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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三国杀》


第一章 新婚诡变

上百簇熊熊燃烧的篝火直将漆黑的夜映照成通明的天,悦耳动听的锣鼓管弦声也将不毛地喧成热闹的城,成千上万身涂红绿纹络脸抹各色油彩的蛮人载歌载舞将平常的日当成了新年。

这只是平常的一夜,不是过年却胜似过年。因为这一天是蛮人之主,新任南蛮王的大婚之夜。

南蛮是远离中原的不毛之地,蛮人世代与穷山恶水、野兽猛禽为伴,如此南蛮民风彪悍,而蛮人却又性情直率且敦厚。对于蛮王自然是绝对的忠诚,而新任蛮王的大婚自然也是南蛮最重要的大事件。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南蛮这等不毛之地也出现了极为罕见的热闹场景。

这场婚事应该算得上南蛮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婚礼了,这和新任南蛮王有着莫大干系。

如此就又比较说说南蛮王了。

南蛮之地生存的自然是蛮人,可南蛮王却是一个例外。蛮王一族乃是汉人,姓孟,传闻乃是亚圣后人。亚圣后人,朝廷才会安心分封这么一位南蛮王。而南蛮人虽为异族,可亚圣的地位还是让他们心悦诚服,所以尊亚圣后人为王也没什么不可。所以亚圣后人为王的数百年间也没有出现什么南蛮动乱的事件。

只是任谁尊一个不是本族人为王心里也必定不好过,要不是又亚圣的名头压着,只怕彪悍蛮人早就将南蛮王拉下马了。

可是情况似乎发生了一些转变。

上任南蛮王仙逝,竟然没有来得及指明继承人。留下三子:老大孟节,知书达理、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不愧为亚圣后人,确有贤王仁侯之风;老小孟优,年纪尚小、少不更事,鼻涕虫跟屁虫来形容不为过;老二单名获,年方十四,虎头熊背,双手大、双脚大、脑袋大,腿粗、腰粗、脖子粗,典型的五大三粗模样,却暗合蛮人之相,且这孟获脾性强恶、不归王化、争强好斗,也像极了蛮人。

孟节十九正是继承蛮王的不二人选,可偏偏被年仅十四的二弟给夺了蛮王之位,当然这和南蛮九洞洞主的支持也没无干系。最后孟节离家出走,孟获成了新任蛮王。

孟获夺了自家兄长的蛮王之位,也夺了兄长未婚妻,来自祝融洞洞主之女。

而今距离孟获成为蛮王已经过去一年。古人,尤其是遵古礼的亚圣后人,十五就算成年,而成年的标志便是这大婚了。

不论外貌还是脾性,孟获都得到了大多数蛮人的认可,南蛮九洞洞主亲自携带族人前来银坑洞见证蛮王大婚。

入夜时分,蛮王已经归洞房,余下九洞族人还在继续狂欢。

只因狂欢太过热烈,狂欢的蛮人根本就没有听到银坑洞主洞那边发出激烈的争执,也没有听到争执之后发出一声凄惨的痛苦呼叫声。

“啊……”一声凄惨的痛苦声从银坑洞主洞传出,却又戛然而止。

在一处最大的篝火堆前,一位臂膀环绕金环的壮汉对火堆对面的一人道:“祝融洞主,你家蛮女不会将王给烧死吧?”

那赤发赤须的祝融洞主开口应道:“蛮女虽不甘,可我已再三嘱托,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话虽这样讲,可祝融洞主还是紧张地向着银坑洞所在的方向看了看。虽然有上万蛮人欢歌腾舞,可银坑洞传来的痛呼声却瞒不过几位洞主的耳朵,他们无一不是五感明锐,衍生出第六感意念的强者。…,

之后又见一条斑斓青花蛇从一位洞主衣服探出蛇头,“要不我让小花过去探探?”这位洞主看着众人试探问道。

一位身长丈二,全身藤甲的洞主却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既然祝融洞主已经嘱托过了,就不会出什么大事。而且窥视蛮王可是大不敬。”

“对!想要知道蛮王如何就应该直接闯进去,窥视不好!”有一位洞主开口。

“那算了。”

青花蛇重新回到了那洞主的衣服内,之后九位洞主也都闭嘴,绝口不提银坑洞主洞之事。

银坑洞。世代南蛮王所居之地,因此地出产银矿而得名。

蛮人并没有搭房建屋习俗,蛮人皆破山为洞,以洞为居。纵然是南蛮王,居所同样也是洞穴。而银坑洞主洞正是南蛮王居住的地方。

别看只是洞穴,可内里复杂程度一点不在屋舍之下。就拿南蛮王的主洞来说,深入洞穴十丈豁然开朗,是一个长宽高各有三丈的巨洞。洞中九根雕龙红烛置于高低不同的位置,将整个洞穴照的通明;深入洞穴丈许则见一道水帘从上淌下,落入洞穴下方的罅隙之间,将主洞分隔成内外两室,真乃巧夺天工,比之水帘洞也要胜了三分。唯一美中不足大约就是没有像样的床,可也有一张十分罕见的白虎皮铺在石台之上。

深入内室,就见一只若隐若现的火凤做仰天傲鸣欲冲天而去姿势,只是这并不是一只真正的凤,而是特殊的气所构成。透过那若隐若现的火凤,朦朦胧胧间可间其中有一个玲珑人影。

此时此地,绝对算得上良辰美景,可偏偏都成了虚设。

因为在内室正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燎毛糊焦味,而在内室的地面上正瘫着一个全身焦黑赤裸之人,显然之前上演了大火烧人的一幕。

那瘫在地面上的焦黑赤裸之人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如果再不救治,真的可能就活不成了。可内室当中那笼罩在火凤之下的女子根本就没有救治他的打算。

甚至那女子还冷酷道:“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想与我行那周公之礼,死有余辜!”

“当然我还是会为你收尸的,毕竟你还帮我觉醒了血脉力量,让我一举进入真气境。”

说完这些话,那盘坐在火凤中的女子便不再多言,开始和那火凤遥相呼应,道道火红色的气息从她的身体进进出出。

而那被她判了‘死刑’的男子却意外的没有死去,而是呼吸渐渐平缓起来,又丝丝蓝色气流在他那焦黑的皮肤之下流动,修复着他的伤势。而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最为诡异的还是脑海中的变化。

孟怀南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死在病床上的现代人,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死去的那一刻,灵魂竟然降临在一个叫孟获的人身上,而且两个不同的灵魂竟然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居住不毛之地深山洞穴中的南蛮王和置身高炉大厦不夜城的现代人,真是天差地别,可此刻偏偏完美地融合为一人,这让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孟获?或者孟怀南?

“孟获!难道说这是三国时代?”继而他的脑海中发出这般疑问。可很快他就将这样的想法否定了,因为孟获之前的记忆让他觉得不会是三国,他之前可是见识了从那女子身上飞腾而起的火凤,那近乎玄虚的火凤绝不该出现在三国时代。…,

“不管了!不管是三国,还是玄虚世界!”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论置身何时何地,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就要这一生过的精彩绝伦,尤其是他才见识了那女子的火凤,更是坚定了此想。

一念起便再也不可收拾,最后他突然间一跃而起,放声呼喊道:“从此我名获,字怀南!”

诡变就此上演,一只蝴蝶已经扇动它那微弱的小翅膀,而引发的后果却可能是台风、海啸、山摇、地动、天惊。

而率先引发的正是那内室当中盘坐虎皮上的女子。

那女子觉醒了血脉力量,一举完成重大突破,从意念境进入了真气境,此刻正在全力吸收充斥在空间中的火元气,炼化为她的火真气。在她看来,受了她血脉反噬之力,孟获必定十死无生,所以就安心坐下来修炼。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孟获竟然突然一跃而起,并且大声嚷了出来,好像是宣誓一般。

其实孟获就是在宣示,他在多这个世界宣示,宣示着他的来临降生。

听着孟获开口,那女子立刻看向孟获,之间之前蜷缩地面的孟获竟然站立了起来,虽然浑身上下依旧焦黑如碳,可那一双闪现着烁烁精光的眼眸却异常的明亮——慑人神魂。

单单那一双眼眸,就让进入真气境的女子生出不敢小觑之心,连环绕在身体周边的火元气消散殆尽也没有察觉。

直到她看到孟获的目光生出迷离之色,才发现自身正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的面前,顿时惊呼出声,立刻将白虎皮裹在身上。

纵然又两世记忆在脑海中,可孟获还是为眼前的女子所迷离,如玉似瓷的肌肤,倾国倾城的容貌,让孟获不由地看痴了。孟获也明白为什么之前的‘他’一定要得到这个美人儿,哪怕是强抢也在所不惜。这女子是美,可此刻的他已经不是之前的他了,没有彻底降服她或者她的诡异火凤,孟获可不会贸然行事,哪怕这个女子是他名义上的妻。

所以孟获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只是孟获也没有想到他才移开目光,那美人儿严重尽是鄙夷之色。这眼神让孟获非常不爽。

第二章 巧降娇妻

被一个女人看轻,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此事搁在谁身上都会不爽,孟获亦然。本来不渝和这个有着诡异火凤的美人儿计较,可她的目光着实刺激了孟获的自尊心。

所以孟获再次将目光盯着她那未曾全部遮掩住的胴体之上,眼中露出些许邪淫之光,在美人儿将白虎皮向上提了一些之后看向孟获,而孟获眼中还哪里有邪淫之色,而是极为严肃道:“新婚夜你就要谋杀亲夫,如此不守妇道当罚!依照我们汉人之礼当浸猪笼,依你们蛮人之规当为蛮奴!你想选择其一码?”

浸猪笼、蛮奴,无一不是残酷之刑,乃是这个男女不平等的社会对于不贞不忠妇女最残酷的惩罚,所以当听到这两个词组的时候,一直冷眼看着孟获的她也流露出一丝慌乱之色,赶紧辩解道:“我没有!”

美人儿的神色没能逃过孟获的眼睛,再听着她焦急的言语,孟获顿时将她看低了几份,之前孟获还以为她是一个难以降服的悍妻,可如今看来也是少不更事的少女,最多也不过有几分任性,要降服这样的女子也太过容易了一些。心中这般想,可万万不可表现出来,必须乘胜追击,否则之前的恐吓都将成为无用功。所以孟获继续道:“没有!那这又算怎么回事?”孟获指着他那焦黑的身躯。

其实,孟获的身躯虽然焦黑,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烧成这样,竟然没有伤及内里,也只能归于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人类的不同寻常之处。可及时这样,在外人看来孟获那绝对是受了重创。

美人儿的语气一滞,许久还是小声辩解道:“那也不能怪我,也是因为你消受不起我们祝融族的女人,是你自己要用强,结果受了真火反噬,这能怪我吗?是你自己太废…”

真火,这是孟获听到最为有用的字眼,在他的记忆中可从来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只能说明那是一种他也不能理解的力量或者火焰,虽然心中痒痒的难受,可孟获并不打算就这样问个明白。

“等降服你,不怕你不老实交代真火是个什么东西。”孟获心中这样想,口中却道:“废物?这么说来是你不服我这个蛮王了?”

“正是!”说到孟获废材的时候,她显然来了精神头,将之前孟获的恐吓抛在脑后,“你也算是蛮王吗?要不是节不想兄弟相残,被外人看了笑话,你以为你能成为蛮王吗?文,你远比不上节;武,你连我都不如。如此还不算废物吗?你还以为自己真有资格做这个蛮王吗?”

“祝融琪琪!”孟获大怒,直呼美人儿名讳,“我孟获孟怀南或许文不成、武不就,也或许是个废物,可绝对他孟节和你一个妇人所能比!”孟获不是圣人,两世为人也只是凡人,所以他会恼也会怒。而且对于记忆中的那个大哥,他可没有多少好感,而且他也知道祝融琪琪本来应该是他大哥的未婚妻,祝融琪琪搬出孟节说法,可是刺激了他。

被直呼名讳,祝融琪琪不但不恼怒反而一副得意洋洋道:“怎么被说到痛处了?恼羞成怒了?有胆我们比两场,只要你能胜其一,我祝融琪琪就臣服于你!”

“啪!”孟获大怒,恨恨地一巴掌拍在墙壁上。

“哗啦”顿时孟获整个右手臂上的焦黑结巴碎裂下去散落一地,一条完好的手臂露出,他果然没有受伤。…,

“比!如果我输了,就放你离开!”孟获道。才说完孟获就有点后悔了,孟获的记忆中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空有一声蛮力,可绝对不是祝融琪琪那火凤的对手;孟怀南倒算是博学,可绝对不能用文有所成来形容。而且孟获最怕的还是祝融琪琪和他先比武。

与此同时祝融琪琪也满心欢喜,她很讨厌孟获,也极为想要自由,所以她必须要战胜孟获,而且要孟获输的心服口服,真心放她离去。武,自然不用比,她自知胜孟获许多。所以她决定先文比。

“我出一个桃符,如果你能对上,则算你胜了。”祝融琪琪道。

“桃符?”孟获开始搜刮记忆,“原来就是后世对联,幸好这个练习过。”当然这些话孟获没有讲出来,而是道:“来吧。”

“你且听好了。”祝融琪琪正色道:“花烛蟠龙,水里游龙火里去。”

“花烛蟠龙,水里游龙火里去。”孟获看了看洞穴内外实的布置,细细地体会品味,也不由得为其中的意境和雄心所折服。

孟获的神情全都被祝融琪琪看在眼中,祝融琪琪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只怕这上联不是你想出来吧?”孟获突然开口问道。孟获可不认为,祝融琪琪一个小女子又如此雄心壮志。

祝融琪琪面露惊诧地看着孟获。

“难道是我那大哥所言?”孟获问道。

这一次祝融琪琪真的被惊着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孟获竟然猜出这上联出于何人之口。

“好联啊好联!可惜了……”

“可惜什么?”祝融琪琪有些紧张问道。

“可惜他孟节不是蟠龙,也不可能水里游、火里去了。就算他真的是,也是那火烛上的雕龙,火过后只会成为那哭泣的蜡泪。”孟获如是道,却将孟获之志贬的一文不值。

祝融琪琪面色有些难看,她可是视知书达礼、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的孟获为偶像,如今孟节的上联被贬的一文不值,她自然不快。

而孟获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想知道下联吗?下联就更加可惜了。”

祝融琪琪神色巨变,她看得出孟获已经有了下联。

果然。

“金莲绣凤,天边彩云地边飞。”——这就是孟获给出的下联。

祝融琪琪面色灰败,她知道她败了,孟节也败了。

孟获的下联堪称绝对,上联孟节壮志在龙,下联却是说的她祝融琪琪自身,她也不是真正的凤,不过是绣出来的凤,终究飞不上九天,只能在地边飞。

“花烛蟠龙,水里游龙火里去;金莲绣凤,天边彩云地边飞。”祝融琪琪颤声低吟,满脸的灰败,连那遮在身上的白虎皮滑落一大截也不自知。

败了,失败意外着她和孟节再将没有可能。祝融琪琪还是抬起头,希夷恳求地眼神看着孟获。有绝望之情在她的心中流转。

哀怨的眼神,配合上绝世的容颜,孟获也动了恻隐之心,差一点就还她自由。可话道嘴边却又改口了:“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我出一个谜,如果你能猜到谜底,你便可得自由。”

“谢谢。”祝融琪琪满脸感激地看着孟获。

孟获却摇摇头,直接道:“新婚夜无床,打一汉字。”

新婚夜无床,这便是谜面。

一切应时应景。孟节以银坑洞为题,出了‘花烛蟠龙,水流游龙火里去’的上联,孟获也以祝融琪琪为题,回了‘金莲绣凤,天边彩云地边飞’的下联。孟获再出一谜面,同样应时应景,时间自然是这新婚夜,景则是这内室还真没有床。…,

祝融琪琪是地地道道的蛮族女子,可同样也是一个另类,不仅仅爱武也爱文,甚至对于文的喜欢要超过武,所以她才会对孟节十分崇拜,而她本人也有一定的文之造诣。

孟获出的谜面很应时应景,这让她看向孟获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她发现有点看不透孟获了,就她所听到的传闻中,孟获是一个不择不扣的野蛮之人,比之蛮人还要蛮,可如今看来却有些名不副实。一个蛮人是万万不会答出如此精妙的下联,也不会给出应时应景的谜面。

“难道外界传闻皆虚假?难道他比节更加有文才?他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呢?”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还真的可怕,竟然能想到这些,不过这样的想法太过不可思议,孟获身上的诡变,纵然她猜中却也不敢相信。

“有谜底了吗?”孟获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之色。

“我想想。”祝融琪琪赶紧收了思绪,开始揣测谜底,“新婚夜无床……新婚夜…无床……无床……那该怎么办?”

不断地念叨着,祝融琪琪终究还是想到了什么,甚至她已经猜到了谜底,只是她没有说出来。于是祝融琪琪的面色变得极富变化,一阵红一阵青,又苍白又羞涩。

“谜底是……是个…”祝融琪琪结结巴巴,最终只能冲着孟获嚷道:“你怎么能出这样的谜呢?”

“怎么又答案了?那你说出来,如果能解释的通,自然就是你赢了。我也就文不成,你也就自由了。”孟获故作大方道。

“亏得你还是亚圣后人,怎能如此无耻?”祝融琪琪急了。

孟获也不甘示弱道:“彼此彼此,你也是祝融族公主,能干出不守妇道之事,也算蛮人中的异类。”

“你……”玉手指向孟获,祝融琪琪气结无语。

“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谜底吗?”孟获反问道。

“不需要!”祝融琪琪立刻捂住耳朵,深怕孟获说出不堪入耳的字眼来。

“如此文比就是我赢了,你就乖乖的做蛮王王妃吧!”看着祝融琪琪怒目盯着自己,孟获接着又道:“文,你比不上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武也比不上我,那个时候便是让你彻底臣服,成为我孟获孟怀南女人的时候!”

在祝融琪琪还没有回神过来的时候,孟获一步跨过水帘,走出内室,同时声音从外室传来——“从现在起你住内室,我住外室!”

祝融琪琪完全失神了,其实她明白孟获答出下联的时候,她就已经输了,注定了成为蛮王王妃,也就沦为孟获的女人,可孟获并没有乘机占有她,反而很是大度地离开了,甚至还分室而居。这让她真的有点看不透孟获,又一点点好奇在她的心底泛起。

第三章 天朝使者

夜已深,篝火渐暗,喧闹声渐息,狂欢的蛮人也都散去,没有月的夜,流星划过苍穹,留下道道短暂璀璨的光。如此大好的夜有些人注定不能成眠,这其中有从天朝而来的天使,也有祝融琪琪,自然也少不了孟获。

孟获也不是没有想过立刻就让祝融琪琪臣服,而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就占有祝融琪琪则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须尽快弄清楚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在孟获的记忆中有哥哥孟节和弟弟孟优,且还有眼前的祝融夫人,如果按照孟怀南的记忆,这里是三国没错。可不论是三国还是演义绝对没有真火存在,否则常山赵子龙如何能是祝融夫人的对手,所以孟获将这里是三国世界的想法否决。想不明白孟获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奋力将身上被烧焦的碳结疤砸下来,之前五大三粗的孟获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精壮的八尺好男儿,原来那真火只是将孟获身上的赘肉油脂燃尽,等若给孟获减肥一场。孟获所在意的不是身材的变化,而是那隐藏在他身体中的蓝色气流。也正是那蓝色气流救了他一命,浇灭了祝融琪琪的真火,还修复了他的伤势。

只是任孟获不论如何寻找探查,终究还是找不出那蓝色气流究竟隐藏在身体哪个部位。

“看来是不得法。”孟获自语,“如果能有修炼的功法,知道其中诀窍就应该能找得到吧。”

“如果能找得到那蓝色气流,便不愁降服不了这个任性的小妞。”孟获心中如此想,“以我蛮王的身份,想要找些修炼功法想来不难。”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很多迷惑没有答案,孟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横竖是辗转了许久。好在孟获神经还算大条,此事搁在别人身上万万是睡不着的。

神经大条的孟获能睡着,心思细腻的祝融琪琪却不能安睡。双臂紧紧抱住蜷缩在一起的双膝,白虎皮也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感觉冷,一阵阵的寒流从她的心底涌出。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却没有一点反抗之意。便是这个时代礼教对于女性的约束,纵然她有些小性子,可也没有和整个世俗对抗的勇气。

于是,她的所想都变成为今后生活的打算。

‘花烛蟠龙,水里游龙火里去;金莲绣凤,天边彩云地边飞。’她又想到了这堪称绝对的桃符。且不由得痴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羞涩桃花。“他能对上桃符,或许文才不在孟节之下。”祝融琪琪如此猜想,“还有那无耻羞人的谜面,这么说来他还不是那种恃才自傲之人。平日里也不听说他文之造诣,大概和他的性格这样的脾性有关系吧。”连祝融琪琪都没有在意到,她已经开始为孟获辩解开脱了。

说到文,自然就联想到武。此刻祝融琪琪有些好奇为什么孟获没有被她的真火烧死。要知道她可是先天祝融之体,血脉中蕴藏着恐怖的火神之力,在之前孟获对她用强的时候,她不肯屈服之下,血脉力量便主动护主而觉醒,让她一举突破进入真气境,突破时那强劲的真火没有将孟获烧死,让她感到很意外。“是什么东西救了他?异宝?奇药?”祝融琪琪有些想不明白,她看的很明白,当时孟获身上应该没有长物,如此也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难道他也有血脉力量?”想到血脉力量,祝融琪琪目光熠熠。…,

“难道他也有并不弱于我的血脉力量,难道说他也有修行的潜质?”

“如果他得修炼之法,是否真的能超过我呢?”

“如果他真的能够超越我,岂不是文武全才,比之孟节也要强出许多?”

“要真是这样,委身与他未尝不好。”

“孟获孟怀南,他竟然有字?”想到这里,祝融琪琪的眼神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字,可不是什么人都拥有的,就算是孟节也不曾有字。字乃是一个人用来自谦之称,也是被人尊敬之称,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孟获有字,出乎祝融琪琪的预料。

“怀南…怀南怀南……”

不知不觉间一夜已过。

这一夜,管亥也没能成眠。而这完全是他自找的。这是他来到南蛮的第一个夜晚,管亥自认为乃是文明开化的天朝使者,所以当蛮人请他进住洞穴的时候,他毅然而然地拒绝了,而是在银坑洞外面搭建了一座帐篷,于是他开始遭罪了。

南蛮被世人看成不毛之地,当夜幕降临却完全换了模样,蛮人是歇息了,但飞禽猛兽却出现了,整个南蛮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狩猎场,热闹的厉害。而蛮人世代居住洞穴,也是因为洞穴易守难攻,抵挡野兽好地方。当然随着蛮人的聚居,飞禽猛兽也知道避开蛮人聚居的洞穴。

虽然猛兽飞禽不会来到银坑洞这边,可总有些灵智低微的小东西会循着火光和人类散发的气息而来。比如蚊子、甲虫之类的小动物。

夜里管亥只觉得耳根处被人狠狠扎了一刀,一巴掌拍过去,他直觉有液体从手掌和脖子处淌出。凑近灯前查看,在他的手掌上躺着一只足有眼珠子那么大的死蚊子。而且还有更大的蚊虫正围绕着帐篷中的油灯飞舞打转呢。

于是乎,这一夜管亥指挥着麾下二十个军士开展了一场灭蚊大战。睡觉也就成为了奢望。

“该死的南蛮,要不是义父说南蛮宝物不少,本使怎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一夜终究没睡,天色才亮,管亥就骂骂咧咧地走出帐篷。

而后又冲着银坑洞的方向大声吼道:“让蛮王来见本使!”他是一刻也不愿在此多待了,要立刻拿着贡品返回中原。

早起的蛮人听到天朝使者的呼喊声,立刻奔走银坑洞偏洞,他们还不敢进入主洞。

很快从偏洞走出一个满脸堆笑的少年郎,这少年郎正是孟获的跟屁虫弟弟孟优。

孟优奔走到管亥身边,陪笑道:“天使大人早啊,俺二哥还不曾出洞,您有什么事情吩咐俺就是。”

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管亥,看到前来的不是孟获而是孟优,不由地怒声道:“通知蛮王,本使要即可继承赶回天朝,让他将朝贡给本使拿来!”

孟优满脸微笑地答应道,可转身就变了颜色,黑着脸向孟获所在的主洞奔去。

南蛮乃是不毛之地,并不向朝天纳税,可上贡却是必须的。每年都会上贡天朝大量的奇珍异宝,这其中有兽皮、象牙、宝石、金银等等。而本年的朝贡其实已经在年初送去了,这次蛮王大婚朝廷又要贡奉,出乎孟优预料。其实对于朝贡不仅仅蛮人不满,就是蛮王一族也颇多怨言。没有谁愿意将自己辛苦得来甚至用命换来的宝物拱手想让。

所以当孟获听到天使要供奉的时候,也是不由地跳将起来,惊呼道:“什么?!”…,

孟优没有进洞,虽然这位不怎么开窍,可也知道二哥新婚夜刚过,没那么冒冒失失地闯进去。

听到孟优说明来意,孟获赶紧爬起来,四下里寻找衣物,很快他就将外室挂着的一套衣物随意套在身上。只是穿戴整齐后,孟获才注意到这身装扮的不同寻常之处。

只见孟获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璎珞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在自身上下打量一番,孟获不由地咂咂嘴吧,自语道:“难怪被人家宰,这泥马简直就是暴发户嘛!”孟获很想换一套寒酸点的衣裳出去,可四下看了看却不曾有多余的衣裳,至于内室是否有,孟获也不知道,也没有打算进去惊扰祝融琪琪,况且孟获想来大丈夫说话要算数,在武不胜祝融琪琪之前,说不进内室就绝不进内室。

孟获才走出洞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大嗓门吼声:“你是谁?俺二哥呢!”

看着鼻子下挂着一股鼻涕的自家三弟正一脸惊骇地看着自己,孟获没好气地一巴掌甩在他的头上,道:“我是谁?我是你老子!”

听着二哥熟悉的声音,再挨着二哥一贯对自己的脑瓜的敲打,孟优终于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二哥,只是孟优还是相当的不解,上下打量了孟获一番道:“二哥,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孟获脸上也不由地抽搐了几下,被真火烧去一身肥肉的事情万万不能说出口,所以孟获含糊其辞道:“小孩子家家别瞎问,等你娶了婆娘就知道了。”

“一夜之间二哥你就变成这幅模样,二嫂也太……”孟优惊骇地缩了缩脑袋,终于找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太生猛了吧!”

而孟获也很是赞同地点点头,道:“生猛!很生猛!”此刻回想起来,孟获还对于从祝融琪琪体内突然窜出的火凤忌惮不已,他之所以没有逼得太紧,也是怕祝融琪琪再用那所谓的真火烧他。

想及真火,孟获随口问道:“老三,你知道真火吗?”

“火还分真假吗?”

孟获知道白问了,其实他也没报什么希望,孟获的记忆中也没有关于真火和修行的信息,而作为孟获的跟屁虫就更不用说了,肯定也不知道。但是孟获知道除了祝融琪琪,那从天朝而来的使者必定知道何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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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奇耻大辱

再见孟获时,管亥也不免流露出一丝惊异之色,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眼前这八尺好男儿正是是之前那五大三粗的新任蛮王,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蛮王模样大变。

“蛮王何以变得如此?”管亥装出一副关心模样道,其实不过只是好奇罢了。他乃是天朝使者,代表圣天子而来,而他的义父更是权倾天下,圣天子都要呼喊一声‘阿父’,有如此权势地位的义父,他自然看不起孟获这个蛮王。名义上孟获是个王,其实没有人能看得上这个王。高祖斩白蛇揭竿而起得天下,高祖得天下之初那些个王才强势了一些年,待到武帝即位,大施推恩令之后,王已经连一郡郡守都比不上了。时至今日,王已经少之又少,大约也就一些蛮夷之主还妄自称王,而朝廷也为了边疆安宁才封了他们一个王,其实名不副实,地位低下,没有人会在意这样的王。

孟获也自知地位低下,故作恐慌道:“劳天使大人牵挂。则个昨夜与自家婆娘嬉闹,结果被她那真火烧了一把,于是就成了这幅模样。”孟获边讲边观察管亥的神色,果然他在管亥的眼中看出一丝惊色。

而管亥也颇为惊异道:“蛮王好本领,被真火烧了一把,竟然能安然无恙,着实令管某佩服。”再开口讲话,管亥口中多出一丝真诚,却是将孟获视为强者了。

而孟获也不说穿,只是道:“我看天使大人本领也不差啊!”

管亥心中颇为惊骇,将之前的傲慢全都收起,却是以为孟获还真是高手哩,连连道:“怎敢和蛮王相比,管亥也不过初窥修行门径,初入意念境罢了。”

“管亥、管亥…究竟是哪个呢?”电光火花之间孟获想到三国中的一个人物,可偏偏他想不起来究竟是何人了,但是他敢确定管亥必定是出现在三国演义中的人物,应该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同时孟获也确定了一件事,这个世界果然有修行,而且修行的第一个境界应该就是管亥所言的意念境了。

“难道这里真的是三国?”孟获有些不明白了。

“蛮王、蛮王…”看着孟获愣神,管亥不由地叫了两声。

“哦。”孟获回神过来,看着管亥道:“天使大人,不知今夕是何年?”

“今日是何年?”管亥疑惑问道。

孟获赶紧解释道:“天使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南蛮世居不毛地,远离中原。不知今时年号,所以请天使大人指教。”

管亥这才恍然点头道:“指教不敢当,时至今日乃光和五年八月初二日。”

“是了是了,这里就是三国!三国将要来临了!”孟获心中疾呼,他终于可以确定这里就是三国世界,三国将要来临。在孟怀南的记忆中,黄巾起义那一年算是汉末三国开启,而黄巾起义是中平元年,而在中平之前恰是光和纪年,光和共七年,这样算起来距离三国也就剩下不到两年了。两年之后就是中平元年,就是黄巾大起义,三国就要降临。

三国是一个群雄涿鹿、英雄辈出的世代,何以在三国立足?何以摆脱七擒七纵的宿命?

这一刻孟获想了很多很多,直到管亥连声叫道:“蛮王蛮王……”孟获才回神过来,开口就没头没脑问道:“天使大人何事?”

看着孟获两次走神,管亥很是不满道:“蛮王,本使要即刻返回中原,还请蛮王将朝贡奉上。”…,

孟获虽然心中不忿,脸上却很是恭敬道:“这个当然,当然。怀南这就带天使大人前往朝贡洞,需要什么天使大人自行拿取便是。”

管亥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要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上缴朝贡的时候,管亥之所以这样讲不过是要中饱私囊,这也是他来南蛮最重要的目的,回去只要孝敬他那义父一些,剩下的珍宝将全部归他,且他最最看重的还是一样关乎他修炼所需的东西,此去朝贡洞他势在必得。只是当他进入供奉洞之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咔、咔、咔,经过三道断龙石门,孟获、孟优带着管亥及管亥的二十随行军士进入供奉洞。

供奉洞,乃是整个南蛮最重要的洞穴,蛮人每一年收集的宝物都要存储在此,一是供蛮王一族使用,而更多的则是要上供朝廷。只是如今朝贡洞中的宝物实在是少的可怜。

一是因为时值八月份,各洞洞主还没有上供太多宝物,另一则是蛮王大婚用去不少。

偌大的洞穴中只有五个敞开的木箱,一箱宝石,一箱象牙、兽骨,一箱金叶,两箱银箔,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只一眼,管亥就将五个箱子中的宝物收入眼底,宝物少不说,还没有他要找的那样东西。继而管亥满脸怒容看着孟获道:“蛮王!你是在戏耍本使吗?”

孟获面露恐慌之色,赶紧解释道:“天使大人息怒,怀南绝对没有此意。实在是因为各洞洞主还未上贡,加之怀南大婚消耗不少,所以才……”

看着孟获还是恐慌恭敬之色,管亥面色稍稍缓和,继而开口道:“这些宝物就算本使全部带走恐怕也不够啊!本使观蛮王身上这套衣物不错,比得上这里所有宝物了,不知蛮王能割爱否?”

“你……”孟优大怒,却被孟获一把拉住扯在身后。

压中心中的怒气,孟获赔笑道:“当然。身体瘦了一大圈,怀南正觉这套衣物不怎么合身,恰好献给天使大人。”

“是献给朝廷。”管亥笑盈盈道。

“是是是,献给朝廷。”孟获心中暗骂,他就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赶紧道:“劳天使大人在此稍候片刻,待怀南回洞换身衣裳。”话音落孟获拔腿就走,他怕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将管亥暴揍一顿。虽然孟获不在意身上这套衣物,可毕竟是蛮王身份的象征,就这样被人索要去了,实在是奇耻大辱。

看着孟获要走,管亥再次开口道:“蛮王且慢。”

“何事?”孟获努力压制道。

“昨夜本使和几位洞主详谈,听木鹿洞主说起前年他敬献蛮王一件白虎皮。如今圣天子陛下患有咳嗽的老毛病,眼看就要入冬,如果蛮王能将白虎皮献上可是天大的功劳啊!”管亥微笑着看着孟获道。他以圣天子之名为要挟,不怕孟获不就范。

孟获那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攥成拳头,且颤抖的厉害。白虎皮那可是珍贵异常,整个南蛮也就那么一张,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那白虎皮还在祝融琪琪的坐下,那也是孟获唯一觉得能配得上自家美人儿婆娘的宝物。明知管亥想据为己有,可孟获也没有办法,人家借了圣天子之名,生在东汉末年,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背上不归王化的罪名。

“使者大人稍等,我一并给您取来!”孟获再也不做停留,奔出供奉洞,直向银坑主洞而去,而孟优也跟在孟获身后。…,

直到抵达银坑洞洞外,孟获才一拳砸在石壁之上,全然不顾已经血流不止的拳头,怒声喝道:“狗仗人势的小人,欺人太甚,来日千倍奉还!”

主洞内室的祝融琪琪才穿戴完好,就听到‘轰’的一声,接着又听到孟获的怒骂声。又过了片刻,她看到孟获垂首站立在水帘之外。

“娘…娘子。”孟获第一次这样称呼祝融琪琪,只是他底气不足,险些喊错了,“借白虎皮一用。”孟获道出目的。

祝融琪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白虎皮,还是叠起递了出来。

孟获有些不敢看祝融琪琪,接过白虎皮走出主洞。连同他的那一身衣裳一同让在孟优的手上,道:“交给天使,让他走。”

接过两样东西,孟优却是迟迟不肯行动,满脸的悲愤,就差一点落泪。

“去吧,他日让他全吐出来!”孟获厉声道。

如此孟优才向着朝贡洞而去,在孟优看来这才是他的二哥,绝对不会吃亏的主,报仇不隔夜的主。

直到孟优离开,孟获才拖着沉重的身躯走进主洞。那一句话不过是安慰自家三弟。如果他还是以往的孟获,或许真的会伪装成劫匪出手抢夺回来,甚至都可能宰了管亥,可他已经不是,最重要的这里不是那个他熟悉的三国。这个三国充满了魔幻的力量,祝融琪琪是修行者,那天使管亥显然也是。蒙受奇耻大辱却不能雪耻,只能忍着。这一刻孟获感觉沉重,这种沉重来自心底,哪怕他熟知三国历史,可这个充满魔幻色彩的三国,还是给他无比沉重的压力。

回到外室许久,孟获才恢复过来,他开始谋划着接下来路子。而第一条路便是修行,只有成为修行者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才能摆脱宿命。

不多时,孟优出现在主洞。对着孟获道:“二哥,俺已经召集了五十勇士,只要你一声令下,就干他龟孙子一票!”

孟获豁然站立起来,出了洞穴。孟优兴奋地跟在后面。

“原来还以为你突然开窍,原来还是那个有勇无谋的孟获,打劫修行者,找死!”洞悉一切的祝融琪琪走出内室,看着孟获、孟优远去的身影不屑道。

第五章 白狼王

祝融琪琪以为孟获带着孟优真的寻那朝廷使者报仇去了,所以低骂一声后走出洞穴。只是当她走出洞穴才发现并非他预料的那样,除了不见孟获的踪影,孟优和五十蛮人勇士都还在洞外。

不见孟获身影,祝融琪琪问道:“孟……蛮王呢?”

孟优苦着脸看着祝融琪琪道:“二嫂,二哥独自牵两匹马去了,不要俺们跟上。这可如何是好啊?纵然二哥了得,可毕竟不是三十军士的对手,俺们怕二哥他……”

祝融琪琪沉思良久,她也不知道孟获究竟是干嘛去了,如果真的是追杀朝廷使者,去五十和一个人都是一样,可她不解的是孟获为什么一人牵两匹马去了。

“难道他要长途跋涉?可那又要干什么去呢?”祝融琪琪自问,却不得而知,最后只对孟优等人:“服从蛮王命令吧!”

众人应喏,孟优也只能退下。

牵着两匹马可不是打算长途跋涉,而是为了逃命准备。因为孟获要去猎虎。孟获自身能蒙受奇耻大辱,却不能让他女人也跟着蒙羞,白虎皮是借着,自然要还上,所以他打算猎一只老虎,最好是白虎。而且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锻炼身体,强大自身。

修行不得功法,他只能通过和野兽搏杀这种最原始的手段修行。就他所知后世不少武学都是通过观摩、搏杀猛兽诞生,而他也想用这样的方式,创出适合他修行的武学。

南蛮乃是不毛之地,不毛,不长五谷。不是因为这里不适合五谷生长,而是这里的环境所决定,崇山峻岭连绵不绝,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还有大型野兽猛禽出没,着实开辟不得。

想要找到老虎也不是什么难事,每每夜色降临总能听到野兽嘶吼声,其中不乏虎啸。而孟获行走的方向正是夜间能听到虎啸的方向。

一人两马行走在深山老林之间,大约行至午时,两匹马终于不愿前行。

出现在孟获面前是一座寂静无声的山丘。

要说孟获胯下可是赤兔马,虽然没法和吕布坐骑赤兔相比,乃是卷毛赤兔马,可也是南蛮名马,如今在这座山丘下面不愿前行,只能说明这山丘乃是猛兽的领地。

知道此地可能有猛兽出入孟获顿时紧张起来,小心将两匹马的缰绳系在相隔十丈的两棵大树上,紧了紧系在腰间的尖刀,缓缓地向着山丘而去。之所以没有手持尖刀,也是孟获不打算动用,如果能用双拳打死猛虎那便最好不过,可以保证虎皮完整,一旦不敌的情况下才会动用。

只是孟获的如意算盘全都落空了,在他向着山丘进发的时候,已经有幽绿的眼眸将他和他的马匹当成猎物。

当孟获行至一半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山脚下传来‘稀溜溜’的马匹嘶叫声。

孟获向着山脚看去,顿时破口骂道:“该死,竟然是狼群!”

只见在山脚下出现了三十只黑狼,个个都有四五尺长,而且三十只黑狼分成两个阵营将两匹卷毛赤兔马围在中央,从四面八方对两只赤兔马撕咬、抓捕。其中孟获来时骑着的那匹赤兔马背上已经多出一只黑狼,眼见是难以活命。倒是另一匹因为缰绳长些,连蹦带踢下还没有黑狼近身。

孟获可不敢怠慢,如果任由三十只黑狼将两匹马解决了,那他自己估计也危险了。

“呔!”大吼一声,孟获向着山下奔去。…,

“嗷…嗷……”看着孟获从山下奔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响起一声悠长的狼吼声。顿时狼群得到了命令,从围攻两匹马的包围圈各自走出五只黑狼,合成十只黑狼向着孟获奔来。

“好畜生!”孟获惊骇出声,他也没有想到狼群竟然配合的如此精妙,更重要的是在这群狼身后还藏着一只发号施令的狼王。在冲向狼群的时候,他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偏偏没能发现那狼王究竟藏在何处。这让他心惊,狼王绝对是狼群中最强大的,他必须时刻提防着,尖刀也没敢拔出,那是威慑聪明狡诈狼王的最后手段。

眨眼之间十只黑狼已经近身,不做丝毫停留也不给孟获留下一点反应的机会,一跃而起向着孟获扑来。

狼的速度够快,而孟获也不差。几乎在狼群腾空而起的时候,孟获也躬身、弯腿,脚底法力,孟获竟然如同狼一样一跃而起。这具身体虽然没有修行,可身体素质却好得很,所以能支撑孟获如狼一般一跃六尺之高,那些个黑狼还没有他跃起的高呢。

孟获也没有想到,他只是学着狼的样子跃起,竟然能跃这么高,而且还快速向着狼群扑去,一时间孟获豪气满怀,大声喝道:“贪狼第一式!”

就在孟获从一只黑狼头顶越过的刹那间孟获出手了,双拳做环抱贯耳式恨恨地砸在那狼头双耳出。

“呜!”那狼呜咽声戛然而止,整个身子直竖竖跌落地面上,一颗狼头已经变形,死的不能再死。

孟获也落地,转身看着毙掉的那只狼,顿时豪气万丈,哈哈大笑道:“我也创出自己的武功了,贪狼第一式——贯耳拳!”

剩下九只与孟获交错而过的黑狼看向孟获的目光已经多出一丝人情化的闪躲,显然它们也有了畏惧之心。

“嗷……”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狼王声再次响起,顿时九只黑狼眼中的躲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凶狠。一个个低沉呜咽着,不在跃起,而是一个个散开,呈环绕之势向着孟获靠近。

孟获虽有了贯耳拳,此刻却不适用了。那一式也就是在敌人跃起,而且自己也跃起比敌人更高的时候才有效,显然狼群也明白这一点才不再跃起,顿时让孟获无计可施。

孟获着实被这群畜生惊着了,虽然知道狼的智慧和战术了得,可亲眼见识之后,孟获还是被惊出一声鸡皮疙瘩。双手当做前肢,孟获整个身体匍匐在地面上,乘着九只黑狼没有围上来之际,孟获警惕向着那匹还不曾受伤的卷毛赤兔马退去。

众狼显然也看出了孟获的目的,已经绕道孟获的身后,将孟获的后路阻断。

无奈孟获只得使出唯一招数——‘贯耳拳’,只是当孟获出现在一只黑狼头顶的时候,那黑狼突然间身体一颤,而后脑袋和四肢齐齐缩了回去,整个身子生生缩小一倍有余,让孟获扑空。

孟获才落地,其他八只黑狼一起扑了上来,个个张牙舞爪向着孟获撕咬而来。

“缩!”危急关头孟获大吼一声,就像之前那只躲避孟获攻击的狼一样,孟获腰身弓起,四肢收缩,整个人缩小到一尺见方。这一变化让八只黑狼的攻击全部落空。

如此近距离和狼群搏杀,孟获终究是学到了有用的东西。才经过三次搏杀,孟获就学到两招——贯耳拳、缩五体。两招一攻一守,精妙的很。…,

只是孟获的好运气也就到此了。

他是成功躲过了八只黑狼的攻击,可那之前躲过他攻击的狼却在这个时候发动了攻击。

‘嗡’的一声弓弦震动声,瞬间孟获就感觉一股巨力突然袭在他的身上。接着孟获那缩小的身子犹如一颗炮弹被轰了出去。

十丈之外的一颗大树也被撞断,孟获才口鼻溢血站立起来。他有些不明白之前究竟是被什么攻击了。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只狼所能发出的攻击,可这里除了狼再没有其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只狼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将他撞飞十丈且撞到一棵树。

这绝对是必杀的一击,我一定要学会!学会!孟获心中大声呐喊,不顾自身已经受创,贯耳拳、缩五体连接施展而出,这一次他有心防备终于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只被他攻击而缩起的黑狼在伸张身躯的时候,突然间变成常态,在那变化的瞬间,它的脊柱呈大龙就像是一张弓,由弯变直的瞬间爆发出千斤之力,瞬间就将孟获崩飞。

拼着两次受创,孟获终于学会了这一招,在九只黑狼再次攻击上来的时候,孟获大喝一声:“贪狼第三式——大龙崩!”顿时孟获的脊柱化为大龙一条,整个身躯、四肢、脑袋都狠狠地甩在九只黑狼身上,九只黑狼个个被崩出十丈开外。

一式大龙崩之后,孟获只觉得一阵耳鸣目眩,单单受伤还不足以让他眩晕,而是那一式大龙崩实在太消耗体力。

趁着将九只黑狼甩开的片刻,孟获迅速向着那匹完好的卷毛赤兔马奔去。

“嗷……”狼吼声响起。

听到那属于狼王的声音,孟获惊呼:“该死!”再不敢怠慢,或许下一刻就是群狼围杀的时候。

“贯耳拳!”大呼一声,孟获四肢发力,整个人一跃而起,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任何一只黑狼,而是那匹马。

电光火花之间,孟获跃上马背,同时尖刀入手斩断缰绳。

“驾!”孟获大喝,那马得了命令,四蹄迸飞托着孟获就走,全然不顾迎面扑来的一只黑狼。关键时刻孟获一手环抱马脖子旋转一圈,尖刀顺便一划将那迎面而来黑狼脑袋割下。

与此同时卷毛赤兔马身前已经没有阻挡,快速地向前冲了出去。

虽然卷毛赤兔马冲了出去,可孟获依旧不敢放松,狼的速度可不在马匹之下,双腿夹紧马腹,孟获整个人倒坐在马背上,手中锃亮的尖刀直指群狼。

而狼群根本不理会他的尖刀,依旧还是狂追上来。

正当孟获以为还有一番苦战的时候,那熟悉的狼吼声响起。

“嗷嗷嗷……”高昂的狼吼声响起,顿时群狼都止住了脚步,停留在原地,一个个仰天长嘶。

倒坐马背之上,孟获终于看到了狼王身在何处。

那座山丘最巅峰,一只通体雪白的巨狼傲立其上,正仰天长嘶。

白虎难得,白狼更是罕见。看着那仰天长嘶的白狼王,孟获不由大吼一声道:“他日斩你,借你狼皮一用!”

“嗷……”白狼王的声音从山丘之巅传来,好像在说——我等你!

第六章 贪狼七式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蛮王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变故,反正是两天前孟获归来后就昏迷了过去,而且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天后孟获醒来,孟优第一个开口问道:“二哥,你去哪里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其实孟获也没有多重伤势,只是失血多些,在他昏迷的这些天已经食用了不少珍贵药材,除了有些饥饿,再无其他大碍。

“拜师学武艺去了。你去准备些吃食,待吃过之后二哥教你修行。”孟获坐立起来道。

看着二哥无碍,再听说修行,孟优顿时激动起来,立刻大声道:“二哥你稍等片刻,俺这就给你去拿吃食。”

蛮人的吃食很简单——兽肉、野菜。蛮王一族的吃食稍微好一点,有腌肉和腌菜,因为他们有盐。

孟优拿来一盆腌制的鹿肉和野菜,大声嚷道:“二哥、二嫂吃饭了!”

蛮人很少在洞中吃饭,因为他们居住洞穴,讨厌老鼠进洞,如果洞中没有什么食物,老鼠自然也就不会进来了。

所以孟获和祝融琪琪都走出洞穴来吃饭。

孟获是真的饿了,也不管祝融琪琪,从盆中抓起大块肉就大口的嚼了起来,一连吃了三块一斤大小的肉块,孟优递过一水袋道:“二哥你慢点慢点,来喝点水。”

接过孟优的水袋,孟获不顾形象地牛饮数口。

“痛快!”感觉肚中有货,孟获不由大声道。

在孟获旁边的祝融琪琪眉头大蹙,已经对孟获生出些许厌恶之心,草草吃了几口就打算进洞去了,可孟优的一句话让她停了下来,继续低头吃她的饭。

“二哥你拜什么人为师了?学了什么武艺?快些教给俺吧!”孟优大声道,他之所以是二哥孟获的跟屁虫,也是因为孟获对他不藏私,有什么都教他。

孟获手中拿着一块肉,不在向之前狼吞虎咽,而是细嚼慢咽起来,且道:“我拜了一群狼为师,学的武艺叫贪狼,目前只学会三招,分别叫贯耳拳、缩五体、大龙崩,现在传授给你,你小子可要学好了!”

“一定一定!”孟优赶紧点头答应道。

咽下最后一口肉,孟获走到一处开阔地,整个人匍匐在地面上,形如一只恶狼。

“看好了!”孟获大喝一声,这一刻不仅仅孟优再看,祝融琪琪也抬起了头。

“贪狼第一式——贯耳拳!”话音下,孟获四肢发力,整个人一跃五尺多高,整个人快速向前飞奔,在半空中孟获的双手成拳,呈环抱之势,而后两拳撞击在一处,隐隐间有风雷之声响起。

第一式演练完成,之后孟获的身体落在地面,就在落地的瞬间,孟获突然又道:“贪狼第二式——缩五体!”就见孟获四肢和脑袋一阵抖动,突然间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缩小到一尺见方的肉球样子。

“看好了,第三式——大龙崩!”

“嗡!”开弓声从孟获的身体传出,之后孟获站立当场。

孟优嘴巴张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孟获,只是孟获没有在意他,孟获在意的是祝融琪琪的反应。虽然在孟获望过来的时候祝融琪琪已经低下了头,可孟获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惊讶和不可思议之色。孟获笑了,他可以确定他是走对了路子,这便是修行。

走到孟优的身边,孟获拍拍孟优的肩膀,道:“好好练,等过两天再教你接下来的招式。”…,

“俺的个神啊,二哥你真是神了!”回神过来的孟优惊声呼喊起来,接下来就开始认真练习。而且上手也颇快,很快就有模有样,得了七分真髓,这就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好处,孟获学会这三式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而孟优只需要照猫画虎即可,当然孟优施展出来的威力也差了孟获三分。

一个下午,孟优练习了一个下午,终于全然领悟,孟获这才吩咐道:“将这些招式传下去,让族人都练习。”

“是!”孟优兴奋地奔去了。

而后孟获也回洞歇息去了,养精蓄锐,待到明天再行出发。

这一夜,孟获和祝融琪琪依旧分外室、内室而居,在天色微亮的时分,孟获再次牵来两匹卷毛赤兔马向着那座山而去。

和上一次一样,夜很深的时候,孟获被受伤的卷毛赤兔马托回,好在这一次孟获没有昏迷过去,一只回到洞穴才昏睡过去。修养一天之后,孟获恢复过来,生龙活虎地教导孟优修行。

“今天再传授你两式,且看好了,贪狼第四式——左右闪!”话音落,孟获匍匐地面上,突然间右腿右臂一起发力,带着整个身体翻滚起来,侧空翻腾两圈,而后落地,整个人已经向左横移三尺,别小看这三尺,可以让大部分的攻击落空。而且这还是孟获没有用尽全力,故意放慢速度演示给孟优看。要是孟获全力施展,那便是瞬间横移丈许也不在话下。左闪如此,右闪同样是这个道理,左腿左臂发力,孟获向右横移三尺回到原来位置。

可能是看出了孟优不以为然的样子,孟获面色一肃道:“不要小看这一式,这可是保命的招式。你可看好了!”孟获突然发力,整个人突然左移又闪,竟然流下一连串的虚影,孟优以肉眼竟然没能捕获到孟获的身影移动。

“好快!”孟优终于意识到这一式的精妙之处。

“贪狼第五式——开膛爪!”话音落,孟获一跃而起,直奔一颗腰身粗的大树而去,在即将抵达树杆前的时候,孟获突然间伸出双手十指,十指犹如利刃深入树杆三寸,“开!”孟获大喝一声。

“咔嚓!”坚硬的树杆生生被十指撕裂,整棵大树应声而倒。

“这要是换成人身,还不被开膛破肚啦!”看着自家二哥若无其事地走回,孟优惊骇道。

孟获也点点头,到现在为止他还有些心悸,要不是躲避的及时,他真的可能被群狼给开膛破肚了,要知道狼的四肢可都生着利爪,可不仅仅能开膛还能破肚。

“这是真正的杀招,不是生死相搏最好不要动用!”孟获告诫道。

孟优赶紧点头答应。

练习了一阵,孟优终于掌握了几分要领,之后他有些好奇地走到孟获的身边问道:“二哥,这些都是那些野狼教你的?”

孟获点点头道:“所有武学都不是凭空而生,都是人类祖先和野兽搏斗过程中模仿而来,这贪狼五式正是我观野狼衍化而来。如今已经有了五式,可惜我只能从普通野狼身上学到这五式。”和狼群搏斗了两次,孟获发现那些个普通黑狼也就只有这几样本领,已经被他学了个精光。

“那也就是说,俺只能联系这五式了?”孟优有点不知足道。

“能将这五式学会学精足够你受用一生了。当然也不止这五式,还有两式待我学会再传你。”孟获眯着眼睛道,他却是想到了那狼王。…,

“不是说野狼已经没有可学的了吗?”孟优有些疑惑。

“还有狼王啊!”孟获感叹道,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看到狼王出手,但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他便知道狼王必定有着不同寻常的能力,而他必须将狼王的招式学到手,完善他自创的贪狼功法。

“狼王?”这一次不单单孟优出声,就连祝融琪琪也开口了。

难得祝融琪琪开口,孟获点头道:“一只堪比卷毛赤兔马大小的白狼王。”

“这……”孟优显然是被白狼王惊着了,“二哥,你还是别去学了。”

孟获摇头,道:“我还欠你二嫂一张白虎皮,需要用那白狼王狼皮一用。”

“二嫂?”孟优有些恳求地看向祝融琪琪。

“白狼王狼皮就算了,死了可惜。如果你能降服白狼王,将它带回来。我便教你真正的修行!”祝融琪琪不但没有劝住,反而有些怂恿的意味。

孟获大喜,虽然他猜测这样总有一天能够修炼有成,可摸石头过河实在危险的紧,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修炼出如同祝融琪琪那样的真火,如今听祝融琪琪教他修行,孟获顿时喜出望外,赶紧答复道:“好好好!我这便去给你将那白狼王擒来!”

“三弟牵马去!”孟获喝道。

孟优有些疑惑地看看他的二嫂和二哥,最后又看看天色道:“二哥别去了吧,这都快晌午了,等你去了那边天就要黑了,天黑之后太过危险啊!”

“啰嗦!”孟获责骂一声,也不用孟优去牵马了,自己直奔马厩而去,牵出两匹卷毛赤兔马直奔狼群所在的山丘而去。

如孟优说的那样,等孟获来到狼群盘踞的山丘时已经是夜了。将两匹卷毛赤兔马拴好,孟获向着山丘而去。

借着暮色,孟获四肢撑地,如同一只孤狼向着山丘匍匐而去。一路上孟获避开那些闪烁着绿光的眼眸,向着山巅而去,他的目标是白狼王。孟获以为狼群没有发现他,可当他抵达山丘之巅的时候,才明白并不是这样,白狼王早已经发现了他,而且在等着他了。

八月初六日,半边玄月挂在半空中,通体雪白的狼王蹲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仰望苍穹玄月,正对月长啸。

当孟获出现在山巅,正好看到这一幕。它是无冕的王者,邀约长啸。它发现了孟获的到来,却没有呼唤狼群,而是独自对上了孟获。或许它也知道孟获已经学会它族人的本领,呼唤来也只有任孟获宰割的份。

被狼王盯上的瞬间,孟获浑身毛发乍立。只一眼孟获就知道他要败了,因为他已经生出怯意。怯是怯了,可孟获不容自己连反抗的勇气都没了,“啊!”大吼一声,孟获一跃而起,贪狼五式全都融于一体,犹如一枚炮弹向着狼王轰去!

第七章 初识修行

明知道自己会败,可孟获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败的这样彻底,这样不堪一击。当他糅合贪狼五式于一体攻向狼王的时候,狼王仅依靠两只后肢站立起来,就像人那样站立起来。当孟获出现在狼王身边的时候,狼王只是跃起、侧身、扭正,接着就见一根巨大的‘棒子’甩过,狠狠地砸在孟获收缩成一团的身体上。

“碰!”

孟获是如同一颗炮弹,可这可炮弹还没得及爆炸,就被一棒抽飞。直接从山巅滚下山脚。

在滚下山丘的时候,孟获想了很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孟获心中大呼,他明悟了,人能从野兽身上学来修行的方式,野兽同样能从人身上学到它们需要的东西。

狼王那一击显然是学自人类身上,而且狼王将自己的尾巴当成了人类手中的武器,集全身力量于一体作用在‘武器’上,直接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威力,一招将孟获轰飞。

跌落至山脚之下,孟获忍受着右腿右臂传来阵阵剧痛,狼狈地爬上马背,大吼一声‘驾’逃去。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敢多待,在狼王一击之下他的右腿右臂都已断裂,内伤也不浅,随时都可能命丧山野。

好在卷毛赤兔马身材矮小,且擅长山路,撒开蹄子奔走还没有什么大型野兽追上来,让孟获得意平安返回银坑洞。

而孟优、祝融琪琪也已经等孟获许久,看着孟获归来,孟优立刻上前将孟获扶下马,送进洞中。

“拿些冰块来!”洞穴外室,祝融琪琪查看孟获伤势后对孟优吩咐道。

孟优拔腿出了洞穴,对左右吩咐道:“叫上二十勇士,随俺去冷泉取冰去!”

“是!”顿时蛮人勇士作出回应,不多时二十几人向着冷泉而去。

天色快亮的时候,孟优带着十几块坚冰回到洞中。而后祝融琪琪将冰块敷在孟获受伤的地方,镇住剧痛后,为孟获接骨。

折腾到晌午时分,才算为孟获接好断骨,之后孟获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孟获越是觉得不可思议,为狼王的招式感到不可思议,要说武器他孟获也有,也可以拿一根大棒,可绝对发不出狼王那样的凌厉可怕的攻击。

当孟优问道:“二哥,你遭遇了什么,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狼王!”孟获感叹道。

“狼王很可怕吗?”孟优有些不解,他在看来狼王最多也就比普通的野狼强一些。

孟获心有余悸道:“那畜生怕是成精了!”

“成精了?妖怪?”孟优诧异道。

“妖怪倒是还不至于,那畜生还是狼的样子,可已经开始模仿人类的姿势和攻击,我差点被它一棒子抽死!”孟获解释道。

“棒子?”孟优更加疑惑了,如果一只狼提着一根棒子,那可不就是成精了。

“它将尾巴当成棒子来使,那威力大的不可思议,我们拿上一根铁棒也不是它的对手。”孟获有些颓废道,本来以为能降服狼王后,可以让祝融琪琪传授真正的修行功法,看来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接着孟获又道:“贪婪第六式就应该是利用武器的一击,不过一时半会肯定是创不出来了,狼王之所以能发出那样强大的攻击,是因为尾巴长在它的身上,可以让它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尾巴上,我们没有尾巴,此招想要创出怕是难了。”…,

孟优赶紧道:“不急不急,二哥你且好好养伤,俺去练功了。”

随着孟优离去,银坑主洞陷入了沉寂。

孟获和祝融琪琪的话依旧很少,可这个时候不是沉默的时候,孟获知道他已经悟到了修行的关键处,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必定能走出这关键的第一步。

而且他相信祝融琪琪定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看了看包扎好右腿右臂,孟获对祝融琪琪道:“谢谢。”

祝融琪琪点点头,她的心却是早已经乱了,这些天孟获的一举一动她可是都看在眼中。观察的越多,对孟获了解的也就更多,也彻底颠覆了她之前对于孟获的认知,孟获根本就不是人们所说的空有一身蛮力,也不是文不成武不就一无是处的蛮人,在她看来孟获文才不在孟节之下,而对于武的领悟甚至还不在她之下,如果孟获在修行上有了领路人,成就将不可限量。而她也很想做这个领路人,但是她没法开口,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赌约,一旦孟获修炼有成她将做他真正的妻子。正是这个原因,让她不便主动开口,否则有迫不及待成为孟获之妻的嫌疑。

而孟获也知道,他已经触及了修行的关键。如果能悟出贪狼第六式,他独创的贪狼功法将成为真正的修行功法,只是凭他此时的能力要创出第六式也不知道也等到何年何月。而他没有时间等,真正降服祝融琪琪是小,而乱世即将来临是大,所以他没有时间等。

所以这一次孟获将姿态放的很低很低,忍受着右腿右臂的剧痛,孟获站立起来,对着祝融琪琪拱手道:“琪琪,如何才能将一身力量全部凝聚兵刃之上,如臂使指呢?望赐教。”孟获一揖到地。

看着孟获对自己作揖,祝融琪琪赶紧跳开,道:“妄想。”

满怀希望地不耻下问却得到这样一个答复,‘轰’,孟获再也坚持不住,右腿传来的剧痛让他狠狠跌倒地面。

祝融琪琪也惊呼一声,立刻扑倒将孟获扶住,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孟获实在不解为什么祝融琪琪还如此紧张他的身体,只是推开祝融琪琪的手,道:“无碍,死不了。”而后他倔强地侧身让开祝融琪琪的扶持。

感受着孟获冷漠的态度,祝融琪琪心中一急,赶紧道:“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没人能将兵器运转到如臂使指的地步,所以你也别朝着这个方向想。”

“我错了吗?”孟获迷惑,可紧接着又道:“不不不,我没有错!狼王就是模仿了人类,将它的尾巴当成了武器!不能将兵器运转到如臂使指地步,而我又没有狼王那样的尾巴,岂不是永远也不能修行了吗?!”话到最后孟获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不相信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看着状若疯癫的孟获,祝融琪琪大声吼道:“没有尾巴,你可以观想一条出来啊!”

孟获被祝融琪琪的话惊醒,惊诧地看着祝融琪琪道:“观想出一条尾巴?”

看着孟获平静下来,祝融琪琪才解释道:“人类修行第一步便是观想,通过观想天地万物,诞生出意念。你可以观想狼王的尾巴,也可以观想狼王本身。一旦观想有成,就可以衍生第六感,俗称意念。意念为何物就能多出何物的特征,如果意念为狼尾,就能显化出一条能量狼尾;如果意念为狼王,甚至你能转化出狼王之身也不是没有可能。”…,

“观想观想观……”孟获一边念叨着,眼睛一边闪亮起来,他终于可与确定这才是真正的修行之法。他之前所创的贪狼五式,只是模仿狼的动作,却不曾将狼装入心中,如果心中有狼,那么就能多出不可思议的变化,甚至可以诞生神奇的第六感,衍化出能量狼尾来。

一念起,再也不可停顿。

观想,观想,孟获甚至已经想到了他究竟要观想什么样的事物了。

“你难道观想的是凤凰?”孟获想到了什么,看着祝融琪琪道。

祝融琪琪摇摇头,道:“凤凰乃是圣兽,人间都不一定有。我怎么可能观想凤凰,之前从我身体跃出的火凤乃是我血脉的力量,却非我观想之物。我观想的乃是天火。”完了祝融琪琪又看着孟获道:“观想很重要,白虎、白狼皆是特别的动物,它们身上有圣兽的血脉。之前那天使管亥正处于意念境,他要白虎皮应该是为了观想所用。我介意你最好观想白狼王,或许将来意念有成,能显化贪狼之身。”

这一次却轮到孟获摇头了。

只见孟获摇摇头道:“怀南之前不知修行之法,如今窥得门径,怎可自误。白狼王或许了得,但绝非我观想之物。”

祝融琪琪也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道:“我观你身上有水之血脉,应该观想些关于水的事物,如鱼类、虾类或者江河湖海都可以,如此第二步修行将容易许多。”

“第二步修行?”

既然已经开口,祝融琪琪就没有打算收手,继续道:“修行第二步乃是纳气,称之为真气境。就是利用大成意念,吸收与之相对应的五行元气。就拿我自己来说,我观想的意念乃是天火,意念大成之后化为火凤形态。现在我只是真气初成,吸收的便是火元气,形成的真气乃是火真气。”

孟获如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又问道:“那真气境之后又是什么境界呢?”

“不知道。”祝融琪琪摇摇头,解释道:“修行乃是逆天成仙途,所以修行功法并不能记述成书简,只能通过人言口口相传,只是传至今日修行之法早已经失传,我也只是知道意念境和真气境修行之法,至于之后是什么境界,如何修行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整个南蛮也不一定有后续功法。”

“我大哥也没有吗?”孟获开口问道。

祝融琪琪诧异地看着孟获道:“孟节不懂修行之法。”

孟获摇头,他却不这样认为,在后世传书中孟获道号‘安乐隐者’,且与山神有莫大关联,绝非不通修行之人。

看孟获不做解释,祝融琪琪却道:“修行第一步最为关键,你要观想何物了吗?”

“龙!”

“龙?”

第八章 真龙意念

“龙?”

祝融琪琪大吃一惊,看着孟获道:“你要观想真龙?”

“对,就是真龙!”孟获肯定道。

“你可知道观想真龙意味着什么?”祝融琪琪神色凝重道。

“强大。”孟获道。

祝融琪琪却摇摇头道:“如果你要强大,并不一定非要观想真龙,世间还有朱雀、玄武、白虎地位不在真龙之下,这些你都可以观想,唯独真龙不行。龙乃是万兽之帝王,无上的皇权,真龙更是天子的象征,如果你观想真龙就意味着不臣之心,意味着大逆不道,必为皇室、朝廷、圣天子所不容啊!甚至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啊!”

祝融琪琪语重心长,怎奈孟获却已经拿定了主意,定要以真龙为观想的对象。“天下即将大乱,置身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能保身啊。我不管真龙象征着什么,我所需要的只是强大的力量!”

“天下大乱,难道你有称王称帝之心?”祝融琪琪神色剧变。

“没有。”

“那你就换一种观想的对象,比如大海。海纳百川将来你的修为必定深不可测。”祝融琪琪苦口婆心道。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孟获决定的事情,绝对不容任何人改变,他其实知道祝融琪琪担心着什么。龙,绝对是皇家独有之物,可乱世即将来临,孟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知劝解无果,祝融琪琪却换了另一姿态道:“真龙乃是神物,根本不为你所见,你想修出真龙意念纯属妄想,还是观想些切合实际的吧。”

“娘子不用劝了,我自有打算。必定可修成真龙意念。”

祝融琪琪绝了最后的念头,挥手之间一只火鸟从她手中飞出,那火苗急速地在洞内飞舞一圈,将洞内红烛上雕龙全部抹去,之后缓缓消散不见。之后祝融琪琪更是外出了一趟,将整个银坑洞存在的有关于真龙的所有事物焚毁。

而孟获至始至终都没有阻止,也没有责问。

只是隔天,孟获稍微能自动行动后便出了银坑主洞,将其三弟孟优找来。

“二哥,你找俺?”银坑主洞前,因为练功满头大汗的孟优跑到孟获身边道。

“这些日子我要细心养伤,不便外出。整日待在洞中太过无聊,所以想找些乐子。你找些族人在主洞边给我挖个鱼塘,放养些鱼、虾、蟹类的东西;再建个圈,牵些牛、羊、马、鹿、象来;顺便也做个大笼子,抓些鹰、狮、蛇、虫等。如此也不寂寞。”孟获吩咐道。

孟优赶紧点点头道:“二哥且放心,俺这就差人去办,这些天你将贪婪五式传下来,族人们可都是对你感恩戴德的紧,想要为你做些事情,甚至那金环三结洞主、董荼那洞主、阿会喃洞主都想极力讨好二哥,这点小事吩咐下去,他们必定奋力为二哥你办好了。”

孟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那你就差人去办吧。”

“是!”孟优转身便去了。

还不到晌午,孟获就听到洞外有人呼喊道:“金环三结求见我王。”

“金环洞主请进。”

坐在外室,孟获见到了所谓的金环洞主。之间此人身长八尺,生的人高马大,发须杂乱,右臂还套着一个金环,正是那距离银坑洞不远的金环洞洞主三结,人称金环三结洞主便是。

“金环洞主有何事啊?”孟获明知故问道。…,

都说蛮人多耿直蛮厚,即使三结贵为洞主也如此,开口便道:“我王,我想让族人都修习您创的贪狼七式,所以……”

三结的话还不曾说完,洞穴外面有响起两个声音——“董荼那(阿会喃)求见我王。”

孟获示意金环洞住稍等,便开口将两位洞主请进。此两位洞主和金环三结一般无二,都是希望孟获能允许他们的族人修行贪狼七式。

孟获早想着要整合南蛮的力量,好谋划将来。如今三位洞主来求,孟获也不做作道:“三位想要贪狼七式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三位洞主异口同声道。

“我传授你们贪狼七式,而你们必须举族迁移至银坑洞,将你们的族人并入蛮王一脉。”孟获道。

三位洞主点头答应了下来,开始去收拢族人往银坑洞这边迁移。当然他们也为孟获挖出鱼塘、牛羊圈、兽笼,各种孟获说到的野兽也都放养了进去。

“你将那么多野兽圈起来要干什么?”敏锐的祝融琪琪感觉孟获肯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为什么,我这断胳膊断腿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实在太过无聊,所以找些乐子。”孟获解释道。

“真的吗?”

“你说呢?”

“那你为什么让三洞洞主并入银坑洞?”祝融琪琪不知道孟获的目的,只得转向另一个疑问。

“乱世将临,我不仅仅要让三洞洞主并入银坑洞,最好其他六位洞主的势力也都并入我银坑洞,如此才能在乱世中自保。”孟获道。

“你果真有不臣之心。”祝融琪琪大惊。

“没有,只是为了保身。”

“狡辩!”

“随便你吧。”孟获不想和祝融琪琪争辩,他根本无心皇权,纵然他有从史书和演义对三国的了解,可他也没有自立大统的想法。现在孟获更在意他的鱼塘、牛圈、兽笼。

走出银坑洞,孟获很快便看到了他希望的各种各样野兽,地上爬的、水中游的、天上飞的,牛羊鹿马、象狮虎豹、鱼虾蟹鳖、蛇鹰飞鸟等应有尽有。

看着这些个动物,孟获欣喜若狂,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化,因为祝融琪琪正在不远处看着他呢。

自从听说孟获要观想真龙,成就真龙意念。祝融琪琪就将整个银坑洞关于真龙画像、雕刻等全部焚毁,想要绝了孟获的念头。只是她知道孟获并没有放弃心中的想法,所以她时时刻刻在观察着孟获,希望能够阻止孟获观想真龙。

只是孟获的表现实在和观想真龙联系不起来。

观望孟获围绕着众兽细细查看,祝融琪琪有些不明所以了。

祝融琪琪当然不会想到孟获竟然能够从众兽身上看到真龙的影子,此刻孟获就在修行,而且是修行的第一步观想,他要将一条龙‘装进’心中。

只是要观想出真龙意念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纵然孟获资质和悟性非凡,想要诞生出意念却非一天一日之功。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孟获一直没甚收获。这些天孟获大部分的事件在观察各种动物,剩下的事件却是在闭目苦思冥想。

经过六七天的跟踪观察,祝融琪琪也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当看着孟获再一次细心观察众动物时,祝融琪琪走近,道:“这里动物不下几十种,为何蛮王只独对牛、鹿、羊、象、狮、虾、鱼、蛇、鹰钟情呢?”…,

此时孟获正蹲坐在一头雄狮的身前细细查看,被祝融琪琪叫破,孟获也不得不感叹祝融琪琪敏锐的观察力,开口便承认道:“娘子好眼力,我的确喜欢这九种动物。”

祝融琪琪明知道其中有不妥之处,却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可惜她没有听说过龙有九似,否则断然不会任由孟获胡乱观想。无奈祝融琪琪只得放下对于孟获的监视,任由孟获留恋那些个野兽。

发现祝融琪琪不在监视自己后,孟获大喜,喊来孟优吩咐一番。很快又九只孟获‘喜欢’的动物被宰,孟获从每一只动物身上取走一样东西,其他都分散给族人享用。

终于经过十天观想,孟获都在苦思冥想,且很快就有了成果。

不在监视孟获之后,祝融琪琪也在闭关苦修中,她初入真气境,还不曾稳固修为,只是当她经过十天修炼,闭关而出的时候,看到孟获大吃一惊。

“你诞生意念了?”祝融琪琪诧异地看着孟获不可思议道。

“诞生了一缕。”孟获道。

“让我瞧瞧。”不容孟获分说,也不容孟获拒绝,祝融琪琪一个闪身就到了孟获的身边,一指落在孟获的眉心处。

意念延伸,很快祝融琪琪的意念就进入孟获的识海。

“昂!”一声高昂的龙吟声传来,出现在祝融琪琪面前是一只极为狰狞的巨大龙头。虽然只有龙头,没有龙身、龙爪、龙尾,但是祝融琪琪知道孟获成功了。孟获已经初步衍生出意念。

意念推出孟获的识海,祝融琪琪退后两步看着孟获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等我意念大成离体后,我会告诉你。”孟获道。

祝融琪琪摇摇头道:“不必告诉我,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孟获微笑着道,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两人熟络了许多,祝融琪琪也并非那不可溶化的冰山,这位外表冷酷的小妞还是善良的很。

“哼!这是告诫!”祝融琪琪脸色绯红,冷哼一声进了内室。

“距离进入内室的日子不远矣。”看了一眼水帘相隔的内室,孟获再度闭目观想。渐渐地有一条玄虚的龙影在他的脑海中缓缓成型。

第九章 狼王啸月

崎岖的山路荆棘密布,一道身影飞快地奔驰其中,没有丝毫的拖沓,而他所去的地方正是那狼群盘踞的山丘,不用说这人自然就是孟获。直到这一刻修行的好处才体现了一些出来。只是经过十天的修行,孟获也只是初步衍生出意念,距离意念大成必定还需些时日。但意念初生却也带来许多好处。意念,不是五感,而是第六感。哪怕只是诞生一丁点的意念,也可以让五感更加明锐。如此孟获可目及千里、耳闻蚁斗等,而且随着意念衍生对于身体的控制也越来越随心,孟获的力量本来就不弱,如今以意念控制身体,勉强可以做到凝聚一点,也正是因为这样,孟获再次向着狼群所在的山丘而来。

而孟获的目的便是降服狼王,不单单为了对祝融琪琪的承诺,也为了让孟优等族人能有个观想的对象。在他出发之前祝融琪琪就特别说明,那白狼王已经衍生出意念,孟获要降服之需谨慎万分。

光和五年八月十六日,对白狼王来说这一天很重要,因为它要借着这一年中月华最盛的时候突破,要引气入体,成为真正的妖兽。而要成为妖兽必定有劫难降临,所以它几乎将南蛮所有的野狼全都召唤而来,只为这关键一刻。一旦成功它就是妖,自傲山林,逍遥天地,往后甚至摘星拿月都不无可能。

当孟获抵达狼群所在山丘的时候,入目的一切让他惊奇连连,至少有数千野狼盘踞山丘之上,一个个警惕蹲在山丘之上,将白狼王拱卫在山巅。纵然狼群的数量增加了数倍,但是孟获并无畏惧之心,毕竟他的实力也提升数倍不止。

看到孟获出现,狼群顿时紧张了起来,一匹匹野狼大声吼叫起来。

“吼!”白狼王的一声大吼声将躁动的群狼按捺下去,狼群顿时安稳了下来,再没有对孟获呲牙咧嘴,也没有攻击孟获的意思。

白狼王很明白,孟获并不是它的劫,真正威胁它的是生活在南蛮的那些个妖兽,它根本就没有将孟获放在眼中,甚至它还有利用孟获的心思,最好是那些妖兽抵挡此地的时候,孟获能吸引其中一两只的注意力。并不是所有的妖兽都如它一样在人类的世界生活过,妖兽和人类向来都是死敌,所以妖兽看到孟获之后,必定会攻击孟获,从而减少它的压力。

孟获被白狼王的举动给刺激着了,尤其是不被重视的那种感觉让孟获很是不忿。

“好畜生竟敢小觑与我。”孟获怒声呵斥道,转而向着山巅奔来。

受了狼王命令的狼群在孟获奔来的时候主动让开一条通道,让孟获直接上了山巅,在孟获上了山巅,狼群再次合拢。

于是乎,山丘之巅的空地上,孟获和白狼王相隔三丈彼此对视。孟获的神色极为凝重,意念初成的他终于发现了白狼王的不同寻常之处,白狼王竟以滂沱意念笼罩他全身上下。

“原来你真的成精了!”孟获大惊。

“吼!”白狼王似乎能听到孟获的话,对着孟获吼了一声,希望威慑孟获,不让他有所异动。

可惜孟获听不懂它的意思,还以为白狼王要对他发动攻击,所以孟获悍然发动了攻击。

“大龙崩!”大吼一声,贪狼第三式悍然发动,孟获的身体宛若一张大弓,向着狼王攻去。

“吼!”白狼王怒吼一声,身体一跃而起,轻身旋转,狼尾向着孟获扫来。…,

“来的好,看我贪狼第六式——龙摆尾!”就要接近白狼王的时候,孟获突然间转变招式。衍生意念之后,孟获勉强能够将全身力量集中于一点爆发,这一点他将一身力量全都集中在左腿之上,将左腿当成尾巴,而且是龙尾恨恨地向着狼王尾巴撞去。

“碰!”

一人一狼一触即分,各退丈许,狼王也从它之前盘踞的巨岩跌落下来,这一刻狼王看向孟获的目光发生了转变,轻蔑不屑消失,转而是凝重,只是凝重中多出一丝沉思,也不知道它究竟在作何打算。

之前一击孟获几乎用尽全力,直到此刻还感觉左腿痛的厉害,孟获以为他已经有了能够和白狼王一较高下的实力,于是乎再次向着白狼王扑去。狼王也不畏惧,怒吼一声向着孟获扑来。

碰,一人一狼一触再分,孟获倒退丈许,白狼王却退出丈二。这一次撞击显然是白狼王落了下风。

“畜生臣服于我且饶你性命,否则老子可真要取你狼皮一用了。”孟获对着白狼王喝道,现在他可以确定这白狼王必定灵智非凡,甚至能听懂他的言语。

只是回应他的是白狼王的怒吼声,同时白狼王跃起转身再次用尾巴横扫而来。白狼王是一招鲜走遍天,它要用着学子人类的招式用在对付孟获的身上。

“找死!”孟获再次用处贪狼第六式龙摆尾,向着白狼王抽去。

于是乎,一人一狼以同样的招式战在一处。

碰、碰、碰……

也不知道他们撞击了多少次,总是不分胜负,纵然白狼王有所不敌,可终究是没有退缩。

从午时到申时,他们足足斗了三个时辰,眼看着日头就要落下,一人一狼终于停下。

“呼呼呼……”双手撑在地面之上,孟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狼王比孟获更加不堪,四肢颤抖的厉害,显然是脱力了。

直到此刻孟获猛然心惊,如今他也是外强中干,体力消耗的巨大,十不存一。如果这个时候白狼王一声令下,他可真的会命丧群狼之口。

“好畜生果然狡诈!你不会是想要让你的子民动手吧?”孟获担忧喝问道,同时将手摸向腰间。

“吼!”白狼王低沉吼道,看着孟获的眼睛尽是不屑。

“臣服或者死亡!”只是孟获看不懂白狼王眼中所表达的意思,还是将腰间锃亮的尖刀拔出,指向白狼王。

孟获知道野兽怕火怕兵刃,尤其是狼这种野兽。果然当他拔出断刃的时候,白狼王终于低下它那好贵的头颅,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在孟获对面呜咽了起来。

甚至孟获还看到白狼王那僵硬的尾巴还真的像是一只狗那样摇摆个不停。孟获有些不敢相信地喝道:“你臣服了?”

“呜……”白狼王呜咽一声,可能是感觉不对,转而“汪汪……”叫了起来,看着孟获眼神也转变了。这一次孟获看懂了,那分明是臣服和哀求的眼神。

“好畜生你果然服了!”孟获惊喜道,“那你爬下托老子回家,从此往后就当老子的坐骑!”

“吼!”白狼王再吼一声,顿时狼群躁动,让孟获再次紧张起来。只是狼群并没有异动,而是一只和白狼王身材大小差不多的黑狼走上前来,乖乖地爬在孟获脚下。

“老子要骑的是你!”孟获指着白狼王喝道。…,

白狼王却摇头不止,露出哀求之色。

从狼群身上学来贪狼功法,而且白狼王始终没有对他下重手,再加上白狼王一副哀求之色,孟获顿时觉得白狼王也甚是可怜,再加上他看着白狼王也确实脱力,故道:“看在你脱力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必让你为坐骑。”

白狼王顿时连连点头。

之后孟获手持断然爬上那黑狼身上,而后对着白狼王喝道:“走!”

白狼王不敢怠慢,立刻跟上。

于是乎就见孟获骑着一匹巨大黑狼,身旁还跟着一匹更大的白狼王向着银坑洞的方向而去。

在即将抵达银坑洞的时候,孟获跃下黑狼,此刻他也放心下来,狼王并不是耍什么诡计,应该是心悦臣服了。“让你的狼崽子回去吧,你随我回去即可。”

“嗷…”白狼王低吼一声,黑狼顿时飞奔而去。

“汪汪汪……”接着白狼王摇晃的尾巴,像是一只狗仔跑到孟获身边舔舔孟获的手掌,可爱极了。

此刻孟获也恢复许多,大声叫好,转而想着主洞奔去。

虽然是八月十六夜,但还没有中秋这个节日,所以并没有蛮人依旧往常早早入眠。

时至戌时,孟获才走进洞穴,就奔到水帘前,对着内室大声道:“娘子,我将那白狼王给你擒来了!”

“什么?!”在内室准备歇息的祝融琪琪大惊,不顾脱去外衣,立刻冲出水帘,“白狼王何在?”

孟获没有回答,反而是瞠目看着祝融琪琪,透过薄若蝉翼的内衣可见那若隐若现的肌肤,这一切实在叫人想入非非。

看着孟获的眼神,祝融琪琪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罕见的她没有恼怒,而是怒斥道:“我问你话呢?”

“什么?”孟获才回神过来。

“你将白狼王放到哪里了?”祝融琪琪再次问道。

“就在洞外呢。”孟获答道。

祝融琪琪却有些不敢相信道:“那白狼王少说也是意念大成,怎可被你擒来。纵然修炼真龙意念非同寻常,可也不能如此越级挑战啊?快随我出去瞧瞧。”祝融琪琪有些不敢相信,更多的却是不放心,话音落就要走出银坑洞。

孟获赶紧将祝融琪琪拉住,道:“娘子你要出去,是不是披上件衣裳啊。”

祝融琪琪风情万种地白了孟获一眼,甩开孟获的手,斥道:“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想这些,快随我……”

“昂……”一声似狼非狼似龙非龙的吼声将祝融琪琪的话音打断。

“不好,这是……狼王啸月!”祝融琪琪面色剧变,瞬间启动,一个闪身已经消失不见。

第十章 强大洞主

八月十六夜。

皎皎明月当空悬,白狼月下仰天啸,美人当空月影中。

当孟获奔出银坑主洞,正见此景。本来是良辰美景,吟诗作对的好时候,可孟获全然没有这样的心思。

只因,群妖环视月下狼、月中娥。

皓月之下,祝融琪琪就像那月中嫦娥,一只火焰构成的凤将祝融琪琪托在半空。白狼王对月长啸,一道道乳白色月华从天而降,全都蜂拥它的体内。在白狼王周围的地面上有三只巨大的妖兽,分别是丈二巨猿、九尺猛虎、三丈蟒蛇。

巨猿、猛虎、蟒蛇好像是相约而来,没有彼此攻击,而是将目光全都盯在白狼王的身上,只因祝融琪琪高悬白狼王之上,让三只妖兽不敢妄动。它们都是南蛮的妖兽,真正的南蛮之王,它们绝对不容野兽当中诞生出其他王者,所以它们来了,况且如果能撕杀白狼王,它们能从白狼王的血肉中得到许多好处,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它们没有想到竟然有强大的人类为白狼王护法。这让它们不敢异动。

虽然它们个个非凡,可悬浮在半空中的祝融琪琪依旧让它们感到压力。

其实祝融琪琪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这三只妖兽,她并没有表现的那样强势。飞行,绝对是强大修行者的能力,祝融琪琪也只是依靠火凤才能做到,一旦真气耗尽,她也不能维持火凤,自然也会跌落地面,届时她也危矣。

不过此刻她也是骑虎难下,否则绝对威慑不了三妖。

当听到白狼王啸声的时候,祝融琪琪就明白为什么白狼王会被孟获‘擒’来了,白狼王完全不怀好意的祸水东引,想让蛮人为他当劫,好趁机突破。

如果祝融琪琪没有进入真气境,只怕白狼王就真的能够成功。

可如今祝融琪琪已经稳固了修为,在发现白狼王目的之后立刻冲出洞穴,将自身的气息全都释放出来,这让三妖指使群兽围攻蛮人,也让三妖不敢异动。

如今看着三妖果然被震慑住,祝融琪琪心中微安,对着三妖喝道:“白狼王乃是我家所养,我保证它日后成妖,不会重归山林,绝对不会危及你们的地位。”

“吼……”巨猿拍胸咆哮。

“嗷……”猛虎大吼。

“嘶嘶……”巨蟒作响。

三妖在彼此交流不定,目光不停地在白狼王和祝融琪琪身上徘徊。

看着三妖不愿就此离去,祝融琪琪对着还在吸收月华的白狼王喝道:“白狼王告诉它们你不会重返山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妖同样如此。

白狼王本来是坑骗孟获来着,打算利用孟获为他当劫,可它也没有想到竟然撞在铁板上,多出来祝融琪琪这么一个强大的人类。它算是看明白了,如果不答应祝融琪琪,很可能遭到祝融琪琪和三妖的共同打击。

“汪汪汪……”从白狼王口中发出的不是狼啸,而是犬吠声。

“嘶嘶……”如果有人能听得懂兽语,定会明白巨蟒在说,“狗日的,竟然是条蛮人养的狗。我们走!”

“吼……嗷……”巨猿、猛虎齐声应道,转而三妖迅速奔走,眨眼之间不见了踪影。

目送三妖离去,祝融琪琪控制真气输出,缓缓地落在地面上。

孟获此刻才回神过来,咽下一口唾液跑到祝融琪琪的身边道:“我的娘啊,都成精了!”…,

祝融琪琪黑色脸色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被这畜生利用还不自知!”

孟获也自知犯了错,赶紧道:“娘子别恼,正所谓因祸得福。这畜生利用我,恕不知我也正利用它呢。”

“你利用它?”祝融琪琪问道。

孟获点点头,挺起胸膛道:“你老公我观它那一招终于创出贪狼第七式——啸月吼。只要意念有所成,只要对月一啸就能引下月华,使月华入体,一举进入真气境。”

“什么!”祝融琪琪大惊,转而惊喜地看着孟获道:“此话当真?”

孟获拍拍胸口道:“你且看好了。”

接着孟获就像是白狼王那样,整个人弯腰匍匐地面上,之后猛然间站立而起,一声巨吼从孟获口中传出——“昂!”

顿时有一道月华从天而降,直冲孟获头顶落下,进入孟获的体内。只是孟获并不能将那月华吸收,那月华在孟获身体中转了一个圈,又飞快地流转出去。

月华入体的过程,孟获直觉浑身上下被凉水浇了一遍,一个激灵,顿时叫道:“爽!”

祝融琪琪也看的清楚,惊奇地看着孟获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和这畜生学的啊。”孟获指指白狼王。

祝融琪琪颇感惋惜道:“如果你意念大成,这一下恐怕就真的踏足真气境了。”

“不远矣,不远矣。我感觉那一天就快来临了。”孟获道,虽然他吞下月华没有突破到真气境,可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浑身一个激灵,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祝融琪琪再次惊异起来,孟获的表现实在太过卓越了,自创贪狼七式,如今七式齐全,竟然真的可依此功法成为修行者。“或许他能重现上古修行盛世,跟着他或许能……”在祝融琪琪胡思乱想的时候,另一边白狼王已经完成了突破。

时至子时,白狼王将最后一缕月华吞下,它终于完成了突破,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妖兽。

成为妖兽本来是啸傲山林的时候,可它并没有离去,而是将目光紧紧盯在祝融琪琪的身上。同样祝融琪琪也盯着它。

“臣服或者死!”祝融琪琪展露出霸道的一面。

同样的话,白狼王已经听过一遍,不过那个时候它并没有真正的臣服,如今同样的话出自祝融琪琪之口,白狼王顿时选择了真正的臣服。

匍匐在地爬到祝融琪琪的脚下,摇晃的毛茸茸的尾巴,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狗,白狼王对着祝融琪琪呜咽个不停。

而祝融琪琪也蹲下摸摸白狼王的脑袋,道:“从今往后你就叫贪狼,小贪。”

“汪汪……”白狼王认真地学了两声狗叫。

“真乖。”孟获感叹道,就要伸手去摸白狼王的‘狗头’。

“吼!”孟获的手还没有摸上来,白狼王就对着他呲牙咧嘴起来,只吓得孟获向后跌退两步。

“好畜生,你竟然重色轻……”孟获的话终究没有讲出口,祝融琪琪那无暇的眼眸已经看向他,“呵呵呵……”孟获只得轻笑掩饰尴尬。

“走吧。”祝融琪琪拍拍白狼王的脑袋,带着白狼王进了主洞。

孟获赶紧跟上,厚着脸皮问道:“娘子,你看我现在是不是能进内室…”

祝融琪琪知道孟获怀着怎样的心思,道:“你说过的话难道不算数了吗?”

孟获故作思考状,而后疑惑道:“我说过吗?”…,

“无赖!”知道孟获想耍赖,祝融琪琪娇羞低骂一声。

孟获的心花顿时就怒放了,可当他跟着走进外室,就要进入内室的时候,祝融琪琪的一句话,将他直接打击蔫了。“小贪,你守在门口,千万不要让某些狼进了我的内室。”

白狼王很是聪明,它知道祝融琪琪说的某些狼是谁。回头就对着孟获呲牙嘶吼了一声。

于是乎孟获悲催了,进不得内室一步。

深更半夜,许多蛮人被惊醒,不是因为三妖嘶吼,而是因为他们的蛮王,月光之下,只见他们的蛮王对着一处岩壁疯也似的拳打脚踢,口中还骂骂咧咧地吼着:“狗日的……畜生……忘恩负义的东西……狗东西……”

隔天,许多蛮人都在纷纷议论。

“你们说蛮王是不是疯了?”

“不是!估计俺二哥肯定是有从狗身上学到了什么绝世武学!”

“孟优,你快去看看,蛮王究竟怎么了?”

在众蛮人的催促下,孟优来到了主洞。

才进主洞,就听到祝融琪琪大声道:“你疯了?”

“二哥!”孟优惊呼一声,连滚带爬进了主洞外室,抓住孟获东瞅瞅西看看。完了对着祝融琪琪道:“二嫂,二哥应该没疯吧?”

“臭小子!”孟获一巴掌将孟优拍到一边,继而看着祝融琪琪道:“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了!你想要整个南蛮九洞势力,那你知道其他六位洞主的实力吗?”祝融琪琪问道。

原来,孟获打算将南蛮所有的蛮人整合在一起,组成一支强大的军队。因为他不想上演历史上的那一幕,在三国历史上,南蛮的实力本来不弱,九洞洞主各个有着不凡能力,麾下蛮兵也都不差诸葛孔明的蜀军,只是因为太过零散,结局被诸葛孔明各个击破,而孟获也一次次战败,最后不得不臣服。而他熟知三国历史,所以决定将九洞力量全都整合在一起,只是他才将这个想法和祝融琪琪说起,祝融琪琪就表示强烈的反对。

看着孟获摇头不语,祝融琪琪继续道:“其他六位洞主可不同金环三结他们,他们六人可都是有修行功法传下,而且都是真气境的高手,其中刀牌洞主麾下刀牌军向来强横,朵思洞主依泉而居占尽地利,木鹿洞主能够驱使万兽,乌戈洞主藤甲军刀枪不入,我父祝融洞主也不差。他们如何能让你收归大权,整合南蛮你想也别想!”

虽然对这些个洞主也有些了解,可孟获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也是修行者,而且都进入了真气境。如此想要整合南蛮,恐怕不会想的那般容易,可孟获绝对不会因为困难止步。

沉思许久,孟获问道:“六位洞主是强,可不知道他们的族人是否也都修行呢?”

祝融琪琪摇摇头,道:“修行功法乃是不传之秘,岂能人人皆修行。”

“这样啊,那应该好办许多。”孟获若有所思。

祝融琪琪也是冰雪聪明,看着孟获道:“你不会是想……”

“知我者娘子也。”孟获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第十一章 蛮王万岁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蛮人世代居住在深山老林当中,不种五谷,以打猎为生。不是说蛮人不食五谷,像各洞洞主还是能吃得上细粮,不过这些个细粮也都是他们用特产与中原换的。这样普通蛮人自然是吃不上,他们只能进入深山老林猎杀各种飞禽猛兽为食。蛮人多吃野兽,而野兽也吃蛮人。南蛮虽民风彪悍,可并不是人人都能修行,大多数还是寻常人。

就如,距离银坑洞最近的秃龙洞。整个秃龙洞算得上南蛮实力比较强大的势力。洞主朵思大王修为不知深浅,可真正修行的也就洞主一脉,剩下的族人都是普通人。哲木一家便是普通的蛮人,哲木年仅十四岁却已经扛起一家大梁,其父早年进山打猎遭遇花豹,被族人带回来时已经失去一腿,之后便成了废人,剩下母亲和妹妹却不能进山打猎,大约五年里都是在族人的接济下维持生计。而为了家人吃得饱穿得暖,哲木十一岁进山,三年下来已经能猎杀些小型野兽,勉强让一家人吃饱。可只是勉强,哲木无时不刻的想猎取一只大型猎物,甚至是那只伤害过他阿爸的花豹。

哲木想猎杀花豹都快想疯了,可他并没有贸然行事,到目前为止他猎杀到最厉害的野兽也不过是一只落单的孤狼。这一天,哲木准备了铁弓、铁箭、铁索、铁夹、尖刀,又要独自进山。当他才走出洞穴,就看到迎面奔来三个一模一样壮小伙,铁蛋、狗蛋、猪蛋是同胞的亲兄弟,他们三个只比哲木小一岁,却也已经扛起了家中的大梁,他们家和哲木家的遭遇差不多,而这三兄弟个个力大非凡,头脑有些简单,每一次进山都是跟着哲木,他们已经将哲木当成了狩猎首领。

看着三兄弟奔跑到自己身前,哲木开口道:“我这一次要去猎豹,你们就别跟着了!”

老大铁蛋赶紧道:“哲木老大,我们知道你一只想猎杀那只豹子为你阿爸报仇。不过你也不要着急,等学些武艺再猎杀那畜生也不迟啊!”

狗蛋也凑近道:“是啊,俺们去学武艺吧。”

猪蛋有些结巴道:“学…学武艺!”

三兄弟眼中闪烁精光,对于学习武艺充满了向往。

听这三兄弟说到武艺,哲木眼神也是豁然亮起,可很快就黯淡了下去,朝着秃龙洞主洞的方向看了看,最终还是摇摇头。武艺,那是秃龙洞朵思大王一脉的不传之秘,寻常人见都见不到,更不要说练习了。

稍激灵的狗蛋也看出了哲木的意思,又道:“哲木老大,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银坑洞蛮王传授族人武艺啦,只要是蛮人谁都可以学,据说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三洞的族人都搬迁去银坑洞,都去学习武艺去了。咱们也过去瞧瞧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原来三兄弟是为此而来,不过他们也拿不定主意,来听听哲木的意见,如果哲木说不去,他们肯定也不会去。

“那便去瞧瞧吧。”哲木有些疑惑,可他还是决定去看看,不过他也没有抱着真能学到武艺的想法,所以身上的打猎工具也不曾卸去,就这么带着三兄弟向银坑洞而去。

从秃龙洞到银坑洞大约是半天的路程,当哲木和铁蛋三兄弟赶到银坑洞的时候已经是午后,而且他们一路上也没有闲着,在经过一座山林的时候哲木一箭射下一只鹰。而银坑洞周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几乎人人匍匐在地面上,练习着诡异的武学,而教授的人正是银坑洞的蛮人。…,

当哲木四人抵达后,被问及来自秃龙洞之后,那询问他们的银坑洞蛮人道:“俺们蛮王说了,如果是其他洞的族人来此,他便会亲自教授贪狼功法,你们运气不错,这是蛮王第三天讲授贪婪功法,你们快去银坑主洞那边吧。”

当哲木四人走到银坑主洞的时候,看到约有三十多人严严实实地围绕成圈,从人圈中发出一声声狼吼声,那声音太过逼真,让他们四人顿时紧张起来,哲木后背的弓箭瞬间出现在手中,已经瞄准人群。直到他们走进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狼,而是一人匍匐地面上,不论是声音还是身形,他都像足一只狼,一只凶残的孤狼。

而这人正是孟获孟怀南。孟获正在为来自其他洞的蛮人讲授贪狼功法的时候,突然间孟获感觉有杀机笼罩而来。突然间孟获将目光转向杀机来源处,只见一蛮人少年手持弓箭正瞄准他,而且那少年肩头还挂着一只不小的苍鹰。

看着孟获看来,哲木赶紧将弓箭收起。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洞?”孟获开口问道。

哲木赶紧道:“回蛮王的话,我是来自秃龙洞的哲木。”

孟获点点头,道:“今天教授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好好练习贪狼五式吧,有所成之后我在教授你们剩下的两式。哲木你留下。”

“轰!”之前围观的三十几人几乎都得了孟获真传,所以一哄而散,练习前面的练习贪狼五式去了,唯留下哲木和铁蛋三兄弟。

“小贪,你出来一下。”在众人走后,孟获对着主洞喝道。

“吼!”一声巨吼,白狼王从主洞一跃而出。虽然不服孟获,可有祝融琪琪的吩咐,白狼王还是不爽地走了出来。

白狼王出现之后紧紧地盯着哲木,因为哲木弓箭再次张开,瞄准了白狼王。

看着如此敏锐的哲木,孟获不由地点点头。自从祝融琪琪给他详细讲述修行之后,孟获就看得出哲木是修行的好苗子,敏锐的感观更加有利于观想,可快速进入修行者的行列。

“放下弓箭吧,它不会伤人。这是我收服的白狼王小贪。”孟获示意哲木道。

这一天哲木受了太大的刺激。首先是蛮王本身刺激了他,一个人类能够发出堪比野兽的气息,且恐怖异常,只让久经野兽领地他心悸;其次这是白狼王的出现,他从来还没有想到过有人能收服如此巨大的凶兽。

对于的话没有,孟获道:“贪狼功法我只讲一次,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接着孟获开始一式一式地演练起来,从第一式贯耳拳到最后一式啸月吼,没有丝毫私藏。甚至孟获还将修行的关键处全都讲述了个清楚,没有丝毫隐瞒。

最后孟获道:“努力练习贪狼七式,再配合观想白狼王,则可成为真正的修行者。”

听完孟获的讲述,哲木恭恭敬敬地跪下,铁蛋三兄弟也赶紧跟着,给孟获磕了九个响头。

“你可以随时来此观想白狼王。”孟获丢给哲木一句话,便进了主洞。

银坑主洞,祝融琪琪看着孟获道:“这算你埋下的种子吗?”

“算是吧。”孟获答道。

是种子便会发芽,更不要说实在南蛮这片肥沃之地,注定要长天参天巨木。

当天哲木和铁蛋三兄弟在返回秃龙洞途中便小试牛刀,仅仅铁蛋三兄弟施展半拉子贪狼七式就将一只鬃猪撕裂。虽然哲木没有出手,但是他们三兄弟都知道哲木一定比他们联手更要强大。…,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哲木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整个秃龙洞为哲木所震惊,浑身是血的他拖着一只体无完肤的死状惨极的花豹,他终于完成心愿,将那只曾经伤害他阿爸的花豹猎杀。只是他修行的时间实在太短,能拼杀一只花豹归来已经耗尽他所有的气力,而且失血严重。

所以当他归来后,便再也坚持不住,直挺挺地倒在四面上。围观的蛮人只听见哲木口中呢喃道:“报…报仇了。我杀…杀了它。蛮王万岁!”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围观蛮人都听得明白。

确实,哲木身上承受的太多太多,一家人的生计和仇恨都压在他的身上,今日报仇,他日不愁生计。而这一切都是蛮王给的,从心底里对蛮王感激,所以才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听着哲木这样讲,铁蛋三兄弟立刻跟着叫嚷起来——“蛮王万岁!蛮王万岁!蛮王万岁!”

之后兄弟三人有和众人说起蛮王教授贪狼功法的前前后后。只是当人们问及贪狼功法的时候,三兄弟有些说不清楚了,尤其是关于观想这一块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倒是将贪狼七式演练的七七八八,让众人惊叹。

像哲木这样得了孟获亲自教授贪狼七式和观想的人还有几个,而且有不同的故事也在上演着,到最后秃龙洞、带来洞、牌刀洞、八纳洞、乌戈洞、祝融洞都有类似的事情上演。而且渐渐地在蛮人间流传一句话,这话正是:“蛮王万岁!”

一句‘蛮王万岁’道尽蛮人从心底对于孟获的心悦诚服。而其中对孟获最为诚服的却是带来洞,包括带来洞洞主本人。

带来,南蛮一洞之主,修为乃是意念大成,仅差一步就能成为真气境强者,不过他却迟迟不能作出突破。而他的儿子却学习了贪狼功法的观想和招式,隐隐间已经诞生意念,让带来看到了突破的希望。

所以他来到了银坑洞,求见孟获。

第十二章 传承圣物

蛮牛是带来洞主而儿子,但是他并没有得到带来洞主一脉的传承,所以并不受带来洞主的待见,在带来洞主众多儿子当中是最没有地位的那种,普通的和寻常蛮人也没甚区别。而他一直对此耿耿于心,当得知蛮王传授武艺之后,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而来。却不曾想到蛮王竟然亲自教授他贪狼七式,而且还传授了他观想的办法,甚至还有强大的白狼王供他观想。而且他本人也足够刻苦用心,不足一个月的时间终于修炼有成,还真的让他观想出了贪狼意念。如此终于让他在众兄弟面前扬眉吐气,连带着他的阿妈地位也提升不少。

而孟获之所以教授蛮牛也是因为蛮牛足够勤奋,所谓勤能补拙,蛮牛修炼有成也在孟获的意料之中。只是孟获没有意料到他自己修炼竟然可快速了几分。

通过和祝融琪琪的交谈,孟获终于明白当初祝融琪琪为什么不让他修行真龙意念了。

真龙意念,难以修炼而成。但是也有捷径,而这个捷径就是建立自己的王朝帝国,以臣民的歌功颂德信仰来修行。孟获虽然没有建立王朝和帝国,但是他有臣民的信仰,尤其是这一个月来他传授蛮人贪狼七式,已经得到了许多蛮人的认可,那一句‘蛮王万岁’也不知道为他聚拢了多少信仰多少功德。信仰、功德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可修炼真龙意念的人却切切实实能够感受的到,而这种东西叫做真龙之气。在真龙之气的帮助下,孟获观想的真龙已经衍生出一段身体。

看着孟获沉浸在脑海意念中,祝融琪琪迎头一盆冷水道:“不要太过沉溺于真龙之气当中。真龙之气是一种会上瘾的毒药,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抑制力,最终会变得妄自尊大,企图成皇称帝,最终定尸骨无存。不要不以为意,前朝始皇帝何等了得,结果为聚拢更多真龙之气,结果如何?民不聊生、国已不国,最后身死道消;又有王莽也是修行真龙之气企图篡汉,结局又如何?前后不过风光十五年,最后尸骨无存。你难道也想重蹈覆辙?”

孟获被惊出一身冷汗,还真被祝融琪琪说中了,就在刚才他沉溺在真龙意念的时候,还真的想要多收服一些蛮人,甚至争霸一下三国,未尝没有雄霸一方的机会。可当知道始皇建立的秦朝和王莽建立的新朝都因为真龙之气而成为短命王朝,而且没能善终,让他顿时警惕起来。

看着孟获惊恐的样子,祝融琪琪道:“当然真龙之气也不是只有弊端,还是又许多好处,帮助真龙意念速成,还有许多其他妙用,拥有真龙意念者必定是同级别最强的修行者。以后只要你不要再人前显露真龙意念,便不会有大碍。”

“呼!”孟获长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好,吓死个我了。还以为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祝融琪琪莞尔一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也会被吓着?”

“呵呵呵……人总是要变得吗?就像你有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孟获打哈哈之余将话题扯开,不得不说他还是挺畏惧眼前这个女人的敏锐直觉。

祝融琪琪白了他一眼,道:“该你收获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孟获疑惑看向祝融琪琪,而祝融琪琪没有理会他,而是进了内室。…,

孟获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突听洞外有声音传来:“蛮王,带来求见。”

原来是祝融琪琪的修为高深已经感觉洞外有人,听着声音孟获微笑着起身自语道:“还真是。”

“进来吧。”孟获大声道。

在孟优的带领下,带来洞主和蛮牛进了外室。

“见过蛮王。”看到孟获带来洞主赶紧施礼。

“坐吧。”

等到带来洞主坐定,孟获开门见山道:“带来洞主想要贪狼功法观想之法?”

带来洞主也面不更色,这就是蛮人。纵然被道破心思,也不觉羞愧,反而绝对对方够忠厚够实在够蛮。

如今贪狼五式已经传开,最后两式也不少人学会,唯有就是观想之法还不曾传开,而且也不可能传开。

观想之法涉及到真正的修行,而这个世界一旦和修行相关的东西总是充满了种种不可思议。比如修行功法不能记载,竹简、兽皮、铁板等等,统统都不能记载,刚刚写上去就会自动消失。而对于修行者来说,不是独立领悟观想之法,那即使学习了观想之法,也只能够意会而不能言传。

祝融琪琪能教授孟获,是祝融琪琪领悟独一无二的意念,孟获同样如此。

正是这样,带来洞主想要孟获的观想之法,就必须亲自来求教,而不可能通过他人之口套出。

“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蛮王才能将观想之法交给我?”带来洞主讲话更加直接。

“三个条件?”孟获道。

“蛮王说来便是,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带来洞主道。

孟获伸出一个指头道:“第一臣服本王。”

带来洞主立刻站起来,对着孟获行半跪之礼,道:“带来洞主见过王上。”

孟获示意带来洞主道:“起来吧,还有两个条件如果你真的能答应再行礼也不迟。”

“第二个条件,献上你族传承圣物。”孟获伸出第二个指头道。

孟获所谓的传承圣物正是各洞立洞的根本,各洞洞主之所以能够修行,不是因为他们总是有独自领悟意念的修行者,而是因为他们有传承圣物,只要见传承圣物,有些人就能领悟到修行功法。

孟获都觉得这个条件有些苛刻,就现在已经举族迁移到银坑洞附近的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都没有将他们三洞的传承圣物献上,可想着传承圣物的重要性。

只是孟获没想到的是,带来洞主却是道:“不满王上,如今我族的传承圣物已经快成为凡物了。许多族人都不能领悟修行功法了。其实蛮牛资质也不差,可他便没有从上面领悟修行功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王上的修行之法。”

“这么说你愿意献上了?”孟获道。

“愿意。”

“好。第三个条件,我要封蛮牛为带来洞酋长,统领带来洞五千蛮兵。”孟获道出第三个条件。

酋长,是各洞第二首领,总领各洞征伐指使,孟获此举显然是要掌控带来洞的兵权。

这一次带来洞主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站立在身后的儿子蛮牛,却见蛮牛正抬头挺胸看着他。最终道:“好,我答应了。就让他成为酋长。”

“蛮牛一定为王上当好这个酋长!”蛮牛对着孟获施礼。

孟获欣慰地点点头,道:“蛮牛好好干,将来我南蛮有一场大劫难,好好练兵,将贪狼七式全都传授给他们,保护我南蛮大地和族人。”…,

自从孟获传授他修行功法,让他的地位发生变化,蛮牛就决定为蛮王效死命,听孟获这么一说像是打了鸡血,兴奋道:“遵命!”

之后孟获开始为带来洞主讲述贪狼功的观想之法,并且让白狼王再次现身。

带来洞主很是满意的离开了,临别前留下一句话——“王上稍等,我让蛮牛将传承圣物给王上送来。”

“去吧,以后贪狼功法我会传授很多人,甚至全部蛮人。你不必为功法之事担忧。”孟获也给出承诺。

众人离开后,祝融琪琪走出内室,看着孟获道:“你要带来洞的传承圣物干什么?你的计划里好像没有这一节吧?”

“本来没有,可现在有了。这些天我不停的传授众人修行功法,已经耽搁了许多修行的时间。而且一遍一遍的讲也烦的慌。所以我当算将贪狼功法记录下来,让族人直接了当地看,那样可就方便多了。”孟获解释道,原来这才是他要传承圣物的初衷。

修行功法不能记录,不是独自领悟还说不清道不明,这些都是祝融琪琪告诉孟获的,但是也有例外,各洞的传承圣物就是例外,各洞洞主一脉都是通过观看传承圣物获得功法,而孟获也想这样,打造一件传承圣物,将他的贪狼功法记录上去,让人们通过观看圣物获得修行功法,而不是由他一个一个的教授。

祝融琪琪却摇摇头道:“传承圣物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圣物,传说中乃是天赐,根本不可能为人所创出,所以你最好熄了这样的念头。”

孟获却道:“我还是想要试一试。”

“好啊!如果你能造出传承圣物,我就让你进内室。”祝融琪琪挑衅道,她也见识过传承圣物,坚信人是不可能造出来的。

听祝融琪琪如此讲话,孟获心中大喜,道:“我不会让娘子久等。”

“呸!”祝融琪琪轻叱一声羞涩离去,惹来孟获一阵大笑。

而属于带来洞洞主一脉的传承圣物很快就被送来,由蛮牛交到孟获的手中。

看着手中所谓的传承圣物孟获陷入长久的沉思中。

第十三章 铸鼎

带来洞主臣服,将他族传承圣物送上。

结果呈现在孟获手上的东西是一根杵,根据孟获的判断着这东西并非杵,很可能是鼎的一足,而且还是青铜质地。从鼎足模糊的痕迹上依稀能够看到精美的花纹、图案,只是太过于模糊,有些看的不太真切,以孟获的眼力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图纹。

越是看不清的东西,孟获就越是想看个明白。紧紧地盯着那些花纹图案,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孟获突然间感觉来到另一个地方。出现在孟获面前的是一团云彩,那云彩好像是天地间唯一的存在,不停地变幻着形态,一会像牛又像马,一会似火又似烟,一会又似弓似扁,总之是千变万化体态不定;而云不多时又化为雨水,又边变雹,又变水汽,最后重新化为一片云彩。也不知道多久,最后出现在孟获脑海中一句话。

“云无常形故自在,水无常态状故逍遥。云水诀!”

话音落下,一大段信息出现在孟获的脑海中,孟获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那信息量太多,差点让孟获神经错乱。

意识回归身体,孟获才知道他刚刚得到了多么重要的信息。

《云水诀》,一部修行功法!而且不是意念境的功法,而是属于真气境功法。真气境功法何等珍贵,即便是祝融琪琪也不曾有。而今孟获竟然从这传承圣物中学到了真气境的功法,而且是完整真气境功法,仅依此功法就能让孟获成为世间一流强者。

得到《云水诀》着实让孟获欣喜了一阵。直到许久之后孟获再注意到他手中拿残破的鼎足竟然有了奇异的变化。

只见鼎足上的花纹图案全都消失不见,似乎青铜也变得更加酥脆了,好像一下子又经千年岁月洗礼。

反复查看手中的鼎足,孟获疑惑道:“难道和那些纹络图案有关系不成?”

“是了是了,肯定是这样了。那些个精美的花纹图案绝非人们绘制,而是以一种特殊的手段记录,通过想看花纹能够领悟出特有的修行之法。”

“对!一定是这样!”孟获终于发现了些许端倪。

可具体要怎样的手段才能绘制出蕴含修行功法的特殊纹络图案,孟获却找不出办法了。

虽然找不出绘制蕴含修行功法的特殊纹络图案,可大体上还是有了方向。

于是乎孟获传下命令,让各族进献大量金属,其中以金、银、铜、铁、锡为主。南蛮盛产各种矿物,而且这些东西价值并不高,除了和中原人交换粮食、绢布,就没有其他用处。加上孟获声名崛起,对于孟获的命令蛮人都积极执行。

于是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蛮人送来的各种金属都也不少。其中金约有十斤、银百斤、铜千斤、铁和锡都有万斤之多。

早些时候在银坑洞周围的鱼塘、牛羊圈、兽笼都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十丈许大熔炉。这是因为孟获感想已经足够,前后历经两个月的观想,孟获根据九种不同动物不同躯体,在加上蛮人贡献的真龙之气,孟获的真龙意念已经大成。只差了最后一步意念离体,一旦意念离体就可以吸收五行元气,让孟获修炼出真气,一举进入真气境。而这个时候修炼真龙意念的难处也终于显现出来,孟获意念大成,可想让意念离体却迟迟不能达成,毕竟他并没有见过真正的龙,根究九种动物形态拼凑出来的真龙,空有龙躯没有龙威,所以孟获才没能突破。如今那九种动物对他没用,所以孟获果断地将各种动物搬走。而建立起大熔炉,正是为打造传承圣物,孟获打算铸造一只鼎,一只能够传承功法的鼎。…,

在准备铸鼎的时候,孟获也没有放下修行。

甚至他正在考虑是不是以贪狼功法突破。贪狼七式乃是他独创,观想白狼王也是出自他之手,如果他愿意很快就能让诞生贪狼意念,并且在一式啸月吼之下进阶真气境。

此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有着两只动物的形态,一只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丈许白狼王,另一只则是萎靡不振死气沉沉十丈真龙。两者此刻平安共处,可孟获知道一旦依靠一者进入真气境,那么另一者就会被吞噬掉。

孟获还是很钟爱真龙意念,但是贪狼意念他也没有放弃,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孟获才会选择以贪狼意念进入真气境,成为真正的修行者。

而且祝融琪琪也支持孟获以真龙意念进入真气境。孟获能让真龙意念大成,如果放弃祝融琪琪也觉得可惜。

铸鼎的事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倒也不用孟获亲自上手去做,自有无数蛮人为其效劳,而孟获正利用这段时间苦苦修行着,寻求最关键的突破。

先后经过一个月的劳作,结合金、银、铜、铁、锡五种金属的巨鼎被打造成功。

三足两耳,五色鎏金,高三丈径长十丈,着实高大非凡。

鼎成之后,在上万蛮人的注视下,孟获、祝融琪琪、白狼王一跃进入鼎中。祝融琪琪进入其中是想看孟获的笑话,白狼王则是孟获请进来,他要在其中写下贪狼功法,自然少不了这套功法观想的对象。

在祝融琪琪的注视下,孟获拿出他的精铁尖刀,沿着鼎的内壁开始刻写贪狼功法,除了书写文字还有勾勒出每一招式的图画。

开始很顺利,贪狼前五式很快就记载在内壁上。

当刻画到第六式的时候问题出现了。就在孟获才将贪狼第六式龙摆尾文字上去,可等孟获绘制完招式图案之后,前面写下的文字竟然消失不见,这一莫名的变化让孟获大吃一惊,等他仔细看过消失文字的内壁后,那刚刚才刻下的图案竟然也在他眼前一点点消失不见。

“见鬼!”如此变化让孟获始料未及,好像真有鬼神存在,无声无息间抹去他写下的文字和勾勒的图案。

“别枉费心机了,贪狼第六式和第七式已经涉及修行的秘密,是不可能被记录下来的。”祝融琪琪道。

孟获却是有些不信邪,手中再次多出一柄尖刀,飞速地在内壁上书写刻画,可他书写的快,那些个文字和图案消失的就更快。而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任何不可思议的存在出来干涉,可就是留不下文字和图案。

“俺的苍天大老爷!你们快看哇,鼎在变小咦!”巨鼎外面的蛮人终于发现鼎的变化。

原本巨大的鼎竟然在一点点变小,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小。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巨鼎就缩小一圈,变得高成二丈径长七丈,整整缩水三分之一。

前后经过一个时辰的刻画,纵然以孟获的体力在合金上刻画也累的筋疲力竭,可愣是没能将第六式第七式刻录上去。

最后还是有祝融琪琪将他抓出巨鼎。

只是当出了巨鼎,孟获也是被巨鼎的变化给震惊了一把。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让文字和图案消失?让巨鼎缩小了这么多?”孟获惊诧地看着缩水的巨鼎骇然出声。

祝融琪琪好似早有预料,在孟获身边道:“这是天的力量,修行乃是逆天之行,而让修行功法现世更是逆天之举。逆天之行就不容易,况且逆天举动,注定不为上天所容。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了,否则你自己也会遭遇横祸。”…,

“天谴嘛?”孟获自语,却还是有些不相信,心中的想法依旧坚定,其实他很想说‘如果连逆天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逆天之行的修行!’不过他现在还没有资格讲出这样的话,毕竟他还没有成就真正的修行者。

没有理会祝融琪琪的劝住,孟获接下来的几天依旧在巨鼎内壁刻画第六式和第七式,而巨鼎同样在一天天地变小。

虽然刻录功法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可孟获的修为却是在一步步提升着。不停刻录功法,就是对于贪狼功法最好的修行方式,如今孟获脑海中的贪狼意念已经越来越凝实,不用孟获刻意而为,就想要破体而出。

看着巨鼎一天天萎缩下去,孟获也开始一筹莫展。如今巨鼎堪堪只能容下他一人,书写也变得艰难起来。

如果不解决巨鼎萎缩这个问题,孟获还真刻画不下去了。

“要如何才能解决巨鼎变小这个问题呢?”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思考了多少万字,这一天孟获终于说出了口。

看着孟获的坚持,祝融琪琪也一直想办法,想要帮助孟获。只是她思考的角度和孟获不同,祝融琪琪是想着如何才能瞒过上天,让上天感觉不到孟获所为。

当听到困扰孟获的问题后,祝融琪琪道:“这个简单,各洞传承圣物的材料就不会变小,如果你能找到那些刻画传承圣物的材料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孟获将得自带来洞的残破鼎足拿出来道:“这东西只是青铜器,使用铜和锡两种材料而成,不可能比五种金属的合金更坚固。”

“不是坚固,是这圣物中蕴含不可思议的力量。”祝融琪琪道,看着孟获依旧不相信的神色,祝融琪琪继续道:“不信你试试。”

孟获拿过尖刀,在残破的鼎足上开始仔细勾勒起来。

果然这一次孟获的勾勒出来的文字和图案没有消失,只是当孟获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虚空中突然衍生出一道雷电。

轰地一声轰在孟获手中的残破鼎足上。

“天谴!”祝融琪琪惊叫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脸色苍白的可怕,惊恐地看着虚空。

而孟获抓起跌落在地面上的残破鼎足,继而哈哈大笑。

“夫君,你?”祝融琪琪赶紧抓住狂笑的孟获担忧问道,她以为孟获真的遭了天谴。这是她第一次叫孟获夫君,流露出许多关爱之意。

察觉祝融琪琪的关爱之心,孟获停止大笑,豁然将祝融琪琪搂在怀中,“嗯嚒!”就是一口亲在祝融琪琪的脸蛋上。

孟获的变化仿若疯癫,祝融琪琪顾不上娇羞,而是惊呼道:“夫君你怎么了?”

感受着气若幽兰的美人入怀,孟获终究冷静下来,就那么抱着祝融琪琪,在祝融琪琪的耳边道:“娘子,谢谢你的提醒,我已经找到了刻录功法的办法,很快就能进内室了。哈哈哈……现在再亲一下,刚刚那一下太过激动没感觉。”

“色……呜呜呜……”祝融琪琪终于安心下来,想要啐骂孟获,可樱桃小口忽然被袭。

第十四章 逆天第一步

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朝夕相处间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感情。所以,对与这一次孟获的‘侵犯’祝融琪琪并没有极力阻止,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而后就顺从地回应了起来。

其实直到此刻孟获还有些担心,担心祝融琪琪突然间用真火烧他,直到感觉到祝融琪琪的香舌闪烁回应,孟获就明白他已经征服了这个女子。于是乎再接再厉,一个长久的湿吻持续到怀中女子娇喘连连才算结束。

完事之后祝融琪琪终于缓过一口气,也没有离开孟获的怀抱,而是依偎在孟获胸口问道:“夫君,你真的找到刻录功法的办法了吗?”

孟获正感觉良好,拍拍祝融琪琪的俏脸,捏了捏祝融琪琪的小琼鼻道:“娘子你就是我的福星啊,受你启发我决定将带来洞的圣物融化炼入鼎中,而后再书写功法文字和招式图案。”

祝融琪琪也觉得可行,但她还是忧虑道:“如果你真的刻录成功了,定会有天谴降下,而且一定比刚刚的威力更大。我怕!”

“天谴嘛?”孟获沉思一下道:“那东西应该叫做天劫,而不是天谴。我自由办法对付它!”

“什么是天劫?”祝融琪琪有些疑惑道。

孟获想了想道:“有一些超自然的东西,或者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出现就有降下天劫,但一旦渡过天劫,就可以存在于世了。”

孟获说的轻巧,可祝融琪琪还是担忧不已,在她看来天劫和天谴没有什么不同的,都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那力量属于上天。

孟获自然能感受到怀中美人的心思,温柔道:“琪琪,我们修行本来就是逆天行事,如果连对抗天劫的勇气都没有,如何谈得道成仙?最终也可能葬身天劫之下啊!”

这是孟获第一次说出他的雄心壮志。自从知道修行和修行者的存在,孟获就为自己确定一个目标——得道成仙。他也知道仙路寂寞,可如今又一个资质非凡的美人相伴,孟获实在珍惜的很,绝不容未来美人死在天劫之下,现在必须给美人儿一点忠告。

祝融琪琪也知道修行可以成仙,但是那已经成为传说。仙路早已经阻断,早在春秋先贤飞升之后便没有功法流传下来,人们甚至不知道真气境之后是什么境界,何谈修行,又如何成仙?

看着祝融琪琪黯然的目光,孟获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对于这个世界的修行路孟获也听祝融琪琪说过,但是孟获并不认为修行功法真的全都失传了。

“琪琪且不可没了斗志。修行功法也未必真的失传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中原大地定有修行功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中原的修行之法已经出世了。如今我们南蛮大局将定,只要我们铸成宝鼎,就可彻底让南蛮归顺,解决最后一个隐患之后,我会赶往中原,将后续的修行功法给你取来。未来你我定能比翼双飞齐齐成仙!”

孟获笃定的语气感染了祝融琪琪,“真的?”祝融琪琪希夷地看着孟获。

“当然!”孟获坚定道,“如今在中原大地出现太平教,其教主乃是三位修行者,而他们的师傅乃是一位谪仙,道号南华仙人。只要进入太平教就能学得修行功法,或者寻得这位谪仙也必会得到修行功法。所以娘子不必忧虑。”

祝融琪琪点点头选择相信,可很快她有疑惑道:“可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孟获故作惊讶道:“你没有听说过‘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闻’的谚语吗?”

祝融琪琪还真不知道,疑惑问道:“什么是秀才?”

孟获哑然,原来不是祝融琪琪不知道,而是这个世界还真没有‘秀才’这个称谓,可孟获不能告诉祝融琪琪他有后世记忆,只能含糊道:“山人自有妙法得知。”

看着祝融琪琪还想问个究竟,孟获立刻不规矩地开始活动手脚,最后祝融琪琪只得狼狈逃离。

温柔乡是个好去处,尤其是初得美人芳心更是叫人留恋。但此刻不是沉溺的时候,正如孟获所言此刻在中原大地太平教盛行非常,只是这盛行的背后隐藏着巨大隐患。太平教不过是昙花一现,风光不了不久,而留给孟获的时间也根本不多。

所以他要抓紧时间一统南蛮,确保大后方的安定,如此他则会安心前往中原。

这一次祝融琪琪也成为孟获的帮手,不是在一边袖手旁观。这就是女人,一旦心有所归,行也不会落下。

这一次孟获再次收集来大量金属,由祝融琪琪真火炼制,将那得自带来洞的残破鼎足也熔炼了进去。

又一座巨鼎出现在银坑洞之外。

这一次孟获也亲自动手,在巨鼎的上空布置了一个谁也看不懂的金属块,并且用三根长长的金属架子连接起来,最后在地面又埋下三块金属,这样就构成一个三角架子。而巨鼎就在三角架子下面。

看着孟获布置完的金属架子,祝融琪琪不相信地问道:“夫君,这东西真的能挡住天劫?”

“大概能吧。”孟获也有些不敢确定,如果天劫只是雷电应该是能挡下来,这正是他弄出来的超大个避雷针,但是否能挡住上天降下来的天劫,孟获真的没甚信心。

“夫君要不我们别试了,这样太危险。”祝融琪琪很是不放心。

孟获摇头:“这关系到我们能否得道成仙,必须试一试。”

眼看说不动孟获,祝融琪琪只得放弃,嘱托道:“如果事不可为,你就快些罢手。大不了以后传授族人功法的事情交给我就是。”

孟获深受感动,激动道:“娘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我决定孤注一掷了,就算死在天劫之下也在所不惜,唯一遗憾就是至今也没有进入内室,所以你能不能再上我亲一下,这样我上路也就安心了。”

祝融琪琪没有想到孟获的脸皮厚到这种地步,当着无数族人的面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理你了。”祝融琪琪一跺足,羞涩离去。

“看好你家主母,千万别让它靠近这里,否则有你好看!”祝融琪琪离去,孟获紧盯着白狼王道。

白狼王也被孟获的眼神刺激着了,它有一种被凶兽盯上的感觉。顿时心里毛乎乎的,不甘的叫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祝融琪琪和白狼王离去,孟获站在巨鼎之上,大吼一声:“所有人退出百丈之外。”

对于蛮王的命令,蛮人都是百分百的执行,全都快速退去。

孟获这才一跃进入鼎身内部。

很快贪狼前五式刻录完成。

而有了那残破鼎足的加入,贪狼第六式也刻录了下来,虽然鼎身依旧在变小,可速度慢了很多,文字消失的也很慢。

抓紧时间,孟获开始刻录贪狼第七式。

随着贪狼第七式文字和图案的刻录,整个天地为之变色了。…,

本来万里清空的南蛮,突然间风起云涌,无数黑色云朵飞也似的聚拢而来,将整个南蛮笼罩。

尤其是在银坑洞巨鼎的上空,黑云聚拢出一只硕大漆黑的圆,像是一只眼睛的圆。

伴随着黑云眼的形成,巨大的威压从天而降。

上万蛮人齐齐匍匐地面上,口中惊呼苍天。

唯有银坑洞主洞外的祝融琪琪还站立在地面上,此刻在她的身后隐隐间出现一只尊贵无比的凤凰,将所有威压顶住。

白狼王的身后也有一轮幽月,让它站立在祝融琪琪的身边。

天空上的变化,孟获自然也看在眼中。

“果然不出我所料,天劫来了。”孟获自语,同时他也兴奋了起来,他知道一旦渡过这次天劫,那么他就真的能铸造成一件传承圣物的宝鼎,那么南蛮大局可定。

咔,最后一笔落下,孟获手中的尖刀应声而断。

看着贪狼七式文字和图案清晰刻录在鼎身当中,孟获惊喜连连,而此刻从那云眼发出一道闪电,直射巨鼎和巨鼎中的孟获而来。

轰隆隆……

雷声乍起。

不负孟获所望,他特质的大号避雷针将第一道雷电接受了下来,并且通过三根导线传入地面,让他和巨鼎免受雷击。

可能是那云眼也感觉到了攻击被卸去,顿时发怒起来,更大的响声响起,一道比之前粗了一倍的雷霆再次袭击了下来。

看着第一道雷劫被挡下,孟获顿时信心倍增。

开始最后的刻录,这一次不是用刀刻录,而是用意念。

孟获意念虽然大成,却不能离体。但是为了能够让宝鼎成为传承圣物,就必须将意念烙印其中,让观鼎之人通过意念传承,直接学会贪狼功法。而孟获的做法则更加果断,他不单单是要用意念烙印其中,甚至要将他修炼出来的贪狼意念彻底融入巨鼎中。

而要意念离体也简单的很,只需要一吼就能做到。

就在第二道雷劫射下来的时候,鼎中的孟获突然间仰天长啸。

“嗷吼……”一声似狼似龙的吼叫声从孟获口中传出,漆黑的南蛮上空陡然间出现一轮明亮的月,那月射下一道粗壮乳白色月华。

月华将落下来的雷霆打破,最后落入鼎中。顿时让巨鼎沐浴在乳白色的月华中。

第二道雷劫被破,云眼更加变得愤怒起来。越来越凝实起来,像足了一只眼睛,连续四道雷霆落下,终于将粗壮的月华轰破。

月华为孟获争取到了四个呼吸的时间,四息之间,孟获已经完成突破。

贪狼意念脱体而出,在吞食大量月华之后,终于炼化出真气。下一刻,贪狼意念就要回归孟获脑海,要吞噬掉真龙意念,彻底助孟获进入真气境。

只是孟获根本就没有打算这样做。

“意念融鼎,合!”孟获大吼一声,贪狼意念转而扑向巨鼎。

第十五章 借劫突破

万般艰辛,冒着身死的危机,孟获无数次出入狼群,终于领悟贪狼七式和贪狼感想之法,如今意念离体,只要意念再次进入身体,真气就会出现在身体中,孟获可以一举踏足真气境,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修行者。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孟获竟然主动放弃了贪狼意念,让贪狼意念带着大量真气融入巨鼎当中。

而这个融入的过程也很顺利,就连雷劫也没有前来打搅。

嗡的一声巨响。

三足两耳五色鎏金巨鼎离地尺许悬空而起,在原本无一所有的鼎身上出现了大量纹络,那些个纹络构成一只狼王和无数黑狼,还有月亮的图案。让整个鼎显得古朴异常。

如果此刻有人仔细观察这鼎或许就能领悟出完整的贪狼功法,只是蛮人们都匍匐地面上,没有人敢抬头的。

倒是祝融琪琪神采奕奕,呢喃道:“成功了!”

白狼王也跟着吼了一声,因为在鼎身上它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成功了吗?还没有。因为笼罩在鼎身上空的云眼还没有散去,渡不过这场天劫就不能算成功。

贪狼意念已经融入鼎中,孟获也不可能再引下月华抵挡雷劫,而真龙意念还不见突破的迹象。所以对于天劫孟获也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特质避雷针和巨鼎本身。

“应该能当下最后三道雷劫吧。”站在鼎身当中,孟获自语。雷劫共九道,已经过去六道,还剩三道。

云眼的酝酿终于结束,第七道雷劫如约而至,孟获紧紧地盯着那粗壮的雷霆。

轰地一声巨响。

孟获直觉眼前一亮,短暂的失聪。好在没有听到避雷针碎裂的声音,孟获悬着的心放松了许多。

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已经看不见头顶的避雷针。

原来第七道雷劫实在太过强大,避雷针成功将雷霆挡下,结果付出了粉身碎骨化作飞灰的代价。

这一变化出乎孟获预料,避雷针的材料和宝鼎的材料大致一样,如果第八道雷霆直接轰在宝鼎上,那么只怕宝鼎不变飞灰也残破不堪。而孟获绝对不容这样的事情发生。

眼看着第八道雷劫落下,孟获惊呼一声:“滚地雷!”而后就不顾一切地从鼎中跃起,向着雷劫扑去。

滚地雷,又称球形闪电,一旦落在地面上就会爆炸,所有才有这个称呼。

第八道雷劫竟然就是一颗足够径长一尺有余的巨大球形闪电,孟获绝对不能让这道雷劫落入鼎中,否则宝鼎就真的完蛋了。所以他要在滚地雷没有降落下来的时候,将其挡下,最好是击走。

一跃三丈,孟获以一式龙摆尾狠狠抽向滚地雷。

虽然早有准备,可孟获还是低估了滚地雷的力量,虽然滚地雷被孟获抽了出去,可孟获也被滚地雷狠狠地砸入鼎中。

咔咔咔嚓!

一声声巨响直接从孟获体内响起,被滚地雷一击孟获全身骨骼也不知道断了多少,鲜血更是狂涌而出。

最终孟获血肉模糊,除了完整的头颅实在不敢相信孟获还是一个人类,尤其是一条右腿几乎寸断。

“夫君!”看到孟获像是断线风筝跌落鼎内,祝融琪琪惊呼一声就要冲上前来。

“吼!”白狼王突然大吼一声,挡在祝融琪琪的身前。

“让开!”祝融琪琪怒喝,她现在迫切地想将孟获从鼎中救出来,因为劫云还在酝酿准备着最后一击,她还有机会将孟获救出来。可白狼王将她挡在身后,让她错失了挽救孟获的机会。…,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雷劫之下了吗?”虽然受创严重,可剧痛和不甘还是让孟获的脑海保持着清醒,死死盯着还在酝酿的劫云。

须臾之间,天上的劫云酝酿完成。一只真正的‘眼睛’出现在半空,这只眼有白色的结膜和黑色的眸,和真正的眼睛几乎没甚区别。

孟获紧紧地盯着这只由劫云构成的阴阳劫云眼,生命的最后一刻孟获要将它牢牢印在心中。豁然间孟获感觉到巨大的恐惧,这恐惧不是来自他生命最后一刻对死亡的畏惧,而是云眼本身释放出来的威严。这威严如渊如狱,不容挑衅不容亵渎不容反抗,让孟获生出大恐怖,不敢直视这只云眼。

面对身死孟获都没有畏惧,一只眼睛却让他恐惧。这一瞬间孟获怒吼:“死且不惧,何况一只眼睛呼!想吓退我孟获,休想!”

一语毕,孟获再次紧盯云眼。

如此同时孟获脑海中的真龙意念开始发生变化。真龙九似,种种形态都可以学得来,唯独有一样东西学不来,这种东西就是龙威。为皇为帝者都有天子威严,这种东西也不是天生,而后后天久居上位才能养出来。如果单纯依靠培养,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催生威严,所以修炼真龙意念颇为困难。

但是孟获此刻终于有了属于他的威严,这种威严不是真龙威严,却更胜真龙威严。在孟获对抗雷劫云眼散发的威严气息时,他自身也变得无比威严起来,这让他的真龙意念具有了威严的气息,如此他的真龙意念开始一点点灵动、威严起来。

这种威严严格意义上应该叫做天威,乃是天所释放,超越龙威许多。所以孟获才一具有这种威严,真龙意念就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地想要冲出孟获的脑海。

如果上天有知,知道有人竟然能从它的身上学到天威,必定会誓死毁灭掉这人。只是眼前的雷劫云眼还没有那样的智慧,所以在完成蓄力之后,它就降下最后一道雷劫。

从雷劫云眼中飞出两条龙,一银一紫两条雷龙,这两条雷龙彼此缠绕,相争一颗球形闪电。呈双龙戏珠之势向着地面上的巨鼎撞来。

同一时间,一声龙吟声响起。

从巨鼎飞出一条体型同样巨大的真龙,此真龙始一出现天地间大量的元气就想它聚拢而去,最后形成一条蓝色真龙。

“吼!”蓝色真龙怒吼一声,眼中散发的凶光,让两条雷龙为止一顿。就是在这一顿的瞬间,蓝色真龙扑将了上去,将球形闪电吞掉,而且张口就向着银色雷龙撕咬过去。

银色雷龙被缠住,紫色雷龙却依旧向着地面落去。

“吼!”蓝色真龙怒吼一声,巨大的龙尾扬起落下,一式真正意义上的龙摆尾施出。那黑色雷龙被轰出十丈之外的地面上爆炸,并没有对宝鼎产生威胁。

两条雷龙虽然了得,可毕竟没有蓝龙的灵智。蓝龙是孟获的意念,就相当于孟获本人。所以才会被一招击飞一条。

剩下的银色雷龙在挣扎许久无果之下,最后选择自爆。

“轰!”

好在只是意念之战,孟获一个念动,真龙意念回归体内,并没有受创。

最后一道雷劫落下,孟获想象中的劫云消散一幕并没有发生。

看着头顶依旧还存在的雷劫云眼,孟获失声惊呼:“难道还有?”…,

真龙意念也只有在突破的那一瞬间威力巨大,如今真龙意念归体,意念和真气已经分开居住在孟获的脑海和丹田,根本发不出之前强势一击。

如果再有雷劫降下,结果只能是人死鼎毁。

孟获想象中的雷劫没有降下来,而是从雷劫云眼中落下哗啦啦的雨滴。

这些雨滴竟然是有选择的降落,其中降落在孟获和宝鼎身上最多,之前被雷劫轰击过的地方也有雨滴降下。

凡是雨滴落下的地方,顿时绿荫葱葱起来,甚至山石也跟着恢复原貌,连坑洼也消失,一切如旧。而孟获严重首创的身体竟然也快速恢复起来,寸断的骨头竟让连接起来,流失的鲜血又都衍生出来。

感受着这奇妙的变化,孟获不由道:“天降甘露嘛?”

上天还真是公平无私。有罚便有赏,孟获铸鼎逆天而行,被雷劫重罚。而巨鼎渡劫成功,上天也没有让巨鼎真正逆天,而是进行赏赐,天降甘露之余,认可了巨鼎的存在,也将巨鼎再次纳入天地当中。

所以,孟获铸鼎成功了。

此刻的巨鼎在甘露的滋润下已经定型,成为一尊高三尺径三尺的三足两耳鎏金鼎,上面有古朴的纹络构成一幅幅图案,有狼王有狼群有月,透过这些个图案,能够看到完整的贪狼功法。

一场甘露,抚平天劫带来所有创伤,可在许多人的心中天劫还是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蛮人对于上天更加畏惧了,同时对于他们的蛮王也更加敬服。

而祝融琪琪看着完好无损的孟获也觉得天谴不再那么可怕,未必不能抵挡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

在这许多人当中,天劫给孟获的影响最是深刻。尤其是天劫云眼,其中散发的威严让孟获完善了真龙意念,得以突破进入真气境。而那天劫云眼对于孟获的影响远不止于此,还有许多许多……

比如,蛮人对于他的敬服。看着孟获从鼎中走出,那些亲眼目睹孟获渡劫的蛮人山呼万岁,结果孟获就觉得真龙之气迅速增长,让初成真气的他不用多加修行,就稳固了修为。

再比如,祝融琪琪对于孟获的态度。从祝融琪琪的眼神中孟获看到了忧虑、关切、喜悦、敬仰、害羞、期待。

又比如,孟获对于天劫云眼的感悟,让他对于接下来的修行有了其他想法。

第十六章 父女之争

蛮王铸宝鼎,天赐甘露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南蛮。更有许多从宝鼎获得贪狼功法传承者现身说法,顿时让整个南蛮为之疯狂起来。无数蛮人心向银坑洞,而距离银坑洞周围的蛮人已经大举迁移,希望加入银坑洞之后能够学的修行之法。

而这一切都在孟获的意料之中。

在原来银坑洞附近,孟获责人建起宫殿楼台。还建起一庙,庙中供奉着宝鼎,有白狼王守护。

建立宫殿楼台正是为他自己和祝融琪琪居住,银坑洞虽然也不错,可他更喜欢宫殿楼台。而且孟获此举也有深意,他要通过自己的表率,潜移默化改变蛮人的生活习性,甚至他希望改变蛮人整个社会结构。

蛮人就像是原始人类,远远比不上农耕文明,和中原之地相差甚远,这也是中原不重视南蛮的原因,原始文明不可能威胁先进的农耕文明,原始文明根本就形不成像样的军队和强大的战斗力。

如今鼎成,就入孟获说的那样,这一座鼎定下南蛮今后的发展大计,也让南蛮步入一统的步伐。

用‘鼎定天下’来说都不为过。

先后历时三个月,南蛮就进入一统步伐。首先是已经搬迁到银坑洞附近三位洞主集体向孟获效忠,献上了他们三族的传承圣物。三族圣物也都是一只破鼎留下的碎片,孟获从其中并没有得到高深修炼功法,甚至连真气境功法也没有,只是一些普通的意念境功法,这让孟获好生失望。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三族是最早投靠他,和他们的传承圣物有着莫大关联。其次就是带来一族,在孟获铸鼎成功之后,带来洞主再不迟疑,居住迁移,彻底融入银坑洞。

带来洞主的所作所为刺激了许多蛮人,众蛮人纷纷向着银坑洞而来,造成的后果很严重,严重到剩下不曾想蛮王效忠的五洞人口急剧减少,初了祝融洞,其他四洞几乎只剩下洞主一脉。

牌刀洞,最为盛名的就是刀牌獠丁。只是如今的五千刀牌獠丁都去银坑洞学习贪狼功法,且一去不复返,顿时让刀牌洞洞主成为光杆司令。最后无奈刀牌洞洞主前来银坑洞投诚,这样才保住一个洞主的地位。

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有四毒水傍身也是南蛮一霸,可结果同样族人全都弃他而去,让他成为光杆司令。最终也不得不前来银坑洞向孟获效忠。

这样一来,整个南蛮也只剩下最后三洞就真正意义上一统了。

可最后三洞成为一块难啃的骨头。

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深通法术,出则骑象,能呼风唤雨,常有虎豹豺狼毒蛇恶蝎相随,手下更有三万神兵,端是厉害。

乌戈洞,洞主突兀骨,身长丈二,麾下五千藤甲军训练有素,且刀枪不入,所向披靡,也是难啃的很。

最后就是祝融洞,这是南蛮势力最为强大的一方势力,也是唯一没有族人前往银坑洞学武艺的势力。在祝融琪琪的讲述中,孟获得知祝融洞的传承圣物还算齐全,族内修行功法流传很广,几乎人人都有武艺傍身,而祝融琪琪的父亲祝融洞主更是真气境大成的修行者。祝融洞也成为孟获一统南蛮的挡路虎。

只是孟获一统南蛮的决定很坚决,就算是祝融洞是祝融琪琪的娘家,也不能例外,必须纳入他的统治之下。

哪怕是祝融琪琪再孟获耳边大吹枕边风也不能动摇孟获的决心。…,

孟获终究没有进入内室,因为已经不需要。在宫殿楼台建好之后,孟获和祝融琪琪便搬了进去。宫殿楼宇自然比洞穴舒服,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床,有很大的床,办起事也方便的很。几乎在铸鼎宫殿楼宇的第一天晚上,孟获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他的寝宫,因为祝融琪琪正在那里等着他。

这一晚祝融琪琪也已经最好了成为孟获女人的准备,孟获早已文才征服了她,而今孟获在武上的造诣表现的更加夺目熠熠,彻底俘获她的芳心。于是,在孟获温柔脱去她衣裳的时候,她不但没有拒绝,还帮着孟获也宽衣解带,很快两人就坦诚相见。看着一丝不挂的娇人,孟获的心那叫个激动,痴痴不见行动。

而祝融琪琪已经闭目等他许久,发现孟获没有动静,立刻睁眼看着孟获,将孟获那痴呆的表情看在眼中。

“请夫君怜爱。”祝融琪琪吐气如兰。

孟获像是捧着瓷器一般终于行动了,就在两人彻底要融为一体的时候,异变突现。就像半年前新婚夜的那一晚的一幕再次上演。

“幸好我又准备。”孟获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夜的惨痛教训。如今他也是真气初成,眼看从祝融琪琪身下出现火光,孟获瞬间调动水真气裹住下体,而后继续向下沉去。

可结果出乎孟获的预料,从祝融琪琪下身飞出的火光化为一只火凤,这火凤在孟获下体一啄。于是乎孟获悲剧了,水真气被破,下体遭创,虽没有损伤,可痛的厉害,瞬间就让孟获蔫了,再没有做爱做的事心思了。

祝融琪琪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孟获蔫样,抱歉道:“夫君,不要怪琪琪啊。我也控制不住它。”

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祝融琪琪已经和孟获讲述过,那是因为祝融琪琪的体内有着火神祝融的血脉,孟获想要成就好事的时候,就会激发祝融琪琪血脉之力,而且每一次血脉力量激活,祝融琪琪的修为都会大进。

想到祝融琪琪可能借助血脉力量觉醒而再次修为大进,孟获赶紧道:“不怪不怪,你且好好修炼,我出去透透气。”

之后孟获闪身离去,空留祝融琪琪在寝宫修行。

悲剧的孟获直接去了供着宝鼎的庙,那儿有白狼王,正是孟获发泄的好对象。

于是乎在这一夜,许多蛮人都听到从那供奉宝鼎的庙中传出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窝了一肚子火气的孟获将气都洒在白狼王的身上,白狼王和他的境界一般无二,而修炼真龙意念的好处终于体现出来,虽然境界相同,可白狼王还是被孟获压着打。这一下白狼王算是彻底怕了,连连求饶,才算臣服于孟获。

只是让孟获始料未及的是,那一夜之后在南蛮流传出两个不同版本的说法,其一就是南蛮王孟获有特殊嗜好,和白狼王狼狈为奸;另一个说法是供奉宝鼎的庙闹鬼。

听到这两个不同的版本,孟获心中大呼,立刻将那座供奉宝鼎的庙命名为家鬼。

‘家鬼’一词用的好啊,鬼本来是让人畏惧的东西,可当加上个‘家’字一切都变了,自家养的鬼那还有什么畏惧的呢。

此名一处,关于第一个版本的说法顿时消失。

经此一事,孟获再也不去家鬼庙。况且就算不能做爱做的事,可能夜夜搂着美人也不错,还能亲亲嘴打打啵也不错哈。…,

所以从那之后,两人一直同床共眠,只是迟迟没有行夫妻之事,经过又一次血脉觉醒,祝融琪琪真气步入小成境,孟获怕再刺激着祝融琪琪,让祝融琪琪真气大成,那他可能许久不能得逞了,他现在正计划着快速修行,至少要修炼到真气大成,彻底压制住祝融琪琪的真火才算。

而他要修行,有一个捷径,那就是一统南蛮。

这一天,天色尚未亮起,孟获就匆匆起床,突然间祝融琪琪将他拉住,开口道:“夫君,你不能为了修行,就强迫其他势力屈服呀。”

原来孟获竟然是要前往八纳洞,要木鹿洞主向他臣服。

而祝融琪琪之所以这样说,是怕孟获不久之后可能要对祝融洞也动手。

孟获放下要穿戴的衣服,抚摸着祝融琪琪的光滑的脊背道:“统一南蛮不是为了修行,而是为了将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蛮人多忠厚,只要我足够强,他们就会臣服。所以我会不伤一人性命让整个南蛮臣服。”

感受着孟获坚定的决心,祝融琪琪赶紧道:“那是你不知道祝融洞的情况。他们……”

孟获打断祝融琪琪的话,道:“你且放心,我绝不伤害祝融洞一人性命。”

枕边风没作用,祝融琪琪伸手摸向孟获的下体,蚊声道:“我用手帮你。”

“我也有。”孟获道,却不愿做出让步,温柔乡不会成为他的英雄冢。

“我用嘴帮你。”祝融琪琪说完,就要将脑袋缩进被窝中。

孟获也没有想到祝融琪琪会这样,他发誓没有教过祝融琪琪这样的招式。赶紧伸手将祝融琪琪阻止,拖着祝融琪琪的下巴,看着那倾国倾城的俏脸,孟获轻轻吻了一下道:“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绝不伤害祝融洞一人性命。”

话音落,孟获主动离开被窝,穿戴完整后离开。他怕再继续待下去,这里真的会成为他的英雄冢,难消美人恩啊!难怪古今多少英雄好汉过不了美人关,孟获也差一点失守。

骑着卷毛赤兔马,孟获直奔八纳洞方向而去。

只是孟获没有料到,他前脚走,祝融琪琪后脚也离去,而且祝融琪琪是骑着白狼王走的。

而白狼王的速度更快,所以在晌午时分,祝融琪琪竟然比孟获率先赶到目的地。

而祝融琪琪的目的地却是南蛮最强大的势力——祝融洞。

祝融洞主的洞穴之外,祝融琪琪并没有应答她的族人招呼,而是骑在白狼王的身上,对迎接她的族人道:“进去通知祝融洞主,就说蛮王王妃在此,让他出来迎接銮驾。”

“小姐!”那些迎接她的蛮人惊呼,个个面面相觑,不知祝融琪琪这是要干什么。

“还不快去!”祝融琪琪怒喝道。

“蛮女你出息了啊!竟然要爹亲自迎接,还王妃、銮驾?你真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王?”一声冷嘲热讽声从祝融琪琪身后传来。

听到声音祝融琪琪就知道是谁了,一道由火焰构成的鞭子向着身后抽去。

“啊!”

一声惨叫声应声而起,只见那在她身后讲话的人被她手中的火焰鞭子套住脖子,继而在她用力之下,被甩到前面,而那火焰构成的鞭子至始至终也没有离开那人的脖子。

“对吾不敬,当死罪!”祝融琪琪冷声道,手中就要再次发力。

“住手!”…,

突然间有一个声音传来,只见主洞的洞口出现一个红发红须的老者。

看着老者出现,祝融琪琪果然住手。

“蛮女难道你想杀死你的兄长?”老者一出现就对着祝融琪琪怒声喝道。

“冒犯蛮王该当何罪?祝融洞主你教子无法啊!”祝融琪琪并没有住手,反而紧了紧手中的火焰鞭子。

“爹,蛮女要造反,她要杀我!”被火焰鞭子缠住脖子的男子极力呼喊道,原来这人竟然是祝融琪琪的兄长,也不知道彼此间有什么芥蒂,竟然让祝融琪琪丝毫不顾兄妹之情。

“造反?”祝融琪琪冷哼一声道,“我看是你们想要造反吧,将上万蛮人炼成秘法傀儡,有秘密训练死士,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如今吾贵为王妃,尔等不但不尊还出言讥讽,难道你们真想造反不成?”

祝融琪琪一口气将祝融洞的秘密道尽,顿时惹得祝融洞主惊怒不定。“蛮女,你想干什么!?”祝融洞主喝道。

“不干什么!臣服蛮王,否则他可能会死!”祝融琪琪再次紧了紧手中的火焰鞭子道。

“哼!”祝融洞主冷哼一声道:“蛮人就是蛮人,真气小成也想作威作福,你还嫩了些。”

“看刀!”突然间祝融洞主手中多出一柄飞刀,向着祝融琪琪激射而来。

“火凤!”祝融琪琪也不敢怠慢,火真气构成一只火凤向着迎面射来的飞刀迎去。

整个南蛮实力最强劲的两个人,而且是一对父女交手了。

第十七章 自创天条

一个上午的时间,孟获终于赶到八纳洞,并且很快见到木鹿洞主。

木鹿洞主虽然精通法术,能驱使野兽,可他还是蛮人,对于蛮王还算尊敬,将孟获迎进他的八纳洞好生招待一番。

在招待宴结束之后,孟获道:“木鹿洞主,我们战一场吧。如果我侥幸胜了,你就尊我为王上,并且带着族人前往银坑洞定居;如果你胜了,我封你木鹿大王,从此和我平起平坐。怎么样?当然不论胜负,我送你一部完整真气境修行功法。”

对于木鹿洞主,孟获还是有些了解。而且在演义中,这位就叫木鹿大王,而此刻他还是木鹿洞主,孟获以王位为条件,想来这位木鹿洞主应该能接受。

其实木鹿早有这样的心思,虽然他也只是真气初成,可他却觉得他才是最强蛮人,理应做王。而事实上他确实很强,不仅仅他精通法术,还有一只真气初成的妖象,综合实力的确不差。

本来木鹿洞主就想答应,听孟获说竟然还有完整的真气境修行功法送上,木鹿洞主立刻站立起来道:“走走走,蛮王我们打一架去!”

“好!打一架去!”孟获也是豪气万丈道。

这才是蛮人,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打一架决定地位、命运。

八纳洞一处开阔之地,木鹿洞主和孟获像是一对雄狮彼此对视。

“蛮王你且小心了,先看我的法术——飞沙走石!”只见木鹿洞主话音才落,手中蒂钟摇晃,口中不知念甚咒语,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如同骤雨向着孟获卷来。

孟获也不敢怠慢,这是他成为修行者之后第一次和人斗法,自然是小心应付。“风起云涌!”孟获也是大喝一声,突然孟获周身丈许之地也是狂风大作,风起云涌将飞来的沙石全都卷走。

这一招正是孟获学自《云水诀》上面的小法术,别看只是小法术,可等级却是比木鹿洞主的法术高出一筹,所以将木鹿洞主的法术破去。

看到孟获还真有些本领,木鹿洞主顿时再吼一声:“万兽奔腾!”接着木鹿洞主吹响一根牛角。

“呜……”

就见在一头白象的带领下,虎豹豺狼、毒蛇猛兽乘声而出,张牙舞爪地冲将过来。

面对群兽,孟获怎敢怠慢,突然间也是仰天长嘶:“嗷吼……”那唯有孟获一人所能发出似狼似龙的声音传出。

又是一招啸月吼,而这一次是孟获以真龙意念催动,其中散发的天威让群兽颤抖起来,就连妖象也没敢继续前进。

第二个法术被破,甚至妖象坐骑也被吓破胆,木鹿洞主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孟获。

只见孟获站立原地没有动静,却在孟获双手处风起云涌,似乎有一绝招正在酝酿着。而事实的确如此,如果木鹿洞主亲自出手,他就只能将不久前领悟的绝招施展出来,将其战败。

只是木鹿洞主已经没有胆子和孟获继续比试了,从孟获的双手间,木鹿洞主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王上,我认输了。”木鹿洞主突然开口道。

孟获这才将双手间的水真气撤去。

“王上,你刚才准备的是什么招式?”木鹿洞主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招式让他觉得危险。

孟获想了想,道:“天条。”

“天条?”木鹿洞主不解,从来就没有这样诡异名字的招式吧?…,

“我自创的招式。”孟获道。

木鹿洞主惊讶,道:“王上果然大才,之前听说王上自创贪狼功法我还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应该是我有眼无珠了!”

“你去准备吧,带着族人赶往银坑洞吧。等你去了,我传授你真气境功法《云水诀》。”孟获吩咐道。

“是!”木鹿洞主答应道。

第一块骨头啃下,孟获顿时觉得轻松不少,骑马往银坑洞返回。

只是当他回到银坑洞后,才发现祝融琪琪不见了。

“孟优,看到你二嫂哪里去了吗?”孟获找到孟优询问,这是祝融琪琪第一次不见,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孟优摇摇头道:“俺只看到二嫂骑着白狼王向南去了,不知道去哪里。”

“南面?难道回娘家了?”孟获猜测道,“可为什么带着白狼王去呢?”

白狼王被孟获责令守护宝鼎,祝融琪琪也是知道宝鼎的重要性,如今祝融琪琪将白狼王都带走了,让孟获觉得有些不对头。

“难道她是去和人争斗了?那会是谁呢?孟节?他应该在西面呀!乌戈洞?那应该在东面。那就只剩下祝融洞了。”

孟获终于得到结论,可能是祝融琪琪不想他和祝融洞起冲突,回祝融洞劝降去了。

“都说了不会伤害祝融洞一人性命,还不信任我!”孟获嘀咕一声,转而拍马向南,往祝融洞而去。

祝融洞主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击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挡住了。即使他没有用尽全力,可他毕竟真气大成的修行者,世间第一流的高手。

看着飞刀被火凤阻挡,祝融洞主惊怒道:“火凤?先天祝融之体和凤后命格融合了!”

祝融一族有先天火神祝融的血脉,身体中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而凤后乃是母仪天下的命格,如今祝融琪琪将两者融合,让祝融洞主惊怒不定。虽然他自号祝融洞主,可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蛮人,其实他的祖上乃是汉人,而且还是汉人中的修行者,不过为了得到祝融血脉,所以才和祝融族通婚。而在他身上已经有了微薄的祝融血脉,只是他乃是后天祝融血脉,这还是他强行夺取祝融琪琪母亲的血脉而成,而祝融琪琪的母亲也因此早亡。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祝融琪琪不仅仅是先天祝融之体,甚至还有凤后的命格。

震惊之余,他继而狂喜起来,仰天长啸道:“只要再得到你的血脉力量,我就是先天之体,如果再有你的凤后命格,我便可突破真气境,成为绝世强者!”

祝融琪琪也没有想到她的父亲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竟然打她的主意,让她熄灭了最后一点父女之情。

“禽兽,我先杀了你儿子。”祝融琪琪也是大怒,狠狠抽动手中的火焰鞭子,其实这人也不是她的亲兄长,同父异母罢了。

祝融洞主根本就没有阻止祝融琪琪,反而在祝融琪琪发力的时候,他再次甩出一柄飞刀。

“啊……”惨叫声响起,一颗大好头颅飞起。

“哼!”祝融琪琪闷哼一声,五寸飞刀穿透她的肩膀,在她的肩膀留下一个血窟窿,而那飞刀竟然诡异地回到了祝融洞主的手中。

“杀吧杀吧,我只要你一个足矣!”看着祝融琪琪受创,祝融洞主丝毫不见丧子之痛,反而仰天大笑。

“禽兽不如!”祝融琪琪气结,只能不停地施展出火凤,一只只火凤向着祝融洞主飞射而去。…,

而祝融洞主也不差,六把飞刀从手中进进出出,总是将祝融琪琪攻来的火凤击退。他这六把飞刀可是非同寻常,乃是其祖上留下来的道器,有着不可思议的妙用,用真气温养之后能够如臂使指,攻出去还能收得回,端是妙用无穷。

纵然祝融洞主有飞刀相助,还是真气大成的高手。可想要拿下祝融琪琪却也不是一时半刻所能办到的。先天祝融之体和凤后命格让祝融琪琪只是真气小成就能和真气大成强者一争高下。

好一对父女,都是杀伐果断之辈。火凤和飞刀撞击,只将祝融洞轰个天翻地覆,也不知道毁掉多少洞穴,伤及多少无辜。在停留在祝融洞外无数不多的族人连滚带爬进了祝融主洞,因为只有主洞才是最安全的去处,也只有那里才能让他们免受伤害。

从午时一直到傍晚,两人之间的战斗一直没有间断。

当天色暗下去的时候,祝融琪琪终于感觉不支。纵然她有越级挑战的能力,可真气的总量还是比不上祝融洞主,渐渐地显露出败迹。

失败,她不敢想。所以她已经萌生退意。

再次挥舞出三只火凤,祝融琪琪喝令坐下白狼王:“小贪,我们走!”

“走?你不觉得迟了吗?”祝融洞主大声道。这一次他一次发出六把飞刀,挡下祝融琪琪的三只火凤,剩余三把飞刀向着祝融琪琪双腿和一臂射来。

“卑鄙!”祝融琪琪惊怒万分,她终于明白,祝融洞主从一开始就没有用全力,只是要耗尽她的真气,将她活捉生擒。

如今她旧力尽去新力未生,甚至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接得下这三把飞刀。

危急时刻白狼王一跃而起,口中连吐四面月牙刀刃,将其中两把飞刀挡下,最后一把飞刀插在它的胸口。

“呜……”白狼王胸口被飞刀重创,呜咽一声倒在地面上。

“该死的畜生!”看着白狼王将自己算计许久的一击挡下,祝融洞主惊怒连连。不顾一切地向着祝融琪琪冲去。

从白狼王背后跌落下去的祝融琪琪,看着白狼王倒入血泊中,顿时熄灭了心中最后一点希望,口中呢喃道:“夫君,琪琪来生做你妻,给你所有。”话音落,祝融琪琪勉强提起最后的力量,挥手成刀狠狠地砍向自己的脖子。

“不!”看着突破的希望就要在自己面前消失,祝融洞主惊呼一声,想要抓住祝融琪琪的手,可终究落空。

“噗!”祝融琪琪脖子多出一道三寸刀口,鲜血如泉狂涌而出。

祝融洞主痴呆了片刻,继而惊怒道:“你死!就算死老子也要夺取你的血脉力量!”继而伸手向着将死的祝融琪琪身体抓去。

“滚!”

惊怒的爆喝声突然响起。

就在祝融洞主要抓住祝融琪琪身体的时候,一个人腾空而来,出现在祝融琪琪的身边。

孟获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祝融洞,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当他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祝融琪琪挥手自刎的一幕。即使他鼓足气力,以一式大龙崩将自己激射而来,也没能挡下祝融琪琪的举动,最后只是将祝融洞主伸出的手迸飞。

“琪琪!琪琪!琪琪!”跪倒在地面上的孟获紧紧地抱着祝融琪琪,一边握着祝融琪琪脖子的伤口,一边呼喊祝融琪琪的名字。

祝融琪琪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孟获的身影她微笑起来,因痛苦抽搐的嘴角竟然还是倾国倾城。

“夫…夫君,琪琪无用,没…没能帮你。还不能…给你…给你身子。来世来世……”吊着最后一口气,祝融琪琪如是道。

“别说别说了,没有来世!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看着祝融琪琪还有最后一口气,孟获顿时惊喜的语无伦次起来,最后就见孟获大吼一声:“天条之普降甘露!”

这是孟获第一次施展他自创的天条功法。虽不如当初云眼降下的甘露那么多那么纯,可也足够治疗祝融琪琪的伤势了。

本来看到孟获突然出现,祝融洞主已经打算将这个蛮王也顺便宰了,可当看到从孟获手中涌现出的水滴竟然在弥合着祝融琪琪的伤口,他又将飞刀收起,因为活着的祝融琪琪对他更有用。

随着孟获治疗开始,祝融琪琪在他的怀中安逸睡去。

第十八章 蛮王怒

正如孟获和木鹿洞主说的那样,天条乃是他独创的功法,而这功法也仅仅只有两式,其中一式就是这普降甘露。在见识过天劫云眼后,孟获一举进入真气境。而天劫云眼带给的影响远不止这些,还让他结合《云水诀》创出新的功法。因为是学自天劫云眼即天眼,他将新功法命名为天条。

而到目前天条也仅仅只有两式,很可能永远也只有两式。

普降甘露一经施展,孟获体内的水真气全都涌到他的手掌上,渐渐地他的手掌被一团旋转的云彩笼罩,云彩越来越凝实,最终化作雨滴,一滴滴落在祝融琪琪的伤口。虽然不及天眼降下的甘露效果,可祝融琪琪的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快速愈合着。

看到普降甘露的神奇,祝融洞主眼睛一亮,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

此刻他已经不仅仅想要得到祝融琪琪,还想要孟获的功法。

一盏茶的时间,祝融琪琪的伤口彻底痊愈,连疤痕也没有留下,孟获这才停止催动真气。

虽然伤口愈合,可毕竟失血不少,孟获的普降甘露还做不到恢复一切的地步,所以祝融琪琪没能立刻苏醒。

这边孟获才结束对祝融琪琪的治疗,那边祝融洞主就大声对着孟获喝道:“留下她,交出你的功法,饶你不死!”

缓缓地将祝融琪琪从地面抱起来,孟获目不转睛盯着祝融洞主,平静的眼眸中潜藏着无尽的怒火。

孟获一直以为这位长相后蛮人有着很多区别的人应该只是蛮人中的例外,如今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虎毒不食子,况人呼?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蛮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杀手,尤其是逼到自杀的份上。这样的举动不该是忠厚蛮人所为。

孟获不关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祝融洞主这样做,他更加关心的是祝融洞主的身份,“你不是蛮人?”孟获开口。

祝融洞主微一错愕,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孟获这个时候会问这样的话,“这有什么关系吗?”

“这关系到你的生死。”孟获沉声道。

祝融洞主不怒反笑,道:“就凭你,一个真气初成的蛮子?”

就凭这一句话孟获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孟获之所以会问祝融洞主是不是蛮人,这和蛮人的性格有着很大的关系,蛮人多耿直蛮厚、尊崇力量,这样的脾性决定了蛮人的地位,只有力量大才能成为上位者,而且会得到蛮人的认可。可汉人不同,汉人也尊崇力量,可他们更看重智谋,尤其是在这个三国将临的世代,最耀眼的大概就是诸葛、司马、公瑾等谋士,而似吕布这等人物却没人瞧得起,人称有勇无谋的三姓家奴。

如果祝融洞主是蛮人,孟获只是打算废了他的修为,如此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可听祝融洞主将自己骂成蛮子,孟获就知道他不是蛮人,即使废了修为,也可能以其智谋为祸南蛮,所以他必须死。

杀机已现,孟获开始释放丹田剩下的一半真气。

祝融洞主同样六把飞刀在手,可当他看到孟获一副散功的样子顿时不解起来,所以并没有着急出手。

抱着祝融琪琪的孟获真的像是散功的样子,大量真气从他的丹田涌出。只是这些真气并没有消散在天地间,而是在孟获头顶盘踞起来,渐渐地形成一团云,一团像是眼睛的云。…,

这大概就是孟获自创天条功法的弊端吧,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可一旦准备完成了,那发出的力量就恐怖异常,堪比天眼。

在云眼形成的瞬间,祝融洞主惊呼:“不好!”六把飞刀脱手而出,带着大量的火真气如一支支火箭向着孟获激射而来。

“天条之九重劫!”

孟获声音才落下,就从他凝聚出的云眼中响起惊天动地的雷鸣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九声雷鸣接连响起云眼消失,化作九道闪电,前七道只是寻常闪电,第八道是滚地雷,第九道是双雷龙戏珠。

九道闪电将祝融洞的夜空照亮,也照亮了交战的双方。

其中七道闪电将祝融洞主射出的六把飞刀挡下,其中一把飞刀被两道雷霆击中,当场碎裂。其他五把只是失去威能,跌落地面上。

滚地雷砸中祝融洞主,在祝融洞主的身前爆炸。

好个祝融洞主不愧是真气大成的修行者,面对滚地雷一击竟然没有横死当场。除了丹田处被砸开拳头大的窟窿,身体其他地方竟然完好无损。

“啊!”只听祝融洞主惨叫一声,继而凄惨呼喊道:“我的修为!”

原来天条九重劫受孟获控制,仅凭第八道滚地雷就足以让祝融洞主致命,只那么一下就将祝融洞主的丹田毁掉,祝融洞主一身真气被废了个干净。

而这还不算完,蛮王一怒,注定血溅三尺。

最后一道雷霆所化的双龙戏珠,其中的‘珠’钻进祝融洞主的口中,两位两条雷龙分开,分别咬住祝融洞主的两臂。

“孟获你不能杀我!”被两条雷龙扯住双臂,下一刻很可能被分尸两半,祝融洞主惊恐对着孟获呼喊道。

这一刻没有什么能动摇孟获的杀心。

就算祝融洞主大声呼喊道:“饶我一命,我告诉你真气境后面的境界!”

下一个境界,孟获也想知道,可孟获更想要祝融洞主的命,他注定是要去中原的,后面境界的修炼功法自然不会少,现在没有功法也没关系,他所不能容的是南蛮存在不安定的因素。

过去他只认为南蛮不安定的因素会是他的大哥孟节,现在看来祝融洞主同样是。

“不用了,相比较于后续功法,我更愿意取你性命!”

话音才落,两条雷龙奋力拉扯,将祝融洞主的身体撕成两半;那之前钻进祝融洞主口中的雷珠爆炸,祝融洞主的脑袋像是一颗从高空落下的西瓜,血肉模糊四分五裂。

就此南蛮第一高手身死魂灭。

天条九重劫,不仅仅将祝融洞主的身体毁去,也将他头颅中观想出来的意念毁灭。

“叮!”随着祝融洞主身死,一声清脆的响声从祝融洞主残破的身体跌落下来。

孟获向声音传来出看去,那是一面圆盘铜镜。只一眼孟获就看出,这应该是祝融洞的传承圣物,而且应该是那只残鼎留下来的底部,被人打磨成一面镜子。

传承圣物可是好东西。很久之前南蛮应该有一只完整的鼎,只是最后鼎破了,留下九个部分成为各洞立洞根本,而显然祝融洞获得残破部分更大一些。

而且之前祝融洞主使用的六把飞刀也是好东西。它们将成为祝融琪琪的武器,在孟获融合的演义记忆中,祝融琪琪使用的武器就是五把飞刀,如今一把被毁,五把正和演义所述相符。…,

收起铜镜、五把飞刀,孟获这才走到受伤的白狼王身边,将最后一点可怜的真气都化作甘露降在白狼王的胸口前。

白狼王受伤也颇重,只是它真气损失不多,经过孟获的治疗,很快恢复行动能力,重新将祝融琪琪拖在它宽厚的背上。

没有继续抱着祝融琪琪,是因为孟获需要一探究竟。

祝融洞绝对是个诡异的地方。

先后历经祝融琪琪、孟获和祝融洞主两场大战,可直到战斗结束也没有也没有一个蛮人前来,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孟获才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同寻常,他需要探个究竟。

凭借着敏锐的五感和大成的意念,孟获觉得眼前的祝融洞有些不同寻常,他打算进入看一看,所以才将祝融琪琪放置在白狼王的背上,他不能将祝融琪琪再次置于险地。

在洞外修炼一阵,稍微恢复一些真气,孟获就迫不及待地进入洞穴。不是他不想以全胜的姿态进去,而是他感觉里面的气息越来越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压抑。

越是深入洞穴,孟获就越是感觉到压抑。可这也让他加快了步伐。

大约深入洞穴百丈后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四面环山巨型山谷。

一阵轻盈的风夹带着幽香迎面扑来,一朵朵粉红的桃花浅施粉黛,玉脂般晶莹的花瓣铺满整个山谷。如果没有那极为浓烈的血腥味,没有那满地的残肢断臂,没有那一个个猩红着眼睛杀戮的蛮人,这里绝对绝对算得上世外桃源了。

可此刻,桃源变成了杀戮场。

入目的一切,让孟获只以为到了丧尸横行的末世,再次惊怒起来。

偌大的山谷应该是祝融一族栖身之地,可如今就在这美不胜收的山谷中上演着惨烈的一幕。约有上万眼睛通红、皮肤溃烂的‘丧尸’大肆地虐杀着普通蛮人,一口下去就将一个蛮人咬死,一掌过去普通蛮人成为肉泥,祝融一脉的五万人,活着甚少,多数已经死亡。

“这!”孟获也被眼睛的景象惊着了。

就在孟获这一愣神的瞬间,一个距离他不远的‘丧尸’迅速向着他飞奔而来,眨眼间就抵达孟获的身前。

“找死!”孟获怒喝一声,一脚飞起踢在那丧尸的身上。

“碰!”孟获只觉从脚上传来一阵痛,好像踢在铁板上。

那看似皮肤溃乱的‘丧尸’竟然挡住了他的一击,只是退后两步,又悍不畏死地向着孟获冲来。

“龙摆尾!”

一式龙摆尾使出,孟获整条右腿犹如一条龙尾狠狠抽在那‘丧尸’的身上。

“哗啦!”

‘丧尸’应声而碎,落地地面上竟然化作一块块拳头大的石头和许多尘埃。

“这是怎么回事?”孟获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丧尸明显是人类发生某些异变造成,可偏偏死后化作石头和尘埃,着实诡异。

“吼!”连续十几声嘶吼声传来,竟然又有十几个丧尸发现孟获,向着孟获冲击而来。

“不好!”孟获惊呼一声,四下环视一眼,看着剩下活着的蛮人已经不多,只能暗忖道:我也救不了你们,来日为你们报仇!

在十几个丧尸还没有逼近的时候,孟获选择了逃避。转身向着来路退去,且一边退一边将通道毁掉,他绝对不能容这些丧尸冲出来,否则整个南蛮将面临一场大劫难。

好在进入祝融一族聚居的山谷只有这么一条通道,孟获将通道毁去,那些个丧尸没能立刻冲出来。

封锁通道之后,孟获翻身上马,白狼王拖着昏迷的祝融琪琪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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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中原!中原!

当天夜里孟获就带着祝融琪琪返回银坑洞,只是祝融琪琪依旧昏睡中,不见苏醒的迹象。在查看祝融琪琪体内真气自动运转,孟获也就安心下来。

第二天木鹿洞主就率领族人来投,而孟获也将《云水诀》传授给了他。而后木鹿洞主亲自前往乌戈洞,以完整真气境功法《云水诀》为诱,兀突骨洞主也向孟获投诚,三万藤甲兵也归属在蛮王麾下。

自此南蛮实现一统。三十万蛮人齐聚银坑洞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聚居地,而银坑洞周围一带,也更名银坑山。

之后便是孟获颁布一系列政令。

首先是军队建设。

刀牌军五千,由孟获最早教授贪狼功法的杨峰为酋长。这杨峰可不是寻常人,虽然年过三十,可却是修行的天才,进步神速,排兵布阵也有一套,而且在蛮人当中颇有威望,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熟知演义的孟获知道,未来杨峰的却是一员猛将,尤其是他的五个儿子更是勇猛,只是被诸葛孔明策反,生擒了孟获一回。如今孟获以重任委之,想来不会再发生演义中的一幕。

赤兔骑兵五千,由孟优为酋长,麾下军士全都是来自各洞精英蛮丁,还有卷毛赤兔为坐骑,一旦成军也将所向披靡。这也是唯一还在筹建的军队,毕竟整个南蛮卷毛赤兔马有限,而且这一支军队也是孟获的亲卫。

藤甲军五千,由蛮牛为酋长。本来藤甲军有三万多人,可孟获本着宁缺勿乱的宗旨,硬是将其缩减成五千人。而且给突兀骨洞主下达一个命令——一定要研制出不怕火烧的藤甲。孟获绝不容火烧藤甲兵的历史重演。

巨兽军五千,由木鹿洞主为酋长,也只有这位能驱使万兽的洞主能担任这一职务,军士也都是那些领悟了意念的蛮人,他们可以和略加沟通,一旦动作起来将会成践踏之势。

虽然孟获只立四军,仅仅两万人。可战斗力比之前提升了也不知道多少倍,因为这些蛮人一旦成为军士,就脱离民籍,而是成为职业军人,不再为生计奔波,不用去打猎,而是由蛮王养着,他们需要做的只是修炼武功、排兵布阵,必要时候为蛮王出征。

其次就是社会结构大变革。

以蛮王宫殿楼宇为中心,五万蛮人青壮大肆砍伐树木、搬山移石,开始搭建房屋,孟获开始从居住上改变蛮人的习性。

之后一把大火将银坑山周围百里之地烧了精光,接下来五万蛮人开始平整土地,孟获将只有他才能享用的五谷拿出来当成种子种了下去,由精通种植的蛮人指挥,开始大肆发展农业。南蛮地处西南一隅,一年四季都适合种植,所以注定将会大丰收。

同样孟获也没有忘记女性蛮人,开始推广养蚕抽丝织布的技术,大批的女性蛮人投入其中,开始养蚕织布。南蛮本就不缺蚕,而且有这个世界最好的蚕,甚至有以蚕为观想对象的女性修行者,所以织布业也将兴旺起来。除此之外还有冶铁、盐业等行业出现。

孟获是要农、工、商、学、兵在南蛮全面大发展。

所有还有学堂,孟获几乎将自家那些压箱底的经史子集竹简全都搜刮出来,交给德高望重的蛮人老者,成立蛮王学堂,教授蛮人文化知识。

最后就是商,这也是最麻烦的一点。整个南蛮也就三十万人,如今已经都聚集在一处,而且南蛮没有货币,其实也不需要货币。根本就没有发展商业的土壤。但是孟获不会放弃这一项,商向来不被重视,商人的地位也是最低。但是孟获知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的道理。南蛮没有商业滋生的土壤,但是中原有。…,

为此孟获将哲木找了过来,和哲木寸步不离的还有铁蛋三兄弟。

看着曾经孟获亲自传授贪狼功法蛮人一个个被重用,不是成为军中统帅,就是被任命掌管盐业、手工业、农业事务,不心急是不可能的,纵然哲木老成,可也急在心里。所以在听到孟获召见之后,立刻撒开退向着孟获的宫殿奔来。

蛮王议事大殿上,孟获坐在蛮王王位上,哲木单膝跪倒在地,朗声道:“王上,哲木请命。请王上赐予我一点事情做。”

“过来坐吧。”孟获拍拍他身边的座位道,孟获是从心底里喜欢哲木,虽然哲木只有十四岁少年,可孟获看得出哲木沉稳中不失激情,蛮厚下不失机灵,最重要哲木有耐心有毅力有抱负。

“王上有事给我做了吗?”哲木抬头却没有起身。

“有了。”孟获点点头。

哲木这才起来,坐在靠近孟获的位置,仔细听孟获吩咐。

“我打算让你去中原。”孟获开口道。

“中原?”哲木根本不知道中原是什么地方。

“就是天朝所在的地方。”

哲木点头,他知道天朝。

孟获这才继续道:“中原才是真正的人世间,比我们南蛮复杂多了,那里的人和你一边笑说一边会给你一刀,那里的人吃人不吐骨头,那里的人杀人不用动手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行。那里可真不是一个好地方啊!你敢去吗?”

孟获将的都是实话,如果可以,孟获绝对不想去那个地方,他宁愿永远偏安西南一隅。

哲木被孟获的话吓得只哆嗦,上下牙齿都在打架,可他还是坚定道:“我敢去!”

“你们呢?”孟获看向在哲木身后的铁蛋三兄弟。

“比…比不上豺…豺狼虎豹……豹啊!俺敢!”最是结巴的猪蛋竟然第一个表态。

孟获莞尔一笑道:“当然那里是地狱也是天堂,那里有看不尽的美景、吃不完的美食、睡不完的美女,会让你们流连忘返永远都不想回来的。”

“真的吗?”狗蛋眼睛连连闪动。

孟获点点头。

“王上,让我去中原干什么?”哲木想知道孟获究竟给他安排什么样的任务。

“经商。”孟获说出他的目的。

“那是做什么?”哲木有些不解。

“经商就是和人交换东西……”孟获开始为哲木讲什么是经商。

“那我是去做行商还是做坐贾呢?”哲木很快就领悟什么是经商,并且将问及行商和坐贾。

孟获很是欣慰地点点头,道:“不论行商和坐贾都可以,你需要做的就是做强做大,为我南蛮积攒大量的财富。”

“明白了!”哲木点点头。

“经商很苦!”

“我不怕苦。”

“经商很累!”

“我不怕累。”

“经商没有地位!被人看不起!”

“我是为王上办事。”

“经商可能会丢了性命,死在中原!”

“我不怕死!”

孟获没有看错人,哲木是最适合去经商人选,老成不失敏锐洞察力,重要是有决定有毅力。

“回去和家人告别吧,明日我亲自为你们送行。”

滚滚泸江水,拳拳送别情。

泸水江边,孟获执哲木之手道:“此去中原换个汉人的名字,多观察多学习,不要急于求成。”

“记住了。”哲木重重点头。

“去吧。”…,

由铁蛋赶着属于孟获的也是整个南蛮唯一的马车,哲木一行四人跨桥而过。

“此去中原危机重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谨记守住本心!”看着远去的马车,孟获大声呼喊道。

只是孟获也不知道,哲木他们是否还能听得到。

泸水,长江上游支流。

看着滚滚东去的长江,孟获不由地想要引吭高歌。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完了孟获心中一次次呼喊:“中原!中原!等着我!我孟获就要来了!”

泸水北岸,铁蛋兄弟三人坐在车上,哲木负责赶车。一边赶车哲木还对三人道:“从今之后不准对任何人说起我们是南蛮人,而且从今之后你们个就叫苏大、苏双、苏三。”

“为……为什么我…我们姓输,赢…赢行不…行啊?”结巴的猪蛋从马车探出脑袋问道。

哲木也被猪蛋的问话给逗乐了,故意道:“因为你们和我比试总是输,所以你们就姓苏。”

“那姓…姓赢?”

“姓张,名世平。”哲木道。

“哲木老大,我们答应了王上去经商,可是我们到底去干什么啊?”狗蛋也就是苏双探出头问道。

“以后叫我张大哥!”哲木道。

“是,张大哥。”苏双很上道。

哲木拍拍驾车的马匹,道:“这是我们南蛮最好的马匹了,据说是卷毛赤兔马中的头马,我们可不能埋没了它,不如我们就去贩马吧,都说北面的战马高大,我们就去北面看看吧。”

“好吧,我们就从贩马的生意做起。”苏双道,眼珠子开始转动,想着如何才能大赚第一笔。

之所以要贩马其实不尽然是因为他们有一匹头马,还因为哲木想培养一些更适合战斗的马匹,如今南蛮已经有了骑兵,但是战马还很少,尤其是缺少上等好马,另外他也希望有一天为蛮王征战天下。

第二十章 阴毒之水

送走哲木和铁蛋三兄弟后,孟获就开始闭关修行。

当然他的闭关并不是关在密室中修行,那样并没有多大作用,孟获所谓的闭关修行,是一个人修行独自去修行。

如今南蛮的发展规划已经布置下去,并不用孟获这个蛮王去亲力亲劳,自然有各个洞主、酋长和负责人敦促。

“一旦你主母醒来,立刻通知我。”丢给白狼王一句话,孟获一个人离开。

不久之后孟获就来到一处泉眼边。

看着眼前的泉眼,孟获露出一丝满意之色。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泉水中含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正适合他修炼水真气。

当初在真龙意念冲出脑海的那一瞬间,孟获就有意地选择了吸收五行元气中的水元气。因为在孟获看来真龙乃是水中神兽,自然要吸收水真气,而且孟获也想利用水真气克制祝融琪琪的火真气。

而真龙意念吸收了足够水真气回到他身体中,意念和真气就分开了。意念还在脑海当中,真气盘踞在丹田当中。

因为在进入真气境之后孟获修炼的是《云水诀》,所以水真气在他的体内形成一团云彩,而孟获又独创天条,所以盘踞在他丹田的水真气化作一只类似天劫云眼的云眼。

有这云眼在丹田中,孟获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施展出天条。而且以孟获的感觉,天条九重劫能够将他发出的攻击强度增加九成,如果能够将天条九重劫融合在一起,就会增加一倍攻击力。也正是这样强大的攻击力,才能让他一招灭杀祝融洞主。

如今孟获要修炼的可不是天条九重劫,天条九重劫重在感悟,需要见识过天眼后才能有所领悟,平时是修炼不来的。他要做的是提升修为,有真气初成进阶至真气小成。

《云水诀》有完整的真气境功法,而孟获也了解到真气境有三个境界:初成、小成、大成。按照这套功法的说法,要修炼小成至少需要五年,大成至少需要十年。只是孟获等不得,故需要走捷径。而这功法中也有捷径说明,炼化天地间特殊的水可以加速进阶,比如弱水、重水之类的东西。弱水是传说中九天之上的银河水,重水更是一江之水化一滴,根本不可能是人间能有的东西,所以孟获想都没有想。像这类特殊的水孟获得不到,但是孟获还有其他水。

比如他现在就站立在泉眼流出的水,这是一种味道甘甜可口,人喝了不能说话,不过十天必死的泉水,这就是南蛮有名的四毒泉之一的哑泉。

孟获是抱着试一试的形态来到这里,可才到哑泉边就感觉到丹田水真气开始蠢蠢欲动,便知道来对了地方,哑泉中蕴含了特殊的力量,能够为他所用。

之后孟获就盘坐在哑泉边,开始运转《云水诀》。

功法始一运转,孟获又感觉到有大量水元气从哑泉中飞出,纷纷钻进他的体内,壮大着他体内的水真气。

略一估计,在哑泉边修炼至少赶得上平时百倍效果,也就是说他不用月余就能真气小成。

只是好景不长,孟获在哑泉边修炼一天,就感觉从哑泉涌出的水元气减少了很多,达不到之前的效果。

好在在哑泉之后还有灭泉、黑泉、柔泉,而且这三泉也有同样的效果,继哑泉水元气减少后,孟获又去了灭泉、黑泉、柔泉,而且每一个毒泉都修行一天。…,

在第五天孟获再次回到哑泉边,哑泉中水元气又恢复到原来水平。

感受哑泉的这一变化,孟获顿时惊喜起来,这样一来就有足够的水元气供他修炼,一月之内必可真气小成。

终于在孟获修炼到第六天的时候,白狼王寻来。

之后孟获跨上白狼王后背,直往银坑山赶去。

脖子上没有留下一丝伤疤,而且身体状态出奇的好,修为也进入真气小成巅峰,只要稍微修炼一下就能真气大成。这样的变化让祝融琪琪觉得做梦一场,可当她看到宫殿一角放置的五把飞刀和一面铜镜,就知道不是做梦。

“他死了吗?”祝融琪琪看着这些个东西绝对不会离开祝融洞主身边的宝物,陷入久久的深思当中。

“是啊,我杀了他!你会怪我吗?”突然间孟获的声音传来。

“夫君!”看着孟获出现,祝融琪琪终于从长久的愣神当中恢复过来,一下子扑到孟获的身上,紧紧地抱住孟获,怕一切都是梦。甚至还抽噎起来,小女生姿态尽露无遗。

“乖,不哭不哭!再哭就成花脸猫了。”孟获就像哄小孩似的安慰着祝融琪琪,并且将她鼻尖上的泪轻轻吻去。

“夫君,那天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而且没有一点伤口?”祝融琪琪也不离开孟获的怀抱,双手挽住孟获的脖子追问道。

孟获将施展天条救治她,并且斩杀祝融洞主的过程全都讲了。完了孟获还道:“因为他不是蛮人,所以他必须死。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他死有余辜!”想及祝融洞主一度打她的主意,祝融琪琪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下一刻祝融琪琪就惊呼出口:“不好!”整个人也从孟获的怀中跌落下来。

“怎么了?”孟获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杀了他。那那些秘法傀儡肯定不受控制,他们以血肉为食,一旦饥饿出来扑食,整个南蛮都将陷入浩劫当中啊!”祝融琪琪惊声呼喊出来。

经祝融琪琪这么一说,孟获也明白那些丧尸就是秘法傀儡。这样孟获才稍微安心些,道:“浩劫还不至于,在你昏迷在十几天我已经将三十万蛮人都聚集了起来,就算那些秘法傀儡来了,也未必就能造成多大杀戮,况且现在那些秘法傀儡很可能还没有离开祝融洞那个山谷,你有控制那些秘法傀儡的手段吗?”

祝融琪琪摇摇头落寞道:“没有。”

“不用担心,如今你真气小成,我也快了。届时合你我之力进去将那些秘法傀儡都毁去就是。”孟获安慰道。

祝融琪琪先是点点头,继而惊喜地看着孟获道:“你说你的真气快要小成了?”

“不出这个月就能突破!”孟获道。

祝融琪琪道:“难道你也觉醒了血脉力量?”

孟获摇摇头,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幸运,我查遍身体并没有什么血脉力量存在。”

祝融琪琪想了想,为孟获解释道:“对应五行天地元气,人类有五种血脉力量,而血脉力量又分先天和后天。而我就有先天火德祝融血脉,所以修炼火真气才能进步神速。你即便不是先天水德共工血脉,也肯定是后天水德血脉,虽然不能觉醒血脉力量,可修炼水真气也能事半功倍。”

“原来是这样。”孟获有些恍然。

“还有一点就是千万不要再人前显露你的后天血脉,世间有许多阴毒秘法能够夺取血脉力量,如果一个人有后天血脉,那么他夺取别人的血脉力量,就有可能成就先天血脉。”对于修行孟获是个门外汉,祝融琪琪觉得有必要告诫孟获一番。…,

孟获却大大咧咧不以为意道:“娘子且放心,怀南不夺取别人的血脉力量已经是他人烧高香,何人能夺取我的血脉力量!”

祝融琪琪白了孟获一眼,道:“说说你修行为何进阶这么快吧!”

孟获将炼化四毒泉中特异水元气的事情和盘托出。

结果祝融琪琪非但没有赞许,还惊呼道:“胡闹!”完了连连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和你讲清楚,那四毒泉中的水元气根本就不能炼化,其中蕴含的阴毒会侵蚀一切。南蛮历史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炼化其中的水元气,结果最后个个尸骨无存,化为脓水。”

“没这么严重吧!”孟获也是被吓着了。

“你快释放出真气试试,实在不行,我用真火将你的真气全都焚去,那样你也不会被阴毒侵蚀而亡。”祝融琪琪紧张道。

这些天孟获一直在炼化四毒泉的真气,还没有释放过真气。

只见一团乌黑的真气出现在孟获手掌之上,“咦,果然有些变化。”看着手中的真气,孟获有些惊异道。

“什么变化?”祝融琪琪紧张道。

“我的真气似乎有毒。”孟获解释道,继而孟获喝道——“甘露!”

孟获手掌真气开始凝聚,化出一滴水滴来,那水滴跌落地面上。

“嗤!”

只见一个深约三尺的小孔出现在地面下,孟获真气中果然含有剧毒,而且是强烈腐蚀的那种,只将地面也侵蚀出一个细孔。

“这怎么可能?你竟然将阴毒炼化进了真气中!”祝融琪琪瞪大眼睛,看着孟获手掌的真气。

孟获也得意起来,道:“我还以为天条只有两式,现在看来又多阴人的招式。”

“你是怎么做到的?”祝融琪琪不解。

“我也不知道。”孟获还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去的,结果就成功了。至于是如何做到没被阴毒侵蚀,孟获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快去修行吧,我们还是尽快将那些秘法傀儡毁去,万一他们冲出来,可就真的不妙了。”祝融琪琪还有些忧心祝融洞那些不受控制的秘法傀儡。

孟获也是郑重地点点头,可转而色迷迷地看着祝融琪琪道:“娘子你看天色已晚,我们是不是应该……”

“不要!唔唔唔……”

第二十一章 人形兵器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过,孟获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完成突破,可他还是决定和祝融琪琪前往祝融洞。真气境三个境界,初成、小成、大成,对应真气的气、液、固三态。虽然孟获还是真气初成,可真气已经无限浓缩,就要化为液态,而且孟获的真气中有着强烈的侵蚀性,单纯以真气威力而论,孟获觉得他不在真气小成的祝融琪琪之下。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孟获才决定再往祝融洞。

已经过去四、五十天,祝融洞事宜刻不容缓。

而且这一次孟获几乎是纠结了整个南蛮最强阵容。四位真气境的洞主,两只真气境妖兽,再加上孟获和祝融琪琪。

别看现在各洞洞主不掌握南蛮实权,可他们依旧是南蛮的顶梁柱,起着定海神针的作用。孟获给他们的命令就是修行,为此孟获将《云水诀》传给了他们所有人。只是如今成就真气境的也还是朵思、牌刀、木鹿、突兀骨。妖兽自然是白狼王和木鹿的坐骑白象。

一座高山上,六人两妖俯视祝融洞所在的山谷。

看着桃花盛开下恬静安逸的山谷,身长丈二的突兀骨扯开嗓门道:“王上,你说这里是秘法傀儡肆虐杀戮的地方,可俺怎么看都不像呢?”

其他三位洞主也看向孟获。

孟获无奈摇摇头,道:“你们不觉得这里太过安静了吗?”

“怎么回事!”木鹿洞主顿时紧张起来,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除了那些争奇斗艳的桃花,整个山谷没有一点声音传出,甚至连飞鸟都没有一只。

“做好争斗的准备,我们下去!”孟获告诫众人。

在孟获和祝融琪琪的带领下,一行众人快速地向着山谷中央的平地冲去。

静怡的山谷清澈的小河流淌,桃林散发着阵阵袭人的香气,孟获所见的那一幕全然不见,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一行六人在山谷中行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一只孟获曾经见到过不受控制到处吃人的秘法傀儡。

“怎么回事?”还是突兀骨开口问道。

孟获扭头看向祝融琪琪,同样的话送给祝融琪琪:“怎么回事?”

祝融琪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你们看着艳红的桃花上有鲜血流过的痕迹。”祝融琪琪递给孟获一朵花瓣,上面果然有血斑的痕迹。

“小贪,过来!”孟获对跟在后面的白狼王喝道。

白狼王赶紧出现在孟获的身边。

将桃花瓣放在白狼王的鼻子上,孟获道:“仔细闻闻,这上面应该有秘法傀儡的气息,循着这气息给找到它们!”孟获相信那些个秘法傀儡定然没有离开这个山谷,一定是潜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呜!”白狼王委屈地看向祝融琪琪,可祝融琪琪却没有看它。

顿时白狼王的一双竖立的耳朵就耷拉了下来,微一赌气就向着桃林中四处窜动起来。

“跟紧它!”孟获知道狼有着不弱于狗的嗅觉,看着白狼王开始行动,立刻叫众人跟上。

只是白狼王在林中奔走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寻找到一只秘法傀儡的身影,反而是让跟着它的众人显露不耐神色。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孟获对着白狼王喝道:“你自己找吧,找到后通知我们就是。”

继而孟获对众人解释道:“白狼王是循着秘法傀儡沿途留下的气息去的,所以才绕了这么多弯子,我们且等等,一会必有结果。”…,

“夫君要不我们先离开山谷吧,日头都落下了,我们明天早早来寻找不迟。”看着四位洞主有些烦躁,祝融琪琪提议道。

在这山谷中,太阳落得更早些。看看天色,很快就可能黑下来,孟获不得不道:“好吧,今天就到这里,明日再寻吧。”

“那我呼喊小贪了。”祝融琪琪道。

孟获点头。

“吼!”

不待祝融琪琪呼喊,突然间传来一声狼吼声。

“不好!贪狼遇敌了!走!”孟获突然大吼一声,熟悉狼的他从白狼王的声音中听出一丝痛呼意思。一定是白狼王受创,发出呼救的声音。

孟获一马当先,众人紧随其后。

当众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竟然已经出了山谷,正在一处半山腰的地方。

只是入目的一幕让众人大吃一惊。一个是人非人的怪人手持一杆丈八长标正追着受伤的白狼王狂打,而且在白狼王的腰上已经出现一个血窟窿。

那怪人身高八尺,身体被严严实实的铠甲包裹,之所以说他怪,是因为这人不是人身,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沙石构成,头上身上的盔甲也都是岩石质地。

初见这怪人,孟获和祝融琪琪同时惊呼出声。

“兵俑!”

“人形兵器!”

孟获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一个兵俑,这东西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兵马俑,当然这只是兵俑,没有马俑。兵俑孟获是见过,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够如同常人一样行动自如,而且能将白狼王压制着打的兵俑。

而祝融琪琪同样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完整的人形兵器。祝融洞主一脉之所以将蛮人炼制成秘法傀儡,就是为了炼制出一件人形兵器,能够供人驱使的兵器。

那兵俑看到众人出现,立刻停止追击白狼王,一双浑浊的石眼盯着众人,手中长枪遥指众人中的祝融琪琪,因为祝融琪琪给它的感觉最是危险。

“这是什么东西?”四位洞主也惊诧地看着兵俑。

孟获也转向祝融琪琪,此刻只有祝融琪琪能给出合理解释。

果然祝融琪琪道:“这是一件人形兵器。以前祝融一脉就是为了炼成一个人形兵器才会残害无数蛮人。但是他们没有完整的炼制手段,炼制的都是一些嗜杀的秘法傀儡。随着祝融洞主死亡,秘法傀儡不受控制,肯定是自相残杀之下,被其中一个秘法傀儡吞食,最终才让它成了这么一个完整的人形兵器。”

“如何掌控这东西?”孟获问道,他已经看出这兵俑的决不在白狼王之下,一旦掌控了必定成为一大助力。

“一般说来人形兵器应该是没有智力才对,而这一只显然吞食所有秘法傀儡诞生出了灵智,想要降服它必须将他的灵智抹去,只要抹去他的灵智,以自身意念烙印其魂海,就能掌控了。”祝融琪琪倒是知道如何控制人形兵器的办法。

突兀骨洞主立刻站出来喊道:“俺来试试!”

突兀骨也是一个异类,只见其运转真气,身体上竟然多出一层层鳞甲来,配合上他那丈二身躯,倒是他更像是一件人形兵器向着兵俑撞去。

那兵俑也不畏他,对准突兀骨前胸便是狠狠一标刺来。

“噗!”

突兀骨最引以为傲的鳞甲竟然被一标刺破,那标头甚至深入他肌肤二寸,差一点扎在他的心脏上。…,

要不是朵思、木鹿、牌刀三人及时赶上相救,只怕突兀骨就要身死当场了。

早在突兀骨贸然前上的时候,祝融琪琪就命令朵思等三位洞主上前相助,这才让突兀骨幸免。

退下来的突兀骨一手握着胸口伤口,颇为惭愧地走到孟获身边道:“王上,俺敌不过那怪物。”

孟获点点头,道:“以后要多动动脑子,别只顾闹热向前冲!”

“是!”突兀骨答应道,继而开始运转真气在一边疗伤。

而前方场地,朵思、木鹿、牌刀三位洞主已经和兵俑战成一团。三位洞主都是真气初成的修行者,兵俑却没有真气可用。可就算是这样兵俑依靠手中长标和强横的身体,愣是将三位洞主逼的手忙脚乱。

孟获也看出来了,长此下去三位洞主也一定会落败。

“还是娘子出手吧。”孟获对祝融琪琪道。

祝融琪琪点点头,身体一跃而起,一对凤翅出现在她的身后,翩翩然如谪尘仙子落在兵俑身前。

之所以让祝融琪琪出手,也是孟获希望由祝融琪琪控制这尊强大的兵俑。在孟获看来如果利用得当,这尊兵俑能发出相当于一位真气大成修行者的力量,正好留给祝融琪琪镇守南蛮。

兵俑的智力不弱,它也一直在提防祝融琪琪,可是祝融琪琪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间就出现在它的面前。除了强大的身体它并没有其他手段,所以面对突然出现在身前的祝融琪琪它也没有什么抵挡的手段。

抵挡不住,祝融琪琪突然间一指点在它的两眉之间的眉心印堂。

一瞬间兵俑就知道完蛋了,极力挣扎,可下一刻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如同雕塑一样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来那一瞬间的交手,祝融琪琪已经抹去它的灵智。

这就是拥有意念和没有意念的区别,即使一个人的灵智再强,也抵不住一丝意念,而且意念之间的战斗就在那么一瞬间完整,接触兵俑的瞬间,祝融琪琪就将它的灵智抹去。

失去灵智的兵俑才是真的兵俑,一动不动站立那里。祝融琪琪只是将它手中的丈八长标取下,而后走到孟获的身边道:“夫君,就由你控制它吧。”

孟获摇头道:“不需要,如果我想用这样的人形兵器可以在中原找到很多。”孟获想到了始皇兵马俑,如果真的和这个兵俑是一个类型的东西,孟获还真的不愁找不到。

“中原不比家里,还是你带着吧!”祝融琪琪坚决不要。

孟获点点头,向着兵俑走去,最后一束光从孟获眉心钻出,落入兵俑的眉心。

第二十二章 伏波庙神

兵俑的强大还出乎孟获的预料,当彻底掌控了兵俑的那一瞬间,孟获才算是明白兵俑究竟有多强。如果以修行的境界来说,兵俑绝对相当于真气大成的修行者,甚至更强。只要孟获将自己真气过渡给兵俑,兵俑就能发出真气大成修行者的全力攻击。当然因为孟获的真气有限,最多也只能支持兵俑一个时辰的消耗,也就是说兵俑可以发出一个时辰真气大成修行者的攻击力。仅此一项就将孟获的实力大幅提升,而且兵俑还有强大的身躯,可为孟获抵挡许多攻击,尤其是物理层次的攻击。

控制兵俑,并且确定整个祝融洞所在的山谷再没有半成品兵俑,也没有完整的兵俑后,一行人返回银坑山。

回到银坑山的第三天孟获就消失不见,和孟获一起不见的还有孟优。蛮人不知道他们的蛮王和王弟究竟去了哪里。

在银坑山西面二十里的一处山路上,孟优大声嚷道:“二哥,我们真的要去找大哥吗?”

“当然!”孟获停下来道。

孟优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初是我们将大哥撵走,现在去找他,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孟获摇头,感叹道:“如果他不走,就凭你和我绝对是撵不走他的,到现在为止我都不能确保是不是真的能胜过我们这个大哥啊!”

“大哥有这么强?”孟优有点不相信。

“去了就知道。”

“那为什么不走了?”孟优不解地看着孟获。

原来在距离孟获说的地方还有二十里的时候,孟获停了下来不在前行,因为在他的面前不远处出现一座石屋。

指指石屋,孟获道:“进去坐坐吧。”

孟优在前面开路,两人很快就到了石屋前。只见石屋中央塑造了一将军端坐像,傍边有石碑,写着几个字:因平蛮在此,土人立庙祀之。

看了看那几个字,孟优转头问孟获,“二哥,这是谁的庙?”

“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庙。”

接着孟获带着孟优站立塑像前,拜曰:“怀南受大汉天子封王之重,今汉室庙堂之上中官结党,蒙蔽圣听;江湖之下太平聚众,蛊惑百姓;大汉江山社稷危矣,怀南不才欲往中原,救倾覆大厦。万望尊神,念怀南之心,通灵显圣,护佑大汉。”

这段话,几乎是孟获照搬演义中孔明在伏波将军庙中的话,孟获也想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山神会出现。虽然他觉得这个世界有种种不可思议,可他还是想看一看究竟有多么不可思议。

孟获祈祷才一结束,就听到孟优大声嚷道:“二哥快看,对面山上好像有人来了。”

“来的好快!”对面山上距离这庙宇少说也有几里,那老叟来的倒是快速。在孟获转身之后,就发现一老叟执杖走到庙外。只是看到老叟之后,孟获脸上有谁也没有发现的失望一闪而过。

孟获将老叟引进庙中,问道:“老丈高姓?”

老叟道:“老夫久闻蛮王素有盛名,幸得拜见。蛮人众多,皆因蛮王得活,皆感蛮王大恩,甚是拥戴蛮王。”

孟获连说不敢当,可继而一副愁苦样道:“怀南也只能救之一隅,想要前方中原,却是人生地不熟只怕诸事艰辛,不知老丈能否教我?”

老叟道:“蛮王勿扰。天地间有土地山神皆熟悉一地一山一草一木万物万事,蛮王如有需,只需召唤土地山神询问便知一二,更利于蛮王行事。”…,

孟获心中大动,如果真的能召唤土地山神出来问话,那绝对能占尽先机,就像那西游中的孙大圣,时时找土地、山神问起当地妖怪和妖怪手段,如果孟获也能通过土地山神了解这些信息,那么前往中原必定能顺利许多。

只是孟获依旧一副心忧样道:“老丈说笑了,怀南一介莽夫如何能号令山神土地。此事不提也罢。”

那老叟却笑道:“蛮王勿扰,老朽所知闻豫州汝南灵山有奇人酆公玖,精通奇术,有唤土地山神之能,此人心系天下,蛮王以天下大义访之,必有所赐。”

“酆公玖…酆公玖……”孟获细细琢磨,忽然想到这人是谁了,心中大呼,“传闻诸葛师从这位啊!难怪难怪!”

“老丈确定?”孟获赶紧开口问道。

老叟面露不悦道:“难道你怀疑老朽的话?!”已经面露怒容,显然以他的身份被质疑是一种亵渎。

可孟获早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不现身孟获或许还没有其他办法,可如今他既然现身了,孟获就没有打算放任他回去的打算。毕竟在演义中,这老叟也不是什么好人,诸葛七破南蛮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如今孟获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也没有必要再和他虚与下去。

“老丈他日我定会师拜酆公玖,学来那控制山神土地之法。你看是不是现在就臣服于我呢!”孟获盯着老叟道。

“你说什么?!”老叟大吃惊讶地跳将起来。

看着孟获那笃定的目光,和孟获站立的位置,老叟终于可以确定孟获知道他的身份。

原来孟获正挡在庙后石壁,将老叟的去路切断。通过观察孟获已经推断出这老叟正是伏波庙神,也是此地山神。而且这老叟并没有肉身,之所以能显化出形象,也是意念和香火的融合。只是世人对伏波将军信仰太少太少,他所分享的香火也少的可怜,修为也不过意念大成。正是他的修为太弱,让孟获大为失望,同时孟获也决定送这个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鬼魂野鬼上路。

“老夫乃是此地山神此庙庙神,仙界册封的正神,你敢对老夫不敬!”老叟恼羞成怒,对着孟获呵斥道。

“连身躯都没有的孤魂野鬼罢了,仙路已断,仙界虚妄。你也敢称仙界正神!”孟获不屑道。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伏波庙神惊怒连连,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孟获竟然一语中的,说中他的实情。这伏波庙许久没有人来祭拜,而他想要修炼有成则必须需要香火,所以每当有人前来,他都一定会装作高深莫测样现身指点,就是希望能获得人们的敬畏,得些香火之力。本来以为孟获这个南蛮之主会对他敬畏,从而获取大量香火,所以才指点孟获一番。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孟获不但没有感激他,甚至还知道他的身份,逼他臣服。

“我说臣服,或者死!”对于这个将来会危害到自己和南蛮的庙神,孟获没有丝毫的敬畏。

“竖子尔敢!”老叟大怒,举起手中的短杖怒指孟获。

“你尽管试试,看我能让你魂飞魄散不!”孟获冷声道,手掌上出现一团云雾,缓缓地凝聚成一颗云眼。

此云眼一成型,老叟就跳将起来,死死地盯着孟获手中的云眼,结结巴巴道:“苍苍…天之眼!”

“不不不,绝对不是!苍天之眼怎么可能在你的手上!这绝对不可能!”伏波庙神显然是被孟获手中的云眼给惊着了。…,

对付伏波庙神这样纯鬼魂的存在,孟获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手段,最多只是将伏波庙毁去,让他再也接受不到人间香火,最后魂飞魄散。可现在看到他惊恐的模样,孟获顿时有了想法。大喝一声道:“没有什么不可能,苍天也会死!”

“苍天已死?”

“对!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孟获大声道。孟获根本就不知道苍天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句话顺口,所以才这样大言不惭,当他知道这一句在将来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也心悸了许久许久。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伏波庙神不停地念叨着,“那岂不是说我永远没有成仙的机会了?”

“臣服于我,你或许还有成仙的机会!”孟获趁热打铁道。

“对对对!你说的对!苍天已死,苍天之眼落在你的手中,你就有机会代替苍天成为黄天。只要你成了黄天,我就能成仙!”伏波庙神似乎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说的这些话孟获有些听不懂,“如果你身怀龙气,我就臣服你!”伏波庙神终于决定臣服,可是他还想看看孟获是不是真的可能成为黄天。

“龙气嘛?”孟获意念一动,真龙意念在他的脑海中飞腾而起,滂沱的龙威笼罩整座伏波庙。

伏波庙神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连孟获也不敢直视一眼,匍匐在地面上大声道:“伏波庙神拜见主公,主公且快收起龙威!老朽快要承受不住,身体快要散了。”

直到孟获让真龙意念蛰伏起来,伏波庙神才站立起来,凑近一步道:“主公,你快些称帝吧!”

称帝,孟获还真没有想过,看着伏波庙神热切的眼神,孟获不解道:“称帝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多多啊!昔日我追随伏波将军的时候,就听将军说起帝皇可集一国气运加身,修行的速度可提升九倍,而且有气运加身可万祸不侵,还有助于突破,总之是好处多多。只要主公能封老朽一个三公之位就好!”伏波庙神越说越激动,竭力蛊惑孟获。

一统南蛮之后,孟获就觉得他的修行速度加快许多,起初他只是以为真龙之气的缘故,现在看来有些不尽然,显然祝融琪琪对他还有隐瞒。而祝融琪琪肯定也知道这些,只是祝融琪琪没有让他称帝,在南蛮建国。显然是为他考虑。但是伏波庙神绝对不会为他考虑,他索要三公之位显然也是想借助一国香火修行。

“哼!”孟获冷声一声,“本王乃是朝廷册封的蛮王。为你一己私利就让本王陷入不忠不义之地,看来你是不想臣服本王,是想害本王啊!今日饶你不得!”

真龙意念随之涌动,杀机显露。

第二十三章 风水师

感受着孟获身上的杀机,伏波庙神心中一紧赶紧跪下,求饶道:“主公饶命,老奴不敢了。三公之位也不要了!”

孟获怒喝道:“还想官位,死性不改。看来留你不得!”

这一次伏波庙神是真的怕了,本来他以为孟获只是做做样子,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孟获是真的动了杀心,顿时大声叫唤道:“主公主公,老奴愿意奉上命魂,饶老奴一命啊!”

虽然孟获不知命魂是什么东西,可想来着绝对是控制土地山神一类的手段,顿时喝道:“拿来!”

匍匐在地面上的伏波庙神面露痛苦之色,只见从他的身上飞出一个亮点,那亮点只有拇指大小是一个缩小版的伏波庙神模样。只是才飞到孟获的身边被孟获挡了下来,孟获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孟获开口问道。

伏波庙神嘴角抽搐,心里在滴血,暗自嘀咕道:“早知道你不知这是命魂,就随便给你一魄好了。”可已经不是挽回的时候了,只得解释道:“人有三魂七魄,平时藏在体内根本看不到,只有像我们这些纯粹的灵魂之体,才能显化出三魂七魄。这便是老奴三魂中的命魂,命魂对应一个人的生死,主公只需要用意念将老奴的命魂吞下,但千万不要消化掉。往后老奴的生死也就掌控在主公的手中,主公只要一个念动摧毁老奴的命魂,老奴也就魂飞魄散了。”

“还有这等事!”孟获也惊异连连,意念一动,眉心闪亮,那命魂瞬间没入孟获眉心。

接着孟获意念微动,就见伏波庙神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身体也变得淡薄起来。孟获收了念头,伏波庙神才停止翻滚,继而嚷道:“主公饶命啊,老奴是真的臣服啊!”

孟获这才满意点点头,道:“好好为我办事,绝不亏待你。”收了伏波庙神的命魂,孟获也从他的命魂中了解了一些信息,想要伏波庙神的修为进步,只要给他收拢些香火就行,如今孟获一统南蛮,想做到这一点却也容易,只需要封他一官半职,让他在蛮人中竖立些威压自然有香火可用。

“是是是!”伏波庙神连连叩首,完了凑近道:“主公,您可是蛮王,是不是封老奴一官半职?”

“官迷!”孟获低骂一声,道:“好!本王封你为蛮王宫大总管!”

伏波庙神顿时欣喜道:“谢主公,主公万岁!”高兴一阵后,伏波庙神才觉得不对了,“主公,这大总管不是中官吧?”

孟获道:“不要说得那么文绉绉的,宦官就宦官,还中什么官!”

“主公!”伏波庙神没差一点哭出来。

“休得聒噪!”孟获冷喝。

“是!”伏波庙神如丧考妣答应道,暗自嘀咕:三公没成,成了公公,我好衰啊!

孟获没有心情理会他的嘀咕,能收服伏波庙神完全是意外之喜,孟获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他的大哥孟节。

“小福子!”孟获突然开口道。

伏波庙神一愣,可从孟获的语气他可以判断出孟获是在叫他。“主公,我什么时候成了小福子了?”

孟获看着他道:“伏波庙神这个名离开这里已经不能用了,你以后就叫福好了。”

“福,是一个不错的名。可我快两百岁了,那个‘小’字就算了吧。”伏波庙神完全不知道孟获为什么给他一个这样名字的因由何在,还悻然接受了。…,

孟获这次和颜悦色道:“我为主公,总不能叫你老福什么的,这小福子也只是本王一个人的专用,其他人还是会尊称你的。”

伏波庙神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

却不曾想到孟获示意一直跟在身后的孟优道:“三弟,你出来见过小福子。”

从小就跟在孟获身后的孟优是一个合格的跟屁虫,知道什么时候该讲话该说什么样的话,所以之前没有插一句话,此刻孟获让他说话,立刻站出来对着伏波庙神恭恭敬敬道:“孟优见过福公公,恭喜福公公、贺喜福公公成为南蛮宫大总管。”

满怀欣喜等着的伏波庙神,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他才明白原来孟获是在这里等着他。哭着一张老脸,伏波庙神道:“主公,能不能给老奴换个名?”

“好啊,桂字怎么样?”孟获问道。

“桂,桂公公,龟公……还是算了,老奴就叫福吧。”伏波庙神终究是接受了他的名,也认了命。

“小福子,你于我说说入那谷二十里万安溪居住的那人吧。”孟获指着正西方的山谷道。

“主公是说万安隐者?”福公公问道。

“正是。”

说到万安隐者,福公公顿时来了兴致,上前一步道:“主公将来要成就大业,必定不可少了此人啊。那道号万安的隐者是一位真正的高士,乃是一位强大的风水师,手持外方内圆风水盘,堪舆点穴无一不精,若是主公能将其收入麾下,必定能寻得兴龙之地,大业可期。”

风水师,孟获只以为江湖骗人把戏,现在听福公公这样说,顿时颠覆了他的认知,风水师似乎也非常了得。

孟获微微蹙眉道:“你可知道他修为如何?”

福公公摇摇头,道:“风水师的修炼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我也看不透。但是他在那边布置了风水大阵,想来至少踏足真气初成。”

“真气初成?”孟获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他这位大哥修为太高,不好对付,如果只是真气初成,那么就不足为惧。

看着孟获松了一口气,福公公赶紧道:“主公,你不是想要对付那位吧?”

孟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后的三弟孟优。

“主公万万不可啊,风水师乃是同境界最强的存在,他们的风水大阵一旦发动起来那可是能将同境界的修行者全都灭杀呀。”福公公大声嚷道。

孟获没有理会,而是道:“如果我和大哥动手,你帮谁?”

孟优摇摇头道:“不知道。大哥向来都让着我们,上一次我们夺了他的王位,他也没有责骂我们。不会对我们动手吧?”

孟获笑了笑道:“此次不同以往,大哥很可能会对我下杀手。”

“如果大哥先动手,我就帮二哥你!但是二哥你最好不要对大哥先动手,否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孟优坚定道。

“长大了。”孟获这才发现这个三弟真的长大了,鼻涕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嘿嘿……”孟优蛮厚笑出声来。

“走吧,你走前面。”孟获道。

“好嘞!”孟优答应一声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孟获拍马在后,福公公乃是魂魄之体,一道青烟之后化作一颗尘埃落在孟获的衣袖上。

在进入万安溪的山谷处,孟优和孟获下马而行。

深入二十里之后,终于见到大松大柏、茂竹奇花环绕一庄;篱落之中有数间茅屋,闻得馨香喷鼻。显然是已经到了目的地。…,

但见一人,身高九尺、竹帽草鞋、白袍黑带、碧眼黄发,站立茅屋之前,仰头望山,静静地感悟天地玄妙。

“大哥,大哥!”突然间一声声呼喊将他惊醒,转身过来却看到孟优已经到了他的身边,眼中噙泪,口鼻抽动,深情相望。

孟节也没有想到自家三弟找到这里,看着孟优的神情,走上前来拍拍孟优肩膀,道:“长大了。”

听着和二哥一模一样的话,孟优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大哥,是我们错了,你跟我回家吧。”

孟节微笑,摇摇头道:“你们没有错,当初是大哥自己想要离开。如果大哥不愿走,没有人能逼走我。”

听孟节这样说,孟优才好过些,停止抽泣。

继而就听孟节问道:“南蛮现在怎么样了?你二哥称霸南蛮了吗?”

没等孟节回答,就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大哥对我偏见甚深啊,我哪有称霸南蛮的野心,不过是让族人过上好日子罢了。”

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出声,是因为孟获在观察他这位大哥,长时间的观察孟获发现他看不透他这位大哥的实力,好像是凡人一样,但是又好像高深莫测的很,给人一种融入天地中的感觉。

听到孟获的声音,孟节才看向孟获。

那一瞬间孟获只觉得暴露在成千上万只眼睛之下,好像是整个天地都在窥视自己一样。

“大哥,不用查看了,我只是真气初成。”孟获走上前来,对着孟节施兄长大礼。

听着孟获的话,孟节神色巨震。他之前‘看’的分明,甚至他都发现了福公公的身影,可愣是没有发现孟获又修行的痕迹,得孟获亲口承认,他就明白孟获踏上了不弱于他的修行路。

“你修行的是风水、阵法、神算、丹途还是相命?”孟节紧张问道。

孟获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大哥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孟节没有让步,而是严厉道:“回答我的问题。”

“我口渴了。”孟获道。

看着两位兄长争锋相对,孟优难得机灵道:“我也渴了。”

见孟优开口,孟节终于做出让步,道:“走吧,去庵后坐坐。”

第二十四章 帝王道VS风水道

第二十四章帝王道VS风水道

庵后石亭,孟节送上柏子茶、松花菜。兄弟三人且饮且食,其乐融融。没有了之前剑拔弩张,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端起柏子茶饮了一口,孟获闭目回味许久,继而牛饮而尽,才道:“茶好,水也好。大哥难道这水是来自那眼安乐泉?”

此刻孟节终于平复心中的怒气,眼色复杂地看向自家的二弟,点点头道:“二弟你变了,变得让我也觉得可怕。我以为我离家外出修行,只要修为足够高,就能震慑他人,镇压南蛮。可现在我发现我镇压不住了,未来你有大祸啊!”

在孟节的眼神中孟获看到一丝关切,那份只有亲兄弟才有的关切。再加上孟节的话,孟获有些明白为什么孟节不帮自家兄弟,而帮助别人降服自己了,或许那也是出于对自家兄弟的爱护。

“大哥言重了,获不才也愿意镇压南蛮,保南蛮一隅安定。”孟获再次将一杯茶一饮而尽道。

孟节摇摇头,道:“有些东西是不能改变的。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身怀蛟龙命格,又有后天血脉力量,命格和血脉力量决定你这一生都不得平静,如果你只是偏安一隅,或许能够善终。可一旦卷入天下纷争,自会有人夺取你的血脉力量和命格,届时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孟节语重心长,这才像是一个做兄长的。

孟获长叹一口气,他有些明白孟节的良苦用心了,道:“同样的话祝融琪琪和我说过一次,但是我也说了,我孟获也不是什么善类,想要夺取我的血脉和命格,我会让他死!”

听了孟获的话,孟节又显得不高兴,面露愠色,道:“你以为你能和中原诸雄对抗?你以为你是朝廷的对手?”

“没有试,不知道。”孟获的回答很干脆,却也告诉了孟节答案,那就是他打算试一试。

孟节摇头道:“试不得!”

“不试,不知道。”孟获反驳。

孟节严厉道:“我不会让你去试!”

“你挡不住我。”孟获道。

孟优将最后一杯茶饮尽,端起茶壶对孟节道:“能不能再沏一壶?”

孟节瞪了孟获一眼,起身去倒茶。

看着孟节离去,孟优赶紧道:“二哥,别和大哥拧。你退让一些。”

孟获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在见到孟节之后,加上这么多的交谈,孟获就知道彼此间还是有兄弟之情,只是有些迂腐,受亚圣家教约束,忠君之心太盛,也少了争斗之心。

孟节端着茶籝走了过来。

孟获抢先道:“大哥,我不日就要起身前往中原,你回去帮我看着些家业。”

“你去中原干什么?”孟节顿时紧张起来。

孟获大义凛然道:“中原要乱了:十常侍把持朝政,天子蔽听;群雄割据地方,群狼噬虎;太平教祸乱江湖,百姓愚钝。身为汉臣,我要去匡扶汉室。”在孟获看来,也许只有这样孟节才会帮他。

只是孟获没有想到孟节会迂腐到这等地步。“借口!借口!这都是你的借口,你远在南蛮,如何得知中原大势?你前往中原才是想去把持朝政、恶狼噬虎、愚钝百姓。我不仅不会出山帮你,且不会放任你前往中原!”震怒的孟节将手中的茶籝摔在地上,怒声呵斥。

“如果我硬是要去,你难道会对我动手?”孟获依旧心平气和道。…,

孟节自觉失态,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养气功夫竟然比不上一贯毛躁的二弟了,将茶籝扶起,重新给孟获和孟优倒上。继而孟节用悯爱的眼神看着孟获道:“你所求的不过就是美妻靓妾、荣华富贵、长命百岁,这些大哥都可以给你,祝融琪琪是你的,蛮王之位是你的,大哥还能保证你的无灾无难长命百岁,但是唯独不能让你去中原。”

“大哥你错了!美妻靓妾、荣华富贵、长命百岁这些我是想要,可不要永远偏安一隅!我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要我这一生过得轰轰烈烈,我要改命!我要逆天!我要成仙!”孟获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

“好!二哥,我挺你!”孟优也被说的热血沸腾,站出来为孟获叫好。

孟节心中一阵痛楚,看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最终还是硬着心肠道:“想也别想!今天我就废掉你们的修为,让你们永远离不开南蛮!”孟节终于说出他的打算。

将最后一杯茶饮下,孟获站立起来道:“我也想看看风水师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知道我是修风水的,你就应该知道同境界我是无敌的!”孟节开口道。

孟获却摇头,道:“大哥你想在口舌上占据上风吗?可我怎么听说修炼帝王道才是同境界最强的呢!”

虽然孟节也有猜测,可听孟获亲口承认,还是怒斥道:“帝王道那也看什么人修炼,蛟龙命格的你还称不上同境界最强!”

“如果我胜了呢?你会出山助我吗?”孟获还是没有绝了让孟节出山的念头。

“你不会胜,我会废了你的修为。我保证让你做一辈子平庸的蛮王!”孟节不相信他自己会败。

孟获无奈,转而看向想要上来阻挡两位哥哥争斗的孟优,道:“三弟,你也看到了,是大哥要动手的。”

“大哥!”孟优看向孟节。

孟节摇头:“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不要总以为自己是对的。你的好心未必就能有好果。我们的路自己能走,不需要你来扶持,更不要你来安排!”对这位迂腐的大哥,孟获终于新生不爽,大声呵斥道。

“长兄如父,我是带父亲惩罚你!”孟节怒声道,“天地之力!”

话音落,整个谷内天地元气迅速地向着孟节的身体聚拢而来,孟节的修为直线攀升,从一个毫无修为之人攀升至真气初成的修行者。

“真龙之气!”孟获同样大喝一声,他也不在隐藏自身修为,脑海中的真龙意念龙眼怒睁,口吐龙吟。孟获的修为也随之显露,同样是真气初成境界。

孟节、孟获都是特殊而强大的修行者。

风水道乃是最高深的利用天地之力大道,风水术一出,盘踞天地间无处不在的山水力量全都聚集在孟节身上;帝王道也是最深刻挖掘万民龙气的霸道,真龙意念一动,万民之力汇聚孟获之身。只是两人境界有限,都只是展现出真气初成最强姿态。

两人之间的争斗,代表风水道和帝王道的一次对决,胜负难料。

“山来!”孟节率先出手,一座料峭的穷山从他的身体幻化而出,猛然间向着孟获头顶落下,显然是想一招镇压孟获。

那山虽然料峭,也带着穷凶极恶气息,虽凶险可孟获却也不畏,“贪狼第三式大龙崩!”面对攻击,孟获竟然以身相抗,整个身体弯曲成张开的弩,一屈一伸之间就将那穷山崩碎,碎石撒落一地。…,

“二弟,不要怪大哥,大哥是为了你好!”看着第一招被破,孟节也不在意,反而对孟获喊道。

“不要说了,我的路自己走!”

“水来!”孟节再次出手,一条恶水向着孟获卷来。

感受着恶水中冲刷修为的气机,孟获不由地对风水术高看一眼,穷山恶水,一个镇压一个冲刷修为,风水术果然诡异莫测。可这些还奈何不了他。

孟获出手,整个身体犹如化为真龙,真气幻化出一条巨大的龙尾狠狠地将扑将过来的恶水抽飞,恶水落入地面消散不见。

“不要逼我!”两招被破,孟节怒吼。

孟获也打出了真火,穷山恶水,孟获招招凶险,而他处处留手,只是被动防御。怒吼道:“是你在逼我!”

“风来!”孟节大喝,再次出手。

一阵散发的恶臭的黑风向着孟获卷来,那风还没有及身,孟获又感觉到刮骨的痛,如果任由这风吹到身体上,只怕一身骨头瞬间就会被熏黑,变得酥脆。

“云卷云舒!”孟获终于用出了真气境的功法,一团云彩将孟获的身躯包围。在刮骨风的吹拂先,云彩不停地变化着形态,可终究没有被吹散。

刮骨风吹过,云彩消散,孟获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站立在孟节对面,这一招孟获挡住了,可也处在了下风。

看着孟获即将落败,孟节再接再厉再出狠招:“火来!”

好个厉害的风水术,真气全然没有属性,山、水、风、火挥手即来。

铺天盖地的大火卷来,这火不是普通的火,乃是燃烧灵魂的无名火,并非普通的水所能扑灭。

“阴毒之水!”

孟获的水也不是普通水,是他熔炼四毒泉形成的阴毒之水,哩哩啦啦的阴毒之水从孟获头顶的云朵中落下,将扑将上来的无名火全都浇灭。

看着无名火被浇灭,孟节停住,没有继续动手。

风水道和帝王道的首度对决,以风水道占据上风而结束。

而至始至终没有用出最强手段的孟获,大声对着孟节咆哮道:“黔驴技穷了嘛?还有什么恶毒的招式,你施出来啊!”

孟节毫不动色,道:“二弟你还没有发现嘛?”

“发现什么!”孟获怒问。

“看看你的周围吧。”孟节道。

孟节凶狠阴毒的招式让孟节失了理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大哥会对自己下杀手,怒火让他失去最起码的警惕。直到孟节提醒,他才向四周看去,这一看孟获顿时大吃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所在的周边环境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山谷不见、茅屋不见、孟优不见,有的只是……

第二十五章 棋高一招

恶水环绕穷山,穷山之巅有无名火口,更有刮骨风洞遍布穷山。而孟获就置于一座穷山之巅,只要孟节念动,穷山会崩塌,无名火会喷发,刮骨风会席卷,恶水也会不失时机地吞没过来。

原来在孟获破除孟节每一次攻击之后,都有变化悄无声息发生,碎裂的穷山石块长成一座座穷山,消散地面下的恶水壮大成环山的江河,刮骨风也储蓄在一个个风洞中,无名火更是酝酿成火山之势。

一时大意,让孟获着了孟节的道,将自身置于危机当中。

“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你的障眼法!”孟获不相信人力能做到这些,瞬间就更换了天地。

到了这一步孟节也不急着出手,看着孟获道:“如你所言,也如你所愿,这一切都是假的,找不出破绽的假就是真!这里的穷山、恶水、刮骨风、无名火都是真的,都能要了你的命!二弟放下吧,仙路飘渺不过传说,没有人能到达,你为蛮王一样过得精彩,一样能够有所作为。”

“不要说了!”孟获将他的话打断,“你已经没了进取之心,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二弟你不识时务啊!也罢也罢,如果你能挡下我的风水阵,便任由你去吧。”孟节终于松口,却是自信孟获破解不了他的风水阵。

事实上,这由地水风火构成的四象阵是孟节目前唯一能够布置的风水阵,也是他最强的手段,如果此阵削不去孟获的修为,怕是他真的压制不住孟获了。

风水阵的强大让孟获心惊,这样的风水阵真的能够做到同境界无敌,甚至越级挑战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也只是让孟获心惊,因为他也有同样让别人心惊的手段。

“来吧,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最强攻击,看我如何破你风水阵!”孟获大喝一声,真气喷涌而出,在他的头顶形成一片巨大的黑云,而且黑云还在聚拢,渐渐地向着一只眼睛变化。

“地水风火,咆哮吧!”

顷刻间,孟获直觉山崩地裂、天地失色,一座座山峰向着他压来,漫天恶水向他卷来,一阵阵强劲的刮骨风向他吹来,无名之火从地下向他烧来。好一副末日景象,单单这威势就会让人吓破胆,失了争斗之心。

可孟获何许人?直面苍天之眼也毫不畏惧,焉能被这阵势吓倒。

“天条!九重劫!”

孟获怒吼连连,他头上的云眼终于成形,一连九道雷霆疯也似的劈将出来。

好个天条九重劫,所过之处山崩、水散、风止、火灭,只是这还远远不够,风水阵当中的穷山百座、恶水成湖、风洞千眼、火焰无尽,根本就不是一招一式所能毁灭。

而孟获这些天的苦修也终于显现出效果,澎湃的真气可以让他多次施展天条九重劫。

雷霆弥漫,让穷山恶水刮骨风无名火不能近身,同时孟获开始反击。连续九次施展天条九重劫,孟获也将近力竭,风水阵依旧破不开,他还是没有找到其中的破绽。

最终孟获只能将目标定在孟节的身上,这风水阵显然是假的,但不存在破绽让一切都变得真实起来,而在这阵中唯一真实的就是孟节本人,只要能重创孟节,这由孟节布置的风水阵自然会不攻自破。所以孟获控制着从九次天条九重劫幻化出来九条雷龙,对孟节疯狂攻击。

被九条雷龙围攻,孟节也暗暗叫苦,他没有料到孟获竟然歪打正着找到了风水阵的破绽。风水阵是借助天地之力构成近乎真实的幻境,可杀敌的幻境。幻之一字道破天机,在虚假中存在着真实,而这真实就是风水师本人,也是风水阵唯一的破绽。…,

面对九条雷龙的攻击,孟节只能调动风水阵更多的力量护持自身。

发现攻击自己面对的穷山恶水刮骨风无名火少了许多后,再看看孟节身边多很多后,孟获终于意识到这风水阵的破绽所在,大声笑道:“大哥啊,原来破绽就是你。真实的你不该存在着虚假的阵中啊!看你还不败!”

更多的雷霆向着孟节激射而去。孟获是得理不饶人,抓住破绽就疯狂攻击。

而孟节也渐渐显露出不支迹象。

终于在孟获拼掉八条雷龙后,孟节终于不复之前的镇定,也移动了脚步。随着他的一步移动,整个风水阵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显然是快要奔溃了。

“哈哈……大哥你要败了!”孟获心情大好,整个人也跟着逼近一步。

看似要输掉的孟节面露诡笑,道:“二弟纵然你改变许多,可你还是太年少,从一开始就遭了我的算计,还是我棋高一招,你以为风水阵是用来镇压你的吗?错了,错了。风水阵只是用来耗尽你的真气!如今你的真气告罄,我们阵外见吧。”

孟获看向头顶就快彻底消散的云眼,心呼不妙。

下一刻孟节快步移动,风水阵随之奔溃,而孟获头顶的云眼也消散不见。

所有一切都回到茅屋庵后。孟获力竭倒在地面上,孟节冠落鞋破站在距离孟获丈许外。

“二弟你败了,认命吧。”孟节缓步走向孟获,有一缕真气在孟节手中流转。

“大哥!”坐在石凳上的孟优上前一步,挡在孟获身前,“你不能废二哥的修为啊!”

正如孟优说过的那样,当兄弟相残的时候,谁先动手他会帮谁,显然他站在了孟获一边。

“助纣为虐,我也会废了你的修为!”孟节是真的铁了心,竟然要将孟优的修为也废掉。

“咳咳咳……”孟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有鲜血溢出。

“二哥!”孟优紧张地看向孟获。

“呵呵呵……”孟获的笑声中透露出一股绝望之意,这让孟节没有立刻上前出手。

“别挡着大哥,他或许真的是为了我们好。拿一茶水来,给二哥冲冲血。”孟获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道。

孟优向来听话,立刻起身将茶籝拿来,茶水已凉,全都倒像孟获染血的手。

只是孟获并没有让茶水落在手上,而是用口将茶水接住,如饥似渴大口牛饮。

两息间,一壶茶告罄。

“二哥,我再给你弄些水。”孟优道。

孟获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不需要了不需要了,已经够了。”

“什么够了?”孟优不解地问道。

“够打败大哥了!”

“什么?”

“什么!”

孟优不解,孟节大惊。

瞬息之间从孟获身上传出一股滂沱的威压,随之大量的水元气向着孟获聚集而去,甚至在水元气中竟然凝聚成水滴。

“突破!”孟节惊呼出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孟获竟然在这个时候完成了突破,真龙意念离体而出,大量水元气化成滴滴水珠钻进真龙意念当中。

每一次突破都是危机重重,是修行者最危险,也是最强大的时候。危险是因为意念离体,强大同样是因为意念离体。意念脆弱,平时并不会显化出来,也只有在突破的时候,意念会钻出身体吸收天地元气,正因为意念脆弱,所以每一次出来的时候都会自我保护,能发挥出比平日强大数倍的威力。…,

所以,孟节只能看着孟获突破,而不敢冒然打断。

同时孟节也明白,他再也阻止不了孟获了。孟获真气初成的时候就不弱于他,如今真气小成自然占据上风。

现在看来棋高一招的人不是他,而是孟获。

是的孟获棋高一招,从没有来到山谷,孟获就开始布局。不过他的布局更加隐蔽,绝对不会向孟节那样被看穿,到目前为之孟节也不知道为什么孟获在喝下茶籝中的茶水会突破。

而事实上孟获就是因为那一籝茶所突破的。

在来万安谷之前孟获就因为炼化四毒泉真气无限接近小成,只是因为阴毒的关系迟迟不见突破。同时孟获对于安乐泉泉水也是窥视许久,初品安乐泉泉水煮的茶水,孟获就有了突破的迹象。

安乐泉泉水同样是一种异水,其中有一个特殊的作用,就是能够解四毒泉的剧毒。对于其他修行者,这安乐泉水或许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可对于孟获不同,在喝下泉水之后,正好将孟获真气中阴毒中和,所以孟获才有了突破的迹象。

只是孟获真气中的阴毒何其多,能限制孟获的突破就可想而知,就算孟获已经牛饮许多,也不见完全中和的迹象。只有孟获在真气近乎告罄的时候,再加上孟优送上的一籝茶水,才让孟获真气中的阴毒尽去,如此才得以突破。

一切都在孟获的谋划当中,而且不着痕迹,完全没有留给孟节防备的余地。

所以,孟节败了。

当孟节看着孟获完成突破,完好无损站立起来的时候道:“二弟你好深的心机啊!”

孟获也不否认,只是道:“大哥,这或许就是帝王道和风水道的区别所在。所以你永远也别想制约我。”

“你有帝王心机,但没有帝王命格。”孟节道。

“这算你给我的答复吗?”

孟节点头:“是,我不会出山助你。”纵然是败了,孟节也不愿意出山相助孟获。

孟获变色,终究还是没能让孟节相助。错过一位风水师,真是一大损失,孟获也不得不感叹道:“可惜了!”

“动手吧。”孟节浑不在意。

孟获摇头:“我们毕竟是兄弟,你不出山助我,我怎会加害于你。”话锋一转,“但是这个地方你不能待了!你是风水师,祝融洞所在的山谷绝对是一处风水宝地,你去哪里隐居吧!”

孟节默然,失败者没有话语权。

第二十六章 三人行

孟节走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或许是之前祝融洞所在的山谷,亦或者不是。反正是在南蛮再也没有孟节的踪迹。

孟获也走了,蛮人都知道他们的蛮王北上中原去了。

在解决了孟节的事情后,南蛮再没有让孟获担心的,所以在家中待了三天。这三天孟获都在作安抚祝融琪琪工作,当然孟获也有他的小心思。可他还是没有成功,就算他已经真气小成,依旧压制不住祝融琪琪的血脉力量,而祝融琪琪也因此再次突破,孟获注定不能成就好事就得远走中原。

骑着白狼带着兵俑,孟获告别妻子、兄弟和族人,向北而去。

泸水之畔,祝融琪琪看着就要过江的孟获,怎么可不肯松开孟获的手,道:“能不能不走?晚点走也好。”

“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每个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过…………”鬼使神差地孟获响起一首老歌,并且大声唱了出来。

祝融琪琪痴痴听着松开手,孟获骑着白狼王过了泸水,泸水一边有泪水。

孟获很放心,祝融琪琪的修为已经足够强,能镇压住整个南蛮。而且南蛮的发展也步入正轨,并不需要他再盯着了。相比较一隅的南蛮,孟获更向往大浪淘沙的中原,他想在经过中原这条大江大浪淘沙后能被保留下来,成为闪闪发光的金子或者英雄。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没有夫妻之实,孟获恼火他的修为总是不如祝融琪琪。孟获发誓,这一次前往中原,一定要修行有成,下次归来就是修成‘正果’的时候。

过了泸水就是中原,光和七年春,孟获进入益州地界。

益州不愧为易守难攻之地,甚至在民间传播最广的太平教也没有传过来,太平教众少的可怜。

当孟获由汉中东进荆州则大为改观,平常百姓十中有七都信奉太平教,尊大贤良师。在新野,孟获终于见到了属于太平教的修行者。

新野,荆州一座古城,距离荆州郡守宛城也不甚远。

光和七年春正值中原大地回暖时节,瘟疫流行。在新野城中央竖立的一座高台上,一头戴黄巾的中年男子站立高台上的桌子前,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特别大的木盆,木盆中盛满了清水。只见那中年男子左手持桃木剑,右手持一黄纸符,随着他念念有词,桃木剑在纸符上比划几下,那符顿时燃烧起来。最终燃烧的纸符融入木盆中清水里。

完了,那中年男子昂首道:“吾师大贤良师传吾符水之术,饮下此符水可治百病,能去瘟疫。但喝符水者病去后于家中立吾师大贤良师长生牌位,日夜祭诵吾师贤德,则百病不侵,无灾无难矣!”

话音落,就见围观的数千人纷纷拿着小碗上前哄抢符水。

而喝下符水之后,许多被瘟疫传染者果然神清气爽,瘟疫去了大半,顿时呼喊——“大贤良师果真神仙也!”“大贤良师天公也!”“大贤良师万岁!”

挤在人群中观看的孟获若有所悟,那散施符水的人是修行者,可境界也不是很高,意念都还没有大成。而他施展的符水,孟获看了一遍也学会了,如果由孟获施展势必效果更佳。欺名盗世,孟获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不过孟获可不是招惹是非之人,他也没有揭穿对方打算,毕竟人家符水救人也是善举。…,

孟获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就在那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看着百姓歌颂大贤良师美名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吼声:“欺名盗世,骗人的小把戏!”

“谁!”那正得意洋洋中年男子脸色铁青喝问道。

哗啦一下子百姓自动分开,就见一独眼、跛足、白藤冠、青懒衣,脚下穿木履的怪老头孤零零站在那里。

“老头!刚刚大放厥词的是你?”中年人对着怪老头吼道。

“便是老夫!你待如何?”怪老头毫不畏惧回应道,“用些不入流的……”

“臭要饭的!辱大贤良师,找打!”中年人打断怪老头的话,怒喝连连。顿时有十几彪形大汉从人群中钻出来,个个手持大棒向着怪老头砸来。

怪老头这才吓了,脚下一滑跌倒地面,双手抱头,口中惊呼:“呀!真打!”

“咦?”继而怪老头惊讶,原来乱棒并没有落下。

就见一个身披鹤髦的秃顶大汉,挥动一根藜杖,将十几根就要落下的乱棒一个个挡了回去。

见大汉了得,十几个壮汉畏惧没敢继续出手,看向高台上的那人。

高台上那人看教众十几个打手都没能拿下那手持藜杖之人,顿时怒喝一声:“废物。”继而口中念念有词,一口鲜血吐在桃木剑上,那桃木剑顿时染的血红,竟然自动飞舞起来,下一刻就激射那手持藜杖的汉子。

那中年汉子何曾见过这等手段,顿时惊呆了,任由那桃木剑扑面而来。

被惊着的可不仅仅是中年汉子,还有夹杂在人群中围观的孟获。本来孟获只以为那高台上的男子修为低弱,施展的也是一些小法术。可当看到对方竟然能御使桃木剑杀人,孟获惊呼出声:“御剑术!”

御剑术,乃是真正的仙家手段,练到高深出千里之外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见识到这传中中的手段,孟获也是见猎心喜,立刻出手。一道真气从孟获指尖飞出,直射那桃木剑而去。

“咔嚓!”

孟获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御剑术竟然这样不堪,竟然被他一道真气将剑毁去。

桃木剑被破,那施法的中年人噗地再吐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靡跌坐高台上。

“你是何人?”那中年人阴毒地眼神看着孟获。

看着对方的眼神,孟获就知道得罪这样的小人往后必定麻烦,有心将其当场斩杀,可看看围观的众人,终究还是没有出手。这里已经是太平教猖獗之地,一旦打杀太平教的人,只怕麻烦会更大。

“你有是何人?”孟获反问道,如果这人有名有号,真是三国中英雄人物,孟获还真必要采取些手段,或赔罪或打杀。

“吾乃大贤良师之徒张闿是也,尔何人有胆报上名来!”那中年人喝道。

孟获摇摇头道:“无名之辈!”不再理会之,转而看向那怪老头和手持藜杖的大汉道:“怀南见过二位,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老夫左慈,不知小娃你师从何人?”这怪老头不言谢,反而问起孟获师承来历。

“愚夫于吉多谢小兄弟仗义相助。”那手持藜杖的中年汉子对孟获作揖。

孟获连忙还礼,道:“原来是左老,于吉道友,久仰久仰!”

“小兄弟知道我们二人名号?”于吉惊讶问道。

“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孟获倒不是说假,这二人的大名他还真知道,一位敢戏弄权倾天下的曹操,一位愣是拖着号称小霸王的孙策一起下地狱,可是大大的有名,当然这许多事还没有发生,可也足够让孟获对二人刮目相看。他也是想看一看,在这个充满玄幻力量的三国,这两位是不是还有那样的壮举。…,

左慈撇撇嘴,道:“小娃你可不诚实,老夫虽然年逾七十,可过去七十年都乞讨为生,连名字都不曾在人前说过,怎能让你如雷贯耳?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长大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快说你师从何人?”

孟获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道:“老丈为何两问小子师从何人,小子并没有师父。”

左慈面露悲色,看着身边的于吉道:“于小子,看来还是投师无门,唉!”

“小兄弟你修为如何?”于吉开口问道。

“刚刚突破意念境。”孟获答道,因为他看得出于吉也有修行根基,衍生出一丝意念了。

左慈眼睛一亮,从跌坐的姿态改为跪着,张口道:“小娃娃,要不你收我为徒吧,我愿意随你修行呀!”

孟获一愣,赶紧过去将左慈扶起来,道:“小子何德何能敢受老丈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可左慈愣是不起来,连连叫道:“使得使得,为了寻仙问道我和于小子也不知道走过多少地方,受过多少骗。本来以为太平教有仙家妙术,可你也看见到,也是些骗人的小把戏。你不收我们,我们…”发现于吉没有跪下,改口道,“我就跪着不起来了。”

这老头竟然耍赖。孟获也不扶了,只是道:“我也是出来寻仙问道的,现在正要往豫州汝南拜师。”

明路已经给二人指出,仙缘如何还看他们自己把握。而且孟获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和他们纠缠,如今太平教盛行,距离黄巾大起义时日不多,三国将临,正是崭露头角的好时机,孟获可不想错过。

所以孟获分开人群,大步流星向东而去。

左慈和于吉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小娃娃莫要走的太快,小心迷路。老夫行乞六十年对豫州熟悉的很,老丈为小娃娃你引路。”左慈跛脚却走的极快,竟然跟上了孟获的步伐。

而孟获也有意放慢速度,初来乍到的他还真的不甚熟悉中原大地,有左慈引路也不错。

于是,老、中、少三人出了新野,向东而去。

他们才离开不久之后,就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凑到那张闿的身边,耳语道:“那三个人分别是左慈、于吉、怀南,往豫州去了。”

张闿面露阴鸷之色,道:“通知在安乐古城的管师兄,就说有人破坏我教大事,让管师兄送他们下地狱!”

“是!”那人赶紧应道,飞也似的离去。

第二十七章 再遇管亥

出了新野城,孟获将白狼王呼唤过来。白狼王在修行者眼中或许算不上什么,却不能肆意进入寻常百姓聚集的城池,所以当孟获进入城池的时候,它就在山野觅食。如今孟获要继续上路,白狼王自然跟上,最重要的是孟获要借助他的脚力。至于一直跟着孟获的兵俑,却一直潜藏在孟获的影子中,这是兵俑特有的能力。

于吉是修行者,而且也有坐骑,当孟获骑上白狼王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只巨大白鹤,于吉就像是传说中的神仙中人,骑在白鹤之上。

看着孟获和于吉都有坐骑,左慈撇撇嘴道:“不要以为你们有坐骑就能甩掉老夫,老夫这跛脚可是用来赶路的。”

这两个后世大名鼎鼎的人果然不同寻常,于吉不必说有仙鹤为坐骑,而且孟获看得出于吉的观想对象就是这仙鹤;而左慈更加非凡,不曾修炼,没有衍生出意念,五感也不敏锐,可他的那一只跛脚实在特殊,赶起路来竟然不在白狼王之下,天生足神通。

这足神通孟获也羡慕的紧,一边赶路孟获一边问道:“老丈,你这足神通是如何练就的?”

左慈眼珠子一转,他还不知道自己这特殊的能力叫足神通,却故作高深道:“这可是老夫的不传之秘,不过小娃娃你救了老夫一命,如果你再将修行的诀窍传授给老夫,老夫就教给你如何得这足神通。”

明知这老头未必会传授自己足神通,可修行之秘对于这老头也算不上什么,毕竟他迟早是要修行有成的,所以孟获大方道:“我也只是知道如何入门。”

“快快说来。”左慈脚下发力,紧紧跟上,就连骑鹤飞在高空的于吉也降低了高度。

“修行入门就是观想,通过观想天地万物,将观想的事物刻在心中,慢慢地在脑海中就有衍生出意念,直到意念和你观想的事物一模一样,就算意念大成,意念大成离体后吸收天地间的五行元气,炼化五行元气为真气,就算真正的修行者了。”孟获解释道。

“这么简单?”左慈有些不敢相信道。

“简单?”孟获继续道,“那你将我刚才的话重说一遍。”

“修行就是……”左慈刚一开口就好像忘记一切,可偏偏孟获之前将的话在他脑海中不停打转,就是说不出来。

“知道修行的难处了吧,这才是第一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老好好体悟吧。”

左慈这才相信修行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继而看向于吉道:“与小子之前是老夫错怪你了,以为你不肯传授我修行诀窍,原来你也是有口难言。”

于吉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小娃娃,你且听好了,我现在就传你足神通。”左慈咧嘴微笑,露出一嘴白牙。

听左慈要将足神通,于吉赶忙让白鹤飞高许多,他可是不想再听。

继而左慈咳嗽一声,正色道:“老夫早年行乞的时候,一日实在饥渴难耐,于是乎顺手牵了一只肥鸡,不想被那恶毒户主发现,好被一顿毒打,这左腿就被生生打断,却不想也因祸得福。所以小娃娃你如果想要学老夫这足神通,打断自己一抬腿试试。要是你下不手,老夫也能帮你。”

孟获哑然。

“哈哈哈……”左慈终于忍俊不住,大笑起来。

“贪狼甩开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孟获对着白狼王道。…,

白狼王顿时加快步伐。

“小娃娃别急啊,老夫传你足神通啊!”左慈大笑着紧随其后。

对于这为老不尊且无赖的怪老头,孟获只能躲着,因为他总是被作弄,左慈扬言定要给孟获弄个足神通。

无奈之下,孟获只得投降。

“小娃娃,老夫看你修行天赋不错。有心考较考较你,你说将来老夫应该观想一个什么事物呢?”本来是求教,经左慈之口说成考较。

孟获也着实怕了这老头,道:“有一种动物非常适合你观想啊!你观想这种动物必定好处多多!它可以给你悠长的寿命,不会因为你时日不多而担心修行不成;它还是贵的象征,观想它之后让你更显得雍容华贵;它更是水陆两栖动物,观想它之后地上、水中就任由你纵横了;它的防御还是所有动物中最强大的!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它的速度慢点,可你有足神通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那到底是什么动物啊?”左慈急切问道。

“龟,乌龟!”孟获给出答案。

左慈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大言不惭道:“他日修炼有成,我就是龟仙人。必定重谢小娃娃!”

孟获哑然,可细细一想也就释然,在这个时代龟还是富贵的象征,并没有其他意思。“好说好说。”孟获口中连连道,心中却嘀咕,“如果你成仙长生后,未来龟的地位发生变化,别找我麻烦才好。”

两天,整整两天左慈都沉浸在关于修行的思考中,他越是想孟获的话就越是觉得有理,年逾七十的他已经算是高龄,而观想长寿的龟或许真的能让他多活几年。

没有被左慈这老顽童缠上,孟获也难得清静,坐在白狼王的背上修炼起他自己的功法。

可就在第三天的时候,在上空骑鹤飞行的于吉突然降落下来,对孟获和左慈道:“别走了!”

“到了?”孟获问道,可看看四下,虽然在官道上,可入眼并不见什么城池。

“于小子,怎么了?”左慈有些不爽道,不爽于吉突然下来打断他思考。

于吉指着前方官道大路道:“前方十里有一群人将官道挡住了,从为首那人装扮上看应该太平教的人,而且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太平教?”左慈惊讶问道。

“肯定是那个叫张闿的人从中作梗。”孟获面色阴沉道,“早知他是如此小人,我应该当时就杀了他!”

在孟获身边的左慈赶紧跳开,有些躲着孟获道:“小娃娃,你才多大?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样可不好。虽然老夫初识修行,可也知道修行乃是积德,德行不够如何成仙!”

孟获不以为意道:“杀如此小人就是行善,就是积德!”

左慈被孟获的话惊着了,他着实没有想到,眼前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的娃娃竟然有这么重的杀心,连忙道:“我们还是避开他们吧。”

“小人如鬼,他们能在这里挡住我们,就能在其他地方也将我们挡下,索性送这些小鬼去见阎王!”孟获说完,脚下发力,白狼王会意加快步伐继续前进。

“怎么办?”左慈看着于吉问道。

于吉虽然寡言,可不代表无义,坚定道:“跟上去看看。”

十里路程,以白狼王的脚力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距离那队挡在道路中央的人马已经不足百丈。…,

“管将军,跛脚怪老头、藜杖中年汉子、白狼少年,没错就是他们三个破坏张闿将军的大事。”看着孟获三人行来,一人对为首黄巾裹头骑着黑虎的将军道。

那骑着黑虎的将军拍拍坐下黑虎,那黑虎拖着他越众而出,向着孟获三人奔去,且大声喝道:“大胆狂徒,冒犯吾教,速来临死!”

“咦?”听着这声音,孟获惊疑出声,这声音给他熟悉感觉,用足眼力,孟获看清楚来人是谁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孟获感叹一句,迅速迎上。

于是骑狼的和驾虎的很快相遇。

“管亥。”

“蛮…蛮王!”

两人相隔十丈相遇,彼此开口问候,可能给听得出心情是截然不同,孟获平常中带着一丝心喜,是见猎心喜。管亥是则是心惊,畏惧的心惊。

盯着管亥看了几眼,孟获终于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就是管亥,你竟然是管亥。”初闻管亥之名的时候,孟获就知道这绝对是三国中的一个人物,而当他在看到管亥头戴黄巾,和太平教联系起来,管亥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这位就是围攻大名鼎鼎北海孔融,使得孔融向刘备求救的那个管亥,也是因为他让刘备兴奋感叹——“孔北海知世间有刘备耶!”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雪耻的时候到了。

孟获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就被眼前之人狠狠敲诈了一笔,孟获引以为奇耻大辱。

“正是小的,见过蛮王!”管亥惴惴不安道。

“呔!”孟获大喝一声,摩拳擦掌怒喝道:“管亥,你竟然敢骗我,说你自己是什么天使,原来竟然是骗本王。想来那些被你骗取的宝物被你私藏或者献给你们的大贤良师了吧。今天不给本王一个交待,本王立刻上报朝廷,让你满门抄斩,九族连诛!”

管亥也是有口难辨,之前他的确是朝廷使者,可从南蛮归来后,他就加入了太平教,因为太平教有他渴望的修行功法,所以他将从南蛮带回的贡品都献给了太平教,结果得了三位教主赏识,收为亲传弟子,甚至太平教祖师爷南华老仙,也对他赞扬不绝,亲自赐下一只妖虎给他。

虽然他本人不怕孟获告发,但是整个太平教怕,作为太平教的高层他知道,太平教正在谋划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此刻绝对不是惊动朝廷的时候。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看不透孟获的深浅。只得讪讪道:“蛮王有所不知,事情绝非您想的那样,当时管亥的确是天使,不过后来发生了些变故,不过蛮王放心,只要蛮王随我前往我的驻地,当初管某亏欠蛮王的必定加倍奉上。”

“好啊,你的驻地又在哪里?”孟获欣然同意道。

第二十八章 虞诈交织

“安乐古城!”

安古城恰是荆、豫二州交际处,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理位置。

高耸而坚实的城墙,宽阔且湍急的护城河,一切让孟获都颇为感慨,故而对管亥道:“管亥,你这驻地不错啊!遏荆、豫咽喉、水陆便宜、易守难攻,可真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啊!”

被孟获一语道破,管亥面色数变,可很快镇定下来,道:“蛮王说笑了,我不过是驻扎此地为百姓治病,如今瘟疫横行,正是我辈修行者行善积德的大好时机啊。”

“哼!”突然孟获冷哼一声,道:“本王不管你什么行善不行善积德不积德,你千不该万不该骗取本王!就因为你上次骗取本王上贡朝廷的贡品,让本王这次来中原竟然没有贡品可带;就是因为你上次骗去本王夫人的白虎皮,让本王夫人至今席地为床;就是因为你将本王王袍骗去,到现在本王只能穿这等粗布麻衣!你说这账该怎么算?”

管亥看看孟获道:“蛮王尽管放心,我来安乐城也已经不少时日了,还算有些积淀,足够加倍偿还蛮王的损失了。”

“是吗?”孟获故意拉长声音道。

“当然!”管亥先是肯定道,继而故作期期艾艾道,“只是您的王服已经被吾师大贤良师借去,当然如果蛮王一定要王服,我会通知吾师,让他老人家亲自给您送来。”

孟获心中一凛,他知道管亥打什么主意,大贤良师张角他可不想此刻就直面,如今张角也不知道收拢多少信徒,而张角注定是要造反的人,肯定修行的也是帝王道,这么多真龙之气也不知道将张角的修为推升到什么的样的地步。

故而孟获怒目圆睁沉声道:“你没有听说过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吗?”

管亥平淡道:“虽然我拿不出您的王服,但也有甲胄万件,论起防御力来,定然不在您的王服之下。”

如今众人已经弃了坐骑,进入安乐古城,管亥已经不甚畏惧,开始糊弄孟获。甲胄的防御力或许不错,可论起价值有怎么比得上孟获的王服。不过此刻他已经回到了安乐古城,在他看来这里是他的主场,如果孟获不识相,他自有手段收拾孟获。修行者也不是无敌的,仙路已断,真气境的修行者就是一流的高手,而真气境并非就不可匹敌,真气境的强者还是经不起千军万马的冲杀,也经不起特质的强弩利箭。

听到管亥说起铠甲,孟获眼睛一亮道:“好啊!就甲胄吧,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上万甲胄中,是否有本王看得上眼的。”

“王服就这么算了,白虎皮怎么算?”孟获再次喝问道。

“物归原主,回到城主府,亥自当双手奉还。”管亥微笑道。

“哼!”孟获冷哼一声道,“不要糊弄本王,你以白虎为观想对象,借助白虎皮得意意念大成,如今用不着了,就像卸磨杀驴,有些说不过去吧。”

管亥不动神色道:“那您看怎么样好呢?”

“我看你的坐骑不错,献上那虎,此事罢休。”孟获指指被管亥放置城外的巨虎。

管亥冷笑,道:“好啊!那虎就归蛮王所有了。”

“你取走本王上贡朝廷的五箱珍宝怎么算?”孟获问道。

管亥看了看孟获和孟获身后的左慈、于吉道:“您且安心,您可进入我的藏宝室,只要是您看中的能拿走的尽管拿走就是。”…,

孟获露出一丝微笑道:“管亥,你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本王佩服!”

管亥哈哈一笑道:“蛮王也是识趣之人啊,这中原可不比南蛮,凡事都需要银钱,所以还请蛮王届时时下留情啊。”

孟获诚恳道:“你放心就是了,我们总共也就三人,也带不走多少银钱,真的带不走多少。”

管亥微笑,他也是正处于这一点考虑,才爽快地答应赔偿孟获,当初他带走南蛮的宝物,可是二十几人加上马匹一起搬用,而现在孟获就三个人,想来也带不走多少宝物。

管亥带着孟获一行,直接进了安乐郡郡守府邸。

“管亥,难道你现在还是安乐郡郡守?”孟获开口问道。

管亥摇摇头道:“不是,是郡守大人看得起管某,让管某统领安乐守军,所以才能出入这郡守府邸。”

孟获点头,也暗暗心惊,管亥代表着太平教的高层,他们已经参合军中,看来真的是要造反了,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

“管亥,你承诺本王的赔偿快些兑现吧,本王要立刻赶往豫州,不能在此耽搁了!”孟获有些心急,他怕赶不上这乱世的开端。

管亥点头,对着身后军士道:“你,带着蛮王前往藏宝室和兵器库,任由蛮王带走任何他能带走的宝物!“

“是!”那被点到的军士立刻答应道,“蛮王请!”

“蛮王你且去吧,我为您去张罗一桌酒宴,就算为您送行!”管亥微笑道。

孟获点点头,跟着那军士去了。

孟获三人才离开,管亥就对着左右喝道:“传令下去,准备一桌盛宴!责令二十刀斧手、三十弓箭手藏在帐后,听我摔杯为号,当场将那三人射杀!”

“是!”众人领命准备去了。

看着孟获所去的方向,管亥阴沉低声:“蛮子,希望你识相些,否则莫怪本座无情。”其实管亥杀孟获之心很盛,孟获侮辱了张闿声名,毁了他们在新野的大事,仅此一条就足够将孟获袭杀,可他还是有些忌惮孟获的修为,真气初成的他看不透孟获的修为,如果孟获放手一搏,未必就没有和他同归于尽的能力,且管亥将他自己的小命看的很重很重,因为他觉得他将来是做大事的人。

其实孟获也知道管亥的心思,所以他也没有打算违逆,至少不会在明面上违逆他。

所以在兵器库,孟获只是进入随意你拿出一套锁子甲,就算完了。

倒是在藏宝室的时候,孟获对着跟随他身边的左慈和于吉道:“两位道友,今日怀南请客,二位看中什么,随便拿就是。”

有宝不取,那是傻瓜。而且左慈和于吉也看得出孟获和管亥应该是过节不小,如今取宝就是帮助孟获出气,自然不会客气。

于是乎三人像是狼入羊群冲进了藏宝室。

管亥藏宝室的珍宝还真是不少,珍奇异宝不计其数,金银铜钱更是不计其数。

左慈和于吉直冲那些珍奇文物而去,而孟获却冲向金银铜钱。孟获只恨没有传说中芥子宝物,将这些个珍宝全都带走。最后孟获也只是包了百叶金叶,细算也有黄金三百两。相比较藏宝室堆积如山的宝物,孟获三人取走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可惜了!”藏宝室之外,孟获感叹道。

“不可惜!”左慈在孟获身边道,而后献宝似的从怀中摸索出一物道:“小娃娃,你看老夫找到了什么。”…,

“金龟!”孟获也是惊呼出声,在左慈的手中躺着一只巴掌大精致的金龟,而且是一只九窍金龟,比真的更加逼真。“恭喜你了。”孟获由衷对左慈道贺。

“托蛮王的福。”左慈也知孟获身份,故意这样说。

孟获又看向于吉道:“于道友寻找到什么宝物没?”

于吉指指身后的包裹道:“拿了些上好的玉石,据说能制作上等的符。”

孟获满意点点头,左慈得到九窍金龟,于吉得到上等玉石,他得了金叶,也算是满足各自所求。

之后在那位军士的带领下,孟获三人被带到宴会大堂。

果然管亥备下丰盛的晚宴。

看着孟获三人抵达,管亥立刻笑着迎接出来:“蛮王远道而来,就让管某尽尽地主之意。请,蛮王!”

孟获将锁子甲褪去,放置在靠近帷帐的架子上,转身回来道:“不敢当,管兄称我怀南就好,蛮王可当不得真。”

众人这才分左右落座。

看着孟获颇为上道,管亥点点头道:“管某虚长你几岁,就自大一回。怀南老弟,不是做哥哥的说你。这中原可不比南蛮,我是真不愿看你在外面吃亏啊!你有钱有势的时候别人将你当回事,如果你一旦失势或者没有了钱,那可真叫寸步难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管亥将这话的时候,左慈就要从坐落的地方站立起来,却被于吉一把拉住。

“如果老弟你真想在中原立足,不妨加入我们太平教,由我出面保荐,定能让老弟你成为一方统领啊!”

如果不了解管亥的人,或许会被这样的话打动。可孟获看的明白,从进了大堂,孟获就知道管亥不怀好意。在帷帐后面埋伏了人,如今又挑衅自己和左慈、于吉的关系,最后还想将自己招麾下,保荐怕是不会,打压倒是可能。

孟获怎么可能和这样的小人为伍。

孟获含糊其辞道:“恐怕要让管老哥失望了,我心向豫州汝南,必须尽快走一趟,如果汝南之事不成,必定加入贵教!”

“好!”看着孟获不想是作假,管亥举起酒杯,“我敬怀南老弟一杯。”

“干!”孟获也抓起酒杯道。

管亥将酒杯轻轻放下,并没有摔掉。

孟获拿的东西并不多,还不足以让他和孟获翻脸,当然他也忌惮孟获的反扑。

“怀南老弟修为似乎又有精进啊?”

“唉,越往后越难啊,这也是我前来中原的原因。”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着,管亥总是想要试探出些什么,可孟获一直那样滴水不漏,让管亥迟迟不敢动手,到最后也熄了动手的念头。

第二十九章 一洗前耻

离开安乐城,孟获一行迅速向汝南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左慈没有跛脚赶路,而是坐在管亥所赠的黑虎身上,他也算有了坐骑。只是坐在黑虎背上的左慈却没有安静下来,对着前面带路的孟获嚷道:“小娃娃,那管亥明显不怀好意,还埋伏了刀斧手在帐后,你为什么没有斩杀他!”

孟获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收拾他,只是我也没有把握啊!”

“难道你比不上那管亥?”

“哼!”孟获冷声道:“初入真气境,就算十个他也不够我一招杀!只是我没有把握将那些刀斧手、弓箭手也一并斩杀!”

“什么?修行者比不上寻常凡人!”孟获的话让左慈惊骇出声,在他看来修行者应该是神仙中人,怎么可能怕些凡人。

孟获这才道:“修行者并非你想想的那么强大。如今仙路已断,最强修行者也只是真气大成。大成的真气虽然能在身体外布下一层罡气,可罡气也不是无敌,一旦真气消耗殆尽,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修行者比不得千军万马,更的小心强弩利箭。”

“那人们还修行个什么?”左慈有些不愿相信。

看着前方,孟获停了下来,道:“如果仙路重开,后续功法传下来,修行者必定可一飞冲天,不仅仅凡人不能敌,这天地未必也能敌。”

“可仙路怎么样才算重开呢?”于吉紧张问道。

孟获摇头表示不知道,继而孟获紧紧地盯着左慈。

感受着孟获凌厉的目光,左慈顿时站立在黑虎背上,看着孟获道:“小娃娃你看着老夫干嘛?”

不用左慈回答,左慈脚下那黑虎就大吼一声,警惕地盯着孟获。

“这只黑虎有问题,我须杀了它!”话音落,孟获手指间液态真气流动。

“吼!”那黑虎感觉莫大危机,一个跳跃将左慈掀下,向着官道一旁的灌木丛窜去。

“小贪!”孟获没有立刻出手,对坐下白狼王喝道。

白狼王立刻从孟获坐下窜出,猛地向着黑虎扑去。

那黑虎也不顾白狼王的扑杀,只是拼命地逃窜,它的智力不低,也明白一旦被白狼王缠上,只怕要陨落此地。

“嗤!”好像是布匹拉破的声音,白狼王的利爪抓在虎臀之上,顿时那黑虎的后半身被扯了下来。

只是血肉横飞的一幕并没有出现,黑虎的后半身被扯下,前半身依旧向前奔去,并且飞快地衍生新的后半身,那落在白狼王利爪下的后半身眨眼间变成半张废纸。

这一变故让孟获等人吃惊不小。

“符!”于吉惊讶出声。于吉爱符,也对此有所研究,一眼就看出黑虎的端倪,顿时对着孟获呼喊道:“怀南,不要让它跑了,这不是真的虎,而是一种符,拿下他可以找到炼制这种活符的手段。”

不用于吉说,孟获也不会放任黑虎离去,因为他总是有被人窥视的感觉,如今看来问题就出在这符虎的身上。

只见孟获手中的水真气迅速飞出,形成一个水环,快速飞向逃遁的黑虎。

“吼!”那黑虎嚎叫一声,被水环套准,困在原地不能行动。

孟获三人走进,只见黑虎正怨毒地盯着孟获。

“好熟悉的眼神!怎么这么像管亥?”孟获不会忘记管亥那丑恶的嘴脸,也不会忘记管亥的眼神。

下一刻,从黑虎的眼中飞出一道光芒,却是一个微型光点飞出,这一幕孟获也不陌生惊讶道:“命魂?”…,

“孟获,你的见识不凡。不过这而不是命魂,乃是地魂。祖师爷南华老仙亲自为我炼制的活符,将一只妖虎三魂七魄拘于符中,分隔出我的地魂控制这活符。如果你敢对我出手,祖师爷必定有所感应,届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速速放开我!”管亥的地魂口吐人言。

孟获吃惊不小,却也感叹南华老仙手段通天,按照伏波庙神的说法,三魂七魄乃是生灵最为要紧的东西,一般有肉身者根本就分离不出来,就算分离出来也是受创不小,可南华老仙竟然将管亥的地魂分离出来,非但没有让管亥受创,反而让管亥多出这样的手段。

看着管亥的地魂,孟获冷声道:“在安乐古城你依仗军士,不仅仅不想还债,还想谋害我等。如今黑虎监视我们,企图谋不轨,你以为我会饶你吗?”

“孟获不要自误!我师大贤良师修为权倾天下,祖师爷更是修为通天,你对我动手,必遭横祸!”管亥惊叫。

“哼!”孟获冷哼一声,豁然出手,一道雷霆从他的手中衍生而出,狠狠劈向管亥的地魂。

管亥惊呼一声,地魂瞬间没入地面下,怒吼连连道:“孟获你等着,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孟获还是没能留住管亥的地魂,三魂七魄涉及到人身最玄妙的东西,并不是寻常攻击所能伤及,孟获的天条九重劫倒是能伤三魂七魄,可孟获发出的雷霆远不如三魂七魄灵活,所以只能任由管亥地魂逃遁。

少了管亥地魂控制,那被水环套住的黑虎瞬间发生变化,化作一块巴掌大玉佩落在地面上。

随手一招,那玉佩落入孟获的手中。

意念延伸进玉佩内,只见一只纯灵魂之体的黑虎被拘于其中,看着孟获的意念,那黑虎顿时瑟瑟发抖,动也不敢动一下。孟获意念带着的天威让它畏惧。

黑虎屈服,不需要孟获分出三魂七魄也能掌控。

不过孟获并不需要它,这只妖虎曾经真气大成,有足够的真气灌注其中就能有对应的修为。即使掌控了它,孟获也最多能多出一个真气小成的帮手,有白狼王和兵俑的他,并不需要这样的帮手。

倒是孟获希望得到炼制这种活符的手段,只是依靠一张活符,孟获也寻找不到炼制的办法。

所以孟获转手递给于吉。

看着于吉激动的接过来,孟获道:“找出炼制这种活符的办法,教给小子就是。”

接过活符的于吉连连点头,道:“决不负怀南所望。”

“快些走吧,等那管亥派兵追击上来,我们怕是走不了了。”左慈在一边提醒道,明白了修行者并非无敌存在,左慈已经生出离去之心。

孟获微笑道:“没事,他追不上来。”

“为什么?”左慈、于吉异口同声道。

孟获微笑不语。

与此同时,安乐古城郡守府邸中,传来管亥一阵阵咆哮声:“该死的蛮子,来人啊!速调三百神箭手全都装备破罡弩箭,本座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左右立刻应道。

半刻钟,左右跑进府邸,大声叫嚷道:“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

“兵器库所有甲胄不见了踪影!破罡弩箭也全都不见了!”左右惊骇禀告。

“什么?!”管亥惊呼,整个人蹦起来,直往兵器库而去。…,

当管亥到了兵器库,发现上万套甲胄全然不见了踪迹,破罡弩箭也不见了踪影。

“啪!”

一个巴掌丢过去,那看守兵器库的士兵被直接拍倒在地,跪倒在地面大声呼喊道:“将军饶命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你何用!”一脚飞其,那士兵五脏崩裂吐血而亡。

“将军这里有字!”左右在一处放置甲胄的木架上发现端倪。

管亥走过去查看,一看之下顿时七窍生烟。

“加倍偿还!”

四个大字深深地刻在木架上。

“孟获,本座和你不共戴天!”管亥仰天怒吼,他已经知道这些字是孟获所留。

“啊!不好,快去藏宝室!”

管亥直往藏宝室奔去。

当抵达藏宝室的时候,看着守护藏宝室的十几个士兵都倒在地面上,管亥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只见藏宝室大门洞开,里面奇珍异宝金银铜钱全都没了踪影。

唯有‘加倍偿还’四个字醒目十分。

“搜!搜查!全城搜查!”管亥大声叫喊道。

他以黑虎跟随孟获等人,坚信孟获三人身上并不能带走万套甲胄和无数珍宝,而他推断孟获一定是将甲胄、珍宝全都藏起了起来,而且就应该藏在城中。

管亥还真的猜中了,孟获是没有将甲胄和珍宝运出城外,可想要找出来却也不那么容易。

管亥才责令军士全城搜查,又见府邸西边浓烟滚滚,大火烧起。

“哇……”急火攻心鲜血狂飙三尺。

“我的粮草!”管亥痛呼,“完了,全完了!”管亥失魂落魄地跌坐地面上,连救火的事宜也没有安排,倒是城中百姓纷纷救火,当然更多是为了争抢粮食。

“孟获你盗我兵器,窃我珍宝,烧我粮草。可你不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而是我太平教的,你会死的,死的很难看很难看!”管亥仰天咆哮。

前往汝南的官道上,左慈看着孟获道:“那管亥还真没有追来,小娃娃你是怎么知道他不会追来?”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曾经让我蒙受奇耻大辱,如今不过是一并还给他罢了。”孟获微笑道。

虽然孟获已经离开安乐城,但是安乐城发生的一切都通过兵俑之眼看的分明,看着管亥大势已去,想想管亥气急败坏的样子,孟获就觉得解气。

安乐城发生的一切,自然是孟获留下的兵俑所谓,早在进入兵器库的时候,孟获就将兵俑留在其中,所以才有偷兵器、窃珍宝、烧粮草的好戏上演。

第三十章 瞎子批命

太平教在安乐古城的根基被毁,加之新野进展受挫,让荆、豫两州事务大受影响,直接的后果就是管亥受罚,连带着太平教谋划许久的大事也受到影响。而孟获孟怀南的名号也挂在太平教的必杀名单上。此事不仅仅让张角兄弟三人大为震怒,甚至惊动了华南老仙。

冀州,巨鹿城。张角、张宝、张梁兄弟三人沐浴更衣,恭敬地站立在一张案几前,在案几上方是一位老神仙的画像,兄弟三人燃香祈祷。不多时一碧眼童颜,手持藜杖的老人从画像中走出。

“徒儿,呼喊为师何事?”老者开口问道。

张角不敢怠慢,如是禀报道:“恩师,我们的大事接连受阻,有蛮王孟获孟怀南从南蛮而来,在荆州新野和豫州安乐两处,坏我教声誉,盗兵器、烧粮草,窃珍宝。让我们的大事受挫,想要举事怕是要耽搁些时日了。”

那老神仙点点头,道:“如此小事何必报吾,汝等出手斩杀之便是。量他修为最高真气大成,尔等任何一人都能杀之。”

张角连连点头道:“是正如恩师所言,我们斩杀他不难,也能追回损失,不过他此刻应该前往豫州汝南,所以我们……”张角不是没有想过亲自出手斩杀孟获,追回损失,但是汝南是一个禁地,南华老仙曾名言不许张角兄弟在豫州汝南传教,也不允他们前往汝南。

“这样啊……”老神仙沉思一阵,还掐指算了一阵,道:“举事押后吧,明年正月是个好日子,那时举事也可。至于孟获之事,为师就亲自去一趟汝南吧。”

“恭送恩师!”看着老神仙要走,张角三兄弟叩首相送。

与此同时,豫州汝南。在一座看似荒凉的山脚下,孟获一行停了下来。

看着其貌不扬的山,左慈疑惑道:“小娃娃,这就是你说的寻仙问道的好去处?”

孟获点点头道:“老丈没听说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的说法吗?”

左慈难得老脸一红,于吉在跟在傍边道:“估计他真没听说过。”

孟获哈哈一笑,沿着一条山路而上,左慈和于吉紧随其后。随着三人渐渐靠近山巅,山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看着兴冲冲上山和沮丧下山的人,左慈不由道:“看来这里真是神仙居处,那些沮丧之人一定是寻仙问道不成之人。”

当看到身边一人兴奋地掠过自己的身边,孟获赶紧上前一步道:“这位兄台有礼了,难道您也是寻仙问道之人?”

那被孟获挡住之人绕开孟获的身边,怪异地看了孟获一眼,自顾自走开道:“寻仙问道?疯了吧!这世间那有什么仙人,肯定是太平教徒。不知道太平教徒禁止上山吗?”

孟获不解,难道真的来错地方了?

终于孟获又挡下一位从山上下来的大婶,开口道:“大婶,为什么人们兴冲冲下山,又沮丧下山呢?”

那大婶叹息一口气道:“酆半仙每天只为三人卜卦,今天已经为两人卜卦,还差最后一人。酆半仙说了今天会有有缘人上山,他会收下有缘人传授相命的本领。没有人不想学那相命之术,只是到现在为止,酆半仙也没有找到有缘人。”

孟获恍然,赶紧问道:“酆半仙是酆公玖老先生吧?”

大婶点点头道:“好像是。你们也是撞仙缘的人吧,快些上去吧。一旦被老神仙看中,学了那看相算命的本领就飞黄腾达了。”…,

“谢谢大婶。”孟获赶紧道谢。

谢过大婶后,孟获对着左慈和于吉道:“世间有五类修行者是同境界无敌的存在,分别修炼的是风水道、阵法道、神算道、丹道和神秘的命道,现在我可以肯定酆公玖是一位命道修行者,如果能拜他为师,必定修行有成,或许能得到成仙,二位可要把握住这个好机会。”

左慈和于吉连连点头。

仙缘就在眼前,还只有一个名额,都是寻仙问道而来,没有人愿意错过。所以三人都是卯足劲往山顶而去。因为没有依仗坐骑,所以左慈走在了最前面。

虽然走在最前面,可左慈并没有加快速度,而是只领先孟获和于吉丈许。看着孟获也落在后面,左慈回头问道:“小娃娃,你为什么不发功加速呢?”

孟获摇头微笑道:“那也比不上你的足神通,不如和于道友慢慢赶路。”

“没劲!”左慈顿觉不怎么好玩,停了下来,等孟获和于吉上来,三人这才一并向山巅而去。

并不算宽阔的山巅聚集了近千人,男女老少围拢在一起,不时地有人进进出出,进入的都是兴奋出来的都是沮丧。

当孟获等人靠近人群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传出一个悦耳女声:“师父说有缘人已经到了,大家请回吧。需要看向算命的明日再来吧。”

“唉!”一阵阵叹息声传来,却不见抱怨之音,众人大多退去。

等众人走后,偌大山巅除了一个老者和一个丫头,就只剩下孟获、左慈、于吉三人。

那俊俏小丫头看着还留下三人,顿时冲着孟获等人叫嚷道:“有缘人留下,其他人离开!”

“好凶的丫头!”孟获不由对着丫头多看一眼,他相信能跟随酆公玖之人,绝对不凡,没有理会那坐在地面上的老瞎子,孟获对小丫头道:“请教姑娘芳名?”

“无礼登徒子,有一见面就问人家芳名的吗!速速离开,你非有缘人!”小丫头对着孟获立目呵斥道,没给一点好脸色。

“呀呀呀…”孟获还没有讲话,左慈就叫了出来,“小丫头你才几岁,就知道登徒子,难不成还有小情郎哩?”

小丫头顿时急了,挥手就做欲打之势,一团黄色气流在她手中流转。

“英儿,不得无礼!”突然那一直坐在地面上的瞎眼老头开口。

小丫头乖乖收手,可不依不饶地摇晃着老瞎子的胳膊道:“师父,他们当中没有好人,也肯定没有有缘人,我不要他们做师弟。”

小丫头的话让孟获等人大惊,他们如何能想到眼前的老瞎子竟然就是酆公玖,就连孟获也没有想到,同时孟获也暗自提防起来,这老头明明是个瞎子,却能给人看相算命,修为绝对高深的可怕,必定超越了真气境。

“老瞎子,你就是酆公玖?”左慈惊讶呼喊出声。

在小丫头的搀扶下,瞎眼老头站立起来,道:“老朽天生这般摸样,小娃娃你愿意让老朽给你看看相算算命吗?”

左慈差一点没跳将起来,嚷道:“老瞎子你不会搞错吧,老夫七十又三,也不差你几岁!”

老瞎子酆公玖摇头道:“老朽也不知多少年岁,遥记当年老朽初为人算命时,王莽也找过老朽为他批命。你说老朽较你小娃娃如何啊?”

左慈惊讶的说不出话,他向来是叫别人小娃娃,不曾想今日竟然遇到一个真正的老怪物。王莽找过他算命,那他至少两百岁。…,

面对两百岁的老怪物,左慈的老毛病顿时就犯了,跛脚一软,整个人就跪倒在地面上,哭嚷着道:“老瞎子啊,求你受我为徒吧。”

求人收徒也没有见过左慈这样极品的,而酆公玖也不闹不怒,道:“你且过来,让我瞧瞧。”

“你能瞧见?”左慈走到酆公玖的面前,盯着那一双塌陷的眼睛问道。

“手!”

左慈下意识地将手伸出。

抓着左慈的手指,一双瞎眼紧紧地定在左慈的手心,片刻,酆公玖松开左慈的手道:“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能成仙不?”左慈反问道。

酆公玖郑重道:“能成!”

左慈赶紧叩首道:“师父在上,弟子左慈有礼了!”

左慈九叩首之后,就见小丫头扶着酆公玖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理会孟获和于吉。

一看这阵势,孟获和于吉大惊,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跪倒在地,大声呼喊道:“老神仙在上,恳请老神仙收下我等。”

“你们二人与我无缘,还是离去吧。”酆公玖不作停留道。

可下一刻酆公玖还是停了下来,对着左慈的方向喝道:“你怎么不来?”

左慈再次跪下,道:“师父,他们都是弟子的朋友,你看能不能将他们也一并收下?”

“胡闹!”酆公玖怒喝一声,“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修行!他们没有仙缘!”

左慈还是没有跟着走,依旧跪在地面上。

“唉!”酆公玖叹息一口气道:“痴儿,仙路已断,你虽有仙命,可牵绊太多,只怕也难以成仙。为师破例为他们看相算命一次,指点他们一条明路,也算让你了断和他们之间的因果。”

听着酆公玖的话,孟获顿时不喜,大声嚷道:“老神仙,怀南不相信命理一说,所以看相算命就不必了。如果老神仙真愿给怀南指条明路,不妨告知怀南真气境之后的修行境界。”

豁然酆公玖的眼睛睁开,一双眼珠子毫无色彩,空洞的可怕。孟获有种被看透的感觉,明明是瞎子却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那空洞的双眼给孟获天眼的感觉。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用老夫看相算命,你们这一类人都是想逆天改命,可惜你们修的不是命道,不知天命不可逆!你终究是成不了事,还是快些离开,否则很快就有血光之灾!”酆公玖的双眼闭上,说出此一番话。

第三十一章 华南老仙

酆公玖的话让孟获肃然变色。因为酆公玖不是一般的修行者,这世间不算帝王道,还有五种特别的修行者,其中风水师能借助天地之力,强大无比。而修天命的相命师,自诩是最接近天命的人,他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天命,所以也有人称他们为批命师,只要他们的金口一开,甚至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如今酆公玖的一番话,就是给孟获批命了,由不得孟获不变色。

“成不了事”、“血光之灾”,就像枷锁套在了孟获的身上,虽然还跪倒在地面上,可孟获还是心中疾呼:“逆天!我要改命!天眼我也有,你批不了我的命!”

在孟获暗自疾呼的时候,跪在一边的于吉呛声呼喊道:“老神仙,我相信命理一说,您老帮看看我是否能修行有成啊?”

“修不成!”酆公玖断然批命,看都没有看于吉一眼。

于吉痴呆瞬间,可还是不甘道:“为什么?”

“福缘浅薄,阳寿不足二十年了!如何能成仙!”酆公玖道,其实在刚才他睁开天眼看孟获的时候,已经顺便看了于吉一眼。

酆公玖的话让孟获再次心惊,演义中于吉会在十七年后死亡,阳寿还真的不够二十年了,酆公玖果真是一位大能。本来孟获还打算就此离去,毕竟酆公玖并不待见自己,可见识了酆公玖的本领,孟获还是决定留下来,至少要学点本领。

于吉大惊,面若死灰。

“哈哈哈……”

突然间一阵大笑声从山脚传来,可眨眼之间就见一道身影出现在山巅。

来人是一个老者,碧眼童颜,手持藜杖。

“师兄,你有给人胡乱批命了,可我怎么觉得此人仙缘深厚,仙途有望呢!”来人盯着酆公玖道。

听到来人的声音,酆公玖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老人道:“我尊敬的师兄,看你给人胡乱批命,师弟我必须给你提个醒,你的批命做不得数,你看此人的藜杖,是不是和我的很像很像呢?他和我有缘,就是和仙有缘啊!”

本来绝望的于吉,一听来人这样说,顿时大声呼喊道:“老神仙老神仙,弟子于吉一心向道,恳求老神仙收弟子为徒啊?”

老者很是享用地摸摸自己的胡须,道:“小娃娃不错,果然仙风道骨,和本仙有缘啊,你且过来。”

于吉顿时跑到来人的身边,行那三叩九拜的大礼。自此,左慈和于吉都拜师成功,唯有孟获一个人还跪在地面上。

这时酆公玖再次开口道:“师弟快些罢手吧,让你那三个弟子停止传教,他们福缘不够,还不如跪着的这个小娃娃,成不了事的!如果继续下去不仅仅你会断了传承,甚至你本人也会万劫不复啊!”

听着酆公玖的话,孟获心中大呼不妙,不用说来人就是南华老仙,张角三兄弟的师父,黑虎活符的炼制者,此人前来很可能和他有莫大关联,血光之灾真的可能就在眼前啊!

“师兄,你的这些话批不了我弟子的命,也改不了我的决定。仙路已断,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逆天开路,师兄你且看好了,我势必让仙路重开,让你也有成仙的机会,而不是永远都局限在下界。”南华老仙开口,谁也不曾想他竟然有如此雄心壮志。

逆天开仙路,南华之志甚大。如果他真的成功了,就算是折福后人,所有修行者都将对他歌功颂德,人人敬仰。…,

“唉!”酆公玖叹息一口气道:“师弟我也知你有大志,可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哼!”南华老仙冷哼道,“要是老东西肯传授我天命道,或者其他道统,我早就逆天成功,仙路早开,而他也不用死。我会助我三个弟子成就大事,我会让仙路重开,届时我就能取代老庄,成为新的道祖!”

酆公玖顿觉头疼,苦苦劝住道:“历史上从来不缺逆天开路之人,可你看看他们都成功了吗?你比秦皇如何?你比福缘深厚的王莽如何?他们都没有成功,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哼!”南华老仙冷哼一声道:“因为他们修行的是帝王道,牵绊太多,注定失败。但是我不同,当我那三个弟子成功的时候,我会将他们的真龙之气全都吞掉,届时我的修为会大进,捅破最后一层膜,我会成功的!”

“师弟,你已经入了魔障,快些罢手吧!”酆公玖苦苦劝告。

南华老仙摇头道:“师兄,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我敢保证你成不了仙。”

酆公玖久久不言,对于成仙,他也没有任何把握,哪怕他是最接近‘天’的人,也看不到天路何在。

良久,酆公玖道:“师弟,你来此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逆天而来。”南华老仙道。

酆公玖蹙眉,道:“我说过不会助你。”

“不是因为你,是有一个小东西挡我逆天的路,坏我那三个弟子的好事,所以我只好亲自来了。”南华老仙道。

那一瞬间孟获已经感觉到凌厉的杀机笼罩他的身上,这让孟获暗呼不妙,可孟获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赶紧大声嚷道:“南华老仙谁人敢挡您逆天之路啊?小子第一个不饶他!您重开仙路是造福后人,必定被我等修行者尊为道祖一般存在,怎么敢有人阻挡呢?”

南华老仙笑了,他没有想到孟获竟然还敢开口,故意问道:“你怎么就觉得本仙能逆天成功呢?”

孟获眼珠子一转,道:“如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您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定能逆天功成!”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恐。

酆公玖更是瞬间出现在孟获身边,伸手成刀置于孟获头顶:“妖言惑众,留你不得!”手刀就要落下。

“碰!”

南华老仙出现在孟获身边,将酆公玖的手刀挡下,道:“师兄你难道认为他比你还会批命?”

酆公玖面色数变,终于还是低沉道:“是我失态了。”继而身体一闪,酆公玖回到原地。

倒是南华老仙留在孟获身边,拍拍孟获的肩头问道:“小鬼,那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小子乃是从南蛮而来,这话在我南蛮流传甚广。”孟获赶紧道。

南华老仙点点头,道:“就因为你这一句话保住一命,本仙不伤你性命,也不追要那些凡物。本仙问你,你可愿意拜本仙为师?本仙传授你跟进一层的修行功法。”

孟获连连摇头,他如今已经不想加入太平教,之前他觉得如果在太平教举事之后叛离,可现在看来不会那样简单,甚至将来还会有人以此作为污点抨击他;如今有听华南老仙说起将来会吞掉张角三人的真龙之气,这让同样身怀真龙之气的孟获暗自提防。所以孟获道:“小子对相命术神往非常,所以……”…,

南华老仙又拍了拍孟获的肩膀道:“人各有志,娃娃你可要好自为之。”继而南华老仙看向酆公玖道:“师兄你也听到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明年就是甲子年,我要成功了。哈哈哈……”

“哈哈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好!好!好……”南华老仙连叫数声好,大修挥动,卷起于吉飞速消失。

等南华老仙离去,酆公玖转向跪倒在地的孟获,道:“你以为你躲过血光之灾了吗?”

孟获已经有准备,他知道这等拙劣的计量瞒不过酆公玖,故而道:“至少没有如老神仙您所的那样,血光之灾近在眼前啊。”

“可如今比血光之灾更加可怕。我那师弟可不是什么善类,虽然你的一句话坚定了他的道心,他没有立刻对你出手,可他还是在你的体内留下祸根,如果一日他觉得时机成熟,你一身真龙之气将会尽数被他吞食。”酆公玖对孟获道。

而孟获却面不更色,因为他知道张角三兄弟不会成功,南华老仙没有那样的机会。

“怀南不在意那些真龙之气,恳求老神仙收我为徒?”孟获再次恳求。

酆公玖那空洞的双眼看着孟获,许久才道:“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我收你为徒也未必不可。可我发现你小小年纪城府太深,深的让我这个老不死都觉得可怕。所以,如果你愿意,可做我记名弟子。”

记名弟子,是不会被传授功法的,只是挂个名,属于有名无实的那种。

可孟获还是点点头,叩首道:“弟子孟获孟怀南见过恩师。”他需要的不是修行功法,相比较修行功法他更需要的是眼界和明悟,只有和这等神仙中人接触,他才会有机会知道真气境之后是什么样的境界,才会见识种种修行的神奇。

被收为记名弟子的孟获随着酆公玖等人来到酆公玖的洞府,神仙洞府就是不同寻常,比孟获曾经住的银坑洞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不过作为记名弟子的孟获并没有分到住处,他只能住在洞府外面,而且喝令他住在外面的正是那小丫头。

经过一番讨好师姐师姐的叫唤,孟获终于知道这俊俏的小丫头竟然名叫——黄月英。

演义中第一个名人出现。

第三十二章 合丹境

和传说中的大相径庭,此时的黄月英是一个伶俐俊俏的美人坯子,孟获不知道为什么后世演义将黄月英说成是黄头发黑皮肤的丑女,横竖是现在看不出演义中的端倪。不过有一点和演义中一般无二,那就是黄月英聪明的很,甚至传说中诸葛孔明的木流牛马是黄月英所授也极有可能。

孟获已经在酆公玖的洞府外面结庐一月,在这一个月中他见识了酆公玖的不凡,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左慈意念大成,真气初成。他也见识了黄月英的聪慧,除了修行黄月英大部分时间都在捣鼓一些小玩意,美其名曰玩具。黄月英也不过九岁,捣鼓些小玩意也属正常。而且黄月英还要求孟获时常和它一起玩耍。

起初孟获没有打算和个小丫头一起玩,可当看到黄月英制作的一只能够独自行走的小木马,孟获顿时改变初衷,很是热切地和黄月英玩在一起。

两人不过才玩了几天,黄月英就哭着向酆公玖告了九次状。

这一天黄月英看着孟获将她最喜爱的小木马再次拆成一堆木头,就和孟获动手起来,可真气初成的黄月英如何是孟获的对手,最后黄月英鼻子一歪,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跑进洞府,大声嚷嚷道:“师父,孟师弟又欺负我,把我的小马马给杀死了!”

黄月英告状的时候,孟获依旧在洞府外面捣鼓着那只小木马,他想要弄清楚其中的机关。

“孟获你进来。”酆公玖的声音传出洞府外面。

孟获也没有想到酆公玖竟然喊他进洞,这是一个月来酆公玖首次让孟获进洞府。

之前两人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酆公玖每天出洞为三人看相算命,大部分的时间却是在洞府之中,也没有和孟获又过多交流,好像是忘了还有孟获这么一个记名弟子。

所以当酆公玖叫到的时候,孟获立刻钻进洞府。

山壁前没有门户,也没有洞口。孟获学着黄月英的样子,向着山壁撞去。

啵……

好像通过一层水波,孟获出现在洞府当中。

不愧为神仙洞府,由一个大厅和五个闭合的密室组成,在洞府石壁上镶嵌了百颗璀璨明珠,让整座洞府显得仙光渺渺。

孟获走进洞府的时候,只见酆公玖坐在蒲团上,面带梨花的黄月英和挤眉弄眼的左慈站立在酆公玖的身后。

“怀南见过恩师。”孟获上前对酆公玖施礼。

酆公玖点点头,问道:“为什么三番五次毁掉你师姐的木马?”

孟获知道有些东西也瞒不住,这老瞎子心可明亮着呢!所以孟获道:“弟子看小师姐制作的木马颇为神奇,想要学学。”

“那般小玩意学了也没有什么大用处。”酆公玖平静道。

孟获连连摇头道:“恩师此言差矣,如果将那木马放大百倍,可是有大用啊!虽然不能上战场作战,可也能托用粮草、辎重,用处非凡啊!”

听着孟获的话,酆公玖面色越来越难看起来,继而对着孟获吼道:“修行不是用来作战打仗的,你应该想着造福天下,成为有德真仙!”

孟获连连应诺,可完了还是辩解道:“恩师,您的观点怀南不敢苟同。怀南身为亚圣孟子后人,时刻谨记家训。”

“孟家家训为仁爱,可你时刻想着争天下,也算谨记家训?”酆公玖不屑道。…,

孟获摇头道:“恩师,你只知家祖核心思想,不是我孟家家训,孟家家训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恩师你说眼下天下将乱,怀南该怎么想?该怎么做?”

这是酆公玖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让他久久不能言。孟获搬出亚圣名头,纵然他酆公玖修为通天,也不敢对亚圣的家训说三道四。而古往今来,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大约也只有亚圣孟子,也只有亚圣才敢这样说,也配得上这句话,他酆公玖没有资格妄加评论。

沉默良久,酆公玖才道:“你师姐学的乃是阵法道,在小木马当中布置了阵法,你是学不来的。”

孟获咂咂嘴吧,心中嘀咕道:不愿教就明说,还说我学不来。世间修行之法万千,都是相同的。修炼帝王道更是能兼容一切功法,虽然学习阵法没有阵法师强大,可也不是不能学。酆公玖这般讲话,明显是不愿意传授孟获阵法一道。

片刻,酆公玖又道:“我所学是相命,通晓阵法。能传授你的不多,你想要学什么,我传授你一样,外出也不弱老夫名号。”

孟获喜出望外,虽然猜测酆公玖将这话可能是要撵他走,可能在走之前学些东西也不错,所以赶紧道:“弟子想学《兵法陈图》!”他可知道酆公玖传授诸葛孔明的本领,其中就有《兵法陈图》,如果真的能讨要来,怕是能让诸葛孔明的实力打个折扣。

酆公玖摇头,道:“兵法你也不适合学习,兵法乃是给为将者准备,你学了这为将的本领,对你所修帝王道不利。我有《帝王心术》一书,可供你所学!”

孟获赶紧道:“恩师你也说了弟子不能成事,所以帝王心术就算了,弟子希望做个将领。”

“违背本意,念头不畅,修行难进!”酆公玖直接用告诫的话拒绝。

《兵法陈图》学不来,孟获转而相求《三才秘箓》,结果自然不用说,酆公玖再次拒绝。

无奈孟获只得问道:“恩师,为弟子解释真气境后面的境界为何就好了。”

酆公玖还是摇头,道:“仙路已断,天机不可泄露。为师说了,或许也会遭了横祸。不过为师可以告知你一点,下一刻境界是合丹境。”

“合丹境!”孟获终于得到想要的东西,酆公玖不解释,却不妨碍他自己问:“恩师,合丹境,就是修炼金丹吗?”

“那是最下层的合丹。依靠金丹进入合丹境界,只会是最弱修行者,成仙无望!”酆公玖道。

孟获也知道这个世间所谓的金丹,一种由方士用金石炼成,吞下去自认为长生不老的丹丸,其实应该是铅汞一类的金属弹丸。

细细咀嚼酆公玖的话,孟获大体明白了什么是合丹境,应该就是炼化一样器物,比如金丹。最后和真气合在一处,就是所谓的合丹境了。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孟获问道:“恩师,您以何物合丹?”

不能明着告之孟获,酆公玖决定演示一下给孟获看,能否领悟就看孟获的悟性了。所以他张口吐出一物。

只见从酆公玖的口中飞出一柄小剑,那剑出了他的口迎风见长,瞬间变成三尺五寸六分长,有二十六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才见此剑孟获顿时惊骇出声:“打打打……”下一刻闭嘴不言,有些惊恐地看着酆公玖。…,

“你认识此鞭?”酆公玖眼帘在闪动,那一双塌陷的眼眸随时都可能睁开。

酆公玖的话,坚定了孟获的想法,这东西就应该是打神鞭,传说中的仙器,可孟获不敢说出口,连连道:“不认识不认识!”

“喔,此鞭就是为师的合丹之物,依靠此鞭为师能够号令天下正神,所有山神土地、六丁六甲都需尊为师之命!”酆公玖爱抚地摸着打神鞭,最后那打神鞭化作流光钻进他的身体,和他合为一体。

“你可明白了?”完了酆公玖问道。

孟获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孺子可教!那你打算以何物合丹呢?”酆公玖感叹之余开口问道。

孟获道:“弟子有一人形兵器,打算将它作为合丹对象。”

听孟获这样一说,酆公玖就知道孟获是真的明悟了,知道了要具体如何合丹,这让酆公玖也不得不感叹道:“如果你修行的不是帝王道,或许我真的会收你为徒,也许还会为你逆天改命一回。可惜……”

孟获也明白,酆公玖之所以和他说了这么多话,还告知他合丹境,显然是要赶他走了。于是赶紧道:“弟子会独自改命,不日弟子就会离开,恩师保重。”给酆公玖磕了一个头,孟获出了洞府。

而孟获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打算,他知道酆公玖不会传授他修行功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只怕也是徒劳。

出了洞府之后,找了一个僻静地方,孟获将兵俑召唤过来,一个月的时间兵俑已经跟上,且从安乐古城搜刮来的甲胄和银钱也都被兵俑放置妥当。此刻明悟合丹境修行方向,孟获决定增加一些和兵俑的契合度。

在孟获看来合丹就是将真气和一种特殊的事物结合在一起,最后将特殊事物的能力转嫁到自身之上,并且放大无数倍。而想要和人形兵器合一,必须要契合度,所以孟获将自身大量的水真气灌输到兵俑的体内。

吸收了大量的真气,兵俑灵动起来,孟获不但没有找到契合的感觉,反而觉得兵俑要脱离他控制,想要造反。

孟获果断地切断真气输出,围绕着兵俑上下打量,要知道这兵俑可是手他意念控制,可就在刚才他发觉兵俑的自主意念又在作祟,想要重新掌控身躯。

“难不成,你的灵智还没有彻底磨灭?”盯着兵俑,孟获低语。

第三十三章 天书 绝阵 五鬼

拿兵俑没有办法,孟获只得自我安慰道:“还是等突破的时候,一举合丹吧。”

合丹的事情放下,孟获开始谋划未来的路子。

黄巾起义在即,正是中原诸雄崛起的时候,他必须为自己谋个出身,一个好的出身关系着能否在中原立足。

孟获决定去许昌或者洛阳、长安看看,许昌那里出了三国第一枭雄,孟获也想见见这位枭雄,如果能结交一番自然更好。洛阳更是圣天子所在之地,长安自然不用说,孟获西望能从那里找道更多兵俑。

拿定主意,孟获就决定前往,不过在此之前,孟获还是决定再进洞府一趟,他还是想要看看酆公玖的藏书。不是为了修行功法,而是孟获想知道酆公玖是如何将修行功法记载在书籍上的。孟获也想将功法记述下来送回南蛮,让祝融琪琪能继续修行下去。

而想要进入酆公玖的洞府却不是一件易事,孟获只能偷偷进去,所以他必须寻个好时机。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是孟获来到灵山的第三个月,而中原大地也进入了炎炎夏日。这一天,从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鸣声,之后就见一人从鹤身降落下来,来人正是被南华老仙带走的于吉。

只见于吉从天而降,直接降临在孟获身边。三个月于吉竟然也真气初成。而于吉也不多讲话随手就将一本书籍塞到孟获的手中,并且低语道:“你有一炷香的时间。”

孟获下意识结果书籍,而于吉身影闪动,已经到了洞府之前。孟获这才查看手中的书籍。‘太平要术’四个大字跃然其上。

看着书名孟获大惊出声道:“天…天书!”

曾几何时,他迫切地想要看到这本书,而今不想于吉竟然给他送来,几乎是用颤抖的双手,孟获翻开天书。

《太平要术》南华老仙传授张角的天书,共分三卷。第一卷乃是具体的修行之法,不过上面并没有文字,意念扫过,出现一部名为《问鼎经》的修行功法,《问鼎经》取问鼎天下之意,乃是帝王道合丹境界功法。得到《问鼎经》让孟获明悟合丹境的具体境界。

真气境之后便是合丹境,而合丹境又分外丹、内丹和全丹三个境界。外丹,顾名思义就是丹在外面,丹在身体之外;内丹,就是将合丹之物炼化体内;最后的合丹,就是将人和丹合二为一。

之后任由孟获不停灌输意念也找不到后续功法。

时间有限,孟获看向第二卷,这一卷的有文字,详细阐述了符道,修行之法何止千万,可只有风水、阵法、神算、丹道、相命最为诡异莫测,能够做到同境无敌。而符道则是南华老仙最强手段,他竟然想将符道也发展到和其他五道并列的地步,做到同境界无敌。粗劣看了一阵,孟获也学了两个符术,分别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药符,夺生灵三魂七魄制作傀儡的活符。至于其他撒豆成兵、草人纸马、阴风鬼兵孟获却没有学,一是作用不大,另一个就是容易被破解,这些个符术都有致命缺陷。

第三卷乃是法术卷,是所有修行者都能学习的法术,孟获只是找到一个适合他的法术——呼风唤雨。此术威力虽个人修为而定,就目前的孟获大约能施展出微风细雨。

三卷天书看完,而且将功法、符术、法术全都几下后,于吉从洞府中走了出来,虽于吉一同走出来的还有酆公玖、黄月英、左慈。…,

孟获赶紧上前将天书还给于吉,并且躬身施礼。

于吉接过天书,却转身对酆公玖道:“师伯请留步。”

酆公玖摇摇头,道:“我送你一程。”

之后有对左慈道:“你留下看守洞府。”

“是!”左慈答应道。

孟获在一边低头不语也不动。

之后黄月英搀扶着酆公玖送于吉下山去了,隐隐间孟获听到酆公玖说道:“师侄,我是相命师,你此去有一个忠告给你,传教可以举事亦可,但千万莫造杀戮,否则你可能会……”

“师伯且宽心,弟子学的是符道,就算战事爆发,亦能造福苍生。”

于吉说的轻松,这让酆公玖更觉不安,一路松下灵山,一路还喋喋嘱托。

原来是太平教终于要进汝南了,而且这个传教之人正是于吉。

灵山山巅,看着酆公玖、黄月英下山,孟获不由感叹道:“机会啊!看来要双喜临门了!”

“什么双喜临门?”左慈凑到他身边问道。

孟获看着左慈道:“刚刚于吉来给我送来天书一观,现在恩师和小师姐又下山去了,你说是不是好机会,是不是会上喜临门呢?”

看着孟获眼眸不停地往洞府瞅,左慈紧张道:“怀南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嘴上这样说,下手却狠辣,只一掌砍在左慈的脖子上。

将晕死的左慈放在一边,孟获道:“对不起了!”

转而一个闪身进了洞府。

一进洞府,孟获就直扑写着‘阵’的密室而去。

一张八卦图挂在石壁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孟获已经不再是初识修行的菜鸟,这三个月受黄月英和左慈的感染,孟获也知道修行许多常识,所以立刻奔走道八卦图前,意念狂涌而出。

很快一段文字出现在孟获的脑海中。

“葫内阴阳真奇妙,炼成壬癸里面藏。饶君就是金刚体,遇水粘身顷刻忘!”

诗文最后写了三个字——红水阵。

接下来的信息是关于红水阵的详细炼制办法。原来是要聚集阴阳两种异水,炼化一个葫芦中,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若其水溅出一点粘在身上,顷刻化为血水,滋葫芦中的壬癸阴阳之水,端是狠辣,是为绝阵。

得了红水阵孟获还不罢休,脑海中做火海火山想,很快有一道信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遂人方有空中火,炼养丹砂旗内藏。坐守离宫为首领,红幡招动化空亡!”

诗文最后同样三个字——烈焰阵。

得了烈焰阵孟获甚是满意,他终于为祝融琪琪找了一个不弱的本领,这烈焰阵同样是绝阵,妙用无穷。需要炼制三杆旗幡,收容木味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即使神仙见了也要退避三舍。

两大绝阵入手,孟获再不贪图其他,他怕酆公玖返回来,那样纵然他记住了,酆公玖也能出手抹掉他的记忆。所以孟获急切地冲出阵法密室,打算就此离去。

可他才出阵法密室就惊出一声冷汗,差点没魂飞魄散,竟然有声音从另一个密室传出。

“总管,我们歇歇吧,横竖主人不在,也管不着我们呀。”一个声音道。

又有另一个纤细的声音嚷道:“是呀是呀,累死累活还不给工钱,总管我们停停吧。”

片刻就听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那就歇歇吧,也是我们命苦,仙路断,我们这些天庭正神竟然沦为力士。”…,

“总管,你说我们五鬼是不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啦?”

“唉……”叹息声响起。

“是我们五个命苦啊!好在主人只是让我们搬运些小物件,并没有将我们炼化成搬运空间,否则我们就真的没有出头之路了。希望有一天主人能飞升成仙,我们也能跟着升天。”那总管再次道。

密室外面的孟获将五鬼的对话一句不落地停在耳中。

‘五鬼’、‘正神’、‘搬运’的字眼让孟获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酆公玖有打神鞭自然能号令天下所有正神,山神土地、六丁六甲、四值曹工都能随意打杀、号令。

而这些正在讲话五鬼,就应该是民间信仰的五鬼搬运的五个力士。而且听他们的话,孟获还了解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可以用五鬼炼成搬运空间。

搬运空间,从字面上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一刻,孟获怦然心动。心脏不争气狂跳起来,“镇定!镇定!”孟获心中一声声告诫,却移步到了那密室门外。

“哐当!”

孟获几乎是将密室石门砸开,他也不看密室内部是个什么情况,学着酆公玖的声音吼道:“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们偷懒的!”

密室中五鬼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呆了,也不看清来人纷纷跪倒在地面上,头也不敢抬起。大声嚷道:“主人,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主人饶命啊!”

在这个仙路阻断的时代,不仅仅修行之人不能得道成仙,就算是曾经天庭册封的正神也都悲剧了,不知道多少正神因为失了香火而魂飞魄散,就算活下来的也像伏波庙神那样依靠欺骗人换取些香火,日子实在过的不怎么好。而大部分的正神却沦为酆公玖的奴隶。

五鬼力士,也是被酆公玖所控制的奴隶。他们是从心底里惧怕酆公玖。所以当听到酆公玖的声音全都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起。

而孟获这才看清楚五鬼的模样,五个孩童大的小鬼分别执杓子并罐子、皮带并剑、芭蕉扇、铜锤、火壶。

看着五鬼的样子孟获乘热打铁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尔等散漫懒惰惯了,不想死就化为搬运空间吧!”

“这……”那为首小鬼面露为难之色,正要抬头看向‘酆公玖’求饶。

可突然间孟获喝道:“怎么想魂飞魄散吗!”

那小鬼顿时低下头去,磕头如捣蒜道:“主人饶命,我等愿意化为搬运空间。但求主人他日飞升之时,还我等自由。”

“好!”孟获答应道。

接着五鬼异口同声道:“山龙廉贞有向,水龙巨门见水。”

话音才落就见五鬼化作五道青烟,快速地向着孟获左手手掌飞来,分别钻进孟获五根手指中。

须臾间,孟获获得一项神通——搬运空间。

第三十四章 六丁六甲

将五鬼诈降,得了搬运空间的神通,孟获还没有来得及查看究竟得到多大的空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怒喝声:“孽徒!”

这一下孟获没吓得尿裤子,那声音赫然属于酆公玖。

不顾一切地冲出洞府,一声啸月吼,一道白影飞快出现在孟获脚下,带着孟获向着灵山西路奔去。

与此同时,灵山东面山脚下,于吉惊诧地看着酆公玖问道:“师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酆公玖面露怒容,怒气冲冲道:“孟获那孽徒,竟然潜入我的洞府偷走我的奴仆!”

于吉心中一惊,面上却不以为意道:“师侄也十分期望能拥一尊正神,不知道师伯能否割爱一尊。”

“此乃小术,玩物丧志。你福缘不够,更不可分心。”酆公玖又开始喋喋教导。

于吉连连点头,道:“怀南师弟贵为蛮王,福缘应该不差。师伯还会追回您的那些奴仆吗?”

原来如此讲话,是于吉为了孟获开脱。

“唉……”酆公玖叹息一口气道,“本来我就是打算将五鬼送他,不想他竟然盗走了,想来他的福缘也就止于此了。”

得知酆公玖不会追究惩罚孟获,于吉顿时道:“师伯留步,吉会遵照您的嘱托办事。告辞!”

于吉驾鹤离去,不过月余,豫州汝南一带太平教大盛,于吉更是被人称为有道仙人。此后话且不提,单说回到山巅的酆公玖。

等酆公玖回到山巅,左慈呲牙咧嘴坐在地面上揉脖子。看着酆公玖和黄月英归来,左慈立刻站起来,跑到酆公玖的身边道:“师父,孟怀南那小娃娃打晕我,进洞府偷了东西逃了。”

“那孽徒下手重不?”酆公玖问道。

“不重也不疼。”左慈答道。

“哼,都快从脖子上再长出一颗脑袋了,还不疼!”黄月英大声道,“你欺师父看不到吗?”

“孽徒!”酆公玖再次怒喝。

左慈赶紧道:“师父真不痛,要不我去将孟师弟追回来!”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吧,就算你追的上他也带不回他。就让他去吧,师徒之情也就此断绝,省得闯出祸事坏了为师名声。”酆公玖道。

“是!”左慈欣喜答应道。

之后师徒三人进了洞府。

才进洞府,黄月英就嚷道:“师父,孟获将神将密室的门给毁了。”

“补上就好了。”

“阵法密室的门也开了。”黄月英再次道。

“什么!”酆公玖惊呼出声,“快!扶为师进去看看。”

黄月英、左慈赶紧扶着酆公玖进入阵法密室。

阵法密室中,站在八卦阵图下面的酆公玖睁开他那空洞的双眼,扫了一眼后,酆公玖大声叫嚷起来:“孽障啊孽障,早知道你对阵法念念不忘,竟然将水绝、火绝两阵全部盗走!孽徒,别让老夫逮住你!”

原来八卦图中有十大绝阵,一旦被人学去就不复存在,此刻的八卦图显然已经有了缺陷。

看着酆公玖发怒,左慈暗呼不妙,嚷道:“师父,我去追!”

“哼!”酆公玖冷哼一声,“还想去报信,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他!六丁六甲何在?”

话音落,就见六位持盾、六位执剑,且有甲胄加身的将士半跪在酆公玖的身前,齐声道:“主人!”

“将孟获给我追不回,如果他敢反抗,坏他修为!”酆公玖是真的动怒,不惜废掉孟获修为也要将孟获追回来,这八卦图关系到仙路开启的关键,由不得他不怒。…,

“是!”六丁六甲齐声应答,继而化作流光飞出洞府,直往西方追去。

孟获才逃出百里,就发现身后有隐晦的气息追来,细细感应不是酆公玖,顿时放心不小,所以他让白狼王放慢速度,他也想看看酆公玖究竟派来什么人追击他。

才一盏茶的时间,就见半空中一朵云彩飞来,上面站立了十二位军士。

细细感应孟获发现此十二人竟然都是真气大成的正神,这让孟获也不由变色道:“老东西还来真的,竟然将六丁六甲都派来了。”如果只是一两个真气大成的正神孟获还真不怕,可十二个孟获可真拿不准。

看着六丁六甲驾云而来,孟获冷笑道:“玩云,你们还差了些,看你们怎么追得上。云散!”

摇摇一指向着六丁六甲点去,顿时那六丁六甲所驾之云消散,六丁六甲惊呼一声,全都从半空跌落下来。所幸他们都是魂魄之身,从半空跌落下来也没甚大碍。

“孟获快快停下,主人让你回去,胆敢违命废你修为!”其中一丁冲着孟获喊道。

“能追上来再说!”孟获喊道。之后孟获再次狂奔而去。

六丁六甲重新架起云彩追来。

六丁六甲的修为够高,驾云的速度也够快,总是能跟上孟获的速度,可每当孟获停下来,对着他们点一指,他们就会从云彩跌落下来,继而让孟获拉开一里不止。

而他们最接近孟获的时候,也就一里左右。

如此孟获悠悠然来到安乐城,在安乐城城外,孟获第一次施展搬运空间神通,那些之前由兵俑搬运到城外的甲胄、弓箭、银钱全部被收入搬运空间。而孟获也见识了这搬运空间的神妙,在他左手手掌形成一个奇特的空间,有真气进入空间会洞开,停止输入真气空间会闭合,里面是一处十间房间大小的空间。

“如果装满粮草,大约够五千军马吃上十天!”对于搬运空间孟获很是满意,也滋生别样想法。

离开安乐古城,孟获继续西进。

他将目标转向许昌。六丁六甲也似乎知道孟获的意图,竟然开始对孟获围追堵截,依仗的驾云的速度快,愣是挡在一侧,让孟获不能进的许昌。许昌不行,孟获将目的地转向洛阳。

三天过后,孟获出现在洛阳郊外,眼看着就能圣天子脚下,孟获也心情激荡,这里是世间中心,争霸的核心地之一。这里是最接近权力和地位的地方。

可孟获发现才到洛阳附近,六丁六甲的修为竟然有了突破的迹象,如果不是仙路已断,只怕他们就真的突破了。虽然没有突破,可让六丁六甲的速度提升、修为增加都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下六丁六甲就将距离缩短至百丈。

百丈距离,六甲突然出手,他们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向着孟获激射而来。

孟获惊呼一声,由他和兵俑一同出手,才将六甲的攻击挡下,虽然孟获没有受伤,可兵俑却没有真气支撑,不能再用。将兵俑收入搬运空间,孟获也不再接近洛阳城,骑着白狼王全力往西而去。

五天,五天不停逃遁,孟获沿着黄河而上,接近长安。

吸取上一次教训,孟获没敢靠近长安,而是继续往西北方向而去。

在逃遁的第十天,孟获也不知道他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反正是他认不得路,也不知地名,来到一片茫茫草原。…,

在这片茫茫草原上,六丁六甲的速度明显放慢下来,而且他们的气息也变弱了许多。六丁六甲的修为从真气大成跌落至真气小成。

这一下孟获不在逃遁,而是停下来等着六丁六甲。

天苍苍野茫茫,风水草地见牛羊。茫茫青草间,六丁六甲成圆形将孟获包围。

“孟获束手就擒吧,你已出了我大汉国界,再往西北你将遭遇野蛮羌人胡奴,会死无葬身之地。”为首六丁对孟获喝道。

孟获才清楚他竟然被迫离开了大汉,来到羌人和匈奴地界。

这样孟获就更加放心了,看着六丁六甲道:“你们靠的是人间香火维持修为,如今出了大汉断绝香火,已经是强弩之末,也想擒拿我。识相的快快离去,否则别怪我出手狠辣!”

六丁六甲是酆公玖麾下强大的正神,不管最后酆公玖将他们给了谁,但是现在孟获不能对他们下杀手,所以只能将他们逼走。

“那我们只好坏你修为!出手!”

六甲一齐出手,身体随着飞剑一起向孟获刺来。

孟获同样全力出手,头顶一片云彩幻化出六条雷龙,将六甲连人带剑击飞出去,瞬间六甲被重创,一个个身形不稳跌落地面上。

“你们要试试吗?”孟获看向没有出手的六丁。

“这……”六丁相觑全都迟疑,萌生退意。

“回去告诉恩师,孟获不孝偷他五鬼和绝阵,但绝对不会用此为非作歹,更不会祸害苍生,异日必定赤膊负荆去请罪。”孟获道。

六丁无奈,终究还是驾起云彩带着六甲回返中原去了。

六丁六甲离去后,孟获稍作休息。继而从搬运空间拿出一弓十箭。

身挎长弓背背箭壶,行走在茫茫草原,孟获决定狩猎一场,这些天他只能用干饼充饥,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既然来到草原,自然要开开荤尝尝鲜。

弓如霹雳弦惊,箭已冲天而去。

看着天空的苍鹰依旧悠闲盘旋,孟获不由地地咂咂嘴吧,道:“真差劲!”本来以为能射下一只鹰来,可事与愿违,孟获的箭术实在不怎么样,连鹰都没有惊走,更不要说射下来了。

“不能让咱这一身力气真的成了蛮力。”孟获自语,决定好好练练箭术。

于是乎茫茫草原上,就见一骑狼勇士弯弓射大雕,只是命中率为零。

“射不到,就不吃饭!”孟获狠声道。

第三十五章 赤兔马

“难道我是个吃货?”看着跌落自己面前的死鹰,孟获不由地开口自问。

原来就在说了‘不射下鹰不吃饭’的话之后一箭。只一箭就将盘旋在头顶的雄鹰射下。这让孟获觉得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不用饿肚子了,当然这雄鹰不是用来吃的,将雄鹰的尸体收入搬运空间,孟获回想刚刚那一箭的感觉,心无旁鹜、眸中有物,身与弓合,神与箭合,射!

将弓箭、心神合在一处,孟获再次射出一箭。虽然半空已经没有雄鹰盘旋,但是孟获相信要是真的还有,一定也射得下来。单论箭术,孟获也算得上登堂入室了。如果再用上意念、真气,孟获相信他也能做到百步穿杨、箭不虚发。

“小贪,找一只肥美的鹿,咱去美餐一顿。”孟获对坐下白狼王喝道。

白狼王顿时来了兴致,草原才是它驰骋的领地,很快就嗅出野鹿的气息,拖着孟获狂奔而去。

不出三里果然有一只壮鹿觅食,它几乎没有发现孟获和白狼王的到来,就被一箭穿心倒在地上。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约就是没有枯枝干草,孟获所能找到的就是干马粪,好在马粪味不会烤进鹿肉中。

傍晚时分,孟获和白狼王围拢在马粪火堆边,五杆有长枪搭建起来的架子上烤着一只香气四溢金黄色泽的鹿。

看着白狼王哈喇不自觉留下,孟获道:“不急不急,再等等!”

“呜……”白狼王催促。

下一刻白狼王豁然站立起来,转身看向身后。

孟获也站起来,野兽的感觉总是比人类敏锐,孟获知道白狼王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顺着白狼王的白光,就见一队人马从远处奔来。相隔甚远但是孟获能感觉的到,这一队人马就是冲着他来的。

所谓不做亏心思不怕鬼敲门,而且孟获自认艺高,这胆子就大了起来。不理会那些正在迅速靠近的人,反而对着白狼王招呼一声道:“小贪,鹿鞭要不要?”

“呜呜呜……”白狼王摇晃着脑袋呜咽。

孟获呵呵笑道:“忘了你是母狼。”继而丢给白狼王一条鹿腿,孟获也抓起一条鹿腿大口啃了起来。

嘶咴咴……

大约二十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骑着膘肥体壮的马来到孟获三丈外,突然勒住的马发出阵阵嘶叫声。这一队人当真可用人高马大来形容,让人看了为之胆怯。

接着为首一人拍马而出,手中马鞭指向孟获道:“吉鲁亚奴阿拉不日古得?”

孟获哑然,这绝对是他所不知道的语言,心中寻思着咱也会外语,于是乎孟获囔着一嘴鹿肉道:“哈喽,虎阿油?”

“亚骨?”那为首的汉子显然没有明白孟获在说些什么。

孟获没有再理会他,依旧吃着他的鹿肉。

那为首的汉子正要甩出马鞭抽打孟获,突然一人拍马上前道:“王上,听此人言语不知是那个部族,但其穿着却是汉服,肯定精通汉话,王上何不用汉话问他。”

孟获抬头看这位讲汉话的汉子,身消瘦蓄胡颇文弱,不像北方少数民族,咽下口中鹿肉孟获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啊?”

“小可夏牟。”这人对孟获作揖道。

一礼孟获就明白这夏牟是汉人,而且从他的谦称中知道还是个读书人,所以孟获拱手,同样用读书人大的方式道:“不才孟获。不知道这位是什么王?”…,

“孤乃武帝所封世袭王,刘赦!”那为首的汉子也说的一口流利汉话。

孟获恍然,武帝一生都在削王,而被武帝封王的就是些少数民族地区首领,而且还姓刘,不用说自然是匈奴人,武帝曾赐予他们刘姓。

看着这位匈奴王一副趾高气扬样儿,孟获微微一笑道:“竟然是匈奴王,失敬失敬。孤乃武帝所封世袭王,孟获。”孟获此话不假,不过他的世袭王不是武帝而是光武帝所封,不过想来这位匈奴王也不知道其中的差别。

“你也是王?”匈奴王大惑,看向身边的夏牟。

夏牟点头道:“王上,不会错。南蛮王的确是光武大帝所封,且是亚圣后人。”

继而夏牟再次向孟获作揖道:“小可有眼无珠,见过亚圣后人。”天下读书人自认他们是孔孟学生,所以对于孔孟后人都敬重有加。

“不敢当,夏兄身为汉人,为何委身匈奴王,不归中原效劳天朝呢?”孟获张口就问,纵然夏牟是匈奴王的谋士,孟获也不避讳。

“唉……”夏牟叹息一口气,垂头丧气道,“蛮王您有所不……”

“哼!”突听匈奴王一声怒喝将夏牟的话打断,继而看向孟获道:“南来的蛮子你看见孤的雄鹰了吗?”

孟获和夏牟齐齐蹙眉,不过当孟获看到夏牟蹙眉,别和颜悦色道:“不曾见。”

“撒谎!此地方面十里之内只有你一个蛮子,怎能不见!”匈奴王大声呵斥道。

孟获可不单单见了,还将之射杀了。不过弓箭和鹰尸早都被孟获收起,匈奴王也只是猜测,却不能就此确定,他不过是想唬吓孟获一下。

可孟获何许人,眼前的匈奴王只是意念小成的修行者,还吓不着他。看着这位嘴脸孟获甚是不爽,不过在夏牟在此孟获不方便出手教训他。孟获不出手不代表白狼王不能出手。

在孟获一个眼神示意下,本来爬在地上啃着鹿腿的白狼王霍然站立起来,冲着才升起的明月就是一声怒吼——吼!

“嘶咴咴……”二十几匹马无一不惊恐万分,腿脚一软齐齐跪倒地面上。

碰碰……

一个个匈奴汉子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好畜生!赶得上那赤兔马了!”匈奴王从马背一跃而下,紧紧听着白狼王惊骇道。

“赤兔马?”孟获心中一动,不想在此听到赤兔马的威名。

同时匈奴王长刀在手小心盯着白狼王。

“小贪不得造次!”孟获喝道。

“昂吼……”白狼王又是一声吼。

“啊!”首当其冲的匈奴王把持不住手中的长刀,惊呼一声跌坐地面上。

如此白狼王才收了气势,接过孟获扔来的一只前腿,再次趴在地上啃了起来。

“夏兄,看你们风尘仆仆,不妨过来一起吃些鹿肉。”孟获看向夏牟。

夏牟点点头,道:“那小可就不客气了。”夏牟也不理会跌坐地面上的匈奴王,径直走到孟获身边坐下。

一口鹿肉入手,夏牟顿时道:“蛮王好本领!”却是一语双关,明着说孟获烤肉本领不错,暗着也感叹孟获的手段高明。

能做匈奴王的谋士,且对白狼王的神色始终未变,这夏牟不简单。故而孟获道:“夏兄何必见外,叫我怀南老弟就好。”

夏牟看了孟获良久,他以为终于找到了明主,同为王上,孟获并没有匈奴王的傲慢,谦逊不失风度,这才是他夏牟需要的明主,所以夏牟问道:“怀南老弟,你何故至此?”…,

“被人追杀至此啊!”

“难道是太平教追杀老弟?”

孟获摇头道:“太平教虽猖獗,可我还不畏惧他们。难道夏兄是为躲避太平教才至此?”

“唉!怀南老弟所料不差,我本河东孝廉,只因不想入太平蛊惑百姓,被逼无奈只得远走匈奴,避开他们!”夏牟感叹道。

“夏兄想过返回中原吗?”孟获问道。

夏牟摇头,道:“如今太平教遍布中原,怕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啊。”

“怀南不敢苟同,太平教是猖獗的很,可也不是遍布中原,就我所知,益州和雍州就没有太平教人。夏兄想回中原,雍州还是可往。”孟获道。

“此话当真?”夏牟眼眸闪烁。

“千真万确!”其实孟获也不知道一定如此,但是他知黄巾起义时,益州和雍州便没有动乱,想来即使有太平教人,也势力弱小不足以举事。

“好!”夏牟大叫一声,心有所向。

“好什么好!夏牟别忘了,当初是孤救了你,你是孤的奴隶!”匈奴王突然在后方大喝一声,没了白狼王的威胁,他再次嚣张起来。

“呵呵呵……”孟获笑了,看着夏牟道:“夏兄需要我出手帮你打发了这讨厌的蚊蝇吗?”

夏牟摇头,转而站起来,看着身后的匈奴王道:“王上请回吧,你的救命之恩,牟帮你治军已经回报,从此我们两清。”

“大胆奴隶!”匈奴王大怒,扬起手中马鞭。

“你抽下去试试,我取你人头!”豁然间孟获站起来,不知如何一把军刀出现在孟获手中,还有真气在军刀上缠绕。

“孤孤孤…我这就走。”匈奴王也不是蠢货,看见孟获刀上遍布的真气,顿时魂飞故里,手中马鞭也丢了,连马儿也不管,撒腿就向来时方向奔走,那二十个随行匈奴人也是一窝蜂逃散。

匈奴王等人离去,孟获才向夏牟道:“夏兄,怀南逾矩了。”

夏牟摇头,道:“孟老弟你的确孟浪了,既然出手就应该将他们全都斩杀,如今放任他们离去,恐怕后患无穷。你我还是即刻返回中原吧。”一个文弱书生心思竟然如此狠辣,孟获为之一惊。

“也不急于一时。夏兄可知那匈奴王所说的赤兔马是怎么回事?”孟获问道。

夏牟点点头道:“的确,如果老弟能降服那匹赤兔马,此回中原他们便追赶不上。”

“三个月前有从中山来的马贩子在草原购马,无意中他们从一个小部落得知一匹野马的踪迹。只是他们追击那匹野马没能得手,不久之后消息传开,据说那马浑身赤红,状态如虎,故得名赤兔。最近有野马群经过这一带,匈奴王以雄鹰巡视周围,就是想要找出那匹赤兔马。”夏牟道出关于赤兔马的讯息。

孟获也点点头,不问赤兔马反而问那中山商人。“不知道那中山商人姓谁名谁,现在又在何处?”

夏牟诧异,可还是答道:“那中山大商二人张世平、苏双,也应该在这一带,所以匈奴王才在这一带搜寻。”

孟获恍然,终于有了哲木等人的消息。

第三十六章 北地招募

看着孟获的神色,夏牟问道:“怀南老弟认得那中山大商吗?”

孟获点点头继而摇摇头道:“听说过,但不曾谋面。”

夏牟不无遗憾道:“可惜了,他们可是北方出了名的大商,在冀州中山、并州上党郡都有他们的商行,而且他们经常在冀州、并州、匈奴、凉州之间行商,算是北方最大的商贾。而且其中当家的张世平更是人杰,苏家三兄弟也个个特异。”

孟获诧异,他没有想到身为读书人的夏牟对哲木和铁蛋三兄弟的评价竟然这样高。

看着孟获神色,夏牟解释道:“怀南老弟,不是我妄自揣测,而是事实如此,天下将要大乱矣。此时此刻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他们如果举旗,必定能为北方一大势力啊!”

孟获暗呼不妙,当初哲木等人离开的时候,孟获就担心他们卷入争霸当中,如今看来怕是情况不妙。“就是因为这才要结识他们吗?”孟获试探着问道。

夏牟点头道:“正是如此。他们有钱有马还有兵器,但似乎他们没有举旗的意思,所以现在北方各大势力都向争取他们的支持。不过他们似乎不愿卷入其中,并没有和任何一方势力合作,就连太平教也没有得到他们的支持。”

继而夏牟紧紧地盯着孟获道:“如果怀南老弟想要成事,不妨和他们亲近亲近。”

孟获摇头,道:“夏兄高看我了,怀南虽有此心,但是出身不好。你也知道我这个蛮王只是个虚名,没有人能看得上。远远比不上中原各郡郡守,贸然招兵买马等若叛逆,必定有人会借机落井下石,届时只怕我整个南蛮都危矣。”

孟获也算是推心置腹,夏牟连连点头道:“那怀南老弟有有何计划?”

“太平教已经猖獗至极,现在中原已经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流言传开,想来他们是要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届时不论朝廷,还是地方州牧、郡守必定招兵买马,怀南不才有些蛮力,想要借此机会为国效力,也谋个好出身。”孟获将自己的打算全都告知夏牟。

而夏牟也是连连点头,赞同道:“妙!愚兄也有些排兵布阵小智,也愿意投军谋个出身。”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即可起身,连夜回返中原。

两人二十几匹马轮流着驾乘,并没有遭遇匈奴王的报复,当日头再次升起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中原边境。

眼看中原在望,夏牟突然开口道:“怀南,怎不见你的那匹狼王坐骑。”

孟获很是直接道:“我让白狼王去会会那匹赤兔马,最好是能将那匹赤兔马逮住了。”

对于孟获的毫不隐瞒,夏牟颇为感动,道:“怀南老弟,治世多出能臣,乱世则出英雄,异日如果你想成那救世救国的英雄,老哥愿意遵你为主公。”

孟获点头道:“怀南谨记‘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家训,如果夏兄能相助于我,怀南必如周公那样吐哺相迎。”

夏牟更受感动,如果不是孟获挡着,就要下马给孟获见礼,虽然被孟获挡下,可夏牟还是道:“夏牟见过主公。”

“夏兄折杀我也。”孟获赶紧还礼,“怀南何德何能值得你这般看重,如果夏兄不弃,异日待我谋得好出身时,期望夏兄相助啊!”

“一定一定!”夏牟也知道现在这样说还为时过早,可这并不让他改变遵孟获为主公的决定。…,

夏牟,孟获在中原的第一个追随者。

就在孟获和夏牟回归中原的时候,在匈奴草原上,一队行商的伙计们炸开了锅,原来经过一夜之间,他们的商队竟然多出百匹上等好马。尤其还有一匹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以诗‘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为赞也不为过,怀龙血为妖兽的它当得起这般称赞。

“赤兔马!”那些行商的伙计大声惊呼出来。

“天啊,竟然是赤兔马!”顿时三十几个伙计全都惊叫起来。

“休得喧哗,即可启程前往凉州!”突然一声吼,将随行伙计的声音打断。

看着掌柜走来,三十几个伙计顿时应答道,继而一窝蜂离去,收拾东西即可启程。对于这位掌柜的,他们不仅仅畏惧也敬重的很,对于掌柜的命令是不大一点折扣的执行。

而这掌柜不是别人,正是化名张世平的哲木。

原来就在昨夜,哲木发现白狼王出现在他的帐篷当中。

白狼王为他送来一封信和一群野马。

信自然是孟获所写,野马群也是孟获吩咐白狼王降服的。要降服野马群自然要让其中的头马臣服,而白狼王和赤兔马一番较量后成功降服这匹同样为真气初成的妖马。并且白狼王按照孟获的嘱托,用动物间特有的交流方式告知必定为它找个英雄的主人,如此赤兔马才带着百匹野马随着白狼王来到哲木行商的帐篷外。

这些事本来孟获亲自来做更好些,不过孟获毕竟比不上白狼王的嗅觉,而且如果由白狼王拖着,再加上夏牟在身边,必定会耽搁些许时间,所以才有白狼王独自行动,而且以白狼王的能力在方圆十里找到野马群和哲木等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不负孟获所望,白狼王很顺利完成孟获交代的任务。

哲木吩咐伙计们准备出发,化名苏双的狗蛋凑过来道:“老大,我们真的要按照王上说的那样,将赤兔马献给凉州刺史董卓?”

张世平蹙眉,严肃道:“怎么!你想违背王上的命令?”

苏双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说就这样将赤兔马献出,太过可惜。”

“王上安排自有道理,不是你我所能揣测,咱们只需要按照吩咐办事就是。”张世平道。

苏双赶紧道:“那我们真的要送人良马五十,金银五百两和镔铁千斤?”

张世平不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孟获在信中嘱托,要求他们从凉州返回后,要准备五十良马、五百两金银和千斤镔铁送给三个没甚名声之人。

“老大,要不我们别送了,这些东西作为聘礼,能将中山郡守陈家大小家都能娶到手了啊!”说到陈家大小姐苏双有些眉飞色舞。

张世平摇头,道:“还是那句话,王上定有深意,照办吧!”

“我的陈大小姐啊!”苏双无奈痛呼,可也只得接受。

不久,张世平、苏双一行抵达凉州,而两人才抵达凉州立刻就动身前往刺史府邸。

“劳烦大人帮忙通报一声,中山行商张世平、苏双求见刺史大人。”刺史府邸门前,张世平对着守门的军士客气道。

那看门的四位军士对视一眼,正要撵走张世平和苏双,可豁然就听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贵客登门啊,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继而就见一身高七尺,体型魁梧,须发张扬,锦衣玉带的中年走出府邸,来人正是刺史董卓,整个凉州最有势力和实力的军阀之一。

张世平和苏双也不是第一次见此人,赶紧上前道:“见过刺史大人。”

虽然嘴上说着失礼,可从董卓的神态能看得出,他并不看重张世平和苏双,故而道:“怎么二位是同意某上次提议了?”

张世平微微摇头,埋首小心道:“刺史大人怕是高看我们了,我们只是做些小生意,不敢搀和政事。当然为了给您赔罪,我们特意将一匹从草原猎来的赤兔宝马献给刺史大人。”

“宝马?本座有的是!”听闻二人不是来投靠,董卓最后一丝好脸色消失。

苏双赶紧上前谄媚道:“刺史大人有所不知,那赤兔宝马可不得了,竟然已经成妖。我们可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给您捕来啊!”

“妖兽?!”董卓也是大吃一惊。

“真气初成!”

“好好好!如果真是如此,本座特准你们总管凉州所有马匹和铁器生意!”董卓朗声道。

“牵马来!”张世平对着后方大喝一声。

不过是就见三个伙计分成前中后将赤兔马牵来。

“好马!好马!”看着赤兔马董卓连连赞叹。继而那有些肥胖的魁梧身子竟然一跃上了马背。

被人骑在背上,赤兔马顿时嘶叫一声,前蹄踏地,整个身子人立而起,想要将董卓掀下去。

可董卓何许人也,口中一声咆哮,大片黑烟从口而出压制赤兔马身上,真气初成的赤兔马竟然被彻底压制下去,甚至有些颤栗。

见此一幕,张世平和苏双大为震惊。他们发誓董卓一定是他们见过最强的修行者,甚至要强过他们的蛮王。

降服赤兔马董卓果然兑现承诺,特下命令将整个凉州马匹和铁器生意交给他们来打理。

而与此同时,孟获和夏牟经过一座小镇的时候,发现一张榜,榜文招募义兵,皆因北地郡历年受羌人掳掠,故招军应敌。应征地点在北地郡富平县。落款有北地太守的官印和署名。

孟获盯着署名看了许久——皇甫嵩。

这个名字让孟获觉得距离轰轰烈烈英雄辈出的三国时代越来越近了。

第三十七章 北抵五胡

看到有皇甫嵩贴出的榜文,孟获顿时有了投奔的心思。在孟获身边的夏牟也看出孟获意图,上前道:“怀南,你想去投太守大人?”

孟获疑问道:“有什么不可嘛?”

“如果你我二人就这样去投,必定不得重任。如果能百十人相随,自然得到太守看重,不至埋没军中。”夏牟提议道。

孟获暗呼侥幸,初见皇甫嵩之名孟获有些激动,以为只要投在这位破黄巾主将麾下就能建立军功。如果不是夏牟提醒,他真的可能独身去投,那样也会为皇甫嵩麾下军士,不过也只能是普通军士,得不到重视。试想玄德初投刘焉时不也聚拢五百人,才有之后的斩黄巾英雄首立功。

暗下激动心情,孟获道:“夏兄所言甚是,怀南受教了。小弟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再投太守。”

本来夏牟还为资财苦恼,听孟获这样说,顿时大喜道:“大善。如今我们有二十骑,招募二十善骑乡勇,八十名步勇,组成百人队去投太守,怀南你定能为百人将!”

于是孟获、夏牟二人就在张榜的地方开始招募乡勇。时值光和七年秋,田旱失收,加上过去疫气流行,十常侍专政苛捐繁重,民生水深火热苦海,孟获和夏牟招募的消息一出,所投者甚多,盖因孟获给出的军资深厚,凡是投军者年俸银十八两。

十八两银,可是一笔大数目,投军者甚多。

夏牟也为孟获的大手笔所惊,干劲十足。凡是投军者都经过严格考核,太平教人不录,不善骑者不录,不善射者不录,横行乡里者不录,年长者不录,过幼者不录……

一个上午,孟获拿出百斤银两,招募了一百名乡勇。并且孟获还拿出百具甲胄、长枪、强弩。

一支装备齐全看似骁勇百人队就此形成。这百人上马乃是骁勇骑兵,下马亦是冲锋步兵。

对于自己的第一支军孟获很是看重,对这一百人亲厚有加,不仅仅当即就发放军俸,还教导他们一些简单的修行功法。

倒是夏牟对军士严厉很多,向着太守府所去的一路上,不停的呵斥军士。当来到太守府的时候,百人队伍已经被夏牟训练的有了模样,仿若经过百战之师。

这让孟获对夏牟刮目相看,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有此才能,将才聚拢一日的百军就训练有素。

当孟获一行抵达太守府的时候,早已经有太守之子皇甫坚寿迎在门外。

双方通报姓名后,皇甫坚寿将孟获和夏牟请进太守府,北地太守皇甫嵩亲自宴见二人。

初见皇甫嵩,孟获直觉这位和夏牟有些相似,是一位文弱儒将。

“怀南也有修行之士?”宴席之上皇甫嵩突然开口问道。

孟获微微惊讶,口上还是答道:“是。”

“真气小成,怀南真是修行良才啊!”皇甫嵩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破孟获修为。

孟获惊骇,他才发现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老将。

看着孟获惊骇的神色,皇甫嵩道:“怀南不必心惊,老夫已经真气大成矣。”

“可……”孟获有些惊骇的说不出话。

“可为什么你看不出老夫的修为是吧。”皇甫嵩道,之后就见皇甫嵩手中出现一块玺印,正是属于皇甫嵩的太守印玺。

只见皇甫嵩将印玺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顿时一股厚重感扑面而来,只压得孟获有些喘不过气来。…,

皇甫嵩将印玺收起,那气息顿时消失不见。

“这……”孟获再次骇然。

看着孟获的神色,皇甫嵩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是朝廷所赐官印,此物最是妙用,可不单单能够隐匿修为,同样可以加快修行速度。我这枚太守印可加快四倍修行速度,修行一日相当于别人四日修行啊!”

孟获早知为官者可借助一个皇朝的气运加快修行速度,可没有想到其中印玺还有这样的作用。在南蛮的时候,他为王修行的速度就很快,可最多也就提升至九层,而不是九倍。虽然大汉已经走上末路,可气运依旧深厚,还是能成倍提升修行者的速度。

看着孟获瞠目结舌样,皇甫嵩微笑道:“入朝为官好处多多,这印玺还能当做法宝使用,只要官位不失这印玺就不会破损,算得上我辈修行者最好的法宝啊!”

皇甫嵩的话将孟获彻底惊着了,良久孟获道:“怀南定报效国家,求得一官半职!”

说了这么多,皇甫嵩就是想要孟获心向朝廷,皇甫嵩自然能看得出天下即将大乱,在这乱世他不希望枭雄祸世,孟获初到北地的一系列举动自然不能逃过他的耳目,他觉得有夏牟辅佐的孟获很危险,必须让孟获心向朝廷,如此他才会善用孟获。

得到孟获答复,皇甫嵩道:“怀南好好跟着我干,只要你军功显著,何愁一官半职。现在我就封你为百人将,封夏牟为你的副将,他日有了军功,我一定给你们上报朝廷,封你们为将,届时也能借助我朝气运加速修行。”百人将名义上是个将,可实际上并不属于朝廷所封,只有百人将之上的牙将才在朝廷编制当中,才算得上真正的将。

孟获和夏牟赶紧谢过。

自此孟获、夏牟在北地郡安顿下来,孟获被安置在太守府,夏牟则在军中练兵。

如此才过三日,孟获就接到通知来到皇甫嵩议事大殿。

只见议事大殿上,已经聚集十数人,这些人和孟获身份一样都是军中百人将。不过没有一个向孟获这样带军来投,而是一步步积累军功成为百人将。

待到孟获落座,皇甫嵩才道:“余镇守北地数年,年年都受北方胡人侵扰,眼看秋收在即,胡人必定南下掳掠,本来连连大旱百姓绝经受不起他们的掳掠,所以余决定派遣尔等往北镇守边疆,杜绝胡人南下!”

“全凭大人做主!”众将齐声应答,其中大约数孟获的声音最高。来到北地的这三日孟获也知道在北方有匈奴、鲜卑、羯、羌、氐五个游牧政权时常南下掳掠中原。之所以答应的如此大声,是因为孟获知道史上曾将这五个少数民族政权定位为五胡,更有五胡乱华的中原大难发生。对于这五个可能为祸中原的少数民族政权孟获实在没甚好感。

“好!”皇甫嵩叫好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道:“郭典、阎忠、梁衍、皇甫郦、孟获听令!”

被叫道的五人立刻离开座位,齐齐站立出来。

“尔等五人率领各自军士,即刻北上屯兵边疆,坚守到秋后!”

“是!”孟获等人齐声应答道。

“皇甫坚寿听令!”皇甫嵩再次喝道,“责令你为此行牙将,有权调动五位百人将,也负责他们的粮草军需供给。”

“是,大人!”皇甫坚寿同样应道。…,

得了命令,孟获起身前往军营,调动百军,前往一个叫泥阳的县府。北地郡共六个县府,除了太守所在的富平县,还有泥阳县、弋居县、廉县、参县,灵县。其中灵县和泥阳县处在最北端,和五胡之一的羌族接壤。镇守灵县是皇甫嵩麾下老将阎忠,而像泥阳县这样的重地则交给孟获这个新晋百人将。

打仗孟获不怕,尤其是对阵羌族。因为他麾下有对整个五胡都极为熟悉的副将夏牟。

军营之中,夏牟严肃道:“主公,守绝对是守不住的,多少年了这北地郡也不知道被五胡抢占了多少领地和人口。一味死守是绝对守不住的!”

“那你的意思是主动出击?”孟获惊讶地看着夏牟。

夏牟连连点头道:“其实我们要防备的羌族只是一个小族,他们依仗匈奴和鲜卑二族,如今我们的骑兵和步兵都配置了破罡弩,不畏修行者。再加上你这个强者,我们完全可以在羌族南下的时候突袭他们的本部落。一旦成功羌族也就完了,自然不会再有掳掠之事发生!”

孟获也被夏牟的大胆给惊着了,“夏兄!你确定此事可为?”

“我愿立下军令状,如果此事不成,愿意提头来见主公!”夏牟坚定道。

孟获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这可是他出世以来第一战必须要打的精彩,打出名气来。“贸然出击,可是违背太守军令的啊!”孟获还是不放心。

“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夏牟在孟获耳边轻语。

孟获连连点头,可紧接着又道:“倒是可行。可这样岂不是要损伤大量将士!”

夏牟面色一肃道:“主公,你给他们的军俸可是高出朝廷十倍不止。你养他们,就是要他们卖命!此刻可不是怜惜翎羽的时候啊,这等战机稍纵即逝,这可是天大的军功啊!”

夏牟这个读书人够狠,比孟获的心底还狠。孟获做梦都向着建功立业,可绝对不会草芥人命。

可孟获知道夏牟说的是事实,这是一个机会。

“夏兄就依照你说的来办,但是我们不能让军士去送死,在行动之前最好我们能再买进八十匹战马,让我们的军士多一份保障啊!”孟获道。

夏牟道:“主公你或许有银钱,可有钱不一定就能买到战马啊!”

八十匹战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整个北地郡也没有这么多马匹,就更不要说能上战场的战马。

“那,我们就死守此地吧。”孟获还是不忍让军士冒险。

看着孟获不为所动,夏牟连连叹息道:“主公啊,心怀仁慈、优柔寡断可是为将者的大忌啊!”

孟获也没想到这些用来评价玄德的言辞会用在他的身上。他也想借此机会出战,可万不敢那军士性命做资,苦思良久也不得法。就在此时从军营外传来一声狼吼声,却是完成孟获交代任务的白狼王回来了。

听得白狼王声音,孟获惊喜道:“夏兄,你看这样成不?”孟获娓娓道来他的谋划。

听了孟获的话,夏牟也是惊喜道:“如果此事能成,何愁羌族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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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烧杀抢掠

“报!”一个传令兵奔进大帐,跪倒在地面托上一道密信,道:“王上,富平密报。”

那坐面南而坐的羌王一招手,那传令兵手中密信已经落在他的手中,看完密信的王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夺取北地的时机到了!”

“王上,可是有好消息传来?”大帐之中一位将军开口问道。

羌王收起密信道:“皇甫嵩竟然兵分五路镇守五县,善战的阎忠、郭典都在富平之外,只需杀进富平站了皇甫嵩,整个北地都将是我们的了!”

“王上消息确信吗?”那将军也颇为激动,显然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

“当然!”羌王肯定道。

“王上我愿领两千人马杀往富平,取下皇甫嵩首级!”那大将请命道。

“不!”羌王否决道,“边章,本王知道你想来骁勇善战,皇甫嵩也想擒你向大汉领赏。所以只有你牵制了皇甫嵩的主力,本王才有机会潜入富平,一举取他项上人头!”

原来这大将名边章,也曾为北地太守,不过已经反叛朝廷两年,正被朝廷通缉。听着羌王所言,边章惊呼道:“王上你要亲自出手?”

“本王会率领狼骑军一举杀入富平,不取皇甫嵩人头誓不回返!”羌王大声道。

“狼骑军!”边章惊呼一声,“王上终于要动用最强力量了,祝王上马到成功!”

“应该是狼到成功!”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笑罢后,羌王大声道:“边章听令!责令你带兵两千人们杀往灵县,将阎忠、郭典两部剿灭,吸引皇甫嵩主力!记住此去不需掠夺,待我斩杀皇甫嵩整个北地都是我们的,北地的人粮钱财一切都会是我们的!”

“是!王上!”边章得令而去。

在北方羌族开始行动的时候,在池阳县的孟获、夏牟也在行动。

夏牟几乎将二十骑兵都派遣出去,探寻消息。

三日后终于有消息传来,羌人出现。

“主公,机会来了!”夏牟出现在孟获帐中道。

“这么快?”孟获问道。

“是!探骑回报,羌人将军边章出现在灵县一带,百人将阎忠、郭典已经纠结军士阻击了。”夏牟兴奋异常,继而又问,“主公,您练兵如何了?”

孟获答道:“虽不能配合密切,可已经能够骑乘,用来赶路和逃命可以!”

“好!那我们出发吧。”夏牟紧盯孟获,他还怕孟获犹豫。

却不想孟获站立起来大喝一声:“来人!”

“将军!”一个小兵出现在军帐之中。

孟获对小兵道:“你即刻回返富平,给牙将大人传信,就说本将在池阳北面发现一队羌人,要求前往阻击!”

“遵命!”那小兵得令,快马加鞭向富平而去。

那小兵半个时辰返回,言明牙将已经允许阻击。孟获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如果不是夜间出动,必定会让整个吃阳县陷入恐慌当中。只见孟获一马当先地骑在白狼王身上,后面紧跟着的百人队伍同样也是个个骑着一匹草原狼。俨然是一支狼骑军。

北地临近茫茫草原,在草原上最凶狠的就是狼群。当初孟获正为坐骑发愁,白狼王的归来给孟获提了一个醒,白狼王乃是狼中王者,一声狼啸月下聚集来好几百野狼。

在白狼王的命令下,这些野狼就沦为坐骑。而且孟获将自创的贪狼七式传授了下去,这功法是模仿野狼所创,百名士兵经过三天练习磨合,已经能够驾驭野狼,虽然只有少数能做到默契配合,可也让整体战斗力提升数倍。…,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孟获下定决心偷袭羌人大本营。

按照夏牟的所说,有狼骑可用只需三个时辰就能抵挡羌人大本营,正好在黎明时分偷袭羌人王帐。

“主公,羌人有大军两千,如今叛贼边章率主力离去,羌人王帐肯定不足千人,只要我们杀入王帐,斩下羌王北宫伯玉人头,羌人将不攻自破,而您也将显赫军功,足够升为牙将了。”路上夏牟为孟获分析道。

“我们可是只有一百人啊!”孟获不忘提醒道。

“主公且放心,当初我随匈奴王前来此地的时候,见过他们的军士,装备落后不说,甚至没有足够箭矢。而今我军装备齐全,还有破罡弩,再加上狼骑,绝对可以以一敌十。”夏牟自认为知己知彼,此战可胜。

“希望如你所愿!”孟获还是觉得有些太过于冒险。

野狼的速度很快,天不亮的时候孟获一行就抵达羌人王帐一里之外。

与此同时,羌王北宫伯玉率领他的五百狼骑军也抵挡富平城郊,遥望太守府。

“杀!”

“杀!”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支狼骑军开始行动。

狼骑军所向披靡,全无一合之敌。

“怎么回事?”孟获率军杀进羌人王帐,几乎是一个回合,三百羌人军士被斩,之后就只剩下呼喊逃命之声,愣是没有一点抵挡。

羌人王帐不见羌王北宫伯玉,也不见羌人大军。所剩两千人皆是妇孺之辈,正惶恐地看着孟获和孟获身后的狼骑军。

“怎么回事?”孟获后头看着夏牟问道。

一个回合的交战,就像夏牟预期的那样,羌人军士被杀精光,可只有三千普通军士,自然不是狼骑军的对手。可是没有发现羌王和羌人主力。

夏牟阴沉着脸走上前来,看着人群中还算雍容的妇人道:“王妃,你是不是应该告知我北宫伯玉何处去了。”

那被夏牟看着的妇人上前一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白宫伯玉的去向,但是你们不能杀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好,不杀!”孟获开口道。

夏牟惊呼一声道:“主公不可啊!他们都是蛮人,斩草不除根余留后患啊!”

“将军饶命,我们其实也是汉人,只是被北宫伯玉掠去,才容身在羌人当中啊!”那妇人大惊,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面上恳求道。

“说吧,北宫伯玉何处?饶你们不死。”孟获道。

“北宫伯玉率军突袭富平县去了。”

“不好!”孟获面色大变,如果北宫伯玉成功了,皇甫嵩只怕危矣,他才傍上的大树就可能倒下。“回师富平,速救太守!”

“主公且慢!”看着孟获要走,夏牟惊呼出声。

“何事?”孟获看着夏牟的目光有变化了,很多时候孟获觉得夏牟的主意和谋略不错,可孟获觉得夏牟有点像马谡,书生带兵不免纸上谈兵。

“主公现在去救怕是赶不及了,此刻主公应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也好以逸待劳,一举将北宫伯玉拿下。”夏牟再次为孟获出谋划策。

孟获深吸一口气道:“再信你一回!”

继而孟获下令道:“全军听令,将此地所有牛羊、粮食、银钱、兵器等凡是值钱的有用的都拿来,拿不走的全都烧了!”孟获不愿多造杀戮,可并不等于他不够狠,这一招等若釜底抽薪,他是要坏掉羌人生存根基。…,

“将军您不可这样做啊!”那跪倒在地的妇人惊呼。

孟获却不再理会,冷哼一声道:“想要活命迁往中原!”

在一边看着的夏牟这才觉得他的主公不简单,虽然很多时候很多时候他有些蛮,头脑易热容易意气用事,可一旦冷静下来,却精明的可怕,至少在处理这些羌人妇孺上面比他想的深渊。

“主公,时刻保持冷静,才是上位者应该有的素质。”夏牟在孟获身边小声道。

孟获不喜道:“去放火吧!”

“遵命!”夏牟微笑着离去。

与此同时,北宫伯玉站立在富平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看着皇甫嵩道:“皇甫嵩,本王当初邀你一同举事你不应,今日特来取你人头!”

看着狼骑军割草般收割将士性命,皇甫嵩睚眦欲裂,怒喝道:“贼子,老夫与你拼了!”太守印玺脱手而出,向着城墙之上的北宫伯玉砸去。

北宫伯玉毫不畏惧,手中同样出现一面印玺,催动真气,那印玺幻化的同样巨大无比,向着皇甫嵩的印玺撞击而去。

“轰!”一对印玺相撞后落回各自的手中,两人第一次过招竟然势均力敌。

“贼子!你怎么也有太守印玺?”皇甫嵩是彻底惊着了。

北宫伯玉笑道:“难道你忘记了边章?”

“他不是被朝廷通缉,早被消去官职了吗?”

“朝中有本王的人!”

“噗!”皇甫嵩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他为朝廷卖命镇守北地,却不想朝中根本早有人和北胡有联络,让他陷入绝地,这等于在出卖他啊!

“皇甫嵩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只能去死。安心,本王会让听到这话的人都为你陪葬。”

“老夫要你也来陪葬!”皇甫嵩是动了真怒,要和北宫伯玉拼命。

“父亲大人,你心已乱不宜再战,退吧!”皇甫坚寿在皇甫嵩身边劝住道。

“不能退,我拖住他几个时辰,其他百人将前来相助,可解此围。”皇甫嵩将希望寄托在其他百人将身上,之前他听说边章来犯,将一半大军调派上了灵县,所以才落了下风。他希望其他没有参战的百人将能来相助,尤其是真气小成的孟获,赶紧问道:“百人将孟获何处?”

“入夜时分孟获派人来报,发现一小股羌人,已经前往阻击去了。梁衍等人也去抵挡边章,怕是不能来援,我们还是退吧。”皇甫坚寿急切道。

“退!你们退不走了。富平守军大半已经伤亡,再过一个时辰北地也就属于本王了!”相隔百丈,北宫伯玉居高临下道。此刻他看着狼骑所向无敌,没有立刻动手的准备,相比较手刃对手,他更愿意看着对手在绝望中死去。

杀戮依旧在进行,整个富平城也即将沦陷。

可是北宫伯玉并没有等到皇甫嵩的绝望表情。当他再看向皇甫嵩的时候,皇甫嵩竟然笑看着道:“白宫伯玉你看看你的身后,你完了,羌人完了。”

北宫伯玉以为有诈,没有回头看。可他身边的小兵却道:“王上不好,草原深处狼烟燃起,王帐遭袭。”

白宫伯玉猛然转头,只见草原深处狼烟四起,火光冲天。恰时一声“去死!”从他身后响起。

第三十九章 王对王

“哇!”北宫伯玉口中鲜血狂吐。

常年杀人放火掳掠的他不想被人烧了老巢,心神一时失守被皇甫嵩偷袭得手,仓促抵挡不免鲜血狂吐。

“皇甫嵩,你这伪君子,竟然用偷袭这等卑鄙伎俩!”北宫伯玉怒喝连连。

皇甫嵩疾声呵斥道:“羌胡!你也配和老夫说君子,对于你们这些贼子何须仁慈,今日就趁你病取你命!”

这样的大好机会皇甫嵩是真的不愿放弃,什么仁义君子早已经抛在脑后,修为全开真气狂勇而出,一个踱步腾空跃上城墙,直向北宫伯玉杀来。

北宫伯玉之所以用仁义君子的说辞,就已经心生退意,不愿在和皇甫嵩硬死磕,他迫切地想要赶回王帐,王帐所在可是他的根基所在,那里不仅仅有他的妻儿老小,更有他变强的资本。

看着皇甫嵩杀来,北宫伯玉大喝一声:“皇甫嵩,来日再取你人头,撤!”

“吼!”北宫伯玉坐下狼王嘶吼一声,声音传遍整个富平城。

顿时五百狼骑不在杀戮富平军士,调转狼头全力撤退。

只是主将受伤逃跑最是影响士气,加之看着王帐所在方向火光冲天,许多军士肝胆俱裂魂不守舍,纷纷被斩狼下,连人带狼被射杀不少。

来时五百骑,回时二百五。

北宫伯玉撤走了,皇甫嵩还是心有余悸,感叹道:“要不是北宫伯玉心系他的王帐,只怕富平真的要沦陷了。这等精锐之师完全可以以一敌十啊!”

“父亲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皇甫坚寿上前一步问道。

皇甫坚寿看着满目疮痍的富平,道:“你留在城中安抚百姓,为父要去灵县缠住边章的大军,让他不能回援羌人王帐,帮一帮火烧羌人王帐之人,如此羌人就真的完了!”

“父亲大人英明!”皇甫坚寿也觉得这是一个摧垮羌人的好机会。

之后皇甫嵩带领着城中仅剩的五百能够再战军士往灵县而去。

与此同时,羌人王帐所在之处,羌人和孟获麾下狼骑兵见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那些由狼骑兵搜刮来的牛羊、粮草、武器、银钱成堆堆在孟获面前,接着就见孟获张开左手,一股吸扯之力从孟获手中手中生出,牛羊粮草武器银钱全都飞进孟获手掌。

须臾之间,足够羌人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消失在孟获手掌心。

“这……”夏牟早猜到孟获又藏匿银钱和甲胄的本领,可见识之后却惊讶万分,这等手段近乎神仙。孟获手下狼骑兵也是崇拜地看着孟获,在他们看来能够降服野狼为坐骑的孟获,没有什么做不到。

“长生天!”羌人更是齐齐跪倒,口呼他们最高信仰之神,视孟获为天神下凡。

“主公这是将士们从王帐地面找出来的东西,此物藏得极为隐蔽,您看看究竟是何物。”夏牟将一个看不准的东西送到孟获面前。

一个珍贵阴沉木木盒,打开木盒一颗金灿灿夺目的弹丸出现在孟获面前。

“金丹!”孟获惊呼出声。

在汝南灵山的时候,孟获就向酆公玖询问过金丹的事情,在酆公玖告知下,孟获认出这东西是成就合丹境的东西,虽然利用这东西合丹只是最弱修行者,可在仙路断绝的今天,这等金丹也不多见,如果能利用此物进入合丹境,也能成为世间绝顶高手。…,

因为《问鼎经》的关系,孟获只能选择鼎来合丹,可得到此物孟获也异常兴奋,或许可依仗此物成就一位合丹境高手。

意念扫过金丹,孟获更是惊喜连连,呼喊道:“如意金丹!”

“这东西很珍贵吗?”夏牟在孟获身边问道。

孟获点点头,闭上盒子收入搬运空间,道:“万金不换啊!在真气境后世合丹境,想要合丹就必须有相应的合丹之物,这如意金丹就是一种合丹之物。而且不同于普通的金丹,这颗金丹可大可小,故名如意金丹,神妙的很啊!仅此一枚金丹就比得上我们此行所有收获啊!”

夏牟也隐隐明白些什么,蹙眉道:“主公,要不我们撤吧,拿了这等珍贵之物,北宫伯玉必定和我们拼命,而他也是修行者,一旦拼命起来,我怕你有所损伤。”

得了如意金丹,孟获心情大好,道:“夏兄不必担忧,那姓北宫的肯定没有踏足合丹境,否则这等宝物早被他用去,只要他没有进入合丹境,真气大成亦能取他人头!”对于自己的实力孟获很是自信,因为他修炼的帝王道。

夏牟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间他感觉坐下野狼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像是得了传染病一般,孟获麾下狼骑兵的坐骑全都躁动起来。

“昂吼……”

紧接着白狼王大吼一声,所以躁动的野狼顿时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孟获看向白狼王。

“呜呼……”白狼王仰天长啸。

“呜呼……”从远处同样传来一声狼吼声。

一般说来狼王的吼声就是命令,没有野狼敢胡乱回应,而现在多了一匹狼的回应,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有野狼要挑战狼王的地位,发出挑衅的声音;另一种情况则是这里还有另一个狼王。

“草原狼王!”孟获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白狼王是外来户,草原有这么多狼,自然有属于这里的狼王。

顺着白狼王的目光望去,夏牟惊呼一声道:“主公,是北宫伯玉!他们竟然也有狼骑兵!”

孟获看去,就见一身着胡服戴着胡帽的精悍汉子骑着一匹黝黑闪亮的狼王奔来,其后紧跟着二百多骑狼骑兵。

“准备战斗,我来挡下北宫伯玉!”孟获吩咐夏牟一句,拍动白狼王,一跃而出。

北宫伯玉也注意到了孟获和白狼王的存在,在两人相隔百丈的时候,大呼一声:“百人将孟获!”

“羌王北宫伯玉!”对方认识自己孟获丝毫不敢意外,这和孟获认识对方一样,这里是战场,善战者对于敌人都应该有所了解。

“本王小看你了,竟然是你这个新晋百人将偷袭本王营帐!”北宫伯玉冷声道,“可惜你和你的狼王修为太差,不过到此为止,本王杀你喂狼!”

孟获不理会他,纵然他是真气大成,孟获也不畏惧,而是拍拍白狼王的脑袋,道:“小贪,真正的王者必须有越级杀敌的能力,撕碎它你就是真正的狼王了!”

“昂吼……”白狼王大吼一声算是回应。

两匹狼王拖着各自主人向着对方冲击而去,相距十丈的时候孟获和白宫伯玉几乎同时一跃而起,从半空中向着彼此冲击而去。

“大龙崩!”

孟获一出手就是拿手大招,整个身体化作一张强弓,向着北宫伯玉崩去。

“不知死活!”北宫伯玉也不避让,手中的太守印玺再次出现,真气涌入其中幻化出一块巨大玺印向着孟获砸来。…,

“轰!”一印砸下,孟获的身体直接被轰出百丈之外。

“你竟然没死!”北宫伯玉惊呼意外,只见孟获在百丈之外站立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势。

贪狼七式是孟获独创,早已经融入孟获的骨子当中,在印玺撞击而来大的时候,孟获改变大龙崩为缩五体,看似被撞击上了,可孟获的身体已经缩成一团,将这危险一击之力卸去。

“死的将是你!”孟获冷笑道。

北宫伯玉印玺相隔百丈就轰了过来,孟获只得左右闪动避开。想要接近北宫伯玉根本就不可能,一时间孟获竟然处在下风,只能不停躲避。孟获心中也是暗呼憋屈,好容易碰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以为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那想到对方一枚印玺砸下来,让他只能疲于躲闪。不爽的孟获想要直接施展天条九重劫轰死北宫伯玉。

“就当是对自己的一次磨砺吧。也不能总施展天条九重劫,否则可能会没了底牌。”孟获自我安慰,孟获视天条九重劫为杀手锏,如果杀手锏时常施展,为人熟知就自然不是了。

于是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不过孟获和北宫伯玉都不焦急,他们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两只狼王的身上。

就像是一山不容二虎,一个种群不可能出现两只狼王。所以当白狼王和黑狼王始一相遇,就预示着一场生死之战即将开始。

“吼!”两只狼王对视吼叫,它们的真气狂涌而出,渐渐地在它们的头顶出现两轮由真气凝聚而成的月。一弯月牙,半轮玄月,月牙属于白狼王,因为它的修为低了黑狼王一级。

加上虚空之上圆月高挂,一副月牙、玄月、满月同时出现的奇景呈现,众多草原狼在看,就连羌人和敌对的军士也有些震撼地看着这一幕。

“吼!”又一声吼,王与王只见的对决彻底爆发,胜者为王,败者死!

伴随着两匹狼王迅速靠近,月牙、玄月也撞击一处。

吼!黑狼王人立而起,前爪成拳向着白狼王挥去。

吼!狼毛倒立的狼尾甩出,犹如狼牙棒恨恨地抽向黑狼王的脑袋。

两只狼王都是妖兽,都有模仿人类的本领,一出手就是它们最强的招式,根本没有人类那么多余的心思,所以不会隐瞒最强手段,上来就拼命。

第四十章 凶兽 狠人

狼王之间的战斗仿若人类,却没有人类的心思。一交手就是最强招式,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守招式,只是一味地攻击。如此战斗少了一分观赏性,却多了九分惨烈。

握爪成拳,一个个形拳印不断招呼在白狼王的身上,只将白狼王身上的皮毛一块块轰击下去。

尾巴成棍,一个个月牙弧影不停激射黑狼王身上,同样一道道血痕出现在黑狼王的身上。

“嘶!”就连观战的孟获也是大吃一惊,这般争斗等若拼消耗,谁实力更强、体力更胜就能获胜。

朝孟获再次轰下一印,北宫伯玉狞笑道:“看到了吧,你的白狼要输了!你也会输,待本王杀了你,会将你犒赏黑狼。”

如果只是实力上的较量,白狼王真的会败,可在实力之外还有其他决定胜负的原因,比如智慧或者其他。

“我看未必!”孟获冷笑回应。

“哼!”北宫伯玉冷哼一声,对着黑狼王大喝:“黑狼,轰死它!”

那黑狼王得了主人指令进攻更加犀利而频繁,一双利爪堪比铁拳。一时间让白狼王完全处在下风。

“小贪,咬死它!”孟获同样大声喝道。

孟获的话让北宫伯玉一愣,他没有想到孟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给自己的坐骑加油打气。

甚至白狼王也是一愣,它没有想到自家主人竟然对自己这样要求。就在它一愣神的时候,黑狼王突然欺身上来,两只铁拳轰在他的眼帘上,要不是它闭眼及时,可能两只眼睛就废了。

“昂呜……”双眼淌血不止,传来的剧痛让白狼王怒吼不已,也将它的凶性彻底激发。也不在管什么招式,连那一式龙摆尾也不在使用,而是疯狂地向着黑狼王逼近。

这样一来白狼王就完全处在下风,身上受到的攻击更多,伤势也越来越重,不仅仅是双眼在淌血,鼻子也整个塌陷了下去,身上也不知道多少处地方没了皮毛,淌了多少鲜血,断了多少筋骨。

眼看着是强弩之末,似乎落败已成定局。

可就是这样,孟获竟然微笑了起来。

“你竟然还有心思笑!”看着孟获露出诡异的笑容,北宫伯玉讥讽道。

孟获却道:“因为你的黑狼要死了!”

“什么?!”北宫伯玉惊骇万分,紧紧盯着两匹狼王。

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白狼王终于距离黑狼王越来越近了。

“黑狼快退!”北宫伯玉终于意识到不妙,黑狼王一味只是出拳,虽然招招砸在白狼王的身上,可终究不能立刻就将白狼王砸死,倒是白狼王那凶狠的攻击终于要施展而出了。

听到主人的命令,黑狼王就要迅速后退,可已经迟了。

白狼王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在黑狼王的脖子处,嗜血的獠牙穿透黑狼王的脖子。

“呜呜……”黑狼王吃痛,放声哀嚎,可气息越来越弱,终于没了最后一丝气息,整个身子倒在白狼王脚下。

接着就见在半空中那半轮玄月飞速奔溃,化作大量月华被月牙吞噬。

见此一幕北宫伯玉终于意识到,他的黑狼王已经死了。死在白狼王不要命的凶狠之下。

这一切都是因为孟获够狠,比实力白狼王不如黑狼王,所以只能比其他,而孟获够狠,白狼王也够凶,如此才拼着被重创的代价,接近对方一口咬死。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等最原始野性的攻击竟然如此凛然凑效。…,

“畜生去死!”北宫伯玉惊怒万分,黑狼王死亡意味着从今往后他将失去狼骑军,再没有一只野狼会遵从他的命令行事。不顾身侧孟获,疯也似的向着白狼王冲去。

此刻白狼王正在全力吸收黑狼王的半玄月,正是突破的关键时候,孟获怎容北宫伯玉打断。

一个闪身孟获出现在白狼王身前,也挡在北宫伯玉身前,这是两人交手以来第一次直面相对,之前孟获多是不停躲避。这一次为了白狼王的安全和突破,孟获选择了硬碰硬。

“去死!”北宫伯玉怒喝,大成真气涌入太守印玺,变幻巨大的印玺从天而降,向着孟获砸来。

“起!”孟获怒吼,将兵俑祭出,四只手一起呈托天之势,将变化巨大的印玺顶了下来。

“嗵!”孟获直接被砸的跪倒,兵俑至膝盖以下深入地下。就身体来说而是兵俑身躯更胜一筹。

“再来!”北宫伯玉再一次举起印玺,他是想要将孟获生生砸死。

看着就要再次落下的印玺,孟获目露狠色,比之白狼王之前流露出的凶光更胜一筹。

一直以来孟获都不敢给兵俑输入过多真气,因为他发现兵俑当中还有庞大的意念,并不为他彻底控制。可是这一次孟获几乎不顾一切地将真气灌输到兵俑的身上。

“嗡!”孟获直觉脑海一阵轰鸣,他留在兵俑中的意念瞬间被湮灭,被那滂沱意念所吞。陡然间孟获汗毛倒立,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有滂沱的杀意从他前面的兵俑身上传来。

兵俑竟然再次拥有了自我意识,而一旦恢复自我意识兵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孟获。

可就在它想要杀孟获的时候,那巨大的印玺就要砸在他的头顶。

“杀!”嘶哑的声音从兵俑口中传出,这是兵俑第一次开口,却是绝世的杀伐之音,好似有千军万马一齐杀来。就连那砸下来的印玺也是为之一滞,就在这一滞的空档,孟获不顾形象驴打滚般逃离兵俑身边。

“轰!”兵俑拳头狠狠撞击在玺印之上,那玺印第一次被轰开。

“什么东西?!”北宫伯玉也是第一次看到兵俑,这个青铜人让他大吃一惊。

兵俑能够开口说明灵智有所增加,可依旧不能分辨敌我,北宫伯玉攻击他,他自然将北宫伯玉当成敌人,挡下印玺之后就向着北宫伯玉攻击而来。

强悍的青铜身躯配合孟获传给的全部真气,没有真气大成却胜过真气大成。

就连北宫伯玉也疲于应付,被攻击的手忙脚乱。和之前被他攻击的孟获一样只能躲避,真可谓是风水轮流转,这一次轮到他疲于应付。

不过很快北宫伯玉就发现端倪,兵俑的真气越用越少,不如一开始那样攻击强悍。

“哈哈哈……孟获看它真气耗尽,本王取你人头!”北宫伯玉朗声大笑。

“只怕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孟获冷声道。

北宫伯玉瞥了孟获一眼,顿时惊恐失色。只见在孟获头顶真气开始聚集,汇聚出一只云眼的模样,从那云眼中传来令他胆颤的威压。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他也只是在传他修行功法的大萨满身上感受过,从正是这样的威压,让他成为大萨满最忠诚的奴仆。

“孟获你要干什么?”北宫伯玉惊恐吼道。

“取你性命啊。”孟获被北宫伯玉的问话给弄糊涂了,他借着这个空档完成天劫九重劫的蓄力,自然是为了一举灭掉北宫伯玉。…,

北宫伯玉惊魂万分,大吼道:“你这样会将你的这件人形法宝也坏掉啊!”

孟获哂笑,原来北宫伯玉竟然是为了这个,只听孟获道:“一个不受控制的法宝,留着也是个祸害,就让它为你陪葬好了。”

孟获真是下了狠心,一定要让北宫伯玉死,甚至不惜坏掉强大兵俑。

“疯子!”北宫伯玉惊恐,对着他身后的军士吼道:“杀啊,给我杀了他。不要让他完成蓄力!”

“弓箭手,射!”在后方观战的夏牟立刻下令,早已经准备好的百人一起对准羌人军士放箭。

“昂!”同时从白狼王口中传出一声吼叫声,那些羌人军士坐下野狼纷纷跳将起来,将它们身上的羌人掀下,并且转身就咬。

“啊……”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仅剩的二百五羌人军士算是彻底完蛋了,在野狼和利箭的攻击下迅速消亡着。

大势已去,北宫伯玉面色阴沉的可怕,怒吼道:“孟获是你逼我的,本王要你死!伟大的大萨满……”

“王上,我来助你!”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一骑绝尘而来,临近战场的时候一跃而起,直扑兵俑而来。

看着来人出现,北宫伯玉立刻改口道:“边章,接着!”太守印玺全力丢给来人。

原来这人正是叛变大汉的北地太守边章,被皇甫嵩击败的他独自一人逃回。太守印玺属于他,印玺在他手中顿时发挥出全部威能,将兵俑的攻击挡了下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边章,孟获面露一丝喜色道:“来得好啊,一起去死吧。天条九重劫!”

云眼终于成形,九条雷龙从其中衍生而出,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冲向兵俑、边章、北宫伯玉。

“吾命休矣!”北宫伯玉惊恐万分,再次大呼:“伟大的大萨满……”

声音被雷龙之身湮灭,不可闻。

轰隆隆……昂昂昂……

雷鸣声龙吟声不绝于耳,雷霆笼罩中一切皆被扭曲毁灭。

尘埃落定时,已经不见边章的身影,兵俑也不知死活倒在焦土中,但是北宫伯玉却依旧站立着。

“还活着!”孟获惊诧不已。北宫伯玉虽然犹如碳人浑身焦黑,可依旧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孟获。

“是你杀了本座奴仆。”北宫伯玉开口,可声音却属于另一个人。

这等诡异的事情让孟获毛骨悚然,惊恐道:“你是谁?”

第四十一章 吞天冲

纵然这个三国时代充满种种不可思议,可这等事情发生在眼前还是让孟获毛骨悚然,惊骇万分。一招天条九重劫之后,强悍的兵俑都趴下了,可北宫伯玉竟然还活着,最为诡异的是竟然变了一个人。

“你是谁?”孟获惊恐。

那接管北宫伯玉身体的人紧紧地看着孟获,也不开口,声音就出现在孟获的耳边:“帝王道修士臣服本座,本座助你建立皇朝!”

“你是谁?”孟获还是想要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这位并不回答,只是道:“开辟王朝,王上可提升九层修行速度;开辟皇朝,皇上可提升九倍修行速度。只要你臣服本座,本座助你开辟皇朝,成为皇上。”

这位的话让孟获也来了泛起一丝兴致,故而问道:“那皇朝之上呢?”

“帝朝。”

“再上呢?”

“圣朝。”

“再上呢?”

这一次,这占据了北宫伯玉身躯的人没有回答,而是道:“臣服吧,臣服本座,本座会告知你其他。”

孟获道:“这我需要问问恩师。”

“是师父是谁?”

“酆公玖。”

“竟然是那老鬼!”这人一愣,明显有些忌惮酆公玖,可转而道:“你撒谎,那老瞎子怎么可能收个帝王道弟子。”

孟获猝然一惊,眼前之人熟知酆公玖,肯定也是一个老不死的存在。不过孟获也暗暗庆幸对方只是假借他人之躯,否则只怕真的危矣。“前辈不信,那就让前辈看看恩师传下的神通!五鬼搬运!”

话音落孟获突然出手,他想试试看看这位是否在坑骗他,正在拖延时间。

看着孟获出手,突然间巨大的吸扯之力加身,那老鬼戏谑的眼神看着孟获道:“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觉的迟了吗?”老鬼出手,一臂化作漫天碳末向着孟获的手掌袭来。

搬运空间瞬间被破,不过因为北宫伯玉的身体被完全碳化,老鬼也损失一条手臂。

围观的人们听不到老鬼的声音,知道看到老鬼出手,许多羌人齐齐跪倒在地,口呼:“大萨满!”

孟获也想起在北宫伯玉身死的时候,口诵大萨满之音。

大萨满,北方五胡共同信仰萨满教的最高首领。

与此同时夏牟惊恐吼道:“主公快走,北宫伯玉被大萨满附身,大萨满可是五胡王上之师,是北方最强修行者,修为深不可测。一时半刻就可能真身自此!”

“你们撤!”孟获对夏牟道。

“撤!”夏牟下令,孟获麾下众军士飞速撤退,白狼王也随之离去,那些羌人也跟着撤走的将士奔走。

空旷凌乱的羌人王帐所在地,只剩下孟获和大萨满控制的焦黑躯体。

“如果你走,仅凭这具身体本座也留不住你。为什么你不走?”大萨满的声音出现在孟获的耳边。

难得遇到一位高人,而且不是高人本尊降临,孟获着实有些期待,这样大好的机会怎可放过。

“我想灭你一魂或者一魄,你能告诉我,你控制这具身体的是魂还是魄呀?”孟获平静道,就像是和邻家老头聊天那样平和。

“小娃娃见识不浅,不愧为老瞎子的弟子。本座以天冲魄控制这具身躯。不过就算是老瞎子来了,也灭不了本座的天冲魄,你就更差了。怎么样小娃娃,只要你臣服本座,本座会助你将剩下四胡王上全部灭掉,让你吞噬他们的真龙之气,让你在北方建立皇朝。”大萨满有些喋喋不休。…,

可孟获完全不为所动,即使再大的诱惑也动摇不了孟获的决心。所剩不多的真气再次聚集,云眼渐渐在孟获头顶成型。

“小娃娃且慢动手,你们帝王道修士不都想要成王成皇称帝吗?为什么拒绝本座提议?”大萨满显然还需要一点时间,他不明孟获为什么会放弃成为皇上的机会,而选择出手。

“帝王非我愿,不过聊胜于无,可不希望在头上还多出一个太上皇,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天条九重劫!”

九条雷龙再次窜出云眼,向着北宫伯玉的身体轰去。

轰隆隆……

雷鸣龙吟后,北宫伯玉的身体化为焦土撒落一地。可大萨满的天冲魄并没有死亡。

在原本属于北宫伯玉的地方凌空悬浮着一个黑袍遮身的虚影。

魂魄之身孟获也见过,可这绝对是孟获所见最强魂魄,完整的人形还有黑色斗篷。

“怎么样?本座没有骗你吧?臣服本座吧!”大萨满的声音出现孟获耳边。

“吼!”回答他的是孟获一声仰天长啸,这可不是什么怒吼,而是孟获所施展的贪狼七死最后一式——啸月吼。

啸月吼是用来突破的招式,由意念境突破至真气境的招式。在这一吼之下意念会离体而出吞食天地元气,从而炼化出真气得意突破。对于纯灵魂,也唯有意念才能起到作用。

虽然孟获不能让意念彻底离体,可这一吼之下,还是有部分意念延伸出体外,只见孟获身后出现一只狰狞的龙首对着大萨满咆哮不已。首当其冲的大萨满天冲魄一阵颤抖,虚影越来越淡,竟然有消散趋势。

这一刻大萨满也惊恐叫喊起来:“真龙意念!你竟然观想的是真龙意念!”虽然他之前已经看出孟获是帝王道修士,可却不知孟获拥有真龙意念,这等意念乃是天生的帝王,是真正的天子命格。

“好!好!太好了!本座定下擒下你!”天冲魄不稳也不顾,而是紧紧地盯着孟获脑后的狰狞龙首。

嗖地一声,大萨满的天冲魄突然俯冲下来,不是冲向孟获,而是冲向早已经倒在地面上的兵俑。

看着大萨满天冲魄进入兵俑的身体孟获大惊失色,兵俑的强大孟获可是知道的,要是大萨满真的掌控了兵俑的身躯,只怕他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果然,只瞬间兵俑站立起来,而且悬浮在半空中。

飞行,绝非人力所能达到,哪怕是真气大成也不行。大约只有进入合丹境才能勉强做到这一点。而此刻大萨满借助兵俑的身体已经超越真气境,迈入合丹境的行列。

“好像的身躯!”控制了兵俑身躯的大萨满没有立刻对孟获出手,而是感叹兵俑身躯的强大,纵然他修为通天,也不曾见识过这等身躯,不得不感叹道:“若早有这等身躯,本座何须一只隐匿在野蛮之地。”

“小娃娃,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啊!”大萨满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孟获身上。

“逃!”二话不说,孟获转身就逃。

可孟获发觉身体正在飞速后退,甚至渐渐离开地面。

半空中孟获转身过来,却发现一只青铜大手已经扣在他的脖子上。

就这样,孟获被大萨满凌空扣住脖子,任凭孟获如何努力也不得挣脱。

“小娃娃莫要挣扎,本座不会害你。”这一次大萨满是真是开口,兵俑的身体可以让他自由言语。…,

“我臣服!”孟获嘶哑着嗓子竭力嚷道。他怕大萨满一个用力就将他的脖子捏断,就此一命呜呼,先保住小命要紧。

“告诉本座,你哪来的真龙意念?”大萨满开口问道。

孟获心呼不妙,显然大萨满已经不再要他臣服,如果有了真龙意念的观想之法,大萨满能培养出比他更加忠诚的奴仆。脑袋飞速运转苦思办法,孟获口中道:“观想出来的。”

“别耍花招,说吧是怎么样观想出来的!”大萨满手中突然用力。

“咳咳咳……”孟获艰难喘息,同时身体内的真气开始溃散而出,大萨满怒目圆睁显然是发现孟获的举动,孟获赶紧道:“前辈且……且松手,再用力我的修为就彻底溃散了。”

听着孟获这般讲话,大萨满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冷声道:“说出真龙意念感想之法,否则本座这就废你修为!”

“我说!我说!”孟获疾呼,身体真气果然流失更快。

“龙,乃水中神兽。上古传说龙有九形,也就是水中九种动物的形态,这些个动物风别是鱼、虾、蟹、河马、水牛……咳咳咳……前辈你能轻点嘛?”

大萨满正听得入神,孟获突然停止,让他极为不爽,手中力道有加,只差一点没捏断孟获的脖子。

顿时孟获脸色涨红,支支吾吾不能言语。孟获心中疾呼过了,为了将体内真气全部散出,也为了拖延时间,差点搭上小命。不过这一下也值得了,孟获终于将体内真气全都散出。

感受着散出的真气,孟获心中暗呼:“成败在此一举矣!”

“说!”大萨满终于还是松了一些。

孟获大口大口喘息贪婪地吸收着空气,直到面色稍缓后抬头看着大萨满道:“我说过要灭你一魂或一魄,现在就兑现诺言。”

“什么!”大萨满惊疑。

“老鬼去死吧!”孟获大吼,那之前溃散的真气开始聚集成云眼向着兵俑砸去。

“不自量力!”看着孟获的举动,大萨满冷声讥笑,根本没将之放在眼中,掌管了兵俑身躯的他,知道这具身躯究竟有多强大,根本不畏惧孟获这点攻击。

可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孟获并没有攻击兵俑,而是那真气突然间钻进兵俑的身体。

吸收了孟获真气的兵俑突然像是活了过来,自主意识在苏醒。

“待本座先灭了他的魂魄!”大萨满也不顾孟获,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兵俑的脑海中。

“兵俑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你能吞噬我的意念,这老鬼的天冲魄可是美味,你可千万不要客气啊!”挣脱兵俑的青铜手,孟获远远躲在一边祈祷。

“啊!这是什么?”冲进兵俑脑海的大萨满天冲魄惊恐吼叫,只见迎面扑来数也数不尽的冤魂恶鬼,这些冤魂恶鬼看到他好似见了最美味的事物,对着他疯狂撕咬。

“啊!”惨叫声不绝,可大萨满与冤魂恶鬼大战一团,相互撕咬吞食,大萨满天冲魄虽然了得,可也不是成千上万冤魂恶鬼的对手,不过一时三刻被冤魂恶鬼撕碎分食。

第四十二章 校尉

看着兵俑再次直挺挺倒下去,孟获顿时安心不少。像足了胆小的蟊贼,孟获一点点靠近兵俑,用教踢了两下,确定兵俑意念确实沉寂后,才大袖挥动将兵俑收入搬运空间,随之收起的还有那枚太守印。

“还好,那大萨满没有追来。”四下观望没有看到人迹,孟获拔腿向着池阳县而去。

孟获不知道,其实大萨满已经距离羌人王帐不到十里,这十里距离只要几个呼吸间大萨满就能赶来,不过此刻却不能了,天冲魄被吞,纵然大萨满修为通天,也受了重创。三魂七魄少了一魄,能不死已经是他的万幸。只见大萨满正盘坐地面上,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痛苦哀嚎,努力控制着自身暴走的真气。等他好容易控制住暴动的真气已经过去一日一夜。“孟获,天冲魄先寄存在你哪里,异日本座必让你魂飞魄散。”北地郡边境上,大萨满遥望池阳县,却没有真正踏足中原大地。

“中原,大汉皇朝,待你气数殆尽,本座会回去!”抛下一句狠话,大萨满的身影消失在边境。

富平县,太守府。

太守议事大厅,皇甫嵩面色阴沉地看着麾下诸将道:“此次羌人突袭我们虽然顶住了,甚至还消灭了近两千羌人,可我们也损伤惨重。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羌人最精锐的狼骑军依旧存在,如果狼骑军南下,只怕整个北地郡要万劫不复矣。在这场战斗中,几位将军表现最为突出,当论功行赏。”

皇甫嵩坐在主位上做此次战斗的总结分析得失,同时也要论功行赏。

“阎忠、郭典。”皇甫嵩开口道。

“属下在!”阎忠、郭典出列。

看着麾下两员老将,皇甫嵩很是欣慰地点点头,这次他能斩两千羌人军士,这两位可是功不可没,而他一直也想提拔这两位,只是没有甚军功,不过这一次军功也足够他二人成为牙将,虽然是朝廷最底层的将军,可也能够加速修行了。“以你二人军功,分封牙将是没有问题了。从即刻起你二人为牙将,各自统领将士五百。稍候我会上报朝廷,恭喜二位了。”

“谢大人!”郭典、阎忠神色颇为激动,对皇甫嵩行大礼致谢。

皇甫嵩责令二人退到一边,这才看向坐下孟获。

跟着皇甫嵩的目光,众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孟获的身上。在场众人都是百人将,可知道在这场战斗中,孟获一部根本不知所踪,也没有参加任何战斗。

“夏牟。”皇甫嵩没有直呼孟获,而是叫了孟获身后的夏牟。

“属下在。”夏牟低首从孟获身后走出。

看着夏牟,皇甫嵩问道:“夏牟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军职。”

“不需要。”夏牟的回答出乎所有人预料。

众人都想知道为什么,可皇甫嵩并不问为什么,转而道:“你的功劳甚大,怎能不奖。由我做主你也为牙门将吧。”

夏牟看向孟获,孟获微微点头。“谢大人。”夏牟行了一礼退到孟获身后。

“叔父,为什么?”皇甫郦站出来,问出所有人的疑问。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夏牟一个副将,竟然一跃成为牙将,地位更在他们之上。

皇甫嵩没有回答侄子的问话,而是看向孟获。“怀南,要恭喜你了啊。”皇甫嵩对孟获客气道。

孟获赶紧立刻座位道:“怀南恐慌,擅离池阳,没能回救富平,已经是大罪一桩。”…,

“相比较你拿回这个,那些都不值一提。”皇甫嵩微笑道,将一枚印玺放置在身前桌面。

“这……”众人无不吃惊。

“怀南,你为大家解解惑。”皇甫嵩道。

“是!”孟获这才道,“怀南运气不错,当天发现一小股羌人就擅离池阳去阻击,将那小队羌人灭杀之后,在返回的时候,发现一羌人狼狈从灵县方向逃窜出来,怀南结合全军之力将那人斩杀,那人垂死挣扎之际,有从天外飞来一枚印玺,可也无济于事。斩杀那人之后,就将这印玺带了回来。”

皇甫冲也接过话道:“这正是属于贼子边章的太守印玺。之前北宫伯玉逃遁,应该是将这印玺归还了边章,只是边章运气不佳,死在了怀南手下。边章通敌叛国,朝廷早有诰令杀边章者封同等官位。”

“太守?”

“太守!”

众人无不惊讶羡慕看向孟获。如果按照朝廷诰令,孟获可是要成为太守。

太守,那可是一郡最高长官,也是朝廷之外最高官职。

大汉掌握一方大权官职由高往地分别是:丞相、列侯、刺史、太守、县令。丞相、列侯、刺史自不必说,丞相总领国家一切大事,列侯更是功绩显著,被封为侯,刺史乃是一州最高长官。不过刺史也多在朝中,很少得往州之所在。在刺史之下便是太守,太守这才是地方最高官职,也正是如此演义中最早一匹英雄人物多时太守出身,讨伐董贼的十八镇诸侯就多时太守。

所以孟获为太守,自然是惊煞了羡煞了众人。

如此还是孟获没有将他的功绩全都讲出来。这也是夏牟给孟获的提议。如果孟获将斩杀北宫伯玉的事情也讲出去,只怕不仅仅不会得了应有的赏赐,甚至快速崛起还要遭人猜忌,只怕诸事不利。而且夏牟早就和孟获说过,就算是孟获交出边章的太守印玺也不会真的被封太守,朝廷不会分封这样一个新人,甚至皇甫嵩都不会让孟获这般晋升。

果然,只听皇甫嵩开口道:“太守是不可能,如果唤作往日孟获或许就是太守了,可是如今十常侍挡道,朝政乱着呢。而且边章被通缉这么久,太守印玺依旧可用,那就说明朝中有人袒护他,只怕孟获迁升也会有人中从作梗。所以这太守之位就别想了。”

“难道朝廷要失信!”阎忠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满。

“慎言!”皇甫嵩将阎忠喝下,继而看着孟获道:“怀南。”

“是。”

“由我上报朝廷,功绩一切都归你。但是太守之位就算了,你就做个军中校尉吧,校尉也是仅次于太守,总领一地军马。从今往后整个北地郡所有军士可都归你一人掌控了啊!”皇甫嵩提议道。

孟获大为满意,太守虽然不错,可毕竟距离军职远了一步,但是校尉都不同了,总领一郡全军,可以近距离和军队接触,而孟获也正缺少一支嫡系军团。

“全凭太守大人做主。”孟获赶紧道。

皇甫嵩点点头道:“怀南从今日起北地大军就全都交给你一人节制了,可要费些心思。”

孟获道:“绝不负大人所望。怀南即日就荡平羌人一族!”

“哈哈哈……”皇甫嵩大笑,以为孟获年少痴狂,说大话来着,恕不知羌人一族早已经被荡平了。“开宴!”皇甫嵩下令道。…,

十日后,朝廷诰命下达,除了皇甫嵩,整个北地将官都有赏封。孟获也如愿成为北地校尉,掌管北地所有军士。

同时孟获也有了校尉府邸。

校尉府邸中,孟获看着麾下夏牟、皇甫郦、郭典、阎忠四人,眉头蹙了起来。一个校尉可领军一万,而北地却只有四位牙将,也就是两千军士。而且到目前为止夏牟麾下还是一百人,这样算下来他可调动指挥的军士也只有一千六百人,这点人太少太少。

“阎忠。”孟获叫道。

“将军。”阎忠应道。

“本将命你,即可在北地招兵买马,把军士扩充到一万之数!”孟获命令道。

“这个将军和太守大人请示了吗?”阎忠有些迟疑道。

孟获有些纳闷道:“我不是全军最高长官吗,这事需要和太守大人请示?”

“是军饷没有着落。”阎忠如此道。

孟获哑然,继而微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本将素有资财,养一万军士应该不难。”

羌人一战,孟获可不仅仅升官,同样大发一笔。

羌王北宫伯玉这些年抢掠北地的财物几乎全都到了孟获手中,只要不是狼骑兵那样的高的军俸,养一万普通军士几年还是没甚问题。

“将军此话当真!”阎忠也是眼前一亮,由朝廷册封将军自主招募规定数量的军士不仅仅不算叛逆,而是算着军功。只要军中人数足够,他们也会跟着提升军职。孟获为校尉,在校尉之下应该还有骑都尉、车都尉各一名,亦有军司马、部曲都、骑督等职位,牙将不过是最下一层。

孟获也看出阎忠的意图,点点头道:“自然当真,不过……”

“不过什么?”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孟获。

“这军俸乃是本将所出,你们花本将的钱财获得军功。你们觉得这样合适吗?”孟获问道。

“这……”众将哑然,是啊孟获出钱军功却归于他们,没有人会做这等赔本的买卖。

“那将军你想怎么样?”还是阎忠开口问道,这位老将性子颇直。

孟获伸出两个指头道:“两个选择。第一,权当做笔买卖,我出钱帮你们招募军士,获得军功后,我会将你们提升至相应的军职上,而你们则需要还我的钱,至于这钱怎么来,北方有五胡,你们统领大军可以去抢夺!第二,没有军职,但是可以统领大军,条件你们也想到了吧,无条件服从本将命令!”

“如何选择,你们决定吧?”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烧在治军上。

第四十三章 名动朝野

最终阎忠、郭典选择交易的方式,梁衍和皇甫郦选择服从方式。如此孟获分别赐予四人银钱万两,允许他们每人扩军两千五。其中阎忠、郭典为骑都尉、车都尉,梁衍为军司马,皇甫郦只是骑都。孟获这样安排众人都没有异议,任谁都看得出梁衍、皇甫郦都是皇甫嵩的嫡系和亲人,未必就诚心投诚孟获,这样选择不过是和孟获玩猫腻,倒是阎忠、郭典对皇甫嵩够忠,直接决绝,反而被孟获赐予高位。最后剩下的夏牟还是孟获副将,可谁都看得出夏牟才是孟获的嫡系,才是军中权势最重之人。招募大军的事情自不必孟获亲力而为,不过三天间就有万人来投。不过孟获也不是全都放下,孟获就亲自从他们四人的两千五军士中抽取了五百归于夏牟麾下。而且这被抽取来的两千人都是各军精锐,阎忠、郭典、梁衍、皇甫郦虽不满可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招兵买马的银钱可都是出自孟获之手。

同时孟获再次提拔一位副将,和夏牟一般成为孟获心腹。

而这员副将姓庞名德,字令明。这庞德来投之时竟然也携带了十几个乡里,所以被任命为百人将。初见庞德姓名,再看到庞德的字,孟获终于可以确定这位是谁了。

同时孟获也庆幸熟知演义的好处。演义中有一回讲到:庞令明抬榇决死战,关云长放水淹七军。大概内容便是这庞德为表忠心,抬着棺材上战场,而他在战场的表现同样十分出彩,和关云长竟然斗得势均力敌不分胜负,一把砍柴刀施展的出神入化,甚至还一箭射中关羽。虽然最后依旧被斩,可其忠心天地可鉴。

而孟获见庞德时,庞德也不过二十出头,生的身高马大,背后一把砍柴刀煞气四溢,最重要的是庞德竟然也是修行者,而且快要突破到真气境矣。

狼骑兵是孟获最强最隐秘的实力,平时只是由夏牟操练指挥,只是夏牟一个书生,虽有谋略却少了一分勇猛,这庞德正好弥补此憾。

所以初见庞德,孟获就问道:“我有一支精锐,责令你为副将,令明愿意否?”

听闻北地郡招募,庞德可是慕名而来,为的就是能够抵挡胡人侵犯,所以张口就问:“能杀胡人不?”

“能杀!”

“我干了!”

就这样简单,包括夏牟都觉得孟获太过草率,可没有人能改变孟获的决定,亲自将庞德带到狼骑营,甚至孟获还亲自助庞德突破。庞德观想的乃是一匹白马,庞德的说法是曾经他梦到一只白马,之后便能够修行。

孟获恍然,有些明悟为什么庞德有‘白马将军’之称,只怕和他的观想对象有莫大关联。

见到狼骑军的时候,庞德也是大吃一惊,继而兴奋吼道:“将军!有此狼骑军,令明助您扫平五胡!”

孟获欣慰点点头,将庞德留在狼骑营。文治有夏牟、武功有庞德,孟获完全有理由相信,未来狼骑营必定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军刀。

北地郡扩军,作为太守的皇甫嵩自然要上奏朝廷,这也算是军功一件,自然应得奖赏。只是除了应有军职朝廷批准外,其他一概没有,甚至连军饷粮草都不得配发。

对此孟获自然不爽,他还期望以军功晋升,早登庙堂。

而对于朝廷的态度,皇甫嵩倒是看得开,劝解孟获道:“怀南我们为官为将者能保一方太平,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黎民,如此足矣。”…,

皇甫嵩是满足了,可孟获甚是不满。皇甫嵩或许可以淡泊名利,但是孟获做不到。

私下里孟获属下道:“太守大人不思官爵,我孟怀南就要用不世的军功,让太守大人位列三公!”

就因为孟获这一句话,整个北地大军开始疯也似地进攻五胡之地。尤其是阎忠、郭典两部更是积极响应,大肆杀入匈奴、鲜卑、羌、氐、羯五部,掠夺人口、牲畜。有孟获银钱资助,也有狼骑兵暗处策应,此二人自然是所向无敌,收获甚大。

而且夏牟、庞德一次出动,将早就被毁的羌人一部迁移北地,于是乎关于剿灭羌人一部,斩羌王北宫伯玉的军功也上奏朝廷。

以往对于五胡,朝廷只能是用安抚的方式,甚至不惜册封五胡世代为王,如今羌王北宫伯玉一部被灭,北宫伯玉也被斩首的消息传出,一直压制北地郡的十常侍也终于压制不住。

朝野之上议论纷纷,皆言皇甫嵩治军有方,功绩彪著,当位列三公。这般议论终于传到灵帝耳中。时灵帝光和七年冬,十常侍专政蒙蔽圣听,可也不能完全替代圣裁。

一日朝堂上,灵帝问十常侍张让:“阿父,朕闻北地太守皇甫嵩斩胡有功,怎不来朝堂领赏呢?”

当做诸多大臣的面,张让不好再做隐瞒道:“陛下,皇甫嵩曾言不平五胡,誓不入朝。”

“皇甫爱卿真朕之蒙恬也,真教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矣!”灵帝感叹道,却时秦有大将蒙恬镇守边疆,匈奴人闻其名不敢南下掠夺,灵帝以皇甫嵩比蒙恬,这等褒奖甚高。

就在灵帝感叹之余,朝堂下一人出列,启奏道:“陛下,臣闻蒙恬为将镇守边疆时,已经官拜骠骑将军,领军十万,才得以镇守匈奴。今皇甫嵩不过区区太守,其下只有校尉一人,军不过万,怕是难镇五胡啊!”

众大臣视之,纷纷站出来道:“陛下,当册封皇甫嵩为骠骑将军!”只道这领头之人乃姓袁名逢,位列三公之司空。而这还不算,袁家乃是朝廷重臣,传自袁逢、袁隗已历四代,四世出三公,位极人臣,素有威望,且闻其子袁术、袁绍亦为人杰。当是朝中豪门,十常侍也甚至畏之。

其实畏惧袁家的何止十常侍,就连灵帝也甚至敬畏。

所以在袁逢开口之后,灵帝就看向身边站立的张让,轻声呼道:“阿父。”

十常侍把持朝政,用人唯亲唯利,如果皇甫嵩够机灵孝敬十常侍一些,别说骠骑将军,就是位列三公也不在话下。张让虽不甘,可也没甚办法只得道:“陛下,朝廷并不常设骠骑、车骑将军,皇甫嵩又愿镇守北地,不妨封他为镇北将军吧。”

灵帝大喜,对众臣道:“朕有决议,念皇甫将军镇北有功,加封镇北将军,位同刺史。”

“陛下圣明。”皇帝一言就是圣裁,众臣皆附和。

不出五日,诰令下达,皇甫嵩为镇北将军,其下一众军士皆有赏赐。

皇甫嵩为镇北将军,孟获乃是皇甫嵩麾下第一将领,自然跟着晋升。不过孟获依旧为校尉,只因军中晋级,需要将士人数为基准,朝廷封了,却没有赐,军俸依旧没有着落,孟获依旧只能养得起一万军。

不过孟获以为一万军已经足矣。

对于皇甫嵩只是被封镇北将军,孟获还是不甚满足。…,

只有皇甫嵩的地位越高,他的地位才能越高。

“平定五胡,皇甫大人能否位列三公?”得知消息后的孟获这样问夏牟。

“主公你是想?”夏牟惊讶地看着孟获问道。

“主公,下一步灭哪一部?令明愿身先士卒,万死不辞!”庞德在一旁兴奋道。

夏牟大惊道:“主公万万使不得,之前我们灭羌人的时候,萨满教大萨满已经出手,如果我们再次出动,只怕那大萨满会亲自对您出手啊!”

对于大萨满孟获也心生畏惧,这绝对是一位老不死的存在,他成为孟获剿灭五胡的最大障碍,否则有狼骑营在,孟获甚至能够突袭五胡,将其他四部王上首级全都砍下,只因有大萨满的存在让这一切成为枉然。

沉思良久,孟获还是决定冒险一试道:“我来引开大萨满,你们去灭一部,夏牟你说那部好灭?”

夏牟蹙眉,道:“那部也不好灭啊!鲜卑自不必说,他们是五胡最强一部,军士至少十万,匈奴一部也不差,氐人依靠鲜卑、羯人依靠匈奴,那一部都难以剿灭。”

“你熟悉匈奴一部,不论如何这一次要将依靠匈奴的羯人一部剿灭!”孟获用命令的口气对夏牟道。

“是啊!夏牟就怕什么,羯人一部人数也不多!狼骑营出动必定可灭其一部!”庞德跟着嚷道。

夏牟赶紧道:“如今我们狼骑营有五百狼骑兵,正面交锋羯人一部自然挡不住,怕的是匈奴一部增援。主公你也见识过匈奴王刘赦的那只雄鹰,其实匈奴王并非最厉害的,不过因为他是朝廷册封占据大义,其实在匈奴还有几位元老和统领甚至了得,其中有一部名鹰师,这一部大将乃是以鹰为观想对象,更有鹰王一只为坐骑,草原雄鹰几乎都听它号令。人类接近羯人一部还好说,可一旦狼群接近,那些个雄鹰必定为之传递情报,以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和匈奴精锐对抗。”

“你说草原雄鹰看来人类不会报警,却见不得狼群?”孟获疑问道。

“正是。狼骑营五百人还引不起他们的重视,不仅仅是狼群还有战马,草原鹰都会发出警示。”夏牟道。

孟获点点头表示明白,道:“将那些不合格的野狼打晕送到我的府邸,同时给我四下搜刮一些葫芦。”

“主公,你要干嘛?”庞德开口问道。

“自有妙用。”孟获微笑道。第一次他准备用上天书所学。

第四十四章 迷信害死人

炼制活符实在有伤天和,可为了能够剿灭五胡,业障加身也在所不惜。所以孟获将一只只送进来的野狼炼制成了活符。活符,符可能因此而活了,可野狼却都死了。

以神奇手法将野狼的三魂七魄拘于出来,以狼皮为符纸,以狼血为墨,勾勒出玄妙而复杂的纹路,最终形成巴掌大小的活符,只要往其中灌输真气,就能激活此符,变化出一只野狼来。而且此狼不会受生前所限,成为合格的坐骑。

孟获连续夺取了五百匹老弱病残野狼魂魄,炼制五百张活符。

将活符交给夏牟、庞德,孟获拿着百十个空葫芦进了密室。夏牟、庞德以为孟获还会为他们炼制什么法宝,却不想孟获出来时竟然不见一只葫芦,而且也没有交给他们任何法宝,而是交待道:“即刻出发,你们去灭羯人一部,我来引开大萨满。”

“是!”夏牟、庞德得令,借着夜色带了五百狼骑营将士往羯人部而去。

之后孟获也出了北地郡,沿河北上。河,自然是黄河,北地郡东边就是黄河,黄河向来是九曲十八弯,这一段乃是南北走向,孟获往五胡之地,就是沿河北上。

才出北地,隐隐间孟获就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微微对着天空一笑,孟获知道鱼儿已经上钩。早在上报朝廷斩羌王北宫伯玉功绩的时候,孟获又特意请教过皇甫嵩‘为什么大萨满在他手上吃了大亏而没有追击上来?’的问题。

而皇甫嵩也为孟获解释清楚。原来皇朝气运会加持在皇朝官员身上,如果有域外绝世强者前往皇朝肆意杀戮皇朝官员,就会受到皇朝气运攻击,会有皇朝开国印玺从天而降,降下虚印,只一印就能将绝世强者镇压。当然皇朝气运也不会对所有域外之人攻击,只有那些绝世的强者,或者大妖、魔头才会出手。

明白因果之后孟获大为放心,同时对于所谓的皇朝气运也开始留意在心。孟获乃是武将,没有印玺但是有虎符,虎符同样有着印玺一般无二的作用,虎符在身孟获的修行速度提升三倍,而且虎符同样可以当做法宝发起祭出对敌,不过孟获研究一番发现远不如印玺的威力。至于气运这东西太过玄奥,孟获也看不到。对此孟获决定如果有出入皇宫的机会,定要抢在孙坚之前得到那枚传国玉玺,得意一窥究竟。

也是因为有传国玉玺虚印庇护,孟获才会离开北地,沿着黄河而上,黄河之东有河东、河西两郡,孟获随时都能逃到大汉境内。当然孟获也不是只知道一味的逃遁,他也想要见识见识五胡共同信仰的大萨满究竟有多厉害。想想和这等绝世高手过招,孟获兴奋地一阵阵颤抖。

其实在孟获出了北地郡,远在千里之外鲜卑族萨满神庙的大萨满就有感应,孟获利用兵俑吞去他一魄,他虽不能前往北地击杀孟获,可在孟获身上留下一点印记而不成问题。

在离开萨满神庙之前,大萨满抬头观天,只见北方紫薇命宫,有七杀、破军两星璀璨无比,还有贪狼星也忽暗忽明。

“杀破狼!”大萨满惊呼一声,开始踟蹰起来,不知是否该去斩孟获,萨满在胡人言语中,乃是智慧、占卜、先知的意思,而大萨满也素来信之,所以每每行动都会占卜,如今紫薇命宫出现杀破狼星相,让他不知该如何抉择。…,

沉思良久,大萨满自语道:“杀破狼主杀伐将军,本座不是将军,这应该预示着孟获。有此命格之人一生大起大落,纵然有低谷但此命格者命不该绝,可落在本座手中也该大落!”如此想罢,大萨满立刻闪身离开神庙,循着孟获气机而来。

滚滚黄河之上,孟获站立水面上静静等着大萨满。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河岸上凭空出现一浑身上下遮着斗篷的人,正是赶来此地的大萨满。

“孟获!”大萨满看着河中央的孟获道。

“来了。”孟获对大萨满招招手,而后疑惑问道:“可您老怎不出手呢?”

“今日你命不该绝,本座出手不出手都一样。只要你交出那人形法宝,本座任你离去,绝不伤你丝毫。”大萨满开口道。

孟获一愣,暗呼:难道这老不死看出我的布置了。可孟获觉得自己的布置绝对够隐蔽,只要不发动就不应该被看穿才是,所以张口问道:“您老怎么就觉得我命不该绝呢?”

“此内星相告知本座!”大萨满毫不隐瞒解释道。

孟获顿时来了兴趣,这个充满不可思议的三国,星相这东西也应该存在,看了看天空璀璨的星星,却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不由问道:“这个怎么解释?”

到此刻大萨满也有点佩服孟获,道:“如果不是敌对,本座正的很看好你,可惜可惜你的观想真龙意念,注定为本座敌人。这星相你也看不懂,本座观想的是诸天星神,才能一窥天机。今夜紫微命宫七杀星、破军星璀璨无比,贪狼星也忽明忽暗,此刻你占尽杀破狼命格,占据此命格者当为惊艳大将,虽会大起大落,却命不该丧,尤其不会丧命本座之手。所以本座断定你今日不会死。”

孟获砸吧砸吧嘴巴,他是完全没有听懂,可孟获还是胡乱道:“大萨满,你算错了!”

大萨满缓步踏入水中,一步步向着孟获靠近,浑不在意问道:“错在那里?”

孟获故作高深道:“我修炼的可是帝王道,同时身居真龙意念。所以我的命格永远都不可能是杀破狼命格,整个紫薇命宫才应该是我的命格,那一天你看到整个紫薇命宫璀璨无比,那个时候就是才是我孟获当道的时候啊!”

大萨满还是不甚在意,继续往前行走,距离孟获已经不到百丈。心中却是想到你小子就胡说吧,本座修炼观想的可是诸天星神,星相一道你差远了,既然你命不该绝,本座也会靠近你将你生擒下来。于是口上应道:“难道我真的错了?”

孟获也赶紧答应道:“是真的错了!”心中也在祈祷再靠近些靠近些,五十丈就好,五十丈就好。

好像是知道孟获的心思,在五十丈的地方大萨满竟然停了下来。

孟获不得不开口道:“我说的可是有根据的。前些日子我收了一个手下,此人姓庞名德,字令明。我观此人有大将之风,杀破狼的命格应该是他的。今夜为了便宜行事,由我出来牵制您老人家,他带兵去灭羯人一部了。所以您老人家真的算错了,杀破狼命格是庞德的,紫薇命宫才是我的啊!”

大萨满被孟获说的一愣一愣,竟然动摇他自己的判断。惊呼道:“我错了?”

“错了!”孟获肯定道。

可怜观想诸天星神,修为通天的大萨满一时竟然不知所措,痴痴地抬头看向紫薇命宫。并且不断念叨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这杀破狼命格不是你的。”…,

“你是紫薇命格,可如今紫薇不显,那你就有陨灭的可能啊!原来你合该陨灭在本座手中啊!哈哈哈……”

孟获觉得大萨满疯了,竟然因为自己的一顿胡言乱语变得疯疯癫癫。孟获自然不知道少了一魄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刚刚还在大笑的大萨满突然向着孟获走来,阴冷着声音道:“小子谢谢你告知本座这些,为了谢谢你本座让你选择一个死法!”

“进来了!”看着大萨满连续走进几步,孟获欣喜叫道。

“什么?”大萨满不知道孟获选择的究竟是什么个死法。

“呵呵呵……”孟获一阵蛮小道,“老不死,小子有句话告诉你啊!”

“你说什么!”大萨满大怒,一颗头颅大小的光球出现在他的手中,就向着孟获砸来。

“迷信害死人……”孟获声音袅袅远去。

大萨满再看光球轰击过的地方,那里还有孟获的身影。再大量四周,黄河也不见,就见方圆五十丈之内全都变成红色,水是红的,空气是红的。

“不好!这是老瞎子的红水阵!”大萨满还是有些见识,终于认出眼前的布置。

红水阵外面的孟获也暗呼侥幸,红水阵他是布置下了,本来以为要拼着重伤的代价施展些些阴谋,才能让大萨满进阵,却不想这大萨满真是迷信过头,竟然和自己来了这么一出,自己乖乖钻进阵中。

听着红水阵中怒喝连连,看着布置在四周的小葫芦一个个接连破碎,孟获不由咋舌道:“这老鬼果然够强,这才几息而已,就破了我十个葫芦,万幸我早有准备。”

挥手孟获身前多出来几十个葫芦,往其中灌输一点水真气,接着投入黄河中。

不用说,这小葫芦正是孟获用来布置红水阵的工具。责令手下收集葫芦就是为了此用,而且在黄河水中布置红水阵不仅隐蔽,还能增加此阵威力。要不是没有真正的壬癸之精和葫芦法宝,这红水阵的威力将更加强大的可怕,完全能够发挥出绝阵的威力,不过就这样孟获也有理由相信,大萨满想要破阵而出,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毕竟完整绝阵可是能够化神仙为血水。

第四十五章 坑到底

饶君就是金刚体,遇水粘身顷刻亡。

置身红水阵中的大萨满终于感受到绝阵的可怕之处。一个方圆五十丈的红色水牢将他困住。从水牢四周飞溅出来的红水水滴和水雾都带着致命的腐蚀性,要不是他的斗篷乃是一件星光凝聚而成的法宝,只怕须臾之间肉身就会腐烂,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陨星出来吧!”突然间大萨满大吼一声,只见从他的身体中飞出一颗足有磨盘大的陨石。只见磨盘上刻着七个清晰的大字——‘始皇帝死而地分’。如果有熟知历史之人见之必定惊呼出声,传闻此物乃是上天所降预示着始皇帝死亡的陨石。却不想此物竟然被大萨满用来合丹。

一直以来大萨满都不敢将此物亮出,如今身陷绝阵也顾不上许多顾虑,不惜将合丹之物拿出来抵挡红水、红雾侵蚀。

还别说此物果然神妙,红水、红雾竟然侵蚀不了这块陨石。

看着合丹之物将红水、红雾挡下,大萨满不由地长吁一口,继而周身上下用处十几颗光球疯狂地向着一面水墙轰击。

红水阵,虽然是绝阵,可也不是没有破除的办法,只要将布阵之物击碎,这绝阵也就破了,当然还另有一法,很少有人会用。

只是大萨满不知孟获的布置,为了困住他,孟获一口气炼制了一百多葫芦,三个葫芦可以布置一个红水阵,作为布阵者孟获能感觉得到那颗葫芦快要坚持不住,接着孟获就会丢下一颗葫芦下去,补全阵法。

大萨满破阵的速度不慢,可孟获补全的速度也不差。

于是乎,破阵、补阵,成为一场拉锯战。

“不好!”连续攻击百十次后,大萨满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在他合丹陨星上,那七个与生俱来的文字竟然变得模糊起来,显然是被侵蚀了。

要说他的合丹陨星之所以神妙就是和这七个字有关。在大萨满看来,这七个字应该是仙人所写,其中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如果就这样被红水阵侵蚀着实可惜。

“嘶!”对着合丹陨星吸了一口,那合丹陨星顿时飞入大萨满的口中。

看着依旧完整的绝阵,大萨满自语道:“竖子只是想要困住我,那我又何必去破阵呢。无量星光!”从大萨满的身上用处璀璨的星光,渐渐地形成一件衣服,这衣服样式不似铠甲,不似胡服,不似斗篷,倒像是一件龙袍,不过龙袍之上也没有游龙,倒是有不少小虫大虫游走,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有此虫袍加身,红水、红雾果然不能再近大萨满身体,也侵蚀不了他的身体。

看了红色水牢一眼,大萨满不由道:“如果是老瞎子的完整绝阵,只怕早就将我化成血水。可为什么老瞎子会收个帝王道修士为弟子呢?难道他当初骗我?”

苦思不得解,大萨满闭目盘坐在水牢中,静等孟获主动撤阵。

黄河东岸,也就是属于大汉河东郡的岸上,孟获有些紧张地看着河中央的阵法,因为他手中的红水葫芦仅剩下最后三个,如果大萨满再攻击下去,只怕这阵法就要被破了。

不过让他惊喜的是阵法竟然没有了动静。

虽然孟获是主持阵法之人,可孟获也不敢待在阵法中,倒不是因为他怕红水,而是他怕大萨满,显然大萨满是这个世界最最顶尖的存在,孟获还没胆和对方直面,就算逃到岸上,也得待在大汉国土这一边。…,

“难道那老鬼死了?”孟获不由自问,可想想有觉得不可能,红水阵是厉害,也他这半吊子红水阵,想要灭一个老鬼却有些不切实际。其实孟获也没有打算仅凭此阵灭掉大萨满。他不过是想要为夏牟、庞德争取些时间,另外就是利用一个“绝”字,让大萨满付出些代价罢了。

红水阵之所以威名赫赫,就是体现在一个绝字上。就和有些邪剑邪刀不见血不归鞘道理一样,十绝阵任何一阵,不让入阵之人付出‘血’的代价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这是十绝阵的狠辣之处,同时也是十绝阵的弊端,如果有入阵之人能够一次性血祭满足十绝阵要求的代价,那么这绝阵就可能不攻自破。

其实就孟获布置的红水阵,破除起来就简单的多,大约只要一个真气大成修行者死在里面,这红水阵就会不攻自破。毕竟孟获的红水阵太菜:葫芦寻常,只是平常人家种植的那种;水精普通,只是孟获自己的水真气释放的阴毒之水和甘露之水。这样的红水阵能让孟获同境界无敌就不错,所以那红水侵蚀不了大萨满的合丹之物,也侵蚀不了大萨满更高一级的无量星光。

可惜大萨满对此一无所知,否则只怕早就破了孟获半吊子红水阵。

而孟获巴不得大萨满不破阵,如此正好为夏牟、庞德他们争取时间。

如是乎陷入僵局,过了一夜又一昼,孟获最先忍不住,这个时候夏牟、庞德不论成败都应该结束。所以孟获决定延伸一些意念进入红水阵瞧瞧。

“小子把阵法撤了吧!”孟获意念才延伸进来,大萨满就撤去无量星光凝聚的虫袍,转而对孟获道。

“老鬼,你不杀我了吗?”孟获意念传递一道信息道。

“狡猾的小鬼,你肯定在河东岸,你觉得我能杀的了你吗?”大萨满道。

“真聪明!”孟获感叹道,“不过,您老既然这么聪明,就应该知道破阵之法,强行破除,或者祭阵都可。小子这红水阵其实并不厉害,只要您老舍条臂膀,这阵肯定就破了。”

“作死!”大萨满怒吼一声,突然一团星光向着孟获意念砸来。

尽管孟获早有准备,可那一缕意念还是没能逃脱,被星光直接抹杀。“老鬼果然可怕!”河岸上孟获抹去鼻子溢出的鲜血,气急败坏道,“即使不能让你付出代价,也要恶心恶心你!”抱着这样的想法孟获将最后三个葫芦投入黄河中。

而红水阵中的大萨满同样气急,道:“无耻小子,不要让本座逮住你!否则剥你皮!啃你骨!吞你意念!”稍作平息后,大萨满蹙眉打量着一成不变的红水阵道:“难道真的要一条手臂?”

大萨满已经动了祭阵的心思,如果是一个三魂七魄健全之人,万万不会有此想法,身体发肤手指父母,没有人会自残。而大萨满也否决了这般想法,可他却另有他想,自语道:“本座不信,这半吊子红水阵能承受起本座一魄。”

“对,就这么干!”说动手就动手,大萨满一声轻叱,在他身前出现一个和他一般无二的虚影,正是他的灵慧魄。合丹境之后便是壮魄,可以让魄壮大到脱离身体的地步,大萨满早过此境,所以七魄可以离体,如果有合适的载体,甚至能够发挥出强大的攻击力。

灵慧魄始一出现就主动向着红水阵投去,大萨满就是拼着灵慧魄受创也要将红水阵撑破。…,

果然,红水阵还是不足以侵蚀大萨满的灵慧魄,红水红雾迅速减少,整个水牢也开始出现了裂痕。

“哈哈哈……”看着裂痕出现,大萨满仰天大笑,一个闪身便从残破的水牢中激射了出来。

“破了!”孟获有些惊讶地看着河对岸的大萨满,仔细感觉不是强行破除,孟获顿时好奇问道:“老鬼你用什么祭阵了?”

两人隔河向往,大萨满阴鸷地看着孟获道:“小子,因为你本座失了天冲魄,如今灵慧魄破阵之后,肯定也被重创,总有一天本座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别不相信,大汉气运就快散了。那是本座就能进中原,你也就死定了!”

听着大萨满的话,孟获可是惊喜连连,双手缩在袖子中,开始一点点捏动法诀,口中却问道:“您老怎知道大汉气运要散了?我怎么觉得大汉至少还有三十年国运呢?”

如果做老师,大萨满一定非常合适,哪怕孟获是他的敌人,他也不吝指教,道:“气运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等你受了天命,气运金龙加身,才能看到气运!三十年国运不过是名存实亡,如今本座看到在中原之地有三条大龙蛰伏着,随时都可能出世瓜分大汉气运!”

孟获心惊只因他知道那蛰伏的三条大龙是谁,袖子中的动作依旧,一边动手一边道:“您老难道受过天命,做过帝王,有气运金龙加身?”现在他有些好奇大萨满的身份,难道这位还真的有点萨满先知占卜的门道。

从大萨满的斗篷射出两道光芒,可惜过了黄河被无形的力量挡住。“本座观想乃是诸天星神,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本座!”

“真的?”

“千真万确!”

“哦。”孟获随意答应一声,大萨满松了一口气,他怕孟获继续问下去。

却不想孟获突然道:“老鬼谢谢你的大礼啊!”

“什么!”大萨满大叫,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似乎眼前这小子又要坑自己,自从遇到孟获,就一直被坑骗,天冲魄被吞是一次,主动入阵再一次,如果第三次……

大萨满感觉很不妙。

果然,就见孟获突然伸出双手,一道手印落在河中央,继而轻叱一声:“收!”

就见从河中飞出一个青皮葫芦,直往孟获飞去。

“我的灵慧魄!”大萨满惊呼连连,那一瞬间灵慧魄和他彻底断绝了联系。而他也终于意识到再次被坑。

第四十六章 气运金龙

布置红水阵需要三个能够蕴藏壬癸之精的葫芦,天下万水莫不在壬癸之中,壬水乃是至阳之水,癸水则是至阴之水,能承载此两种异水的葫芦要求自然极高,传说中封神时期执掌红水阵的王变天君有三只灵宝葫芦,一旦布下红水阵,纵然是仙人也会化为血水。时至今日天地巨变仙路阻挡,不仅仅修行之术断了传承,就连天财地宝也十分罕见,不要说灵宝级葫芦,就连法器级葫芦也不曾现世。孟获师从酆公玖,对于法宝等级也知道些,由低到高分别是法器、道器、法宝、灵宝、仙宝。而且孟获也见识过道器,当初他斩杀祝融洞主得到的五柄飞刀应该就是道器级别,而且孟获还亲自炼制过一件法器,那件被他留在南蛮的传承功法的鼎经过一次天劫之后,也已经晋升法器。

仙路阻挡、法宝不现,并不意外着就不能布置十绝阵,除了依靠普通葫芦布置半吊子十绝阵,亦可亲自动手炼制葫芦。只是炼制办法颇为困难,必须用一些奇珍异物滋润普通葫芦,将普通葫芦炼成宝贝。

当大萨满从红水阵中飞出,孟获就知道大萨满肯定是在阵中留下了什么祭阵之物,一问之下竟然是灵慧魄,这让孟获惊喜万分,差一点没呼喊出来。

世间珍奇异宝或许珍贵,可珍贵的东西却是在人身之上,这其中要数三魂七魄最为神妙,如果能够将足够强大的魂魄炼化入葫芦当中,可不单单是提高葫芦等级那么简单,更能够弥补葫芦的先天不足,从质地上提升葫芦的等级。而大萨满的灵慧魄肯定强大的可怕,所以得知大萨满用灵慧魄祭阵之余,孟获自然喜不胜收。

结果借着和大萨满扯皮的时间,孟获连连按照炼制葫芦的方法,将大萨满的灵慧魄炼化其中。

当大萨满有所察觉的时候,大局已定。

只见红水阵消失,从河中央飞出一只青皮葫芦落入孟获手中。

“我的灵慧魄!”那一瞬间灵慧魄和自己失去联系,大萨满惊骇不已。

也不管大萨满在河岸对面咆哮,孟获细细打量手中的青皮葫芦,这看似平常的青皮葫芦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真气灌输其中青皮葫芦竟然缓缓变大变小,大时如山小时如尘,端是神妙。

这让孟获也不由得咋舌,看着大萨满的目光也变了,只听孟获道:“大萨满你真是好人啊!”

大萨满冒火的眼睛盯着孟获手中青皮葫芦,听到孟获这般讲话差点没气的吐血。

而孟获是有心气死大萨满,故意道:“您老究竟什么修为啊,单单一个灵慧魄就让将一个寻常葫芦提升到极品道器境界,要不您老再贡献一魄,让这葫芦成为法宝,一件法宝可让您老名垂千古了啊!”

大萨满再也按捺不住‘噗’地一口鲜血狂飙三尺,身上的真气也开始暴动,一道璀璨星河从他头顶冲出,直冲九天。

“厉害!”孟获只看得一阵神往,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大神通者的可怕,一条通天星河直上九天,所谓仙大约也不过如此吧。尝试着抓起一块石头丢过去,却连星河也不能靠近就被一束星光刷为无有。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星河缩小一圈后重新回到大萨满的体内,而大萨满也重新站立起来,盯着孟获道:“小子,将那人形兵器、青皮葫芦一并交给本座,否则本座会让你死!”…,

“你能过来吗?”孟获指着脚下的地面问道。

如果是之前,大萨满绝对不会鲁莽行事,可如今又失去灵慧魄,对他的神智影响更大,让他自认为天下无敌,没有什么能够挡得住他,故狞笑道:“这世间没有本座到不了的地方!小子看着,本座来矣!”

大萨满还真的来了,只见脚下星光闪动,大萨满一步就出现河中央,再一步已经踏上东岸。

“难道今天要命……”看着大萨满上岸,孟获惊得魂飞魄散。

“昂……”突然一声龙吟声从孟获身后传来,不顾大萨满孟获看向身后,只见虚空之中出现一条万丈虚幻五爪金龙,滂沱的龙威差点让孟获匍匐地面表示臣服。

“滚!”大萨满真的是气昏了头,竟然对大汉皇朝气运金龙出手,一道星光向着气运金龙攻击而去。

只见气运金龙怒一声,陡然间身体盘踞起来,化为一枚印玺,印玺上端盘踞真龙一条,下端方方正正用篆书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大约就是这传国玉玺虚印缺了一角。而这缺失的一角,还有典故。据史料记载,这传国玉玺乃是始皇帝所造,责令丞相李斯在上面刻字,传至西汉末年时,因为王莽篡位,皇后一怒之下丢出传国玉玺,因为当时西汉国运衰败,所以这传国玉玺就被坏掉一角,之后还是王莽命人用金补全。

就是因为这缺失的一角,才给了大萨满一线生机。

气运金龙携着传国玉玺虚印砸下,纵然大萨满修为通天近乎仙人可也不能和一国气运相比,所以当着虚印砸下来的时候,大萨满也意识到他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如果真的被这传国玉玺虚印砸中,只怕他也只能化为飞灰。

“星光遁!”大萨满怪叫一声,整个身体化作星光,不为逃出传国玉玺虚影攻击范围,而是逃至他虚印缺角的地方。

“碰!”传国玉玺虚印还是砸中了大萨满,可因为缺角的存在,竟然没能轰杀大萨满,甚至都没有重创大萨满,只是将大萨满轰出大汉境内。

看着黄河对岸完好无损的大萨满,孟获不由惊叹道:“老鬼,你是怎么做到的?”头顶的气运金龙和传国玉玺虚印让孟获从心底发毛,这等危机感比他对上天劫云眼更胜,这东西似乎比仙更强,该没有什么能和它相抗衡才是,就算是仙也未必能与之对抗。如果这东西是针对自己,孟获相信只要轻轻碰触一下,从此他就从这个天地间消失。大萨满的完好,让孟获不解且惊奇。

大萨满根本不理会孟获,而是抬头看着那渐渐消散的气运金龙和传国玉玺虚印。待气运金龙和传国玉玺虚印一起消失后,大萨满才兴奋道:“本座感觉你越来越虚弱了,很快你的气运就会被瓜分,那时你休想再挡本座!中原,我地皇就要归来了!”

“地皇?”黄河对岸的孟获疑惑地看着大萨满,据他所知地皇乃是神农氏的名号,眼前之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神农氏,那可是远古圣皇,绝不会在此。

这是大萨满第一次没有为孟获解惑,而是道:“小子,本座的天冲魄、灵慧魄先寄存在你那里,等大汉国运消散之后,本座会踏足中原,届时你的所有一切都将是本座的,包括你的意念和性命!”…,

对此孟获毫不担忧道:“大萨满你修为虽然厉害,可未必就比得上恩师酆公玖,和我那师叔南华老仙。所以中原你最好还是不要来!”

“本座断言,老瞎子不会管你!”大萨满信心满满道。而孟获也知道这一点,酆公玖不杀他已经万幸。

“我师叔呢?”孟获问道。

大萨满更是不屑道:“在你的体内本座看到南华那老疯子的转轮符,所以老疯子也不会帮你!”

孟获早知道南华老仙在他的体内留下东西,甚至他问及过酆公玖,结果酆公玖告知的结果是他不熟悉符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却不想大萨满这老鬼竟然知道。

“转轮符?”孟获疑问。

大萨满的老毛病又犯了,解释道:“这符乃是老疯子最得意的成就之一,依靠此符可将被种者一切修为、气运全都转嫁到他的身上,甚至他还能借助被种者的身体转生。”

“这么厉害?”孟获有些不敢相信,同时开始有些担心,南华老仙给他种符的时候,只是贪图他的真龙之气,而孟获身上的真龙之气也不多,他还不甚担心,如今听闻这转轮符竟然还有借他人之躯重生的能力,这让孟获开始担心了。

“怎么你觉得现在还有人能救你吗?”大萨满有些得意道。

孟获一副不以为意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诳我?转轮符,我恩师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大萨满有些气急道:“那是因为本座也种过老疯子的转轮符!自然……”戛然而止,或许是大萨满也意识到道破天机,说漏了嘴。

“老鬼,你究竟是那位啊?熟悉恩师,和我那师叔还有恩怨,不该无籍籍名啊!”孟获有些好奇大萨满的真实身份,那宽大的斗篷似乎是为了遮掩什么。

大萨满终于意识到如果继续和孟获纠缠下去,只怕他的真实身份也会被揭穿了,他有些对孟获发憷,不是因为孟获的修为,而是因为孟获的诡计,他总是被坑骗被算计。

“本座回过来的!”丢下一句话,大萨满接连几个闪动,消失不见。

孟获有些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大萨满,自语道:“这就走了?”

倍感无趣的他,沿河而下,往北地郡而去。

才出现在府邸门外,就见庞德从府中跑出来,喊道:“主公!”

“怎么,得手了?”孟获问道。

“那当然!”庞德拍拍胸口道,“我们还将氐人王上生擒回来了!”

“干得不错。”孟获倍感意外。

“主公,有西凉来人,说要见您。”夏牟走过来道。

“主公,先去看看那氐人王上吧。”庞德拉着孟获道。

孟获摇头,道:“去见西凉来人!”

第四十七章 彼之道

听闻凉州来人,孟获大喜。种种布置终见成效,也不枉他将赤兔送给董卓。校尉府邸孟获单独召见凉州来人。

“凉州暗枭情统领吴峰见过上峰。”凉州来人乃是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初见孟获便施礼道。

“免礼。”孟获示意对方道。

“谢上峰。”吴峰起身站在一边。

“可是有消息了?”孟获问道。

“是。”吴峰点头道,“经过多方打探追寻,终于在武威郡姑臧县发现那人,姑臧县有李氏一族乃是那人老丈人所在,十年前他因病辞官,一只都在老丈家养病,至今未出。”

“吴统领辛苦了。”孟获道。

“此属下分内之事。”吴峰紧张道,这由不得他不紧张,他乃是行商之人,可在凉州不论行商还是坐商,几乎都被中山大商垄断,几乎让他们许多人差点绝了生路。而恰好此刻一个叫暗枭组织出现表示愿意收拢他们,给出的条件远比他们经商要丰厚的多,而加入暗枭只是负责收集情报信息,传递情报即可。一直以来吴峰就觉得这个暗枭组织应该是朝廷所有,如今见到他的上峰竟然是军中校尉,顿觉猜测属实。可他那里知道眼前之人何止是他的上峰,乃是整个暗枭最高首领。

孟获交给哲木的任务是经商积累财富,同时也有建立一个暗枭组织,孟获要求这个组织要渗透各行各业和各方势力中,而这个组织也只是为了收集情报和传递信息。让哲木将赤兔马送给凉州刺史董卓,便是为了尽快在凉州建立其暗枭组织,如今终得回报,暗枭为他传递来信息。

相比较于赤兔马,孟获更远得到这人的消息重要,因为后世说他是三国时期最聪明的谋士,这样的人才自然不能错过。

“可探查清楚,此人得了什么病?”孟获继续问道。

吴峰摇摇头道:“此事说来也怪,那人虽称病辞官,可十年来从未请过什么郎中大夫,不知具体得了什么病。”

孟获点点头道:“吴统领辛苦了,且回西凉领赏吧。”

吴峰大喜告退,完成任务的奖赏可是十分丰厚,赶得上他经商一年的收入了。

吴峰告退之后,孟获对外喝道:“传骑都尉阎忠!”

不多时阎忠抵达,站立孟获面前道:“将军,您找我?”

“阎都尉是凉州人?”孟获问道。

阎忠点头道:“凉州汉阳人。”

“那么阎都尉可知贾诩此人?”孟获问道。

说到贾诩,阎忠顿时来了精神头,道:“贾诩此人性沉稳,且寡言。我观此人有良、平之奇。”阎忠给出的评价可是够高,试问良、平何许人也?良,张良,汉初开国元勋,汉初三杰之一;平,陈平是也,六出奇计,助高祖平定天下的开国功臣。

阎忠赞许之余叹息道:“可惜此人称病辞官,如今不知所在,也不知病愈否?”

“我欲拜贾诩为军师,阎都尉以为如何?”孟获继续问道。

阎忠沉默片刻,也不知在做何想,最终道:“如果将军欲成大事,此人必不可缺。”

孟获微微诧异,他没想到阎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孟获还是道:“我闻贾诩在姑臧老丈家中日久,近日欲访,还望阎都尉帮忙引荐。”

“任凭将军差遣。”阎忠应答道。

“好!都尉先回军中安顿一二,晚些时候我们启程前往姑臧。”孟获道。…,

“是。”阎忠退下。

申时,三骑绝尘西去。随孟获一同前往姑臧的除了阎忠,还有庞德。

三人都是真气境修行者,路上也不需多休息,只要马匹吃饱歇好便自赶路。北地郡富平县到武威郡姑臧县少说也有一千五百里,三人走多停少,终于在两天后来到姑臧县。

姑臧县早有暗枭留下的独特印记,孟获只需按图索骥便能找到目标。

城中一处毫不起眼的院落外,三人下马。

“阎都尉,请吧。”孟获指指木门,示意阎忠。

“将军,你不会搞错吧?”阎忠有些不敢相信,如此毫不起眼的院落也不知孟获是如何寻得。

“不会错。”孟获道。

“那好吧。”阎忠道,上前就要叩门。

“吱…呀…”破旧的木门主动敞开,只见一农家妇人将木门开展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三位请进。”

“见过夫人,文和兄知道我等要来吗?”阎忠诧异看着开门的农家妇人。

妇人点点头道:“外子说近日会有贵客临门,想来说的就是三位了。三位请!”

“将军,请!”阎忠闪身让孟获前行。

走到门前孟获对妇人道:“有劳。”

妇人对孟获道个万福,而后领着孟获等人进了小院。

不大的院落,栉比鳞次排列着两排土屋。

在后一排,孟获见到了此行目标——毒士贾诩。年已三十又七的贾诩身高不过七尺,其貌不扬,极为平常,是蛰在人群中记不住相貌的那种。孟获恍然也明白为什么演义从不曾说起过贾诩音容相貌,他每一次都是以‘谋士曰’现身,而后道出计谋,除此外再无多言,几乎不问不答。

贾诩虽寻常,孟获却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拱手道:“蛮野之人孟获冒昧打扰先生,望先生见谅。”

孟获之所以这样放低身架,就是学着玄德三顾茅庐先后自称的变化,他可是一次将身架方的最低。却不想贾诩根本浑不在意,生受了孟获一礼,开口便问道:“今日在吾舍外暗暗窥视之人是将军之人吧?”

孟获微微一滞,也不隐瞒道:“正是,久仰先生威名,特仿得先生所在,不敢怠慢,惊扰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我不出仕久矣,乃是自有因由,只怕将军请不走在下啊。”贾诩直言不讳道。

孟获诧异不已,早知贾诩乃是毒士,性沉稳不善言语,如今见怕是比传闻中更胜许多,这般讲话可真是直接。

结果孟获出现比之贾诩更加直接,道:“哦,先生需要要什么代价才能出仕,孟获愿意试试。”对于这般性格的贾诩,孟获不但不恼,反而觉得很是享用,从某些方面来说贾诩有着蛮人的一面。虽不蛮但够直接。

“将军也是修行之士,不知能否看出在下修为?”贾诩开口道。

孟获诧异,他着实没有看出来,直言不讳道:“看不出。”

“十年前,吾就修至意念大成,只是久久不能突破,所以不得已称病归家,苦思突破之法,至今十年依旧不见成效,将军若助在下突破,在下愿意相助将军一年。”贾诩道出真相。

“啥?助你突破才助主公一年!”在孟获身后的庞德大声呼喊道,这等条件着实让他吃惊,要知道孟获助他突破,他可是直接称孟获为‘主公’,主公上下,被人视为君臣关系。…,

孟获却不以为意道:“我有一式啸月吼,最是能够让意念离体,从而助人突破。愿意传授给先生,只是一年太短,少说也得两年。”

众人诧异,其中包括贾诩,他们没想到孟获竟然也这般讲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将军,倒像是个讨价还价的商人。

孟获知道贾诩是什么样的人,演义中此人曾追随李傕、张绣、曹操,这位奇谋百出、算无遗策的毒士,不说恃才自傲,也该是待价而沽,绝对不会因为见一面就向你效忠。一位成功的谋士当能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绝对不会死忠,这一点从贾诩身上最能体现。也恰恰能说明,贾诩是注定是杰出的谋士,比之孟获身边的夏牟强了不止一筹。

孟获的话让贾诩大为惊讶,他着实没有想到孟获竟然还如他一般,将此当做一场交易来做,于是继续道:“将军的啸月吼未必能助在下突破,在下观想之物乃是剧毒之物,需有剧毒之物相助,如果将军能寻来剧毒之物,在下可再相助将军一年。”

“两年!”孟获直接道。

贾诩有些哑然,此刻他不禁质疑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谋士。在贾诩看来,谋士便是为谋而生的人,为自己谋生谋私谋利,他给出的条件就是他的道,而孟获似乎是着了他的道,可偏偏有在他的道上谋得利益最大化。

仅此一点,让贾诩对孟获刮目相看。

而这还不算结束,只听孟获继续道:“由我亲自出手,帮助先生突破真气境,并保证让先生真气小成,先生相助我十年如何?”

“十年太久矣!”这一刻贾诩完全落了下风,连连摇头。

孟获趁胜追击道:“先生过去不已荒废了十年,十年换真气小成,已经很值得了。”

贾诩有种着了孟获道的感觉,恕不知孟获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贾诩是谋士,也只有用谋士之道才能让其心悦诚服,只有压制住对方,才有让对方死心塌地追随的可能。

“好吧,十年就十年!”贾诩终于答应下来。

“好好好!我这就助先生突破!”孟获朗声大叫道。

孟获的大叫,让贾诩有种非常不好,好像是上了贼船的感觉。

第四十八章 何谓毒士

将啸月吼传授贾诩,孟获又拿出灵慧葫芦从其中取出他凝聚而出的阴毒之水,再有孟获亲自出手相助,贾诩果真突破,并且有孟获真气相助,果真踏足真气境,并且直接达到小成境界。

贾诩能够一举真气小成,和他意念大成十年有关系,也和孟获真气小成巅峰有关。

贾诩的观想之物乃是一束花,花形似日轮,花有五瓣,无茎叶,呈黑色有幽香且剧毒。不愧是已经大成十年的意念,栩栩如生直若真物,孟获初见极为惊讶,以为食人花。

孟获真气小成久矣,加之这些日子有大汉气运相助,修行迅速,仅差一点就可真气大成,为了能让贾诩相助十年,孟获宁愿暂时不做突破,消耗大量真气滋润贾诩观想之物。

孟获修行的是水真气,贾诩是异种木真气,水能生木,所以贾诩顺利完成突破。

突破之后的贾诩表示安顿家人后,就会起身前往富平。

在贾诩家中休息一夜,第二日三人告别而去。

在归去的路上阎忠也对孟获道:“将军能得文和相助,真乃如虎添翼,可比龙矣!”

阎忠是个什么想法,孟获不得而知,也不作答。

庞德紧跟着道:“主公,贾先生果然了得,那真气剧毒无比,端是修行人士中毒士矣!”

孟获倒是更喜欢庞德的话,接口道:“毒士,当然是毒士。如果仅仅局限于此,他还当不得毒士之名。”

“主公以为何为毒士?”庞德问道。

“真气够毒只是小本领,计谋够毒才是大智慧!”孟获道。

庞德有些不相信道:“主公,我看贾先生沉默寡言,不像是狠辣之人啊。”

“是不是,数日后自见分晓。”孟获道。

三日后孟获等人回到富平。

六日后,校尉府邸议事大厅上,孟获召集麾下终将议事。期间夏牟启奏道:“主公,我们应该将那羯人王上送到朝廷了,以此军功镇北将军必定可再升一步。”言外之意就是孟获亦能跟着晋升,最好是皇甫嵩迁升朝堂,由孟获接管北地郡。

不过庞德站出来嚷嚷反对道:“主公,上报朝廷不如让羯人或者匈奴赎回去,这样一来我们必定能大捞一笔,肯定比朝廷赏赐的多得多!”

之前孟获也上报了不少军功,可朝廷只是名义上的赏赐,并没有实质性的奖励,军饷、粮草一概没有,这让众人甚是不满。

看着众人孟获摸摸额头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顺利对胡人出手了,再有行动怕是难了,大萨满一次两次是没有防备,轻视我们才吃了大亏,我相信只要我们再次出动,哪怕是你们中任何一人出动,他肯定立刻轰杀,所以必须利用好这最后的战功,必须想个法子,既能让皇甫嵩大人晋升,亦能得到朝廷军资粮草供应。”

“如今十常侍当道,怕是不会给他们好处,难得朝廷封赐啊!”阎忠感叹道。

车都尉梁衍出谋道:“要不我们准备些奇珍之物贿赂十常侍等人。”

梁衍这话顿时惹得庞德不满,只见庞德怒发冲冠道:“十常侍不过阉人,如今蒙蔽圣听,如我等献上珍宝岂不助长此风,献宝之事决计不可!”

“我叔父为人呆板执拗,只怕也不允这等贿赂之事。”坐下皇甫郦接口道。

梁衍无奈且惭愧,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低头不语。…,

同样低头不语的还有坐在大厅角落的贾诩。

在孟获归来富平三日后,贾诩就到来,并且孟获委其主簿之职。主簿,乃文职,军中主簿则相当于军师,亦相当将军副手。

摆在眼前是一个难题,必须利用好羯人王上,事情成败全仗这最后一功。

“贾主簿,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听着孟获问话,贾诩也不抬头,诺诺道:“将军以一锦椟盛羯人王人头,献于十常侍,则一切如愿。”

“嘶!”大厅之上,除却孟获,其他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惊恐地看着坐在身后的贾诩。这一刻他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觉身后暗处潜伏着恶毒魔鬼。

饶是英勇善战,亲手斩下不知多少头颅的庞德也觉心里发毛。自古就有杀俘的禁忌,史有白起坑杀战俘数十万,被人称为‘人屠’,却不得善终被忌自杀;亦有飞将军李广,杀俘数百,结果终身难封。这等杀俘之事实在不甚光彩,绝非一般人所为。

庞德终于想到孟获的话,此人果然够毒。好个贾诩就一句话,让战场上身先士卒杀敌无数的大将从心底惧他,再有议事总是远远躲开他,也就此造成一幕——从此凡有孟获议事,众人皆不愿和贾诩坐在一起。

孟获也微微蹙眉,杀一般的战俘已经是禁忌,如果再杀一个王上级的俘虏,只怕臭名昭著了,所有人都会避着躲着自己。只是不杀似乎也不行,杀才是最好办法。

“如果将军不忍出手,我愿代劳。”贾诩终于抬头看向孟获。

孟获分明在贾诩的眼中看到一闪即逝的不屑和失望。

“杀吧杀吧,至少能得毒士看重。”孟获心中暗忖,开口道:“将羯人王上带上来!”

“主公,不可啊!我们可以另觅他法!”同为孟获谋士的夏牟惊呼出声。

孟获看向夏牟道:“夏兄,你乃正谋之士,你对付的便是那些堂堂正正的君子;如十常侍这等奸佞小人,则还需依仗文和之谋啊!”

“可主公你的声望!”庞德也大声呼喊道。

孟获摇头阻挡,道:“如果恶名有用,就让恶名归我好了。”

“可这般杀人,会有业障加身啊!”夏牟还是不死心,企图从修行上劝住孟获。业障,也名业力,是修行之人的大忌,如果业力缠身必定有碍修行,突破困难不说,很可能还会遭天谴——业力焚身而死。

“多少业障尽归吾身便是!”孟获最不怕便是天谴,曾经亲自抵挡一次苍天之眼的他,视天劫为修行路上必过一道坎。在孟获看来,他修行乃是逆天而行,只有斩破天谴才能得道成仙。

不多时羯人王上被带上。

深碧眼、高鼻梁、多胡须,典型的羯人。

可怜这位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被注定,进入议事大厅还用不甚流利的汉话嚷嚷道:“尔等且放本王归去,必定有重宝相赠。”

可没有人应答他的话,坐在大厅中央的孟获手中已经多出一柄战刀。

“不要!”夏牟和庞德还想阻止,可孟获身影一闪便过。

噗地一声过后,孟获回到座位,手中战刀不见。

噗通!

刚刚还站立的羯人王上突然间跌倒地面,双眼满是难以置信神色的头颅滚到孟获脚下。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回到座位的那一瞬间,孟获陡然觉得自身真龙之气又加一成,就像当初斩杀北宫伯玉的感觉一样。本来孟获以为就要突破,却不想下一刻一股晦涩不明的气息突然间袭上他的心头意念,将他的意念牢牢困在脑海中,将突破的契机打断。…,

业力果真加身。

之后孟获亲自将羯人王上头颅收起,并且命人打造了一个精美的盒子。

本来孟获不具上书朝廷的资格,可贾诩说有这金银珠宝打造的精美盒子,孟获上书一样能够成功。

何谓毒士?什么叫奇谋百出、算无遗策?

这就是!

孟获上奏前后不过三日,朝廷文书就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达。封皇甫嵩晋升车骑将军,加封卫尉;封孟获为北地郡太守,兼列将军,号征胡。

车骑将军自不必说,乃是仅次大将军的军职,卫尉则是统领都城护卫,被视为太尉接班人。

太守也不必说,列将军便是民间说的杂号将军,仅次于四征、四镇、前后左右将军的武将,已经算得上一方军阀,如果再加上孟获太守的身份,这地方军政尽归一身,军阀的身份算是坐实。

于此同来的还有朝廷奖赏,让朝廷拿出兵饷粮草怕是不能,如今朝廷也拮据。所以给孟获的赏赐便是免除北地郡二十年徭役赋税。

北地郡有六个县,人口六十余万,仅口赋即人头税一项,每年就要上缴朝廷六千万钱,再加上其他徭役、赋等,每年至少有一万万钱,即十万贯,合银万斤。

万斤银,足够孟获打造一支精兵,而且身为杂号将军,孟获亦可统兵五万。

黄巾前夕,孟获顺利上位,跃现世人眼中。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毒士的谋略。

何谓毒士,这便是!

事后有人问起贾诩,为何能以一颗人头助孟获上位,让朝廷下达如此丰厚奖赏。

贾诩道:“十常侍何许人?乃阉人!身残的他们最是吝惜身躯,更不要说性命了。他们爱财,但是更加怕死。孟获敢斩俘虏羯人王,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恶人,也自敢斩他们!纵然他们骄横,可也怕恶人怕屠夫。”

每每有人听闻关于贾诩这般传言,皆叹贾诩奇谋、神算,可更多这是毒士之评,不过这都是后话。

当下收获之余,孟获恶名也传遍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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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起义背后

“杀啊!杀死狗官,开仓放粮!”在一手持黄旗的将军指挥下,巨鹿城里城外满地遍野都是黄金裹头的军士,疯狂地攻入城中厮杀,抵挡的军士大片大片倒下,杀喊声惊天动地,凄惨哀嚎声此起彼伏。很快巨鹿沦陷,被头裹黄巾的起义军占领。

战争!战争爆发!

癸亥年刚过,灵帝改年号为中平,中平元年三月黄巾大起义爆发,不过三天巨鹿沦陷。各地纷纷响应,起义军从冀州向幽、徐、青、荆、徐、豫、兖七州蔓延开来。

就在巨鹿沦陷的时候,一处地下密室,一位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璎珞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的男子闭目盘坐其中,如果孟获再次一定能够认得出,这一身装扮原本属于他。而今穿戴这一身的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正是从管亥手中得宝衣的大贤良师张角,也是其次起义的最高统领‘天公将军’张角。

在起义军攻下巨鹿的时候,盘坐修炼的张角突然睁开眼睛,大声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天地气运,聚吾身,合!合!合!合丹!”

继而隐晦的气息从四面八法聚集而来,进入张角的身体。

这是张角按照南华老仙所授,借助天地气运进行突破。

按照南华老仙所言,仙路阻断,想要突破必须借助一朝气运,所以他张角想要突破就必须造反,夺得天下,分享原本属于大汉皇朝气运,聚集己身才能完成突破。

而今举事,战事有其弟‘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指挥,而他则第一时间选择突破。

果真,随着巨鹿沦陷,张角感觉到那虚无缥缈的气运聚集而来,再不迟疑按照南华老仙传授的办法,开始突破。

“昂!”一声是龙非龙的吟声从张角身上传来,在气运的催动下,张角之前聚拢的真龙之气,化作一条四爪金龙盘踞在他的身体周外,按照当初大萨满的说法,这一刻张角成了受天命之人,真龙之气化为气运金龙,虽然只是最低级别的四爪金龙,可那的的确确是气运金龙。

气运金龙盘踞数周,钻进张角体内。

“轰隆隆……”

从张角体内爆发出一阵阵虎豹雷音,下一刻一根九节杖出现在张角身下,将张角拖着悬浮起来。

“合丹,这便是合丹!果然够强!”感受着自身真气成十倍百倍的成长,张角兴奋嘶吼道。其用来合丹之物的九节杖也如臂使指绕着他的身体飞舞旋转,从中发出道道真气将方圆百丈内的一切轰成虚无,张角缓缓升空,站立半空。

“大贤良师万岁,天公将军万岁!”随着张角出现,起义军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

不多时,又见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随之升空。

“地公将军万岁!”

“人公将军万岁!”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置身半空中道,“本座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汉帝荒淫无道,汉朝腐朽不堪,正是黄天当立的时候,本座赐尔等天马,必所向披靡,重建黄天!”

话音落下,张角大袖挥舞,无数符纸从他手中飞出,落地成马。黄巾军高呼万岁,十万人齐齐上马仰天长啸,士气十足。

“本座赐尔等天兵护身,所过之处鬼神辟易,重建黄天!”张宝大袖挥舞,同样无数符纸落下,只见风雷大作,一股黑气从天而降,从黑气中涌出十万鬼兵,这个鬼兵降临在十万黄巾军身后,顿时这十万人感觉有用不完的气力。…,

“本座赐尔等天将,随天将杀敌,战无不克攻无不胜,重建黄天!”张梁大袖挥舞,就见符纸落下,有三十六顶天立地妖兽化形而出,落在驻军之首。

张角兄弟三人施法结束,黄巾军倍受鼓舞,山呼万岁。

黄巾民众自然看不透,在他们山呼万岁的时候,有道道玄奥气息聚集张角兄弟三人身上。

感受着体内气运金龙一阵阵翻腾,张角三兄弟对视一眼后,大声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杀向都信城,杀出冀州,攻占洛阳!”

可怜天下万民,汉末政治腐朽,帝皇无道、豪强割据,又逢连年大旱、瘟疫流行,而兵役劳役繁重,苛捐杂税又不见减少,就普通民众而言早已经不聊生,早已经十室九空。如今黄巾起义爆发,杀官打豪强分田地开仓放粮,所从者甚多,可怜他们根本不知道,张角三兄弟不过也是在利用他们罢了,利用他们聚拢天下气运、追求仙道。一旦张角三兄弟修行有成也不知道是否还会在意他们的生死存亡。

而可怜人不单单是天下万民,还有张角兄弟三人,他们高高在上俯视苍生指点江山,恕不知在更高的高空,无人能够企及的高空,还有一尊老仙怜悯地看着他们。

不用说,这人便是整个大起义的幕后黑手——南华老仙。

高卧九重天,蒲团了真道。

南华老仙真个将自己当成了道祖,而他行的也确实是那道祖之事。南华老仙的修为早已达到修行者之巅,如果不是仙路阻挡,他就是真正的仙。只是天地已变,强如他的师兄酆公玖都没能顺利飞升,就更不要说他了。其实古老相传重开仙路的办法还有一个,便是聚集一朝国运,逆行伐天。一旦成功,则仙路重开恩泽苍生,称佛作祖亦不为过。逆行伐天可不单单是对抗苍天之眼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对抗苍天。

而想要获得一朝气运则必须为皇为帝才可,而为皇为帝者必须是帝王道修士,能够聚集真龙之气,化出气运金龙。南华老仙不是帝王道修士,但并不妨碍他收拢一朝气运。转轮符早已经种在张角三兄弟的体内,只要时机成熟,他们的气运金龙会全部聚集到南华老仙身上,助南华老仙逆行伐天。

这是一场博弈,南华老仙与苍天对弈。天地为局,苍生为棋,南华老仙已经率先出手。

接下来就是代表苍天一方,也就是大汉正统出手的时候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大汉竟然选择了沉默。

起义进行一个月的时间,大汉一方应战者甚少,即使整个冀州沦陷也没有像样的抵抗,好似要任由黄巾军更朝换代。

同样屯兵北地郡的孟获也没有任何异动。为此庞德数次请战,也没得孟获允许。

“主公,为什么我们不出兵?”庞德不解问道。

“没有朝廷旨意,谁敢贸然出兵!”孟获大声呵斥道。

“可……”庞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孟获喝住。

至于朝廷为什么不出兵,孟获最是清楚不过。时至今日地方世族豪强甚多,而这些人都没有出手,他们是等着向朝廷要权要钱。

如果朝廷不给权和钱,是没有人会出兵的。

就孟获所知,不论历史还是演义都讲的很明白,因为黄巾大起义,东汉改刺史为州牧,从此一州最高长官驻扎地方,总览一州军、政、经,成为地方真正的掌权者,州牧乃世代继承,不受朝廷所辖,俨然成为地方的土皇帝。而且朝廷一次就册封十二位州牧,分别是冀、豫、兖、凉、益、荆、幽、青、交、并、扬州州牧。十二州州牧,却没有雍州。…,

如果没有孟获,没有孟获前来北地郡,只怕在黄巾起义的时候,北方五胡早就乘虚而入,彻底占据雍州。自然就不复雍州存在,更谈不上雍州州牧。

如今的雍州不过只有北地、冯翊二郡,甚至严格意义上都算不上一州。

可因为有孟获的存在,有恶名远扬的孟获所在,硬是让北地郡扬名天下,甚至朝廷已经有人想到了孟获,想到了北地郡。

中平元年四月,黄巾起义军兵过许昌,直逼司隶,京畿危矣。

帝恐慌,十常侍也压制不住,终于不得不答应地方豪强势力的条件,改刺史为州牧,而州牧也答应出兵围剿黄巾军。

一时间,一大批刺史、军阀、豪强、汉室宗亲被封州牧。

而孟获也如愿,虽然朝廷没有设立雍州牧,可孟获也总领了北地、冯翊所有军政经大权,除了没有世袭继承权,和州牧没甚区别。

同时朝廷封何进为大将军,皇甫嵩、朱儁、卢植为将前往镇压。

另外,朝廷诏令下达各州各郡,要求各地起兵镇压黄巾军。

苍天、黄天之间的博弈正式开始,一时间中原诸雄纷纷崛起,赶往中原,尤其是冀州、幽州一带。孟获同样前往京畿所在,作为皇甫嵩坐下第一将,孟获自然要前往剿敌。

而相比较于中原其他群雄,幽州涿鹿郡有三位英雄占尽天时地利,正是举事的好时刻,恰又有人和降临——有冀州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赠良马五十匹、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相助。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三豪杰兵助太守刘焉,英雄崛起。

离开北地的孟获,不久受到一封密信,有感想桑树、苍松、桃花三人结义,兵器涿鹿。

第五十章 成败南华

孟获领兵三万,在帝都洛阳百里之外驻扎下来,随行大将只有夏牟、皇甫郦、阎忠,最勇猛的大将庞德,最多谋的军师贾诩却都没有随行,因为孟获知道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一群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穷苦百姓揭竿而起,根本不足以成事,除了张角、张宝、张梁三人,整个黄巾起义实在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真正在这场战争中出彩的反而是宗室贵族、州郡长官、地主豪强,他们借着打黄巾军的名义,趁机抢夺地盘,扩张势力,算是把整个东汉闹得四分五裂。

相比较于中原的地盘,孟获更在意中原人才。

大军不允进入洛阳城,孟获带着三位将军前往洛阳,听候调遣。

虽然孟获被封征胡将军,可在帝都洛阳,皇甫嵩也不过是大将军何进麾下中郎将,孟获的地位自然要更低一级,回到孟获最初为将时的校尉。

区区校尉自然得不到圣天子召见,也没有见着大将军何进,只是在皇甫嵩的府邸停留。

皇甫嵩之前为卫尉,总领帝都禁卫,所以府邸距离皇宫很近。

当天夜里,孟获一人独上高楼,眺望皇宫。尽管孟获没有完成由真龙之气到气运金龙的转变,可如此接近皇宫,他还是感觉到大汉王朝那滂沱的气运,这气运虽然蛰伏着,可孟获能感觉的到一旦化为金龙,肯定要远比他在黄河见过的那条气运金龙更胜许多,这气运可灭仙。

“可惜!随着黄巾起义,豪强崛起,诸侯林立。这满朝气运怕是流失殆尽啦!”孟获自语感叹道,“难怪正史所言黄巾起义后东汉已经名存实亡!”

气运流失让孟获想到了远在胡人之地的大萨满,一旦大汉气运流失,只怕大萨满立刻就会前往中原之地,届时也就是他的灾难了,如此孟获只能祈求——“但愿这满朝气运流失的不要太快啊!”

“噔噔……”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孟获回首,只见即将出征的皇甫嵩也登上高楼。

“将军!”孟获对皇甫嵩施礼。

皇甫嵩对孟获点点头,转而望向皇宫的方向,道:“想我泱泱天朝历经两位武帝开疆拓土,国运昌隆、四夷臣服,是何等威风何等霸气。如今再看国民暴动,五胡窥视,国将不国矣……”

“怀南,你说此次暴动会危及我大汉根基吗?”皇甫嵩看着皇宫,也不看孟获道。

“不会。”孟获道。

“何解?”皇甫嵩终于看向孟获。

“黄巾众声势浩大,可不过苦难百姓,焉能比得上朝廷大军。”孟获如实道。

“唉……”皇甫嵩叹息一口气道:“怀南,你觉得朝廷还有兵可用吗?”

孟获沉思不语。

黄巾起义已经闹腾一月有余,在这一个月里几乎所向披靡,官兵望风而靡,根本没有显示出朝廷大军的作用。其实这都是地方豪强故意所为,如果他们组织抵抗,只怕黄巾军早已经被浇灭,其实不是没有兵,兵不服朝廷命令。

“怀南,你的兵能用吗?”皇甫嵩紧紧地盯着孟获。

孟获肯定道:“怀南就是将军手中的枪,将军指向何处,怀南就杀到何处!将不含糊!”

“好!”皇甫嵩终于长吁一口气,继而又问道:“怀南,你说我们首战哪里?”

“颍川!”

“颍川?”

“对!”孟获解释道,“如今张角兵在涿鹿一带,吸引着朝廷和各方豪强的主要注意力,倒是颍川一带被人忽视,可属下探知张角之弟张宝、张梁已经兵发颍川,企图拿下颍川后直逼司隶,直取洛阳!”…,

“有此事?!”皇甫嵩大惊。

“千真万确!”孟获肯定道。

皇甫嵩顿时失了登高怀古的心思,奔下高楼直往大将军何进住所赶去。

当天夜里,大将军何进下达命令,责令皇甫嵩、朱儁率领大军即可赶往颍川所在,剿灭黄巾军。

张宝、张梁的确是在颍川,可真正需要朝廷镇压、剿灭却也未必。

颍川,是孟获必须要去的地方。

颍川郡,乃是最靠近洛阳,且不属于司隶的郡,郡治乃是大名鼎鼎的许昌。

三国多少英雄豪杰、名人义士都是出自颍川郡。

枭雄曹操自不必说便是从颍川郡郡治许昌起家。此地还有有鬼才军师郭嘉,还有内政高手荀彧、荀彧。亦有徐蔗、钟繇、钟会等一批人。

颍川和汝南毗邻,当初孟获离开汝南灵山就想要往许昌而来,只是当时六丁六甲追杀的太紧,甚至将将他逼出中原,如今领军归来,孟获却是定要往颍川一行。且这里的确是黄巾军主力所在,如果能斩张宝、张梁定时不世军功。

合孟获三万大军,此时朝廷共出动大军五万,皇甫嵩、朱儁各率领一部,齐头往颍川杀来。

不出三日,大军进入颍川境内,很快就遭遇黄巾军主力。

张宝、张梁竟然已经率军越过许昌,抵达嵩山脚下,只要绕过嵩山便能进入司隶之地,距离洛阳亦不远。

尽管黄巾军有十五万之众,可也真正交战还要看上双主将首战情况如何。

两军相遇,只见从朝廷一方走出一员大将,此将身高八尺,铠甲护身,长枪在手,坐下白色巨狼,跃众而出大吼一声:“北地孟获在此,谁来领死!”

黄巾军才骑着一妖兽奔来的大将,立刻勒住妖兽缰绳调头便走,竟不愿意和孟获交锋。

人的名,树的影。

北地孟获实在不是什么没什么好名声。明面上人们称他征胡将军,私下里却是胡屠将军。胡屠,不是糊涂,有点像是秦白起绰号的意思,就是屠杀胡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恶名。

仅此恶名也不知道震慑多少人,至少朝中十常侍为他的疯狂感到畏惧,自然黄巾军也知孟获名声,如此不战就屈人之兵,让那黄巾将军未战先怯,竟然不愿和孟获交手。

“孬种!”那黄巾将军才退回去,就听一声怒喝传来。

只见一头戴皇冠,身穿阴阳道袍,脚踏飞剑的人物飞腾而出,居高临下看向孟获。

“你就是师伯那个叛逆之徒!”来人看着孟获大声喝道,“今天本人公将军就替师伯清理门户!”

来人竟然是张梁,看着张梁独立踏剑半空中,孟获面色凝重。

这么快就和张梁对手,而且张梁的修为高深的可怕,这一切有些出乎孟获的预料。

尽管对于南华老仙的三个弟子修为早有高估,可看着张梁站立半空,孟获还是吃惊不小。

惊讶之余,孟获还是有些疑惑。如果张角兄弟三人都这么强大,如何能够败得如此之快。尤其是张梁最后结局是被带着曹操的皇甫嵩斩杀,这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正当孟获犹豫是不是要和张梁交手的时候,异变突生,刚刚还好好站立半空中的张梁竟然从半空中跌落了下去,这一变化让孟获也始料未及,同时孟获身体也是一阵摇晃,脸色变得一阵苍白。…,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孟获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南华老仙的转轮符竟然在这一刻发动了,孟获体内的真龙之气被全部吸收,那张梁自然也不例外。

原来,就在孟获和张梁对阵的时候,远在冀州广宗的卢植竟然已经指挥五万大军将张角的十五万黄巾军包围。

而一直关注事态变化的南华老仙也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黄巾起义刚刚开始的时候,事态一直进展很顺利,张角兄弟三人体内的四爪气运金龙也成长到了五爪的地步,可一个月之后事态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朝廷改制令一下,各地宗亲贵族、地主豪强、州郡长官纷纷起兵,一时间黄巾起义大大受创,在逐鹿一战五万人竟然被刘焉麾下三将率领五百军打败。

如今张角又被围,那在张角体内才成型不久的五爪金龙竟然有跌落回四爪金龙的迹象。这一变化让南华老仙大惊失色,如此他再也不敢多等,深怕张角兄弟三人真龙之气全都流失,让他的计划落空。

所以南华老仙第一时间催动张角、张宝、张梁体内的转轮符,将三人体内的气运金龙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甚至连孟获体内的真龙之气也没有放过。

如此也就造成了和孟获对阵时,张梁从半空跌落下来的一幕。

看着张梁从半空跌落下来,想到南华老仙将气运和真龙转嫁而走,孟获也就明白为什么黄巾起义会败得如此之快,这全仗南华老仙所谓啊!

“时也命也!”孟获也不由得感叹一句,如果南华老仙不是纯粹的修行者,不抱重开仙路的想法,多关心关心人间疾苦、世俗百态,或许黄巾起义不会败,而他南华老仙也不是没有机会逆行伐天。

可偏偏南华老仙不谙世事,只是一个单纯的修行者。当真是成也南华,败也南华。

真龙之气对于孟获的影响不甚巨大,可对于张梁却不同,让张梁的修为直接回到真气境,对于张梁的心境打击却是太大。

“杀!”

所以当孟获杀来的时候,张梁也选择了退。

首战告负,张宝、张梁率领众军退守长社。

看着长社的方向,孟获不得不感叹道:“命也,合该你亡啊!”

第五十一章 汉室遗老

起义军到底还是缺乏经验,首战败退进入长社。可长社是什么地方,乃是嵩山脚下的城池,极为靠近嵩山,如今不过开春五月份,嵩山脚下草长莺飞的春色不见,即使经过一冬,残留的枯枝败叶依旧不少。而黄巾军退入长社之后,便依草结营。

孟获一马当先,看着黄巾军退守之地感叹道:“命也,合该你亡!”却是发现彻底摧垮张宝、张梁的办法。

紧跟其后的皇甫嵩、朱儁等人有些诧异地看着孟获道:“怀南何处此言?虽然张梁败了一阵,可其大军依在,人数上超越我等甚多,想要拿下怕是不易吧?”

孟获摇头,伸手指向黄巾军扎营所在,道:“将军且看!”

“看什么?”皇甫嵩还是不解。

孟获解释道:“他们驻扎此地可谓自寻死路,我们只需……”

孟获的话终究没有说完,突然间一飘渺的声音传到孟获耳边:“少将军不可再造杀戮矣,老朽观你业力加身,如果再造杀戮,只怕业力焚身而亡。老朽不才,在山巅静候少将军一叙。”

这声音让孟获大吃一惊,他看向皇甫嵩、朱儁看二人别无异状,显然是没有听到那声音。而孟获回头望向嵩山之巅,却也不见一个人影。“难道此地还有高人隐士?不论如何都要一访!”孟获暗忖。

继而孟获对皇甫嵩和朱儁道:“两位将军且稍等片刻,怀南往山巅一行,不时便回。”

不顾皇甫嵩和朱儁连连呼喊,孟获愣是骑着白狼王直奔嵩山之巅而去。

嵩山,五岳之中岳,横卧中原大地,东临颖水,北靠黄河,以峻极闻名,东乃是太室山,传闻禹之妻涂山氏生夏启之地,有启母庙于此。又有如髻鬟的三十六峰,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山在开合遮蔽云端,仿若置于仙境。这等美景,孟获却无心欣赏,此来颍川不为抢地盘,也不为灭黄巾,乃是为了人才而来。

这嵩山乃是亘古名山,其上该有名人隐士才是。如今这位隐士可能已经出现,求贤如渴的孟获怎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当孟获登山山巅的时候,只见山巅竟然有碉楼一座,最为显眼的是碉楼一角,有张牙舞爪仰天怒吼的脊兽螭吻盘踞其上。而在碉楼下方,一位执杖老者已经等候孟获许久。

在孟获出现在山巅,老者执杖指着山脚所在的长社,道:“他们只是贫苦百姓,一旦这把火少下去,也不知道多少可怜人会丧命其中,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业力加持你身,对我等修行之人来说,业力就是毒火,你杀寻常百姓,业力也会焚掉你啊!”

孟获赶紧上前一步恭敬道:“老丈教训的是!可是有解除业力之法。”业力加身孟获不焦急那是不可能的,虽然目前他身上的业力应该不是很多,可也限制了他的突破。如果果真有解除业力的办法,孟获自然不会放过。

老人连声道:“好说好说,老朽虽解除不了业力,可知如何镇压业力焚身之危。倒是少将军年轻有为,出乎老朽所料啊。”

孟获连道不敢,继而问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之所以这般客气,一是为老者身上那闲云野鹤气息所感,另一则是孟获看不透老者的修为,什么时候三国时代又多出来这样一位老者,孟获真的不是很清楚。

“好说好说,老朽司马德操是也。”老者微笑道。…,

“司马德操?”孟获暗忖,他真不知道三国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可继而看着笑容可掬的老者,加之那‘好好好’孟获终于想到一个人。惊呼道:“原来是水镜先生,小子眼拙矣。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怀南三生有幸矣。”原来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三国时代有着水镜先生和好好先生之称的司马徽。

别看这位名不现世,也无甚功绩,可单凭水镜这个名号,就足够说明此人不简单。史说此人才华始终未得施展,一生湮没不彰。

可孟获并不这样认为,单凭其举荐徐庶、卧龙、凤雏一点,就说明这人必定也非寻常人。

“少将军知道老朽名讳?”司马徽着实有些惊讶,除了几个好友、学生,他的名还真不传世。

孟获自然不能说他乃后世所闻,故道:“听闻酆公玖恩师称赞先生有识人、明辨之能,怀南心仰已久。”

“少将军竟然是酆公玖老先生之徒,难得难得,好好好……可惜!”司马徽感叹的有些语无伦次。

孟获也有些诧异道:“有何可惜?”

司马徽感叹道:“酆公玖老先生神通通天,可惜不恋红尘,终不能为我汉室所用,真乃国之不幸矣!”

恍然间孟获有些明白司马徽的立场了,这位举荐人才,却不是举荐给别人,都是继承汉志的刘备,再加上这一言,就更加说明这位心向汉室。

“水镜先生此言,怀南不敢苟同,恩师因为眼疾不能下山,可他却时常教导我们当匡扶汉室,为国效命。恩师还说他将培养一位肩负汉室中兴的贤相,将集他一生所学的《三才秘箓》、《兵法陈图》、《孤虚相旺》倾囊相授。故,恩师同样也是心向汉室啊!”孟获大义凌然道。

“此话当真?!”司马徽颇为激动地看着孟获道。

“当真!”孟获点头。

纵然以司马徽洞察人心事故的水镜之能,也没发现孟获一点作假意思在其中。其实孟获说的都是事实,诸葛孔明一身所学都是酆公玖所授,不管酆公玖是处于什么目的,终究是培养了一位了不起的丞相。

“那酆公玖老先生,又传授少将军何等本领呢?”司马徽问道。

孟获面露苦涩之色道:“恩师说我愚笨,贪多嚼不烂,所以只传授我红水阵和搬运空间两项本领,让水镜先生见笑了。”

“好好好!”司马徽连连叫好,道:“红水阵、搬运空间,了不得啊了不得!”

“少将军将何待汉室?”刚才还在大赞孟获了不起,可突然间来了这么一问。

如果孟获不是知道水镜之能,早有防备,只怕脱口而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怀南立志匡扶天下,只要身在一地,定护一方安定!如怀南在北地一般,绝不敢让五胡南下!吾身所在,便是祥和!”孟获大义凌然道,此一番话道出,孟获自觉都有些大言不惭。

可偏偏司马徽惊喜连连,道:“好好好……少将军既有此心,老朽也不能吝啬。且助少将军一番。”

“先生教我!”孟获也悻然道。

继而司马徽指向碉楼一角的脊兽,问道:“少将军觉此脊兽如何?”

“霸气十足,隐隐间有帝王之气。”孟获如实道,他也早觉那脊兽不凡。

司马徽点点头道:“此楼乃汉武大帝所建,这脊兽同样乃是汉武大帝以自身修为所凝,可调动不少大汉国运,少将军只需持之在身,便能镇压业力焚身之危。同样有此物在身,可借助大汉气运抵御外敌,老朽知少将军封征胡将军,但有此脊兽在身,域外邪魔也伤不得少将军之身。”…,

孟获惊喜万分,如今大汉国运流失在即,一旦国运流失,大萨满必定南下中原,届时他可真的危险了,如果有此脊兽相助,调动大汉不甚昌隆气运,至少能护得自身周全。

司马徽大袖挥动,那碉楼一角脊兽立刻奔向司马徽,落到司马徽手中是已经只有巴掌大小。

汉武帝所留之物果然不凡,竟然是一件中品法宝,比之孟获最强灵慧葫芦都高出两个境界。

神物才收入怀中,孟获就觉得体内真气一阵异动,大有突破的迹象,那杀羯人王上所带来的业力果然被压制体内。

只是收了螭吻脊兽还不算完,孟获炯炯眼神巴巴看向司马徽。

大汉皇朝有此遗老,孟获为大汉感到庆幸,同时也为自己运气不错感叹,司马徽是不用想了,有水镜之能的司马徽孟获还不敢收在身边,尤其司马徽还心向汉室,乃汉室遗老。

所以当司马徽问起他还有何处的时候,孟获赶紧道:“如今的水镜先生相赐螭吻脊兽,本不该奢求其他。但怀南自知成事在人,其他一切不过外物,所以恳求先生能为怀南举荐一人,与怀南共护汉室。”

“好好好……”司马徽的老毛病又犯了,或许是他也觉得孟获所言甚是有理,故而开始苦苦思绪,还一边念叨,但听被他念叨到的人名,孟获就觉得不愧为举荐人才的水镜先生啊!像徐庶、钟繇、郭图等人名,几乎都从司马徽嘴边不经意间流转过来。

孟获真的是有心出口干涉叫停,可终究没敢开口。

就在司马徽将当时名士都念叨过一遍,孟获也绝失望的时候,司马徽突然道:“少将军,老朽突然想到一人,此人年纪和你相仿,乃是修行天才,曾拜老夫为师。相助与你,恰恰刚好,好好好!好啊!”

听着司马徽的话,孟获顿时大失所望,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也就十五六岁,要不是自身有融合后世灵魂,孟获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还在玩尿泥哩。而且他也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还能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所以顿失所望在所难免。

可接着就听司马徽继续道:“此人经史藏腹内,甲兵隐胸中,有范蠡之运筹、陈平治决策,端是……”

司马徽越说越过分,竟然将一个少年郎,与范蠡、陈平做比,这让孟获不由怀疑司马徽水镜的名号是否属实。

可细细琢磨,孟获恍然间想到一人,这人一跃而出浮现在孟获脑海。

“您不会说的是!是是是……”孟获惊声敢叫起来。

第五十二章 玩鬼少年

演义评他曰: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身先丧,中原梁栋倾。

司马徽的话,让孟获终于想到他要推荐之人是谁了。

“你知道?”司马徽有些惊讶地看着孟获。

“难道不是鬼才郭嘉?”孟获有些忐忑问道。

司马徽颇感意外看着孟获道:“你知道竟然知道他的名讳。”

司马徽的话让孟获顿时为之一惊,正当他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司马徽却自语道:“这也难怪,差点忘了你师从酆公玖老先生,酆老先生控制的是天下正神,玩的是阳鬼。郭嘉这小子偏偏希望玩弄阴魂小鬼,鬼才之名倒也挺合适他的。”

“正是正是,恩师也这般说。”孟获顿时连连点头,心里却暗忖有个牛叉师傅就是好,随时都可以拉虎皮扯大旗,还不担心被揭穿。之后孟获凑近一步道:“不知奉孝现在何在?”

“少将军何必急于一时,老朽还想知道少将军如何处理山下贫苦百姓?”司马徽撇开话题道。

孟获知道这算是司马徽对他的一次考验了,如果此时处理不当,不怕司马徽未必就肯将郭嘉举荐给自己。“虽然此刻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还没有发现,可他们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会明白火攻的便利。所以即使没有怀南,这把火也是会烧起来的。”

“这都好说,好说的很,现在不是有了少将军了吗?”司马徽微笑看着孟获。

孟获只得硬着头皮道:“是,为了避免伤及百姓,怀南可领麾下精锐杀入万军之中,取张宝、张梁首级。”

“少将军难道不惧真气大成的张宝、张梁?”司马徽问道。

孟获点头道:“不是怀南自夸,同境界相敌怀南不畏任何人!”

“好好好,少将军果然有谋有勇,少将军既有此心,老朽便喊来小鬼助你一臂之力。”司马徽颔首微笑,继而对着半空轻声道:“小鬼头,且来且来!”

司马徽讲话,其身后那由武帝所见碉楼也跟着生出一个声音,那声音传得极其遥远,可别人却是万万听不到的,不愧为汉室遗老,这是默默无闻,却也不知为守护汉室做了多少大事。

看着司马徽已经传信给郭嘉,孟获转而问道:“水镜先生,小子还有一事请教。”

“好说好说,你且尽管道来。”司马徽张口就不离口头禅。

孟获道:“怀南根基在北地郡,也受封征胡将军,北方五胡本不足为虑,可五胡有萨满教,其中大萨满修为通天,似乎不在恩师之下,一旦大萨满南下,只怕第一个取小子性命。而恩师又不会干涉此事,我那师叔与我已经势成水火,自然更不会阻挡大萨满。不知水镜先生能否阻挡大萨满?”大萨满视孟获为眼中钉,孟获视大萨满为心头刺,眼见大汉名存实亡,国运流失殆尽,孟获必须早做准备了。

司马徽却摇头道:“普天之下,真正得到成仙者唯三人耳,酆老先生、南华老仙是二,剩下一人就应该是大萨满矣。一般说来我大汉国运并不针对个人才是,一国国运更多是为了庇护官员和百姓,只不知为何大萨满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不敢入我大汉边境。也正是因此一点,就便不用担心,大萨满进不得我大汉境内。”…,

孟获哑然以对,他总不能和这位大汉遗老说国将不国,可孟获还是不甘道:“可如果不灭大萨满,北方五胡岂不永远虎视我天朝!”

“好好好,你能有此心老朽甚是欣慰,不过大萨满之事也不允你担心。如今汉室式微,老朽所观真正的危机不是来自五胡而是本土,所以少将军还是回归中原的好,永远做征胡将军匡扶不得汉室啊!”司马徽一阵告诫道。

孟获无奈,大萨满事情终究还是得不到解决,看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是谁要匡扶汉室,且让本大爷瞧瞧!”突然间一个声音传来,只见一阵黑烟陡然间从脚下山体升腾而出,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蹦跳出来呼喊道。

“呀!”孟获大叫一声,真气涌现手中,做好动手准备。只因这恶鬼实在吓人,和酆公玖控制的人形阳鬼不同,这阴鬼缺胳膊少腿,长舌头、直头发、绿眼睛,惨白的面容太过骇人。

“就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恶鬼看着孟获喝道。

“好好好,小鬼来就来了,万不可造次,这位乃是我大汉征胡将军,孟获孟怀南是也。”司马徽喝斥道。

那恶鬼顿时受了凶相,只见其身影一阵收缩,落入眉心。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美少年,看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却双眸精光闪烁,显然智慧不凡。

“恩师,你让我前来就是要相助此人吗?”郭嘉现身而出,却颇自傲。

郭嘉的出场方式颇让孟获惊讶,这尚未成年的郭嘉显然掌握着不为人知的鬼道神通,似乎还年少轻狂,不过孟获还是从郭嘉的眉心处看到一丝阴霾之气,这位玩鬼少年,显然是带了不少阴霾气息。恐怕这位之所以半路夭折,和其玩鬼也不无关系。

“正是,少将军有心匡扶汉室,有你相助恰也正好!”司马徽道。

郭嘉点点头算是答应,可转身就对着孟获道:“万一他日大汉不复存在,你当如何?”

孟获愕然,暗忖:这算是考验吗?

“好好好…好个孽徒!”司马徽终是急了,连声怒喝。

“呵呵呵……”郭嘉对司马徽笑笑道,“假设假设假设而已。”

果然司马徽不再多言,转而看向孟获。

这算师徒联合起来考校自己吗?

幸好孟获早有准备,而且这话也不止讲过一次。

其实一个人的讲话就像是他的名片一样,试看曹孟德如何,可就凭他‘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名片,让多少仁人志士甘愿至死不渝相随,因为人们都明白这个时代需要的不是能臣,而是枭雄。

而作为融合后世灵魂的孟获,同样也知道为自己打造一个好名片,故而孟获道:“怀南始终不敢忘孟家家训,身为孟家人当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盛世开太平!终怀南一生,也必将为此而不懈努力。”

孟获的话让司马徽和郭嘉皆都愣住了。以他二人水镜、鬼才之名却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辞,在他们看来能说出这般话,那么讲话之人也肯定是心系此,也必将为之而努力。

良久郭嘉感叹道:“怀南,真吾明主也!”

孟获顿时大喜,演义记载郭嘉见曹孟德也不过只是说——真吾主也。

如今一个‘明’字,却让郭嘉高看孟获许多。

郭嘉算是认主,突然间司马徽突然开口,直呼孟获姓名道:“孟获!”…,

司马徽开口不是少将军,不是怀南,而是孟获。

孟获自然也察觉其中的郑重,应答道:“请先生赐教。”

“记住你今日的话,异日或许老朽也有投你麾下的一天啊!”司马徽也不是蠢蛋,人称水镜先生,焉能看不出汉室何止式微,简直到了亡国地界。

孟获大喜之余也感觉到身上的担子更重许多,郑重道:“如有那么一日,怀南扫榻倒履相迎先生!”

“好好好……”这句声好有太多勉强和苦涩,或许这便是汉室遗老,一个即将亡国遗老的最后声音——亡国音。

司马徽终究是讲不出话,只是摆摆手将孟获和郭嘉撵下山。

对这位汉室遗老躬身,孟获携郭嘉下山。

“大帝呀,我该怎么办……”嵩山之巅,有孤苦老人老泪纵横。

才下山巅,孟获将白狼王招来,对郭嘉道:“奉孝,贪狼从此给你坐。”

历史上,曹操能与郭嘉出入同车,孟获随不至于和郭嘉同骑,但可以将白狼王让给郭嘉骑乘。

年仅十五的郭嘉也知孟获看重,连连道:“主公折杀奉孝矣,我有小鬼可用,赶路不需坐骑。”

如今郭嘉已经归自己麾下,孟获自然不允郭嘉再英年早逝,故凝色道:“奉孝,我观你眉宇之间阴霾之气颇重,鬼道或许是你修行功法,但能少和阴魂鬼怪打交道最好,否则有损阳气,关乎寿元啊!”

郭嘉点头,颇受感动应答道:“是,奉孝谨记。”

嘴上这样答,可心里却做另想,其实情况如何只有郭嘉自己明白,他之所以能够少年成材,可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慧,而是因为他走了一个极端,他是鬼道修行者,就是抓鬼、控鬼、炼鬼,而他的聪明才智全都是因为他汲取了许多阴魂恶鬼的记忆,无数记忆和知识聚集他的脑海,所以才让他多才多谋。

如今坐着孟获坐骑的郭嘉,不仅没有打算听孟获的建议,反而打算汲取更多阴魂恶鬼的记忆,因为他要在有生之年足够的聪慧,助自家主公成就一番事业。

郭嘉此想出乎孟获所料,也让后来的孟获追悔莫及。

有言‘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显然郭嘉属于后者。

当天午时,嵩山脚众人见孟获前面开路,后方郭嘉坐在白狼王身上,皆都惊讶不已。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征胡将军孟获会将自己的坐骑让与他人,还做了一个开路者。

“怀南,这是?”皇甫嵩上前一步问道。

孟获开口道:“此怀南请的军中祭酒,为破张宝、张梁而来。”

第五十三章 怀南之勇

皇甫嵩、朱儁等人为孟获的言语所惊,孟获本就年少,可孟获之所以为征胡将军则是因为孟获狠辣,杀胡毫不含糊。却不想又来了一位看似比孟获更年少的少年郎,焉能让众人不惊。

惊讶归惊讶,可皇甫嵩和朱儁还是想要知道孟获找来这少年郎的具体破敌之策,故朱儁上前一步道:“不知少年祭酒郎有何良策?”

已经到了军中,郭嘉自然下了白狼王,转而看着长社方向的黄巾军,道:“火攻乃是上策,不过抓不住敌首张宝、张梁,却能让黄巾众覆灭;围而不攻乃是中策,不过耗时需月余,胜在黄巾众和敌首都不得走脱;万军之中取将首级乃是下策,可能有所伤亡!敌首亡则黄巾众不战而屈。”郭嘉开口便连说上中下三策,顿时让皇甫嵩和朱儁惊疑不定,他们也是才受了孟获之前的启发看出火攻的便利,正等着天黑行动,却不想这少年郎只一眼就看出火攻的利弊所在,并且另出两策,这两策虽然只是中策和下策,却让皇甫嵩和朱儁两位主将有些举棋不定,不知该用何策。

这便是郭嘉的高明之处,显然郭嘉也不想徒造杀戮,尤其是不会对寻常百姓动手,所以才亮上中下三策,利弊也都分析的透彻,让皇甫嵩和朱儁难以抉择。

皇甫嵩和朱儁相觑而视,都为郭嘉言辞所震,同时也暗愧不如,继而他们看向孟获,皇甫嵩开口道:“怀南你是军中先锋,具体用何策你来决定吧!”

孟获也颇惊异郭嘉鬼才之能,这样一来就不用他再费口舌让皇甫嵩和朱儁选择下策了,但必要的解释还是应该,故孟获道:“怀南以为依上策行事,张宝、张梁兄弟势必乘混乱而走脱;依中策行事,只怕时日长久朝廷不安,毕竟此地已经接近司隶和帝都;所以怀南选择下策行事。”

看着两位将军颔首,孟获继而道:“怀南愿亲率麾下精锐,杀入敌营取张宝、张梁首级!”

“征胡将军果然勇不可挡!”朱儁感叹道,算是认可了孟获的决定。

皇甫嵩也点头道:“后生可畏!本将也随你们疯狂一回!”却是皇甫嵩决定亲自上战场杀敌。

“将军不可!”孟获大惊,如果任由皇甫嵩置身前线,稍有闪失只怕难以向朝廷交待,“将军大可不必亲自上阵,怀南虽然只是真气小成,却又法宝护身,强弩利箭破不开怀南防御,但是将军不同,同为我大汉子民,将军不能以虎符、官印护身对敌,这冲锋陷阵的事情还是交给末将吧。”

皇甫嵩还想说些什么,在他傍边的朱儁却道:“皇甫兄,莫要争执了。这等彪炳军功,还是让给他们年轻人吧。你我还是为他们镇守阵脚吧。”

经朱儁一说皇甫嵩哈哈大笑道:“朱兄所言甚是,哈哈哈……怀南且去杀敌,莫要让本将失望。”

“是!”孟获大声答应道。

得了军令,孟获立刻开始准备强攻的人手,他和郭嘉自不必说,还有夏牟率领的五百狼骑兵也需要一起跟着冲杀敌营,当然这五百狼骑兵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制造混乱,加之吸引敌人注意力,甚至连郭嘉都不是主要战斗力,战斗唯孟获一人耳!

是夜漆黑,无风寂静。

孟获、郭嘉、夏牟三人骑狼当先,身后是五百随孟获征战五胡的狼骑兵。…,

看着众人,孟获沉声道:“夏牟!”

“主公。”夏牟应声出列。

“责令你带领狼骑兵冲击敌方外围阵营,记住不为杀敌,只为混乱,越乱越好!”

“是,末将得令!”夏牟郑重道,继而指挥五百狼骑兵释放活符,骑上狼骑直奔敌营而去。

狼骑兵诡异出现,继而直奔敌方答应,郭嘉也颇为感慨道:“主公竟然有此神兵,难怪可无往不利!”

孟获却摇头道:“奉孝莫要轻敌,狼骑兵未必就举世无敌,别人是否有这等神兵我不得而知,但是黄巾军一定有。”

郭嘉点点头道:“主公说的是,其实看此狼骑兵我也颇有感触,给我些时日也能为主公建立一支阴鬼兵!”

听郭嘉的意思显然还惦记着阴鬼,孟获微家中语气道:“尽量少和阴鬼打交道!”

“是。”郭嘉答应的言不由衷。

孟获又道:“稍后不需你亲自动手,帮我找出张宝、张梁准确位置就好。”

“是!”这一次郭嘉应答的很干脆,他也想一睹孟获风采。其实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止郭嘉一个,皇甫嵩和朱儁也想看看孟获究竟有多强。

呜呜嚎……

惊天动地的狼嚎鬼哭声乍然响起。

“杀……”

杀喊声练成一片。

在长社内外乱作一团,借着黑夜并不太多的篝火,隐隐间看得到无数骑着恶狼的鬼神兵从天而降,杀进长社。

一时间长社乱作一团。

“切莫慌乱,不过征胡将军狼骑兵,快快上马准备迎战!”有黄巾军将领显然也知道孟获的狼骑兵,大声叫嚷道。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顿时炸开锅,征胡将军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白天更是将人公将军战败,孟获的凶名就是无形的震慑,听闻征胡将军袭营,那里还敢迎战。众人纷纷上马,却不是迎战,而是逃命。

“逃啊!”早有狼骑兵一声大吼,顿时化作潮流,十五万黄巾军有一半乱了阵脚。

混乱局势已成,孟获看向身边的郭嘉。

“走!”郭嘉拍拍坐下白狼王。

“呼!”白狼王如同一道疾风,直射长社而去。

“呜呜呜呼呼呼……”在接近长社的时候,从郭嘉身上涌出千只形态各异样貌恐怖的阴鬼,这些个阴鬼迅速散落在长社各处。

片刻,郭嘉有些为难看向孟获。

“怎么了?”孟获凝重问道。

郭嘉伸手指向前方左右两个方向道:“张宝在这边五百丈,张梁在那边七百丈!”

孟获点点头,道:“你且退吧!”继而一狼当先往张宝方向赶去。

混乱的人群中,孟获不过片刻就到一座军帐前,大喝一声:“张宝出来受死!”

“找死!”军帐之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声。

白天失利,突然间少了气运金龙,晚上又被袭营,张宝早就怒不可遏,如今听孟获在帐外叫嚣,便再也压制不住,爆喝一声那巨大军帐化为粉碎,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继而就见手持长剑,脚踏鬼马的张宝猛然间向着孟获冲来。

“无量剑!”

滂沱的真气化作罡气,刺骨的萧瑟之意让整个混乱的战场的寂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看向张宝。

此刻张宝浑身大成真气四溢,化作一柄柄黄色实体长剑,向着孟获刺来。

面对暴怒的张宝,孟获自不敢怠慢,大喝道:“天条!”…,

和同样修炼帝王道的张宝动手,孟获出手就是最强招数,当然他不会用处天条化龙的招式。

龙,乃是禁忌。

只见一道道弧形闪电和圆形滚地雷从孟获手中飞出,和张宝的无量剑撞击一处。

轰轰轰……

两人之间的战斗好不精彩,算得上世上最一流高手的较量。

好个孟获,竟然以真气小成境界愣是挡住了真气大成的张宝,而且隐隐间孟获还占据了上风。

“无量合一!天剑!”

久拿孟获不下,张宝终于用处最强招式。只见无数实体真气长剑汇聚一起,化作一柄通天彻地的巨剑。

巨剑悬在张宝头顶,随着张宝双手合什划下,巨剑也向着孟获斩来。

受张宝天剑招式的启发,孟获同样大喝道:“一九天条!”

无数液态雷球开始团聚,在孟获的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闪电,除了孟获没有人能够看得明白,这巨大的球形闪电乃是有一条雷龙首尾相接所化。

这一刻孟获终于完成招式上的突破,将‘天条九重劫’融合成一招,化为‘一九天条’,合九为一,亦能由一化九。

嗡……

天剑带着划破虚空的声音砍向孟获。

滋……

一九天条发出烧灼空气的声响迎向天条。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掩盖一切惊叹,强烈的光芒遮蔽所有视线。

片刻之后尘埃落定,只见天剑、天条皆不见踪影,孟获黯然站立当场,张宝面色灰败嘴角溢血捂着胸口。

显然刚刚交手,张宝受了不轻的伤势。

“你竟然……”张宝有些惊愕地看着孟获,刚刚他便是从雷球中钻出的一条雷龙伤了他。

可孟获不会给他讲话的机会,一杆长枪出现在孟获手中,身随枪走向着张宝此去。

“休伤吾兄!”突然一声大喝,却是张梁在关键时刻赶来,“无量合一,地剑!”

张梁竟然也是同样的招式,孟获惊呼。

一柄实体真气巨剑从地面衍生而出,要不是孟获躲避的快,只怕这一击就将他刺穿。可即使这样孟获坐下恶狼活符还是被刺破,活符中恶狼的三魂七魄彻底烟消云散。

“一九天劫!”孟获怒吼。扛着雷龙化作的雷球向着张梁撞击而去。

“三弟,不可硬抗!”张宝大声呼喊,同时再次出手——“天剑!”

“啊!”观战的众人无不惊叹,其中不少人是为孟获担忧。

只见天剑、地剑一上一下直指孟获,让孟获完全置于险地。

可突然间,孟获一跃而起,整个身体竟然钻进了雷球当中。

“啊!”这一变故再次让众人惊叹不已。

继而众人发现雷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好像是变成了一只眼睛,置身最中央的孟获像极了那不怒而威的眸,毕露的凶光紧紧盯着张宝、张梁。

第五十四章 英雄聚首

“这是什么鬼东西?!”

忽然见到这等诡异眼眸,人公将军张梁惊声尖叫。

“不是龙!”地公将军却这样道,却是孟获将天劫云眼弄出来,让张宝也开始否决了孟获是帝王道修士的看法。

结果在天剑和地剑的撞击之下,那诡异的眼眸愣是没有被攻破,反而让诡异眼眸凶威更胜,向着张宝、张梁追来。

模仿天劫云眼,用全部真气加上肉身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天眼,这已经是孟获能施展最强神通。其实这也是孟获最后的手段,如果一旦天眼被破,只怕他就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所幸的是张宝、张梁还破不了孟获的天眼。

既然看着对方的天剑、地剑破不开自己的防御,孟获立刻开始反击。几乎不用孟获动手,只要一个念动,就会有一道雷霆从云眼射出,向着张宝、张梁攻击而去。

这样一来张宝、张梁算是彻底落了下风,被孟获压制着打。

在远处观战的皇甫嵩、朱儁也从最初的震惊清醒过来,孟获之勇之强实在让他们刮目相看。天条、天眼实在让他们大开眼界,如今看着张宝、张梁疲于应付总算是回神过来。

回神过来的两人,怪叫一声:“杀啊!”

顿时观望的大军醒悟过来,借着孟获彪悍的士气,洪水般向着黄巾军涌去。

这一下黄巾军算是彻底乱了。

主帅失利对于军士的影响甚大,看着张宝、张梁可能陨落自此,黄巾军许多将领顿时慌了心神,就像其中的管亥。眼看大势已去,管亥收拾麾下五千众往南边逃窜而去,他算定了孟获不敢追向汝南。而像管亥这样的黄巾军中层将领不在少数,不多时就逃遁十几个,合计数万人。

看着大军已乱,加之之前气运金龙消失,又有眼前凶狠的孟获,张宝、张梁也萌生退意,打算退回到冀州巨鹿,和他们的兄长汇合。

“撤!”张宝、张梁对视一眼后,突然大声叫喊道。

“撤!”

顿时大批黄巾军开始撤退。

张宝、张梁奋力抵挡孟获,终于带着三万黄巾众向后退去。

从二更杀到天亮,孟获终于力竭,主动卸去天眼,催动另一张恶狼活符,紧追张宝、张梁。

“主公别追了!张宝、张梁神通了得,单凭您一个追不上啊!”骑着白狼王奔走过来的郭嘉在孟获身边提醒道。

孟获也知,可绝不会就此放手,因为他知道该有一位英雄出场了。故而孟获非但没有放弃,反而一边追一边大声呼喊道:“张宝、张梁休走,再和本将大战三百回合!”

孟获声音甚大,方圆里许都听得明白。

而张宝、张梁则退走的更加快了,尤其是那些丧胆的黄巾众。

可他们还没有逃出多远,忽见一彪打着红旗的军马截住去路,为首闪出一将: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喝声如雷贯耳,冲着黄巾众喊道:“贼子下马受降,否则要尔等人头搬家!”

配合此人滚滚雷音,说不出的霸气,只五千人便让三万黄巾众不敢异动。

“天剑!”

猛虎当先,急于逃命的张宝大喝一声,几乎用尽最后真气发出最强一击,直冲为首将军斩去。

“好贼子!”这将军也了得,面对天剑竟然不退避,真气鼓动手掌相迎,顿时又巨大龙爪衍生而出,竟然挡住张宝天剑。…,

“地剑!”

张梁也急了,地剑由地下刺来。

来人如孟获一般,终究是没能防备,被刺了个人仰马翻,好在身上并没受创。

张宝、张梁眼见得胜,毫不恋战拍马便走。

来将从地面爬起,看着贼将走脱,顿时怪叫连连道:“给我杀,杀,杀!”其身后五千精锐顿时杀入黄巾众。

好一番嗜杀,待孟获、郭嘉追上来,黄巾军已经折损万人,张宝、张梁带着残败军士逃得不见踪迹。

来将正在收拢军士,统计战果,忽见两员小将迎面杀气腾腾追来,顿时拦挡住两人,且瘪瘪嘴巴大声呼喊道:“好标致的两员小将!本将甚爱!你们且来本将麾下,拜你们为先锋将!”

勒住脚下恶狼的孟获和郭嘉相视一眼,皆有惊讶之色。

郭嘉是惊讶这位将军的孟浪,而孟获则是震惊曹操的用词,‘标致’、‘甚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曹操好那一口哩。

不用说,来将正是三国头号英雄,官拜骑都尉,沛国谯郡人,姓曹,名操,字孟德。曹操由帝都引军马五千前来颍川郡助战,首战灭敌一万,斩获甚多。

而且这曹操拦下孟获和郭嘉,言语颇不羁,可身上威势不减,隐隐间孟获见到一丝真龙之气。

曹操也正是想以真龙之气震慑孟获和郭嘉,想要孟获和郭嘉心悦臣服,可偏偏孟获本身就是帝王道修士,根本不会臣服于他。就是见了孟获天眼的郭嘉也不觉得曹操气势有多强,故而面对曹操的孟浪之语,郭嘉面色一沉,老气横秋道:“尔乃何人?胆敢如此大言不惭。我家主公乃是朝廷册封的征胡将军,皇甫嵩、朱儁将军麾下先锋将,你不过领五千军士的小小骑都尉竟敢挡道训话!”

好个曹孟德,丝毫没有将郭嘉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被孟获的名号所慑,反而爱才之心大生,道:“甚好甚好,使吾曹孟德成大事者,必你二人也!”却是他早闻孟获勇猛,如今又见郭嘉口齿伶俐,越发坚定给二人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他自明白今日不可能收服孟获和郭嘉,但不妨日后凑效。

孟获也不得不感叹其貌不扬的曹操果然有枭雄之姿,言语间尽显霸道本色。初见面竟然说出这等话,一副要吃定自己和郭嘉的样子,显然是为将来做准备,这等人物便是天生的枭雄。

与这等枭雄交锋,自不能落了下风,否则也不知日后还能与之相抗衡否。故孟获上前一步道:“久闻孟德颇有威名,今日一见不然不凡。本将视你为人才,不妨你投身本将麾下,随本将建功立业,封疆拜候指日可待啊!”

转眼之间,角色转化。

只见曹操还想说些什么,孟获却道:“骑都尉曹操听令,即刻起你为本先锋麾下都尉,打扫战场后,随本将追杀张宝、张梁!”

“是!”曹操虽然有心说些其他,可毕竟孟获军职比他高,在战场之上,服从命令乃是军人天职。

继而曹操命人清理战场,午时许随孟获返回崇山脚下。

而皇甫嵩、朱儁等人早已经清理完毕,此战黄巾军死伤三万,俘虏十万,另有两万走脱。

见孟获归来,皇甫嵩、朱儁赶紧迎上来,问道:“怀南,可曾斩下敌首。”

“唉!”孟获叹息道,“盖因麾下都尉曹操阻敌不利,厮杀一阵还是让张宝、张梁走脱了。”…,

“我……”跟在孟获身后的曹操倍感冤枉,本来就是孟获追敌不上,竟然被说成他阻敌不利。

“休得狡辩!”孟获转头对曹操呵斥,继而对皇甫嵩和朱儁道,“此怀南一人之过,请二位将军责罚。”

朱儁哈哈一笑道:“怀南勇猛过人,又爱兵如子。此破黄巾主力何罪之有,不但不会责罚,我等还会上凑朝廷,为你等请功!”

“谢二位将军!”孟获赶紧致谢,“怀南不敢居功,此乃二位将军和我军中祭酒郭嘉、骑都尉曹孟德共功!”

跟在孟获身后的曹操算是彻底变色了,不自不觉间他竟然成为孟获的手下,因为官职不够只能跟在孟获身后,可这一落后,竟然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之前是被孟获打断,进而又被孟获同样跟在孟获身边的郭嘉给盯上了。曹操很确定,如果他再开口讲话,郭嘉很可能上来捂住他的嘴巴。

“小鬼,两个小鬼竟敢阴曹某人!”曹操心中暗暗发狠,开始琢磨着如何阴孟获和郭嘉一把。

这时,皇甫嵩上前道:“上报朝廷的奏章,自会言明一切。怀南,你且来,为你介绍三位豪杰。”

只见皇甫嵩侧身,从其身后闪出三人。

为首那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隐隐间有桑树华盖跃然其头顶虚空,尽显异象。

其后左侧身长九尺、髯公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模糊间似有不老松柏隐其身,有长生之妙。

右侧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面如黑炭,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清晰可见此人眉心处一朵娇娇欲滴含苞待放的桃花透体而出。

自不用皇甫嵩介绍,孟获就知道此三人姓谁名谁。

只是孟获没有想到三人观想之物竟然如此奇特,桑树华盖、松柏长木、朵朵桃花。

“当真是狼寻狼、鬼寻鬼,狼蚂蛛蛛寻那八条腿!”看着三人孟获心中作此想,可万万是不能说出口,否则只怕任由为首之人性情再好,也会和自己翻脸。

“想来此三位便是在涿鹿以五百破五万黄巾军的刘关张三位豪杰吧!得见三位,怀南真三生有幸矣!”孟获赶紧上前一步拱手道。

只见关张二人面露自傲之色,站立的更加笔直。

倒是为首的刘备受宠若惊,赶紧回礼道:“征胡将军知世间有玄德耶!”兴奋之意着实难表。

孟获连道:“知得,知得!”

倒是跟在孟获身后的曹操倍觉没有面子,不甚喜欢刘备,轻声嘀咕道:“无名小卒!”

可在场都是修行之士,五感何其明锐,曹操言语自落入他人之耳。

尤其是那猛张飞,顿时环目圆瞪,做食人状。

“翼德息怒,此人不懂礼数,我自多加教导!”孟获赶紧道,生怕这位猛张飞和曹操干一架。

张飞这才熄了怒火,看向孟获咧嘴便笑道:“你这小将军懂礼,俺喜欢你!”

顿时,孟获头上布满黑线,怎三国人讲话都没遮没掩呢?

第五十五章 常侍祸国

些许是刘玄德也自觉自家三弟孟浪,赶紧上前赔罪道:“征胡将军勿怪,我这三弟性子粗鲁,不善言辞,却真性情人也。”

孟获对看了张飞一眼,尤其是那桃花意念,微笑着摇摇头道:“不怪不怪,似翼德这般人物,本将麾下也有一人。便是这曹操了。”

孟获提到曹操,曹操也终于有了讲话的机会,上前一步嚷道:“我脸有他这般黑吗?再说我是你的手下吗?”

孟获转身看着曹操微笑道:“本将欲往冀州巨鹿围剿贼首张角,曹将军是想留在此地打扫战场,还是欲虽本将王巨鹿杀敌呢?”

在场众人皆都一惊,如果曹操言语之上胆敢再次造次,必定会被孟获留在此地清理战场。众人看着孟获心中不由暗忖:好个笑里藏刀的征胡将军。

曹操也是聪明人,虽然他离开帝都后也算颇为军功,可和在场其他人比可就差远了,如果上不得主战场,只怕真就丧失了立功的好机会,如此就算是他朝中有人,怕也不会好做官。所以曹操只得诺诺道:“属…属下,愿随将军杀敌。”

“你说什么?本将没甚听明白。”孟获故意道。

“属下愿随将军杀敌!”曹操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昂首挺胸高声吼道。却是想要吓孟获一跳。

对于曹操这一声吼,其他人都是一惊,唯独孟获无动于衷,对于这位汉末第一人,孟获早有准备,不论曹操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孟获都承受的住。

只见孟获不惊反笑道:“好,这才有领兵打仗的样子吗!随本将杀敌,让你打头阵!”

“小将军打头阵焉能少了俺们兄弟三人!”张飞也觉痛快,大声嚷道。

孟获点头,继而看向刘备道:“玄德现居何职?”

刘备赶紧答道:“玄德应诏起兵,暂为军中校尉,只不曾报备朝廷。”

在孟获身后的曹操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是与刘备过不去,冷哼一声道:“白身耳!”

刘备脸面一红,都快赶得上一直眯眼不曾言语关羽的脸色了,只得道:“是白身。”

孟获心底暗笑,这刘备也是妙人,他可知因为他的一句‘白身’差点让猛张飞将董卓砍翻。

“白身,白身好啊!”孟获大笑道,“如玄德不弃,为吾军中车都尉,随吾前往巨鹿破敌!”

刘备赶紧拜谢,连称愿意。

之后孟获向皇甫嵩、朱儁请愿前往巨鹿剿灭张角一部。

经过皇甫嵩和朱儁商议,决定由朱儁留守后方上报朝廷战绩,由皇甫嵩率军北上。

如此众军北上,行十天,至半途。忽见一簇军马,护送一辆槛车:车中之囚,乃卢植也。

卢植,与皇甫嵩、朱儁同为大将军何进麾下中郎将,如今沦为囚徒,众人皆惊。曾在卢植麾下效力,亦是卢植弟子刘备更是急忙上前探视。

最终由皇甫嵩出面,才算让卢植下了槛车,由军士护送回京。并且皇甫嵩名言上书为卢植开罪。

同时,众人也知,张角、张宝、张梁果然已经回合一处,正在巨鹿百里外广宗和取代卢植的董卓鏖战不休。

如此众军加快速度前行,欲灭黄巾首领,诸将也都精神抖擞,恨不得与敌大杀一场。

唯独孟获一人闷闷不乐,也不知作何想,且总是口中念念有词。

“主公,心有疑虑?”在孟获身边的郭嘉开口问道。…,

“将军有疑虑?曹某人为你解答!”难得孟获心有疑虑,曹操不甘落后,想借机落孟获皮面。

孟获苦思不得究竟,虽然他知道因为他自己的存在,三国已经不再按照历史和演义那般发展,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故开口道:“卢将军乃是天下出名的大儒,儒将一时半刻拿不下张角等人自然能说的过去,可董卓不该破不了黄巾军啊!”

“哼!”曹操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神态道:“料那董卓不过一莽夫,甚至不如卢植将军,焉能破黄巾军!”

孟获摇头,他将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根据他的情报,董卓乃绝世强者,疑似合丹。故孟获道:“千万不可小觑董卓,此人乃除了天下三仙之外最强者,麾下兵强马壮,万不该拿不下张角!”

“天下三仙?”曹操疑惑道。

孟获这才为众人解释道:“天下三仙,第一便是我那便宜恩师相命师酆公玖;第二个便是我那便宜师叔,也就是黄巾贼首师父南华老仙;最后一个便是北方五胡共尊,欲杀吾后快的大萨满。此三人修为通天,已然为仙。除却此三人,我辈修行之人,最多不过真气境。可董卓此人不同,定突破真气境,至少合丹境,甚至修为更高!”

孟获的话让众人惊异连连,刘备三人若有所思,曹操一副诡异模样看着孟获,却对孟获身份好奇,他着实好奇孟获究竟如何得此绝密。

“将军,继承酆公玖衣钵了吗?”曹操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说呢?”孟获微笑问道。

曹操摇头表示不知,却道:“好像相命师多是瞎子吧。”

孟获不作答,转而看向郭嘉,道:“奉孝,你于我分析分析,董卓为何示敌以弱,对黄巾军围而不攻呢?”

郭嘉面露难色。

倒是曹操站出来道:“这还不简单!”

“怎么说?”孟获看向曹操。

“董卓这是要待价而沽,想要朝廷也册封他为一地州牧呗。”曹操给出答案。

“董卓不已经是刺史吗?”猛张飞在一边大声问道。

也只有猛张飞能问出这样的话,不知州牧和刺史只见的区别。

曹操摇摇头道:“刺史还受朝廷辖制,但是州牧不会。如今朝廷已经分封了一批州牧,可他们都是汉室宗亲和忠臣重臣。他们为州牧却是拥护汉室。但是董卓不同,他显然是想要自立为王,怀有不臣之心啊!”

孟获脸色早已经大变,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黄巾起义已经爆发多时,甚至朝廷也已经分封世袭州牧,而大汉气运却没有流失,皆是因为这些州牧还心向汉室。可董卓不会心向汉室,显然是要分割大汉国运。

“该死,他竟然想要分割大汉国运!”孟获顿时惊怒道,早知道大汉国运会流失,却不想竟然是董卓一手促成。要知道大汉国运流失,大萨满就会进入中原,而他也自会性命不保。这等事情孟获知道不是一人阻挡,可万万不能就这么快上演。因为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应对大萨满的策略。

当孟获说到董卓之谋的时候,曹操和刘备齐齐变色。

两人不约而同站出来道:“将军,我等怎办?”

纵然曹操、刘备也是帝王道修士,可他们却不愿看到汉室国运就此流失,皆都想要阻挡。不过他们的目的却是和孟获截然不同,此刻孟获顾及的是性命,而曹操、刘备在意的这是国运本身。在他们想来自家一个贵为皇叔,一个为天生枭雄,那大汉气运却本该属于他们才是。…,

“决不能容他成事,全军加速!一定要赶在他分封州牧之前,破灭黄巾贼首!”孟获大声喝道。

“是!”曹操、刘备齐声应答道。

郭嘉赶紧上前一步道:“主公,全军加速绝对不可实现,兵贵神速。如今大军举动,辎重众多,如此尾大不掉,怕是感到广宗也需要十日,届时一切晚矣。”

孟获点头称是,继而喝道:“曹操、刘备听令,即刻领兵一万,齐备战马,不必顾及辎重、粮草,全速赶往广宗!”

“是!”曹操、刘备领命调兵。

而孟获也向皇甫嵩说明原因,得皇甫嵩支持后,全速往广宗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包围广宗的董卓正召集军中将领议事。

只见军帐主位之上,盘坐一人:身高七尺,体型魁梧,须发张扬,锦衣玉带,正是那凉州刺史,贿赂十常侍而取代卢植的董卓。

“李傕,奏章可已送走?”只听董卓开口问道。

那被叫道的人,站立起道:“回岳父大人的话,小婿已经责令十五人骑快马五十匹,带足了干粮饮水,日夜兼程已过三日,想来已经抵达洛阳。”

“好,很好!”董卓大喜,站立起来,“吾为州牧,尔等皆有封赏!”一旦成为州牧,且不说世代继承,亦另有自由任命官员,组建军队的权力,俨然自成朝府,成为土皇帝。

“谢州牧大人!”众人皆都恭喜道。

洛阳,皇宫后院;十人,常侍。随着董卓上书的奏章,还有大批财物也都一起送到他们手中。

“咱家是否让董卓做个州牧呢?”其中一位常侍开口道,却已经将他应得的那一份财物收入衣袖中,名着询问,其实已经做出选择。

其他八人也都纷纷将财物收起,最后一堆最多的财物却堆在张让身前,张让衣袖自然是收不起,而他也没有打算隐晦收起来,他已经大张旗鼓收受惯了,用他的话来说,这便是为他的皇儿充实国库。好个张让,竟然将国库视为私人宝库。

最终张让道:“既如此,你们拟旨一份,不必经咱皇儿,直接送达冀州便是。哦,别忘了,将征胡将军支持的皇甫嵩也一并册封了,董卓为凉州州牧,皇甫嵩为冀州州牧好了。”

其他常侍得了命令,立刻去办。

于是乎,权倾天下的十常侍捏造皇帝诏书,封董卓、皇甫嵩为州牧。

那诏书始一出司隶之地,大**云都为之变幻开来。

眼看距离广宗越来越近的孟获,陡然间发现一直被他放在胸口出的脊兽螭吻一阵颤动,裂纹弥补,险些崩裂。

“该死啊!”孟获顿时仰天呛呼。

第五十六章 西汉!东汉!

“该死啊!”只见孟获仰天呛呼,继而从马匹上跌落下来。

降临在这个诡异的三国,孟获也算是锻炼的荣辱不惊,可这一刻愣是气愤的从马匹上跌落下来。

“主公!”郭嘉、夏牟奔马而下,跑到孟获的身边呼喊道。刘备三人、曹操也都下马围了过来。

孟获这才从地面上站立起来,大口喘息着,气冲冲道:“该死啊,皇上绝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究竟是哪个封董卓为州牧,分割大汉国运的?我孟获孟怀南誓要杀尔!”

孟获还是慢了一步,眼看广宗在即,以为能阻止董卓的谋划,却不想竟然还是晚了一步,大汉国运流失了,而是流失严重,让他怀中赖以吸收大汉国运存在的脊兽都差点崩裂。

听孟获讲话,曹操、刘备面露苦色,可并没有表现出孟获这般痛苦不堪模样,同时他二人有些不明为什么孟获对于大汉国运如此重视。“难道他想一人独吞大汉有所国运?”刘曹二人做此想。

终于曹操没能按捺住道:“将军,国运流失与我等武将干系不大,何必在意。”

“哼!”孟获冷哼一声,终于按捺下心情,“大汉乃吾国,如今有人胆敢坏吾国运,身为汉臣自当维护国运。如今先河已开,国运流失我虽阻挡不了,可却不能任由那坏吾国运者继续逍遥。本将责令尔等,在此等候皇甫将军,而后再往广宗剿灭黄巾众,本将要赶回洛阳,查明究竟何人坏吾大汉国运,将之斩!杀!”

只见孟获身上杀气四溢,不像是说谎。

孟获是真的想要杀人,却不是因为大汉国运流失,而是因为有人这样做危及到他的性命。孟获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一刻大萨满应该已经踏足中原之地,以大萨满的修为,加之还有吞大萨满天冲魄和灵慧魄的兵俑、灵慧葫芦在身,大萨满一定能感应到他的所在。

“记住掌控好军队,提防同时拉拢曹操、刘备!”嘱托郭嘉、夏牟后,孟获独自一人上马往司隶之地赶去,此刻能庇护他的也许只有司隶,甚至司隶之地都未必有足够国运可用,或许只有大汉帝都洛阳才是他最后的避难所。

一路快马加鞭,只是孟获所去的方向并非一路往西直往洛阳方向,而是首先往南而去,约三百里孟获来到黄河边,往黄河中投入一物,转而西进。

继续往西三百里,孟获又往河中投下一物,这才快马加鞭,往洛阳方向而去。

才又行进三百里,孟获终于出现在司隶之地,置身司隶之地孟获将怀中脊兽拿出,发现上面的裂痕消失不见,置身朝廷直辖之地,果然国运增加许多。

只是才入司隶之地,孟获面色就是一变,惊呼:“来的好快!”

如此同时黄河入海口处,一位身披斗篷的老者从河中一跃而出,手中拿着一个青皮葫芦。这葫芦正是孟获的灵慧葫芦。

“好狡猾的小子!够狠,竟然将极品道器都舍得丢弃!”老者拿起葫芦,自语,“可如果这样你觉得能逃出本座手心,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继而老者张口一吸,那原本属于孟获的道器竟然不用老者炼化,直接融入他的体内。也就是这一刻,孟获感觉到大萨满来了。

自不用说,这位斗篷老者正是来到中原的大萨满。大萨满来到中原目的就是为了拿回属于他的天冲魄和灵慧魄,当然也是为了将屡次坑骗他的孟获生吞活剥。…,

而为了摆脱大萨满的追杀,孟获将灵慧葫芦、兵俑一起投入黄河当中,而正是灵慧葫芦将大萨满引到黄河入海口。当然青铜质地的兵俑却不会随波逐流,只是沉在河底。可即使这样,也足够为孟获争取到一些时间。

黄河另一处,大萨满将兵俑从河底捞出,却没有立刻收入体内,纵然此兵俑已经将他的天冲魄吞下,可却不能如灵慧葫芦那样,还能化作他的灵慧魄。

观察兵俑良久,大萨满低语道:“这小子好大的造化!仅此一具傀儡,如果将七魄全都凝聚其上,可修成失传已久的身外化身!多出一身,好大的造化!可惜,若本座早得此宝,焉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之后大萨满将兵俑收起,往洛阳方向赶来。

孟获的速度已经够快,一路上不停地掉换马匹,用日行千里来计算也不为过,可纵然这般,也没法和大萨满的速度相比。孟获和大萨满相比,就是仙凡的差距。

看着洛阳近在眼前,不过半刻钟就能进入帝都,可孟获突然大叫:“吁……”

“轰!”孟获坐下口吐白沫的马匹顿时倒地不起,却因为过度劳累,突然暂停,让它突然猝死,再也不能奔驰了。

而孟获也惊骇地望向百丈外的半空。

“大……大萨满!”孟获颤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孟获,大萨满的心情都会很好,好到不会立刻动手斩杀孟获,或许是他将孟获看成砧板上的肉,不认为孟获能从他的手中走脱。

可就是这样的自大,让大萨满错失一次次拿下孟获的机会。

同样看着大萨满没有立刻出手,孟获顿时长嘘一口气。

而大萨满自然也看的明白,惊讶开口道:“小子,难道你还有从本座手中逃走的本事?”

既然敞开天窗说亮话,孟获也不扭捏,微笑道:“小子自认为这次是逃不出您老人家的手掌心了,您老能不能就像是放个屁,将小子给放了。”

“哼!”大萨满冷哼一声道,“本座修行二百载,早已不产废气。如果你小子只有口舌之利,只怕今天就要死在此地了!”说话间大萨满已经开始动手,只见白日间,天空之上突现一颗星辰,一束星光就要落下。

那星光始一出现,孟获就感觉十分不妙,如果任由那光束照在身上,只怕立刻就会分解,连骨灰都不会留下。

“大萨满,您老这是什么招式?”孟获惊讶问道。

大萨满得意道:“此乃离合星光,乃本座最强手段,会将你的体魄、灵魂一起湮灭。为了回报你对本座所赐,本座会用此星光,让你魂飞魄散!”

言罢,一道星光接应而下,大萨满一指点出落在孟获头顶。

“起!”孟获大吼一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螭吻脊兽祭出。

只见那螭吻脊兽被祭出后迎风见长,转眼之间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猛兽,迎着那星光大吼一声。

“昂……”

螭吻不是龙,却乃真龙之子,一声巨吼之下,数不尽的气运聚集而来,只见从百里之外的洛阳城飞腾而去一道黄金匹练,瞬间化作一枚印玺,印玺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螭吻头顶传国玉玺虚影撞击在离合星光之上。

“嗡!”

只听一声沉闷巨响后,那一束离合星光被瓦解,而传国玉玺虚影也随之奔溃,不过螭吻却不曾消失,似乎在吸收了司隶之地的大汉国运,螭吻更加凝实三分。…,

“龙子螭吻!”

大萨满紧紧地盯着螭吻,满脸不敢相信之色。

“大萨满竟然知道,此螭吻乃是武帝所留,岂是你能所抗,还是速速退去吧!”孟获随意道。

“汉武大帝所留,不是光武大帝所留?”大萨满问道。

“正是,此汉武大帝所留!”孟获自得道,在他看来汉武大帝要远比光武大帝更具威名,以为汉武大帝之名或许能震慑住大萨满。

“哈哈哈……”却不想大萨满仰天长啸,“如果是光武大帝本座还忌惮三分,可汉武大帝,哈哈哈……”大萨满好像听到了世界最大的笑话。

孟获也大为不解。

“如果你知道本座的身份,就不该以此螭吻来威胁本座,可惜你不知,注定要陨落自此啊!”大萨满信心十足道。

“你的身份?”孟获大为疑惑,之前他就对大萨满身份产生了怀疑,可是至今他也没有探查清楚大萨满的真实身份,哪怕是他发动暗枭的力量去追查,也没能查探清楚。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本座可以告诉你,汉武大帝和光武大帝不属一个朝代,汉武大帝是比光武大帝厉害,可他留下来的龙子,却庇护不了本朝,所能利用到的本朝气运也十分有限,所以你应该知道后果了!”大萨满戏谑看着孟获。

孟获惊声呼喊道:“西汉!东汉!王莽铲断!”

汉,乃是一个大朝代,可中间被王莽铲断,虽然在此后任由刘姓子孙开辟皇朝,可已经算得上是改朝换代了,不过史学将之归于一朝,其实不然。

“小子,你说的很对,前汉国度在长安,后汉在洛阳,还真是名符其实的西汉、东汉,可你知道的太多,也知道的太晚,所以本座送你下地狱!”大萨满眼中精光四射,终于决定立刻斩杀孟获。

“满朝气运,聚聚聚!”孟获惊恐大吼,顿时属于大汉皇朝最后的气运疯狂地往螭吻身上聚集而来。

“杀了他!”孟获给螭吻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螭吻不顾一切地向着大萨满冲去。

为了能够阻挡大萨满,孟获是下了抛弃螭吻脊兽的决定,哪怕损失螭吻脊兽也要挡住大萨满一时半刻。

十里距离,半刻时间,乃孟获生死的攸关。

“小子逃吧,即使你逃到洛阳,也难免一死!”被螭吻缠住的大萨满,不怒反笑。

第五十七章 第一古刹

孟获也不知道螭吻脊兽究竟能缠住大萨满多久,他只是拼命地往洛阳方向而去。

可才奔出不到里许,孟获发现他竟然迷路了。只要衍生出意念,修行者的五感就会敏锐非常,更不要说孟获乃是真气小成的修行者,迷路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他真正迷失在一处密林中。

在洛阳城十里之外一片古木密林中,孟获转悠三圈之后,终于确定是迷路了。身在古木林中,他自然不是以古木为参照物,而是以古木林中一座寺庙为参照物。

连续奔走,孟获发现他竟然第三次出现在这座名为‘金刚崖寺’的寺庙外面,而且孟获每过寺庙都会撑着寺庙外面一座石雕白马稍作歇息,当孟获看到白马石雕上三个一模一样的汗渍手印,就明白真的是迷路了。

“时也命也!看来我孟获真该命绝此地啊!”叹息无奈,孟获算是明白,他已经走不出这片古林,大萨满应该很快就能抵达才是。

无奈之下,孟获叹息道:“不妨进去拜拜佛祖吧。”

此言一出,那一直紧闭着的寺门方向传来‘吱呀’声。

那一声响,几乎实在孟获的心底响起,让孟获顿时生出无限期望,仿若:密林古刹启,绝处逢生机。

孟获不由自己向着寺门看去,只见两位秃顶老僧分别开一扇门,走了出来。发现孟获的目光,两位老僧同时双手合什,低呼:“阿弥陀佛,施主请进,我佛有请。”

孟获也不在意两位老僧的言辞,在他看来老和尚总是禅语。佛,孟获并不认为这么一座寺庙真的会有什么佛,只怕人间无佛。

“有劳二位高僧。”孟获对两位老僧回了一礼,继而跨步进入寺庙。

从外面看来,这寺极为普通,甚至有点残破,唯有一尊白马石雕和一座孤零零寺门,可跨入门内,却完全变成另一番景象,寺庙极为极具规模且宏伟异常。

孟获终于露出惊诧之色。这等手段近乎神级,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入内却好像完全换了个世界,终于孟获对这金刚崖寺产生一丝好奇。

继而孟获客气转身看向跟进的老和尚,道:“此乃佛家宝地,怀南被人追杀,却不能在此唠叨两位,否则这等古刹,怕因怀南毁于一旦啊!”

两位老和尚面露慈悲之色,异口同声道:“施主果然身具慧根,确与我佛有缘,施主不妨前往大雄宝殿拜拜我佛,或许看似无路,却另有一村,未必就不能绝处逢生。”

孟获这才惊讶起来,他发现有些看不透两位老僧了,不仅仅是修为,还有那临山崩而不改的面色。

“不知两位大师如何称呼?”孟获虚心请教道。

“老僧迦什摩腾,法号迦叶。”

“老僧竺法兰,法号阿难。”

这一次两位老僧没有同时开口讲话,而是分别道出各自姓名和法号。

听着两人法号,孟获的顿时激动起来,惊呼道:“两位尊者,快些救救怀南,怀南愿为贵寺重铸两位金身。”孟获只将两人当成传说中佛祖坐下两位尊者,曾经熟读四大名著的他,可是知道在西游中,送与唐三藏师徒无字经的便是这两位佛祖身边的尊者。这两位或许名声不如菩萨、罗汉,可绝对是佛祖身边最亲近的人物。

如此人物孟获自然不敢怠慢。

迦叶和阿难面露笑容,继而再次异口同声道:“金身不必,我也救不了施主,能救施主的唯有我佛一人,施主请拜吧。”…,

两位老僧同时做请的动作,示意孟获进入大雄宝殿。

孟获无奈,只觉生死由命成败在天,缓缓步入大雄宝殿。宝殿正中一座高达十丈佛祖金身拈花而笑,脑后一轮大日光晕隐隐有光。

缓缓地,孟获向着佛祖金身拜下。

几乎同一时刻,大萨满发现失去了对于孟获的感知,仿若孟获突然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死了一般的消失。

再也不顾脊兽的纠缠,大萨满疯也似地冲入那片古木林,可入目的一切皆是参天古木,哪怕也寻遍整片古木林也不曾发现孟获的身影。大萨满几乎不敢相信,前后不过半刻钟,孟获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从他的眼皮子下面消失不见。

气愤的大萨满仰天怒吼:“本座不信你真的能逃走!荧惑星光,给本座烧!”有无尽的星光从天而降,笼罩整片古木林。

“呼呼呼……噼噼里里……”

顿时整片古木林燃烧起来。

一片不甚大的古木林整整燃烧一个时辰,连树根也没有留下一截,全部化为灰烬,可愣是没有一物在古木林出现,什么古刹、寺庙统统没见踪影。如此星火,如此烧灼,就算是真金也会化为水汁,更不说孟获的肉体凡胎。

大萨满终于确定,孟获是逃了,以一种离奇的手段逃离了这片古木林,甚至大萨满怀疑孟获根本就没有进入这片古木林,之前进入古木林的孟获,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

“吾恨啊!”大萨满仰天长啸,再一次让孟获走脱,他是肝火大动,可也没甚办法。

“不要让本座感应到你的气息。”

丢下一句狠话,大萨满终于往东北方所去,因为在那里他察觉了一位故人的气息,而他的这位故人竟然要逆行伐天,他也想要看看这位故人是否能够成功。

而此时此刻,孟获正在修行一种特别的功法。

那一拜之下,让孟获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

这让孟获不由想到佛家有言: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佛主,弟子虔诚我佛,万望我佛相助。”孟获在心底祈祷。

“何为佛?”同样一个声音从孟获心底响起,就好像他是对自己发问。

“三世十方,我就是佛!”孟获的心底,如此回答自己,这一刻孟获觉得他自己就是佛,佛是万物,佛是自己。

继而一片佛经出现在孟获脑海中,随着吟诵佛经,孟获渐渐地得到一部修行功法——《掌中佛国》。

修习此功法,可将自身所有修为、气机全部藏匿于一手之内,而不予担心被人察觉。而这功法就好像是为孟获量身打造,因为孟获拥有搬运空间,才修炼此功法便步入小成境界。

此功法,只分为三个境界,初成、小成、大成。

初成佛国,可将属于自己的一切,气息、修为、七魄、三魂、甚至肉身,收入佛国。

小成佛国,更可藏千山万水,千军万马,不仅仅是自己,更有其他活物,单纯这一点也不知道比之五鬼搬运空间强了多少万倍。

大成佛国,化掌为世界,可容日月星辰,可纳一界。如果孟获飞升时,发动此神通,整个世界都会随他一起飞升,天地人三界,从此一界就能落入他之手。

不过想要修成此佛国,着实困难。

初成佛国,易。只需拥有空间神通就可成。

小成佛国,难!需开辟皇朝,聚拢一朝国运,国运聚掌中则可成。…,

大成佛国…………三界唯佛主一人修成。

得此功法,初成佛国,孟获已经心满意足,至于小成佛国、大成佛国却是想也不敢想。这倒不是他没有想过开辟皇朝,而是他不敢想象挥手间千军万马,所向披靡之景象。而大成佛国,孟获不觉自己能够和佛主相比。

再次对佛主三拜,孟获走出大雄宝殿。

再次离开大雄宝殿的孟获,犹如凡人。意念、真气都在,可给人感觉却都不在。

再出现时,孟获发现他已经置身寺庙之外,参天古木犹在,寺庙犹在,白马雕像犹在。

望着寺庙,看着白马。

孟获终于有所思,只是却不再那样激动,而是平静道:“洛阳之外白马寺,祖之庭,释之源。天下第一古刹果然不同凡响。”

原来孟获终于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竟然是佛教东传中原的第一寺——白马寺。

如此种种异象便有了解释,白马寺乃是中原皇朝建立的第一座官方寺庙,也只有这等被尊为天下第一古刹的地方,才藏龙卧虎,才该有佛祖显灵。

吱呀……

寺门又开,迦叶、阿难看着孟获微笑道:“国主所批,自当更名。”

话音落,只见‘金刚崖’换成‘白马’二字。大名鼎鼎的白马寺竟然是这样来,全是因为孟获一句话。

“国主?”孟获惊讶。

迦叶、阿难微笑不语。

“大约便是修行《掌中佛国》后,特有的称号吧。”孟获做此想。

“国主,可要前往洛阳?”迦叶、阿难开口问道。

孟获点头道:“正是!”虽然修炼了佛家功法,可孟获并不认为他就是个佛教徒,朝中小人还是要,杀!

迦叶和阿难异口同声道:“如今天下英雄都聚集巨鹿,国主当往巨鹿才是。”

孟获摇头:“……”

却不待孟获开口讲话,迦叶和阿难道:“南华老仙欲逆行伐天,此等所为堪比开天辟地,岂容错过。”

“逆行伐天!”孟获大惊。

虽然早知南华之志,可孟获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同时孟获也有些担心赶之不及。

“国主,此物还您。”迦叶随手丢给孟获一物。

却正是那本该奔溃的螭吻脊兽。

第五十八章 唯杀敌尔

看到本该崩溃的螭吻脊兽完好无损出现在面前,孟获惊喜道:“二位尊者,不知道大萨满如今何在?”孟获是从心底希望,两位尊者能够将大萨满困住,最好是斩杀。

不想二人好似知道孟获心思,同时摇头道:“我等不是地皇对手,如今地皇也已北上。”

孟获无奈,本以为可以大张旗鼓前往巨鹿,现在看来只怕不能如愿。

随后孟获重新祭起脊兽,顿时威风凛凛的螭吻显化而出,一步跨上螭吻背后,孟获对两位尊者抱拳道:“来日报两位尊者大恩。”

继而一股风卷起,螭吻一跃飞奔而去。

奔出古木林,孟获不由回望,哪里还有白马寺的踪影,所望之处已经是一片灰烬。

“这……”孟获极为诧异,不明为什么会这样。可他是毫不停留往东北方向而去,此地充满种种诡异,孟获没有时间去继续挖掘之。巨鹿即将上演的逆行伐天才是当务之急。

孟获往巨鹿赶来自不必说,单说此刻的巨鹿,整个黄巾军最高领袖只剩下张角一人。

至于张宝、张梁却已经死在广宗。

迫于大萨满的淫威,孟获不得不在进入广宗之前离去。结果有郭嘉、夏牟、曹操、刘关张随皇甫嵩进驻广宗,与董卓一同围住广宗。

不知为何,董卓只是围而不攻,哪怕已经有国运加身,在他的体内化为气运金龙,可董卓依旧示人以弱,显露出来的修为只是真气境。而且董卓也没有和皇甫嵩抢功,任由皇甫嵩为主将对张宝、张梁展开围剿。

虽没有孟获,可皇甫嵩麾下依旧可谓是兵强将良,有刘关张、曹操为前锋将,有夏牟精锐冲杀,再有郭嘉出谋划策,连续三天苦战,张宝、张梁在广宗纠结的二十万黄巾军死伤严重,投降者更是不计其数。贼首张宝、张梁也分别被刘备和曹操斩杀。

苦战结束后,皇甫嵩才隐隐间明白为什么董卓之前只是围而不攻,拿下这二十万黄巾军,皇甫嵩率领的六万大军竟然折损过半,甚至原本属于北地的精锐,竟然也已经死了一万。

虽立下不朽战功,可过半的损失还是让皇甫嵩心痛不已。

似乎董卓有心想要消耗皇甫嵩的兵力,在拿下广宗之后,董卓竟然挥师北上,要往巨鹿灭杀贼首张角。

而被朝廷分封为冀州州牧的皇甫嵩自然没理由落后,逼迫跟上。

于是乎,在广宗被破二十日之后,皇甫嵩率领大军抵达巨鹿。只是才到巨鹿,董卓继续采取了在广宗的策略,信誓旦旦气势汹汹而来,却唯唯诺诺应战,同样是围而不攻。

面对此景,郭嘉向皇甫嵩进言,多次说明董卓乃是为了消耗他的实力,企图保存实力,谋得雄兵独霸的局面,郭嘉建议皇甫嵩同样对巨鹿围而不攻。可皇甫嵩并没有采取郭嘉的建议。

这倒不是皇甫嵩不明白董卓的目的,也不是他听不进谏言。身为一员老将,这些其实他都懂。

可他没有选择,也不会选择。这就像是他明明已经被分封为冀州州牧,可他并没有将加身的大汉国运转化为自己的气运金龙一样。说到底他还是忠于大汉的重臣忠臣!

相比较于整个国家,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个人得失。哪怕是失去所有的兵力或者个人生命,他都不惜和黄巾众血拼到底。

这就是汉室忠臣,如果这里不是三国,不是一个一切以实力说话,以成败论英雄的时代,那么皇甫嵩就是实实在在的救国英雄,可惜!…,

皇甫嵩的牺牲,没有人会在意。朝廷听不到,国人见不到。

巨鹿郡外,作为围剿黄巾军的最高将领之一,皇甫嵩登高疾呼:“哪怕战到一兵一卒都要向前冲!哪怕只剩下最后一滴血也都喷洒到敌人身上。为报国恩,随吾杀!”

“杀杀杀!”全军大受鼓舞,纷纷嘶吼。

巨鹿之外,郭嘉无奈叹息一声,道:“主公,非奉孝无能,实因为主帅如此,杀!”

最后郭嘉也大声一吼,率军杀入巨鹿郡。

又是一场血拼,或者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拼,张角麾下黄巾军乃是真正的精锐之师,符文妖兵铺天盖地杀来,唯有夏牟率领的狼骑兵能与之一战。其余军士却是死伤惨重。

这一战连续三日。

三日间皇甫嵩率领的三万大军只剩下一万,都是来自北地郡的残余势力,而黄巾军也战死五万。非死即伤,此战没有俘虏,没有伤员。

三日间,有鲜血汇成河,从城内淌出。有鬼神嚎叫声从巨鹿城虚空乌黑的云层传出。

战斗到了这一刻,皇甫嵩已经没有退路,刘关张、曹操、郭嘉、夏牟已经没有退路。

“杀!”皇甫嵩身先士卒,向着巨鹿城中心杀去。

刘关张、曹操、郭嘉、夏牟紧随其后,一万狼骑兵也跟在后方。

“杀!”

同时巨鹿城中心爆发出一声怒吼。

“天公天公!万岁万岁!”数不尽的黄巾军随之从四面八方涌出,向着皇甫嵩最后的疯狂杀来。

眼看灭顶之灾就在眼前,众人心中全无畏惧,唯杀敌尔。

“杀!”

终于短兵相接,厮杀再次上演。

厮杀,好不凄惨。

皇甫嵩身上也不知道插了多少箭矢,刘关张更是面临重重包围,曹操也是一臂折断。

夏牟撕破这嗓子,指挥着一万狼骑兵绽放最后的光彩。

整个战场唯一例外的大约就是郭嘉。此刻的郭嘉已经不再是少年俊才,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鬼,数不尽的恶鬼缠绕在他的身上,只见郭嘉面容凄惨,有剧烈的痛撕咬着他的肉身,一次炼化这么多死亡的阴魂恶鬼,郭嘉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有寿元,还有肉身传来的痛。炼化恶鬼,修为在增加,可付出的代价却是血肉燃烧。外表看上去郭嘉凶威赫赫,可实际上却是痛苦不堪。

剩下的狼骑兵却也成片成片倒下。

皇甫嵩一方损失惨重,黄巾军一方也不例外。虽然它们有张角这位天公将军的精神支持,个个忘乎痛苦般悍不畏死,可终于还是被皇甫嵩等人的惨烈之气所惊。损失同样惨重,可胜在他们人数众多。

与此同时,巨鹿中最高处一人俯视战场。

看着惨烈的战场,此人面露骇色。哪怕他高高俯视苍生,也生出一丝不胜寒的感。

“本公不能得天下吗?”他自问。正是天公将军张角,却也被皇甫嵩大军的悍不畏死所骇。

同样,巨鹿城外,一群人也被震惊的无言以对,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围在中央的皇甫等人和千数狼骑兵。

良久,终于一将开口道:“主公,我我我……想杀敌!”

“唯杀敌尔!”

突然一声吼从军中传出。

却是皇甫嵩看着麾下将士被围成一团,一圈圈收缩,终于明白大势已去,唯有一死矣,不忍就这般死去,不顾身死,唯杀敌。…,

一声吼,本来已经聚拢在一起的众将士突然前扑,将一波围攻斩来的黄巾军杀退。

可紧接着再次被围上。

“唯杀敌尔!”

…………

……

……

“唯杀敌尔!”

一句话激励了千数人奋不顾身厮杀。

一万

七千





三千!

一千!!!

终于包围圈缩小到方圆百丈,狼骑兵剩下可怜的千人,而且坐骑全无,覆灭就在眼前。

“岳父大人,皇甫嵩已经完了,将就此陨落。孟获的雍守军也已经死绝,从此北方再无一人能与您抗衡矣!”那城门处的一行人,其中一人对为首身人道。

不用说,为首这人正是围而不攻的董卓。

原来围而不攻,示人以弱的董卓,就是这般目的,他要这北方再无一人能与他抗衡。

“给皇甫老儿留下一些人养老。”董卓终于开口,“华将军,率军杀吧,杀尽黄巾军!”

“是!”那早已经看的热血沸腾的大将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大吼一声“杀!”

于是装备精良,骁勇善战的十万凉州军潮水般涌出巨鹿城。

“恨不能再报国矣!”看着越来越少的将士,浑身是血的皇甫嵩仰天长啸——“唯死,唯杀敌尔!”

“唯死!唯杀敌尔!”众将士起身大吼,却已打算就此舍身报效国家。

“杀!”突然从包围外围传来一片呼声。

“哗啦!”

只见包围他们的黄巾军如退潮之水,倒下、撤退。

却见一员身长九尺、披盔戴甲、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大将,率领千军万马杀来,所过之处黄巾军全无一合之敌,被其军纷纷斩杀,真是英雄了得。

便是这位英雄率领千军万马解救了皇甫嵩众人和最后的千数狼骑兵。

那将军所过之后,皇甫嵩等人和千数狼骑兵纷纷倒地不起,却是力竭神倦,一时得救放松,全都倒地。

唯一人撑青龙偃月刀依旧站立,那一直沉眯的丹凤眼突然开启,随着四射的精光还有一言——“吾誓斩此人!”

“为何?”本来疲惫坐在地面上的曹操,突然扭头过来问道。

那开启的丹凤眼已经眯合——“他来的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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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我喜欢这一章,喜欢皇甫将军这个人物。就这样——唯死,唯杀敌!如中日交战,我不写书,上战场,不敢像皇甫将军那样英雄了得,只愿做个皇甫将军麾下兵,愿以吾血荐轩辕,唤起民众唤起轩辕血性,卫国为民,吾愿死!

第五十九章 三仙证道

经过皇甫嵩等人悍不畏死的冲杀,巨鹿十万黄巾精锐损失大半,而影响最大的还是黄巾军的士气,黄巾军从心底对于皇甫嵩、对朝廷大军发憷,如今又见一员悍将率十万精锐冲来,顿时失了继续战斗的信心,丢下战马、兵器,如浪潮一般退去。

在继董卓之后,又有无数军士涌入巨鹿,却是各地豪强和朝中将才进入巨鹿,其中就有冀州韩馥、张燕,幽州公孙瓒,吴地孙氏父子,也有朝中袁氏兄弟。加上之前的皇甫嵩麾下刘关张、曹操、郭嘉、夏牟,再有就是董卓和其属下,约有几十号英雄人物聚集在一处塔楼下。

因为在这座巨鹿最中心最高的塔楼顶端站立一人,这人头戴嵌宝紫金冠,身披璎珞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衣着自是尊贵,可神色憔悴,一缕白发挣脱紫金冠。

“完了,就这样完了……”

看着丢盔弃甲的黄巾众倒在铁蹄下、血泊中,站立巨鹿城最高处的张角面露悲色。其实他很早就明白,这场战争注定了要失败。

只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站立塔楼顶端的张角仰天大吼。

这一问不是问天,也不是问己,而是在问他的师父南华老仙。

他不明白为什么南华老仙将他们体内的气运金龙收走,让他们兄弟三人修为大落,也让他们失去了争夺天下的机会。

在失败的最后一刻,张角终于还是吼了出来。

本来要登上塔楼斩灭张角的诸雄却因为张角这一句话全都停下脚步,因为在场的之人也都明白张角在问谁,在问什么。

呼……

一股疾风吹过,因为连日大战笼罩巨鹿上空的阴云霾气全都消失不见。

继而红日当空,万里无云。

整个巨鹿一片寂静,只见一位仙风道骨老者独自一人站立虚空。正是一直藏匿在幕后的南华老仙。如今的黄巾军彻底失败,他终于走到前台。

“为什么?”看到南华老仙,张角没有跪,而是就那般站立着吼道。

“为了芸芸众生。”南华老仙给出答案。

“我不是其中一员吗?”张角依旧吼着问话。

对于自己的这个徒弟,南华老仙也觉亏欠甚多,但是他不觉的自己错了,南华老仙道:“为了芸芸众生,为了重开仙路,为了天下大义,为师自己都愿意牺牲自我,可为师一人力量不够,必须借助你们三兄弟的力量,如果,如果有来生,或者为师成功,必定逆转轮回,让你们兄弟三人重生!”

“为师要逆行伐天,重开仙路!”

此言一出,天下皆惊。

张角惊讶地看着自己恩师。

塔楼之下的诸雄也都惊诧地望着南华老仙。

所有人都明白仙路已断,却不想南华老仙竟然有此大志,黄巾起义的背后竟然是为了重开仙路。

角逐天下,如何比得上成仙要紧。

如果南华老仙早说此等目的,只怕在场诸雄鲜有阻黄巾者,不仅仅不会阻挡,甚至都愿意助南华老仙一臂之力。

于此同时,才刚刚转晴的天,因为南华老仙的一句话再次变得风起云涌,无尽云彩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渐渐地在南华老仙的头顶形成一只黑白云眼。

“恩师!”张角仰天惊呼,终于还是跪了下来。

张角一跪,整个人的气息顿失,却是寿终正寝。同时一条五爪金龙从张角体内飞腾而出,钻进南华老仙的体内。…,

却是张角亦有隐藏,只是为了南华老仙的大志,张角将他最后的力量全都献出。

吸收了张角送上的五爪金龙,南华老仙身上气息一阵翻腾,继而一条七爪金龙出现在南华老仙脚下。

“助南华老仙!”

也不知道是谁人喊了一句,只见塔楼之下的群雄纷纷盘坐地面,毫不吝啬地将自身修为全都灌注半空中的南华老仙。

“昂!”

得天下群雄相助,南华老仙坐下气运金龙竟然再次生出一爪,成为八爪金龙。这天下群雄身怀龙气者不在少数。

除了龙气,还有真气。南华老仙本已经达到仙人境界,此刻在群雄相助之下,终于完成了他最后的突破。一张玄奥的符出现在他的身后。

“哈哈哈……”看着那符,南华老仙仰天长啸:“仙符啊仙符!吾南华终于重开一道,从此符道不弱于相命、风水、阵道、丹道矣!”

这一刻南华老仙竟然功法大成,以功法凝聚仙符,这等成就放在上古,便是证道!

可就算是南华老仙达到了证道的境界,也没有立刻去对抗头顶的天劫云眼,而是看向另外一处的虚空,朗声道:“地皇还不助吾一臂之力!”

“地皇?”

天下群雄无不惊讶,唯有一人深深低下头颅,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在天下群雄的注视下,虚空一阵波动,一位浑身黑斗篷的老者出现在半空。

“南华,你以为本座还会助你吗?”大萨满出现后竟然这般问道。则是因为南华老仙曾经企图转嫁大萨满的气运金龙。

“你难道不想成仙吗?”南华老仙如此问道。

“可本座还不想死!”大萨满虽不在意过往之事,但是这等逆行伐天之事,他还是有些不敢尝试,如果由他出手相助,只怕他也如同南华老仙那样,死在天眼之下。

南华老仙摇头道:“你且等等。”

继而转头看向另一端,道:“师兄啊,待会这天眼会发威,我怕自己挡不住他的威严,被吓破了胆,你可是要助师弟一臂之力啊!”

“唉……”一声长叹,只见老瞎子缓步走来,转眼就到了南华老仙身边。

结果,塔楼之下一人头低得更低了。

“师兄还是没有放弃我啊。”看着老瞎子出现,南华老仙感叹道。

老瞎子也开口道:“不成仙,我也活不久了。且过去的一年终于教出一位好弟子,此去也安心矣。”

酆公玖给出答复,却是这位天下第一的强者竟然寿元将尽,而且已经有了传人。

“地皇,天下群雄在此,你也找个传人吧。”酆公玖开口,却是让地皇也产于其中。

“我……”在老瞎子面前,大萨满再没有一丝傲气,连称呼也变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因果。

“当年我批你地皇命,也是为了能有这么一天。”酆公玖终于道出实情。

“我……”大萨满语结,终于还是道:“罢罢罢……巨君能有今日,也是先生相助,今日就还给先生吧。”

“巨君?”天下诸雄不少疑惑出声。

“王莽!”有精通古籍之士,顿时惊呼出声。

那一直低头之人,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纵然他有许多猜测,却也没有想到这位竟然就是铲断‘汉’而建立‘新’的王莽。

传说中这位新朝皇帝乃是奇人,据说这位在位期间,上天没有降下一滴雨,可就是这样,天下并没有大旱,反而是年年丰收岁岁平安。传闻这位乃是天不扶,地扶!…,

原来这其中还有酆公玖的功劳。

相命师果然厉害。

万莽话音落,一声龙吟声从其口中传出,继而王莽化作一道星光,向着南华老仙飞腾而去。

“昂!”

一声龙吟声传来,只见飞腾道南华老仙身边的王莽和那八爪金龙合在一处。

一条土黄色九爪真龙出现,继而匍匐在南华老仙的脚下。

古老传说中,帝王道修士最高成就便是身化真龙,而九爪真龙乃是最高境界,亦是证道的象征。

在得了天下气运加身,王莽终于完整重大突破,达到比仙更高的境界——证道。

感受到王莽成功,老瞎子酆公玖转向南华老仙,道:“师弟,可留下传人?”

“于吉便是。”

老瞎子酆公玖点点头,道:“可有仙器用?”

南华老仙手中出现一物,正是那记录《太平要术》的天书。

只见此物出现,标志南华老仙证道的‘仙符’激射其中,顿时《太平要术》被激活,化作一张巨大的榜文,榜文上只有一字——符!

“此物也予你吧。”酆公玖开口,却是二十六节长鞭出现在南华老仙面前。

“师兄,这可是你的合丹之物啊!”南华老仙惊呼道,却以为酆公玖不愿助他。

合丹之物,可关系到一身修为,没有合丹之物,却不能发挥出全部修为。

酆公玖摇头,继而道:“我想知道修命的尽头,是不是真的能达到传说中的取而代之境界。”

“师兄你是要?”南华老仙惊异道。

“证道,我早已经达到。但取而代之,却不知道能不能。”酆公玖答道。

“取而代之?”围观诸雄个个疑惑,没有人知道‘取而代之’究竟是什么样的境界,或者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境界,只是要取代之人,则无人知晓。

“师兄,不要!”南华老仙惊呼。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化道!”

“化道!”

酆公玖终于踏入他人永远都不敢想象的一步。

只见他的身躯一阵模糊,整个人化为虚无,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只眼眸,一只和天劫云眼大小模样完全一样的眼眸。如果说天劫云眼是苍天之眼,那么这便是‘酆天之眼’。

此言一阵变化,终于落入南华老仙的眉心处,为南华老仙开辟出一只竖眼。

随之无尽的威严出现在南华老仙的身上,这威严不弱于苍天之眼。

南华老仙抬头……

逆行伐天开始……

第六十章 逆行伐天

天书、天眼、真龙,三位最为古老的仙人联合一起,终于开始逆行伐天。

在南华老仙手持打神鞭,抬头望天的那瞬间,虚空中的苍天之眼也彻底凝为实体,且诡异地眨动眼睛,其中充满了灵智,好似在眼眸中有一个‘人’存在。

随着苍天之眼眨眼,有无尽的天威随之而出。

“嗵嗵嗵……”

围观的天下群雄一个个屁股着地,跌落在地面上,那天威如渊如狱,给人的感觉像是正坠落万丈深渊,像是置于万恶的十八层地狱,一些胆小的人更是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就连曹操这等天生的枭雄人物也是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的厉害。在天下群雄中大约唯有猛张飞一人正在悄悄偷窥苍天之眼,而且所有所悟。

面对苍天之眼,南华老仙眉心处的天眼裂开,一股不弱于苍天之眼威压随之出现在南华老仙的身上。

天威已去,南华老仙高高举起手中的打神鞭,向着苍天之眼划去。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击,却将虚空撕成两半。

“死!”

突然间苍天之眼竟然传出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

继而就见一个人影从苍天之眼飞出,这个人是完全由雷电组成。

人形雷电!

人形雷电才一出现,就将南华老仙的攻击挡住,同时向着南华老仙彪射而来,和南华老仙战在一处。

“人形闪电!”天下群雄无不惊骇,其中有一人更是惊骇非常,他知道龙形闪电,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人形闪电。

天下围观的群雄都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南华老仙逆行伐天,不论成败都将造福天下,至少围观的群雄能其中得到许多学习的机会。

如曹操,在看着王莽神话真龙的时候,曹操便有所悟,而且似乎已经学到一个非常了得神通。

甚至连粗枝大叶的张飞也有所领悟。

所以人形闪电一处,便有一人以真气模仿,可愣是没能领悟,人形闪电也不知道比之他领悟的龙形闪电高出多少等级,想要领悟人形闪电怕是不能。

看着还清醒的群雄一个个若有所悟,这人心中一阵惊呼:“我的悟性不应该差啊,可为什么一无所获呢?”

“去死吧!”

突然一声响从半空传来,只见和人形闪电纠缠一阵的南华老仙,陡然之间变化出万丈身躯,一个指头点出将人形闪电碾碎。同时南华老仙伸手向着苍天之眼抓去。

“海!”

一片海,更像是一个世界,一个雷电世界从苍天之眼飞出,瞬间就将南华老仙包围了进去。

“怎么回事?”

群雄无不惊骇出声。

只见雷海世界出现,很快便合拢,南华老仙竟然消失在雷海世界中,至于雷海世界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则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在场的诸雄,也唯有董卓一人双眼精光四射,好似他的眼眸能够穿透那雷海世界。

雷海世界,有点类似孟获学习的掌中佛国,这是一个有雷电构成的世界,无尽的雷电海水向着南华老仙淹没而来。

“符!”

南华老仙同样只是简单的一言,顿时那天书中的符文光满大作,一个‘符’字充斥满了整个雷海,将雷电海水竟然压制了下去。

“苍天也不过如此!给我破!”南华老仙大喝一声,那符文光满大作,竟然将雷海世界撑开。

“轰!”…,

雷海世界破碎,南华老仙再次出现在半空中。

两次战胜苍天之眼击败,南华老仙顿时信心大增,大喝一声:“真龙逆天!”

只见一只缠绕在南华老仙身上的九爪金龙脱体而出,向着苍天之眼飞射而去。

“昂!”

“昂!”

两声龙吟声传来,苍天之眼中飞出一条龙,却已经不再是雷龙,而是一条九爪苍龙。

苍天之眼,苍龙之身。

南华老仙的黄龙之身,苍天之眼的苍龙之眼,两者争斗一处,只见虚空之中两条万米长龙疯狂地搏杀在一起。

“天书!天剑!”南华老仙再次大吼一声,天书和打神鞭一同飞出,向着苍天之眼砸去。

嗡……

一声沉闷颤抖声后,从苍天之眼飞出一面镜子,竟然也是一件仙器。

镜子飞出后迅速和天书、天剑战斗在一处,竟然也丝毫不落下风。

真龙、仙器皆都被苍天之眼缠住,一时半会绝对分不出胜负。

“师兄该你了。”南华老仙自语道。

顿时南华老仙眉心处的竖眼射出一道光芒,直往苍天之眼射去。

天眼,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能够掌握的神通,相传乃是相命师最强的神通,这爆发出的天眼之光,瞬间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生死立判!

面对天眼之光,苍天之眼浑不在意,任由那天眼之光照射在身,可南华老仙预想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苍天之眼竟然无惧天眼之光。

“这……”

南华老仙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师兄以身化道,凝聚出相命师最强的天眼,竟然没能改变苍天之眼的命运。

这让南华老仙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师兄,你失败了,不能取而代之……”南华老仙说不出的失落。

嗡……

南华老仙眉心的天眼大震,好像是受了刺激般飞射而出,再次变化出酆天之眼,疯狂地向着苍天之眼扑去。

好像是之前的攻击没能奈何苍天之眼,让他陷入了疯狂。

其实酆天之眼当中还有酆公玖最后灵智,选择化道,酆公玖以为可以取而代之,可最强攻击都不能奈何苍天之眼,让他彻底陷入疯狂,这可是他一生的成就,也是相命师最高成就,可竟然不能奈何苍天之眼。

酆公玖开始对他自己修炼的相命道产生了怀疑。

两只天眼近身相搏,这一战好不惨烈,可酆公玖的天眼终究还是不敌苍天之眼,一丝丝裂痕出现在酆公玖的天眼之上,有血丝血泪不断滴落而出,刹那间整个巨鹿、大汉都在下雨——血雨——天下同悲!

无尽的悲意充斥天下人心中。

所有人心中都多出一个想法,失败了。

逆行伐天要失败了。

随着酆公玖天眼显露出败象,另外一边的黄龙也开始渐渐不敌苍龙。

进而又有天书、天剑也渐渐不敌那面镜子,在镜子照射出无数仙器、仙人,天书和打神鞭也渐渐不敌。

唯一还没有出手,也没有败象的只有南华老仙一人。

“天地法相!”

南华老仙大声怒吼,本来已经变化的万丈巨大身躯,再次变得无限高大起来。

“破碎虚空!重开仙路!”

南华老仙终于走出最后一步,爆发出全部实力,要破碎虚空,生生打到仙界去。

嗡……

又是一声沉闷巨响。

只见一层前所未见的紫色能量罩出现在虚空顶端。…,

这紫色的能量实在太过浑厚,也遮盖的太过严实,就像是蒙在整个世界的胎膜,阻挡了整个世界和外界的联系。

围观的天下诸雄唯有董卓一人看着紫色胎膜惊呼道:“鸿蒙壁障!”

“鸿蒙壁障?”董卓麾下那员悍将问出声来。

“这就是阻挡仙路的壁障,只要破开这道壁障,仙路便重开啦!”董卓再不想之前那样隐藏,而是显得大为激动,因为他知道仙路一旦重开,他便可能是第一个成仙之人,自然激动异常。

只见南华老仙化作的巨人,疯狂地向着鸿蒙壁障发起攻击,可愣是不能撼动鸿蒙壁障丝毫。

“天书!”南华老仙大喝一声,属于他的合丹之物终于不再和仙境对抗,而是变幻的无限巨大,出现在南华老仙的手中。

继而天书翻动,一页页书页翻动,一个个符文随之闪动而出,符文化作兵刃、巨神疯狂地攻击者鸿蒙壁障。

“破了!破了!破了!”

董卓顿时惊呼起来,失了往日方寸,差点没跳将起来。

原来在南华老仙疯狂的攻击之下,鸿蒙壁障出现了丝丝裂痕。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可突然之间南华老仙手中的天书突然之间闭合起来。

“怎么回事?”天下群雄惊叫连连。

就连南华老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自己的合丹之物,竟然在关键时刻闭合了,而且他已经失去了对于天书的掌控。

可不仅仅失去掌控的是他的天书,还有酆公玖的打神鞭,竟然在关键时刻也临阵倒戈。

“怎么回事?”

南华老仙和酆公玖连声惊叫。

“哈哈哈……”

苍天之眼竟然笑了起来,完全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苍天之眼。

只见虚空中的苍天之眼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继而道:“此榜名封神,此鞭名打神,皆是本天之物。尔等两个蝼蚁竟然也想染指,不自量力啊!”

“什么?封神榜!打神鞭!”

此刻天下群雄,除却一人跌坐地面上,其他人大多一个个惊讶地站立起来。

为封神榜和打神鞭惊讶不已。

“怎么了,怎么了?”那唯一坐在地面上的人,看着一个个惊骇万分的英雄人物,不由疑问出声。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群雄哑然,有些惊讶地看着唯一还坐在地面上的那人。

第六十一章 败与成

看到封神榜出现,天下群雄莫不惊讶出声,唯有一人不知所谓。当诸雄将目光转向这人的时候,这人也不在隐藏,显露了真容。看到这人面容其中数人惊呼‘主公’。

自不必说这人正是躲避大萨满和酆公玖的孟获。

“主公你不知道封神榜?”郭嘉走到孟获身边开口问道。

孟获茫然摇头,封神榜他是知道,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在场众人这般惊讶,在孟获看来封神榜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似乎上榜之人沦为正神,失了自由之身。

看着孟获摇头,郭嘉开口道:“主公应该知道封神之战吧?”

孟获点头。

“其实封神榜出世,意味着……”

“哈哈哈……”

一阵喜极而泣的大笑打破了郭嘉的话,只见站立虚空的南华老仙喜极而泣,完全不复之前的惊骇状态。

鸿蒙壁障不得破开,本就沮丧万分。

合丹之物被夺,更是沉重的打击。

可南华老仙不见了起初的惊恐,而是如同苍天之眼那般发出得意的大笑。

这笑声让苍天之眼感到一丝不妙。

于是苍天之眼催动封神榜和打神鞭一起向着南华老仙的身体激射而去。

“师兄、地皇,我先你们一步而去了!”南华老仙根本就不看封神榜和打神鞭的攻击,而是看了一眼九爪金龙和酆公玖所化的天眼。

“轰!”

“轰!”

封神榜和打神鞭一起击中南华老仙。

封神榜直接砸在南华老仙的身上,直呼将南华老仙的万丈身躯砸成肉泥。

打神鞭更是直接插在南华老仙的眉心,显然是想要将南华老仙的神魂抹杀。

可就算是这两天仙器打在身上,南华老仙也没有立刻死亡,而是调动最后的力量口吐两字——“化道!”

和之前酆公玖的选择一样,南华老仙选择了化道。

“尔敢!”苍天之眼爆发出惊天怒吼声。

可已经无济于事,南华老仙已经开始化道。只见南华老仙的身躯迅速虚化,渐渐地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一个符文。

符文融进了封神榜和打神鞭当中。

“回来,回来!”苍天之眼一声声怒吼,可封神榜和打神鞭愣是不挺他的控制。

渐渐地苍天之眼和封神榜、打神鞭失去了联系,两件特殊的仙器再次易主。

可惜南华老仙已经化道,否则未必就没有继续对抗苍天之眼的能力。

“死!”苍天之眼一声怒喝,向着封神榜和打神鞭追击而去,这两件仙器乃是他最要紧的仙器,万万容不得丢失。

可下一刻

“咻……”

已经成为无主之物的封神榜和打神鞭竟然冲天而去,划开虚空逃出苍天之眼的追击。

封神榜和打神鞭竟然主动逃逸了。

“咔嚓嚓!”

一阵阵雷鸣声从苍天之眼传出,却是苍天发怒了,丢失封神榜和打神鞭让苍天彻底陷入疯狂。

“死死死……死啊!”苍天之眼发出无尽的怒吼,向着酆公玖天眼展开疯狂的攻击。

苍天没能阻止南华老仙的所为,将全部的怒气都洒在了酆公玖的天眼之上。

“取而代之!”从酆公玖的天眼中爆发出一声响。

继而酆公玖的天眼也不在抵挡苍天之眼发出的无尽雷电攻击,而是疯狂地向着鸿蒙壁障撞击而去。

南华老仙没能完成的事情,酆公玖竟然要继续去做。…,

看着酆公玖天眼的疯狂,苍天之眼同样大喝一声:“天道!”

苍天之眼率先酆公玖天眼一步融入鸿蒙壁障,之前鸿蒙壁障出现的裂痕全部弥合起来。

“轰!”

酆公玖的天眼终于撞击在了鸿蒙壁障之上,可结果却惨不忍睹。

酆公玖终究也失败了,相命师的终极成就,终究是没能完成‘取而代之’,没能取代苍天之眼,没能代替天道,也没能重开仙路。

失败的代价很是惨重,酆公玖的天眼寸寸崩裂,化作满天血雨撒落大地。

“呜呜……”

无尽的悲意充斥天下万民心中,却是这一刻他们都已经知道,酆公玖也已经死了,死在逆行伐天之下。

随着南华老仙、酆公玖的死亡,唯一剩下的王莽也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同时无尽的悲哀充斥满了王莽的心中。

两位老仙相继陨落,仙路也没有重开,王莽已经想到了他最后的结局,哪怕是苍天之眼不出手斩杀他,他的仙路也断,终究逃不过岁月的抹杀。

“昂!”

一声高亢的龙吟声从王莽所化的九爪金龙口中传出,却不是悲意,而是不悔之音。

纵然两位老仙已死,纵然自己也可能因此死去,但是王莽丝毫没有悔意。

亢龙无悔的代价竟然也是那样惨烈。

不再继续和苍龙纠缠,王莽所化的九爪金龙,竟然也疯狂地向着鸿蒙壁障撞击而去。

一对狰狞的龙角狠狠撞击在了鸿蒙壁障之上。

咔嚓!咔嚓!

碎裂的声响响起,王莽的两只龙角竟然生生折断。厚重的鸿蒙壁障再次出现裂痕,可也仅仅是裂痕,连一个窟窿也没有出现。

“去死吧!”鸿蒙壁障再次传来苍天气急败坏的声音。其实苍天之眼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强大,南华老仙、酆公玖、王莽绝对是三位了不起的存在,甚至比很多仙人都要强大许多,三人连续出手,数次重创鸿蒙壁障,而修复鸿蒙壁障的代价也绝非看上去那样简单,苍天修复鸿蒙壁障也付出沉重代价。

如果继续有一个强者出手,只怕这鸿蒙壁障就真的要破碎,仙路要真的重开了。

苍天再一次出手,苍龙、天眼,仙镜一齐攻击向王莽所化的九爪金龙。

“不用你出手!朕不能如两位老仙化道,但是朕要留下传人,终有一天你这狗屁苍天将会被取代!”王莽竟然也心怀死志。

“兵解!”

看着苍天的攻击就要落下,王莽的身躯也缓缓化开,和化道有些相似,可不是化道。

其实化道和兵解都是自杀。不过化道乃是归于天地,成为天地大道即天道的一部分,而兵解却是彻彻底底的自杀。

最后时刻,南华老仙竟然自杀了。

随着南华老仙的兵解,苍天的攻击落空。

继而王莽分解,有十件形态各异的宝物从半空跌落下来。

其中有短刃、长剑、长枪、长矛、大刀、葫芦、大旗、印玺、星核、兵俑等宝物从虚空跌落下来,向着地面上的群雄砸来。

“法宝!”

也不知道是谁大吼一声,向着那降落下来的宝物扑去。

和扑向宝物的群雄不同,孟获始终无动于衷,这一刻他竟然和其中的葫芦、兵俑再次建立了联系。这两件本来属于他的宝物,在王莽兵解之后竟然和他再次建立联系,成为属于他的法宝。…,

而且孟获很明确的感应到,青皮葫芦已经晋升为仙器,而且不是一件仙器,而是整整三件。

“选择了我吗?”孟获自语。王莽之前的话天下群雄都听得明白,在兵解身死的那一刻,王莽不仅仅将青皮葫芦还他,甚至一次化出三个等级为法宝的葫芦,助他完成了布置红水阵所需要的三个葫芦,往后只要他收集到壬癸水精,则红水阵大成。

再就是兵俑,孟获发现兵俑当中似乎多出来一部特殊的功法,炼化身为化身的功法。

也不知道王莽是处于什么目的,最后选择的传人显然不止孟获一人,此刻和十件法宝取得联系的可不止孟获一人。

还有曹操、刘关张、董卓、袁氏兄弟。

那些早已经扑出去的群雄并没有得到什么法宝,在他们抓住宝物的瞬间,那些宝物全都消失不见,根本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唯有那些始终没有跳出去争夺的人们浑身一颤,却是有东西进入他们的体内,这几人分别是孟获、董卓、曹操、刘备、关羽、张飞、袁术、袁绍。

随着王莽兵解,法宝消失,天下群雄各个神态诡异。唯有孟获一人神色不变,看着众人异样,孟获转而问身边的曹操,道:“孟德,你们这是怎么了?”

曹操毫不隐瞒道:“我得到一部修行功法,能够修炼至仙境。”

“什么!”这一下轮到孟获开始惊讶了。

“你没有得到传承吗?”曹操转而问道。

孟获摇头,他算是明白了,王莽终究还是没有传承给他。

看着孟获的落寞样子,曹操安慰道:“将军不必懊恼,如今仙路已开,就算是没有得到传承,也未必就不能成仙。”

“仙路已开?!”孟获再次惊讶起来,“他们不是都失败了吗?”

顿时曹操眼珠子一转,道:“还是那句话,如果将军追随曹某,曹某就告知将军成仙之路。”

“哼!”郭嘉在曹操身边冷哼一声道:“我自会告诉主公,不劳你费心。”

“小鬼头!”曹操顿觉无趣,不再言语。

孟获惊讶地看着郭嘉,颤抖着声音问道:“难道真的成功了?”

只是还不待郭嘉开口,虚空之中那即将消失的苍天之眼再次有声音传出:“得封神榜、打神鞭者祭奠苍天,苍天赐仙位!”

在群雄注视下,苍天之眼开始一点点隐去。

“这难道就是成仙的机会?”孟获轻声嘀咕。

第六十二章 三国杀

苍天有眼,三位古仙逆行伐天都死在苍天之眼下,不论成败都已经成空。三位古仙虽死,可天下群雄和修行之士无不心怀激荡,甚至就连不明所以的孟获也看到了一丝成仙的希望。只要得到封神榜或者打神鞭来祭天,便能位列仙班。

所以孟获才有——“这难道就是成仙的机会?”一言。

孟获此言一出,天下群雄无不神色诡异,待在孟获身边的曹操更是倍感没有面子,远远避开孟获。

而郭嘉却凑近孟获身边,低声道:“主公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孟获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已经是郭嘉第二次这样讲话了。

“仙路已经半开了啊!”郭嘉给出答案。

“仙路半开?孟获更加疑惑,鸿蒙壁障未见破除,怎么可能说仙路半开,就算是有人得到封神榜和打神鞭也不过两人成仙,这有如何算得上仙路半开呢?

郭嘉是看孟获真不知道,才详细解释道:“上古有武王伐纣被称为封神之战,便是因为武王一方得到了封神榜,最终武王胜出,天下有三百六十五人成神,亦有数人肉身成圣,如今封神榜再次出现,那就是封神再启,亦有人可成神、成圣!”

孟获若有所悟所悟,可如今封神榜和打神鞭已经不知飞到何处,便是苍天也没能寻到,怕是没有人能找得到才是。

“那如何又能得到封神榜呢?”孟获又问道。

“不需要。”郭嘉答道。

“不需要?”

“正是,当初封神榜也不在武王手中。”郭嘉继续解释道,“只要条件足够,封神榜就会自动降临,从而封神、成圣!”

“什么条件?”

“总结前人经验,后人总结出一句话……”

郭嘉语气一顿,好似不想说明,可最后还是道:“杀人多者封神,得天下者成圣。”

杀人多者封神!

得天下者成圣!

孟获显然是被惊着了,不过回想封神之战,孟获觉得郭嘉说的似乎在理,封神之中中杀人者还真的封神了,最后得天下者和天下共主数人肉身成圣,用这一句话总结也在合适不过。

想到这些,孟获豁然想到了后世一些神话传说,在后世的传说中三国时代的封神之人甚少,却一生过五关斩六将、水淹七军的关羽被称为‘关帝’‘武财神’,显然杀人多者成神并非空虚来风,关羽应该就是依此成神。

至于后者,孟获还有些疑惑,他并不认为真的得天下就能成圣。至少在后世记忆中,三国时代无一位帝王成圣。

同时孟获有些明悟为什么在后人说起三国的时候,往往和‘杀’联系在一起,因为杀能成仙啊!

三国杀,竟然是为了成仙。于是一切都有了解释,为什么说三国英雄辈出。有诗曰:杀一人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显然三国的英雄都是杀出来的。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也是一个杀戮的时代。

不过相比较于‘杀’,群雄更在意的这是后者——得天下。

得天下,不仅仅可以一人成圣,更有麾下追随之人也能成圣,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当孟获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时候,董卓已经走到孟获的身边。

“孟获!”

走到孟获身前的董卓直呼孟获名讳,没有官职没有称谓。…,

“董州牧。”

孟获赶紧上前应答道,不是因为董卓的官职比他高,而是因为董卓的修为。三仙已经死,董卓俨然成为最强者。

看到孟获态度还算好,董卓才点头,道:“怀南,老夫看你是个人才,如今你之雍州兵死伤殆尽,此行老夫往朝中禀明雍州归于凉州管辖,你随老夫往凉州吧,老夫让你总管凉州兵马!”

只见孟获身后曹操、刘关张、董卓、夏牟皆都面露愤色,董卓要吞并雍州,齐心可诛!

“怀南身为汉臣,当听朝廷调度,恐不能遵州牧美意。”孟获说的温和,却是拒绝。

“如果老夫许你肉身成圣呢?”董卓目露凶光。

随着董卓此话出,天下群雄无不惊骇失色,孟获身后众人已经兵刃在手,大有一言不合动手厮杀的意思。就连袁氏兄弟也和孟获站在一处。

只见孟获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物,正是那螭吻脊兽。随着孟获以真气催动,一丝丝大汉国运开始显化而出,只听孟获缓缓道:“怀南乃是汉臣,此乃武帝所留国运龙子,怀南不才,愿终身侍汉!”

看着孟获手中的螭吻脊兽,董卓眼眸一缩,继而凶光尽去,温和道:“怀南果然忠义,此前乃是老夫试探之言,此行老夫归朝定禀明圣上,为怀南加官进爵。”

孟获心中有些明悟了,该是董卓还不敌螭吻脊兽,纵容董卓是天下第一人,还没有和大汉国运相抗衡的实力,尤其是大汉国运还没有全部流失。

放心不小的孟获将脊兽收入怀中,朗声笑道:“那怀南在此谢过州牧大人了。”

“好说,好说!”董卓盯着孟获看了许久,终于没有选择出手。

“班师归朝!”董卓大吼一声,十万凉州兵一起往洛阳所在方向而去。

直到董卓大军离开许久,曹操才凑上前来道:“将军为何不斩董卓?此人狼子野心,一旦他的大军进入洛阳,只怕汉室危矣。”

孟获面色一肃道:“此话以后休提!”

“为什么?”曹操问道,如果别人说这样的话,孟获一定会说‘竖子不足与子为谋’,可曹操知道孟获不是他所谓的‘竖子’。

“因为他的修为,直到现在我都看不透他的修为。就算脊兽在手,我未必就能拿下他,或许脊兽能和他一争高下,可我麾下诸将都可能因此而陨落,所以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和他撕破脸皮!”孟获告诫众人。

“原来如此啊,那我们现在就一齐突破,而后借助脊兽力量将他斩杀!”曹操大喜道。

“怎么突破?能突破至合丹境吗?”如果真的可以突破,突破到合丹境界,也许还有点机会,可真气都没能大成,合丹境更不敢奢望。

“装个毛啊!我知道你能突破,一起来嘛?”曹操暴出粗口道。

早知道曹操讲话肆无忌惮,却不想一个被冠为文学家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孟获着实汗颜。

“你不突破,那就给我护法!”

曹操丢下一句话,直接盘坐在地面上,大喝一声:“合丹!”

只见从曹操身上传出滂沱真气,继而一短刃匕首出现在真气之上,那些真气疯狂地涌入匕首中。

片刻从曹操的眉心处飞出一条黑蛟,正是曹操的意念——蛟龙意念。

那意念出现之后一口将匕首吞下,合丹开始。…,

看着曹操突破,刘关张三人也不怠慢,和孟获道:“将军且为我等护法。”

双股君子剑、青龙偃月刀、丈八点钢矛分别浮现在三人头顶,继而又有桑树华盖、长生松柏、鲜艳桃花从三人眉心一跃而出,向着他们的合丹之物吞去。

“征胡将军,为吾兄弟二人护法。”袁氏兄弟同样也不客气,和孟获说了一言之后便盘坐地面上。

一面旗、一枚印玺出现在袁氏兄弟头顶,又有两尊神像从他们的眉心一跃而出吞向两物,竟然也开始突破。

看着环绕身边的六人都开始突破,孟获不由差异道:“这都是怎么了?怎都开始突破了?”

“主公你没有得到地皇的传承吗?”郭嘉期望的眼神看着孟获道,同时夏牟也看向孟获,显然他们是希望孟获能够得到地皇的传承。

地皇的传承意味着夺天下的资格。

孟获却不愿让他们失望,将青皮葫芦亮出来道:“你们也知道,这青皮葫芦本来就是我的法宝,不过是被地皇夺去,如今地皇陨落才重新回到我的手里。”

看着两人失望之色,孟获继续道:“不过我大约也知道了突破的办法,只是有一样东西却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运抵。”

“什么东西?”夏牟问完之后就觉得有些冒失。

“一座鼎,我的合丹之物。”孟获微笑道。

孟获话音才落,曹操已经第一个完成突破,只见在一把匕首的支持下,曹操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开始一点点熟悉自己的力量。

很快曹操的目光就紧紧盯在地面上突破的几人。

曹操明白的很,他之所以能够突破则是因为得到了地皇王莽的传承,而得到传承的原因则是因为他是帝王道修士,如今那些正在突破的几人,显然也是如此。

“孟德,不可!”

突然之间孟获的声音响起。

曹操终究还是没有出手,降落到孟获的身前,曹操道:“征胡将军,孟德也是汉臣,只要他们不会危及汉室,我就不会对他们动手!”征胡将军和将军,前后的称谓已变,突破的孟获已然不降孟获放在眼中。

孟获点点头,道:“我有些好奇孟德你究竟得道什么样的功法,竟然能够修炼之仙境。”孟获丝毫没有问的意思,完全是自语。

他完全没有想到曹操竟然会如实回答道:“盗德经。”

“道德经?”孟获有些诧异,《道德经》实在是太过出名,他没想到孟获竟然得到这样的传承。

而曹操也没有继续解释,只是微笑以对。

继曹操突破之后,其他人也都纷纷突破,众人相约归朝。

第六十三章 帝师

中平二年,霍乱一时的黄巾起义被镇压,诸雄班师归朝,首议战功。

这是孟获第一次坐在朝堂之上。东汉官员觐见皇上也不必行跪拜之礼,甚至都不用站着,而是坐在朝堂之上,朝堂之上的文武官员分别坐在左右,文左、武右。

本来孟获属于武将,却坐在了左边。看似地位在武将之上,其实已经没了武将的实权。而且孟获竟然就坐在文臣之首,这多少让孟获感到意外。要知道身为三公司空的袁逢都坐在孟获下首,孟获不知道为什么他能位列文臣之首。

而坐在武将之首的则是大将军何进,何进之下还有皇甫嵩、董卓等人。

孟获不知,在他还不曾来到洛阳的时候,战功早已经上报朝廷,而且这一次乃是由武将董卓、朱儁、皇甫嵩,文臣曹氏、袁氏一起上奏为他请功。

东汉开国以来还未曾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十常侍自然不敢一次得罪两大集团,于是奏章顺利出现在灵帝手中。看着各方奏章灵帝也好是苦恼一番,按照奏章所言孟获的功绩实在彪炳,几乎整个黄巾起义都是因孟获一人而灭。依此功绩分封孟获一个三公九卿都搓搓有余,正当灵帝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进言——“传闻孟获此人乃是亚圣后人。”

“亚圣后人,好好好!如此有封矣!”灵帝顿时眉开朗笑。

于是乎,孟获便坐在文臣之首的位置上。

众臣坐定之后,就听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圣天子临!”

满朝文武立刻起身相迎,不多时就见一人在左拥右簇之下走上大殿,落座在那唯一的龙椅之上。

只见珍珠冕旒如星辰环绕,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有汹涌的金色波涛,仅此一身装扮显尽帝皇之风,而就是这一身装扮也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睛发红。

可当孟获注意到穿戴这身装扮之人时,确实明显一愣。只见穿戴一身黄袍的灵帝未老先衰,刚刚三十岁的他竟然一副老人模样,皱纹多且不说,竟然已经是白鬓斑斑。

在孟获打量灵帝的时候,灵帝也讲目光注意到孟获身上。“孟爱卿乃是亚圣后人?”灵帝开口,眼中明显有精光闪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帝问话孟获自然不敢怠慢,躬身道:“是。”

“亚圣后人亦有数支,不知孟爱卿属于那一支?亚圣乃是修行之人,爱卿可曾有修行?”灵帝开口问道。

孟获算是听明白了,灵帝在乎的不是他的身份,反而更在意后者。

孟获还正愁身份的问题,现在看来亮明身份也没有什么关系,故而孟获上前一步道:“身为亚圣后人,臣自然也是修行之士,且臣是来自西南蛮荒之地亚圣一脉,乃是光武大帝所封世袭南蛮王!”

孟获的话让朝堂之上的君臣皆惊,不过惊讶的侧重点则不同,灵帝惊喜的是孟获乃是修行之士,众臣子则惊讶的是孟获南蛮王的身份。

“来人,快于南蛮王看座!”灵帝大喜道。

“陛下不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竟然就是之前支持孟获的袁氏袁逢。

“有何不可?”灵帝面色一肃道。

袁逢面露正色道:“孟获乃蛮人,不得近帝王之身!且他乃是蛮王,理应镇守南蛮,不该入朝为官。”以上种种不过都是借口,袁逢还是在意孟获的身份,身为中原汉臣,怎能容一个蛮人入朝为官,而且还可能是太傅这个官职。…,

太傅,正是之前有人给灵帝出的主意即将分封孟获的官职。

灵帝却摇头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成问题,孟爱卿不同于野蛮之人,他乃是亚圣后人。况且他乃是修行之人,即使不在南蛮也足可镇压南蛮!”

听着灵帝的话孟获顿时松了一口气,圣天子讲话就是天言,从此孟获身份将不再是大问题。

“可……”

“够了!”袁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灵帝一声大喝打断。袁逢只得唯唯诺诺退下。

袁逢退下后,灵帝又和颜悦色看向孟获道:“难怪爱卿能立下如此功绩,原来不仅仅出生名门,还是蛮王。朕本欲封爱卿太傅之职,却不想爱卿乃蛮王也,本就在三公之上,如今得知爱卿身份,太傅自不必,爱卿可为帝师矣!”

“呼!”

灵帝一言出,坐下众臣无不惊骇站立起来。

太傅,不在三公之列,却在三公之上,乃是太子之师,一旦太子即为,就是辅政大臣,地位尊贵非常,可就算这样也不过为太师之职,远不如帝师。

帝师,那可是现任皇帝的老师,皇帝对之必定言听计从,常与之问政。如此重臣焉能不惊。

董卓更是惊呼:“不可!”

“啪!”灵帝重重拍了一下身前桌面,大声道:“闭嘴,不要以为朕不知,尔等众人不乏修行之士,可朕请教过诸位,谁人都说不曾修行,唯蛮王一人肯于朕说实话,仅此一言孟爱卿比尔等忠诚甚多!至少他没有欺君!”

灵帝的话让忠臣哑口无言,就连董卓也闭口不言。

所有人都知道灵帝对修行感兴趣,可满朝修行之士,却无一人胆敢传授灵帝修行功法。这与禁忌相冲,修行者可开国为帝,但为帝者却不能成为修行者,如果有修行者随意传授地皇修行功法,则必遭天谴,这也是历朝历代无数地皇追求长生不老,却无一能得道成仙的原因。

虽然董卓还不敢当着灵帝的面说出这些,可并不妨碍董卓给孟获传音——“孟获不要胡来,私自传授帝王修行,乃是遭天谴的,即使天不会抹杀你,也会业力加身,让你修为再难寸进。”

传音入密的功法孟获不会,可孟获却不惧什么业力,螭吻脊兽在身,可克制业力对自身的桎梏。

故而孟获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不才有七种观想之法,亦有五种修炼真气功法,合丹之法也有二。陛下如果想要修行,怀南皆可传授,且有用以合丹的如意金丹献于陛下。”

孟获话音落,手中出现一颗龙眼大小金光灿灿的如意金丹。

“如意金丹!”朝堂之上的众臣再次惊呼出声,显然被孟获的大手笔所惊。如果只是一般的铅汞金丹或许还没什么,可如意金丹可不同。铅汞金丹能造出一位合丹境修士,可是那种最差的级别,但如意金丹不同,一旦入合丹境亦能在进一步,成为顶尖强者。

看着麾下众臣惊讶的模样,灵帝便知道这东西不一般,赶紧问道:“帝师,这是什么宝物?”帝师称谓却已经坐实孟获的身份。

“能够促成顶尖强者的宝物。”孟获道。

“蛮王果朕之良师矣!”灵帝大喜道,之后亲自走下台来,将孟获牵到身边才准备的椅子上,当然也将如意金丹收了起来。

就在坐上帝师椅子上的瞬间,孟获感觉到脑海多了许多业力,比之当初他斩杀羯人王加身的业力要多少百倍不止,不过随着怀中螭吻脊兽一动,那加身的业力重新被镇压了起来。不过就算是这样,孟获还是觉得不停地有丝丝业力往脑海积累,却是他在帝师的位置上待得越久,加身的业力也就越多。不过如今他身在皇宫之中,大汉的国运还能镇压的住。…,

待孟获落座之后,灵帝已经无心朝会,更迫切地想要退朝修行。

所以下面臣子启奏之事几乎都答应了下来,其中便有董卓并雍州为凉州,也有皇甫嵩为太尉。

相比较于众臣分封,孟获启奏的事情则微不足道,之前随孟获作战之人皆有官爵,其中曹操、夏牟、袁绍、袁术为卫军都尉,刘备为平原相,关、张二人辅之。

如今孟获讲话,灵帝是言听计从,甚至比之张让和赵忠之言更加有效。

所谓灵帝独宠孟获一人亦不为过。

朝堂议事结束,灵帝将孟获请至后殿,请教修行之法,此且不提,单论退朝的群臣。

虽然孟获启奏让曹操、袁术、袁绍兄弟受封,可袁氏和曹氏并没有因此对孟获有所好感,他们还在议论着如何将孟获从帝师的位置拉下来。

众人苦思良久无果,最后董卓看向一直不曾言语的一人道:“从事中郎,以为何有办法?”

袁逢这才注意到那未曾讲话之人,赶紧问道:“子师可有良策?”

直到此人是谁?乃官宦世家出身,在朝为从事中郎王允王子师。这王允素有谋略之名,也是朝中大儒。

被点名的王允缓缓道:“孟获乃是亚圣后人,单凭这一条就将他出身南蛮的事实盖过。亚圣后人好大的名头,我等皆没有资格言论亚圣后人。不过……”

“不过什么?”

“子师快快请讲。”

王允这才道:“北海有一人素有贤名,如果由他出面弹劾,便是圣上也要忌惮三分。”

“北海?”董卓面露疑惑,他却从未听说北海有这样一号人物。

到时袁逢惊呼道:“子师所说之人难道是圣人二十世孙北海孔融也!”

“圣人之后,果然大妙,妙啊!”董卓也是拍股叫好。

于是不久关于孔融的诏令下达北海,责孔融如朝为官。

第六十四章 当头棒喝

不隐私结党,不参与朝政,不高调行事,自孟获被封帝师之后,可用‘深居简出’四字来形容。孟获不找群臣的麻烦,群臣自然也不会触孟获的霉头。但是孟获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在空闲之余除了传授灵帝修行功法,更多的时候孟获则是在加紧自身修炼,归朝以来孟获就感觉到真气小成已达巅峰,而这些天传授灵帝修炼的时候,孟获也将他所知七种观想之法和三种修炼真气之法,重新修炼一遍,已经到了突破的临界点。

就在孟获准备突破的时候,麻烦上门来了。

孟获和群臣能够相安无事,则是因为群臣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就在孟获准备闭关突破的时候,群臣开始向孟获发难。

这些天灵帝多沉浸在修行之中,上朝的时间越发少了许多,这已经引起许多大臣的不满,如今随着孟获受宠,镇压皇宫,十常侍的权力已经越来越小,就算是张让、赵忠,这两位被灵帝戏称为‘阿父’、‘阿母’的两位也开始收敛气焰,十常侍因为孟获而收敛气焰,顿时让朝中大臣开始争权夺利,其中尤其以大将军何进权倾朝野,本来朝廷不常设三公之上的大将军,但何进以黄金余孽为祸天下拒不交出兵权,而大汉确实也需要一位大将军,再加上**有人支持,何进可谓权倾一时。

可就是这样,群臣也没有放弃搬到孟获的打算。在他们看来孟获才是权力最大的人,大到让十常侍再也反不起什么风浪。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要不是怕收到朝臣忌惮而反弹,孟获甚至杀了十常侍的心都有,现在他已经从灵帝处得知,当初分封董卓等人为州牧的正是十常侍。

孟获一句话便让灵帝远离十常侍,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孟获做,孟获相信有人会落井下石,十常侍命不久矣,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不是群臣认为孟获乃朝堂第一人,只怕十常侍早已人头搬家。

所以群臣都在等待,等着孟获倒台。而很快他们就以为机会来临。

中平二年春,北海孔融进京,洛阳臣民摩肩接踵相应于道。

他们都想看看这位四岁就能让梨,十岁就得名士李膺赏识的圣人二十世孙究竟何等风采。

高头大马、器宇轩昂,已过而立之年的孔融依旧一副俊朗模样,一身儒装端是风度翩翩。

听闻北海孔融要来,孟获特意离开皇宫,随不是外出相迎,可也混在人群之中,想看看这位三国时代的另类,文才列建安七子之首的孔融究竟是何等人物。

只是初见孔融,孟获却大失所望,人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未必就有圣人境界。

隐藏在人群中的孟获低声开口道:“三十而立,也未必也!”

话音才落,孟获心中就惊呼不妙,那稳坐马匹之上的孔融眼眸闪动,竟然看向孟获所在。

几乎就在孔融看向自己的时候,孟获一个闪身从人群中消失不见。

一无所获的孔融面露疑惑之色,口中不由念叨:“洛阳果然藏龙卧虎,究竟是谁人竟然一眼看破我得心境,或许此次入京是我突破的一个契机。”

怀着一丝期许,在万众拥簇之下,孔融直抵皇宫。原来孔融也是真气大成境界,因为受心境限制没能突破。身为圣人后人,他有着区别于世人的修行方式,除了修炼真气之外,更重要的则是心境,如果心境足够那他们的修行将变得极为容易,成仙也不在话下。只是到目前为止孔融还处在至于学的心境,而立心境却是没能达成。…,

圣人后人入朝,便是帝王也要亲自相迎。

所以在孔融入朝的时候,灵帝已经早早等候在宫门之外,虽然这位皇帝有许多昏庸的行为,如玩驴、斗狗等。可他也知道圣人后人的地位。

其实又有几人知道灵帝的真实想法,在灵帝看来一个亚圣后人就让他初识修行,那圣人后代自然更加了得,且孔融素有贤名。迎接孔融不为其他,只为修行。甚至灵帝都有了让孔融代孟获帝师的心思。

当看到孔融的时候,灵帝大喜道:“有一吾师驾临矣。”只一句话足见灵帝昏庸之名不假。

灵帝牵着孔融登上朝堂。

几乎不用孔融开口,坐在龙椅之上的灵帝就大呼一声道:“传孟…帝师。”

话音落就见朝堂之上多出一人,正是孟获,且他出现后口呼:“陛下。”

这一次灵帝没有给孟获看座,甚至没有让孟获继续立于身侧。

而孟获环视四周,只见文武群臣分左右低头端坐,竟无一人抬头看他,唯孔融一人站立中央仰着下巴抬头看他。这一瞬间孟获明悟群臣的心思,也明白孔融此来缘由。

“帝师,这位乃是圣人二十世孙孔融是也,你乃亚圣后人,如今同聚一堂,当论道谈经。”灵帝开口。

“正是,吾闻怀南久居南蛮,可曾忘记吾儒家教诲?”北海孔融讲话,却也咄咄逼人。

孟获走下台来,和孔融分立两侧,开口道:“我只知祖上教诲当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太平开盛世。不知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相较如何?”

“这……”孔融一时语塞。

修真、齐家、治国、平天下正是儒家教诲,可与孟获所言的‘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太平开盛世’却有差距。

这句话让孟获几乎无往不利,今日同样让孔融一时语塞,可孔融毕竟是孔融,而且来之前也早已有人将孟获的事迹全都送到他的手中。

“杀俘算是为天下立心吗?围剿放下武器的黄巾众算是为生民立命吗?传授帝王方外之道,算是为往圣继绝学吗?带头屯兵北地算是为太平开盛世吗?”孔融反驳道,却也有备而来。

孟获面不更色道:“杀一人可威慑五胡,我觉得值!你可亲眼见我杀一手无寸铁黄巾众?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你为什么又要修行呢?屯兵北地,你可见怀南手中还有一兵一卒?”

一答三问再次让孔融哑然。

在孔融还不曾答话时,孟获又道:“三十而立,你又立什么了?”

又是不待孔融答话,孟获当头棒喝:“趾高气昂入城,劳帝王亲自相迎,受人挑唆置朝,见帝师而无礼,你已三十有余,本是而立之年。你觉得你能够如圣人般承受这一切吗?你觉得你能如圣人般坦然面对这一切吗?还是你觉得能担当帝师这个职位呢?”

孟获越说越激动,孔融却是越听越脸白,终于因为孟获最后一句话,让孔融一口逆血狂吐而出。

“好一张尖牙利嘴!”看着孔融被气的吐血,王允再也看不下去,站立起来怒声喝道,却是孔融当场吐血,让自标大儒的王允颜面大失。

孟获却没有接王允的话,不是因为他不打算说,而是孔融的变化让他说不下去。

只见孔融口吐一口黑血后,竟然没有任何异状,孟获还没有诸葛孔明那样开口骂死人的本领,而孔融也不是那气量小的王朝。

被骂吐血的孔融不仅仅没有伤、死,而且竟然明悟突破了。

只见有滂沱浩然之气从孔融身上喷涌而出,继而一篇春秋古册从孔融身上出现,悬浮在孔融脚下,将孔融的身体高高托起,孔融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朝堂之上。

“合丹境!”看着孔融突破,在场群臣无不惊喜起来。

在他们看来,一跃成为顶尖高手的孔融,必定能‘降服’孟获,圣人后人,突破不仅仅是修为上的,还有心境。心境突破的孔融,论道谈经将无人能及。

孔融突破,就是孟获也始料未及,不由担忧起来。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孔融完成突破后,一身真气收敛的不见丝毫,就连之前那锋芒毕露的凌人盛气也一起消失不见。

第六十五章 赐名貂蝉

身为圣人二十世孙,终悟透圣人心境,取得重大突破之余,也被天下儒生视为圣子。

圣子一言,让自标大儒的王允彻底转换了对于孟获的看法。当孔融飘然离去之后,王允不仅仅给孟获赔罪,还邀请孟获往家中做客。

圣子离去,朝中倒孟行动算是彻底偃旗息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不仅是灵帝支持孟获为帝师,就连占据天下正统的儒生也都站在孟获一边,倒孟已经成为枉然。而即使孟获稳稳坐在帝师之位上,孟获也依旧如此前,并未有干涉朝政之举,如此群臣却也安心不少。

而在圣子入朝过去十日后,孟获终于前往王允府邸。

前来王允府邸,不为和王允搞好关系,而是孟获想要见识见识所谓闭月羞花的貂蝉是否真的存在。关于貂蝉的说法,正史、野史各说不一,甚至正史都不认同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而孟获也想一探究竟。

得闻孟获前来,王允立刻出门相迎。虽然他自己标榜当世大儒,但并未得到大众认可,除了圣子孔融知道些原因,只怕鲜有人知晓究竟,而且他的官职也还不高,亚圣后人帝师来访,却是极为彰显他的名声了,如此王允自不敢怠慢。

“帝师亲临,寒舍蓬荜生辉,子师也不胜荣幸。”府邸门前王允躬身相迎。

孟获赶紧将王允扶起,道:“怀南恐慌,王大人切不可如此大礼啊!”

二人也算是宾客相敬,相约宴席之上。

席上,王允端起酒杯道:“子师之前多有得罪实大罪过,万望帝师莫要责怪。”

孟获也端起酒杯道:“怀南年少轻狂,也望王大人往后多多提携,怀南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王大人教诲。”

“可不敢当!”王允面露恐慌之色,不像是作假。

孟获却摇头道:“怀南真是无才无德,加之年纪有轻,如今高居帝师之位,是不敢有任何举动,深怕有不合规矩的僭越之举。”

听着孟获的话,王允面露恍然之色,在王允看来,孟获也算是对他推心置腹,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孟获身为帝师,却很少参与朝政,也鲜有政见,现在看来是孟获自觉肤浅,深怕有僭越之举,坏了地位。

故而王允也诚恳道:“怀南多虑了,你本就是亚圣后人,为帝师本就无可厚非,古之君王不也尊圣人、亚圣为师吗。加之如今又有圣子当着群臣的面说你能够胜任帝师之位,这你帝师就更加坐实了。无人可以撼动!只是……”王允语顿,却不想继续说下去。

“王大人但说无妨。”孟获赶紧请教道。

王允这才道:“朝中入你我这等修行之士甚多,却无一人传授圣上修行功法,这些天我观圣上起色好转,而且五感也明锐许多,显然是已经修行了你传授的功法。此举确实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孟获颇为惊讶,倒不是王允说的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而是王允说他自己也是修行之士,而且能够看出灵帝已经初识修行,而在孟获看来王允只是凡人一个,五感不敏,意念全无,说这样的人竟然是修行之士,孟获却不敢苟同。就算是自己那修行风水道的便宜大哥,孟获也能看得出是修行之士,而王允怎么看都不像是修行之士。

“王大人是修行之士?!”孟获诧异道。

王允面色微变,竟然不自觉说破口,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开口道:“我也有不得已苦衷,所以才现在这副模样。”…,

孟获却不敢相信,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一个修行之士不显一点修为,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故孟获道:“怀南不才,也算修行有成,而且精通不少玄术,如王大人不弃,或许怀南可以在修行上帮大人一二。”

王允面露激动之色,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口称:“其实此事子师已有解决办法,只是时候未到,所以就不劳怀南了。”

王允不用,孟获自然也强迫不得,“那就预祝王大人早日功成。”

听孟获这样讲话,王允似乎满心欢喜,大喝一声道:“来人,献歌舞!”

之后就见十位遮掩面纱的歌女陆续走进客堂,九位歌女成众星拱月之势,环绕一位歌女偏偏起舞,罗衣从风、长袖交横,舞蹈以也已众星拱月之势结束,被环绕在中央的歌女成飞天之势,好不美妙。

“好一支飘逸美妙的舞姿!”歌舞罢,孟获出言感叹。

看着孟获清澈的眼眸,王允露出一丝骇色,惊叹道:“怀南果然非常人也。”不是王允有意赞扬孟获,而是这一支《盘鼓舞》实在非同寻常,凡事见识这等舞姿之人,哪怕是修行之士也都会为之失神,这还是王允以自身全部浩然之气封住歌舞者气息和容颜的情况下。

而让王允更加骇然的还在后面,只听孟获若无其事风轻云淡道:“如果她能显出真容,最后亦能狐尾冲天的话,这一支舞便算是完美,或能让怀南动容,现在吗?一般!”

孟获的话实在太过惊人,王允骇然站立而起,那本来要退出门槛的歌女也浑身一颤,留在了客堂之上,涟涟目光望着孟获。

“怀南,你能看破?”王允站立而语。

孟获点头,道:“不过一狐女,以怀南之眼还不会看错吧。”

那此前还目光涟涟的歌女因为孟获一句话豁然变色,小成的真气显露而出,对孟获面露凶光。

而孟获却至始至终都不曾起身,还端着酒杯小酌不停。

“红儿不得放肆!”王允突然开口,将女子喝退。

那要动手的女子立刻停手,口呼:“义父!”

这女子一声呼,已经坐实了她的身份,正是那大名鼎鼎的貂蝉,只是孟获不知为何王允口称她‘红儿’。

“怀南乃是当今帝师,修为也深不可测,如果他要对你出手,你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王允开口道。却是见孟获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却是已经安心不少。

继而王允重新坐下来,对着孟获道:“怀南你乃是有得之士,自然看的明白此女身份,她本名家之女,姓任名红昌,只因长成之后生出三条狐尾,而遭家人毒手,我偶见之不忍,便收为义女,以浩然之气压制封印她的真身,也遮蔽她的容貌,怕的就是她在人前显露真容。怀南你也知道,古有妹喜、妲己、褒姒皆狐女也,无一不是祸国殃民之辈。收下红儿之后,我也是担忧万分,所以不惜不再修行也封印了她的真身,实在是我怕她真的做出为祸大汉的事情啊!”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但是孟获知道,貂蝉也就是眼前的任红昌不单单不会祸害大汉,甚至一度还成为大汉的救星。只是孟获还需要确定,故孟获道:“王大人仅此一个义女?”

王允面色微变,以为孟获还是要取此女性命,故痛哭流涕道:“子师无女,唯她一义女也!子师以性命保证,会一直封印她的真身,绝不让她现于世人前。恳求帝师饶她一命啊!”王允是真的疼爱这个义女,差一点就跪倒在孟获身前。…,

“义父不必求她,奴早已是该死之人,何必再劳义父屈膝相求他人。”此刻那狐女上前一步,阻止了王允进一步动作。

王允面露痛苦之色,却已经绝望。孟获乃是帝师,如果像圣子所言,孟获是一位合格的帝师,那么必定会斩了这可能祸国殃民的狐女。

但出乎他们的预料,孟获起身环绕着狐女看了一阵,道:“怀南其实那等辣手摧花之人,闭花羞月之貌仅这独一份的美就能造福苍生啊!”

“怀南,你是想……”王允有些不明白孟获的意思。

“王大人,你受了个好义女啊!”孟获感叹道。

“是是是。”王允连声应答,豆大的汗滴只滚落而下。

“只是名字不好,换个名吧。”

孟获话音落,王允惊喜道:“还不谢过帝师!”他已经知道孟获不会杀他的义女了。

狐女也感意外,对着孟获切身失礼道:“谢帝师。”

孟获还了一礼道:“我在皇宫的时候,看到有专为**娘娘们编制的貂蝉冠甚是华美,从此你就名貂蝉吧。”其实孟获完全可以给狐女起个其他的名字,可不知道为什么孟获还是选择了‘貂蝉’这个名讳给她,无意间孟获都不知道,他已经彻底融入这个世界,或许是他也想要美好的事物留在这个世界。

貂蝉之名狐女甚是喜欢,眉目涟涟闪动,再次对孟获行以大礼道:“貂蝉谢帝师赐名。”

之前孟获还不愿接受貂蝉的大礼,这一次却泰然接受了,继而孟获转向王允道:“王大人,或许你也知我身上有武帝龙子螭吻脊兽,此物就送与貂蝉,由此物镇压貂蝉身上妖气,未来她也能现身人前了。”

说着,孟获就将螭吻脊兽从怀中拿出,交到王允的手中。

身为汉臣,王允可是知道螭吻脊兽是什么样的存在,孟获这般所为,等于将无尽的大汉国运转移到貂蝉的身上。颤抖双手捧着螭吻脊兽,王允突然道:“怀南可曾婚配?”

“家中已有糟糠。”孟获道,古人三妻四妾,孟获这样说去等于拒绝。

“唉!”王允叹息一声道:“貂蝉,跪谢帝师大人再造之恩吧。”

在王允讲话的时候,貂蝉就知道王允的企图,可当孟获拒绝后,貂蝉失望之余却倍感温馨,这种感觉像是亲人。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年仅十四的孩子。

“我能叫你哥哥吗?”貂蝉没有跪下,而是脆生生试探着问道。

“唉!”

这一次论道孟获叹息了:“叫吧。”

貂蝉双眼噙泪,口呼:“哥哥!”

第六十六章 护宝女鬼

有螭吻脊兽相助,王允自然将他的浩然真气收起,貂蝉也因此而露出真容。虽她只有十四岁,可已经落落成绝世美女。

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举世无双,闭月羞花,美轮美奂,媚拂春风,眼横秋波,肤若凝脂,腰纤如柳,笑靥胜花。

一时间孟获看的完全傻眼,毕竟之前有王允的浩然之气遮掩,孟获能看得透却也不太清楚,而现在却是直直白白看个明白。

在孟获火热目光注视下,貂蝉顿时脸上红晕似桃花绽放开来,连带着她身后三条灵动的狐尾也害羞摇晃起来。

就在狐尾摇动的刹那间,孟获直觉一阵眩晕袭上脑海,继而有种种幻境出现在孟获眼前,其中旖旎之境占据主导,甚至就连祝融琪琪也出现在幻境中,差一点就让孟获沉沦其中。

这便是狐女的可怕之处,传说当中妲己便是利用这等逆天的幻境让纣王沉沦其中,让纣王杀妻戮子,而妲己却始终都没有献身与纣王,一切不过都是幻境。

王允看到貂蝉尾巴摇晃,就知道不妙,才收回来的浩然之气便再次涌出,将貂蝉真身再次封印起来。

且厉声喝道:“貂蝉你想害死帝师吗!”

貂蝉顿时就红了眼睛,她实在是没有想过害孟获,不过是孟获刚刚的眼神实在有些不对,加之她的尾巴也并非轻易就会晃动,刚刚那完全不是她的本意,乃是无意识的举动。想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尾巴,看着自己的哥哥明显已经陷入环境中,貂蝉瞬间就红了眼睛。

幻境中看着祝融琪琪一步步靠近自己,孟获真的不想转醒,许多现实中不能达成的事情,在幻境中都能实现,可孟获终究还不是那种自欺之人,怒目圆瞪,恐怖的天威随之而出,那一幕幕如同真实的幻境顿时一寸寸瓦解。

摆脱幻境的孟获正听到王允痛斥貂蝉。还有貂蝉委屈抽噎声。

孟获顿时眉头一蹙,开口道:“王大人小题大做了,貂蝉这点幻境如何能坏吾性命!”

王允顿时浑身一颤,不是为孟获摆脱幻境所惊,乃是为孟获言语中的冷酷让他感到发冷。

孟获的一句话让王允明白,明白孟获究竟多么看重这个新认且赐名的妹子。

“哥哥你没事吧?”揉揉眼睛,貂蝉喜极而泣。

孟获摇摇头,宠溺地摸着貂蝉的脑袋,道:“妹子多虑了,哥哥乃是当世帝师,不在任何人之下,可谓当世第一人,你的这小小幻境又怎么能奈何哥哥呢?”

“哥哥你好厉害啊!”貂蝉崇拜地看着孟获道。

孟获微笑道:“哥哥厉害的何止这些,将来你就用这幻境之能常常迷惑哥哥,如果你真的能迷惑我,你便安矣。”

强大的董卓,传说中天下第一的吕布,孟获觉得他没有力量对抗这二人,本来孟获只是想要貂蝉让董卓和吕布反目之后,为貂蝉正名,让那些只重男儿,不远承认一个弱女子救国的史官全都改变对貂蝉的看法,让他们为貂蝉立传正名。一度孟获觉得他只能做到这些,所以在貂蝉喊出那一声‘哥哥’的时候,孟获也一度惆怅叹息,可当发现貂蝉的这个天赋神通后,孟获意识到或许这便是改变貂蝉命运的关键。

只要貂蝉能够发出的幻境足够强,强大到迷惑董卓和吕布的地步,那么就未必就没有摆脱宿命的机会。…,

甚至孟获还决定往后多来王允府邸,就是为了协助貂蝉修行,彻底掌控这逆天的天赋神通。

只是今天却已经不行,将螭吻脊**给貂蝉之后,孟获已经感觉到脑海中的业力开始造反,他必须要尽快赶回皇宫,借助皇宫的国运镇压立业。

在貂蝉的不舍下,孟获离去,约定不日再来。

孟获乃是帝师,就居住在皇宫中的帝师宫,出入**也方便许多。尤其是在黑夜,皇宫中鲜有高手,蹭着夜色孟获如同幽灵一般神出鬼没,根本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的踪影。

之前孟获还不着急,可孟获发现如今大汉国运流失越发的严重,仅仅依靠皇宫最后那点可怜的国运,根本就镇压不住孟获身上的业力,他必须找出那尊宝物。

神出鬼没的孟获不停地在皇宫中所有水井中寻觅。

与此同时,西凉州牧府邸,董卓环视周臣,开口道:“帝师孟获真吾之大患矣!身怀螭吻脊兽,聚拢大汉国运,吾之谋全被他一人阻矣,真挡路虎矣!”

只见李儒出列道:“大人多虑矣,孟获不过是狐假虎威,只要破除大汉国运,孟获就也失了依仗,不过一狐矣。”

“贤婿可有良策?”董卓看向李儒道。

董卓向来看重李儒,李儒谋略过人,为了得李儒归心,董卓不惜将一女下嫁之。

而李儒也不愧谋士之名,果然了得。

只听李儒道:“如今各地又有黄巾余孽闹事,而何进为掌控兵权,并未全力剿杀,这便是其一机会。其二,威震黄巾军的孟获已封帝师,痴迷修行的圣上不会让他离开皇宫,而且孟获麾下良将曹操、夏牟皆在朝中为官,郭嘉也不知所踪,他们也出不得战。仅此两点,黄巾余孽就能喘息一阵。如果大人再做些什么,孟获再也阻不得大人。”

“做什么?”董卓赶紧问道。

“暗中相助黄巾余孽,当黄巾军在成气候!”李儒道尽谋略,却竟然是这等歹毒,完全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而董卓恰恰也是魔头般的人物,根本就不会在意凡人死活,仅仅修炼也不知道多人死在他的手上,在死些人又怎么被他放在心上。

“妙啊,妙计啊!贤婿果吾之福星矣!”董卓此刻也明悟,他的崛起也正是因为黄巾之祸,这一次不过是重蹈他崛起的覆辙,而且这一次不是他一个人的崛起,他是要天下诸侯崛起,彻底瓜分大汉最后国运。

“孟获你不是依靠螭吻脊兽吗?吾便让大汉国运全都消散殆尽,看你如何用螭吻脊兽威胁老夫!”董卓仰天大笑。

于是乎,无数粮草、马匹通过秘密渠道,往凉州之地运抵其他数州,尤其是往扬州之地甚多,这让扬州一代贼寇起义不断,同时扬州也有一方孙姓豪强迅速崛起。

董卓料定此举会让螭吻脊兽再也借不到多少大汉国运,却不知螭吻脊兽早已经被孟获送予貂蝉,而且貂蝉竟然将螭吻脊兽中的国运给吸收了。

狐女不愧为魅惑帝王的妖女不仅仅是因为她们有幻境这等天赋神通,更是因为她们能够吸收国运化为自己的修为,这才是狐女的可怕之处。

至于孟获则已经不需要螭吻脊兽。

这本来不该是那物出世的时候,可孟获愣是将皇宫中每一口井都寻了个便,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皇宫南边一口井中找出一具完整的女尸。…,

虽然这女子已经死去许久,却尸体不烂,宫样装束,项下带一锦囊。

看着女尸项下锦囊,孟获顿时送了一口气,道:“你屈死井中,今吾将你打捞上来,且让你入土为安,这宝物就借我一用吧。”

言毕,孟获伸手想着女尸项下锦囊探去。可就在孟获要抓住锦囊的时候,异变陡生。

那本来已经死去许久的女子,陡然只见睁开眼眸,一双幽绿的眼睛怒视孟获,眼中有说不出的恨意。

孟获大惊,如今算来此宝乃是灵帝熹平六年遗失,已经算来已经过去七八年,此女也应该死去七八年才是,如今竟然以这种诡异的形态转生,这样的变化让孟获顿时大吃一惊,在也不顾上宝贝,孟获飞速退出丈许。

且惊恐呼喊道:“你是人是鬼?”

女子口吐人言,厉声喝道:“乱臣贼子休得动陛下之物!”言语罢,一身黑气随之流转而出,十指也生出尖锐利爪,向着孟获的门面抓来。

“真气小成,也敢放肆!”女子出手,孟获已经看破对方的修为,不过只是真气小成。

同境界相敌,孟获不怕任何人。

在此女子出手的同时,孟获也是豁然出手,在他看来此女子已非人,乃鬼怪也,岂能容她存世。

杀心动,出手自然狠辣。所以孟获一出手便是最强的招式,天劫云眼出现在孟获头顶。

“咔嚓!”一道闷雷闪过,那女子直接被劈出三丈之外,而且整个人跌落在地面上。

而跌落在地面上的女子,竟然跪地不起,浑身颤抖地磕头道:“奴婢一时不查,冒犯陛下龙威,望陛下赎罪。”

“陛下?”孟获心中疑惑,却没有说出口。

眼前女子浑浑噩噩,只以龙威判定身份,却是认错了人。

能不动手收服眼前诡异女子自然最好,故而孟获喝道:“还不还吾宝物。”

“是陛下。”那女子果然乖乖将锦囊高高举起。

挥手间宝物落入手中,孟获顿时将宝物收入掌中佛国。

看着孟获将锦囊收起,那跪在地面的女子才小心翼翼道:“陛下答应奴婢的事?”

“我答应你什么事?”孟获好奇问道。

却不想那女子竟然语结道:“陛下答应奴婢……”张着嘴巴,那女子却已经道不出声来,“奴婢忘记,但是陛下要奴婢守护宝物之时,肯定答应了奴婢一个要求。”

果然是浑浑噩噩了,孟获从其手中得了宝物,却又不好杀之,可这等便宜鬼怪却不能留在世间,谁知她会不会为祸世间。

“我答应送你往极乐!”孟获只得如此道,“你且放松心神,我这就送你去往极乐。”

“是。”那女子应道。

“收!”孟获大手挥动,掌中佛国向那女子笼罩而出。

一道黑光闪过,孟获并未将那女子尸身收入掌中佛国,反而是那女子一头栽倒在地面上,眼中也失去了之前的幽光。

与此同时,孟获听到掌中佛国中一个歇斯底里的声响响起:“陛下,奴婢辜您所托,宝物竟被乱臣贼子骗去!”

这一刻,她竟然恢复记忆,可一切都已经迟了。

第六十七章 玉玺 业火

掌中佛国和搬运空间还有许多不同,搬运空间只是简单的储物空间,只能做搬运和储存之用,而掌中佛国却截然不同不仅仅具备搬运空间的这些个能力,还有着绝对掌控的能力,就像是自己开辟的世界,其中一切皆受所有者掌控。

而孟获自从修得掌中佛国后,还是第一次将生命之物收入佛国。

而一旦进入佛国之中便完全落入孟获的掌控之中。就好像是孙大圣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已经落入孟获掌的女鬼根本就没有逃脱的机会。即使她的灵魂离开肉身后已经恢复记忆,也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自知逃脱不了的她仰天怒吼,直呼孟获乱臣贼子。

而孟获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摊开手掌,俯视佛国中的女鬼.

于是乎女鬼顿时哑然失声。在他看来,此刻的孟获犹如万丈巨人,而她就是瘫在巨人手中的蝼蚁。

孟获给她的感觉就是顶天立地、天地唯一存在的巨人。这样的感觉太过令人震撼,且她只是一个个小小宫娥,根本没有丝毫反抗心思,过去她以为灵帝便是天子,而现在她相信见到了真正的‘天’。

在女鬼震惊的同时,孟获也同样颇感意外,这女鬼并无修炼功法,可已经是切切实实的真气小成,不修行就能成就小成真气,这着实有点太过骇人。

孟获也不管女鬼曾经的身份,开口便道:“你这一身修为从何而来?”

听着‘上天’开口,女鬼恐慌不已,赶紧回答道:“奴本宫中宫娥,只因常侍和党锢之争,为祸陛下。陛下交给奴婢一锦囊,要奴婢妥善保管,且在祸乱结束后许以奴婢嫔妃,只是当时朝中混乱不堪,常侍和官兵肆意杀戮,奴婢眼看没有活路,不得已投入一口枯井,只不曾想枯井之中竟然有水,奴婢不通水性,于是身死其中。可恨我一个小小奴婢,本以为躲过劫难之后,就贵为嫔妃,却不想竟然命丧枯井。奴婢恨啊,恨常侍;奴婢怨啊,怨党锢之争。可不知道为什么奴婢身死而魂不灭,而且有一股黑气不断从奴婢尸身涌出,想来这就是您说的修为,至于是从何而来,奴婢也不知。”

女鬼说完偷偷瞧着孟获,只见孟获并无不悦之色,顿时安心不少。

而孟获也若有所思,此女子之所以身死而魂不灭,化为厉鬼显然是心中怨恨作祟。此事搁在谁人身上都怕会怨气冲天,更别说她只是一个小小宫娥。眼看着一飞冲天的机会被粉碎,她自然受不了,化为厉鬼也乃是人之常情。

厉鬼不该存于世间,故而孟获厉声道:“如你这般存在不该存于世间,本座送你重入轮回吧。”

世人都言轮回,可又有几人相信真的有轮回存在,所谓的轮回不过只是灰飞烟灭。

“啊!”女鬼惊呼,“上天饶命啊!奴婢还不想死,求上天看在奴婢可怜身世的份上,饶奴婢一命啊!奴婢愿终身为奴为婢,侍奉您。”

孟获摇头,可女鬼却如捣蒜般磕头不止,怜呼喊饶命。

如果真的打散一个真气小成的厉鬼,孟获也觉得可惜,看着女鬼心悦诚服样,孟获终于点点头道:“好吧,饶你一命,从此你就永远待在我的世界中吧。”

那女鬼再次惊呼出身,永远被囚禁,那简直生不如死,故她鼓起勇气道:“上天,奴婢不能离开尸身太久,一旦离开的太久不仅仅修为过化为乌有,而且不就变回灰飞烟灭,所以您只需要将奴婢的尸身收入您的世界中,奴婢就永远不可能背叛您。奴婢甚想服侍在您的身边,望上天恩准?”…,

“好伶俐的宫娥,难怪圣上会让你带着传宝物潜逃。从此你就名小伶吧。”孟获开口,却已经坚定了收复此女的心思,能以怨念成就厉鬼,且修为也不弱,此女应该亦不凡,如今仙路半开,未必就没有她的一分机会。

听着孟获这般讲话,那女鬼顿时喜上眉梢,连呼上天有好生之德。

结果孟获冷哼一声道:“我可不是什么上天,你既然想要外出便称呼我为主公!”

能够以厉鬼之躯出现在人间,此女鬼已经心满意足,所以孟获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连连道:“主公且宽心小伶绝不会显露您的身份。”

孟获却不会被她的话所迷惑,冷声道:“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也不用小伶做答,孟获一个念动将小伶从掌中佛国中释放了出来。

而此刻,孟获已经回到帝师宫。

见孟获正是那之前顶天立地的巨人,小伶顿时拜下道:“奴婢小伶见过主公。”

孟获点点头道:“从此这帝师宫便由你打理了。”

“是。”小伶身前为宫娥,这等事情却是最熟悉不过。

“你切熟悉这里的环境吧,没有我的允许,绝不可进入我的密室!”孟获开口将女鬼小伶撵出他的密室。

之后孟获才从掌中佛国将那锦囊拿出,小心翼翼地将之打开,一个红色匣子出现在孟获手中。

匣子的质地竟然是罕见的阴沉木,这种木材具有隔绝宝物气息的功效。

本来孟获打算这就就匣子打开,可当他看到阴沉木的时候顿时改变了打算。手掌摊开,掌中佛国随之笼罩起上,与此同时匣子也被打开。

在匣子被开启的瞬间,有一白一红两道通天彻地的光柱冲天而起。如果这不是在孟获的掌中佛国,只怕这一个瞬间就能将整个洛阳城点亮,引起天下人注意。

这一刻孟获心中大为震惊,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两道光柱,竟然是由两条九爪真龙散发而出,在匣子底部的宝物内部明显地盘踞着一白一红两条九爪真龙。

“这是?”一时间孟获惊骇万分,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竟然让传国玉玺中由两条气运真龙存在,而依旧可以相安无事。这等情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不论西汉还是东汉不都是以火德自居吗?为什么如今竟然还有白色气运真龙呢?”孟获自语,他实在是有点不明所以。

苦思良久,孟获终于想到一件事,那便是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而起,最终夺得天下。

“难道说秦朝乃是金德国运!”孟获终于有所明悟。

这个世界有万物皆在五行之中的说法,小到一人大到一国,皆在其中。同时也有五行相生相克的说法。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汉乃火德,而秦乃金德,那合该秦由汉继承。而这似乎才暗合五行之数。

“可为什么秦已灭,而国运白龙还依旧存在?”这让孟获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眼前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孟获费了好大的功夫寻找传国玉玺,并非为了什么帝王大业,乃是为了镇压缠身的业力。

于是在传国玉玺光芒敛去的时候,孟获试着掌控传国玉玺,而传国玉玺也如同螭吻脊兽,并没有任何异状,任由孟获掌控。

可当孟获真正掌控了传国玉玺的时候却发生了让他都预料不及的事情。

之前孟获借助螭吻脊兽中的大汉国运只是能镇压他脑海中的业力,可现在集秦汉国运全都冲入他的脑海中,不单单实在镇压他的业力,而是选择了冲涮业力,似乎要让业力全都瓦解。…,

发现此等变故,孟获大喜过望,聚集两朝国运果然非同小可。

而业力也第一时间感到威胁,竟然全都凝聚成一团。

可就算是这样,业力依旧被冲涮的严重。

霍然间。

“呼!”业力竟然诡异地燃烧起来,化作一簇拇指大小的业火。

这一小簇业火竟然有着不熄不灭的特性,好似凭空燃烧一般,即使以传国玉玺的国运竟然也不能将之冲涮熄灭。

在业火出现的那一刻,孟获尖叫出生,这东西果然还是出现了,过去业力只是业障,乃是他修为突破的障碍,而这一刻已经发生了剧烈变化,随时都可能将他焚掉。

“该死,怎么是这东西?”孟获惊恐万分。

他想尽办法,都不能将此一团业火从脑海中赶走,这业力就好像是生长在他的脑海中,已然是根深蒂固,孟获丝毫不怀疑一旦传国玉玺离开他的身体,只怕这业火就会将他焚烧成灰烬。而且一旦他日这业火成长,即使传国玉玺也不一定能镇压的住。

“这是逼我开辟皇朝,利用三朝国运,一起镇压你啊!”孟获自语,却是以为只能开辟皇朝,聚拢国运,镇压业火。

孟获不知,当业火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时候,在他的印堂处已经显露出一对诡异的火苗,火苗呈现莲花状,让孟获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极为诡异。

这诡异的火莲也只是一闪而过,就彻底隐藏在孟获的脑海中。而至始至终孟获都没有发现这样的变化。

接下来孟获试着接力控制脑海中的业火,可业火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完全沉溺不见。

虽然没能完全解决业火的威胁,可孟获也松了一口气,道:“终于可以突破了。”

业力化业火,沉溺下去,却是让孟获感到突破时刻已经到了。

同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何事?”孟获蹙眉问道。

“回主公的话,外面来了一位传信的中官,说是有一位叫郭嘉的少年,在皇宫外面求见您。”小伶的声音在密室外响起。

“奉孝归来,看来是真的该突破了!”孟获大喜道。

第六十八章 万物乾坤鼎

得知郭嘉归来,孟获顿时大喜过望,放下修炼急急匆匆往宫门外面赶去。此刻天已大亮,却是孟获探究传国玉玺和企图掌控业火已然过去一夜。

宫门之外,只见风尘仆仆的郭嘉驾着一两马棚车站立一边。

看着孟获走出宫门,郭嘉赶紧上前一步,而孟获亦上前抓住郭嘉的手,问道:“奉孝此行可顺利否?”

郭嘉此行也感受良多,尤其是在南蛮所见所闻,更是让他大受震动。郭嘉一度为损失孟获最精锐的狼骑营而懊恼,可当他骑着白狼王赶往南蛮之后,才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狼骑营,如今南蛮四万军士,其中有三万修行贪狼功法,而且各个拥有狼骑,真正的狼骑军俨然成型,三万狼骑军联手配合,可撕碎一切强敌。如果南蛮的狼骑军冲进中原,注定了所向披靡,无敌当世。

原来郭嘉在巨鹿三仙逆行伐天失败之后,见众人纷纷突破,踏足合丹境,唯独孟获一人不得突破。之后郭嘉追问,孟获便给出解答。特别说明他的合丹之物不在中原,还是在遥远的南蛮,于是乎郭嘉自告奋勇骑着白狼王独身前往南蛮。

结果自然是郭嘉将鼎帮孟获运来,也见识了全新的南蛮。

“一切都顺利的很。主公,如果你将南蛮狼骑军引到中原,只怕无人能撼动您现在的地位啊!”郭嘉在孟获身边激动道。

孟获却连连摇头,道:“奉孝不可小觑天下人,比之中原大地,我在南蛮那点底蕴实在浅薄的很。”

听着孟获的话,郭嘉竟然不自觉地点点头道:“主公言之有理,一旦我得阴鬼军团成型,自也不弱于主公的狼骑兵。可中原真的有完全由修士组成的军团吗?”

“这且不论。且进宫吧。”孟获拉着郭嘉进宫,身后马车自也跟上。

孟获这个帝师所不甚威严没甚势力,可也不是寻常人敢上前盘问的,故畅通无阻。

路上孟获问起祝融琪琪的近况。

郭嘉答道:“夫人拿到东西之后,第二日就顺利突破,成就合丹境。”

孟获顿时放心不少,他可是让关于烈焰阵和合丹境的功法送回了南蛮,祝融琪琪真气大成也有些时日,再加上惊人的天赋能够突破也属水到渠成。

又问了些南蛮近况,孟获终于将郭嘉安置到帝师宫,也将他亲手炼制的传承宝鼎安放宫中。

“奉孝你且休息一阵,我与圣上说一声,即日就闭关寻求突破。”孟获嘱托道。

“是。”郭嘉答应道,进了帝师宫。

而孟获也转身离去,往德阳殿方向而去,正值早晨该是灵帝上朝的时候,如今孟获想要突破,却需要通知灵帝一声。

德阳殿上,看着下方群臣,灵帝开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却是灵帝迷恋上修行,还想去找孟获学修行之术呢。

“臣有事奏。”突然朝堂之中一个声音想起,却见孟获走进殿内。

“给帝师看座。”见孟获出现在朝堂之上,灵帝赶紧吩咐左右,在他的身边放置了一张座椅。

不过孟获并没有去坐,而是站在群臣之间,开口道:“圣上,臣已感突破在即,要闭关数日,恐这些天不能教导圣上了,特来请辞。”

“这……”灵帝才尝到修行的甜头,如何肯放任孟获闭关。

灵帝不想放任孟获闭关,可只见一臣起身道:“圣上,帝师闭关突破乃是好事啊,帝师修为越高越是能教导圣上修行,所以臣觉得此乃大喜之事,理当准许帝师。”…,

灵帝顿时眼前一亮,道:“大将军言之有理!”原来这站出来讲话之人竟然就是大将军何进。

只是灵帝还不知孟获究竟会闭关多长时间,又问道:“帝师,需几日才能突破?”

“九日刚刚好。”

“好,九日后朕亲自迎接帝师出关。”灵帝觉得时间不慎长,可以接受。

“谢圣上,臣且退下了。”对灵帝躬身一礼,孟获闪身离开德阳殿。

孟获离开德阳殿之后,本来无事启奏的群臣竟然纷纷有本上奏,却是各地黄巾又起,群臣要求灵帝准各地豪强私募军士,剿灭黄巾军,且有功者封州牧。

而何进为统司隶之兵,竟然也同意此事。

灵帝无能,根本不知这样做的祸端,竟然准奏。

于是乎,在孟获闭关的几日间,天下形势又变,朝中大将军何进独揽大权,地方之上豪强纷起。泱泱大汉眼看就要到了分崩离析的境地。

而孟获已然不知道这些,传国玉玺在身,孟获根本不会在意大汉国运是否流失,也就没有刻意留意这些。

此刻他已经回到帝师宫。

嘱托郭嘉和小伶守好宫殿,孟获一人进入密室当中。传承宝鼎早已在密室中。

看着传承宝鼎,孟获开口道:“从今便叫你万物乾坤鼎吧。”

乾坤乃是取天地之意,这也是孟获的大期望大宏愿,期望有一天这鼎能够衍化天地,可在成为真正的乾坤鼎之前,孟获还是将它叫做万物鼎,所以全名万物乾坤鼎。

既然是万物鼎,孟获自然要让它能够容纳万物。当然这个容纳并非如同掌中佛国那样容纳,而是衍化!将万种功法融入其中,在其中衍化万物。

而这就需要孟获不懈地努力,之前炼制此鼎的时候,孟获只是将贪狼意念融入其中,而在孟获催动下,此鼎可现化出一个白狼王的虚影,真正想要衍化出一个完整的白狼王也不知道要达到什么样的境界?或许只有仙才可以。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也是一个特殊的炼制宝物手段,孟获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是他愿意为此而穷尽毕生之力。因为这只鼎将是他的合丹之物,也就是本命法宝。

看着眼前的鼎,孟获一跃进入鼎中,随之孟获开始闭目修行。

不久就见一只灵动的金龟虚影从孟获眉心没出,一跃引入鼎壁内部。

金龟意念,却是左慈瞒着酆公玖偷偷传授孟获观想之法。

在金龟意念之后,另有火凤意念从孟获眉心飞出,却是的自祝融琪琪的观想之法。

接着又见蛟龙意念、松柏意念、桃花意念从孟获眉心飞出,落在鼎壁之上,如果曹操、关羽、张飞在此一定会惊讶万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孟获已经将他的观想功法学去。

这就是孟获,观想天劫云眼,成就最后的真龙意念,让孟获多了一双看破虚妄的眼眸,凡是他见过的修为比他低的修行者,他都能看破对方的修行功法。

而孟获如今所知的观想之法何止七种,对灵帝那样说也不过是怕太过惊世骇俗。

于是乎,之后又有符文意念、桑树华盖意念、神将意念、春秋册意念、恶鬼意念、宝象意念、不动宝山意念纷纷从孟获眉心飞出,钻进万物鼎中。

最后万物鼎不停地闪烁出充鸟花鱼、山川树木、龙凤人物,已然初具万物之相。…,

仅此一项已经过去三天时间。

三日后孟获跃出万物鼎,拍着鼎身道:“现在得你已经算是万物鼎了,可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衍化万物,不知道成仙或者你为仙器可否?”

“嗡……”万物鼎一阵颤抖,传出晦涩不明的灵动,而孟获却不能领悟其中的意思。

“好好好,竟然要产生灵性了!”万物鼎颤动,却是已经初具灵性。

法宝只是一个统称,却有法器、道器、法宝、灵宝、仙宝。法宝已经很是难得,就跟别说灵宝了。灵宝和法宝的区别便是尤物灵性,如果具有灵性,便是灵器,可自主对敌,端是妙用无穷。

之前万物鼎不过只是一件法器,如今竟然初具灵性,即使不能立刻成为灵宝,但也已经有了成为灵宝的潜质。

第一步完成,孟获开始继续第二步,开始修炼他的真气。

孟获的真气乃是借助《云水诀》修炼而出,初成是乃是一团雾气,小成后化为无数水滴。而要大成则必须凝聚成坚冰。

此刻孟获要做的便是将液态真气凝聚成固态坚冰真气。

而孟获要突破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以他的积累早已足够,如果不是业力阻碍,他早已经完成突破。

而如今业力化业火,再不桎梏他的修为,所以在孟获运转功法之下,一滴滴液态真气在他的丹田中聚合起来,一点点晶莹黑色固态真气出现在他的丹田中。

孟获终于踏足真气大成境界,随着越来越多的固态真气出现,孟获的境界也越来越稳固。

终于在孟获闭关第九天的时候,真气彻底大成,在孟获的丹田中在没有一丝一毫液态真气,全都会化为固态,

看着大成真气以水的固态形式出现,孟获没有丝毫珍惜,大喝一声:“咄!”

孟获话音落,那一块在孟获丹田中的固态真气竟然离开孟获的身体,出现在孟获身前,化作一块头颅大的坚冰。

“去!”孟获一指点出,大成的真气坚冰竟然落入万物鼎中。

如果有人看到孟获这般所为必定会惊呼出声,孟获此举简直匪夷所思,等若自废修为。

可这样的事,孟获已经不是第一次所谓,当初在突破意念境,进入真气境的时候,孟获就将贪狼意念舍去,如今不过是舍去并不多么强大的云水真气。

在孟获将云水真气融入万物鼎中的时候,顿时整个司隶之地风起云涌。

“怎么云彩都像这边聚集而来了?”帝师宫外,前来迎接孟获出关的灵帝看着云彩飞速聚来,不禁问左右近臣。

可众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只是见到数不尽的雷云聚集在皇宫之上,渐渐地形成一只诡异的阴阳云眼。

第六十九章 再行逆天

滚滚云彩化作一只诡异的黑白阴阳云眼。此云眼极像是三仙伐天时出现的苍天之眼,只是比之小了许多。

在云眼成型的瞬间,孟获对守护在密室之外的郭嘉和小伶喝道:“速退!”

面对天地间至刚至阳的天劫云眼身为厉鬼的小伶早已经瑟瑟发抖不能行动,而郭嘉也被天眼传来的巨大威压压制的厉害,在听到孟获的声音,郭嘉大袖挥动,卷起小伶飞速往帝师宫外退去。

当郭嘉退出帝师宫的时候,只见外面已经乱作一团。无数宫娥、中官纷纷逃离帝师宫周外,深怕被天劫波及。

且见一身龙袍的灵帝正呆呆看着帝师宫上方的天眼,一时间竟然忘记退后。郭嘉只要硬着头皮道:“陛下,帝师要渡劫突破,陛下还是退后一些吧。”

灵帝这才恍然,也不管郭嘉是什么人,开口就问道:“渡劫?修行难道要渡劫吗?”

郭嘉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阴鬼的记忆,知道传说中就逆天修行者,每每突破都会有天眼降下责罚,不过这等逆天修行者已经久不现世。

所以面对灵帝的问题,郭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含糊道:“帝师大人乃师从酆公玖老仙,或许是他这一脉功法的问题吧。”

“啊!”听到郭嘉的回答,灵帝惊声呼喊,脸色苍白的可怕。

“陛下,您怎么了?”郭嘉关切问道。

灵帝将恐慌之色掩饰下去,可依旧喏喏道:“无碍无碍。”口中这般回答,可实际上几乎吓破胆,却是灵帝以为他师从孟获,将来修行有成也需要面对这等恐怖的天威。

可怜一个帝王竟然畏惧天威,不知道当他见识过那恐怖的雷劫,是否还敢继续修行。

与此同时,整个帝都修行者皆都关注皇宫中的变化。

“好,此子终于招了天谴,天要灭他啊!”

“哈哈哈……死了好!”

也不知道多少人希望孟获死在天劫之下。

“轰隆隆!”

天劫云眼酝酿许久后,一连九道雷霆轰击而下。

这便是一九天劫,可已经渡过一次天劫的万物鼎根本就不畏惧这点攻击,天眼发出的九道雷霆不仅仅没有伤了万物鼎,还被万物鼎将其中的能量全都吸收化为己用。

吸收了一九天劫的能量,万物鼎缓缓悬浮而起,鼎身上的花鸟鱼虫越来越清晰起来。

一九天劫被吸收,天劫云眼顿时怒不可遏起来,一条庞大的雷龙从雷劫中飞腾而出,想着万物鼎扑来,誓要毁灭万物鼎。

此乃一九天劫合为一体的攻击,也是孟获自创雷劫九重天的最后一招。

看着雷龙扑下来,置身鼎中的孟获一跃而起,站立在鼎身之上。

孟获就像是神人一样,站立在悬在半空的万物鼎之上,坦然面对天劫云眼。

面对俯冲而来的雷龙,孟获满心欢喜道:“来的好!”他竟然张开双臂,主动迎接雷龙。

哧地一声响。

那一九天劫化作的雷龙,整个没入孟获的身体当中。

“镇压!”孟获大声喝道。

那才进入他身体中的雷龙全都被孟获收入丹田之中,并且快速被孟获镇压,最后化为一条迷你形固态紫色真龙,算是彻底化为孟获的修为。

孟获自创的天条如今终于有了后续功法。

当初依照天劫,孟获只是创出招式,如今孟获却传出修炼真气的天条,而且一举成就真气大成境界。…,

这也是孟获自废云水真气的目的。

天条九重劫合一化作一九天劫雷龙,而今一九天劫雷龙则全都化作孟获的修为。

如此第一波天劫算是彻底过去,在天劫云眼继续酝酿力量的时候,孟获也终于将修为稳定下来。

感受着丹田中强劲的雷龙真气比之水云真气不止十倍的强大,孟获就知道他赌对了,只有天劫的力量才是同境界最强的存在。

现在孟获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不仅仅可以做到同境无敌,而且可以越级杀敌。

天劫云眼在继续酝酿,孟获心中生出无限豪气,冲着天劫云眼吼道:“还有什么本领降下来就是!”

好像是天劫云眼能够感受到孟获的挑衅,一声巨响过后,只见从云眼中杀出一人,一个完全由雷霆组成的远古先民。

此远古先民有着真气大成的实力,这就是二九天劫表现形态。

远古先民出现,一颗硕大的拳头向着孟获砸来,而孟获同样举起拳头相迎。

“轰!”狂暴的雷霆从先民和孟获拳头爆发而出,方圆百丈全都夷为平地,就连帝师宫也毁灭在这一击之下。

大战还在持续,可灵帝等围观之人却一个个心惊胆颤,无心观战一个个叫着:“退,退,速退!”

半空中和雷人过了百十招之后,孟获终觉无趣,道:“仅这点实力,那你也该灭了!”

远古先民甚怒,却不能言语,只是疯狂对孟获攻击个不停。

“一九天条!”孟获终于用出招式,而不再是简单的拳脚相加。

一条雷龙从孟获手中飞出,将远古先民砸成粉碎,在远古先民消失的瞬间,雷龙吞食了大量雷电之力回到孟获的丹田之中。

在雷龙回归的瞬间,孟获感觉到雷龙成长了不少,大有突破真气境的迹象。

“这就是天条的突破之法吗?”孟获自创功法,却不知该如何突破,如今吞噬天劫的力量,孟获终于明悟该如何突破。

轰隆隆……

雷霆响彻个不停,这一次一连有三个人形闪电从天劫云眼窜出,却是对孟获展开围攻。

已经明悟突破的办法,孟获再不迟疑,雷龙再次钻出孟获丹田,疯狂地向着人形闪电撞击而去。

轰轰轰,三个人形闪电破损,化作漫天雷霆之力,继而又被雷龙吞食,雷龙再次壮大三分,已经临近突破。

连续吞食四道人形闪电,孟获已经感觉该是突破的时候了。

由真气境进入合丹境,需要合丹之物,而孟获的合丹境功法便是《问鼎经》,法与鼎合、身与鼎合、神与鼎合,乃是《问鼎经》的三个境界。

突破在即,孟获将丹田雷龙逼出,雷龙盘踞万物鼎之中,一股晦涩的气息从孟获和万物鼎上传出。

却是孟获和万物鼎同时开始突破,孟获要成就合丹境,万物鼎要成为法宝。

感受着孟获和万物鼎的气息,天劫云眼大怒,竟然全都瓦解,化作五道人形闪电,且这五道人形闪电的修为竟然都是合丹境界。

每渡劫都拥有九道雷霆,如今感受到孟获和万物鼎的挑衅,天劫云眼竟然将最后五道雷霆一并化出,誓要将孟获和万物鼎化为飞灰。

可孟获却浑然不惧,此刻他的真气已经和万物鼎何在一处,他已经完成突破,真气化为法力,和万物鼎合二为一。

随着孟获一个念动,澎湃的法力从万物鼎涌入孟获的丹田。…,

这便是合丹境的神妙所在,一旦真气和合丹之物融合,就会转变成法力。随着法力灌注丹田,在孟获丹田中法力汇聚一团,化作一只天劫云眼。天眼再次出现在孟获的丹田。比之前强十倍不止的感觉充斥孟获全身上下。

面对五道人形闪电,孟获浑不畏惧,大喝一声:“天条十八重!”

随着孟获一声喝,九道人形闪电骑着九条雷龙从孟获丹田飞出,向着五道人形闪电扑去。

孟获的九人九龙皆是外丹修为,而五道人形闪电却有内丹修为,可以以五敌九,还另有孟获手持万物鼎不是发出一道凌厉攻击,五道人形闪电终究不敌,渐渐地开始损伤,一道道被孟获合九人九龙之力破灭。

孟获的再次逆天而行,就要成功。

“好玄妙的招式!”看着孟获一次发出九人九龙的招式,郭嘉不由得眼睛都看的发痴。

至于围观的灵帝早已经吓破胆,看着一道道人形闪电从天劫云眼冲出,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只让这位帝王心惊胆颤,再也不敢在帝师宫周围停留一刻,甚至都不愿待在皇宫,连滚带爬往宫外而去,同时口中不停地念叨:“该死的帝师!该死的孟获!你想要害死朕吗?”

“最好让天劫劈死你!省得朕亲自出手废你帝师之位!”灵帝是真的被吓着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不想在和孟获学修行了。

当灵帝逃出宫门外,回望的时候。却哪里还有可恐的天劫云眼。整座皇宫都笼罩在祥瑞当中,有丝丝甘露从天而降,之前毁灭在天劫之下的花草树木和亭台楼阁竟然奇异般重现原来模样。

一切像是梦幻。

见此一幕,灵帝面上再露惊容,却不是恐惧,而是惊喜。

灵帝大呼一声:“来人!送朕前往帝师宫。”

可任凭灵帝如何呼唤,都不见有人前来,却是灵帝左右早不知道逃往何处去了。

无奈,灵帝只得独自往帝师宫跑去。

当灵帝抵达帝师宫前的时候,正见孟获悬浮在半空中,接受着甘露的洗礼,尤其是孟获坐下万物鼎,散发着及其耀眼的光芒,在甘露的滋润下,万物鼎已然成为法宝。

“恭喜帝师成就合丹境!”灵帝也知道修行的具体境界划分,看着孟获踏足合丹境,故而开口恭贺。

听到灵帝的声音,孟获也不在研究万物鼎,转而从半空中降临下来,对灵帝见礼道:“圣上亲至,臣甚恐慌,无以为报却可用甘露为圣上滋养龙体。”

“甚好甚好!”灵帝大喜,张开双臂等着孟获的甘露降临。

突破至合丹境,孟获要施展普降甘露却也再简单不过,手掌挥过一朵云彩出现在灵帝头顶,丝丝甘露降临在灵帝身上。

甘露过后,灵帝只觉一阵神清气爽,精神头也好了很多,故张口就问:“帝师,之前这些建筑和花木明明毁去,为何现在又完好无损呢?”

孟获解释道:“此乃天劫,会将一切不该存于世间之人之物毁灭,臣渡劫成功,得到上天承认,于是乎天降成为天赐,天赐甘露可以将此前毁灭的一切都自复原矣。”

“竟然是这样。”灵帝恍然,“可如果渡劫失败了呢?”

孟获道:“一旦渡劫失败,自然不会有天赐降下,一切都会化为飞灰湮灭。这上天也是长了势利眼!”

本来兴冲冲的灵帝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

那一瞬间,孟获陡然在灵帝身上感觉到迟暮气息。说的好听是迟暮气息,不好听一些就是死亡之气。

感受着灵帝身上散发出死亡之气,孟获眼中精光闪动,环顾灵帝四周,却是以为有人暗算灵帝。可就算是孟获以破虚之眼查看,也终究是一无所获。

倒是灵帝道:“帝师,朕感身体且安,这便回宫休息去了。”

“恭送圣上。”孟获出现相送。

灵帝离开后,孟获不由自语道:“难道历史还会重演?”

“主公,你说什么?”凑近孟获身边的郭嘉开口问道。

压下心中的疑惑,孟获道:“没什么?”

第七十章 百鬼

孟获终究是没能改变灵帝的命运。

不知道什么原因,灵帝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就算是孟获以甘露滋润之,也不见好转。而且孟获发现似乎灵帝也不愿意在接近他,甚至放弃了修行。

曾一度对修行近乎痴狂的灵帝,竟然不再修行。这让孟获以为有人在蛊惑灵帝,可事实并非如此,孟获调查许久也不见有人胆敢在灵帝身前说起修行的事情,曾经有一次一位常侍和灵帝说起可教导他修行之事,结果就因此丢了性命。

虽然孟获依旧是帝师,却已经被灵帝冷落甚多,完全不复之前的独宠。

大约过去十多日,孟获再次向灵帝请辞,而这一次灵帝毫不犹豫给了孟获一年闭关修炼时间。

其实孟获不过是想要出宫转转,那里需要一年时间,最终心怀疑惑的孟获回到帝师宫。

看着孟获低头沉思,郭嘉开口道:“主公,何故如此消沉?”

这些天郭嘉和小伶走的很近,时常数日不见,难得见到郭嘉,孟获道:“不知为何,圣上这些天身体越来越差,就算是我以甘露润之,也不见丝毫好转,且圣上竟然不再向我问道,反而问起军国大事来了。”

郭嘉眼珠子转动,迟疑道:“主公,我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孟获面色一严肃道:“奉孝,我视你为肱骨兄弟。哪里有当讲不当讲的。”

郭嘉点头道:“既如此,那我就讲了。当天你渡劫的时候,圣上就在外观看,初见天眼降下雷霆,只吓得魂飞魄散,而且圣上问起是否修行都要渡劫,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应答,当时我就见圣上变了颜色,所以我估计是圣上已经吓破胆,要知道神死可是大过身死,如今圣上已然神死,主公的甘露可能滋润灵魂?”

孟获仰天呛呼:“无胆之辈,何以为帝!”

此言一出,算是孟获对灵帝彻底失望了,早知灵帝无能,却不想堂堂九五至尊,天下第一人竟然还会如此无胆。

身为帝王本该是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物,可反观灵帝,孟获都觉得脸红,如果灵帝的无胆传出去,只怕孟获这个帝师也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这样孟获算是彻底放弃了灵帝,大多数的时间待在帝师宫,再就是经常前往王允府邸。

狐女不愧祸国之名,孟获才交给貂蝉螭吻脊兽一月,貂蝉便将螭吻脊兽中的大汉国运全都给吸收,转化为她的修为,如此貂蝉也顺利成就合丹境。

合丹境分三层,分别是:外丹,内丹,全丹。外丹,顾名思义就是丹在身体之外,也就是说合丹之物不能收入身体之中,而内丹则可以收入体内,全丹则不仅仅是身合,更有神合。

而貂蝉吸收了海量的大汉国运,竟然突破至合丹境内丹层次,因为貂蝉身具妖族血脉,所以并不需要外来的合丹之物,她的合丹之物就是她的三条尾巴。

踏足合丹境内丹层次后,貂蝉算是可以控制三条狐尾,可以将之收入身体当中。

而一旦貂蝉露出其中一尾,便是一种幻境随之发动。

即使貂蝉已经是合丹境内丹层次的高手,可并无多少攻击手段,只能依靠幻境对敌,如果被敌人抢先出手,貂蝉都未必能挡得下真气大成修士的全力一击。

不过孟获并不认为有人会这样做,以貂蝉那迷倒苍生的容貌应该鲜有辣手摧花之人。而貂蝉拥有三条狐尾恰掌握着三个幻境,第一个便是孟获见识过的旖旎幻境,一旦被此幻境迷惑,就会陷入旖旎幻境当中,只想着成就美事,结果不能自拔,最后唯有精竭而亡,如果不是孟获身怀看破虚妄的眼睛,他也根本不敢面对此幻境。仅此幻境孟获觉得貂蝉已经有了自保之力,可面对强大的董卓和吕布孟获也不知道是否奏效,所以孟获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锻炼貂蝉的这一幻境和第二幻境。貂蝉的第二幻境乃是帝王梦,许是吸收了螭吻脊兽内大汉国运,貂蝉的这一幻境便是让陷入其中之人做一场帝王梦,梦的最后会以为自己乃是天下共主,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最后的结果就可想而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之人,会死的很惨,惨不忍睹。…,

至于貂蝉的第三幻境,则连貂蝉自己也不清楚,合丹境内丹层次的她还不足以主动施展出第三幻境。不过孟获却能从其中感觉到令他也心悸的气息,显然那绝非寻常幻境,一旦出世怕也石破天惊。

看着孟获凝重地看着自己的第三条尾巴,貂蝉顿时浑身破不自在道:“哥哥,你要试试吗?”

孟获却连连摇头道:“还是算了,留给最强的敌人吧。”

貂蝉赶紧问道:“最强敌人?谁是哥哥的最强敌人呢?”

“你认为是谁便是谁。”孟获微笑,他自能看得出貂蝉是想要为他解决对手,可孟获焉能让貂蝉设险。连貂蝉自己都没有彻底掌控的幻境,强行使用也不知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再次从貂蝉的两次幻境中走了一遭,孟获起身告别。

大白天的孟获返回帝时,却发现帝师宫越发冷清,当初这帝师宫还有人打理,还有十几个宫娥和中官侍候着,可如今却因为郭嘉和小伶的关系,帝师宫时常传出恐怖的鬼哭狼嚎声,狼嚎声则是因为白狼王偶尔放声大吼一声,至于哭鬼声,则完全是郭嘉和小伶弄出来的。而那些个宫娥和中官早已经被郭嘉和小伶打发走了,让好好的一座帝师宫成为冷宫。

一个鬼道修士,一个厉鬼,这两人初一见面就是臭味相投,本来之前孟获还没有在意,可当两人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整个帝师宫都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一天比一天阴森可怕,最后竟然鲜有人敢往帝师宫这边经过,甚至宫中有传闻,时常有小鬼在帝师宫出没。而孟获知道那是郭嘉指挥着那些个阴鬼打扫帝师宫。

只是很多时候孟获在宫中的时候,郭嘉和小伶要么外出,要么就表现的规规矩矩,并未什么异常,可一旦孟获不在,整座帝师宫就会阴森的可怕,隐隐间有阴森黑气从其中散发出来。

所以这一次回来,孟获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悄无声息归来。就算是郭嘉和小伶修为都已真气大成,可想要发现孟获却也几乎没甚可能,如果不是孟获自愿,他们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而这一次孟获将全身气息全部收敛,悄无声息地靠近帝师宫。

才接近帝师宫,孟获就听到郭嘉兴奋的叫喊声传来,道:“对对对!感觉怎么样啊?”

小伶激动的声音也传来道:“郭公子,成为鬼将的那一瞬间,小伶感觉自己好强,好像比之主公都要强大许多。”

郭嘉点点头道:“那当然,这一万鬼兵可是本公子全部家当,让他们同修一种功法,再经过百鬼图汇聚他们的全部力量,如此才一瞬间让他们的力量全都汇聚在你的身上,让你具有鬼将的实力,以本公子推测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必定已经超越合丹境。”

“好厉害!”小伶大喜,继而疑惑道,“可这么强大的力量,公子为何不亲自掌控,而是交给小伶呢?”

“不该你知道的最好别问!尤其不要在主公面前提起,否则你也化为鬼兵吧!”刚刚还兴冲冲的郭嘉,转眼间就变得阴森可怕。

而小伶也知道郭嘉的可怕,虽然郭嘉将百鬼图交给她掌控,可她则相信郭嘉自有手段对付她,故连连道:“公子放心,小伶再也不问,也绝不和任何人提起。也绝不让主公知晓!”

“是什么事竟然连我也不能知道啊?”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孟获推门而入。…,

“主公,你……”郭嘉惊诧地看着孟获,他不明孟获为什么避开他布置下的小鬼,悄无声息回到帝师宫。看着孟获的眼神锐利,郭嘉赶紧道:“没什么事,我只是想给主公一个小小惊喜,真的没……”

“闭嘴!”孟获一声怒喝,打断了郭嘉的话。

“你究竟还要瞒我多久?为什么不听我当初的劝告!”

面对孟获严厉喝问,郭嘉唯低首不语。

孟获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奉孝不要逼我废你修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如果你继续下去恐寿元无几矣!”

郭嘉终于抬头有些惊诧地看着孟获,他却是不知为什么孟获知道他功法的弊端。以人躯修炼鬼道功法,每炼化一只阴鬼都将损失些许寿元。

此功法有伤天和,修行代价太重。

“主公且安心就是,我还有些寿元可供练功!”听着孟获的话,郭嘉的语气越是坚定,士为知己者死,又有对少人能得知己,郭嘉很幸运有知己,却也很不幸。

孟获并不能真的废掉郭嘉的功法,可他实在不能让郭嘉继续修炼下去了,转而对小伶道:“把百鬼图给我。”

小伶转而看向郭嘉。

“给我!”孟获怒吼。

小伶一个颤抖,一张由人皮制成的方形小图跌出她的衣袖,继而被孟获一把抓在手中。

意念一动,百鬼图中的一切映射孟获脑中,只见足足有上万阴鬼被炼制成一个个阴兵,整齐地列成一队队,无数阴魂之力通过阵法汇聚一团,在百鬼图的上空形成一团阴森的乌黑邪恶法力。

这百鬼图竟然如同储物法宝,不过是专门用来存储阴鬼的,而且能够集合上万阴鬼之力供一人使用,短时间能够发挥出超越合丹境的实力。

不过也有一个限制,使用此宝之人必须是鬼道修士,或者本身就是鬼魂驭使。

郭嘉不顾损伤寿元的修行,就是为了这么一张百鬼图。

第七十一章 西园八校尉

就为一张百鬼图,郭嘉不计消耗寿元而修炼,如今百鬼图落在孟获手中,随之紫色的雷霆法力从孟获手中闪现,却是孟获有心要将这张百鬼图毁去。

看着孟获的架势,郭嘉可是被吓着了,惊呼道:“主公且慢动手,即使你毁去百鬼图我的寿元也不能恢复,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

孟获面色一肃道:“祸害我兄弟寿元之物,还是废去的好!”

看着孟获那极具破坏性的雷霆法力真的要灌输百鬼图中,郭嘉道:“主公,你毁去此物只怕连个睹物思人之物也不曾有了。余寿元已不足十年,此物还是主公留着吧。”

“啥!十年?”孟获惊诧万分,百鬼图突然从他手中滑落,却是郭嘉言语太过惊人,十年寿元这可太出乎孟获预料。

“对,就余下十年了,如此主公还要毁掉此物吗?”郭嘉将跌落地面上的百鬼图拣起,送到孟获眼前。

“唉!”孟获长叹一声,却没有将百鬼图接过。郭嘉注定还是英年早逝,而且比之史料记载视乎还要早逝十年。“都是我的过错啊!”孟获长叹,将百鬼图丢给郭嘉,留下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看着孟获离开,小伶小心凑到郭嘉身前怯生生道:“主公似乎生气了。”

郭嘉却微笑以对,道:“没有,从此主公不会再干涉我们炼制鬼兵的事情。”

“为什么?”小伶不解,不知道为什么郭嘉会这样说,“难道主公认可了鬼兵的价值?”小伶也只能做此想,毕竟这样才合理。在小伶看来,孟获乃是重利,对百鬼图的看重胜过郭嘉的生死。

而郭嘉的面色瞬间就冷酷起来,对着小伶严厉喝道:“看来我是真不该将百鬼图交给你掌控啊!主公岂是见利忘义的小人,莫说只是区区一张百鬼图,就算是千张万张他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兄弟和属下,如果你还想在我之后掌控百鬼图,掌控阴兵军团的话,就要相信主公!相信主公不会随意抛弃任何一个属下,否则你也不配叫他一声主公!”

“是,奴婢记住了。”小伶答应的轻快,可未必就将之放在心中。在她看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虽然她也希望得到孟获的看重,可她觉得那是建立在她拥有足够让孟获重视的资本上,所以她是万万不会放弃掌控百鬼图的机会。

还是郭嘉了解孟获,难怪有人说孟获没有帝王命,很多时候孟获都这样觉得,他自觉不具帝王心术。

虽然放任郭嘉修炼鬼道功法,但孟获不会不管郭嘉的死活。

而在中平五年的时候,孟获发现天下异样。或许能寻得为郭嘉增加寿元的宝物。

中平五年七月,北方有星陨落北方,其光芒天下可见。

孟获自然也看的明白,从那一束流光,孟获明显察觉出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毁灭之余还有无限生机,孟获已经为郭嘉的寿元而发愁两年余,当察觉其中的无限生机,孟获顿时满心欢喜,再也坐不住,就要往北方而去。

只是孟获才要起身的时候,便有灵帝传诏,要他即刻前往寝宫相见。

灵帝诏唤,孟获也不得推辞,只得来到灵帝寝宫。

孟获已经两年不见灵帝,再见面却见灵帝头发已完全灰败,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坐在龙床之上,死气浓厚非常,显然是活不多久矣。…,

在灵帝灰败的脸色下孟获能看到遏制不住的怒火。

而当灵帝看到孟获时,灵帝喝退左右侍候之人,继而看着孟获感叹道:“帝师一如五年前入宫时模样,而朕却老矣,悔不该当初放弃修行啊!”

真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灵帝认知他的错误,而孟获却没有讲话。关于修行,孟获再也不会和灵帝提起丝毫。

看着孟获低首无言,灵帝叹息之余,将如意金丹拿出道:“此物还是归于帝师吧。”

“圣上有何吩咐尽管说明淮南绝不辞脱。”却没有去接如意金丹。

灵帝这才道:“如今朕已经老矣,甚至不久将辞人世,可看看朝无一忠义之臣,就说朕那国舅何进大将军竟然也野心勃勃,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孟获只是静静听着,并不发表任何言论。

“昨夜有流星坠落北方,结果他就启奏一本说什么:当官至极品,以武官受文封,但现行部位,贼星显露,宜先入绿林以待时机。又因为皇甫嵩太尉出身北地,结果矛头直指太尉皇甫嵩,于是一夜之间逼朕革了太尉之职,朝中他何进一人独大,连朕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中了!”

只见灵帝越说越怒,最后委屈泣声道:“朕已经不行了,唯有帝师能震慑的住满朝文武,所以朕恳请帝师出山吧,由帝师主持朝政,将何进这贼子给朕斩了!”

孟获却连连摇头,他可没有时间继续留在宫中,哪怕皇甫嵩被罢,他都没时间去理会,现在他一心想着前往北方。

“圣上,臣要往北方一行,看看究竟是何物坠落下来,所以不能助圣上理朝。且何进也不是什么大患,圣上只要稍有动作,定能牵制何进。”

“帝师教朕!”灵帝疾呼。

孟获娓娓道:“毗邻臣之帝师宫有一西园,空置许久。圣上只需要在帝都招募些精壮养之,再遣些能征善战之将为校尉,且不需多,仅八个校尉领八万军士足够威慑朝野了。”

听着孟获的话灵帝眼睛明显一亮,却又问道:“何人可谓西园校尉?”

孟获等这一刻已经许久了,灵帝问起便道:“圣上可遣一中官,领一校尉;袁家四世三公,可有一人;曹家权势也不小,亦可有一人;曾追随臣之夏某颇有谋略可为一校尉。其余四个校尉不妨给予没有背景之人,如此西园既能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持,又能为圣上所掌握。”

“善!帝师言之有理,朕受教了。”灵帝兴奋道。

“无事,臣告退了?”

灵帝还是将如意金丹送到孟获面前。

孟获却摇头道:“臣已经不需此物。”

灵帝却摇头道:“帝师也看出朕的身体怕是不行了,此物留在身边,只怕是个祸患。如有可能帝师不妨将此物交给朕之继任者吧,还望帝师能教导其修行之法,朕会留下遗诏,让继任者拜帝师为国师。”

灵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孟获也不好拒绝,不为国师之位,却是希望灵帝能得个善终。

带着如意金丹,孟获离开灵帝寝宫,直往北方而去。

孟获离开后,何进以为他罢免皇甫嵩之后就能彻底掌握司隶和朝中军士,却不想灵帝竟然弄出个西园八校尉。

上军校尉蹇硕、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左校尉夏牟此四人自不必说,不是出自豪强就是重臣之后。就连下军校尉鲍鸿、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右校尉淳于琼也都是当世名士,破黄巾军的好手。…,

对于这些人,何进还真不敢得罪,于是乎只能任由西园一天天壮大,而他能做的就是和西园八校尉搞好关系,有意拉拢袁绍、曹操、夏牟、蹇硕。

随着西园八校尉的崛起,朝中难得安静一阵子。

别人将什么人安排西园孟获不得而知,但是孟获知道此刻麾下的一万军士,全都是来自北地郡,也是孟获最后的精锐之师。

当初孟获带着三万军士从北地赶到中原围剿黄巾众,结果还有两万精锐留在北地郡,其中更有谋士贾诩、战将庞德。只是在董卓将雍州并入凉州之后,此二人便整合一万精锐,秘密来到洛阳,如今西园招兵,此一万精锐恰好投在夏牟麾下。

将一万精锐置于皇宫,孟获相信但凡朝中有风吹草动,以贾诩、郭嘉之谋,庞德、夏牟之勇,足可镇守朝廷。

如此孟获也就安心离朝前往北方之地。

北方之地不同于北地。

北地在大汉特指北地郡,而北方之力则是比之北地更远的北方,已经深入五胡之地千里余。

而今大萨满身死,五胡早已经失了依仗,纷纷投靠中原势力,已经开始和中原豪强接触,怕的就是被孟获这般的绝世凶人给剿灭。

而孟获再次前往五胡之地的时候,却已经罕见胡人掳掠汉人,甚至不少胡人已经和汉人杂居在一起。

一路往北方赶来,孟获感受的到可不止他一人往北方赶来,其中合丹境的气息就有十几道,显然因为仙路半开,突破者大有人在。

而且越是靠近北方,孟获就越是发觉那毁灭和生命之力就交集的越发明显,而其中毁灭之力似乎已经受了些许约束。

“难道有人已经掌握了那股毁灭的力量?”孟获不由蹙眉,脚下速度再次提升数倍,往北方之地而去。

与此同时在北方某地,一人从一地穴中爬出来,手持一杆三尖两刃刀,感受着刀刃处传来的狂野毁灭之力,此人仰天大笑道:“从此吾便持你杀遍天下!哈哈哈……”

第七十二章 甘愿为蝉

地穴跃出之人手持三尖两刃刀,大笑一阵后,向着南边望去,感受着有人向着此地靠近,手中长刀一阵闪动,三尖变成一尖,两刃也变成一刃,只是之后任由他努力,也不能将三尖两刃刀完全收入体内。

“合丹境外丹层次,还不足以对抗这些人,待吾彻底融合此仙宝,再取走属于吾之物!”此人向着脚下地穴看了看,终究没有下去继续寻宝,一个闪身竟然化作一只苍鹰,衔着已经变化的三尖两刃刀冲天而去。

察觉北方异样之人非孟获一个,其中便有合丹境十数人。尤其当众人察觉那伴随着滂沱生机的毁灭之力被掌控,赶往北方的速度自越发快速。

当孟获赶到的时候,就见一人从地穴一跃而出,手持一鲜红桃子,仰天大笑道:“凭此仙桃,吾当延寿千年,成仙有望矣!”

而这人竟然就是孟获有过一面之缘的匈奴一部王者刘赦。当初不过意念境的刘赦,此刻竟然有了真气小成的修为,不过这点修为却不够看。

得了仙桃而不躲避起来享用,还敢妄自尊大跳将出来嚷嚷,实不知天高地厚。

而刘赦也却是目光短浅之人,他以为能够在五六年突破至真气小成已经算得上是顶尖高手。恕不知天地早已经发生变化,如今一流高手已经是合丹境,超越合丹境才能算得上是顶尖高手,而超越合丹境之人实在少之又少。

“找死啊!”孟获并没有出手抢夺,而是自语。

孟获话音才落,就见一柄薄如蝉翼的刀刃划过,一瞬间划过刘赦的脖子。

直到头颅落下,刘赦那一双眼眸也尽是不信之色,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瞬间,天外飞刀,将他头颅斩去。

刘赦拿仙桃,乃怀璧其罪,难免落得个悲惨收场,可孟获没有想到出手之人竟然如此了得,至始至终都没有显化真身,只是以一柄合丹刀刃,就斩掉刘赦头颅。

可就算是斩了刘赦头颅,那出手之人也没有现身,而是任由刘赦手中的仙桃跌落地面。

明知道有人打算坐山观虎斗,也知道刚刚出手之人想做那在后黄雀,可孟获依旧没有其他选择,此蕴含滂沱生机的仙桃,乃是他比得之物。

要说天降甘露和孟获自己的甘露之术也蕴含不少生机,可和这仙桃比起来,却差之千里。如果世间真有蟠桃这种仙果,孟获以为必定是此桃。也只有此物能为郭嘉增加寿元。

所以孟获选择出手,哪怕成为众矢之的也在所不惜。

一个闪身,孟获已经出现在刘赦尸身边,将那即将落地的仙桃捞在手中。

孟获初出手,周边围观的十数个合丹境高手还不着急,可当他们看到那仙桃在孟获手中一闪而逝,全都为之一惊。齐声喝道:“留下仙桃!”

一瞬间十数人同时出手。

身为合丹境高手,皆都有法力可用,出手只见就是各种神通、法术攻击而来。

而孟获也早有准备,就地一个驴打滚,整个身体缩小成一团,如同炮弹一般射了出去。而这一式正是贪狼第二式缩五体。本来只是区区锻炼肉身的低等功法,可以合丹境修为施展,速度却快了百倍不止,让十数人的攻击落空。

虽然孟获躲过第一次攻击,可仓促躲闪却还是落入众人的包围圈。

只见十三人分不同方向围住孟获,但并未立刻出手。其中一蒙面之人,张口便道:“贪狼七式,你是帝师孟获!”孟获一招走脱,竟然有人以此推断出孟获的身份。…,

却是孟获的贪狼七式早已经流传甚广,此功法也算是天下修行之人筑基功法之一。虽然贪狼七式流传甚广,可能将此功法施展到躲闪十三个合丹境修士全力一击,却无人能够做到,所以在场合丹境修士都认出孟获身份,故才没有立刻出手,毕竟帝师的身份还是威慑了不少人。

最重要的一点,此围攻孟获的十三人不是在朝为官,就是应该是地方封疆大吏,自然知道孟获之名。

因为仙路半开的原因,天下修行者皆都选择入仕,只有这样才有封神或者肉身成圣的机会。

而孟获帝师的身份,还是能威慑这些人,毕竟孟获乃是天下修行者中,做官最高之人。反过来最高之人,也很可能是修为最高之人。故而明白孟获身份之后,众人也有些迟疑,只是围而不攻。

而孟获能够做到同境无敌,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而且在场十三人修为也和他一般无二,都是合丹境外丹层次,可孟获并不认为他就真的能收拾眼前十三人。这里是三国,英雄遍地走的时代,随便提出个人都可能惊才艳艳,乃不世豪杰。天知道这个修行的人杰究竟多少特殊手段。

故众人没有出手,孟获也不出手,开口道:“诸位,怀南求此仙桃为救人一命,还望诸位能够成全,算怀南欠诸位一个人情。”

虽然十三人都是合丹境修士,可他们并没有以真面目显露,尤其是知道孟获身份后,更是小心隐藏。

如今听孟获这般讲话,本来还有心想要显露真容和孟获拉拢关系,全都变得谨慎起来。

以仙桃救命,让帝师都不惜离宫。

在别人看来,孟获这是要救灵帝的性命啊!毕竟早有灵帝身躯大不如从前的消息传出。

“非我等不给帝师面子,实在因为此物太过要紧,帝师留下仙桃,我等绝不为难帝师。”那之前讲话的蒙面之人道。

孟获不知道十三人究竟做何想,但是让孟获交出仙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故孟获伸手只见青皮葫芦出现在手上,道:“既如此,怀南陪诸位走一招,不过诸位也要小心,身后黄雀啊。怀南甘愿为蝉,乃是因为此物对于怀南实在要紧,但如果诸位只是捕蝉的螳螂,最后落入黄雀之手,结局可想而知。”

此十三人也知道孟获所说的黄雀乃是何人,之前那用合丹之物斩刘赦头颅者可不是在场任何一人,显然对方隐藏身后,斩刘赦也不过是要众人乱了阵脚,相互厮杀起来,最后现身收取渔翁之利。

所以孟获话音才落,十三人顿时沉思起来,可要他们放弃却也不可能。虽然那仙桃未必能增寿千年,传闻中汉武大帝也曾得到西王母所赐四颗仙桃,也不听说汉武帝就长生不死,延寿千年。虽不至于延寿千年,可益寿延年,祛除百病那绝对可能。所以那蒙面男子道:“帝师所言有理,但我等却不能任由帝师将仙桃带走,而我等也不愿做那螳螂。如果帝师能接住我等十三人全力一击,仙桃帝师带走也罢。诸位和帝师以为如何?”

孟获点头,其余十二人也觉得可行。

“诸位尽管出手便是,此乃吾亲自炼制的法宝葫芦,可布下红水阵,只要诸位能破开此阵,就算吾败了。仙桃归诸位分享!”孟获开口,将手中的青皮葫芦祭出。

随着孟获法力灌输其中,那青皮葫芦一分为三,化作三个葫芦化为在孟获四周。…,

随着红水阵布下,一道红色江河从天而降,将孟获整个身子包围了进去。

面对传说中的红水阵,十三位合丹境修士自不托大,出手就是最强手段。

一道道法力从他们体内飞出,化作飞沙走石、闪电雷鸣、刀剑枪棍一齐向着孟获的红水阵砸来,想要强行破开孟获的红水阵。

其实孟获这样乃是取巧之举,如果真的和十三位合丹境修士对上,孟获未必就能取得胜利,可红水阵却不是那样轻易可以破除。

可就算是孟获用了取巧的手段,当十三人攻击落在红水阵外,孟获还是感觉一阵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出。

阵没有破,可孟获也受创不小。

一击过后,红水阵没有破除,十三合丹境修士虽有不甘,却没有继续出手。

那蒙面男子对着红水阵道:“帝师果然了得,我等这便离去,今日亏欠,他日再报。”

孟获赶紧收起红水阵,对众人拱手道:“该是怀南谢过诸位了。”

那十三人纷纷对孟获施礼,继而转身便走,丝毫不做停留。

看着十三人离开后,孟获感叹道:“果英雄豪杰,言必行、行必果,光明磊落!”

继而孟获转身,对着十丈外的空地道:“可不想尔等鬼鬼祟祟,小人行径也!”

孟获言罢,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要我亲自请你们出来吗?”孟获问道,在孟获头顶已经出现一只法力凝聚的天眼。

那隐藏在暗处之人看着孟获准备出手攻击,则明白孟获并非妄言,孟获的的确确是发现了他们。

“见过帝师,吾等奉命前来夺取仙桃,望帝师莫要阻挡。”只见光线微微变幻,已经有九人出现在孟获十丈之外,其中为首一人对孟获微微躬身施礼,而其后八人皆都手持薄如蝉翼的刀刃。且九人都是合丹境修士,而且都是那种精通藏匿暗杀的修士。

看着九人孟获也颇感诧异,尤其是为首之人孟获也曾见过,故孟获道:“是孟德让你来的?”

原来这人孟获在曹操手下见过一面,而孟获惊讶的正是曹操竟然有此一批手下,精通隐匿和暗杀的合丹境修士,仅此一项曹操的实力就让他惊讶非常。

第七十三章 黄雀之后

被孟获叫破身份,那为首之人顿时惊诧道:“帝师竟然识得在下?”

孟获点点头道:“当初在孟德营中见过一面,不知道如何称呼?”

能为曹操掌握如此精锐之师,绝非寻常人。

而这人的回答也证实了孟获的猜测,就听此人道:“在下沛国谯人夏侯惇,奉夏侯家主之名前来此地,寻为家主延寿仙物,既然帝师识得孟德族兄,那我们就不是敌人,帝师留下仙桃,我等绝不为难帝师。”

早知这人可能不凡,却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就是夏侯惇。而且听夏侯惇的意思,似乎他还不是曹操麾下,不过只是曹操族弟,而且也不是奉曹操之命来夺仙桃。

不过想想也是,《三国志》说的很明白,夏侯家乃传自汉之开国功臣夏侯婴,有着庞大族系,在沛国属于豪强门阀,至于曹操一脉则已经脱离夏侯家两代。虽有往来,却不甚亲密,如此算来这支暗杀势力还不在曹操手中,尚属夏侯豪门。

既然不是奉曹操之命,孟获自是更无顾忌,孟获还是那句话:“怀南急需此物为一人续命,夏侯兄若能将此物让与怀南,算怀南欠你夏侯家一个人情。”

夏侯惇却连连摇头道:“赎元让不能遵帝师之命,只因夏侯家主疾病缠身,需此仙桃救命,否则我夏侯家将分崩离析。”

夏侯惇的话算是拒绝了孟获的请求,而要让孟获让出仙桃也绝无可能,双方都是为了救人性命,皆都不会做出让步。

“既如此,就让我见识见识夏侯家的手段吧。”

全身法力鼓动,孟获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得罪了!”夏侯惇面露杀机,率先对孟获出手,而非以暗杀手段对付孟获。

夏侯惇的攻击虽然足够犀利,孟获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所忌惮的不过是夏侯惇身后八个手持刀刃的杀手。此八人虽然也是合丹境外丹层次修士,可他们的合丹之物却有些特别,或许未来他们的成长空间有限,但是现在他们那可随意掌控在手中薄如蝉翼的刀刃却能威胁到同境界众多存在。

所以当夏侯惇攻击而来的时候,孟获不过随手一式大龙崩。这源自孟获所创功法,在孟获手中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攻击力。

只见孟获的身体宛若一张巨弓张开,法力流转之下竟然出现一支利箭,一支完全由法力凝聚而成的利箭。

箭矢直指夏侯惇的左眼,夏侯惇乃是合丹境修士,可史料却记载这位曾左眼中箭,结果拔箭啖睛。想来一合丹境高手,竟然被寻常利箭射中了眼睛,还毁掉了一只眼眸,这只能说明左眼乃是他的罩门所在。

之前孟获已经硬接十三位同境界修士一击,已然受创。现有面对夏侯惇和夏侯惇身后的八位杀手,孟获唯有速战速决才能寻得一丝胜算。

看着孟获攻击自己的左眼,夏侯惇面露一丝讥讽之色,大声喝道:“帝师好眼力!却要失算了。”虽然左眼乃是他的罩门所在,可同时也是他防御最厚重的地方。

所以面对孟获的攻击,夏侯惇全然没有放在眼中,不管不顾地挥动一双铁拳向着孟获身躯砸来。

轰!

好个夏侯惇愣是不顾孟获的攻击,一双铁拳砸在孟获身上,只将孟获击出十丈之外,单膝和双手撑着地面,孟获嘴角淌血,却依旧抬头看向夏侯惇,他也想看看这一击是否将夏侯惇的左眼毁掉。…,

可事与愿违,虽然夏侯惇也被孟获一箭逼退,可他并没有因此就毁掉左眼。

当孟获看向夏侯惇的时候,夏侯惇的左眼正跌落出一物,却是一颗已然破碎的琉璃球体。

看着手中的琉璃球体,夏侯惇面露骇色。这融入他眼眸的琉璃球体可是一件夏侯家的道器,正是夏侯惇用来保护罩门的。

如今一件道器竟然就毁在猛虎的一击之下,如果再有几次出手,他觉得就算是钢铁之躯也会死在孟获的攻击之下。

见此一幕,孟获也觉得可惜。他也是第一次这样运用大龙崩,也只有如臂使指的法力才能凝聚出利箭。没能一箭毁掉夏侯惇的左眼,再想得手怕是不易。

一箭没能得手,孟获再次大喝一声,大龙崩再次出手。

而这一次夏侯惇没有逞能,已经失去琉璃道器,夏侯惇可不想被孟获攻击罩门,因此而失去一只眼睛。

只见夏侯惇挥手间,身后八人齐齐上前一步,那薄如蝉翼没有丝毫重量的刀刃齐齐从八人手中射出,成八个不同的角度刁钻而诡异地射向孟获身体几处要害。

对于之前那毫无征兆就取刘赦性命的飞刀,孟获可是留意在心,在夏侯惇看来此乃必杀之局,可在孟获的面前也不是全无破解之法。

“嗡!”

一阵沉稳的轰鸣声凭空而现。

声音过后,只见孟获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高大的三足两耳鼎出现在半空之中。

“叮当!叮叮叮……”那八柄刀刃攻击在巨鼎之上,竟然没能给巨鼎造成丝毫伤害,甚至连几道划痕都没能留下。

而这全在孟获预料之中,如果那八个杀手悄无声息出手,则他或许会落入遭了对方暗算,可一旦他们明着现身出手,则全然失去应有的效果。

杀手乃是黑暗中的王者,光明下的羔羊。

以他们那些道器级别的刀刃焉能伤的孟获法宝级别的万物鼎。

万物鼎现身,挡下八位杀手的攻击,也让夏侯惇惊诧失色道:“内丹境!”

其实孟获不过外丹境,可孟获万物鼎出现的太过突兀,就好像是凭空从孟获身体钻出来,显然夏侯惇不知孟获有掌中佛国这一神通。

“退!”

已知拿不下孟获,夏侯惇立刻下达撤退命令。

而八个合丹境的杀手也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拿下孟获,纷纷收回合丹刀刃,迅速往后退去。

他们是想要退走,可孟获怎容他们如此就退去。

这可是战场,是会见血、会死人的战场,为夺仙桃双方可是生死相搏。且孟获甘愿跳出来做‘蝉’,而他们则是自以为‘黄雀’,如今蝉也有捕杀黄雀的机会,有怎么可能放弃。不论是孟获,还是蝉,对于敌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哪里走!”

鼎中的孟获大喝一声,全力催动万物鼎,向着退走的杀手撞击而去。

“不好!”夏侯惇惊呼,他也没有想到孟获的攻击竟然这般犀利,尤其是配合上万物鼎之后,孟获所发出的攻击已然不在一般外丹强者之下。

而由他所领八个杀手修行的都是旁门,只擅长隐匿和暗杀,防御力却低得可怜。

所以在孟获万物鼎攻击而来的时候,夏侯惇已经想到了后果,大声喝道:“散开!”

可惜已经晚了。

“轰!”

万物鼎狠狠撞击上来,直接将其中三个杀手撞的粉碎,身首异处抛飞了出去。…,

撞死三人之后,万物鼎去势不减,继续响着另外两人撞击而去。

“帝师且住手!这次是我夏侯家不对,帝师且饶他们一命!”夏侯惇惊声高呼。

可孟获根本就不会停手,既然选择了敌对,就没有任何罢手的理由。

看着夏侯惇的言语不曾凑效,那两个自知必死的杀手竟然不在逃遁,转而向着孟获的万物鼎主动扑来。

“找死!”看着两个杀手冲来,万物鼎中的孟获冷声喝道。

“轰!轰!”扑到万物鼎身边的两个杀手,竟然不待万物鼎将他们撞死,就选择了自爆。

却是夏侯家乃是依照死士的培养方式培养了这些个杀手,横竖都是死,临死也要拉上敌人同归于尽。

不过他们虽没能拉着孟获同归于尽,但也给孟获造成的不小的伤势。

咣地一声巨响,孟获的万物鼎直接从半空跌落在地面上。

置身其中的孟获,鲜血再涌吐而出。

却是他终究没有达到以身合丹的内丹层次,这般催动五万定,结果在两位合丹境修士不顾一切的扑杀下,再次让孟获重创。

之前十三个修士就让孟获受创不小,此刻夏侯惇和他的杀手再次让孟获首创,如此可谓是伤上加上。

好在死了五个杀手之后,夏侯惇已经退走,没有继续出手,否则连孟获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透过万物鼎感受着夏侯惇已经离去,孟获不由的长吁一口气,他这只‘蝉’终于退走‘螳螂’惊走了‘黄雀’,修成正果,仙桃在手。

无人再出手争夺仙桃,孟获压制住伤势,一跃出了万物鼎,卷起万物鼎往中原方向而去。

只是才走十里,孟获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那强烈的危机感来自虚空之上。

这一瞬间孟获觉得自己等人真的就是蝉、螳螂、黄雀,不过目光短浅之辈。孟获一度以为他已经摆脱蝉的命运,甚至败了那黄雀,却不知真正的猎人正在虚空中,怜悯地看着他们。

只待孟获获得最后胜利后,猎人终于现身,而且瞄准了他。

“该死!”孟获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形象,挥手间万物鼎再次出现,而且还是口朝下的落下。

而孟获整个人被扣在鼎中。

就在孟获将自己扣在鼎中的时候,呜……

似划破虚空的鸣笛声越来越高,最后……

“轰!”

一柄三尖两刃刀穿过鼎座,直接出现在鼎内孟获面前。孟获惊骇的魂飞天外。

世间竟然还有此神物,能够将孟获法宝等级的万物鼎刺穿。

第七十四章 苍天走狗

孟获也没有想到他费尽手段,连渡两次天劫的而打造的法宝万物鼎竟然被一刀戳破。

在万物鼎被戳出大窟窿的瞬间,孟获就觉得修为不稳,早已经稳定的合丹境外丹层次的法力竟然开始逆转,竟然要重新转变回真气状态。而这还不是最让孟获吃惊的,传自三尖两刃刀的毁灭之力才让他心惊。孟获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万物鼎护着,那锁定他的三尖两刃刀立刻就将他戳死。

可就算是万物鼎为他挡下一击,可那近在咫尺的三尖两刃刀还是感到刺骨的寒意。死亡,这一瞬间孟获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袭上心头,只能任由法力逆转为真气,而不敢丝毫异动。

正当孟获不知如何只好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从鼎座传来,却是有一人降落在鼎座之上。

那‘猎人’终于出现,这一刻孟获惊魂不定,以为绝世的强者降临,而他自己将在劫难逃。

可下一刻,孟获却惊疑连连,本来以为三尖两刃刀的拥有者乃是绝世的强者,可当孟获的意念注意到对方的时候,竟然发现对方竟然也只是合丹境外丹层次的强者。

在孟获意念探查下,一只巨大苍鹰从天俯冲下来,降临到万物鼎上的时候,化作一个俊伟奇男子。

孟获也算是见过千般功法万般法术,却从来不曾想过世间竟然有如此妙法,人身和苍鹰之间转变端是神妙!那一瞬间孟获想要探究清楚这俊伟奇男子的功法。

看破虚妄的眼睛随之发动,孟获觉得如果能得到此人功法,必可取得重大突破。

可就在一瞬间孟获看透了这俊伟奇男子的修为,却没有探出此人究竟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怎么回事?”孟获一瞬间惊疑不定,要说只要修为不超越他,孟获只要一眼就能看破对方修行功法,而且将之刻录在万物鼎中,助万物鼎再进一步。

而当孟获看向这俊伟奇男子的时候,看到的功法画面却是凌乱无比。

那一瞬间孟获好似看到狮狼虎豹、山石花草,真格是天地万物尽在其中,好似这俊伟奇男子观想之物乃是天地万物,竟在此一项之上就不在孟获的万物鼎之下。

而孟获想要继续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间从那俊伟奇男子眉心裂开一道缝隙,将孟获那探查的意念全都毁灭。

“一定要得到他的功法!”虽然探查意念被毁掉,可孟获却已经坚定了夺取此男子的神奇功法的决心。

在孟获探查这奇男子的时候,奇男子也在探查万物鼎中的孟获。

“竟然没死!”奇男子开口道,“能在吾一刀之下不死,难怪能两度逆天而行。”

奇男子开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孟获可以断定,他从来就没有见过此人,而此人竟然知道他,而且还知道他逆天而行。

“尔乃何人?”孟获大声吼出声来,看破此人修为,也明白对方不过只是依仗一件强大神兵,孟获已经无甚惧意,神兵孟获同样也有。

“代苍天杀你之人!”此人不肯说出名讳,身体一跃而起,连带着三尖两刃刀也拔出万物鼎。

一跃十丈之高的这人手持三尖两刃刀,再次锁定万物鼎中大的孟获,显然这一次他是想要将万物鼎中的孟获彻底斩杀。

通过万物鼎那被戳破的窟窿,孟获将之全都看在眼中,看着这人冲下来,怒喝道:“还来?你给我去死!”…,

扬手,孟获将体内法力甩出一道。

奇男子从十丈之高俯冲而下,三尖两刃刀直指万物鼎中的孟获。可就在他要冲下来的时候,陡然间万物鼎上出现一人,陡然出现的这人双手空空,面对奇男子的三尖两刃刀竟然举起双手相迎。

“好蝼蚁!”奇男子惊呼出声,更多的法力灌注三尖两刃刀中。

那被灌注了法力的三尖两刃刀爆发三道凌厉白光,这种化法力为神光的神通,孟获曾经在大萨满的身上见过,却不想奇男子借助这等神兵利器竟然也能做到。

三道毁灭之光直射站立万物鼎上之人的双手和头颅,可他根本无动于衷,任由毁灭之光直射双臂和头颅上。

“嗤!嗤!嗤!”

三声灼烫燃烧之声出现在万物鼎上人身之上,继而三个窟窿出现在这人身上,却没有奇男子预料中的那样在飞灰在毁灭之光下。

奇男子的一击没有得手,却已经冲到了万物鼎上这人头顶。

而他终于看清楚这人的面容,惊呼道:“尔乃何人?”这是一个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人,也绝非之前的孟获。只见此人一副青铜之躯,一双痴呆的眼眸散发着妖邪的赤光。

不用说这正是孟获最后的依仗——兵俑。

自从兵俑被地皇王莽收取之后,孟获得了炼制身外化身之法,就不再打算动用兵俑,只等修为足够炼成身外化身,不想今日被俊伟奇男子逼到险地,只能冒险启动。

所以孟获才将兵俑再次祭起,而且是以法力祭起。

而兵俑不愧是连地皇王莽都看重的宝物,得了法力加持竟然挡下了奇男子的一击。

纵然兵俑强大了十倍不止,意念也觉醒不少,可它依旧不能回答奇男子的问题。而且之前奇男子的一击也让它赶到威胁。所以他用一双利爪回答了奇男子的问话。

兵俑双肩和头颅受创,可并不妨碍它出手反击。两手十指分开,成利爪之势向着刺下来的三尖两刃刀抓去。

虽然不知道兵俑究竟是什么东西,可看着兵俑竟然抓自己的神兵,奇男子面露不屑之色。

果然兵俑抓住三尖中的两尖,想要用力撕扯掉竟然不能成功。

以兵俑之强,竟然不能破三尖两刃刀。

而此刻三尖两刃刀在奇男子的手中快速旋转起来,宛若绞肉机绞向兵俑的双手和头颅。

啪啦啦……

兵俑十指被旋转的三尖两刃刀弹开,同时三尖两刃刀最中间的那一尖已经抵在兵俑的天灵盖上。

许是奇男子也发现了兵俑异常强悍的身躯,想要破开天灵盖将兵俑毁去。

兵俑虽然意念混乱,灵智不高。可它也能感觉到威胁,那是死亡的威胁。

面对生死关头,兵俑选择的不是逃,而是对着脚下万物鼎中的孟获怒吼一声:“杀!”

万物鼎中的孟获长叹一声,道:“索性成全你,但愿你别跑了,否则我的身为化身可就泡汤了!”

孟获不动用兵俑,则是因为兵俑得到的法力越多,灵智和攻击力就越高,越是容易摆脱他的掌控。

而今面临生死关头,孟获将体内所有的法力全都打入兵俑体内,也祈祷兵俑千万可别觉醒太多灵智给跑了。

得了孟获全部法力相助,一瞬间兵俑身上气焰大盛,兵俑那被甩开的双手再次抓向在其头顶旋转的三尖两刃刀。…,

此刻的兵俑的修为和奇男子同样,而且兵俑之躯也不弱于奇男子的三尖两刃刀。

所以兵俑这一击竟然撼动了三尖两刃刀,愣是将三尖两刃刀从头顶抓下,抓到它的嘴前。

“尔敢!”三尖两刃刀上端的奇男子大呼一声,用力后撤三尖两刃刀,却已经晚了。

从兵俑口中吐出一道腥红的光芒,竟然也是神光手段。

这腥红光芒射到三尖两刃刀之上,只将其中一尖生生打落。

“这怎么可能?吾之仙器!”撤回三尖两刃刀的奇男子悬立半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手着被破去一尖的三尖两刃刀。得此神兵的时候,他可是接受到了许多信息,有功法传承,有关于此神兵的信息,也有关于继承神兵修行成仙的特殊的任务。

而关于神兵的介绍,便是仙器。

而想要进入合丹境内丹层次,炼化三尖即可,而他传承短短数日间,只是炼化其中两尖,最后一尖迟迟不能炼化,也不能将三尖两刃刀收入体内,不能进入合丹境内丹层次。

如今仙器被毁,让奇男子不敢相信,最重要的是他担心的则是合丹之物被破,永远都不可能再进一步。

而这样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奇男子再次控制三尖两刃刀,不,两尖两刃刀的时候,那两尖两刃刀竟然一下子投入他的体内,和他的身体完美融合在一起。

“内丹!”万物鼎中的孟获惊呼出声。

感受着两尖两刃刀和身躯合为一体,滂沱的法力随之滋生而出,奇男子感觉无比强大,似乎这天都能被他通个窟窿!

而他眉心处那裂缝也越来越明显,似乎要裂出一只眼睛来。

站立半空中的奇男子看着万物鼎内外的孟获和兵俑,道:“皆都是不该存于世间的人物,吾代苍天毁灭尔等!”

从这男子出手到降临,孟获都觉得这人乃是俊伟奇男子,而今看来也不过尔尔,乃苍天奴仆,不论孟获或者兵俑亦或者万物鼎都是不该存于世间之物,而他竟然要带苍天毁灭这些,如果他只是为了仙桃,孟获还会赞叹他一句好算计!好谋略!

可孟获怎么看,都觉得他像是苍天走狗。

“可惜一副好皮囊,不过苍天走狗!吾连苍天都要逆,况斩一走狗乎!来吧,让吾斩你!”孟获眼中凶光大盛,一跃出了万物鼎,和兵俑并排站立一起怒视半空中的苍天走狗!

第七十五章 方天画戟

面对合丹境内丹层次的强者,兵俑罕见地没有攻击孟获,而是任由孟获站立在它的身边一起对敌。

而悬在半空中的俊伟奇男子则面露讥讽之色,此刻他突破至内丹层次,再也没有将兵俑和孟获放在眼中,一个外丹层级,一个真气大成,还不足以让他放在眼中。

“尔等叛逆都该死!”俊伟奇男子冷声喝道,身躯一阵变幻,竟然化作一条真龙。

修行界有共识,帝王道修士乃是世间最强者,究其原因则是因为帝王道修士观想之物便是真龙或者和真龙相关。

而这一刻俊伟奇男子竟然变化成一条三丈真龙,虽然只有四爪可那也是切切实实的真龙。变化真龙之后,俊伟奇男子的气息再次增幅十倍不止。

不过孟获却没有将之放在眼中,变化真龙或许能够增幅修为加强攻击。可孟获并不认为真龙就是最强大的,只有真正帝王道的修行者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观想真龙或真龙相关之物。

帝王道修士所需要的未必就是真龙,而是真龙特有的龙威。而正是因为龙威的存在,所以才能让真龙强过其他神兽,而正是因为具有了龙威,所以才能成为天生的帝王,才能居上位而威慑天下。

而俊伟奇男子虽然变化出了真龙之躯,可那点龙威在孟获眼中实在微弱的可笑。

不过孟获并没有放松对俊伟奇男子的警惕,此人踏足内丹层次,修为至少提升十倍不止,而且还有借助那三尖两刃刀能发出毁灭之光,此刻必定更加可怕。

以孟获此刻真气大成修为,怕是连对方一击也挡不住。

而孟获唯一能借助的也就是兵俑的力量,万物鼎被破,孟获一半法力化作真气,而另外一半法力则都到了兵俑的体内。

所以孟获只求能够和兵俑联手。故在俊伟奇男子化身真龙的时候,孟获就对着身边的兵俑道:“联手?”

兵俑的回答很简单,只一个字——“杀!”

得到兵俑的回答孟获大喜,道:“你防守我攻,天眼!”

整个世间或许只有孟获精通此神通,也只有孟获的真气和法力能够做到这一点。

而兵俑的法力乃是源自孟获,自然也能施展出此神通。所以孟获言语才罢,兵俑体内的法力就全都喷涌而出。渐渐地化作一个黑白云眼,而孟获也将自身真气全都祭出,化作云眼中的眼眸。

一瞬间,天眼成形。

这是孟获第二次施展这一神通,第一次乃独对张宝、张梁,如今却是敌这化龙的奇男子。

这一次敌人强大的无数倍,而孟获同样不弱,尤其是那经由兵俑施展而出的法力,竟然比之孟获自己施展出来,还要强上许多。

孟获施展出法力具有水、雷两种属性,而兵俑施展出法力的属性却极为特别,拥有吞噬属性,尤其是针对灵魂。

孟获这边完成天眼,化龙的奇男子也俯冲下来。

“昂……”

伴随着一声龙吟声,真龙张口一杆两尖两刃长刀直扑天眼。

置身天眼当中的孟获同样大喝一声,孟获的吼声化作雷霆霹雳声。“轰隆隆!”宛若开天辟地第一道声,不是龙吟却更胜三分。

一声吼之下,奇男子所化的真龙都是为之一顿。就在对方停顿的瞬间,兵俑也从天眼中一跃而出,嘴巴张开腥红神光再次显露而出。…,

幸好这一次奇男子回神的够快,兵俑没能将他的刀刃在咬下,可依旧在他的刀刃上留下四个牙印窟窿。

仙器再次受创,奇男子大怒,张口便吐出一口龙息,龙息化作一道瀑布般的毁灭之光向着兵俑冲刷而来。

遭遇毁灭之光的兵俑青铜身躯顿时变得锈迹斑斑,可嘴巴却没有松开,愣是从一面刀刃上咬下一块。

“收!”真龙口吐出声,却是利用内丹特性,将仙器收回。

收回仙器的真龙变化成人形,有些心痛地看着被咬出缺口的刀刃。

这次交锋,却是奇男子落了下风,兵俑虽也受创,可兵俑悍不畏死的打法还是让他心惊,而且他也开始忌惮那天眼当中的孟获,他可是对孟获那一声吼记忆犹新,那吼声竟然胜过龙威,让他也一瞬间失神,差点就选择了臣服。

摸着受损的长刀,奇男子怒喝连连道:“吃吃吃,吾让你再吃!变!”

一声变之后,那奇男子竟然变成一块长高宽各丈许的巨大黑石,巨石从天而降直扑孟获和兵俑而来,竟然要将孟获和兵俑给砸死。

看着奇男子的变化,孟获不由地惊骇万分,早知道对方功法通玄,却不想竟然可以随意变化,不仅仅能够变成龙,竟然还能黑石。

如果任由这黑石砸下来,也许兵俑无甚大碍,但孟获的血肉之躯肯定被砸成肉泥。

而这砸下来的巨石显然是有意识的,躲避几乎成为妄想。

眼看着无处可躲,孟获怒吼一声道:“大不了被烧死!起!”

只见孟获再次祭起一物,乃是一块方形玉玺,玉玺低端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此物正是孟获用来镇压自身业火的传国玉玺。

这东西可是见不得光,如果传出去此物在孟获手中,帝师做不成是小,甚至还会因此成为众矢之的,落得身败名裂身死道消。而且一旦祭起玉玺孟获也不知道业火是否会造反,将他给焚死。

可如今面对身死的威胁,孟获已经顾不上这些,只得将传国玉玺祭出。

身为大汉帝师,且孟获自身也有真龙之气,自然可以调动传国玉玺的力量。

那被孟获祭起的传国玉玺顿时迎风见长,隐藏在玉玺中的气运赤龙瞬间幻化出来,衔着玉玺向着黑石撞击而去。

而此刻兵俑也没有闲着,看在传国玉玺出现的瞬间,兵俑竟然将身上的法力全都灌输到传国玉玺中。于是乎另外一条隐藏在传国玉玺中的气运白龙飞腾而出,同样衔着传国玉玺撞击落下来的黑石。

于是乎赤色、白色两条九爪金龙,衔着变化巨大的传国玉玺向着黑石撞击而去,那气势一点也不在黑石之下。

“什么鬼东西?!”奇男子变化的黑石竟然口吐人言,从传国玉玺传来的威压让他心惊胆颤,想要收手已经不能,“坏吾一命!不死不休……”

话都没有讲完,传国玉玺就恨恨地砸在黑石之上。

轰……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奇男子变化的黑石直接被撞击的四分五裂,化作漫天尘埃。

尘埃落定之后,那里还有黑石和之前那俊伟奇男子的身影,唯一杆两尖两刃刀插在当地。而孟获也长嘘一口气道:“可算是死了!”

孟获靠着万物鼎开始调息,兵俑却一跃奔到两尖两刃刀前,张口就向着那长刀咬去,嘎嘣嘎嘣的声音从兵俑口中传出。强如仙器落在兵俑的手中,同样只有被吞食的份。…,

只是兵俑才吃了两口之后,那只见散落在地面的碎石和尘埃竟然聚拢起来,再次变化出俊伟奇男子的身影。

“没死?”孟获惊讶地跳将起来。

兵俑也是迅速后退,退到孟获身边,同时将传国玉玺送到孟获面前,显然是想要孟获再来一次。如今兵俑可是没有了法力可用,能够依旧保持灵智随意活动已经非常不错,至于攻击它则已不能。

复活的奇男子满脸怒意盯着孟获手中的传国玉玺,冷声道:“本仙使有八九七十二命,岂是尔等蝼蚁所能斩杀的。逆天玉玺、逆天之人、逆天之器,你倒是凑了个齐,可这样你也休想逃出本使的手掌心!”

“是吗?”孟获面露不屑之色,他已经明白的紧,手持传国玉玺的他已然让对方产生顾忌,否则此人就不会讲这么多废话。

看着对方没有如之前那样果断出手,孟获便开口道:“如你这般苍天走狗,别说只有七十二命,就是千万条命也终被吾斩的。挡在吾逆天之路上的一切都将毁灭!”孟获同样不急着出手,能拖延一些时间对他同样有利。

“蝼蚁,本仙乃苍天重臣,此下凡便是为了斩杀尔等不尊苍天,妄图成仙之徒,而你便是苍天必斩之人!”这所谓的仙使伸手指向孟获,而那插在地面上被兵俑再次吞食不不少刀刃的长刀也落入他的手中。

“仙路已断,成仙飞升都不能,还有仙能下界?你欺骗吾不知天数吗?”孟获冷声道,可渐渐地孟获面色越来越不对了,大声道:“等等!等等!”

却见孟获一双眼眸痴痴盯着仙使手中的神兵。

经过兵俑数次吞食的那神兵早已经不是三尖两刃刀。原本三尖两刃刀已然变成以‘井’字形。

此兵器明明就是一杆方天画戟啊!

方天画戟,虽然也是兵器,可用之之人甚少,大多是作为礼器供奉着,而历史上使用方天画戟这种武器的人少之又少,整个三国时代也只有一人使用此兵刃!

不用说这人的真实身份便呼之欲出,乃三国第一孟人……

第七十六章 仙使吕布

恍然间孟获明白了眼前这人究竟是谁,那三尖两刃刀和仙桃或许真的是从仙界落下来,而且就落在了北方五原郡九原县这个地方,而吕布恰是此地出身,吕布得到三尖两刃刀也恰能说的过去,如今三尖两刃刀变成了方天画戟,吕布的身份算是坐实了。

难怪世间有这等俊伟奇男子,原来乃是吕布也!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仅此一言就说明吕布是何等俊伟何等奇异,如今算是皆都得了证实。

“你是吕布吕奉先!”孟获终于还是喊了出来。

自我标榜仙使的吕布面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叫破他的身份。

其实他真的就是仙使,他得到三尖两刃刀的时候,而得到的成仙条件便是要他斩尽天下企图逆天成仙之人,斩尽企图以杀封神、以得天下成圣之人。所以他自标仙使也不为过,而他也正打算借着这个名号行事,而现在被叫破身份,他则再不能利用仙使这个身份。

从此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得到仙界传承的乃是他吕布,而非真正的仙使下凡。

此刻的吕布很想将眼前之人斩杀,以杜绝身份显露出去,还没有完成上天交给的任务就落个举世皆敌、身死道消的结局。可看着孟获手中那蠢蠢欲动的传国玉玺,他终究还是压制住这般想法。

“帝师果然是帝师,竟然也识得我这个无名小卒。”吕布开口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帝师手持传国玉玺,似乎也太过大逆不道了吧!”

“圣上托管而已,倒是奉先得如此仙器,怕是要成为天下修行者的众矢之的了。”孟获微笑道。

而吕布也微笑以对道:“帝师得了仙桃,也未必就能好过啊!”

视两人声色竟丝毫不见了之前的打生骂死,而这就是三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先前还生死相搏,转眼之间就变得和睦融洽。

幸好孟获已经不是那个初临三国时候的菜鸟,也习惯了这等这个尔虞我诈的时代。

故孟获很是无赖道:“仙桃终会化作秽物排泄掉,可仙器估计不会,尤其是在仙器中似乎还有传承功法,如果这仙器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我相信很多人都会出手。”

吕布面色微变,道:“帝师难道想要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

“仙桃归我,不提你得到上天传承之事。”孟获道。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的事情孟获当然不想。

吕布却连连摇头道:“帝师此言差矣,仙桃也在上天传承之中,乃是吾之物。仙桃归我,我绝不向外人提起传国玉玺在帝师手中之事。”

吕布虽然这样讲,可孟获绝对不会这样以为,现在吕布是不会将出去,可一旦有一天他修为通天,成长到不忌惮任何人的时候,必定会将此事讲出去。别看现在两人和颜悦色讲和,可一旦一方有足够实力压制对方的时候,必定会暴起杀人。吕布会,孟获也会。

以己及人,孟获不会相信吕布的话。

且此刻孟获觉得有无传国玉玺似乎对他的作用都已不甚重要。刚刚他在祭起传国玉玺的时候,就发现体内的业火并没有出来造反,是以孟获觉得业力化业火之后已经不必再镇压,孟获可以肯定业火还隐藏在他的身体中,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寻查不到,也不会出来造反。…,

“其实传国玉玺在我手中也不算什么大事,奉先大可以宣扬出去。”孟获浑不在意道。

看着孟获的神色吕布不由面色,道:“你打算将传国玉玺让出去?”

孟获微笑道:“知我者,吕布吕奉先也!”

继而孟获话音一转道:“让出去多可惜,我会将之交给圣上,或许圣上一高兴,会升我的官,做个国师也未必不能啊!”

吕布心中骇然,如果孟获真的将传国玉玺交给圣上,那他便没有了孟获的把柄,他得自仙界传承只怕很快就会被孟获爆料出去,如此不灭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此刻不是示弱的时候,只见吕布仰天大笑道:“吾承上天意志而得玄功仙器,不出一二年就能成就天下第一,届时谁又能奈我何?”

“不还有一二年吗?这期间奉先难道一直打算躲着藏着?就我所知凉州董州牧修为通天,不在合丹之下,如果让这位知道奉先乃得到上天传承,只怕就算奉先躲避起来,也会被找出来啊。”孟获戏谑道。

吕布惊讶问道:“世间竟然有这等人物?”

孟获则点头道:“不信奉先可以看看去。”此刻孟获也算是看透,吕布以仙使自居,得到传承玄功和神兵的时候,显然也肩负着某种使命,而这使命似乎就是阻止逆天成仙者。而孟获相信董卓修行同样是为了成仙,而注定成为吕布的仇敌。

此刻孟获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吕布举世皆敌,哪怕孟获不将他的身份抖露出去,而他也会自己选择和天下修行者为敌,毕竟他传承的乃是仙界意志,要将一切企图逆天成仙者斩杀,这其中有他孟获,自然也有董卓。

而吕布心中同样做此想,因为孟获的这一句话他已经不将孟获视为最强大敌人,董卓已然成为他面对的头号强敌。

看透吕布的孟获,不由为吕布感到可惜,道:“可惜了。”

吕布问道:“为何可惜?”

孟获娓娓道:“你本人杰,可怎奈选择了传承仙界意志,注定与天下人为敌,纵然我不将此事说出去,你的结局也可想而知。如今仙路已经半开,仙路大开已成定局,就算苍天也未必能够阻挡,仅凭你一人如何能够挡得下天下大势。奉先觉得能挡得住这如同滚滚洪流的天下大势吗?”

虽说吕布有勇无谋,可吕布也绝非愚蠢之辈,一人对抗整个天下,吕布自己也能想到是什么后果。

一瞬间吕布是真的被孟获的话给惊着了。可就在那瞬间吕布从孟获的脸上看到一丝戏谑。

恍然间吕布大汗淋漓,直呼险些上当。

“帝师不愧是帝师啊!只三寸不烂之舌就差点让奉先道心失守,厉害啊!”

“怎么你不信?”孟获道。

只见吕布抬头挺胸,鼻孔朝天道:“吾之道乃上天所授,吾所立之处便是天道所在,岂能畏惧尔等下界蝼蚁。挡吾道者不论你帝师孟获,还是州牧董卓,皆斩之!”

孟获心中惊呼失策,之前吕布的道心显然已经动摇,不过现在却似乎更加坚定了,一副趾高气昂天下第一模样,怕是再想说服此人已经没甚可能。

孟获也暗狠自己口舌不利,如果真有诸葛孔明那骂死人的三寸不烂之舌,只怕早降服吕布矣。

虽不能拿下吕布,可孟获还是道:“如果奉先能放下手中神兵,放弃仙界意志,必定能得道成仙!否则他日遭厄,悔之晚矣!”…,

吕布却不领孟获好意,讥讽道:“待吾放下手中神兵,岂不便宜帝师?”

吕布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孟获对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可是十分在意,得到方天画戟或许就能得到吕布传承的玄功,而且一旦让万物鼎融合这等神兵,必可将万物鼎修复,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知我者吕布吕奉先也。不管你是否愿意将这等神兵给我,我都注定要拿到你的神兵。今日不能得,他日便只能夺了!”孟获毫不掩饰那份贪婪道。

听孟获这样讲话,吕布安心不少,孟获讲出这样的话,就不会对外宣扬他得了仙界传承之物的事情,从此这仙界传承之事将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帝师就这么有信心?”吕布微笑看着孟获问道。

“今日自是不可能了,但来日方长嘛。”孟获道。

吕布沉声道:“那怎么走着瞧!”

“好,走着瞧!”孟获豪气冲云天,此刻的吕布乃是仙使,继承着上天的意志,而他孟获乃是逆天而行之人,既然吕布不愿放下手中神兵,那就只能为敌,对于敌人孟获从来就不仁慈,更别说对于吕布这等挡在他成仙路上的敌人。

“这么说帝师是要走了?”吕布微笑道。

“怎么你要送我一程?”孟获同样微笑道。

只见吕布点点头道:“此乃九原县,布身为地主,当为帝师送行。帝师,请!”

吕布做恭送之势,要送孟获上路。

在孟获看来,两人已经达成默契,两人都不会提起今日之事,虽为宿敌,却不会在今日就决出生死。

故在吕布的送行姿势下,孟获卷起残破的万物鼎和兵俑,转身便走。

只是孟获才走出三步,就听到身后吕布的声音传来:“布说了要送帝师一程,就不会食言。帝师且笑纳吧!”

感受着身后滂沱的毁灭气息,孟获怒吼道:“小人!”

却是一道毁灭刀光向着孟获后背砍来,吕布也知今日怕是不能斩杀孟获,可他也不想孟获好过,所以最后还来了这么一招。

如果孟获不知此乃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三国,只怕真的就遭了吕布的暗算。

在刀光斩来的时候,突然间孟获身后飞出一条气运赤龙,将吕布的攻击全部卸去。

当气运赤龙消失后,那里还有孟获的身影。

“果然还有后手,算你走的快!”吕布站立孟获消失的地方,面色颇为凝重道。

言罢,吕布一阵变化,化作一只苍鹰飞去。

吕布才飞走三息,孟获就脸色苍白的瘫在之前消失的地方,只听孟获自语道:“幸好是吕布,如果换做心思缜密之辈,只怕危矣!掌中佛国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第七十七章 延寿三百六

修为跌落,真气耗尽,孟获唯一能够躲避的地方也只有掌中佛国。初成的掌中佛国能够隐藏关于自身一切,也包括肉身,不过却需要足够的修为支持,如果有足够的真气支撑,孟获在其中藏匿数日也不成问题,可如今为了挡住吕布的最后一击,孟获真气已经耗尽,在没有空气以真空状态为主的掌中佛国能生存三息已经是孟获肉身所能承受的极限。

如果吕布心思再缜密些,只怕等上片刻,孟获就会如同砧板上的肉,落得让他宰割的份。

而吕布走的比孟获还要快,结果自是没有看到孟获狼狈跌落地面上的一幕。

从掌中佛国跌落出来的孟获不敢在此地多待一刻,除了随时可能返回来的吕布,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来此地撞仙缘修行之士,以孟获现在的状态,怕是随便来个真气境修士就能将他抹杀。

好在九原这个地方紧邻黄河,孟获从地面爬起来,直奔黄河而去,继而一头扎进河水中。

此段黄河乃南北流向,可从九原直抵洛阳。

而孟获身具水属性,也曾经一度修炼水属性的功法,投身河水之中当真是如鱼得水,仅仅便于赶路,而且还有助于恢复真气。

而今仙路半开,修行之士多有突破,真气境只能算是普通人,真是强大的军士都可能完全是由真气境修士组成,孟获还不敢以此修为归朝,否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打他的主意,至少朝中大臣未必就肯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能够恢复一分修为,便多一分保命的机会。而且修为不突破孟获甚至都不打算归朝,没有强大的修为根本镇压不住朝中那些个精于算计的大臣,至少孟获觉得何进就未必会放过他,而且那些个常侍也肯定会蠢蠢欲动。

沉在黄河底部,任由流动的河水带着南下,孟获开始吸收游离在水中的水元气修炼真气。

前后十多天孟获修为只是恢复到真气小成境界,而他已经回到洛阳。

进入洛阳已是夜晚,瞒过守城的军士,孟获悄然进城。

不回皇宫,而是直接来到王允府邸。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王允唠唠叨叨嚷道:“何人夜访?”

“怀南来扰。”孟获低声道。

听到孟获的声音,王允赶紧开门,只是当他看到孟获的时候,惊声呼道:“帝师何故至此?”

当然不是问孟获为什么来他这里,而是问孟获的修为为何跌落至真气境。

随着圣子突破,天下儒生皆都能够感应到圣人心境,而王允这等大儒自然亦可,如今的王允可是真气大成,距离合丹境亦不远矣。所以他只一眼就看破孟获修为出了大问题。

“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王大人可容我借宿一宿?”孟获问道。

“当然当然,帝师请进!”王允赶紧将孟获让进,且将大门关上。

而后将孟获带向偏房,途中还问道:“难道宫中有甚变故?”

孟获摇头,道:“与宫中无关,乃是怀南遭遇大敌,才落得这般狼狈样,让大人见笑了。”

王允可是知道孟获的修为,乃当世一流高手,能够重创孟获之人绝非寻常之人,故王允惊讶道:“难道董卓对帝师动手了?”

孟获摇头道:“身为朝中重臣,董卓还不会这时就对我动手,动手之人另有其人,王大人也给圣子传个信吧,让他小心吕布此人。”…,

“吕布?”王允一愣道:“怎从来没听说过这等人物?”

孟获摇头,不再多做解释,而王允也很是识趣的没有多问,将孟获安顿在偏房休息。

王允临走的时候,孟获又道:“怀南可能要在大人府邸叨扰数日,如大人明日入宫上朝,劳烦前往帝师宫一趟,将我那手下郭嘉唤来。”

王允自然应承下来,表示会为孟获传达旨意。

王允离开不久后,孟获正打算安歇的时候,就听到轻声叩门声响起。

“王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孟获开口问道。

吱呀……

没有应答孟获的话,却见那门已经推开,继而一个身着睡衣,湿漉着披肩秀发宛若出水芙蓉的人间绝色迈步进入房间。

“那吕布真如此了得吗?竟然让哥哥受了如此重创,连我的气息都感应不到了吗?”美人开口,不用说自是貂蝉。

对于刚刚出浴的貂蝉,一般人绝对受不了,可经历过貂蝉幻境的孟获却不见丝毫异色,面对貂蝉的问话,孟获道:“也无甚大碍,只是合丹之物被破,只要修复合丹之物,再修行数日,我便可再回合丹境。”

“那吕布呢?”貂蝉追问道。

在貂蝉面前孟获很是不愿意提起吕布,貂蝉的命运和吕布此人戚戚相关,如果孟获据实将来,只怕貂蝉会将吕布视为孟获最强敌人,不折手段为孟获对付吕布。

故面对貂蝉的问题,孟获轻松道:“有勇无谋之辈,不足为虑,他日也不过我成仙之路上的踏脚石罢了。”

孟获讲得风轻云淡,可貂蝉却已经深记在心,将吕布这个人刻在心中。

之前孟获也常和貂蝉说起过天下大势,而貂蝉也曾问起过孟获谁人算得上他的对手,孟获说过几人,其中便有曹操、刘备等人,就连孟获说起如今天下第一人董卓的时候,神色虽凝重却没有放在眼中,而今谈起吕布的时候,孟获却不愿多讲,看似风清云谈,可貂蝉却明锐的察觉到一丝凝重和忌讳。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第一次和吕布接触,孟获就吃了大亏,虽然给吕布的评价是有勇无谋,可孟获并不这样觉得,勇乃是孟获绝对承认的,至于谋孟获同样也是认可的,不过自觉得仙界传承的吕布被勇遮盖了谋,严格意义上讲如果吕布能放得下那一丝仙界传承身为仙使的优越感,那吕布真格就是有勇有谋,绝对是孟获头号大敌。

孟获回答的风轻云淡,貂蝉也故作欣喜道:“我便知道帝师哥哥乃是当世第一人,貂蝉祝哥哥早日恢复修为,斩那吕布,得道成仙。”

继而貂蝉于孟获道了万福且去休息。

貂蝉离开之后,孟获长叹一声:“但愿你们的命运不在纠葛,待我恢复修为,便镇压董卓和吕布!”

一夜无话。

天色微亮的时候,孟获便早早起来开始修炼,待到午时的时候,王允带着郭嘉返回府邸。

看到孟获后,郭嘉惊呼道:“主公,你的修为?”

“无碍。”孟获微笑,继而对王允道:“王大人为我准备一间密室,我与郭嘉有要是详谈。”

王允将他平日修行的密室让给孟获。

密室中孟获挥手间,将饱含无限生机的仙桃拿出,送到郭嘉面前。

而郭嘉却是热泪盈眶,连连摇晃的脑袋不肯接过。他自然明白,孟获付出多重的代价,才为他拿回这颗仙桃。…,

“奉孝!”孟获面色一肃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毕竟活着的你对于我才是最最重要的!以你之才英年早逝,实在太过可惜。你活得越久对于我越是有利啊,有你在我不会犯错,有你在我才能成大事啊!”

“我……”郭嘉痛哭流涕,他知道孟获讲的可能是实话,可其中那份兄弟之情却也浓烈非常,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孟获这样,将一颗仙果赐予属下。

估计便是向来爱才的曹操也未必能够做到。

“别做小儿女姿态,且吃了!我还等着用桃核来修复我的万物鼎呢!如此你的寿元恢复了,我的万物鼎也能修复矣,其实算了我们也没损失什么!”孟获将仙桃塞到郭嘉手中。

郭嘉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仙桃,一边哽咽着一边吃着仙桃。虽然孟获说的轻巧,可能将孟获渡劫而造的万物鼎破损,郭嘉能够想象得出孟获究竟遭遇何等大敌,这仙桃几乎是用性命换回来的。

早已打算将性命都交给孟获的郭嘉一边吃着桃子,一边暗中发誓此生定不负主公所望。

看着桃子一口口被郭嘉吃下,而郭嘉身上的气机也随之一点点变强,孟获终于面露喜色,显然郭嘉的寿元在增加,而且增加到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当郭嘉咽下最后一口后,孟获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增加多少寿元?”

修炼鬼道功法,郭嘉能够探知出他身上拥有的生机够他活多少年,探查之下郭嘉也是一愣,惊骇万分道:“延延延……延寿三百六,主公啊你不会学那东方朔,前往昆仑山偷了西王母的蟠桃吧!”

延寿三百六,孟获也是大吃一惊,惊讶之余孟获道:“如果世间真有蟠桃,肯定就是这桃子了。”

“我竟然真的吃了蟠桃。”郭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的桃核。

突然间郭嘉好像想到了什么,将桃核放到孟获手中,道:“主公,你快用此物修复万物鼎吧,我观这些天皇宫似乎不怎么安生,随着圣上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朝中要出大乱了。”

孟获点头,算算时间马上就该是中平六年了,距离灵帝崩也没多少时日了,朝中要乱了。

在此关键时刻,孟获唯有恢复修为才能镇压皇宫,不给某些人机会。

接过桃核,同时取出万物鼎,孟获将桃核安放在万物鼎底端那被三尖两刃刀戳出的窟窿上。

第七十八章 帝崩 国乱

戳破孟获万物鼎的是饱含毁灭之力的三尖两刃刀,想要修复之不是简单的材料就能做到,唯有蕴含大法力大生机之物才能达成,而此物便是和那三尖两刃刀一起从天而降的仙桃。桃肉为郭嘉延寿三百六,而桃核蕴含的生机依旧非凡。

孟获只将桃核置于万物鼎那被戳开的窟窿处,就感觉万物鼎上毁灭之力开始被驱散许多,而当孟获往桃核灌注真气,企图炼化之彻底融入万物鼎的时候,却没能如愿以偿。

看着孟获微微变幻的脸色,郭嘉关切问道:“不成吗?”

孟获摇头,道:“成是成,可速度太慢。只怕没有一年时间不能将之彻底炼化。”

郭嘉隐约明白孟获为什么而变色了,灵帝将崩,如果孟获没有足够的修为镇压之,只怕大厦将倾,国将不国。故郭嘉道:“主公且宽心,有夏牟、庞德二将在,有贾诩和我从旁相助,该能镇压朝中局势才是。”

孟获却摇头,道:“西园能够镇压无胆何屠,未必就能镇压其他人。听我一言,如果董卓进京,尔等立刻与夏牟率部回到北地,重新掌控北地以谋来日!”

见孟获说的严肃,郭嘉也郑重道:“主公且安心修行,我会将你的意思传递给众将。”

“且去吧,我就在王允大人府邸闭死关。”孟获道。

闭死关,是那种不成功就死在其中的闭关,孟获当然不至于死在其中,却也表示对事态的看重,许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无力应对眼下之局。

得知孟获要闭死关,王允将他府邸最隐蔽的地下密室让出,交给孟获闭死关。

中平五年八月,孟获进入闭死关状态。

又过八个月,中平六年夏四月,灵帝病笃,召大将军何进入宫,商议后事。何进起身屠家,故人称何屠。因妹入宫为贵人,生皇子辩,遂立为皇后。虽皇后生皇子刘辩,可病笃之余的灵帝却并不打算立刘辩为皇,而是打算立被何皇后所鸩杀王美人之子刘协为皇。

而之所以召何进入宫,便是灵帝听从中常侍蹇硕的进言。自从孟获为灵帝献策,建西园八校尉之后,便让何进不敢异动,故灵帝甚至依仗西园八校尉,关于立皇之事也与西园八校尉之首的小黄门蹇硕商议。

而小黄门蹇硕自看透灵帝心思,同时他也希望能够掌控大权,故对灵帝道:“若欲立协,必先诛何进,以绝后患。”帝然其说,才宣何进入宫。

何进屠夫出身,乃愚人。灵帝宣其入宫竟然独身进宫。

而恰有何进良友宫人司马潘隐告知何进蹇硕要除他之事。

何进大惊,即刻归家,召诸大臣,其中也请了同样为西园八校尉的袁绍、曹操、夏牟三人。蹇硕乃西园八校尉之首,欲初蹇硕必得西园其他校尉支持。

本来袁绍、曹操、夏牟不欲帮何进,故当着何进的面,曹操道:“宦官之势,起自冲、质之时;朝廷滋蔓极广,安能尽诛?倘机不密,必有灭族之祸。有待商榷啊!”

此刻何进已然是惊弓之鸟,听曹操这样讲话,何进叱曰:“汝小辈安知朝廷大事!”

正当众人不知如何的时候,那宫人司马潘隐又至,对众人曰:“帝已崩。今蹇硕和十常侍商议,秘不发丧,矫诏宣大将军入宫,欲绝后患,册立皇子协为帝。”

司马潘隐一言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皆都不能坐定。…,

曹操越众而出道:“当今之计,先宜正君位,然后图贼。”

而又有一人跳将出来道:“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这人说的大气磅礴,只教众人热血沸腾。

何进视之,乃司徒袁隗之侄,袁绍也。

能的袁绍支持,何静大喜,遂点御林军五千,径直往皇宫杀去。

何进走后,曹操将目光转向夏牟道:“夏兄不知如何应对?”

“静观其变。”夏牟的回答很简单,继而夏牟赶回西园,曹操自然也紧跟其后。

虽然帝师孟获早已经从宫中消失近一年,可曹操总觉得似乎孟获还遥控着一切。而曹操也觉得跟着夏牟不至于犯下什么大错,如今灵帝驾崩,朝中混乱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而夏牟回到西园后,便约束手下禁止参与朝中变故,曹操同样如此,于是乎在这一场宫廷动乱中,西园八万军士竟无一兵一卒出动。

甚至当袁绍率军杀进来的时候,身为八校尉之首的蹇硕竟然不能从西园调走一兵一卒。

如此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何进、袁绍率领大军至灵帝柩前,扶立太子刘辩即皇帝位。至于小黄门蹇硕则被乱军砍死,而十常侍见势不妙,赶紧前往何皇后,不,已经是何太**中求救。

而袁绍执意要杀十常侍,偏偏何进听了妹妹何太后的话,愣是饶恕了十常侍。

何进不杀十常侍,却是埋下后患,十常侍乃帝宠之人,怎能过受人冷落且大权旁落的日子,故而怂恿董太后与何进、何太后争权。

结果何太后手段也不差,看着董太后掌握大权,结果一番纠葛之下无果,让其兄何进将董太后铲除。

眼看依靠董太后不成,十常侍开始巴结何进之弟何苗和何进之母舞阳君,且常常给何太后请安。于是,十常侍又得近幸。不过和之前相比相差甚远,只因少帝刘辩年少,大权依旧在何进和何太后之手。

如此十常侍自是时刻想着将何进赶下台。

时至六月,董太后死于河间驿庭,举柩回惊。结果十常侍将事实真相讲了出去,原来董太后乃是被何进毒死。

一番查寻之下,袁绍得知乃是十常侍所传,已经升职为司隶校尉的袁绍见何进,要求将张让、段珪等常侍杀绝。

何进久不能断绝,因为何进没有将之当回事,现在他已经是权倾天下,对于外界的流言根本就没当回事。

而后又有何苗依照张让等人所托,告之何太后。

当何进从何太**殿出来时,袁绍问道:“大事若何?”

何进道:“太后不允,如之奈何?”

其实以何进此刻的权势,可谓是无人能出其右,要诛杀几个宦官还不手到擒来,只是何进却不想铲除十常侍,一是他妹妹何后从中相劝,另一个则是何进为了彰显自己权势。

而袁绍也看透了何进的心思,再谏道:“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如此事急,不容太后不从!”

何进大喜,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一个向天下诸侯炫耀自己权势的好机会。这等想法还真不愧是屠夫出身,竟然还想学古之春秋时代诸侯会盟,显示其霸主地位。

一个屠夫怎能明白,此不是春秋,还是三国,一个杀的时代!

即刻发檄,准备请各镇英雄带领来京。…,

得知何进举动,夏牟大惊。郭嘉早就将孟获的意思传达下去,便是尽量阻止各镇诸侯带兵来京。

故当得知何进此举,夏牟立刻离开西园,来见何进。

夏牟见何进道:“不可召各镇诸侯来京,俗云:‘掩耳盗铃’内自欺也。今大将仗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欲宦官,如鼓烘炉燎毛发。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一心想要在天下人面前显示自己权势的何进怎会听夏牟劝解,丝毫没有好脸色道:“夏牟,尔懦夫所见也!”

夏牟气愤一时语结。

而跟在夏牟身后的曹操道:“此事易如反掌,何必多议!”

只听曹操又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当世主不当假之权宠,才到了这步田地。若欲治罪,当除元恶,只要几个狱卒就能将之斩杀,那里需要什么外兵?欲全部诛杀,事情必定败露!”

何进怒视曹操道:“孟德怀私心了吧?”

夏牟退,曹操跟着离开,留下一言——“乱天下者,必进也!”

而事情也恰如曹操所言,有一人想如京久矣,而这人便是凉州州牧董卓。

在何进檄文才下达的时候,董卓便统凉州二十万大军往洛阳而来。

结果何进事情败露,十常侍假何太后召何进入太**殿,早埋伏好的刀斧手一起出动,将何进剁成肉泥。

何进死,袁绍大怒。率领他之一部人马和十常侍展开厮杀,结果只将皇宫杀得血流成河。又有袁术策应,曹操相助。

十常侍手下众人如何是袁绍、袁术、曹操等人对手,结果被杀的人仰马翻,宫中宦官几乎被杀个殆尽。

眼看大势将去,张让等人为求活命,只得劫持何太后和少帝以及陈留王从地道逃离京城。

结果趁乱之际何太后逃走,又有追兵至,慌乱之下张让投河淹死,少帝和陈留王也不知所踪。

一时间朝中大乱,众臣纷纷离京寻少帝和陈留王。

少帝和陈留王不知所踪,同时不知所踪的还有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夏牟和其下众军士。

当董卓大军驻扎洛阳外淹池的时候,夏牟就带着所属一部离开西园,直奔北邙山而去。怎奈北邙山距离淹池甚近,夏牟不敢惊动董卓的二十万大军,只得连夜往北地而去。

第七十九章 董卓试法

淹池。

何进下达檄文之后,董卓乃是第一个抵达洛阳的军阀,只是他也没有得到进入洛阳城的机会,只是在洛阳城北淹池驻扎了下来。

进驻淹池之后,董卓第一时间将麾下诸将召入大帐。

环视诸将,董卓挥手间七个一模一样的虚影从他的身体飞出,继而七个虚影融合一起化成一个血色实体的董卓。血色实体只一闪就进入董卓体内。继而董卓道:“老夫如今修为已至壮魄境巅峰,七魄皆以可独自离体,亦可合成化血神光。而再进一步便是炼魂境,炼魂需道德、信仰、功德、杀戮等气,而炼魂大成便是仙道。不过那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如果仙路大开,自然有千般成仙路,而今却只有两条路可走,便是杀,便是夺天下。如今老夫要炼魂,或杀或夺天下,诸将皆是老夫麾下重臣,老夫想听听各位的建议。”

修行五境乃是观想、真气、合丹、壮魄、炼魂,在场众将还是第一次尽数知悉,他们中虽不乏合丹境修士,却没有一个拥有壮魄境和炼魂境功法,如果董卓选择以杀封神,以董卓此刻的修为未必不能达成,而他们则没有一点机会。但如果董卓以得天下肉身成圣,那他们也将拥有一丝机会。

而这也是得自封神之战的经验,上古封神之战肉身成圣数人,可不都是帝王,其中多是辅佐帝王的重臣。

故董卓麾下众臣相视之后齐声道:“愿助主公成就大业!”

“哈哈哈……”董卓仰天大笑,“能得诸位相助,真吾三生有幸。他日吾得道之时,尔等皆可成仙!”

“谢主公不弃!”众臣齐声应答道。

“好好好!”董卓连叫三声好,继而手指北邙山方向道:“即可前往北邙山,小皇帝和陈留王就在北邙山,尔等虽老夫救驾!”

“是!”诸将齐声应答。

即刻三十万大军一起出发,往北邙山而来。

董卓修为通天,且身怀气运真龙,早通过望气之术发现小皇帝和陈留王,待赶到北邙山的时候果然看到一对军马拥簇着皇帝车架往洛阳来。

护送小皇帝和陈留王回京的有新任司徒王允,有司隶校尉袁绍等人,可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支人马到来,百官失色,小皇帝也吓坏不敢言语。

唯袁绍拍马而出,喝道:“何人?”

绣旗影里,一威武大将飞腾而出,厉声喝道:“天子何在?”

看着来人要宽体胖、不怒自威、修为通天。最近气焰大盛的袁绍一时间竟然不敢继续应答,完全被此人气息所慑。

都说仙路半开,以杀可封神,得天下可成圣,董卓想要试试,所以他来了。

董卓的气势实在太盛,让众人皆都不敢言。面对董卓的气势,坐在车驾上的小皇帝身躯一阵颤抖,则是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好似眼前之人要吃掉他一般。

最后还是陈留王上前喝道:“来者何人?”

“西凉刺史董卓也。”

“汝来护驾耶?劫驾耶?”

董卓虽然想着夺天下成圣,可此刻在董卓眼中,那蜷缩在后面的小皇帝一身气运真龙竟然不在他之下,虽然那气运真龙畏惧他,可确实胜过他。

而陈留王之所以能够站出来讲话,则是这位体内竟然没有一点气运真龙存在,甚至连龙气都不具有。

看着盘踞在小皇帝体内的气运真龙,董卓便改变了主意,打算从长计议,道:“特来护驾!”…,

陈留王也安心不少,顿时喝道:“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何不下来,难道你要居天子之上。”

董卓心中怒喝伶牙俐齿,可面上却做恐慌姿态,赶紧降临下来,拜于道左。陈留王也是见好就收,宽言董卓几句,又令董卓护驾回京。

小皇帝回宫,一切重新收拾、布置,接过发现传国玉玺又不见矣。原来之前传国玉玺已经无端出现在灵帝寝宫,而今一场动乱之下,传国玉玺竟然再次不见。

而借着重新收拾和布置的机会,董卓将他带来的二十万大军全都安插在洛阳,将之前洛阳军士全都更换殆尽。且董卓还将之前属于何进部下军士尽数招降,一时间董卓成为洛阳城的实际掌权者。

就是出入宫廷,也无丝毫忌惮。

掌控洛阳之后,董卓打算开始实施他的大计,依照李儒计策,董卓在温明园大摆筵席,筵请百官。

百官畏惧董卓,没有敢不前来的。

酒行数巡,董卓喝令停酒止乐,且大声道:“吾有一言,众官静听。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严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圣上懦弱,不如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如何?”

众大臣一个个大惊失色,却无一人敢出声应答,唯低头不语。

突然‘哗啦’一声响,却见一人将身前案桌推倒,立于筵前道:“不可!不可!汝是何人,敢发大语?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以废立!汝欲为篡逆耶?”

董卓视之乃是执金吾丁原也。

董卓盛怒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一言,董卓之心表露无疑,凡有不应答者都不惜斩杀了事。

言罢拔剑在手,要斩丁原。

时一直侍候左右的李儒看到丁原身后一人,生的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董卓。

见此人李儒也是大吃一惊。

赶紧上前道:“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论国事;来日朝堂再说吧。”

丁原冷声一声,大步流星而去。

之后董卓有问起,结果卢植表示反对,要不是顾忌卢植名声,只怕又要出手。

最后在王允一句“废立之事,不可酒后相商,另日再议。”下收场,于是百官皆散。

却说王允回到家中,如今他已经升为司徒,可他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灵帝驾崩这才过去不足三月,国已到了不国的地步。

回到府邸的王允竟然再次举杯独饮,最后倒地奋力拍打脚下的地面,手掌都磕破都不自觉,声音何其悲恸:“帝师,帝师啊!你何时才能出关啊,眼看帝将被废、国将不国,可你怎么就不出关啊!帝师啊!快些出关吧,大汉需要你啊!”

可任由王允如何哭喊,愣是没有应答。

而此刻想到孟获的却不止王允一人,同样董卓正当着诸将的面对着李儒大声嚷道:“如今大汉国运已经流失殆尽,只存在小皇帝一人体内,就算是帝师孟获再次,老夫也毫不畏惧之,为何阻挡老夫杀丁原!”

李儒直视董卓道:“主公,帝师孟获是已经不足为惧,可我发现今天在宴席之上另有一人似乎不再那当初孟获之下。”

“何人?为何老夫不见?”董卓诧异道。

“便是站立丁原身后之人。”李儒回答道。

“嘶……”董卓倒吸一口冷气,道:“你确定丁原身后有人!”…,

“有!且我已经打探清楚,那人便是丁原所收的义子吕布吕奉先也。”李儒达到。

董卓面色极为凝重道:“难道此人修为竟然不在老夫之下,竟然没有引起老夫的注意!世间真还有这等人物?”

“修为未必比得上主公,但也绝世是主公劲敌,故我才阻止主公,好从长计议啊。”李儒道。

董卓怒声道:“便让我来瞧瞧这吕布,看看究竟有何出众之处。”

话音落,从董卓头顶飞出一道血色光柱,往吕布所在丁原执金吾府邸望去。

董卓这边才有动作,就见另外一边丁原府邸也冲起一道灰色光柱,和董卓的血色光柱摇摇相对。

之后董卓头顶的光柱收敛而去,继而董卓哈哈大笑道:“老夫还以为何许人也,不过一妖修尔。既然如此不愁尔不为老夫所用。何人敢代老夫去会会那吕布?”

“臣乃吕布同乡,愿往一行。”董卓麾下一命李肃的臣子出列讲话。

董卓点头,挥手间一滴血和一匹宝马出现在李肃面前,道:“将此二物交给那吕布,让他提丁原脑袋投与老夫麾下,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与他!”

“是!”李肃答应一声,便自去了。

不久之后,吕布就见到了李肃送上的两物,看到此二物,吕布面露惊喜之色,心中也不由感叹道:“难怪帝师会说尔乃天下第一,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能看破本使的功法。这样也好,既然你拉拢本使,本使便与你虚与委蛇,借你之力再行突破,而再行突破之时,便是取你狗头之时。还妄图窃大汉国运,得天下而成圣,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心中如此想,可吕布口上却对李肃道:“董公如此见爱,某无以为报。今丁原此人当面怒叱董公,某便以其首级,谢董公。”

不过一时三刻,吕布果然提着丁原首级和李肃来见董卓。

得见丁原首级,董卓大喜道:“卓今得将军,等若得天下也!”

吕布心中厌恶,可面上微笑,口中道:“公若不弃,布请拜为义父。”

董卓大喜,封吕布麾下第一战将。

随着收服吕布,董卓权势更大,废立之事再次提上日程。

第八十章 孟获出关

中平六年四月灵帝崩,至九月朔,吕布投诚,袁绍离京,董卓已经彻底掌握朝中大权。而当董卓以废立之事请少帝升嘉德殿,大会文武,结果少帝和文武没有敢不来的。

嘉德殿上,董卓拔剑在手,对文武大臣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匡扶大汉,需明君,所以这天子该换一换了!”

文武大臣莫不惊骇,而坐在帝座上的少帝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终于在李儒宣读了一策文后,董卓叱左右将少帝扶下帝座,解了帝玺,北面长跪,称臣听命,又呼太后去服候敕。

直到此刻少帝和太后才嚎啕大哭,群臣一个个悲恸在心,却敢怒不敢言。

终于一大臣坐立不住,愤怒大喊道:“贼臣董卓,敢为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之后挥手中护板直击董卓,可怜他的修为太弱,那护板根本就砸不到董卓身上。

董卓大怒,道:“你不是想要血溅老夫吗?老夫成全你!”继而一道血光从董卓身上飞出落在此人身上。

当血光过后,那人身上透出无数细孔,浑身上下血涌如柱,全都喷洒到了董卓的衣物和手脸之上,说不出的恐怖。

沐浴鲜血当中的董卓浑不在意,反而仰天大笑,之后就见血光闪动,董卓身上的鲜血全都诡异融入董卓躯体内部,消失不见。

而那大臣也已栽地而亡。

董卓出手惊骇所有人,满朝文武一个个面露骇然之色,而立在董卓身后的吕布也是面露凝重之色。

看着群臣无言,董卓又请陈留王登殿。

群臣不敢违逆,纷纷朝贺。之后董卓将何太后和被废为弘农王的少帝及帝妃唐氏禁于永安宫。可怜少帝只做了五个月的皇帝便被废。

年仅九岁的陈留王即位,是为献帝,改年号初平。

而董卓权势也一时无两,自封国相,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气势无人能比。

可就算是这样,董卓也没有罢手。因为他要的乃是得天下肉身成圣。

而想要得天下,便需要气运真龙。而今大汉气运早已经被他分允殆尽,只有被废少帝身上还有气运真龙存在。而除了夺取少帝身上的气运真龙,还可以借助母仪天下的凤后之气滋养气运真龙。所以不仅仅弘农王是他的目标,就连何太后、帝妃唐氏,甚至灵帝留下的**三千佳丽都是董卓的目标。

于是乎在弘农王一首无心诗作下,董卓抓住机会,言弘农王有谋逆之嫌。

结果董卓夜如永安宫,待天亮出来时,少帝已经气绝而亡,何太后和帝妃唐氏被蹂躏至死。

自此董卓得大汉最后国运,体内气运血龙已至七爪,而董卓每夜入宫,夜宿龙床****妃子,气运血龙更加壮大。

眼见董卓魔头行径,却无人一人敢站出来揭露董卓恶行,满朝文武无一英雄。

直到袁绍一份来信,才让王允觉得事态严重。怕是再不阻止,大汉就真的要改姓了。

一日王允借机在灵帝时期忠义旧臣面前说他将要过寿,邀请众位相聚。如今在灵帝时期的老臣已经不多,而就数王允官职最高,众人也都答应了下来。

结果寿宴之上,王允掩面大哭。

众老臣问及原因,王允才哭哭啼啼道:“董魔头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高皇诛秦灭楚,焉有天下;谁想传至今日,乃丧于董魔头之手。此吾所以哭也!”…,

一群旧臣无甚办法,却只得痛哭流涕。

坐中一人抚掌大笑道:“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魔头吗?”

众人视之乃骁骑校尉曹操,王允怒视曹操道:“你家祖宗都食大汉俸禄,你不思报国笑个嘛?”

曹操道:“我笑尔等无一计杀董魔头,我虽然不才,却愿意割下魔头脑袋!”

王允细看曹操修为,就算是已经成就合丹境却还也探查不明,顿时觉得或许曹操真有可能成事,故而道:“孟德如何行事?”

曹操细细道来:“近日我屈身以事董卓,实际上想要借机除掉他。不过董卓乃是魔道修士,且修为深不可测,想要杀之却不易。听闻司徒家有辟邪七宝刀一口,不知司徒愿意借孟德以屠魔乎?”

听曹操这么一说,王允觉得还真是个机会,他的确有口宝刀,乃有七位王家大儒将毕生浩然气加持,有破魔辟邪之功效。

王允激动道:“孟德大义,天下大幸啊!”逐将七宝刀取出交给曹操。

当天夜里曹操持刀离去,打算次日行刺董卓。

曹操离去后,王允又如以往久久不能入睡,守护在孟获闭死关的密室外,哭泣诉说道:“帝师啊帝师!且快快出关吧,不知孟德此行能成功否?如孟获再死,怕是天下人皆畏惧那魔头,再没有敢反抗之辈啊!”

“哐当!”沉重的石门传来一声响。

王允惊喜连连看向石门。

次日,曹操到董卓帐下听命。董卓嫌曹操来迟,特意赐曹操西凉良马一匹,吕布去牵马的时候,趁董卓又侧卧床榻,曹操拔刀就要刺下。

却不想董卓从铜镜看到曹操有举动,恰好吕布牵马归来。都看到曹操动作。

面对董卓和吕布,纵然曹操已经合丹巅峰也不敢动手,灵机一动将七宝刀献上,这才免了命丧当场的结局。

之后曹操骑着吕布牵来的良马,直奔城外而去,却是逃命去了。

当曹操逃走一阵后,吕布才和董卓说起曹操有行刺之嫌疑。

董卓大怒喝道:“我如此重用此人,他反欲害我。不为人子,便为血奴吧!”

就见董卓起身腾空,要去追杀曹操。

吕布见状道:“义父息怒,杀鸡焉用牛刀!儿去擒下此人!”吕布率董卓前飞了出去。

见吕布腾空而飞,董卓也颇感欣慰道:“有子如此,吾之幸也!”

只是吕布才飞上皇宫的高空,就见一条九爪气运赤龙衔着一枚巨大的玉玺向着飞身而去的吕布砸来。

“传国玉玺!”飞在半空中的吕布惊骇出声,这是他第二次直面传国玉玺的攻击,而且吕布明显察觉到这一次的传国玉玺传来的气息更加恐怖。

面对直面而来的传国玉玺,吕布也不见用功抵抗,只是冲着地面上的董卓大声呼喊道:“义父救我!”

传国玉玺和气运赤龙出现的太过突然,董卓也一时愣住,待到吕布呼救才回神过来,不过以真身相救显然不及。而董卓又不想吕布就此陨落,大吼一声一个血光‘董卓’冲着传国玉玺而去。

“轰!”传国玉玺狠狠砸在‘董卓’的身上,只将这个血色董卓砸成七份。

传国玉玺是轰破了董卓的化血神光,可也耗尽威能,国运赤龙和虚印一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人手持传国玉玺悬浮本空中。

“帝师孟获!”地面之上嘴角溢血的董卓怒视半空之人,冷声道。

那悬浮在半空中的人,正是破关而出的孟获。

本来孟获以为只需一年他就能彻底炼化桃核,从而修复万物鼎,修为恢复,却不想越是到了后来桃核越是难以炼化,让这一次的闭关整整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再出关时一切都回到了原来历史的轨迹,得知董卓的魔头行径和少帝已死的小心,孟获怒不可遏,拼着他和传国玉玺的联系,愣是将传国玉玺强行召唤而来,要血拼董卓。

第八十一章 血拼董魔

董卓乃魔道修士,修行的功法更是上古《血神经》,孟获出其不意的一击,也只是将董卓的血神化身击破,而后董卓的也只是受了些轻伤。

继而董卓一个闪身出现在半空,道:“帝师孟获,老夫等你久矣!却不想你竟然将传国玉玺也给老夫送来,真是给了老夫一个莫大的惊喜啊!”看着孟获手中的传国玉玺,董卓已经不复之前的怒色,转而觉得孟获很是顺眼。

而孟获却丝毫不给董卓好脸色,怒声道:“董贼,休得狂言,本座今日要你为大汉陪葬!”孟获是真的怒了,此刻他已经感应不到大汉一点国运存在,哪怕他手持传国玉玺也感应不到大汉的国运,随着少帝死亡,大汉的国运已经消失殆尽,他细心呵护的东汉实际上已经灭亡了。

而董卓也道:“既然你已知道大汉已亡,何不归顺老夫,老夫能给你的绝对比大汉给你的多,甚至老夫能助你肉身成圣矣!”

“本座岂能和尔等国贼魔头为伍,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孟获却毫不动心。

“就凭你合丹境内丹层次修为?”董卓去不屑道。

孟获一时语顿,便是他手持传国玉玺,可他的修为实在太低,就算是修复了万物鼎,得到了桃核中海量生机,也只是内丹层次修为,想要和董卓为敌也甚是不现实。

“罢罢罢!既然大汉也亡,我这个帝师也就不是帝师了,如此我也突破吧!”孟获自语道,开始鼓动他体内的真龙之气向着气运真龙的方向转变。

一直以来孟获都不愿意走出这一步,毕竟将真龙之气转化为气运真龙乃是大逆不道之事,可如今大汉已经名存实亡,大逆不道一说也就不存在了,孟获这样做也没有人能说孟获乃是谋逆之臣。

“昂!”

一声龙吟声从孟获身上传出,就见一条四爪气运黑龙出现在孟获身后。

气运黑龙出现的快,消失的同样快。当气运黑龙消失在孟获体内的时候,孟获的修为已经提升到合丹境全丹的层次,这一刻孟获做到了神与鼎合,万物鼎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鼎与神合,《问鼎经》大成,万物鼎在孟获的脑海直接开辟出识海。

孟获没有时间查看,此刻在他的识海中不仅仅有万物鼎,而在万物鼎下端更有一簇火苗呼呼燃烧着,而这火苗正是消失许久的业火。

在业火烧灼下,万物鼎越发玄妙起来,随时都可能进阶成为灵宝。

看着孟获借助气运真龙突破,董卓道:“原来你这个帝师也只是欺名盗世,竟然身怀真龙之气。如今转变成气运真龙便合该死在老夫手里,老夫不仅仅要传国玉玺,也要你的气运真龙!”

“化血神光!”董卓率先出手,挥手间就是化血神光,向着孟获刷来。

如果被化血神光击中,只怕孟获一身血液瞬间就被抽个干净,甚至自身也会被炼为血奴。

而面对神光也唯有神光才能起到作用,瞬间孟获调动万物鼎,同样大声喝道:“万物神光!”

继而一道绿色神光将孟获身体笼罩,将化血神光挡在身体之外。

这万物神光乃是炼化桃核之后,万物鼎多出来的神通,虽不能用之对敌,可却能够用来护身。

将董卓的化血神光挡下,孟获怒喝道:“董贼且去死吧!”传国玉玺再次被孟获祭出,两条气运真龙衔着变化巨大的传国玉玺向着董卓砸来。…,

“过时的气运真龙,也敢嚣张!”董卓一声怒喝,只见整个洛阳城都是为之一颤,继而无数气运聚集在董卓身上,从董卓身上飞腾而起一条血色气运真龙,此血色气运真龙同样吊着一枚血色印玺,向着白色、赤色两条气运真龙撞击而去。

“轰隆隆!”

剧烈的撞击过后,白色、赤色两条气运真龙消失不见,就连传国玉玺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无影,而董卓的血色气运真龙同样消失不见。

虽然传国玉玺中的气运真龙乃是大圆满的九爪真龙,可孟获毕竟不是其主人,更高发挥不出应有的威能,能和董卓的七爪气运真龙拼个旗鼓相当已经非常不错。

而孟获再次想要强行召唤传国玉玺,那传国玉玺已经失去和他的联系。

而董卓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对着孟获道:“传国玉玺已经不为你所用,老夫看你还有甚手段?”

“天条十八重!”孟获怒吼。

九个远古先民骑着九条雷龙从孟获身体飞出,向着董卓扑去。

“血神子!”董卓也是一声喝,只见无数血影从董卓身上飞出,将九人九龙包围其中。

“天条好手段,还有吗?”董卓戏谑看着孟获道。

孟获心惊,董卓的魔功太过强大而诡异,就算是他以自创天条也不能对付之,而且那无数血神子终究会将他的天条十八重消耗掉。

只见孟获面露凶横之色,大声喝道:“贪狼七式!”

凭法力和神通孟获无一不是董卓的对手,剩下孟获就只有靠肉身和董卓厮杀了。孟获将他独创的炼体贪狼七式功法搬出,这一瞬间孟获宛若一只凶狠的狼王,不顾一切向着董卓扑去。

“技穷矣!”董卓不屑,“化血刀!”

一瞬间动手手中出现一柄血色长刀,卷起厚重的刀罡向着扑来的孟获砍去。

贪狼七式乃精妙招式,更不要说乃是孟获这个创造者所施展,面对董卓的长刀,孟获一个左右闪愣是将之避开,继而孟获一式大龙崩轰在董卓的身前。

“嗡!”

两人修为终究相差甚远,孟获一击还是被董卓以刀身挡下。

而孟获在接触刀身的那一瞬间感觉自身血液流失不少。

一击两人交换位置,董卓戏谑地看着孟获道:“就你这点炼体功夫真不怎么样?”

“哼!”孟获冷声一声,竟然再次欺身而上,完全不顾因为近董卓置身,血液流失的事实。

看着孟获再次攻击而来,董卓诧异道:“不怕死?”血液流失便是修行者也会死,尤其是没入壮魄境的修行者。

“拼得一身剐也要让你死!”孟获狠声道。贪狼七式不停地对着董卓招呼。

而董卓微笑道:“那好啊,看你怎么死。”

孟获是真的拼了,即使血液不断流失,也要接近董卓身边。

一盏茶的时间,董卓只是随意应付,而孟获一身血液已去大半,真的是和董卓血拼,渐渐地孟获感到一阵乏力。

而他已经多次接近董卓身躯了。

当再一次境界董卓的时候,孟获突然道:“去死吧,定鼎天下!”

只见一尊巨鼎突然出现在孟获头顶,向着董卓砸来。

董卓惊呼不妙,却已经躲避不及,孟获不惜损伤大半鲜血就是为了等着一击。

而这也是《问鼎经》所含三个神通中唯一用来攻击的神通,也是孟获能够发出最强大的攻击。…,

而躲避不及的董卓也不再躲闪,而是将化血刀高高举起,向着巨鼎砍去。

刺啦!

巨鼎竟然被董卓一刀破成两半。

“开膛爪!”

董卓虽然挡下了定鼎天下,却没能挡住孟获的攻击。

贪狼七式最最凶残的第五式直接轰在董卓的胸口,孟获的双手犹如利爪,直接插进董卓胸膛,继而双手发力。

哗啦!

董卓竟然直接被孟获撕成两半,真正的被开膛了。

董卓面露一丝不可思议之色,残破的身躯缓缓从半空跌落下去。

“帝师!帝师!帝师万岁!”

孟获和董卓之间的较量,早已经落在洛阳臣民眼中,看着董卓身死,倍受欺压的臣民顿时高呼起来。

而观战的吕布却喃喃道:“这也太容易了吧?难道是我走眼了?”

而孟获也觉得意外,就这样将董卓斩杀也太过容易了一点吧。

豁然间,孟获一个闪身发动大龙崩,将他自己给崩了出去。

“嗡!”一柄散发着浓重血腥气息的神刀出现在之前孟获待立的虚空。

继而虚空一阵闪动,又一个董卓出现,将神刀持在手中。

“你!”孟获惊骇,退出三十丈之外看着全新的董卓。

“帝师就是帝师!以区区合丹境全丹修为,就能斩老夫一具相当于壮魄境的身外化身,厉害!厉害!不过也到此为止吧,老夫亲自出手送你归西!”董卓开口,原来之前孟获斩杀的还是董卓的身外化身,而且还只是其中一具。

董卓之强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走,快走!”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孟获的脑海,竟然是王允传信孟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不是董魔对手!”

“帝师,走!”突然无数声音响起,却是许多洛阳臣民出口呼喊。

“闭嘴!”董卓大怒,无数血神子从其体内飞奔而出,直扑那开口讲话的臣民。

“帝师,快走,不要让我等枉死,为我等报…报…报仇!”

孟获睚眦欲裂,却没甚办法,纵然他还有一点手段没有施展出来,可就算全都施展出来也未必就能斩杀董卓,谁有能知道眼前之人是不是董卓的真身。

看着孟获神态,董卓知道孟获要退,冷声道:“你还以为能走得了吗?”

“血海,出!”就见董卓眉心裂开,一片血海向着孟获笼罩而来。

血海铺天盖地扑来,孟获瞬间就被笼罩了进去。

可当董卓将血海收入眉心的时候,却诧异道:“逃了?”

“吕布!”董卓对着下面的吕布喝道。

“儿在!”吕布一个激灵赶紧应答道,“孟获已经受创,必定未走远,立刻全城首查。同时即可全国通缉之。凡献孟获首级者,入朝为官,位列九卿;在朝为官者,位列三公!”

“是!”吕布应答道。

“还有那曹操一并通缉了!但有藏匿此二人者,灭其九族!”董卓怒声喝道。

一时间,全城寂静,却又欢腾,皆得知帝师孟获已经逃走。

第八十二章 北海祭神

正如董卓所料,孟获并没有走远,只因他再受重创。血海乃是董卓最强神通,又岂是那样能够走脱。

在被困血海的时候,孟获再次发动掌中佛国神通,躲避在佛国当中,而佛国虽然了得,可也不是万能,那一瞬间佛国竟然受到血海的侵蚀,不得已孟获发动保命神通,也是万物鼎中另一神通。

《问鼎经》大成,孟获得了三个神通,其一便是抹杀董卓身外化身的定鼎天下,此乃攻伐手段,取镇压天下万物之意,颇具攻击力;第二便是保命的神通名绝鼎天下,乃是罕见的保命神通,可一瞬间将孟获所有伤势镇压,让孟获恢复到最最巅峰状态;第三则是问鼎天下,这也是最后一式神通。

掌中佛国受了血海侵蚀,孟获不得已施展绝鼎天下的神通,将自身伤势镇压,一瞬间孟获修为尽数恢复。而恢复修为的孟获也不再和董卓为敌,一瞬间冲出血海,消失无踪。

虽然绝鼎天下乃是保命的神通,能够镇压伤势,可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惨重,会让孟获的伤势更加严重,甚至会成倍加重。

故而孟获在冲出洛阳城之后便停止运转神通,可即使这样,孟获也只觉眼前一黑。却是新伤加旧创,让孟获彻底倒下。

虽然即使倒下,孟获也浑不在意,在昏死的最后一刻,孟获竟然面色平和,甚至流露出一丝笑容。

因为孟获看的分明,在他的脚下乃是一条河,一条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河,而这条河也是他的救命河,而后世人称母亲河的黄河。

此时的河水还很是清澈,水流湍急且深,曾屡次就孟获性命,对于孟获来说是母亲河,更是救命河。

跌落救命河的瞬间,孟获便知道他不会落入董卓之手,也不会就此殒命。

而事实却也如此,董卓派出重兵追查孟获下落,结果孟获没有找到,就连曹操也没能逮住。孟获成功为曹操吸引了董卓的主力,让曹操得意安然逃脱。

而孟获就没有曹操那样一路惊险,一路沿着河水奔流入海。至于曹操则一路上颇不顺利,甚至流传出‘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之言。

且不说暴怒的董卓在洛阳继续行凶作恶,也不提曹操一路艰辛逃窜,也不提昏死的孟获随波逐流,单说北海为太守的圣人后代子孙——圣子孔融。

五年前孔融进京叱孟获,结果已有交待,最后孔融退回北海,虽孔融没答应灵帝请求,可感于圣子威名,灵帝还是封孔融北海太守。

而孔融在太守的位置上一待便是五年,五年来在孔融在北海郡修城邑、立学校、举贤才、表儒术,而北海也是年年风调雨顺,人民丰腴,州郡安逸。

眼看到了孔融为太守五年末六年初,整个北海郡开始张灯结彩,不是为了过年,而是为了祭海。

北海,乃是一个地名,更是郡守名,而非一片海。

北海地处青州,最靠近东海,只因其东边尚有东莱郡,所以东边无海,倒是北面临海,故而得名北海郡。其实北海也不在北边,反而是在东边,也就是后人所成的山东半岛上。

而所谓的祭海,便是九年一次的祭祀活动,而当孔融为太守第六年的时候,九年一次的祭海被他赶上。初闻祭海活动,孔融也没有将之当回事,只是以为以五谷六畜祭奠,可当一对水灵灵的童男童女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孔融勃然大怒,再也不能坐视不理。…,

要求全郡上下立刻停止关于祭海的一切活动,就算是北海臣民甘愿祭献儿女,孔融也不能容忍之。

身为当世圣子,孔融怎能容忍这等事情在他的领地上发生。

眼见祭海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北海臣民全都跪在孔融身前,祈求祭海。

“圣子太守,祭海吧。我等愿意奉献自家儿女,只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如果我们不祭海,一旦海神发怒,只怕又要灾祸不断,旱涝不定啊!”

看着麾下臣民愚昧不知,孔融面色只一阵阵变幻不定,他修为已经足够高,达到了合丹巅峰,随时都可能进入壮魄境,可却不能对寻常百姓动手,且说理他们也未必就能听进去。

“如果真有海神需祭奠,便不用你们的儿女。吾虽为太守,却不食朝中俸禄,你们便是吾之衣食父母。故,便用吾来祭海吧!”对于臣民孔融如是道。

“不要!”北海臣民无不恐慌道:“圣子您乃我们的父母官,焉能让您祭海。”

“多说无益,吾从来就不是你们的父母官,乃为民之所养,吾是圣子,也是民子!吾亲自去祭海,看看这海神究竟是何模样!”孔融道,继而大袖挥动卷起祭品,孔融直接往大海飞去。

祭海这一天,孔融一人站立海面之上,在他身体周边乃是准备的其他祭品。而孔融就是那活祭的对象。

北海臣民惶恐注视着这位他们敬重的太守大人。

一边是海神,一边是圣子太守,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只能苦苦在海边等着,等着结局。

而这一等便是整整一日,结果当太阳落下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海神出现。

祭海时间已过,海神没有出现。

臣民长吁一口气,终于有人道:“看来是我们错了,圣子太守才是对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海神存在啊!”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

于是臣民皆对着站立海面上的孔融喊道:“圣子太守且回来吧,许是没有什么海神,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听到海岸上臣民的呼喊,孔融面露一丝微笑,继而转身向着海岸走来。

只是才走出不到十余丈,孔融耳边就是一动,敏锐地听到远处有惊涛骇浪声传来。

“退!速退!”孔融冲着海岸边的臣民呼喊道。

“那是什么?”臣民震惊万分,只见海面上突然升起百丈巨浪,向着海岸冲击而来。他们何时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双股打颤,那里还有逃走的力气。

看着臣民逃遁不走,孔融转身直扑而海浪而去。“春秋册!”一声喝从孔融口中喝出。

只见一篇竹简书册从孔融体内飞出,迅速化作一面巨‘墙’,将百丈巨浪挡了下来。

孔融手抵变化巨大的春秋册,回头对着海岸上的臣民吼道:“退!退!退!”

直到孔融挡住海浪,北海臣民才回神过来,一个个口中呼喊道:“圣子太守触怒了海神,快逃命啊!”

无数臣民疯狂逃窜而去,一边逃窜一边还有人回头张望,就见一遮天蔽日黑影跃然海面之上,向着孔融扑来。

“海…海神来了!”

此刻孔融也有感应,抬头望去,只见一只怪兽悬九天之上,冲着他直扑而来。

天色已黑,普通人只是看到巨大的黑影,而孔融看的明白,那是一只鸟,一只很大很大的怪鸟。

感受着怪鸟不弱于自己的气息,孔融怒声喝道:“孽畜!便是你兴风作浪,且看吾灭你!”…,

“啾!”回应孔融的是一声惊天怪叫声,其声刺耳一瞬间孔融直觉一阵气血上涌。

“好孽畜,且看吾浩然天音!”孔融也不怠慢,一声怒喝便是千万人朗朗读书声从其口中传出,竟然将怪鸟的叫声压制了下去。

“呼!”

叫声受阻,怪鸟只闪动翅膀,便有飓风骤起,只将孔融身上划出血多血痕。

“浩然之光!”孔融根本不理会身上的伤势,陡然间一道浩然之气从其天灵没出,化作一道乳白色的光柱直击怪鸟而去。

身为圣子,虽没入壮魄境,可孔融同样能够发出神光攻击。

浩然之光直击怪鸟而去,那一瞬间孔融看的分明,从怪叫口中吐出一道青色瀑布,竟然也是神光神通。

而那青色神光,比之孔融的浩然神光也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瞬间就将孔融那点可怜的浩然神光湮灭。

且向着孔融继续冲刷而来。

“子不语怪力乱神!”眼看神光及身,孔融顿时大喝一声,只见七个孔融虚印从身体飞出,继而化作七个大字,向着神光扑去。

那青色神光才接触到七个大字,便飞速瓦解,而且那七个大字继续向着怪鸟飞扑而来。

“呱!”怪鸟惊呼一声,巨大翅膀闪动,却是要避其锋芒。

“吾勾动圣人七魄之力,岂容你逃脱!”孔融怒声道。

原来这七个字乃是圣人所留七魄之力,此七字出可让一切怪、鬼、神之力冻结,可谓克制天下万千功法。

如果经由圣人施展此等神通,只怕所有神仙一时间都会失去一身修为,沦为凡人。

那怪鸟听闻圣人七魄之力顿时怪叫一声,继而身体一晃,竟然从一只巨大怪鸟变成一只巨鱼。

且一个跳跃落入大海之中,转眼之间就游出百丈之外。

“鲲鹏!”看着怪兽由鸟到兽之间的转变,孔融惊呼出声。

原来孔融已经认出此怪兽乃传说中的鲲鹏。

在孔融一愣神的瞬间,变化为鲲的鲲鹏已经游出里许,而且回头怒视孔融。

孔融也看向那鲲鹏。

“尔敢!”突然孔融大吼一声,向着鲲鹏扑去。

原来鲲鹏回头的瞬间,一个人影出现在鲲鹏的视线中,而鲲鹏张口一吸,那人就落入鲲鹏口中。

当孔融追击而来的时候,鲲鹏一个闪身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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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鲲鹏臣服

当孔融追出百丈后,却已经不见了鲲鹏的身影。在鲲鹏消失的地方,孔融发现三只青皮葫芦。

“难道是鲲鹏丢下的宝物?”孔融随之将三只青皮葫芦捞在手中,意念探查之下孔融终于变了颜色,惊骇道:“这是孟获孟怀南的气息!”

时至年底,孟获血战董魔被通缉消息早已经传遍天下,而孔融这刻终于想到孟获是如何躲开董卓重兵追杀了,如不出孔融所料,孟获乃是投入河水,随波逐流被冲入大海,结果正好落入鲲鹏腹中。

鲲鹏乃水中和空中霸主,一旦落入鲲鹏之腹结果可想而知。

这一刻孔融连声怒喝道:“坏怀南性命,吾便耗尽圣人所留魄力也让你灰飞烟灭!”

继而孔融大吼一声:“子不语怪力乱神!”

七个大字围绕着孔融飞腾,一时间光芒大盛,将方圆万里照的通亮。

而孔融也借着圣人魄力散发的光芒终于发力鲲鹏的身影,却已经在万里之外。

“孽畜休走!”孔融怒喝一声,飞腾追击而去。

鲲鹏的速度乃天下绝伦,可也比不上圣人所留强大魄力,更不要说孔融不计后果使用之。

一个时辰后,孔融终于追上鲲鹏。

“子!”

孔融一指点出,圣人所留第一魄化作的文字落入鲲鹏体内,一瞬间鲲鹏修为直落一分。

“咕!”鲲鹏一阵叫唤,继而口吐人言:“圣子,吾再不犯北海。”

“不!”

孔融又是一指落下,圣人所留第二魄所化文字落入鲲鹏体内,一瞬间鲲鹏修为再降一分。

“圣子,吾再不犯中原。”鲲鹏一阵惊慌。

“语!”

孔融再次出招,可是真的动怒了,圣人所留第三魄所化文字落入鲲鹏体内。

孔融是丝毫不容鲲鹏求饶,坚定要灭杀鲲鹏之心。

而鲲鹏此刻真的是惊慌了,圣人所留三魄之力已经将他的修为镇压三分,此刻的鲲鹏也不过只是合丹境修为。合丹境的它就算正面也未必能战胜孔融,更不要说孔融还正不计后果施展圣人魄力。

看着孔融第四指就要落下,鲲鹏大声道:“圣子你究竟要怎样?难道真的要同归于尽!”

孔融没立刻动手,怒喝鲲鹏道:“怀南何等英雄人物,一人血拼董魔,却不想落入尔等孽畜之口,枉他一世英名,吾今日凭着圣人魄力不要,誓也要你为怀南陪葬!”

听着孔融的话,鲲鹏直呼冤枉道:“圣子,我何时吞那怀南?莫要冤枉好人!”

孔融怒喝第四指落下的同时道:“便是你刚刚所吞之人!”

鲲鹏的修为直接跌落至合丹境内丹层次,眼看着孔融的春秋册就要砸下,鲲鹏不急不缓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他死,就尽管出手!”

“你说什么?!”

春秋册在鲲鹏头顶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听鲲鹏道:“刚刚我吞下之人就在我的腹内空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此人身上竟然有神光自主护体,以我的吞噬神光竟然不能消化之,所以他还没死。如果我死了,我的腹内空间奔溃瓦解,他的后果你也想得到。”

听闻孟获未死,孔融面露喜色道:“快将怀南放出来!”

“那你还杀我吗?”鲲鹏没有将孟获释放出来,却是问孔融。

“如果怀南无恙,饶你活命!”孔融道。

“那我的修为呢?”…,

“尽数还你!”

“那我想要归……”

孔融怒喝道:“鲲鹏不要得寸进尺,饶你性命、还你修为已经足够。而这还是怀南无恙的前提,如怀南有恙,你便是神兽,吾也照杀不误。”

鲲鹏终究还是没有言语,转而鱼嘴张开,一个身影被吐出,送到孔融身前。

孔融将依旧处于昏死状态的孟获抓在手中,细细查看之下,在孟获身上不见伤势,可也不见孟获苏醒迹象。

“这是何故!”孔融厉声对着鲲鹏喝道。

鲲鹏立刻跳了起来,嚷道:“这可不怪我,乃是因为他身上鲜血流失太多,一时醒不过来,而我可没有吞噬他的血液!”孟获曾经落入它的腹中空间,随意他对孟获的状态是再熟知不过。

孔融也是恍然点点头,现在世人都知道董卓修炼的乃是魔道功法,且和血液有莫大干系,而孟获正是受了董卓魔功,才止于此。

可转眼之间,孔融道:“以你之血滋养怀南吧。”

“你说什么!”鲲鹏再次跳将起来。

“怎么!不愿意?”孔融眼露凶光。

鲲鹏气愤看着孔融道:“你你你……你还是圣子吗?”

“哼!”孔融冷声一声道:“因为他姓孟,乃是亚圣子孙!”

鲲鹏语结,一时无言。身为神兽他活得岁月也不知道多悠久了,自然知道圣人和亚圣的关系。

亚圣乃是承圣人志,乃是这个世间仅次于圣人之人,所谓孔孟一家也不为过。

可即使这样,鲲鹏也不愿意屈服,道:“以我血滋养他,那我修为跌落,又怎么算?”

“这些年你吞噬多少人类,也是改还债的时候了!”孔融冷声道,此刻得知孟获无甚大恙,孔融安心不少,却开始想到了鲲鹏的恶行。

看着孔融眼中凶光,鲲鹏终于缓和下来,道:“我是可以用我的血滋养他的身体,甚至可以用我的心头之血,可那样我的修为肯定跌落许多。如果圣子你不计前嫌,如能收留我,我便救他。”

“收留你?”孔融诧异。

“明人不说暗话,如今仙路半开,却没有我们妖兽的份,乃是你们人类的事情,而我们想要得道便只能参与到你们人类当中,所以你如果收留我,成仙的时候带着我,我便救此人。”鲲鹏道出原因。

“我未必能成仙。”孔融也不欺鲲鹏。

鲲鹏却道:“圣子都不能成仙,怕世界也无人能成仙了吧。”

“你能保证不食人吗?”

“不能!我会吃掉你想要杀的人,或者你认为该死之人。”鲲鹏倒也光棍的紧。

“哼!”孔融冷声一声,道:“那你随我走吧。”

“好嘞!”鲲鹏大喜,转而身体一阵晃动,化做一只尺许鹏鸟落在孔融肩头。

如此鲲鹏算臣服孔融,随孔融往北海郡而去。

而回到北海郡之后,孔融立刻告诉臣民海神乃妖兽所化,已经伏诛。

之后孔融便带着依旧昏死的孟获进入密室,同行自然少不了即将出大血的鲲鹏。

第八十四章 孔孟结义

孔融带着变化小了许多的鲲鹏出现在他以往修炼的密室,而孟获昏死在唯一的床上。

看到孟获,那停留在孔融肩头的鲲鹏口吐人言道:“啧啧啧……这人可真了不得,一身血液损失了十之八九竟然还没死,端是造化神奇。”

虽然鲲鹏已经臣服自己,可孔融并没有完全接受这等食人的凶兽,故冷声道:“少废话,贡献你的心头之血吧!”

“圣子可不要忘了你的承诺。我可是出大血了啊!”鲲鹏大声叫嚷道。

之后就见孔融面色不善,鲲鹏赶紧怪叫一声,就见一滴心头之血从其胸前跳跃而出。

那血液才离开鲲鹏的身体,竟然自动悬浮在半空中,似乎拥有自主意识,充满了灵性。而鲲鹏也一头栽倒在地,却是失了心头之血修为大损。

看着鲲鹏模样孔融面色顿时好转许多,道:“你且一边休息。”

鲲鹏乃神兽,其心头之血具有不可磨灭的神性,绝对能救孟获一命,可想要将鲲鹏之血融入孟获躯体,却不是轻易所能达成。

神兽之血已有,接下来还需要孔融亲自施法。

只挥手间孔融就将孟获身体扶起,双手抵在孟获后背,开始引导孟获身体内的法力运转。

才运转孟获的法力,孔融面色就是一变,却是这一刻孟获修炼合丹境的功法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完整的《问鼎经》展现在孔融的面前,尤其是那一式问鼎天下的神通让孔融心惊。

这一式神通不是攻击,不是防守,乃是用来聚集天下气运的功法,此神通非帝王者不能施展。

而孔融心惊的便是孟获修行之道,孟获修行的根本不是亚圣传承功法,乃是帝王道功法。

得知孟获乃是帝王道修士,孔融面色明显一变,继而怒声喝道:“糊涂!我儒家怎能修行帝王道!”

“帝王道?!”早已经跌落在密室一角潜修的鲲鹏也是一个激灵,惊诧地看向孟获。

就算是知道孟获乃是帝王道修士,孔融也没有罢手,而是依旧引导孟获修行。

法力在孟获身上运转一圈之后,孔融开始让孟获的法力透体而出,开始接触那悬浮在其头顶的鲲鹏之血。

嗖!

那鲲鹏之血才接触到孟获的法力便钻进孟获体内。继而澎湃的力量从孟获体内传出,这股力量不是法力不是意念,而是单纯的气血力量。

“鲲鹏怎么回事!”看着孟获身上的异变,孔融对着角落的鲲鹏喝道。

“神兽之血岂是那样轻松炼化!等着吧,等着他降服神兽血液当中的意念,这气血也就安稳了。当然在此之前,圣子你最好还是镇压了住他的气血力量,否则也许就会,嘭的一下,结果你也想到了。”鲲鹏开口,双翅做爆裂状,告知孔融孟获可能落下的后果。

而孔融也果断的很,直接一直点出,一个明晃晃的‘力’字直接融入孟获的体内,只将孟获躁动的气血力量全都镇压了下去。

看着孔融所为,鲲鹏不由地瘪瘪嘴嘀咕道:“真舍得!”

这圣人留下的七魄之力可是用一魄少一魄,之前在鲲鹏的身上已经用掉了四魄,如今孔融却是用出了第五魄。

这七魄之力可是圣人所留,在同境界绝对无敌,乃是保命的手段,就连神兽鲲鹏都要败在其上,可想究竟有多强大,孔融这般使用,让鲲鹏觉得可惜。…,

只见圣人魄力镇压孟获气血之后,孟获竟然陡然间睁开眼睛,虽不怒自威,却少了一分灵动。

“怀南勿忧,安心降服鲲鹏意志,则伤势尽去!”孔融赶紧对孟获道。

孟获足足沉迷月余,本来血拼董卓时孟获就耗尽大半血液,而发动绝鼎天下后更是伤上加伤,直接的后果便是血液去了八九,结果孟获便陷入了沉迷当中。

当然这沉迷并不是孟获一无所知,而是孟获的意念不能掌控身躯,意念被困识海当中。

识海,乃是一片灰茫茫的特殊空间,甚是根本就算不成空间。在这里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可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在这里感觉不到时间,一个刹那给人的感觉便是一年,便是万年。起初孟获差点没疯狂,最后孟获终于事情可做。

可识海中,也不是只有孟获的意念存在,还有与神相合的万物鼎,也有那一簇业火火苗,也有孟获意念——四爪黑龙。

被困识海的这些天,孟获一直都在研究这三样东西。

可就在孟获研究出些头绪的时候,突然间一只无比巨大的大鹏鸟出现在孟获的识海中。

且此大鹏鸟出现的时候,孟获就发现他的意念可以离体,重新掌控身躯。

只是孟获还不敢将意念全都离开身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大鹏鸟竟然冲着他的意念飞扑而来,一副气势汹汹模样,竟然想要吞掉孟获的四爪黑龙意念。

也就是在孟获意念稍接管身躯的时候,便听到孔融的声音。

那一瞬间孟获安心下来,将全部意念归于识海。

看着张牙舞爪扑来的大鹏鸟,孟获面露不屑之色,道:“如果在外界我未必是你的对手,可在这里,你也便去死吧!”

继而孟获的四爪黑龙意念将万物鼎抓起,对着万物鼎下端的业火一吹,一个火星从火苗中飞出,落在大鹏鸟的身上。

“呱!”

那火星才落在大鹏鸟的身上便将大鹏鸟的身子点燃。

大鹏鸟一个变身,化作一条怪鱼,口吐黑色玄水想要将身上的火焰浇灭,可玄水不仅仅没有浇灭火焰,反而让火焰更加旺盛。

“这是什么火?”怪鱼惊呼出声。

“业火。”孟获开口,可怪鱼已经听不到,瞬间便化作灰烬。

在怪鱼化作灰烬之后,孟获直觉真龙意念发生了些许变化,威严十足起来,似乎多了某种道不尽说不明的气机。

孟获不知,远古神兽之中,真龙亦有天敌,正是这吞噬万物的鲲鹏,而鲲鹏尤为喜欢吞龙。

只是在人道大兴之后,真龙成为天地间最尊贵神兽,而鲲鹏也被屠杀殆尽,从此便没有了关于鲲鹏乃是真龙天敌的传闻,便是现在的龙族也未必知道这等秘辛,更不要说孟获。

此刻他灭鲲鹏意念,等于破了天敌的魔咒,自然有所变化。

而能灭鲲鹏意念也是取巧,业火虽然了得,却也不能焚掉世间一切,也是鲲鹏食人成性业障缠身,故灭之容易。如果孟获以业火对孔融,未必就能凑效。身为圣子,有无业障都两说,便是有也未必能达到焚尽孔融的地步。

而且孟获的业火还有一个重大的限制,便是不能运出身体之外。也只能在识海中逞威,而运出身体之外的代价太过沉重,沉重到孟获也承受不起。

毁灭鲲鹏意念之后,孟获直觉浑身一震,却是有万千力量从身体各处涌出,这一刻孟获的伤势尽去,修为竟然也跟着大进。…,

如果不是孟获的每一次突破都需要渡劫,只怕此刻孟获已经成就壮魄境。可就是这般孟获也觉得三魂七魄一阵颤动,随时都有突破的迹象。

伤势尽去,修为大进,一瞬间孟获睁开眼睛。想象中的精光乍起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内敛的紧。

孟获睁开眼睛后万分惊诧,只见在他的面前竟然还有一只活灵活现的鲲鹏,而且他发现此刻竟然不能调动哪怕一点修为。

“呔!”孟获怒喝,纵然修为不能调用,可孟获却感觉自身气血强大非常,五感明锐不说,身躯也不知道强横了多少,一身气力也恐怖非常。

看着孟获突然一跃而起向着自己冲来,鲲鹏惊声叫嚷道:“忘恩负义,怎还想灭救命恩兽?”

“怀南住手!”

孟获终究还是没有出手,手抓停在鲲鹏面前。

“为什么阻止我杀此妖孽!”孟获回头怒视圣子孔融,他实不明白,为什么堂堂圣子会阻止他杀这等食人妖兽。

孔融还没开口,便见鲲鹏身躯一身变化,变化的比孟获还高出三分,以大鹏之躯嚷道:“不要开口闭口妖孽,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身为儒圣一脉不修浩然气,却修帝王道,欺名盗世,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要不是我答应圣子,现在一口就吞了你!”

孟获气结,被一只鸟说成不是好鸟,任谁也不舒坦,搁在别人身上只怕立刻就会拔刀相向。

好在孟获不是莽撞之人,鲲鹏言语却是让他吃惊不小,惊诧地看着孔融道:“你收服了这孽畜?”

“鸟人!我要和你决斗!”鲲鹏怒吼连连,要和孟获动手。

“休得聒噪,退一边去!”孔融厉声喝道,鲲鹏只能乖乖退到一边。

见此情景,孟获朗声大笑道:“一物降一物啊!想不到这等凶残妖孽竟然被浩然圣子所降,世间端是奇妙!”

“能见怀南无恙,吾也深感奇妙。”孔融也欣喜道。

孟获这才想及之前自己太过失礼,不经过人家地主同意,竟然对人家的宠兽喊打喊杀,甚至还没有谢过多方的救命之恩,端是失礼。

而且这次见孔融孟获心思再次发生转变。未见孔融之前,孟获对这位四岁让梨的才子充满好奇,而见第一面时,孟获大失所望,再见面时孟获更是给对方当头棒喝,而第三次见面却是又有不同。

此时的孔融精气神内敛到极致,完全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最重要的是孔融竟然没有对凶残的鲲鹏打杀,且也没有如同他那亲大哥在知得自己是帝王道修士而怒斥。

这一次孟获是心悦臣服地拜倒在孔融面前。

只见孟获长揖到地,开口道:“圣子之恩怀南铭记五腑,大恩不言谢,唯长揖而。”

长揖到底触地,乃是世间最重礼节,尤其是在这个时代。

孔融赶紧给孟获回礼,且将孟获扶起道:“怀南折杀文举矣!一报还一报,异日文举听君一席言豁然开朗,今日遇怀南,乃因果也。”

孟获练练你摇头道:“怎敢当,怀南何德何能,竟敢受圣子之礼!”

孟获再次作揖。

孔融再还礼。

如此三次,待在一旁的鲲鹏实在看不下去,和大汉人重礼节不同,它可是凶残妖兽,出言道:“一个鸟人一个酸儒,孔孟本一家,还这般见外。难道人类都如你们这般?”

“闭嘴!”

孟获和孔融相视,两人竟异口同声,继而便欢声大笑道:“哈哈哈……”

“这孽畜说的对,孔孟本一家,如圣子不弃,怀南便厚颜呼您一声兄长!”孟获怎么觉得也应该比之那鲲鹏更明人理,故豪气冲云天道。

孔融自也欣喜,道:“来人,拜案,请圣人、亚圣像!”

之后就再孔融密室,在圣人和亚圣画像注视下,孟获和孔融跪在案几前,祭告天地祭告圣人、亚圣,结为异姓兄弟。孔融三十又七,为兄;孟获二十又一,为弟。

和孔融结为异姓兄弟,孟获直觉血液在沸腾。史有桃园三结义的佳话,今日之后也会有北海孔孟结义的传奇。

第八十五章 第十九镇

孟获和孔融结义,兄弟相称,把酒高歌一日。

第二日,孔融见孟获便开始把兄长的架势拿了出来,对着孟获道:“孟获,兄有事问你。”

孟获赶紧跟近,道:“兄长尽管指教。”

北海太守府邸,孔融和孟获促膝而坐,孔融开口道:“怀南怎没有继承亚圣传承?”

孟获道:“怀南在家中排行第二,只因仙路阻断,修行功法只兄长一人继承。怀南无奈,只得修了帝王道功法。”

孔融点点头,道:“如今仙路半开,怀南又将如何抉择?”

孟获沉思良久,才道:“本来怀南无甚想法,就是明知仙路半开,也没甚想法。可被董魔这么一闹,大汉已经名存实亡,如今汉已亡,怀南守无可守护无可护,故怀南决定……”

“报!”

孟获的话没有讲完,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军士打断。

孔融正听孟获讲述,忽见一军士半跪身前,道:“有事稍有启禀。”

“太守,十万火急!”那军士开口,将一张羊皮呈上前来。

孔融还想不打算接过,而孟获开口道:“兄长,怀南之志你已经明了,何必说明。如事情不成反被天下苍生贻笑!”

孔融将那军士手中羊皮接过,缓缓开启。

下一刻孔融腾地一下站立了起来,将羊皮摊开在孟获面前道:“老弟且看!”

只一眼孟获就注意到羊皮最下端的落款,竟然便是曹孟德三字。

而毛皮最上端写着几个字——剿魔匡汉矫诏。

不用看,孟获就知道曹操开始举起大旗,终于在汉室国运丧尽下,曹操再无顾忌终于起事,接下来群雄将纷起响应,不为剿魔,不为匡汉,只为争霸。

而此刻的豫州陈留之地曹操已经完成大军纠结,等着天下诸侯响应。

逃出洛阳之后,曹操便回到了陈留老家,散尽家资招募义兵,又有巨富之家卫弘相助,不多日便召集万人,铠甲、战马齐备。

另有乐进,李典,夏侯惇、夏侯渊四位修行者来投,尤其是夏侯惇、夏侯渊兄弟更是为曹操带来一支秘密力量。原来夏侯惇没能从孟获手中夺走仙桃,而夏侯家主只半年便亡,如此整个夏侯家算是分崩,而夏侯惇和族弟夏侯渊带着一批夏侯家培养的死士杀手前来相投,让曹操也掌握了一支特殊力量。更有曹操兄弟曹仁、曹洪相助,一时间曹操也算是兵多将广。

故曹操将剿魔匡扶的矫诏传遍各州各郡。

曹操发矫诏,响应者众。

檄文曰: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魔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一篇檄文让曹操名声大振,一时间曹公之名传遍天下,而响应者也众。

各镇诸侯起兵相应: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堂太守张扬;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八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十八路诸侯响应之后,各领人马往洛阳而来。

天下诸侯虽然名义上乃是为剿魔匡汉而来,可实际上却未必如此。

诸侯是能够来此则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势力,而亦有不具有实力的英雄也在聚集而来,就如刘关张三人。

刘关张,自从孟获为三人讨官之后,便一直待在平原县,无甚作为。

眼见天下诸侯响应曹操起兵,他们也不能眼看着这天下气运被十八路诸侯瓜分,故而也见机加入了进来。

至于投入何人麾下,他们三人则商议许久。

“以我只见,我们就应该投帝师孟获麾下!两位哥哥以为如何?”张飞率先发表自己的看法。

刘备也点点头道:“帝师此人真是令人敬佩!初为将时便杀的五胡胆战心惊,破黄巾时更是功绩彪炳,为帝师时也无甚过失,更有血拼董魔。只可惜帝师如今生死未知,下落不明,只怕此次不能起兵矣。”

坐下关羽道:“投也投个英雄人物,杀胡除却孟获,亦有一人名公孙瓒,我等可去投此人。”

听关羽说起公孙瓒,刘备眼前一亮道:“二弟言之有理,我还与此人相识,却也正好去投他!”

三人商议一阵,在公孙瓒由北平郡来洛阳的必经路上等候,果然不出三日公孙瓒带领一万五千精兵经过,三人一起现身。

而公孙瓒得见刘关张三人,甚至欢喜。公孙瓒乃合丹巅峰修为,而刘关张三人竟然也是如他一般修为。得此三人相助,公孙瓒甚至欢喜。

十八镇诸侯聚集洛阳城外的时候,洛阳城中却是另一番状况。

董卓盘坐龙床之上,麾下群臣恭敬站立。

“义父,城外十八镇诸侯聚集二十万人马,欲要攻城。义父早做谋划,可不能任由他们攻入城中啊!”吕布却是急切道。

盘坐龙床的董卓却是不再言语,转而看向李儒道:“文优若何?”

李儒俨然董卓坐下第一谋士。

只见李儒道:“相国,让他们破了洛阳又何妨,这洛阳并非兴龙之地,还是早日退走的好。”

董卓朗声笑道:“知我者李儒李文优也,不瞒诸位爱卿,本座真身此刻已经身在长安,此不过本座一具化身,而今本座已经感觉不到多少龙气可吸收。只待洛阳被破,龙气彻底殆尽的时刻,便是本座离去的时候。”

坐下吕布心惊,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董卓了,根本就分不清董卓的真身和化身有何区别,就算是他已经进入壮魄境深层次也看之不透。可吕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故而上前一步道:“义父难道要任由他们攻破洛阳,在天下人面前落了我们的威风,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董卓也不回答吕布的话,而是看向李儒。

李儒继续道:“奉先多虑了,想那十八镇诸侯都是些什么人物,个个心怀鬼胎。就凭他们也想胜国相,如国相想要灭他们,不过只是废些手段罢了。但如果让他们尝点甜头,他们便会因为分功不匀而自乱阵脚,不攻自破。奉先觉得是哪一才是上策?”

吕布心惊,感李儒了得。可他还是站出来喝道:“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上策,可布却不愿将洛阳拱手相让,愿拼死一战!”

吕布说出这话,坐下众人看向吕布的神色颇轻蔑。而董卓自也看到这一点,而董卓也不愿挫了吕布勇气,道:“既如此,奉先为先锋,便会一会这群乌合之众,看看其中可否有人杰也!”…,

“是!”吕布应道。

议事便这般结束,洛阳城也在调兵遣将,却是要和十八镇诸侯战上一场。

而同时有童谣流传街头:西汉一个头,东汉一个头,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听此童谣,已经有王公大臣隐隐间明白董卓要干什么。

同时洛阳城二十里之外,十八镇诸侯聚集军帐之上,商议攻伐之事。

河内太守王匡提议推举一位盟主,统领此次攻伐。

观帐中十八镇诸侯,曹操觉得袁绍势大,也是他崛起路上唯一的障碍,而曹操也明白所谓的十八镇诸侯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心怀鬼胎不说亦良莠不齐,如果将袁绍推到风口浪尖上,或许能让袁绍成为众矢之的。故曹操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可为盟主。”

袁绍听曹操这般言语,颇自得,口上却推辞道:“本初可比不上曹公刺董卓,更比不上帝师拼董魔,何德何能居盟主之位。”

最后还是众人一致要求下,袁绍才坐上盟主的位置上。

只是袁绍才坐到盟主的位置上,就见夏侯惇跑进军帐,在曹操耳边一阵嘀咕。

听着夏侯惇的话,曹操豁然变色,站立起来。

坐在盟主位上的袁绍问道:“孟德何故自此?”

继而曹操仰天大笑,道:“盟主不知,却是帝师来矣。”

“帝…帝师孟获?”袁绍惊声道。

十八镇诸侯除却孔融其他人个个面露惊色,一起出帐相迎。

果真,就见孟获携带一白狼,白狼之上坐一阴森青年而来。

十八镇诸侯见孟获,皆躬身施礼道:“恭迎帝师。”

孟获连忙还礼道:“不敢当。帝已崩,师也过。怀南如同诸位一样,不过只是应孟德而来,为那第十九镇诸侯而来。”

孟获言语才落,袁绍便站出来道:“孟获要做第十九镇诸侯,可不知……”

“奉孝。”

“是!”郭嘉应答一声,继而从郭嘉身上飞腾而起一张百鬼图,那百鬼图瞬间变化的无限巨大,悬浮在半空当中。接着就见三万鬼兵出现在百鬼图上,一起出手竟然爆发出不在合丹境之下的气息。

“袁盟主够吗?”孟获微笑对着袁绍道。

袁绍艰难咽了一口唾沫道:“够够…够了!”

“将军请!”曹操也被孟获的阴魂鬼兵给惊着了,将从前对孟获的称呼搬了出来。

“诸位请。”孟获道。

之后孟获便随十八镇诸侯一起进入大帐,大帐之中又多出一座,乃是属于孟获。

坐在座上,孟获感叹良多。

十八镇诸侯伐董卓,如今却是终于变了,变成了十九镇,他孟获仅凭一人就占了一镇。

这一刻,孟获觉得历史视乎要变了。

第八十六章 勾心斗角

从降临这个世间,孟获就想着要逆天改命,为此孟获做了很多,整合南蛮,修炼自身,收拢人才。甚至都不惜业力加身也要传授灵帝修行功法。为的就是改变历史、改变命运。

可经历种种,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大势未变,而小势有变却未能改变什么。

而今再来,孟获觉得已发生改变,至少讨伐董卓的十八镇诸侯变成了十九路,仅凭孟获携郭嘉便独成一镇。

可当孟获见识了十八镇诸侯时,却心怀失望之情。

在孟获看来,十八镇诸侯中除了曹操、孔融,其他人皆都心怀叵测,没有一个真的是为董卓而来。便是袁绍这个盟主也未必将之当为首任。这许多诸侯不是为了真龙之气,便是为了那以杀封神,非真心要诛董卓。

故而在十九镇诸侯议讨伐之事时,皆勾心斗角。

看着盘坐主位上的盟主袁绍,孟获出列道:“盟主,孟获不才,愿为先锋,进发汜水关!”

孟获之勇乃是天下皆知,早在黄巾时孟获就独占张宝、张梁,更有近来血拼董魔的战绩,真可谓是十九镇诸侯最勇猛者。

见孟获请战,众人皆都眉头紧锁,独北海太守圣子孔融站出来道:“袁盟主,怀南乃余弟,余知他勇猛可当此任!”

孔融讲话,众人再次惊异在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孟获竟然成圣子之弟。还是有人询问下,孔融道出结义之事。

而坐在盟主之位上的袁绍却微笑道:“圣子太守此言差矣,怀南乃绝世勇猛之才,杀鸡怎用牛刀,非董魔亲自出手,怎用怀南出手。怀南还是压阵军中为上啊!”

袁绍此言出,众人皆都附和赞同,其中长沙太守孙坚出列道:“盟主所言甚是,杀鸡焉用牛刀。坚不才愿往!”

看着有人站出来,袁绍顿时大喜道:“文台勇烈,可当此任!”

于是孙坚部为先锋直取汜水,而接下来的布置则完全没有孟获的事情了。

结果群雄又有几人能听袁绍命令,便是袁绍之弟袁术也心怀鬼胎。

而首先不遵袁绍之命的便是第九镇诸侯济北相鲍信。鲍信怕无气运可抢夺,愣是带着三千精锐抄小路抵挡汜水关,与吕布率领众军交手。

鲍信修为不过合丹境内丹层次,而这般修为也还是依靠真龙之气转化气运真龙时突破,所以这让他特别沉迷真龙之气,结果因此送命,不需吕布出手,便是董卓帐下大将华雄手起刀落便斩了鲍信。

鲍信死,孙坚抵达汜水关。

结果自然和演义中一般无二,袁术不给粮草,华雄施展计谋,结果孙坚损失手下一员战将,才逃得性命。

孙坚战败的消息传到联军军帐,众人皆蹙眉不做声,现在众人也都看明白了,此刻谁出动也讨不得好,袁绍、袁术兄弟怕是不会给任何人立功的机会,而独自讨贼,未必就能建树。

不与袁氏兄弟抢攻,诸雄便将这攻伐之事交给袁氏兄弟,结果当抵达汜水关的时候,面对华雄挑战连接损失两员战将,诸雄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便是袁氏兄弟也想要个能与华雄一战之将。

看着军帐当中勾心斗角的诸侯,孟获冷哼一声道:“怀南请战,不斩华雄提头来见诸公。”

此刻联军的确需一场胜利,已经败了两场,如果再败第三战,只怕沦为笑柄,军士再无士气,真不战而溃矣。…,

故孟获请战,袁绍已意动。

只是孟获声音才落,就见坐立最末位一人站立起来道:“军将乃十九镇诸侯之一,怎可落了身份和那莽夫计较,自有我等为将军效力。”

孟获看向讲话之人,却是刘备刘玄德是也。本来这军帐之中只有十九镇诸侯的席位,只是刘备道明了汉室之胄的身份,而这举事又是打着匡汉的旗帜,所以刘备才拥有一席。

刘备话音落,就见刘备身后站立一人道:“将军,昔日我等受将军之命,率领将军所部剿黄巾贼首张角,结果将军所部三万精锐几乎死绝,也就是在我等也将殒命的之时,正是这华雄从后方杀出,此人虽救了我等性命,却让军将所部死绝。从那刻起,小将便誓言杀此人,今日终得再见,便提此人头颅以谢将军昔日部卒。”

虽然在军帐之中有了刘备的席位,可诸雄根本就没有将刘备放在眼中,更不要说只是刘备背后一人,皆轻视关羽。

倒是孟获点点头道:“云长有此心,我心甚慰。你且去,我为你温酒一壶。”

既然孟获开口,其他诸雄倒也没有继续说到,只是任由关羽出了大帐。

军帐之中,袁绍坐盟主之位道:“孟获,仅凭此人一马弓手,就能斩那华雄头颅。”

孟获摊开手中,一青皮葫芦出现在他的手中,只见孟获道:“那位有火属性法力,于怀南温酒一壶,怀南怕云长归来,这酒尚且未温。”

袁绍怒孟获不回答他的话,竟然又拿出一寻常葫芦竟然要法力温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团金色火焰出现在他的指尖,且听袁绍道:“此乃天上火,不知可够温酒。”

看着袁绍手指尖的天上火,孟获顿时一喜,这火可不寻常,怕是世间也仅此一簇。

天上火,有名空中火,乃是炼制三味真火的必须之火。而炼制三位真火所需木中火、石中火和空中火,而前两样却是好寻,唯空中火难觅。

如果仙路尚开的话,此物或许不难得,可仙路阻挡,天上火再不落凡间,有如何寻得空中火。

如今见空中火,孟获自然欣喜,如果得此物,兴许祝融琪琪的烈焰阵便可释放三味真火,可组成完整烈焰阵。

而袁绍拿出天上火,也是想让孟获吃个大亏,孟获血拼董魔,即使不是天下第一人,也距离不甚远,至少比之在座许多人的战力强。

虽然在修为上袁绍乃是壮魄第一境,可也不敢和孟获这个全丹修为对抗。如此袁绍只能拿出连他自己都没有降服的天上火让孟获出个大丑。

人有七魄,故壮魄境共七境,而袁绍能够这么快就突破至壮魄第一境,除了天资、气运,便就是奇遇。而这天上火便是他的一番奇遇。

只见孟获坦然道:“正要借盟主之火。”

随手孟获将青皮葫芦丢出。

而那青皮葫芦便悬浮在袁绍的天上火之上。

袁绍本以为孟获的青皮葫芦乃是一件凡物,根本就经受不住天上火烧灼,可当青皮葫芦悬在天上火上面,袁绍才知道他看走眼,这分明就是一件法宝。

不信邪地袁绍加上法力灌注天上火之上,想要将青皮葫芦烧毁,可却不能如愿,倒是从青皮葫芦口子出传出一阵阵酒香。

闻着扑鼻而来的酒香,袁绍顿时面色难看的厉害,而孟获却突然闪身出现在袁绍的身边,道:“酒已温,云长也归来了。谢盟主。”…,

孟获伸手将青皮葫芦抓走,没有人注意到在不经意间孟获的一根手指和袁绍天上火轻轻碰触了一下。

当孟获回答他的席位时,坐在他身边的孔融面色一肃道:“怀南,盗取他人东西非君子所为,不可再有下次!”

孟获一愣,继而欣喜道:“记住了兄长。不是怀南有心要做那小人之事,乃是你那弟妹需要这东西啊,有此物她便能布置完整的烈焰阵,你说该不该取点啊?”

孔融诧异,继而猛地点点头道:“该取该取!怎不都取来?”

孟获面色一黑,道:“总的给人家留点不是。”

孔融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孟获发现他这个兄长真的有些不像是圣子啊!其实孟获又怎知,孔融本就骄傲之人,只是在他身前失了骄傲,便彻底放下了心中那份骄傲,可如果换做别人,他依旧骄傲,依旧古板,依旧是圣子。而这大约便是兄弟情义作祟!

孟获和孔融说了两句话,便见关羽将那华雄头颅提来。

而这时孟获才注意到关羽的变化,关羽出去的时候手中可是提着他的青龙偃月刀,而归来的时候竟然不见大刀,似这等人物有怎么可能丢弃手中武器,却是斩了华雄之后关羽进入了内丹层次,“不愧是要以杀封神之人!”孟获心中暗忖,杀人就能突破,怕是唯关羽独一份了。

关羽斩了华雄,突破至内丹层次,而得了孟获一壶上等好酒。

这让同样馋酒的张飞再也坐不住,大声嚷嚷道:“俺哥哥斩了华雄,不就这里杀人入关去,活拿董魔,更待何时!”却是他要想要冲杀一阵。

而今袁氏兄弟算是见识刘关张非同一般,如果真如了张飞所愿,也不知道要损失多少气运。怕是全都气运都被刘关张抢夺而去。

心怀忌惮的袁术立刻站出来将张飞怒斥一顿,愣是放弃了借斩华雄而破汜水关的机会。

最后诸雄散去,却是待来日再战。

“哎!”

一声长叹,孟获则是道不尽的无奈。

“主公。”郭嘉出现在孟获身后。

“原来我的实力还是不够啊!否则何必借助这些勾心斗角之徒的力量,单枪匹马杀入洛阳取董卓、吕布首级,何需看他们丑恶嘴脸!”孟获感慨长叹。

他才发现原来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足够改变历史,逆转命运的力量。

“主公,何不将北地郡将士全都调集而来?那样我们不就增加一分力量,而他袁绍必然怕我们抢攻,肯定加快对洛阳攻伐!”郭嘉自然也看透了袁绍的谋划。

孟获却道:“这里面处处充满怪异,且让我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该北地将士出动的时候,我自然不会让他们闲着!”

“主公诡异在何处了?”郭嘉疑惑。

诡异的地方很多,至少即将上演的三英战吕布就让孟获觉得诡异,吕布何等修为竟然和刘关张战成平手,现在的刘备、关羽合丹境内丹层次,张飞只有外丹层次,就算联手也未必就真的能够和壮魄境的吕布相比。

还有董卓,孟获想知道董卓为什么不动手。如果董卓动手,只怕此地诸雄都将飞灰。而此地诸雄几乎汇集了天下大半气运,孟获不明白为什么董卓不出手。

“难道说董卓能感应什么不成?”孟获自问,将意念集中在识海中的那一簇火苗上。

如果董卓真的敢来,孟获就真的敢动用那一簇火苗。

如此历史就真的要改写了!

第八十七章 劫陷阵营

得知华雄战死,董卓勃怒,吕布窃喜。久经战场的华雄战死,等若断董卓一臂,为此董卓以身外化身亲自前来督战,不过也只是督战却没亲自上阵,十九镇诸侯虽折了一镇,可留下的十八镇诸侯无一善于者,其中更有孟获、袁氏兄弟、圣子孔融让董卓这具化身颇为忌惮。

如此便只得吕布出战,而吕布也觉得够了,能让董卓麾下最强战将殒命,吕布已经很是知足。且吕布相信未来董卓将更为依仗他,他也就会成为董卓的心腹。

于是吕布亲自上阵,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吕布不愧得上天传承,让众诸侯连折几员大将。而这还是在吕布没有使出全力的情况下。

别人只知道吕布的修为境界不弱,却不知吕布神通更是逆天,唯孟获知道吕布放水许多,如果吕布随性杀起来,只怕十九镇诸侯也会被打散。

看着吕布示弱,孟获大约有些明白吕布是想要干什么了。

吕布承上天意志,在场所有人都是他斩杀的对象,而他目前最大的敌人却是董卓。吕布这般所为便是为了得到董卓的信任,却又不愿意过分重创十九镇诸侯,想要十九镇诸侯牵制董卓,最好是将董卓的实力消耗许多。

吕布虽然在示弱,没有施展厉害神通,可仅仅以修为就压制的十九镇诸侯无人敢有异动。

气焰嚣张的吕布再来搦战,已经逼近诸侯诸军。

正当众诸侯不知该派遣何人迎战的时候,只听孟获对张飞道:“翼德可敢战之?”

张飞乃猛人,听孟获这般讲话,顿时叫嚷上马直奔吕布而去:“三姓家奴,燕人张翼德在此!”

看着张飞出战,刘备和关羽一起惊骇看向孟获,他们不知为什么孟获将张飞激上战场。

孟获出言安慰道:“翼德绝非吕布对手,劳云长、玄德一同出手。”

刘备、关羽这才松了一口气,拍马而出,于是乎不久三英便和吕布战成一团。

谁也不曾想到刘关张三人竟然以合丹境修为和壮魄境的吕布站得难解难分。

其实之所以让刘关张出手,则是因为孟获受到了吕布的传音。

原来在吕布上前搦战的时候,便传音孟获道:“帝师,城上乃是董卓一具身外化身,修为并不高,而且他已经打算退走长安。想斩他的化身先派遣个人与本使演戏一场,本使败走之后,随董卓退走长安的半道上会找个借口停下来,届时就看帝师是否有能力灭董卓化身了!”

和吕布合谋不亚于与虎谋皮,可孟获也知董卓可是比吕布的危害更大,纵览三国历史,也只有在董卓掌权之时杀伐最重,斩董卓乃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好!”孟获欣然同意,“就让三英与你一战!”

于是孟获才遣刘关张对战吕布。

就在刘关张对战吕布的时候,孟获却带着郭嘉悄然离开诸侯军帐。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吕布战败,董卓一把火烧了皇宫,掠夺洛阳百姓钱粮,一把火烧了皇宫,毁了洛阳往长安而去。

果然在半路上吕布以阻挡追兵为借口停了下来,任由董卓独自往长安而去。

行至半途时,董卓突然从轿子中飞腾而出,悬浮半空向着前往一处关隘望去。

只见关隘的半空站立两人一狼。

“孟获!”见挡在关隘上的一人,董卓冷声道。…,

依照和吕布的约定,孟获离开洛阳后直扑函谷关而来,函谷关乃是往长安必经之地。而等了十日时候,终于等到董卓。

“董魔!”孟获同样冷声回应道,“斩你化身!”

董卓冷声一声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合丹境老夫一个手指头便碾死你!”

董卓果然伸出一个手指头,顿时一个巨大无比的血色手指向着孟获碾来。

而孟获也不见董卓,在孟获身边的郭嘉上前一步,同样一指点出。郭嘉本来只有合丹境全丹层次修为,可郭嘉一指点出爆发出来的力量却不在董卓化身之下。

噗!

董卓的手指被戳破,而且郭嘉一指落在董卓身上,竟然将董卓壮魄境的化身一指碾碎!

郭嘉修炼鬼道功法终于显现出威力,借百鬼图三万阴魂鬼兵实力,郭嘉竟然能爆发出相当于壮魄境修为,出其不意之下碾碎董卓化身。

董卓化身一死,就见下方御驾跳出一人,对着孟获喊道:“帝师救朕!”却是献帝。

“唉!”孟获长叹一声,“圣上勿慌,臣这就来。”

孟获俯冲而下,便要去解救献帝。

可就在孟获要降落下来的时候,突然间一道毁灭之光直射孟获而来。

孟获身体陡然拔高,却见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出现在对面。

之后就见吕布大军抵达,更有董卓麾下李儒、李傕、李肃等人和吕布站立虚空一起对上孟获。

“温侯!孟获斩相国化身,快快拿下他交给相国处置!”李儒对着吕布呼喊道。

“吕布,闪开!”孟获对着吕布喊道。

吕布摇摇头道:“帝师,你与布不相伯仲,还是逃命去吧。否则国相真身赶来,只怕你命休矣!”

“温侯!”李儒再次喝道。

吕布怒视李儒:“本侯自有计较!”

孟获自知不是吕布对手,吕布这般讲话便是将来想要借助孟获力量对付董卓。可孟获却不想就此离去,对着身后的郭嘉道:“奉孝,你来会会温侯!”

“是!”郭嘉上前一步,百鬼图再次浮现在他的头顶,三万阴魂鬼兵出现在百鬼图上,随着郭嘉的动作一般无二,结合三万鬼兵的力量出现在郭嘉身上。

“鬼兵?”吕布颇感意外,却没有放在心上,转而道:“小道耳!便让帝师见识见识在下的道兵。高顺!”

吕布的呼喊声,让孟获心中一动。

“主公!”从吕布身后走出一人,不怒自威的国字脸,颇威严。

“领教一下帝师的鬼兵。”吕布对这战将道。

“是!”战将答应一声,继而转向孟获道:“高顺见过帝师,以陷阵营领教帝师高招。”

面对高顺,孟获面色缓和许多道:“久闻将军威名,今日得见果真不凡。只是将军素有忠义之名,怎投诚奉先,将军不知奉先助纣为虐乎?”

面对孟获质问,高顺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如果帝师只会逞口舌之利,端让顺失望矣。”

孟获心中感叹:果然忠义。

可孟获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转而看向吕布道:“奉先可告知高顺将军你的真是身份?”

吕布微微变色:“孟获你的话太多了。高顺出手!”

“是!”高顺应答一声,抓起手中的长剑向孟获、郭嘉摇摇一划。

在高顺动作的时候,瞬间在地面上有七百手持长剑的将士一起动作,和高顺的举止一模一样。…,

只瞬间只是真气大成的高顺竟然爆发出不如意壮魄境的攻击力,一把完全有神光组成的巨剑出现在高顺头顶,向着郭嘉的百鬼图砍来。

这便是陷阵营的可怕之处,以真气大成修行者为阵眼,聚集七百意念境修士之力竟然爆发出相当于壮魄境的攻击力,这等手段近乎逆天。

便是孟获也吓了一跳。

他早知陷阵营赫赫威名,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关于陷阵营的具体描述,今日得见却如此骇人。那结合七百人施展出来的巨剑,传来令人心悸的气息。

面对高顺的攻击,郭嘉丝毫不惧,只听一声喝:“厉鬼鬼将!”

却是郭嘉终于将厉鬼小伶祭出。

只见小伶落在百鬼图上,百鬼图的力量全都汇聚在她的身上。

“呜!”陡然间从小伶口中传出一声鬼哭声,冲天的戾气形成一团乌黑光芒直冲陷阵营引发出的巨剑而去。

嗡!

巨剑一阵颤抖,最终消失无形,而小伶发出的嘶吼声也消弭不见。

鬼兵和道兵的竟然拼了个势均力敌,但是孟获知道他已经败了。毕竟高顺的道兵不过只有七百人,而郭嘉的鬼兵可是足足三万余人。

顾忌在场人数众多,且有献帝和满朝文武,却是不宜再多动手。

“帝师,还要再来嘛?”吕布微笑道。

孟获冷声道:“此地无辜众多,战阵施展不开。奉先要战,十里之外的崤山可放手一搏!”

吕布想要孟获知难而退,有不想暴露自己的手段,如今听孟获要避开众人在十里外的崤山相搏,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在崤山相斗,吕布自认为有千万手段将孟获逼退。

函谷关东十里之外便是崤山,吕布遥望山巅孟获:“帝师想要怎么战?”

“将对将,兵对兵,阵对阵。”

“如你所愿!”吕布答道。之后吕布冲向孟获,高顺随着郭嘉在冷一处山谷激战去了。

吕布冲向孟获百丈时一拳轰来,却是毁灭神光,踏足壮魄第五境的他需要借助方天画戟便能施展出毁灭之光。

“天条!”孟获出手,同样是神光手段,就见一人骑雷龙从孟获拳头飞奔而出,有一层绿色的生命神光笼罩雷人和雷龙之上。

飞腾而出的雷人雷龙和吕布的毁灭之光纠缠一起,愣是接住吕布三拳才消散不见。

“不入壮魄境却有神光可用,帝师真修行天才也!”吕布没有立刻出手,却感叹道。

孟获长叹:“还是不如仙使啊!今天是我败了,他日再领教。告辞!”

“不送。”吕布道。

之后孟获化作一道神光,飞速离去。

孟获离开后,吕布喝道:“高顺!”

可根本就不见高顺的应答,之后吕布飞奔道郭嘉和高顺战斗的山谷,可山谷中那里还有郭嘉和高顺的身影。

唯见一只完全有狼骑组成的万人飞速往北撤去。

“北地狼骑营!”吕布惊怒连连,“孟获,本使与你不共戴天!”

第八十八章 稳住高顺

孟获想要改变历史、改变命运。可天下大势又岂是那样说改就改了的。大势不开改,那么就从小势上改变。

孟获岂是早知十八镇诸侯会失败,哪怕加入了他这个第十九镇诸侯也不例外。但是孟获却不能让有董卓安然撤走,于是在函谷关埋伏了下来。

只是在函谷关埋伏的可不只是孟获和郭嘉两人,更有他那从来就没有现身的北地狼骑兵。

黄巾起义时孟获的狼骑兵几乎被打残,只剩下区区五百人,而今过去六年光景,狼骑兵终于再次建成,虽然人数只有一万,可也绝对是世间最强的兵种。这一万狼骑兵如今可都是真气境的修士组成,还有夏牟、庞德这等悍将率领,亦有贾诩这等谋士划策,自然更是实力超群。

而重新组建起来的狼骑兵也没有让孟获失望,吕布麾下高顺的陷阵营是厉害,可也只有区区七百人,有怎能是一万狼骑兵的对手。而且还重了狼骑兵的埋伏,那就更不是狼骑兵的对手了。

几乎就在孟获和吕布交手的时候,由郭嘉牵制高顺的陷阵营,而后狼骑兵利用速度优势突然袭击,愣是将高顺的七百人全部俘获。

而高顺在庞德手中一个回合也没能坚持便也被擒去。

孟获能改变的着实不多,但是俘获高顺孟获觉得所得甚多。哪怕明知高顺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擒获高顺之后,孟获便不再和吕布纠缠,转而追赶狼骑兵而去。

吕布虽有心追击,可狼骑兵的速度太过快速,便是他有赤兔马怕也追击不上,而且孟获似乎担心吕布追击,竟然让狼骑兵往洛阳方向而去。

无奈,吕布唯有怒声大喝。他却是明白,只怕是他将失去高顺矣,甚至陷阵营从此也要为孟获所用了。

而实际上也和吕布预料的差不多。

当孟获追上狼骑兵的时候,自是将高顺松绑,请到身前。

高顺见孟获便开口大骂道:“孟获小儿,吾以为你乃一代人杰,却不想竟然施这等卑鄙手段。有种堂堂一战,莫让吾瞧不起你。”

见高顺对孟获怒喝,站立孟获身后的持着砍柴刀的庞德就要上前。

而孟获将庞德拉到身后,对着高顺道:“高将军息怒,孟获出此下策也是迫于无奈,谁让高将军的陷阵营太过强大,以同等实力相比,天下罕有与将军陷阵营相匹的力量啊!就算我之狼骑兵、阴魂鬼兵也不能比啊!不得已才使了点卑鄙手段。”

孟获承认使用卑鄙手段,倒是让高顺有点不知如何以对了,或许是为孟获的厚脸皮打败。

可即使身在囚笼,高顺也浑不畏惧道:“帝师抓我来,不过是想要我效忠帝师。帝师怕是要失望了,便是身死高某也不会蹙眉,更不会降你。”

孟获点点头,长叹一声道:“还是叫我孟获吧,大汉都名存实亡了,帝师也过时了啊!”

继而孟获看着高顺道:“怀南有一事请教高将军,如果高将军能如实相告,怀南便放高将军和你的陷阵营将士离去。如何?”

“你说!”

“如今大汉已亡,高将军追随吕布所求为何?要说实话!”孟获盯着高顺。

高顺也不含糊道:“明知故问!如今仙路半开,身为修行者,高某虽修为不高,却也能借陷阵营拼杀一番,未必就没有封神成圣的机会,不过高某自知不是那得天下成圣的材料,所以需要一个明主!”…,

“高将军够爽快!”孟获赞扬一句,可转而道:“高将军有大志,可却是看错了人。吕布可不是什么明主啊!”

高顺冷哼一声道:“难道你孟获便是。”

孟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吕布不是,吕布真是的身份也只有我一人知道。”

“诸位听到我今日所讲,你们最好别说出去。此我与吕奉先的约定!”孟获转而对着身边诸人道。

“主公尽管说,我等保证不传出去。”却是夏牟在孟获身边道。

孟获环视周围,见站立众人之后的贾诩神色闪动。故道:“不是我不相信诸君,而是此时干系甚大,且我窥视那吕布身上之外,却也不好将此时传出去。”

见孟获神色郑重,众人皆屏气细听,就连高顺也颇为好奇。

其实高顺一直举得吕布颇为神秘,原来这高顺不过只是凡人一个,也只是丁原麾下一员什长,本来无甚特别,可自从被吕布看上之后,便由吕布传授功法,而且还激发他体内特殊力量,让他可以培养道兵,发挥出无以伦比的攻击力。

其实高顺一直都很感激吕布的知遇之恩,也感激吕布的传授功法。可他总是觉得吕布太过神秘,如今听孟获要道出吕布的真是身份,高顺顿时也来了兴趣。

只听孟获道:“如今仙路半开,不论封神而是成圣,依旧是在逆天而行。且一旦真有人封神或者成圣成功,仙路也必定会大开。仙路为什么阻挡,诸位不知,我很久之前也不知。不过自从吕布强势崛起之后,我便知道了。

吕布此人继承了上天传承的玄功和仙器,同时也继承了上天的意志。而上天的意志便是要吕布将逆天之人全部斩杀,不容一人封神成圣。

所以仙路是上面阻挡,也就是传说中的仙界切断了。

而吕布的真身身份就是仙使,仙界使者,秉承仙界杀尽妄图逆天修行者的使者!”

孟获言罢,在场极为寂静,被震惊着的众人无一开口,全都哑然。身为孟获麾下谋士和战将,他们自然相信孟获不是在信口雌黄。

就连高顺也相信了几分,可高顺还是问道:“何以见得?”

“不日就见分晓,仙路半开,董卓首个以身试法之人,你以为吕布会放任董卓逆天成仙吗?不会!董卓最终会死在吕布之手,而且想来也用不了多久!高将军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孟获道。

“嘶!”高顺倒吸一口冷气,却是已经信了三分。毕竟当初吕布臣服董卓的时候,他们可是坚决反对,而吕布却执意要为,如今看来怕也不是什么臣服,而是另有所谋。

“现在我还高将军自由,高将军还要回去吗?”看着高顺的神色,孟获便知道高顺也相信三分矣。

高顺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有些垂头丧气道:“听到这么多不该听的话,帝师还会放任我离去吗?”

“你说呢?”孟获微笑道。

高顺终究还是没有离去,转而道:“我也想知道帝师所言是否属实,未得明主之前,便做帝师俘虏吧。”

将吕布的真是身份讲出,孟获可是不惜失去夺取吕布传承玄功的机会,可能稳定住高顺,孟获觉得一切都值得。

只要高顺不离去,便等若有降服他的机会。

稳住高顺后,孟获心情大好,喝道:“走!往洛阳去,看看那些个诸侯闹腾的怎样了!”

第八十九章 后世医圣

当孟获率军赶到洛阳的时候,却那里还有诸侯联军身影,如同演义说的一般,孙坚得传国玉玺与袁绍争执一番,离了洛阳;曹操怒斥众诸侯,便也引兵去了。公孙瓒往北平去了,刘关张继续留任平原;兖州太守刘岱杀了东郡太守乔瑁;袁绍也领兵往关东去了。

十八镇诸侯几乎走个干净,空留遍野哀鸿断壁残垣的洛阳城。董卓撤离时可不仅仅少了皇宫,更有三十万大军烧杀抢掠,让整个洛阳城沦为人间地狱。

当孟获率一万狼骑兵抵达残破的洛阳城时,突然间一阵慌乱的惊恐声传入孟获等人耳中。

只见那些看到狼骑兵的人们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地远远躲开孟获一行,远远地孟获就看到那些躲避开来的人们面露恐慌之色。

看着那些躲避在远处观望的人们,孟获心中不由的一痛。同为人,而寻常百姓却将他们视为恶狼猛虎。而这还是孟获让麾下军士将恶狼活符收起,否则只怕洛阳难免是有一场混乱。

翻身下马孟获向着路边一个蓬头垢面的孩童走去,那孩童是见孟获一行罕见没有逃离的人,只因在孩童正匍匐在一具成年人男子尸体上哭泣。

当孟获走近的时候,那孩童陡然抬起头来,一双腥红的眼睛充满了仇恨和敌视。继而向着孟获扑来。

而一直跟在孟获身边的郭嘉看着那孩童向着孟获扑来,伸手便要阻挡。

可孟获却伸手示意郭嘉不必。

郭嘉没有出手,那孩童扑将上来,一下子便咬在孟获的手臂上。

孟获不仅仅制止了郭嘉,甚至将体内自主护体的法力也都压制了下去。

嗤地一声。

那孩童向后跌落在地面上,口中正咀嚼着一块血色生肉。

“找死!”见此一幕庞德惊怒连连,手中砍柴刀举过头顶。

而那孩童却浑不畏惧,一边咀嚼着生肉,一边仇恨地目光盯着砍柴刀。

眼看着砍柴刀就要落下,孟获开口喝道:“令明退后!”

“主公!”庞德大声呼喊道。

孟获摇摇头,看了看少了一块血肉,依旧滴血的手臂,孟获不由地想到一首曲,沉吟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苦苦苦,苦啊!”孟获长叹,身后众人也都黯然失色。

经过一场大战,东都洛阳算是彻底毁了,而受苦的苍生却无人理会,十八镇诸侯走个干净,任由洛阳百姓自生自灭。

“能救便救一救他们吧,哪怕舍了一身血肉也该救。”孟获对身边诸将道。

“是!”郭嘉、庞德、夏牟齐声应答道。

而后便吩咐军士救治洛阳百姓。

继而孟获对着那已经将他手臂一块肉吞下的孩童道:“以后莫要再吃人肉,想要吃也要吃粮食。”

而后孟获也大手挥动,一座堆积成小山的粮草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却是孟获上万大军的粮草,如今为了救治洛阳百姓,孟获将之全部拿了出来。

“洛阳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看着孟获也不治疗自身伤势,还将粮草全都拿了出来,贾诩终于开口提醒。

平常贾诩根本就不开口,而一旦开口便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而孟获也知贾诩的顾忌,如今粮草尽去,再加上洛阳这等是非之地,谁留下来都将成为众矢之的,不仅仅是董卓不会坐视,就连其他诸侯未必就能放心,随时都可能来攻。…,

孟获对贾诩点点头道:“文和所言甚是,可文和以为北地便是什么好地方吗?”

“其实河内不错。”贾诩淡淡开口,便自不多言。

而孟获却是眼前一亮,河内的确是个好地方,紧邻洛阳,居北。虽不在洛阳,却亦能控制洛阳,最为关键的是,此刻诸侯林立,各地都有豪强,而河内不同。

与董卓一战中,作为第五镇诸侯的河内太守王匡可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此刻孟获要屯兵河内,量那王匡不敢有异议。

“在此救治一日,明日启程前往河内!”孟获对身边诸将道。

接下来便是烧火造反,施舍粮食和发放衣服。甚至孟获还亲自出手施展甘露为一些百姓疗伤。

渐渐地军士不再烧杀抢掠,且发放粮食和衣物、为人治病的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遭难百姓往孟获这边聚集而来。

而心怀慈悲悲天悯人的又岂止孟获一人,另有一人名张机便也在其中。

闻洛阳大战,张机便再也坐不住,直往洛阳而来,让他见到洛阳的惨状,心伤之余张机离开开始着手救人,原来这张机竟然是医师出身,这救人起来自也容易,往往是手到病除,只因他一种圣水,涂抹患者伤处,即可痊愈。

而他已经来洛阳三日,渐渐在百姓中有些威望。

可正当他为一人救治的时候,一个脸上嘴里满是鲜血的孩童跑到他的身边。

见此孩童,张机大吃一惊,他能够看得出孩童脸上和口中的鲜血都是人血。

他还以为孩童口中吐血,故而赶紧放下救治那人,对着孩童道:“莫慌别急,且张大嘴让我来瞧。”

那孩童却直摇头,满含泪水的眼睛不停打转,最后抓住张机的衣袖,想要将张机拉走。

无奈,张机只得随着孩童而去,他以为孩童定是要他救治家人。

可当他随着孩童来到目的是时,却是见各处涌来难民正排队领取粮食和衣物,也有一个青年将领正施展法术为百姓疗伤治病。

只是那青年将领明明有一身好本领,可愣是没有治疗他自己的伤势,那缺了一块血肉的手臂依旧在滴着血。

孩童将张机拉到孟获丈许外,抬头仰望张机道:“先生,救治他的手臂。”

张机点点头,上前一步道:“将军救人,为何不救己?”

孟获抬头,见一医者装扮的中年人站立身前,那之前咬下孟获一块血肉的孩童正怯生生地站立中年医者身后。

“我之一双手沾满鲜血,流失些算不得什么。”孟获微笑道。

“将军与其他军阀不同。”张机道。

孟获摇摇头道:“一样的,我不杀百姓,百姓因为而死,还不是一样杀人。”

只要是在这个时代屯兵,只要是要在这个时代称雄,便注定了双手沾满鲜血,一身罪恶。

张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转而道:“将军不自救,某便为将军治疗一下吧。”

孟获摇头:“不必,我想留个疤,做个纪念。”

张机动容:“敢问将军名讳?”

“孟获。”

张机大吃一惊道:“原来将军便是‘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盛世开太平’的孟获孟怀南?”

“不敢当,正是在下。”孟获道。

张机这才点点头,道:“难怪难怪,将军有此本领。原来乃帝师孟怀南也。老夫张机这厢有礼了。”…,

其实孟获对着医者也颇感兴趣,至少看上去此人也自不凡,而且有真气大成的修为,似乎也精通生命气息的神通。初孟获以为碰到神医华佗来着,如今听闻此人自保家门乃张机也,孟获顿时便失了兴致。

可孟获还是还礼道:“怀南有礼了。”

而这时亦有一头部受伤者前来求救,孟获只挥手,甘露落下,那人伤者顿时痊愈。

看着孟获如此轻易便将一人治愈,张机眼前一亮,对孟获道:“原来帝师也精通此道,真吾辈中人。治疗活人伤病易,可灭死人瘟疫难。帝师可有良策让瘟疫免于流行?”

瘟疫,乃战后大敌。如果预防不当,比之战争夺取的生命可能还要多。听张机说起瘟疫,孟获也不由蹙眉,一时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见张机突然间对着孟获躬身作揖到地,道:“我观帝师体内拥有饱含无限生机之物,如帝师肯将此物拿出,这洛阳将不起瘟疫,仲景代洛阳百姓恳求帝师了!”

张机作揖到地不起,只待孟获答复。

而孟获也是惊诧万分,本来以为此人不过尔尔,却不想却碰到大名鼎鼎的医圣。梦获知神医华佗,则是这位不论是在《三国志》,还是在《三国演义》都有所录所记;而孟获也知道医圣张仲景,却是因为这位在民间威名颇高,后世更是将这位尊为医圣。

而今见,也自不凡,竟然能看破孟获体内也饱含生机之物,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看穿。

第九十章 丹道没落

以一颗桃仁换个名满天下的医圣效命,孟获觉得值。而张仲景也觉得值,他只是一个落魄修士,能得到一枚仙桃桃仁可以让他的修为突破,也可以救治洛阳百姓,何乐而不为呢?

张仲景也是痛快人,对着孟获再次作揖:“张机张仲景见过主公。”

孟获赶紧将张仲景扶起,也将桃仁交到张仲景的手上。

张仲景用颤抖的双手接过散发着强烈生命力的桃仁忽放声大笑:“得见如此圣物,仲景三生有幸矣!”

大笑罢,张仲景又道:“还望主公相助仲景炼化此物,解救百姓。”

孟获点头:“这个自然,需要我怎做?”

张仲景用衣袖中一阵摸索,取出一座巴掌大小的八卦炉,轻轻揭开炉盖,将桃仁放弃其中,而后盖上:“主公以法力助我炼化此物。”

“如你所愿。”

话音落,孟获挥手间澎湃的法力灌注在八卦炉中。

呼……

才碰触孟获法力,那八卦炉便自动旋转起来,且变化巨大。其上八卦的图案随之旋转起来。更有熊熊烈焰从八卦炉低端滋生出来,开始烧灼八卦炉当中的桃仁。

“三味真火!”

看着八卦炉上突然出现的烈焰,孟获惊诧出声。三味真火可是非常了不得火焰,不想这八卦炉竟然可以自动生成,端是奇妙。

看着八卦炉被法力点燃,张仲景再不迟疑,催动真气结出一个个玄奥的手印打入八卦炉当中。

随着张仲景的真气手印落入八卦炉中,八卦炉上的火焰更胜,渐渐地从八卦炉上端显现出一丝丝异样,有火龙、彩凤虚影环绕着八卦炉飞舞。

而随着张仲景手印落下,那火龙彩凤虚印竟然从八卦炉没入张仲景的体内。

而那火龙彩凤虚印依旧源源不断生出,全都没入张仲景的体内。

以孟获的眼力,自是能看得出那些火龙彩凤虚影并非实物,不过只是天地元气的构成的异象,而那些异象落入张仲景的体内,竟然让张仲景的气势越来越强,渐渐有了突破的迹象。

“这是什么功法?”孟获骇然,却不得而知。

能借助一座八卦炉便突破,这是孟获前所未闻的事情。

虽惊诧孟获却没有停手,如果能助张仲景突破,自也是喜事一件。

终于在吸收了众多异象之后,从张仲景体内发出轰然的声音,接着就见张仲景和八卦炉一同悬浮而起,渐渐地悬浮在半空中。却是张仲景终于完成突破,借助其合丹之物八卦炉悬浮在半空中。

孟获自然也跟着悬浮起来,更多的法力灌输在八卦炉中。

于是,洛阳百姓都看的明白,之前救治百姓的医者和那位施舍百姓的将军宛若神仙中人悬浮半空。

成就合丹境,张仲景的一身真气也都化作法力,拥有法力的他再不许孟获相助,故他抬头对着孟获道:“主公且住手吧。”

孟获果断收回法力,看着张仲景一人所为。

修为突破,张仲景能够施展出更多手段,以法力结成手印,催动八卦炉。只见八卦炉的三味真火更加旺盛,且有丝丝香味从八卦炉中溢出。

而且越来越多的异象从八卦炉飞落张仲景的体内。

“又要突破?”感觉张仲景的气息还在变强,孟获是真的被惊着了。

才突破合丹境外丹层次,可转眼之间竟然又要突破,进入内丹层次,这般修行速度和方式着实让孟获吃惊。…,

孟获话音才落,张仲景脚下的八卦炉便融入体内,这标志着张仲景突破至合丹境内丹层次。

虽然修为取得突破,可张仲景依旧不曾停手,玄奥的手印随之结出,却是都落在他的体内。

“这是什么功法?”孟获诧异,飞到张仲景的身边查看。

张仲景的动作早已经惊动其他人,郭嘉、夏牟、庞德、高顺皆都飞身围观过来,就连一项极为低调的贾诩也围了过来。

听着孟获自个言语,吸收了许多阴魂恶鬼记忆的郭嘉,道:“这应该是丹道功法。”

“丹道功法!”孟获突然恍然,“你说丹道修士?”

“恭喜主公。”郭嘉对孟获道,却是认定了张仲景的身份。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对孟获祝贺。

丹道,那可是天下最强修行方式之一。

天下修行者众,修行方式也不少,其中公认最强的则是相命、阵法、风水、神算和丹道。其实帝王道也非常了得,不过修行帝王道的修士甚少,且很难大成,且帝王心思不可查,也鲜有人知帝王道修士的底牌究竟有多强,故帝王道不在此列。

故相命、阵法、风水、神算、丹道,这五道被公认为乃是世间最强修行之法。

如今孟获麾下拥有丹道修士,自然是大喜之事。

孟获看中的是张仲景的后世医圣之名,却不想这位竟然还是丹道修士,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立刻吩咐众人为张仲景护法,等着张仲景结束炼丹。

郭嘉博闻,告知众人此刻张仲景正在炼丹,对于丹道修士来说,炼丹就是修行。

也不待多久便听嗡的一声响,张仲景的合丹之物八卦炉突然从他的身体飞出,同时药香扑鼻,让闻之之人精神为之大震。

“快!收丹!”突然张仲景对着众人喝道。

话音落,就见八卦炉突然掀开卢盖,十几个闪亮光点从其中飞出,就要往四面八方飞腾而去。

孟获一直紧紧盯着张仲景的动作,听着张仲景的喝声,孟获第一个出手。

大袖挥舞,突然间生出无尽吸扯之力,那即将逃遁的十几个亮点大多被孟获吸入手掌中,唯有一枚消失无踪。

看着孟获将十几个光点抓在手中,张仲景顿时长吁一口气,盯着孟获的手掌道:“主公好神通。”

孟获摊开手掌,十一枚圆润剔透闪烁丝丝绿光的丹药悬在他的身前:“先生此何丹?”

张仲景略一沉思道:“以饱含无限生机的仙桃桃仁炼成,当名生生造化丹。”

生命之力也成为造化之力,名生生造化丹倒也恰当。

“不知此丹功效?”郭嘉上前来,抓起一枚问道。

“普通人食一枚,可增寿十纪;修行者食之一枚,可提升一个小境界修为;受创者食之一枚,只要不伤及灵魂便可肉白骨、活死人。如果主公食之一枚,可增寿十纪,再食一枚可提升至壮魄境,食第三枚可领悟造化神光。多食无用,最多三枚。”张仲景一口气道出生生造化丹的功效,也说了此丹对于孟获的作用。

“仙丹啊!丹道不愧为最强修行途!”一旁的庞德感叹道。

至于郭嘉在听完张仲景的说法便一个闪身,往那之前飞遁走的光点方向追击而去,可上天总给万物一线生机,既然能从孟获的掌中佛国遁走,便不是郭嘉所能追查到的。…,

对于修行者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寿元,十纪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年,还能提升境界,领悟造化神光。丹药可是打造强者的宝物,如此众人也有些明悟为什么说丹道乃是最强修行途了。

而孟获也是感触颇深,相传诸葛孔明寿元将尽之时,施禳星之法,那可不过想要延寿一纪。而今一枚丹药便能增寿十纪,不愧仙丹之名。

不过要孟获食用三枚生生造化丹,孟获却不会。

十二枚丹药遁走一颗,剩下的十一枚,孟获其中三枚交给张仲景,庞德、夏牟、贾诩、张顺也各有一颗,最后四枚孟获收了起来,唯独没有给灰头灰脸归来的郭嘉。

没有给郭嘉,郭嘉也毫不客气嚷道:“怎没有我的?”

“仙桃果肉你已经被你吃了,寿元三百六已经足够了!”继而孟获对众人道,“如此仙丹用来增加修为太过可惜,尔等要慎用!”

“是!”众人应答道,皆都觉得孟获所言在理。

郭嘉瘪瘪嘴道:“小气便是小气,不给就是不给,哪来那么多大道理。有先生在此,未来必不缺我的仙丹。”

听着郭嘉的唠叨,孟获等人莞尔。

而张仲景却是摇头道:“怕是要让鬼才失望了,这也是我第一次炼丹,还是得主公相助。毕竟灵药不可求,尤其是在仙路阻断的当下,炼丹更是奢望啊!”

郭嘉哑然,众人也是一惊。张仲景可是给正憧憬美好未来的他们当头泼了一瓢冷水。

仙路阻断,不仅仅是普通修行者修行艰难,更是连丹道一途也没落了,没有灵药便不能炼丹,而不能炼丹则丹师进阶缓慢。众人所想的丹药怕是不能实现了。

“那岂不是说丹道已……”庞德开口,却没敢讲出来。

张仲景倒是豁达:“对,丹道已经没落啦。”继而又对孟获道:“其实老夫的价值远不如主公所料那般啊!”言语中充满了失落之意。

而孟获却更是豁达道:“先生勿忧,如今仙路半开,未必就没有一丝机会。我会穷己之力,为先生寻找灵药。”

张仲景神色黯淡,却是他早走遍千山万水,也访过许多古迹,却不曾发现一株灵药,想要炼丹谈何容易。

而郭嘉也嚷嚷道:“我一定要寻得灵药,届时还望先生能给我炼丹啊。”

张仲景应答了一声,拿出一枚生生造化丹,当着众人的面用手捏碎。

随之无尽的生机,也就是造化之力从张仲景手中飘洒而出,那造化之力将整个洛阳城都笼罩了起来。

如此洛阳将不会再有瘟疫爆发。

看着张仲景所为,众人肃然起敬。这等仙丹毫不犹疑拿出来,张仲景有一颗悲天悯人的菩萨心。

张仲景随着孟获的大军离去了,可在洛阳城却留下了关于张仲景和孟获的美名——帝师大德,仲景高义。

第九十一章 韩浩屯田

要问剿魔讨董之战那位诸侯出力最多?答案不是领山东豪杰的盟主袁绍,也不是率豫州军士的先锋孙坚,乃是河内太守王匡也。

王匡本来兖州泰山郡人士,早在泰山郡屯兵,何进死后封河内太守,早在诸侯联军未成的时候,就和董卓的凉州兵有交手,虽败但也让凉州兵忌惮。待诸侯联合对战董卓的时候,他更是身先士卒折了麾下战将方悦,自己也险些死在吕布之手。在诸侯联军解散之后,他便自带残兵败将回到河内。

回到河内之后,王匡的日子便开始不好过了。却是为了讨伐董卓,他可是大肆搜刮豪强粮草、钱财,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战败而归,已经有豪强蠢蠢欲动,要废掉他这个太守。当世君不君、臣不臣,谁有实力便是一方霸主,也不知道多少人对这个太守之位眈眈虎视。

要不是麾下韩浩还没有背叛,只怕他这个太守就真的做不成了。如此他已经生出投诚袁绍之心。且他已经派人联络袁绍去了,只待袁绍前来便投靠袁绍矣。只是他派遣出去的人才走三日不到,忽闻一支军马往怀城而来。

怀城,便是河内郡治。

听闻有一支军马往怀城而来,王匡大骇。这年头诸侯割据、军阀林立,随时都可能来个抢地盘的,故他第一时间纠结军马,封闭城门。

相隔数里王匡就看清楚那领头之人是谁。

“怎么是他?”看到那人面孔,王匡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谁人?”王匡麾下韩浩开口问道,则是他修为还低,没有王匡的目力。

现在能为王匡出谋划策的也就只有韩浩了,王匡赶紧道:“来人乃是帝师孟获。元嗣快想想我们该如何应对此人?”

韩浩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孟获,故略一沉思道:“帝师孟获名满天下:恶名镇五胡、黄巾、诸侯;仁名也是满北地、洛阳、天下。其麾下更有鬼才郭嘉、毒士贾诩、智儒将夏牟、白马将庞德,进来传闻孟获又收服吕布麾下陷仙将张顺,可谓是人才济济,大人不是正欲寻靠山,元嗣以为帝师孟获乃最合适人选,胜过袁绍也不知道多少。”

“可我的修为……”王匡迟疑,却有些不甘心。他乃一方霸主,之所以能够成就合丹境巅峰,便是因为他也身怀气运真龙,一旦向人臣服,沦为臣子,气运真龙便会消散,修为也会跟着跌落。

这一次韩浩没有开口讲话,气运真龙绝对是好东西,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拥有者注定要征战天下。这东西会能够提升个人修为,会让人上瘾。如果王匡放不下,难免不会被人害了性命。

“罢了!”王匡长叹一声,继而大声喝道:“开城门!”

当孟获一行抵达怀城的时候,却见城门大开,太守王匡率众恭敬站立城门前,见孟获赶紧施礼:“河内太守恭迎帝师大驾。”

孟获也未想到竟然会是这般情景,本来以为要屯兵河内免不了和王匡交手一番,怎想这王匡竟然这般识趣,打开城门下马相应。

这样一来倒是让孟获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此情绪一闪即过,便是他孟获不取此地,袁绍也会取了此地。故而孟获并不打算放过。

孟获也下了马,对着王匡道:“王太守不必多礼,本座欲屯兵此地,以待皇上归来。还望王太守勿怪啊。”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聪明人,孟获便挑明了。…,

王匡早知孟获要割据此地,见孟获说的如此光明正大,顿时对孟获也佩服三分,道:“帝师哪里话,河内本就靠近洛阳,如今洛阳破落,帝师镇守此地以待皇上归来,乃大德高义,公节自当拥戴帝师,愿做帝师马前卒。”

“王太守果然明理,既如此王太守就还做这河内太守吧,本座直辖河内军务便是。”孟获虽没有降王匡的官职,但是王匡的这个太守却已经不同以前了,乃是孟获所封。一旦王匡答应,那么他从此就不是汉臣,而是孟获臣子了。

“是!遵帝师命。”王匡答应道。

话音落,王匡直觉身上浑然一轻,豁然间就见一道气运真龙从他的身上钻出,飞速落入孟获体内。

王匡的修为直接从合丹境全丹层次,跌落至合丹境外丹层次,一柄三尺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王匡的修为是跌落了,可孟获却并没有突破的异象。

孟获是吸收了王匡身上的气运真龙,而孟获识海四爪黑色气运真龙壮大不少,隐隐间有生出第五爪的迹象,可孟获依旧不会突破。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则是气运真龙对于孟获大境界的突破无甚作用,只能增加孟获积累。

看着孟获没有突破,王匡惊疑道:“帝师,你怎么……”

“不是时候。”孟获的答复很简单,却惹得王匡惊异连连,修为突破这等事很多时候是不可控制的,尤其是气运加身,更是控制不住,而孟获竟然生生压制了下来,这让王匡万分不解。

虽不解可王匡也不再多问,而是将孟获迎进怀城。

如此孟获算是正式入主河内,而王匡也不过成为名义上的太守。只是随着孟获大军进驻,问题也跟着来了。

河内缺粮。

为了讨董,王匡几乎将河内搜刮了个遍,下至平民上到豪强,皆都断粮缺草。更不要说孟获还带来一万军士,这可都是要穿衣、吃饭、领饷的。

眼看就到开春时节,百姓甚至连播种的种子都没有了。

为此孟获将麾下诸将、谋士,还有王匡召集而来问策。

议事席间关于粮草问题首先提上议题,只见王匡从席间站立起来道:“帝师,如今河内一般人家自是没有粮草,但是河内温县有一户人家定有多余粮草,如能得到,便不愁帝师大军粮草问题。”

“恐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孟获感叹道,如果只是一时粮草只需,孟获自不必担忧,自然会有人送上,可如果长久屯兵,不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怕是不成。

王匡却连连摇头:“帝师不知,那温县司马一脉,从东汉初便是官宦之家,如今更是河内最强豪族,要不是我没有抓住他们的把柄,早就将司马氏搜刮殆尽。如能得到司马氏家财,养兵三年都不在话下啊。”

“司马氏?”孟获不由问道,心中大惊,原来一统三国混乱局面的司马氏竟然就在河内温县,温县距离怀城之北也不过一百多里,近的很啊!

“正是那司马氏,帝师我看这司马一脉颇具异心,如今帝师居河内,不该让这等居心叵测的豪强存在啊!”王匡继续道。

孟获点点头,道:“本座知道了,不日便往司马氏家族一行。”

“不知诸位可是还有良策?”孟获环视四周。

夏牟、庞德、高顺就不用说了,他们乃是战将,只知道如何领兵打仗,粮草问题却没有解决的好办法;郭嘉和贾诩也不成,他们所有鬼才、毒士之名,可那说的是谋略,至于内政则不是他们的强项。…,

看着最倚重的四位臣子无言以对,孟获不由地想到了荀彧、荀攸、程昱、诸葛瑾等三国时期一大批处理内政的高手,可惜至今他麾下还无一内政高手。

正当孟获苦思不得良策的时候,从王匡身后站出一人道:“帝师,小人有一言不知帝师愿闻否?”

孟获早已经注意到王匡身后这人不凡,却一直不知名讳,如今此人主动站出来,孟获赶紧道:“但说无妨。”

“想要从根本上解决粮草问题,办法只有一个,便是种粮!”

“这不等于废话吗!每年都种粮,可我们又能收获几何,远不够粮草供给!”高顺嚷嚷道。

“高顺不得放肆,且听先生所言。”孟获将高顺喝退,自从交给高顺一枚生生造化丹,高顺便知孟获没有将他当做外人,虽然口上没说臣服孟获,可中心已经将孟获视为主公。故孟获的喝叱也没有放在心上,唯不语。

而那人继续道:“当然,想要粮草这种粮的方式要转变一下,帝师来此屯兵,未尝就不可来此屯田!如今河内缺粮少草,眼看就要到了春耕时节,百姓再不能播种,怕真的会闹出祸事。如果帝师能大肆召集军士,将大多数百姓召集为军士,帝师不用让他们让战场,而是让他们种田,如此便是屯田。这样一来民不会反,粮草也有了。如有农闲稍加训练,这些民未必就不能成为兵,如此既屯兵也屯田,则粮草无忧矣。”

这人讲完,众人眼前都是一亮,齐齐看向他,而孟获更是从主位上站立起来,走到此人身前开口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先生不敢当,鄙人韩浩韩元嗣便是。”韩浩道。

孟获恍然点点头道:“原来乃是元嗣义士,怀南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义士了。”原来这韩浩也不是寂寂无名之辈,曾经董卓以其舅要挟之,而韩浩愣是不从,曾名动河内。而今韩浩又提出曹操都尚未施展的屯田制,孟获更觉此人不凡。

见孟获给自己施礼,韩浩赶紧回礼:“元嗣不敢当。”

“当得当得!如今义士提出屯田制,此事便全权交由义士负责,此一枚生生造化丹,妙用不小。便当着先期酬劳,如事情可成,怀南拜义士为大司农。”孟获竟然将一枚生生造化丹交到韩浩的手上。

韩浩本想要拒绝,可听到孟获传音,立刻便收了起来,且对着孟获道:“元嗣见过主公。”

孟获拍拍韩浩的肩膀道:“元嗣且放手去做,待我往司马氏一行,便开始屯田!”

“是,主公!”韩浩欣喜答应道。

待议事结束后,郭嘉凑到孟获身边道:“主公你可真大方,一枚生生造化丹就这么简单送出去了。”

“你当如何,如果韩浩屯田制真的可成,那便值得!”孟获心中充满期待。

第九十二章 八达 五籽

孟获割据河内的消息不久便传遍天下,对此众诸侯各有心思。本来打算接手河内的袁绍,不得不放弃,自此袁绍对孟获怀恨在心;而冀州刺史韩馥则是派人送来粮草,算是对孟获示好。

知晓韩馥这般所为,袁绍顿时怒不可遏。虽然孟获抢先占据了河内,可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韩馥向孟获示好,顿时让袁绍生出歹心。欲灭韩馥,割据冀州。而袁绍麾下谋士武将一样都不缺,一番密谋之下袁绍开始联系幽州刺史公孙瓒,密谋与之共伐冀州,而后平分冀州。

公孙瓒欣然同意,于是开始兵发冀州。

于是乎,一场针对冀州刺史韩馥的阴谋正悄然进行着。

自此诸侯混乱也将拉开序幕。

不过这一切都和孟获没有关系,孟获割据河内无人敢说三道四,便是在长安挟天子的董卓也没有放出言语。

河内无事,孟获决定往温县司马家一行。

当得知孟获前来,司马氏当代家主司马防将八个儿子齐齐叫来,嘱托道:“帝师乃当代人杰,我司马氏一脉韬光养晦已经百年,是该出世的时候了,故尔等要在帝师面前好好表现,争取入得帝师法眼,也好搏个好前程。”

司马防的几个儿子齐声应答称是,可唯有一人站出来道:“父亲大人,如今我们兄弟八人唯大哥二十又一,其他兄弟还都年幼,还不该出世啊。”

看着二儿子开口,司马防也点点头道:“确如仲达所言,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帝师孟获乃明主也!”

“是啊,这等机会可不能放过。”司马防长子司马朗同样附和道。却是他已经到了出仕的年纪,一直想寻个明主,而在他看来孟获是个不错的选择。

接着三子司马孚等人也都连连赞同,却是他们年少轻狂,只是崇拜强者之心作祟,根本就没有长远考虑。

见父亲和兄弟皆都赞同,次子也不做声。

当天午时孟获抵达司马家,这一次是孟获独自一人前来,现在他才居河内,很多事情都需要手下去做,故而唯孟获一人清闲,而孟获也不认为司马家便是什么龙潭虎穴。

当孟获抵临的时候,司马防早已经迎在门外。见孟获司马防赶紧施礼道:“草民司马防见过帝师。”

司马防是个其貌不扬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修为也只是真气大成,看不出丝毫不凡之处。

可孟获知道,这位可有一个好儿子啊。

故孟获回礼道:“司马家主不必多礼,先帝崩当今圣上可没封我为帝师,帝师便休提,我也不过一介匹夫罢了。”

“草民恐慌,帝师便是帝师,就算先帝崩您也是帝师啊!”司马防恭维道。

孟获微笑,转而道:“如此怀南便厚颜了。其实怀南来访可真是厚颜啊,司马家主也知,怀南居此不久,虽有冀州刺史韩馥相助,可依旧困难啊。故来求助司马家主。”

看着司马防的面色微变,孟获继而道:“司马家主且放心,怀南也不是那强盗,更不会做那强盗行径,如司马家主不弃,由怀南保举司马家主几位公子出仕,他日皇帝归来,便可接受帝封。”

司马防顿时大笑道:“帝师哪里话,能助帝师乃是建公之幸。不满帝师,某颇有家资,定助帝师渡过难关。”

“帝师且请上堂,建公已经备下酒菜,万望帝师赏脸。”…,

“司马家主请。”

“帝师请。”

如此宾主走上大堂,果然酒宴已经备好。

席间,孟获道:“久闻司马家主几位公子才情当世,何不请上来让怀南一见。”

司马防顿时大喜,吩咐侍从将几位公子请来。

另外一边司马朗等八人早已经等候多时,听闻孟获想召,顿时个个健步如飞往会客厅而来,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当走到一处荷塘边的时候,次子司马仲达随手向着荷塘抓起一物。

很快,八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鱼贯而入,年长者二十出头,年少者仅六七岁。可他们却个个抬头挺胸,将自己最佳一面展现在孟获面前,想要博得个好影响。

“快,见过帝师!”看着八个儿子个个像是打了鸡血,激动地站立大堂中央,司马防喝道。

八个少年郎这才赶紧对孟获施礼,呼:“帝师万安。”

和其他八个少年郎不同,其中处在第二位的少年郎,施礼的时候双手竟然在腰后。

“帝师且看犬子如何?”对于八个儿子的表现司马朗还是很满意,微笑看着孟获,却是等着孟获赐官。

如孟获不赐官,他未必就会拿出足够粮草交给孟获。

看着眼前八个少年郎,孟获点点头道:“司马八达个个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其中仲达更是与众不同。十五成年即可为官,伯达可为吾中军主簿,至于仲达嘛……”

孟获略沉思,想究竟给司马懿安排个什么职务来着。

却不想司马仲达竟然上前一步道:“某好文,可为文掾。”只见司马忠达讲出这话的时候,背后的一双手也露出,双手之上粘满泥污,且每只手都赚着一个泥丸。

如此模样哪里有好文模样,简直就是贪玩的孩子。便是司马防见此一幕也怒不可遏,对着司马忠达吼道:“竖子,如此污浊竟敢见帝师!”

继而又向孟获赔罪道:“帝师,犬子不通礼数,失礼之处望帝师海涵,就不让他出仕便是。”

司马忠达之所以手撰泥丸,还大言不惭就是不想出仕,尤其是不想在孟获麾下为官,如今听其父这般言语顿时安心不少。

只是他们却想不到孟获浑不在意,反而微笑道:“吾闻古有毛遂自荐救赵,今又见仲达自荐为文掾。想来仲达也确有文才,如此岂算失礼,既仲达好文,仲达可入仕为文学掾矣。”

“这……”司马防惊疑连连,不知如何开口。

“我……”司马仲达也是不知如何推辞了,他本意乃是不出仕,却不想失礼出丑也不能让孟获轻视,反而弄巧成拙,孟获真的给了他一个官职。

司马忠达何许人也,乃司马懿也。三国时代绝对的英雄人物,三国能一统他自功不可没,孟获怎能放任这样的人物不用。如今司马懿也不过十五,孟获不信还掌控不了他。

孟获不仅仅要用司马懿和司马朗,他更是要整个司马家都要为他效命,故而孟获继续道:“吾观八达无一常人,只要十五成人皆可入吾帐下听用。”

听孟获这样讲话,司马防顿时惊喜道:“承蒙帝师垂怜,司马家定誓死效忠帝师!”

“司马家主言重了,你我同为汉臣,当效劳汉室矣。”

“对对对,效忠汉室。”司马防大喜道,“来人,将种子给帝师送上。”

不多时,就见五个侍女拖着五个托盘鱼贯而入。

当五个托盘呈到孟获身前的时候,孟获才看清楚其中是何事物,竟然是五颗种子。

感受着五颗种子的气息,孟获面色微变道:“这是?”

司马防得意道:“帝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司马家之所以能够粮草充足,全赖这五颗籽种啊!”

“愿闻其详。”

第九十三章 小成契机

呈在孟获面前的五个托盘分别放置了黑、白、黄、赤、苍五种颜色的五颗籽种。从这五颗籽种上,孟获明显感觉到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此五颗籽种竟然可以列入天财地宝的行列,堪比灵药。而此五颗籽种不过只是寻常豆、稻、稷、麦、黍,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异于寻常。

面对孟获的疑惑,司马防解释道:“帝师,此乃上古先民所留五谷,几近通神。只要将之置于寻常田地中,便可保证五谷丰登。在公节看来予帝师粮草,不如予帝师丰收。有此五谷,帝师从此不会再为粮草发愁矣。”

孟获也不想司马家竟然有此神物,上古先民留下的五谷。要知道在上古时期可是修行大世,不仅仅人可修行,便是鱼虫鸟兽,山草花木都可能修行得道,而上古的五谷便是修行者食用之物,那可是能够提升修为的宝物。

五颗籽种自然不能提升修行者修为,可如果有上古的环境种植出来,那可就是灵药了。虽然这个时代仙路阻断,不能生长出如上古时期的五谷,可有此五颗籽种,也足可保证大丰收了。

明白这五颗籽种的弥足珍贵之处,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前来,司马防都值得孟获施以大礼了,故孟获道:“大恩不言谢,如果司马家族安心,便将司马八达交给怀南指教,异日必定让他们兄弟八人大放异彩!”

司马防顿时惊喜连连,他也没有想到五颗籽种竟然会收到这样的效果,这上古五谷籽种在司马家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珍贵之物,司马先祖追随光武帝灭地皇王莽,司马家先祖从王莽宝库得到一缸五谷籽种,时至今日司马家已经传了二百年,这等五谷籽种还有十五粒,这些籽种除了放在田野中保证普通作物丰收,便在没有作用,而且这等籽种并不会再生,只能做一年之用。就算孟获将之放置在田地中,也只能让孟获丰收一年,解决一二年粮草问题罢了。

听孟获这般言语,司马朗便知道从此司马氏真的是要崛起了,如孟获不遗余力的培养,他的八个儿子注定成就一番事业。

惊喜之下的司马防道:“公节惭愧,不满帝师这五谷籽种家中还有十粒,便一并送与帝师。”

很快司马防差人将另外十粒籽种送上。并责令他的司马八达拜孟获为义父。

本来司马防想要八个儿子拜师孟获,可孟获乃是帝师的身份,谁人还敢和皇帝同师,所以只能拜孟获为义父。

孟获则是暗道惭愧,司马伯达已经二十有一,而他孟获也不过二十有三,为人父却有些牵强。

可孟获还是应承了下来,只因其中有司马忠达。

虽心有不甘,可司马忠达还是跟着他的七个兄弟一齐给孟获施跪拜之礼,口呼义父。

既然认了义父,孟获也不吝啬,伸手之间一座三足两耳大鼎出现当场,对着司马八达道:“此乃义父合丹之物,义父立志为往圣继绝学,便全赖此物。这其中有千般修行之法,异日如若大成,必定可传承完整修行功法,也等若仙路重开。尔等皆可入鼎一观,学的修行之法。”

司马八达年纪尚小,初司马朗真气小成,其他几个只是意念境,孟获将此物拿出便是等若给他们一个造化,习得上乘功法的机会。

看着孟获的万物鼎,便是最不认可孟获的司马懿也不由心动,接着更是一个闪身第一个跳进了鼎中。…,

看着司马懿行动,其他几人也都纷纷跳将进去。

对于他们能得到什么功法,孟获浑不在意,他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司马懿的身上。

司马八达进入万物鼎之后,个个神色异样,直觉到了另一个世界,便见有万物在其中流转,司马懿向着一条神龙抓去,可那神龙很快就化作一道流光,从他的指尖溜走。这倒不是孟获干涉,而是司马懿的确未得到神龙认可,想要得到万物鼎中的功法,和自身命格、属性等息息相关,并非凭个人意愿。

没能抓住神龙,司马懿转而向着凤凰、白虎、玄武等神兽抓去,却无一能如愿。

倒是看的近乎痴迷的司马敏有所得,司马敏乃是八达最小的幼达,年仅六岁。初见万物鼎中的景象,司马敏竟如痴如醉,不经意间一只雪兔跑到他的身边,最后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他的眉心中,之后更有一颗树,一颗星钻进司马敏的眉心。

继而司马敏大声嚷嚷道:“雪兔意念、月桂诀、星月经,我得传承功法矣!”

意念、诀、经,分别是观想境、真气境、合丹境对应的功法,司马敏竟然得到前三层修行功法。

见此一幕,司马懿第一个明悟,盘坐在地面上,放松身形开始联系鼎中万物。见司马懿行动,其他人学着司马懿开始沟通万物鼎。

很快一只长着翅膀的小熊缓缓飞到司马懿的身前,化作流光钻进司马懿的眉心。继飞熊之后又有一杆鞭影,一张榜文落入司马懿眉心。

万物鼎外的孟获面露诧异之色,司马防看着孟获道:“帝师,可有什么不妥?”

孟获摇摇头道:“不妥倒是没有,不过仲达还是让我惊讶啊,他竟然有飞熊命格,和封神时期姜子牙有同样命格,甚至未来打神鞭和封神榜都能落入他的手中,可封神矣!”

“竟有此事!”司马防大喜连连,手持打神鞭和封神榜那等若号令神仙,端是厉害。

不多时司马八达从万物鼎中走出,司马防对司马懿道:“仲达,你得到什么功法?”

“飞熊观想、铸鞭诀、封神经。”司马懿老实回答道。

继而其他人也将功法名称报上,却是皆不如司马懿所得。

赐下司马八达功法,这拜父大礼也算成了。

司马防想要留孟获小住几日,待他安顿好几个孩子便随孟获往怀城。

不过孟获却是没有留住,而是道:“怀南有急事,须得即可返回,公节兄安顿家事后再来怀城不迟。”

之后孟获便向怀城而去。

夜半时分,孟获回到怀城。

继而孟获立刻召集麾下众将,道:“我要闭关,尔等为我护法!”

看孟获说的郑重,众人纷纷应是。郭嘉赶紧道:“可是要突破至壮魄境了?”

“比之更重要!”孟获丢下一句话闪身进入密室。

“比突破壮魄境还重要,那是什么?”郭嘉看向众人。

众人皆摇头,他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还有比突破至壮魄境更加重要。

其实就连孟获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突破了。

当然突破的不是他的修为境界,而是他那一项逆天的神通——掌中佛国。

掌中佛国虽然只是辅助神通,可其属性却是太过逆天。初成的佛国拥有一个巨大的储物空间,还能隐藏孟获自身一切气息,甚至都能将孟获的肉身也藏匿进去。…,

而想收千山万水,藏千军万马唯小成才能达成。而孟获虽得到此神通,却不知如何修炼。而这神通也不随着孟获修为提升而提升。

在孟获将五谷籽种收入掌中佛国的时候,则有异变开始。掌中佛国竟然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在司马家的时候孟获无心查看,此刻回到怀城,孟获进入密室之后,一个闪身便进入掌中佛国。

随着孟获进入掌中佛国,一颗圆融的佛珠留在密室中,不过孟获却看不到这一幕。

置身掌中佛国的孟获看到令他极为震惊的一幕,有五颗五谷籽种环绕在一起,呈五边形模样,随着五谷籽种旋转,一丝丝玄妙的气息转而投入佛国,让死气沉沉的佛国多出一丝生机来。

在孟获感觉到那生机的时候,一道信息出现在孟获脑海——五行齐,佛国成。

一瞬间孟获明白佛国小成的条件:聚齐五行。

五谷籽种暗合五行,被孟获放置佛国中,恰成契机。

当然只是契机,以五颗籽种让佛国小成,无异于痴人做梦。

五颗籽种不过是一个契机,让佛国小成的契机,想要真的小成也不知道需要多少五行宝物,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明悟小成契机,孟获便知道该如何去做了,搜罗五行灵物,最后要在佛国构成一个如同外界的环境,才能小成。

这就好像是在改造一颗星球,只有让这颗星球上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才能容得下山川、人马,才能使得人类、动物、植物生存。

五谷代表植物中的五行,此五行成型,孟获的掌中佛国便可收植物,活着的植物。

只是到目前为止,五行才徒具其形,需得五谷籽种发芽、生长、成熟,这代表植物的五行才算成型,才算走出第一步。

而想要小成需要三步:聚五行之植,聚五行之石,聚五行之灵。

看着缠绕在一起的五谷籽种,孟获一指落出,丝丝法力向着灌输而去。

而五谷种子感应到孟获的法力,顿时黑色豆籽和苍色黍籽闪动,将孟获的法力全都吸收。

吸收了孟获法力的两棵籽种开始有些些许变化,丁点目从两颗籽种上生出。

只是生出目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水能生木,为何木不能生火?”看着其他三颗籽种不见发芽,孟获顿时充满疑虑,他的法力乃是水属性,能催生豆籽萌芽自是常理,而他将黍籽萌芽归于水能生木,至于为何木不能生火,孟获也不得而知。

五行不能相生,孟获也不再追究,转而将更是的法力给豆籽和黍籽吸收,可这两颗籽种竟然不在吸收,也不见成长。

“看来得找来相应的五行之土,才能让其生长。”孟获顿时蔫了下来,满心欢喜以为要有所成,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五行五谷已经是罕见之物,五行之土怕是更难寻得,佛国小成依旧遥不可期。

不过转而孟获也放下失落之心,这等逆天神通,能得契机已然不错,怎敢再有奢望。

第九十四章 八九玄功

佛国没能小成,孟获很快便出关。

不过几日司马家举族迁移至怀城,司马氏正式上了孟获的战车。

如此有过月余,忽闻朝廷下达诏令,袁绍领冀州牧,公孙瓒领幽州牧。却是袁绍坑骗公孙瓒在先,袁绍占冀州后,不履行承诺,和幽州刺史公孙瓒大战月余,最后双方罢兵,却是袁绍占了上风,领了冀州牧,公孙瓒退回幽州,这其中董卓假天子之名,封袁绍冀州牧,公孙瓒幽州牧。而两人也都领旨奉诏。

得知此消息后孟获大惊道:“董魔欲篡夺江山矣!”

郭嘉也站出来道:“袁绍、公孙瓒此举等若向董魔臣服,也不知道有多少气运加持董魔之身,只怕董魔气运真龙真的要大成,篡夺江山亦不远矣!”

“怎能如这魔头愿!主公给我三千精兵,我杀进长安,擒杀此贼!”杀胡如砍柴的白马将军庞德最是火爆脾气,第一个站出来嚷道。

被庞德这么一刺激,夏牟、高顺也站出来请战。如今孟获在河内也算是稳住跟脚,众人都想一战。

而孟获也赞同道:“十九镇诸侯联袂也不能奈何董卓,况我等河内一郡之兵。尔等留守河内吧,我独自前往便是。”

听闻孟获说明要一人独自前往,众人惊呼不可,倒是一直没有开口的贾诩道:“主公义子司马忠达可随行。”

众人皆都看向贾诩,不知贾诩为何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随行。

无奈,贾诩只得解释道:“自华雄战死后,董卓麾下精锐之师便是飞熊军。”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皆都心惊毒士之谋,竟然想要夺董卓根本。如果董卓的飞熊军真的能入司马懿之手,孟获一方势力必定飞速膨胀。

之后孟获便带着司马懿往长安而去。

孟获才走不久之后,又有惊天消息传遍天下,却是江东孙坚跨江击刘表,最终落个身死道消的结果,其子十七岁孙策掌江东大权。

董卓得此消息后,感受着体内气运血龙成长到八爪境界,欣喜道:“吾除却一心腹之患也!大事可成矣!”却是董卓已经有了篡位之心。自此董卓愈加骄横,自号尚父,出入僭天子仪仗。

且董卓在长安二百五十里外,别筑郿坞,与长安同等规模。董卓将二十年粮草,八百少年美女尽收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如山,董卓亲属、家臣都住其内。

却是董卓为功将大成,欲得天下肉身成圣,带着众人一起飞升,行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事。

只是董卓虽有此心,可气运真龙却没能大成达到九爪境,故迟迟不能突破。

一日,董卓麾下谋士提议,封天下诸侯,要为董卓聚拢气运。

而董卓第一个想到的人物便是居河内的孟获。

孟获之名天下闻名,也是天下有数高手,如果孟获能够臣服,自不用说其他诸侯必定望风而归,则大事可成。

只是董卓派出河内的使臣,被痛打一顿而回,不仅仅没有见着孟获,差点还因此丢了性命。

董卓勃然大怒,召集群臣议事。

席间董卓怒喝道:“孟获不忠王化,有谋逆之心。凡与孟获想干之人,皆斩杀!以儆效尤!”

董卓话音落,就见左右压着早起北地郡追随孟获的数百降卒上殿,董卓一声令下,数百降卒或断其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鼻舌,最后以大锅煮之。见此幕,群臣战栗丢著,唯董卓竟然当中食人肉。后董卓有斩司空张温,以其血邀群臣痛饮,董卓魔头行径展露无遗。…,

威慑群臣之后,董卓将麾下诸将召至郿坞。看众亲信至,董卓道:“如今群臣再无一人敢有异动,本座欲立刻闭关于血海中炼魂,炼魂之时只能留一壮魄第七境化身在外,其余化身和本尊也都要进入血海之中。一旦本座炼魂成功,便是登基成圣封神之时,届时诸君也将随吾一起白日飞升。故在本座炼魂期间,诸位要尽心尽力守护长安和郿坞,同时也要做好本座登基的准备!”

“喏!”董卓麾下诸将个个激动异常,好似白日飞升就在眼前。唯坐下吕布一丝冷意闪过。

嘱托完诸将之后,从董卓身上走出一具壮魄第七境的化身,而后一片血海出现,将整个郿坞都笼罩在一片血色中,董卓本体也消失在血海中。

继而董卓的这具化身转向吕布:“奉先义父这具化身徒具壮魄第七境修为,可神通不足,唯恐有失,故义父的安危便交给你了。”董卓虽然这般讲话,可吕布能感觉的出,只要是在郿坞,董卓这具化身依然恐怖,甚至随时都可以呼唤本体出关。

吕布赶紧道:“义父且宽心,布如今也已达到壮魄第五境,定能护义父无恙。”

董卓拍拍吕布的肩膀道:“吾若成圣封神,奉先当为众仙之首。”

吕布做欣喜万分状,却无人知晓吕布作何心思。离开郿坞往长安的途中,吕布暗忖:只要你离开郿坞便是你的死期。

而与此同时,置身长安司徒府邸的王允,也心忧甚重,坐不能安席,卧不能成眠。不多时竟然有音莺歌舞声传从貂蝉房间传出,王允顿时怒不可遏,怒骂一声亡国之音,便往貂蝉房间而来,决定怒斥貂蝉。

“砰!”

王允一脚将貂蝉的房门踹口,张口就要大骂,可转而却面露骇色,再而又变得笑容满面,继而又痛哭流涕跪倒在地,呛声呼喊道:“帝师救国啊!”

能是让王允由怒转惊,又转喜转悲之人正是孟获。

只见孟获在貂蝉房间座椅前正细细品茶,且观貂蝉歌舞。而王允则跪倒在地。

看着王允跪在地面上,孟获便知道王允乃是所为何事,他和司马懿已经抵达长安数日,经过一系列运转,孟获终于将司马懿安排到了凉州飞熊军中,之后才来到王允府邸,在长安也只有貂蝉处才是孟获的落脚点。

“司徒快快请起,怀南来此便是除董魔而来。”

听孟获这般讲话,司徒王允欣喜站立起来道:“帝师可有良策?”

孟获点点头道:“司徒明日请温侯吕布前来一叙,共商除魔大事。”

王允面露难色,道:“只怕请之不动啊?”

“无人之下你便与他明言,怀南相邀,布必至。”孟获道。

王允面色更加难看了,道:“吕布乃董魔最依仗的亲信,只怕得知帝师在此,立刻就会兵戎相向,坏帝师性命啊!”

孟获盯着王允道:“司徒怕死乎?”

被孟获看破心思,王允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最终还是答应下来,请吕布一叙。

王允离开后,貂蝉也停了歌舞,转而走到孟获身前,抽泣道:“帝师哥哥首战董魔受创,奴以为再也见不着帝师哥哥矣。后得知哥哥脱困,不知为何今日才来见奴?难道帝师哥哥不要貂蝉了吗?”

泪若梨花、身若娇柳,孟获心中直呼了得,却是貂蝉修为又进,魅惑之力更胜从前,便是孟获也难以抵挡。不自觉的伸手将貂蝉脸上的泪珠抹去,孟获才道:“为兄也是身不由己,蝉妹勿恼,此事罢为兄便带你离开。”…,

貂蝉破涕为笑,转而忧虑道:“帝师哥哥可有对付董魔的办法了?”

孟获点点头道:“手段是有,不过需人相助。”

“便是那吕布吗?此人真能相助哥哥?”貂蝉却有些不敢相信,孟获之前便和她提起过吕布,可她不信吕布会相助孟获。

貂蝉也不是外人,故孟获道:“吕布乃是承上天意志之人,身为仙使他不会让任何人逆天成仙,重开仙路。为兄虽也是逆天而行之人,可当前吕布最大的敌人则是董魔,故他会和为兄合作。”

貂蝉才知吕布真是身份,惊讶道:“那吕布究竟有何神通?”

孟获道:“吕布神通有二:第一乃是他的兵器方天画戟,此乃天上落下来的仙器,威力无穷;第二便是他修行的功法,此功法若成,拥有七十二般变化,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此功法乃是上古流传的八九玄功啊!”

说到八九玄功的时候,孟获眼中也是精光闪动。

八九玄功在上古时期以至强至刚至难修闻名于世,不过时至今日这等功法早已经失传,而且这功法该是壮魄境的功法。

壮魄境,顾名思义就是强壮体魄,习得壮魄境功法,可让身体具有一些特殊的神通。

董卓的壮魄境功法乃是《化血玄功》,便可以让董卓身体拥有化身千万的本领,且董卓有化血神光。而吕布有《八九玄功》,故吕布肉身强横,亦可变化七十二。

壮魄境的功法,孟获也有,便是地皇所传的《化身玄功》,此功法虽然是壮魄境功法,可并不能强壮体魄,而修成之后唯一的好处便是孟获可拥有一具身外化身,当然此化身和董卓的化身还有区别,一旦成功之后孟获可以将兵俑炼制成另一个自己,不分本体和化身的两个身体,两个都是孟获。不过此功法在大成之前威力有限,甚至修为可能不进,永远都停留在合丹巅峰,因为此功法需要将自身七魄寄存化身当中,只有在功法大成,化身彻底成型,一举将七魄收回自身,才能一跃成为壮魄境最强者,而且从此拥有两身。

看着孟获神色,貂蝉喜上眉梢道:“帝师哥哥想要那八九玄功?”

孟获没有注意到貂蝉的神色,只是道:“吕布乃承上天意志,我乃逆天之士,他的仙器、玄功和承自仙界的秘法都将成为我逆天途中的助力!”却是孟获知吕布注定陨落,不过孟获要吕布陨落在他的手中。方天画戟、八九玄功和仙界秘法,都是孟获窥视已久之物。

“我一定助哥哥达成心愿!”貂蝉中心暗暗下定决心。

第九十五章 天下大势

“孟获你好大的胆子啊!”在王允府邸后花园凉亭,见到孟获的吕布如此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义父杀你?”

孟获微笑,示意吕布坐下:“明人面前不说暗算,奉先何必如此废话,这可不符你的性格啊,坐吧。”

吕布没有坐下,转而道:“就算我不会让董卓出手,可你难道以为我不能杀你?”

“那你可以试试。”孟获浑不在意道。

听孟获这般讲话,吕布不再恐吓,转而坐到孟获对面的石凳上道:“那你可有杀董卓的手段?”

孟获点点头道:“我有一式神通乃业火,只是此神通施展出来我也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或许我也身死。且此神通只能使用一次,故我必须找出董卓的本体,才能一击凑效。”

“业火?”才坐下来的吕布腾一下站立起来,盯着孟获诧异道,“这不可能!”承仙界意志的他知道什么是业火,这等异火绝非人力可以掌握,便是仙界强者也不敢触碰之,跟别说如孟获这等凡人。

面对吕布的疑惑、不信,孟获识海微微洞开,一丝恐怖的气息随之穿透而出:“奉先要试试吗?”

感受着孟获识海中那令人忌惮的气息,吕布神色剧变,骇然道:“这这这……这可是佛……”吕布没有说下去,却是道:“不要试!不必试!帝师的确有能力杀董卓。”对于孟获的业火吕布心存忌惮,连称呼也都发生了转变。

“还需奉先相助啊。”孟获意味深长道。

吕布抹抹头上的冷汗,心中暗忖:只要你敢动用业火,不死也废,如此正好你和董卓一起身亡。口上却道:“当然当然,此事简单,布必定相助帝师完成此愿。”

孟获很是诧异,暗忖难道吕布已经有了灭杀董卓的手段,不过想想也是,不论史书还是演义斩董卓都没有孟获的份,几乎吕布一人完成。故孟获道:“难道奉先已经有了谋划?”

吕布点点头道:“正是!如今董卓为最后的突破而闭关,他的本体已经进入血海,空留一具壮魄第七境的化身在外,一旦他的这具化身毁灭,再断其根基,则他将永远没有突破的可能。只要他不能突破,那么他就不可能离开血海,这样一来董卓最后只能困在他的血海中,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简单?”孟获诧异不已。

吕布面色一肃道:“其实也存在一定风险,如果斩杀董卓化身后,而不能迅速断董卓根基,即董卓势力。那么一旦董卓借来更多气运,他就可能炼魂大成,一旦炼魂大成,董卓破关而出,举世将无一人再是他的对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奉先不会不知吧?要杀董卓必须杀个彻底,如此你我才能安心啊。毕竟杀董卓也是为了替你完成上面的意思啊。”孟获指指天空道。

吕布道:“既然帝师打算动用业火灭董卓,那便可以斩草除根。董卓的化身由我出手斩杀,而董卓化身陨落的时候,必定牵动本体。他的血海也会有一瞬间的波动,到时候帝师只需要进入血海,释放业火。以董卓魔头行径,一身业力肯定厚重无比,不过一时三刻就能化为灰烬。如此董卓也就彻底陨落矣!”

孟获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吕布的谋划,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谁言吕布无谋,至少孟获现在就觉得吕布乃是足智多谋,让自己面对董卓本体和血海,而他只是对付董卓的化身,这样一来最可能的后果便是自己和董卓同归于尽,而吕布一人得利。同时孟获还心惊吕布的修为,竟然主动请战董卓壮魄第七境的化身,壮魄第七境也可谓当世第一,而吕布竟然有此胆魄,故孟获试探着问道:“奉先,可一定能斩董魔化身?”…,

说到斩董卓化身,吕布顿时傲气起来,道:“当然,别看董卓化身乃是壮魄境第七境,可吾如今也已经是壮魄第五境,凭一身神通自可斩的他,今日吾有感突破迹象,随时可能踏足第六境,要斩董卓化身还不手到擒来。”

听着吕布的话孟获暗自心惊,人有七魄,故壮魄共七个境界,如今天下一流强者也不过只是初入壮魄,而吕布竟然要达到第六境了,不愧是三国第一猛人,果然够强。以此修为要不是有董卓这个魔头压制着,只怕早让他杀尽天下修行之士了。

“奉先好修为,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孟获微笑道,心中却是在思量着如何才能阴吕布一把,即使不能杀之,也要将之重创,否则董卓死后,吕布又起,只怕成上天意志的吕布将会是第二个董卓,甚至比董卓的危害更甚。

而吕布也是微笑道:“合作愉快。”同时他也在暗忖孟获无谋,竟然要置死地杀董卓,两个都死了才好。

两人笑罢,吕布又道:“布这便要离去了,如今董卓耳目遍布长安,布出来的时间长了,恐董卓生疑,增添变数。待找到将董卓化身骗出郿坞的机会,我便立刻通知帝师,届时便是事成之时。”

孟获点点头道:“好!静候奉先佳音。”

吕布起身就要离去。

忽闻一声天籁之声从其身后传来:“温侯这便要走吗?不留下来喝杯茶吗?”

本来已经起身要离开的吕布像是突然中咒,竟然转过身来。吕布从来就不敢想象人世间竟然有此等女子,倾城倾国自不在话下,就是他得传承记忆中的仙女也比之不得,真格是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饶是吕布乃仙使,可也难免一时失神。在吕布回神过来的瞬间,那女子便是微微对他一笑,刹那间吕布直觉世间失色,那一个笑容盖过时间一切美好和光明,完美无瑕近乎妖。

而事实上此女正是妖,乃体内流淌着妖狐血脉的狐女貂蝉。

看着貂蝉出现,再加上吕布的痴迷神色,孟获顿呼不妙,严声喝道:“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出来的吗?退下!”孟获讲话的时候,不自觉带出一丝天威来,这可是孟获很少在人前施展的手段。

孟获一声喝,吕布才回神过来,继而对孟获道:“原来帝师也金屋藏娇啊!”

那貂蝉放下手中茶具,转而对吕布作怪罪状懊恼样道:“温侯休得胡言,帝师乃奴义兄。”

貂蝉面露恼色,吕布不仅仅没有变色,反而哈哈大笑道:“原来帝师之妹,吾错矣!”

“还不退下!”看着吕布的模样,孟获再次喝道。

只是早适应了孟获所释放的天威,貂蝉根本浑不在意,转而对孟获道:“哥哥,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温侯乃是当世豪杰,怎不给妹妹介绍一番呢?好让小妹也识得天下英雄。”

不待孟获讲话,吕布便道:“在下姓吕名布字奉先,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奴家貂蝉。”

“貂蝉,人如其名。好好好!”

貂蝉面若桃花,问道:“不知好在何处?”

“这第一好嘛,便是……”

吕布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孟获冷声道:“奉先该走了,否则会引火烧身!”

吕布面色一僵,顿时不再言语,转而道:“帝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布且退了,明日再访明日再访。”…,

之后吕布便讪讪退去,还恋恋不舍看了貂蝉几眼。

只待吕布离去,孟获起身对着貂蝉怒吼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出来!”

貂蝉第一次没有退缩,反而凑近孟获一步道:“那书上都说了美女配英雄。听哥哥说起过奴算得上当世第一美,而奴也觉得哥哥乃是当世第一英雄,只你不会娶我。如今你又要血拼董魔,只一次只怕有去无归。你要是死了,仙使吕布便是天下第一英雄矣,哥哥觉得我该怎么做!”

孟获没有想到貂蝉竟然会大言不惭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不由一痛。

可孟获怎知貂蝉这般讲话,心中之痛比之孟获更胜三分,她也是硬着心肠,就差一点没放声大哭。

渐渐地孟获开始战栗,声音也变色颤抖:“天天天……天下大势啊!”孟获不想死,哪怕是他打算动用业火焚烧董卓,孟获也准备了自救的后手,可孟获没有胆子现在就面对天下大势。

至于什么是天下大势,演义开篇第一句话便是: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这就是天下大势,这便是历史车轮。

身为一个后世之人,孟获知道逆天下大势,逆历史车轮而行的结局,注定被大势洪流所湮灭,被车轮所碾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孟获也知道他其实也在迎合这天下大势,顺从这历史车轮的轨迹,他只不过是在迎合和顺从的时候稍作改变,他只期望因为一点点的小改变,最后形成惊世大逆转。

可如今貂蝉的命运似乎要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孟获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面对天下大势,孟获忽然觉得他就是一只泥土中的可怜小蚯蚓,根本就翻不起这厚重的大地。

孟获的身体战栗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然蜷缩在地面上。

见此一幕貂蝉惊恐万分,她不想孟获会因为他的一句话竟然变得如此模样。

“哥哥,你可不要吓貂蝉啊!貂蝉不敢了,再不违逆你的命令便是!”扑到孟获身边的貂蝉抓着孟获的臂膀用力摇晃着,且放声哭泣嘶喊。

兴许是貂蝉的摇晃和哭泣起了作用,孟获长叹一声道:“我的心还是不够坚定啊!”

话音落,孟获伸手抵在貂蝉的头顶,一条五爪气运黑龙从孟获体内飞出,整个落入貂蝉体内。

“轰隆隆……”

第九十六章 吕布入瓮

“不!”察觉孟获的举动,貂蝉放声尖叫,可已经无济于事。

貂蝉本就吞龙之体,吞噬气运真龙的体质。所以孟获将他才进阶不久的五爪气运黑龙灌注貂蝉头顶,那气运真龙就被貂蝉的身体所吞食。

“轰隆隆……”

一阵阵轰鸣声从貂蝉的体内传出,早已达到全丹层次的貂蝉开始突破。

嗡!

貂蝉的三只狐尾突然出现,化作擎天狐尾,狐尾晃动孟获一下子就被抽了出去。

随着那一次晃动,竟然又多出一条狐尾,紧接着又是一晃,惊天的气势随之流转,只见从貂蝉的身后再次生出一条狐尾,继而又是一晃,第六条狐尾也随之出现。

随着第六条狐尾出现,那狂暴的气息和貂蝉体内的轰鸣声齐齐停止。只见貂蝉站立半空中,六条冲天而起的狐尾衬托在她的身后,让她宛若天女。

貂蝉突破了,只是没有突破的欣喜,反而是双目噙泪看着地面上的孟获。

而此刻孟获已经不复之前的严厉,一脸和蔼温情,看着貂蝉道:“哥哥无能,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接下来要怎么做全凭你个人喜好了。”

孟获说的风轻云淡,可貂蝉却知道孟获为了让她突破究竟舍去了什么:仙路半开的当下,证道的手段有二,一以杀证道,另一以气运证道,孟获将他好容易聚集的五爪气运真龙给了自己,等若断了证道根基。

“我……”貂蝉一时语顿,为自己的胡闹而懊悔不已,她也没有想到孟获会将他的气运真龙全都输给自己。此刻她才明白孟获究竟多痛爱自己,仅仅为了自己的胡闹便愿意付出如此代价,此情可见一斑。

“哥哥……”貂蝉从空中直扑而下,就要扑到孟获怀中痛哭。可当她扑下来的时候,却直接穿过孟获的身体,原来那不过只是孟获留下的虚影。

“哥哥!”貂蝉惊呼,“你不要貂蝉了吗?”

“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我需要闭关修炼一阵子。”孟获的声音响起,唯一颗璀璨的佛珠落在地面上。。

貂蝉小心地将地面上的佛珠拣起,贴身藏好。抹去泪水,柔情万种看着手中的佛珠道:“哥哥,你且安心闭关,貂蝉定为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孟获是急需要闭关,将自身气运真龙全都释放而出,孟获没差一点意念奔溃,如果意念真的奔溃,他的一身修为也将付之东流,沦为废人。

而唯一能够闭关的地方也就只有掌中佛国了。

掌中佛国中,孟获闭目盘坐在五行籽种下方,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识海中。

失了气运真龙的识海竟然有了奔溃的迹象,随着孟获将全都心神灌注其中,识海渐渐放缓了奔溃趋势。

看着识海中萎靡残破断尾少肢的真龙意念,孟获不由面露苦色。

之前孟获将真龙之气转化为气运真龙之时,真龙意念便和气运真龙合为一体,现在强行将气运真龙分割出来,等若将意念斩成两半。

孟获以真龙九似的九兽结合天眼观想的真龙意念本就不属真正的真龙意念,此刻受了如此重创,真龙意念没有彻底湮灭已是万幸。还真龙意念没有彻底湮灭的原因,则是孟获依旧还有许多臣民,包括远在南蛮的蛮人,也包括河内一郡臣民,正是这些臣民的存在,不停地有真龙之气进入孟获识海,才让那真龙意念得意保全。…,

如果现在有人用吕布对付董卓的手段对付孟获,铲除孟获根基势力,只怕孟获真龙意念永远没有恢复的可能,最终成为废人。

感受着从聚集而来的真龙之气,孟获不由地苦恼道:“看来没有月余休想恢复,如此便重新观想一番,让真龙意念得意完整吧。”

活着的真龙孟获自没有见过,可不止一次渡劫的他,却是见识过天眼释放出来的雷龙,那雷龙更具狰狞威严,乃真龙化道之后所显化,算得上真正的真龙,可不像孟获之前那徒具其形而无神的真龙意念。

还别说随着孟获观想雷龙,那残破的真龙意念竟然快速修复起来,而且越来越狰狞,越来越威严。却是孟获曾观想天眼加速了真龙意念的成型。

孟获这边闭关自不必多说,单说回到郿坞的吕布。

董卓本体在闭关,此刻他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容不得一点失误大意,更不容什么变故发生,故让吕布归来,董卓化身立刻质问道:“奉先何去长时?”

吕布心中一凛,果然被董卓耳目监视,吕布毫不隐瞒道:“孩儿闻司徒家有美若天仙的千金,今日专程去见,美貌更胜天仙三分,孩儿决定纳其为妾。”

看吕布模样真是容光焕发面犯桃花,董卓便相信了三分,可还是有点不敢大意,道:“异日有暇不妨将司徒和其千金请到郿坞来,义父亲自为你们主婚。”

吕布面露感激神色道:“多谢义父,孩儿不日便请司徒和貂蝉前来。”

“嗯。”董卓点点头,“你且下去吧。”

吕布下去后,喃喃道:“吾乃仙使,只有若貂蝉这等天仙才配得上吾!”

心中对貂蝉垂涎十分,可吕布还不敢贸然前往王允家,他对孟获的业火忌惮不已,如果他真的打貂蝉的主意,只怕孟获真的会用业火烧他。故吕布不敢有异动,虽然吕布不动,可并不代表貂蝉同样没有举动。

三日不见吕布来访,貂蝉便对王允道:“义父见温侯是就言貂蝉有请。”

王允人老成精,自然能看得出貂蝉是为何请吕布前来,要不是顾忌貂蝉义兄孟获,王允早就将貂蝉推出去,将吕布拉拢到自己一方。

如今貂蝉主动,王允立刻便去请吕布。

吕布见王允,试探着问道:“不知帝师?”

王允按照貂蝉的教唆,道:“帝师已经闭关,一时半刻未必就能出关。”

听此消息,吕布顿时大喜,一个闪身便从王允面前消失。

“中邪了?”看着吕布竟然也不和自己招呼一声就走,王允不由得自语,却有许多不解。虽说貂蝉有绝世容颜,也有魅惑之气,可也不该让吕布这等人物痴迷才是。而吕布亦不知,他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除了貂蝉魅惑气质相关,还和貂蝉的狐女体质有关。

吞龙之体,会让帝王者沉迷其中,而不自拔。同样狐族血脉对于某些特殊人群同样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而吕布就属于特殊人行列,只是到目前为止吕布也未能发现其中端倪,而当下貂蝉已经成就壮魄第三境,怕是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发现了。

几乎不用刻意查探,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召唤,吕布只是一个闪身便出现在貂蝉的房间。是貂蝉正在房间浴桶沐浴,听闻背后有声音传来,便只当做下人道:“且将我的浴巾拿来。”…,

吕布侧目果然见一边木架上挂着衣物和浴巾,便将白色浴巾取来,走到浴桶前一只手将浴巾递过,一只手已经搭在貂蝉肩头。

手抚在貂蝉肩头,吕布直觉抚在凝脂之上,神色为之一晃,就在吕布神色一晃的瞬间,那落在貂蝉手中的白色浴巾随之掀起,一条白色的狐尾随之闪动而过。

那一瞬间吕布见宛如见出水芙蓉的酮体,只身扑将上去。

“温侯?啊!”随之传来貂蝉的惊呼声。

“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你且从了本使吧,本使临幸你,便是你的福气。本使一高兴或许带你白日飞升!”

“温侯怜惜。”貂蝉低微的声音响起。

“好!”吕布大喜。

王允已经回到府中,可他却没有去貂蝉的房间,只是隐隐能从貂蝉的房间听到吕布一人的不雅之音。

约一个时辰后,只见衣冠不整的吕布从貂蝉房间走出,站立貂蝉门外道:“小姐切莫哭泣,布必定对小姐负责,不日便迎娶小姐过门。”

却从房间传出貂蝉的嘤嘤哭泣声:“貂蝉乃闺中黄花,温侯今日做出这等有辱奴名节之事,还说不日,奴便以死守节矣。”

吕布大惊,道:“小姐可别乱想乱为,三日,三日后布必给小姐一个交代!”

“好,奴便等你三日。你且去吧,莫让我义父瞧见,否则恐生祸端。”

“好。”吕布欣喜答应道,便稍整义父一个闪身自便离去。

发现吕布是真的离去了,房间中的貂蝉重新拿来一块浴巾,不停地擦拭着之前被吕布抚过的肩膀,且道:“可恨吕布,他日必斩你那只狗爪!”之后怒叱一声:“去死!”继而将那浴巾扔到浴桶中,又一脚飞起将那满是吕布污秽之物的浴桶踢飞。

可叹吕布堂堂仙使,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自己已经陷入一个可怕的梦魇中。此后三日吕布日日来王允家,以为与貂蝉欢爱。且在貂蝉的幻境中,吕布将他所练功法道出一部分。

第三日吕布离开的时候,对王允和貂蝉道:“明日布接王司徒和小姐前往郿坞,见过义父之后,我便于小姐完婚。”

“如此甚好。”王允微笑道。

貂蝉也满心欢喜道:“全凭温侯做主。”

吕布离去后,貂蝉回到房间,将那颗孟获掌中佛国所化的佛珠拿出来道:“哥哥,不想那吕布竟然是为妖修,这般他就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其真气境和合丹境功法《天妖诀》、《万妖经》已经到手。你且在等数日,不就我便给你拿到《八九玄功》!”

第九十七章 董卓末日

以人身修妖,有怎么能比得上本身为妖者。貂蝉本是妖,吕布修炼的终极目标也不过是成妖,故貂蝉对于吕布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在此作用下,吕布如何能够挡得住貂蝉的魅惑之力,早已经陷入幻境而不能自拔,故貂蝉索要功法之下,吕布毫不犹豫地道出。却是貂蝉已经得到吕布真气境和合丹境的功法,《天妖诀》、《万妖经》都是世间一等一的修行功法。如此貂蝉只待吕布将《八九玄功》也交出。

貂蝉其实并不想这么快就去见董卓,她想要拿到《八九玄功》再说其他,却不想因为欺骗吕布的一句话竟然成真,吕布真的要带着她去见董卓。

无奈,貂蝉、王允只能随吕布往郿坞去见董卓。

血色笼罩的郿坞像是一座恐怖的魔都,貂蝉只远远看着就不愿意进去,似乎其中蕴藏着某种可怕的危机。

当一行三人才进入郿坞便听一声充满惊诧的疑问声出现在他们的耳边:“龙气?”

呼的一声,虚空一阵闪动,继而一身血色长袍的胖子出现在三人身前。

见此人吕布呼喊道:“义父。”

王允也赶紧施礼见过道:“太师。”

唯独貂蝉一人战栗不能言,而董卓也没有理会吕布和貂蝉而是紧紧盯着貂蝉,且喃喃道:“怪哉怪哉,不是扶龙之凤,竟然身怀龙气,怪怪怪。”

吕布抬头从董卓的眼中看到一丝贪婪之光,顿时吕布一个闪身挡在董卓的身前,道:“义父,这便是孩儿和你提起的司徒之女貂蝉,孩儿也正要纳……”

董卓大袖一挥,将吕布的话打断,道:“不必说了,你不能纳她为妾!”

“为何?”吕布大惊失色。

董卓看了吕布一眼,转而看着貂蝉道:“因为她身怀龙气!为父要炼魂正需龙气,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听董卓这般讲话,貂蝉顿时长吁一口气,还以为被董卓看出端倪,原来也不尽然。龙气她还真有,不过是孟获灌注给她的气运真龙实在太过滂沱,她突破至六尾境界,还剩些许不足以让她突破至第七尾境界。而只要是董卓没有看破她的真身,那就代表着她的幻境对董卓依旧有效。

吕布却不相信董卓的话,以为董卓窥视貂蝉美色,而故意欺骗他,故而大声对董卓嚷道:“休得蒙骗我,她一个女子怎可身怀龙气,且我对龙气也极为敏感,貂蝉如有龙气我也一定会察觉!”

董卓面露不屑之色,道:“你那点可怜修为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可吕布依旧寸步不让,董卓怒声喝道:“闪开,不然老夫杀了她,掠夺她的真龙之气!”

吕布睚眦欲裂,双手颤抖的厉害,就差和董卓翻脸。

恰李儒从长安归来,见此一幕赶紧上前道:“温侯莫恼,太师一时气恼,绝不会伤貂蝉性命,太师所需不过只是龙气,貂蝉身怀龙气,太师有千般手段获此龙气,待帝师获貂蝉龙气,必定会将貂蝉还与温侯。”

吕布虽垂涎貂蝉美色,可比之性命,他还知道孰重孰轻,尤其是在郿坞,吕布还不敢和董卓翻脸。

故吕布盯着董卓道:“真如此乎?”

董卓正要讲话,忽闻李儒传音:“太师欲取天下,温侯现在还有用处,何必因一女子责罚他,只待太师得天下成圣,则无虑矣。”

李儒乃董卓麾下第一谋士,董卓甚是听李儒的话,故临时改口道:“老夫手段岂是你所能料,不出月余自可将貂蝉体内龙气全部吸收,届时还你一个貂蝉便是。”…,

吕布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看董卓又看看貂蝉。

看着吕布看向自己,貂蝉赶紧道:“温侯且莫忧心,想来太师不会伤害奴家。毕竟太师乃是温侯义父,也是奴家将来公爹。”

董卓微微一笑道:“正是。”

吕布这才稍稍安心。

“有貂蝉体内的龙气,一月之后老夫就能突破,届时登上大位,便为你们主持婚礼,如此你可安心?”

“好吧。”吕布只得答应下来。

“这一月貂蝉就留在郿坞吧。”

吕布还没来得及讲话,一边的王允倒是率先开口道:“应当的应当的,太师大事要紧,儿女情长且放一边。”

如此吕布和王允只得告退,将貂蝉留在郿坞。

是夜,董卓将貂蝉召入寝宫。

“可怜吕布无谋,不知获取龙气最佳手段,非杀而是媾!”看着貂蝉董卓淫笑道。

貂蝉大吃一惊,恐慌道:“太师要如何?”

“你说呢?”董卓戏谑道,手臂突然伸长,向着貂蝉抓去。

貂蝉惊呼躲避。

刺啦一声响,却是貂蝉一缕衣衫被撕破。

董卓看着手中的白色布条,兴奋道:“这样更有味道。”

继而不去抓貂蝉的人,而是去专门去抓貂蝉的衣服,于是乎一缕缕被抓破的衣衫扔了一地。

不多时貂蝉玲珑身躯已经若隐若现,董卓眼前一亮,想要将貂蝉最后的衣衫破去,只是他这一爪,没能将貂蝉最后的衣裳抓掉,反而一毛茸茸软绵绵的事物入手,董卓往手中一看,却是一条白色的狐尾。继而董卓精神一阵恍惚,再清醒时已经见美人赤裸在榻。

肥胖的身躯直扑那巨大的床榻而去……

返回家中的吕布甚是不放心,天色不亮的时候便早早往郿坞而来,向董卓侍妾打听,这一打听吕布顿时惊怒不已,却是那侍妾告知太师与新人共寝,至今未起。

吕布潜入董卓卧房,果然见还了一身衣裳的貂蝉在窗下镜前梳妆,且很快又做抽泣状。

吕布心中大怒,却不敢进去。只是心中道:既已成事实,不日斩了此獠,貂蝉便还是本使的。

心中虽然做此想,可吕布却依旧闷闷不乐。

数日借酒浇愁,终于一日酩酊大醉之下,对人说起董卓霸占其小妾之事。

月余此事几近传遍天下,一时间天下哗然,皆私下纷纷议论此事。同时有不少人赞叹王允好手段,竟然让董吕之间有了间隙。

而李儒也听闻此事,向董卓屡次谏言将貂蝉归于吕布。

结果董卓非但不听,反而痛斥李儒,最后严令再说起此事斩立决。

“吾等皆死于妇人之手矣!”李儒仰天长叹。他自是知道董卓能够听到他这句话。可即使他冒着被砍头的危险这般讲话,董卓也愣是没有理会。

反而是貂蝉闻得此言,对董卓道:“太师不可沉溺于此,当理国之大事矣。”

董卓却摇头道:“不要听那李儒胡言,如今老夫得你体内龙气,气运真龙就要突破至九爪境界,不日便可炼魂大成,届时老夫就是仙,何人还能坏老夫性命。”其实貂蝉那点真龙之气怎么能够让董卓突破,气运真龙越是到最后需要的气运便越多,之所以董卓会以为大成,一个是因为他的确吸收到了龙气,另一个则是貂蝉那可怕的帝王梦幻境,让董卓处在亦真亦幻的幻境中。…,

“恭喜太师!”

“同喜同喜,老夫飞升自少不得你的份。”董卓大笑道。

貂蝉又道:“如今奴家体内真龙之气全归太师,奴家想要会府看看,见见义父。也准备些他事,不日便长住此地,等候太师带奴家白日飞升。”

董卓点点头道:“且去吧,不过最多三日。”

“三日足够。”

之后貂蝉告退,离开郿坞。出了郿坞的貂蝉怒声道:“老色鬼,不日便是你的死期!”

闻貂蝉会司徒府邸,吕布第一时间赶来,两人见面貂蝉痛哭一阵述说别愁。

而吕布自是安慰一番,也将貂蝉带到房间,欲行那好事。

不多时,两人又从房间出,却是两人皆都眉开眼笑,却是貂蝉得了《八九玄功》前三层,吕布以为得了美人恩。

之后王允现身,三人商议除魔计策。

结合三人所得董卓信息,最后商定将董卓从郿坞骗到长安,由吕布斩董卓化身,孟获烧董卓血海。

“不知帝师如今何在?”吕布看向貂蝉。

“我自由手段将帝师哥哥召来。”貂蝉道,“你有用什么手段将董卓骗出。”

吕布道:“小姐不是说董魔就差一点可突破了吗,如此我便骗他圣上禅位,让他以大义聚集天下气运,如此此獠定上当矣!”

“只怕董卓未必信你。”

吕布面露难色,王允却道:“自有合适人选去骗,便是董魔再谨慎也不会想到竟然此人骗他!”

“谁?”貂蝉、吕布齐声问道。

“李肃!”

“哈哈哈……”听王允道出人选,吕布大笑道:“妙,实在是妙!昔日董魔让李肃说我斩丁原,如今再有李肃去说他丢命,当真是因果报应,妙啊!”

王允可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将董卓除掉,有关于董卓的一举一动他都格外留意。李肃虽说只是谋臣,可也是绝对有功之人,毕竟当初可是李肃说服吕布投诚于董卓,让董卓灭了当世反对他的丁原,也让董卓得到一位绝世猛将。

只是那之后李肃并没有得到重用,也没甚赏赐。董卓重用的谋士也为李儒一人耳。如此李肃自然不满,早对董卓生出悔恨在心。而王允也恰是知道这一点。

谋士无义重利,不给谋士利益,便对你无义!这是战国时便有的传统,而王允深知这一点。

如果李肃真的出马,则董卓要步末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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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同归于尽?

次日,李肃果然来,随貂蝉一同前往郿坞。不得不说李肃乃是一位好谋士,见董卓面不改色心不跳,信口道:“天子有诏。”

董卓问:“天子有何诏?”

李肃道:“天子病体新愈,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

本来董卓还不至于就相信了这话,可连续一月沉浸在貂蝉帝王梦幻境,董卓直觉自己乃是天命之人,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且自从貂蝉跟着他之后,司徒王允也站在他这一边。王允乃老臣,且是儒圣一脉在朝中的代表人物,如王允也支持则大事可成,故董卓问道:“王允之意若何?”

李肃道:“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大喜道:“吾夜梦一龙置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便命心腹大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领飞熊军守护郿坞,自己立刻起驾往长安。

之后董卓有对貂蝉道:“汝且往吾闭关密室,只待吾接任大位,便是功成飞升之时,汝入血海,吾第一个带你飞升。”

貂蝉大喜道谢,接着貂蝉被安排到董卓闭关密室,也是董卓血海的唯一沟通外界之地。

董卓乘车往长安,行不过三十里,所乘之车忽折一轮,又行十里,董卓换乘的马匹咆哮嘶喊,掣断缰绳,董卓问李肃:“车断轮,马断缰,是什么征兆啊?”

李肃道:“乃太师应诏汉禅,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

董卓大喜以为然,此后更有种种异象随之出现,可皆有李肃从旁偏解,董卓不疑其他。

可叹董卓堂堂天下第一魔,竟然不知天命,天要灭他而他竟以为天命在身。

却说董卓抵达长安后停留一日,只待次日接受禅封。

而另外一边的郿坞,貂蝉置身在董卓闭关的密室,将那颗璀璨的佛珠拿出。佛珠有孔洞穿,貂蝉对着孔内轻声呼唤道:“帝师哥哥,哥哥!”

盘坐在掌中佛国的孟获突然睁开眼睛,道:“时机可成熟矣?”

貂蝉闻声道:“一切准备就绪。”

见孟获那边没了动静,貂蝉轻声道:“哥哥,明日便是成事之时,哥哥不见见貂蝉吗?”

“唉!”孟获一声轻叹,终于还是走出掌中佛国。

在貂蝉的注视下,手中佛珠消失,化出孟获身影。貂蝉只一下扑入孟获怀中,哽咽道:“哥哥,我的幻境对吕布和董卓同样有效,我没有……”

孟获点点头,知道貂蝉想要说什么,连声安慰道:“委屈妹子啦,此役之后哥哥为你正名!端教天下人不敢小觑我孟获的妹子!”

这一刻貂蝉只觉万般委屈都算不得什么,哪怕外界她早已声名狼藉,可皆都比不上孟获的一句安慰话。

破涕为笑之下的貂蝉赶紧对孟获道:“帝师哥哥,我已经得吕布的《天妖诀》、《万妖经》和前三层《八九玄功》,如今便一起交给哥哥吧。”

孟获点点头,任由貂蝉将蕴含三种功法的神念送入他的识海。

与此同时,孟获识海中的万物鼎将此三种功法全都刻录下来,一股浩大的气息从孟获识海传出,却是万物鼎再次到了突破的境地。

《天妖诀》、《万妖经》、《八九玄功》皆是不世奇功,其中《万妖经》取义和万物鼎相同,《八九玄功》则是和万物鼎存在某些未知共同目的。…,

得此三种功法,万物鼎终于又到突破境界。孟获只需要将万物鼎祭出,便会有天劫降下,历劫之后变成完整灵宝。

按捺住万物鼎的躁动,孟获转而对貂蝉道:“我已得到八九玄功精要,往后不用再冒险骗吕布矣。你且安心在此等我,等我灭董魔后,便带你离去。”

“哥哥带我去南蛮吗?”貂蝉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她知道孟获来自何处,也听孟获说起过这个乱世不适合女子,而她也对南蛮甚是向往。

经貂蝉这么一问,孟获倒是有点想南蛮了,可现在却不是回去的时候,孟获摇头:“时机还未成熟,我只能带你去河内。”

孟获没有注意到貂蝉的神色为之一黯:“河内也好。”

“哥哥你要保重啊!”貂蝉忽然如此道。

孟获宠溺地摸摸貂蝉的脑袋,道:“放心吧,业火未必就能焚掉我。”

貂蝉点点头,心中暗忖:哥哥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啊!我不是弱女子,不需要你的保护,既不能去你的南蛮,便让我留在中原,为你扫清前路障碍吧!

之后孟获和貂蝉聊了一阵,而孟获也得知在他进入掌中佛国之后,会化出一颗佛珠。掌中佛国乃是佛家神通,孟获也没有在意。却吩咐貂蝉在董卓血海波动的时候,将佛珠丢入血海便是。

翌日,长安城中。董卓在李肃的引领下向朝堂而来,期间有文武谒道相迎,真还有禅封之意。只是在上朝堂的时候,董卓随从军士被挡了下来,而董卓也不疑其他,只身虽李肃进殿。

董卓才上大殿,就见王允从取出诏书,交给身旁的吕布。

“快些念来!”董卓催促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九五尊位,根本没有看在在场几人神色极为不对。

而吕布拿起诏书大呼道:“奉诏讨伐贼臣董卓,其余不间!”

董卓被吕布一句话震的精神为之恍惚,眼看就要荣登九五,可临头来换来一句讨逆。九天坠落地狱,这事搁在谁人身上都会一时发懵。

“你说嘛!”董卓大骇。

“去死吧!”吕布和董卓身边的李肃同时出手。

来此的乃是董卓化身,根本就没有他自己所说的壮魄第七境的修为,只被吕布一戟刺中咽喉,继而李肃将董卓脑袋割下。

只见李肃手里的董卓脑袋突然开口道:“叛逆,尔等皆不得好死,老夫拼着炼魂不成,也要斩进尔等。”

李肃身子一颤,手中的董卓头颅跌落地面上,后便没了响动。

继而王允大声嚷道:“董卓化身已死,斩其根基则他永远没有破开血海而出之日,否则我等皆死。杀!”竟然丝毫不提孟获已去杀董卓本体之事。

“杀!”

杀声震野,却是董卓旧部要遭殃矣。

与此同时,血色笼罩的郿坞剧烈颤抖起来,尤其是董卓密室颤抖厉害,隐隐间有一扇血色门户成型。

看着血色门户出现,貂蝉将手中佛珠用力投射了进去,继而对着那隐隐门户道:“帝师哥哥,恕小妹再胡闹一回!”继而貂蝉飞也似地离开密室。

“三姓家奴,老匹夫,竖子竟然合谋老夫!待老夫出去斩尽尔等头颅,吃尔肉、饮尔血!要尔等挫骨扬灰!”血海之中,董卓大声咆哮道,却是他已经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师勿要做梦了,此刻你那外面的化身肯定早被挫骨扬灰了,便是你的本体也要化为灰烬了。”忽一声响在董卓血海响起。…,

置身血海之中董卓早觉刚刚那一瞬间有外物进入血海,如今听熟悉声音,便知是谁,故道:“老夫以为是谁,竟然是帝师大驾,何不出来一见。”

“如你所愿。”

孟获声音响起,却是站立在血海之上,距离董卓也不过百丈而已。

见孟获出现,董卓道:“正好老夫一时半会出不去,帝师能来相伴,老夫不甚欢喜啊。”

这才是完整的董卓,绝非外加那化身可比。如果不是处在敌对的立场,孟获都会为这天下第一魔头叫声好。恕不知董卓也孟获叫好,敢只身入血海,孟获也是第一人矣。

只见孟获摇头道:“我来此可不是为了陪伴太师,乃是为了送你上路啊。”

董卓神色不变,道:“老夫知你敢入血海必定有所依仗,可你的修为还是太差。有什么本领尽管施来便是,老夫接下后,你便安然待在这里吧。”

此刻两人竟然有种心心相惜之感,而孟获也不急着出手,只是道:“早年怀南横厉,业障缠身,后借助传国玉玺将一身业力化为业火,如今便以业火对太师了。”

“什么?”董卓终于变色,“业火!孟获你疯了,要与老夫同归于尽!”

业力,乃是修行最大的障碍。

业火,更是焚烧一切孽障的异火。

这等火焰一经施展,便是焚敌烧己,同归于尽的神通。故千万年来明知有此逆天神通,却鲜有人修炼之,只有那些打算与敌同归于尽之人才会修炼,只有鲜有成功者,皆都在未成业火之前便已经被焚化殆尽。

如今孟获欲以业火对自己,董卓终于还是变了颜色,也以为孟获要和他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否,还需一试。”

话音落孟获开始沟动识海中那一簇业火火苗。

“疯子!”感受着从孟获身上传来令人窒息的气息,董卓终于意识到孟获不是在恐吓他,还真要动用业火。“怀南且莫出手,我不会再争夺天下,不会再为祸苍生,做个普通人,只待仙路重开后逍遥而去。”

孟获却依旧不停手,只是道:“你不死,我心不安!”

“出来吧,业火!”一簇火苗从孟获眉心没出,未曾点燃董卓之前,孟获自己便已经化作一个火人。

“该死”看着即将从孟获身上蔓延下来的火焰,董卓怒喝一声,“血龙印玺!”一枚印玺从董卓手中飞出,化作一条八爪血龙向着孟获吞去。

第九十九章 周天玉玺

业火无疑是极为诡异的火焰,只要身具业障,便会以此为引,将修行者的修为、法宝、身体全都焚掉。可也不是无物不焚,至少业力焚烧不了气运。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帝王道修士不惧业火。当然这也是相对的,如果业火及身便是有气运也会没了作用。

故而董卓能够用的唯一手段便是以他的气运血龙将孟获和业火一起镇压。

只是孟获如何能让董卓得逞,要让业火燃董卓修为也太过容易了些。孟获脚下的整片血海便是董卓修为所化,故而在董卓驱使着他的气运血龙扑来的时候,孟获忍着业火焚身的剧痛,一头扎进了血海当中。

“不!”董卓惊声怒吼,却已经无济于事。

呼!

就像是一根火柴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只呼的一声,便是漫天大火。顿时血海飞腾,火光冲天而起,不仅仅血海在燃烧,就连郿坞也燃烧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郿坞都笼罩在业火当中。至于郿坞董卓麾下四员战将,早在董卓化身身死的时候已经逃逸而去。貂蝉在孟获进入血海之后,也便独立寻吕布去了。

动用二十五人所筑的飞升之城郿坞就这样被燃烧在熊熊烈火中。有诗为证:

霸业成时为帝王,不成且做富家郎。谁知天意无私曲,郿坞方成已灭亡。

业火焚郿坞,一时间吸引了天下所有修行之士的目光。

血海沦为火海,董卓和孟获并为立刻就化为飞灰,在他们的修为没有被业火焚尽之前,注定要忍受业火的煎熬,最终随着他们的修为散尽而飞灰湮灭。

“啊…啊!啊!”一声声凄惨的嘶喊声从董卓口中传出。

相反同样被业火炙身的孟获却愣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许是董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孟获没有发出凄苦惨叫声让他心里极不平衡,同样是业火同样的痛楚,没能听到孟获的声音董卓觉得极没有面子,面对死亡时董卓觉得他已经落了下层,不如孟获。

忍着剧痛,董卓放声怒喝道:“孟怀南,你在哪里?”

本来这血海乃是董卓一身修为所化,相当于他的世界,可如今被业火点燃,董卓也不能控制,竟然没能发现孟获置身之处。

怒吼没有得到回应,董卓变得更加恼怒和疯狂,竟然不顾业火燃烧自身,催动体内法力疯也似的在血海中飞腾,一边飞还一边嘶吼着:“孟怀南不要让老夫找到你,啊!”又是一声惨叫,却是董卓越是调动法力,业火燃烧便越是旺盛。

于是乎燃烧的血海之上,一个巨大的火人在血海四处飞腾。

“啊!老夫要将你挫骨扬灰!”董卓怒吼连连,却是要在同归于尽之前孟获找出来,让孟获死在他的手中,而非业火之下。扭曲的心态让董卓一定要亲手杀了孟获。

血海,虽然名义上是海,可一个人的修为有如何能化成一片海,就算是董卓乃是无限接近仙的存在,其法力也不可能真的和一片海相比。

所以没有多久,董卓便找到了孟获。

只是当他看到孟获的时候,却惊讶道:“孟怀南,你在干什么?”

听到董卓的声音,孟获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妙了。

只见熊熊燃烧的血海一角,孟获盘坐在万物鼎上,而孟获身上的业火正在一点点熄灭。如果能够给孟获足够的时间,未必就不能让他彻底将业火熄灭,从而避免**的结果。可董卓的到来,出乎孟获的预料,如此的后果则可能孟获的一切布置都要成为枉然。…,

“你竟然借助天劫的力量,熄灭业火!”看着孟获周边环境,董卓终于意识到什么。

是的,孟获正是借助天劫的力量浇灭业火。

只见在孟获的头顶乃是一颗硕大无比的天劫云眼,一道道龙形闪电、人形闪电从天劫云眼中冲出,直扑孟获而来。而孟获也不抵挡,任由那些雷龙、和远古先民冲入他的体内。

不论是雷龙还是远古先民都是天劫云眼所化,其中的力量也是源自天眼,当雷龙和远古先民冲入孟获体内,还没有来得及破坏孟获的身体,便被孟获身上的业火点燃。可天眼岂能任由业火肆意妄为,在业火点燃雷龙和远古先民的时候,天眼也开始对抗业火,还别说天眼竟然还真的能将业火浇灭一部分。

而这是孟获的后手。

迟迟压制修为不突破,不仅仅是突破对于孟获作用不大,更是因为孟获要借助天眼之力浇灭业火。

一切等候全是为了今日,可因为董卓的到来,充满了变数。

连续九道天劫没能将孟获和业火灭掉,天眼顿时怒不可遏,一九天劫化作一条完整雷龙直冲孟获而来,也一九天劫显化的雷龙同样没能将孟获奈何。

之后又是二九天劫,九道人形远古先民闪电不停地冲击着孟获和业火,可同样无济于事。

直到完整的二九天劫所化完整远古先民冲击到孟获体内,才将孟获身上的业火熄灭,也将天眼笼罩范围的业火扑灭,孟获暂时算是安全了。

同时二九天劫最后一道雷霆,也让孟获的修为恢复到了合丹境巅峰,可天劫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因为孟获要冲击壮魄境,万物鼎也要突破成灵宝,故天劫还在持续。

眼看着第三波天劫就要冲下来,董卓突然出现在孟获的上方,天劫下方。

“孟获,不愧为帝师,果然天纵之才!老夫便替你抗下三九天劫了!哈哈哈……”董卓仰天大笑,好似要帮助孟获顶劫,其实不过是他也想要利用如孟获一般的方式,让三九天劫将他身上的业火也扑灭,如果一旦成功,那便不是为孟获扛劫,而是孟获真正的死期。

而孟获也阻挡不了,如果他接近董卓,只怕才熄灭的业火将再次燃烧起来,一切算计都将前功尽弃,那时候他就真的要化为飞灰了。

故,孟获只能眼睁睁看着董卓渡劫。

轰隆隆……

天劫云眼不停地咆哮,三九天劫终于降临,而这一次却不是雷龙,也非远古先民样的人形闪电。而是一件兵器,就像是当初三仙逆行伐天时出现的兵器一样。

第一件兵器乃是一面镜子。

此镜子始一出现,孟获便惊呼出声:“仙器!”

这是孟获的天劫,天劫中显化的事物孟获皆有感应,在孟获的感应中,天劫云眼竟然凝聚出一件仙器,仙器昊天镜。

得闻仙器,董卓不惊反喜,竟然不顾仙器的攻击,张开双臂将昊天镜纳入体内。

噼里啪啦……

从董卓体内爆发出一阵轰鸣声,却是董卓生生将昊天镜炼化入体,同时董卓身上燃烧的万丈业火也熄灭些许。

“仙器果然好用,再来!”董卓仰天怒吼,他已经看到了熄灭业火的希望。

果然,第二件仙器从天劫云眼飞出。

“量天尺!”孟获再次惊呼。

而董卓竟然将量天尺再次吞下,如此往复五次,昊天镜、量天尺、化仙池、功德塔、灭神针五件仙器竟然全都被董卓所吞,而董卓的业火也燃烧了一半。…,

看着董卓一件件吞食炼化仙器,孟获不由咋舌,在孟获的感应中,这可是近乎逆天的大劫,以他目前状态只怕是连一件也接不下来,就算是接下来,他的万物鼎和一身修为都将化为乌有,自身也会毁灭在后面的天劫之下。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孟获自语:“幸好有董卓抵挡,否则我早死矣。”

也只有董卓这样无限接近仙人的存在才能接下这等仙器攻击,可就是五件仙器,也没能熄灭董卓身上的业火,可想而知董卓的修为究竟有多高,业火究竟有多少!

“再来!”

董卓话音才落,一杆三尖两刃刀从天眼中出现,向着董卓激射而来。

这三尖两刃刀孟获也不陌生,曾经吕布的方天画戟就是这般模样。

看着三尖两刃刀,董卓欣喜道:“毁灭仙器,但愿你能毁灭业火!”

噌!

三尖两刃刀插在董卓的胸口时,董卓大吼一声:“停!”竟然生生将三尖两刃刀的去势挡下,让整个刀身都留在他的体内。

呼!

顿时业火延伸向三尖两刃刀。

嗡!

三尖两刃刀也开始反抗,开始对抗业火。

轰隆隆……

雷霆继续,一根金灿灿的棍子从天劫中冲出,向着孟获砸来,而孟获自不用担心,只因董卓挡在他的上空。

果然董卓伸手将棍子接在手中,熊熊业火也蔓延到了金棒上。

轰隆隆……

又一件仙器袭来,却是一个金色项圈,董卓同样将之接下,任由那项圈套在他的脖子上,而他也不豫被被项圈勒死,自有业火为他分担压力。

第九道雷霆降下,一盘大磨从天劫云眼飞出,董卓同样迎上,将大磨顶在头顶。

如此就见,董卓胸口插枪、手中持棒、脖上套圈、头顶大磨,业火蔓延其上,董卓身上的业火几乎都转移到了最后四件仙器上。

看着董卓要就摆脱业火,孟获不由骇然,大喝一声:“天冲、灵慧出!”

一瞬间从孟获身上飞出两个剔透晶莹的‘孟获’虚影,继而兵俑出现在孟获身前,随着孟获一个念动,天冲魄和灵魂魄一闪没入兵俑之中。

这一刻孟获终于突破至壮魄境,且是壮魄第二境。

随着孟获突破,本来要结束的天劫云眼,突然间愤怒无比,无上的威严随之穿透而出,轰隆隆……一件仙器随之显露而出。

“周天玉玺!”感受着天劫中的气息,孟获惊骇出声。而董卓同样有感,惊恐道:“怎还有?”

与此同时,血海之外,天下人皆都见到诡异而神奇的一幕。

第一百章 业火佛莲

本来炙阳暴晒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间变了模样,无数闪耀的星突然出现,如果有人细数的话便会发现恰好三百六十五颗,合周天之数。随着周天星斗出现,日月为之失色,太阳的光芒竟然比不上这些个星斗,月亮更是隐藏不见踪迹。

继而又见周天星斗化出一道道光芒,直射郿坞而去。

置身长安的吕布同样仰天道:“终于要死了。”

已经找到吕布的貂蝉惊疑道:“谁要死了?”

“都要死了,郿坞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吕布显然知道些什么。

貂蝉面色剧变,就要往郿坞而去,却被吕布一把拉下:“你要干什么去?”

“拿开你的手!”貂蝉怒声道,“我要找我哥哥!”

“哼!”吕布冷哼一声,却不松手,“你可知道那是什么?那是苍天最强手段,岂是人力可以抗衡,孟获必死!”

貂蝉却不停,挣脱开吕布的手,直往郿坞奔来,吕布无奈只得跟上,与此同时也不知道多少修行之士向着郿坞而来。“如果哥哥真的死了,那我也……”向着郿坞而来的时候,貂蝉想了许多。

血海之中,看着周天玉玺出现,孟获面露惊恐之色,这天劫乃是他引下来的,他自己的感应最是敏锐。周天玉玺,结合满天星斗和周天星君之力可诛仙灭佛,最为重要的是这件玉玺乃是苍天所有,虽然只是一个虚影,可也足够毁天灭地。此刻已经形成必死之局。

不论周天玉玺的目标是谁,都将不能幸免。

故而在看到周天玉玺出现后,孟获便再也顾不上业火不业火,一个转身竟然扑进已经业火火海。

唯留董卓一人还悬在半空,直面周天玉玺。虽然对这仙器出现让董卓感到诧异,可董卓却并不以为这件仙器就真的有多可怕,毕竟前面他可是将九件仙器一个个挡下。

身上的业火正在往四件仙器涌去,董卓觉得已经不需要再有仙器,所以面对从天而降,幻化巨大的周天玉玺,董卓选择出手攻击。

董卓挥手之间,手中多出一枚血色玉玺,且同样幻化的无比巨大,向着周天玉玺迎去。

咔嚓嚓……

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从半空传来,董卓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

却见董卓那幻化巨大无比的血色玉玺竟然一寸寸碎裂,终于化作漫天粉末。

而那周天玉玺来势未变,狠狠地向下拍来。眨眼就到了董卓的头顶,距离如此之近,董卓终于感到了那恐怖的气息。

“不!”董卓口中传出不甘而绝望的叫声。

可这已经成为绝命之音。

嘭!

周天玉玺迎在董卓的身上,直接将董卓的身体击碎,燃烧的血光飞溅,堂堂天下第一魔还没有摸清楚情况,死在周天玉玺之下。

而此刻的孟获恰好落入燃烧的血海中,看着董卓被一击粉身碎骨,而周天玉玺还在继续下落,孟获惊魂不已,头也不回地往血海深处扎去。

天劫云眼显化出的万事万物,如雷龙、远古先民、仙器,其实都是投影,都是虚假。一旦天劫过去,这些都会消散,便是周天玉玺也一样。

不过这一次孟获渡劫,显然是惹了苍天发怒,所以才降下这等苍天最强仙器的投影,要将孟获彻底毁灭。

可谓是可再一再二,决不可再三再四,孟获数次逆天而行,终于为苍天所不容,不灭孟获苍天绝对不会罢休。…,

而孟获自也感应到了苍天之眼的怒火,抵达血海底部,孟获再也不敢怠慢,不顾身上的业火,瞬间启动掌中佛国,整个人落入佛国之中,孟获只期望佛国能够为他挡住此劫。

于是一颗璀璨佛珠静静地躺在血海底部,而血海之上早已经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周天玉玺是铁了心要灭杀孟获,故它会将所以抵挡之物全都毁灭,故董卓死了。同样如今血海也挡在它的前面,故他要毁灭血海。

而此刻的血海却已经不是血海,而是火海,业火火海。

不焚尽一切,业火岂能罢休,故当周天玉玺攻击下来的时候,业火竟然也狂暴起来,无尽的业火聚集而来,向着周天玉玺扑来。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周天玉玺和业火火海争斗的一幕。

周天玉玺借助满天星斗的力量,一次次轰击血海,誓要将孟获找出来砸死。而业火同样借助血海的力量,让业火越来越浑厚,向着周天玉玺燃烧,竟然想要将周天玉玺也燃着了。

这绝对是人间上演的最强对决,便是三仙逆行伐天的时候,周天星斗也没有出现过,如今却出现了,竟然还被业火挡了下来。以如今的业火之威,竟然不在周天玉玺之下。

轰轰轰……

上百次的交锋,终于还是业火落了下风,有满天星斗支持的周天玉玺,又岂是只有血海支撑的业火可比。

终于血海干枯,再无力量可供业火燃烧,在地面上只余下方圆丈许一堆业火。

远在十里之外围观的人们,看到那燃烧的火焰不由忌惮道:“竟然是业火这等逆天的东西,果然惹了天怒!”

而吕布挡在貂蝉面前道:“且在等等,业火还没有枯,帝师应该还未死。”

“真的?”貂蝉疑惑看向吕布。

“真的!”吕布坚定道,其实在他看来孟获早已死去,就算没有死在天劫之下,也应该是死在业火下了。

而孟获还真的未死,此刻他身上的业火也消散不见了,当他躲在掌中佛国中,身上还在燃烧的业火将他的修为汲取之后便钻出掌中佛国,去对付周天玉玺去了。

而貂蝉却不怎么着急了,只因她知道孟获真的未死,只因她看的分明,在业火之下还有一颗被众人忽视的佛珠。

万众瞩目下,周天星斗射下最后一道星光,全都隐去。

而周天玉玺光芒却是更胜,显然它要发出最后一击,将最后的业火和业火下方掌中佛国的孟获一起湮灭。

而业火似乎也感应到了危机,在周天玉玺下落的时候,竟然诡异地收缩蠕动起来,一支花骨朵出现在业火上方,开始疯狂吸收最后的业火。

当吕布看到花骨朵的时候,口中惊呼一声,眼中精光四射,好似看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物。

“怎么了?”貂蝉一直都在吕布的身前,显然是发现吕布的异常。

“没……”吕布话还没有说出口,貂蝉突然在他身前一晃,只听吕布以传音的方式道:“业火要化莲了,一旦业火化莲,那周天玉玺便毁之不得,当周天玉玺消散的时候,这等宝物便该落入吾手,届时吾可借之炼魂,可白日飞升矣。”

貂蝉面色一凝,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般变化,当她离开吕布身边,吕布赶紧道:“莫要与他人说!”

貂蝉点头,可她却早已经传音出去——“哥哥,业火将要化莲,你要第一时间收取啊!”…,

掌中佛国中的孟获极为诧异,运转一丝意念钻出掌中佛国。就见呼啸而下的周天玉玺就要砸下,可那业火化作的花骨朵迅速绽放,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绽放的莲花。

莲花只绽放三瓣,可就算这般亦有惊天威势随之流转,继而从三朵花瓣射出三道火光,其中两道击中周天玉玺,一道落在那还悬在半空的苍天之眼。

遭受业火佛莲攻击,周天玉玺一顿,还想继续向着业火佛莲砸下,可被击中的苍天之眼竟然诡异得燃烧了起来。

苍天之眼被点燃,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如果真的被业火焚为灰烬,不单单是仙路重开,便是这天也可能被捅开个窟窿。

轰隆隆……

从苍天之眼发出一阵怒鸣声,那周天玉玺再也顾不得攻击业火,转而向着苍天之眼飞去,最终落入苍天之眼内部,渐渐地那苍天之眼上的业火开始熄灭,当业火全部消失之后,那方天玉玺也彻底瓦解。

呼!

吕布瞬间启动,向着业火佛莲扑去。

可有人比他更快,孟获无端出现在业火佛莲旁边,手掌已经抵在业火佛莲上,本来孟获是想要将之收入掌中佛国,却不想那业火佛莲才接触到他的手掌,竟然嗖的一下落入孟获的识海。

才奔上前来的吕布恰好看到这一幕,尤其是在孟获眉心那一闪而没的业火佛莲印记。

“你竟然!”吕布惊声指着孟获,言语有些结巴。

孟获微笑道:“奉先别来无恙啊。”同时,变化拳头大小的万物鼎自主悬浮在孟获身前。

“灵宝!”吕布又是一惊。本来以为孟获已经拥有逆天业火佛莲,却不想竟然还有灵宝级别法宝,另外孟获那诡异的人形兵器还没有出现。

“帝师了得,布退了。”丢下一句话,吕布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卷起一边的貂蝉飞也似的逃离。却是怕孟获对他出手。

看着貂蝉被吕布卷轴,孟获有心阻挡,却没有开口。

只因他有自此刻他根本就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没有丝毫出手之力,那业火早已经将他的修为焚尽。

吕布没有出手,围观的一些修行者更不敢动手,只眼睁睁看着孟获站立在天劫云眼下,接受着甘露的沐浴。

而且沐浴在甘露中,孟获的修为开始一点点攀升,意念境、真气境、合丹境,最后孟获的修为稳定在合丹境巅峰。

“吾等错失良机矣!”却是有人醒悟过来,可当孟获恢复修为之后,却无人再敢出手,纷纷散去。

第一百零一章 反目

堂堂天下第一魔,仙路半开后首个以身试法的帝王道修士身死道消,经此一役天下皆惊,惊讶孟获的诡异手段,不顾性命也要将董卓这个妄图篡汉帝王道修士灭杀。更惊叹面对周天玉玺孟获竟然还生存了下来,而得到让天下人忌惮的业火佛莲。业火佛莲,绝对是传说中的至宝,传闻也只有远古佛母才有的至宝,如今孟获手中竟然也有了一件,这无疑给天下人提了个醒——妄图篡汉者,要先过孟获这一关,或者说先过业火这一关。这让天下蠢蠢欲动的诸侯再次按捺下来,一句‘广积粮,缓称王’开始在诸侯之间流传。

不管诸侯心思,单说孟获。他的一身修为早已经在业火中化尽,可借助天劫云眼降下来的甘露,还是让他的修为得意恢复,而这恢复也只能恢复到合丹境巅峰境界,壮魄境却是不敢想了。

别人踏足壮魄境,乃是将七魄化出,置于人体七轮,做到法力成倍成长。而孟获虽然一举将天冲魄和灵慧魄化出,却没有置于顶轮和眉心轮,故而他的法力还是合丹境水平,并没有让顶轮和眉心轮成为另外储存法力和提供法力的场所,故他的法力还是局限在识海中,并不具有壮魄境修为,而且他将七魄寄托在兵俑当中,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的修为也定格在合丹巅峰。

不过孟获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尤其是得到近乎逆天的业火佛莲。业火佛莲和业火还有本质区别,业火可是会焚人焚己,业火佛莲却不会,只要孟获以法力催动着之,便能发出业火,用以对敌却不伤己。

虽然以孟获此刻修为也只能催动一次业火佛莲,可也万分珍贵,不仅仅在于业火佛莲的存在可威慑诸侯,更重要的是孟获现在还心悸天劫云眼,雷龙、人形闪电、仙器,雷劫一次比一次恐怖,孟获不知道他下一次突破的时候,究竟要面对什么样的劫难,而唯有业火佛莲才能做到和天劫对抗。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最后时刻孟获绝对不会启用。

除了业火佛莲这尊至宝,孟获还得到了属于董卓的气运真龙。董卓曾汇聚天下一半以上气运,形成的气运真龙足有八爪之境,孟获斩董卓,其中有七层气运落在孟获身上,如此让孟获的识海中再次多出六爪气运黑龙,将之前灌输给貂蝉的气运全部补充了回来,甚至还多出一爪。

气运乃是证道之基,从某种意义上说比业火佛莲还要更为重要。

修为恢复、怀拥至宝、气运加身,孟获觉得天下皆可去的。

故孟获离开化为废墟的郿坞,直往长安而来。

才回长安,孟获便听到街头小儿吟唱道:司徒妙算托红裙,不用干戈不用兵,三战虎牢徒费力,凯歌却奏凤仪亭。

听此歌谣,孟获和蔼对着众小儿问道:“你们可知道红裙说的是谁吗?”

一年纪稍长的男童立刻上前对孟获道:“红裙便是妖女貂蝉,此女最是妖孽,乃专门勾引男子、祸国殃民、贻害无穷的狐狸精!”

孟获面色剧变,豁然间举起手掌,根本不复之前的和蔼,顺便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哇!”

众孩童被孟获所发气息所吓,放声嚎哭。

而孟获终究是没有将此一掌拍下,长叹一声:“身败名裂啊!老匹夫如果你真敢道出貂蝉身份,吾这便斩了你!”转而一个闪身离去。…,

王允最近很是得意,非常得意。因为董卓已经灭了,天下人多如牛毛,可修行之士却也罕见,孟获在天下修士间闻名,而他王允王司徒却在寻常百姓心中乃是灭董第一功臣。

而王允修炼的乃是儒圣一脉,而儒圣一脉最重心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乃是圣人所传,王允这一刻竟然有种超越治国,达到平天下心境的感觉。董卓灭亡,让他的心境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甚至他都觉得是该超越圣子的时候了,要做那儒门第一人。

虽然说这等心境有些托大,可王允切切实实完成了突破,竟然成就壮魄境,而且达到了壮魄第三境。

依此修为,王允顿生匡扶汉室之心,要将大汉流失的国运重新聚集起来,且王允又将吕布招到身边,吕布畏惧孟获业火,本来要远遁而去,可王允却道:“吾儒门浩然气,也非业火可焚,奉先忠心大汉,老夫自保你无恙。况只要貂蝉在你手,孟获也不会贸然出手。”

本来吕布还犹豫未决,王允却又道:“奉孝不必忧虑,孟获对貂蝉的感情甚重,他绝对不会不顾貂蝉而伤你。”

吕布一想自己肩负的使命也便答应了下来,而能够助他完成使命的似乎也只有王允:“如此便依仗司徒了。”

如此王允大喜:“奉先果然国之栋梁啊!哈哈哈……”好似已经看到‘平天下’的那一刻,从此飞升有望。

“哈哈哈……”吕布也跟着放肆大笑,其中有说不出的韵味。

只是两人笑罢还没多久,突然停人来报:“董卓暴尸于市,忽有一人伏其尸大哭!”

那所谓的董卓尸体,不过是化身所留。王允闻此消息顿时大怒,如今他将除魔功劳拦在自身之上,有人如此简直就是不将他王允放在眼中。顿时怒喝道:“董魔伏诛,士民莫不称贺。此何人,独敢哭耶!与吾擒来!”

须臾人被擒来,王允和群臣视之皆都感到十分意外,竟然是侍中蔡邕。蔡邕素有贤名,而王允却浑不顾及,怒叱道:“董卓逆贼今日伏诛,国之大幸。你身为汉臣,不为国庆,反为贼哭,你想要干什么?”

原来蔡邕所有贤名,亦心怀抱负,却不得重用,故道:“我虽然不才,也知道大义,岂肯背国向卓,只是感其知遇之恩,不自觉为之一哭,我知自己有罪,愿公见谅。我愿意刺字削足,续写汉史,以赎其辜,邕之幸也。”

众官纷纷惜蔡邕之才,都竭力为其求情。

而王允有心要在众人面前立威,坚决不同意,且道:“惜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讪议也!”本来王允便有杀蔡邕之心,如今听蔡邕竟然要续写汉史,便更加不乐意了,他怕如蔡邕这等知晓实情之人将灭董之事完整写出来,那他便不复功绩存在,这等事王允是万万容不得的。

故王允大喝一声道:“拉下去,赐白绫三丈!”竟然要处死蔡邕。

只是王允话才落,便听一声喝传来:“慢着!”

看到突然出现之人,王允正要开口怒斥,却不想群臣纷纷见礼道:“帝师。”

却是来人正是孟获。

对群臣微微点头,孟获转向王允身后的吕布,喝道:“吕布,吾妹貂蝉何在?”…,

看着怒目而视自己的孟获,吕布也不作声,而视看向身边的王允。

王允上前一步喝道:“孟获,这里乃是群臣议事之处,你不过过时帝师,你想要干什么?”

孟获没有想到出来阻挡他讲话的竟然是王允,看破虚妄之眼发动,孟获在王允的头顶、眉心、喉咙处各有三个缩小版的‘王允’盘坐其中,见此一幕孟获不由哂笑道:“我还当有什么本事,不过壮魄第三境就妄自尊大,在本座面前吆喝,王允你让本座刮目相看啊!”

孟获讲话的时候杀气四溢,却是王允也不由的打颤,他虽是壮魄第三境修士,可毕竟没有杀敌经验,如何能够和从千军万马杀出来的孟获相比。不得已孟获只得以传音的方式道:“孟获你真要与我做对嘛?现在吕布还不知道貂蝉的真是身份……”

孟获瞳孔一缩,同样以传音的方式道:“那外界流传作何解释?”

“童谣而已。千万不要让那变成事实啊!”王允要挟道。

孟获心中直呼:奸贼,那外界流传的童谣肯定和你有关,竟然早就将我算计了进去。可也只能在心里暗骂,他还真不敢和王允当面撕破脸皮,在来宫中之前,孟获已经寻找过貂蝉,却一无所获,现在肯定是被吕布藏匿了起来,如果一旦王允将貂蝉的真是身份讲出去,只怕吕布就会知道貂蝉的幻境神通,而貂蝉就真的危矣。

看着孟获不再开口,王允顿时微笑道:“帝师既然来了,那就一同瞧瞧这不长眼之人吧,竟然为董魔哭泣。”

却是王允知道孟获乃真斩董卓之人,哭董卓之人,必定为孟获所不容。

可孟获的表现却恰恰相反,竟然地看在跪在地上那人,孟获道:“可是蔡邕蔡伯喈蔡侍中?”

蔡邕抬头,看向这位早有耳闻却从未谋面的帝师,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正是老朽,见过帝师。”

“先生快快请起。”孟获赶紧将蔡邕扶起。

“孟获!”王允大声怒吼道。

“哼!”孟获冷哼一声,转而对王允道:“司徒大人莫要将事情做绝了,否则有些后果怕是你也承受不起!”

“你也莫要将事情做绝了!”王允同样寸步不让。

孟获冷笑道:“本座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且安心,在你有生之年,蔡先生肯定不会为你立传!”

被道破心思,王允也不在言语,转而将头瞥向一边,显然是不愿意和孟获真的撕破脸皮。

而孟获自也不愿意,他只是看向吕布道:“好好活着,保护好我妹子,否则有你好看!”

话音落,孟获有对蔡邕道:“先生,我们走!”

纵有千般不舍,可为了身家性命,蔡邕还是选择和孟获离开,而他也知一旦离开便不为朝官,即便还能写史,也会被称为野史。

才出皇宫,蔡邕对孟获道:“帝师,为了我让您和司徒反目,当真不值。只怕名利熏心的司徒未必肯放过帝师啊!”

向街角看了一眼,孟获道:“将死之人不足为虑。先生,先随我去打一壶好酒。”

第一百零二章 仲达首秀

“店家打一壶上等好酒!”在长安皇宫外,街角一家酒肆中,孟获拿着一个青皮葫芦吆喝道。

店小二立刻应道:“客官这就给您打来。”伸手就要拿孟获手中的青皮葫芦,只是那小二抓住青皮葫芦愣是憋红了脸,也没能拿起。

“客官,您……”身在皇宫脚下,店小二自也有些眼力,瞧出眼前之人的不凡。

“让你们掌柜的来吧。”孟获道。

“好嘞!”店小二赶紧撒手,对着酒肆后面呼喊掌柜的。

那店小二离开后,跟在孟获身后的蔡邕不由疑惑道:“帝师何必为难一个小二。”

孟获微笑答复道:“我要窖藏至少十年份的好酒,怕是店小二糊弄。”

“天子脚下不该有这等事……”

蔡邕话还没有讲完,就见一浑身满是酒香的掌柜走来。对着孟获问道:“是客官要上等好酒?”

“正是。”孟获伸手将青皮葫芦托上。

那掌柜的伸手将青皮葫芦抓起,只是在抓起的时候,那掌柜的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就掩饰了下去,转而重新将青皮葫芦放到孟获手上道:“客官随我去后面瞧瞧吧,我这里有五十年陈酿。”

“好,那便去瞧瞧。”孟获点头,转身有对蔡邕道,“先生在此等我片刻。”

蔡邕点头,孟获随着酒肆展柜的往后面去了。

杜青这一生注定了和酒打交道,虽然他能酿出好酒,可偏偏身居深巷,就算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他的日子过的很是清苦,而当一个暗枭组织找上他,并且愿意在长安最靠近皇宫的街角给他买下一处酒肆,而他需要做的只是收集和传递情报,如果能为组织做出巨大贡献,或者得到上峰的认可,则会得到更加丰厚的奖励,甚至还可以学的修行之法,如此杜青自然应允,他还想重新老祖宗杜康时期的荣耀,成为酒中仙。

所以他在成为暗枭一员后便矜矜业业收集、传递情报,而他则跟期望能得上峰认可,如今终于得见那人酒葫芦下端暗枭金令,他便知道上峰来了。大喜过望的杜青就差一点在人前显露出异样。

当转到后堂,杜青赶紧拜倒在孟获身前,口呼:“长安暗枭卫杜青见过上峰!”

孟获对杜青点点头道:“我要曹操曹孟德最近动向的情报。”

孟获早已经给暗枭组织明确了目的,便是要张世平,苏双等人将商人这一下等行当充分利用起来,让暗枭遍布中原大地,目前因为财力有限还不足以遍布中原,可在北方却发展迅速,几乎每到一城就能见到暗枭组织的印记,而在长安更是靠近皇宫所在就有一处。如今和王允反目,孟获决定第二次启用暗枭。

不久杜青就将暗枭关于曹操近况的情报送上,那是一张粗糙的纸张,且杜青另送上一壶酒,孟获将一口酒喷在纸张上,很快关于曹操最近动向的情报全都显现出来。看罢情报之后,孟获将纸张揉碎,将一封信递给杜青道:“设法将此封信送到陕西飞熊军司马懿司马孟德手中!”

见孟获说的郑重,杜青不敢怠慢将信件收入怀中,道:“小人亲自去送。”

“如此最好,此事有成你可与上面联系,组织自会满足你的一个要求。”孟获道。

杜青大喜道:“属下定完成上峰所托!”

“打酒去吧。”

“是!”…,

不多时杜青将五十年的陈酿给孟获呈上,如此孟获才离开酒肆。

“先生,如今王允怕是不肯善罢,且我观这长安已经成为是非之地,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走出酒肆的孟获对蔡邕如是道。

“不知何处是吾乡!”蔡邕仰天长叹。

“如先生父女能够为我那妹子貂蝉立传一篇,怀南定为先生指条明路。”孟获终于道出他的目的,救下蔡邕,便是要其父女二人为貂蝉立传正名。

蔡邕点点头道:“只怕老朽文笔不值一文,便是为貂蝉小姐立传,也会沦为王允所言之谤文矣。”

“先生勿忧,怀南相信不日天子便会复归洛阳,先生亦有施展抱负的时候。”孟获自信满满道。

“但愿。”蔡邕却不敢相信。

如此孟获算是说服蔡邕,让蔡邕决定随他东行。

不说孟获往蔡邕家而去,且说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此四位董卓飞熊军战将,董卓身死之后便各领一万飞熊军逃往陕西,又使人至长安上表求赦,结果王允见使者大声怒斥道:“董魔跋扈,都是因为此四魔相助,今虽大赦天下,独不赦此四人!”

使者回报李傕,李傕对众人道:“求赦不得,各自逃生可也。”原来此四人也是修魔者,如今修魔最强人陨落,天下虽大却没有他们容身之处,故想着逃命。

李傕如此说来,其他三人也只得附和。之后便开始召集诸军,确定就此解散。

于此同时身在飞熊军的司马懿才收到孟获通过暗枭送来的信件,“仲达,使飞熊军杀进长安斩王允,迎天子归洛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告知司马懿该如何行动矣。

本来司马懿不甚认同孟获这个义父,可当他得知王允竟然当着群臣的面怒叱孟获,还将灭董之功拦在他一人身上,司马懿顿时便怒不可遏,虽和孟获有隙,可他和孟获是一家人,如今得了孟获信件,司马懿站立起来便道:“义父且安心,吾便叫王允老匹夫身首两处!”

司马懿话音才落,就听有军士来报:四位将军召见。却是司马懿来飞熊军月余,已经成为百人将,却是因为他对于飞熊军阵法理解颇深,能够合百人之力于一身,战力非凡。

司马懿来李傕等人军帐,便听李傕等人商议解散逃命之事,司马懿闻之大惊,也不管合乎礼数否,站出来便道:“此自取灭亡啊!”

帐中众人将目光全都集中在司马懿身上,李傕见讲话者乃是一个少年将,顿时叱道:“雌黄小儿你才几岁,焉敢在众将面前胡言!”

司马懿却不卑不亢道:“圣子四岁就能让梨,帝师年少便封。仲达不才,却知一旦我等分散逃命,便如松开的拳头,便给王允各个削指击破的可能,只有紧紧攥在一起才有绝地反击机会!”

众人都觉得司马懿所言甚是,可却无一人敢应承下来,而司马懿却也看出李傕等人的顾忌,便自又道:“诸位如果弃军单行,则一亭长便能俘矣。不如诱集陕人,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事成,奉朝廷以正天下;事情不成,再逃也不迟。”

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死的轰轰烈烈。当下李傕等人便自认同了司马懿的想法,并且将具体如何做的事宜全都交给了司马懿。

而司马懿果有不世之能,其才不在贾诩之下,史上贾诩为李傕等人出谋划策能够斩王允、退吕布,司马懿同样不差。…,

不出数日间,陕地流传谣言:“王允将欲洗荡此方之人矣!”

于是百姓、豪强皆惊慌,在司马懿的策划下,便有六七万余众相随,往长安杀来。

王允听闻十万西凉兵前来,与吕布商议。吕布却自信道:“司徒放心,几个魔崽子而已,何足数也!”

故吕布领兵迎战来犯凉州兵,吕布骁勇果真无人能敌,连败牛辅、李傕,算是彻底将来访凉州兵镇住。无奈之下李傕只得找来郭汜、张济、樊稠商议对策,当然其中自少不了司马懿。席间司马懿再次出策,却是要李傕摆出飞熊战阵吸引独自牵制吕布军马,而后由郭汜绕到后方偷袭,再有张济、樊稠领兵攻占长安。

李傕等人都觉此乃良机,便依计而行。

本来李傕不具和吕布周旋之力,可李傕摆出飞熊阵,便愣是和吕布周旋数日,而司马懿同样身先士卒,夹杂在飞熊阵当中。这对于司马懿来说无疑是一个熟悉飞熊阵的大好机会,只有在战斗中才能更加明悟战阵的变化,从而窥视整座战阵。而这也是司马懿置身飞熊军的最初目的。

战阵,乃是在这个修行三国时代最重要的战争工具,甚至能够决定战争胜负走向。便是孟获手中已有完整的陷仙战阵、阴鬼战阵和半成的贪狼战阵、白马战阵,而司马懿肩负着孟获能否得到飞熊战阵的重任。

而战阵之所以这般重要,便是其能够将千军万马之力集中在为将者一人身上,让为将者获得前所未有的强大实力,从而决定战争的胜负。而这也是三国时代敌我双方交战时,为什么往往是主将动手,便能决定胜负,盖因主将一人集中全军力量,代表着全军的战斗力。

自从高顺被孟获俘去,吕布便没有组建起强大的战阵,他已经将绝仙战阵传授给手下张辽,可时日尚短,张辽还没能将战阵衍化完整,目前战斗力十分有限,偏偏压制不住李傕的飞熊战阵。

拿不下李傕的飞熊战阵,偏偏又听郭汜的飞熊战阵竟然从后方杀来,只将吕布气的七窍生烟,数日拿不下李傕、郭汜。“若本使摆出梅山战阵,定要尔等全都沦为飞灰!该死啊!张辽也不堪重用,些许时日竟然还不能摆全绝仙阵!”

吕布正愤怒见,忽闻军士来报,张济、樊稠领军直犯长安去了。吕布大惊,往长安而去,结果李傕、郭汜再次杀出,吕布无心恋战,折损好多人马。

当吕布回到长安是,却见两座飞熊战阵将长安围了个水泄不通。当下真可是前有来敌后又追兵,吕布却是明白的很,大势已去。

好个神通无敌的吕布,便是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借助四座飞熊战阵也没能挡住他,愣是让他只身冲入长安城中。

而冲入长安的吕布只想救出他天然的盟友王允王司徒。

第一百零三章 才女蔡琰

长安沦陷,已然和孟获没有关系。

孟获亲自驾车,车中坐着一老一少,老的便是蔡邕,少的则是蔡琰蔡昭姬。说起这两个称呼,或许后人知道并不多,可孟获却知道这位便是三国第一才女命运多舛的蔡文姬,不过此刻她却没有因为避讳司马昭而改名。而她姓蔡,名琰,字昭姬,所以她便是蔡琰蔡昭姬。

在三国这个男权主意极度膨胀的时代,最为耀眼的女性也不过两三人,而蔡昭姬便是其中一个。只是没有经历过那么多苦难的蔡昭姬还只是一个骄傲的木头,即使她如孟获一般年纪,皆二十又三,可她依旧稚嫩。

故这行走一路上,孟获颇多苦恼,他觉得这个时候便将蔡邕和蔡昭姬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似乎是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才走出一半路程,蔡昭姬便又对着驾车的孟获嚷道:“喂!已经远离长安,该道出你劫走我们父女的真实目的了吧?”

原来蔡昭姬始终怀疑孟获的动机,甚至将之视为劫持。

坐在车厢中的蔡邕立刻嚷道:“昭姬,休得无礼!帝师乃是救我们的性命。”

蔡昭姬却瘪瘪嘴道:“哼,这话乃是用来骗爹您的!眼下时局混乱,英雄草莽纷纷起事,对于他们这些利益熏心的野心家来说,可不会无利不起早!”

孟获看着蔡昭姬,不得不感叹这位不愧才女之名,那用词,那真知灼见,几乎道尽孟获那点小心思。

“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发觉孟获在盯着自己猛看,蔡昭姬顿时做凶狠状道。

“对或许不对,怀南对二位别我所求,只为我的苦命的妹子求一篇文字,正个名罢了。”孟获道。

“鬼才信你!”蔡昭姬反驳道。

孟获看了蔡昭姬一眼不再言语,她虽然有才但是太过自傲,骄傲的有些过分,过分到稚嫩,如果这话对别豪杰说起,难保还能留的住性命。

见孟获不在言语,蔡昭姬反而开始找茬,对着蔡邕道:“爹您看清楚了吧,他已经默认了。”

孟获有种上去抽蔡昭姬的冲动,不过想想对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且还有求于她,便没有动手,不过他还是炯炯看着蔡昭姬。

面对孟获的目光,蔡昭姬稍稍有些怯意,弱弱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克夫之人,谁接近我都会死的很难看。”

蔡昭姬的一句话,让孟获怒气全然消失不见,虽然蔡文姬也算一号美人,可孟获又岂是好色之徒,便是貂蝉在他面前孟获也没有失色,更何况蔡昭姬。

只见孟获微笑道:“昭姬小姐多虑矣,怀南可是有家室之人,且怀南也没甚企图。怀南闻曹孟德乃是蔡先生弟子,如今便往豫州东郡而去,将两位送至孟德处。且我听闻孟德对昭姬小姐极为推崇,如此便由本座做媒,让昭姬与孟德结为秦晋之好。”

“哼!”蔡昭姬冷哼一声道,“有贼心没贼胆的怂人,我便是嫁给蛮人,也不嫁给他!”

孟获自也听得出,蔡昭姬所言的蛮人,便是他自己了。

不过孟获还是有些诧异,曹操胆大可是出名的,怎到了蔡昭姬口中变成了有贼心没贼胆的怂人?

而似乎也看出了孟获的诧异,一直看着两个年轻人斗嘴的蔡邕终于开口道:“小女所言甚是,孟德却不敢娶小女。只因小女天生克夫相,孟德畏之,故不娶。而后小女嫁于河东卫家仲道,结果新婚当夜卫仲道便无辜受重伤,不出一年便吐血而亡。小女克夫之命早传遍天下。何人敢娶?”…,

孟获诧异,克夫?孟获可有些不敢相信,传闻曹操对蔡昭姬有情,可不知为何没有成眷属,如今看来只怕真有原因,再想到蔡邕所述,孟获不由想到自己的状况,同样是新婚之夜,因为遭了妻子反噬,才有了现在的孟获孟怀南。

“难道也是?”孟获诧异万分。

“难道什么?”蔡邕欣喜看向孟获,他却是才想起孟获乃是帝师,灭董魔的强大修士。

“且让我瞧瞧。”孟获还不敢确定,只是一双眼睛瞬间变得冷酷无情起来。

这绝对是孟获毫不遮掩地在人前,施展模仿天眼而获得看破虚妄的神通。

看着孟获的眼睛,蔡邕一瞬间身体僵直起来,好似看到世界最为恐怖无情的一双眼,或者那已经不是人眼,而是天眼。

倒是被孟获直视的蔡昭姬浑不畏惧盯着孟获的眼眸。

那一瞬间,只有孟获察觉从蔡昭姬的眼中射出一道金色光芒,继而孟获在蔡昭姬的体内看到一丝金色血液。

“先天金德之体,难怪!难怪!”孟获将神通散去,直呼诧异,却不想在蔡昭姬竟然如祝融琪琪一样,拥有特殊的血脉之力。如此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蔡昭姬克夫了。

不过蔡昭姬不是修行之士,先天血脉之力已经开始流失,相信再过几年血脉之力流失殆尽,便不存在什么克夫的问题了。

“什么是先天金德之体,可有解救办法?”回神过来的蔡邕赶紧开口问道。至于蔡昭姬却红脸低着头,虽然刚才她不畏惧的眼神与之对视,可那一瞬间她还是有种被看透,好像就赤.裸裸呈现在孟获眼前,这让她这个虽嫁过一次但还是名符其实的黄花大闺女羞涩不已。

听蔡邕这般问话,孟获微笑道:“先生可能不知金德之体,乃是血脉中蕴含着特殊的金德之力,这等体质不单单不是什么克夫之相,反而乃是极为罕见的修行体质。如果放在修行之士身上却是极利于修行,而放在凡人身上也无大碍,只要时日长久些,这些血脉之力也会流失殆尽。就昭姬小姐而言,最多再过三年,她也不讲存在什么克夫之相,可安心嫁人矣。”

听孟获这样讲,蔡邕顿时安心不少,连连道:“如此甚好,甚好!”

汉,乃是一个极重礼仪的时代,相夫教子更是女子天职,蔡邕这般说好,便是为自己的女儿感到庆幸。

蔡昭姬反而道:“如果能够修行,那血脉之力还能留得住吗?”

蔡邕神色一变,焦急道:“昭姬你想干嘛?”

“我想修行。”蔡昭姬道。

“不行不行!”蔡邕却是坚决反对,如果这是在上古时代,拥有这等体质,便是修行者之福,哪怕这个修行者乃是一女子。可在仙路阻断修行无门的今日,女子修行只会落个凄凄惨惨黯然收场的惨剧。

孟获也颇为诧异看向蔡昭姬,却不想此女竟然有问道之心。而且孟获也有心助其修行,祝融琪琪以火德之体修行,却是修为进阶迅速,孟获也想要看看蔡昭姬是否也能修行迅速提升。

“如果你传我修行之法,不论你怀揣什么样目的,我都应允你!”蔡昭姬看向孟获,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嘟喃道,“便是嫁给你也行。”

孟获沉思一阵,将变小的万物鼎拿出,交到蔡昭姬的手中,道:“能得什么,你自己悟吧。”…,

此刻的万物鼎已经成为灵宝,拥有不弱的灵智,才接触到蔡昭姬的身体,便有一道光芒直射蔡昭姬的眉心,紧接着万物鼎重新没入孟获体内消失不见。

再看得万物鼎传承功法的蔡昭姬,只见其身上突然间闪现出强烈的金光,隐隐间一只金凤出现在蔡昭姬的背后,继而那金凤没入蔡昭姬体内消失不见,而后一瞬间从蔡昭姬的体内传出一股极为锐利的气机。

一瞬间蔡昭姬竟然跨越意念境,达到真气初成境界。

“好可怕的资质!”孟获不得不感叹出声。

而获得修行功法,蔡昭姬也明悟了许多,反而道:“果然不愧为帝师,竟然能炼制出此鼎,直接赋予修行者完整的意念。帝师不愧天下第一人之称!”这一次蔡昭姬罕见没有挖苦孟获,恭维的话落,蔡昭姬面色微微发生些许变化,却是心中暗忖:他可能是真的听到那句话了,竟然直接赋予我凤后意念,难道是真的要娶我,以凤后命格滋养他的龙气?

孟获哑然,却不想原来其中更多则是万物鼎的作用。而他也是在万物鼎成为灵宝之后,第一次使用为人传功,却不想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竟然可以直觉赋予修行者意念。倒是蔡昭姬有些冤枉孟获了,赐人意念根本就不是孟获能控制的,而是万物鼎根据不同人不同体质所决定,蔡昭姬能的金凤意念,和孟获没有丝毫干系。

孟获诧异,也不曾想骄傲如蔡昭姬竟然这般女子,竟然还有恭维他人的机会,很是难得。孟获自是不会失礼,回敬道:“万不敢当,不过徒具虚名罢了。”孟获可不会被什么‘天下第一人’的虚名所累,斩董魔之后修行之士从此命,如果孟获真以为自己是天地第一人,那怕是距离覆灭亦不远矣。

现在孟获都有些怀疑送他这称号之人居心何在。

“帝师谦逊之人矣。”蔡昭姬语气柔和许多。

得蔡昭姬赞许,孟获更加诧异了,不知道这位前倨后恭的才女究竟要干嘛。不知对方什么目的,孟获也不再多言,专心驾车。

蔡昭姬还想说些什么,却不见孟获言语,只是怔怔看了孟获一阵,转而修行去了。

倒是蔡邕视线在孟获和女儿身上流转许久,微叹息一口闭目养神去了。

第一百零四章 为何而来

孟获、蔡邕、蔡昭姬又行数日,蔡昭姬有些发现不多了,却是孟获早已经改变前进方向,车在往北行。

如此蔡昭姬问道:“帝师可是想通了,要带我们父女往河内去了。”

虽然蔡昭姬将‘劫’换成了‘带’,可孟获犹是不喜,故道:“昭姬小姐误会了,还是为寻孟德才往北去。如今孟德以为镇东将军,居兖州河东矣。”

蔡邕不知孟获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竟然还不到豫州东郡,便知曹操以封镇东将军,顿时诧异问道:“帝师如何得知?”

孟获自不能和蔡邕说暗枭的事,但他也不好欺骗这位老人,故作高深莫测样道:“怀南不才,不敢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这人间挡下往前三千年往后两千年的事情却了如指掌。”

蔡邕瞠目结舌地看着孟获,却不想世间竟然有如此自大之人,其实孟获还真知道,不过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

看孟获将自家爹爹弄了个瞠目结舌,蔡昭姬顿时就不高心了,停止修炼道:“爹爹你别听他胡扯,这些天每当我们在店家休息的时候,他都一个人瞧瞧溜出去,肯定是打探事情去了!”

“你偷窥我?”孟获诧异问道。

“哼!是我怕你偷窥我。”蔡昭姬反驳道。

孟获有种被这骄傲自恋女子打败的感觉,便自不在言语。

倒是蔡邕却有些将信将疑了,对着孟获问道:“既如此,帝师可能否告知再下,小女命运若何?”

孟获看了蔡昭姬一眼,看着蔡昭姬正紧张地看着自己,孟获便自洋洋得意道:“如果没有本座救下蔡先生,那么蔡先生身死之后,昭姬便无依无靠了,待到长安混乱时,匈奴人南下,昭姬也注定被掳走,沦为匈奴王妻子,一十二年后得以重返中原,却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注定要悲苦一生。”

孟获说的完全是事实,如果不是他出手,蔡昭姬的命运还真的会如此,一生多舛。

蔡昭姬本来不在意孟获所言,可越是听就越是觉得孟获所言不差,似乎真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指点着她的人生路,脸色苍白的可怕。便是蔡邕听了也是汗流浃背,孟获话音落,他便赶紧道:“如今蒙帝师相救,小女命运又当如何呢?”

孟获正要开口,蔡昭姬突然道:“你是帝王道修士还是相命道修士,说话可要谨慎!”

世人或说孟获是帝王道修士,或说孟获乃是相命一道修行者,便是曹操曹孟德曾言孟获乃是批命师酆公玖老先生之徒,当属相命一脉。

而相命一脉如果成为真正相命师,那便是金口玉言一出便成直断,现在蔡昭姬也已经是修行者,自是知道了相关于孟获的一些传闻。

只是孟获知道,他自己绝对是帝王道修士,但是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人批命是否会应验,因为他曾观想过一只与众不同的眼——天眼。酆公玖的观想之物孟获是知道的,正是天眼,而酆公玖一身神通也全都化做一只诡异天眼。

孟获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相命批命一说,可他却不敢胡乱给别人批命,而蔡昭姬如今又提醒了,孟获只道:“不论如何从你们随我离开长安,昭姬小姐的命便发生了变化,至于今后如何,我也看之不透了。”

听孟获这样说来,蔡昭姬不由的暗送一口气,转而去修炼她的真气去了,借助金凤意念,她修炼出金凤真气,而这种气息会将她的凤后命格显化出来,故而她正在全力转变真气属性,借助她脑海中那三百册经史子集的力量改变真气属性,还别说还真的让她摸索出些许儒圣一脉的浩然感觉来。…,

问罢女儿命运,蔡邕没有问他自己,反而问天下大势和汉室命运。

面对这个问题,孟获慨然长叹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东汉亦有两百年国运,却是合之久矣,便注定要分了!此天下大势,凭一人之力怕也改变不了,至于汉室国运不足三十年矣!”

“啊!”蔡邕大惊喊出声来。

蔡邕本来想要怒斥孟获胡言乱语,却被蔡昭姬阻挡:“爹爹莫要说了,如今草莽英雄混杂,汉室能有三十年国运已经非常难得,莫要再奢求其他了!”

蔡邕长叹一声,虽无奈却还是不甘心问道:“以帝师之能亦不能延汉室国运吗?”

孟获摇头:“那我会死的很难堪。”孟获很是自知,王允如何?企图延汉之国运者会死;吕布如何?企图阻碍天下大势,也注定身死道消。

“可怜吾大汉臣民。”蔡邕仰天长叹,暗自落泪。

见蔡邕姿态,孟获心情颇不好,挥舞鞭子抽在马臀上,放声高唱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在汉这个时代,诗词赋皆是用来唱的,这让孟获不由得又想起那首《潼关怀古》,自有感而发,继续唱道:“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声调悠远沧桑悲凉,让人听之不忍落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蔡邕更是泣不成声,就差一点放声大哭。

唯蔡昭姬感触不深,她直觉文字甚好,神采熠熠地看着孟获,好像要重新认识孟获一番。

只是她才要张口,孟获的声音就出现在她的耳边:“抄的!”

此刻孟获心情颇不爽,实在是不想听蔡昭姬唧唧歪歪没心没肺的胡言乱语,直接将其言语堵了回去。

蔡昭姬果然没有问话,唯一人嘟喃道:“便知道你做不出这样的文字。”

不过又三日,终于抵达兖州。

却是山东黄巾余孽作乱,已经掌控长安的李傕等人恐慌,而李傕等人又不启用孟获、袁绍等强大诸侯,唯指令曹操和东郡太守灭敌,黄巾余孽自是被平定,不过鲍信也战死,唯曹操一人独占兖州,故朝廷封曹操为镇东将军。

孟获驾车前来,曹操自收到讯息。

得闻孟获向着东郡而来,曹操赶紧召集麾下群臣,张口便问:“谁知帝师孟获为何而来?”

张口就问,可见曹操有多恐慌孟获的到来。

此刻曹操麾下已经有乐进、李典、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将领。

听曹操如此焦急问话,在孟获手上吃过亏的夏侯惇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第一个道:“帝师此人雄才大略,不是善于之辈。如今灭董卓,威势更是一时无两。而此人也对汉室忠心不二,曾为灵帝求仙桃而不惜与众修士为敌,为汉室两度血拼董魔,现在董魔终灭,他便又驾车出行,怕是怀揣体察天下群雄之心,如果谁人真有不臣之心,只怕他便会放业火烧人!”

夏侯惇此言一出,曹操更加紧张起来,他也怕孟获发现他体内的气运真龙,从而对他出手。

忽又见李典站出来,道:“不该如此,帝师也是修行之人,他自知身怀龙气者不一定就是不臣,就是灭汉室。而是当下仙路半开,成仙唯一途径。他不该有此心才是,否则必成天下共敌!纵然他有千般勇猛,也不绝敢敌对天下人。”…,

夏侯渊站出来道:“只怕未必,当初就因为孟获一人,让我们夏侯家分崩离析,此人肯定来者不善,要拆主公大势。”

曹仁、曹洪也以为孟获来者不善。

乐进听了却浑不畏惧道:“便是他的业火再厉害,又能伤几人乎?如果他真用业火,吾一人挡下便是,诸位灭其保主公!”

只因孟获前来,让曹操和诸将惴惴不安,争论不休。孟获不得不感叹道:“尔等皆是难得将才,吾得甚幸。可吾却无一良谋啊!真羡帝师身边有鬼才、毒士这等人物,可惜不为我所用!也不知陈公台现又何处?”却是曹操生出求贤之心,也不由早期为他出谋划策的陈宫。

最终曹操和诸将也没有想明白孟获究竟为何而来,只能商议小心应对,见招拆招。

故而当孟获抵达东郡时,就见城门大开,六员大将齐道相迎,唯不见正主曹操。

孟获下车来,牵着马车上前来。

“见过帝师。”六员大将躬身相迎。孟获对六人点点头,转而看着唯一见过面的夏侯惇道:“元让,咋不见孟德呢?”

夏侯惇赶紧上前一步达到:“昨日将军偶感风寒,今卧榻不能起,不过闻帝师来,已经在城中设宴待帝师了。”

孟获心中悱恻,不知为何夏侯惇要撒谎,也不知孟获为何不来见他。

孟获没有讲话,倒是车中女子却开口道:“看到了吧,跟你说来他就是一个怂人,连见你的胆子都没有,怕你拿业火烧他!”

蔡昭姬讲话可不会拐弯抹角,直接戳破夏侯惇的谎言。

听着蔡昭姬的话,在场六人顿时面色剧变,却是真以为孟获来者不善了。

看着六人神态,孟获也恍然明白为何曹操没有出来迎接了,却是曹操的疑心病犯了。

而孟获上前一步拍拍夏侯惇的肩膀道:“元让老实人啊,说谎竟然会被一个妇人看破,这可不行啊!领兵打仗,要谨记兵不厌诈。”

夏侯惇额颊汗流直下道:“是是是,帝师教训的是。”

孟获这才点点头,道:“去告知孟德,便说怀南将他的恩师蔡邕老先生和蔡昭姬小姐送来了。”

“车中是?”夏侯惇问道。

“正是蔡邕老先生和蔡昭姬小姐。”孟获道。

夏侯惇顿时安心不少,立刻转往城中。

不多时便听到一个朗声大笑声传来:“恩师,帝师前来,孟德酣睡久矣,有失远迎,罪过啊!”

第一百零五章 人才辈出

得闻随孟获一同前来的还有蔡邕和蔡昭姬,曹操顿时长吁一口气,立刻起身相迎,人还未出城来,声音便已经传出。

而听到曹操的声音,蔡邕和蔡昭姬也走出马车。

而曹操更是双手将蔡邕搀扶下了马车,结果一见曹操,蔡邕再次老泪纵横道:“孟德啊孟德,老夫终于见着你了,老夫知你素有大志,乃治世之能臣也,汉室还需你来相救啊!”

曹操赶紧安慰道:“恩师勿虑,只要孟德有一日生,便不让汉室亡啊!”曹操这话可不单单是为了安慰蔡邕,亦是对孟获所言。

好容易安慰好蔡邕,曹操才转身过来,对孟获拱手道:“承蒙帝师将恩师送至,孟德感激不尽。”

孟获回礼,却也仔细打量了曹操一番,只见曹操顶轮、眉心轮、喉轮各盘踞一条黑色蛟龙,却是曹操已经突破至壮魄第三境,而且七魄皆以蛟龙姿态显化,却是曹操壮魄境功法非常了得。一般修行者,七魄也都是以自身模样显化,如王允就是如此。而只有一些强大修士才会以其他形态显化,如吕布的数种不同形态,又如圣子孔融文字形态,等等。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孟德竟然已经突破至壮魄第三境,果然了得。”

听着孟获的话,曹操不由心头一震,其实在孟获打量他的时候,他同样在打量孟获,却发现孟获只是合丹境巅峰修为,孟获的人体七轮无一魄驻守。如果说孟获的修为只是合丹境巅峰,却是打死曹操也不相信,最终曹操只归于孟获修为诡异境界高深,让他看之不透。

如此曹操才安稳下来的疑虑之心,顿时再次悬了起来。

“比不得帝师,帝师才是我辈楷模。孟德这点修为在您面前实在上不得台面。”一边说曹操一边最后两步,作请姿态:“帝师一路劳动,孟德已经摆下酒席为您接风洗尘。”

曹操的一举一动自是落在孟获眼中,孟获也不揭穿道:“孟德请!”

如此孟获和曹操前行,往城中而去。不过极为有意思的一幕则是蔡邕跟在曹操身后,蔡昭姬却是跟在孟获后面。而这一幕一直延续到宴席之上。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曹操麾下战将李典借着一丝酒意,对孟获道:“帝师前来,难道只为送蔡邕和昭姬小姐前来吗?如此也不用帝师亲至吧,只要托人便可啊。”

李典此言出,顿时得曹操颔首肯定。

孟获心呼来了,口中却道:“除此之外,却是另有一事。”

听着孟获讲话,曹操顿时挺直胸膛,那六员战将更是手掌放在兵刃之上。

只听孟获娓娓道:“本座闻孟德和蔡老先生亦师亦友,却也闻孟德对昭姬小姐别有情义。蔡老先生忧昭姬小姐嫁过一回,不敢和孟德开口;昭姬小姐又是女儿家……”

孟获一开口曹操就知道孟获想要说什么,而他确实对蔡昭姬有心,不过却也碍于种种原因,没能结成连理,如今听孟获这样一说,曹操顿时心花怒放,便有几分意动,原来曹操也不是什么好鸟,颇好女色。于是曹操不由地向着蔡昭姬看去,这一看却是差一点让曹操将酒杯脱手跌落。却是他才看清楚蔡昭姬已成修行之士,即使蔡昭姬以儒家气息掩饰自身真气属性,可又怎能瞒得过壮魄第三境的曹操。认真下来的曹操立刻便发现蔡昭姬已成修士,而这还不是最令曹操心惊的,让曹操心惊的这是蔡昭姬的真气属性——金凤真气。修为和一个人的命格息息相关,蔡昭姬能够修炼出金凤真气,则说明她拥有先天或者后天凤后命格。…,

这一瞬间曹操想了很多,却是以为他能看透蔡昭姬,那么以孟获的眼力自然看的更加透彻。“他果然是来试探我的,而且竟然以一个身具凤后命格之人来试探我,只怕是我一答应下来,他便就对我出手啦!”

心中作此想,故不待孟获讲话讲完,曹操便开口道:“帝师此言差矣!正如帝师所言,孟德与先生亦师亦友,更视昭姬如小妹。再说孟德今已经四十有五,昭姬却正风华正茂。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倒是帝师尚无家室,且年……”

孟获被曹操的话弄得瞠目结舌,不想曹操竟然会这般讲话。

倒是孟获还没有开口,坐在孟获身边的蔡昭姬便自不高兴起来,此刻她怎么都觉得自己不受待见,被两边丢在丢去。“啪!”将筷子丢在桌前,蔡昭姬大声道:“怂人!”

而又撇身向后,竟然留个背影给孟获和曹操。

场面顿时有点尴尬,便是曹操的六员战将也有些诧异地看着曹操,他们不明曹操为什么会决绝孟获的说媒,甚至被蔡昭姬骂了一句也不理会。

倒是蔡邕浑不在意道:“孟德、怀南,昭姬年少不懂事,至于他的终身大事,却是老夫自有计较,便不劳二位忧心了。”蔡邕在讲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在孟获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听蔡邕如此说,曹操也打哈哈道:“此事他日再议,他日再议。帝师,孟德敬您一杯,感谢您早年提携之恩。”

孟获也举起酒樽道:“那便他日再议吧。”

“请!”

“请!”

其实蔡昭姬嫁不嫁曹操都和孟获没甚干系,而且孟获也不是为了他们二人的事情而来,正如蔡昭姬说的那样,孟获乃是有其他目的而来。

至于是什么目的,则唯有孟获一人知晓。

而今曹操提议关于蔡昭姬之事他日再议,那么他就可以在此地停留一段时间,如此他的目的完成有望矣。

宴席之后,孟获、蔡邕、蔡昭姬等人被安排下去休息,可曹操等人却不得安息。

便是李典也疑惑问道:“主公,我瞧那蔡昭姬小姐也颇不凡,为何不答应孟获提议?”

曹操面色凝重道:“那是你们不知孟获险恶用心,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蔡昭姬竟然有凤后命格!”

“如此主公更不该想让才是啊!”曹洪立刻嚷道。

夏侯惇却是大叫道:“孟获好险恶的用心,竟然是以凤后命格之人试探主公。一旦主公应承下来,那主公帝王道修士的身份也便坐实,不臣之名也会加在主公头上,届时他孟获出手便名正言顺,尽占大义啊!”

“好个狡猾恶徒,吾且去斩了他!”乐进怒吼一声,就要冲出去找孟获拼命。

“你去送死啊!”夏侯渊将其拉扯回来。

“那咋办?”乐进嚷道。

最后众人将目光转向曹操,曹操苦恼摸摸额头,道:“静观其变吧。”

“是!”众将答应道,便要退下。

众将就要退下,可曹操却突然道:“尔等且四下张贴檄文,召集兖州文武贤才、名人义士,某就不信没有能善谋之辈,降他孟获!”

“是!”诸将应答道。

第二日,曹操的招贤纳士檄文便张贴了出去。而孟获却外出,美其名曰游玩,同样不想留在城中的蔡昭姬随行。

对于孟获的举动,曹操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曹操也不再理会这些,转而开始接纳应诏而来贤士,原来曹操檄文还没有张贴出多久,便有荀姓叔侄来投,只道此二人是谁:内颍川颍阴人姓荀,名彧,字文若;荀彧之侄荀攸,字公达。此二人皆海内名士,曾在袁绍麾下做事。

曹操得见荀彧惊喜道:“此吾之子房也!”却是极为看重二人。

当下曹操便问道:“如今帝师孟获来此,吾至今不明其来意,二位可能为我解惑耶?”

荀彧叔侄两人对视一眼,不想今日来投尽然遇到这等事,他们二人也是修行之士,自是知道孟获威名,二人本来以为曹操乃是明主,却不想曹操因为孟获如此失色,第一个问题便如此问。

可曹操问起,二人也不得不答,故荀彧道:“主公且勿忧心,文若虽不知帝师来意,不过帝师乃世人楷模,就凭其‘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盛世开太平’之言,便于主公无害,纵然主公有气运在身,帝师此人也不会贸然出手。如果主公一心为汉,一心放在重开仙路之上,帝师不但不会加害主公,甚至可成为主公一大助力!”

荀攸也紧接着道:“别人我不知,眼下世间却是‘得帝师者得天下’矣!”

众人皆都没有想到,荀氏叔侄竟然如此推崇孟获,得帝师者得天下,这等评价着实甚高甚高!

曹操也觉二人言之有理,却还是有些忧虑。虽然荀氏叔侄二人言之有理,可蔡昭姬之事还是有些说不通。

见曹操不言,荀彧道:“闻主公招贤纳士,某推荐一人,乃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点头道:“确有此人,吾也素闻其名,便遣人去寻。”曹操立刻派人去寻,只是不久之后那被派遣出去的人便返回,谓曹操曰:“某半途碰到帝师和昭姬小姐,两人说去拜访那程昱去了,归时便将程昱先生请来,让小的先回来了。”

听来人回报,曹操有些诧异,心中生出一个不甚妙的念头,感叹道:“难道孟获是来抢我的能人贤士?”

曹操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顿时惊慌对荀彧叔侄道:“不知二位还能为某荐何人?”

兖州人才辈出,荀彧叔侄能推荐的人还真不少,便有刘晔、满宠、吕虔、毛玠等人。

第一百零六章 执子之手

曹操还真是猜出了孟获此行目的,孟获此行便是为人才而来,兖州是个出人才的地方,好得空闲孟获自然要收拢些人才。早在暗枭成立之时,孟获就将一系列的名单交到张世平和苏双等人手中,而通过暗枭第一个落入孟获麾下的便是毒士贾诩,时至今日孟获麾下也算是人才济济,战将有智儒将夏牟、白马将庞德、陷仙将高顺和被孟获赐孟姓的阴鬼将孟伶,谋士有毒士贾诩、鬼才郭嘉,内政也有屯田韩浩。就战将和谋士来说,孟获已然不缺,四员战将无一不精,只是内政方面相对少了些,一个韩浩却是有些不够用,所以孟获才将目光盯着程昱的身上。

而且程昱也是最好寻找之人,本来孟获有心收服荀氏叔侄,不过暗枭却没有两人最近动态,故而孟获只能转向隐居在东阿的程昱。

史书对这位的评价实在不一,说他胆识过人,也说他易知足,也有说他刚愎自用、性情乖戾,不过却皆都承认他才智谋略世上罕见,乃曹魏重臣。

而孟获来访,也终于见识到这位的大胆和乖戾脾性。

孟获和蔡昭君抵达东阿,在一草堂见到程昱,程昱见到孟获的第一句话便道:“尔乃镇东将军遣使?”

原来程昱即使年近五十,也没有想着永远隐居下去,而他曾经拒绝刘岱相诏,便是为寻明主,如今得见来人以为曹操遣使。

孟获见年近五十的程昱黑眉黑髯精神抖擞,且有真气大成修为,便施礼道:“非孟德遣使。余来东郡闻东阿有名士特来一访。”

程昱竟然生受了孟获一礼,也不回礼就道:“这么说来,你是帝师孟获了?”

“正是在下。”孟获也不否认道。

程昱只是看了一眼,也不在多言,转而抓起一卷竹简细细翻看。

孟获知程昱性格如此,但凡有才之士皆有些怪脾。

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蔡昭姬却有些忍不住,立刻就上前一步道:“你这老头忒也无礼,见帝师咋不行礼!”

程昱这才知眼前这人身份,可就是如此他也没有在意,转而道:“你之来意我已知晓,但你非明主。”

孟获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蔡昭姬再次抢先。而孟获也没有阻止,料想让程昱这等乖戾之人臣服,怕是和颜悦色未必见效,倒是由骄傲如蔡昭姬这等人物,却正好出言相激。

只听蔡昭姬道:“你说他不是明主,那么便是决心投奔曹操了。那你听好了,曹操那个怂人自也不是明主!你一生便是老死,也寻不得所谓明主啦!”蔡昭姬此话太过歹毒,等若告知程昱这一生就不得出仕,一身抱负落空。

程昱怎能受此相激,豁然就站立起来,就连那美髯也是一阵颤抖,可最后他竟然还是按捺了下来,长袖一挥道:“某不与你一妇人见识!”

蔡昭姬也是气极,她最是恼被人瞧不起,立刻就嚷道:“那你就是承认了!”

看着程昱不仅仅胡须在颤抖,就连身体四肢也颤抖厉害,一副怒不可遏模样,蔡昭姬继续让道:“怎么说不过我,便想动手!便告诉你,就是动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落,蔡昭姬竟然鼓动起真气,竟然还真想要和程昱动手。也不得不说蔡昭姬够胆,竟然要以初成真气和真气大成的程昱动手。

而孟获却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站在一边,好似场中发生的一切和他没有丁点关系。可事实上孟获却是一直在观察,他是来请人的没错,可他也不是什么人都请。程昱是在选主,孟获何尝不是在选臣。如果程昱真会对蔡昭姬动手,那孟获便会转身就走,此人绝对不值得他拉拢。…,

好在程昱没有动手,也不在动怒,反而颇玩味地看着蔡昭姬道:“你觉得他比曹将军强?”

蔡昭姬也是气愤,其实她也不觉孟获强过曹操多少,完全是赌气道:“帝师胜过曹操十倍,不,百倍都不止!”

程昱点点头,道:“那你也希望我投诚于他了?”

“世间还有比孟获更具威名之人吗?”蔡昭姬反问道。

程昱站起身来,围绕着蔡昭姬打量一番。这等举动颇具轻薄之意,将蔡昭姬也看了个大红脸。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某愿终身效命于他。”程昱盯着蔡昭姬道。

这一次却是不待蔡昭姬开口,孟获率先道:“昭姬走吧,此人非贤良之士!”孟获从来都是礼贤下士,便是蔡邕孟获也要尊称一声‘先生’。以孟获脾性,说出这等话却是已经不欲收程昱为臣矣,而且在孟获的眼中有一丝阴冷之色,如果孟获也是杀伐果断之辈,只怕在程昱打量蔡昭姬之时,便会悍然出手将其打杀。孟获实没有想到,程昱不仅仅刚愎,且是个老色鬼,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他所用。

听孟获言语中的冷意,蔡昭姬也不再多言,转身就要随着孟获离去。

只是孟获和蔡昭姬才走出三步,程昱却道:“帝师何必疾走,不听老夫一言吗?”

孟获却是根本就不回头,依旧向前走去。

看孟获真的要走,程昱却有些急切道:“帝师,你不想知道老夫为何说你不是明主吗?”

孟获依旧不回头。

“帝师乃是修行之辈楷模,异日仙路敞开,必定是神仙中人。可帝师一心为汉,便是如今汉已名存实亡,帝师坐拥天下精锐之师,却也没有另立之心。如此便注定帝师不能成为开启仙路之人,如此帝师便不能让战将、谋士随你一同飞升,如此怎叫天下人追随!仅此一点上来说,帝师你便不是明主啊!”程昱道破天机,也不能让孟获止步。

“孟获我们听听这老色鬼还要说些什么。”蔡昭姬有些迟疑,不由拉了拉孟获衣袖。

孟获却摇头不做停留。

蔡昭姬的声音何其大,程昱五感也颇明锐,声音落在程昱的耳中,程昱心中疾呼:一世英名就要这样毁了啊!

同时程昱也明白,孟获为什么不复之前的和祥,瞬间变脸转身就走。

“帝师,且慢走啊!”程昱疾呼,竟然追赶上来。

如此孟获才止步,转身看着追上来的程昱。

“两位误会老夫了,老夫想要说的条件,不是关于老夫,而是关于帝师,如果昭姬小姐能答应嫁给帝师,老夫便愿出山,为帝师效犬马之劳。”程昱赶紧解释道。

原来程昱不是没有臣服的打算,只是程昱也知孟获脾性,如无人称帝灭汉,孟获便是永远都不会自立为帝,而程昱这般要求,便是要逼孟获率先称帝,在别人之前称帝。程昱这般要求,也是用心良苦。却是程昱竟然也看出蔡昭姬身具凤后命格,如果孟获能得这般妻,那样必将孟获推上风口浪尖,就算孟获无意天下,世人也会视孟获为逆臣。

程昱这等要求不可谓不毒,都说此人胆识过人,果然不假。

如果孟获真的答应了,那么此事必定传遍下来,孟获也就被视为夺天下中的一员。而那样的话,孟获之前种种德义之名都将化为泡影,甚至都可能恶名扬天下,成为第二个董卓。…,

纵观三国历史,汉自黄巾起义便名存实亡,可又有几人敢流露帝王志,董卓者、袁术者如何,最后都不得死在这上面,故而孟获根本不敢流露出帝王志。

其实不仅仅是孟获,便是此刻的曹操、刘备、孙权又有几人敢这样做。

凤后命格的妻,孟获早便有。却不能说,更不能现世。

故对于程昱的提议,孟获不但不会答应,反而催促蔡昭姬道:“快走,莫与此人纠缠!”

蔡昭姬只是死死地抓住孟获的衣袖不松开。

在孟获还没有明白蔡昭姬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到蔡昭姬对着程昱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蔡昭姬的话,让孟获一愣。

而事情的发展超乎孟获的预料,见蔡昭姬答应下来,程昱顿时微笑起来,继而拜倒在孟获面前:“程昱程忠德,见过主公!”

孟获也不理会程昱,而是看着蔡昭姬道:“此事岂由你说了算!”

本来讲出那话的蔡昭姬就有点挂不住,听闻孟获这样说,顿时怒视孟获道:“这和你有关系吗?我只是答应他的条件,又不是答应你!”

“是是是,此事与主公无关,只是某与昭姬小姐的约定。”程昱继续俯首道。

看着孟获的脸色数变,蔡昭姬终究还是有些担心道:“那个,你不要当真,算我撒个谎好了。撒个谎为你收服一个人才,也算报答了你的相救之恩。”

孟获终究没有发怒,纵然蔡昭姬擅作主张,可孟获也颇无奈,在这个时代能够让一个女子讲出这样的话,却是也有些为难这个她了,这可是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

而孟获看向蔡昭姬的时候,蔡昭姬正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着头嘟着嘴有些委屈地抓着孟获衣袖,就差没抽噎出声。

从衣袖中将手探出,孟获一把抓住蔡昭姬的手,道:“走!”

被孟获抓住手的那一瞬间,蔡昭姬身体一颤,却是再也忍不住眼泪跌落而下。

“嘿嘿嘿……”将一切看在眼中的程昱发出阴险之笑。继而远远地跟在孟获和蔡昭姬后面,且便走便歌:“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歌,源自《诗经》,其中有一句这样唱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其实此言所述战友之情,不过亦有民间说法是男女之情。程昱何许人也,岂会弄错。这个时候由他唱出这般歌,表达的意思绝非前者,而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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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计赚典韦

却说孟获执蔡昭姬之手却不急回返东郡,只在外行走七八日才得返东郡。

才返回东郡便闻城中喝彩声接连不断,孟获等人近前观看,就见场中一黄面大汉骑着一匹战马,双手使两枝铁戟,正舞的虎虎生威。

观此人相貌和手中兵刃孟获便知此人是谁,乃有‘古之恶来’之称的典韦也!

看典韦舞动两枝铁戟虎虎生威,恍然间孟获只觉自己麾下却无一护卫近臣,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战力都不得提升,如有这等勇猛近臣,定能护卫周身安全。

故孟获用足了眼力往典韦身上看去,这一看却是孟获也惊诧万分,心中暗忖:不愧古之恶来之名啊!却是这典韦天生七魄壮硕,拥有不世神力。尽管修为还只是合丹境外丹层次,可依然能够算得上一号强人。

“咦?”却是在最后时刻,孟获从典韦身上发现一丝不同寻常之处,“原来如此!”

另外一边观看典韦演武的曹操也是欣喜若狂,几乎和孟获一般做想。

可就在曹操打算为典韦叫好,想要收服典韦的时候,却忽闻一声喝响起:“何来妖孽?竟然来此喧闹!”

只见双手执着一面大旗的典韦身边突然出现一人,且不容典韦发话,便一个法力掌印向着典韦头顶落下。典韦双手持旗杆,却根本没有抵挡可能,如果这一掌真的落在实处,只怕是典韦立刻就要横死当成。

也就在这紧要关头,忽然间一声喝传来:“慢着!”同时一束黑光飞来,将那落下来的掌印瓦解。

“帝师,你这是何意?”却是那发出神光之人便是曹操,而出掌欲毙典韦者正是孟获。

只见孟获阴沉的面孔转向曹操的方向,边听孟获对曹喊道:“孟德,本座还想问你究竟是何意?此人一身业力近乎盈天,也不知做下多大伤天害理之事,本座乃是为民除害,你为何要挡?”

面对孟获的喝问,曹操也一时无言,而他也不敢靠近孟获将典韦救下,只能相隔三丈之外怒视孟获,却是曹操已经对孟获此来目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如今孟获竟然又要当着他的面,打杀他即将到手的悍将,如此曹操焉能不气,只是他偏偏畏惧孟获的业火。

曹操不言,却见从曹操身后走出一文士,对着孟获一礼道:“帝师此言差矣,业力缠身又能说明什么呢?帝师不也曾经业力盈天,且化作业火。这业力也是分善恶啊。帝师怎能一见面不问皂白便出手打杀他人呢?”

见此文士,孟获眼眸顿时一缩,却是已经知晓此人身份,正是才投入孟获麾下不久的荀彧。

荀彧出来讲话,却是程昱也不闲着,站出来便道:“文若兄,言之无理。帝师何许人,岂能看错。帝师说他是妖孽他便是!”程昱却是有些不讲理,可也说的是事实,如果由孟获站出来说谁是妖孽,那么世人绝对站在孟获这一边。

被人叫做妖孽,典韦顿时怒不可遏,扔下旗杆抽出挂在背后铁戟,便喊道:“呔,信口小儿看戟!”竟然要从孟获背后下手。

“聒噪!”孟获也不回头,大袖往后一挥,一座巨鼎突然向着典韦压去。

见此一幕,曹操再次出手,以神光击打孟获万物鼎。

“叮!”

一声清脆响声后,万物鼎并没有出现被神光击飞的一幕,却是纹丝不动落在典韦身上,三足嵌入泥土中,典韦被死死卡在地面上,满嘴啃泥。任由典韦如何挣扎也不能挣脱开来,却是连连在趴在地上怪叫。…,

“灵宝!”曹操也颇为惊诧地看着孟获的万物鼎。也唯有灵宝才能抵挡神光,却是曹操也看出万物鼎级别。得知万物鼎级别,曹操有些焦急道:“怀南且莫动手,典韦乃夏侯惇麾下将士,他之身世来历,夏侯惇必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侯惇也赶紧站出来道:“他也只是曾经为友人报仇,杀一人耳!”

孟获冷哼道:“杀一人便具有如此业力,如再杀人那还了得,此人当死!”

“徒呀……该死小子。典某杀人提头过街,无人敢近。如若有种,放开老子,咱家与你大战三百……”典韦气的哇哇大叫。

“聒噪!”孟获再次挥手,却是一直青皮葫芦从孟获手中飞出,直接栽进典韦口中,将典韦的话堵了回去。

“孟德,你来说‘当街杀人,提头游街’这等暴行,该杀否?”孟获反问道。

曹操心中暗狠,却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可他却是不甘心,暗忖:决不能让你如愿,否则他日还不骑在我的头上。你要杀人,我偏不如你愿。

心中作此想,曹操便开口道:“当街杀人,提头游街却是是不对,可典韦此举也是事出有因,罪不致死。就这般处死,却是有些过了。”

孟获心中暗喜,口上却道:“孟德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却是本座考虑欠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坏了此人修为,不能再让他有为祸世人之力!”

曹操却连连摇头道:“身为修行之士坏了修为,还不如杀了他。故帝师此言更不妥矣。”

孟获长叹一声道:“杀也不能,去其修为也不能。那只能让他待在本座身边了,有本座亲自镇压之,却想来他再不会杀人矣。就算他乃绝世妖孽,本座也势能将他化为温顺善男。”

腾的一下,曹操差一点奔到孟获身边,对孟获出手,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孟获竟然在这里等着,曹操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孟……”曹操手指孟获,声音颤抖的厉害。

却是孟获将曹操的话打断:“孟德,本座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你他……那点为我好了。”曹操怒叫连连,差点没爆出粗口。

孟获却是点点头道:“孟德,你本身业障便不少,如今再有这等业力盈天之辈在你身边,只怕你之业力将会更多。正所谓‘因果业报’,却是孟德你的业报就要来了。”

曹操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因果业报’,却以为孟获还是在坑骗他。

却听孟获继续道:“昔日孟德在成皋之地犯下过错,今时业报来临,孟德必陨至亲。”成皋之地,说的便是孟获误杀吕氏全家。

“如果本座所料不差,孟德肯定是想往琅琊接父来此。本座观孟获饮酒之樽即将断足,且头顶有阴霾缠绕,却是有令尊将有难矣。如孟德将此人留在身边,只怕令尊……”孟获信口一顿。

而曹操却是豁然一惊,回头去看却是之前他座椅边的酒樽果然有一足要断。在汉时,樽和尊是一个意思。而且曹操也正有将曹嵩从隐居琅琊接来的心思,而且这个想法还没有与任何人将其。

“你不诳我?”曹操有些谨慎问道,原来曹操也是至孝之人,为报父仇曹操可是不惜大闹兵祸,如今听孟获这般说,却是有些担忧矣。

孟获道:“孟德不知我啊,我岂是胡乱言语之辈。”…,

“可有破解之法?”曹操问道。

“两个办法。”孟获道,继而一指指向典韦。

不待孟获开口,曹操便道:“归你!”

“第一,不要往琅琊接令尊;第二,你亲自去往。”孟获给出答案。

话音落,孟获挥手将万物鼎召回,万物鼎变化拳头大小落入孟获手中,至于典韦早被收入万物鼎中。

见孟获将典韦收走,曹操神色再变,可也只能隐忍着。

而孟获转身就离去,往曹操之前安排的住处而去,知曹操必定还心怀疑虑,孟获好心提醒道:“孟德万不可忧虑,不要忘记怀南乃相命一脉修士。”

这一句话,却是孟获撒了谎。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让曹操以为孟获至始至终都在坑骗他。

待孟获离开后,曹操怒吼道:“说你是相命一脉修士,你骗得了天下人,岂能骗我曹操!”

见曹操彻底怀疑孟获,荀彧谏言道:“主公,还是慎重一些为妙。”

“放心,我知道他不是相命修士。”一旦曹操认准的事,却是无人能让其动摇,“责令泰山太守应劭,往琅琊接太爷前来!”

孟获回到住处,便只身进入万物鼎。

不久他便带着典韦从万物鼎出来。而蔡昭姬上前道:“孟获,曹操没有听你的话,没有亲自动身,却是叫泰山太守应诏去了。”

“唉……”孟获长叹一声,道:“孟德不听我言,合该还报。一旦曹嵩陨,操必报父仇,这方土地也就要彻底乱了。甚至孟德还会迁怒于我,我们还是走吧。”

孟获此话一出,蔡昭姬、程昱、典韦都有些惊诧你看着孟获,蔡昭姬惊讶地看着孟获道:“难道你真是相命一脉修士?”

“你们说呢?”孟获不作回答却是看向程昱和典韦。

程昱没有作声,典韦却粗着嗓门嚷道:“不是!主公是……”

“不可说。”程昱突然又出声。

“你跟我走吗?”孟获看着蔡昭姬。

蔡昭姬走到孟获身边,抓住孟获的衣袖,似乎这已经成为她的一个习惯。

“那就去北海吧,让兄长为你掩盖气息。”孟获却是决定往北海一行。

不久之后,孟获悄然离去的消息传至曹操耳中,曹操怒声道:“这等无礼贼子,偷了某两人竟不招呼便溜矣!”

孟获此言出,麾下无人附和。

第一百零八章 管亥来犯

曹操奸雄世所夸,曾将吕氏全家杀。如今阖户逢人杀,天理循环报不差。

孟获才走不到十日,便有应劭部下回返来报,却是曹嵩全家在半道上被陶谦部将张闿杀个精光。曹操正是应了那报应不爽之言。

得闻此信,曹操直觉眼前一暗,哭倒在地。众人将曹操救起,却听曹操痛哭流涕道:“悔不该不听帝师言!”

曹操心中暗恨,他恨张闿,也恨陶谦,更恨孟获。不过张闿走脱无踪影,孟获却早已经不辞而别,故唯有拿陶谦出气,况且曹操有心拿下徐州,故发兵徐州。

随着曹操打着‘报仇雪恨’旗帜骑兵,兖、徐二州注定了生灵涂炭,而军阀混战也就此拉开序幕。

至于孟获却已经来到青州北海。当然这一路上孟获也没有闲着,他这一路上都在为典韦清除业力,而这也正是典韦效忠他的条件。

典韦虽也够忠曹操,可关乎自身修为,典韦还是选择了后者。在万物鼎中的时候,孟获为了让典韦心悦臣服,便道:“如你自身业力不除,不过二三年就因为修为不能寸进,而身死道消。不要以为我是危言耸听,实在是你这立业太重。一旦兵器不在身边,便是你陨落之时。”

听孟获这般言语,典韦也自觉有理。他有一身神力,可那也必须借助合丹铁戟才能发挥出强大实力,可他却迟迟不能突破至内丹境,铁戟不能收入体内。如此一旦兵器有失,便是身死道消之时。

听孟获这样说,典韦也收敛许多,不再对孟获嚷叫,反而道:“帝师救我。”

孟获点点头,道:“可愿意随某。”

“主公。”典韦立刻对孟获施以大礼。

于是一路上,孟获都在利用业火佛莲吞噬典韦身上的业力,待到北海的时候,典韦身上的业力已经不见,而典韦也顺利突破至合丹境内丹层次,修为突破再配合上天赋神力,典韦的攻击力大幅提升,几近壮魄境之下无敌。

看着北海郡治典韦叫道:“主公,已经到了。”却是一路上由典韦驾车。

孟获走出马车,也将蔡昭姬扶下。

而蔡昭姬则是第一次抵达北海,看着没有护城河,没有多少城墙的北海,蔡昭姬感叹道:“不愧是圣子所治,竟然不见护城河和城墙,有接纳天下之意,圣子果然非同常人啊!”

对于蔡昭姬的话,孟获却有些不敢苟同,故感叹道:“如果身在盛世,兄长必定是贤名重臣,可身在乱世。兄长这样所谓却是有些不妥,终究会遭人妒忌啊!”

“贤弟无忧,想来天下还没有此等宵小,天下诸侯也无一敢打兄长主意。”却是圣子孔融的声音传来。原来孔融却是已经知道孟获来临,驾鹏而来。待孔融降临,那被孔融收获的鲲鹏变化小落在孔融的肩头,有些气鼓鼓打量着孟获。

看到孔融,孟获一喜,上前一步道:“不过我还是想要劝兄长早做防事。”

孔融却是一挥手,转而看向蔡昭姬,眉头微蹙,却语重心长道:“贤弟,这便将弟妹接至中原却是有些早了。”却是孔融有些误会,以为蔡昭姬乃是孟获曾经和他说起过的弟妹。

听闻孔融这般开口,孟获一愣,而向来无法无天的蔡昭姬也是羞红脸庞,走到孟获身边,小手不由地又抓住孟获的衣袖。

孟获这才开口解释道:“兄长误会了,此女乃蔡邕之女蔡昭姬是也。并非我那结发糟糠。”…,

孔融却道:“贤弟,你是多情种呢,还是所图甚大呢?”

孟获面露苦笑,道:“兄长你太看得起怀南了,多情种可不敢当,至于什么所图,怀南从来就不是精于算计之人,所以也不敢当。不过是许多时候身不由己,昭姬能为我做出有损名节之事,怀南携其手便不能负她。”

孔融却是摇头道:“或许你能有成功的一天,如今中原大事皆有你的身影,有意无意间中原局势已经被你牵动,你或许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孔融的话,让孟获豁然一惊,孟获不由觉得似乎历史格局要发生些许变化了,或许他真有了逆天改命的机会。

可孟获还是不敢大意,道:“兄长太高看怀南了,怀南自知自己斤两,如今来寻兄长,却是想要兄长以儒圣浩然气,遮盖昭姬气息,以免生出变故。”

孔融点点头道:“这个也简单,圣人留下的七魄之字,为兄还有两个未用,加持昭姬身上,能保她三十年不显露凤后命格。”

孟获赶紧道:“不需圣人所需七魄之字,兄长只需要传授她儒圣功法即可,昭姬也有不弱儒学造诣,让她领悟儒圣一脉功法最好!”

“那恐怕要她随我学习月余才能做到。”孔融有些迟疑道。

孟获点头道:“一月也无妨,兄长且不用担心。在你传授昭姬功法这段时间,我代你镇压北海便是。”

“那好吧。”如此孔融答应道。

之后孟获三人随孔融回到城中,一番接风宴之后,各自安息去了。

从第二日开始,孔融便开始传授蔡昭姬儒圣一脉功法。而孟获则代替孔融处理北海郡事物。只是孟获才接手北海大权便开始修筑城墙,挖掘护城河。

别看这是一个修士存在的世界,可城墙和护城河却依旧有效。这城墙、护城河不是用来抵挡强大修士,而是阻挡那些构成战阵的军士。

战阵虽然能够借助主将无与伦比的力量,可也有一个距离上的限制,只要城墙和护城河将军士抵挡在外,便是主将也不能发挥出数倍站立,便不能肆意在城中厮杀。

而对于孟获的命令,北海臣民却是坚决执行。不论孟获本身帝师身份,便是孟获乃圣子义弟,都让北海臣民尊敬有加。而北海臣民虽然生活安逸,却也不甚安心,毕竟他们没有多强的护卫工事。

如今孟获终于下令,臣民便快速行动起来,防御工事开始初见规模。

在孟获这边构建防御工事的时候,另外一边在灵山的一人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却是他麾下万数人就快揭不开锅了。而这人正是黄巾余孽管亥所部。

却是自从张宝、张梁被孟获战败,管亥为避开孟获便逃至汝南灵山一带,如今终于过去八九年,管亥终于是坐吃山空,决定再次出山。

而管亥出山,便将目标盯在北海。

即使天下诸侯也颇为估计孔融身份,毕竟孔融乃是圣人二十世孙,如今更是被天下儒修推崇为圣子,其影响力却是天下少有,犯北海等若和天下儒修为敌,而至西汉以来,儒修已经渗入天下各行各业,尤其是官场之上。

可管亥乃是野蛮贼人,他根本就不管也不明白这些。

他只是知道孔融乃是孟获的结义兄长,他也知道北海富泽粮多,且北海不设防。

正是出于以上种种原因,才让管亥将目标锁定在孔融和北海之上。且如今徐、兖二州交战正激,管亥带一万人根本就不为世人所察觉。故不多日便抵达北海境内。…,

而恰逢曹操攻徐州势紧,徐州牧陶谦使糜竺来求救孔融。

糜竺至,没有见到却意外见到孟获。

见到孟获,糜竺更是惊喜连连道:“帝师救我家主公性命啊。我家主公乃仁义君子,不该受此无辜之冤啊。且外面皆传乃是曹操不停帝师劝告,才使其父陨落,如帝师肯于曹操分说,必定可免我家主公于难啊。”

孟获看着糜竺道:“子仲言之有理,将来本座必与曹操分说,可当下不是时候啊。盖因我这兄长的北海有难矣,恐自顾不暇。”

“何出此言?”糜竺惊诧道。

“报!”

忽然外界传来军士禀告声,只见孔融麾下战将宗宝来见孟获,惊恐道:“帝师,外面来一支万人贼军,已经将城包围。如若不是帝师所见工事,只怕城已破。”

糜竺感叹孟获料事如神,道:“只听世人言帝师乃是命修,如今终于领教了。”

孟获却摇头道:“子仲随我去见见这位老朋友吧。”

继而孟获率领诸将登上城楼。

管亥也没有想到北海竟然发生如此变化,竟然筑起城墙和护城河,虽然那护城河还没有引来河水,可仅凭那数丈深的沟壑,也能挡住他的军士。

看到城墙上有人出来,管亥骑马持剑指着城墙上之人喝道:“吾知北海粮广,可借一万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哈哈哈……”从城楼传出一声大笑声,便见一人踏空而来,见管亥喝道:“管亥,你咋才来,本座已经等你多时了。”

管亥见来人,没差一点魂飞魄散,只栽下马去,惊声呼喊道:“蛮王孟获!”

“前日本座没有斩你,不想你今日竟然来犯吾兄。真自寻死路啊!”相隔百丈,孟获怒视管亥道。

管亥也不看孟获修为,却是已经吓破胆,他自出道以来,却是屡次在孟获身上栽跟头,从心底里管亥惧怕孟获这个蛮王。

“撤!”管亥大叫一声,驾起一道神光飞速而去。一万贼军也是飞奔而散。

却是管亥来得快,去的更快。

看管亥逃遁而去,糜竺等人上前恭贺道:“帝师好威风,只一声喝便让这等贼子亡命去了。”

孟获却面色凝重摇头阻止,道:“不过一时之计。”

“宗宝!”

“在!”宗宝赶紧上前应答道。

“你即刻启程前往平原,求救于平原相刘备,让他来救!”孟获命令道。

“主公何必小题大做,量那怂贼也没甚手段,且让某去取他人头!”却是典韦在孟获身边嚷道。

孟获摇头道:“那管亥已经进阶壮魄境,只怕你去了也要吃亏。宗宝且去吧!”

“是!”宗宝领命去了。

却说逃出一阵的管亥不见追兵,便心生疑惑,再细细一想便觉不对,气愤道:“险些被你骗来,走随吾杀回去!”

第一百零九章 人发杀机

待到管亥再返回北海的时候,却是城中早已经做好防备,就连之前干涸的护城河也填满河水。而管亥想要再杀进城中却是已经没甚可能。

管亥冲着城墙之上的孟获吼道:“无胆鼠辈,且出来应战!”

对于管亥的辱骂叫嚣孟获根本就不加理会。

反而是典韦站在城墙之上回应道:“贼子,有种走出战阵,且与你家典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却是管亥曾为黄巾贼首之一,自得南华老仙看中,特也传授战阵。此刻管亥乃是壮魄第一境修士,可身在万人战阵中,管亥的攻击力却是数倍提升,便是此刻北海最强者孔融也未必是其对手。而这也正是孟获派人前往平原县求救刘备的关系。史上这刘玄德就曾经救孔融,而这管亥也正是死于关羽之手。

如果说到目前为止,三国谁人势力最弱,便是依旧为平原相的刘备,而刘关张三人的修为也都没甚出众之处,十九镇诸侯会盟的时候,刘关张也不过只是合丹境内丹层次,孟获也想看看三人究竟有何突破,竟然能在不久之后便割据一方。

这边孟获拒不出战,应对着管亥的围城。

而另外一边宗宝已经抵达平原县,也见到玄德。

当刘备问清楚宗宝来意后,便欣喜道:“圣子知世间有刘备耶!”

宗宝也没有想到刘备竟然会这般兴奋,便又道:“君有所不知,宗宝非奉圣子之名,乃是我家主子义弟孟获所遣,特来请玄德相救。”

听闻孟获之名,刘备心中一惊,面上不动神色道:“帝师在北海吗?”

“正是!”宗宝道。

“既如此,我等必定奉帝师命,即日启程前往北海相救。”刘备赶紧道。

“如此有劳。”

“将军且去休息。”

待宗宝下去休息之后,关、张二人凑近齐声道:“哥哥真要往北海去?”

“去是一定要去的。只不知帝师究竟是何意?前番帝师往兖州观曹操,而曹操当着蔡邕的面向帝师保证,只要其有一日生,便忠心为汉,如此帝师才没有用业火烧他;如今帝师让我等前往北海,我断定帝师也不会烧我,不过总的需要一个理由才是。”刘备却也消息灵通,竟然知晓孟获在兖州时候的一举一动。

“哥哥你乃汉室宗亲,俺相信少将军绝对不会对你出手。”张飞对刘备嚷道。

而关于也点头道:“吾观帝师乃信义之人,不会对哥哥出手。”

“但愿!”刘备隐藏心中那份疑虑,转而道,“调兵遣将,即刻往北海!”

于是乎,刘关张三人领三千精锐往北海而来。

而在管亥围攻北海这段时间,有一壮士竟然从围攻之中杀入城中,而孟获问及性命,却是太史慈,来报孔融养其母之恩。三国众多武将,太史慈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虽然孟获无心收拢此人,可孟获却能够看得出,他那位兄长确实有贤德之名,麾下却不曾有一员悍将,见到太史慈前来,孟获顿生计策。

而当太史慈说起要冲出贼军包围,搬救兵的时候,孟获便道:“子义,言之差异。本座兄长接济你母亲大人,便是知你孝顺。如今怎肯让你却冒险,如你有所失,怎对得起你那母亲大人,此事休提。”

孟获却也得知,太史慈行侠仗义惯了,常年不在家,孔融已经带他养母数年,这么大的恩情,孟获又怎会让太史慈就这样还清了。…,

看着孟获不允,太史慈急迫道:“帝师,再不求救与人,只怕这北海……”

孟获挥手打断太史慈的话,道:“子义多虑了,本座已经差人前往平原县求救了,料那刘玄德不会忘记本座提携之恩,当即可赶来!”

太史慈听孟获这样一说,倍感不自在。他本来归乡便是为了报恩,之后便会返回辽东,不理这边事宜。如今却是看来不能如愿,怕是辽东事宜反而要放下了。

正当太史慈寻思着要如何报恩的时候,忽闻城外杀喊声练成一片。

却是宗宝带着刘关张的三千精锐赶来。

“慈且去相助!”太史慈就要飞出城外就战。

“归来,不得添乱,且看刘关张手段!”孟获将太史慈喝了回来。

如此太史慈只能站在城墙上观战。

而管亥见刘关张只是领了三千军士,顿时心生轻视,亲自引兵迎敌。

而宗宝正待出战,却见关于早出,直取管亥。

孟获在城墙之上瞧的明白,刘关张三人,唯刘备一人为壮魄第一境,关、张二人还只是合丹境全丹层次,距离壮魄境还有些时日。

可就算是这样,刘关张三人实力也不容轻视。远在在关羽出战管亥的时候,他们身后的三千精锐不仅仅结成战阵,便是刘关张三人也呈三角之势,刘备、张飞竟然可将自身之力借给关于。

话说‘青莲荷花白莲藕,三清本来是一家’,而眼前刘关张,却是桑树、桃花、青松,却也暗合三才之理,三人联合布阵,实力也自非凡。

纵然是关羽本身修为不如管亥,可依靠三才阵,关羽竟然和管亥斗了十个回合。而十个回合过后,关羽豁然抬头,那一双丹凤眼突然间精光四射,这一刻竟然从关羽发出了壮魄境的神光手段。

见壮魄境才有的神通,管亥一时大惊,胆子为之一怯。

而就是在这一瞬间,关羽手起刀落,将管亥劈死在马下。管亥死于关羽刀下,贼军一时间乱着一团,在关羽带头下,刘备、张飞、宗宝杀入贼军当中,最终管亥所领一万贼军死的死、散的散,却是北海之威解矣。

威胁解除,孟获命人洞开城门,迎接刘关张三人入城。

再见孟获,刘备之普降上来,放声大哭道:“帝师,救我汉室啊!想玄德也是汉室宗亲,可恨玄德没有帝师魄力,不能救国与为难,还望帝师可怜我汉室啊!”

却是刘备有着和曹操一样的疑虑,怕孟获发现他体内的气运真龙,而已业火烧他。

所以才有这痛哭流涕的一幕。

结果刘备这么一哭,跟在后面的张飞顿觉脸上无光,低声咕喃道:“又来这招!”

而一直低头不语的关羽,脸色却是更红了。

明知道刘备是为何这样说,可孟获还是道:“玄德谦逊了。且不急,不用多久你就可领一州州牧,这保家卫国的事情嘛,终究是要落在你的肩上的!”

“真的?”刘备有些惊疑不定。

“日后自见分晓。”孟获故作高深莫测。

在刘备阴晴不定的时候,孟获转而看向关羽:“云长。”

“帝师。”关羽应道,头却低得更低了。

就连孟获看此一幕,也不觉莞尔,任后人谁可想到,骄傲的关羽初始也不过是腼腆男。“云长为何还不做突破呢?”孟获笑问。

关羽心中一惊,却道:“云长不敢!”关羽说的乃是实话,他的证道之基不是气运,而是杀机。…,

只要杀足够的人,便能以此证道。

不过想要以杀证道,古之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到,关羽说的不敢就是不敢,他能杀人,亦能杀己。

而孟获自然能够看得出,刚刚关羽斩杀管亥,便已经积累足够杀机,该是关羽突破至壮魄第一境的时候了,不过关羽显然没有想好如何应对可能威胁自身的杀机。

“儒圣一脉有圣人所著圣册《春秋》,本座为你求的一本,你常常观之,再突破则无碍矣。”孟获手中多出一简春秋册,竟然是法宝级别的宝物。

“这可如何使得!”关羽有些诧异。

“本座亦有要求。”孟获道。

关羽这才松一口气,道:“只要帝师不为难我们兄弟三人,便管道来。”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翻地覆。”孟获自语一阵,转而仅仅盯着关羽道:“云长,本座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

孟获的一番话,将在场众人惊得一愣一愣,不知道孟获这是具体要干什么事情,倒是关羽有些明悟,立刻应答道:“帝师且管放心,只要云长有生之日,绝不忘帝师今日教导。”

“哈哈哈…那便给你吧。”孟获将春秋册丢给关羽。

而关于手持春秋册,全部心神都沉浸其中,一瞬间关于自身念头通达,却是再没有什么杀机能够撼动他的心神,一时间从关羽身上传出无限杀机,那杀机很快收拢在关羽体内。

嗡!

从关羽头顶传来,一阵响动。

孟获观之,却见关羽头顶顶轮出现一刀形天冲魄,却是关羽进阶壮魄境第一境,且成就刀魄。

也就是在关于突破的这一刻,隆中一人放下耕锄,向北而忘,且喃喃自语:“人发杀机,天翻地覆的时候来了。证道的时机就快来临了,不知道谁人又能让天翻?谁人又能使地覆?或许吾之机会也来了!”

于是此人放下锄头,去会见他的几个朋友,渐渐在隐士当中颇具才名。

不久有隐士出世,却是他之名也要响彻世间矣!

第一百一十章 吕布败曹

北海之围已解除,而孔融也结束对蔡昭姬教导,任谁看去蔡昭姬都是儒门修士,绝对不会和凤后命格者联系起来。当孔融得知北海被围,险些遭了劫难,才醒悟孟获所言非虚,故对孟获施礼谢道:“若非贤弟,只怕兄长这北海却是要遭劫难矣!”

孟获赶紧还礼道:“我知兄长之志,不过这不是什么盛世,身在乱世不得不防啊!”

“贤弟教训的是。”孔融答应道,却已经决心重整北海防务。

而孟获有心留住太史慈便道:“兄长,太史慈太史子义可堪一用。”

而太史慈就在旁边,却有心拒绝,可大恩未报,只得应承下来,于是孔融拜太史慈为将,总领北海军士。

北海事了,众人商议前往徐州救陶谦。

众人当中,就属孔融和孟获威望最盛,故众人皆都看向二人。

孔融道:“我且领兵往徐州一行。”

孟获却道:“兄长只需坐守北海便是,曹操自有我来劝退。”

孔融大惊,经历北海一事,他却是有些明悟,身在乱世没有兵将便没有说话资格,故道:“贤弟手中无兵无将,曹操未必肯听贤弟之言啊!”

孟获看向坐下刘备,刘备赶紧站起来道:“我等三人,愿为帝师将。”

孔融却还是不放心:“玄德麾下只三千军,怕是……”

孟获摇头道:“玄德素与公孙瓒交好,却是可往公孙瓒处借兵借将,此则无忧。”

“正是!”刘备早有心谋公孙瓒麾下赵子龙,听孟获言顿觉这是个大好机会。

孔融无奈,只得再三叮嘱。

不久孟获等人离去,独留孔融依旧在北海。

才出北海,孟获便对刘备道:“玄德且去借兵,本座独往曹操大营去了。”

跟在刘备身后的张飞大惊,道:“少将军可不要自误,想来那曹操不是什么好鸟,此去危矣。”

孟获却道无忧,转而对刘备道:“玄德,你之业在徐州,莫要退让他人。”

刘备惊喜连连道:“玄德谨记!”

于是刘备往公孙瓒处去了,而孟获则由典韦驾车赶往徐州而来。

只是孟获虽然来到徐州,却没有往徐州下邳城中,反而来到城外曹操军中。

得闻孟获驾车前来,曹操怒声喝道:“好胆,他竟敢来见吾!”遂领众将来见孟获。

待孟获见曹操时,只见曹操身后文士武将林立,各个神态紧张,却是只待曹操一声令下,便和孟获厮杀一团。

而曹操见孟获身边最后典韦和程昱,面色便更加不好看,对孟获喝道:“怀南有何颜面见吾!”

孟获却不作丝毫怒气,转而道:“昔日孟德不听我也,乃使父亡;今日怀南又有一言,不知孟德肯听否?”

曹操听孟获所言,不由一愣,转而就要开口大骂,可他还未骂出声,就见曹操身后荀攸站出来道:“帝师有言但说无妨。”

孟获也不得不感叹道:“孟德即刻退兵吧,否则又有祸事。”

曹操冷眼道:“就凭陶谦老匹夫,田楷等乌合之众吗?”

孟获连连摇头道:“他们自然不成,却又更厉害者惦记孟德后方啊?”

“休得诓吾!”曹操却不信。

孟获长叹一声道:“孟德不妨扪心自问,我有诓你吗?”

“你……”曹操正要说,却发现孟获还真没有骗他。

而荀攸则站出来道:“曹将军后方有叔父和曹仁将军相守,一般人岂能破兖州。”…,

“那如果是吕温侯吕奉先呢?”孟获微笑看着荀攸道。

孟获一言出,曹操军中诸人皆惊,世人虽不齿吕布为人,可皆知吕布勇冠天下,乃是一等一的强者,且吕布麾下同样兵多将广,若吕布来犯还真无人可挡,至少现在没有人能够和吕布相拼。

站立曹操身后的夏侯惇,也上前一步在曹操耳边低语道:“如今吕布投诚陈留张邈,而张邈此人素有野望,如其真想独霸兖州,却正是好机会。”

而荀攸也道:“明公且回兖州吧。陶谦老矣,不足为虑。若兖州有失,却伤根基。”

曹操还犹豫不决,却闻徐州战书送达。

曹操看罢战书,便怒声喝道:“刘备何人,敢以书来劝吾!”

却是刘备从公孙瓒处借来军士和赵子龙,已经抵达下邳城。其实曹操之所以这般言语,不过只是虚张声势,他却已经萌生退意,毕竟刘备至,则关张二人定也前来,曹操对关羽可甚是心惮。

荀攸进言道:“刘备远来救援,先礼后兵,主公当好言答之,以慢备心。而后进兵攻城,城可破也。”

曹操自也觉有理,却将目光转向孟获。

孟获微笑道:“孟德尽管去攻,本座不会前往报信。本座还等着与孟获一同回返,尽你兖州军士与本座河内守军之力,大破吕布呢。”

曹操一愣,不知道孟获哪里来的这般信心。

正当他下令准备偷袭下邳的时候,忽见流星飞马来报。却是吕布已经攻破兖州,进据濮阳。

曹操大惊道:“兖州有失,使吾无家可归矣,不可不亟图之!”

看着曹操焦急模样,荀攸赶紧传音道:“明公且莫乱了方寸,帝师孟获在此,若能如我叔父言,让帝师为主公效力,则吕布也不足为惧。”

听荀攸传音,曹操顿时安稳下来,转而对孟获道:“帝师所言非虚,与吾攻破吕布乎?”

“绝无虚言!”孟获道,看着曹操还有疑虑,孟获继续道:“不论你我谁擒获吕布,都必须将貂蝉和吕布归于本座处理!”

曹操这才去了些许疑虑,孟获和貂蝉为结义兄妹之事,曹操却也有耳闻。

“好,就如帝师言。待斩吕布之日,貂蝉必归于帝师。”曹操应道。

继而曹操回刘备回信,却是假意承刘备之情,且饶陶谦一命,自便退去。

却说曹操班师归兖州,孟获却道:“孟德大军行进缓慢,本座先走一步,往河内去也。如此你阻吕布前路,本座断其后路。前后夹击,定要吕布就此陨落。”

曹操点头道:“帝师且去,孟德翘首以待!”

就在孟获、曹操分别往河内、兖州而去的时候,吕布却已经那些兖州州治东郡、濮阳等地,曹操留守之将只守住郾城、东阿、范县三处。

却说曹操归来郾城,却不等孟获率军来临,便敦促诸将战于吕布。而当时吕布麾下兵多将广,八员大将:张辽、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个个皆都能征善战,且各有吕布传授战阵。而谋士亦有陈宫。却也不畏曹操。

自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结果可想而知,纵然曹操麾下将军、谋士也个个非凡,可曹操有怎能和吕布相抗,吕布一人就能敌曹操麾下六员大将,如此结果便已注定。

曹操偷袭吕布西寨,结果陈宫早有所料,专门埋伏好等曹军入蛊,结果曹军大败,曹操本人险些没丢了性命。…,

曹军新败,荀彧谏言道:“明公何必急于一时,既明公和帝师有约,若帝师来,吕布须臾可破!”

曹操却摇摇头道:“如果孟获只是要貂蝉一人,便是貂蝉再美吾也舍得,可孟获还要吕布。吕布何许人也,其初出仕不过丁原主簿,而起成长却是太过迅速,现已为天下第一高手矣。吾料定吕布身上有大奇遇。故吾要在孟获为抵之前拿下吕布,夺来那让孟获都惦记的机遇!”

听曹操这样一说,众人也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言。

之后便闻濮阳田氏遣人送来密信,信中说吕温侯残暴不仁,民心大怨。今欲移兵黎阳,只有张辽在城内。可连夜进兵,田氏自为内应。

众人见曹操大喜,且谋吕布身上奇遇,皆都不言,唯刘晔站出来道:“布虽无谋,陈宫多计。只恐其中有诈,不可不防。明公欲去,当分三军为三队,两队伏城外接应,一对入城,这样才不至于遭人算计。”

曹操也觉刘晔所言有理,分军三队,来到濮阳城下。

结果依旧,曹操自然是遭了算计,几近被吕布生擒活捉,一夜苦战才得以逃脱,且险些被火烧死。

可就算是逃回寨中,曹操身上还燃着碧绿幽火,众将一阵扑将之下,才将火灭。

“这是什么火焰?”夏侯惇惊骇道。

运功一阵,曹操才算将恢复过来,仰面笑道:“原来吕布乃妖修,他不能以妖炎将吾烧死,吾必报之!”

荀攸问道:“明公可有计策?”

曹操道:“今只将计就计,吕布以为妖炎能烧死吾。那吾便诈被其被火烧死。得闻吾身死消息,吕布必定杀来,届时其来,吾等伏击之,定可破之!”

众人纷纷曰善。

结果吕布果然中计,见曹营军士挂孝发丧,吕布顿时引军杀来。结果自然是中了埋伏,好在吕布骁勇,虽然折了些人马,可也得以走脱。

双方交战以来,却是各有损伤,而吕布战败回到濮阳,却是坚守不出。

吕布不出,曹操大军也攻占不进,且无一人胆敢只身杀入濮阳,于是战局陷入僵持。

而当孟获率军抵达时,战机已丧。

不久,关东一境蝗虫忽起,食尽禾稻。曹操军中无粮,只得引兵退回郾城。而孟获只一万军马,也不得不随曹军撤退。

第一百一十一章 虎痴许褚

孟获从河内带夏牟、高顺、典韦率一万军士来到郾城,可曹操和吕布之间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

曹操居郾城,吕布守濮阳,却是两军都缺粮,不再交战。便是孟获邀战,吕布同样不应。不得已孟获只得随孟获归郾城。

而曹操见孟获极为罕见道:“帝师,此次是吾孟浪了,不该不等帝师,才错失良机。”

孟获却摇头道:“许是我来迟了。”

“如今吕布不迎战,军中又缺少粮草,不知道帝师可有良策?”曹操问道。

孟获想了片刻道:“便再等些时日吧,我们没粮草,吕布亦然。只等其粮草用尽的时候,必定出城寻粮。许那时便有机会了。”

曹操也觉得孟获所言有理,便道:“如此,则帝师且在此待上一季,只待秋收时节共战吕布。粮草帝师也无忧,期间孟德自会送上。”

孟获却摇头道:“这倒是不需,山东之地搜刮民脂民膏的黄巾余孽不在少数,本座决定率军剿灭之,如此粮草该不成问题。”

听孟获如此讲,曹操顿时大喜道:“吾咋没有想到这一招。”却是曹操也想通过剿灭黄巾余孽搜刮粮草。之前曹操也不忧粮草,则是他麾下有两个半拉子风水师,被他特意命为摸金校尉,专门盗一些富贵人家的坟墓,从中收罗财宝以充军费和粮草开资,只是曹操也觉掘人坟墓实在有损阴德,如今孟获一言却是为曹操也提供了另外一条扩充财力的路子。

既确定粮草来源,曹操便立刻行动起来,深怕孟获强了先。

当孟获回到他军中驻地后,夏牟开口问道:“主公,咱不缺粮草,为何您要指给曹操一条明路?”却是夏牟知孟获离开河内时,可是带了不少粮草来。

孟获道:“曹操麾下谋士众多,他们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说于曹操不过让他领些人情罢了。”

“那我们还要出去剿贼吗?”高顺问道。

“当然!我们不为粮草,却是为一人!夏牟你且留守此地,高顺你领陷阵营,随吾前往颍川葛陂!”

而曹操同样往汝南、颍川而来,因为此地有黄巾余党何仪、黄劭等人,他们经常劫掠州郡,多有金帛、粮食。

而担心孟获抢了先,曹操率先和二人交战于羊山。

反观孟获却没有杀来,转而放后山葛陂去了。

却是葛陂有一位英雄人物,合该被孟获所得。

高顺投诚孟获也有四年,可陷阵营也并未扩大多少,从最初的七百人增加到目前的一千人,却是想要习得陷阵营陷仙剑功法者甚少。

故孟获所领军士,不过一千军士,外加孟获、高顺和典韦。

孟获一行才至葛陂,就见一众奇虎侠士杀出,却是为首一骑花虎壮士身长八尺,腰大十围,手提大刀,截住去路。

典韦见此人,大声喝道:“汝亦黄巾贼耶?”

孟获有心看看这壮士本领,也不阻拦典韦。

那骑虎壮士见典韦生的凶神恶煞,拍虎上前吼道:“瞧汝面色,定亦黄巾贼也!”

“果然是贼!”典韦大喝一声,便冲将上来,合丹双戟已经出现手中,朝着骑虎壮士便打。

那壮士也不胆怯,合丹宝刀同时出现在手中,迎着典韦就打。原来和典韦修为相若,都是合丹境内丹层次。

只是典韦天生七魄壮大,神力无穷。两人才一碰撞,那壮士直觉虎口发麻,连人带坐下花虎也向后退了丈许才止住脚步,而典韦只退三尺。…,

“再来!”那壮士大吼一声再次冲上。他本身便具神力,如今被一个人从力量上压制,如何能够罢休。于是举刀便砍,而典韦同样双戟猛砸。

如此两人战成一团,便成为力量上的比拼。

而在孟获身后的高顺看着却是一阵汗颜,感叹道:“真猛人也!”他也有合丹境全丹层次修为,却不敢如二人这般较力近战。

而孟获看的清楚,典韦究竟还是胜出一筹,不过想要拿下壮汉却也不易,盖因壮汉可以借助坐下真气大成花虎的力量,如此竟然和典韦的力量持平,这战斗要是继续下去,只怕一日也未必能分出胜负来。

“典韦,且回!”孟获突然开口。

典韦战斗正酣,如何罢得了手,只大声嚷道:“主公勿急,瞧某拿下此贼!”

壮汉也不住手,便打便吼道:“汝才是贼!”

看二人还真罢手不了,孟获对高顺道:“让他们停手!”

单论修高顺胜二人一筹,可实力绝对不如二人,但也不代表高顺就没有办法让二人罢手,在高顺身后可是有一千陷阵营军士,随着高顺举起手中宝剑,其后那一千军士也跟着举起长剑。

一瞬间从高顺身上爆发出超越合丹境内丹层次十倍不止的气机,“斩!”高顺大喝一声,就见手中宝剑突然变化的巨大无比,向着场中的典韦和壮汉斩去。

缠斗正酣的典韦和壮汉忽觉危机临身,如若不躲只怕会有殒身之威。可明知危险万分,两人对视一眼,便放下缠斗,可二人并没有躲避从天而降的巨剑,反而是分别以宝刀和双戟迎着幻化巨大的巨剑轰去。

见此一幕,高顺惊骇出声,可想要他收手却是不能,除非他自己经受反噬之痛。

孟获则是怒声道:“莽夫,不自量力!”

虽然口上在骂,可孟获手中动作却不慢,只见孟获一个闪身出现在二人之间,将万物鼎高高举起。

“轰!”陷仙剑砍下,首当其中的便是孟获和他的万物鼎。

万物鼎虽无恙,可孟获却是连人带鼎被轰出十丈之外,口中鲜血狂吐,面若金色。

继而陷仙剑终于落在典韦和壮汉的合丹之物上,结果两人是接住了陷仙剑残余攻击,可也瘫倒在地,重重地喘息着。

典韦也不顾身上伤势口呼主公与高顺往孟获身边奔去,两人合力将颤抖的孟获扶住。

擦掉嘴角的鲜血,孟获沉声道:“还死不了!”

至于那瘫在地面上壮汉也巍巍站立起来,自由他麾下许多骑虎侠士将他扶着。而他实在有些不明白眼前之人究竟为何,本是来鏖战的,却不想最后关头竟然还出手相救。起初他还只是佩服典韦的神勇,现在则有些敬重孟获的仗义了。能不顾自身安危,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纵然其中有一个是自己属下,可这等冒着生命危险之事,却不是每一个主子能够做到的。

“褚哥,咱布虎阵吧!”其中一骑虎侠士对壮汉道。

那壮汉却摇摇头,转而对着孟获等人道:“尔等究竟何人?”

稍平复伤势,孟获上前一步道:“河内孟获见过仲康兄,今日一见胜过百闻,虎痴许褚果然名不虚传。”

“孟孟……帝师!”许褚身边诸多侠士皆都惊诧地望着孟获。

而许褚也想及孟获究竟为何而来,这等落草为寇营生他却也不想做了,最重要的则是他和一般的贼寇不同,虽然他也霸占一山可却从不乒掳掠百姓,甚至还庇护百姓,只为和此地黄巾余党周旋。如今和孟获麾下交战一场,最后又被孟获救,许褚却知已得明主。…,

可他还是有些不安心道:“帝师既然识得许褚,便知许褚在此地盘踞原因,怕是不能随……”

“哈哈哈……”孟获大喜,却已经听出许褚言外之音,“仲康之名世人皆闻,吾也知你在此地盘踞为拒贼,你且安心,吾与曹操决心尽灭山东黄巾余党,还山东安宁。如此仲康安心否?”

“此话当真?”许褚惊喜道。

“你也难道不知某家帝师言信,敢质疑耶!”却是典韦大声冲许褚嚷道。

许褚大喜,一拜到地道:“许褚愿随帝师!”

“愿随帝师!”许褚身后百十骑虎侠士也齐齐跟着喊道。

“诸位快快请起!”孟获赶紧将许褚扶起,亦对众侠士道。

看着孟获竟然丝毫无妨,就到自己身边,将自己扶起,许褚不甚感动,道:“主公,吾这便召集将士,且随主公去。”

孟获却道:“仲康勿急,此刻孟德在羊山与何仪、黄劭激战,想来此二人绝非孟获对手,肯定会就此逃命。吾料定他们必从此地过,届时我等守护此地,可一举灭贼。”

听孟获这样一说,许褚立刻道:“若主公信任,将此事交给仲康,我必为主公生擒贼首!”

孟获大喜道:“好,吾也正想见识见识仲康的虎阵!”

“唤坞中儿郎布下虎阵,为帝师瞧瞧!”许褚对身后侠士喝道。

众侠士只觉热血沸腾,能在帝师面前露脸,却是个个争先恐后,不多时聚一百二十骑虎侠士,在葛陂布下虎阵。

而孟获一直都是观察,发觉这虎阵和贪狼阵有些相似。不过虎阵虽人少,可胜在完整,结合一百二十虎骑之力,能够让许褚发挥出数倍于己的力量。倒是贪狼阵人数众多,可阵法却不甚完整,能够发挥出的实力有限。

孟获也没有想到此来只为虎痴许褚,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如果从虎阵其中推敲,甚至可让贪狼阵得意完善,如此可让统领贪狼军的夏牟发出可恐实力,让贪狼军一跃成为三国最强军团。虽然三国战阵不少,可无一战阵能够如孟获的贪狼军有那么多修习贪狼功法的普通士兵。

未来贪狼军团出,势必将横扫天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 荀彧之谋

另外一边曹操果然打破何仪、黄劭联军,结果黄劭被李典生擒,黄巾余党大败。被曹操抢了金帛、粮食无数。何仪势孤,令数百骑往葛陂逃遁。

许褚早按孟获命令埋伏在葛陂。而这这一次孟获是有心要见识虎阵厉害,便不欲再留活口。

故当何仪奔走到葛陂的时候,许褚大喝一声:“猛虎下山!”便是一刀砍出,而许褚身后一百二十侠士也同时出手,只见一只百丈猛虎陡然从许褚刀上飞出,直扑何仪等人。

可怜何仪还不曾回神过来,就被猛虎一口吞下,继而随着猛虎消失,化为遍地尸骨。

待曹操追兵至,正敲到这一幕。惊见如此虎阵,曹操惊喜连连,大声喝问道:“敢问壮士何人?”

才斩何仪,许褚正豪气冲天,大声答道:“帝师麾下虎痴将许褚是也!”

“幸会幸会!”曹操口上如此,心中却不是滋味,暗忖孟获麾下良将果多。

而这时孟获也走上前来,对许褚道:“仲康,且来见过曹将军”

孟获这般讲话,则是告知许褚之前他所言非虚,确实是要灭尽山东黄巾余党。

许褚也知孟获之心,故上前与曹操见礼。

之后曹孟合军归郾城去了。

而回到郾城之后,曹操还不时地外出剿灭其余黄巾余党,而孟获则是整日待在城中,不再外出。

不为粮食发愁,孟获自不必时常出去,他却是留在城中教导军士贪狼战阵。这一次孟获随军有一万众,除却高顺一千陷阵营,其余都是夏牟的狼骑军。如今有许褚虎阵为鉴,贪狼阵也渐渐地完善起来。

结合九千人组成的贪狼阵,而通过战阵将力量引导在夏牟身上,就算是夏牟身体也险些承受不起,那狂暴的力量,差点没将夏牟撑爆。

而战将的力量唯有一瞬间提高至百倍,才有这等危机。

也就是说借个九千贪狼军力量,夏牟可以爆出出超过自身一百倍的力量。而夏牟在服用生生造化丹,修为却已经突破至壮魄第一境,一百倍的力量爆发,让夏牟可堪和吕布一争高下。

贪狼阵大成,孟获终于有了制约吕布的力量,而他也觉得时间成熟矣。

而曹操也觉时间成熟,乘吕布麾下薛兰、李封出城掠夺,出兵攻打东郡,结果曹操大胜,兖州州郡失而复得。

继而曹操又进兵濮阳。

濮阳乃是吕布亲自驻守之地,曹操邀孟获一同去攻。

而孟获则让夏牟、高顺、典韦随曹操,他自己则带着许褚不知所踪。

却说吕布得闻东郡已失,顿时怒火冲天,扬言要曹操好看。得闻曹操有领军到濮阳,吕布便要出战。陈宫却劝道:“不可出战,曹操本就势强,如今又有帝师孟获相助,更势不可挡。且如今张辽、臧霸、侯成等将寻粮未归,却是诸将归来再战不迟!”

“乌合之众,无本侯一合之敌!”吕布不听坚决出城相战。

而吕布出城布下战阵,首先迎吕布者便是高顺,昔日主仆已经势成水火,两人交战十余回合,高顺露出败象,继而典韦相助。

可依旧不是吕布对手,曹操大喝一声:“吕布非一二人可胜!”

于是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乐进一起出战。

如此变成六人围攻吕布,而吕布也却是够强,竟然能与六人酣斗一团。

待夏牟上前一步,吕布顿觉不妙,却是已经感觉到夏牟开始调动一个极为庞大的战阵,能够发出威胁他的攻击。…,

如此吕布纵赤兔马返回濮阳。

自从军中缺粮,吕布也忙着寻粮,只是他不同于曹操的温和手段,而是如黄巾余党那般,大肆搜刮百姓,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濮阳百姓。而像濮阳富家田氏自然不能幸免。

田氏本来曾经依吕布言,诈骗了曹操一回,还让吕布胜了曹操一场,结果吕布不但不感激田氏功绩,反而抢掠田氏财物。这让田氏悔恨在心。

待吕布再次初成迎战,田氏这一回却是真的叛变吕布,竟然将濮阳城门关闭,吊桥也升起。

吕布大喝开门,田氏却告知他已降曹操。

吕布大骂,有心孤身杀进城中,却不肯舍弃大军,丢了战阵,沦为不如鸡的落毛凤凰。

终究引军往定陶方向而去。

便是连家中老小也顾不及矣。

吕布顾不上自家老小,却有陈宫早做安排。不得不说陈宫也是一位上等谋士,早知吕布出城迎战时,便知道吕布此战必败,而他也没有往西城门而去,反而是带着吕布家中老小往东门出,而后迂回往定陶。

陈宫是料事如神不差,可怎比得上熟知三国历史的孟获。于是陈宫才出东门,便见一众虎骑从远处杀来,片刻就将陈宫等人围成一团。

见为首之人,陈宫艰难呼喊道:“帝帝……帝师!”

“公台,本座已经候你多时了。”孟获一骑当千,对陈宫道。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还望帝师能饶奉先家眷,他们皆手无缚鸡力的平常人。”陈宫挡在孟获身前道。

孟获神念透过陈宫身后三驾马车,却不曾感觉道貂蝉气息,故道:“本座乃是为了我那妹子貂蝉而来,如今不见貂蝉放任他们离去亦可,不过公台却不得随他们去了。公乃忠心汉臣,当护汉室,吕布实不值得你与之为谋!”

孟获本以为陈宫会答应随他走,毕竟吕布并不重视他,多次失败也皆是不听陈宫谏言而造成,却不想陈宫道:“举世之间,陈某只看重两人:其一便是帝师,帝师一心为民,却值世人敬重。另一人便是吕奉先,奉先一心为国除贼,虽无谋却也值得某追随。”

“其实追随帝师也无妨,只帝师能答应陈某一个要求?”

孟获点头。

“帝师亲手斩曹操人头!”

“为何?”孟获极为惊讶。

陈宫这才娓娓道来:“陈某初出仕,乃中牟县令,曹操刺杀董魔不成,陈某以为他乃是汉室忠臣,便救他一命,决定随他维护汉室,却不想曹操乃世之枭雄,明知误杀吕氏家人,最后也没有放过吕奢本人。自那起陈某便知曹操乃枭雄之辈,若他掌大权,必定借机篡夺汉室。故才弃他而去。如今曹操势大,隐隐间要割据整个山东之地,若帝师能斩其头颅,陈某愿降帝师。”

孟获摇头。他知曹操杀不得,而且他也未必就有杀掉曹操的实力。

“你且去吧,给吕布带句话,不日我会杀到定陶,若不将吾妹归还,这天下虽大却将再无他立足之地!”孟获终究让开路,没以吕布家中老小要挟吕布。

“帝师果然仁义!”陈宫丢下一言,转而驾其马车飞速离去。

曹操夺下濮阳才见孟获,问道:“帝师何去?”

孟获也不隐瞒道:“吾往东门截吕布家中老小,期望能见到义妹貂蝉,却不得见,于是放任他们离去矣!”…,

曹操惋惜道:“帝师太过仁义,不免害己。若留住吕布老小,吕布必定投鼠忌器,败之不难!”

“这也容易,此刻吕布逃亡定陶,必定还为落稳跟脚粮草不足,我等谋定而动,亦能取其败之!”

“可有良计?”曹操问道。

孟获点点头道:“正值济地粮熟,我等往定陶不急攻击吕布,只大肆收割粮草,吕布必定焦急迎战,届时只需设下埋伏,引吕布上当,如此再败吕布便容易许多。”

曹操觉孟获所言甚是有理,即刻起兵往定陶,而曹操在定陶四十里之外安营扎寨,却不急攻城,而是令军士抢割麦子。

并且依照孟获计策,曹操在一片密林中布置许多旌旗,佯装密林驻守大军,诱吕布前来火攻。而将大批精锐军士布置在河堤边上,准备伏击。

结果吕布不听陈宫谏言,再次中计,而这一次吕布付出的代价却是惨重,三万军士折损两万,只留下不足一万残兵败卒,麾下战将也折损数人。如此吕布才开始重视陈宫,依照陈宫言弃了定陶往海滨方向而去。

吕布又败,孟获对曹操道:“恰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

“非也!”却是曹操麾下谋士荀彧站出来道,“当务之急乃是荡平山东其余诸侯,以防他们再与吕布勾结,卷土重来!”

孟获转向曹操道:“孟德,你做何想?”

孟获也点点头道:“文若言之有理,帝师何必急于一时。吾将山东之地分允帝师一半,待帝师兵强马壮,便是吕布殒命之时啊!”

孟获长叹一声道:“山东有你足够,本座且去追杀吕布矣!”

即刻孟获令麾下诸将率领一万军士往海滨而去,追杀吕布去了。

孟获才走,曹操便问荀彧:“为何不灭吕布?要知道吕布身怀绝世奇遇。”

荀彧解释道:“吕布已成无齿之虎,不足为虑,而现在时局不明,未必就能杀的了吕布。明公当彻底稳定兖州,如今朝中混乱,明公欲成大业,非得入朝不可!”

“入朝有那么简单吗?”曹操却有些忧虑。

荀彧则道:“简单,如今李傕、郭汜看似一心,只怕未必。其二人很快就会残杀起来,一旦二人两败俱伤之时,便是主公勤王之时。”

曹操大喜,道:“果吾子房也!”

第一百一十三章 袁绍偷袭

曹操依荀彧之言行事,稳定山东诸事,而后表凑朝廷,朝廷加封曹操为见德将军、费亭侯。因为曹操的强势崛起,却是让朝中太尉杨彪和太傅朱儁看到勤王的机会,欲谋李傕、郭汜。本来李傕、郭汜便不同心,如今得杨彪、朱儁从中算计,却是矛盾日尖锐,眼见就要兵戎相见。

曹操也做好了随时入朝勤王的准备,而这一切却和孟获没甚关系,世人皆都以为孟获无心大权,却不知孟获早已经布下棋子。此刻孟获只一心追击吕布。

收罗残败兵将的吕布逃至海滨,踟蹰一阵,终于决定前往冀州投奔袁绍,不过在投袁绍之前,吕布却听从了陈宫的建议,前派人去刺探冀州消息。

那刺探之人才去不久,不见归来。

是夜,便见孟获大军杀来。

见孟获兵至,吕布立刻责令众军布下战阵,却是他要亲自借战阵对抗孟获等人。而后吕布走到阵前,视孟获道:“奉先见过兄长,兄长也不必远送,就此请回吧。”

吕布年岁本就长过孟获,这般言语则是以貂蝉来说事。

孟获本就为貂蝉而来,而今听闻吕布如此言语,顿时怒喝道:“吕布,交出吾妹且饶你性命。否则本座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你横死当场!”

对于孟获的威胁,吕布却连连摇头道:“兄长,便是你施展业火佛莲,也未必能伤我根本,反而可能会将藏于我体内的貂蝉焚掉,所以兄长还是退去吧。”

听吕布言语,孟获眉头紧蹙,他却是有也业火佛莲烧吕布的打算,可现在却不能了,修炼《八九玄功》可使人拥有七十二般变化,而吕布也非单纯修炼此玄功,另有妖法相助,虽未必有吕布所说七十二条性命那样玄乎,但吕布肯定有替命之法。而貂蝉未必就能逃过业火焚烧。

“纵然不依业火佛莲,本座也能斩你头颅!”

话音落,孟获就摆出一个躬身的姿势。与此同时,孟获身后有九千军士摆出同样姿势。却是孟获将贪狼阵加持在了自己身上。

“布阵!”吕布同样大喝,却是不敢小觑孟获的贪狼阵,贪狼功法本就是孟获所创,由孟获亲自主阵,贪狼阵的威力自然更胜一筹。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不仅仅因为贪狼阵乃是孟获所创,更因为孟获已经化出两魄,尽管此两魄并未留在体内,可孟获的境界还是高出夏牟,故能进一步发挥出贪狼阵威力。

只是连续经历失败的吕布再没有托大,竟然也布下战阵来对付孟获。虽然吕布麾下军士多饥渴不堪,可吕布胜在战阵非常,竟然还稳压孟获一头。

“大龙崩!”孟获大吼一声,身体似弓,法力化箭向着吕布激射而去。

“梅山七杀!”吕布同样大喝一声,却是发出他所能发出的最强攻击。就见七道毁灭神光向着孟获激射而来。

吕布的攻击让孟获大吃一惊,梅山七杀,这绝非人间所有,也非孟获所知战阵,吕布神通手段果然了得。如果任由这七道神光击中,孟获立刻便会化作飞灰。

关键时刻孟获再次将万物鼎祭出:“万物鼎!”

万物鼎出现,将七道毁灭神光挡下,让孟获得以幸免。

“杀!”孟获一声大吼,万物鼎突然间变化成一只巨大的贪狼,乃是由神光所化的贪狼,而这也是万物鼎进阶灵器后特有的能力,也是孟获第一次运用此神通。…,

孟获有万物鼎,吕布则有方天画戟。

被吕布祭出的方天画戟突然间幻化成一条妖龙,向着万物鼎所化贪狼扑去。

“兄长,这可不够啊!”吕布却是成心要气孟获,故才这般言语,“不如你再将你那人形兵器祭出!”

孟获暗恨,明知道吕布最是忌惮兵俑,可身外化身不成,却万不能祭出,否则兵俑不成,孟获已经祭炼入兵俑中的天冲魄和灵慧魄也可能因此而灭。

“嗷呜……”

突然间从孟获口中传出一阵似狼似龙的怒吼声,声音化作一道道音波向着吕布攻击而去。却是孟获贪狼第七式啸月吼化作攻击对付吕布。

“变!”吕布身体一转,化作一块顽石,任由孟获音波如何了得,却伤不及没有丝毫听觉的顽石。

孟获的攻击只能再次落空。

“嗷呜……”

明知道音波攻击也不能伤及吕布,可孟获还是一次又一次不停施展啸月吼。

一次、两次、三次……十次……百次……

承受了数百次啸月吼的攻击,吕布终于意识到不对,只见吕布意念向着孟获身后扫去,顿时惊骇不已。却见在孟获身后的九千贪狼军团将士竟然有不少开始突破。军士,只是普通人,而组成战阵则必须让他们修炼同一种功法,而后借助功法的属性和同源力量,才能通过阵法构成战阵,也才能将力量全都借助给主将。

而到目前为止,整个人世间最强的战阵,所构成的军士也不过只是一些意念境军士,而孟获的军士却是在突破意念境,而且是集体突破,只见孟获麾下原本普通的军士,竟然一个个仰天长啸,一道道月华被接引而下,终于由多积少,量变引发质变,普通军士竟然在突破。而且已经有不少真气初成。

真气境,已经算是由普通人成为修士。

由修士构成的战阵,吕布也不敢想象孟获的实力一下子会被提升多少,从此只怕将任由贪狼军横行人世间了。

而事实上能够由观想的凡人境突破至真气初成的修士,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孟获九千贪狼军突破者也不过只是十中唯一。

可以说,是孟获以一己之力让一千人成为修士,能做到这一点已经足够孟获自傲了。

“撤!”吕布惊呼,却是要避开变强的贪狼军。

“不觉迟了吗!”孟获冷声一声,极富攻击力的大龙崩再次上手,却是要借助变强许多的贪狼阵斩掉吕布。

吕布骇然,极力防守,可依旧感觉危急万分,他甚至已经做好损一命的准备。

可就在吕布准备替死之法的时候,突然见一道几乎凝聚成实质的神光,向着孟获的大龙崩激射而来。

神光化实质,那可是壮魄第七境才能发出的攻击。

吕布惊、孟获骇,他们皆不敢想象世间竟然还有这等人物。

孟获只得将之前的攻击对上那实质神光,也将万物鼎召回防御自身。

而吕布则躲在一边静观。

只待能神光将孟获逼退,却见一路烟尘飞奔而来,却见为首一人身披战甲、英俊威武。见此人孟获和吕布同时惊呼:“袁绍袁本初!”

“正是老夫,合该报河内之仇!”袁绍奔走而来,其后则是五万精锐军士构成的战阵。

原来吕布遣使往冀州探寻信息,却是得知袁绍竟然有助曹操灭吕布之谋,甚至已经派战将颜良率五万军截杀吕布。…,

只是后袁绍得知吕布逃走,孟获只带万人想追,如此袁绍便动了杀心,对手下将士道:“昔日王匡有意将河内让与老夫,却不想被孟获劫了去。今其落单,正合该灭此獠!”

于是袁绍再次起兵五万,将大将文丑也带上。

而刚刚那一击便是壮魄第四境的袁绍,结合五万军士组成战阵之力,一击险些要了孟获性命。

“本初,本座与你何仇?”孟获被弄得有些糊涂,赶紧问道。

“欺名盗世之辈!难道你不知王匡有意将河内让与老夫吗?”袁绍说出因果。

“王匡误我!”孟获惊呼,却是王匡从未和他说起此事。

可此刻也不是退缩的时候,眼看战阵得意突破,正是斩杀吕布的大好机会,孟获却不想就此放弃。

“本初,你且退开。待吾斩吕布之后,再与你分说!”孟获道。

“如果我说不呢?”袁绍怒斥道。

孟获同样动了怒火,喝道:“那我便用业火佛莲烧你!”同时眉心洞开,有令人忌惮的气息随之流转而出。

袁绍蹙眉,却不想孟获业火佛莲竟也未用,他还以为孟获对付吕布会第一时间使用业火佛莲,所以这才现身袭击孟获,而现在看来并非这么回事。

看着袁绍蹙眉,吕布突然道:“本初兄,业火佛莲虽了得,可等级太高,乃炼魂之物,以其全部修为,他也最对只能使用一次,你逼其用出业火佛莲,奉先为你挡下,而后本初兄可斩孟获矣!”

袁绍嗤之以鼻,却是不相信吕布言语,反而出言讽道:“不用你,老夫亦能斩他!”

“那我倒想见识见识!”吕布道。

吕布话音落,便见从孟获身后冲出一骑虎将,奔走到孟获身边,便叫道:“主公,后方惊现颜良五万精锐围攻我军,高顺、典韦竭力抵抗,就快挡不住矣!”

孟获怒视袁绍,喝道:“袁绍,本座与你不两立!”

“撤!撤退!”孟获大声吼道。

“哪里走!”袁绍大喝一声,欺身而上,借助战阵之力和孟获战在一处。

吕布正欲上前帮忙,却是陈宫在其耳边一阵嘀咕。

“真有此事?”吕布惊恐问道。

“正是,袁绍有灭将军之心!”却是派出去的使者已有回报。

“走,如此便两不相帮,最好让他们狗咬狗,全都死了才好!”如此吕布竟然趁乱离去,往徐州方向而去。

海滨之地,孟获和袁绍大战不休。

第一百一十四章 如小儿戏

袁绍终是没能如愿,他还是没能留住孟获,更别提斩杀孟获了。吕布走了,趁着他和孟获缠斗的时候,吕布离去。没了为袁绍挡孟获业火之人,袁绍也不敢近身和孟获缠斗,只得以他修炼的法相和孟获颤抖,可仅一个金甲法相想要拿下孟获却没甚可能,金甲法相甚至都不能破开孟获的万物鼎。

而能和孟获一拼之人,也只剩下文丑和颜良,可一旦此二人与孟获拼命必定会死在业火佛莲之下。而袁绍却不想失去此两员悍将,故只能看着孟获且战且退,退回到兖州地界。

虽然也斩了孟获麾下一些普通军士,可袁绍军士同样也死伤,此一战双方皆都没有讨到好处,却结下不解之仇。

而孟获归兖州,自有曹操援军接着,袁绍则退回冀州。

曹操接孟获残破军士归兖州,宽慰道:“帝师不必懊恼,吕布、袁绍皆宵小也。当务之急则在朝中,如今天子已经于吾密诏,诏吾入朝除李傕、郭汜等人。只是这等勤王之事非一德高望重之人不可,故非帝师不可。”

孟获不想曹操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却是摇头道:“天子不与吾诏,贸然与孟德相去,怕是勤王不成,还会落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吾新败欲会河内,而河内距洛阳不过一箭之地,吾期天子东归之日,届时定入驻洛阳,护天子周全。”

“帝师大志,我祝帝师如愿。”曹操道。

随后孟获告别曹操,带着夏牟、高顺、典韦、许褚往河内而去。

孟获才离开不久,便召集诸将,问道:“难道帝师真无野心,甘居庙堂之外?”

夏侯惇道:“许是真的。”

荀彧则摇摇头道:“帝师似有相命一脉未卜先知之能,如真像他说的那样,天子归洛阳,则他便真有成大事之机!”

“决不能让天子归洛阳!”曹操却已经下了决心。

荀彧再道:“明公可找风水师堪舆一番,找一兴龙之地。即使天子真归洛阳,明公亦有借口让帝师交出天子。”

曹操大喜,一边调兵遣将往长安方向缓进,一边开始派手下两个半拉子风水师堪舆所谓兴龙之地。

而在长安,李傕和郭汜之间混战正酣。

李傕劫持天子,郭汜劫持公卿。日日缠斗,长安臣民苦不堪言,群臣也是手足无措。

而经过侍中杨琦密奏,司马懿得以见天子。

天子祈求司马懿相救,司马懿道:“臣早有算计,如今李傕、郭汜缠斗正酣,终一日两败俱伤,待臣安排一番,便带陛下归东都,河内有威震天下的帝师孟获,山东亦有实力强劲的曹操,诏此二人入东都护卫,则天下诸侯无一敢异动!”

天子闻此言大喜,却是让司马懿便宜行事。

司马懿离去,便找到皇甫郦。司马懿以孟获口令知会皇甫郦,皇甫郦果然依计行事。

结果皇甫郦散步谣言:“李傕谋反,从之者皆为贼党,后患不浅!”不是皇甫郦有多厉害,而是皇甫郦身后之人可怕。在北地时皇甫嵩曾为孟获麾下都尉,也不知杀了多少胡人。便是因为孟获的嗜杀,让五胡胆颤,最终选择归降中原。而李傕之军大半是西凉羌人,听此言皆都害怕。却是怕真的随着李傕谋反,让他们成为贼党,被孟获所斩!于是军心涣散,为李傕出力者甚少。

后,天子依照司马懿所言,不久便封李傕为大司马,李傕大喜,却不觉得是手下功劳,而归功于他弄的一个劳什子女巫。结果惹得手下谋反,虽不成,可李傕却军势渐衰。…,

自此司马懿种种布置终见成效,不久飞熊将另一首领张济前来,劝李傕、郭汜和解。

而李傕、郭汜无心再战,同意和解,也纷纷将天子和公卿放回,而张济则骗过李傕、郭汜带着天子往弘农而去。

知郭汜、李傕未必肯放任天子和公卿离去,故而司马懿早有布置,早有知会诸人,沿途有杨奉携徐晃来救,亦有董承、韩暹、李乐、胡才等人相救。

如此月余,终于过弘农,至洛阳。

归至洛阳,司马懿却不见所踪。

两日后,司马懿出现在河内怀城,而孟获也归来月余。

“义父。”司马懿见孟获施礼问候。

孟获对司马懿点点头道:“大事可成?”

“成矣,我已经学来完整飞熊阵!”司马懿兴奋道。

“好!”孟获也甚至高兴,终得飞熊战阵,有得一分实力。

“则你即刻招兵买马,组建飞熊军,本座封你为飞熊将军,如夏牟、庞德、高顺、许褚、孟伶一般!”

“谢义父!”司马懿兴奋答应道,转而又道,“义父,如今天子归洛阳,正饥寒交迫。义父不归洛阳吗?”

“只不曾受到天子诏令,不可贸然行事。”孟获却还是顾忌名声。

“义父,名声就像是雏鸟的翎羽,不经历风霜打磨,不仅仅不能腾飞,还有折翼危险。”司马懿谏言道,言外之意却明确不过,便是希望孟获派兵入洛阳,想来也是做下那挟天子令诸侯之事。

孟获还是摇头。

倒是郭嘉开口道:“主公不想败坏名声,落个劫驾的恶名。既如此,主公何不单身往洛阳一行。以主公手段接济天子,加上主公威名,则天子必定要主公入朝勤王。”

郭嘉和司马懿的意思不尽相同,可不论是手段,还是过程都温和许多,不仅仅不会惊驾,也能保全孟获名声,而都能达到挟天子令诸侯的功效。

看着麾下将领、谋士、内臣一个个皆都希夷地看着自己,孟获便知道此行已成必然。

“典韦!”

“主公。”典韦赶紧上前应道。

“随吾往洛阳一行。”

却说献帝归洛阳,却已经非他儿时记忆中的那个洛阳了。六年时间发生很多变故。看着宫室烧尽、街市荒芜,满目皆是蒿草,宫院颓墙坏壁,献帝只能临时盖了一座小土坯房住下。

百官朝贺,也只能站在荆棘杂草当中。

见此一幕,献帝不由潸然。

正应验那首诗:

天子懦弱奸邪起,气色凋零贼盗狂。看到两京遭难处,铁人无泪也凄惶。

且时下洛阳一带大旱,百姓无粮,便是公卿也得出城樵采,可想国运之衰,堂堂公卿,竟如小儿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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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祖母出殡,今天(29日)应该要进行一天的告别仪式,明晨入墓。今天天亮了要接待很多人,要跪拜一天,估计更新很困难了。所以今天(29日)更新可能就只有这么多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迁都许地

洛阳无粮,众公卿商议请在山东的曹操入京以辅王室,献帝也有此意,于是不日间使者便启程往山东去了。

只是群臣还未等到曹操前来,却是孟获已来。

而孟获前来,也非独身一人,除了典韦相随,亦有四套马车相随,且马车上都有‘孟’字标识。洛阳百姓见四套马车出现,皆都奔走相告喜庆相迎。却是这些年虽孟获不常在河内,可有嘱托留下,故而每年开春都有四架马车运来粮食籽种,供给洛阳城仅有的百十户耕种,只不过今年比之往常却早来许多。

洛阳百姓争相领取救济,消息自然也传到公卿和献帝耳中。

得闻此消息后,年轻的献帝赶紧吩咐公卿道:“快,唤帝师来见朕。”

虽献帝下了命令,可众臣相觑却无一人动作。

现在献帝所依仗的便是太尉杨彪,故问道:“太尉为何抗旨?”

杨彪叹息道:“陛下可知孟获何人也?”

“帝师啊!”献帝诧异道。

杨彪却摇头,道:“先帝在位时孟获便已经是帝师,此来还为帝师吗?”

献帝一时间哑然,却是献帝已经长成,不再懵懂无知,也知如果孟获再来,却是不能以帝师相称。如果再依仗孟获必有所封,可孟获曾为帝师,却已经无可再封。“杨太尉,依照祖宗法度,可有封?”

杨彪摇头道:“再无可封。孟获本世袭蛮王,后又加帝师。早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无可封!”

“那法度之外呢?”献帝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

只见杨彪立刻呼喊道:“万不可!陛下且想自何进后,便设法度之外大将军一职,而后又有太师、国相,皆都屡屡误国。如今董卓才灭四五年,却不能再有第二个董卓啊!”

献帝无言以对,却也忌惮在心。可眼下却是连他也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不忍饥渴,只得自我安慰道:“帝师乃方外之人,当不如何进、董卓之流吧?”

群臣不语皆都摇头不止。群臣当中不乏修行之士,可他们却不能和献帝说起关于修行,否则便是犯了忌讳,会有无边业力加身。

“朕欲请孟获来此,封其为国师。朕为万民之君,他为修士之尊。诸卿以为如何?”献帝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国师,那是怎样的存在?万不可从字面上理解。为国家之师,那就错了。是修行之师,而且是天下修行人之师!

在修行者当中没有至尊帝王一说,有的只是尊师重道。国师,便是为天下修行者之师,和人间帝王一般,获此殊荣便是天下修行者当中的至尊。

历朝历代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国师这一职,许是只有传说中才有。

对于献帝的这一提议,群臣无不失色,不单单是杨彪,而是全都站出来表示反对。

献帝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一时间群臣也不敢再言其他,整个土坯皇宫陷入寂静。

只是寂静没能坚持多久就被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

“罪臣孟获得闻天子来此,没能早来请安,特来请罪!”

声音从宫殿外面传来,群臣失色,献帝则跳下龙椅,直奔殿外而去。

当群臣跟着献帝出了皇宫,却见献帝正将跪倒在地的孟获扶起。

“孟爱卿快快请起,朕欲封你为国师,这跪拜之礼可免矣!”献帝如此道。

孟获才站立起来的身子有立刻跪下,道:“陛下万万不可,无此先例,臣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是啊,陛下此不合祖宗礼法!”杨彪也赶紧上前道。

献帝复又将孟获扶起,拉着孟获走进宫殿道:“孟爱卿要何封,尽管与朕说来,便是这天下皆有的,朕皆都赐你。”

“臣恐慌,无所求。”孟获道。

才进皇宫,献帝就泪眼婆娑道:“孟爱卿也看见了,董魔一把火烧了东都,便什么也没有给朕留下,朕所居都在土坯中,三餐都不见踪迹。怕是没有赏赐孟爱卿了。”

话到凄凉出,献帝不由落泪。

孟获赶紧道:“陛下无忧,臣有神通名掌中佛国,其中也不知有多少空间,却有些粮草。臣在河内也有些人马可用,数日间万丈广厦可平地而起。此臣皆献于陛下。”

“世间最忠莫过孟怀南也!”献帝欣喜之余感叹道。

而这一言罢,也代表着献帝已经允许孟获入洛阳勤王了。

孟获大军入京,却是名正言顺矣。

撑开掌中佛国,孟获足将一年份的粮草拿出,命人往河内传信,即刻河内所部至洛阳。

不说孟获大军往洛阳来,单说才兖州的曹操。

其实曹操也早准备往洛阳,也一直关注洛阳一举一动,当得知孟获已经往洛阳,曹操在不迟疑,派遣先头大军已经开拔。不日间天使至,传达天子旨意,曹操立刻起大军往洛阳而来。

而当曹操军至洛阳,孟获的大军也同样抵达。

至于李傕和郭汜闻操、孟之军皆已抵达洛阳,却早已经惊骇失色,扭头便奔西而去,虽未解散军士,却也距离不远矣。

于是洛阳,只有曹、孟大军。

而曹操和孟获也置于皇宫之上,成为最重功臣。

一日献帝诏曹操、孟获入宫商议大事。

只听献帝道:“今东都大荒,百姓、君臣皆无口粮,二位爱卿可有良策?”

孟获站出来道:“开春在即,臣精通些小术,可施展普降甘露神通,可保京畿之地大丰收。”

而曹操却道:“臣不以为此乃良策。臣意陛下当迁都许都。许都地近鲁阳,城谷宫室、钱粮民物一应俱全。臣请陛下移驾许都。”

孟获大惊,虽知道曹操有挟天子令诸侯之心,却不想曹操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讲出来,要知道现在曹操不仅仅要面对献帝,同样也要面对自己,孟获自以为不怕曹操,哪怕曹操如今有三十万大军在此,孟获也不畏惧之。

“孟德何意?难道想劫驾乎?”孟获怒视曹操。

曹操摇头,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怀南老弟误会了,而是时势所造。某麾下有两个风水师,却是日夜堪舆,却发现许都乃是兴龙之地。”

“陛下非修行之士,要行龙之地何用?”孟获反问道。

曹操不答,反而看向献帝,问道:“陛下可想修行乎?”

献帝面露喜色,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显然是想,却有所忌惮。而曹操好似看透献帝心思,道:“陛下无忧业力,怀南不惧业力,可为陛下解除业力。且臣有真龙意念观想之法,可助陛下成真龙意念。且怀南有如意金丹和问鼎天下的绝世奇功,如陛下在兴龙之地修行,则事半功倍。”

“孟爱卿真如此乎?”献帝兴奋道。

孟获面露难色,转而一想,即使献帝真要修行,那么他也必定跟在身边,就算是去许都,自己也必然跟去,可孟获还是有些担忧曹操的野心,故道:“是否乃是兴龙之地,让臣且看看。”…,

“怀南老弟还精通风水道?”却是曹操有些惊讶道。

“略懂。”孟获回应道。

尽管孟获有个风水师的大哥,可他还真不懂风水术。但是他有一双奇特双眼,能够看透一切,所谓的龙气也能看的到。

那一瞬间孟获双眸变了颜色,黑白分明的双眸如同天眼。遥望许地,在孟获的眼中还真有一条黑龙盘踞许都地下。此龙比之洛阳、长安两地的龙气都要庞大十分。

闭上双眼,孟获缓缓道:“果是兴龙之地。”

“好!”献帝大喜,“就依曹爱卿所言,不日迁都许地。”

曹操郑色道:“当世修行第一人乃怀南也,吾只能授陛下真龙意念,后续修行功法却需怀南。故,往许都,怀南必随行!”

献帝看向孟获。

孟获点头道:“臣愿往。”

迁都之事算是议定,又过三日献帝启程,曹操大军在前开路,孟获大军殿后跟随。

孟获、曹操则护持献帝先后。

在孟获的注视下,曹操果然没有食言,传授了献帝真龙意念观想之法。

虽然大汉国运几乎流失殆尽,可献帝名分犹在,这一修炼,真龙之气便转化为气运真龙,献帝的修为正一天天飞速提升,以孟获计算,待到献帝抵达许都,可能修出真气。

这样一来,孟获便放心许多。

孟获觉得,在他护持下,献帝当快速成长起来,一旦完成合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修士,便是曹操也不能奈何献帝,挟天子令诸侯,也就成为一句空话。

怀着这样的心思,孟获在一路上不断以业火佛莲吸收献帝身上的业力。帝王修行业力果然沉重,孟获直觉业火佛莲似乎也到了饱和、突破的境地。

只是才走不到五日,忽然从后面传来信报,却是李傕、郭汜竟然又追杀上来,却是打算从后方偷袭迁移大军。

闻此消息,献帝大惊。

而曹操则道:“怀南老弟,你的河内军可在后方吧?”

孟获一瞬间明白曹操的目的,怒视曹操。

而献帝一经曹操提醒,立刻道:“爱卿,快快阻挡贼军去!事毕,朕封你为国师!”

这一句话,却是让孟获感触颇多。他本无欲天下,也欲保住大汉社稷,可献帝实在无智。

“臣这便走了,陛下保重!”孟获言罢看了曹操一眼,起身告退。

回到军中,孟获连声怒喝道:“杀!杀光来犯贼子,一个不留!”

孟获麾下诸将一个个面露震色,却不知孟获为何发这么大的怒火。可还是齐声应答道:“喏!”

一个个杀气腾腾往李傕、郭汜大军杀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鸡犬不留

当李傕、郭汜得知献帝往许地而去,便以为机会来临。企图趁着曹、孟大军受奔波之苦时,一举破敌,将献帝斩杀,从此二人平分天下。不得不说此二人实在无脑,没了本该有的贾诩出谋,也没了足智多谋的司马懿划策,此二人不过莽夫也。

十万军士,两座飞熊战阵,此二人以为可破孟、曹之军。

只是眼看着就要追上曹、孟联军,忽见殿后的大军忽然之间扭头过来,隐隐间结成一座庞大的战阵。

大战一触即发。

“布阵!”李傕、郭汜同时大喝一声,很快两座飞熊战阵出现在两人身后,两人也分别站立阵前。

哗啦一声,只见孟获大军走出数人。

相隔百丈,李傕、郭汜盯着从孟获军中手中的为首一人,喝道:“孟获,交出献帝!本大将军饶你一命!”

孟获本来就怒火冲天,李傕、郭汜此刻来犯,等于坏他大事,甚至因此可能让他失去勤王的机会,会让曹操真的做到挟天子令诸侯。

如今又听李傕如此大言不惭,孟获不由怒极而笑道:“李傕、郭汜,如果你二人就此离去,从此落草为寇,许是能苟且几日,可偏偏你们竟敢回来坏本座好事,看来你们合该身首异处!”

“哼!”郭汜冷哼一声,却道:“孟获你也不过宵小之辈。不要以为你让司马懿从我们口中学去飞熊战阵,就能破我等阵法。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完整的飞熊战阵!”

两军未战,却是已经打上口水仗,这是要从士气上战胜对方。

以战阵决定战争走向和结果,士气很是重要。只有雄壮的士气才能让构成战阵的每一个军士信心百丈,如此战阵的威力便可以发挥到最大境地。

面对郭汜的言语上的打击,孟获却不齿道:“你凭你们这些乌合十万羌人吗?本座在北地时杀胡如砍柴,斩尔等便如同砍柴般容易!”

孟获一言罢,李傕、郭汜身后军士瞬间爆发出嗡嗡声,却是已经心怯。

“孟获休得狂言,本大将军且来战你!”李傕大喝一声,拍马上前三十丈,要与孟获一战。

“主公,杀鸡焉用牛刀,且让末将来斩他!”却是智儒将,不,随着贪狼战阵完整,该叫贪狼将夏牟才是,只见夏牟率先请战。

孟获却摇摇头,道:“诸将听令!”

“夏牟,本座责你为中锋将,率领三万贪狼军杀入敌阵中;高顺,本座责你为左先锋,从左侧翼杀入敌阵中;许褚,本座责你为右先锋,从右侧翼杀入敌阵中;孟伶,本座责你带着百鬼图利用你的速度优势,从后方杀入敌阵中;庞德、司马懿、典韦,本座责令尔等各领三千,将凡企图逃走之敌全都斩杀!本座不要俘虏,全都杀了,鸡犬不留!”

“喏!”孟获麾下六员大将一个激灵,齐声应答道。

“不要俘虏!鸡犬不留!”

“杀!”孟获大吼一声,率先一人奔杀了出去。

“杀!”五万大军齐声呼喊,也不甘落后,保持着战阵向着李傕、郭汜冲去。

“嘶!”

李傕、郭汜坐下战马一阵嘶叫,却是被孟获大军爆发出的杀气惊着了。

李傕、郭汜二人对视一言,却已经别无选择。两人大吼一声:“背水一战,胜则活!败则亡!”

“杀!”

李傕、郭汜的大军也快速移动以来,向着孟获大军冲杀过来。…,

“熊霸天下!”突然间李傕、郭汜大吼一声,只见两只巨大的飞熊出现在两人身后,和两人动作一般无二,向着孟获砸来。

“大龙崩!”孟获和夏牟几乎同时大吼道。

一白、一黑两只巨大恶狼虚影也出现在两人身后,呈现躬身之势,向着飞熊迎击而去。

“轰!”

两只由战阵所幻化出来的巨灵,瞬间撞击在一处,只见孟获打出的白狼王虚影只一击就将李傕的打出的飞熊虚影击碎,而另外一边的夏牟恶狼虚影却是被郭汜的飞熊虚影击碎。

第一击则是双方竟然拼个势均力敌,却是夏牟观想意念不如孟获,根基落了下层。

几个孟获一个闪身向着郭汜攻击而去,两只有战阵凝聚出的虚影再次撞击一处,结果再次势均力敌,两只巨灵虚影几乎同时消散。

继而双方再次凝聚出战阵巨灵,战斗成一团,一时间竟然也僵持不下。

而孟获似乎早有预料,虽没有建功,可孟获却嘴角流露出一丝阴冷笑意,却是这一战他注定要胜了。

以三万贪狼军牵制对方十万众,孟获其实已经胜了。

剩下的事情,便看高顺、许褚、孟伶了。而三人也没有让孟获失望,在孟获、夏牟和李傕、郭汜交手的时候,他们已经冲到了敌军左右和后方。

陷仙阵一千人,白虎阵一千人,阴鬼阵一万阴鬼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三位主将立刻化身绞肉机。区区凡人,怎能抵挡由他们三人施展出来的战阵巨灵。

只见一柄百丈陷仙剑横扫而过,瞬间便有千人死在陷仙剑之下;又见一只百丈白虎从天而降,从入敌军之中,也不知道多少人被瞬间撕成碎片;更有孟伶化身的庞大鬼王,一声鬼哭声响起,也不知道因此魂灭。

三人每一次出手,都有千数人死亡,便是李傕、郭汜有十万众,又能经受起几次这样的绞杀。

战阵始一出现破绽,飞熊阵便不再完整,终究是泄了气。

“逃!”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顿时不知多少羌人不再出力,转而向着阵外逃遁。

可早已经环视四周的庞德、典韦、司马懿却如何能让他们逃遁,以庞德之勇、典韦之猛和司马司的小飞熊阵,又怎么可能让这些羌人逃遁,疯狂涌上,将这些个打算逃遁的羌人全部斩杀当场。

交战才不过分分秒秒的事情,李傕、郭汜的飞熊军几进折损万人。

“不好!”李傕、郭汜惊呼,大吼道:“变阵,飞熊守护!”

得了命令的飞熊军离开变化了阵营,以两员主将为中心,形成一个圆阵,继而有两只巨大的飞熊出现在周边,竟然将九万飞熊军全都环绕其中。

以高顺、许褚、孟伶的战阵巨灵,竟然也杀不进去。

“仲达!”孟获大声吼道。

司马懿立刻出现在孟获身边:“义父!”

“此阵如何破?”

司马懿面色微变,小心道:“主公赎罪,仲达不知。却不曾学的飞熊阵防守精要!”

孟获竖眼一瞠,怒道:“将来由你领军,难道只攻不守乎?”

“末将以为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司马懿小声道。

孟获也无心再多教训司马懿,却是因为李傕的声音从飞熊阵中央传来。

“帝师,今日我等认输,来日再战吧。”却是李傕见识孟获诸将的可怕之处,已经萌生退意。…,

“哼!本座说过的话,岂有食言!今日说要鸡犬不留便不会留下,且看本座破你阵法!”孟获冷声一声道。

转而孟获大吼:“业火佛莲,去吧!”

忽然间从孟获眉心处跳出一朵红彤彤的三瓣莲花,随着孟获以法力祭起,那莲花霍然间燃烧起来,向着飞熊阵飞奔而去。

李傕、郭汜可是知道业火佛莲,他们的主子董卓就是死在业火下,业火化作的佛莲他们自然不会忘记。

如果任由业火佛莲冲入战阵,只怕那是流毒的业火,会将整个大阵都点燃。

几乎就在业火佛莲要触及战阵巨灵的时候,李傕突然见出手,目标不是业火佛莲,而是在他身边的郭汜。

只见李傕一掌击出,毫无防备的郭汜,立刻被飞熊巨灵攻击出战阵之外,和业火佛莲撞在一起。

“李傕你不得……”

郭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业火燃烧了个精光。

却是郭汜也曾枉杀,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自身业障也不知道累计多少,瞬间便化为灰烬。

业火烧死郭汜,佛莲便缩回到孟获体内。而孟获一身法力尽去,这便是催动业火佛莲的代价,以孟获此刻修为只能催动一次。

飞熊阵依旧没能破,而孟获也无力再次出手。

“给我围!”孟获一声喝,“耗,也要将他们全都耗死在此!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喏!”诸将应道。

看着四座战阵将自己十万大军围在中央,而孟获远离战阵所能触及的地方修炼着,李傕顿时感觉不妙。却是陷入两难境地,李傕心中不由暗忖: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们投降吧?”终于有军士说出这般言语。

“噗!”

突然间那百夫长胸口爆裂,死于非命。

却见李傕高高在上道:“谁再敢动摇军心,此人便是榜样!”

众将士皆都大惊失色,却无人敢开口讲话。

虽然没有军士讲话,却不代表他们便不再交流,开口讲话不成,自可以用传音的手段,九万军士不可能个个都是凡人,必须有修士存在,否则也不可能组成飞熊阵,其中什长、百人将、千人将、都尉可都是修行者。

“一旦孟获修为恢复,再以业火攻击,也不知道我们那个将会遭殃。”都尉们这般议论。

“不能坐以待毙!”

“攻击也不行啊。”

“那就投降!”

“可孟获不说了不要俘虏,鸡犬不留吗?”

“那是为了调动士气,你们真以为他敢杀尽九万俘虏吗?”

“对,两日。两日后将军不能带领我们走脱,便集体投降!”

李傕不知道他的军士已经开始有了投降之心,他只是维持这战阵,希望能有逃遁的机会。

可他绝望了,虽然孟获的五万大军和他的大军一样不能入眠,可孟获的大军却是有吃有喝,而他的军士却没有。

几乎用不了两日,他的大军就会因为没有粮食,而率先倒下。

一天半,备受煎熬的李傕有些坚持不住。

“帝师,我降了。”李傕突然开口,却是因为他看到孟获结束修炼,修为已经恢复。

“不需要。”孟获冷声道。

“我等愿意投降!”突然间飞熊军中一百都尉,上千什长几乎同时开口,将修为收起。

飞熊阵顿时瓦解。

“我说了不需要!”孟获依旧冷声道。

“杀!”孟获率先出手。

“帝师,你不能……”

“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却是孟获终于出手,而孟获的大军同样出手,没有了战阵的飞熊军,就如同手无寸铁的凡人,被无情绞杀。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不久便血流成河。

而这便是孟获,一怒之下根本就不计后果。而孟获要的就是这样,他不单单要告诉世人,也要告诉天下诸侯,当然还有曹操。

告诉他们,一旦孟获发怒,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杀机入体

(12点)

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十万飞熊军无一活口。便是最后飞熊军放下兵刃苦苦哀求,却也无济于事,并不能动摇孟获决心,全都被斩。此杀不仅因为孟获盛怒难消,更是为了立威。许久不曾出手,世人只知他孟获仁义,却不知孟获厮杀起来便是恶魔。

而孟获也不惧那业力,业火佛莲自可将那滂沱业力吸扯其中。而且在战争进行的时候,孟获那处于饱和状态的业火佛莲竟然开始突破,竟然开出第四瓣花来。

当第四花瓣开出的瞬间,孟获身体一颤,却是一个形同孟获的虚影出现在孟获身前,竟然是孟获斩出第三魄力魄。

几乎在力魄斩出的瞬间,孟获还没有来得及体悟突破的感觉,那力魄便化作流光钻进掌中佛国,主动融入兵俑中。

孟获一愣神后,转而继续厮杀。纵然孟获修为只是合丹境巅峰,可真正的攻击力却是不在壮魄境之下。以孟获一人之力堪比一座战阵的杀伤力,数以万计的军士死在孟获手中,而这还是孟获仅以贪狼七式杀敌。

只是孟获不知,在他杀敌之时,有道道血色气息钻进孟获体内,而以孟获修为竟然也丝毫未觉。

而很快孟获就冲杀到李傕身前。

本来李傕以为大势已去,可当孟获冲到他身前的时候,李傕不由大喜过望。却是以为机会来临,毕竟孟获才是这一群人的主子,只要斩孟获,或者擒孟获,今日之危便能解除。

而他也看的真切,孟获没有神光可用,修为只是合丹巅峰。而他则不同,他业已突破壮魄境,虽然只是壮魄第一境,可他也觉得比孟获强了太多。且他跟董卓学了恐怖的化血神光,只要神光照在人身之上,那人便会化作脓血,从而死于非命。

故当孟获冲上来的时候,李傕大喜过望道:“孟获且去死吧”

集其全身修为,化作一道丈许血光,向着孟获激射而来。

面对壮魄境强者,孟获早有防备。随之万物鼎便祭其,笼罩自身,将所有血光挡在身外。

同时孟获大喝一声:“天条十八重”

这几乎是孟获能发出的最强攻击手段之一,只见一远古先民骑着一条狰狞雷龙向着迎着李傕的血光冲杀而去。

面对孟获的攻击,李傕面露不屑之色,其实任谁也会如此,没有人认为以合丹境的法力可破开壮魄境的神光。

可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先民和雷龙却是是受了化血神光的影响,被削弱不少,可却不能将先民和雷龙彻底湮灭,毕竟这可是近乎天眼才能发出的神通。

当远古先民驾着雷龙冲到李傕面前的时候,李傕面露惊恐之色,喝道:“这怎么可能”

可面对他的这是远古先民的拳头和雷龙的扑杀。

轰隆隆……

所有的一切全都化为漫天的雷光。

当尘埃落定后,哪里还有李傕的身影,早已经随着远古先民和雷龙化作尘埃消散而去。

也就是在李傕身死的瞬间,孟获面色一变。

却是一道极为庞大的血色气息直接出现在孟获的体内,而这道气息也终于在孟获捕捉到。

虽然同样为血色,可这血色绝对不同于业火之色,而有浓重摄魂之感,给人的感觉便是颤抖战栗。

便是孟获承受过天眼之威之人,也不觉一阵心惊。…,

很快那血色气息钻进孟获识海,大惊之下的孟获不顾置身战场,却是一瞬间将意念回归识海。

在孟获的识海中,有一滴如同血般液体在流动,当孟获意念接触之,那一瞬孟获有种被凌迟的感觉,从意念中传出剧烈的痛。

一瞬间孟获便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而这东西他之前也只是在一个人的身上感觉过,而那人便是关羽关云长。

“人之杀机”

孟获惊呼出声。

就孟获所知杀机有三,分属天、地、人,得其一便有证道之望,只是这杀机可不是谁人都能拥有,便是英雄枭雄战将辈出的大时代,也只有关羽一人有此证道之基,却不想今日自己也拥有此证道之基。

能得人之杀机,孟获顿时惊喜连连。

仙路半开,证道之基有二,一为气运,另一便是这杀机了。而今孟获不仅仅具有此二物,更有独一无二的业火佛莲,业火佛莲能助孟获斩魄,便也是一证道之基,三大证道之基聚集一身,孟获却已经看到证道成仙的希望。

虽然目前人之杀机只有一滴,可孟获知让之壮大的办法,便是杀人。当然也非杀什么人都可以,必须是身怀杀机之人,便如之前孟获斩杀的李傕,本就对孟获杀机不小,结果孟获斩之,便夺来杀机,从而在孟获的识海中显化。

而此刻对孟获心怀杀机之人却不在少数,西凉飞熊军哪一个不想杀死孟获。

暂时放下识海中的人之杀机,孟获转而开始留意外界的状况。

孟获才将意念回到身上,就见上百军士向着他围杀而来。

“来得好”孟获不惊反喜道,挥手顿足之间便是一式大大龙崩,只将上百军士崩死一半之多。

那一瞬间孟获明显感觉到识海中的人之杀机在壮大,虽然壮大的速度和量都极为有限。显然不是每一个人都对孟获有那么大的杀机,而这些军士其实除了对孟获有杀机,更多的则是恐惧,企图以一人之力杀孟获者根本没有。

而孟获却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杀”孟获大吼一声,独自冲入万军之中。

“杀杀死孟获我们就能活命,反之则死”也不知道是谁人高喊一句。

顿时便有无数相应,此刻飞熊军已经不想着逃遁,而是向着已经冲入飞熊军当中的孟获如同潮水般杀来。“杀啊”

杀到这一刻,飞熊军也残留不过三万,而孟获则是第一时间传信外面诸将:“包围住这些人,本座要以一人之力杀尽之”

孟获麾下诸将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可也只得遵从孟获命令,只是从外围而不杀,任由三万军士向着孟获杀去。

没有人敢想象孟获究竟有多嗜杀,一天一夜见愣是以一人之力斩敌两万众,最后一万飞熊军愣是没有了和孟获战斗下去的勇气,个个丢盔弃甲跪倒在场中早已经成为血人的孟获身前。

“本座不会饶你们杀我,或者被杀”孟获冰冷的声音响起,将最后一万人的一点点奢望全都碾碎。

“恶魔”

“妖魔”

无数谩骂声从万人中爆发出来,继而一万人个个腥红着眼睛,好像是记恨的恶狼,全都恨恨地盯着孟获。

“杀”

又是一声大喝,上万人也不用武器,而是赤膊向着孟获厮杀上来,此刻他们个个恨意满满、杀机滔天,恨不得生嘶孟获,故皆都不用兵器。…,

而浑身之血的孟获,终于露出一丝渗人的诡笑,自语道:“这才像回事”

却是孟获已经感应到强烈的杀机。

“天条”

孟获一声大喝,云眼出现在孟获的头顶,无数寻常雷电从中激射而出。对付这些寻常军士,仅以雷电便足够,而且孟获要的便是群杀,他不会让这最后的杀机消失。

轰隆隆……

雷鸣声不断。

咚咚咚……

尸体伏地声同样不觉。

雷霆持续了一刻钟,当天劫云眼散去之后,却当中唯有孟获一人。

河内军士个个惊恐地看着他们的主子,便是孟获麾下诸将也都惊愕地看着他们的主公。

只见孟获真如同那地狱爬出的恶魔,浑身浴血站立在一座高高的尸山之上。

任由尸体堆积脚下,孟获浑不在意地微笑着盘坐下来。

“呕”

作为厉鬼的孟伶第一个忍之不住,干呕一声。可身为鬼身的她,却什么也没能吐出来。

可这一个开头却已经足够,也不知道多少军士跟着呕吐起来。杀人、死人他们也见多了,可从来没有见过如孟获这般恐怖的杀法。

便是被称为砍柴人的庞德,面色也苍白的可怕道:“主公这是怎么了?”

却无人回答,所有人都陷入惊惧当中。

那盘踞在尸山上的孟获倒不觉其他,此刻他的意念再次降临识海,继而孟获微笑起来,接着便盘踞下来。

在他的识海中人之杀机,已经从一滴水那般大小,成长到指头那么大,感受着其中恐怖的气机,孟获便知道终于有些作用了,是可以用来做一次突破了。

至于要如何突破,却有待研究。

杀机和气运、业力有些不同,只要气运真龙取得突破,自身便能突破,同样业火佛莲进阶,孟获也能突破。

可杀机不同,杀机只是以液体的形式存在,只是一味的壮大,至于如何才能突破,孟获便不得而知。

这让孟获不由想到关羽,关羽该有与之相对应的功法才是。可现在却也不是去请教关羽的时候,而且孟获觉得这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想到关羽,孟获便不由地想到当初关羽杀管亥之后的突破情形。

“似乎只需要将杀机引导在身体流转即可。”孟获轻声自语道。

继而开始引导识海中的杀机在身体中流转。

那杀机才离开识海,孟获就凄惨无比的嚎叫一声:“啊”

继而整个人晕了过去。

却是刚刚那一瞬间,无边的痛楚从肉身传遍全身,自也传到孟获的意念当中,这痛便是孟获也忍不住。

结果就晕厥了过去。

诸将听着孟获发出凄惨嚎叫声便一起向着孟获看去,只见一个如同孟获的虚影出现在孟获身体之上。

“主公突破壮魄境矣”典韦惊喜道,立刻奔到尸山向着孟获扑去。

可当典韦抵挡孟获的身边,将孟获扶起,却惊疑道:“咋还没有突破呢?”

却是孟获的身上七轮依旧空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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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香艳疗伤

晃晃荡荡中,孟获直觉浑身酸痛难忍,呻吟一声便缓缓睁开眼睛。

“怀南你醒了?”

映入孟获眼帘的这是蔡昭姬那俊俏而关切的脸庞,此刻孟获也觉身在马车内。

伸手便要撑起身体,“嘶!”从孟获口中传出倒吸冷气声。

蔡昭姬赶紧上前将孟获的身体扶住,关切道:“别动,你浑身经脉寸断,且好好休息。”

孟获再次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有感杀机之恐怖。现在他也知道是什么让他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势,没想到没有响应功法,妄动杀机竟然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我昏迷多久?现在置身何处?”孟获也不在挣扎,转而问道。

“你昏迷五日,我们现在正在赶往许都的路上。”蔡昭姬道。

“咋不闻大军声音?”孟获疑惑道,虽然他此刻身受重伤,可明锐五感犹在,却是听不到大军相随的声音。

蔡昭姬解释道:“两天前天子下诏,言河内军杀伐过重,不该往许都,命你孤身往许都听封。所以才没有大军相随,唯典韦、张机和我随你同行,大军留在河内了。”

“啪!”气极的孟获狠狠拍在马车内壁上。不免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曹操不怕本座与他鱼死网破吗?”孟获怒喝。

蔡昭姬不解问道:“这和曹操有什么关系吗?”

“唉!”孟获也不多做解释,有些事情却是和她也说不清。

继而孟获撑开手掌,一青皮葫芦出现在孟获手中,对蔡昭姬道:“这里面有壬水精华,你且打开之,给我饮用些。”

蔡昭姬拿过青皮葫芦,却听张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公,何不用生生造化丹疗伤。此去许都只怕危机重重,还是尽快恢复要紧。”

“我倒要看看,谁会对我不利!”孟获冷声道。却是不会动用生生造化丹,此丹孟获也只有三颗,无不弥足珍贵。不得万不得已岂会轻动。

听孟获这般讲话,张机沉默片刻,道:“主公,我还有造化丹。”

“不必。我也知道此去许都危机重重。可我还是想要看看曹操究竟有几分胆色,他想对我出手,未必就能讨得好处!”孟获依旧不忿。

独身前往许都,未必就是献帝的意思,多半是曹操的意思。

此刻曹操应该已经掌控献帝。却已经开始挟天子令诸侯矣。

良久,张机声音再次传来:“主公既然有壬水可用,我也寻到些药草,制药浴可缓解主公伤势。”

“先生有心了。”孟获道。

这伤势还是尽快痊愈的好,孟获是不想立刻恢复,却不等于不恢复,有药浴自然能恢复的快些。

不多时张机便将准备好的药送了进来,且对蔡昭姬道:“主母。此中药材依此放入水中。而后再加上些许壬水,要在药浴滚烫的时候,让主公入浴,且还需要主母真气相助,将浴中药性刺入主公肉身。”

蔡昭姬也不觉其他,点头答应道。

孟获乘坐的马车乃是四批马所拉。车棚内的空间也算不小,除了有张不小的床。亦有一个大浴桶。

蔡昭姬依照张机所言,以自身修为催热水。也将五种药材碾碎加入其中,而后将壬水也倒入不少,当浴桶中的水沸腾后,蔡昭姬走到孟获躺着的床边。

就要将孟获扶起的时候,蔡昭姬却是呆住了。

入浴,自然是要除掉衣服的。虽然孟获麾下臣子都称呼她为主母,可她却知她还没有成为孟获真正意义上的妻,甚至都没有什么亲昵举动,最多也只是被孟获牵个手而已。

而孟获也察觉不对,转而微笑道:“快些动手吧,你老公……夫君就要快死了。”

“那你究竟什么时候娶我过门?”蔡昭姬红着脸问道,她却是也豁出去了。

“我现在倒是就像和你拜天地,可你觉得这可能吗?”孟获道。

“没正经!”蔡昭姬轻啐一声,终于还是伏到孟获身边,开始为孟获宽衣解带。

当孟获身体呈现在蔡昭姬的眼前时,蔡昭姬却不由的看向孟获的下身。

“非礼勿视!”孟获突然道。其实孟获也有些觉得无耻,却是下身已经挺了。

虽然口上这样说,可孟获却也安心不少,本来还担心因为人之杀机遍体,那啥可能也遭了重创,现在看来还没事,被一个美人脱衣侍候还是会硬。

蔡昭姬羞红脸庞,伸手就向着孟获的腰间拧去。

“啊!”

那声音才叫个凄惨。

正在驾车的典韦突然‘吁’的一声拉住马匹,就要钻进车内。

坐在车辕另一端的张机赶紧将典韦挡住,喝道:“典韦,你要干嘛?”

“主公,他?”典韦指着车篷道。

张机摇头道:“主公、主母正行那好事,你难道要进去瞧瞧?”

典韦喃喃道:“可这动静也太大了一点吧?”

“一会就小了。”张机有点忍俊不住。

果然,不一会从车篷传出的声音便小了很多。

“嗯嗯嗯……呜呜……啊……你轻点,再轻点,嗯,这次舒服多了。进来吧……脱…脱…”

典韦看着张机的脸上满是崇拜道:“还是您老厉害,不愧是过来人。”

张机刚刚还忍俊不住的连,变得全是庆幸,他真庆幸没有亲自给孟获疗伤,否则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蜚言来。

而车篷内部则是令一番模样,只见孟获坐在满是药汤的大浴桶中,蔡昭姬正环绕在浴桶,轻轻地一掌掌拍打在孟获上身,将药浴中的药性拍打到孟获体内,帮助孟获疗伤。

不多时便是一圈结束。

“进来吧。”孟获对蔡昭姬道。

蔡昭姬痴痴地没了动作,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站在浴桶外面是能将药性催入孟获上身,可下身却够不着。

而孟获那句‘进来吧’,正是要她也进入浴桶。还别说着浴桶足够大,完全可容纳两个人置身其中。

最终蔡昭姬还是决定进入浴桶帮助孟获疗伤。当然她也不会让乌黑的药渣将她的衣服弄脏。

故开始一件件脱去衣物。

只是她没有料到孟获竟然很是无耻的叫道:“脱、脱、脱!”而且那一双贼眼还在不住地打量着她的身子。

“脱你个大头鬼啊!”蔡昭姬啐骂一声,终究是没能如孟获愿。还保留这内里衣物。

而后蔡昭姬一跃进入浴桶。

很快蔡昭姬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孟获那一双眼睛睁直勾勾盯着她的胸前。

蔡昭姬不觉往胸前一看,差点没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却是那肚兜经药浴浸湿,她那玲珑的身躯却是全都突现了出来,甚至还有两点凸起的红也显露了出来。

被一个还未许她终身的人就这样看透,蔡昭姬不单单羞。且觉得极度委屈,眼泪都不自觉淌下,手中的动作也停了,就那么痴痴地呈在孟获身前。

一看这架势孟获就觉得有些过了,顿觉有些不好意思。他之前觉得只是逗逗这古代典型的封建礼教束缚的女子是趣事一件。不想竟然伤了她的心。

“是我不对,昭姬勿恼。”孟获出言道,蔡昭姬却没有理会。

孟获一叹,就要伸手去拭去蔡昭姬脸上的泪水。

可是这一伸手,孟获便蹙眉起来。虽然经过蔡昭姬一阵治疗,可却远远不够恢复的境地,便是他才一抬手臂,无尽的痛就只袭脑海而来。

可就算是这般。孟获还是抬起了手臂。

极力控制这颤抖的手。孟获终于摸住了蔡昭姬的脸,就要拭去她俏脸上的泪珠。

感受着那颤抖着厉害的手,蔡昭姬从痴呆中醒悟过来,转而向着孟获看去。只见额头满是汗滴的孟获正歉意地对她微笑。

蔡昭姬不由心中一颤,赶紧道:“快放下,别逞能!”

孟获心中不由一松。蔡昭姬开口算是原谅他的无礼了。

结果这一放松,孟获那抬起的手便像是折断了一般掉落了下去。

蔡昭姬只觉胸前一凉。

“对不起!”猛虎突然怔怔出言道。

蔡昭姬反而摇摇头道:“反正已经是你的人了。想看你看罢。”

“真的?”孟获诧异道,眼神没有乱看。只是盯着蔡昭姬的双眼。

“你要尽快给我个名分,不然事情传出去,我就无脸见人了。”蔡昭姬幽幽道。

孟获立刻点点头,继而眼睛向下一瞟,道:“真美!”

蔡昭姬面色又是一红,不自觉埋首下去。

可是蔡昭姬这一埋首就惊叫出声,一双手不自觉捂在胸前。

却是她的胸前早已经空无一物,却不知那肚兜竟然不见了。

恍然间蔡昭姬响起刚刚那微微一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双手捂胸,蔡昭姬已经没了羞涩,而是怒气冲冲地看着孟获。

孟获赶紧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有意的!”

孟获哑然,不知道是不是蔡昭姬在他身边久了,竟然也说会这般方式讲话。

“昭姬,等我恢复伤势,便娶你过门。”孟获只得如此道。

“你敢吗?”蔡昭姬反问道。

“哈哈哈……”孟获大笑,“有何不敢?我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看看谁人敢奈我何?”

“你不怕曹操?”蔡昭姬再问道。

“我会让他怕我!”孟获冷声道。

“转过头去!”

“转不动。”

“转过去!”

“都老夫老妻了。”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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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金种发芽

四月天,阵阵带着暖意的春风席面而来。车篷外是暖暖的春意,车篷内则是另一番满满。

经过十几天同浴相对,蔡昭姬也渐渐放下最初的矜持,放下了某些所谓的封建礼教,至少是在孟获面前放下了。而这一切都赖孟获那一双魔掌。孟获自诩绝非君子,也非柳下惠,与美人同浴,咋还能坐怀不乱。虽然受伤不浅,可他却是二十有四,正值血气方刚,加之他还有着不同于他人的后世价值观,如真的坐怀不乱,那他未必就是圣人,而是废人矣。

而自从第一次便被孟获将挡在胸前的肚兜扯下,蔡昭姬就算是彻底认同了孟获,再没有之前的赌气成分,算是全身心地落在了孟获的身上,对于之后孟获的毛手毛脚也视而不见。

只是这一次孟获似乎有些得寸进尺,竟然双手不停地在她的酮体上游走,不仅仅肚兜没了,便是下身内衣也岌岌可危。

原来经过十几天的治疗,孟获伤势却已经恢复大半,完全可以在浴桶中自己疗伤,只是孟获无赖,非让蔡昭姬帮他疗伤。而蔡昭姬也经受不住孟获的央求,只得同意。

只是才入浴桶不久,蔡昭姬就感觉不对了,这根本就不是在疗伤,而是戏水鸳鸯矣。

不多时蔡昭姬就完全**在浴桶中,身体也和孟获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小腹处的坚硬和耳边孟获粗重的喘息声,蔡昭姬也没有决绝。只是趴在孟获耳边小心道:“不要胡闹了,你伤势还不曾痊愈,万一再被我的血脉之力伤着可如何是好。”

正浑身火热的孟获,身体便是一颤。身心皆都哇凉哇凉地。却是三天前他便欲行那不轨之事,结果蔡昭姬的身体果然和祝融琪琪一样,后天金德血脉自动护体,虽没有对孟获造成多大伤势,可也险些将孟获变成废人。那以后孟获就规矩了许多,只是每当秀色呈眼前,孟获便有些按捺不住,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今日有险些又自找苦吃。

看着孟获那满是愁苦的脸色,蔡昭姬不由得一笑,继续轻声在孟获耳边道:“我帮你。”

孟获一愣,旋即大喜道:“真的?”

却是孟获一直教唆来着。可偏偏蔡昭姬放不下最后的矜持,坚决不干。现在蔡昭姬主动愿意,孟获自颇多惊疑。

“你说呢?”蔡昭姬轻声道。

那一瞬间,孟获直觉有温柔从下边传遍全身。

一个时辰后,孟获在蔡昭姬的搀扶下缓缓走出车篷。却是想要看一看春的景。

却不想才看到二人,张机便道:“主公,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孟获在车辕中央坐下,道:“先生有言尽管道来。”

张机看了看蔡昭姬和孟获。悠悠道:“主公伤未痊愈,还需清心养性。如此则需谨记房事。”

孟获哑然,本来打算跟着孟获坐下来的蔡昭姬却是面色一红。转而闪身进去车篷内。

“受教了。”孟获不得不厚着脸皮应道。转而看向典韦“许都可是近了?”

“半日后便到。”

“不错啊。”孟获看看周下道。

张机却是继续道:“年轻人需节制啊!”

孟获有心岔开话题,偏偏张机是个老古董,不会就此放弃。

“仲景多虑了,昭姬还未过门,本座怎可行那逾矩之礼。”孟获也不尊称先生,而是以字称呼。

张机不做言语,倒是典韦嚷道:“我早就说来主公乃仁德君子,咋会如先生所料,偏偏还不让某进入车篷。原来先生也怀小心。”此小心,便是小人之心,却是典韦言外之意说张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机不语,孟获反而道:“典韦啊,以后没有本座允许,不可私闯本座卧榻之所。”

这回典韦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寻思了半天才道:“难道主公你还真……”

“好好驾车!”孟获突然喝道。

“啪!”

典韦一鞭子抽在马臀之上,口中嘟喃道:“原来就某最蠢!”

孟获讪讪地看向张机,道:“先生可研究出五行丹?”

五行丹,则是张机用河内所种植五谷中提炼五行精华,欲炼制的丹药。

说到五行丹,张机和典韦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只听张机道:“虽然我们种植的五谷,比之寻常五谷蕴含不少五行之力,可想要炼制出五行丹,却还不够。不过仅仅食用此五谷,便能使普通人五感明锐,加速修行。”

孟获点点头,道:“先生先潜心研究,或许不需多久,本座就能培育出远古先民食用的五谷。”

“当真?”张机眼中乏光,却是有些不敢相信。

孟获点点头有摇摇头,却自颇为不可思议。

原来此刻在孟获的掌中佛国中,五谷籽种又有一颗发芽。

而这颗发芽的籽种则是白色的稻谷,五行籽种本属于五行,之前孟获以自身法力将水属性的豆和木属性的黍发芽,本来孟获以为依照五行相生之理,可以让五颗籽种全都发芽,可出乎孟获的预料,其他籽种并没有发芽。倒是这一次金属性的稻谷发芽,让孟获也颠覆了之前的五行相生之理的认识,至于五行籽种因何发芽,孟获虽知道,却不知其中究竟是什么道理。

原来,孟获受了蔡昭姬一次血脉力量反噬,之所以没有受伤,可不是因为孟获的身体有多强,而是因为当时掌中佛国主动将反噬之力吸收不少。

而那反噬之力则是属于后天金德之力,在品质上超越一般真气、法力也不知道多少,而孟获的掌中佛国也正需要五行之物。现在后天金德之力正在此列。

因此而让金种发芽。孟获虽不知道其原理,但也猜测可能是需要五行之力,而非五行相生原理。

或许只要找到些等级颇高的五行之物,便可以让五行籽种全都发芽。而一旦五行籽种全部发芽,掌中佛国必可再进一步,虽不至于容纳千军万马,但至少可以让远古五谷开花结果矣。

而孟获现在所需要的则是火属性和土属性的高等五行之物,火属性宝物的倒是不渝担心,倒是土属性宝物不见踪迹。

当世修行之士不少,却不知何人乃属于土德。

看着孟获点头又摇头,张机赶紧问道:“主公究竟何意?”

孟获这才解释道:“还需要土德宝物。”

听孟获这般说来。张机陷入沉默,却是当世天材地宝奇缺无比,想要土德宝物又岂是那样可以轻得。

张机沉默,倒是典韦道:“主公何虑土德之物。冀州袁绍、寿春袁术皆具土属性法力,想来二人该有土德宝物才是。以主公威名,于此二人相借,某料定他们不敢不给!”

孟获恍然,一瞬间想了很多。他也隐隐记得袁氏兄弟从地皇那里得到一件了不得宝物。

长吁一口气。孟获也不对张机和典韦隐瞒,便道:“看来本座有多了一个攻伐此兄弟二人的理由。”

早在袁绍阻挡他杀吕布的时候,孟获便已经和袁绍结仇,如今却更是多了一个非出后不可的理由。至于袁术。虽和孟获无仇无怨,但是袁术此人野心着实不小。如今已是建安元年,如果一切如史。建安二年便是袁术自立为帝的时候,届时孟获伐袁术,天下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孟获此去可是许都,也注定为天子近臣,灭叛逆之贼,名正言顺。

不久,孟获一行已经抵达许县境内。

于此同时,许都皇宫之上,一条四爪火蛟从献帝体内飞腾而出,吸收了足够多的火元气,四爪火蛟回到献帝体内。

“哈哈哈……”

献帝仰天大笑,一时间意气风发,只觉之前所受苦难皆都算不得什么,成为修行者,献帝有信心重新执掌天下,天下诸侯皆都不足为虑。

“恭喜陛下。”

一声恭贺之声响起,出声者正是曹操。

献帝往坐下看去,那跪拜之人正是曹操。

“曹公快快请起,朕能突破全赖曹公一人之力。不知道曹公想要何等赏赐,帝师之位如何?”却是献帝竟然要封曹操为帝师。

闻献帝言,曹操大惊道:“陛下万万不可,帝师曾是孟怀南之封,臣便是有千万胆子,也不敢居此位。”

“且陛下能突破也非臣一人之功。陛下闭关修行这些天可能不知。后方已经有捷报传来,当初追击陛下的贼子李傕、郭汜已经被帝师所破,那一战可真叫个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帝师也果真能杀!以一己之力杀入贼军当中,结果李傕、郭汜十万贼子无一能从帝师手中逃生,即使贼军已经放下武器投降,结果也被帝师全都斩杀,无一活命!”曹操禀报道。

“嘶!”献帝倒吸一口冷气,“一人杀十万?俘虏也都不饶?”

曹操看献帝面色不对,转而道:“帝师乃是为陛下报仇。”

“据传也非帝师一人之功,帝师麾下诸军也是能征善战,便是将十万贼子包围,无一能够走脱。而后帝师才大开杀戒。”曹操继续道。

“帝师大军今何在?”献帝惊声问道。

“臣怕这支杀伐过重的大军冲撞了陛下,便让他们继续留在河内。倒是帝师已经入许都,半日便可抵达皇宫。”曹操道。

“帝师今修为如何?”

“天下第一!”

“让一个不惧立业之人为将,率领杀伐之师,只怕非我大汉之幸,陛下还是早做准备。”忽献帝坐下一臣子开口。

献帝视之,乃是献帝颇为依仗的臣子之一,此人姓董,名昭。

“董爱卿以为如何?”

“封其为国师,让其领天下修士,而非天下军马。”董昭道。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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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厉害厉害

(12点)

当孟获抵达许都的时候,早有文武相迎,而为首之人正是曹操曹孟德。

见孟获临,曹操道:“恭喜怀南老弟了。”

孟获故作惊讶道:“孟德消息可真是灵通,咋就知道本座欲和昭姬小姐完婚矣?”

曹操面色微变,转而又道:“那可就是双喜临门矣。”

“陛下有意封怀南你为国师,如今又欲大婚,怀南老弟你多福啊。”曹操感叹道。

看着曹操神色、言语都不像是作假,孟获不由疑惑起来,倒不是他孟获多疑,而是曹操不该是这样人物才对,孟获以和蔡昭姬大婚想试,便是看曹操的反应,可出乎他的预料,曹操竟然浑不在意。如果说曹操放弃了帝王道,如此打死孟获也不相信。

“难道他只是想要夺我兵权,可不知国师之位更胜过兵权吗?”。孟获暗忖,他实在不明曹操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陛下现在何在?我要当面谢过陛下大恩。”孟获看着曹操道。在孟获想来,一切见到献帝早有分晓。

曹操笑道:“我等便是奉陛下之命在此等怀南你啊。陛下就在皇宫,国师请”

“国师请”文武百官也一齐道。

“诸公请。”孟获同样道。

许都皇宫,当孟获见到献帝的时候,心中的惊讶全都显现在脸上,继而跪拜道:“臣孟获见过陛下。”

献帝赶紧将孟获扶起,道:“朕已经布告天下,封爱卿为天下修行者之师。从此爱卿便是修行至尊,这等大礼朕可不敢生受,毕竟朕也成修行之士,也得尊师重道啊。”

“陛下真突破了?”孟获问道。

随之从献帝手中飞腾其一团火苗,却是真火无疑,“帝师以为然?”献帝对孟获道。

“且让臣好好看看”孟获随即启动天眼神通。

在孟获一双眼睛变阴阳之色后,献帝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三步,心中大惊,没差一点惊呼出声,却以为孟获要弑帝。

而孟获的心中同样惊讶不已,却是献帝这点修为在孟获眼中根本无处遁形,孟获将献帝的识海和丹田全都看了个透彻,却是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献帝果真是自行突破,体内并没有任何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四爪气运赤龙盘踞其识海,尽显狰狞和威严;丹田之中也是火龙真气初成,正大光明,没有丝毫别人作祟痕迹。

如此更让孟获疑惑。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孟获终于散去天眼神通。同时也将如意金丹拿出,交给献帝手中,道:“此物乃是先帝托臣保管的如意金丹,可随心变化各种姿态。陛下只需要日夜以真气温养,便可将之化为一座宝鼎。且臣有《问鼎经》一篇,可助陛下早日境界合丹境”

虽不知道献帝为何会成为修行者,而且还有所成。也不知道曹操是否真的有心让献帝独立起来,可孟获还是拿出足够的资本,要让献帝真格成长起来。

便是献帝体内真有什么异样,也足可用《问鼎经》镇压下去。

听孟获这般言语,献帝才算安稳下来,可心中还是充满了畏惧之意,孟获那一双近乎绝情的眼睛,让他自心底发愣打颤。

“国师有心了,不知道国师何时准备祭天登位?”献帝问道。

孟获寻思一阵道:“今年陛下才改年号为建安,元年该是陛下瑞年。臣须得避讳一二,如陛下允许,臣待明年,即建安二年祭天登位。”…,

“允得,允得。如此国师明年祭天等位吧。”献帝道。

“谢陛下。”

献帝点点头道:“朕有些倦了,且要下去休息一阵子。便不能为国师洗尘矣,晚些让曹公在司空府为国师接风吧。”

孟获点点头道:“遵旨。”

转而孟获走出大殿,出了皇宫。往曹操早已经为他准备好的国师府邸而去。

之前虽孟获前来的蔡昭姬、典韦、张机也都在国师府相候。

等到孟获回到国师府,蔡昭姬赶紧上前问道:“怀南可确定日子了?”

孟获点点头道:“需待到明年。”

“哦。”蔡昭姬颇自失望,抓着孟获的衣袖答应道。她之所以关于日子,不是为孟获成为国师,而是娶她过门。孟获在众人面前说双喜临门,就绝对不会食言。而蔡昭姬显然甚是期待那一日。而一年之后显然让她有些小失望。

倒是张机看出孟获神色不对,问道:“主公,难道是有什么事让主公不得已拖延一年?”

孟获神色凝重道:“陛下进阶太过快速,有些超乎我的想象。”

“陛下真的修行有成了”众人都觉惊讶。

“难道那个怂人竟然真有心匡汉?”蔡昭姬也惊讶问道,却是她也算是了解曹操,外加都传曹操乃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她却知曹操心怀叛逆志。

苦思良久不得法,孟获只得感叹道:“且等吧,晚些时候去曹府赴约,让我且瞧瞧曹操究竟是何目的”

时间很快便至晚间,除了张机并不现人前,孟获、蔡昭姬、典韦都往曹府而来。

而曹操果然摆下盛宴,与孟获把酒言欢。而曹操麾下诸将也都陪同在侧。

待宴席进行到高潮时分,众人皆都吃酒不少的时候,曹操突然对其麾下诸将道:“尔等且出去,吾与怀南老弟有话要讲”

曹操麾下诸将依言走出大殿,典韦虽不愿,也被孟获赶了出去。

整个曹府大殿之上,唯有曹操、孟获和蔡昭姬。

“啪”曹操将手中的酒中摔了个粉碎,怒视孟获道:“孟获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娶昭姬为妻?”

“是妾。”孟获纠正道,却不曾变色,他倒是想要看看曹操究竟想要干什么。

“都一样”借着一丝酒劲曹操怒喝道:“难道你不知昭姬有凤后命格,如何能为你妾”

蔡昭姬正要讲话,孟获却将她拉住,转而道:“曾经我以为你对昭姬有情,后来发现我却是喜欢她。就这么简单,所以决定纳她为妾。至于什么凤后命格,我没有考虑在内。”

“孟获,你这是要大逆不道吗?”。曹操怒视孟获喝问道。

“言重了。”孟获平静道,继而将眼前的酒樽端起,“好酒,可惜不够烈。”继而一饮而尽,则是在嘲笑曹操借酒讲话。

而曹操显然也听出这一点,大声喝道:“孟获,吾没有醉。本来昭姬该是帝妃,你却纳之为妾,此不臣之举啊”

听曹操这一言,孟获忽然间眼中精光乍起。

被孟获盯着的时候,曹操竟然浑不畏惧和孟获对视。而这则是曹操第一次和孟获这般对视。

从曹操的眼中,孟获看不到虚假之意,反而是真诚坦然。

“究竟是怎么回事?”孟获暗忖,心中更加不解了。

曹操不会放弃成仙证道,那么证道根基便不会放弃,可偏偏曹操现在的举动出乎孟获的预料。让孟获开始疑神疑鬼,不知究竟。…,

“曹操,本座告诉你。别打昭姬的主意,否则会死人”孟获毫不客气回敬。既然不知道曹操究竟想要干什么。可孟获绝对不会让曹操将蔡昭姬作为棋子。

如果曹操真敢这样做,孟获便敢不顾一切将曹操就此斩去,哪怕天下大势也会因此而变,被历史洪烈湮灭,也将不惜。

孟获可是知道这些天是谁在照顾他,是谁在为他浴、为他添脂、为他歌、为他唱、为他琴?

这个人便是身边的女子。

在这个英雄杀的年代,根本就没有她们的地位。别人能放得下,可孟获放不下。

孟获从来就不自诩自己是什么英雄,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过美人关。

世人皆杀,却为天下,为仙道。

而孟获却是觉得更该为身边的人。尤其是这个为你倾尽一切的女人。

三国为她杀也无不可

这一瞬间,孟获识海中那才平复不久的人之杀机,开始流转起来,差一点就冲出孟获的身体。

“咳咳咳……”孟获一阵咳嗽。

蔡昭姬赶紧凑到孟获的身边,轻轻地拍打着孟获的后背,还轻声道:“少喝点。”

“噗…”

感受着蔡昭姬的关爱之意,孟获便没能压制住杀机,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那一瞬间蔡昭姬手忙脚乱为孟获拭去鲜血。

而曹操也是一阵慌乱,那一瞬间他也感觉到孟获胸中积攒的杀机,虽不知那便是可证道的杀机,可曹操却感觉恐怖的气机,如果他真敢将蔡昭姬献于献帝,孟获或许真的可能会斩他。且孟获有这样的能力。

虽深深不甘,可还是性命要紧,曹操道:“罢罢罢,看你们如此恩爱,吾也便成全尔等。但是孟获你听着,不要让吾发现你过分举动,否则便与你决一生死”

“厉害”孟获豁然抬头道。他却是发现有些看不透曹操了,不仅仅是曹操的修为,还有曹操的谋划,他全然看不清楚。

至始至终曹操神色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紧紧地盯着孟获。

“昭姬,我们走。”忍受着杀机再次造成的伤势,孟获站立起来。

待蔡昭姬将孟获扶出曹府大殿,典韦赶紧将孟获背起离开曹府。

待孟获走远许久,曹操麾下诸将才再次入殿,齐齐看向曹操。

荀彧上前一步问道:“主公,怎样了?”

“厉害”曹操同样是两个字,继而不在多言。却是曹操也没有看透孟获。

其实孟获很简单,只是曹操不相信孟获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逆天下大势,来个杀破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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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招妓风波

简单的一个词,道尽了孟获和曹操对于彼此的忌惮。只要有一人在朝中,另一人则必定会收敛气焰,史上有名的挟天子令诸侯怕是也不易再现。而事实却也如此,孟获没有立刻祭天登位,而曹操也没有以丞相自居,依旧位居司空。

建安元年献帝迁许都,多半时间沉迷修行,偶尔请孟获入宫请教修行之事,也偶尔请曹操入宫问政。

而在这一年中,倒是曹操和孟获走近许多,两人彼此间似乎没甚敌意,反而有合作迹象。

可孟获却知道,这不过是曹操想要摸索清楚他的底细,却是到现在为止曹操依旧看不透孟获。而对于曹操的试探,孟获则毫不理会,既然已经确定了和蔡昭姬的婚事,两人便是整日打情骂俏。

而蔡昭姬也彻底放下,便是在曹操面前也不避讳,时常当着曹操的面,在孟获脸上轻啄一下。

结果惹得曹操一阵不爽,脸色阴沉无比,心中直呼奸夫淫妇,却不敢真格说出来。

此一年夏,曹操又来国师府,在国师府后花园见孟获,正正巧见蔡昭姬依在孟获怀中赏花,而孟获那双魔手正在蔡昭姬淡薄的衣服内里游走,而蔡昭姬还一副享受模样,竟然以为曹操瞧不见。

见此一幕曹操差点暴走,对着孟获便喊道:“国师,你乃一国之师,天下修行者之师,当为天下楷模,咋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

孟获不由地对曹操翻白眼,没好气道:“关你屁事!又不是你老婆,没事滚回家找你老婆。”任谁这等好事被打断都不爽,而孟获也没有给曹操留面子的习惯。开口便骂。

曹操气结,一时无语。

这些天孟获也算是摸索清楚曹操的性子了,你越是躲着避着,这位就越是得寸进尺,还不如强硬些,更能威慑之。

“哦。”孟获做恍然状道,“孟德,肯定是你家妻妾人老珠黄。那你可以去招妓啊!那其中定有年轻美貌且精通床第之术的女子。”

听孟获言,曹操面色及其难看,连连吼道:“好个孟获,看吾不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国师之位岂容你这等色魔占据!”

曹操挥袖便走。

看着曹操走,依偎孟获怀中的蔡昭姬道:“夫君,怂人不会真参你一本吧?”

“别去管他,我们继续。”孟获浑不在意道。

才走开两步的曹操,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曹操也是明白,孟获整日以此方式见他,却未必能窥视孟获自身之谜。

而曹操离开国师府也没有去参奏孟获之事。而是迫不及待回到府中,寻其妻妾而去。还别说曹操如今也是四十有余。家中妻妾果真是人老珠黄,无一能与蔡昭姬相比。一番下来,却无一能应付身为修行之士的曹操。自觉无趣的曹操,想到了孟获的话,竟然还真的寻一妓女接到府中,果然比之他的妻妾强出数倍不止,而曹操也食髓知味,几乎夜夜招妓。时日久了,曹操的口味则是越来越挑剔,对妓女的相貌和床第功夫要求也越来越高。

越来越不得满足的曹操心生一计,假献帝旨意为天子选妃,召天下美貌女子如后宫充妃子,确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当然曹操可不是色鬼,否则也不会有枭雄之称了。对于曹操来说,是欲大于情,却遮盖不住他的野心,在选妃之余曹操亦在学河内之法,开始在许都屯田,以壮军资。

许都这边有孟获制约的曹操,加之曹操忙于选妃和屯田事宜,自是相安无事。

可许都之外却是风云变幻,天下诸侯开始蠢蠢欲动。

首先便是吕布。

本来刘关张三人和吕布无甚交情,甚至还有过大战,本来刘关张是不会接纳吕布。

可吕布自从孟获手中逃得性命后,便来到徐州,假借孟获妹夫之名,得刘备信任居小沛。

可吕布何许人也,岂能屈居人下,结果吕布把握住张飞饮酒打军士之事,便将徐州攻占了下来,险些让刘关张没有容身之处。便是在刘关张的求和之下,结果刘备居小沛,吕布则领徐州。

再有便是昔日乌程侯长沙太守之子孙策以传国玉玺抵袁术,借兵许多,更得周公瑾相助,却也尽数收服江东之地,势力渐渐恢复,俨然成为江东一霸。

后又有袁术、刘备之战,而吕布从中调节,愣是没让两家打起来,结果吕布从中得利,将刘备赶出小沛,由麾下战将张辽守小沛,如此整个徐州也都落入吕布掌控。

无奈刘备逃回许都,却是想请孟获和曹操出手相救。

刘备至许都,自是投入国师府,以图吕布告知孟获。

而孟获则道:“如今天子不闻朝政,唯曹操一人主政,玄德可往曹操处相议。”

刘备只以为孟获乃是念及和吕布亲戚关系,不出手相助,故求救于曹操。

曹操闻刘备至,且不得孟获相助,召麾下文武商议。

结果荀彧道:“刘备,英雄也。今不早图,后必为患。”

曹操没有回答,倒是荀攸站出来道:“吾叔之言言之有理,可当时最英雄者乃国师孟获。我等皆知孟获与吕布有仇,可为何孟获不助刘备,反而推与明公,此试探明公也。不可妄动矣!”

曹操点头以为然,道:“君言正合吾心,不妨奏表刘备领豫州,以其之力牵制吕布,合力谋吕布,则孟获必无疑。且吾惮吕布久矣,非得吕布奇遇不可!”

于是不日天子下诏,刘备领豫州牧,甚至曹操还予刘备军士、粮草。

待刘备至豫州,相约曹操攻伐吕布。

曹操受到刘备约函。正要起兵往徐州,与刘备夹击吕布。忽闻军士来报,却是当初董卓麾下另一员飞熊战将张济自关中起兵。虽然不久张济便死在流矢之下,可张济之侄张绣却勾结刘表。屯兵宛城,欲犯阙劫驾。

于是曹操放下与吕布仇,去函稳住吕布后,亲自领兵十五万往荆州南阳宛城杀来。

张绣无谋,得知曹操大军前来,却又胆怯,赶紧求和请降。

能不动一兵一卒便屈人之兵,曹操自然大喜。应允下来。

张绣投降,曹操大喜,一连数日在宛城与张绣饮酒,一日曹操醉。问左右:“此城有妓女否?”

却是曹操身边也非皆良谋,曹安民便不是,听曹操言,曹安民道:“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的十分美丽。问之,原来是那死鬼张济之妻也。”

“还不取来!”曹操喝道,却是曹操真被孟获刺激着了,几乎夜夜须有美人入帐。此远道而来伐张绣,却已经十数日难耐。得闻美人根本不管何许人。

而张济之妻邹氏显然也非烈女,才见曹操便主动投怀送抱。一时间两人狼狈为奸。

而曹操一时间得美人竟不想归,留在宛城作乐。

世间哪有不透风之墙,张绣终于得知此事,得闻自家婶子入了曹操帐,张绣勃然大怒:“曹贼辱我太甚!”

张绣虽然大怒,却也不声张,而是开始密谋斩曹。

时张绣身边无贾诩那等顶尖谋士,曹操身边也无典韦这等有力护卫。是夜曹操和邹氏在帐中饮酒作乐,忽闻帐外人言马嘶,曹操不以为然。

待至二更天,却是忽闻厮杀声不断,曹操赶紧召集人马,却见张绣已经组成飞熊阵,正冲他杀来。

好在曹操修为高绝,他想要离去,便是借助战阵之力的张绣也阻挡不住。

结果曹操安然逃得性命,可其侄子曹安民和长子曹昂却死在张绣之手。

待曹操冲出宛城,收拢诸将决战张绣是,张绣见曹操势大,引军投刘表去了。

曹操只能看着张绣远去,痛哭流涕道:“此皆吾之过,却不想今日长子、爱侄皆都丧此地。悔不该招妓啊!”

此战立功的于禁上前道:“明公为人某还算明了,却不知这招妓之事乃何人怂恿?某且去斩之!”

“国师孟获也!”曹操狠声道。

众人皆都无言,便是于禁也不敢说话,斩孟获他们可不敢。且也不敢相信曹操的话,孟获可不在此地,他们皆都以为曹操在诋毁孟获。

看着诸将低头不言,曹操呼道:“尔等不可不信,国师此人老谋深算,吾也是中了他的奸计,才有今日之败!”

看着诸将还是不接口,曹操只得无奈道:“算了,说了尔等也未必相信。”其实曹操也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是被孟获和蔡昭姬的举动刺激着了。

如此曹操吃了败仗,只得返回许都。

而关于曹操在宛城招妓致败的消息却早已经传遍许都,一时间几乎沦为笑柄,便是曹操有心遮掩也遮掩不下,曹操好色之名闻名天下。

曹操则是有口难辨,他总不能说看孟获和蔡昭姬男欢女爱,自己动了春心。

一场交锋下来,只有曹操知道自己败了,被孟获找到破绽。

所以以回到府邸曹操便吩咐诸将:“吾要闭关数月,待孟获祭天登位便自出关!”

闭关密室曹操的身体一阵变幻,渐渐地化作一条五爪黑龙,那黑龙口吐人言:“孟获你且等着,待到吾出关之日,便要你好看!”

继而曹操化作的黑龙渐渐沉入许都大地之下,和那龙脉相合。

与此同时,国师府的孟获心有所感,对典韦道:“即可启程回河内,将此二物交给奉孝,万不得有误。”

从孟获手中接过一只青皮葫芦和一封信,典韦道:“主公且安心,绝不会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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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地果位

(12点)

却说屯兵寿春的袁术。自十九镇诸侯合力讨伐董卓已经过去六七年,而袁术在寿春、淮南等地一直无甚争斗,这些年下来也算是地广粮多,俨然成为一霸。

只是这些年袁术修为境界却甚是缓慢,尤其是在献帝迁许都这一年来,袁术几乎感觉不到一点进步,却是以为献帝拿回了大汉国运,让他不得寸进,修为一直停留在壮魄第四境。

而事实上也和袁术所想差不多,现在可不止是他袁术修行缓慢,便是天下所有以国运为根基的帝王道修士,进阶都十分缓慢。不过众人却鲜有他想,他们可都是谨记以身试法的董卓下场。

而袁术却不这样以为,因为他最近从孙策手中得到了传国玉玺。

如果只是传国玉玺,他也未必就敢以身试法。可偏偏他的合丹之物竟然也是一件玉玺,原来当初三仙逆行伐天,最后地皇王莽兵解,留下十件法宝,袁术得了其中的一件,正是那地皇玉玺。

王莽也是土属性修士,这地皇玉玺属性恰也和袁术相合,故才会成为他的合丹之物。

如今再得传国玉玺,袁术则有信心让修为大幅提升,盖因这些天经过他的日夜祭炼,却是传国玉玺终于和他的合丹之物有了相融的迹象,而一旦两者相容,他便可以调动传国玉玺中的两条九爪气运真龙力量,届时他袁术还真有机会壮魄圆满。如果再合传国玉玺中的九爪气运白龙、九爪气运赤龙,和他自己修炼的气运黄龙,还真有以三龙炼三魂,从而一举证道成仙的可能。

而袁术唯一还有些忌惮的便是孟获,孟获能斩董卓,他怕他还未来得及突破,便遭遇孟获的打击,尤其是孟获的业火佛莲,而如果能够炼化传国玉玺,他便是业火佛莲他也悍不畏惧。

故而袁术在等,等孟获祭天登位的那一刻,他便同样祭天称帝。

而这一刻很快便来临。

建安二年,天下第一大事,便是国师祭天登位。

传说中国师上位,可是要进行祭天。得苍天认可,方能即位,天下修行之士都向看看,在这个仙路半开的时代,苍天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其实,孟获也有些不愿意面对苍天。

他乃是逆天而行的修士,曾经在突破真气境、合丹境、壮魄境时,三次面对苍天之眼降下的雷劫,如今虽然没有逆天,可同样要面对苍天之眼,孟获也不知道在他成为国师的那一刻,苍天之眼是否会出现,是否会对他展开无情攻伐。他还真有点担心苍天之眼降下更加可怕的雷劫,将他轰成渣。

祭天这一天很快就来临,面对祭天的天坛,特意穿了一身道装的孟获站立祭坛之下,暗暗祈祷道:“但愿苍天这一次没有注意到本座,而是盯上袁术。”

看着孟获止步祭坛之下,才出关一日的曹操催促道:“国师快登台吧,陛下可等着为你宣读祭文呢。”

孟获顺着祭坛另一边的高位看去,果然献帝正拿着一卷圣旨看向自己。

见孟获看来,献帝道:“国师还在等何?”

孟获则道:“臣每逢大事,便心生惶恐,想饮一杯壮壮胆子。”

“赐御酒”献帝喝令左右。立刻有人着手准备。

可挥手间孟获手中却多出来一只青皮葫芦,将葫芦开拔开,浓郁的酒香随之流转而出。…,

“原来帝师竟有此佳酿。”献帝也是嗅到酒香。

“臣斗胆,且饮此酒。”孟获道。

看看已经过了许久,曹操赶紧催促道:“快点喝吧”

孟获也不客气,举起葫芦便往口中倒了一口,继而一口饮下道:“好酒”继而看向曹操道:“孟德饮否?”

曹操心中只想骂人,可话到嘴边还是道:“国师一人独饮吧。”

“可惜。”孟获感叹一言,便又是往口中倒了一口。

“爽”孟获大喝一声,闭目回味良久。

明知道孟获在拖延时间,可曹操还是不知道孟获究竟在等什么,在曹操看来,即使孟获有心拖延时间,肯定也免不得要遭苍天之眼责罚,而一旦孟获遭劫,他便自有机会。如此想着曹操倒是不催促了,转而静静等候。

于是乎众人便看着孟获一口饮酒,便是一句感叹。

大约半个时辰,献帝终于是等不耐烦,转而道:“国师,你究竟要饮到何时。”

孟获正要回答,手中的青皮酒葫芦却是剧烈颤抖起来。竟然有冲天而去之势,孟获挥手间此葫芦落入孟获的掌中佛国,不多时有另外一只青皮葫芦从天而降,同样落入孟获的手掌消失不见。

孟获微笑道:“陛下,可以开始了。”

孟获缓步走上祭台,几乎是同一时间,远在寿春的袁术同样登上一个祭台。

看着孟获在祭台中央站定,曹操心中不由呐喊道:“纵然你今日不死,也身败名裂”

而献帝终于展开圣旨,朗声道:“朕以大汉天子之名宣告苍天、大地、万民,孟获孟怀南乃有德修士,上体天心,下庇地灵,中佑万民,乃修行之士楷模之师,故今特封其为一国之师,修行者之师,万民之师钦此……”

轰隆隆……

献帝话音才落,便有雷音穿透天地,响彻人间。

缓缓地一只庞大的天劫云眼出现在祭台上空,滂沱的威压随之流转而出。

却是这等近乎逆天之举,终于惊动了苍天。

修行者也有果位一说,可那是在上古之后,而得果位者皆证道成仙,如道家的道君、真君之流,佛家亦有菩萨、佛等果位,可这些皆都流传自上古,而上古则是修行大世,眼下根本就不是修行之世,这等果位出现,绝非上天所能容忍,即使依靠这等果位不能成仙,上天同样也不允许。故苍天之眼出现,随时都可能有天劫降下。

望着祭台上方的天劫之眼,曹操身边一人突然大声道:“天谴,此妖孽啊”

一瞬间众人哗然,却都以为孟获乃是妖孽。

而孟获却浑不在意,没有看天劫云眼,也没有看众人,而是看向南边。

几乎是于此同时,寿春那座祭台之上,袁术的祭天仪式也接近尾声。

“今日起,立国仲,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同时袁术将体内合丹玉玺祭起。

“昂……………………”

一声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声所知流转而出,却是比之孟获祭天成为国师时候的动静更大,滂沱的气运钻进袁术体内,让袁术的修为开始直线上升。

咔嚓

壮魄第五境。

轰隆

壮魄第六境。

眼看袁术的修为就要再次突破,进阶壮魄第七境,即壮魄圆满。

突然间硕大的苍天之眼出现在袁术头顶上空,其中有说不出的怒意。

看着苍天之眼出现,袁术也不担心,转而将传国玉玺祭起。…,

看到传国玉玺,苍天之眼更是怒不可遏,一条条雷龙、一个个远古先民、一件件仙器倾斜而下,一股脑向着袁术手中的传国玉玺砸来。

传国玉玺似乎也感觉到其中的危机,竟然不用袁术催动,便吸收了袁术一部分吸收,幻化出三条气运真龙,其中两条九爪,一条则是七爪,疯狂地向着苍天之眼发扑去,竟然是想要将苍天之眼坏掉。

在袁术遭劫的时候,许都上空却已经是晴空万里。

那之前出现的天劫云眼早已经消失不见踪迹,一时间许多人都极为不解,不少人惊呼道:“怎么回事?”

倒是曹操面色铁青的可怕,心中暗忖道:好个孟获,果然事事都在算计之中。

却是身为帝王道修士的曹操,感应到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天劫云眼自然全都冲着袁术去了。一瞬间曹操怒不可遏,怒袁术偏偏这个时候造反。

而站立在祭坛对面的献帝同样,面露怒色,大声喝道:“袁术竟敢公然造反,朕必灭之”

却是这位帝王同样有所感。

听灵帝这般言语,孟获赶紧道:“陛下勿忧,本座初为国师,袁术便公然谋反。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合该本座灭之”

听孟获以‘国师’‘本座’自居,献帝不仅仅不恼,反而欣喜道:“有劳国师。”

“举手之劳。”

“陛下,臣也愿意助国师灭袁术贼子”祭台下方的曹操也赶紧呼喊道,却是不愿这等功绩全都落在孟获一人手中。

“准了。”献帝道。

继而孟获走下祭台,只是他才走下祭台,却发现有一物竟然跟着他走了下来,而且就在他的脚下,而此物竟然也是一座祭台模样的东西,不过还处于虚影状态。

“果位”

看着孟获脚踏虚影祭台,曹操惊呼出声。

孟获也颇感意外,竟然没有想到此物还真的出现了。一般说来修行者入朝为官,就有相应的果位。当然这是按照上古时期的说法,当世为官者有许多修行之士,却无一拥有果位。

而似孟获这等为帝师者,古来也无几人,能得果位似乎也合乎情理。

一瞬间,孟获意念触动脚下果位。一道信息传导孟获脑海——立果位,天地庇佑

却是明悟这东西乃是天地所赐,不惧任何属性和攻击力,而拥有之人偏偏可得到天地的庇佑。

当然此物也不是没有其他用处,如果将法力或者特殊气息的东西融入其中,倒是可以化为实质,同样具有可不思议的能力。而特殊的事物,孟获倒是有,比如业火佛莲、掌中佛国、气运真龙,人之杀机。

“也不知该将何物融入果位之中?”看着脚下果位,孟获暗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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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杀人越货

(20点)

敢以身试法者无一懦者,皆属豪杰。董卓如此,袁术亦然。便是苍天降劫,袁术同样不惧,愣是以传国玉玺将之挡下,不过能够阻挡这等三九天劫,却是袁术同样付出不小代价。之前他才和传国玉玺取得的一点联系被中断,玉玺虽然未毁掉,可袁术也没能因此而继续取得修为上的突破,止步于壮魄第六境。

虽略感遗憾,可袁术却也满意十分。对麾下傲然道:“当世天下第一者非孟获,乃吕布也。可吕布也不过只是壮魄第六境,朕乃帝王道修士,斩吕布如屠狗般容易。即刻起兵将攻伐徐州,斩天下第一人,与朕夺天下”

却是袁术才建国,竟然就主动出兵征伐,第一个便要拿吕布开刀。而原因则有三,之前袁术愿与吕布结秦晋之好,却便便被吕布拒绝,还斩了使者,此为一;另有则还是为了修为,袁术一心得天下以成圣,而吕布则为首要大敌,能斩吕布必可横扫天下,此为二;第三则是袁术同样窥视吕布奇遇,欲夺之壮己。基于此…,袁术才一称帝,便命七位将军领二十万之众杀向徐州。却说这七位将军分别:张勋、桥蕤、陈纪、雷簿、陈兰、韩暹、杨奉。

面对来势汹汹的袁术大军,吕布也颇恐慌,毕竟此刻的袁术却已经是不弱于他的强者,不过吕布却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却是陈珪、陈登父子为吕布出谋,策反袁术第六和第七路将军,而韩暹、杨峰本就是汉之旧臣,在李傕、郭汜劫驾劫公卿之时,本有救驾之功,只是此二人畏曹操,才不得已投了袁术,此为末路将军,显然也不得袁术重用。

今陈珪、陈登愿意策反此二人,吕布顿时有了与袁术一较高下的勇气。

且也非他吕布一人敌袁术。

孟获为国师,天下修行者未必就真会尊孟获为师。不仅仅是苍天之眼不重视孟获,便是天下英雄也没有看重孟获,而是将矛头全都指向了袁术,盖因袁术称帝却是触动了天下诸侯的利益。此刻,再没有一个诸侯站在袁术一边,皆都想着将袁术拉下马,便是袁术兄长袁绍也有此心。关乎得天下成圣,没有一个诸侯会怠慢,于是天下诸侯皆蠢蠢欲动,往寿春杀来。

其中便有曹操、刘备、孙策。

而最早决心讨伐袁术的孟获却迟迟不见动静。

本来孟获为国师,享国师果位,自当卸掉兵权才是,而这也是曹操最坏的谋算。不得不说曹操可谓多谋,封孟获为国师,曹操目的有三,第一便是让孟获死在天劫之下,从而他独霸朝廷;第二则是孟获伤在天劫之下,结果他借助‘天谴’之名,将孟获铲除或者排挤出许都;第三则是最坏的打算,便是孟获享国师果位,而后放下兵权,让孟获永远做个修道人。

曹操的计划可谓是环环相扣,处处皆在算计之中。

只是孟获显然算无遗策,偏偏在袁术祭天称帝之时登位,让曹操谋划全都落空。

曹操还没有来得及与献帝商议,解除孟获兵权,献帝就答应孟获的伐袁请求。

也是事发突然才让孟获强了先机。曹操虽不甘却也无奈,不过却也不能让孟获抢了这等大功,否则便再也休想夺孟获兵权,故曹操也在第一时间请战,却是曹操决心要在孟获之前将袁术灭掉。

可曹操又怎能赶在孟获之前,之所以能够在袁术称帝之时登位,则是孟获早已经遣人带着他的一只青皮葫芦往寿春去了,而且此刻河内大军早已经不再河内,具体去往何处却只有孟获一人知晓。…,

于献帝请战之后,孟获便独身南下,临别时对蔡昭姬道:“待吾归来之时,便予汝名分。”

蔡昭姬拉着孟获的衣袖久久不愿松开:“此去且要留心。”

孟获微笑道:“且管安心,数月便回。”

之后孟获飘然而去,其实他说的轻松,可能斩袁术否,却是他自己也不得而知,盖因史书说的清楚,袁术死于建安四年,如今却是建安二年,此举图袁术,却几乎也是逆天下大势而行,孟获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在孟获南下之时,却是吕布已经和袁术交手。

陈珪父子果然有谋,成功策反韩暹、杨奉,而吕布有得刘关张三人相助,愣是将袁术阻挡一二,不得已袁术只得退回寿春。却是打算向孙策借兵复仇。

之前孙策便向袁术皆兵过,袁术本以为能的孙策相助,却不料孙策恨其不归还传国玉玺,怎肯借兵与他。孙策不单单没有借兵袁术,甚至还出兵江口,欲伐袁术。

不日间曹操大军至寿春,结果袁术以桥蕤与之战,只是桥蕤如何能抵过曹操麾下战将,被夏侯惇戳死。

袁术又吃败仗,只能退回城中,却是天下诸侯已经看透袁术大势已去,皆都想夺取仲国气运,纷纷起兵。

当袁术得知,孙策由江口西面攻来,吕布由东面而来,刘关张从南边而来,曹操由北面攻来,顿时有些慌神。结果袁术听从臣下谏言,留下十万军士守护寿春,携文武臣子和御林军往淮南而去。

当曹操得知袁绍渡江走淮南,顿时大吃一惊。

麾下谋士荀彧问道:“主公何虑?”

曹操这才道:“天下诸侯皆来攻术,人人争先立功,为何独不见孟获诸军?”

众人这才注意到,孟获大军竟然未到。

曹操麾下任俊则大惊道:“难道国师从未至此,而是留在许都,以图大业”

曹操摇头不止,道:“且不说许都有吾守军,便是以孟获为人当也不该不来。”

“国师可能已经渡淮矣”荀彧长叹一声道。

曹操也跟着长叹一声道:“大功全落孟获之手矣,从此天下谁人能夺其兵权啊”却是曹操再次失算。

荀彧则赶紧谏道:“当务之急则是攻下寿春,竭力追赶尤未晚矣。”

而那任俊却又道:“兵多粮少,当如之何?”却是任俊乃是管粮官,曹操十七万大军消耗颇大,却接近无粮矣。

曹操眉头一簇,却顿生一计。

先不说曹操如何应对粮草缺乏之难,又如何破寿春十万守军。

单说孟获,还真被荀彧料准,孟获此刻正在淮河以南,纠结五万大军等袁术久矣。

却是孟获早在登位之前,便已经命令典韦持手信和青皮葫芦回河内。而那时起河内大军便已经秘密赶往淮南,而郭嘉则亲自持着孟获青皮葫芦在寿春。

待看到袁术登上祭台,郭嘉便催动孟获的青皮葫芦,如此孟获才登上祭台,接受国师果位。

之后孟获来淮南,与大军汇合,守在淮河以南,静待袁术渡江,却是孟获早知袁术会败,会往淮河南边来。

淮河以南,孟获骑着白狼王亲自上阵,身后五万大军坐下皆是恶狼,却是孟获已经摆下最强贪狼战阵,欲灭袁术。

随着孟获运转贪狼七式,渐渐地和白狼王的法力联系在一起,其身后五万大军同样运转贪狼七式,一只巨大的贪狼虚影几近占据半边天空。一瞬间,孟获只觉便是这天都能捅个窟窿出来,却是以壮魄第四境结合战阵,让孟获的修为成倍提升,便是吕布在此,孟获也有信心斩杀之。…,

袁术携御林军渡过淮河,顿时安心不少,却是以为无甚威胁,而文武和军士也都松懈下来,便打算立刻生火造饭,决定吃饱喝足继续上路。

可下一刻,一声似狼似龙的长啸声传来。

瞬间,铁蹄声纷至沓来,而后就见从淮河之南飞奔而来五万狼骑军,军中高高竖起一面旗,上书一个大大的‘孟’字。

看此大军,加之之前的种种传闻,袁术大惊道:“孟获”

“布阵”袁术吼道。

只是袁术的御林军如何来得及反应,才一万人结成战阵,便见万千羽箭从天而降,两万御林军死伤当场,失去再战之力,文武大臣也不知死伤多少。

“金甲神”借着一万御林军结成的战阵,袁术催动其法相,只见一个身披金甲的百丈神将出现在袁术头顶,此神将一处,将漫天羽箭挡下,这等寻常羽箭再不能伤御林军丝毫。

“变阵”狼骑军中突然传来一声喝,却是五万狼骑军换下长弓和羽箭,继而匍匐地面,呈前扑贯耳之势。渐渐地孟获出现在战阵之上,随之都可能发出贪狼第一式。

看着孟获出现在战阵的上空,袁术顿时大声呼喊道:“国师,朕…我与你素来无怨无仇,为何攻我?”

孟获也不急着出手,只是道:“公路,你不该称帝。”

“难道不许我证道成仙?”袁术反问道。

孟获道:“时机不对。”

袁术气极,孟获给的理由太过牵强,袁术冷声道:“称你一声国师,乃是给你一分面子难道你孟获真以为自己便是真的国师,便是天命所在,可批命苍生?”

“速速让开,朕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否则定斩不饶”却是袁术也不再和孟获客气,决定于孟获一决高下。

身为帝王道修士,根本没有退缩之理,孟获如此,袁术同样如此。

“那就战吧。”孟获开口道。

“贪狼第一式——贯耳拳”

孟获飞腾而出,战阵巨灵一瞬间加持在孟获身上,孟获宛若一只恶狼,贯起两只狼爪,向着袁术扑来。

袁术同样不甘落后,腾空向着孟获扑来,其身后的金甲神将也一瞬间加持在身。

“天神拳”

同样是以拳头相应。



虚空一阵爆裂,孟获、袁术各自退后百丈,隔空相望。第一次交手,两人竟然势均力敌。

“贪狼第三式——大龙崩”

孟获再次攻来,宛如一张弯曲的弓,欲在松开弓弦的瞬间将袁术崩溃。

“神将斩”

袁术还击,却是巨灵神将手中多出一柄重剑,朝着孟获的身体斩来。

“轰”

又是一击过后,孟获的大龙崩被瓦解,袁术身后的巨灵金甲神将手中的重剑也奔溃消散。

不得不说袁氏修行功法也颇为了得,观想的金甲神将法相可颇了得,丝毫不弱于孟获的贪狼功法。

“贪狼第五式——开膛爪”

孟获再一次出手,他显然是要将贪狼七式中的攻击招式全都用上一遍。

袁术自然不畏惧,金甲神将再次出手,将孟获的第三次攻击击溃。

“贪狼第六式——龙摆尾”

突然间从孟获身后衍生出一只巨大的龙尾,那巨灵贪狼的尾巴也和龙尾合在一处,而后狠狠地向着袁术砸来。

“小术尔”袁术不屑道,再次出手,没有攻击,只是防守。

在金甲神将身上突然出现一层层的金甲,任由龙尾攻击,却也不能将所有金甲坏掉。…,

“孟获,如果你只有这点手段,便退去吧,你奈何不得朕”袁术对着孟获喊道。

孟获自然知道,单单以贪狼七式如何能胜袁术,也不过只是热热身,熟悉一下袁氏一脉的招数,为未来做个谋划。

如今孟获大概也摸索了清楚,接下来的战斗才是身死相搏。一瞬间孟获放弃龙摆尾,手中突然多出一鼎,正是孟获的合丹之物——万物鼎。

万物鼎始一出现,便化作另外一只白色贪狼王。却是印记这贪狼七式的万物鼎,可化贪狼王模样。

随着万物鼎变化贪狼王,顿时又一层层白色神光出现在孟获身前,这样一来让孟获也能发出壮魄境的神光神通。

面对孟获的神光,袁术惊讶道:“能以合丹巅峰修为,发出神光神通,仅此一点孟获你也足可傲视群雄了,可如果你以为神光就能奈何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还是拿出你最强手段吧,比如业火佛莲。”

“如你所愿”被袁术奚落一顿,孟获也自觉无趣,他是来杀人越货的,没必要继续玩下去。

话音落,四瓣业火佛莲从孟获眉心飞出,随之熊熊业火流转而出,向着袁术直扑而去。

面对业火佛莲,袁术也不畏惧,没有用法力或者法宝相抵,而是从其眉心飞出一条七爪黄龙,黄龙口衔一枚土黄色玉玺向着孟获的业火佛莲砸来。

看着那黄色玉玺出现,孟获不由得心神一动,却是已经知晓,此物便是他前来的目的之一。孟获目的,杀人越货,而这枚玉玺便是欲越之物——地皇玉玺,数百年前地皇从大地凝聚而出,本欲取代传国玉玺的玉玺,乃是土属性至宝。

地皇玉玺和业火佛莲撞击一处,业火佛莲顿时被击飞出去,回落孟获眉心。

业火佛莲可燃业障,却焚不得国运,有国运加持,却是业火佛莲也焚不得地皇玉玺。

而业火佛莲落回孟获识海,孟获才去的修为再次恢复过来。

地皇玉玺建功,袁术得理不饶人,冷声道:“看你以何破朕玉玺”

那七爪气运黄龙衔着地皇玉玺直扑孟获而来,竟然想要将孟获生生砸死。而这恰是玉玺的用处。

看着地皇玉玺就要砸落下来,豁然间孟获脚下出现一个虚幻的祭台,却是孟获终于使出天地果位。

立果位,天地庇佑。

孟获也有心试试果位的妙用。

伸手一托,天地果位顿时被孟获举过头顶。

嗡……

地皇玉玺砸在果位之上,却没有立刻让果位虚影奔溃,而是彼此消磨着。

“果位”袁术也极为诧异。

立果位之上,天地庇佑。这句话可不是妄言,有果位护身,孟获近乎立于不败之地,如果孟获再在果位上加点什么东西,那局势必将瞬间扭转。

而袁术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袁术则有点担心,如果孟获将果位劫持在业火佛莲上,只怕业火立刻会凶悍起来,从而破开他的国运,将地皇玉玺焚掉。

下一刻袁术就要收回地皇玉玺,可孟获怎能如他所愿。

“晚了”孟获突然开口。

袁术大惊:“尔敢”

突然间,孟获托着果位的手掌裂开一个门户,那门户瞬间就将袁术的气运真龙和地皇玉玺全都吞了进去。

为夺地皇玉玺,孟获开始使出了掌中佛国神通。

袁术本以为孟获会烧点他的地皇玉玺,却不想竟然是夺取。…,

“朕之本命法宝,你也能夺?”袁术不屑,立刻催动识海中的印记。

“嗡”

孟获只觉掌中佛国一阵颤抖,继而一条七爪气运真龙从孟获手掌飞腾而出,须臾间就落入袁术眉心。

“朕的玉玺呢?”袁术大惊,却是终究没有收回地皇玉玺。

环视掌中佛国一眼,已经开始发生变化,目的终于达成一个,孟获也安心不少,看着袁术道:“本座要杀人了”

“啊”袁术仰天怒喝,却是已经感觉到合丹之物一点点被毁,修为也一点点不稳起来,竟有跌落之势,“朕,要你死”

突然间袁术手中再次出现一枚玉玺。

看那玉玺,孟获顿时一怔,继而大声喝道:“退退退”

“哗啦”五万贪狼军如潮水一般急退。

贪狼军开始退却,可孟获没有退,他却是知道如果他也退了,只怕贪狼军就要全都要葬身此地了。因为袁术祭起的乃是传国玉玺。

曾经得到过传国玉玺的孟获,可知道其究竟有多恐怖。

袁术虽没有将之炼化,可简单的祭起却可以做到。

一瞬间,孟获便知已经到了生死攸关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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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染血巨石

一般说来,修士用来合丹的本命法宝,不会轻易被他人夺取,毕竟有心神上的连接,收回自己的本命法宝,就好像是驱使自己的手臂一般,可偏偏袁术的合丹之物落入孟获的掌中佛国,便是袁术用尽心力召唤,也收之不回。而且下一刻袁术便察觉他用来合丹的地皇玉玺竟然开始一点点被炼化,和他的联系越来越弱。

终于,当袁术再也感应不到地皇玉玺的时候,一身修为已经开始跌落。

一瞬间袁术七窍生烟,没差点被生生气死。

孟获的所为也却是不够厚道,这等夺人合丹之物,便是比杀人更加令人难受。

试想由天下顶尖的强者,开始变成不如合丹境的废人,世人谁人能忍?

袁术不能忍,所以他拼着命也要将孟获拉着垫背。

故袁术以自身气运祭起了传国玉玺。

看着传国玉玺出现在袁术手中时,孟获就知道袁术想要干什么。喝退狼骑军之后,孟获转而看向袁术道:“公路何必如此拼命,不就是跌落些修为吗?不过些许时日,你还可以重新修回来啊。”

“噗!”

袁术被孟获气的七窍冒血,冲着孟获怒吼道:“竖子,安敢欺朕!朕之一身修为得来不易,今日拼着最后一丝力量,也要让你葬身此地。”

袁术可没有孟获那样的气量,坚决要杀孟获而解恨。其实正如孟获所言,只要袁术此刻不催动传国玉玺。便还有重修的机会,可一旦催动了传国玉玺,便等若自断后路。

“看来是真将袁术得罪狠了。”孟获长叹一声,只得鼓起一身修为。将所有防护神通和法宝全都加持在身上。

只见万物鼎、业火佛莲、红水阵三葫芦出现,被孟获的法力加持全都悬浮在孟获头顶。

而此刻,袁术也终于完成蓄力,一枚巨大的印玺出现在虚空之上。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让孟获也忍不住心生畏惧。更不要说在传国玉玺之上三条气运真龙,九爪白龙、九爪赤龙,七爪黄龙,个个狰狞非常,衔着玉玺傲视天地。

而这也非孟获第一次面对玉玺。曾经他便面对过比之传国玉玺也不弱的周天玉玺,可那时候有初成的业火佛莲抵挡,乃是业火佛莲自身手段挡住了周天玉玺,而非孟获之功。

如今再次面对玉玺的攻击。孟获不由心生绝望,他可没有本事让业火佛莲绽放应有的能力,如今便是传国玉玺砸下来,业火佛莲必定无恙,而他孟获却可能要身死道消。

“去死吧!”袁术声嘶力竭吼道。

气运真龙瞬间而动。传国玉玺从天而降。

看着越来越近的传国玉玺,孟获同样疯狂喊道:“出来吧,兵俑!”

兵俑有多强,孟获也不知道。但孟获知道此物可吞仙器,吕布能得方天画戟多少也有兵俑的功劳。虽然兵俑乃是孟获用以炼身外化身之物,可此刻已经到了生死攸关时。命如果都没有了,要兵俑又有何用。

兵俑虽然出来了,可孟获还是没有往兵俑中灌输法力,那样即使孟获能够活下来,只怕从此一身修为也再不得寸进,而且四魄损失,则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清楚神智。

“生死由命成败在天矣!”孟获不免长叹一声,一直以来孟获就不信命、不顺天,生死攸关时却是他也不得不赌命了。

在传国玉玺砸下来的瞬间,孟获真身钻进掌中佛国,将掌中佛国所化的佛珠,寄托在兵俑之上。

孟获的意念透过佛珠观察外面的变化。

“嘭!”

只是轻轻的撞击声,之后孟获只觉一阵钢刀刮骨的痛袭上心头意念,可即使如此孟获也没有隔断意念和外界的联系。在孟获的注视下,顶在最上端的业火佛莲,瞬间被击飞出去,继而不见了踪影,紧接着便是红水阵三葫芦,个个布满裂纹也消失不见踪迹,万物鼎倒是没有消失,可一声悲鸣之声在孟获的耳边响起,继而万物鼎回到孟获的识海,却已濒临奔溃。

“顶住啊!”掌中佛国中的孟获呼喊道。

接着孟获差点没骂娘,被寄予厚望的兵俑在遭遇传国玉玺的撞击后倒是没有奔溃,可瞬间就被拍扁,宛若照片。

“该死!”孟获不由骂道,却无心理会已经化为照片的兵俑,此刻他更多则是转而看向掌中佛国。原来掌中佛国的边缘也出现丝丝裂痕,开始一点点奔溃。

掌中佛国却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否则只怕随着掌中佛国奔溃,孟获也会彻底迷失在不知名的空间。

“就让我试试这传国玉玺的力量有多强吧!”瞬间孟获下定决心。

一个念动,孟获出现在外界。

孟获真身出现在外界,瞬间就变成一个血葫芦,用不好听的话来说便是人棍。

而这还不是孟获直接面对传国玉玺。

原来传国玉玺也只是一击,一力降十会的一击,那力量太过浩大,加持在孟获留在外界的几件法宝上,而这些法宝没有毁在传国玉玺之下,却是毁在了和虚空的摩擦之下。

所有孟获才感觉到刮骨之痛。也唯有兵俑这等强悍至极的宝物,才能挡得住恐怖的摩擦力,成为照片模样。

孟获出现在外面,直觉无尽的黑暗笼罩和刮骨的风冲刷,他根本就看不清四下的环境,也早已经失去了传国玉玺的踪迹。那刮骨的风,宛若成千上万的刀,瞬间就让孟获遭遇凌迟之刑,于是乎瞬间四肢消散,血肉也欲离他而去。

在感觉意念也即将被撕碎的瞬间,孟获发动最后一丝意念:“生生造化丹。”

继而孟获直觉口中一甜,眼前一黑,失去对一切的感知。

淮河南岸,大战已罢。袁术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前,状若疯狂仰天大笑道:“天下诸侯给朕听着,朕有传国玉玺,天命在朕之身,谁人不臣,孟获便是下场!”

却是孟获和袁术一战,也不知道惹了多少人注意,天下诸侯皆都看着孟获如何坏袁术修为,而袁术又是如何以传国玉玺将孟获生生砸死。

虽然传国玉玺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拍,可天下修行之人却都感受深切,那一拍所爆发出的力量,便是灵器也会奔溃,更不要说人身,而且孟获的肉身没有七魄驻守本就不强,故天下诸侯皆都认为孟获死在传国玉玺之下。

袁术话音才落,忽然又从那深不见底的巨坑传出一股热量。继而就见巨坑瞬间被填平,一块巨大的血石出现在巨坑上端。

却是那坑直达岩浆,如今岩浆喷涌而出,连着孟获撒落的鲜血也被带了上来,只是岩浆还没有来得及将孟获的鲜血蒸干,便已经冷却,于是乎一块长宽高各有丈许的血石出现在地面上。

看着血石出现,袁术也是一愣,继而怒声道:“朕要你尸骨无存!”却是要将巨石视为孟获的埋骨石,竟然也要毁灭之。

就在袁术要将血石毁掉只是,豁然间一只利箭破空而来,袁术只得闪身退后几步,往利箭所来的方向看去。

“曹操!”袁术怒声道。

寿春破了,曹操不惜亲手斩掉麾下一位管粮官的脑袋来安抚动摇的军心,而后死命破了寿春。

寿春才破,曹操就放淮河赶来。

恰好看到袁术以传国玉玺镇杀孟获的一幕,那一刻曹操也不免唏嘘,一直以来被他视为最强对手的孟获,竟然就这般陨落在传国玉玺之下,此刻便是曹操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庆幸却也不免悲痛,当然庆幸的是孟获身死,悲痛的则是孟获没有死在他的手中。

有时候对手也是值得尊敬,而且是非常敬重。所以当看到袁术竟然要将孟获留下的血石坏掉时,曹操不由生怒,弯弓便射。

而完成对孟获的最后一击,袁术的修为早已经掉落之真气大成境界,终其一生怕是再也没有寸进的可能,能够躲开曹操射来的利箭已属不易。而袁术也不是没有了手段,他还有气运真龙可用,可用传国玉玺伤人,故看到曹操袁术还是怒喝出声。

“你也欲与朕为敌吗?”袁术冷声喝问。

曹操不答,只是道:“人都死了,便留个物像已做纪念吧。”

“如果朕说不呢?”袁术却还不甘。

淮海对岸的曹操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喝道:“公路,你想现在就死吗?”

袁术面色阴冷的可怕,却不得出手。除了传国玉玺,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曹操的力量,而他能以传国玉玺镇杀一个孟获,却未必就能再镇杀一个不弱于孟获的曹操。

“走!”袁术大喝一声,带着他的一万御林军离去。

波涛汹涌的淮河仿佛也是哭泣,曹操和麾下诸将已经抵达淮河南岸。

看着眼前的巨石,荀彧开口道:“明公,此石蕴含国师全部精气神,已然成为天材地宝。而且其中还有国师的几件法宝,只怕会被修行之士窥视,却不能留在此地。”

曹操面色不由一冷,手中出现一短小匕首,轻轻对着血石挥动几下。

“吾倒要看看,谁人敢取!”

丢下一句话,曹操转身离去。

不久之后,淮南出现一血石,血石书写七个大字——汉国师孟获之墓。

七个大字配合上那染血的巨石,似有无尽的杀机在流转,可谓是字字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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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地藏出手

(12点)

南蛮。

孟获已经离开十五年的南蛮。如今的南蛮早已经变了模样,此地远离中原,便远离战乱,有孟获留下的既定方针,不论军政皆都长足进步,实力绝对不在中原一方诸侯之下。

尤其是南蛮还有一位强大的修士坐镇,而这人自不别说正是南蛮的女主人——祝融夫人。十五年,祝融琪琪已经从真气初成步入合丹巅峰。

这一日正是她突破壮魄境的日子,十五年来祝融琪琪已经用刀盘合丹,如今便是要斩出灵慧魄的日子。

而不论修为还是用以寄托灵慧魄的飞刀全都俱全,一旦突破便是壮魄第一境强者。

可就在她即将突破的时候,豁然间南蛮上空的紫微星突然光芒尽去,几近昏暗不可见。

一处世外桃源之地,一人恰注意到这一幕,此人豁然站立起来,惊呼道:“紫薇隐去,命劫已临”

转而这人声音有阴冷起来:“吾倒要看看,谁敢图他”继而那人身体一闪,消失在世外桃源。

几乎同一时间,蛮王宫殿中的一人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惊声呼喊道:“啊蛮王归天矣”

继而嚎哭声响起,却原来此人乃是将命魂寄托孟获体内的伏波山神,也就是如今蛮王宫的福公公。那一瞬间他却是感觉命魂归体,再也感应不到孟获的一丝气息。

“啾”

一声嘹亮的凤鸣声随之响起,其中尽是悲凉之意。

正临突破境地的祝融琪琪忽敢心惊肉跳,心脏剧烈疼痛起来,将她的突破打断,下一刻祝融琪琪出现在蛮王宫,看着福公公道:“你说什么”

福公公老泪纵横道:“老奴命魂归来,感应不到主人哪怕一丝气息,怕是主人他归天了。”

祝融琪琪明白为什么会心痛,却是与她最紧要之人可能陨落矣。

“啾”又是一声凤鸣声响起,从祝融琪琪的背后衍生出一对火红的翅膀,那翅膀扇动,虚空都为之让路,继而祝融琪琪消失在蛮王宫。

孟获身死在淮南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般传遍天下,天下诸侯惊喜不定,而往淮南吊唁者同样不绝。

而最早抵达淮南吊唁的这是两个和尚。

几乎便是孟获陨落当夜,两个和尚便出现在那血石之前,其中一和尚观察血石一阵,对另一个和尚道:“阿难,已经感觉不到国主的任何气息,如此看来国主不是陨落,便是正在种子开始发芽了。”

原来这两个和尚,正是第一古刹中的阿难、迦叶两位尊者。

那阿难接口道:“我佛之人岂能就此陨落,以本尊看来,该是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迦叶道:“那便是种下我佛禁制的时候了。”

阿难点点头道:“合该如此。”

继而两个和尚同时双手合什,口呼一声佛号,一个金光灿灿的‘卐’字经由两人双手祭出。

那卐字始一出现,便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猛然间向着地面钻去。

只是此二人皆都没有察觉,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落于一人之眼,看着此二人施展手段,那隐藏在暗中之人,不由的眼眸一缩,暗忖道:原来是你们,手也伸的太长的了些,竟然还敢图吾……

迦叶、阿难不知,那人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同样开始动手,一时间整个淮南地下山川易脉,那才钻入地下的卐字便改变的方向,落入血石当中。…,

片刻之后,迦叶、阿难长吁一口气,却是他们已经察觉那禁止已经落入‘种子’当中。

正当两人长吁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阴冷的声音传来:“你们过界了”

“谁”两人惊呼。

就见从血石后面走出一人,却是笼罩在黑袍当中。以二人眼力竟然看之不透,一切好似云遮雾绕。

看到此人,迦叶、阿难面露骇色,却不敢想象在三仙逆天而亡之后,这人间竟然还有他们也看之不透之人。

“施主,不知我等可有得罪之处。”迦叶开口问道。

那黑袍人则道:“两位逗留此间数百年,已经完成任务,合该离去了。从此不要让我看到两位,否则这东方将成为两位的埋骨之地。”

阿难面露苦色,其实他们虽然刚刚下了禁制,可还是想要确定一下,就此离去也怕意外,尤其是眼前还隐藏着一人,他们对于之前的举动便更没有了把握。故阿难呼一声佛号后,道:“请施主以真面目示人。”却是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人在阻挡他们行事。

话音落,阿难就已经出手,一号巨大的佛掌向着黑袍人的黑袍抓去。

也不见那黑袍人动作,而那佛掌出现在黑袍人身边竟然如清风拂面,没有带起一丝涟漪便消失不见。

感受着刚刚那一丝异样能量波动,迦叶呼喊道:“你是圣风……”

“佛说,不可曰。”那黑袍人打算迦叶的话,“不是佛不说,而是他不敢说,否则便是佛也将陨落,二位慎言啊”

迦叶果然乖乖闭嘴,不在多言,显然也已经知晓眼前此人身份。

倒是阿难道:“不知如何称呼?”

黑袍人颇为诧异,转而道:“原来佛家也有小肚鸡肠之人,吾乃地藏。异日相见,且看尔等手段奈我何。”

听此人道出身份,迦叶和阿难顿时面色更加愁苦,好似吞了苍蝇一般。

地藏,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自称地藏。

据二人所知,这地藏每代只一人,与天师相对,仅在天师之下,不经意间二人却将地藏得罪至此。

想象得罪地藏的后果,迦叶不由道:“我等前来,也非心怀歹意,实乃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却不知何处得罪地藏?”

黑袍人心中冷笑道:若非修为不足,就以你二人今日之举,定斩不饶。

可这些话不能讲出口,只得道:“福祉不福祉我也不管,你们下了什么样的禁制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你们过界了,地藏一脉已经给足佛家面子,让你们完成任务,如果继续留在此间,只怕我便要出手了。”

听地藏这般讲话,迦叶和阿难终于长嘘一口气,还真以为地藏如同他们出家人一样,不当诳语来着。

迦叶对地藏双手合什道:“如此我等回佛主身边复命去了。”

话音落二人就要离去,只是地藏却冷哼一声道:“尔等过界只想着捞好处,没想过要留点什么吗?”。

迦叶面露苦色,可还是挥手丢出一物,却是一匹白色龙马的三魂七魄。

那地藏结果白马魂魄看了一眼,随后便丢入地下,那白马魂魄瞬间没入地下消失不见。继而地藏看向阿难,阿难倒是光棍,拍拍身体表示一无所有。

“那就留下一臂吧。”地藏开口道。

阿难顿怒,浑身上下金光闪动,可转眼间从地藏手中出现一柄刀。…,

“本愿刀”迦叶惊呼。

下一刻那柄刀便斩在阿难肩头,纵然以阿难金身也挡不住本愿一刀,一条手臂跌落地面之上,点点血迹从阿难肩头跌落。佛家神通强悍无比,尤其是金身更是无坚不摧,可也不是毫无破绽,这本愿刀便可破之。

而地藏一脉最著名的手段,便是这地藏本愿刀,而这也是迦叶忌惮地藏的原因。

一臂被斩,阿难面露痛楚之色,还想和地藏动手,却被迦叶拉住,转而往西飞奔而去。

走出许久,迦叶的声音才从远处传来:“地藏所赐,我佛谨记。异日必渡地藏入我佛家。”

地藏冷哼一声:“只怕你们不敢收”

之后地藏转身看向那巨大的血石,目露复杂之色,缓缓道:“早知今日,何必……”

话还没有说完,却看向西边却是又有人来。继而地藏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不是隐藏而是离去。

最大的危机,地藏已经为孟获解决,至于其他却不该他继续出手。

而这第二个来到此地的人,却是于吉。

传承南华老仙符道的那个于吉,当初与孟获、左慈一同寻仙访道的于吉。

孟获之死早已经传遍天下,便是苦修的于吉也有耳闻。而以于吉手段,赶往此地却也迅速。

看着血石上的那七个字,于吉不由长叹道:“师弟,我来看你了。当年师伯给你我批命,你逆命十二载终究还是去了。你逆天改命未成,我便为你继续。今日看罢你,我也就闭关不出,待仙路开启那一日,便来此地飞升。让你瞧得见,我辈终可逆天功成”

向来不善言语的于吉却心怀壮志,来吊唁壮志未酬的孟获,足见那份师兄弟之谊甚厚。

这一夜,于吉都坐在血石前,举杯与孟获对饮。想及当初三人拜师学艺,不免潸然。

天明了,于吉身边仙鹤出现,驾鹤而去。

飞抵上空,于吉还不忍低头看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差点让于吉暴走,却是他看到有一人正站立血石之前,挥手间从血石中招出三物,正是三个布满裂痕的青皮葫芦。

孟获身陨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天下,世人也知道曹操在血石上留字,而以孟获之威名,曹操之狠辣,鲜有冒大不韪者,可利益动人心,孟获留下的宝物实在惹人眼红,终有有人动心,来此窃取一二。

他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依然落入他人之眼。

将那人模样记在心底,于吉乘鹤离去——“待吾修有所成,取你性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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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吕布遭厄

(12点)

得知孟获身死消息,孔融却是第一个不相信。和他人不同,孔融乃当世圣子,也知孟获乃是帝王道修士,虽然孟获非帝皇命格,可做个王者却绰绰有余,得闻此消息后,便自语道:“恐非事实,乃曹操奸计,有心夺取吾弟基业,才散布此等谣言。毕竟吾弟死,他曹操才是最大收益者。”

想及此处,孔融便再也坐不住,启程往许都来,名义上尊曹操为丞相,却是要为孟获守住基业。

而孔融才来许都国师府,便见曹操阻挡蔡昭姬。

原来曹操前来国师府正是欲将蔡昭姬留住,孟获已死,曹操再无顾忌,身怀凤后命格之人自当收为禁脔。故当蔡昭姬要离去的时候,曹操便现身将之挡下。

“让开”蔡昭姬怒视曹操道。

曹操却摇摇头,道:“怀南老弟离世之前,曾愿将你许我。”

听此言蔡昭姬不免潸然落泪,离别时嘱托一句‘留心’竟成永别。

“丞相这是在趁人之危吗?”。豁然间从国师府外传来一声喝,却是孔融已到。

看着孔融体内闪烁不停的几个魄字,曹操立刻讪笑道:“圣子说笑了,吾不过是不想让昭姬小姐就此离去,难免睹物思人,伤心身体。”

而孔融却微笑道:“昭姬丞相言之有理,其实你大可不必往淮南,我那老弟福大命大,却还不曾陨落,不日就能归来,你且候着便是。”

“真的?”蔡昭姬止住眼泪,盯着孔融道。

曹操也是瞥头看着孔融,不知道孔融究竟为何这般言语,他可是看着孟获陨落,可不会相信孟获真的还活着。

而不用孔融解释,此刻府中再次走出一人,却是张机。孟获不在,张机可不敢道出生生造化丹的秘密,如今孟获结义兄长至,张机便有了底气,便是道出这等秘辛,孔融自也可镇压宵小。

故张机道:“主母切莫担心,主公身怀生生造化丹,只要主公还有一口气,哪怕是身体残缺不齐,也能恢复如初。”

听张机这么一说,曹操有点坐不住了,赶紧问道:“何为生生造化丹?”

张机也不隐瞒,道:“回丞相的话,乃是用仙桃桃仁炼制的丹药,服一枚可提升一阶修为,也可领悟造化神光,亦可活死人、肉白骨。”

曹操顿觉一阵不安,虽然他看到孟获被传国玉玺砸到地面之下,可并非见到孟获身体真的就毁灭,如果孟获服用此丹,还真有机会活过来。

“真的?”蔡昭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便是此丹,主母一看便知。”张机说着从怀中探出一物,正是他余下的生生造化丹。

“这……”曹操大惊,却是他第一个感到生生造化丹的非常之处,已经知晓张机没有撒谎。

蔡昭姬修为不够,还不知道生生造化丹的妙用,可看着曹操的神情就知道张机没有说谎,或许孟获还真格活着。

“怂人,你还要阻挡我吗?”。

“我……”曹操面露难色,转而一个闪身离去,却是没有皮面继续待下去。此刻他已经不再关心蔡昭姬的去留,而是担心孟获归来后的问题,自回来许都以来,他开始跋扈许多,甚至将孟获麾下五万贪狼军都带了回来,除了追随孟获众人还在河内观望,其他属于孟获的一切大部分都到了他的手中。曹操开始为孟获归来后的事情开始担忧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传国玉玺那等宝物,能伤孟获者着实没有几人。…,

曹操离开之后,孔融对蔡昭姬作揖道:“劳烦弟妹往淮南一行,你乃贤弟最亲近之人,欲寻得贤弟下落,还需弟妹出手。”

蔡昭姬赶紧还礼道:“有劳兄长为怀南费心,我这便往淮南去了。”

深怕蔡昭姬有恙,孔融特意将圣人所留一个‘乱’字魄力融入蔡昭姬手掌,“如有意外,可借此对敌。”

蔡昭姬谢过后,便往淮河而去。

同一时间,往淮河而去的还有貂蝉。

得闻孟获已死,坐镇徐州的吕布狂喜,便是将貂蝉也从体内空间释放了出来,没有再如之前那样严加防范。

当貂蝉得知孟获已死的消息,怔了半日说不出话来。

“夫人夫人。”吕布连连叫唤,貂蝉才回神过来。

回神过来的貂蝉,平静对吕布道:“温侯,奴要往淮南吊唁兄长。”

吕布道:“本使随你前往。”

貂蝉却摇摇头道:“温侯还是留在徐州吧,你离去只怕徐州会有失。”

吕布觉得貂蝉言之有理,便伸手揽住貂蝉纤纤细腰,道:“还是夫人明理。”接着便探手摸向貂蝉前胸。

也就是在吕布神迷的那一瞬间,忽然间六团毛茸茸的白色狐尾从吕布眼前晃过。

吕布顿时嘴角流涎,神色迷离。

“奴要用《八九玄功》祭奠兄长,尔全部道来”这一刻貂蝉豁然间变得狰狞起来。

动用六尾施展幻境,貂蝉可从来没有这样做。

如今听闻孟获身死的消息,却是貂蝉终于暴走,再没有继续和吕布虚与委蛇下去的意思,便是打算以六尾幻境,一举将吕布的秘密全都套出来,便是因此而被吕布发现也在所不惜。其实貂蝉早已经心系孟获,只是孟获只视她为妹妹,而从知道孟获对她的感情,她便自作主张以幻境迷惑董卓,那怕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其实她所做的一切皆都为了孟获。

如今得闻孟获死,却是打算也随之而去。

可最后他还是要将孟获期望得到的功法给孟获带去,而给孟获带去功法的办法,则是将自己烧了,也将记忆中的功法烧给孟获。

而陷入幻境中的吕布也开始将完整的九转玄功缓缓缓缓道出。

吕布直觉睡了一觉,梦了一场,梦中他终于完成使命,荣登仙界,得见天颜。

可醒来时,却发现美人不在,就连修为也下降了一层,吕布这才惊恐吼道:“本使的精魄呢?”

原来不自觉只见,吕布的第六魄精魄竟然消失不见,任由吕布如何催动功法皆都不见踪迹。

人体七轮,自上而下分别:顶轮、眉心轮、喉轮、心轮、胃轮、生殖轮、海底轮。

而精魄正是驻守生殖轮,专主后代生育后代。吕布失了精魄,不仅仅是修为失了一阶,而且怕是往后也不能再有子女,某方面的能力也将远不如从前,只怕要沦无能矣。

“貂蝉”突然间,从吕布的房间中传出一声怒喝声。却根本没有应答。

听到吕布的嘶吼声,却是吕布妻严氏出现在吕布房间,问道:“夫君为何如此?”

吕布此刻最担心的可不是貂蝉,而是他的能力,看到严氏至,便一把拉入怀中,上下其手开始褪去严氏衣裳,严氏惊恐道:“夫君夫君”

而吕布好似中魔似的,对于严氏的哀求根本不加理会,而是疯狂地将严氏的衣服破去,也将他自身的衣服撕碎。反抗不过,严氏也不在反抗,而是任由吕布使为。…,

可结果严氏等了许久,却偏偏不见吕布行那最后一步。无奈严氏只得亲手去引导,便伸手向下。可下一刻严氏彻底惊呆了,入手的根本非修行之人该有的铁杵,而是一条软绵绵的爬虫。

“这……”严氏大吃一惊,看向吕布。

只见双目赤红的吕布,正压在她的身上,阴冷的声音随之流转而出:“你发现本使秘密,留你不得。”

豁然间从吕布的脑袋变成狰狞蛇头,张开就要将她吞下。

严氏大惊,呼喊道:“夫君且慢,我有房中秘术,定可让夫君重振雄风”

“果真?”蛇头停止在严氏面前,传来吕布阴沉的声音。

严氏赶紧连连点头道:“以烈酒泡韭菜籽、破故纸各千,定可治夫君之症。”

虽然吕布传承了天界意志,以天使自居,可对于结发妻子还是有些下不得手,选择了相信严氏,故喝道:“还不快去准备药酒”

“是是是”严氏赶紧应道,披着早已不成形状的衣裳逃出房间,为吕布准备那药酒去了。

还别说,此药酒果真有些效果,至少可治吕布不举之症。可也仅仅只局限在‘举’之上,至于其他还远远不够。

吕布问及原因,严氏道:“夫君切莫着急,只因夫君服药日浅,且以夫君修行之身,吸收不得药酒中多少药性,时日长了自见效果。”

吕布也觉得严氏言之有理,却是修炼第一壮魄玄功的他,对于酒有着天然的抗拒性,寻常酒水根本不能醉他,而这还是在吕布不运转功法的情况下。

如此为恢复能力,吕布是日夜饮酒解闷,不思其他。

才过几日,陈宫来见吕布道:“今日曹军连连动作,似有攻我徐州之意,温侯要早做准备啊。”

吕布那里还有这等心思,只道:“如今曹操以丞相自居,势大非常,其欲取徐州予他便是,我等只需以险要之地,可屯兵即可。”

却是曹操也觉孟获可能未死,便召集麾下文武商议对策,而商议的结果,便是破徐州,斩吕布,得奇遇,拒孟获。

对策一出,曹操便召集诸军,往徐州杀来,这一次曹操可不仅仅要拿下更多地界,同样他迫切需要得到吕布的奇遇,好来对抗随时可能归来的孟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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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女争夫

南蛮距淮河甚远,但以祝融琪琪那撕破虚空的神通,来的却也迅速。

看着淮河南岸那巨大的血石,和血石上面的七个字,祝融琪琪再也忍之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恍然间,她似乎听到、看到那个人,那个怀着诸多不舍却不得不离开南蛮,前往中原的身影,还有那临别时的歌声——“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度过每个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和你今生一起度过……”

多么凄美的歌声,道尽孟获当时的心思,如果可能孟获还真不愿离开南蛮,其实孟获早知道中原是个怎样的世界,真可谓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而且他偏偏需置身尔虞我诈的争霸中,时时勾心、处处斗角,那里比得上南蛮的淳朴和安宁,可去不得不来,因为他要逆天改命,他要证道飞升。

虽一路兢兢战战,却依旧荆棘密布,道途坎坷。

如今终得安息,却实在身后、地下。

抚摸着血石,祝融琪琪好似理解了孟获的所作所为,十五年,是非成败转头空,空留一块血石,成为他走过的最后见证。

许久许久,抹掉泪水,祝融琪琪抚摸着血石,柔情似水道:“怀南,咱们回家。琪琪带你回家。”

祝融琪琪如同一只泣血的玫瑰,突然间全身散发着热烈奔放的火光,一只火凤取代祝融琪琪,那火凤哀鸣一声。便向着血石俯冲而来。

下一刻火凤将大地也燃烧一片,那血石安稳落在她的背上,竟然是要托着血石回返南蛮。

“住手!”突然间一声厉喝声传来,只见六条通天彻地的白色通天柱向着火凤连接砸来。却是要将火凤挡下。

徐州往淮南也不甚远,得了完整《**玄功》的貂蝉临走时也没有忘记报复吕布,用她的第三幻境,将吕布的精魄吞走,所以她来的稍晚些。

只是这晚来一步,就差点见不着孟获的衣冠冢石。

看着一只火凤托着血石要离去,貂蝉顿时怒不可遏,哪怕她不是以攻击见长的修行者。也毫不犹疑出手。

而且一上来便是死手,现出狐身,六条狐尾向着祝融琪琪化作的火凤倾轧而来。

祝融琪琪虽然只是合丹巅峰,可她真没有将六条突然袭来的狐尾放在眼中。哪怕狐尾带着壮魄境的气息,甚至上面还流转着特殊的神光,可她也没有放在眼中。

如果不是怕六根狐尾将血石破损掉,祝融琪琪早就冲飞而去。为护血石周全,不得已祝融琪琪只得闪身避开。继而一座刀盘出现在她化身的火凤之上,在刀盘之上,还有五柄闪闪发光的小刀。

“咄!”祝融琪琪轻叱一声,刀盘上的一柄飞刀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前。在祝融琪琪法力加持下,那飞刀竟然衍生出两只诡异的小翅膀。向着狐尾后面激射而去。

却是祝融琪琪看的分明,在六条狐尾之后有一个被狐尾衬托。同样站立半空的女子,只见此女有着魅惑苍生的绝世容颜,六条雪白的狐尾加之一身白衣,却是人见人怜花见花开,比之她也要美上三分。

可即使如此,祝融琪琪还是毫不客气地下了杀手,纵然貂蝉有魅惑苍生的容颜,也有魅惑神光,可对于身为女子,且有着凤后孟获的祝融琪琪却是无用。

感受着那飞刀上凌厉的杀机,貂蝉也是面色一肃,在貂蝉看来,眼前这个外形被火凤笼罩的红衫红裙女子,当世蛮人无疑,虽也美,可却万不该打哥哥,哦,不,应该打夫君的主意。

她是没有多少攻击力,可那是在没有吞噬吕布精魄之前,她的第三幻境,便是心志坚定的孟获都不敢尝试,实在是因为第三幻境太过可怕,乃是专门夺人阳气的幻境。而修行之人的阳气,也大多聚集在精魄当中。

当然,貂蝉可是希望孟获能试试她的第三幻境,其实这幻境也不是无解,可似乎孟获知道如何解除,故不试。其实貂蝉所料也不差,孟获深知貂蝉的第三幻境为何——夺阳幻境。孟获知狐女,又岂能不知狐女神通,而破除这幻境的办法,也简单,不被夺阳即可。可不夺阳便要献出元阴,当然是狐女的元阴,而这便是孟获不愿亲身试法的根本原因。

本来除了幻境,貂蝉是没有什么手段,可一旦夺阳成功,第三幻境便有了神奇的变化,便是貂蝉的第三尾,也有了强大的攻击力,而且如今还是夺取了吕布的精魄,更是神通不弱。

那带着翅膀的飞刀,可以自由转动方向,而貂蝉的第三尾则更加灵动,几乎在飞刀距离咽喉三尺之时,貂蝉第三尾突然出现身前。

《**玄功》共分作八类变化神通,分别:精变、气变、神变、相变、草木变、山石变、精怪变和万物变。前四变乃是精气神和外相的变化,第五至七则是彻底变化另类,可变花草树木、山石兵刃、鱼鸟虫兽。而前七类变化便可以修成七魄圆满,至于最后的万物变,至今也还无人达成,便是吕布也不知都具体是什么变化,他也只是有功法而已。

貂蝉吞噬吕布的精魄,便是被吕布寄托了山石变的精魄。

是以,当祝融琪琪的飞刀攻击而来的时候,貂蝉的狐尾瞬间挡在身前,且变化成一块白色晶石。

“叮!”

飞刀竟然没能奈何貂蝉的尾巴,被弹射了出去。

貂蝉也是得理不饶人,当住祝融琪琪的一击后,第三尾立刻化作晶石巨棒向着祝融琪琪砸来。

“啾!”祝融琪琪一声惊呼,化作凤鸣。

却是貂蝉的攻击甚是灵活。便是她也难以躲避,眼看着背后的血石就要毁在巨棒之下,祝融琪琪不免惊呼。

可就在祝融琪琪准备祭起合丹刀盘拼命的时候,那巨棒却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化作一根绳索轻轻地缠住血石,猛地向后拉去。

祝融琪琪才明白,眼前狐女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孟获留下的血石。

看着血石飞速向着狐女飞去,须臾间落在狐女面前,而狐女则像是捧着至宝一般,两条狐尾捧着血石仔细端详。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祝融琪琪,比之得闻孟获身陨的消息更加让她难过。

“啾!”

瞬间。祝融琪琪化作的火凤身躯火光大作,冲天而起的火焰,将祝融琪琪笼罩起来,那火焰越聚越旺。最后竟然化作一道道蓝色神光。

继而笼罩在一片神光的火凤向着貂蝉扑去,竟然是要将貂蝉彻底焚掉。

此刻在貂蝉的眼中,只有那颗血石,再没有其他。

感受着豁然传来的高温,和扑将而来的蓝炎火凤。貂蝉突然间笑了,随着那笑容的绽放,盛开的花都为之闭合,月亮也不知为何拉过一团云遮住脸庞。

“生前你拒绝了我。死后我们便是夫妻,对吗?”貂蝉独自轻语。

火凤越来越近。貂蝉终于道:“这一下你拒绝不了我了,我和**玄功全都归你!”

蓝炎已经越来越近。貂蝉终于要如愿,却是将自身和玄功一起烧给孟获。

其实祝融琪琪也听到了貂蝉最后的声音,豁然间她有些明白为什么貂蝉不做任何抵挡,原来竟然也是个苦命人,似乎和孟获的纠葛还不小,欣慰的同时,祝融琪琪也不灭神伤。欣慰则是孟获没有再外面粘花惹草,即使面对这等绝艳天下的女子也没有动心;而神伤的则是因为她已经收手不住,才突破壮魄第一境的她,也有些控制不住暴涨的修为,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可怜美人陨落在自己手上。

蔡昭姬的修为不高,想来怀南却颇费功夫,哪怕是她不计消耗的赶路,可还是来晚一步。

当她出现在淮南的时候,正看到两个强大的存在,在争夺她夫君的宝物。

她来此地乃是为了寻在孟获,因为她知道孟获肯定未死,可想要寻找到孟获也肯定不容易,而最好的办法,则是借助孟获留下的法宝。

而据传,孟获留下的法宝,应该都在那颗血石当中。

她担心的则是宝物动人心,有人会在她来之前就将孟获的法宝抢夺走。

当她抵达淮南的时候,还真的看到担心的一幕,两个强大的存在正在争夺血石。

眼看着血石可能就此毁在两个高手的争夺之下,蔡昭姬突然间变得暴怒起来,大喝一声:“放下我夫君的宝物!”

本来蔡昭姬的修为也不过只是真气小成,根本就非貂蝉和祝融琪琪的对手,但是她也不是毫不手软,孔融可是给了她一个圣人所留的‘乱’之魄字。

一瞬间蔡昭姬就将‘乱’字祭出。

‘子不语怪力乱神’——圣人所留,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而这七个字可压制和制约一切法的强大手段。

只见‘乱’字一出,便在蔡昭姬的遥控下,向着貂蝉和祝融琪琪镇压而去。

祝融琪琪和貂蝉眼看就要生死相见,那突然出现的‘乱’字,豁然间倾轧在二人身上,祝融琪琪身上的火光突然间熄灭,火凤化身也随之解除,而貂蝉的六条狐尾也全都被压制在身体中。

“啊、啊!”

祝融琪琪和貂蝉一声惊呼,却是修为跌落至真气境的两人,再也不能再半空中坚持,向着地面跌落而去。

之前两人可是都在十丈之上的半空,连那血石同样。

蔡昭姬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个从半空中跌落下来的绝世美女,非常不解。可她还是没有理会二人,反而是去接那半空中跌落的血石。

嗡!

蔡昭姬是将血石接住了,可也压得她不轻,面色一阵潮红道:“好重!”

继而将血石放下,转而看向跌落在地面上的两个美人儿。

同时祝融琪琪和貂蝉也看着蔡昭姬,原来一身鹅黄绿衫的蔡昭姬也是美艳熠熠。

“你说,他是你夫君?”貂蝉和祝融琪琪同时开口问道,两人不关心蔡昭姬为何要对她们出手,反而是关心蔡昭姬的话。

蔡昭姬挺挺胸脯,傲然道:“正是。孟怀南是我男人!”其实她也是有点不自信,只因为眼前两个女子美的实在有些过了,也不知道胜她多少,现在她想想那个坏坏的色色的,常常以‘老公’自居的夫君,便觉得不安全,要是让他看见眼前两人难保不会移情别恋。

本来她是应该将企图抢夺自家夫君宝物的人统统杀掉,可偏偏下不了手。

“算了,你们走吧。我夫君好像说世间美好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打打杀杀的,你们以后好好活着,不过可不许出现在我夫君面前,否则我就将你们打杀……不,抓破你的脸蛋!”蔡昭姬觉得她找到一个好办法,顿时惊喜连连道:“对,就是抓破你们的脸蛋!要不我现在就抓破你们的脸蛋。”

蔡昭姬双手前伸,作抓挠样,似乎还真想在貂蝉和祝融琪琪的脸上挠几下。

祝融琪琪突然间想笑,她觉得眼前这个鹅黄绿衫女子脑袋瓜似乎有点不灵光,说什么已死之人还会见她们。可转眼之间她便笑不出来,暗狠孟获终究还是找了小三。对,祝融琪琪可是听孟获说起往中原绝对不会给她找小三。

祝融琪琪没有讲话,貂蝉则是道:“休得诳我,我可从来没有听哥哥在中原找夫人。生不能做他妻,死他却属于我!”

貂蝉突然开口,蔡昭姬则是明显一愣,继而看着貂蝉道:“你你……你不会是貂蝉妹妹吧?”

貂蝉也是一愣,道:“是有如何?”

蔡昭姬则笑了起来,继而拍拍胸口道:“幸好幸好,幸好夫君没死,你做不了他的妻,还是乖乖做妹妹的好。”

“我不!”貂蝉怒视蔡昭姬。

蔡昭姬则不以为意道:“貂蝉妹妹你可要乖乖啊,小心嫂嫂我在你脸上画猫猫。你只能做妹妹!”

貂蝉气恼不语,她也明白,似乎真的碰到正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孟获还真为她找了嫂子。

“你说孟获没死!”祝融琪琪开口。

看着眼前可化火凤的女子冰冷的脸,蔡昭姬感觉很是不妙,可依旧傲然道:“你又是谁,怎敢这样和我讲话?”

祝融琪琪依旧面色阴冷,道:“我是祝融琪琪,不知道孟获可与你说过。”

“祝融祝融……琪琪……”

蔡昭姬突然结巴,显然她是知道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蔡昭姬嘴巴就抽动起来,原来碰到真正的正主了,“哇,孟获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要抓破你的脸!”蔡昭姬突然嚎哭起来,冲着祝融琪琪的脸就挠去,虽然孟获说过要纳她为妾,可爱情太过自私,不能独占已不甘心,咋又肯做妾。

祝融琪琪的面色很是不好看,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出手,看来这个后来者不甚懂规矩,该好好教训才是。则是祝融琪琪也看透蔡昭姬的修为,不过真气小成,就算是他被圣人所留魄力制约修为,也比蔡昭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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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因祸得福

(12点)

当意识回到身体的时候,孟获却发现正置身在掌中佛国。不过此时的掌中佛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复之前的死气沉沉,而是变得生机盎然。

首先映入孟获眼帘的便是一株足有人高的黄金色稷秆,在稷秆上端,则是一串金黄色稷穗,细细查看别可发现稷穗上足足有三十颗,且颗颗饱满。

一时间,孟获看的有些呆。要知道这些个稷粒,皆是上古先民食用,其中蕴含了浓厚的土属性元气。

而就在孟获发呆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却是稷穗上的三十颗稷粒全都跳出稷穗,落了一地。稷粒落在地面上,竟然飞速的生根发芽,不多时就见有三十株稷秆长到和孟获一般高,且又开花结子,继而再次撒落一地。

如此反复五次才停止,最后在孟获脚下堆积成一座小山似的稷山。

直到此刻,孟获才回神过来。

而回神过来的孟获则发现,原来不自觉他自己正站立在一片厚重的大地上。

大地,掌中佛国从未出现过的事物。

以前孟获的掌中佛国,虽然也辽阔无边,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事物,乃是混沌一片,只有孟获收取进去的宝物。就算是孟获可以一些土壤放进去,也仅仅只是土壤,万不会形成可承载重量和生长万物的大地,而此刻竟然拥有了大地。

感受着大地上的吸引力,孟获肯定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掌中佛国已经发生了许多不知名的变化。

环视整个佛国,却见掌中佛国早已经换了天地。

在孟获的脚下,是一片厚重的大地,足有十亩大小。整片大地都已经化为稷田,不过此刻稷秆都已经枯萎,也再生不出稷粒。

看着大地,恍然间孟获明悟过来,这大地应该便是佛国吸收地皇玉玺所造成的。传闻地皇王莽,乃是天不扶、地扶的帝王,传国玉玺也是间接破损在他的手中,而正是传国玉玺有损,地皇王莽才吸收大地精华,打造了地皇玉玺。

孟获只不过是想要用地皇玉玺这等土属性宝物,催生稷籽发芽,而阴差阳错之下竟生生造出一片大陆,而且丰收许多远古先民食用的稷粒。

当真是福缘深厚,而孟获此次受创的福缘显然远不止如此。随着孟获的目光往佛国南边而看,竟然看到一片火海,不,应该是火湖。

那火湖的面积和大地一般大小,其中皆是滚滚纫,在火海的中央,孟获同样看到一座小山,不过是由赤红色的麦粒构成。

孟获已经不为麦粒的出现感到惊讶,而是惊讶为何能出现火海。

本来孟获打算回返南蛮一遭,由祝融琪琪的先天血脉之力催生麦粒,如今看来则不必,火海已经出现在掌中佛国。

隐隐间孟获推断出火海的来源,最后可能便是此刻他正在地下岩浆层中。而事实上和孟获所料也差不多。传国玉玺的一击究竟爆发出怎样的力量,此刻的孟获至少深入地下万丈不止,直接坠落在岩浆层中,如此才有那地面上的血石,也有孟获掌中佛国自动护主,将孟获吸收进来的同时,吸收了岩浆中太多的火属性能量,如此才出现了火湖。

想及此处,孟获不由暗忖道:如果将我的三只葫芦中的玄水放进来,岂不是可以凝聚出一座冰川来。

掌中佛国小成的条件只是举起五行,不过这五行却分了三类:草木五行、山川五行、精怪五行,这倒是和《八九玄功》的变化有些类似,如今草木五行已经聚齐,而且都已经生根发芽,甚至有两种已经取得大丰收。山川五行,也已经有中央大陆和南边火海。如果孟获所料不差,应该还差了北方冰川,东方森林和西方金星,聚齐三者便也算是凑齐山川五行了。…,

而北方冰川倒是不渝忧虑,孟获自身便具有水属性法力,且有构成红水阵的三只青皮葫芦,其中有着这个世间最精纯的壬水、癸水和玄水,结合三者实力应该能够凝聚出冰川。

“当初地皇合丹的星核,应该是金属性的至宝吧。”孟获若有所思。能够从天外坠落下来,好保留下来星核,应该是金属性才是。

如此金属性的宝物,也算有了着落,可孟获却没有太过兴奋,则是因为木属性的宝物太过难得,刘关张三人虽然观想之物是桑、桃、松,可三人的功法和木确实没甚关系。

“究竟该去何处寻来木属性宝物呢?”孟获苦思良久也不得要领。

想着掌中佛国便要小成,可偏偏差了一点,就一个木属性的宝物将他难住。

其实想要聚齐五行,却是草木五行和山川五行最是艰难,精怪五行则简单,便是修行有成的五行精怪即可,身为万物灵长的人也可,只要将之镇压在佛国中,可算是五行凑齐,可让掌中佛国小成,届时便可在掌中藏千军万马、名山大川。如果真有那个时候,孟获必将无敌当世,挥手间千军万马,试问这人世间哪还有敌手。

只是,差了那么一点。

苦思无果,孟获也就释然了。如果真的让他将佛国小成,只怕真应了那句话——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天下大势依旧不好逆”孟获长叹,却以为佛国小成,便是他称雄当世之时,可那一天似乎依旧遥远。

放下佛国小成的遐想,孟获将目光定格在佛国的西方。

西方也非之前的混沌不分,而是由一团白色的光芒在闪烁。那可不是孟获期望的金星,而是一团纯洁魂魄之力构成的东西。

这一次受创,也算是因祸得福,可种种福果,皆都又因,一番梳理之下,皆都有迹可循,唯独这突然出现的魂魄之体,孟获不知何来。

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孟获可不会认为,这东西一直存在地下岩浆层中。虽有气运真龙在身,可孟获绝对不会认为天命就会站在他这一边。不论从来历,还是修行来说,孟获都该是苍天的眼中钉,天上掉馅饼这等事,绝不该降临在他的头上。

在掌中佛国,孟获乃是绝对掌控者,随着他的一个念动,那团纯净魂魄出现在他的面前。

天眼神通转动,在孟获的眼中出现那白色气团出现明显的变化,渐渐地一条似龙又似马的动物出现在孟获的眼中。

“金属性的龙马”孟获大惊,如此更加迷惑了。真不知此物究竟何来。

“管你如何来,我那爱将庞德,正缺少一只上等好马,便让你为他坐骑吧。”瞬间孟获已经有了计较,这龙马留在掌中佛国,可当做五行精怪之用,可毕竟距离掌中佛国小成还差距甚远,倒是不如让其化形出来,予庞德所用。

而让魂魄化形的手段,孟获同样具备。

观察过天书的孟获,可是学了些制符的手段,其中的活傀儡符便是最拿手不过。

随着孟获以法力构建一个个复杂的纹路,那团魂魄开始被一点点抽去,渐渐融入其中。

以七魄为马身,三魂为龙神,符文为引。

不多时,在孟获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匹见状大马,虽然为马形,可孟获却明锐的察觉出一丝丝龙威在流转。

龙马出现后,竟然以头拱孟获,显然有着不弱灵智。…,

身具龙威,本该是帝王道修士的最佳坐骑,可孟获却嫌之来历不明,“还是乖乖的化符吧。”孟获一指点在龙马的额头,那龙马顿时消失,取而代之则是静静躺在孟获手掌中心的一张符。

将符收起,孟获盘坐下来,自语道:“青皮葫芦可能就快破了,恰是收回让你化为冰川的时候了。”

继而孟获闭目,开始联系青皮葫芦。

三只构成红水阵的葫芦,本来就是孟获亲手炼制,虽然不似合丹的本命法宝,可也和孟获联系甚是紧密,只要孟获运转功法,即使相隔千百里也可以收的回。

而随着孟获运转功法,渐渐地和青皮葫芦取得联系。

与此同时,江东某地,修行密室中。一人独对三只满是裂纹的青皮葫芦不断打出一道道印诀,却是企图将此三只青皮葫芦炼化。

可就在下一刻,之前一直任由他施法的青皮葫芦突然间颤抖起来,却是有属于另一个人的意念气息穿透而出。

“什么”那正在炼化青皮葫芦之人,惊呼出声,“难道你还没死?”

继而此人是冷汗滂沱而下,想想青皮葫芦的主人,他就不由一阵打颤,可若是就此放弃三只葫芦,却又不忍。

眼看着三只葫芦就要破空而去,他终于还是出手了,且冷声道:“这等宝物落入你手,实在蒙尘。只有在吾手中才会大放光彩,便是你亲来,也要葬身此宝之下。”

话音落,他再不犹豫,瞬间从眉心中飞出三道黑色小剑,狠狠地斩想那三只葫芦中的意念印记。

“噗”

掌中佛国中的孟获突然间口吐一口鲜血,继而孟获睁开眼睛怒吼道:“是谁,是谁竟敢毁本座意念”

却是他终究没有将三只葫芦招来,还遭了别人暗算,将他留在青皮葫芦中的意念也被斩个彻底。

下一刻孟获一步走出掌中佛国,欲找他夺他葫芦之人拼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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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后院起火

(12点)

就在手指要触及祝融琪琪脸庞的时候,蔡昭姬突然住手,也收起婆娑泪眼,唯可怜兮兮的看着祝融琪琪。

祝融琪琪也没有料到蔡昭姬会收手,如果蔡昭姬真敢对她动手,她便会让蔡昭姬知晓正妻的威严,教训她一顿不说,甚至还正好借机将其休掉。“咋不出手呢?”祝融琪琪冷冷道。

蔡昭姬的手指不自觉的一阵颤抖,破涕为笑道:“妹妹蔡琰蔡昭姬见过祝融姐姐。”且伸手就要将祝融琪琪扶起。

可祝融琪琪则不领情,甩开蔡昭姬的手臂,依旧冷言道:“原来还有名有字啊,似乎还出身书香门第,可似乎没人教你尊卑有序。依照你们中原人的礼仪,见正妻似乎要行大礼;如果依照我们蛮人礼节,可是要磕头的。”

蔡昭姬顿时就僵持在原地,她没想到孟获正妻竟然如此霸道,想要她乖乖听命。现在可不是服软的时候,否则日后有的罪受。

这边蔡昭姬还没有动作,另外一边貂蝉也意识到祝融琪琪的身份,怕正是那孟获在南蛮的王妃了。故貂蝉赶紧起身,盈盈一拜到地,道:“小妹貂蝉见过嫂…姐姐。”

“想要趁机钻空子,门都没有”祝融琪琪暗忖,口上道:“还是叫嫂嫂吧。如你这等上古妖族血脉者,我等可不敢高攀。”

貂蝉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她也明白祝融琪琪是在拿她的血脉说事,怕她的体质坏了孟获修为,毕竟她们都明白孟获乃是帝王道修士,而她对于帝王道修士有着天然的克制,甚至能够坏帝王气运。不论哪个帝王,只要有一个狐女妻,便注定灭亡。传闻纣王早期何等了得,可自从召妲己进宫后,便失了气运,最终落个亡国身死的结局。而史上也非妲己一个狐女祸国,褒姒也在其中。

想及此处,貂蝉眼中露出死寂之色,本来她以为一把烈火之下,就可以和孟获团聚,去‘地下’做不离不弃的夫妻,可现实却是这般残酷,得知孟获未死的消息,她不但不高心,反而愈发痛苦。

僵直站立一边的蔡昭姬本来感觉孤立无援,注定要受正妻的气,可当她看着貂蝉的样子是,顿时心中一喜,道:“貂蝉妹妹莫要难过,怀南他可是疼爱你的紧,甚至超过我许多。他之所以答应娶我,和你有很大的关系,就是想要我作赋一篇,为你正名。而你一旦正名,他便会娶你过门”

本来陷入绝望的貂蝉,顿时神采奕奕看向蔡昭姬道:“真的吗?他不怕我的体制吗?”。

蔡昭姬摇头道:“怀南他无法无天惯了,什么都不会怕的。姐姐我可是金德之体,本来就会伤人,可怀南还不是经常姐姐毛手毛脚欺负姐姐,他绝对不会怕你的体质。”

貂蝉还是不愿相信,问道:“什么是金德之体?”

为了拉拢个盟友,蔡昭姬也不顾羞,解释道:“就是不能房事的那种体质。”

貂蝉诧异的张大嘴巴,不想蔡昭姬竟然会出说这样不知羞的话,顿时弄了个大红脸,同时也充满希冀之色。

只是终有泼冷水之人,只听祝融琪琪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要抱任何幻想,金德之体有解,魅惑之身无解。”

貂蝉不言语只是看向蔡昭姬,她现在有点不明白两人究竟谁说的对,谁又在骗她。

而蔡昭姬则毫不退让道:“你又不是金德之体,也非魅惑之身,咋知无解?”一世人,绝不会出现第二个相同血脉体质之人。…,

祝融琪琪冷哼一声道:“因为我是火德之体”

“啥”蔡昭姬惊诧地看着祝融琪琪,她着实没有想到祝融琪琪竟然是火德之体,也恍然明白孟获为什么不惧她的金德之体,原来本来就有个能看不能动的火德妻,再多一个能看不能动的也无所谓。

蔡昭姬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

被蔡昭姬的表情弄得有些不自然,祝融琪琪喝道:“你笑什么?”

蔡昭姬则不屑道:“我还以为真格是个正妻,原来不曾有实,只怕名也未必有。就算有,也恐怕只是暂时的。你也比我强不到那里去,也不知道将来谁才是正妻呢。”

祝融琪琪气结,真没有想到,孟获竟然找了这么一个惹人恼的小三,竟然还有心转正。

此刻貂蝉选择了相信蔡昭姬的话,顿时道:“那我是不是也能……”

祝融琪琪怒叱道:“休想”

“能”蔡昭姬则肯定道,“貂蝉妹妹啊,似你这等美人,也只有咱家夫君这等英雄才能配得上,你和咱家夫君那可是天造地设。不过现在前路有阻碍,这阻碍不是怀南,而是这位,只要咱们不让她做正妻,你便有机会。”

任由祝融琪琪脾气再好,况且她的脾气向来不好,即使当初和孟获拜过堂,也执拗着不从孟获。所以当听到蔡昭姬毫不遮掩将话说出时,祝融琪琪终于爆发出来,怒叱道:“死小三,你欲如何,作死乎?”

蔡昭姬一怔,她可没有想到祝融琪琪会骂人,尤其是祝融琪琪身后还泛起蓝色微光,却是祝融琪琪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就连圣人留下的魄力,也可镇压不知她的修为。

“妹妹救我”蔡昭姬也有自知之明,一个闪身就到了貂蝉的身后,抓着貂蝉的手臂摇晃道。

貂蝉性子弱,可关系到自身归属,却也不愿落后,直视祝融琪琪道:“蛮族人,都如你这般野……不讲理吗?”。

有几个难听的字没有讲出来,可祝融琪琪却已经不能下手,如果再出手,那野蛮之人了。

“讲理,好啊那我们就讲理,待孟获归来,我让他立刻你休了,将你打发走”祝融琪琪指着两人道。

貂蝉面色再次有了变化,而蔡昭姬则安慰道:“貂蝉妹妹,你又多心了。怀南已经十五年不曾回南蛮了,只怕有些人啊事啊他都忘记了,倒是他最近总是粘着姐姐我,只要等怀南归来时,我们说些甜言蜜语,或者姐姐在他耳根吹吹枕边风,他就会乖乖投降我们。”

貂蝉顿时脸上绯红,直至耳根。

祝融琪琪气极,良久憋出一句话——“不要脸”

“野……”蔡昭姬同样准备回应道。

可话音还未落下,就听‘碰’的一声巨响。却是那在她们身后的血石忽然崩裂,一座莲台从其中飞腾而出,瞬间又没入地下。

地面万丈之下,孟获有些诧异地看着业火佛莲:“咋变了这幅模样,坐上去不会成为头陀吧?不少字”

却是孟获出了掌中佛国准备离去,可出了掌中佛国才发现,他所出之地竟然不是岩浆,而是厚重的岩石,孟获猜测可能是火之力皆都被佛国吸收了,而想要抵达地面似乎也不容易,葫芦丢失、万物鼎受创,他能用的也就是业火佛莲,业火佛莲是绝对不会有失,便是万物鼎丢了,此物也丢不了。

几乎是在孟获一个念动的情况下,业火佛莲便出现在孟获面前。…,

看着业火佛莲孟获有些无语,早已经不复之前的莲花样子,而是化作四品莲台,就如同佛家那些个菩萨、佛所乘坐的法宝一样。

孟获不由担心,他自己坐上去会不会成……当然菩萨和佛他不敢想,头陀倒是可以想想。

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也只能借助四品莲台的力量,孟获只得盘坐上去。

“走”孟获一声喝。

四品莲台,立刻撕开周边坚硬的岩石,带着孟获缓缓升空。

一个时辰后孟获直觉周身压力一轻,却是不在岩石中,而是出现在土壤层。

下一刻,便要重见天日。

可孟获才出现,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感受下久违的阳光,就听一声喝传来:“孟获,你过来”

“咦?”孟获向着声音来源处看来,却见蔡昭姬和貂蝉正对着他招手。

莲台一动,孟获出现在两人身前,不由问道:“你们咋都在此?”

貂蝉不语,倒是蔡昭姬眼睛一红,没差点哭出来,一下子扑进孟获怀中,嚷嚷道:“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死了。呜呜呜……”

孟获一手抱着蔡昭姬,一手伸手抹去蔡昭姬的眼泪,道:“乖,不哭。你家老公福大命大,怎可能会死呢。”

“不要再丢下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蔡昭姬红着眼睛看着孟获道。

孟获不觉有他,此行也却是凶险,要不是生生造化丹最后关头起了作用,要不是掌中佛国自动救主,他还真的可能就此陨落。

孟获最是受不了美人恩,也过不得美人关,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担忧和关切,孟获道:“我保证再不会丢下你”

“嚒”蔡昭姬撅起嘴巴。

孟获诧异,不知蔡昭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大了,竟然公然在有人注视的情况下索吻。而孟获又不是吝啬之人,立刻狠狠地吻了上去。

蔡昭姬很狠很主动,竟然久久不愿松开,那一吻有点湿有点长,渐渐地孟获发现有点不对,蔡昭姬一边与他接吻,一边还在做鬼脸,冲着他身后挤眉弄眼。

抱着蔡昭姬的身体,孟获就是一个转身。

豁然间,孟获如遭雷击,整个人痴呆了起来。

“啊”蔡昭姬一声惊呼,直接从孟获身体上跌落下去。这一跌,却是让她的心也跟着跌入低谷,原来她千般讨好,都比不上对方的一目。

多久了?孟获都快忘记了,有过无数次想想再见面的那一幕,却不想竟然是这样。

只见那个依旧似火红妆女子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让他目光转来的时候,那女子突然收起眼泪,头也不回就要离去。他自是惊讶,飞步去追。

“哇……”同时地面上的人儿也大声嚎哭起来,哽咽道:“老公,你回来,你忘了刚刚和我说的话了吗?呜呜……你真不要我了”

“我的个妈呀,起火了”孟获惊呼一声,他有些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貂蝉看住昭姬,等我将你嫂子给追回来”孟获丢下一句话,转而去追祝融琪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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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爱江山更爱

(24点)

滚滚淮河亦东流,万年不曾变。

“你看这淮河有变了吗?”。一身红装的人儿开口,却与他相隔十丈。

孟获面露苦涩之色,十五年不曾见,再见时竟然这般情形,想象中的你侬我侬的温情一幕不上演,却是相隔十丈问话,而且至始至终都没有正面相对。

孟获也不知道伊人为何这般问,可在孟获的眼中,淮河便是淮河从来就不曾变,和他的心意一般,故孟获道:“我心似淮河,从来不曾变。”

背对着他的伊人则道:“变了,滚滚河水东流亦不绝,早已经变了。”

孟获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没变,此去覆海,也终有归来时。”孟获这话也是在说他自己,正和那河水一样,此去覆海终有归来时。

伊人则摇头:“东流到海不复回,淮河或许没有变,它一直都留在这里,可水却变了,过往的人也变了。”

孟获越发不安起来,伊人这般讲话,不正是在形容她自己嘛,独守南蛮十五年,她和她的南蛮都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有离开南蛮的人。

孟获知道他就像是那河水一般,河水会循环,会重新化作源头的冰川,也会重新融化,再次流淌到这淮河里。可这样的道理伊人未必就懂得,说也也未必信。

长叹一声,孟获道:“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只是过客,南蛮才是我的家,也终有回去的一日。”

“水儿为求生,所以离开了它的家乡,融入了大海,只有在大海中,他才能不干、不枯,才能自在,才能逍遥,才能永生啊”伊人如是道。

孟获有些无语,却不想祝融琪琪竟然知道这样的道理,其实这样说也未必不对。

可总不能不言,否则一旦今日留不住,只怕日后也再见难留。

“其实也未必,这海也会有枯竭的一天。它啊,终究还是会有落叶归根的一天。”它说的是河水,未必就不是他自己。

祝融琪琪的身体一颤,她身边的河水拍击河岸,溅起一片片的水花,“这便是你的归期吗?”。

跳跃有点大,孟获一时间差点没有回神过来。

“我本来打算回去的。”孟获道,这倒是实话。

“本来?”

孟获赶紧点头,虽然祝融琪琪背对着他,可孟获知道她能看的到,故道:“我修炼一种神通,需要你的血脉之力相助,本来打算近期回去一趟,只是被打到岩浆层另有奇遇,火焰之力已经凑齐,所以……”

“原来,我只是你的修炼助力。”淮河水流似乎更加猛烈,水花溅的厉害。

“不是,我的根还在南蛮。”孟获道。

“你是汉人。”简单的答复,却极具说服力。

孟获再次无言,他也做不出承诺,具体何时能归,孟获真不知道。如果为了美人,现在就回去,那他之前的一切所为,都将化作乌有。这倒不是孟获爱江山不爱美人,而是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回头意味着拱手让人,意味着难逃宿命。

“貂蝉可真美,蔡昭姬也多才,配得上你。”伊人再次开口。

孟获又是一愣,再次暗忖,跳跃真快真大。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孟获想说,可他说不出口,总不能自欺欺人。骗人不好,这一次骗了她,也不知道回头还要去骗谁。且未来几女相见,也终有穿帮的时候,那时可就真是有口难辨了。故只能开口道:“貂蝉乃是结义妹子,只是觉其可怜,且她屡次助我,而且她乃是狐身,所以夫人不可多疑。”…,

祝融琪琪哂笑一声,道:“蔡昭姬呢?”

“如果一个女子能够放下所有的礼教和规矩,不惜自毁名节,你说我该怎么办?”孟获反问道。

“貂蝉也会放下礼教和规矩,还有千万人都会。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言语中尽是失望之色。

孟获一时无言,感情似乎也说不清,便是孟获也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你究竟还在留恋什么?”祝融琪琪终究问道关键处。

孟获也不由扪心自问。

“我在乎的不是江山,不是美人,或许也未必是你。我要站在这世间之巅,要那浮云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逆天,苍天也不能欺我;我要改命,命运加持不在我身;我要飞升,我要长生”孟获也觉得这话起劲,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吼出来。

“那我呢?”祝融琪琪问道。

“为了我所要的,这江山我爱,美人我也爱。所以你也是我的,且只能是我的”孟获很是霸气道。

这绝对是孟获第一次说出心声,也是孟获扪心自问后得到的答案。

此刻祝融琪琪是极气又恨,心绪复杂的很。也知晓了孟获对她的感情究竟为何,只是得到的答复却是令她有些失落,没有一个女子不希望自私的爱情,她也不能例外。只是孟获的答复虽也霸道,可也让她有些知足了,毕竟整个时代的礼教都是这般,而她也没有和整个时代对抗的勇气。

见祝融琪琪一时无言,孟获不由的诧异,暗忖:难道这样才能降服美眉,是了是了,肯定是这样了。

故孟获再次道:“你不好好待在家里,咋出来抛头露面呢?”

“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可我有吗?”。祝融琪琪反问道。

孟获差点又哑火,可自觉该如何降服祝融琪琪这只火凤——火爆脾气的凤凰,故孟获道:“这还不容易,咱家努力努力即让你生十个八个”

祝融琪琪气恼,叱道:“你以为是生猪仔吗?再说你行吗?”。

“哇哇哇”孟获气的大叫,“反了反了,几天不见就想上房揭瓦,看来的拿出我孟家家法治治你才行。”

“哼”祝融琪琪冷哼,她则是知道孟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家法。

孟获则道:“如今我孟获也是一国之师,可制定家法矣。但有说吾不行者,便叫她下不得床,是三天三夜的那种”

祝融琪琪的身体一颤,明显是被孟获的无耻之言羞着了。

就在祝融琪琪身体颤动的瞬间,孟获便看准机会,只有祝融琪琪破涕为笑,身心最是放松的时候,孟获才知道有机会将之追上,不让其离去。

故一个闪身,孟获就出现在祝融琪琪的身边。双手成环抱之势,将祝融琪琪抱在怀中,那一双魔爪恰落在一对玉峰之上,感觉落点正中要害,孟获竟然无耻的开始揉捏起来。

祝融琪琪惊呼一声:“你想干嘛?”

“施展家法,就地正法”孟获怪叫道。

“你敢”祝融琪琪怒叱。

孟获却已经开始行动,上下其手,甚至开始脱祝融琪琪的衣衫。

祝融琪琪直觉一阵火热,十五年她都快忘记还有夫君,忘记这等心痒的感觉。尤其是感觉臀后的火热坚硬,只喃喃道:“这里不合适。”

听此音,孟获只觉天籁,也终于长吁一口气,却是祝融琪琪已经不会再迁怒于他了。…,

“那你说哪里合适?要不我们凿个山洞?”孟获在祝融琪琪耳边道。

“不要”祝融琪琪惊呼。

“偏要”孟获则是不依不饶,挥手间便在脚下出现一个弯曲的坑洞,抱着祝融琪琪钻了进去。

洞坑之内,孟获搬过祝融琪琪的身体,正面相对。却发现伊人早已经是泪眼红肿,恍然间孟获才知那根本不是溅起的浪花,而是伊人的眼泪。

一瞬间什么情欲早已经不见踪迹,所剩只是万丈柔情。

抚过伊人脸庞,孟获柔声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祝融琪琪好容易放下的气恼,再次涌了上来,怒视孟获道:“你不是说不找小三,只爱我一个的吗?为什么现在不单单有了小三,还多出个貂蝉。”

对此孟获无言,只能狠狠吻下,将祝融琪琪的怨念全都堵回去。

“呜呜呜……”

见祝融琪琪的眼中再次噙泪,孟获才只得放开。

“我保证以后不会随意拈花惹草。”孟获道。

“随意?”祝融琪琪反问道。

“小心家法侍候”孟获怒视祝融琪琪。

祝融琪琪顿时满面羞色,轻声道:“我血脉之力正被圣人魄力压制的厉害。”

孟获一呆,转而大喜,道:“琪琪你真好。”随即一口吻在祝融琪琪的脸上,继而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只是,不多时……

“啊”一声凄然的叫声从洞中传出。

洞中,祝融琪琪看着身若焦炭的离她远远的孟获,正用上当受骗且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只让祝融琪琪便哭也不是笑也不能,最后只得安慰道:“夫君,我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可我真的感觉圣人魄力压制住了血脉之力,谁知道……”

孟获则连连摇头,眼中似乎还有泪要落下。

“我已经壮魄第一境,只要进入第六境,便回将血脉之力全都收入身轮,到时候就能给你。”祝融琪琪道。

孟获的眼泪可真的滴了下来,虽然演戏的成分居多,可孟获也真是痛苦,任谁看着几个娇滴滴的妻,却能看不能动,都会觉得心酸。“骗我。”孟获决定将戏演下去,那眼泪是哗啦啦往下流。

“大不了我允许你找个普通女子。”看着孟获虽然焦黑的下身可坚挺依旧,祝融琪琪只能委屈道。

“你又骗我,连蔡昭姬你都接受不了,何况别人。”孟获连连摇头道。

“其实我早已经接受那蔡昭姬,金德之身、凤后命格却也配得上夫君。我只是恼她竟然想与我竞,还企图做大。”祝融琪琪道,“便是那貂蝉我也能接受,我看着也觉得养眼。只是你要小心她的狐媚之体。”

“真的?”孟获疑惑道。

“真的”祝融琪琪道。

“那你与我去见见她们,相互间熟络熟络。”孟获道。

祝融琪琪点头道:“嗯。”

孟获顿时长吁一口气,“好累”继而那眼泪全然不见踪影。

祝融琪琪也是微笑,可转而疑惑道:“什么好累。”

“没事。”孟获笑道,转而功法运转,身体恢复原样,就连眉毛、头发也都长了出来。

只是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一套临别时祝融琪琪亲手为他缝制的衣裳。

看着孟获的衣服,祝融琪琪问道:“你一直没穿?”

“舍不得。想你的时候也只是拿出来瞧瞧。”孟获道,这倒不是假话,孟获的确时常看之,还真未穿过,春夏秋冬四套衣服孟获还真没有穿过一套。…,

祝融琪琪心甜如蜜,可不争气的眼泪却又要涌出。

“不哭不哭,以后我会常常穿着,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既来,便不要回去啦。”孟获道。

祝融琪琪一怔,没有点头也未摇头。

孟获只以为祝融琪琪答应,故道:“走吧,随我去见见她们。”

祝融琪琪点头。

——————————————

看着孟获将自己丢下去追祝融琪琪,蔡昭姬也是气恼,本欲离去,却被貂蝉挡了下来。

“貂蝉妹妹,不要干什么?”蔡昭姬喝问道。

“怀…哥哥让我看住你。”貂蝉道。

“你怎不醒悟呢?他眼中只有那个正妻,哪里还有我、我们。想要他在乎我们,就让他追来可不能惯他这个坏毛病”蔡昭姬道。

貂蝉却摇头不语。

蔡昭姬也知修为不如貂蝉,不说服貂蝉是万万离不开,而只能在言语上打动貂蝉,故道:“貂蝉妹妹,你可要听姐姐的话,只有你听我的话,才能入孟家门啊”

貂蝉有些意动,可很快就再次摇头。

蔡昭姬气极,道:“难怪到现在你都没有成为他的人,就是因为你不懂男人心。你看姐姐我,跟孟获才几天,他就决定过几日娶姐姐我过门,只要你听姐姐的,他一定早早娶你。”

貂蝉还是摇头。

“你个榆木脑袋,一辈子也别想嫁他了”蔡昭姬使出杀手锏。

貂蝉被说的就差点落泪,可还是道:“我听他的。”

蔡昭姬气极,之后任由她千般言语,可貂蝉偏偏不应。

最后蔡昭姬只能赌气坐在地上,不理貂蝉。

当孟获和祝融琪琪归来的时候,正瞧着蔡昭姬和貂蝉瞪眼相对,怒视着彼此。

而蔡昭姬察觉孟获和祝融琪琪回来,立刻眼珠子一转,站立起身,对着祝融琪琪一拜到地,道:“妾身蔡昭姬见过夫人。”

孟获诧异,之前还施展诡计,水火不容来着,转眼间反而服软了呢。

不待孟获讲话,祝融琪琪则道:“妹妹且免礼,以后姐妹相称便是。”

“是,姐姐。”蔡昭姬甜甜道。

“咋回事?”孟获诧异,走到蔡昭姬的身边,摸摸蔡昭姬的额头道:“没发烧啊。”

蔡昭姬则甩开孟获的手,轻声在孟获耳边道:“你才发烧呢看姐姐衣裳凌乱,你也换了一声衣裳,肯定是发烧被烧掉了吧。”

孟获不由对蔡昭姬刮目相看,这个从来只知道拉着自己衣袖,近乎天然呆的才女,什么时候竟然也这样伶俐了。

“妹妹你且来,姐姐有话对你讲。”祝融琪琪对蔡昭姬道。

蔡昭姬立刻点点头,跑到祝融琪琪的身边。

而后祝融琪琪将蔡昭姬拉到一边,至于将什么话,则是孟获也听不到,盖因刚刚血脉之力发作,祝融琪琪被压制的修为已经恢复,祝融琪琪设下的禁制,便是孟获也不能窃听丝毫。

如此,孟获将目光转向貂蝉,问道:“蝉妹,何至于此?那吕布放你自由了?”

貂蝉神色一黯,道:“天下皆传,你已身死。吕布不再约束我,而今我也得到完整的《八九玄功》,且夺了吕布精魄,来此地则是准备祭奠你,将玄功给你送去。”

孟获面露喜色,道:“完整的八九玄功?”

“正是,这便给你。”貂蝉一指点出,手指柔柔地落在孟获眉心。…,

一瞬间,孟获盘坐地面上,开始消化貂蝉传给他的功法信息。

不多时,孟获便领悟了此功法,而且孟获修炼之,则也迅速无比,有掌中佛国与之相合,只要七魄归体,只需要借助掌中佛国的力量,孟获一瞬间便可修成此功法,当然不包括最后一层。

这边孟获终于消化完玄功信息,另外一边祝融琪琪和蔡昭姬也结束了谈话,两人牵手归来。

在蔡昭姬的脸上,孟获明显看到过一丝哭过的痕迹。

“昭姬,你怎么……”

孟获话还没有说完,祝融琪琪则道:“怀南,你也纳貂蝉妹妹为妾吧?不少字”

众人皆都惊诧地看着祝融琪琪。

祝融琪琪则道:“貂蝉为了给你送玄功,打算亲自将自己焚烧了,去地下给你功法,生不能嫁你,死却要随你。你不能负她”

孟获心惊,转头看向貂蝉,貂蝉早已经哭成泪人。

孟获长叹道:“罢罢罢……是我孟获欠你们的。虽说我孟获爱江山,可更爱美人。貂蝉,哥……我纳你为妾,你可愿意。”

貂蝉早已经泣不成声,只顾着拼命点头。

“昭姬妹妹,身怀不世才,你也要好好待她,不要总是将她看的文弱,她能帮你甚多。当然你也要保护好她的安全,万不可负她。”祝融琪琪道。

孟获甚是欣慰,故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有你为孤后宫之主,不渝孤担忧,自可照顾好她们。”一时间孟获也是豪气万丈,竟然以王上谦称‘孤’自称。

“也照顾好你自己,不要再将自己置于险地,如这次之事以后不要再有。”祝融琪琪继续道。

孟获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祝融琪琪的话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琪琪你?”

“我不属于这里。”祝融琪琪道。

孟获惊诧,祝融琪琪的身后陡然出现一双翅膀,下一刻虚空为之让路,祝融琪琪的身体融入其中。

“琪琪”孟获惊呼。

“早点回来,不要让琪琪等的太久太苦”祝融琪琪的声音从虚空传来。

孟获伸手往虚空抓去,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用不了多久,我就回去。”孟获没有大吼,只是轻声道,也不知道祝融琪琪是否还能听得到。

“呜呜呜……”

“呜呜呜……”

蔡昭姬和貂蝉再次落泪,却也能体会到祝融琪琪的不舍和心伤。看着孟获还想追下去,蔡昭姬哭嚷道:“夫君,姐姐不让你追,他说你在中原受苦,她会在南蛮为你守住基业,待日后助你荣登大位。”

孟获南去的脚步终于止住,却是真格有泪水落下,虽只一滴,却是已到伤心处。

所谓‘有家不能归,有妻不能爱’,形容的正是他自己吧。

“哈哈哈……”

淮河之畔,孟获仰天大笑,却是伤心之极。为了逆天改命,他付出的太多,可孟获不觉得苦,可是让心爱的人跟着受苦,孟获真觉得苦。有寒流不断从心底股股涌现,至嘴边则是呕不尽的酸水。

感受着孟获悲痛心绪,蔡昭姬和貂蝉走到孟获的身边,缓缓地依偎在孟获左右,想要温暖孟获那寒冷的心。

许久许久,孟获终于收起儿女情长,整个人变的锋芒毕露,且听孟获自语道:“以往可能是我太过小心谨慎了,吾倒要看看这天下大势究竟可逆否哪怕是粉身碎骨,吾也不能再让你久等矣”

十五年,孟获才知祝融琪琪的苦,其实人生又能有几个十五年。

此番见面,则是孟获意识到自己太过小心谨慎了。只因演义首语: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便不敢放手去做,麾下文武,也都是些本该命绝,或不甚重要人物。

孟获不知道他放手而为结果会如何,可这一刻孟获决心试试。

此心已定,孟获对蔡昭姬和貂蝉道:“可知是何人说孤已经陨落矣?”

蔡昭姬道:“还能有谁,怂人曹操呗。他假仁假义,还说亲自为你立碑。”

孟获眼中神光扎起,道:“这么说,他已经对我的人动手了?”

蔡昭姬道:“曹操还没有这等魄力,河内诸臣倒未曾向他投诚,倒是你那五万狼骑军现在正在许都,不过曹操似乎也指挥不动。”

“走,且回许都。看孤不将他亲手斩了”孟获冷声道。

既然要放手一搏,那么第一个要斩之人便是曹操。

就在孟获打算斩曹操的时候,曹操则已经鏊兵,欲斩吕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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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吕布之陨



在国师府见识过生生造化丹之后,曹操便觉得孟获可能真可能没有陨落,随时都可能归来。对于孟获,曹操也是十分忌惮,甚至在孟获为国师时,曹操都没有敢自封丞相。而在他以为孟获陨落的这些日子,却做了许多事情。其中包括自称丞相、总理朝政,更有坏献帝修为之事。

曹操看不透孟获,他觉得孟获乃是帝王道修士,可孟获的所做作为,根本就不是一个帝王道修士应该有的举动,仅仅从孟获处处维护汉室这一点就让曹操迷惑。

在曹操看来,孟获俨然已经是一方诸侯,而且还是那种威名在外,实力居内的强大诸侯,如果孟获称王做皇,想来天下万民反对者甚少,而以孟获麾下诸军,也未必就没有割据一方,甚至扫清天下诸侯的能力,至少在曹操看来,孟获曾经有机会斩他、斩袁绍,甚至刘关张都对孟获为首是瞻。

可即使如此,孟获也没有过激举动,此让曹操疑惑不解。

不过想及孟获之前对于汉室的维护,曹操还是不由担忧,担忧他近期的所作所为,会让孟获暴走,将他斩杀。原来即使此刻,曹操也认为孟获亦有斩杀他的能力。

不论是孟获麾下实力,还是孟获自身,都让曹操忌惮。一个能够和董卓、袁术血拼的人,曹操都觉得如果孟获和他血拼,被拼杀掉的多半会是他,而非孟获。

如此。在曹操看来已成必死之局。

而唯一能解决这个死局的便是增强实力,尤其是个人实力。虽然仙路半开,可想要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也绝非容易。

所以曹操想到了吕布。也只有吕布这个拥有大奇遇之人才能对抗孟获。而这一点就也能从孟获尽起精锐追杀吕布无果也能看出一二。

所以,曹操挥军徐州,誓要在孟获返回许都之前,将吕布斩杀。而且曹操也没有放过对孟获推崇的刘关张,约三人一同伐吕。

不得不说,曹操的谋算,还真有了成功的契机。

只因,此刻的吕布已经失了精魄。一身斗志早已经不复存在,整天和其正妻严氏待在一起,不断地饮用药酒,还不时地试用药酒的效果。所以吕布这些时日。根本就不复天使应有的倨傲和斗志。

就连面对陈宫的谏言,吕布又开始不听起来,反而道:“曹丞相乃是忠臣也,仅从其拥天子,却不自称皇作帝。便能窥见一斑。如曹丞相真有心徐州,本使让与他便是。”

陈宫告退后惊呼:“吾等死无葬生之地矣!”

陈宫将这话的时候,自觉以吕布的修为应该可以听得到,只是却不曾想吕布虽然听到了。没有责罚陈宫,也没有因此而担忧。

果然不多日。曹操大军压境。

吕布本来欲让出徐州,让曹军利益。以求熄兵戈。

可不想,屯兵小沛的刘备却迎接曹军,如此变成南北夹击之势,那架势则是不灭吕布,誓不罢休。

面对曹操大军,加之刘关张骁勇,吕布只能选择逼退,往下邳而走。

只是吕布再次失算,即使让他出徐州,曹操还是往下邳追杀而来,不多日就将下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知道此刻吕布依旧不觉醒,还以为曹操不会真的攻杀他,在吕布看来,曹操乃是真正的匡扶汉室者,从来就不惧称帝野心,而且他自觉自己绝对是站立在汉室一边,曹操绝对不会为难他。只以为曹操是在恼他曾与袁术有结婚之约。…,

且吕布自持下邳粮食足备,且有泗水之险,便更是安心坐守。

恕不知,曹操正是介此原因,在没有立刻功法下邳。而是在围攻下邳数日后,才率领麾下诸将至城下,且曹操大叫:“吕布答话!”

吕布也正想要和曹操说说,故很快出现在城墙之上,曹操怒视吕布道:“闻奉先又欲结婚袁术,故吾领兵至此。匹夫袁术有反逆大罪,而公有讨伐董魔之功,今何自弃前功而从逆贼耶?倘城池一魄,悔之晚矣!若早来降,共扶汉室,当不失封侯之位。”

吕布大喜,差一点就答应下来,可转而看着身边几位近臣神色不对,故而只得道:“丞相且退,尚容商议。”

虽然吕布这样说,可陈宫却甚是了解吕布脾性,只怕吕布真格要答应了,所谓的商议不过是劝服众人。

别人不了解,陈宫却深知曹操此人。几乎实在吕布话音才落,陈宫便弯弓开箭,口中大骂奸贼!

而陈宫自然也知道以他的修为,怕是根本就伤不了曹操和曹操身边任何人,故而一箭射中曹操上方的麾盖。

曹操大恨曰:“吾誓杀汝!”

口上随这样说,却并没有付诸于行动,甚至都没有攻城。

吕布恼陈宫擅自引起战端,且有严氏道:“君不易动手,如今君已能持续盏茶功夫,却是药酒正到了关键时刻,不该枉然断药,否则只怕前功尽弃。”

吕布深信其言,遂没有依照陈宫言,从曹军后背偷袭。

曹操之所以没有立刻付诸于行动,则是他需要一个万全之策,这一战曹操不依蛮力,却是打算用智谋之。

毕竟孟获留给他的时间不对,如果强攻,或许亦可拿下,可必定需要数月。而智取则不同,可在数日间决出胜负。

而曹操麾下本就不缺顶尖谋士,尤其是荀彧叔侄。荀攸道:“以如今主公修为,足可对决吕布。但硬悍之,显然非上策,外界传闻吕布府中对韭菜籽、破故纸需求甚大,且臣观吕布神色憔悴,似有酒意。且吕布只有独女一苗,如今看来该是吕布身患不举或不坚。而此恰是我等机会。”

听荀攸这般讲话,曹操明显一喜,道:“公达之意,是要对吕布下药?”

荀攸点点头道:“臣知道一种使人沉迷昏睡的药物。几乎和破故纸一般模样,如果吕布食用,纵然他修为通天,却也未必能解,非昏睡数日不止。”

曹操大喜:“药在何处?”

“早已经准备妥当。”荀攸很快将一味药物呈上。

曹操已经得了药物,可还是有些犹豫,却是除了吕布之外,吕布麾下诸将也都了得。尤其是掌控绝仙战阵的张辽,更是勇绝三军。

此刻的张辽,早已经熟悉绝仙战阵,麾下一万绝仙营军士。可牵制曹操一半大军,而这还是不计较吕布麾下其他战将,个个皆有战阵支撑,而曹操大军却只有夏侯惇半拉子战阵。

即使吕布昏睡,由陈宫指挥。诸将力战,想要拿下下邳城,怕也同样不易。

“唉!”突然间荀彧长叹一声。

曹操眼前顿时一亮,荀攸都能为他出此良策。而荀彧自然不会差,故问道:“文若。有何教我。”

虽然荀彧举得此举有失天和,可如今却关系到曹操的大业和性命。荀彧还是道:“其实泗水未必就真是下邳险要,如果善加利用,未必就不能成为下邳之厄。”…,

经过荀彧这样提醒,曹操顿时醒悟过来,惊喜道:“吾咋不曾想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结果下邳城中,吕布日夜饮酒,麾下将士也极其嗜酒,尤其是麾下几位将军,结果被吕布发现,好一顿毒打。却是吕布饮酒乃是为了治病,却以为诸将嘲弄他。

结果挨打的将军,怀恨在心。竟然向曹操投诚,而曹操恰好将那使人昏睡的药物交给投诚之人,让其加入破故纸当中。

不日大战爆发,那投诚之将打开下邳城东门,曹操大军杀入。

吕布才饮用药酒不久,听闻杀喊声冲天,便起了一匹卷毛赤兔马冲杀出去,却是他的那匹骑行千里的赤兔马,早已经被叛将盗走。

好在吕布还算勇猛,竟然将曹兵杀退一时。

只是在中午时分,吕布只想靠着门楼休憩一下,可不觉竟然睡着。便是任由身边厮杀,也不能惊醒。

甚至被叛将以绳索缚住,也不觉。

张辽等人从西门杀来,却忽然间无尽河水涌入城中,张辽等降临修为高绝自然无碍。可那些个构成战阵的普通军士,却逃不得性命,也不知道多少淹死在河水中。

结果张辽亦被夏侯惇、于禁、乐进等人活捉。

活捉吕布和其麾下诸将,下邳城也就此被破。

而当昏睡中的吕布被提到曹操面前,曹操只一刀斩过,尸身落地,头颅却被曹操提走。

就在吕布身死的瞬间,无缘无故天降血雨。

天下人皆有感应,只是知之为何者甚少,唯一两人尔。

其中一人便有孟获。

孟获正往河内而来,却是要召集所有降临、谋士和军士,共赴许都去斩曹操。

才至洛阳,便见天降血雨。

孟获惊呼一声道:“仙使吕布已亡,只怕死在曹操手中。”

言罢,孟获往河内的速度更加快速,几乎是用尽修为催动四品莲台。业火佛莲变成莲台之后,竟也如同代步工具,可由孟获以法力驾驭之以做飞行,当然同样可以释放业火,则需要孟获另加催动。

当夜孟获抵达河内,十万河内军随之开拔,直扑许都而来。

“主公真欲斩曹操?”行军途中,贾诩凑近孟获身边问道。

孟获早知贾诩脾性,不关于生死危机,这位绝对不会站出来讲话,只是孟获此行可是下定了决心。“十年之约已满,毒士已经自由。”

贾诩一愣,却是他也不知,原来眨眼之间已经过去十年。

贾诩不言,只是看向郭嘉。在贾诩看来,只有和孟获最是相近的郭嘉相劝,才能让孟获慎重而行。只是贾诩也未料到,郭嘉淡淡道:“我早看之不管,斩就斩,何惧之。”

贾诩一时无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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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枭雄之言



国师归来,携十万精锐之师。一时间朝中有不少官员心存期待,其中便有车骑将军国舅董承。

孟获归许都时,曹操出征大军还未归来,却是孟获已经知晓,如今他那五万贪狼军也随曹操出征去了,即使曹操不能利用贪狼军,可也似乎不想让贪狼军成为孟获的助力。

孟获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献帝,他是要斩曹操,可也不能师出无名,总是需要一个借口或者理由。而这理由便是在献帝身上。

丞相,东汉久不设此官职。

而曹操居丞相之位,定非献帝之愿。

孟获怀疑此刻的献帝已经被曹操架空,成为一个摆设。而他最是希望得到献帝的除贼檄文,如此斩曹操则师出有名。

孟获信心满满来到皇宫,也见到了献帝。

距离他上次离开皇宫,也不过四五个月,献帝竟然从真气境步入合丹境,虽然只是合丹境外丹层次,可献帝的进步之快,出乎孟获的预料。

“陛下修为进阶的好快啊。”孟获看着献帝感叹道。

献帝也是微笑看着孟获道:“朕就说国师福大命大,焉会陨落。可偏偏丞相说亲眼见国师陨落。还着实让朕心伤数日。”

“陛下是如何修行的?这样快速进阶,怕是根基不稳啊!”孟获道。

献帝则道:“全赖丞相之功。丞相说他这些年南征北战,从诸侯身上吸收来不少气运。而后全都传递给了朕,所以才有朕进阶如此之快。”

献帝说的很诚恳,孟获在献帝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丝勉强。如此孟获开始诧异,极为诧异。

“陛下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如意金丹吗?”

“当然。”

献帝伸手,就见如意金丹出现在其手掌中,却金丹渐渐地变化成一座三足鼎的模样,虽然不如孟获的万物鼎,可也是和孟获修炼的合丹境功法一般无二,孟获仔细检查也不曾发现不妥之处。鼎,乃是镇压气运的重宝。孟获也看到在献帝的体内当有一条五爪气运真龙,而且不间断的还有丝丝气运通过脚下大地聚集道献帝体内,让献帝的修为时刻都在进步。

“曹操疯了吗?”孟获心中暗忖,不自觉的孟获天眼神通竟然再次发动。可依旧一无所获。

信心满满的来,可却只能倍受打击而归。

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可孟获却发现不了究竟是哪里不对。

只可惜,孟获离去时,却没有听到献帝和伏皇后的交谈。

“国师来过了?”伏皇后问道。

献帝长吁一口气。道:“国师也看过了,可便是他也没有发现朕体内的特殊情况,可朕的身体却是自己最是了解,肯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国师都查之不出。则说明国师不如曹贼。虽朕也不知,可必有异样。此也定是出自曹操之手,吾夫妇不知所死也!”

却原来。献帝也知有异,可连孟获这个天下修行人之师也察觉不错,献帝自是更不敢讲出口,深怕出口无果,不知因何而死。

离开皇宫,孟获回到他的国师府,不久便闻国舅董承来访。

孟获赶紧将这位企图除曹的国舅请入府中。

见董承,孟获直言不讳道:“国舅可知,陛下为何封曹操为丞相,而曹操又是如何将其证道之基交给陛下的?”

董承摇摇头,道:“其中具体缘由如何,我也不知。只是月余前,曹操从寿春归来,与陛下说亲眼目睹国师身陨在袁术的攻击之下,结果陛下一时焦虑,修为出了问题,差点修为尽数坏去。结果几日之后,曹操以气运相助陛下,让陛下不仅仅恢复了修为,而且还有了长足进步。而自那后,陛下就封曹操为丞相,总理朝政和天下军马。”…,

“竟有此事!”孟获惊诧不已。

董承点点头道:“虽然事情有些蹊跷,可确实如此。”

“曹操所谋甚大,如今怕是我也制他不住。我欲斩他,可总是需要一个借口。”孟获也不对董承隐瞒,如是道。

“这有何难。国师只需以曹操假传圣旨之名,犯了欺君之罪,斩之便可!而且曹操确实做了此事,便是封袁绍为大将军,便是出自曹操之口,陛下从未答应过。”董承道。

孟获眼前一亮,却是就打算用这个借口。

借口已经有了,孟获则开始布置,十万大军尽收许都,只待曹操归来,将其斩杀。

而曹操似乎对此毫不知情,在孟获归来十日后,曹操携二十万大军归来。

再见曹操和曹军,孟获也是大吃一惊。

曹操的修为他已经看之不透,可还是能够看清楚在曹操身体四个身轮中,四魄已经发生了转变,不是龙形,而是如同吕布那样,乃是修行了《玄功》才有的特意魄形。而且曹操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分成整齐鲜明的五个阵营。

而曹操看着城墙上的孟获,则一马当先道:“能再见国师,孟德甚慰也。”面上说的好听,可曹操同样心里不舒服,早知孟获没死,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孟获的法宝全都取走,尤其是曹操现在十分眼馋孟获坐下那四品莲台。

曹操一眼就看得出,那应该就是业火佛莲变化所成,孟获盘坐这等异宝之上,还果真有几分得道真仙模样,国师之位算是安稳了。

相比较于曹操,孟获言辞可就冰冷许多了,“本座听说你自命丞相,假传圣旨,犯了欺君之罪!”

曹操不由哂笑,道:“国师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继而曹操大袖一挥,从曹军后方走出五万狼骑兵。“国师的精锐之师。吾全都归还于汝。”

曹操归还狼骑兵,更加坐实了孟获的想法,只怕现在的曹操,除了没有继承上天意志。关于吕布的一切怕是全都继承了过去。

而事实和孟获预料的差不多,曹操虽然斩了吕布的身,可吕布的魂却保留了下来,而曹操的手段自也了得,愣是从吕布的魂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现在曹操可看不起这区区狼骑兵,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便是可拥有天下最精良之师,当然原因这是除了得到玄功。曹操更是得到了吕布传承自上天的许多战阵。

“曹操你可认罪!”狼骑军回归,孟获更无忌惮,却是已经打算对曹操动手。

而曹操摇头道:“吾没有罪!假传天子圣旨,吾承认了。可吾也是为了大汉!”

“为了大汉?休得给自己脸上贴金!”孟获喝道。

“国师。你看我大汉如今形势如何?”

“诸侯林立。”

曹操道:“原来国师也知道啊。少帝如何?当今天子又如何?可有一个诸侯将他们看在眼中,先有董卓鸠死少帝,又有挟持陛下,欲取而代之。后又有李傕、郭汜欲弑帝平分天下。你看看这天下,还有谁将陛下放在眼中。还有谁视陛下为天子。便是那袁氏兄弟有如何,一个公然造反,一个不予其大权,就要兴兵伐许都。如果袁绍之事被陛下知道。以陛下年少轻狂的脾气会如何,只怕袁绍在已经杀到许都。吾只能答应之。封之位大将军!”

“你说吾欺君,吾认了。可吾是为了大汉!”…,

“你说吾枭雄。吾也认了。可没有吾,还能有今日之大汉吗?”

“吾曹操是霸道,你孟获倒是仁义。可你能救国与为难吗?”

“如果没有吾曹操站出来甘为贼子,扛起满世骂名!现在的天下局势又是何等模样,人民还能安业,陛下还能坐金銮吗?”

“只怕早已经不是诸侯林立,而是诸侯混战!”

“你想过诸侯混战的结果吗?国将不国,十国八国都也可能,称王做皇者也不知多少,这天下还能的安宁吗?”

“某是枭雄,可镇压当世!如果没有吾之镇压,不知又有几人称帝几人为皇,天下早打乱。乱局中能保一丝太平,吾做到了,无愧于心!”

“仁义如你,国师至尊,能做到吗?”

曹操讲这番话的时候,大义凌然,便是孟获也觉得曹操所言非虚。而后世也有证实,曹操一生都未称帝,也正是因为曹操的不称帝让大汉得意维系了三十年。

而曹操一死,大汉则亡,呈三国割据之势。

其实,孟获也想要依着这个大趋势走下去,可世代已经变了,曹操乃是修行之士,寿元也不知道有多久,想要让其身死,就必须重创之,至少这一身修为不能让其保留。

其实,孟获已经不欲留汉,他同样想要称王作帝。

孟获缓缓摇头,眼中杀机流转,不曾减反而更胜。

突然间孟获耳边出现一个声音:“主公,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是时机真不成熟,你要是就这样和曹操血拼,纵然真可斩了曹操,可也必定如曹操所说,届时诸侯混战,我们将成为众矢之的,而且和曹操血拼之后,我们也怕是没有实力和诸侯抗拒了。所以主公再等等,等天下诸侯几近肃净,我们再出手。届时敌人也少了许多,才是成大事的时候啊。否则一切皆休,不单单主公不能成事,您的臣子也将全都死绝。”

孟获不由得向着贾诩的方向看了看,却见贾诩正对他点头。

这绝对是贾诩讲话最多的一次,孟获却知贾诩不会离他而去了。

也知道如果今日真的厮杀起来,只怕一切真的休矣。

不免孟获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南边。

“再等等,就依文和言,先灭尽天下诸侯!”孟获暗忖。

再看向曹操的时候,杀机全都敛去。

“轰隆隆……”

城门洞开,孟获大军后撤,却是不曾血拼起来。

倒是曹操一边入城一边自语:“孟获错过了今日机会,你便再也不是吾的对手了!可惜,你非英雄,也非枭雄,这天下你得不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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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诛仙vs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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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终究没能对曹操出手,虽然曹操的那些话有些过于大逆不道,可当今大汉却需要这样的大逆不道,也只有似曹操这般人,才能震慑的住当世诸侯。[]

其实,孟获不出手,却也等于出手。就和贾诩所言,纵然现在的孟获能够将曹操血拼打杀,可到头来的结果,则是一无所有。从此这天下与他孟获再无关系。而孟获不出手,就是要利用曹操之力,将天下诸侯肃净,或许那时就是孟获出手斩曹操的时候。

而曹操也非寻常人,却是看出孟获心思。他自诩只要孟获此刻不出手,便永远没有斩他的机会。具体原因,则是他此次出征收获甚大,得吕布神魂记忆,只要加以时日,他便可以独霸天下。

如此,孟获和曹操两支大军皆驻守许都,隐隐间有相互制衡之势,双方都在加紧时间练兵,甚至孟获都将红水阵传授了下去。

红水阵,乃是上古便有名的绝阵。一人用之,可用三只葫芦盛壬、癸、玄三种真水布阵;千万人用之,则以万人为基,平均分成三队,分别练习壬水、癸水、玄水三种真水,最后一人将三种真水合一,化为红水则真成。一旦阵法成,便可形成红水域,将阵中凡是沾上红水之人全都化为脓水。

此阵实在阴毒,凡是置于阵中,除强力破阵,或者布阵之人主动撤去阵法,几近不死不休。而这也是孟获一直没有传下此阵的原因,只是此刻已经决心夺天下的他。却是再无顾忌,将此阵传下。

孟获日夜练兵,曹操同样如此。曹操将得自吕布记忆中的陷仙阵传授于禁,戮仙阵传授乐进。诛仙剑传授徐晃。再加上本来就精通绝仙阵且投诚的张辽,却是曹操将诛仙四阵举起,只待四人练兵有成,便可布下此阵,而且曹操本人也学了诛仙阵图,却是可以将四大战阵之力集于一身。

曹操以为,一旦诛仙四阵能够成功布下,便是他亦可斩孟获的时候。

双方都在较劲。都在准备亲斩对方。

只是不论红水阵,还是诛仙四阵,皆都不是那样轻松就可以布置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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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水阵,需要真水。也就是说布阵之人的修为必须达到真气境。

诛仙四阵同样如此,需要剑气,布阵之人修为同样需达到真气境。

即使孟获和曹操都有手段,让属下加快修行速度,可一次三万人却也不是那般容易。

本来如果两人要求战阵全都大成。至少也需要几年时间,可期间发生的一件事,却是让曹操决心提前对决。

原来,此次孟获斩吕布。平徐、青二州,却是刘关张出力不小。而且之前曹操还封刘备为豫州牧。如今刘备再次立功,曹操也没有料到。献帝见曹操,竟然还主动盘起关系,最后竟然拜刘备为皇叔。

曹操麾下荀彧等人忧心刘备,谏言曹操早做准备。

曹操则摇头道:“当世大敌,乃孟获也。刘备在吾身边,不足为虑。”

对于孟获众谋士不敢多加评论,唯荀彧道:“刘关张素与孟获交好,如果三人入孟获帐下,怕是对明公无益。”

“哼!”曹操冷哼一声:“料他编草鞋之徒,敢谋吾!”…,

口上说的不在意,可从语气上,众谋士都知道曹操已经开始放在心上。

在曹操说刘备的时候,刘备还真的在编织草鞋。

刘备编织草鞋,关羽在看春秋册,张飞被逼练字。可张飞实在没那份耐心,才写了两个字就将毛笔留在一边,大声冲着刘备吼道:“哥哥,你说少将军待吾等如何?为何现在不助少将军,反而要听那曹贼的?”

刘备不做声,关羽则放下春秋册道:“三弟,你说话小声点。尤其是不要将天威加进去,你这一嗓子喊出去,半城人都快要听得到了,徒给哥哥惹事。”

原来,当初三仙逆行伐天的时候,张飞看了那天眼一眼,从其中窥视出一丝天威,不过这天威却没有用在修为上,倒是加持在他的声音上,那天威平常不显,可却将张飞的声音提高了数倍。

张飞可是个浑人,声音不降反而更大了一些:“怕个逑哇,有事来便是!”

刘备无奈,这句话肯定是被外人听到了,于是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对张飞道:“三弟,你有所不知。哥哥如今行将突破,所以手中的活肯定是放不下,无心他事。”

张飞一喜,继而懊恼道:“就属俺的修为差,不出就不出吧,我也且去修炼了,总不能让两位哥哥丢下!”继而张飞也下去闭关修炼。

当有人来报曹操关于刘关张三人对话,曹操怵然一惊:“大耳子,编织草鞋就能突破,这是何道理?”

不仅仅曹操不知道原因,便是曹操麾下文武皆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如果让大耳子真格突破,便是壮魄第三境,以其三才阵,或许还真成孟获一大助力。不行,吾要试试孟获深浅,且看有机会斩之否。”曹操终于意动。

“明公,此事交给属下,即使不能暗杀之,也定能试出孟获深浅。”夏侯惇出言道。

听夏侯惇之言曹操只摇头,继而笑道:“暗杀这等阴谋却最是下策,远非阳谋可比。”

于是拣选良马、名鹰、俊犬,弓矢具备,又调动四千修炼有成的诛仙四阵军士于城外,却是曹操打算借狩猎之名,借诛仙战阵之力,试试孟获深浅,当然曹操最期望的还是能够斩孟获。

于是曹操请献帝共猎。

献帝不敢不从,前些日子曹操归来叱孟获、斩大臣的举动,可是威慑群臣,便是献帝也忌之。

之后由献帝相邀,孟获同来狩猎。

孟获也知曹操目的,一是为了威慑群臣,想要看看究竟还有何人不服他,另一则是为了自己。

孟获也挑选三千修炼出真水的军士相随,却也有心试试曹操,当然孟获也希望失手一下,误杀一个人。

于是众人汇猎许田。

献帝恐曹操,对孟获道:“国师,与朕并列狩猎乎?”

孟获摇头道:“臣乃修行之士,在此猎兽实在欺人欺己。臣在此看着便好。”

曹操也趁机上前道:“有臣陪着陛下便是。”

之后曹操与献帝并行,只落后一个马头。

孟获待在原地,不用跟进田野山林,孟获就知道曹操做了什么。

果然不多时,曹操和献帝等人归来。

孟获果然见献帝面露苦色,跟在后面的关、张二人面露怒色。

却如史实一般,曹操夺天子弓箭射鹿果众人误解,皆山呼万岁,结果曹操也不解释,甚至都没有归还天子弓箭,如此惹几人怒,其中关羽、张飞最甚,要不是刘备压着,只怕早对曹操出手。

第一个目的已经达成,曹操也知谁人对其有异。…,

故微笑着对献帝道:“陛下,如今狩猎已了。臣斗胆于国师讨教一二战阵之道,还望陛下应允。”

献帝此刻可是气恼,可不敢表现在脸上,听曹操此言,顿时大喜,道:“国师,何不指教曹丞相一二。”

孟获点点道:“臣也正有此心。”

于是众人皆都退后三里,将偌大空地留给孟获和曹操为首的两支大军。

“布阵!”

“布阵!”

孟获和曹操几乎是同时开口。

一言落,曹操一方四千军士,构成四座方阵,每阵一千人,随着一千军士运功,气息相连,四柄丈许巨剑汇聚四方剑阵之上,每一柄巨剑都流露出骇人气息,端是惊心动魄,让人望而生畏。这就是诛仙四阵,而未大成,便拥有不弱于壮魄境的气机在流动,如果四柄巨剑全都加持在曹操身上,怕是会让曹操修为提升十倍,能够发出炼魂境的手段。

相比较于曹操这边的杀气腾腾,孟获那边的气息则温和许多。

就见三只青黑色圆润的巨大葫芦出现在孟获身后三角阵上空,每一只葫芦看上去都温和如玉,让人看上去只以为是玉石打磨而成,而非真水汇聚而成。而众人也感应不到其中任何杀机和威压,反而给人以堂皇大气之感。

便是献帝见此一幕,虽忧心孟获非曹操对手,可还是不得不感叹道:“国师不愧有道修士,便是战阵也这般堂皇温和,真天下修士楷模也。”

听闻此言的众人皆都点头,表示认可。

唯独那站在孟获对面的曹操面皮抽搐,却是直面红水阵的他才能感觉到此阵的可怕。有一股不同于诛仙四阵的凌厉,而是灭绝的气息,给人绝望的感觉在其中流转。

曹操可以肯定,如果他不依靠战阵,置身此阵当中,便是也会绝了性命。

“绝阵?”曹操看着孟获道。

孟获也不隐瞒,道:“十绝阵之红水阵。”

曹操点点头,道:“戮仙、陷仙、绝仙、诛仙四阵,请国师指教!”

话音落,四柄巨剑全都落在曹操身体周边,将曹操身体护了个严严实实。

孟获也不落后,三只黑青色葫芦落在身体周边,葫芦口朝下,孟获完全被红水淹没。

“嗡!”

红水和巨剑撞击一处,所有一切消失不见,唯留红水和剑光,至于人影全然消失不见。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战阵阶位



这绝对是仙路半开之后,最精彩的一次对决,只可惜围观的众人,皆都看不清场中的情景。

红水阵和诛仙剑阵相互笼罩倾轧,只能看到一片红水中,有凌厉剑光闪动不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和声音。

见此一幕,围观众人皆都失色,他们没有想到战阵竟然会有这样的显形,之前不论是四柄巨剑,还是三只葫芦,不过都是依靠战阵凝聚出来的巨灵,可当巨灵加持到曹、孟二人身上,竟然化作一片域。修为不及孟获和曹操者,根本就看不到其中的景象。

献帝何时见过这等阵势,惊讶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在其看来,这等战阵足可横扫天下矣。“皇叔,这是何等战阵?”良久献帝看向刘备。

刘备正双目紧紧盯着战阵,可任由他用足功力也看之不透,听献帝问话,将目光转移到献帝身上,回答道:“战阵也分级别的。却是陛下见过的战阵,皆是一阶战阵。一阶战阵乃是受了战阵本身阶位和构成战阵的军士修为限制。而有些战阵却是阶位颇高,丞相和国师的诛仙剑阵、红水阵都是高阶战阵,而且他们的军士皆是真气境修士,所以布下的便是二阶战阵。一阶战阵能形成巨灵,只因布阵之人只有意念境;二阶战阵则能形成特殊的领域,如今丞相布下剑域,国师布下水域,便是这个道理。”

献帝恍然,继续问道:“可不知战阵共有几阶?”

刘备继续解释道:“和修行者修为对应。应该分成五阶才是。一阶巨灵、二阶领域、三阶成界、四阶飞升、五阶化星。不过三阶之后也只是存在于上古传说中,如今却是达不到矣。”

“嘶!”献帝倒吸一口冷气,才料到战阵竟然有此作用,三阶自成一界。四阶就可以白日飞升,五阶更是恐怖到化星。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个世间或许不缺少壮魄境修士,可绝对没有修炼同一种功法的千万人,都达到壮魄境,所以构成四阶以上的战阵几乎没有可能,更不要说五阶了。如四阶、五阶战阵,怕是根本就不存在人世间吧。

献帝再看向笼罩孟获和曹操的战阵。竟满是羡慕之色。

而此刻战阵中的孟获和曹操,却已经交上了手。

其实在看到孟获布下二阶红水阵之后,曹操已经知道此战结果:谁也拿不下谁。可曹操还是想要试试孟获的手段。

而孟获同样明白此理,诛仙剑阵可是闻名上古。传闻乃是上古一位圣人所有,此圣人乃是真正的圣人,与儒圣一般。而非当世修行者所言的肉身成圣,肉身成圣不过只是飞升境界。其实也是,当世能够飞升。比已经算得上‘圣’,毕竟世间久不见飞升者矣。

所以面对曹操的诛仙剑阵,孟获还是将四品莲台拿了出来。盘坐在莲台之上,孟获便等若立于不败之地。孟获不信曹操的剑阵能破他的四品莲台。

莲台一品一级,如今的四品莲台。已成灵宝,绝非寻常神兵可破。

看着孟获的莲台和那无处不在的红水。曹操面色凝重,继而坐下波动,一座阵图出现在他的坐下。却是曹操同样要将红水杜绝身为,否则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红水化为脓水。

“陷、戮、绝、诛!”

曹操出手,四柄巨剑疯狂地向着孟获绞去。

“壬、癸、玄!”…,

孟获同样出手,三只葫芦吐出三种真水,汇合一起化作一道红色洪流向着曹操席卷而去。

“噗噗噗!”

巨剑冲入红水中,溅起无边剑光和水浪,可却不能将红水破尽。

虽有抽刀断水,可曹操的剑术还不曾达到断水的地步。

红水没能破除,曹操面色微蹙,如果不能破掉红水,便是他真的伤了孟获,只怕自身也要完蛋。

故曹操只得收起巨剑用来防守。

“不败剑域!”

曹操使出二阶战阵应有的手段,顿时在曹操身体周边十丈范围,形成一个诡异的领悟,除了诛仙四剑,其他再也不能冲入其中。

“红水领域!”

孟获同样是领域出手。

可就是如此,红水领域也不能侵入曹操的不败剑域当中。

看着剑域之外的红水,曹操阴晴不定起来,原来他正在犹豫是不是用出最后的底牌。而只是用出底牌,如果还不能将孟获拿下,则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届时也不知道孟获拼命起来,会是怎样的结果。

而曹操之所以这般犹豫,则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在身上,而是在身为,在阵外,在献帝的身上。

犹豫中的曹操看了孟获一眼,顿时一惊。因为孟获此刻和他的面色一般无二,同样也满是犹豫之色。

而孟获犹豫,则是同样考虑在用出天地果位。

孟获为国师,得天地果位。果位几乎可以和所有能力相结合,从而提升一截实力,只是果位只能和事物结合一次,以后便是再也分之不开。身为帝王道修士,果位最好的相合之物可不是阵法一道的战阵,所以孟获有些犹豫。

曹操心惊,原来不止他一人有底牌。可转而一想也就明白,同为帝王道修士,孟获自然有别人从未知道的底牌。

心惊之余,曹操大声道:“国师,你我战阵同为二阶,想来谁也不能奈何谁,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孟获深深地看了曹操一眼,却明白不可能除掉曹操了,可如果就这样放弃,却又不甘。“可恨,我的青皮葫芦被人盗走,否则便有机会。”孟获心中暗恨,可口上只得道:“好吧,就此收手。”

话音落。孟获果断后撤,只不过依旧保持着战阵。

曹操同样后退,同时不败剑域开始消退。

如此,孟获的红水阵也开始消散。

渐渐地领域消退。孟获和曹操再次出现在众人身前。

在孟获和曹操相距的一里间,则是一个巨坑。

“承让。”曹操率先对孟获道。

孟获也点点头算是回应。

“陛下,臣给您丢脸了。国师战阵果然神妙,已达到二阶地步,臣非帝师对手。”曹操对献帝道。

孟获也道:“曹丞相的剑域同样了得,臣也非敌手。”

献帝则道:“国师、丞相果真了得,朕已经听皇叔言,举世能够布下二阶战阵。唯国师和丞相也。两位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吾能得二位相助,真三生有幸矣。朕期待二位为朕肃清天下啊!”

其实献帝也知道,他这样讲话。只是一厢情愿。

却不曾想到,曹操道:“陛下且管放心,臣自当为此奋力。且臣有个提议,每隔时日便和国师的战阵较量一二。”

献帝看向孟获。

孟获点头道:“也无不可。”

曹操微笑道:“国师,如果每次都是由你我出手。则未免伤了和气,不妨让手下降临代替你我,如何?”…,

孟获一怔,转而道:“可以。”

“便以三月为期。”曹操道。

孟获点头道:“臣且告退了。”

继而领三千军士退去。一路苦思,孟获却需要一个将领。来替他掌控红水阵。

而曹操显然是想就此为难孟获。

除了曹操本人,其手下四员大将也都能布下二阶诛仙阵。可孟获手下就未必有这样的人才。不是说孟获麾下诸将不够强,而是因为孟获麾下将士,几乎都有战阵,却不便放弃之前的战阵,而选择掌控红水阵。

待孟获回到国师府,将麾下诸将全都召集而来。

开口便问:“我与曹操约战,需一位将军待我掌控红水阵。战阵本属于阵法一道,想要大成却也困难重重,毕竟想要达到四阶白日飞升的地步,却不易。甚至都未必能够达到三阶成界的境界。”

下面的话,孟获没有继续讲,可众人都知道孟获是何意思,是要诸将有个选择。

只是诸将皆面露难色,因为他们都有战阵,便是一直没有战阵的庞德,因为最近得到龙马活符,也已经悟到了构成战阵的办法,要他放弃亲手设计的战阵,却有些不愿。

只是当庞德,看到众人眼睛都看向他的时候,庞德就差一点,站出来答应下来。

可就在庞德要站出来的时候,忽闻一人道:“哥……夫君要是放心,便让妾身接替红水阵如何?”

众人视之,乃貂蝉也。

对于孟获纳貂蝉为妾之事,文武皆有反对之意,在他们看来孟获纳一个毫无修为,且名声不好的女人为妾,实在有损孟获之名。

而现在看貂蝉又要领红水阵,反对之人更是众多。

而第一个站出来的便是毒士贾诩,自那日提醒孟获之后,贾诩就决心永远随孟获矣,故当貂蝉话音才落,贾诩便道:“主公,不可。将乃军中大事,后宫妇人,不可插手。”

孟获不理,反而看向貂蝉,道:“如果你想要领红水阵,必须有相应的实力才可。”

貂蝉也知道孟获的意思,一瞬间修为尽出,整个人凭空悬浮起来,虽然貂蝉不是以攻击著称的修士,可壮魄第三境却显露无疑,在场诸将无一人在修为上比得上貂蝉。

毒士贾诩更是惭愧道:“妄人送文和毒士之名,却是文和走眼了。文和赞成幻妃接管红水阵。”

“吾等亦赞同矣。”众人皆齐声道。

孟获面露微笑,转而对貂蝉道:“幻妃,今日且让孤试试你的神通。”

貂蝉面露羞色,低声道:“是。”在一旁的蔡昭姬满是羡慕之色看着貂蝉。

却是孟获和蔡昭姬、貂蝉已经成婚数日,貂蝉为幻妃,蔡昭姬为文妃。只是孟获却始终没有临幸二人,其中便是因为二人体质的原因,如今孟获说出这样的话,唯貂蝉和蔡昭姬知道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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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阴阳交泰



貂蝉最强神通便是幻境,夺人能力的幻境。第一幻境只是简单的旖旎幻境,夺人的不过只是心神;第二幻境正是帝王梦,可夺人气运;第三幻境则是夺阳境,可夺人精魄;第四幻境,孟获也知,乃是夺人神通的神通境。而孟获所言的试试貂蝉神通,则正是试试这一幻境。

是夜,国师府寂静一片。唯有孟获的房间传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视线拉近,就见房间那宽大的床上,两个赤条条的身子正纠缠在一起,不时地响起最为原始的乐章。

同时待在孟获隔壁房间的文妃蔡昭姬却始终反侧,不能入眠。鬼使神差下,蔡昭姬竟然悄悄起身向着孟获的房间摸去。当听到房间中的啪啪拍击声和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蔡昭姬没由的一阵嫉妒,狠声道:“不要脸的骚狐蹄子。”话音落,蔡昭姬的身体就是一软,依靠在门上却是竟也起不来。

很快房间中传出孟获怜惜疼爱之音:“幻妃,都一个时辰了。你快发动幻境吧。”

貂蝉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响起:“奴呃…奴家要给夫君最…最好的。”

看着身下喘息不止的俏人儿,孟获不由身体一颤,差点就此缴械了,深吸一口气,孟获再次开始无休止征伐起来。貂蝉绝对是孟获来到这个世间近三十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不论是祝融琪琪还是蔡昭姬都是那看不能动的主,而不安分的孟获。也不知道在两人身上吃了多少苦,积累了多少欲火,就差没欲火焚身。

而貂蝉乃是当世第一美,看着这等美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孟获却早已经忘记两人的初衷。借合体转移神通,如今却早被两人抛到九霄之外。

身为狐女,且狐媚之体的关系,几乎一颦一笑间便可发动幻境,尤其是交媾之时,幻境更是在不自觉间便可发动。而貂蝉同样知道,如果她的幻境发动了,孟获就未必能享受这原始的欢乐。而是立刻就会夺走孟获精华和神通。

所以貂蝉正苦苦忍着,可从下体传来那撕裂的痛、充实的满足、异样的心悸,种种快感交织在一起,却是让她不愿再用幻境。完全沉溺在其中,只享受着这原始的欢乐。

而孟获同样亦然,身下的人儿实在让他迷恋,什么传功,什么计划全都不见。唯有结合一起的欢和乐。

不论孟获还是貂蝉,都不曾发觉,在他们陷入欢爱的海洋,失去对周边一切感应时。两人间的法力竟然主动涌现出来,那法力就像是两个相处的异性男女。初见面竟然不敢碰触对方,可不久便轻轻碰触起来。又不久便交叉纠缠一起,到最后竟然融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的法力。

呆在孟获房间外面的蔡昭姬实在有点坚持不住,她这个听众都几度湿身,可偏偏房间中的两位却依旧无休无止,就算是鸡鸣头更,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感受着东方渐亮,蔡昭姬轻叱:“还没完没了了,让你死在女人肚皮上好了。”

继而拖着疲倦的身体悄悄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孟获也感觉到疲倦袭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缴械,感觉身下人儿气息越来越弱,几近晕厥,孟获哂笑一声也不离开对方身体,只是侧身,保持着连体姿态,渐渐陷入沉睡中。

当孟获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伊人早不见踪影。同样不见的还有特意铺在身下的白色床单。…,

“嗷!”孟获满足的怪叫一声,却是察觉神清气爽,好似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气力。他只以为憋屈太久,可才运转功法,孟获则发现异样变化。

原来在他体内的壬水、癸水、玄水,三种异水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这么回事?”孟获颇为惊讶,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三种异水竟然被貂蝉夺去,纵然貂蝉幻境了得,可如果没有孟获的允许,却真未必就能被夺走。而孟获记得,貂蝉未曾对他施展过幻境,而他也未主动相送。

细细回想,仔细查看。

没有结果,不知所以。可孟获知道,此刻三种异水应该已经在貂蝉体内,而且孟获还发现另一个变化——他突破了,成就壮魄第五境。

“这究竟是怎回事?”孟获诧异不解,开始仔细检查体内的状况。

这一视察之下,才发现法力未见增多,却更加精炼,御使起来也更加如臂使指,似乎精进不少。

而且中枢魄也已经斩出,就差离开孟获的身体,融入兵俑当中。

“这难道是所谓的阴阳交泰才有的效果!”孟获惊讶道,却已有所明悟。

一夜,两人根本就没有想修炼的事情,如此反而暗合玄理,貂蝉得了孟获的三种异水,而孟获则得到貂蝉元阴,修为精进,更是提升一阶。

继而孟获催动功法,中枢魄立刻越是体外,依旧没有降临在孟获的身轮,而是一闪没入孟获的掌中佛国。

本来化作‘照片’的兵俑,在孟获的中枢魄进驻之后,再次膨胀起来,而且这一变化,则兵俑相貌有所变化,竟然和孟获有些相似了。

看着兵俑的变化,孟获不由怒叱:“没用的东西,希望将来身为身为化身,也不要那样无用。”

叱罢兵俑,孟获再次兴奋起来。一次阴阳交泰的相合,竟然可以突破一阶,孟获现在已经不想什么闭关苦修,那里比得上这等既欢乐又突破。

“幻妃,孤来矣!咱们再战三百回合!”孟获怪叫一声,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来个几十次,或者来个日日不休,将修为狠狠提升上去,从此无敌天下。

只是孟获的想法注定了不能实现。

才到貂蝉的房间,就听:“嘘!”的轻声止住声。

只见蔡昭姬手中端着一碰洗漱罢的热水,正怒视孟获:“你轻声点!”

孟获看向貂蝉,只见貂蝉满脸疲倦且满足微笑,沉睡在床上,衣衫正薄,显然是刚刚蔡昭姬已经给擦拭过。

孟获不敢出声,只能被蔡昭姬三步两步推出貂蝉的房间。

“你刚刚说什么?”才出貂蝉房间,蔡昭姬看着孟获道。

孟获茫然道:“我有说话吗?”

“不是还要大战三百回合吗?”蔡昭姬道。

孟获无语。

“昨夜整整一宿,难道你还不知道满足吗?要整死貂蝉妹妹吗?”蔡昭姬质问道。

孟获依旧无言,权当脸皮厚,忍着。

“身为国师,又是王者。当有所节制,一宿一宿不安神,还要不要别人睡了!”蔡昭姬教训道。

孟获越听越是不对,怎么都感觉蔡昭姬满是怨念。

“文妃。怕是你春心荡漾,睡不着吧。”孟获一副了解神色,“且安心,待孤临幸你,你便能如貂蝉一般睡得美美的。”

蔡昭姬大羞,端起手中的水盆,就向着孟获的身上扑去。…,

孟获如何能让蔡昭姬得手,挥手之间掌中佛国张开,将迎面扑来的水和碰全都收走。

“啊!”

在蔡昭姬一声惊呼之下,孟获将蔡昭姬抱起,一溜烟闪入蔡昭姬的房间。

被压在床上,蔡昭姬眼神慌乱的看着孟获道:“你要干什么?”

“干你!”孟获无耻道。

蔡昭姬大怒,叱道:“吾闻上古圣贤,从不提房事。如你这般白日宣淫,难道要做个昏君。”

“昏君不昏君,孤不知道。孤知道的是,孤的王妃欲求不满,下边已经湿透了,需要孤来喂饱之。”

蔡昭姬羞恼气极,用力捶打孟获胸膛,可是在是没甚力气,尤其是整个人被压着,下身还被铁杵顶着。

“夫君,你慢点进入啊。昨天我听见貂蝉妹妹的惨叫声有点怕。”蔡昭姬终于投降,竟然也说出这种话来。

孟获温柔的吻了蔡昭姬小嘴一下,道:“三女之中,便是你最乖了。夫君可不敢要你这个小妖精,可怕被你这个小妖精切了根。”

蔡昭姬轻笑,可有愁苦道:“夫君,要不我废掉修为吧,那样血脉之力就流失殆尽,我也能如貂蝉妹妹那样给你最好的。”

孟获一惊,虽然蔡昭姬有些天然呆,只知道抓着他的衣袖,可孟获却知道这个才女有着一份刚烈之性,她这样说难保不会这样做。

孟获立刻摇头道:“文妃万不可,昨夜孤与貂蝉欢好一夜,之所以今日还想的原因,则是貂蝉可以助孤修行,一夜欢好,孤突破一阶,已然达到壮魄第五境。你也要好好修炼,他日有成便可与孤互补。所谓独阳不长、孤阴不生。待你日后修行有成,你我欢好,便可阴阳交泰,修为都会有所进展,你可助孤早登天界!”

听孟获这样说,蔡昭姬立刻点点头道:“妾身谨记,定努力修炼,异日助夫君一臂之力。”

“才乖!”孟获刮了一下蔡昭姬的鼻子。

蔡昭姬在孟获身下又是扭捏半天,才抓住孟获的下身,徐徐道:“夫君,妾身想试试。”

继而对孟获撅起小嘴。

孟获诧异,可不多时就见蔡昭姬向着下边移去。

“不要了吧。”孟获赶紧道。

“可我想要,呜……”有什么堵住蔡昭姬的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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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翻天玉玺



壮魄共七境,如今孟获入第五境,便是第六境和第七境亦有所感,已寻到突破的办法,正是合籍双修,不过此法也非貂蝉一人足矣。此后数日孟获也屡次临幸貂蝉,结果收效甚微,修为进阶远不如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而想要继续依此法突破,非得祝融琪琪或者蔡昭姬相助,只是两人远达不到掌控血脉之力的地步,所以这借双修突破之事,也只能想想而已,不能付之于行动。

即使只是想一想,也惹了天劫差点再次降临。

孟获每一次大境界上的突破,都会惹来天劫云眼降下责罚,尤其以第三次天劫最是可怕,竟然出现了周天玉玺这件仙器的投影。虽然只是一个投影,但以现在孟获的实力,绝对扛之不住。

而第四次天劫,绝对更加恐怖,除了可能的周天玉玺虚影,也不知道四九天劫会出现何物。毕竟第四次天劫可是为突破炼魂境而生,炼魂境之后便是仙,所以这通往炼魂境的天劫必定非凡。

而今孟获只是推演壮魄境圆满,便引得天地异象,阴云漠漠,汇聚许都上空,似有骤雨将倾。

孟获心惊,立刻停止了推演,甚至整个人一下子消失在掌中佛国中,却是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苍天之眼的气息,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躲在掌中佛国中的孟获不由得冷汗淋漓,却是暗暗心惊,且自语道:“寻得不对付周天玉玺的办法,怕是一旦壮魄境圆满。就会身死道消。”

可对付周天玉玺的办法,又岂是那样容易得来。

玉玺,绝对是天地人三界最强宝物,如人世间的传国玉玺。其中已经拥有两条完整的气运真龙,如果能够聚齐五行气运真龙,只怕立刻会成为人世间最强宝物。那时的传国玉玺可调动天下气运,就算是仙也没有和整个天下气运对抗的能力。

而周天玉玺当同样如此,乃是调动天界气运之物,以天界气运为基,祭出的周天玉玺也不知道会有对强,绝对可以灭人世间任何一个存在。

而似乎能够和周天玉玺投影对抗的也只剩下人世间的传国玉玺了。

想到传国玉玺。孟获又想到了袁术。此刻袁术应该是修为不得寸进,寿元也不足一二年,如果现在孟获谋划,传国玉玺应该还可以落入自己手中。而非落入曹操之手。

而孟获却不打算谋划传国玉玺,即使知道此物不久可能落入曹操手中,孟获同样不欲取之。

玉玺乃是一国一朝象征,秦时能打造一件被天下视为正统的传国玉玺,那么孟获就能打造一件属于他自己的玉玺。决心夺天下。这玉玺自然是必须之物。需要玉玺镇守气运真龙,也需要玉玺吸收天下气运。而且玉玺也是帝王之间用来战斗的宝物,玉玺的强弱更是一国兴衰的象征。

所以要打造玉玺,端是要万分谨慎才是。

自然孟获也不例外。想到此处。孟获不由地陷入沉思中,神魂观察整个掌中佛国。也查遍了识海。

乾坤万物鼎,倒是不错选择。其中有万物有乾坤。一旦成玉玺必定也能傲视其他玉玺,不过此物已成孟获合丹之物,而且如今受了重创,还没有修复。

四品莲台,亦不错。可直觉告知孟获,这东西自从变成莲台后,就多了许多未知的变化,虽更好用了,可不是根据孟获心意变化,此物不可用。…,

兵俑,这几乎是孟获能够想到最好的化作玉玺之物,可一人两身的诱惑同样不小。

最终,孟获将视线停留在那一团人之杀机上。

这杀机乃是杀人所得,本来便不该出现在帝王道修士身上,该是绝世战将的身上才对,可偏偏出现在孟获身上,孟获仅仅用过一次斩魄,结果差点没让杀机将一身修为毁去。前后经过十几天才恢复过来。

此后孟获再不敢用此物,甚至他还专门请教过关羽,可关羽说杀机根本不需要功法运转,根本不会伤人。

如此孟获便知道,这东西虽然也是证道之基,可绝非他孟获应得,此杀机不能杀人,反而会伤己。

“就是伱了!”孟获终于下定决心。

继而那一团似血液的人之杀机,开始在孟获的识海中一阵变化,渐渐地化作一块只有拇指大小的方正玉玺。玉玺初成,盘踞在孟获识海中的六爪黑龙便是一声咆哮,继而钻进玉玺中。

方正的血色玉玺和黑色的气运真龙相合,竟然变了模样,化为苍色,一条狰狞巨龙盘踞玉玺上端,有丝丝凌厉杀机从龙口流转而出。

撑开手掌,变化为苍色的微型玉玺出现在孟获手中。

“这也太小了一点吧!”孟获无语道。

可即使如此,这也是亲手打造,而且用了极为珍贵的人之杀机,故孟获还是在玉玺下方刻了两个篆字——翻天。

之所以名为‘翻天’,寓意有二,其一便是为了对付悬在头顶的周天玉玺,另一则是孟获隐约间好似记得在上古传说中,有翻天印一说。此玉玺恰也正是寄托了孟获的思想,只为逆天。

玉玺已成,孟获轻轻在手中掂掂,顿时感觉一种沉重和凌厉之感,竟然是气运和杀机已经结合。只要祭起翻天玉玺,气运真龙运转之下,自由杀机随之而动。

感受着翻天玉玺的气息,孟获暗忖:在这个以杀为主调的世间,或许合该此物出世。

虽然孟获是躲在掌中佛国,炼制玉玺。

可在翻天玉玺功成的瞬间,苍天还是降下来雷劫,虽然苍天之眼没有显化,虽然苍天之眼没有追查到孟获的气息。可它依旧感到了威胁。

于是,“咔嚓嚓!”一声震耳欲聋,让修行者都极为诧异的雷鸣声响彻许都。

“啪!”同时,刘备手中的筷子也跌落地面。刘备勉强道:“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曹操面色微微变化,不是因为那雷声,而是因为他刚刚说过的话,却是他才说天下英雄唯刘备和他自己,可话音才落刘备的筷子就被雷声吓得落地。

在曹操看来,如此实在有些高看刘备了。之前麾下谋士就有言早杀刘备,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多虑。

曹操道:“丈夫亦畏雷乎?”

刘备答复道:“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

曹操闻言更是失望,圣人虽也了得,可必定是那种顺应天道之人,甚至可以说圣人便是天道的代言人。刘备这般古板,在曹操看来便是没有逆天之心,这样的人如何能和他并列,又如何能取得天下。

这一刻曹操看刘备已然变了颜色,心中暗忖道:“原来大耳子。还不如蛮子啊。”

于是曹操不疑刘备,之后关、张二人也到,却是曹操更绝了杀刘备之心,本来准备的鸿门宴也随之成为拉拢宴。

当晚刘备离开丞相府邸。竟直扑国师府而去。…,

煮酒论英雄,其中也不知蕴藏多少危机。要不是刘备巧妙掩饰过去,只怕今日就可能死在曹操刀下。

刘备至。孟获亲自迎接出来。

密室当中,刘备对孟获道:“国师,可要早做准备啊,阿瞒欺天下人,言无一人能与之敌,野心显露无疑。”

孟获微笑道:“如果本座所料不差,曹操肯定说天下英雄唯两人乎。只是不知道曹操如何评说本座的?”

本来史无孟获,自也没有曹操说孟获,可如今一切早已转变,孟获还真想听听曹操对自己的评价。

听着孟获的话,刘备也是微微吃惊,继而道:“曹操说天下英雄唯国师与他,其心甚野,一旦国师被他……”

孟获摇头哂笑道:“玄德亦如曹操多诈乎,英雄便在本座面前,何言他人。”

刘备大惊,却是再借助不得他物掩饰过去。顿时刘备有种才走狼窝,又临虎穴的错觉。

“哥哥,伱且说来便是。少将军能害我等呼!”看刘备迟疑样,张飞大声嚷道,称呼依旧未变,乃是张飞初见孟获时的称谓。

孟获对张飞点点头道:“翼德知吾矣。本座观尔等三人,皆都大富大贵,唯翼德命中又一劫难,劫难过则一飞冲天,否则便是身死道消啊!”

“啊!”刘备惊呼,“国师且救吾弟一命。”

孟获不言。

刘备这才道:“今日曹操请我前往饮酒,论及天下英雄。当说到国师时,曹操说国师出身南蛮,虽亚圣之后,可蛮性深入骨髓。国师一心韬光养晦做人,兢兢战战做事,深藏蛮性,却是为了本心,违心者成不得大事,算不得英雄,只蛮子尔。”

孟获心中微微惊讶,却也不得不感叹曹操却是看的透彻,竟然知他脾性。其实曹操说的也差不多,其实孟获非蛮人,更没有蛮人的脾性,可来自后世的他,所作所为比之原本的孟获更加小心。如果给了原来孟获这样的机会,只怕早就闹个天翻地覆,虽难逃宿命,可也绝对轰轰烈烈。

听到曹操关于自己的评价,孟获顿时有所惊醒,原来最了解伱的人未必就是伱自己,最可能的则是伱的敌人。一瞬间孟获想明白很多事,也知道具体该如何改进。

继而孟获看了张飞一眼,道:“翼德观想之物乃是桃,其性木也,最是忌金性之白。故翼德日后需要远离白物,如此可保命矣。”

刘备大喜,便起身告退。

孟获却道:“本座知道玄德为何而来,明日曹操必定还会请伱去饮酒,不妨期间找个机会离去,许都非旺伱之地。”

“谢国师!”刘备大喜,却是他也有此心,经由孟获这般一说,离意更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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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幕开启



如孟获所言,第二日曹操果然又请刘备赴宴。正饮酒间忽有曹操属下来报。却是袁绍已经攻破公孙瓒,势力占据四州。而袁绍之弟袁术不得民心,且日益病重,似乎有心要将帝位传给袁绍,并且袁术正欲亲自将传国玉玺给袁绍送去。

刘备听得详细,且想及孟获之言,正觉得是个好好机会,顿时起身对曹操道:“如果袁术投袁绍,必定从徐州过,备请一军在半路截击,术可擒矣。”

曹操笑道:“来日奏帝,即便起兵。”却是曹操也知袁术也不是容易对付,有心让刘备打头阵。

而此刻的皇宫之中,孟获于后宫见献帝。

“陛下,袁术叛逆称帝,今又欲投袁绍,臣请往官渡一行,狙袁绍所部。”孟获对献帝道。

献帝有些心忧,不想孟获就此离去,却是怕曹操伤及自身,故道:“袁绍官至大将军,领四州军士,且其家乃四世三公,不论朝堂还是江湖,尤其是在儒家一脉,其影响甚远,国师击之怕师出无名矣。”

孟获摇头道:“与公与私,本座都要与袁绍做过一场。若说儒圣一脉,本座亦有计较,吾结义兄孔融乃当世圣子也,可袁绍之子袁谭,竟然与三年前袭击北海,掳杀吾结义兄长家室,本座誓要报此仇恨!”

孟获说的倒是实话,而且此事也成莫大笑话,甚至一度震惊世人。原来就在建安元年,袁绍长子袁谭杀进北海。要不是孔融有鲲鹏相助逃脱,只怕也如其妻儿一般被杀。儒家代表人物,斩儒家圣子,一时间让人嘲笑。

本来孔融为地方诸侯。家人被杀也最是正常不过。可怎奈孔融的另一个身份则是圣子,而袁氏一脉最大的支持者便是儒门。此事造成的后果便是儒家离心,使得法家一脉崛起,而曹操便是法家代言人,其麾下谋士文臣几乎皆弃儒从法。

献帝也知道阻挡不了孟获,孟获开始还以‘臣’自称,可最后便自称本座了,则是在提醒献帝。他孟获身份却不在帝王之下。

看着献帝面色愁苦,孟获便知道献帝忧心何事,为了师出有名,孟获只得道:“陛下且安心。本座会留下两位王妃,幻妃会待在红水营,代本座掌控红水战阵;文妃则会不时入宫,陪伏皇后解闷。”

献帝顿时大喜,立刻道:“朕即可颁旨。国师代朕出征便是。”

即刻献帝拟了圣旨交给孟获。

孟获带着圣旨离去,直往孔融府邸而去。

自从三年前独自逃生之后,孔融便不再以圣子自居,而且也另娶妻。三年已经有两子出。

孟获至,孔融正在写一篇表文。

见孔融憔悴神色。孟获道:“兄长,愚弟欲出征矣。”

“可是往青州?”孔融头也不抬的问道。

孟获点点头道:“正是。愚弟还借了兄长之名。”

“既然已经决定志在天下。何必遮遮掩掩?”孔融问道。

孟获则道:“愚弟心中多顾虑,故借了兄长之名。此战之后,怕是儒家一脉彻底腐朽矣,法家注定大盛。兄长的圣子之名,怕是也……”

孔融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转而微笑看着孟获道:“贤弟尽管去吧,为圣子便不能为帝王,同样为帝王者便不要顾及名声。身在乱世,一切名声都是虚的,唯有实力才是真的。”

孟获哑然,却是知道这位结义兄长已经选择支持他,便是没了圣子身份,亦然站在他这一边。“愚弟这便走了!”孟获转身离去。…,

孟获离开后,孔融在他的案几竹简上写下几行字,为首‘序幕’二字,接着有:大战序幕,孟怀南霸之序幕等等文字跃然竹简之上。

继而孟获召集文武,貂蝉、蔡昭姬皆不随,程昱、贾诩留守,庞德、司马懿、许褚等人也不随行。谋士唯鬼才郭嘉相随,武将也只是夏牟、高顺二人,另有护卫典韦随行,携五万狼骑兵,五万陷阵营将士出征。

正如孔融写的那样,此行正是大战序幕,北方最大的战争即将就此爆发,而已经不是曹操一个人的独秀,也不是曹操平定整个北方最为关键的官渡之战。

即使还是官渡之战,可拉开序幕的必定是孟获。

次日,当曹操上殿奏伐袁之战时,却已经得知孟获率领十万大军离去。

于是曹操交给刘备五万军和两员战将,直扑徐州而去,却是要在孟获出手之前,对袁术动手。

同时曹操加紧速度兵发官渡,却是真以为孟获往官渡去了,可到了官渡却不见孟获大军身影,继而曹军往黎阳而去。世人皆不知孟获早已经沿河而下,乘坐特意打造的大船,连夜往北海而去。

一时间,天下诸侯皆都失去孟获踪迹,无人知孟获往何处去了。

唯孔融知道孟获究竟去干什么了,孟获乃是为他自己的大业,亲自拉开战争的序幕。

虎牢关,乃是河水之上一处极其重要的要塞,从古至今都是,而且此地靠近河内,孟获要做些什么,自然能够掩人耳目。

经过半个月急行军,十万大军终于全都抵达虎牢关。见孟获旗帜,虎牢关城门洞开,将十万人全都接纳进去。

“苏大,见过主公。”虎牢关守将,见孟获颇为激动道。

孟获对苏大,也就是当初在南蛮的铁蛋点点头道:“苏将军,本座嘱托的事情可都办妥当了?”

苏大赶紧点点头道:“一切依主公吩咐,三年前就准备完好。”

“辛苦了。”孟获对苏大点点头,“前面带路。”

“是!”

不多时,苏大带着孟获等人带来虎牢关一处隐蔽河湾,只见一条条战船遍及整个河湾,每一只船都有近十丈长、三丈宽,算得上是庞然大物,而且船身高同样有三丈,分作三层。甚至船头还是精铁所著。

而这样的船只竟然有整整三百多条。以每条船载三百余人计算,恰好可容纳十万人坐乘。

而且最令人吃惊的则是,这等巨船竟然不见船桅,没有船桅,便自是不用帆了。

见此一幕,纵是鬼才郭嘉亦开口问道:“主公,此船如何才能行进?”

孟获也不解释,转而看向苏大。

苏大带着众人走上巨船,往船下层走去,此船三层,上面两层,下面一层,可在下面一层之下,竟然还有隐藏的一层,其中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在其中有百十个分作两排的舵轮,舵轮以铁索连接船体外面。

见此一幕,郭嘉神识立刻穿透船体,继而惊讶道:“谁人做出这等构想,真巧夺天工矣!”

孟获则道:“早年见一位异人,其传授此法。夏牟、高顺,给伱二人五日时间,让麾下将士轻松驾驭此船。另外再给尔等十日时间,必须让所有军士适应船上的颠簸,以利水上作战。”

“是!”夏牟和高顺齐声应道。

夏牟和高顺安排军士开始熟悉巨船的操控和在船上的排兵布阵。…,

郭嘉则道:“主公,若我们有熟知水战的将军,一旦在水上完成灵活的排兵布阵,便依靠此军必定可拿下沿河、沿江所有诸侯。”

孟获点点头,水战将军还真有,不过此刻不在孟获手下,甚至不在北方。“北方虽有河水,可冬日里往往结冰,故历来大战,不显水军。倒是南方河流众多,尤其是江水更是宽广无边,几十万大军都能一起陈列水面之上,吾料定南方必定有水战高手,待到灭袁绍后,本座亲自往南方一行,定要拜一员水上战将。”却是孟获想到了蔡瑁、张允二人,不过孟获也不敢肯定,真的就能将二人臣服。

孟获在虎牢关操练水军的时候,另外一边刘备已经有所得。

建安四年六月,袁术往冀州,途经徐州,被刘备袭击,结果袁术受重创,不过数日便死。而曹操早有布置,传国玉玺果然落入其手。

得闻袁术死,袁绍大怒。本欲起兵伐刘备,可转而想及袁术早年与自=己翻脸,为一死人出手却不值。且刘备还托人送上书信,表示愿意与之共敌曹操。

袁绍同样忌惮曹操,虽然他为大将军,割据冀、青、幽、并四州数郡军士,传闻有百万将士。可即使这般,他也不敢入许都,却是畏曹操这个丞相久矣。

当初十九镇诸侯联合之时,曹操就敢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如今见面曹操甚至敢于他动手,而且袁绍自然也有消息来源,知道孟获和曹操皆有二阶战阵,而他可没有。

如此袁绍只能在军士数量上占据上风,遣三十万精锐进驻黎阳。

袁绍出招,曹操自是不畏,同样起兵三十万众,不日两军在黎阳相隔八十里相望对峙。本来箭在弦上,可偏偏双方没能打起来。

袁绍心怀疑惑,不思进兵。

曹操则是惦记才得到的传国玉玺,还想着尽快炼化玉玺,再用来以玉玺灭孟获。本来曹操是打算在战场压制孟获,不欲孟获真格破了袁绍大军,可得了传国玉玺,曹操则无惧矣,他觉得便是孟获真的破了袁绍,也绝对挡不住传国玉玺的一击,所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炼化传国玉玺。

只是要炼化玉玺需要借助气运,而黎阳可没有,曹操的体内也不曾有,气运真龙唯有许都有,故曹操留下守将,曹操独自引一军,竟回许都。

而曹操回许都,便直入皇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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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郭嘉用兵



曹操大军和袁绍大军只对峙,却不交手。

仅从军士数量上来说,自然是袁绍占尽上风,一十万军士,可组成两坐大型战阵,小战阵更是不计其数。可袁绍忌惮曹操的二阶战阵,始终不敢逼迫的太紧。

而曹操不动手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的二阶战阵根本就没有随军前来。孟获是离开了,可孟获最精干的精锐可还都在许都。而曹操以为只有炼化了传国玉玺,才有除掉孟获的可能,孟获死才是他真正和袁绍决战的时刻。为此曹操回到了许都。

就在曹、袁大军对持黎阳之时,孟获却已经沿河而下。经过前后一个多月的熟悉,十万军士已经适应巨船的颠簸,不复之前的不适,当然距离水上排兵布阵,却还差了许多。好在此行并不需要水上作战。此行孟获的目的地乃是出海,沿着河水进入渤海,而后再登陆青州,直指北海。

大军出发之时,船舱最下端,一千军士一齐法力,顿时三百大船沿河顺流而下,速度之快如同利箭。

在为首之船的船头上,郭嘉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主公,为何虎牢关守将会服从我们的命令,还为我们打造如此巨船?”

孟获也不隐瞒,直言道:“苏大乃是南蛮人,伱说为何。”

郭嘉只得感叹道:“主公,真远虑也。”郭嘉才发现便是他也有些看不透孟获,也不知道孟获还有多少后手。

事实上。这正是孟获的后手,张世平和苏家兄弟早已经是北方巨商,其不仅仅暗中发展了暗枭组织,这些年也渐渐渗入军政当中。苏大好武,以其财力做个地方守将还不容易。而打造巨船,发展水上势力却是孟获早有的计划。如今为了深入袁绍后方,才将此拿出,现于世人眼前。

“奉孝,此战交伱指挥如何?”孟获对郭嘉道。虽孟获熟知历史,孟获自己也能冲锋陷阵,可谋略这等事情。还是交由谋士最为合适。

郭嘉点头答应,只是稍作沉思后问道:“主公此战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孟获微笑,郭嘉不愧是鬼才之名,一言中的。此战孟获可是直入袁绍大后方。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下,北海已成囊中之物,可要如何拿下北海却是另有学问。

“精锐之师。”孟获道。

郭嘉点点头道:“必不负主公所望!”

在三十条巨船即将驶出河口的时候,孟获将夏牟、高顺找来,吩咐道:“此战由奉孝代本座指挥。尔等皆都需服从奉孝命令。”

夏牟和高顺点头答应道,他们身为武将,更关心的是冲锋陷阵,何人指挥和他们的关系不大。且他们也知道郭嘉之才,便也放心。

“典韦。随本座走吧。”

孟获和典韦在大河入海口上岸,经过安乐、临淄往北海而去。两人目标小,自然不会引起注意,大军则继续出海深入渤海,避开安乐、临淄等地,欲直接出现在北海境内。

三日后,在孟获、典韦离开三日之后,三十条巨船靠近北海海岸,十万军士借着夜色,悄然上岸。

夏牟和高顺只以为上岸之后,便会连夜奔袭,杀向北海郡守,可郭嘉竟然对二人道:“军士连续多日在船上颠簸,已经人累马乏,就此休息一夜,天亮之后再做计较。”

高顺惊呼道:“先生为何如此,连夜奔袭,或许天亮吾等已经拿下北海郡治。”…,

郭嘉闻言,喝道:“听我的,还是伱的?”

高顺还想要说些什么,夏牟则赶紧道:“遵命!”将高顺拽走。

才离开郭嘉的大帐,高顺就喝道:“夏牟,为何阻我?”

夏牟道:“主公临走时已经有嘱托,将战事交由郭奉孝指挥,以主公之智,怕是早已经料到。且郭奉孝乃当世鬼才也,绝不至于犯错,我等听命便是。”

高顺想想也觉得夏牟言之有理,且夏牟曾以智儒为号,如今虽名贪狼将,可智谋决不再他之下。

可偏偏事情的发展出乎夏牟的预料,郭嘉竟然真的犯错矣。待到天色大亮的时候,郭嘉立刻命令二位将军,杀向北海。只是行军皆在大道之上,根本就不避讳任何人物。

一时间,北海军民皆都看到这十万大军。

十万人一起行动,又如何能比得上负责传递消息的快骑。

几乎是在十万大军行至半途时,便有信息传到北海郡治。

北海,本来也不会轻易被袁谭所得,这其中和孔融的失策有很大关系。

孔融治北海,本来甚得民心。只是经过管亥一事,孔融终究明白,乱世该当如何。虽然最后管亥被孟获阻挡,也被关羽斩杀,可自那之后,孔融便大力发展军务。孔融前后治法转变太过巨大,一时间臣民有些不能适应,最后也觉得孔融和其他诸侯没甚区别。

而袁谭正是看中这一点,所以其杀来时,为孔融出力者也不甚多,最后孔融只能是落败逃命,家中妻儿也丧命袁谭之手。

袁谭占据北海之后,自命北海太守,这两年还算治下有方,虽然也初现门人不规,可还算安稳。

袁谭还正暗忖何时能从其父手中,接手整个青州,而牧青州,往后也好以长子身份,继承大业。

只是他美梦还没有开启,就忽闻手下来报,国师孟获十万大军如同天降,正往北海郡治杀来。

闻言袁谭差点没魂飞魄散,孟获何许人,当世国师,传闻其麾下更是有二阶战阵,这战可如何能打。

二话不说,袁谭就要退避而走。

而袁谭手下也不是没有能人,曾侍奉孔融,后来降袁谭的王修便是一位。

王修此人说也独特,不论是其随孔融,还是袁谭,根本不遵主人,而是顾及百姓,在民众见颇有威望。

如今孟军将至,不论如何都将是百姓遭殃,就算是孟获占据了北海,可事后北海也必定成为众矢之的,袁绍必定会派遣大军杀之,届时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故王修站出来对袁谭道:“大公子,万不可退。如今孟军来犯之军必定是人困马乏,且其明目张胆而来,恰是歼灭其的大好机会,不容错过啊。”

袁谭惊呼道:“可孟获有二阶战阵。”

王修立刻道:“探子回报,孟获没有亲至,来犯之军根本也没有红水营,只是贪狼将夏牟和陷仙将高顺,以吾北海之军未必就没有胜之可能。”

“可……”袁谭还是有些犹豫。

“大公子不能犹豫了,我等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孟军不可能有胜算啊!”王修呼喊道。

袁谭细细思量,也觉得王修所言在理,终究动了贪心,如果他真的能够胜了孟军,必定可名扬天下,那样在其父袁绍面前,也能得赞扬,力压其他两个弟弟。

继而袁谭开始布置,虽然北海守军只有八万众,可袁谭觉得,如今正值天明,天气也朗,而且他乃是守城,十万孟军未必就能攻进来,且还有满城军民可用,真可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备。…,

当十万大军抵达北海郡守时,却是北海护城河十丈河水,吊桥升起,城门之上也是军士满满。

“怎么攻?”高顺很是不忿地站在郭嘉身前问道。本来好好的偷袭,完全一日间拿下北海,可偏偏郭嘉延误战机,错失良机。如果久攻不下,不得返回巨船,十万军士可能还要挨饿受寒。

郭嘉只是微微道:“两位将军,开始吧。强攻!”

“什么!”高顺、夏牟惊呼。

郭嘉喝道:“这是命令!”

夏牟也是眉头大蹙,可还是忍着怒火道:“祭酒大人,这是为何?”

看二人神色,怕是不说清楚,还真不会动手。

“二位以为我们此行最大的敌人何人也?”郭嘉开口问道。

“袁……袁绍。”高顺开口,话道嘴边,变成袁绍。

“那袁绍之后呢?”郭嘉继续问道。

高顺没有答话,夏牟则道:“曹操。”

“曹操之后呢?”郭嘉继续追问。

夏牟蹙眉,倒是高顺道:“曹操之后,天下无人能与主公敌,届时只怕整个天下……”

豁然间高顺不在言语。

倒是郭嘉点点头道:“袁谭,小儿耶。焉需偷袭之,若袁绍、曹操之流或许还值得如此。如果我们也偷袭袁谭,只怕从此便没有能与强敌正面敌对之军,故此战不是为了杀敌,乃是为了练兵。至于如何练兵,就要看二位将军矣。奉先预祝二位练兵大成,最好是练出一两座二阶战阵来!”

“嘶!”高顺、夏牟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明显是被郭嘉的话惊着了。原来郭嘉的目的在此,为了一两座二阶战阵,郭嘉已经最好了重大牺牲的准备。

明知道会有重大死伤,可夏牟和高顺只能服从命令,他们也希望拥有一座二阶战阵,不论是贪狼战阵、还是陷仙战阵,主将可都是他们二位,一旦成一跃成为当时名将!且身为战将,他们也明白的紧,未来战场上的主力将是二阶战阵,十万大军未必就能够比得上一座完整二阶战阵。而且想要和袁绍、曹操的大军对抗,便必须战斗经验,偏偏他们麾下的将士缺少这一点,而今袁谭便成为他们的磨刀石。

放弃偷袭和大获全胜,而选择相持,刀枪拼杀。这便是郭嘉的用兵之策,其实也是法家用兵之道——在绝对胜的战场中练兵,在势均力敌的战场中无所不用其极取胜,在胜之不得的战场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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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浴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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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从来就没有艺术性可言,因为会死人。真格会不动一刀一枪,就屈人之兵的战争又能有几场?敌人会死,自己人也会死。如真有热衷此道之人,必定是疯子,必定会败世人唾弃。明明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可还是这样做了,郭嘉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而夏牟和高顺也毫不犹豫的去执行。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刻不死些人,将来可能会全都死掉。

挡在城墙之外的护城河是第一堑,只有越过这一堑才能利用战阵之威,攻破城门,破开城墙。面对护城河,夏牟和高顺站在两军前方,大声喝道:“杀!”

两位战将身先士卒,其后军士自不怠慢,紧跟着杀向城池。只是夏牟和高顺修为高绝,护城河却挡不住他们的步伐,可跟在其身后的军士却未必能够跨过去。这些个军士虽也修行,可大多数只是观想境,真气境百之一二已然不错,合丹境还不曾有。观想境军士虽然五感敏锐,可如果不会淌水,终究还是要死人的。这一行动,也不知道有多少军士溺死护城河中。不过也有冲过护城河的军士也不少。

北海城墙之上,看着以夏牟和高顺为首的大军,竟然不布置战阵,也视护城河为无物,就那样不要命的冲杀而来,袁谭是又惊又喜,连声道:“他们这是来送死吗?”

王修可比袁谭聪明多了,看着前赴后继的十万大军不讲丝毫章法,只是一味冒进。瞬间便有两三千溺死河水当中,可王修知道护城河即使全部被填满,也只需不过万具尸身,而一旦后方虎狼之师冲杀进来。怕是北海便是再也守不住矣。

“大公子,趁孟军才过护城河,也未布下战阵,大公子立刻以战阵灭之,如此才能保得住北海啊!”王修也只能如是道,其实他也觉得未必就真的能够成功。袁谭修为也不差,可借助了战阵也最多胜过夏牟和高顺一筹。原来袁谭也不过合丹巅峰修为,而夏牟和高顺则都已经是壮魄境修士。虽然只是初入壮魄境,可也不是袁谭所能敌对,或许袁谭借助战阵才能与之一战。

听王修言,袁谭自觉有理。立刻大声喝道:“三万军金甲军随本将布阵杀敌,余者守城!”

“轰隆!”

城门吊桥打开,三万身披金甲的军士如同泛滥的洪流,直扑才刚刚冲过护城河的孟军。

看在身在金甲军上方的袁谭,夏牟和高顺对视一眼。继而二人腾空而起,直扑袁谭而去。

三万军士加持,袁谭只觉有用不完的气力,面对夏牟和高顺。竟丝毫不惧怕,反而大笑道:“来的好。且看本公子斩尔等!”

“伱父说此大话还差不多,伱还嫩!”夏牟出言。同时一只恶狼符从其体内跃出,化作一匹黑色狼王,此符正是当初白狼王杀死的那只黑狼王,其后被孟获炼为活符,成为夏牟的合丹之物。随着黑狼王出现,有黑色阴邪神光随之激射袁谭而去。

至于高顺则简单许多,挥手间一柄仙剑出现手中,轻轻挥动便是陷仙神光斩向袁谭。

袁谭也不差,借助战阵之力,一座巨大的金甲神将出现,加持在其身上,让袁谭看上去威风凛凛,还真如神将临世。而这正是袁氏一脉嫡传功法,威力无与伦比。有金甲神将加身,袁谭轻易夏牟、高顺攻来的神光挡下,且挥手间便是一杆神枪在手,向着夏牟刺来。…,

夏牟以一击大龙崩硬悍袁谭。

“轰!”

一招之后,夏牟竟然被逼退十丈。

高顺迎上,结果同样。

二人心中一凌,没想到袁谭借助了战阵竟然能够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单凭一人竟然不能败之。

此来,乃是为了练兵。可练兵的对象可不是如袁谭这般大高手,而是北海守军。

决不能让袁谭借助战阵之力大杀四方,否则便是十万大军也未必够其杀戮。

“一起上!”夏牟、高顺同时出声,

“贪狼七式!”夏牟大喝一声,黑狼王立刻和夏牟合在一处,就像是袁谭一般,夏牟和合丹之物相合,便好像是狼首人身的妖怪,疯也似的向着袁谭扑去。

“陷仙飞剑!”

高顺再次出手,手中的飞剑却是飞射而出,划出道道诡异路线,直扑袁谭而去,竟然是御剑术。

这一次,袁谭没能将与其近战的夏牟逼退。

夏牟和高顺相互配合,近战的贪狼七式,远攻的御剑术,终于将袁谭缠住。也仅仅是缠住,想要拿下袁谭却也不易。

而夏牟和高顺便知道这已经足够了,不求冒进斩袁谭建功,只求稳妥缠住袁谭。这样一来,便达到了练兵的目的。

事实却也如此,当夏牟和高顺缠住袁谭后,已经渡过护城河的军士,立刻卷入战斗中,开始攻击袁谭下方的三万金甲军军士。

而且渡过河的军士越来越多,本来无甚组织,可为了活命,这些个军士还是联合起来,以小型贪狼战阵和陷仙战阵对敌,虽然人数不对,凝聚不出巨灵,可精神气连接在一处,却是更利于统一行动。其实便是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精气神连接一处杀敌的时候,修为也在小幅提升,这就好比是几个小型发动机联合在一起,所发出的功率更大。

护城河之外,将此一幕收入眼底的郭嘉,终于一丝微笑挂在脸上。五千军士死在护城河,五千军士被袁谭三万金甲军斩杀,孟军才悟出的对应之策。

这其中没有夏牟和高顺的指点,也没有郭嘉的提醒。而这一点极为难能可贵,郭嘉完全有理由相信,便是日后没有主将指挥,这也是一支能够与敌周旋的大军;便是日后遭遇失败,也不会奔溃的大军。

可即使练兵的目的已经达成,可郭嘉依旧没有出手,如果由他出手,怕是须臾间就会攻破北海城,世人以为鬼才只是郭嘉的才名,而知道郭嘉更是鬼道修士者甚少。郭嘉之所以不出手,则是他在等,等突破。

可不是他自己的突破,而是贪狼军和陷阵营军士的突破。

个人想要突破一个境界,其实也不甚困难。如今在两支大军中,已经有五六百军士进入真气境。可想要贪狼军和陷阵营四、五万军士全都突破,却几乎没甚可能。而想要突破的办法不是撞大运,没有数以万计的奇遇等着他们,唯有战斗,经过血和火的洗练,才能真正得以成长,才能完成突破。

站立城墙之上的王修也已经看透孟军的意图,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孟军竟然这样快便完整了蜕变,前后死伤万人,就隐隐见升腾之势。不是的有狼嚎声响起,也有剑光时隐时现,王修知道那是突破的异象。

“王修,快些出手!”一枪荡开高顺的飞剑,袁谭冲着城墙上的王修大声喊道,却是身下三万金甲军已经出现不小的伤亡,便是袁谭也感觉到战阵能提供他的力量在减弱,此刻袁谭最是希望王修能够将城中另外五万多军士派遣出来,那五万军士虽然不属金甲军,可也能够为他赢得些许喘息的机会。…,

王修却无动于衷,如果此刻他出手,不单单帮不了袁谭,便是他真的能斩杀许多孟军,可最后的结果则是加速孟军的蜕变,怕是大战一结束,孟获大军就能构成两座战阵,而且皆是二阶战阵。

二阶战阵,几乎可横扫当世战场。

而王修一旦出手,便是真正的不死不休,完成突破的大军必定会将北海屠杀一空。

此刻王修所能做的,只有抛弃袁谭,熄孟获大军怒火。

王修下达了命令,却是——“升起吊桥,关闭城门!”

北海五万军士本就不是袁谭嫡系,乃北海本地军民,王修话音才落,吊桥就被升起,城门也彻底闭合。

“王修,伱!”城门之外的袁谭惊呼出声。

袁谭这一呼喊,却是将金甲军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

一瞬间金甲军大乱,后路已断,便是退无可退,失败的结局已经注定。一时间,金甲军大乱,再不复之前的镇定,甚至连战阵也快维持不住。

护城河之外的郭嘉,则是叹息道:“王修,能人也。”

“吾誓摘伱头颅!”袁谭大怒,却是要回城杀王修。

王修也不畏惧,道:“大公子,还是且去逃命吧。趁着还有些实力,逃的性命才好啊!”

袁谭惊怒连连,不得已指挥金甲军突出重围。

可叹三万金甲军,只随着袁谭逃走八百,而这八百还都是修炼到真气境军士。

“放行!”夏牟、高顺还要追击,却是被郭嘉阻挡。

高顺怒声道:“祭酒,此战我等损失两万兄弟,焉能放其离去,必杀之祭兄弟们。”

“攻下北海要紧。”郭嘉淡淡道。

话音才落,吊桥又降下,王修率众而出,匍匐地面,高声道:“北海愿降国师。”

听王修言,郭嘉便知道再不能练兵,转而对夏牟和高顺道:“二位将军,请立刻让军士原地打坐修行,全力突破!”

夏牟和高顺顿时明白郭嘉意图。

战场上的激烈气愤没能让军士突破,如今听闻敌人投降,军士们必定松懈。一旦彻底松懈下来,怕是再做突破还需下一场大战。

这样的大战损失却是太大,便是他们二人也消耗不起。

“嗷昂……”突然间从夏牟口中传出一声似狼似龙的吼叫声,却正是贪狼第七式啸月吼。

第一百四十章 刘备的草鞋



郭嘉不让夏牟、高顺追击,自然不是饶过袁谭,而是自知前路有人等着袁谭。

青州州郡临淄在望,袁谭顿时长吁一口气。损失近三万金甲军,他可不敢往冀州或者黎阳,寻其父。以他的这次过失,即使不受责罚,怕是也会因此失宠,所以他只能往临淄来,以图东山再起,尽快重新建起金甲军。好在八百精锐不丧,只要这八百人还在,便有重新建立金甲战阵的可能。正是这一点点希望,让袁谭彻底陷入绝望。

眼看就要进入临淄城,突然就见一个威武壮汉挡在城门前。这个壮汉出现的突兀,可袁谭的目光全都被站立在城墙上的一人吸引。

那个人足可让整个世间都为之颤抖,袁谭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出现在这里,他还是在年少时见过此人一面,如今十几年过去,那人相貌依旧未变,气机却变得更加凌厉可怕,宛若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帝……国师,袁某降了。”袁谭大声呛呼,在孟获面前他已经不想逃遁,第一时间求饶。

“杀吾兄长全家之仇,不可不报。”站立城墙之上的孟获开口道,“本座只为寻仇,不为其他。无关人等退避三舍。”

袁谭大惊,呼喊道:“护驾护驾!”

仅剩的八百军士立刻环绕在袁谭周围。

“杀!”已经在城墙下的典韦大吼一声,双戟在手向着八百军士冲杀而去。典韦不愧古之恶来的凶名。一人独占八百真气境修士,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如饿狼入羊群,一戟落下便是数条人命。

有典韦缠住八百军士。孟获飘然而下城墙,向着袁谭而来。

面对盛名之下的孟获,袁谭兴不起一丁点的反抗意识。

“噗!”

血溅三丈。

直到头颅高高飞起的瞬间,袁谭才清晰的察觉到孟获的修为也并不高,他未必就没有逃命的机会,可看着地面上的身体缓缓倒下,袁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双双大大的眼睛不能闭合。已失了所有的光泽。

孟获也没有想到,斩个袁谭竟然这样容易,他本来以为还要费些手段,却不想只是手刀横切而过。袁谭便身首两处。

袁谭身死,剩下的军士全都放弃抵抗,便是临淄城上的守军也都看到袁谭为孟获斩杀的一幕。

听闻国师之名,竟无一反抗,城门为之洞开。百姓为之欢呼,皆迎孟获入城。

而孟获入临淄,第一件事便是封锁消息,整个青州都是许进不许出。

如果说他人夺一州。未必能瞒得住消息,但孟获却可以做到。为了整个青州。孟获不仅仅是十万军士随行而来,便是整个暗枭也在全速运作。如有袁氏亲信或企图报信者皆都秘密暗杀。

就在孟获在临淄斩袁谭时,远在黎阳的袁绍忽觉一阵心悸,却是有所感应,只觉东方出事,立刻起兵东归。至河北兖州郾城,忽闻太医来报,却是幼子病重。原来袁绍生有五子,却是最疼爱幼子,幼子年幼,生来便有异象,袁绍以为幼子长成必成气候,闻幼子得疥疮,浑身如蛇蜕皮,难受的厉害,性命堪忧。

即便是袁绍以其法力相助,亦不能除却幼子疾病。

另一边,得闻袁绍退兵,曹操立刻起兵攻打刘备。其实曹操更像除掉孟获,曹操在许都借助献帝气运,早已经炼化传国玉玺,却是曹操一时间气焰嚣张,竟然公然在后宫杀贵妃,结果自有貂蝉出面阻止,便是貂蝉结下红水阵,也比不得手持传国玉玺的曹操,要不是貂蝉体质特殊,对气运真龙有天然的克制,只怕貂蝉也早香消玉殒。虽重创貂蝉,可曹操还是没敢下杀手,毕竟孟获在外,曹操也怕孟获归来,如果真拿不下孟获,怕是祸事不小。如此曹操又将矛头对准刘备。…,

曹操大军临徐州,刘备遣孙乾求救袁绍,袁绍心忧幼子安慰,竟然不肯出兵相救,便是谋士田丰苦苦相谏,袁绍也未答应出兵。

刘备求援无果,只得独占曹军。

只是刘备如何能是曹军对手,即便曹操没有亲自出手,仅仅以于禁、乐进、张辽、徐晃布下的战阵,便将刘备大军杀散。虽然刘关张被杀散,好在三人都逃了性命。

张飞逃脱之后直往芒砀山而去,竟然落草为寇在山上建了一处寨子。

关羽,则骁勇善战,即使被杀散,同样坚守一城,曹操不出手,麾下战将竟无人可破城而入。而曹操素来爱才,决心用计降服关羽。

再说刘备自知曹操必不相饶,只能远投袁绍,自觉唯袁绍能与曹操敌,才能护得性命周全。

只是徐州北方皆是曹军,刘备只能东去,绕过徐州经青州,再往兖州,就刘备所知袁谭该在青州,经由袁谭则必定可投袁绍帐下。

收拾残兵败将,不过十数日刘备便来青州临淄。

刘备至,守城军士立刻出城相迎,就见王修出城迎接道:“刘豫州来的甚迟,我家主公已经等候多时。”

王修能自此,则是因为郭嘉已经率军来到临淄。十万大军去了三万,余下七万,其中贪狼军还余下三万,当初冲锋陷阵的时候,因为贪狼军有坐骑,故冲在最前,死伤也是最重,好在留下的三万贪狼军已经有一半突破至真气境,可构成完整的二阶贪狼阵。倒是余下的四万陷阵营军士突破者甚少,只区区五千,还不足有构成二阶战阵。这其中和陷仙剑功法也有关系,此功法极其霸道,有五千军士突破,已属不易。

至于王修,则是郭嘉亲荐,孟获以其为临淄太守。代为守临淄,也让其时刻准备迎接刘备。

过不出月余,刘备便至。

听王修之言,刘备惊讶异常。需王修呼‘主公’肯定非袁谭,故问道:“难道袁公至此乎?”

王修笑而不答,只道:“刘豫州,见过便知。”

一座有丝丝龟裂的巨鼎置于殿堂中央,炭火正旺,丝丝肉香从其中散发而出。

再看大殿两侧的四个人,典韦、郭嘉左首,夏牟、高顺右边。瞧正首之人,刘备大吃一惊,赶紧拜倒在地,高声呼喊道:“国师!”

“玄德。本座已经等伱多时,且来入座吧。”孟获指着身边的空座道。

刘备惊骇万分,不知孟获为何会至此,更不知孟获为何而来,只得小心应付走到孟获身边的空位处忐忑落座。

“开席!”

刘备坐下之后。孟获大声道。

立刻有左右侍从,从鼎中捞出肉块,分别置于众人身前几案上。

举起手中的酒碗,孟获道:“今日吾等共宴。一为斩袁谭,为吾兄全家报仇。另一为玄德接风。”

“玄德,请。”孟获示意。

刘备越听越是心惊。惊孟获已斩袁谭,也惊讶孟获竟然早料到他会前来。

刘备只能压下心中的惊讶,举杯道:“国师,请!”

如此,众人开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待酒过三巡,见孟获端正身子,刘备心呼‘来了’。

果然听孟获道:“先有袁术大逆,如今已灭。后有袁绍欲接袁术大位,亦该灭。玄德,本座知晓伱欲往何处。本座也不阻挡,只是一旦离开此地,怕是伱我再见时将为敌矣。”…,

刘备大惊,赶紧道:“备只为逃命。曹操欲除备后快,如今能保的备性命者唯国师与袁绍,只备不知国师所在,再能投袁绍。现自不需,备绝不助纣为虐,且愿为国师效力,共除袁绍。”

孟获大笑道:“有玄德此言,本座安心矣。天下诸侯甚多,如玄德这般英雄者可真不多矣,只要玄德不助袁绍,则袁绍定早日而亡。”

刘备连连道不敢当。

可转而坐在左侧首位的典韦出声道:“不知道刘豫州,以何相助我家主公?”

刘备道:“说来惭愧,玄德无能。被曹贼杀散,只带着三千军士至此,怕是能为国师出力甚少。好在玄德少时学了些微末技艺,每日可为国师大军织三百草鞋。玄德入城时见城内军士鞋多破,玄德编织草鞋,可经千里奔波不破。”

场中众人皆都惊讶,编织草鞋乃是刘备的出身,谁也不曾想刘备竟然自爆其短,不免让众人看低。

典韦也是悻悻然:“刘豫州倒是好手段,一日三百,厉害啊!”看轻之意再明显不过。

发觉所有人都看轻自己,刘备顿时安心不少。

“如此有劳玄德矣。”孟获对刘备举酒碗谢过。

“惭愧惭愧。”刘备以袖掩面饮酒,好像真不好意思。

酒饱饭足之后,王修带刘备下去安顿,孟获和诸将依旧留在大殿上。

“主公,刘豫州此人韬光甚深,不可不察。”郭嘉第一个开口道。

孟获点点头,道:“孤便是要看看刘备此人究竟有何能力。传令下去,妄不可轻穿刘备草鞋,待鞋成,立刻给本座送来一双。”

“是!”众人齐声应道。

是夜,刘备编织的草鞋出现在孟获的房间。

普普通通的稻草编织而成,凝成绳子编织成鞋却是耐用,比之布鞋要强了一些,正适合军士穿。

便是孟获仔细查看,也看不出个究竟,之前在许都时,孟获也得知,刘备不避讳众人,言明编织草鞋,可助其完成突破,可即使以孟获的天眼,也看不透其中的端倪。

这传说中乃黄帝时臣子‘扉’所创之鞋,也不知究竟有何妙处,可作修行突破之用。

“便穿上试试。”孟获退去脚下的牛皮靴,将草鞋穿在脚上。

待孟获站立起来,才迈开步子,识海之中便传来轰然之音。

一瞬间,孟获陷入痴呆当中。

片刻之后,孟获从痴呆中恢复过来,惊讶道:“好厉害的草鞋,好个刘备刘玄德!”

可相对于草鞋,孟获更在意的则是另一物,已经出现在其手中的四品莲台。刚刚正是四品莲台让他免受算计,可四品莲台中突然闪现的东西,让孟获心惊且不安。(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关羽的眼睛

(12点)

这世间有几样东西诡秘的可怕,可以做到让人防不慎防,让你不知不觉的中招,刘备的草鞋是其一,而习惯性一起和刘备提及的关羽、张飞同样有。

这是关羽第一次为曹操效力,对阵之将乃有‘袁绍左手’之称的大将颜良。

建安五年春,袁绍欲攻许都,大军压境,再至黎阳,袁绍以以颜良为先锋,率领十万金甲军先攻白马。

曹操起兵五万至白马迎战,面对颜良十万精锐布下金甲战阵,曹操一时间也颇踟蹰,则是颜良之名太盛,便是孔融也称其与文丑勇冠三军。虽然颜良布下的只是一阶战阵,可人数实在太多,曹操即使能布下二阶战阵,可也仅仅是万人战阵,或许曹操亲自出手能败颜良,可那样曹操也注定落败,一旦被袁绍知了深浅,只怕袁绍本部人马杀之,曹操也只有落荒而逃。面对颜良,曹操不能亲自出手,又不敢冒然由于禁、乐进、张辽、徐晃等人出手,便只能依之前随吕布的降将出手。

曹操只是想要试试颜良究竟如何,几乎是手起刀落,便身首异处。宋宪、魏续两位追随过吕布的战将,竟不敌颜良一合,便自身死。

颜良斩宋宪、魏续,曹操大惊,徐晃出战与颜良对战二十回合,同样显露败象,曹操立刻鸣金收了大军。一时间曹操退守屯土山,不与颜良交锋。

刘晔上前献计道:“何不让关公战上一场。”

听刘晔言,曹操顿觉有理,自从与关羽约定三件事来,曹操就想尽手段拉拢关羽,美人送了,美酒喝了,赤兔马也给了,就是期望关羽能为他所用,可关羽偏偏不肯降,时时念叨刘备的好处,依旧想着觅刘备音信便自离去,这让曹操暗恨。尤其是曹操将赤兔马赐予关羽的时候,关羽罕见的对曹操一礼,曹操本以为终于打动了关羽,却不想关羽道:“得此合丹境良马,即使大哥在天边,一日也可寻得。”

此言更是触怒曹操。

曹操知道关羽虽猛,可未必就能比得上颜良。曹操不能上阵亲自斩颜良,可曹操看得出颜良该有壮魄第二境修为,借助战阵,颜良可与壮魄圆满修士一拼,而关羽修为也不过壮魄第二境。

想及此处,曹操道:“罢罢罢,且让关羽至此,胜则胜,不胜死了也好。”

自从来到许都之后,关羽没一时半刻不想着外出寻结义兄长刘备,只是曹操怕其走脱,便自留在许都,三日小宴,五日大宴,最后甚至由献帝出面,让关羽一时难得空闲。

如今得闻曹操相诏白马对敌,关羽顿时大喜,和二位嫂嫂请安之后,便往白马而来。

至白马,明白前因后果后,关羽道:“深感丞相意,云长今日便斩颜良,以报丞相之恩。”

曹操问道:“云长可有计策。”

关羽以手抚髯,大笑道:“颜良土鸡瓦狗,万军之中取其首级,亦如探囊取物般易。”

“军中无戏言”曹操身后张辽出声道。

关羽也不答话,奋然上马,倒提青龙偃月刀,跑下山来。

颜良见关羽从屯土山杀下,却没有立刻借助战阵之力,而是想要问话,一般说来两军交战,为首大将都会报出彼此名号。

关羽可倒好,根本就没有将颜良放在眼中,也懒得报上名号,且赤兔马的速度也够快,此马为凡兽时便可日行千里,如今却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合丹境妖兽,速度之快宛若如飞,瞬间就到颜良身前。…,

颜良忽觉不妙,就要借助战阵之力。可眨眼间就见一双丹凤眼圆睁,蚕眉直竖,无尽的杀机随之流转而出,那一瞬间颜良直觉眼前一片血色,再无其他,根本就掉不动丝毫战阵之力。

在众人注视下,只见关羽手起刀落,一刀将痴痴呆呆的颜良砍在马下,又一刀颜良首级已经落在关羽手中。

便是曹操一瞬间也看的有些痴了,竟然没有立刻指挥军士追杀失去主将、乱了方寸的袁绍十万金甲精锐,而是对左右问道:“咋回事?谁看清楚究竟咋杀的?”

注定此问不得结果,便是曹操也没有看清楚,其他人修为远不如曹操,如何能答得上来。

直到关羽重新上得屯土山,曹操才回神过来,大喝一声:“且去追杀”

“杀”众将回神,立刻指挥大军杀向十万金甲军,只是最好的机会已经错失,还是有五万金甲军逃离白马。

屯土山上,曹操看着身前的颜良首级,谓关羽道:“将军真乃神人也。”

关公低眉沉目道:“某何足道哉吾弟张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

曹操大惊,关羽轻描淡写杀敌已经让他惊骇,又闻张翼德同样如此,羡慕刘备之余,不忘告诫身边诸将:“今后如遇张翼德,不可轻敌。”

金甲败军逃向黎阳,半路见袁绍引军到来,立刻上前报了颜良被斩之事。

问及详细,袁绍叹息道:“颜良果然性狭,不可独往啊如其以战阵对敌,何止落得这般田地。今其陨,我左手折矣”

袁绍身侧文丑也感叹道:“是啊,如颜良兄弟能够早早布下战阵,焉能就此身陨。主公,颜良如我兄弟,今其陨,吾为之报仇,且斩关羽”

不顾谋士沮授反对,袁绍再予文丑十万金甲军,跨过黄河,直袭许都。

文丑来,曹操再次迎战。

这一次曹操没有硬悍文丑,以谋算计文丑。

曹操将押运粮草辎重大军放在前端,就是要文丑前来劫持,文丑果然上当,见粮草辎重便上前哄抢,十万大军乱作一团,之后曹操命大军突然出击,自是杀了个文丑措手不及。

虽然军阵混乱,可文丑不愧勇冠三军,竟在混乱之中杀将出来,独占张辽、徐晃,一箭射中张辽头盔,一箭射中张辽坐骑额头,徐晃来攻,文丑身后战阵又成型,徐晃料定不敌,救了张辽逃命去了。

见文丑依河再次站住跟脚,曹操大恨,恨不得亲自出手斩了文丑。可曹操依旧不能出手,环顾惊魂未定的张辽,和低头不语的诸将,曹操不由叹息一口气。

唯有关羽独自站立一边,低眉沉目不做任何举动。

“汉寿侯,文丑若何?”曹操问道。却是关羽斩颜良,曹操表其功劳,封关羽为汉寿亭侯。

关羽神色不动,也没有看远处文丑,只是淡淡道:“土鸡瓦狗,再多一刀而已。”

“吾亲自为云长磨刀。”曹操道。

“不敢劳丞相。”关羽回了一声,继而起身上马,直奔文丑而去。

文丑远远地就看到关羽杀来,大喝一声:“起阵”

待关羽至,文丑已经化身金甲神将,挥手间便是滂沱神光。

第一次交手,关羽被文丑杀退十丈不止。

“不过尔尔”文丑大喜,便要冲杀上来。

可就在文丑要杀到关羽身前时,忽然见关羽一双低沉的丹凤眼忽然圆睁,一瞬间文丑直觉无尽的恐怖从心中升起,不自觉手中的力量也被削弱三分。…,

远处围观的曹操,看着背对着关羽突然抬头,曹操顿时呼喊道:“且看,又来了”

果然如曹操言,关羽抬头的瞬间,文丑好像是中了邪,一瞬间加持在文丑身上的巨灵,如潮水一般退去,文丑整个人呈现在关羽身前。

又是手起刀落,又是一刀削首。

“谁能告诉吾究竟为何”曹操有些发疯,对着诸将呼喊道。

众将和谋士皆都不出声,许久夏侯惇上前一步,道:“丞相,属下有一猜测,不知对不对。”

曹操回头看了夏侯惇一眼,不作任何声音。却是曹操觉得,以他修为,加之双眼紧紧盯着,也察觉不出究竟,夏侯惇一个独眼龙,又能发现什么异样。原来在于吕布交战中,夏侯惇一只眼睛被利箭射中,如今却是标准的独眼。

见曹操不做言语,夏侯惇只以为曹操默许,其实自从吃掉自己的眼睛后,夏侯惇就很少再得重用,很少再上战场杀敌,身为将领,不上战场乃是最大悲哀。所以夏侯惇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故道:“吾观关羽关云长此人,长了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平时其眼睛低沉,神光尽去。可一旦其睁开眼睛,必是敌人遭厄之时。如果我所料不差,刚刚关公抬头便是睁开了眼睛,所以加持在文丑身上的巨灵才会消退,而文丑也一瞬家遭了厄,于是就被关公斩啦。”

夏侯惇的说辞和想法太过匪夷所思,可众人反应却都是一个样。

曹操惊讶回头看着夏侯惇,却是已经认同了几分。

徐晃、张辽等人点头表示赞同。

刘晔也道:“我等双目,比不得元让独眼。元让慧如炬,真令我等惭愧。”

夏侯惇心情大好,连呼不敢当。

片刻,关羽归来。曹操仔细端详,果然见关羽双目低沉,似有精光在其中闪动。

长吁一口气,曹操道:“诸位,且去将敌军斩了,粮草辎重于本座都拿回来”却是此刻的金甲军背靠河水,便是想逃也逃不脱几个。

“是”诸将皆都应声道,去杀敌。

诸将离去,曹操问道:“云长眼睛可有神通?”

关羽摇头,道:“有,杀人眼。某眼睛睁开,便要杀人。丞相要瞧瞧吗?”。

曹操心惊,连道不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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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善水者溺

颜良、文丑被斩,就如同斩了袁绍的左右手,一时间袁绍也觉曹操难以应付,一个关羽让袁绍所有战阵失了所有色彩。[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退!”袁绍一声令下,挥师青州,却是袁绍已经得知,孟获已率领大军破了北海,占了临淄,还斩了其长子袁谭。前有曹操,后有孟获,袁绍恐慌,且也打算将孟获击溃。

可袁绍的计划注定落空。

依照孟获的本意,乃是在袁绍和曹操交战的时候,从背后给袁绍一刀,早早了结了袁绍性命。

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乱子,曹操、袁绍交战不久,孟获便得到信息,言:貂蝉和曹操交锋,身受重创,战阵运转不灵。孟获想到的不是立刻归许都,以生生造化丹治疗貂蝉伤势,而是南下江东。

毕竟生生造化丹太过珍贵,用一颗便是少一颗,而貂蝉伤势也危及不到性命,故孟获打算以另一物治疗貂蝉的伤势,而此物便是红水葫芦。

当初,孟获被袁术镇压在地下的时候,就感觉到其留在洪水葫芦的意念被斩,虽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可孟获感觉的到,应该是在江东一带。而这些天似乎孟获隐隐间又觉得红水葫芦在波动,竟然再次和他有了联系,当然这仅仅是联系,想要召唤回来,却决计不可能,除非孟获重新炼化三只葫芦。

再次和红水葫芦有了感应,孟获觉得不甚妙,怕是其中有什么端倪。本来孟获不欲冒险往江东。可得知貂蝉受创,战阵运转不灵,孟获就再也坐不住,连谋袁绍的计划也放下。

于是才有孟获动身离开临淄。也责令贪狼军和陷阵营归许都,自己独身往河东而去。正是这般袁绍才得到从临淄传来的消息,可他归青州,孟获早已经不见,连孟获的大军也消失不见。

袁绍暗恨,却无可奈何。

时间倒退,退到三年前孟获被袁术以传国玉玺砸于地下之后的日子;地点转移,转移到江东吴郡。

却说当时。[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正值小霸王孙策礼遇周瑜周公瑾不久,两人素来交好,几乎同榻而眠,彻夜长谈。亲如兄弟。而孙策也事事不避讳周公瑾。

一日,周公瑾入孙策平日里闭关修炼的密室。

就见孙策正对着三只葫芦施放,虽然周公瑾从未见过孟获,可孟获之名却早如雷贯他之耳。而且周公瑾乃神算道修行者,神算。乃是算事;相命,乃是相人。两派实属于一派,向来争斗不休,周公瑾传承的。本来就和汝南灵山酆公玖一脉对敌,对于孟获这个师从酆公玖之人。周公瑾可是一直留意在心。包括孟获所拥有的法器。

看到孙策正对着孟获的红水葫芦施法,周瑜大声呼喊道:“伯符。且慢动手!”

孙策果然停手,转而看着面色苍白的周瑜,道:“公瑾何惧如此?如今孟获已亡,那曹操不取孟获之物实属不智,我也不过取葫芦尔。”

周瑜连连摇头道:“相命一脉修士,岂能那样轻易死去。纵然他不会自相其命,出征之前肯定也算过袁术性命,知袁术命不该绝,必定会有所防范。此物取得不该,伯符不还,弃之远处即可。”

孙策哂笑,道:“公瑾多虑矣,纵然那孟获没有身死,定也重创,吾现在斩其意念,不需一二年便可将此葫芦连成吾之法宝。吾据江东,有无尽江水可用,再加上吾之神通,此使此葫芦更近一步,化为灵宝也未必不能。焉能弃之,还给孟获更是不可!”…,

周瑜继续苦口婆心道:“孟获乃师从批命师酆公玖,他之一脉修士皆是金口直断,酆公玖说王莽有地皇之命,王莽就做了十五年地皇。如孟获因此恼怒伯符,只怕伯符大业难成。”

孙策还是摇头,转而道:“都言孟获乃当世第一修,还封了国师,吾倒是想要看看其究竟有何能力。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批不了的人,如何能批吾命运。”

周瑜心惊,却是已经感应到孙策言语中的杀意,竟然还有心算计孟获。而周瑜也知孙策脾性,孙策此人如霸王项羽,骁勇也刚愎。[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自知如果说的再多,只怕孙策更是要和孟获较个高下,故周瑜道:“伯符,如今有你坐镇江东,又有江水之险,此地必定坚固。我欲往上游,驻守赤壁、巴陵或巴丘一带,以拒刘表,则江东安矣。”

孙策点点头道:“刘表乃吾江东宿敌,不可不防。就劳公瑾前往矣。”

周瑜施礼退去。

其实两人相处,已经很少施礼,可这一次周瑜施了,像是诀别。

待周瑜离开之后,孙策自顾道:“公瑾,孟获就这般让你忌惮吗?竟然要远避荆州。待来日,吾斩其头颅,亲迎你归江东!”

“斩!”

继而孙策意念化剑,将三只青皮葫芦中属于孟获的意念斩去,隔断孟获意念和青皮葫芦的联系。之后孙策拿出一阴沉木,将孟获的那一缕意念保存了起来。

时间一晃便是三年。

整整用了三年的时间,孙策才将三只青皮葫芦修补完好,而且以其神通,再配合天下第一江的灵气,愣是将三只红水葫芦,炼化为灵宝。

红水葫芦成,孙策将三只葫芦沉在江水之底,继而将那保存了三年的阴沉木捏碎,投入江底。

之后孙策就盘坐在江水之上,等!他在等孟获到来。

只是等到孟获降临,却已经是三月之后。

盘坐四品莲台之上的孟获,如同陆地神仙降临河水之上。

“国师,来的太迟。让伯符好等。”孙策开口,等若自报家门。

孟获有些诧异地看着站立水面上的孙策,不为其他,只为世事难测,“难道孙策要死在我的手上?”孟获不由得扪心自问,却是他已经感应到,正是孙策苦心布局,在等他入骰。对于一个对自己心怀杀意之人,孟获从来都不会手软,孟获可不管此人是谁,纵然是孙策,毅然决心杀之。

“国师怎不言,难道瞧不起孙某?”孙策逼近一步问道。

孟获神色冷峻:“本座不会对一个将死之人多言。”

“孙某在此,且看你有何本领,取吾性命。”孙策不动,站立水面之上只盯着孟获。

“如你所愿!”

话音落,四品莲台带着孟获突兀出现在孙策面前。挥手之间,孟获直接抓向孙策的咽喉。却是孟获看的分明,孙策也不过合丹巅峰修为,同样只能发挥出合丹巅峰修为的孟获,有信心一爪拧断孙策的喉咙。

看着孟获出现的突兀,如骾在喉呼吸困难。孙策面色苍白如纸,不顾一切地使出其神通。

哗啦!

孟获已经抓住孙策的喉咙,正要继续发力拧断之,可一瞬间从天而降一道水,水为黑色,没甚特别,唯重!

重到孟获只能用全部力量对抗之,手中已经发不出更多力量。

而这便是孙策的神通,聚集千万斤河水,炼化为一滴,此水又名重水,乃是异水,也是精华之水。孙策用此水修复了破碎的红水葫芦,还提升了红水葫芦的级别。…,

如今面临死亡的威胁,孙策一股脑将全都重水都放了出来。一瞬间重水浇在他和孟获的身上。

孙策也是感觉身体一沉,继而整个人被重水压入江水之中。

很快,孟获和孙策全都被重水压到河底。

置身河底,孙策轻轻挥手,一瞬间整片水域都化作红色,却是红水阵已经发动。

借着红水阵发动时,孟获一怔的瞬间,孙策利用红水阵之力,将身上的重水吸扯掉,转而一个闪身,从水底消失,再出现时已经重新站立在水面上。

“咳咳咳……”孙策一阵咳嗽,呛出几口水来,转而看着江水中那一片红色水域,狞笑道:“孟获也不过尔尔,还不是要死在吾的红水阵中!”

“哈哈哈……”孙策仰天大笑,“善水者,溺于水。形容的便是你孟获啊!”

江水底,看着四周无尽的红水,再听着孙策的声音,孟获不由哑然失笑,转而道:“善水者溺于水?孙策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话音落,孟获开始调动自身法力,开始疯狂地攻击红水阵,此阵孟获最是熟悉不过,深得其精髓,便算红水阵乃是绝阵,没有破解之法。可孟获还是可以找出其中的弱点,放手攻击。虽不能破阵,可绝对会让孙策疲于应付。

那样就算孙策不死于孟获之手,同样也命不久矣。

正如周瑜说的那样,孟获行事之时岂能没有算计,即便孟获不是相命一道的修士,孟获也会算计,而且孟获几近可做到算无遗策。

“轰隆隆!”

红水阵之外,感受着越来越激荡的红水阵,孙策狰狞道:“没用的,吾会用全部修为催动红水阵,让你彻底化为脓水!”

继而,从孙策体内飞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明珠,明珠落入水中,那激荡的红水阵,果然平伏许多。却是孙策竟然用他自己的合丹之物——万年神珠镇压红水阵。

合丹之物离体,孙策只觉一阵虚弱,立刻从吴郡调遣大军守护此地。自身却归府邸了,孙策以为只需合丹之物便可彻底磨死孟获。

只是孙策不知,他盗取孟获红水葫芦的全过程,早已经落入他人之眼。而这人一直也不曾远离,三年来就在江东一带动作,如今又是亲眼见孙策布阵坑孟获,合丹明珠也不在体内。

“如今看来,不需吾修行有成,便可取你性命!”

修为下落的孙策,不知有一人已经尾随他而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孙策之死



孙策归江东,一时间气焰更胜往日,行事也越发事无忌惮。不仅仅没有因为修为降低而收敛,反而外出狩猎于丹徒之西山。早受人指点的三人埋伏西山,待孙策追一鹿至西山,三人一跃而出,猛地向孙策杀来。

可怜孙策乃合丹境巅峰修士,却无法力可用,仅仅三个真气境巅峰修士,就险些要了他的性命。即使程普相救及时,可孙策依旧脸颊中箭,不多时血流满面。孙策这才心惊,回到吴会求医,恰神医华佗往中原去了,华佗徒弟为孙策治疗一番。伤势才有好转,孙策有欲兴兵许都,却是以为困住孟获,只待孟获化为脓水,他便将天下无敌矣。

不日,孙策宴请诸将,饮酒间诸将窃窃私语,孙策问何故,左右告之:“有神仙者,往楼下过,诸将欲往拜之。”

孙策不由哂笑,大声道:“吾等皆是修行之士,仙路半开,何来神仙一说?”

张昭赶紧道:“主公慎言,此人不是神仙胜是神仙。此人乃南华老仙当世传人,姓于名吉,且与国师孟获师兄弟也。”

听闻南华老仙当世传人,孙策还露出丝毫敬重之色,毕竟世间有几人逆行伐天,且让仙路半开,也不知道造福多少修行者。可当听到‘孟获师兄弟’之言的时候,孙策则是面露阴沉之色。

张昭,乃世间少有的内臣,如果他知孙策已经困住孟获断然不会这样说,孙策虽胆大。可谋孟获之事还是没有说于所有人,深怕有如周瑜之人现身反对。

阴沉着脸,孙策起身往凭栏处观之,见一道人身披鹤髦。手携藜杖,立于当道,百姓俱焚香伏道而拜。

见此一幕,孙策顿起无名之火,大声喝道:“何方妖人?快与吾擒来!”

左右不得已,只得拥于吉上了酒楼。

孙策见于吉更是恼怒不已,本意是擒,却变成扶。孙策怒喝一声道:“狂道怎敢煽惑人心?”

于吉面色不变。其实孙策说的不过也是实话,虽然他在江东已经三年,可平日只是便宜行事,从来就没有向今日这样高调施展符水。从而引发百姓伏道而拜之事。于吉有心说,我是为了你性命而来。可终究没有讲出口,只是道:“贫道只施符救人,从来不取钱财,何有煽惑之事?”

才困孟获。孙策更想将孟获这位师兄弟也害了,不管于吉如何言语,只怒声道:“汝即黄巾张角之流,今若不诛。流毒无穷!”立刻叱左右斩于吉。

张昭等人立刻为于吉开脱。

孙策誓要杀于吉,可文武臣子还是要拉拢的。故将于吉压入大牢。

之后纵然孙策之母吴太夫人出面说教,也不能绝孙策杀意。后又有一场求雨法事。孙策答应的痛快,言之于吉只要正午之前能求的一场大雨,便饶于吉一命。

或许与人争斗的本领于吉不够强,可得符道一脉完成传承,却是各种法术信手拈来。虽然符道创始人南华老仙已经身陨,可留下的符道却博大精深,未来于吉真有所成,未必就不能让符道与相命、神算、风水、阵法、丹道相并列,让符道成为第六大道。

求雨这等事,不过只是小法术,也不见于吉动静,不久果然阴云密布,滂沱大雨顷刻而下,于吉一声喝大雨即收。

见于吉求雨真的成功,孙策更是杀意大盛,普天之下能够求雨的还真没有几人,传闻孟获可以做到,即便是修炼水属性功法的孙策也做不到。…,

就在诸将和诸军还沉静在求雨的震惊中是,孙策突然起身,也不吩咐左右,一剑便斩了于吉头颅。

无人注意到于吉头颅落地的时候,一道青气飞扑东方去了。

东海琅琊宫,道人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全都落在身前已经破裂的木偶上。拭去嘴角的鲜血,道人才缓缓道:“师伯批命中有劫,可怀南之恩不得不报,否则道心难安。如今恩师留下的替死木偶已用,不知道贫道之命劫何时至!”

这开口讲话的一宫之主,竟然不是别人,乃南华老仙传人于吉也,其自传承南华老仙符道之后,便也继任了琅琊宫宫主,而琅琊宫俨然是一隐世门派。

替死木偶虽毁,可于吉还是不停施法,相隔千万里进行最后的法术。

原来那发现孙策盗取红水葫芦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吉。

琅琊宫虽隐世不出,可不代表琅琊宫就不知道中原之事,孟获‘死’于袁术之手的消息传来,于吉便亲往淮南。亲眼目睹了孙策盗取红水葫芦的全过程,要不是受了符道限制,以壮魄境的于吉怕是立刻就斩了孙策。

之后于吉便留在江东之地,三年来他无时不刻寻找着机会。

直到看到孙策以合丹明珠镇压孟获,于吉便觉机会来临。

且于吉安排三个与孙策有仇的真气境修士报仇,竟然也见成效。

如此于吉才大张旗鼓现身,便是为了引起孙策注意。

虽然被孙策斩了一次,可有替死木偶代替,于吉损了些精血,还是免了一劫。

被孙策斩了一次,于吉便开始着手索命。

就在当夜,守军报孙策,于吉尸身不见,孙策大怒,欲杀守于吉尸身的军士。忽见一人,从堂前飘荡而来,孙策视之,却是于吉。没有身体,唯一颗脑袋的于吉。

孙策挥剑杀之,忽然晕厥于地。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此后一连三日,于吉夜夜现孙策眼前,引得孙策旧伤复发,形容憔悴。

第三日孙策也觉身形憔悴,故瞧镜自顾,结果看了片刻,镜中的他突然间变成于吉的模样。孙策本就惊骇,镜中的于吉对他说了一言,更是彻底吓破孙策苦胆。

原来,那一言乃是——善水者溺。

此刻,孙策终于明白于吉究竟为何而来,本来复仇。

明白前后因果,孙策始知周瑜之言不假,孟获之名不虚。

“妄吾自比霸王,不能复生矣!”孙策长叹一声,立刻召集文武及其弟孙权,安顿后事。

“天下方乱,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大有可为。子布等幸善相吾弟。”

“若举江东之中,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使各尽力以保江东,我不如卿。”

“倘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

“恨周瑜不在此,不得当面嘱托之也!”

后孙策又嘱托几个弟弟,又嘱托其妻乔夫人,将小乔许给周瑜。

本来话到孙策该断气才是,可孙策愣是歇斯底里道:“仲谋,代我给国师请……罪!”

话音落,孙策气绝,瞑目而逝,年止二十六岁。

孙策死,众人哭作一团,孙权也是呼天呛地。

张昭赶紧道:“此非将军哭时也,宜一面治丧事,一面理军国大事。”

于是孙权受了眼泪,对张昭道:“子布,为我解惑。不知大兄最后遗言作何解?”…,

张昭一愣,看着生的方颐大口,碧眼紫髯的孙权,竟一时支支吾吾起来,则是不为孙权面容惊,乃是他也不知道孙策最后一言究竟何意。

良久,张昭才道:“传闻于吉乃与国师孟获师兄弟也,难道先将军,担忧孟获因此恼我江东?”

听着张昭不确定的语气,孙策不由信了自家兄长的遗言,果然外事不该问张昭。

“即刻召公瑾归来!”孙权下令。

孙权命令才下,就听人来报,周瑜提兵归来。

精于神算一道的周瑜,却是早算到红水葫芦晋升灵器的时刻,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周瑜开始从巴丘提兵往吴郡来,只是不曾到就听说孙策已亡。

闻周瑜至,孙权亲自出迎。

见孙权,周瑜不言其他,只顾问道:“伯符可何遗言?”

孙权不敢怠慢,赶紧道:“大兄嘱托,外事问公瑾。”讲这话,便是欲授周瑜大权。

不见周瑜丝毫喜悦,只是问道:“可还有他言?”

孙权道:“大兄要我代他给国师孟获赔罪,不知……”

周瑜长叹一声,打断了孙权的话,“伯符终悔当初不听我言,今日遭难始知己错。悔不当初啊!要是当初我强行……”

孙权越听越是不对,似乎其大兄之死和孟获有莫大干系。

“公瑾,大兄死于于吉之手,何故与孟获干系?”孙权问道。

周瑜长叹一声道:“于吉一个修道人,如何能与伯符为难!”

继而周瑜对着孙权一拜道:“将军且随我往江水一行,其中原委公瑾必定详细告之,且也只能由将军出面,才能熄国师怒火。”

瞧周瑜说的郑重,孙权点点头,道:“我这便随公瑾前往。”

之后,两人直奔江水而去。

一路上,周瑜详细说了孙策盗红水葫芦,和谋孟获之事。

得闻详细,孙权身体一僵,直接停在半路上。

“将军不欲前往了吗?”周瑜问道。

孙权冷汗一阵阵冒出,直觉心寒似冰,却是被孟获所惊。以其兄长千万布置,孟获独身前来,种种算计去了孙策性命,只怕一旦孟获离开红水阵,便是整个江东遭难之时。

“如果不能熄国师怒火,只怕将军一脉再无活口,江东之地也将沦为荒芜。”周瑜也不催孙权,只是轻声道。

孙权身体又是一颤,他也不知道僵直的身体是如何动作的,如何才来到江水边。

而在江水便所见一幕,更是几近吓破孙权的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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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周郎妙计

当孙权随周瑜抵达江水边上的时候,正见一人盘坐在悬空四品莲台上。[

看小说就到~]那悬空之人轻轻拨开一只葫芦,口子向下倾斜。有水流从葫芦口顺流而下,那水流出现的时候,孙权就是一惊,却是感到其中的阴邪之意。

“住……”孙权开口大喝,只因在水流的下端,还有上万军士站立着,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在他的头顶还有一个人,也不知道已临灭顶之灾。

孙权想要救下上万军士,故出口想要喝止。

可周瑜却及时出手,将孙权的话堵了回去。孙权看向周瑜,周瑜摇头不语。

继而就见那流出葫芦的水流,顷刻间化作滔天巨浪,只一浪过,上万军士全都被冲刷而去,能生还者千中无一。

虽然早知孟获威名,可却不曾想到孟获竟然这般狠辣,挥手之间别取了万人性命。这一瞬间孙权心惊,同样暗自庆幸周瑜阻挡的及时,否则也不知道孟获是否也会对他出手。

挥手间灭一万江东军士,一瞬间孟获天眼大开,看向整个江东之地,杀意狂暴的可怕。

遭了孙策算计,孟获盛怒不已。

此刻,他都不知道于吉是否还活着。演义说的不清不楚,孟获也不知究竟。

原来在孟获陷入红水阵之后,便不停攻击绝阵,只是由孙策的合丹之物提供法力,孟获想要破掉红水阵,也非一时半刻就能达成。孟获唯有寄希望与于吉。

而于吉似乎也不辜孟获所望,被困九天后。孟获直觉红水阵减弱大半,主持阵法的三只葫芦成为无主之物,也没有法力灌注。

随便几次攻击,孟获便破了红水阵。

出了红水阵。收了三只洪水葫芦,孟获大怒,即使孙策已死,也抑制不住他的怒火。

瞬间,孟获开启洪水葫芦,将一万军士全都湮灭。[.YZUU点]

继而孟获睁开天眼,看向整个江东之地,如果感应不到于吉的气息。孟获不介意水淹江东,让孙氏基业全都泡汤。

查看之下,虽然有些其他极为扎眼的气机,可偏偏没有于吉的气息。如此只有一个可能。孟获杀意大盛,也不理会地面上的两人,三只洪水葫芦全都出现在身体周边。

看着孟获的举动,周瑜再不能无动于衷,之前舍去一万军士。便是要熄孟获怒火,如今孟获再出手,怕是江东危矣。

“道兄,且慢动手!公瑾有话讲。”周瑜大声呼喊道。

本来打算下杀手的孟获突然住手。只因公瑾这个名字太过震耳。之所以能够出现三足鼎立之势,和这位有着莫大干系。甚至在赤壁之战中,其作用更胜诸葛孔明。

且周瑜的称呼也甚是有意思——‘道兄’。虽然当世多有修行者。也可以说是修道者,可少有以‘道友’、‘道兄’相称呼的,除非乃是同道中人。对于什么同道中人,孟获则是嗤之以鼻,帝王道修士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同道中人,个个都向着击败同道,夺其气运,如何又能‘道友’、‘道兄’相称。

周瑜开口,将孟获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杀江东所有人,徒增业力,且未必能比得上一个周瑜,杀周瑜则江东休矣。”

抱着这样的心思,孟获看向地面上的二人。一看之下,孟获顿时一喜,却是碧眼紫髯,整个三国也仅此一位。

原来是周瑜和孙权都来了。…,

看着孟获的眼神,周瑜惊呼一声不妙,他已经感应到孟获眼底隐藏的杀机,稍有不慎,孟获就可能对其和孙权下杀手。

好个周瑜,临危不惧,不退反进,向前一步,已经带着孙权站立孟获对面,和孟获处在同一高度。

周瑜一步便站立对面,倒是让孟获大吃一惊,他此刻都不知道周瑜是如何做到的,只觉在周瑜脚下有不同于寻常法力在流转,将其和孙权都浮在半空。[.YZUU点]

“神算子当世传人周瑜见过道兄。”周瑜对孟获抱拳道,“伯符算计道兄,为此已经被道兄师兄于吉道人所害,于吉道人离开时,并为多杀一人,道兄还是少造杀孽更利于我辈修行。”

孟获有些恍然,却是知晓周瑜为何这样称呼了,撇撇嘴,孟获冷声道:“本座出身神相子一脉,不敢道友相称,倒是见面分外眼红啊。”

神算、相命,本属于一道,可偏偏这一道传承时出了两位圣人,分别神算子和神相子,于是乎就有了神算和相命分歧,两脉已经仇敌万年,周瑜是出自神算一脉,可孟获却是未必,倒是酆公玖是,至于诸葛孔明是不是,孟获矣不知。在孟获看来,诸葛孔明实在是全才:略懂略懂,还是什么都懂。阵法、相命、神算,孟获有些想不明。

听孟获讲话,周瑜不仅仅没有焦急,反而长吁一口气,道:“神算、相命本就一派,不过两脉分。时至今日,仙路半开,你我两脉亦该联合,合为一道可成大业。”

周瑜开口,根本就不给孟获说话的机会,继续道:“神算子、神相子,本就师从上古羲皇,正是有两人相助,羲皇才能为天皇,成不休基业。吾家主公孙氏一脉,久居江东,传至仲谋已历三代,根基甚固。必成大业,如果神算、相命合二为一,必可重现上古之相,神算、神相再度出圣,吾主也可谓天皇。道兄以为如何?”

不得不说周瑜好谋划。画,不,说了一个大大的饼。还没有见其形状,就让人垂涎。

孟获也感叹周瑜好大气概,神算、相命争斗从上古延续至今,这位倒好,身为神算传人,竟然要将两脉再次合为一派。一个算事,一个算人,如果联合起来,未必就不能建立不休功业。

如果真的是相命一道修士,或许还真的会答应下来。

可惜孟获不是,只是现在孟获偏偏不能说他不是,否则便是落了下乘,心境上留下破绽,再对决周瑜时,未必就是其对手。

这般算来,周瑜给孟获下了一个套,如果孟获跳不出去,怕是要栽到这位手中。

周郎果然有妙计,能定江东,亦能守江东。

孟获微微点头。

周瑜顿时大喜。

“不过不是辅佐孙氏一脉。”周瑜才惊喜,可转而就听孟获这般说来。

周瑜微微诧异,道:“吾自不会算错,帝业在吴地,不选孙氏又选择何人?”

孟获摇头,道:“本座料定帝业非吴之一家。”

周瑜不语,自知孟获所言非虚,却是他也看得出,该有几家帝业。

周瑜不语,孟获道:“上古羲皇何等了得,开创神算、相命,以此二道成帝皇,上知天、下知地,故为天皇。公瑾想开天皇时代,本座也颇为赞同,不过孙氏一脉不精通其中一道,即使可谓皇,也终不可为天皇。”

周瑜不言,心中却也知孟获所言不假。…,

“倒是公瑾你手握江东大军,又是神算一脉修士,如你自立,再凑齐相命一道,倒是可以学学羲皇,成为不朽天皇。”孟获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周瑜一个踉跄,差点没从半空中跌落下去。

孙权更是惊疑连连,只因孟获和周瑜的对答太过骇人,两人竟然言上古天皇,从来就没有将他这个江东霸主放在眼中。

许是周瑜也察觉冷落也孙权,赶紧对孙权道:“主公,且莫忧心。公瑾只是神算一脉修士,可做的不帝王。也对此无甚兴趣。”

孙权神色缓和许多,只因周瑜对他的称呼发生了转变,从‘将军’到‘主公’,证明了周瑜的忠心。

周瑜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君、臣二位才松懈三分,可因为孟获的一句话,两人再次紧张起来。

“本座以为公瑾有让天皇重现之心,愿倾力相助。原来公瑾无此心,之前言语不过诓本座也。”孟获声音甚是阴冷。

“绝无此意!若世有天皇人选,公瑾必然以神算助之!”周瑜立刻正身道。

“果然?”

“自然!”

孟获连连拍手,继而大笑道:“公瑾既无此心,不妨且来助孤,孤有此心耶!”

听着孟获言语,在看着孟获神情。周瑜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也为孟获的‘不要脸’感到羞耻,如果不是怕孟获向江东凡人出手,周瑜肯定破口大骂。

“国师不得玩笑,天皇之位非大德大能者居之!”周瑜正色道,言外之意便是孟获无德无能。

孟获同样正色道:“孤有相命一脉,你有神算一脉,你来助孤,孤便有天皇传承。未必不能为天皇。”

周瑜还要出现反驳,孟获挥手制止,道:“原来公瑾言而无信,本座不想与你多言!”

周瑜果然不言,还以为孟获还是因为神算、相命两脉根深蒂固之仇,依旧不曾看开。其实孟获对于神算和相命的恩怨,根本就不清不楚,是是而非,没甚在意。

孟获转而看向孙权,缓缓道:“孙策算计孤之仇,如今他已丧命吾友之手,此仇就此揭过。”

孙权面色惨淡,听得此言赶紧道:“谢国师。”

“现在孤需你做出一个选择!”孟获道。

“国师且道来便是。”孙权道。

“孤称帝时,汝当如何?”孟获出言,不仅仅是孙权,连周瑜也惊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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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个女人

(12点)

“孤称帝是,汝当如何?”

孟获直言心思,惊煞人也。孙权、周瑜惊呆,他们听得出孟获这一句话不是玩笑,孟获真有称帝心思。

便是多智的周瑜,也不敢抢先应答。一旦对答出错,怕是孟获立刻就会出手。

而孙权也自知,这是孟获在倚强凌弱,可偏偏就是这样强大的孟获逼迫他表态。如果他胆敢说,‘你孟获为帝时,吾也为帝,与你逐鹿天下’之类的话,只怕孟获立刻就会出手将其斩杀。

故孙权小心问道:“国师此言当真?”

“你说呢。”

“如果国师名不正言不顺称帝,只怕仲谋会攻伐国师也。”孙权道,这却是最有利的答复,谁也没有规定什么是名正言顺。

孟获也诧异,发觉他还是有些小看孙权了,这个刚刚还在双股打颤的‘碧眼儿’,将起话来竟然也有些心机。

“明正言顺否孤未必知,孤只知待这天下衰败矣,孤要为盛世开太平,便必须称帝。届时汝当如何?”孟获坚定道,语气间不容孙权再敷衍了事。

其实,为盛世开太平已经是最最名正言顺矣。

“你若为帝,我为臣”万般不甘,可孙权还是道出了这句话。

“主公”周瑜大惊,不想孙权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公瑾,若真有那一日,仲谋为孤臣,你当如何?”孟获盯着周瑜道。

周瑜语塞,不知如何应答,也不知道孟获现在是否会对他出手。虽然以神算一脉的手段,周瑜未必就怕孟获。

“公瑾,我为臣,你自便也是臣了。”孙权对周瑜道。

周瑜看了孙权一眼,在孙权的眼底看到一丝闪烁,已经知道孙权不过是为了稳住孟获,言语尽是欺诈,并无多少真意,纵然孟获为帝,孙权也未必称臣。

周瑜心底暗暗呼喊道:主公你不知啊,如今一旦答应,异日即使不践行,也落了下乘。且臣和你不一样……

周瑜千万个不愿意,可经不住孙权的眼神示意,只得对着孟获苦涩道:“你为帝时,我我…我为臣”

“啪啪啪”孟获不住地拍手,转而道:“好,甚好就凭你周瑜这一言,当值一颗生生造化丹。”

孟获随手之间,将一颗生生造化丹丢给周瑜,且道:“不是孤给你批命,而是你命中又一劫,依靠此物或许能够救你一命”

周瑜大惊,以为孟获已经看透他的命运,赶紧将生生造化丹收起。

“取你性命之人,可能便是相命一脉修士”孟获突然又道。

周瑜彻底迷惑了,看着孟获不知所以道:“你不是?”

“我说过我是了吗?”。孟获反问道。

“你是、你是……”周瑜颤抖着手指着孟获。

“慎言”孟获警告道。

继而孟获看向周瑜和孙权,道:“此事就此揭过,不管日后你们二人是否遵守今日之言,本座也不计较。但是今日本座必须带走一人。”

周瑜紧张看着孟获。

“谁?”孙权问道,“若是国师需要,千人万人亦可。”

“一个女人。”孟获道。

“嫂夫人和小乔不可”孙权突然道,却是江东就属此两个女人最为美妙,一个是他的嫂嫂,另一个小乔则是要许配周瑜的,尤其是周瑜拿了孟获的生生造化丹,孙权更是要用小乔将周瑜拴住。

“非此二人。”孟获道。…,

“那由国师索取便是。”孙权道。

孟获点点头,将坐下四品莲台抓起,远远向着东郡所在之地丢去。

不多时,四品莲台归来,上面承载了一个浑身尘土,头发杂乱的假小子。

看着四品莲台上的人,孙权惊呼道:“孟获,万万不可。此乃吾妹,年仅十五而已”孙权睚眦欲裂,却是以为孟获好色的传闻为真,看中了他的小妹姿色。

只道这莲台之人是谁,乃孙权小妹孙尚香是也三国为数不多的杰出女性之一。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孟获未必就取之,即使因为其让蜀、吴联合起来也无甚关系,重要的是之前孟获睁开天眼看向吴郡的时候,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气息和祝融琪琪、蔡昭姬的差不多,血脉之力加之凤后命格。

这才是最关键的,也是孟获必须将之取走的原因。

孙权在一边惊呼,倒是那正满脸好奇打量四品莲台的孙尚香,突然间不再打量莲台,而是兴奋叫喊道:“哇,难道你是国师孟获孟怀南?”

“正是本座”孟获正自我感觉良好,眼前这个丫头片子应该很崇拜自己。

“就是娶了天下第一狐女和天下第一才女的那个好色孟获?”孙尚香又问道。

“正是本……”孟获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对。

“你就是那个让貂蝉领兵的孟获?”孙尚香再次问道。

“是我。”孟获有气无力道,他发现似乎被这个丫头片子鄙视了,女子领兵可是不合礼法,除了传说中,现实能觅。孟获此举也不知道招来多少批评和责问。

“那你能不能让我也带兵打仗”十五岁的孙尚香抬头挺胸,俨然一副合格军士样。

恍然间,孟获有些明白这孙尚香为何灰头灰脸,假小子模样。

“女儿家就该留在家里做做女红、生生娃,打仗的事情还是免了。”孟获道。

“哼”孙尚香冷哼一声,鄙视道:“以为你会让貂蝉带兵,不会小觑天下女子,原来也顽固之人尔”

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鄙视,孟获顿时有些气恼,也嚷嚷道:“貂蝉乃是孤妃子也,由他领兵。自无什么不可”

“商量一下嘛,我也做你妃子。让我带兵,如何?”孙尚香眼睛一亮,看着孟获道。

孟获诧异,他大约知道刘备是用什么手段骗取孙尚香了。

面对孙尚香渴望的眼神,孟获不理会,而是看向孙权和周瑜。

孙尚香年纪虽小,可人小鬼大。立刻就明白了孟获的意思,转而看向孙权。

“小妹,休得胡闹。快来二哥身边来”孙权喝叱道。

孙尚香立刻摇头,眼泪都快淌下。

周瑜也诧异地看着,不知为何为变得这般模样。

“国师,为何要带走我们小姐?”周瑜开口问道。

孟获毫不隐瞒,道:“公瑾应该听说过水德之身和凤后命格吧?不少字”

“啊”周瑜大吃一惊,紧紧地看着孙尚香。

看着周瑜惊骇的样子,才接受江东大权,不曾修炼帝王道功法的孙权问道:“公瑾何故如此?”

周瑜立刻以传音的方式对孙权解释起来。

解释才罢,孙权也是惊诧地看着自家妹子,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妹子身具水德之身,而且还有凤后命格,生来便是要母仪天下的人。

如此,孙权便更是不能让孟获将其妹带走。

“回来”孙权喝道。…,

孟获轻轻一招手,四品莲台出现在他的身侧,也不理会孙权,孟获道:“想要带兵,需要耐得住寂寞,要离开家,离开兄长、父母,你可能做到?”

“能我从小就在军营长大”孙尚香立刻破涕为笑,也知道孟获要让她带兵矣,那是她的梦,江东孙坚多子,个个能斩善战,唯独她这么一个女子,视为掌上明珠。她也习武,想要上战场,想要为父报仇,想要如同兄长们一样。

孟获点点头,道:“那好,我带你回许都。教你修行、兵法、战阵,未来你为大将”

“好”孙尚香答应道。

“孟获你不能带走我妹妹”孙权大声喝道。

孟获冷声道:“那你让我带走什么,你的性命吗?”。

孙权大骇,诺诺不语,唯看向周瑜。

周瑜不得不道:“国师,我家小姐还年少。”

孟获微笑:“我孟获又岂是那样不懂怜香惜玉之人,我会等她长大。”其实十五已经不小,就差一年便算成年,可孟获知道身具血脉之力人的非凡之处,别说一年,就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控制住血脉之力才好。而在此之前,便是真的孟获纳之为妾,也动不得丝毫。

“无耻”周瑜心中暗呼,到了口边变成了:“无敌”

孟获一愣,看着周瑜,道:“同道中人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古今通用矣。公瑾本座为你批一姻缘,只要你也不要脸一点,这天下容貌绝色之女便是你的了”

孟获说这话,则是他知道小乔的美,当不再貂蝉之下。

周瑜是彻底无言,今日算是彻底败于孟获之手,算计不着,言语也败北。而且还做出那样的承诺,又收了孟获的生生造化丹,怕是将来还真不一定,只是将来谁又能说得清。

“两位,本座告辞。公瑾好好活着,莫忘你之言”

“仲谋,好好经营江东。莫要孤看轻你。异日,孤以尚香为将,尔等能挡住尚香,孤便让你们长存,否则”

孟获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可言语之意再明确不过,如果孙权连长成的孙尚香都挡不住,便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音落,孟获和孙尚香同盘坐四品莲台上,急速往北飞去。

“公瑾”看着孟获和孙尚香远去,孙权急切道。

周瑜则摇摇头道:“主公,小姐乃是你之血亲,便是其有凤后命格,也终不能为你所用。倒是让她随孟获而去,或许异日是个机遇,孟获以小姐与主公赌斗。而小姐习武最大的目的便是为主公出战,故小姐绝不会与主公为敌。”

听周瑜这般说来,孙权眼前一亮道:“此真是一个机会矣,如小妹长成时,孟获来犯。有小妹再其背后反戈,则孟获亡矣。”

听孙权的话,周瑜面色微微一变。

孙权根本不曾注意到这微弱的变化,转而又问道:“可孟获真能传授小妹功法、兵法、战阵吗?”。

周瑜带着孙权降落地面上,点点头道:“孟获此人太过自负,我料定其不会藏私,肯定全力教导小姐”

孙权大喜,道:“好,他日且让孟获尝尝我孙权的厉害”

周瑜长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初见面,相交不多,可周瑜却已经看得出孟获是怎样的人。

自负,自大,骄傲,强势,还有无耻。

这样人,言语之上或许没有分寸,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拨出去的水,绝对不会食言而肥。…,

而事实上,和周瑜料定的也差不多。

驾驭四品莲台回返许都的时候,孟获已经开始传授孙尚香功法。

因为孙尚香是水德之身,那传授水属性功法自是最好不过,而貂蝉也非水属性,所以孟获决心将红水葫芦交给孙尚香,且将红水战阵也交给孙尚香掌控。却是要让孙尚香以红水葫芦为合丹之物,再以红水战阵为借力之源,将来仅依孙尚香一人,必可横扫一国。

传授功法有万物鼎,立刻就能将完整的葫芦意念送入孙尚香的脑海。

意念大成,孙尚香的血脉之力开始觉醒,很快便进入真气境,且是真气小成。

看着孙尚香突破,孟获不由地在四品莲台上陷入沉思中。

“为什么,五行德身都出现在女子身上,而且还和凤后命格联系在一起?”孟获不由暗忖。

“刘备称帝,是因为身边有孙尚香?”

“曹操没有称帝,身边似乎没有什么凤后命格之人?”

万千头绪,皆都寻不到准确答案。

“如果真是如此,倒需要好好留意一下甄氏矣”孟获如是想到。

所谓甄氏,就是即将出现的袁熙之妻,后被曹丕强抢,而曹丕后来称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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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百战之首

莲台,人世间独一无二的灵宝,已成孟获的招牌。[]

当莲台隐隐出现在天边的时候,许都之人便知道国师孟获回来了。这让许多被压迫的人们心生喜悦。献帝如此,貂蝉等人如此。甚至曹操也是如此,当然是曹操想要除掉孟获。

“夫君归来了。”镇守红水营的貂蝉第一时间发现莲台。

可瞬间就见四道剑光冲天而起,直扑莲台而去。

“无耻!”貂蝉怒叱,“起阵!”虽然她的神通被曹操以传国玉玺破去,可貂蝉已经从提前回来的郭嘉、夏牟处得知,孟获去寻红水葫芦,如今孟获归来,应该已经寻得红水葫芦。有红水葫芦相助,红水战阵威力将更胜一筹。

盘坐莲台上的孟获早有准备,曹操得传国玉玺,必定会立刻就发难,而孟获也早准备好对策。面对二阶诛仙战阵,孟获不慌不忙对身边的孙尚香道:“非百战不可成将,此战你来!”

孟获说罢,将三只红水葫芦送到孙尚香的面前。

真气小成的孙尚香早已经按捺不住,得了孟获允许,立刻往三只红水葫芦中灌输真气,继而三只红水葫芦摇摇晃晃的悬浮在她的身体周边。

很快便和地面上的红水战阵取得联系。

不愧是水德之身,丝毫没有因为战阵加持的法力还出现真气暴走的迹象。反而那由战阵提供的力量,竟然和孙尚香身体完美融合在一起。

感受着孙尚香身上的气机。孟获不由点头,却是知道找对人了,也只有水德之身,才能将这种水属性战阵发挥到极致。之前让貂蝉御使红水战阵却是有些差强人意。

得了红水战阵支持,孙尚香控制红水葫芦也更加得心应手。

诛仙四剑瞬间攻击而至,也不见孟获出手,四品莲台光华流转,将四柄巨剑全都挡在十丈之外。而这便是四品莲台的作用,身为灵宝,而且生来就是灵宝,其实四柄巨灵剑所能破开。

没有理会持续攻击的巨剑。[

看小说就到~]孟获对孙尚香道:“此宝借你防身,尽管试试诛仙四战阵的威力。”

已经掌控红水战阵,且知晓此战阵变化的孙尚香却是对孟获摇摇头,轻轻道:“不需。”话音落。孙尚香竟然一跃而起,没有合丹境的修为,不能飞腾,可孙尚香竟然毫不畏惧从数百丈的半空一跃而下。

“不愧为女中豪杰!”孟获看着孙尚香快速降落的身影道。

孙尚香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孟获的看重。才能使得孟获安心让她领兵,便是展现出足够的实力,让孟获看重的实力。

百战为将,第一战又如何能够畏畏缩缩。纵然自己一切都是孟获所赐。可孙尚香还是要给孟获看看,有些东西比如勇气和天赋。孟获还是赐予不了的。

“轰!”

孙尚香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弹,数百丈的高空是伤不了她。因为她有红水阵护持在身体周边。可即使如此,砸落地面上还是带起一片尘埃,宛若炸弹,一时间尘土飞扬。

尘埃落定后,曹操有些惊诧地看着眼前之人。

此人不是孟获,倒是一个年纪轻轻,甚至可以说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可就是这样的丫头片子,让曹操皮面不停抽搐,则是他已经看清楚孙尚香的体质和命格。

“怎世间五德之身,凤后命格尽归孟获!”曹操心中一阵嫉妒。口中则对孙尚香呼喊道:“丫头,快回家找你妈妈去,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呼啦!”

不待孙尚香讲话,却是只见万人涌出,站立孙尚香身后,正是那修炼壬水、癸水、玄水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红水营军士。

“红水战将孙尚香见过丞相。奉国师之命,给丞相一个教训!”孙尚香开口,不失礼仪,且霸气外露。

曹操诧异,没有想到一个丫头片子竟然也这般讲话,真是难得,有将才天赋。曹操也是一个妙人,被孙尚香那挑战的眼神盯着,顿时嚷道:“打得让你哭着回去找你妈!”

“剑阵,起!”

曹操出手,四柄巨剑出现身后。(看小说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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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水阵,起!红水葫芦,起!”

孙尚香同样出手,却是比曹操多了三只灵宝葫芦。

纵然曹操的修为高出孙尚香许多许多,可孙尚香却是有三只灵宝葫芦相助。二人再结合战阵之力,能够爆发出的力量,竟然也差不得多少。

“不败剑域!”

曹操气极,和一个下头片子,战个平手,让他堂堂丞相有何颜面以对天下人。

“红水领域!”

孙尚香也不甘落后,红水领域缠身,向着曹操的不败领域狠狠倾轧而去。

好个孙尚香,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主动出击,要以战阵和曹操血拼。

“孟获从哪里找来的怪胎!”一瞬间所有人都这般想到。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修为也不过只是真气境,竟然能够承受万人真气相助,轻松掌控二阶战阵。自然惊煞了许多人,这让不少人觉得自身都修到猪身上了。其实他们根本不知水德之身的强悍之处。

只有同样置于战阵中的曹操,知晓水德之身的恐怖之处。依靠三只灵宝葫芦,加上万人真气相助,孙尚香竟然可以和他一争高下。恍然间,曹操有些明白孟获为何将红水葫芦和红水阵交给眼前这个丫头片子了,这红水葫芦和红水战阵,完全就是为这个丫头片子量身打造的嘛!

一瞬间,曹操想到许多。而第一想法便是要将诛仙阵图传授下去,定要找个生来便使剑的好手传承下去。只有那样。诛仙战阵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而曹操第二个想法,便是一定要将眼前的丫头片子斩杀。曹操有些不敢想象,如果任由这个丫头片子成长下去,一旦达到壮魄境。也不知道能将此阵发挥到何等地步,怕是唯有炼魂境才能压制她吧。

战斗当中最怕分神其他,曹操一时走神,竟然让一道红水出现在他的不败剑域中。看着那道红水就要扑到自己身上,曹操手中多出一柄短刀,正是曹操的合丹之物——贼胆!

贼胆横切而过,曹操要将这道红水彻底破去。

只是,孙尚香显然早有准备。她也没有想以一道红水就能真的伤了曹操。虽然口中说的乃是来为孟获教训曹操,可孙尚香还是知道曹操是什么人,当世丞相,挟天子令诸侯的绝世强者。尤岂是一道红水所能伤及。

故而在曹操准备破去红水的时候。孙尚香轻叱:“散!”

那道红水瞬间化作大量红色水雾。

曹操的合丹短刀贼胆横过,却扑了个空,连曹操的身体也都扑进红雾当中。

“嘶!”曹操倒吸一口冷气,“怎还有这般变化?”

曹操也和红水战阵有过数次交锋,不论是孟获主持战阵。还是貂蝉主持战阵,可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而到了孙尚香的手中,似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红雾及身。也奈何不得曹操,曹操可是修炼了玄功的强者。肉身之强岂能被红雾伤及。可即使这样,曹操的衣物和头发、眉毛还是经受不起红雾的侵蚀。一瞬间衣物破了大半,头发和眉毛更是差点脱个精光。

“留你不得!”一瞬间曹操杀心大动,却是已经晓得,在水德之人手中,红水阵将会更富变化。

“万剑齐发!”曹操终于施展出诛仙剑阵最强神通,竟然也不在维持不败剑域,而是剑域中所有的剑气,全都化作一道道剑光,向着红水缠绕中的孙尚香激射而去。

施展出最后一招,曹操也脱离战阵。

偌大的空地,只见万道剑光,向着一片红水湖倾轧而去。

“夫君!”战阵一边的貂蝉焦急对着半空惊呼。却是担心孙尚香的安危,她可不想那下头片子就这样陨落。

呼……

一阵风袭过,孟获出现在貂蝉身边。

“勿躁。”孟获轻声道。

别人看不到红水阵当中的变化,但是孟获可以。

便是孟获也没有料到,红水阵到了孙尚香的手中,竟然有了全新的变化。

水可以化作雾,亦化作冰。

在曹操万道剑光袭来的时候,缠绕在孙尚香身体周边的红水,立刻就变化无数坚冰,将孙尚香整个人冰封在其中。

那剑光虽然犀利,可想要将坚冰全都破去,怕也办不到。

孙尚香无碍,孟获看向貂蝉,关切问道:“伤势如何?”

貂蝉神色一黯,道:“伤势已经无碍,只是你传授给我的神通,全都被曹操破去。”

孟获点点头,道:“神通没便没了,本来那异水神通就不适合你,幻术神通才合适你用。幸好你无碍,否则……”

孟获的话没有说下去,可凶厉的目光已经转向曹操。

纵然貂蝉无碍,可孟获却打算给曹操一个教训。

感受着孟获那杀人的目光,曹操也转向孟获,将孟获凶厉的目光全都忽视,只是淡淡道:“怀南,你太自大自傲了。如果吾有这般天赋的女人,必定深深雪藏。待到其出世,便要石破天惊。如今太早,却注定要陨落矣!”

曹操讲话的时候,红水阵已经撤去。只见孙尚香完好无损坐在地面上,整个人如同落汤鸡,浑身上下全都被汗水淋湿,却是维持战阵,真气耗尽,几近虚脱。

一瞬间曹操杀意大作,比之对于孟获的杀意都要重。

却是曹操决定抹杀孙尚香这个天才,为此曹操不惜动用他最强底牌。

传国玉玺赫然在手,且要轰下。

“曹操你且试试,你让她死,本座让你也亡!”孟获冷声道,一瞬间在孟获手中同样提着一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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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玉玺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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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香的天赋太过骇人,仅仅真气初成便能将红水阵施展的得心应手,和曹操相抗衡。这让曹操从心底想要将孙尚香除掉。为此,曹操不惜将本来打算用以对付孟获的传国玉玺托了出来,竟然想要用传国玉玺将孙尚香砸成飞灰。

只是曹操才准备出手时,孟获阴冷的声音便传来——“曹操你且试试,你让她死,本座让你也亡!”

孟获的话让曹操大吃已经,因为他感觉到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而这样的气息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而那个人正是已经离他而去,且过五关斩六将的关羽关云长。当初曹操见关羽连斩颜良、文丑,就想知道关羽究竟是如何做到,数万人战阵加持之下取战将首级。

结果独眼夏侯惇看出端倪,曹操有心想要知道关羽眼睛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可当关羽真的问起的时候,曹操却选择了退避,没敢真格一探究竟。

可从那之后,曹操就知道关羽长着一双杀人眼,虽然不曾正面相见,可那杀人的气息,却是人曹操铭记在心。

“又出现了,该死!孟获也有,究竟是什么?”曹操心中不甘,转而看向孟获。

一看之下,曹操大吃一惊。

只见孟获手中提着一物,竟然也是一枚玉玺。

一枚杀机四溢的玉玺。虽然那玉玺上面也有龙的造型,可曹操感应不到一点气运真龙的气息,反而都是杀机。这是一枚诞生下来就为杀而存在的玉玺。

恍然间。曹操明白为什么关羽可以做到万军战阵当中取大将首级了。任谁被这等杀机盯上,都会魂不守舍,自身力量都未必能够控制好,又如何能够继续借来的力量。

恍然间。曹操也明白他还是有些太过小觑孟获了,孙尚香根本不足为惧,就算她体质再好天赋再强,没有孟获她什么都不是。

原来他最可怕的敌人依旧还是孟获,从来不曾变过。

一瞬间曹操觉得自己举动有些可笑,或许他自己真的可以砸死孙尚香,可在杀机凝聚的玉玺下,他也休想活命。哪怕是他玄功已然小成也不可能活命。

想明白许多的曹操,看向孟获道:“国师,你不如吾。损失一个绝世将种,换吾一命不值得吗?”

孟获知晓曹操话语中的意思。如果他在曹操动手杀孙尚香的时候,祭出玉玺或许就能杀了曹操。

“哼!”孟获一声冷哼:“曹操,本座以为你是个英雄,会给你一个英雄的死法。”

曹操没有多言,他开始真的有些看不透孟获了。他不知道是孟获幼稚,还是他自己真的错了,在这个乱世还讲什么光明正大、仁义道德,难道嫌自己活得不耐烦吗?

曹操不再继续言此。理念不同,不相论。他依旧是他。为达目的他依旧会不择手段。故,曹操转而朗声道:“本相偶的一古物。便来会会国师的玉玺。”曹操此言其心可诛,便是不能以传国玉玺斩了孟获,也让孟获的名声臭了,一个国师手持玉玺,只怕也是心存叛逆。

孟获也朗声道:“丞相所谓的古物不过是传国玉玺,本座倒是想要看看,你一个丞相以何物催动气运宝物。本座也想看看,本座的翻天印究竟如何!”

两人不曾交手,却已经开始叫板。

“袁术留下的气运真龙,依旧可用!”曹操出声,一瞬间传国玉玺脱手而出,一条黄色七爪真龙出现在半空,衔着玉玺向着地面上的孟获砸来。…,

看着传国玉玺就要砸下来,孟获将翻天玉玺举起,缓缓道:“承载吾志,便不惧任何玉玺,给我起!”

第一次,孟获第一次将翻天玉玺祭起。承载孟获逆天之志的翻天玉玺始一被祭起,便爆发出令人心惊的气机和惊人的异象。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发杀机天翻地覆。

刹那间,在人们的感知下,天地为之翻覆。天再不是那天,地也非那地。好似有一座万重山,从地拔起,迎天便是一击,要将天砸破。

而这就是翻天印承载的意志,明明天在上、地在下,可翻天玉玺一处,将一切都颠覆了过来。好似地应该在上,天应该是下。

“这是要逆天!”

被翻天玉玺笼罩的曹操,一瞬间感觉到了其中的韵味。正如曹操所料,天翻地覆可不就是逆天。曹操再不敢怠慢,不敢丝毫隐藏,一条七爪黑龙突然从许都皇宫方向飞腾而来,明明是献帝的气运真龙,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属于曹操的气息。

七爪黑龙飞腾而来,一瞬间加持在传国玉玺上,将传国玉玺中本来就存在九爪气运白龙和九爪气运赤龙,也全都呼唤了出来。

白、赤、黄、黑,一条气运真龙衔着幻化巨大的传国玉玺狠狠地向着翻天玉玺倾轧过来。

这等异象,围观之人无不惊骇万分。

可首当其冲的孟获,并无多少惧色。在四条气运真龙出现的时候,孟获就知道传国玉玺并不能奈何他的翻天玉玺。如果是五行气运真龙全都聚齐的话,构成完整的五行天地,那是孟获或许真不能奈何其。

不过现在嘛,五行不齐,等阶不一。还是留给了翻天玉玺翻天的机会。

“翻!翻!翻!”孟获连胜怒喝,他是将所有的精气神全都加持到了翻天玉玺上。

嗡嗡嗡……

好似在回应孟获的话,一座座万重山拔地而起,向着巨大的传国玉玺迎击而去。

轰轰轰……

万重山一座座破碎,可几近无穷无尽,前赴后继地向着传国玉玺扑去。

在翻天玉玺的攻击下,传国玉玺却也不能寸进。

一瞬间曹操也是倍感压力。好好的一场玉玺对战,到头来变成了法力之间的较量。

曹操乃是壮魄第六境的强者,可孟获也不差,合丹巅峰的外表下。有着壮魄第五境的澎湃法力。

“吾偏不信,你的法力还能强过吾!”曹操怒声道。

“尽管试试!本座也想知道你究竟修炼到第几变!”孟获同样回敬道。

玉玺虽然是帝王道修士最最重要和最强的宝物,可绝非用来战斗的,更多的时候玉玺乃是用来镇压气运,或者王与王之间对决,欲夺人国运才会使用。这样一来,玉玺的攻击手段便单调许多。

传国玉玺,孟获也用过。其攻击手段极为简单——镇压!镇压世间一切!也正是这个原因。此玉玺不适合孟获,纵然其中蕴含的气运真龙甚至了得,也被孟获舍弃。

孟获需要的乃是逆天,而天翻地覆才是逆天的最大体现。所有才有翻天玉玺。

一个镇压,一个逆天。却是翻天玉玺的取义更为霸道,也是能和传国玉玺一争高下的关键。可如果传国玉玺真的可以聚齐五行,上古有说:天地万物皆在是‘气’构成,而五行便是气的划分。一旦五行聚齐。传国玉玺就可镇压五行,镇压气,从而镇压整个天地。…,

镇压、逆天已然成为一场龙虎生死斗,因为失败的一方气运可能会被夺。此刻不论曹操还是孟获,都知道对方乃是帝王道修士。虽然两人很隐蔽,曹操身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气运真龙。孟获同样,可两人却都明白的紧,没有气运有如何能够御使玉玺。

隐藏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僵持依旧,两人都想将对方的气运夺取过来。

就在孟获和曹操僵持不休的时候,再次兵发黎阳的袁术顿时有所感应。

玉玺间的碰撞,在还是仙路半开之后的头一遭。

“合该吾坐收渔利!”一瞬间袁绍惊喜道,不论曹操还是孟获,皆是他的大敌。

“去!”下一刻,袁绍祭起一物。此物竟然也是玉玺,一枚白色不规则形状的玉玺,一条八爪黄龙衔着直奔许都而来。

本来二龙相争斗,马上就要变成三龙角逐。

曹操和孟获之间的相斗正到了关键的时候,眼看就要分出胜负的时候,突然间曹操和孟获大吃一惊,却是皆都感应到莫大威胁。

两人不约而同抬头,向着危险气机来源处看去。

八爪黄龙,白色玉玺。

“好个袁绍!”孟获虽怒,却也感叹袁绍了得,割据四州之地,竟然凝聚出八爪气运黄龙来,仅此一点就强过他和曹操。

“竖子尔敢!”曹操同样怒喝。

袁绍已经出手,那里还有敢不敢一说。

“轰!”

黄龙衔着白色玉玺砸在传国玉玺和翻天玉玺上。

“咔嚓!”

传国玉玺和翻天玉玺几乎同时响起破裂声,只见传国玉玺上那由黄金补的一角脱落;翻天玉玺更是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

袁绍一招,竟然将两大强大玉玺全都重创,两枚玉玺出现破损,其中气运真龙全都一声哀鸣,尽然生生被打落一阶,孟获的黑龙成为五爪,曹操的黑龙和袁术的黄龙皆六爪。

不修复玉玺,曹操和孟获休想再妄动玉玺。

一击得手,袁绍的声音从玉玺中传出:“两位你们继续,吾去也!”

“该死!”曹操一声怒喝,转而看向孟获。

“本座要他的玉玺和合丹之物!”孟获突然开口,可有补充道:“气运归你!”

曹操眉头一蹙,其实气运全都归他已然不错,可孟获拿取两物,他却不愿,故道:“领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孟获道。

曹操哂笑一下,转而远处观望的诸将道:“立刻起兵,兵发黎阳!”

孟获也缓缓走向貂蝉、孙尚香和诸将,道:“准备一下,起兵灭袁!”

一场龙虎斗,最后得利的竟然是袁绍,而且袁绍的强大也超乎孟获和曹操的预料,两人不约而同决定联手灭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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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战争之始

建安五年八月,袁绍再次兴兵许都,欲灭曹操和孟获。这一次袁绍尽起其精锐,整合大军整整十一万,其中有三万人构成三座二阶金甲战阵,分别由袁绍、袁熙、袁尚亲自为将,却是袁绍知晓孟获大军神出鬼没,没敢将两个儿子留在后方,全都上了战场,而且袁绍这两个儿子也算了得,自小修炼金甲功法,配合上金甲战阵,可构成二阶金甲战阵。

仅二阶战阵一项,袁绍之强就非曹操和孟获可以抵挡。到现在为止,曹操的二阶诛仙战阵,也不过万人修炼出剑气,于禁、乐进、张辽、徐晃,再加上曹操本人,各自率领两千人,这般才能构成完整二阶战阵。而孟获一方,也就只有红水战阵可堪一用。

二阶战阵,操孟联军便比袁绍少了一座。而剩余的一阶战阵,袁绍则同样占据优势。袁绍麾下有战将高览、韩猛、韩荀、张颌、蒋奇、蒋义渠、淳于琼七员猛将,此七人各领万人,可构成完整一阶战阵,同样不可力敌。至于剩下的一万人,则属于谋士审配,至今不知其用。

而一阶战阵,曹操一方只有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联手构成一座,曹仁、曹洪兄弟联手亦有一座,不过两万人。孟获唯有夏牟、孟伶各领取一座,至于庞德、许褚、司马懿麾下军士甚少,便是一阶战阵也不能大成,根本没法与袁绍力敌。

如此算下来,曹操可用之兵仅仅三万。孟获可用之兵同样只有三万。倒不是二人麾下军士少,如果单单论军士数量,曹操有大军三十万,孟获亦有大军十万。

不过这俨然不是一场比拼人数的战争。能够上战场的乃是道兵。

何为道兵?

“主公,我们可用的道兵仅三万,真的要和袁绍硬拼吗?”国师府,庞德看着孟获道,却是孟获说出要灭袁绍的话之后,庞德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担忧,纵然庞德乃是一员不怕死的猛将,可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还是让庞德忧心。

环视麾下文武,见众人都低头沉思,孟获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袁绍虽然了得,可并不了解孤之实力。这便是机会。”原来道兵便是修行之士,且是那种可以构成战阵的军士。

郭嘉有所感,上前一步道:“主公所言甚是,只要主公给臣一万道兵。臣深入袁绍后方,必定牵制其三万道兵。”

听郭嘉言。孟获却摇摇头道:“袁绍势大,非奇谋诡道不可胜。如奉先领军,袁绍必有防范,未必就能胜之。甚至奉先还不曾牵制袁绍大军,这许都已经落入袁绍之手矣。”

孟获此言一出。众人皆都不自觉点头。如今袁绍所忌惮者乃孟获和曹操,或者说是孟获和曹操麾下诸将、诸军。一旦袁绍察觉许都空虚。只怕立刻就会大军杀至,故孟获和曹操不能动,甚至连麾下战将和军士也都要坚守许都。

良久,坐在诸将后的贾诩开口:“主公,臣以为孙尚香乃奇将,可领奇兵。”

孟获点点头,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孙尚香的身上。

孙尚香素来胆大,首战就敢和曹操叫板,可被这么多人注视下,也不免胆怯。要知道这些人皆都了不得,毒士贾诩提议,国师孟获认可,其他名士也都一一点头,让她这个初出茅庐女娃不免心怯。…,

看着孙尚香就要后退,早在孙尚香身后的貂蝉,一把将孙尚香推前。

“我……”站立场地中央,孙尚香抓着衣角,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孙尚香,孟获叫道:“香妃。”

孟获以香妃称呼,在场众人皆感惊讶,在一边做着的蔡昭姬更是豁然站立起来,可很快就被貂蝉拉着坐了下去,只是用一双不忿的眼神看着孟获。

倒是孙尚香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早答应孟获一旦为将,便愿做妾,只是孙尚香没有想到这样快。想想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孙尚香顿时胆子大了许多,也不以妾身、奴家自谦,而是道:“末将在。”

孟获甚是满意的点点头,道:“本座令你率领红水营一万将士,尽灭据守乌巢袁尚守军。”

“是!”孙尚香答应道。

“香妃,可说说你之策略?”孟获道。

孙尚香顿时有些哑口,不过还是很快道:“主公,只给末将一万人,不提粮草辎重,便是要末将与袁尚拼命罢了。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望,拼尽全力灭袁尚守军,即使不成也会将袁绍大军粮草辎重全都烧毁!”

听孙尚香之言,孟获先是点点头道:“能看到本座烧毁袁绍大军粮草、辎重,你也算难得将才。”

接着孟获话音一转,道:“如果你拼尽全力才做到这一点却也只是猛将,可算不得良才!”

虽然从来没有人主动教授她兵法,可孙尚香知道此战根本没有胜算,她领着一万军士出去,不过是飞蛾赴火,一万红水营将士,有如何能和乌巢袁军相敌。那里可不仅仅有袁尚的而二阶战阵,还有两位大将一阶战阵,足足三万道兵,可不是她所能敌。“末将不见胜算。”孙尚香老实道。

孟获没有看孙尚香,而是对众人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战争本来就是诈诡之术,须得谨慎用之。”

接着孟获又道:“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袁绍势大,数倍于我方,不能围,不能攻。亦不能战,亦不能守,更不能避开。唯有分之一途。”

“兵法又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

最后孟获将目光转向孙尚香,道:“香妃,当如何处之?”

孙尚香不愧是绝世将种之才,听孟获一席言顿时若有所悟,道:“主公不提粮草、辎重。便是要末将轻装上阵,虚者引乌巢守军来攻,实者各个击破。达到灭乌巢守军的目的!”

孟获甚至欣慰点点头道,可依旧能感受到孙尚香忧虑。转而道:“粮草、辎重不用担心,本座自有手段为尔送达。”

“如此末将定为主公破灭尽乌巢守军!”孙尚香大声道。

“破军即可,不可烧毁其粮草。”孟获出言道,这让众人费解,“自有人会去做烧毁。”孟获解释。诸将隐约明白孟获的意图。

“诸将听令,即刻出兵官渡!”孟获喝令。

“遵命!”

“官渡!”与此同时,曹操手指落在地图上官渡所在之处。…,

“出发!”

不过三日间,曹、孟联军六万道兵抵达官渡。

同时袁绍亲自领兵至官渡外。双方成对峙之势,大战一触即发。

袁绍至。没有立刻展开攻击,却同样担忧曹操、孟获从后方突袭。

站立半空之处。袁绍鸟瞰官渡。发现曹操的诛仙剑阵、孟获的红水战阵皆在此地,且也察觉许都同样有曹操和孟获诸将接受,顿时安心不少,大喝一声:“杀!”

袁绍来攻,曹操、孟获自然出迎,一时间鼓声大作,很快两军对持官渡塞外。

只见袁绍一马当先,身后审配、张颌、高览、韩猛、淳于琼一字排开。其后一万金甲道兵,还有四座战阵全都布置完成。

曹操、孟获同样出迎。

曹操身后于禁、乐进、张辽、徐晃一字排开,其后亦有一万诛仙道兵;还有夏侯惇、曹洪各自引三千军士。至于夏侯渊、曹仁则留守许都,许都不容有失,否则一旦败了将没有回旋余地。至于孟获身后,同样有夏牟、庞德、许褚、孟伶等将领。

两军对阵,曹操怒视穿戴金甲锦袍的袁绍,道:“吾于天子前保奏你为大将军,今何故谋反?”

袁绍同样不甘示弱道:“汝托名汉相,实为汉贼!罪恶弥天,甚于莽、卓,乃反诬人造反耶!”

骂了曹操还不说,袁绍还不忘曹操身侧的孟获,手指孟获道:“汝满口仁义道德,不过欺名盗世之徒,世间阴险之徒莫过汝右!”

孟获不得不感叹,袁绍还真有几分眼力,“多说无疑,且来战罢!”孟获出言。

曹操大喝:“谁于吾擒此反贼!”

“末将来!”话音落,就见一将飞奔而出,只见此人飞腾半空,身影之上还浮现这一柄巨剑,正是曹操麾下绝仙将张辽也。

看着张辽,袁绍对身后一将点头。

那战将同样飞腾而起,顿时地面上有万人结成战阵,一柄巨大飞剑同样出现在此战将脚下,飞腾只见将此战将带上半空。

一个头顶悬剑,一个脚下踏剑,眨眼之间两人站在一处。

“此何人也?”看着张辽与那将战斗一处,竟然不分胜负,曹操不由惊奇问道。

“乃袁绍麾下飞剑将张颌也!”立刻有手下回禀。

闻此言,曹操顿时留意在心。

张辽、张颌已经站在半空,孟获喝令身边的许褚道:“仲康且战上一场!”

许褚拍虎而出,直扑袁军而去。

见许褚出,袁绍身后跃出一员战将,其坐下巨鳖一只,手持土色长枪,竟然和许褚也斗得不差上下。

战斗始一开始,双方都不曾拿出最强实力,皆都以一阶战阵对阵,看似斗得势均力敌,可曹操和孟获都明白的紧,还是袁绍一方占据了上风。

就在曹操打算再派一员战将上前厮杀的时候,曹操身后的夏侯惇忽然上前一步,指着袁绍身后道兵中的点点光芒,惊呼道:“丞相且看!”

顺着夏侯惇指点的方向看去,曹操大惊。

“夏侯惇、袁洪出击!”曹操惊怒道。

孟获一瞬间也回神过来:“孟伶出手!”

曹操、孟获究竟为何惊骇不已,全赖一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对峙之势

袁绍麾下有一谋士,名审配。[]

此人不是修士,不能借助战阵对敌,却一直想着如何破除道兵的威胁,要不是袁绍爱其才,怕是早不用之,便是袁绍也不相信凡人可破道兵。一度袁绍曾以自己的道兵与审配的军士对抗,结果自然是审配输了比斗。即使这样,审配也没有放弃。官渡之战开始,审配独领一万军士混杂在袁绍大军当中。

当张辽对阵张颌,许褚对战高览的时候,审配便知道机会来临,他要以凡人军士破曹、孟联军的道兵。

大袖挥过,那混杂在袁绍军中的一万军士,立刻开始动作。个个扒开身后的箭壶,一支支利箭出现在军士手中,即刻便要搭箭上弦。

而让曹操和孟获大惊的正是那隐藏在袁绍道兵中的利箭。

如果不是夏侯惇眼利,只怕也不知道要损伤多重。

原来那弓箭都非寻常,乃是破罡弩。

破罡,顾名思义就是破除固态真气的强弓利箭。

严格意义上说来,只有合丹境修士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修士,合丹境之下的观想境、真气境不过比寻常人强了一些,远没有修士应有的飞天遁地之能。

真气境大成,真气固化,可称之为罡。

而又一种叫做破罡弩的弓箭,可以破开罡气,重创真气境修士。

只有真气化作法力,才能抵挡破罡弩。

只是构成战阵的道兵,可远未达到合丹境。根本就没有法力可用。

如果任由那一万弓箭手出手,只怕不用一时半刻道兵也不知道要损伤多少,本来曹、孟联军的道兵就不如袁绍,一旦出现巨大伤亡。这仗也不用打了。

直到这一刻,曹操、孟获才意识到弓箭手的可怕之处。

恍然间,孟获想到草船借箭,原来弓箭手同样可以决定战争走向。

于是曹操和孟获立刻指挥大军出击。

曹操让夏侯惇、曹洪出战,则是因为夏侯惇的三千军士具有短时间隐匿踪迹的作用,至于曹洪那三千军士则是纯粹上去纯当活靶子,吸引审配的破罡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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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获唯一能损伤起的,大约也只有孟伶的鬼兵了。

见曹、孟联军不顾命的冲杀而来。审配一声冷笑,喝令道:“射!”

“呜呜呜……”破罡弩撕裂空气的声音传来。

“啊!”一瞬间曹洪的三千军惨叫不绝,近乎全部死绝。

夏侯惇的三千军还算好,并不没有被捕捉到身影。死伤不是太重。

倒是孟伶的鬼兵损伤惨重。

似乎审配早料到孟伶的鬼兵会上前,破罡弩不仅仅有破除罡气的作用,还加持了破邪的手段,一波利箭过后,至少三千鬼兵死在破罡弩之下。

“射!”审配再次大喝一声。第二波利箭射来,什么叫箭如雨下,正是此一幕。

死伤依旧在持续,好在已经为曹、孟道兵赢得了撤退的时间。

“撤!”

“撤!”

曹操和孟获下达撤退命令。

袁绍焉能放弃这样的机会。驱兵掩杀。

官渡第一战,曹、孟联军大败而归。只得依官渡要塞据守,也只有这等要塞才能挡得住破罡弩。

退回官渡之后的曹、孟联军损失惨重。曹操麾下死伤五千军士,孟获麾下一万鬼兵化作飞灰。

而这还不算低落的士气,身为道兵被凡人弓箭射杀,一时间士气跌落低谷。…,

曹操据守官渡北面,数次想要出城迎战,皆被审配的弓箭手逼退。

孟获似乎有自知之明,坚守城南不出,也不迎战。

如此十数日,袁绍派遣十万大军,在官渡城外筑起连绵土山,利箭俱下,让曹操和孟获吃尽苦头。

曹操军营中,面对诸将曹操大发雷霆,喝道:“如此下去,三军锐气尽失,如何再战!”

诸将也没有料到会这样结果,道兵尽然没了用武之地。(看小说就到

)而一直以来以为道兵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诸将皆都一筹莫展,倒是身为谋士的刘晔站出来道:“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现在造弓箭,为时晚矣。”夏侯惇道,却是曹操军中根本没造弓箭。

刘晔又道:“锻造弓箭肯定来不及,作发石车倒速也。”

曹操以为然,立刻令将士收集大车百十驾,由刘晔改造,三日后百驾发石车分布营强内,正对袁绍大军所在的土山云梯。

孟获虽在的营寨,孟获谓诸将道:“孤早该想到的,一时失策才酿今日苦果啊!”

“主公不必自责,全赖我等修行久矣,忘记凡人手段。错不在主公。”庞德出列道。

孟获道:“其实孤早该想到,早造连弩便好了。”说到连弩,孟获不由地想到他的那位小师姐,当初孟获可是从黄月英那里不单单偷学了木牛流马的制作方式,便是连弩的制作原理也偷学过来,而当初这些可都是黄月英的玩具。去不想昔日的玩具,原来也成为战争利器。

郭嘉则道:“连弩日后再造,主公我瞧曹操那边已经造出发石车,我等亦可效仿之。”

孟获点点头道:“效仿可以,不过发石车就免了,要造就造霹雳车,发射火球岂不更好。”

“火球?”

“以油为燃料。”孟获解释道。

诸将皆惊,为孟获的大手笔所惊。油,那可是珍贵之物。当世时,根本没有植物油或者石油一说,所谓的油,其实是脂,乃动物油也。众人也知道油脂可燃烧,可从来就没有想过以此为燃料。

“一切为了胜利。”孟获道。

诸将沉默,于是大肆搜刮油脂。开始造火球。

发石车,霹雳车问世,终于挡住了袁绍大军的进攻,尤其是孟获一方的霹雳车。每一次火球攻击到土山上,总是有将许多军士点着了。

盖因,那火球乃是油脂所造,点燃的时候也是从内部燃烧,一旦碰撞之后就会发生爆炸,瞬间火油四溅,总有将士会死被活生生烧死。

不得已袁绍大军,只得退下土山。相距官渡三十里安营扎寨。

自此双方相持已经近两个月矣。八月初交战,九月底依旧相持不下。不论什么时期,只要有战争都会有极大的消耗,兵器消耗。战马消耗,人力消耗,财力消耗,而在当时最大的消耗,还是粮草。

曹操实行的同样是屯田制。哪怕是这些个道兵往日里也是百姓,需要种植粮食,只有战时才会大肆纠结起来作战,只是近两三年和袁绍交战不休。根本无心屯田。而且道兵需要修炼,食量更是大得惊人。两个人曹操这边粮草就略显不足。曹操已经萌生退意,想回许都固守。

欲退之前。曹操还是问了远在许都的谋士荀彧。

荀彧来信,让曹操坚守之余向孟获借粮。

过去十年,孟获一直在河内屯兵,粮草极为充足。…,

于是曹操见孟获。

当知晓曹操来意后,孟获立刻道:“传韩浩。”

曹操闻言大喜,却是知晓韩浩乃是何许人,韩浩不仅仅是屯田制的首创者,也是孟获大军的军需官。

韩浩至,对孟获施礼道:“主公。”

孟获对韩浩点点头,道:“元嗣,丞相军中缺粮,你看仓还有多少粮食,能借丞相多少?”

韩浩点点头,从怀中揣出一账簿,查看一阵后道:“仓中粮食还有万石,可借丞相三千石。”

“三千石。”曹操眉头还不曾舒展。

孟获则道:“元嗣,便借给丞相七千石好了。袁绍粮草远在乌巢,其必定运粮自此,孤劫其粮草便是。”

孟获此言一出,曹操也是眼前一亮。立刻道:“国师,本相与你一同劫粮可好?”

孟获点点头道:“当然,你我目的皆同。”

“好!”曹操大喜,“不知你我谁来指挥……”

“丞相主持便好,孤麾下虎痴将许褚随行即可。”孟获道。

“好,夺来粮食分允国师一半。”曹操大喜。

即刻曹操离去,许褚也随时准备随曹操战将外出劫粮草。当天曹操便得了袁绍运粮的情报,立刻由徐晃、张辽、许褚、史涣等劫了韩猛押送的粮草,总计万石。

袁绍闻粮草被劫,大怒之余也留意在心,派遣审配回兖州督粮,又命大将淳于琼助袁尚守乌巢,不容粮草有误。

曹操劫了一次粮草,解了十天困难,可很快粮草又乏。想要再次劫粮,却依然不能。不得已曹操再次发书信往许都,催促荀彧督办粮草。

恰袁绍麾下有谋士者许攸字子远,劫持了曹操写于荀彧的书信,便立刻来见袁绍道:“曹、孟屯军官渡,与我相持已久,许昌必空虚;若分一军星夜掩袭许昌,则许昌可拔,曹操、孟获可擒也。今曹操粮草已尽,正可乘机两路击之。”

袁绍忧心曹操诡计,且不听孟获缺乏粮草,怕其中有诈,故不出兵。且很快又审配来信,则说明许攸为曹操旧友。

袁绍大惊要杀许攸,要不是顾忌临战杀士,许攸早人头搬家。

一时悔恨,许攸在左右劝说之下,竟然弃袁绍投奔曹操。

曹操得许攸一时间惊喜连连,他可是知道这位旧友之能,且许攸昔日为袁绍身边谋士,必定知袁绍短处,破袁指日可待。

而许攸也没有令曹操失望,待曹操问起破袁大计时,许攸道:“袁绍军粮辎重,尽积乌巢,今令淳于琼相助其子袁尚守之,琼嗜酒无备。尚好大喜功以某嫡传,破此二人不难矣!而袁绍一旦粮草短缺,百万大军坚守不过三日,则不战自破!”

曹操闻言大喜,至于如何破淳于琼和袁尚之事,则需曹操从中谋划。淳于琼嗜酒注定误事,袁尚好大喜功却是难破。只是不过三日,便有消息传来,袁尚亲领三万军出了乌巢,往白马一带追杀一支神出鬼没军士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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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虚实之间

自从得了孟获的命令和教训后,孙尚香就知道该怎么做,领着一万红水战阵军士,神不知鬼不觉从颍川绕道出现在乌巢之后。

直到出现在乌巢后方,孙尚香依旧感觉到许多不可思议。而这不可思议来自躺在她手中的一颗金色晶莹的丹药。孟获所谓的粮草根本没有,所有的不过只是一小瓷瓶丹药。一种用孟获的话来说叫做辟谷丹的丹药,算上孙尚香本人,红水战阵总共一万人,每人一瓶,每瓶十粒,每服用一粒就可十天不用进食,而且也不会感到饥饿,甚至服用下去还能提升些许修为。

其实所谓辟谷丹,不过是孟获将佛国中的远古五谷拿出来,经由张仲景炼制的五行丹,不过因为炼制五谷的限制,到目前为之也只能炼制出火行丹和土行丹,火行丹不适合修炼水属性功法的修士,土行丹倒是可以给孙尚香和红水营的军士服用,不过振幅修为作用不大,充饥倒是不错。于是便有了辟谷丹一说,其实更多为了掩人耳目。毕竟有些底牌还是不要泄露出来的好。

有土行丹相助,一万红水营军士可在外百日而不需补给。一百天,孙尚香有信心完成孟获交代的任务。

于是才抵达乌巢,孙尚香便开始一系列布置。

首先是一万军士分成三拨,其实也不用孙尚香去细分,红水战阵本来就是三拨人,分别修炼壬水、癸水、玄水真气。天然的阵营分明。

壬水属阳,也可以视为甘露,主疗伤、防守。

癸水属阴,正是所谓的阴毒之水。主腐蚀、攻击。

玄水倒是阴阳不分,作用没有,主调和战阵,攻守皆备,又皆不强。

孙尚香亲自带癸水营人马,向着乌巢攻击而去,其树立的大旗上书一个香字,让所有人摸不着究竟是何妨神圣。

当孙尚香抵达乌巢城下的时候。早已经有袁尚麾下战将蒋奇相迎。

当看到孙尚香一个女娃娃带着三千多军士气势汹汹杀来时,蒋奇不由一乐,虽然这三千人爆发出的气机不弱,可为首大将却是一个小女娃。见此一幕顿时让蒋奇看轻,也不借助战阵之力,蒋奇一步迈出,凌空站立乌巢城外,冲着为首的孙尚香道:“谁家女娃。还不归家绣花!”

看着独身站立半空的守将,孙尚香不由也是一乐,没有因为被看轻而恼怒,而是嬉笑间上前一步道:“在家绣花忒也没趣。出来杀个人透透气。”

看着距离自己已经百丈距离,嬉笑间竟然口出狂言。蒋奇不由一愣,道:“杀人可不好玩!再说你个女娃能杀得了何人?”

“你!”

孙尚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蒋奇大吃一惊,就见一条匹练黑水从孙尚香的身后飞扑而出。

百丈以内,正是一阶战阵借力范围。

蒋奇不会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可以使用战阵,他也不相信一个只有真气小成的女娃真的可以御使战阵,更不会相信嬉笑之间真的就能取人性命。

直到匹练黑水而来,蒋奇才意识到不妙。

可意识到了,却已经迟了。

那如同匹练的黑水瞬间就缠住蒋奇的脖子,随着孙尚香用力一扯,好一颗尽是不信神色且怒目圆睁的脑袋已然搬家。

不信,不仅仅是蒋奇不敢相信,便是乌巢守军也不敢相信。可孙尚香身后的三千癸水营军士却知道是怎么回事。战场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有心算无意,更有灵宝级癸水葫芦相助,蒋奇死的不冤。…,

瞬间的震惊,短暂的寂静。

之后便是一声怒喝从乌巢传来:“大胆妖女,还吾侄命来!”却见又一员大将从乌巢飞腾而出,却是蒋奇之叔父蒋义渠也。

面对飞腾而出的蒋义渠,孙尚香丝毫不惧,一条条黑水从其身后飞腾而出,就要向着蒋义渠攻去。

感受着黑水的气机,蒋义渠大惊,瞬间后退,落在城墙之上,喝道:“布阵!”

“退!”孙尚香大喝。

嗡……

乌巢一万军士一齐出手,一杆巨大金色长枪出现在蒋义渠的手中,正是一阶金枪战阵,乃是金甲战阵的残缺战阵。

有战阵加持,蒋义渠跃下城池,欲寻孙尚香拼命。

可孙尚香却早已经在三百丈之外,还全速逃遁而去。

“啊!”蒋义渠仰天怒吼:“气煞老夫!追!给老夫追!”

随之一万军士开拔出城,向着孙尚香大军退去的方向追击而去。

只是孙尚香早有预谋,空留一路烟尘,那里可能被蒋义渠追击上来。

而蒋义渠追出十里,忽闻身后传来悠长的鸣金声。

不多时,蒋义渠返回乌巢,直冲袁尚所在大殿,不到大殿就怒声连连,道:“三公子为何不让老夫追杀那妖女,可怜吾侄,黑水过后尸骨无存啊!”

大殿之上,盘坐主位的袁尚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道:“老将军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好,本公子奉父命在此守三军粮草,若中妖女奸计,将军可担得起这等过失!”

面对袁尚的责问,蒋义渠气结,可不敢多言其他,在场除了他蒋义渠,可是还有大将韩荀,而韩荀素来与他不和,不说大错,便是小过,也难保韩荀不会落井下石,夺了他的兵权。“难道就放任那妖女斩军中大将?”蒋义渠心有不甘道。

袁尚端起茶杯茗了一口,才摇摇头道:“当然不可放任其猖獗,只是本公子不打无把握之仗,不知其来历,不知其军士人数,不知有无埋伏,不知其战阵焉能轻易出手!”

听袁尚这般言语。蒋义渠也自觉有理,立刻又道:“三公子,老夫愿意外出侦查妖女虚实。”

袁尚却是看向坐在下面的韩荀,道:“韩将军。劳你外出查实,定要探查清楚那妖女的来历和实力。”

“末将定不负公子所托!”韩荀起身答应道。

“且去吧。”

“是!”

于是韩荀引万人军士出城,循着孙尚香留下的痕迹而去。

蒋义渠虽不甘,可也不得不服。袁尚用兵还是有些章法,明知道蒋义渠为报侄子之仇,肯定急躁,为此可能中了对方诡计。而让和蒋义渠有隙的韩荀试探军情,则必定可如实相报。

再说韩荀出城巡查孙尚香大军踪迹。可孙尚香大军则好似人间蒸发,在乌巢周边山水间失去孙尚香大军踪迹。可在一条河流边,韩荀还是发现了许多马迹,根据行军多年的判断。韩荀初步判断,这支军士当有三万战马,三万战马便意味着三万军士。

如此韩荀大惊,立刻返回乌巢,见袁尚禀报道:“公子。果然有诈。定有与妖女合谋者,且人数不在三万之下!”

“这么多!”袁尚也是大吃已经,“究竟是何妨势力?”

韩荀摇摇头道:“当不是曹操、孟获之军!”

“命人加强防范,不可轻易出城与之战斗。继续派斥候查探敌军踪迹!”袁尚喝令道。

“是!”韩荀答应道。

于此同时。藏匿山林的孙尚香责令大军原地休息,待半夜劫乌巢运往官渡的粮草。…,

孙尚香虽为香妃。又是主将。可真正要麾下诸军臣服却也不易,尤其这红水营曾是孟获亲卫。便有都尉站出来,道:“香妃,为何吾等不结阵灭了韩荀大军,反而造成假象迷惑其,令其走脱?”

看着都尉,孙尚香冷声道:“这里没有香妃,只有孙将军!”

那都尉一凛,却是依旧能察觉到孙尚香身上弥漫的杀机,这可是孙尚香第一次杀人,直到现在依旧气息不稳,不得已都尉道:“将军,请给末将解释!”

“解释?本将需要给你解释吗?不想死就按照本将吩咐的去做!”孙尚香冷声道。

那都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另外两个都尉强行拉出孙尚香的军帐。三个都尉才出主将军帐,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声声呕、呕之声。

“连杀个人都要呕吐半天!她能做我们的将领?”那之前讲话的都尉大声嚷道。

“霍都尉小声点吧,她毕竟是主公的妃子。”另一都尉小声道。

那都尉则不依不饶道:“主公的妃子又如何,我们是出来为主公打仗的,可她……”

“闭嘴吧,你如她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杀过合丹境大将?”最后一位老成的都尉喝声道。

“姜老,如你这般讲,我们就真的要在此躲躲藏藏小打小闹吗?”霍姓都尉嚷道。

那姜姓老都尉道:“难道你想要袁尚知晓我等深浅,纠结乌巢全部大军,剿灭我等吗?”

霍都尉则道:“为主公死战有何不可,我等牺牲,袁尚也绝讨不到好处!”

“愚蠢!”姜都尉喝道,“我等身死是轻,坏主公大事是重,便是死也不足惜!”

说到孟获,那霍都尉顿时哑火。

姜老都尉不得不继续出言道:“霍都尉,老夫知你勇不可挡,可主公大事为重,还是遵香妃命令吧。”

“是。”霍都尉不情愿道。

是夜,孙尚香大喝一声道:“姜都尉,领壬水营军士,随本将前去劫袁尚粮草!”

从乌巢运往官渡的粮草,可谓是日夜不绝。且有重兵护送,只是路途甚长,不可能做到处处都有道兵守护,道兵更多则是为震慑存在。

当孙尚香率领三千人马出现在半途时,战阵相护之下,立刻将运送粮草的军士杀乱,夺了三十车粮草便走。

待到袁尚率领道兵前来救援时,孙尚香的三千人马丢弃了二十车粮草,带着另外十车粮草绝尘而去。

粮草遭袭击,虽然损失不大,可袁尚同样怒不可遏,待到天明怒声道:“金甲军随吾剿灭之!”

于是袁尚亲自率领一万二阶金甲战阵道兵,沿着被劫持马车痕迹,寻孙尚香大军所在。

待寻之一处山林,早不见孙尚香大军去向,空留十驾运送粮草的马车。

此十驾马车上运载的不是粮食,而是战马食用的草料。

看着还有两车完好的草料,袁绍问身边一将道:“半夜之间,食八车草料,当有多少战马?”

“应不足五千!”那将领立刻答复道。

袁尚蹙眉许久,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嘛?”

将门之后,袁尚也不是不知兵法,他也意识到似乎碰到一个难缠的对手。

“回乌巢,镇守粮草路线。”袁尚怒气冲冲而来,竟然心平气和而回,实不知其究竟作何谋划。

于此同时,孙尚香带着霍都尉麾下三千癸水营军士来到距离乌巢不甚愿的延津城。

霍都尉本来已经来延津有战事,大喜之下立刻跟随而来。

却不想延津根本无战事,守护延津的军士早已经被调遣至乌巢,平常一些维护城安的军士,面对三千军马根本就不作任何防备和抵挡,完全将三千人无视,任由三千军士随便出入。…,

而孙尚香的命令则是:“霍都尉命令你的大军在城中好吃好喝,只要不杀人不抢掠,干什么都可以。”

“香……将军,哪你呢?”霍都尉有些不明孙尚香究竟为嘛而来。

“离家也有半月,本将许久不曾沐浴,听闻此地温泉甚是闻名,本将欲往!”孙尚香浑不在意道。

“啥!”霍都尉惊诧的差点没有跳起来,若说他率领的癸水营,虽阴毒可也最是善战,如今来到袁绍势力所辖的城池,不为战不为掠,竟然来泡澡了,这让霍都尉有些不情愿了。

“服从命令!申时立刻在城外结合,随本将前往杀敌,你们只有一白天的时间享受。”孙尚香喝道。

听闻有战斗,霍都尉顿时一喜,立刻道:“遵命!”

继而转身对其麾下军士,道:“兄弟们,随爷找乐子去!”

孙尚香率军入延津,虽然没有和袁尚大军交手,可亦有情报传递袁尚手中。

看着手中的情报,袁尚冷声道:“如此小伎俩岂能迷惑本公子。”袁尚以为,孙尚香敢如此大张旗鼓出现在延津,正是引他去攻,而他又岂能就此上当。

甚至袁绍不以为孙尚香真的会夜半再来劫粮。

可就在当夜,三千军士再次出现,劫持了十辆粮草逃遁而去,而且这一次探子来报,粮草直接被运到了延津。

孙尚香竟然将延津当做大本营,三千军士驻扎其中。

对此袁尚冷笑不已,“劫吧劫吧,总有一天本公子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尽取尔等性命!”

袁尚不出手,可蒋义渠却有些按捺不住。这已经过去月余,袁尚不出,任由那三千军马闹腾不休。蒋义渠以为韩荀在袁尚面前谗言,不愿为其侄子报仇,故蒋义渠决定独往报仇。

独往,当然也不是只有他自己。

调动一万道兵怕是不能,可蒋义渠也不是没有亲兵,三千道兵乃是他的心腹,蒋义渠决心带着三千亲兵突袭延津,剿灭孙尚香大军。

九月初的一夜蒋义渠悄然带着亲兵直扑延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袁尚出城

(12点)

蒋义渠的行动甚是隐秘,就连乌巢的袁尚守军也瞒过,可却没有瞒过在延津的孙尚香。

敢驻守在距离乌巢并不远,则是因为孙尚香将另外六千军士全都留在乌巢周围,暗中观察这乌巢的一举一动,没有这样的布置,延津三千军等若自取灭亡。

所以在蒋义渠才悄然出了乌巢,在延津的孙尚香就得了情报。

“癸水营全体结合”孙尚香一声令下,早已迫不及待想要争斗的癸水营很快完成纠结。

“将军,可是要斩了蒋义渠”站立癸水营前的姜都尉兴奋道。

孙尚香也不答话,转而问道:“之前交给你的任务可完成?”

姜都尉立刻道:“完成,早已经完成。已经在延津召集一千壮丁”

“好”孙尚香点点头道,“立刻将这一千壮丁混入癸水营”

姜都尉大吃已经,道:“将军,如果他们混杂在癸水营,那战阵岂不施展不出,如何和蒋义渠来犯之军拼杀?”

孙尚香眉毛倒立,喝道:“本将说过要与之拼杀吗?”。

“不拼杀,难道还要逃吗”姜都尉开始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质问道。

“你说对了”孙尚香喝道,“姜都尉听令,待蒋义渠三千亲卫杀来,不可与之血拼。佯作战斗后,立刻撤退将那一千壮丁丢下撤退”

“这这……老……”姜都尉开始不明所以,怒气冲冲想喊出‘老子不干’的话,可转眼间看着孙尚香正一脸煞气的盯着他,不得已转口道:“末将需要一个解释”

“示敌以弱,诱袁尚离乌巢,我们的目标是袁尚,而非区区蒋义渠”孙尚香也知道姜都尉的脾气,还是做出解释。

蒋义渠大约有些明白孙尚香的目的了,可转而还是道:“我们要撤走倒是容易,可那一千壮丁怕是……”

“自古战争焉有不死伤之理。或许有一日本将为了胜利,也会放弃你姜都尉”孙尚香倒是毫不客气道。

此言一出,便是素来好战的姜都尉也不觉浑身一冷,心中不由感叹孙尚香的狠辣。“末将得令”姜都尉大声应道,现在他有点开始畏惧孙尚香这年丫头片子啦。

于是姜都尉立刻下去安排。

夜深,蒋义渠率三千亲卫抵达延津,看到延津蒋义渠大喝一声:“杀”

“杀”三千亲卫一声大喝,挥刀将延津城门守军斩杀,随之城门洞开。

巨大的杀喊声立刻延津守军。

在蒋义渠的眼中,他的亲卫很快就和所谓的香军遭遇,而且香军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组成战阵,被杀的突然,混乱中香军再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竟然开始逃窜。

看着撤退的香军,蒋义渠大恨,道:“如果三公子能再皆本将三千人马,堵住延津北门,定让香军尽数毁灭于此”

看着香军溃不成军的往延津北门逃窜,加之逃在最前的孙尚香,蒋义渠大恨,吼道:“给本将杀”

继而蒋义渠指挥亲卫开始好一顿嗜杀。

夜太深、天太黑,便是蒋义渠也没有注意到他的亲卫究竟杀的是什么人,依稀间蒋义渠将被斩之人,看成是香军,至少他们在衣服上一般无二。

蒋义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被他所斩之人,根本就没甚修为,哪怕是观想境的修为都没有。

如此大的破绽,偏偏因为混乱没有发现。

“追”

香军逃出延津北门,蒋义渠率军追杀而出。…,

这等追杀一只持续到天色微亮,且追杀出近百里。

看着天色快亮,又怕韩荀在袁尚面前谗言,蒋义渠不得不收兵。

一番统计下来,却是半夜厮杀,杀了香军八百人。

待日上三竿的时候,蒋义渠才回到乌巢。

以蒋义渠的算计,这个时候才是袁尚起床的时候,不想他才会乌巢,就见袁尚已经站立城门之上,在袁尚身后正是韩荀。望着城墙上的韩荀,蒋义渠不由露出一丝嘲弄之色。

而袁尚知所以早起,则是被韩荀叫醒,原因则是蒋义渠私自调兵出城。

私自出城,此事可大可小。大到关系乌巢安危,小则是蒋义渠损兵折将。

而袁尚也正想找个法子让蒋义渠心悦臣服,袁绍四子,老大袁谭死于孟获之手,幼子不久前夭折,余下便是次子袁熙和三儿袁尚。谁能继承父业,很大关系将取决于战绩。虽然袁尚知其父喜爱自己,可想要真的让袁绍立幼为嫡,则必须拿出足够的战绩来。而韩荀则一直称呼他为‘公子’算是上是心腹,可偏偏蒋义渠称呼他为‘三公子’,仅此称呼就让袁尚知晓,蒋义渠不曾心服于他。

而袁尚正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让蒋义渠臣服。在袁尚看来,蒋义渠此次擅自行动,必定损兵折将,给他整治的机会。若是蒋义渠不臣服,他正好借机治蒋义渠的罪,从而一举夺了蒋义渠的兵权。

所以袁尚早早出现在城墙上,可是袁尚预料的损兵折将一幕并没有出现。虽然蒋义渠亲卫身上血迹未干,可袁尚能够看得出,并没有少一人,虽然不少挂彩,可并无身死之忧。

“咋回事?”袁尚心中发问,转而看向韩荀,却见韩荀同样面露不解之色。

不得已袁尚将目光转向城下的蒋义渠,开口道:“蒋将军,昨夜本是你轮值守夜,为何擅离职守?”

如果真的损兵折将蒋义渠还真不会答复,可如今并为损失一人,对策也早已经想好,故开口道:“回三公子的话,昨夜末将守夜,发现有蟊贼在城外窥视,于是引一军前往杀之,只是蟊贼人数不少,末将一夜厮杀只杀了八百。其余约有三千,不曾斩杀。末将杀敌不力,请三公子降罪。”

袁尚自然知道蒋义渠口中的蟊贼是何许人也,立刻道:“蒋将军言重了,将军杀敌有功,本公子给赏将军才是。来人,赏赐将军银箔八百,绢十匹”

“谢三公子”蒋义渠大声回应道,即刻领军入城。

内府,袁尚望着韩荀道:“韩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本公子一个解释吗?”。

“会是蒋义渠谎报军情嘛?”韩荀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蒋义渠说的话。

“愚蠢”袁尚拍着身边的案几,“身为军中战将,岂能戏言”

“是是是……”韩荀赶紧道。

袁尚不爽地看了韩荀一眼,道:“你即刻往延津一探究竟,给本公子查个明白”

“是。”韩荀小心答应道。

不久,韩荀从延津归来。

“可查探明白了?”袁尚问道。

韩荀点点头道:“据延津百信说,昨夜蒋义渠率领三千亲卫突袭延津,香军被杀的措手不及,只得往延津北门逃遁。蒋义渠一路追杀而去,斩敌八百众。”

“可属实?”袁尚神色颇为凝重。

韩荀早已经满头大汗,早些由他探查,也是他说香军有三万众,让袁尚不敢妄动。后来又是他说,从香军马匹使用的粮草来看,当有五千匹战马。如今视乎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可韩荀却不敢丝毫隐瞒,只得道:“是的,属实。属下亲自查看,的确有八百香军被斩杀,血迹掩面至少百里。”…,

终于袁尚面露狰狞之色,冲着韩荀喝道:“韩荀,你可能告知本公子,你那句话是真,那句是假乎”

韩荀大惊,立刻跪倒在袁尚脚下,解释道:“公子息怒,属下也是被那妖女愚弄,那妖女好深的心机,本来不过区区三千人,去造成三万人的假象,又来仓促间造成五千战马的迹象,如今则损了八百人,才知其本来实力。”

袁尚恨不得将韩荀大卸八块,不过看着韩荀跪在脚下,还算忠诚的份上,道:“你且起来,本公子有话问你。”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韩荀站立起来道:“公子尽管问来。”

“那妖女显然熟读兵法,你说说这次是不是还是在迷惑本公子,以损失八百军士为代价,诈骗我等出击,好返回来谋吾乌巢粮草呢?”袁尚还有觉得有些不妥,故这般问道。

韩荀这一次却是大摇其头,道:“万不会如此,道兵何等珍贵,便是曹操、孟获之流,也没此魄力,一次损失八百道兵。要知道在战场上,道兵多在后方,根本就不必亲自上前杀敌,一战损失八百,当世还无此魄之人”

孙尚香也觉得韩荀所言有理,如果真的香军有所阴谋,那么在蒋义渠屠杀其道兵的时候,必定精锐尽出,再隐藏不下去。毕竟道兵可都是修行者,一次损失八百道兵,便是袁尚此事有三万道兵也损失不起。

“看着是本公子走眼啦。”袁尚如是道。

韩荀立刻道:“公子,属下愿意领一军,将香军全都斩杀,将妖女为公子生擒来,为公子建一大功”

袁尚也生出灭香军、擒妖女之心,可韩荀请战,袁尚却是摇摇头道:“我等后方无甚战事,不易立功。故此事还是本公子亲自来做的好。至少要盖过我的那位二哥啊”

“是,公子圣明。”韩荀道。

“时刻留意香军动向,一旦机会来临,本公子便亲自斩之、擒之”袁尚道。

“是”

很快韩荀有消息来报,香军逃出延津后,又入驻平丘。

而袁尚所谓的机会也很快就来,竟然身在前往的袁绍担心乌巢粮草安危,且大将淳于琼来乌巢。

在淳于琼抵达乌巢五日,渐渐熟悉乌巢防事之后,袁尚亲自领军离开乌巢直奔平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一百五十二章 袁绍败走

(12点)

“袁尚率三万大军离开乌巢追击一支神秘香军,随行自有战将韩荀。且有蒋义渠随后出城,行踪不定,疑似同袁尚目的一样。”官渡,看着从乌巢传来的情报,曹操精神大震,站立而起道:“真天助我也”

不过很快,曹操摇头道:“香军,不对不对,乃是孟获之谋好个孟获,竟然早料到今日乎”却是曹操大约知道所谓的‘香军’究竟是谁人所领,该是与他交手的孙尚香。

“怕袁尚多难矣。”曹操感叹道。

于是曹操下令往乌巢劫粮,只是为防袁绍有所察觉,曹操留诸将守官渡,只带五千军士,亲自往乌巢而去。

似乎没有孟获亲自参与,一切都会回到历史或者演义的轨迹上,曹军扮成袁军顺利混进乌巢,将乌巢粮草烧个精光,而守护乌巢的淳于琼酒醉误事,曹操与此人有旧,出道之时同在西园共事,故曹操没有杀之,却割去其耳鼻手指,放回袁营以辱之。

曹操烧了乌巢,身在官渡城外大帐中的袁绍自然有所感,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袁绍麾下虽然能人不少,可皆都桀骜不驯,互不相让,常常为利相争。

张郃、高览主张即刻往乌巢,救火是小,如果能遇曹操本人,战而图之岂不大善。

谋士郭图则不赞同,言趁官渡空虚杀进官渡,而后再图许都,则大事可成。

张郃则道:“曹操多谋,外出必为内备,以防不虞。且有国师孟获坐镇此处,焉能轻易拿下官渡。若拿之不下,我等属下皆被擒矣。”

郭图则道:“曹操只顾劫粮,岂留兵在寨耶。且国师孟获如今并不在寨中。”于是再三请劫曹营。

在袁绍的感应中,官渡已然没了孟获的气机,虽然孟获大军依旧留在此处,可孟获却真不在此。为防孟获使诈,袁绍令张郃、高览领万人往官渡劫曹营,又遣韩猛领兵一万,回救乌巢。

韩猛无能,不曾救得乌巢,便是自己也为此丢了性命。

张郃、高览倒是善战,结果被曹操留在官渡的守军挫败,待回到军中,却有人告知袁绍欲杀二人矣,却是郭图在其中谗言挑拨。

于是张郃、高览带着本部人马,连夜往官渡,投诚于曹操。

曹操得见张郃惊喜连连,伸手就见从怀中摸出一物,只见乃是一张阵图,其中杀机凛凛。

见此图,众人皆惊。于禁、乐进、张辽、徐晃可知此乃何物,唯张郃不知,以为曹操欲杀他。

却闻曹操道:“此吾构成二阶诛仙战阵之关键,儁乂乃爱剑之人,当掌此物耶。”却是曹操终于将诛仙阵图送出,此举乃是学孟获将红水葫芦予孙尚香之举,曹操以为有此五子良将,持诛仙剑阵则不需他本人出手便可压制孙尚香。

于是将诛仙阵图授予张郃,张郃始知曹操看重,立刻全心投诚。而张郃也不负曹操所望,没有什么异宝,全拼自己摸索张郃便成剑修,得诛仙阵图立刻与之相合,而且他本身就带着剑修所部,与于禁、乐进、张辽、徐晃配合立刻便成使出完整诛仙战阵,且在曹操御使之上。

如此曹操大喜,道:“即日破袁,取其头颅”

听曹操这般言语文武众人皆都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纵然文武都知道,袁绍失了许攸这等谋士,又没了乌巢粮草,也叛了张郃、高览这等战将,可毕竟袁绍还有十万道兵,想要取袁绍头颅无异于痴人做梦,可众人却知晓曹操不是大言之人。…,

故问道:“丞相何出此言?”

“诸位不觉国师已经不再此地了吗?”。曹操微笑看着众人道。

“难道?”众人不由想到了些什么。

曹操点点头,神色颇为凝重道:“孟获此人实在了得,乌巢袁尚守军便是他引走,早料定吾会烧了乌巢,乌巢被烧则袁绍败落已成定局,国师此行离去,肯定已经在前路等袁绍矣。”

众人骇人,却也认同了曹操之言。

谋士荀攸上前一步道:“虽袁军此刻人心惶惶,可想要胜之也不可掉以轻心,更不能损失太重,否则来日怕是国师从中谋利。丞相可扬言兵分两路,一路取酸枣、攻邺郡;一路取黎阳,断袁军后路。袁绍闻之,必定更加惊惶,定分兵守护归路。如此袁军可破尽矣”

曹操大喜道:“公达妙计”于是使大小三军,四处扬言。

袁绍果然中计,立刻分兵五万去就邺郡。

结果可想而知,得知袁绍分兵,曹操立刻攻出官渡。如今审配不在,弓弩手指挥不力,且僵持两月曹操一方也赶造了不少箭矢,将弓弩手压制了下去。袁绍大军毫无斗志,四处奔散,遂大败。

曹操以张郃、于禁、乐进、张辽、徐晃构成二阶诛仙剑阵,更在袁绍的二阶金甲战阵之上,逼得袁绍不得不连连后退。

结果袁绍急渡河水,尽弃图书车杖金帛,只引这八百多精锐之士逃去。

待曹操追过河水,袁绍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曹操对麾下诸将道:“张郃、于禁、乐进、张辽、徐晃,汝等各率二百精锐,随吾追杀袁绍。”

张郃则道:“乌巢已破,袁尚不知所踪。袁绍必定往黎阳寻其次子袁熙,纠结大军卷土重来,我等往黎阳追击,必定有所获。”

曹操点头道:“儁乂能想到这点,料定孟获早想到矣。走,虽吾取袁绍首级。”

于是曹操领五子良将和一千真气境精锐军士往黎阳而去。

就在袁绍败北逃亡的时候,袁尚同样面临一战。

离开乌巢的袁尚直扑平丘而来,欲斩孙尚香,谋得一份军功,好在袁绍面前争宠。

只是当他率领的三万大军才抵平丘,却正敲到孙尚香领着三千军士亡命逃奔而去。

“追”

袁尚一声令下,三万大军开始追击。

只是三万人一起行动,又如何能追的上只有三千人的孙尚香。

追击一个时辰,就不见三千人马踪影。

袁尚也是发狠,誓要将孙尚香部署斩尽,活擒孙尚香。故大声道:“韩荀你且殿后,金甲所部虽本公子追击”

一万金甲所部行动果然快了三分,不多时就又见孙尚香等人踪迹。

只是当孙尚香等人看到追击上来的大军,又是一阵狂奔,竟然将袁尚追兵再次甩出十里。

而这已经是整整追了三个时辰,便是袁尚自己也感觉到疲惫。更不要说起部下多是意念境和真气境修士,已经快要力竭。

“公子不能再追了,这样追下去,即使追上了,我等也没有再战之力矣”终于袁尚麾下一将开口道。

袁尚面色阴沉,怒喝道:“为何他们好似有使不完的力而我等则力竭啊”

却没有人回答上来,三个时辰疾奔,不说人,战马肯定吃不消。

许久,袁尚终于道:“下马,意念境修士下马,将战马留给真气境修士,一人两匹战马继续随本公子追。今日定擒妖女,斩其所部”…,

还别说袁尚的这一决策果真有效,行军速度再次提升一截,不过半个时辰就再次看到孙尚香大军踪迹。

逃在前面的孙尚香看着后方五千追兵,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姜都尉更是道:“将军,可以一战了”

孙尚香则道:“全军得令,立刻服用一颗辟谷丹,给马匹也服用一颗,在白马与壬水营、玄水营回合,务必拿下袁尚头颅”

诸将得令,立刻连人带马服下一颗的辟谷丹,继续前行。

袁尚穷追不舍,眼看距离白马越来越近,袁尚大急。却是白马距离黎阳已经不远,如果让孙尚香继续逃下去,只怕战功落不在他的身上,倒可能被他那位诸侯力量的二哥袁熙所得。

故袁尚怒喝一声:“给这些畜生放点血”

话音落,袁绍带头在坐下战马臀部砍了一刀,顿时鲜血狂涌,战马吃痛不要命的向前疾奔。众将士纷纷效仿,速度再提三分。眼看就要出现抵达白马的时候,孙尚香等人竟然不在逃遁,转而调转马头看向袁尚等人。

看着调转马头的孙尚香,袁尚不由一喜。可转而却是大吃已经,就见从孙尚香左右两侧又出现两军,同样打着‘香’字旗号。三千人马瞬间变成万人之军。

“不好,中了奸计”袁尚很快就意识到什么,双手立刻用力扯住马缰,口中惊呼:“吁”

可应答袁尚的这是一声嘶叫声。



几近流尽一身血液的战马,才一被勒住身体,便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冲劲。



五千战马几乎同时栽倒在地,再不能起身。

“起来啊”袁尚使劲揪着马缰,可那战马已经奄奄一息,根本不为所动。

“起阵,随本将杀”一声清脆喝叱声传来。

袁尚望去,却见一座战阵随之构成,一万军士如同一道洪流扑将过来。

“起阵”袁尚心中大恨,几乎有暴喊出声。

混乱中五千真气境道兵起身,开始构成战阵。

战阵是成了,可只有区区一阶,一路狂追他们早已经筋疲力竭,所能用的真气也极为有限。

两军相距不过三里,几个呼吸间便已经相距百丈不到。

“杀”袁尚大吼,一阶战阵结成的巨灵神将瞬间与之合为一体,直冲孙尚香而来。

面对袁尚的冲杀,孙尚香毫不在意,挥手间探出三只葫芦,轻轻抛出后孙尚香和一万军士就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是一道巨,铺天盖地的红色水浪。

继而袁尚惊恐的声音响起:“啊二阶战阵,天要亡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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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下第一

官渡之败并未伤袁绍根本,只要他将两个儿子麾下军士纠结起来,未必就不能和曹操、孟获放手一搏。【叶子】【悠悠】而且袁绍是个极其自傲的人,便是单纯以修为来说,他也未必就比孟获和曹操差。只是身为帝王道修士,修为不论,心术却是更甚,没有到最后关头,岂能亲自出手。所以败走官渡之后,袁绍想到的便是两个儿子,欲再结大军与曹操、孟获决战。只是袁尚已经指望不上,乌巢遭劫袁绍便知袁尚应该是擅离职守,而得知袁尚去追击一支神秘的香军,袁绍没有因其致使乌巢遭劫而恼怒,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其实袁绍还是最宠溺袁尚,如今袁尚能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袁绍也安心不少。故袁绍只能往黎阳。黎阳有他之前分派五万军士,亦有袁熙麾下一万金甲军,和其他三万守军。

一行八百骑沿着河水行进,眼看黎阳在即,袁绍不由稍稍放松。

可还不待他长吁结束,就见前方一探路军士奔马返回,在袁绍身边道:“将军,前面发现一支万人之军,不知敌我。”

“旗号为何?”袁绍问道。

“香字旗。”那军士答道。

“什么!”袁绍大惊,再也顾不得放松,整个人腾空而起,用足目力,果然见十里之外,一支杀气腾腾的大军严正以待,军中战旗高挂,赫然写着一个血色‘香’字。

“将军,避之吗?”那刺探而回的军士问道。

袁绍的面色极为阴沉。乌巢遭劫已有回报,袁绍早得知袁尚离开原因,正是因为一支竖着‘香’字旗的大军,如今袁尚消息不闻。忽见这支神秘香军竟然挡在自己前路,几乎瞬间袁绍想到了一种可能。尤其是袁绍明显感应到这支香军四溢的杀机,虽然此刻杀机隐隐间开始聚拢,可袁绍明白的紧,只有从血海尸山杀出来,才能积累这样的杀机。

“不!”袁绍大袖一挥,道:“尔等即刻随来,吾先行一步。”

话音落。袁绍凌空虚步而去,转瞬间不见了踪迹。“最好不要如吾所料,否则尔等皆亡!”神色阴冷的袁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叶子】【悠悠】

十里距离,对于袁绍这个决定高手来说。不过几个呼吸间。

“吾儿袁尚何在!”看着已经化成一片水域的万人战阵,袁尚大声喝道。

哗啦……

水声响起,就见水域从中分开,一身裹着战甲水蓝色劲装的女子从中踏步虚空,对着同样站立半空的袁绍盈盈一礼。道:“国师贱妾孙尚香见过大将军。”

“孟获!”袁绍惊诧,连连怒喝:“孟获害吾儿谭性命,若再害我儿尚,吾定拼死灭尔!说!吾儿尚何在?”

孙尚香伸手指着分开的水域。道:“大将军,入阵便知。”

此刻下面的水域已经开始变化。不复之前的蓝而是红。

“区区红水阵,也想阻吾。且看吾破之!”话音落。袁绍的身体化作流光,直扑红水水域而去。

看着袁绍投入阵中,那刚刚还开口讲话的孙尚香竟然化作水流,融入红水阵当中,整片水域再次闭合起来,化作一片激荡的红水水域。

二阶红水阵内部,根本就没有一个组成战阵的道兵存在,有的只是无尽红水。此刻袁绍面对的就好像是一片海,用极目力袁绍在红水阵的最中央看到一座岛,依稀间袁绍在岛上感应到了其子袁尚的气息。…,

哗啦……

一个巨浪袭来,正是无物不融的红水。

看着红水袭来,袁绍面露不屑之色,冷声道:“雕虫小技,破!”

只是随随便便的一声喝,便是能够和壮魄境对抗的红水,竟然瞬间被喝破,化作最原始的真气消散不见。

“噗!”

战阵被破,同样站立红水水域中央小岛支持战阵孙尚香口吐鲜血。

“快放了本公子,否则吾父杀来,定取尔头……”被困岛上的袁尚看着孙尚香吐血嚣张道,可当孙尚香凌厉的目光回转,袁尚顿时闭嘴,那流转而出的杀机,让他心寒。【叶子】【悠悠】袁尚可不会忘记,正是他的数万大军生生被对方分而斩杀。

没有袁尚的聒噪,孙尚香开始全力主持战阵对付袁绍,她倒是想看看袁绍这个‘天下第一’究竟有多强。

之前孙尚香只以为天下第一乃是孟获,可真正跟随孟获之后,才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在孟获的口中,袁绍才是当世第一,更在曹操之上。而孟获自觉也非常了得,可真实修为却远远比不上袁绍和曹操之流。

被袁绍一喝破了红水,可自孙尚香掌控红水战阵之后,这战阵就发生了许多变化。

站立战阵中央的‘小岛’,孙尚香将三只灵宝级红水葫芦全都祭出。

“雾、水、冰,现现现!”

随着孙尚香的喝声响起,三只红水葫芦吸收了大量聚集来的真气,开始化作红雾、红水和红色坚冰,一起向着袁绍呼啸而去。

果然不负孟获对他的称谓,已经壮魄圆满,切切实实当世第一强者的袁绍,面对能够威胁到壮魄第六境的红水阵竟然不避不让,将他壮魄圆满的修为展露无遗。只见七道神光从袁绍七身轮飞腾而出,化作七个高大威猛的金甲神将。

随着七大神将现身,将攻击而来的红雾、红水、坚冰一一抵挡,七大神将就像是七个袁绍。试问红水阵又如何能挡得下七个袁绍联手攻击。

轰隆声不绝于耳,却见在七大神将的开路下,袁绍距离红水阵中央的小岛越来越近。

看着红水战阵不能奈何袁绍,孙尚香轻叱:“红水领域!”

只见战阵中突然幻化出一片扭曲的空间,向着袁绍笼罩而去。

那扭曲的空间很快就将袁绍和七大神将统统吸收了进去,继而空间扭曲,袁绍和七大战将一起从红水阵消失,不见了踪迹。

看着袁绍消失,孙尚香不由匍匐地面重重喘息着。

可就在孙尚香稍放松下来的时候,只听一声清脆破裂声响起。

“咔嚓!”

空间一阵破碎,就见袁绍重新出现在红水阵中,不过七大神将已经不见踪迹。

“红水绝阵,不过尔尔!”袁绍开口,距离小岛已经不足十丈。

看着袁绍越来越近,想起孟获的叮嘱,孙尚香重新站立起来,豁然间一柄短刀出现在孙尚香的手中。

噗的一声过后,就见孙尚香手腕处鲜血狂涌而出,这是这些鲜血并没有落在地面上,而是悬在孙尚香的身前,随着孙尚香一个念动,那鲜血分成三份,分别投入三只红水葫芦中。

继而孙尚香轻叱:“三色神光!”

吸收了孙尚香鲜血的三只葫芦,开始吐出黑、白、红三种神光。在战阵真气的加持下,三色神光瞬间大作,且相互纠缠在一起,很快就化作一道无匹神光向着袁绍激射而去。…,

看看所谓的‘三色神光’,袁绍面色也是微变。

以真气境修为,借助战阵和灵宝,孙尚香竟然能够发出壮魄境才拥有的神光,而且这神光显然比壮魄境修士发出的神光还要可怕,也更加凌厉。便是袁绍也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威胁。

“留你不得!”袁绍竟然同样对孙尚香动了杀心,袁绍大喝:“神王之光!”

只见袁绍整个人都变化成一尊金甲神,不过不是神将,乃是神将之首的神王。神光笼罩之下,袁绍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起来,宛如高高在上的万神之王。

而这正是袁绍帝王道手段。

当世帝王道修士众多,每一个的神通和手段都各不相同。就拿孟获来说,属于他的帝王道手段,当是同境界无敌的‘天条’,而对于袁绍来说,最强的便应该是万神之王的手段。

神王之光出现,便是孙尚香爆发出来的三色神光也不能奈何之,三色神光在抵达袁绍身边时,还不曾接触到袁绍本体,和神王之光才一接触,便乖乖地化作一道神王之光,竟然融入袁绍的神光中。

神王,乃是高高在上,统御诸天万界的绝世强者。

神王之光,便是其他一切神光都要臣服,三色神光也不能例外。

看着袁绍越来越近,孙尚香不但没有担忧,反而微笑了起来,她知道她已经完成了任务,孟获交给她的任务。

“轰!”

袁绍一脚踏上了红水阵中央的小岛,顿时轰然之声不绝,就见整个红水阵随之瓦解。

第一次红水阵被强力破开,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虚传。随着红水阵的瓦解,构成红水阵的一万道兵全都跌落在地面上。

而袁绍等人则在百丈虚空之上。

一座变化巨大的四品莲台出现在半空。

袁绍终究没有杀孙尚香,只因他登上‘小岛’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复什么岛存在,他此刻所立之地乃是一座变化巨大的四品莲台。

在莲台上有跌坐的孙尚香,有被困的袁尚,而这都不是袁绍住手的原因。袁绍之所以没有下杀手,则是因为还有一人盘坐莲台之上,而这人正是孟获。

袁绍自以为修为了得,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孟获。只是在红水阵破除,他站立莲台上的时候,才发现孟获。袁绍从来没有想过,在孟获面前杀孟获的女人,虽然孟获的修为看上去只是合丹境巅峰,身体七个身轮空空如也,可袁绍从来都不会看轻孟获。

“孟获放了吾儿袁尚,吾不计较你斩袁谭之仇!”袁绍口上说的严厉,可却是实实在在做出了让步,不愿和孟获死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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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神王vs龙王

(12点)

变化巨大的四品莲台上,袁绍已经做出让步,可孟获却摇头了。哪怕他只能发挥出合丹境巅峰的实力,却也要和袁绍血拼一场。这不是因为他杀过袁绍长子,也不是因为袁绍偷袭过他,而是一场为求仙道之间的争斗。

毫无疑问袁绍乃是当世第一人,不论其修为还是势力皆是第一,加以时日若袁绍聚集九爪气运真龙,就会踏足炼魂境,一旦袁绍炼魂成功。袁绍为帝,会阻挡其他帝王道修士的希望,故孟获不容。

仇可化化,证道无解。

故孟获对孙尚香道:“香妃,且带着三公子离去。孤与本初欲见生死。”

孟获毫不犹豫道出欲为之事,便是让袁绍也大吃一惊。

“孟获,难道真的要和吾血拼?”袁绍面色阴冷道。

孟获不语,孙尚香却已经抓起袁尚跃下莲台。

直到孙尚香和袁尚离开,袁绍还开口问道:“为什么?”

孟获一愣,随即诡异的眼神看着袁绍。身为帝王道修士,能问出这样的话,实在太不应该,而身为‘万神之王’的袁绍说出这般话,更是让孟获觉得不可思议。

“本初不曾想过斩我得气运吗?”。孟获开口问道。

袁绍面色微变,道:“你也是帝王道修士吗?”。

“你说呢?”孟获反问道。

“哈哈哈……”袁绍突然间大声笑了起来,“天下人皆以为国师乃有德高人,原来你才是最大贼子贼子”

“承蒙夸奖。”孟获回敬道。

很快袁绍冷静了下来,盯着孟获道:“之前让孙尚香出手,你便是想要知道吾的帝王道手段吧?不少字”

孟获点点头道:“本初的神王之道确令孤震惊”

袁绍则不耻道:“让一个女人试吾帝王道,孟获你也不过小人儿,还妄图坏吾性命、夺吾气运痴人做梦”

的确如袁绍言,孟获之所以让孙尚香以损伤血脉之力的代价引动红水阵,正是要试探出袁绍的帝王道手段,也可以说是孟获小心,也可以说是为了知己知彼,如何看待全在一念之间,孟获却不会因为袁绍的一句话动摇心神。

此刻袁绍看上去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帝王道修士,可孟获却已经不会畏惧,听过开始的言语他已经判断出袁绍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孟获,且来一场王对王的气运之争吧”袁绍开口,整个人完全化作一尊高大的神王,睥睨天下的气势随之流转而出。

只是出乎袁绍的预料,只听孟获道:“王对王是不错,不过孤不要你的气运,所以这王对王之战,不需孤出手。”

“孟获你究竟何意?”袁绍有些不解道。

“国师的意思,是由吾对你。”声音响起,却不是出自孟获之口。只见一道黑色光芒从地面激射而来,落在四品莲台化作一人。

“曹操”看着来人,袁绍面露凝重之色。来人正是此战对付袁绍的主力,也是和孟获相约灭袁绍的曹操。和孟获至始至终平静如常的神色不同,曹操看着袁绍的目光尽是贪婪。

被曹操这样的神色盯着,袁绍也是一阵不爽。他之前还想着和孟获和解,毕竟只要他放下杀子之恨,想来孟获也可能会放下他偷袭之仇。可曹操不同,袁绍与曹操几乎是不死不休,当世也只有他们两个表现出对大统的渴求,也只有二人有称帝之心。…,

而事实也是如此,两人只要其中一人气运被夺,都可能有踏足炼魂境的可能。故根本没有缓和之地。

深吸一口气,袁绍冷声看着曹操和孟获道:“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曹操将目光从袁绍身上短暂移开,转而看着孟获道:“国师欲如何?”

孟获直接将翻天玉玺拿出,道:“孤,为你挡下本初法玉玺攻击。”

“够了”曹操点点头,将目光再次移到袁绍的身上。

看着两人果真要联手,袁绍立刻道:“国师,你我联手除掉曹操,他身上的气运归你。”

孟获摇头,只道:“孟德可以开始了。”

“袁绍纳命来吧”曹操大喝一声,身体化作一道黑光向着袁绍激射而去。

“神王之光”袁绍大喝,顿时其身上神光大作。

曹操以神光神通袭击袁绍,而袁绍有可让诸神都臣服的神光,自然将神光的手段施展而出,却是企图要降服孟获的神光。

可同样身为帝王道修士的曹操,其神光又岂是那样容易被降服。虽然曹操修为比袁绍低了一层,乃壮魄第六境修士,可曹操发出的神光却未必就比袁绍的神光等级差。

在曹操激射到身前的时候,袁绍才知道有些托大了,万神之光不仅仅没有降服曹操的神光,反而是被曹操的神光所破,一瞬间袁绍看到一柄短刀隐藏在曹操的神光中,向着他的胸口刺来。

“冒犯神威者,诛”袁绍突然开口,声音之冷漠根本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冷酷的像神王。

眼看就要刺中袁绍的胸口,可突然间曹操直觉无尽威严直袭心头,让他的动作都是一滞。

而就是这短短的停顿,便见袁绍出手,一杆大旗出现在袁绍手中直直的向着曹操手中的短刀刺来。

单纯以修为而论,曹操远不及袁绍。袁绍壮魄第七境,曹操壮魄第六境,别看只是差了一个层次,可壮魄第七境又名壮魄圆满,圆满和不圆满的差距甚远。七个身轮皆成存储法力之所,袁绍整个人都像由法力组成,曹操远远达不到这一点。故而在袁绍的一击之下,曹操口吐鲜血,整个人被轰出百丈之外。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袁绍也是得理不饶人,在击退曹操的时候,立刻欺身而上,一杆大旗在袁绍手中猎猎生威,向着曹操砸去。

被神王之威笼罩,曹操行动迟缓,眼看大旗就要落下,而孟获并没有出手相救,曹操顿时怒吼一声。

“昂……”

曹操的怒吼化作一声高昂的龙吟声。

龙吟声之后,曹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条六爪黑龙,在头上生着一对金色狰狞龙角。这可不是八九玄功带来的简单变化,乃是曹操将八九玄功和自身天赋神通相合,变化而来的最强姿态。

化身黑龙的曹操,再不受神王之威的压制,一个闪身便避开袁绍合丹之物的攻击,出现在百丈之外,一双狰狞威严龙眼怒视袁绍。

看着曹操的全新模样,尤其是那金色狰狞的龙角,袁绍冷声道:“龙王”

神王神光笼罩的袁绍,化作巨大的神王,乃是法相。

而曹操则是实实在在的肉身变化,乃真正的龙王之姿。

一个神王,一个龙王已势成水火。

神王之威倒是了得,可让诸神都为之颤抖。可龙威同样不差,尤其是龙王之威,更是强大的离谱。…,

不论袁绍还是曹操的帝王道神通,都非同寻常,足可压制其他帝王道修士。

不过却未必就能压制的住孟获,此刻依旧盘坐的四品莲台上的孟获,竟然不受两种交织威压的影响。如果有人可以看到的话,就会发现孟获的眉心处裂开,从中弥漫出一股凶厉的威压,将波及到孟获身边的龙威、神威全都消弭无形。

不过没有人会灌注孟获,便是袁绍和曹操也顾不得孟获了。

同为帝王道,一个乃是神王之道,一个则是龙王之道,两者相遇誓要决出胜负,也只有这样的王对王之战,胜利的一方才会得到对王的所有气运。

这一战关乎二人能否踏足炼魂境。

而本来相约与孟获联手的曹操也不在开口,怒吼一声向着袁绍扑去。在曹操行动的时候,整个龙身化作一道分割天下的弧线,欲将袁绍也分成两半,显然这是一种可怕的神通,乃是传自真正的神龙。而这手段正是曹操目睹三仙逆行伐天,学自天眼的神通。当初从天学到神通者,不过二人,其中便有曹操,而这也正是曹操可化身黑龙的关键。

曹操出击,袁绍也不落后。

诸天万界的神通,挥手之间便是一片混沌的空间,这空间有点像是世界,曹操的神通虽然了得,欲分割天下一切,可要破开混沌,分开世界却未必就能做到。

当然袁绍施展出来的也不是真正的混沌。

嗤啦……

一声过后,曹操的弧线神通消失,重新化作龙身。袁绍的混沌空间也消散不见,神通对战势均力敌。

“神王之道也不过如此,袁本初让吾失望了”错开的曹操开头道。

“是嘛?”袁绍开口,“那就来点让你不失望的”

“小千三千界,镇压”

袁绍出手,整个神王之躯化作三千曾虚影,向着曹操碾压而来。传说诸天万界无穷无尽,其中有三千小千世界。而袁绍的神王神通显然蕴含这等道理。

面对碾压而来的三千界,曹操不慌不忙开口:“孽龙升天”

龙,乃帝王象征,乃天子象征。可偏偏有孽龙不服天数,要凌驾九天之上,曹操出手也几乎等若最强神通。一声龙吟响彻天地间,直扑三千小千界而去。

三千小千界,一界一界被孽龙穿破,转眼之间三千界被破近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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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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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九天之上的莲台之上三千小世界层层相叠,厚重而威严,似乎要镇压世间一切。一条七爪孽龙王扶摇直上九天上,舒展只见似乎要破开世间一切阻碍,三千小千界也不能例外。

袁绍和曹操展现出来的神通和力量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这等战斗更胜以往任何一战,大约是三仙逆天伐天之后最为凶险的一场较量。更胜以往孟获与董卓、袁术之间的战斗,法力交织、神通成辉,好不精彩。

就连孟获也是看的如痴如醉,同时不自觉的以‘天条’与之相比,孟获才发现他自己的帝王道天条神通,未必就能比得上袁绍的神王之道和曹操的龙王之道。

莲台上的孟获暗自揣测心生羡色,交战中的袁绍和曹操却是心呼不妙。小千三千界、孽龙升天,皆是了不得的神通,可以袁绍和曹操现在的修为施展起来,还是有些勉强,三千界只是虚影,孽龙也不能真正升上九天。尤其是袁绍,更是惊呼不妙,因为他看到曹操所化的龙王,口中吐出一物,正是再次补全的传国玉玺。

最强神通已经使出,注定谁也不能奈何谁,而曹操则拿出最强法宝。纵然是袁绍修为高出曹操一层,也不敢动用他的玉玺。

袁绍的玉玺,乃是以星核打造而成。而这颗星核正是当初得自地皇王莽,只是星核质地太硬,便是当初砸过始皇之后,始皇也不能奈何之。只得流放三千里,传至地皇王莽之手,也一直都是保持着原来形态。落到袁绍手中后,袁绍以此打造玉玺。即使有八爪气运黄龙相加,也没能打造成真正的玉玺,直到现在依旧不成方圆规矩,除了无尽不催,便没甚道理交织,根本就不能当做玉玺来用。

上一次能够偷袭传国玉玺和翻天玉玺得手,也是因为曹操和孟获相持不下,才给了袁绍机会。如今曹操再次使出传国玉玺,袁绍却不敢动用星核玉玺。不仅仅是因为玉玺不成,更有开战之初孟获的威胁。

得到传国玉玺相助,曹操化作的龙王真有了冲破九天之势。须臾之间三千小千界又被破除大半。

感受着曹操的变化,袁绍面色大变,如果不依靠玉玺怕是真的抵挡不住,一旦小千三千界的神通瓦解,便是他身受重创的时候。

不得已袁绍将目光转向孟获。

只见孟获果然站立起来。手中托着一玉玺摇摇望来。

“给你!”袁绍大恨,一尊不规则玉玺从三千小千界飞射而出,直奔孟获而来。

看着袁绍竟然以玉玺来攻击自己,孟获反手便将翻天玉玺祭出。

距离上次袁绍偷袭已经过去三月。而孟获的翻天玉玺也已经修复如初。翻天玉玺不同于其他玉玺,乃是以各种神材打造而成。孟获的传国玉玺乃是由杀机和气运相合而成,就算是受创也会主动弥合。如果能够加入更多的杀机,则会修复的更快。杀机孟获没有,可孟获手下的战将有,尤其是经历三月杀伐的孙尚香更是不缺,再见孙尚香后,孟获就将弥漫在孙尚香和一万红水道兵身上的杀机全都汲取了过来,如此翻天玉玺便修复如初。

面对袁绍的星核玉玺,翻天玉玺迎击而去。

“碰!”

想想中的剧烈撞击并没有出现,轻轻一击袁绍的星核玉玺便败下阵来,竟然被击飞出去。…,

那一瞬间的撞击,孟获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许是袁绍也知,不能和孟获硬拼,竟然将星核玉玺中的八爪气运黄龙抽离,只是单纯以星核玉玺无坚不摧的特性袭击孟获。

只是星核玉玺虽然无坚不摧,可没有气运真龙相助,又岂能破翻天玉玺,一瞬间的撞击星核玉玺就要飞奔而去。

孟获窥视传国玉玺久矣,如何能让其走脱,开口喝道:“佛国,现!”

大手张开,刹那间孟获的手掌幻化的无比巨大,瞬间便将激射而走的星核玉玺抓在手中。

那星核玉玺才落入孟获巨大的手掌就激烈的挣扎起来,可如何能够逃出孟获的手掌,掌中佛国神通随之发动,那星核玉玺顿时消失在孟获的手掌。

于此同时,化作三千小千界的袁绍察觉他已经失去了和星核玉玺的联系,怒声喝道:“贼子啊,尔等皆贼子耶!”

感受着掌中佛国的变化,孟获露出一丝微笑,如他所愿在掌中佛国的西天之上凝聚出一颗金星。

无暇顾及掌中佛国的变化,孟获将目光转向依旧交战的袁绍和曹操。

得了传国玉玺相助,曹操所化的龙王,已经连破袁绍所化的大半小千界,只要再过片刻,三千小千界就会彻底瓦解,要知道这三千界可都是袁绍的本体、修为和法相所化,一旦被破精,袁绍想来不死也重伤,再无涿鹿天下之能。

而袁绍似乎也知道这一点,这一场战斗几乎就是在袁绍体内开打,一旦三千界被破,便是等若身体被破,纵然有通天手段,身体被坏怕也无力回天。

“是你们逼我的,如此大家一起完蛋吧!”袁绍疯狂的声音响彻天地间。

“不好!”曹操所化的王龙惊呼,孟获也感觉到不妙,袁绍浓烈的杀机竟然将他也笼罩了进去。

“远古三十三天!”这一刻袁绍终于施展出最强神通。

只见之前的三千小千界一阵变化,竟然开始叠加融合起来,渐渐地三十三座虚影出现。

相传在远古时代,在仙界之上更有三十三重天,乃是远古至尊所辟,居住着比仙还要强大的存在。如今袁绍施展出来的虽然只是虚影,可却是如同远古三十三天重现,浩浩然令人心生畏惧,似乎真的可以镇压世间一切。

在三十三天笼罩之下的曹操和孟获都有一种极其渺小的感觉,随着三十三天越来越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是蝼蚁面对千重山。

曹操和孟获竟然觉得自己就是蝼蚁就是蚍蜉,三十三天乃是大树。

蚍蜉撼树,能否?

其实袁绍也是勉强施展出‘三十三天如果袁绍真的修成神王,或许就能让远古三十三天重现,也会分化出三十三尊统御三十三天的神王。

不得不说袁氏一脉传承的功法几近当世最强功法,便是连曹操和孟获也不得不感叹,此功法更胜得自吕布的玄功。

三千小千界、远古三十三重天,如果真能修有所成,让这些过去的存在一一重现,也不知道会成就怎样的伟大,简直强大的有些离谱。

可惜袁绍修为不够,如果他进阶炼魂境,那么也可以在三十三重天中化出三十三个神王虚影,可如今三十三重天空空如也,除了强大的威压和镇压一切的气机,其他一无所有。

被镇压的曹操和孟获有些惊诧地看着头顶三十三天,这一刻两人皆都露出莫名之色。…,

“好强!”孟获感叹道,不说三十三天,而是说袁绍的功法。

与孟获截然不同,曹操看着三十三天,直接道:“好造化!”这造化也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而是说袁绍本人。

继而曹操收起龙身,变化人身的曹操看着孟获道:“出手吧,一起破他的三十三天!”

孟获有些诧异地看着曹操道:“你不要气运了吗?”

想要夺帝王道修士的气运,必须是一对一决斗,他人介入气运未必就能夺来,即使真的夺来也未必能够全夺。

“吾要他的功法。”曹操道出目的。

孟获哂笑道:“祝你能成功。”

曹操自能听出孟获言语中的不屑神色,袁绍功法岂能那样轻易就夺取过来。

而曹操也不故孟获的嘲笑,也不解释只是道:“出手吧。”

“如你所愿。”孟获终于出手,其实他也不想让曹操一人将袁绍气运多都夺取,否则即便除了袁绍,他也将面对一个更加强大的袁绍。

本来就打算在最后关头出手的孟获再不迟疑,话音落就见在孟获的头顶出现一只天劫云眼,属于孟获的天眼,也是属于孟获的帝王道神通最强体现。

看着孟获头顶的天眼,便是曹操神色也是一变,他已经感应到其中的威压,这威压更在袁绍的神王威压之上,也不下他的龙王之威。

天眼出现,整个三十三天都为之面色。

轰隆隆……

一时间三十三天为之变色,豁然间只听一声惊恐的‘不……’响起,之后便没了声响。

曹操和孟获对视,他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那绝对是袁绍的声音,似乎袁绍遭遇了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的意外变故。

而事实也正是这般,三十三天虽然袁绍只是勉强施展出来,本根就不能化出应该坐镇三十三重天的神王,可是当孟获施展出天眼神通之后,三十三重天竟然自主运转起来,天、地、命三魂竟然不受袁绍的控制,自主分解成三十三份,分别投入三十三天当中。

一瞬间三十三天变了模样。

在曹操和孟获的视线中,三十三个如同袁绍的神王出现在三十三天中,一个个坐镇中央的神王突然间睁开眼睛,一起将目光盯向孟获。不,应该是盯上了孟获头顶的天眼。

“这!”瞬间的变化让孟获毛骨悚然。

曹操也是察觉变故,一个闪身逃离孟获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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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未完的

意外的变故。[.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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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超乎袁绍、孟获和曹操的意外变故。

三十三天中竟然真的出现三十三尊神王,虽然三十三尊神王也只是虚印,可这些本来已经不该存在的伟大却再次出现。

当三十三尊神王睁开眼睛是,曹操第一时间选择便是逃。

嗡……

曹操一个闪身躲开孟获,继而身体一晃化作一粒微小到不可察的尘埃,不知飘到何处。

其实孟获也想逃,可在三十三尊神王的注视下,他竟然失去了逃遁的能力,虽然三十三尊神王只是盯着他的天眼,可他依旧不能置身事外。

于是,无处可逃。

逃不掉那便只剩下一途,战斗!

三十三尊神王虽然了得,可也不是没有战胜的可能。在孟获的天眼注视下,三十三尊神王的修为也不过只是壮魄境圆满境界。

孟获所忌惮的只是三十三尊神王所散发的威压,这威压绝对超越龙威,也不在他的天眼之下;还有便是三十三尊神王盘踞的三十三天。

且孟获脚下还有四品莲台这尊天地异宝,虽然比不上全部的三十三天,可与一重天相比较也差不得多少。

三十三尊神王没有立刻出手,而是紧紧盯着孟获头顶的天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这样目光关注下,孟获心中越发发毛,如果再被继续注视下去,孟获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和三十三尊神王对抗的勇气。

所以孟获选择了出手。

“天条!”一声大喝之下。孟获全身法力喷涌而出,全都灌输在天眼当中。

嗡……

天眼一阵晃动,只见一手持仙器三尖两刃刀的远古先民骑着一匹九爪雷龙直扑其中一尊神王而去。

雷龙乃是天条九重劫所化,远古先民乃是天条十八重劫所化。仙器则是天条二十七重劫所化。【】【】

在突破真气境、合丹境、壮魄境时孟获都遭遇天劫,所以他的天条也只能发出二十七重劫。

而且最多施展九次,所以在孟获施法之下,先后有九条雷龙、九个远古先民和九件仙器从天眼幻化而出,直扑九尊神王。

天眼所化的雷龙、先民、仙器三者合一也只能发挥出壮魄境巅峰的实力,也仅仅只能缠住九尊神王。

对面雷龙、先民、仙器三者合一的攻击,那九尊神王只是轻轻挥手,就见他们所盘踞的‘天’随之而动。整座‘天’的威压全都加持其中。不论雷龙、先民,还是仙器都仿若陷入泥潭,再难寸进。就跟不要说和众神王一较高下。

一瞬间的变故,让孟获彻底变了颜色。

要知道这已经是他所能发出最强的攻击。如果天条二十七重劫被破,那么他将再没有多余的法力可用,将陷入绝地。

虽然已经有九尊神王在天条的牵动下出手,可更多的神王却已经注视着孟获头顶的天眼。

缓缓地剩下二十四尊神王伸出手来,二十四个远古世界开始扭曲。渐渐地缠绕在二十四尊身上的指头。

大道至简,大概就是这样的道理。

缠绕这世界之力的二十四根指头一起向着孟获头顶的天眼点来。

孟获也是惊恐万状,如果天眼被破,那么便等若他的帝王道意念将破。二十四尊神王这是要从根上破他的帝王道。一旦意念被破,孟获便是彻底被废。一切修为都将荡然无存。…,

惊恐万状的孟获再不迟疑,大声喝道:“天地果位。合!”

刹那间,在孟获脚下一座形似祭台模样的东西出现在,在孟获一声喝之下,那祭台立刻融入落入天眼当中,和天眼完全合为一体。

天地果位,乃是极为玄妙的存在。除立教不可得,孟获不曾立教,可他却是人间当之无愧的国师,行的是教化人间修行之士之职,所以得天地承认,赐下不败果位。

孟获也知道果位的重要性,一只难以取舍究竟让何物与果位相合,至少在孟获考虑当中便有佛国、玉玺等,可如今孟获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为了可以活命,为了保住修为,孟获将天地果位和他的帝王道神通显化而出的天眼相合。【】【】

在天地果位和天眼相合之后,孟获立刻感觉到浑身一轻,却是在众神王的锁定下,他竟然恢复了行动能力。

而这时二十四尊神王的攻击也降临。

眼看二十四个夹杂这世界之力的手指就将落下,孟获轻叱:“收!”

顿时天眼急速躲开,一瞬间向着孟获的识海飞来。

在天眼落回识海的瞬间,孟获直觉脑海一阵轰鸣,继而整个天地在孟获的眼中都变了色彩,其实也不是孟获的双眼,而是孟获的竖眼。

在天眼落回的瞬间,孟获眉心那本来就存在的裂缝彻底洞开,一直毫无人类情感,近乎无情绝情的竖眼出现在孟获的眉心处,第三只眼天眼彻底成型。

随着天眼真实开启,孟获直觉天地都为之变色。充斥天地间的元气疯狂向着孟获的眉心聚集而来。

“天条!”孟获大喝,又是九雷龙、先民、雷龙从孟获眉心飞奔而出,直扑其中九尊神王。

一直都以虚影现身,且浑浑噩噩的众神王在孟获天眼完全成型的时候,竟然不再是之前的声色,有模糊的声音从众神王口中传出:“远古破灭……罪魁…祸首……未完的……延续的……灭!”

剩下的十五尊神王继续向着孟获走来,连带着十五重天也一起向着孟获镇压而来。

携带着远古意志的神王开口,贯穿古今的杀念在弥漫。那种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的感觉再次加身。同时孟获感觉前所未有的压力加在身上。

咔嚓嚓……

一瞬间不知道多少根骨头为之断裂。

扑哧哧……

肉身为之崩裂,鲜血喷涌而出。

孟获也面临身死危机。

“翻天!”孟获怒吼,翻天玉玺激射而出,向着其中一尊神王镇压而去。可也无济于事。面对远古神王,没有真正大成的翻天玉玺不过只是个笑话,瞬间就被击飞出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众神王,孟获整个人倒在莲台之上,血液将莲台都染红,孟获将目光从众神王身上转移到脚下的莲台。面露迟疑不定之色。

“到底用不用?”孟获不由自问,却心存顾虑。

自从莲花化作莲台之后,孟获就知道莲台发生了某些超出他预料之外的变故。所以平时他都不敢怎么动用莲台,明知道这是一件天地异宝,却不得动用,这令孟获懊恼。甚至孟获一度想要将果位与莲台相合。可莲台超乎想象的变故,却是让孟获收起了这样的心思。

而后来一件事情也证实了孟获的猜测,而那件事便是刘备的草鞋。当初孟获觉得刘备的草鞋存在某些不为人知的端倪,当刘备送来三千双草鞋的时候,孟获第一个试穿。…,

就在孟获船上草鞋的瞬间。一道不可察的烙印从脚底直接出现在孟获的识海,竟然要烙印在孟获的神魂上。

而对此孟获好无抵挡的手段,可就在那关键时刻,一直被孟获收入识海的四品莲台神光大作。从莲台飞出一个光芒万丈的‘卐’字。

孟获知道这东西应该是属于佛家,虽说他和佛家有些因果。可孟获并不认为他自己就是佛,这东西出现的莫名其妙。让孟获警惕。

佛家‘卐’字出现,立刻和刘备草鞋中隐秘的印记对抗起来,两者争斗不休,似乎要争夺对孟获神魂的拥有权。

如此孟获大惊失色,即使再迟钝也知道遭人算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他业力业火催生的业火佛莲,竟然已经成为佛家宝物,而且只要盘坐在这东西上,迟早有一点会皈依佛门。

佛,虽说是不弱于仙的存在,可非孟获所愿。

所以几乎第一时间,孟获将获胜的莲台移出识海,不容自己成佛。

只是如今,却由不得孟获选择,不成佛便要死,莲台乃是他最后的依仗。

看着十五尊神王越来越近,孟获终于下定了决心。

天眼瞬间闭合,孟获全部的意念全都沉入莲台当中。

很快孟获便看到了那沉在莲台当中的佛家‘卐’字符号,意念触动之,那符号很快就落入孟获意念中。

“火,起!”孟获轻叱。

呼……

无尽的大火从四品莲台飞腾而去,此火非常火,乃业火也。

神王虽然了得,远古的存在,可也不是不具业力,本不该存世的远古存在再现人间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业力,故业火始一出现,所有的神王都熏熏燃烧起来,化作一个又一个火人。

“业火……”模糊的声音响起。

“佛……”模糊的声音继续。

却是孟获盘坐业火之上,身后出现一尊巨大的佛陀身影,让众神王看的不由都是一愣,便是连业火焚身也浑然不顾。

“未完的……”突然间众神王齐声如是道。

“……得意延续,落在……的……身上……”众神王的意志残缺不齐,言语也是断断续续,没有人明白他们所言究竟何意。

只是孟获大约明白,是业火莲台救了他一命。

众神王太过可怕,此刻他施出的天条神通早已经破灭,而业火也没能第一时间将众神王焚尽,如果众神王此刻出手,他便将真的死无葬身之地矣。

只是当众神王看着他身后的佛陀身影,竟然没有出手。

孟获也明白的紧,那佛陀身影乃是所有佛家寺庙都供奉的佛祖——如来!

注视着如来,众神王不再出手,而是任由业火焚烧。

可就在业火即将将众神王焚烧殆尽的时候,众神王再次出手,所有的神王皆都融为一体,齐声道:“合!”

“未完的……延续的……继承的……龙变!”

声音戛然而止,三十三天所知消散,空留一片虚实不明的‘天’向着孟获笼罩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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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逆天造化

三十三尊神王出现的诡异,消失的同样莫测。[.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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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一切化作一重天,一重名为龙变天向着孟获笼罩而来的时候,孟获直觉神魂一阵颤抖,那才融入他神魂中的佛家‘卐’字符号竟然脱离他的神魂,向着龙变天直扑而去。

“这不是危机,而是一场造化。”

瞬间孟获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这场造化明显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佛,属于他身后的那个虚幻如来佛相。

一旦这一层龙变天真的被佛家符号吸收,那如来佛相便可能真的凝实,再融入他的神魂便永远没有祛除的可能。那么孟获就只剩下皈依一途,终身只能侍佛。

这样的大造化如何能够想让,且又如何能够将自己置于险地,被度化成佛。

于是在佛家符号主动迎上龙变天的时候,孟获也出手。

手掌摊开,佛国呈现。

“收!”孟获的动作比佛家符号更快,也更准确。

才扑来的龙变天被孟获的掌中佛国收取,吸收龙变天的掌中佛国开始剧烈的变化,同样留在外界的佛家佛号和如来佛相也开始暴走,向着孟获的手掌扑来,想要钻进孟获的掌中佛国。

显然佛家符号是想要和孟获争夺龙变天的拥有权,也想趁机想将孟获的佛国据为己有,可孟获怎能如他所愿。

手掌紧紧闭合,握成拳头。

感受着手掌传来的剧痛,孟获眉头微蹙。转而看向脚下的莲台。

此刻莲台已经没有佛家佛号,孟获顿时生出重现炼化莲台的心思。

“收!”孟获轻叱,莲台开始缩小,就要向着孟获的识海落去。

许是那佛家符号也发现了孟获的意图。放弃了对佛国的纠缠,重现向着莲台落去。

孟获想要阻止却不能,就像是佛家符号不能钻机他的佛国一样,而佛家佛号对于莲台似乎也有着天然的亲和力,似乎两者本就一体,很是容易就钻进了莲台当中。[.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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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佛家符号钻进莲台,孟获反而不敢将莲台收入识海。

轰隆隆……

而这个时候从孟获的身体中响起一阵阵轰鸣声——筋骨雷音,却是龙变天和掌中佛国相合。整个佛国发生剧烈变化,龙变,乃远古三十三天之一,虽然三十三尊神王集合而成的也不过只是残留在天地间的碎片。可这碎片也足够让佛国发生剧烈变化,而从佛国中溢出的能量,也足够修复孟获受创的身体,提升孟获的修为。

无暇顾及掌中佛国的变化,孟获将目光看向渐渐消失的远古三十三天。

随着远古三十三天和三十三尊神王的消失。袁绍的身影也渐渐重新凝聚起来。

只是此刻的袁绍脸色苍白的可怕,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一身强大的修为十不存一,小千三千界、远古三十三天和三十三尊神王的前后出现已经耗尽了他的修为。也耗尽了他的潜力。天下第一的袁绍,修为怕是再无寸进可能。甚至还因此要修为跌落。

可就算是这般,还是有人会落井下石。

而这个落井下石之人便是曹操。

万神之王的帝王道神通让曹操眼馋。这等神通更在他得到吕布的神通之上,如果真的得到袁绍的记忆,那么一旦修有所成,便可让远古三十三天重现,成为真正的万神之王,凌驾在漫天仙佛之上。

这等造化着实逆天,岂能就这般轻易放弃。…,

故,曹操迫不及待的出手了。

早在三十三天和三十三尊神王消散的时候,曹操变化的尘埃也所知落入袁绍体内。

三十三天乃是袁绍的修为、法相、身体所化,三十三尊神王更是袁绍的天、地、命三魂所化,所以曹操直接出现在袁绍的体内。

而发觉袁绍已经没有多少实力的时候,曹操果断出手。

尘埃变化成龙王,一声龙吟之下,曹操所化龙王从袁绍的丹田里扶摇直上,直接冲进袁绍的识海,下一刻便将袁绍三魂之命魂一口吞下。[.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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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在孟获的注视下,一条真龙从袁绍的天灵飞出,将袁绍最后的精气神带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从袁绍天灵飞出,直冲九天,散落人间。

“袁绍完了!”孟获不由感叹。

曹操这一击才是最最致命的,破了袁绍的识海,坏了袁绍关于修行的一切根基。

识海被破,精气神再也得不到保留,全都喷涌而去。袁绍还不曾身死,却已道消。

失去一切,袁绍再也不能再半空中站立,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向着地面栽落下去。

天下第一,也即将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唉!”孟获轻叹,挥手间却是一团云彩出现在袁绍的身下,不至于让袁绍落个粉身碎骨的凄惨下场。

而且孟获第一时间通知地面上的孙尚香,让他将袁尚也放了,让他们父子团聚。当然孟获也没有忘记随手将袁绍那已经破损丹田中的一物取走。

袁绍还保持着最后的神智,虽然识海被破,失了命魂,可还不至于立刻就死去。

在降落地面的过程中,袁绍再没有开口叫嚣,修为尽失,身体残破,他已经从天下第一沦为蝼蚁一般的存在。

曹操和孟获乃是飞在天上的真龙,在他为真龙的时候能斥对方乃是贼子、国贼等等,可当身为蝼蚁再说这样的话却没有任何意义了。世间哪里会有蝼蚁的声音?就算有,又有何人会听、能听得到?

待到袁绍落在地面上,重获自由的袁尚立刻奔到袁尚的身前,惊呼道:“父亲!”

对于这个最是宠溺的儿子。袁绍竟然毫不理会,至始至终他只是看向东方。只道:“可怜河北多义士!”于是一个个曾为他出策谋划,却为他所杀所逼走所害的名士一一从他的脑海经过,这其中有田丰、沮授、许攸、张郃、高览等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身死的最后一刻袁绍也算是大彻大悟,可又有什么用呢?

“尽用河北义士,岂有今日乎?大业早成,大统也……”

这些话还有什么用,悔不当初。

袁绍终究没有继续下去,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最后时刻他却是不想祸及子孙,转而看着袁尚道:“尚儿。和你二哥投诚曹……丞相吧。”

袁尚诧异,便是在一旁看着的孙尚香也颇为不解,此刻袁尚可是孟获的俘虏,投诚的对象不是孟获。反而是曹操。而且他们可都看的明白,导致袁绍身死的人可是曹操。

孟获出手,加上种种变故最多让袁绍道消,而曹操才是导致袁绍即将身死的关键。

似乎袁绍也察觉袁尚的不解和诧异,只道:“国师不会为难尔等。丞相则不……”

袁绍的话终究没有说下去,而且有些话也不该、不能讲。言外之意却再明确不过,不论降不降孟获,孟获都不会出手。可不降曹操,便是降了孟获。曹操都会出手。…,

“父亲!”袁尚也恍然明悟,可袁绍却已经倒在地面上。双膝跪向东方,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

又一个天下第一身死道消!

随着袁绍的身死道消,袁尚陷入悲痛当中,仰天怒吼:“不,啊!不!”

只是袁尚的悲呼声无人在意,至少孟获没有在意。

孟获将目光转向曹操,原来曹操竟然也发生了某些变化。

正如与袁绍开战之初曹操说的那样,这是一场‘好造化’,当时曹操便是一语双关,注定要夺袁绍的功法。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何止是一场好造化,简直是逆天般的造化,单以孟获来说,不仅仅得到了袁绍的玉玺完善了佛国的西天金星,还从袁绍的丹田中搜出袁绍用以合丹的大旗,虽然那大旗已经破成三杆小旗,可却更利于孟获所掌控,以此三杆旗,交给祝融琪琪可布下完整烈焰阵矣。

而真正的逆天造化,则是融入掌中佛国的龙变天。虽然此龙变天并非完整的远古三十三天之一,可那怕只是碎片融入掌中佛国却也使得掌中佛国发生了某些未知的变化,即便孟获此刻无暇查探掌中佛国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孟获能感受得到是向着一个近乎逆天的方向转变着,便是他自身的修为也随之开始提升。

终于当掌中佛国溢出的能量越来越多时,孟获完成突破,第六魄精魄从他的身体飞腾而出,继而很快便消失在掌中佛国中。

斩出精魄还不算完,掌中佛国溢出的能量,还在充斥着孟获的身体。许久之后虽不能再助孟获成就壮魄大圆满,可却也不远矣,只需要一个契机,便可完整最后的蜕变,壮魄境大圆满,一人两身。

身外化身,孟获期待久矣。

完成突破后的孟获将目光转向曹操,他想要看看得了更多好处的曹操会成长到怎样的地步。

只是当孟获看向曹操的时候,上演的一幕出乎孟获的预料。

只见曹操所化的龙王,竟然成就八爪之身,可才突破八爪龙身的曹操,却怪叫一声,庞大的龙躯在半空中翻滚不已,好似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昂呜……”有些走样的龙吟声传出。

接着龙身变化,现出曹操的本体,只见曹操面露痛苦之色,双手紧紧地抓着头发,一阵揪扯嘶叫,“吾的头,啊!好痛!呜……”

身为当世第一枭雄,竟然也有承受不起之痛,惨叫声让人闻之都觉撕心。

恍然间,孟获有些明悟为什么曹操回患有头痛的毛病了,这可能和他吞噬他人的命魂有关系,夺取他人命魂中的记忆和神通,这等邪恶之术本来就有违天和。且这已经不是曹操第一次所为,吕布命魂同样被他所吞,只是之前他也头痛还没有意识到原因,直到吞下袁绍命魂,终于爆发,痛不欲生。

看着曹操的模样,孟获眼眸闪烁不定。

一步步向着曹操走去,虽然曹操得了不少好处,修为已达壮魄境圆满,可一个头痛欲裂、神魂不清之人又能施展出几分神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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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归路

(12点)

如果有机会,孟获一定不会放过曹操,必定会痛下杀手。

只是机会来的快,去的更快。

就在孟获即将走到曹操身边,且准备出手的时候,忽然间曹操怒喝一声:“镇”

顿时曹操停下了挣扎的身体,看上去有些狼狈,可却是将识海种种幻象镇压了下去,剧烈的头痛也随之消散。

镇压识海中的幻象,曹操第一时间盯着距离他不过三丈的孟获喝道:“孟获,你想干嘛”

孟获暗呼可惜,口上却道:“孟德,你刚刚是?”一副关切模样。

曹操稍整理仪容,道:“无甚大碍。”

孟获面色一肃,道:“孟德万不可讳疾忌医,孤也精通岐黄之术,要不给你瞧瞧?”

说话间孟获再次走进一步,而曹操则退后三步,此刻他不过才镇压下识海中造反的命魂,可不愿和孟获大大出手,哪怕是他已经突破至壮魄境圆满也不愿。

退后三步的曹操道:“吾自有解决手段,不劳国师。”

“唉”孟获叹息一口气,“其实也非孤亲自给你切诊,只望诊孤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其实想要除你这头疼的毛病其实也简单,只要狠狠镇压之即可真不要孤为你镇压吗?”。

曹操心中大凛,还以为孟获是要镇压、镇杀他呢,故连连摇头:“不需不需。”

孟获也不再勉强,只是道:“如果你实在镇压不住,其实还可以寻求外力帮忙。前日孤来黎阳时有所察,在这黎阳有一奇女子,应该是袁绍次子袁熙之妻,此女乃土德之身。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你也肯定晓得,以土镇水却也合理。你只需将此女……你懂得吧?不少字”

听闻土德之身,曹操顿时一愣,继而用有些不愿相信的神色看着孟获。你会这般好心?曹操自问孟获当不会这样好心,他可是知道孟获身边的孙尚香、蔡昭姬可都是五德之身,土德之身当也不应该放过才是。

看着曹操的神色,孟获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曹操道:“难道你不行?”

曹操面色一肃,男人嘛,其他都可以被看轻,尤其是被孟获看轻,更好扮猪吃虎。可唯独男女间那点事情不能被看轻,哪怕曹操年近五十,也自不能说不懂、不行,故曹操沉声道:“吾行吾懂”

“那你还不快点行动,要是动作慢了,只怕那妇人已经死在铁蹄之下。”孟获道。

“我走?”曹操反问道,却有些不敢相信孟获真的会放他走。

其实孟获也想出手,尤其是在这个地方将曹操击杀,肯定也不会激起其麾下文武多大反击,可孟获却无心这些,如今掌中佛国已经的变化已经停止,孟获想立刻进入其中看看。故孟获道:“难道要孤送你一程?”

看着孟获的神色不像是作假,曹操连道:“不用我遁”继而曹操一溜烟遁去,直扑不远处的黎阳而出。

而此刻的黎阳却也陷入战乱中,曹操追杀袁绍的时候,可是带了军士前来,在曹丕的指挥下,五子良将正结成完整的二阶诛仙战阵对黎阳疯也似的攻击。

开始时候黎阳守军能抵挡的有模有样,因为黎阳一方的袁熙同样可以结成二阶金甲战阵,故战斗很快陷入僵持阶段。只是当看着袁绍落败,落个身死道消的结局,顿时黎阳守军再没有丝毫斗志,便是袁熙本人也心胆俱裂,再无战斗勇气,竟然弃黎阳而去。…,

袁熙是真的吓破了胆,只顾着逃命连家眷也不顾。

袁熙逃,曹丕大军势如破竹杀进黎阳。

如此黎阳也算是彻底落入曹军之手。而曹丕一心想要杀了袁熙,率军往袁绍在黎阳的落脚府邸杀来。

只是在袁熙府邸内室不曾逮住袁熙,倒是看到两妇人相抱而哭。曹丕拔剑就要斩之,可就在剑将落下是,却是曹丕心神异动,停下动作。

就在他要斩其中一妇人时,那生来便存在他识海,十八年都未有变化青紫祥云竟然有了异动。原来这曹丕生来便异于常人,话说曹丕初生时,有云气一片,其色青紫,圆如车盖,覆于其室,终日不散。人言乃天子气,贵不可言。

那生来便带有的青紫祥云,在曹丕长剑落下之时竟有异动,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异动,曹丕却感受的到其中的气息,若是可调动之,则修为一日千里。

故曹丕住手,转而问欲斩那妇人道:“汝何人也?”

另一妇人告曰:“此男袁熙之妻甄氏也,因熙逃遁,而留此。”

曹丕以剑拨那甄氏披发,以衫袖拭其面而观之,顿时见玉肌花貌、倾城倾国之色。曹丕大喜道:“吾乃曹丞相之子也,愿保汝家。汝以何谢?”

还不待甄氏开口,另一妇人也就是刘氏,则道:“愿以身相委,愿世子垂怜。”

曹丕大喜,道:“如此甚好,刘氏你且出去,吾与甄氏有言。”

刘氏却是再明白不过曹丕欲以何为,立刻起身告退,只留甄氏与曹丕在内室。

此后种种且不提,且说曹操离开孟获的莲台,便直扑黎阳而来。至袁熙内府前,问道:“谁曾如此门来?”

被告知是曹丕后,曹操正欲呼军士唤出责之,却见刘氏从内府走出,见曹操便拜道:“非世子不能保全妾家,愿献甄氏于丞相子……”

不待刘氏将话说完,曹操便推开刘氏,大步往内府而去。

待曹操进入内室,却见曹丕正双手抚甄氏胸口,欲褪其衣。

“住手”曹操一声喝,当曹丕和甄氏顿时僵硬起来,甄氏更是跪倒在地。

曹操立刻以神念观之,果然发现在甄氏身上隐约土德气息,虽然血脉之力早流失殆尽,可的的确确是土德之身,恍然间曹操大约明白,为何孟获会放弃甄氏矣,血脉之力存之不存,却是对孟获无用。

想及此处,便是曹操也感觉索然无味,无甚兴趣之下曹操收回神念,只是当曹操目光转移到甄氏身上是,为其相貌所动,顿时又生他心,喜道:“真吾……”

听曹操出言,曹丕大惊,立刻打断道:“父亲大人,甄氏已委身与吾矣”

曹操怒视曹丕,可发现左右众多,不得不改口道:“真吾儿妇也”遂领曹丕纳之。

正在此时,只见那悬在黎阳上空巨大的莲台突然间开始有所动作,地面上的孙尚香被席卷而起,而后只听孟获的声音响起:“红水所部听令,吾带香妃先一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尔等矣速退。”之后莲台变小,化作流光直往许都方向而去。

见此一幕,曹操若有所思,也立刻道:“丕领大军即刻回返许都,此地吾等军少,需妨其他诸侯来犯。此地混乱故甄氏等妇孺,为父且为你带回。”

话音落,也不给曹丕出言反驳的机会,曹操大袖挥过,甄氏连同刘氏一齐消失不见,却见一道黑光往许都方向而去。…,

曹丕暗狠,却不能多言,只得喝令大军即刻启程回返许都。至于他本人更是一马当先,率先往许都而去。深怕回去的晚了,甄氏落入被曹操祸害。

只是曹丕修为有限,如何能比得上壮魄境大圆满的曹操,所以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高速飞行的莲台之上,孙尚香一脸愠色看着孟获。

“怎么了?”孟获有些不解问道。

孙尚香毫不客气道:“你这人好色也就算了,为何还怂恿他人学你?”

孟获面色一肃,道:“讨打”

“啊”孙尚香一声惊呼,身体不受控制落入孟获怀中。

“啪”一巴掌落在孙尚香的臀部,瞬间孙尚香只觉心中一阵异样,虽然她名义上乃是孟获之香妃,可她对孟获除了绝对的崇拜,别无他情。尤其是今日孟获所谓,可都落在她的眼中,这有损她心目中孟获的形象,才有不快之色。只是这一巴掌落在臀上,却是让她多了一种别样心思,这一刻他不仅仅只是她的心中的偶像,更是夫君。

一巴掌下去,孟获发现孙尚香这个小辣椒竟然一动不动,并没有预料中的‘爆炸’,反而一副享受的模样。

伸手勾住孙尚香的下巴,扭转到自己面前,孟获诧异道:“丫头,你不会喜欢……”

还不待孟获将话说出口,孙尚香就冲着孟获喊道:“只有如你这般龌龊之人,有才喜欢那个。”又恢复一副泼辣模样。

这一次孟获没有伸手去打,魔爪在孙尚香的臀部狠狠揉搓起来,轻声道:“丫头你还小,如果你真喜欢那个什么,待长大些,孤好好教导教导你。”

“卑鄙、下流、无耻、龌…”孙尚香连声道。

孟获则不在意,而是看着看向地面上曹操化作的那一缕黑光,只道:“此事之后曹操身败名裂,希望我那兄长做的不要太过,以免杀身之祸。”

孙尚香则道:“真不知为什么圣子愿意和你一个登徒子结为兄弟?”

“就是被你教唆下,曹操才变得好色,如今竟然公开和儿子争夺女人。属你最坏”孙尚香冲着孟获道。

孟获摸摸鼻子,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不论是招J事件,还是与子夺妇之事,好像都是在他的暗示下。不自觉的孟获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一条不归路,孟获自信可将曹操带引阴沟,最后翻船。

不论孟获,还是曹操,速度都快的很,不过片刻两人皆都回返许都,而两人回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闭关。

当然随曹操闭关的还有甄氏,美其名曰照顾曹操‘饮食’,可谁人都知肯定不会落下‘起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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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诸葛孔明



袁绍之死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历史都为之发生了改变。哪怕孟获和曹操在袁绍死后第一时间闭关不出,北方的诸侯也都再也坐不住。为一方诸侯是好,逍遥自在,另有气运加身,修行飞速,可这些都比不过性命重要,没有人想如同袁绍那样遭了孟获和曹操的毒手,纵然袁绍起兵在先。

北方诸侯虽不在少数,也兵多将广,且没有一人认为能与曹、孟联军相敌。

故在曹操和孟获闭关的这段时间,诸侯纷纷入朝。其中就有黑山军头领张燕、并州高干、幽州公孙康等人入朝,名为觐见献帝,实则归附曹操。

曹操虽闭关不出,可自由其麾下文武代劳,尤其是公孙康竟是提着袁熙的头颅来见,表了决心也得了重用。如此曹操算是一统幽、冀、并、兖、青、徐、豫,整整七州之地。

而雍州的韩遂、凉州的马腾也都入朝,只是此二人没入曹操府邸,却至孟获的国师府。表示向孟获臣服,加之孟获早年割据河内,如此算来凉州和雍州,外加长安、洛阳所在的司隶之地,算得上割据三州之地。

这般算来,天下十二州,也就只有益州、荆州、扬州,三州不曾归于曹操、孟获。

自此也算得上北方一统。

袁绍身死道消的影响大,而北方一统的影响则更大。尤其是对于孙权和刘备,只让二人加紧割据的步伐。

孙权自还好说,孙氏历经三代经营。江东之地早成铁板一块,且孙权有得周瑜倾力相助,依周瑜计,孙权移建业。据长江之险,势力也随之扩展整个扬州,沿江水而上,荆州大半也落入其掌控之下。

如此孙权割据扬州、荆州,也算是一统东南,继而励兵秣马却也做好了应对曹、孟之势。

北方一统,东南一统。

剩下的则是西南一带,西南之地唯一州。乃益州。

益州,亦有巴蜀之称,自古以来此地便易守难攻,早年荒芜。却因为远离中原,少了斩获侵扰,却是工农皆有进步,此地蜀锦尤为著名,乃贡品。而当时益州更是福泽之地。汉室宗亲刘表刘景升分封之地。

刘备真是有些走投无路,本为英雄,可却处处碰壁,不得发展壮大的机会。尤其是在豫州大败于曹操之后。却再无出路。不得已刘备远离中原,往益州投奔刘表而来。

当世。刘备之名也算是名满天下。其德更是天下闻名,甚至已经超越孟获德望。尤其是其带着百姓逃离豫州,更是搏了个仁德美名。

刘备来投,刘表自然得接着,单单以刘备之名,就由不得他刘表不小心以对,且刘备也汉室宗亲,刘表更得应着。于是刘备屯荆州新野。

刘表本封地只是益州一地,其官职也是益州牧。只是当世天下混乱,根本没有地界一说,诸侯皆都企图扩充势力,便是刘表也不例外。而新野一地本就属于荆州,刘表将新野交给刘备,其实也是想要刘备能够为其挡住孟获,却是新野与司隶之地想接。

只是刘备才屯新野不久,就闻曹、孟联手灭袁绍,北方诸侯纷纷相投诚,刘备顿时再不得安稳。本来还想徐徐图之,却不得已加快了步伐。

只是刘备依旧不愿抛下他的仁德之名,不愿强夺刘表益州。故,刘备其实也没甚良策。

刘备是急,可有人比刘备更急。而此人便是躬耕隆中的诸葛亮诸葛孔明也。…,

诸葛亮师承数人,其中有老神仙酆公玖、汉室遗老水镜先生等,其学更是颇广且精。

以其对于天下大势的预料,却是不该如此快就出现北方一统之势,便是曹操势大,想要一统北方没有十年却未必就能做到,便是曹操灭了袁绍,也未必就能真格一统北方,其他诸侯断然不会如此简单就臣服之。

北方一统的消息传至隆中,年仅二十的诸葛亮,再也无心躬耕,急匆匆回到他的茅屋,施展神通,召来六丁六甲,道:“且详细与吾道来北方之事。”

六丁六甲不敢怠慢,他们可知道眼前这位比之老神仙酆公玖年少时更加突出,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而他们也重为正神的希望。

六丁六甲道尽其中详细后,诸葛孔明长叹一声道:“孟获,我这位好师弟可真是给我出了好大一个难题啊!”

诸葛亮此话却也不错,孟获乃酆公玖记名弟子,而他却是真传弟子,即使他是后拜师,却依旧是师兄,孟获只能是师弟。

而且孟获的的确确给诸葛亮出了一个莫大难题,他躬耕隆中本是为了修行,希望八阵合一再行出山。原来诸葛亮尽的酆公玖真传,合丹之物更是一张阵图,本来这阵图是由十座绝阵构成,完整无缺。只要用此阵合丹,便是当世最强阵道,只是十绝阵被孟获夺走两阵,诸葛亮虽得到了完整阵图,可少了红水阵和烈焰阵,阵图有缺。即使诸葛亮已经合丹巅峰,可他还是不愿进入壮魄境,希望能够将阵图补全。而他补全的办法则是八阵合一,化出八阵图。

不需数年,八阵图当现世。只是如今北方一统,却是让他错失这样的机会,不得不提前出山。而想要得重用,合丹境修为却不够看,故他也只能提前进入壮魄境,八阵图想要问世,也不知道要得到何年何月矣。

“孟获此人命格莫测,师尊当年为之批命也便没能应验,如今却又出乎我的预料,竟然合曹操之力灭了袁绍,让北方诸侯畏惧之。难道他真是我的命劫?”诸葛亮不由自问。

许久,无人回应。

至于六丁六甲却不敢多言,当年他们还追杀过孟获,如今想起来便心生畏惧,如今的孟获已经超越他们甚多,只需一个指头孟获便能将他们碾死。

“出山吧!”诸葛亮长叹一声,“召吾友元直来此一晤。”

六丁六甲立刻应是,继而去请。

不多时,就见一文士装扮之人驾云至诸葛亮所居茅屋,此人正是诸葛亮口中的‘元直’,姓徐名庶字元直,乃怀才不遇之隐士,其人满腹经纶,却生乱世,苦报国无门。

入茅屋,徐庶见孔明拱手道:“孔明兄,召吾所为何事?”

诸葛亮也不答话,也不曾起身,只是斟茶往身前的案几茗中。

徐庶也知晓诸葛亮脾性,他自问才华不低,却也知远不及诸葛亮,便是诸葛亮少他许多,依旧以‘兄’相称,这大约就是所谓的达者为师吧。

而诸葛亮饮了一口茶才道:“元直兄不是一直不遇明主吗?吾为你荐一明主如何?”

“当真?”徐庶颇为幸喜道。

诸葛亮点点头,道:“恩师酆公玖曾与吾言,世间当有五龙,白龙者秦皇也,苍龙者霸王也,赤龙者汉皇也,此皆过往者,当世汉乃火德,火能生土,当由土德者,即黄龙者承大统!”…,

“孔明言袁绍?”徐庶有些不相信问道。

诸葛亮则摇摇头道:“袁绍也非真黄龙也,当世黄龙乃皇叔刘玄德也!”

徐庶也知道刘备此人,经诸葛亮这么一说更不解,道:“刘玄德不是木……”

“表象尔。”诸葛亮将徐庶的话打断。

徐庶点点头表示认同,帝王道修士心术个个不差,刘备表现出的是木属性功法,可真是的法力属性却未必如此。

“多谢孔明兄相告,元直这就往新野投刘玄德去。”徐庶起身告辞道。

诸葛亮将徐庶送出茅屋,走在田间时,诸葛亮轻声道:“又是一年秋黄时,待今年收获后,吾也当出世矣。”

诸葛亮自言自语,徐庶则是一怔,惊诧看着诸葛亮道:“孔明兄也欲出山啦?”

诸葛亮微笑不语。

“孔明兄出山是助你师弟孟获,还是助丞相曹操,亦或者志在江东?”徐庶问道。

诸葛亮再次微笑不语。

知诸葛亮不愿多言,徐庶立刻拜别,投身新野而去。

刘备在新野终日惶惶不安,尤其是知晓孟获和曹操联手一统北方,而他所在新野距离孟获所辖之地极近。

“哥哥何必忧虑,想来少将军不会为难我等!”能说出这样话的也只有张飞一人。

关羽不言,却也默认张飞之言。

刘备则摇头道:“我不是担心国师,而是曹操。”

看着两位兄弟不解,刘备解释道:“如今看起来国师与曹贼势均力敌,可国师此人颇优柔,不急曹操心辣。长此下去,难保国师不会吃亏,一旦国师失势,曹操必定会立刻对我等用兵,不可不察不妨啊!”

经刘备这么一说,张飞顿觉有理,立刻就嚷道:“少将军也真是的,身为天下第一人,当世修行之师,只要登高一呼响应者必定众,俺张翼德第一个响应之,片刻就能让天下臣服,做个开国帝皇!就是因为少将军太……”

“浑人!闭嘴!”刘备突然大声喝叱道。

张飞是个不折不扣的浑人,可刘备却不曾想到张飞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便是他也不知究竟何时,张飞竟然心向孟获。

看来,今日不说清楚,异日怕是张飞很可能会倒向孟获。

“翼德,他日若篡汉者出。兄承汉业,你当如何?”刘备终于说出口。

还不待张飞开口,却外面有声音传来:“皇叔承汉业,吾当相助。”

“谁!”刘备惊恐喝道。

嗡……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瞬间出现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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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铜雀出世

也难怪关羽紧张,实在是刘备的话有些大逆不道,如落入他人之耳,授人以柄是小,被人揭露则可能便是万劫不复,第一个会对他们出手便可能是孟获。[.YZUU点]

故合丹之偃月刀在手,下一刻便是睁眼斩人之时。

嗡……

长刀斩过,停留在一人咽喉之处。

“寿亭侯果然非常人也!”却见关羽刀下之人神色未有毫变,反而一副欣赏之色,在场所有三人,关羽却是第一个发现他,且将他逼出。

“吾不斩毫无反手之辈,速动手!”关羽眼帘不曾抬起,杀机在酝,睁眼必见血矣。

刘备见来人乃一文士,便是身在关羽刀下,亦神色不变,便知乃非常人,故立刻对关羽道:“二弟不得对先生无礼,快放下刀来!”

闻刘备言,关羽立刻将刀收入体内,关羽也非蠢人,能在他刀下安然自若,且明知刘备之言,不走亦不出手,便知道来人是友非敌。

见关羽收起长刀,刘备赶紧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玄德见过先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只见文士长歌而作,歌曰:

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刘备闻言,面色一喜,却是他亦知世间有卧龙、凤雏一说,传说得其中一人者,便可得天下。

此人如此自负,却是刘备以为卧龙、凤雏之一也。(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YZuU.)

“难道先生便是卧龙或凤雏也?”刘备问道。

文士闻言再保持不了高傲之色。却道此人正是拜别诸葛孔明的徐庶徐元直也,纵是他自负甚高,可也万不可与卧龙、凤雏相媲。

立刻对刘备施礼道:“某乃颍上人也,姓单。名福。乃待罪之人,不得以更名徐庶徐元直矣。久闻使君纳士招贤,欲来投托,未敢造次,更不敢与卧龙、凤雏相比,还望使君垂怜。”

刘备不知其名,但闻其歌,便知此人才学过人。视其所为,更是胆色过人,便大喜待为上宾。

且有些话徐庶也听了去,故刘备不言其他。只问天下。“徐先生,可教玄德何以立乱世?”

徐庶时刘备身长七尺五寸,垂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自是不凡。便道:“曹操、孟获据北方,孙权据江东,今唯巴蜀可图,使君有心可早下巴蜀矣。”

刘备闻言点头。又道:“先生所言甚是,只如今国师距此甚近。恐不渝玄德时日矣。”

“未必!”徐庶否决刘备之言,“孟获此人不足为惧。便是其有心天下,也未必真的会杀到此地。”

“愿闻详细。”

徐元直这才道:“新野之北有一水名檀溪,孟获若来必定经此溪,此地有一老名水镜先生,此人与孟获有旧,且私交不浅。若使君能请水镜先生分说一二,孟获便不会来袭。(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YZuU.)使君真正要提防乃曹操也,此人绝世枭雄,孟获与之谋皮,必为所伤。使君欲成大业,当务之急便是请水镜先生出面,另一则早取巴蜀。”

刘备也觉得有理,对徐庶作揖道:“先生真当世名谋矣,只让玄德茅舍洞开,先生可为玄德右臂矣。”

“愧不敢当!”徐庶赶紧推迟,‘右臂’如果搁在开国帝王身上,那便是右相,当真地位不凡。

谋士,便是出策谋事,至于成事则在主。…,

徐庶出策,能成事与否,却需刘备这个主子动手。

此后刘备跃马过檀溪,果然见到传说中的汉室遗老水镜先生。

而水镜先生见刘备,依然答应阻孟获来犯。只是任由刘备如何相邀,水镜先生坚决不肯出仕。

孟获之忧已解,刘备将心思放在徐庶所荐第二件事来,有心谋益州。

只是如何才能得益州,便是刘备也一时没了手段。

便是他也想抛却仁德之名赚益州,可益州又是那样轻易可取,便是刘表也甚是防他,如此才有让其屯新野,而非巴蜀之地。

无奈刘备只得再次问计徐庶,徐庶不曾给出计谋,却只是道:“使君勿忧,如今已秋黄时节,待第一场雪临,自有应对之策。”

刘备不知徐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也只能等着。

其实想要取铁板一块的益州,岂能说说那样简单,便是徐庶也没有什么良策,只得待到冬日来临,请卧龙出山。

不说刘备在新野等候,单说许都诸人。

自从灭袁绍后,曹操、孟获便各自闭关,消化这一次所得,孟获闭关自无人打扰,可曹操不同。

闭关年许,曹操便被从闭关状态中强行拉出。

“咚咚咚!”厚重的石门传来撞击声,便是曹操也不能继续闭关下去,面色微微一变,曹操还以为其子曹丕至,欲取甄氏。

故曹操对甄氏道:“你且去吧!”

甄氏不敢言其他,这些天随曹操在密室,却是让她吃惊苦头,尤其是没有血脉之力护身,当真任人欺凌,想想这位‘公公’的胡作,甄氏便有种生不如死感觉,可她不能死,否则也不知多少人会跟着遭殃。

得闻曹操让离去,甄氏信息不已,立刻就想逃出这个魔窟。

待甄氏离开后,密室中的曹操面色不由微变,自语道:“甄氏土德之身根本不足以镇压吾身,难道孟获一直在算计吾不成?”曹操终于有所悟,可很快又否决这样的猜测,“他乃帝王道修士,又非批命师,岂能事事料先!”

噌噌……

脚步声传来,曹操看着复而复反的甄氏,不由蹙眉道:“吾不是让你……”

“来人乃荀攸荀先生。荀先生说……”甄氏小心道。

“公达?”曹操不知荀攸为何打扰他出关,却已站立起来,闭关近年,他未得镇压识海命魂之法,要不是依旧贪图甄氏姿色和身躯,只怕早出关。

得闻荀攸前来,料定发生大事。

呼……

甄氏只觉一阵狂风待过,却是密室已经不见曹操踪影。

密室之外,曹操见荀攸便道:“公达来此,可是孟获有动作矣?”

荀攸摇头,道:“并非此事。”

曹操面色微变道:“还有比孟获之事更重之事吗?”

荀攸道:“前日某代明公往冀州巡视,夜见冀州南方旺气灿然,继而见一道金光从地而起,某令人掘之,得一宝,以献明公。”

“何物?”见荀攸神色颇为凝重,曹操赶紧问道。

荀攸这才从怀中揣出一物,却是一只金色铜雀。

曹操初见之,以为只是一只寻常铜雀,神色颇不快。

“明公何不以神念一探?”荀攸道。

曹操这才照办,神念延伸至铜雀。

嗡……

一瞬间曹操直觉神念离体而去,整个人出现在一片浩瀚星空下,整片星空有三百六十五颗极其璀璨,几近照亮整个世界。

一瞬间曹操脑海中多出一道信息来。

“这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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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分解佛国

一瞬间的耀眼,璀璨了星辰和世界,回归现实的曹操再不能保持平静,看着紧紧攥在手中的铜雀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曹操震惊。

“可不说,明公。”曹操身边的荀攸赶紧提醒道。

曹操顿时住口,转而眼眸紧紧盯着荀攸:“公达之外,还有何人知此物?”

那一瞬间荀攸从曹操眼中感觉到凌厉的杀意,荀攸赶紧道:“除我叔侄外,便是十几个挖掘铜雀的军士知晓。”

“全部斩杀!”曹操冷声道。

荀攸大震,可看着曹操那择人而噬的眼神,赶紧道:“是。”

荀攸退走,曹操立刻返回密室继续研究铜雀,此物太过逆天,得此物曹操自认为成仙有望,便是不做修行亦可成仙,故他要好好研究一番。

一天之后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曹操从密室走出时,却见其几个儿子皆等候在外,为首便是他甚是宠爱的儿子植。

“汝等前来所为何事?”看着曹植,曹操问道。

曹植颇为欣喜上前一步道:“我等得知父亲大人,得一绝世宝物,故前来相恭贺,也想一睹宝物风采。”

“什么!”曹操怒目圆睁,瞪着曹植喝道。

曹植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惶恐不已,却不知是为何让曹操如此惊怒。

“尔等从何时何处得闻此事!”曹操逼近一步道。

被曹操的气势所慑,曹植浑身直哆嗦道:“便是今日午时得知。乃一批从冀州过来的军士所言。”

听闻此言,曹操一时怒不可遏,只气的双手都在剧烈颤抖,听曹植此言。(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YZuU.)他便知道究竟是谁人泄了密。“好个荀氏叔侄,竟敢违背吾之意志,必不相饶!”

曹操虽然这般讲话,可却没有立刻付诸于行动,必定大业未成,荀氏叔侄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可一旦大业奠定,也不知道荀氏叔侄会落得何等下场。

曹操众子个个惊愕地看着曹操。却是从心底发寒。他们可算是看清楚他们的父亲究竟何等人物了。

环视众子,曹操道:“今日吾所言,但有流传他人之耳,斩不赦!”

继而只见曹操手中多出一物。正是那铜雀。

“这便是那宝物,名为铜雀。乃一件辅佐修行的绝世神物,可聚真龙之气和凤后之气。曹植你且听着,立刻去建一高台,供此神物。”

“是。父亲大人!”曹植赶紧应道,“若建层台,必立三座:中间高者,名为铜雀;左边一座。名为玉龙;右边一座,名为金凤。更作两条飞桥。横空而上,乃为壮观。亦可汇聚天下龙凤之气。”

曹操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尔等且退去吧。”

“是。”众子齐声应答,飞也似退缩而去。

待众子退去之后,曹操将目光转向国师府所在方向,自语道:“但愿孟获不会发现其中端倪。再给吾些时间,依此物可镇天下矣。”

就在曹操忧心孟获时,孟获则做出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重炼万物鼎。

或者说,将掌中佛国融入万物鼎中。

上古三十三天,每一天都是一尊神王所辟所居,哪怕皆已破灭,可留下的残片也足可为当世重宝,便是仙人业位为之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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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获能得此物,更是天大的造化。当孟获回到许都,第一件事便是进入闭关中,而且整个人都进入了佛国当中。早已完成蜕变的,佛国中的变化,只让孟获也惊得目瞪口呆。…,

一颗璀璨明珠高悬西天,只将整个佛国笼罩荧光当中,让大地、冰川、火海、密林显得宛若人间仙境。

见此一幕,孟获不由道:“这便小成了?”

是的,掌中佛国小成了,一块碎片让五行俱全,再不许他物,万水千山,人物草木,凡属五行皆可收入其中,俨然成为另一个微型的远古三十三天。

虽没能凌驾九天之上,却有了根基。异日但有所成,必可凌驾九天之上,成为仙界之上的存在。

这样的佛国,却是让孟获既喜又忧。

喜的自然是挥手间千军万马,山川倾斜,未能如斯;忧的则是,这佛国终究不在他的完全掌控之下,虽说此刻他是佛国的拥有者,可佛国的种子却是得自千古第一刹,有着深深的佛家烙印。

尤其是从那企图奋力钻进佛国中的佛家卍字符号便能看出一二。

尤其是还有个‘佛国’之名,更是让孟获从心中忌惮。成佛非孟获所愿。

万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故而孟获做出惊人的决定,分解掌中佛国。

孟获的合丹之物乃是一鼎,也正是因为此鼎的存在,才让孟获成为逆天而行的修士,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天劫出现,只因他将天机留在了鼎中。而每当他将功法刻入鼎身当中,都会衍生出此功法的虚影,如贪狼、白虎、飞熊、桑树等等。故孟获给鼎取名‘万物’,便是希望有一日能够让鼎中聚集无数功法,将其中虚影一一衍化为实,化作万物。

可此鼎全名则是乾坤万物鼎,有了万物,孟获更希望能够有一片天地,能够收容得下万物。

可天地为何物,哪有这等创世纪的功法,可供孟获所录。

而小成的掌中佛国,却给了孟获这样的契机。其实远古三十三天,便是创世纪之后的产物,可为天地。

如今已经有天地,孟获便决定将其融入鼎中,以求乾坤之名。

将便是裂痕的万物鼎取出,孟获毫不犹豫大喝一声:“融!”

声音才落,就听咔擦之声响起。

却是掌中佛国所化的佛珠瞬间破的四分五裂。碎落一地。

随着掌中佛国的破裂,孟获身影陡然出现在密室当中。

猛然间孟获直觉身前空间扭曲,好似有裂变就要发生。

“收!”

又是一声喝,万物鼎陡然出现在扭曲之前,将所有的一切统统收入其中。

那本来碎裂的佛国竟然没有爆裂,变得随和温顺起来,开始往万物鼎中渗透进入。

“哼!”孟获冷哼一声,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还想控制孤之万物鼎,不自量力!”

万物鼎乃孟获一手缔造,从无到有从未依凭外力,便相当于孟获的手臂。一只虫想要钻入自己的手臂内部,岂能成功。

“给孤出来!”孟获一声大喝,五指成爪向着万物鼎探去。

“阿弥陀……”随之一声佛号响起,却见五个介于虚实之间的佛陀从万物鼎飞出,直扑孟获而来。

“五鬼便佛陀,果然如此!”这五个佛陀孟获却是熟悉,乃孟获当初从老神仙酆公玖那里盗取的搬运五鬼。自化作佛国之后,五鬼便消失不见,如今现身却是佛陀模样,却是证实了孟获的猜测。

如果任由佛国成长下去,将来终究会为他人做了嫁衣。

面对飞扑过来的五鬼,孟获面露不屑之色。即便他们被度化成佛,可没有信仰之力可享,他们的修为依旧如当初。…,

此刻的五鬼便是佛国的种子矣,孟获岂能容他们继续存在。

“且去死吧!”瞬间孟获眉心出现一道裂缝,竖眼瞬间开启,一道神光从中飞射而出,将五鬼笼罩起来。

“呜……”一解除到神光,五鬼顿时痛苦扭曲起来。

眼看五鬼就要烟消云散,陡然间那一直被孟获丢在地面上的莲台飞速而去,瞬间挡在五鬼身前,将神光切断不说,还将五鬼收取了进去。

孟获的天眼虽然了得,可以释放神光,可也不能破开莲台,要说业火佛莲也是孟获亲手所炼,可这东西已经被烙上佛印,注定被孟获抛弃。

见莲台收了五鬼,孟获也不在做无用功。也没有理会莲台,而是看向万物鼎。

融合依旧在持续,在孟获注视下,万物鼎上的裂缝一点点消失,变得越来越古朴起来。

一股厚重之感随之传递而出。

“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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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孔明之谋



孟获闭关不出,更给了曹操建铜雀台的时日。而曹操有不远伐,便是给了孙权机会。孙权据扬、荆二州,扬州全部割据,荆州只那么一丁点,荆州大部还是在刘表手中,毕竟刘表才是荆州牧,荆州真正掌权者。

江东和荆州向来敌对,便是孙权之父江东之虎孙坚也等若间接死在与荆州的战斗中,虽说孙坚乃是死在黄祖之手,可黄祖也是荆州守将,刘表手下。待孙权掌权后便没一天不想着报仇雪恨,待到一统扬州之后,孙权自以为有了强大实力,可胜刘表矣,于是举江东之力来攻荆州,斩黄祖是小,谋荆州乃大。

孙权选择功法的时机不错,再有周瑜为大都督,破黄祖自是不在话下,大战不过十数日,便是黄祖麾下甘宁也被周瑜赚去,黄祖更是被斩。

就在黄祖和周瑜大战之时,屯在新野的刘备已经走出他大业上最关键的一步——三顾茅庐。

当冬日降下第一场雪,刘备便迫不及待地来找徐庶问计。

身为谋士,绝不希望有人能另出其左,便是徐庶也不例外。他也想要找出助刘备拿到荆州的办法,可一连数月也没能想到好对策,如此徐庶也只能道出诸葛亮。

“使君,隆中之地有一耕夫,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号卧龙。”徐庶出言道,而后便不再多言。

刘备惊喜连连,卧龙之名他也是早有耳闻。不想今日才得知其所在,焉能不喜。

得闻孔明所在,刘备再不迟疑,冒着冬日第一场雪往隆中而去。

“孔明来。此地再无我事,不如就此归去探望老娘吧。”看着刘备离去,竟也不曾言其他,徐庶顿时便明白其中关碍,立刻动身归家去了,过去为避难,时至今日过往早揭过,却也是归乡的时候了。

刘备往隆中请诸葛亮出山。第一次去不得见,第二次亦不得见。可刘备也没有因此放弃,徐庶已去,能为他出谋划策的能人可真不多矣。不得卧龙恐大事难成。

刘备前两次来求见,其实诸葛亮早就得闻,而他也并未原形,一直都在隆中茅屋,他也并非想要考研刘备的耐心。而是实在不得脱身。

他有禳星祈天增加寿元的神通,便有折人阳寿的手段。

想要助刘备成就大业,必得荆州不可,可荆州之主乃刘表也。而刘表又是汉室宗亲,如夺刘表基业。必定未世人做责,将再不复仁德之名。

而诸葛亮所想乃是仁君、贤相也。这等有损仁德之名的事情断不会为。

故,他只能在无人知晓下,折人阳寿,而折寿的对象正是刘表刘景升。

而这折寿之术,非得九九八十一日不可。

茅屋之下的密室,设立一祭坛,立下一座牌位,上书刘表名和字,还有刘表的生辰八字。

一切准备就绪,诸葛孔明道:“从此开杀戒,只杀一人矣。从此之后,吾再不杀一人!”

话音落诸葛亮开始施法,一道道黑色气流从诸葛孔明手中飞出,落在牌位上,隐隐间一点点凝重的血色从牌位中缓缓飞出,落入诸葛亮体内。如果孟获再次必定会大吃已经,那血色气流却是孟获熟悉的一样东西。

就在诸葛亮施法的时候,远在荆州打算发兵就黄祖的刘表却意外生病,就算是刘表修为泛泛,可生病这等事却也不见,如今身体有恙,却是立刻停了行程。…,

正是因此刘表错失救黄祖的机会,而他的病也一天天重了起来,修为更是跌落的厉害。

待八十一天后,刘表竟然病入膏肓。

开春时节,刘备再来隆中,终于得见诸葛孔明。

一番交谈之下,刘备果见孔明才倾天下,顿时幸喜不已。欲请诸葛孔明出山。

只见刘备泣声道:“先生不出,如苍生何。”言毕,竟哭不成声,泪湿衣襟。

诸葛孔明这才答应道:“主公既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

刘备大喜,终于请诸葛孔明出山,且拜诸葛孔明为军师。

才回新野,刘备就对诸葛孔明道:“听军师所言,备以为然。然刘表、刘璋皆汉室宗亲,备安忍夺之?”

诸葛孔明则道:“亮夜观天象,刘表不久人世,刘璋非立业之主,久后必归主公。”

“且不日刘表必请主公往荆州议事,共抵江东,主公万不可应答。只待刘表亡,主公取荆州,世人不言主公失仁,反言主公多义。”诸葛孔明如是又道。

刘备以为然,只等荆州来信。

果如诸葛孔明所言,才不到三日刘表便来相请。刘备与张飞、诸葛孔明往荆州而来。

才到荆州,便有刘表长子刘琦来见刘备。刘琦以为这位本家叔父乃仁义之辈,见刘备便哭道:“继母不能相容,性命只在旦夕,往叔父怜而救之。”

刘备本欲拒绝,此本来乃刘表家事,如今刘表未亡,他却不甚好插手。

“咳咳咳……”

可当听到跟在身后的诸葛孔明轻声咳嗽,刘备便知道诸葛亮有谋划,便对刘琦道:“恐隔墙有耳,晚些我使孔明回拜贤侄,定为贤侄谋划。”

刘琦答谢之后离去。

待刘琦去,刘备转而看向诸葛孔明。

诸葛孔明解释道:“如今刘表病重,若其死,继位者定公子刘琦也,即使蔡氏不能容琦,琦也定会即位。可一旦公子琦不在荆州,若刘表亡,蔡氏必定有所动作,则琦必定不能即位。如此主公有机可趁矣。”

“唉,这等不光明手段,实在非大丈夫所为!”刘备长叹一声,却是有些不愿。

“主公差矣,如此得荆州则没有死伤,若主公得荆州,实是荆州之福,苍生之福也。”诸葛孔明道。

刘备不语。

当天夜里,诸葛孔明至刘琦府邸,陈说其中利害,所出的谋划便是让刘琦离开荆州,往江夏一行,言之乃是为了避祸。

可怜刘琦为人算计却不自知,还一心感谢诸葛孔明,竟然真的往江夏去了。

不得不说诸葛孔明还真是算无遗策,对于刘琦外出的请求,便是刘表也答应了下来,毕竟黄祖已死,江夏要害需人相守。

刘表也不以为他自己真的会死,可刘琦才离开,病愈发重,竟不能下床。

刘表终于感觉不妥,却已太晚,诸葛孔明的法术已经完成,他根本破解不开,不日将死。

自知身死,刘表开始担忧其荆州来,而对他荆州威胁最大的人并非曹操、孟获,亦或者江东。在刘表看来,对荆州威胁最大之人乃是刘备。

故而刘表立刻将刘备请来,如果刘备真有异心,却是要拼死一搏,虽未必能战胜得了刘备,可坏了刘备名声,这荆州便落不到刘备手中。

早得了孔明嘱托的刘备焉能讲错话,焉能为刘表所算计。

故而当做麾下文武面,刘表道:“吾今年老多病,不能理事,贤弟可来助我。吾死之后,弟便为荆州之主也。”…,

刘备赶紧道:“兄何处此言!量备安敢当此重任。”

“可当得!”刘表严肃道,看样子好像真的要将荆州交给刘备。

刘备连连道:“兄长不可多言,吾观兄长三子,便属公子琦最是仁德,兄长之后可当大任。备不才,愿助公子琦。”

刘表闻此言,顿时大喜。两人讲话时,文武可都在此地,必定可传样出去,如果刘备敢有违背,必定为世人所不齿,而向来爱惜名声的刘备,万不会做出篡位之事。

如此,刘表才放刘备归了新野。

只是刘备并未离去多远,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将新野之兵全都调到荆州附近,关、张、赵三位大将也已经到,只等杀入荆州城中。

以为刘备离去,刘表顿时心安,立下遗嘱:立公子琦即位,玄德辅之。

遗嘱才公布于世,刘表再也吊不住最后一口气,终于寿尽而亡。

在得闻刘表立下遗言,刘琦就觉不妙,立刻从江夏回返荆州,只是竟然不得入荆州城,早有蔡夫人与蔡瑁、张允有计,将刘琦重新逼回江夏。

刘琦只能哭泣着离去,却是刘琦性懦,也彻底断了继任之心。

如此蔡夫人立其子刘琮为荆州牧。时刘琮年仅十六,虽为蔡夫人所出,可却志不在为官,心也向其兄刘琦。

当蔡瑁等人欲立其为州牧时,刘琮则道:“吾父弃世,吾兄现在江夏,更有叔父玄德在新野。汝等立我为主,倘兄与叔父兴兵问罪,如何解释?”

其中一幕僚王珪道:“公子之言甚善。今可急发丧书至江夏,请大公子为荆州之主,就命玄德一同理事:北可敌曹操,南可以拒孙权。此乃万全之策也。”

眼看大事将坏,蔡瑁站出来喝叱道:“汝何人,敢乱言以逆主公遗命!”喝令左右将李珪拿下问斩。

李珪大声骂道:“汝内外朋谋,假称遗命,废长立幼,眼见荆襄九郡送于蔡氏之手!故主幽灵,必当诛杀尔等!”

“噗!”

蔡瑁亲自出手,一箭飞过,李珪身首异处,血溅三丈。

李珪死,众人不敢言,只得遵蔡瑁言,立刘琮为荆州之主。

且蔡氏宗亲立刻接手荆州之兵,可笑蔡氏目光短浅,以为掌控荆州军士,便能割据荆州,可放刘琦、刘备,恕不知临阵换将,根本就发挥不出战阵应有的威力。

蔡夫人带着刘琮决心亲赴襄阳驻扎,以防刘琦、刘备。

只是才出荆州,便有一支军杀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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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下棋局



可笑蔡夫人还以为真格掌控了荆州,只需再驻守襄阳,便可北敌曹孟,南抵孙权。却不知一切早被诸葛孔明所预料。蔡夫人和刘琮才出荆州,便被迎面杀来的刘备所部所挡住。

天下大势已变,也由不得刘备不心急,所以他采取了诸葛孔明的建议,决心夺取荆州。

蔡夫人见刘备所部不过三千众顿生轻视之心,便让蔡瑁出战。

临阵换将焉堪大用,蔡瑁虽然也领过兵打过仗,可其能掌控荆州之军,更多则是依其次姐蔡夫人之功。

当蔡瑁站立战阵前,剑指刘备喝问道:“大耳子欲背主矣,且来受死!”

刘备冷喝一声道:“背主之人乃尔等也,今日便取尔性命!”

言罢,刘备就要亲自出手。

却见刘备身后赵云拍马先出,道:“主公,看子龙冲阵,取其项上人头。”

赵子龙出战,刘备也安心。虽赵子龙做成战阵远不如他借个关张二人构成的三才阵,可子龙之勇却无人可挡。

而事实也正如刘备所料,赵云出战,竟然也不借助战阵之力,只当枪匹马杀向蔡瑁。

“起……”蔡瑁大声喝道,只是‘阵’字尚未出口,手持一杆白森森明晃晃龙胆亮银枪的赵云已经杀至。

“破!”赵云大喝一声,枪尖刺向蔡瑁眉心。

赵云的速度让蔡瑁大惊一惊,勉强借来战阵之力,竟然连一阶战阵便可形成的巨灵都没有,只是勉强在头颅上布下一层神光防御。

同为壮魄第一境,在借助战阵之力相助的情况下,蔡瑁才堪堪挡住赵云的一击。

只是赵云得理不饶人,根本也不惧借助战阵之力的蔡瑁,一击不中纵马便走。

蔡瑁以为赵云一击不成,便要逃去,大喝一声:“休走!”

赵云也真是听话。竟然真的不走,调转马头再次向着蔡瑁冲击而来。

“阵起!”蔡瑁终于完成战阵的布置,一只金鱼巨灵出现在其身前。却是蔡瑁修炼乃是水属性功法,其麾下有军士也多如此,终于凝聚出一阶战阵的巨灵。

只是巨灵才出现在蔡瑁身前,赵云的银枪已经再次杀来。

“破!”赵云大喝。银枪突刺。

轰!

凝聚了赵云冲击之力的一枪,落在金鱼巨灵的头上,只将金鱼巨灵一枪刺破,险些没将蔡瑁脑袋也刺中。

这一枪虽没有刺中蔡瑁,却是让蔡瑁肝胆俱裂。再无一战之心。

看着赵云再次拔马奔出三十丈之外,继而再次扭转马头,又要冲击过来。

这是蔡瑁才想起赵云出击时的话。

冲阵!冲阵!

赵云只能全在这两字上,简简单单的一退一冲,却有破除战阵的能力。

“咕!”从蔡瑁口中传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声音,继而蔡瑁大声呼喊道:“撤!速撤!”

于是乎蔡瑁所领三万荆州军瞬间溃不成军,弃了荆州往襄阳方向逃去。夹在军中的蔡夫人、刘琮更是心神俱怕,才知刘备之能。

看着蔡瑁逃遁而去。赵云便要冲上追杀。却被诸葛孔明呵斥回来:“穷寇莫追!”

赵云回返,看着诸葛孔明道:“军师,此刻不追杀之,徒留后患!”

诸葛孔明摇摇手中的羽扇,道:“对这等丧家穷寇追不如堵,亮早有安排。当务之急乃是入城,佐主公理荆州事务。”

赵云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刘备打断:“子龙不可造次,听军士所言绝无错矣。”…,

之所以这样说。则是因为刘备知道,之前诸葛孔明可是让一支军士埋伏荆州之南一处名为葫芦谷口的地方。

听刘备如此讲话,赵云不在坚持,转而众人如荆州。

昭告荆州,言蔡氏逆主,废长立幼,罪不可赦。同时请刘琦归来,欲辅佐其继任州牧。

刘备的昭文一处,荆楚军民闻之皆感其大德,甚至已经有不少人愿意尊刘备为荆州牧。

荆州城中,刘备看着昭文,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诸葛孔明,原来这昭文并非出自刘备之手,皆诸葛孔明所写。

知道刘备有所惑,诸葛孔明解释道:“主公且安心整治荆州便是,亮料定刘琦不会过来。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矣。”

闻此言,刘备更加不解:“何解?”

“因为曹军将至,刘琦不仅仅不能离开江夏,甚至要战死在江夏矣。”诸葛孔明解释道。

“曹操将至!”刘备大惊,豁然站起来问道。

诸葛亮摇摇手中的羽扇,道:“主公不渝担心,只是曹军至。只要孟获在许都一天,曹操便不会离开许都。更不会南下来扰荆州,所来只是曹军。”

刘备顿时安心不少,却不知道诸葛亮为何有这等手段,好奇道:“军师如何得知?”

诸葛孔明微笑不语,只是看向门庭之外。

“故弄玄虚!”张飞则有些不满道,却是张飞对诸葛孔明颇有成见,“难道还能如少将军一般料事如神吗?”

张飞话音才落,就见一军士来报,道:“蔡瑁逃窜至江水边,我等从葫芦谷口杀出,蔡瑁慌乱之下命人强行渡江,三万人至少只有三千成功渡江,其余皆死在江水之中。”那军士一边说,一边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至始至终只是摇扇子的诸葛孔明。

“这不可能!”张飞更是呼叫出声,一瞬间出现那军士身前,将那军士抓起来,“你告诉俺这是假的?”

“将军,千真万确!”

“嗵!”

那军士从张飞手中滑落,重重跌落地面上。

继而张飞有些目瞪口呆看着诸葛孔明,不曾想这个被他看轻的年轻军师,第一次用兵就杀敌如此之多,最重要的还是不废一兵一卒,这等战绩太过不可思议矣。

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则是刘备,只见刘备对诸葛孔明一礼道:“此战全军师一人之功也!”

“乃主公占尽人和才如此矣。”诸葛孔明微笑道。

接着就见一直不曾言语的关羽上前一步,极为罕见的,关羽竟然抬起头,睁开眼,不过没有什么杀机迸发,只听关羽道:“谈笑之间杀人两万有七,军师好手段耶!”

话音落,关羽低头闭目。

闻关羽言,诸葛孔明眼眸流转出一丝隐晦之色,转而借口道:“亮为谋,绝不杀一人。”

关羽也不抬头,只是轻声道:“一样的,一样的。”

“不一样。”诸葛亮则反驳道。

“……”

刘备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关羽和诸葛亮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什么一样,不一样?”却是张飞嚷出声来。

顿时关羽和诸葛孔明停止争执。

见两人皆都不愿吐露相关,刘备才站出来道:“军师言曹军将至,此究竟为何?”

诸葛孔明再次看向那军士,那跌落在地面上的军士,立刻一个激灵,站立起来道:“还有一事相报,便是那蔡瑁携带蔡夫人、刘琮过江水之后,竟然直奔汝南方向去了,想来是投诚曹贼去了。”…,

听闻此言,便是最愚钝的张飞也恍然道:“如果刘琮投靠了曹贼,以曹贼无耻脾性,必定会假借为刘琮夺主为而来。对,曹贼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并且曹贼还会大势宣扬,以为大义。”

“张将军亦多智耶。”诸葛孔明道。

之前还对诸葛孔明有些不服气的张飞,此刻只被诸葛孔明赞叹一句,顿时觉得颇为受用,也回敬道:“孔明小子,你也不错嘛,仅次于少将军耶。”

“少将军?”诸葛孔明有些不解道。

“……”

张飞想要说什么,却被刘备打断,“军师,别听翼德胡言乱矣,他乃浑人,焉能多智,大家皆知军师所料,只不过他在人前卖弄,才张口道出。实愚笨的很。”

张飞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就快能与关公脸一比了,继而张飞怒气冲冲道:“大哥,你说俺愚笨,俺认了便是。可少将军绝不愚笨,那个孔明小子,少将军便是当世国师孟获也,俺燕人心中的少将军耶!”

诸葛孔明闻言微微一怔,继而微笑道:“你说的是我那师弟啊,其智的确不在亮之下,不过……”

“不过什么?”张飞有些紧张道。

诸葛孔明微笑道:“他要大祸临头矣!”

“啥!”张飞大吃一惊,转而道:“难道你真以为可为少将军批命嘛?同出相命师一脉,俺不以为你能比得上少将军!”如果当世有‘粉’一说,张飞便是孟获的‘铁粉’矣。

“很快就见分晓。”诸葛孔明微笑,也不在和张飞争执,而是看向刘备道,“主公要早做打算矣,很快曹军就会伐荆州,届时刘琦会战死,主公便可登荆州之主;而曹操受孟获牵制,不能亲至,主公便有与曹军周旋之力;而很快曹操和孟获便有一场大争执,届时便是主公一统整个荆楚、巴蜀之地的时候。”

说有棋道好手,走一步看三步,而诸葛亮必定也是其中佼佼者,以天下为棋局,刘琮、刘琦、孟获、曹操等为棋子,而且落子便已经料定三步,可为刘备奠定西南基业的三步妙棋。

刘备不知道诸葛孔明那里来的自信,会如此料事如神,可想要三分局面,却未有听此言。

“就依军师所言。”刘备如是道。

同时张飞心中却是道:“大哥别的本事不强,可看人的眼力却甚高,看着这诸葛孔明真有些门道。不行,俺的提醒一下少将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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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张飞的信

(12点)

许都,蔡夫人一行三千人狼狈前来,很快便投入曹操麾下,而曹操也接见了这些人,甚至还委以蔡瑁重任,封了个水军都督,却是曹操有心南下,才会借助蔡瑁在水军上的建树。

而蔡瑁被封水军都督兴奋之余,也向着建功立业封疆拜候,故而道:“丞相,如今荆州更迭,孙权亦虎视荆州,恰是丞相割据荆州,一统江南的大好时机啊”

蔡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便是谋士刘晔也赞叹道:“蔡将军所言甚是,时机难得。”

曹操沉思不语。

“丞相可有忧虑?”蔡瑁问道。

曹操点点头道:“忧虑有二:其一国师孟获身在许都,吾不能离去;其二吾军不甚水战,南下荆州、江南皆以水战为主。此吾忧也。”

不仅仅是曹操不能离开,便是曹操麾下最强的诛仙战阵也不能离去,必须有牵制孟获的力量。且荆州、江南依傍江水,非水战不可。

蔡瑁顿时有些悻悻然,只能道:“给末将三月时间,可为丞相建立一支万人水军战阵。”至于孟获的难题,却非他区区蔡瑁所能解决。

曹操点点头,转而看向坐下曹植,问道:“铜雀台可何日建成?”

曹植一凛,按照预期目标要建成铜雀台非三四年不可,毕竟按照曹植的设计,此工程极为耗材耗时。可想想曹操当日凌厉的杀机,曹植只得道:“一……半年可成”

曹操满意点点头,转而看向麾下诸将,道:“五子良将留守许都,李典、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五位将军率领十万众,配合蔡瑁将军万人水军,兵发荆州。沿途担忧所阻,杀不赦”

“是”五位将军一起答应道。

“祭酒刘晔可随行也。”曹操又道。

“是,丞相。”刘晔也答应道。

于是,曹操起兵十万,往荆州而去。

只是刘备已经初掌荆州,虽没有以州牧自居,可却是实际上的州牧,且孙权得知曹军往荆州,虽没有联手刘备对抗曹操,却是收兵江南,显然想要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

曹操主力不曾至,刘备又有诸葛孔明相助,曹操想要拿下荆州有岂能如意。

战争开始,曹军不单单没有拿下荆州,反而因为军士不服荆州水土,有不善水战,折损不少。

好在曹操兵多将猛,没有彻底失败。一时间战局陷入僵持。

得知前线损兵折将的消息,曹操有些坐不住,恨不得立刻就亲自带兵杀上前线,将荆州和江南统统拿下。

半年后,在许都的曹操瞭望国师府邸如是道:“快点,快点出关吧。”却是他想要曹操立刻出关,因为他的铜雀台已经建成,为了尽早完工,曹植可是下了大力气,劳民伤财不说,工程也有些缩水。

就在孟获祈祷的时候,突然间从国师府的方向传来一阵异动,继而就见一座巨鼎虚影出现在国师府上空,瞬间便将整个许都笼罩其下,那宛如黑洞的鼎口,似乎要将整个许都吸进去。

呼……

一时间风起云涌,天上云彩开始聚集,凝然有凝聚成眼之势。

“不好”身在密室中的孟获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乾坤鼎成,竟然引动异象,稍有不慎天眼就会降临,便是无尽雷劫会至。

此刻的万物鼎,已经可成为乾坤鼎,在其中已经多出一片乾坤来,只要渡劫之后便可为仙器。…,

或许乾坤鼎可挡下天眼的攻击,可孟获却未必可以,而且孟获还欲皆天劫突破,只是他的修为还是壮魄第六境,第七魄斩不出,便不能突破至炼魂境。

炼魂境难成,非借助天劫力量不可。

故不是渡劫的时候。

“收”

就在天劫云眼要形成的时候,孟获大喝一声,就要逆天而上的乾坤鼎突然落回,化作一座小鼎,沉入孟获丹田。

没了乾坤鼎的气息,那继续聚集而来的云彩也飞速散去。

乾坤鼎成,孟获结束闭关,走出密室。

感应到孟获出关,众文武聚集而来。

看着众将和谋士,孟获道:“我闭关这两年,可有大事发生?”

谁也没有料到第一个站出来讲话的竟然是毒士贾诩,“主公危矣。”

孟获也是一惊,道:“何出此言?”

贾诩道:“如今孙权势力早不局限江东,整个江南都落入其手,东南已然一统。另有刘备割据荆州,这些日子有报,刘备似乎要出兵益州,西南也将一统。唯北方名义为陛下一统,可实际却是主公和曹操分二割据。东南一统、西南一统,北方没有理由不同。某认为曹操要对主公动手矣。”

“先下手为强”此话从孟获身后传来,却是好战的孙尚香开口。

孙尚香属后宫,本无干涉大政之权,可不论是红水军将军身份,还是其所言,皆得诸人认同。

故孙尚香开口,诸人皆附和道:“香妃所言甚是。”

孟获点头陷入沉思,却不想闭关两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诸葛孔明出山了吗?”。孟获问道。

身为谋士的郭嘉站出来道:“主公料事如神,那诸葛孔明非常人也,已经名满天下。其出山两年来,也不知多少人手于起手,谋略甚至可怕,便是我也不如。唯主公或许能与之匹,外界有传闻,此人乃是主公师兄,其智更在主公之上。”

“师兄?”孟获哂笑,却不敢苟同,他从来就不觉得诸葛孔明是他的师兄,虽然‘七擒孟获’的事情还没有上演,可孟获却早已经将诸葛孔明视为宿敌,命中的宿敌。

“还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吗?”。孟获继续问道。

郭嘉上前一步道:“自袁绍死后,北方名义上已经一统,幽、青、徐、兖、冀、并等势力已经向曹操投诚,司隶之地、雍州、凉州倒是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哦?”孟获颇感意外,转而道:“那凉州马腾如今何在?”

郭嘉道:“由我做主放任马腾归凉州去了,盖因马腾将其独子马超留在府中。”

孟获面露微笑,他之所以问马腾,便是因为马超,而郭嘉提起马超,显然也知此子之才。

“曹操最近有何动作?”孟获问道。

此时程昱上前一步,孟获麾下谋士也算不少,却是各有所职,程昱和曹操麾下几个重要谋士,如荀彧叔侄、刘晔等人皆有叫好,由程昱关注曹操却是容易,故说到曹操程昱上前一步道:“曹操有心荆州,最大的动作便是由麾下诸将往荆州去了,已去半年,不过并非其精锐所在,所以没能建树。曹操这两年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由其子曹植所建铜雀台为最,不惜劳民伤财,日夜开工,终于在不久前建成,也算宏伟,只是不知道其目的。”

“铜雀台也成了?真是令孤感到意外啊”孟获感叹道。…,

“主公,这铜雀台究竟为何物?我从其中感觉到一丝威压。有传闻流传而出,此台可聚拢天下龙气和凤气,真如此呼?”郭嘉有所感,不由问道。

孟获摇摇头道:“孤也不知此台有何玄奥,但其作用肯定不凡,还要一探才知啊”

后世关于此台的说法不少,其中便有乃是曹操为收拢天下美人所立,更有说法乃是专门为江东二乔所建。可孟获去不以为这样,以曹操壮魄境圆满修士,当不该为此建立啊。况且劳民伤财更是有点说不过去。

“难道是用来突破所用?”孟获不由猜测道。

“夫君,恐非如此。在建此台至于,曹操还在建其冢,而且一建便是七十二冢,以奴家只见衣冠冢不过迷人耳目,为突破八九玄功才是目的。”孟获身后一人出声,正是知晓八九玄功的貂蝉所言。

“七十二冢,难道曹操还想将八九玄功修炼至圆满不成?”孟获再次哂笑,却不意外曹操真的可以做的。八九玄功圆满和壮魄境圆满是两回事。八九玄功圆满,需要八次变化,壮魄境圆满则修炼前面七变即可。

至于八九玄功圆满,会达成怎样的效果孟获不知,可绝非那么轻易可以突破,最后一变万物变,和万物鼎最终目的相关,万物鼎真圆满和八九玄功圆满大约相同,而万物鼎圆满,便在仙器之上,八九玄功圆满自然不差,孟获并不认为曹操真的可以让八九玄功圆满。

铜雀台不是为了突破,究竟为何,孟获一时也有些不解。

就在孟获费解的时候,忽听外面有军士来报,道:“外面有一原来之客,言之乃是荆州而来,求见国师。”

“荆州来人?”孟获诧异,不知何人,他自问和荆州之人没甚交情,而且也没有在荆州有所布置。

“请”

走进国师府的乃是一个寻常百姓,见孟获立刻跪倒在地,道:“草民结果国师,草民一年前受张飞将军所托,来给国师大人送一封信,请国师过目。”

那人将信举过头顶。

挥手间孟获将信件抓在手中,对左右道:“待此人下去休息,好吃好喝招待着,让他永远不得离开此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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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远征五胡



当世修行之士不少,可能让一个凡人历经一年才将信送达,便是孟获也知张飞粗中有细,显然不想他人得知,故这送信之人却是不能放回。

送信之人被带下后,孟获这才展开信笺,当世已有纸张。

信上内容极为简单,只有两句——‘孔明批命铜雀成国师陨’。

简简单单十个字,没有标点没有符号,却是道尽天机。

“啪!”抓着信笺的手狠狠拍在桌面上,孟获豁然站立起来,一身气息狂暴而出,只将他身体周边所有的存在皆都化作飞灰,便是孟获身后三女也被逼退十丈,坐下文武也是倒退许多,唯独郭嘉一人没受到影响。

眼看孟获手掌下的桌子和信笺也要化作飞灰,郭嘉立刻上前一步,从孟获手掌下将信笺抓了过来。

“嘶!”看着信笺上的内容,郭嘉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诸葛孔明也算是闻名但是,未以功业闻名,却以师承骇世。师承相命老神仙酆公玖,仅此便让修行之士惊骇。相命师轻易不言,言出天应。

尤其是相命师第一次为人相命,而自孔明出道以来,还从未听闻为谁人批命,这十个字算是孔明第一次为人批命,而且乃是批的死命。

只怕会应验。

“主公!”看着处在暴走边缘的孟获,郭嘉赶紧出声呼喊道,且一只手已经搭在孟获肩上。

“呼……”

在郭嘉手掌搭在肩上的时候,孟获终于按下心中的愤怒,长吁一口气。

“是孤事态了。”孟获轻声道。

“主公以为如何?”郭嘉拿着手中信笺问道。

一个眼神转过,郭嘉手中的信笺已经化为飞灰,孟获则道:“孤初出道时,那便宜恩师也为孤批命,也不曾应验。孔明小儿,焉能为孤批命!”

“不得不……”

郭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孟获打断,只见孟获惊讶地看着郭嘉道:“奉孝竟壮魄圆满。居孤之上耶。”

郭嘉之所以能够不受孟获气机所慑,近孟获之身,却是因为郭嘉乃是当世顶尖高手也。竟然修炼至壮魄境圆满,这一点倒是出乎孟获的预料。

对于孔明的批命,孟获自然是极为重视,可也只是战略上的重视。他绝对不会让孔明的批命牵动了全部心神,否则这批命只怕就会真的成功。

不信命,才能改命。这样的道理孟获懂。

“我已经用了造化丹才至此,可炼魂无期。”说到修为郭嘉也颇为感叹。仙路半开,壮魄境已经是修士最高成就。从未听说有人至炼魂境。

便是郭嘉也不行,壮魄境圆满,可炼魂境却遥遥无期。

听郭嘉所言,孟获眼前一亮,道:“炼魂你需要什么,杀机?国运?孤为你准备!”郭嘉比他小了一岁,两人自年幼相遇,亲如兄弟。郭嘉炼魂所需之物孟获绝不吝啬。便是自损根基也在所不惜。

郭嘉苦笑道:“若是这些,我也不会和主公客气。我乃是鬼道修士,炼魂所需乃鬼仙也。试问当世哪有鬼仙,即使有,有岂能得。”

“鬼仙!”孟获也是大吃一惊,凡是带了仙字。纵然是鬼,也是普天之下最厉害的鬼。有岂能轻易得到。

传说有天、地、人三界,鬼所居乃地界也。鬼仙想来也是地界强者。

仙路阻挡,乃是值得飞升天界之路阻断,如今仙路半开,给了世人一丝飞升的希望。…,

至于地界,却一直存在于传说,有一句话叫做入地无门,边说说的地界,想要入地界根本不可能,因为没有门。

“炼魂无望,成仙更是渺茫。”郭嘉自语,却也是事实,纵然仙路重开,也不一定有他鬼道修士成仙之法。

看着郭嘉,孟获坚定道:“奉孝莫要放弃,待孤有所成。便寻得地界之门,闯一闯地府为你寻得鬼仙!”

郭嘉点点头,也不计个人仙路,玩笑道:“还是渡过眼前难关,主公若陨,我可真的成仙无望矣。”

孟获微微一笑道:“知我者奉孝也。”

“传马超觐见。”孟获突然正色道。

“传马超!”

……

很快马超至,年纪三十,生性彪悍,整个人站立大殿之上,宛若锋芒毕露之利枪。

纵然马超桀骜不驯,可见到孟获却还是规规矩矩施礼道:“见过国师!”孟获威名天下传奇,见到这等传奇人物,便是马超也极为恭敬。只是那桀骜的眼神依旧未变,显然他也想要看清楚孟获是怎样的人物,是否有传说中的那样深不可测。

马超是什么样的人,孟获早知。

当马超目光触及自己的时候,孟获面露微笑。

轰!

一瞬间,马超只觉天地为之震动,桀骜的头颅深深埋下,不敢在看孟获一眼。

原来,他看到了第三只眼。虽然孟获在微笑,可那突然睁开的竖眼,却是冷酷无情,一瞬间马超有种感觉,仿若孟获就是这天,就是这地,就是万物,容不得他一个凡人窥视。

“马超。”孟获轻声道。

“臣在。”马超开口应答道,却是心悦臣服。

孟获点点头道:“汝出身凉州,孤出道之初亦在雍州,皆都临近五胡之地。细细算来近二十年矣,二十年啊。孤已经二十年没有回雍州,也没有回北地郡了。不知五胡是否已经忘记了孤,据外界所传,这些年雍州仅存的三郡之地也被五胡占据,便是凉州也不安稳啊!”

听孟获之言,马超也不自觉点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吾来许都之前连破五胡之苏氏坞,怎奈五胡之人实在散乱,可偏偏又极为善战,根本不安兵法路数来,虽然只是些野路子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难以剿灭之。”

身为汉人,对于五胡绝没有好感,便是马腾、马超父子和五胡其中几部有些联络,可也是因为利益所致。马超说到兴奋处。不自觉有抬头看向孟获。

只是孟获眉心处那里有什么第三只竖眼。

虽然没有第三只竖眼,可马超却能够感应道,那应该是真是存在的。

故而马超继续道:“若是主公还在凉、雍之地。便是五胡再狡诈,也必定退避荒凉。”

“言之有理啊!”孟获毫不谦虚道,“若孤在北地,五胡便成会飞!”

听孟获之眼。郭嘉面露喜色,道:“吾以为主公当亲征五胡!”郭嘉乃孟获心腹,如此言则是希望孟获能够远走避难,如今铜雀台已成,如果孟获外出。必定可破了诸葛孔明的批命。

只是郭嘉如何知孟获之心,世人又有几个真正知晓孟获。世人只以为孟获优柔,心存仁慈,性情常不定,甚至有些寡断。可只有孟获知晓,他身怀逆天之志,从不畏任何人、任何事。如果现在他选择退却,心里便有了阴影。逆天之志又如何能坚。…,

看着郭嘉。孟获微笑,继而露出愁苦之色,道:“孤乃国师耶,焉能轻离许都。”

“不好!”郭嘉心中惊呼,可已经迟了。

“不知哪位将军,愿代孤远征五胡?”孟获看向在座文武。

在座之人根本不明孟获之意。尤其是之前郭嘉还谏孟获亲征,真以为孟获要平掉北方五胡。顿时个个精神抖擞,却皆是好战之辈。

“臣愿往!”

“臣愿往!”

“儿臣愿往!”

“妾身愿往!”

“……”

夏牟、高顺、庞德、许褚、典韦、司马懿、孙尚香等人皆都出列请战。

“不破五胡当如何?可愿立下军令状?”孟获豁然问道。

身为战将。尤其是身在这个以杀证道时代的战将,唯有战争才能彰显,才能证明自身价值,便是身死他们也愿意死在战场上,只听诸将齐声道:“我等愿立下军令状,不平五胡誓不归!”

“好好好!”孟获连声道好。

“夏牟、高顺、许褚、典韦、庞德,听令!”孟获喝道。

“末将在!”五人齐声应答道。

只听孟获森然道:“孤令尔等五人为前、后、左、右、中将,各带所部,起兵征伐五胡,五胡不破不得归中原,更不得归许都。若不能成功,不要活着来见孤!”

五人听令,齐身一震,皆呼:“遵命!”

“有将须得有谋。”孟获将目光转向郭嘉。

“臣不愿往。”郭嘉率先表态。

孟获将目光转向贾诩。

“唉。”贾诩叹了一口气道,“主公保重。”

孟获微笑,却是只有如郭嘉、贾诩这等顶尖谋士,才会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毒士贾诩为尔等五军军师,凡是必须遵毒士之命,否则杀不赦!”孟获道。

“是!”众人应答道。

“程昱、韩浩!”

“臣在!”程昱、韩浩出列应道。

“责令尔等为诸军后勤供需官,前往河内、北地,收两地之粮,供前线只需!”孟获命令道。

“是!”二人应道。

“司马懿!”

“儿臣在。”司马懿应道,“儿臣愿留许都,护卫父王。”却是他也终于看出些端倪来,却是早已心悦臣服矣,开始为孟获安危担忧了。

“你卸甲吧。”孟获道。

“我……”孟获之言让司马懿震惊,便是在座众人也都惊讶当场。

“司马一脉多在朝为官,不适远征,更不继续适领兵。”孟获解释道。

“儿臣不怕死!”司马懿突然道。

“没有人会死。”孟获道。

“遵…遵命!”司马懿只能咬牙答应道。

“马超。”孟获最后将目光转向马超。

马超一个激灵上前,道:“臣在。”

“孤已经派出麾下所有文武,志在所在五胡。孤知尔等父子在西凉多将多兵,孤也不责令尔等军务,只需配合孤之五路大军即可。你也不必留在许都,即可随孤五路大军往西凉去吧。”

“是!”

“出征!”

“是!”众文武齐声应道。

如此,孟获麾下五将、谋士、内臣皆往西北而去,不灭五胡不会归。

只余郭嘉、孙尚香、貂蝉、蔡昭姬等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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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赋动曹心

孟获出关的消息曹操已经知晓,正当他准备邀请孟获前往铜雀台的时候,却忽然听闻国师府开始调兵遣将,十万大军皆都往西北而去。【】甚至孟获都没有在名义上请示献帝。

不过三天时间,孟获麾下武将、谋士、内臣几乎全都离开许都,往雍州、凉州方向而去。

“远征五胡?”听着属下报来的军情,曹操面露疑惑之色。

“早不征迟不征,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征,难道孟获真的能够未卜先知,知道吾要……”曹操哑然,不由思绪良多。

“曹植!”曹操喝道。

不多时曹植觐见:“父亲大人。”

曹操道:“明日你去见国师,请国师十五日至铜雀台,吾要与之赏月观花同饮铜雀台。”

“是!”曹植答应道,退出寝宫。

第二日,曹植亲至国师府,见孟获言十五月圆之言,其父请孟获往铜雀台赏月观花同饮。

而孟获也欣然答应之。

曹植离开后,孟获看着留下的众人,将万物乾坤鼎取出,交给孙尚香,道:“将所有红水军收入其中,你也入内时刻布下红水阵,五日后可能要用!”

到此刻,众人也都知晓孟获要干什么了。

明知道这是曹操布下的阴谋,可孟获依旧答应了下来。

如今天下已呈三分之势,唯独北方名不副实,却是到了曹操和孟获争斗的最关键时刻,两人对立已经走到了最后关头。想要借助气运证道,唯有一统天下不可。而一统天下则必须割据一方,否则没有大后方的安全,焉能安然争霸,便是争霸有所成,怕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曹操、孟获皆都明白人,显然曹、孟最后的手段尽出,欲在铜雀台决出胜负。胜者一统北方,坚定功成名就的基业;负者推出争霸天下之局。甚至化作飞灰。

这是一场豪赌,不容有失。

接过孟获递过的乾坤万物鼎,孙尚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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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孙尚香归来。将鼎交给孟获,她自己更是一个闪身进去鼎中。

孟获将目光转向貂蝉和蔡昭姬。

蔡昭姬摇头,道:“当初妾身见姐姐的时候,姐姐于我说要让夫君早日回南蛮。妾身不能食言。”

孟获微笑道:“如此文妃便留下吧,幻妃却不容有异。”

貂蝉点点头,道:“夫君,保……”

不容貂蝉将话说完,孟获以乾坤万物鼎将其收入其中。

“奉孝。”孟获将目光转向郭嘉。

“主公欲赴宴。岂能无人相衬,主公可保文妃,想来亦能保得住属下才是。”郭嘉如是道。

孟获微笑道:“如此也好。如事发突然,奉孝只管放松身躯,孤立刻会将你召入鼎中。此鼎可破天虚空,带我等远遁万里。”

听孟获之言,郭典点头答应。

而文妃蔡昭姬则有些忐忑道:“夫君,还未交手你已经准备远遁。既然对此战无甚信心。不如便不迎战,我们离开便是。”

孟获摇头道:“孤到现在还不知,曹操所得铜雀究竟为何神物,不以身试法,便永远不知,此战不可避免。”

“可这也太过冒险啦!”蔡昭姬还是有些不放心。

孟获摇头道:“孤之鼎已成天地。属仙器之流,普天之下能破万物鼎之物想来不曾有。孤要走,曹操也留不下。”孟获倒是信心十足。

而事实却也如此。将佛国中的天地吸收,在万物鼎已经形成一片天地,可收千军万马山川河流,乾坤万物鼎乃当世重器,若不是还需渡劫,便是鼎身砸下,也必天崩地裂。…,

蔡昭姬还是有些担忧。

孟获报以安心的微笑,道:“且安心,只要你们不离孤太远,瞬间便可入鼎。”

如此,蔡昭姬只得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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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时间转眼即过,这一日正是十五月圆时,一大早国师车架便离许都,直往北而去。

却是因为铜雀台建在邺城,距许都也有千里之遥,孟获车架非同寻常,可要抵达邺城也得一日功夫,如不出意外晚间恰好赶到。

国师出行,又能有何意外,当时圆月冬生时,孟获恰至铜雀台。

遥望铜雀台,只见一座登云台直上云霄,云霄之巅乃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的铜雀台,另有左右各眼神一桥,桥挂云间,隐约间可在云遮雾绕间看到左龙右凤横空飞腾,端是神迹一般。便是孟获也不由感叹道:“好个铜雀台,左盘玉龙,右飞金凤。此台人生有得几次见,当浮一大白矣!”

“哈哈哈……”大笑声传来,就见云台之上缓缓飞出一人,正是曹操,“国师言之有理,当浮一大白,吾已备下美酒佳肴,当与国师痛饮也。”

话音落,曹操已至孟获身前。

“国师请吧。”曹操伸手示意孟获登台。

“请!”孟获也客气,言罢率先登台,竟领先曹操,便是郭嘉、蔡昭姬也跟在孟获身边,将曹操丢在后边。

见此一幕,曹操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可很快又恢复原样,却是心中暗道:和将死之人又有何争!

待孟获一行登上云端,却早有人相应,有满朝文武,亦有曹操麾下诸将。

首先见礼的乃满朝文武,见孟获过纷纷躬身施礼,道:“见过国师。”

“诸卿平身。”孟获微笑以对,其言语让文武大臣面露骇色。

“见过国师。”至于曹操麾下诸将见孟获却是神色颇为紧张,尤其以五子良将为最,却因近日他们可是主力。

“五子良将,不错。当为国效力!”孟获回应道。

“贤弟。”最后于孟获见礼之人正是孔融。时年孔融已经五十有五,巍巍老矣,可其言辞却是越来越犀利,屡次让曹操难堪,如今被请到铜雀台,只怕是祸非福。

“兄长。”孟获对孔融施礼,传音道:“兄长,今日乃曹操摆下的鸿门宴,主要针对乃我也。但有所变。兄长不可坚持,立刻借鲲鹏之能退走,我自有保命手段。”

“你不该来啊!”孔融也传音道。

“谨记我言。你若留下。我脱身更难矣!”孟获嘱托道,他可以带别人离去,却不能带走孔融。而且曹操未必就真的敢对孔融出手,只要他孟获不死。曹操便不敢妄动孔融。

孔融没有传音,只点点头。

“诸位公卿,请上座。”声音传来,却是曹操已至。

诸位公卿落座,孟获居铜雀大殿左侧。曹操列右侧,最上端不是献帝,而是一直活灵活现的铜雀。

“吾建此台,为娱吾老矣!亦为娱天下人老矣。”身为铜雀台之主,曹操开口,“如今满座或国之重臣,或修行强者,或绝代文豪。浮以大白之余。不若先做诗赋。以诵此台。国师、诸位以为如何?”

坐在曹操对面的孟获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孤素问丞相几子皆多才,今日若得闻,真幸事也!”

曹操大笑道:“如此,便让几个不孝子先作歌赋。抛砖引玉罢。”…,

于是乎,曹操几个儿子纷纷登台作赋。

到后来便是蔡昭姬也作了一篇赋文。歌铜雀台。其中更有孔融、王粲等人矣作赋。

可比较起来,却是曹植所作登台赋。最是佳作。

盖因曹植全文皆是对曹操的歌功颂德,迎合了曹操的心思。

待赞扬曹植一番,曹操将注意力转移到孟获身上,却是他已决心要在这铜雀台和孟获做个了结,以统北方,立大业之根基。

即使有此心,且已经开始了布置。

可在动手之前,曹操还是想要彻底击败孟获,不仅仅要在修为上击败孟获,更要在诗赋之上击败孟获,他要全面胜利,不给孟获一点胜的可能。

故曹操道:“吾闻国师矣多才,曾有‘花烛蟠龙,火里游龙水里去;金莲绣凤,天边彩云地边飞’的壮志佳作,今日何不再吟一番,让吾等见识国师之风采。”

“是啊,国师来一赋。”闻曹操言,在场附和之人可众多。

孟获微微欠身,道:“孤乃修行之士,说起文采便是连孤之文妃也远远不如,怎又敢在诸位面前献丑。可不说却又说不过去,如此孤便以修行之士的见识,说说孤的陋见。”

不待众人说话,孟获便站立起来,伸手指点道:“中铜雀,左玉龙,右金凤。中自有祥瑞铜雀所镇,可左、右却无神物,以孤之见,普天之下若有二人入驻,便圆满矣!”

听孟获所言,曹操面露得意之色,却是他早知这些,而玉龙、金凤的人选也有定夺,正是身具气运真龙的孟获和金德之身的蔡昭姬。

“不知国师口中的二人乃谁人也?”终于有人发问。

孟获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有一言倒是可说说,之前世子赋中有两句倒是可以改改。”

只见孟获略作思考道:“便是将‘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改成‘揽二桥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便完美矣。”

“二桥?”有人不解。

“二乔!”有人明悟。

曹操自然明白孟获言辞中的意思,心思道:孟获果然不怀好意,屡次以女人诱惑吾,吾岂能再上当乎!

可转而曹操便作另想:二乔,自古美人出江南,二乔被誉江南最美,哪得有多美啊!若是,真能……

“孤为这铜雀批一命:若想铜雀春深锁二乔,那么东风就不能给周郎便宜!”孟获突然如斯道。

众人都有些惊诧地看着孟获,若孟获真是相命一脉,那这等若在显露天机,唯曹操一人不信,他深知孟获乃帝王道修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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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又个第一

(12点)

明知孟获乃帝王道修士,本不该相信其言,可偏偏曹操就心动了,尤其是那‘锁二乔’之言,更是让曹操砰然心动。真如孟获所言,若能锁二乔,届时怕是真已天下归一。

此刻便是曹操也分不清他究竟是要天下还是要美人,或许二者本就相连。

铜雀台上朝廷重臣,文人骚客饮酒歌赋,好不快哉,端是一副盛世之象,可众人皆都明白,只怕只是表象,其中也不知孕多少暗流。

在座之人不少,可能开盛世者唯二人,‘为盛世开太平’的孟获和‘治世之能臣’的曹操。只是真要盛世,便二人只能取一人,从来就没有一国二君。故,二人只能胜一人,甚至今日便是见胜负之日。

谈笑风生间剑拔弩张。

“诸位东方渐亮,且请回去歇息吧。吾要与国师论道一场”豁然间,曹操出声。

众人皆都一个激灵,过多的谈笑竟然让他们差点忘记曹操的目的,其实东方根本未亮,不过是曹操指鹿为马之言,凡是不遵者,怕是今日性命难保。

“呼”

众人纷纷起身,再不愿再铜雀台待上片刻。

孔融也站立了起来,只是他并没有离去,而是一身法力鼓动不已,目光紧紧锁在曹操身上。

只是曹操根本没放在心上,即使孔融有壮魄境圆满的修为,曹操也没有看在眼里,只是瞥了孔融一眼,继而将目光转向孟获。

孟获面露凝重之色,曹操已经踏入炼魂境矣。

炼魂的条件:壮魄圆满,杀机或者气运。两大条件,曹操借具备,曹操已经完成八九玄功前七变,斩出七魄,功法早圆满。或许曹操没有杀机,可绝对有气运。虽曹操气运未能达成九爪真龙,可也足够用来炼魂,或许未必让炼化一魂,可绝对是踏足了炼魂境。

炼魂境多少年来从未就有达成,仙路半开之后,曹操是第一个。

曹操的目光转向孟获,孔融也跟着看向孟获。只需要孟获开口,就算是拼了性命,孔融也会出手。

可孟获没有开口,只是摇摇头。

“唉”不得已孔融叹息一口气转身离去,他懂帝王道修士之争,岂能任由别人插手。

直到孟获走远,孟获才道:“仙路半空之后,前有董卓,后又有袁术、袁绍,当时他们修为一个个站立世界,为当时第一,可皆都陨落矣。孟德,你如今也第一矣,真是令孤期待啊”

曹操一愣,转而微笑道:“国师此言差矣,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将……不,没有将来。天下第一都是你啊董卓、袁术、袁绍有算得了什么,还都不是陨落国师之手。国师才是天下第一啊”

两人都知道彼此目的,虽未交手,却已经要从心里上战胜对方,至少这口水战就绝不落下风。

孟获摇头道:“孤这个天下第一乃是世人所赠,算不得真可有一点是真的,孤却是真的会将一个个身负野望,且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送上绝路。曹丞相也要试试吗?”。

孟获已经露出獠牙,便要择人而嗜。

“哈哈哈……”曹操站立起来,仰天大笑,“他人岂能与吾媲,不如炼魂境,天下第一不过是个笑话国师,吾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天下第一何为炼魂境”

“孤,不甚期待”孟获也站立起来,紧紧盯着曹操。

大战一触即发。…,

曹操身后的五子良将已经布阵,隐藏在铜雀台的五万军士瞬间构成诛仙战阵,四柄巨剑,一座剑阵出现在曹操身后。

孟获身后乾坤万物鼎浮现,三只葫芦在鼎口出沉浮不定,红水流转,神光闪烁。

见此一幕,便是曹操也大吃一惊道:“世界法宝”

法宝有多种多样,能够储物的法宝也不少,便是曹操本人也有,可能够收入活物的法宝,可就弥足珍贵,便是曹操也没有,此累宝物通称世界法宝。

“乾坤万物鼎。”孟获道。

“国师果然厉害”

“过奖。”孟获不以为意,如果没有乾坤万物鼎他还真不敢至此,便是完整的诛仙战阵就会让他疲于应付,更不要说曹操隐藏在铜雀台的底牌,怕是一旦发动,便真的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曹操,将你炼魂境的手段和隐藏的底牌一起使出吧,否则怕又是一个天下第一,败于孤手耶”

“好好好吾成全你”曹操面露冷色,“退去。”

大袖挥过,五子良将迅速退后。却是不以战阵对孟获。

孟获同样挥手,在身后身后的蔡昭姬第一时间落入鼎中,而郭嘉的身体出现片刻僵滞,继而也同样被收入鼎中。

偌大铜雀台之剩下孟获和曹操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流转着坚定决然之色,这是一场巅峰对决,关乎天下。



突然间孟获眉心竖立的天眼睁开,瞬间让孟获整个人变得冷酷绝情起来。

那冷酷绝情便是远古凶兽也没得比,仿若无情之天道,欲灭世间一切悖逆,而此刻最大的悖逆便是曹操。

在天眼的注视下,曹操开始蜕变,四肢化作龙爪,头颅变成龙首。

“昂”一声龙吟声从曹操口中传出,曹操彻底化作一条狰狞的黑龙,随着一声龙吟声响起,龙首之上骇然跃出一物,一根像是朽木的树根,树根衍生出三支,有两支虚幻不见,另外一支却是已经快要长成,扭曲间好像是龙槐,八爪龙槐,这便是曹操炼魂境所得成果,果

修行五境:观想境意念现,真气境真气出,合丹境法力生,壮魄境神光成,炼魂境道果凝。

道果,真正的成仙之基。

传闻有修道之祖,有一气化红花、白藕、青莲叶的三清之术,如今也终于得见,虽不曾见红花、白藕、青莲叶,却也是炼魂之法,而且曹操以气运真龙炼化,炼成的便是真龙道果。

人有天、地、命三魂,道果亦有三。曹操炼魂一果没成,可也是真正的炼魂境。

真龙道果始出,便将孟获天眼带来的威压全都压制。

一旦开启天眼,孟获便会陷入一个绝对冷静,冷静到无情绝情的境地。可在被曹操道果所慑下,孟获竟然从这种状态中被惊醒。

“道果”瞬间孟获又所悟,也明白那浮现在曹操龙身之上的为何物。

“能见吾道果,国师当死而无憾矣”龙口传出曹操的声音。

“道果是强,可你一果未成,焉能伤孤”孟获冷哼一声,虽然曹操踏入炼魂境,道果无一成,除了能够抵制他的天威,在境界上压制一下孟获,其他却未必就有多强。

“便让你瞧瞧本座的手段湮灭神光”

孟获率先出手,长时间被道果所慑绝无益处,只有出手才能打破僵局。

湮灭神光,乃是孟获掌握的神光之一。

壮魄境本来只有一种神光,可孟获却不同。他所掌握的神光却是多种多样,尤其是在乾坤万物鼎小成之后,孟获所掌握的神光神通,便是只剩下两种。…,

一为造化神光,以为湮灭神光。

造化神光,自不用说,便是取了造化万物之意,乃是乾坤万物鼎‘万物’取义,如能有所成,可以此造出万物。

湮灭神光,则是取自‘乾坤’之意,孟获在鼎中成乾坤,那外界则必有乾坤所知消失湮灭,远古三十三重天之龙变天碎片的破灭,让鼎具有了湮灭神光。

一生一灭,有灭有生,这便是乾坤万物鼎之能。

天眼,白眼黑眸。

突然间从那黑眸中射出一道神光。

神光无形无色却实实在在存在。一切和灭有关的神光本应该是黑色才对,可湮灭神光太黑,黑道世间光芒不能捕获之,不能照耀之,所以化为无色。

湮灭神光出,空间为之让路,所有的一切都被湮灭。

面对湮灭神光,化身黑龙的曹操面露凝重之色,龙首之上的道果随之出现身前。

“嗤”

烫灼的声音随之响起。

道果不能近,神光没有退。

两者无声的撞击,让空间位置焦灼。

“好个孟获,好个湮灭神光”龙口传出曹操愤怒的声音,本以为凭借炼魂境修为,足可压制孟获,可哪里想到孟获竟然有此神光,一道神光出竟然将他的道果也挡下。

那可是道果啊,集意念、真气、法力、神光,而修成的果,竟然就这样被挡下,便是曹操有胜孟获的手段,可高出一个境界,被压制还是不甘,愤怒。

“化龙法”曹操怒吼。

那真龙道果突然光芒大作,一条条八爪黑龙飞射而出,向着孟获扑来。

“造化神光”

面对真龙道果释放出来的真龙,孟获再次以神光手段相对。

随着孟获天眼神光更迭,真龙、彩凤、贪狼、白虎、飞熊、古桑、松柏、三尖刀、八丈矛、优昙花、地龙等等,竟然全都是活物,而且个个修为高深,飞速和曹操化龙法所成的万千真龙缠斗在一起。

道果被阻,道果大法同样被破,曹操怒吼连连:“昂……孟获”

“如果你只是这点手段,怕是今日就要陨落矣”孟获再次恢复了冷酷无情之色,却已经动了杀机,欲嗜曹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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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郭嘉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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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说就到~][

看小说就到~]道果,乃人世间修行之士最高成就,道果,仙基也

可就算是这样,曹操以道果对孟获,却也被孟获两道神光所挡,而这仅仅是神光,还远不是孟获最强手段至少曹操知道孟获还有莲台,还有身化天眼

曹操已经明了,正如孟获所言,如果他真的只有这点手段,只怕真的就要陨落矣

“可恨吾道果无一成,否则焉至这步天地”曹操暗狠,却已经打算动用他最后的底牌

一念至此,曹操再不迟疑,大喝一声:“孟获吾送你一场造化,让你且去成神”

孟获一愣,不明白曹操为何口出此言

就是在孟获一愣的瞬间,曹操悍然出手,那集其一身修为的道果,豁然间躲开孟获的攻击,飞向镇压铜雀台的铜雀

铜雀台,左玉龙、右金凤,中铜雀

只是时至今日,玉龙、金凤没有着落,而铜雀已在

整个铜雀台面南最高处,栩栩如生的铜雀俯视众生,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灵,只是少了些许灵动

当曹操一念起,道果便瞬间落入那铜雀眉心



一对铜眼随之亮起,像是星辰一样璀璨,被那璀璨的双眼注视,孟获竟然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

岂止是孟获失去了行动能力,便是曹操所化的黑龙,和铜雀台的所有一切全都禁止,时空都好像停止

“这是什么宝物”孟获惊恐万状

好像是感应到孟获的想法,曹操的声音响起,不是来自他变化的黑龙,而是传至铜雀:“孟获你乃国师,当为修行者之师,本不该参与世俗争斗,安心做个修道人才是吾杀不死你,却能让你上榜,做个真正修道人也对得起你国师之名”

“榜,什么榜?”孟获惊呼,却没有声音传出只能是脑海中的想法

而此刻曹操似乎借助了铜雀这一神物,竟然能够感应到孟获的想法,“封神榜”曹操声音响起

“封…神榜”孟获大惊

孟获已经不是当初修行菜鸟,知道封神榜意味着什么

上榜者肉身湮灭,灵魂上榜,成神所谓封神,便是正神,受封神榜所有者约束一旦榜上有名便没了进阶希望,而且从此受人约束,除非封神榜失了主人

封神榜乃人世间最神秘的法宝一旦上榜便成神,受苍天掌控的正神,或者说成苍天奴仆亦可

此宝和打神鞭本该是苍天掌控三仙逆行伐天失败,可酆公玖和南华老仙纷纷化道,虽没有逆天成功,可却是让封神榜和打神鞭纷纷易主不再由苍天所控

也正是因为打神鞭和封神榜的易主才让仙路半开只要得到其中一物,便有封神的可能,掌握苍天本有的手段,从而一举达到仙境,好白日飞升

孟获熟知历史和演义,知晓铜雀却不知铜雀便是封神榜,否则焉能落入曹操之手

如今封神榜在曹操之手显然已经为曹操炼化,曹操可依封神矣

而曹操第一个要封的神便是孟获

一旦曹操成功,孟获上榜从此孟获仙路无望,还要受人所控

明知上榜的结局,自不愿上榜

可孟获没有抵挡之能

在铜雀注视下,孟获一瞬间仿若来到另一个天地

整个天地间别无他物,好像置身无尽苍茫的虚空,唯有三百六十五颗璀璨的星

孟获知晓,这应该是他的灵魂已经进入封神榜内部,三百六十五颗星对应着三百六十五位正神…,

一旦灵魂入星辰中,就会受到控制,再无翻身机会

魂在封神榜中,孟获只觉有无尽的吸扯之力传来,灵魂身体竟然不由地向着一颗璀璨的星飞去

好在并非失去所有抵挡能力,和外界不同,在封神榜内部,只是一颗星辰吸扯,并非整个封神榜的力量

用尽全力,孟获竟然抵挡住了星辰的吸扯之力

“怎么可能?”曹操的声音响起,尽皆不信之色

便是孟获也有些不敢相信,他的魂竟然没有立刻融入星辰当中

“难道你的魂和魄还没有彻底分离?”曹操的不信声音响起

恍然间,孟获有些明悟魂魄:魂为灵、魄为体,他还有一魄不曾斩出,魂和魄没有彻底分开所以灵魂没有立刻被封神榜所控

可也只是立刻,并非永久

“既如此,吾来”曹操心中是对孟获充满忌惮,壮魄境不曾圆满,孟获就可以和触及炼魂境的他对抗,一旦孟获斩了七魄,那修为得多么恐怖

在曹操的控制下,一颗璀璨的星向着孟获灵魂飞奔而来,竟然欲主动融孟获灵魂

孟获的度远远比不上星辰坠落,眼看那星辰就要和他的身体碰触

当孟获灵魂被收入铜雀内部的时候,铜雀台那慑人神魂,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气机便全都消失

整个铜雀台恢复正常

唯有曹操和孟获的躯体僵持在半空中

才恢复自由的五子良将对视一眼,瞬间飞剑在手,向着孟获身体激射而来



突然间孟获身前出现一张百鬼图,将五子良将的飞剑全都挡了回去



手持百鬼图的郭嘉出现在孟获身前,目光紧紧盯着五子良将

却是孟获魂魄离体,以郭嘉修为自可冲出乾坤万物鼎,当然也只是郭嘉能够冲出,别人好做不到,孙尚香依靠战阵之力也不行

郭嘉出现的及时,将五子良将的攻击挡下

一招破五子良将飞剑,郭嘉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将视线转向猛虎身体

“魂魄离体”郭嘉惊讶,一眼就看出孟获和曹操的情况

很快郭嘉的目光就转移到铜雀之上

“不好”瞬间郭嘉面色变得惨白,“孟伶,护主公肉身”

百鬼图闪烁,身为厉鬼的孟伶出现在郭嘉身前,而不待她开口答应,就见郭嘉肉身轰然倒地

继而一鬼出现在郭嘉头顶,此鬼双面四臂,一面善一面恶,正邪融于一声

“阻挡他”张郃大喝一声,诛仙剑图出手,企图借助战阵之力,灭郭嘉灵魂

只是孟伶在此,焉能让其得手

百鬼图徐徐展开,足足三万鬼卒一齐动作,一道灭魂神光从孟伶手中射出,激射张郃而去



四柄巨剑飞射而来,其他四将瞬间出手,相助张郃

一时间孟伶和五子良将战成一团

只是孟伶如何能使五子良将的对手,诛仙战阵可是二阶战阵,孟伶却只能结出一阶的阴鬼战阵,远远不敌眨眼之间,郭嘉肉身便毁在诛仙战阵之下

继而五子良将将注意力转向孟获的肉身

“呜……”一阵鬼嚎声响起,孟伶也是发怒,厉声啸叫,“感动吾主肉身,吾凭着自爆百鬼图,也让尔等主公肉身破灭”

“护住丞相肉身,再灭孟获”五子良将顿时有策,攻击孟伶之余,开始想着曹操所化黑龙靠近

如此一来,却为郭嘉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在肉身破灭的瞬间,郭嘉不惊反喜,自语道:“魂和魄彻底分离,如此也好”…,

瞬间郭嘉的灵魂钻进铜雀内部

星辰降落,下一刻便是上榜之时

可就在星辰要触及孟获灵魂之体的时候,一道幽光闪过,没入星辰中消失不见

那本来急坠落的星辰突然间收住步伐,飞向着告诉升起,而且光芒胜之前,璀璨无比

感受着那万状光芒的气息,孟获和曹操几乎同时惊呼出口

“奉孝”

“郭嘉”

关键时刻郭嘉感到,为孟获挡下一劫,主动投入上榜,从此郭嘉为正神矣

“主公快走,快夺榜还能救……”郭嘉的声音戛然而止

孟获睚眦欲裂,却没救郭嘉的能力孟获大恨,恨他自己没有强大的实力保护郭嘉,也恨他自己不够狠,血拼董卓、袁术时的勇气似乎丧失矣,让亲如手足的郭嘉上榜,从此成仙无望,还受人奴役

“啊”孟获仰天怒吼,“奉孝,等孤等孤救你”

借着郭嘉上榜瞬间的空隙,孟获一个闪身,灵魂有肉身取得联系,消失在封神榜内

“该死”从此怒吼,他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郭嘉竟然出来坏了他的大事

如今孟获离去,曹操也不敢怠慢,立刻离开封神榜

铜雀台,孟伶的鬼魂之体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二阶的诛仙战阵太过可怕,即使她使出全力,也不能抵挡眼看她已经和孟获肉身挤在一处,在无可退之地

“不灭剑域”二阶战阵的威力全开,最强的攻击就要降临,欲将孟伶和孟获一起湮灭

“要死了吗?”孟伶已经放弃了抵抗,无神的双眼看着冲到身前的剑域,“呜……”一声高昂的鬼嚎声响起,尽是不甘和怨恨



不灭剑域将孟伶和孟获肉身彻底覆盖

“滚”暴怒之音响起

那一瞬间,不灭剑域破灭,五子良将个个现出形体,个个口吐鲜血,面如金色

“死”

孟获怒喝,却是他已看的明确,郭嘉肉身成泥,孟伶重创频死便是他的肉身也是万道剑痕,随时都可能身死杀机大动,孟获要斩五子良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情天眼

(12点)

魂魄归体,孟获只一眼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郭嘉肉身成泥,孟伶也是生死未知。尤其是郭嘉肉身湮灭更是让孟获彻底暴走。

他没有忘记郭嘉最后的言语,郭嘉上榜,如果肉身尚在,一旦封神榜再次易主,未必就没有脱困的机会,可现在一切皆休。

罪魁祸首当然是曹操,但五子良将也罪不容赦,当诛。

完全不顾肉身被不灭剑域重创,孟获悍然对五子良将出手。

一个‘死’字吐出,一枚印玺从孟获眉心飞出,瞬间幻化的巨大无比,印玺下端‘翻天’二字更是夺人心神。

刺骨的杀机传来,五子良将再不能维持战阵,就像当初关羽以杀机破颜良、文丑战阵一般,孟获以杀机凝聚的翻天玉玺同样将五子良将的战阵破除。五子良将彻底暴露在方天玉玺下。杀机刺骨,下一刻便是身死道消之时。

五子良将个个惊悚看着头顶的翻天玉玺,竟没丝毫抵挡能力。“不”五子良将惊呼,却不曾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满心以为可斩孟获,到头来却是要身死道消。

无尽恐惧充斥五子良将心头,纵然五子不死,心中也将留下阴影,对孟获恐慌的阴影。

“尔敢”关键时刻,那被五子良将护在身后的黑龙口吐人言,却是曹操同样灵魂归体。怒喝一声,传国玉玺已经出手。



在两枚玉玺的撞击下,五子良将瞬间被淹没,飞也似地四散而去,生死不知。

这还不算,玉玺的撞击等若孟获和曹操最强碰撞,足可翻江倒海,铜雀台虽不世宏伟,可毕竟建造时日果断,不乏偷工减料,除却有铜雀镇压的中间铜雀台,左边玉龙台和右边金凤台则全部倒塌。

随着玉龙台和金凤台的倒塌,最中央的铜雀台也跟着剧烈摇晃起来,已临奔溃边缘。

“该死”曹操怒喝一声,龙身变得巨大起来,身躯盘踞铜雀台,将奔溃之势稳住。龙首出现铜雀处,那铜雀受曹操控制,立刻和其头顶道果何在一处。

那凝固时空的气机再次衍生而出,向着孟获蔓延而来。

此刻,孟获已经顾不上其他,如果魂魄再被封神榜拘束,只怕无人能为他挡劫。

决心已下,孟获挥手一招,一座莲台从远处飞来,直接出现在他的身前。

莲台,乃佛家之物,其中早被人做了手脚,可能挡住封神榜的大约也只有此物了,至于全力施展此物的后果,孟获根本就无心顾及。此刻他只是想要曹操死,想要夺得铜雀。

而莲台也没有负他所望。

当封神榜那诡异的气机再次袭来时,莲台上的佛家‘卐’字符号再次出现,将其抵挡,使得孟获魂魄没被封神榜所摄。

莲台才挡住封神榜,下一刻便主动没入孟获眉心。佛家符号更是深入孟获灵魂,和孟获完全融为一体。那一瞬间孟获的气息变得有点庄重灵空起来,宛若佛陀降世。

佛陀之气流转,封神榜再不能近。

封神榜乃仙家之物,可封神,却封不得佛。佛家另有约束灵魂的手段,这一刻孟获虽没有上封神榜,却不知觉间已经另有制约其灵魂之物,至于为何,孟获不知,世人更不知。

横竖是这一刻,可让孟获放手而为。

没能将孟获再次收入封神榜中,曹操眼露惊色,当看到宛若佛陀的孟获渐渐化作一个天眼时,曹操更是惊骇万分,却是知晓孟获已经用处最强手段。…,

他曹操可以变龙,孟获则可以化天眼。

近乎无情天眼注视下,曹操便知道不妙矣。

“孟获再动手汝必然陨”曹操大声吼道,虽知道可能无用,可他却真不愿和现在的孟获动手,毕竟他最强底牌封神榜已经失去对孟获的威慑。

可注定无功用。

睁开天眼时,孟获会变得绝对冷静,给别人以无情冷酷之感。而当以身化天眼,则完全跌倒过来,别人冷静,而孟获则无情冷酷起来。

此刻,孟获心中别无他想,唯斩杀敌人。而他的敌人便是曹操和铜雀。

似乎孟获真的化作无情天眼,瞬间出手:“还奉孝来”

没有神通,没有法术,尽皆孟获以身相拼。

身缠雷霆,坐下雷龙,手持翻天玉玺,孟获宛若从远古杀来的先民,疯也似的向着曹操所化龙首直扑而来。

在孟获的眼中,曹操看不到一点人性,便知道麻烦了。此刻铜雀已经不能作用,唯有以自身神通抗下。



翻天玉玺砸下,曹操口吐传国玉玺以对。

一击,孟获和曹操皆都退后十步。

曹操不由感觉脑袋一阵沉重,却是传国玉玺后退时,震动不小,将他伤及。

曹操感觉脑袋沉重,可孟获却感觉不到。

之前被不灭剑域重创了肉身,灵魂归体之后,孟获在已经是痛不欲生,可空前的暴怒却是让他忘却疼痛,没有什么比丧失兄弟更痛,身化天眼之后,那疼痛早已经不顾,唯杀敌灭雀矣。

孟获的招式很少,却是最强。

一击退后,瞬间再次向前,翻天玉玺狠狠陪下。

“疯子”

曹操怒吼,却只能疯也似的陪着对抗别无他法。

孟获似乎真的是疯了,唯一句“还奉孝来”,之后便是疯也似的出手。

轰轰轰……

孟获就像是手持板砖的凡人,根本就不想任何策略,只是对中曹操和曹操头顶的铜雀一次有一次狠狠砸下。

为了护住铜雀台,曹操不能退,甚至庞大的龙身都不能动,故而只能催动传国玉玺,一次次和孟获血拼。

十几次撞击之后,曹操巨大的龙首咳血不已,却已经重伤。

孟获更是不济,一声鲜血几近流干。

身上有万道剑伤,随着他每一次出击,伤口都深深崩裂,血如泉涌。

当真是血拼

似乎,血拼才是真正的孟获。

没有因为鲜血大量流失而退却,却是孟获越战越勇,似不死亦不休。

“耗死你”曹操也开始疯狂起来,一双龙目圆瞪,一边咳血一边硬抗。

可连续扛了十次后,曹操便知道这是多么愚蠢的选择。

纵然孟获身上已经不再淌血,倒不是伤口愈合,而是开始流出一些混色液体,白色、绿色的液体。

可就算是这样孟获也没有罢手。

或许此战之后,孟获会身死会道消,可曹操必定也讨不到好果,不死也得道消。

“还奉孝来”孟获又在怒喝,出手也是必至。



“该死啊”曹操终于知道不妙了,不再和孟获硬拼,虽心中不舍,可却不想失去一身修为。

“给你”曹操不甘,可也放手。

道果收回,铜雀离他而去。

“咕”

那脱离曹操之手的铜雀,正面迎上孟获的翻天玉玺,而它显然不想被孟获打破。

封神榜是奇宝不错,可并不是用来战斗的宝物。…,

正面对抗未必就是翻天玉玺的对手,甚至可能被打破。

宝物有灵,不愿飞灰,故在曹操放手,孟获攻击而来的时候,铜雀尖叫一声,双翅扇动竟然冲天而去。

那一瞬间,曹操直觉铜雀和他的联系越来越淡,开始不受他的控制。

铜雀飞走,孟获也随之飞速离去。

铜雀和孟获离去,曹操化出人身,面色狰狞阴沉地看着飞向高空的铜雀和孟获。

只见孟获飞向高空,还是一次次对铜雀轰击,状若疯魔。

“明……明公,救……”曹操还想追上去看看孟获如何死,却听闻废墟中微弱的呼救声传来,却见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掌中废墟钻出,感受气机当是张郃。

五子良将不能不救。

“可恶”曹操仰天嘶吼,“封神台能唤来封神榜,吾之铜雀台亦能唤回铜雀”

虽然铜雀台和他还有隐约联系,可却不在受他的掌控。如此曹操决心学上古封神的姜太公,重建铜雀台将铜雀召回,而后封神。

孟获再次错失杀死曹操的机会。从此之后,许都与孟获无甚干系,甚至偌大北方也将完全归于曹操所有。因为铜雀南飞,他也追去。

化为无情天眼,最后残留的执念便是救出郭嘉,所以铜雀才是第一目标。铜雀逃遁,孟获自是追击了上去。

南下的半空中,孟获一次次悍不畏死的攻击。

铜雀则一次次哀鸣,奋力躲闪着。可也不能每一次都幸免,总是有被孟获攻击到的时候。

好在铜雀还没到奔溃的边缘,虽也黯然无光,却没破碎。

借助着孟获的攻击之力,铜雀南飞的速度越来越快,半日间飞过汝南、飞过光州、飞过平春,距离江水越来越近。

在铜雀台的时候,孟获鲜血便已流尽,半日追击,体内的其他组织液体也流淌的差不多。

此刻的孟获骨瘦如柴,唯一还能流淌的就剩下骨中的髓吧。

就要准备再次出手,可孟获忽觉脑海一阵剧痛,便是化为无情天眼也清晰感觉到刺骨的痛。

豁然间,孟获停了下来。

天眼自行瓦解,孟获整个人站立半空中。

瞬间,孟获恢复神智。却是已经明白如何,在执念的支撑下,他不仅仅耗尽修为,血液、淋巴等早已流失殆尽,正是骨髓离身将他刺醒。

难道要死了吗?

失去执念支撑,身体开始从万丈高空开始坠落,孟获不由想到。

“命不该绝”豁然间孟获眼睛一亮,却是跌落的时候,看到地面之上乃是一条江——江水。

逢水必活,多少次孟获借助水逃得性命,这一次也不知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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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转头空

“送走一个又一个,为什么你不走?”

“我在等……”

“等谁?”

“我也不知道……”

“用你的话来说,是非成败转头空,为何还要执着呢?”

“……”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深邃悠远沧桑之歌响起,白发的他在江水之上打渔也不知多少岁月,而这是他最喜欢的歌,一个被他从江中救起白发年轻人时常默默自语的歌。他总觉得后面还应该有些什么,可只是渔樵的他根本作不来后面的部分。

乘一叶带蓬扁舟,打上两条鲜美肥鱼,煮上一壶劣质浊酒,泛将上下,看春花秋月。

这便是他,一个老渔樵的生活的全部。

可自从三个月前,他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年轻人后,就发生了些变化,多了一首歌。

歌,本不属于他,而他不愿作,也自以为万万作不来,乃士大夫之流才能吟唱。可多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年轻人,这歌赋便属于他。

他救起这个年轻人,本来是想要送对方归家,可年轻人却道无家可归,便赖在他的扁舟上不离开。而老人家也没有赶走年轻人的意思,毕竟他一个人泛江,若有一个年轻人也不错,而且年轻人还送了他一首歌赋,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年轻人不占据那只能容得下一人的蓬。

这年轻人充满了不可思议,日夜坐在扁舟上,竟然也不畏寒暑。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还是,期间有两个人无端出现在年轻人的身前。

其中一个也是一位老者,老者在年轻人的手臂上搭手一阵子,便对着年轻人拜了一拜,转而踏浪离去。

之后又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也不知道年轻人对女子说些了什么,那女子便带着一只鼎南去,期间也不知多少眼泪落江水。

老渔樵虽愚昧。却也知道眼前之人当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甚至可能是神仙之流。

在老渔樵看来,修行之士尽皆都是神仙。

纵然年轻人真是神仙。老渔樵也不甚心动,迟暮的他不求长生,更不畏身死,便是神仙又能奈他何?

而且老渔樵很喜欢这个年轻的神仙。因为他的歌赋,也因为那种沧桑。

那歌赋道尽人生,他们很像,不是因为他们都有一头白发,而是因为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那沧桑也如他一般。似勘破红尘和人生,大约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生出华发吧?

而能作这样的歌赋之人便也只有孟获一人,当然这歌赋并非他所作,可这个时候念叨起来,却是最合时宜。

因为他败了,转头空。

他在扁舟上不走,便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执着。

也只有在经历过一番后,才能更深刻体会到这歌赋的意义。

这中原就像是滚滚长江。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金子,才是英雄。

显然他孟获没能留下,当初满怀雄心壮志来中原,前后十八年经历了太多事,杀了很多人,修为提升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事,可终究还是败在自己之手。

是非成败转头空。

真的空了吗?

孟获不愿相信。也不愿离去,时常念叨这一段歌赋。…,

有一种伤叫痛彻心扉。有一种痛叫心如刀绞。

此刻全都落在孟获身上。

经历和曹操的一战,孟获陷入疯癫。最终没能斩杀曹操,疯也似的追击铜雀。

最后铜雀下落不明,他自己也差点落了个身死道消。要不是从半空跌落到了江水中,要不是入水的时候,他吞下一颗生生造化丹,只怕命早丢矣。

可就算是这样,他的一身修为已成空。

而成空的远不止修为,还有他十八年辛苦建立的基业。

距离和曹操一战已经过去三个月多,这三个月发生太多的变故。

孟获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曹操一统北方,而一统北方最大的阻碍,大约就是离开许都,远征五胡的十万孟获精锐之军。

十万道兵入胡地,五胡皆惊,尤其是孟获的军士,让他们胆颤。

于是五胡选择了臣服曹操,至少曹操不会赶尽杀绝。于是十万道兵遭遇夹击,五胡五十万大军,曹操三十万大军,联合对孟获十万道兵围杀。

消息传至中原,孟获十万军士被杀的四散奔溃,消失在茫茫胡地。

至此,北方完成一统。

北方一统,曹操自立魏王。

曹操为魏王,刘备为汉中王,孙权为吴王。

天下三分,这中原这天下和孟获再没有关系。

转眼基业成空。

如果只是基业成空,孟获还不至于丧失卷土重来之心,至少他还有最强红水军,还有暗枭。可修为成空,却是让他生不起任何心思。

追击铜雀无果,他从万丈高空坠落下来,要不是身下乃是江水,只怕一身修为尽去的他,立刻就会落得粉身碎骨惨剧。

在从半空跌落的时候,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吞下一颗生生造化丹。

此丹不愧逆天功效,修复了他的伤势,将他从油尽灯枯的生死边缘生生拉了回来,甚至还让他成功斩出最后的英魄。

如此七魄全都归于兵俑,而他本身却是无一魄可用,丹田则是空空如也。

那一战,早已经耗尽他所有的法力。

本以为可以重聚法力,只要有法力,甚至可拥有化身。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他之身再容不下丝毫法力,不仅仅不容法力,便是他想重新修出真气,也是如刀绞的痛。

他才修出的一点真气,宛若是刀,绞的他生不如死。

忍着心如刀绞之痛,他以一丝真气催动乾坤万物鼎,将一直在鼎中炼五行丹的张仲景放了出来。

对于孟获的状况,便是从万物乾坤鼎中走出的张仲景也没甚办法,一番探查之下连连摇头。一拜之后只身离去,为孟获寻那解救之法去了。

孟获身上发生的变故,便是张仲景也不知原因。以其炼丹之术还救不了孟获。唯有更强更逆天的丹药不可,故张仲景离去。

基业成空,修为成空。

孟获也有些万念俱灰,才深刻体会到那歌赋上半部的意境。故时常自语,被老渔樵学来去。

在扁舟上的第二个月,孟获用凝聚出的第二道真气,将万物鼎取出,也将孙尚香从万物鼎放出。

“你往南蛮一趟。将此鼎交给祝融琪琪。”孟获如是道。

孙尚香不忍离去,孟获语气虽平淡却不容拒绝,看着孟获那白发,泪落江水伤心而去。…,

自此,半篇赋和老渔樵与他为伴。究竟空或者不空,便是他也不知道。

不愿离去,是他最后的执念。

他怕,就此离开中原。这中原便真的和他没了关系。

或许是不愿认命。或许是最后的眷恋。

让他整日随老渔樵漂流江上。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歌声悠远而嘹亮,似成绝唱。

一日,扁舟靠近江中一渚。老渔樵和孟获短暂停留在江渚上。

老渔樵在江上漂流太久,便是他自己也几近忘记岁月。那歌赋唱的是人生。歌的是岁月,就好像是说他自己。

而他更想要这歌赋完整。从此再多出一样乐趣。

故而,老渔樵决定在江渚上做短暂停留,浊酒整整煮了一壶,鲜美肥鱼也足足烤了七条,借酒套出下半部。

孟获不知老渔樵心思,唯一还能支撑他的可能就是心中的执念:不舍的中原,不甘的命运。

白发老渔樵的酒壶很粗糙,竹子编织而成,严密不漏。粗糙了点,可足够大,似斛大小。

一斛十斗,这一斛酒乃老渔樵漂泊江上一年之饮,今日却是要喝光。

纵然孟获曾经修行过,身体素质强似公牛。

可就算是一头强壮公牛,这么多酒下肚,也必定被醉倒了。

迷迷糊糊间,老渔樵和他第一次交谈。

老渔樵问道:“送走一个又一个,为什么你不走?”

“我在等……”迷迷糊糊的回答。

“等谁?”老渔樵追问。

“我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究竟在等什么。

“用你的话来说,是非成败转头空,为何还要执着呢?”

“……”

咕噜噜,唯灌酒声。

“转头空?嘿嘿嘿……”疑问也自嘲。

老渔樵沉默片刻,许是他也感应到孟获的心绪,浑浊的双眼不时闪烁,可终究还是黯淡了下去。

咕咕……

老渔樵痛饮一口,感叹道:“好酒!”

“干!”孟获是真的醉了,言语都有些不清不楚。

“好酒,好歌,可惜缺了下篇,你于我说来吧。”老渔樵开口,道出他的终极目的。

“下半篇啊!”孟获自语,再次饮了一口浊酒。

而后就见孟获站立起来,清风拂来凌乱的白发四散飞扬,长长胡须酒水、鱼渣糊挂,神情极为张狂。

又是一口浊酒灌下,“白发渔樵江渚上……”

“好!”老渔樵眼前一亮,却是明白孟获已经开始道出下半篇,歌赋与此时此景恰融,美妙之极。

咕噜噜……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花,一壶…一壶浊……浊酒……”孟获的声音有些难以为继。

“不好!”

倒不是歌赋不好,而是孟获的状态不好,从孟获那凌乱无神的眼神,老渔樵看出孟获已经醉了,再道不出后面的部分。

“嘭!”

果然孟获一头栽倒在地。

“唉!”老渔樵叹息一声,却终究没能如愿。

正当老渔樵要将孟获扶回扁舟,忽闻远处声音传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闻得完整歌赋,老渔樵没有预料中的愉悦,反而是眉头紧锁,看向江水一边,就见一人踏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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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喜相逢

[

看小说就到~]【】【】[.YZUU点]歌赋是齐了,可老渔樵并没有愉悦之情,只因这歌不该由他人作,除历经成败磨难者不可

而那踏浪而来者,不是这样的人

踏浪而歌,本应人生快事,可偏偏此言出自他人之口,少了那份沧桑悠远动人心魄的意境,便没了应有的味道,为老渔樵所不喜

那踏浪而来之人,很快就出现在江渚之上,站立老渔樵对面来着同为一老者,不同于老渔樵的是他童颜鹤发容光焕发

本来不悦老渔樵很快便舒展了眉,和之前没甚两样

老渔樵将才扶起的孟获丢在地上,转而将最后一条烤鱼递给来者

来者接过却没有吃,或者说不敢吃他可是知道眼前之人曾经有怎样的名头——‘魔神’,并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这个名号,一个曾经杀人如麻,经常碎人尸骨剖人尸身,也不知道究竟在找些什么,疯狂近乎魔鬼般的存在

“年少便生华发,颓废至此还真的和你很像,难道这就是你找的传人?”来者看了看孟获道

老渔樵摇头:“我可不敢收他为徒,试问天下又有何人敢收他为徒呢?”

“哦?”来者露出一丝好奇,挥手将孟获凌乱的白发吹起,一瞬间孟获的面容如在来者眼中

“难怪难怪”来者面露恍然之色

身为当世国师,得果位天下修行之士,那个敢收他为徒,因果之大,天地不容

“你的寿元无几了?”来者对渔樵道

老渔樵不动神色,微微道:“拜你所赐”

来者也不恼,只是道:“那歌赋很好,非常适合你啊”

“我也这么觉得”这话老渔樵颇为赞同

“既然你已经决定这样渡过余生,何不找个弟子呢?”老者问道

“找了,死了”老渔樵开口,言语中不待任何色彩好似他的弟子真的死了

来者看着老渔樵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老渔樵说的弟子是谁,正是他

良久来者摇摇头道:“不曾死,只是你的路不适合他他走上了一条正道”

“大概”老渔樵也不争辩

来者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可他实在那老渔樵没甚办法本以为老渔樵找了个传人,可以从其传人身上着手,得到他所期望的东西可偏偏老渔樵真的是勘破了,不论是他说什么,皆是提不起丝毫兴致,如果不能激起老渔樵的兴致,那么就别想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软的不行硬的不行他决定刺激刺激老渔樵,至少让他怒,激起他的脾性

故老者开口道:“把东西给我,我会让你这一脉走向正道”

“青囊书不已经给你,足可让你走上所谓的正道啦”老渔樵道

不曾激怒老渔樵,倒是老者率先怒了起来疯也似的吼道:“青囊书青囊书是正道之书吗?为寻找你的道,剖人尸身、碎人尸骨,这算是正道吗?”

“好像你说过‘用之正便正’的话”老渔樵看了老者一眼道

来者气结对于一个早看破红尘的魔头,不论对他做什么说什么,皆都无用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酷刑,可对于一个魔头,上的痛苦早已习惯他也尝试过动之以情的言辞,可偏偏他已经伤了他的心断了他的道,根本无用

《青囊书》是一部奇书乃是魔神毕生所学所成,其中有修行的五禽观想之法也有修炼真气、法力的法门可多的则关于麻痹人神、剖人尸身,甚至还有剖活人尸身的记录有此看来,青囊书则是入了魔道…,

老者曾为魔神徒,只是他接受不了魔神的思想和修行方式,所以他毅然用青囊书中的手段废了魔神,也夺了魔神的青囊书

只是得了青囊书,他才知道缺少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魔神晶

魔神晶,魔神屠戮百万,从百万尸身中找出,聚集成晶体的至宝,只有得此物才能让魔神一脉功法大成,才算成仙有望

只是魔神何等人物,便是他继承青囊书所有手段,用在魔神身上也无丝毫效果因为那些个手段,魔神用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早在自身之上用了个遍

而对于一个背叛之人,便是魔神看破红尘,也不会让出

来者气极,却是没甚办法,因为他知道魔神的性格终究还是没了脾气

“把魔神晶给我,弟子为你传下道统”来者愁苦道,言语中充满哀求

老渔樵哂笑,道:“我的道统,如同这江水,奔流到海不复回”

魔神不动心

无奈,来者跪倒在地

魔神无动于衷

“师尊”来者呛声呼喊道

老渔樵再不能平静,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突然炸毛

只见老渔樵看着来者怒声道:“滚滚啊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子滚魔神晶早被我丢在江水,你想要就自己去寻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被老渔樵痛斥,来者没有恼怒之色,反而是流露出一丝狡黠之光,他终于知道魔神的短处,便是那一声‘师尊’其实自从他废了魔神,盗了青囊书,他们已经不再是师徒

而一声‘师尊’便是魔神的伤口

老渔樵太过愤怒,他也算是英雄一世,到头来却是葬送在自家弟子手中为人师,却教导出弑师弟子,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粉刺,一生的嘲弄

他最受受不了便是‘师尊’这个称呼

因为愤怒他失去了理智,道出了魔神晶的下落

也因为愤怒他的声音太高,吵着了熟睡的人

孟获醉了,也睡了

依稀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绝世魔头和其弟子之间的故事

睡梦中,他对于魔神起身挺同情的,当世仙路阻断,成仙无望尤其是丹道一脉最是没落,丹师都化为医者,而魔神亦在此列

只是他的医术有些不合这个时代解剖尸身,麻痹活人,为世俗所不容但这也是一条路,一条成仙路

只是魔神终究没能成功,因为他的魔头行径实在大逆不道,便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也容不得他将他亲手废了还夺了他的毕生心血所著典籍

本来是挺美妙的一个梦,可豁然间就被一声怒喝声生生吵醒

身为修行之士,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熟睡,别提做梦

扰人清梦,不得好死啊

孟获是毫无顾忌一个翻身起来,怒声便道:“不得好死啊”

别是孟获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骂谁,是骂那个吵醒他的人,或者是在骂梦中魔神的弟子

一句话让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三个大眼瞪小眼

魔神和来者一副惊诧样子看着孟获

孟获则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何时竟然又多出一个老者来,而且看老者的样子,似乎还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便是孟获修为成空可以往的境界还在却是看得出眼前老者当世壮魄境圆满修士

摇晃沉重的脑袋,孟获也不管来人究竟为谁便是仙人想来和他也没甚关系,心灰意冷的他,便是曹操在此,怕也兴不起丝毫兴致这一点孟获倒是有点像老渔樵…,

所以孟获倒头便欲再睡去

能睡着,还能做梦对于此刻的孟获来说这是一种享受,非常难得的享受

“你是国师孟获?”孟获想睡偏偏有人不如愿,来者开口

如果不回答怕是对方不肯罢休

故孟获躺在地面上,眼睛也不睁开,只是平静道:“白发渔樵罢了”

老者气极,不曾想孟获竟然也如他师尊一般

“刚刚那句话你说的是谁?”老者有些忐忑问道,因为他知道孟获之名,也知道孟获师承酆公玖,便是他为魔神弟子,也万万不敢和相命师酆公玖的弟子相比

外界盛传,相命师金口直断,为人批命便会应验

“我有说话吗?”孟获反问

来者长吁一口气,以为孟获不是在说他,可还是有些不愿放弃眼前的机缘,能见相命师一面也算是造化,或许能批个好命就像酆公玖为地皇王莽批命一般,本不为帝却称皇十五年年

而且他自身为孟获会为他批命,因为他同样名震当世

故老者道:“余华元化见过国师,祈国师批命一言”

初始孟获还不为所动,可仔细叨念‘元化’之名,却突然间跳将起来

抓着老者正作揖的双手,喜出望外道:“难道老先生便是华佗华神医?”

老者,也就是华佗面露喜色,知道所祈有望,点点头道:“正是老朽”

华佗是一位神医,当世便有神医之称其名不仅仅在民间广为流传,便是在修行者当中也极为有名,盖因其可为修行之士医治

修行者鲜有患病,可如果一旦患病便无药可医,比如关羽毒入骨髓,再如曹操的头疼

此刻孟获终于看到一点医治的希望

张机无策,华佗当有手段

“哈哈哈……”孟获不由开怀大笑,他再次看到希望,“一壶浊酒喜相逢,一壶浊酒好机缘,喜相逢,好机缘啊”

“华神医且给孤瞧瞧,孤之病根何在,当如何医治?”孟获赶紧道

“不知道批命……”

“孤,为你批了”孟获答应道

华佗点点头,反手将孟获的手腕抓住,闭目沉思,很快面带笑容看向孟获

孟获顿时安心不少,便是一旁观察的老渔樵也露出安慰之色虽然他早收徒上失败,葬送了一切,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弟子在医术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少渔樵

(12点)

为孟获把脉一阵,华佗便找出病因,或者说是限制孟获修行的原因。

“国师,你之病因在修行之始啊”华佗感叹道。

孟获颇为欣喜,只要找到病因,便不是没有根除的办法。可若说病因在修行之始,那可是十八年前,如果真如此,根治起来怕是难矣。

可能是看出孟获心中的担忧,华佗道:“根治起来确实困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孟获赶紧问道。

华佗道:“换身轮。”

“换身轮?”孟获疑问,身轮他倒是知道,等若人身上的七个部位,这能换吗?

而华佗解释道:“国师本是后天木德之身,本该修炼木属性真气和木属性法力,可国师偏偏修行了水属性功法,而且依此功法斩了七魄。这样一来,想要废除修为重修却已经不能,水已深入国师体魄,而想要保住肉身,必须将七大身轮皆都更换一遍,如此便可无恙,也可重修。”

华佗不愧为神医,一言道破天机。

恍然间孟获全都明悟,原来关键竟然再次。回想过往的点点滴滴,却是终于明悟。

明悟他为什么没有死在祝融琪琪真火灼烧之下,原来他竟然也是五德之身,而且是罕见的木德之身,虽为后天,却也在其列。也明悟为什么当初掌中佛国木属性籽种会发芽,原来和他血脉有干系。

五行本就相生相克,水能生木是不错,可水亦能腐木。

他的修行便是不停地壮大‘水’,而‘木’不但停滞,甚至还倒退。于是他的身体就像是不再生长的‘木’,被泡在‘水’中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在‘水’达到顶点,完全和他的身体何在一处时,出了大问题——他的身体开始腐朽。

当天机被道破,无人敢想竟然如此简单。便是经历大起大落的孟获也不由叹息一口气。

这便是仙路阻挡,无修行传承,也无人知道修行的影响。

长叹一声后,孟获问道:“换身轮要如何做?”

“老朽的换身轮之法有些非常,怕国师接受不来?”华佗瞟了身侧老渔樵一眼,如是道。

孟获心中一颤,不由问道:“华神医可知晓换魂之法?”

“晓得。”华佗道。

“那如何还魂?”孟获问道。

华佗抚抚胡须道:“只要破开头颅,将识海所在的脑子拿出来,放入老朽炼丹炉炼制一番,而后再放回颅内即可。”

华佗所言让孟获大吃一惊,也不由暗道:难怪曹操要斩你,这等手法也太过骇人听闻,丹炉炼脑,这是要煮着吃脑啊

继而孟获有些忐忑的问道:“不知换身轮又如何?”

华佗则是直言不讳道:“人有七魄: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也,分别寄人体七轮,所谓壮魄境,便是斩出七魄与七轮相合,化七轮为气海。如果国师不曾斩魄,只需要换魄即可,可如今国师已经壮魄境圆满修为,想来七魄已经和身轮相合,故想要国师换魄却是千难万难,换魄不如换身轮。”

“身轮能换吗?”。孟获诧异,人体七轮全都在肉身上,怎可随意换了,尤其是精魄寄托之地,可是生殖轮,要是连生殖轮也换了,大概就太监了吧。

“能,我可以找来其中畜生,取鸡冠、狗眼、鱼喉、狼心、羊脐、驴鞭、马脚,依此给国师换上,再破国师七轮,如此七魄归来,便可重新修炼。”华佗是语出惊人死不休,如果真格这么一圈换下来,孟获直接变成一个四不像。…,

看着孟获怔怔站立当场,华佗继续道:“国师勿忧,老朽为国师准备的这些个畜生部位皆非寻常,甚至它们这些个部位,比之人身对应部位的功用还强,绝对不会影响国师日后修行。而且一旦国师修为通天,这些个畜生特征皆都可以化去,国师可为人形,则再无影响。”

“操……”孟获心中惊呼,还好没有说出口,他可不想变得人不人、兽不兽、鬼不鬼的存在,想想一下都有骂娘的冲动。

纵然如华佗所言,这些个畜生部位的功效比之人身更为了得,可孟获却不能选择,看着华佗的眼神有些鄙视,孟获身躯一震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果然,孟获此言一出,华佗的面色恢复正常,甚至还带了一丝敬重。不再以为孟获因害怕还拒绝。叹息一口气,华佗道:“身轮不换,老朽也没甚办法矣。”

“蠢”突然骂声响起,孟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一直在旁边观察的老渔樵。

华佗正欲开口,却按捺了下去。

被二人注视,老渔樵也不怯场,反而对孟获道:“你七魄合身轮了吗?”。



宛若石破天惊,孟获这才意识到,他这个壮魄境圆满和别人不同,他的七魄根本就不在身轮中。

华佗也是一惊,倏然将孟获手腕再次抓住。

片刻之后,华佗面露惊容道:“世间真有如此人也,天生无魄?”

自家身体的状况,还是自家最了解。孟获不是无魄,而是他的七魄如今皆不在身。

仔细在孟获身上大量一番,华佗一阵感慨又是一阵叹息,道:“天生无魄,注定仙道无望,国师终身只能停滞在壮魄境圆满,只有七魄合身轮,在身体中形成七处气海,如此才能以大.法力支撑炼魂啊。不过无魄也好办许多,国师只需将丹田中那点水属性真气废除,而后选择修炼木属性真气,当再无大碍。”

“如此简单?”孟获诧异。

华佗肯定道:“就这么简单。”

“不知道能不能和化身换换七魄?”得了华佗肯定答复,孟获开始遐想起来,不能炼魂绝非他所愿,七魄他也不缺,只是化身成之后,才会回归本体,届时怕再起冲突,如果能将化身七魄收归本尊,则危机自解。

“国师国师。”华佗连叫了两声,见孟获回神过来,道:“如今国师困难已解,不知老朽所托之事……”

孟获点点头道:“孤有一言送于华神医,乃逢操退避。如华神医可遵,必定仙道有望。”

孟获此言倒是忠实,盖因史说华佗死于曹操之手,如果华佗可逼退,则无身死之危。

孟获这样说,可偏偏华佗不相信。

华佗也知孟获和曹操的对立,况且曹操已经数次召他入许都,而他因事不得走脱。如今曹操已经南下,他却是再不能推脱,见曹操乃是既定之事。

华佗不以为然,却不愿就此放下,只见其手中浮现出一书,道:“老朽请国师题一言。”

却是还想孟获为其批命,忠告已知之,孟获以为华佗会听从。当目光触及华佗手中书籍时,‘青囊书’三字跃然眼中。

孟获诧异,却是想到了之前的梦。看了看老渔樵,又看看华佗,猛然间他有些明白老渔樵和华佗的关系,似也知晓二人身份。

不过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和孟获无甚关系,况且在孟获看来,探寻真理必有所牺牲。…,

“华神医此书万不可佚啊”孟获感叹道。

“是。”华佗答应道,打开书页,将空白的一页留给孟获。

左右无笔,且修为要废,不顾刀绞之痛,孟获催动丹田那仅存的一缕水属性真气,让其和空白页融为一体。

四个字跃然其上。

看那四字,华佗面露愠色,可终是没有当场发作,挥手收起青囊书,“告辞”而后飘然离去。

华佗离去许久,老渔樵才从孟获那四个字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哈哈哈……”老渔樵放肆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继而看着孟获道:“你怎能如此写?”

孟获不觉有错,只是道:“孤觉得彘肉本该鲜美,只世人饲养不当,若能祛其卵丸,必定能除臊味,定成美食也。”

原来那四字为何,乃:留彘祛卵。

原来当世有猪,却只是公猪和母猪两种,其肉不甚好吃,孟获以为华佗乃外科鼻祖,当可解此困惑,所以就这样写了。

听孟获之言,老渔樵心中一震,直觉甚是有理,却以为孟获也有继承他魔神一脉资格。

如今自身困难已解,孟获对老渔樵躬身一礼道:“前辈,孤要就此告辞,寻……”

被孟获的话惊醒,不容孟获将话说完,老渔樵便道:“水能生木此话绝不假,普天之下唯江水生木最多。”

闻老渔樵之言,孟获果然不再言语,却已有计较。

接着老渔樵又道:“我老了,怕是不能再漂泊矣。如不弃,你便带我在这江水之上漂泊吧。”

孟获赶紧对老渔樵施礼,知晓对方身份,却已明白这是老渔樵的指点。

于是老渔樵留在江渚之上,孟获带着酒斛,架起老渔樵扁舟泛江而去。

同样的白发,同为渔樵。

江水依旧,渔樵依旧,歌声依旧,却已是少渔樵。

此后数年,孟获一直都为渔樵,在江水之上修心,吸收着从江水中溢出的木属性元气,化为真气。他期待这木属性法力生出的那天。

一旦木属性法力成,华发变黑,他的渔樵生涯才算是结束。

只是想要修出木属性法力又岂是那样容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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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魔神晶

[]【】【】对于人身的了解,世人无能出魔神一脉之右,便是孟获这个后来者也远远不如

如华佗这位魔神传人所言,孟获放弃水属性真气修炼,转修木属性真气的时候,那种心如刀绞之痛消失不见,反而舒坦之极,宛若回归母体,一切美妙至极以孟获的见识,功法根本不成问题,从观想境到合丹境皆有极为了得功法,观想依旧是真龙意念,不过这一次是苍龙意念真气功法以‘诀’名,合丹功法以‘经’名,壮魄境功法以‘玄功’名,炼魂境功法以‘法’名而孟获重修功法,首先修行的乃是《青木诀》和《长生经》,至于后续功法则不受属性限制,《玄功》等皆可

又如魔神本人所言,江水的确是普天之下木元气最为集中之地,泛舟江水之上,运转功法,丝丝木元气进入孟获体内,化作最为精纯的青木真气

想要修炼至真气大成倒也容易,可如果想要修炼至合丹境却并非那样容易,至少需要合丹之物

泛舟江水两年多,孟获再次真气大成,只待合丹

一待合丹,便重修炼出法力,只要重聚法力,便可催动兵俑,修成身外化身

只是想要踏足合丹境也非那般容易,至少需要合丹之物只有合丹之物才能炼真气为法力

仙路半开,天材地宝同样不多见,想要寻得合丹之物有岂是那样容易

建安十三年

这一年注定了不同寻常

首先便是魔神一脉传人华佗之死的消息,其次则是曹操大军南下的迹象,期间还伴随着一奇物出世消息

原来华佗离开江水,便为曹操去医治头痛病

经过华佗一番诊断,已经找到曹操的病因虽然没有当初华佗与孟获说的那样玄乎,可也骇人听闻

华佗见曹操曰:“医治丞相手段,便是破开颅骨,取识海寄托之脑,经武火爆炒一番,而后再送入颅内盖上颅骨,则丞相之魂便纯净也,不受头痛所扰”

如果华佗这话是对孟获所言孟获或许还会相信一二,毕竟孟获身为后来者,破颅骨手术的事情还是知晓,可曹操不这样看惊呼一声:“汝欲害吾乎?打入天牢”

不容华佗辩解,便被打入天牢

要说以华佗修为未必没有逃脱可能,可曹操自从一统北方,自命魏王,已成一道果封禁华佗修为却也容易

华佗被打入天牢之后不得走脱,因为修为被禁,且其年岁已高,病入膏肓,可怜其身为神医,却救不得自己

此刻华佗才想起孟获告诫,悔之晚矣想起孟获另外之言,华佗决定将《青囊书》传承下去

天牢之中华佗能接触的人实在少的可怜只得将收一狱卒为徒而华佗能教导其的也甚少,只是将《青囊书》送于狱卒弟子

那狱卒得了《青囊书》自然欣喜若狂,归家之后将书压在席底,只决心在天牢中侍候完华佗余生,便学《青囊书》成为修行之士

而在天牢当中,那狱卒也从华佗口中知晓魔神一脉的传承也知晓了《青囊书》的地位和魔神晶的存在

两年之后,华佗死在天牢之中

神医之死天下皆知

便是那狱卒的妻也知晓,而其妻也早发现《青囊书》的存在

得闻神医已死狱卒妻抓起青囊书丢入火盆当中

收敛华佗尸骨之后,狱卒归家正瞧见其妻焚烧青囊书一幕,大惊之余连声怒喝道:“你在干什么啊?”…,

接着就想火盆扑去,要将《青囊书》挽救出来,只是他还不曾正式修行,便是连其妻的阻挡也一时分不开

“此不祥之书,得者不得好死,难道你要我也随你一般,如那华佗一样,不得好死乎?”狱卒妻一边阻挡一边怒斥

待到狱卒好容易将妻子推开,从火盆中抓出,唯一张纸上书四个字——留彘祛卵

这等变故实在匪夷所思,可偏偏就这样上演着

似乎真的一语成谶

华佗已死,可他带来的影响却并非消除,曹操南下欲一统天下,以成仙来解头痛

而华佗那狱卒弟子则心灰意冷,依照最后一页所述,做了人世间第一个兽医,专门做为猪祛卵丸的营生,还别说取了卵丸的猪,肉质变得鲜美许多

尽管如此,华佗那狱卒弟子也不甘心,没能继承华佗传承,也不愿魔神一脉最要紧的重宝沉寂

他不能,却别人可以,重拾魔神一脉的荣光

于是一个消息所知流传中原大地,江水之中有魔神所留之魔神晶,得魔神晶者仙路可期

消息传开,当世大能嗤之以鼻

曹操闻属下来报,哂笑道:“天下哪有这等奇物,仙道从来就不可能一蹴而就,作不得真”

谋士刘晔则道:“明公何不借此机会南下呢?”

曹操一愣,继而大喜,道:“传令下去,即可起兵往江水,寻魔神晶”

曹操寻南下寻魔神晶的消息传开,东吴孙权、荆楚刘备大惊,能为王者岂是庸才,知晓曹操之意不在魔神晶,乃是为巴蜀和东吴而来

闻得消息,浑人张飞对刘备道:“大哥,曹操为寻魔神晶而来,我等决不能如他所愿,即可便加派人手去寻”

刘备怒骂道:“糊涂蛋”

张飞不知所以,而诸葛孔明则出列道:“王上,臣以为曹操所谋必荆州也,当联合东吴,否则无能能当其锐”

“丞相所言甚是”刘备点头,原来刘备自称汉中王,诸葛孔明已然为相

诸葛孔明继续道:“吾愿亲自往东吴一行,想来孙权也非庸人,定知曹操所谋,联合之势可成”

“有劳丞相”

于是诸葛孔明决定往东吴

可浑人张飞却依旧不愿放弃,嚷嚷道:“有仗打最好可魔神晶也不能真的落入曹操之手,让我家崽子去碰碰仙缘”

“传孤令,让年轻一代去碰碰仙缘但尔等必不可放松,做出外松内紧之势但凡曹操有所谋,必定让其吃个大亏”几乎同一时间,东吴之都建邺吴王孙权高坐庙堂之上,对麾下文武吩咐道

“是”

于是大能者借此机谋大业,年轻一辈却开始聚集江水,欲寻魔神晶寻觅那可能的仙缘

当世没有航运,只偶尔有些打渔的船,可也只是偶尔多时候陪伴孟获的则是滚滚的东逝水和江水沿岸的景色,除此之外便是寂寞

江水变幻,渔樵未变

试问江水左右生活百姓却有一人闻名这一带,而这人只有一个名字——白发渔樵

白发渔樵的传闻已经不知多少年,便是从当世还存活的长寿老人也有耳闻,原来在他们小时候这江水之中便有白发渔樵,传言白发渔樵住在江渚上,在此间漂泊亦有百年不止,甚至久久,有些偏远的寨子甚至将白发渔樵当成是河神一般看待

从来只有猿啼、鸟鸣的江水两岸最近却不平静时常会见到提刀或负剑少年郎出现而且多闻讯一些江水中的诡异之处…,

说到江水诡异的地方倒是不少,可最具传奇色彩的则是江水中的白发渔樵

一些老人说便是他们小时候,就远远望见过江水中泛舟独钓的白发渔樵,而最近两年似乎也见过几次,而且隐约间还有歌赋从白发渔樵口中传出

泛舟游江至少百年以上,自然吸引了一些年轻人的注意

按照江水沿岸民众的说法每年开春这个时段,白发渔樵应该在江水上游会随着上游融化的雪水一同漂流,直至江水尽头的东之海而后再逆流而上,年年不断岁岁不停

得闻此消息,不少年轻人若有所思离去

其中便有三人,其中一人年纪颇大,另外两个年纪尚轻,即使如此三人却兄弟相称其中一长得粗狂,嗓门颇大的青年,嚷道:“封哥,要我说全赖那白发渔樵竟然就在咱家地头,咱可跑了好多冤枉路,别让我逮住他,否则有他好看不一嗓子将他吓落江水中”

那年长为兄者背负三尺长剑,闻言面色一肃道:“苞弟万不可放肆,吾料那白发渔樵非寻常人,此行有求于人,万不可得罪之”

“兴哥你怎看?”粗狂青年不以为意,看向身边另一青年

那青年挂侧长刀,闻言道:“见机行事”

三人有说有笑往江水上游而去

不多时便见一行十数人拍马赶来,度甚快带起一路烟尘

“呔”那粗狂年轻人大喝一声,只震得那十数人胯下坐骑个个嘶鸣,要不是有主人揪扯着,怕是匹匹失蹄

“何来野人,敢当东吴世子坐骑”一声怒喝传来,就见一少年将领拍马而出,怒视对面兄弟三人

“那位是东吴世子?难道是你个小白脸”粗狂青年丝毫不惧,指着十数人当中一骑马书生模样青年问道

那书生赶紧道:“在下乃世子坐下陆伯言,见过张苞将军”而后又指指身边一神色颇不堪的年轻人道,“这位乃我世子仁也”

仁,便是孙仁,倒不是吴王孙权之子,而是孙坚幼子孙仁是也

“你竟然识得俺?”那粗狂汉子面露喜色道

“如雷贯耳”书生一语双关道

粗狂张苞不知其意,只以为自家名声真响亮,立刻道:“好说好说,原来是东吴之人,只要不是魏之贼,那咱便一起走来,一起去撞仙缘”

“好说好说”书生微笑应道

两厢人马合的一处,准备沿江而去

只是还不曾动身,就听一声怒喝传来:“谁人大放厥词,敢辱吾魏王”

众人看去,又是一对人马奔来,为首乃一员俊俏小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新一代

(12点)

看那俊俏小将铠甲模样,那粗犷青年再也压制不住,身后长矛陡然出现在手中,大喝一声:“贼将,看矛!”

“苞弟,不得放肆!”三人为首的‘封哥’大声喝住。

“封哥儿!”粗犷青年大声叫嚷,想要冲上去。

“不得造次,难道忘了出来时父王交待。”封哥儿叱道。

那粗犷汉子顿时蔫了下去,对于‘封哥’的父王,也就是他的大伯,他可是畏惧的很。

将粗犷青年喝出,封哥儿上前一步道:“想必来将乃是伯约将军矣,此乃蜀汉之地,汝等魏之将焉敢至此,难道不怕人头不保吗?”。

“哈哈哈……”那俊俏小将大笑一通道,“蜀汉?笑话!如今天子尚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此地乃大汉之地,吾又是大汉之将,何地去不得。汝言此地属蜀汉,不知是哪个蜀汉,得天子分封了嘛?或者说,尔等根本就是乱臣贼子!”

“你……”封哥儿气极,便破口大骂,“曹贼挟天子令诸侯,尔等为其臣,亦不是什么好……”

“虚伪!”突然封哥儿的声音被打断,只见那俊俏小将道,“不就是为了魔神晶,想要动手就来吧,成王败寇,那来那么多大道理。看你不爽,换个诚实人来讲话。野小子你来答话才好!”

张苞早按捺不住,立刻跳出来,道:“来来来,打过一场,胜者得魔神晶,败者趁早滚蛋!”

“你…你…你们!”封哥儿面色颇为难堪,眼底阴霾连连闪动。

无人理会他的言辞和神色,皆都将目光关注到张苞和姜伯约的身上。

他们这一批人乃魏、蜀、吴年轻一辈,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们代表着三国未来,任何一方胜出,都可能预示着未来。

蜀之张苞和魏之姜维,更是两国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们二人间的胜负,绝非只是表面,影响肯定甚远。

众人皆都期待,便是之前因奔马颠簸表现不堪的孙仁,也对身边的陆逊问道:“陆伯言,你看二人谁会胜?”

陆逊沉思道:“不好说,此二人修为倒是相当,张苞得其父传承,一声咆哮尤带天威;姜维此人据说幼年便得逆天仙缘,也非常人可比。他们要分出个胜负,怕是不易。”

“呔!”

张苞咆哮一声,便是其坐下良驹也承受不住,人随枪走,弃马向姜维扑去。

姜维眼眸一缩,长剑在手,向着张苞便刺。

两人修为皆都不高,只是合丹境外丹层次,可论起手段来却都不差,张苞继承张飞矛术,长矛舞动起来可谓是泼水不进;姜维自是不差,长剑在手根本就是拼命的打发,根本不顾张苞长矛带来的伤害,完全是以伤换伤打法。

要是换在别人身上,这种打法早已经爬下,可姜维并非如此,即使被张苞的长矛戳破,可姜维的伤口不曾流一滴血,转眼之间就会愈合,宛若不死之体,而这正是姜维早年机遇。

开始时候张苞还是压着姜维打,可后来确实姜维越战越勇,渐渐开始占据上风。

“徒呀!”张苞怒喝,“气死俺也!看矛!”张苞虽浑可也知道这样下去怕是要落败,姜维的不死之身非他所能破,直接以矛戳姜维头颅上的七窍要害。

姜维有不死之身,可还做不到将不死之力运转到眼耳口鼻上,只得小心防备,于是又成势均力敌之势。…,

两人战的难舍难分,除力竭不能罢。

“二位就此罢手吧。”陆逊出言道。

“为嘛?”张苞道。

“如果二位还想得魔神晶就此罢手吧,不妨且听,那白发渔樵要来了。”陆逊道。

于是张苞、姜维齐齐收手。

果然隐约间有歌声传来,在视线能及最远处,隐隐间有扁舟顺流而下。

“是白发渔樵,陆逊快带吾走!”孙仁对身边的陆逊催促道。

陆逊无奈,只得架起其合丹的春秋册带着孙仁往白发渔樵所在飞去。

其他人也不怠慢,纷纷向着江水尽头飞去。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自从泛舟江水之上,闲来无事孟获便会唱起这歌,经历一番后,再唱出来还真别有一番体味,渐渐地孟获也喜欢上了。

一根柳条垂在江水之中,边唱歌边泛江,也算得上是逍遥天地间。

孟获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能久远。

只是孟获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到头了。

当看到从远处飞来的十数人,孟获停了舟断了歌,看向来者。

“后生可畏。”孟获轻声嘀咕,这些个年轻人让他心生向往,如他十五岁时一般,心怀大志闯天下,正是人生最为精彩的时刻,值得用一生回味矣。

此刻孟获停留之地有个名字叫夔峡,两岸悬崖峭壁高达百丈,长不过三十丈,形同门户,故而还有夔门和龙门之称。

龙门中央便是孟获的扁舟。

那飞奔而来的十数人分成三处站立峭壁之上。

初见白发渔樵不少人面露凝重之色,初见只以为是真气大成之辈,可细细观察则会发现这渔樵的气机浩瀚无边,和整条江水都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如果不是用肉眼看,便是以意念也区别不出其与江水的区别。

有些人凝重,有些人却不以为然,如孙仁。见白发渔樵修为和自己差不多,甚至还不如自己,孙仁顿时嚷道:“渔樵,本侯有话问你,且听好了!”

“说来听听。”孟获的声音响起,嘶哑中略有些沧桑,其实孟获也想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他还以为身份已显露,如今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你可知魔神晶在江水何处?”孙仁问道,其他人也都露出紧张之色。

原来是为了魔神晶而来。

还别说孟获还真知道,对于这些人孟获也没有必要隐瞒,道:“知晓。”

“快快说来!”孙仁喝道,可很快就意识到不妥,连忙道,“你且等着,告诉本侯一人便可。”

继而孙仁用足功力,以其合丹之剑拖着自身摇摇晃晃向着孟获飞来,很快就要落在扁舟之上。

“你姓谁名甚?”看着孙仁越来越近,孟获开口问道。

“吾乃东吴之主幼弟定武候孙仁也。”孙仁报出姓名也报了身份,以为能让孟获重视,立刻将魔神晶所在告知他。

孟获岂会畏惧权贵。

“全赖前人庇荫,也想登吾舟。想得魔神晶,你不够资格!”孟获毫不客气讥讽道。

孙仁大怒,一脚就要落在孟获扁舟之上,脚下丝丝法力流转,竟然想要将孟获扁舟踏破,让孟获落水好看。

至始至终孟获都未起身,只是轻轻拿起柳枝又缓缓放下。

一拿一放之间,仿若天地就掌控在其手间。

孙仁直觉一股浩然无匹之力传到身上,这力量虽柔和却不容抵挡。…,

孙仁大惊失色,感觉那力量撤去之后,整个人却已经落在之前站立之处。

“这是什么力量!”张苞惊骇的看向他的两个哥哥。

只见他的两位哥哥全都摇头不语,不是真气不是法力,好像是天地一般。

“这是一位真正的隐世高人啊!”陆逊眼睛一亮道。

另外一边的姜维则喃喃道:“似乎哪里见过此人。”隐约间姜维有种熟悉之感,可偏偏想不起。

“姜伯约求见前辈!”便是那种熟悉之感,让姜维开口。

坐在扁舟上的孟获,也是颇为诧异,远远看着他便知道这年轻人为何人,只是不曾想到竟然便是姜维。

“百败之将前来,吾与你可说说兵法。”孟获开口。

姜维正要动身,只觉从江水中央生出澎湃的吸力,转眼之间便道江心,落在扁舟之上。

看着姜维成功上了扁舟,一边的张苞顿时有些急了,大声嚷道:“俺张苞,也想登舟。”

“吾这里煮了一壶酒,想吃吗?”。孟获问道。

“想,太……”张苞大喜,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不受控制落在扁舟之上。

看着张苞如此上了扁舟,封哥儿也赶紧道:“汉中王之子刘封求见前辈。”许是刘封觉得搬出其义父有些不对,而他则习惯了以世子自称,为弥补此过,刘封背后三尺剑在手,做了一个修行之辈相见的剑礼。

孟获看了刘封一眼,又看看刘封双手的长剑,道:“伪面君子三尺剑,你不够资格。”

伪面君子三尺剑,刘封顿时变色,色荏道:“敢辱吾父,吃吾一剑!”

手中长剑飞射而出,刺向孟获。

“麻烦。”孟获自语,摇晃手中的柳枝,那飞剑顿时被无形之力退去,“不要让我再出手,否则便让玄德丧子。”孟获的告诫声传来。

刘封是在没脸面留下,连声道:“好个山野渔夫,你等着,身在吾父之地,竟敢如此,定让你不得好死……”

言罢御剑飞去,刘封离去,关兴也追了上去。

张苞本来也想走,可还是不忍问道:“前辈,君子剑乃俺伯父之名,你为何辱人。”

“稍安勿躁,不是说你伯父,酒要热了。”孟获道。

两个原因,便是张苞也不知道因为不是辱其伯父,还是因为酒热,横竖是喉咙动了一下留了下来。

“难得看到儒门传人,陆伯言且来一叙如何?”孟获出口邀请道。

之前孟获两次出手,已经震慑众人,却不想孟获竟然主动邀请。

陆逊赶紧答应下来,同样被接应到扁舟之上。

看着停留在悬崖上的年轻人还想讲话,孟获出声道。“魔神晶与尔等无缘,且去吧!”

声音落,江水起浪。

停留在悬崖上的年轻才俊宛若断线的风筝,个个飞散没了踪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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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人合一

鼎天小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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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说就到~]孟获终于出手,却是场面太过骇人江水倒流,大浪卷起,一瞬间年轻一代全都被击飞,不见了踪影

“这样才对嘛,安静多了”孟获拍拍手浑不在意道

“前辈,那他们?”陆逊有些惊愕道

孟获微笑道:“放心,伤不着只是送他们回家”

“这就回家了?”张苞有些不相信道,“前辈你收俺为徒?”就差点跪下给孟获磕头了

“能学好你老爹那些本领,便足够你受用一生矣”孟获道,看其他二人也有意动,便又道:“我们没有师徒之缘,倒是教导你们一下或可以”

闻言陆逊赶紧道:“前辈喜江水,何不往建邺泊住,小子也好请教一二”

闻陆逊言,姜维也赶紧道:“前辈,河水亦不必江水差,前辈何不瞧瞧河水去”

张苞也不是蠢蛋,却是明白陆逊和姜维意图,立刻嚷道:“招揽就招揽,而说的那么隐晦别说前辈就是俺这个浑人也听得明白,鄙视你们前辈如果你想出山,俺保举你成为蜀汉右相”

张苞还真浑,也不掂量自家身份,随口就许个右相

“我东吴至今无相……”陆逊道

姜维则道:“魏王乃礼贤下士之人……”曹操的礼贤下士也是出了名的

“俺伯父仁德美名天下传……”

“吴王有……”

“嘿嘿嘿……”孟获笑着打断了三人的话,转而道:“他们还招揽不起我啊”

三人心中悱恻,却不敢多言,有求于眼前之人不说,还畏惧对方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的手段,且他们有力使不出便算是他们见多识广,也从未听说过挥手顿足之间,不见真气、法力便有排山倒海之威,却也骇人

看着三人面色,孟获也知晓三人所思所想便开口问道:“你们是为了魔神晶而来?”

“正是”三人齐齐点头答应道,神色颇为紧张

“别急,且来尝尝我的手艺能吃到我烤的鱼,你算你们有幸矣”孟获呵呵笑道

三人再次投来异样目光,其中张苞拿起酒壶闻了闻,道:“这酒忒差”

“如你老爹一个样”孟获笑骂道

“前辈识得张翼德将军?”开口之人竟是姜维

姜维问话其他两人也都好奇看向孟获,则是他们对孟获的真实身份感到好奇

这三人个个都是人精,张苞看似蛮厚,可孟获却以为属他最精在三个人精面前,孟获可不愿多言言多必失,未必就不会让他们揣测出自己真是身份

只是此刻还不是显露身份的时候

“张飞之名不天下皆知,难道尔等不识?”孟获反问

其他三人闭口不言,抓起孟获烤鱼便吃,还不时饮上一口浊酒

孟获微笑,第二次道:“你们是为了魔神晶而来?”

三人放下手中的烤鱼,着孟获点点头

孟获也点点头道:“你们知道魔神晶是怎么来嘛?”

姜维蹙眉,继而道:“消息自许都传开传闻魔神晶乃是丹道修士魔神屠戮百万生灵取其中精华而成传闻此物有逆天造化,得知可一步飞升,荣登仙位”

孟获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道:“来历倒是对的,白日飞升荣登仙位却不可能最多可让修行之士至壮魄境圆满”

“哇”张苞惊呼道,“那要是俺得到此物便比俺老子还要厉害三分啊此物俺要了,壮魄圆满必定将老子揍俺的都还回去前辈给俺”…,

张苞的理由倒是别具孟获也微笑点点头

“前辈你答应了?”张苞兴奋道,其他两人则有点担忧

孟获则摇摇头道:“你们可能也看出来了,我也只是真气大成,其实我也想要用魔神晶来合丹”

三人闻言,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如果孟获真要魔神晶,便是他们三人联手也未必能取到

“前辈你不会是消遣俺们?”张苞可一点不客气,直言不讳

孟获摇摇头道:“魔神晶岂是那样轻易可得,百万生灵其中可是以人类为最,其中也不知道蕴含多少怨气煞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称之为魔神晶得此物,一念成神一念为魔,以你们的这点可怜心境,得到魔神晶根本就非福是祸啊走火入魔或小,身死道消可是大啊”

“那以前辈的心境可炼化魔神晶吗?”陆逊开口问道,身为儒门修士,他知晓心境一说

“怕还不够”孟获答道

“心境是个啥子玩意?”张苞问道

“儒门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便是心境”孟获看着陆逊,继而收回目光道:“吾之心境啊,便是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三人疑惑

也不见孟获答话,只见孟获闭目

孟获闭目的瞬间,张苞、姜维、陆逊犹如见鬼一般,紧紧盯着孟获

之前和他们谈笑风生的孟获还是个人,而闭目的孟获就像是鬼一般,倒不是真的鬼,而是孟获的气机全然消失,给人的感觉是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完全和天地融为一起

三人直觉自身好像落在孟获体内,就好像他们生在天地间一样

修行之士对于天地都有明锐的感觉,有人以为融入天地便是仙,也有人以为脱天地便是仙

这一刻孟获似乎便是这天地,不是仙胜是仙

“怎么样?能感觉得到吗?”孟获睁开眼睛问道

“啪”张苞直接给了身边姜维一个嘴巴,完了还揉揉手掌道,“嘶,真痛见鬼了,前辈你怎么做到的,教教俺呗”

姜维怒视张苞,可终究被孟获的话吸引

“寄存山水时间长了,感悟多了也就体会到了,也就能做到天人合一了其实我也只能做到一点点,只能和江水合一如果我去了其他地方,就未必能做到如果随时随地可处于这种状态,那我可就真的天下无敌了”孟获可是毫不吝啬直接道破天机

“难怪前辈挥手顿足间,江水翻滚,浪高千丈前辈竟然和江水合一,真神仙手段也”陆逊感叹道

“教教呗”张苞嚷道丝毫不顾姜维那吐火的眼神

孟获点点头,道:“魔神晶我会拿给你们,让你们试试看能否炼化,当然前提是我会交给你们天人合一的方法,如此可保证你们在炼化不了的情况下也不会受到伤害而一旦你们最后放弃了魔神晶也就要归我炼化了”

三人连连点头,孟获能够这般所谓,便是给了他们一次打造华的机会,皆感恩戴德

“这段时间跟我学习,一旦你们以为学成了,便可尝试炼化记住学习时间可以很长很长,炼化的机会则只有一次”孟获沉声道

“是”三人齐声答应道,“请前辈示下”

“张苞”

“在”张苞一个激灵因为他知道教导开始了

“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孟获问道

“喝酒”张苞毫不犹豫道

孟获点点头道:“吾给你足够多的酒如果你能做到天天沉醉,便可领悟天人合一矣”…,

“真的?”张飞眼睛一亮,继而怀疑打量一番道,“前辈你酒壶就快底朝天了,哪里还有酒啊?”

孟获微微一笑,大袖挥过只见一股江水化作水龙,那水龙钻进孟获用来放酒的巨大竹制酒斛

“这是酒?这明明是……”张苞大声嚷道

“我说是酒它就是酒如果你也能将之当成酒,且饮之能醉便可做到天人合一矣如果你能做到随心所欲的醉,则天人合一大成,天下无敌矣”孟获道

闻言姜维、陆逊倒是点点头,不过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觉玄之又玄,且颇具有理

“这也行?”张飞面露愁苦之色,品尝了一口根本就是水吗,倒是清泠

“陆逊你呢?”孟获问道

“弟子好静”陆逊执弟子之礼道

孟获也不答应,只是将那根柳枝递给姜维道:“那你就垂钓,用之能钓上鱼算入门,每次不落空就成功矣”

陆逊一愣,可还是将柳枝接过

最后孟获将目光停留在姜维身上

姜维看看张苞和陆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扭捏许久

“小白脸,你说说你喜欢啥子?如果是女人也没啥子关系,俺也喜欢的紧”张苞笑着挖苦道

姜维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之前还被张苞刮了一巴掌,这时再也压制不住,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况姜维乎

只见姜维站起来,冲着张苞吼道:“你才喜欢女人,你爹你妈你妹你们全家才喜欢女人”

张苞瞬间石化,整个人愣住了,不想姜维嘴巴竟然如此歹毒

“徒呀,气死俺也”张苞大声咆哮,也不和姜维动手,自从登上孟获的舟,他们三个便觉得如同凡人,早入了另一个天地,修为根本动不了丝毫,且在这里也不敢造次,只得抓起身边的酒斛痛饮一顿,完了道,“俺醉哩,醉哩……”

姜维这才对低头小声道:“弟子喜欢赌,而且喜欢输的那种”

“咳咳咳……”张苞被呛着了,“受…咳咳咳……笑死俺了,难怪刚才打你一巴掌也不恼,受虐狂啊你牛,比俺牛”

孟获也颇惊诧,却不知姜维什么时候起竟然有了这等爱好要说姜维他可是见过的,不该如此才是

其中变故孟获不知,但孟获还是道:“亦可,那你便赌”

“咋赌?”张苞替姜维问道

“左手和右手赌,啥时候赌成平手就算入门次次平手就天下无敌矣”孟获道

“哦”姜维答应一声,竟从衣袖中掏弄出两幅骰子来

“你行”张苞对姜维伸出大拇指,有些服了

于是乎,此后白发渔樵依旧泛舟江水,只是多了三个怪人相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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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绝命 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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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是承诺了他们很久很久,可三人却等不了很久很久因为大战将起,年初曹操大军已经南下,至秋末大大小小的战斗已经几十场孟获虽限制了三人的修为,却没有隔绝三人对外界的感应,大战已到关键时刻三人身为将领,已经隐约间感觉到大战的气氛,怕是决一死战的时刻就要来临

学了八个月的天人合一,三人都有所收获

喝了太多的江水,张苞也麻木了,有些时候都区分不出酒和水的区别,开始说醉话,不过大多只是偶尔,说完之后张苞都觉得自己傻,便脱离出那天人合一的状态

陆逊也能偶尔用柳枝钓到鱼了,并非有饵也非有钩,而是心神沉寂在整个柳枝上,仿若能生出钩和饵,自有鱼儿上钩

姜维也不差,起初他掷骰子只是想要输,总是想要左手比右手的点数小,或者右手比左手的点数小,慢慢想来越来越小,平手的情况也多了起来

三人都算入门,可想要真正做到天人合一,如孟获那样调动一江之水,御使天地之力还差了很多

三人很想要学,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

当孟获泛舟再次回到夔峡时,姜维第一个放下左右手赌博,对孟获躬身一礼道:“前辈,我想试试”

“俺也要试试”张苞打了一个嗝道

陆逊同样对孟获一礼,表明姿态

孟获点点头,道:“也罢,看来今日便是吾成道之日,最后教导你们一番,便离去”

孟获要过陆逊手中的柳州

丈许长的柳枝从孟获手中延伸道江心当中

而后孟获缓缓地将柳枝拿起,就见一直肥美的鲈鱼被带了上来

当鲈鱼到了孟获身前时,对着孟获吐出一物,继而扭转身躯,重游到水里去了

而此刻在孟获手中躺着一块巴掌大手掌厚的黑色晶体丝丝阴霾在其中闪烁不定

“这便是魔神晶”孟获道

“就它?”张苞有些不敢相信,不觉有什么奇特之处

孟获看着张苞,道:“你第一个来嘛?”

张苞当仁不让道:“俺来就俺来”

说着从孟获手中接过魔神晶继而盘坐在舟上,双手结印放在丹田处,开始闭目炼化

“呜呜呜……”随着张苞用功,一阵呜咽哀鸣之声响起张苞很快被黑烟笼罩

隐隐间可从黑烟中看到一个个狰狞的鬼脸

黑烟还想弥漫,可孟获挥手,所有的烟雾皆被限制在张苞身体周边

在众人注视下,张苞身上的黑烟越来越浓,渐渐黑烟浮上张苞眉心却是其中怨煞之力要渗入张苞识海,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张苞只怕也就入魔

“前辈?”陆逊提醒道

“给他身上浇点酒”孟获开口

姜维立刻从舟内取出一壶酒,扑在张苞头上身上

还别说,被酒浇了之后,那黑烟再不能侵张苞眉心

那种天人合一的气息慢慢浮出张苞体外,天人合一果然能炼化此宝

“炼”只听闭目的张苞一声大喝,那躺在张苞手中的魔神晶开始缓缓变形往长变

只是随着魔神晶变形,那怨煞之力形成的厌恶越来越多,又开始侵向张苞眉心

“酒”孟获轻声道

姜维再次准备泼酒

只是不待他动作,张苞就怪叫一声:“魔物啊”

只见张苞已经睁开眼睛,将魔神晶远远甩出

孟获挥手将魔神晶召回,看着大口大口喘息的张苞道:“如何?”

“绝世魔物不该存世间,便是炼化了也注定沦为魔头”张苞心有余悸道,刚刚那一瞬间他所承受的压力太大怨煞之力化出的种种恶鬼魔头幻象让他难坚定道心,差点没沦为魔头…,

说到魔头,陆逊最是不怕,他以为儒家修心再配合上他这数月领悟的天人合一,便是最厉害的魔头也不能奈何他

主动从孟获手中接过魔神晶,和张苞不同,陆逊将魔神晶置于胸口处,而后才开始炼化

“天意刀”陆逊大喝一声,以儒门秘法开始炼化,儒门代表民心天意,天意刀乃传说儒门最强神通,不过真正能炼出天意刀者几近没有

魔神晶开始在陆逊手中缓缓变化,开始向刀的形态转变

天人合一气机在陆逊身上流传,保住他最后的请命,万千冤魂恶鬼之下,陆逊宛若其中一员,愿为听诉其苦,统其志,发出天意一刀

陆逊心性是不错,可恶鬼冤魂太多,便是他也有种万鬼噬魂之感,直觉灵魂被分割成百万份,已经有许多开始被吞噬

“啊”陆逊惊呼一声,也将魔神晶丢弃

惊醒的陆逊才发现,孟获正以柳枝点在他的眉心处

“谢前辈”陆逊赶紧致谢

孟获摇摇头,转而将魔神晶递给姜维

姜维接过魔神晶道:“横竖我也没有想过赢,输了也没甚关系”

话音落,姜维直接将魔神晶贴在眉心处,竟选择直接以灵魂和魔神晶赌一把

看着姜维举动,孟获颇为赞许点点头道:“看来这小子比你们二人领悟的多些”

张苞已经恢复过来,不以为意道:“如果俺有不死之身,也敢这样做”

孟获摇摇头道:“世间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不死,便是远古圣人、道祖也不成,况他乎”

张苞悻悻

“赌赌赌赌……赌小”

识海中,姜维视百万魔魂不见,唯赌而

那些魔魂也真和他赌,于是乎一忱赌开始

“开开开平啊”姜维连连叫喊,只要平了,他便有机会胜,也能炼化魔神晶

只是赌一把能平,而要赌百万千万次呢,便是过往数月他沉静在赌中,也同样有些吃不消

魔神晶在姜维的手中开始向着剑形转变却代表着姜维已经平了许多次

当魔神晶成为剑胚时,姜维再也不愿赌下去姜维已经发誓,他这一生再也不赌了心境如此终于输掉赌

“嘭”魔神晶从姜维眉心滑落,跌在舟身上

“呕”姜维开始狂吐,“再也不赌”

许久,三人皆都恢复过来齐齐看向孟获,他们想要看看孟获要怎么炼化魔神晶

孟获看着手中早不成模样,刀不刀剑不剑的魔神晶,道:“我要用此物炼成一刀一剑,尔等细细看好了这是我最后能教你们的了”

缓缓将魔神晶举起,孟获来的加直接,一口就将魔神晶吞了下去

继而闭目不言不语,整个人再次和江水融为一体

“怎可这样?那可是百万魔魂啊”张苞目瞪口呆看着孟获嚷道

“无尽怨煞之力啊”陆逊也感叹道

“前辈果然有大毅力,一念成神一念化魔啊”姜维也是感叹道

很快张苞、陆逊、姜维就面露痛苦之色,因为从孟获身体传出的呜咽嘶叫之声胜他们之前体会的千万倍,黑烟四下弥漫,全都被约束在江水当中

不过一时半刻江水便全部给黑色侵袭江水宛若一块黑色匹练,横陈天地间这一刻不仅仅是张苞、陆逊、姜维三人惊骇万分,便是江水沿岸之众也都惊骇非常

尤其是已经聚集赤壁的三国大军,这一刻他们停了所有战事,有些惊恐望着江水

而处在风口浪尖的孟获却是另一番景象

魔神晶入体,瞬间便融化百万生灵精华汇聚而成,其中也不知聚集多少精气神如果真可炼化只怕真可白日飞升,只是其中掺杂了太多的怨煞之力让精华不在纯净,甚至还沾上了浓厚的魔性,能够吸收的精华少了,只能用作其他用途,比如炼成合丹之物…,

而孟获需要的也正是合丹之物,一切重修,合丹之物没有选择镇压气运的乾坤万物鼎,而是选择了一刀一剑,从来本尊和化身所用

而炼化魔神晶却非寻常可做到,天人合一,孟获知道,却不知如何修行,此术乃是老渔樵即魔神亲自所传,魔神掌控魔神晶无碍,也是因为如此

当初老渔樵只是对孟获道:“此术甚妙,不忍断绝,你帮我传下去”

孟获知晓老渔樵乃是为了让他有机会炼化魔神晶,所以如此可孟获既然答应了老渔樵,便断然不会食言于是才传授张苞、陆逊和姜维,虽然传授三人也有他的私心,可也总算是为魔神留下了传承,这也是孟获不收三人为徒原因

天人合一,孟获可做到和江水合一

江水,可谓当世第一江河

便是怨煞之力再多,也终究崩塌不了整条江水

于是在孟获神魂掌控之下,那融入江水中的魔神晶精华和怨煞之力,开始渐渐收拢,化作一刀一剑

当江水中的黑色全都脱去,在孟获手中已经多出一刀一剑,刀剑正式成型

张苞、陆逊、姜维有些不敢信心看着孟获手中的刀和剑,尤其是张苞怪叫道:“魔刀,鬼剑啊”

两位两人也颇为认同点点头,这刀和剑乃绝世魔物,其上流转的怨煞之力,让人惊骇

看着手中的道,孟获摇摇头道:“剑名长生,刀名不死”

“这还长生剑?绝命剑还差不多”张苞怪叫

姜维也点点头道:“不死刀也不好,该死断魂刀才好”

陆逊也点点头,颇为赞同两人说法

孟获将刀和剑放下,道:“尔等离去”

接下来的合丹,却是不该他三人看到

三人对孟获一拜到地,转身便去了

“记住,尔等皆属魔神一脉”孟获声音在远去的三人耳边想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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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呼风唤雨

清风、白露落江岸,高山、流水镶山间,月色、天光映天地

泛舟江水赤壁间,宛若投入天地自然怀抱,目睹此不免兴之所致,诗兴大发,历代文人墨客皆为之歌为之赋,当下亦然

其中便有流传千古之作

如,锁战船与江水之上的魏王曹操,歌曰: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愁,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皎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此为见景生情之作,美景盛业,曹操所期也

此等美景,不单单曹操见了诗兴大发,便是孟获亦然

不过孟获没能作出诗来,因为他知道,这等美景都要化作飞灰,在一场大战,一场大火下,灰飞烟灭

而这场大战,正是有名的赤壁之战,或火烧赤壁

其实大战已经开启,从曹操三江口折兵便开始,东吴、蜀汉联合,在江水之险要赤壁开始对抗曹操

而之后是有蒋干中周公瑾计谋,曹操斩了水军都督蔡瑁、张允

亦有诸葛孔明草船借箭,曹操再吃败仗

刘孙联军明显势弱于曹操,想要取胜便只能用奇谋

所以才有黄盖黄公覆诈降,和庞统献计

也就是在庞统献计之后,曹操锁了所有战船,只待黄盖来投之后,一举破刘孙联军

庞统献计,黄盖欲来降

曹操大喜,才有宴长江赋诗

只是赋诗罢,再做了些什么便是曹操也不清楚

直到第二日清醒之后,才知道一槊之下,将扬州刺史刘馥刺死

得此消息便是曹操也大惊失色,直觉头痛欲裂

良久曹操自语道:“人已死,残魂竟还企图害孤,待孤破江南掳二乔,招来铜雀,便让尔等此地魂飞魄散”

便是曹操也不知,识海三魂混乱,他已经完完全全着了孟获的道被孟获带进阴沟,真以为锁二乔,可让铜雀台完整,亦可镇压他识海中吕布、袁绍残魂

曹操不觉,只想立刻拿下江南

于是喝令大军开始攻伐曹操不知,阴沟翻船亦不远矣

还别说,这一次曹操果然建功,竟然小胜一场要知道这可是他南下以来第一场胜仗小战得胜曹操加任庞统也以为锁战船乃良策

小战曹操得胜,便是周公瑾也没有料到

看着曹操八十万雄兵已踏入江水之中,周公瑾心忧成疾,竟然病倒

修行之士能够病倒,也实属不易也从另一侧面说明,此战重要性不要说病,若真格失利命都可丢,况病乎

周瑜病倒诸葛亮前来拜见

见周瑜,诸葛亮客气一番,才道:“都督何至于此,按照既定策略行事,曹操必定身死于此”

既定策略周公瑾也知道,可还是有些沮丧道:“今日吾在江水南岸视察,一阵风吹过只将曹操军中大旗吹到江中,而后大风又将水中大旗卷起,直扑吾面孔明可知何风如此威力?”

诸葛亮点点头道:“是啊,当下时节北方正劲,曹操也是料定这一点才敢将战船锁在一起,显示不怕火攻”

周瑜沉默,诸葛亮亦然

良久,诸葛亮才道:“亮不才,早年得遇奇人,传授奇门遁甲天书,可以呼风唤雨都督若要东南风时,可于南屏山建一台,名曰‘七星台’:高九尺,作三层,用一百二十人,手持旗幡围绕亮于台上作法,借三日三夜东南大风,助都督用兵,如何?”…,

周瑜大惊,一跃而起道:“休道三日三夜,只一夜大风,大事可成矣只是事在目前,不可迟缓”

孔明点头道:“十一月二十日甲子祭风,至二十二日丙寅风息,如何?”

周瑜大喜,立刻命人往南屏山筑坛

不出十数日,三层七星台落成

一招呼风唤雨之术,诸葛孔明一日上坛三次,下坛三次只是许久不见有东南风

诸葛孔明连日祭风,不得风便是诸葛孔明心中也颇为苦恼,盘坐七星台上,诸葛孔明暗忖道:风一旦来,周瑜必定不容,怕借来东南风,吾亦身死周瑜剑下,就算不死,怕也要将暴……

诸葛孔明一番挣扎,却不知是否该真正祭来东南风

诸葛亮的担忧也非多余,就在诸葛亮祭风的时候,周瑜已经做了完全准备,一边准备和曹操决战,另外一边却是决心一旦诸葛亮真的祭风成功,便立刻下杀手将之除掉

三天便是约定时间,一直等到二天,诸葛孔明也没下了决心

正当诸葛孔明踟蹰之时,忽然风声大起,七星台之手旗幡转动,却是东南风已起

见此一幕,诸葛孔明大喜,道:“天助我也”

转而奔下七星台便走

待到周瑜派人杀至七星台,诸葛孔明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诸葛孔明逃出赤壁,直往夏口而来,正见汉中王刘备

见诸葛孔明,汉中王刘玄德大喜道:“丞相果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莫测之术,东南风果至,只待曹操丢盔弃甲也”

诸葛孔明面色微沉,道:“王上所言诧异,这东南风并非臣所祭来”

晓得诸葛孔明所言向来不假,刘备赶紧道:“那这风如何起的如此突然?”

“怕是有异人相助?”诸葛孔明沉思道,可他想不出究竟有何人又这般神通,呼风唤雨,实在夺天造化便是如曹操、刘备、孙权当世最强者,虽能呼风唤雨可只是丁点,这般大风却非他们所能

诸葛孔明沉思,刘备亦不得知

“俺大概知道”忽然一声响传来

诸葛孔明和刘备的目光一起转向傍边的张飞

张飞手掌成爪,如同抓鸡崽子一般将一个和他有些相似的黑小子抓了过来,瓮声道:“崽子,你刚刚胡说什么?”

虽然被抓着脖子可张苞还是挺足了胸膛道:“俺觉得有一人可做到?”

“一人之力不可能”玄德蹙眉否决

倒是诸葛孔明知道张苞,这小子却是比张飞精明许多,故而问道:“你所言何许人?”

“白发渔樵”张苞道

八个月之前白发渔樵的事情倒是闹得厉害,只因三国年轻一代都受了挫刘封回来也对玄德告了白发渔樵一账,那时刘备正欲联合孙权,只拨了一批军士给刘封,让刘封去报仇同样魏、吴也都有行动,只是他们寻便整个江水也不曾见得白发渔樵

听张苞这般说起,刘备不信,倒是诸葛孔明问道:“张苞,你说跟了白发渔樵学了八个月神通,而你们一直都在江水之上,不曾离开?”

“真不曾离开”张苞点头道

“胡说”张飞声音响起,“世子曾需寻,咋不得见?”

张苞不屑道:“如果他不让人发现便是你们在他身边也发现不了”

“兔崽子”张飞大怒又要暴揍一顿

张苞见状大惊,迷迷糊糊道:“俺醉了”

于是乎,在场众人大吃一惊…,

诸葛亮是直接传音入张飞之耳:“将军且莫动手”

继而刘备、诸葛亮、关羽等个个环绕着张苞猛瞧

“这是什么神通”张飞终究还是出了声

张苞能入天人合一的时间甚短,他老子的声音尤带天威,立刻让他从天人合一的状态脱离出来

看着众人惊诧目光,张苞自傲道:“白发渔樵教俺的”

众人若有所思却没有出言多问,毕竟张苞已经归来数日张苞没有说明,显然是受了白发渔樵所嘱

刘备看了张飞一眼

“啪”张飞一个巴掌刮在张苞脖颈道:“说什么神通?”

张苞浑身一颤,却是知道,如果他不说,他老子真可能将他打残,想想白发渔樵也没有不让说,张苞便道:“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众人疑惑不解

看着张飞又要动手,张苞赶紧道:“白发渔樵可以做到和整条江水合为一体,他便是江水,江水便是他所以俺猜,他能用这种手段呼风唤雨”

“或许可以”诸葛孔明沉思道

“是真的可以,俺亲眼看到他轻轻挥手,便卷起千重浪真的,封哥儿、兴哥儿都可作证,他们就是被那一个浪卷走的”张苞有些不死心道

闻言,刘备转头道:“封儿为何你归来时不说?”

刘封一慌道:“儿觉此事有失颜面,所以就令人不得……”

刘备挥挥手,已经不需他再言,自语道:“当世究竟有何人能够做到呢?

张苞闻言立刻道:“那白发渔樵似乎识得俺爹”

刘备闻言,看向张飞道:“三弟,你可识得如此力者”

张飞正欲摇头,可转眼之间眼中浮现出一人,叫他一生最敬重之人

看着张飞迟疑,刘备道:“三弟尽管道来”

张飞挠挠头道:“不应该是他,他应该已经死了”

张飞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变色,尤其是以刘备和诸葛孔明脸色最是难看,他们已经意识到张飞说的是何人矣

当世修行大能不少,可如果说到可呼风唤雨的却几近没有,可偏偏那人可以

“张苞,将于白发渔樵相遇之事细细说来”诸葛孔明以命令的口气道

张苞不敢怠慢,详细说来

尤其是当张苞说到‘他们还招揽不起我啊’时,刘备和诸葛亮几乎可以确定,那白发渔樵之人究竟是谁了

“他回来了”刘备沉声有些颤抖,甚至流露出一丝畏惧

“主公勿忧,我去见见他”诸葛孔明安慰道,却是不称‘王上’,原来诸葛孔明也生了畏惧之心,因为‘王上’是那个人的一大忌讳

曾经多少称王称帝者,皆丧那人之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无尽恐慌

忽如一夜东南风,通宵达旦亡命火。

东南风来的忽然,吹的赤壁化火海,烧的曹操只顾亡命。

看着八十万大军葬身火海当中,便是曹操修为通天也挽救不得,终究只顾亡命而走。虽说曹操已成一道果,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一和天下无敌还是有很大差距,若是被蜀、吴诸将围攻,便是他也得身死道消。

故曹操只能率先逃遁,弃了八十万大军。

直到亡命至天明,奔走至华容道时,才知残败。

“孟获!”曹操仰天咆哮,左右不知,曹操心中已经惶惶不安。原来直到此刻他才想到孟获所言,东南风啊!甚至曹操猜测这东南风来的突然,只怕和孟获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孟获曾经言语,曹操也不由得动摇:难道他真是批命师,咋一语成谶!

“孤便知道你不会轻易死去,不管你是帝王道或是相命道修士,孤都静待你来!”曹操仰天怒吼,才算压制住心中那无尽的恐慌。

“走华容道!”曹操大声。也只有大声才能壮胆,才能压住恐慌。

恐慌在蔓延,尤其是魏、蜀两国,至于吴国却依旧不得知,便是知道怕也没甚担忧,身为吴国王上,孙权自是不会忘记他曾经说过的话。

蜀之王上刘备恐慌,丞相诸葛孔明亦然,交待一番后,诸葛孔明直往江水而去。

呼风唤雨,的确是孟获所为。

只因他已经完成了其重生以来最大的突破——一人二身。修为更是达到恐怖的壮魄境圆满,而且不是一个圆满,而是两个身体皆都圆满。

长生剑、不死刀成,孟获便将张苞、陆逊、姜维三人送走。

三人离开之后,孟获开始他最为重要的突破——合丹。

以长生剑为合丹之物,孟获将真气灌输其中,大成的真气自然而然和长生剑剑融为一体,当真气从长生剑剑再次流转出来时,已经化为法力。运转《长生经》,精纯的木属性长生法力归于孟获身体。

自此法力又成。

呼……

在法力初成,兵俑从识海一跃而出。出现在孟获身前。

修炼身外化身的功法来自地皇王莽,名《化身》,此功法不属任何境界,当属于神通。有些和掌中佛国类似。只是没有境界划分,化身成,便可拥有第二身体,从此多出一条命来。

前期修炼已成,只待最后一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化身。

而最后一步也极为简单,只是将法力灌注化身中,让七魄归己身即可。按照功法所述,在将七魄融入化身当中的时候,就会自动在化身中衍生出新的七魄,虽然衍生出的七魄可能有些弱小,可也绝对是化身,初时可能弱。可也照样可以修炼。终有强大的一天。

只是孟获的选择和功法还有些出入。甚至有些本末倒置,虽然依照功法可炼制出和本尊一般无二的化身,可毕竟本尊和化身还是有区别的,乃是以本尊为主,化身为辅,注定了化身要弱于本尊。乃是为了本尊身死,依化身续命的神通。

可孟获则不能依照功法所为。因为他不能将原本属于他的七魄收回,否则水、木又将冲突。他之一身修为怕是又要起冲突,最后沦为废人。…,

所以孟获要做的乃是将化身中衍生出的脆弱七魄收入体内,和神通融合之后,从而一举踏足壮魄境圆满。

当孟获将法力打入化身体内,随即意念也进入化身体内,所见一幕却是超乎他的预料。

正如功法讲的一样,在化身当中已经衍生出新的七魄,只是这七魄并非脆弱,而是强壮的离谱,且远远超过带着孟获一身水属性法力的七魄。

新的七魄个个强壮无比,如果说孟获的七魄乃是和孟获身体一样大小,那么新的七魄便个个都是巨人,像是万人合体一般。

恍然间,孟获有些明悟。

他用作炼制化身的兵俑可是来历不凡,当初兵俑在南蛮初成,可是将南蛮祝融族人全都杀尽,也不知道吞了多少南蛮人的魂魄,如今那些南蛮人留下的魂魄,在孟获七魄的作用下,全都融合在一起,化作强大离谱的七魄。

看此不带有任何属性的强大七魄,便是孟获也不忍道:“造化啊!”

却是再不用担心,本尊比之化身弱。

“收!”意念一动,化身中衍化出的七魄开始有了动静。

第一个天冲魄开始飞出化身体内,直往孟获脑袋顶轮落去。

此天冲魄并没有因为在孟获天冲魄衍生下,化作孟获的样子,还是一个极为狰狞的恶鬼样,才落入孟获顶轮便开始造反,欲侵占孟获身体。

只是孟获如何能如其所愿,不说孟获心智何等坚定,便是魔神晶百万恶魂也不能奈何他,何况只是些本该消失的恶鬼。

“炼!”孟获一声大喝,却是已经开始炼化,而且是以《玄功》的功法开始炼化。

“呜!呜呜呜……”呜咽声越来越小,渐渐在孟获顶轮中的天冲魄不复原来的样子,而是化作一团清气。

在清气成型的时候,孟获直觉一阵轰鸣声响起,却是他的头颅顶轮豁然开阔,宛若开天辟地一般,化作一个如同丹田那样的气海,其中慢慢的皆是木属性法力。

心念一动,孟获便知道不仅仅修为至壮魄第一境,而且还修成玄功第一变之精变。

接下来行功便是按部就班。在天冲魄之后,灵慧魄、气、力、中枢、精、英魄依此落入眉心轮、喉轮、心轮、脐轮、生殖轮和海底轮。

其中并无任何变故,其实脐轮便是丹田。

七魄与身轮相合的另一个好处,则是调动法力可随性所欲,一瞬间可让法力转变成神光。

因为本尊修炼的乃是木属性法力,所以神光神通依旧是造化神光,而且威力能强。

自此本尊达到壮魄境圆满,且再无隐患。

感受着玄功带来的强大肉身,孟获顿觉不可思议,这般身体宛若不死之身,却是比之姜维的半吊子不死之身也不知道要强大多少。

“难怪玄功在上古时期也被尊为最强功法之一,灵器根本就破不开丝毫。”孟获暗忖,其实孟获想的还是有些简单了,如果只是如此,玄功未必就能被上古尊为最强功法。

只是孟获现在不知,只以为世间最强壮魄境功法之一。

本尊成,孟获将目光转移到化身身上。

看向化身时,便是孟获也是面露惊诧之色,此刻的化身哪里还有兵俑的样子,而是和孟获一般无二,不论神态还是样貌都是没有差别,要说有差别的大约就是气息。…,

孟获本尊的气息乃是生机勃勃,盖因木属性长生法力和造化神光的缘故。

而化身的气息则是狂暴凌厉,水属性的阴沉和湮灭神光的凌厉尽显其身。

几乎实在孟获一个念动,化身便也自动行动起来。孟获直觉他自己好似有了两个灵魂,两个自己彼此大量,会心一笑,却根本就部分彼此。

其实也不是两个灵魂,还是一个灵魂,却是掌控了两具身躯。

孟获心念一动,不死刀落入化身丹田中,化身的修为开始节节突破,外丹、内丹、全丹,壮魄第一境、第二境……圆满。

本尊修炼玄功足矣,所以化身修炼的乃是帝王道修士特有的化龙玄功,化身七魄全都变化

成龙形,待到壮魄圆满,化身摇身一变,一条黑色四爪真龙出现在江水之上。这变身和曹操的身化黑龙没甚区别。

“哈哈哈……”孟获大笑。

“昂!”化身开口则是龙吟声不绝。

自此,孟获功法大成,自然是兴奋不已。

真龙化身壮魄圆满,本尊壮魄圆满,一人两身,举世只怕也是独一份的。

孟获心情大好则是因为身化真龙,从此又有谁人敢说他不具真龙命格,他自己便是真龙。

“中原天下必有我孟获一席之地!”孟获仰天长啸。

那俯视天下之傲气再次回到孟获身上,让他重拾信心,争夺天下的信心。

此心才生,便再不可收拾。

而此刻赤壁之战已到关键时刻,孟获仰天呼喊道:“呼风唤雨!”

只见孟获本尊站在化身龙首之上,化身仰天长啸一声,继而风云际会,以水属性法力,配合孟获学自天书上的呼风唤雨神通,再加身真龙操控天下万水之能。立刻,天地为之变色,气象为之转变。

风变了,雨也在风后相随。

至于是不是因为呼风唤雨之术,会将雨水也召来,从而灭了赤壁火,给曹操留下些基业,孟获都无心理会,只要有风足矣,让曹操就这样死去,孟获也不甘,只待他亲手操刀之时,好报大仇。

东南风需要一夜,故孟获不能受气化身,只待天明。

站立化身之上,孟获思绪良多。

思考踏足炼魂境,思考如何涿鹿天下。

眼看东方渐亮,孟获终于有了决心:“看来是该回……”

孟获的想法还不曾出口,忽闻有声音传来。

“孟获!”

不自然,透露出几分不安的声音传来。

向着声音来源地看去,孟获面露一丝笑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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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谁能批命

鼎天小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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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说就到~]几乎就在火烧赤壁当夜,诸葛亮便马不停蹄地往夔峡赶来,便是他也不知原因,可偏偏正让他找到了‘白发渔樵’

只是之前已有猜测,可真见到时,便是向来荣辱不惊的诸葛亮也露出骇容,江水之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白发渔樵,他所见者黑发成束,脚踏真龙,身与江融

“孟获”

诸葛亮强硬开口,却没发现其言语中的不安和恐慌,可从心底里诸葛亮感觉畏惧,他看不透孟获的修为,也畏惧孟获脚下那真龙

龙乃是传说中的存在,诸葛亮不是没有想过变化神通,可孟获在此,诸葛亮却没有多想,便是他自诩世间事皆知七七八八,可却从不敢想孟获有化身可变真龙

在诸葛亮的注视下,只见孟获缓缓回头,当看到其坐下四轮木车和其手中羽扇时,孟获面露一丝笑容

那笑容让诸葛亮加不安

“师兄,且来坐坐”孟获开口,其脚下的真龙却是结束神通,缓缓沉入江水当中,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同时那叶扁舟出现在孟获脚下

便是孟获也没有预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诸葛亮见面,没有因为宿命中的对立而大大出手而返,孟获的心极为平静,仿若真是师兄弟一般,甚至孟获还称了诸葛亮一声‘师兄’

只是因为孟获的称呼,诸葛亮变得加不安虽然他过去在人前以孟获师兄自诩,可真正见到孟获却未必敢如此自称,尤其是此刻的孟获

见诸葛亮不见动静,孟获却道:“看来要做师弟的亲自请你啊”

“不需”诸葛亮终究还是心志坚定之辈,岂能让孟获动手将他拘到舟上

因为孟获讲话的时候,已经拿起扁舟上的柳枝,在张苞的述说中,这柳枝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魔力

继而诸葛亮飞上扁舟上

“老鬼倒是收了个好徒弟”看着站立自己对面的诸葛亮,孟获面露微笑道

此刻诸葛亮置身江水之上的扁舟,便如同置于孟获的天地中只一眼孟获就将诸葛亮看了个透彻,诸葛亮体内的某些存在,便是孟获也感到不可思议

而诸葛亮也觉得登上扁舟乃是一个大错孟获的目光太具侵略性,他在孟获面前,就像是被剥的赤.裸裸的花黄大姑娘,只剩任人宰割的份

这是一次错

错一次可以诸葛亮不容再错,故作姿态的扇动手中羽扇,道:“师父相命一向很准,师弟也不差”

孟获哑然,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只见孟获摇摇头道:“老鬼算天算地算人算无遗策,可他算不来自己的命也算不来我的命啊”

诸葛亮微微变色,至始至终孟获对酆公玖都没有尊称一声师父,左一句老鬼右一句老鬼,却是让他不爽,要知道他这一身修为皆都酆公玖所赐

“师弟,你为国师应该明白尊师重道的道理如再对恩师不敬,吾便代师逐你出师门”诸葛亮沉声道

“嘿嘿嘿……”孟获笑道“老鬼早就视为我孽徒至于你想逐我出师门,还不够资格”

诸葛亮豁然站立起来

孟获不以为意道:“之所以教你一声师兄,乃是看在小师姐的面子上,否则岂能容你后入门者,在我面前放肆坐下”

诸葛亮面色数变,可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不是他想要坐而是陡然间他只觉有一条江的力量全都压在他的身上,如果再不坐下来便是他也要被重创…,

在诸葛亮坐下后,那恐怖的压力才消失不见

“小师姐还好吗?”孟获开口问道对于那初至酆公玖门下那个美人坯子的小师姐,孟获还是有些牵挂,只是从三仙逆行伐天之后,黄月英便消失了

“还好”诸葛亮答道

还好,就是不好了,孟获听得出其中的意外

“毁容了?”孟获问道

诸葛亮略停顿,却是心中惊讶,可还是道:“是”

“何人所为?”

孟获说的轻松平淡,可诸葛亮能听得出其中一丝阴冷之意

“她自己”诸葛亮答复道

“唉”孟获长叹一声,大约有些明白了,身在乱世,尤其是女人,绝世的容颜是祸非福

“何苦来着”孟获长叹,继而对诸葛亮道:“回去转告小师姐一句,孟获又让她恢复容貌的手段”

“她不愿”诸葛亮答道

“你呢?”孟获紧紧看着诸葛亮道

“我……亦不愿”诸葛亮倒是诚实

“哈哈哈……”孟获气极,仰天大笑,是个女人没有不珍爱自己的容颜,之所以毁容便是不曾有保住容颜的能力,可偏偏出了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也保不住自己女人的容颜,这样的人简直便是懦夫

对于孟获的嘲弄,孔明没有出声,或许孟获可以看透他的修为和隐匿的手段,可绝看不透他的心思

“孔明”孟获突然郑重道

“是”诸葛亮答应道

“孤知晓你来意,是担心孤斩了大逆不道的玄德?”孟获开口

诸葛亮沉默

看着诸葛亮默认,孟获开口道:“其实大逆不道与否,与孤已经没有什么干系,甚至有一天孤也要行那大逆不道之事但现在不行,孤还真要斩一切大逆不道者,其中有曹操、孙权,也包括玄德”

诸葛亮豁然又站立起来,心中惶恐不已却是以他见识,对于孟获此刻的手段充满恐惧若是在此,孟获想要灭谁人,还真不费吹灰之力

看着诸葛亮又紧张起来,孟获道:“其实也不是非要如此”

“你欲如何?”诸葛亮紧张问道

孟获伸出两个手指,道:“两个选择,第一个臣服于孤估计玄德不会,你也不愿那么便说第二个”

“如何?”诸葛亮赶紧道

孟获微笑,继而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如果你取代玄德,孤便不杀玄德同样不杀你”

诸葛亮大惊,盛怒道:“孟获,休得狂言”

看着诸葛亮的样子孟获转而平静道:“看来老鬼传授你的《孤虚相旺》之术,让你彻底丧失了上进之心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又能成什么气候便是你真的成为千古贤相又如何,不也脓包一个吗?”

孟获的话够难听便是想来沉稳的诸葛亮也想暴走,可想想心中大志,诸葛亮一边加扇动羽扇,一边心中默默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待吾所成何人敢耻笑吾”

“如果你为帝王呢,情况将全然转变想要成为一个好帝王,非三宫六院不可,妻妾也必须个个艳绝天下,我那小师姐也不至于跟着你受苦受累,还要自毁容貌怎么样?为了你的女人,便取代玄德”

孟获的声音落在诸葛亮的耳中,宛若魔音只让诸葛亮脑海中生出种种幻象

良久良久孟获有些惊讶地看着诸葛亮

却是诸葛亮心境上竟然突破了,将他施展的蛊惑魔音彻底过滤了

要知道此刻的孟获乃是本尊,这具身体可是带着深深的魔性,长生剑名字倒是好听,可还有绝命一说,七魄是数以万计冤魂凝聚而成魔性深种说孟获是个魔头都一点不为过…,

正是因为魔性深种,所以孟获可以发出一些勾人心魔的神通刚刚就通过言语对诸葛亮施展了这等神通,却不想不仅仅没有让诸葛亮动摇心志反而让其坚定了信心

看着诸葛亮眼色清明,微笑着看着自己,孟获便知道失败矣

虽然失败,可孟获并没有沮丧如果就这么简单可以胜了诸葛亮,那诸葛亮又如何能够成为他宿命中的敌人呢

心境上取得重大突破,诸葛亮恢复了其一向的沉稳和冷静,一副万事胸有成竹智珠在握模样却是他已经不再受孟获天人合一的影响,如此也不觉孟获有多强

“谢师弟成全”诸葛亮对着孟获一礼道

孟获也不恼,转而道:“如此师弟为你批一命”

诸葛亮微笑道:“洗耳恭听”

“你这一生,不,应该是永生都不会君临天下了”孟获缓缓道

诸葛亮闻言面色微变,可很快又恢复过来,只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

“真的吗?”孟获微笑道

诸葛亮不回答,只是道:“师弟继承相命一道吗?”

孟获也不回答,只是道:“老鬼传人也有几个,小师姐是,你是,左慈也是,我只能算是半个小师姐跟了你,左慈不出世,当世也只有你和我不妨你也给我批批命”

诸葛亮略作沉思道:“师弟啊,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永远都改变不了天下三分已成定局啊”

显然诸葛亮也熟知孟获,研究孟获所作所为,大约也猜得几分孟获真意

孟获一愣,转而摇摇头道:“如今天下已经三分,不过很快就要一统了,而一统的天下的便将会是孤孔明你且看着,不需多久,便是孤君临天下之时孤若为帝,立刻便会恢复小师姐容貌,且看世间谁敢不敬孤之师姐”

诸葛亮微笑,却不以为意,天人合一不能困他,终有破解之法,故诸葛亮道:“那便看看究竟谁能批命”

“拭目以待”孟获微笑,同样信心十足

自此,诸葛亮心中惶恐尽去,已然站立起身,便欲告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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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三国杀的第一百七十九章

谁能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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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公瑾吐血

(12点)

诸葛亮起身欲别,可突然间孟获开口道:“且慢!”

感受着孟获言语中不善的气机,诸葛亮颇为凝重道:“你欲如何?”

盯着诸葛亮,孟获缓缓道:“孤早年出道拜在老鬼门下,老鬼没传孤功法神通,甚至还派了几个小鬼追杀孤。老鬼死的早,便不予追究,只是当年几个小鬼却不可轻饶!”

诸葛亮身体一颤,也知晓孟获口中的小鬼乃何人,当是六丁六甲,而且他也听六丁六甲说起早年追杀孟获之事。只是如今六丁六甲却已归他,虽然六丁六甲没甚实力,可还是有些用处,至少在探听消息,寻山问路方面,六丁六甲可有着寻常人不具之优势。

如今孟获开口报仇,显然是要断他一臂。

诸葛孔明的面色变得阴晴不定,握着羽扇的手都在颤抖,可最后还是大袖一回,留个手持飞剑和盾牌的神将出现在扁舟周围的江水上。

六丁六甲出现,齐齐对诸葛亮道:“主人。”

至于孟获却是被他们留个忽略,只因他们已然认不出孟获,十八年孟获或多或少有了些变化,而他们认人却是全凭气息,此刻的孟获气息早却已经发生了转变,他们认不出也在预料之中。

只是诸葛孔明也明显捕捉到了这一点,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孟获。

而孟获同样诧异地看着诸葛亮,道:“孤该说你忍辱负重呢?还是真懦夫也?”

闻言诸葛亮嘴角抽动,也顾得上六丁六甲为何不识得孟获的疑问,一个闪身便离开扁舟,出现在悬崖之上他那四轮木车上。

直到坐在木车上,诸葛亮才意识到刚刚的疑问,想要问个明白,可江水中央哪里还有孟获的身影,六丁六甲亦不见,扁舟倒是在,甚至白发渔樵也在,可诸葛亮直到那白发渔樵绝非孟获。

转眼之间换了一个人,便只有精通天人合一的魔神一脉才可做到,如孟获和真正的白发渔樵。

在江水之上完成突破,孟获已经不打算在继续待下去,孟获离去,白发渔樵瞬间便出现在船上,出现的太过突兀,出乎人之所想。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

沧桑的声音响起,诸葛亮深深看了白发老渔樵一眼,转身离去。

待所有人离开后,老渔樵停了歌声,缓缓抬头看看南方,又看看诸葛亮离去的方向,轻声道:“都是人杰,开天重任啊……”

声音很轻,没有人能听得见。

当诸葛亮回到夏口,便见刘备前来问道:“丞相,可已……”

诸葛亮阴沉的面色道:“是他。”

“嘶!”刘备倒吸一口冷气,面色金黄的可怕。

“王上勿忧,所谓天人合一亦有局限,不需多久臣也习得,自可破解之。而孟获真实修为也不过只是壮魄境圆满,想要炼魂没有十数年怕其也不成。只要王上赶在孟获之前炼魂有成,便孟获也无甚威胁。”诸葛亮宽慰道,却没有说孟获坐下真龙之事。

在回返的一路上,诸葛亮便苦苦冥思,当世没有真龙才是,可孟获脚下真龙应该是变化之道所来,可究竟何人变化,则是诸葛亮也不知。

虽然得了诸葛亮的宽慰之言,可刘备还是苦涩道:“炼魂何其困难啊。”

“曹操能成,王上自然可以!”诸葛亮鼓起道。

刘备却还是不自信道:“曹操是挟天子,以天子名义聚拢气运,才修成一果,孤焉有那么多气运可用。”…,

诸葛亮沉思片刻,道:“云长亦快壮魄圆满,若关将军能够真的圆满,则可容易踏足炼魂境,以关将军之攻伐手段,足可抵挡孟获。”

闻言,刘备若有所思道:“丞相的意思是,让二弟大开……”

“王上明白便是,此事不可多言。”诸葛亮赶紧道。

刘备点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办法,只是二弟义长,今晨往华容道劫杀曹操,本有斩曹之机,却被二弟放过。只怕……”

却是如演义一般,关羽竟然在华容道放了曹操一马。

只是诸葛亮闻言不但不恼,反而笑道:“王上多虑了,关将军早年受曹操之恩。如今却是还清了,从此关将军杀将起来便再无情分矣。”

刘备闻言大喜道:“你是说,云长从此便要……”

诸葛亮也是微笑点点头。

刘备也是面露喜色,只是在笑容之下隐藏着一丝不定,这不定太过隐晦,便是诸葛亮也不曾发现。

那一丝不定乃忌惮也。

君臣之间从来就做不到真正的心心相交,便是有古之仁君之相的刘备和有古之贤相之象的诸葛亮,同样做不到。

只因诸葛亮太过优秀,优秀的有些超过丞相所职。

试问刘备能的荆州、益州凭借何也?难道便是凭他那一哭,凭他那仁德之名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在这个乱世能占据三分之一,却是全赖一人,而这人不用说便是卧龙诸葛孔明也。

得荆州、占益州,称汉中王皆是如此。

尤其是此次赤壁之战,联合东吴乃诸葛孔明之策,草船借箭更是诸葛亮一手策划,而且凤雏庞统也是诸葛亮所请,甚至火攻、祭风也都有诸葛亮的影子。如今破孟获天人合一,又料定关羽必定饶操。

诸葛孔明当真可算得上算无遗策,参尽造化。

如此博才之丞相搁在那个帝王身边都会感觉到不安,便是曹操那等枭雄,也不因此杀了许多多才之士吗?

刘备虽忌惮,可却只是那么一点点,念头初生便压制了下去,因为他知晓诸葛孔明并非帝王道修士,且从来没有杀过一人,甚至诸葛亮都不杀生,这样的人大约不能为帝王。

也正是因为这个念头,让刘备心安。刘备不知,诸葛亮虽不杀人,可双手早已经沾满鲜血,洗之不尽。

于是刘备问道:“那当下该如何?让云长攻孟获根基之南蛮吗?”。

诸葛亮立刻摇头道:“非也,孟获一日为南蛮王,便是朝廷属臣,我们攻南蛮师出无名,还会落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南蛮一日不变,我们便一日不能出手。当初联合孙权之时,孙权可是提出要荆州的条件,只是如今大战即罢,让云长据荆州便是。如此一来,孙权意荆州,曹操志荆州。只要云长在荆州,则必定大战不止,何愁云长不能圆满,不能炼魂!”

刘备点点头也颇认同,可还是道:“若云长直面东吴和曹魏,只怕两面受敌,便是云长善战,终不敌双方矣。”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臣请命,北出汉中,越祁山,破曹后方!”

“妙!”刘备颇自兴奋道,“孤能得丞相,何愁天下不平。即日起云长为荆州牧,镇守荆州;丞相为武乡侯,并出祁山。”

“谢王上。”诸葛亮欣喜道,却是由不得他不欣喜,名义上他是为了让关羽成道,可事实上如此这样,他之道亦可成也。…,

历史、演义再也做不得准,一切因为孟获全然变了模样。

赤壁之战才结束,蜀汉便率先动作起来。

首先,便是关羽被任命为荆州牧。

其次,蜀汉任命诸葛亮为武乡侯,欲屯兵汉中。再出祁山攻曹操。而且诸葛亮亲自作赋,罗列曹操十大罪名,第一条便是挟天子令诸侯,欲灭曹魏。

这一次曹操有些坐不住,没对关羽出手,却是开始对诸葛亮动手。

赤壁一战,曹操是率先逃命了,可后来曹军也是逃遁出不少,尤其是那些身具修为的道兵,除了淹死一部分,凡火未必就能将他们怎样。而且曹操麾下战将并无死伤。

一声令下,在五子良军率领下,二十万曹军直扑汉中。

五子良将轻易掌控汉中,却是因为诸葛亮并未出现在汉中,只以为是诸葛亮狂言。

得闻曹军占据了汉中,诸葛亮浑不在意道:“无碍,曹军粮草滞后,未必敢深入巴蜀之地,待吾往汉中,自可破其所部。”

其实诸葛亮想要出征汉中的,只是当他要行动是,却意外得闻周公瑾因关羽为荆州牧被气的吐血,顿时暂缓行程。

当时献帝还在位,刘备命关羽为荆州牧,虽没有得到朝廷旨意,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事实上天下已经三分,可如果擅自动武,便是不遵朝廷,落个大逆不道之名。

此事能够回应的也只有曹魏,毕竟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只要曹操不承认,关羽这个荆州牧便算不得数。

当得闻关羽为荆州牧,周瑜气愤怒叱道:“蜀汉无信!玄德乃仁德之主,断然不会做出此事。必孔明之计,孔明这是不想荆州归吾东吴,抢先一步任命荆州牧,他如此所为,世人谁能奈何他!可恨,且让孔明占据上风,待曹操以天子名拒绝之,吾必率众拿下荆州!”

周瑜在期盼曹操挟天子不承认关羽为荆州牧,可受到消息的曹操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却是因为关羽在华容道饶他一命,曹操心生感激,不曾立刻对关羽出手,却是曹操也知,如果此刻他以献帝名义不承认之,则关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因此,周公瑾被气的吐血不已。

周瑜什么都好,可偏偏太实诚,蜀汉违约,让他怒气难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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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蛮王墓

(12点)

诸葛亮没有立刻出征汉中,倒是让曹操占据汉中,便是刘备也有些心惊,毕竟汉中是深入巴蜀第一站,乃兵家必争之地。故刘备问及诸葛亮原因,诸葛亮则道:“周瑜气短,如今因云长为荆州牧已然气厥吐血,臣出征之前欲往荆州,若能在荆州州郡南郡上做些文章,怕是周瑜得吐血三升。如此接二连三,便算是周瑜铁打的修行者,也得呜呼哀哉。”

刘备闻此大喜道:“丞相需何物,孤鼎力相助,东吴若失周公,气数将尽矣。”

于是君臣合计一番,定下气死周瑜之计。

不说诸葛亮如何三气周瑜,单说孟获。

离乡十八载,中原之事终于告一段落,该布置的也已经完成,再归时便是天破天惊扭转乾坤之时。

十八载,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八载?当再次踏足这片土地时,便是孟获这个穿越的后来者也不由得近乡心怯,这里乃是他的家他的根,更有他深爱的人。

孟获已经想过种种再见家,再见爱人时的场景,可真正回来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南蛮早已经按照他离开时定下的策略发展,穷山恶水变成了肥沃耕地,猛兽飞禽变成了牛羊成群,山洞巢穴变成了瑶寨庐舍,野娃变成书童。南蛮早已经不再是中原人想象中的落后野蛮,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间净土,开化文明之地。

而孟获想象中归来时,族人涂红抹绿载歌载舞奔走相庆的场面平没有出现。

便是他一路行来,遇到南蛮人都是些妇孺,青壮却不曾见到一个,蛮人妇孺并不和他交谈,甚至还以一种颇为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开化的南蛮似乎有些压抑,再没了往日的欢腾和热闹。

带着浓厚的不解,孟获往银坑洞,不,现在应该叫做蛮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孟获撒开速度飞走,便是宛若一阵风吹过,须臾间就到他当初建立的楼宇上空。

“杀!”豁然间一声吼声传来,气机之强震得身在半空的孟获也是一阵气血上涌。

投目望去,只见在蛮王府外至少聚集十万蛮人,个个身骑野兽,举刀喊杀,隐隐间气息连在一起,竟有聚成战阵的驱使。

只一眼孟获就看的透彻,这十万蛮人所修炼的功法,应该就是他当初离开传授的贪狼七式,而且如今差不多都是真气大成,十万真气大成修士,便是孟获也不由得变色。

“难道要造反?”孟获诧异道,还以为他离开十八年,蛮人竟要造反。

要说这十万蛮人修士,如果真要造反,怕是以祝融琪琪壮魄境的修为也难以镇压。

可想想他吩咐孙尚香带回来的万物鼎,情况不该如此才是。

孟获正欲从半空降落下去,可忽闻一个声音传来:“蛮族儿郎,我们伟大的王,并非身死,只是中原有事,还不得归来。”

声音颇为熟悉,正是蛮王府管事的福公公,被孟获收服的伏波山神。

“福公公,休得诓人。王的合丹圣鼎已经回来,且成为无主之物,你当我们无知不成!立刻让王后出来,率领她的亲卫军,和我们一起杀至中原,为王报仇雪恨!”

“为王报仇!雪恨!”十万蛮人一起放声嚎叫道。

这一幕落在半空中孟获的眼中,不由泪噙眼眶,鼻子发酸。原来蛮人从来就不曾造反,只是欲为他报仇雪恨。而这也怪他,是他主动放弃万物乾坤鼎为合丹之物,所以才让族人误解。…,

“咱家真没有欺骗族人,咱家命魂还在王的手中,如果王真的身死,咱家肯定也活不成矣。族人们,不可贸然行动,中原并非善地啊!”福公公放开嗓门吼道。

“哼!”只听有蛮人首领冷哼一声,却是最早的蛮人一批首领之一的木鹿大王站出来道,“福公公休得再骗人,王之大兄已经为王建立墓地,若王没死,他能这么做吗?快速让王后下令,如果王后再不下令,休怪我等不遵命令,擅自杀过泸水!”

福公公一时无言。

自从孙尚香带着万物鼎归来,不久之后,万物鼎便自动变化,成为无主之物,鼎中的一万红水军,还有貂蝉、蔡昭姬等人便都现身。

很快孟获大兄孟节现身,言孟获合丹之鼎已成无主之物,孟获已死。其利用风水之术建起一座大墓,要求蛮族儿郎,杀至中原,为孟获报仇之余,也要寻会孟获尸骨,安葬其中。

也正是因为孟节所作所为,让蛮人坚定了孟获已身死的看法,要求杀至中原。

几乎蛮人青壮全都聚集蛮王府,已经请战三天,就快要压制不住。如果不是孟获临别时,将南蛮大权全都移交给祝融琪琪,他人无权调动兵力,只怕蛮人早杀过泸水,踏足中原之地。

站立半空中的孟获大约明白了所以然。

心中不由盛怒起来,却是对他那大兄心存不满,不知自己死活,竟然为自己建了大墓。看来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好重新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怒目转向蛮王府后,果见在原本的银坑洞已经变了模样,一座雄宏的大墓矗立期间,孟获冷哼一声便想要将大墓碾碎,可当他的神念接触到大墓的时候,却不得与放弃。

“好个孟节啊!看着这些年你也没闲着啊,风水之术倒是长进不少啊!”原来孟获已经看出些许端倪,如果他破了大墓,只怕整个南蛮都要沉沦,孟节竟然将南蛮地脉全都调动期间,才汇聚成这么一座大墓,如果他将大墓毁了,等于将南蛮的龙脉也毁了,从此之后,南蛮将会成为真正的不毛之地。

下面的争执还在继续,最早的蛮族首领一个个站出来,要求出战,如今他们的修为也是最高,差不多就到了合丹巅峰,福公公便有些压制不住。

孟获也不想在听下去。

“王已死,若王后再不报仇,那她就不配再做我们的王后!我们要新选蛮王和王……”终于木鹿大王爆出这等不敬之言。

“哼!”

一声冷哼声响起,宛若天威降临,将木鹿的声音打断。

众蛮人惊讶抬头看去,只见之人从天而降。

既要落地的时候,忽出声喝道:“木鹿,你想造反吗?”。

木鹿大王满脸不信之色,可听闻言语,立刻从其那巨象坐骑跌落下来,匍匐在地面上,颤抖着身体,大声道:“木鹿见过大王,木鹿无心造反,只以为大王已遭不测。故……所以,木鹿恭迎大王,祝大王法力无边,白日飞升,寿与天齐……”

“好了!”孟获将木鹿的谀奉之言打断,“带着你之所部,立刻消失在孤眼前。”

“这……”木鹿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身后族人。

“啊!大王还活着!”

“这就是大王,好厉害哇!”

“大王万岁,大王法力无边,白日飞升,寿与天齐!”

对于蛮王,更多蛮人只是听闻传说,却甚少见过,如今得见却发现他的王,比传说中的更加强大,回神过来个个学那木鹿,齐声吆喝起来。…,

看着单纯的蛮人,孟获直觉自己好似成了星宿老怪,不由面带一丝苦笑,道:“蛮族儿郎,本大王回来了,欲见王后那个。你们也速速回家,和自家婆娘亲热去吧,打仗以后再说!”

和族人讲话,不需中原那些文绉绉的言辞,更不需要那些煽情的言语,这等近乎有些习气的话语却是最合适,因为他们都是蛮人,也是他孟获的族人、亲人。

“大王果然是大王!”不少蛮人心生感应,对于孟获却是更加忠心,一个个开始散去,或许真格回家和婆娘亲热去了。

族人是散去了,可木鹿、朵思、乌戈、刀牌、金环三结等八位蛮族首领却不曾离去,不是他们不想离开,而是孟获刚刚已经传言,要他们八个留下。

待族人散尽后,孟获温和的面孔变得阴冷下来,对着八人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此闹事?”

八位首领目目相觑,终究还是木鹿上前一步道:“大王,不是我们非要来,我们也绝没有忘记大王离去时的交待。只是下面有些压不住,如果我们不来,族人就要换首领。大王你可能不知,这些年族内出现了许多修行天才,修为就快超过我们,如果我们再不来,真的可能被他们取代了。”

孟获知晓,木鹿等人不敢和自己说谎。

看来他们身上应该还没有问题,孟节所谋不在他们身上。

可就是这样,孟获也心生不快,道:“这点事情都压制不下去,看来你们的首领为之也快要到头了!”

八位首领低头不言。

“滚吧,过些日子来吧。一个个皆都合丹巅峰,孤想想法子让你们壮魄。”孟获喝道。

八位首领一个个兴奋道:“谢大王。”

继而飞速离去。

“你倒是好威风,一回来就教训人!”冰冷的声音从孟获身后响起。

孟获转身,立刻赔上一副笑脸。

“怎么舍得那么多中原美人了?”祝融琪琪一脸挖苦地看着孟获。

只见孟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盯着祝融琪琪玲珑身躯一阵猛看,道:“中原美女虽多,可看得摸不得,不如咱南蛮啊!”说话间还凑近两步,好像真要动手似的。

祝融琪琪白了孟获一眼,转而脸色又阴沉起来道:“你不说答应过我,再不以身犯险了吗?”。

再相见,期间却又经历许多,几近生死边缘,祝融琪琪嘴倒是硬,可孟获能够感受的到她心中的关切,和那一份心惊的悸动。

“对不起,才回来。”孟获开口。

于是,眼泪再也噙不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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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身死成谜



话虽简单,却极用心,让她本就硬不起来的心,再次柔软起来。只瞬间扑入孟获怀中,粉拳捶打,发泄着心中的牵挂和委屈。

美人在怀,却成泪人,便是孟获也不由心痛,悄声在美人耳边道:“孤助你踏足壮魄圆满。”

孟获一句话,顿时让祝融琪琪羞恼道:“坏人。”

“哈哈哈……”孟获仰天大笑。

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约定,壮魄圆满意味着可彻底掌控血脉之力,让血脉之力全都化为法力,至于炼魂境便是血脉之力也帮不上忙。

而按照他们的约定,一旦祝融琪琪彻底掌控血脉之力,那么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不仅仅是名义,更是实质上的。

逗乐祝融琪琪后,孟获才进蛮王府,才回到他的家。

一家人也算团聚,孟获、祝融琪琪分左右盘坐高位,在孟获身后乃是南蛮的大总管孟优,祝融琪琪身后则是貂蝉、蔡昭姬。

听孟优说起如今南蛮除却十万能征的贪狼军,就快构成超级二阶战阵。更有一万孙尚香所领的红水军,亦有祝融琪琪所领的一万烈焰军,也就是之前蛮人所谓的王后亲卫。

这样算下来,南蛮倒是有十二万大军可用,皆可结成二阶战阵。

“夫君如真要杀回中原,倒也可。”祝融琪琪看着孟获道,这一回她竟然主动提及战事。

孟获能够看得出,祝融琪琪怕是再不会离开他身边。如果真要战,怕是祝融琪琪也要领兵上阵矣,还别说以祝融琪琪的修为配合烈焰绝阵,爆发出的力量端不在孙尚香之下。毕竟孙尚香的修为还潜。

孟优还是有些蛮厚,听祝融琪琪之言,还真以为要战,立刻嚷道:“二哥出战吧,我打头阵!”

孟获摇摇头,道:“如今南蛮也算有了些力量,可未必就能在中原站立住跟脚,此事不急。”

祝融琪琪微笑。孟优颇为苦恼。

继而孟获将孟优揪到身前,喝道:“你见过大兄了?”

孟优有些迷糊道:“没见。”

倒是祝融琪琪开口道:“我见过了。”

孟获面上闪过一丝不愉,道:“他人现在何处?”

祝融琪琪道:“大兄前来,对我言你已身死。建立墓地后,便往中原去了,说是要寻回你的尸骨。要不是文妃妹妹说你无恙,便是我也差点信以为真。”

“哼!”孟获一声冷哼,“还好他走得快。否则这次孤便亲手送他进墓!”

对于孟节的行为,孟获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要不是他之前神念横扫南蛮,没有发现其踪迹。此事只好作罢。否则他会亲手将孟节抓住,镇压在他一手构建的大墓中。

听闻孟获所言。祝融琪琪一惊,道:“夫君万不可莽撞。大兄说他以风水道大成之力,集南蛮所有大地龙脉,汇聚成一座大墓,若其中葬下先祖,则子孙后代必出真龙天子矣。此大墓关乎我南蛮气运。”

孟获也颇为惊诧,风水道大成,那么便是孟节也修至壮魄圆满,同样孟获惊讶的还有孟节的说法,子孙后代必出真龙天子。孟获行走中原十八载,却从未听说过又修炼风水道的修士,似乎当世风水道修士也独孟节一份。对于风水孟获也了解个大概。

风水又名堪舆,最大建树不是战斗,而是点穴。虽然风水道修士战斗力很强也很怪异,可他们的点穴之术却更是诡异莫测。此点穴非彼点穴,这里的穴指的是人住的房屋和葬死者的墓穴。…,

风水师若是要害人,知道改动地势,或者故意指一绝脉之地为阴宅,便等着倒大霉吧。

风水师能害人,同样能福人。

其中便有龙穴一说,葬龙穴者,子孙后代必出真龙。

虽然孟获颇为惊诧,可还是有些不爽,这墓穴明显是准备葬他的,可他偏偏没有子孙后代,只怕最后真的造福子孙,也不是孟获这一脉,怕好处都要落在孟节后辈身上。至于孟优,孟获想都没有想,天性蛮厚的孟节,子孙后代也好不到那里去。

孟节留下的东西必然包藏祸心,孟获纵然是不能毁了墓穴,可以天人合一神通,改动大地龙脉走势却能做到。

“走。随孤破了他的风水术!”孟获起身。

众人自然相随。

很快一行六人抵达虽未的蛮王墓前,开路的乃是福公公。

“王,到了。”大墓前,福公公道。

看着眼前的大墓便是孟获也有些发呆,只因此墓见得太过宏伟了一些,根本不像是墓,更像是一座超级宫殿,九条龙脉延伸而至,形成九条蟠龙石柱,将整个墓地高高抬起,墓有九层,入口在最下端第一层。

福公公说罢,退到一边,这墓他可打不开,因为墓前有一碑,碑上写着几个字——“非亚圣孟氏子孙,不得入内。”

别看只是几个不起眼的字,可宛若魔力存在,福公公是万万进不去,也不敢靠近的。

孟获自然也注意到上面几个字,冷哼一声道:“都随我进去。”

继而孟获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众人自然相随。

有孟获开路,那诡异的气息消散,便是福公公也跟了进去。

入墓的洞口漆黑,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只一步孟获便出现在其中。

只是进入其中,孟获便是一惊。

只因,在他的身边只有一人,孟优。至于刚刚还随他左右的众人却一个都没有进来。

“怎回事?”

祝融琪琪惊呼,却是她们刚刚明显已经随着孟获走进入口,可转眼之前。她们又回到石碑前。

“变了。”福公公惊呼,却是石碑发生变化。

“擅入者,死!”

“看来,此地只有孟氏族人才能进。我们等着吧。”祝融琪琪道,眼中明显有不甘闪过,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来,她本也是孟氏族人,可偏偏因为血脉之力的关系,突破不了最后一步,只具名不具实,这样她便永远没有进入孟氏祠堂和墓地的资格。算不上孟家人。

看着众人没能跟进来,孟获初为惊讶,可转而就被眼前所见惊呆。

只见第一层墓地内部,摆放着十几具棺椁。在棺椁上端有着一张人物画像,画像傍边还有写着姓名的牌位,牌位两边则是长明灯。

孟优也是一愣,转而盯着一张画像猛看,继而大声嚷道:“二哥。这是父亲大人啊。”

随着孟优的视线,孟获看向那人物画像,虽然对于自己便宜老子不熟悉,可应该就是没错。

随着孟优拜了一拜。孟获面色有些凝重了起来。

只怕这里还真动不得了,为了以为孟节只是为他准备的墓。现在看来孟家列祖列宗都应该葬在这里了。

掘人坟墓这等事孟获可干不出,更不要说还是自己祖宗坟墓。

拜了便宜父亲。孟获喝道:“走去上面瞧瞧!”

“孟优,你可知之前父亲和列祖列宗都葬在什么地方?”孟获开口问道,便是他从来没听说过祖宗墓地这回事,还以为和其他蛮人一般,找个山洞放进棺椁,进行了所谓的天葬。…,

被问及,孟优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父亲大人下世时,你我都小,乃是大哥一手操办,墓地在哪里,真不知道。”

孟获点点头,道:“走上面看看。”

第二层,同样有几具棺椁。

“这应该是祖父。”孟优指着一棺椁道,继而又拜。

孟获也跟着祭拜。

第三层,同样如此,却是又一带蛮王葬于此,再拜。

第四层

第五层

……

直到第八层。

“这应该是第一代蛮王了。”孟优道。

再拜。

“不知道上面又葬了谁?”看着最后一层台阶,孟优疑问道。

孟获也是深深不解,一百九十多年,此地已经连续葬了八代孟家先祖,最上一层本来应该是第一代蛮王,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上面必定是为大人物,可在孟家历史上,此地应该不存在辈分更高的孟家先祖才是。

“难道是我孟家那位老祖宗?”孟优面带一丝敬重和不可思议之色。

孟获怵然一惊,道:“休得胡言!”

孟获却知道孟优口中的老祖宗是谁,能称得上老祖宗的只有亚圣孟子,亚圣何许人,那可是圣人,不可能死,更不可能葬在此地。

喝叱孟优一句,孟获带着忐忑之心,往最顶层走去。

最顶层的空间已经不大,唯有一个密室大小。

当孟获、孟优走进其中时,却是被惊呆了。

一张慈祥老者画像,正是世人传送的亚圣孟子,而下面牌位上写‘孟轲、子舆’等字样,也证实了孟获的猜测。

轰!

孟获直觉脑海一阵轰鸣。

“这怎么可能!”孟获放声嘶吼道。

亚圣牌位真再次,打死孟获也不敢相信,跟不愿相信。

虽不知亚圣手段,可从孟节所掌握的手段来看,亚圣必定修为通天,被尊为圣,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死。

如果说亚圣都死,那又有几人可成圣。

这冲击来的太过强烈。

不单单是孟获不相信,便是孟优也不愿相信,“不可能!啊!不可能!”

“二哥,你看这里没有棺椁,肯定是假的。老祖宗肯定不会死,老祖宗肯定在天界。肯定在!”孟优歇斯底里呼喊道。

孟获有些怔怔看着慈祥的画像,从其中感觉到一丝化道的气息,这气息就像是老鬼酆公玖和南华老仙化道时的气息一模一样。

“真的死了。”孟获缓缓低语。

“孟节,你给我出来!”孟获放声怒吼,“我知道你肯定能听得到,出来!告诉我老祖宗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

“为什么……”

也不知孟节是否听得到,横竖是没有回应,或者说便是孟节也不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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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亚圣底蕴

寂静的蛮王墓,埋在了历代蛮王。只是真正踏足最后一层,却是让蛮王一脉最荣耀的骄傲全部粉碎。蛮王,乃亚圣一脉,这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世人尊重的原因,否则以当初孟获蛮王身份,哪里可能在中原立足。

一切都是因为蛮王一脉的先祖——亚圣孟子。

多少年来,世间没有圣人,孟轲能挂个圣子,可想起成就有多高,绝对是从古至今最为耀眼的人物之一。

可世人不知,为世人虽推崇的亚圣,早已身死。

那画像上流转的化道之力做不得假,亚圣真的陨落矣。

尽管孟获和孟优不愿相信,可事实便是如此,那牌位和画像击碎了他们烙在血脉的骄傲。

一瞬间两人皆尽失神。

尤其是孟获,更是仰天怒嘶,显然孟节早知道事实,可他却从来不知,亚圣一脉最要紧的秘密,也大约只有他们这一脉知晓,而知晓秘辛之人,之前也只有一个。

直到深入墓地,才又有两个人知晓。

孟获的嘶吼没有得到回应,此刻他便知道,怕是再也得不到回应了,孟节建起此墓,不论目的处于什么,都不会再归来了,显然他将这个本该有他保守的秘密传承了下去,或许世间从此就再没有孟节此人。

良久,良久……

“二哥。”孟优颤抖的声音将孟获唤醒。

孟获身体一震,继而面色颇为凝重地看着孟优道:“纵死今日所见不得外传!”

孟优素来蛮厚。可也知晓轻重,立刻重重点头。

“你且出去吧,我要再次闭关!”孟获道。

拖着沉重的脚步,孟优立刻墓室。

寂静的墓室中。只留下孟获一个。

蛮王从中原归来,蛮人皆都期待着见到传闻中的王;木鹿等八位蛮人首领,也期待孟获对他们的承诺;祝融琪琪也有些期待,期待着壮魄圆满,期待着……

可这一次孟获让所有人的期待全都落空。

当孟优从墓室中传来,便传达了孟获的命令:蛮王闭关,死关!

而且是长时间的闭关。

孟获并非食言而肥之人,可这一次关系太过重大。关系到老祖宗的死因,关系到天地间的秘辛,在此面前其他小节,皆需抛在一边。

墓室最高一层。看着亚圣画像,感受着画像流转出的气息,孟获道:“孟节,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继而孟获的身体开始自动悬浮起来,悬浮在密室中。

孟获发誓。他并没有动用任何修为和神通,造成这一切的全是因为这墓室中距离的龙脉之力。

龙脉,孟获也知晓。许都地下便有一条龙脉,身在龙脉之上修行。可助帝王道修士极早化龙,也可让气运真龙早日凝实。化为完整的九爪状态。

依靠一条龙脉,曹操就可以化身黑龙。便可想象得出龙脉的不可思议之用。

孟获的化身可以化龙,那也是借助孟获体内的七爪气运真龙。本尊想要化龙,便需要更多的气运,而想要本尊和化身全都化龙,非得气运真龙圆满不可。

本来要气运真龙圆满,非得借助庞大的气运不可,而要得到气运则必须得天下,聚龙气。

可此刻看来,似乎也未必如此。

凭借南蛮聚集的九条龙脉,孟获完全可以凝聚圆满气运真龙,从而彻底化龙。

一旦化龙,便是打破所谓命格的时候,从此孟获不仅仅身具真龙命格,更是可化真龙。…,

这无疑是一场造化,而这场造化,则是亚圣一脉的底蕴,也是孟节最后的手段。

显然,孟节并非为他自己所准备,也非为什么所谓的蛮王子孙后辈所准备。

这一切都是留给孟获的。

别人或许可妄自猜测他孟获身死,但知晓孟节已经功法圆满,当不会也这样认为,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僵硬,可那割不断的血脉之力却是让他们可生感应。

就想孟获知晓孟节不会再回来一样,孟节必定也知晓孟获未死。

如此便说明一切皆是孟节有意为之,留下一场造化给孟获,而这也可能是孟节送给他的最后一场造化。

孟节的所作所为让孟获迷惑。

龙气已经开始向着他的身体灌输进来,便是他不修炼也会脱变,直到一日化为真龙。

带着疑惑,孟获将神念延伸至亚圣画像。

这画像也非简单的画像,并不是虽有的法宝都能承受的住化道之力。

化道,乃是一种奇特的力量,不是人可修炼,更不是宝物可具有的力,这力量属于天道。何为天道?无人知晓。只以为天道无所不容,世间种种皆在其中,修行之士也不例外。而所谓证道,便是借用天道的一种能力,如创造、毁灭种种。而化道则是天道的一种自我完善,当强大的修行之士身死,某些神通便会成为天道的一部分,让天道掌握的力量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完善。而这便是修行之士对天道的可怜认识。

化道之力流转,便说明亚圣已经陨落,且某些神通手段也成为天道的一部分。

而这画像能留住一丝天道之力,当属逆天的法宝。如果真可催动之,大约可让仙也化道。只是使用之人,怕也会跟着化道。化道之力绝对属于天道独有,没有人可御使。

而孟获对于那化道之力也没甚贪欲,他想要看看在这件画像中究竟留下什么。

当神念触及画像的时候,豁然间孟获直觉来到另外的一片空间。

乱石、枯树,干河。

原本这里应该是茂密成林,流水成河。可随着其主人化道,却也在化道之力下开始渐渐奔坏,总有一日会彻底化为虚无。

在枯萎的枯树傍,站立着一个虚影,和画像一模一样的虚影。

看到这个虚影时,孟获一怔,立刻躬身便拜,因为这是他的老祖宗,不管他是当世人还是后来者,他都姓孟,这个人便都是他的老祖宗。

在他的一拜之下,那虚影顿时有了反应,不再是孟获所见的慈祥样子,而是变得严肃起来。

“孟氏族长听命:以吾风水道传世,聚龙脉;为孟氏一族改命,直至真龙者诞生。真龙诞生,孟氏立刻放弃风水道。吾以身试法,风水已是绝路!后人不可习!谨记!谨记!谨记!”

千年留音,竟然依旧深入灵魂。

便是孟获也不由得色变,亚圣所留一缕虚弱至极的残魂,威力竟然还如此之强,尤其是那三声‘谨记’更是直接深入孟获灵魂深处,从此不可修风水。

自此声音断绝。

也为孟获揭开许多疑惑。

原来亚圣所留传承,竟然就是风水道。而且此风水道只是为了改命,为亚圣后人一代代改命,知道真龙命格者诞生,从此之后便再不修风水道。

孟获不知道亚圣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说风水道已成绝路,甚至亚圣为此陨落才得到的结论。…,

“难道风水道不能成仙?”孟获自语,可很快就否决了这样的念头。

孟节已至壮魄境圆满,虽然炼魂不易,可若是仙路重开,孟节必定可依靠风水道成仙,而且是很强大的那种仙人才是。而且孟获觉得仙路就快重开了,因为有关于、诸葛等人,也因为他自己。

“难道是圣人!”孟获再次疑问,这一次他的语气笃定许多,孟子为亚圣,还不是真正的圣人,也只有成圣才是他面前的一道坎,肯定是风水道不能修至圣人矣。

孟获自以为解开迷惑,却没有放在心上,他仙还未成,圣人更是于他来说遥不可及。

何为圣,孟获不知,也不想现在就去探究。

此刻他想要的便是见识见识所谓的风水道,尤其还是亚圣所留下的风水道。

可孟获注定不能成功,许是孟节已经传承风水道,许是孟获灵魂携带的气运真龙,横竖是得不到亚圣的其他传承,那一缕残魂除了告诫一番,便再次没了动静。

孟获能够感受得到,那残魂应该是在对抗化道之力,虽然只是残魂却依旧不愿彻底消散。

没能得到风水道,孟获也不觉失落。

其实他已经得到的够多,甚至可以说亚圣一脉所留底蕴全都要落在他的身上矣。

而这底蕴,便是历代蛮王风水师所留下的龙脉。

孟节是不错,壮魄境圆满,大约是亚圣一脉历代最强风水师了,可单凭孟节一人也未必能完成如此浩瀚的功成,聚集九条龙脉,可非几十年可成,百年、千年都可能。

而这墓地,则是亚圣一脉真正的底蕴,依此可改命,诞生真龙。

而今,这底蕴就要全都加持在孟获身上。

孟获原本以为,他这一生都将为能逆天改命而奋斗、拼命,却不曾想历代蛮王都在这么干,或者说都在为了后人这么干,千年南蛮所聚集的龙脉都要加持在一人身上。

如此多的龙脉,如果再不成功。

孟获都决定无颜以对列祖列宗,所以他决心闭关。

丝丝龙脉,即使不用孟获引导都会引入他的体内,直透他的识海而来,在他识海中,真龙意念开始咆哮不已,大口大口吐纳着精纯的龙气。

这是一次死关,不成便死,不成不出。而出世时,便将石破天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死过一回

以诸葛亮之能,二气周公瑾,的手段同样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然孙权之妹孙尚香不在,却有更加适合的人选,让这计策更加阴损,自然引得周公瑾肝火大动,没差点被活活气死。【】而这更合适的人选,便是孙策遗孀乔靓,即大乔也。仔细算来,孙策与周公瑾乃连襟也,诸葛亮也真不敢对乔靓起什么心思,否则刘、孙联盟立刻告破,甚至可能还遭孙权仇恨,动了和曹操合作之心。

诸葛亮所做的只是放出谣言,关于乔靓看上玄德的谣言。

这等谣言实在是有些勉强,空穴来风。

只是谣言传的有声有色,言之大乔无出,在孙氏被看做女儿一般,欲为其寻个好点的下家。甚至还说吴国太、乔国老都觉玄德英雄,有意要为二人搭桥。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孙权、周瑜没当回事,可偏偏谣言在妇人身前止不住。这等谣言等若坏乔靓名节,首先不耐之人便是小乔。便有小乔给周瑜吹枕边风,都说红颜祸水,尤其是小乔这等绝世美人,便让周瑜决心报此仇。明知这是谣言,可周瑜却以其神算推演,结果和孙权商议一番,决心以乔靓为饵,引刘备前来,而后一举将刘备擒下斩杀。

诸葛孔明何许人,很快就看透周瑜、孙权所谋。

于是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一幕再次上演,而且这一次乃是比之孙尚香更加重要的人物,尤其此人和周瑜还有着亲戚关系。

这可是等若在孙氏脸上抹黑。也等若在打周公瑾的脸。

气量本就不大的周公瑾再次气的吐血,更是将左肋才愈合不久的箭伤崩裂,卧床在榻,形容憔悴。死气弥漫。

可就是这样,周公瑾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一边养伤一边想着如何才能败刘备,斩诸葛孔明。

却是经历诸事之后,他隐隐间觉得诸葛孔明已经成为他的命劫。本来周瑜觉得孟获可能是相命一道,乃是继承神算一道他真的命劫和克星,现在却不得不重新认知。

“难道同样拜酆公玖为师,诸葛亮才是相命一道的真正传人?”卧病在床的诸葛瑾不由如此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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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想。周瑜也觉得有可能,尤其是想到孟获送给他生生造化丹时所说的话,言之他命中又一劫,生生造化丹或许可救他一命。还说取他性命者乃是真正神相一脉传人。

“如果如孟获所言,诸葛孔明便是神相一脉传人,那么他孟获又算什么?”周公瑾不解,陷入沉思。

神算、神相本属一脉,且向来都是单传。不可能孟获和诸葛孔明同为神相传人。

周公瑾想不明白,却是将生生造化丹取出。

“究竟要不要借助此丹疗伤?”看着生生造化丹,周瑜再次陷入沉思。

“也罢,身死之时再用吧。或许此物能为吾拭亮眼眸。”继而周瑜小心将生生造化丹吞下。不过却没有真正服用,以其法力包裹。只是停留在腹中。

不多日,周瑜伤势渐愈。

这一次。不待诸葛孔明出招,却是周瑜率先行动。

周瑜所谋很是简单——假途灭虢。

孙、刘联合之时,说的很明白,若胜荆州归东吴。

周瑜要求刘备归还东吴,且以宽仁长者鲁肃为使,索要荆州。结果刘备依照诸葛亮嘱托,见到鲁肃便哭。

长者最是见不得他人受委屈,尤其是刘备还哭得声泪俱下,言之如今他虽然得了益州,可刘璋却欲和他决一死战,依旧在其他地方抵抗,誓要重新夺回属于他的巴蜀之地。而刘备念同为汉室宗亲,不好赶尽杀绝,如若现在将荆州交给东吴,不免要和刘璋生死相见,却不忍手足相残,要东吴再等等,等他彻底掌控益州,再交付荆州给东吴。…,

鲁肃怜惜之,立刻答应下来,回去复命。

而周瑜也早料到事情会这样,立刻让鲁肃重新出使,表示愿意以东吴军入西川,助刘备灭尽刘璋余部,而后刘备安心留蜀,再将荆州归还。

如此刘备再无推脱之法,只得答应下来。

鲁肃一离去,刘备急切向诸葛亮问计。(看小说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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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冷笑道:“周瑜死日近矣!此等计策,小儿都瞒不过!”

刘备问为何。

诸葛亮道:“此乃假途灭虢之计也。虚名灭刘璋,实则取荆州。等主公出城劳军,乘势拿下,杀人城来,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也。”

刘备之计倒是不慌,转而道:“丞相可有对策?”

诸葛亮笑道:“主公宽心,只顾‘准备窝弓以擒猛虎,安排香饵以钓鳌鱼’。等周瑜来,他便不死,也九分无气。”

于是诸葛亮一番布置,只等周瑜前来。

周瑜得了鲁肃回报,立刻引水陆五万大军往荆州来。

只是到了荆州,方知中计,早被诸葛亮算出,且受了诸葛亮埋伏,一时间关羽从江陵杀来,张飞从秭归杀来,黄忠从公安杀来,外延从孱陵小路杀来,一时间当真是四面楚歌,喊着要活捉周瑜。

闻言,周瑜怒气填胸,怪叫一声,箭疮复发,坠于马下。

后来又有军士传报,则道消息有假,所谓四面楚歌不过虚张声势,并无伏兵。诸葛亮和刘备正山顶饮酒取乐。

周瑜更加气愤,即使身受重创亦不肯放下,决心往西川。

只是行至巴丘,却又得报刘封、关平封了水路。

忽又报孔明遣人送书至。

周瑜拆封视之。

待看完看,周瑜长叹一声,又召来众将道:“吾非不欲尽忠报国,奈天命已绝矣。汝等善事吴王。共成大业。”言讫,昏绝。

徐徐又醒,仰天长叹:“既生瑜,何生亮!”

连续说了三遍。倒头而亡。

周瑜身死,众将以嘱,回返柴桑口。

是夜,诸葛孔明在荆州,夜观天文,见将星即将坠地,可偏偏还为彻底落下,微露出惊讶之色道:“不愧神算传人。竟然还吊着一口气,待吾吊唁一番,必让汝死绝。”

于是,诸葛亮离开荆州。往柴桑口吊唁。

诸葛亮至柴桑口,周瑜所部见诸葛亮便要动手,只是有鲁肃阻挡,且有威猛赵云在侧,且周瑜已死。未敢动手。

却是诸葛亮看周瑜棺椁,见丝丝鲜血从棺椁缝隙跌落地面上,心中顿时暗忖:果未死绝,看吾哭死汝。

继而。诸葛亮跪于棺前,亲自祭酒。读祭文:

呜呼公瑾,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

只见诸葛亮声泪俱下,毫不悲伤。

读罢祭文,更是一边摇晃着周瑜棺木,一边伏地大哭,泪如泉涌,哀恸不已。

众将相谓道:“人尽道公瑾与孔明不睦,今观其祭奠之情,人皆虚言也。”鲁肃见孔明如此悲伤,亦自感动,自思:“孔明自是多情,乃公瑾量窄,自取死耳。”

诸葛亮一边哭,一边还在观察东吴诸将和鲁肃的反应,见众人这般模样,顿时露出诡异笑容,却已达到目的。

此来可不仅仅为了断绝周瑜最后一口气,也是为了安稳东吴人心。

可怜东吴众人不知诸葛亮真是目的,还以为诸葛亮真格伤心。

便是诸葛亮亦不知,他亦失策矣。…,

一通哭泣、摇晃,是断绝了周瑜的最后一口气,可就在周瑜最后一口气断绝的时候,周瑜那留在体内的法力也开始飞速消散,连带着那包裹生生造化丹的法力也化为无形。

于是,生生造化丹开始作用。

肉白骨、活死人,此一点都不曾夸大生生造化丹的功效,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可肉白骨,只要魂魄尚在,便可活死人。而这些周瑜全都具备,周瑜肉身在,魂魄还不曾消散。

在生生造化丹滂沱生命力的作用下,躺在棺椁中的周瑜陡然间睁开眼中。

感受着外界的一切,周瑜陡然间怒极,可转瞬之间怒气全消。一次身死,却是心绪都发生了剧烈转变。

“道兄别摇了,否则吾真死矣!”

突然间声音从棺椁中传出。

众人大吃一惊,诸葛亮更是从跪坐姿态一下子蹦了起来,远远避开,一副见鬼诈尸模样。

“嘭!”

只见棺木被掀开,只见风度翩翩之周瑜周公瑾竟然从棺木中缓缓走出。

“都督!”众将惊呼。

诸葛亮更是颤抖着声音道:“公瑾为何……”

周瑜直言不讳道:“说来还要谢谢道兄,如无道兄相助,只怕吾真的死绝。也是道兄一番摇晃,让吾心中不甘咽下最后的一口气断绝,从而让吾体内生生造化丹起了作用,如此才重活一回。”

“生生造化丹?孟获!”诸葛亮面色阴沉,却已明白些什么。

“正是。”周公瑾点点头道,“道兄乃是神相传人,吾神算传人,可皆比不得国师孟获也。即使重活一回,吾也没有看透国师,或许他是帝王道修士,矣或者乃神相、神算合一,可显昔日天皇羲之盛世。”

听闻周公瑾所言,诸葛亮嘴角一次次抽搐,也知再次失算,不是败在周公瑾手下,乃是孟获从中作梗,败在孟获手中,且是又一次!

而每一次的失败,都越来越凶险。尤其这一次他可是真正落入狼群,便是赵云善战,可毕竟只五百军士。

“都督欲如何?”诸葛亮问道,却是已经打算动用他从未用过的底牌,因为关乎性命。

看着诸葛亮紧张模样,周瑜顿绝心情大好,这大约是他第一次胜了诸葛亮,只是很快心绪便平静下来,转而道:“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看淡了。既然汉中王暂借荆州,那便借着吧。等刘璋身死,再归还便是。”

诸葛亮长吁一口气,可转而深深看了周瑜一眼,之前他觉得还把握的住周瑜的脾性,可重活过来的周瑜,便是他也再难揣测矣:“死过一回,就真的能够看透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六出祁山

(12点)

或许周瑜是真的看透了,竟然没有开口索要荆州,也没有继续想着和蜀汉交战,竟然起身往东吴而去,所带大军也尽数归了东吴。

便是鲁肃也有些不敢相信周瑜就这样放弃了,在归东吴的路上,鲁肃颇为好奇地问道:“大都督,难道我们就这般放弃?归去如何向吴王交待?”

“放弃?”周瑜哂笑,转而面色一冷道,“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焉能就这样放弃。不过吾亦有自知之明,却不是孔明对手。此回自有吾与吴王分说。”

鲁肃哑然,却是一场变故,只到周瑜依旧不曾看透,只得悻悻然除了周瑜船舱。

只是鲁肃才离开,周瑜便整个人匍匐在地,‘噗’的一口,只血溅三尺。

良久,周瑜眼中凶光迭起,狠声道:“好个孔明!好个证道之基。吾不具证道之基,但天下之大,自可寻得。待吾寻得,便是与你决战之时,也定要你蜀汉亡国!”

不出十日,周瑜东归建邺,觐见吴王孙权。

君臣密谈一夜,一夜之后,东吴大变。周瑜主动卸去大都督之职,由鲁肃为都督,总领东吴大军。而周瑜则对外宣布闭关不出。

东吴之变,让诸葛孔明如坐针毡。

“孟获!孟怀南!”

在回荆州的路上,诸葛亮不停念叨孟获的名和字,显然此次失误,全都归于孟获之身。

待回到荆州,便得知周瑜卸去都督之职,转而闭关。

“闭关?”诸葛亮不屑道,“怕是寻觅对吾之策了吧,焉能如你愿!”

诸葛亮回归,刘备立刻迎出来,道:“丞相何至于此,为何周瑜依在。”

诸葛亮赶紧道:“却是孟获从中坏事,竟给周瑜一颗生生造化丹,让周瑜躲过一劫。”

刘备闻言,面露苦色长叹道:“孤便知国师之能,却不想今日救了周瑜,国师若归,只怕东吴臣服,这天下又有何人能挡得住他啊!看着这荆州是保不住了!”

刘备熟知孟获,却是已经动了交出荆州之心。

只是诸葛亮如何能服,他不仅仅不服周瑜,更不服孟获,自号卧龙,岂能畏惧他人。

只见诸葛亮道:“主公此言差矣,荆州不能让!此地乃是关将军成道之地,绝不能让。非但不让,还要关将军主动出战,若关将军早日证道,天下焉有不平之理!”

刘备不知所措,继而看向跟在身侧的关羽。

关羽也已功至壮魄圆满,想要炼魂却还差了些火候,正如诸葛亮所言,只要有更多的战斗,才会积累更多杀机,也便有了证道可能。

故而关羽上前一步道:“诚如丞相所言,关某愿镇守荆州,将一切来犯者斩尽杀绝!以证吾道!”

听闻关羽之言,刘备面色还不得缓和,诸葛亮立刻道:“主公勿虑,水镜先生有言:得卧龙、凤雏者得天下。吾这便为主公寻得凤雏先生。另战天下当属五虎,如今我蜀汉已有四虎,不日吾亲自出征汉中,出祁山当为主公寻得最后一虎。如此主公谋有卧龙、凤雏,战斗五虎,何愁天下不平。”

刘备也知晓卧龙、凤雏、五虎直说,听闻诸葛亮竟然寻得凤雏和最后一虎,顿时眼前一亮,道:“丞相此言当真。”

诸葛亮点点头道:“凤雏乃东吴庞统,此人大才却不受吴王重用,恰可入我蜀汉。五虎分属: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黄汉升、马孟起。如今主公已有四虎,唯独缺马超马孟起一虎矣。”…,

闻得原来最后一虎竟然是马超时,刘备又担忧起来,道:“传闻那马腾父子不已经臣服孟获,且据说马超也忠于孟获,如何能让此人就屈?”

诸葛亮则信心十足道:“主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马氏父子乃伏波将军马援之后,波夫将军马援远征南蛮时另有奇遇,其身死而魂不灭,沦为伏波山神,如今那山神却是被孟获奴役。若马超至此,非但不在忠孟获,甚至和孟获不死不休,如此自归主公所用!”

“竟有此秘辛!”刘备闻言大喜。却是天下正神,却是诸葛亮知晓最多。

见刘备坚定信心,诸葛亮乘热打铁道:“如主公应允,吾这便请凤雏自此,而后与吾共往汉中,出祁山捕虎灭操!”

刘备点点头道:“此事当急图之,丞相这便启程!”

“是!”诸葛亮应答一声,继而独往东吴。

且说凤雏在东吴,鲁肃为都督,举荐凤雏给吴王。

要说孙权也不是无谋之辈,绝非傲慢之辈,也绝不会以貌取人,也知晓庞统之能,也知晓赤壁之战中庞统亦有功劳,本来他也准备重用庞统。

却是因为周瑜一言,便断了重用庞统之心。

正如诸葛亮预料的那样,周瑜看似不管世事,可周瑜却是私下动作更多,不为其他,只为寻人。

周瑜也见过庞统,只因庞统并非他欲寻之人,故而不用。孙权对于周瑜可谓是格外的倚重,周瑜不用,他自也听从。

于是,顺理成章,庞统接受了诸葛亮相邀,往蜀汉出任军师,随同诸葛亮一同出征汉中。

如此,诸葛亮便领庞统、赵云等人,率领八万军士往汉中而来,誓要出祁山灭操。

三国之争,因为蜀汉率先动作真正打响。

之所以诸葛亮领军八万,乃是因为八万人可布下他所掌握的八座绝阵,此战诸葛亮要将他所掌握的八座绝阵磨砺成绝世的战阵。

而汉中之地,早被曹军占据,而且汉中守将恰是五子良将之首,掌握诛仙阵图的张郃,另有夏侯渊、夏侯惇、曹仁调遣。

便是诸葛亮的第一战,就打的十分艰难。

五子良将之首的张郃又岂是那样容易可破,更不要说还有擅长隐匿暗杀之道的夏侯兄弟。

好在诸葛亮麾下还有赵云这等绝世虎将,虽然杀敌三万,智取汉中,可付出的代价却也惨重。其中属庞统陨落为最。

当世,西川已归刘备。而刘备的大后方也正是西川之地。庞统没有陨落在西川战斗中,却还是死在西川之地,依旧是落凤坡。

也是因为庞统好功,才归附蜀汉不久,急切想要大展拳脚建功立业,最后虽然建功,却死在夏侯兄弟的暗杀之下。

庞统都死了,可想战斗的激烈程度。

也正是因为折损了庞统,诸葛亮第一次出征告一段落。

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马腾、韩遂联手攻伐曹操,经过三月鏖战,败了曹操一程,可最后还是架不住曹操奸计,结果韩遂、马腾死,马超也走投无路。

恰时,诸葛亮二出祁山。

而出祁山,取得显著成效,有斩敌三万。其中更有赵子龙力斩五将,诸葛亮智取三城,还降服马超,也在祁山之外站立跟脚。

不久之后,诸葛亮重用马谡为军师,坚守三城之街亭。他本人则领军三出祁山,怎奈马谡性傲且只会纸上谈兵,结果街亭失守,诸葛亮后路被断。…,

如此诸葛亮三出街亭告败,只得退回汉中。

三出街亭,已然陨落两位军师,普通军士更是死伤无数,曹军损伤十万,蜀汉也则损不少。

而这些个死伤全都要算在诸葛亮一人之身,无边杀戮和罪孽全归其一人。

而诸葛亮显然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便是折损严重,也不肯退去,愣是开始四出祁山。

曹军连连受创,便是曹操也万分气恼。

此时,他修为已到关键时刻,只期望凝聚第二道果,从此横扫天下。不便亲自出征,战将倒是不缺,不论五子良将,还是夏侯兄弟,曹氏兄弟都是良将,可偏偏缺少统筹全军的谋士,可观便满朝文武,能出谋划策者甚少,他不是没有想过荀彧叔侄,可偏偏曹操对此叔侄二人心寒,不单单是因为此二人显露了他得铜雀之事,还有此二人竟然反对他称帝,如此曹操愣是放着不用。

最后曹操将目光落在司马懿的身上。

如今朝中已经和孟获再无关系,而原本属于孟获的嫡系也全都不存,唯有司马氏一脉留下。

虽然司马懿曾在孟获麾下为将,甚至还是孟获义子,可司马氏更多族人却是在朝为官,尤其是司马懿其他几个兄弟。

便是曹操也不得不承认,在用人和培养人方面孟获做的比他强,虽然司马懿还在朝为官,却是从来不出头也不言语,便是曹操专门羞辱之,给其安排了一个看马的官职,司马懿也是任劳任怨。

曹操知晓司马懿还在等,等孟获归来的一天。

“留在身边也是一个祸害,不如就此放出去,胜便用,负正好斩。”曹操心中做此想,便对司马懿道:“仲达。”

“臣在。”司马懿低头应道,却没人能看出他的心绪。

“你可有阻挡孔明之策?”曹操问道。

司马懿低头答道:“挡不住。”

“国师义子也不过如此!”曹操哂笑道。

司马懿不由恼怒,抬起头看着曹操道:“吾是挡不住孔明,可非没有破其之策!”

“哼!”曹操心中冷哼,“依旧心向孟获,该杀!”

“孤,命你为大将军,前往破孔明,如若有失,不要回来见孤!”曹操怒声道。

“定不负魏王所期!”司马懿大声应道。

于是,司马懿即日起兵,行军速度之快超乎所有人想象,不出两日便无人知晓其领军何处,消失于茫茫天地间。

就在所有人以为司马懿逃遁而去时,却是中汉中传来消息,司马懿竟然引兵直接犯西川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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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关羽炼魂

诸葛亮的大军锐不可当,有八座绝阵相助,可为当世最强道兵,便是司马脀也挡之不住。挡不住,不代表司马脀就没有办法。司马脀将兵者诡道也和兵贵神速演绎到了极致,在诸葛亮还沿着祁山、天水,妄图通过雍州、长安等地杀向洛阳,乃至许都的时候,司马脀已经率军直扑西川而来。

西川乃蜀汉根基所在,诸葛亮不得不迅速回返。于是,便有了传颂后世的武侯弹琴退仲达。

当时随同司马脀出征还有先锋将张郃。

得见司马脀竟然见空城而退,便心怀不满。故道:“将军为何直面空城而退?”

司马脀直言不讳道:“若就此斩杀孔明,焉有再战之机。”

张郃大怒,想要出战,却已经迟矣,诸葛亮早有援军抵达。

无奈,张郃上报曹操,请求曹操夺司马脀兵权。

曹操得闻孔明空城赚司马脀,同样怒不可遏,即使他明知原因,也不能奈何司马脀。曹操也看的明白,如果他罢了司马脀,那么真无人可当孔明矣。

“便让他和孔明耗着吧,待吾舀下荆州,再与尔计较!”曹操怒喝一声,却只能放纵司马脀。而是寄希望于荆州之战上取得重大突破。

赤壁之战已过三年,虽然曹操感关羽之恩,不曾第一时间对荆州动手,可三年已过,恩情有如何比得上江山,曹操终究还是选择南下。

以于禁、曹仁为帅。率领七军近十五万之众往荆州而来,誓要舀下荆州。

而对于还清曹操当年恩情的关羽,杀伐再无顾忌。得闻曹操大军有多动,立刻领五万军士沿着襄江迎击而上。不日便抵达襄阳,和曹军相遇。

五子良将和五虎良将相遇,自然免不了一阵厮杀,关羽修为不弱乃壮魄境圆满,于禁虽只是壮魄境第五境,可有戮仙阵相助,也浑不畏惧关羽。

关羽最强的手段便是杀机,其用杀机可破战阵。只是戮仙战阵偏偏也是数一数二的杀阵,即使被关羽的杀机有所牵制,可也并非彻底破除。

故而使得于禁和关羽战的难解难分。

虽然两人几近平手,可实际上还是关羽占了上风。毕竟关羽乃是主场作战,占据着地利优势,而于禁十五万大军的粮草便是问题。首战没能取胜,便等若陷入泥潭。

如此,于禁只能退后百里。休整大军以待再战。

只是于禁退守之地有些问题,乃罾口川。

罾口川,临近三江汇合处,所谓三江便是:汉水、丹水、淯水也。

如此地势看似险要。却易受水患。

而关羽也正是看中这一点,看着于禁大军退守其中。关羽便道:“于禁必为我擒矣!”

不日间秋雨连绵,襄江暴涨。而关羽早令人堵住下游,很快江水泛滥,竟有决堤之势。

于是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不砍于禁大军,而是将河堤砍毁。

一时间江水倒灌,全都涌入罾口川。

可怜于禁近十五万大军,全因关羽一刀淹没江水当中。

而关羽坐在船筏之上,率先杀入乱军当中。

仅此一役,关羽亲斩敌过万,江水淹死敌军十万余,更有于禁被关羽生擒。

关羽水淹七军,擒舀于禁。也自知从此名震华夏,竟生出自傲之心,欲舀下樊城,再擒曹仁。

只是曹仁坚守城中,关羽至城下,非但没能擒下于禁,还被毒箭射中右臂。…,

如此关羽才回归军中,对樊城围而不攻。

诸将见关羽归,皆道樊城不可围,当守护荆州为重。如若曹操援军至,或东吴谋荆州,则荆州有失,乃十分危急。

诸将担忧不无道理,只是关羽却不肯退让,道:“诸将休得多言,吾自有主张。”

诸将不敢多言,退去。

唯关平问道:“父亲大人,为何如此?”

关羽笑道:“水淹七军当吾造此业孽为何?不日我修为突破,踏足炼魂境,道果大成便是,曹操、孙权皆来,亦可斩其项上人头!”

关平闻言大喜。

于是关羽借疗伤之名,开始闭关。

关羽成道之基乃杀机也。

此次水淹七军全赖关羽一人之力,加上之前关羽杀敌无数,所积累的杀机,当属天下第一。

三国自此时,如问谁人杀人最多?毫无疑问,必关羽也!

以杀证道,此乃仙路半开之后证道方式之一。

以关羽积累的杀机来看,即使不可证道,矣相差不多矣。

感受着识海中滂沱的杀机,关羽再不迟疑,立刻闭关。

开始调动杀机炼魂。

随着滂沱的杀机和三魂接触,很快一脉道果迅速在关羽识海中成型。

随着第一枚道果成型,关羽发现所积累的杀机,也不过去了三分之一。

如此关羽更是信心百倍,欲一举凝成三枚道果。

若三枚道果成,便是炼魂大成,从此一步为仙,真天下无敌。

也就是在关于闭关修炼的时候,曹操已得闻兵败消息,惊恐之余立刻开始支援樊城,甚至亲自率军而来。而且曹操还联合东吴,欲两面夹击关于。

而东吴也正欲有所动作,周瑜虽然卸掉大都督之职,可他并没有闲着,而是遍布东吴寻找能够敌孔明者。竟然还真为他找到了,且是两人,分别为陆逊、吕蒙。

对于周瑜提议,孙权面露疑惑之色道:“公瑾,此二人真可敌孔明吗?”

周瑜点头道:“吕蒙身怀杀机,恰可克制之。陆逊虽不具有杀机,可他曾手异人所授。自由非凡神通,亦可克制孔明。”

孙权却还是有些不相信,其中吕蒙还好说,本来就好战之将。可陆逊则十足的书生。

见孙权犹豫,周瑜则道:“吴王何不一试,如今曹操来书,吴王应之,联合取荆州,便用吕蒙、陆逊,看其二人究竟如何?”

“便依公瑾所言。”孙权还是答应下来,于是拜吕蒙、陆逊为将。攻关羽、取荆州。

四面楚歌犹不知,关羽一心炼魂。

可耗尽识海中的杀机,关羽也不能完成最后命魂化道果。

修行分五大境界,分别:观想、真气、合丹、壮魄、炼魂。

观想境和炼魂境最是特别。这两个境界并没有既定功法。观想境只是选择一物观想,让催生意念便可修行;炼魂境则是以证道之基和三魂合一,形成道果。这两个境界有一个共同所用,不大成便没甚作用。

观想大成,才会有意念。

炼魂大成。才能用道果。

所以如果炼魂不大成,便代表道果不成,没有多大作用。最强手段任然限于壮魄圆满。

关羽以其积累的杀机炼魂,道果成二。唯独最后一果不成,还差了些许。

可就是这一点杀机。让关羽不能炼魂大成,实力不得提升。

想要赚取杀机。只有一个办法——杀人。…,

所以关羽立刻出关,决定打开杀戒,踏足最后一步——炼魂大成。

而当得知曹操援军已至樊城,且东吴也开始兵出荆州,关羽不但不惊,反而大喜过望。

樊城援军乃张辽为首,昔日关公与张辽私交甚好,且张辽修为矣不在于禁之下,关平与之交战一番,便敌之不过,只得回返。

关羽一心炼魂,见张辽道:“还一员守将来与我斩,好让吾斩之证道。”

张辽闻其言,吃了一惊,才发现看不透关羽境界,知晓关羽已经开始炼魂,于是大呼一声道:“若取得关羽首级者,重赏千金。”

关羽吃惊问道:“文远何出此言?”

“今日乃国家之事,某不敢以私废公。”话音才落,张辽举剑便向关羽杀来。

二人才斩数十回合,忽闻樊城喊声大震,却是曹仁杀来。却是曹仁得知曹操援军亲至,故而士气大作,欲擒杀关羽。

曹魏援军之,关羽没能斩杀一员曹魏大将,杀机不足,且军心大乱,终不可敌,于是退去。

只是才退不久,竟然得报荆州已失,且公安已经投东吴。

一时间后有曹魏追兵,前有东吴阻挡。便是关羽也知误事,惊呼道:“吾为炼魂,竟误了大哥基业。东吴该杀,便借助尔等以积累吾所需杀机,而后灭尽东吴!”

于是,关羽连夜沿着襄江而下,欲前往荆州,占尽东吴降临,积累最后所需要的杀机,从而一举炼魂成功,待到修为突破之后,好斩尽东吴诸军。

关羽谋算倒好,可东吴所谋矣不差,尤其幕后操控着更有周瑜这等神算传人。

自有东吴战将蒋钦出击,蒋钦不敌,奔走而去。关羽一心想要杀机,誓要斩杀蒋钦,可偏偏又中了韩当、周泰埋伏,好在关平、廖化救出,不得已往麦城暂歇。

被困麦城,军心已失,关羽始知危急,只怕炼魂未成,就遭毒手。

不得已让廖化前往上庸求援,盖因上庸有刘备义子刘封镇守,期间自有大军。

只是廖化去了三五日不见回,关羽便知刘封不来相助,大骂一声:“竖子!”

于是决定趁夜逃走麦城,回西川再谋后来。

吕蒙早料定关羽会往西川而去,早早设下埋伏只等关公落网。

是夜,关羽出麦城,果见埋伏。

自知走脱不得,关羽也放弃逃走心思,猛喝一声:“杀!”整个人如同疯魔一般,杀进东吴军中。

见关羽疯魔之状,东吴军大惊,唯吕蒙道:“关羽已末路,力竭之时自可生擒之,诸军给本将生擒之!”

关羽在乱军当中厮杀,关平守护其身边道:“父亲快些走吧。”

关羽哼声道:“走不了啦,今日便是爹爹成道之时。爹爹成道有期,只怕辜负你伯父所托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七章 仙路重开

汉末才无敌,云长独出群:神威能奋武,儒雅更知文。天日心如镜,春秋义薄云天。昭然垂千古,不止冠三分。

可就是这样的关羽,到头来也难逃厄运,生擒而不降,父子二人皆被害,斩了头颅。

关羽虽被斩了头颅,可并非彻底死绝,而这也是因为炼魂的缘故。

修行之士,在观想境和炼魂境最是特别,观想可衍生出意念,而炼魂之后,则不论意念、法力或者其他种种全都收入道果当中,且关羽已成两大道果,只要头颅尚在,识海不灭,则道果不灭,自然能够保全。

只是东吴并无一人炼魂,便是孙权也没能成功炼魂,故不知其中玄妙。

斩杀关羽之后,孙权得荆襄之地,自然要大宴群臣,尤其表吕蒙之功。

只是宴席期间,关羽以道果作祟,杀了王甫、周仓等吴将领,又占据吕蒙识海,欲以吕蒙之躯害孙权,可当关羽发现吕蒙识海有杀机存在时,顿时喜出望外,没害孙权,却是夺了吕蒙杀机,怒叱东吴一顿,而后道果回归头颅,开始最后的炼魂。

吕蒙被关羽道果倾入识海,最后魂灭人死,这让孙权等人仙路恐慌,结果又有张昭来报,却是言之关羽身死必结怨刘备,蜀汉、东吴将不死不休。

孙权恐慌,于是依张昭计,将关羽头颅置于匣内,送于曹操。

时樊城之围已解,曹操班师回洛阳。之所以往洛阳,则为抵诸葛孔明也。

当得闻东吴送关羽首级至,曹操大喜道:“云长已死,孤可高枕无忧矣。”

孙权麾下有能人。曹操麾下也不尽是蠢蛋,即使司马脀没有站出来提醒,便是亦有谋士道:“此乃东吴移祸之计。”

“昔刘、关、张三人桃源三结义之时,誓同生死。今东吴害了关公,惧其复仇,故将首级献于大王,使刘备迁怒大王,不攻吴而攻魏。他却于中成便而图事耳。”

曹操顿时明白东吴算计。

立刻喝道:“刻一香木之躯以配之,葬以大臣之礼;刘备知之,必深恨孙权,尽力南征。我却观其胜负:蜀胜则击吴。吴胜则击蜀。——二处若得一处,那一处亦不久也。”

很快一具香木之躯便准备安好,待到准备为关羽接上后,便欲下葬。

只是下葬之时,曹操也有感昔日与云长私交。竟然要看看云长头颅。

于是左右将盛关羽首级的木匣呈上,曹操打开木匣视之,只见木匣中关羽面色如同平日。

身首异处,本不该如此。

曹操心中颇为惊讶。却是想到一种可能。

当世修行之士大多局限壮魄境圆满,踏足炼魂境的少之又少。偏偏曹操便是其中之一。

看关羽头颅,曹操想到一种可能。便是关羽已经踏足炼魂。身死而道不消。

而曹操也不敢冒然以道果进入关羽识海查看,毕竟他头痛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受不起关羽道果反噬。

于是曹操出言试探道:“云长别来无恙!”

话音才落,只见关羽丹凤眼豁然睁开,须发皆张。

曹操大惊。

忽见关羽头颅飞出木匣,悬浮半空当中,环视左右,却不见兄长、贤弟,最终也不看曹操,而是抬头望天道:“吾成道时,仙路重开!”

“什么!”曹操大惊,看向关羽头颅。

轰隆隆……

随着关羽话音落,天地为之震动,漫天乌云汇聚而成一颗天眼,那苍天之眼再次出现。…,

原来,关羽斩杀吕蒙等人后,已经聚齐炼魂所需杀机,在首级被送往洛阳途中,关羽便一直都在炼魂,待到曹操打开木匣之时,关羽正好完成炼魂。

天、地、命三魂化为三大道果。

炼魂大成,本来也不必飞升,依旧可停留人世间,只是关羽修为无所依托,再不飞升却也只能寄存一颗头颅中,留在世间也无用处,故而关羽决心飞升。

只是飞升谈何容易,仙路半开,却也未开。而关羽成道之时,便萌发重开仙路心思,如此才能顺利飞升。

一切积累皆够,关羽飞升引来苍天之眼,有天罚降下。

苍天之眼凝实出来,却有了许多变化,此时的苍天之眼,竟然不复最初模样,其上布满裂?p>疲?词侨?赡嫘蟹ヌ於??嗄旯?ィ?谰擅挥谢指垂?础?p>

见此苍天之眼这幅模样,关羽仅剩下的头颅不由开口大笑道:“如此苍天之眼,也想阻吾成道吗?”

轰隆隆……

天地的咆哮之音更是大作,显然苍天之眼也变得愤怒不已。

可关羽所言乃事实,此刻的苍天之眼真不一定是关于对手。

嗡!

只见从关羽头颅中飞出一颗苍松来,松有三支:一支似刀,青龙偃月刀;一支似鞭,打神鞭;一支似册,春秋册也。

正是关羽凝聚的三大道果,青龙偃月刀、春秋册还好说,本来就属于关羽所拥有的法宝,用作炼魂也不无差错,可世人谁知,打神鞭这等神异宝物,竟然也落入关羽之手。

感受着关羽道果的气机,便是苍天之眼也不由一颤。

压制人界这么多年,又经历三仙舍身攻伐,便是苍天之眼也再经受不起,只要有道果大成者出手,便是代表天地意志的它,也得破碎成灰,那时仙路便真的重开矣。它不容仙路重开,故绝不容关羽飞升,虽然不能亲自出手,可他却自有手段。

只见苍天之眼没有降下雷霆,也没有雷龙、人形闪电,更没有仙器投影,所有的只是一团红色液体。

当那团红色液体从苍天之眼飞出时。整个人世间都为之一颤。

刺骨的寒意席卷天地众生心头,此刻不仅仅是人世间,甚至是天界、地界亦有所感,不该出世却已经出世。

继而天地众生只觉斗转星移。宛若末日。

有见识者,惊呼道:“天发杀机。”

所谓天发杀机斗转星移不外如是。

为灭关羽,苍天之眼竟然舀出整个天地间最为凌厉的存在——天之杀机。

杀机有三,世人所传最强乃是人之杀机,话说‘人发杀机,天翻地覆’。至于天之杀机和地之杀机,却位居其下,世人不知原因。却是因为从来不曾见识过天之杀机和地之杀机。

毕竟天之杀机和地之杀机,并非人力可修,乃孕育天地之间,是天地间最为凌厉。甚至有灭世之威的天之杀机,来灭关羽。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可毁日月和天地。

在所有人以为关羽要死在天之杀机之下时,关羽那须发皆张的头颅杀人的丹凤眼突然大睁。盯着天之杀机,朗声大笑道:“证道有望,成圣亦可!”

话音落,关羽不进反退。直扑那降临下来的天之杀机而去。

当扑到天之杀机前的时候,关羽大口张开。一口便将天之杀机吞下。

苍天之眼所预料天之杀机崩破关羽头颅一幕并没有上演,就在天之杀机进入关羽头颅要发作的时候。那已经深深烙印在关于道果中的人之杀机立刻肆虐而出,和天之杀机飞速融合在一起。…,

嗡!

一时间天地间杀意大作,同时有阵阵仙乐响起,更有金莲天降,一副普天同庆的盛世之景。

见此一幕,最先退去的便是苍天之眼。

“成仙了!”曹操看着悬浮在半空,已经衍生出身躯的关羽,不由惊讶不已。

可事实远不止如此。

炼魂天之杀机的关羽何止成仙,便是仙也远远不如他,可为圣矣。

关羽成圣,忽觉苍天之眼便要遁走。

顿时怒哼一声道:“哪里走!”

随即青龙偃月刀挥动而过,刹那间天地破碎,虚空为之挡路,一道血色罡刀破碎虚空,只追苍天之眼而去。

眼看关羽长刀就要落在苍天之眼身上时,忽从九天之下降临下一座天地祭坛来。

却是属于圣人独一无二的至高果位。

立祭坛之上,可天下无敌,而且是真正的天下无敌,比之孟获当初所得国师果位也不知道要强大多少。

当看到圣人果位,关羽本能想要拒绝,那下一刻却接受到一道成圣之后的信息——圣人之位开天辟地,天界路开。

得此信息,关羽立刻放弃对苍天之眼的攻伐,一步登上天地祭坛之上。

随着关羽登上天地祭坛,天、地、人三界众生皆知,世间有圣人诞生,且此圣名关圣,全名:忠义神武灵佑任勇威显关圣。

关羽成圣,天下皆知。

而关羽想要逗留人界却已不能,人界无圣,也不可能容得下圣人,在天地祭坛的带动下,关羽飞速向着高处飞去。

随之虚空出现一道门户,此门户直通天界,也就是直通仙界。

看着那扇门户,关羽一指点出,同时喝道:“仙路开!”

通往天界的云路连同天界门户,云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台,登上者可如天界,可为仙。

“兄长、贤弟,吾在仙界相候。”话音落,关羽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当关羽闪身进入天界后,那云路和门户亦都保留下来,而这便是关羽成圣后所得能力,开天辟地被关羽用来开辟了一条供世人飞升成仙之路。

此云路,名为升仙路;此门户,为通天门。

丝丝仙气从门户衍生而出,转而传遍整个人世间。

“仙路重开!”几乎一瞬间,世间所有修行之士皆都感觉到天地异变,却是在仙气灌输下,人界开始发生诸多变化:许多修行之士开始突破以往瓶颈;更有仙药如雨后春笋,飞速成长起来;更有飞禽野兽纷纷开启灵智,突破成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八章 石破天惊

圣人出世,普天同庆。..盖因圣人出则泽被苍生。

关羽成圣,从此人世间和仙界连同,世人只要有登上升仙路,跨过通天门,便算飞升。而以曹操的估算,只要有壮魄境圆满便可以。而且从此之后,天界气息渗透人世间,修至壮魄境圆满也再不成问题,只要资质颇佳,日积月累之下必定可成。

所以可说:仙路重开。

而这便是一个圣人的恩泽。

要说关羽成圣所得最多之人,当属曹操。

最是接近升仙路,当天界气息从通天门流传而出时,曹操便知机会难得,立刻开始运转功法,炼化仙灵之气。

不过一日,曹操一身法力全都发生转变,虽未成仙力,可也高出法力数个等级,乃伪仙力也。

凭伪仙力曹操可斩天下任何人,不为仙,却是仙下第一人。

当然曹操也只能做到这些,想要再进一步却已经不可能,便是他盘坐在通天门下时间再长也没有作用,除非他在炼魂上能够取得突破。

关羽成圣,仙路重开,众生皆得好处。

身在蜀汉的刘备早前以为关羽被害,欲全力攻伐东吴报仇,好在诸葛亮及时劝下,而关羽飞升之时留下的传音,却是已经传到刘备和张飞耳中。

两人悲恸化作无限喜悦,关羽证道成圣,他们由衷开心。

整个蜀汉都为之大庆月余。

可就在众人欢庆之时,诸葛亮却宣布闭关。密室当中诸葛亮面色阴沉之极,连连怒吼道:“竟然是他,他竟然走在吾前!既然汝走在吾前,以天之杀机证道。那么吾便……”

不久之后诸葛亮出关,立刻上表表示继续北伐,欲拿下洛阳,将升仙路和通天门掌控在蜀汉手中。

升仙路和通天门本就关羽所留,而且刘备也坚信关羽一定在天界另一端,等着他们兄弟相聚。如此自然要掌握洛阳,故而应允了诸葛亮之请,蜀汉再次北伐。

于是。诸葛亮的六出岐山之战得意继续。

时曹操在洛阳,亲自与诸葛亮决战,可即使如此面对诸葛亮的第四次北伐,曹操还是损失颇重。尤其是道兵军士,大将方面只是损失姜伯约一人。

姜维虽是百败之将,可却是年青一代中绝对数一数二的人物,诸葛亮有心传授其衣钵,而姜维也臣服之。

诸葛亮的第五次北伐。战斗之激烈堪称北伐之最,便是拥有伪仙力的曹操亲自出手,也不能奈何已经结成八阵图的诸葛亮。

仙路重开,当世修行之士皆有突破。尤其是道兵。诸葛亮结合八万军士布下的八阵图,隐隐间已经有三阶战阵之威。一旦大阵布下,浩浩荡荡的领域。几近形成一界。尤其是镇守阵眼的还是赵云这等虎将,让八阵图几近化作绞肉机。

曹操一方除了诛仙阵图能够抵挡一二,其他皆挡之不住,这一战曹操可谓是损失巨大。

诸葛亮第五次出祁山的战斗,算是取了大胜。

曹操只得镇守洛阳,开始调遣大军,让所有道兵加紧时间在升仙路下修行,期望快速突破,完整三阶战阵的布置。

十绝阵之天绝阵、地烈阵、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落魂阵、红砂阵结合而成,构成庞大的八阵图,隐隐间在洛阳西边虚空都为之洞开,化作另一个世界一般。

诛仙阵、绝仙阵、陷仙阵、戮仙阵,四座剑之杀阵构成一座庞大的诛仙阵图,隐在洛阳城中,同样虚空为之洞开,自成一界。…,

诸葛亮的第六次攻击,以三阶战阵为主。曹操同样结成三阶战阵。

八阵图对阵诛仙阵图,大战一触即发。

前所未有的惨烈,只将天都要杀破一窟窿出来。三阶战阵的第一次碰撞,便是惨烈至极的场面。

就在诸葛亮和曹操以三阶战阵决战之时,遥远的南蛮却也终于感受到仙路重开带来的变化,下一刻便是石破天惊之时。

南蛮地处偏远,素来有不毛之地之称,其实也未必就真的是不毛之地,盖因此地文明落后,更有蛮王一脉连续不断抽去南蛮地下龙脉,所以才如此。

关羽成圣之后,仙灵之力渗透人界,除了被修行之士吸收之外,更多却是融入天地之间,当仙灵之力流转到南蛮却已经有数月之久。

而且因为孟获闭关,也不曾受到关羽成圣的信息。

可当仙灵之力融入南蛮大地,最先感应到的便是孟获,因为那九道龙脉最先吸收了仙灵之力。

一瞬间的龙脉转变,让孟获修至圆满。

回归三年,闭关三年。

经过这三年的闭关修行,孟获的修为早已经达到壮魄境圆满,而且识海中的气运真龙也已经大成,化作九爪两条真龙,分别是气运黑龙和气运苍龙。

若是孟获炼魂,依靠两条气运真龙,即使不能凝聚出三大道果,也绝对差之不多。可偏偏孟获就没有炼魂,或许气运真龙可凝聚道果,成就真龙道果,可孟获知晓,他所要成就的道果,绝非真龙道果那样简单,否则便浪费了他那独一无二的天眼。

毕竟孟获的真龙意念不同其他帝王道修士,他之意念精髓全都在一双龙眼上,而那双龙眼,正是天眼,属于孟获的天眼。

于是孟获迟迟没有出关,也没有炼魂,还是在寻思着在道果中融入天眼,化作独一无二的道果。

当仙灵之气抵达南蛮的时候,孟获却是再也不能闭关下去,否则也不知道要错失多少良机。

“昂……”

“昂……”

两声龙吟之声从南蛮响起,继而传遍天下。

只见南蛮上空,出现两条真龙,一黑一苍,神色极为狰狞。丝丝天威笼罩整个天地。

刹那间南蛮寂静,便是整个天下都变得鸦雀无声,就连正在交战的诸葛亮和曹操,也停歇了下来。人界所有修行之士,全都遥望南蛮,看着那两条足有千丈之长的九爪真龙。

九爪真龙,此乃真龙最高成就,便是曹操变身也达不到这样的高度,这还不论那千丈的恐怖龙躯。

“关羽成圣了。”两条真龙机会同时开口,却是为世人所熟悉,正是孟获应有的声音。

“孟获!”

“孟获!”

曹操、诸葛亮齐声惊呼。

“孟获!”

世间修行之士无不惊讶,看着孟获那庞大的两具龙躯,世人无不惊骇,以这等身躯足可横扫天下。

帝王道,孟获已经走在世间最前。

“蛮王万岁!”别人惊骇,南蛮人却是惊喜连连,匍匐地面大声呼喊道。

孟获的目光紧紧盯向北方,便是诸葛亮和曹操也没有关注,而是注视着那升仙路和通天门。

孟获想要一探究竟,看看所谓的仙界究竟是何模样,可除了丝丝涌入的仙灵之气,其他一无所获。却是以他如今的修为,也看之不透。

修为不够,孟获也不再窥视。

转而对着升仙路和通天门大吸一口。…,

“昂!”

一声龙吟之声从孟获口中传出。

那自动涌入人世间的仙灵之力,全都被孟获牵动,相隔千山万水,可依旧落入孟获口中,没有一丝得意走脱。

“呼!”

随之巨龙吐水,那才落入孟获口中的仙灵之气被吐出,全都融入孟获脚下的南蛮大地。

刹那间南蛮为之变了颜色。

地势拔高且变得生机勃勃,便是南蛮的修行之士无不突破,八位南蛮原首领全都踏足壮魄境,连带着那一万红水军和一万烈焰军也都开始突破,且纷纷进入合丹境,可布下三阶战阵矣。

见孟获呼吸之间,吞尽仙灵之气,将南蛮实力提升数倍,便是曹操和诸葛亮也面色骇色,便是他们也远远做不到这一点。

“师弟,以你修为何必逗留人世间,飞升吧。”诸葛亮终于低头,在孟获的真龙之躯下倍感压力,却是寄希望于孟获修为突破,少了争斗天下之心,离开人间,飞升仙界。

孟获转而将龙眸转向诸葛亮,道:“你若飞升,吾不久便来。”

“我……”诸葛亮不言,却是明白孟获所欲,如此沿着他人开辟的飞升通道飞升,不是他诸葛亮所愿,也绝非孟获所愿。

诸葛亮哑然,孟获开口道:“吾只誓言不会成为一句空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盛世开太平,乃吾之志。况且这人世间还有诸多恩怨未了,咋舍得就此离去。”

孟获讲这话的时候,还有意瞟了曹操一眼,虽然相隔万里之遥,可曹操还是感觉一阵发冷,此刻的孟获或许还为真正突破,可只要孟获愿意,便是十个曹操也未必就能挡下。

见孟获这般言语,诸葛亮也算是看明白了,以孟获的修为,足可飞升,哪怕是依靠个人力量,也可以飞升。只要孟获炼魂,立刻就会有天劫降临,立刻踏足道果大成,不飞升都难。

可孟获不飞升,便代表着不作突破。

诸葛亮何许人也,能自号卧龙,岂是易于之辈,野望之高决不再关羽之下,关羽能成圣,他亦有此信心。

“你不飞升,吾便逼着你飞升!”遥望孟获,诸葛亮如此出言。

“来吧,要快!否则别怪吾没有给你机会。”孟获开口,终于散去变身,消失不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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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屈死魏延

孟获出关,成就双龙之身,可谓石破天惊,只要孟获愿意,足可炼魂大成,天下修行之士不解为何孟获有那么多气运可用,当然他们不会知道亚圣一脉的底蕴究竟有多深厚,只要出一个真龙命格者,凭借九世所留大地龙脉,足可催生出一位真正的帝王道大成修士。而这还不论孟获本身修为就不差。

双龙之身可威慑天下,却也成为一块香饽饽。如果真有其他帝王道修士战而胜了孟获,那么聚集在孟获身上的气运真龙便会转移其他帝王道修士身上。

当世最强帝王道修士不过四人,除却孟获便只是刘备、曹操、孙权。

对于孟获成就双龙之身,东吴没有任何异动,却是孙权想起当初和孟获之约,不好公然对孟获出手,甚至还得做出一副称臣模样来。

曹操亦深深忌惮孟获,虽然不远明面上对孟获和南蛮出手,可曹操却是主动放下和诸葛亮的拼杀,并且让出洛阳。

仅从这一点来说,便是曹操支持诸葛亮和孟获血拼。果然在曹操撤离洛阳之后,诸葛亮立刻让八万大军在升仙路下修炼,以稳定军士修为,却是决心以八阵图灭孟获根基,逼迫孟获提早飞升。

诸葛亮在准备,孟获也在准备着。

诸葛孔明乃孟获宿命中的对手,‘七擒孟获’在后世流传为诸葛孔明的一段佳话,演义中孟获用尽手段,可依旧不敌诸葛孔明。

孟获从来就没有看轻诸葛孔明。为此孟获已经做了很多很多,早年一出道便开始布局,包括收服伏波山神,逼迫其大兄离开安乐泉。一统南蛮,更有早年投身酆公玖麾下盗取红水、烈焰两大绝阵,还有不久之前夺了诸葛亮的六丁六甲,皆都为这一天准备着。

孟获将此看成他人生当中最大劫数,而今能否逆天改命,全赖这一战。

而今除了之前应有的,孟获更是拥有祝融琪琪的烈焰阵和孙尚香的红水阵,孟获将此视为对抗诸葛亮的八阵图的关键。

八阵图。八座绝阵合一,其爆发出的力量可想而知。

而烈焰阵和红水阵同样不差,尤其是这两座大阵本就天然对立,一水一火。生就难融。

孟获不知水、火能不能融合成阵图,但是孟获知道世间最为对立当属于阴阳,阴阳尚且可相互转变,况且水火乎。

而孟获能做的便是大幅提升构成烈焰阵和红水阵将士的修为,至于要如何构成阵图。则需要祝融琪琪和孙尚香去探索了。

祝融琪琪乃是壮魄境圆满修为,孙尚香也不差,自身便是水德之身,合丹之物更是红水葫芦。另有孟获招来的仙灵之气,孙尚香的修为也爆发式的提升。进入壮魄境。如此便勉强能够和祝融琪琪相配合,寻找融合两座对立绝阵的办法。

除了帮助他人修炼。孟获也没有放下对于巩固自身修为,壮魄境圆满,吸收仙灵之气,法力化为伪仙力,长生剑、不死刀也都成为灵器,一旦此刀剑施展出来,便有万千阴魂呼啸其中,威力端是可怕。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孟获最强底牌,孟获最最依仗的宝物,还是万物乾坤鼎。

虽然孟获重修之后,没有用此宝来合丹,甚至都没有特意炼化,可此宝却只认孟获一个主人。

盖因此宝乃是孟获一手炼制而成,和孟获渡过一次次的天劫,成为灵器之时已经具灵智,此刻已经是最强灵器,只要渡劫便可化为仙器,而且必定是仙之重宝。几近和孟获心意相通,只要孟获一个念动,此宝便会主动遇敌。…,

宿命的对决很快降临,对决的场所便是泸水,这条分隔中原和南蛮的河流。

关羽成圣,仙路重开一个月之后,诸葛亮带着十数位战将率领八万蜀汉军士抵达泸水北岸。

孟获也领八位蛮人首领,又带着祝融琪琪和孙尚香,领三万军士站立泸水南岸。

泸水虽然隔开中原和南蛮,可却并不雄壮,最深处不过三丈,宽也不过十几丈,如此泸水根本就挡不住如今战场最低也是合丹境的道兵。

看似隔开,其实聊胜于无,作用勉强也只有那么一丁点。

两军相隔百丈相视,诸葛亮率先拍众而出,看着对面悬浮半空的孟获,微露出喜色,可转而便喝道:“孟获,汉室对汝之一脉不薄,汝何敢背反?安坐龙椅之上,还不速速攻下来受降!”

却是孟获坐下竟然是一张龙椅,上刻九龙雕纹,这等座椅本只属帝王专用,孟获坐在其上,还真是大逆不道。诸葛亮正愁师出无名,如今见孟获座椅,便算是有了借口。

只是孟获却已经看透,该是断绝之时了。

过了这一劫,中原也将成为探囊之物;过不了,自然是命中注定。所以这龙椅坐不坐都没有关系。两条路,再无其他,又何必顾忌。

面对诸葛亮的呵斥,孟获浑不在意道:“师兄,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之言。如今还有汉室吗?”

“天子受曹贼所挟,汉室难以为继,吾主公乃汉室宗亲……”诸葛亮又将他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

孟获却是不愿听下去,故而打断道:“何有贼子一说,成王败寇的道理老鬼没有教你吗?”

诸葛亮面色沉重,又欲多言,却是被孟获再次打断,诸葛亮仅以三寸不烂之舌便可战东吴群儒,亦可生生骂死王朗,多言肯定有失。故而孟获道:“欲战便来,不战速退!”

一句话堵死所有言辞,诸葛亮准备的大一言辞再继续不下去。环顾众将,只见一声白色铠甲赵云拍众而出。飞身而起手指一杆银枪,站立半空之处开口道:“赵子龙见过蛮王,前来请教。”

赵云请战,孟获缓缓开口道:“夫人。和赵将军过过招吧,别取他性命!”

能得孟获‘夫人’之称者唯一人,乃祝融夫人也。

只见祝融琪琪背生十丈赤色凤翼,眨眼之间站立半空,与赵云摇摇相望,身后合丹刀盘浮动,五柄飞刀悬立身后。

赵云也没有因为祝融琪琪乃女子而轻敌,却也看得出祝融琪琪修为不在他之下。抬手手中银枪化作一条长龙直奔祝融琪琪而来。

嗖!

祝融琪琪背后一柄飞刀脱离而出,化作一只火凤,直扑赵云长枪所化长龙而去。

轰!

剧烈轰鸣声随之响起,银枪和飞刀全都回到两人手中。第一次过招,两人竟平分秋色。

被一个女流之辈战成平手,素来威猛的赵云焉能就此罢手,手中银枪抖动,一连化出三条飞龙向着祝融琪琪扑去。

祝融琪琪更是果断。也不管三条飞龙那些虚幻那些真实,五柄飞刀一起出手,三柄飞刀挡住赵云的三道攻击,两外两柄飞刀则是直扑赵云蒙面而去。

“嘶!”便是赵云也大吃一惊。不曾想祝融琪琪手段竟然如此诡异,五柄飞刀个个皆是性命相惜之物。所化攻击皆是壮魄圆满的攻击。

看着赵云危急,诸葛亮轻轻挥手。那早已经准备安好的一万道兵一起出手,一道粗壮金光将赵云笼罩其中,却是金光阵发力,将赵云护下。…,

“呜呜……”

可即使如此,祝融琪琪的飞刀还是穿透了金光,虽然威能已失,可还是钉在赵云的铠甲之上。

虽没能伤及赵云,却也落了诸葛亮皮面。

第一个交锋,便是孟获一方占据上风。

而后祝融琪琪也不逞强,挥手召回飞刀,便落在孟获身侧。

看着祝融琪琪回归,孟获微笑道:“夫人辛苦了,且在一边歇息。”

可就在下一刻,孟获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因为一个声音从诸葛亮一方传来:“蛮人死绝了吗?让一个女流之辈上战场!蛮王依貂蝉而除董卓、吕布,没了女人却连败数场。桀桀桀……蛮王啊,要是你赐下几个女子,也不用你的夫人,只需文妃、幻妃、香妃等,我等或许腿脚一软,便不战而退,拱手把天下给给你耶!”

此声音实在太过刺耳,便是孟获好脾气也压制不住,一双目光紧紧盯着诸葛亮身边那开口讲话之将。

只见此将生的张狂,手持一鬼面战刀,也算威武。

就见此将还欲多言,却是被诸葛亮打断:“文长慎言。”

原来此人字文长,那便是蜀国悍将,功劳不在五虎之下的魏延,魏文长便是。

也是魏延矜傲,对诸葛亮喝叱竟然不当回事,反而大声道:“难道我说错了吗,那边不是还有一员女将,他南蛮便是无人。蛮王孟获也不过依仗女人的无能之辈!”

诸葛亮还想喝叱,却听孟获声音传来,只听孟获阴冷的声音传来:“若吾将在此,须臾之间可取尔头颅,何如尔脑生反骨之辈在此叫嚣!”

闻得孟获之言,诸葛亮一怔,不由往往魏延脑后瞟了一眼。

魏延顿时不缀起来,他脑后是生了反骨,可对蜀汉却是忠心不二,过往并无反叛之举。可就是因为他脑后那一块凸起,也不知多少人在私下窃语他有谋逆之心,而这也是魏延素来烦恼之事,可更多时候只得装作不知,以战功和奇谋来证明他的忠心。说他脑生反骨,那便是天大的冤屈,尤其是诸葛亮那一眼,更是深深刺激了他。

不缀的威严不顾一切冲出战阵,飞奔半空之中,鬼面刀直指孟获,怒声连连道:“无能之辈且来领死!”

“千不该万不该,汝辱吾妻!”孟获阴冷的声音响起。

“文长,回来!”诸葛亮大惊呼喊道。

却已然迟了,只见一道乌光从孟获身上彪射而出。

魏延也是大惊,挥动鬼面刀便挡,可那乌光岂是轻易可以挡下。

嗤!

在魏延惊恐注视下,便见鬼面刀已经被拦腰切断,下一刻就见一柄黑色长刀出现眼前,眨眼之间魏延直觉眼前一黑,失了所有知觉。

看着魏延身首异处,往半空跌落下来,诸葛亮怒吼连连:“孟获!”却是知晓中了孟获奸计,转瞬之间让一员大将战死,便是他想救都来不及。

只见孟获依旧坐在龙椅之上,抹去手中不死刀的血迹,缓缓道:“辱吾妻妾者,死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章 宿命对决

尸身跌落泸水中,沉没不见。空留一颗头颅,死不瞑目的眼神紧紧盯着蜀汉一方,好似在述说着不甘和冤屈。

这一幕让蜀汉诸将心中不由发寒,便是看着诸葛亮的眼神也有了些许变化。魏延之死,其实和诸葛亮有莫大关系,如果诸葛亮能以战阵相护,或者及时喝止,那么魏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被魏延含屈的眼神看着,便是素来冷静的诸葛亮也失了平常心,冲着孟获吼道:“孟获你斩吾将,吾与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孟获闻言哂笑,“孔明,难道现在你才知道不死不休吗?早在你来到此地的时候,便已成不死不休之境。今日,你我只能一人活!”

宿命的对决开始,孟获早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至于战败投降接受宿命,孟获根本就没有想过。

诸葛亮怒目圆瞪,原来他认为还不至于和孟获生死相见,只要逼着孟获飞升便是,可此刻才算是看轻,孟获早年出道时那股子凶狠劲再次流露了出来,他知晓孟获根本没有飞升打算,如失败便身死道消!

想及此处,诸葛亮心中不由有些动摇。

孟获的战力他是知道的,便是其出道时不甚强大之时,便血拼董卓,如今也是天下最强者之一,如果现在的孟获依旧选择血拼,便是他真的胜了,也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心中虽然在动摇,有些犹豫。

可诸葛亮他不容自己退缩。因为这关乎到他的道。

“不死不休!”诸葛亮眼中精光迭起,随着其一声吼,羽扇脱手而出,飞速化作一张巨大八阵图。继而诸葛亮一步踏足站在八阵图之上。

挥手之间,其麾下八万军士一起动作,八座绝阵一起布下,八万军士彻底和八阵图连成一体。

顿时,八万蜀军消失,融为一体后化作变化莫测之一界,通天彻地纵横整个泸水北岸。

这是孟获第一次见识到三阶战阵,便是以他的目力。也不能窥尽其中玄奥。

视线所过之处,直觉八扇门户通往一处便是危局的世界。

好在孟获对于八阵图孟获也不是一无所知,便是危局之中自有一分生机,而这便是八阵图‘生门’所在。

“布阵。”孟获开口。

这一次祝融琪琪和孙尚香一起动作。烈焰阵和红水阵瞬间成型。

由合丹境军士布下的烈焰阵和红水阵同样为三阶战阵,虽然比之诸葛亮布下的八阵图,可也相差不是太远。

烈焰阵化作一片蓝炎蒸腾的世界,欲焚尽世间所有。

红水阵化作一条红水翻滚的世界,欲融化天地万物。

蓝炎和红水很快缠绕在一起。虽然没能衍化出阵图,可也做到彼此配合。

“攻!”诸葛亮大袖挥舞,八阵图化作世界开始向着泸水蔓延而来。

“杀!”孟获同样一声严喝,蓝炎、红水也向着泸水倾轧而去。

嗡!

虚空为之震动。一瞬间虚空为之让路,双方战阵衍化出异象纷纷消失。一个黑洞出现在泸水之上,诸葛亮的八阵图和孟获的蓝炎、红水一起消失在黑洞中。

泸水两岸。唯留下诸葛亮和孟获隔空而望,望向虚空的黑洞。

黑洞之内是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所有的一切皆都消失,十万人彼此厮杀成一团。

诸葛亮的八万军士,在八位战将的指挥下,以八座战阵向着孟获的两万军士扑杀而去,虽然是在扑杀,可诸葛亮一方的军士,却是攻防有序,每一次攻击总是能够轻创孟获大军,总是带走百十条性命。…,

面对蜀军孙尚香所领的红水军,倒是将红水阵的特点发挥到极致,总是游刃有余游走在八方围攻之下,倒是祝融琪琪的烈焰军处处受制,出现伤亡。

所以会如此,则是因为祝融琪琪和孙尚香本身所至,祝融琪琪个人战力是高,可甚少带兵打仗,而孙尚香恰恰相反,个人功力差些,可胜在带兵之能上,所以还有自保之力。

当然也仅仅限于自保。

虽然孟获已经预料到和诸葛亮大军战斗的结局,可真正交手之手,才知晓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当世就战阵而言,诸葛亮所领之军,的确可天下无敌啦。

许是诸葛亮也看到孟获神色变化,知晓孟获可能不依靠战阵之力,故而在孟获没有出手之前,诸葛亮便道:“师弟,你不是还有一万军士和几位族人吗?何不一起试试吾之战阵呢?”

听闻诸葛亮之言,孟获豁然一惊。

虽然他知晓诸葛亮战阵会胜,可未必就真能将自己大军真的全歼,可如今听诸葛亮语气,竟然是抱着歼灭自己所有大军的想法。

一瞬间便是孟获也不由提防起来。

孟获转身看向身后剩下的八位蛮人首领和另外一万蛮人贪狼军士。

见孟获目光所知,带来洞主立刻上前来到孟获身边,道:“大王,臣也修贪狼功,臣请战!”

带来洞主算是最早修习贪狼七式的蛮人首领,自然可御使贪狼军布下战阵,闻言孟获拍拍带来洞主的肩膀道:“且去战吧。”

带来洞主没由的一阵欣喜,却是因为孟获拍了拍他的肩膀,南蛮传奇大王可很少如此亲近他们这一批南蛮老人矣。

“布阵!”带来洞主欣喜大吼一声。

顿时一万合丹贪婪军联手动作,瞬间万狼齐吼之声响起,继而一只巨大白狼出现,那白狼一步跨出,已入了黑洞当中。又有孟获身后其他七位蛮人首领也跟着跨入黑洞当中。

果然有了贪狼军和其他八位蛮人首领出手,黑洞内部的战斗有了些变化。首先便是孙尚香已经开始探寻起来,相信不久便可以找出生门所在,从而破去八阵图。

战阵到了此刻,虽然孟获一方最终也会损失颇重。可已经没了身死危局,战争本来就是有所死伤,孟获将之当做一次练兵。经历此战,不论烈焰军还是红水军,亦或者是贪狼军都将迅速成长,可为精锐之师矣。

如此孟获将目光转移到了诸葛亮的身上,而诸葛亮也将目光转来。

最终的对决,还是要在他们两人之间展开。

没有多言。长生剑出现在孟获手中。

看着孟获的举动,诸葛亮却立刻摇摇头,问道:“师弟为何不用刚刚那柄魔刀呢?”

诸葛亮似乎想要拖延时间,而孟获也不着急出手。开口答道:“不死刀另有他用,此乃吾真正合丹之物,长生剑!”

“长生!不死!”诸葛亮点点头,道:“师弟好志向好抱负,既然如此师弟便更该飞升。而不是停留此界。”

“师弟先别忙着拒绝。因为你的决定,会决定他们的身死。”诸葛亮伸手指向战阵形成的黑洞继续道,“师弟你能舍弃你的族人、爱妾、贤妻吗?”

“舍不得。”孟获如实道,他所要的可不仅仅是天下。也非个人得道,有些东西他真舍不得放不下。

孟获回答如此简单。却是知道诸葛亮必定还有下文。…,

果然诸葛亮恢复了风轻云淡之色,一切显得智珠在握尽在掌控之中。

此时的诸葛亮和孟获好像不是敌人。也非不死不休之局。

只见诸葛亮缓缓道:“师弟对绝阵了解多少?”

“不多。”孟获答道,还真是如此,不论红水阵和烈焰阵他的了解都不多。

“绝阵,乃灭绝无解之阵,不杀敌便杀己。可传承至今,十绝阵皆失了本来的色彩,因为阵中无杀,一旦阵中有了杀,便才是真正的绝阵。”诸葛亮缓缓道。

“为何杀?”孟获问道。

“杀机也!”诸葛亮的语气重了一分。

孟获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而诸葛亮接着道:“师弟你可能预见,如果我在八阵图中加点杀机进去,会变成什么模样?”

不待孟获开口,诸葛亮就又道:“一旦吾之杀机入阵,受控于八阵图的军士将个个变成嗜杀恶魔,不杀敌便杀己,从此此阵无解。而师弟你的族人、爱妾、贤妻也都会身死其中,再无一丝生还可能!”

孟获知晓诸葛亮所言非虚。

都说当世证道之基有二,杀机与气运也。

气运证道者且不论,而以杀机为证道之基者,莫过于关羽和诸葛亮也。

以杀机证道,关羽已经证道成圣。那是因为关羽杀人无数,更掌控天之杀机,才得以功成。

关羽修杀机,世人皆知。

诸葛亮也修杀机,可除了孟获,几近无人知晓。而且孟获也是在江水之上,处在天人合一之下才发现。

那时孟获就恍然,若说杀人,自然是关羽杀的最多,可诸葛亮可能更多。

关羽是亲手杀人举世无双。

诸葛亮则是间接杀人无人可比。

所以诸葛亮积累的人之杀机同样恐怖,或许用作炼魂大成都已经足够。

想及这些孟获的面色有些冷峻,出言道:“如此你又如何向玄德交待?”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诚如师弟所言,已成不死不休之局。我还会再顾及其他吗?”

孟获为之哑然,右手跳动的厉害。

见此一幕,诸葛亮以为孟获生出恻隐之心,立刻和煦道:“师弟,这便是你的软肋啊!帝王道修士之心除却天下,不该再有他物啊!所以,你飞升吧,做个逍遥仙。我会放过你的族人和妻妾。”

“哈哈哈……”只见孟获仰天长啸,从龙椅上站立起来,看着诸葛亮道:“孔明,看来你还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不死不休。我将你当成我宿命中的劫,所以要你失望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一章 命中的劫

宿命一说由来已久,甚至修行之士比之凡人更坚信这一点。在修行之士看来,命格决定最终成就,于是便有了宿命。尤其是相命一脉对此深信不疑。在相命的说法中,有宿命中的劫,此劫几乎命中注定,不可破除——遇命劫,陨!可世间偏有逆天改命者,而欲改命,则必须勘破宿命中的劫,而相命一脉坚信逆天改命绝不可能成功。便是相命一脉的老祖酆公玖都不能成功,更何况他人乎。

而今孟获将诸葛亮说成他宿命中的劫,便是诸葛亮也大吃一惊,吃惊之余有些气恼。诸葛亮觉得孟获是有些疯魔了,竟然将他视为宿命中的劫。

气恼之余,诸葛亮厉声喝道:“孟获,且不论吾是不是你宿命的劫,可就算是你也勘不破!速速飞升,否则吾便痛下杀手矣!”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孟获早懒得再说。

扬手间长生剑已经出手,一道凌厉的剑光向着诸葛亮激射而去。

“如此,便死吧!”诸葛亮终于出手,而这也是他第一次亲自出手。要说诸葛亮事无巨细必躬亲,可唯独争斗从不亲自动手,从来都是他指挥人,可面对孟获的攻击,却由不得他不谨慎不出手。

抬手间,一团血色液体从诸葛亮手中飞出。

却是比之孟获所发出的剑光更加凌厉,刺骨的寒意足可让天下修行之士为之胆寒。

诸葛亮和孟获的大战早已牵动了天下修行之士的神经,不论东吴。还是曹魏,亦或者蜀汉皆都万分关注。

也不知多少大能者隔空遥望,只待决出胜负,当然最大的期望便是诸葛亮和孟获两败俱伤。

当诸葛亮出手时。当世诸多大能纷纷变色,尤其是身在许都的曹操,更是惊恐呼喊道:“杀机!”

看着曹操面色,其子曹丕问道:“父王何故如此?”

曹操颤抖着嘴唇道:“关羽以此成圣,而诸葛亮所有杀机,比之关羽只多不少。快,曹丕!立刻称帝,你为文帝。吾为武帝。聚齐吾炼魂最后所需气运,否则必挡不住蜀汉之诸葛孔明也!”

却是曹操也有些慌神了,关羽依靠杀机成圣,诸葛亮杀机似乎更重。一个飞升的圣人倒没什么,可一个还留在人间的准圣人却足够灭杀所有。

这一刻,曹操不再畏惧孟获,可诸葛亮给他的恐慌更甚。

杀机一出,曹操也无心观战。转而身躯一阵变化,化作七十二个各色身形,转而一齐对曹丕道:“对外称孤已身死,立刻开始称帝!”

“是。父王!”曹丕立刻答应道,却也知晓事态严重。

诸葛亮带给世人的震惊逃过骇人。骇的曹操不得不化作七十二身形藏匿他早已经设下的七十二疑冢,且要借助这七十二处疑冢和帝国气运完成最后的突破。达至炼魂大成。炼魂不大成,便是强如曹操这等枭雄,也不敢和诸葛亮抗衡。

至于称帝带来的后果如何,此刻曹操已经无暇顾及。

曹操的恐慌太甚,便是不看结局已经开始行动。

而东吴同样在行动,当看到诸葛亮挥手而出的杀机,便是周瑜也终于低下其高傲的头颅,却是有些心服口服矣,转而对孙权道:“吴王,且退吧。”

“何处?”孙权面色也凝重的厉害。

“飞升。”周瑜给出答案。

孙权的面色更是难看,道:“飞升通道另一头乃关羽也。”…,

周瑜则道:“只要吴王称其一声关圣,以关羽脾性,必不为难吴王。”

孙权面色变了数变,道:“但愿。传吾旨令,东吴所有壮魄境修士,前往洛阳,准备飞升!”

于是,东吴修行大能尽数动身,欲通过升仙路、通天门进入仙界。

“孤一统天下之日不远矣!”蜀汉之成都,当看着诸葛亮施出杀机,刘备惊愕之余变得万分欣喜起来。

当世两大以杀证道者,皆出自蜀汉。和多数人的想法一样,刘备也以为蜀汉当兴,且势不可挡。

没有人看到孟获,可孟获并不这样以为。

如果诸葛亮真的能够轻松御使这么多杀机,或许还真会让孟获感到棘手,可孟获也拥有过杀机,而且数量也不在少数,不论亲自还是间接,死在孟获手中的人亦不在少数。

只是这杀机除了为将者,别人施展所付出的代价却是太过沉重,所以孟获将杀机打造成了翻天玉玺。而诸葛亮同样不为将,想要施展杀机,只怕未伤敌之前,便会先伤了自身。

所以面对诸葛亮施展而出的杀机,孟获浑不畏惧,依旧一剑荡去。

杀机果然不愧为证道之物,便是诸葛亮不能御使,孟获的一剑也没有破尽以伤诸葛亮。那杀机在一剑之下,只是化作无数点滴。

呼!

孟获第二剑不到,那杀机所化点滴却呼啸飞散。

不是回归诸葛亮体内,而是全都融入那由战阵形成的黑洞中。

“哈哈哈……”只见诸葛亮仰天大笑,声音中有说不出的疯狂,“孟获,吾倒是要看看,失去所有的你,还能再保持本心!从此,便是吾不出手,也足教你道心崩溃,永远去做那江水之上的白发渔樵吧!”

孟获面色凝重往黑洞之中看去。

“杀!”

一瞬间,凡是在八阵图笼罩下的蜀汉军士爆发出惊天怒吼,继而八万大军和所有降临,全都一个个变得神色狰狞起来,眼眸变得通红,赤红色的毛发破衣而出,手脚指甲也都生出三寸有余,两颗血色獠牙更是欲择人而噬。

八万蜀军不似人类,更像是魔鬼。

而这一切皆因杀机入体,便是其中已壮魄第五境的赵云也不例外,这一刻蜀军将士全都沦为诸葛亮的工具,杀人工具。

听诸葛亮之前的话,孟获对真正绝阵的威力已经有所估量,可直到此刻,孟获发现他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绝阵的威力,这已经不再是威力变化的问题,这简直是不该现世的力量。

让军士变成魔鬼,不杀人便杀己,这种力量太伤天和,绝不该存在于世间的存在。

难怪当初布下十绝阵的十天君会身死殆尽,难怪这么多年来从来不听说过十绝阵对应的天上星斗,难怪当初酆公玖得知孟获盗取其中二阵而疯狂追杀。

原来这东西乃是禁忌,遭天忌的绝世凶阵。

绝世凶阵一出,诸葛亮变得更加疯癫,冲着孟获怒吼道:“孟获你不是说不死不休吗?你不是说吾是你宿命的劫吗?如今皆都如你所愿!恩师曾对吾言,非吾命劫此阵不可出。今日绝阵现世,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孟获面色是有变化,不是因为需要直面生死,而是为绝阵诡异所惊讶,至于诸葛亮所说的他却不甚认同。死?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尤其是现在就死。

“你又如何能言吾之生死。”孟获摇头哂笑。…,

诸葛亮却道:“吾判定你会入阵。不甘命运的你,便是面对真正的绝阵,也要反抗。而你一旦入阵,便也只能身死道消。”

“去吧,去吧。入阵吧,身死道消吧。”诸葛亮催促道。

孟获哑然,继而又道:“师兄,你可真了解我啊。”

可接着孟获话音一转道:“吾已经入阵矣,你难道没有发现嘛?”

“你已……?”诸葛亮疑问,可转而惊醒,向着黑洞内部看去。

只见面对择人而噬,瞬间便死伤千人的南蛮军士顿时乱了方寸。而孙尚香也是第一次面对这般恶魔似的敌人,所能做的便是收拢再收拢,将所有军士都收拢在一起。

当南蛮军士收拢一处时,只见从带来洞主身上闪现出一道光影,正是不该出现在战阵中的孟获。

而这一幕也落在了诸葛亮的眼中,诸葛亮惊讶道:“两个?化身!分身!”

诸葛亮有所恍然,也想到了当初江水之中的真龙为何,该是孟获修炼的身外化身,也明白为何孟获可成就双龙之身,原来本来就有两个孟获,而且两个孟获一般无二,修为亦然,唯一不同之处,大约就是一水一木的气机不同。

“纵然你有玄妙化身,可结局亦然,你的化身挡不住!”诸葛亮道,却是坚信绝阵之威,便是仙也未必能挡得下来,孟获化身所妙,可必定还不曾为仙。

孟获点点头,也认同诸葛亮所言,化身在阵中,孟获已经感觉到灭绝的气机,便是他两尊身躯皆在,亦挡不住。挡不住自可不挡,在见识到真正绝阵的可怕之处,孟获也不打算硬抗。

“孔明啊,你且看好。瞧吾破你绝阵!”

翻手间,一座巴掌大的小鼎落在孟获的手掌上。

诸葛亮却是不信,看着孟获手掌小鼎,道:“你之鼎不错,内孕万物,藏有乾坤。可就要会化作飞灰。”

轻轻挥手,乾坤万物鼎脱离孟获之手,几乎念动之间,那鼎便落在战阵中,出现在另一个孟获的手中。

两个孟获几乎同时开口:“吾要看看,这天是否容得下你的战阵?”

同时战阵内外的孟获一起出手,属于孟获所修壮魄境功法——《玄功》和《化龙玄功》一齐被孟获抽出体内,这般所为孟获等若在自降修为,可这也是让乾坤万物鼎成为逆天之器的路径。

“你在干什么!”看着孟获的举动,诸葛亮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有些慌神惊恐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二章 孬种天眼

自从仙路阻挡之后,人世间的修行功法,便成禁忌。除了些异宝能记录功法,其他功法皆都记载不下,甚至都不能口口相传,有那么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

其实其中便是因为苍天之眼存在的原因。

苍天之眼监视人间一切逆天之事,对一切逆天之物皆降下劫难毁灭,而毁灭不了则收纳下来,归于其掌控之中。

虽然关羽成圣,成功开辟通往仙界之路,算是仙路重开。可人世间的修行功法依然是禁忌,因为苍天之眼依旧监控着这片天地,只要是苍天之眼还在,那么刻录功法之事便是为天地不容。

更不要说孟获可不仅仅是刻录功法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将功法注入其中,如此等若是助乾坤万物鼎修炼,而只要有了壮魄境功法,乾坤万物鼎便可将早些时候孟获刻录在其中的功法衍化成‘经’,而这要遭来的天劫更是恐怖之极。

上一次便是周天玉玺投影,而这一次也不知要降下何等劫难。

孟获破不开绝阵,但孟获觉得苍天之眼可以。

尤其是当苍天之眼看到真正绝阵,也不知会降下什么样的怒火。刻录功法和真正绝阵可没法子比,此阵绝对天地所不容也。

所以当看到孟获的举动,诸葛亮便知道孟获想要干什么,惊恐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孟获的回答也极为简单:“送你归天。”

话音落,四方云动。就要形成苍天之眼。

从孟获将两大功法打入万物鼎的时候,诸葛亮便知道已经阻止不了,即便是他杀了孟获,也已经阻止不了。且他未必就能杀了孟获。亲自动手杀人非他之道。当初他杀第一个人时,便已经立下誓言,从不再杀一人的誓言。

事到临头,诸葛亮反而不在那么惶恐,神态更加疯癫,冲着孟获吼道:“你以为就凭残破且不能自保的天眼能奈何吾吗?”

孟获诧异,却是他并不知晓如今的天眼早已经布满裂纹,便是自保也难。孟获只觉得诸葛亮是真的疯魔了。就如同八阵图中的蜀汉军士一般。

“就让吾破了这天,灭了这天眼,让朗朗乾坤重现人间吧!”诸葛亮仰天长啸,言语之间说不出的恣意疯癫。

闻其言语、观其神态。孟获确定诸葛亮真的是入了魔道。

最近一段时间,苍天之眼很是郁闷。对,就是郁闷!世人只以为苍天之眼只是天道一部分,并无情感,乃无情天道也。而这也非全对。苍天之眼是天道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成是天道的投影,可它并非就没有情感,因为它也是人造。而非天设。

身为人为造就的它肩负着人间一切逆天之事,至于什么是逆天之事。则完全由造就它的人确定,而非天道所定。

要说它监控人间这无数岁月。逆天之事也不少,可大多数都毁在它发出的劫难之下,比如南蛮最早时期便有一鼎,乃是由它亲自毁灭。

而拥有情感的它,亦有它自己的打算。只需要再给他百年时间,它便可以成长为另一个真正的天道,虽然不能像真正的天道那样统御天地人三界,可也可以绝对掌控一处小千世界。从此逍遥自在,甚至能够化出投影,在一界之内作威作福。

可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灾难却降临。

二十多年前的三仙逆天可谓是爆发了人世间最强的力量,让它身受重创,之后又有人屡屡逆天,逼不得已它每每降下劫难,最终伤势没有修复,还愈发严重。…,

当面对炼魂圆满的关羽时,它更是选择退避,以珍贵的天之杀机将成全关羽,如此才保全性命。

只以为人界多出一圣,开辟升仙路之后,便可落得清静,可修复伤势。

不想才过不久,便又有逆天之事降临。

这让它极为郁闷,想要不去,却不能不去。或者说必须去,这不受它的控制,乃是造它之人所定。

想要脱身的办法,则是必须降下劫难,至于降下什么样的劫难,则可以由它决定。

“爷,定要将尔轰成飞灰!”苍天之眼如此想着,便愤怒咆哮,化作一声声雷音,直扑泸水上空而来。

而当它抵达泸水上空时,正听到诸葛亮的豪言壮语。

“是哪个再辱骂本爷……”

话到嘴边化作一声雷霆。

轰……

于是戛然而止,没有了‘隆隆’!

“爷看到了什么?”此刻苍天之眼有种吐血的冲动,要是它能吐血的话,必定血溅漫天了。

苍天之眼本来是被乾坤万物鼎的气机吸引过来,所以他降临时,便察觉到了乾坤万物鼎的气息,只觉此鼎已经长成,便是它使劲浑身手段,也得拼个死活难料。

可当它的目光转向那大言不惭之人时,却是有些惊呆了。那人的气息明显和一座三阶战阵相连,无匹的人之杀机足可将这天捅破矣,而天破意味着它的使命将终结,生命也将走到尽头。而那三阶战阵传来的气息,却是更加骇人,让它发自心感觉寒冷。

“这都怎么了?”苍天之眼有些不敢相信。

即将成为仙器,孕万物、藏世界的宝鼎。

杀机足可炼魂大成,身缠绝世杀阵的强者。

且还有一个气运足可逆天的强者还在虎视眈眈。

什么叫欲哭无泪,大约形容的正是没有泪腺的它吧。

就在苍天之眼惊愕的时候,诸葛亮已经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苍天之眼扑来,不杀人不代表不能屠天。

见此一幕,苍天之眼终于回神过来。

“打不过,爷不会逃啊!”苍天之眼连声怪叫。

一道象征性的闪电落下,直劈乾坤万物鼎。之后便没了动静,雷声倒是不小,可‘雨点’只一粒。

天劫已经降下,苍天之眼的任务已经完整。

下一刻,苍天之眼便起了变化,化作一道流光飞速奔走。

看着逃遁的苍天之眼,孟获面露惊异之色,直呼道:“孬种!”本来他还想要借助雷劫力量,在体内再凝聚一条雷龙出来,却不想到头来竟然变成这般,也难免骂人……天。

“休走!”

状若疯魔的诸葛亮,却不容苍天之眼就这样走脱。

五指成爪,一个巨大的白骨森森巨爪向着苍天之眼笼罩而来,速度之快更胜苍天之眼一筹。

眼看着逃遁不走,苍天之眼面露狠色,转眼之间从其硕大的眼眸中,飞出一团血色液体。

一如当初面对关羽时的抉择。

“地之杀机!”看到那血色液体,诸葛亮面露惊喜之色,却是已经感觉此物为何,属于最为珍贵之地之杀机。

面对杀机,诸葛亮立刻放弃抓捕苍天之眼的动作,而是伸手将地之杀机抓住,且一把捞回,直接吞入口中。

人之杀机便是证道之物,而融合其他杀机,便有成圣机会。

只是杀机有三,人之杀机倒是好说,只要为人,机缘够皆可聚得,可天之杀机和地之杀机,却是唯有天地才可掌控,而作为这片天地的代表苍天之眼,它自然拥有。…,

而诸葛亮也谋划此物久矣,当初关羽得到天之杀机,抢占先机率先成圣,诸葛亮便开始谋划,天之杀机已无,地之杀机却定然在苍天之眼手中。

看着地之杀机,诸葛亮知道他的谋划已经成功,成圣在即。

听着诸葛亮的声音,再看诸葛亮的举动,孟获便知道诸葛亮从苍天之眼哪里已经得到莫大的好处,或许就能如同关羽一般成圣,继而孟获的目光炯炯看向苍天之眼。

原来此刻的苍天之眼并没有继续逃遁,而是选择停留虚空,紧紧盯着诸葛亮,好似等着见证什么一般。

孟获在苍天之眼的眼中,明显感觉道戏谑神色。

“难道这东西也生出智慧来了?”见此一幕孟获不由心生疑虑,可转而便坚定了想法,没有智慧绝不会做出舍弃宝物来保命的事情来。

“或许吾也能得些好处。”如此想着,孟获便准备出手。

将地之杀机吞入口中,一瞬间从诸葛亮的口中传出一阵凄惨咆哮声。

“啊!”

无尽的痛苦直袭心头,便是诸葛亮这等人物,也忍不住痛呼起来。

接着就见诸葛亮也生生变成恶魔,如同八阵图中那些异变的蜀汉军士一般,甚至在诸葛亮的额头两侧还生长出一对诡异的魔角来。

魔角、赤瞳、獠牙、红色毛发,诸葛亮宛若恶魔,没有成圣,而是变成这般怪模样。

好在诸葛亮心智足够坚定,并没有因此变得嗜杀,而是还保持着最后的克制。

“人之杀机,归来!”

伴随着诸葛亮的一声吼,那落入八阵图的人之杀机飞出抽离,全都落入诸葛亮的身体当中。

“啊!”

又是一声凄惨吼叫声,让人闻之都觉不忍,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炼魂!”忍着剧痛,诸葛亮终于开始以人之杀机和地之杀机炼魂。

而八阵图中失了杀机,也瞬间瓦解,真正的绝阵消失无形,而一同消失的还有数万蜀汉军士的性命,并不是所有人能承受杀机入体带来的伤害。其他蜀汉军士即使没有死,也都受了重创,除了赵云,蜀汉一方再没有一人站立着。

战阵之中已经再无危急,孟获那抱着乾坤万物鼎的化身,直觉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苍天之眼彪射而去。

好处,可不能只有关羽和诸葛亮的,孟获决定也要一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十八层

苍天之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诸葛亮的身上,等着看诸葛亮的好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孟获的异动。

而孟获同样是因为诸葛亮的变化,才采取这等冒失行动。一旦诸葛亮以人之杀机和地之杀机成功炼魂,那么诸葛亮都可能如关羽一般,直接成圣。

面对一个圣人,那怕是圣人不可能留在人界。可圣人稍稍出手,便不是修行之士可以抵挡,关羽最后的手段可以让仙路重开。要是诸葛亮最后来上那么一击,只怕孟获立刻就会化作飞灰,唯一保命的办法,已经不是立刻炼魂,而是从苍天之眼手中得到保命的手段。

故而在苍天之眼关注诸葛亮的时候,孟获已经出现在苍天之眼下方,将苍天之眼的视线挡住。

直到看着孟获手持乾坤万物鼎站立身前,苍天之眼才回神过来,那巨大眼眸中的戏谑之色已经消失,转而极为凝重。它已经不再想着逃,而是想着如何能够从孟获手中逃命。

“不要逼爷,否则同归于尽!”苍天之言出声,虽然听上去依旧是隆隆声,可却又明确的信息传递进孟获脑海中。

孟获面色一沉,却是对那个‘爷’字极不感冒。

“如果你再敢自称爷,难保吾不会立刻斩你!”孟获冷声道。

苍天之眼一愣,转而道:“你们不都称呼爷…不,我为老天爷吗?称‘爷’有错吗?”

孟获有些恍然,敢情还真有老天爷。而这位也真的生出了指挥。

“以后不许自称爷!”孟获冷声道。

“哼!”苍天之眼打了一个闷雷,便不做声响。

孟获已经知晓苍天之眼妥协了,至少不会和他血拼,便道:“吾要炼魂。所缺一条九爪雷龙。舀来吧!”

雷,乃天地所掌控的力量。世间都未必存在雷龙,就孟获所见也唯有苍天之眼可释放出来。

“七爪成不成?”苍天之眼传音问道。

“你要血拼一场吗?”孟获也问道。

“哼!”苍天之眼冷哼一声。

冷哼代表着妥协。

“昂!”只见一条九爪雷龙从苍天之眼飞腾而出,直扑而来。

只见孟获也见识过雷龙,可多是四爪状态,九爪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扑面而来的九爪雷龙,孟获没有一丝畏惧,瞬间便将乾坤万物鼎抛出。以鼎中的世界将雷龙收取了进去。雷龙是可助孟获炼魂,成一道果的好东西,可孟获还没有自大到在苍天之眼身前炼魂,那样也不知会落个怎样凄惨的结局。

看着孟获将雷龙收起。可依旧炯炯地看着自己,苍天之眼也不由一阵恼怒,愤怒传音道:“爷再没有东西给你了!”

“舀件仙器出来吧!”孟获开口道。

苍天之眼为之气结,敲竹騀敲到‘老天爷’的头上,孟获也算是天地中独一份了。‘

“你以为仙器是大白菜吗?”苍天之余怒声连连道。“没有!”

孟获也相信了,苍天之眼虽然能够御使雷劫仙器,可那东西应该只是投影,并非真的仙器。

“那你还有什么?比如杀机之类的东西。可让人一举成圣的东西。”孟获开口。

“轰隆隆……”

苍天之眼真的是怒了,大声咆哮道:“成圣的凭证。你杀了爷吧!”

感受着苍天之眼的情绪,孟获觉得应该是没有了。天之杀机、地之杀机这等存在实在太过珍贵,便是苍天之眼也没有与之同等的东西才是。…,

可孟获还是有些不死心,毕竟此刻诸葛亮可是压在他心头的重山,没有些依仗,怕是接不住诸葛亮成圣后留下的最后一击。

故而孟获道:“诸葛孔明要成圣了,舀出一样能为吾挡圣人一击的事物来。否则,在孔明杀吾之前,吾会先将你抹杀。”

听着孟获的话,苍天之眼那戏谑的眼神再次流露出来,且轻蔑道:“哼!就凭他也想成圣,成鬼还差不多!”

孟获一惊,不知其中还有何等变故。

可这等良机却不容放弃,依旧道:“挡圣人一击之物,否则生死相见。”

“你……爷没……”苍天之眼有些愤慨,可当看到孟获竟要将手中的乾坤万物鼎祭起,苍天之眼顿时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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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有一物,可和圣人一击相拼,怕你消受不起!”苍天之眼有些色荏道。

“舀来!”孟获直觉眼前一亮。

苍天之眼直觉一阵肉痛,可还是依言舀出一物。

嗡!

之间苍天之眼一阵颤抖,其化作的眼眸之上裂纹更深了几分。

只见一团灰色气流从苍天之眼分离而出,然向着孟获飘来。

“此爷之本源,你要吗?”苍天之眼传音孟获脑海。

看着那灰色气流,孟获有些惊疑不定。

此物他也并不陌生,在其老祖宗亚圣的画像中,孟获见到过这东西,正是那化道之力。

化道之力,天道所掌力量,绝非人力可修。

这绝对是苍天之眼或者说人界最重的宝物,面对此宝物孟获也有些犹豫,如果真的收取了,只怕他也会化道。所谓化道便是身死道消,归于天地。

可是要孟获就此放弃,却心有不甘。毕竟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

面对苍天之眼的挑衅眼神,孟获终于决定一式。

“舀来吧!”孟获出手,也非鲁莽行事。

苍天之眼的本源乃是化道之力,孟获一身修为和神通,绝无降服化道之力的能力,但是孟获也有一只天眼,属于他独一无二的天眼。

一只以来,孟获的天眼都是无凭之物。不知如何壮大和修行,只是当做意念来用,如今看到化道之力,便生出以天眼收取的想法。

想到便开始动作。豁然间孟获的眉心裂开,一只竖眼出现在眉心处。

“嗖!”

几乎不用孟获动作,天眼睁开的瞬间,那分化而出的化道之力立刻便钻进孟获的眉心。

轰隆隆……

一瞬间,有开天辟地之音在孟获脑海响彻。

恍然间孟获直觉进入另一片天地,由三千根通天彻地的巨柱支撑这整个世界,让整片天地都显得浩瀚无垠。

这片天地最最重要之物,当是那三千巨柱。

本能驱使下。孟获向着那巨柱摸去。

在接触到巨柱的瞬间,孟获的身体穿透而过。

呼的一下,孟获重新回到现实当中。

入目的是一颗巨大的眼眸,此眼眸正惊奇地看着他。眼眸中流转出尽是不信之色。

看着孟获转醒过来,苍天之眼立刻尖叫一声:“你怎么可能没事!化道之力入体,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意念回归身体,虽然察觉不出天眼有什么变化,可孟获知道。他已经得了一场造化,一场他自己还不能探查究竟的造化。

化道之力,似乎乃天道本源。虽然目前为之孟获尚不知其功用,可看着苍天之眼的紧张模样。孟获便知道他所得甚是了得,或许不再天地杀机之下。…,

“化道之力该如何用呢?”孟获开口问道。

苍天之眼那幻化巨大的眼眸轱辘一转。继而声音传递到孟获的脑海中:“不可曰,不可曰!”

“到底说不说!”孟获决心将竹騀敲到底。

面对孟获的神态。苍天之眼反而不向开始那样畏惧,转而道:“或许将来,你和爷还有合作的可……”

话音说到这里,突然而止。

盖因下方的诸葛亮已经完成炼魂,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诸葛亮成功了,忍受着杀机带着的刮骨之痛,以人之杀机和地之杀机成功炼魂。

“吾成圣矣!”诸葛亮仰天长啸,炯炯目光盯向孟获和苍天之眼,“尔等皆要亡!”

面对诸葛亮爆发出的杀机,苍天之眼露不屑之色,而孟获则惊恐地望着诸葛亮身后的大地。

对,是大地,而非诸葛亮本身。

只见在诸葛亮身下的大地,突兀地出现一个漩涡,直径百丈,深不见底的漩涡。

那漩涡成型的瞬间,便将整条泸水全都吸扯了进去,宛若通往地狱深处。

“罪孽深重,身化厉鬼。当入十八层!十八层!十八层地狱!”一声冷酷无情之色从漩涡传来。

这声音让孟获震惊,倒是苍天之眼神色未变,好似早已经料到这一幕。

闻言,诸葛亮惊诧回首。

豁然间无尽的吸扯之力从漩涡传出,直拉着诸葛亮往漩涡深处而去。

那一瞬间诸葛亮已经知晓那漩涡通往何处,乃地狱也,即天地人三界的地界。

“吾当为圣,那个敢拘吾往地狱!”诸葛亮冲着漩涡怒声呵斥道。

地狱中也没声音继续传来,只见一阵黑气波动,一座十八层黑塔从漩涡中闪现而出。

那黑塔出现的瞬间,便将诸葛亮笼罩进去。

“给吾破!”诸葛亮怎能任由其宰割,怒喝之下一座八阵图,一只铜雀,一柄羽扇同时出现在诸葛亮的头顶。却是诸葛亮的用来炼魂之物,也是寄托道果的三件异宝。

当看到诸葛亮头顶的铜雀,孟获面露异色,那铜雀正是封神榜变化之物,不想竟然落在诸葛亮手中,且成为他寄托道果之物。

想想董雀之中还有郭嘉的灵魂,孟获便欲动作。

“不得出手,否则你也将被镇压!”看着孟获举动,苍天之眼突然出言提醒。

孟获才行动的身形立刻停止动作。

就在孟获停止的瞬间,那十八层黑塔突然洞开,诸葛亮瞬间便被吸收了进去。

以诸葛亮堪比圣人的手段,竟然挡不住黑塔的吸力,没入其中不得挣脱。

落入黑塔的瞬间,诸葛亮想到便是孟获,在诸葛亮看来此乃遭了孟获算计,如没有孟获召来苍天之眼,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诸葛亮的眼中,孟获已经和苍天之眼同流合污。

“纵吾死,矣不让尔等好过!”诸葛亮疯癫的声音从苍天之眼中传出,“地界通道,开!”

一道黑色气流从黑大中飞出,飞速融合今那巨大的漩涡中。

黑塔化作黑烟连带着诸葛亮消失在漩涡中,而那漩涡却留了下来。

看着空无一物的漩涡,孟获面露诧异之色,直到此刻他都没有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诸葛亮会被吸收到地狱中,而且似乎被镇压在十八层地狱。

“这究竟怎么回事?”孟获出言问道,所问对象正是苍天之眼。

“自作孽不可活,借他人之手修得人之杀机本身便大错特错,即使有地之杀机可炼,也注定不能成圣,便是成仙矣不能,所以只能成魔,成鬼矣!”苍天之眼也作出了回应。

话音落,苍天之眼已经开始消散,化作片片云彩四散而去,最后依旧有一言留下:“地界通道已开,你自求多福吧。很快这人界便将群魔乱舞矣!哈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四章 群魔乱舞

同样的以杀证道,关羽成圣飞升仙界,诸葛亮成鬼被镇压十八层地狱。虽然结局截然不同,可两人皆是当世人杰,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超越了人之境界,更是因为他们开辟了连接天界和地界的通道,这已经不单单是仙路重开,阴间路同样开启,可让无数冤魂阴鬼进入阴间,重入轮回。

地狱即阴间,存在于传说的一界,乃人死魂归之地,可让人重新轮回之地,比之仙路阻挡的时间更久更久。所以能沟通阴间,此比之连同天界更具意义。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地、人三界,要数人界最是脆弱,实力也是最差。便是一个三阶战阵也承受不住,战场会化作黑洞虚空,这要是搁在天界和地界绝不会如此,只是以阵图显化。

而沟通天、地二界,此两界的气息立刻经过通道传到人界,也不知道让多少修行之士突破桎梏,修为纷纷大进。天界通道沟通时如此,地界通道沟通之后依然。

随着诸葛亮被强行镇压第十八层地狱,那被拘束在诸葛亮八阵图仅存的三万军士也一起被镇压。

在原本属于庐江中游位置,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状深不见底的坑洞,而这就是所谓的地界通道,沟通着阴阳两界。

站立阴阳路上空,感受着从其中传出澎湃的天地元气,孟获没有如同其他人去吸收,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为苍天之眼离去的那句话——“地界通道已开。你自求多福吧。很快这人界便将群魔乱舞矣!哈哈哈……”

在苍天之眼看来,地界通道开启,并非人界之福,乃祸也。

孟获不知因由。可感受着澎湃天地元气之时,也感觉一阵阵心惊肉跳,似乎有什么极度危险的存在就在阴阳路的另一头。

正是因为这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让孟获放下一切动作,静待其中可能发生的变故。

本来孟获决定在战胜诸葛亮之后,便横扫天下,除掉曹操以报仇。

可眼下因为阴阳路的关系,孟获却放下了个人恩怨,静待一个结果。

在静待结果的时候。孟获立刻已进化为仙器的乾坤万物鼎交给祝融琪琪等人,并且勒令她们立刻回归南蛮,做好万全准备,必要时刻将五十万蛮人全都收入鼎中。

众人离去之后。孟获两具身躯合为一体,缓缓地向着漩涡通道沉去。

直径百丈的通道深不见底,通道四壁乃是天地元气凝聚而成的黑色晶壁,幽幽光芒充斥其间,根本看不到通道尽头究竟连通着怎样一个世界。

从晶壁上。孟获感觉到不甚舒服的感觉,虽然是由天地元气极度凝聚而成,可孟获从其中感觉到一丝不同之处,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这种气息极不舒服,有点类似魔气。如果至于这种气息下时间长久了。难免会染上魔性。

想来地界应该是一个处处充满魔性的地方,此刻孟获有些明白苍天之眼的话了。或许地界便是一个魔的世界。想想也就释然,天与地对立,有和仙对立的魔,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些魔气对于别的修道之人或许有些阻碍,可对于孟获却是并无大碍,其实对于帝王道修士,不论什么样属性的力量,皆可炼化了。

而孟获则不需要刻意炼化,孟获本尊对魔气还有些抵触,但是化身在其中,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而这大约也和孟获也不死刀作为化身合丹之物有关。…,

不死刀,乃是孟获自名。而当初张苞、陆逊、姜维却是觉得此刀魔性深种,谓之断魂刀更为合适。且此刀炼制之物乃魔神晶,其中也不知道多少冤魂恶鬼本源凝聚而成,乃魔刀也。

故而,身在漩涡通道中,孟获本尊收起,化身在外,开始向着通道深处沉去。

他当然不是要真的进入地界,谁知道进入其中是否还能轻松出来,毕竟其中相隔两界,任由穿梭想来也有限制。

孟获想要做的其实只是窥视地界一斑,看看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被苍天之眼说成群魔之地。

当然在下落的过程,孟获也没有忘记恢复修为。

因为天地元气太过浓厚的关系,孟获修为恢复起来倒是轻松,很快就重新达至壮魄圆满。

壮魄境圆满,且已有三条九爪真龙,而且最重要的天眼也已经有了根基,孟获决定在这阴阳路上开始炼魂。

而且在阴阳路上炼魂,还有一个好处,便是不为世人所察,对以后行事好处多多。

“雷龙,咄!”孟获轻叱一声,一条九爪雷龙从孟获体内飞出,雷龙先是被困乾坤万物鼎,后来又被孟获收在识海中,如今得意挣脱,立刻就向着孟获咆哮而来。

可孟获如何能容得它放肆,大喝一声:“命魂,炼!”

就在雷龙降临到孟获头顶时,突然间从孟获眉心飞出一虚幻身影,此虚影和孟获一模一样,正是孟获命魂。

此刻命魂已经吸收了孟获所有的修为,包括意念、法力、神光等等,雷龙与之一接触,便如同遇热的雪,飞速融化,和命魂开始合一。

不过一日之后,在孟获的头顶出现一花,花乃龙形,极其狰狞,极具威严。

命魂、天魂、地魂,三魂又成顶上三花,一花成便代表着一果成。

接下来便是天魂和命魂的炼魂,九爪气运黑龙、九爪气运苍龙,一起落入孟获顶上虚影,开始最后的炼魂成道果。

就在孟获身在阴阳路炼魂的时候,阴阳两界却是开始剧变。

先说阳间,即人界。谁也没有想到,孟获和诸葛亮的争斗竟然会落个这样的结局。

世人皆都以为诸葛亮技高一筹,要获胜。

可谁又能想到,最后一刻,天道竟然站在孟获一边,诸葛亮没能成圣,反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直接被镇压十八层地狱。

曹操才化身进入疑冢开始寻求最后的突破,在曹操看来,以龙气炼魂已经不怎么可能矣,而想要拥有不弱于炼魂大成,甚至不弱于仙的实力,唯有突破《玄功》最后一变的万物变才可以。

所以七十二处疑冢,成为曹操最后的寄托。

可他才进入疑冢不过片刻,其子曹丕被找到一处疑冢,对着曹操一具变化之身,道:“父亲大人,诸葛亮败了。”

“什么!”曹操大惊,“详细道来,究竟怎回事?”

曹丕不敢怠慢立刻开始讲述。

“你是谁现在孟获进入阴阳路深处了?”曹操问道。

曹丕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不知为何?”

曹操略一沉思,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的布置都要加快,立刻回去让刘协禅位,若其不应,斩了便是!”

“这成吗,要是孟获归来……”曹丕却还是犹豫。

曹操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之言道:“孟获与吾近不死不休,迟早都是要来的。所以在他来之前,吾必须变的更强!去吧,此事应早不应晚!”…,

“是!”曹丕答应一声离去。

于是,当日便有曹操身死消息传出。

接着更有刘协禅位于曹丕的布告。

曹丕称帝,国号魏,尊曹操为魏武帝。

消息传出,天下俱惊,世人皆有些看不懂曹操和曹丕的深意,孟获战胜诸葛亮,很快便是君临天下之时,此刻曹丕突然这般作为,难道不怕惹孟获无尽怒火吗?

“吴王,速速称帝吧!”当得闻曹丕称帝,周瑜没有劝解孙权离去,反而要孙权称帝。

孙权不解问道:“为何?”

周瑜才道:“孟获归来时肯定君临天下,而在此前能变强一分便拥有一分资本。且孟获归来时陛下只要履行当初诺言,则孟获不但不会为难陛下,还会因为陛下的时候,重用陛下。”

孙权也觉有理,于是称帝。

同时称帝的还有刘备。

如此人间算是彻底换了天地,三国虽实际上早已经存在,可直到此刻才正名。因为称帝的原因,曹操、孙权、刘备皆有所得,修为开始突破。

人界变了颜色,地界亦然。

阴阳路开启,对于地界同样也是福音。

在阴阳沟通的瞬间,地界数十位大能立刻有所察觉,开始传达旨意,全力巡查阴阳路所在,寻得阴阳路者赐予殿使业位。

殿使啊,那可是让无数鬼魂为之疯狂的业位,只要得此业位,立刻便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存在,而且实力也飞速提升,可为绝世大魔。一时间整个地狱为之疯狂,真可谓是群魔乱舞,疯也似的寻找阴阳路。

而这只是些普通的鬼兵、鬼卒、鬼将这样以为,真正脱离鬼魂之体,重新凝聚身躯,成为真正大魔者却不这样以为,虽说地狱掌控者乃是十位殿下,可他们的统治力却真不敢让人恭维,许多大魔并不听其号令。

“人间啊,多么弱小的世界,却有世间最重要的证道之基。若能抵达人间,从此成宗作祖矣不远矣!”无数大魔心怀此念,开始满世界寻找阴阳路。

原来阴阳两界虽然沟通,可阴间之人并非知晓其所在,便是大能者有所感应,亦不知道具体位置。

想要得到人间重宝,非寻找到阴阳路不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谁为奴仆

地界大乱,一时间群魔乱舞,都在寻找沟通人界的阴阳路,只是地界之大浩然无穷,想要一时找到阴阳路又谈何容易。可总有幸运者,别人找都找不到,他倒是容易,一脚下去竟然就踢出一条阴阳路来。

而这人正是地狱骷髅族姬骷。

要说地界又名地狱,也被世人叫做地府、阴间等,而这些名称的由来,便和地界的人物有着莫大关系。

其实地界只有两类人,分别是骷髅族和魂族。魂族倒是好解释,孤魂野鬼构成。骷髅族则是地狱的本土居民,以骷髅之身生存。

骷髅族虽为本土居民,可其地位却是地下的很,远不如魂族。天、地、人三界莫不在天道掌控之下,天道有则,人死魂不灭,会化作孤魂野鬼进入地界,于是就有了魂族。其实魂族不过是人死之后的鬼魂,只是为人时未必能修行,为鬼之后又天道所赐,却是可以修行。

骷髅族为本土居民却没有修行功法,其族功法也是后来从魂族那里得到,所以骷髅族注定弱于魂族。

就如今的地界,真正的统治者乃十殿,可十殿竟无一殿为骷髅族掌控,有此可见骷髅族的地位。骷髅族更多则是十殿依附,类似奴仆的存在。

可即使为奴仆也有争斗。

而姬骷便是争斗的失败者。本来姬骷乃是秦广疆域骷髅族族长之子,本来该是子承父业。为骷髅族族长,谁曾想该族大长老竟然和秦广殿高层有些联系,由秦广殿殿使出面,亲自主持这一次族长继承大业。以比武形式决定族长人选,结果可想而知,姬骷虽然资质不差,也刻苦修炼,可也比不上修行比之他不知多少岁月的大长老。

一场比试下来,姬骷落败,大长老顺利成为族长。

从其父不明不白死去,到族长之位被夺。姬骷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实力才是最最重要的,没有实力便只能任人宰割。要不是大长老还顾忌几个忠于其父的长老,只怕会立刻斩杀他了事。

醒悟的姬骷决心变得强大。而留在族中显然不可能,在大长老的耳目之下,他永远没有变强的机会,甚至可能还会不明不白死去。

所以姬骷乘着大长老举行继任庆典时,偷偷一人离开骷髅族。欲远走他乡。

一路向南,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想要的奇遇并没有碰到,反而是遭遇几次追杀。差点没被斩杀。

当再次摆脱追杀时,姬骷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不得不找个地方恢复精力和修为。

可秦广疆域南方乃不毛之地,炙热的空气充斥其间。万物不生,为戈壁荒漠,想要寻一藏身之处还真不易。

没有天然的藏身之处,姬骷决定人为造一处。只因其心中怒火中烧,便一脚下去,要在脚下大地开辟一处容身空间。

可他没有想到,一脚下去地面竟然塌陷了下去,于是乎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出现在其脚下。

继而姬骷就从窟窿深处感觉到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机,那气机不同于地狱的阴沉,反而是光大中和。

这气机姬骷并不陌生。

早在他和大长老比试时,秦广殿殿使便传下一道气息,言之寻找到此气息来源地,即可封殿使业位。而姬骷也知晓那是属于人界特有的气息。

其实在人间仙路阻断时,地界同样有变。

其实很久以前,三界乃是相互连通的:人界和地界相通,人死为鬼入地界,人界和天界相通,人修为仙入天界。而地界之鬼和天界之仙亦可入人界,不过需要付出不凡的代价,而这代价便是天道责罚,承受天道责罚便可进入人界。…,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天、地、人三界断了联系,渀若是天道崩坏,不仅仅是人界仙路阻断,天界和地界同样断绝了前往人界的可能。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只有地界和天界还有联系,至于人界几乎成为传说。

倒是前些时日,有传言从天界流传过来,天界和人界通道已开,如此也不知道有多少仙和魔希望进入人界,可守护在天界另一端乃是一位圣人。

从人界飞升天界,便是圣人存在的圣人。

圣人啊,那可是天地间最强的存在。这位关圣不允许仙、魔通过飞升路进入人界,面对强大的圣人,漫天仙魔自然没了手段。

可谁曾想不久之后,阴阳路竟然也开启。

阴间无圣,此内天道铁则,所以阴间十大势力纷纷行动起来,欲寻找到阴阳路,进入阳间。

得人间重宝。

人间没有仙,没有魔,更没有圣人。可以说是最为势弱的一界,可人间有着让仙、魔都眼红的重宝——证道之基。

何为证道之基,便是一些特殊的气机,比如气运、杀机、功德、信仰等等。

而这些东西,只有人才会有。而想要得到,必须得到人类的承认,也就是开宗立派,建立道统,享受这种种气机,也就是从此拥有证道之基。

而证道之基,可助仙、魔加快修行速度,也可用来提升修为,炼制法宝,甚至还可以用来成圣,总之妙用无穷尽也。

想及这些,姬骷不由大喜。

站立阴阳路边上,姬骷仰天大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啊!大长老啊,秦广殿啊,我姬骷还要感谢你们的成全啊!待我归来时,要好好感谢你们!让你们也尝尝绝望的滋味!人间,证道之地啊,我来也!”

话音落姬骷再不迟疑,转而一头扎进阴阳路深处,身体飞速向下射去。

姬骷飞速向下飞去,速度提升到极致。宛若流光。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直欲立刻前往人界称宗作祖,建立道统,以证道之基提升实力。

在他想来。没有仙魔的人间,根本就没有人能阻挡他的大计,从此可独霸人间,那样成圣都未必没有机会。

只是他有些太过冒失了,不了解人间不说,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遮掩在阴间另一头的阴阳路,在他离开之后,很快便有四位骷髅族强者追至阴阳路处。看到阴阳路四位骷髅族强者对视一眼,如同姬骷的选择一样,向着阴阳路俯冲而下。

于是,只能注定姬骷的悲剧。

而造成其悲剧的人却是孟获。

姬骷向着阴阳路俯冲而来。可才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收敛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一个人。

一个盘坐在阴阳路,身上有气运缠绕的人。

看到这个气运缠绕者,姬骷顿时大喜。自语道:“弱小的帝王道修士,若是能掌控此人,则至少有一国可供我所需证道之基矣!”

想及此处,姬骷顿时冲着那气运缠绕者呼喊道:“弱小的人类。且别修行了,尔已大难临头矣!”

闻言。那气运缠绕者转醒过来,随着最后一丝气运落入那人眉心处。那人站立起来,一瞬间强大的威压从此人身上传来,不用说此人正是炼魂圆满,一举成就三大真龙道果的孟获。

其实孟获早已经发现来人,应该说是来魔。只是他修为到关键时刻,没有立刻动作,可让孟获没有想到的是,来魔竟然没有立刻对他出手,而是对他打量一阵后,出言呼喊。…,

如此,孟获也算想明白,魔也分善恶,眼前这个风流中透出一丝狼狈的魔,属于善的那一类。

故而孟获收敛身上的气势,看着眼前之魔道:“何来大难?”

姬骷一愣,转而道:“我为魔,尔为人,本就死敌。如今我欲往人间立下道统,掌控人间。尔有两个选择:一降,为我奴仆,留你一条性命;二死,送你归西,大难自降。”

孟获微笑,道:“非吾大难,是尔大难临头矣!”

“此话怎讲?”这一次轮到姬骷不解。

“臣服或者死!”孟获冷声道,豁然之间不死刀在手,强烈的杀机喷涌而出,逼向姬骷。

姬骷给了孟获两个选择,孟获也给了姬骷两个选择,而且孟获觉得姬骷也非十恶不赦之魔,决定给他上一课,想要对方心悦诚服,必须打到对方分不清东西南北不可。而且一动手必然是雷霆一击,根本没有那么多废话。

拔刀相向,下一刻便是全力以赴雷霆般的攻击。

看着孟获竟然主动向自己出招,姬骷顿时气结怒吼道:“炼魂圆满的鬼仙,竟然敢向我堂堂三劫大魔动手,真不知死活!”

继而姬骷手中多出一根权杖,一根带着缩小骷髅头的权杖,而这也是骷髅族最重至宝,威力更在仙器之上,乃象征骷髅族至高的权利,也是骷髅王族一脉的象征物。

随着骷髅权杖在手,无尽的鬼火从权杖飞出,向着孟获烧灼而来。

不死刀已经出手,黑色刀罡随之流传而出,向着百丈外的姬骷斩来。

在鬼火和刀罡接触的瞬间,姬骷直觉一阵阵魔魇之音直系脑海而来,让他脑海一痛,转而为之失神。

豁然间一阵剧痛从其肩头传来,待回神看向肩头,却是一条右臂已经被切下。身为骷髅族人,只要不是毁灭性打击,就可以续接断肢,姬骷心念一动,那脱离其肩膀的右臂自动飞来,随着他运转魔力,手臂竟然恢复如初。

只是那之前抓在右手中的骷髅权杖却落入对方手中。

仔细打量着手中剧烈颤抖的骷髅权杖,孟获不由道:“好东西啊,竟然天生克制阴魂。”

“该死的人类,你竟然还亵渎我族至宝,罪该万死啊!”姬骷的眼睛变得赤红,族长之位可丢,这象征着骷髅王权的权杖万不容有失,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气愤的姬骷直接变作一具骷髅,一具浑身骨骼漆黑如墨玉,颅内洁白魂火似炬的十丈骷髅之身,而这应该便是姬骷的本体。

随着姬骷变出本体,澎湃的魔力随之流转开来,一股至强的气机开始流转。

孟获饶有兴趣看着姬骷的本体,转而道:“这才像点样子,但愿不要中看不中用,否则留你也无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六章 仙魔同施

看着姬骷现出高大的骷髅本体,感受着从其身上流转而出的强大气机,孟获才觉合理,否则孟获会大失所望。毕竟魔乃是等同于仙的强大存在,如果一个魔连他都不如,而成仙成魔还有何意义。

故而当姬骷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时,孟获不仅仅没有畏惧,反而是略显兴奋。他想要看看自己和仙魔的差距。

“快交出我族至宝来!”现出本体的姬骷没有立刻对孟获出手,反而是紧紧盯着那在孟获手中剧烈颤抖的骷髅权杖。

“这小子脑子不灵光?”孟获不由心中暗忖,到了这般田地已成水火之势,可就是如此竟然还不知攻伐,能战败对方何愁权杖不能收回。

可转眼一想,孟获又觉得不对,看看手中不停跳动的骷髅权杖,孟获觉得不该如此,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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