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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梦》


第一章 倾心的防范(作品虚拟空间)

他们在这个世界再没有亲人,只有互相依靠着对方。

可是岁月的残酷让他们无法实现这个美丽的互相依偎。

在那个寒冷的冬季,彼此失去了对方的影踪,也许许多年以后他们还会相见,但这相见是今昔,何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现在身未入江湖,却早已无可奈何的堕落的不由自己了。

生活让他们从一个被人欺侮的角色变成一个帮人欺侮别人的角色,也许他们不愿这样,但这就是生活,生活赋予你的就是服从!和冷漠!

谁会知道下一个要死的人是谁呢?

今日我可以帮人办事,明天别人也可以把我办掉,我没有足够的勇气,足够的智谋,根本不会生存在这个人吃人的江湖。

我想有时候会很怀念我们曾今互相依偎着流浪街头的那种生活,尽管挨饿,受冻,但不会像现在一样掩藏着自己的身份。

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我也只能回忆,再也回不到那个如风般飘零的岁月。

有时候,我会看到许多的小乞丐,流落街头,被人欺侮。我想帮助他们,但是实在是太多了,我只能帮助的了一个,却无法帮助的了他们的全部,所以我只好看着他们就这样生活。

然而,终究我曾今和他们是同类,我看到这些流浪的小孩就希望救助他们,从心里面的那种希望。(也许我不应该做杀手,因为我还有感情,而且是很重感情。)所以,我在全国各地都有许多小联络员,他们可以从我这得到食物,同样他们也可以给我提供江湖上最新的资料。我一直以为他们可以和丐帮的探员媲美,所以,我想要追杀的人无论他走多么远,我也可以在三天内的到他的消息。同样有人想追杀我,我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得到消息。因此追杀我的人总比我死的早一步。其实,有时候我很为这些追杀我的人可惜,因为他们之间不乏有许多高手,但是他们却没有我这样先进的传讯工具,所以,他们只好在不知觉中漫漫死去。这就是江湖,这就是生活,你不先杀掉对方,你就要死去。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与我同样聪明的人!我可以很快的知道他的消息,他却也可以很快的知道我的消息。总之,他想要追杀我,我要躲过这样的追杀。要躲过这样的追杀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他!现在他想要杀掉我,是没有可能,我想要消灭他,也是很困难。

终于我知道,我遇到对手了,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

时间就这样继续,我想我应该赶快除去他,要不然我就会有危险。也许他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我们互相追逐了已经两个月了,依然没有见过对方长什么模样,只是我们都清楚,对方在追逐着自己。这些天,我像疯了一般,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乞丐,我想:我用这样的打扮可以帮我做好多事,于是我就这样在街上流浪。

今天,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我发现这条街居然一下子多出了许多乞丐,而且以小孩较多,尽管其中有许多是我临时招来为我服务的,但是也有很多是我所不认识的。真的很奇怪,我一直在这个镇子上生活,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小乞丐。而且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乞丐似乎都是有人指点的,行动尽管看去散乱,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有指挥,有领导的。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害怕。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我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我叫夏阳,十三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小孩时,我做了第一笔杀手买卖,尽管那个人最后死了,但却不是我杀的,自那天开始,我就被一个无名的高手搭救,我学的了一身武功,但却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亲情!就在十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弟弟。那天晚上他一定被薛家的家奴打死了。我不该让他一个人躲在配房的那个角落。每每我想到这些,心就会无比的疼痛!)

真的好奇怪,连续两个月了,我依然没有那个人的真实情况,而且事情似乎变的越来越糟糕了,我可以感觉到周身的杀气越来越浓,可是就是不知道这杀气从哪里来?我的那些小联络员给我传递回的信息总是比对方晚一步,为什么会这样。

不行,我的亲自出动了,尽管这有点危险,很容易被对方发现,但是不这样,我就永远也找不到对方。我难道要一直被这件事缠绕着?

不行,明天、明天我亲自出去。

街上人还很多吗、蛮繁华的?办完这件事一定要好好休息几天,这个地方到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浣花剑”这个人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做为自己的根据地呢,果然是个聪明人,要是我没有接这宗生意的话,我到宁愿与这样的人交朋友。因为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在是见可怕的事!

怎么街上有这么多小乞丐?尽管我带来许多,但也不应该有这样多啊。尽管这个集镇很繁华,但终究不是都市。这样的集镇根本就养活不了这么多的乞丐,但为什么会有这样多呢?而且看去他们好象都不急于乞讨,反而看每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人时到是很仔细。“不好,我遇到了真正的对手,我应该十分小心。”

我感觉到了 ——杀气!

真正的杀气,这正是我这几天来所感觉到的那股杀气,那样利、那样浓!

是的,是他,就在我身后,我静静地站着,等待等待,我知道我已经处于不利位置,对方在我身后,只要我稍稍不经意,也许就再也没有出剑的机会了。

我慢慢的回头,这时候对手一般会出招了。只要对方一出招,我就转向,向前跃起,只要对方稍稍有那么一丁点轻视我,凭我现在的轻功,越过他的这一剑,应该还是可以的。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轻视的自己,现在到真希望对方可以轻视自己一回!

我看到了,一个乞丐,一群小乞丐都盯着他,跟我打扮一样的一个乞丐。

他居然没有出招,我看到了他……

(我叫苏蓉,十三年前,我随哥哥去薛俯,从此就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亲情!那天晚上,要不是那位高人相救,也许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所以今天即使我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我已经多活了十三年了。其实今天我才知道哥哥那天所说的让我不再流浪的意思,可是他也许为了我,再也没有走出薛俯。那天,我真不应该让哥哥一个人出去。每每我想到这些,心就会无比的疼痛!)

一些人物的介绍

夏阳:苏蓉的哥哥,人送外号“逍遥剑客”,武功了得,却命中无力消受美人,跟随他的美女往往莫名失去。

苏蓉:夏阳的弟弟,人送外号“快意刀”,因巧合奇缘得到了血刀的真传,从而称雄武林。

赵平:夏阳的小师妹,和夏阳青梅竹马,学的一身好轻功,却不知道自己有一身好功夫,无奈受了众多磨难。

李蓉:“铁血门”掌门李铁的女儿,刁蛮伶俐,深深喜欢着苏蓉。也学的血刀的再世真传。系李铁真的女儿,却一直以来以为小泉就是自己父亲,一直在欺骗中成长。

老妪:李蓉师父,真实性命:芳子,是日本安插在中原的探子,附属与小泉带领。

老头儿:可以说是苏蓉的启蒙师父,作的一世杀手,却是日本安排在中原的一个探子,真实姓名叫:石原太郎。起到连接天伊盟与日本前线指挥中川君的功能。

李铁:“铁血门”掌门,人送外号“义血英杰”,有两子一女。但真人早已死亡,一直以来只是日本野心家中川用一个日本忍者小泉假装的。

李贵稳:李铁大儿子,脾气火暴,粗心,但十分孝敬父亲. 也是日本人,却是小泉真正的儿子。

李致远:李铁二儿子,少年时,得异人相授(回日本修炼忍术)练的一身好武功,却为人低调,所以江湖上没有名号.一心辅助小泉扰乱中原武林,以便为日本前线减压。也是小泉亲子。

杨佐清:“残血帮”合肥分舵舵主,平日为人凶狠毒辣,却对主忠心耿耿。

露雨:江南“露血帮”帮主,人送外号“江南露水鲨”,早年为人凶恶,但有仇必报,所以惹的一身杀戮,水上功夫了得。

铁面农夫:本名叫斯服祥,可是由于种种原因江湖上人们又送他一外号叫“四不象”此人武功了得,不在血刀之下,是江湖败类的客星。

白义:人送外号“雪上神奇”,为人正直,功夫算的上一流高手,掌管着北方地区的全部镖局生意。

李无衣:与李铁本是结义兄弟,因种种隔阂,最终成了对手.

李风影:李无衣之子,为父报仇,现今掌管“血海会”,

陆川风:安徽‘残血帮’下第一掌旗使;

华山八真人:清身真人、清神真人、清飘真人、清逸真人、清闲真人、清性真人、清意真人,此八人乃同门师兄弟。

游莫之:“残血帮”掌管搜寻信息的掌旗使.

公孙一翔:“天伊盟”十二天支之一,号鼠义士,为人乖僻,喜独来独往,轻功十分了得。

雷猛:赫血会掌门,投靠天伊盟天盟真人手下!

天伊盟一盟主,另有黑白二使者!黑白二使独立于编著之内,总部设在四川乐山境内“鸿运山”!

天伊盟下主要设一堂、一旗:

堂:白虎堂,堂主南啸天,是铁面农夫的首席弟子,但是却背叛师门,投入天伊门下。

旗:血刀旗,旗主陈广,系黑道高手!

堂、旗下分设两盟,堂下设天、地二盟,旗下设人、鬼二盟!

天伊盟四盟真人:天、地、人、鬼四盟!

地盟真人:周起阳

龙卢元:“天伊盟”十二天支之五,号龙义士,内外功夫皆上佳,是“天伊盟”不可多的人才。

残血帮四大长老:

传功长老:叶一行;

体恤长老:何千;

执法长老:余非;

天际长老:杨佐清,

残血帮四旗使:东南西北掌管四方的“四方旗”东方旗旗使便是陆川风、另外还有南西北三放旗旗使防分别为:付晓天、赵龙、杨仪

暮色尊:前血刀尊主的随从,自血刀失踪以来一直委身于天伊盟,后因为援救苏蓉一行,而中毒箭身亡!

武当现任掌门:李青川,因号称武林泰山北斗,被人尊敬,所以平日里只称作李真人,并没有人敢直呼其号!

赤木郎:日本前线指挥中川君安排到中原武林的忍者中头领,授意帮助小泉给中原制造轰动性麻烦。

第二章 分别

梅开留香,飘然荡起悦人的香味。纷纷扬扬的大雪接连下了两天一夜。这已经是这个冬天的第三场大雪了。去年的冬天也下了这样的大雪,传说连续出现寒冷的天气的话,就代表近期会有大灾难降临。北方的天气一天冷似一天。这个冬天特别的冷,就连那屋檐的琉璃瓦都被冻裂……

“好冷啊,哥,我们要去哪里?这好冷啊!”我拖着发抖的声音哆嗦的说。

“走,不要问,我们做完这件事后就可以不用每天再挨饿、受冻、受人欺侮了……”哥哥坚定的说。

那年我七岁,但生活的窘迫已逼迫我们走上流浪的道路。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打我记事起,就只有哥哥陪着我,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母爱,什么叫心痛?

等哥哥说完这些我们又开始向前走,风就这样从我们身着的单薄衣服上吹过,其实也就直接吹在了我们相当于赤裸的身上。我只是觉得冷!

又走了好长时间……哥哥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这回一定要成功!一定要……”

风就这样吹,时间似乎完全忘记了我们的年龄,不停的用冬天的冷酷来袭击我们。然而哥哥却似乎没有感觉一般!不知觉中就已然天黑。

那年哥哥11。

天黑了,我听见身边哥哥的冷笑声,突然我就觉得害怕。哥哥说我不适合做这种事,他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哥哥还说:不要我再作受人欺侮、压迫的乞丐了,所以他一定要作这件事,而且要作好!作完这一次后,他会让我像其他孩子一样,过快乐的日子。

……

隐约中我看到前面有了一丝亮光,再走近一点:那是一座气派的宅院,宽阔的大门上面挂着两个大灯笼,每个灯笼上都用豪放的草书写着斗大的一个“薛”字。我并不认识字,但是哥哥说这个字一定要记住,所以我就认识了这个字。

“这不是我们平日里呆的那个都市吗?”我看着这个哥哥经常带我来认字的灯笼,心里莫名其妙的恐慌。

“哥,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别说话,以后你就知道了!”接着他又低低地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他以为我没有听到,但是这样安静的夜,我还是听到了。

我们从锁着的后门那微小门缝挤了进去,天已大黑!但我们进去后,哥哥却拉着我藏在离后门最近的配房的那不起眼角落。然后就这样一直等,直到这时我依旧不知道我们要来作什么,只是我觉得他说的没错!我相信:他会让我不在受欺侮……

尽管天是这样的冷,但我依旧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外面有更夫敲了两更,这铜锣的沙哑突然吵醒了我……哥哥却已不在身边,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突然我感觉是有什么要发生了!于是我便突然间分外的清醒。

我就在那坐着,我知道他会回来的!因为我是他弟弟。

外面又传来那沙哑的破锣声,“当、当、当”已是三更。

忽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薛府忽然间大乱,到处是跑动的家丁,我不知道怎么了,很害怕。我想哥哥赶快回来。然后带着我赶快离开这里!

“快走”耳边传来哥哥的声音。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跟着前面的身影奔跑……

大门还是紧闭着,我们没有从那里走,我紧紧跟着前面的那个身影,那个身影奔向院墙,我眼前忽然一花,然后,那个身影突然便在院墙跟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虚弱的声音在冷夜中回荡。冬风刮的更厉害了。

突然间,哪个身影便又出现在我眼前,轻轻的抱了一下我,我只感觉身子一飘,就已站在了高墙的外面。

我知道,我认错人了,他不是哥哥。

回头我想看看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转头,带我出来的人影已烟消云散。我是想说他就象烟云一样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的哥哥。

“薛府”里面越来越乱,然后就听到似乎有许多人要冲出来,我赶快顺着来时的路向回跑。也许我迷路了,我找不到了来时的路。

第二天,日快中午,我才又绕着昨天随哥哥走过的路绕回这座小城,街上人说:你错过了好戏,昨晚在城里的人,(其实是指我们这些小乞丐)今晨都被叫到薛府去了一次,回来时,每个人都领到了一个银元。我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好象昨晚薛府的薛易被杀了。我听后没有觉的怎么伤心,反而感觉有种快乐的感觉。

“他死了活该!”我吐了口唾沫说。

因为他经常会带了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到我们这来,要我们脱了衣服任那些女人抚摩,有时还会被扭打。如果我们不同意的话,他就会钓起我们来打。所以,大家都恨他,他死了,非但没有伤心,反而都很高兴。在大家看来像他这样的人多死几次反而更好,因为这样还有更多的赏银可以领。薛易就这样死了,可我不知道我的哥哥到那里,难道从此以后就剩下我一个人流浪?

可是哥哥说过要让我和其他人一样快乐的!

第三章 失踪

“小兄弟,来、来这来,快!”

刚过中午,随便找了点吃的吃了,寂寞无法掩盖,我想用睡觉来忘记失去哥哥的伤心。忽然,听到有人似乎在叫我。睁开眼发现从我“居住”的破瓦房那没有门的空白处伸出一颗发丝纷乱的头来。从这张脸上可以看出来他很疲惫,尽管有一头的黑发,但是肯定年龄不小了,至少有六十岁了啊!看去还算慈爱!

“你是谁?我什么也没有做啊。”我惊恐的回答。

他听到我的话,呵呵一笑,说道“别怕,别怕,我不是来抓你的!”

“那你要干什么?”

“小兄弟,你是不是叫苏蓉啊?”

我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哦,是就好,来,跟我走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了?”

“因为只有我才可以救你!”

“我才不相信你呢!我不走!”

……

我说完后,他用手挠挠那纷乱的头发像是在思索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哥哥的下落?”

“我哥哥在哪,是不是你把他抓起来了?”

“想知道你就跟我走!”

我极不情愿的跟着他向外走去。

……

走了好长时间,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小城。临出小城时还被薛府的一群家丁盘问了好几次!

出小城又走了好一会,那老头儿忽然转身对我说:“来,爬到我背上!”

我顺从的爬了上去。

“抱紧我啊,我要跑了!”

我听话的抱紧他,但是心里面想“一个小老头能跑多么快,千万不要呆会要我扶着走就好了,还要跑?”

但是,过了一刹那我就知道我错了。这个老头跑的真快!

“老伯伯,你为什么能跑这么快啊?”

“你也想跑这么快吗?”一说话,他脚下不由一闪,我差点从他背上摔下去。幸亏刚才他已经提醒过我抱紧他了!

“老伯伯,你怎么了?”

“现在别说话,我带你一会到了后,你想问多少都告诉你!”

我本来还想问“带我到那里?”可是刚才看到他说话时的步履就没敢再开口!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总之我在他背上已经渐渐的睡着了,忽然感觉耳边不再有风声。还感觉有人轻轻的推我,这样我才醒来。此刻我居然在一个小房子里,抬头看看外面,怎么已经是黑夜了?

“来,快来吃点东西!别再睡了。”此刻那老头儿正亲切的站在我面前。

我醒来后看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小木屋里面,而且身边还有许多花草。“现在是冬天,怎么会有这么多花草呢?”我心中不由想。

那个老头现在居然比下午背我出来时精神多了,头发一点都不显的乱,也不再是一开始所见的那样满头黑发,反而银发满头。这银发中根本找不出半丝黑色来!

这回看来他的真实年龄应该足有七十岁了!

“咿,你头发怎么变成白色的了?”我惊奇的问道。

“你想知道啊?哈哈,我会变魔术,想变什么颜色就变什么颜色,不过这白色才是我的真实颜色!”老头儿开心的笑着说。

“那你变一个红色的给我看看。”

“好,你先吃饭,吃完饭我就变出来!”

……

我吃饭的时候,老头儿出去一会。再回来的时候,已然是满头红发了。我不由看着他的头发大叫:

“啊,好难看啊,赶快变回去吧!”

他道:“好的,不过你要来收拾咱们吃过的碗筷了!”

我收拾完后依旧没有见那个老头回来,一个人的时候,就突然想起哥哥来。想起平日里自己和哥哥吃完讨来的饭后的一切。

“他真的在这里吗?”

想着想着自己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亮,我便被一阵急促的声音给吵醒。那个老头又站在了我面前。

“走,现在跟我去练功夫去!”语气中充满了冷的感觉,再没有了昨日的慈爱。

“是现在吗?天还没亮了啊!”我看着他的面孔低低地说道。

“就是现在,快!”忽然,他的声音高了许多,简直就是在呵斥我。

看着他满脸的杀气,我赶快爬起来。昨天大概是太累了,睡着后自己竟然没有脱衣服。此刻他已经大踏步的走向了外面。我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今天我们先学习轻功,你不是昨天还很想和我跑的一样快吗?现在我就教你。今天你就绕这个山头跑两圈吧,不过天亮之前必须跑回这里,要不然就惩罚你把那边的石头抗到对面那条河里去!”停了停,他又说道“记得,途中不许偷懒啊。”

我昨天回来时在他背上已经睡着了,晚上也一直没走出过那个小木屋。反而不知道外面原来是座大山,山前有那么多大石头。现在看这座山,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借着此刻一点晨光,根本就看不到它的到底绵延了多少里。但是那些石头却是可以感觉到的,在我身边就有一块,有三尺长两尺高,旁边还有些小的,不过也够沉的。

看到这些石头,我想我还是绕着山跑吧!

这时候,老头儿看我还在思索,忽然大声喊道:“还不快跑,你难道想搬那些石头!天都快亮了!”

我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从这个山脚开始跑向另一个山脚跑去#蝴的呵斥声不断的从身后传来。

听的他的呵斥,我默默的向前跑。从现在开始我都不愿意再看到他那张脸了。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才跑到另一个山脚,忽然眼前一亮,一条白色亮光显现眼前,“难道这就是他说的那条河?”

我停下来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一条河时,忽然身后又传来那令我讨厌的声音!

“不许停下来!”

……

漫漫的煎熬从这一天就开始了!

第四章 石破天惊

枯燥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每天天还没有亮,我就被那个“白发老头”逼迫着起床,开始那漫长的训练。他说这是为了我好!

转眼时间就在不知觉中过去了十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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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蓉,明天不用再练了,你跟我出去办件事,也顺便看看你这几年来功夫到底练到什么程度了!”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老头这样对我说。

“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走出这里了?”我问。

“想出去了吧,其实啊,我也想让你可以早点出去走走,但是你必须练好有一身的功夫才可以走出这里,你不知道这个江湖有多么险恶啊!”他看着我,过了片刻又道:

“好了,早点睡去吧,……”

躺下后,想到明天就可以走出这里了,心里先是一阵激动。回忆起自己在这七年来的生活……

“你没有在天亮之前跑完你的路程,去,在那些石头中自己找一块搬到那条河里面去!”这是老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刚开始的第一年,我每天要做的就是跑步、搬石头。我似乎从来没有在他指定的时间内跑完过全程。只要我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在指定的时间绕山脚跑完他指定的路程时,他就会给我增添路程。而且石块也随着我的搬运,剩余的越来越少,然而却是越来越大!

随着我的轻功越来越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天起床的时间却越来越晚。每次都必须他来叫我我才能够起来。要不然似乎就会一直睡下去!

从第二年开始,他便开始教我一些简单的招势,在我看来这些招势根本就不是用来与人过招的,反而觉得像是小时候在街上遇到耍把戏的,卖艺的演练招式一般!但是,他对我越来越严厉,我只要稍稍偏离他的指示或是没有完成他安排的练习,就会被揍,骂更是家常事。幸好,我作小乞丐的时候也被人欺侮惯了,所以,也没有觉得日子十分的苦。还好,从第二年开始,我还有一段最轻松的时间。每天的傍晚时刻,等我把晚饭作好端上来以后。那个白发老头就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边吃饭边跟我聊天。我曾今问过他,我哥哥到底在哪里?他总是说等有一天,我学好了武艺,就自然会知道的。就这样问了许多次后,看实在得不到回答,我也就不再问了。我也问过有关他的事情,他总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但是直到现在,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没有名字,我就叫他“老头儿”,他也不生气,所以,我也就这样一直叫了。饭后,离每天的睡觉还有好长时间,这一段时间老头儿就会用身边的木杵在地上写字,然后教我识字。

从第三年开始,我已经能很快的完成他安排下来的跑步路程了,因为他说过只有我把山脚下所有的石头都搬到河里,我才有机会走出他这个山谷。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也就不再需要他通过惩罚来约束我搬石头了。

过了四年以后,我再不用老头儿逼迫着练功夫了,于是老头儿的脾气也就一天比一天的好!

转眼间十年,十年就过去了啊。在这十年中我……我跑的路太多了,搬的石头也太多了!

还记得剩余的最后一块石头实在是太大了,自己无法扛的动,最后还是自己使尽自己全身的真气劈了十五掌才把他辟开、搬走的!没想到,十年时间自己竟然从一个小孩成了一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了!

明天终于可以出去了,今夜实在兴奋,根本就没有一点睡觉的感觉啊!

这里似乎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其他人,即使我每天跑到对面山脚下。

当然也没有更夫了。直到午夜时,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轻轻的走动。而且从声音判断对方一定是一位轻功绝顶的高手。幸好自己因为太兴奋了,晚上我没有睡着,所以现在才会听得到这样的声音。倘若在平时的话,一来由于每天都练武太累,再来因为早早就睡着了,所以是绝对听不到这样的声音的。声音向着自己的屋子走来。

凭我的感觉,他此刻正停在我屋子的门外,我摒住呼吸,黑暗中悄悄的睁开眼睛。努力的想看到对方。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个黑影,不由令我惊讶,同时心中默默道:

“白发老头怎么会没有发觉呢?他功夫比我好多了,为什么会没发现,难道是故意装做没发现的?”

“恩……是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想考验我的功夫究竟如何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又紧张,又兴奋。但是我并不出声,我一定要让老头儿知道,我已经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了,高手就要临阵不危。顿时我心中又道:

“那我当然不能出声了,要不岂不是破坏了老头儿的计划。”

一会儿,一把明亮的匕首从门缝伸了进来,就着月光,我发现这把匕首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但我确定我见过这样的匕首。

匕首轻轻的动了几下,门便轻易被打开了。打开的那一瞬闪进一个人影。然后又门便迅速合了起来。这几个动作快极了,要不是自己每天天不亮就去练轻功,绕这山脚跑,习惯了黑暗,根本不会把这些动作看的这么清楚。

看着对方这样快捷的身手,突然我感觉有点害怕心中不由胡思乱想道:

“是不是老头儿已经被……”想到这里,我赶快制止了自己的思绪,心中默念着“不会的、不会的,老头儿功夫那么高……”。

此刻门迅速的关上了,没有了月光,我只好凭听觉来感知他的行动。

“这个人是谁?到底要干什么呢?”

过了一会,门又一闪,那个人影已经出去了。然后匕首又从门缝伸进来,轻轻摆动了几下。门插又关了起来,不留心的话,根本就不知道晚上有人来过!

躺在床上一直到天亮,再没有什么情况发生。正在迷茫时,老头儿进来让我赶快收拾一下,准备走了。同时嘱咐我记得喝掉桌子上昨晚熬的汤。我正在思索要不要告诉他做晚发生的事,他就出去了。

看着桌子上放的那汤,忽然感觉似乎有些不对,昨天自己熬好后放进屋子的时候,明明是锅柄向着窗户的,现在怎么那锅柄会向着自己的床呢?这里除过我与老头儿就只有昨晚的那个身影来过。老头儿也只有今天早上来过,并没有动过这里的任何东西啊。自己当然也没有动过了。

“一定是昨晚那个身影了。这汤有问题。”我正在想着,忽然外面的老头儿叫了起来。

“苏蓉,你难道要等到天黑了才走吗?”

不管它了,我把汤随手倒掉,推门出去。准备和老头儿说说昨晚发生的事。突然他甩手给了我一把匕首,道:

“给,这个你拿着,遇到危险可以防身!不过不到危险时刻不许拿出来啊!”

我接过老头儿递过来的匕首。突然一惊。

“这不是昨晚那把匕首吗?怎么会在老头儿那里?难道……”

顿时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我不能告诉他昨晚的事!昨晚的那个人影正是老头儿,此刻看来高低胖瘦都和他相符。”

“你发什么呆了,今天怎么了啊?难道不想出去?汤喝了吗?”

听到他问话,我不由结结巴巴的道:“喝…喝…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道:“好,那咱们走吧!”

走在那条熟悉的陌生路上,心中不由汹涌澎湃,整整十年了啊,十年了我才又走上这条路,路还是那天小路,周围还是那些花草,唯一所不同的是这次是出去,上次是进来!可上次进来是为了寻找哥哥,这次出去又是为了什么呢?还有昨晚的疑问,这些许多问题,到底哪一个是自己想知道的,那一个是真的?

第五章 首杀(1)

雪落无痕,飘渺着一腔的感动.

这样美丽的雪天,这样纯洁的白色,真把这个世界也染成了洁白……

“苏蓉,快点,要不然我们天黑之前就赶不回来了!”老头儿在前面喊道。

怀着疑虑的我只好加快了速度。整整十年了,当初来的时候是一个雪天,现在要出去了还是一个雪天……

紧走几步,没想到竟然能跟老头儿并列行走而不至于被他拉开老远。顿时不由高兴的心道:

没想到我的轻功竟然可以和“老头儿”媲美了,现在居然可以和他并肩飞驰。正当我乐的不知所以的时候,只听老头儿道:

“苏蓉,你的轻功进步的很快啊,足以比的上一个武林高手了。用十年时间就练出这样的轻功,我当真没有看错人啊。”

我赶忙收敛脸上的兴奋,连连道:“老头儿,过奖了、过奖了,呵呵,可是……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你可是从来都没有夸奖过我啊!”

“你还小,不知道,一个武林人最难练的就是一身轻功和内力,其中,轻功又是靠内力和自己的觉悟来维持,如果没有什么仙丹灵药补充的话,内力就只有靠年头的长短来衡量了,所以你只用了十年时间轻功就能练到这地步,真是块练功夫的料啊!咳……”

“老头儿,你叹什么气呢?我是块练功夫的料还不好?以后我要出了江湖,闯出名头来,他们要我报上来历,我一报你的大名,他们一听是你老头儿教出来的,那你不也跟着脸上有光!呵呵”

“小子,越来越贫嘴了。就拣好听的说,你知道我的名号?人家问你的时候你怎么报上来?难道你就说:‘是老头儿教我的!’”

“哦,这个到没想过,那你直接告诉我你名号不就行了,干么要瞒我这么多年让我一直叫你老头儿啊。”

“到时候自然回告诉你的,你急什么急啊。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了你好啊!”

……

两个人,一老一少边使出轻功来一路飞跑,边说话,但脚下一点都没有变慢。身后只留下两行淡淡的脚印一直向前延伸……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已经快要进入一个小县城,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两个人放慢了步子,像平常乡下人进城一般,苏蓉掺扶着老头儿,老头儿边走边向苏蓉唠叨着什么,在别人看了,分明是祖孙两个乘着下雪天,要进城呢。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一小段路竟然走了半个时辰,老头儿偶而还要假装摔一交,弄的自己好狼狈!

终于可以看见城门了,两扇巨大的松木做成的城门两边站着两个守城的士兵,每个人都懒洋洋的样子。城门上面用方砖砌起来的城墙表面用楷书写着“宁远”,想来应该是这座小城叫“宁远”吧。

我搀扶着老头儿向城门走来。这时候大约刚开城门不久,所以,进的人多,出来得少。两个守城门的士兵只要看到有衣着朴素但又崭新的进城人走过,总要拉来盘问,进城的人为了免的麻烦,所以都会塞写铜钱给守门的两个士兵。

平日里,这些守城门的士兵总是这样靠盘问每一个进城的人来获得好处的。衣着华丽的他们不敢盘问,怕是什么其它县郡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到头来弄不好,自己好处捞不到,反而会被上面惩罚;穿着太破烂的,又没有必要拦下来盘问,因为盘问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反到自己受气,这些人大多是家里面有人生病了什么的,需要到城里找个大夫或是抓副药什么的;所以只好拦下那些穿着朴素但却崭新的人来,这些人多半是手里面有了些余钱,想进城去逛逛的,所以也正好可以从他们那弄些喝酒钱来。

转眼,苏蓉和老头儿已经走到城门。

他们刚要进去时……

“哎,那两个,那两个,过来、过来……”

老头儿四处看了看,只有他们两个是互相搀扶着,其他人不是三个一伙,就是七、八个一群。苏蓉看到他们一直剥削进城的百姓,早看不过去了,所以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那两个士兵……

大约是那两个士兵还没有人敢这么样的看自己,所以看到苏蓉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便生气,看看他们打扮也就是乡下人受里有了几个过年的钱,想进城买点年货的样子,自己首先没有了顾虑,于是又向他两个说

“就说你两个了,看,看什么看,还不给爷我过来!”

老头儿,看苏蓉的样子,怕他一下子忍不住就发作,所以赶快用力捏了一下苏蓉搀扶他的手,拉着他向喊话的两个士兵走去。

“军爷,你看我们爷孙两个,一个年老,一个年幼,不会给军爷你带来麻烦的,你就放我们进去吧。”

“少废话,哪来的?进城干什么?”

“军爷,我们是前面‘赵家庄’的,你看这不是过年了吗,想进城买点年货,我儿媳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只好让儿子在家里面陪着他媳妇,我和孙子来买点年货,顺便找个大夫。”

“军爷我每天守着着城门就是为了你们过个好年,他妈的现在军爷我年货还没有了,你着什么急啊。你有我辛苦,他妈的,怎么你们这些人都不为军爷我想想……”

另一个级别似乎小一点的士兵帮腔的说“过来,让我搜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官府不允许带的东西。”说着就走了上来。

“军爷不用搜了,你看我们都是老实吧唧的庄稼人,能有什么官府不允许的东西呢。军爷你们每天这么累,小民我就不劳军爷你动手了。你们每天这么累都是为了小民们能过个安稳日子,军爷你多辛苦了,你看这眼看就过年了,我们也没什么给你送的,这些你就拿去喝个酒暖暖身子吧,这大冷天的还让你们站在这,真上受累了啊。”

说着老头儿伸出自己干瘦的手,把一串铜钱从衣服下面递了上去……

领头的那个士兵接了钱,在衣摆下面掂了掂,感觉分量还不轻,于是就说

“看你们也是老实吧唧的庄稼人,就放你们进去吧,不过天黑之前可一定要出来啊,到那时侯还不出来,让军爷我晚上巡逻在大街上发现你们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然后摆摆手放他们进去了。

“你刚才是不是忍不住了,年轻人啊,要记得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你现在要是杀了他们两个,确实让人们开心一下,可是我们的事还办不办了?”刚才从始至终都是老头儿在那和那两个守城的士兵说话,现在进的城来看没有官兵在就和苏蓉悄悄的说。

其实,苏蓉当时也没有想发作,毕竟自己小时侯被人欺侮惯了,早已经学会了忍耐。只不过是当时看不惯官兵那个样子欺侮百姓,所以自然的流露了一种厌恶而已!

第六章 首杀(2)

老头儿说了这些话以后,看我一直不说话,似乎觉得对我不是很好。自从我自己开始努力练功夫以后。老头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对我发过火了。于是过了一会他又对我说

“怎么样,还在想刚才的事吗?别想了,一个人要想成其大事,一定要忍。你还记得我刚教你功夫的时候每天怎样对待你吗?我就是要你学会忍耐,这样才会在以后有所作为!”

听老头儿说了这么多话,忽然我感觉老头儿知道的还很多的吗?说的话怎么都不像个练武之人那么粗鲁,反而有什么到文绉绉的,像个秀才一样!不过这话可不能对老头儿说,因为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想个书生了!

好几年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进的城来,随着时间的流动,街道上人越来越多,苏蓉早忘了刚才在城门边发生的事了。想想自己已经整整七年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啊,还有那街边的“糖人”,那时侯自己多么想吃一个啊。想到这突然又想起了“哥哥”!

苏蓉回头看看老头儿,老头儿也正在看他。忽然他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再转头想想老头儿对自己这么好,应该不会害自己吧,可是那昨天晚上到底是谁呢?

当他再次转回头去才发现,老头儿已经不知道那去了?

“老头儿,你去那了?快出来啊!”刚喊了一声,就听的身后有人

……

“别吵、别吵,这可不是咱那山谷,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啊,现在在城里啊!”

“你刚才去那了。”

只见他手里捏着两“糖人”送到我手里说

“来,拿着,吃,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东西了,每天陪着你在那破山谷里躲着,真快憋死了。”

“是我陪着你啊,你可记得是你把我抓来的啊!”

“好好,是你陪着我,反正,我们是互相陪着啊。谁陪着谁都是一样啦,啊,哈哈”说着就大口的吃起手里的哪个“糖人”眼看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猴子转眼就被他吃掉了半个脑袋。

怎么一下子就又恢复了那个让人感觉无赖的样子。刚才不是还像个书生吗?

苏蓉看着老头儿吃的正香,把那糖作的猴子脑袋、胳膊一口一口都咬了下来,忽然就觉得他好残忍,于是自己反倒拿着另一个糖人舍不得吃,就这样一直拿着。然后跟着老头儿一直沿着街道向前走,此刻的老头儿看了好玩的要过去看看,好吃的要去闻闻,看起来似乎根本就不是来办事的,反倒是来逛城的。

……

“老头儿,咱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怎么进城后只是乱逛,不见办事啊?”

“你着什么急了,跟你在那个破谷里面住了七年,每年只能出来那么几天,也不能好好逛逛,今天好容易咱爷两出来,还不好好玩玩!你难道不想到处走走吗?又想回你那个破山谷里了?”

“哦,”我不再说话了。

中午,老头儿再城里最繁华的街道旁找了家酒馆,就大踏不进去。我跟在后面慌忙拉祝蝴,“老头儿,咱们可没钱啊。怎么能来这么好的酒馆呢?”

“没关系,到时候自然有人来给咱们付帐的!走,进去吃个够!”

说完,脚下没有一丝停顿就直接冲上了酒管二楼。

“小二,……”

“来喽,客官,你二位要点什么?”

“你这有什么啊?”

“我们这可是全县城最好的酒楼啊,你就尽管要吧,无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客官你就放心的要!我保证让你吃的满意,吃的都不想走了!”

“那好,先来两斤牛肉,两坛上好的‘女儿红’,还有我要你们店里最拿手的用天山的雪溶成的水煮东北腊月的青蛙,然后要拌和四川最辣的辣椒作成的‘天山冰雪蛙’!”

“客官,你怎么知道我们这的招牌菜的?吃这道菜,你算是找对地方了,不瞒你说,我们这的师傅当初可是全城首富‘玉如意’老爷府上的厨师啊。那手艺没的说!不过这道菜贵着呢,不知道你二位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啊,?快上菜,大爷我来这吃饭还能少的了你的菜钱吗/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亲自去厨房看你们这位厨师作菜,免得大爷我吃花了钱吃不上真正的‘冰蛙’!”说着,;老头儿伸手甩出一吊铜钱。说

“小二,我不会亏待你的!”

店小二,看着老头儿一出手赏钱就有这么多,当然不再怀疑我们是否吃的起了。然后乐滋滋的带老头儿去后厨房去了。

“你就在这呆着,呆会让你吃啊,听话!”老头儿走之前回头关怀的对我说,俨然就是爷爷带孙子来吃美味,爷爷怕孙子吃不到地道的,然后自己去监督作菜,让孙子在一边等着。

等老头儿和店小二走出前堂后,堂内的食客一阵哄笑,

“谁不知道这里是全城最好的酒家啊,他们要是欺骗上门的食客,岂不是搬石头砟自己的脚吗?”旁边的桌子上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人说

随后边有人复合道“对、对,”

“真是乡下人进城,什么都没见过”

……

我坐在靠窗子的的位子上假装没听见,然后头扭向一边看着窗外。

外面又开始落雪了。

忽然一个身影闯入我眼中,是一个女子,一身红袍披肩,头戴的竹子做的斗笠精致无比,比一般人带的要大两三倍,斗笠上同样用红纱罩了起来。由于离的比较远,看不清楚面貌,但敢肯定,一定是个漂亮女子。看那婀娜的身材,任那个男人看了都流口水。这样的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走在飘雪的街头,首先让人看了,到先起了一份怜悯之心。

只见那女子,迈着清雅的步子向这边走来,苏蓉想多看一眼,但那女子走过酒馆楼下时,我的视线被那该死的窗户挡住了,只好无奈的向女子前行的方向眺望,希望她迅速走出来,能再看一眼。

可是等了好长时间居然依旧没有见有人走出来。忽然听见身后一阵涌动。回过头,

这时才发现,那红衣女子不知道何时进的了酒店,现在已经上了楼。可惜,此刻已经快要中午了,楼上都已经坐满,再没有空位子可以让她落座了。此时她站在那里,从这望去原来还是个妙龄少女。尽管斗笠的面纱遮住了脸,但依旧不能遮住那一脸的美丽,反而因为这面纱更增添了无限娇柔。店小二似乎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迎上前去,一脸讪笑,大约是给那女子说没有位子了,只见那红衣少女环顾一圈屋子,果然没有,似乎很是无奈。

过了一会,居然径自向我这边走来。我感觉很紧张。心中想“但愿不是到我这里来。”却又希望就是到我这里来。总之,我正自矛盾着,却听的耳边娇柔柔的话声

“请问客官这里还有人吗,我可以坐在这吗?”

忽然我觉得脸上又入火烤一般,恰好那女子又在问话,只好结巴的说

“坐,…坐吧,还…有一个,反…正也坐不满这…张桌子!”

然后那个女子微微一笑就势落座。落座后吩咐店小二随便来了点食物。然后似乎觉得一个女子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同坐一桌很是别扭,所以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摆弄着衣服上腰带垂下的那一端。可惜的是斗笠依然带在头上。

店小二一走,我偷偷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恰好对方也在偷偷的向我这里看,结果眼光在空中一相遇,马上就如互相碰撞的刀剑,一相遇,马上就弹开了出去。

于是我们两个便就这样不出声的默默坐着,过了一会我又假装无聊转头看着窗外,顺便偷偷瞥了坐在对面的红衣女子一眼,她依旧在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腰带。

忽然就感觉这时间过的真是长,老头儿怎么还不回来,那店小二也怎么不赶快端上酒菜来,这样的话通过饭菜还可以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这时候,身后又传来切切的讨论声

“这个乡下小子真他妈走桃花运了,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陪着……”

“……”

第七章 首杀(3)

“呵呵,看来你这师傅的手艺还确实不错啊!”

“……恩,真是好吃啊,快,快,端上来。”

远远的传来这样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老头儿回来了!

苏蓉把投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果然,老头儿在前面跑着,身后跟着店小二手里端着“冰蛙”向这边走来。

“噫,这里怎么多出一个人来?小子,你认识吗?你的朋友啊?”

老头儿带着店小二跑过来,突然发现对面的红衣女子,惊讶的说。

“不,我不…认识,这位姑娘来晚了,没有座了,所以就……”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勾引人家姑娘到这里的,对吧。呵呵,小子,看来我真是没白教你啊,第一次来城里就能勾引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比你爷爷我当年都要厉害了啊,哈哈,好好”

老头儿的一顿话,让苏蓉和对面的红衣女子甚是不好意思。但苏蓉知道老头儿平日里就这个样子,本来还想分辨,可是又怕自己一分辨老头儿又会说出更加让人难堪的话来,所以只好低着头不敢说话。

那女子想来是比苏蓉更加难堪,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更是脸红,尽管带了斗笠,依然可以感觉到她的难堪。

正在这时,忽然听的楼梯口有人说话,

“谁敢这样取笑我徒弟,是不是活腻了?”

整个楼上的人都回头去看这个说话的人,只见一个大约七十大几的老妪站在楼梯的最后一节,看身体似乎比老头儿还要好,人还没有上来,声音先传来。

这时候,苏蓉对面坐着的女子听到这个声音,迅速向老妪跑了过去,,竟然兀自“呜呜”的哭了起来,满堂的人全都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这女子见了这老妪居然会像受了欺侮的小孩见了娘一样哭了起来。要不是这满厅的人都看到刚才只是老头儿说了几句玩笑的话,要不然,还不知会让人以为,苏蓉和老头儿怎么欺侮了她呢。

那老妪看到自己的徒弟居然哭的这么伤心,声音更响亮了

“是不是那边那个臭小子欺侮你了,给师父说,师父帮你去教训他。”这话就让人觉得有点虚伪了,就算是你身体再好,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七十多的老妪啊,怎么可能教训的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呢?满堂的食客都睁着不相信的眼睛盯着这个老妪和那个红衣少女,此刻那红衣少女这样一哭,更始梨花带露,百般娇柔。顿时大堂里一阵寂静,只剩下那女子让人心痛的哭泣声音兀自回荡。到是她着一哭吸引了更多食客的眼球!

偏偏那红衣女子又不说话,真的似乎就是苏蓉欺侮了她。

这时候,只见那老妪不知道怎地一转身,壮实的身体已经移到了苏蓉身旁,转眼只听的大堂里“啪、啪、啪”清脆的三声,苏蓉顿时觉得脸上一热,然后一阵疼痛传遍了全身。转眼间自己就挨了那老妪三个耳光,可是自己居然连对方的身影也没有看清楚,旁边的老头儿同样时一脸的惊愕。所有在场的人也是一脸的惊愕,谁都不相信一个七十多的老妪居然在转瞬间可以做到这么多事……

乘这一瞬的惊讶那老妪又已经飘身退回了红衣少女身边,口中万般怜疼的说

“不哭了,看我已经帮你收拾他了,他一定不敢再欺侮你了,走咱们过去吃饭。”说着拉起红衣少女向这边走来。

那红衣少女明知道师父刚才打错人了,像解释却又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只好一个劲的拉那老妪的手,可是偏偏那老妪又回错了红衣少女的意思,以为是因为刚才苏蓉的欺侮,让红衣少女害怕而不敢再回到刚才的桌子上了。所以,一怒之下,又飘身向苏蓉,苏蓉这回看到对方又飘身过来,已经有了防备,结果那老妪一出手,居然落空了。本来,这老妪心想再扇对方几个耳光证明自己比他强,让自己的徒弟可以毫不害怕的过来也就算了,没想到苏蓉居然还会两招,所以击不中,马上变换手法,只见刚才扇出去的手掌尚未收回,便转像苏蓉躲闪的头颅。苏蓉好容易躲过这迎面一击,身体尚未恢复平衡,骤然就见对方手掌又已经扑了过来,所以干脆一转身想要用背接了她这一掌,没想到自己反倒忘了现在自己尚坐在椅子上,结果,被椅子的靠背一挡,又结结实实的挨了这老妪一掌,顿时脸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看来这老妪对他的躲避心生厌恶,所以手上用了真力气。

这次,苏蓉无法再忍耐了,就算是苏蓉自己以前曾今受过太多的苦,可以忍耐,可是遇到对方一再的欺侮,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所以,只见苏蓉

“你个愁婆娘,我是看你老才一再的让你,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别说我没欺侮你徒弟,就是欺侮了有你第一次的耳光已经都还回来了,现在你竟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又怎地,难道我会怕年不成,别说你欺侮了我徒弟,就是没欺侮我徒弟,我看你不顺眼,代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爷爷教训你又有什么不可?”

这时候,所有的食客看到有人打架,都躲到离窗户较远的地方观看,觉得一个老妪和一个年轻人打,而且老妪还让年轻人吃了点苦头。顿时观赏性大增,都纷纷找合适的位子,等待看下面的精彩片段,只有店主人,害怕打架破坏了自己的生意,着急的一个劲说“别打了,有什么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吗?这饭算小老儿我请了。”但就是不敢走上前来。

这时候眼看着有一场大的打斗就要开始了,忽然老头儿走了出来

“我说大妹子,你别这样在背后说人坏话,我孙子惹了你,你找他来处理,别把我这做爷爷的有拉来,我可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啊。”

“老头,你给我站一边,免得呆会伤到你。你教育出这样的流氓孙子,难道我还骂不的?”

“哦,他怎么流氓了?”

“你看我徒弟就知道了!”

“哦,我看你徒弟好好的啊。”

“孙子流氓,爷爷更是混蛋,你难道看不出来,那孙子欺侮了我徒弟吗?”

“哦,我一直在这到是没见到我孙子欺侮你徒弟,反而到是见你徒弟非要抢我孙子的地方。”

“你放屁,那我徒弟还会哭?”

“你徒弟哭,你问你徒弟了啊,你不问怎么样到先来打我孙子,这天下还有没有道理了。难道你见了我孙子欺侮你徒弟,还是你徒弟告诉你我孙子欺侮她了,你不知道任何情况反倒打我孙子,这怎么能说的过去呢?”

那老妪被老头这么一说也觉得理亏,但是面子上又放不下来,只好回头问红衣少女“他有没有欺侮你,说,别怕,有师父在,他们不敢再欺侮你了。”

这回,楼上众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那女子身上,刚才有几个看到要打架了,想流走的,刚走下楼梯没几节,发现不打了,听到那红衣女子要说话了,顿时有都返了回来。

红衣女子在这么多人眼光下,觉得师父错打了人家,自己想说“没有”又觉得这样师父会很难堪的,不说吧,又会打架,所以一个人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好,手不停地搓动着腰带垂下来那一节,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这可急坏了所以在场的人,最着急的当然要数苏蓉了,一头汗水站在靠窗户的桌子旁边面对着红衣女子着急的喊

“说,你到快说啊!”

“小子,我还跟你没完了,那有你说话的份,你要再敢对我徒弟说一句话,我就废了你!”那老妪看着苏蓉恶狠狠的说。

苏蓉本来跟老头儿在谷里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是武林高手了,没想到现在一出来就遇到对方轻松打了自己四个耳光,自己居然都没有躲过的尴尬,所以顿时心中对自己不再那样充满信心,反而到有一丝寒意自心底升起。

忽然苏蓉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

“你故意气她,没关系,今天我不会让我孙子吃亏的!”

苏蓉知道是老头儿通过“蚁穴传音”隔着大伙用真气把这话送到自己耳中的 。回头看老头儿,此时早已经退到了人群中,一脸诡笑的向他摇头。苏蓉正想着该如何做呢,也没有发现原来老头儿通过“蚁穴传音”过来时说的话里面占尽了便宜,说自己是他的“爷爷”。不过苏蓉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想这些了。

听到老头儿的话后,苏蓉顿时不再心里寒颤,顿时迈上一步说……

第八章 首杀(4)

苏蓉向前踏上一步

“臭婆娘,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七老八十的,多活了几年就能欺侮小孩,要知道,小孩子生气了也会打人的。你快带上你的宝贝徒弟跑吧,要不我一会发威,不把你们臭打一顿才怪。呆会挨打了可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啊。”苏蓉听了老头儿的话,知道老头儿会帮助自己,所以毫无顾忌的说出一堆话来。

“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感教训我,先回家把糖人吃干净,顺便洗了手再来吧,想欺侮我徒弟,你还嫩了点!”

苏蓉低头一看,果然刚才老头儿给自己买的糖人自己不舍得吃,现在都化了,流的满手都是,只因为刚才自己先是被那红衣女子吸引,有被那老太婆无故打了三掌,所以居然没有感觉到糖人何时已经化了。现在看被对手指出来,顿时脸上一片红晕。

刚听对方说完这些忽然耳边又传来老头儿的话语

“你看你的糖人,刚才在街上不舍得吃,现在化了,自己粘手不说,反倒被人取笑,你说你啊?”

苏蓉定定神,又踏上一步

“呵呵,老太婆,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还用其他人来对付吗,只要我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足够了,怎么样怕了吧?怕就赶快带着你的徒弟跑吧,免得呆会让人说,我欺侮你一个老太婆,这样传出去多不好啊!”

“小子,你找死。”说着,那老妪,便欺身上前,直扑苏蓉。

身法之快,一点都不亚于老头儿,幸亏自己在那破山谷里搬了七年的石头,跑了七年的山路,所以才躲过这锋利的一击。

“小子,看来真是有几下啊,怪不得干欺侮我徒弟,哼,这会就没那么幸运了。”说着又已经出招,只见老妪身体没有怎么的移动,居然直挺挺的向苏蓉撞来。按理说,这一招却是犯了练武者的大忌,那有不出招,身体向前,把身体上所有的空门都暴露给对方的道理。

但这是局外人看到的,换到苏蓉就不是这样,对方全身体撞来,似乎是所有的空门都在自己的打击范围之内,可是自己无论向那个部位出招,都顿时会遭到来自各方的全面攻击。这这老妪正是用了这样的方法,让苏蓉攻击她的某个弱点,等待对方出招使老后,自己欺身在前,一招制约对方。这样的招式只能用于比自己弱的多的对手,自己必须比对方要快,趁对方出招之际,自己就要变相,然后又同时出招,要是遇到比自己厉害的对手,那就真的像是自己把自己的弱点都暴露给对方让对方挑着打了。

正是这老妪看出来苏蓉尽管练过武,似乎还经过高手指导,但却是没有一点临敌经验,所以才敢用这样的打发。

这一招果然奏效,顿时让苏蓉不知道该怎样,只好一个劲的向后退。

“转身,出左脚,走右路,回头,攻她后背。”耳边又传来老头儿的话语。

“出左脚,走右路”又是一个完全不合常规的招式,一般人出左脚是向左方迈出,现在却要向右路走,但是苏蓉却没有一点停留,果然出左脚,走右路。那;老妪居然攻向了左方——刚才自己站立的位置。此刻苏蓉果然绕到了那老妪身后。

运气于掌……

只要这一掌下去,那老妪就是有百十年的真气护体,不死也即重伤,自己这可是用来开山劈石的掌啊。

忽然,苏蓉心中一丝不忍,毕竟对方只是误会自己,尽管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脸上毫无光彩,但自己一个小乞丐还有什么好丢脸的。何况要一掌打死她那个红衣女子岂不会很伤心。想到这里,这掌上顿时运上的真气退了七分,手掌顺势在地上摸了一层灰尘,然后轻轻的拍在那老妪背上。自己跳出了场外。

这一回合在旁观者看来似乎是苏蓉被那老妪逼的摔到,然后才爬起来逃出场外的,不由同时为那老妪喝彩,只有几个真正看的懂的人在那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老妪此刻尚且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看苏蓉跳出了场外,依旧要追上去,幸亏那红衣女子赶快上来拉住,在耳边轻轻说了点什么,然后尽管是一脸的气愤,但终究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哈哈,好了,好了,大家继续吃东西吧,没事,没事”掌柜的看双方不会在打了,赶快出来圆场。

“是啊,吃东西,吃东西,幸亏我的‘冰蛙’没被砸坏啊。恩,孙子,快来,快来,凉了的‘冰蛙’更好吃啊。”老头儿一边叫着苏蓉,一边撕下‘冰蛙’的一条腿,伸进嘴里不停的咀嚼。

苏蓉听到老头儿的叫声,也便放开刚才的事情,向老头儿走去。

众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除了刚才几个胆小怕事的提前脚底抹油溜走外,居然多数人还在。

酒店掌柜看自己的损失不是很大,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一个劲的劝食客多吃点,似乎想从这里找回损失的。

这时候,只剩下那老妪和那红衣女子师徒还依旧站在当地。

过了一段时间后,只见那师徒两人向苏蓉他们走来。

“刚才真有劳小兄弟呈让。”那老妪先开口道

“没关系,只要以后不要不分清白乱发脾气就好了。我孙子是很有爱心的。”老头儿不等苏蓉开口就说

“是啊,没什么了。反正挨打的是我啊。”尽管刚才苏蓉没有下绝手,但却依旧在生气,刚才那老妪打在他脸上的三掌,所以也不看那红衣女子是不是漂亮了,只淡淡的客套了一句。

“坐、坐,别客气,你们点的菜还没有吃呢。呵呵”老头儿可不会生气,反正挨打的不是他。他就可以快乐的笑。

红衣女子和那老妪互相推辞了一下,也就落座了。

苏蓉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落座。只自顾自的撕了一快牛肉塞进嘴里咀嚼。

“小兄弟,刚才是我不对,没有问清楚情况就发火,还请多多包涵。”那老妪似乎只对苏蓉感兴趣,也不理一边坐着的老头儿,只是不停的向苏蓉道歉。

“少侠,你就原谅我师父吧,她真的不是故意为难你的。”红衣女子看苏蓉一直不搭理师父,也开始帮师父求情了。

苏蓉心里想

“都是因为你那不明不白的哭才惹来这样的事,现在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似乎自己反倒成局外人了。”

所以苏蓉正准备数落她几句时,一抬头,发现对方眼睛里有贮满了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突然落下来。顿时到嘴边的数落的话有咽了回去。

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不由就不忍心了。于是只好假装高兴的说

“没关系了,大家不打不相识吗?既然打都打过了,那应该互相认识一下了啊,我先作个介绍吧。鄙人贱名:苏蓉……”

那红衣女子忽然惊讶的问“你姓苏吗?”

“不,我姓张!”

“哦。”苏蓉说他姓张以后,那女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淡淡的应了声。

这时候老头儿赶快接着说“我是他爷爷,我们是东边庄上的农户,我这校猴子自幼喜欢武枪弄棒,家里又就这一个孙子,所以就让他跟着一个来村子里卖艺的学过几天。”

苏蓉也知道老头儿是怕自己把他两的事说出去,才赶快这样说,所以也就不再说话

这时只见那老妪似乎面有难色,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为难的看着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看师父在看着自己,于是就开口说:

“我本是‘铁血门’掌门李铁之女——李蓉。”然后指着那老妪说“这是我大师父”说到这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不是江湖人士,一定不知道‘铁血门’了。”

这时候老头儿忽然插嘴“‘铁血门’那能不知道呢,‘铁血门’的侠士都是江湖上行侠仗义,光明磊落的汉子啊。”

李蓉听说一个农夫都知道父亲创造的“铁血门”中都是热血汉子,顿时一高兴,就把刚才的打斗和哭泣都忘了。反而露出了一张笑脸……

第九章 首杀(5)

苏蓉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的大女孩,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办!

只好又低头自顾自的吃东西。

那老妪以为是苏蓉一个乡下人没有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于是鄙弃的皱了皱眉头。

现在苏蓉和老头儿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这老婆子总是努力护着红衣女子,即使是不分清白便要帮她出气,看来真是护主心切啊!但依旧有一个地方不懂,那就是为什么刚才李蓉介绍的时候说那老妪是她的大师傅,难道还有二师傅?但有不好意思追问,只好憋在心中了。

现在尽管那老妪对苏蓉鄙弃,但是终究少主依然对他们这么客气,自己又刚才呈对方不杀只恩,所以不好再发作。说白了也是不敢再发作了啊!

苏蓉正在吃那“冰蛙”,耳边又传来老头儿那细若蚁叫的声音

“你请她吃‘冰蛙’,这样的人以后你用的着。再想办法了解一下她师父的事,怎么会有大师父一说呢!”

“李小姐,既然大家认识了,刚才的事也就算了。来、来、吃块蛙肉,这可是这家酒店的特色菜啊!”说着,苏蓉撕了一块蛙肉放在李蓉面前的盘子中,回头刚好看到那老妪正盯着自己,所以又赶快撕了另一块放进了那老妪面前的盘子。

那老妪给李蓉个眼神,李蓉便不吃面前的蛙肉,反倒那老妪不客气地拿起面前的蛙肉开始慢慢的品尝。等自己吃过一段时间,才又使个眼神让李蓉开始吃。

看来对方还是不相信他们,所以那老妪才怕蛙肉里面有毒,宁愿自己先吃。要是有毒的话至少小姐可以免除迫害。

苏蓉现在尽管觉得那个老妪很是讨厌,但看到这样护主的仆人,到也佩服。其实了解了也就没什么惊奇了,什么师父,在“铁血门”这样的武林帮会中,师父不过就是比仆人更进一步的仆人罢了,别看平日也叫师傅,但终究还是和仆人一样的!

等李蓉吃完后,苏蓉接着似乎无意的说

“李小姐,你刚才说她是你的大师父,难道小姐还有其他的师父,我是乡下人,不太懂江湖规矩,但也知道从师是一始而终啊。怎么你……”

“你说这个啊,呵呵,其实我有6个师父,他们分别教我武功,书画,琴棋等,不过数教我武功的师父多了,5个里面就有三个是教我武功的。”

那老妪咳嗽了一声,示意李蓉不要再说了,免得被对方知道的太多。江湖人行事,总是觉得“小心驶的万年船。”但李蓉根本就似乎没有听到,还在继续说。

“这位是我的大师父,她从小就教我武功,还总对我说江湖险恶,要我时时小心,怕我上当。我觉得不会这样吧。就像今天遇到你们一样,我大师傅非怕我受欺侮,结果还不是错怪了人。但是这次我想出来走走,大师傅还是怕我出事,所以就陪我一起出来了!”

这时候,那老妪在一边听着说这样的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敢训斥衔接,总之只好希望小姐赶快说完,别在说出其他让自己难堪的事了。

就这样,等那小姐说完这些后,似乎自己也吃饱了,于是就学着江湖儿女的礼数,李蓉抱抱拳,说“后会有期”便与那老妪一起走了。

这剩下老头儿和苏蓉两个人又吃,中间店小二一直不停的上来问还有什么需要的,老头儿到也不客气,又要了许多菜。可是苏蓉总是咀的没味。最后一顿饭吃了足有三个时辰,总算是吃完了。老头儿似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还有正事要办,所以,跟苏蓉招招手问

“吃好了没有?该办事了!”

“就等你了啊。”

“呵呵,真的吗?自那小妞走了后,你就魂不守社的,看来是被那小妞给迷住了吧,不是在等我,是想早点出去,看能不能再看到那小妮子吧,呵呵,你那点心思……”

……

“啊,好长时间没吃过这样的美味了啊。来、来、小二结帐。”

“客官,你们的帐刚才那位小姐走的时候已经全付过了,而且把刚才打都的损失也加倍付了。”

“哦,是这样啊,那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啊?”

“这个到没有,她就是让小子我好好招待你二位!”

苏蓉听小二这样说,更是着急,马上问“她没有说自己去那了?”

“客官,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客人不说的话,小的也不敢多嘴啊/”

“走喽,今天又欠人一个人情啊!”老头儿这时候已经走的要下楼了,苏蓉才匆匆跟了上来!

出的酒店,猛然被寒风一吹,感觉一阵寒冷,刚才在酒店到也没觉得。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苏蓉跟着老头儿在街上有开始逛荡。

冬天的夜来得特别早,每一会天边渐渐暗了下来……

“你准备好没有?”老头儿问苏蓉。

“准备什么啊?”

老头儿看看身边没有人说

“今天我们出来办的事!”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办什么事啊?”

“你怎么这么笨呢,给你刀你说是什么事啊?”

“啊,你要我……”

“住嘴,你真是个天生的乞丐,你还记得你哥哥不记得?你知道他那天带你去‘薛府’干什么了?”

“难道他是……?”

“对了,你想你哥哥可以为你做这样的事,你为什么就不行!”

一阵寂静,老头儿知道他在思考也就不去打扰他。于是在大雪天只见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行走在落满积雪的县城街道!

“你让我杀的是什么人?”

“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你让我练武,我想做个侠客,为民除害,除暴安良!”

“侠客,侠客,侠客有什么好,那些江湖中自称是侠客的,哪一个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做侠客有什么好啊?难道作个侠客就不要杀人?”

“我还没有想过啊!”

“现在你听着的,我告诉你:你现在是一个杀手。一个由一流杀手培养出来的杀手!今天我要你办的事就是去杀人!你别问你杀的人是好是坏,你只要关心你是不是能杀的了他!”

又是一阵的寂静,这寂静可以让他们彼此可以听的到对方的心跳……

第十章 首杀(6)

被寒冷的风一吹,似乎老头儿说的也对,这个世界要想自己活下去,就的有人死去。就像是那个糖人:自己舍不得吃,到头来最后还是脏了自己的手!

“走吧,今天我们的目标是哪一个?”忽然苏蓉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声音冰的的让人觉得冷!

“我知道,让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变成一个杀手,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但这个社会,你要想生存,就的去拼搏。”

夜,安静的让人感觉郁闷。正预示着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不快乐的是发生。

“血剑派”的总舵大厅到处一片欢声笑语,今天是血剑派掌门“玉如意”郭宏的成婚之日。这已经是他的第四个小妾了。因为这“玉如意”对这个小妾万般疼爱,所以才会亲自迎娶。这“玉如意”可不是一般人物,自己只身创建“血剑派”,在北方一提起郭宏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这个县城以及周围几个县城都是自己的管辖区。

因为是大喜的日子,所以少不了宴请宾朋。所以老头儿和苏蓉就顺便跟着送礼的宾客混了进来,临来的时候,老头儿特意在路边的地摊上买了两个北方人喜欢吃的大花馍馍,用一块红布包了起来。此时跟着宾客一起进来,就把那用红布包了的馍馍送了上去,收礼的人也不看是什么,以为是当地的什么人想和“玉如意”拉点关系什么的,随手就放在了一边,让他们进去了。

等大家闹了一阵后,主婚人宣布新郎新娘入洞房。这时候就剩余宾客依旧在喝着酒叫着、喊着……

“我们该行动了!”老头儿悄悄对苏蓉说

“今天来的中间不凡有高手,我们出手一定要小心,你看右首席上那个喝了酒但却依旧双目幽深的人了没有,他是这里面内力最深厚的。还有在他旁边那个手掌上长满老茧的,他的外家功夫了得……我们呆会行动的时候一定注意别人这几个人发现。得手后就分头离开,在我东城门会合!”

“老头儿,我们干嘛要用武力呢?只要对方死了不就行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有,但是我觉得这样做好傻,我们只要杀了他把就行了,干吗杀他非要用刀了。”

“你说的也对,但是没有其他办法还的用刀啊!”

“我们可以下毒啊,你在那破山谷不是教了我好多关于怎样解毒的方法吗?我们既然可以解毒为什么就不可以用毒呢?”

“你有什么办法了吗?”

“我看那‘玉如意’年龄也不小了啊,都快比你都大了,今晚他入洞房,一定要行房事的。今天他又喝了许多酒,呆会一定会要水喝的,我们就在他喝的水中多下点‘春药’,这样一晚上下了他一定会脱虚而亡!”苏蓉低声的对老头儿说

老头儿默默赞许了苏蓉的想法,只是心里面想

“苏蓉要以后真的做了杀手这一行,真是个难以对付的杀手啊!杀手里面又要出现一个新的领军人物了。”

“你那来‘春药’啊?”老头儿想了想问苏蓉道

“这还不简单,这么大的门派,帮主都这样喜欢女人,其手下就更不用说了,弄点‘春药’还不是手到其来!”说着,跟老头儿摆摆手就顺着大厅走向了内堂。

你别说,这“血剑派”的总舵还真是大,进了内堂又有左、中、右三条走廊,通向各个的地方。苏蓉像,既然在江湖上能混到这样的人,一定做事方式和别的人不一样,所以就径直向左边那条走廊走去。

一般人住房子会选择住坐北朝南的,但此刻苏蓉偏偏选择西面的那条走廊。果然没走几步,就听到某个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哼叫声。顺着这声音走到其中一间屋子旁,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这“血剑派”果然不一般,让自己的手下都住在西边,然后空处北面的屋子。这样如果有人来行刺或是其他,一定会向北面的屋子去,那岂不是……

苏蓉借着外面的月光和地上的雪色,向屋子里望去,只见屋子里的床上有一男一女紧紧的搂在一起,那叫声正是从那女子口中发出的。这屋子装饰很是潦草,估计不会是“血剑派”有头有脸人物住的。

“兄弟,有没有那个东西啊,借兄弟我点,让兄弟们也快乐、快乐!”苏蓉在门缝里低低地对床上的两个人说

“你怎么搞的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啊,给、给、给,快拿了走!”说着床上那男的顺手扔来一小瓷瓶。

“就这么点啊?今天来的人多着了,怕这个不够吧。”

“你他妈的真傻还是假傻啊,这可是咱师父特意从海外花高价买来的,别说是今天来的那几个人,就是再多一倍也足够用啊!快拿去了,别在这打扰我好事了。”

苏蓉拿着药瓶,心里想:果然帮主喜好女色的话,不但帮众喜欢,就连朋友也是一样的好色。自己这一招果然灵。刚才如若是对方不认这一招的话,自己正准备狠下杀手呢。没想到果然奏效,少杀一个人,可以积点阴德啊!

想着,便拿了药向前厅走去!

苏蓉刚走出这条走廊,忽然迎面走来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手里托着银盘,一个盘里有一把壶,另一个盘子里居然放着冬季北方难以见到的各式水果。苏蓉赶快躲到一边。

只听的这两个女子走过来后,其中一个说

“老爷真是的,剩了夫人一个在里屋,自己居然又娶了一个。另一个就说“是啊,夫人也真实的,老爷都对他这样了,还给他们熬燕窝汤喝,其实夫人真可怜啊,现在老爷对夫人要有过去的一半几好了。”

忽然,屋顶跑过一只受惊的夜猫,留了一些声音。

于是第一个说话的又马上说“别说了,我们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免得被老爷那些手下听到,我们又的爱揍,赶快送了这燕窝汤,我们也去睡觉了!”

苏蓉听说这燕窝汤是给“玉如意”送的,赶快在后面跟上这两个丫鬟。

只见这两个人,一起走进了自己刚才走过的那条走廊。一直向前走,经过刚才苏蓉讨要药瓶的那个房间时,只见两个人中的一个停了停,再抬头看前一个走远了,马上又跟了上来。

“你还在想他啊,他根本不值得你去想,这样的人,你还想他干什么。”走在前面那个丫鬟等另一个跟上来后对她说。

“没有,我没有想,我早忘记他了。”

“别骗人了,那你刚才经过他那房子时,听到里面的声音为什么发呆啊?不用想他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现在不要你了,你恨那个小妖精勾引他。你看着,过几天那个小妖精也会被甩的!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就像我那个……咳,不说了,一说就伤心啊。”

听这口音,似乎现在这两个丫鬟中的一个曾经是屋子中“欢乐”的那个男人的女人,但是后来被那男人甩了,但心中还一直在想着哪个男的。

然后那两个丫鬟又开始向里走。

又走了不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前面出现一个月牙样的门,门的两边两个守卫。

这两个丫鬟走上前去,和那两个守卫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把东西交给了两个守卫。就转身走了。

只见那两个守卫并不着急的把东西送进去,而是用一双银筷子伸进汤中检验是否有毒。

原来,这“玉如意”自从有了这个小妾以后,知道妻子对自己已经十分的不满,所以怕妻子会害自己,因此凡是妻子送来的东西都要经过检验才会食用。

那月牙样的门外有两个石凳,一左一右,只见两个守卫把果盘先放在右边的那一个石凳上,然后开始检验,检验过燕窝以后发现没问题就把它放在另一个石凳上,又去检验另一个盘里的东西。

苏蓉趁那两个守卫去检验另一个盘中的东西时,迅速把怀中的药瓶拿出,将那瓶里的药底朝天的倒了去那燕窝汤中。又一想或许这药自己以后还用的着,又迅速把瓶倒了过来,但一多半药已经倒了进去。慌忙把剩余的装入怀中,迅速隐藏了起来!两个人检查完毕后,发现没有什么毒药之类的,就端了盘进去了。

看着两个人走进那月牙样的门。

苏蓉在外面等了片刻,听到屋子里一阵声响后,就传来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骄吟。知道事成了,然后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第十一章 漂泊的心

第二天,县城里便传出“玉如意”昨晚因玻豪亡。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才知道是因为房事过当,脱虚而忘。然而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对外面说便是突发急玻豪了,至于他刚娶的小妾是不是也吃了那晚的燕窝,到底如何,就不的而知了。

当晚,苏蓉办好事出来与老头儿会合,然后就借口天晚悄悄离开了。

却说,苏蓉和老头儿两人从“血剑派”出来已经是将是子时,此刻城们早已关闭。两人也不想再节外生枝,随在城中找了一家尚在营业的旅店住了。

苏蓉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尽管不是自己亲自下手,但却是自己一手完成的,所以夜间总是睡不好,又想起刚才在西恻房看到的那对交合男女的情形,更是无法入睡,最后,实在无奈,只好自己安慰自己“那‘玉如意’连死的时候都是快乐的死去的,要是老头儿去,一定……自己也算是为他做了件好事,不求他回报,但求‘玉如意’的冤魂不要来找自己就行了。”最后只为求的了个心安。

就这样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便听的外面老头儿叫自己。

开了房门,老头儿进来,匆匆忙忙的拉起苏蓉就往外走,

“老头儿,有什么事啊?我阼晚一晚没睡好觉啊,你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别吵,吵就看不到你想见的了!”

苏蓉看老头儿说的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跟着老头儿向外走去。

苏蓉跟着老头儿七转八转的,头都快被转晕了,终于来到一个后花园。却说昨晚住进来的时候只是发现这里有家旅店还没有打烊,此刻跟老头儿这么一转才发现原来这所旅馆还真叫个大,居然在这里还隐藏着这样的好地方。此刻尽管是寒冷的冬季,但这后花园依旧映衬在绿色的环绕中,但是那耐寒的松柏就足以让人感觉到那份冬天难得一见的温暖。苏蓉此刻正是年少多愁善感的年龄,所以看到这些免不了几声赞叹,多望上几眼。

这时忽然听到不知从和出传来的打斗声,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在那松柏的掩盖下居然有两个人影在雪地上打斗,仔细看又不是打斗,原来是在练习武功。所以也就没在注意。

话说这人的技能一天不练就手生,这练武之人同样是这样,特别是对于一些初学者,更是需要每天严加练习。

看这两人是在练习,苏蓉看了会,没什么意思,正要离开。

忽然,老头儿拉祝蝴说:“你看清楚那两个人是谁了吗?走了可别后悔啊!”

苏蓉想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县城那有什么认识的人。但是被老头儿这么一说,苏蓉还真的转会去要仔细看看这两个人。这一看不要紧,马上勾起了他心中那个依依不舍的情节。

这两个人正是自己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红衣少女”。

“老头儿,我的过去。”

“呵呵,我早看出来了。过去吧,不过别像昨天那样给我丢人啊。”说完转身回头又低低的说“幸亏我老头子脸皮厚,不怕丢人。”

“老头儿,我过去了啊!”说完就向那两个练习武功的人影跑去。

老头儿正要离开,却见苏蓉又跑了回来。

……

“老头儿,你帮我个忙,我一会过去该怎么说啊?”

“小子要追女人也要我老头儿帮忙啊,那追到岂不是我老头儿的了?自己琢磨去吧。”说着便飘然远去。

望着老头儿远去的身影,苏蓉无奈的向雪地中那两个人影走去。

在这种情况下苏蓉不敢施展武功,所以走在落雪的地上,脚一踩下去就发出“孜孜”的声响。

“谁?”又是那老妪。这时候她手持一把钢刀,转身刚好刀刃对着自己,看到是自己后,那老妪眼中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厌恶,只是静静的盯着苏蓉

苏蓉被她盯的实在难受只好憋足了劲的说了声

“啊,没想到是两位在这里练剑啊!在下突然出现没有打扰两位吧?”

那老妪依旧一脸警惕的表情,什么话都没有说,到是李蓉看到是他,露出一脸的高兴。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昨晚回家晚了,城门已经关闭,我只好就住在这里了,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啊,真是有缘无处不见啊!”

“什么有缘,这是我们家主人自己开的旅店。全城只有这一家是通宵祝恨的,想来是你和你那该死的爷爷昨晚做了什么亏心事,出不了城门才会住到这的吧!”那老妪现在丝毫没有了昨天对自己的客气,要不不说话,要不一说话便这么中的鄙弃口吻。

“没有、没有,我们哪会做什么亏心事呢?”尽管苏蓉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一颤。

“师父,你说什么呢?人家住进来就是咱们的客人,你怎么能对客人这么说话呢?你快去给张公子砌一壶茶来。”李蓉似乎不满意她这样对苏蓉说话,所以赶快让那老妪去帮砌茶,自己则可以和张公子单独留下来。

“小姐,这就剩你一个人……”

“怎么是我一个人,还有张公子吗?他功夫也不错的,何况这是咱们自己的底盘还有谁敢来胡闹。快去吧。”

那老妪尽管有一千个不愿意,但是小姐让去,无奈只好把那钢刀教给小姐,一个人向外面去了。

等那老妪走后,李蓉马上变了一幅小姑娘的样子,就要拉苏蓉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

此刻苏蓉反倒现出一幅为难的样子,经不起李小姐的热情,就坐了。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我和老头儿昨天晚上离开时晚了,结果城门就给关了,所以无奈之下才住进这个旅店,没想到是小姐家的。”

“呵呵,我家里这样的旅店多的是,在各个城市都有,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旅店。只是以前我每次跟父亲出外时,总是住自己的旅店。所以到现在我住在这才从大师父那知道这也是我家开的。”

“呵呵,你家可真是好啊。那你这次出来怎么你父亲没有一起来啊。”

“哦,这个……我父亲……”

“恩咳,张公子请喝茶,小姐,天已经不早了,我们也练的差不多了,该回房了。”

“我再和张公子说说话啊。”

“恩咳,小姐老爷让我……”

“好、好现在就回去,真是的,一路上都没有做个一件自己喜欢的事,还说是让我出来好好玩!好了,张公子,我先回房了啊。后会有期!”说着便跟着那老妪要走,苏蓉尽然不想让她离去,但又没有办法,只好望着她渐渐远去。

没想到那小姐没走几步,又迅速折了回来低声的和苏蓉说

“张公子,你今天要走吗?不走的话,一会可以到我的房间来。你找前堂掌柜的给她这个他就会带你……”说着将一块玉佩送了上去。

“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快走了,要不小心着凉!”

那小姐只好转身向外面走去!

第十二章 漂泊的心

苏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拿了她递上来的玉佩。此刻望着小姐已经走远,心中又是高兴,又是迷茫。自己坐着盯着慢慢变冷的茶水,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又想起老头儿还在前面客房里了,于是,领了那玉佩向外面走去……

“老头儿,我回来了啊!”

苏蓉跑回自己的屋子,一个人觉得无聊,又跑到了老头儿那去,发现老头儿一个人正在蒙头大睡。

走上去摇了摇老头儿

“好了、好了,早知道你回来了啊。呵呵,跟我去比在这里睡觉好吧,呵呵”

“没觉得。”尽管这样说,但苏蓉脸上早已经是一脸的笑意。

“呵呵,既然没觉得的话,那就是我老头儿多心了,我还是睡我的觉吧。”说着便又要躺下去,苏蓉赶快拦住

“好好,比睡觉好,这回满意了吧。”

“呵呵,不要说违背良心的话。是不是又有事请教我老头儿啊?”

“这到没有,就是我不知道……嗨,还是直接说吧,我过去没一会,她们就回去了,最后……”苏蓉把李蓉怎样给他玉佩,以及如何让他去找她的事给老头儿说了一遍。

老头儿听了后,马上大笑

“小子,算你有福气啊,总是这小妞看上你了。”

“老头儿,你可别胡说啊,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你……”

“怎么,你不喜欢那个小妞,那还不好办,咱们现在就去结帐,走人,不就的了?”

苏蓉听说要结帐走人,一脸慌张的说

“我们才刚出来一天,就再呆一天吧。”

“呵呵,要再呆一天,那就是不想走了。不想走就是想去见那小妞了,这点小心思还用给我装。我也青春过啊,想我当初也是……”

忽然老头儿发现自己说露了,赶快收回刚才说的话

“想你当初怎样啊?”

“没有、没有,好了,既然那小妞要你去,你就去好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那个老太婆太讨厌了,你不要让她发现,要不然说不定你又的挨打啊。”

“老头儿,你也觉得那个老太婆讨厌啊,那你能不能帮我把她……”

“把她怎么,你不会让我把她杀了吧,你可记住我是杀手啊,没付钱的人我是不会杀的。”

“不是杀,是让你帮我把她引开那么一会就行了。”

“这个吗,到是没什么,可是,杀手赔本的买卖是不做的,你能给我多少钱啊?”

“老头儿,你就去吧,你看我也没有钱,你说我能给你什么呢?”

“这个吗,让我想一想,这样吧,要是我帮你做成的话,你回去后在帮我把那石头从河里面搬出来。”

苏蓉就要跳起来了“老头儿,你不会是说咱们那破山谷里那条河里的石头吧。”

“没错,就是那条河里的石头。”

苏蓉赶快伸手摸了摸老头儿的头

“老头儿,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发烧啊,那可知道那是我辛辛苦苦搬过去的啊。”

老头儿躲开他伸来的手

“我没有疯,疯的是你,谁让你请我做事呢?”说着便又要躺下去

苏蓉实在无奈,所以只好答应了。

“好,这是你说的啊。”老头儿快乐的说

时间慢慢的流走,苏蓉总觉得今天的早晨怎么过的这么漫长啊。怎么还不吃早饭。

老头儿趁这时间又睡着了,只剩下苏蓉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

老头儿再醒来天已经全然大亮,东升的太阳照在外面的积雪上有点刺眼。

“小子,走了,咱们去吃饭去。”

“老头儿,你到底有没有钱啊,、现在咱们既住了店,又要去吃饭,要是没钱的话,可只剩下逃跑了啊?”

“恐怕不是怕逃跑吧,是知道了这店铺是那小妞家的,就开始帮她省钱了吧?呵呵”

苏蓉见自己的心思又被老头儿看穿,顿时羞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默默的跟在老头儿后面向屋外走去。

这时候,老头儿回头对他说

“你就不用出来了,在屋子里呆着吧,我去要了酒菜,让他们送来,咱爷两就在屋子里吃点就行了,你放心,少不了她的钱!”

本来苏蓉想要跟着老头儿出去,顺便看看是否还能见到李小姐,可是此刻既然老头儿这样说了,便不再跟去,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等里等老头儿。

一会儿,老头儿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壶酒,身后跟着一个小当差的双手端着的都是菜,苏蓉看了,直骇的口都合不上了。

“老头儿,你没有搞错吧,怎么要这么多东西啊?咱们那能吃的了啊?”

“没关系啊,”说着指了指桌子,对身后的小当差的说

“好了,把菜放在这,你可以走了。”

等那小当差的走出去后,老头儿拨开酒壶的塞子,先灌了一口,接着说

“小子,你幸运了啊,今天那老太婆我一定帮你搞定,呆会你就放心去会你那小情人去吧,呵呵”

“老头儿,你说什么了啊。”

“你小子是不是笨啊,我要了这么多菜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都是为了你那个小妞啊。”

“怎么会是为了她啊?”

“你想在这样的小城市里,有谁会一顿吃这么多东西,而且昨天我们刚‘欺侮’了这个店家的主人,今天有住了进来,凭谁都会怀疑咱们的来意啊。何况这店又是‘铁血门’开的。他们一定会怀疑咱们是不是来寻衅的,所以呆会只要我故意出去激怒那老太婆不怕她不跟我走!呵呵,现在先吃饱,呆会还有的跑啊!”说着便开始吃东西

苏蓉想也是这样,所以也便不再多心。乐的自己能吃这么好的早饭,所以也就放心的吃了。

“啊呀,今天这阳光是怎么着,不好好的照地上的雪,反倒是照到大爷我头上了,照的我是睁不开眼啊!”老头儿吃完后也不叫人来收拾东西,只是独自一个人跑到外面抱怨今天的阳光。

老头儿刚抱怨了一句,就听的西边屋子的角落传来一个声音

“死老头,都这么老了,还不知道阳光是见了什么都照,难道就因为你站在院子里,就可以不照你,转照其他吗?真是苯的离谱。”

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是那老太婆

然后便又听的老头儿说

“老太婆,你在说谁呢?我在这照阳光挨着你什么了,难道昨天还没有被我孙子教训够,今天还像挨揍。”

“哼,昨天要不是看了我徒儿的面子,你那糟糕孙子早死在我的一双掌下,说不定连你这糟老头也一并收拾了,还能留的今日嚣张。”

“老太婆,要不是看你又老又愁,活到这把年纪也不容易了,我早让我孙子杀了你了。你现还活着,还不赶快感谢我孙子。留你一条命是让你赡养天年的,老太婆。今天你要在胡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就是我孙子不出手,凭我老头儿一个也打的你服服帖帖。”

这老妪平日里在“铁血门”自仗是小姐的大师父,就连帮主见了也会让她几分,哪受过这样的侮辱,所以,此刻被老头儿一激,果然怒火中烧,便要冲上来与老头儿火拼。

只见,老头儿与其过了几招后,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的叫骂着。老太婆每次眼看着就要打到对方了,却又见对方从自己掌下逃脱,越打越气,一生气便越想取剩,想“自己要连一个乡下来得老头儿也拿不下,以后怎么在众人面前露脸。”

所以这两人越打越快,越打越狠,最后,那老太婆居然招招都用杀手。这一打却惊动了所有在场的人,幸亏当时天已经大亮,众多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但却是依旧惊动了店里的伙计。

店里的伙计都是“铁血门”的人物,都见过大场面,所以到也没有惊慌,只是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谁也不去插手。

突然,老头儿抽身一退,跳出场外。那老太婆不待老头儿站稳便又冲了上来,嘴里喊着“今天不管你是爷爷还是孙子,都别想再逃走了。”

只见老头儿又一约,向后退了一丈方圆,站定后对那老妪说

“今天咱们在这打斗,有碍旅店的生意,不服气,咱们就到城外向西五里有个‘斗牛山’,咱们到那再打,那时侯谁杀了谁,都不会有人知道。”

“好,就按你说的,现在就走。”说完那老妪已先一个箭步向城外方向奔去。

老头儿随即也便起身。

只剩的苏蓉在屋檐下。

“老头儿,你可别伤了……”苏蓉还没说完,老头儿人影已经消失在旅店的大门外。

第十三章 流浪

看着飞奔向外的两个身影,苏蓉心中一阵窃喜,不明原因的窃喜。

赶快跑回房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装,揣了李小姐送的玉胚向前台掌柜的走去……

“哦,是小姐让你来的啊?好、好,那你跟我来。”那掌柜的从脸上的老花眼镜中瞥的眼睛看了看苏蓉,径自向内屋走去。

苏蓉跟在掌柜的身后,不知道是喜是惊,总之心中一片空白,只一个劲的想见了李小姐应该怎样说啊。正在思索中,掌柜的突然在一个大的屏风前停了下来。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进去报一声。”

“好的,谢谢掌柜啊。”

这时掌柜的已经走了进去。

等了一段时间后,掌柜的终于出来了,说“小姐要见你的玉佩。”

苏蓉恭敬的把玉佩呈了上去。然后又见那掌柜的消失在屏风后面。

终于那掌柜的再次出来时,允许苏蓉进去了。

“小姐请你进去。”说完自己就要离开。

苏蓉看到掌柜的要离开,赶快问

“那你不进去了?”

“哦,你进去向左走,小姐会在那里等你的。我还要回前台去,不能再陪公子你了!”掌柜的话突然变的十分客气,到让苏蓉一下子难以接受。

等掌柜的走出一段路后,苏蓉抬头望望着旅店的后厅,那屏风上画满了各种美丽的图案,每一幅图都配有一首诗.并且这些图看去似乎已经画上去很长时间了,有的地方已经有剥落,但依旧徐徐如生,特别是旁边的字写的飘逸流畅,可见是书法名家的作品。苏蓉跟老头儿在那破山谷里到也学到了不少,偶尔还可以看到那老头儿自己画的画,尽管没有名贵颜料,但老头儿画的每一副画依旧耐人寻味,因此苏蓉对绘画也就略只一、二了。每幅图案旁边所提之诗,其中以李白的较多。再看下去,忽然发现其中的一幅画却与所配诗显的格格不入。只见那是一幅画洛阳牡丹的画,然而它旁边提的却是李白的《蜀道难》。这样美丽的牡丹怎么会和奇险的蜀道有联系呢?苏蓉只是想不通。

这时候,掌柜的已经走出内堂。苏蓉怕自己在外面停留的久了被别人发现,所以赶快闪了进去。

苏蓉进来才发现,原来李家小姐住的地方这样的。尽管现在是冬季,但过了这一道屏风,后面的风景却大不一样。只见这屏风里面除了松柏那挺拔但却缺乏生机的盎然外,到处都点缀着让人难以想象的香气,就似乎,盛夏季节一个人走入花的海洋所嗅到的那种味道!不由这味道让苏蓉心声一荡。

这时候,从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苏蓉抬头发现是李小姐,苏蓉赶快收回刚才动荡的心情。只见这李小姐依旧是一身红衣,但唯一与那天不同的就是没有带那红色的斗笠。此刻在这满园的香气中忽然看到这样的美人,苏蓉不由刚刚扶平的荡漾心情又被勾起。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李蓉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一阵脸红,还好是在自己的地盘,没有像那天在那家酒楼那样窘迫。

“公子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坐吧!”

苏蓉此刻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赶快收回眼光,迟疑了一下,随着李小姐进屋去了。

“公子请喝茶。”

“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苏蓉赶快伸手端了李小姐送来的茶,口中兀自说着“自己来”

“公子不用客气,难道公子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我师父她吗?她就让你轻松进来了。”

原来李小姐所住的地方与前堂相距甚远,此刻还尚且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于是苏蓉就老头儿怎样利用激将法把她师父引出城去的事跟李小姐说了一遍。

这李小姐听了,皱了皱眉头问“我师父不会有事吧?”

“没事的,老头儿不会伤了她的。”

果然,李蓉听了这句话后,反倒笑的很开心,

“终于可以摆脱她的约束了啊。呵呵,咳,张公子,要不咱们也出城外去看看,这么美丽的雪,外面一定很漂亮啊。”

“这个,我说咱们就不用出去了,免得遇到你师父,又免不了一顿恶斗,要是知道我与老头儿用计把她骗走,还不杀了我啊。”

“没关系的,他们往西面走了,咱们就向东走,这样不就碰不到了!走的时候我带上弓箭,说不定到外面还可以打到野味呢.”说完就一个人在那开怀的笑着,似乎现在已经打到一只兔子,自己正在享受那美味呢。

说着便取了,摘了墙上挂着的弓箭,就向外走去。

苏蓉稍作迟疑,终于还是跟了来,想李蓉也说的对,自己不一定会遇到老头儿啊!

跟着那李蓉出的门来,却发现李蓉早在门外备了两匹白马。却说,苏蓉自己是第一次骑马,没有什么技术。上的马背,因为是城里,所以也就信马由缰,慢慢的向城门走去。

却说,那老头儿和老妪出去的时候是走的西城门,所以,苏蓉他们便偏往东城门走去。

不一会,就出的城来,渐行不远,已经是人迹稀少,于是李蓉边开始打马快跑,苏蓉看对方打马向前冲去,自己不由一身激动,也学着她的样子打马冲了出去。

刚刚因为是在现县城内,又由马信缰的慢步行走,所以苏蓉到没怎么觉得,此刻,自己学着李蓉的样子,只见那马匹受了鞭斥,一声悲嘶,放开四蹄,狂奔出去。苏蓉顿时身体就如进入不由管束阶段,只的紧紧的抓住缰绳,生怕自己摔了下去。

却不知到那马是越跑越快,苏蓉在上面直感觉身体飞腾,不由使出了力气,双腿夹紧马腹,本来这马是李蓉让店里伙计挑选出来的良驹,此刻感觉主人双腿用力,以为是要自己努力追赶前面的李蓉,所以更是放开四蹄,狂奔不止。

李蓉在前面看到后面的苏蓉追了上来,平日里因为自己是小姐,不管是管家还是其他人处处都让着她;又一直自负自己的骑马是最好的,所以此刻看到苏蓉就要追的上自己了,顿时激发了自己心中那股不服输的气势,又狠抽坐下飞奔的马匹,更加快的跑向前方。苏蓉看了心中更是难受,心痛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小山包,李蓉骑着马轻飘飘的跨了过去,等苏蓉过来时,却见跨下那白马前蹄腾空,后踢使劲,也就轻飘飘的过去了,可惜,苏蓉正全身心的盯着李蓉的马,希望她停下来,没有看到这山包,所以,等那马使力前蹄一约,自己就顺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幸亏还好,自己跟老头儿练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摔下来的时候,身体在空中翻个筋斗,四肢同时着地,还算没伤着什么,只是那马依旧向前狂奔了去……

无奈,苏蓉只的在这里等待……

不一会,只见,李蓉骑着自己的马,身后跟着刚才摔自己下来的那匹马返了回来,看到他一个人呆在这,顿时笑了出来。苏蓉本来从马上摔下来已经是一脸尴尬,此刻又被她一笑,骤然脸上显现出一丝愤怒,李蓉发现对方面色不对,不敢再作取笑,只问“有没有摔着?”

苏蓉也不作太多的回答,只冷冷道“没有。”

李蓉看对方还在生气,于是回头说

“只怪这匹马不好,竟然摔主人下来”说着抽出腰间的长剑,回手一剑刺向刚才苏蓉骑着的那匹白马,那白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被一剑刺穿喉管,只在当地悲鸣,跳跃几下便倒地身亡。

苏蓉看到对方回剑刺向白马,开始以为是吓吓自己,顶多也就在那白马身上浅浅的刺一剑罢了,也便没有阻拦,待发现李蓉真正要将那马匹杀掉时,再去阻挡时,已经晚了,只看的那马匹几声悲鸣,几下跳跃,早已倒地。不由骇出一身冷汗,指着李蓉说

“你、你、你……”

“我怎么了,它摔你下来,若我的客人生气,当然就要受到惩罚了啊!”

苏蓉听着对方这样说,只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狠狠的别过头去,不再看李蓉那张漂亮的脸。

第十四章 流浪

那李蓉看了他这样,到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跳下马背,向苏蓉所站之处走来.

苏蓉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对方走来,躲开也不是,站着不动也不是,只是感觉很是憋闷。忽然仰天长啸,这一叫不要紧,只见刚走到自己身边的李蓉突然掩上耳朵就向后退,随即摔到地上不停的滚动,身后守侯的那匹白马也不再听主人的管束,撒开四踢顿时跑的飞奔。苏蓉发现不妙,赶快收回啸声。关切的问到

“你怎么了?我吓着你了吗?”苏蓉过去扶着李蓉。

李蓉慢慢的从地上爬起

“没什么,我一听到你的吼声,突然就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既而就疼痛如裂。怎么会这样啊?”李蓉不解的说

苏蓉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一会事,自己只是用尽力气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了?

其实,苏蓉不知道,由于自己和老头儿呆在那破山谷中的时候,周围方圆三十里不见一个人影,每当苏蓉他心中烦闷的时候就会这样仰天长啸,又由于老头儿,每天加以指引如何用气,如何收发,于是在不经意间便练成了这一天下少有的“狮吼功”。就是连老头儿也不知道。此刻他心中,一时的难以把握自己的感情,于是吼叫出来,又是用尽全力的狂嚣,顿时那威力是无法形容的!不由把那马匹惊吓而去,李蓉也不由受挫。

此刻,苏蓉收了功,却见那白马早不知跑哪里去了。顿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呆在这毫无人迹的荒郊野外,仅有的两匹马,一匹刚才被这个看去美丽但却残忍的女孩杀了,另一匹被自己吓跑了。现在两人已经走出城外已经十几里路程,如何回去,到成了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此刻,李蓉也已经收回自己被吓坏的神经,无助的看着苏蓉,苏蓉此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身边这个可怜的女孩,只是又想起刚才她回剑刺马的那一瞬,安慰的话也就免了!

苏蓉看着身边这个忽然残忍,忽然让人心痛的女孩,真不知道该如何办,就这样两个人在这雪地里呆了半晌,苏蓉才说

“走吧,没办法了,本来还有一匹马,却被你给杀了,现在只好走回去了。”

“不是,本来还有一匹马,是被你给吓跑了。”

苏蓉望着这个一会腼腆,一会却又十分厉害的女孩,无奈的说

“行、行,无论你怎么说吧,现在咱们只好走回去了啊!”

李蓉听说要走回去,口中一点都不认输,说

“走就走.”

于是两个孤独的人影在落满积雪的野外并排着向远处走去,这时候,雪又纷纷扰扰的开始下了。

走了半晌工夫,前面依旧是茫茫的雪原,丝毫没有似乎要回城的迹象,到是越来越大的雪花把他们来时的马蹄印掩盖的丝毫没有了痕迹。

“不行,我们的快点啊,要不然呆会我们来时的脚印被雪全部掩盖了的话,弄不好的话,我们今天或许就回不到县城了。”苏蓉不五着急的道

李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开始着急。

两个人使开轻功,在这无人的的雪原中一路狂奔……

苏蓉看看身边的李小姐,只见此刻尽管是风雪当头,居然也能和自己并排向前,于是脚下加快了步伐,向前飞奔了去。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后,李蓉渐渐便赶不上苏蓉,苏蓉回头发现李蓉已经是大汗满头,就知道她此刻是在兀自硬撑着了,只是不愿意在自己面前服输而已,但其实只不消片刻她便再跑不动了。此刻明显的可以看出李蓉的内力远不如苏蓉强。但她却一句抱怨的话也不说,只是努力地跟随着苏蓉的脚步向前,就这样在茫茫的雪海中,一直向前……又过了一段时间,苏蓉在前面明显的听到身后李蓉的喘息声,然而周围依旧是那一片白雪。苏蓉再看看身后的李姑娘,尽管她一声不出,但现在早已经是气喘徐徐。自己不忍心再让她这样跑下去,然而前方依旧没有丝毫可以回城的迹象。不由停下来道:

“看来我们是迷路了,要不然走了这么长时间至少应该可以看到城里的炊烟了,日已过午,各家各户至少要吃饭了啊,但你看方圆根本就没有一丝炊烟,说不好今晚我们就要在野外露宿了。”

听说是迷路了,李蓉顿时一脸的害怕,因为她常听父亲说晚上是各路强盗出没的大好时机,说不好就会被抢劫,然后抛尸野外啊。

任哪个女孩想到这些也会害怕,何况一个从没有走过江湖的大家小姐呢。

“不行啊,我要回旅店啊,师父还在那了啊!”李蓉说话的声音已经带有淡淡的忧虑

“我也想回去啊,老头儿也在旅店等我呢,可是现在……”

“都怪你,把我的坐马给吓跑了,要不然它一定可以找到回去的路的!”

苏蓉此刻也没有心思跟她吵,只是任她一个人发泄。

两个人慢下脚步来,又向前走了一段,依旧没有丝毫可以帮助他们回城的信息,这时候,两人出来已经是大半天,又经过这一路的狂奔,此刻都已经饥肠辘辘,只盼可以赶快回到城里的旅店可以饱饱的吃一顿。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快看,快看,有野兔哦,快、快,拿我弓箭来。”

这时候,苏蓉早已经帮李小姐拿了她所有的东西,以便李小姐可以走的更轻松。

此刻,李蓉突然看到雪地里有一只兔子,又恰好自己饥肠碌碌,所以顿时想到自己的弓箭,要射来烤着吃。

苏蓉把弓递了上去,又从箭囊中取了两支箭,递上一支,自己手中拿着一支。要是李小姐一箭射不中的话,自己就可以起手补上一箭,这样好保证两人不至于挨饿。苏蓉此时不一开始就出手,主要是想让李蓉可以有面子。

只见李蓉搭箭在弓,也不用怎样的瞄准,随手箭就射了出去,却见那刚才还在雪地里活奔乱跳的野兔顿时中箭,把地上的雪拨起一片,然后便不再动弹。

苏蓉免不了夸奖几句好箭法,顿时李蓉刚才心中的不满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头对苏蓉笑着说

“我家的箭法是江湖第一的,我这才是只学了点皮毛,要学好了,天上的雕,水中的鱼,都可以轻松拿来,咳,有机会让你见见我父亲他的箭法,那才叫真的厉害啊!”说完便跑去捉她射中的兔子。

李蓉与苏蓉拿了那兔子,却苦于周围都是茫茫雪海,便说是身上带有火石,却也没有可以供燃烧的柴草,无奈,只得拎着那死兔子继续走,

现在只希望能赶快找到几根干的树枝,能燃着将那兔子烤了。

李蓉随了苏蓉又向前走了几步,大约是实在太累了,也便不愿意再走,只嘴里又开始抱怨。苏蓉不喜欢听她的抱怨,于是把弓箭给她留下防身,自己一个人去寻找干柴火,懒的在这里听她抱怨。

李蓉起先还在抱怨苏蓉办事不利等等,但此刻看苏蓉走出了老远,赶快跟了上去,嘴里面不敢再说什么抱怨的话了,只是默默的跟着苏蓉向前走。心里面想

“要是让我回去,一定好好捉弄你,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耍威风。本姑娘现在先忍了!”

两个人又走了也不知多长时间,眼前出现了一片树林,尽管风雪依旧,可是这树林至少给人点安慰,不再是茫茫的雪原,终于有了点依靠。

两个人在树林里转了半天终于发现一个不知道是山中豹子还是其他什么动物住过的山洞,洞口有许多树叶和一堆干树枝,因为靠近洞内部所以没有被风雪掩盖。

此刻天已经渐渐开始发暗,冬天的夜总是来的特别早。

苏蓉与李蓉钻了进去,这洞从外面看去不是很大,刚够一个人弯着腰进去,可是进到里面后竟然是越来越宽,足以让两个人容身,洞内部居然被修成一个球形的样子,不由的赞叹这动物为两个人修了一处藏身之地。在这里面两个人就是躺着也绰绰有余。可能是洞的主人被打猎的抓走了或是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总之这洞看起来似乎好长时间没有动物居住了,四周因为雪的缘故有些潮。苏蓉赶快拿了洞口的柴草到洞里面来,在这洞内部靠外点燃着,好让生火后的烟随洞口飘到外面去,然后把白天打了的野兔烤了。

这样的洞对苏蓉来说,今晚过夜当然是没问题的,可是对于李蓉来说就有些困难了,一个从小被宠大的小姑娘,此刻让她住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是难以想象!更害怕的是,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这样让人知道了如何是好,尽管是江湖儿女,可也不能不顾男女之别,尽管自己确实是很喜欢眼前这个男子,可是这样未免,但现在的情形又没有其他办法。李蓉不由抬头向苏蓉望去。苏蓉此刻正在忙碌着烤那兔子肉。

李蓉再看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夜,想到今晚就要在这里和这个男子过夜了,不由害怕。借着这火光细细的看着苏蓉,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点他不是坏蛋的证据。自己今天早上见他时还觉得他是个正直、帅气的男子,可是此刻却是越看他越像是个坏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赶快低下头去。当她再次抬头望向苏蓉的时候,苏蓉也刚好望着她,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双方心中不由都是一个震颤……

第十五章 巨变

苏蓉感觉很是尴尬,本已走回洞内的身体不由又向洞外部去了,口中说着:“我去看看兔子肉熟了没有。”就向洞口走去。

苏蓉自己坐在洞口处,呆呆的想着心事“跟李蓉难道真的今天晚上就要在这里过夜?”想到这里不由又惊有喜。过一段时间加点火,然后把那兔子的另一面翻过来烤一烤,就这样消磨着时间。

“兔子肉熟喽,里面那位刁蛮的大小姐,吃饭喽。”

李蓉尽管到是希望苏蓉一直呆在离她越远的地方越好,但此时终究经不起肚子的哀求,还是向苏蓉那边走。

苏蓉看她过来,撕了一条烤熟的兔子腿递了上去。此刻二人饿了一整天,这大雪覆盖了所有食物,别说是这兔子是十分肥美,就是此刻有难吃的窝头,也一定感觉是美味。

苏蓉和李蓉吃了一半后,便不再吃了,想着给明天早上剩点。但这一半已经足够两个人吃饱了。

吃饱后,李蓉看着苏蓉,心想:“都说“暖饱思淫欲”,此刻苏蓉吃饱后会不会~~~”想到这里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只呆呆的看着苏蓉。

苏蓉尽管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暖饱思淫欲”这样充满哲学的话语,但却也知道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起毕竟有违常规。于是自己起身把那火分了点到洞内部,让李蓉睡在洞内,自己就呆在洞口睡了,晚上有野兽出没什么的,自己也可以抵挡着。

就这样两个人在这阴暗的山洞中将就的过了一夜,苏蓉这一夜睡在洞口处,却无法睡熟,一来,想着李蓉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无法安心入睡,再来,就是李蓉跟苏蓉说了关于强盗出没的事,假如真的有强盗出没,自己好抵挡一阵,所以也便睡的特别轻。就这样过了一夜,到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醒来,两个人又把昨晚吃剩的兔肉再烤了,吃了点,便开始寻找回城的路。

这一路依旧是白雪覆盖,还好这雪已经不再下了。

向前行走不远,忽然看见有马蹄印在雪地上,两个人终于看到些生物的迹象,于是赶快使开轻功跟随这马蹄一路向前。

便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一声长鸣,抬头望去,却是昨天被苏蓉的“狮吼功”吓跑的那匹马,只见它就停在前面不远处。

苏蓉由于轻功更胜一筹,所以在李蓉之前赶到那马旁边。走近之时,才看清楚原来那马身上有众多的伤痕。而且此刻依旧不断的喘着粗气,苏蓉大声喝道:“李小姐,快来,这马匹受了伤啊。”

待那李蓉赶到后,也看到马匹身上的伤痕,呈现条纹状,后腿侧掉了一块巴掌大的肉,由于天冷,此刻早已经不再流血。显然是昨晚被这野外的动物所伤。所幸是自己家中养的好马,所以才没有丢掉性命,但此刻也已经是精神披靡。要不是自己今天发现了它,说不定今晚就会成为这野外动物的腹中之物啊!

看来这马是不能再拖人了,但终究见到这马,还是被感亲切,至少他们可以通过这受了伤的马找到回城的路。

还好此刻风雪已停,两个人跟着这匹可怜的伤马,走了老大一段时间才赶回城中。看到那城门不由辈感亲切。此刻要进城,苏蓉看到那守城的士兵依旧在剥削进城的百姓,但此刻却也没有了一丝愤怒。

进的城来,却发现城里的人似乎都怪怪的,一脸惊诧,纷纷议论着什么.

又向前走了几步,苏蓉看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正在讨论着什么,不由揍上去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一揍上去人家顿时散了开去,不再谈论,无奈之下,苏蓉只得向身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问道

“大叔,你们在讨论什么啊?”

“年轻人,你一定是刚进城吧,你不知道,昨晚城里面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昨天晚上‘聚福旅店’的所有人都被杀了,连旅客都一起被杀了,现在官兵还在那呢!”

苏蓉想起,自己与李蓉出去之前就住在那个旅店。顿时担心老头儿有没有出事。所以又问道

“真的吗?”

“真的。”

苏蓉退了回来,走到李蓉旁边把刚听到的事告诉李蓉。李蓉一听,顿时一脸的惊诧,然后拔腿就向旅店的方向跑去。

苏蓉也顾不上其他什么,也使出轻功便向旅店奔去。路边的行人那见过像这样狂奔的人,顿时所到之处,马上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两个人快到“聚福旅店”时,顿时街上多了许多官兵,沿途盘问着过往的行人。两人放满脚步。

到的‘聚福旅店’只见一大群人围在外面,不时有哭声突然从人群中传出。

聚福旅店的大门边站了两排官兵,脸上一脸的宁重。

李蓉看到这样,也顾不了那么多,拨开身边的人群就向里冲了进去,苏蓉也跟着冲了进去,快到大门口时。被守门的官兵拦了下来。

待他们说清楚原由后,那守门的进去禀报了一声,然后出来一个似乎是带队的人,苏蓉一看正是自己那天与老头儿进城时那个守城的小吏。于是走上前去寒酸了几句,那小吏似乎也认出了苏蓉,便没再多说话,就放他们进去了。

进的门来,只见到处都是血迹。两个人先是一震。

然后,那带领两人进来的官兵,带他们到后院去,那里停放着所有的死体。等待家人来认领。

当李蓉看到这些死体时,一着急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苏蓉赶快在她的人中穴上连点几下,才终于醒转过来。顿时一声大哭。泪水从眼眶涌出。

苏蓉赶快劝她“不要哭了,先看看你师父在不在这里面。”苏蓉指着地上的死体说。

李蓉经他这一提醒,赶快向地上摆着的那些死体走去,可是苦于不敢掀开死体身上那块白布。只停留在第一具死体旁徘徊。

苏蓉也担心老头儿会不会有事,顿时也冲上前去,挨个掀起面前死体上的白色布块,李蓉只躲在苏蓉身后,当苏蓉翻开掩盖尸体的白布时,偷偷的看一眼。从第一具到最后一具,没有老头儿的死体,也没有李蓉那讨厌师父的死体。两个人都松了口气。苏蓉还是不放心,又向身边的那个官兵问

“有没有其他死体了?”

结果被对方骂了一顿

“你是不是觉得死的人还不够,还想多死几个啊?”结果苏蓉吓的不敢再问了。但依旧不甘心,又换了个官兵问

对方告诉他除了已经被领走了三具外再没有了。苏蓉回头看了看地上摆着的十二具死体,拉着李蓉向外面走去……

走在积雪的街道上,两个人心中像这天气一样寒冷。不知道要去哪里?

就这样一直向前走,各想着各的心事。

忽然苏蓉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叫“李小姐”,苏蓉回头一看只见人群中有一个人在向他们招手,两个人看看周围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人了。于是苏蓉拉着李蓉向人群中的那人走去。此刻经过了如此的变故,苏蓉和李蓉之间无形中信成了一种彼此依赖的感觉。

两人向那人走去。

快要走到身边时,那人却转身向远处走了。苏蓉感觉对方一定有什么事要告诉自己,所以两个人就跟着他向远处走去,等到了一条小巷子时,前面那人停了下来。

苏蓉他们快步追上去,才发现前面引他们来的那个人居然就是昨天早上自己看到过的旅店那个伙计。

“小姐,我知道你就会回来的。”说着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别哭,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李蓉此刻大约是经过了刚才的打击,变的坚强了许多。反倒开始劝对方别哭。

“小姐,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忽然来了一群人说是要住店,我想全城就只有咱们店是整个晚上都开门的,也没有什么希奇的,所以就给他们开了房子,然后小人就去帮那些人打洗涮用的水,没想到前堂竟然没有水了,所以小的就去后面水井里打水,准备烧了给他们送去,但是昨天下雪后,路面特别滑,小人走到井口时,一个不小心,竟然滑到了井里,幸亏是我机灵了一下,迅速抓住了打水的井绳,才没有掉到水中,但是小人却是整个人悬在了空中。当时小人真的很害怕,正要呼喊救人,忽然听到上面有人说话。一个人说‘今天的事一定要办的利落,不能留一个活口,还有一定要把‘李蓉’那小丫头抓到’,然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传来几声惨叫。我当时吓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身子不停的哆嗦,只好紧紧的抓住井绳。”这时候,那伙计越说越快,越说越紧张。并不停的望着周围。

“别紧张,慢慢说啊。”苏蓉轻声的对他说

“我知道他们来的都是高手,那惨叫只轻轻的几声,但今天就是十几条人命啊!后来我在井中吓的不敢动,只是一个劲抓紧井绳。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就听到上面又有说话声,好象其中的一个过来禀报“没发现那小纽子”然后似乎是他们中间带头的说‘怎么会没发现呢?我可是亲自接到的消息啊,应该不会有错啊,难道……’后面的话,他们便压低了声音,我再听不清楚了,只隐约似乎他们说什么“血海”什么的,然后又过了不一会,那带头的又让他们检查一下还有没有留下活口,然后就撤了!”苏蓉看着那伙计哆嗦的身体。不由劝可几句,让那伙计定定神。

过了一会,那伙计好点了又接着道

“我只听到这么多,等他们走了很长时间,我才从井中慢慢爬上来,看看周围没有人了,再到前面检查了一下,当时把我吓坏了,只见当晚所有在店里的人一个都没有留下活口,都死了,血留了一地。当时吓坏我了,我怕他们又返回来,所以赶快趁着黑夜跑了出去。没想到今天一早,就听说官府在抓我,因为就只有我一个人失踪,他们认为人是我杀的。所以我就藏了起来,但是我又觉得小姐你一定会回来,所以便又躲在街角等小姐你回来,告诉你我不是杀人凶手,这样就是我被官府抓了,或是被昨天的那一群人杀了,我也无愧与老主人啊!”

“师父昨晚回来了吗?”

“没有啊,自从她老人家和那老头儿出去打架后,两个人就一直再没有回来,昨天晚上小姐你与张公子也没有回来,你们一失踪真是担心坏我们了。”

苏蓉和李蓉又问了他些其他的事,然后给了他点钱,让他逃生去了。

那仆人一步一声感谢,拿了钱悄悄的走了。

苏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心中一阵凄凉。但他现在也是连自身都难保了,又如何能顾的了别人呢?

苏蓉回头望望李蓉,恰好李蓉也正在望着他……

第十六章 巨变

两个人又向前走去,忽然之间他们就变成了一对可怜的人,昨天还是互相在别人的照顾下才可以生活的人,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只有依靠自己才能够活下去的。

又走了几步,苏蓉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到底要落向何方,自己以前是个流浪的孩子,没想到过了十年的隐蔽生活后,出来依旧还是个流浪的孩子。忽然一抬头,又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座酒楼,酒楼依旧是那样的繁华,可是对自己来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苏蓉此刻真希望又有一个老太婆站出来跟自己打架,然后老头儿还在一边悄悄的指点,然而一切都已经过去。苏蓉悠悠的叹了口气

“你要去哪里?我看我们还是分开吧,我们是不同的人。”

“分开,现在就分开?恩,分开我去那里啊?”

“跟我在一起也没有去处了,我没有钱,你跟着我只好依然住破山洞,吃烤兔子肉。还有你不是很害怕跟我在一起吗,你还是回去吧!”

“回家,我一个人回家。你是嫌弃我会拖累你,是吧?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你好,我没有你聪明,所以你不想要我跟着你。好我回去……”说着便向前方走去

苏蓉望着她渐远的身影,心中一丝不忍心。就又跟了上去。

“李姑娘,我不是嫌弃你,跟你说实话吧,我并不是什么乡下人,那个自称是我爷爷的人也不是我爷爷,我只是个孤儿,年少的时候被他所救,于是就跟随老头儿住在一个破山谷中,现在出来没两天时间,老头儿便失踪了,我现在要回我的山谷了,你一个大家小姐怎么能跟着我呢?”

李蓉本来还倔气不理他,现在听他说出了这些。回过头望着他忽然又开始流泪,边流泪边说

“我也想回家,可是现在这个城市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师父又不知道哪里去了,自己家开的旅店又不能住,没有人会承认我是那家旅店的主人的,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家在四川乐山,这里却是河北邯郸,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才可以回去。”

苏蓉本来以为像这样的武林中有头有脸人家的子女出来怎么会只有一个随从呢,只是想让她和其他的随从赶回家去,没想到现在她竟然和自己一样也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

“要不我们在这里等几天,说不定,你师父过几天就会回来,老头儿找不到我,说不定也会回来,可是我身上没有一点钱。”

“我身上还有点,只是不多了。这里还有一个玉镯子,是我小时侯过生日的时候父亲送我的,应该还植几个钱,我们去当了。还可以坚持几天。”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李蓉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加起来也不过三两,还不及他们那天在酒楼吃的那顿饭前呢。

两个人只好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了。

就这样一住就是五天,每天苏蓉都赶去“聚福旅店”,希望可以看到老头儿或是那老太婆回来,可是每天都是同样的失望。

五天后,两个人连房租都交不起了,李蓉一定要去当她的镯子,苏蓉说那是她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不能当#葫以两个人便只好搬出了那便宜的旅店。

苏蓉开始每天去帮人家做苦力活,每天可以赚点钱,勉强还可以活的下来,又这样维持了三四天,看老头儿和那老妪不会再回来了。这天晚上他们商量说,如果明天老头儿或者老太婆还不回来,他们只好离开这里了,苏蓉说先带她回自己居住的破山谷,看老头儿是否回去,如果回去的话,就可以打听到关于那老太婆的消息,也好让立蓉放心,如果老头儿没有回去的话,自己就陪李蓉回四川。这样决定了以后,两个人也不再用烦心了,只等今夜过去,明天一起出发……

第二天起来后两个人退了房子,然后一起到“聚福旅店”一直等到中午,依旧没有人回来,唯一只有的便是那一队队官兵依旧守侯在门前。

中午两个人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动身向苏蓉居住的那山谷走去。

一路的风雪不用说,苏蓉来来回回这条路只走过两次,一次是进来,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一次是出来,尽管是前几天的事,但此刻让自己一个人去寻找回去的路才发现,原本以为是很轻松的事,此刻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两个人走走停停,一直到天完全黑,才找到那山谷,可是几天前下的雪地上只有些零星的野兔的脚印,还有写比较大的动物脚印,想来是狼的。但没有一个人的脚印。

两个人失望的走了进去,屋子里的东西依旧是苏蓉和老头儿走的那天的样子,苏蓉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自己走的时候倒在地上的汤依旧没有人打扫,因为没有人已经结了冰。李蓉又跟着苏蓉到老头儿的屋子里,墙角用来取暖的火炉依旧是自己走时那天的样子,死灰依然积攒了那么多,没有一点人来过了痕迹。

这样的迹象给李蓉带来一阵失望。

天晚了,苏蓉赶快去找来生活用的木材,生了火,一会儿,屋子就不再想刚才那样冷了。苏蓉让李蓉住在自己的屋子里,自己一个人去老头儿的屋子去。

这样的夜晚,山林中的老狼依旧在肆意的嚎叫……

李蓉一个在屋子里听这这样的声音,感到又孤独又害怕,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上,怎么都无法入睡。

忽然那狼的嚎叫声似乎到了耳边,好象那老狼就在自己窗外一样,李蓉一个激灵,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紧紧握着自己的弓箭,盯着窗外。过了一会那狼似乎走了,好大一阵再没有听到嚎叫声。

李蓉称这个空间,悄悄的起身打开门想去苏蓉那边,尽管自己也觉得这样难为情,但此刻她无法控制心中的害怕。

李蓉打开门,刚要向外走,忽然看到屋檐下竟然有一个人影。不由打了个激灵,慌忙拿弓箭对着那个人。

屋檐下的哪个人影慢慢的回过头来,

李蓉仔细一看,原来是苏蓉一个人蹲在那里。

心中不由一阵感动,眼中不由又是眼泪满溢……

苏蓉也看到了李蓉,看她出来了,不由向她走去笑笑说“我怕你晚上害怕,所以就帮你放哨了。”

李蓉等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就扑到了苏蓉怀中大哭,把这几天的遭遇一股脑的全爆发了出来……

这一夜苏蓉便陪了蓉在那破旧的屋子里住了。李蓉躺在床上,苏蓉一个人在地上临时把那屋中央的桌子拆了,作了个地铺,权当作一张矮一点的床睡了……

第十七章 巨变

一晚就这样将就这过去了,风雪依旧是昨日的风雪,行人依旧是昨日的行人,可是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个人经过这一晚上的相互守伴,彼此之间增添了那么许多的亲密与理解。

早晨,天还没有亮,苏蓉就开始醒来,在自己的地方已经习惯了天不亮就起来跑步、搬石头。

昨晚直到深夜,苏蓉才在默默中睡着。大约李蓉真的是累坏了,所以,昨夜有苏蓉的陪伴后不久就悄然入睡。惟独剩苏蓉一个人躺在地上,望着睡着的李蓉,心中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感觉,尽管自己已经有过与她一起在山洞中住过一晚的经历,可是此刻却不再是那样的情形。苏蓉望着她甜甜的睡眠,忽然有一种满足感,刹那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

清晨,外面的冷风一吹,苏蓉就已经醒来。看看依旧在睡着的李蓉,然后自己偷偷的爬起来,去找了点平日里自己与老头儿吃的东西,然后跑到老头儿的屋子里,烧早饭。

苏蓉出了屋子,到老头儿屋子的一段路程中,忽然发现几只昨夜似乎是没有找到窝巢的山鸡,顺势便用地上的雪捏了几个雪团照准那些山鸡抛去,只见其中一只刚要飞起,没想到在空中扑棱了几下,便掉了先来,于是抓了一只。今天的早饭看来还有肉可以吃啊,可惜剩余的山鸡都逃掉了。

等苏蓉作好早餐时,天已经大亮。闻着那烤山鸡的香味,顿时觉得自己的肚子更加饿了。

苏蓉出了老头儿的屋子,站在雪地上连喊几声

“李小姐,吃饭了。”

但是对面没有丝毫反应。自己的屋子与老头儿的屋子本就离的不远,又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就是在睡觉中也应该保持警惕,就算是昨天实在很累了,可是也不应该这样啊。

苏蓉暗想“出事了!”赶快向自己的房子跑去。

门打开着,苏蓉冲进去。地上的一切依旧是刚才自己走时候的样子,惟独床上没有了李蓉的影子。

会去哪里呢?这么大的山谷,再没有其他人了啊。苏蓉突然想到那天自己与老头儿离开时那个晚上神秘的夜中人。忽然心不由的砰然跳动。不会吧,自己才走没多长时间啊。怎么会这样?

苏蓉又一次冲出屋子

“李姑娘……李姑娘……”

然而整个山谷回荡的只是他自己的声音。苏蓉绕着山谷和那座山找了一遍,但依旧没有。

又一次奔回自己的小屋,在屋子里四处大量,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又仔细的在屋里以及屋前屋后找了一遍,依旧没有李姑娘的一点踪迹,苏蓉的心开始消沉

“就算是李姑娘武功不济,也不应该这样轻易就被别人掠走啊。除非这个人武功极高,难道……难道老头儿回来了,掠走李姑娘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刚想到这,又觉得:不可能。老头儿是不会跟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的,他要回来,应该是先去他的屋子,要不就是要自己为他准备吃的,怎么会来掠走李姑娘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呢。

苏蓉越想越着急,忽然想到那天晚上那个夜中人。

“一定是那个夜中人,掠走了李姑娘,那天他看到自己没有吃那狗屁汤,没有上他的当,所以掠走李姑娘作人质,逼自己吃那狗屁东西。但是他是怎么来的呢?难道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想到线索,苏蓉忽然眼前一亮,“对,脚印,就是轻功再好的高手也不可能在这样的雪地上不留下脚印的出没,自己回来的前天晚上才刚下过雪,雪还没有压实,所以任你轻功再高也休想,在这样的雪地上丝毫没有印记的。”

想到这些,苏蓉消沉的心,一下之又恢复了信心。

重新跑到屋子外面,果然在屋子外面的雪地上有许多女人的脚印。昨天晚上李姑娘睡觉的时候,自己似乎看到她穿了一双,精致的手工布鞋。果然这些脚印都是李姑娘的。可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

沿着着脚印一直向前走。绕过了面前的那座大山,脚印依旧在一直向前。

血迹,这地上怎么会有血迹?

“难道……”苏蓉不敢再往下想。

还好这样越向前走,由于没有人烟,自己昨天回来也没有来过这里,所以雪地上除了一些动物的脚印外,就再没有其他了,所以,李姑娘的脚印显的越来越清晰了。

然而一路上的血迹越来越少,偶尔有一处,忽然有一大滩血块。脚印依旧在向前走。

越走越远,但是依旧没有李姑娘的踪影。突然苏蓉感到了一阵害怕。

“难道是……不会的,”但有忍不住的往下想

“难道,李姑娘并没有离开那个屋子,只是暗害她的人穿了她的鞋子,一直向前走……但愿不是这样……,他们的目的只是引开我,然后好把李姑娘带走,在‘宁远’城的时候,‘聚福’的那个唯一活下来仆人不是说,那天晚上那群杀手就是为了抓李姑娘的吗?”苏蓉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不由脚下加快了步履。

跟着的足迹依旧在一个劲的向前,这茫茫的白雪耀着自己的眼睛一阵阵的发黑,但他不能停下来啊。苏蓉脚下又加快了步伐,可是那脚印依旧在向前……

“啊……”

苏蓉还没有喊出声来,身体就随着周围的积雪一起掉了下去。

原来这里是山谷中的一条裂纹,自己曾今来过一会,那时侯是在夏天,曾看到这里是一条很深的沟,此刻由于着急,又因为在雪地中走了这么长时间,被雪晃的眼睛都难以睁开,地上又都是积雪,不由一个不小心,就随着周围的雪一起滑了下来,在平时的话,自己或许还可以躲的开,可是,此刻却不一样了……

苏蓉随着积雪一起滑了下去,过了好长时间终于感觉脚碰到地了,上面依旧在不停的向下掉雪,脚下也都是雪,还好这雪积了好长时间了,很厚,自己没有摔着。

苏蓉望望四周,没有一块可以让自己可以攀沿上去的,四周都是雪

“难道我就这样死在这里吗?老天啊!我死了到没什么,反正我都是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孤儿,唯一个哥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在这个世上,但是我这一死,再也没有人可以救李小姐了,她一个小姑娘,自己把她带来这里,难道就是让她被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恶人抓去吗?”

苏蓉想着不由心头倍感凄凉,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第十八章 奇遇

苏蓉又试着连越几次,但每次都是只能约起到不到一般的距离,就又摔下来,中间没有一丝可以借力的地方……

正当苏蓉泄气,独自一个人停下来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张公子,张公子,是你吗?”

苏蓉一听不要紧,原来是李蓉的声音。

“是我,是我,李蓉,你在哪?”

又听见远远的传来声音,

“我在里面啊。”

苏蓉沿着裂缝,用手摸着山壁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裂缝越向里面走越来越黑暗,

走了大约是几米,终于发现了李蓉。

“你怎么会到这里,是掉下来的吗?有没有伤到啊?”

“没有,我很好。”

这条裂缝应该是山体的自然裂缝,早已经停止运动,因为风雪所以被掩盖了起来。

此刻两个人尽管互相摸索着找到了对方,可是周围一片漆黑,除了刚才自己掉进来的地方可以透进点光线外,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苏蓉摸到李蓉。感觉她身体一直在发抖。

“张公子,都是我不好,害你也掉进了这里。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啊?”

苏蓉听他这样一说,心中又是怜悯,又是心痛

“不是你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啊。现在终于找到你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啊。你放心我们会出去的,我们会的……”

“不是,张公子,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去抓那只受伤的山鸡的话,就不会掉到这里了,你也就不会因为救我也掉进来了。”

苏蓉听说她是抓受伤的山鸡才掉进来的,顿时心中充满了责备,要不时自己早上打那群山鸡时,有几只受伤的逃跑的话,李蓉也就不会掉到这里来了。

现在倒好两个人都掉了进来,谁都别想出去了。

苏蓉,安慰着李蓉,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李蓉穿上。

“这里冷,你披上啊。”

李蓉顺从的披上苏蓉递上来的外衣。从李蓉掉进来到现在至少有三四个时辰了,就像是一个人掉进了一个冰窖三四个 时辰一样。李蓉早已经身体冰冷。

苏蓉拉着她慢慢向外面走,因为外面有光,至少可以看清楚她到底受没受伤!

还好,借着峡谷外透进来的淡淡日光,苏蓉仔细的检查了李蓉一遍,还好没有受伤.

“你没有受伤,那外面的血迹……”

“那是那只受伤的山鸡流的。”

苏蓉舒了口气,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蓉冰冷的身体和那孤独的心在得到苏蓉的救助后,终于有了点恢复“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里了,我以为你不会找到我的,我还经常对你生气,惹你不高兴。”

“没事了,没事了,乖,别哭了。”现在李蓉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苏蓉看着瑟瑟发抖的李蓉,不由心中一动,轻轻的把她拦入怀中。

李蓉也正希望这样,借着苏蓉温暖的胸膛,感受到一阵的温暖。自己已经掉在这里三四个时辰,直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此刻忽然看到苏蓉心中是忍不住的高兴,尽管两个人都出不去了,可是有人陪着总比自己一个人孤独好!

李蓉刚从冰冷中感觉到一丝温暖,冻僵的身体更加颤抖的厉害,苏蓉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又加点劲,紧紧的抱着李蓉。

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李蓉开始平静下来。

“我们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面啊?我还不想死啊。”

苏蓉安慰道

“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不会的,”但是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没有一点希望啊。

苏蓉又试着努力施展轻功,向峡谷裂缝口跃去,可是依旧每次只跃不到一半,便掉了下来。

苏蓉还在努力,忽然听的躺在一边的李蓉说

“我冷,冷……”

外面又开始飘雪了,呆在峡谷的裂缝处,雪全部撒了进来。苏蓉匆匆停下来,抱着李蓉

“我们向里面走走吧,里面会好一点。”

苏蓉对李蓉说

李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男人胸膛的温暖。尽管是江湖儿女,但是李蓉自小长大在父亲的疼爱中,没有那个男人曾经接近过她,她也没有感受过男人的温暖,所以此刻在这生与死的交界处,李蓉只静静的感受着这美丽的一瞬。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任雪花从裂缝处绵绵的降落……

忽然,苏蓉感觉,自己身体中抱着的女骇身体又开始慢慢的发抖,越来越厉害,伸手在李蓉额头一摸,感觉到一阵烫手。才发现原来李蓉在这时候生病了。

原来,李蓉本来追逐那只山鸡,到这里掉进了这个裂谷,一个人有孤独又寂寞,身上又只有一身单薄的衣服,在这样冰冷的环境下,不由便被这寒冷袭入体内,刚才苏蓉没有掉进来的时候,自己只是用一直强自坚持着,此刻突然看到苏蓉,又受了他胸膛的温暖一激发,顿时身体内的寒气便开始发作,此刻,早已经是处于昏迷之中……

苏蓉连喊几句“李姑娘,李小姐,”

李蓉只是迷迷糊糊的胡乱应承着,苏蓉看到这样,想抱起她来向里面走走。里面没有风雪。

苏蓉刚刚,放开手,准备要抱起她来,就听到李蓉说

“别,别,放开我……,你是不是不管我了,……抱……抱紧我……”并且用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苏蓉

“没有,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我们出去。听话,我抱你到里面去,里面没有风雪。”

听到这句话,李蓉才服从的让苏蓉放开抱着自己的手,然而嘴里面仍然不甚分明的说着“你不能……骗我啊,……我现在只有你了……”

苏蓉看着她因为发烧而变的分外通红的脸,轻轻的抱起她来,向峡谷的内部走去……

第十九章 奇遇

峡谷内部不像是外面那样冷了,但是苏蓉觉得怀中李蓉的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热,反倒变的忽冷忽热.尽管自己不大懂医术,但老头儿也曾今教过自己一点生病的救治知识,现在李蓉身体变的忽冷忽热,正是自己身体正与侵入体内的寒气做斗争,现在最好赶快找一个安稳的地方,把李蓉先安置下来,然后再想办法。

苏蓉感觉怀中的立蓉又开始发抖。应该赶快救治,可是在这里,连一点最基本的草药都没有,还有前面漆黑一片,尽管越往深处走,感觉越来越温暖,可是即使这样,没有草药也无法救治她啊。

苏蓉觉得是自己害了李蓉,要不是自己跟她说可能老头儿在这里,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

苏蓉心中的自责一下比一下子强烈,他一定要救治李蓉。

“不能,你不能死,我要把你送会你家,我一定会,……”刚开始李蓉还淡淡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他的问话,可是渐渐便只剩下,苏蓉自己的声音在空谷里回荡了。

渐渐的苏蓉的脚步接近于狂奔,这峡谷竟然也十分幽深,在峡谷里有好多的突出来的钟乳石,苏蓉所到之处的钟乳石竟然都被他撞碎了,但他似乎没有一点知觉,只是紧紧的抱着李蓉的身体向前跑。

渐渐的怀中的李蓉变的没有了体热,只剩的冷冰冰的身体,随着自己的奔跑而无节奏的晃动。

“老天啊,你不能这样啊,……你让我去死,你不能躲走她,不能、不能……”

苏蓉疯狂的向前跑去,身体不再上刚才那样有节奏,完全像疯了一般。

黑暗中一块向外突出的大钟乳石就挡在苏蓉前面,然而苏蓉并没有看到,现在苏蓉已经抱着李蓉跑到了峡谷的中部,这里早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咚,”然后一声闷响。

苏蓉抱着李蓉竟然撞到了那块从上面向下由于几千年的积累、沉积成的钟乳石,这一撞,正好苏蓉自己的头撞到了那突出的石头上面,苏蓉正在迅速的向前冲,现在骤然这一撞,力道之大,瞬时就晕了过去,身体缓缓的倒下,怀中的李蓉轻轻的滚落在一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几个日夜,苏蓉突然觉得自己饿的厉害,就睁开了眼睛,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啊?这里是哪里?怎么会有阳光啊?”苏蓉醒来,刚稍稍睁开眼睛,就被一束阳光照的再睁不开眼睛了。

马上又闭上眼睛,忽然苏蓉感觉有人在呼唤他。苏蓉又试着稍稍的睁开眼睛,然而又迅速被那外面的阳光耀的闭上了。就这样来回四五次,才好容易适应了有阳光的环境。

当他最终睁开眼睛后,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自己竟然躺在一张老虎皮做的的床上,李蓉正站在自己身前,手里面拿着雪往自己嘴里塞。

苏蓉忽然看到眼前的李蓉,心中猛然一震

“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怎么会有阳光?”

李蓉看到他醒来了,一阵高兴。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苏蓉问的话,于是便说“是啊,我们是死了,你说过要带我回家,还说过永远不离开我,可是现在你食言了。”

苏蓉听李蓉这样说,一阵伤心

“我知道,就会是这样,我听人说过,人死后就会到了天上,那里没有寒冷,没有压迫……”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忽然听到身边的李蓉“扑哧”一笑

苏蓉又睁开眼睛,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李蓉看着苏蓉说:“我不知道人死了会不会到了天上,但是天上一定没有像你这样难看的丑八怪。”

“我都这样了,你还取笑我。咳……”苏蓉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忽然耳边传来李蓉那银铃般的笑容,接着就听到她说

“傻瓜,我们并没有死啊,是你救了我!”

苏蓉听她这么一说,迅速睁开眼睛,盯着李蓉问

“你说什么?我们没有死?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是哪天你把我抱来的啊,你跑的那么快,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那天你不是……?”

“不是怎样?不是死了吗!呵呵,你真是个笨蛋,那天要不是那块大石头把你撞晕,我就真的死了。被你抱着撞来撞去……”

说完后自己一阵沉思……

原来那天苏蓉感觉怀中李蓉的身体越来越冷,以为李蓉死了。所以抱着李蓉一直向前狂奔,心中只想着洞内部一定比外面暖和。其实那时李蓉还活着,只是因为受了寒气,自己本来不被移动还好,一个人孤独是孤独,但依旧可以趁撑的下去,但是当她一看到苏蓉后,马上心中的毅力松散,顿时感觉天昏地暗的,晕了过去。这时候最应该的是让她休息,可是苏蓉以为她需要一个温暖的环境,感觉怀中她身体都冰冷了,所以抱起来就狂奔,一路上在幽暗的峡谷中,一直跑,过一会李蓉的头就会碰到峡谷中两边斜生出来的钟乳石上,幸亏这样的石头不是很坚硬,但依旧被撞的晕了过去,所以苏蓉会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冷。直到苏蓉自己由于撞到了那块大的从上向下生出的石头上晕过去后,双手一松动,把李蓉摔到了地上,这溶洞尽管已经停止运动了,但其中有些部位还有积水,李蓉恰好被摔到一个水坑里,顿时自己被冷水一激,便醒了过来。

由于苏蓉那一撞太用力了,竟然把那一块从上向下生出了钟乳石撞掉了下来。本来这条裂缝在这里由于以前积水的作用形成了一个大的空洞,只是下面被这些降落下来的钟乳石堵了起来,此刻这块沉积下来的钟乳石被苏蓉用力一撞,给撞断了,反而从上面透进了阳光。

李蓉这一下醒来,尽管身上没有丝毫力气,但峡谷的这个地方却因为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就像是一个向下延伸的洞穴,风只能从上面吹过,一点都吹不进来,所以在这里反倒温暖。

再四周看看,这里面竟然似乎有人住过一般,周围分明是经过人工加工过的,形成一个圆圆的就像是蒙古包内部的结构一般的样式。只是刚才没有光线所以看不到。透入阳光的地方是这个“蒙古包”的中心,周围可以向四周延伸十几米,有一个方向竟然可以延伸到二三十米,在最里面有一张石头作的床,上面铺着两张老虎皮,这老虎皮看上去已经很旧,可是依旧还可以用……

李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苏蓉从那溶洞的中心拖到那张床上,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蓉才从昏迷中慢慢转醒。

第二十章 奇遇

苏蓉看着身边的李蓉,听她说完这些,才想信这是真的,自己还活着,顿时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情也顿时舒畅了许多。

骤然感觉肚子又开始“呱呱”乱叫了。

这情形恰巧被站在一旁的,李蓉看在了眼里。只见李蓉转身出去一会,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只山鸡,已经拔光了毛。

“这一定是那天把我带到这里面来的那只山鸡,打来她解气。”

苏蓉正自诧异,在这样的山谷里面怎么会有山鸡飞进来呢?但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李蓉把山鸡递了上去,

“难道就要这样吃?”苏蓉想了想

“咳,在这样的山谷里,不被饿死就算好了,还计较什么生熟了!”

然后拿起来张口便吃,这山鸡是苏蓉昏迷中,李蓉用弓箭射的。

刚开始,没有食物,李蓉便跑着找遍了整个溶洞,可惜,除了一些蚯蚓,蜈蚣之外,再有的便是偶尔溶洞壁上生着一些青苔。苏蓉昏迷了大约有两天时间了。在这两天来,刚开是李蓉还只吃点雪充饥,也喂苏蓉点,但是到了后来,雪实在是不能在吃了,所以李蓉便抓蚯蚓,但是又觉得恶心,所以自己就只好拔点青苔吃了。偶尔喂苏蓉点青苔,但是总是刚放到嘴里面就又吐了出来。最后没办法只好抓了蚯蚓喂他,还好苏蓉吃了好几条蚯蚓,才没有饿死。但是自己又不愿意吃蚯蚓,青苔也不能一直吃啊,所以李蓉便开始四处找其他可以吃的东西,然而这溶洞中实在没有能够让她维持生命的东西了。所以她便想起了溶洞外面,这天等天刚刚放亮,李蓉便带着自己的弓箭来到自己掉下来的时候的那个裂缝处,希望可以寻觅到一点食物,这时候恰好一群清晨刚出窝的山鸡飞过峡谷。这一群山鸡给了李蓉无尽的力量,突然,她想到了办法。自己把苏蓉给自己的外衣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拴在箭尾,等山鸡飞过的时候,一箭射下来,然后小心的拖进峡谷。然而毕竟每天射到的山鸡有数,还好自己吃一点就饱了,有由于生的山鸡肉能耐的住饿,所以两天来只射了一只,自己到是只吃了一小条肉丝。剩余的便埋在峡谷口的雪里面。现在苏蓉饿了,便把那剩余的给他取出来吃!

等苏蓉吃完后,稍微恢复了点体力,然后自己试着到床下面活动了一会。感觉身体好多了。其实苏蓉也没有什么,只是那天被撞了一下瞬时昏迷了,只要能醒来就没有大碍了。所以此刻苏蓉已经可以到处乱串了。

李蓉看着可以活动了的苏蓉心里一阵高兴,这几天来自己一直照顾着他,生怕他不会在活转过来。此刻看到苏蓉没事了,只感觉心中一阵阵的轻松。

苏蓉来回走了几圈,便问李蓉

“难道这里没有其他出路了?你这几天在这里没有发现什么?”

“我想是没有了。我已经把这个山谷前前后后找了好几遍了,但是毫无发现。”

苏蓉又开始沉思。

“那为什么这里会像是有人住过的呢?难道他掉进来就没有再出去,那那里来的老虎皮呢?不可能、不可能……”

“你在想什么啊,苏蓉假装生气的说‘臭小子,我救了你,你也不说感谢!’”

“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姑娘救命之恩,小子永记在心,以后要有用的着小子的,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李蓉被他这么一说,好容易装出来的厉害瞬时无影无踪了,只好笑着说“别贫了。”

苏蓉看着李蓉的笑说

“你笑起来真好看!”

李蓉顿时脸红耳赤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想这没道理啊,这里以前有人住过,你看”说着指着床上的老虎皮“这里有两张老虎皮,说明这里的主人不是偶尔掉进来的。一定是可以出去的。”

李蓉听他这么一说,迅速反驳到

“难道人家不能打了两只老虎,然后不小心掉了进来。”

“你这样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你想:一只老虎有多重,一般的猎人拖动一只老虎就算是力气大的了,怎么会一下之就拖着两只老虎掉进来呢?你再看那老虎皮,那可是最凶猛的成年老虎啊,就是一只出现也够一个好猎人对付的了,一下子出现两只,一个普通猎人能对付的了吗?所以以前这里的主人一定是能出去的。而且,这里的环境也不是一天建成这样的,要是一个掉进来出不去的人,他是根本没心情建造这山谷的,更不用说建成这样的了。”

李蓉经他这样一说,到也相信了这里可以出去,只是到底哪里是出口呢?两个人无奈的互相望着对方!

但是终究是不相信这里会没有出口,两个人又把溶洞的里里外外都仔细的找了一遍,但是依旧没有发现。

从溶洞“蒙古包”正中央照进来的阳光已经标志着现在是中午了。两个人不由感觉又累又饿,特别是苏蓉,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只是今天醒来时,生吃了几口山鸡肉,此刻又早已经是腹中空空。迫不得已,又把那剩余的山鸡拿出来。苏蓉撕下一块山鸡肉,用老头儿送的刀把它细心的切成一条一条的给李蓉。自己只把那肉块切一块放在嘴里大咀。

两个人看着彼此的吃像,不由相视大笑。

苏蓉一边吃一边尚且开玩笑的说

“这真是我吃过的最美的午餐啊。”

李蓉也认同他的说法,毕竟两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吃这样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也仅此啊!

李蓉嘴里咀嚼着山鸡肉丝,一边抬头望着那仅仅可以看到一小片天的圆孔,悠悠的想“这样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呢?”

忽然李蓉大叫着

“坏小子,快来看啊,我看到太阳了啊,你看…你看啊…”

苏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太阳就挂在上面。

“这个峡谷在整个山谷的西边,现在可以看到太阳就是说,此刻已经是快要傍晚了。真快啊,自己感觉醒来才一会,没想到已经是一天过去了!”苏蓉望着太阳想着。

“是啊,真的好美啊!”苏蓉望着这无意中经过,却又是必然要经过的太阳也不由感叹,“为什么自己从前从未发现过午后的夕阳竟然是这么的美呢?”

两个人望着那夕阳一点点的从自己眼前滑落,心也随着滑落。此刻两个人被困在这没有人知道的破溶洞里面,望着这忽而滑过的夕阳,不由心头有一丝忧郁“外面的夕阳再好,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啊?”

夕阳终于滑过了那一方圆孔的天,上面又只剩下淡淡的天。

苏蓉回过头来,心中一丝伤感,看到地上自己撞掉的下来的钟乳石依旧横亘在这个大厅的中央,感觉很不舒服。呆会太阳完全落山以后,说不好李蓉会被那石块绊倒。所以苏蓉过去,想要搬开它,这样即使太阳完全落山了,两个人也可以在这里随意的走动,还可以看看天上的星星。

苏蓉抱着那块石头,一边用力,一边想:为什么总是失去的才感觉美好啊?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夕阳原来是这么美丽,也从来没有这么期望着看看天上的星星……

第二十一章 奇遇

“啊……”

一边的李蓉听到苏蓉的叫声赶快跑过去,发现苏蓉正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张公子,没有伤到吧,你怎么会……?”

苏蓉赶快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脸望着李蓉。

李蓉在看看地上,那块被他撞下来的石头此刻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正散落地上!

苏蓉也看着这石头发呆,心中兀自在想:

“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苏蓉想要去抱走那块石头时,自己一边想心事,一边用力,刚抱起来,忽然那块石头就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结果自己反倒因为用力太大摔了一交。

李蓉看到着情形,也没有说什么,看苏蓉没有事,待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后,便开始笑着与苏蓉一起收拾那一堆碎石。

现在这一堆碎石块反倒不如刚才是一个整体了,显得更加凌乱。

李蓉让苏蓉把那些石块中的比较大的搬了扔到洞的角落。苏蓉恰好因为刚才自己重重的摔交被李蓉看到了,很是尴尬,此刻慌忙抱着那些石头趁势向外跑到了一边去。

等那些大一点的搬完后,就只剩余一些土需要来清理了。忽然听到李蓉在喊

“坏小子,你快来看啊,这是什么啊?”

苏蓉听她叫自己坏小子的时候,心中总是甜甜的。李蓉也总是在遇到一些惊奇的事情时才会叫他“坏小子”。

此刻听到李蓉在叫自己,苏蓉赶快跑了过去。

只见,李蓉站在那一堆土堆中手里正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翻来覆去的看。看到苏蓉过来了,就把那黑色的盒子递给苏蓉。

苏蓉拿在手里,感觉不是很重,摇一遥浩乎里面有东西。在看看,盒子上面有一条逢,但不知道是不是开口。

苏蓉拨出匕首,沿着那条逢用力一划,竟然没有坏,只是上面留下一个淡淡的印痕……

苏蓉不由惊奇于这个盒子的坚固,

“里面会是什么呢?怎么会用这么坚固的材料做一个盒子呢?难道里面有什么……”苏蓉心中乱想着

李蓉看到用匕首竟然也破坏不了这样的一个盒子,顿时也甚是好奇,这正好激发了她女孩的好奇心,非要向苏蓉拿来,自己摆弄。

还好天黑之前,他们打扫完了大厅当中的那一堆泥土。

夜,果然有一轮弯月,偶尔的可以从洞口看到外面的月光!-

夜晚的月光真的好美,想一想外面月光照在茫茫雪原上的美丽就让人激动.

可是苏蓉他们欣赏了一刻,便不在为这美丽的月光叫好了。随着夜的深入,一个现实的问题他们不得不去面对——今晚他们睡在哪里?尽管那张床很大,足够他们两个人一起,可是两个尚不知人间爱情滋味的男女,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近距离呢?

其实这几天,苏蓉昏迷的时候,李蓉一直在旁边照顾他,当自己累的时候就躺在苏蓉身边眯一会,然而那时候却是苏蓉不知道啊,此刻,苏蓉已经醒来,怎么好还这样呢?

苏蓉要躺在地上睡,可是这溶洞中很潮湿,地上好多地方都有积水。李蓉坚决不同意他在地上睡,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人沉默着、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可是这样的问题,没有解决的办法,至少现在没有。

苏蓉低着头思考着

“我怎么能这么想呢?……不行,……但是,要不这样的话,难道让他躺在地上?”李蓉心中一片烦乱,这时候苏蓉已经借着淡淡的月光找了一块离李蓉比较远的没有积水的地面。

这月光给了李蓉勇气,也许美丽的月光就是可以诱导一个人开始实现自己心中的最真诚的美丽吧。

李蓉看着苏蓉已经躺在了远处的地上,心中嬉笑着想让他睡到床上来,“总之这样的黑暗,何况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一生还不知能不能再活着走出这里去了,现在自己还何必一直坚持这这样的心理呢?苏蓉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本也不适宜睡在这样潮湿的地上。”但是又出于女子的害羞,怎么好意思让自己亲自叫他过来呢?李蓉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让苏蓉过来,却有羞于启口,正自不知怎么是好,忽然转了个身,手刚好碰到今天从那乱石中找到的黑色盒子,于是假装不审,随手把盒子抛向苏蓉。

苏蓉正自躺在地上,忽而感觉耳旁风声,顿时在黑暗中迅速的转了个身,躲过着突然的“袭击”。只听“咚”的一声,那黑暗中飞来的物体撞到了周围的墙壁上。苏蓉心中一震,然后迅速向李蓉的床边跑去……

其实,苏蓉躺在那里根本没有入睡。心里面一直处于矛盾中。

此刻感觉有什么查点砸到自己,所以刚刚躲过这,就想到了一边的李蓉,转念间下意识的迅速去保护李蓉。

苏蓉两个箭步冲到李蓉床边,只见李蓉正兀自酣睡。苏蓉看没有什么发生,正要转身走开,又不放心李蓉的安全,所以还是决定把她叫醒。

李蓉暗中看着苏蓉向自己跑来,赶快假装睡着了。所以等苏蓉到了自己看到自己正酣睡。

苏蓉伸手推了推李蓉,李蓉睁开朦胧的眼睛迷糊的问

“怎么了?”

“没事。”苏蓉看李蓉果真没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依旧心中不安。正要再问点什么时,再看李蓉已经又睡着了。

苏蓉在这里想走,又怕走后会有什么事,所以刚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但又觉得自己一直站在一个熟睡的女孩面前不好,有要走,可是没走几步,有折了回来。就这样来来往往的……

李蓉看他上当了,正自高兴,然后装作睡梦中被他吵醒了,爬起来问他“你到底睡不睡啊?别老在走来走去的!”

“不……不是啊,是……”

“是什么啊?明天再说吧,今天又找出口、又搬石块的累死了,你不睡,我可要睡了啊!”苏蓉无奈的正要走开,却听见身后李蓉叫他,赶忙又折了回来。

“张公子,要不……你、你、……”

“怎么了?”

“你和我一起睡吧!”李蓉说完这句话后自己向里面转了个身,背对着苏蓉,羞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苏蓉听他这么说尽管心中好高兴,可是也不由惊呆了,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说……我、我可以……”

“恩!”

苏蓉不由喜上心头,但又不敢贸然走过去,只是一个人独自站在那,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二十二章 奇遇

对于这两个初诸世事的年轻人就这样在彼此的尴尬中和衣躺了一晚。尽管是和衣而卧,但两个人终究已经是同床共枕啊。

当然苏蓉知道李蓉的“一起睡”的意思,所以只是一夜的心情澎湃,但是只乖乖的睡的床的外侧,李蓉睡在里面,两个人中间反倒空出很大的一块来。

这一夜,两个人谁都没睡好,天刚刚蒙蒙亮,苏蓉就赶快爬起床,带了李蓉的特制弓箭要去射山鸡。李蓉假装自己还在熟睡,等苏蓉离开大厅再看消失在前面蜿蜒的甬道再看不见时,李蓉才放心的睡着……

苏蓉边走边想“要是能和……要是能结成……”边想边走,不由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又为昨晚的休息暗笑。忽然又笑容又在他脸上凝结“我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只是个小乞丐,而……李姑娘是……”这一路苏蓉一直被这样的问题纠缠着。

终于走到了那条裂缝处,苏蓉不由望着那一线天发呆,“现在我们谁都出不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尽管孤独,但是有她陪着,又何尝不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刻呢?”

这时候,离天两还早,也不知道怎么从昨晚熬到现在的。此刻连早起的鸟儿都没有,又那来山鸡呢。苏蓉便坐在裂缝口等待。

“要是有一天,有人把我们救了出去……”想到这里苏蓉忽然有一种伤心。昨天还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出去,老头儿赶快回来,可以到这里找到自己,可是现在竟然再也不想走出这里一步了,就算是一直吃生的山鸡肉也愿意……

又等了好长时间,天才开始慢慢放亮,苏蓉正自沉思,忽然听的上面一阵想动,想是有什么出来寻找食物的动物了,他赶快盯着上面,拉满了弓。然而只是一堆雪在风的吹动下“簌簌”的从上面滑落。苏蓉感觉一阵失望。“原来在这里等一只猎物要这么难,李蓉在自己面前把它描述的那么简单,原来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这几天来她的生活,想来李蓉打来那只山鸡一定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是她家的箭法真的像她说的那么神……”又一阵风,上面落下的雪更多了。苏蓉便从那里向洞内走了走,好让这雪不要落到自己身上。

忽然上面“扑棱棱”的声音,苏蓉赶快从洞里冲出来,但是一群山鸡已经飞过了裂缝,只剩下几跟羽毛随风飞进了洞里。

苏蓉看到这情形,自己呆在洞里的话,永远也抓不到食物的,于是,从洞内部完全走出来,任风雪吹掉下来的雪散满自己全身,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裂缝口。

忽而一个黑影从那裂缝口呼啸而过,尽管这黑影速度之快,可是依旧没有逃脱苏蓉的箭。只见苏蓉,张满的弓随着黑影的一跃,离弦之箭飞速的射向了那黑影,紧接着只听见“咚”的一声,那黑影摔了进来,居然是一只雪地狼。幸亏这峡谷的裂缝足够宽,要不然就单凭那绑在箭尾的衣服做的绳子无论如何拉不进洞这样的庞然大物啊。

那只不幸的雪地狼此刻别说是中了苏蓉的箭,就算是不中箭,摔入这样深的裂谷同样也会摔死,又由于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自身尚在向前猛冲,结果掉到裂谷中央的时候,又狠狠的撞到了对面的岩石上,此刻早已经是脑浆迸裂。这到省了苏蓉的一顿努力。

苏蓉把那头狼拉了,拖向洞内,反正现在正值冬季,不会怕这肉会坏掉……

李蓉便拖着那只死狼向洞内走,边想“我自幼流浪,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生命中只有一个哥哥竟然也早早的离我而去,此刻忽然遇到李蓉,难道是老天看到我孤单一生,让我在临死的时候有人陪伴!”苏蓉尽管打了一只狼回来,可是心中依旧在想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

又想到“自己跟了老头儿来到这破山谷,每天研习武艺,原以为等自己练就了一身好武艺的时候,行侠江湖,劫富济贫,看那古道上黄尘弥天,飞鸿影下。然而第一次出外,才知道自己注定是要作一名杀手。作杀手也好,可是此刻却连杀手也作不了,就要死在这没有人知道的鬼地方,真的不值啊。”可是转眼又想到此刻还睡在床上的李蓉有觉得自己掉到这里来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任自己怎样的武功也无法和李蓉这样的大家小姐同宿一室啊……想着,想着,苏蓉便已经走入自己住的那个大厅。 此刻李蓉也已经起床,正自收拾着厅中的一切,其实只是简单的拍一拍那老虎皮上的碎石榍……李蓉把狼拖了进来,找个干净的角落放下,找来找去,只有自己昨晚上睡觉的地方还比较干净,所以就把那只狼拉了过去。随手放在那,准备一会自己动手拨了狼皮,好再添一件御寒的衣服,然后剩下的肉就是他们以后的食物了。 正当苏蓉放下狼准备走开时却发现,昨天在那一堆泥土中发现的那个盒子现在正静静的躺在不远处的地上。苏蓉过去拾了起来。李蓉这时候正在看苏蓉打回什么猎物来了,此刻忽然看到他发现了昨晚自己仍去的盒子,顿时不知道怎么是好,赶快抢上去要夺那盒子,嘴里还说着“哦,是我早上仍那的,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破盒子……”还没有说完,没想到她的手一触那盒子,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那盒子竟然“彭”的一声打开了。两人大惊,竟然都没有把持住盒子,“咚”的一声盒子掉到了地上。从里面散落一张布片……

苏蓉将这布卷拣起,只见在这布卷的外面写着“星相九重天”五个大字,笔法苍劲有力,墨汁饱满。

苏蓉初不以为然,以为是那个书法家的作品不小心遗落于此,等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画满了一个的小人,尽管这小人画的甚是潦草,可是身上的脉络却清清楚楚,每个小人旁边都有注释。这时两个人才意识到这是一本武功秘籍,只是谁会把它藏于此呢?

当两个人意识到自己遇到的是一部武功秘籍时,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苏蓉轻轻的将布卷慢慢的扑开,然而越是向里看,越是觉得其中的武功很多都是违背常理的,明明老头儿教自己的时候说过:如果自己被对手内力所伤,要马上找僻静的地方用气疗伤,把对方内力逼出体外,以求自己迅速恢复,可是这里却说,当手对手内力所催时,要展落空门,任其发力。“汝若受敌之气,勿燥,露空门,任其催,如自当受用!”。苏蓉 意识到这是一本武功造诣极高者所留,顿时联想到自己现在所住的床,想来一定是这位武林前辈曾经在此居住……

继续向后翻,直到最后一卷,只见这一卷已经不再是什么秘籍,而是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东西“吾生平笑傲江湖,快意恩愁,然无奈世无敌手,独承世之寂寞,膝下无子,亦无娶妻。少年时,吾之梦想:快意恩愁,然多艰辛,故避之世外,苦研经书,偶遇山林各奇异景观,日西斜,傍暮起,星相明暗难测,遥望有如天之九重,竟突发灵感,彻悟人生境界,于次了彻武功修为之大境,——借敌之力,为己所用,然后制敌。此为上策。吾二出江湖,力夺‘空仪扇’之羽,脚踏‘湖海蛟’之杖,后江湖再无敌手,双手沾染太多血腥,豁然大悟——无敌最寂寞!故居于此,潜心向佛,等待有缘人!年岁虚度,无人路经,书毕世武学精意于此,留待后世。善哉善哉!”

苏蓉待读完这些,心中已经了解大半,想来曾经在这里居住的是一位武林高人,因为感觉自己在江湖一无对手,身心寂寞,二来嫌弃自身双手沾染血腥太重,故选择这样的无人山谷,潜心研究佛法,以至最终终老于此,然而自己进的洞来却没有看到过有位圆化了的武林前辈啊!但此武功秘籍却是真切的。

苏蓉回头看着李蓉,要说点什么……

第二十三章 江湖

李蓉也正自望着苏蓉眼中写满了温柔。

“我们一起研习这上面的武功,等有一天真的学到了前辈的一成,也许我们就能够离开……”

苏蓉看到李容眼中滑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就算是我们练成了这样的盖世武功,又有什么用呢?难道练成了我们就真的能走出这里吗?”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想?“裂缝那么深,就算练就了这样的武功,有真的能出去吗?”幸亏他现在也不想出去。时间还长,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够达到这样的功力,也不知道这样的武功到底有多么厉害。

苏蓉又自安慰了李容几句。

然后自己去把狼皮剥去,放在可以见到阳光的地方,割了些狼肉,与李容开始吃他们的早饭……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两人依旧在这样的洞中艰难的生活,不过一看到对方心中就好了许多。每当没事的时候,苏蓉就拿出那“星相九重天”照着练,也不急着想练就。就这样练练停停、停停练练的。李容到是不相信自己还可以出去,所以也懒的去看那“九重天”,只每天把苏蓉打回的猎物用匕首切成细条,一条条的摆在可以见到阳光的地方风干。这样两个人到也生活的恬静、平淡……

* * *

苏州,“无极客栈”的前庭酒楼中,正有两个江湖打扮的人,边吃酒,边聊着这几天江湖上发生的事那个靠窗户的矮个子,但却一脸胡须的男子首先道

“你听说了吗?苏州府,两天之内竟然出了三条命案。”

另一个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穿着朴素,但眼中精气饱满的男子接着说

“是啊,死者都是江湖……”说着低下了声音,但依旧能够听到

“‘铁霸山’和‘柳万凶’……”

“谁会这么大胆啊,这些都是着苏州府的头号人物啊,竟然……”

在离这两个人不远处,有一对白衣男女正自笑看窗外风景,似乎跟江湖沾不到边,只是来这苏州城游山玩水……

男子尽管身着一席白衣,但衣上丝毫没有尘污,显得精神饱满,看面目英俊潇洒,女子亦如此,两人在那一坐,真是人间龙凤。只见这男子的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面前的女子,看着对面那女子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满是关心、爱护。这女子也同样一席白衣,比那男子还要干净,白色裙子上淡淡的绣了朵粉色的兰花,更是让人有一种爱慕却不敢轻易走近的畏敬感,此刻这女子正望这窗外……

这“无极客栈”近临苏州名胜“玳玳河”,此刻正是盛夏时期,那玳玳河上游人如织,不甚欢乐。

忽然那临窗的女子头也不转,轻轻的叫道“快看啊,你看那艘船多漂亮啊。” 坐在她对面的白衣男子,顺着她的叫声向窗外看去,果然,见那玳玳河上有许多游船荡来荡去,其中有一艘甚是特别,只见别的游船都是红黄帆布遮了船顶,但从侧面还是可以看到船中的景观,可是惟有一艘,与其他的混合在一起,显得更加娇小,而且,船身全部用淡绿色的帆布包起来不说,又在上面竖起好多竹杆,竹竿上面挂满了各色的小旗子,这时候,这样的船行在河面上,一阵微风吹来,小旗子随风飘动,无论这艘船经过哪里,顿时使旁其他船只失色……

那白衣男子,看到自己对面的“平儿”看到那船的高兴样子,心中也甚是高兴,然后轻轻的探起身子,爬在“平儿”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听那女孩银铃般的笑,嘴上还说“阳哥哥,你真坏……”听他们的对话不象是兄美,可是此刻那女子却叫对面那白衣男子“哥哥”,想来是一对出门的情侣吧。别桌的客人看了这一对般配的男女此刻如此开心的笑容,自己也不由被感染,纷纷露出喜悦的神情……

这位美男子就是:夏阳。身边的这位漂亮姑娘是自己的师妹叫“赵平”。赵平是夏阳师父的女儿,从小聪明伶俐,诗词书画无所不知,锦绣罗布又是一手好手艺,现在他二人身上穿的衣服便是她自己亲手缝制的,知道师哥最喜欢兰花,便特意在自己的裙摆上绣了一朵小小的粉色兰花,夏阳跟她说“兰花没有粉色的。”赵平只轻笑的说,“这个世界只有一朵粉色的兰花!”让夏阳满头雾水……后来经师母无意中点化,赵平从小就特别喜欢淡粉色。才恍然大悟,这世界上仅有一朵的粉色兰花不就是“平儿”在说自己吗!然而最特殊的还是,赵平从小在父亲的指点下学的了一身的好武艺,就连夏阳也惧怕她三分。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侯,师父师母总是叮嘱夏阳要照顾好小师妹,不要欺侮她,但是每次都是自己这个调皮的小师妹挖好了陷阱,让他去踩。每次夏阳看小师妹开心,又不想拂她的心意,于是每次都假装不知道故意去踩小师妹挖好的陷阱,结果到陷阱口上面时却突然停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向回走,然后小师妹看师哥没有上当,就赖皮的拉着师哥向陷阱方向跑,结果自己步子小,师哥步子大,师哥一个箭步跨过了陷阱,自己却不小心掉了进去。一身的泥土……但她知道是自己不对,所以从来不哭!

三年前师父突然毙命,临终留言,要夏阳照顾好小师妹。在师父死的前几天,师母也神秘死亡。但夏阳和赵平却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好把二老安葬,待守孝期满,从此开始浪迹天涯……

幸好师父、师母临终前家中还有不少积蓄可够二人暂时应用。两人待合葬了师父师母后,自当守孝三年。夏阳是师父十几年前在一片混乱中救来的,但师父师母年老膝前无子,从小却对夏阳就如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夏阳甚是感激,师父临终之前,又要他们许诺今生结为夫妻,更是令夏阳感动。何况两个人那时侯早已经互生爱慕之心,只是苦于难以张口罢了。

此刻师父临终遗言,了却了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也让夏阳和赵平可以安心的在一起。

他们把师父师母合葬在,师父师母平生最喜欢的“留燕山”,然后自己就在一旁用树木搭起的小房子里守孝。古时父母死后,作儿子的要守孝三年,于是夏阳与赵平两人在此守孝的时间里更是日日不曾分离一刻,感情更是亲密。

偶尔一天,夏阳和赵平又去给师父上了香,刚要返回自己居住的屋子时,天空忽然倾盆大雨,两个人迅速向自己屋子跑去,待进的屋来,却发现一个受伤的老头正自躲在自己屋中,年纪跟师父差不多。此刻看到夏阳和赵平进来,显得有点惊慌。当他们开门的那一瞬,只见这老头“唰”的一声就甩出十几只“梅花针”,夏阳一拉赵平侧身避过,幸亏此刻自己距离那老头尚且有一段距离,而且又是那老头受伤后所发,若不然两人无论如何是躲不开的。那梅花针被两人躲开,全部打在了门上,借着昏暗的光看到露在外面的针尾依旧蓝光隐约,显然是喂过剧毒。细如发丝的银针连根没入枣木作的门板内。受伤之后尚且发针如此,足可见对方功力之深。那老头由于刚才已经用尽全力甩出那一束银针,此刻已经昏迷在床。

夏阳把赵平轻轻的推到一边,自己再次打开门,发现对方已经昏到,自己闪电般的连点其身上几大要穴,才敢让赵平进来。

尽管那老头刚才用针射他们,但此刻看到他胸部一直流血的伤口,又想起刚刚死去不久的师父。夏阳和赵平还是用自己平日采的草药给他缚上,夏阳搭其脉,感觉脉像凌乱,显然受了很大的惊吓,失血太多,身体极度疲惫,除此尚无大碍。幸好伤口只是刺在心脏旁边,若是再稍稍偏离一两寸,就是神仙也难救了……赵平又给他熬了草药,用小勺喂了下去。待做完这些两个人便守在一边等他醒来……

却不知道他醒来又该如何?

第二十四章 江湖

这样过了大半天,这老头终于苏醒了,看到身边有两个人一直盯着他,正想站起,才发现自己被点了穴道,于是口中大骂道:

“南啸天有种你就杀了我,别这样折磨我,我孟虎从来都是磊落汉子,只是这次不小心掉进了你的陷阱,老子我认栽,要杀要刮由你!”说完闭上了眼睛,等待这接下来的一切。

夏阳和赵平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吃了一惊,知道他误会了,所以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静静的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头见没有动静,慢慢的睁开眼睛。

“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前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南啸天,还有我没想杀你!”

“什么,你说什么?”那了老头眼中闪出了无限的光彩。

赵平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是要杀你,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那老头听他两个这么一说,顿时重重的舒了口气,张张嘴要说什么,没想到这一激动,还没有说话,又晕了过去。

外面的雨此刻越下越大,天阴沉沉的。

“咚、咚、咚”外面忽然轻轻的传来三声敲门声。

听到这样的敲门声令他们都吃了一惊,是谁会在这时候来呢?

这“留燕山”距离周遍村落尽管不是很远,但也有二十几里,其间又多山路,此刻又是暴雨倾盆,怎么会有人现在敲门呢?

夏阳稍作迟疑,赶快把那老头往床下面一塞,稍作整顿便去开门。

一群人手持刀剑正站在门外,为首的看起来是个江湖义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但早已经被雨水淋湿,身上同样已经湿透,皱皱的衣服紧贴着身体,但依旧无法掩盖一脸的正气。此刻他正自等待屋内人来开门,然而他身后的人早已经显得不耐烦,骂骂咧咧的要冲进去。只是迫于为首人的威信,才没敢发作。

那为首男子看有人出来了,双手抱拳,向夏阳作揖

“这为小兄弟,我们经过此地,恰逢大雨,想在你这里借宿一会。”

夏阳看对方说的这样客气,先前的疑惑到是退去一半,赶快回了一礼“可以,可以,只是……”夏阳望着外面的一大群人,屋子太小却是无论如何容纳不下这么多人的。

为首的那位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回头向身后的人群中喊到

“许可、莫宁、秦雀你们跟我来,到屋子里避避雨,其他人都在外面侯令!”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刚才的好感忽然一下消失了七八分。心中想

“怎么能只让自己和几个亲信进来呢?”但自己又答应过了,不好反悔,也便不再多言。

只见人群中走出几个人来跟着他走进了屋子。

这几个进来以后,也不坐,只是四处张望。到是更像在找什么东西。环顾四周几圈后,室仅方丈,只有赵平一个人坐在床边,看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那为首的男子又说

“小兄弟,打扰了啊,看来外面雨也一时半会的不会停下来,我们还有那么多人在外面等着,我可看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但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到是满脸色像的盯着赵平。此刻听说要走,尽管心有不甘,但只能惺惺的随着离开。临走不忘恨恨的盯着赵平……

这几个人一出去,就听到外面一片前呼后涌的吆喝声.其间夹杂了几许叫骂……

夏阳从开着的门缝望出去,那些人已经向“留燕山”另一边奔去,尽管是暴雨淋漓,但脚下依然刚劲有力,丝毫看不出一点蹒跚的样子,渐行渐远。等他们完全消失在水幕迷蒙的雨气中后,夏阳赶快把那老者从床下面拉出来。幸亏刚才那些人进来以后只是顾了赵平的美丽,没有仔细搜查,要不然只要向床下面瞄一眼,就算是有赵平在挡着,也能够发现隐藏的老者。此刻那老者已经再次醒了过来。

夏阳把他从床下面拉出来后,,看着他一脸的惊诧,忽然那老者开口道

“谢谢这位小侠和令妻的相救。”便要起身作揖。此刻才发现穴道依旧未解,不由身子颤了颤,依旧没有丝毫移动。顿时一脸的尴尬,又默默的合上了眼睛。

夏阳和赵平听到对方错以为自己两人是夫妻了,不由脸红,但终究心中感觉美滋滋的。

夏阳看到对方的难为,赶快上去解开他闭着穴道,但是由于时间久了,又因为身体受伤,所以那老者只好慢慢的从地上站起。

“老前辈,刚才实在有所得罪。望见谅。”夏阳看他站起来以后赶快作揖道歉

“哪里啊,是我老眼昏花啊。刚才没有伤到二位吧。”

互相寒暄了几句后,那老头便要离开。

外面雨依旧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

夏阳看他身体受伤,依旧没有恢复体力,所以极力相劝,赵平也帮忙挽留,那老者才默默的留下。

赵平见他肯留下了,赶快去燥房烧了点热水,煎了几只自己平日里拾的鸟蛋,给老者。

那老头不由感动万分“我要有你们这样的好徒弟就是三生的福气啊!”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什么了,那刚喂到嘴边的煎鸡蛋不由又放回了碗中。

赵平看到老者的伤心,不由想起自己死去的父亲,自己惹他生气时,何尝不是这样无奈的表情,于是心中一动,便说

“前辈,你有什么伤心事吗?说出来听听或许会好点啊。别逼在心中,或许说出来心中就会舒服点。”

那老头听他这么一说,顿了顿,只听一声长叹

“好,我告诉你们,咳,真是我家门不孝啊。我自幼酷爱武学,所以发誓在五十岁之前,一定要学到武学中的精华,所以从那一刻起,自己便开始行走天下,就是为了学到一切的武功,希望可以行侠江湖。还别说,在到处打听天下武学精华的时候,还真让我给遇到了。”

赵平急切的问“遇到什么了?”

夏阳赶紧瞥了她一眼。赵平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打断老者的回忆,所赶快收回自己的激动,默默的等待下文。

那老者又开始接着说“那是三十几年一个暴雨淋漓的日子,我听说天下武功盖世的人都要去参加一个比武大会,这个大会在海上的一个小岛举行,我听到这后,欣喜若狂啊,你想,我一生就只是为了学到天下的绝学,此刻有这么好的机会那能不去呢?于是我但是连夜快马赶往海外的那个小岛,可是到了海边才知道错了,原来在那海边居然没有一艘船,哪怕是一只可以容纳一两个人的小船也没有。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大会的门槛是很高,举办者早在三个月前就把靠海的所有船只都征用,就是为了考验来参会人的各方面能力,当然包括武功、智慧等,他们在海面上设下了奇形盾甲,其间有包罗各种阵式,假如有人误然闯入,如果进不了岛,就只好被那茫茫大海吞没。我当时走到那一看,只见海上搁十几丈有一块飘扶物。这些漂浮物又不是同样的物质做成的,远远看去,有木制的,有天然的礁石,最后竟然还有铁制的漂浮物,我当时就吃了一惊,那么小的一块铁竟然能够漂浮在海里,真是难以想象。但是我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何况看到这样的接客通道后不由又激发了心中的那个誓言。既然连进去都这么困难,那只要是进去的一定是武功盖世的了。所以尽管当时暴雨淋漓,但我依然选择上岛。”

说到这那老者又停了停,似乎在想什么!

第二十五章 江湖

过了会又接着说

“嗨,假如要是换到现在,我也许就不会那么冲动了。但要是没有当时那一时的冲动,江湖中也就不会有‘万宗狂生’这个人了。”

听到“万宗狂生”这个称号,夏阳和赵平不由都吃了一惊。记得师父在世时屡次提到“万宗狂生”这个称号,说他是现在普天之下最厉害的剑客,也称赞他是最光明磊落的侠客。此刻居然自己在这里遇到了“万宗狂生”。那时侯,师父说他真是“狂”的有理,“狂”的大方。还称赞了不知道多少回,只是感叹自己没机会与“万宗狂生”见上一面。此刻才知道原来这“万宗狂生”真的名字叫“孟虎”!不由心生敬意!

“于是,我就毅然决然的跃上了第一个漂浮物。”听到那老者又开始讲了,夏阳和赵平赶快收回自己的思维。

“第一个漂浮物是一个木制的箱子,由于当时暴雨淋漓,又有海风一直吹,所以那箱子早已经漂出了它应在的位置。然而要不是这样,我也许便跟先前上岛的英雄一样,早已经掉到海里喂鲨鱼了。那时我的功夫已经可以算的上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所以我便轻松的从第一个漂浮物约到第二个,就这样一直向前。开始我还小心翼翼,但等连续穿过十几个箱子以后一直也没什么危险,我便放松了警惕。觉得也没什么危险,就这样一路跳了过去。但当我走到第一百零八个的时候,出先问题了。我刚一往那个箱子上跳,只听耳边‘膨’的一声,那个箱子居然裂成了碎片,我也便掉进了海里,幸亏我从小在海边长大,小时侯又没有人约束,每天就在海里面泡着,所以水性很好。此刻我赶快抱着那裂开的箱子的一块木板,向就近的箱子游去,但此刻向身后一看,把我吓坏了,原来我一路跃来时,发现没什么危险,便没在注意身后的箱子,此刻掉到海里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身后居然一个箱子都没有了。顿时惊出我一身冷汗,但是求生的本能激发我还是一直向前游。既然后面没有退路,我就上岛。当我抱着木版向前油了十几米的时候,忽然在汹涌的海上看到了另一个人。便是我后来的师父。只见他一个人竟然站在一只箱子上在海中一直飘荡。显然他不熟悉水性,所以在这大雨中也只好任箱子漂动,自己随着漂动。眼看着就要漂向远处的一个大旋涡。我当时看到后,心里想:是先救人,还是先救自己。实在难以决定,最后眼看他就要被那旋涡卷进去了,我再顾不了那么多。迅速放开抱着的木版向他游了过去,还好在他和那箱子被卷入旋涡之前,我把抓到了那箱子,然后用尽了力气,把他同那箱子一起拖到了安全的地方。其实在那样的海中哪里又算是安全呢?但终究是脱离了旋涡。原来他也是来参加大会的,他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又见我水性很好,便商量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或许可以返回陆地啊。人毕竟是陆地上的动物,假如要一直呆在海里任你水性再好也无法活命啊。所以我就同意了。我们说好先回陆地,然后等天清了再一起前往,于是我便在水中推着箱子,他站在箱子上给我指点方向。我走了一百零八个箱子,少说也走出了一百多里,要是单靠我游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之所以能回去,正是因为互相帮助。每当我力揭的饿时候,他便开始用脚掌睬在我脑门上把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传来。这样我便又可以继续向前游……就这样,在我们两个人的互相帮助下,终于回到了陆地……”

“前辈,你那时侯再说什么也是江湖的一流高手啊,怎么会让一个人用脚掌给自己传内力呢?”赵平一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就问了出来。听到赵平竟然问这样的话,夏阳在一边顿时只好无奈着看着自己这个小师妹,眼中又是责怪,又是怜爱……

“小姑娘,你不知道啊,那时候我们可是都在和死亡作交易啊,稍有不甚,就命丧大海了,那还顾的了那么多凡人俗礼啊。”

顿了顿又接下来说“当时那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我们便也等了三天三夜,后来由于三天以后那样的大会已经结束,所以我们终究没有去成,可是后来才知道,这样的大会根本就是一场骗局,那些凡是通过了海域设置上了岛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完整的回来,更多的人根本就没有回来。全都死在了岛上。”

夏阳和赵平听了这样的结果不由大吃一惊。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嘴里喃喃到“怎么会这样?”

孟虎又继续往下说“原来那比武大会根本就是一场骗局,组织者只是一个江湖的小帮派。”

夏阳听说是一个小帮派,于是不解的问到

“既然是小帮派,怎么会有那么多江湖豪侠去呢?”

“对,对,小帮派组织的怎么会吸引这么多的江湖豪客呢?那么多的江湖豪客都……你不知道啊,主要是他们对外宣称将有当时最为神秘的高手‘血刀’会到场比试,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前去。然而最后竟然是骗局,所有前去赴约者有一半死在了海上,那海上的陷阱根本不是宣称的那样只允许真正的高手上岛,只不过是想让大部分来岛上的人都死在海里罢了。有一部分上了岛的,早已经是精疲力竭,等待他们的并不是所谓的招待,而是另外设计好的陷阱。就这样所有上岛的人死伤一大半,只有几个绝世高手回来了,但也是身受重伤,不可能再在江湖称雄了。”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又问道:“那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

“他们做这样的事,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称霸江湖的目的,等所有的高手都死的差不多的时候,便在没有人可以和‘血刀’相抗衡了,这样他便可以轻松的称霸江湖了,真是毒计啊!那么多英雄豪杰就……就这样……”说到这里孟虎早已经因为激动在说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那老头又接着说“后来那木箱子上面的人便成了后来我的师父。我的武功大部分便是后来从他那学来的。”

“前辈别只顾说,吃点鸡蛋,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啊!”夏阳对孟虎说道

“没关系,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要是死了,我也比那些当年上了岛的人多活了许多年了。”

“前辈,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死呢?你会活一百岁。”赵平听到老头这样说,赶快劝到。

“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啊,你们现在还年轻觉得人活着怎样都比死了好,可是等你们到我这么大年龄就知道了,人一直活着就会让人嫌弃,说不定还会害你呢?还是早点死了的好啊!”孟虎接着赵平的话说到

“平儿,不要打扰前辈了,前辈有伤在身,让前辈好好休息吧。”本来赵平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听师哥这么一说,也便不再说了。只静静的呆在一边劝孟虎吃她做的煎鸡蛋。

孟虎吃了几口后,连连称好。

这时候夏阳和赵平正坐在紧靠孟虎的旁边,赵平正生气夏阳刚才一直不让她说话,每次自己想要和孟前辈说句话时,他便出来阻拦,所以正自生气呢。夏阳也发现平儿生气了,所以正在一边赔礼道歉呢。

孟虎忽然看着他们两个人互相疼爱的样子,不由心中一酸。又想到自己要是有个儿子或者是一个女儿有多好!想到这不由心中更加难受,又恰逢受伤,所以不由差点留下泪来。赶快低头吃鸡蛋来掩盖自己的伤心。

这个小小的动作没有逃过夏阳的眼睛。夏阳拉了平儿向孟虎道了声安,便向平儿的屋子走去。

孟虎也没有说什么。等他们出去以后,自己早已经是满眼浊泪。

* * *

孟虎在这里一留就是五天,自己也已经和夏阳、赵平混熟了。这几天来,这“留燕山”的山坡上又多了一间小木屋,是夏阳特意为孟虎搭建的。在这样的山上,随便从哪里砍几棵树就可以搭建一个小屋子,只不过出点力气罢了。这天等夏阳出去打猎的时候,就只有赵平和孟虎在家。忽然孟虎叫赵平过来。

赵平以为有什么事,赶快跑到孟虎的屋子前,没想到孟虎不在屋子里。此刻又听到孟虎喊自己的声音,赵平绕山坡的房子前后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孟虎。于是便坐在孟虎屋子前的树桩做的凳子上,懒的再找。

正当自己懒的找的时候,孟虎却从天而降。

“哇,真厉害啊!”

赵平顿时惊呆了,原来人间还有这么神气的功夫啊。

“小丫头,找这么几圈就累了啊,懒的找了?”

“老头儿,你是不是拿我寻开心了啊,好端端的要我到处找你。”

“哼,本来想你找到我以后给你件礼物呢,既然懒的找的话,礼物就没有了!”

赵平一听说有礼物,顿时有来劲了,一定要让老头儿再藏一边。女人听说礼物总是会很兴奋的。

“不了、不了,看你这小姑娘可一点都不如你那个郎君,一点都不乖,你那郎君以后还不吃亏。”

“哼,你这坏老头,都告诉你了,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我才不是他妻子呢?”

“小丫头害羞了,好好,那我就送你礼物吧。你愿不愿意学我刚才那一招啊,从天而降。”

赵平听说他要教自己这一招,真是欣喜啊。于是也不拜师,便拉着孟虎让快点教。

第二十六章 赐剑

“小丫头,也不害臊,一会恼一会笑的。这学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持之以恒啊,不急在这一时。”

“不,我就要你这时候教吗,要不我师哥一会回来又不让我学了,说什么学艺就要拜师啊什么的……”

“好、好,这就教你。”

于是两个人便在这屋子前的草坪上开始练习。

幸亏这山坡上有许多长了百年的柳树,垂下的枝条长长的就要拖到地上了。孟虎便让赵平先学着和那些柳树练习,什么时候可以拉着一根枝条可以吊起自己掉不到地上的时候,在教她下一步。

就这样,每天当夏阳去打猎的时候,赵平便在山坡前练习。

这天又在练习的时候,赵平和孟虎说

“老头儿,你难道不教我师哥点东西?”其实赵平早想和孟虎这样说了,只是觉得又让孟老前辈教自己,又要他教师哥不太好,万一不同意的话,自己也学不成了,所以到不如自己先学会在教师哥也可以啊。可是此刻终于忍不住了……

孟虎听她这么说,也不生气,只说

“小丫头还不承认和那小子是夫妻,那至少是喜欢那小子吧,要不然怎么会练功夫都忘不了那小子呢?”

“我师哥叫:夏阳,你不能叫他小子!”

“好、好,不叫还不可以吗?心痛了!好,那就不叫了!”

“那你教不教我师哥武功呢?”

“行,你让他明天打好够半年吃的猎物和够半年用的柴火,我就每天教你们武功!”

孟虎这一说顿时让赵平高兴的不得了,此刻的功夫也不练了,要去告诉师哥这个好消息。

“小丫头,你急什么急呀?师哥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山沟里等待猎物的呢,你怎么去告诉,还是静心乖乖练习我教你的武功吧,要是练不好,看你师哥以后欺侮你这个刁转的小师妹不!”

“他敢?”尽管自己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毕竟被孟虎的话刺了一下,果真安心开始练习武功了。

日近中午,夏阳终于回来了,

“今天有大收获啊,你们看我打到什么了!”

夏阳刚走到屋子前,便大声叫道。

赵平听到他的叫声赶快从屋子里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一样飞了出来。原来师哥肩上扛着一只狍子,足有一头小牛犊那么大。

赵平看到后,一声惊呼,赶快去屋子里给夏阳端水喝。这时候孟虎才走出屋子,看着地上的狍子暗暗的赞许。

赵平把从屋子里端出的水给夏阳后,便坐在夏阳旁边等夏阳喝完。

“师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吓坏啊,也不许说我啊!”

夏阳听平儿这么说,心想“她会有什么样的事情,无非就是抓了只小兔子,或者是看到一只雏雀从鸟窝里掉了下来,自己本来想抓住,结果不小心给踩死了之类的事。”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便答应道“好的,说吧。”

“你答应了啊,说话可要算话啊!”

“好,我说话算话。”孟虎此刻看着他们两个无忌的对话,嘴角也不由露出笑容。

“孟前辈答应教你武功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孟前辈答应教你武功了!”

夏阳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心中疑惑“怎么会突然答应教我误工呢?一定是小师妹缠着……”想到这里,不由转头看着平儿严肃的说“是不是你缠着老前辈让教我的?”

赵平一听他说话严肃了,自己是不干了,你副委屈的样子

“你都说过不会责怪我了,你还……”说着就要流出泪来。

孟虎看到这里,赶快出面澄清

“夏阳,不得对平儿这样,她这样也都是为了你啊,何况是我自己愿意教你的,跟平儿无关!”

夏阳听孟虎这么一说,赶快屈身下拜

“谢老前辈厚爱,但晚生实在已有师门,不便在拜老前辈为师,还望多多见谅。”

“你这小子可不如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啊,你看你有这么好的事情摆在面前才说什么江湖规矩。你觉得你现在入了江湖了吗?反倒来了这么多江湖的臭规矩。我老头子当年不也为了学艺,带艺投师吗。真是朽木难雕啊。不过看了你媳妇的面子,本老头我今天就网开一面,破例不收你为徒了。反正我老头子对徒弟也每有什么兴趣了。”孟虎听夏阳这么一说,知道他将来一定会在江湖上有一番作为。到也答应的轻松。

夏阳听说孟虎不收他为徒,但是依旧愿意穿他武功,真是喜出望外,赶紧连连拜了三拜,口中说“谢老前辈厚爱。”

“别、别,你先别拜我,教你武功是要有条件的。对吧?”说着头转向一边偷着乐的赵平。

赵平看到孟虎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知道他是在说打猎和砍柴的事,今天自己已经答应过师哥一定能办到的,不就是半年的猎物吗?有什么难的,何况到时候就是做不到的话,老头也已经教过了,总不能再拿回去吧。于是也便点头道“对、对,要有条件的。”

夏阳听有条件的,尽管心中一震,但是一想“可以有‘万宗狂生’亲自教自己武功,一点条件算什么,只要不是拜师,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于是好无顾忌的一口应了下来。

听夏阳答应了,孟虎一高兴,转身又对赵平神秘的笑笑,说:“这回咱们可以不劳动,光吃白食了啊!”

然后又转过身来,对夏阳说“你必须在三天之内打够咱们三个人半年够吃的食物,还有够烧的柴火。”

夏阳一听,乐呆了,自己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不过是些这样的小事啊。

夏阳从第二天开始天不亮就出发,说是这时候正是各种野味出没的时候。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只见身后赵平特意做的口袋早已经填满了各种野鸡、野兔的,手中还拿着两只兔子,肩头又抗了一只山猪……这样的收获。

尽管有这样的收获,但是按这样的速度计算,要想在三天之内打够半年要吃的猎物还是有点难。

第二天夏阳又早早的出去了,然而回来的时候不再是带着死的猎物,反而将许多野鸡,野兔的活着带了回来。

赵平看了他竟然带了这么多活着的动物回来,一时纳闷,问道:

“师哥,你带这么多活着的动物回来干什么啊?”

这时候孟虎也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夏阳带会这么多活的动物,不由点头微笑,然后又折回了屋子。

夏阳看着平儿说“小笨蛋,你说带活着的回来能干什么?孟前辈不是说要够半年吃的东西吗?我带回这些来足够一年吃了。”

赵平猛然醒悟他的意思

“你是说,咱们养着这些动物,然后……”赵平拍着手直称赞师哥聪明。

这时候,孟虎又从屋子里出来,忽然严肃的说

“夏阳、赵平,你们听好了。”

夏阳听孟虎忽然说话这么严肃,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赶快和赵平一起跑到孟虎面前。

孟虎接着说“从今天起,我开始教你们功夫。但是今后你们要用学来得功夫防身,不的作伤天害礼之事。我的要求并不多,但你们一定要遵守,否则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用我教你们的功夫来为所欲为,定杀不留,还有你们学成功夫以后要踢我办一件事。你们愿不愿意?”

“只要不违背良心,我愿意。”夏阳郑重地说

“那么你呢?”孟虎又问赵平

“我听师哥的,师哥怎样做,我就随师哥!”赵平回答道。

“好,这三天时间还没有到,但是我已经决定教你们武功了。”接着又对夏阳说“这三天的打猎时间我只是为了考验一下你的悟性,看你到底能学到我真实功夫的几成,我该从哪里开始教你。但是你的考验很符合我的心意,你悟性很高。以后我会把我的所有功力都悉数传你,至于你自己能达到多大的成就,那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说着又转头对赵平说“你身体柔韧性很好,适合练轻功,但轻功也要假以内力的辅助,所以你以后练轻功的同时,也要随你师哥好好修习内力之道,将来必可成大器。”

两个人听孟虎传授完后,都齐声说道“谢谢老前辈厚爱!”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因为不收徒弟,所以就免了跪拜之礼。

第二十七章 赐剑

“今天天已经不早,从明天开始正式跟随我学习武功。”

三个人,待在静谧的山坡,开始了他们苦心的练习。

每天天不亮,三个人便在山坡上苦苦练习。

转眼,半年时光就已经匆匆过去。这半年来不管刮风下雨,夏阳他们都坚持练习。夏阳和赵平的功夫都已经小有成就。

这天早上,当夏阳和赵平像往日一样练习完孟虎教的功夫后,齐身到孟虎屋前问安。

然而孟虎出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检验他二人的进度。只是匆匆拉两人去吃饭。

“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啊!”

“你还会作饭啊?”赵平在孟虎面前从来都是口不遮拦,就当他是自己的亲人一样。此刻惊讶的说道。

“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我做的饭好吃的了!”

“老前辈,那你一直瞒着我,还要我每天给你做饭吃,你真坏啊!”尽管嘴上说“真坏”,但是语气中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夏阳,来来、来,尝尝我做的菜怎么样!”

边说边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有孟虎前辈给端菜,夏阳当然不敢先吃,只是先给孟虎夹了。但是赵平可不管这些繁缛礼节,尽自早已经吃开了。

并且嘴中一直大呼“好吃、好吃!”

此刻夏阳看孟虎也已经开始吃了,所以自己也夹了菜……

一顿丰盛的早餐吃过后,夏阳和赵平赶快收拾了桌子。准备等待孟虎教今天的招式,然而却见孟虎只是坐在桌子边。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自己这几天有什么地方不对,孟虎要指点呢。所以赶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孟虎等他们都坐好后说

“这几天来我一直在考察你们两个人,你们两个天资聪明,是块练武的料,尤其以夏阳更是如此。这几天来,我一直在决定一件事情。我在这里一呆就是半年,现在眼见又已经是一个冬雪飘飞的时刻到来。自从上次受伤以后,尽管那一剑没有刺中我心脏,但是却刺穿了肺叶,这几天来风雪一大,我变咳嗽不止。受伤的肺不可能完全恢复。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把我最深奥的武功传授给夏阳。”这时候,孟虎又转过头对赵平说“你也别着急,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但是我现在要传夏阳的这门武功非常人所能练及,他要求练习的人必须有一颗爱人的心,要不然必将是将来武林的大祸。我这几天来一直在考虑要不要传授于你,本来想在多考验一段时间,但是我又怕哪天我突然离开人世,这门功夫岂不就失传于江湖,就现在的考验,你还是合格的。所以我决定,今天开始把它传授于你,你必须保证不能用他来祸害江湖!只要你立此誓言,便马上开始教你!”

夏阳听孟虎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一阵感动

“孟前辈,我也不要学你什么绝学,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和平儿一定会像你的亲生儿女一样照顾你的!”

赵平也附和着师哥的话语。

“不,人生死乃天命啊。好了你此刻立誓吧。我答应你们我不死,但是老天要我死,我就没有办法了!”

于是,夏阳跪倒当地,手伸三指向天发誓,自己永远不会做祸害江湖的事情。

等他立完誓后,孟虎又转向赵平

“我知道你也是快练武的好料子啊,所以我决定传你我赖以成名江湖的轻功‘逍遥步’。”

“谢谢前辈!平儿一定好好练习,不辜负你老人家的心意!”

“好,这儿有一张我绘制的‘逍遥步法’,你拿去,等记得住里面的每一个细节的时候再来找我。好了,你先出去吧。”

赵平知道一定是要传夏阳功夫了,自己不适合在场,所以也乐的拿了“逍遥步”到外面去记忆了。

“夏阳,你听好了,此刻教你的武功非同一般,在自己真正学成之前,不到不得已时不得显露;今后不得用它来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得随意传于外人,就算是外面你那个师妹。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夏阳知道孟虎要传授自己真正的绝学了,心顿时也不由乱跳。

“好,现在听我说,你记着,我每天只说一次,自己能记住多少那就要看天命了!”夏阳听孟虎这么一说,赶紧集中精力

孟虎刚要说口诀,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接着说“你把自己这几天学的仔细的练习一遍。”没有原因,但话中却另有一种威严。

“在这屋子里吗?”

“怎么?难道这里不能练习吗?”

夏阳不敢再问,匆匆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拂尘就当作是剑

照话把自己这几天学的从头到尾练习了一次,孟虎看着夏阳的每一招每一式,但是额头却越来越皱。

“停。”

夏阳骤然听到孟虎喊停,此刻自己正使一招“单凤朝仪”,这本是一招守式。一足着地,手中拂尘正自向外挥出挡住对方攻来的长剑,然后下一招转为“虎落平川”向后退出。此刻这一招“单凤朝仪”业已使老,孟虎猛然叫停,一时无法收回。所以自己脚下一朗伧,查点摔倒。但是终于算是停了下来,看着孟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

“你怎么学的啊,你使‘单凤朝仪’时,你对面的敌人已经占尽先机,他他知道你下一步必将后退,还会从你正面攻击吗?你出剑递那么远干什么?如果对手忽然遄到你后方,从你后面攻你,你怎么防备?”

“右腿支撑,左腿作弧转为‘倒卷磐石’攻其下盘。”

“那要对手递来得是兵器呢?”

夏阳想想,假如自己出腿攻身后之敌,对方攻来的却是兵器,自己的腿岂不是就废掉了,想到这里不由一身冷汗。嘴中说道“还望前辈明示。”

“你这个小子,不能学学你那未过门的媳妇的脑袋,我看你这几天练的招式好象是比那丫头好,以为你理解力比她好呢,没想到你是个榆木脑袋啊。你想为什么对方会攻你后背呢?”

夏阳知道是孟虎又在发脾气,所以也不在乎,现在他问“为什么会攻击后背,”这不是明显的吗,我后背没有防护吗?想到这一点不由心中灵机一动,“对啊,我后背没有防护,那让它也在自己的防护之中不就可以了。”

于是笑笑对孟虎说“我知道了。”

“呵呵,看来这小子还是比那女娃聪明啊。好、好、说来听听,你知道什么了!”

“孟前辈,您是让我变守为攻,莫让对方有喘息之机。然后断其后路,所以到那时侯就是自己后背全然没有防护也丝毫没有威胁!”

“对,哈哈,”

夏阳又在地上开始比画刚才那一招,但是只是不解“要是对方使‘万福归宗’时,自己必定要用‘单凤朝仪’来卸去对手传来的力道啊?要是不使这一招,自己岂不是要被对手劈成两半。”于是,一个人总是左左右右的比画刚才的那一招。

“来、来、来、给我。看着……”

说着用拂尘在空中照旧划了个半圆,照旧是一招“单凤朝仪”,只是这一招却又有点不太像,“单凤朝仪”要求自己剑向外递出的越远越能威胁对方,但是此刻孟虎却把剑只短短的递出一节,就不使满……

第二十八章 赐剑

“看到了没有,只有自己存有实力,随时准备出击,不要只是学着防御,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知道了吗?”孟虎练完,收起步伐说道。

“知道了。前辈!”

“好,来,你来一遍。”

夏阳照孟虎说的比画了一次,感觉有点不自在,但仔细一想,却确实管用。又经孟虎几次悉心教导,总算是了解什么叫“放手大搏”了。如果照自己那样保守的打,一辈子都赢不了对手的。原来真正的高手真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啊。

夏阳想通其间原由后,不由练起招式来得心应手。

又这样回顾了三四遍,大致可以融会贯通了。

孟虎叫夏阳停下来。

“好,现在我就把我从师父那学来的‘天涯斩’传你。你听清楚了,这‘天涯斩’名字虽然叫的这样的凶猛,可是起本身却并非什么招式。你想一下自己所学,那一套功夫不是通过自己苦苦练习而强记于心的,所以当应对对手的时候,只是盲目的出招而已,却不能灵活的变化。所以自己一招使老的时候,就只有挨打的份了。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孟虎尽管是在向夏阳传授武艺,但此刻却只顾自己说,到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夏阳在旁边却在仔细琢磨着孟虎的每一句话。

“那是因为你学的武功都有招,假如要是你学了一门没有一招半式的功夫呢?对方还能破的了吗?”夏阳听到这里,不由大喜,这话正说到自己心里了“做什么事,都要懂的变通,‘变’则‘活’,只有‘活’才能剩,一味的盲目追从别人嚼过的东西就在没有味道了。”这话正说在自己心坎上了,不由连连称“是、是,无招就是有招,有招也既无招。”孟虎道“可惜江湖人人只为了追寻一些根本无用的套路,却每天杀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传武学,制定了那么多可笑的规矩,真是一群蠢材。都以为自己练就什么招式就成了高手,哼哼,还差的远呢。”孟虎这番话自是骂那些当年他想求艺,对方却嫌弃他是带艺透师的人的,可是不知道无形中也骂了自己,他当年不也是为了这些破铜烂铁般的招式每天东奔西跑吗,还查点在那海上搭上自己的性命。孟虎又接着说道:“功夫本身无招,首先就比那些有什么多少招又转化多少式的功夫强多了。但是要想做到随心所欲却不容易。要踏入高手的境界却又是难上加难啊!一切‘浑然天成’让敌人‘无懈可击’,这才是‘天涯斩’的真正要髓!让敌人永远琢磨不透你究竟要攻击他的哪个部位,或者是根本就哪个部位也不攻击,但是自然天成的潇洒就足以让敌人因此而败北。”

夏阳一颗心砰砰乱跳,喃喃道“用自然天成的潇洒让敌人败北!浑然天成、自然天成,……老前辈,你的意思是说,当对敌的时候,根本就不要防备,不防备就是最好的防备的意思吗?”

“对,不防备,就是最好的防备。因为每当你要防备你的对手时,你的精力就会集中在对方的某一个你认为该防备的部位,所以,自然就缺少的其他地方的关注,因此这样注定你便不能做到全部的防备,遇到强劲的敌人时,这样反而让对方知道了你的实力指向,就会故意引导你的攻击,这样终究你就变成了被动。”

夏阳此刻听了孟虎的一番话,顿时感觉心晴朗了许多。于是两人便边说边练习,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但孟虎和夏阳却依旧在忘我的境界中。一个庆幸自己得到了知音,一个庆幸自己感悟到了武学的精华……

直到,外面传来赵平叫吃饭的声音,方才收了招式,向外走去。

吃完饭,孟虎便又要夏阳跟随自己去室内练习。赵平本来还想,等吃完饭孟虎回屋时候问问夏阳今天上午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一上午都没有走出那个破屋子,可是没想到,刚吃过饭便又要进去,无奈自己只好充当他们两个人的忠实仆人了。夏阳和孟虎身影刚刚消失在厨房门外面,赵平便撅着嘴做出一副要揍他们两个人的动作。然而,没想到,孟虎刚刚出去却又折了回来。看到他这表情,知道是在生气。尽管自己一生因为武学而荒废了爱情,当自己真正功成名就的时候,又已经过了结婚生子的年龄,一辈子都没有和女人真的接触够。但却也知道女人的小脾气和那柔弱的心。此刻看到赵平这样的表情,不由心中暗笑。但是表面依然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吆,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是不是牙疼啊。怎么脸变成了这样。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的啊,赶快来让你那小老公看看,要不然又要担心了。”夏阳听到动静,赶快冲了进来,柔柔的安慰道“没事吧……”只可怜了赵平此刻只好继续假装下去,“啊吆”声叫了起来。

“快掐虎口穴,这样可以止疼。”

夏阳赶快掐赵平手掌虎口穴。人的虎口穴用力掐的时候尽管不会有什么不适,但是却是很疼,这时候,夏阳有一用力,直让赵平疼的大叫。然而自己又不知道是赵平假装的,所以,以为不管用,手道是不由又加了三分劲。赵平依旧是叫。

“快、快、用冷水浸牙齿,这样可以止疼啊。”

于是夏阳又是掐、虎口,又是找冷水浸牙齿,忙的好不“快活”。只有孟虎知道真像,反倒坐在一边看赵平演戏。赵平咧着嘴早觉得难受了,只是苦于孟虎一直在屋子所以又不好不继续演下去。只苦了一张嘴,左一口冷水,右一口冷水的喝。

“咳,本来以为你今天上午一定把那‘逍遥步伐’练的查不多了,过来再指点你一下,但是看来是不能了,牙疼的话不行了啊。”孟虎道。

“什么,真的啊!哦,那快快,快教啊!”赵平听他这么一说,赶忙站出来要求孟虎继续教她。

“怎么?你的牙好了啊?这么快啊#夯……”

赵平发现穿帮了,到也省的再承受那大冬天的冷水的煎熬了,只慌忙说“这牙疼啊是,来的快,去的也快1所以你一说教我功夫,我一激动就好了。”

“呵呵,夏阳,你先去我的屋子里再把今天上午教你的温习一遍,我教平儿功夫,用不了半晌就过去。”

夏阳只是奇怪怎么赵平这么快就好了,以前没有过牙疼的先例啊!但是孟虎叫自己去,自己就去了。临走仍不忘关心的问候一下平儿。这时候平儿早已经心里把他骂了十八遍了,到懒的理他,只等今天夏阳掉到自己手中也让他尝尝大冬天冷水的滋味。

夏阳自己因为从小被赵平父亲赵无意从薛俯搭救后,一直就和赵家人生活在这样的小山村中,从来没有到过更远的地方,所以心中反倒纯洁的很。又何况自来到赵家就再没有过说慌的经历,所以尽管自己天资聪明,绕他聪明也想不通女人的心。此刻就只好怏怏的出去了……

第二十九章 赐剑

夏阳在屋子里又把上午所学完全温习了一次。

不一会,孟虎回来了。

“你那个小媳妇啊,真是捣蛋。呵呵,好了,现在继续开始练习。真正的高手你永远是看不出他的招式的,因为他本身就没有招式,所以也就无从破戒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有招化无招。”

“哦,是了,前辈,那如果对手也无招呢?这样岂不是很可怕。”夏阳自己融会这无招的同时也想到了真正遇到高手的境遇。

孟虎“那么你们便都是真正的一等一的高手,这时候就看你自己平日的修为了,丝毫无法在剑招的变化上,或者是破绽是找到破解的方法了。但是这样的高手,实在是太少了。我老头子一生也就遇到不过三个。遇到这样的高手真是一个练武之人一生的幸运!”

夏阳问道“那三个?”

“呵呵,小子还真是多事啊。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一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在海中我们互相帮助才得以走出来的、后来成为我师傅的‘杜千门’;另一位却是一个异人,我只跟他对了三掌,对方便飘然而去,实在是潇洒之及啊。尽管那时侯我还是年少气胜,却已经学的了‘天涯斩’,但是对方却能从我身边轻松离开,就足以证明对方的功夫在我之上好多。那时侯就算是我师父亲自来也不一定能赢的了对方啊,幸亏他不是敌人;第三位,也是却是我最佩服的一位,那时侯他尽管已经失去一只手臂,但其武功之高却实在难以让人想象,可惜却是英年早逝。”

夏阳不由好奇上来,接着有问“前辈,他们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真的厉害啊,可惜,这几位高手平日里很少在江湖走动,江湖中没有多少人听过他们的大名。你不知道啊,那位断臂兄,就是当初从那小岛回来的第一个人,他本来不是断臂,却是因为上岛才丢掉了一只手臂,可惜他这么高的武功依旧丢了一只手臂才回的来,真是无法想象当时那岛上的情形啊。”

夏阳看又勾起了孟虎的伤心事。所以赶快打住,不敢再往下问。只静静的体会孟虎传授的每一句话的内涵。

过了一会听孟虎一边叫道“好了,好了,该学习新的了,这样的思索要到什么时候啊。来、来、来,看我先给你示范一次,记清楚了啊。”

孟虎示范了一次后,就当地站了,问“记住了吗?”

“没有,只是看到有人在舞动,却根本没有招式存在,我看跟人打起来到更像是两个小孩打架。”

“呵呵、好、好、”连称几个好,然后又接着说“既然没看清楚就在给你使一遍。”说完有开始示范。

可是夏阳却发现这次孟虎的示范反倒更像是自己随心舞动,好无章法可言。

一会,孟虎又示范完了,依旧是那句话“记住了吗?”

夏阳一呆,心中想“这毫无章法,怎么让人记忆。”嘴上却说“前辈舞动太快,晚辈还是没有记住。”

孟虎听他说完,就把拂尘随手递上来,夏阳以为是要自己来练习,只是苦于没有记住,所以一时迟疑,不肯接。但又看孟虎递了上来,不接不行,所以一伸手就要接过来。谁知那看似递上来的拂尘却转了个弯到了他身后“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你自己练习吧,我先去看看你那小媳妇练习的怎么样了。”说着便走了出去。

夏阳留在屋子里,却是思考着“刚才明明拂尘是从正面递上来的,怎么会转到后面去呢?”

夏阳拿着拂尘比画着孟虎刚才示范的招式,可惜此刻自己却一招都不记得了。于是干脆就坐下来思考。

“前辈说‘要活’又要‘无招’,可是……”刚想到这里,忽然脑子里有一道闪电划过。但是什么呢?有一时不明白,只是知道一定有点什么刚才刺激了自己的大脑一下,而且这一定于孟虎说的有关。“到底是什么呢?”夏阳挤破了脑袋就是想不出来“‘活’、‘无招’、‘无招’、‘活’”头脑一下子想不出来,顿时觉得憋涨,不由口中喃喃的念了出来……然而究竟是什么呢?

闪电的灵光光顾了夏阳一瞬,就匆匆离开了,只剩下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 * *

孟虎突然出现在赵平眼前,把正自练习的赵平吓了一跳。

“老头儿,你怎么出来了,”然后向他身后望望“我师哥呢?”

“小丫头,你那笨蛋师哥正在想问题呢,我来看看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本来,刚才赵平在夏阳走出厨房时自己没有理他,那是因为自己正在生气,但此刻师哥离开一会自己就觉得有点对不住了,所以此刻看到孟虎出来,以为师哥也来了,正想向师哥说明呢。

听孟虎这么一说,不由道“哦,是这样啊。那我师哥正在想什么问题呢?”

孟虎道“你师哥那破榆木脑袋,真是不中用,我都告诉他了,还不知道……”

赵平听孟虎又在骂师哥,心中不高兴,就说“不许说我师哥笨,那天才刚刚快奖人家聪明的啊。真是言口不一。”

孟虎道“好、好,不骂你那个笨……”说道这里发觉说漏了,赶快停了下来。

赵平看孟虎说着停下来了,知道是说习惯了,也不在乎。又变了快乐的笑脸问“老头儿,快告诉我,你这破步伐怎么这么难啊,快,告诉我怎么好练习啊?”

……

接着,便是孟虎的一通解释,直到赵平全部弄懂。

“该去看你师哥了,看他现在想的怎么样了!”孟虎说着就要走。

赵平看孟虎要走了,自己一天没有见到师哥,心中却是十分想念,所以缠着孟虎一定要一起去。

“啊呀,你这个小丫头真是烦啊,好了、好了,就让你一起去了。”

赵平看自己占了上风,又因为自己可以见到师哥,所以此刻笑的特别欢。

两个人相随向孟虎的屋子中走去。

只见夏阳依旧在苦苦思索,此刻干脆就地坐了!

两个人为了不打扰他,进来的时候,轻轻的,所以直到开门的声音噶然一响,夏阳才发现他们的到来。

这声音不由惊动了自己一下。赵平看既然夏阳发现他们来了,也不再轻手轻脚的,直接走到夏阳面前,“师哥,我来看你了啊!你……”

这时候,夏阳却猛地一抬手,制止赵平继续说下去,面无表情,看去甚是落寞!

忽然,只见夏阳跳了起来,口中兀自大喊“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这一喊顿时把身边的赵平给吓了一跳,慌忙退后。

这时夏阳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一会头看到躲到一边的赵平和尚在门口站着的孟虎,不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赵平看夏阳没事了,才又敢说话“师哥,你做什么了啊,吓死我了!”

“没什么,没什么,”边说边低头用眼角瞥了门口的孟虎一眼。

孟虎道“是想通了吗?”

“是想通了。”

孟虎道“那你说来听听!”

夏阳收起自己的尴尬,说道“前辈刚才所练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招式,只是随手拈来的,但是其间却暗藏玄机。任再高明的人都看不透究竟你要向那里出招,究竟会怎样出招,因此也就没有破解之说了!”说完停了停又道“不知晚辈说的可对?”

第三十章 赐剑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由‘乾’转‘离’,退三步换‘震’,过‘坤’做到‘天人合一,忘我之境’……”孟虎口中一直说道。

夏阳边听边记忆,脚步跟着孟虎的话语不停的移动。

等孟虎说完一编后,又解释道

“‘天地定位,是指乾为天,在上,为南;坤为地,在下,为北;先确定了正南、正北的方位;山泽通气,是指艮为山,在西北,兑为泽,在东南,两相贯通;雷风相薄,是指震为雷,在东北,巽为风,在西南,两相对应;水火不相射,是指坎为水,在西,离为火,在东,两者不相犯。’‘气定神闲,拒敌至远’你明白了吗?”

夏阳听孟虎这么一解释,顿时自己心田明净,身轻气爽。脚下不由越走越快,掌中的拂尘配合的丝毫不差。

过了片刻钟后,孟虎看他前面练的差不多了,口中又继续说道: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先天为体,后天为用’,‘先天为纵,后天为横’,‘乾天坤地,以上下言’、‘离火坎水,以南北言’……出剑回刺‘离’位,转攻‘震’位,脚踩‘乾’转‘坤’……”

夏阳此刻却早已经是熟练,就像是学会了一件事请怎样做,类似的事情就一通百通了。所以,孟虎口中说的快,夏阳脚下也走的快……

不知不觉已经是日幕西山。然而夏阳却是越练越是精神,丝毫没有劳累的感觉。

这几天来,夏阳和孟虎就这样一直练习,每天不到天完全暗下来是不会休息的。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走,转眼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孟虎熬过了那个寒冷的季节,可是他却没有走过新迎接来的这个温暖的春天。就在这个温暖的春天孟虎也默默的去了,走的那么急促,走的那么安静。最后走的哪天晚上,夏阳和赵平都在他身边,此刻他们早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对待了。

孟虎临去世时却没有害怕,没有悲伤,只是静静的解下自己的腰带轻轻的送到夏阳手中,当他拿到后才发现,原来那看似轻巧的腰带竟然是一柄宝剑!然后孟虎招呼夏阳低头,在夏阳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就撒手而去了……

夏阳把他安葬在自己义父的坟墓旁。一来遵照孟虎的遗言;再来还师父一个心愿,师父一辈子都希望见见这个江湖“狂人”。他们生前无法相见,就让他们死后可以成为集伴吧。人生的事,有多少是这样无奈的演绎啊!

埋葬了孟虎,夏阳和赵平恭恭敬敬的在他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伐了棵树做成墓碑,上书“义父孟虎之墓”落款“儿子,儿媳:夏阳、赵平”。总算也是完了孟虎一个无儿无女的悲哀吧!

……

不知不觉夏阳和赵平跟随孟虎已经快一个年头了。此刻突然间就再也看不到那个颤巍巍的老头了,总是感觉有那么一丝的落寞。再也没有人和赵平吵嘴了,再也没有人叫夏阳“臭小子”了……

就这样,夏阳和赵平依旧每天练习孟虎传授的功夫,尽管自己没有感觉,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功夫早已经大有长进,此刻完全可以列为江湖中一流高手的行列了。特别是夏阳,当领悟到武学的精华时,已经再不需要有人教了,只需要时间的磨合和真正的对抗!

……

时间一流,不小心又已经是两个年头从指间滑落了。

这天,已经是他们守孝三年整了。夏阳和赵平决定离开这里,因为这里留下了太多的伤悲,同时这里也没有什么让他们留恋的了!

赵平好好的做了一顿好菜,夏阳特意下山买了师父最喜欢喝的烧酒。中午两个人带着酒菜,来到坟墓前,与师父师母,义父一起喝了。想起往日的一点一滴,不由悲上心头,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眼角滑落。想想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虽说没有什么再让自己留恋的了,但是此刻想想要走了,不由又觉得到处都是留恋的!

风吹在身上,尽管是夏天,可是依旧感觉到一丝寒冷……

窗外一丝鱼肚白,夏阳紧紧腰间的宝剑和赵平已经整理好所有的东西,打了两个包裹背在肩上,恭恭敬敬的去给旁边的亲人磕个头,回望一眼自己住过的屋子,然后就这样默默离开……

两人下的“留燕山”,赶到中午之前便已经到了前方的一个小镇子,恰好这天有集市。赵平又是孩子心,所以一定要到处看看才肯走,所以两个人便这样绕着集市胡乱逛。

看到街边买面人的,赵平非要买一个孙悟空。夏阳坳不过她,只好掏钱,谁知道,一摸腰包,却摸了个空,腰包早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这一下顿时把夏阳吓坏了,那里面可是他们的所有家当。都还是师父死的时候遗留下来的。他们这三年花的很少,所以此刻出来的时候,便把那所有的钱都打了包装在身上。谁知此刻却……夏阳赶快把周身摸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赶快把赵平拉过来,告诉他发生的一切。

这时候,赵平也没有心思再买面人了。

夏阳仔细想想,似乎刚才有个像是喝醉酒的人曾和自己撞了一下“难道……”

夏阳想到这些,拉着赵平在人群里寻找,希望可以找到刚才那个人,尽管镇子的集会很小,可是找一个人依旧犹如海里寻针。他们来来回回走了几遍,丝毫没有那醉汉的踪影。

日已当头,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是风一吹依旧感觉有点冷。无奈,夏阳和赵平只好在街上找了家当铺,把自己带来的包裹一并当了,里面还有几张“狍子”皮还值钱。

拿着当来的二两银子,不知道该作什么。肚子饿了,先找一家廉价的饭馆,把自己肚子填饱。

盯着眼前端上来的面,夏阳和赵平此刻却是感觉肚子饿,但却没有食欲。只好无奈的调戏着碗里的那几跟面条。

没想到刚来到一个小集镇,自己就被盗贼给偷走了全部的家当。连这样的小贼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江湖侠客呢!

夏阳的落寞加赵平的郁闷,让这时候的空气也似乎开始冻结。

忽然,店堂里面一阵喧哗的吆喝声。

夏阳懒懒的向旁边看去,又有一个食客进的店来。他这一看不由喜上心头。那喧哗声正是出之刚刚进来的那个食客,他正是上午跟自己相撞的那个醉汉。

夏阳不由想上去揍他一顿,然后索要自己的腰包。然而又一想不妥,“要是不是对方偷的怎么办?”所以,刚要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匆忙低头吃面,然而却用眼角观察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那醉汉没有发现夏阳,依旧叫嚣的要拿酒来。

一会,等他酒足饭饱后,要付帐了。夏阳心绷的紧紧的。

只见对方手伸进腰间使劲的摸了摸,掏出一个钱袋,夏阳心头一喜,果然那钱袋是自己的。

等对方结帐后,夏阳他们也便结了帐,尾随那人出去。

“平儿,你先走慢点啊,看我把咱们的钱拿回来!”说着夏阳就匆匆装出一副喝酒喝多的样子,向前走去,那“醉汉”兀自高兴自己今天得手的钱财还不少,没有发现夏阳正从后面走来。

夏阳快走到他旁边的时候,加快步伐和他撞在了一起。

“他奶奶的,你没长眼睛啊!”那“醉汉”骂了一句,竟然没有认出是夏阳。就径自又向前走去!

夏阳等赵平赶上来,拿出钱袋抖抖……

果然是自己的钱袋,只是让他刚才花了几文!

这日,找回钱袋后,夏阳和赵平商量,自己从小就在北方长大,现在好容易出来,就决定到南方去看看。既然找回了钱袋,想去取回自己的包裹,又一想里面只有几张“狍子”皮,和一些其它生活用品,自己拿了反倒是累赘,所以也就不再去拿,任那当铺老板赚钱去吧。

于是,买了两匹坐骑,相伴向南行去……

第三十一章 游河

这一路来,两个人走走停停,到的了江南水乡,光上在路上就消耗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来的苏州,正是花红柳绿的大好时光。秀美的江南风景,让这两个初出江湖的人是一种无尽的留恋。

来的苏州府已经快有十天了。

* * *

“无极客栈”紧靠窗户的一对俊男靓女,不由让人羡慕的想多看几眼。

“师哥,要不咱们也去划船?”赵平道。

夏阳看着平儿纯真的眼神和向往的神情,随口就应答了。

说着便去结帐,相伴往“玳玳河”走来。

赵平跳跃着跑在前面,夏阳紧紧跟着。

“玳玳河”的清秀水香,让人觉得这才是生活。

夏阳和赵平来到“玳玳河”边时,那扎满各色旗帜的小船也刚好,由河心划到岸边。由于这样的小船甚是引人注意,不由他们便多看了两眼。

只见那船帘轻拂,从那船中走出一位妙龄少女,一席红衣,更衬托出那女子的美丽。紧接着有从舟中砖出一位书生打扮的少年,也是风华正茂,看年龄不过二十许。只见他们砖出船仓跳上岸时,丝毫没有普通人上岸的摇摆,那小舟似乎没有载重一般,依然在“玳玳河”边随风轻轻荡漾,丝毫没有因为刚才有人跳离船头,而摆动的更加厉害一点。

再看那男子牵了先跳下船的女子的手向自己刚才出来的“无极客栈”去了。夏阳不尽又追随着他们的身影眺望……

赵平发现夏阳从那红衣女子下船开始就一直在盯着对方,顿时心中一阵不快,此刻看对方已经走远,夏阳依旧没有回过神来,不由气从心气,一个人向“玳玳河”边租船的船夫走去。此刻夏阳也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快收回眼光,跟了赵平去。

船到“玳玳河”心,一阵凉爽的风吹来,浑身顿觉清爽。那划船的舟子在船头吆喝着船夫们特有的歌曲

“妹妹你别生气,哥哥我给你陪你“玳玳河”上游……”

夏阳和赵平紧坐船舱,

夏阳看着赵平因为醋意,而撅着的嘴。听到舟子唱的歌,不由便随和着“平儿你别生气,师哥我陪你“玳玳河”上游……”

赵平本来心中就只是点醋意,此刻一听夏阳的“歌声”顿时也便不再生气。

两个人说笑着,在这“玳玳河”上飘荡!

然而夏阳心中却多了个想法,刚才那下船的两人明显是两个会家子,从船头落地那一瞬就可以看出不但轻功很高,而且内家功夫也不输于自己。经过这近半年来的漂泊,夏阳早已经明白,要想这么年纪轻轻就练就这样好的功夫在江湖中还没有多少,近半年来也没有听说江湖又有年轻人才出现,但分明刚才那两个人功夫都十分了得。想归想,反正与自己没什么关系,所以也就安心的游河了。

“师哥,快看,那只漂亮的小船也到咱们河心了。”赵平这一说,夏阳向船仓外望去,果然那挂满各色小旗的船儿正向自己这面使来。

只是离的有点远,看不清楚小舟内部。

赵平望着使来的小船,一脸向往的说“不知道那小船出租吗?我也想乘啊!”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阵怜爱,不由说“好啊,我们过去问问啊!”

赵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一高兴,便命令那舟子,赶快把船向对方划去。对面的穿也刚好向自己这面驶来。

“船家,你的小舟出租吗?”夏阳冲对面船头上撑槁的说

对方道:“有客人,客观如果想要租的话,要等这一批客人下船以后才可以啊!”

夏阳道:“谢谢啊!你能不能给那位客人说一说,我们跟他们换一换,他们的船费我出了!”

那舟子尚未回答,听见船舱中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不换,不换,谁要你的臭钱,你以为有钱就什么都可以办到吗?我便不换。”说着从仓中走出一个女子,正是刚才自己上船时看到的那个红衣少女。

赵平听到有人这样对师哥说话,平日里只有自己敢这样对师哥说话,感觉这就是自己的特权,现在居然有人竟然敢这样,当然不让,随即也便钻出船舱,“跟你说换一下,有没伤着你什么,不换就算了,怎么这样骂人?你以为谁都是你骂的啊。疯婆娘……”

那红衣女子听见对方骂自己疯婆娘,顿时火从心起,于是两个人便在各据船头,相互对骂。

不得已,夏阳只好走出船舱,想让赵平回来,免得被人家别的船看了笑话。

自己刚走出船舱,只见对面刚好也有一个男子也正要从仓内出来。两个人的目光一对,对面那男子不由抱歉的笑笑,大约是对那红衣少女的蛮横的抱歉吧,夏阳也不由向对方笑了笑,算是对赵平的无理的道歉。

然后便各自去拉,正在对骂的两人。谁知,女人吵架时最怕别人去劝了,你越是去劝,他们吵的越凶。

此刻两个女人看到自己的帮手终于站出来了,更觉得理直气壮,于是这“玳玳河”上的叫骂声不由一浪高过一浪。

还是,夏阳赶快吩咐舟子,把船摇向一边,对方舟子,也赶快摇船向相反的方向走。才算平息了这场叫骂……

那挂满各色旗帜的船上所坐之人正是:苏蓉和李蓉。却说他两个被困在那裂谷里,每天只是打点野鸡,然后便是互相对坐。所以不觉时间便过的特别慢,苏蓉每天只无事时便联练习那不知名的老前辈遗留下的武学,李蓉没事时也便跟着学一点,但她有天性活泼,不喜欢一直被一套武功约束着,所以总是这练几招又翻到那练几招。苏蓉却是实实在在的练习。不由便半年是间过去了。从冬到春,又到夏……

此间,每当苏蓉去那峡谷打猎的时候总要试着看能不能爬上那裂谷,可是每次都失望而归!

这一日,恰巧是五月十五,外面的月亮特别亮,从那大厅中心的漏洞泻进的月光把洞内照的犹如白昼。苏蓉和李蓉自掉进这峡谷来就再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月光,不由从床上爬了起来,望着着白色的月光发呆。

忽然那月光显得飘忽不定,一直在抖动,似乎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月光怎么会断掉呢?

苏蓉和李蓉赶快从床上爬起,然而当他们走到地上时,这种抖动越来越剧烈。然后只听的“哗啦”一声,自己刚才睡的那张床居然塌陷了下去。这样颤动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苏蓉定定神,拉着李蓉向那床塌陷的地方走去,想探询究竟发生了什么。借着那明亮的月光看到,那床竟然完全陷入了地下,此刻还隐约可以看到。

这时候外面的月亮又升高了点,地下的一切看的更清楚了,下面竟然也是一个大厅,似乎比现在他们站的这个大厅稍稍小点,此刻那床正安然的落在下面的大厅里。

苏蓉奏上去看看,那塌陷似乎不是很高,想反正都是出不去了,在这里没觉睡还不如到下面去呢。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发现。于是让李蓉留在上面自己跳了下去……

谁知道这一跳却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惊喜!

第三十二章 惊喜

苏蓉跳了下去,下面光线很暗,于是顺手拿出怀间的火石,互相碰撞,打出点火星来,以便乘这一瞬的光亮看看周围的情况。谁知有几点零星的火星落到了地上,苏蓉到也没有在意,然而过了一会地上竟然燃起了火来。顿时把苏蓉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触犯了那方的神兵,才会让地面燃烧了起来。苏蓉强装镇静,安静下来,向那火光出仔细一看,原来地上竟然有许多黑色的石头,此刻那黑色石头竟然在燃烧。

真是不可思议。然而正好这火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原来这个洞跟上面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稍小一点而已,但是这个洞内的摆设似乎比上面的那个要精致,显然这里曾经也有人住过

“难道在上面那位前辈住进来之前,还有别的人住在这里,真是不可思议啊!”只见这洞的四周凡是突出的岩石的棱角都被打磨掉了,地上也不再像上面一样到处都是积水,反倒干燥多了,这真是修习武功的好地方啊,外世与这里完全分割,还有这火,竟然有这种可以燃烧的石头。其实苏蓉不知道那黑色的石头就是煤。

“李小姐,你也下来吧,这下面要比那上面好多了。”

李蓉道:“真的吗?我要下去上不来怎么办,我可不下去!”

苏蓉见李蓉不敢下来,原来是怕再上不去,于是气走丹田,轻轻一跃,便又回到了上面那一层。

苏蓉原也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就能跳的上来,自己此刻一跃便跃了上来,到是自己首先吃了一惊。那知,是他这一段时间来一直修习那“星象九重天”的原因,此刻早已武功大增,就算是老头儿来了,也不一定能打的过他。

李蓉看苏蓉轻轻松松便跃了上来,也便不再担心,正也心中好奇,于是就跟随苏蓉进到了下一层溶洞。

他们此刻所处地方是一条向下发展的溶洞,原本有水在这些可溶解的岩石中一直向下侵蚀,结果就形成了这样的向下发展的溶洞。又经过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的地壳运动,此刻的溶洞中早没有了水,已经停止发展后,恰巧被这些武林人士发现,于是便在这里精心打磨,然后从外面运的煤进来,在这里过起了隐居生活。

此刻苏蓉他们进来,却确实全然偶遇。

二层比一层要阴凉的多,不过此刻有了火,到是感觉不出来了。

李蓉和苏蓉下的二层来,把周围仔细环绕一圈,只见这四壁打磨的十分光滑,生起火来才看到居然在那墙壁上还刻着许多画,旁边还配有众多的文字,苏蓉下下大疑,赶快从东面看起。果然那东面的光滑壁上用大字写着“星象九重天”。

“难道这自己在上面学的不是星相九重天?怎么这里又会有呢?”苏蓉心中这样想着,不由便从头到尾看了下去,不自觉的便跟随着比画起来。顿时心中气息舒畅,真气又入滔滔江水,循环不绝。

“张公子,快来,你看这是什么?”

听带李蓉的叫声,苏蓉赶快停下练习,向李蓉走去,

只见李蓉手拿一个铁盒,竟然和在上面发现的那一个一模一样。苏蓉不由心中惊讶,那过铁盒手上用劲。只听那铁盒“砰”的一声弹了开去,从里面掉出一张布片。李蓉拣起来掉出的布片,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快把在上面发现的那一块拿出来。”李蓉道。

苏蓉拿出在上面发现的那一快布片,果然一模一样,看来这两块布片是出自一个人之手了。

苏蓉道“他为什么要分两快装呢?”

李蓉没有回答他的话语,只是说:“快看看那上面写了什么。”

苏蓉轻轻的把那布片铺在床上,轻轻的打开:

“既有缘,来此‘碧云洞’,理当有所送,顾留‘九重功’之上篇于第一层,若缘深下此‘碧云洞’二层,理当的此功夫之全部。江湖是非谁对谁错,终究难有定论。然为免江湖血腥,吾特将此功分为上下两篇,若来着贪图富贵,定拿上篇去亦。若全篇皆得,必当江湖血腥。若无贪念,应当留待此洞,修习武学,以求心静。顾留待之日长之,必当偶遇机关,得进下洞,修习下篇。全篇皆成,必当笑傲武林!”

李蓉听着迷茫,便问道“这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苏蓉道:“原来前辈想的这么周到,为了避免得到这样高深的功夫的人将来在江湖为非作歹,所以特意将这样的功夫分成上下两篇,假如得到上篇者贪图享乐,一定会拿了上篇离开此地,今后必当与江湖为敌,但那时侯终究他只是学到了其中了上篇,必定有江湖义士可以胜的他,但是假如把下篇也学到的话,你看这里写‘必当笑傲武林’,意思就是说,能真正打败他的人就没有了。”

李蓉道“什么,那他不就是武林至尊了!”

苏蓉接着道:“那到未必,只是练成的话一定很厉害了!”

“哇,这么厉害的话,我也要练啊!”

“好的,好的,我们一起练习啊!”

又接着念道“修习此功者,必当阳气重,顾不宜女子练习,如若有缘者系女子,勿修习此功,特在墙壁留由‘九重功’之外篇,易为女子修习,切记、切记。……”

苏蓉看着李蓉道:“前辈说这样的功夫不适合女子练习,要女子进来的时候练习墙壁上的‘九重功’的外篇呢!”

“哦,还有外篇呢,那他说外篇厉害吗?”

“不知道,既然是‘九重天’这么厉害,那么应该外篇也一定很厉害吧。”

“呵呵,厉害就行,那我就练习那外篇吧。”

两个人又绕四周走了一圈,发现有一块墙壁似乎有松动,苏蓉运起掌力向那松动处拍去,只听“轰隆”一声,那快墙壁应声而落,顿时出现一个一人高的洞,借着火光看到里面竟然是一具死体,此刻只剩下骨架一副,但依然盘腿而坐,身边放着一把刀。

李蓉骤然看到那骨架,顿时吓的叫出声来。

苏蓉把李蓉搂在怀中轻声说:“这位一定是前辈了,我们贸然闯入他老人家的;领地,理当道歉,此刻又修习了前辈留下的武功,应当便是前辈的弟子了,理当磕头。”

李蓉稍稍抬头看看那骨架,有赶快闭上眼睛。嘴里说道:

“人都死了,还磕什么头,咱们不用磕头了!”

苏蓉道:“说什么我们现在修习了前辈的功夫就已经是前辈的弟子,所以这头一定要磕。”

李蓉看实在免不了,所以也就面前随苏蓉向那副骨架磕了三个头,算是拜过师父,入门了。

苏蓉等磕完头后,轻轻的拿起那骨架旁边的那把刀,用力拔了出来,顿时这洞中一片红光。那刀身竟然是血红色的!

苏蓉又还到入鞘,细细打量,只见在那到柄出刻着两个字“血刀”!

“怪不得刀身一片血红,原来这刀叫血刀!”心中这样想着,当即便把那刀挂了身上……

时间慢慢流逝,他们便在这洞中修习这“星相九重天”。又因为有了火,每天到也过的不是那么漫长了。

时间一晃,他们在这洞中便是三年过去了。“星相九重天”业已练全部铭记于心,两人功夫大有长进。

这日,苏蓉又去裂谷边打猎,想想自己从练习“九重功”下篇以来,就在没有试过能否跃的上去,此刻“九重功”业已练成,不知能不能出去这山谷呢?

于是,把那弓箭放在一边,气运丹田,运起“九重功”之第七层“玄螟篇”向上跃去。只觉得耳边生风,自己竟然轻飘飘的跃上了裂缝。

苏蓉心中的惊喜无法表达,简直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又跳了下去,跃上来,这样来来回回四五此,才相信这是真实的。

不由仍下弓箭,向里洞跑去……

第三十三章 复出

“李蓉,李蓉,我可以出去了啊,我可以出去了!”苏蓉向正坐在火堆旁烤肉的李蓉大喊道。

“什么,你说什么?”

“我可以出去了,真的,我可以出去了,不,是我们可以出去了……啊,老天有眼啊。”苏蓉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可以出去了?真的我们可以出去了!快……”说着李蓉便拉着苏蓉向外跑。但是刚跑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一脸的忧郁。

苏蓉吃惊,“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啊?我们可以出去了啊。”

李蓉勉强的笑了笑,骤然发现自己还拉着苏蓉的手,赶快放开。

“我没什么啊,我很高兴,”说完就又回到了那火边去烤今天的早餐了。

“李姑娘,你是不是不想出这个山洞啊?”苏蓉道。

李蓉没有说话。

“李姑娘,你是不是怕我出去,你出不去啊,你被怕,只要我出去,我就一定把你带出去!”

“没有啊,我相信,就是你现在无法带我一起出去,你出去以后,一定也会想办法把我带出去的。”李蓉静静地说。

苏蓉道:“那你为什么还不高兴啊?”

李蓉忽然向苏蓉跑来,抱着苏蓉哭了起来。

苏蓉顿时一心的迷茫……

李蓉边哭边说:“我怕我们出去,你就把我送回我家,再也不要我了。”

苏蓉听她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惊,接着便是无尽的欢喜。低头用手抚摩着李蓉的头说:“傻瓜,你要愿意的话,就跟着我一辈子。”

“那你会不会嫌我烦呢?我脾气又不好,在这山洞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变的又老又愁,现在你又练成了‘九重功’,要是出去有比我好看的女人喜欢你,怎么办?”

苏蓉道:“傻丫头,我这个穷小子长的又不好看,又没有钱,谁会喜欢我呢?”

李蓉听苏蓉这样说,慢慢止住了哭声,说“那你发誓你会永远陪着我。”

苏蓉从第一次见到李蓉后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此刻,李蓉让他发誓,正合自己的心愿,所以当即举手向天,口中说:“黄天在上,今天我发誓永远陪着李蓉姑娘,决不变心。”

这时候,李蓉看到苏蓉发完誓言,顿时又转悲为喜,说:“我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走。”

苏蓉道:“这里还有什么可收拾的,赶快走吧。”

但是李蓉已经向里洞走去,一会儿手里面拿着“血刀”和“星相九重天”出来。这时候火上烤着的肉散发出一阵阵香味。

苏蓉道:“干脆咱们吃过饭再走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会。”

“呵呵,也好,来啊你的血刀带着。你以后要保护我的。”说完递上血刀来。“还有这九重功,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保存起来吧,你已经学会了,带着它也没用。”

苏蓉听她这么一说,到是觉得李蓉此刻显得特别的温柔,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骄横。于是点点头道:“我去把那盒子那来,咱们再把它分两篇埋了,或许以后还会有人发现呢!”说着便去拿了盒子来,把那“九重功”按原来的分开两篇装好。又把火上的烧鸡,撕了一大半恭敬的放到那位无名前辈的面前。

吃完这一顿早饭,又把那“星相九重功”埋好,已经是快要中午了,两个人相伴向裂缝处走去……

两个人来到裂缝边,望着那一线天空,心中是无限感慨啊。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年时间了,今天终于可以出去了,心中的欢喜不知用什么来表达……

“蓉儿,抱紧我,我们要出去了!”苏蓉说道。

李蓉听到苏蓉此刻竟然改口叫她“蓉儿”了,不由心中一阵欢喜,紧紧地抱着苏蓉。

苏蓉照旧按“星相九重天”的第七层“玄螟篇”向上跃去,但是刚刚快要到那裂缝口时,丹田气已不足,不由觉得力不从心。顿时那上冲的力道一减,两个人的身体不由又开始向下坠……

此刻,苏蓉刚刚学会这“星相九重天”。尽管这功夫十分了得,但苦于自己不能运用自如,自己一个人可以轻松跃上裂谷,此刻加了一个李蓉,不由便力不从心了。这“九重功”要是真正练就,别说是此刻带一个李蓉,就是在多带一个也没问题,可惜苏蓉尽管练习的三年,但毕竟只是自己琢磨,其间众多的地方还没有全部明白,没有人指导,无奈此刻又落了回来。

苏蓉低头看看怀中的李蓉,脸上一片迷茫。

“张公子,要不你先上去,然后找绳子来把我拉上去吧。”李蓉道。

苏蓉听着李蓉的话,默默说:“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出去。来,抱紧我……”说着眼光死死地盯着裂缝口。

苏蓉有运用“九重功”于全身运行一圈,然后十分小心的再次跃起。然而自己的轻功仍然不足以承担他们两个人的负重……

两个人又都落了回来。

“啊”李蓉似乎在落地的时候伤到了,突然叫了出来。

“蓉儿,怎么了?有没有事啊?”苏蓉急切的问道。

“没事,好象被你腰间的配到撞到了。只是好痛啊……”原来刚刚本来苏蓉把血刀是在手里拿着的,但是因为要搂着李蓉向上跃,所以把那到随意一插,塞在了腰带上。此刻落下来的时候,刚好刀鞘撞到了李蓉。

“配刀、配刀、刀,哈哈。蓉儿,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哈哈”苏蓉一边笑一边近似喊的说到。

李蓉一脸迷茫的望着他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了?”

“蓉儿,你在下面等等。”自己向前跨上一步,盘腿在地上稍稍打坐,任丹田之气循环全身,然后,拔出腰间的“血刀”,从峡谷上方吹来的风掠过他的发稍,纷乱的头发随风飘动,反而甚是洒脱。“啊”苏蓉大叫一声,他身影一动已然向峡谷上飘去,破碎的衣服在上升的冲击力下片片飘舞,只见转眼已经到的了峡谷的半中央,又见他血刀一挥向那岩石砍去,却见那刀砍在岩石上面似乎和砍在地瓜上一般,“哗”的一声,一大快岩石应声落向峡谷,苏蓉在那岩石凋落的地方一借力,又向上跃去,如此再三的砍连续砍了三刀,依然出现一条通向峡谷外面的“通天大道”。然后身体轻飘飘的落向峡谷……

李蓉在下面看到苏蓉的每一个动作,没一招式,心中都是无限惊喜,今天终于可以走出这里了!

苏蓉落回峡谷,拉着李蓉道:“看,这不就有了路了吗!呵呵”然后又望着手中的血刀,不由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把刀竟然这么锋利。”其实刚刚苏蓉也没想把那岩石砍一大块下来,只是想用刀砍个石阶,然后好让自己在空中可以借力。但是没想到血刀竟然这么锋利,于是一时兴起,又向上跃起连砍出三个台阶。

苏蓉还刀入鞘,依旧别在腰间,向李蓉道:“蓉儿,来,抱紧我。”

然后自己紧紧的抱着李蓉,运用“星相九重功”之第七层“玄螟篇”向上跃去……

谁知这“星相九重天”在苏蓉的这一瞬的使用中,又已经是疏通了许多,此刻功力比之在洞中毫无目的地练习又高了许多。只见,两个身影一飘,便已至刚才自己砍的台阶,苏蓉脚尖轻点台阶,身体又增加了一分力道,接连三次,已然毫不费力的站在了峡谷上面……

望着谷外的一草一木,两人顿时倍觉新颖、亲切!

第三十四章 狭路相逢

苏蓉他们回的到峡谷上后,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这三年时间早已经让自己全身破烂如一乞丐,三年前的衣服业已经不再合身。

还好在这样的山谷除了他们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他们赶快回到三年前苏蓉居住的那破屋子里,一切的东西都落满了尘埃,地上有些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足迹,看来这三年间似乎老头儿从来没有回来过,也许回来过又走了,但至少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忽然感觉一阵落寞,但转身便又变成了兴奋,至少现在他们两个人还好好的活着。

苏蓉把以前自己的一些旧布衣找出来,尽管上面都已经积满灰尘,破旧不堪,但依旧比此刻穿在身上的要好不知道多少,这些衣服,李蓉穿大小还可以,苏蓉这三年中又长高许多,却早已经不合适,苦于无奈,只好将就的穿了!两人在这破山谷中烧了午饭吃过,看依然没有丝毫可以令自己怀念的东西了。下午便相随向谷外去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苏蓉他们已经来到当初迷失的那个小城,一切依旧,只是城墙上的那两个“宁远”大字显得比三年前更加破落罢了。

苏蓉他们是在那个冬季掉进的峡谷,可此刻出来的时候却是春夏交接时刻,来到那小城镇,一切依旧如往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

还好李蓉腰间还有几两银子,尽管他们在那山谷中呆了三年,但终究银子是不会坏的。所以此刻来的小城里,先找了个卖衣服的小店,买了两套粗布衣,又去美美的洗了一澡,顺便把自己蓬乱的头发修理一下。等一切都处理好后,两个人对望着,眼睛中写满了惊奇。

李蓉没开口先抿嘴一笑,道:“呵呵,没想到邋遢的糟小子打扮一下也风度翩翩啊!”

苏蓉接着她的话说:“呵呵,丑姑娘也一样啊!现在好漂亮啊!”

李蓉经他这么一夸,顿时不好意思的低头道:“真的好看吗?”

这时候李蓉依旧着一身红衣,只是比先前自己的衣服质料差了许多,但依旧无法遮掩自身的美丽。此刻的一羞一颦更是如出水芙蓉,没不胜收。苏蓉望着李蓉娇柔的羞涩,心中无尽的甜蜜。口中道:“是,真的好漂亮!”

两个人收拾停当,来得街上,随便走走,不由便又来到当年惨遭灭门的“聚福旅店”,然而这里早已经没有当年的悲哀与恐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有人再这里开了旅店,屋子依旧是当年的屋子,庭院依旧是当年的庭院,只是进进出出的伙计却一个都没有当年那熟悉的面孔。该遗忘的也就遗忘了,贫瘠的百姓本来就是善于遗忘痛苦的!还有谁会记得当年那个惨案呢?就连进城时的守城门的官兵也都已经换成了年轻的陌生人,还有谁会过问一个没有人再愿意追究的陈年旧案呢?

他们望望那已经改名的招牌,默默的继续向前走,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

不知不觉已经是日将西下,苏蓉他们随意找个小旅馆落身。吃点东西后,盘算着明天要去那里?

“我觉得还是先送你回家的好,你这一失踪,就是三年,你父母一定很着急的。”苏蓉这样说。

“不,反正我没事就好了,他们已经担心了三年了,还差这么几天。我刚从那破山洞出来,还没有呼吸够外面的新鲜空气呢,就又让我回去,要是这回回去的话,爹爹一定不让我再出来了。咱们再过几天回去,好吗?”李蓉道。

其实苏蓉也不想和李蓉分开,两个人朝夕相处已经习惯了这样互相照顾的生活,一时说要分开,心中也是无限的不愿意。此刻听李蓉这样说,到也正合心意。便道:“也好,那我们也学江湖侠士,流浪武林,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李蓉的心情本来就是天性快乐,不愿被管辖,此刻听苏蓉这么一说,顿时拍手称快。心中仗着自己已经学会了那山洞中刻着的“九重天”之外篇,一心想着笑傲江湖!

这日过去,第二天,苏蓉和李蓉便整装前进,没有目标,走到那里就算那里,到也轻巧。

苏蓉他们这一走。一路来,便过着杀富济贫的侠义生活。所到之处,打听民情,如若哪个地方有为富不仁,残害百姓的,便会当晚去拜访,轻者教训责令其改过,有仗势不从者,手起刀落,顿时身手异处,取得的钱财大部分分给当地受苦的百姓,留一小部分归自己使用,到也快意恩愁。不由一路走来,人们送得了一个亲切的称号“快意刀”。但人们苦于没有见过其真实面目,所以也就只有传说了……官府到处通缉他,但同样苦于没有丝毫线索,只得让各城的大户保护好自己……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苏州府,这时已经是夏风习习,苏州城到处一片秀美的景色,李蓉变要在这里多留几天,反正他们也只是流浪,所以就在这里住了下来。顺便游览这苏州城的大小美景。

这一住,便是半个月,这半个月中每天只是游山玩水,到也乐的逍遥自在。

近几天来,忽然苏州城内一片恐慌,接连有人晚间被杀。尽管不是,被刀劈为两段,但人们依旧把这些事与“快意刀”联系起来,许多人都说,“快意刀”已经到的了苏州城,苏州成那些为富不仁的有“好下场”了。那些苏州城的富商都匆匆收买家丁护院,乞求“快意刀”千万不要光临自己府上,并积极行善事。但另有一些人却认为这不是“快意刀”做的,因为传说中“快意刀”是使刀的,但此刻苏州城被杀的人都是被剑刺而亡,因此,不由猜疑是不是有人效仿“快意刀”做杀富济贫的事,所以便为这在苏州作案的侠客起个绰号叫“逍遥剑”!

本来,苏蓉与李蓉准备再过几天就离开此地,可是没想到此刻苏州城里竟然出现了这么多关于自己的讹传,所以又决定留下来追查出真相。从河北这一路走来苏州城的途中,苏蓉只要见到有一些吃不上饭的小乞丐,便把自己“借”来的钱财施舍给他们,那些小乞丐到也懂得感恩,纷纷表示要为苏蓉效力,但他们却不知道苏蓉就是传说中的“快意刀”。

“现在是需要他们的时候了!”苏蓉心头想。

第二天,苏蓉在苏州城发出信号,让听他指挥的所有的小乞丐都聚集到这里来。不到三日,便赶来数十人,苏蓉看有这些人也就差不多了,又发了个信号,让其他没有赶到的,就地休息,可以不用来了,然后拿了自己的积蓄分派各个管辖人员发送给那些尚在半路的小乞丐们。已经到来的,便安排任务后,分头到街上,打探消息去了。自己依旧每日与李蓉游河玩水……

这日,苏蓉他们正在“玳玳河”游船,却听的有人想和自己交换船只,李蓉当然不愿意。又恰逢正玩在兴头,见有人打扰,顿时大怒,出的船舱便与对面船上的赵平大吵,只剩的苏蓉与夏阳无奈的望着彼此,感叹着女人的厉害……

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要是对她愿意照顾的对象,总会百般娇柔,倘若不小心得罪了她,便突然间变成一种凶猛的动物,咒骂你,撕咬你,直到你败下阵来!此刻两个互不相让的女人争吵起来,不由让旁边经过的船只诧异。

艄公赶快把那船摇了开,渐行渐远后,终于平息了这场风暴。

“我不要再游河了,要回楼上去。”赵平赌气说。

夏阳只好责令艄公把船摇向岸边,等赵平先上岸后自己付了三倍的价钱给梢公,算是对梢公的一种补偿吧。然后自己也跳上岸,安慰着赵平向“无极客栈”走去。

赵平刚刚走的上楼,便看到自己刚才坐的位子上竟然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又是自己最不愿看见的。夏阳跟的上来,只见此刻苏蓉和李蓉正兀自坐在自己刚才坐的位子上……

第三十五章 狭路相逢

苏蓉他们怎么会此刻坐在楼上呢?其实刚才两个女人彼此生气了以后,李蓉便心中甚是不快。苏蓉为了让李蓉快乐点,所以就决定不再游船了,免得待会又遇到夏阳他们再发生口角,所以便让那梢公摇了船靠岸,去“玳玳河”边的“无极客栈”去稍作歇息。谁知自己是越不想遇到什么,越是出现。刚坐下没多久,听的“噔噔”的上楼梯的声音,便见赵平和夏阳出现。

两个女子相见,眼中分明都是怒火燃烧。

夏阳看到原来苏蓉他们竟然早到了一步,所以马上就要拉赵平离开。然而赵平却不愿这样在对方面前低头,感觉离开就是自己怕了对方。所以,反而大踏步的向苏蓉他们走去,在紧靠他们的桌子上坐了。夏阳无奈,本不想过去,却又怕赵平一不小心忍不住便要动手,会吃亏,所以也只好跟了过去!

夏阳要了一壶茶,赶快给赵平倒上。随意的拉个话题出来,希望可以借此消除些她心中的气愤。

赵平抿一口茶在嘴里面,尚未下咽,心中又记起刚才李蓉跟自己对骂的话语,顿时,不由的便气愤。忽然眼睛转个不停,并伴有咳嗽。夏阳以为是刚才的茶水太过烫而赵平喝的又着急,所以咽住了,因此赶忙离坐走到赵平背后,柔柔的拍打后背。

谁知赵平的咳嗽却全然是假装出来的,为的便是引开师哥,此刻看师哥正在给自己拍背,于是便装作不小心乘夏阳用力一拍的时候,将嘴里面含的那口茶水悉数喷了出去。

此刻自己赵平坐的离苏蓉他们甚近,李蓉恰好又背对着自己。所以这一口茶水全然是向李蓉喷去。饶是李蓉修的了“九重天”之外篇,但这么短的距离,赵平又有意奚落她,所以终究无法躲开。只见这口热茶就要射到李蓉身上时,突然斜地射出一茶杯,向这飞来的茶水迎去。“咚”的一声,那茶杯应声落地,但见那茶水却竟然悉数射进了茶杯,没有一点沾到李蓉的。

赵平顿时惊讶,连帮赵平拍背的夏阳也不由一惊,对方竟然又这样的功夫。早料到,那二位一定是武林中人,武功不低,但没有料到竟然达到如此境界!

这时候,李蓉已经“突”地站起来举起手中的茶杯,连茶带杯子一并向赵平投了过去。赵平此刻早有防备,轻轻一躲,那杯茶就向夏阳飞来。只见茶杯平平飞来,竟然没有丝毫茶水洒落。夏阳赶忙乘茶杯未到身前便出掌接茶杯于手掌,轻轻运气与掌,大臂带动小臂和手掌一起顺着茶杯飞行方向运动,卸去茶杯上的力道,但见那茶杯在夏阳手中,稳稳的停了下来,竟然同样没有丝毫茶水溅出……

苏蓉和李蓉看到夏阳显露的这一招,同样心中一震。

李蓉知道今天遇到对手了,但正是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激起了她心中更多的气愤,欺身向赵平扑来。

赵平看对方来势汹汹,不敢硬接,仗着自己轻功了得,竟自在小小的茶楼上施展开来。

只见转眼,这茶楼上便只剩两个人的身影了,一道白色的亮光刚过,红色的便紧紧的跟了上来。宛如两只嬉戏的蝴蝶一般。李蓉和赵平两个一追逐开,夏阳和苏蓉便站立不安,两个人都希望她们赶快停下来,又都担心自己的女人会受伤,却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关切的望着场中,只要自己的女人一有危险便要冲上去。赵平和李蓉嬉戏,却只苦了旁边的两个男人……

忽然,只听茶楼角落里,佛经咏诵“有怨既有头,何苦苦相依,若是心无风,任幡随风动。若是心起风,无风幡亦动。阿弥陀佛。”一会又接着咏诵道:“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这佛法声一起,在场的所有人顿觉心田空明,是非成败全由天,我自胸怀开阔。所有的气愤,所有的怨恨似乎在顷刻间都消除了。特别是李蓉和赵平听的这样的声音,更是心中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气愤,都纷纷慢下了步子,回到自己的桌子边。

只见,在茶楼的角落有一个老僧人,独自饮茶,看到双方都已经停了下来,便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包袱,向楼下走去。

经过苏蓉、夏阳他们身边时,笑笑的看了他们一眼,眼中写满了怜爱,却又有一丝恐慌#赫蓉和夏阳看到那僧人经过自己身边,都齐声道:“谢谢师父指点!”

那僧人便也似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一般,一溜向楼下走去,只留的一声佛法在空中回荡:“尘归尘、路归路,抛弃心中烦恼事,便是人间快乐人……”

等那老僧人消失在视线外后,李蓉和赵平都安静的回到自己位子上,或默默的低头深思,或静静的望着窗外,似乎是做了错事的小孩被母亲批评一般。

其实,刚才那僧人口中咏诵佛法时,把内力和在那一声声的口号中,传了出去。旁人听了只觉得心田空明,十分舒畅。听在李蓉和赵平耳中,却有如洪钟,顿时刺破了心灵的阴暗面。李蓉和赵平的争斗,只不过是因为两个人都是被人宠着长大的,从来是自己想要星星别人不敢给月亮的主儿,此刻彼此都觉得自己吃亏了,当然一时的气愤,心有不甘才会这样,这只不过是心中那阴暗角落的“邪恶”偶尔被这气愤激荡出来逞凶而已,此刻一听到那洪亮的佛号声,顿时心中的“阴暗”瞬间被这属于光明的佛号压了下去,于是心中一明亮,便顿觉自己的行为有伤大雅,赶快停了下来。还好,没有人受伤……

两个人都回到自己桌子,心中的气愤都受那佛号的点化消失的无影无踪。夏阳转身望着自己后面的苏蓉他们,自己知知道对方一定武功了得,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厉害,这时候,苏蓉也望着夏阳他们,刚才因为两个女子的争斗没有好好观察对方,现在看来,不但一表人才,而且功夫也甚是了得。

两个人都这么想,不由产生一种欣欣相吸的感觉!

静静的喝点茶,这么美丽的天气确实不是动手的时候。

* * *

蜀中小道,一队快马正一字排开向乐山方向奔去,滚滚黄沙丝毫不能阻挡他们飞奔的步履。

……

过一站换乘驿站的快马,继续向前,换马不换人……

看着这样的狂奔,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的。那马背上的人,尽管个个显得十分劳累,但这劳累却也无法有丝毫掩饰他们目光中的英气。江湖上尽管有许多奇异的事,但是这么大的一群人这样不分昼夜的狂奔,却是也少见,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们这么的着急呢?只听的那马蹄声一声高似一声,显然那群人马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师兄,要不要向本部发出信号啊?”只听见那路旁的黄沙堆后面一声低低的询问声。

“我看现在还是不要了,咱们又不知道对方是来做什么的,要只是经过的话,也不用惊动本部的大批兄弟了!”另一个声音说道。

接着便又没有了声音,只有那黄沙上的风肆虐的刮着,给着飞奔来的人马已警告,说这样的地方不是平常人可以来的。

“得、得、得……”一阵的急促的马蹄声过后,那黄沙上又是一片寂静。刚才说话的那两个人从那隐身的黄沙堆后面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马队,果然,那飞奔过的马队向西走去,没有进入本部势力范围,可能真的是经过此地吧。

近来几天,江湖上到处一片混乱,似乎又要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了。“铁血门”也嗅到了这混乱来临前的血腥,江湖必有一常大劫……

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居然有许多人做起了,明知是“铁血门”规定不允许的事情。近来又有好几名“铁血门”弟子竟然神秘死亡。所以,“铁血门”派出了所有的帮众,安插在自己势力范围的任何一个角落,严加监视过往行人,有对本帮不利的消息,马上汇报……

……

“铁血门”总舵,几个人正自聚在一起商讨着什么,局面似乎显的很是紧张,充满了火药味。

“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了,难道真的要等他们找上门来,我们才防备。”一个年轻但却又火暴的声音说道。

“对,我也赞成少主人的意见。难道真的要等对方找上咱们来!”

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年轻人,不要急,一切要从长计议,咱们尽管这几天是接连损失了几员高手,他们也是帮中的有地位的人,但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正面是对方干的,我们贸然出手,就是先违背了约定啊。这样正好让对方有借口。所以,这几天还是严加看守,耐心等几天,等我们的探员回来,就可以知道真相,那时侯再出手就不会怕武林笑话了。”

话音一落,下面便有低低的应和声。

接着便有人站出来说:

“刘长老,你只会让我们等待,难道就看着我们的人一个个被对方暗杀掉,而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吗?这样下去,我们的实力必定得对方消弱,那时侯,就是明知道是对方干的,也无力还击了啊!”那个年轻的声音又说道。

“不是这样,我们要讲究战术,如果不是对方做的,我们这样贸然行动,必然今后会受武林同辈的耻笑,笑我们不分清白。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让所有的人都不许单独行动,尽量都在帮中,随时都可以找到的地方,我们要随时准备回击。还有让探子们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有什么情况必须先向总部汇报,不可擅自行事,否则一律严惩……”

那被称作刘长老的还没有说完,就听的一个苍老却又威严的声音说道

“你们不要争了,这也是本门自创立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事故,对手连连杀害我们数位高手,我们竟然连对手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真是本门的羞辱啊!现在我决定暂时按刘长老的意思办,其他人不许提出疑义。今天先就讨论到这,以后各位行动一定要倍加小心!”接着一阵桌椅的响动声,显然是各自都纷纷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第三十六章 鏖战

“报……”铁血门外传来长长的呼啸声。

把守总舵的人员赶快把大门开了,让出一条长长的通道,只见那探子长驱直入,飞奔了进来。

“报”

“快说,怎么样了?”李铁亲自迎出大厅来,急切的问道。

“那、那、那……”只见那探子一脸难色。说话不尽颤抖。

李铁看了这样的情况,知道一定是有要紧事,于是,赶快起身向那议事大厅走去。

那探子也跟了进去。紧接着,那大厅的两扇大门“吭”的一声合了起来,两个守卫迅速的守在两边,禁止一切人靠近。

“你说吧,到底我们派去的探员怎么了?”李铁低沉的声音预示着事情的重要性。

“报告帮主,我们所有派出的三批探员全部遇害,死体在距县城五十里外的‘鬼见愁’发现,跟前面那几名神秘死亡的帮众一样,同样是被剑刺中心脏而忘,而且全部是一剑毙命。还有,在分舵主‘钱康’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着把一块稠巾递了上去。

李铁赶快接了过来,那是一块从衣服上撕下来的绸布,确切的说是从‘钱康’分舵主的衣服上撕下来的。因为出发前自己亲自接见过‘钱康’,那时侯他便穿了这件衣服。

只见那块绸巾上用血写着“留与尔十六条人命,算作久别重逢见面之礼。礼虽轻,情谊重,笑纳、笑纳!”那字迹显得十分潦草,显然是当时匆忙之作,想来是对方杀人后,用手指蘸着剑尖的血写的,所以才会这么潦草。“但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这样的血书呢?难道真的是他们回来了?”李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回头看看尚在自己面前喘息的探子道:“此事,事关重大,切记不可流穿出去!”

“是,小人明白。”

“好,你可以出去了!”

那探子刚要转身走,李铁又突然道:“等等,那些死体呢?”

那探子赶忙转回身道:“禀报帮主,那死体小人已经让人收拾干净,就地掩埋,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小人善做主张没有向帮中禀报。留待此事过后再做安葬。”

“好、好,你做的很好!可以下去了。”尽管自己口中夸奖着那名探子,但心中却不有产生一种可怕的想法。

那名探子曲身退了出去,大厅的门开了一下又迅速的合了起来……

李铁不由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时候,门“吱呀”的一声,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爹,到底怎么样了?那探子跟你报告什么了啊?”进来的正是李铁的大儿子——李贵稳,江湖人送外号“暴力火霹”,皆因为自己那一身的坏脾气,动不动就发火,近几年来,又仗着“铁血门”在江湖上的地位,更是嚣张,但是这人的本性还是好的,武功也并不像那些江湖纨绔子弟不值一提,反倒是从小酷爱武功,这几年在父亲和师父的指点下更是了得,自三年前妹妹李蓉失踪以后,便逐渐参与帮中事务。自从李蓉失踪以后,李铁心境大变,觉得不能再一味的溺爱子女,所以也觉得应该让他们参与到处理日常事务中来,好好锻炼一下自己,要是当年李蓉有江湖经验,说不定也就不会失踪了。所以通过近年来的培养,此刻李贵稳已经能独档一面了。

此刻,李贵稳冲了进来,也不行什么礼数,尽自询问帮中事务,显然他对这件事情是十分关心了。李铁看看冲进来的儿子,眼中有一丝疼爱,又有众多不安。如果他要是能像李蓉一样善于思考就好了,将来帮中事务自己便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了。可是……

李铁不由有陷入了思考中,这时候李贵稳又急切的问道:“爹,到底怎么样了?”

李铁回过神来,笑笑的说:“没什么,那探子已经打探清楚,确实不是对方所为,咱们帮中那几位好手之死纯属意外,你就不用担心了。”

李贵稳看父亲笑着和自己这样说,顿时心中也是十分放松,便道:“我料他们也没有这个胆,不过刘长老做事还是真妥善啊!呵呵”然后干笑几声,便告辞去了。

李铁望着他出去的身影,叹息道“贵稳、贵稳,就是要你管理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冲动,稳重为上,可是难啊!”

等贵稳走出大厅外面的天井后,李铁马上派人去招二儿子“李致远”来。

这李致远尽管比哥哥李贵稳小上三岁,可是无论是武功,管理都不亚于其兄。特别是在心计方面更是在其之上不知道多少。平日里不甚过问帮中事务,只倾心于书法、绘画,但是武艺却也十分了得。

致远小时侯独自外出,据说是遇到世外高手相助,回来后,便抛开自家武功不加修习,反倒每天练习一些莫名招数,到后来竟然是越练越深奥,起先不懂之处尚且可以请求父亲指导,但到的后来,竟然是父亲也不明白其间奥妙,所以只好自己修习了。

不一会,致远已经到了,在大厅外面,单等父亲招呼便进去。这时候,李铁发现他已经来了,赶快叫进大厅。

致远进来行过礼后,问道:“不知爹爹叫孩儿来有什么事情?”

“来、来、来,致远,你也年龄不小了,听下人们说武功现在也是大有长进,现在帮中出先了点紧急事情,必须由你出马才可以。”

致远听父亲这么一说,知道这不会是小事情,但平日有什么事情有哥哥一个人就可以足够了,现在怎么会需要自己呢?不由一迟疑,道:“不是有哥哥在吗?”其实致远这样说也是在维护哥哥的利益,因为毕竟自己还没有参加进帮中事务来,此刻跨越哥哥让自己出马,哥哥一定会不高兴的,这样也会影响帮中人也会对哥哥的敬重。

李铁听儿子这么一说,顿时心中无限高兴,难得兄弟两个没有因为帮中事务争执啊,此刻致远还有意让着哥哥,所以心中甚是高兴,接着道:“我知道你哥哥,但是你也知道你哥哥的性格,这件事情千万着急不得,要是安排他行动,必定会办砸,所以只好让你来了。再一,这件事情要暗地里去办,万万伸张不得,你平日里不在江湖中走动,认识你得人不多,所以才会安排你去。”

致远听父亲这么一说,心知此事必当关系重大,所以沉着的问到:“不知道父亲要我去做什么事?”

李铁听儿子已经答应,便压低声音道:“你……”

当日傍暮,便见一匹快马驮着一个青衫少年从李家庭院出来,直向东北方向奔去,只见他那青衫少年走后不多久,便又有一匹快马向着同一个方向奔去,走后不一会,又一是匹……如此再三,竟然接连出去十几匹快马,马背上人都身着青衣,胯下白马,而且都是一个个翩翩少年……

遥遥古道,狂妄的风肆虐的吹,那青衫的的少年却在忘我的前进,前方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前进……

* * *

夜色阑珊,苏州府的夜色分外迷人,那淡淡的月光印衬下的水乡美景更是让人留恋往返。但是此刻的“柳山王”却无心享受着美丽的夜景。没想到啊,我竟然也收到了这染血的“追命帖”,老天真是不会忘记每一个作恶的人啊。柳庄此刻正沉静在一片寂静之中,那昏黄的油灯正独自的燃着,任细风的吹拂,只是静静的跳跃。柳山王似乎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却只是静静的望着那昏黄的油灯发呆。昨天神秘收到这张“追命帖”,别人不知道,但是自己知道‘铁霸山’和‘柳万凶’便是收到这样的帖子后,第二天便神秘死亡。杀手真是够狠的,要让被自己杀死的人,在死前尝够恐惧的滋味!已经三年了啊,没想到对方还是追到了这里。咳,自己作孽啊,怪不的别人。

今晨柳山王便打发妻子带着自己儿子回娘家去了。但愿这只是最后的冤仇相报了,他不希望自己假家人受到伤害,也不想他们在来为自己报愁,就让这怨恨到这里结束吧。

等待真是一种痛苦,特别是等待死亡!

柳山王没有逃走,只是静静的等待,他知道既然对方能追到这里来,那么就算自己此刻逃走,也终究是要被追上的,到不如今天作个了结的好。

忽然,那油灯的灯芯火花爆了一下,柳山王的心也跟着一颤。终于来了。 “柳山王,我是来血当年你造的孽的!你是自己死,还是要我动手。”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站在距柳山王一丈远的庭院道。

“我知道是你来了,当年是我造的孽啊,既然来了,我也不能束手就擒,还是动手的好,只是动手前我先请求少侠一件事,希望可以办到。”柳山王头也没回道。 这几句话反倒令那黑衣杀手一愣,但转眼便道:“好的,我可以办到的话,一定帮你。”

“谢谢少侠,我只请求今晚我死之后,少侠放过我家人。当年的孽都是我做的,跟我的家人没有丝毫干系。”

“好的,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动你家人半根汗毛。”

“谢谢少侠,现在可以动手了。我不会束手的,人之将死,谁都不愿意束手就擒。”

“可惜啊……”那少年轻轻的叹了口气道。

柳山王听后问道:“可惜什么?”

“你若早知道有现在,当初何必呢?”

“当初的事已经过去,可惜又有什么用呢?何况此刻我也不相信你能把当年参与那件事的所有人都杀尽,你可以轻易的杀掉我、‘铁霸山’、‘柳万凶’这些人,但你真的能杀死带头大哥吗?”柳山王说道。

“是啊,我能杀掉他吗?”那黑衣杀手轻轻说了一句,到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然后突然一抬头正色道:“但是,你们当年所有参与的人都的死,无论我能不能办到!”柳山王听的这冰冷的语气不由一惊,心头一阵寒意,口中茫然地道“好吧,来吧。”说完柳山王便拔出手中的佩剑冲了上来。

那青年杀手似乎丝毫没有把他这锋利的一剑放在眼中,依旧在那里一脸忧郁的神情,似乎在沉思什么!

眼看柳山王的剑就要刺到身上了,依旧没有闪躲,没有回击。突然那剑在触到那黑衣杀手衣服时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动手?”柳山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只见自己剑尖所指的黑衣少年已经从自己剑下飘然滑开,没有看清楚对方怎么出招,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接着血便顺着胸膛流了下来。

“你也是一个侠义的汉子,可惜当年你却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错事,所以今日还你一剑,便将一切恩怨都从此了结吧,但愿你将来能多行善事。”说到最后那几句话,依然声音飘渺,那黑衣杀手已经飘身在数十丈开外……只留的一脸惊愕的柳山王呆在当地,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有这样的武功。自己刚才送上那一剑时,要是心中没存有怜悯,直接刺出去的话,现在早已经气绝当场了。想到这里不由心跳。刚到鬼门关走了一趟的柳山王摇摆着回到厅堂,翻出止血药来为自己敷上,望望外面的夜色,发现从来没有过比今晚更美的夜色!

第三十七章 伏击

苏州“无极客栈”中,夜色朦胧,淡淡的月牙混合着无尽的星星,忍不住让人留恋。

在这星空下的客栈台阶上偎依着两人,那女子正自仰头望着天空,身边的男子紧紧的搂着她。

“明天我们要离开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那男子幽幽地说道。

“你没有杀柳山王,是吧?”女子用征询的语气问道。

“是啊,这个人本性还不坏,那一剑竟然没有狠心刺下!”过了一阵又悠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杀死他。”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因为今天你身上没有仇恨和血腥的味道。”

那男子柔柔的望了女子一眼,温柔的笑了。

然后就谁都不说话,只静静的望着天空……

过了好大一会,忽然那女子说道:“既然咱们明天要离开了,现在再去那河上去吧,现在一定很美。”

男子不忍心拨女子的心意,于是两人便手携手的向“无极客栈”外的“玳玳河”走去!

果然“玳玳河”上烟雨迷梦,夜色中一片风景,批红挂绿的游船依旧在忘我的承揽着游客,尽管已经是深夜人静,但此刻的游船中更多了一些烟花女子,和纨绔子弟,那打情骂俏的声音悠悠的在寂静的月夜里传了老远、老远。

夏阳和赵平刚走到河边,便有一个艄公靠了上来,问到:“要游船吗?保证让你满意。”

夏阳知道这艄公一定认错人了,以为自己是刚刚从哪里招了风月场的女子来这里游河的,所以正准备说“不要”,但赵平却不知道其中的奥妙,竟然已尽自上了游船。夏阳无奈只好尾随了上去。

这晚间的游船比白天的要遮蔽的严实的多,白日上来,为了避免游客被夏日火一般的阳光灼伤,只有顶棚用各色的粗布包起来。此刻上的游船,这游船却是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那进出窗舱的门帘都是用上好的丝绸遮的一丝不露。进的舱来,一盏油灯点亮在船舱中的放着的桌子上,淡淡的昏黄的灯光不由让人心中为之颤动。就近灯光处空出偌大的地方,上面铺着上好的锦稠,坐上去感觉软软的,很舒服。夏阳不由想这船家真会做生意,居然把船舱设置的这么勾情,让人进来便不由想到那些事。看来晚上的“玳玳河”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啊!

夏阳笑着看看身边的赵平,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不知不觉离开那“留燕山”已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的奔波,让自己渐渐的熟悉了江湖这片是非之土,能者即为王。来了这苏州城,并不单单是为了游览这样的美丽景色,更多的却是为了完成“孟虎”前辈那难以平息的怨恨。今天晚上连着苏州城中最后一个参与当年那件事情的人都已经作了了结,自己在这苏州成也便再没有什么值得停留的理由了,明天自己又漂泊向那里呢?

想着这些事情,不由紧紧抱住身边的赵平,漂泊的江湖有什么可以让人们留恋的呢?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愿意弃身江湖?

悠悠间不由又想到:“自己本来立志想要做个侠客,可是此时却被人称作是杀手。杀手和侠客到底有什么区别呢?侠客也要杀人,杀手还是杀人,难道只有让人死,次称的上是江湖吗?”想着想着,忍不住轻轻叹息。

赵平听到夏阳的叹息声,悠然的问道:“怎么了?又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点过去的事。”说到过去的事,夏阳不由又想起十三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

那时侯自己要去做杀手,是为了让弟弟生活的更好一点,可是此刻作杀手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这江湖的冤冤相报?

赵平知道夏阳有一个痛苦的幼年,所以听他说回忆起了过去,便轻轻的不再打扰他的思考。

船顺着“玳玳河”沿河而下,艄公根本不需要撑槁,就这样飘飘荡荡。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夏阳突然被外面水鸟的叫声惊醒,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船舱中依旧是昏黄的灯光衬托下的黑暗。夏阳看看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船舱,想赵平可能是到外面透透风去了,也没在意。

自己想去问问船家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于是从舱中爬起来,但是刚站起来,便觉得一阵眩晕,差点摔到,还好努力扶着船舷才没有摔到,“大概是刚才睡着是着凉了吧。尽管是夏天,但晚上也会冷的。”夏阳心里想着,又摇摆的站起来,向舱外走去。

当他的手触到那被丝绸挡的严严实实的舱帘时,一片刺眼的亮光射了进来。“怎么会这样,难道已经天亮了,为什么船家不叫自己?”夏阳定定神,慢慢出的舱来。却不由一惊,那仅有方丈的船头那里还有船家的影子。夏阳心头不由一惊,努力回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昨晚是自己和赵平一起上的船来的,现在怎么会就剩自己一个人呢?赵平呢?船家呢?

这样一惊,心中的那朦胧的睡意顿时全部醒来,忍着眩晕跑回船舱,“平儿,平儿,你在哪里啊,别吓我!”可是这喊叫只让四周那芦苇中惊起几只飞鸟。

回到船舱后四处打量,只见那昏黄的油灯下压着一封书信。夏阳匆匆拿开油灯,取出书信。只见上面写道“我们知道阁下便是近来江湖成名杀手‘逍遥剑’,所以想情阁下帮忙办点小事,当然我们也不会让兄弟做无本买卖的,只要你按我们的要求做,便把你的女人还给你,否则……我觉得这样丝毫不过分,因为用你最爱的人的命换你不认识的,确实很值。还望阁下好好思考。想好了就在今晚把桌上的那支‘通天令’点燃,我们自会派人与阁下联络,如若真的不同意,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令阁下伤心了!桌上‘通天令’还望笑纳!”

夏阳读完书信后,心中先是一阵惊诧,然后反倒比刚才平静了许多。至少自己现在知道赵平还是安全的,在自己没有做出答复之前,对方一定不会伤到平儿的。此刻联系起这么多事情来才明白,为什么这船舱会被包裹的这么严实,自己刚进去的时候为什么不感到心神一阵颤动,原来对方在船舱中早已经放了迷药,包裹严实是为什么防止迷药会散失。假如不是事先放好迷药的话自己一定会觉察的。但是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平儿会在晚上去游河呢?要是自己不去的话,这么周密的计划不就泡汤了?想到这里不由心惊,对方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不知道他们让自己去杀谁呢?但为了救平儿无论是谁,自己都会去的!还有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就是“逍遥剑”呢?自己每次杀人后,都没有仔细的观察过没有被人发现啊!难道是……不会、不会,从他的眼神中自己可以了解到他不是这样的人,但那会是谁呢?

夏阳不由被这些问题折磨着。

再次走出船舱才发现原来这船早已经不在“无极客栈”那一段河域了,早已经顺水漂流到河下游,此刻依旧在随水飘游……

第三十八章 斗智

夏阳把住依旧下飘的游船,向上游摇摇船,免得船飘的太远,今晚自己点燃“通天令”的时候多方看不到。但毕竟夏阳从小生活在北方,终究不会划船的技巧,所以劳累了半天也只想上游划了不足几丈,只要自己一停下来,那船就遥遥荡荡向下游飘去。最后实在无奈,夏阳干脆把那长槁往河底的淤泥里一插,自己也不要在向上游划了,船也不会在向下游飘了!

就这样坚持着。夏阳一个人便待在船上等待着夜晚的来临。临近中午感觉肚子饿了,便返身回到舱中,四处找东西,没想到在那桌子下面还真的有一包食物,里面有牛肉,有干饭,而且还竟然准备了酒。夏阳也不管里面是否有毒药,便自大口吃了。想来既然对方有求于自己,就不会加害自己的,即便是要加害自己,就是此刻自己不吃这饭,只要拿赵平来威胁自己,就是明知是毒药,自己也会吃下去的!吃过后想仔细思考一下发生的事情,但是总没有头绪,于是干脆酒足饭饱以后,美美的睡了一觉,“越是临近敌人时,越要保持冷静!”不由便想起孟虎往日对自己说过的话来。

日渐傍晚,夏阳又把那剩余的饭菜吃了,便等待着天黑时点亮那支“通天令”。

盛夏的天,热风随着水面吹来,就算是在河上,也能感觉那火般的炎热。周围的芦苇中野鸭的戏水声在这寂静的傍晚分外响亮!几只天黑尚没有找到巢窝的水鸟“扑棱棱”的乱飞。夏阳此刻正坐在舱中观察着周围的每一响动,身边便放着那支与赵平可以取得联系的唯一途径的“通天令”!心中有一丝紧张,但随即便被自己的冷静平息了下去,天就快要大黑了……

“支”随着一声犀利的鸣叫声,一颗通身火色的小球直插云霄。接着在暗黑的夜里爆炸出五颜六色的缤纷。

夏阳看着天空中久久不曾降落的斑斓,心中想:“怪不得对方敢让自己随船一起飘向下游。这样的壮丽色彩,在这样的黑夜中,就是无论在那个方向都可以观察到!”然后自己又回到船舱等待那接头人。

……

自从自己发出“通天令”以后到现在已经快要三个时辰了,依旧没有人出现。难道对方每有看到,还是……夏阳不由心中有一丝担心。

午夜时分,正当夏阳兀自担心,难以入眠时,忽然听到外面芦苇细微的响动声,这绝对不是水鸟们弄出的声音,夏阳通过这一天来的观察早已经了解了周围一切水鸟可以发出的所有声音。此刻分明有人正在悄悄的向他所在的船只靠近。夏阳索性装做不知道,干脆躺倒在船舱睡了。

有点淡淡的月光照在着满是杂草的河域里,到处阴森森的,显得分外吓人。就在着杂乱的水草中有两个人正向停靠在水中心的船只游来,身体尽量不碰到身边的一切东西,但依然难免带动了一棵、两棵芦苇,发出轻微的响动。

当两个人靠近船舱时,只见其中一个从水中一约自行跳上了船。然后郎口到

“阁下既然想好了,那就请出来相见。”

过了一会,只听到船舱中回答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我这舱里宽敞着呢!”

站在船头的那个人不由一愣,思索片刻,依旧小心的走了进去。那船舱依旧与昨天一模一样,依然被丝绸质的物品包裹的严严实实。那从水中上船的人思索片刻,撩开门帘小心的向里面走了进去。

夏阳正自躺在舱中,手把美酒独自畅饮,口中兀自称赞道:“好酒、好酒!”

那拂帘进来的人看到舱内的情况不由眉头大皱。“这样的人真的是‘逍遥剑’?自己的女人被抓,竟然还有心思喝酒行乐!”

夏阳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点担忧,没有害怕很难理解啊?其实说白了吧,你们抓走的那个女人只是我最不喜欢的一个,向我这样的人哪个不是到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女人啊,所以你们抓走他对我来说没有丝毫威胁,只是那娘们身上还有那么一丝搔味我还没有尝到了,有点可惜罢了。此刻就算你们杀了她也好,怎么处置也好,跟我都没有多大的关系,既然我是杀手,我关心的只是钱,所以“通天令”发了,只是看你们有没有足够的钱来让我为你们办事。你们要想请我办事,必须出到我办事的价格,否则……嘿嘿”

那人一听,顿时吃了一惊,问道:“不知阁下办事的价格是什么价位?”

“这个简单,就相是杀苏州城里面那几个江湖小娄娄,每个人一千两银子,随着武功、江湖上的地位的增加,价格也随着增加。而且我的宗旨是:只要老板付钱,我就杀人。假如老板在我杀的人之前死了,那么约定自然解除!”夏阳冷冷的说道。

“好吧,那我们有是请随时联系你。只要我们付的起钱,你就办事?”

“呵呵,我的话只说一遍。”夏阳道。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又道:“好的,那我们怎么能联系的上你!”

“呵呵,这是你们的事。对了,还有一件事,自我出道以来,我发誓不会放过每一个得罪我的人,最好在天亮之前把那女人弄回来陪我,否则……嘿嘿”又是一声冷笑,这笑声更映衬的这幽暗的芦苇地无限恐惧,那水中人听到这笑声也不由一声鸡皮疙瘩。

尚在舱中与夏阳面对的联络员,听到这样的回答,也心中颤抖,说声“这事还要我们主人决定。”便要离开。

夏阳也不阻拦,只是静静的说:“水中寒冷,难道不留下来喝一杯,顺便让你那尚在水中的兄弟也上来喝一杯吧,反正我这里还有酒。”说我自顾自的大大的喝了一口。

那人一听,对方从来就没有出过船舱就知道还有一个在水中等待,顿时一惊,也不答话,便退出船舱悄悄的滑入水中向岸上游去了……

身后只传来夏阳那肆无忌惮的笑声……

不到一刻钟后,赵平已经再次躺在船舱中了。

迷药的药效早已经过去,大约是因为对方怕赵平醒来发现他们的行动,所以又点了她膈食穴,到此刻赵平依旧沉睡。

夏阳在赵平肩胛骨稍下的脊椎骨两侧轻轻按摩几下,便见赵平悠悠的醒来。

***

两天后,苏州城中少了一对俊男靓女,在享有天府之国的四川出现了第一个死于“逍遥剑”的死体。一剑穿心……

***

这几天苏州城似乎失去了那个冒充“快意刀”的人已经离开苏州城,并且人们谈论的更多的是“逍遥剑”

李蓉早已对着苏州城失去了耐心,不要在这苏州城一直呆着了。

于是这日,苏蓉解散了所有的小乞丐哨卫,分发些银两各自回去,如若不想回的就呆在这里也可以,这样的话,多给点银两。

安排好这些事以后。第二天苏蓉便与李蓉上路,一路向西走去。不一日,边进的安徽境内。

一路走来,越向安徽境内走,沿途的落魄之人越来越多,苏蓉看着这些沿途乞讨的人,心中不由一阵悲伤,在这所谓的太平盛世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乞讨的人。其中混有许多年龄不足十岁的幼年。看到这些不由让苏蓉有想起自己的童年生活,于是这一路走来,进的安徽境内,已经是囊中空空,几欲吃不起饭了,幸亏李蓉还有点银两。

沿途耽搁,来的安徽合肥地区时,已经是两天之后。这里的境况要比其他地方好了许多。进的城来,到处是奢华的酒楼林立,烟花巷子更是人流涌动。

这日,苏蓉和李蓉找了家酒楼,随意要了点食物果腹。正当店小二端上食物时,忽然酒楼外一阵喧哗,抢进一群人来。当先一人身材高大,穿一件古铜色缎袍,双手一分,顿时酒楼上拥挤着等餐饭的已有七八人向两旁跌出数尺。然后只听的这大汉朗声道:“我‘残血帮’今日借这‘逢迎楼’议事,闲杂人等赶快离开!”

等对方说完话后,边听的“哗啦啦”一阵响声,原本就坐本来已经上了菜的或是尚在等待上菜的人都起身离坐争相向酒楼外走去。不一会边只剩苏蓉他们两人,依旧端坐桌前……

第三十九章 比狠

那缎袍大汉见苏蓉他们依旧坐落,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又看两个人只不过是少年书生打扮,以为对方是路过次第不知道规矩,所以便恶狠狠的走上去。

“小子,你们没听到‘残血帮’要占用场地,还不赶快给我离开。”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本来还有点了离开的意思,可是此刻丝毫都没有了。

其实苏蓉这一路走来,也隐隐约约听到“残血帮”的蛮横,今天一见,没想到竟然这么狂妄,于是存心便要它难堪。

顿时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出来吃饭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难道你们人多就可以这么放肆吗?今天小爷我还偏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这李蓉也是个爱奏热闹的主儿,此刻见对方这么嚣张,顿时自己心中那不平又被激起,随即说到:“哎,对,我们就不走了,你能把我们怎么着?”说完昂头看着那大汉。

此刻那大汉听他们这么一说,到是一惊。别说这合肥境内,就是整个安徽,也只要一说是“残血帮”,别人听了跑都来不急,哪里还有敢这样叫劲的。顿时火上心头,有仗着身后数十随从,边要举拳向苏蓉砸来。

苏蓉看到对方脸色一变,早已仔细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了,此刻一看对方要出拳,也不惊慌,只轻轻的拿起手中的筷子,照那挥来的拳头上轻轻一点,那豌口大的拳头便停留在空中再前进不得半分。却见那缎袍大汉脸上趟下一颗颗汗珠,想来这轻轻一点在他感觉来却是十分的疼痛了。

苏蓉轻轻的夹了一块牛肉在口中,看看那身边呆立的大汉道:“你们‘残血帮’是什么来头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那大汉一招未出完,便吃了大亏,尽管此刻手还依旧感觉麻木难忍。但是依旧以为刚才只不过是对方的筷子碰巧点在了自己手腕的穴位上,又一想身后有那么多弟兄,有什么好可怕的。于是另一直拳头承苏蓉嘉菜时又挥了过来。谁知道另一个拳头依旧是尚未碰到苏蓉身便又是一阵疼痛,顿时两个手都停留在空中不能动弹。刚要招呼身后的兄弟,苏蓉便夹了一大快牛肉送到了他口中,顺便手指在他胸前的哑穴上一碰。那大汉便觉身子一麻,说不出话来,要再无法移动半步。此刻的缎袍大汉却是有苦说不出,口中兀自含着牛肉却不能嚼……

而身后的随从看到他凶狠的挥挥拳头,还以为是在教训那两个不知厉害的小子呢?又看苏蓉又夹牛肉喂他,所以都一脸冷笑的兀自站立远处观看,也不上前帮忙。

等了好长时间,只见那大汉只是呆立二人身旁,不再动弹,苏蓉他们却是喜笑颜开,才发现不好。于是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苏蓉看对方一起冲了上来,随手便拎起那面前被封闭了穴道的大汉,便要扔出去。那身后冲上来的人群一见这样,顿时都停在了当地。边说那大汉五大三粗的身体,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少说有一百多斤,没想到这个看去柔弱的年轻人却轻易就将他举了起来。顿时都停在了当地,不敢在向前移动半步。平日里帮中有什么事需待商讨总是安排这些人来清场子,所以凡是来清场的人都是些武艺不精的地痞流氓,平日里只靠着那缎袍大汉尚有点武功,横行霸道,此刻一看到苏蓉这样便把那大汉制服了,早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往前走。

苏蓉看对方都停在了当地,便将那大汉轻轻的放在地上,与李蓉又兀自吃饭喝酒。

正自吃着时,便听的外面一阵骚动,冲上来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长长的甬道。只见从后面大踏步的走上一个人来。这人看模样跟自己身边站的这一位差不多,只是比这一位身上还多了点肉。臂膀上的汗毛黑森森的吓人。

别看那走上来的大汉长的吓人,但是还知道规矩.只见他走上前来,微微一抱拳,开口道:“不知小兄弟哪里人士,兄弟我今天想借此‘逢迎楼’一用,不知道小兄弟在这里吃酒,实在还望海涵。”又微微一抱拳,算作道歉回礼,接着转身轻轻在身边被苏蓉制住的那大汉身上一推,便见那封着的穴道便被解开。穴道刚刚解开的那缎袍汉子尽管知道自己不是苏蓉的对手,但是此刻有人撑腰,又刚才被苏蓉举起来戏耍,所以便举拳又要向苏蓉打去,口中尚喊着:“他奶奶的,让你尝尝老子拳头……”。却听那后来的大汉一声大喊:“黑熊,你敢!看不到这为小爷正在这里吃饭,那有你放肆的份,还不赶快给我滚下去!”说完有轻轻的转身抱拳道:“小弟我的手下有失礼的地方,还望海涵。”苏蓉听他这么一说,到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所以赶忙起身抱拳道:“那里、那里。”

那大汉又道:“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苏蓉答道:“在下单姓苏,单名李。江湖人称:苏李的便是我。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此刻的苏蓉行走江湖,也有了点江湖经验,尽管觉得现在自己面前这大汉有那么一丝善意,但也不愿意在多惹是非,何况心中早已经决定今晚要去拜访这狂妄的“残血帮”了,总没有贼会把自己名字告诉主人的吧,所以随口从李蓉和自己的名字中各拿了一个字出来,便成了现在的这个名字。

那大汉一听苏蓉说的话,就知道多半是随意编造了个名字出来,还以为是苏蓉怕自己日后报复才会这样。此刻一听对方问自己的称号,于是便存心要吓一吓对方,便道:“在下的姓名想来苏兄不曾听说过了。在下姓牛江,江湖人送外号‘牛魔王’就是。”这牛江是“残血帮”中数一数二的狠角色,江湖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本来牛江想说出自己的称号来对方听了会吓的跪下来求饶,即使不求饶也至少撒腿就跑。可是这苏蓉出江湖没多长时间,其中又大部分时间都在北方度过,所以竟然没有听说过“牛魔王”的称号。

苏蓉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只微微点点头“哦,……”那牛江以为他要说“大名鼎鼎”之类的话,谁知苏蓉却接着说道“没听说过!”

顿时这牛江即使在好的耐性,此刻也忍耐不住了,以为是对方故意戏弄自己。江湖上倘若对手明知你的称号,却假装说不知道,那便是说:他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即刻那“牛魔王”脾性便上来,右手虚出一掌,左手便来拿他手腕。苏蓉手掌疾翻,当真快如闪电,叫人猝不及防,“啪”的一声,手中筷子也不知怎地就砸到了牛江头上,顿时折了两段。顺势用手中的剩余的半节筷子,又照葫芦画瓢地在他手上一点,顷刻那牛江便感觉整个臂膀酸困难忍,再也提不起来!这牛江武功本也不弱,但一照之间,便被对手占尽上风,此刻臂膀酸困难忍,于是急忙飞起右脚,便像苏蓉腰间踢去。此刻苏蓉依旧坐在桌子旁。待他右脚踢近时,五指用力,竟然生生将那踢来的“牛脚”抓住,只手上用力,那牛江只觉自己右脚宛似落入了一双铁钳之中,筋骨都欲碎裂。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苏蓉空出左手反手、正手各一掌,那牛江双颊顿时就如猪肝般又红又肿。

苏蓉打过后,甩着手掌大叫道:“好痛、好痛,真如牛皮般结实。”稍加停顿,又向众人说道:“我从北方来这里,只是为了一赏这南方美景,尝一尝着‘逢迎楼’的美味,可是这位爷偏不让我吃,你们说过分不过分?还要打我,我好害怕啊!”这时候留在这“逢迎楼”的人早已经不是“残血帮”的帮众、便是当地的地皮流氓了,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尽管牛江还在他手中,但依旧七嘴八舌的说道“明明是你在打人吗!”“打了人还卖乖”“不过分、不过分。”苏蓉也不计较他们说什么,只拿着牛江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顿时那牛江边杀猪般喊叫了起来。李蓉却看着牛江的嚎叫细细的品位着这“逢迎楼”的美味!

这时候,那“逢迎楼”下,人越聚越多,谁都知道这“残血帮”平日不讲道理,横行霸道,此刻却有人敢当众痛打“牛魔王”,又听说还是个毛头小子。顿时顷刻间“逢迎楼”外面便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人。

苏蓉正当看那牛江带来的人在这牛江的杀猪般喊叫中又当怎么说的时候,忽然看到窗外人群一阵骚动,一队腰间佩带刀剑的人向“逢迎楼”走来,这一队人看去脚步沉重,来势凶猛……

第四十章 血刀现世

苏蓉心想:“看来正点到了!自己要小心行事!”

不消片刻,便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听去这上楼梯的脚步声沉重、有力,但点在那木制的楼梯上发出的声音却是轻盈。知道对手一定武功不弱,于是便望着楼梯口等待。

但见那些守在楼梯口的帮众,此刻早已经是点头哈腰的,似乎又如见了亲爹一般。

果然,那楼梯口不一会露出一个人脑袋来,这脑袋到没什么特别的,也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惟独那当头心有一道巴掌大的疤,没有头发,但周围头发却又生的分外茂盛,让人看去不由想到猴子的屁股。那人全部暴露在楼上时,楼梯口的人通通望两边闪开,顿时又有一群人涌了上来。只见那为首的“猴屁股”,约莫五十来岁年纪,手上提一把精锻钢刀,那刀竟然比普通的钢刀大了一倍,不单刀长增大,就连厚度都比一般的刀厚的多。一看这摸样就知道是个武林恶霸,只是脚步凝稳,双目有威,多半武功高强。

这人便是“残血帮”掌管合肥县分舵的舵主杨佐晴,那头上的巴掌大的伤疤是自己当年与人过招被刀砍去头皮所致,但当时与他过招的却被他活活拦腰劈成了两半。后来庆幸自己的脑袋坚硬便给自己起外号叫“金头雕”,可惜江湖人嫌他做事凶狠、残忍,都背地里叫他“残脑雕”。都抱怨当年为什么当年没有连头一起被砍掉。那“残脑雕”为了显示自己的厉害,又特意让那脑袋上的疤更加明显。

这杨佐晴刚刚午睡,便有下人来报,说自己手下“黑熊”竟然在酒楼被人制服,想那“黑熊”空有几斤肉,原也功夫平平,于是安排“牛魔王”去。谁知道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又有人来报说“牛魔王”也被对方给掠去,而且还被对方打的大喊大叫,这才匆匆起床、换衣。他还到是道上的那位朋友故意来找茬的,所以又招呼了舵下十个功夫好的匆匆赶来。哪知一看苏蓉,竟是个素不相识的乡下少年,当下更不打话,便要过去“拉”“牛魔王”回来。

苏蓉心想“这老头竟然视自己为无物。”于是待他上来拉“牛魔王”的时候,陡然用了一股真气通过“牛魔王”的身体传了过去。那“残脑雕”手刚一碰到“牛魔王”的身体,尚没有使劲,陡觉手臂一麻,全身剧震,那抓去的五指顿时收了回来。“残脑雕”随即运起内力,又向“牛魔王”抓去,这次是势在必得,所以手上用上了七成的内力,牢牢抓住“牛魔王”显露的左臂,便向回扯。苏蓉感觉一股热气此刻反倒向自己手臂上传来,知道对方用了真气,顿时手上的真气有加了一成,两人便在这各自运用真气争夺起“牛魔王”来。

这“牛魔王”此刻哪里还能受的了这两大高手的连手争夺,两股真气在胸中一碰,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喉头发甜,一口鲜血“咕嘟”一声喷了出来。又在双方的拉扯下,身体有如裂开般疼痛,待一口鲜血喷出后,径自昏死过去。

那“残脑雕”竟然视若不见。苏蓉看再这样下去这“牛魔王”真的便要成“魔王”了,想想自己尽管想教训这“残血帮”,但也与这“牛魔王”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劈为两半,心有不忍,于是视机一撤手。但见“牛魔王”那巨大的身体,竟然在“残脑雕”的拉力下,向后飞了出去,幸亏身后有一群人接着,要不然定会再摔出个“残脑牛”来。

那“残脑雕”看苏蓉顿时放手,还以为是苏蓉在自己内力压迫之下已经身受内伤,不敢再比拼下去呢?于是更加张狂,也不管那“牛魔王”的死活,径自提刀向苏蓉砍来。

一个弯腰躲过这致命一刀。但见那一刀砍在苏蓉面前的桌子上,那桦木做的桌子顿时缺了一个角,断面光滑、平整。

那“残脑雕”见他竟然不用兵器,显然是存心藐视自己,顿时心头火气上冲,心想你自己不用兵器,竟也怪不得我占你便宜,紧接着便一招“追云赶月”接连砍来。苏蓉看那刀来势汹汹,到也不敢大意,匆忙握住桌子上的血刀向上轻轻一挡,只听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那“残脑雕”的鬼头刀业已被撞飞。

这“残脑雕”没有想到这看似文弱的乡下小子竟然有这样的功夫,到也不敢再小瞧。抓着到第二次又冲了上来……

苏蓉见那“残脑雕”又冲了上来,心想:“要不给他点厉害看看,看来他是不会擅自罢休的了。”于是待那刀有砍来时,只轻轻一个转身,自己业已到对方身后,一掌拍向那只“残脑雕”背。却听“哼”的一声,那“残脑雕”吃掌后,向前一个趔趄,冲到了李蓉面前兀自停下步来,顿时感觉胸口热血翻腾。一口鲜血差点吐了出来,幸亏自己强自忍住,咽了下去。自己那曾吃过这样的亏,无论如何也要拿了这小子。一看李蓉此刻正在自己面前,心想“假如自己出手制住李蓉,不怕那小子不乖乖听话。”于是举到便向李蓉砍来。这一刀并没想要李蓉的性命,只是想将她制服而已,所以只是轻轻的砍来,准备待刀停留在李蓉脖子上,就作罢。

苏蓉正待回坐,却发现那“残脑雕”被自己一掌打到在李蓉面前后,却举刀向李蓉砍去,苏蓉可不知道“残脑雕”的想法,顿时心中一怒,更顾不了什么伤不伤人了,拔出血刀顺势便抛向“残脑雕”砍向李蓉的那刀,但求可以救李蓉。

“残脑雕”哪知道,李蓉也是隐藏不露的高手,别看他尚在吃东西,但是身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观察之中,此刻见那刀向自己砍来,只轻轻一跃,便连人带椅子一并向后跃来数尺,那一刀刚好落空。却迎上了苏蓉抛来的血刀,但见那血刀与“残脑雕”的精制钢刀一碰,那钢刀顿时从中间断作两节,刀前半部分向那铺了青石的地板上落去,落地后竟然没入,青石寸许,兀自颤动不已。却说那血刀切断对方钢刀以后尚且劲力丝毫不减,依旧向“残脑雕”飞了去。

“残脑雕”一看李蓉闪开,有听觉身后风声,以为是苏蓉散手放出暗器,到也不敢在追,只匆匆向后跃出,但依旧钢刀被切断,还好自己没有被那飞来得血刀击中。自己这钢刀尽管不是什么切金断玉的宝刀,但也依旧锋利无比,此刻竟然被那飞来的刀轻轻切成两节,不由心中颤抖,要是自己后退的再慢一步,那刀击在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后果?

苏蓉看李蓉竟然轻松的躲开,毫不费力,尽也虚惊一场。到是自己担心过头了。耸身一跃,边抓住那空中的血刀,便要大开杀界……

却说那“残脑雕”向后退开以后,手中尚且握着半截钢刀,心中颤抖不已,定睛想看看对方到底用什么兵器,竟然毫不费力就切断了自己的精制钢刀。

这一看不要紧,但见苏蓉此刻手握血刀,满脸怒气,跟刚才的乡下少年完全不一样,此刻到活似个凶神恶煞。

那面容到还没有让他惊诧到这地步,主要是他手中拿着的兵器:通身血红,长三尺二寸,手柄出刻有正楷“血刀”二字。可惜此刻苏蓉正握着刀柄,无法看到刀柄上是否刻字。但那通身血红便足以令其胆战,但见他身后带来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帮中高手也与这“残脑雕”一般,满脸的惊讶、恐惧……

第四十一章 血刀之迷

看着苏蓉的刀砍了过了,却只呆呆的立在当地,不躲不避。

苏蓉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那匆匆砍来的刀却停在了“残脑雕”的脖子上。只见那“残脑雕”带来的十几位帮中高手也与他一样只是瑟瑟发抖,然而却没有人敢抢出来救他。“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苏蓉心想,这一迟疑,那刀便再砍不下去了,只静静的停留在脸色苍白的“残脑雕”脖子上。

这时候,只有先前跟随“黑熊”来的那几个随从尚在叫嚣,此刻一看连舵主都落入人家手中了,随即也赶快闭嘴,惟恐对方下一个就拿自己开刀!

过了许久,那“残脑雕”才仿佛从惊恐中醒来,喃喃道:“我可以……”咽了几口唾沫“看、看看你的……刀吗?”

苏蓉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到是十分诧异。只轻轻道:“你这是跟我谈条件吗?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没有条件跟我谈!”

“不,没有谈,我只是请求你让我看看你的刀,这样即使要我马上死也愿意。”此刻,那“残脑雕”反倒镇定了许多。

苏蓉看看他的神情,并不像是说谎,又知道对方的功夫尚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是他们一起来,自己和李蓉也可以轻松离开,到也不担心。于是轻轻的把那刀从他脖子上拿开。刀刃向前递了上去。这苏蓉刀刃向前递了上去,却是有他的道理,自己要是把刀柄给他,刀刃朝着自己,倘若对方使诈,猛然间来个“顺水推舟”把那刀推向自己,饶是自己功夫高强,也要被打个措手不及,所以刀刃向着“残脑雕”递去。要是他使诈,自己轻轻一用力就顷刻让他见阎王去。

那“残脑雕”到也知道厉害,把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轻轻的双手平托把刀接过。结果后却不先看刀刃,反倒急忙向刀柄看去,果然,刀柄处清清楚楚刻着两个楷体小字“血刀”!这“残脑雕”杨佐晴看清楚后,默默转身向自己点点头,此刻他身后带来那十几人也便纷纷挤上前来,一睹这血刀的的风采!待看过后,“残脑雕”杨佐晴恭恭敬敬的把刀递了上来。苏蓉接了,只见他递了上来,却并不退后,却说道:“现在我杨佐晴生死悉听尊主吩咐,决不敢有半点差错。但是我想在临死之前知道,这血刀尊主从哪里得来?”

苏蓉一愣,顿道:“你叫我什么?什么尊主?”

这回轮到那杨佐晴一愣了,不但是他愣,而且连那身后带来的十几位帮中高手也是一愣,心想:“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拿着的便是这可以号令大半个江湖的血刀?”

但听到苏蓉这样一问,依旧恭恭敬敬道:“尊主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啊?我就知道你们不让我好好吃饭!”苏蓉道。

“尊主,恕手下打扰。还望尊主饶恕。倘若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一个人吧。让他们走吧。”残脑雕杨佐晴道。

苏蓉却是越听越糊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就连生性聪明、刁转的李蓉也不由大是吃惊,本以为今天要有一场大争斗了,可是突然之间对手看看那破刀后,竟然便似乎都要随时听苏蓉号令一般。在李蓉看来,那刀除了颜色与普通刀不一样,再就是比普通刀锋利外,再没有什么了,可是此刻怎么……?顿时不由心头迷茫!

苏蓉顿时也明白这刀不是普通的刀了,不但是它的颜色以及锋利,而且一定还隐藏着一份让人无法了知的隐情。

这正激发了苏蓉的探索秘密的欲望。所以他决定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会事。

“杨舵主,你是不是说生死都由我了?”苏蓉问道。

杨阼晴一愣,随即赶快说道:“是。”

苏蓉便又接着说道:“好,那我现在也不要你死,你只要告诉我这刀的来历就可以了!”

杨阼晴又是一震,然后为难地说到:“这、这……”

苏蓉见他不愿说,便厉色道:“既然你不愿意说的话,那只好为难你了。”说着那刀竟然像长了眼睛般,又架在了他脖子上。

顿时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真是左右为难。

忽然,他身后有人道:“杨舵主,你就说吧,反正都十几年过去了,帮主也一定不会怪罪你的!”“帮主怪罪下来我们和你一起担着”随后又是一片附和声。

别看这杨阼晴平日对外人很是残忍,但是对自己兄弟却是倍爱有佳,这些人中又有许多是当年和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所以此刻看到他左右为难的样子,纷纷站出来帮他说话。

杨阼晴听他们这么一说,似乎也决定了,便轻轻一抬手道:“尊主请跟我来!”说完便转身要走。

苏蓉此刻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看一边的李蓉。“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在心中盘绕。但是终究追寻答案的心情驱使他随着杨阼晴一起向外走去,让李蓉紧紧的跟在自己身后。

剩余的人,除杨阼晴带来的十几人紧跟着他以外,都纷纷散去。

出的“逢迎楼”来,一行人便顺着刚才大道一路向南走去。

行的不多远,便到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头刻的雄狮张牙舞爪、神态威猛。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当中黑漆衬底大匾,金漆飞书“普闲居”三个大字,下面小字横书“合肥分舵”四个小子,尽管那字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但依旧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进的门来,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待杨阼晴一进门,那八名汉子一起站起,齐声道:“恭迎舵主!”低气十足,语调一般,显然经过长期训练过。杨阼晴微微一摆手,那八名汉子齐身退下。跟随杨阼晴一起回来的十几位随从也有大半和那八名大汉一并退了下去,只剩三个年纪五十出头的看去辈分比较高的依然跟随杨阼晴,然后他们脚下没停径自向里走去。

来的一间像是议会大厅的屋子面前,众人一并停下。杨舵主挥挥手,马上有人跑来送上钥匙,然后又匆匆退了下去。苏蓉心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要不然大白天的上了锁,还有人在这里看守!

果然,待那杨阼晴开的门来,剩余的三个人与他一并四个人却并不直接进入,反倒齐身鞠躬,而后才移步向里走去。

苏蓉和李蓉也跟个进了去。苏蓉细细大量周围摆设,但见怪石古拙,花卉奕奕,甚是雅致。那迎面当墙上挂着一幅大幅画像,但自己却不认识,目光随那画像向下移动,待移到画像下面的八仙长桌上时却不由心中一惊。

但见那八仙桌上恭恭敬敬的奉着一柄长刀。这也本没什么奇怪,江湖人士本就奉刀剑为神宇,供奉自是无不妥之处,只是那柄长刀竟然跟自己手中的血刀如出一辙。李蓉同样也看到了那供奉着的“血刀”,也是心中一惊……便伸手去,要拿来一看。

当然那杨阼晴知道他们的诧异,也不阻止,任李蓉将刀拿来。

李蓉拿起刀来,托在手中,突然“噫”的一声,说道:“怎地这般轻?”抓住刀柄抽了出来,但见那刀一出鞘,苏蓉和她无不惊讶。这哪里是断金切玉、锋锐绝伦血刀?竟是一把木制的长刀,周身涂了红色朱砂,在这不经意间还真发现不了它的真伪。只有此刻仔细观察才知道其中奥秘,但是为什么要不这样毫无用处木刀供在这里呢?苏蓉不由迷茫的望向身边的杨舵主……

第四十二章 孰对孰错谁人知

苏蓉转身冷冷道:“杨舵主,你叫我来,想来不会是只为让我看这样的一把木刀吧?”

那杨阼晴匆忙道:“当然不是。既然来这里了,我也可以告诉你真相了!”稍稍停留片刻又道“尊主,请!”

杨阼晴指点苏蓉和李蓉就座,果然这屋子稍稍靠里面便安放着一排桌椅,似乎是早已经安排好的。苏蓉稍加推辞便坐了。

待众人坐定后,杨阼晴开口又问道:“尊主,真不知道这血刀的来历?”

苏蓉确定的说:“不知道!”

只见杨阼晴和那三个五十开外的老人都松了口气,又接着道:“那我就给尊主说来。这刀本是十几年前一位江湖前辈人称‘血刀’的随身武器,当时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他从来是刀不离身的,而且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只要血刀一出,不饮血就势不归鞘。偏偏这位‘血刀’前辈又神出鬼没,功夫诡异、了得,不到一年之间便令江湖人士闻而丧胆,所以在当时江湖中便流传这样一句话‘逍遥剑客;无情萧;血刀出处,无人苗’,三句话分别描写了三种武器,也是三个武功极厉害的人。其中,只有‘逍遥剑客’是一个正派人士,其余的两个人中‘血刀’最为江湖正派人士痛恨。”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又道:“哼,他们又算什么正派人士呢?”这句话似乎是说给他自己听的。然后又接着道:“他被江湖人那些假正派的人说成是‘魔鬼’一般的人物。”说到这里杨阼晴已经是很激动,手指关节捏的“啪啪”的响,然后稳了稳情绪才又说道:

“但是他要比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好不知多少?呵呵。另外一个是‘无情箫’,他是一个介于两者之间,亦正亦邪的人物,当时江湖上的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因为有一个血刀就难以对付了,所以便无力去关注‘无情箫’的正邪之分了。同时这‘无情箫’也不甚插足江湖事务,所以也就不为人们所了解,何况他只是介于两者之间,但此人却是恩怨分明,别人欠他的一定会加倍讨回,不管你是谁,他欠别人的也一定不会食言。当时有那么多人痛恨‘血刀’,便是因为‘血刀’揭露了许多所谓的正派人士,在他们那看似正直的名声后作的龌龊事情,所以他们都害怕自己秘密被揭穿,都希望可以除去他,但却又由于‘血刀’功夫实在太高了,他们又拿他没办法,只好祈求自己不要遇到他了。”说到这后好象在回忆什么,眼睛迷茫的盯着那墙上的画……

过了片刻突然说狠狠地说道:“那些自谓的侠义之士为了杀掉‘血刀’,不惜安排了一个狠毒的计划。”

这时候,李蓉突然问道:“什么计划啊,真的狠毒吗?”

“恐怕比你想的还要狠毒。”

李蓉听他这么一说,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那杨舵主便又接着说道:“那年武林忽然盛传‘血刀’要在海外‘龟驮岛’召开武林大会,说要比武决出谁是天下第一。说所有的武林中人都可以参加。谁知道就在比武大会的前几天他们暗中把所有的沿海船只都全部责令出海,要不就凿沉,本来那个个海湾就只有少量的船只,那些船夫又都是老实吧唧的渔夫,所以迫于他们的压力全部离开海湾。等大部分江湖豪客都到齐了以后,才发现根本就没办法到的了那岛上,于是便有人怀疑这大会的真实性。但来的人又不愿错过这样的武林大会,所以纷纷找各种方法上岛。最后他们中终于有人发现原来那大海中每隔几丈远就有一个漂浮物,这些漂浮物可以让那些轻功高的人轻松的上岛。看到这样的安排,那些来的豪客顿时再没有人怀疑这武林大会的真实性了。于是那些轻功造诣高的人纷纷踏上那些漂浮物”

“海上有漂浮物,可以踩着上岛,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啊!那他们难道就这样上岛了?”李蓉道。

“小姑娘到是知道的挺多啊!后来,其中希望到那小岛上的人何止百人,所以,其中轻功高强的自然就可以从容上岛了。留下那些轻功造诣还达不到这样的地步的人,便在那海湾就地住了,自己上不去,也希望那些上了岛的人回来,可以给自己讲讲岛上比武的结果!……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每天依旧有许多人上岛,也有许多人留在了海湾。眼看着约定的比武时间就要结束了,那些凡是上了‘龟驮岛’的豪客义士都没有回来。终于人们都等的不耐烦了,便都纷纷散去,同时武林中便传说是‘血刀’设下了惊天计划,把所有的武林高手都害死在‘龟驮岛’,那些上的了‘龟驮岛’的那一个不是武林世家,仰或武林高手,所以他们的子孙便开始纷纷找‘血刀’前辈,要为那些上岛后丧命的人报仇。于是,那一年江湖中便掀起了一股仇杀的风暴,一些本来与此事无关的人也想乘机趟一场这洪水,可惜,又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血刀’模样的,因此,江湖中便每日都有仇杀发生,只要是刚成名的武功高一点的就被怀疑是‘血刀’,在这样的互相猜测下,终日惶惶不宁。就在这时候便有人站出来说要组织‘武林同盟’齐心对付‘血刀’,还江湖以安定。就这样,凡是有疑义的人,即日便被说成是‘血刀’的帮手,神秘死亡,有几个帮派因为拒绝加入这样的‘同盟’,竟然被全部灭门。后来,迫与‘武林同盟’的压力,大部分帮会都加入了。其实这时候,就好比整个武林都操纵在了那个所谓的‘盟主’手中。但是这时候,‘武林同盟’内部出了问题,还没有开始对付‘血刀’前辈,自己首先便在窝里争夺起盟主的位子来,越到后来,争夺越加厉害。”

“哦,这样他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血刀’前辈了!呵呵,好玩。”李蓉恍然大悟般道。

“对,他们为了争夺盟主的位子,盟中几个都认为自己有资格当选盟主的人,各自为政,那些知道自己当选不了盟主的也希望可以争夺一个比较有利的职位,所以也纷纷寻找自己的依靠对象,就这样便再没有剩余的精力来对付‘血刀’尊主了。”

“你为什么总是称呼‘血刀’他老人家为尊主呢?”李蓉又插嘴问道,这时候李蓉问的也正是苏蓉想知道,所以,苏蓉也便刚好可以省事。

“这个……当初我也希望自己去参加那武林大会,你想这样的大会是多少武林人士共同的梦想啊,一声能够有几次呢?所以我也就去了,可是到那海湾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上不了那‘龟驮岛’,但是又心有不甘。有一天,也是那武林大会快要结束的前几天,我便和他们几个”说着弩弩嘴指指桌子另一边坐着的三个人”不顾一切的跃上了那些漂浮物。”

“你,你跃上了那些漂浮物?那你那时侯不是轻功已经很厉害了?啊……”李蓉一脸诧异的望着脸前的这个人,眼中满是不信任的神情。自己心里想“刚才在那酒楼上自己轻松便躲开了他那一刀,看身法还不如自己了,现在还说当年自己多么厉害,一定是在吹牛!”

那杨阼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苦笑着说:“我哪有这样的轻功啊,我临上岛前在自己的身上绑满了砍成一长条、一长条的木块,我在上岛之前试过,这样自己竟然可以浮在水中,所以才敢跃上那漂浮物的。”听到这里苏蓉不由心中赞扬他真是有勇有谋。

“我们尽情的跳了上去,前面那些漂浮物是木制的,距离也比较近,我们没怎么费力就跨越了,但是越向里走,那漂浮物距离越来越远,但是我想我既然做了准备怕什么呢,所以便接连又向前跳跃着走去,他们也便跟着我向前走去.眼看我就能看到那‘龟驮岛’了,但是此刻却实在再无法向前走一步了,退回去吧,又实在不舍得,不退回去啦,又前进不了半分,实在无奈的时候,我们只好往回走,但是当我回头一看,顿时吓坏了,原来自己此刻身后都是茫茫的水,哪还有一块木块。”

“什么?你说身后根本就没有木块?”苏蓉忍不住问。

“对,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水。”

围坐在另一边的三个人也同样点头到“全是水!”

“怎么会这样呢?”李蓉惊讶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呢?”“残脑雕”杨阼晴便又接着说到“原来,那根本就是一个计策,所有的上岛的人,都被这个计策给骗了,那水中漂浮的物体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通往‘龟驮岛’的路,那些看似不规则的漂浮物其实是有人特意设计的,只要人在前面一跃走,后面的漂浮物便自动移动方位到下一个地方,正是因为前面的部分太过容易了,所以凡是上来的人,都不会回头看身后到底是怎么样的。然而当他们要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时候只有葬身海底了。当我们发现这样的时候,顿时惊呆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脚下的木箱子根本不能让人长久的停留,在海水中不断的荡漾,人站上去,只能坚持一会。我们几个人仗着自己预先准备好的那些绑在身上的木块,于是纷纷跃入海中向岛上游去。”

“那意思是你们上了岛了?”李蓉又问到。

那四个人顿时都叹了口气,似乎庆幸的道:“咳,要上了岛我们就再也没有现在了。”

“怎么了,难道血刀真的在那岛上?”

“没有,血刀到不在,但是有一个比血刀更可怕的人在那岛上。不、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他们在那岛上便是在等每一个已经是精疲力竭的人一登上那岛,便给他一剑……”

“啊”苏蓉和李蓉不由都叫了出来!

第四十三章 孰对孰错谁人知

“什么,那些上了岛的人竟然都死了?”李蓉惶惶的说到。

“对,那些上了岛的高手都死了,原来对方在海上设置那些漂浮物根本就不是要阻止功力底下者上岛,是在有意消耗那些上岛的高手的内力,然后等他们上的岛后已经是精神疲惫,这样乘他们不注意,便一剑刺来。可惜啊,那么多高手便在那小岛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意思是说,有人假借‘血刀’前辈的名义广约天下豪客,然后把他们杀了。但是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苏蓉问道。

“那些设计的人便是后来组织‘武林同盟’的人,他们借‘血刀’的名义杀掉那些江湖豪客后,便号召武林同人除掉‘血刀’,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便被他们所利用,拥护他们组织‘武林同盟’,这样实际上整个武林边把握在他们手中了。”

“啊,真是狠毒啊。”李蓉说到。“那血刀前辈难道就不出面澄清事实?”

“问的好,这也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你知道那时侯为什么‘无情箫’在哪里吗?”残脑雕杨阼晴说到。

苏蓉脑中不由出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但他依旧觉得这不可能。接着便听到“‘无情箫’尽管不关心武林中的事务,但是他的性格却是大家都知道的。就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无情箫和血刀竟然双双失踪。江湖传言血刀上了‘鬼驮岛’,无情箫为了夺的武林第一的称号也提前上了岛。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武林大会’的事情。”

此刻与苏蓉心中的猜想越来越接近了。

李蓉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他们两个人到底去了那里呢?”

杨阼晴看了一眼其他的三个老者,接着说“此刻,他们正在关外互相追逐。因为,有一天无情箫竟然发现自己的‘魔幻金玉箫’竟然少了一节。”

“是啊”终于那三个人也忍不住了,其中一个长髯锦装的插话道:“那‘魔幻金玉箫’可不是普通的箫,它由采自天山的三快玉石制成,长约两尺,三块玉石分别制成了这箫的一节,所以只有这三节连起来才是完整的箫,偏偏那几天忽然这‘魔幻金玉箫’便丢失了中间的一节,剩余的两节,顿时便成了废物。”

“无情箫不是武功特别高强吗,怎么会把自己最爱的宝贝给丢是呢?”苏蓉望着说话的锦衣汉子问道。

这三个锦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红遍江湖的“关东三雄”,这三人当年也便是去参加那‘武林大会’与杨阼晴死里逃生的那三个人。刚才说话的那个是老大叫:关单雄;另外那个脸膛比较黑的那个是老儿叫关双雄,最左面的那个看去年龄最轻的是老三:关三雄。这三人却是亲兄弟。

这时候老二关双雄接着道:“所以嘛,那无情箫发现自己玉箫竟然只剩下两节时,第一想到的就是‘血刀’,因为武功稍差一点的人都不可能近的他身。于是,那无情箫便开始到处找血刀尊主。尊主当然不能让他追到了,于是便跑。这样两人一追一逐便跑到关外去了。”

“血刀前辈只要站出来澄清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跑呢?”李蓉不解的问。

“哦,这还是我来接着说吧。”关三雄也闲不住了,接过话题道“尊主要跑是因为他不想打败无情箫,一来两人无仇,二来两人都是江湖大名鼎鼎的人士,怎么能随便出手呢,你说谁打死谁都不好,就算不打死就是两个人中有一个败给了另一个也是不好的。要打的话,我们尊主是一定会赢的了,你说呢?”说着望着苏蓉似乎在等待他的肯定答复。

苏蓉心想“这关三雄多半是夸大了尊主的功夫,这其间一定藏有隐情。要是真正的打起来,估计是半斤八两,谁也赢不谁。”但当下也不好这样说,只好用力的点点头,意思是承认他的说法。

“你就把实话告诉这位小兄弟吧。你不说,我可要说了啊。”杨阼晴道。

苏蓉一听果然还有隐情。便仔细的等待下言。

果然那杨阼晴接着说到:“其实尊主不跟他打是有自己的原因的,那便是因为那天尊主醒来时便发现无情箫的那节玉箫便在自己身边。”

“什么?”事情越来越离奇了,苏蓉不由惊讶道“那节玉箫竟然会在血刀的身边?”

“是啊,谁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要是单单有那节玉箫也就罢了,尊主还了他也就的了,最多陪个不是,解释清楚也就可以了。谁知道那节玉箫竟然是双层的,在那夹层中的东西显然已经被人拿走,里面空空如也。尊主顿时明白是有人在刻意陷害自己,知道跟无情箫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于是听到他正在追自己,所以就匆匆躲避着无情箫的追寻,想等自己把事情查明白了,再去向无情箫解释。于是两个人便一个追一个跑的到了关外”

那关大雄又接着说:“那天,我们三个人得到中原武林要召开‘武林大会’的消息,便决定要去参加,于是我们兄弟三人便欲上山挖点天然人参以备自己练功之用。人参喜阴,上好的人参总是生长在最深的山林里,到了那密林中,树木交织生长,要是你没有记号什么的,走进去就再别想出来了。当年也怪我们几个大意,每天都上山,所以也就没有注意作好记号,深入那山林后,才发现我们三个人竟然作了三个记号,这记号平日里为了互相认识,又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想要回去时,摸着那些记号却总是在原地打转,走不出这山林。就这样我们三个人竟然在那迷林里面转了三天,依旧没有出去,要是换了一般人别说是三天,就是三个时辰也无法忍受啊,那里漆黑不见天日,又要随时提防各种毒虫的攻击,幸亏我们三个人在长白山待习惯了,又各怀有一身武功。但是过了三天以后,依旧没有找到出路,首先精神上便要崩溃一般,于是明知道在这样的山林中是不会有人的,我们还是依旧大喊大叫,希望可以有人听见。这本来是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不甘心的喊叫,谁知道还真的有人听到了。”

苏蓉和李蓉不由心想“那个人一定是血刀了!”

“我们的喊叫还真的有人听到了。这个人就是尊主,我们竟然在那长白山的密林里面遇到了尊主,尊主救我们出去后,问我们为什么会在那里迷路,那时侯我们并不认识就我们的就是尊主。于是我们便把为什么挖人参,‘武林大会’走告诉了他。没想到那人听了后反倒很惊讶。后来他才告诉我们他就是血刀,而且自己没有说过要参加什么武林大会,更没有组织啊。当我们听到这里后,顿时大骂那个对外宣称是血刀组织的武林大会的王八蛋。所以就决定不去了。谁知道尊主却跟我们说,要我们帮他个忙。你知道是尊主救了我们的命啊,别说是帮个忙了,就算是为他出生入死也愿意啊。”

关大雄定了定,关三胸又接着说。“谁知道,尊主竟然是要我们一定要去那‘龟驮岛’,打听一下到底是谁在暗地里捣鬼。我们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去,他便说正有人追寻他了。又告诉我们等他把那人摔掉就去‘龟驮岛’。于是我们就去了。去了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谁知道我们的功夫还没有达到上岛的资格,但我们又急切的要上岛上去,那时候便遇到了杨兄弟。”

李蓉听到这里,转转眼珠子问:“后来呢?”

那残脑雕杨阼晴便又接着说:“我们在那箱子上,既上不了岛也退不回去,跳入水中准备游上岛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在那深水出,加上不时拍来的海浪,那些木块根本就不管用,身子只一个劲的向下沉。眼看着就要葬身海底了。正当这时忽然从那岛上哗划出了一只小船,确切的说不能算是船,只是几片用竹子绑扎在一起的小木筏子。那木筏子上撑舟的便是尊主自己,他把那木筏子划过来救了我们上去。就这样,我们才又回到陆地。”

那关大雄又说:“当时我们看到既然尊主已经去过岛上了,所以自己也就没必要在上岛了。回到陆地上后,便准备过几天告别尊主回关东去。在回去之前我们也便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尊主,便问尊主岛上的情况。”那时侯尊主一脸悲伤的说“凡是上岛的人都已经死了,责怪自己回来的太晚才会酿成这样的事情啊。”

杨阼晴又接着说:“后来的几天里,我们便一直和尊主呆在一起,这期间尊主依旧每天划着那小木筏出海,每天都会带回几个不是身受重伤,便是精疲力竭的人回来。尊主便要我们好生照顾他们,就这样又过了十天,尊主再出海时便再找不到人了,就这样又接连出海三次,发现再没有人了,于是从那以后便也不再出海了,与我们一起照顾伤者。后来大家感激他的恩惠便一致尊他为尊主。也便是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血刀。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等大家都好转以后,尊主说他要找到那个陷害他的人,所以不能再跟大家一直在一起了,让我们都各自回去吧。然后自己就走了,这一走便再没有见过他老人家。后来尊主走后,我们那些为尊主所救的人便再一起商讨,决定只要是以后尊主需要我们,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有就是决不敢在尊主面前动刀动枪。以至自己的后代都要这样对待尊主。但是尊主的行动有十分隐秘,怕以后要是子孙或门下有不认识尊主的怎么办。大家都知道尊主从来是刀不离身的,所以便决定见刀如见人。然后大家又聚了两天才各自散去!”

苏蓉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为那血刀前辈自豪,“现在自己手里拿着血刀,岂不是自己便要继承血刀前辈的遗志。”想到这,不由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第四十四章 尊主

苏蓉看着自己手中的刀,没想到其间还有这多曲折,不由感叹。

趁苏蓉感慨时,关家三兄弟互相使个眼色,然后关大雄悄悄拉拉残脑雕杨阼晴衣角。杨阼晴知道什么意思。于是走上前,抱拳道:

“苏兄弟,现在你得到了血刀,你就是新的尊主,我们都听你的。”说完,那关家三兄弟也曲身道:“尊主,今后你就是我们的尊主。”

苏蓉不由的一惊,自己只是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怎么能做尊主呢?于是赶忙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是什么尊主啊,我只是不小心得到了这把刀,凭现在自己无德无能,怎么配作尊主呢?”

那残脑雕和关家三兄弟一听苏蓉竟然不愿作尊主,不由心中一着急,以为是苏蓉嫌弃他们做事过于狠毒,所以不愿与他们为伍。心下一急,那关东人总是脾气暴躁,所以便要来强硬的,三人便要冲上去逼苏蓉就任。幸好残脑雕赶忙喝止。

“尊主,无论你从那里拿到的血刀,只要你拿到血刀就证明你是有缘人,我们今生就为你效力了。今生服侍尊主,绝不二心。”

那关家三兄弟也齐声说道:“今生服侍尊主,绝不二心。”

说着便又要曲身下拜。苏蓉赶忙扶住各位。对方见苏蓉来扶,只是不起,要是苏蓉不答应,便要下跪。苏蓉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在这里一直僵持。

“各位前辈,论武功,论智慧,你们都比我要高出不知道多少,我怎么能做这个尊主呢?你们不能在下拜了,这样要折死我了。”

“尊主要不答应,我们死也不会起来。”残脑雕答到。

“对,尊主不答应,我们死也不起来!”关家三兄弟齐声应道。

苏蓉和他们在这里僵持,李蓉却全当是看热闹。

苏蓉看的李蓉的样子,道:“你到是帮我想个主意啊!”

李蓉听到苏蓉在叫自己,慌忙道:“啊,你说我啊。我、哪里知道啊,当初是你找到的血刀,又不是我找到的,要是我找到,我就作尊主了,让这么多人拥护着,多威风啊。”

“咳,你怎么就能添乱子啊!”

李蓉的话被关家兄弟和残脑雕听道了,也纷纷说是。

苏蓉看自己要再不答应,今天就走不出这“普闲居”,心想:“反正自己也不承认这什么尊主的,自己就在江湖上到处游荡,今天只要走出这里,下一刻还不知道在那了,到不如现在先答应下来,反正以后见到这些人时躲着点不就可以了。”想到这些,于是嘴角一瞥,便道:“行,我答应你们。做尊主!”

那四个人正自不知如何是好,一听苏蓉竟然答应了。心中甚是兴奋。

苏蓉说到答应他们了,手上刚一顺劲,残脑雕便打头跪了下去,四个人齐声道:

“今后誓死效忠尊主!”

“快起来,你们这样会折杀我的!”

那四人起来后,一脸的高兴。残脑雕便要大摆筵席,恭迎尊主。

苏蓉本来想承认自己是尊主后,便可以赶快离开此地了,没想到此刻却更是走不了啊!

李蓉到自是高兴,正好自己中午也没有吃好,此刻到能捞的一顿好吃。

残脑雕他们赶忙把苏蓉李蓉带到后堂休息,自是去张罗酒席。等一切安排好,都天色已晚。

一时“普闲居”上下摆了十几席酒宴,凡是“残血帮”中有写脸面的都被约来,来人少说够四五十人。

这一晚,“普闲居”内自是笑声连连,交樽声不断,热闹非常啊,就是那些下人都各自得了二斤上好的佳酿,到处喜气洋洋自是不必说了。

却说这一顿饭吃过,已经是天过二更,夜空的月亮几天也沾了这喜气的光,照的分外明亮。

等吃完酒后,苏蓉和李蓉都被灌的头晕眼花,饶是苏蓉可以用内力化解去酒气,也无奈经不起这四五十人的连番攻击,李蓉更是严重,最后竟然各自都无法单独行动,尚是被用人搀扶回房。

第二天,苏蓉醒来,日已将午,感觉自己头尚且隐隐作痛,正自想去洗脸,清醒一下,刚要下床,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慌忙找自己衣服,转身才发现原来被子里还有一人,那披肩的长发尚自显露在枕边,不由自己吓了一跳。

这一惊非同小可。尚知苏蓉尽管年龄也已经二十几岁了,但却仍是处子之身,尚未碰过女人,就算是答应过照顾李蓉,却也只是互相相守,连住旅馆都是各自分开住的。此刻却一觉醒来发现有个女人躺在自己身边,尚且和自己在一个被子里,一丝不挂。不由胸口如被人一掌狠命的击中,心中翻江倒海一般。正在此刻,那女子翻了个身,这一翻身正好面朝着苏蓉,待苏蓉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后,这一惊非同小可,那女子竟然是李蓉……

苏蓉不由便一声惊呼叫了出来。

那女子似是被这一声惊呼唤醒,朦胧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前竟然有个没有穿衣服的男子,顿时睡意全无,慌忙用被子裹住身体,跟着一声长长的尖叫划破了这院落的安静!

外面残血帮的守卫听到这样的叫声,顿时都赶来,以为“尊主”发生什么事了。但是跑到门前的时候又谁都不敢擅自闯进去。因为昨晚上面已经安排下来了,这个屋子里住的是残血帮所有人的尊主和其妻子,这尊主也可能是将来江湖的尊主,要他们好生守卫。此刻即使听到尖叫声从里面传出,却是不敢擅自进去。赶快安排人去通知杨舵主,然后剩余的守在门外……

***

待李蓉看清楚是苏蓉后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蓉此刻连被子也没有,赤裸着身体尴尬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醒来就这样啊!”

“什么。明明你骗人,呜呜”说着竟自哭了起来。

苏蓉看到李蓉哭,不由手忙脚乱的,想劝李蓉不要哭了,又无奈于自己一身的尴尬,匆忙中拣起床头的衣服便要向外跑,谁知刚跑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因为他从那门逢里看到外面竟然站满了守卫,慌忙又折了回来,就在地上匆忙穿上自己的衣服。穿上衣服后算是找回一点理智来,赶忙把李蓉的衣服给她扔过去,谁知李蓉却并不接,只是把脑袋抵在被子上哭。

“咚、咚、咚”外面轻轻的传来三声敲门声。然后就听:“不知道尊主起来没有,小人听到尊主房间里有响动,来看看,尊主没事吧?”

苏蓉一听便知道是残脑雕杨阼晴来了,现在房里这样的情形,怎么能让他进来呢。

于是赶忙道:“没事、没事,劳杨舵主费心了!”

屋外又传来:“没事就好,打扰尊主休息了,那小人先告退,尊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们一定会办好的!”

“好了,没事,没事,有劳杨舵主了,叫大家都退下吧。”

然后听的外面一阵脚步声,苏蓉爬在窗户上向外一望,果然屋外的人都退到了离屋子稍远的地方了。这才又回身对床上的李蓉道:“快起来吧,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是先起来再作计议!”

那李蓉哭归哭,心想也不能一直这样啊,苏蓉这么一说,便就要起来,一看苏蓉正自面向着自己。李蓉狠狠的瞪了苏蓉一眼,苏蓉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忙转过身子去……

再转过来时,李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自慌张的整理被褥。苏蓉悄悄的一漂,竟然发现那洁白的被褥上面姻红点点……

第四十五章 落走

苏蓉心中一荡,顿时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不由面坐,默默无声。

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日已过午,外面的守卫不由担心,正自要禀报杨舵主,恰好杨舵主安排了人送来午饭。于是又安排一个人去敲门禀报,“尊主,该吃午饭了!”

苏蓉和李蓉顿时被这声音惊吓一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自己若是出去,一定会有仆人来收拾房间,纵是刚才李蓉把被褥经过了刻意的伪装,但那姻红斑迹依旧列列在目,如何能掩饰的去?

苏蓉想到这些,心中又埋怨昨天的下人怎么能不经过自己同意就把自己和李蓉安排到一个房间里呢!不由冷声道:“好了,知道了,你们先都退下!”

门外的人吃了个闭门羹,慌忙责令那些仆人把酒菜端了下去,自己也匆匆退下!

苏蓉想:“要是让杨舵主他们知道自己昨晚和李蓉发生的事情的话,自己一定很为难!”所以,便决定趁那些守卫不注意,赶快逃出这里。不管下一步逃到哪里,再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于是看看李蓉,便把这样的想法说了出来。

李蓉此刻却是心中纷乱如麻。早已经没有了方向。反正自己和苏蓉已经是绑在一条线上的了,所以决定:“自己昨天晚上已经是苏蓉的人了,无论以后苏蓉走到哪里,自己就跟到哪里。”所以当下也没有什么疑义。

两人说干就干。

苏蓉假装要出去,打开窗户向外面看看。只见院子里,此刻只有四五个守卫在一起聊天。于是,便大喊:“来人啊。”

那守卫听到苏蓉在招呼自己,其中的一个慌忙跑来“尊主有什么吩咐?”

苏蓉看只跑过一个了来,于是便道:“快去打洗脸水来!”

那守卫答应一声慌忙走了。

苏蓉等那守卫一走,便又招呼道:“快去那点热水来,解解酒。”

剩余的三个守卫,不由怀疑,“昨天喝的酒,今天才要解酒的热水。”但又不敢又丝毫违背苏蓉的意思,慌忙又安排一个人去了。

苏蓉看就剩两个人了,不由心中一喜,想那龋寒的一定很快就回来了,心想“要快!”于是,又冲着两个人中的一个道:“你们尊主夫人要如厕,你两个赶快回避一下。”那两人一听,这还了得,尊主夫人昨晚一定是喝多了,现在憋不住了。于是赶忙匆匆退出院落。并且挡在那中堂的通道,不许所有人进入。

苏蓉看四个守卫全部都被自己掉离了。赶忙去拉李蓉,要李蓉和自己赶快走。谁知一拉却拉个空,不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顿时又是一脸尴尬。

两个人匆匆从房间里出来,看看周围再没有守卫了。苏蓉脚下一用力,身体在空中轻轻一转,便已经跳上了屋顶。李蓉顿了顿,也便运起轻功,一个箭步窜上了屋顶。

站在屋顶四处张望,没想到这“残血帮”一个分舵都这么大。自己此刻正自在“普闲居”的中心,四周都是方方正正的四合院落,一个连一个,然而这些院落又都是“残血帮”合肥分舵的各个头目居所。能住在这里的一定功夫不会稀疏。“现在要出去真是有点难啊!”苏蓉心想。但是要比起被残脑雕杨阼晴发现自己昨晚和李蓉做的事情后,自己的难堪要好一点,所以还是决定,冒险从这里出去。

当下与李蓉双双向西方跃去。苏蓉选择西面,主要是:

其一,自己现在距离西面的出口最使离的近;

其二,昨天他们来的时候是从正门进来的,正门正好是东面,那里一定守卫森严。

所以两个人,几个起落依然从这里飘然落到另一个四合院中。

这样一直在房顶上面走,终究容易被人发现,到时候弄不好会被当作是江湖小贼抓了起来,自己到是不怕“残血帮”中那些小娄娄,但是此刻终究自己已经承认是尊主了,便不能在随便出手,上了帮中的兄弟了,此刻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于是,两人便从房屋上面下的地来。假装无所事事的样子,想西面的院落走去。只要到的了,最考街道的那个院落一切就好办了。

苏蓉和李蓉便这样向西面走去。

沿路碰到好几次守卫,都只看了两人一眼,便匆匆走了。

苏蓉甚觉诧异,“怎么会这样啊?”

其实,昨天晚上大部分舵中的头目都去参加了那宴席,酒席中当然免不了对他品头论足的。然后回到各自的居所,免不了与手下说今天到今天的事,所以到现在苏蓉和李蓉的样子早已是整个“普闲居”上下三百多号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了。那些自认为美丽、尚没有出嫁的女人听说尊主是一个翩翩少年更是心中无名的激动。可是又听说尊主已经有了妻子,不由又是一阵失落!

此刻苏蓉发现自己和李蓉无论走过哪里,所有的守卫都一致向自己问好、行礼。不由也想到了其间的内因。于是干脆拉着李蓉就当是游览“普闲居”,匆匆间便要到西面院落了……

谁知道刚刚走到西面院落旁。却发现原来那最考西墙壁的一个院子竟然是锁起来的。里面不时还可以听到匆匆的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一个疑团升起在苏蓉脑中。

李蓉走在苏蓉的后面,苏蓉向左、她便向左;苏蓉向右,她也向右,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刁蛮。到是像小鸟依人,让人倍感可怜!此刻她走在苏蓉后面,看着苏蓉宽广的肩膀,和结实的身体。没想到匆匆的几年时间,苏蓉已经发育成了一个翩翩的美少年了。自己也已经是出落的水灵灵的美丽!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反倒没有了愁苦,不由心中产生一阵甜蜜!

忽然前面苏蓉停下了脚步,李蓉心中尚依旧在想着心事,不由查点撞了上去。匆忙中才停下脚步。要是换到平日,李蓉早已经开始咒骂苏蓉了,可是今天却就连这样都让李蓉觉得快乐!

苏蓉转过身说:“前面没有路了!怎么办?”

“我不管,我跟着你就行了。”李蓉轻轻的说。

苏蓉也不由诧异的看着李蓉,尽管话语依旧是那种不讲理的,但是语气中竟然充满了温柔。

苏蓉想,“要是再返回去的话,他们一定早已经发现自己和李蓉跑了。现在已经走到这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做一次梁上君子,走房顶。”

于是,手向后一伸,便要从房顶上通过。苏蓉手一向后递,李蓉便静静的握住。

然后两个人一用力,身体便已飘到房顶……

看看外面,已经可以看那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了!

他们上的房顶来,正自要向外跃去,苏蓉却忽然看到,那锁着的院子里竟然都是住着些女子,看去年龄似乎并不大,但为什么回被锁在这里呢?自己正在思考着,李蓉拽了自己一把。原来趁苏蓉发呆时,李蓉发现那院子里正自有一队人悄悄向他们这边靠近,所以赶忙拉一把依旧发呆的苏蓉向街道上跃去……

看来“残血帮”这几年在江湖上的来的地位也不是白来的。居然连手下都是这样精明。发现了对手的踪迹,并不声张,却是悄悄潜来,已期把对手不让对手发现,然后抓住对手!

街道上的行人,忽然发现有两个人居然从天而降,不由一阵慌乱。苏蓉和李蓉趁这慌乱匆忙向城外跑去……

第四十六章 双骑千里庆相逢

两人出的城来,见没有人追来,顿觉似乎放下了千斤重担,浑身感觉舒服。

苏蓉摸摸身上的银两,去买了两匹马来。上的马后,不觉想到自己第一次骑马被摔的事情,心中不由窃喜。但转眼又想到老头儿和那依旧遗留在“宁远城”的无头案子,心中又是一阵迷茫。

两人怕稍后杨舵主他们发现自己跑出来后,会追来,当下侧马向西飞奔而去。不到片刻,便来到一个村落。

他们正自打马飞奔,不想经过一家普通农家院落时,忽而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从那半敞开着的木栅栏做的门缝里跑了出来。此刻苏蓉他们刚好打马经过,那小孩不由查点被向前急驰的马踢踩到。幸好李蓉匆匆间勒马停下。那小孩才安然无恙。小孩的父母从门缝里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切,不由匆忙仍下手中的活计跑了出来,那小孩受了惊吓,正自放声大哭。那作母亲的左左右右检查过孩子后,知道无恙,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小孩的父亲只是怒目这骑马经过的陌生人。

苏蓉,看的过意不去,毕竟是李蓉的马吓到那孩子了,慌忙下马赔不是,又留了点银子,算是作为补偿。这才和李蓉又骑马远去。却再不敢在村落里打马飞奔了。

两人并排前行,忽然,李蓉转身说:“我想回家了!”

其实,李蓉想起回家,全因为刚才那惊险的一幕,那母亲抱着自己孩子哭泣的一幕深深的勾起李蓉心中对家的思念。

苏蓉听李蓉要回家,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已让自己与眼前的这个女子再也脱不了身了,恰好此刻也没有去的地方,所以当下也便同意与李蓉一起回家。

待出的这个小村落,两人打马,一路向西奔去,沿途问讯,一直向四川方向走去……

* * *

四川乐山的“铁血门”总舵的一间密室中,一个年轻人正向一个年纪较大,但看去颇具威信的老人汇报着帮中的情况,那汇报人一脸惊恐,那老人和汇报人同样,一脸惊恐,其间不时传出“剑、心脏、紫衣”等字眼,但是苦于两人只是暗自交谈,躲在窗外观望的铁血门将来的帮主李贵稳不由急的不时的探探身体,以期让自己更多的听到一些屋子里的谈话……

这时,忽然门外一声长长的“报”划破了这冰镇的气氛,李贵稳听到这守卫的传抱声,慌忙转身躲在一旁的假山后面,假装观赏着一园的景色。

屋子里的那两个人听到着传报声,也赶紧停止了谈话,那身法矫健的老头一马当前走了出来。此刻那喊“报”的守卫已经冲到了他身前。这老人正要训斥那守卫几句,却不想到那守卫已经先开口到:

“禀报帮主,小姐回来了!”

那老头顿时一愣,到是他身后的那紫衫少年抢了出来,惊讶的问道:

“你说什么?你是说小姐……”

那守卫看着二公子一脸的惊讶,又重复了一遍:

“对,是小姐回来了!”

顿时那老头就如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小孩子一样舞动起来,口中兀自说道:“小姐回来了,真的?真的!”

然后,扔下身后一脸诧异之色的守卫,向外面跑去……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铁血门”的帮主李铁。跟他在物资里谈论的紫衫少年正是他的二儿子李致远。

李铁前面一跑,李致远不由也跟随着向外面跑去。临走不忘对那守卫说:“快去告诉大哥,快去!”然后人已经奔向了客厅。

此刻,李贵稳早已经从那假山后面转了个圈,从另一个门跑向了前院客厅。

等他来到客厅,早已经是人声鼎沸,只见里面李铁和其妻子,二弟都已经在里面了,就差自己了。

他赶忙推开那半闭的门冲了进来,果然自己的妹妹正自坐在母亲身边,不知和母亲低声交谈着什么,显得甚是亲密。

李贵稳进的门来,一看到妹妹,不由一声:“蓉儿,你回来了!想死哥哥了……”喉中一阵哽咽,不由说不出话来。

李蓉看到大哥来了,赶忙起身迎了上去,搂着大哥,看到大哥眼中滚动的泪珠,不由心中也是一动,嘴上虽是依旧在笑,可眼里的泪珠早已是“扑簌簌”的往外滚。李贵稳把李蓉从前到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自己的妹妹出落的更是水灵灵的了,不由又收起泪珠,欢喜的笑。

李贵稳正待转身跟父亲李铁说“妹妹现在出落的更是美丽了。”谁知一转身却发现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坐在父亲身边的椅子上。不由羞涩地放开怀中抱着的李蓉,诧异的看着那男子。

李蓉发现大哥诧异的眼神,赶忙说道:

“哥,你别这样盯着人家吗,都让人家不好意思了。”说话中带满了关切。

这时候,李致远赶忙站起来说到:“哥,这位是:张苏蓉,张公子,小妹便是多亏张公子才得以生还啊。还是张公子把小妹送回来的。”

李贵稳一听二弟这样一介绍,不由赶忙向苏蓉抱拳行礼:“多谢,张公子救了小妹,真是感激。还有劳公子送小妹回来,李某真不知怎么感谢公子。”说着双拳一抱,便向苏蓉就是一鞠躬。

李贵稳这样说完,李铁不由点头称赞,“看来这几年的江湖没有白混。今后的位子多半要继承给他了。”

苏蓉看对方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就慌忙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此刻听对方这么一说,不由赶快回礼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无意和小姐遇到了一起,还是小姐照顾我呢,那好接受李兄这么重的礼呢!不敢、不敢。”

这时候,李蓉闲不住了,见苏蓉这样说。赶忙走上来对苏蓉道:“你装什么装啊,我哥谢谢你,就是谢谢你,你领了就罢了,还假装受不起呢。呵呵,反正再比我哥厉害的武林高手都向你拜过了,这算什么!”

苏蓉知道她是说在合肥的时候残脑雕他们向自己拜见尊主的事情。尽管这是真的,但此刻骤然受了李蓉当面驳斥,顿时脸上一阵红晕。李铁和老伴看着女儿对恩人竟然这样,就知道其中必然另有原因,多半也想到了他两人的关系。

李致远看到妹妹竟然这样对恩人说话,赶忙出来圆场道:“张公子不要在意舍妹说的话,家父、家母和我们哥两只有这一个妹妹,从小娇生惯养,以至说话拿捏不准分寸,还望见谅。”

苏蓉平日里早已经领略了李蓉的厉害,所以尴尬归尴尬,也没放在心上。到是李致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受用之至,不由便对他产生出许多好感。

这时候,李蓉还待要说些什么,站在身边的李贵稳赶忙把妹妹拉到一边,这样李蓉的话才算没有再说出来。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李蓉和苏蓉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彼此早已熟悉了这样斗嘴的场面,只是今天的场面有点特殊罢了。

众人在那说笑着,李铁赶忙命令下人准备酒席,要宴请众人,恭喜女儿平安回来!

第四十七章 带血的头颅

趁李铁去招呼设宴的时候,李蓉随母亲回内屋.客厅中只剩下苏蓉和李家兄弟三人。随便聊了几句。

“不知兄台门派,上下名谁?”李贵稳问道。

苏蓉听对方在问自己,想来自己刚出江湖不多久,、尽然一路走来,江湖人送个外号“快意刀”,但毕竟只是在安徽、江苏一带流传,尚切自己做的事只是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不像李家兄弟这样在江湖上已经是话出道来的,其实他不知道李贵稳到是在蜀境内外大家都知晓,但是李致远却是不怎地在江湖走动的。所以当下便说:“小弟,才疏学浅,只是学过几年功夫,还不敢称什么名号!”

李贵稳一听苏蓉这样说,顿时刚才对他所有的敬重都没有了。其实刚才二弟说是他救了妹妹,又把她送回来,看妹妹又那么偏袒着他,分明是喜欢上了这小子。自己还以为苏蓉即使不是武功盖世,也应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年轻侠客吧,可此时对方一说,不由便心生鄙弃,想“妹妹眼光未免也太差了吧,竟然喜欢上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浪荡男人。”于是又敷衍了几句,便道要去看看妹妹,就径自走出了客厅。

只剩下苏蓉和致远依旧坐在客厅。

一会儿李铁回来,让下人们带苏蓉带壳房去涮洗一下,稍作休息。

苏蓉跟着那带路的下人出去了。

李铁留住儿子,悄悄的说了几句,李致远便匆忙出去了。稍后,一匹快马又从“铁血门”后门悄悄飞奔出去!

* * *

那仆人带苏蓉到了一间飞檐雕砌的房子旁停了下来。打开门,然后道:“公子请。”请苏蓉进去,苏蓉进去后,那仆人却并不跟着进来,只是在门外道:“公子要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小人。屋子里有热水,干净衣物,都是为公子准备的。公子可以休息。”

苏蓉道:“知道了,麻烦你了啊!”

“公子换洗完,可以出去散散心,也可以休息。”

苏蓉到:“哦,谢谢啊。”

那仆人才又道:“那要没什么事,小人就先退下了。”然后便悄悄退下。

等那仆人退下后,苏蓉仔细观察那屋子的布置,不由心中感慨不已,自己哪里见过这样好的屋子呢。但看那雕花的樟木床,足够四个人一起睡,那床上挂着的蚊帐都是上好的苏杭锦纱。屋子、内宽敞,可以竟然可以做的练武厅,靠近窗户的书桌台上,文房四宝,象牙做的砚台,狼毫竹笔由大到小一字排开。旁边尚由上好玉枕木一方压在洛阳宣纸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单是这里面的一样,给一个普通人家边足够一年的生活了。

这些东西,不由让苏蓉看的傻眼。

打开那西墙旁的衣柜,里面衣服,由里到外,应有尽有,而且都是上好料子精心制作。

苏蓉洗涮完,那了里面一套看去最普通的穿在身上,在一旁的铜镜前一照,顿时觉得自己光彩焕发,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又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便转身躺在床上,稍作休息。

谁知一躺上去,这几天的睡意就全部袭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不一会边睡着了。

正当自己睡的舒服时,苏蓉忽然感觉脸上一阵痒痒,不由一个喷嚏打了出来。顿时听的耳边一阵嬉笑声,苏蓉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李蓉正自拿着一根孔雀尾,在自己脸上荡来荡去。此刻正手那孔雀尾站在一边看着苏蓉偷笑。

苏蓉一转身从床上跳起来“你不知道,没经过别人同意进入人家的房间是不礼貌的吗?”

李蓉还只是嬉戏“谁说我进入别人的房间了?这是我的房间啊,是你进入别人房间了啊。”望着一旁气吁吁的苏蓉,盯着看了一阵又道:“嘶,你打扮一下还是挺帅气的吗?呵呵”

苏蓉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李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换过了衣服,此刻又变回了那个红衣红袍的模样,不过这样确实很漂亮。这样便一直盯着李蓉看,李蓉发现苏蓉在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心中欢喜,但终究有点尴尬。转身拉起苏蓉便向外跑,边跑边说:“快,爹爹让我来叫你吃饭了。今天要宴请你啊。”苏蓉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夜色朦胧。

“呵呵,你救了我,待会爹爹一定会奖赏你的。”苏蓉又道,然后爬在他耳边说:“奖赏你的话,你会要什么?”

苏蓉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于是喃喃道:“不知道啊。你父亲给什么,我就要什么了!”

李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撅起了嘴,不再理睬他了,拉着的手也放来。

苏蓉看他这样,慌忙上前,又是劝,又是哄的问:“那你要我向你父亲要什么啊?”

“你笨蛋啊,”然后又羞涩的说:“你喜欢我吗?”

苏蓉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慌忙答应到:“喜欢啊!”

“那你就向我爹爹要……”话尚未说完就跑开了。

苏蓉顿时明白李蓉想说什么了。心中顿时也是一喜。

跟着李蓉的脚步向大厅跑去。

大厅中早已经亮起了灯光,就连那天井中的各个角落也都点着各式的灯笼。

酒席就摆在刚才他们相聚的那客厅。正当中摆了一桌,周围散散落落的站着许多人,苏蓉发现李蓉的父母以及大哥都在,但是惟独不见致远,以为是有什么小事耽搁了,所以也没在意。

众人看李蓉和苏蓉来了,慌忙迎了出来,李铁拉着苏蓉的手,一定要苏蓉坐上首。苏蓉不肯,推让一阵,最终李铁坐了上手,苏蓉紧靠着李铁坐了,其他人按辈分就坐。李铁一拍手掌,顿时有侍女端着各式菜肴上来。直到这时候李致远依旧没有来,苏蓉尽管诧异,但却不好意思问讯.便陪着各人举杯……

众人吃的欢喜中,酒杯碰撞声不止。

这是苏蓉自出生以来吃的最好的一次午饭。

待的酒过三巡,大家都吃好喝足后,李铁顿顿嗓子道:“张公子,有劳你送小女回家,还一路照顾小女,真是感激,所以我一定要补偿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这时候李蓉望着苏蓉,眼中满是急切之情,苏蓉也看看李蓉,然后站起来朗声道:“李帮主,本来我乃一介江湖小丑,没有什么需要的,有您老人家这一顿招待也就满足了,但是在下这一路与李姑娘走来,受小姐照顾,不由心中生情,希望帮主可以把小姐许配与我,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

李蓉听苏蓉这么一说,顿时心中早已经乐不开交。

那李铁夫妇其实也看出了苏蓉与李蓉之间的干系,刚才又在内堂问过李蓉,所以此刻苏蓉一提出来,李铁便要高兴的应了下来。

却在这时,一声朗笑从厅外传来,

“李帮主雅兴不浅啊,自己性命尚且不保,还有心情谈婚论嫁!”

李贵稳听的声音,抢先一步向外冲了出去,正当身形冲到门旁,两手一开门,迎面一物向自己飞来。李贵稳以为是暗器,一抵头,那飞来之物掠过头顶,直直向他们吃饭的饭桌飞去,到的饭桌上方,停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那桌子的中央,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那飞来之物竟然是一个布包裹。

这时候门外的声音又响起:“李帮主,看看桌子上的东西,我劝比还是好自为之,免得家人受累啊!哈哈”接受一阵狂妄的笑声。

李铁静静神,打开那桌子上用布包着的东西,顿时站在身边的李铁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着夺下墙上挂着的宝剑,便要冲出去……

这时候,苏蓉向那包裹里一看,顿时也不由惊诧,原来那层层包裹中包着的竟然正是今晚没有来参宴的李家二公子李致远的头颅,那头颅牙关紧咬,一脸痛苦的表情,脖子上的鲜血依旧历历在目,在这昏黄的油灯下不由显得狰狞可怕!

第四十八章 带血的头颅

却说李夫人便要冲出去与那人拼命,幸亏李铁慌忙拉住。

此刻李蓉看到桌上布包裹中那带血的头颅早已经泣不成声。李贵稳尚且在客厅门旁,不知道那布包裹里面到底包了什么,竟然顷刻间就让母亲,妹妹如同死神附体一般号啕大哭。赶忙扔下要冲出去的冲动,折了回来。当看到那包裹中的头颅时,不由一声大叫,跟着身影便又冲向了外面,饶是李铁想拦着,也没有了机会。

李铁看儿子冲了出去,怕仅剩的一个儿子同样糟了毒手,赶忙跟了出去。苏蓉顿了顿,看看李蓉在屋子里应该没什么大碍,也便跟着冲了出去。

只见客厅外面的空地上站着四个身着黑衣黑袍的人,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另外三个看去都很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几岁。

那四人看到李铁冲了出来,其中那年纪较长的,张着一个鹰钩鼻的老者说到:“李帮主,怎么样,对在下送的礼物还满意吧?呵呵,门外还有另外一半,李帮主要想要,我帮帮主一并拿了来?”然后那黑衣人便开始笑,只有其中一个年轻人一脸冷酷,丝毫没有笑容。

这不由引起苏蓉的注意,自己镇静一看,不由惊呆了,那黑衣冷面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李蓉在苏州游船中叫骂的那一对年轻男女中的男子?

这一惊不由吃的诧异!

这时李铁又道:“不知道四位来意,我李某平日与各位无冤无仇,各位为何一再逼迫李某人,暗杀我帮中兄弟事也就尚没完结,今又杀我小儿,此仇不报,李某枉作世人!”说着便喊到:“钱喜,拿我刀来。”

平日里,只要李铁一喊,钱喜便会赶忙把自己的龙鳞宝刀捧出,今日喊过后,竟然许久没有反应,李铁不由又喊了几声,但是依旧没有人接应。

这时只听那四人中年龄较长的鹰鼻老头道:“不用喊了,他们再不会回答你了!呵呵,”

说着向紧靠在自己身后的那个黑衣人道:“给他们看看。”

只见那黑衣人把背在身后的手向前一甩,顿时又一布包裹直直向李铁飞来。李铁正待伸手要接,突地从旁里插出一人,把那包裹接了下来。

这人却是李贵稳,原来李贵稳刚从屋子里冲出,父亲也就冲了出来,所以他只是站立在客厅外的台阶上。此刻看到那老头手一扬,便有一包裹向父亲飞来,怕是暗器,所以档在父亲面前把那包裹接了下来。

打开一看,饶是李贵稳平日里心狠手辣,此刻看了,照样头皮发麻,心口作呕。

“唰”的一声,那包裹散落在地……

所有的人都看到——原来那包裹里面竟然装了满满一袋人的舌头、耳朵。

那人又说话了

“呵呵,这回李帮助相信我的话了吧,就是李帮主无论再如何叫,他们都不会答应了!”

那鹰钩鼻老者身后刚才扔出包裹的年轻人接着说道:“李帮主想来要感谢我的的仁慈了,只割下了他们的舌头和耳朵,放了他们一条生命!”

“要是李帮主愿意交出帮主的位置,我们也可以让帮主自行割下舌头活命。啊哈哈”鹰钩鼻老者说完,一阵大笑。

苏蓉心中不由发麻,自己一路走来,也杀了不少人,但只是给对方一刀,让他死的痛快,此刻没想到眼前这四个人竟然拿残害别人来取乐。不由心中对这四人一阵厌恶、痛恨!

李铁看着那散落一地的舌头、耳朵,不由伤心、痛恨,尽管知道此刻对方出此招志在激怒自己,好在待会交手中让自己不能集中精力。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发怒,对放便会迎头袭来,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头颅摆在自己刚才享用的食物上面,又有那么多兄弟的舌头就散落在自己的脚下,怎么能忍的住心中的怒气,便要空手出击。

正在这时,从天井的侧门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人,口中兀自不清的“咿咿呀呀”叫喊着跑到李铁身边“咚”的一声跪下,双手向上托起一把龙鳞宝刀……

“钱喜,钱喜,你没事吧。”李铁口中这样叫着。

其实谁都知道他有没有事?因为此刻的钱喜鲜血染遍了全身,嘴角尚自趟着血,在这朦胧的夜色中突然看到这样的人,任谁都不自害怕!

可是,李铁不怕!

真的不怕,此刻他反倒希望能一直看着钱喜这个样子!

李铁静静的握住刀柄,低头对依旧跪在地上的钱喜道:“钱喜,你看着,我帮你报仇。”说着眼角不由流下两行清泪。

那钱喜似乎听到了主人的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头一斜,已然死去。李铁轻轻的把手放在他头上默默的道:“钱喜,你一定要看着,我一定帮你报仇。”

说完坚定的向那四个黑衣人走去,手中提着的龙鳞宝刀在天井中幽暗的油灯照耀下折射着淡淡的冷光……

钱喜身体尚自跪在地上,尽管没有了李铁的搀扶,但是依旧屹立不倒,似乎真的要看到主人帮自己报仇。

苏蓉此刻不由赞许“铁血门”的弟子真是好样的,当初初次见李蓉的时候自己也夸奖铁血门弟子都是好汉子,但此刻才真正理解到什么是——汉子!

李铁提着刀,一步、一步、一步,脚下铿然有力。

“你们那个先来!你、你,还是你?”

那四个黑衣人似乎也被这突然的情况惊呆了,竟然没有人回答。

最后,李铁的刀在那鹰钩鼻老者脸前一晃。

“来吧,今日我要为我帮中所有被你残害的人报仇!”

那老者不由打了个寒战,本不想迎战,但是此刻对方指明要和自己较量,只好怏怏的走出来,手中倒提一根黄铜圆棍。

李铁尽管心中对那黑衣人有无尽的痛恨,但是依旧不失武林前辈的风格,双手倒拿龙鳞宝刀一抱拳,一个“请”。

那鹰鼻老者也一抱拳

“请”

“请”字刚一出口,李铁便一刀砍来,那鹰鼻老者不敢硬接,匆忙躲过,但见那龙鳞宝刀贴着他的衣角划过,凌厉的刀风卷起一片衣角,只轻轻的一声那衣角依然静静跌落空中。

鹰钩鼻老者见对方一上来就已经占了先机,随待李铁一刀砍落,慌乱中一招“银猴偷桃”递出,竟然将那黄铜圆棍从刀锋下递入,直击李铁小腹,饶是了得。李铁丝毫不含糊,见对方棍来,一招“玉佛回照”,回刀封死了铜棍的套路。

只听“当”的一声了,两件兵器碰到一起,火光交错,震耳欲聋。

这一交锋,顿时显示出各自的实力,众人都明了这硬碰硬的招式是一点都取不的巧的,全靠自己本身的内力修为,双方都用的是重兵器,稍有不甚,便可能被对方当下震亡。但见两家兵器一交锋,二人各自受震,双双向后退去,但见那鹰钩鼻老者向后退了四步方才停下脚步,身子兀自前后晃动;而李老帮主却只向后退了两步,便稳稳的停了下来。

果然,“铁血门”这些年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是虚来的!

当下胜负早有所分!

但见那老者待身体站稳后,大喊一声便又要冲上来,这时候,只听的身后一声冷喝:“退下!”

那鹰钩鼻老者似乎心有不甘,但依旧乖乖的退了下去。然后从大门中抢进一青年,二十岁上下年纪,身穿蓝绸长衫,右手摇着折扇,站在四个黑衣人中,分外抢眼,进来后便叫道:“不知李老前辈亲自出马,小可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啊!”苏蓉见这人步履轻捷,脸上英气勃勃,显的是武功不弱,不觉微微一怔。

那老者似乎很是忌惮这少年,见少年从大门抢进,慌忙退下一边,向少年作揖。那少年却似乎完全不把鹰钩鼻放在眼里,只顾自己又向前走了几步,收拢折扇,向李铁一揖,说道:“李老前辈亲自出马,小可刚才是看的心动啊,真是身手矫健,不让年轻啊!”

李铁见他尽管彬彬有礼,但自己此刻依旧沉浸在刚刚痛失爱子和看到手下被害的惨痛中,所以只冷冷回了一揖,道:“没请教阁下尊姓?”

那少年道:“真是有幸,小弟同样姓李!”

李铁不愿再多废话,知道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便懒的再问他姓名,便道:“来吧。”

没想那少年听了李铁的话,却并不马上出招,到是又说道:“李帮主着什么急啊,离天亮还远呢!难道李老前辈就不想知道小弟我的姓名吗?哦,就算不想知道我姓什名谁,也至少要知道是谁把你这‘铁血门’弄成这样的吧,你说呢?”

苏蓉一听,那少年小小年纪,竟然一点都不把李老帮主放在眼里,显然是胜券在握。

李铁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一动“眼看对方是有备而来,自己今天算是栽了,但是至少要知道对方是谁,待会也好自己拖住敌人,好让贵稳、李蓉他们能离开此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便道:“还请教阁下名号?”

那少年见他果真问自己名号,到也不客气,但见他双眉一竖,哈哈笑道:“如此说来,你还是请教我的名号了,好,李帮主,听清楚了,我就是……”

第四十九章 催命阎罗

“哈哈,李帮主毕竟是贵人啊,贵人对忘事啊。哈哈,你不认识我,一定还记得李无衣吧!”

当那少年说完这几个字的时候,忽然李铁面容大变,

“你、你、你难道是无衣的……”

“对,你说对了,我就是李无衣的儿子——李风影。终于记起来了,可惜晚了。当初要不是你,我还不会出生呢,呵呵,这还真的感谢李老前辈了。”李风影淡淡的说。

忽然,李铁似乎领悟透了一切,清凉的声音道:

“也罢,当年是我一时仁慈,哈哈,来吧。”

苏蓉此刻就站在李铁身后,李铁说完这几句话时,自己忽然听到耳朵里传来细若蚊声的说话

“张公子,你赶快带蓉儿离开此地,让蓉儿记得此人的名字,我若今日不死,将来我们再相见!”

苏蓉万万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李帮主竟然要自己带李蓉快走。

心中明白一定是对手十分难缠,李帮主知道自己今日未凶多吉少,所以才会令自己赶快带李蓉走,可是自己怎么能抛下李帮主呢?

苏蓉本来就心地善良,此刻别说是马上李铁帮主就要成为自己的岳父了,就是平日江湖中遇到这样残忍的事情自己也会尽力挽救的。所以当下不动声色,假装没有听到李帮主的暗穴传音,依旧站立李铁身后,随时准备李帮主危机的时候出手相救。

李铁见苏蓉对自己的暗穴传音置若罔闻,心中顿时冷切了半截,本还希望自己一会动手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可以趁乱带的蓉儿离开,可是没想到他武功竟然这样希荷,竟然连自己的暗穴传音都无法听到,不由自己暗下决心,今日只有拼死一搏了,这大厅中此刻除了自己与贵稳以外,再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了,难道今天真的就是自己的末日了?

李风影见他站立当地一直不说话,尽管怕他在使计策,但是又一想“自己已经在这“残血门”四周下了天罗地网,今天这里的一个人都别想出去。除非他们都归附与自己!”

“李帮主,是不是在等救兵啊,对了,忘了告诉帮助,刚才帮助安排往最近的分舵的快马,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流火焰’,不过我已经吩咐他们了,不能对帮主手下无情,所以大概此刻只少了两条腿,正自躺在‘鬼见愁’休息了吧!”

李铁一听,发现自己的心事全被对方看透了。最可怕的竟然是自己派出去的快马信使的事情竟然也被对方发现!

“难道我今天真的要在这里翻船!”李铁心中想着,兀自作出一脸的镇静。“总算老天待自己不薄,让自己临死前还可以看到失踪多年的女儿,也算满足了!”

这样一想,心生出一股豪情。

不由向前迈上两步,在这淡淡的月光中看去骤然比刚才似乎年轻了许多,自是威风。便要与那少年过招。

“哈哈,李老爷子,果然威风凌厉!待我来领教李帮主的绝技。”忽然那少年身后响起一阵哄然笑声。

接着走出一人,但见他尽管上了年纪,但是长相甚是猥琐,面容比之刚才那鹰钩鼻老者还胜一酬。

当李铁帮主看到这长相猥琐的老者走出来时,脸上不由一震,些许恐惧在脸上一闪而过。只见此人面貌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身材矮小,又生的一幅猥琐的样子。真是天下的难看都集中在了此人一张脸上。

看的这幅长相,李铁陡然忆起一人,不由得一惊,但一想今天来者既是敌,就真是此人也一定要拼。

但不由还是心中一惊:“莫非真是他?听说这“催命阎罗”素在塞外出没,极少涉足中原,我‘铁血门’又与他没甚么交情,也没有过节,今天怎么会来这里?但若不是他,武林中又哪有第二个相貌如此丑陋猥琐的矮小老者呢?”

厅外众人的目光也不由随着李铁而射向那矮小老者,众人看了他的面容不由惊噫出声。

李铁双手一拂,浅浅的作了一揖,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然后一摔衣袍便不再理会对方。

那猥琐的矮小老者大大咧咧的一摆衣袖:“不敢、不敢。”但这样子其实已经是承受了。

李铁知道这“催命阎罗”是塞北人士,自诩误工了得,所以对任何人都自是不放在眼里,此刻看来果真如此。但又知此人行事神出鬼没,不可以常理测度,所以心中任希望此人不是“催命阎罗”,所以此刻又恭恭敬敬的道:“在下李铁,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老者见李铁问他姓名,到也不作避讳,郎然道:“我姓阎,大家都叫我阎罗!”

李铁心想:“果然来了。”回头看看李贵稳,又看看李蓉,此刻李蓉和母亲早已经从大厅里赶了出来,正自站在李贵稳与苏蓉身边。又转过去望着眼前的阎罗,道:“先生今日来我府中,可是和他们一起的。”

“一起怎样,不一起又怎样?”阎罗淡然道。

“不一起的话,李某尊你为坐上客,倘若是一起的,李某人只好以手中的龙磷刀老招待了!”

“呵呵,那就感谢了,我阎罗一生最怕座上客了。那样我会不自在的。帮主还是用你手中刀来招待吧。”

李铁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与他这一仗是不打不行了,只是可怜了蓉儿和苏蓉,今天刚回来,就要他们陪自己一起死。

忽然,那群黑衣人中一个年轻人说道:“阎大侠,你就被和他们废话了,反正都要死了,还费什么话,通通送他们上……”这时候,那阎罗转身冷冷的盯了身后说话的人一眼,那人赶忙闭嘴不敢在说话!

此刻,那少年方才静静的说:“阎大侠,莫生气,下人门不知道规矩,别责怪他们!”

那阎罗听了少年的话,静静的转过了头去,似乎这阎罗对着少年甚是畏惧。

苏蓉此刻也瞧出那矮小老者武功甚是了得,又一看李铁与那老者尽管像是在拉家常说话,可是这话语中无不包含杀气,其实是随时都有交手的可能,于是,右手握紧腰间的血刀,左手一向下放,不由碰到衣服上一排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在自己穿着的衣服上竟然挂有一排玉石作的装饰,于是手上暗自使劲,把那其中的一颗玉珠子使力拽了下来,暗自扣在手中,以防不备的时候以内力打出帮助李帮主。

李铁知道没有能帮助自己了,便也坦然,当下那阎罗翻身过来后,便道:“来吧,我们兵器上见真格的!”

“好,帮主果然好骨气,我阎罗一生没有夸赞过人,你是第一个!请”此刻那阎罗口中忽然多出了许多客气!

然后二人各自摆个起手式。那阎罗不肯先出招,李铁心想自己本来就没有胜算,此刻再不占先机,怕就没机会了,即使现在能胜的了这“催命阎罗”,他后面那少年也是一个难以对付的角色。自己这一方只有自己和贵稳还可以抵挡一阵,而对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所以只有速战速决,于是便当先一刀砍出……

第五十章 催命阎罗

阎罗看他砍出的一刀夹带劲风,知道力道了得,到也不敢小瞧,劈身躲开,却并不还击。

李帮主见对方只是躲避,并不还击,当下便不再攻上,只是静静的屹立当地道:“阎先生,不用兵器,可是看不起老朽。”

那阎罗听李铁这么一说,也停下道:“我阎罗自成名以来与人交手很少使用兵器,但是今日李帮主既然这么说,我不使用兵器到是真的看不起帮主了。”说着转身与那鹰钩鼻老者对望一眼,那鹰钩鼻老者赶忙把自己的黄铜圆棍递上。

苏蓉刚才第一眼看到阎罗时,顿时心中便是一阵厌恶,心想:“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丑陋的人。”

此刻一看,那阎罗显然是为了尊敬李帮主的为人才会拿兵器,此刻竟然只随意拿了一根黄铜棍便要与李铁的过招,显然是势在必得。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也懂得尊敬人啊 。自己以后当真不能以貌取人!

但见阎罗拿了黄铜棍后,两人转眼之间便已互相拆了数十招。

那阎罗尽管是随意拿的兵器,但却是丝毫不显落魄,每使出的一招都虎虎有生气。李铁帮主功夫真是了得,比之刚才与那鹰钩鼻交手,更是显得随手使来,丝毫不带做作之气,只是显得有点急噪!却知高手之间过招最忌讳急噪了,只要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再没机会还击了!

这时,但见李帮主刷刷刷刷刷刷刷,连砍七刀,这七刀真是使的恰到好处,每一招都不老不嫩,真是众里寻她啊!但见阎罗也毫不含糊当当当当当当当,响了七声,把这李铁砍来的七刀一一架开。

这连手连续的七刀正是李铁平日的赖以成名的“夺命取魂鬼见愁”!这刀法的名字,便是按照这七招分别取的,一般人很难碍的过其中的“命”字,就已经丧身刀下,可此刻阎罗却轻松的接下了这七刀,不由令李铁惊出一身冷汗。

李铁看自己苦练绝学‘夺命七刀’居然被对方轻松就挡开了,不由刀法陡变,举刀直砍,快劈快削,却其间只一个“快”字。眼见李铁出招越来越快,上一招与下一招之间已无连接的踪迹可寻,旁边众人看的不由心头暗愧不如,那鹰钩鼻老者此刻已经是一头汗珠不自觉的往下掉,想想倘若是自己在场下,恐怕此刻早已是身首异处了,不由摸着脖子发呆。

苏蓉看了李铁使出这样妙的快刀,也不禁心头赞叹,饶是自己修习的“九重功”了得,但要自己把刀法使的这样天衣无缝,也是无法办到。

再看场下,李铁此刻已将这个‘快’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却是守多攻少,而那阎罗的黄铜圆棍却似乎长了眼睛,无论李铁把刀舞动的如何快速,那黄铜圆棍却始终在他的要害处晃荡。

阎罗一招“玉树开花”,黄铜圆棍照李铁头上砸来。眼见李铁依然没有退路,只得一招“童子拜观音”回刀在头顶一挡,把那黄铜棍磕了回去。但见李铁抓住这一瞬的机会,刀走偏锋,斜斜地向外刺出一刀,这完全不是刀法的着数,到更像是剑招。众人不由大惊,阎罗当然也猛地一惊。

李铁便趁阎罗这一惊之机,那刀已然如游蛇般的刺到阎罗眼前。

眼见阎罗就要被那游蛇般的刀刺中,却不知怎地忽然众人眼前一花,阎罗竟然生生的从李铁这一险招下脱身。身体倒退五尺。

尽管脱身,阎罗也不由惊出一声冷汗。果然李家刀法,真是了得。这众多年来江湖多少帮派易主,这“铁血门”依旧能屹立不倒,并且榛榛日上,果非浪的虚名。 李铁占的了一时的先机,见那阎罗竟然逃出了自己这一“剑刀”,顿时飞身便向阎罗落地之出连连攻出,不给阎罗一点喘息之机。阎罗只要一落地,脚下便似有无数毒蛇向他扑来。不由逼的阎罗连换三个方位,但那刀却似乎冤魂附体般跟着他。却见那阎罗见自己无法着地,竟也不急,只见他身体在空中连转,陡然一个“鹞子翻身”,头下脚上的向下一个落地处冲来,李铁当然不给他挽回的机会,连连几刀便向阎罗要落脚的方位砍去,那阎罗看李铁刀砍来,却不闪不避,径自冲了下来,身体快着地时,手中黄铜圆棍在地上轻轻一点,于是那降落的身子,蓦地又拔高三尺,竟然稳稳的在相反的方位停了下来。

就算是苏蓉和李贵稳也看的不由暗暗叫好。

待李铁发现对方的意图,回刀再砍,已然为时已晚。阎罗早已稳稳地挺立当地。这回阎罗不待李铁招式使满,便刷刷刷的攻出三招,这三招,看似平淡无奇,却是一气呵成,浑然溶成一招,又暗藏的无数后着。李铁不敢挥刀相格,只的退让,转眼又被对方抢的了先机,自己又已落于下风。于是,只的把那龙鳞宝刀使的“呼呼”风声,自己顿时被包围在一片刀光之中。

李铁的刀使的有如铁桶,把自己全身要穴全部包围了起来。对手根本就无懈可击。

但阎罗的棍却像水一般,从那铁桶缝里渗了进来……

只却听“蒽”的一声吆喝,紧接着“当”的一声。

那铁桶慢了下来

越舞越慢,

越舞越慢,

最后竟然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李铁一只手护着胸口,手指缝中有姻红的血渗了出来。

先是渗,

慢慢变成了流,

再后来便成了喷射……

李蓉和李贵稳还有李夫人看到李铁蓦地停下来就知道李铁已然失手,但此刻看到那手指缝中喷射的鲜血依然震惊不已,大叫着向李铁扑去。

李铁的刀舞动的就如铁桶一般,阎罗的黄铜棍竟是怎样击破这样的保护的。也许在场的人能看到真实情况的真是太少了。

但是苏蓉看清楚了,夏阳也看清楚了,包括李风影也看清楚了。

尽管李铁的刀使的像是铁桶般保护起自己,但阎罗的棍却像是水一般,慢慢的渗入了他的桶中。

他的刀向左,阎罗的棍也向左,

他的刀向右,阎罗的棍也向右,

向上、向上、

向下、向下……

总之,无论李铁的刀使向哪个方位,阎罗的棍就跟到哪个方位,

这才叫真正的冤魂附体……

李铁多少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那“无形的水”在他身上轻轻一点,便如刺出的剑一般锋利,但这棍却没有全部刺出,因为阎罗正待将这一招使满时,他的棍被斜地里飞出的暗器击中了,再也无法使满那一招便与李铁挥舞过的刀撞到了一起。

* * *

在李容和李夫人的哭喊声中,李铁睁开了眼睛

“别哭,我没事!”说完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真的累了,是心灵上的累!

李铁真的没事,那他身上的血为什么会喷射出来?

因为他受的伤,

不是剑伤,

不是刀伤,

不是一切有锋利刃器的伤。

他的伤是被黄铜圆棍刺伤的,伤口是个洞,也必然大,又因为自己经过了剧烈的运动,血一时沸腾,蓦地停下来,必然会喷射!

苏蓉待解释完后,缓缓的走下台阶……

第五十一章 逍遥剑客快意刀

苏蓉走下台阶,不由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但是其中吃惊最大的还要数阎罗,因为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刚才的黄铜圆棍,竟然是被这样的一个少年出手打掉的!

“阎大侠,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阎先生还是见好就收吧。”

这时候,李贵稳忽然从斜地冲了过来,手中提着父亲的龙鳞刀便要找阎罗拼命。却见阎罗身后蓦地跳出一人挡在李贵稳面前。

“小子,想打就找我,你还没资格跟阎前辈过招呢!”

李贵稳长这么打,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此刻一听这话,不由胸口起伏,口中喘着虚气,话都不说,便与那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战到一起。

苏蓉回头看看,发现李贵稳出招稳重,暂时还不会有危险。便不再理会,让他与那黑衣人先交手。自己则静静地观察着整个场面。

“不知小兄弟姓名?我阎罗刀下从不死无名之鬼!”

阎罗尽管惊诧于对方能从自己的棍下救出李铁,但是此刻看苏蓉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于是便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

“哦,那阎先生是一定要李帮主的命了。”

“呵呵、呵呵”

“哦,明白,明白,此刻李帮主的命只要阎先生走上前轻轻一指就可以拿来,不过要想走上去,就要先拿了在下的命!”

苏蓉的话不由令阎罗一惊,这少年看去神采奕奕,说话中气十足,难道真的有什么厉害的招式。但转念又一想,就算他有什么厉害的招式,充其量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练功夫又能有几年,就算招式厉害自己也必能以内力压制他。所以把那黄铜圆棍向身后鹰钩鼻一丢便要出手……

这时候,却听的身后一声轻呵:“阎先生已经胜的一局,这一局就让‘小三’上吧,阎先生还是下来先休息一下吧!”那身着蓝绸长衫,右手摇着折扇的少年说道。

阎罗似乎不想就这样退下,但看那少年话已出口,还是怏怏退下了。然后那少年对一旁站着的面无表情的夏阳道:“小三,你去会会这位朋友!”

苏蓉想原来他叫“小三”!

夏阳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看看苏蓉无奈的摇摇头,便摆了个起手式。

江湖人过招,其实根本用不着摆起手式,摆起手式完全是为了尊重对手。

苏蓉看他摆了个起手式,自己赶忙也摆个起手式。

两人都不说话,苏蓉望着夏阳的眼睛。在他的眼睛中分明写着“被强迫无奈”几个字!然后,夏阳便当先向苏蓉攻来,一招“仙人引路”,竟然是空手攻来,苏蓉当下也没有动自己腰间的刀,以一招“金蛇脱壳”躲了开来。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往的,转眼已经是各自攻出四十多招,但这招式却是使得缓慢有佳,到像师兄弟见切磋武艺,深恐对方躲不开一般,不由看的场外人一阵皱眉。

阎罗看着夏阳所出的每一招,都绵绵的没有力道,不由便在下面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就知道你不会出全力!真个是……”

还待要向下骂时,李风影摆摆手,示意要他别说话。

但场中的夏阳依旧听到了阎罗的话,看看眼前的苏蓉,低低向他道:“我要出全力了!小心”

苏蓉心中一惊,对方竟然告诉自己要出全力攻击自己!于是也便道:“知道了!我也会全力应对的!”

只见夏阳招势一变,那拳头夹掌便如洪水一样向苏蓉泻来。苏蓉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招一招仔细的抵挡!不由有过了五十招,依然不分胜负。这时夏阳耳边忽然传来轻轻的声音“快点解决战斗!”

听的这声音,夏阳一愣,不由被苏蓉攻了个措手不及,慌忙跳出场外道:“张兄弟,我要用兵器了!”

苏蓉道:“没关系,我也有兵器,然后示意性的在自己腰间拍拍!”

“好”夏阳一声好字出口,便抽出腰间宝剑,又跳入场中,正待挥剑要刺,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师兄,别在杀人了,我不要你再为了我杀人了。”

夏阳听到这声音,猛然身子一颤,出手的剑再刺不下去了.

这时候从门外跑进一个女子,一身白衣裹体,在这样的月夜,那完美的身材不由更加迷人。进来的女子正是赵平!

夏阳看到那女子一出现,连人带剑便一起向后撤去,空中一个转身已然落在那女子身旁,温柔的安慰道:“平儿,你快回去吧,师哥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做完这一次等拿到解药我就再也不做了,我们一起回‘燕荡山’一起回我们的村子……”

“不、我再不要你做这样的事了,你能救活我但是要有多少人死在你的剑下啊,他们也是有妻有子啊!你杀了他们会有多少人伤心,我不要你做了。”

夏阳似乎还想说什么,忽然那女子从腰间猛然抽出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喉咙旁道:“师哥,你答应我现在就和我走,离开这里。要不然我死也不用你再救我了!”

夏阳看到赵平用匕首指着自己,不由紧张地说道:“平儿,不要啊、不要”

“那你答应我,我们现在就走,不管我还能活多久,我们都在一起。你知道吗,我不怕死,每天只要你告诉我要出去办事时,我有多担心,我怕第二天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怕看到别人的儿女指着你说:‘这就是凶手!’我怕你会突然离开我。我害怕……”语调里充满的哭泣。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手中的剑不由垂在了地上,一只手紧紧抱着赵平道:“平儿,好,走,我们一起走,我跟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然后两个人便并肩向门外走去。

门旁的黑衣守卫想要拦下他们来,却见那蓝绸长衫少年挥挥手,于是都退了下来,任他们慢步走出这最血腥的场面。

苏蓉看着这样的场面,心中不由一动,当最感人的画面和最血腥的场面遇到一起时,才真正感觉到一种神圣的美丽!

阎罗看着他们就要走出大门,而李风影依旧没有下令,自己便要跃出阻挡,却被那少年先拦在身前。于是只能狠狠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眼前。

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李铁也看的一呆,伤口的血已然止住,此刻正看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李贵稳和那黑衣男子也不由停下手来,静观场面的变化!

苏蓉望着夏阳和赵平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无限感慨!

第五十二章 伤心情人生死两茫然

夏阳的心情不由显得轻松!

解脱真是一种无限的美好!紧紧的报着怀中的赵平。我们回家,这江湖不属于我们的生活范畴!

赵平柔柔的靠在夏阳肩头,望着夜空轻轻地说:“师哥,你说过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会给我最美丽的嫁妆!”

夏阳低头望着怀中的赵平:“是,我要给你最美丽的嫁妆,让你成为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忽然赵平眼中显露无限向往“师哥,我们结婚吧!现在、就现在!”

夏阳不由一惊,但转即明白,悠悠地说到:“好,我们明天就结婚,我去买两对红烛,在帮你购置一套最美丽的嫁妆!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新娘!”

“不,我不要明天,我要现在就结婚,我想跟你在一起!”赵平淡淡的话语中有一股悠悠的伤心。

夏阳听了这样的话,看看怀中的赵平,脸色苍白,怀中的身体也慢慢边变的发抖。

两个月了啊,自从那天和赵平一起离开“铁血门”以来,转眼已经是十三天了。这十三天来,赵平一天都没有吃过解药。身上的毒性越来越深入体内。

夏阳带着赵平几乎找编了乐山县的每一个大夫,可是不是说“治不了”,就是检查不出病因。眼看着赵平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夏阳的心也跟着虚弱!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不眠夜了,和赵平一起看那亘古的却又无时不在变化的夜空。

这样或许赵平的痛苦会减少一点吧!

“平儿,我们要一起回家,回我们的‘燕荡山’,我们会有一大群儿女,每天陪他们玩,教他们识字,还要教他们武功!”

赵平轻轻的合上眼皮,努力幻想着夏阳描述的一切美丽“不,我们不要教他们武功,我们只让他们作一个平平淡淡的农夫,作一个庄稼人!”

夏阳听赵平这样说,知道是害怕教了他们功夫,他们会去闯江湖,会受伤。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想到怀中赵平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不由一阵哽咽,又怕被赵平发现,只的轻轻的答应,“恩、恩”不在说话。

“师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到我中的毒了?”夏阳尽力伪装,但还是被发现了。“师哥,我的中的毒会好的,你不要伤心!老天不会这么无情的,你说,是吧?”

夏阳缓缓道:“对、对、老天不会这么狠心的没,你一定会好起来。明天我就带你去看医生,这会一定行!”

赵平又静静地道:“师哥,我不想再去看医生了,他们只会让我吃那些好苦、好苦的药。我不想在吃那些药了,我只要你陪着我!”

“好、我陪着你,无论在那里,我都陪着你!永远不离开你!”夏阳不由抱着赵平的手臂更加用力。

“啊吆,师哥,你太用力了,都把我弄痛了。”赵平本来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抬头看着夏阳“师哥,你哭了?你说过不会哭的,任何时候都不许哭!”

夏阳此刻早已经泪流满面。听着赵平的话,腾出一只手来在眼睛上用力察察“我没有哭,没有哭。”

然而却有一滴眼泪静静的落在了赵平脸颊,又滚过嘴角,缓缓的滚落地上。

赵平嘴中陡然觉得涩涩的有点咸,然后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糊感觉自己太累了。

夏阳看着赵平慢慢的睡着了,轻轻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把她抱回自己所住客栈的卧室。

和衣躺在她身边,看着睡着的赵平,自己却一直睡不着。“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最终他决定去冒险,他不能眼看着赵平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虚弱,他不能失去赵平!

又转头看看身边睡着的赵平,刚才自己落下的泪珠,滚过她脸颊留下了痕迹依然还在,此刻赵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丝淡淡的笑容停留在嘴角!

听窗外的更夫走过“当当当”的敲了三声,然后沙哑的声音喊道:“天干地燥,小心火烛!”夏阳依旧不能睡着,心中总是有什么东西晃来晃去,令他无法入睡。转头看看身边的赵平依然一脸微笑。想想或许再碍不了几天了,赵平的所中毒这些天来发作越来越严重,相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自己真的没想到,苏州游船上的一瞬,居然要让两个人付出这样的痛苦的代价。所有的斗智斗勇到头来竟然都是自己输了,自己竟然连一丝毫也没赢着。

那天在苏州的游船上自己本来可以跟踪那两个报信的人,然后追踪到他们的聚集地。然而都是自己太过相信自己,最后竟然要让平儿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老天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呢?

不由过去几个月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

那天他们把赵平送回来以后,自己还以为这样就一切都好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给赵平施了毒药。这毒药只要连续几天不吃解药,便会发作,发作时全身有如百蚁在骨头中乱爬,让人苦不欲生!就因为这些自己尽管跟赵平在一起了,但还的听令与他们。

一路从苏州城赶来乐山,一路听他们的杀他们要杀的人,看着那一个个人死在自己的剑下,自己也觉得疼痛,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死时的痛苦表情,但是赵平身上的毒发作时自己更加难受!

他们说作完最后一次,只要把“残血门”拿下就给解药,让我们离开,可是……

平儿,原谅我吧,原谅我……

想到这里,不由眼泪又涌上眼眶!

忽然,梦中的赵平叫道:“师哥、师哥,答应我,不要离开、离……”

夏阳慌忙转身看看身边的赵平,只见她依旧在悄然睡梦中,原来是在说梦话。

夏阳刚待躺到,赵平忽然又道:“师哥,我们结婚吧,我想和你结婚……结”

夏阳听到赵平的梦语,眼中打转的眼泪又一次一泻而下!自己低低地答应道:“平儿,我们明天就结婚!明天、明天一定结!”

第五十三章 细雨蒙蒙任孤行

夏阳知道只有拿到那解药才能救的了赵平。

可是,解药、解药,要到哪里才能拿到呢?然而夏阳依旧决定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要把解药拿到!望着因为毒药的折磨日渐憔悴的赵平,夏阳心中便一阵的心痛。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拿到解药,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 * *

天蒙蒙亮,夏阳便起床,整理一下。

一会儿赵平也从梦中醒来,经过一晚的休息,似乎精神显得好了些。

“师哥,你要去哪里?”赵平看到正自收拾行头的夏阳道。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忘了我们说的,我们今天要结婚!”

赵平听夏阳这么一说,顿时脸上显露出一丝红晕。这是年轻少女对婚姻原始的渴望和说出口的羞涩交织的红晕!

赵平听夏阳这么说,随低头只顾整理因为昨夜睡觉压褶的衣服,不再说话!

夏阳收拾好一切后,慢慢的扶赵平起来。招呼店小二准备了早饭,送到屋子里。照顾赵平一起是过后,又搀扶着把她送回床上去,然后向赵平打声招呼,便要出去。

走到门旁,又翻身回来,在赵平额头轻轻一吻。

“平儿,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你就在屋子里等我!好吧!”

赵平望着师哥,轻轻的说:“好的。”

夏阳一向前走,赵平在深身后又道:“师哥,记得早点回来。”这一句话让夏阳心不由一震,查点舍不得走出这扇门,但夏阳最终还是狠狠心依旧向外面迈了去。

走过前台时,夏阳特意嘱咐店家好好照看好客房中的那位女子,然后留下一锭银子,这一锭银子少说也有十两,店家开店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位客人一出手就这么阔绰的呢,所以点头哈腰的应承着。

夏阳这才走出客栈……

夏季的四川郡时不时总喜欢落点雨,夏阳走在街头,细雨默默的从天飘落!茫茫“乐山”,自己到那里去找他们?夏阳任这雨水零落自己身上,难道老天也在为我伤感流泪?

自从那天与李风影不告而别,已经有十多天了,夏阳和赵平一直没有离开乐山。一来,赵平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二来却主要是夏阳希望能找到李风影,获取解药!可是人海茫茫,连续十几天来,哪里还有李风影的影子。

“李风影啊、李风影,难道你真的是一股风影,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夏阳心中想着,眼睛毫无目的地四处打量,但是这细雨的天空下,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哪里又有李风影的踪迹呢?

走着、走着,不由便来到十天前自己悄然离开的“铁血门”总舵门前,只见那气势不凡的黑漆大门上挂着薄薄一叠白色的“悼头纸”。

“是谁死了呢?”夏阳想着,但转念又一想,那天晚上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任谁被杀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自己却在那一刻离开了,要不然此刻赵平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这样想着,又悄悄的走开了那黑漆大门,向前走去!

“小三、小三……”

忽然,夏阳听到身后有人的喊声,但不是喊自己,所以也没有在意。头也没回,又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那身后的声音依旧一直在叫,这么的街道上此刻行人稀少……忽然,他心头一震“小三,”那不是自己为那个组织服务的时候的代号吗?

夏阳一转身,顿时心头又是一震“这不就是那天和自己过招的少年吗?”

此刻,他正向自己跑来。夏阳停了下来,等他跑过来!

……

“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苏蓉跑过来到。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夏阳冷冷地说。

苏蓉听他的口气,很不友好的样子,兀自用手挠挠头道:“没有,我是想说:那天谢谢你手下留情!”

“不客气了,反正都已过去的事了。”然后又淡淡的补充道:“要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说完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走去。

苏蓉冷在当地,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等夏阳走出十几步远后才又喊到:“贵夫人的病怎么样了?”

夏阳蓦地听到这句话,向前走的脚步不由急速停了下来。依旧没有回头。

苏蓉看到夏阳又停了下来,赶忙赶上去道:“贵夫人的病好点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有病的?”

苏蓉看着他道:“我不但知道她有病,还知道她是中毒。”

夏阳一听苏蓉的话,猛地转过身子来,满脸的急切道:“你知道她是中毒了,那就是说你可以救她了!啊~~哈哈~~”然后在雨中又是大叫又是笑的,让那些稀落的过客都以为是疯子,躲避着从他身边走过。

“我可没说过能救的了啊!”苏蓉看着他发颠的表情道。

“什么?什么,你不是说知道她是中毒的吗?怎么救不了,不行,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说着双手用力拽着苏蓉的衣襟。

苏蓉不由被拽起的衣襟勒的连咳几声,才从逃脱他那一双手。然后边咳边说道:“你怎么搞的啊,我又没说过能救她。”

这时候,苏蓉看到夏阳眼中满是愤怒,和失去理智的激动,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和自己动手。

“你必须救她!”夏阳的口气冷的可以让这个夏天都结冰。

突然间,他们两个之间的空气似乎一瞬间被冻结。只有那两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对方。

他们身边的行人都匆匆的从他们身边/绕行/走/跑/奔……到最后竟然再没有人敢从这里走过。空旷的大街,只剩两樽雕塑一般的人!对望着,眼中写满了激动,身上透着浓浓的杀气……

“张苏蓉、张苏蓉……”忽然远出传来几声呼叫声。

然后,李蓉忽地从那黑漆大门中走了出来,看到苏蓉就在不远处,随又大喊道:“张苏蓉,爹叫你回……”这时候,她忽然发现了苏蓉面前的夏阳,不由心中一紧张,便再喊不下去。

“那个杀手又来了!”

李蓉以为夏阳又是来报复的。那天因为苏蓉的原因,那伙人才怏怏退去。尽管夏阳走的时候自己也见到了,但是此刻他来了能作什么,他毕竟是和那伙人一起的。 所以,此刻李蓉便想跑回去告诉爹爹,此刻帮中高手大都已聚集到了残血门总舵,这么多人一定不会输给他的。但是又怕自己一走万一他们两个打了起来,苏蓉受伤怎么办,所以正处在矛盾之中。

不想,夏阳听到她的叫声,眼中的怒火忽然慢慢的退了下去,然后转头向前走去。

苏蓉看到夏阳走了,松了一口气,望望夏阳的背影道:“他们在凌云山!”然后转身向李蓉走去!

夏阳一顿,随使开轻功,再不顾这街上行人惊讶的目光,一路狂奔出去……

第五十四章 伤心情人生死两茫然

凌云山位于四川省嘉陵江中游,与乐山城东的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合处,与乐山城一水之隔。山高448米。

因山有集风、栖鸾、望云、就日、丹霞、拥翠、兑悦、祝融、灵宝九峰,人又称其“小九嶷”,也有人们称它九峰山、九顶山,山中修建凌云寺后世人称其凌云山才逐渐增多。

古人有:“天下山水之冠在蜀,蜀之胜曰嘉州,嘉州之胜曰凌云。”夏阳来到这凌云山,远远望去,真是山势险峻,面前嘉陵江浩浩荡荡从脚下流过。

“他们到底会隐藏在那个山峰呢?”夏阳站落凌云山脚,一时不知向哪里走。

再看看天,尽管下着细雨,但依旧一眼就可看出此刻天早已过午。自己没有时间了!但是到底应该从哪里开始找呢?又没有方向。

夏阳只得震震的站在当地。“再这样下去,赵平会越来越危险,自己耽误一刻,平儿的生命就危险一刻。平儿,我会找到的,李风影不管你在哪里,我也要找出来!”

想着平儿便敞开步子向眼前的那集风峰奔去。没有目的,只能听天由命,此刻的细雨依旧在冉冉的下,集风峰上游人稀少,然而哪里有李风影的身影呢!

夏阳不由心中伤悲,难道自己就这样看着赵平慢慢的虚弱下去,“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夏阳仰头长啸,心中储蓄的愤慨和不满都在这一声长啸中喊了出来。

喊完后心中微微感到平静,忽然定睛看到,栖鸾峰就在自己的眼前,那天行动之前,自己在他们的谈话中不是隐约听到过“栖鸾”两字吗,当时因为自己并不关心他们的行动,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现在看到眼前的栖鸾峰才会想起。

夏阳心中一动,“一定在这里!栖鸾峰。李风影,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想着脚下已经加劲向栖鸾峰跑去。

在栖鸾峰前停下脚步,夏阳不知道要从哪里找起,自己的目光不由被面前一尊大佛吸引,那大佛竟然是用整座山雕刻的。佛既是山,山又是佛。(这座大佛其实就是现在我们所见的乐山大佛,乐山尚且因为佛而出名。)

夏阳看着那用整座山雕刻成的佛像,心中默默为赵平祈祷,希望可以免除她的痛苦。

这时候,一个小弥撒走过来道:“施主,是来败佛的吗?”

夏阳看看那小弥撒,本来想问问他关于李风影的事情,转念一想,他们的行动那么诡秘,怎么会让一个小弥撒知道呢。于是作罢,淡淡道:“恩,是来败佛的。小长老,你们这的佛主灵验吗?”

那小弥撒一听对方竟然叫自己“长老”,又听他问自己“佛主是不是灵验”,于是心中一高兴便道:“我们这的佛主是最灵验的。一般来拜佛的人都要绕他走一圈,这样佛主看到你心诚则会显灵!”

这时候,那小弥撒身后一身“阿弥陀佛,慧智,你又在跟谁说话呢?怎么不好好参修佛法又跑来这里了?”

那小弥撒听到这声音,也不着急,只是双手一合,先的很尊敬的样子道:“师傅,有位施主来参拜佛主,问我灵不灵验,我告诉他啊!”

“哦,你是不是告诉人家很灵验啊?”

“是,师傅。”

“嘿嘿,小慧智,你就知道吹。这世上那有真正的佛主啊,佛主只是给人门一个心里的安慰,只要他心中相信能成功就一定能成功,要是他不相信自己,就是再拜一万次佛也是不管用的!”

老方丈的一翻话语不一定说的那小弥撒懂的了,但是听在夏阳耳中,却是字字是金“相信自己,就会成功!”顿时他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自己一定能找到的!”

夏阳向那老方丈合掌:“谢谢师傅指点!”

“阿弥陀佛。”说完便带着那小弥撒向远处的寺庙走去。

望望身边身边的佛主,想自己此刻能得到这样的指点全靠着大佛把自己引来此处,绕一圈又有何不可。于是便绕那大佛缓步一圈。

夏阳自左至右走来,走完一圈自己刚好停在佛像的右侧,尽管心中依旧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走,但此刻却是心中空明。于是遥遥抬头望去,不由心中一惊,本来是无奈的一望,但此刻却发现了秘密!

在佛像右侧的石壁上,有一条险峻的栈道,自上而下盘旋九曲。

夏阳不由震惊,在这里竟然有这样的栈道?“难到……”

夏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看看那老方丈和那小弥撒早已走的看不到身影了,于是耸身一跃,便已到了那栈道的入口处。

那栈道临渊而建,上来不由觉得头昏目眩,若换了普通人,这细雨天一定不敢贸然上来的!然而夏阳却早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撒来腿便向栈道里面跑去。

行于栈道之上,身临危岩深渊,令人头昏目眩,惊心动魄,不禁让人联想到李白“脚著谢公展,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的诗句。

夏阳在栈道中一路狂奔,不用一盏茶的功夫便已来到栈道顶端。

这一路走来,栈道岩壁上风格各异的造像,神态自如,造型各异。栈道折处的经变图雕刻精细,形象生动,人物丰腴端详,线条优美。并刻有楼台亭塔,真是个天下险峻啊!

夏阳从栈道探出身子,果然在那山顶上混合着野树野草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人影晃动。而且都占领了制高点,只要有人出现一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不由心想:“李风影果然厉害,连一个普通的聚集地都会这么隐蔽。”正准备悄悄的潜入,但转念一想,“无论自己行动多么谨慎,也同样会被那些放哨的发现,到不如就这样走出去,告诉他们自己来了!”

这样一想,便从那隐身的栈道口出来,一步步向山顶走去。

这时候,那隐藏的人中早有人跑去禀报……

第五十五章 石佛临江点迷途

夏阳当作没有看到那隐约的身影。

只见自己的出现令他们顿时紧张起来,树丛中那身影只如夜归的鸟一般“扑棱棱”的乱串。

夏阳看了这情形,不由心中暗笑“原来他们也怕别人袭击,自己还以为只懂袭击别人的人是不会害怕别人的袭击的!”

那些放哨的先是静静的观察,希望他只是一个游客,来了就走。然而夏阳知道他是要来干什么的。

不管那树丛中异样的目光,径步向那隐身最多的树丛走去。

夏阳快要走近那树丛时,忽然耳边一声长笑。

“欢迎我们的校耗回来啊!哈哈”

夏阳头都没有抬,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在说话。

“阎先生还是出面说话的好,明人不做暗事。阎先生也是武林前辈,就不必玩这样的把戏了吧!”

夏阳话刚一落,蓦地从眼前的树上飘落一人。此人不是阎罗还会有谁!

“不知张公子此来目的?我们不是已经两清了吗!”阎罗冷然道。

夏阳也不分辨,只静静的说:“只要李公子把截药给在下,区区张某马上就消失,以后就是遇到各位,也避让屈身。”

“哦,你是想要解药啊。哈哈,那的看主子给不给了。”说着话音一变,冷冷地道“你没有办成事还有脸要解药?”本来阎罗平日说话就冰冷,此刻更是让人觉得寒战。

但夏阳已经决定了,今天不拿到解药,自己是不会空手而回的!于是便朗朗道:“如果阎先生一定要扯旧帐的话,那在下到要问一下,你先以迷药熏我,而后又下毒给平儿逼迫我帮你们杀人,前前后后算我我帮你们杀了的人也有三十又四个,难道用三十四个人的命还换不来那解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今天就把我的命也算上!不过就算是阎先生能够打的过我,要是想轻松的杀了我,也没那么容易。俗话说:‘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不知道阎先生可愿意这样。即使阎先生愿意,不知道公子可愿意!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让我去见公子!”

那阎罗似乎被他这一翻话果真说中了要害,尽管依旧在冷笑,但这笑声中已经包含了不自然的因素。

“见公子,你觉得你配吗?公子是你想见就见的?”

“好,那我就等,总之,我今天既然来了,就准备好了一切。如果天黑之前公子还不让我见他的话,我只有凭我手中这一把剑冲进去了!”夏阳的声音同样很冷,冷的没有一丝生气。

“你敢……”阎罗的话总明显的含有激动,是因为对夏阳的恐惧而产生的激动。要知道一个严密的计划或许便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环节出了差错,就会满盘崩溃!

这时候,忽然阎罗身后一阵欢快的笑声,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啊,是校耗兄弟回来了,这两天去了哪了,想煞我了。快来、来、来,我们进去坐。”夏阳抬头一看,原来是李风影。

李风影上前拉起夏阳的胳膊,就向里走。经过阎罗身边时转身道:“怎么张兄弟来了,也不请进来,张兄弟又不是外人!”

夏阳因为那天离开“残血门”的时候是李风影帮了自己,此刻又是冲着他来的。所以对他也没有什么反感。心想:“今天既然来了,就准备好了,不怕他会把自己怎样!”

与李风影相随向前走去。走到刚才阎罗跳落的那棵树下时,夏阳才发现在那树下居然有一个一人高的洞掩藏在杂草中,若不是跟着李风影还真的难以发现,怪不得刚才阎罗会那么容易的便从那树上飘落!

夏阳随了李风影进的洞来,阎罗近跟身后。

初入洞,道路显得有点狭窄,只的夏阳和李风影两人在前面并行,阎罗跟在身后,夏阳怕身后的阎罗会突然发难,自己死了到没什么,但是自己一死赵平便也就完了,所以进洞时,手下意识的贴着腰带,随时准备还击。

入洞行的数十丈后,眼前豁然开朗,但见厅台楼阁,无所不有,石桌石椅尽数囊括。

夏阳不由赞叹,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中也能建造这么精致的建筑。

又向里走了几步,但见眼前依旧遥遥不可及,似乎这洞永远没有尽头。此刻,李风影骤然停了下来,招呼夏阳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然后向洞内喊了一声,便有人端出各种水果。

此刻这洞中由于点了不知多少的灯笼,到也明亮!

李风影也坐下,阎罗只静静的站在一边。而后李风影不待夏阳开口便道:“我知道你来这里的意图。可是你没有发现我根本就不想张兄弟你妻子有任何闪失,所以解药早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就已给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那解药只有一粒,已经给张兄弟,现在我这里也没有了。”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道:“那天你给了我解药。呵呵,李公子真会开玩笑,你要给了我解药,那现在我就是在无理取闹了!”

“哎、哎,张兄弟不要急吗,等我把话说完。哪天确实我是给公子解药了,那解药就在那颗人头里,张公子还记得抛进李家议事厅的那颗人头吧,解药就在那人头的嘴里。本来想等杀了那李老贼,然后张兄弟拿了截药,可是那一刻张兄弟一意要走,又连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给在下,真是……”说着把头一垂,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夏阳一听,心中顿时一顿,想起那天自己趁李贵稳开门的一瞬把那颗头颅抛进去的一幕。

“李公子,我不相信公子出来身上只带一颗解药,就算那一颗我失去了,但我现在请公子再取一颗给在下,在下不胜感激。”

李风影脸上一脸的忧伤道:“张公子,你真是不了解这个江湖啊。那毒药的名字叫‘万血五毒膏’,它制作时是通过不同的五种毒虫混合着各种毒草药的汁经过数十天的苦苦煎熬才制作成的。解药更是难以制作,因为只有用制作毒药的毒虫心脏混合毒草的最嫩的叶子才可以制得。那五种毒虫混合毒草可以制得毒药数粒,但解药却只能制的一粒,所以说起来那解药比毒药还要贵重啊。我当初是相信公子才会早早把解药交给公子的,咳,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啊,张公子要不相信我尽可把我杀掉,可是我说的可句句是实啊。”

夏阳一听,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尽管他素知这李风影心计过人,但此刻却又能怎地,自己真的杀了他,就等于把赵平一起杀了。这样的事自己能做出来吗?

“那解药难道不能再制作吗?”

“张公子,制作那样的解药,不说是别的就是不吃不喝光找那些毒虫有至少要三个月,还不说是各种毒草,而贵夫人的身体最多还能撑的了十五天。”

夏阳绝望的看着身边的石桌,不由掌上用力拍向那石桌,眼前完好的石桌顿时缺了一个角。

“公子那天可是没有杀的了李铁?”

“对,那天张公子一走,我们也就退了。”

“那意思是说:人头依旧在李家了!”

李风影面露惊讶的道:“难道张公子准备去……”

“你只要告诉我人头在不在李家?”

“在、在,只是这样做未免太危险了!”

这时候,夏阳已经站起身向洞外走去……

夏阳在前面刚走,阎罗道:“少主真是高计,这样就轻易骗他走了。”回头看看夏阳走出去的暗道,低声问道:“那药少主不会真的给他吧。”

只见李风影只轻轻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轻快的剥开,喂了一块到嘴中,然后静静道:“那药就在那颗头颅中!”

第五十六章 破棺

夏阳从那暗道中出来,便开始一路狂奔向乐山城……

临江的大佛依旧一脸悠闲的笑容,笑人世痴狂,笑生灵无知!

夏阳回城后,天还微微发亮。

成乐山成到凌云山,一路边走边问,此刻再从凌云山回乐山却已经是轻车熟路,一路有烟雨的掩饰,路上行人稀少,所以夏阳尽可以使用、开轻功,狂奔而来。

回到乐山成,却已是家家炊烟,想来刚刚好吃晚饭的时间。

夏阳径自向“铁血门”走去……

来的“铁血门”外街道,细细观察一下,但见此刻“铁血门”与早晨自己所见大有区别。大门两旁分开两排站立十数位门丁,看他们站立的姿势,便知道其中不凡有几个高手。显得似乎面临大敌一般。

夏阳不由心中一惊,看来前门不能走了。

再看这“铁血门”真是把自己的总舵修成了堡垒的样子,四周砌有高墙,沿墙筑有各式飞檐琉璃。

夏阳在江湖上走了也快大半年了,所以对这些也了解。

大多富有人家,怕晚上有强盗进入,所以这些富有人家特意在自己院墙顶部修筑众多的飞檐琉璃,一般梁上君子最怕是行窃时发出响声了,因为当自己行动时,只要一弄出响动说不好便会被主人发现。

所以这些人正是抓住了窃贼的这种心理,才会不惜提高代价在自家院墙上修筑这样的琉璃飞檐。这样那些梁上君子想进来的时候,只要一用“飞爪”之类的攀沿工具,必然会碰到那些飞檐,这样只要那些并不牢固的飞檐琉璃摔下一个马上就会引起主人的注意。

“铁血门”总舵建筑真是巧妙,居然连这些也防止小偷小摸的东西也有,想来对付真正的武林中人的更是厉害了。

在院内建有三进三出堂宇,另外花园、轿厅、鱼池、碾房、客厅、仓库、花桥、厨房等应有尽有,错落有致,迴廊相连,真是一座集观赏和实用为一体,十分考究的庄园式建筑。

夏阳当下想晚上在行动,可是想到尚在客栈的赵平,不由心中便是一紧。最后还是决定现在就行动。

躲在暗处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凡是经过“铁血门”的行人,那些守卫都要仔细的打量一遍,自己只要一出现,马上就会被对方人出来。

所以,夏阳决定从别处进去。

悄悄的饶过那些门外的守卫,向“铁血门”总舵后面走去。

夏阳当做是出与好奇对乐山城中这样的建筑,绕过大门后,便紧贴着墙壁慢慢观察。

果然处正门以外,其他地方便在没有守卫了,大约是李铁以为对方要是再来一定还会明目张胆的从大门进入,所以把大部分高手都调集在前门。

在往后走,等绕这“铁血门”一圈后,夏阳发现铁血门总共有三个门。除大门那面守卫森严外,后门也与许多人守护,只有靠近东墙拐角处有一侧门,但为什么会在这里建造一个侧门呢?夏阳想不通。但顾不了那么多了。

再次来到东面墙下那一侧门处,用手试着推推门,显然由里面关了起来。四处回望一下,趁没有人注意,夏阳悄悄逃出腰间匕首,从那门缝伸了进去。然后手上一用力,只听“铮”的一声,锁门的铁练依然被割断。夏阳一猫腰溜了进去。

此刻,大约因为李家上下以及家丁都在吃饭,所以庭院中少有人活动。

但见,此刻的“铁血门”已不再是当日的情形,到处张挂着白色的布缕。

夏阳想,既然这样就证明李家尚没有办过丧事,现在自己只要找到李致远的棺木,就可以拿到解药了。

这样一想,不由沿着那白色布缕所指方向走去。

果然,随那白色布缕不几步,便看见面前一中堂上黑布白纸,上书大大一“奠”,一口红色棺木就停在中堂正中。

果真是李致远的灵堂。夏阳心中一喜,便要上前开棺拿药。

可是再定睛一细看,夏阳不由一惊,但见在那灵堂下一群和尚、道士正口中念念有词的端坐在那红色棺木下面。

夏阳慌忙又躲回身边的柱子后面。

“这该怎么是好?难道等他们离开,但是看情形,他们一时半刻是不会离开的。自己要再耽误时间,等李家的人吃过晚饭出来,别说是拿药了,连自己也或许走不了。”

这样一想,不由心头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强夺好了。眼前这几个道士、和尚想来李家请来为他儿子做法事的,没什么武功,自己只要赶到残血门大批高手赶到之前拿到解药,那时侯任谁也拦不住自己了!

于是,夏阳从隐身的柱子后走出来,径自向灵堂走去……

夏阳刚走几步,渐渐那群和尚道士作法的声音越来越响。忽然听到身后又人一声冷喝:“前面兄弟留步!”

夏阳听到了,但依旧假装被那道士们作法的声音掩盖,没有听到。依旧径自向那红色棺木走去。

“噔噔噔”后面跑上一守卫,伸手便向夏阳肩头抓去。夏阳猛地一转身,闪电般的一掌劈了出去。

只见那守卫哼都没哼一声,身体便向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灵堂中那一群道士和尚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如捅炸的马蜂窝一般,四处乱跑。

夏阳趁他们四处乱跑乱叫时,弹出腰间的宝剑,猛跑几步向那血红色的棺材劈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棺木应声而落。被劈作两半,夏阳慌忙向那棺材中掉出的死人奔去,但当他走近不由吃了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这震的夏阳立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然后,边开始用手猛抓那棺材中掉出的衣物和被褥……

此刻,李铁以及帮中兄弟正在客厅吃晚饭,忽然听到中堂大乱,慌忙赶来。看到地上散落的衣物,以及碎成两半的棺木和儿子李致远的死体。不由眼中怒火熊熊。

口中吆喝着别让他逃走,自己便向夏阳袭来……

夏阳看到自己被发现了,赶忙向后堂跑去。

此刻夏阳也早已把那“逍遥步”练习的炉火纯青,顿时使开轻功向后堂跑去,转眼便把身后的一群人甩出四五丈远,只有李铁、苏蓉还有帮中的几个一流高手可以勉强跟的上……

第五十七章 失落的头颅

你到夏阳为什么劈开那血红棺材时,为什么震动不知所措。

——那棺木中得死体竟然没有头颅!

* * *

铁血门总舵也便是李府。因此舵内厅台楼阁无所不有。

此刻,夏阳顺势向后庭院跑,穿过一个月牙式门后,竟然进入一个花园。

但见里面绿草成荫,花开烂漫。夏阳四下里一打量,只见见这花园竟然是紧靠李府院墙建造。而且只有那一个门可以进来,不由心中一紧。

看看四面高强林立,不知该怎么办好!

此刻李铁跟随着夏阳,看到夏阳竟然跑进了后花园,知道那花园只有这一个出口,不由心中一喜,“看你怎么逃的掉!”于是脚下用力,追了进去。苏蓉和帮中的其他高手也尾随追了进来。

夏阳看李铁首先追了进来,顿时脚下一用力,一口真气自丹田缓缓升起,然后向后退几步,猛地向那院墙旁栽种的一株高大的油樟数约去,只见他轻轻的在那油樟树上一借力,再一错动,身子便已经站在那足有数丈的高墙上面。

李铁眼看的就要追到夏阳身边,突然被对方一约竟然约上了院墙,眼看着就要逃掉了,心中一急,不由也学着夏阳的样子,在那树上一借力向高墙跃去。

苏蓉,李贵稳和帮中的其他高手追来时,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院墙之上。

苏蓉由于跑的太快一下子没有停下自己身体,便已冲到那高墙下面,看着只有老帮主一个人追了出去,怕有不测,心中一急就地便向上跃去,快到墙顶时拔出腰间血刀在那墙上轻轻一砍,顿时边出现碗口大的一个洞,自己脚尖在上面一点,身子便已翻墙而过。

帮中追来的兄弟看着三个人纷纷飞过院墙,待自己追来时,却能达到这样功夫的寥寥无几,只有四个人可以借了那油樟树跃出墙外,却只听身后那墙上的飞檐琉璃摔下跌碎的“劈啪”声。

没想到,到最后能真正跃过院墙的只有寥寥几个,但见暮色中,一行人影向远处奔去。

李贵稳轻功尚没有达到其父的功力,无法跃过高墙追出去,只的吆喝剩余的几个人赶忙和他一起从后门追出去。

但是出的后门,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夏阳一路向东跑去。

转即出的乐山小县城,身后李铁、苏蓉紧紧追在身后。

* * *

夜色朦胧,星斗满天。只透露着点淡淡的光……

远处荒野,一行人影一路疾行。

前面那一位显然身怀绝技,跑起来显得由为轻松,后面紧紧跟着一老一少两人,只见那老者已经面色胀得微红,显然此刻正自苦苦挣扎,随时都可能掉队;而那少年,却显得不甚费力。尽管一时追不上前面那奔跑的白衣男子,但也不致落后。

再向后看,但见在这一老一少身后很远才再有三四个人影晃动,若不是仔细看,甚至不会发现。只见他们跑起来比走这都慢,嘴里兀自不自觉的喘这粗气,显然体力已经消耗到极限,但不知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或者是意志,他们依旧再拼命的追……

* * *

夏阳心想:“若是这样下去,自己不知还要跑多久才能甩开身后那两个人呢,得想个办法!”

此刻,自己真身处一片森林间,脚下野草丛生,跑起来触动野草“刷刷”得响!

夜色越来越浓,星星得光芒逐渐不足以照亮脚下得道路,苏蓉他们只好靠夏阳跑动时发出得轻微声音判断他得方向。

苏蓉看着气喘吁吁得李铁不由担心,于是便道:“李帮主,你要不先行休息一会吧!这样得环境反倒不适合两个人一起并行。”

“不必了,尊主,我同尊主一起。”李铁道。

苏蓉不好在说什么,于是又向前追了出去。

夏阳从“铁血门”出来,到现在他们一路已经奔出数十里远。

此刻李铁经苏蓉一问候反到脚下一紧,比刚才跑得更加快速。

其实刚才李铁并没有使出全力,因为他知道今天来者武功不低,自己倘若使出全力用在追逐上,要是对方是故意引自己出来,然后突然在半路杀出高手,岂不是只有挨打得份了,所以尽管脚下用力,但却没有使出全部功力。

此刻苏蓉一提醒,不由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天再暗下来得话,或许就再追不到了。所以不由脚下一用力,使出了全部功力,追了出去。

苏蓉一看李帮主得速度,到是自己多心了。

顿时也知道了李帮主得刚才得用意,不由心中夸赞:真不愧是老江湖!当下不由也脚下用力和李铁并排向前追了出去。

夏阳见身后两人蓦地加速,也不由脚下使劲,向前奔了出去。

自己边跑边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甩开他们。”于是身子尽量向黑暗得地方跑,越是树木密集得地方,越是向里跑。

突然夏阳眼前出现一片大得森林,不想这森林之中还有森林,但见每棵数都有一人粗细,枝叶茂盛。

夏阳不由心下大喜,径自跑进森林中。不由那淡淡得月光都大数被树木那茂密得枝叶遮的严严实实得。透不进丝毫。

苏蓉和李铁跑来时,夏阳已经钻了进去。苏蓉他们在那树林前稍稍停顿,也便追了进去。但那树林中却只是一片漆黑,哪里还有夏阳得影子?

李铁当下停下脚步,苏蓉见李铁一停,不由自己也停了下来。

走近李铁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李帮主”

李铁顿顿道:“我们不必在追了,这样得地方对我们没有丝毫益处,小心对方设伏。”

“你是说对方是特意引我们来这得?”苏蓉问道。

李铁静静道:“这到不一定,但是你看这里地形,只要对方在这里设伏,我们没有丝毫退路,所以还是不要再追下去得好。俗话说:‘小不忍怎乱大谋’!”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于是两人背靠背得缓缓向外退去。

此刻,夏阳就藏身他们身旁得那棵树上,手握长剑,只要他们再向前半步,便要刺处。幸亏李铁识破得早!

待两人退出后,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第五十八章 失落的头颅

他们在那茂密的森林外等了一段时间后,见森林中没有丝毫动静。于是只得向回路走去。

“不好,尊主,快!”忽然李铁一声大叫,跟着便拔腿向回路跑去。

苏蓉不由一惊,慌忙跟了上来。

“李帮主,到底怎么了?”

“尊主,我们可能上当了。‘血海会’的人那天不是说过:是因为你在‘残血门’才会撤走得吗,今天他们故意把你咱们引出来,怕是……”

苏蓉一听,也不由心惊,李蓉此刻还依旧在帮中呢。

李铁又接着道:“哎,‘穷寇莫追、穷寇莫追’,我怎么这么容易就会上当呢?”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到好象自己真的中了对方得“调虎离山”之计了。于是不由心中一惊,向李铁道:“李帮主,今日之事太过蹊跷,怕舵中真有不测,我先走了。但愿舵中不会出事。”

李铁知道苏蓉武功了得,于是也不挽留“好好”说完再看苏蓉已经身在数丈之外。心下不由大惊,“自己只知道他武功了得,没想到却已到这样得地步。”不由又为女儿能选中这样得如意郎君而高兴!

当下自己也脚下用力,向前奔去!

苏蓉跑出数里地后才看到很他们一并追出来的那几个残血帮众。

于是告诉他们,让他们就地等帮主。自己便向回跑去。

那些帮众巴不得能休息一会,只是出于对“残血门”的忠诚才会这样:尽管知道自己追不到,但依旧舍命的追。

此刻,突然看到苏蓉折了回来,让他们就地等帮主。就想既然苏蓉能回来,那帮主一定不会有事的。所以当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不一会,李铁也已飞身过来,看到他们自己的门下正自气喘徐徐的就地休息,心中不忍,今日让他们受累了。

于是自己也停了下来,与他们一起躺在那青草地上。李铁就是这样的人,尽管自己心中着急府上会发生大事,但此刻看到一个个累的喘不上气的兄弟,要是府上真的出了事,他们就这样回去的话,只能枉添几条人命。就算自己可以赶回去,但那时侯也早已是精力枯竭,如何还能再战,此刻唯有祈求今天这只是个小小的以外,而不是对方预谋好的奸计。

正因为这样,所以门下众人才都愿意为他竭力!

因此李铁也不再向回急奔,到与那几个兄弟一同躺在着青草地上看看繁星满天,不由想起小时侯自己晚上哭闹的时候母亲就望着天上的星星,给自己讲牛郎织女、七仙女下凡的故事。想到这里,又想起这么许多年来自己一直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流血生活,不由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咳,人的一生啊!”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

“帮主,你怎么了?”躺在地上的门下“刀千杀”听到帮主的叹息声,不由问道。

李铁赶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那“刀千杀”才又倒头躺下。

“刀千杀”又躺到后,李铁不由一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在想母亲给自己讲儿时的故事还不笑自己。转念又一想:有这么多的兄弟为自己奔波,自己真是应该满足了啊。为什么还要拿兄弟的命来换那些无所谓的名誉呢?

* * *

苏蓉使开轻功,不用一柱香的工夫就遥遥可以看到“残血门”了,但见那门外依旧是守卫重重,院内上方的天空被灯笼的光映红了一片,看来是没有什么事发生了。

心上一松,不由慢了下来。

边走边四处张望,抬头看到这样美丽的天空,和那天空中无尽的星星,又想起了和李蓉一起在那峡谷中生活的日子,不由心中轻笑!

随迈开轻快的脚步向帮中走去……

* * *

夏阳在那树木茂密的森林中,静静听着苏蓉他们脚步渐行远去。又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穷寇莫追、帮中怕有事情”什么的,所以知道他们是向回走了。

但是为了安全,还是等他们走出森林好长时间。自己在里面听到外面没有了他们的声音,时而还可以听到小虫子的“洒洒”声,才悄悄的从隐身的树木上下来,向外走去。

果然,苏蓉他们早已经离开。

夏阳心中想着终于摆脱了他们,心中一阵轻松。但转念一想:“那棺木中没有头颅,赵平中的毒怎么办?”想到这些心又不由沉了下去。

望望已是繁星漫天的夜,不由安然伤心!

想到依旧在客栈中的赵平,忍忍心,甩来步子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夏阳回到城里,以是初夜。想起今天答应赵平的事情,不由心中着急,“现在到哪里去买嫁妆、红烛啊?”

本来想就这样回去,但想到回去后赵平那失望的表情,心中便一阵疼痛,自己不能救她,难道连她最后的愿望也实现不了?

这时刚好经过一个卖成衣的商店,然而却已打烊,夏阳想起赵平那期盼的眼神和昨晚梦中的呓语,猛地跑上去用力的敲门。没想到那两扇关着的门像是生了跟一般,任夏阳的拳头摧上去,只轻轻的发出几声沉闷的“嗵嗵”声,但许久却没有人来开门。

越是敲的声音响,越显得这静夜的寂寞。夏阳心中不由一阵感伤,过几天后是不是真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行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了?没有赵平在就算是再繁华的街道对自己来说也不过是一无所有!

想到这些,不由伤感。

男人被迫无奈的激动刺激着夏阳的每一条神经。是的,他不能令赵平失望!

许久,依然没有人来开门,夏阳等的不耐烦,又加上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希望拥有的成就感。只见他身子轻轻一跃,便已跃过那相比于“铁血们”来说太低矮的院墙,跃了进去。

四下里静悄悄的!原来店主人晚上不再店里留宿。夏阳不由心头一乐,兴冲冲的向屋里走去。

刚走到屋檐下,“忽”地不知从哪里扑出一条恶狗,向夏阳扑来。猛然间夏阳不由一掌劈在那狗的面门,只听“呜”的一声,那恶狗依然垂死在地。夏阳自己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那狗长的居然比一个一般人还有长半尺,身材粗壮,体态凶猛,怪不得这店主人敢放心留下这衣店呢。

然后匆忙进屋,拣了几件名贵的大红嫁妆,又愿路返了回来,跃出院墙后又觉不妥,于是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扔了进去,这才抱着那些嫁妆向客栈走去……

边走心中不由想:自己梦想作个侠客,此刻没想到却作起了这样小偷小摸的事情来!

“呵呵……”

不知道夏阳这一声笑是发自心中的欢乐,还是无奈的呻吟!

第五十九章 红衣嫁妆也伤悲

“店家、店家。”

夏阳在客栈外大喊几声,才见那客栈的小二揉着朦胧的睡眼出来开门。

那小二看到是他后,先是一惊,接着便似乎解脱般道:“客官,你终于回来了。你让我照顾的那位女客官一直要找你,见你这么晚还没回来,身体不好还非要起来出去找你。我拦着不让去,她就哭,我也正发愁的了啊,幸好你回来了!”

夏阳一听,当下不由一惊,自己真的回来的太晚了。于是赶忙问道:“那现在那位女客官怎么样了?”

那店小二回答道:“刚才大概是哭泪了,好象睡了,这么晚的夜了,客官你的房间只有一个女子,小的也不甘贸然进入,只是这一会听不到她哭泣的声音了,客官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夏阳听那店小二这么一说,心下顿时一紧,口中夸奖那小二做的好,兀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手中尚抱着那窃来的嫁妆!

夏阳穿过大堂径自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几步来到屋外,见屋子里已经熄了灯,此刻正漆黑一片,夏阳想赵平一定等着急了,心中一阵内疚,赶忙上前轻轻敲门。

“噔、噔、噔……”

里面没有人应声,夏阳赶忙又敲了几声,以为是赵平嫌弃自己回来的太晚而生气了,但是又连续敲了许多下,里面却依旧没有人应声。

夏阳不由心头一惊,难道赵平毒气发作……

平日里就算是生气也不会一直不理自己的啊。

想到这些,不由心头一惊,运起于掌向那门上轻轻一拍,依然震断了门栓。

夏阳赶忙抢进屋子,首先便向床上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模糊的可以看到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但是看不清楚,夏阳赶忙跑过去,然而那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一个,分明是一张铺开的被子。

“赵平呢?赵平哪里去了?”夏阳这一惊不由令自己成出一身冷汗。

慌忙把靠窗户桌子上的油灯点燃,屋子被那油灯一照,室仅方丈的地方早已经一清二楚,满屋子哪有赵平的影子!

“平儿、平儿”夏阳不相信的低低叫了两声,没有人应声。

自己把屋子里全不翻了个遍,就连床下面也不放过,但是哪里还有赵平的影子!

夏阳心中象着了魔一般,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小二,小二。”

那店小二本来刚刚回去躺下,忽然听见又有人叫他。慌忙随便披了件衣服跑出来。

夏阳看店小二跑出来了,上前一把抓住那小二的衣领子,顿时那小二便两脚离地,自己被那收紧的衣领勒的直咳嗽不止,看到刚才进来时还好好的客官怎么一下子发疯了,不由胆战的问:“客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了?”

这时候,店里的其他客人也被这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纷纷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店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此刻听到这客房的吵闹声也赶来出来。蓦地看到店小二被那位客官一手提了起来,此刻早已是面红耳赤的,不由赶忙走上来道:“客官,不知道小二哪里得罪你了,你快放下他来,咱们还是好好商量的啊!”

夏阳正要出拳揍这个出面说话的人,忽然看到走上来的是个老头,于是又收回那欲要打出的拳头冷冷道:“商量、商量,商量就能把平儿找回来?”

那老头又看了一眼此刻业已是连喘粗气的小二,慌忙又道:“客官、客官,有什么事咱好好商量吗?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你放下他来才能知道平儿的事情吗?不放下来他怎么说呢?”

其实这店家哪里知道什么“平儿”呢,此刻全是看那店小二快撑不住了才回这么说的。

没想到那夏阳听他这么一说,一想也是自己只顾了发火,竟然忘了问他话了。

于是重重的把那店小二摔在地上,问道:“你说:那十九房的客人哪里去了?”

那店小二一下子可以缓的上气来了,正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竟然没听到夏阳的问话。依旧在一个 劲的喘息。

夏阳见他不说话,便又要把他拎起来,幸亏那店家老头识的时机,赶忙挡在小二面前,用手拍拍那小二轻轻道:“客官问你话了,十九房的客人哪里去了?”

这时那店小二才如梦方醒的喃喃的答道:“十九房、十九房不是在屋子里吗!”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抢上一步拎那店小二就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进的屋来,把那店小二往地上一放,道:“哪里,十九房在哪里?”

那小二环顾周围一圈,哪里能找到赵平的影子。眼前又有这样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客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呆呆的坐在地上。

这时候店家和那些客人也跟了进来,店家一进门,看自己的小二又被摔在了地上,真是心痛不已,你到,这小二正是店家的小儿子,今年二十一岁,跟自己开店赚点小钱,生活到也安逸,没想到今天突然遇到了这样一个凶神般的客官这么折磨自己的儿子,心里早已经是老泪纵横啊。

此刻看到这样的情形,见那夏阳又要过来,慌忙挡在儿子面前再也不离开了。

夏阳看那老头挡在了小二面前,冷喝一声:“让开,我今天要他给我找出平儿来,否则要他偿命。”

那店家不知哪来的勇气,厉言道:“你说你的平儿是我小二个给弄丢的,有什么证据,人是长腿的,自己走丢了难道就能管店家要,你还讲不讲理啊?”

这时候那跟进来的客人也纷纷应和着店家的话。

夏阳见他们都这么说,自己就如火上浇油一般。回头一瞪眼,目光中充满了杀气,顿时那跟来的客人都看到他这样的眼神,都不敢再说半句话,惟恐夏阳把自己也如那店小二一样提了起来。

夏阳见他们不说话了,才又转过头来道:“你说人是长腿的,走到哪里都可以,但是一个病人呢,病的连走路都需要被人搀扶的病人,她会走吗?”

那老头一听夏阳这么一说,低头看看儿子,低低地和他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抬头看看夏阳不再说话了,但却依旧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

想来是刚刚低头问儿子是不是真是这样的?那儿子想必回答真如夏阳所言,所以此刻明知夏阳生气有理,但依旧要誓死护着儿子了!

第六十章 红衣嫁妆也伤悲

夏阳见他不说话,于是又道:“今天早上我给他一锭银子,要他好好照顾房内客人,你问他是也不是?现在照顾的客人没有了,我不找他找谁?”

那店家依旧不说话。

夏阳知道再问他们也不会有平儿的消息的,于是便要举掌向那店小二劈去。

忽然一低头看到挡在小二面前那满鬓白发的店家正抬眼望着自己,满眼的乞求的眼神,那小二躲在店家身后正自一个劲的哆嗦,显然十分害怕。

此刻尽管夏阳心中窝着一腔的怒火,但看到这一老一少两人哆嗦的样子,不知怎地心就一软,下不了手。

那欲要劈出的掌不由停在了空中,忽地脚下猛一跺,那屋子里地上的方砖顿时碎成几块,有几粒小颗粒飞渐起来,打到了那店家老头的面上,隐隐感觉生痛!

然后夏一转身,放开脚步向客栈外走去,

越走越快,

越走越快

最后径自飞跑起来,在这淡淡的夜色中一路飞跑,没有目的得飞跑!

留下身后一群迷茫的人群……

空旷的街道没有一个行人,暗夜的星星更衬托了无奈的悲伤。

……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难道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我还算什么男人啊?”

“平儿,你在哪里啊?”

……

整整一个晚上,乐山城的居民家家闭门,户户关窗,空旷的街道上不时传来几声悲戚的呼叫声。

* * *

清晨,每家每户出的门来,都异样的在街道上四处张望,但是街还是昨日的街,道还是昨日的道,没有丝毫的异样。

只有那客栈的老少和那一群迷茫的客人隐约知道点什么。

那店家和儿子在担心与忧虑中静静地度着日子。

连续十几天就是天不完全暗下来就赶忙关了店门,早早入睡,任谁敲门都不去理会。

然而十几天过去了,那为客人再没有找上门来。又过了十几天依旧没有人找上门来,夏阳似乎从那一晚就失踪了,失踪在着茫茫的人海之中!

* * *

自古蜀中就被寓为“天府之国”,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在这里同样也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江湖侠客、落魄人士、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所以蜀中自古以来也便是江湖纷争最到的地方。

“息凤楼”

一个好听的名字!

它就迎江而建,风光无限。但最美丽的东西往往也便是最毒的。这好听的名字却是为吸引客人所作的。

此刻的“息凤楼”中正有一白衫男子纵酒欢歌,身边不时响起女人娇艳的呼叫声。

“爷,再喝了我这一杯吗?你怎么能只喝小月的不喝我小红的酒呢?”一个妖艳的声音道。

接着听到一个声音道:“好好,喝喝,大爷我酒量好着呢?何况我小红敬的酒哪能不喝呢?”说着那男子便端过那小红手中的酒一饮而净。

接着便听到那身边的一群女子嘻嘻哈哈的叫好声:“大爷正是好酒量啊。”

说着又一个身材微胖,身着粉衣的女子用木签叉了一块苹果帝了上来“大爷,来吃块苹果!”

只见那白衣男子一探身子,已然把那苹果吃到嘴中。

接着又是一阵嬉笑声……

这“息凤楼”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四川眉山内最大的烟花之地!里面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烟花女子,任客人挑选,这样来这里的客人就更多了,因为在这里没有任何一家有这样的服务。

自古四川的水土便养人,让这里生的女子个个细皮嫩肉的,让人看了就眼馋,所以不是那些有其他嗜好的客人外,来的客人一般还是会挑一个漂亮的四川妹子陪着。但是这里的价格却不菲,不过相对与天府之国的阔南豪富来说,为的这是欢乐,这区区小钱并算不了什么!

那白衣男子正是在乐山城消失的夏阳。

那天晚上离开乐山城后,便一路行来,其实并没走远,反倒走到了离乐山不远的眉山来,在眉山没呆的了几天,这几天来每天只是喝酒、喝酒、依然还是喝酒。

有一天,喝嘴的时候经过这“息凤楼”,被那楼中出来送客的女子看到拉了进去,于是从那一刻起就干脆住在了这“息凤楼”,反正自己从乐山来的时候腰里还有为李风影办完事后拿的许多银子。

这样一晃就已是快一个月了……

这时候,里面又传出一阵欢笑声,接着便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道:“大爷,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去吧。”

接着便听到一阵嬉笑的告别声和那沉重的脚步声……

这烟花楼就是为客人服务了,一楼是暂时没有客人要的女子的栖息地,只要客人来了随便挑选上哪个,于是两人在楼下互相嬉戏一阵,客人觉得满意便会找鸨母来要求为其在楼上开个房间,然后便双双对对去了.

楼上的房间也有长久租住的,这便属于那种有钱的纨绔子弟,看上了哪个新来的女子,便要在一段时间内包养,于是便为这类人特意开了一种短长期租住的房间,但那些纨绔子弟多是喜新厌旧的种,最多也就包个半月十天的,超不过一个月。像夏阳这样一住就是二十几天的还真是少见!

两人互相搀扶着上了阁楼,尽自向西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开门进去,接着里面便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

……

“别吗、别吗,着什么急吗?反正我都是你的啊!呵呵……”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恩,来……”

接着变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想来是那男子太过着急,那女子有故意挑逗他,那男子一急便把那女子的衣服给撕了下来……

屋子中的喘息声一声盖过一声,女子娇柔的叫喊声。

忽然,“咚”的一声厉响

那关着的门竟然直挺挺的向前倒了下来!

屋子中的女子被着声音一惊吓,不由赶忙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体,恐惧的望着门外,而夏阳依旧在向她身上拢,丝毫没有在意门外的动静!

第六十一章 箫歌艳乐美人魂

夏阳寻着女人惊恐的眼神向外望去,

那倒下的门后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有着冰雪般肌肤的女人;

一个让男人看了就想和她上床的女人。

她在笑,

她在向着夏阳笑,

那张不用涂脂的脸让男人看了就会想入非非;

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从那樱桃小口中露了出来;

婀娜的身姿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渴望,她一出现,顿时躺在夏阳床上的哪个女人简直便不能再被称作是女人了!

那朱唇微微的轻启轻合

似乎在对他说:“我和她哪个美?你会选择谁?”

更或许再说:“你可以得到我!”

这样的天下尤物,站在一个赤裸的男人眼前……

只要他还是个男人,他还可以算作是个男人,他就会心动!

但是,夏阳没有、没有心动。

也许他是天下男人中最让人难以琢磨的一个,此刻他静静地盯着门外的女人看了一眼。

没有说话,没有表达,便又转过身子去搂身边已经瑟瑟发抖的女人。

任哪个女人都无法忍受一个自己想要得到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去拥抱另一个女人,她也同样!

只见她轻轻的看着夏阳和那女人在床上又滚作一团,丝毫没有把她这个旁观者放在眼中。

看着、看着,不由便脸上飞起一丝红晕!

她害羞了,她为自己站在一对赤裸男女面前害羞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那倒在地上的门依旧在悠悠的晃动,发出点轻微的声音,床上的赤裸男女正自紧紧的搂在一起,令床发出的声音盖过了晃动的门的声音!

这里的一切丝毫没有打扰了“息凤楼”的生意,一切的响动转眼便又被那娇柔的女人的声浪掩盖的一干二净!

* * *

这里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疯狂的女人来寻找不归家的丈夫的;

有年过半百的老人来搜寻整日不回家的儿子的;

有成群的家丁来抢夺已经数日不归的少主子的;

更有一种便是现在这样,进来后不事声张,先寻觅到自己要找的人在哪个屋子里,然后破门而入的。

所以大家都把这些事情习以为常,反倒不再惊奇。

一般这些客人既然敢来这里,就不怕有人来找,所找也是找不回去的!

鸨母也不会惊奇,因为第一,自己手下有的是随时可以出手的打手;二来,自己所有的损失都会从那离开时的客人身上加倍捞回来的。因此听到这样的声音只要自己的生意能继续开就不会出面管理的!

* * *

那天下尤物的女人依旧在门外望着床上发生的一切。

夏阳已经把那女子压在身下,就待……

终于那门外的天下尤物般的女人转身不再看着里面的一切,

转身飞快的跑向走廊的另一边。

那女人走了,

那女人一走夏阳便收起了自己的姿势,任压在身下的女人呼唤,只是丝毫不动。

那女人走了,夏阳从身边女人的身上走了下来,静静的穿上衣服,用力的把腰间的剑紧了紧,然后坐着喝水,像喝酒一样喝水!

门依旧倒在面前,外面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的传过没有门的门框传了进来……

“你可以走了!”

夏阳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女人说。

那女人似乎还沉静在刚刚的迷茫中,没有回答。

“你可以走了!”

夏阳的声音很冷,冷的可以结冰。

那女人依旧没有动,做在床上,扭动着身体,想勾动夏阳的欲望,嘴里面模糊不清的呢喃着,在向夏阳撒娇。

“你可以走了!”

夏阳的声音像是一条饿极的狼,浑身的毛直立,眼睛中放着冷冷的绿光,口气更冷的让人不自觉的打颤。

床上的女人本来还想撒娇,可是听到夏阳此刻冷的可以让手中的水结冰的声音,不由乖乖的从床上慢慢的爬起,拣起已然破成碎片的衣服,悄悄的向门外走去,经过那倒下的门时,不小心碰动了那地上的晃动的门发出一丝刺耳的声音。

回头看,发现夏阳的目光中充满了一种威慑,是那种可以让人永远不会再醒来的威慑,她感觉到了,但她不知道——这是浓浓的杀气!

然后飞也似的跑出去,跑的很快,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

本来她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还可以在旁边的壁橱里换一套完整的衣服,但是她没有,她在撒娇,因为这撒娇而失去了拥有一套完整衣服的机会,他错过了机会,此刻她想去拿,但是她不敢。

她在跑、尽自己最大的力气跑……

* * *

夏阳依旧在喝水,把水喝成了酒!

世间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把水喝成酒,那这个人不是别人

他就是——夏阳!逍遥剑!

水越喝越快,人越喝越醉,他喝醉了,真的喝醉了。

他看到一个女人,

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外的女人,

一个刚才在门外望着自己的女人!

一个有着冰雪般肌肤的女人;

一个让男人看了就想和她上床的女人。

她在笑,

她在向着自己笑,

那张不用涂脂的脸让男人看了就会想入非非;

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从那樱桃小口中露了出来;

婀娜的身姿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渴望,

那朱唇微微的轻启轻合,似乎在呓语着希望夏阳吻她。

她走了进来,越走越近,

身体几乎就要碰到夏阳的,

脸离夏阳的唇很近,

她要他吻她

夏阳可以嗅到女人身上那淡淡的体香。

夏阳吻她了,真的吻她了,

先是淡淡的吻,越来越狂烈,越来越狂烈,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滚在了床上,门外的萧歌艳乐的声音通过已经没有门的门框传了进来!

第六十二章 又是血刀

激动随着身体的摆动化为平静。

他们依旧只躺在床上,夏阳依旧平静的喝着他的水。可是这回没有了酒的味道。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忽然夏阳淡淡地说。

那女子也不惊讶,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夏阳也便没有再说话……

* * *

这样的夜色真的好美啊!

蓉儿一定会喜欢的……

苏蓉心中想着,脚下不由又加快脚步向“铁血门”走去,因为他想起了蓉儿,他想蓉儿了,此刻蓉儿一定在担心他们,正自爬在窗口,依窗凝望吧。

苏蓉脚下一阵疾走,三、两步便已到“铁血门”前,可是那些守卫似乎没有发现他一般,竟然依旧在静静的站立,丝毫没有警惕的意思。

苏蓉心中一种不祥的感觉。他赶忙走上前去,这时候这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苏蓉轻轻的拍了拍那个背对自己、离自己最近的守卫,谁知这一拍,那守卫的身体的竟然顺势摔到在地,苏蓉不由一惊。这时候才发现,那守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气绝身亡。其他几个守卫与那个倒地的一样,丝毫没有反应。

“‘铁血门’已糟毒手!”心中一惊,不由身影一掠,已然飘入“铁血门”内。

今夜又少不了一常汉杀了!

这样宁静、美丽的夜又将布满血腥!

苏蓉飘身进入残血门后,已然可以隐约听到,刀剑的声音。像是在后院,后者更远的地方!

自己不由脚下连连转换,身子随着脚步的移动,向前飞去。

一路走来,居然都没有守卫。走过中厅时,地上渐渐出现血迹,那血迹还没有凝结,是新鲜的血迹。

再向里走,便见到残血门的帮众的死体,先还是零星的几个,到后来竟然是一个接一个!

那些死体大都是被重物击中要害,有的脑浆迸裂,有的断肢残腿,但无疑他们无论身体上的伤害多么重,都不能挽救他们的生命,无论是多么残忍的损伤,都带不来敌人丝毫的怜悯,依旧没有一个活的下命来,只要是躺在地上的,便依然都死了。

死人会说话吗?

苏蓉知道他们会。看到这样的场面就知道刚才这里经历了一场多么残酷的撕杀,但是他们依旧没能抵挡住对手的攻击。

这时候,撕杀声越来越浓。

苏蓉赶忙向里面去了。

渐渐的后院的火光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此刻残血门的众弟子依然得对方的攻势逼的围成一圈,处于最中间的正是李铁的妻子,在她身边还有依然受伤昏迷的李贵稳。

苏蓉再定睛一看,此刻李蓉正一手仗剑与一个四十几岁的汉子战在一起,剑招上还可以赢的一份先机,但是无奈力气上与对手相差太远,所以一时处于下峰,只能作抵挡!残血门的其他弟子也正拼命与一些身着黑衣的武士撕杀在一起!

苏蓉此刻隐在暗处,看的李蓉随时都有危险,心中不由一急,便要下场帮助李蓉。

忽然场外一声冷喝,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此人正是十几天前姗姗离开的李风影!

“停”然后就见那些黑衣武士齐刷刷的向后一跃,退出场外,但是依旧把李蓉他们围在里面。

那声音又道:“不知道,李夫人想好了没有,只要把帮主令箭交出来,我就可以放你们一马,否则你看难道你想让你的女儿也变成儿子那样吗?可惜、可惜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要是变成那样的话,可就没人要了啊!”

这几句话正说在了李夫人的心上,要不是这些天“铁血门”连番事故,此刻蓉儿也许依然和那张公子拜过天地了,没想到连日来的变故,让这一切忽然变的没有了丝毫节奏。二儿子忽然就被杀,到此刻依然连头颅也丢了,现在大儿子贵稳又被对方打成重伤,生死未知,难道要连女儿也……都怪老头子当年非要建立这样的帮会,到现在自己到没有招惹灾难,但是灾难反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要是今天连女儿也保不住,自己还如何能一个人独自活下去呢?

此刻,李风影一说话,不由残血门中所有人都望着李夫人,他们知道“铁血门”几十年的基业生死存亡就在此刻李夫人的这一个决定了#葫以不由都眼睁睁的望着李夫人,等待她作的决定!

“李夫人,我们不能在等了,你自己看吧,是让这么多兄弟为残血门令箭陪葬呢,还是交出令箭让这么多弟兄们可以有一条生路!”

李夫人此刻正处在无限的矛盾中,丈夫曾今说过: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对不起帮中的兄弟!可是此刻儿女的生命就在这一把令箭中把握的了。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令箭只有自己和丈夫知道放在哪里,那令箭代表着铁血门三十四个分舵,五千多弟子的前途啊!

此刻丈夫追凶未回,儿子生死未知,女儿也危在旦夕,自己呢?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交出令箭,可以救身边三十多位兄弟以及儿子女儿的性命,然而自己怎么面对铁血门三十四个分舵,五千多名弟子呢?那时侯他们的生死就都寄托在了眼前这个面善但心狠的恶魔手里了!那样自己又如何对的起丈夫?

李夫人心中转瞬的思考已然让他决定,——决不会交出令箭!

苏蓉此刻也正自为李夫人捏了一把汗,其实他只是在观察。

这么许多天来,自己一直和李铁帮主在呆一起,自从那晚“血海会”第一次出现在“铁血门”时,自从夏阳临阵离开后,为了不致铁血门的毁灭,自己出手相救,当自己的刀与阎罗的辊碰撞的那一刻,也许更确切的说是自从自己拔刀的那一刻起,注定自己便要被牵扯进来。

那天“血海会”的人,包括阎罗、包括李风影,当他们看到自己拔出的刀,那血红色的刀刃把一刻,便彻底放弃了进攻。

就这样莫名的退走。

并说所有的退走都是因为有了苏蓉的存在!

又是血刀,到底血刀的势力范围有多大,自己进入江湖以来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一个“残血帮”奉为尊主,此刻又是因为血刀竟然一个“血海会”会突然放弃自己的决定,毅然放弃即将得手的猎物,悄然退走!

第六十三章 又见血刀

那天,自夏阳和赵平并肩走出“铁血门”后。阎罗便代替了夏阳,开始了新的征服。“铁血门”所有在场的人连带苏蓉也不过区区六个人,还有一个是死人!

六个人:李铁,已然没有了战斗力,所以也就不能再与对方抗衡;李夫人,一个女流之辈,丝毫不会武功,在这里只要不添麻烦就算是万幸了;李贵稳,勉强还算的上一员;李蓉,尽管正值芳龄,但却和苏蓉一起学的“九重功”之外篇,武功着实了得,但却没有学到家,此刻也只能勉强算做一个;最后一个就是苏蓉#赫蓉是此刻唯一一个可以救大家的人,所以其实在常葫有人的性命从“血海会”的人进来那一刻起,就已经交到了苏蓉手中。

“哪一位要出场啊,李帮主,我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个公平的机会,我们五局三剩,只要你能有五个人出来和我们选出的五个人比试,你胜的了三场,我们转身就走,决不再多说一句话,不过倘若我们侥幸获胜,还恳请帮主交出‘铁血令箭’!怎么样?”

李铁此刻已然止住喷射的热血,听到对方这样说,再看看自己这方,除了贵儿可以抵挡的了一阵外,再没有人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蝴此刻尚不知道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其实身怀绝技!

此刻,李蓉望着惨糟毒手险些丧命的父亲,心中的悲痛和气愤融合成了深深的仇恨,悉数向“血海会”投去。当下代父答应“好,就这样定了。我到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厉害!”

李风影原也没估计这一招可以行的通,此刻忽然听到有人答应了,心下大喜。这样的话自己表面上给了他们一个实惠,其实真正赚的还是自己,他知道李铁一向是条汉子,所以怕一会即使是自己杀了他也不会交出“令箭”,没想到此刻有人答应,这样的话只要自己随便安排五个下场都可以把对方赢的三场,那么令箭就可以轻松拿到了。三十四个分舵,五千多弟子啊!

“哈哈,原来是李大小姐啊,不是听说三年前失踪了吗,怎么……哦,真应该恭喜啊!好,咱们就这样定了。”

然后回身道:“阿大、阿二、小三、小五、阎罗你们五个去会会对手,可不许伤了对方啊,马上咱们就是兄弟了啊。哈哈”似乎此刻没有比试他们已经拿到了胜利,铁雪令箭已然在手一般。

李铁蓦地听女儿竟然答应下了对方的条件,不由直呼上当,但事已至此,又当如何,自己对不住各位帮中兄弟,要是输了的话,真是死不足惜啊!

“不知道李帮主要安排那一位进行第一场比试啊?”李风影问道。

这时候,李蓉蓦地抓起父亲的龙鳞宝刀,已然跳入场中。

这时只听的李风影道:“哦,李大小姐要亲自下场啊,呵呵,小五,那你先去会会李小姐啊。可千万不能伤了李小姐啊!”

说完只见从那四个黑衣人中走出一个年纪不过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来,对着李风影道:“是”然后静静的走下场中。

李铁看那小五走下场时的步伐,就知道功夫依然达到一定火候,可以算的上武林高手的行列了,可是自己又没有听说过武林中有这样的一号人物啊。不由为李蓉捏了一把汗。

苏蓉同样为李蓉捏了一把汗,不过自己也正想看看李蓉的功夫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所以依然是把那衣服上的玉石缀子拽了一个扣在手中,以防不测。

那小五走入场中后,尊李蓉是女子,只轻轻一抱拳道“请”,自己却不出招。

苏蓉心想:“呵呵,对方要糟糕#蝴素知李蓉心计了得,对手上场竟然不把她放在眼中,一定会吃亏!”

果然,李蓉也不回礼,提刀便砍,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正是那峡谷墙壁上刻着的“九重功外篇”中的招式,它讲究起手平淡无奇,后续变化繁多。就是要对手看到这样平淡无奇的招式而产生松懈心理,当对手发现绵延不绝的后招时,依然晚已,再难逃脱那绵延不绝的攻势。

那小五却也不是一般人物,刚开始果然看到李蓉的招式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招“青松迎雪”,于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当那刀快要到身前时,才蓦地发现这一招与平日的“青松迎雪”大有差别,当下不由一惊,连忙向后连续跃去,想从那刀锋中跃出。李蓉一招得手,丝毫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后发招式一招接一招使来,直逼的那小五左右闪避,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这一转折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由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只有苏蓉心中明白,所以手中扣着的玉石不由稍稍放松。

那小五连闪过几招已然是惊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轻功了得和刚才见机的快,要不然此刻早已是李蓉刀下之鬼了,但又愁苦于此刻的处境。

其实李蓉本可以一招便制住小五,可是苦于自己功夫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尽管她学习的是“九重功”之外篇,但倘若把“外篇”真正的精髓学习的三成,对付像小五这样的武林一般高手依然错错有余,可惜李蓉只学的了那“九重功”皮毛。

这时候,李贵稳突然在场外喊道:“这不是刚出道就红极一时的‘玉叶神猴’吗?怎么突然变成小五了!”

其实李贵稳在他刚刚出场时就觉得眼熟,只是一时想不上来,此刻蓦地看到对方躲避小妹进攻的招式,不由想了起来。

这李贵稳是在去年去湖南分舵的路上,遇到一帮强匪。

那时侯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这一帮强匪少说也有十几个,他们正自抢劫了过路的一家两口,是一对母女,那女孩只有十七八,当时过路的人都害怕强匪的势力,只匆匆走过,看见也当作没看见从旁边溜走,于是那强匪便更加胆大,抢的财物后,看那女人和她的女儿还有几分姿色,便意图奸淫她们两个。正当他们拉扯那女子时,忽然听的一声暴喝:“大胆狂徒,竟然敢当众抢劫、调戏良家妇女……”随着这一声暴喝出现一个青衣男子。

这时候出现的便是“玉树神猴”。本来那一刻李贵稳正要出手,但是被这青衣男子抢先一步,所以看对方出手了,自己就假装不会功夫,只在一旁静静的观看,假如对方有危险自己好帮他一把。

没想到不过半盏茶工夫,那十几个暴徒,竟然都被那青衣男子一一制服,那男子临走时,留下自己的姓名“玉树神猴”,说“以后要让他“玉树神猴”再看到他们抢劫财务,定当严惩。”那一群窃匪顿时磕头不止,连连感谢饶命之恩。

那母女俩此刻才回过神来,要感谢恩人的时候,“玉树神猴”早已飘然远去。轻功之高,不在帮中二老之下!自己当时想结实这样的朋友,试图追上,但是追出十里之外已然失去了他的踪影!后来觉得有失脸面,所以回来后也就一直没有提过。没想到此刻他竟然……

第六十四章 又见血刀

那“玉树神猴”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人能认出自己,心下一惊,险些被李蓉的刀砍中,不由赶忙稳定心神,认真对付里蓉攻来的每一招,不敢有丝毫大意!

李贵稳把这些与父亲及苏蓉一一道来后。

苏蓉不由心中一阵莫名的感觉,又想起夏阳来“自己在苏州见到的时候,觉得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加入这样的组织呢?又加上刚才与夏阳交手时,夏阳每出招时,总要提醒自己,似乎他是迫不得已的!”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阵心悸“这‘血海会’是什么来头,竟然能一时之间网络这么多江湖年轻高手,真是难以猜测。不过依现在的形势来看,不会是什么名门正派,如果让他们成的气候,江湖少不了血雨腥风了。”

此时,场中局势依然李蓉占上风,还好那“玉树神猴”仗着轻功了得才抵挡的这么长时间,要不然早已被李蓉那凌厉的宝刀砍做两截。

忽然李蓉脚下一个趔趄,顿时破绽大出。李蓉象是被地上的小石头拌了一下,一时没有站稳,身体晃了晃,上身不由前倾,手中的刀随着身体向地上挡去。

“玉树神猴”趁着李蓉这小小的破绽,顿时一剑向李蓉刺来,苏蓉心中不由为李蓉担心,手中扣着的玉石便要发射。

谁知李蓉对他攻来的这一剑却不挡不避,竟然视这一剑如无形。待那剑快到身前时,只见她左手一抬,一把匕首从袖中射出,向“玉树神猴”迎面飞来,那“玉树神猴”此刻离李蓉不过半尺,饶是轻功再高,也无法躲开着凌厉的暗器,只得把身子向后仰去,但求面门可以躲过。但只见他尚未倾倒,那匕首依然飞到面门,眼看着“玉树神猴”便要被那笔受射中,突然又是“当”的一声,那匕首被不知何方射来的暗器打中,走向偏斜,打入了那“玉树神猴”的左臂。

在场人又是一阵骚动,要知道暗器射中人容易,射中静止的物体简单,但是要射中飞翔的鹰就比较难了,此刻要射中依然出手的暗器那更是难上加难。此刻李蓉那射出的那匕首竟然被打歪,暗中此人必然功夫极高。

不由在场众人都向那暗器射来的方向望去,但见只有苏蓉、李铁和他妻子及李贵稳,再有的便是地上依然死去的仆人钱喜……

那“玉树神猴”知道是有人救了自己一命,当下跳出场外,先向那玉石射来的方向道声:“谢谢”又转身向李风影道“我输了!”然后默默的向“铁血门”大门外走去!

李风影看着落败的“玉树神猴”,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尽管李蓉是用暗器取胜的,但依旧令在场的所有人吃了一惊。

阎罗看这渐行渐远,即将走出“铁血门”大门的“玉树神候”,不由口中一声呼啸,只见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然径直向“玉树神猴”飞去。苏蓉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待要出手相救时,已然晚矣。只见那匕首径直射向已经走到大门旁“玉树神猴”,末入他右臂,顿时他左右臂全部受伤。在那臂膀上左右个插有一把匕首。但是那玉树神猴竟然没有丝毫动弹,任那匕首射入自己身体。如果说李蓉发出的那把匕首射在身上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阎罗发出的匕首却是玉树神猴甘愿承受的,只见他中了那匕首身体微微一颤,依然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待“玉树神猴”的身影消失在“铁学门”外时,空旷的庭院显露了丝毫的宁静。

接着,只听李风影道:“好,第一常恒‘铁血门’胜,不知道第二场要哪位出来比试?”

李蓉此刻正自沾沾自喜,这是自从和苏蓉一起从那破山谷走出来以后,第一次打架,没想到自己竟然赢了,自是高兴,又想到“血海会”人的残忍,不由便要把第二场也应承下来。

苏蓉知道李蓉的脾气,所以李风影刚说完,第二场由谁比试。自己便要出场,没想到有一个人比自己还要快,那就是李贵稳。

贵稳看的妹妹竟然也能赢的对手一场,不由心中又急又气,所以待李风影刚说完,便已跳下场中。

此刻,李家兄妹因为招待客人,都未带兵器,所以李贵稳跳下场后先从妹妹手中把父亲的龙鳞宝刀接过来。宽厚的肩膀衬托着那龙鳞宝刀,到也威风。

“请问哪位出场?”李贵稳问道。

李风影刚才出了小看对方的亏而输了一场,此刻不由不敢掉以轻心。看到是李贵稳下场,于是安排阎罗去会会李贵稳。并暗自嘱咐一定要全力以赴,这一场一定要赢。

果然,阎罗下场了。

李铁看的出场的竟然是阎罗,心中不由一痛,自己方才就是被阎罗所伤,知道阎罗的功夫了得,于是心中不由的便为贵儿担心。

而此刻李贵稳刚才也看到了阎罗怎样打伤的父亲,也知道阎罗武功着实了得,到也不敢轻心。

两个人按江湖规矩,互相摆个“请剑式”,便战到了一起。

阎罗刚才看的李蓉的每一招式都觉得不可思议,本以为是李铁背着江湖人把着兄妹两人送到江湖异人处修习功夫,所以一上场,到也不敢轻心,只先守不攻,纯是想看看李贵稳到底功夫怎么样,可是两人拆的数十招后,发现李贵稳的招式竟然没有一招与刚才李蓉所使的是一样的,他只是反反复复使用的李铁的家传刀法,这李铁的刀法竟然凌厉,但却毕竟还是差那“九重功”之甚远,所以待阎罗发现李贵稳不过只是会家传武功后,连下几手杀手式,已然逼的李贵稳四处躲避,在无力进攻。但却依旧在苦苦坚持。

阎罗每一招都似乎能令李贵稳立时受重伤,但他总是招式发到一半后,悄悄自己化去三分,好让李贵稳可以从自己招式下逃生。

李铁看到儿子在撑下去,如果阎罗下的了杀手,必然不死也要受重伤,不由高声呼道:“贵儿,退下!这一场我们输了!”

李贵稳依旧在苦苦支撑,不想承认自己输了,可是此刻听到父亲的话,知道旁观人都早已看出胜负,无奈中带着一脸的悲伤和羞愧退了下来。阎罗也并不阻拦,只任李贵稳轻轻松松走出场外……

这时候,只听李风影的声音在场外道:“哈哈,李帮主,不愧是英雄啊,哈哈!”

李铁平日听的别人称自己是英雄的时候,总是一种无以名状的舒服,可是此刻这一声英雄听在耳里却分外刺耳!

第六十五章 又见血刀

只见李铁听到“英雄”这两个字后,轻轻的用手推开搀扶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李蓉,径自向场中走去。

“你要作什么……?”李铁的妻子不由大叫道。

李铁没有回答,依然一步步向场中走去。

李蓉和李贵稳也不由大叫着要去阻挡父亲。

但因为刚才失血太多,刚走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到在地,又晕了过去。

李蓉和李贵稳赶忙抢上前去把父亲搀扶回来。

李蓉把父亲交到母亲手中后,不由抬头用怨恨的眼光看着苏蓉,眼睛中写满了“乞求和怨恨”的复杂感情。

本来苏蓉刚才业已插手此事了,可是自夏阳走后细细一想这事情来的太蹊跷了,李铁又似乎认识那李风影或许还跟他很熟悉,怕是“铁血门”中的事情,自己插手不好,所以才只暗中一直帮助他们。此刻看着李蓉乞求的目光,知道自己不出手也不行了,于是一耸身跳下场中。

阎罗和李风影看到又是苏蓉,不由心中一惊,刚才看到他与夏阳比试时,依然知道他武功了得。但阎罗行走江湖多少年不曾遇到过对手,何况一个年轻人呢。所以阎罗把苏蓉上上下下大量一遍,道:“呵呵,果然英雄少年,刚才的暗器是你发的!”

苏蓉也不作答,只轻轻一抱拳“难道你们不觉得自己做事太过残忍吗?”

“哈哈,残忍?还没有人敢对我说我‘做事残忍’呢。”阎罗的脸快要升到苏蓉面前,然后冷冷问道“你知道为什么?”

苏蓉向后侧侧身子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哈哈,哈哈,因为他们都死了!小子你和‘残血门’有什么干系,每干系的话给我退一边去,今天是我与‘残血门’的个人恩怨!要是你飞出头,呵呵,你就死定了!趁我现在心情还没坏到极点赶快给我滚开。”

苏蓉听了他的话向后退了一步,阎罗以为是他害怕了,不由兀自“哈哈”的笑了两声。没想到苏蓉却淡淡道:“我和‘残血门’干系大着呢,听清楚了,我就是你们刚才说的‘谈婚论嫁’的人,也就是说没有你来,我现在已经是李家的女婿了。”苏蓉说完这些自己觉得脸红,但是接着他便又道:“告诉你个事情,你有口臭!”

阎罗听了这句话,不由大怒,便扑了上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尽管他知道苏蓉功夫了得,但却无法忍受他的调侃。

阎罗刚才空手逼退李贵稳,是因为李风影要求自己别把他杀掉,才那样做的,此刻对苏蓉依然杀心暴气,顿时一出手便都是致命招式。

苏蓉到也不着急,待阎罗出一招便拆一招,来来回回依然五十回合过去了。苏蓉依旧不慌不忙的拆去阎罗攻来的每一招。不由阎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五十招过去了,自己居然还没有赢一个江湖上的无名少年。顿时一撮身子向后跃去,口中喊到:“拿兵器来。”

黑衣人中那鹰钩鼻老者慌忙把黄铜圆棍递上。阎罗接过黄铜棍又一跃回到场中。

阎罗跳回场中静静的望着苏蓉道:“你不用兵器。”其实阎罗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年轻人面前首先使用兵器已然是有失体面了,所以才问苏蓉用不用兵器。

苏蓉刚才看到阎罗对待李铁帮主时的残忍手段,所以存心要让他丢脸,所以便道:“我的兵器只在该用的时候用!”

阎罗听了苏蓉的话,不由脸上一阵难堪,但是嘴上却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来吧!刚才看在你对舍兄留情的份上依然让你,现在我要使出全部功力了。”说着已然抢先向阎罗攻来。

尽管苏蓉是空手向阎罗攻来,但依旧把阎罗攻个措手不及。苏蓉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在那山洞中修习过“九重功”,所以抢上来所有的招式都是以前从老头儿那里学来的,但是有“九重功”内力护体,体内真气源源不断,所以竟然攻的阎罗一时只有防御的力气。

阎罗被苏蓉一顿攻击,逼的一直向后退去,刚才与李铁过招时的一幕又重演了一次,自己心想:“自己使用兵器与一个空手少年过招,竟然被对方逼的连连后退,今后传出江湖去,自己还怎么在江湖混。”于是心下一横,身体一定便强自挨了苏蓉一掌,力求挽回先机。

苏蓉没想到对方会强行挨自己一掌,又使的是老头儿教的掌法,所以掌上并没有使出多少内力,打在阎罗身上到也没有多大的伤害。

阎罗硬挨了一掌后,顿时那黄铜棍使的呼呼生风的向苏蓉劈来,口中兀自喊道:“小子,‘百变书生’是你什么人?”

苏蓉尽管被逼的后退,但依旧丝毫没有在意,口中到:“什么?‘百变书生’?他是谁啊?”

阎罗边出招边道:“呵呵,你不说,待今后我自找他去。就算是他亲自来也不敢在我面前无理,没想到教出的徒弟竟然这样不知礼节,哼”然后手中招式一变,每一招都向苏蓉要害攻击来。

苏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见他棍法一紧,不由出招也越来越快。

旁人瞧在眼中却只见两个人渐渐越走越快,逐渐变成一道人墙,到后来竟然在看不到人形,只见两个恍惚的人影。只有其间高手可以看的清楚两个人如何出招,如何拆分。

阎罗身形极快、招式又复杂深奥,显然是把自己的绝学都使出来了。

但见他一棍向苏蓉劈来,苏蓉脸一偏,已然在众人惊呼声中躲过,顿时阎罗回棍便向苏蓉腰跨斩来。苏蓉将衣襟一摆,避开了这棍。

阎罗趁他一摆动身体,接力不稳时刻,转滚便向前兄刺来,正是刚才刺伤李铁的一招。

苏蓉身体尚未站稳,这一招便攻来,不由慌乱中腰间血刀用手背一拍,那刀的挂扣依然系在腰带上,这一拍反倒似乎荡秋千一般,刀鞒竟自向阎罗太阳穴砸去,这太阳穴是人生大穴,如果被砸住那了不得。

阎罗本以为这一招定能让对方毙命,没想到苏蓉竟然用腰间的配刀向自己袭来,不由慌忙回棍自救。才算化解,不由脸上一热。

他可不知令狐冲破扫帚这一招,正是那“九重功”上记载的招式,那位前辈不知花了多少时光,苦思琢磨,才创出来这一招的妙着,实是呕心沥血、千锤百练的力作。

阎罗尽管脸上一热,但却还道苏蓉乱打误撞,破解了自己这一招。恼怒之下,黄铜棍一变又已刺出,这一棍可并非刚才的套路。

苏蓉一侧身,左手在腰间刀鞘底一拍,那血刀顿时如闪电般疾穿而出,落入苏蓉右手,然后自己闪电般向攻来的黄铜棍上扫去。

只听“噔”的一声,顿时刀长棍短,刀虽后发,却是先至,阎罗的长棍尚未圈转,已然被苏蓉的血刀切去一截。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看出,实际阎罗已然输了!

第六十六章 夜静如水

刀已出鞘,月静、风静、人静!

苏蓉一个人静静屹立!此刻的安静可以让每个人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夜静如水,充满了安逸,也充满了杀气。

苏蓉仗刀当地站立,淡淡的月光和着昏黄的油灯光线散在苏蓉身上,翘楞楞让人感觉一身寒战。

阎罗输了,到此刻他还不能相信这是事实,自己竟然输了。

阎罗默默的退下,退到李风影之后,退到鹰钩鼻之后,退到另外的几个黑衣人身后,他还想向后退,但是依然没有退路,因为在后面依然是孤零零的墙壁,此刻他忽然感觉世界弃他而去,失败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血刀’!!!!”

忽然人群中不知谁低喊一声,尽管声音不大,但却刺耳,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李风影不由向身后望去,只见在那昏暗的灯光中一个白须老头就站在院墙的角落,整个身体被那院墙投下的阴影罩了起来,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反而不宜发现。

苏蓉听他一说,也不由吃了一惊,自己竟然也没有发现竟然有人藏在院墙的角落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得?

李风影一顿后道:“刘长老,你可看清楚了这真是血刀?”

在场的人听到“血刀”这两个字不由都震震的向苏蓉望去,眼光中充满畏惧与不安!此刻李铁业已苏醒过来,也不由震震的向苏蓉望去!

那墙角的矮个子老头,又盯着苏蓉手中的刀仔细端详半天,沉着地道:“没错,我不会认错的,是血刀!”

这时,李风影听了这句话后,身影不由一顿,似乎思想在经历着激烈的斗争,忽然抬头,手一挥

“走!”

这一个字听在李铁耳中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欣喜!

但见李风影一声令下,在天井中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向后退去,丝毫不显混乱。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江湖上的乌合之众根本无法与之比拟!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后,李风影方才与那角落中的老者默默向外走去。

快到门口时,李风影转身向着苏蓉道:“今天撤走全是因为你!”

他们走出大门后,只听的“铁血门”的四周一阵骚动,显然有许多人。然后听的外面一阵马蹄声夹杂人群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整个撤退过程除了李风影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时候,从后院,侧房顿时涌出许多人,每个人面目都因为疼痛而变形,他们脸上不是缺少耳朵便是口角流血。一时“铁血门”中一阵骚乱,李铁赶忙吩咐李贵稳去拿自己上好的“断肢续伤膏”来,安排那些受伤比较轻的赶快从地上的找到那些失落的耳朵,但求可以帮他们续上。

那些被割掉舌头了,依然无法在续,只得赶忙在伤口涂上止血、止通药剂,一时“铁血门”中一片混乱!

李铁在钱喜的死体前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让下人抬了下去,要好好下葬!又安排几个人去门外看看是不是致远的死身真的在门外面,然后自己才与李蓉他们一起回客厅去。

苏蓉、李贵稳留下来帮那些受伤的人涂药、疗伤,没想到自己从老头儿那里学到的医术现在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忽然从客厅传来一声惊呼,苏蓉不由一急,身子一耸,已然飘进客厅。李贵稳随后也跟了进来。

但见李铁和妻子以及李蓉都呆呆的望着刚才吃饭的桌子,苏蓉向桌子上望去,只见方才他们出去时,依然放在桌子上的头颅,此刻竟然不翼而飞!

李夫人不由一口起没喘过上来背过气去了。待他们七手八脚的把李夫人救过来后,便一声长哭“我可怜的致远儿,你死了还要被人折腾……”

李铁赶忙吩咐下人把李夫人搀扶下去,让李蓉去陪着她,只留下自己和贵稳、苏蓉在客厅。

李铁毕竟是老江湖,看着儿子死了依旧被人折腾此刻还能强忍伤痛。

望着苏蓉和贵稳道:“看来今天来我‘铁血门’的高手还真不少!”

这时候,门外一声“报”传了进来,李贵稳抢身出去,原来是李铁安排的两个手下在门外真的找到一具死体,身高胖瘦也和二少爷相像,所以就搬了回来。

李铁在屋中听到是找到儿子死身了,慌忙抢出,抱着那具无头的死身,顿时老泪纵横。

尽管李铁一直显得坚强,可是再坚强的人也经不起一时这么多的变故!李贵稳也不由眼角涩涩。苏蓉慌忙把两人扶起,示意那两个手下赶快把死身搬下去。

这才两人止住哭泣,又回到客厅。

李铁疲惫的摆摆手道:“今夜大家都累了,先自去休息吧,对手一定不会再来了。”苏蓉听李铁这么一说,知道是李铁有其他事情还要与李贵稳商议,所以赶忙告辞。

果然,苏蓉走后,李铁与李贵稳又在客厅商量了很长时间才罢。

第二天,李铁就安排李贵稳去临县几个分舵调集人手回总舵,力求自保。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平安无事。

这天,苏蓉被李铁叫道房内。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李铁等苏蓉落座后,开门见山道:“张公子,恕李某直言,你身上佩带的可真事血刀?”

苏蓉一听又事关于血刀的问题,也不诧异,反正只要是见到过血刀的人都对它怀又无比的好奇。李铁能逼到现在再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也算是对自己客气了。

当下便道:“在下佩带的确是血刀,这想必蓉儿已经跟前辈说过。”

李铁微微颔首,道:“果然英雄少年啊!确实蓉儿已经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了。”

苏蓉慌忙道:“老前辈过奖了!在下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难得你这么谦虚啊!蓉儿今后总算也有个人爱护着啊!”说着不由又是一阵伤心。

苏蓉知道他又想起了李致远,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坐在一旁感觉浑身不舒服!

第六十七章 江湖旧梦谁忍重提起

李铁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哈哈一笑,对苏蓉报以歉意。

李铁真不愧为一个在江湖上打滚已近三十年的老江湖了,尽管儿子的死身尚停在后院中厅,但此刻面对可以说是客人的苏蓉依旧可以掩泪装欢,这不由让苏蓉心中产生一种忧伤的无奈“难道这就是江湖,自己曾经向往的江湖,难道江湖就是让自己想笑的时候不能笑,想哭的时候又不能哭?”

可悲的心情袭击着苏蓉身体的每一寸空间。

“也许我累了,真的累了,刚入江湖就累了!”苏蓉这样想着,忽然便觉得很瞌睡,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一般。但是有李铁李帮主在身边又不好真的睡着,所以也便强自装作精神。忽然一个激灵,“什么时候自己也竟然变成了这样,伪装!”这一个激灵到使他的睡意减少了许多,不由又有了精神。

李铁又道:“你了解这血刀的来历吗?”

苏蓉道:“说实话,在下还真是不甚清楚,知识听江湖上朋友提起过,但是说到了解,还真不敢说!”

“年轻人啊,这血刀是当年一代名士‘血刀’先生的随身佩刀,他从来是刀不离人、人不离刀,可惜啊,这样的侠义之士,却只是昙花一现啊!”

苏蓉知道他是说:“血刀”老前辈只在江湖上出现短短几年,便隐身的事情,这些自己都从“残血帮”合肥分舵杨佐晴那里听到过,所以轻轻一叹气道:“是啊,或许他老人家正是看透了江湖的是是非非才会选择隐居吧,可是晚辈不孝,居然又去惊动他老人家。”

李铁听苏蓉这么一说,慌忙道:“不,你的出道,正是英雄少年,怎么能说是打扰他老人家的安静呢。血刀他老人家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吗?”

苏蓉默默道:“知道点。”其实苏蓉在“残血帮”的时候杨舵主依然把血刀当年在江湖的事迹大部分讲给他了。此刻为了不挫伤李铁的面子只说是知道一点。

李铁看苏蓉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然知道血刀当年的事迹。所以接着道:“那想必你一定知道当年‘龟驮岛’事件了!”

苏蓉听到李铁又提起“龟驮岛”事件,不由心中一个激灵,知道李蓉这几天一定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他了,所以也不隐瞒,“是,其实在下在来铁血门之前还去过一个地方!”

“其实蓉儿已经跟我说过这些,我今天叫你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李铁顿了顿又接着道:“其实是想告诉你:我也是当年‘血刀’前辈救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苏蓉不由惊讶的“呓”了一声“李帮主,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血刀救过的那些上岛人中的一个?那蓉儿怎么从没跟我提起过?”

“是不相瞒,那时侯我还刚刚是个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刀手,所以这件事我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她当然不知道了。”李铁一脸诚恳的说。

苏蓉听李铁这么一说,心中甚是感动:“老帮主,那你是说这件事是真的了?”

“对。我现在把这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只是在履行我们当年的约定,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血海会’的人会退走?”

苏蓉知道李铁要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了,尽管自己不是很感兴趣,但依旧静静的听,不敢有丝毫打扰。

果然李铁也不待他问,便道:“其实,李风影他的父亲李无衣和我一样是当年被血刀前辈救过的,那时侯,我们两人还是很好的兄弟,他和我共同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帮会,以为我叫:李铁,他叫:李无衣,所以我们就把自己建立的这个帮会称作是:铁衣会。那时侯铁衣会只是江湖上一个三流帮会,所以知道的人也就寥寥无几,但是我和李无衣还是依旧雄心勃勃要把我们自己创建的铁衣会壮大,那时侯真是连做梦也想着怎样能让武林中的一夜之间都知道‘铁衣会’也是机遇,恰巧那时侯江湖传言‘血刀’早海外龟驼山召开武林大会,而且还会比武大赛,要决出谁是江湖第一,那时侯真是年轻气胜,我和李无衣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商议,便决定去参加这武林比武大会,所以便没跟任何人说起,暗自在家中苦练武艺。到比武大会召开的那几天,我们只向帮会其他人说是自己要出去踩踩盘,准备新建立个分舵。”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惊奇的问到:“那时侯为什么你们不告诉帮中的其他人你们去参加武林大会呢?”

李铁听他这么一说,静静道:“年轻人啊,你现在只是想那时侯参加武林大会多么风光,可是有没有想过如果比武失败回来,在帮中兄弟面前是多么丢脸的事情,以后还如何管理帮中事务,所以那时侯我们只说是出去踩盘看能不能建立分舵。”

“哦,那大家都相信啊?”

“那时侯,帮中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做梦都希望可以把帮会扩大,所以我们一说是踩盘、建立分舵的事情,全都相信了。于是我们两个人便起程去了‘龟驼岛’……”

苏蓉问:“后来了?”

“后来,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李铁道。

苏蓉听李铁这么一说,深吸一口起,道:“哦,那后来老前辈上了岛吗?”

李铁听他这么一问,不由一声苦笑,“上岛,要是上了岛的话,现在也许就没有我李铁这个人了。一来我功夫不行,二来,那时侯海中的设置的阵形真是太难以破解了……”接着。他似乎又回忆起了那时的事情,意味深长的一身叹息。

苏蓉又道:“那老帮主同样是被困在海中,然后被血刀前辈救回的?”

“对,就像是‘残血帮’的杨舵主一样。现在想起来,依然后怕啊。”

苏蓉听他提到杨舵主,不由惊奇的问到:“帮主,你认识杨舵主?”

“呵呵,何止认识,被血刀前辈救回以后,我们便一直待在一起,过了好长时间呢。”

“哦。是这样啊?”苏蓉又静静的道:“老帮主,晚辈冒昧问你个问题。”

李铁一摆手道:“问吧。”

苏蓉这才道:“我想问,那你为什么后来会和李风影有了过节呢?”

李铁听他这样一问,不由眉头一皱,许久没有做声。

苏蓉赶忙道:“前辈要是不便回答,就不用了,晚辈只是一时好奇#骸前辈见谅!”

第六十八章 江湖旧梦谁忍再提起

李铁叹口气到:“没什么、没什么了,过去的事情总是要提起的,前世人做的事、走的路,还不都是要被后世人评价的,说出来有何妨!”

苏蓉静静的没有说话,李铁又接着道:“其实当时血刀前辈看再没有活着的人了,他便也每天不再出海,有一天突然他说,既然我们能被他救了,就证明我们有缘,所以要每人传授我们一招武功,那时侯能从血刀前辈那学的一招半式要比从少林、武当这些名门正派登门求艺更难啊。所以当时大家足有二十人,听后甚是高兴。想血刀前辈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我们能见到以是荣幸,从来没有希望能得到他的一招半式。从那天起,他便分别传授大家功夫,每人一招,而且是秘密传授的。”

苏蓉听到这,不由惊奇的问道:“什么,是秘密传授?血刀前辈为什么要秘密传授呢?”

李铁道:“我们也不知道,那时侯光是想到能得到血刀前辈的传授以是高兴之极,那还顾的上其他呢。所以至那天后他利用三天时间每人传授我们一招后,便与我们告别走了。血刀前辈走后,我们后来也便慢慢散了,我和李无衣回到帮中后,自是每日修习血刀前辈传授的功夫,慢慢有从中演绎出众多招式,你别看血刀前辈只传授我们简单的一招,但是这一招也足以使我们功力大增,自那以后‘铁衣会’便开始壮大。”

苏蓉正自静静地听李铁讲述,突然李铁停了下来想是回忆起什么一样,呆呆地望着地板,又过了好一阵才又道:“咳,也许是天命啊,正当我们‘铁衣会’壮大时,有一天他却来找我,那时侯我正在休息,他说有重要的事要与我商讨,于是我便带他到练武厅去,平日这练武厅只有我才可以进去,就连‘蓝冰’(李铁妻子的名字)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能进去。我们两人来到练武厅后他却迟迟不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讨,只是请我把血刀前辈的教的那一招使一遍。”

“哦,聪明,果然聪明,他是想拿他那一招和你交换,这样你们两人岂不是每人都学会两招了。”

李铁于是道:“是啊,我当时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何况血刀前辈走的时候也没有说不让我们彼此交换各自的武功,所以我们两人便在那练武厅先各自把那一招练习了一遍,又把血刀前辈当时叙述的要点向对方复述了一遍。觉得学起来也挺容易的。于是自那以后,我们两个人一有闲暇,便聚到一起切磋武艺,说白了就是在学习血刀前辈教的那一招功夫。”这时候李铁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中充满了迷茫,静静的望着窗外的天空,怔怔地道:“也许真是天数啊。咳”不自觉的便叹气。

苏蓉感觉里面一定还有隐情,不由好奇的问道:“后来了,你们两人一起练习不是很好吗?”

李铁忽然一抬头,道“是啊,我当时也想:这样我两个人彼此都学会了血刀前辈的两招,你想那时侯学习了一招依然是可以在四川乐山一带赫然显名,要是每人学的两招,那岂不是……”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的一丝笑意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可是后来,到我们学习对方的这一招渐渐深入精髓时,我们有一天又在一起修习武艺时,他忽然全身发抖,脸色煞白,倒在地上,我慌忙把他扶起,一搭脉才知道竟然是练气练的走火入魔,还好我在身边,于是我赶忙把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为他输入体内,这样方才保证他把他体内的阴气趋散,这时候我也累坏了,于是两个人便顿时都晕到在练武厅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醒来时,他已然不在,只在我身边地板上留了一封血书。”

苏蓉听的不由一惊:“怎么会这样?那李无衣前辈到底去那里了?”

“是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时侯,我也问自己怎么会这样,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留在地上的血书说:和我从此恩断义绝,他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人,竟然用作过手脚的假招式来换龋蝴的信任,以至使他走火入魔。”

苏蓉听到这不由惊诧的嘘出声来。

“书中还说他再不信任我了,所决定离开。”

苏蓉插嘴道:“这样说他一定很痛恨你了?”

“我想是这样#蝴一定很痛恨我啊!”

“那他当时先你醒来,完全可以杀掉你,可是为什么他只是静静的离开,却并没有杀掉你?”

“我也不知道,也许他还是念在往日兄弟的情分上才会这样的。”接着李铁又道:“他就这样留下一封血书离开了,我当时也不相信事情会这样,于是便暗中派出帮中大批兄弟四处打探他的消息,直到近年来才有人汇报说他竟然自己又成立一个帮会。”

“哦,那就是‘血海会’了!这样说来,他当时受的伤是不重了!”苏蓉静静道。

“我知道他成立‘血海会’后,也很为他高兴,都这么多年了,我想他的仇恨也应该消除了,于是就派使者去给他送礼物,恭贺他,谁知道那些使者回来后不是失去了自己的耳朵就是失去了舌头,这时我才知道他心中的仇恨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倒象酒一样随着时间的延续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苏蓉又是惊讶,又是同情,伸手摸摸自己额头,此刻依然有汗珠渗出,然后惊讶的问:“那后来帮主比采取报复没有?”

李铁又叹口气,轻声道:“报复,我也想过,可是一想到他是因为练习我教他的那一招才会对我怀恨的,所以这样的念头一闪也就过去了,以后我只让手下加紧防范。我想既然他已经对这个‘铁衣会’充满了仇恨,那我何必还苦苦等待他呢,所以后来我便把‘铁衣会’更名为‘铁血门’。尽管我改名了,但是他也不该杀我的帮众啊,你知道那里面有许多便是当年我和他同时打天下时的老兄弟,可是他依然对他们下了手,从那以后帮中高手便开始零星的失踪,要不被暗杀,我不敢确定是他干的,所以只好把总部高手调节到各个分舵,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暗杀事件到是没有了,但是‘血海会’也突然从江湖上消失了,就像是一夜之间全部隐藏了一般,一个都找不到。”过了良久,李铁才又道:“我只道他看我采取了防备所以便自动退出了,所但为了安全我还是让那些总部高手留在了各分舵。”

苏蓉心中不由赞叹李铁做事周到。

李铁讲了这么长时间了,才第一次抬头看看苏蓉,发现他眼睛中满是迷茫与厌恶,也许这样血腥的江湖真的不适宜一个纯洁的年轻人承担吧,但是时间久了他便回熟悉江湖上的事情,也便不再觉得这事情是血腥。自己又接着道:“但是这样的平静只过了没几年,到了近一段时间来,帮中高手又开始无缘无故的被人暗杀,所以大家都怀疑是‘血海会’做的,但直到此刻江湖上依然没有血海会的影子,后来的事,后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咳。”说罢兀自眉头紧皱,伤心不已。

苏蓉望着李帮主痛苦的样子,支颐沉思,自己从小没有父母,全蒙哥哥抚养长大,倘若自己是李无衣的话,即使是自己丢了生命也不会向长兄报复的,所以一时到责怪起李无衣来;又转念一想要是自己被兄长暗害,一定也气愤的要死,说不定也会报复的,不由又有点同情立无衣,一时也不知道是谁的过错,只好呆呆的支颐沉思。

许久苏蓉忽然坐起问道:“李帮主,我再冒昧的问你一句,你教授你义弟的那一招可曾真的做过手脚?”

苏蓉怔怔的望着李铁,想要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来,可是李铁听了他这样的问话后,只是一脸的无奈,静静地到:“我知道,我说了这样的事情,十个人听了有九个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没有作过手脚。”

苏蓉尽管觉得问的有些唐突,但是紧接着又问道“那你练习了他那一招就没有什么不适应?”

李铁道:“没有,我练习了后,只感觉功力大增,觉的心境空明,内力也大增。”

苏蓉不由又把头支在臂上,空气开始凝结……

苏蓉努力回忆着自己练习的‘血刀’留下的武功中有没有什么是相生相克的!但是终究全部思索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疑点,只得作罢!

第六十九章 尊主仗刀解危难

这时候李铁已然从沉静中恢复过来,又静静地道:“其实我今天请你来,并不是给你来讲故事的,更重要的是:现在血海会已经向铁血门发起了进攻,我了解他的性格,他做事一定不会中途退出的,所以他们一定还会再来,下一次也许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苏蓉此刻忽然脑子中灵光一闪,想道了些什么,但又忽然没有了,不由焦急,听道李铁的话,于是便道:“哪我能办什么事呢?”

“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血刀的唯一传人,想必你也知道那时侯我们对血刀前辈立的誓言的事情吧,只要你出面调解,我想他一定会听的。”李铁诚恳的说。

苏蓉低头想想道:“不知道他听不听,你们那时侯只是对血刀他老人家立的誓言,何况我现在只是无意得到他老人家衣钵,并没有被他老人家当面收为徒弟。”

李铁淡淡的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为了不使双方有更多的人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个人恩怨而死,也只有这样了。当年我们歃血立誓只要见刀就如见人,一天为尊主一世也是尊主,所以你就是我们的尊主,从现在起,我李某人也便是尊主坐下一员,以后为尊主出生入死,再所不辞!”说着便从椅子上站起,便要行跪拜大礼,苏蓉不由赶忙抢上一步,把李铁搀住。

“李帮主,在下承受不起啊。你这样要折杀我的!再说还有蓉儿、蓉儿……”苏蓉本来想说自己和蓉儿结婚的话还的叫他一声岳父了,怎么能承担的起岳父的一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所以赶忙改口。

李铁被苏蓉扶起,又坐会身边的太师椅中,怔怔的望着苏蓉等待苏蓉答应!

苏蓉看着李铁帮主的眼神,只好说:自己试试吧,但不敢保证成不成!

李铁知道苏蓉只要出面,事情一定会成的,所以也不在乎他说的成不成,当下便又从那座中站起,便向苏蓉行礼道:“谢谢尊主出力!尊主出马,一定会成功的!”

苏蓉马上回礼道:“不敢,不敢。”

这时候,忽然门“支”的一声,接着钻进一颗脑袋来。

苏蓉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在这“铁血门”中,还有谁敢不禀报就打断李铁帮主的谈话跑进来,又一听这开门的声音,轻轻的生怕被人发现,就知道是李蓉来了。这许多天来,一下子‘铁血门’出了这么多事情,苏蓉正也好长时间不见李蓉了,心里面好生想念。

李铁此刻见是女儿来了,只微微一转身,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先聊吧!”说这便向外面走去……

苏蓉和李蓉尽管时常没见,都十分想念对方,可是此刻的气愤让他们无论如何没有了往日的嬉笑,只静静的互相守侯着……

* * *

此刻苏蓉躲在暗处,看着李夫人的的一举一动。骤然回忆起那天自己和李铁在屋中谈论关于李无衣的事情时,自己想道点什么又忘记了,那时侯正是想问李铁“为什么‘血海会’只是要他交出‘铁血令箭’呢?”

此刻看道场中局势,一时尚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只静静的等李夫人的一句话。

此刻时间流逝夹杂着默默的血腥味,每一个人都能嗅到这浓浓的血腥味,假如李夫人不答应的话,这里没一个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忽然李夫人嫣然一笑,原来李夫人长的很美丽,李蓉长的很像她母亲,此刻在这无尽的刀剑和血腥中这嫣然一笑更是令人消魂,然后只见她右手一抬,用力向胸口刺去,赫然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匕首。

李蓉何帮中其他兄弟以及李风影、苏蓉此刻都盯着李夫人,众人一看到李夫人的举动,就知道不好,李蓉离其母最近,慌忙一个箭步扑了上去。

苏蓉看到场内忽然发生的应付不及的事情,也慌忙从暗处飞身向李夫人。

说是迟,那时快,苏蓉尽管离李夫人教李蓉远,但是两人却同时抢到了李夫人身边,李蓉手指向母亲手中的匕首,苏蓉耸身过来,连点李夫人身上数处穴道,但尽管这样那匕首还是刺进了李夫人身体,幸好两人赶来的及时,才不至于出人命。

苏蓉看看李夫人只是受了点伤,尚无大碍,于是把她交到李蓉手中,转身向外走去。

此刻‘铁血门’的帮众被李夫人的大义感动,纷纷一腔怒火,手中兵器“沙沙”发响,只要一声令下,就要扑上去与之拼命。

方才苏蓉从他们的包围圈冲过来时,身影一转依然掠过那几个手持钢刀的手下,他们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还未反应过来,已然一条人影降落于面前,此刻那几个人正自瑟瑟发抖,没想到面前的翩翩少年竟然如此了得。

苏蓉手中紧紧地握着血刀,一步步迎上前来:“你们也欺人太盛了,本来我不想插手你们个人之间的恩怨,但是今天的事情,看我我不插手是不行了。”说着冷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在场的人,那些人不由被他一扫,浑身抖擞。就连阎罗看了他的目光也觉得一阵凉意。

李风影看到苏蓉的突然出现,不由眉头大皱,但转瞬又舒开来。只笑笑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走上前来双手一抱,道:“尊主在此,小人不敢丝毫放肆。这就撤走。”

苏蓉看他们又要撤走,知道走了以后还会回来,于是上前一步:“李风影,你还知道我是尊主,好那我说的话是不是你一定的执行?”

李风影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只呆呆的站立当地,摇折扇的手也不由停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然门外“当当”的打更声传了进来,夜已深了。

这时候,忽然从李风影身后走出一个人来,正是上次那个矮小老头。但见他走上来到:“当然、当然,尊主的话一定服从!不知尊主有什么安排,下人这就去办。”这时候,李风影只好静静的望着那老头,不说一句话。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手中握着的血刀渐渐松开,静静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要你以后永远不许再侵犯‘铁血门’一步!”

那老头和李风影听到这句话后,身子不由一颤。

许久,那老头在颤巍巍的说道:“尊主,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主,的回去冰雹帮主,再作定夺,还望尊主开恩!”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这事情事关重大,量他们也做不了主,但口中依旧道:“你们帮主认不认我是尊主?”

“这自然认了!”

“好,他既然认我是尊主,那我说的话,他是不是要服从啊?”苏蓉进逼道。

“这、这……”那矮小老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怔怔的呆立当地。

苏蓉看他们确实作不的这个决定,也只是让他们知道,既然他们帮主都在自己管辖范围,就是要他们以后少来‘铁血门’捣乱。此刻看目的依然达到,便又道:“好了,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就说我说过了‘铁血门’他一定不能动,要是不按我说的做,他就是不尊敬尊主,后果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其实苏蓉尚不知道,他天这些被“血刀”救的的人,在海边立誓时,尚有一条,便是:如果哪个人违反尊主的意思,便合其他众人之力,定让此人死无葬身之地#葫以时到今日尊主对每个人来说,依旧是一个不即不离的约束!

待那老头听到苏蓉的话后,像是获救一般,赶忙委身作揖,然后一声呼叫并着众人匆忙离去!临走之时,李风影狠狠的回头盯了苏蓉一眼,不知道是气愤还是伤心,也许两者都有吧!

第七十章 红颜心羞足底俏

南方的天空总是湿润的让人悲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就又开始淋淋漓漓的开始落雨,让人无缘无故就产生伤心!

苏蓉跺步在这“铁血门”院落,任细雨一丝丝的落在自己身上,李夫人受伤了,李贵稳受伤了,李铁原来的伤还没有好就有动用内力,此刻也伤势严重,李致远死了,李蓉每天眼中都贮藏满了泪水,只是看到自己的时候,掩装坚强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自己来了以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真是,咳?”

此刻的“铁血门”到处武装戒备,每天都像是大敌在前,尽管自己走到哪里都得到尊重,但这尊重总是让自己不舒服。

这样的戒备也让人觉得总是活在彼此无形的恐惧中,真的好难受。李蓉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家中的事情此刻依然全部落在了李蓉身上,自己想要帮助她,可是又觉得不妥,毕竟这是“铁血门”,尽管每个人都当自己是李铁的准女婿了,可自己毕竟还没有正式和李蓉结婚。咳,人生这事啊,真是……

苏蓉边在“铁血门”的空地上踱步,边想着心事,有些事情总是想不通啊!

* * *

眉山,一个好听的名字,

眉山因为“息凤楼”而闻名,“息凤楼”沾了眉山的灵气而光彩!

“息凤楼”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两个赤裸的人影,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来?呵呵”那女子没有回答夏阳的话,反倒对夏阳说。

夏阳静静的喝水,已经没有酒味,对于身边女子的话,只静静的道:“我知道!”因为那女子要不知道自己是谁,此刻就不会躺在自己的被子里面了!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丝毫都对你没有所求,就送你珍贵的东西的#葫以他知道拿了东西就要帮忙办事!

那女的有点惊奇夏阳对她话的反应,但还是马上平静下来了,她是很善于平静的,要不然此刻睡在夏阳床上的就不会是她了。她们那里有许多被安排作事的女子,只有她最能平静,只有她可以接受帮中安排的这件事!

她来了,果然她现在睡在了他的床上!

那女子想到这些就笑了,嘴角两个小小的酒窝,看去很幸福,很美丽,夏阳也笑了,看着她的笑而笑。

那女子看到夏阳在笑,于是便又想:“原来男人都是好色的!”

夏阳看着她静静的道:“你是不是在想:男人都是好色的?呵呵,也许是吧。”然后又是静静的向着她笑。这笑忽然令她很不自在。

原来以为,自己是最平静的,已经练成百毒不侵的身体,可是此刻竟然简简单单的就被他的淡淡的笑弄的不自在,看来自己低估这个男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既然我猜错了,我总的知道你叫什么了吧?”夏阳静静的说,依旧是那不平不慢的语气,依旧是一边喝水、一边问问题。这样的举动容易让人感觉他充满信心。

那女子没说话,看着夏阳,她在思索这个问题要不要回答。所以她只是看着夏阳,想从他眼中得出答案,可是她只看到夏阳眼中满是朦胧,丝毫没有武林高手那中精气与高傲。于是她又开始想:“主子这回是不是走眼了,他根本就不像个可以帮助她们的人!”于是她没有回答。

夏阳不会在等了,静静的身边的壶里已没有了水,夏阳把壶翻过来,可依旧没有一点水滴到杯子里,他想喝水,他知道此刻叫“息凤楼”的下人来添水已然不可能了,因为“息凤楼”的人不喜欢客人带着别处的女人来“息凤楼”,“息凤楼”也不欢迎不是本楼中的小姐,更准确的说“息凤楼”本身就不欢迎女人!要是有客人带了外面的女人来“息凤楼”,可以得到房间,但是却没有人为他服务,更不用说是帮他添水。可是夏阳还是叫了,叫下人来给他添水。

下人还果真来了,也许他是第一个在“息凤楼”玩别处的女人,还可以有人为他服务的人!

下人来了,还是个女的,手中静静提着茶楼特有的长嘴茶壶,从那已然倒地的门上跨过,走进来,因为茶壶是那种茶楼特有的长嘴壶,所以她站的远远的盯着床上的两个赤裸的人给夏阳已然撷开的精美酒壶中倒水,水到的很美,她眼睛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两个赤身的人体,依旧可以把水一点不漏的倒进夏阳打开的酒壶,水满了,然而那倒水的女子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忽然觉得这倒水的女子有点眼熟,此刻这女子把那水壶放到地上轻轻一摆头发,她终于认出来了,这女子就是刚才自己在门外时看到的和夏阳搂在一起,后来又匆忙跑下楼的女子。她竟然这样静静的盯着自己。

忽然她觉得脸像是冬天贴着红泥火炉一样,火辣辣的烫,她简直无法忍受这种让人盯着自己赤身的风景,此刻她才知道:原来不是盯着赤身男女在一起的人最难受,最难受的是被人盯着的赤身的人。可是此刻夏阳却旁若无人的又开始喝水。

她在被子中轻轻的用脚踢了踢夏阳的腿,让夏阳把这女子请出去,可是夏阳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她知道她的脚很美,即使单单凭自己一双脚也会有无数男人为之不惜生命,她也知道“男人大多恋足”,可是他却在她脚的触动之下,丝毫没有反应。她彻底输了,这一局彻底的输了!此刻她才知道:主人真的没看错,眼前的这个男人果真不是一般的男人。

她开始求饶的,她又用脚轻轻的碰了碰夏阳的腿,也许不是碰,是揉索或者是抚摩(有些女人不单单可以用手来抚摩,同样脚也可以)了一下夏阳的腿,然后那只脚便留在了他的腿上。

“你可以下去了!”夏阳终于说话了。那女子正转身要走,忽然夏阳又叫道:“等等”于是那女子有折了回来。

夏阳用最‘努努’道:“顺便把那水壶也拿下去吧,我需要的时候再叫你!”

那女子果真拿了水壶又转身走了。

她的脚依旧留在他的腿上,她可以感觉到他腿上那男人特有的汗毛的摩挲的感觉!

夏阳又开始喝水,边喝水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以后和人提起一个跟我睡觉的女人,竟然说不上她的名字吧!”然后又静静喝水……

第七十一章 红颜心羞足底俏

那女子呆呆的望了夏阳一眼,笑笑说道:“你真的很行,我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你了!我发现在你身上有一中让女人动心的东西,怪不得‘息凤楼’的女人都喜欢跟你好!”

夏阳不说话,依旧在喝水,水又有了酒的味道。是那种很美味,却后劲很足的酒,夏阳没有看她,在喝水。

那女子把放在夏阳腿上的脚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想钩起夏阳的欲望,然后又说到:“你真的要知道我的名字?这样对你不好,我们也许就这一次,也许只能见这一面。”然后含情默默的看着夏阳。

夏阳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

她知道他的意思,默默的叹了口气道:“你可以叫我:彩蝶,也可以直接叫我:蝶儿,因为大家都这么叫我。”

夏阳把手中的杯子往身边的桌子一放,转个身面对着彩蝶:“蝶儿,告诉你句实话。”

彩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静静的昂着头等待夏阳要告诉她的话。

夏阳看着彩蝶的样子,不由在她那昂着的嘴唇上轻轻一点,然后马上就放开,道:“你不穿衣服的样子真的好美!”

彩蝶听到他的话,忽然一羞把头连带身体一起钻进了被子。夏阳马上感觉上身一阵瘙痒,接着就感觉到彩蝶那湿润的嘴唇和柔软的舌头在他身上不断游荡。男人的欲望又一次被勾起……

一阵翻云覆雨后,一切又归与平静。

“你来找我什么事情?”夏阳依然搂着身边的彩蝶静静的问。

彩蝶也不反抗,只是静静的翻了个身,好让自己娇小的身材和那对丰满的乳房完全展露在夏阳眼前。

“我们主人想见你!”彩蝶说道。

夏阳并不惊诧她这样说,因为这么美丽的女人一般只是为别人办事的,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主人。“你们主人是谁?为什么想见我,也许我不想见他!”

“你会想见她的,因为你占有了我!”彩蝶听夏阳说后,有点激动。

夏阳看着激动的彩蝶,悄然一笑“呵呵,不过要是有你这样的美女每天陪着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彩蝶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开心的呵呵一笑,女人总是喜欢别人夸自己美丽的,这是女人与生具来的天性。

彩蝶呵呵一笑道:“你见了我们主人不要忘记我就算好了,到那时侯不是我不陪你,就是我追着你走,你也不会要我了。”

夏阳也同样哈哈一笑,这一笑却比彩蝶的笑声要嚣张的多。

“你们主人有什么特殊的了,竟然能让我这样着迷?呵呵,她难道比还美丽?呵呵,我不相信。”

彩蝶突然显得十分的认真道:“我没法和主人相比,在主人面前我简直就无法再让你看了。”说完一阵淡淡的伤心。

夏阳见她说的这么认真,不由静静的说:“好的,我答应你即使见了她也决不会忘记你的!”

彩蝶似乎是为了报答他这句话,然后静静的在他脸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该起来了啊,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你来的具体事情了!”夏阳静静的说,然后慢慢的起身,没有丝毫的留恋。

彩蝶突然感觉他是那么的捉摸不定,她惊讶为什么他竟然对自己没有丝毫的留恋。此刻就连夏阳也惊讶自己竟然对眼前这美丽的侗体没有丝毫的留恋!

但是他依旧静静的离开了那带有女人体香的被子,站了起来,整个赤裸的男人的躯体完全展露在了她的面前。这让她看的有点害羞。

夏阳静静穿上衣服,把腰带的剑用力紧了紧。

然后转身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彩蝶,“你可以起来了!”

说着便把那浅浅的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提起一个角顺势一拉,于是那娇媚的侗体和那柔软的胸部又一次展现在了他眼前。

夏阳从上向下打量着这个人间尤物,目光最后落到她的脚上,她的脚真的很漂亮。修长细腻的脚趾和那长满肉的脚掌,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着让人癫狂的魅力。

夏阳不由伸伸手把那一双脚掌握手中……

彩蝶没有反抗,她知道尽管自己的使命就要完成了,但是此刻却还没有完全完成,所以他有资格,有理由一直任她抚摩。哪怕是蹂躏。

任夏阳握着自己的脚掌,彩蝶静静的说:“我想要你和我走!”

“去哪里?”

“你现在可以不问这个问题吗?”彩蝶知道永远不要在夏阳面前耍小聪明了,他这样的男人不是见了女人就忘记一切的类型。

“那你知道我会去吗?”夏阳手中的脚掌轻轻一动,查点逃出他的手掌。夏阳马上用力捉住。

彩蝶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掌,夏阳的手掌随着自己的脚掌在移动,她知道,他一定会随自己去的。“因为我希望你去!”

夏阳只是笑。彩蝶知道他答应了。

彩蝶走了,带着满意的答复,她说她们需要他的时候她会在来找他的,并且临走时给他留下了让人想不到数目的银子,这样他便可以每天不必在作杀手的买卖就可以在这“息凤楼”住的很舒服。

但是杀手的营生已经让他着迷,这样的营生让他生活在恐惧与快意中,只有这样他才能遏止对平儿的思念#葫以现在尽管他有钱,但是世界里到处还有被杀死的人,还有“快意刀”的称号。而且这样的名号更响亮了。同时,他在寻找,寻找……

彩蝶走了,彩蝶走了后他偶尔会想起她来,可是只是偶尔,因为他知道她不属于他,他也不会真正的喜欢她!

* * *

风一吹,夏天原来静静的已然在时间的流逝中悄悄溜走,夏阳没想到自己在这“息凤楼”一停留依然个把月过去了,此刻彩蝶再来已经是距上次一个月零三天了。

他知道,她来了,因为当他回来时,可以感觉到她,可以嗅到她的味道。

他知道,她来了一定就是他现在有事要做了!

她没有等待,甚至没有在那楼下和那些姑娘们打闹,就直接奔想楼上自己的房间,那扇门已经修好,此刻尚且关着,他轻轻的走上前去,轻轻的推开门。他只看到一张床,床上是自己的被子,他不喜欢不叠被子,所以每天出去时他的被子总会叠的整整齐齐的,此刻他的被子却平摊在床上。不、不是平摊,中间有点折起,有个人在他的被子里,他进门的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只听道淡淡的一声:“回来了!”似乎她是他什么人一般。

接着那被子中又穿来话:“脱了衣服上来吧!我等你好久了!”

于是夏阳静静的向前走去!向那声音走去,向自己的床走去!

第七十二章 黄沙滚滚难隐娇容

天气尽管已然进入秋季,但是太阳的火热一点都不差与炎热的夏天。走在街上,走两步就觉得想流汗,口干舌燥。

漫漫蜀道,孤单的人影。

远远的尘埃飘动处,翩然两骑飞驰而过,留下身后的滚滚黄沙像是在诉说着旅途的艰辛。侧马飞奔的人影,下一步身在何处;流浪江湖的儿女谁知、谁知?

……

“我们已经这样走了近三个时辰了,下一步到底要去那里?”夏阳在飞驰的白马上静静的问到。

夏阳身边的人没有出声,只是侧马向前!

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彩蝶。

他们两个在“息凤楼”暂且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大亮便飞马向眉山外奔去。此刻业已走了近三个时辰,眼前已然是茫茫黄沙,不由让夏阳高唱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彩蝶听了夏阳的话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笑。

夏阳见彩蝶依旧没有说话,便又道:我今天登这‘难如上晴天’的蜀道,却没有感觉难。可是当年李白来的时候却是感觉‘难如上青天’,恐怕他那时侯只是看到了蜀道,却没有美女相陪吧,我今天尽管是上青天,但是有美人相伴,又有何难?

彩蝶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心中甚是高兴,只任跨下的良驹自由飞奔,侧脸望着身边的白马骑士,神采奕奕的少年侠客,顿时自己觉得这一瞬间是最幸福的。然后开心的望着夏阳笑。

夏阳也望着彩蝶,彩蝶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可以说话的漂亮。此刻彩蝶正怔怔地望着他,夏阳心中不由一阵颤动,脱口道:“古人云: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以翰墨为香……此刻风景无花、无鸟、无月、无柳、无玉亦无冰雪,也无秋水,更奈何诗词、翰墨,但是我有美人陪伴,却是将天下一无所有化丰富婀娜,令人心动,美不盛收啊!”

彩蝶听的夏阳的夸赞,不由“咯咯”的笑出声来。

“你可真会讨女人欢心啊!不过这样的话就算是假的,每个女人一样愿意上当。”这话不是彩蝶说的,更不是夏阳说的,它似乎是从空气中飘渺而来,又像是从天边飘然而过,不小心滑落他们身旁,可是这句话听在刚才还“咯咯”嬉笑的彩蝶耳中,却如惊雷一般,不由浑身打颤。

只短短的一句话,但听在耳中却感觉声音婉转悦耳,令人舒服。夏阳听到这句话,起先还以为是彩蝶说的呢,所以也没有在意,可是再一看彩蝶的神情,才发现原来事情不是这样的。

“是那位朋友,请出来相见,偷偷摸摸的听别人讲话可不太好啊!”夏阳郎声道。

那声音又响起“呵呵,我可不是偷听的,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而传到了我的耳朵中。这怎么能说是偷听呢?”

夏阳想顺着这声音找到说话人的藏身,可是这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似乎这声音是无数个人分别躲在不同的地方然后又同时说话而发出的。在这样空阔的地方竟然还能够有“嗡嗡”的回荡声。

此刻彩蝶早已从马上滚落,双膝跪在那滚滚黄沙上,连连磕头,口中兀自念叨着:“主子,是我带来你的客人晚了,请主子饶恕!”

夏阳也打马上一跃跳落,便要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彩蝶。

然而彩蝶竟然任夏阳的搀扶,兀自不起。

“竟然有这样可怕的人,竟然可以让一个人害怕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人呢?”夏阳心中想着,举目眺望。

此刻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圆形的沙丘坑中,四周都是数十米高的沙丘,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藏身在那沙丘后。

夏阳下意识的紧紧腰上的剑,静静的站立彩蝶身边。

忽然东边的沙丘上几许黄杀飘飞。尽管别处的黄沙也在风的指引下飞动,但是那几丝黄沙飘动的却分外异样。

“我早该猜到了,应该是在这里,‘东方’按照古人的说法就是‘生门’,所以对方一定会取这个吉利,占据东方!”夏阳低低地,像是在跟自己说话。然后静静的看着东方的那座高耸的沙丘。

静静的那沙丘上出现了一个斗笠尖,是那种沙漠中行走的人戴的那种特殊的大斗笠,为了不让飞舞的黄沙迷失自己的眼睛,还特意在那斗笠下缝制一圈长长的垂帘,这样可以抵挡风沙的袭击,在黄沙中还可以让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前方。渐渐的整个斗笠显露出来,再后来慢慢的可以看到她的脸,慢慢的整个人都显现眼中。

如果说她是个人,也许就有些亏心的感觉,因为她太美了,美的令人窒息。夏阳突然忘记了自己要作什么,尽管自己离她那么远,可是她身上的香味似乎早已穿越这漫漫黄沙,悉数飘落自己的鼻子,她的震撼的美让时间听留在了原地。

也许,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当她全部把自己暴露在那沙丘的时候,便不再向前走,只任清晨淡淡的辰光照耀洒在自己身上,那柔柔的辰光更让人觉得此物只宜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难道是天仙下凡?”夏阳不自觉的喃喃道。

身边的彩蝶跪下的背躬的更加厉害了,此刻整个身体都已完全匍匐在那滚滚黄沙上,头埋在沙里,摒住呼吸。

等待着、等待着,似乎此刻的窒息只是属于等待,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等待什么,只是谁都不说话,只是等待。

那沙丘上的女子看起来似乎比身边匍匐着的彩蝶还要年轻,她目光游弋着不知道要落在何方,夏阳期盼她的目光可以落在自己的身上,彩蝶害怕她那柔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似乎所有男人见了她都希望她的目光可以在自己身上停留,哪怕是弹指,哪怕是一瞬;所有的女人都怕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哪怕只是扫过。

那女子动了动身子,似乎她站的累了,然后朱唇轻启,她要说话了,她要说什么呢?

第七十三章 黄沙散尽始见真心

女人真是一种凶狠的动物,那女子朱唇轻启:“杀了她!”

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

夏阳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于是手也一瞬见紧紧的放在腰间的剑上。

美丽的东西多是有毒的,美丽的女人多是心狠的!

夏阳的剑只那么紧紧的一握,便又放开。她的话像是蛊惑,但他终究没有拔出腰间的剑。跪在地上的彩蝶听了她的话,没有惊奇,没有恐惧,反倒显得平静了许多,头依然默默地抵在沙里,但身体依然不再瑟瑟发抖。

夏阳站着没有动,东边沙丘上的女子似乎对夏阳的举动吃了一惊,也许这是第一个拒绝过她的男人吧。只听她淡淡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向夏阳他们走来,脚步轻盈,这茫茫的黄沙丝毫没能阻止他轻盈的脚步,走过来了,身后淡淡的一行脚印延伸到沙丘的另一面。

夏阳咽了口唾沫,那女子向自己走来,自己却不由的紧张,几乎忘记了呼吸是怎样运行的。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轻轻的走来,走到夏阳面前“你为什么没听我的话?”她的声音温柔的可以让人融化,谁都不相信刚才那样血腥的话竟然是从这样的樱桃小口中说出。

夏阳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我不知道为什么!”

那女子又开口说话了“那我现在要你帮我杀了她!”然后静静的看着他笑。

夏阳觉得脑子中一阵迷蒙,手不由又伸向腰间。

当他的手指触到腰上的剑时,忽然打了个激灵,然后又匆匆放下。

那女子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是笑,笑的他心中痒痒的,笑的他浑身不舒服。但他依旧没有拔出剑来。

“我不会杀她的!”忽然夏阳淡淡地说。眼中的迷蒙也消失了许多,只是依旧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

这一句话更令那女子吃惊,同时也让地上匍匐着的彩蝶吃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违背按照主人的话。她不由抬了抬埋在沙砾中的头,望了望夏阳。

忽然,那女子点点头,转身向匍匐在地上的彩蝶道:“现在我要你杀了他!”

彩蝶没有说话,忽然夏阳感觉自己胸膛一痛,然后鲜血“汩汩”地从胸膛上流了出来。彩蝶依旧匐在地上,头压的更低了。

夏阳渐渐的似乎思想不再是自己的,眼前忽然出现了许多人影,他仔细分辨,才发现那些人影中有苏蓉、有赵平、还有孟虎、和自己的师父师母。然后就听到眼前那女子得意的笑声,最后隐隐听到“女人永远是不能信任的!”然后他便静静的倒在了这漫漫黄沙中!

英雄的悲哀是因为有美人!

不知道应该为他伤心还是为他高兴!夏阳倒下的一瞬心中想起了早年自己读过了一句话“天下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是他倒下后依旧没有狠过彩蝶,他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己的!

* * *

当夏阳倒下了一瞬,远在千里之外的苏蓉正作出一个惊天的决定。他决定出任——尊主!

连续在李家的两个多月来,李铁几乎每天都在和自己谈论关于尊主的事情。为了江湖少一丝血腥,为了江湖儿女多一份安逸。终于苏蓉接受了李铁帮主的意见,要以血刀唯一门人的身份出任尊主一职。

作出这个决定之前苏蓉反复思考良久,也许李铁前辈说的很对,自己既然接受的血刀前辈的衣钵,就应该继承他的遗愿,为了江湖儿女的安稳,为了江湖少一份血腥,更为了“铁血门”可以安稳的存在于江湖。

许多天来,一次次的变数依然让他无法再平静,‘血海会’的一次又一次出现,夏阳无意的大闹‘铁血门’灵堂等等,都让他感觉这看似平静的江湖下面压抑了太多的汹涌。也许真如李老前辈说的,现在江湖的恩怨有一半都跟当年“龟驮岛”一役有关,所以江湖的恩怨有一半都要由他来平定。

当苏蓉把这个决定告诉李铁帮主后,李铁帮主一阵激动,当下不顾二儿子李致远刚刚下葬不久,便要大设宴席宴请苏蓉,再礼拜尊主。苏蓉再三阻挡李铁才同意不大摆宴席,只让帮中长老级的人物聚集一起,宣布这个振兴的消息。然后又安排坐下弟子连夜快马把这个消息告诉“铁血门”所有分舵,并为苏蓉作画,安排弟子一并带去,免得以后在江湖上见到尊主发生冒犯。苏蓉不想让李铁这样大肆操办,但是又实在无法阻拦,只好任其一手主张操办。

这两个多月来,李贵稳的伤食业已好了大半,有事没事的时候他总喜欢呆在苏蓉身边,苏蓉知道其实是他:一来,对他以前对自己的不礼貌的道歉,再一,便是想从自己这里学的一招半式。于是苏蓉也并没有吝啬,到是对他格外的宽容,偶尔故意在他面前显露一招,可以让他慢慢修习。

苏蓉每天除了陪母亲便是跑来看苏蓉,并且先前的悲痛随着父兄伤势的好转和时间的流转渐渐地好了起来。

这天苏蓉决定自己不能再留在“铁血门”中了,李铁也想:既然苏蓉答应出任尊主,那么“血海会”的人应该便不会再来了,所以也同意苏蓉出去走走,何况作了尊主总的作出点什么来给大家看看,这样才好让众人成服。

只是李蓉该如何办,苏蓉把这个想法告诉李铁时,唯一令她头痛的便是李蓉该如何办。李铁说还是他亲自把这样的决定告诉李蓉,具体看李蓉的决定吧,反正女儿大了,就是别家的人了,自己也老了管不了了。

这天,只有苏蓉和李蓉两个人呆在房中。

“蓉儿,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正式作了那个莫名的尊主……”还不待苏蓉说完李蓉便抢着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苏蓉静静道:“蓉儿,你听我说完。既然我作了这个尊主,便不能一直再呆在‘铁血门’了,也许我应该到江湖上走走去,作尊主至少的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吧,可是你看我现在……”说到这看看李蓉,她正自安静的听着,于是又接着到:“所以我决定从明天起先到江湖上走走。”这时李蓉忽然叫道“好啊,好啊,我正也这么许多天来在家里十分闭蒙,家中现在每天都死气沉沉的,感觉好压抑,我们一起出去!”

苏蓉听她这么一说,也甚是高兴,只是想到现在李府的情形,又静静的问道:“可是伯父舍不得你离开?还有伯母也一定想让你再多陪她一段时间……”

不待苏蓉说完,李蓉便抢着道:“我爹爹和母亲都是这样,上次出去的时候也还不是这样,照样我在外面失踪了,家里也还是照旧过下来了,现在有你保护着,他们一定会放心的,到是怕我哥不想你走啊!”

苏蓉一想:到也是!

于是这晚两人就去拜见了李帮主及夫人,还有长兄和那些帮中各位长老,第二天便打点行李,骑了李铁亲自为他们挑选的两匹快马向乐山城外去了……

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将去哪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事等着他们去处理!

第七十四章 黄沙散尽始见真心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遇。 ”

……

夏阳的死身直挺挺地躺在滚滚黄沙只上,周围盘旋的秃鹰想要直刺下来分食那甜美的早餐,可是有忌惮于他身边的那两依然站立的人影,只好久久、久久盘旋。

彩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美丽的女子正怔怔的望着地上的死体发呆。忽然她暴起,身影连翻绕依旧跪在地上的彩蝶飘动,只听的这寂静的飘动声中夹杂着清脆的“啪啪”声。

“这都是你做的。”转眼彩蝶那娇媚的脸已然红肿,但她却不闪不避,只任那无情的拳头落在自己脸上、身上,似乎这样才可以令她感觉舒服些。

那美丽的女子似乎打的累了,停了下来,又静静的站立一边,脸上恢复了起先的妩媚,让人看起来还是那样美丽。

“好了,你可以滚了。”说完,那女子转身静静的向东边的沙丘走去。

彩蝶隐约中微微抬了抬头,发现东面的沙丘上一队人马正自静静地等待!那美若天仙的女子正漫步向她们走去!

彩蝶静静的又把脸匐在沙砾间,任地上滚滚黄沙埋起自己肿胀的脸。静静地等主人离去!

等那所谓的主人走出彩蝶的视线后,她轻轻扶起倒在沙砾上的夏阳,托在身边那匹白马上。

口中低低地道:“你别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 * *

走出乐山城,眼前的风景忽然变的开阔,这么许多天来,小小的乐山城早已经被他逛了个遍,早已没有了初来时的新鲜感。此刻走出这里才发现原来时刻变化生活的地方真是一种美丽的享受。

苏蓉想想,自己这回出来本没有目标,想起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尊主”了,到是应该去安徽“残血帮”一趟,把这消息告于杨舵主,以便结合那里的弟兄!此次出来无非就是建立点自己的名号,网络那江湖上大半的曾今受血刀救助的弟兄。这样的话,第一站就选在“残血帮”了!

苏蓉这样一想,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李蓉。李蓉只是想时刻跟着苏蓉罢了,所以当下就同意。于是两人便掉转马头向安徽奔去。

却说不几日他们即将已进入湖北境内,这日苏蓉和李蓉把那两匹良驹寄存在“铁血门”在重庆的一个小分舵中,然后坐船沿长江来顺流直下,到湖北境内一个叫“官渡口”的地方下船,听说武当山就在湖北境内,便想稍做停留,自己作了尊主以来,还没有拜见过江湖各大名门正派。古来有人被选作达观贵人或自己考取了功名都要去拜访当地的名人达士,此刻自己作了尊主,也应该去拜访一下江湖上各大帮派,以正自身,或为以后办事方便。今日路过湖北所以就顺便上武当拜访,也算是尽了自己一片心意,免得以后江湖上遇到,被这群顽固不化的道士称自己不懂礼数。于是两人下的船来,又到街市上买了两匹快马一作坐骑,一路向武当山走去。

不一日,两人便从那“官渡口”行至“高阳”,李蓉听说这里离“王昭君故里”很近,便缠着苏蓉一定要去昭君故里瞻仰这举世闻名的美女到底是什么样子,苏蓉坳不过他,又看着李蓉那撒娇时那可爱的样子,于是不顾一路的疲劳,把那行李寄放在旅店,便与李蓉向昭君故里去了。

两人来到“昭君故里”,原来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村落,到处破败的迹象。来到昭君宅,但见昭君宅的修建精致玲珑,让人不由联想起昭君那婀娜的身资与娇媚的面容。李蓉在昭君宅一面墙壁上发现了一张画像,象中人竟然画的栩栩如生,但却也经受不了岁月的考验,此刻已是斑斓剥离,早已失了美人风范。这不由令李蓉甚是失望。走出昭君宅,沿路走来,忽然十几棵古柏树静静屹立,听村里人说这古柏一共有十六棵,它们当初都是陪伴昭君默默度过十六个春秋。李蓉听说后非要每一棵柏树都要摸一摸,说这样可以给自己带开幸运。又有一口楠木井,据说是昭君小时汲水的井,井中还存有一截楠木,是当初昭君用此来锁住井龙,让百姓安定的前年楠木,每当七八月间,雨过天晴,阳光斜照站立于井旁的人们倒影上会出现一圈七彩光环。此刻正是七月天,李蓉听说后,站在井口左右摆动,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看到那美丽光环,无奈只说是那村里的人骗自己。

……

待两人要回“高阳”时侯,天已经开始蒙蒙发黑,不是苏蓉一再催促,李蓉还不知道要玩耍到什么时候呢?李蓉看看天,实在不早了,也只好不情愿的向回路走去。

却说从昭君故里明妃村到高阳,有一段路要经过一片荒凉的小山沟,这里荒芜人烟,到处黄土漫漫。两人打马行到这里,已然是夜色朦胧,借着天空的月光,隐隐的看去,森森的让人害怕。苏蓉和李蓉不由打马快走,想赶快走出这一段路去,可是两人没走几步,忽然听的“呼哧”一声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然后是一阵刀剑碰撞声。

苏蓉心知不妙,遇到强盗了,看看身边的李蓉到是一脸的坦然,像是看戏一般,兀自手舞足蹈,十分高兴的样子,苏蓉不由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佩服,真是个不知深浅的女孩!

借着淡淡的月光,向那窃匪望去,黑压压的足有二十几人,而且个个身强力壮,手中钢刀明晃晃的,脸上像是花了装,像是戏台上唱花脸的!

苏容听的这窃匪的吆喝声,心中也不由一乐,自己出来江湖就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名号,此刻到有窃匪自动送上门来,岂不甚好.

当下从马上跳落,紧紧想前走了几步“各位,堂堂太平盛世,你们不好好做点安心事以求财路却跑来此地拦路抢劫,真是攥这样的昧心钱,你们难道没觉得良心难受。”

“放你妈的屁。你少给我罗嗦,把钱拿来,放你们一条生路,要是再胆敢多言半句,定叫你死我命丧黄泉。”当头的那大汉喝道。

苏蓉作了个害怕的样子“啊,这为兄台说笑了吧,我看你们都是‘好人’,哪里会害我性命啊,说笑了,说笑了。”

苏蓉这么一说,那带头的窃匪像身边的小喽喽使个眼色,“王二,去会会我们新来的朋友。”顿时便有一小喽喽便提了刀向苏蓉砍来,这一刀径自向苏蓉头上落下,力气奇大。

苏蓉看准他那刀看下的方向,只轻轻一扭身子,佯装摔了一交便已躲开。

那小喽喽一看对方竟然摔到了,这一摔正好躲开自己砍来的一刀,不由心中纳闷。自己这是第一次随大家出来抢劫,本想借此在窃匪内建立点名声,此刻身后老大也正看着自己呢,原以为这一刀下去定把那毛头小子劈成两半,谁知竟然被他误打误撞的躲了开去,顿时提了刀又想此刻正要爬起的苏蓉砍去。

苏蓉看他一刀又砍来,于是正要爬起的身体假装一没站稳又摔了一交,这会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那向自己砍来的一刀紧贴着额头过去。

真也是艺高人胆大,倘若他这一刀再低那么一两寸,或自己脸再抬高那么一点,半个脸今天就算是交代给这一刀了。

苏蓉却把那时间盘算的恰到好处,不但自己没受伤,还让对方以为真是自己没站稳摔到后才避开他这一刀。

那王二见自己竟然连续两刀都没有砍到对方半根毫毛,不由又急又气,咆哮着把刀挥的“忽忽”直响,向苏蓉砍来。

此刻李蓉在马背上看到苏蓉戏耍那窃匪,不由早“呵呵”大笑。

苏蓉听着耳边李蓉的笑声,不由脚下移动的更加快了,那王二砍来一刀,自己总是恰到好处的避开,然而看在旁人眼中,还以为是苏蓉他无意躲开的。

那王二一口气砍了十三刀,依旧没有碰到苏蓉半根毫毛,他身后的那窃匪头目渐渐看出了眉目,知道今天遇到对手了,不由便想招呼大家逃跑

只听的那窃匪头目口中喊道:“风紧,持乎。”

苏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见刚才还霸气十足的王二,顿时倒提了那钢刀便要向回跑。

这时候,李蓉在马上大喊道:“蓉哥哥,他们要跑,快、快拦祝蝴们。”

苏蓉听李蓉这么一说,顿时脚下一连两个空跃,依然挡在那一群强盗前面,那强盗见苏蓉有如神兵从天而降挡住了去路,才知道这文弱书生般的少年原来身怀绝技,不由心惊胆战,看身后只有李蓉一个弱女子,权衡利弊后,不由转身向李蓉跑去。

苏蓉也不追,只站立当地。

那群窃匪见苏蓉并不追来,以为可以安稳离开了,顿时都纷纷向李蓉跑来。跑过李蓉身旁时,有个好色之徒竟然看李蓉长的漂亮,想顺便揩点油,真是色胆包天,竟然把他那毛茸茸的大手向李蓉骑马的腿上摸来。但见那手快要碰到李蓉时,骤然听的一声残叫。顿时地上多了一只手,只见那色徒正自抱着自己的手腕在地上打滚。

所有的窃匪听到这残叫声,都一愣,脚下不由停了下来。

苏蓉却站在一边,冷笑道:“呵呵,我早就说过了吗,让你们别攥着昧心的钱,你们不听,你看看报应来了吧。”

那一群窃匪听的在地上打滚的兄弟的残叫声,却谁走不敢上前帮助他,只呆呆地伫立当地。

第七十五章 黄沙散尽始见真心

“这位小爷,你就看在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孩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真不市是故意找小爷你麻烦的。”刚才还嚣张十分的那窃匪头目,此刻却只剩跪地求饶的份了。

李蓉听到那窃匪居然只是把苏蓉认为是可以放他们性命的救命人,反倒把自己冷在了一边,顿时心中不乐,只在马上低低道:“有眼无珠的东西,竟然不向本姑娘求饶,待会有你们好受的。”说着双手一散,一排梅花针便向那求饶的窃匪头目散去。只听的“啊”的一声,那刚刚还求饶的窃匪头目顿时全身抖擞,不停的用手挠手臂,像是有千万只蚊虫在叮咬他一般。

这梅花针一般都是江湖下三滥喂过毒药后使用的,针细若牛毛,如果单根使用打在人身上和被蚊子叮一下没什么区别,江湖上那些旁门左道者多用此作暗器,一来,主要是因为它质量轻,打出去毫无风声,让人无法辨别;再一,一般发射这样的暗器多是成百根一起射出,所以让人防不胜防。因此这梅花针被江湖公认为惨毒暗器之一。

此刻李蓉尽管打出这样的惨毒的暗器,但那梅花针上却是没有喂过毒药的,纵然是这样,照样成百根打在人身上,也让你难受万分。这针打在人身上初开始其痒无比,再后来要是不把针启出来便会在被针打入的地方化脓,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化脓处才慢慢好成脓枷,这四十九天来真是让人上天不能,入地无门,难受无比啊。所以这尽管要不了人命,但却也让你痛不欲生。

此刻那窃匪中了李蓉的梅花针只感觉手臂痒痒,到不觉得怎么疼痛,还道是中了毒针,于是也顾不了手下尚在自己身旁,便不停的用手在胳膊上挠来挠去,其他窃匪还以为老大是怎么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顾的了那小小的蚊子叮咬。

苏蓉一看就知道是李蓉暗中作祟。于是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苦笑,只能怪那窃匪不知道好歹,惹蓉儿生气。

这时候,李蓉看着那窃匪难受的样子却乐的“呵呵”直笑,稍待片刻才道:“怎么样舒服吗?”

李蓉这样一问,其余的窃匪才知道,原来老大竟然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马上这美丽女子的道。有一个苏蓉就够害怕的了,没想到此刻又出来一个美女杀手,不由更加害怕。纷纷跪倒地上向李蓉磕头求饶。

李蓉享受够了被别人吹捧的感觉,“呵呵”一笑,然后道:“放了你们可以,不过: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你们要留下买路材!”她竟然学着那窃匪的样子,要作一次强盗。

那些窃匪听到这位容貌秀美的姑娘竟然要抢劫自己,不由心中连连叫苦,这真是终年打雁,今反倒被雁啄了自己眼啊。

于是纷纷把自己身上的银两聚拢成一堆,推究一人放到李蓉马下,然后等待发落。

“就这么一点?”李蓉瞥了一眼地上的银两。

那窃匪们不由面面相顾,低声地回答道:“就这么一点啊。”

李蓉又扫了他们一眼,看他们不像是说谎,于是一摆手,“好,就这么一点也就算了,但是,你们记住啊,今后你们中再敢有谁拦路抢劫,让我碰到定杀不饶。”最后这句话是学那“玉树神猴”的。那天血海会的人安排玉树神猴跟自己比武时,尽管自己那时侯正和他打的不可开交,但旁边李贵稳说的话却是全都听在了耳中。

那窃匪听了李蓉这话,顿时如获大赦,赶忙磕头道谢,口中喊着“再不敢了”,慌忙四处逃窜。

苏蓉看着他们逃窜的影子和那一地的银子,不由心中暗笑李蓉。“这‘铁血门’的大小姐竟然打劫!”

等那窃匪跑远后。苏蓉正待去搀扶李蓉下马,忽然一看那地上竟然还跪着一个人,再定睛一看竟然是那窃匪头目,不由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逃啊?”

只见那头目低低地道:“求求小姐饶了小人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蓉再看看马上的李蓉,此刻正霸气的昂着头。听到那头目的话后,“呵呵,饶了你也可以,你不是说你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吗,只要你让他们一个来,我就饶了你。”

那留下的窃匪听李蓉的话,不由一愣,随即马上磕头道:“我该死,我该死,我骗了小姐,求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李蓉这时候“哈哈”一笑,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窃匪,只是道:“想骗本小姐,你还嫩了点。不过,还好你老实交代了,那就饶你一条狗命,以后再让我遇见你打劫,定杀不饶。”说着手一挥“给,拿着,回去用冰水腹了就没事了。”

那头目手一抓,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用锦绣棉布做的小包。所以赶忙有磕头谢谢,只是依然不走。

李蓉一惊诧,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那窃匪喃喃道:“小姐,这天气哪里能寻的到冰水呢,用别的水腹下可不可以啊?要不小姐你告诉我一个可以找到冰水的方法。”

李蓉心中一笑,但是面上没有丝毫表露,只是厉声道:“现在是你要解药还是我要解药啊,你吃解药还要我帮你找冰水,快给我滚,自己想办法去。哦,对了,记得请个好大夫把你胳膊上的毒针起出来。”

那窃匪被李蓉骂了一顿,还以为李蓉发火了,怕再呆下去连解药也被她要回,所以赶忙爬起来扭头跑了。

苏蓉看着他逃走的身影,不由笑笑的对李蓉道:“你这个贪心鬼,自己身上的银票要兑换成银子压也压的死你了,竟然还抢劫人家的银子,哈哈”

李蓉也看着苏蓉道:“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对付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招数,哈哈哈”

“这银子怎么办?”苏蓉看着李蓉笑问道。

“你说怎么办,当然是你拿着了!”李蓉小嘴一撅说道。

苏蓉假装害怕的样子,脱下自己的外衣把地上的银子放了进去包好拴在马鞍上,怏怏地道:“小女窃匪抢了银子,让她老公当搬运工,咳,男人真命苦啊!”

李蓉看着苏蓉把银子装好,听他抱怨也不再说话,到是高高兴兴打马先行一步,向前走了。

苏蓉赶忙上马跟上李蓉……

两人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说说笑笑的向客栈走去!

“刚才那强盗的头目为什么不走啊,你给了他的是什么?”苏蓉想起刚才那头目惊恐的表情,不由问道。

李蓉“呵呵”一笑道:“没有,我把梅花针散了他一身,他以为那上面有毒,所以求我给他解药啊!”

苏蓉听了也不由“哈哈”大笑!

第七十六章 星夜嬉笑

苏蓉打马加鞭,一路追赶前行的李蓉……

两人不用一顿饭工夫已然赶回“高阳”的客栈。

苏蓉把马匹交给小儿去喂养。他们住进客栈时候是以夫妻的名义要的房间,所以此刻苏蓉随了李蓉进了房间。

到好,李蓉双手空空,苏蓉手中却抱着李蓉打劫来的银子,一进屋子,苏蓉便把那银子往床上一摔,口中喊着:“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李蓉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但依旧过去轻声道:“累吗?要不要我帮你捶捶背啊?”

苏蓉一听,李蓉何曾这么好过,竟然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李蓉竟然要帮自己捶背,不由惊诧的看着她,口张的大大的,一脸惊讶。似乎在说:“不会吧,大小姐,你是不是发烧啊?”

李蓉看了他这个表情,心中一乐,但口中依旧说道:“哦,是不是不用啊,不用就算了,人家好心帮你捶背,你竟然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咳,伤心啊!”

苏蓉这才半信半疑的爬在床上,口中叫着:“好啊,好啊,难得我老婆这么温柔,那能不好好消受呢?呵呵”

李蓉走过来,先挽起袖子,摩拳擦掌的,最后尚且把手掌在口边吹吹,看的苏蓉直发毛,心里想:“这哪叫捶背啊,明明是要杀人啊。”但自己上了贼船了,又能如何?不由闭上眼睛等待着。

李蓉看着苏蓉的表情,心中直乐。

苏蓉等待着,等待着,忽然感觉那双手在自己背上轻柔的按来按去,甚是舒服,丝毫没有自己刚才设想的那么可怕。不由有睁开眼睛,笑嘻嘻的对李蓉道:“原来让我蓉儿捶背这么舒服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啊。呵呵”说完一脸失望的表情。

李蓉静静道:“现在发现也不晚啊!”

“晚了,要是早发现的话,在那破山洞中就可以每天……哈哈”说着,苏蓉竟然闭上眼睛,一脸坏笑,像是在回味山洞中的生活。

忽然感觉背上一阵疼痛,再睁开眼睛,李蓉一脸怒气的站在自己身边,甩着一只手掌。苏蓉相信自己背上现在一定有一个巴掌印了。不由又一脸愁苦地道:“大小姐,又怎么了啊?动不动就打我,你说打坏我到没什么,要是把你宝贝小手给打痛了怎么办,快来、来、来,让我看看把手打痛了没有。”说着便爬起来要拉李蓉的手。

这时候,李蓉一甩手打掉他伸来的手掌,道:“你说怎么了,人家好心给你捶背就得了,你心中还想坏心眼,想要我一直照顾你,没门。好了,现在我生气了,我要你现在帮我捶背!”

苏蓉不由心中连连叫苦,“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说变就变。”但是自己又不敢惹李蓉生气,所以赶忙把那床上让给李蓉。自己站在一边卷起袖子,准备给李蓉捶背。

此刻,李蓉美美的爬在床上,接受着苏蓉的照顾。

“啊吆,你就不能轻些,是不是想谋杀我啊。”随着苏蓉的手掌捶下去,李蓉叫道。

无奈苏蓉只好又轻轻的捶下一拳。

“你是不是没吃饭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真是……”

苏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捶。

过了一会,李蓉又道:“我腿也困了。”说着把脚伸向苏蓉,苏蓉无奈只得,搬来把椅子,自己坐在椅子上,把李蓉腿放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的帮李蓉揉揉腿。真是十分辛苦。

苏蓉正自心中叫苦连天的时候,李蓉却在享受着苏蓉的服务。尽管嘴上一直抱怨他做的不好,但是心中却无限美好啊。

这时候忽然那客栈的门“呜”的一声打开来,店小二的身影随即钻了进来,手中尚用木制的条盘端着众多食物。

进来后蓦地看到李蓉和苏蓉的样子,不由一愣。苏蓉和李蓉也没想到那店小二竟然不敲门就闯了进来,一时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那店小二见的世面多了,马上脸上笑着,口中说道:“客官,你要的食物全部准备好了,你看是放在哪里?”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赶忙把李蓉的脚从腿上拿开,然后用手指指一边的桌子,道:“好了,就放那边,你先出去吧。”

那店小二把那食物连带条盘如数放在桌子上后,赶忙向外走去。

忽然,李蓉叫到:“等等。”

于是那店小二又转了回来,问道:“客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

李蓉从床头抢来的银子中拿了一块足有五两的扔给那小二,道:“知道让你作什么了吧?”

那小儿哪里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不由如小鸡吃米般点头道:“知道、知道,小人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候李蓉才又道:“好了,出去吧,下次进来时记得敲门啊。”

那店小二口中连连答道:“是、是”身子向后退了出去。一出门,马上把那银子放在口中咬了咬,验证真假。验证完知道是真的后,心中乐的如刚娶了媳妇一般。一路哼着小曲走了……

这时候,屋子中的苏、李二人先是面面向顾,而后李蓉一阵大笑,直笑的苏蓉面红耳赤。

“快吃饭的,大小姐,这回又被你害残了,我看明天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要不让人家知道堂堂血刀尊主竟然为一个女人捶腿,岂不笑掉大牙。”苏蓉一脸苦色地道。

李蓉依旧笑笑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我是你妻子吗,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呵呵”

苏蓉怕她还会说什么出来,赶忙盛了一碗小米皱给李蓉递了上去。

“你这小子,哪有不吃饭就先喝粥的,是不是嫌我说的太多想堵我的嘴啊?哈哈”李蓉看他递上粥来不由说道。

苏蓉一看自己心思又被这小魔女给看透了,心中一阵抽搐,但是还嘴硬道:“哪里,我就是习惯先喝粥再吃饭的!”说着为了证明是这样,把盛好的另一碗小米粥端到嘴边大大的喝了一口。

不想那小米粥是刚出锅的,十分的烫嘴,苏蓉喝了一大口在嘴中,不由烫的“哇哇”直叫,慌忙把那汤吐到一旁的马桶中……

李蓉看着苏蓉一边问:“烫到了没有”一边“哈哈”笑个不停……

苏蓉直窘的希望地上有个缝自己能钻进去!赶忙拔了几口饭,做作样子,抵挡一下此时的窘迫!

第七十七章 星夜嬉笑

却说两人在打闹中把这晚饭吃完,随叫小儿来收拾了吃剩的饭菜,没想到这客栈也实在太小了,竟然来来回回只有那一个店小二,于是面不了有一阵尴尬。

收拾完后,时间尚早,李蓉今晚得了那窃匪的奉承,更是心中高兴难忍,于是把自己“打劫”来的一包银两拿来,摆在桌子上要细细检点一下。

苏蓉也坐在桌子旁看看李蓉这小贼子到底打劫来什么东西,毕竟是“第一次打劫”吗,心中都怀着激动的心情!

苏蓉要帮李蓉打开那包裹,刚伸过手去,却被李蓉一巴掌拍开,说是要自己亲自来!

李蓉轻轻的把那衣服包了的包裹打开,只见里面净是十两一锭五两一锭的银子,足足有三十多锭,也就是说这抢劫一次竟然抢劫到三百来两银子。李蓉不由“哇”的大叫,怪不得这太平时刻依然有人愿意冒险抢劫,原来抢劫一次就有这么大的收获啊。然后看看这客栈道:比开这客栈一年的收入也多啊。

苏蓉也不由感叹,然后看着李蓉贪婪的表情嬉戏的笑道:“要不我们两人以后就占山为王,专干抢劫的生意得了,我们是强盗夫妇,以后生了孩子是小强盗,小强盗的有了孩子就是小小强盗,呵呵”

李蓉听着苏蓉的话,不由便又要举拳向苏蓉砸去。

苏蓉装作害怕赶忙求饶。

李蓉这才饶了苏蓉,淡淡地说:“不过作强盗也听好的啊,呵呵”

不由听的苏蓉直冒汗,这真是作了一次强盗作上瘾了。

李蓉又把那银子拿起来把玩,这可是自己活这么大来第一次“赚”到这么多的银子啊毕竟自己的赚来的就是觉得珍惜。

忽然,送李蓉拿起的银子下面露出一个牛皮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李蓉不由好奇,将说中银子随手放在一边,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封信来,苏蓉拣起打开,只见那暗黄的纸张上面用墨汁浓浓的写着四行二十八个字:

“日暮苍山兰舟小,

本无落霞缀清泉,

去年叶落缘分定

死水微漾人却忘!”

然后下面用小楷轻轻写着“敬请‘李青川道长’笑看!”

苏蓉看后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递给李蓉,李蓉看后也一脸迷茫,不知道这二十八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那“李青川”不正是武当掌门吗?但这几句话明显的不是吉祥的话语,可是书后落款却是“敬请笑看!”不知道是何道理?

苏蓉和李蓉又盯着那四行像诗不是诗的话语看了半天依旧不得其意,最后只得先切收了起来,两人一做商量,反正自己是要上武当了,等到了武当亲自将这信交于“刘道长”再作定论。

这一夜,两人自然一翻缠绵后方才绵绵睡去。

第二天,天不大亮,苏蓉就吩咐店家把自己的马匹喂好,然后两人招呼着吃了早点,便起身向武当山迈进。

连续两天来,两人在路上一刻没有停留,向武当山奔来,这一日,巍巍武当终于显现在两人眼前,果然气势不凡,但见高耸入云的主峰便给人以威严的感觉,怪不得武林泰山北斗一直由少林、武当长期占据,但看这山势就能感觉到这样的威严。

话说普天下四大道教名山:湖北武当、江西龙虎、安徽齐云、四川青城,凡是普天下的道士多多少少与这四大名山的有关,其中又以湖北武当排名最前,足以见武当的地位。

两人在山前通报后,便在那山门外等候。

过的片刻,那回报的道士下的山来,说刘长老有请两位。

两人缓步上山,直走到道观门外,竟不见一个人影。

苏蓉心下大疑,“怎地今日武当山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影!如若平日单是这每天的游客和来武当敬香的便不下数百人,今日竟然整个武当山一个人影没有,有点蹊跷。”

随转身对李蓉道:“我觉得今日武当山很上奇怪,怎地这清晨时分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李蓉也道:“是啊,这么大的武当山竟然没有一个人影,好生奇怪!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吧,平日上山时是不用禀报的,只有进入后山时才许禀报各山峰观主,今日我们来时在山下便被挡了下来,若不是你说出自己是血刀的第一代弟子现任尊主的话,也许就上不了这南武当了,真是奇怪啊!”

苏蓉听李蓉这么一说,心下原本便有疑惑,此刻更加浓厚,说道:“我们还是先不要贸然进入的好,请一个道士出来说话就是了。也算是敬到我们的心意便罢。”

于是朗声说道:“血刀前辈第一代弟子张苏蓉造访武当,有片言奉告。”这句话刚说完,只听的观内一声清啸,而后两扇板门便“呀”的一声开了。

突见观门大开,分左右走出两行身穿灰袍的道士,左边五十人,右边五十人,共一百人,这道家一般讲究人神合一,故多喜以复数合十者为尊贵,这一百人正是武当七十二峰主事,合整百之数。苏蓉骤然见竟然出来这么多导师迎接自己,不由心中大惊。那百人其后跟出来十八名僧人,依旧灰袍着体,年岁均较七十二峰弟子为大,是高一辈的三十六岩弟子。稍隔片刻,出来十一个身穿灰色道袍内罩着黄色夹衣的老道。这十一老道皱纹满面,年纪少的也已七十余岁,老的已达八十高龄,乃十一洞长老。然后缓步走出九个黄色道袍披身,头戴道观的,步伐稳健的老道士,这老道士个个年龄都较那十一长老大,但远远看去,却是黄光满面,吐气匀称,显然内家修为极高。乃武当九泉真人,而后李青川道长才缓步而出,左首临源潭首座空闻道长,右首麒麟潭首座空见道长,身后乃翼姬潭首座空嗅道长。

这四人一出现,那先前出来的七十二峰弟子,三十六岩弟子以及十一长老,九真人纷纷参礼。

苏蓉一看想来这四人便是武当掌门级的人物了,所以也一躬身向那四人行礼。

李青川道长见到苏蓉和李蓉后,行个到家的礼数,说道:“这一位想是号称血刀门下第一代弟子,现任尊主张居士了。老道未能远迎,还乞恕罪。”

苏蓉见那老道对自己竟是这样礼贤下士,赶忙躬身行礼,说道:“晚生张苏蓉,‘尊主’狂名,何足道哉!滋扰贵观,甚是不安,惊动众位道长出观相迎,更何以克当?”

李青川心道:“这年轻人说话倒也不狂啊。瞧他不过二十四、岁左右年纪,怎能一举通领血刀十几年前遗留的纷乱帮会呢?”于是说道:

“张居士不用客气,请进观奉茶。不知这位女居士跟张居士是……”

苏蓉听他正自问李蓉,于是赶忙答道:“乃在下齐眉。李蓉。”

那刘道长“呵呵”一笑,口道:“不错、不错,真乃人间龙凤。”

李蓉听说那道士夸奖自己,顿时心下大是高兴,便道:“老道士,你是谁啊?谢谢你的夸奖啊!”

李蓉这话一出口,把那旁边各个道士听的耳中生火,苏蓉听了也觉得甚是不妥,只有李蓉一个人在那欣欣然的等待李青川回话。但见那李青川道长听了这话却也不计较,只笑笑学着李蓉的话道:“老道士乃武当掌门李青川。”

李蓉一听这老道士竟然是武当掌门李青川到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天性活泼、淘气,所以转眼便道:“不知是刘道长,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赎罪、赎罪。”

李青川哈哈一笑,道:“两位既然来拜观,还请观内坐!”说着一转身让出条路来……

第七十八章 武当拜山引旧恨

那李青川向旁一让,伸手肃客,正要举步进观,却从旁抢出一人来,正是那九泉真人中年龄最为长,也脾性最为火暴的一个孙飞长老。踏上一步,说道:“掌门是说了让你进观奉茶,可无奈你是‘血刀’弟子,无奈我九泉真人早年立过誓,只要血刀出现,必当舍身毙之。今你是血刀的弟子,本不应与你为难,无奈誓言在先,现在只要你真有本事,能过的了我孙飞这一关,今日血刀与我九泉真人的恩怨就暂缓一天。”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心知:“定是师傅生前与这九个人有什么恩怨,所以他们才会发次毒誓。”但自己又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过节,所以当下也不答应,只是默默思索“自己今天是来拜见武当刘长老的,怎么能在此发生冲突呢?”当下缓缓道:“不知血刀前辈与各位有什么仇怨,在下可能代前辈化解?”

显然苏蓉这一句话令那武当九泉真人听的一惊,随即道:“不行、不行,你年纪太小,再说我们九人是讲道理的,怎能平白欺负一个晚辈呢?”这话却不是孙飞说的,只见从孙飞身后又走出一人来,尽管白眉、白须,但却天生一张娃娃脸,此刻说话亦一脸孩童般嬉笑,单是看着面目便惹人心生好感。他走出来后,轻轻道:“你师傅是你师傅,你是你,尽管你师傅教会你武功,但你师傅还是你师傅啊,我们修行的道人最是讲究道理的,那能把你师傅的帐算在你头上呢?恩,我看不行!”说着走到了苏蓉面前,依旧一脸嬉笑。

苏蓉看这武当的道士中竟然有这样可爱的人,不由心下大喜,素日中这道士都以“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为箴言,日常嬉笑实属不宜,却不想有这样的人当了道士,真是难得、难得。于是说道:“这位前辈不知怎么称呼?”

那老道一听苏蓉问自己名字,顿时显得大恼“哼,你这小子,刚才看你也知书答礼的,怎么连我‘嬉笑真人’也不认识,这堂堂武当你就是不认识刘道长,也不能不认识我嬉笑真人啊。哼”说着一摆衣袖,已然生气。

苏蓉看他的神情才知道这‘嬉笑真人’竟是嬉笑无常啊。一时头痛不知该如何应付。

这时李蓉早在一边看出这嬉笑真人的其实尽管年龄已大,但却难能保持一颗孩童般的心,喜欢听别人夸奖他,于是便道:“哦,是嬉笑真人啊,怎么能不认识呢?他脑子笨,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出面,一时没反映过来,记得在家中时,他还每每提起嬉笑真人便佩服的五体投地,说你武功是……”

这时候那嬉笑真人听的有人夸奖他,不由心下大喜,听她说到自己武功,赶忙问道:“武功怎地?武功怎地?是不是说我是武当第二啊?”

李蓉这时候正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但的他一句提醒,马上道:“对、对,不、不,是武功武当第一!”她以为说那嬉笑真人武功是武当第一一定会令他更加高兴。

谁知那嬉笑真人听了李蓉的话却挠了挠头,一脸认真地道:“不,是全武当第二,第二!”

李蓉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所以也便顺着他的心意,道:“对、对,刚才说错了,是第二!”

这时候孙飞看在让师兄这样胡闹下去,今天这架是打不成了,于是赶忙上前道:“师兄,他是血刀的弟子啊,我们尽管动道理,可是也的跟他比试一下啊,要不然我们九泉真人的脸以后放那啊?”

这九泉真人在江湖上名头可是响当当的,一来有武当作后盾,再者这九个人又着实武功了得,平日里行事又以正直出名。所以江湖中提起武当九真人来,无不称赞。

却说这九真人本上结义九兄弟,少年时投入武当门下,那时侯还是马世泽马道长执管武当,所以此刻他们论悲愤要比李青川还要老。李青川见了他们也要叫声师叔。

十几年前,那时侯九泉真人,还是刚刚掌管武当九泉不久,九人听说血刀一来惹的江湖血腥,又一次那血刀竟然在湖北武当山下作案,竟然是杀死了当时名震一时的“宏远膘局”的掌门宏镖头,这宏远镖局说白了就开在武当山下,平时逢年过节的不少给武当的导师送来好酒好菜,所以也沾的了武当的光,干保镖的营生半辈子竟然没有人劫过他的镖,平日里宏镖头为人也慷慨,所以在江湖道上口风还不错,偏偏那年不知什么事得罪了血刀,结果短短一天时间,宏镖头便残死家中,被刀横腰斩断,死像十分难看。

在武当山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平日经常给武当好处了,就是平白无辜的人这样被人杀死在武当山下,武当也不能不管。当时马道长知道血刀武功了得,所以特意派九泉真人九人同行去抓血刀,以正武当声望。

临行时,马道长有特意授与他们一套九绝阵,以防不测。

这九人被安排下山后,连续追踪了三天三夜,才在陕西一个叫色河镇的小镇子追到他,两下里一碰面,武当九泉真人自是不把那血刀放在眼中,所以两下里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想想那自是一场苦战,最后,武当九真人竟然连手都敌不过那血刀一人,不由九人便使用出马道长临行时授的九绝阵,这九绝阵果然非同一般。

不几招下来,血刀便只有招架之力。眼看着就要活擒血刀了,突地但见他双手自腰间一划,手中依然多了一把长刀,通体透红,泛着淡淡血光,那时侯九真人年龄最长的“铁冠真人”一看血刀出鞘,心知不好,赶忙喝令其他八人退下,然而那孙飞却是心急想要捉住血刀,所以冲在了最前面,已然退之不及,眼看着就要被那淡红色的刀光扫过,却见斜地飞来一条人影把他挡开,孙飞再睁开眼睛时,血刀依然不见踪影,只有“铁冠真人”躺在地上,已然气绝身亡……

兄弟八人回到武当自觉有辱武当名声,所以从此闭关,以求有朝一日可以报仇血恨,后武当又多次派人追寻血刀下落总不得起行踪,无奈此事也只好不了了之。后来马道长在不久后便退任武当掌门,把掌门之位让于现在的李青川刘道长。所以刚才那“嬉笑真人”说自己是武当第二,隐含意思便是说武当还有马道长在其之上,但苏蓉和李蓉又是江湖晚辈的晚辈如何能知道其中蹊跷。

此刻这九泉真人之中到是有一个是后来又在众多弟子中经过层层挑选加入的。

那“嬉笑真人”一听师弟提到血刀,顿时觉得有理,点点头道:“小妮子,我师弟言之有理,你们需打的过他才可以进观啊!尽管咱们很谈的来,但我可不能违背誓言,你们要小心了!”

苏蓉哪知血刀竟然与武当有如此大的仇恨,要早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来拜山了,此刻逼到如此地步,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于是说道:“在下只是来拜山,还望真人一会比试时点到为止!”

那孙飞孙真人却是冷冷一哼,道:“自是、自是。”说着“请”却并不先走下场中比试。

苏蓉心知他是不想传出江湖以大欺小的笑话,所以自己向前塌上一步,轻轻一抱拳“请”,先自摆了个起手式,等待孙真人……

第七十九章 武当拜山引旧恨

但见那孙飞也跳将下来,眼看着就要有一场打战,李蓉不由心中着急,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第一次觉得担心,以往只要看到苏蓉跟人比试自己总是感觉好玩,逗乐,但现在不同了,现在苏蓉往那黄袍老道士面前一站,自己不由的心便跳个不停。

苏蓉却一脸平静。那孙飞跳将下来后,径直走到苏蓉面前站了,说道:“张居士,请。”

这时候站在孙飞身后的“嬉笑真人”却大叫道:“张兄弟,你可千万不能伤的了我师弟啊。伤了他我定不饶你!”说着自顾自地回到了那九泉真人所站立位置,静观其变。

嬉笑真人这一喊,不由令武当派弟子脸上无光,心中暗自责怪师叔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李蓉听那嬉笑真人这么一喊,顿时心中大喜,也喊道:“老道长,你可不能伤了我师哥啊,伤了他我定不饶你!”

那嬉笑真人听李蓉竟然学着他说话,顿时乐了,又指着孙飞道:“他是我师弟,那小子是你什么人啊?怎地一下子变成师哥了?”

李蓉笑着道:“你有师弟就不准我有师哥啊,哼”

那嬉笑真人被李蓉这么一问,顿时无语,只得看看左右站着的师兄弟来掩饰心中那份尴尬。

这时候,那孙飞真人看到嬉笑真人的尴尬,当下道:“小妮子,何方神圣,竟敢在武当山上撒野!”

苏蓉听了心下顿时不快,想来今天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于是郎声道:“既然孙真人说我们来武当撒野,那我也不好拂了孙真人的意思,就不妨撒一次野,看你又能奈我何。”

那孙飞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激怒了对方,但苏蓉说出这样的话了却是完全没有把武当这武林泰山北斗放在眼中,不由听的武当众弟子心中大怒,自武当开山立派以来,还没有哪个人敢这样在武当山前这样说话!

顿时那孙飞回头向七十二峰弟子喝道:“取刀,我到要看看血刀的弟子怎样来我武当撒野?”

本来武当听说血刀弟子来拜山,观中诸般兵刃早已备妥,只是列队

迎客之际不便取将出来,以免徒显小气。那弟子听到孙真人吩咐,随转身进观,取了七八柄钢刀出来,双手横托,送到苏蓉身前,说道:“张居士使自携的宝刀?还是借用敝寺的寻常兵刃?”

苏蓉却见那弟子横托钢刀送至面前,好不动声色,只轻轻道:“今日我上武当本是拜山,不想动刀动枪,但各位你们也看到了是武当逼我出手,却不是我撒野!”然后缓步走到李蓉身边,向李蓉要了一条丝巾望眼睛上一蒙,把眼睛包了起来,然后又缓步走入场中,说道:“既然是与武当高手比试,自然要有别与常人,我们两人只用耳力,而不用眼睛来打一场!”

那孙飞看苏蓉眼睛都已经蒙好才这样跟自己说的,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这道观中又都是男子,没有丝巾之类物品,所以只得招呼那七十二峰弟子去观中拿了一件道袍割下一角权做丝巾梦了眼睛。

顿时,两大高手都成了盲目人,只静静的站立当地缓慢的转动,谁都不敢先发招,生怕被对方寻着踪迹。旁边众人从没见过这中比试方法,也不由大气不敢出,只静静的观察场中动静!

忽然苏蓉似乎嗓子受连日来的颠簸影响,感觉一阵不适,干咳一声,顿时这一声咳嗽被那孙飞听在耳中,但见那粗壮的身体顿时向苏蓉飞来,苏蓉也知道自己已然暴露,但见他咳嗽声尚未落下,身体便已旋转开来。

武当、功夫以阴柔为主,那孙飞一扑不中,马上回身,手中不知何时骤然多出一对判官笔来。

这孙飞本来就是使判官笔的,但是自做的武当九泉真人后,武功已然少有敌手,所以平日里那判官笔只放在衣袖中到是不怎么拿将出来,此刻自己一击不中,心知不妙,顿时自衣袖间拿出那六合判官笔,把那笔法化将在太乙绵掌中使了出来,团团护住身后大穴,身子也不停的转动,力求把自己在隐藏在对手不知道的位置。

但那苏蓉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儿,待他这一扑不中,便已完全掌握了孙飞的身形所在,只一旋身,却已到了他身后,苏蓉知道他这一击不中,定会回身保护好自己全身各大穴,所他并不急于把对手击倒,反倒是旋转到其后背后身子骨像水一般,轻柔无比地贴着地行走,刚好孙飞那呼呼乱舞的判官笔打不到,然后轻轻在他小腿下方足三里以脚尖一钩,骤然暴退。转身估摸着向他要摔到的地方攻去。孙飞被他这一钩顿时脚下一个踉跄,已然一个“鹞子翻身”开了出去,才没有摔到。苏蓉也 便在无法连换攻击到他了,只得退身以求机会。这孙飞能躲的开来,也幸亏他武功了得,江湖经验丰富,要不然此刻早已经摔个“头着地”,在这么多武当弟子面前被一个年轻小子打个头着地,光是这样脸上就放不下啊。

却说那旁观众人除李蓉外都是武当门下,自是希望孙飞能赢,此刻看的孙飞被苏蓉踢中了足三里,不由轻声“呓”了出来,满脸关切的申请,又看到孙飞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站住后才松了口气,心下不由赞叹孙飞功夫了得,要是换了自己说不定便在那一招之间已然输给对方。苏蓉心中也不由赞叹,这看似苍老的孙飞果然非同寻常,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中,躲过自己的连续攻击,然后稳稳站立不到,看来武当果然不可小嘘!

苏蓉一招之下便已感觉那孙飞果然不是浪的虚名,较之自己实在是高出许多啊。不由心下一惊,慌忙把住身形,静静等待对方破绽。

却说孙飞尽管躲过苏蓉这一招,但却也惊出一身冷汗,脚下步伐不由更加轻盈,也更加小心。

“今天苏蓉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咳嗽,似乎真是一路赶来,旅途劳累,染了风寒。”李蓉心中想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动静。

苏蓉还是过一阵就一连串的咳嗽,这样无论他脚下步履多么轻盈,都可以被对方追踪到行迹,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当然孙飞也看出了这个信息,心下想“这给自己拣了个便宜!”

此刻,孙飞脚踏八卦步,乾坤翻转,让人琢磨不透,苏蓉脚下看似简单的步伐却往往能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走的四、五步,两人便要有一交手,然后匆匆退开,就这样打打走走,走走打打,看的在场的人不由十分郁闷。

苏蓉此刻刚刚停下身体在乾位,忽然一阵咳嗽牵动了全身的肌肉,不由赶忙用手去捂着嘴,但场中一点动静早已传入孙飞耳中,但见他判官笔一错,左手上、右手下,上下一齐攻来。苏蓉此刻却正自咳嗽,双手都一放在胸口、一放在喉咙,顿时那孙飞的判官笔悄然无声地攻来时,依然没有了抵挡之力……

那一对判官笔离苏蓉已不足三尺,苏蓉却似乎毫无感觉……

第八十章 武当拜山引旧恨

那判官笔又近了一尺,而且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显然是怕被苏蓉发现。

当下只见站在台阶之上的李青川道长不有眉头大皱,“这哪里像是名门正派的作风,俨然就是市侩小人偷袭的着数,真是武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败类。”但这些也只能在自己心中想想。

这时候李蓉担心着苏蓉的性命,却是大气不敢出的紧紧盯着场中,只要那判官笔再向前走一尺,便要大喊,提醒苏蓉小心。

只见场中局势,那判官笔又向前走了几寸后,骤然加速,向苏蓉眉心袭来,李蓉欲要喊叫时,依然为时已晚。不由担心的闭上了眼睛,兀自感觉眼角有一丝清凉的液体流将出来。

李蓉紧紧的闭上眼睛,心中祈祷着上天保佑苏蓉。却突然听的场外一声“哎呀”声,慌忙睁开眼睛。却见苏蓉和孙飞已然分开,此刻苏蓉业已取下眼睛上蒙着的丝巾,而孙飞却是站立当地一动不动,眼睛上依然蒙着那道袍一角,一支判官笔零然掉落地上!

苏蓉呵呵一笑,口中道:“呈让、呈让。”旋自向李蓉走来。

李蓉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惊讶的望着苏蓉向自己走来。

其实,刚才苏蓉在乾位咳嗽是假,吸引对手过来才是真。

那孙飞不知是计,竟然真的慢慢攻了上去,他越是一心一意观望着苏蓉,想要取胜,则对自己便越是无法照看周全,这样苏蓉便越容易得手。

果然当那对判官笔走到苏蓉眼前时,孙飞以为可以得手了,骤然加速,早已完全忘记了防守,恰好苏蓉就是要孙飞产生这样的感觉,然后,趁那判官笔速度增加的一瞬,咳嗽骤然停止,身形随之游转,脚下不动,身子却向后暴退三尺,手也不闲着,瞬时已然拿下腰见血刀。顿时场中局势大变,判官笔短,血刀长,俗话说:“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一分险。”这苏蓉和孙飞之间骤然拉开三尺的距离,那孙飞的判官笔必然落空,苏蓉就趁他这落空一瞬,思想一个停顿,便把那血刀连带刀鞘在他左手虎口穴轻轻一点,孙飞手中的判官笔已然拿捏不稳“当啷”一声跌落地上!

孙飞静静的拿下眼睛上的道袍一角,悠悠的望了苏蓉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入道观。

这时候嬉笑真人忽然“哈哈”一笑走了出来,口中道:“小妮子的老公果然厉害啊,小妮子有福啊,呵呵,好了、好了,这回该进观奉茶了。”

他这一句话到是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尽管自家输是输了,但不能让人家笑话自己输不起、小气吧,李青川慌忙道:“是、是,请两位进观一品武当特有的蜜橘。”

苏蓉只轻轻一笑:“我今天来除了拜山以外,尚为刘道长带来一封书信,现在书信在这里,我看我就不进去了,山也拜了,书信也送到了,我也该走了啊!”说着把那书信递了上去。

李青川接了书信,瞥了一眼,那书皮上却是没有书写来信人是谁,不由问道“不知此信是谁让张居士捎给在下的。”

苏蓉只说,是自己在路上抓住一个强盗从他随身物品中搜到了。然后轻轻一抱拳行个礼,便携李蓉手下山去了!

却说两人想山下飘然走去,只剩下那一山的道士面面相觑。

苏蓉和李蓉知道自己今天看似受到尊敬,却是实际上又得罪了武当这一泰山北斗,为自己日后树一大敌啊,所以心情不免沉闷。然而李蓉却是天性活泼,走了不几步便开始对身旁的风景感兴趣了,渐渐忘记了刚才的那一场恶斗,苏蓉也想,就算是自己得罪了武当,现在发愁业已挽不回了,当时又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它武当一直咄咄逼人,实在怪不的自己!于是心中一想开,也便不再烦闷,反倒和李蓉一起欣赏起着满山的风景来。

来的山下,却已经是中午,不知不觉便在这山上呆了一上午了,两人不由又饿又累,于是找了个酒楼,吃点东西稍作休息。

“呵呵”李蓉坐下后不说话,先笑。

不由笑的苏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啊?”

李蓉忍住笑声道:“你坐在这里,难道就没想到什么好笑的吗?”

苏蓉环顾一圈,不由也笑了起来。

原来两人此刻正坐在这酒楼的二层,恰是坐在窗户旁边,向外一望依然是一条大街,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这里跟三年前在“宁远”城那家酒楼很是相象。那时侯他们还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李蓉还只是个受了委屈就要哭鼻子的小女孩呢,可是一下子已然过了许多年啊,时间真是太快了。

想到这里,两个人不由又想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由又是一阵凄凉。

苏蓉看看李蓉脸上的笑容忽然凝集了起来,知道她又想到往事了,于是想逗她开心,便道:“蓉儿,你知道我刚才是怎么赢那牛鼻子老道的?”

李蓉听他这么一说,喃喃道:“不知道,人家那时侯正为你担心的要死。”

苏蓉听李蓉这么幽幽一说,不由一阵心痛,一脸感动的样子,捏捏李蓉的小鼻子,道:“好可怜啊,小宝贝。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你那丝巾是上好的杭州丝制的,特别轻薄,我用你的丝巾只是看上去蒙住了双眼,其实还能从那丝巾的小空隙中看到场中的一举一动。哈哈”

李蓉听了他的话,不由一脸惊讶“你这个小坏蛋,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骗人,害的人家为你担心死了。那意思是说那咳嗽也是装出来的了?”

“呵呵,还是我的蓉儿聪明,比那些牛鼻子老道聪明不知道多少倍!”苏蓉笑着说道。

李蓉也不由呵呵大笑“哈哈,那牛鼻子老道要是知道了今天今天还不气死啊,没想到是被你骗了啊,哈哈”李蓉不由一声长笑。

……

女儿家这么一笑,顿时满酒楼人的目光都向她看来,不由窘的小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这情形竟然跟上次在 “宁远”城又有几分相似,苏蓉看了也不由心中想笑,可是忍了忍总算是忍住了 ,要不然又少不了李蓉的一阵白眼了!

第八十一章 双彩对决望月闲

两人吃的饭后,却又有忧郁笼罩心头,本来以为武当拜山是一场喜庆的场面,谁知道现在弄成了这样子,原本估计武当拜山后,接着要去少林,这武林泰山北斗,那能只拜武当而忘切少林呢?可此刻武当拜山引出这么多的过节来,不由两人对少林也没有了好感,话说少林、武当就好比是那“连理枝”,今天武当如此,少林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于是两人一商议,还是直接去安徽‘残血帮’找杨舵主的了。

这日,两人便自那武当山下起程,直奔安徽去了!

* * *

“愁婊子,快说你把他藏哪了?”忽然从“望月闲”传出一声大吼,这说话的人分明是个女子,却说话如此粗鲁,真是令人难以接受。

过的片刻,只听的一个声音幽幽地道:“师姐,你别生气,那天你也是看到的,他已经死了,主人那时侯也在旁边……”

还不待她说完,那个声音便又道:“你少给我装蒜,我们师姐妹,我还不知道你的心计,快说他在哪里,我今天是死要见死,活要见人!”说这向前一步,手中的剑不由把将出来。

显然幽幽说话的那女子对她所谓的师姐心存惮虑,所以直到此刻那被称作师姐的把剑出来,才道:“师姐,你不要欺人太甚,就是主人她老人家亲自来也不能这样对我!”

“哼,你还有脸说主人这两个字,要是主人来了你早已经死了十遍了!”那女子冷冷地说道,手中的剑依然架将在她脖子上。

空气似乎冻结了一般,冷冷的、冷冷的……

那女子也许说的是实话,也许以前是这样,但是自从那天以后,一切的都变了,主人再不会信任她了。

这持剑的女子名叫:彩凤,坐在椅子上被彩凤用剑指着的女子正是失踪已久的彩蝶。

那天她与夏阳走出眉山城后,不由依然误切了主人原定的返回时间,当他们走到,那一个沙漠般的地方时,主人平白出现,最后自己持剑刺向了心爱的人。一滩黄沙,掩藏了几许痴情、几许伤心!

后来、后来她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沙漠,在四川境内根本就不会出现沙漠,可是他们偏偏遇到了,那只是一个沙坑罢了,可是经过人的修整,它便看起来也像个沙漠了。

其实在那里,早已经有人为她安排了一场隆重的葬礼。

因为她是女人,女人都有莫大的嫉妒心,她更甚,她不允许其他女人跟她喜欢的男人产生感情。但是她违背了她的意愿,所以她只有死。

但是事情的结果却令他们所有的人震惊,因为她没有死,死去的竟然是他。他死了……

风一吹,那黄沙坑里的黄沙也能飞舞,可是毕竟不是沙漠,产生不了沙暴,所以她离开了,她很聪明,毕竟守着一个死人毫无意义,所以她走了。

彩蝶是她最得力的手下,曾经她最欣赏她,也以为她最忠心与自己,所以她没有杀掉彩蝶,只任她留在那个沙滩,她以为当她伤心够了的时候,是会在回来的,回来后依然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可是自那以后彩蝶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安排人去找过,丝毫没有痕迹,她又让人去过那眉山外的沙滩,可是除了那一滩滩的沙子,什么都没有,没有彩蝶、没有夏阳,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事实——彩蝶骗了自己!自己最信任的人骗了自己,为了一个男人。这时候她也终于意识到:夏阳还没有死!

他无法忍受别人抢夺自己心爱的东西,尽管她因为他也曾想杀死彩蝶,可是她还是不允许,彩蝶因为他而背叛自己!

女人的嫉妒心一旦强烈起来,连神也无法阻止,于是她安排了所有的力量,就只是为了找到彩蝶和夏阳。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她的不到的,更没有什么是她找不到的。

彩蝶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从那天主人转身那一瞬,她就决定带着夏阳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于是他们走了,连续走了三十五天,他们从才走出四川,进如贵州,这里是个好地方。

他们一路走来,边走彩蝶边帮夏阳疗伤,尽管自己那一剑刺的有分寸,可依旧是刺穿了他胸膛,只是没有刺中心脏、没有刺中肺这样让人立即毙命的部位罢了。但依旧受伤不轻。尽管她出来的时候主人给过自己“清灵散”这样名贵的保生续命的灵药,可是她依旧必须每天给他输入真气方可延续他的生命,现下所必须的是:他们必须马上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好好休息,这样也许他的伤才会好起来。再这样一路颠簸的话,也许他就算是好起来也是一个永远不会武功的废人了!

来到贵州后,她边决定就留在这里,就算是主人追来杀了自己也要留在这里,因为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夏阳将来变成一个终身不能武功的废人。

她不敢在城镇里住,只在一些山村里祝恨一宿,第二天马上离开。这日清晨,两人又匆匆起身向前走去,忽然眼前一大片森林,树连着树,草并着草,原来他们依然来到贵州的茫茫苗岭之中。这一发现令彩蝶高兴万分,正不正是自己希望找的疗伤隐居的好地方吗,又人迹罕至。于是便向那森林深出走去。

彩蝶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了,总之这里依然没有一点人到过的迹象,又有一快小小的角落可以透的进阳光,于是便让夏阳躺在一边的草地上,自己便开始伐木建造了一个结实的小屋,又在屋檐下架了块木板,用刀刻上“望月闲”三个字,到也看去幽雅、恬适。彩蝶从小受过残酷的锻炼,所以在这样的野外生活一点都不觉得为难,搭建了憩身之地后,当下便又捏士为盆,铺草作床。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把夏阳抱进屋子,让他躺在自己作的床上。只有她和他,看着他的样子,她就觉得这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以前跟着主人只是每天执行着主人安排下来的意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想做什么,直到遇见夏阳她才知道女人原来应该这样活着,至少要守侯着一个喜欢的人!

干完这一切,彩蝶骤然觉得腹中空空,在一看从树叶缝隙中传下的阳光,早是日已过午。

到森林里随便走走,竟然不废劲便摘了许多野果,抓了一只野兔,真是大获丰收。于是回到自己建造的小屋,从身边取出火刀、火石、火绒生了个火,将野兔烤了起来。不久脂香四溢,眼见已熟,入口滑嫩鲜美,似乎生平从未吃过这般美味。赶忙先给夏阳撕了上好的腿肉慢慢味了,直到他不再吃了,自己才把剩余的吃了,片刻之间,竟将一只肥大的野兔吃得干干净净。野果就当是饭后开胃的东西,又吃了点,次日午间,又去捉一只野兔烤食。心想:“自己和夏阳到需在这里住将下去,倒须留下火种,否则火绒用完了倒有点儿麻烦。”于是围了个灰堆,将半燃的柴草藏在其中,以防熄灭。

不知不觉两人在这里一呆已是一个多月,每天彩蝶可以在森林中抓到众多野味,采摘许多不知名的果子。这样到也乐的逍遥自在。

夏阳通过这一个多月的调整,依然好多了,已经可以自己到森林中走走,偶尔还可以练练武功,这样使他恢复的更快。

这森林中的野果也许是吸收了这大自然的精华,吃了以后不但耐饿,而且对身体特别好!

他们身上又都带有刀剑,彩蝶武功到也不弱,一般野兽也奈何不了他们。于是两人便在这里过起了神仙般的生活。

第八十二章 双彩对决望月闲

“师姐,你是怎么找到着来的?”彩蝶丝毫没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剑放在眼里,笑着对彩凤说。

彩凤得意地道:“呵呵,不要忘了你可是我师妹啊!你就走到哪里,我也可以闻到你身上那股骚味!”

“你……”彩蝶似乎被她这句话激怒了,正要发火。

“我,我怎么了?呵呵,我可没有欺骗主人,带着男人到处跑啊!”彩凤这么一说,彩蝶到不生气了,只静静的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彩凤,微笑的说道:“呵呵,我终于知道了,你是在嫉妒,嫉妒主人一直对我偏心,所以才会这样的,呵呵,也怪不的,比我入门早,却又没长相,武功又不行,也怪不得啊!”

彩凤似乎被他说中了痛处,手不由发抖。彩凤长的也很漂亮,只是跟彩蝶比起来就差点了,跟主人就简直没法比较。在师门七姐妹中,数她长的平常,但平日又自诩最早入门,所以看不起师妹门,总是想要高高在上,但主人却又偏偏看不惯她这样,结果在主人面前她反倒成了最不被重视的了!

这回主人对彩蝶十分生气,彩凤以为自己在主人面前显示一次的机会来,所以才会这么积极的对待这件事情,彩蝶不知道,正是她那两匹马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当初那马把夏阳拖到森林中时候,这森林中要马匹也再没有用了,所以彩蝶便把那马匹解下笼头,随手放生了。当时她估计这两匹马一定走不出这森林的,又因为一路把夏阳拖来,所以一时不忍心就没有杀掉那马匹。但是也是天意正是她放生的这两匹马把她们给出卖了。话说老马识途,这两匹马竟然沿着进来时候的路又走出了这森林,出去后又恰巧被自己前晚借宿的那家农户拾到。

那农户看到只有马回来了,没有人,还以为是他们在那森林中被老虎给吃掉了,所以还特意在那山下给他们两人烧了份纸,算是送他们上路吧,然后就自己把那两匹马养了起来。

恰巧这一日,彩凤追寻他们来到这个村落,眼看天已晚了,自己不可能再赶回县城的旅店了,所以就在那村落随意借住,她借住的那家人家正好是彩蝶借住过的。当她进去后发现那两匹上好的马匹时候就有点怀疑,这样的农家平日里只是养些耕牛、骡子什么的,怎么会养两匹上好的马匹?当下一问那农家夫妇。那农家夫妇不知原委,于是一五一十地把彩蝶他们何时入住,自己怎么发现马匹都说了出来。彩凤又问了他们两人的长相,果然是彩蝶和夏阳,当下心中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第二天一早给那夫妇留下点银两便向那苗岭奔去。

这森林之大,本也不易找到夏阳他们,可是偏也是上天作弄。彩凤进到森林后,偏偏一进去,就在一棵不知名的树下发现几个果核,动物要是吃果子,也不会吃成这样,还刚好是把果肉吃掉,留下果核丢在地上,真也难为,而且这果核是吃了一路,向森林深出延伸,走不几步边可发现一、两个。

彩凤便是延着这果核找来的。

此刻夏阳刚好出去走走,他说这样对自己身体有好处,好的快,就剩彩蝶一个人在那屋子里。彩凤一进来,彩蝶一看到彩凤顿时心中一惊,再向她身后看去,发现再没有其他人了,才把提着的心稍稍放了放。

“姐姐,你说你,你回去告诉主人就说我反正也没什么用了,就放了我吧。”彩蝶此刻央求道。

彩凤听了她的话,低头看看这个师妹,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面若桃花,粉里带红,到也让人心痛,不由道:“放了你也可以,不过主人说了,无论如何要把他带回去!”

彩蝶听她这么一说,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道:“他,你是说:夏阳?”

“少给我装蒜,快说,免得我发火,看在咱们师姐妹的份上,你交出他来,我就向主人求求情,放你一马!”彩凤说道。

“师姐,你那天不是没有看到,她真的死了!”说着眼角不由流下几滴眼泪。

这样一来,彩凤心中到是一动,“是不是主人猜测有错啊,那天自己在那沙丘上确实看到他被刺了一剑后,慢慢的倒在了黄沙上一动不动的。难道真的死了?”

但是嘴上依旧说道:“师妹,咱们两个,你也知道,你有什么是骗不了我的,何况主人她老人家是那么好骗的吗?我劝你还是从实说出他的下落吧,免得咱们师姐妹失和!”

彩蝶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已经相信了自己刚才说的话,顿时此刻“呜呜”的哭出声来,眼泪唰唰的,边哭口中边说道:“师姐,你说实话,从小到大我骗过你没有?”

彩凤想了想,确实自己这个师妹尽管使自己嫉妒,但到是真的没有骗过自己。所以轻轻的点点头。

彩蝶又接着说:“我从来就没有骗过师姐,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真的死了,那天主人走后,我再看他的时候依然没有了气息,这样我没有完成主人交带的任务,所以我才会来这个地方,我是怕辜负主人对我的厚爱!”

彩凤不知道那天在沙滩上是主人下命让彩蝶杀夏阳的,所以便信以为真,还真道是彩蝶自己杀了夏阳,而主人又因为痛爱她才没有杀了她。此刻她怕辜负主人的厚爱才跑到这样的地方躲了起来!

握剑的手不由一抖,轻轻一挥,斩落彩蝶几跟发丝。然后回手那寒光凌厉的宝剑已然安然入鞘。

那几跟发丝在空中飘飘扬扬,慢慢自空中落地。

“姐姐,我是不会骗你的,你要是不相信,就现在一剑刺死我,反正我也没脸再见主人了!”彩蝶哭着道。

彩凤一听,彩蝶说在没脸去见主人了,心中不由暗喜“假如彩蝶不去见主人,主人或许会更加重视自己。此刻自己不杀她,她反倒也的感激自己,岂不两全其美!”所以当下声音一柔,淡淡地道:“妹妹,你被怪姐姐狠心,你也知道主人安排下来的任务没有人敢不完成的!既然他已经死了,妹妹也已决意不再回到‘彩谷’,那我就帮妹妹一回,回去见了主人,就说没有见过妹妹,不过妹妹你一定要小心啊,主人安排了大批人马在找你!”

彩蝶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已然完全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于是一脸感激的表情,泪涕具下地说道:“谢谢姐姐成全!”就要下拜。彩凤赶忙把她扶了起来!

“那妹妹你照顾好自己,别太难过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姐姐我也不多留了,赶快回谷复命。”说着便要告辞。

彩蝶自是挽留她留下这里吃过饭再走,但是彩凤在这样的地方一刻也不愿意待了,坐着坐着就不知道哪里爬出一只蜈蚣刚躲开,又冷不丁出来一条蛇,尽管这些都不能拿自己怎样,可是却也不愿再待下去了,匆匆告别,便向森林外走去!

第八十三章 望月闲中哭笑声

彩凤前脚一走,夏阳就自屋子后走了出来。望望彩凤离去的方向,淡淡地道:“她是为我而来的吗?”

彩蝶看到夏阳走了出来,看看他,静静地道:“刚才你都听到了?”

“是啊,我刚从森林中回来,就听见屋子里有人在争执,又一仔细听,才知道是他们追到这里来了。”夏阳望望腮上还沾有泪花的彩蝶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夏阳又淡淡道。

彩蝶看看夏阳,“是到如今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听过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是那个吗?”

这一问到是把夏阳给问住了,别说是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了,就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他也说不上几家来,所以当下摇了摇头。

彩蝶似乎有点失望,叹了口气,悠然道:“也难怪,像你这样刚走江湖的人一般是不知道的。江湖上最神秘的帮派是‘彩衣门’,其实它不叫‘彩衣门’,这个名号只是江湖上人们送的,它真正的名字叫“彩谷”,在那里女人比男人高贵,也只有女人才可以作的了谷主。哪里的女的都很美丽,但是最美丽的永远是谷主,只要其中的一个女人作了谷主,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漂亮。”彩蝶眼睛中忽然放出一丝光芒,似乎是对那漂亮产生了无限的遐思。“我就是那彩谷中的一个,刚才走了的是我师姐。”

“那个是你师姐?”夏阳惊讶的问道,其实夏阳刚才转到屋子后面的时候已然准备好了,只要彩风作出对彩蝶不利的举动,自己就会冲进去了,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现在能不能对付的了彩凤。

彩蝶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她说话,接着道:“每五年彩谷便会推举出七个最漂亮,功夫又好的女子以作将来的谷主后备人选。但是她们多半是不会被选为谷主的,因为必须等到谷主实在不能在担当此任的时候才会再推举,所以尽管每五年推举一次,但前前后后推举过十二次,只有五个人真正的作了谷主,其余淘汰的人便要继续为谷主服务。去年又是一个推举的年份,我和师姐还有其他的五个人被推举为谷主的最佳人选,后来便是一格格的严格考验,包括去把你带回彩故也是考验中的一项。”

夏阳听了后,不由惊讶的“呓”一声。

彩蝶看看他,又继续道:“谷主安排我去把你带回谷中,但是那天却错过了她规定的时间,尽管我天不亮就叫你上路,但是依旧错过了时间。”

“不是、不是,那天晚上分明可以走啊,那时侯你怎么不早说?”夏阳想起那日在“息凤楼”的事情。本来自己回去以后,她可以直接叫自己走,可是她却没有,只是任自己躺在她温暖的怀中缠绵的一晚。

彩蝶听她这么一说,脸不由微微泛红,低低地到:“我愿意!”

夏阳又轻轻问到:“你不后悔吗?”

彩蝶又悠然说道:“我从来没有后悔!”

夏阳不由抓起彩蝶的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紧紧地握着“蝶儿,真是难为你了!”其实,这两个多月来,两人朝夕相处,早已暗暗生情,此刻夏阳这样柔柔一说,更是令人感动,彩蝶不由一头倚在夏阳怀中,低低地道:“阳哥哥,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恩,我会一直……”说到这忽然赵平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自己了眼前,不由一震,没能再说下去。

彩蝶尚自沉静在夏阳的柔情中,又接着道:“阳哥哥,如果我骗了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生气不理我,骂我、打我吗?”

夏阳看着一脸满足的彩蝶,不由便脱口而出:“不会,永远不会!”抱着彩蝶的手臂不由更加用力了。

彩蝶又幽幽地说:“其实那天在那沙漠你见到的就是谷主,在彩谷中任何人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那天你没有听从主人的话杀我,主人要我杀了你时,我却没有遵循她的命令,违背了主人的意愿,我原想带者你远走高飞,我知道主人迟早会发现那天我事实真相的。所以我就带你来到这里,原以为再没有人会发现了,可是她还是追来了!”

夏阳轻轻的拂动彩蝶那一头黑发,“别怕,蝶儿,有我在,不怕。”

“我原以为那天你会像其他男人一样服从主人的命令,你知道从来没有那个男人能抵挡的了主人的诱惑,敢违背她的意愿的。所以从那拒绝主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永远跟着你,无论走到哪里,那天要是主人亲自动手杀了你,我就会陪你一起死……”眼泪从她那红扑扑的脸颊上慢慢流下。

夏阳轻轻的用手掌帮她拭去眼泪,道:“蝶儿别说傻话,我们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说完后忽然觉得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蓦然间又想起了赵平,不由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彩蝶听到夏阳的叹气声,以为是他看到彩谷的人追到了这里,而他自己武功又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因此为此刻的处境而叹气。所以尽管自己想到此刻的情形也不由焦虑,但听到夏阳担心不能保护自己的叹息声,又忍不住心中高兴。

当下忽然又破啼为笑,“阳哥哥,我们今晚就收拾行李,我们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只有我们两个人……”

夏阳看着此刻自己怀中的女人,想起失踪的赵平,心中无限澎湃“自己要是再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颜目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由便道:“蝶儿,不怕,我们就住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一定会的!”

“不、阳哥哥,我知道你能保护我的,可是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我们还是先躲一下的好!”然后又翻翻眼睛,偷偷地望了夏阳一眼道:“阳哥哥,你不怪我刺了你一剑吧。”

夏阳听到她的话,不由悠然一笑,轻轻地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

彩蝶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高兴,脸上不由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头轻轻的依在夏阳宽广的胸膛上,心中只感觉甜甜的美丽!真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让她可以一直依靠着这个喜欢的男人。

过了片刻,彩蝶脸上又现出沉沉的犹豫,轻轻地道:“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你不知道‘彩谷’的势力范围有多大,我们再呆在这里不安全,他们迟早还会找来的。”

夏阳不置可否,只用力的抱着怀中的彩蝶,用力地……

第八十四章 含泪辞别望月闲

望着彩蝶忽而欢笑,忽而忧伤的脸,夏阳衡量利弊后,最后艰难的作出了决定,辞别这里,辞别这个令人留恋,让人欢喜的地方。

“以自己现在身体恢复的情况来说,连一个江湖二流高手也无法对付的了,又如何能保护的了怀中的彩蝶呢?”夏阳想着心事,望着怀中的彩蝶,终于决定离开这里。

既然决定了离开,当然是越早越好了,两个人于是马上收拾了一点自己带来的细软,剩余的只是些随意在森林中采摘来的果实之类的东西,所以不要也罢。然后便向森林外走去。

来时两手空空,离开空空两手。

刚走到森林中,突然彩蝶似乎记起了什么,转身跑向身后的一棵大树耸身一跃,依然站到一支粗大的枝条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向枝条的尖端走。

夏阳在树下看着彩蝶的一举一动,不由诧异,到底有什么事啊?

只见彩蝶沿着枝条走到枝叶茂盛的地方,伸手够到一个又大又红的果实,这果实像是桃子,但却通体透红,也不知道是这贵州苗岭中的什么奇异果实。只是人吃了以后不但体力充沛,而且感觉气清神闲。真乃是练武之人的天赐良药啊。

夏阳能这么快的好起来,就全靠了这种奇异果实的作用。

彩蝶瞬间已然摘了五、六个,已然无法在拿的下,于是又从树上扔了十几个下去,让夏阳接了,这才心满意足的从树上约下来。

“这果实对你身体有好处,我们离开这里的话就没有这种果子了,所以摘点带走,好让你以后也可以吃到啊!”彩蝶跳下树来,一脸开心的笑着说道。

夏阳看着彩蝶刚才在树上摘果子的时候,不小心蹭到脸上的灰尘,耳中听着她所说的话,不由心中一阵感动。把手中的果子往地上一放,跑过去轻轻的擦拭去彩蝶脸上的灰尘,然后深情的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

彩蝶看着夏阳把果子扔在地上,还以为怎么了。待到夏阳走到自己身边轻轻擦拭去自己脸上的灰尘后才温柔的醉到在夏阳怀中!

两人回头再望一眼彩蝶搭建,但是却贮藏了两个人美丽回忆的“望月闲”,拾起地上的起义果子,头也不回的向森林外走去……

走了一柱香时间,两人才沿着自己进来时作的记号走到森林边缘,树木越来越稀疏,彩蝶的步履也不由越来越慢,渐渐的便落到了夏阳身后,夏阳回头招呼彩蝶快走,却蓦然发现彩蝶在假装擦去额头汗水的同时悄悄的擦拭着红红的眼角,不由自己催逐的话语便没有说出来!只轻轻的放慢了脚步!

待两人走出森林,已然是日已将午了。没想到这一路走来,自己到是没怎么觉得,但却是走了许多的路途了。

两人出的森林来,彩蝶把随身携带的果子拿出来每人分食一个。尽管这果子生长在这苗岭之中,采摘日月之精气,又吸取千年古木的神性,食了对身体大有益处,但毕竟当不了饭。所以两人每人吃的一个果子后,尽管暂时的感觉精神了许多,可是依然觉得腹中空空如也。当下两人一商量,也罢,反正彩凤已经知道了自己二人的行踪,干脆不再刻意躲避,反倒径自向山下的农家走去,先讨口饭吃!

* * *

却说苏蓉与李蓉两人自从武当受挫以后,连少林也懒的再去拜见,便一路游玩奔安徽去了。

本来这湖北与安徽有接壤,可是两人一路无事,又加之李蓉贪玩的本性,所以便先向河南去了,然后在从河南转到安徽。

不几日,两人便赶到河南境内。这日,两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一个叫“黑龙镇”的小县城,此刻天已经转黑,两人匆匆找了家客栈,随便扒拉了几口晚饭,洗淑一下睡了,连日的马背颠簸让两人都已大是疲惫,尽管李蓉贪玩,此刻却也累的不愿在出客栈房门半步。

这一觉直睡到天大亮,苏蓉和李蓉尚且没有起床。

两人心想反正去安徽也不急在这一天,多睡会也无妨,所以都懒的起身,睁开眼睛看看对方还在身边躺着,便又沉沉睡去。忽然听的窗外一声尖叫。接着便听到一群人的叫声“死人了、死人了~~~~”

这尖叫不由令苏蓉跟李蓉无法再继续做梦,只得匆匆穿好衣服,出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恰巧苏蓉走出来时,店小二正慌张的从他门前跑过,被苏蓉一把拉了回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店小二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苏蓉才弄明白——住在自己隔壁的客官昨晚竟然无缘无故的死在了洗澡的木通之中,是今天早上店小二去送早饭的时候发现的,此刻店小二正要去报官。

苏蓉放店小二走后,心中纳闷“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在洗澡的木桶中呢?”这一想,不由心中疑惑万分,所以决定去探个究竟。回屋子跟李蓉打个招呼,便向隔壁客房走去。

那客房尽管和自己所租住的仅有一墙之隔,但店主人建造这客房时候却是颇费力气,为了免得客人彼此有些不方便的事情,怕隔壁客人看到,所以把两间客房的门一个安装在东面,一个安装在西面,这样即便是有一个客房的客人带了许多银两或者是其他怕别人发现的东西(比如招妓女)进了客房,住在另一边的房客也不会知道。店主一度曾为自己这样的设计而高兴不已,客死此刻他却再也无法高兴的起来。刚转过屋子便看到隔壁那客房外聚集了一大堆人,都纷纷探着头向屋里看,但却又不敢真的进去。店主人此刻正哭丧着脸求大家作证——不是自己害死客人的!并且嘴里念叨着为什么小二报官还不回来?

苏蓉挤进去,探头向客房里看看,借着从开着的门里透进的光线,只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赤膊男子头堵在水中,脊背默默的漂浮出水面,双手还依旧搭在木桶边缘。

苏蓉静静走进客房。

店主人看着苏蓉的身影,顿时忘记了哭诉,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走进去,众人也静静地盯着苏蓉……

第八十五章花落谁家无人知

苏蓉静静的向客房中走去,眼睛紧紧盯着洗澡木桶中的赤裸男人。

“客官,你不能进去!”忽然,店主人伸出手臂挡住了苏蓉的往前走的步伐。

“为什么?”苏蓉低头冷冷的盯着店主说。

“”官府没来之前谁都不能进去!”

“真的吗?那要是凶手趁机跑了,谁来负责?”

“……你是谁?”店主人似乎被他这一句话吓住了,喃喃地说道。

“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抓凶手。”

周围围观的人群顿时也“嗡嗡”的应承着苏蓉的话。

店主人看到大家都这样应承着,低着头,不好再拦着苏蓉,但又迟疑着不肯放下阻挡苏蓉的手。

苏蓉只默默伸手一拨,便已拨开店主人阻挡自己的手臂,向客房中走去。

身后的人拥着挤向客房敞开的门。

只见那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肌肉很健壮,似乎没有什么疾病。他头扎在水中,后背稍稍向上浮起。苏蓉绕木桶转了一圈,忽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然后蹲下去,把头揍上去,仔细的观察死者已经耷拉在木桶边缘的手。观察一阵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站起来,静静地点点头。又环绕客房一周,然后眼睛定在离死者不远的桌子上的一盏油灯上。

那是一盏老式的油灯,依旧必须每天往油盏里添油才可以够晚上点灯用。此刻它正静静的立在桌子上。

这时候,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接着便有几个官兵开始驱赶站在门外观望的人群。

苏蓉也跟着人流默默的走出了客房。

一抬头发现李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外正望着他。于是赶忙拉起李蓉一起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屋子,李蓉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小嘴劂的老高,生气的说:“告诉人家出去一会就回来,可是一去就不管人家了,丢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面!”

苏蓉一听原来李蓉是因为这生气了,赶忙安慰道:“乖啊,小宝贝,我没有啊不理宝贝啊,只是耽误了一下吗!”

李蓉小嘴一撇,“哼”一声说道:“还狡辩,明明是扔下人家不管了,还狡辩……”

“哦,哦,乖啊,小宝贝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该扔下宝贝一个人在屋子里啊。”说着揍上去吻了一下李蓉。

李蓉原本就不是真的生气,此刻被苏蓉说了一顿好话,又有这一吻,此刻早已经心中的火气消失的一点都没有了,于是头一歪,便靠进了苏蓉怀中。

“下次不许在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了!”

苏蓉听后赶忙道:“好、好,下一次,就是你让我丢下你,我也不丢下了!”

李蓉听苏蓉说完,甜甜的一笑,静静的搂着苏蓉的腰,嬉戏着又倒在床上。

正当两人缠绵时,忽然外面传来雷动的敲门声“开门、开门……”

李蓉赶忙放开苏蓉,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让苏蓉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官兵,见苏蓉开门出来,于是道:“你是住在死者隔壁的,我们大人请你到隔壁帮助断案。”

这时候,李蓉也追了过来,慌忙到:“我们昨天晚上太累了,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官兵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这用的着你提醒,我家大人自会明断是非!走”说着已然推着苏蓉向隔壁现场走去。

李蓉心中担心,慌忙跟了上来。

那两官兵把苏蓉带到现场后,向里面禀报一声,这才带着苏蓉走进去。

李蓉刚要跟进去,忽然被站在门外的官兵挡了下来。于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苏蓉被带进去后,那木头作的门“砰”的一声合了起来。

“禀报大人,隔壁住客已经带到!”

只见当屋站着一个身着官服的,颌下留有一柄山羊胡,眼睛里却充满浑浊,一看就知道是每日被酒气熏陶出来的,丝毫没有灵气,打跟就不是作官的料。怪不得回出现这样的命案。

那山羊胡看了一眼苏蓉静静地道:“你就是住在隔壁的客人?”

苏蓉道:“是,小人就住在隔壁。”

“好,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声?”

苏蓉低声道:“回大人,小子和我妻子,昨天由于长途劳累,所以倒头便睡着了,并没有听到什么奇异的声响。”

“哦,那就对了。”然后转身思考片刻吩咐静立两旁的守卫道:“去把店小二叫来!”

那两边的守卫齐声道:“是”然后转身走向外面。

苏蓉看那两个守卫转身出去后,静静的走上前去,问道:“不知道大人是如何看待此案的?”

那山羊胡似乎一惊,没想到面前这不起眼的小子竟然敢这样问自己。还以为是年轻人好奇所至,于是一只手静静的缕了缕山羊胡,咳嗽两声道:“以本官多年的经验外加对现场的侦察,初步断定是死者在洗澡时不甚将头扎入水中,从而溺水而忘。”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更证明了自己刚才对他的猜测,于是慌忙道:“大人英明啊,小子刚才也看过现场怎么就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呢。”

那山羊胡听苏蓉这样一说,顿时道:“呵呵,我知道你已经看过现场了,就是因为知道你看过现场才会招你来问话啊!”

苏蓉顿时一惊,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来看过现场呢?”

那山羊胡看着吃惊的苏蓉又接着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你来看过现场呢?呵呵,实话和你说吧,是店里掌柜的告诉我的,他还说你就住在隔壁可能有所怀疑啊,不过大人我现在看你,说话句句是实,一定不会是你的,你放心,大人我一定会明理办案的!”

“大人真是英明啊!令小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小人还有一事不明。”

那山羊胡被苏蓉这样一夸,顿时早已经飘飘然的,真以为自己是包青天在世,于是右手一挥,道:“有什么事不明,尽管说来!”

苏蓉听他这样一说,静静地道:“小人不明,这样一个健壮的人怎么会被这么点洗澡水淹死?”

那山羊胡听他这样一说,顿时一塄,结结巴巴地说:“或许他患有什么疾病,或是自己不慎溺水……你没听说喝冷水还会噎死人,打喷嚏都会扭了腰的!”

“哦,对、对,大人你想的真是周到啊,小子即便是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这些啊,真是听大人这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禀报大人,店小二已经带到。”

苏蓉慌忙停下来,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只见那山羊胡一声冷呵,“带进来!”

第八十六章花落谁家无人知

这时候,客房的门“吱呀”一声,然后走进先前那两个官兵,他们身后猥猥琐琐的跟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是早晨去报官的的店小二。

只见那店小二刚走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尽管低声,但却清楚的说道:“草民叩见大人!”那山羊胡鄙弃的一摆手示意他起来说话。

这时候,店小二才敢直起身子,不过依旧头压的低低的。

从那纷乱的发丝间隙偷偷的瞥一眼山羊胡。骤然看到了苏蓉正站在一旁,不由吃惊不小,心中遂想:“这个年轻小伙子到底是谁?怎么回跟知县刘大人在一起呢?”但只悄悄瞥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

这时候,那山羊胡知县拣个干净的位子坐下,抿了口茶,故作从容道:“你可是这家旅店的小二?”

那店小二赶忙哈腰道:“是、是”

“好,那你说说昨晚的事情吧!”

“是。回大人话,小子昨晚上按照客人的吩咐把洗澡水送到客房后,那客人要开始更衣,所以就叫小人就退了出来!”

那知县刘大人听了小二的话后,嘴角一瞥,又道:“那你以后再没见这个房间里的客人出去过吗?”

“是的,小子没有!”

“哦,那就对了!那就对了!”

忽然,苏蓉走了出来道:“大人,小人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店小二,可以吗?”

那知县刘大人刚刚被苏蓉一阵夸奖,早已经把苏蓉看成是知音了,所以苏蓉说有话要问,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苏蓉对那店小二道:“你刚刚说你是亲自给这位客人送的洗澡水,那时侯天一定很晚了吧?”

那小儿捉摸不定苏蓉到底想问什么,于是默默的道:“不知道客官是怎么知道的,那时侯确实天已经很晚了。”

苏蓉又道:“那你是亲眼见这位死去的客官更衣洗澡了?”

“是。小人亲眼所见!”

苏蓉转身想山羊胡知府道:“大人,小的没有要问的了。”

那知县于是一挥手,道:“好了,可以把他带下去了!”

等那些士兵把店小二带出去后,苏蓉道:“大人你的猜想真是英明……

“呵呵、呵呵,没什么了,没什么了!”

“不过我想告诉大人,死者是被别人杀死,然后伪装成现在这样,好象是洗澡被淹死的!”

那知县猛地听苏蓉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被淹死的,你又怎么知道他是被人杀死,然后移死,伪造现场呢?如果像你说的,那么凶手又是谁呢?”

苏蓉听知县这么一说,微微一笑道:“大人,你忘了,我在你来之前就到过这里了。”然后他镇了镇又道:“大人你一定也发现了,刚刚你问店小二是什么时候离开客人的房间时,他说是那客人要更衣的时候就离开了,可是我再问的时候,他却嘟囔的说是亲自看到客人更衣洗澡的。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那知县经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想似乎其中有些不对。

苏蓉又接着说道:“这些只是我猜测的一些皮毛,最主要的是这。”说着,苏蓉一转身,指着身后桌子上的油灯。

那山羊胡知县揍过去仔细的观察了那盏油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不解的抬头看看苏蓉。

“大人请看这里!”苏蓉用手指着油灯灯盏里的灯油,道:“大人,你知道,这种油灯需要每天添加灯油才可以照明,只要一天不添家就不能再点燃了,但是假如这种灯时间长不点的话,灯油也回自动蒸发。现在你看,这灯盏中的灯油依旧满满的,说明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人点过灯。”苏蓉抬头望望知府大人,然后又接着说:“大人你想,哪个人会在晚上洗澡的时候不点灯呢?并且今天早上我进了来的时候,那个掌柜的也说过,除了小二以外,还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呢。但是我进来的时候里面的油灯就没有燃着。”

“还有大人你看洗浴香膏也是放在这边桌子上的,如果没有点燃灯的话,一定很不方便了#葫以小人推断这位死者不是洗澡时淹死的!”

这时候,即便是三岁小孩也知道了确实这件案子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了。何况那作了十几年官知县呢?

那知县经苏蓉这么一点拨,顿时茅塞顿开,道:“你的意思是说……恩,言之有理。还有这案子一定与那掌柜的和小二有关了!”

苏蓉听知县刘大人这么一说,顿时慌忙道:“大人,你真是英明之至!”

那知县明白苏蓉这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于是也就借着台阶下台,挥挥手道:“哪里哪里?英雄出少年啊!”

苏蓉经他这么一说,赶忙道:“不敢,不敢。那小人这就先退下了,不影响大人办案了!”

那知县也知道这案子此刻能到这一步都是苏蓉的功劳,又怕一会自己手下回来,看到后自己无颜面,所以摆摆手示意苏蓉出去吧!

李蓉在门外面见的里面人出出进进的,就是不见苏蓉出来,心中正在担心,突然看到苏蓉走了出来,皱着的眉头马上送了开,一脸笑的掺着苏蓉,似乎怕他消失了一般!

苏蓉和李蓉回房,过不多久,就听的门外一阵喧哗,正是知县大人要招掌柜的问话!

苏蓉听着外面的响动,嘴角翘了翘,心想自己今天做了件好事!

* * *

那天稍后,旅店店主人和店小二被官府叫去训话,所以苏蓉他们只好再另外找个旅店住了,谁知这日不知怎地,李蓉突然受了些风寒,于是,两人一这住便五、六天过去了,身上银两花的也差不多了,这天晚上好容易李蓉身上的伤寒才好点,苏蓉才扶她走出旅店走走。

天刚刚开始变暗,习习凉风迎面吹来,这么简单一天就过去了!

“蓉哥哥,我们出来连点明确的目的都没有,这一走已经是快有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家中怎么样了,出来的时候父亲说沿途会有‘铁血门’的暗哨与我们随时接应,可是到现在都半个多月了别说是暗哨了,就是连根马毛都没有见过,我有点担心啊!也不知道‘血海会’的人有没有在去追杀他们,也不知二哥的头颅找回来了没有?我好担心啊!”

苏蓉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铁血门”的消息,真是有点奇异。但却依旧在劝复李蓉道:“不会有事情的,不会的,我看李风影还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他答应过的事情,应该没问题的。”

“哦,但愿如此。我也希望是这样啊!”

苏蓉看李蓉依旧在担心,忽然想到他们从“铁血门”临出来的时候,李老爷子曾跟他说过“铁血门”在全国各地的分舵,似乎有一个便在河南。于是苏蓉道:“我记得李老前辈说过,在河南有‘铁血门’的一个分舵,要不我们明天去那边看看?”

李蓉经苏蓉这么一提醒,脑袋中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情。出门的时候父亲也曾安排过这事,只是自己那时侯总是觉得无所事事,所以也就没大记得。

两个人一商量,便决定明天就去找‘铁血门’河南分舵……

第八十七章 风流年少莫动情(1)

两人商量片刻,最终得出一致意见后,这才分别洗涮,早早的躺在了床上,这时候,李蓉似乎想起什么来,煞有其事的说:

“蓉哥哥,可是咱们出来的时候爹爹再三安排,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要去找河南分舵帮忙啊!”

苏蓉看看李蓉一脸认真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没什么,现在是我执掌‘铁血门’啊,那个分舵敢不听从我的!呵呵”苏蓉说着便伸出一只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李蓉摸去。

李蓉一打苏蓉伸来的手,道:“没正经,人家是说正经的了,你怎么就知道开玩笑,再这样不跟你玩了!”

苏蓉伸回被打的手,在空中摆动,口中道:“好、好、好痛啊!”

李蓉看着苏蓉的样子,道:“哪里会痛,给我看看。”

苏蓉把手递上去,李蓉借着屋子里的油灯,发现在苏蓉手掌上分明有五个红红的手指印,看去似乎刚才自己真的打的好严重啊。于是,揍上嘴去,轻轻的吹吹

“怎么样?好点了吧?”

苏蓉看着李蓉认真的样子,早已经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原来,他手掌上的手印哪里是李蓉打的,是刚刚自己抽回手的时候,乘机用另一只是捏的,这样只是想和李蓉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她还真的把它当真了。于是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蓉看苏蓉挨了打还能笑出声来,知道自己又上当了,用力把苏蓉那只手一摔,重重的摔在被子上,又要出手……

苏蓉却没有给她再出手的机会,李蓉的手尚停在空中的时候,他的嘴依然压到了李蓉的嘴上。

李蓉用力挥出来的手,在空中慢慢被软化,最后竟然静悄悄的用来紧紧的抱着苏蓉。

两人一夜风情自是不说,却道第而天早刚蒙蒙亮,两人便起来,各自收拾一下行装,匆匆向外走去。

李蓉也经过昨晚苏蓉的劝伏,相信苏蓉现在才是真正的“铁血门”掌门,何况这也正是父亲希望的,所以也便把老爷子的话抛到了一边,要与苏蓉一并去河南分舵。

两人收拾好一切,正准备走的时候,一开房门,却发现外面竟然站了一队官兵,有十来个人。

那为首的一个看到苏蓉他们推门出来,赶忙上前一抱拳道:“张公子和张夫人这么早就起床了!”

苏蓉和李蓉一看外面的情形,煞是楞了,“这官兵来找自己干什么?”细细想想自己又没有在这里犯案,也没有与人有什么争斗。官兵现在找自己干什么?当下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看那带头人。

那带头人似乎也发现了气氛不妙,赶忙道:“张公子,夫人不要误会,是知县大人想见你们,所以特意让小子来请张公子及夫人!”

苏蓉依旧迷茫,“自己向来没有与官府打过交道,怎么会有知县请自己做客呢?”但看对方是官府,也不好过分无礼,于是也一抱拳道:“不知道知县大人叫小人有什么事情?我向来与知县大人并无深交,怎么会请我做客呢?”

那带头的又道:“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还几的几天前公子住的旅店发生的案子吗?”

经那带头人这么一说,苏蓉顿时想起几天前那件案子,于是道:“难道你说的知县大人是:知县刘大人?”

“对、对,张公子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刘大人!呵呵”

“可是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啊!”苏蓉推辞道。

那带头的官兵看到苏蓉和李蓉早就起床外出,心中也知道必是有要事要办。可是知县大人安排下来的事情,自己怎么干不遵守呢?于是只好一脸无奈的说道:“张公子,我知道你有要事要办,可是你如果不和小子们一起回去的话,小子我回去不好交代啊!”

李蓉这时候抢着道:“你就说我们有要事做,不就行了?”

那带头的官兵微微一颤,转头对李蓉道:“姑娘,你是不在衙门混,不知道吃这口饭的难处啊!”

“没有啊,我看你们平日里很是威风啊!”李蓉道。

这时候,那官兵的口气依然近似乞求“姑娘,那你只是看到表面啊。今天我们要是请不回张公子和姑娘你回去的话,大人不发火还好,发火的话,小子们又少不了挨板子了!你问问我这些手下,哪一个没有挨过刘大人的板子,咳”

这时候,他身后那些随从顿时也慌忙附和着“是啊、是啊”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苏蓉问道。

“张公子,你忘了住店都是要登记的,小子们只要把客栈一家、一家的查一次,就知道你在那哪里了。”接着又另一个官兵道:“小子们一得到你二位的消息就来了,现在大概有两柱香时间了!”

苏蓉本来心地便善良,此刻听说他们等了自己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要是自己不随他们回去,这些官兵回去还会因为自己而挨板子,顿时于心不忍,转头看着李蓉。

李蓉也不置可否,只是假装没看到他求救的眼神。

那些官兵似乎看出了什么,赶忙向李蓉哀求道:“姑娘你就随我们去一趟吧。”“就当是去旅行啊!”“你就随……”

这李蓉和苏蓉却不一样,从小办事干净利索,从来不会为了别人的事情而改变自己的意思,所以对那些官兵的哀求全当是耳旁风,依旧一副与事无关的表情。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官兵忽然说道:“李姑娘你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啊,你的好心一定也就像你的美丽一样,你一定会说服张公子随咱家一起去的,对吧!”这话到像是说给自己身边的兄弟听的,但偏偏又让李蓉听到。

李蓉听到这话后,心中一乐。转眼看了看苏蓉轻轻道:“看人家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了,也怪不好意思的,我们不如就去一趟吧?”

苏蓉其实就是在等李蓉这句话,但表面上还的装作思考的样子道:“这样也好!”

那十几个官兵听说他们愿意去了,顿时刚才还皱着的脸,此刻全都充满笑意!

“公子、姑娘这边请!”

一行人向客栈外走去!

客栈外面俨然有四匹快马。

苏蓉一看,疑问的道:“怎么?难道还的骑马?”

那为首的一人道:“张公子你不知道,知县大人管理的是整个县城,这里只是县城管理的一小部分罢了,刘大人他怎么能住在这里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说完这个“好”字,不由一脸诡笑的转头向李蓉看去。

李蓉知道苏蓉是想起了那第一次骑马的事,不由也笑了笑。然后向落马石上栓着的那几匹马走去!

第八十八章风流年少莫动情(2)

只有那个带头的官兵和另外一个随从陪他两个,一行四人趁着早晨,街道上行人稀少时候,向东直奔而去!

苏蓉此时对于骑马早已经是了如指掌了,再不会出现向第一次被马摔下的笑话了,可是每每一骑上马背,就不由想到自己启蒙师父,“也许可以叫他一声师父吧”他心中想到。

想到老头儿那多变的头发,想到他那多变的脾气,想到他那一提他像书生就生气,想到许多、许多,还有那晚上的莫名失踪和流下的那场血案……

“张公子,你这回有喜了啊,我们大人一定会奖励你的!呵呵”

这时候骑马在前面带路的那官兵转头对苏蓉说话,这到把他从那无尽的回忆中拉回。

苏蓉迷茫的问到:“我有什么喜啊?何况我一介草夫,怎么会得到大人的奖励呢?”

“张公子,你谦虚了,你还记得上次侦破的那件客栈住客莫名死亡的案子吗?”

“恩、恩,记得、记得,怎么了?”

“现在已经侦破了,我们大人因为侦破案件有功,得到了佳赏。这侦破也有你的功劳,大人招你去,一定是要奖励你啊!”

“我有什么功劳啊,那是大人聪明,侦破有方啊!哦,对了,还不知道兄台称呼呢?”

“张公子真是客气,小子们都是作下人的,那敢和公子称兄道弟啊。小人我只是唐河县的一个小捕头而已,贱名:柳厚。我身边这位是我搭档叫:许阁。”为首的那个官兵答道。

“哦,柳兄真是见外了,小弟我也是流浪江湖,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物啊,说到底你二位到是还比在下要好那么一点啊,哈哈”苏蓉这样一说,顿时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听在柳厚耳中,这话却甚是受用。

那柳、许二位顿时把苏蓉当作知己对待,这一路奔来,说说笑笑到也爽快。

走的半株香时间,四人一行,来到了一个大点的县城,那守城的官兵看到柳、许二人,纷纷作揖,赶忙让开一条路让他们一行四人尽先进城。

苏蓉把这些情况看在眼中,心想“这柳、许二人决不是一般角色。”

不一会,四人在一座府衙前停下马来。那柳厚向站在门外的小兵使个眼色,马上就有人从里面迎了出来。

苏蓉在这人群中细细寻找却是没有知县刘大人。但见这一行人出来,个个脸带笑容,一脸和善,到是赶忙下马作揖,只有李蓉依旧不慌不忙的从马上跳下,也不作揖,只静静的用一双好奇的眼光望着这一行人。

那柳厚把马匹交给跟出来的小兵,自己帮苏蓉他们一一介绍这走出来的各人。

“这位是师爷:千人算,这位是文书:录所见,这位是……”

苏蓉只一一与其作揖,却无法全部记的祝蝴们姓名。

待一一见过面后,那师爷双手一挥“咱们别光站在这里啊,里边说话、里边说话!”

进的门来,但见到处雕檐玉砌。

沿中轴线是一系列厅审、议事、大堂、二堂之类建筑,甚是威武。苏蓉跟着那师爷一直向里面走去。足足走了一百步,才见有内宅大门。此刻那刘知县正自站在门外,等候他们一行的到来。

苏蓉不等那千人算介绍,赶忙先给刘知县行礼作揖。

那刘知县“哈哈”一笑,把手苏蓉走进内宅,早有众多侍女分列左右。天井中安排有长桌数张,排成“门”字状。

知县刘大人把苏蓉和李蓉安排在右首地一张桌子就坐。古时右为上,苏蓉赶忙礼让,却推让不去,只好浅浅就坐,坐下却是不甚舒服。接着那随行一行人也纷纷坐落。那师爷从右首起又简单介绍一遍,原来“衙门六房”竟然今天都到了。(衙门六房分:吏房、户房、礼房、兵房、刑房、工房)

吏房:头目称“经承”或“吏书”,职掌本衙门所属吏员的选用、补调,并登记本县进士、举人,管理乡坤及邑人在外作官的出身、成份、任期、丁忧等事宜;

户房:头目称“经承”或“户书”,掌民政、财政、赋税。凡户婚、田土、征税纳粮,灾荒赈济等具体事物皆由其办理;

礼房:头目称“经承”或“礼节”,掌管教育、学校、县试、礼仪、祭祀、教化、旌表、节庆等事,协助知县、教谕管理儒学、庆典、祀神、祭孔,组织童生应试、监场、发放试卷、操办庆典,主管县官出巡仪卫、鼓乐等。其下设简房掌管知县信件,名片,帖子等;

兵房:头目称“经承”或“兵书”,主管全县征集兵丁、马匹、训练民壮、考武、向上输送兵员。凡驿站、铺兵、城防、剿匪等事,均属其管理;

刑房:头目称“经承”或“刑书”,其职责是协助知县受理案件,破案侦缉,堂事笔录,拟写案牍,管理刑狱之事;

工房:头目称“经承”或“工书”,掌工程营造。凡城池、衙署、仓库、桥梁、祠庙等工程建设与维修,皆由其承担。

当然这里的“衙门六房”只是一个县城仿制衙门制订的各房罢了,并不是真正的当朝衙门六房,但其威严依旧不可小许。

那师爷简介后,苏蓉才知道那柳厚竟然是兵房头目“兵书”。怪不得进城时,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守城小兵见了都点头哈腰的。

苏蓉见这知县中的各个大官员今天竟然都来了,不由心中发慌。

那刘大人一拍手,顿时歌舞起备。

此刻李蓉看着那些跳舞的漂亮女子,心中不由嫉妒,看看苏蓉没有对那些跳舞的少女眼露贪婪之色,这才稍稍放心,可是心中不由想道:“怪不得人家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呢,这样看来何止十万,二十万,三十万也可能!”但心中尽管这样想,嘴上却不停,自顾自的不停的吃着桌子上的时令水果。

刘知县看看苏蓉,道“张公子,你现在一定迷茫为什么我会叫你到这里来吧?呵呵”

苏蓉急切的看着他,想听到下话,却见他轻轻的拿起桌上一串葡萄,摘了一颗扔进嘴里,嚼了半天才又道:“其实,很简单,我高兴啊。哈哈,前几天,哦,对了,是八月初七那天。哈哈,是你助我侦破了那个旅店无辜死亡案。你知道吗?”

苏蓉正待下文,那柳大人却又抿了口茶,“哦,说到哪了?”

苏蓉低低道:“那无辜死亡案子!”

“哦,对,你知道吗?后来果然如你所说的,那店家和小二有问题,呵呵,是那店家和小二连手杀了那位客官,然后伪装现场,又故意报官,哈哈,当时我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不过你还是在其中起到一定作用的,所以今日的庆功宴一定的有你参加啊!哈哈”

苏蓉当下道:“大人过讲了,小的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能破案还是全靠大人你的聪明才智和在座各位的努力啊!哈哈”

第八十九章风流年少莫动情(3)

“呵呵,那到是。”这山羊胡刘知县到也一点不羞愧,便接受了苏蓉的奉承,面不红,心不跳的,大约是官场的迷魂汤早已经腐蚀掉了他的羞愧之心。只见他还一个劲地说:“因为这个案子,办案神速,情节离奇”继而又吃了颗荔枝在口中,咀嚼好一阵又道“上面说了,我会提升啊。呵呵,所以今天请各位来,就是庆祝、庆祝啊!特别是小兄弟你!恩”

……

却说这一来歌舞升平,二来美人如云,三来人人面若桃花,四来还可升官发财,怎么能不乐?

然而李蓉却是这么多酒席中唯一的一个女儿家,看着那歌舞的女子水蛇般的细腰便气愤的要命,又听了这么多奉承的话,心中更甚是讨厌。于是还不待酒席上来,便想推说难受想拉苏蓉离开,可是那知县今天却也真是难为,非的留苏蓉一同喝这庆功酒,见李蓉推说不舒服,顿时招呼了几名侍女扶李蓉下去休息。

李蓉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席随侍女去了。

临走狠狠的望了苏蓉一眼。顿时苏蓉在这眼光中变的委靡了许多。心想:过会酒宴过后又少不了低头认错,说好话了!

李蓉离开后,接着便不再是刚刚婀娜的舞姿了,忽而从月牙的屏风后鱼串而出十数个妙龄女子,个个玉齿朱唇,水蛇细腰,肌肤如雪……

纵然单个拿将出来,不能称作闭月羞花,但却也是美女一个。

此刻这么一群走将出来,那便是人间珍品,且这女子个个轻纱裹体,胸间高山随着舞姿隐约可见,真是让人心声荡漾!

这十数女子一出来,顿时刘知县一声令下,只见天井周围四门紧闭,所有坐席以外的人等退下,就连斟酒的使女也一并退下,顿时此刻天井已然是固若金汤。只剩下那身着薄纱的妙龄女子与这就坐的八九位官员。

这情形把苏蓉早已看呆,哪里见过这么多美女又……

刘知县又是“啪、啪”两声,顿时那些身着薄纱的妙龄女子,又转身回到屏风后面,不过一时,但见人人双手托出美酒佳肴,摇摆着身体向在座各位走来!

顿时天井中一时只有嬉笑的欢呼,和美酒的醇香。

待的酒过三巡,饭饱之时。

那翩翩少女端上酒食便不再离开,纷纷席地围坐在各位官员身前,娇声劝酒,并不时主动身体与之接触。

任哪个男人在这样似真似幻的接触中依旧能坐怀不乱?

围坐在苏蓉身前的是两个年方十九的美丽女子,瓜子脸,单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口若人迷。

水蛇般的细腰柔若无骨,阳春白雪的肌肤,外加芊芊玉指不时递上杯中美酒。

苏蓉起先还可以装作不在乎,但每每递上酒来后那女子的身体也便靠了上来,夏日身着单衣,柔软的胸部磨蹭着胳膊怎么能不令人心醉。此刻他才知道这表面上的庆功宴竟然是一场无比芳美的色相宴。

想着李蓉,心中说:一定不能对不起她,不能。于是为了少让那柔软的胸部少接触自己,苏蓉不得不把递上的美酒一饮而尽,可是刚喝完右边这个的,左边那个又递了上来。

于是苏蓉只的杯杯尽喝,时时感受来自左右的温柔!

再抬头,发现其他官员此刻哪里还有官员的样,早已经左拥右抱,双手不时伸进身旁女子私处摆弄,嘴中还嬉笑不断。又几个忍耐不住的,早已经拖起身边女子,向临近房间奔跑而去,地上衣物分飞,几个没有官员要的女子,正褪下轻纱不停的扭摆身资,作出各种妖艳的动作取悦各人……

这时,苏蓉身边那女子一条玉臂伸来,搭在他肩上摩挲半时便要望胸膛里伸。

苏蓉顿觉两胯之下阵阵热气难耐,身上也甚是热燥,直想撕裂衣服,以求释放。

身边那女子已然双目紧闭,嘴唇不停张合,等待苏蓉的攻势。

苏蓉脑子很清楚,自己不能这样,可是身体却不有自主,难耐万分,怎么会这样,并且身上越来越热。直烧的他双颊通红。

“那身旁的两个女子容貌随美,可是依旧难敌李蓉半分,可是自己跟李蓉在一起也尚且没有过如此举动,现在怎么会这样?”苏蓉的身体已不允许他再多作思考。

但听“哧”的一声,右首那女子薄纱般的衣服已然被他撕裂,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肚斗遮隐着胸前春光,时隐时现,分外诱人。

苏蓉一只大手已然搭了上去,感觉柔软无限,惬意万分……

这时,在那紧闭的天井左首门缝里正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眼光中泪水模糊。

“夫人,你别难过啊,男人们都是这样。作女人难啊!”身边一个侍女打扮的人规劝着从门缝向里望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眼睛一闭,两粒珍珠般的眼泪从睫毛上滑落,然后一转身看了那侍女一眼,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转身往回走,

走进身后一间装修堂皇的屋子,坐在那大红丝绸织锈的漂亮床上发呆。

过了片刻,忽然向身边的侍女道:“拿酒来!”

“什么?”那侍女一惊。

“拿酒来,快!”

“哦,哦,这就去”那侍女看着床上坐着的女子因生气而变的格外恐怖的脸,仓皇的边回答着,边向外退去。

* * *

一会工夫,那侍女又返回来

“夫人,酒拿来了……”

那女子跳起,一把夺过侍女手中的酒壶,嘴对嘴的喝了下去,只剩那侍女手中拿着空杯子惊恐的看着她。

那女子嘴对嘴的喝了两大口酒,似乎平静了点。

把酒壶递到侍女手上,两眼一翻,便倒在了床上。

过了一会,再睁开眼睛时,眼睛里已然充斥着似笑非笑的虚无。

忽然屋子的门“支呀”一声,窜进一个人来,正是山羊胡知县刘大人……

第九十章 风流年少莫动情(4)

刘知县一进来,向那侍女使个眼色,那侍女便匆匆退下了。

屋子中只留下刘知县和晕在床上的女子。

“美人儿,今天你终于是我的了。哈哈”

“恩、恩,嘻嘻”

“美人儿,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然后又是从那床上女子口中发出几声“嘻嘻”

刘知县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床边,伸出一只肥胖的手,摸摸那女子纤纤秀足,然后轻轻的褪下她的小小绣花鞋“美人儿,我好想你啊,你跟着那个臭土包有什么好呢?还不如跟了我,跟了我有吃有喝,出门从不用走路,回屋又有人伺候,”

那女子又发出几声笑声,脸上流露出放荡的神情。

“那土包子,呵呵,你以为我真的为了伸官会请他来庆功,呵呵,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哈哈,不过此时为了你,请他来庆功又如何,哈哈美人儿,你是叫:李蓉对吧,那我就叫你蓉宝贝啊!”

说着开始急急忙忙的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时把充满酒气的嘴揍到李蓉脚上吻吻。

原来这知县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竟然是为了的到李蓉才会请她们来庆功。真是个畜生。

一会儿,那人面兽心的刘知县已然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

等他笨拙的爬到床上,便开始撕扯李蓉身上的衣服,李蓉竟然不反抗!任由这畜生在自己身上胡为。

此时,把一个在窗外偷窥的人看的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大胆的潜入“知县府”,来者必不是一般窃贼!窗外这人身着一席白衣,袅袅而立,分明是个美男子!此刻显的十分心急。

他又向屋子里面看了一眼,那畜生知县此刻已经压在了李蓉身上,大约是酒喝多了,正在努力撕扯李蓉身上的衣物,夏末之际,正是天气炎热之时,即便是女儿家也没有穿多少衣服,但见那色狼知县手已经从李蓉裙底伸向其私处……

不能再等了,但听的“砰”的一声,门外的白衣男子撞了进来。这一声响把那知县吓了一跳,眼看着自己好事就要成了,尽然撞进一个人来。他还到是自己手下,所以正待发怒,再一抬头,发现自己尽然不认识现在进来这一位,尽管此刻酒使的自己脑袋隐约发晕,但是自己还是可以分的清楚人的,自己的手下在“衙门”中是穿着有官府的衣服的,此人却是一席白衣,年纪看去也就是二十六七,自己衙门中的职员大都已经是三十开外的人了,怎么会是自己的人呢?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闯进来这位白衣男子身影一转,右手一抬,已然连点那刘知县周身五处大穴,一时半科他再不能动弹。

那刘知县睁大一双眼睛,里面写满恐惧,嘴角微微颤抖,却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白衣男子正自背对着李蓉,忽然感觉腰间一阵光滑,以为是有人来袭,顿时一转身,一招“双龙夺目”时将出来。

谁知一转身才发现,并没有人袭击自己,那光滑切是李蓉正用一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口中喃喃呓语着,脸颊通红。

白衣男子不由一惊,这症状……难道她被喂食了“猛药”?

于是赶忙连点了她周身数穴,拿起李蓉手腕,搭脉一试,果然是被喂食过“蒙药”。然后转手又在其小腹连点数下,暂时抑制药物流动!

“必须赶快找到苏蓉!”那少年想到!

他是怎么知道苏蓉的,难道?

“李姑娘在这里,那么来说苏蓉一定也在了,他们是怎么和这沟官有了勾结的?”这些思绪困饶着他,可是此刻不是仔细思考这些的时候了,还是赶快找到苏蓉再说。

只见他从那屋子退了出来,轻轻合起房门,一副没有人来过的样子。然后四周看看,确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没有被人发现后,迅速穿厅堂,消失在偌大的知县府中。

其实这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数月之前为逃脱“彩谷”追寻的夏阳!

那天夏阳和彩碟从那茫茫森林中出来以后,一路不赶声张,悄悄的向西而行,夏阳原想带着彩碟到自己曾经和赵平生活的“留燕山”去。

一来,那里没有武林中的而虞我诈,二来自己在哪里生活惯了,就算是真的“彩谷”的人追来也可以很快脱身。其实最主要的是,他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自己出来行走江湖,不到一年时间,发生了多少事情,赵平的莫名失踪给了他太大的打击,此刻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哪怕只是一会,所以他选择回去,回到师父、师母那!

这一路走来,两人尽管比上次心情放松,但也是一路警惕,到是唯一欣慰的是:夏阳每日吃了从“望月闲”带出来的果子,身上的伤好的特别快,不到半个月功力依然恢复七成,对付一些沿途出现的小混混依然是绰绰有余了。

这一日,两人来到河南唐河县一带,发现这里的人见到他两人时,总是眼中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不是自己恐惧,似乎是为他们担心,特别是看到彩碟。

这一日,也恰好晚了,于是他们就住在了这里。

晚上,店小二进来的时候,夏阳便问白天看到的。

“小二,问你个事情。”夏阳道

那小二到也热情,见有客人想问自己个事情,利索的道“客官,你有什么尽管问!”

“哦,小二,你们这里人见了漂亮女子怎么都似乎很害怕啊?”

那小二一听他问这个话,赶忙四周看看,又看看彩碟,然后轻轻道:“客官,你还是今晚住了,赶明个早点离开这里吧!”

店小二这么一说,夏阳更加疑惑,便道:“为什么啊?难道这里有什么脏东西?”

那店小二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听夏阳说“脏东西”,于是赶忙道:“哦,哦,是,是有脏东西!”

夏阳知道那小二定是骗人,于是干脆“哈哈”一笑道:“小二,看来我这回是来对了,你别看我年轻,自幼便跟随一异人学习奇门八卦,专门对付那些脏东西,再厉害的也能收拾的了!”

那店小二见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望四周看看,保证没人听到后,才又压低声音到:“客官,你不知道,据说我们这里的这个怪物前世是个色鬼化身,专门找过路的漂亮女子下手,而且凡是被他选中的女子,还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手掌的啊。”

“哦,真的这么厉害?”夏阳假装害怕道。

那店小二又接着神秘西西地道“还不止呢,后来我们前后出钱请了三次法师来捉鬼,那些法师事前也拍胸脯说:一定可以降的了这怪物。谁知,后来……”

“后来怎样?”彩蝶猛地插了句话,顿时把那店小二吓了一跳。

“后来,都死了,而且死后头颅都神秘失踪了,听说是被那怪物给吃掉了啊!”

“真有其事?”夏阳瞪着眼睛问道。

那小二见他不信,又道:“千真万确!”

“哦,”夏阳自小在穷人中生活惯了,见惯了一些人装神弄鬼的着数,所以也不相信小二说的,于是道:“那我刚好来擒拿这个妖孽!”

“客官,你还是别去了,本来你身边带了一个这样的……”那小二抬头瞥了一眼夏阳身边的彩蝶才又道“大美人,本来就是那怪物寻找的目标,现在你能走出这里就是福气了,哪有你这样还特意去找那鬼物的了!”

夏阳见这店小二为自己担心,知道他是好意,当下道:“没事的,我要不行,我还可以叫我师父来啊,你不知道我师父可厉害着了,今年都一百零八岁了,依旧跟一个年轻人一样,据说是捉鬼捉的阎王也害怕了便把他的名字从生死簿上给划掉了。所以啊,你不用怕。哈哈”

那店小二一听,当下半信半疑的道:“真的?”

夏阳又道:“真的,你看我像说谎来骗你的吗?我会拿自家姓名跟你开玩笑吗?”

这才把那店小二唬的将信将疑。

临走夏阳又逃出一块银子塞给那店小二,让他不要把自己捉鬼的事情说出去,说是怕被那鬼听了不敢再出来。

那店小二死活不要,说是要是他真能擒拿了这怪物,自己招呼街坊们给他钱。这件事自己一定不会说的!

最后还是彩蝶出面,那店小二才勉强拿了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第九十一章 圆月魍魉

夏阳在这唐河县一待就是数天,每天也出去走走,还真有人告诉他夜半会有鬼怪出现。

按照那店小二的说的,便是每到月圆之夜,那鬼怪就会出现。

从来只听说过:月圆之夜,通灵的狼神会出来拜月,仰天长啸。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鬼怪敢在月圆之夜出来的。

所以夏阳更坚定自己的猜测:一定是有人装扮鬼怪!恰好时间也正好,再过几天就是七月十五,自己正好留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这几天因为不用着急得赶路,所以听下来休息也对他的伤有好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养,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彩蝶听说他真的要去捉鬼,到是心中十分担心。

这天,夏阳正在客栈外随便走走,突然一个行迹诡异者打客栈经过,眼睛中满是窃喜。过的客栈后,又折了回来,特意记下那客栈的名称,这才腆着肚子走了。

夏阳顿觉奇怪,此人看情形像是本地人,又不住店,怎么会平白对一家普通客栈如此关注,而且还特意折回来记下客栈的名称呢?

但是毕竟这样的县城中难免有一两个头脑有问题的人,所以事后也便没有在意!

时间一不小心就溜走了,恍惚间已经是七月十四日了。

这晚那电小二又来嘱咐夏阳说:现在走还来的急,要不明天就怕走不了了。

夏阳“哈哈”一笑,拿出这几天抽空到街上买来的桃木剑在那小耳面前比画、比画。道:“不用怕,谢谢店家担心,我一定会捉到那怪物的!”

那小耳见夏阳心意已决,怏怏的退下了!

终于十五这一天到了,不知道怎么搞得,夏阳心中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莫名的兴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还未到傍晚,沿街的各家商店便早早的关了门,街上也便没有一个了。夏阳吩咐彩蝶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躲在屋子里不准出来!然后自己反倒倒在床上开始睡觉。

终于天都暗了下来,彩蝶尽管看着夏阳,自己却没有一点谁意。看着天一点一点黑了回来,可是夏阳依旧在熟睡。于是自己走到窗户口向外看看。街道安静的要命,只能听到一些风声“呜呜”的,像是小孩哭的声音,让人感觉害怕。

“哇…”

忽然不知道从那里跃出一只野猫,“乒”的一声摔到了自己窗户对面的街道上,再也没有站起来,好象是死了!彩蝶看到这一幕,心不由“砰砰”直跳。“猫传说有九条命,从来是摔不死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摔到地上摔死了,难道……”她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赶紧关上窗户。

但是她有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侯,姥姥给自己讲的那些古老而神秘的传说中,据说每当月亮升起时,总会有一些精灵随着月光出现,花木的精灵,玉石的精灵,连地下的幽魂和鬼狐都会出来,向圆月膜拜,吸收圆月的精华。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化身为人,在这样的圆月之夜以各种不同的面目出现在人间,做出一些人们意想不到的事。想到这里不由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赶忙向屋子里面走去。

这时,她再向屋子里面一看,哪里还有夏阳的身影。店主人今天特意安排过了今天晚上千万不能点灯,所以她只好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四处搜寻夏阳的身影,可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啊。

月有阴晴圆缺,今夜的月是圆月,而且现在的月比平时更美,美得神秘,美得凄凉,美得令人心碎。

夏阳就像是刚才那一只摔死的猫一样,那只猫出现的神秘,他却是离开的神秘。就这样神秘的、离奇的从自己身边像是消失了一般!

她想出去找,可是想起刚才那只野猫摔死的一幕和夏阳白天安排自己的话,于是又停了下来,心情一下比一下坏,一下比一下糟糕,“难道?不会的、不会的……”

今夜的月光真是好,简直是美妙,美妙到了极点。

那野猫“哇”的叫了一声的时候,夏阳已一个箭步约气,从半掩着的客房门冲了出去。走的好无声音,走的无知无觉。像是他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个客房一般。

外面有点风,偶尔还会吹落几片树叶。刚才他本来还是有了那么一点睡意了, 但是现在却是十分的清醒。甚至这是他自出生以来最清醒的一次。

夏阳抬头看看空荡荡的街道,除了白日人们买菜时扔在地上的烂菜叶和一些无用的废纸外什么都没有,连打更的都今天息工,不敢出来了,也是啊,再多的钱也没有命要紧。那只摔死的野猫依旧默默的躺在街道中央……

他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依旧什么都没有出现!

夏阳今天白天已经支付了客栈自己祝恨的所有银子,又另外加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如果自己今晚回不来,就让那店在把自己死首收了,草草掩埋就行了。

然后晚饭的时候特意把剩下的钱去买半斤多卤牛内、十块豆腐干、一大包花生米和五个大馒头。并且特意买了一大辫大蒜,听说大蒜可以趋鬼。自己把那大蒜悄悄的放在彩蝶祝恨的被子里。

吃饱喝足后,又好好的睡了一觉,直到听到那一声猫叫!

他知道,要出现了,知觉告诉他的,他的知觉从来都是很准的!

此刻他蹲在客栈与街道的交接的拐角处仔细的欣赏着这美丽的月色,今天的月亮真是好美!

他觉得愉快极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孩子就像是条被猎人追逐的羚羊般走入了他这个秘密的小天地。

这个女孩子竞是完全赤裸的。

这个女孩子柔弱而年轻。

夏阳觉得自已的呼吸仿佛已停止,心却跳得比平常炔了三倍。

他不是没见过女孩子,或者是她们赤裸的身体。

——他见多了。

他吃惊是因为此刻这个女孩子出现的极不是时候,尽然在半夜三更出现。再顺着她跑来的方向看去,那女孩子后面,有一排身着黑紫衣服,走路跳着走的东西出现,而且他们都没有头,远远看去,他们本应该长头的地方赫然是平平一片,什么都没有。

一看之下,夏阳也不由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怪物——僵死!

那女孩此刻刚好跑到了夏阳藏身的位置,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夏阳后,径直向他跑来。

口中喊着:“救救我、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夏阳已顾不得去思考这个赤裸的女人,一个年轻美丽的赤裸女人。

那雪白的皮肤,坚挺的乳房,修长结实圆滑的腿…… 还有经过奔跑后气喘徐徐的,胸前坚挺的乳房一起一落的诱人。

夏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那女子。

穿上衣服后,她似乎镇定了许多。

连“谢谢”也没有说,便急切地道:“大哥哥,咱们快跑啊,要不然被那群僵死追上就没命了!”

正说到这里,那群僵死已经追到了这里。这回夏阳看清楚了,他们真的没有头,跳到了夏阳藏身之处后,似乎感觉失去了那女孩。顿时都在原地打转。然后似乎是发现了他们,这一群僵死竟然转身向夏阳和那女孩子的藏身出跳来。

“咚、咚、咚”每条一步,那些僵死就发出很响亮、很吓人的声音!

第九十二章 圆月魍魉

夏阳见他们发现了自己,正向自己藏身的地方跳来,赶忙让那女子先走。

那女子口中说着“不”,但身体已经向夏阳身后的巷子奔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夏阳尽然从那藏身的角落站了出来!

他的面前就是那一群没有头的、走路跳动着走的僵死!夏阳数了数,一共有十二个!

那些僵死发现有人尽然敢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反倒吃了一惊。但是这一震只是刹那一瞬。然后他们便跳跃着向夏阳扑来。

夏阳轻轻一跃,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

他们难道真的不是人?刚才这一扑,夏阳只觉得阴气森森的,那僵死只是用手来扑打他,那指甲尽然足足有半尺长,怎么会这样?每次扑打尽然都是靠那长长的指甲!

第一个僵死扑打过后,他身后的另一个僵死便跟着扑了上来。不给夏阳一丝喘气的机会!

第二个一扑未中,紧跟着第三个

四个

五个

六个

……

整整十二个僵死轮流着攻击夏阳,当他刚躲过十二个的第一论攻击,第一个僵死早又加如了队列中。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是不被僵死扑中,也必然会被他们累死。要还击,不能光躲避!”

这样一想,顿时心中一宽。等下一个僵死扑来时,夏阳乘躲过后,僵死转身困难的一瞬,一掌拍出。这一掌使了五成的真气,首先只是为了试验一下,但即便是五成的真气,也足以开碑断石。

然而这一掌打在那些僵死身上,竟然软绵绵的,然后忽地那真气似乎碰到了很坚硬的东西,反弹了回来!幸亏夏阳这一次只是试验,所以打完就赶忙闪在了一边,要不必然被自己发的真气所伤!

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鬼?

难道他们真的会在月夜出现在那圆圆的月亮下,吸收月亮的精华?

难道他们真的能会在月光特别明亮的夜晚变的强大,甚至不在害怕人类?

夏阳出汗了。

这样的天气本不应该出汗的,可是他真的出汗了。

薄薄的一层轻汗笼罩在他额头。

那鬼魅的身影不停的向他扑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来势凶猛。

而他切是渐渐变的呼吸急促,而且身影分明比刚才慢了下来。

他知道此刻自己死是很容易的。于是就又想起了赵平,想起了彩蝶。

不,我不能死。

这时候,那些鬼魅的身影又开始向他扑来。一边攻击,口中一边传出无尽的呻吟!

“我不能死!”心中一个信念这样支持着他。

此刻面对这样情形,夏阳不由转念一想:

人生最后都是要死的。那只是早与晚的事情。想到这些,夏阳心中忽然开朗了许多。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但是即使是要死,我业也要拉着你垫背。

这么一想,刚刚缓慢的步伐,忽地便又轻盈了起来。心中没有了刚刚的恐惧,因为人总是要死的!

这次他没有等那鬼魅的僵死扑来——

他扑了过去,用荆葫有的力量,向这黑袍的僵死扑了过去。他已经决定把命搭上去了!

他已不是几分钟前的夏阳了。

他的身法轻妙神奇,出手准确迅速,他的武功已绝不在武林中任何一位名家之下,但是相对与这些鬼魅的僵死呢?

这些东西无论是人是鬼是狐是僵死,此刻面对舍命的夏阳,要杀他绝不是件容易事。

可惜他错了。

他的身子刚扑起,就看见一朵乌云迎面飞来。他想闪避,却闪不开。

然后他就落入了黑暗中,无边无际的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顿时他看不到了那些幽灵般的鬼魅,可是不知道那些鬼魅可否能看的清楚他?

天狗事月!!!!

为什么今天的事情都来了,夏阳的身体不由就地蹲了下来,因为那些僵死自攻击他开始就没有一个能弯腰的,所以在这样的黑暗中自己蹲下或许会安全一点!

黑暗中没有一点声音!夏阳闭上眼睛用所有的听觉来观察周围的事物,可惜听觉毕竟不是可以观察到一切的!

黑暗中忽然有了光,月光,弯月、残月、半月、圆月。

夏阳睁开眼,就看见了一轮冰盘般的圆月,也看见了彩蝶那双比月光更温柔的眼睛。

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这样的眼睛只会在这样的时刻出现一次,再不会有第二次出现!再不会有这么温柔的眼睛。

彩蝶就在他面前的楼上,半依的窗棂,眼睛温柔的似水,目光关切的像火,天下没有第二双这样的眼睛了。

无论他是死是活,无论他是与人斗还是与鬼斗,她都会在他身畔。

彩蝶的眼睛里有泪光。

在这圆月出现的一刹那,她看到了夏阳,他就在那里,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被那些游离的鬼怪吃掉头颅。

这眼睛,这圆月,这情景,——我不能输!

不管你们是什么东西,我都不能输。

一股热气从丹田缓缓升起,瞬间在全身运转一小周天。夏阳只觉得此刻是自己从没有过的舒服。

只听“砰”的一声轻响。一块细小的红绫由空中缓缓飘落。

声音很轻微,可是在这家家闭门躲灾,户户关灯屏息的夜晚,却是传的好远、好远,站在窗边的彩蝶听到了,远在数十里外的苏蓉听到了,躺在苏蓉身边,紧紧的依偎着他的李蓉也听到了,连那游离的僵死也听到了!

一片红绫轻轻飞落。

夏阳本来挽着的头发,随着红绫的飘落,轻轻的在风中散开。

怒发冲冠——夏阳真的生气了,他要出手了。头上本来挽着自己发缕的红绫也因为他的激动而断掉!

圆月魍魉,你怎么能和我相比。一丝豪情飘荡心中!

“当啷”一声,夏阳腰间的腰带随着声音弹射开来!

肥大的长袍,随风飞舞。

长发飞舞、长袍飞舞,仗剑的男人为了尊严而战!

依着窗棂向外探望的彩蝶终于发现——这就是真正的男人!

随着这一串的动作,那僵死似乎也感觉到了死亡,脚下的步履明显变的仓促。

七月十五,晴。

月夜,圆月。

光秃的街道上十二个鬼魅的身影与一个头发纷乱、长袍纷飞的人对峙!

等待……

月夜,圆月,偶尔有风,不大,暖风,

但无论什么样的风吹到人的眼睛上总会有一丝迷糊!

风终于吹起来了,而且比刚刚大了一点。他就在等待这一刻。风吹来的一瞬,吹到夏阳身上,然后吹过去,吹向他面前的鬼魅。就在这一刻,夏阳也开始随风而动——不,是和风一起动!

风吹到了鬼魅身影上的时候,他也到了他们身旁,风吹到鬼魅身上,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僵死忽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然后轰然倒地,身体开始迅速的腐烂、腐烂,最后变成了一滩深黄色的水!

第九十三章 月夜魍魉

圆月已谈、曙光已现。

黑暗的苍穹已经渐渐被曙色染白,远处已渐渐有了人声。

婴儿的啼哭声,母亲的呵责声,水桶吊入深井时提水的声音,锅铲在铁锅里炒动的声音,妻子逼着丈夫起床去种田的声音,丈夫在床下找鞋子的声音,年轻夫妻恩爱的声音,老年夫妻斗嘴的声音,还有鸡鸣声、狗吠声,但最多的还是打听昨个晚上又是哪家的黄花闺女被妖怪给抢走的声音……

这些声音里都充满了生命的跃动,都充满了人类的爱。

这些声音夏阳有的能听见,有的听不见,耳朵虽然听不见,心里却已有了呼应。

因为这些声音本来就是他所熟悉的。

十二个,此刻已然变成了十一个,剩余的那一个此刻正躺在地上。

不知谁家的大公鸡已经耐不住诱惑,彻天彻地的叫了头一遍,顿时引起周围公鸡的一阵欢呼,谁都不愿输给那第一只打鸣的鸡,纷纷扯开嗓子“呱呱”的叫……

听到这样的叫声,那僵死再顾不的和夏阳对峙,纷纷掉转身体,向来路上跳去。

一奔、一奔……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夏阳深深的松了口气,手中的剑一个拿捏不稳,“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身体也随之便要摔倒,幸亏彩蝶从楼上跑下来的好快,在他摔到的一刹那,紧紧的抱住了夏阳。

夏阳深深的望了一眼抱着自己的彩蝶,嘴角一撇,晕了过去!

彩蝶赶忙把夏阳扶回屋子。

其实,刚才夏阳的拼命一击,尽管杀掉了一个僵死,但是却也耗尽了自己全部的真气,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顿时被这么一扰动,也心潮涌动。当时只觉得喉头一甜,然后便看见了彩蝶关切的望着自己,心头一顺,就晕了过去。

日过中午,夏阳才慢慢醒过来,此刻彩蝶正拿着汤匙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自己稀饭。看到夏阳醒来,忽然脸上又是泪水,又是笑容,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

“你赢了!”彩蝶看着夏阳半天才挤出三个字来。

夏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一笑。

“你是最好的!”彩蝶又道。

夏阳还没有说话,默默的从身上盖着的薄被子中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彩蝶拿汤匙的手。

忽然两个人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绝对不是那种陌生的不说话。

是彼此还能够再见面,还能够握着彼此的手,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么感人的画面,偏偏夏阳想到了不该想到的,至少不该在此刻想到的。

“我昨晚杀了那些鬼魅中的一个,他们今晚一定还会再来的,我现在该怎么办?”

彩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又是那种忧郁的眼神,淡淡的刺激着夏阳的心。

彩蝶就这样看着夏阳,好几次嘴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夏阳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相信我!”

彩蝶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说着眼睛中隐约有一丝湿润的东西散开。

“我去打点水来。”说完彩蝶挣开夏阳拉着她的手,小跑着出了屋子。

她脚还没有跨出门外,眼泪便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她没理由阻止他的任何决定,他因为她已经放弃了太多,她不能再拖累他了,不能让他连作一个男人的资格都放弃。

男人有时候不怕受伤,不怕流血,甚至不怕牺牲,但是他们不能没有自己的尊严,自己作一个男人的尊严!

走出门外站了好一会,想清楚后,彩蝶檫了檫眼泪,默默的向水井走去。

夏阳依旧躺在床上。

现在他思绪很乱,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决定是对是错——他要留下来!尽管此刻他还很虚弱。

今晚,今晚是个问题,忽然他又想起昨晚自己救了的那个女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他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不能再在这里躺着了。他的找到那个女子,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呢?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那些鬼魅的身影到底是人、是鬼?

自己竟然连对手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如何跟那些鬼魅的身影斗呢?夏阳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自己那一剑分明刺中了对方,可是忽然先是软绵绵的,剑上的真气竟然像是打在了水面上一般,一点都不着力,然后再刺下去猛地感觉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道从剑上传来,手中一个把握不住,差点丢掉宝剑,接着就觉得胸中热浪翻腾,喉头感觉一甜。幸亏当时那鬼魅被自己一剑刺倒了,要不然自己一定被那股真气打伤。

怎么会这样呢?这是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真的太奇怪了!

夏阳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盘腿打坐,等胸中真气感觉顺畅点了。自己穿上衣服,紧紧腰间的宝剑。

正在这时,彩蝶端着水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夏阳正在收拾,似乎准备外出。不由心头一惊

“你怎么起来了?身体还没有好呢!”

夏阳回头一看是彩蝶,笑笑道:“没事,我命耐着了,死不了!”

彩蝶看看夏阳,果真脸色比刚才红溶了许多,真是不可思意。

“你要去哪里?”

夏阳道:“我想去找昨晚上那个女子,也许她知道那些鬼魅的身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彩蝶诧异的看着他道:“你真的没事了?”

夏阳曲曲胳膊,显示了一下肌肉“我现在身体好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感觉力不从心的夏阳,此刻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感觉身体比以前都健壮,怎么会这样?

夏阳向彩蝶笑笑便走出屋子。

忽然彩蝶一转身“等等。”

夏阳正惊诧时,彩蝶已经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枚火红的果子。

夏阳一看就知道,那是他们从苗林逃出来的时候顺手带的,可是没想到一路边走边吃,到现在竟然还有。

这时彩蝶跑过来道:“给”把那果子递上来“把它吃了,就剩余这一个了,本来我害怕沿途遇到师姐妹的追杀,所以特意剩了一个,好在你受伤的时候给你。我早发现这果子对疗上有很好的作用,可惜我们走的时候摘的太少了。”

夏阳忽然发现原来身前的这个女子对自己竟然这样痴心!从她手中接过那枚仅有的果子,夏阳转身向门外走去。

彩蝶望着夏阳的身影,宽宽的肩膀,强壮的肌肉,走起路来坚定有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真正成长为一个男人了!

夏阳一走出门便把那枚果子揣入怀中,自己现在感觉很好,用不着服用这枚果子,何况这是彩蝶对自己的一片心!

走出客栈时,客栈的人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特别是那店小二,此刻他正乐滋滋的给客人们讲夏阳的故事呢。突然他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那店小二向客人们一指“就是他!”

于是所有的客人都纷纷惊诧的望着这个敢和鬼怪斗的男子!

夏阳没管客人的眼光,快步的走出客栈,四处望望,向着昨晚那女子跑开的方向走去……

第九十四章 逍遥剑遇快意刀

夏阳放开步子,顺着街道向前走去。

他记的很清楚,昨晚那女子就是顺着这条街逃跑的!

眼看着已经是下午时光了,还没有一点昨晚那女子的踪迹,“难道自己走错了?”

夏阳依旧向前走着。

* * *

唐河县,县衙门的某个天井中,一群醉酒的官员正在尽情的与依偎在身边赤裸的女子嬉戏!

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知县刘大人已经不在席中,但是这又有谁会关心呢?他们口中浸着美酒,怀中拥着美女,男人如此,又有何求?谁还会去管旁边发生的事情呢,就算此刻告诉他们:喝了酒,玩了女人后,你们就会死,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的接受的!

苏蓉怀中的美女此刻早已经是赤身裸体,硕大的乳房磨蹭着他的脸颊,娇柔的双手正在一件件的剥掉他身上的衣服。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知道!

然而,好事不会永远是好事,坏事也不会永远是坏事!

那娇柔的玉手,扯落一件外衣,又伸向苏蓉.

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那赤裸的女子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不由吃惊不小,嘴张的大大的,正要惊叫。

但见那白衣男子伸手在她胸前连点数下,顿时偎依在苏蓉怀中的女子便叫不出来了,只好把嘴张的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

苏蓉定睛一看,来人自己以前见过,正是在‘铁血门’出现过的小三。

苏蓉想要答话,可是不知怎么,自己胸中就是欲火熊熊,顾不得答话,依旧迫切的吻着怀中的女子!

夏阳看到苏蓉的表情,便已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伸手在苏蓉腹部连点数下,暂时制止了他的性欲。

“嘘”——夏阳作了个手势示意苏蓉别说话。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

苏蓉看看此刻天井中的情形,慌忙克制一下自己的欲望,跟着夏阳后面。

三下两下,夏阳已然把苏蓉带到天井外。

然后径直向自己刚才制住山羊胡刘知县的屋子走去。

苏蓉不知何事,心中又羞愧与刚才的一幕,只默默的跟在夏阳身后。

来到那间屋子前,夏阳仔细观察一下,那紧闭的门扇间依然夹着自己刚刚出来的时候夹在其间的一跟细草,证明没有人来过,所以自己轻轻推门进去。

果然,那色狼知县依旧赤裸着躺在地上,李蓉依旧蜷缩着依偎在床边。

苏蓉一看这画面,顿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怪不的那知县竟然会不顾一切、风尘仆仆的安排人把自己请来!”想到这些,心中莫名之火熊熊燃烧,加之刚刚喝的酒中所施的春药药力发作,抡起拳头便要向那知县砸去。

却说他这一拳砸下去,边说是那知县的脑袋了,就算是块石头,也的四分五裂。

幸亏夏阳抢在他前面一掌挡住了苏蓉的拳头。

这时候,那知县早已吓的面如土色。此刻看到夏阳挡下了苏蓉的拳头,才敢睁开眼睛。

苏蓉看到夏阳阻挡了自己,眼中恶狠狠的道:“你为什么挡我?让开”

夏阳道:“你现在打死他不要紧,明天便会全城通缉你,后天便会全国通缉,你纵然武功再好,如何能逃的了呢?你想想你打死他的话,打死的可是朝廷命官啊!”

苏蓉本来也不是卤莽之人,只是一时看到这样的画面,接受不了而已。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竟然被那狗官玷污,如何能忍的下这口气,此刻经夏阳这么一说,心知自己这样做确实不妥,但一时又没有其他好方法,于是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让我就这样放过这狗官?”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道:“那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了,我们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惩治了他,又与我们无关啊。”

“好、好,你说什么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夏阳道:“我还没想到,不过即使我们想不到,到时候你也可以再一拳把他打死啊!”

“好,暂时就听你的,要是你没有办法我就一拳打死他!”说着向李蓉走去!

那狗官一听到,最后竟然还是要苏蓉一拳打死自己,此刻早已经是全身抖擞不止!心恨自己怎么得罪了这样一个恶人啊。原以为他只不过一个乡下人,好欺侮,他妻子又长的那么漂亮,一时便起歹意,谁知道他竟然是如此心狠之人!

苏蓉把李蓉扶起,看她脸色通红,搭脉一试,知道是服食了大量的春药所至,此刻又没有清凉去火的药物,可是要再不治疗的话,就会欲火攻心,到时候就算不死,也会被欲火烧坏脑子,变的意志迟钝,也就是说变成一个呆子。

可是这是县衙门,哪里有草药啊!唯一可以医救的办法就是与她交合,然而现在怎么能与她交合呢?

夏阳在一边盯着那狗官,在想如何对付他,忽然看到苏蓉脸露难色,知道一定是有事情!

“怎么了?”夏阳问道。

这时候,李蓉的喘息声音越来越急促,可见他胸中的欲火正在越烧越旺,该怎么办呢?

苏蓉听到夏阳话,迫与无奈,走上去,与夏阳低头切切私语一阵。

然后只见夏阳从地上一把提起那知县肥胖的身体,用力塞到了床下面,自己则向门外走去!

然后苏蓉先帮李蓉解衣,随后自己也匆匆脱下身上衣物。

屋子里穿来一阵翻滚声……

那知县此刻被塞在床下面,本来是自己想要得到李蓉,可是此刻却被塞在下面听人家的交欢声,暗暗大叫“苦”,可是胯下却不由自住的硬了起来。床板上的灰尘随着上面的翻腾声纷纷落下,那山羊胡刘知县只好忍气把这降落的尘土一点一点吃下去。

经过一凡震动,那床板终于静止下来。

然后听的一阵轻柔的声音过后,只听的那屋子的门“支呀”一声。

然后刘知县便又被从床下面揪了出来。

他身体还没有停稳,脸上便“啪、啪”挨了两个大耳挂子。

然后便看见李蓉正怒气腾腾的盯着他。眼中满是怒火,像是要吃掉他一般,这时候,忽然门外传来“当、当、当”三下敲门声……

第九十五章 枭雄

夏阳听到敲门声,赶忙闪身躲到门后,苏蓉抽出腰间血刀架在那狗官脖子上,他若胆敢“哼哼”半下,马上结果了他的性命,李蓉看看左右没有藏身之所,只好伪装一下,依旧躺在床上!

然后,夏阳“支呀”一声把门由里打开。

从外面走进两人来。等最后一个刚刚迈进屋子后,那门“啪”的一声合了起来。然后那两人便觉得腰间一痛,便动弹不得。

李蓉仔细一看,这两人自己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把自己带到这里的那两个侍女!

其中一个被夏阳一点,知道有人袭击,便待大叫,还好苏蓉此刻亦出手,只听“啪、啪、啪、啪”四个耳光便已打在那女子脸上,顿时那娇嫩的粉脸上顿时血红一片。

刚刚还一幅无畏样子,现在挨了几个耳光后顿时便的乖柔万分。只口中“滴滴”地往下趟着鲜血。

此刻的苏蓉本就一口恶气,无奈眼前放着“仇人”却不能撒火,这两侍女进来的正是时候。于是这一肚子的怒火便都发在了她两个身上,出手自然不会留情。

那侍女感觉事态严重,自己要再胆敢出言不逊,说不定小命就完了,所以乖乖的呆立一旁,不过到是她们想动也动不了!

夏阳看她两个不会大叫了,所以压下声音来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后面一个女子正待回答,却听的先前挨大的女子抢先回答道:“我们只是府上的丫鬟。”

“哦,果真如此吗?”夏阳问完这句话后,仔细观察她两个的神情,被苏蓉打过的那侍女似乎比她身后的那女子职位要高,所以每次要说话的时候,她身后那女子总是先翻翻眼睛望着自己前面的女子。

此刻夏阳这样一问,顿时站立后面稍稍显胖的女子一脸惊讶,不知如何是好!

却听的身前那个微瘦的侍女道:“果真如此!我们只是这里的丫鬟。老爷让我们来的!”

“哦,他让你们来干什么?”夏阳指着那微微显胖的女子道“你来说!”

那女子一楞,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另外一个又抢着答道:“没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老爷叫我们来有什么事情!”

苏蓉这时候似乎看出了什么,插话道:“你给我听清楚了,不用你来回答,呵呵,你要再敢多嘴,小心再挨打的!”

然后夏阳又问道:“说,”然后指指地上躺着的刘知县道:“他叫你们来干什么?”

“恩,……老爷叫我们来……”

“小雅,不许说……”

话还没有说完,但听的“啪啪啪”三声,站在前面的那女子脸上又已经挨了三个耳光。

“说,他叫你们来干什么?”苏蓉道

那被称作小雅的女子,看到自己的同伴连连挨打,不由轻轻咄泣着“玄美姐,就告诉他们把,要不然你会被他们打死的!”

“不许说,你忘了我们的规矩了?”

似乎这句话中包含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顿时那被称作小雅的女子吓的赶忙闭嘴,任夏阳问话,只是不敢再说半个字。

听口气,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重大的秘密怕被外人知道。

此刻苏蓉他们并不想知道她们的秘密,只是在想自己怎么样可以离开这里而不被追查呢?

忽然,李蓉低声的叫苏蓉。

苏蓉过去后,只见李蓉爬在他耳朵边轻声低语。渐渐的苏蓉紧紧皱着的脸上慢慢的显露出可怕的笑容!

然后他便向那两个侍女走去,手起数下,点了他们的哑穴。

自己转身悄悄退到一边,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阳直看的纳闷。

过了一会,苏蓉又回过身来,这时候手里面多了一把茶壶,在她们面前摇摇。

“哈哈,小爷我今天就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了,让你们喝点香茶,乐一乐也就算了。哈哈”说着不由分说把二人嘴捏开,强行把那茶壶中的水灌了下去。

然后又摇了摇,感觉里面还有。于是又向那知县走去。

“知县大人,我帮你破了案子,没想到却的到你这么丰厚的奖赏,在下实在是受用不起啊,此刻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补偿,只好请大人喝点在下亲自泡的香茶以表谢意!”

说这有依刚才的样子,一样把那剩余的半壶茶全部灌了下去。

那三人都不知道苏蓉到底给自己喝的是什么东西。想要呕吐出来,却苦于无法动弹。只好任那茶水从嘴中一直流到肚子里,然后蒸发到全身各处。

这一切事情办完后,苏蓉把那茶壶一扔。乐呵呵的坐在一旁,似乎等待什么!

不到一盏茶功夫,那三人突然呼吸变的急促起来,而且都有热汗不停的从额头冒出,脸色泛红。

正是跟刚刚李蓉的症状十分相似。夏阳心中盘算着:“难道你给他们喝的是……”

“嘘,好戏就要开始了!”

有过了半盏茶功夫,眼见那三人越来越忍耐不住了。

苏蓉适时解开那两个侍女闭的穴道。然后拉起李蓉向外走去。

夏阳不知所谓,也只好跟着他们向外走去。

走到门外后,又回身想里屋望了一眼,此刻的屋子里那两个侍女哪里还有一点女人的风范,早已经是赤身裸体,正自不停的撕扯着刘知县身上的衣服,刘知县也是喘气身越来越粗……

看到这里,不由心中难耐,尽管自己在息凤楼的时候,生活的也不比这好到哪里,可是此刻看了屋子里的情形,依旧脸上觉得火辣辣的!

于是赶忙跟上苏蓉他们的脚步向外跑去!

三人一路使出轻功,不一时便已经奔跑至知府衙门外,回头望一望那外表雄伟的衙门,没想到里面尽然是如此的黑暗!

然后三人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慢悠悠的在衙门外的街道上逛。

苏蓉看看身边的夏阳道“谢谢兄台出手相救!”

夏阳微微一笑“不客气,我也是路过此地,不小心遇到的!”

“不过现在我要告诉兄台一件事,希望兄台可以体会小第的难处,体谅!”

夏阳看看苏蓉,感觉似乎与刚才有点不同,只是说不出哪里不同罢了,于是只轻轻道:“不知道有什么难处?”

“兄台刚才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我现在不得不对兄台出手了,因为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哪怕是救过我的人!”

苏蓉说完这句话,本以为夏阳会震惊,没想到夏阳却只是微微一笑:“哦,是这样啊,那你就相信你手中的刀能胜的过我?”

“没有,但是加上她或许就可以!”苏蓉指着李蓉道。

夏阳依旧没有丝毫震惊,缓缓说:“呵呵,好啊,这样到是可以一试,不过你难道不想听听为什么我会去那衙门?”

“是啊,我很想听,可是我怕自己听过以后就不舍得下手杀你!”

“呵呵,那就是很想听了,我开始讲了,要是你现在想杀我的话,大可以动手,要是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杀我的话,我就要讲那些关于我为什么去知县衙门的事情了!”夏阳仰起头紧紧地盯着苏蓉眼睛!

忽然他被夏阳看的有些难受不由低下了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就算是自己遇到再强大的敌人也没有感觉到这种难受,甚至是恐惧!

第九十六章 逍遥剑遇快意刀

风,微风,微微的西风吹着漫步的人,每一天从清晨起床后的第一刻起,我们就在不停的漫步。

漫步看似一种异常休闲的走动,谁知有时候其中还包含了杀气和鲜血的腥味.

他们依旧在走路。

默默的、默默的,似乎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忽然见面,异常欢喜过后的平静回忆。可是谁知道他们漫步的过程却是充满杀戮的谈判。

李蓉手紧紧把持着腰间的剑。

剑不是一把好剑,但在剑客看来,可以杀人的剑就是好剑!

这时候对于李蓉来说,同样是这样——只要可以出手的剑就是好剑。

此刻她静静地望着苏蓉,只要他一出手,自己就会仗剑刺向夏阳。

也许,真的如此,如果苏蓉和李蓉联手,夏阳一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自真正的出道以来,他们还没有真正联手过,因为还没有人真正的值得他们联手,但是此刻不同,此刻眼前的这人是真正的对手,对手中的对手。

但是,偏偏苏蓉没有出手,依旧在和夏阳并肩行走。

夏阳望望苏蓉,轻轻地道:“你错过了杀死我的机会,因为你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杀气,你杀不了我!”

苏蓉没有回答,夏阳接着说:“既然你现在不下手,那我就要说我的故事了!”

“传说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各种鬼魅出现,有狐狸、有狼,有精灵,有许多、许多鬼魅出现在圆月下。他们在这月圆的夜空下希望吸收圆月的精华。等到吸收够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变成人形,变成人形后,有时候他们会帮助人类,有时候他们却会迫害人,把人的头颅在黑夜里咬下,吃掉……”

这时候,太阳正自慢慢落向天边,尽管天没有黑,李蓉听的不由心颤。

夏阳看看他们又接着说:“昨天是七月十五,正好是月圆之夜。同样会有鬼怪出来吸收月亮的精华。我今天其实是去寻找一个逃跑的女子,昨天晚上她被一群僵死追着……,但是后来遇到了我,我救了她。”

忽然苏蓉突然道:“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怪存在,你也不必在编故事来欺骗自己了。确实刚才我对你是下不了杀手,可是现在我决定了,因为你的编的故事,你要付出代价!”

夏阳向苏蓉望去,果然在他眼中又开始有杀气慢慢聚拢。

夏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看苏蓉然后静静的微笑。

苏蓉也笑“你不会在干扰我的思想了!”

夏阳道:“我没有要干扰你,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现在可以杀掉我,可是杀掉我后,你们同样逃不出这唐河县。”

苏蓉道:“这不老你担心。”

“真的吗?你确实不用我担心,可是你身边的女人呢?”

这句话似乎说中苏蓉的心事,不由一迟疑,然后默默的转头看看身边的李蓉,她的手依旧把在剑上。

夏阳接着道:“因为现在你们身上已经沾了我的气味,没有哪个僵死会嗅不出这样的味道来。我昨晚曾经杀死了一个僵死,他们今天一定会来为自己的同伴报仇的,你现在一剑杀了我,等一会太阳完全落下后,他们出来找不到我,只好寻找那些身上带有我的气味的人!”

苏蓉望望天边的太阳,此刻已经开始慢慢的下西山后落去。

他转身再看看夏阳,眼中的杀气正慢慢的退去!

夏阳看着眼光慢慢变柔和的苏蓉,忽然他感觉那双眼睛很熟悉、很熟悉。

然后他赶快克制住自己的思想,因为这么许多年了,那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末抹不去的痛,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心便痛的滴血。尽管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是每次想到的时候,都是历历在目。

夏阳克制住自己的回忆,继续道:“看来你是杀不了我了。”

苏蓉看看夏阳,转头又看看李蓉,此刻李蓉剑尽管紧紧的握在手中,可是手指却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为什么会救我?”李蓉忽然问道,这是自从知县衙门出来以后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准备要救你们,只是恰巧遇到了。”

三个人都开始沉默,静静的向前走。

苏蓉不能出手,因为李蓉会害怕。

李蓉不能出手,因为苏蓉还没有动手。

夏阳不能出手,因为今晚他需要他的帮助!

三个人想着各自的心事,默默的漫步。

漫步有时候是一种欣慰的表现,每当我们从清晨的被子中爬起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不停的漫步,是一种安逸,是享受生活。

可是漫步有时候也可以充满血腥味,就像现在,尽管他们没有下手的理由,可是他们都随时准备着出手。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

忽然夏阳停下来道:“你只有最后一个机会了,如果你最不下手的话,就再没有机会杀死我了。因为前面就是我住的客栈,到了客栈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苏蓉稍作迟疑“你走吧!”

夏阳又笑了,似乎他天生就喜欢笑,而且笑的很开心

“既然我们现在不是敌人,那么就是朋友了。是朋友的话,就请到客栈中一坐,相信二位今晚尚且没有住处。”

苏蓉没有答话,李蓉也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对望一眼。

夏阳又道:“怎么,害怕我会对你们下毒手?”

夏阳说完这句话后,苏蓉头也不回向客栈走去,李蓉紧紧的跟在身后。

夏阳望着苏蓉的背影,低声自语道:“真像!”然后赶忙追了上去。

夏阳从中午出去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彩蝶早已着急,此刻正在楼上依着窗户向外张望,忽然看见了夏阳的身影,不由心中高兴,但是再仔细一看,他身边尽然还有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子。

此刻夏阳正跟在那女子身后向客栈走来!

“难道那是赵平,难道他已经找到他的‘平儿’了?”彩蝶心中想着,突然就感觉头晕目旋,但她依旧坚持着向楼下走去。

苏蓉一进客栈,便有小二迎了出来

“客官要打尖还是吃东西?”

这时候,夏氧也从外面跟了进来,赶忙答道:“小二他是我朋友今晚就住这里,麻烦你安排一间客房给他们二位,你看能不能就安排在我楼上那间房间旁边呢?”

那小二先是一楞,继而笑着道:“没问题、没问题。”

“那好,小二你先去收拾房间吧,我们还有点话要谈,收拾好后,到我房间叫我们。”

“好喽”回答着人便转身向楼上客房走去。

这时候,彩蝶恰巧从楼上下来。

夏阳看到后,把彩蝶一把拉过来,道:“这位是彩蝶。”然后又向彩蝶介绍道:“这两位是我路上遇到的好朋友——”

李蓉慌忙指着苏蓉道:“苏木,我叫:李子云,你们可以叫我:子云”

夏阳尴尬的笑了笑。

然后招呼大家到楼上说话。这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然悄悄的落到了西山后面,淡淡的月光正在代替着太阳的光芒,不知谁家的狗听到了什么声音,正自放声的大叫……

第九十七章 破天一击

狗吠的声音顺着寂静黄昏传出去很远,让人听了无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阳一行来到楼上屋子后,彩蝶先是沏茶,然后四人围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旁。

苏蓉和李蓉静静的听着彩蝶的叙述,其实刚刚他们一进来就发现屋子角落的床上堆满了大蒜,还有一把在他们练武之人看来,就好好象是摆设一般的桃木剑。

此刻经彩蝶把昨晚的情形娓娓说来,苏蓉他们不由已有七分相信。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冤魂?”苏蓉忿忿的心情不由已然从中午发生的事情转到此刻的鬼怪身上。

此刻,夜已慢慢暗了下来,风从打开着的窗户吹进来,让人感觉阴森森的,不由打了个冷战。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原来是店小二为苏蓉收拾好了房间,特意过来通报一声。

* * *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地的精灵和那些拜月的狼神会在十六出来拜月。

夏阳心中迟疑着,不知道今晚他们会不会再出现?

彩蝶望着窗前孤立的夏阳,担心的问道:“你没有找到昨天晚上那个女子,今天找来的两位朋友可靠吗?”

夏阳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跟他交过手,不过我知道他功夫一定不比我差。”

彩蝶听了他的话,长长的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今天还会出现吗?”

“会,一定会的#蝴们不会看着我杀掉他们队伍中的一个而无动于衷!”

“你怎么知道,他们又不是人!”

“正因为他们不是人,所以他们更不会像人类那样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却只顾自己逃跑。”这话似乎是说给自己的,又似乎是说给李蓉的。

自他们吃过晚饭后,苏蓉便和李姑娘回自己的屋子去了,从那时侯开始,夏阳便就这样一直站在窗口向外望。

街道早已经变的冷清,昨夜他与怪物的搏斗此刻早已经传编的全城,当人们赞叹过后,迎面扑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责骂声,因为他只杀了一个妖怪,剩余的一定会回来报复的,这样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灾难。此刻早已经早早的关门避灾!

这些可怜的人门,平日里没有人与这些妖怪搏斗的时候,却每天都思考着找一个人来消除这样祸害,可是真的有人帮助他们了,他们却又开始责骂这样的帮忙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夏阳心中想着,但却又不能一走了之,尽管他们在责骂他,但是他依旧不能这样走了,他这样一走,留给这个县城的将会是真正的灾难。

就这样他便一直站在窗前,望着、望着。

月亮已经升上来了,圆圆的,胜过昨晚的月亮。

月光不小心打翻了装着它光芒的瓶子,银白色的月光尽情的散了一地,真的好美!

这样的月光自己有多少年没有静静的守望了。

少年时经常和赵平以为在家乡的草剁上看这美丽的月亮,可是此刻早已经是“月是人非”。

夏阳正沉静在这沉沉的回忆中,忽然而边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歌乐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晴天,不知……”这歌乐声中的幽雅、淡薄真是令人向往,于是不由抬头望着窗外那圆圆的月亮低声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忽然那歌调声一改,从刚才的悠扬忽然摇身一变,变的冷清,孤寂,落寞,伤心。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这冷清的歌声随着夜空的风悠扬的传诵。

不知谁家院落涌颂这样的歌声?

忽然,寂静的大街上,银白的月光中朵朵阴影慢慢的由远至近,僵硬的身资,落寞的脚步声更令这夜空显得深沉!

“砰、砰、砰”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临街道的几家住户,本来亮着的灯顿时由远致近纷纷熄灭,悠悠的歌声也在这恐惧的脚步声中噶然而止。

夏阳的心不由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心中尽然充满的兴奋,没有一丝的害怕。

“咚咚咚”屋外传来轻轻的三声敲门声。

夏阳心想“是了,是时候了,你终于相信另外。”然后紧紧腰带,向门外走去。

彩蝶默默的望着满脸兴奋的夏阳,跟着走了出来。

门外,苏蓉和李蓉正自焦急的站在外面。

夏阳打开门后,他们便一脚踏了进来。

“他们来了!”苏蓉道。话语中难免掩饰不住的恐惧。李蓉紧紧跟在苏蓉身后,脸上同样充满迷茫和恐惧,也许这样的事情对谁来说都会害怕的。

“你们留在这里,苏公子跟我走!”夏阳用命令的语气指挥着这里的一切。

尽管李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们两人已经一闪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只看到两道青丽的影子在月光下急速滑过。

“把血刀拿出来吧!”

苏蓉真的没有反驳,只静静的抽出了血刀。今夜的血刀在月光下更显阴森!

在铁血门他知道了许多关于血刀的故事,他知道血刀一出,非沾血光是不回鞘的,那样的话对主人不吉利。

今天就拿鬼怪的鲜血来祭敬血刀!

夏阳也依然宝剑出鞘。

两人静静地站立街道中央,站立于迎面走来的僵死前!

苏蓉不喜欢杀人,但杀鬼却要另当别论;

夏阳不喜欢杀人,但是杀鬼却有中莫名的激动!

两个人,十一个鬼!孰胜、孰败?

血刀已出鞘,从来不会出空鞘。为什么它刀身通红,因为它饮尽了多少英雄剑客的鲜血;

宝剑已出鞘,寒光四射,在这样美丽的月亮之下,正是这样的宝剑最锋利的时刻。

那“砰砰砰”的脚步声终于噶然而止,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所要寻找的人面前。

苏蓉此刻确实相信夏阳的话了,无头的人,无头的僵死。

人没有头一定不会活下来,那他们一定就是僵死了!

仔细的数数,果然只剩下十一个了,可惜昨晚没有把杀死的那个僵死细细揣摩一下,要不然现在至少可以知道一丝这些怪物的弱点;

可惜今天自己醒来的时候,街道上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谁都不知道昨晚那个僵死的死体到底去哪里了?这更加增添人们心中的恐惧。

苏蓉低低的对夏阳说了一声。

然后头也不回的想那些僵死冲去。

夏阳没有看清楚苏蓉是怎么出手的,但他已经出手了,快若闪电,又若离弦之箭,射向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僵死。

“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一分险。”

“先发制人。”

苏蓉此刻把天时、地利,人和站尽,然后射向了那群僵死。

他有武器,武林中最可怕的武器,他们却没有;,他早一步站到了这条街道上,占尽了有利地形,他们却来迟了;他可以借着月光看清楚对手,他们却没有脑袋;他快的像一末闪电射无声无息的刺向他们——

每个在场的人都看清楚了苏蓉出刀,包括依在窗口的两个女人,但是却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刺向那为首的僵死的。

但是他确实砍出了一刀,平生以来最快的一刀。

“九重天”的最后一式——“破天一式”!

刺中了,他想欢呼,他们也想欢呼。

但是他却以最快的速度把张开的嘴合拢,然而窗口的女人却只是嘴张的大大的,无法再合拢。

他想在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的女人面前显示自己的武功,他相信他的一刀一定可以砍中。

也许他对了一半,可是他却错了最重要的一点——

因为那把刀没有砍下去!

那把刀,武林中最恐怖的刀,尽然只静静的停留在那僵死身上,再砍不下去半分,刺不进去半寸……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凝固成坚硬的冰,然后冻住了所有的人,月亮真亮,亮的逼人眼睛。

这样的月光中他们都看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九十八章 破天一击

那无头僵死似乎在耻笑他的无能,只轻轻一抬手便把那血刀拨开。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世界上最锋利的兵器竟然被一只手便轻轻拨开?

苏蓉心中积蓄了一丝丝的恐惧!

原来恐惧可以用这个样子表现出来?

那无头僵死一只手拨开苏蓉的刀,另一只手便向他袭来。

夏阳在苏蓉身后,看到那僵死向苏蓉袭来的一招,不由心惊——这一招比昨晚那一招灵活多了啊!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不是昨晚那些僵死?

难道僵死远不止十二个?

夏阳不敢再往下想了,太可怕了……

苏蓉看着那只僵死手掌就要碰到自己,慌忙向一边闪开,可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由被那僵死手掌上长长的指甲扫了一下,顿时出现了四条裂口,皮肤上也出现丝条血痕。

没想到地一招就挂彩,接下来还怎么斗,自己竟然连对手一招都接不住。

那僵死一抓不中,接着便又向苏蓉袭来。

夏阳看到苏蓉正处于下风,慌忙提了一口气飞跃到苏蓉面前,仗剑挡在苏蓉面前。

那僵死一抓扫来,夏阳仗剑一挡,赶忙把苏蓉拉到一边,“你怎么了?”

“不知道,只是一下子脑子里便没有了意识!”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刻啊。”

“恩,我知道了!”

夏阳和苏蓉此刻一人持刀一人仗剑。

那些僵死此刻已经乘他们说话的时候把他们包围了起来,十一个僵死,两个人!

那刚才被苏蓉砍中的僵死正自怒发如狂,不待另外十个僵死一起,便自行向苏蓉他们袭来。

那僵死一掌劈来,忽然听的暴呵一声。

这一声顿时把苏蓉和夏阳吓了一跳,两人对望一眼,证明不是自己说的。

两人顿时睁大眼睛看着扑的这个僵死,怎么?没有头竟然还说话?

但是时间不允许他们再多思考了,那怪物僵死已经扑了过来,

苏蓉和夏阳此刻已经毫无退路,只的闭着眼拼命举剑刺向那僵死。

夏阳和苏蓉本来以为这会一定被那僵死扑中,即使不死,也受伤不轻。

过了好长时间,竟然没有动静。苏蓉悄悄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幕,顿时吓了他一跳

只见那僵死此刻正挂在空中,两柄神兵器一起穿膛而过,此刻那僵死正好挂在自己和夏阳的剑上,双脚离地,再一仔细看早已死了。

怎么会这样?刚才自己用尽全力的一刀都没有丝毫损伤的了他,现在怎么会……

这一变更顿时令全场都惊呆了!

窗口上的两个女人同时尖叫,声音刺透夜空,传了好远、好远!

那一群僵死似乎也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顿时都留在原地不动,但身体内无形的发出凶狠的声音,似乎要准备发起总攻。

苏蓉和夏阳互相对望一眼,原来真的可以杀死他们啊!

慢慢的、慢慢的,苏蓉感觉手臂似乎轻了许多,

夏阳也有同样的感觉,

刚刚刺中那僵死的时候,把他跳起来的时候,尽管是不知不觉,但是却也能知道自己手臂用的力气,可是此刻那死体依旧在空中,怎么会感觉手臂上力道反倒变轻了呢?

苏蓉、夏阳不由向那僵死看去,只见许多黄色的浓水正自沿着那僵死的衣服一点、一点流下来。在地上慢慢化成一摊水,默默渗如土中。

今晚遇到的事情怎么都这样奇异,整整的一个僵死竟然在瞬间化成一摊水,渗入土中,消失的一无所有。

苏蓉惊奇的望着挑在刀上的僵死。

最后只剩下一空壳,悠悠的随了他们手臂的颤抖而跟着晃动。

***

苏蓉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夏阳却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一个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一个人心中满是激动,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们不是一样的人吗?

夏阳深深爱着赵平,却莫名的失去了她,无形中竟然被彩蝶感动;

苏蓉爱着李蓉,因为李蓉此刻正在窗口望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自己不能表现出胆怯。

“悲大莫过心死”,也许夏阳表面看去还是很坚强的,但是心早已经因为赵平的失踪而死去了吧!

而苏蓉不同,他还有美丽的生活等着他,天下,美女,尊主,太多了、太多了。

苏蓉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刀,竟然轻轻的抽回来了,没有一丝血迹,就连一丝布屑也没有。

夏阳动了动自己的剑,那中空的僵死壳竟然随着他的剑来回的晃动。

苏蓉心中吃惊不止:“我竟然没有刺中,我没有刺中!”

那僵死竟然是夏阳独自击毙的,只有夏阳的剑才刺穿了他的胸膛。

苏蓉的刀像先前一样,没有刺下去,也没有刺穿!

——为什么会这样?

空中回荡着一个声音,

“心有所顾,刀无实思;心中无念,全力以毙!”

苏蓉有太多的东西放不开了,所以他的刀看似十分的力气,其实连三分都没有使出,而夏阳已防开了所有的生死,荣华,儿女私情,所以他刺出的剑看去平平无奇,却是霸气十足!

只有这样的霸气才能发挥自己身体中的无限真气,发挥到极限。

夏阳办到了。

其实夏阳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通过昨晚的争斗,此刻体内真气何止提升了十成。

昨晚由于自己出掌劈向那僵死,以及出剑刺向那僵死时,回荡来的真力都激荡回了自己体内,而体内还有一股真气,两股真气在提内碰撞,产生的回荡力比单单一股真气的高出十几倍。

就是这十几倍的真气在提内作怪。

夏阳当出跟着孟虎学剑的时候,孟虎还没有把运气、吐纳之类的要决传授与他,自己变作古了。

所以这许多年来的真气一直便在提内聚集,昨晚经那激荡回的真气一引导,竟然都被自己身体吸收。

正因为真气一时太浓厚了,所以昨晚才会瞬间昏迷,稍后自己便感觉身体比以往强健多了,就是这个原因。

夏阳看看剑尖挑着的僵死死体,顿时“哈哈”一笑,响彻夜空。今夜要大开杀界……

苏蓉望着狂笑的夏阳,心中另样心情,人生的事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还是同样的自己吗?

那时侯,一无所有的自己承担着一无所有的负担,可是此刻的自己?

然后,苏蓉怒目一睁,举眼望想那些舞动着手臂,脖子上一无所有的僵死……

第九十九章 春宵一夜柳笛声

苏蓉有点失落,但却不是灰心,他相信自己!

“剩余十个了,我们各五个!”苏蓉道。

“呵呵,很好,来吧。”

“我不会输的,来吧!”

丝丝夜风吹过,很惬意。

胸中涌现出的豪情,夏阳的举动激发了苏蓉心中无限的忿忿。

从校蝴便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即使是当初被老头捉到那破山谷每天非人的练习武功,都没有喊过一声苦,此刻更不能在外人面前灭了自己威风。

苏蓉一声大吼,胸中真气聚集于右掌,通过手中的血刀源源不断的发挥出来。震荡着宝刀“纹纹”作响。

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分外响亮!

夏阳自然也不愿服输,手中宝剑也一抖,在圆月的银光下,寒光四射,杀气逼人。

那群僵死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浓浓的杀气,顿时安静了许多,最后完全静了下来。

给这默默的夜空死般的沉静,也许这正预示这不久后的一场血腥的到来。

忽然,远方传来一阵悠扬的柳笛声,声音婉转动听,让人听了受用不已。

苏蓉和夏阳听了顿时感觉纳闷,这样的夜晚,平常人家早已经早早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躲避这样的灾难惟恐不及,此刻竟然有人会吹笛子,难道不怕把这僵死引到自己家中?

彩蝶和李蓉听到这笛子声也顿觉诧异,这样的乐曲好温柔,好美丽。

忽然,李蓉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顿时惊诧不已。

慌忙中依着窗户向苏蓉和夏阳大喊道:“小心啊!离他们远一点,他们就要进攻了。”

话还没有说完,果然刚刚那悠扬的笛声,顿时一转,乐曲中顿时充满了血腥的杀戮,即使是苏蓉和夏阳这样的不懂音乐的人都能感觉到其中浓浓的血腥。

刚才还是发呆的那一群僵死,此刻听到这样的笛子声,马上活跃了起来,丝毫没有刚刚的迟疑。

但见离他两个近的僵死已然耸身扑了上来。

夏阳依旧举剑作挡,可是没小心身后又一个僵死扑来,他回身顿首之际,又有两个僵死分左右向他袭来。

苏蓉那边也好不到哪里,此刻他正被六个僵死围着,正自防守不及,丝毫没有进攻的机会。

这僵死被这音乐控制着!

这该死的音乐。

苏蓉和夏阳在僵死堆中苦苦挣扎,耳边的音乐越来越响,越来越血腥。

那些僵死听着这样的音乐却是便的更加凶狠。

每一招都是取其性命的招式,他们又凭着自身轻易不会被兵器刺伤的优势,丝毫不去防备,只是进攻,非龋蝴两个性命不会罢休。

苏蓉和夏阳被逼的步步后退,不知如何是好。

“啊”随着一声嚎叫,夏阳被那僵死一掌劈中左侧肩膀,只觉得像是被火灼上一般的痛,但是被那些僵死逼着,又顾不得低头去看到底怎么样。手上还一丝不能停的下来,再走的四、五回合过来,夏阳渐渐感觉左手慢慢变的麻木,使不上力气了来。

“真是糟糕,今天难道我要丧身在这些非人非鬼的僵死中?”夏阳心中想着,身体向后一滑,躲开眼前僵死攻来的一掌,顿时觉得后腰碰到了什么,赶忙向前冲去,再一转身,发现自己刚刚碰的正是另一僵死的手臂,幸亏自己反应的及时,才没有再挨一掌。

那僵死的包围圈越围越小,越围越小,到最后夏阳只的一双肉掌与其向搏,手中宝剑反倒成了障碍,丝毫使用不开。

苏蓉那边情况更糟糕,早已经被那僵死围困在中间,手忙脚乱.

那些僵死似乎刚才感受到了夏阳的威力,所以对夏阳到是存在几分惧意.

对苏蓉却是,招招都是杀手,丝毫不留情面,似乎也知道他的血刀奈何不了自己,所以更是故意露出空门来让他砍,自己只顾想他身上招呼.

李蓉和彩蝶在楼上窗户旁看到此刻的情景,彩蝶提了床上的桃木剑便要冲下去.

李蓉才赶忙拦住,

‘;你这里可有胡琴或是笛子之类的东西?‘;

彩蝶听的纳闷,此刻这样凶险的场面,竟然还有心情弹胡琴,吹笛子.

于是不解的抬头看看李蓉,然后没好气的道:‘;没有!‘;

李蓉此刻有顾不了太多,不管彩蝶的情绪,见他说‘;没有‘;,自己便一耸声从那楼上的窗户中跳了出去.

彩蝶以为她是要去帮忙,所以自己也一耸身跳了下去.

却没想到,李蓉双脚一着地,竟然飞步背向僵死跑去.

彩蝶看到后,心中想:‘;真卑鄙,看到情况不妙,就要逃跑.‘;要是换了平日,自己一定会追上去暴打她一顿,可是看了此刻夏阳的情况,也顾不得再去管李蓉到底是不是逃跑,反正自己提了剑向围绕夏阳的那四个僵死冲去.

那僵死的身体异常粗壮,夏阳被围在里面丝毫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此刻即是彩蝶提着剑冲来,自己也丝毫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让她过来的.

但是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彩蝶提着那桃木剑向那僵死刺来,眼看要刺中的时候,那僵死却似乎背上长出眼睛来一般,竟然一闪身躲了开.

顿时彩蝶脚下一个踉跄,也闪入了那僵死堆里.

夏阳正自拼命抵抗那僵死的攻击,没注意‘;呼啦‘;一下竟然从外面冲进一个人来,再一定睛看,竟然是彩蝶,此刻心中真是又高兴,又忧愁啊!

高兴的是:彩蝶看到自己手困会拼死来出手相救;

忧愁的是:她这一来等于给这些僵死多添了点食物,一会说不定他两个便都要丧身在僵死凌厉的爪下.

那僵死围绕起他们来,像一潭淤泥,无论你从那里攻击,真起都似乎陷入了茫茫淤泥中,使不上一点劲来.

彩蝶冲进来后,夏阳手中的剑更是使展不开,倘若一个大意,刺僵死不中,到是会伤了彩蝶.

于是直忙的夏阳浑身是汗,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剑在手中施展不开,那它就是多余的了,多余的东西在高手过招的时候往往会变成你失败仰或是死亡的最大原因.

夏阳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他想把剑抛掉,可是想到是‘;孟虎‘;前辈亲手赠与自己的,又不能抛,所以抽个空隙,忍着受那僵死的一掌,匆忙间把那宝剑回鞘.

夏阳宝剑回鞘的那一瞬,果然僵死们不会放过这样的攻击的聚佳时机,同时出爪向夏阳袭来,彩蝶拼尽全力也只挡的下来三个僵死的魔爪,第四个却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了.

那僵死一爪,实实的打在了夏阳背上,只听的衣衫碎裂的声音和骨头‘;咯咯‘;的作响声.

这一下伤的不轻.顿时夏阳口中一声轻哼,便倒再了地上.

彩蝶看到夏阳一下倒在了地上再顾不得眼前的三个僵死,受了掌就向夏阳扑去.

本来那三个僵死正自和彩蝶纠缠,此刻没想到彩蝶竟然会突然受手,顿时三掌同时向彩蝶拍来.

彩蝶刚扑到夏阳怀中,便感觉背上一阵钻心的通疼,然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夏阳依旧在自己怀中,便晕了过去.

苏蓉那边听的夏阳这边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心想不妙.想看个究竟,但是苦于被那六个僵死围绕着脱不了身,只得苦苦寻找时机逃出这僵死的包围.

这一瞬间分神,顿时被那僵死抓了个正着,眼看着六只魔爪就迎面袭来,苏蓉不由心头一沉,仓皇间举到向上一架,闭上眼睛,”生死由命”去吧.

这时候,忽而远处又传来一阵笛子声,这笛子声听在耳中不再是那么多杀戮,不再是那么多血腥,优美的旋律配合在静静的月夜,显得十分美丽!

第一百章 春宵一夜柳笛声

夜空总是太神秘,吸引我们无限的向往,可是太神秘的东西往往总是有太多的危险与之共存。

就像现在的夜空一般,神秘的可以看到月亮和星星,同样也可以看到月夜的怪物肆意的掠夺。

那悠扬笛子声一起,顿时那僵死似乎行动不由的被那笛子的声音阻挡,纷纷停下来,不再攻击。

趁这一刻的空闲,苏蓉迅速从那严密的包围中冲了出来。

苏蓉冲出来还没走几步,耳边又是一阵血腥的音乐声。在这样的音乐指示下,那群僵死又开始活跃起来。纷纷舞动着又向苏蓉袭来。

“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此刻的情形不容他再多思考,苏蓉慌忙躲避着那些僵死的进攻。

夏阳和彩蝶此刻依然昏迷不醒,恍惚间只感觉身上不停的有许多手摸来摸去。

苏蓉刚跑了几步,只听的空气中又传来那淡雅音乐,而且这样的音乐,越来越觉得悦耳,越来越让人舒服,渐渐的把那血腥的笛声压了下去。

僵死群听到这样的音乐又开始变的痴呆,镇镇的树立在地上走右摆动。

“这该死的音乐,到底是什么人控制的这音乐?”苏蓉心中想着,骂着,不过同样也高兴着,毕竟此刻知道暗中有人在帮助自己。

那血腥笛声似乎不甘心被这淡雅音乐压下去,转眼又换了一首“五丈原之战”,其中的把蜀军在五丈原的艰辛和血腥表达的丝毫不差,深思入微。

那些僵死听了这样的音乐,顿时浑身不住的抖擞,挥舞着胳膊向苏蓉冲来,这时候晕倒的夏阳和彩蝶似乎已经引不起他们的兴趣,剩余的四个僵死也纷纷想苏蓉赶来,饶是苏蓉跑的再快,也逃不脱十个僵死的围攻,何况自己刚才又受了那僵死的一掌,经过刚才的一阵大斗,此刻胸中正血气翻滚。不由又被那些僵死围在了中间。

“我今天难道真的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苏蓉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血刀,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无法伤的了那些躯体庞大的僵死半分。

此刻的招式似乎到像是死前的挣扎。

苏蓉兀自苦苦的挣扎,心中期盼着那淡雅的笛子声赶快响起。

可是那淡雅的笛子声,连连奏响三四次,可是似乎总是没有“五丈原之战”的劲头,总是还没有奏响多长时间变杳然被这血腥冲淡,冲淡,最后冲的一无所有。

吹奏笛子的人似乎也十分急迫,连连换了五六首曲子了,可是笛子的声音中依然没有丝毫的欢跃,到最后反倒变的急迫。

那僵死也再不被这样的音乐左右,摇晃着向苏蓉走来。

想用身体把当祝蝴的攻击,苏蓉在这样的肉盾中无奈的出击显得微不足道。渐渐的体力也消耗太厉害。真气不再像起先那样充足,也没有那样的威力了。

那笛子声还在不听的变换,可是没有一首可以制止了僵死了袭击。

苏蓉还在努力阻挡着那些僵死的攻击。

月显得惨白,惨白的让人感觉死亡的味道。

犀利的月光刺透了夜空中的每一个可以隐蔽的空间,月夜的精灵在这样的空间中任由驰骋。

可是人类也是你月光的子民啊,你怎么能只照顾他们而忘记了我们的存在呢?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晴天。”忽然那悠扬的乐曲有开始歌唱,不知道是哪里的歌乐竟然传了这样远,这样真。

一曲过罢,又是一曲,曲曲动人,个个精彩,可是这样歌声似乎不应该在这样血腥的夜空中吟唱,可是它还是偏偏唱了!而且唱的那样的动听。

忽然那悠扬的笛子声又开是吹奏,这回不再是淡雅的音乐了,变的热闹开心,欢乐,和谐总之所有美丽的音乐都充斥了进来。

苏蓉听出来了,老头子曾经教自己识字的时候教过这首词,对,是“春江花月夜”是,就是它——春江花月夜。

这首春江花月夜一出,那遥远的传来的歌声顿时停了下来,似乎他也被这悠扬动听的笛子声感染了,宁愿停下自己的音乐,洗耳对方的笛子声。

起先那曲“五丈原”还可以与之对抗,可是到了后来,那“春讲花月夜”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动听,默默之中,已然代替了“五丈原之泪”

僵死在这一曲中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战斗的指令,迷茫的在原地左右摇摆。

悠扬的笛子声音在这样的夜空中神秘的来有神秘的消失!

忽然,“五丈原之泪”随着一阵风声,噶然而止,只剩下一街的落寞与孤月相影成趣。

“春江花月夜”幽雅的声音像是天籁之音,恍惚间降临人间。幽雅的欢快声令人心旷神怡。

静静的似乎那血腥的音乐明明知道了自己的音乐再无法控制这些僵死的行动了,不多时候,就听到一曲“归家”响起。

那些僵死样的鬼魅摇晃着身体,奔跳着沿原路返回。

“归家”一起,“春江花月夜”顺应着默默停了下来……

……

“这真是一首美妙的曲子啊!”苏蓉走到夏阳身前淡淡道。

“对,真是一首美妙的曲子,可惜沾染了血腥的味道。”夏阳依旧躺在地上。

“起来吧”苏蓉伸上一只手。

夏阳把手递了上来,苏蓉只一用力,夏阳缓缓站了起来,怀中依旧抱着昏迷中的彩蝶。

悠扬的笛子声音在这样的夜空中神秘的来又神秘的消失!

夜依旧宁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任谁也不感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

苏蓉一行回到阁楼。

彩蝶受伤不轻,夏阳也被那僵死劈了一掌,兀自血气翻腾,苏蓉相你教起来稍稍好点,可是同样受了那僵死的袭击,此刻也是强撑着身体罢了。

只有李蓉,只有李蓉一个人没有伤,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在哪里。

苏蓉想去叫店小二帮忙请个医生来,可是那店小二却死活不愿意去!

无奈的苏蓉差点发火砸了他的旅店,幸亏夏阳拦了下来。

两人怏怏的回到屋子中,苏蓉依窗向下望望,刚刚打斗的场面荡然无存,只留下那几片破布缕随了轻轻的风慢慢的飘散。

……

“应该细细思考一下现在的处境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苏蓉默默的依窗沉思。没觉得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会是谁呢?”此刻夏阳也听到了这悠悠的脚步声。

两人思考着会是谁在这样的夜晚来拜访呢?不由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静静的望着屋子里唯一的门……

第一百零一章 日暮苍山兰舟小

这脚步声丝毫没有一点掩盖的意思

“蹬、蹬、噔”,这声音不由让人心惊。

“难道是那些僵死又回来了?”每个人心中都这样想。

那脚步声到门前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便见一个牛皮信封从门下的缝隙中塞了进来。

然后,那脚步声又沿着原路慢慢远去。

苏蓉依在窗前的身子,不由探出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一个人从客栈里走出来,满大街除了淡淡的月光投下的影子便一无所有。

夏阳轻轻走上去,拿起从门缝中塞进一半的信封。

拿到窗前,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这莫名的来信。

那信封和一般的信封丝毫没有区别,拿在手中感觉轻轻的,丝毫没有分量,估计里面也没有装什么东西。

苏蓉看夏阳只是打量信封却并不打开,于是伸手夺过来迫不及待的便要打开。

这时候夏阳手一晃,“呼”的一下,又重新把那信封夺了回来。

“你干吗?”苏蓉看着夏阳从自己手中把信封夺去,气愤的说。

“不能就这样打开!”

“为什么?”

“你走江湖连这点基本知识都不知道吗?你又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信,是敌人,还是朋友,你知道对方是想帮你,还是想害你,如果里面放的是毒药怎么办?”夏阳道。

苏蓉听了夏阳的话,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很缺少临敌经验,于是也不再强求,只是默默的盯着夏阳手中的信封。

只见夏阳将那信封轻轻的放在手中掂量了片刻又对着月光照了找,这才轻轻的把它撕开。

夏阳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打开念道

“日暮苍山兰舟小,

本无落霞缀清泉,

去年叶落缘分定

死水微漾人却忘!”

夏阳看着纸上的几句话,一脸不解。

“等等,你等等。重新念一遍!”苏蓉忽然道。

夏阳看着苏蓉严肃的脸,不由又念到

“日暮苍山兰舟小

……”

“我感觉这几句话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是哪里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了。”苏蓉道。

“什么,你竟然见过?”夏阳惊讶的道。

忽然听的床上传来一声呻吟,夏阳赶忙扔下一边的苏蓉向床边走去。

“你好点了么?”夏阳的声音柔软的像是女人的臀体。

苏蓉听了这样的声音感觉一阵的不舒服,于是便努力不去注意他们,一心想着纸上的那几句话。

接着又几声娇柔的呻吟,夏阳的声音更加的柔软。

这样的声音不由让苏蓉更加不舒服,此刻蓉儿不知道在哪里?她可是真的因为害怕逃跑了吗?

看着夏阳亲柔的安慰声,苏蓉心中不由更不是滋味。

刚刚尽管自己与僵死争斗的很激烈,可是还是隐约中听到了彩蝶和夏阳的谈话,彩蝶说“李蓉因为害怕所以逃跑了。”

苏蓉听了这样的话,努力的安慰自己不会这样的,可是当他们一行走上楼来后才发现李蓉真的不见了。

自己尽管很担心、害怕她会出事,被那些僵死给虏走了,可是因为自己的虚荣心,还是装作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依在窗前的他并不是欣赏着月亮,其实他希望在那空旷的街道上发现李蓉的影子,可是他失望了,因为满大街的除了萧条便一无所有了!

此刻看着夏阳对彩蝶的深情,不由心中想到不知哪里去的蓉儿,一阵的伤心。

突然门外“噔噔噔”的传来一阵敲门声,苏蓉和夏阳不由都吓了一跳,苏蓉手中握着血刀,轻轻的向那木制的门走去,夏阳则紧紧的守护在彩蝶身前。

“是我啊,快开门!”

苏蓉一听这声音,心下大喜,这声音正是李蓉的声音。

他一个箭步奔上前去,夏阳正想要组止,可是苏蓉早已经打开了门,只见李蓉站在门外,气喘徐徐的,似乎走了很长的路一般。

苏蓉心疼的看着李蓉,两人眼光相互在对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后,苏蓉忽然脸色一变,不再理会李蓉,自顾自的转身回屋,剩了李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来!

最终李蓉还是踱着步慢慢的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去了?”苏蓉冷冰冰的道。

李蓉听着苏蓉的话,结巴的说:“没、没、没有!”

“刚才干什么去了?你到是说啊!”

“没有啊,我出去……”说着李蓉轻轻的向苏蓉走来。等走到苏蓉面前才轻轻道:“我们回屋说,好吗?”

苏蓉本已经很担心李蓉了,只是当着夏阳的面,不责怪的话,感觉男人的威风扫地了。所以才会这样冷冰冰的说话,此刻李蓉一说回房再说,顿时心下一想也是。于是与夏阳一作揖,丢下一句“我在房里等你。”边自己先行走向门外。

李蓉看苏蓉走了出去,抬头看看一边的夏阳和彩蝶也匆匆跟了出去。

……

李蓉一进屋子,苏蓉早已经在屋子里面等她了。见她进来,迫切的问道:“你到底去哪了啊,我好担心你,你知道不?”

李蓉一脸委屈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我知道你一定想我了。”说话的声音中竟然带有一丝哭意。

苏蓉不由心中心疼不已,赶忙道:“好、好,蓉儿乖,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上前抱近了李蓉。

李蓉依偎在苏蓉怀中,一阵感动,哆泣一阵后轻轻的道:“我们离开这里吧,明天就离开,好吗?”

苏蓉不解的望着怀中的李蓉,道:“蓉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告诉我!”

“蓉哥哥,真的太可怕了,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离的远远的,好吧。”李蓉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不止的往下流。

苏蓉看的好不心痛,不由紧紧的抱着李蓉,口中说道:“蓉儿,我知道你害怕,可是我们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些躯死人,我们就应该把这事情作完全,要不然只能给这里的百姓留下更大的灾难啊!蓉儿,你明天你就乘船离开这里,最好是回家去,我答应你,这里的事情一处理完,我马上就回去找你。”

“不,蓉哥哥,我不要,我要你和我一起走。我们一起走。”

“乖,蓉儿听话,你一定不希望我作个残害百姓的人吧,听话,我只要处理完这里的事情马上就去和你回合。”苏蓉安慰着怀她。

李蓉忽然把窝在苏蓉怀中的头抬起来,望着他道:“蓉哥哥,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吧。……”

……

“什么。蓉儿你说什么?那些僵死竟然是……”

第一百零二章 日暮苍山兰舟小

“什么,你是说刚才是你一直在暗中帮助大家的?”苏蓉不凡惊讶的说道。

李蓉道:“对,不过,好象暗中还有人在帮助我们!”

“什么,你说是好有其他人也在帮助我们?”苏蓉更加惊讶了,自己出道江湖尽管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邦交,怎么会有人暗中帮助自己呢?对了,会不会是那边小三他们约来的帮手。

“对,暗中还有人在帮助我们。你也听到了起先在那些僵死没有出现之前有人在暗中唱过‘明月几时有’的词,应该就是这个人在帮助我们。”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要是是他们约来的帮手的话,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们呢?”

李蓉听了苏蓉的话,沉思道:“也许他是一位世外高人,只是不想出面想见而已。”

“说的也对,或许真是这样,总之我们知道有人暗中帮助我们,不是坏事就好啊!”苏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李蓉又接着道:“蓉哥哥既然暗中还有人帮助他们,我们就离开此地好吗?”

“蓉儿,为什么啊,是你害怕了吗?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宝贝蓉儿受伤的。蓉儿别害怕,乖!”

李蓉耳中听着苏蓉的安慰,分外受用,只是心中的担忧不由增加了几分,原以为他一定会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的,可是现在却是另一种情形,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苏蓉不离开,自己永远不会一个人离开的,所以她决定陪着苏蓉一起留下来。

夜一点点的舍弃月光的娇柔,慢慢的离去。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彩蝶的伤似乎好了些,但依旧在昏迷之中。

昨天晚上夏阳一直在用真气帮彩蝶驱逐体内的寒毒。经过一晚上的用功,尽管此刻又困又累,身上还有伤,但是依旧清晨天还没有大亮,夏阳便跑去找大夫来。尽管他知道彩蝶的伤不是一般的肌体病理,不是一般大夫可以医治的了,此刻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好把那些大夫找来医治了。

夏阳临走的时候,让苏蓉他们照看着彩蝶。

此刻苏蓉和李蓉并肩坐在彩蝶床前,看着紧闭双目的彩蝶,昨天见的那张娇柔可爱的脸,此刻依然变的发青,隐隐间有一条黑线在脸庞窜动。

“她中毒了!”李蓉看了看彩蝶静静的道。

苏蓉本来也懂的点医药之术,看过彩蝶的症状也知道她是中毒了,可是此刻被李蓉一句言中,还是忍不住惊讶“你怎么知道啊?”

“你听说过江湖中传说的‘百毒蜘蛛手’吗?”李蓉问道。

苏蓉想想,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记不太清楚,只隐约记得那是一种很狠毒的武功,据说早在数十年前就失传了。于是忙问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中的就是‘百毒蜘蛛手’!”

苏蓉听李蓉这么一说,顿时一阵惊讶,抬头仔细的打量着李蓉。

李蓉不由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要你这么惊讶的看。”

“不是,没有。”苏蓉停了停又道:“乖蓉儿,你怎么知道她中的是‘百毒蜘蛛手’的?”苏蓉急切的问道。

李蓉看着苏蓉急切的面孔,不由心中一阵醋意,为了一个刚见过一面的女子,竟然这样急切,于是不高兴的道:“我就是知道,怎么了?”

苏蓉听李蓉的话,知道是又生气了,不由赶么赔不是道:“蓉儿乖,听话啊,告诉我怎么知道的,这样或许就可以帮助小三兄弟医治好他妻子的性命了。”

“呵呵,昨天还非要杀人家,没想到刚刚过了一天,受了人家一点住房的小恩小惠,就马上边成兄弟了。真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啊”李蓉尽管这样说,但是刚刚听到苏蓉说是为了小三才要自己说的,又说彩蝶是小三的妻子,所以此刻心中的醋意早消。

苏蓉又静静道:“蓉儿乖,好蓉儿……”

“好了、好了”李蓉赶忙制止苏蓉继续说下去,然后道:“你忘记我当初告诉过你我有六个师父的吗,其中有一个就专门教我认识江湖中诡异的事情以及解决的办法。”

苏蓉点点头道:“是这样啊,那这也是你师父教你的了。”

“对,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我师父教我的,她说遇到赶死人或僵死的时候,自己不能和他们正面交锋,那些僵死都是受赶死人音乐的控制的,这时候最好自己能吹奏一些欢快的音乐来吸引那些僵死的注意,这样才可以逃脱啊。”

“哦,所以你昨晚就吹奏了好多欢快了曲子啊,我说是谁了,吹奏的曲子这样好听,原来是我的宝贝啊!蓉儿真是我的乖宝贝!”

此刻李蓉被苏蓉这么一夸,尽管床上的彩蝶依旧在昏迷之中,可是自己还是感觉不好意思,不由害羞的低下头,于是苏蓉乘机变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李蓉口中尽管骂着“讨厌”可是心中却甜甜的。

这时候,昏迷中的彩蝶一阵咳嗽,嘴角不由又溢出一丝血来。

李蓉赶忙拿了块湿毛巾,边擦拭着,边说道:“我看她也许坚持不过今晚了,此刻她全凭小三的注入她体内的真气延续真性命,如果到今晚子时,依旧没有解药的话,她一定再趁不下去了!”

苏蓉此刻骤然想到自己昨晚也中了那僵死的掌,可是现在却没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慌忙问道:“蓉儿,昨晚我也中了那僵死的掌,此刻却感觉身体并无异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蓉一听苏蓉的话,顿时惊讶的跳了起来“什么,你也中了那僵死了掌。”

苏蓉不知道李蓉怎么会这样激动,只喃喃地道:“是啊,昨天那僵死实在太厉害了,不过幸亏小三帮了我,我才只中了一掌啊!”

李蓉不听苏蓉的结实,只慌忙的道:“快、快,快让我看看。你哪里中的掌啊?”

苏蓉指指自己的胸膛道:“这、这里。”

李蓉冲上前去“哧”的一声撕开了苏蓉的外衣,顿时胸前赫然显露出一个青色的手掌印。

李蓉看了,不由哗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乖蓉儿,到底怎么了?”

李蓉却只是哭。

苏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过了好长时间,李蓉才止住哭声,但是眼中还含有眼泪道:“蓉哥哥,你中的也是‘百毒蜘蛛手’!”

苏蓉不置可否的笑笑道:“没关系,你老公我身体好着呢,不会这么快就死的。何况还有你这样漂亮的夫人在,我怎么能死呢?”

李蓉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又哭了起来。

“蓉哥哥,你不知道,这‘百毒蜘蛛手’的厉害,如果你当时中掌的时候,伤的不是很严重的话,它可以隐藏在你身体里三个月,让你感觉自己就像是平常一般,并且有时候感觉比平日里更加有精神,可是这三个月一过变会毒性发作,暴死而亡啊,最后连死体也化成一滩脓水。正因为这样才可怕啊!”

苏蓉听李蓉这样一说,顿时心中百感交集,再看看床上彩蝶渐渐变黑的脸孔,不知道什么滋味!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应该是小三回来了。

李蓉赶忙擦擦眼泪,可是依旧关切地望着身边的苏蓉,眼中隐藏不住的满是心痛与伤悲!

第一百零三章 日暮苍山兰舟小

苏蓉走上前去,打开门,果然门外露出了夏阳满是急切的脸,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此刻正兀自不停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汗珠。

夏阳还没等苏蓉开口便道:“彩蝶怎么样了?”

苏蓉直到此刻才知道床上躺着的女子原来叫“彩蝶”,自己连忙回答道:“还是那样,没什么好转。”

夏阳听苏蓉这样一说,似乎稍稍放心的点,转身拉起身后的老头就冲了进来。

那老头被他这样拖着到了彩蝶的床前,兀自长喘不已。

“苗神医,你快看看她吧!”夏阳在他身后道。

那半百老头,擦擦额头的汗水,这才举目向彩蝶望去。当看到彩蝶那已然由青转黑的脸,不由一阵惊恐,然后探头再揍上前去仔细打量了又打量,然后点点头,又摇摇头,直把夏阳在后面看懵了。

不由急切的问道“苗神医,到底怎么样?”

那被夏阳称作是“苗神医”的连忙摆了摆手,制止他问话,屋子里安静的连一个蚊子飞动的声音都可以听的到。

又过了好长时间,那神医才抬起头来,静静的望了他们三位一下道:“你们谁是伤者的亲属?”

夏阳赶忙站出来道:“我是,她此刻到底怎么样?”

那苗神医道:“你还是准备安排后事吧,伤着不但经脉大乱,最要紧的是她中了一种天下奇毒,经脉大乱,尚可由金针渡穴的方法恢复,可是这样所中毒药却是世上少有的,此刻那毒药已经由皮肤沿血脉传送至了内脏,用不了十二个时辰必然传送到心脏和大脑,那时侯也便是……咳”

那大夫这样一说,夏阳顿时喊叫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你一定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他昨天晚上还醒来过啊。”然后又看看躺在床上一丝不动的彩蝶,转身接着道:“苗神医,我知道你是这一带最好的神医,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赶快救救她,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我有很多很多钱,苗神医你快救救她啊!”

“人生在世,总会有一死的,我看你还是放开吧,我刚才已经用金针帮他过度堵塞的血脉了,在过半个时辰她会转醒过个把时辰来,你还是好好珍惜这个把时辰吧,我也无可奈何了啊。”那被称作苗神医的说的很无奈,夏阳只好静静的望着床上的彩蝶,眼中泪花不停的转动。

苏蓉和李蓉看到这情形,拉了那神医轻轻的退了出来。

“苗神医,难道真的没有救了吗?”苏蓉等出来后轻轻问道。

“这位小兄弟你不知道啊,我早年也走过江湖,买过艺,后来学习医术后,研究了全武林,包括唐门在内的数千中毒药,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毒的毒药呢,这样的毒药即便是畏到大象身上也难逃一死,更别说是一个弱女子了!”苗医生道。

“再没有其他办法了?”苏蓉又接着问道。

那被称作苗神医的无奈的摇摇头,“咳,人生由命,谁了逃不了啊!好了,我在这里也没什么能帮的上的了,出诊的钱我也就不要了,还望各位节哀!”说着便向楼下走去。

这时候李蓉赶忙道:“苗大夫,等等”

那苗神医听李蓉叫他,转而停下脚步道:“不知这位小姐还有什么事?”

“苗神医,其实他也中同样的毒,不知还有没有救啊?”李蓉指着苏蓉说道。

“什么?”那大夫似乎被李蓉的话惊吓着了,怔怔的望着苏蓉道:“他也中了同样的毒?来,快让我看看,这样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撑的住的啊。”说着走了上前。

苏蓉口中道:“没大碍,没大碍,”但是却把胸膛的对襟小衣解了开来。

只见赫然一个青色掌印出现在眼前。

那大夫一看,不由惊讶,口中念念道:“你们是不是中什么邪了,竟然有两人中了同样的毒。”

然后低声道:“我们还是回房再说吧。”

说着李蓉把他引到自己的房间来。

“大夫,他的伤到底怎么样?”李蓉急切的问道。

“他的伤尽管看上去不着大碍,那时因为他本人内功已经有了很深的根基,自然会对抗进入体内的毒素,所以才一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此刻毒液正沿着血液缓慢的循环,尽管内里深厚者可以让血液流动减缓,但是终究是会流向全身个地,到那个时候也便向……咳,当全身便成青色的时候,也便是……”

“苗神医,有办法解救吗?”

“现在为止”那苗神医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

李蓉听了他的话,顿时眼中满是泪水,口中喃喃道:“苗神医你一定要救救他啊,解救全县城的人还全靠他呢!”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解救全县城人的生命,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那苗神医不截的问道。

李蓉道:“他就是这几天……”

“咳、咳、咳”苏蓉出与内疚,自己没有帮助了大家,反倒被那鬼怪所伤,所以赶忙咳嗽两声,制止李蓉再往下说。“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李蓉站在一边看着苏蓉道:“你不让我说,我今天一定要说,一定要让苗神医救你!”

然后接着道:“他就是这两天来现成里传说的捉鬼英雄,这伤也是被那鬼怪所伤。他是为了全城的百姓才受伤的啊,苗神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啊!”

那苗神医听了此话后,眼中的惊讶比刚刚看到这剧毒更胜一酬,过了片刻口中才道:“什么、什么,你们就是这两天来光为流传的捉鬼英雄?那么说来,那个房间的那位女子也是为鬼怪所伤了?”

“对,他们都是被那些该死的鬼怪打伤的。”李蓉道。

“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此刻只见那神医呆立窗前,低着头沉思。

过了好长时间,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眼睛中突然爆满精光“我本来不想说,因为这是我心中永远的遗憾,但是听了你们的事情,我觉得我一定的把你们救治好。”

李蓉和苏蓉听了这话,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下文。、

那神医又接着说道:“从现在起程,你们要日夜兼程,在半个月之内赶到安徽巢湖,在那里有个‘一丈天’的小村落,然后找一个叫‘林雪’的人,她就是能救你们的人了!”

然后只见他从随身携带的医箱里拿出银针和火绵,把那银针在火绵上烤烤,然后命令苏蓉道:“把衣服褪下来,我先以银针帮你暂时抑制毒素的流动,不过也只能将你时日延长到这个月末。”

苏蓉照他话作了,只见那神医把手中银针轻轻捻入那青色掌印上,没个指尖一跟,恰好五跟,然后把火棉点着,轻轻烘烤针尾,丝丝热气慢慢由针尾传入体内,苏蓉只觉得从银针上传来的热气慢慢游走全身,感觉全身的血脉为之疼痛,然而胸膛却是一阵清爽。

就这样过了一盏茶时光,那苗神医收起银针,卷在针盒里,递给李蓉道:“这银针就暂时借与你,等你们找到‘林雪’时给他看我的银针,她就会救你们了。路途上躺若毒性发作就按我方才的法子热针一盏茶工夫便会好点。好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就告退了!”说着向门外走去。

李蓉从随身带着的包裹中拿了一锭因子追上前去,但外面那还有那老头的影子。

第一百零四章 朝阳映衬伤心人

李蓉怏怏的回屋,苏蓉正自呆坐在床前,看到李蓉转回,匆匆的挤兑了个笑容在脸上,李蓉此刻的心情比苏蓉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看着苏蓉难过的表情,心中不自在的更家难受了,但为了给苏蓉点动力,还是转出一脸高兴的样子,走上前来看着苏蓉微笑着说:“别难过啊,还好我们可以找到可以医治你毒的人了啊。”

苏蓉也知道李蓉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此刻的他却更不愿让自己宝贝蓉儿难过,于是也赶忙收起脸上的落寞,换了一脸高兴的表情道:“是啊!我真的好幸运!”

可是谁都知道,这里远距安徽黄山何止数千里,谁知道路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就算是路上一切顺利,可是去了要找到那个“林雪”又谈何容易啊。

所以两人都挤兑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后便各自怔怔的坐在床前,不再说话,谁都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他们隔壁的屋子里,夏阳正自紧紧地抱着彩蝶,一个劲的流泪“蝶儿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该为了消除这几天的怨气,而让你陪着我在这里啊……”说着眼泪从眼眶滑下,淌过脸夹,流过嘴角,轻轻的落在怀中彩蝶的脸上。

眼泪是热的,可是心却在慢慢变冷。

清晨的天空,照朝阳无限,映衬出夏末的宁静和祥和,这是个美丽的一天,可是这样的美丽让伤心的人感觉更加的伤心了。

快乐的人不知道伤心人的伤心,伤心人不去了解快乐人的感觉。人生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过!

两个房间四个人,各人有各自的悲伤,各个有各个的失望。

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要望哪里走。朝阳正在慢慢的升起,是个美丽的开始,可是生命正在这里慢慢的结束。

……

“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的等死,我们现在就出发,马上就出发。”李蓉竭力嘶抵的说。

苏蓉依旧坐在床边,一脸无奈的望着李蓉。

“我说过了,我不能走啊,这样一走,”然后压低声音道“小三他们就再没有让帮助了,他一个人一定不是那些僵死的对手。”

李蓉听苏蓉说完后,高声叫道:“我不管,我不管他们,我要你走,现在就走,”越说越低,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竟然变成了轻轻的咄泣。“你就和我一起走吧。”

苏蓉此刻却是进退两难,若是自己真的走了,无疑便是把夏阳他们的性命交到了那些僵死的手中,但是若是自己不走的话,不但帮不了他们什么,反而自己也会消失在这里,还有蓉儿,蓉儿怎么办?

可是他真的不能走,从看到他以来,自己总感觉他身上有中什么吸引着自己,是那种很少有的感觉,似乎自己本身就和他很亲近一般,也许自己就是他的一部分,这种感觉怪怪的,就是这种让他决定留下来,即使是牺牲自己的生命。

“咚、咚、咚”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李蓉不耐烦的问道。

“是我,店小二!”

“有什么事啊?”李蓉道。

“客官,这里有一位叫李蓉、李小姐的人吗?下面有人找啊!”店小二回答道。

李蓉听说下面有人找自己,心中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自己来这里不过两天的时间,在这里根本没有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人找呢,但是还是擦擦眼睛,心带狐疑的走了出去,剩余苏蓉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跟随小二来到楼下,满大堂中只有靠近窗户的桌子旁坐着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人。仔细打量,只见那人:头带斗笠,并且把那斗笠边沿压的很低,看不出年龄,甚至连男女都分不出来。李蓉知道对方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面貌,到也不在乎,自己当初跟随师傅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打扮啊。

李蓉慢慢走上前去,“不知道这位客官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候,那青衣人才微微道:“我家主人要我给客官送来这个!”伴随着沙哑的声音,只见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便条。

李蓉听他说话的声音,像是个男子,可是又有做作,故意把自己声音弄沙哑的意思。

那人把便条往桌子上一放,然后一耸身,便从窗户跃了出去,消失在依旧没有多少人的街道上。

李蓉轻轻拿起便条,打开一看,顿时浑身抖擞不止,慌忙左右看看,除了店小二在长长的柜台后忙活外,再没有其他人了,确信没有人看到自己,这才匆匆把那便条望衣服中一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跟店小二打过招呼就有上楼去了!

那便条上写着什么呢?

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知道!

李蓉回到房间,苏蓉此刻依旧坐在床头,眼睛中满是坚决,等待着李蓉继续哭诉。眼睛中的坚决表明自己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任任何人劝说都不会听的。

李蓉走上前来,轻轻的伸手在苏蓉脸上一拂“我知道你不愿意就这样走,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没,不过我也要陪你留下来。”

苏蓉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到是一惊,然后怔怔的盯着李蓉看。

刚才李蓉下去的时候,自己已经想好怎么面对李蓉不停的哭诉了,可是转眼李蓉却改变了主意,真是莫名。但这样正合自己心意,于是轻轻拉起李蓉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蓉儿,让你受累了,如果这一次我大难不死。”突然,李蓉用手按住了苏蓉的嘴“不许说死!你一定不会死的,我们还要有好多小宝宝,我们还要好好的活着呢。”

苏蓉听了李蓉的话,微笑的道“对、对,我们还要有好多小宝宝,女的就像你一样漂亮,男的就像我一样丑。”

然后苏蓉又郑重的说:“这次的事情过后,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再违背蓉儿的命令。”

李蓉听着苏蓉的话,心中却是无限的伤感。不由的对自己说:“不,不,我一定不能让你死,我一定要把你救活。”

隔壁屋子里,传来夏阳兴奋的声音。

“彩蝶,彩蝶,你终于醒了,醒了!”

彩蝶看着夏阳关切的目光,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

“夏阳哥哥,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可是看来不能了,但是我不后悔,并且永远也不会后悔的,因为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

“彩蝶,我们现在就走,我会找一个没有仇恨,没有刀剑的地方,到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安静的生活,再没有其他人……”

“恩,我相信你!”

夏阳和彩蝶的声音通过微薄的墙壁传了过来,李蓉顿时也望着苏蓉。眼中复杂的感情,说不清楚是什么!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走,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日到中午的时候,苏蓉和彩蝶出去吃了点东西,没有见夏阳出来。

晚上出去的时候,依旧没有见夏阳出来。

夏阳和彩蝶一整天没有走出过房门。两个人紧紧的搂着。

日到傍晚,苏蓉让店小二做了点食物,自己亲自从到夏阳他们房间。只见彩蝶正自依偎在夏阳怀中,脸上甜甜的笑着,夏阳脸上也是甜甜的笑容。

苏蓉轻轻把食物放在一边桌子上,然后自己轻轻的退了出去。

第一百零五章 刀剑齐失人亦亡

时间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他可以把一切的事情变的简单,也可以把一切的事情变的难堪。

一分分流失的时间正悄悄的带走彩蝶的生命。夏阳紧紧的抱着彩蝶,紧紧的,似乎怕有一瞬间的松开,她就会像风一样轻轻的飞走,飞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我是不是快死了?”彩蝶无力的问。

忽然夏阳想起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一般。是在陪赵平在一起的时候,她也这样问。

忽然,夏阳眼中一热,不由落下两行青泪“不,不,你不会死的,我们还要去一个没有纷争,没有刀剑的地方呢。”

“真的吗?”彩蝶闭上眼睛,嘴角显露出一丝甜甜的笑,似乎在意识中已经和夏阳一起去了一个没有纷争,没有刀剑的世外桃园。过了一会,轻轻的睁开眼睛又道:“我好想陪你去啊,可是……”

“不,我们可以去,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马上去,只有我们两个。”夏阳一边落泪,一边说。

夜渐渐袭来,外面吹过一丝风,“我好冷啊!”

夏阳慌忙紧紧的抱着彩蝶,

“还是好冷啊,”说着竟不自觉的抖擞起来。

夏阳看看窗户还依旧开着,早上苏蓉走的时候没有关起来。于是他赶快跑上前去把窗户紧紧的关起来。

彩蝶一个劲的抖擞,不停的,似乎自己被放在冰窖里一般。

夏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拉过身旁的被子帮她覆盖在身上。可是彩蝶依旧在不住的抖擞。而且越来越厉害。

“蹀儿,你一定要撑下去,过了今晚就好了。你一定撑下去啊”

彩蝶甜甜一笑,低声道:“这时候,我在你身边死了,心里……心里也很快活。”忽又想起一事,说道:“赵姐姐不在你身边,我也走了的话。那么以后谁来照顾你呢?”她想到这件事,心中好生难过,低低的道:“你孤苦伶仃的一个儿,你……没人陪伴……”

夏阳眼见她命在须臾,实是伤痛难禁,蓦地想起:“彩蝶为了自己,宁愿得罪师傅,得罪师姐,以致日后才会生出这许多灾难困苦。眼前为时无多,务须让她明白我的心意,让她快乐。”大声说道:“甚么师待名分,甚么同门之情,咱们通通当是放屁!通通滚他妈的蛋#豪也罢,活也罢,咱俩谁也没命苦,谁也不会孤苦伶仃。从今而后,再不要你害怕彩凤,也不在担心‘彩谷’了,我会一直照顾着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相信我!”

彩蝶满心欢悦,望着他脸,低声道:“这是你的真心话么?是不是为了让我欢喜,故意说些好听言语?”夏阳道:“自然是真心。我的性命都是你给的,你这样怜惜我;你遇到了甚么灾难,我也是这样的怜惜你。”彩蝶幽幽的望望夏阳,低低的道:“那赵姐姐呢?”

夏阳蓦地听她这样一问,不由一怔,不知怎么回答。

这轻轻一怔,顿时彩蝶不由低下头来,幽幽的说:“嘿,没关系,反正我现在好好高兴。只要你抱紧我。”

夏阳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彩蝶,凝视着彩蝶的眼,口中默不作声。

“我累了,……好累啊……我想睡了,你就…这样…抱、抱着我,好吗?”彩蝶说着轻轻闭上眼睛,但有怕闭上眼睛后看不到夏阳,刚刚闭上,有慌忙睁开。可是眼皮上却似乎压了千斤的力气一般,沉重的难以忍受。

“蹀儿,我抱着你,抱着你,永远不放开!”

彩蝶幽幽的叹了口气,艰难的睁开眼睛道:“阳哥哥,你待我真好。”然后嘴角不由轻轻的挤出个笑容来。

“蝶儿,现在我告诉你:你是我最重要的,赵姐姐已经走了,我只会来怜惜你一个人!”夏阳抱着彩蝶茫然的说道。

忽然,自彩蝶闭着眼角悠然流下两行清泪,夏阳伸衣袖给她擦了擦眼泪,但自己却不由泪流满面。

“阳哥哥,我有一句话要跟你说,你过…来”说着却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很累、很累的样子。

夏阳把脸奏到她嘴边“我过来了,你说吧。”

“你能不能…再亲…亲…我的唇”彩蝶吃力的说道。

夏阳轻轻的把自己流到嘴角的眼泪擦去,然后深深的吻在彩蝶唇上。

……

“好温暖啊!……阳哥哥,…赵姐姐,赵姐姐和彩…彩……在…在一起了啊!呵呵”说完竟然头一斜,从夏阳耳边跌落。

“蝶儿……”夏阳一声呼唤……

苏蓉和李蓉在隔壁屋子里,把他们对话都听在了耳中,李蓉不由深深的看着苏蓉,默默想:“我不会让你死了,我一定要救你。”

……

苏蓉和李蓉轻轻的走进夏阳的屋子,什么话也没说。

夏阳头也没抬,只轻轻的说:“我没事,现在只想静一静!”

苏蓉和李蓉轻轻的进去,此刻又轻轻的退出去。

“今晚的月亮有缺牙了!”李蓉走出来看着屋外的月亮轻轻的说。

苏蓉没有说话,只抬头看着那天空的月亮,果真已经有了缺牙!

两人开始默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李蓉才道:“回去吧!”说完,自己便先向屋子走去。

苏蓉又看看天空的月亮,月牙真的已经很明显了。

又是一个清晨,天气很好。

苏蓉和李蓉出的屋子来,满客栈的人都还没有起呢?他两个因为担心夏阳,所以才会这么早起来。

当他两人正待去看看隔壁屋子夏阳的情况时,却见夏阳的屋子此刻全然屋门大开。

苏蓉抢上前探头往里扫射一周,屋子里摆设好是昨天的样子,只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在。李蓉也抢上前去……

他两人不由心惊,夏阳到底去哪了?

李蓉看了屋子内的情形不由更是心惊,怎么会这样?然后转过脸来深深的望着苏蓉,似乎他正离自己远去一般!

第一百零六章 刀剑齐失人亦亡

“蓉哥哥,蓉哥哥,他们是不是被僵死捉走了啊?”李蓉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哭诉。

苏蓉看看李蓉,看看空荡荡的屋子“不会的、不会的,蓉儿不要担心。”

苏蓉走进屋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子中的物品,什么都没有少,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这样说来,不会是那些僵死来抓走他们的,何况彩蝶已经死去。那他们现在到底会在哪里呢?

苏蓉看看李蓉,无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不知道为什么夏阳的失踪却令他如此不自在。直感觉似乎失去了什么一样。

李蓉却是更加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呆在那空荡荡的屋子里,想起前天晚上,苏蓉和夏阳在楼下与那些僵死搏斗,自己和彩蝶姐姐依窗揪心的观战,可是转眼却已经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了!这个世界有太都的悲伤了,为什么就不能留一点快乐给自己?

苏蓉静静的做在屋子一边的椅子上,李蓉却按耐不住烦恼的心情,不停的在屋子中走来走去。晚夏的风吹来阵阵花香,这样话的天气,这样糟糕的心情。

花香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渐渐的竟然似乎这香味就像在自己身边一样。

苏蓉和李蓉不由抬头望去,只见夏阳手中捧着一大束夜菊花静静的站在屋外。

李蓉不由“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苏蓉慌忙跑上前去,“你去哪了?”

夏阳看看满脸担心的他,只静静的走进屋来。“没有做什么,只是去采了些夜菊花罢了。”

这时,李蓉也匆匆走上来道:“我们好担心你啊,彩蝶姐姐……”

苏蓉听到她提起彩蝶两个字,赶忙给她使个眼神,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李蓉也自觉失言,慌忙停下要继续说的话,呢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定还没吃过吧,我们也没吃呢,我下去要店小儿准备。”说着便向外走去。

剩余苏蓉和夏阳两个人在屋子中。

苏蓉依旧坐回椅子上,夏阳把那花插在桌子上一个放水的瓶子中,然后转身回到床上坐了

“别太伤心了。”

“没有伤心。”

“别太自责!”

“没有自责。”

“人生啊,总是这样!”

“是啊,人生啊总是这样。”最后夏阳长叹一声“我不会被那些僵死击倒的。”

苏蓉看看夏阳坚毅的表情,轻轻的起步走出房门。顺手带了起来,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却说夏阳这一大早的去干什么了?

其实自彩蝶昨晚死去后。夏阳便趁夜色,抱了彩蝶的死体到野外荒郊,寻觅了一个有山有水,风景优美的去处,掘了个墓穴,把彩蝶埋了。免得事情被官府知道了,再生其他事端。

那里遍地夜菊,花香诱人,彩蝶曾经说,她喜欢菊花。夏阳却觉得菊花带了太多杀气,所以一次都没有帮他采过,现在她静静的走了,最后自己都没有给他采过一束菊花,这回把他埋在一个长满菊花的地方,可以让她每日都可以与那些花儿相伴。最后回来的时候又特意采了一大束早开的野菊,带了回来,就把那菊花当做是彩蝶吧,他要让彩蝶看着自己把那些僵死都消灭。

此刻的夏阳心中没有伤心,没有自责,甚至没有了意念,满脑子所有的只是愤怒。

过的一会,李蓉过来叫夏阳吃饭,夏阳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愤怒,于是便随了李蓉一起去了。

三人一起来到苏蓉的屋子,吩咐店家把作好的菜蔬,卤肉都拿上来,再来数坛上好的陈酿,便在屋中吃开。

却说这一顿酒从中午吃到傍晚方休,夏阳心中不快,自是借酒消愁,苏蓉也想到自己生命无几,把夏阳当做今生唯一的知己,所以陪了夏阳一起大碗的吃酒。

李蓉忙忽着给两人斟酒,端菜,期间也吃了数杯,女儿家吃了数杯后,便感觉头晕难耐,独自到角落的床上躺了。

这时,苏蓉和夏阳有一直吃,吃到日已西斜,落辉收尽方才罢休。此刻两人都已多吃了许多。晕晕沉沉的,就势遍倒在桌子上,任谁推扯也不醒。

于是,一夜就这样度过。

第二天,天色大亮,夏阳方才幽幽转醒,感觉头依旧疼痛的厉害。看苏蓉依旧爬在桌子上睡着,仔细想想定是昨完吃多了,所以才会这样,看李蓉依旧在角落床上和衣躺着,心下觉得过意不去,尽管有苏蓉在一边,但还是觉得和李蓉同处一屋,甚是不好。于是站起身便要回屋子去。

这一起身不要紧,陡然觉得身上长袍随身体摆动不止。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吃多了酒的错觉呢,可是转身走了几步,才发现不是如此,手往腰上一摸,不由心中惊诧。腰间哪里还有宝剑在。

这一惊非同小可,夏阳慌忙去叫醒依旧在睡梦中的苏蓉,苏蓉醒来一看天已经大亮,却是“小三”(苏蓉依旧不知道夏阳的真实名字)在叫自己。

于是歉意的的一笑“没想到天已经亮了啊!呵呵”

夏阳看着苏蓉迷茫的脸,急切的问道:“昨晚有什么人来过这里吗?”

“没有啊,只有咱们两个,还有就是内人了啊。”尽管苏蓉还尚未与李蓉完婚,但在心情上都早已经把彼此当做完婚了。

苏蓉看夏阳一脸急迫,诧异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昨夜有人来过。”

“什么?”

“昨夜有人来过!”

“你怎么知道?”

江湖上很多帮派或侠客都有:剑在人在,剑忘人忘的誓言,所以,饶是谁丢了自己的配剑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所以此刻面对苏蓉的问话,夏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才不情愿的说道:“我的剑丢了!”

苏蓉听他一说,赶忙往自己腰间摸去。这一摸,竟然摸了个空。低头左右巡视,腰带上哪里还有血刀的踪迹。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寻觅的到。

苏蓉去推醒依旧睡觉的李蓉,问关于刀剑的情况,李蓉一脸迷茫的道“不知道。”

这一会,顿时三人全是三魂飘飞,七魄抖擞。

昨晚竟然有人来盗取了两人的兵器,自己却毫无知觉,躺若地方要去自己性命,那岂不是也易如反掌。苏蓉和李蓉都呆呆的立在那里,只有李蓉还在不断的翻动屋子中的东西,寻找刀剑……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本领,现在的苏蓉和夏阳尽管不是江湖顶级高手,但也是一流好手啊,怎么这样轻易便被对方盗的了随身兵器。

夏阳在怔立一会,突然道:“一定是酒,一定是酒里有问题。”说着跑去拿去昨夜喝剩的酒,倒出一杯,拿出银针探视,一盏茶功夫后,银针依然银亮,丝毫没有变黑的迹象。同样饭菜也检验过了,没有毒。

没有毒啊,那会是那里出了问题,昨晚就算是自己喝的多了,也不至于被人家拿了吃饭的家伙还一无所知吧。

夏阳不相信检验的结果,又出去叫伙计到外面牵一条狗来。

把那剩余的酒搅拌到菜中一起喂食,那狗吃了菜不到片刻竟然站立不稳,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看的他们三人口呆目瞪……

第一百零七章 醉酒人双拳敌四手

甭说了,我们着了别人的道了!

“小二,这酒昨晚是谁筛的?”夏阳向一边惊诧的小二问道。

“回客官的话,这酒是小人昨晚亲自筛来给几位实用的!”那小二战栗的道。

“哦,那这菜呢?”

“也是小人亲自端来的!”

“那中间就再没有人出入过你厨房的了?”

“容我仔细想想!”那店小二说完低头仔细想来,似乎昨晚有个人影趁自己出去小解的时候,进的厨房,可是当时夜已朦胧自己还以为是眼花,没有看的十分分明。

容小二把这些一说,夏阳顿时感觉头晕,什么呀,就因为这小二的一时之错,最后竟然害自己丢了宝剑,还害苏蓉丢了血刀,真是……

可是这又怪不的那小二。

最后只的告那小二无事,让他出去了!

剩的他们三人在屋子中不知如何是好,此刻李蓉乖巧,赶忙出的屋子来,去向小二要了壶茶,端了来给他两个喝,也好消消胸中的闷气。

李蓉先斟了一杯茶给苏蓉,又起身斟了一杯给夏阳,然后自己也吃了一杯。

苏蓉把那茶往嘴里一倒,皱皱眉头说:“这是什么茶啊,这样难吃!”

夏阳也吃了一口,同样皱皱眉头。李蓉赶忙道:“这山间小县城,那里能有什么好茶,只吃了罢,消消心中闷气。想那贼人既然敢来盗了你两个的兵器,便是有意看清你两个,所以一定还会再来,端得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合力抓了他,逼出兵器,这样可好?”

夏阳幽幽的叹道:“也只有这样了!那现在我去街头拐角出的王二铁匠铺随手买几样兵器来,好防身啊。”

苏蓉赶忙道:“还是我去吧,还是我去吧。”

夏阳不容苏蓉推让,自己旋把杯中茶一引而尽,转身出去了。

苏蓉还要争夺,却被李蓉拉了下来。

“你争夺什么,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花的一二两银子罢了。你倒他为何要自己去,你也不想想,前夜刚刚死了妻子,今夜又丢了兵器,倒霉到了极点,心情一定不好,是想出去放放风,缓解一下心情罢了,你跟人家争什么。”

苏蓉一想,李蓉说的很是在理,于是作揖道:“我没有想那么多啊。咳,也是啊,真是坏是成双啊。”

却说夏阳本自酒醒后,感觉自己身上宝剑失去了,心中一惊,到是先忘记了彩蝶之痛,但的李蓉来斟茶时,却又想起了彩蝶,不由两件伤心事一并上的心来,那里还能在房中坐着,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所以争着变出来了。

夏阳这一出的街上来,但见这街上叫卖声音不断,处处显示着繁华,这几天来一直忙与处理僵死事情,都没有好好看过街上的景色,此刻出来蓦然觉得繁华了,可是可惜只剩余自己一个人欣赏了。

心中不由又想起彩蝶来,泪直往上涌。慌忙找了个酒楼,拣一条干净的红油板凳坐了,吆喝了两斤牛肉,一坛好酒,几样果蔬,独自饮了开来。

酒过三巡,菜也吃了不少,补充了一下今早紧张的心情和空空的肚子。话说:空腹饮酒容易醉来。夏阳却是胸中有气,早饭未使用,便来这里喝酒,所以那一坛好酒下肚以后,已有七分醉意。只撑了桌子大叫:“小二,拿酒来!”

那小二看他醉了,只到:“客官,你不能再喝了!”

“关你鸟事,你尽情拿酒来就是,少不的你酒钱。”

小二缠不过他,只得又把一些劲道小点的酒拿来。夏阳自是不说话,举头就饮。

夏阳正自低头饮酒时,听的耳边嗡嗡讨论声.

接着从门外走进两人来,但见走在前面那一人打扮:头带金顶太岁圈,腰挎蛇皮玲珑刀,上身短袍至膝,下身火红灯笼裤,脚踩一双金丝绣边黑戎鞋。身后跟着那一人,同样的打扮,只是个头稍高出前面这位一些。

只见这两位客人径直走进店来,全然不把店中的其他客人放在眼中,依旧只是大声的争论,似乎两个人有了不同的观点,正在争吵了。

但见两人争吵中径直向夏阳走来。走到夏阳面前后拉了一条红漆长凳一屁股坐了。也不急着点菜,却看着夏阳开是发起牢骚来。

先前那个各自矮一点的道:“哪来的毛头小子啊,看了大爷来也不闪开。”

另一个接着说道:“是啊,这唐河县里哪个人不知道咱们黑血二狼的名声,谁见了不给让出最好的位子来啊。”

却说这唐河县的黑血二狼,本来是一对兄弟,本名唤作:大郎、二郎,两人同是当地的地皮流氓,那个子矮一点的反倒是哥哥,生名不知道了,县中众人嫌弃它们作恶多端,只道叫作:大狼,那个子稍稍高一点的便唤作二狼。这两人从小学的一身本领,舞的一手好刀,整个唐河县城内无人能及,因此平日里在唐河县内为非作歹,就是连府衙也拿他们没办法,整个唐河县人都把两人当作当地的两害,可是苦与无可奈何,所以只的处处忍让。

却说今日正因为夏阳心情不好,出来的早,所以到了这酒店,其他客人还没有来,所以自顾拣了个临窗又避阳的好位子,日近午时,其他人来了也只纷纷找了位子。偏偏今天这黑血二狼今天挑中了这家酒店,进来吃饭,看别出好位子都给人占去了,剩余的只是阳光可以直射到的地方,所以不甘心,看了夏阳的位子甚好,又看面孔生疏,想来不是本县人,所以便过来要夏阳给让位子,才会虚晃出这多话来。

却说夏阳听了他们的话,起先不待去搭理他们,只自顾自的喝酒吃菜。但听那黑血二狼说话越来越无理。

只听那二狼道:“说了这么半天竟然还不给让,想来是家中老婆跟人跑了,老妈改嫁的丧门星了。”

那大狼接话道:“是了,是了,兄弟说的真是好啊,一定是老婆跟人跑了,留下他在这里喝闷酒啊。”

夏阳本不想多声是非,可是谁耐那兄弟两个说话缺德,说什么不好,偏偏提起老婆跟人跑的话来,夏阳听在耳中,甚是不爽。顺手抄起屁股下坐着的板凳,便要向两人打来。那二狼见对方抄了长凳在手,也纷纷抽出了腰间蛇皮刀恶眼相向。

酒店中的其他吃客看了这情形,想来是要出人命的,都纷纷飞也似的向店外跑去,有几个腿脚不灵便的,只双手着地当作脚来使唤的爬了出去。

忽然夏阳又把那板凳放到了地上,低声但冰冷的说道:“你两个也爬出去吧,我饶了你们。”

那黑血二狼见他抛了凳子,还到是害怕了自己,更是嚣张,

“让我们爬出去,哈哈”

“我不是听错了吧,难道我耳朵不好使?哈哈”

“你大声叫我三声爷爷,承认自己的老婆跟人家跑了,老妈改嫁了,老字就爬出去。哈哈啊”

“兄弟,甭跟他多罗嗦了,在这唐河县里,现在咱说了算,那狗娘养的县令刚过世,现在又没的补缺,别说这唐河县内,就是周遍村落也是咱的天下,怕什么,杀了他随手丢了,谁敢有疑义。”矮个子大狼道。

那稍稍高一点的二狼一听,顿时血性升起,抄刀便向夏阳砍来。

夏阳听了他两个的话,心中不由大疑,心中思量道:“是不是那天被自己下药迷到的那个知县啊?”

于是心头惊诧不由喝道:“等等。”

二狼一听夏阳说“等等”,不由道:“你这人到有意思,刚刚是要打架,现在爷爷我来打了,却有说等等,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夏阳接话道:“没什么意思啊,只是刚刚听到二位说知县去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想细来听说。”

那大狼此刻却是腹中饥肠辘辘,听的他要仔细听县令死亡一事,不由不耐烦,口中道:“兄弟,少跟他罗嗦,先砍了他,让他到阎王哪里却听那知县细细叙说吧。”说着抡刀就向夏阳砍来。

第一百零八章 宝刃沉睡只待遇识主

却说那黑血二狼本是县城中的地皮流氓一类的坯夫所为,即使身有武艺,也不过些许花拳绣腿罢了,这哪里是夏阳这等江湖豪杰的对手.

只见那大狼轮刀一刀向夏阳劈来,却见夏阳轻轻一躲,旋即闪了开去.那一刀便告落空,这时候二狼也一刀横腰斩来,夏阳却是头也不回,也不躲避,只待那刀快要近身之时,才轻轻一错身体,左脚一抬,依然把那二狼砍来的刀睬在脚下。

那二狼本也有的几分力气,可是此刻无论怎地用力,都无法把那刀抽的出半分。大狼看到自家兄弟被那白衫少年轻轻一脚便已制服,心中直是惊慌,颤巍巍的又把刀砍来第二刀,却见夏阳又是把身体一错动,与先前一样的形式,不知怎地,大狼只感觉手腕上一阵吸引,那刀不由自主的便向夏阳脚下着来,同样被踩在脚下,两人同时用力,想来一人即使力气再大,也又能大到哪里,话说:“双拳还难得四手”呢。所以两下里同时用力,想把夏阳拌个筋斗,却见夏阳脚下却似生了跟似的,只是兀自不动。

那两狼起先还丢不下面子,舍不得撒手扔了手中兵器,此刻却见的夏阳架势,不由的不惊,慌忙撒手扔的钢刀,便要向外跑去。

却见说是迟那是快,只见两人一转身,正跑了没几步,便听的脑门后“飕飕”风声,知道是暗器来了,顿时以为自己小命休已,却见那声音越脑门而过,“嗵嗵”的几声响动,再抬头,只见自己身前的松木门板上插着数十支筷子,那筷子平日里也有七八寸长短,此刻却露在外面的只有一两寸罢了,剩余的竟然都打到了松木门板中。两狼摸摸自己脑袋,还好,此刻依旧长在自己头上。顿时都吓的双腿如秋天被秋风吹着的树叶一般,不停的抖擞。

夏阳还没有说话,只见那两人纷纷转身回过头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米般的,口中直是求饶着“大侠,…饶了我们两条狗…狗…命吧,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今日有所冒犯,还望侠客饶命。”说着磕头不止。

夏阳却又坐回席间,轻声笑道:“你们不是要跑吗?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刚刚还不是要杀我吗,怎么了?来啊?”

那两人哪里还敢应声,只是不停的磕头如捣米,口中纷纷求饶命。

“好,饶了你们两条狗命也行,你两个给我细细说来此地县令是怎么死的,一旦说的大爷我高兴,说不定就饶了你啊。”

那两人又是前恩万谢的,只慌里慌张的开始说那县令的死因,心中都怕对方说的比自己好,而害了自己的性命,所以两人只是争想叙述,反倒更加凌乱,夏阳听了半天只是没有听的清楚。

“好。停,一个、一个的说,一个一个的说。谁也不准抢,好。你先来!”说着指着大狼道。

那大狼听说是要自己先说,心中高兴,要是自己说的好了,那岂不是就放了自己性命了,此刻哪里还顾的上兄弟的性命。顿时,把自己这几天听到的,看到的,外家上些许自己的杜撰,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无非只是些晚上暴病而亡之类的话。

随后夏阳又问二狼,也不过如此罢了。

看来再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口中道:“你二人说的都不错,可是奈何你们平日里作恶多端,老爷我是特意来收拾你们的,你们要生也可以,只是的给我留下点随身的东西作礼物。你门看是留下什么呢,鼻子,耳朵,还是眼睛,再不就是留下你们的狗命!”

那两人一听说,夏阳竟然还要收拾自己,兀地惊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那脑袋碰到那青花石铺就的地板上,不一时便血流不止。

夏阳本也无心要他们的性命只是被他们激怒,才要稍加惩罚他们,此刻看到他两个在此如此胆怯,也便发了发善心,道:“好了,别磕了。”

那二人一听夏阳说别磕头了,还道是要杀自己了,更家慌张,磕头更家用力。

“放你们也可。”待夏阳说完这句话,二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回到肚子里。磕头方才罢休。

“放了你们,你们今后需不得为害百姓,不得欺侮众乡邻,如若是答应了,便放的你们,如若是不答应,自不必我说了!”

那两人一听,能得了性命,哪里还管它什么,先答应下来再说。

夏阳见他们答应了便又道:“如若今后被我发现你们尚且如此这般,嘿嘿”一声冷笑“定杀不饶。”

“好的,一定不敢了、不敢的,不敢”

夏阳这才道:“好了,可以滚了,你们一来把店里的客人都吓走了,临走你要替众人付了店家的酒水钱,知道了么?”

那两人匆匆把随身的银两拿将出来,一并堆在店掌柜的柜台上,飞也似的跑了。

夏阳此刻也酒足饭饱了,又经由刚刚一运动,喝在肚子中的酒化作热汗经由皮肤发散了出来,正也酒醒了,深深向那店家道个万福,整了整衣服,走了。

夏阳出的酒店门来,直往街头铁匠铺走去。

吃了酒,心情到也好了那么一点,于是脚下也不由走的快了,不几步便来到那铁匠铺,述说了想法,要那王二拿几件上好的兵器出来,随手甩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在他铁匠铺上,那王二一看夏阳出手,又看那银子是五两一锭的,寻常里这一锭银子可以买的了十数把一般得钢刀,此刻这为客官却只要一刀一剑,尚不是自己赚了许多,于是赶忙把打好的好铁器从里屋拿将出来,一一摆在夏阳面前,夏阳逐个检查了,却没有一件合意的,最后只的随手拿了两件兵器,留下银子便回了去。

夏阳前面走,却不想那王二在身后叫道:“客官,留步。”

夏阳听那王二叫自己,想来自己不曾少给他银子,怎地叫自己留步,但听的这王二叫的急迫,于是停的步子,有转将了回去。

“不知道叫在下有什么事情,我需不少给的你银子啊。”

那王二道:“我不是这意思,客官,我是看你方才挑拣兵器时候,眉间稍稍褶皱,想来是不满意那几件兵器,所以特的叫了回来,我这里还有一件兵器却是上好的兵器,只是多少年来没人识的,所以也只好一直放在这里,权当作捅火的锥子用了,不知客官要不要看看。”

夏阳一听说是有上好兵器,不由心中一惊,赶忙道:“拿来与我看看,是好兵器的话,在多与你银子。”这学武之人,只要是听说有好的兵器,多半会被吸引的,所以夏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急切的要见那上好兵器。

只见那王二又转身回了里屋,顺后只听的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响动,过的不久,只见他满面灰尘的,手中拿了一把中等长度的刀出来。

但见那刀丝毫没有平日宝刀的光泽,只是通体黑幽幽的,像是抹了层黑漆一般,任谁看了都不会起眼的。

夏阳把那刀拿在手中,只觉得分量轻了些,不适合一般男儿使用,到像是女子防身用的兵器。长约三尺,夏阳只轻轻用那刀在打铁的铁托子上一划,便见有一条深深的划痕,却确实是把好刀。只道这通体黑黝黝的刀到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当下夏阳又从随身的口袋中取了今日出来时候所待的十数两银子一并给了王二,王二恐慌的接着道:“不值这多钱,不值这多钱。”

夏阳知道这刀便是再多给此刻的钱百倍都不值,所以执意要王二拿了。

这时候,王二才前恩晚谢的拿了那十数两银子与先前的五两一并收入怀中。口中直呼夏阳大好人。

夏阳也不顾他说什么,只是拿了那柄宝刀随待先前的两柄兵器照回的路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 宝刃沉睡只待遇识主

却不说夏阳一路走来,正直到了酒店,此刻早已经是中午十分,酒店大堂却十分了得,光是食客就聚集了有四五十人,还不说门外尚且有众多围观者。

夏阳心中大惊,还道出什么事了。

赶忙上去拨来众人,钻了进来。只见那店小二正忙忽着穿梭与众人之间,端茶倒水的忙忽。忽然看到了夏阳进的门来,只唱了个有礼,便宣传似的向那众人道:“大家看清楚了,眼前这位就是降魔伏鬼的英雄。”

那众人一听,顿时纷纷起立,只为一睹英雄风姿。那门外拥挤的众人也为了看看这位英雄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之人,纷纷挤破了脑袋要挤进来看看。

夏阳一听,原来这许多人都是为了来看自己才聚集到这里的,这岂不是折煞我也,慌忙叫那店小二来,低声说道:“那妖怪还没有全部除去,怎地来这多人,我那一位兄弟呢?”

那小二此刻却十分高兴,今日酒楼的生意分外的红火,只道:“不是我叫他们来,是他们听说这里住了降伏妖怪的神人,又不知道听谁说来沾了神人的福气便不怕那妖怪再来作害,所以纷纷要来沾点福气,所以才会挤这么多人来啊。你那兄弟见这么多人来,大约是嫌弃麻烦,所以躲在楼上死活不肯下来啊。”

夏阳一听,苏蓉他们没有事情,心才放平宽了。顿时走到宽敞处,抱拳行个礼,道:“众位乡里邻居,我知道大家都是被那妖怪作威害怕了,所以才会这地行事,小弟我竟然会除去那妖怪,但的乡亲们放心回去,现在那妖怪还没有全部除掉,所以暂时我会住在这里,单等那妖怪出来,好把它一并除去,乡亲们尽可放心,请回,请回!”

那围观的人,那里肯听,只是兀自在原地不走。

夏阳也没了办法,只在迟疑片刻也自回了楼上去了。

却说夏阳回的屋子来,看苏蓉他们正自躲在自己屋子里等自己回来,看他回来了,也是分外的高兴,全然这两天来的相处到像是亲兄弟一般无二。

夏阳看他们二位却也十分高兴,把手中的兵器往桌子上一搁,随手倒口茶来润喉。那苏蓉问到出去的事情,夏阳只说出去后碰到那“黑血二狼”如此这般,怎地把他们两个吓的双腿抖擞,令他们以后不敢再为害百姓。

苏蓉听了也觉得痛快,只道要喝几杯。

李蓉此刻却把玩着桌子上的三把兵器,先前两吧明晃晃的精钢兵器却是不怎地喜欢,只是又拿起那黑黝黝的三尺长的短刀来却是十分喜欢,爱不释手,直拿着在屋子里便舞了一圈,感觉分量合手,用的有舒服。在看那黑黝黝的刀上却不是光滑的,竟然却像是未完成的兵器一般,尚有沙砾般的小颗粒遍部全身,手摸上去,感觉甚是粗糙,但却别有一翻诱人。再看刀刃虽然也是黑黝黝的毫不起眼,却别有一翻锋利,李蓉也是年少,玩心太重,看了这般顺手的兵器不由想试试宝刀,于是只趁苏蓉夏阳不注意,把那刀照两人坐着的桌子腿轻轻一削,顿时那桦木作的桌子一条腿瞬时被斩断,桌上水壶,茶杯之类东西都向二人倾斜了去,幸亏两人都轻功了得,双双后跃才免的茶水滂到身上,再看李蓉正一个人拿着刀呆立当地抱歉的笑。顿时两人拿这样的女子实在没办法,只的央小二赶忙换张桌子来,许下损失的东西照价全数赔偿。

李蓉看了刚刚的一切,心下不由想:“怎地有这么一把神兵利器,如此的好,我却一定要向小三要了来。”

于是手里提着刀便掇步到小三前,小三早已经看出她的心意,原本要是彩蝶在的话,还说不定这刀要留给彩蝶用呢,此刻彩蝶也已丧命,自己又要找回自己的宝剑,所以要这样的刀也没的用处,只是看了李蓉的样子,分明要逗她一逗。

那李蓉向自己走来,自己却也不搭理她,只是装作生气。李蓉还道夏阳真的生气了,只是陪着小心的走来,深深的道个万福“小三哥哥,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啊。”

夏阳只作没听到,有过了些时间,李蓉见夏阳没反应,心中早已经气愤不止,在家中从来只是命令别人,那有向别人求过情的,此刻要不是为了这宝刀,才不会这般呢,但一想到那宝刀,便又心动,只道:“小三哥哥,你便消消气,我给你行礼了。”

夏阳看着李蓉的样子,不由百般酸甜都涌上心来,一会赵平,一会彩蝶,只是心中难受,顿时没有丝毫心情逗李蓉玩了,只求快快了解了此间的事情,找个世外之地悠闲度日。

于是还不待李蓉求要宝刀,自己便道:“这把刀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拿了去就是,不用再求情了。”

李蓉听的心里好生高兴,才不顾夏阳的悲伤呢,只拿了刀便要走,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只是少了个刀鞘,有这般锋利,怕有闪失,那里去寻个刀鞘来?”

夏阳听了李蓉的话,只说道:“这刀是我自街头王二哪里买来的,不知道他那里是否有刀鞘,明天我去看看,若有的话给你一并买来得了!”

李蓉听的夏阳这般说,顿时回头道谢,嬉笑着回自己的客房去了,只剩的苏蓉与夏阳在屋子里。

苏蓉看夏阳的表情边明了是在想到彩蝶了,却不知道夏阳最是想念的还有赵平,于是只轻轻道:“别太难过了,人这一生总有个死,现在你我也同样中了那僵死的掌上之毒,恐怕也活不长久了,所以还是好好撑下去了,别太悲伤!”

夏阳也分明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只要想起跟着自己的两个女人的命运就兀地伤心,感觉就似乎自己害了他们一般。只是快乐不起来。

两人有谈论了许久,夏阳也把那出去时从“黑血二狼”口中得来的县令之死的事情是说与苏蓉听,直把苏蓉高兴得!

却道夏阳苏蓉他们在这里便住了下来,自己身边也有的是银子,到也不愁吃穿,只是想那僵死出来一并杀了与彩蝶报仇,也百姓除害。县令之死的事情巡查过后,对外只道是暴病身忘,对内却是纵欲过度,精尽而忘,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也便草草作了个水陆道场下葬了事!

* * *

江南“露水镇”一座大宅院中,此刻正有四五个黑衣男子在客厅坐定,为首一个双手捧一黑布包裹的狭长物品,不知道何物,等待庄主来见。

不一会,刚刚入内飞报庄主的家丁出来,身后紧跟了一五十上下,下颌有些须胡须的老者出来相见。

那老者一出,只道声“幸会,幸会,鄙人便是‘露血帮’帮主,不知道各位找在下有什么紧要事情。”

那四五个黑衣人听他就是帮主,顿时为首的一个站起来道:“你就是被称作‘江南露水鲨’的露雨?”

那五十上下的人“呵呵”一笑,轻轻一抱拳道:“那都是江湖人抬举鄙人,给的胡乱称号,实是不敢当,不敢当!”

“好,那你想来认识这件东西吧。”说着那为首黑衣人,把手中黑布一抖,顿时从里面跌出一件物器,却不说那“江南露水鲨”不看怎罢,一看顿时匆匆下跪,躬身就拜,却道那黑布中掉出什么东西来了,能让着“江南露水鲨”这样害怕?

第一百一十章 刀剑江湖翻乾坤

却说那“江南露水鲨”到底看到了什么,把自己竟然吓的如此厉害。

却见那为首的黑衣汉子把那蒙着黑布的物品上黑布一扯,只见大里面抛出一物体,却是寒光闪闪,殷红满屋。却不是那血刀还有什么!

那“江南露水鲨”看到血刀倒头就拜,口中还深呼“尊主”。

只见那为首的黑衣汉子又发话了,道:“好,你也认识的这神器,可还记得昨日的誓言。”

只听那“江南露水鲨”颤抖的回答道:“记得,记得,这十数年来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好,那就好。你知道现在尊主要你们开始办事了吗?”

那江南露水鲨露雨道:“好,我这就收拾一下东西,把帮内事务交接了,就马上岁众位来。”

“慢、慢、慢,尊主并不用你现在就出发,此刻你依旧作你的庄主,只是待尊主发令,边马上领人马来,你知道到时候尊主让你到那,你就到哪!”

“是、是,小的明白。”

“好,那就好,那我们就不久留了,庄主请回。”

路雨道:“好歹众位来了鄙庄,吃过饭了再走不迟。”

那黑衣汉子只道声:“不了,记得你的誓言就罢。”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依然身在数丈开外。那四五个随从也是紧随其后,丝毫不显吃力样子。

路雨看的不由赞叹,就算是自己此刻的作为也不过如此罢了,真没想大十数年以后还能觅的尊主真传,实乃幸会,幸会。

却不说这江南露水鲨自在家中操练人马,只待尊主令下。

只道山西太原府内一处僻静的庭院中,此刻也正坐了十数位白衣男子,个个白衫如雪,面目英俊,真是人中龙凤。

只见那报信的探子让这几位客官在聚会厅等了,自去里面禀报主人有人求见,说有重要事情相商。

这地方却不是别处,正是山西地区最大的走马行镖“聚威镖局”太原总舵。这镖局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人送“雪上神奇”白义,当年保镖走漠外,行至“夜红岭”出遇有人劫镖,那贼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是被江湖镖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漠北三十六盗”,这三十六人从来都是一起出没,不知道多少镖局载在他们手中了,所以以后的年月里,只的每每走到这漠被地段时候,给他们上一批好布施,好通行。这一次是这三十六人听的白义保了一批红货要路径此地,经管也收了他的布施,但却依旧不愿放过到嘴的肥肉,所以才会截在半路里。

却说那“雪上神奇”,看他们三十六人出现,顿时明白是想要自己保的这批红货。

当下也不点破,走镖的哪里愿意得罪人呢,即使就算是个地皮小混混也同样如此,俗话说:世上不走的路还走三回了。何况这保镖的人呢。

所以那“雪上神奇”看他们劫下道路来后,赶忙打马上前,双手抱拳道:“不知道漠北三十六侠在此,有失远迎,赎罪、赎罪。”此时,白义故意把那三十六盗称做三十六侠,便是想他们听的舒服放自己过去。

却说那“漠被三十六盗”何许人也,能在江湖上混迹与盗道,十数年不倒,定是有非凡本领的。对“雪上神奇”白义的话自是了解他的心意。

但见那三十六盗为首的老大“路跃”尚且没有说话,身后忽然传来嘈杂声“草你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随随边边称呼我们个好听的就可以带镖车走了”随后有一个人接着话头道:“草,实话告诉你,今天没门,我们兄弟吃定你了。”“对,食相的留下东西人滚蛋”“要敢说半个‘不’字,叫你有来无回”“……”

忽然那为首的“路跃”轻轻一举手,作个让大家停止的手势,然后藐视的看着白义道:“兄弟你也听到了,实在不是我想来劫你的红货,只是近期江湖上鱼龙混杂,我们兄弟都没有人来进贡了,现在也是囊中羞涩啊,所以想借你保的东西来应应急。”

“老大,跟他罗嗦什么呢,只要你一声令下,兄弟们上就是了。”

“是啊”“是啊”随后一片附和声。

白义看此情形知道上对方下了必劫的心事,俨然无法挽回的。所以当下也一回礼道:“足下说的也是,兄弟本来应该把这批红货留个各位兄弟,可是无奈这批货也是我接人家送的,临行吩咐一定不能丢,所以此刻兄弟我只好凭命保了这批货了。你知道如果这批货物被各位劫了,我这镖局也便算是完了,这比要我命还痛苦,所以恕在下不能从命。”

白义说完这话,接着便引起一阵叫骂声。然后只听那路跃道:

“好,那我们只好得罪了。兄弟们上。”

这面白义也一声令下“三级镖师在内保护镖车,二级镖师在外保护镖车,众马夫,探子撤到安全地方听令,一级镖师跟我上。”

只见那些镖师听了白义的号令,纷纷行动起来,那三级镖师是功夫最弱的,二级镖师又比那三级的强一点,一级镖师大部分是和自己同门学艺的师兄弟,还有的即便是自己花大价钱雇来专门护镖的。

白义士这样安排其实也有他考虑,因为毕竟这一路走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早就作好了这样的决定。这样保护镖车的话,可以把一级镖师空出来灵活行动,专门补缺最薄弱的地方。

这样经过这三级的层层剥离,那些窃贼等靠近镖车的时候大多已是不伤也力竭了。所以再有那三级镖师来对付。

强盗最怕的就是时间了,所以白义这样安排也是利用了人类的心理,这样只要一拖的时间长了,那强盗一定害怕有过路人经过,眼见一时夺不了镖车,一定会撤走。

白义这样安排确实自有厉害之处,果然那三十六盗一时竟然靠近那镖车不得。但这三十六盗是什么角色啊。

江湖上能这么多年为非作歹依旧丝毫无伤,哪里是一般的人士所能敌啊。

那白义功夫却是不弱,只见他身形并不见动,依然横飞向路跃身前,也不搭话,只是出手就攻,招招狠毒,式式要命。不盏茶工夫便已攻出七七四十九招,可是那路跃更不是省油的灯,招招拿捏的准,白义攻来的这四十九竟然没有一招喂到他身上的。

白义此刻用的这一套掌叫“四十九路夺命掌”,自主师爷白天明创造以来,从没有四十九式全使完依旧没有碰到对手的情况,所以此刻白义使完这一套掌后,竟然没有碰到对手一丝一毫,不由心下大惊“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魔鬼。”确实此刻路跃在白义眼中比魔鬼更可怕,因为魔鬼只能夺去的他的性命,此刻路跃却不但能夺去他的性命,甚至可以让他死后家族也不得安稳。丢了这一趟镖的话,不是他白义牺牲全家可以陪的起的,就算是他变卖全家,也不及这批红货的三分之一啊。

想到这里,白义不由精神一震,“今天不能输,就算是搭上性命也一定要赢。”

一想到这些,只见他陡然身形一变,已然宝剑在手,更不搭话,抽身便又向路跃攻来,却依然沾不得身。没想到他的功夫竟然练到了如此境界。

“好了,我已经让你四十九掌,外加十一剑,这就算作是你这几年来,每年从不吝啬的向我们兄弟进贡的回礼吧,现在开始我不再让你了。接招吧。”

说完竟然从衣服中随手捻出一双“分水刺”来不由分说便向白义眉心刺来……

(却说白义能否躲过这一刺,有是否能保的了这一批红镖,作者却也没有想好,若要明了后事,明天再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刀剑江湖翻乾坤

却说这“雪上神奇”白义这次保这批红货到关外大漠,身边带了的人马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八,此刻那“漠北三十六盗”充其量也不过区区三十六人,要是论个数来说,那却是以五敌一啊,可是世事难料啊。好了言归正传,还是说那路跃掏出分水刺便向白义刺来,其实白义听的他说让自己的时候,便知道坏了,要是自己早知道他是在让自己的话,刚刚就不用担心他会突然来袭击,还每次出招都留了三分力气以求自保了。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所以听的他一声“小心”,看着分水刺向眉心刺来,慌忙举剑向上一挡,再说这白义也不是一般人物,只听“当啷”一声惊响,那夺命分水刺与宝剑碰到了一起,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那宝剑比比那分水刺长出至少不在二尺之外,应当是手持宝剑更是安全,可是此刻却是错了。

只听的耳边一声巨响,那分水刺和宝剑在空中碰到了一起,忽然白义却顿时觉得小腹一阵疼痛,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宝剑磕住的只有一只分水刺,那另一只此刻正插在自己小腹上。

这一变故却是始料不及的,“没想到我走了这么长时间江湖,今日竟然栽到了这样的小计量下,真是命该我绝啊!”

白义一时心灰意冷,脑袋中不由想到:“尽管是自己着了人家的道,但毕竟还是自己技不如人啊,还有什么能力来保护这趟镖,还不如让手下各个散去,或许还能逃的个性命。”当下想到这些,却是一声令下:“二级、三级镖师舍镖保命,一级镖师断后。”

那众镖师只听的白义一声令下,顿时纷纷转身舍镖而去。二十余个一级镖师也果然听令纷纷舍命断后。

那路跃却听的白义这一句话,顿时也道:“弟兄们,买卖来了,一个也不能放走。”说着手上不由又下了几分狠尽劲。

那分水刺在白义士小腹用力一扭,顿时白义士只感觉揪心般的疼,竟然一声没有忍住叫了出来。

那旁边的镖师本来尚在苦苦断后,此刻听的白义一声惨叫,却也忍不住扭头来看,却发现这惨叫正是总镖头白义所发,再一细看:血正“汩汩”的从他那白皂衣上殷出来。周边的镖师不由凭了命的想来救他,顿时那断后的人墙开了一个豁,那三十六盗中有十几个到冲了过去,一时之间只听的身后惨叫不断。

有几个一级镖师抢了过来,纷纷把手中兵器向路跃递来。无奈之下路跃才收回手中的分水刺抵挡背后来的喂来的兵器。只听的又是一声惨叫,那冲在最前面的一名一级镖师依然被那分水刺刺中,只见他双手一抖,那刺中的镖师的身体竟然直直的飞了出去,半响没有回声。紧接着又是几声惨叫,白义此刻尽管身受重伤,但看着自己兄弟受人屠戮,不由不心疼,转身撕下一条袖子来裹了小腹上的伤,挺剑又跃入场中。

那路跃看他又既而跃入场中,却是丝毫不惧,眼看着四个人围攻他一个,只见他出招却更是从容不迫,丝毫不把这几人放在眼中。“夜红岭”中时时传出惨叫声,眼看着天暗了下来,白义的心就似乎被也随着这夜色暗了下来,岭上每传来一声惨叫,他的心便揪心般的疼一下。“啊~~~”忽然岭上又传来一声惨叫,白义不由一分心,蓦地腰间又中了一刺,血顺着肚皮流了下来。

那路跃哪里给他包扎的时间,眼看着刺中了,更是挺刺猛烈的向他攻来,白义丝毫没有停顿的余地,只的挺剑抵挡,任腰间的血“汩汩”地流。

不一时,只见他已然脸色焦黄,又过了片刻那焦黄的脸色渐渐变的煞白,毫无血色。他感觉越来越使不上劲了,手中往日拿着顺手的宝剑,此刻就像是千斤缒一般,自己必须感觉拿捏不稳。这时候,路跃又双手一递,手中分水刺又朝自己刺来,白义想要闪开,可是不知怎地,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朝那分水刺上扑去,“扑哧”一声,大腿上又被刺中。

刚刚赶来相救的三个兄弟,此刻已然倒下两个“我不能倒下,不能。”一股坚强的意志支撑他又站了起来。

这时候,忽然远处传来“漠北三十六盗,你也作的太狠了吧,竟然要赶尽杀绝!”

那路跃一听这声音,不由一惊举头问道:“谁,是谁?”

“哈哈,是我!”

“你是谁,给我出来。”

“出来,怕吓着你,你看清楚了。”话音刚落,只见一条人影从远处像飞一般掠了过来。白义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声,眼前已然多了一个人影。借着朦胧的夕阳,但见那人打扮:头裹农夫巾,上身着一件粗布皂衣,下身穿一条漆黑灯笼裤,脚上一双只有出家人才穿的千层底,前沿依然磨的毛茸茸的,连身外长袍也没有穿,腰间却系了一条四指宽的腰带,手持一根干枯的树枝,一双饱满精光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路跃,眼睛不大,却满是精光,长面狭,宽额头,两个肥大的耳朵分外显眼。

你道这人是谁,他便是江湖上贼人闻风丧胆的:铁面农夫斯服祥。但因他的打扮总是让人觉得不伦不类,又因为名字取了谐音,所以后来江湖上人干脆就送他个外号叫“四不象”了。

却说这四不象却是江湖中败类的克星,作恶多端的败类,只要落入他手中,很少有能活命的。被他亲手除掉的武林败类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今天他却是正为追缴这“漠北三十六盗”而来的,刚刚在“夜红岭”下“鲤鱼村”找到了那三十六盗的老窝,却只见了几个小喽喽,随手杀了其中一二,剩余的那几个想要活命,早已经把他们的行踪招了出来,所以他才会反转上这“夜红岭”来,恰好便遇见了刚才发生的事。

那路跃一看竟然是“铁面农夫”,不由诅咒道:“你个死四不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大爷我忙忽的时候来,好、好、好,既然来了,我就一并送你上西天。”

那“铁面农夫”被这样骂,竟然也不生气,只是依旧面无表情的道:“这句话好像应该是由我来说的吧。”

“老东西,还不知道谁下地狱呢,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话音刚落,路跃已然挺刺向铁面农夫四不象攻来。

四不象到也不敢小瞧了他,但却是要故意激怒他,所以当下,只用那手中腐朽的树枝轻轻一挡,把那分水刺磕开,路跃见他只用树枝和自己相都,以为是他看不起自己,顿时心下大怒,“老匹夫,我今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死。”又大吼一声攻了上来,来来回回斗是数十回合,却只见那四不象只是用树枝来抵挡那分水刺,路跃不由心头大怒,出招也比平日里快了数倍,全然不顾防护。

四不象见他果然上当了,当下等他那分水刺再次刺来时,依旧谎做用树枝作挡的样子,但另一只手却悄悄伸向腰间,只听“砰”的一声,不知怎地他左手顿时多出一支宝剑来,说是迟,那是快,只见他用树枝向上一缠,缠这路跃的分水刺,左手轻轻一辉,白光过处,一片血红,那路跃的一颗硕大的头颅依然被他斩落地上。

却说众人一见三十六盗头目路跃被那老头杀了,顿时心中为之一振,刚刚被杀的四处逃散的镖师复又杀了回来,连那马夫、探子也手持地上拾来的兵器杀了进来。本来就在人数上占了绝大优势,此刻又有那一个“铁面农夫”裹在其间,更是如虎添翼,顷刻间那三十六盗竟然被砍翻一半,眼看抵挡不住了,只得撤退。

却说平日里众镖师早已经对这三十六盗恨之入骨,又经过刚刚的血战,损了不少弟兄,哪里会轻易让他们逃走呢,再者就算众镖师愿意,那“铁面农夫”却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这一伙马夫并各个镖师还有“铁面农夫”四不象直往那要逃的匪徒中冲,见黑衣黑裤的就砍,直砍的口干舌燥,浑身无力方才罢休。事后检点现场,那三十六人竟然一个都没逃的了,真乃它“聚威镖局”的幸运,白义的幸运,乃至是全武林的幸运。不过他“聚威镖局”也损了不少人手。此刻健全的镖师只剩区区十数个,并二十几个马夫带打杂的。

事后,那“铁面农夫”要走,白义感谢他的恩情,非要留下来报答,四不象却不要他报答,甚至不让他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最后没的办法,白义只的悄悄得记下恩人的众多特点,当然最显眼的还是腰间那把可以当作腰带的宝剑了。

事后,他们总算是一路艰辛把那车镖送到了目的地。等回到太原镖局后,依然满大街都知道那“漠北三十六盗”竟然被它“聚威镖局”给整锅端了,并不曾提起四不象的名号来.一时之间镖局名声大震,生意不断,走镖的时候也再没有人敢来劫镖了,不几年便发展成了北方地区最大的镖局之一。

……

今天这十数位白衣汉子要找的人正是这“聚威镖局”的总镖头白义。只见那白义一出来,那坐上的众人纷纷站起行礼。

白义作个客气的手势,让大家坐了,“不知各位找在下有什么事了?”

那十数个白衣汉子,看看左右端茶倒水的仆人,为首的那个一抱拳低声道:“白大侠能否借个地方说话。”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刀剑江湖翻乾坤

只听那白义“你们先出去吧。”说完那门子,奴婢们纷纷退了出去,就只剩四个贴身徒弟分立左右。

“这里都是自己人了,兄台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白义道。

“谢了。”那十数个白衣汉子抱拳行礼完毕,各自又归坐到本人原来的位置上,只见那为首的白衣汉子从怀中解下一物,用白绫裹的紧紧的。

白义看了那汉子拿出这一物来,不知怎地,心不由“砰砰”直跳,不由便想起二十多年前那“夜红岭”一战来。

那白衣汉子忽然双手把那白绫裹着的一物双手举过头顶递了上来“白大侠请过目。”

这一句话方才惊醒沉思中的白义。不由赶忙收回走远的思绪,早有一个弟子上前把那白绫裹着的物品拿了过来,给“雪上神奇”白义过目。

白义等他拿过来后,一把接了,缓缓的揭开外层裹着的白绫。不看到罢,一看心头不由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直吓的他从自己坐的那张太师椅上滚落了下来,还是身边四个徒弟眼疾手快,方才扶的住,没有摔倒在地上。只见他镇定一下,慌忙撩长袍,双膝着地,举了那白绫揭开的白绫向那为首的汉子倒头就拜。

那为首的白衣汉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招了,早已经抢前去把他扶了起来“白老爷子,千万别这样,折杀小弟了。”

白义随了他的掺扶,站将起来,慌忙吩咐身后弟子,“快去准备酒席,我有上好客人要招待。”

那身后弟子慌忙应承道:“哦、哦”,却是一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随了老爷子的话,赶忙向外跑去,刚跑到门口,却又听身后一声喝令:“回来。”

于是赶忙又折了回来:“总镖头你还有什么要吩咐?”

“酒要用最好的酒,菜要用最新鲜的。”

“是。”

那个弟子听令后,又慌忙向外奔去,刚到门口却听身后有一声“回来”

所以赶忙有跑了回来:“不知道总镖头还有什么吩咐?”

“顺便把后堂孙、钱、赵、李四护卫叫来。”

那弟子答应一声“好”,慌忙又向外跑去,可是刚到门口又听的一声“回来。”于是慌忙又折了回来“不知镖头还有什么吩咐?”

那白义道:“对了,顺便把你师娘也叫来啊。”

那弟子答应一声“哦”,却并不向外跑了。

白义看看他问道:“你怎地不去啊?”

那弟子无奈的道:“我是想等看镖头还有其他事没有了,一并说完再走,免得一直跑来跑去的啊。”

那白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道:“你这笨锤,没有了。”那弟子被他这一骂,不由一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总镖头会骂自己,所以尚自立在当地不动。白义看他依旧不动,不由又道:“还立在这里干嘛,快去啊。”这时那弟子才发应过来,匆匆向外跑了去。

白义看那弟子跑出去了,才向那十数个白衣汉子一笑道:“穷乡僻瓤,弟子们愚昧,让你们见笑了。”

那为首的汉子“哈哈”一笑“那里、那里,白大侠这些弟子们都聪明着呢。他日定为江湖新秀啊。”

两下里又互相寒暄了一阵,只听的屋外脚步声,想来是自家兄弟到了。白义赶忙派一个弟子出去迎接。

果然是那孙、钱、赵、李四护卫到了。白义把他们让入堂来,分别就坐了。

那姓孙的护卫先发话了,道:“不知师哥这么着急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

原来这孙、钱、赵、李四大护卫与白义是师出同门的同门师兄弟,又是自镖局诞生以来便一直在这里,先前也曾保镖护航,后因镖局发展大了,各自年龄也大了方才担当起这护卫来,平日里也只是到处游玩,练习武功,并无其他事情要做。白义也与他们甚是亲切,所以私下里并不作镖头、镖师的称呼,只是依旧为师兄弟称呼。

白义看他们都坐定,方才道:“兄弟们,今天是府上大喜啊,你看这几位兄弟。”

那孙、钱、赵、李四护卫看看对首坐的众人却并不认的一个,不由懵道:“我们一个也不认的啊,这又是什么?”

“哈哈”白义一边大笑,一边道:“那你们一定还记得这件东西了。”说着把那白绫裹着的物体递了上去。

那姓孙的接了,揭开白绫一看,顿时也是一脸惊诧,转而把那物品递与身后的钱师弟,这样一个个往下传。

等传看一圈那白绫有回到白义手中时,那孙姓护卫沉着的问:“不知道,这哪里来的?”

白义又是“哈哈”一笑,指指眼前的十数位白衣汉子。

此刻那孙、钱、赵、李四护卫慌忙站起身来向那白衣汉子鞠躬致敬。

“不知恩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为首的白衣汉子又慌忙回礼。

不一会,白义的内堂也过来了,纷纷引见拜礼自不必说。

却道一阵寒暄之后,已然是日过中午,有位级别已达一级的镖师来请诸位入席。

当下众人推让一番,白义当下前面带路向聚义厅去了。

话说众人来到聚义厅后,依主次坐了,那“雪上神奇”白义自是坐了首位,白衣汉子头目并四五个等级高一点的坐了右首,孙、钱、赵、李并白义内人自坐的左首,其他众人并白义几个看好的徒弟也分宾客做好后,随着一声吆喝,菜肴、美酒鱼贯而入,但见那桌子上北方的鸡鸭鱼肉,并南方的瓜果蔬菜,蟹、贝,燕窝、银耳无所不有,尽管现今已是夏末秋初,不时也凉风飕飕,但此间的客桌上却是四季蔬菜不断,从春天万物刚发芽的珍稀,到冬季冰雪下的菜膜应有尽有,真也不知道这“聚威镖局”有多少钱财,能聚拢起如此的美味。

撇开这美味不谈,却说那一众人,吃菜、喝酒,待的酒过三巡,菜上五轮之后,众人都已经吃的饱饱的,但那菜却没有一样是重复的,众人眼看着端上的菜香,却是肚子里再无论吃不下去。那白衣汉子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每每开口之时,众镖师便纷纷劝酒,无奈直到宴席结束也没有说的出话来。

最后一道开心甜食过后,才算今天的酒席结束,这一饭直吃了一下午方休,待吃过甜食后,天色依然昏暗,白义一声令下“今日安排众好汉在后厢房休息,有事明日再议。”然后唱个无礼诺,自是先去随内人回房去了。

那一行人只的随了白义门下弟子向客房了来。走过几出庭院,方才来的这后厢房,却见:青松郁郁,翠柏森森,一群丫鬟随时听候,数个差人紧随待命,青松翠柏掩映下青泉默默,小溪潺潺,真乃神仙局处啊。

当下众人在此处住了。

第二日,天刚放亮,那群白衣汉子自是早早醒来,各自洗过,但等那总镖头来请。果然过不多时,总镖头着人来请众人,却是直到议事厅。一行人随了那听差的来了议事厅。但见白义居中坐了,孙、钱、赵、李分坐左右。这行十数个白衣汉子一进来,便见身后门子便禁闭大门,守侯在外。那白义站起来道:“这次众位来我贱地必然是有重大事情商议,昨日商议不便,所以现金特地请众位来此相议,不知众位此来目的,此时尽可说来,我白某人生来便是有恩报恩,有意报意的,决不会忘记先前恩人救命之恩。”那孙、钱、赵、李自也附和的这样说。

那为首的白衣汉子一听,方才明白为何昨日不直接谈论,原来是要与这孙、钱、赵、李商议。幸好商议的妥当了,于是当下也不客气便道:“现金恩人需要各位帮忙。众位也知武林当今又是乱世之秋啊,各路魔道中人自二十与年前那场纷争后,现今又开始各处招买人马,准备重新血洗武林各名门正派,所以恩人他委托坐下弟子平息这场纷争,告与弟子数十段江湖以往恩怨,要我连夜星辰来找帮手,此今来到贵地,能得到总镖头的资助,这也是武林的大幸啊。”

“好、好,就算是恩人不这样,我也会这样作的,除恶扬善是我武林中人的本职啊。只是不知道恩人要我们怎地行事?”

“恩人只道要白大侠并各位护卫知道这事,随时准备着就行,他需要各位的时候会安排快马来报与众位知道。”

“那自是好,只是还不知道兄弟你怎么称呼?”

“小弟我姓南,名啸天,是为恩人的徒孙便是了,随行这几位也是鄙师坐下弟子孟大侠的高足,这位是欧阳兴,这位是罗勇……”

“孟虎?是不是就是被江湖上称作:万宗狂生的孟虎,孟大侠?”

“呵呵,谢谢总镖头夸奖啊。过奖了、过奖了!”

白义一一细细见过,这才去吃早饭。

早饭吃罢,南啸天便带领那一群汉子去了。说是自去,还有众多英雄尚且没有转告,白义看留他们不下,当下送了南啸天三十两金条作路上盘缠,又各与每人二十两银子,这才作别。望着他们上马,直到身影都看不见,“雪上神奇”白义方才并众人回了镖局,自后每日让手下弟子勤家练习自是不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江湖多是迷茫事

却说那一队白衣汉子自是办的成此间事情后,自是回去回命了。

话说随着天气的转变,北方的天空依然慢慢失去了夏日的明媚,渐渐的转凉,是夜,河北镜内一片灯火辉煌的庄园中,却有一个担心的人。

只见这里却是河北“黑龙会”会所,此刻长夜漫漫,灯火通明的会所中各高手重重叠叠,有是被会自己的,有是各人约来的,因为今夜有一个特别的决斗,这样的决斗意味着今后“黑龙会”的主人是不是要易位了。

夜过三更,只听的门外“忽忽”风声,接着便是马蹄声,却只听的马蹄声在门外一停,便有探子来报“禀报帮主,他们来了!”

接着便有二十余人鱼贯而入,直接走到庄园中心,整个过程丝毫无声,俨然这些人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

只见那为首的一人:头顶茜红巾,腰系狮蛮带,身上长袍撩地,两条飞带随风,穿一双云头点翠靴,手中持一把宝剑长五尺,腰间别数把飞刀只露缨。却再往上看,竟然方头大耳,却是一脸奸诈。身后人个个统一打扮。

那人立定后往庭院沿台上坐立着的众人一看,盯着其间一位作的了主的四十上下的人道:“想来阁下便是此间管事吴云龙了?”

那人起立,双手一抱道:“正是在下……”

还不待他说完,那为首的人便道:“战书你也收到,今日怎地比试你尽可说来,一切都依你的,只是你若输了,这“黑龙会”需的我来作主。”

那黑龙会的帮主看来分外生气,高声道:“那我们一涌而上,也是可以!”

“好啊,这样更好,免得我多浪费时间,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你们都来吧,我这出五个人!”

“好,就这样!”这黑龙会本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此刻听的这话,到也合自己心意,当下少说有三十人一起站了起来,准备出手。

这边却真的只站出五个人来。

秋风萧萧“出亦愁、入亦愁,坐中众人,谁不怀忧!”那随行而来的一行人中,竟然还有数个女子,称这打斗中竟然歌唱小曲。

一曲终了,再看场中,先前出场的三十余人,竟然都倒在了地上。那五个人整整衣服向身后不知什么人发个手势,但见从那人群中走出数人,手持竹管,分走向到地众人,从竹管中取出一些黑色的小药丸,每个人喂食一粒。

诸事完毕,那被称作老大的人发话道:“今日喂你们食下的是我门的秘门毒药,以后若想活命,便事事尊顺与我,这样我会在每年七月十五给你们分发解药,若是哪个想要……哼哼,到时候别怪我手下无情。”然后走到那黑龙会会主身前从怀中掏出一块银牌道:“这是本门的信物,以后江湖上见了要懂得遵命行事,这上面印有一把刀,上面印的刀越多说明此人在帮中地位越高,这一块给你,你依旧坐你的黑龙会会主,本门有事自会通知你们。”

随后一个“走”,顿时众人撤的干干净净了。

***

“报告门主,今已经有三十三个血字辈门牌归顺我门,另有二十一个‘铁面农夫’有恩的帮派愿意并入我门,在就是由我们收复的帮派连小带大一并六十七个,现今总共归属我门的帮派达到了一百零一个。”

黑暗中一个身影“嘿嘿”一笑,道:“好、好,单的这两把神器的相帮啊,才有如此的威风。”忽然此人又换个口吻道:“不知我方折了多少好汉?”

“我方折了香主一十又二,香主以下的侍卫三十六名,帮中高手一十八名,小哨兵七十,总计一百三十六名。另外伤者总计一百零三名,其中堂主一名,香主五名,其余皆为手下小弟兄。”

那黑暗中的人影轻轻一声叹息“伤亡很重啊!”

“是啊,这次伤亡是比较重,可是与我们收伏的帮派来比那是很轻微的了。”

“是啊,好,继续行事,再过不久这整个武林都是我们的了!这些只是开始,哈哈,好了,你先退下吧,有事随时向我禀报。”

那名汉子轻轻退了下去,过的一会只听的他又道:“传白虎堂堂主南啸天。”紧接着大厅远处一声号令。过不多时便有一个白衣汉子稳步上前拜倒:“白虎堂堂主南啸天报道。”

“好,起身回话。”

“是”那白衣汉子站起来,微微抬头想看看门主,可是黑暗中只隐隐约约能看的一个黑色的身影,那黑暗中的人影似乎知道他在观察自己,也不道破,只轻轻干咳几声,于是难啸天复又底下头去。

“这几个月来,你那面情况怎么样?”

“禀报门主,一切行事顺利,依门主旨意,依然收复了所有帮会,首先北方地区的‘聚威镖局’依然顺利归附我门,单等门主一声令下,南方诸省分各龙头也已大部分归附,有几家不原归附者已悉数除去。”

“好,作的好。听说你那里已经收复了二十一个帮会入的我门,是吗?”

“禀报帮主,现在是二十二个了,在小子回来的前一晚上,有刚刚收复了山东‘合金帮’,其中帮众本无受过四不象任何恩惠,只是看与现金我门势力,主动归顺。”

“哈哈,好样的,不过你还差‘血刀旗’那面一点,尚自努力啊!”

南啸天这几日也听说了,“血刀旗”那面已经收复了三十三个血字辈门牌,自己此刻才收复的二十二个,竟然差对方十一个之多,当下一惊,慌忙道:“是,小人明白!”

那黑暗中的声音又响起“好,你可以下去了。顺便传‘血刀旗’下陈旗主。”

“是,小的告退。”

等难啸天退下后,黑暗中那个身影自言自语道:“快了、快了,这武林总有一天是我的。”

忽然下面一声“报,‘血刀旗’旗主陈广参见总盟主。”

“起来回话。”

“是。”

“你现在带领的血刀旗怎么样了?”

“回盟主,现在本座下众人已经合力拿下三十三个血字辈门派,其中都比较顺利,只是”忽然陈广住了口,微微抬头看那黑暗中的盟主。只见那盟主依旧像以往每次来参见的一般,只是面朝里面,背向着自己。

突然盟主发话道“就是什么?说”

“是。就是,就是安徽合肥‘残血门’不愿归顺我门,说是要见真正的血刀传人,只有他来自己才会归顺。”

“哦,是这样?那你没有力拼?”

陈广又道:“现今‘残血门’依然易主,原本的合肥分舵依然升为总部,切今害怕我等攻击,所以停止了一切活动,每日只守卫总舵,并不出行,想来是作好了与我火拼的准备,小的害怕一时攻打不下,折了忍受,所以就一直没有下手,只是先去收复其他帮会,想来等收复的血字辈帮会一多了,那‘残血门’不怕他不自己来归顺。”

“好,有志气,好样的,哈哈,好了,先行退下吧。”

过不多时,那背影转过身来,借着暗室中的火光仔细一看,那被称作盟主的脸上竟然带了一副合金面具,银白色的煞是吓人。然后那银面人对身边一护卫道:“传令下去,今日好好犒赏门下,自香主以下的每人五两银子,一壶好酒,香主以上,舵主以下,每人五十两银子,一坛美酒,另外舵主再外加美女一名,任由享受。旗主,每人把各个收复的小帮会进献的银两的二成自己享用。”

那守卫说声“是”自去了。

却不说一整晚,整个“鸿运山”头处处欢歌,地地美酒。一宿安逸、美味,小喽喽自来享受美酒,舵主自去自己禁房消受美人,好不欢欣。

这“鸿运山”不在别处,却在四川乐山境内,这样的山岭只是远离乡村城镇,山中多有毒虫,大怪,因此无人敢来,此刻却不想被这不明身份的一群人占了去,作为本部总舵,所有建筑都在山体之中,从外表看去,山还是山,岭还是岭,丝毫看不出有一丝人际的地方,偶尔有几个猎户来此打猎,却被悄悄的杀死在岭,任由野兽吃去死体,当然那猎人们家人也不会来寻,谁都知道此山险恶,所以看的猎户三五天不归,便自家中做个水陆到场,用草料扎个假人草草掩埋便罢。后来来这里打猎的人失踪的多了,其他猎户也便再不敢来此山围猎,只转战他山了。正好这里就作了这不知名人士的总部。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刀剑重现杀气浓

却说苏蓉、夏阳在那唐河县一住就是两个月,眼看着已然是秋凉时节,但那些僵死却再没有出来过。

整个县城的人也便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没有了什么新意,也再没有多少人为了来沾点喜气到他下住的客栈了,店小二对他们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好了,幸好两人身上还带许多银两,这才可以一直这样住下来。

却说这一日,秋风一吹,空气中有了些凉意,话说:秋风凉,想亲娘。李蓉从来没有出来过这么长时间,所以在这里一住两个多月,对这里风景什么的都早已经看透,失去了新意,那些僵死什么的也一直没有出现,当下便决定快马赶去安徽看了杨佐晴便要回家去。

然而令人惊喜的是,苏蓉和夏阳两人竟然都没有毒发,反倒身体渐渐转好。

这日,尽管刮了些秋风,但却是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秋高气爽的,正好行路,所以当下决定这就起程先去安徽。

却去和夏阳商议,这两个多月来夏阳也早从失去彩蝶的悲伤中脱身出来,每日便只是出去集市逛逛,偶尔去豪赌一场,也正闲的无事,听他们说要去安徽看了以往的兄弟杨佐晴后便要回四川老家看看,一时想到自己现在只剩下孤身一人漂泊江湖,孤苦伶仃的,这学多时间来和苏蓉夫妇在一起依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此刻一时他们也要走了,真是人生苦短啊#葫以决定自己也离了这里,漂泊江湖啊。

于是当下三人让店小二安排上好酒席,吃了这最后一顿送别饭,就要各自向自己目的地去了。却说这一顿饭三人吃的正自舒心,忽然酒店门外钻进几个小乞丐打扮的小孩来,向他们吃酒的地方张望。

那店小二看到有几个小乞丐来店中张望,怕影响了自己生意,所以赶忙将客人吃剩的几个冷馒头拿了给那几个乞丐要他们快走,却不想那几个乞丐拿了馒头依旧不离开,只是一直张望,店小二不由抡了把扫帚来撵他们走,顿时客栈一楼一阵吵闹,苏蓉他们本来打算吃完这饭就走,所以早收拾了好,就便在这楼下吃了,却听的这嘈杂声,顺声音望去,却见那几个小乞丐甚是眼熟。仔细一想,心头恍然一亮,这不是自己一路走来的时候,路上相救助的那几个小乞丐吗?

当下赶忙上前,给那小二点小钱把那几个小乞带过来,那店小二本不想,但是看到是客人要带来的,又没有办法,所以皱着眉头总算是带过来了。

那几个小乞丐见他认出了自己,于是一窝蜂的涌了过来,苏蓉又特意开了一张桌子,让他们坐了,点了几个菜。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苏蓉问道。

这一群孩子都没有名字,只是随口大家叫着,那为首的一个孩子叫“二狗”。只见他悄悄把头伸过来在苏蓉耳朵上低地的说了点什么,夏阳无意知道他们的事情,所以只顾自己吃酒,懒的去头听他们说些什么。

却见苏蓉听了那孩子的话,脸色突然转变。李蓉看出定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所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苏蓉抬头看看李蓉,转而望着夏阳道:“武林要起血雨了!”

那夏阳听他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一时不知所以,恍惚的看着苏蓉。

苏蓉又接着道:“武当竟然在一夜之间被人歼灭。”

“什么?”夏阳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诧的问道。“武当怎么会被人一夜歼灭?”

夏阳还是不相信。

“刚刚我那群小弟兄告知的,他们一定不会说谎。并且,我们在这里不知道现今江湖上好不平静,好多帮派无缘无故掌门便神秘死亡。”苏蓉道。

这时候,突然客栈里走进几个江商客打扮的人物来,只见那为首的一个一进店随意吆喝了几个菜,便扯开喉咙向身边那位伙伴道“你道这是什么天地啊,怎么武当竟然能让人一夜之间给挑了?”

另一个警惕的看看周围众人,发现客栈里此刻还没有多少人,这才转过头去对刚刚说话的人道:“大哥,你小声点,此地里那武当还不是很远,以防被人听去,与己不利啊。”

那方才说话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慌忙闭了嘴,边吃菜,边开始谈论别的事情了。

此刻苏蓉把那“二狗”叫过自己这张桌子来,待仔细问这件事情。

“二狗,快把整个事情说来。”苏蓉道。

那二狗慌忙道:“我们也是刚刚听说,前天晚上,武当派却不知道怎地,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伤亡具体不知道,但掌门和其他高手却神秘失踪,是第二天有人去拜香发现的。还当时还发现地上有一人尚有气息,慌忙施救,却最终没有救的活,只是临死时候说了‘血刀’‘狂草’几个字就死了。我们听到是有‘血刀’的,所以就慌忙赶来找你了,还好果然大哥你还在这里。”

夏阳听到“狂草”两字,不由心惊,自己以往听孟虎孟老前辈梦中说过,他那把剑似乎就叫“狂草”,“真是糟糕啊,怎么两样兵器会一起出现呢?这回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怪罪到我们头上啊。”

苏蓉也一脸急切。

那二狗又道:“现在江湖上好多帮派都已经归顺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听说是血刀的门人,和什么、什么农夫的再传弟子要平息武林霍乱才这样撮合众多帮派联盟以求铲除武林邪道啊!”

一时在座众人都默默不再言语,刚刚离别的悲伤,思绪的开心,统统都在一瞬间化作泡影。我想回家,可是这样的生活不允许我走。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看来我们又要连手了!”夏阳淡淡的道。苏蓉没有说话。

又过了好长时间,苏蓉忽然转身对坐在身边的李蓉道:“蓉儿,也许我们现在不能回去了,今天,今天我就送你先回铁血门,对不起啊!”

李蓉也知道事态严重,何况又仗着自己好容易的了一把宝刀,顿时玩心又起,当下道:“我也不回去了,我要跟着你!”

“蓉儿,你听我说,这次非比寻常,既然他们连江湖上的泰山北斗的武当都挑了,一定身手了得,你还是回帮中的好。”

“不,我就要跟着你,你要不带我,我就赖在这里不走。”

苏蓉还想说什么,但看李蓉的表情便知道,这回万万让她回不去了。自己和他这样相处,不知不觉已快四年,这四年时间里足以让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人,所以苏蓉了解李蓉的脾气,自己决定的事情,任谁都不回听。

夏阳看两人闹的很矛盾,赶忙出来道:“好了,好了,就让蓉儿姑娘留下吧。”

苏蓉也无他法,只好让蓉儿留下。然后给自己那小兄弟们点银两,让他们继续去探听消息。当下决定不走了,又要店小二把行李搬回屋子去。

是夜,风轻轻的吹,有些凉意。转眼就快中秋了。月亮又开始慢慢变亮变圆。苏蓉晚上睡不着,所以一个人披衣出的客栈,在那青石做的街道上慢慢的跺步,忽然看到那天上的银光闪闪的月亮,不由想“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这样美的月亮了啊。”想起曾今在那破峡谷中和李蓉依偎着看月亮的情形,不由心中一阵感动。于是便要回屋叫李蓉出来一起观看今晚这月亮,不想一转身却看见街道的另一面也有一个人影在来回跺步。

“原来今晚睡不着的人不止我一个啊。”苏蓉心中想着,不由便向街道另一边走去。

还没有走到那身影前,便听那身影发话道:“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苏蓉一听声音,原来是夏阳啊,不由低声应道:“是啊,真美!你也喜欢这样的月光?”

“是啊,我小时候的时候经常看这月亮,那时候的月亮也像今晚一样这么美,咳”夏阳淡淡道,话语中无法掩饰的一种忧伤。

苏蓉也不由想起自己小时侯和哥哥一起看月亮的情形,不由心中一激动,声音便略带哽咽“我也喜欢着月亮,小时侯我也经常看这样美丽的月亮,那时侯真好!”

过了一会,苏蓉又接着说“说实话,我从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好亲切,真的,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人生活,我觉得好寂寞,尽管身边有蓉儿陪着,可是她永远也不知道我心中的寂寞啊。”

“在江湖一直以来,只有你一个人生活吗?”夏阳默默的问。

“只有我一个人,后来遇到了蓉儿。咳,不说这些了,说起来伤心。”

“好了,那说说你自己吧,你叫什么?直至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姓名,岂不是有点好笑。”说完夏阳还轻轻的笑了两声。

“是啊,好了,我叫苏蓉……”苏蓉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窗口李蓉在呼唤自己。于是匆匆和夏阳道别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星夜华山巧行踪

却说夏阳听到苏蓉说自己叫“苏蓉”,心下不由一惊,“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真是?”但转眼苏蓉已经跑开了去。于是自己也边向远出跺步,边道“明日需好好问他一问,难道不会真的是自己死去多年的兄弟”、“不会啊,他已经死了”“这世间同名的人多的是,那会呢,反正明日好好问问不就的了。”这样便想便走,不由尽然走到了那条街道的末尾。忽然,听的前面一阵撕打声,不时传出兵器的碰撞声。当下心中一惊,赶忙寻着声音去了,想看个究竟。

再向前不到一里地,依然是荒芜之所,有一座废弃的大宅院,并无人居住,那打斗声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夏阳在那破落的宅院围墙上寻个坍塌处,一猫腰钻了进去。只见月光下,两人正在拼命格斗,两人同样使剑,一个老者,一个年轻人,看他们出的一招一式,显然都是名门正派的作为,不过那背对自己身穿紫色长袍的年轻人似乎剑法中又夹杂了点阴险“是什么人在这么晚出来比剑呢?但江湖上的事,谁有说的清呢!”夏阳观看一会,转而一想:偷看人家比武不是侠客所为,何况自己此刻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那顾的上多管闲事,于是便要起身离去,忽然那背对自己的身影一个“鹞子翻身”,竟然转身面对着自己,夏阳一看那人面容,不由吃惊,差点叫出声来。你道这人是谁,他这一转身不大紧,夏阳看了个真切,那穿紫色长衫的少年正是“铁血门”长门的二公子李致远。

夏阳不由心中默默道:“这唐河城中还真多怪事,先是僵死,现在有又死人复活。”却说夏阳看到是李致远,不由心头一惊,想到“既然李致远还没有死,那是不是可以从他身上找出赵平的消息呢?”于是当下决定跟踪李致远,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但见那两个人影又斗了数合,忽然李致远一个“螳螂捕蝉”,手中剑向那穿青色长袍的人送去,对手慌忙转身想避开这一剑,没想到李致远这一剑却是个虚招,夏阳暗叫不好,要出手相救依然来不急,只见李致远回手一掌正打在那青衣人心口,顿时见那青衣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李致远看都没看,打完一掌,转身在那伤者身上似乎找寻什么,衣服内到处摸摸,好象没有找到,顿时就走,似乎对自己的功夫很有把握。

夏阳本待跟踪他,可是看着眼前的伤者,又于心不忍,于是跟出数步,复转身回来,只见那青衣人此刻正蜷缩成一团,兀自喘着粗气。夏阳慌忙上前扶起他来,用手一搭腕脉,脉象大乱,分明是已然心脉全断,神仙也难以救活的了。当下夏阳一急,便要追那李致远,却听的地上那青衣人隐隐道:“壮士,休去。”

夏阳慌忙伏下身子,问道:“不知道前辈有何吩咐?”

“我、我是……华山派……派、掌门,你带…了我身上…信物。速去华山,要、要他、他们……小、小……”还没说完,便气绝身亡,临死之时,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攥住夏阳。

夏阳感觉似乎手中有物品,果然那老者把一个指环放在他手中。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那指环上隐约刻着“华山掌门信物”六字。

夏阳把那老者草草掩埋,免得被鹰什么的发现吃掉了死体。想等转告了华山派后,便让他们来收死,回去再作论定。

当下一切做完后,依然是快要五更天了,还哪里能追的上李致远,于是只得匆匆向客栈里去了,进的客栈见众人依旧在休息,所以自己也悄悄上了楼,和衣躺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一会是“苏蓉”一会又是“李致远”,整个的乱作一团,他心中越来越感觉事情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似乎整个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一般。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托了昨夜疲惫的身体便来敲苏蓉的门,却不想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难道现在还在睡觉?不会吧,太阳都老高了。”当下又用力敲了几下,依旧没人应声。

这时候,楼下店小二忽然闻着声音跑了上来,看是夏阳,慌忙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来交给夏阳,并道:“那位客官昨晚就走了,临行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本来要当面到别,但是后来实在等不上了,所以就给你留了个便条,先走了。”

夏阳慌忙接过便条,只见上面,用碳灰草草写道:“家中出事,我欲速回,久等君不到,顾不辞而别,后悔有期!”

夏阳看完后心中一震,真是巧啊,自己和他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他名字,今日知道了,便匆匆离别了。当下也无奈,又叫来掌柜的问: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掌柜的回答说他们没说,只是显得很急切的样子。

夏阳看再问不出什么来了,当下草草吃了点早饭,也边收拾行李,待要离开此地。手中紧紧攥着那个华山掌门信物,准备远去华山。

夏阳当下吃过早饭,节了客栈的帐,又另外赏了那店小二些许银两,把剑系在腰间,把随身东西包了个包裹提了根梢棍挑了,便向陕西而来。

一路走走停停,这日看天色好,便贪图赶路,错过了宿脚的地方,行至一处叫“高阳岭”的山头,但见那岭远看上面阴气森森,怕是有强盗剪径的出没。但又没的办法,更加“艺高人胆大”,于是便放开脚步翻岭而去。

却到夏阳在着山岭中行的不一阵,但听前面有人喧哗,却是果真一伙拦路剪径的挡住了道路,只见那一干人等皆是黑衣着身,行动迅速,却不似占山剪径之人,那为首一人骑一匹白马,甚是显眼,只听他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身上财。若是敢迸出半个不字,定叫你身首异处。”

夏阳一来没想到真的有强盗出没,二来气他竟然敢出没抢劫,三来仗着自己武功了得,所以当下道:“本大爷我身上没有钱财,到有一身臭肉,不知要的要不的。”

那为首头目,一听夏阳的话,顿时肺也气炸了,竟然敢不听从我的命令,首先便道:“小的们,给我上!”只见那身后随行的十数个小喽喽都一涌而上向夏阳袭来。

却到这些小喽喽哪里是夏阳的对手,只三拳两脚便打翻在地。那骑马男子见自己的手下尽被打翻在地,心头一急,尽打马向夏阳冲来,手中挥舞着一根三十斤重的狼牙棒。

夏阳哪里把他放在心上,只一闪,一剪,便早已把他掀下马来。那马吃了惊正待要跑,被夏阳一手猛拽缰绳勒了回来。

夏阳一脚把那黑衣狼牙棒大汉踏在脚下,道:“说,谁让你们在此剪径行凶的,山上还有没有同伙了?”

那黑大汉被夏阳一只脚睬着竟自动弹不得,心下大惊,慌忙道:“大侠饶命,小的不是在这里打劫的,只是今日路过这里,看大侠你一人要过此岭,所以想顺便抢劫了弄点钱花花,小的从来没有在此伤过人命,大侠饶我啊。你不信可以问他们”说着指着地上被打到的那些小喽喽。

那小喽喽只边呻吟边道:“是啊,是啊,我们只是一时贪心,大侠饶命啊。”

夏阳看他们不像说慌,于是脚上松了几分劲,又问道:“那你等深更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回大侠的话,我们本是岭下,十里远的‘清绣门’的门众,数日前门主被一个神秘人物打败,因此这‘清秀门’便被那神秘人物给占了去,而且让我们众人吃下了他的独门毒药,要想活命,便的事事听他们的,昨天早上接到命令要我们火速赶到华山山畔侯命,所以便只好调动帮中所有人马连夜赶去,我们这是第三批到此,前两批都已过去,只剩的我们赶来这“高阳岭”时不像天已大黑,这里又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所以只的连夜过岭了,没想到大侠你也刚好打此通过,所以一时便起了邪念,望大侠饶命啊。”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思量,怎么会是去“华山畔”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华山有去却无回

心下一思量“不好,这事情一定与昨晚的事情有关,看来自己赶去的迟了。”当下又喝声道:“他们过去多长时间了?”

那被踏在脚下的大汉,那受的大汉那见过他这样的功夫,只得唯唯诺诺的道:“少说也有四个时辰了。”

夏阳一听,已然过去四个时辰了,当下飞身跃上先前这鸟大汉骑的那匹马,掉转马头,飞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话来“这马大爷我先借用一刻,到时候自然还你,你们却走着去华山了。”说完依然人在数丈以外。

却说夏阳劫的这匹马来,快马加鞭,就向华山去了,这一路来只是赶路,不曾有半点休息,却说这一日傍暮时分来的华山脚畔,看的远远近近都是人,心中寻思:“想不到这么晚了这华山人还挺多的。”但走近再一看就觉得不好,这来来往往的人竟然大多带着兵器,而且只是在山畔徘徊,并不登山。心中想起当晚那大汉所言“想来这些人都是接那神秘帮派的通知到这里的,此刻只是在这里等待,还不得上山的指令。”于是当下把那马匹寄存在山下一小客栈中,孤身一人上的山来。

当见这华山,却好的一座山啊,有道是:

“青松郁郁,翠柏森森。一群白鹤听经,数个青衣碾药。青梧翠竹,洞门深锁碧窗寒;白雪黄芽,石室云封丹灶暖。野鹿衔花穿径去,山猿擎果度岩来。时闻道士谈经,每见仙翁论法。虚皇坛畔,天风吹下步虚声;礼斗殿中,鸾背忽来环声韵。只此便为华山顶,更于何处觅蓬莱?”

夏阳快步走的上山,只影影绰绰的看的山间树木中有人头窜动,并不见的出来,心下不由大惊,“难道这华山已然着了人家的道?”。当下加快脚步向山顶走来,再顾不得欣赏沿路风景。

却好赶的一程路,终于到的山门,但见一座气宇非凡的宫殿,大殿大门禁闭,见有朱红牌额,上写三个金字,书着“玉泉院”。

夏阳不待细看,就急急上前打门,过不的一时一个小道童来开了门,也不待夏阳说话,便道:“鄙院今日不作法事,施主请回吧。”说完复又将那观门紧闭。

夏阳无奈,只得再来打门,过了片刻,又是那小道童来开门,一看又是夏阳,不耐烦的道:“施主休要无顾饶损了,鄙观今日有要事,不作法事的了,施主还是请回吧。”说着便有待关门,夏阳慌忙抢上前去,右手一撑,缓阻了一下那道童的行动,然后赶忙道:“我不是来作法事的,我是来找你们掌观的观主来了,麻烦通报,就说有要事相报。”

那道童异样的看看夏阳,然后道:“你等等。”说着又关了门,向里面去了。

夏阳只是在外等待,天渐渐的竟然暗了下来,依旧没有人出来接见。此刻夏阳只想的把那掌门信物交了此间管事的,赶快下山了去,看看山下那些人到底是作什么,说不定还和自己的“狂草”剑有关呢。所以也不耐的在此等待。当下见过的多时还没有人出来,便又去打门,只是声音更响。

过的片刻,果然出的一老道来,只见这老道却怎地打扮:

却是一身清袍连遮体,三叉道冠顶头起,手中一支拂尘轻似烟,背上一口宝剑寒光闪。颌下长须冉冉,双眼精精发光。

当下这老道问身施主有礼,便道:“施主,不知找此间观主又何商议?鄙观观主此刻云游四海,不在观中也,现今此观由我职官,施主有什么话,尽可向贫道说来。”

夏阳本已等的心急,本待他们出来交了指环便走,但此刻见这老道礼数周到,于是当下便道:“你可能主的了此间的大小事务?”

那老道不想他会有此一问,当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涵蓄一时,道:“贫道可主的一般事务,施主有事尽可告知贫道,就算是贫道主持不得,也自回转报此间主事者明了。”

夏阳本待寒暄他几句,但见的这老道也是有修养的人了,所以当下又道:“还望师父请掌事的师父出来回话,若不得,小可进去说话也无妨。”

那道人还待要说什么,忽然身后一声道号:“清灵师弟,有何事在山门喧哗?”

那道人听的声音,慌忙转身行礼道:“回师哥话,有名施主非要见你,说有要事向报。”

过了一会,那声音又道:“好吧,那就请他进来说话。”

这时,那清灵道人才全开了观门,让夏阳进来。

夏阳进的“玉泉院”来,向前走数十步,到的一大殿,抬头望去,那大殿当头,如外一般朱红牌额,上书三个金字,书着“玉泉宫”。那声音正是从这宫中传出。夏阳看那宫殿,端的是好座:玉泉宫

青松屈曲,翠柏阴森。虚皇坛畔,依稀垂柳名花;炼药炉边,掩映苍松老桧。左壁厢天丁力士,参随着太乙真君;右势下玉女金童,簇捧定紫微大帝。披发仗剑,北方真武踏龟蛇;趿履顶冠,南极老人伏龙虎。前排二十八宿星君,后列三十二帝天子。阶砌下流水潺潺。

这时候,只听的殿中一人道:“请施主进殿说话。”

夏阳依了他的话,进的殿来,灯烛齐明,把殿堂内照的白昼一般。只见正对殿门,太乙真君巨像下,并排九个蒲团,正中一个上坐一老道,和先前被称作“清灵真人”的打扮一般无二,只是面目有点区别罢了,但见那老道:苍然古貌,鹤发童颜。眼昏似秋月笼烟,眉白如晓霜映日,长眉齐耳,白须垂胸,一副慈祥面容。

随后清灵道人也跟了进来,并那老道一应坐了。那老道向身边道童坐各手势,那道童慌忙来引夏阳在侧面的蒲团上落座。

然后,那老道开口道:“不知施主有何要事相商,此时但说无妨!”

夏阳看看左右,只的老道并方才那清灵道人和着身后一并四个道童,再无他人,所以当下说起自己前些时日在唐河县内那破落的宅院中所见之事,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起先那老道尚且不信,待得夏阳取出华山掌门信物与二人看时,方才相信。那二人一见掌门信物,顿时老泪纵横,口中兀自抽噎,喃喃着道:“我道为何掌门一直迟迟不归,原来造此毒手。”

那清灵道人或许脾气暴了点,当下追问凶手是谁,便要下山报仇去。夏阳只到自己也不识的,方才阻止他下山。却也是痛哭不止。身后道童也不由掩面。

等他哭罢后,夏阳才又道:“掌门临死时候,把这交与我,只到说让众位小心,可惜没有说完,便云游仙界去了。”

那老道人又把这指环交还夏阳,夏阳不解,只是不要。却不知那道人说道:“鄙门自开山以来便立下重誓,掌门真人把着信物留与哪人,他便是本门接任传人,不得更改。所以此刻你便是这华山的掌门了。”说着便从那蒲团上起来,长跪叩见掌门,清灵道人并身后四名道童也跪地叩见。

夏阳死死扶住那长眉道人,只是不让下拜,口中道:“这样岂不折杀我也。”

那长眉道任夏阳掺扶只是不起,口中道:“不下拜也可以,只要你答应作的这掌门便免了这下拜之礼。”

夏阳看看不可遮拦,只的勉强道:“容我考虑一宿再谈。”

这时那老道才勉强起身,把指环无论如何交给夏阳,随后吩咐身后道童给掌门安排祝葫,自己则随师弟出了这“玉泉宫”向后面厢房走去,想是心中痛苦,所以走路只是缓缓慢行。

夏阳看看今日,夜已晚了,下山再耽误一阵时间,下去了也寻不得客栈了,只的随那道童也向后厢房走来。

来的后厢房,道童自带了他到一间道室休息。

夏阳在这道室只草草洗涮了便睡,却说这一夜无眠,一会想起苏蓉,一会又想起那在唐河县的破落宅院惨死的老道,一会又拿出那掌门信物来看了又看,转而又忆起赵平和彩蝶来,想想她两人的悲伤,不由想道:“难道自己命犯煞星,所有跟着自己的女人都要莫名受苦、受难,若是这样倒不如当了道士,免得害了众多女子。”当下竟然有了一丝当道士的心情。直到天快露白,方才不知不觉便悄悄睡了。

却说第二日清晨,夏阳睡梦中忽然听的外面天井中一阵“喝、哈”声,不知为何,慌忙起来穿着好,出外看时,方知是众道士在练习武功,于是当下又要回房休息。

却刹地身旁闪出一人来,细看下,正是昨晚在“玉泉宫”所见那老道,此刻却是身影飘逸,丝毫没有昨日那披靡样子。只是眼角发黑,想来昨晚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夜无眠。

那老道一到夏阳身前,什么都不说,只道:“掌门早起,不知想好没有?”

夏阳却要如何回答,到底这华山派的掌门作是不做,却一时决定不下,只是看着那老道发呆,那老道也不追问只一声道号,顿时身后闪出五六人来,看身形皆是武功了得。

夏阳心下一诧,看看当头那老道,心道:这华山派的道士竟然这的行事,自己不愿意的话,便要动粗,逼迫他作着华山掌门。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八真人道房议解围

夏阳此刻不知怎么是好,心道:“自己虽然不算什么英雄好汉,但也有的几分骨气,怎么能这样便受威胁呢?”当下决定誓死不受威胁做这华山掌门了。

却说那长眉道人却也不说什么,只是随了夏阳进的他的房间来,身后五六人也一起进了来。各拣地方坐了,夏阳被众人围坐中间,自是身上不舒服,看看围坐身边众人,个个杀气腾腾,像是只要他不答应,就立马把他群殴在这道观中。

夏阳真是无奈,那老道又开口了,“不知道掌门今日有何安排?”

夏阳顿时无语,这回更是吃惊,不想那老道干脆不询问自己意见了,直接就叫自己掌门“有何安排?”,真的疯了。

夏阳当下道:“哎、哎、哎,你别搞错啊,我现在可还没有答应你们要做掌门啊。”

那老道便又开口:“你说你现在还没答应,那意思是说:过一段时间就会答应了。这样的话反正迟早是要答应的,不如现在就叫你掌门得了,省得以后改口还麻烦。”

夏阳听了这话,顿时哑口无言,这是什么道理啊。直楞了许久才又道:“我说现在不答应,也并不一定以后会答应啊。”

“‘并不一定以后答应’那意思就是以后还是可以答应的啊,你看你说的,这不还是以后要答应吗,那我们现在就这样叫了啊,掌门。”

“以后也不答应!”夏阳被气疯了,狂吼道。

“你不是说答应了吗,既然答应了怎么能反口呢,我们就认定你是掌门了,来、来、来,快参见掌门。”

老道说完这话,那身旁围坐的众人又要倒身下拜,夏阳躲也躲不了,扶也扶不起,只的站在那里任他们下拜,等那众人拜过后,那长眉老道又开口道:“好了,好了,这回好了,你就是我们现任掌门了。”

“我不是啊!”

这时候,突然从那长眉老道身后钻出一个满炼横肉的道士来,看着夏阳恶脸道:“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啊,那我们刚刚才的头岂不是白磕了,不行,一定的做。”

夏阳被他一激,顿时心中也生出一股硬气来,厉声道:“不做,不做,就不做。”

“呵呵,不做,由不的你了,你现在受了我们华山七老联合叩拜,又戴了掌门信物,不由的你不做了,你要不做,那只好动硬的了。”说着那诸道士竟然从随身道袍内抽出了兵器来。

夏阳却也不知,昨晚自己睡时赏玩了那指环后,由于瞌睡,竟然一时忘记放起,只是随手在自己右手食指上戴了,此刻却被那众道士看个清切,此刻想回避也没的脱了。又一看那众道士要行凶,顿时心下一动,“我这样死了,划不来啊。犯不着惩一时英雄搭上自家性命啊。”而后转念又一想:“何况还受这牛鼻子老道威胁,怎么也的收回了本钱啊。”

却说那华山道人都是数十年观人颜面者,来这华山游玩敬香的人,哪个怀有什么样的心情,一看便知,何况夏阳尚不是城府深刻的人,所以当下他心中一动,颜面上的反应皆被众人观察在眼里,那满脸横肉的老道接着又紧逼几步,连带威吓,总算是把夏阳给逼上了华山掌门的位子。

夏阳被他们逼的无奈,只的心里想“我却现在先答应了他们,若是我做的开心还好,若是哪日不开心了,随便就跑了他,看他去哪里找啊。”于是当下便答应了那些老道的要求,做了这华山的掌门。

却说众人一听他愿意做这掌门之位了,无不欢心。当下那长眉道人给夏阳介绍身后各个道士。

原来这华山派也和武当一般,武当有“武当七子”,华山却有“华山八真人”,这八真人中那清灵真人自是不必介绍,便是昨晚去开门的那老道。剩余六人分别是清飘真人、清逸真人、清闲真人、清性真人、清意真人还有最后一位便是那长眉老道:清神真人。本来八真人中还有掌门真人:清身真人,但此刻却已驾鹤而去。说到此,众人不由又一阵伤心。

刚刚那威胁夏阳的满脸横肉的道士却是:清性真人。夏阳此刻作的了这掌门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顿时一脸阴笑的向他走来,这笑顿时把那清性真人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心想:“我命休已”不过随又想“休就休吧,为华山找了个掌门回来也算是功劳了。”

却见夏阳走到那真人面前,轻轻拍拍他肩膀“嘿嘿,好样的!嘿嘿”却不再说其他话了,这两声笑直如无形的恐惧,顿时笼罩清性周身。请性真人当下道:“不知掌门有何吩咐?”

夏阳却不说话,只是“嘿嘿、嘿嘿”两声干笑,这更是恐惧啊。

这时候却听的门外小道报来:“山下有人送飞帖上山,请真人定夺。”

那长眉老道清神当下道:“把帖子传来。”只见那小道童双手举了帖传上来。

长眉正待要看,却听身后一声冷喝:“来啊,把帖子传上来。”这冷喝声不是发自别人之口,却是夏阳。

那老道一听,正待发火,就是掌门真人在时也不敢对自己这样说话,何况一个局外人士呢。可是转而一想人家现在是华山掌门了,于是不由静静的把帖子递了上来。

夏阳拿了,当下打开看时,却件上书道:

国以信而治天下,将以勇而镇外邦,人无礼而何为,财非义而不取。天下亦有才者居之,华山乃名门正派,掌门亦当由有力者为之,我等武林人士望乞华山掌门而为,还望担当。今日午时当到华山论剑定夺,到时掌门之位当由胜者居之。谨此奉书,伏乞照察。

夏阳看了这飞书,心顿时气暴,七窍生烟,“这、这,分明是抢劫”又一想“抢劫”用在这里似乎不妥,于是又道“是、是,反正呢这就是在向我华山叫板,想来作我华山掌门,哼”

那华山七真人也随声符合着夏阳的话语。

当下令那小道童退去,八人在房内商议该如何退敌。夏阳说了他上山之时所见的一切。又道:“想来这贼人是做好了必胜的把握,华山掌门离奇被杀定与这件事情有关,对方想来午时上山必然能胜的了此中任何一人,所以才敢发此狂言,到时候若是众道士论剑输了后,尚不愿意把掌门之位交出来,那时对方定会出动人马,大举攻山,到时候可能死伤会大大超出众人所料想,众道人一定以慈悲为怀,到时这华山却落在了他们手中。真乃阴险啊。”

众真人也没想的这么远,只道到时候输了的话,也一概不承认他为华山掌门,看他有何办法,可是此刻一听夏阳叙述,才感觉事情不妙。纷纷摇头,不知琐屑。

众人商议许久,也没有办法,夏阳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功夫就胜的了对方,所以也就没有对众真人述说自己的武功。又过了一株香时间,依旧没有定夺,眼看着日已快午,夏阳离席走到窗前看看这秋日满山的美景,不由叹息道:“咳,难道这偌大的华山美景就拱手让与别人了!”

那清飘真人也叹息道:“是啊,难道这自古艰险的华山就这样拱手让人?真乃师门大逆啊。”

忽然,那清性站起来道:“呸、呸、呸,什么嘴,连人家影子还没见,到先煞了自家威风,自华山派开山以来也受了多少挑战,那挑战者哪个不是下书时吹的天花乱坠,到了山上不经三拳两脚便屁滚尿流的滚下山了,今日又怎地,照样让他走着上来,滚着下去。”

夏阳忽然脑袋里一闪,似乎有了计策,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难受,分明刚刚清飘真人说话时自己脑中有灵光一闪,可是转眼又忘记了。当下夏阳制止住清性的话语。清性害怕夏阳找他不是,于是赶忙停止了说话。

夏阳转身问站早身后的清飘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重说一遍。”

那清飘不知何事,只把自己刚刚说的话语又复述一遍“是啊,难道这自古艰险的华山就这样拱手让人?真乃师门大逆啊。”

“是了,就是这一句了。哈哈”夏阳笑这道。

众真人不解的看着夏阳,夏阳也不掩饰,只道:“对了、对了,古人说:这华山险恶,又有自古华山一条道的说法,那我们就动重兵把守这一条道,让他们大批人马上不的山,那时侯即使他上来比剑者赢的了华山高手,只要咱不承认,他也奈何不了众位啊,哈哈。”

那众道士一听,都说:妙计、妙计。只是这样有失名门正派的信用啊。

夏阳听了,顿时道:“现在是拯救华山重要,还是那点信用重要啊,何况此刻是人家来打我们啊,我华山又没答应他输了就让他做掌门啊。”这样一说顿时众真人也不再说话。

当下就这样办了,把华山派中高手十之七八调到了前山登山的路途去了,隔三步一哨,隔五步一岗,又在俗称是“鬼见怕”的羊肠通道处着重兵把守,这样安排了也快午时,当下众人吃了点东西充饥,便静坐练武厅单等拜山之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华山绝顶刀剑声

却说到的了午时三刻,养心殿的铙钹一响,只听的练武厅外“哈哈”的笑声,顺着这笑声入的八个人来,四黑四白,对比分明,只见那四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却是身轻气爽,一脸朗朗笑语,再看那黑衣四男子,亦是如此,这八个人却都是年不过三十,有小者尽大约只有二十出头。

那八人一进来,也不搭理众人只是目光直指堂上长眉清身真人,为首一白衣男子开口道:“不知真人可考虑好没有?”

那长眉真人也在意他的无礼,只是朗声道:“鄙派掌门人在此,小道做不得主。”

那白衣男子听了他的,似乎吃了一惊,抬头看长眉所示之人,原来是一翩翩少年,定多二十七八,心中不由诧异道:“怎么突地跑出一个少年掌门来。”当下便行一礼道:“不知华山掌门在此,有失礼数,还望多多包含。”

夏阳当即也还一礼道:“好说、好说。”

那为首的白衣男子又道:“不知道阁下要排那位高手出场比试呢?”

夏阳听的他话语中有股轻蔑华山的意思,当下道:“不知道怎么个比试法,是一对一呢,还是一起上,仰或是多对一,还望划下个道来,也好呆会诸位输了知道是怎么输了啊!你说呢?”

那白衣男子不想他有此一问,当下心中咒到:“不怕你现在嚣张,呆会叫你哭都哭不出来。”于是一挥手道:“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比试分三局,赢的其中两局的就为胜。”

“哦,是这样啊,那不知道胜者有什么好处呢?”夏阳道。

“呵呵,若是我方赢了,需作的这华山掌门,凡华山弟子都的听命于我。”

“若是输了呢?”

“呵呵”那白衣男子干小几声道:“我们是不会输的。”

夏阳看他胸有成竹,当下故意激怒他,便道:“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胸台怎么知道你们不会输呢,输就输吧,这又不是什么难堪的事,你出去江湖上一说是输在了华山掌门手中也是很自豪的啊,呵呵,对吧。”夏阳此刻故意说是输在华山掌门手中,有一半是气那白衣男子的猖狂,另一半却是说给华山七真人听的,报复他们逼迫自己所为,那七真人哪有不知道这道理的,当下心中气愤,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那白衣男子果然被夏阳一激,当下夸下海口道:“若是我们输了,随华山派处置。”口中这样说着,心中却狠狠道“你别掉在小爷我手中,一会拿下你华山派,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阳听他说完,轻轻的微笑着道:“哦,这就对了嘛,真乖,看在你这么乖的面子上就依了你,到也不用如何,只要你们输了后留下身上东西就行了,呵呵。”

那白衣男子被他激的发怒,便想快快比试完好好收拾他,当下必要比试。

没想夏阳一举手“等等,你还没说明白怎么比试呢?”

那男子一愣“我怎地没说明白,三局两胜者为胜啊!”

“哈哈,这只是说了如何比,却没说细节,是以一对一,还是一对多,还是多对多。”

那男子似乎很不耐烦了,朗声道:“你听清楚了啊,第一局:一对一,你华山出一人,我方出一人,两下比试谁胜算谁赢;第二局:需动用兵器,亦然你华山一人我方一人下场比试;第三局:嘿嘿,听说你华山有什么‘四象八什么的阵’来,那咱们就比阵法,也算是给你们点便宜啊。”那白衣男子说完后又向着夏阳补充一句“这回听懂了吗?”

夏阳也不生气,只“哈哈”一笑“听懂了,听懂了,胸台说话真是清晰,听了三遍终于听懂了,连我派那偷食的老鼠也听懂了。”正说话时,一只老鼠匆匆从墙角溜了去。原来夏阳却是早看到了这老鼠在那墙角,所以故意说话时向着那墙角,暗运内力,以隔物传声的功夫把那老鼠惊动跑了起来,让众人都看到。

众人一看果真有只老鼠,不由心中窃笑,连那平日肃以平静著称的掌经阁的清逸真人也笑了起来。

那白衣男子本是想取笑对方,每想又被对方取笑了一回,心下大怒,撇开其他,只道:“好,既然听懂了,那就开始比试了,不知贵派安排哪位出场呢?”

夏阳却不回答他问题,只反问道:“却不知贵派安排哪位出场呢?”

“我先问的你,你需先回答!”

“我后问的你,你需先作答。”

“你答”

“你答”

“你”

“你”

……

眼看着尚没有真正比试,两人到是要先打了起来,这时候那长眉真人慌忙站出来道:“二为却不要争论了,我两方各到暗处出一人出来不就行了,何必动此大气。”

两人都说“也好。”

当下议定,以一盏茶为时间,道童敲铙钹为号。

于是,华山这面众人便随了长眉从练武厅一小门入的后院来,商议谁人出战,那黑白八人便在大厅中商议。

话说众道士来的后堂,长眉问夏阳道:“现今之计,不知该怎样论作。”

夏阳微微一笑,“不急我现今激怒了那为首的汉子,他却是自不必过虑,到是那个身这黑衣的为首汉子甚是可怕,先前在厅上不露声色,但却是众人当中最难对付的了。现今我故意激怒他便是要来这后堂再作定夺,现今我激怒了那白衣汉子,所以第一局对方一定不会让他出战,那么便定会是那黑衣汉子出场了,这一场看来我华山派是赢不下来的,但为了避免上场者受伤,到是要安排一个轻功了得的人上场,不知华山哪位轻功了得啊。”

夏阳话方落,便见那清意真人走出来道“这轻功了得却不是说我了,当初掌门师兄和我比试轻功我也只输的半步。”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道:“好,就是你了。你打第一场,还好这第一场不出兵器,你只需尽力躲避便是了,若是我猜测不错的话,他定是众人中功夫最好的了,你若不能取胜,也需全身而回,一会还需要的你。知道了吗?”

其实这一时来,夏阳的总总安排早已让众真人心生敬意,所以那清意真人只答道:“明白!”

这时刚刚好一盏茶工夫,却是那道童敲响了铙钹。当下众人复又从那后堂出来。

各方安排出场之人,对方果然是那为首的黑衣汉子出场,华山这面也有清意真人出场。

二人互相作个揖,便摆开架势,准备动手。

却见那黑衣汉子并不急于进攻,反倒是慢幽幽的围绕清意真人转圈,这顿时让夏阳拿捏不稳,深恐清意一个疏忽,反倒丧的了性命。这却如何是好,尽管他对这华山七真人没什么好影象,可现在无论如何也是这华山掌门,如何能让门下受危呢。当下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夏阳正自思考着心事,却感觉有人用手指捅了捅自己,举头一看,原来那黑衣男子开始进攻了,原来等那黑衣男子绕到清意身后时猛然发难,望清意后背一掌袭来,但见掌上无风无絮,只似乎软绵绵的毫无力气,也号无章法可言。

夏阳看了不由心惊,顿时想起当初孟虎交自己武功时候说的话来:无招就是有招,有招也既无招,一切‘浑然天成’让敌人‘无懈可击’。

“难道对手已经练到如此境界?”夏阳心中不由惊叹。

却见那掌移动到清意背上一尺左右,清意尚切浑然不觉,夏阳不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只待那掌再向前半尺便要喊停认输。

却见那掌到的背后一尺顿时加速,快如闪电般向清意袭来。便在这雷鸣电闪的一瞬,但见那清意一个何仙姑倒睡狼牙床,那直着的身体顿地弯成半弧躲过这一掌,但也惊出一身冷汗,只三跃两约耸身飞离那黑衣汉子。

那黑衣汉子显然没有想到清意竟然能躲的过自己这一掌,当下也是一惊,转而飞身连连跃起向清意追去。

清意刚刚落地,正待回头,顿又听的耳后风声,慌忙一个“风吹墙头草”顺着那耳后风声的方向倒了去,刚刚倒了去便见那黑衣汉子的掌便从头顶掠过,好不惊险。

清意躲过这一掌边又连连飞跃,但见练武厅内两身影翩翩飞舞,却时而绕了练武厅内那四跟两人合抱的大柱,时而又是绕烛台飞舞,好不轻盈。

夏阳看看清意一时无碍,顿时放下心来,思考接下来的事务。

却厅中众人看着两人的身形,不由与之对比,都自愧不如,心下不由大骇,若是此刻比武场中的是自己,能否挨的过一柱香时间。

却说两人就这样跑跑停停,打打闹闹的依然一个时辰过去。却不见那黑衣汉子伤的了清意,也不见清意有半点便宜占的,又碍的了半柱香时间,但见清意脚步略有不稳,显然真气已然耗费不少,却见那黑衣汉子却虽然也脚步不似先前飞快,但却也稳健,有几次就差点掌伤清意真人。若是再这样下去,清意必然败落,说不定还会受伤,夏阳心想第三场还靠他呢,于是当下向前一步,朗声道:“两位请住手,此局我华山认输便是。”

但那黑衣汉子这许久没有沾的了清意一点衣服,这事是从来没有过的,心下不服,哪里肯罢手。清意却听的帮主的招呼,抽身一跃竟然直挺挺的向华山这面众人跃来,闪身华山七真人中,那黑衣汉子还道要追,正追的上来,却被身前抢出华山七真人间的其他六位挡了回去。

无奈之下只的喃喃的回了本放阵营。

此刻夏阳宣布道:“第一局由不明身份者获胜。”这却又是故意激怒那白衣汉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堂中谁识天涯斩

江湖上人无非就为了逍遥一生,快活一生,赚的个名号响亮一生,可夏阳此刻却故意宣布对方是“不明身份者”却是在大大的贬低对方。

果然刚刚平静下来的白衣男子,情绪顿时又便激动。横眉冷眼看着夏阳。

夏阳却不管这些,只顾带众真人回后堂去了。

“第二场由我上场,若是不出以为,一定能赢那个白衣男子,所以最关键的还是最后一场,比阵法。哎,对了,长眉老头啊,你到说说这华山到底有什么高奥的阵法啊,能不能胜的了对手?”

那长眉却道:“华山派向来以正反两仪剑著称,正正反两仪就好比是阴阳二气,循循环环,变化无穷,所以早年第十三代掌门于真人,便由此演化出一套‘八卦流离阵’,确实颇厉害。”

“哎、哎,快说到底怎么用着八卦阵啊,别这顾的说来历,夸奖它啊。”夏阳道。

却见那长眉真人听了夏阳的话,不由一声叹息“咳,可惜啊。”

“可惜什么呢?”夏阳不解的问。

当下众人听的长眉一声叹息,顿时纷纷无语,心情悲怆。

那长眉又接着道:“这八卦阵本来顾名思义,是有八个人一起来施为的,可惜此刻掌门师兄他……”说到这里,径自哽咽不能话语。

夏阳顿时明白,这八卦阵正是由面前这七个老头外加掌门来作为的,可是此刻掌门已逝,所以顿时这阵便可谓没有太大的威力可言了。当下也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第一天上任,就要把这华山数百年声名给毁了?”当下由问道:“那派中就没有人能替补掌门的位置来施作这八卦阵了?”

“这八卦阵必须有八个武功相当,内力却又相当的人来施为,放可发挥最大威力,若是其中加入一个内力修为底下者,那么阵的威力便以那内力修为最低者所发挥的功力为极限,就好比是一个木桶,总是由它最短木条的长度来决定它的容纳水的量的。所以加入一个内力修为底下者,反倒不能发挥它的应有威力,或许还会阻碍它原本的威力发挥呢。”

夏阳听完这些,心中不由踌躇,“这可如何是好。”此刻恰巧第二轮比试的铙钹又敲了响。

众道人缓步向练武厅走来,心中各是心事,自然走起路来也毫无精力,这一出场,刹地似乎苍老了许多一般。

只见对方果然出来的是那白衣汉子,夏阳也缓缓走出来,显然那八个男子没想到会是夏阳出场,尽然有些惊诧。

那出场的白衣汉子惊诧完却甚是高兴,心想:“此刻我就把你立毙于场中,一来让你华山派无地自容,二来报的自己刚刚被羞辱的仇恨,三来却也让盟中知道自己是得力助手。”于是当下,也不答声,便拔出随身宝剑,便要向夏阳袭来,却见夏阳轻轻冷喝“慢”

众人不知为何,纷纷抬头看他,却见夏阳轻轻缕缕头发,返身回到众道士中,从他们后面的兵器架上随意拿了把宝剑又复跃入场来。

那白衣男子见他竟然随手在兵器架上拿了把宝剑便要与自己过招,以为又是在羞辱自己,但心下又想“我这是传世宝剑,你却拿把普通兵器,岂不首先就在兵器上输给了我,这可是你自找的需怪不的我。”

却道那夏阳此时却不是羞辱对方,主要是自己先前买的那把宝剑,只是街头铁匠随意所制,丝毫没有霸气所言,还不如此刻这练物厅上的保健锋利,所以这才弃了自己的兵器,随手拿了这练武厅上的宝剑。

当下夏阳入场后,说声“可以开始了。”

却见那白衣男子更不答话,提剑便直向夏阳刺来,夏阳慌忙躲过,却不想那剑到的身前却一个转弯向了夏阳此刻躲身的地方刺来。众人都不由一惊,为夏阳捏了把汗。却见夏阳身形尚未停闻,便又旱地拔起,躲过了这一剑,此刻众道士提着的心方才缓缓放下。

那白衣汉子看了自己连攻两招,夏阳却只是躲闪,当下停在当地道:“你不是个好汉子,却怎地只是躲闪,不敢还击。”

他方说完这句话,就听夏阳一声轻笑:“看好了,我要还击了。”脚步错动,身形闪处,伸指戳向那白衣汉子背心,他不先出剑,更不使出“天涯斩”来,便是要先探一探这白衣汉子的深浅虚实。那汉子左臂后挥,守中含攻,却是挡住了夏阳这一戳。两人又连连战了数招,却只是肉身相搏,刀剑丝毫使不的上。数招一过,那白衣汉子掌势渐快,掌力凌厉。显然想赶忙从这肉搏中抽的出身来,动用刀剑上的气力。

口中兀自叫道:“你个臭道士,定是害怕我这上古得来的‘青萍剑’,所以才不敢跟我比拼兵器上功夫,才会这样贴身肉搏,真是难为啊。”

众道士一听那白衣汉子所使竟然是流传千年的上古名剑“青萍”,不由纷纷望去。这时候,只有清意真人听的他这话,心下甚是不爽,也怕夏阳年轻受他所激,果真放弃这贴身肉搏和他比剑,这青萍剑却是上古宝剑,削铁如泥,切金断玉,无坚不摧,于是深恐夏阳吃亏,便张口道:“你这臭小鬼,乳臭未干,竟然敢教训我华山掌门,谁近的了谁的身,那自是本人的本事,你有本事自是主动逃了开去,再使用你那破剑啊,却在这瞎嚷嚷。”那白衣汉子顿时不再说话。只是掌上更加用力。

却说夏阳上次遭那僵死的掌力所伤,尽管毒性没有发作,但运功一久,依旧觉得体内阴毒绵绵,想侵入五脏六附。但伤愈未久,即逢强敌,又是在这华山众高手面前出手,实是丝毫不敢怠慢,此时听的了他的话语,当即也让了开这贴身肉搏。耍的起手中宝剑,使用出这“天涯斩”来,两人渐斗渐缓,逐步到了互较内力的境地。

却见那白衣汉子一剑刺到,青光闪闪,发出嗤嗤声响,内力之强,实不下于华山众真人。众人凛然而惊,心想他手中所持莫说是切金断

玉的上古名剑,便是一根废铜烂铁,在这等内力运使之下也必威不可当,何况这“青萍剑”更是名不虚传。

夏阳左手剑诀斜引,手中铁剑横过,画了个半圆,平搭在这青萍剑的剑脊之上,内力一发,顿时那青萍剑剑身一沉,已然偏离了原来方向。堂中众人不分好坏顿时都赞道:“好剑法!”那白衣汉子那里受的了别人夸奖夏阳的刺激,不由猛地抖腕翻剑,剑尖向他左臂刺到。夏阳回剑圈转,拍的一声,双剑相交,各自飞身而起。那白衣汉子手中的青萍宝剑不由一震,不住颤动,发出嗡嗡之声,良久不绝,果然好剑。夏阳不由想到自己的“狂草剑”,倘若此刻在的话,何惧他这青萍宝剑,便不必这样招招小心翼翼,不敢硬碰硬了。却说此刻这两把兵刃一是宝剑,一是随手捏来的摆设之剑,但此刻只是平面相交,宝剑和破剑实无分别,夏阳这一招却是以己之钝,挡敌之无锋,实已得了孟虎真传。要知孟虎传给他的乃是“剑意”,而非“剑招”,要他将化无招为有招,化无式为有式,临敌时以意驭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倘若只是死用剑招,剑决,自身反倒被抑制,心有拘囿,剑法便不能纯了。

这时只听得殿中嗤嗤之声大盛,那白衣汉子举剑又攻了来,每招每式都凌厉狠辣,以极浑厚内力,使极锋锐利剑,出极精妙招术,青光荡漾,剑气弥漫,殿上众人便觉有一个大雪团在身前转动,发出蚀骨寒

气。夏阳的一柄铁剑在这团寒光中画着一个个半圆,每一招均是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以意运剑,每发一招,必然似有团水,将那青萍剑团团围绕,这水越积越多,将这青萍剑裹在中间。

那白衣汉子只觉得如溺水之人,浑身沉重起来。出招自也处处阻碍。

两人拆到二百余招之后,那白衣汉子的剑招渐见涩滞,手中宝剑倒似不断的在增加重量,五斤、六斤、七斤……十斤、二十斤……偶尔一剑刺出,真力运得不足,便像溺水之物,直往下沉。

那白衣汉子越斗越是害怕,激斗三百余招而双方居然剑锋不交,那是他生平使剑以来从所未遇之事。对方便如撒出了一张大网,逐步向中央收紧。他连换六七套剑术,纵横变化,奇幻无方,旁观众人只瞧得眼都花了。夏阳却始终只有一招——划个半圆,剑脊与剑脊相交。旁边众人没一个瞧得出他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只是见的一个个半圆圈来圈去,然而这一招却永是应付不穷。猛听得那白衣汉子朗声长啸,须眉皆竖,青萍剑中宫疾进,那是竭尽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夏阳见来势猛恶,回剑挡路,方东白手腕微转,倚天剑侧了过来,擦的一声轻响,夏阳手中铁剑的剑头已然被削断六寸,青萍剑不受丝毫阻挠,直刺到夏阳胸口而来。

夏阳一惊,左手翻转,本来捏着剑诀的食中两指一张,已挟住青萍剑的剑身,右手半截剑向他右臂斫落。剑虽破剑,却亦可杀人,更在他强厚内力的运使之下更是无坚不摧。那白衣汉子用力回夺,却被夏阳以两指夹住,竟不能动的了半分。在此情景之下,他除了撒手松剑,向后跃开,再无他途可循。只听夏阳一声冷喝:“撒手!”果然那白衣汉子撒手而去。

夏阳却不的让他远去,已然无声无息的欺到他身后,在他背心“大推穴”上拍了一掌。

那白衣汉子惊怒之极,慌忙带伤退了回本阵。

第一百二十章 华山绝顶

夏阳当下也不在追究,只是扑扑身上尘土也归了本阵营,随后随了众真人又会的后堂商议第三局如何安排的问题。

却说那八个上山男子本以为连续两局的单人比试就能拿的下比试的胜利了,但此刻却不想那白衣汉子竟然会败落阵下,当下全都震撼,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华山又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年轻掌门人,也纷纷在练武厅呢研究下一局对策,不过心中一想那华山的“八卦流离阵”此刻缺的了掌门的参与,威力必然大打折扣,到还有几丝放心。

却说夏阳他们回的后堂,当下众人问他到此刻却该如何是好?

夏阳也一时不知对策,沉没片刻“为今之计,只有众位真人合力发威了,若是到时再赢不的对方,只好使用最后一招了。”

众真人皆叹息,惟有清意真人却是心智纯朴,不知夏阳所说最后一招是什么意思,不由追问道“什么意思啊,最后一招是什么?”

夏阳被追问的无奈,只得道:“那就是耍赖皮了啊#豪不承认。”

那清意听了这话,反倒“哦。”

众人不由哭笑不得。

当下七真人在后堂草草演示了一下那“八卦阵。”夏阳在旁边看的却有些犯糊。

少了一个人的八卦真,恰好像开了一条沟的大坝一般,无论如何总是有缺口,如果对手了得,那必定会像水一般不停的冲击此缺口,这样来,缺口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大坝崩溃。

夏阳看他们操练,却觉得这样的阵法自己却十分熟悉一般,不由在旁边指点起来。

那长眉真人一听,夏阳有许多地方竟然说的头头是道,不由惊诧,心想:“难道是天助我也,今我华山命不该绝!派来这样的神人帮忙。”于是慌忙令众人停下来,道:“掌门怎地知道这八卦阵的方位布置?”

夏阳心中一想便明了,原来这八卦阵却是和孟虎传授的“逍遥步”有的几分相象,当下便草草说了几句“自己自小研究过八卦什么的”搪塞过去。

那长眉真人听夏阳这么一说,早决定了,当下便道:“此刻华山危亡之时,上天却安排来这样的神人与我华山,却是我华山的福气,八卦阵缺的之人刚好由现任掌门补起,岂不是好。”

众道人一听,心下无奈,明明知道这样补起却也不能发挥的最佳威力,可一时又无他法,何况刚刚看了夏阳与那白衣汉子的打斗,对他无论武功还是内力都十分佩服,所以当下也无异议,就这样决定了。

当下那长眉老道给夏阳传授这八卦阵的精要:这华山孰以正反两仪剑著称,也正合天地阴阳二气,阴阳生四象,四象又生八卦,八卦又生六十四卦,如此以往生生不息。又把八卦阵的要决背与夏阳听了:

“八卦阵,走为先,变化虚实步中参。

收即放,去即还,指山打磨随水战。

走如风,站如钉,摆扣穿翻步法清。

腰如轴,气如旗,眼观六路手足先。

行如龙,坐如虎,动如江河静如山。

阴阳手,上下翻,沉肩坠肘气归丹。

要六和,勿散乱,气遍周身得自然。

摆扣步,要仔细,转换进退在腰间。

手打三,脚打七,手脚齐进莫迟疑。

胯打走,肩打撞,周身挤靠暗打膝。

高不挡,低不拦,迎风接近最为先。”

“你需记好了,一会变的应用。”那长眉真人背诵过八卦阵要决后,又道。

夏阳把那口诀记了,却又定一计说与众道士听:“,想那八人黑白分明,必是一会比阵法的时候一起出斗,那黑白众人中,那白衣男子最是脾气暴躁,所以呆会咱们出去时,我再故意激怒那白衣男子,只要他把持不住出来与我单独拼斗,我却先杀的了他,他们的阵法自然不战而破,岂不好哉。”

众道士觉得这着数损是损了点,但却十分管用,何况这紧要关头,哪里还管他损不损呢,于是纷纷表示同意。

当下,夏阳把那八卦阵真意又默念数遍,依然悟的七八分,于是八人便在后堂开始练习。练习数遍,早过的了开场时间,依然不见铙钹响声,只不知为何,只是有一刻时间就练的一刻,那里管它到底为何事呢。却说这铙钹儿迟迟不响,却是那掌管铙钹的小道士作的怪,那小道童看主师门在堂内正自忙碌,显然需要时间,所以故意向着华山这边。此刻那八个青年大汉也正忙碌于自己的阵法,所以也到没有注意的时间的流逝。却又过的了八九分,那铙钹才又敲了响,于是众真人并夏阳这才从内堂缓步走出。

但见对面八人却也一身精装,全不立于练武厅中央,却是八人全部要出场了。众道士看了,心中不由暗笑,“方才那白衣汉子吃了夏阳一掌,此刻内力一定不得恢复,也算是与自己这放夏阳初次加入相抵平吧”夏阳看了却是心中一阵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没有一剑刺死那白衣汉子,留的现在让自己为难。但一切已然如此,只的在这阵法中好好发挥了。

当下夏阳向上一步道:“不知这不知名的帮派却是哪几位出场?”

那白衣汉子刚才吃了夏阳的亏,心中正怀恨,此刻见夏阳问话,当下道:“你没长眼睛吗,分明站在这里,却故名而问!”

夏阳也不生气,只道:“呵呵,原来兄台还活着啊,真是失敬、失敬。”那白衣汉子听了夏阳的这句话,不由便又要上前打斗,却被那黑衣汉子截了下来,心中也明知自己不是夏阳对手,所以也便忍气退下。

夏阳本是想激他出来跟自己单打,好让自己一剑劈了,免去这对阵的麻烦,但此刻一看被那黑衣汉子拦了下来,知道没机会了,当下也便不再说话。

却听一旁的长眉真人道:“我华山数百年来登山,挑战的人不下数千,都是江湖有名之人,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此刻已是最后一场比试,无论输赢,还望各位留下自己名号,也好知道败在我华山手中的是那一路高手,若是无名之辈,这场比试也就略去的了,免得他日被武林诬赖人士听了去,今日一泼皮,明日一无赖来我华山宝地约斗,那时岂不扰我华山清净,不接纳吧,有开了先例,接纳吧却是些江湖无聊之辈,实不好处理,再就怕今日比试被传出江湖说我华山名门正派竟然欺负几个江湖无名之辈,这样甚上不好。所以各位施主还是留下称呼再斗也不迟。”

那长眉真人却也心惊,细思道“自己怎地一席说出这多的话来,平日自己尚是少说话的,今日却怎地说出如此多的调侃的话来,难道跟的夏阳这半日多来自己竟然被他习染?真是近朱者赤啊。”

夏阳却在旁边心中默默记忆那八卦阵的步伐与套路,眼看激那白衣男子不成,只的虚心练习这八卦阵了。真功夫上见虚实,这可是一点懒都偷不的啊。

却说那黑衣汉子道:“首先想告诉华山众人,小生们此来,纯属于私自而来,不属于任何门派,此刻却才知道原来华山只是看帮派而战,不分是否真正有本事,真是凉了我兄弟的心。这是最后一场比试,若是你华山派能拿的下我等众人的阵法,到时候自然告知名号,若是拿不下我众兄弟,那我在坐华山掌门的基础上还要再加一条,就是要那小子的脑袋。”说着用手指向夏阳。

夏阳正在默记阵法,一听那黑衣汉子的声音,当下又道:“好、好,有志气。不愧是不敢说出名号的好~手”他说这个“好”字时,故意拖的很长,分明是在故意贬低他们。

那黑衣汉子比那白衣汉子分明城府深多了,此刻听了夏阳的话却有不生气,只是淡淡一声,“开始吧。”

夏阳也道:“好啊,我华山自古名门正派,你们出八人,我出七人的话,到叫说是看不起你,若是出九人的话,却又是欺侮你,所以我华山有只好出八人了。咳,真是难为啊!”

说着两下里摆开阵法,便要动手,夏阳他们却是刚刚从内堂出来,所以故离那比武厅中央还有一截距离,也是存心要显露一下华山功夫,所以当下八人从那堂内边缘齐身一跃,顿时道袍翩翩,随不似仙女下凡,却也是老君架鹤!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练武厅上意彷徨

但华山还不愧是江湖名门正派,当下一一行礼后倒退,转身排出阵法,飘然而入场,真是难得的是八人齐进齐退,宛似一人,脚下更是轻盈翩逸,有如行云流水,凌波步虚。那华山七老这样齐进齐退到也罢了,终究一起练习数十年之久,早以把这阵法了然于胸了,但此刻加的夏阳,却依旧能这样,飘然而来、飘然而去,却是大大不易,当下那四黑四白共八人也摆开阵形,单等夏阳他们入的来。

夏阳此刻却依旧想激那白衣汉子,故意把目光透向那汉子,口中兀自低语“手下败将,还敢出来。呵呵”眼色中似笑非笑,嘴角微斜,似有轻蔑之意,那白衣男子看的甚是不舒服,也不知他是嘲笑自己狼狈失措,还是瞧不起自己的功夫。只是觉的胸口窝了一把火,不吐不快。但又知道自己的功夫不是夏阳的对手,所以只的忍耐。

两处人物各自摆开阵法,却是要对决了,那华山派各个门人纷纷聚集围观,有的聚集在练武厅大门上的,有的爬在院落中古槐上的,纷纷窥探。生怕错过这千古难逢的比试,又害怕华山败落,为之担心。

当下二八一十六人全部入场后,只听一声请,十六人纷纷争先移动脚步,抢占有利位置。江湖上大多是单打独斗,或是一起上群殴,像这样阵法对阵法却是少有的。

却说那白衣男子眼看着单打独斗时输给了夏阳,心中有气,此刻哪里还顾的上江湖礼节,等夏阳并七真人一下场,便首先施为推动自己阵法向其发威,希望可以同过阵法的决斗来找回面子,所以当下也不跟众人商议,边首先推动阵法前进.这阵法讲究合力而位,却不是一个人可以使用的了,所以当下另外七人也纷纷跟上,尽管慢了半排,却也总算是跟上了。

却说那七真人并夏阳也慌忙站定了八卦位置,待那白衣男子攻来,当下便推动八卦阵,环环相扣,连绵施威。

在外围观众人却只见,厅中十六人,时而七个青衣并一个白衣少年被那四黑四白围绕中间,时而又见那四黑四白被自己祖师及新任掌门围在阵中,十六人不停的变换方位,偶尔听的长眉真人一声冷喝“离位”,这却是夏阳一时忘的了方位,偶尔显现破洞所为。

此刻又是华山八人把那四黑四白八男子围在了阵中,那八人顿时感觉自己似乎处在一处大风口一般无二,知觉的全身被无形之风笼罩,只是感觉呼吸困难。于是纷纷捶动丹田真气,不由出掌都带“彭彭”之声,为首那黑衣男子竟然衣袍鼓胀了起来,显然正是捶动真气到了极限,所以一时被那衣物阻挡了散发出来的真气所至,其他众人尽管没有到衣袍鼓胀,却也是衣衫过处,迎面感觉一阵热浪,灼人耳目。

“乾位”忽然长眉真人一声冷喝。

夏阳慌忙向乾位跃去,却是快的了半步,那黑衣汉子在他堵上乾位的一刹那已然跃来,幸好夏阳堵的及时,才没让他冲关成功,迫不得已,那黑衣汉子,只得向乾位旁艮位落了,此刻艮位站着的却是清闲真人,清闲看那黑衣汉子朝自己飞来,心知不妙,当下推动双掌向那汉子袭来,那汉子空中借不的力,却见双掌一举竟然硬生生的借了他一掌,却见那双掌相对,清闲真人竟然倒飞了出去。顿时那艮位便被这黑衣汉子占去。但见那汉子落脚处尘土飞扬,却是那青花大理石地面被他生生睬出抹淡淡的脚印,任谁看了都不觉心寒。

当下守着坎位的清逸真人慌忙赶上抢救艮位,却刚到艮位,立身未稳之时,那黑衣汉子已然一掌拍来,清逸无奈,空中无法借力,只得倒身又转回自己的位置。

本来这八卦阵讲究一者受难,就近两方协力抢救,可是夏阳却是初次施为,所以当那清逸抢来抢救艮位时候,自己却如梦未醒,依旧在乾位守护。倘若他此刻也抢去救援的话,那黑衣男子出掌击打清逸之时,正是自己最好的抢位之时,此刻恰好出掌攻击那黑衣汉子,若是他回掌自救,不用说,那艮位必被清逸抢到,此刻清闲恰好赶忙补回坎位,又形成新的八卦阵,倘若他不回掌自救,那么夏阳便可轻易拿下艮位,这时清闲亦可出身补救夏阳所在乾位,同样形成新的八卦。可是无奈夏阳还不能这样灵活应运八卦阵的奥妙,所以顿时被那黑衣汉子占了先机,一时那剩余七人纷纷从艮位逃出阵去。

顿时场中局面又是一变,变成了夏阳他们被围在阵中,也不知道那八个男子推动的是什么阵法,只是感觉时而阴气森森,时而烈火炎炎。

夏阳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误的了大家取胜的大好机会,所以心中一急,不由脱离了八卦阵,催动自己双掌竭力袭向一个满脸虬髯的白衣汉子,夏阳已观察了好一阵了,发现这四黑四白人影中那满脸虬髯的白衣汉子却是武功最弱的,所以才会选择他来攻击,没想那满脸虬髯的汉子却似浑然不知他攻来一般,依旧死死缠着清飘真人不放,夏阳心想若是给自己一掌拍死这汉子来,却不是华山便赢的了这比试,于是掌上又加了三分真力,更家迅速的袭来,空气中只听忽忽风声。待那掌离满脸虬髯汉子不足数尺时,夏阳忽觉身周气流略有异状,这一下袭击事先竟无点朕兆,一惊之下,立即着地滚开,只觉两只飞物从脸上横掠而过,相距不逾半尺,去势奇急,却是绝无劲风,再细看时,却见长约寸许的两枚飞镖钉在练武大厅东南角的合抱圆柱上,竟然全部没入,只留的一丝黑缨显露在外。

夏阳他只滚出丈余,又是一点黑索向胸口点到,毫无风声,同时另外又两只黑点也从身后飞来。他先前没料到那黑白众人竟然还用如此狠毒之暗器,所以才会松的了片刻心,此刻一看那按期通体黝黑,便知喂过剧毒,看来今日来的人是无论如何要让我华山灭门的了。此刻夏阳身当其难,更是心惊。

他左手一翻,伸手抓起腰间长剑,向那当胸点来的那黑点搁去,但听“当啷”一声清脆的碰撞,却是一点黑点和那宝剑碰撞失去了劲道跌落地上。然后匆匆中一个翻滚,却觉悲伤阴森森,惊险间躲过了背后两支暗器。夏阳尚未起身,但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劲一前一后向胸口撞到,这内劲只要中得实了,当场便得肋骨断折,五脏齐碎。便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间,他左手后挥,拨开了从身后袭至的内劲,右手持剑在手使出天涯斩混合着丹田真气,向袭来的手掌斩去,同时身随劲起,嗖的一声,身子直冲上天。竟然直直挂在了当厅的横梁之上。

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幸亏自己刚刚打胜那白衣男子时候,夺了他的“青萍剑”带在了身边,若是不是这把上好的宝剑自己此刻岂不是已然死与非命。真是一身冷汗,一身惊颤。

稍稍定神,再向下看时,却见那华山七真人少了自己,八卦阵顿时有了缺口,无论如何补救总是差强人意,此刻依然是破绽百出,被那四黑四白八人逼的连连后退,眼看的就要支撑不住。

夏阳看到这里不由慌忙从那梁上跃下,补入阵中,顿时那八卦阵只稍稍有点生气。七人待夏阳补的进来方才轻微的送了口气。但依旧处于下风,处处受制与人。却说那八卦阵尽管有夏阳补的进来,却也恢复不的前装,只能跌跌碰碰的四处躲藏。

夏阳此刻处的阵中也感觉施为不当,处处受制与人,当下使开手中青萍剑,见人斩人见物斩物。这一通乱打,却使那八人一阵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反倒也失去了先机。夏阳见这乱打竟然管的了用,所以当下更是不顾其他众真人,只是挥动手中宝剑,招招杀手,刺向近身之人。

却说这“天涯斩”却是浑然无招,只是对方出什么招,自己随手捏来破解,所以并不适用与先发制人,此刻夏阳一通乱刺,却全然是招招杀机,想取人性命,这首先便违背的了这天涯斩的本身韵味,起先却是对方进攻的太急,所以自己无论怎样出招,都能寻觅的到对手的招式,此刻却把那八人的攻势被他一阵乱斩打乱,所以对手早已经处于守护阶段,顿时这天涯斩一时找不到下手破解的招数,反而威力小了不少。

那八人看夏阳剑上功夫一松,便有趁势攻了上来,却他们一攻了上来,夏阳剑上却又是威力大增,几次往复,众人都明了了这个道理,只要自己处于守势,夏阳变发挥不的威力,自己只要一进攻,他便必然威力大增,所以一时两拨人形成了统一,谁都动不的谁,谁都一时又赢不的谁,一时便只好这样僵持下去。

那四黑四白想用暗器招呼,但那暗器却又不是随时都可以使用的了,在这阵法中,每人各占自己位置,刚好是个圆形,所以每个方位都有自己的人在把手,因此释放暗器时候,需待的释放方向的人离开的一刹那释放,若是该方向的人尚未离开便释放的话,不但可能伤不了对手,说不定还会伤的了自家兄弟,所以此刻那八人尽管占了有利位置,却不能释放暗器。倒是光着急,无奈手中把持暗器,无法释放。

刚刚清闲真人与那黑衣汉子对的一掌,却不想那黑衣汉子内力了得,远在清闲之上,所以此刻清闲已然受的了内伤,又在这长时间的压力下,此刻早已是面目苍白,怕再此以往,会撑不下去了。

夏阳心中着急,却又没有办法,只要自己催动宝剑向前之时,总是感觉缚手缚脚,难以施为,却总又突不出这阵去。兀自不爽!

又这样僵持了一柱香时间,眼看着天依然渐渐暗了下来,众小道轻轻把练武厅中油灯点燃,一时昏黄的光照亮着那偌大的练武厅。

夏阳看着那堂中灯光,却是昏暗难乃,还好此刻天尚且不得全黑,若是一会天气全黑了下来,对方释放出那喂毒暗器,自己却如何夺的过去。更何况清闲真人此刻业已渐渐到了举步困难的地步了。不由心想:自己的赶快拿下比试的胜利。

当下夏阳看看那白衣汉子,此刻却也是气喘吁吁,顿时心生一计,待对方又一轮攻击来时候,却祥装自己真气不足,依然难以抵挡此轮攻击,但那黑衣汉子行事却十分小心,依旧待攻的一时,便又慌忙退了回来,并不看夏阳力竭而追打。

等过的片刻却又一轮攻击,夏阳依旧一脸疲惫的样子,似乎真的抵挡不了这一轮攻击一般,手中剑偶尔还会被对方带的不由自主偏离方向,那七真人却也顾不得来救援,只一致护着清闲真人。

这一轮攻击又是持续的片刻依旧退回。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华山绝顶逍遥剑

夏阳见如此这般,那四黑四白八男子却并不上当,心下不有急迫,说是迟那是快,转眼又一轮攻击向夏阳袭来,那另外七真人到是此刻躲在大厅的西北角兀自苦苦守侯清闲真人,并不觉吃力。

并且那八人此刻却是可以对夏阳下手,并不怎地顾虑其他人等。眼见八人的阵形把夏阳围在了中间,并且那包围圈正在越缩越小,但那七真人却似兀自不见,只是守护清闲并不来救,此刻却不是阵法对阵法了,反倒成了夏阳一人独闯这黑白八人组合阵了。夏阳心中有气自是不必说,起先自己是害怕那清闲真人撑不下去才把这黑白八人竭力自己阻挡下来,好让其他人可以照顾清闲,没想到此刻自己受难那七人却似乎视若无物。

却不说那华山七真人此刻的境遇,但是夏阳和那黑白八人又拆了一百余招时,那黑白八人却突然把那包围圈散了开来,如此夏阳要想上前过招,便必然耗费更多的内力,但那八人攻敌时的威力却也减了几分。更斗数十招,八人又向外散开数尺,夏阳心惊,怕他有放出暗器来,顿时不敢再诱敌,使出真气,兵刃上的威力大增,寻瑕抵隙,步步进逼,竭力要扑到那白衣男子抑或是那满脸胡子的大汉身边。想来只要毙命一人便可破的了此阵。

但他却每每近前之时,便觉身后风声,知是有人来袭,只得有退回原位,如此这般,这八人分明是要累的他真理耗尽,全身血脉爆裂而亡。夏阳却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迫于无奈接近那八人不得。眼见已成落败之势。忽然处在东北方位的那黑衣汉子一声清啸,顿时处于西南方位的一名黑衣汉子闪电般绕过当堂合抱圆柱躲在其后。夏阳心知不妙,也正待跟了去,借着隐约灯光看的眼前数点黑店迎面飞来。夏阳正自全力挡架八人的刀剑和拳掌,全没防到那黑暗中又会放出这毒针来偷袭,顿时只觉风声飒然,那黑店已刺到喉边,危急中身子斜刺向旁射出,躲过三支,却无论如何躲不的那第四支,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暗器已自他胸口射入。

那黑暗中发射毒针的汉子一看夏阳被射中,心下大喜,当下便停止攻击,只待夏阳毒发毙命。

却说这毒针上喂的毒药叫:“绝命气一吸”,是从西域蛮荒之地的一种毒虫口中提炼出来,再加数种剧毒之物炼就而成,人中毒之后,只要呼吸一下,便会笔名身亡。

当下那汉子一停,众人也便心知是射中了,纷纷举动慢了一拍,却不说夏阳初见那射出毒针的汉子脚步一停,依然飞身欺近,左手出掌先堵了他退路,右手宝剑闪电一划,却早已取了他的首级。

众人不由被这雷石电光的变更惊呆。自是顿时呆了一呆,夏阳趁他们惊讶之时,连连出手,但见宝刃过处,红光飞动,就这一瞬间,已然,连杀三人,伤的两个,那黑衣汉子一看不好,顿时也不再顾及别人,跳出堂来,就院落中仰天长啸,向山下发警求援。

夏阳此刻却逃的出那黑白八人的阵来,连连杀的四人,伤了两个,却也不再追杀,只屹立当地,看着满堂的血腥,淡淡微笑。那剩余四人,除出外报警一人,都纷纷看着他阴森森的笑容发抖。

过不得一时,那报警之人复又回返厅堂,夏阳只不动声色的道:“汝的阵法不过如此,如何能与我华山八卦流离阵相提并论,真是令人失望、失望啊。”他这话故意如此说,却不单是说给那剩余四人听的,更是说与在厅角兀自守护清闲的六真人听,又故意把这华山八卦阵说的响亮,却是在贬低华山众真人,那华山七真人明知如此,却也无言以对。

那黑衣汉子听了夏阳的话,却道:“今日我等是输了,不过这华山掌门的位子,我是拿定了。”

“呵呵,你拿定了,你拿什么来拿啊?就凭你那山脚下那些下三滥,三角猫的高手,嘿嘿,你白日做梦!”

那黑衣汉子听了夏阳的话,不由心惊,“他怎么知道我山脚下有埋伏的?难道”正在这时候,忽然山下一阵大乱,然后几支飞箭直入云霄,在这默默暗下来的天空炸出数朵金花。却是山下报警,攻不上山的讯号。

那剩余四人,却是那为首的白衣男子,并三个黑衣汉子。当下看了这飞箭,顿时心冷。知道不会有救援上山来了。所以复又拿出兵器,便要拼命,这时尚在墙角守护清闲的长眉真人忽地站起,指挥进的屋来的华山众弟子,“一起上,把他们拿下,若不服拿,通通毙命当厅。”

夏阳听到他的号令,却道:“慢。把他们全放下山。”

那长眉真人看着夏阳,只“你、你、你……”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现在我是华山掌门,还是你是?到底要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那长眉真人心知夏阳是在报复刚刚自己的不救之失,所以当下又轻声道:“这会放虎归山的啊,这样放了他们,他们养成元气还会再来的!”

“哼,放肆,我华山什么时候不是:说一不二。我说放就放,用不这堂下弟子多嘴。”

此刻那华山众弟子一时不知该听谁的号令,只是手拿兵器呆立当厅。

那剩余的一白三黑四人此刻也听的堂上争吵,只待结果,若是夏阳发令要抓自己,便要拼命一搏,若是放了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长眉真人一看,夏阳是铁了心的要和自己怄气,所以当下也不在说话,只轻轻挥挥手,对肿弟子道:“听掌门的。”

顿时那众弟子让了开去,复又退回门外。

那剩余四人正待要走,却听夏阳道:“怎么?就这样走了,咱比试之前的约定还没兑现了啊。”

那众汉子不由依旧一惊,原来还是走不的啊。当下回过头来道:“好,留下身上物品。”顿时纷纷从衣袖,腰间解下锦囊,兵器扔在当堂,复又要向外去了。

“我说了只要这些吗?”

那四人一听,又转了回来。

夏阳又道:“我要你们身上物品,听不懂啊,身上物品,所有的啊,包括衣服啊,发戟呀,腰带啊什么的,统统要留下。”

那四人一听不由一阵踌躇,此刻那地上兵器早被堂上华山弟子收去。那四人有心拼命,却也没的了兵器,再看看周围众华山弟子,个个不是手持刚刀,便是飞刀在手,别说是此刻四人中尚有两个伤者,便是全好的也让你毙命在此,当下无奈,只的当堂宽衣解带,把全身衣物除去,只剩一只底裤。

看到这情形,华山众人不由小出声来,连那受伤的清闲也不由嘴角上撇。“这才是吗,好了,这回你们可以下山去了,看了你们这样子,我华山弟子定不会为难你们的,放心去吧。”

此时方才那黑衣男子走出数步。却又转身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今日之辱,来日回报。”

“哦,还想知道我名号啊,哈哈,来日回报,有志气,比那些缩头乌龟,被人家打到自己家门了却只顾躲闪的人要不知好多少倍,好,那我就告诉你名号,你听清楚了啊,江湖人送“逍遥剑客”的就是我,不过从今天起我就是这华山掌门了。哈哈”

那黑衣汉子一听他报出名号老,顿时一惊,脑子中闪现出一个人来,但又迅速掩盖了去。

接着又问道:“在下尚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刚才你明明中了我的‘绝命气一吸’,却怎地还能坚持到现在?”

夏阳听他一说,顿时哈哈一笑道“我若说我是百毒不侵,你定是不会信了,不过还好,你不必怕,我不是百毒不侵,你看这个。”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似桃又非桃,似梨又非梨的果子来,但见那果子已然发干,不过依旧可以看到果肉丰满,但见那果子上此刻正有一屡缨飘动。

那黑衣汉子看到此情形,不由叹息,当下一挥手“走”,便与那剩余三人抬了地上四人死首向山下去了。

耳后留下夏阳一串肆无忌惮的笑。

***

那四人一走,华山顶上众弟子清理练武厅自是不说。

夏阳并了众真人一路步行来到“养心殿”就坐。却不一会有山下守卫来报说敌人连第三个关卡尚未通过便退兵去了,请求指示。

夏阳当下让众人依旧坚守各自位置,多等一会,并安排探子下山探听虚实。那守卫自去了,养心殿中只剩的夏阳并那七真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坐着。

突然,那七真人当下低低商议一会,定是达成什么协议了,所以那长眉真人走上前来到夏阳面前,作个揖,说声“参见掌门”,夏阳不置可否,只轻轻哼了一声,算是作答。只见那长眉真人又道:“其实有件事我们一直在隐瞒着你,我知道你对我们七兄弟也甚是不爽,现今你为华山解了围,又保护的了三弟,我不能在瞒着你了。”

夏阳听他这么说到开始感兴趣了。

那长眉又接着道:“其实从你来之前,我们已经收到了那神秘人物的飞帖,从那之后我华山的高手便不时神秘失踪,掌门真人的出走,也正是为了寻觅这样的凶手。但自你来告诉我们掌门真人死了的真相后,从那时起我们、便觉得华山已然不是真正属于我华山派了,但我们不能让华山毁在我们的手中啊,那时恰好你来了,还拿了掌门信物,所以我们当晚商议变推举你为掌门,然后等那神秘人物来的时候,若是我华山赢了,自是在我们的竭力拼搏赢的,若是华山派输了,那便是毁在了你手在中,当也我们便转告华山众弟子,你便是新任掌门了。”

夏阳听到这里,心中不由踌躇,“堂堂武林名门正派的华山居然也出此阴险着数。”

“所以今天早上,无论你是坐还是不坐这华山掌门,我们也会逼你当的。还好没有动手你便作了这掌门,在后来发生的事情便大家都知道了。此刻外敌已除。”

“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是:外敌已除,我便没有必要再作这个华山掌门了,对吧?”夏阳厉声道。

那长眉正待说话,夏阳又道:“不,现在我还偏作定这华山掌门了呢,还偏不走了。”说完不再理会他们。

这时候那长眉真人才又能插的上嘴,迟疑道:“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华山真正的掌门了,这回是真心的。明日便作大典,庆贺华山第七十二代掌门伸任。”

夏阳此时听他这样一说,想想自己方才说的话,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但当下又想起他们方才不救自己,心里算是平衡了点。但这样相向而坐,总觉别扭,当下道:“好了、好了,明日再议,我先回房休息去了。”说完起身便走。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调虎离山意何为

却说一夜无事,第二日下山的探子回来报告,说那神秘帮会已然撤退,去向不明,有向西北的,抑有东南的,总之似乎是来自四方八面一般。全然退去,并那受伤下山的数男子。

夏阳当下听了回报,叫赏赐了那探子便来议事厅商议长久之计。

却不说华山派上下昨日除被安排下山守护道路的弟子,凡是在派中的弟子都见了昨日的比试,此刻早已把夏阳的一招一式倍加夸张了传扬了去。此刻派中众人都知道夏阳是昨日击退众敌的功臣,有知道他代替了帮主之位,到也十分欢喜。

翌日,华山派举行重大仪式庆祝新帮主就位,自那以后,华山派到也一片平静,再没有人来寻衅滋事。

却不说 夏阳作了这华山掌门后,一面整顿帮中事物,一面派人火速去唐河县城取先掌门遗体回来安葬自是不说。

却道苏蓉那晚怎地会突然失踪,夏阳却百思不的其解,正准备等华山派整顿初定等候,便起亲自找苏蓉去。

却到那晚,苏蓉正与夏阳随意聊天,却听的李蓉在窗上一声呼叫,赶忙赶了回去。但见李蓉手持一张金边书信,在信皮上由自粘了一支小小的鸡毛以示紧急。此刻李蓉早已从那信封中取出了信件,拿在手中,手兀自微微颤抖。

苏蓉看了,慌忙问到:“怎么回事?”其实他与李蓉出来的时候依然与李帮主商议已定,只要帮中发生紧急情况,边回差人连夜寄来金边镶嵌的鸡毛信件,只是没想到会是此刻寄来。

李蓉不说话,只是把信递给苏蓉,转身轻轻抽噎。

苏蓉不知所以,慌忙展开那信纸看时,但见上书:

“舍妹、妹夫

见信安康,自你们走后,已然遥遥数月之久,一直风平浪静,无甚大事发生,那‘血海会’也再为露面,本以为一切就此了切,但就在本月初九夜,众帮众息息之时,‘血海会’却蓦然派人攻击本帮总部,那时帮中众高手已然各自返回全国各地分舵,故敌放来时,只有我与父亲并数个高手与之相拼,谁知道对手安排了大量高手而来,终于未能敌,父亲不慎身忘,我等众帮众拼命尚切击退敌方,怕近日敌方还会来袭,故望妹妹、妹夫见信速归,切切!

兄:李贵稳并母寄上”

苏蓉看完信后,也不由心急,只待那夏阳回来告别后,即可便回,可是左右等的片刻却不见回,只的草草抹了锅地黑给夏阳留了一封短信,便望四川去了。

却说夏阳他们连日马不停蹄奔乐山而来,这日来的乐山已然是八月十三,再有两天就是举家团圆的中秋节了。尽管家就在眼前,但两人心中却高兴不起来,想想信中所说的一切,心便不由冰冷。

此刻正是清晨时分,苏蓉、李蓉看街道无人,不由打马向前,直奔“铁血门”总舵来了。来到“铁血门”总舵,只见偌大的门厅除两个打瞌睡的守卫外,再无一人。也许是这秋日早晨的缘故,也许是其他,总之冷冷清清,让人感觉好无生机。

苏蓉下马,上前轻轻捅捅那打瞌睡的守卫,那守卫想是这几天累坏了,只是兀自不醒,苏蓉手上又加了点劲,但是还不见醒,李蓉在马上看的早已窝火,顿时撤开嗓子吼道:“唯,你还活没活的啊。”那守卫正自做梦,忽然耳边一声惊雷,不由被这一吓,打了个寒战,以为有人来袭,慌忙提了刀便要砍,但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小姐和姑爷回来了,心下大喜,扔了手中钢刀转身奔堂内飞奔,边跑边喊道:“姑爷和小姐回来了、姑爷和小姐回来了……”这几日来,本来铁血门内众人自八也初九“血海会”攻击本门以来,便每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夜夜睡觉兵刃不离身,这许多天来也不敢睡的太死,怕那“血海会”会来偷袭。

却说自初九那次袭击以来,李铁老前辈不幸身亡,于是李贵稳便顺其自然作了新任掌门,当下除广发求援帖给各地分舵以外,还特意派遣帮中高手拿了自己亲笔信去找苏蓉和小姐。

没想到去的数天依旧没有消息,这日正在熟睡中,忽然听的院落中有人大喊:“姑爷、小姐回来了。”当下顾不得梳洗便披了衣服跑出去迎接。但见帮中其他高手并众弟子早已纷纷出的院子来迎接苏蓉及小姐。

却不说,当下帮中准备香汤沐浴,给他二人接风洗尘,再就是大开宴席,接待二人,帮中其他人也乘机可以沾点喜气,大吃一顿。是夜帮中众人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这自是人只常情,却是不说。

却道两人刚刚沐浴罢,要去看看老夫人,却是老夫人到先出了来,早已等侯在厅外,单等他们洗沐完,要看看女婿和闺女。

苏蓉和李蓉沐浴罢出来一看,老夫人正在厅外大堂内坐着,二人见了老夫人亲自而来,不由慌忙倒头就拜,口中兀自责备自己。那李夫人扶起二人,让他两个坐了,一会拉着李蓉的手仔细的摸揣,一会又拉着苏蓉的手细细揣摩,似乎生怕他两少了一丁点肉似的。李蓉和苏蓉再抬头看李夫人的时候,却见自己只是走了短短几个月,但老夫人竟然老了许多,上次方才鬓角只有几丝白发,此刻却早已全部花白,上次还看去紧绷绷的皮肤也明显的松懈下来,皱纹爬满了额头,精神也变的恍惚了许多。

李蓉知道,这都是因为家中连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的缘故,先是二哥莫名被人杀害,却抓不的凶手,此刻又是父亲去世,伤心所致。却说自己这一次回来她不知有多高兴啊。

却道李铁帮主的死身,因为帮中时刻面临危险,所以初九那夜便草草先掩埋在出城不远的后山一处风水宝地,到也没有作甚法事,只是望帮中事务平定后再作安排。苏蓉和李蓉这天自是拿了果品酒肉前去上坟,李蓉又是一顿好哭,那自是不表。

话说自苏蓉赶来以后,各分舵众高手也陆续赶来,连续几日不见有人来袭,明日就是中秋节了,苏蓉和李贵稳商议:明晚是紧急之时,若是对方要来袭击,也便会选择明晚,因为这吉庆时候难免帮中兄弟思绪不宁,也会喝点酒什么的,所以明晚咱们两人并帮中其他数十高手一定的严守把关,莫不让他们浑水摸鱼,若是明完安全的过去了,我看也便可以令各分舵的高手撤回了。苏蓉、贵稳商议定后,便各自去打点人马。这几日来李蓉尽陪着母亲尽孝心,苏蓉没事时候也来陪的尽尽孝心,想反正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就当她是自己亲生母亲吧,所以老夫人有这两人相陪到是分外开心。

话说八月十五马上就到了,“铁血门”像往年一样奖赏门中众弟兄,今年尚有各分舵高手在,所以比往年更加丰盛,又在总舵举行盛大宴席款待帮中高手,那手下弟兄自是每人商银一两,自由支配。李贵稳与众人吃了一杯酒就带众高手四处巡逻,苏蓉自也是如此。

却说中秋节一晚平安无事,众人都喝的烂醉如泥,到早晨时刻,苏蓉并贵稳还有帮中众高手才回房睡了。

第二日,有安排人马在城中细细巡视。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城中毫无异样,所以当下众人又吃罢一顿午餐,各自散去了。那个分舵来的再回哪个分舵去,舵中生意事务还需要众人处理。

等其他分舵人士回去后,贵稳和苏蓉商议这样老等对手来似乎不是个问题,何况对方杀我帮中兄弟不下数十,不报此仇,如何还有颜面毅力与江湖,可是苦于寻觅不得对手半点踪迹,似乎他们到是天兵下凡,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一得知苏蓉在帮中便躲的不知去向,单等苏蓉离开便来袭击。这却如何是好。苏蓉却也一时无计,反正自己左右无事,干脆就在这“铁血门”中多住几天亦也无妨,可惜自己此刻有顾忌着血刀的下落。但终究挡不了李蓉和老夫人的请求还是住了下来。

却说这一日早晨,苏蓉闲暇无事,正要出外打猎,散散心,却听的门外街道上一阵喧哗,不由从前门出来,看是什么事情,却见“铁血门”众人正在推搪一个青衣打扮的中年大汉。双方不知嚷嚷着什么。

苏蓉本来闲暇无事,也出有好奇,便上前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铁血门”众人见是苏蓉出来了,慌忙行礼道:“姑爷好。”那青衣汉子听他们叫苏蓉姑爷,顿时一愣,转而问道:“你就是“铁血门”姑爷,张苏蓉,张公子吗?”苏蓉一听对方竟然认识自己,不由一惊,道:“对,我就是,你是?”

那青衣汉子道:“我是安徽‘残血帮’的掌旗师陆川风,奉我们杨舵主的令特来找尊主的。”说着便要下拜。苏蓉赶忙把他扶起“那怎地不直接来找我,却在这里和他们争吵?”苏蓉问道。

“我来了已经两日了,每日到这‘铁血门’,说要见尊主你,可是他们就是不让我进,今日早上小的又喝了点酒,结果一时没忍住就吵了起来,幸亏有尊主你赶来。”这时候铁血门帮众出来分辨道:“我门不是不让他进去,只是尊主你这几天鞍马劳累,想说让你多休息几天,让他过几天来,他偏不听,所以才会这样。”苏蓉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不必再说了。当下拉起陆川风来道:“我知道前面有个小酒馆子,咱们那里谈。”说着两人并肩去了。那“铁血门”众人见他们并肩去了,早有人慌忙入内禀报李帮主知道。

却说苏蓉和陆川风来来不远处的一个小酒馆里,苏蓉随意要了几个小菜,一壶烧酒,两人相向而坐。喝了几杯后,那陆川风忽然道:“尊主,我此次来是来向尊主求援来了。”苏蓉慌忙问道:“什么事?”

“‘残血帮’合肥分舵自你走后经过种种变更,反正现在成了总舵了,杨舵主便是总帮主,但是这个月来,连连几次有人拿着血刀而来,要‘残血帮’听候他们的发落,遵守他们的规矩,也就是入了他们的帮会,杨舵主见来人不是尊主你,就心生疑虑,所以迟迟没有答应,没想到本月十五那夜,那伙人竟然趁我帮中庆祝之时,齐来攻打我帮,幸亏杨帮主早看出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提前作好了准备,这样‘残血帮’才得以保全,这几日那伙人马又向残血帮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到本月底尚不归附他的话,便要大举来攻,这几日听说尊主你回“铁血门”了,所以帮主让我连夜赶来,请求尊主能到‘残血帮’来,以解燃眉之急啊。但那“铁血门”众人却非不让我进去。”

苏蓉听了陆川风的一席话,顿时隐隐感觉不妙,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操纵着自己的行动……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星夜彷徨

苏蓉听了陆川风的一席话,真是心意彷徨,隐约中觉得一切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好象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慢慢的伸展开来。不由当下沉吟片刻,对陆旗使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并你一起前往‘残血帮’。”那陆旗使听的苏蓉的话,心下大喜,自己这一趟却没白来,当下答应了。

苏蓉转回“铁血门”,当下找到李贵稳告辞,李贵稳苦留不主,只得任他去了,苏蓉又转至后堂,拜见了李夫人,与李蓉商议之事。李蓉这几天来看的母亲的的劳累,似乎长大了许多,不忍再随意四处奔波,苏蓉也不知道此去凶险,也正是此意,所以当下辞别众人,拣了些简单的随行物品便奔那小酒馆而来,正遇到陆旗使正在探头张望,两人合作一处,苏蓉也随了陆川风回旅店取了一应物品,那陆川风来时早为他准备好了良驹,当下两人乘了坐骑,便奔东门去了。

这一路来,风餐露宿,沿途只是稍作休息,便又起身,却不得三日便来到合肥城内,顾不得沿途劳累,直奔“残血帮”来。

来的门外却见守门护卫早已经由以往的两个换做十二个,个个钢刀、铁剑在手,双目紧紧盯着走过众人,不敢有半点放松。

此刻却是秋凉时节,残血帮又处偏僻之地,顾许久不见有人走过,苏蓉并陆旗使并骑走来,那守门弟子认识马上是陆旗使,慌忙上前迎接。另有帮众早已向内传报陆旗使回归。

杨佐清连日来眼皮一直跳动,心想应有好事要到,果然此时正自在议事厅与帮中众头领商议如何应对那不明帮会的袭击,却听的厅外一声长报“陆旗使回转。”于是慌忙抢出门来问那小卒“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另有他人同行?”那小卒报到“还有一身着青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同行。”杨佐清一听知是苏蓉来了,慌忙拾阶而下奔向大门迎接。

却见此刻那两人正把那马匹交了堂下弟子,正自迈进门来。和杨帮主撞了个正着。却说杨帮主一看果然是苏蓉来了,心中喜不胜收,连连口呼:“尊主劳累、尊主劳累。”却叫众人先去安排休息之地,自己带了苏蓉和陆旗使一并去了义事厅,却说此刻那其他众人也一应出的议事厅迎接尊主。

一行众人寒暄过后,又一并向厅内坐了。

苏蓉道:“杨舵主,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杨佐清听他这一问,顿时满心的酸甜都涌了上来,双手一挥,号令周遍小卫下去,自道:“尊主,自你走后,不过数月,突然有一帮黑衣黑裤少年大约十几人突然去的‘残血帮’总部要求求见帮主,我帮主‘史易龙’不知何事,本不待相见,可是那群人非见不可,所以迫不得已便约见了他们,谁知这一见不要紧,那群人中为首汉子竟自称是血刀传人,并带了“血刀”,要我帮归附他也,我史帮主知道我见过血刀传人,所以当下要我去看是不是真正的血刀传人,于是我星夜快马,赶到芜湖总部,却道那众人中哪里有尊主你啊,所以我当下拆穿他们的谎言,谁知道那一群人也不发火,只是请出血刀要我们顶天礼拜,我说他们不是血刀传人,随作罢,那群人自去了。我本以为这事情也就过去了,所以就回合肥分舵了,谁知没过几天,那伙人竟然纠集人众在七月十五晚上向我总部大举杀来,当时总部人马多分配各地,查成各分舵事务去了,所以竟然一夜之间总部被那伙人占去,帮主不幸身亡。各个分舵听到此处事情,自然前去救援,谁知道都是没出的自家地盘便被都神秘失踪,我也派了人马去,可是至今毫无信息,所以才在这合肥分舵作的主,被众人推举为新任帮主,想是那总部有内奸,所以众分舵救援之路被全数交代了,才会这样的结果,后来无奈之下,只的传令下去坚守各个分舵,应好敌之需,在八月十五之夜,合肥分舵亦被袭击,幸亏早有准备,所以才撑的到现在,当下我听说尊主在‘铁血门’,只的派人去请帮主,谁知一连派出数人都莫名失踪,最后只的要陆旗使去请尊主,今日能见尊主来,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苏蓉听他说完已然大致有个了解,当下道:“自八月十五之夜后,再有人来袭击我帮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拒我派出的各路探子回报说,满大街都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恐怕这几天就会有第二次攻击。”说话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几的中年男子,这却是现在残血帮专职打探消息的“百变神君”游莫之。

苏蓉当下道:“好,我们却不做处理,但等他们来攻击的时候,一并拿下,到底要看看那内奸是谁!”

当下众人又商议一阵,各自散去,苏蓉也随了那帮中弟子去休息了,是夜,帮中除过巡视人等众人都睡了,忽然苏蓉听的窗外“砰砰砰”三声轻响,却是有人故意让自己听的,于是当下下床,打开窗户放那人进来,仔细一看却是残血帮新任帮主“杨佐清”,不由惊诧道:“杨舵主怎地如此行事?”

那杨佐清却把食指放在嘴边作了个“小声”的动作,向外张望一刻,看没有人来跟踪,方才低声道:“尊主,你初来此地,却不知晓,这里与你前次来早已大不相同了。”

苏蓉听的杨佐清这样一说,顿时大惊:“怎么,你现在不是新任帮主了吗?”

“那只是表面的,你不知道此刻帮内众情形之复杂啊。先不说我们内里有奸细了,就是今日那满堂上的人,都不能同心同力啊。各个都心存帮主之位。眼下别看是我在作这个帮主,可是大家都约定谁要能报的了帮主之愁,放才可以作这个帮主之位,所以表面上一团和气,其实暗地里正争锋相对着呢。”

苏蓉听了他的话,不由惊诧,心道:“怪不得那一方人马轻易便把那芜湖总部给端了,原来是这样啊。”当下不由问道:“那意思是说根本就没有人去救援总部了,所以才会落的今日的下场?”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也许根本就没有人去总部救援,只是互相碍与情面所以才编出救援人马神秘失踪的故事来。你想尽管‘残血帮’不像江湖五大门派那样地位显赫,可一是纵横江湖十几年啊,哪里会有多路人马一起失踪,江湖上还没有传闻的啊。所以我想那些长老都是偷窥帮主位置,所以才故意不出兵救援总部的。”

“啊,真险,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让你作代帮主呢?”

“因为那天只有我派了人手前去救援,而且那天舵中至香主以上的都去了,但是那些舵中高手却是确实一去无回,所以此刻我根本没有能跟他们相抵抗的高手,他们也知道我现在手中并无实权,所以才会放心的把代帮主的位子交给我的。”

“什么,你舵中高手真的一去不回,这样说来,对手真的很可怕啊。他能令你帮中高手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太可怕了。”苏蓉沉思片刻又道:“江湖上有哪个帮会有如此的实力呢?”

杨阼清道:“拒老朽所知,到现在还没有那个帮派可以一举消灭掉我如此都的高手,而不露声色的。”

“就连五大门派也不能?”

“不能!”

“那就奇怪了,到底会是谁呢?”苏蓉心中不宁,感觉这样的事情真是太蹊跷了。这时候那杨佐清又道:“而且这几天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奇怪的现象?”苏蓉问道。

“那就是八月十五之前那群神秘人物攻击我舵时候,那各位长老却没有一个来我舵中的,但是自那次攻击不下时,竟然都来了,而且是一起来的,这岂不是很奇怪,那各个长老分管的分舵两两之间最近的也有数百里,怎么会同时赶到呢?”

苏蓉听了这话,不由更加吃惊“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可能已经归附那神秘门派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还好那晚急救总部时,舵中陆旗使被我安排去他地行事,所以才没全不覆灭。今日才会有尊主你来啊。”

杨佐请说完这些,苏蓉却不知如何是好,在屋子中来回走动。

“尊主,我今夜来首先是想告诉尊主这些,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尊主注意到没有?”

“什么事情?”苏蓉问到。

“那就是你一走进议事厅的时候,众位长老脸上满是惊讶,到好象是猜到你不会来却你又突然来了一样!”

苏蓉仔细想来,确实如此,自己走入议事厅的那一瞬,却是那长老们都似乎满是惊讶,当时自己以为他们初次见自己自然而然显现的,现在一想却也不是如此。当下慌忙问到:“杨舵主,那现在你帮中还有多少可以靠的主的人?”

杨佐请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伸出两个手指头道:“两个!”

“只有两个?”

杨佐请无奈的点点头。

“好,两个就够了!明日按我计划行事。”

杨佐请不由诧异的问道:“尊主有什么妙计吗?”

“这切明日再议,今日你先回,小心不要让人知道,明日我当再说与你!”

杨佐清答应了一声,又顺着窗户出了去,自小心翼翼的回自己住处去了!

苏蓉一夜无眠,却是面对窗外繁星,想此刻却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明日之计能否奏效,隐隐间觉得这件事情似乎牵连太大了,为什么那天杨舵主自己竟然没有随众高手一起救援总部呢,抑或说他就根本没有去救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有叫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呢?苏蓉思考着心事,不由想看来此刻连杨舵主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血刀巧计退内鬼

杨佐清自是沿了原路悄悄的潜回了自己的住处去了,苏蓉却哪里有是计策,只是刚刚感觉这里的人哪个都不能相信,所以想一个人仔细的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原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只是江湖两门派的火拼,谁知道来了这里才知道完全不是这样的,这后面隐藏着的东西远远超出了两帮派火拼的范畴。当下思索来、思索去,不得其解,于是干脆抱了“今朝有酒今朝嘴,明日愁来明日忧”的想法,要宽衣睡觉。

正才此时,忽然听的窗外屋脊上有轻轻的脚步声,先还以为是自己沿途劳累的错觉,可是再一细听, 果真如此,怕是有梁上朋友光顾啊,但转念一想:不会啊,哪里会有梁上朋友来这里光顾的,谁不知道这里现在是“残血帮”的总部,那些梁上朋友多是独自来往,就算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来这里行窃啊。会不会与今日之事有关呢。当下苏蓉也不惊动众人,只是那解衣服的手反倒把衣服紧了紧,估摸那夜行人走出一段了后,悄悄从刚刚杨舵主出进的窗户出去,耸身一跃,依然人在房脊上了。远远望去除了几个守夜的弟子外,“残血帮”上下一片宁静,但这宁静中似乎总带有一点异样的味道。又向远出望去,借着淡淡的星光,只见远处房顶上正有一人影飞奔,当下苏蓉也不待多想,便追了上去。

追的数十步,但见前面那黑影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一遍,苏蓉赶忙躲在屋顶上一烟囱背后才好没被发现。那黑影张望片刻,见没有人跟来,当下转身向西去了,苏蓉待他又走的出几步,方才又追了上去。不想那黑影在黑暗中奔跑了数十步后,又停了下来,依旧四处张望片刻,而后尽然转了刚刚来时的方向向回跑去。苏蓉看了后,不由心到“难道他发现我了?怎地会向回去的路跑了?”但当下顾不了那么多,只得拨足跟上。只是又特意与那黑影错开几步。那黑影向回奔跑的数十步,又停了下来,依旧是四处张望,苏蓉心道:“难道他真的发现我了,才这样故意带我兜圈子?”当下便要出来擒下那黑衣人。谁知正当自己要出来的时候,那黑衣人却又一转身向西去了。

苏蓉心道“好险,幸亏自己没有出来,要不然岂不是真的被那黑衣人发现,原来那夜行人只是害怕有人跟踪故意这样来回的跑,好让跟踪的人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还好自己迟出来的片刻。”当下也随了那黑衣人向西方去了,那黑衣人越跑越快,不一时,便来到这“普闲居”的西墙之下,停下来又张望一遍,一耸身跃出了墙外。

苏蓉赶了过来,依稀记得此处正是上次自己和李蓉逃跑时的去处,外面便是一条街道,再走几步几是荒野,并无藏身之处,所以不敢贸然追出,只等了片刻,估计那黑衣人已然行远,方才也一跃,耸身出去。却再看时哪里还有那黑衣人的影子。当下心里不由责怪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让那贼人给逃了呢?转念又一想那黑衣人一路跑来最后只是向西,想来这出的“普闲居”也一定是向西方了去,自己何不去西方找找。当下一决定便顺了西方追去。

苏蓉使开轻功,一路跑来,却觉得内力源源不断从丹田涌出,竟没有丝毫吃力的感觉。不一时便追出二三十里,却见眼前景物忽地一变,竟然出现一片树林,苏蓉稍稍停下来时候,突然发现身旁树木竟然有几许折断的枝条,断口已经新鲜,想是那贼人飞跑过时不小心折断的,当下更是确定了那贼人的行踪,于是一耸身一头转进了树林,沿着羊肠小道追了去。却是走越想前走,那树木越是茂盛,却依旧没有一丝那夜行人的踪迹,又这样走了几步,前方树木依然是密密麻麻,有些地方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而过。苏蓉不由一迟疑,到底好要不要向前追了。想起上次在“铁血门”的时候,也是被小三使了这样的“调虎离山”之记。心中这样一想,便不由停下了脚步,正自踌躇,忽然听的林间隐约有说话声。慌忙催动内力,使出“顺风耳”来细听到底是什么声音。

却听的从那林子里传来“让你不到完不得以的时候,不要擅自来这里的,你怎么跑来了?”

“我也不想来啊,是你说的他不会来的,可是此刻怎么会出现在‘残血帮’呢?并且看去还跟那个杨佐清很是熟悉,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啊。”突然两人有压底了声音,苏蓉便再听不清楚。

不一会先前那个声音又响起“咳,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你赶快回去,免得被人怀疑,今后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去找你,你千万不要来这里了。”

那人答应声“好吧。反正也就在忍耐三五天了。”

苏蓉听两人似乎谈论完毕,所以赶忙找了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藏了身,果然不一会从林中走出一个身影,细看来正是方才自己追踪的那个身影。苏蓉等他去了,又在这里偷听片刻,再没有了声音,自己不敢贸然入内,所以只心里记了这个地方,也转身回“残血帮”去了。

却说第二日,天方亮,苏蓉便已然招呼大家一起商讨事务。

但见众人睡眼朦胧的来到议事厅。苏蓉等众人都到齐才道:“昨日小子初来沿途劳累,所以没有好好拜见各位长老,今日这么早召见各位,纯是想认识一下,没有其他意思。”

那众长老却是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此刻听的苏蓉说这样早的叫大家来原来是想认识一下大家,心中都甚是不情愿,但碍着面子,毕竟此刻帮主还对他言听计从呢,何况自己呢,所以当下也自寒暄了几句。

却说此刻杨佐清把各位长老介绍给苏蓉认识。众人知道苏蓉才是真正的血刀传人,到也上前参拜了。这此间共八人,分别是四长老,四旗使,长老分别是:传功长老:叶一行;体恤长老:何千;执法长老:余非;还有天际长老:杨佐清,四旗使分别是:东南西北掌管四方的“四方旗”却说东方旗旗使便是陆川风、另外还有南西北三放旗旗使防分别为:付晓天、赵龙、杨仪。当下各个见过面后寒暄中,苏蓉发现传功长老叶一行的声音竟然与昨夜夜行人的声音非常相似,再看眼睛尚有淡淡的黑眼圈。当下也不点破,只是心中又多了一份平稳,至少现在知道了一个内奸,那就不怕他们会不全部露出来。当下又寒暄几句,那杨佐清竟然提议从此时开始由苏蓉接任残血帮帮主,众人面面相觑,过了片刻陆川风首先高呼赞成,其他人也不好驳了大家面子,心想量他一个人能作出什么成就来,所以当下也纷纷表示赞成。苏蓉也不辞让,便作了这残血帮的帮主。

即此以后,众人又谈论一时,却听的有手下来禀报饭菜准备已定,要各位吃饭。随后众人便去了。

一上午转眼便过去了,中午忽然有探子来报街道上的陌生面孔竟然消失不见了。苏蓉降装高兴道:“好、好这样就好。想来他们也知道我‘残血帮’各大高手都聚集在这里了,哪有不逃的选择,哈哈。”此时众长老并各旗使听说有探子回报,也慌忙赶来,却恰听苏蓉说话。苏蓉见他们众人都来了,当下道:“好、好、好,诸位来的正好,据探子说街道上 的陌生面孔都失踪了。想来是那伙贼人惧怕了我残血帮的实力,所以逃跑了去啊。哈哈,真乃我残血帮的幸运啊。”

众人见他如此嚣张,全也顺了他的意思应声道:“是啊、是啊,全托尊主洪福啊。”

杨佐清不知苏蓉意思,当下迷茫,想他以往可不是这样啊,随又想:是不是会是他说的计策呢,所以当下弄不清楚也跟了众人应声。

却听苏蓉又道:“此刻算是我残血帮暂时的保全了。不过还望各位依旧努力啊,把我残血帮建立成为天下第一帮,什么丐帮,让他见鬼去了。”

众人都知道:丐帮才是天下第一大帮,自己小小残血帮哪里能比及其十之三四啊。当下听了苏蓉的话,都以为是他年纪尚小,不知道此中艰难,所以又纷纷跟了应声。苏蓉到也高兴当下又道:“好,那从现在起,就有劳各长老多多努力了。”

众长老道:“那是、那是。”

苏蓉又道:“那好,就从此刻开始振兴我帮,首先传功长老现刻立马前往我帮两湖地区取我两湖分舵高手到总部集合。”

那传功长老没想苏蓉却会令他顷刻起程去两湖分舵,两湖分舵本是属于体恤长老:何千的管辖,此地却让自己去取,岂不是不好,当下道:“禀报帮主,这两湖分舵是属于何长老的管辖,小的去恐怕不为合理吧。”

“哦,那你是怕和何长老产生矛盾,对吗?呵呵,何长老,你愿意让他去你的底盘取调人马吗?”

那何千却哪里能说“不愿意呢”只的支支呜呜的说:“愿意。”

“这不就行了吗, 你看何长老依然愿意,你就带了东方旗使陆川风速去吧,给你五日时间,够了吧!”

那叶一行本还想分辨,可是一时有不知如何分辨,只得答应“好”,却并不走。

苏蓉看他依旧在原地坐着,便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

“那你还不去,等什么呢?”

叶一行无奈,只得起身带了陆川风望两湖去了。

苏蓉等他两个身影消失后,却并不让其他人离开,只是依旧的在一起谈吐今后设想。却说等过了两个时辰左右,苏蓉估计陆川风他们已然走出数十里了,就算是快马也难以追回了,这才又道:“我突然又想起,咱们‘残血帮’在福建、浙江也有分舵,要办事,便要来个大的,你们谁去给我取了福建、浙江两地分舵高手来此呢?”

苏蓉一连说了三声,只是没人应声。

第一百二十六章 残血仗剑阻天伊

却道苏蓉连喝三声,没人答应,于是道:“哈哈,那我只好自己安排喽。有劳体恤长老并西方旗使去福建、浙江取我帮两分舵高手,同样给你们五天时间。好了,却吧。”

那体恤长老却带了西方旗使去了。

苏蓉又在议事厅等的过了两个时辰,已然是晚饭时分,便道:“今日一日安排了如此多的事情,肚子早饿了,来来来,我们去吃饭”当下自己在前带路走了。却剩下屋子里的二长老并南北二旗使满心迷糊,不知苏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怏怏的跟了来。

却说这一顿饭吃完,苏蓉照旧丢下句“好了,今日累了,明日有事再议,我先回房睡了。”然后便自顾自的去了。

是夜,苏蓉只是在屋子里坐了,打开窗户,却并不入睡,他在等人,等一个此时他方才觉得信的过的人。果然不得片刻,窗外传来“砰砰”之声,苏蓉开了窗放那人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杨佐清,那杨佐清进来后,苏蓉也不答话,只是满了杯茶给他。杨佐清却并不急于喝茶,反而问道:“尊主,你今日的安排到底何谓?”苏蓉轻轻道:“杨舵主,我知道此刻这长老之中,只有你还依旧记得昨日的誓言,我觉得正是你说的其余三长老都已经背叛了残血帮。”

“什么,他们都背叛了?”

“这个还不能完全确定,只是传功长老背叛却是事实。昨天晚上你走之后,我正待睡时,却觉得房顶有人走动,故出去查看,发现竟然是……”苏蓉把昨日之事说了一遍,又道:“你也听到了,今日小卒来报说:街上的陌生面孔都竟然失踪了。我想他们是要准备进攻了,所以今日我先安排两大长老先离开此地,到时候自然他们少了内应,自然就削弱了他们的力量。”

“那你怎么能把仅剩的两个心腹也安排了随他们去了呢?”

“正是心腹才要他们去的,若不是有他们,想那二长老走不到一半的路便会随意找个借口折回来。要是有东方旗使和西方旗使随行,便免去了这样的心意。”

“哦,那剩余的执法长老余非呢?”

“我放着他今天不走,便是因为咱们再没有心腹可以使用,怕他会连夜追踪前面二人,所以特意留着明天放他走,这样他就是想追上前面二人,恐怕也没机会了。”

当下二人又如此这般的谈论许久,杨佐清才慢慢去了。

话说这日天明,苏蓉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先把杨佐清安排了在执法长老余非前面行了,而后才又放余飞并南北二旗使去山西境内取残血帮在山西分舵的高手来。

却说那余飞看看四大长老都走了,所以当下也没迟疑便带了二使打马去了。却不说他们刚出的前门,杨佐清便自后门又回到了帮中。

那杨佐清见了苏蓉只是道:“妙计、妙计。”

苏蓉却道:“安排他们出去,还是好说,我猜今晚对方便要来攻残血门,我们还是先想想如何退敌吧。”

“这话怎地说?”

“那执法长老带的两旗使,估计现在都已经是对方的人了,此刻我估计他们一出城门便会给我们的敌人发信息,告诉他们帮中现在空虚,让他们赶忙来攻,那样只要拿下总舵的掌管权,他们却拿了众高手回来一起归顺了对方。所以此时在互相不点破的情形下,我们还是让他们回避的好啊,毕竟他他们也是残血帮的有功之臣啊。”

杨佐清思考片刻,不得不佩服苏蓉的智慧,想倘若他日苏蓉真的执掌了所有血字辈门派的话,那在江湖上真是前途无量啊。当下道:“尊主计议却是好啊!”

“呵呵,现在别夸奖,今晚还有一场恶战呢,还是准备一下吧。”说完两人各自去了。

是夜,下了一点细雨,原本来晴朗的天骤然阴沉了一片,却道“风高放火天,夜黑杀人夜”,这骤然的几丝秋雨终于让这天也像了个秋天,风一吹到感觉有点凉。苏蓉和杨佐清并帮中剩余几大高手此刻正在议事厅静坐。风一吹,看看黑暗中兀自摆动的柳树,鬼影一般,有点吓人。

正说着便听黑暗中一声怪笑,像是猫头鹰报丧一般,骤然间听的众人一身鸡皮疙瘩。那笑声过的片刻响起一声,稍过片刻又响了一声。像是在故意捉弄他们一般。杨舵主便要抢出院子去,却被苏蓉一把拉了回来“不急,此刻是他要来找我们,我们只是等候就可以了。哈哈哈”当下自己也一声长啸,气运丹田,向着厅外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入内坐坐,反倒呆在井旁柳数上乘凉。”

待苏蓉说完这些,只听过了许久那笑声再没响起。

却是那黑暗中的人影听的苏蓉如此说话,知道被识破了藏身之所,当下溜之大吉。厅中众人见苏蓉只几句话便惊走了对方,顿时也胆气大增。

“来了!”苏蓉静静一声。却是说给在厅中众人听的。

杨佐清当下也催动内力,仔细了听,但却什么也没有听的到。“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啊?”

苏蓉又道:“现在离这里尚有三里远。”

杨佐清听了他的话,也不顾的颜面问题,只把头贴在地上仔细听了,果然远处有轻轻的脚步声,细听了,却是四个声音非常轻,在剩余的便比较混杂了,想来那这队人中定有四个及顶高手的。

“呵呵,听到了吧。”

杨佐清道:“是,听对方中有四人脚步轻盈,定是顶级高手啊。”

“你说对了,对方共有七人,四个轻功了得,还有两个外家功夫颇具威力,有一名内外兼备,这才是真正的对手。”

在厅众人听的苏蓉的话,心想:“不会是说胡话吧,这都能听的到。”

但见过的片刻,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只听的厅外天井中一声长笑“哈哈,还请残血帮掌事的出来向见。”

苏蓉有不急,只是轻声道:“鄙帮众人在此恭候多时了,外面阴凉还请到厅中相叙吧。”

话刚说完,便见“唰、唰、唰”的数条人影已然直飞入来,众人看去,果然七人。不由心下大诧,暗自佩服苏蓉不说。

但说那七人进的厅来,看当头一人怎地打扮:

“头戴紫金嵌宝鱼尾道冠,身穿皂沿边烈火锦鹤袍,腰系杂色采丝绦,足穿云头方赤鞋。仗一口锟陇铁古剑。八字眉碧眼落腮胡。四方口声与钟相似。”

这却那里是普通人,却是一得道道士。苏蓉心中默默道:“此人却是厉害,呆会的小心防备。”

却说那道士先开口了,声如洪钟:“哈哈,我还到今新任帮主是个三头六臂吃人恶魔呢,敢来挡我‘天伊盟’作事,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娃娃啊,哈哈”身后众人也随了他一起符合着笑。

苏蓉此刻却也不恼,只是道:“哈哈,你老想必也行走江湖日久了吧”

“那是、那是,打你没出娘胎我就行走江湖了。”那道士笑着回答道。

“呵呵”苏蓉也干笑几声道:“那你就听过,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的事情吧。呵呵”

那人尽管是个道士却是脾气火暴,当下听了苏蓉的话却大声道:“什么,你竟然敢这样说,今天要你死的难看。”

“哈哈,人都死了要难看、好看又有什么关系呢?呵呵”

那道士竟然被苏蓉几句话说的无话可说,当下不再说话。蓦地从他身后闪出一干瘦之人来,举步轻声无息道:“你别在口上凑便宜,一会让你见识一下我们龙义士的厉害,到那时侯,哼哼”

苏蓉待他说完却道:“你不就是方才在厅外井边柳树上乘凉的怪士吗?刚才让你进来却是不敢,此刻怎地进来了?”

原来此人名一翔复姓公孙,却是轻功了得,所以方才仗了一身轻功先到了,赴在院落中井旁的柳树上探听消息,看的满大厅只寥寥几人,当下想显示一下,谁知竟然被苏容发现了,所以才赶忙离了此地在路上与众人回合,并报知了此地消息与那执法长老所说无异,这才众人一起向残血帮来了。

此刻,那公孙一翔听苏蓉竟然认出了他,不由一惊,迟疑片刻道:“呵呵,我看帮中也无厉害人物吗,所以不进来也罢。这才所以离去。”

“哦,原来如此啊,那就有劳杨舵主去会会我们这位朋友了。”其实苏蓉早已经看出那公孙一翔只是轻功了得,其他功夫平平,所以才有心让杨佐清去施展,也好在众人面前显示,同时也让厅内众人免去心头顾忌。

当下杨佐清果然举步走下场来,那公孙一翔一看不是苏蓉出手,心中到先松了三分。据那执法长老所言,此刻帮中四大长老都已经离去远地,除过苏蓉外,其他人尽可放心,所以当下一看不是苏蓉出手,顿时先自心中松懈了三分。当下也迎了杨佐清去了。他却不知,杨佐清却是半途又折了回来啊。

当下两人在厅中摆开架势,一场打斗自难拆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欲除残血意难为

杨佐清原也不认为自己可以胜的了多方,只是苏蓉让自己出手一定有他道理,所以才会出来。

那公孙一翔此刻却全然不把杨佐清放在眼里,只是藐视的瞥了他一眼。

那公孙一翔等杨佐清摆好架势才道:“咱们比试功夫,不知道你要用什么兵器啊?”杨佐清却也怕自己敌不过他,所以当下道:“既然比试,那我就不用兵器了。”

忽然,那进来的数人中却见一个银髯老者站起身来,声若洪钟,说道:“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咱们也忠义之志,练武之躯,今日来本是想让诸位归顺我‘天伊盟’,好落的个武林平静,诸位也知武林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把我血字号门派都看作是邪门歪道,便是因为我血字好门派数年来只是各向自守,不能互相帮助之原因,今日我们推举一领头的,组建‘天伊盟’,便是要让那些自称是武林名门正派的人知道我血字好的门派亦可成大气。到时候众人齐奉他号令,看他武大门派还敢时不时就来征讨咱们,今日我全权是为正事而来,我看两方就罢手了吧,这样也免伤和气。”

苏蓉听了他这一席话,却想:“自己想吞并血字好门派,却拿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当下却不说明,只道:“那盟主不知由什么人来做呢?”

这时候那龙义士大叫一声:“屁话,当然由我家主人做了!”

“你家主人又是谁呢?”

“听清楚了,便吓的你尿裤子,我家主人就是血刀前辈的首传弟子,人称‘快意刀’的便是了。”

苏蓉哈哈一笑,却也不作分辨,只是又问道:“还不知道你那位‘快意刀’怎么称呼?”

这时候,龙义士却不答话,自己心道:“这一路来跟着尊主东奔西跑,到忘记问他姓名了。”

苏蓉又是哈哈一笑道:“我说这要血字号帮会立盟,我也同意,只是盟主却的由有德者居之。”

“我们主人便是有德之武功高强,为人又好。自然做得群雄盟主,除他一人之外,又有那一个艺能服众,德能胜人,担当得了这个大任?”又是龙义士道。

“好,那还请这位壮士请出你们主人来让在下一见,以解心中疑惑。”

“你以为我们主人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啊,他每日处理盟中大小事务,像你这样的血字号小帮派,还用他亲自出手?”说话的却是一个身高不满三尺,年逾四旬,满脸透着奸诈之气的人。

苏蓉看了他的面容却已心声厌恶,当下道:“呵呵,我这残血帮小帮派,那想来兄弟你属于血字号大方向的了啊,还请报上姓名来,让我这小帮派也听听啊。”

那短小奸诈之人却是江西“赫血会”的掌门雷猛了,他那“赫血会”不过四百八十人的小帮会,此时投靠了“天伊盟”却虚张声势,看不起一些实力不济的帮派,此刻苏蓉这样一问他,雷猛骤然一愣,随即道:“我现下血字好门派都合并为‘天伊盟’,但是以往的门派自是不提。”

“恐怕不是这样吧,雷掌门。”这一句却是杨佐清说的。

雷猛一听竟然有人认识自己,不由举头望去,发现这说话之人似乎眼熟,又仔细一想,这不是这合肥分舵舵主杨佐清吗?当下心头一诧,赶忙上前与方才说话的长须老者低低说的几声,不知什么。那老者也一时脸色微微改变。当下道:“原来是杨舵主在此啊,怪不得这位小兄弟如此放肆呢,感情是有人给撑腰了啊。实话说了,今日我就是来拿你残血帮的,你今日就是归附也的归附,不归附也的归附,不由你了。”

“好大的口气啊。想来这位是定然在天什么来着?”苏蓉道。

“天伊盟”那龙义士身后忽地一人接口道。刚说完骤然觉得不对,但见众人都在盯着他。

苏蓉听的他的话,接着道:“对、对‘天伊盟’,想来这位在天伊盟地位不低吧。”

“呵呵,老夫不才,区区天伊盟四大护盟真人之一天盟真人洪荒年就是我了。”

“没听过,你听过吗?”苏蓉问杨佐清道。

杨佐清哪有没听过的说发,近几个月来江湖上依然到处传播开来那天伊盟‘天、地、人、鬼’四大护盟真人是如何厉害,简直盖过“武当七子”的名声。但此刻见苏蓉说的认真,还以为是他故意激怒对方呢,所以当下也道:“没听过、没听过,想必是哪里冒出来的啊!”说完兀自哈哈大笑。

那天盟真人也道是他们在取消自己,所以心下大怒。但他却是真的错怪苏蓉了,因为苏蓉这数月来只是呆在铁血门中,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是知之甚少啊。

苏蓉看那老者暴怒,心道:“今日看来是若不动武,绝难善罢甘休了。倘若我号令帮中弟子群殴的话,却估摸即使是胜了,也死伤惨重,到不如单打独斗,另对放输的心腹。”当下这样一想便朗声道:“若要我帮归附也行,但却的赢的了我帮中众人,现下只好通过比试来一决雌雄,这样输了的要听赢者的决定,双方输赢自是各自能力的比较,即使最后有了结果也各不遗憾。这样可好?”

堂中众人大半知道来者武功惊人,又有准备,只怕已是势在必的了,此时纵然是大家一起上也不一定赢的过他去,若是单打独斗的较量,有杨舵主和新任帮主在或许还有一丝胜券在握,何况免去了自己出头的危险,当下纷纷叫好喝采,声震屋瓦,却是把在偏厅、后厅中沉睡的残血帮中其他帮众也惊醒,纷纷出来观看,身子灵巧的挤进了厅来,身子肥胖的挤不进来也纷纷在厅外观看,一时廊下、天井、门边都挤满了人,众人叫好助威。那天盟真人一边人少,声势自是大大不如。

天盟真人却看残血帮帮众都来了此地,心想要是群殴的话,自己定要吃亏了,此刻那小子却说了单打独斗,却不是便宜的了我,当下便道:“好,雷猛,你就下场去,和残血帮高手比划比划。”他说话却极是轻,但声音却传的很远,想来却是内力练到极高的修为所能表现的。那天盟真人接了残血帮执法长老的信息,知道此刻帮中并无高手,料想凭着雷猛的武功,定然少有敌手,最多是不敌此刻突然出现的杨佐清而已,却也不把苏蓉放在眼里。雷猛答应一声,随即想道:“此刻安排我先下场,我却的好好表现,方才在这天盟之下好有前途。”当下走入场中替换回公孙一翔,取了随身兵器,却是一支狼牙棒耍了几耍,朗声说道:“初闻残血帮的换的了帮主,却是十分厉害,小的不才,要凭这柄狼牙棒与他较量较量。若是胜的,看来残血帮也不过尔尔,你们早些归附了便罢了!”

苏蓉心道:“你是害怕杨佐清的武功,却故意把他放在一边,要找我较量了,哈哈,看你贼头贼脑的,没想这回你可是错了。”

杨佐清想那苏蓉还要对付那天盟长老了,此刻却不待运气,当下上前道:“我们帮主怎能与你这种小人比试,不识抬举,由我来就得了。”谁知那雷猛却是想错了,他看杨佐清竟然阻挠他想苏蓉挑战,以为定是苏蓉年纪轻轻,功夫不纯,才会如此,所以当下更加叫嚣:“与你比试需显示不出我之真力,还是要你帮主来亲自较量。”说完仰天长笑,发笑时潜运内力,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只震得大厅上的烛火摇幌不定。残血帮众人相顾失色,都想:“瞧不出他貌不惊人,下三滥般的人物,居然有此厉害内功。”杨佐清也心道:“没想到这矮子内力竟然如此雄厚。”取面看了苏蓉,苏蓉明白他意思,他是在询问自己到底要不要他出场比试。

却道苏蓉看杨佐请的眼光,当下道:“好,那就如愿了这为矮小兄弟的心思,我出场就是了。”

却说杨佐请让管家指挥家丁,在大厅上周边更添红烛,将厅中心照耀得白昼相似。却待两人过招。

苏蓉下的场来,却也不摆姿势,只是道:“请罢!”两个字刚出口,但见那雷猛狼牙棒挥动,一阵劲风向苏蓉迎面袭来,苏蓉不慌不忙侧身避开。雷猛一棒挥出,跟着擦的一声,那狼牙棒竟然暴长一尺变成一条五尺长的刚枪,迳向苏蓉胁下点去。苏蓉轻挥衣袖,竟不理会他的刚枪,用个转字,一送一递。这衣袖骤然变的巧妙异常,竟然向雷猛头上袭来,去势全在旁人万难料到之处,雷猛轻跃相避,那知那方才还坚硬无比的衣袖猛然翻转,竟又变的轻飘飘的,说是迟那是快,雷猛一见他衣袖又变的柔软,以为是他内力耗损,不得维持。猛地停下后退的身影。他放停下来,突地感觉脸上一阵冰凉,却是清脆的“啪、啪、啪、啪”四声脆响。他一个踉跄,跃出三步,这才不致跌倒。旁观残血帮众齐声喝采,呼叫:“打中狗儿啦!”

这一下挫折,雷猛登时面红耳赤,轻飘飘一个转身,左手挥掌击了出去,又向苏蓉袭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晓惊魂

杨佐清在旁看的惊奇,自己数年曾跟他有过一次较量,那时侯,他武功尚不足论,此刻定是跟随了着“天伊盟”纵得高人传授。

再看场中,只见苏蓉飞起左脚,有臂横扫,登时衣袖飞舞,变幻无定纵,似仙女下凡,衣衫飘飘。雷猛暗暗心惊:“没想到这小子果然还有点计量,能作的了这残血帮主果真名不虚传!”但却依旧欺侮苏蓉年小,又自己跟随天盟真人学的一些招数,所以丝毫不把苏蓉放在眼中。当下打叠十二分精神,右棒挥舞,左掌飘渺,全力应付。但苏蓉只是轻松应对。

再拆得十余招,雷猛棒法中的破绽渐渐显露,越来越大。背后天孟真人每招看得清楚,不由得暗暗皱眉。幸好他还占了兵器上的优势,先声夺人,一出手对方被打中的话,非死也的重伤,何况此刻他又是全力施为,所以苏蓉尚心有所忌,不敢过份逼近,否则恐怕他早已落败。说话间雷猛又一招“天涯寻根”向苏蓉下盘袭来,背后天盟真人看的真切,却道他这一招袭出,必然落败,当下见情势不妙,正欲开口叫他下来,雷猛却又突使一招“痛哭流涕”向苏蓉死缠了来,狼牙棒一幌,劈头劈脸打来。可惜这一棒使得过重,失了轻妙之致,被苏蓉只轻轻以衣袖一扫,伸手急带,那狼牙棒依然失了先前的方向,径自回转去了。当下再没顾虑,但见苏蓉右掌四两拨千斤,腾出左掌,啪的一掌,正中雷猛胸口,跟着又横扫一腿,喀喇一声,估摸那雷猛脚骨已断,只见一口鲜血喷出,而后向前直摔下去,那天盟真人身后抢出两人急忙抢上扶下,才算没有当场暴毙。残血帮众人本也平日行事心狠手辣,此刻看了苏蓉击败对手,更是心中高兴异常,纷纷喝采。

苏蓉拾起地上丢弃的狼牙棒,双手横持,洋洋得意,说道:“原来这狼牙棒也不过如此,你们还要不要啊,不要的话,我就毁了它了。”他听了杨佐清叙述上几次的失败,此刻有意要折辱对方,双手拿住狼牙棒两端已然暗运内力与双掌,将那狼牙棒拽着两头轻轻一拉,便见那钢铁混合的狼牙棒竟然被他拉的暴长数尺,然后又轻轻一折,依然变成两段。在场众人看的无步惊奇,一阵“嘘”声。

那天盟真人看了苏蓉这一下,却也心里暗子掂量,这是个强劲的对手。当下站起身来,“我来会会小兄弟,哈哈,咱们虽说是比试,但却用的真刀真枪,所以一会有人伤的了,却还的多多包含。”他说这话,看似客气,其实却是已然下了杀心,要剑下立毙苏蓉。

苏蓉却是如何不知,于是也道:“刀剑无眼,却的各自照看好自己身体,伤了、死了概不亏欠。”当下两人一商议定,便要出手,却在这时,杨佐清心想苏蓉刚刚已然比试的一场,这老头看去武功不弱,在这时找苏蓉比试,却不是占他便宜么,于是当下抢出来道:“我帮主是尊贵之体。焉能跟你这要死的老头动手,你还是先领教、领教我的功夫再说。”刷的一声,抽出了佩刀便跃入场来。

天盟真人见杨佐清跃出时身法端稳,确是曾得名师指点,内力也有一定修为的,方才从一进厅便早已看出这慢屋子只有苏蓉和杨佐清功夫还行,其他众人都不足挂齿。此刻看着杨佐清抢先出来,当下心想:“我们今日来此,原本就是要耀武扬威,折一折它残血帮的锐气,让他归附于我,多打几场也无甚不妥。此刻彼众我寡,若是惹成群殴,可就难弄得很。到不如此刻来个比试把他们一个个的消灭为好。”于是当下道:“诸位看清楚了,是他要和我比武,若是本真人出手,只怕给人说一声以大欺小,倘若不比,倒又似怕了他这个秃子一般。这样罢,咱们言明比武三场,那一方胜得两场,就取盟主之位。先前你残血帮依然胜的一场,各位觉得妥是不妥?”杨佐清最讨厌人说他是秃子了,帮中众人知道他的忌讳,所以都避免着这话题,可是这天盟真人却是不知,故意找癞子说话,所以此刻杨佐清心中早已经是一腔怒气,但苦于对方这几句话却又占尽身分,显得极为大方,所以一时到也发不的脾气。

苏蓉当下招回杨佐清并厅堂众人低声商量,觉得对方此议实是难以拒却。今日在厅众人当是以苏蓉、杨佐清二人武功最强。何况对方也说了苏蓉方才胜的一阵尚且包含在内,所以此刻剩余两阵中自己只要再赢的一阵便大功告成,此刻却是对己有利,所以纷纷商议以定:同意!

当下商定仍由苏蓉继续打第二阵对局那天盟真人,若是赢了,便免去了后续一阵,若是输了,却也能把对手真力耗费许多,这时候由杨舵主出马,定能胜的来。此中除了那天盟真人外,其他人武功也就和杨佐清不分上下,所以到时候即便对方交换人手出场,可是有杨舵主照样可以有五分的把握。可是杨佐清却方才受那天盟真人一激,此刻心中兀自不能平衡,便非的去这第二阵与那天盟真人对决。众人无人能拦。当下无奈只得由他出任第二阵了,其他人众依旧各归座位。

众人方坐定,便听的堂上金刃碰撞之声,霍霍生响,慌忙转过头来,只见杨佐清挥舞开山砍刀,已和那天盟真人斗在一起,那天盟真人显然是存心想找回方才折了雷猛的士气,所以只是挥动拂尘与之过招。众人均关心场中结果,纷纷凝目观斗。

原来杨佐清听那天盟出言不逊,直斥自己是个秃子,这话给在厅众人听在耳中,以后这舵主面子如何撑下得去?何况适才见见苏蓉轻松便击败了雷猛,所以估计雷猛的功夫也是这老儿传授的,看来并没有什么可怕吗,顿时心中的气愤与想拿下胜利的急切一交融,何况自己这几年来又少遇敌手,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齐聚,焉有不胜之理。所以当下不待苏蓉他们坐定便已仗刀砍去。

谁知杨佐清这次可是大错特错,那天盟真人却是从校烘着一野游道士学的一身妖术,其中便有一“采阴补阳”之术,因此此人活了八十岁,只是见胡须长长了,头发变的花白,但却身体似三十上下,内力更是得采补来之阴气补充分外了得。并且他还学的一种与早年失传的“吸心大法”相似的功夫叫“送子上路”更是能吸收敌人的内力归为己用。所以此刻见杨佐清出战,看他年龄也有三四十了,内力修为一定也不差,心中到是要吸他的内力,因此不肯动用刀剑伤他皮肉。当下二人过的数招,杨佐清却连那天盟衣角都没有碰道,又过的数招,杨佐清开山砍刀便被天盟那拂尘给缠住了,半点施展不开,也不知那拂尘丝是用什么坐的,竟然刀剑伤之不断。

天盟有意欲在苏蓉之前逞能立威,眼见缠住了杨佐清的看到,却不急与吸其真气,只是又轻轻一抖把那砍刀又还了他,杨佐清感觉手中砍刀又能挥动了,当下举刀又砍来,但见巴掌宽的砍刀却被他耍的刀尖刀花连连,兀自轻声作龙吟,却是这开山砍刀的至高境界,却见那天盟依旧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待杨佐清刀砍来,只见他左手食指往上一托,搭住了平面刀刃,右手拂尘轻轻一挥,拦腰击在刀刃之上,铮的一声,那开山砍刀径自断为两截。杨佐清心中大急,慌忙跃开,又怕他追来补上一掌,自己此命休矣,所以后跃之时,手中半截砍刀脱手抛向天盟,那天盟早有预料,那能让他这么容易就走的了身,但见拂尘回转,正好搭在刀上,手指转了两转,已然把那截断刀拿在手中。但却身形顿都为顿,依然一味向前,此刻趁的杨佐清一愣之时,早已欺身到他面前,左手轻扬,依然落在杨佐清头顶,顿时杨佐清感觉身体内真气源源不断的顺着那落在头顶的手流了出去,想呼喊救命,却又喊不出声。只在旁人看来,面目狰狞,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满堂不由惊诧,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武功,竟然能令杨佐清顷刻间无还手之力!

苏蓉却是看的杨佐清面容狰狞,却不还手,随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想来大抵不是好事,不由慌忙飞身向前,左手把了“星相九重天”中的“点”字决,这本是刀上的功夫,此刻却实在顾不得拿刀,只得用手随意一捏便点了来。右手兀自捏了“戳”字决,单等点字不便,便来戳他。这样飞身扑向天盟真人。

天盟真人也是这“天伊盟”中的一号高手,背后风声,如何能不知是有人来袭,只是在有片刻便吸尽这秃子的内力了,所以一时舍不得放手,只轻轻把拂尘向身后一卷,便想抵挡这背后的袭击。当不想苏蓉却是受过血刀真传的,待见他拂尘卷来,却是收了“点”字决,右手浑然一转径自“戳”来,那天盟真人却是小瞧了身后人的能耐,不知道是苏蓉袭来,本深以为这拂尘回转定阻挡的了那人的攻势,谁知感觉那拂尘一挥已然落空,心知不好,待要转身时,依然感觉腰间带脉穴上一痛,真气顿时泄了一大半,试着在提,却只能提起两三成来。不由一惊,苏蓉趁此时早已把杨佐清救回。

天盟真人回头一看,此刻苏蓉和杨佐清早已回到自己一方去了,苏蓉正自搀扶着杨佐清往椅子上坐,想来定是这小子偷袭的,待要发火,可是暗暗提一提真气,依旧无法全力施为,所以当下一挥手留下一句“今日事你给我记住!”然后一声“走”,带头向外去了,众人搀扶着雷猛也随他去了,这时厅中众残血帮众才放心下来,而后一阵欢呼!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人残忍终还身

众人见那天盟真人带的众人已走,不由整个残血帮上下、前前后后欢声雷动,都为苏蓉、杨佐清力胜天盟真人喝采。二人身旁瞬时围集了数百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有的说苏蓉打败雷猛那才是真功夫,乃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时日来他仗了“天伊盟”的威风,在江湖上作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此刻却也叫他吃吃苦头;有的说杨舵主胆识过人,真是可敬可畏啊。

当下残血帮上大开筵席。苏蓉这许多时来一直尽受委屈,遭遇无数折辱轻贱不说,还差点被那僵死给打死,纵的自己福高命大,才没有毒发身忘,今日方得扬眉吐气,令残血堂上众人无不刮目相看,心中自是得意非凡。又心道:“可惜蓉儿不在这里,否则那有多好。”但即使李蓉不在,也不少得意,当下众人纵情畅饮。达旦方休,众人都有五七分醉意,所以当下大堂上摔倒睡了的,庭院中躺了的,有趁势跑回屋子睡了的,总之残血堂上一片狼藉。苏蓉和杨佐清击败那怪道人,尽管杨佐清损失了点内力,但是好好恢复几天也就能恢复的六成左右了,所以对身体到还没有太大的损伤,所以当下也喝了许多,苏蓉也经不起众人的劝,更是喝的许多,此刻两人也已然是烂醉如泥,就爬在宴席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天色黎明,正当众人酣睡之时,忽听的堂外两声残叫,紧跟着那残血帮的二道门上门扇竟自直向庭院中飞了过来。随着那门扇一声“啪啦”轰然倒地,门后顿时显现出数条人影来,仔细看了却是午夜方退去的天盟众人。

天盟真人看的院落中一片狼藉之状,到处酒色之气,众人东倒西歪,顿时“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残血帮众人听的他这一声长笑几个内力稍稍好的,知道大事不妙,强打精神想站立起来,那些功夫较差的,听的这嬉笑之声,却是身体不由自己控制,兀自爬不起来。过了片刻也只有十数个人影找的点依靠方才站立。

苏蓉尚自挣扎着爬起来,却也是头重脚轻,站立不稳。那天盟真人昨夜吃了苏蓉一戳,先前提不起内力来,以为伤之甚深,所以不敢再战,慌忙带人离开,可是走的不到数十里路,再试验时候,那真力已然可以源源不断的提的上来,顿时心下大怒,被那小子给偏了。

当下要随身侍从留下两个先带雷猛回盟中治疗,自己带了剩余的四人连夜折返回这残血帮来。正才有了此刻的情形。

苏蓉看他竟然折返回来,不由心道,自己内力不纯,定是没有封死他的穴道,被他在路上一运动到给自动冲来了,此时却是如何是好?当下直摇晃的站起来。那天盟真人早看出了苏蓉此刻吃多了酒,定然无法发力,所以不由又“哈哈”一笑道:“帮主,你可记得咱们是三局两胜,胜者为王,咱们此时可是只比试的了两场,而且各有胜负,所以我又回来了,回来把那剩余的一场比试了,哈哈”

“道长真是言而有信,去而复返,张某佩服的紧啊!”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接着比试吧,不知道帮主要令哪位出场呢?”

有几个站立起来的残血帮弟子,此时听的他的话,都纷纷叫喝“无耻”“下流”“这不是英雄所为。”

但那天盟真人却也不怒,只轻轻望离自己最近的一把吸去,只见那弟子被他一吸住,便全身颤抖,兀自哆嗦个不停,正像是刚刚杨佐清的情形,方才席间,杨佐清也已向苏蓉说过了那天盟此招数的厉害,此刻苏蓉看他又使将出来,不由心下大急,若是被他吸干内力的话,便会像是被吸尽精血一般,暴毙当场,所以当下苏蓉便想抢上前去,但方迈出两不,便脚下一个踉跄摔到在地,再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只见那天盟真人手上抓着的残血帮弟子已不再挣扎,细看便知已然被他吸尽内力而亡。

众人不由一阵痛心,天盟真人却道:“谁在敢乱说,下场就像这样。”说着双手一搓,那手中的一具死体竟然应声而四分五裂,内脏肠子流了一地,残不忍睹。

众人见了他如此残忍的手段,尽然心有余悸,却也宁死不屈,喝马声不断,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天盟真人听的他们依旧喝马,不由心生怒气,耸身连跃数下击向那些叫骂之人,那些残血帮众此刻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天盟数耸之下依然又吸食了数人的内力,照旧把那死体双手一挫,撕碎当场,不由一时之间残血帮内血流满地,肠子内脏到处都是混合着昨夜酒席的残余,真是好比人间地狱。

苏蓉想去阻拦,却是苦于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只是跟不上天盟的动作,看着自己的帮众一个个被撕碎,他不由大叫一声:“停。”天盟耳边听的他一声停,顿时双手放开刚刚抓住的两人,说是放开了,当却依旧双手不离那二人头顶,然后轻轻回头阴笑道:“是帮主叫停啊。不知有什么吩咐?”

苏蓉看看他,低沉的道:“好,我答应和你比试,比完最后一场。”

天盟听了他的话,这才耸身跃回自己阵地,笑着道:“这才对嘛!哈哈,好,你安排人吧。”

这时候残血帮众看他转眼依然杀的了六七个帮中兄弟,心下大是痛恨,还待要骂,却是被苏蓉拦了下来。苏蓉道:“我和你比试!”

苏蓉叫到:“众帮众速速离开。”但那残血帮众那里肯走,不得已又转头向杨佐清道:“杨舵主,你快带了帮众离开此地,躲的一时是一时啊,我本想替残血帮抗下着劫难来,没想到却带来了更大的灾难,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他已打定主意,自己一人独斗天盟,打是打不过的,但勉力抵挡一阵应该可以,设法让残血帮众逃走,剩余自己一人若是命运好的话,却也或许能逃的了,若是在这样下去,那残血帮今日就要遭灭们之灾了,现下里只须逃脱魔掌,就算逃得狼狈万状,又有何妨?留的青山在,他日在报此仇。当下挺刀向天盟刺去。

天盟真人此刻却那里把他放在眼里呢,只见他依旧是舞动拂尘,挡开苏蓉砍来的刀,他嫌这满厅的桌椅太多,施展不开手脚,一面舞动拂尘,一面飞脚将桌椅踢开。苏蓉心想:“跟你以力硬拚,我定然要输,只有先跟你纠缠,待的我酒气消退半分便不怕你如何厉害,此刻却只得跟你纠缠,先抵挡得片刻。”于是见他踢开桌椅,便反把桌椅推转,挡在敌我之间。他此刻一运动腹中的酒气不由涌了上来,头又开始晕,尽力抵挡着天盟那拂尘,却只觉的漫天遍舞,到处都是那拂尘,不由数招下来,已然被那拂尘在身上击中数下,一次正中额头,不由被那丝丝拂尘丝刺出许多细孔来,血流不止。身上其他被击中的部位也隐隐做痛,当下不由只得东钻西窜,并不正式和敌人拚斗,再加上忽而投掷酒壶,忽而翻泼菜盘,只闹得满厅酒浆菜汁,淋漓满地,忽而耸身酒桌下,又忽而跃身烂菜中,直沾的满身酒污、烂菜,污秽不堪。那天盟说什么也是一道人,尽管平日里也做下三滥的事情,但却是有点洁癖,不愿以肉掌触摸苏蓉那满身的污秽。只的将拂尘一下下的击打苏蓉,毕竟那拂尘不是自己手掌,苏蓉又仗着轻身功夫了得,只边战边走。

天盟每次追击,总是给地下倒翻的桌椅挡住去路,而苏蓉却又接着自己醉酒专拣又脏又滑的地方跑,飘忽来去,尽是游斗。天盟忽地心念一动,足下突然使劲,只听喀喇喇、喀喇喇响声不绝,一张张倒翻的桌椅在他足底碎裂断折。他手上舞动拂尘攻拒转打,足底却使出“千斤坠”功夫,双脚踏到何处,何处的桌椅便断,再斗得数转,厅内竟自堆集了一层碎木残块,二人竟在碎木层上相斗,再无桌椅阻手碍脚,挡住去路。但苏蓉却依旧是一身酒气脏物,天盟只的用拂尘袭击,依然不舍用掌。

二人又激斗了数合,天盟忽听的身后有人大呼,“用剑、用剑刺他。”苏蓉看去这呼喊者正是那天盟真人身下的“左右护法之一齐拿”,当下不由气愤,心道:“若是有一天让你掉到小爷我手中,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但随即便不敢再分神了,但见那天盟心下顿悟,“自己有剑在手,一剑刺死他不就的了,还何必这样死缠烂斗,”当下已然回手拨剑在手。大踏步向苏蓉走来,左手浮尘望腰间一别,右手长剑,大开大合,以急招向苏蓉猛攻,显是要将他击毙在剑下了。

苏蓉少了桌椅的阻隔,只得以真功夫抵挡。天盟将手中剑递上,苏蓉匆匆用手中刀想搁开,谁知道他忘记了此刻自己手中的刀尚且是夏阳在铁铺里买的,如何能挡驾的住天盟那宝剑,只听“当啷”一声苏蓉手中已自只剩半截刀了,手臂也隐隐生痛。天盟真人却是得理不让人,紧接着第二招当头猛刺来,长剑未到,已是挟着一股疾风,声势极是惊人。苏蓉匆匆中只得依旧拿那半截断刀挡了,只听的又是“当啷”一声,苏蓉手中断刀又被削去两寸,那剑势依旧不减,照旧向前送来,苏蓉只的侧头避过,但头避过了,却是把肩膀送了敌人,“扑哧”一声,那长剑依然应声刺入了苏蓉肩膀,苏蓉一吃痛,只感觉五脏六腑全然颠倒了位置,胸中不由一阵猛烈的翻滚,但觉腹中有一股酸楚难耐的东西涌了上来,于是当下里一张口,但是一股呕吐之物一声而出,直射向面前天盟真人。那天盟本以为自己刺中了苏蓉,他已全然无还手之力,只能任自己宰割了,正待要吸龋蝴的内力,却嗅的一股刺鼻的味道,紧接着满脸、满身被苏蓉的呕吐沾满,恶臭难耐。慌忙撤了手中剑向后退去,却不想被自己方才睬碎的木头渣一滑摔倒在地,双眼又被苏蓉的呕吐物遮蔽,一时尽没能翻滚的起,苏蓉看了他的狼狈样,不由忍着痛从肩膀上拨出那宝剑来照摔到在地的天盟真人刺去。但听的“扑哧”一声,紧随着一声惨叫……

不想那天盟真人一世的无敌,今日尽被这酒后迷糊的苏蓉给刺死在地!真是可悲、可叹!

第一百三十章 秋灵有心侍君郎

却说那天盟带来的四人正在一旁观看场中局面,看到天盟依然剑刺苏蓉,早已经觉十拿九稳了,正要欢呼,却见苏蓉“扑”的一声呕吐,出了个不小的变故,正带抢上前去帮忙,却无奈那厅上尽是残菜剩酒,又苏蓉特意躲避着打,所以此刻他二人早已经从厅堂的这一面打斗到了另一面,自己却是抢不前去,但见的苏蓉拨出肩膀上的长剑,要救天盟依然晚矣。只见苏蓉轻轻把那手中剑一送,依然从前到后一剑把天盟穿了个透心亮,待他们抢到身边时已然断气。四人不由心中又气又怒,那方才说话提醒天盟拨剑的左护法齐拿大吼一声便想苏蓉袭来。苏蓉此刻被那长剑刺中肩膀,大吐一通,却是把腹中酒水吐了一大半,感觉比先前舒服了许多,那齐拿欺身过来,却也只一低头,,方才左肩膀被刺中,所以只是提了右掌用力向他腰间便是一掌,这一掌却是用了八成的功力,自幼开山劈石的掌,此刻用的八成力气,那齐拿哪里能敌,只一掌便被打的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剩余三人见苏蓉在受伤情况下尚且这样厉害,更有方才一剑刺死天盟的余悸,当下站立当地与苏蓉对峙片刻,径自转身向外逃去。

苏蓉遥望着他们跑出大门后,忽地一颤,竟然晕到在地。却是苏蓉本就饮酒过多,又加上先前的一阵打斗,被那天盟真人的拂尘扫中数次,依然身受内伤,只是强自坚持不表现出来而已,刚刚又被那天盟真人一剑刺中,本以为此命休矣,却幸亏上天怜悯才以一腹的呕吐之物解救自身。之后又强自拨出伤口之剑,刺中天盟后依然是真力耗费大半,又见那齐拿飞身而来,只能闭着眼睛挥出一掌,也是那齐拿作恶,看到天盟竟然被苏蓉刺死,不由心中气愤,一时失去了条理,所以才会轻易便被苏蓉击中,却说苏蓉使尽真力拍出这一掌后,却早已是真力耗尽,兀自憋着一口起撑着自己身体。却是那公孙一翔并另外两人见苏蓉连杀两大高手依旧威风凛凛,心知天盟的功夫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就是那齐拿也比自己厉害了许多,却连对手一招都没接下就再爬不起来了,自己就算是三个一起上也不一定是对手啊,所以当下竟然转身逃了。

却说苏蓉见他们转身逃走,心中憋着的那口起一松,依然无法支持自己沉重的身体,晕死了过去。此刻残血帮众人还有能动的都纷纷过来救助苏蓉,七手八脚的把苏蓉扶回房间,令人马上传来帮中医伤的大夫,杨佐清也慌忙去拿了帮中疗伤的良要敷在他伤口上。总算忙碌了好长时间,一切都停当了,众人酒气也醒了大半,杨佐清安排众人去打扫议事厅,过了一会却见那打扫的门丁慌里慌张的跑来报说厅上竟然不见了齐拿的死体。

杨佐清听的心中一惊,赶忙随那门丁去了,果然没有了齐拿的死体,当下里心道:“可惜。”原来那齐拿被苏蓉一掌击中,却是晕死了过去,但无奈苏蓉尽管是用了八成真力,但却由于身受内伤,真气依然不象以往那样充沛,在当时的八成充其两也不过三五成罢了,却说那齐拿被一击晕死过去后,半天不见动静,众人都以为他真的死了,又忙于救治苏蓉,反倒一时忘了他,就在众人纷纷回屋时候,他却苏醒了过来,趁众人不注意时没命的逃了出去。拣的了一条性命。

却说杨佐清知道此刻他必然身受重伤,走不很远,有心安排人却追,可是一想那“天伊盟”的人变换莫测,此刻尊主又受伤昏迷,要是他们又去而复返怎么办,当下叹声气,安排众人照旧收拾即可,暂时留那齐拿一条性命吧。

当下众人把帮中议事厅里里外外好自收拾了一遍,却依然天近中午。苏蓉却依旧昏迷不醒。幸好帮中医师只是说受了内伤,休息的片刻就会自然苏醒,并开了几方草药让门丁去外面药铺抓了,杨佐清也亲自看过了,果然是如此,本想以内力帮他疗上,可是此刻自己体内的内力不足一成,试着提提,却只有游离之气,此刻帮中其他稍稍顶用的却也被那天盟杀的差不多了,无奈只得令他自行恢复。

却说苏蓉这一昏迷便是一整天,到的傍晚时分,苏蓉却开始变的一阵清醒,一阵迷糊,有时觉得李蓉竟然在自己身边,大喜而呼,有时却又发觉天盟回来找自己拼命,全身如入冰窖。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得耳边一阵清馨,隐隐有箫歌之声,直入胸腑伤处,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缓缓睁开眼来,不由得一惊,原来自己已睡在一张榻上,身上盖了薄被,要待翻身坐起,突感胸骨剧痛,竟是动弹不得。

此刻天已黄昏,苏蓉身边守侯着一青衣丫鬟正自打瞌睡。

苏蓉转头只见床边一个青衫少女左手托额,右手托颊,正自瞌睡。显然很是劳累了,头低低的,几于看不清面容,瞧不见相貌,但见她身材苗条,细腰一搦,甚是娇美。再看四周时,却是华丽堂皇,一应齐全,清幽绝俗。正是残血帮内堂。

他听到箫歌相和,却是从屋外悠悠传来。 苏蓉又觉得腹中饥饿难耐,又想爬起来找点吃的以用充饥,可是肩膀方一动弹,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不由“啊”的一声。那床头打瞌睡的女子听的呼声,一惊慌忙醒来,一看却是苏蓉想爬起来,不由赶忙去扶他起身,苏蓉在那女子的帮助下才缓缓坐起身来。

那女子看苏蓉清醒过来,待扶他坐起来后,却作个揖跑了出去。苏蓉只嗅的她留下的淡淡清香,不觉心神荡漾。忽地却听的屋外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又并了几声爽朗的笑,不用想定是杨佐清来了,于是苏蓉慌忙整整身上衣衫,此时才发现身上衣衫不知什么时候从里到外竟然都换了一套新的,换去了自己昨晚那酒污衣物。正诧异时,杨佐清依然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那清纯女子。

却说苏蓉见杨佐清进来,慌忙挪动身体以示客气,杨佐清慌忙道:“尊主你别动,别动。”

苏蓉大笑道:“我现在好多了,又像以前一样强壮了。”真说着却是带动了肩膀上的伤口,不由又一阵疼痛,差点摔倒。

杨佐清慌忙上前扶祝赫蓉,那青衣女子也慌忙跑上前来,见杨佐清扶了苏蓉,自己也便痴痴的站立一边,不知怎么是好。

那杨佐清待苏蓉坐好,自己也紧贴苏蓉坐了。

“尊主感觉好些了吧?”

“好多了!”

两人当下随意的攀谈一阵,苏蓉道:“估计那天伊盟这会受此重创,一时不会来挑我残血帮了,不过我帮中此刻甚是空虚,各地高手又尚未回转,这几天需加强戒备。”

“是啊,尊主。尊主,你知道吗?现在帮中上下都把你看成是神一般的人物啊。都说:要效尊于你,永不后悔啊。”苏蓉听的杨佐清的话,心中一阵惆怅,却有一片欢喜,谁不喜欢这中高高在上被人捧着的感觉啊。但当下只是轻轻一笑,不以为然,那杨佐清看了还以为是苏蓉淡薄名利呢,所以当下也只是和着笑。

两人又商议片刻,那杨佐清却是说:“尊主你好好休息吧,帮中的事我自会尽力安排的!但望尊主早日康复。”然后自己就退下去了。

这时候那青衣女子才敢默默走上前来,要苏蓉躺下休息会,苏蓉此刻看那女子,果然是花容月貌,甚是美丽,不由又一阵心神摇弋,但转念想到此刻尚在铁血门的李蓉,不由赶忙收回那漂浮的心却问到:“我刚刚昏迷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吹萧歌唱,不知这声音由何而来。”那女子听他问话,不由有点羞涩的答到;“那声音是西院思学园所来。”

“思学园是什么去处啊,我怎么不知道?”

“尊主,那思学园说白了就是一些疯子住的地方,每年帮中总会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在休息本门密法时,走火入魔,整日疯疯癫癫的,所以无奈之下只的在西院中建立一‘思学园’,把那些练功走火入魔的关在里面了。这已经是帮中众人皆知的秘密了啊。”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这萧声就是那些人所奏了?”

“是啊,说来也真是可惜,那里面所关的人以前无不是本帮的精英弟子,所以才会选来连就本门的绝学‘九世乾坤转’,据说练成了后可以和少林‘易筋经’相媲美啊,但是数十年来尚没有人连成过,后来到把自己练疯了,于是边被关在那‘思学园’中。”

苏蓉看看那青衣女子,轻轻笑道:“你有多大啊,到知道数十年都如此啊?”

那女子有娇柔道:“尊主有取笑人家了,你问我,我告诉你我知道的,这些都是听来的,我就来告诉尊主,我又没有亲自去过那思过园。还有听说那里很恐怖的啊。”

苏蓉“呵呵”一笑,看看那青衣女子羞涩的面容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拿姑娘开玩笑啊。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总不能一直就叫你:姑娘吧,是不是不愿意告诉我名字啊?”

“尊主又开玩笑了,我哪里会不愿意呢,奴家叫:秋灵,姓仲。”说完低着头瞥眼看着苏蓉。

苏蓉道:“好听、好听,仲秋灵、仲秋灵,真是个好名字啊。谁给你起的啊?”

秋灵轻声到:“是我爹爹给取的。”

“哦,那你爹爹一定是个读书人了啊,给你取这么好听的名字。呵呵”

“不是,我爹爹不是读书的啊。”

“哦?那你爹爹是干什么的?”

那秋灵听他这么一问,到难以回答,苏蓉看他面有难色,便道;“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是干什么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啊,不用说了,那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谢谢尊主,尊主我一直就在残血门作侍女啊。”

苏蓉听他这样一说,顿时道:“怎么你是在这里作侍女啊?”

那女子答道:“是啊,这里很好的,帮主很众人对我都很好啊。”苏蓉听完他说,心中轻轻道:“这样的女子作了侍女,真是,咳。”但表面上依旧不显露只轻声问道:“那你会武功吗?”刚问完自己又觉得不妥,心想:“你以为人家女子都像你那小祖宗蓉儿呀,每天只知道舞刀弄枪的”所以又赶忙道:“对不起啊。”

秋灵却道:“尊主,我会一点武功啊。”

苏蓉一听他竟然会武功,心头不有大喜,道:“你竟然会武功?呵呵”

当下两人由聊了一会,苏蓉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子尚很虚弱,所以依然觉得累了,当夜秋灵便服侍他睡了。然后自己只在屋子中的桌子上爬着睡了,尽管不舒服,但心中却甚是开心!

第一百三十一章 聚义厅上结同心

次日,苏蓉却是沉沉熟睡,直到正午,方才缓缓醒来,却见窗外阳光甚是好,虽然此刻已然是深秋季节,可是亦觉炎热。

苏蓉醒来,却见屋中空无一人,当下也不在意,强忍了疼痛爬将起来,围绕屋子走了两步感觉身体好多了,于是便开门出去。外面真是好时光啊,艳阳明媚,少的好天气,不由想想自己自出江湖以来,这一路走来只是似乎从没停止的争斗,难得此刻受伤了能享受一下这样的天气,不由边随身在沿台上坐了。想起小时侯和哥哥每在这样的天气下,便只向太阳坐了,杀一盘用黑白石头制作的棋,却也开心的很。转而又想起此刻的情形,不由感叹,正自叹气时候,却听的耳边“尊主怎么坐在这里啊?我去给尊主搬个凳子来。”苏蓉回头一看,却不知什么时候秋灵依然站在自己身后,此刻正要去帮自己搬凳子。苏蓉看着他,一个可爱的女子,于是笑笑赶忙道:“不用了,不用了,这样就挺好,挺好的。”秋灵看看苏蓉真诚的笑,于是作罢。苏蓉又道:“来、来,坐这来,你看今天这样的天气,真好啊!”秋灵听了苏蓉的话,也笑笑看看天道:“是啊,真是个好天气啊。”

“这几天来一直忙碌,都没能好好享受一下这样的天气,此刻却是安静下来了,当好好享受这样的天气啊。”

秋灵看看苏蓉道:“尊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苏蓉看看秋灵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尊主了,我听了怎么总感觉是在叫一个老头儿一样啊。”

秋灵听他这样说,赶忙道:“是,尊主。”

“你看、你看,又来了,叫你不要叫的吗。”

秋灵迟疑片刻又柔柔道:“是,公子。”

“哦,这样就对了吗?”苏蓉闭上眼睛似乎正在享受这样的阳光,嘴里低低的道:“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秋灵又重复一句道:“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哦、哦、哦、对、对,我是有什么心事来着,你有兄弟姐妹吗?”

秋灵不知他何来这样一问,当下直答:“没有。”

苏蓉听了他的话叹口起道:“咳,没有啊,那你就不知道我的心事了啊。”

“我知道的,连杨舵主和夫人都说我是很聪明的啊。”

“哦,你是说杨舵主有夫人?”

“啊”秋灵似乎觉得自己说漏嘴了,赶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苏蓉看他着急的摸样,甚是可爱,更有心逗他一逗,于是紧追着问道:“你说了,我怎么就没见过他夫人呢?来了三四天了理当去拜见的啊。”

秋灵听说是要去拜见,不由惊讶的嘴都合拢不上,只是两只白净的小手连连摇摆着。许久才道:“不行啊、不行啊。”

苏蓉看了他这样,心想那杨夫人定然美貌非凡,所以杨舵主在把他关藏起来不让人见,不知道蓉儿和他哪个漂亮?当下更是非要去,还要秋灵带着去,可是秋灵只是摆手,脚在地上就是不走。苏蓉不由上来拉他,那秋灵用力一向后退,刚好苏蓉没有抓到她,自己反倒摔到在地。秋灵慌忙上前扶起来。苏蓉却只是起不的身。“我受内伤了,现在动不了了啊。”秋灵这一惊非同小可,要是被杨舵主知道自己竟然让尊主摔倒了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当下半蹲着掺扶着苏蓉却不知如何是好。

苏蓉却口中只是“哎呀、哎呀”的叫唤。眼睛却只盯着秋灵观看。秋灵似乎看出了什么,道:“公子,你到底要我怎么嘛?”

苏蓉听这样说,也不叫了,只道:“我不要你怎么,只要你带我去拜见杨夫人。”

秋灵迟疑了片刻,咬咬牙道:“好,就带你去一次,但说好了看看就走啊。”

“好,我说话算数。”

忽然秋灵伸出小指来道:“好,拉钩。”

苏蓉看了嬉笑的道:“好,拉钩就拉钩。”

“你多大了啊?”苏蓉站起来排排身上的土道。

“过了年就十七岁了啊。”

苏蓉心道:“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当下秋灵前面带路,苏蓉跟了却去拜见杨夫人。

苏蓉被秋灵带了三转两转竟然来到那西院,苏蓉惊奇心想:“这里不是那练功练的疯狂的人们的住处吗?怎么到来这里了?”

又想前走了几步,前面出先了一道紧锁的大门。苏蓉看到这门,想上次和李蓉就是从这里逃跑的,当时李蓉还问自己里面是什么呢?原来是住了那杨舵主美丽的夫人,怪不得连门都锁起来。

却见秋灵走到这后道:“到了,就是这里。”苏蓉当下观察一下环境,到还不错,四周绿树环绕,厅堂花草芬芳。又抬头向那锁着的门上方看去,但见红漆黑字写着“思学园”,骤然想起昨晚秋灵给自己说的事情,不由惊讶道:“这里是思学园啊,你不是说只有那些……怎么杨夫人会在这里?”

秋灵看看他道:“就是啊,就在这里。”

苏蓉定定神道:“什么,你是说杨夫人也练习、练习”

“对,杨夫人也曾被选中练习‘九世乾坤转’啊,我就说不要来吗?”

苏蓉见她这样说,一时面子上哪里能放的下来,当下非要去那门上仔细看看,秋灵却也好奇,并着一起上前在那门缝里往里看,但见院落中有六七个人却各自在练习功夫,看去跟正常一般无二,当下苏蓉心道:“一定是他们辩出来吓唬人的,这里分明只是个普通的宅院吗,只是那里面的人兀自练习武功罢了。”正想着突然不知从何处冲出一个须眉皆白的人来,直向那方才练功的七八人冲去,然后但见须眉具白的人挥动双掌便袭向方才在院落里练功的六七人,那六七人当下也不甘示弱,也纷纷出手还击,但似乎那七人不是他的对手,过不的五十招依然渐渐落了下风,但那白眉白须的老者似乎与那七人有血海深愁一般,招招狠毒、招招都是杀手。又过的六五招,那七人中一个年轻人吃了他一掌,顿时口吐鲜血摔到在地,似乎伤的很重,已然爬不起来。

那白眉老者看到后却“哈哈”大笑,似乎杀人在他看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忽然又过的三招,依然又有一个青年被他一掌拍中,“哎呀”一声残叫摔了出去,竟然是个女的。

苏蓉不忍心再看下去,只拉拉秋灵衣角示意赶快离开此地。秋灵此刻看那老头竟然连伤两人,而且招招都是毙命的着数,不由一身鸡皮疙瘩,骤然感觉有人拉自己的衣角,不由吓的叫出声来。里面那老头听到叫声,径自舍了其他五人,身体直挺挺的向大门飞来,却说秋灵一看原来是苏蓉在拉自己,正自松了一口气时,却听的那门的另一面“逛荡”一声巨响,然后那扇锁着的门晃了两晃,赶忙看去,却是那白眉老头直撞上来,正从门缝里恶狠狠的盯着他两个。二人不由心惊,拨腿就跑。兀自破回屋子后,已然心直跳。

苏蓉倒了口水喝过“你不是说杨夫人在那里面吗?我怎么没看见啊。”

“我也没看见啊,但是她真的在那里面啊。我先前就是杨夫人身边的侍女,去年秋天的时候杨夫人开始练习‘九世乾坤转’,但是今年春天就被送到那里去了,杨舵主不让我多说的。”苏蓉看看秋灵,不像是说慌的,但为什么那里面人表面看去都跟平常人一般,为什么互相斗的时候却是拼了命一般,难道他们?苏蓉也一时没有眉目只得道:“我改天问问杨舵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苏蓉在帮中又一连呆了两天,每日只跟秋灵在残血帮中四处走动,杨佐清到是每天都来看他,但苏蓉总是没机会跟他提起那天的事情。这几天每日吃许多杨佐清特意给他买来的灵药,身体依然好了八九成,所以有机会便会到前堂并杨佐清一起处理帮中事物。这日,忽然有探子报,说是:三大长老带了本帮的数百高手已然行到城外,为了避免张扬,所以正陆续向帮中赶来。

苏蓉心道:“好,终于回来了。”慌忙并了炎佐清一同到的议事厅但等这几位长老到来。

却说不一会,传功长老已然先声一步进的堂来,看到苏蓉和杨佐清正在等待自己,不由吃了一惊。赶忙跪拜参见,却是苏蓉慌忙扶起。随意寒暄几句,随后,执法长老、体恤长老却也先后到了,再就是陆陆续续到了四大旗使,然后才是帮中各分舵的高手入的堂来,苏蓉举目望去,竟也扬扬洒洒两百余人,当下先不谈别的,只道在聚义厅上大摆宴席,招待风尘而来的各分舵高手。

却不说席上尽情欢娱,但苏蓉杨佐清却是滴酒不沾,众人不明其意,纷纷疑惑,直拉着那上菜的家丁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由一时纷纷喝彩。那传功、执法、体恤三大长老听了这样的叙述也不由纷纷赞喝,但心里面什么感觉却是不知。

苏蓉听大家都在赞扬他,当下站起身来道:“各位、各位,安静、静一静,我有句话要说。”当下中人听说苏蓉有话要说,都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只听他说出什么话来。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都是我残血帮的精英,没有你们残血帮就没有今天的成就,我知道现在你们中很多人受到了威胁,或者是利诱。是的,我知道,现在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天伊盟’,他想把我们所有血字号门派都收为己用,然后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家也知道这些天发生了许多事,我们总舵被毁了,死伤弟子不计其数,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他们害怕,他们害怕我残血帮的存在,所以便存心要把我们消灭,此刻我们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被人吃掉,另一条就是吃掉别人,我今天把话说到这里了,大家自己决定,如果有那位朋友愿意归附了对方,我决不阻拦,如果兄弟们愿意留下来的,以往无论犯过什么样的错误一概不纠。我举双手表示欢迎。”

待苏蓉说完,下面不由一阵吵吵,执法、传功、体恤三长老也纷纷面面相觑,苏蓉知道他们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忽然坐在大堂东南角的一个白衣打扮四十左右的汉子站起来道:“我们愿跟随尊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由在他周遍的几个人也随着他的话站起来喊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声音慢慢蔓延到了正个大堂,顿时大堂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声音响成一片。

苏蓉又招招手示意众人停下来,然后才轻轻转过身来问和自己同坐的四大长老,“不知道四长老意思如何?”

杨左清首先站起来道:“我愿意跟随尊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堂上众人不由又随着杨佐清的话吆喝起来。

苏蓉却紧紧盯着传功长老,体恤、执法二位长老也紧紧盯着传功长老,只待他开口。那传功长老却只是静做,但显然心中正在作斗争,这样的秋天,脸上竟然渗出汗来。

堂下众人见传功长老还不说话,都安静下来,单等他开口。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九世乾坤初显威

但见那传功长老迟疑片刻,蓦地站起身来“我愿随尊主,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体恤、执法二位长老见那传功长老这样说了,当下也站起身来道:“愿随尊主,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好,能得到众位长老的支持,小弟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为老帮主报仇,再也不会任人欺凌我残血帮。”

却说第二日,帮中执法长老清点人数,竟然没有一个离开的,当下帮中再摆宴席,如此欢乐,一连三日。

这日苏蓉写了亲笔书信,安排帮中东、南、西三大旗使送往血字号其他三大帮会,要四大血字号连手对付“天伊盟”,这四大血字号门派分别是:铁血门、飘血堂、血海会还有残血帮,此刻不知道其他三个血字号门派是否被“天伊盟”吃掉。

原来这血字号帮会当时在江湖上胜及一时,谁都说是自己受过血刀恩惠,所以帮会名字中要带一个“血”字,因此才成就了如此都的血字号帮会,可是其中也有许多只是想借血刀的名胜壮大自己罢了。所以这些血字号帮会其实都在想着吃掉对方,自己称霸,因此连年来互相残杀,最终拼及成四大帮会,其下无数血字号小帮会更不计其数,此刻又出现个“天伊盟”竟然拿了血刀的真传“血刀”来吞并所有的血字号帮会,现今有许多血字号小帮会已然归附了“天伊盟”,但是要想吞并所有的血字号帮会那血字号四大帮会是决计不会少的,这四大帮会都是通过许多年来得苦心经营才有今天的,怎么会轻易放弃了,但是现在看来光靠其中任何一个帮会根本无法对抗“天伊盟”,只有联合才有生路。

当下那三大旗使加快马去了。苏蓉心中却是兀自彷徨,铁血门现今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蓉儿。十分想念,但此刻这里却有走不开。

这样十数天过去了,这日苏蓉跟四大长老齐在屋子中闲聊,却是说起残血帮西院中的“思学园”。杨佐清道:“帮中自上代掌门以来便传下一部本门秘籍,也是镇山之宝啊”

“九世乾坤转?”苏蓉不由脱口而出。

“尊主怎么知道的?”传功长老惊奇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听来的而以。”苏蓉这样说大家到也不疑心,因为这早已是帮中公开的秘密的,因为十几年来没有人能够练成,所以帮中对此事便不在保密,尽管还每年都安排帮中精英去练习,可是那只是一个梦想一般罢了。当下杨佐清又接着说:“可是这样的功夫十数年来却没有人能练成过,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功夫”

“对,我也怀疑过,每年都要安排人练习,可是到最后没有一个能够练成的。这不是有点太悬殊了?我曾经建议过说别再派帮中高手去练习了,可是苦于无人呼应所以只的作罢。”体恤长老道。

“何长老,不是我说你,这遗讯是祖上留下来的,只待有缘人,所以我们不能不安排人去练习啊。”执法长老听了体恤长老的话接着道。

“不是啊,可是你也看到了帮中所有派去的弟子自练习了那功夫后都变的不颠既疯,这许多年来浪费了我帮多少人才啊,他们要是专心苦连本帮的其他功夫,现在江湖的名号也不会低与那该死的雷猛。”体恤长老何千激动的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争吵了,每说到这件事情就吵个每完,这件事情是帮中十六路一起决定的,也怨不的余长老。”传功长老叶一行轻声道。果然体恤与执法两大长老不再争吵了。

苏蓉却道:“这件事情还望叶长老明示。”

那叶一行长叹一口气道:“也是命该我帮如此啊,本来那本秘籍是上代上上代帮主传下来的,要我们后代勤加练习,说练成之日便是我帮光辉之日,于是十数年来,帮中挑选高手齐来练习,但是可惜没有一个能练成的,许是那武功太过奥妙,无人参透的了,也许是那功夫本身就是错的,所以才回导致凡是练习之人都会癫狂,本来帮中准备不再让人练习此功,但是却又发现个奇怪的秘密,这个接下来就由杨长老来说了。”

杨作请接着道:“尊主你初听我是‘天际长老’时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和其他长老不一样,偏偏以‘天际’为号呢,其实我便是特意为监督本帮从各地选来的高手练习‘九世乾坤转’的,因为这门功夫颇是高深就像是天外来的一样,所以我便被称作‘天际长老’。”杨佐清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一会又接着说:“刚才叶长老说了,本来本帮要放弃这样的功夫了,可是到我这一代却突然发现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凡是练习‘九世乾坤转’的尽管变的疯癫,但是他们的功夫却是突飞猛进的增长,那增长简直是惊人的,以往每当有人因为练习功夫疯癫后,便会被驱逐出帮”苏蓉听到这里不由皱眉,心中道:“这么残忍。”这样的小动作却被杨佐清看在眼里“尊主,你也许是嫌弃我们残忍,我也嫌弃自己残忍,可是你不知道把那些人留在帮中,每天被他们打死的帮众就不下十数个,所以无奈之下才把他们驱逐出去的。”苏蓉被他这么一说到好似自己不对了,只得道:“继续说,继续说。”杨佐清又接着道:“后来,我发现他们人尽管疯了,但对武学却似乎更加精通了,我便安排其他人与他们比试,你根本想不到他们所用的招式都是一些让人想不到的,简直是奇妙的招式,所有下场的人无不落败,最后有几个高手能赢的了,也只是赢在了内力比之深厚上,却在招式上一招都赢不的。所以我们这才相信前代帮主所说无差,真的有这样的功夫,于是每年依旧安排人去练习,并且这些人疯了之后也不再驱逐出帮,只是在西院另建了一个思学院,把他们关在那里,希望有一天真的有一个人练习成了这样的神功,可惜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练就成啊。”

“原来是这样”苏蓉不由陷入沉沉的思考中。“那你们为什么不练习?”

杨佐清道:“上代帮主曾说过年龄超过三十者不得练习,当年我们也曾想去练习那神奇的功夫,为帮中出力,可是不的不承认在我们那时候被选中练习九世乾坤转的人都比我们悟性更高,功底也更好,说白了也就是我们是没有被选中而淘汰下来的。”

“什么,你们竟然是没有被选中淘汰下来的?”苏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眼前的四大长老竟然是在当初被视作无权利练习那种武功的人。

那四大长老听此刻纷纷低头,似乎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一般。

苏蓉接着道:“那那些比你们悟性好、功底好的弟子练习以后就……”

“是,除了死去的,驱逐走的,此刻还有两个尚且关在西院的‘思学圆’中!”

“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秘籍竟然能令这样的多高手为之疯狂?改天我的的好好研究一下。”苏蓉道。

此时执法长老望着苏蓉道:“尊主,你不是想练习吧?我决计不同意你练习,你不知道此刻帮中上上下下全靠你啊,要是一个万一,那残血帮就真的完了。”

苏蓉听他说的诚恳,知道此刻他却已全心透入到了残血帮中来,再不会投靠别人了,心中高兴。口上道:“不是,我不会去练,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功夫能让人这样疯癫,我学了血刀前辈的武功已经足够了。何必在觊觎其他秘籍呢,只是好奇罢了。”

众人听了他这样说才放心的下。

苏蓉于是当下苏蓉作罢自己要观看那“九世乾坤转”的心情。但却一直记在心中。

这日三旗使回话说剩余三大血字好帮会都愿意结盟对付“天伊盟”,苏蓉听了甚是高兴。这样就不愁对付不了他“天伊盟”了。

却说苏蓉新上还惦记着那“九世乾坤转”,这日孤身一人又来到那思学园,但见园内依旧是各自练习自己的功夫,上次自己与秋灵来看时那白眉老头似乎受了伤,衣服上一片殷红,此刻正兀自一人在院落中央的一块大石上盘膝运功,似乎正在关键时刻,头上兀自冉冉冒起白气。

苏蓉忽然有了个大胆的念头:自己要进去看看。当下竟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自去饶墙角找能进入的方法。

苏蓉正自行走间,忽听的园内一声剧响,赶忙再转回大门前从门缝里望进去,却是方才那老者径自把那身下一块巨石用内力催动起来在园中游走,这样的巨石少说也有五六百斤,可是他竟然能用内力催动巨石漂移,真是不可思意。苏蓉又想:若是他把这巨石猛地一推扔向大门,那岂不是这里根本困不祝蝴们?想到这里不由心惊,再观察片刻,大约是那老者累了,那巨石在园子中扰动片刻又被他安稳的放回原地,然后自己“砰”的一声摔到在地,头撞到了地上的碎石,血顿时从他头上冒出来,但那老者似乎丝毫没有感觉一般,当下“扑通”又坐了起来,就地打坐。原来他身上的血是这么来的。苏蓉不由又观看片刻,但按老者只是在地上打坐,再不运功,于是当下自己也便悄悄走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为解忧愁身当卒

苏蓉正当快步向回走的时候,恰好迎面来了一个人,苏蓉脚步快竟然直向来人撞去,那人想躲开,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没有躲开,结果两个人撞到了一起,苏蓉抬头看看来人正杨佐清,近日来帮中四大长老并四旗使都一心为帮中尽力,所以此刻杨佐清才有的机会到这思学园来。却不想正好碰到苏蓉,苏蓉见是杨佐清,于是当下把自己刚才所看到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杨佐清,并且把自己的疑虑也说了出来,杨佐清一听不由也惊诧,这却如何是好?

当下两人一商议,再回去看看。于是苏蓉又跟着杨佐清转了回来。却是在那门缝看了许久,那老者只是在当地打坐,并不运功。苏蓉隐隐看着杨佐清的眼睛,竟然隐约含有泪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院落中正有一女子独自练习功夫,正是上次自己并秋灵一起来的时候看到被那老者一掌打中的那个女子,苏蓉不由想起秋灵跟自己说过的杨夫人也被关在里面,不由心中“砰砰”直跳,难道那便是杨夫人?

杨佐清又观察片刻,见里面只是一片宁静便招呼苏蓉一并出去。

在向回走的路上,苏蓉一直决的有一句话在心中憋的慌,看看走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的杨佐清欲言又止,忽然杨佐清开口了:“你有什么话要问吗?”

“没、恩,不是,我是想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杨长老,我是想说,哎,怎么说呢?是不是你夫人也练了‘九世乾坤转’?”苏蓉问出来后,杨佐清脸色骤然一变,苏蓉随即便后悔了,以为杨佐清会生气,但只见杨佐清迟疑了片刻却道:“是秋灵那丫头告诉你的吧,呵呵”

苏蓉忽然有点问秋灵担心,慌忙道:“这不关她的事,是我逼她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秋灵那孩子不会随便说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了,我一直把他看作我亲生女儿啊。”

“哦,那杨长老回去千万不要责怪秋灵啊。”

“尊主的话,老朽一定言听计从,尊主真的想知道这件事?”

苏蓉本想说“不必了”可不知道怎么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于是杨佐清轻轻道:“那是去年秋天,帮中选派的两名高手因为练习‘九世乾坤转’又被关进了那思学园,我夫人这几年来也隐约知道了帮中的事情,于是那天她便决计要练习这种功夫,并跟我说是不是因为帮中选派的弟子都是男的,而那功夫是只有女子才能练习的,所以每每选派的高手才会疯癫,我当下一想说的也是,所以我便决定向帮主汇报,要安排几个女弟子练习此功,可是当时夫人却百般阻挠,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她决定了要用自己来作试验。当时因为夫人的阻挠所以当下这事情也没有禀报帮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动,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她竟然偶尔也变的有点痴呆,经常神秘的坐在练功房中一坐就是一天,安排丫鬟去请她吃饭,只是让送到她面前即可,这现象竟然跟那些练习了‘九世乾坤转’的人很相似,当时我并不以为她在练习‘九世乾坤转’,还以为中邪了,所以请了几个道士和尚来作个法什么的,但是后来依旧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直到有一天起床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在她睡觉的枕头下面竟然就压着那九世乾坤转的秘籍,当时我就傻了,帮主曾经留下遗言,凡是年过三十的人一律不得选派练习此功,可是当时她依然是要四十的人了,所以当下我把那秘籍拿了给她看,问她事情的经过,谁知她竟然告诉我自己已经练习那有四个月之久了。我当下把那本翻抄的秘籍撕个粉碎,并警告她不准再练习,谁知道她这四个月来早已经把那秘籍中的一招一式全然记在了心里,直到今年春天终于有一天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了自己一个贴身丫鬟,我看没办法了,才不得不把她同以往那些练功疯癫之人一起关在思学园,只盼望她能早日放弃练习,恢复原来的样子。其实自从把她关在那里后,我每天都去看她,但每次看她,她都似乎不认识我一般,只顾的练习功夫,这几天由于帮中的事务,所以有几天没来。咳,你说这是谁造的孽啊。”杨佐清说道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想把心中的烦乱一起随这口气呼出去。

苏蓉看因伤心而叹息的杨佐清,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去看看这样的功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能让这么多人都为之癫狂?

“杨舵主,你把那‘九世乾坤转’给我拿来,我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这么多人为之癫狂。”苏蓉道

杨佐清听苏蓉这么一说,赶忙收起自己的伤心,认真的道:“尊主这万万使不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都看着你吗?不单单是咱残血帮,就连其他三大血字号帮会,并那其余的无数血字号小帮会都在一眼望着你啊,你要是在馅入这该死的功夫中,那时侯谁来挽救我们残血帮,谁来挽救这血字号帮会啊?”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合情合理,可是自己决定了,如果此刻自己连帮中那些一直在受着苦难的弟子都救不出来,那还谈是救残血帮,更何谈救血字号帮会。当下道:“杨舵主,我已经决定,就这样了,我在房中等你,你马上回去把‘九世乾坤转’拿来,还有不准告诉别人。”说完自己径自走了。只留下杨佐清在当地不只所措。

苏蓉在房中等了片刻,听的外面有脚步声,以为是杨佐清来了,正要起身去迎,却有仔细一听,竟然有四五个人叫步声。苏蓉还不曾站起来,便见有人推门进来,正是四大长老后面还跟着秋灵,那四大长老一进门,什么话都没说,只当面跪了。

苏蓉慌忙扶起众人,但他们就是不起,那传功长老首先开口道:“尊主,你要答应我们不练习那‘九世乾坤转’,我们就起来。”

苏蓉心知他们便是为此事而来,当下厉声道:“杨长老,我跟你说不准告诉别人,你没听见吗?”

杨佐清回答道:“我听见了。”

“你听见还叫他们来?你还记得帮规第四条吗?”

“帮规第四条:对帮主的命令无条件服从。”

“那违反了呢?”

“割舌头或割耳任选其一。”

“那你是不要自己耳朵了?”

“帮主只要能阻止你不去练习‘九世乾坤转’别说上耳朵,就是把我命搭上我也愿意。”

这时候其他长老也纷纷道:“是啊,帮主你不能练习‘九世乾坤转’,我们不能没有你。”“尊主,我叶一行当初是准备背叛残血帮的,但是自从你做了帮主,我打心里佩服你,所以我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尊主你,此刻你要是去了,你要我如何是好?”

此刻杨佐清看到秋灵依旧在一边站着,忽然喝声道:“灵儿还不快跪下求尊主不要练习九世乾坤转。”

此刻秋灵听了杨佐清的话也慌忙跪倒乞求苏蓉不要练习‘九世乾坤转’。

“秋灵,就连你有不同意我练习,就连你也反对我。”苏蓉似乎很伤心的说

忽然秋灵道:“尊主,我知道你是想解救帮中的兄弟,但是多少年了,只要有人练习九世乾坤转便会便的癫狂,最后不是自残,便是去杀别人,我不想尊主你也变成那个样子啊。”

“不忍心我变成那个样子,那帮中那么多弟子,你们就忍心一直看着他们被关在那思学园中,每日就如行死走肉一般,互相残杀吗,你就忍心看着每年帮中高手一个个进去就再不出来吗?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老死在里面,看着他们互相残杀死在里面?他们也是我们帮中的弟子啊,他们也和我们是兄弟啊,你们难道就忍心这样看着他们一天天的折磨着自己,而无动于衷吗?如果你们没看到过,我劝你门去看看,看看当他们癫狂的时候是怎样在那里面互相残杀的,是怎样拼命的想杀死对方的,好了,我想说的说完了,如果我连我帮中的兄弟都救不了,我还作什么尊主呢?你们谁还要阻拦我,现在说吧。”

四大长老听了苏蓉的一番话,忽地都不再说话,忽然秋灵站起来到:“尊主,我支持你,我不再阻拦你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就算是练不成也要让自己好好的,你就算是练不成,帮中弟兄都会感激的。”

四大长老听了秋灵的话,也纷纷站了起来,杨佐清忽然从怀中拿出那“九世乾坤转”来交到苏蓉手中“尊主,本来我决定要是阻止不了你,我就冒着死也要在你面前把这九世乾坤转毁掉,可是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没有别的话说,我只希望你完好的回来。”

“我们有是。”

苏蓉看着他们忽然很感动,尽管自己此刻是帮主,可是他们才是真正能令残血帮崛起的人啊。

当下苏蓉道:“从现在起,我要闭关修炼此功,你们最好在思学园旁边空出一间屋子来好让我练习,那样即使我真的走火入魔了,也能快速的把我送进思学园,到时候一定不要不忍心。还有如果我没能练成,那么帮主之位由传功长老担任。”

“帮主这万万使不得。”传功长老道。

“我这样决定了。还有秋灵,你要照顾好自己,你是个可爱的女孩。”

秋灵听了苏蓉的话,忽然“哇”的哭出声来。

杨佐清看苏蓉依然决定了,只得一沉吟道:“好了尊主,那就请跟我到传功室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功初成显威风

却说按帮规只有练“九世乾坤转”的人和“天际长老”才能进入练功房,其他人等都一律不的进入。当下只有苏蓉和杨佐清望西院去了。三转两转依然来到西院,却说杨佐清却把苏蓉带到西院女墙下,只见他轻轻掀动女墙上一个小的板砖,却见那女墙上顿时显现出一条暗道,依稀可见深邃,两人并肩进入。杨佐清似乎对这样很熟悉,随意从墙角处拿出一火把来点燃,然后每向前走几步头都不用抬把手中火把一抬便会轻轻点燃墙上的一火把,用以照明。

却说又向里行的一箭距离,杨佐清把手中火把递与苏蓉,转身道:“尊主请进。前面就到了,按帮规老奴再不能向前,老奴再不能为尊主引路了,帮主今后伙食老奴会按时送来,却是练功房中有专门送饭的通道,事物自然会从通道送进来,闭关期一般是三个月,可是帮助若是感觉身子不妥,可摇动密室内的摇铃,老奴一定赶快把尊主放出来。尊主还有什么吩咐吗?”杨佐清说话时突然有深深的伤感隐约从言语中表露出来。

苏蓉看看杨佐清道:“杨舵主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还有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帮中其他兄弟知道,我深恐引起大家恐慌,更不能让我们的对手知道。还有倘若我也变成那思学园中的众人一般,你一定不要心软把我就关进思学园罢了。

“老奴省得。尊主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和尊主说。”

“好,你说吧,我听着。”

“尊主,这密室的另一端边紧接着思学园,要是到时候真的练成神功,那就请尊主去思学园看看老奴的夫人吧还有那白眉老者,他是我哥哥。若是尊主也变成他们那样,那时侯老奴我也只好把尊主……”

“好,杨舵主,你可以回了。”说完苏蓉依然大踏步的走向了密室。

苏蓉高举火把进的密室,却见这密室竟然是用石头砌起来的,俨然是一个大大的石洞,却说苏蓉在石洞中巡视了一遍,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寻思这么一个地方来作练功房,真是奇怪?”用火把引然石洞四周照明的火把,随手在洞壁上到处敲打,每一处都极沉实,竟然有“咚咚”的回音,想来这密室定是经过细心修筑的,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地下多深处。

苏蓉在细细打量这石洞,却是当地中央有一巨大但却平整的石头,想是用来练习心法打坐用的。在向前看那巨石后面竟然隐隐有一小洞,但里面昏暗无比,想老就是杨舵主所说的通往思学园的密道了。

苏蓉再走近巨石一看,但见那巨石上竟然有一张羊皮之类的物品,苏蓉拾起一看,只见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并无异状。不由细看来,却见那羊皮的反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九世乾坤转”。

苏蓉看了那“九世乾坤转”几个大字,只是微微一笑,将羊皮拿近火把,轻声念诵,只见羊皮上所书,都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试一照行,竟是毫不费力的便做到了。再转看那羊皮左上角,写着:“此功为先天神授心法,共分九层,顾曰:九世乾坤转。每练习一层,心法内力都达到一个新的境界,却是练习不甚会有颠痴之感倘若颠痴之感随时日剧增时,切勿再加练习,如若隔日感觉颠痴之感有所减轻,可是继续练习。此功适合悟性高者练习,倘若悟性至高者三月可触及皮毛,三年可小成,此者十数年方小成,再次者或一世无成,顾不意悟性低下者练习。”苏蓉看后,不由心下大奇:“这有甚么难处?何以要练三年才小成?”

当下苏蓉便把那火把移近打坐的巨石前,依法盘膝坐与巨石之上,眼观羊皮卷却依照练习。不觉依然把第一层练习完,却是没觉得吃力。

当下感觉腹中有些饥饿,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杨舵主所说的送饭来却是怎样送来?正在这时候,忽听的头上有轻微的响动声,这响动越来越响,忽然苏蓉眼前火把的火苗一阵摇摆,接着径自从那练功房上方掉下一物,苏蓉拿在手里打开,却是一只烤鸡并几只馒头和了一壶好酒,心下不由想:着却是安逸,跟自己当初在那莫名的峡谷中有点相似。却说苏蓉把食物吃过后。正待又要练习那羊皮卷上的功夫,却想起进来之时杨舵主也给了自己一本纸质的“九世乾坤转”却是在自己怀中,拿出来比较一下。

当下苏蓉从怀中拿出杨佐清给的纸质记载的“九世乾坤转”与那羊皮上所绘的一一比较,却发现竟然有众多出入,不由心惊,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明明两个记载的都是“九世乾坤转”,却竟然有这多的出入?

苏蓉不知所以,当下觉得那羊皮卷上所记载的心法练起来却是十分得意,所以当下便依了那羊皮卷上的再接下去看第二层心法,依法施为,也是片刻真气贯通,只觉十根手指之中,似乎有丝丝冷气射出,胸怀中却是一口真气游走不定,感觉像是一头受惊的野马,在东撞西串的,寻找出路。但见其中注明:第二层心法悟性练成之后有如脱疆野马,寻找出路,此刻需速速把其牵引至丹田,倘若牵引慢者,以防走火入魔,无可解救。他又惊又喜,接着去看第三层练法,边读边练,第三层、第四层心法势如破竹般便练成了。练成第四层心法时,苏蓉只觉得脸孔胀得难受,全身着了火一般滚烫,却到处找水食用,但见旁边有一石坑聚集了许多水,想是下雨时顺着那送食物的管道涌进来的吧,当下却也顾不得脏臭,崛起身子便喝,一会觉得好些才轻轻抬起头来,却见那水中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半边脸颊铁青,另外半边却是火般通红,心中微觉害怕,慌忙翻看那羊皮卷时,才见其上注释说这是练成第四层的典型的现象,当下心中才微微平静。轻轻运气却觉得神完气足,无比舒畅,方才那有如野马脱疆般的真气却也随了自己的意愿直奔丹田,舒服无比。当下便开始修习那第五层心法,初练之时,不觉怎样,却过的片刻,感觉脸上不再是火热,反倒变的冰冷,直入在冰雪之中一般,有过的片刻竟然连身子也开始微微颤动,如堕寒冰;苏蓉感觉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但想起方才那羊皮卷上记载的心法上说,这一层若在练习中间停下来便会走火入魔,变的痴癫,心下却怪自己一味的着急,没有等休息片刻再加练习,但此刻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便拼了命继续练习下去,却过的一个时辰,但见他脸上竟然起了微微白霜,但身体却不再颤抖,却又过的一个时辰那白霜竟然轻轻褪去,还了原来的面孔。却是苏蓉修习成了这第五层心法。苏蓉站起来时,感觉舒畅了许多,却是不敢再继续练习了,怕走火入魔,也不知道自己练习了多少时间了,但却是没有丝毫劳累的感觉。

当下苏蓉就地打坐,巩固自己所练习的前五层心法。却觉得胸中真气源源不断,流淌无阻,真是无比受用。转而再让真气流动七十二小周天,却隐隐觉得体内竟然生出另一股真气与之向汇合,顿时体内的真气积聚增加,不一时便憋胀的自己难受,却又无法施为,只好象沸腾的水要从炉子上烧着的水壶中澎出来一般。却又被那壶盖阻拦,只是全身好似要爆炸。苏蓉不由挥掌向近处的墙壁拍去,但听一声浑然巨响,那墙壁的岩石竟然随着自己挥出的一掌,浑然掉下一大块来,这一掌拍出顿觉浑身舒服,不由接连又拍出数掌,等他觉得体内真气已不再想刚才一般憋胀了才停的下来,却见眼前落了一大堆巨石碎块,有些竟然被自己的掌力拍成粉末。

苏蓉不由惊诧自己的功夫,没想到这方才一刻的练习竟然有这么大的长进,看来这神功却不是骗人的。

苏蓉站了起来,伸衣袖抹去额头汗水,一时之间不知高兴还是悲伤,却不知此刻练成这第五层心法,却不知自己的内力增加了何止一百年。原来这“九世乾坤转”心法,实则是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发挥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每人体内潜力原极庞大,只是平时使不出来,此功法正是引导这样的力量使用出来,所以前述众人会练的颠痴,却不见有些疯子一般的人能举起比常人所能举起之物重数倍乃至数十倍重量的东西来。苏蓉练就“星象九重功”后,本身所蓄的力道已是当世所罕见,只是他未得高人指点,使不出来,这时一学到九世乾坤转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御。其实方才体内感觉到的另一股真气,正是先前修习的“星相九重功”所会聚,却说这两中功力恰好有是相辅相成的,苏蓉疏导内力的心法尚没学完全,所以方才才会一时积聚了众多的内力无处走寻,只得施展出来。

当下心中大喜便要去修习剩余的四层,却不想那养皮卷竟然自此而断,空无下文,不知道何所意思。当下赶忙翻看杨佐清给的纸质记载的“九世乾坤转”,却也是到此而止,不由心下大骇,却不知所以,急待寻杨佐清了解清楚。

当下站起身来,便要向外走去,却忘记了那回路依然在自己进来的时候封死,石洞中火把方才被自己转移到了那巨石旁边作照明之用,所以回路旁到没有的光亮,当下自己快步向前,也没发现,竟然一头撞在了那放下的断龙石上去了。

却说苏蓉体内的“九重功”并“乾坤转”却是只要遇敌自然而然生成御敌之力,却说苏蓉头刚碰到那断龙石便由体内生出一股极强大的内力来,手不由便向那断龙石挥去。那断垄石本是怕那些练功发癫的人逃跑出去而特意打造的,少说也有数百公斤,却见苏蓉双掌挥上去那巨石竟然应声移了开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九世乾坤莫名转

苏蓉顿时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赶忙向后跃开,再一细看原来是自己双掌把那断垄石移了开去,不由走上前去,细细看来,那断垄石上还隐约可见自己双掌印痕。惊诧之余,苏蓉不由又运功缓缓向那断垄石推去,只见那数百公斤的断垄石竟然在自己的双掌下缓缓移动,苏蓉不由手上又加一成内力,但见那巨大的断垄石竟然直挺挺的飞了出去。哗啦一声径自向后移动了一丈之余。苏蓉万万没想到这“九世乾坤转”竟然这样厉害。当下一声长啸向暗室外跑去。

却说杨佐清自苏蓉闭关以后这两日来,一直心有顾忌,一来怕‘天伊盟’来袭,二来又担心苏蓉会走火入魔。这日晚上方自吃过晚饭正待回屋睡觉,却听的西院一阵“轰裂”声,而后又是一声长啸,当下不知就里,慌忙向后院跑去,走到半路遇到了叶一行并、何千、余非也正向西院跑去,于是四人合作一起向后院跑去。

其他帮众听到响声也纷纷向后院跑来,但只因轻功差了四大长老一步,所以赶到时四人早已进入了西院,这西院是帮中重地,众人都知道没有帮主手谕,任何情况下谁都不得擅自闯入,所以众人到是到了西院门外没有一个敢冲的进来。

四人进到西院,便见苏蓉正好直挺挺的从暗室里出来,不由大是惊诧,心下想:“这会该如何是好,那断垄石竟然也挡不祝赫蓉!”还是传功长老见多识广,慌乱中道:“快摆‘四象阵’把他挡住。”四人慌忙强占位置。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哈哈大笑“叶长老,毋庸担心,毋庸担心,我现在还没疯呢!”

四人此刻听了苏蓉的话,不由又是一惊,都不相信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杨阼清更是了解苏蓉一点,轻轻的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一番,轻轻道:“尊主,你真的没事?”

苏蓉道:“你看我像有事的吗?”

杨阼清又仔细观察片刻才狂喜的道:“尊主真的没事啊,真的”

“真的?”“真的?”叶一行、何千、余非听了杨阼清的话,不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纷纷跑了上来。

“尊主,你真的没事啊。”“太好了”“太好了”

“两天了,我们正自担心呢?”

“尊主,那功夫你练习的?”余非首先急切的问。

“嘘,说什么话呢?什么那功夫!”叶一行赶忙打断余非的话,其实叶一行以为是苏蓉没有练习那“九世乾坤转”,所以才会从那暗室中出的来,要是练习了那功夫,定然不死便疯,所以这才慌忙出言阻止余非问下去。拉起苏蓉就要往前院去。

却见苏蓉道:“那功夫我练成了。”

苏蓉说完这句话,顿时四周一片寂静。

一盏茶功夫后,院落内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不过我还是有点地方不明白!”正在四长老欢呼时,苏蓉突然又道。

顿时那欢乐的表情在众人脸上有了一丝的凝结。

苏蓉能看出他们的心情,大家都期盼了一辈子希望有人能练就正这样的盖世神功,当苏蓉说他练成的时候,众人的心情自是不必言传。但听到后面紧接着的那句话后,就如一个在沙漠上逃命的人,许多天没有喝水,干渴的要命,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装水的器皿,顿时欣喜若狂的奔了上去,可是拿起来一看,才发现里面没有水一般。

四人一听,苏蓉说还有地方不明白,起先听到苏蓉在两天之内竟然便练成了帮中数十年没人能练成的神功就有点怀疑,此刻苏蓉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当下四长老心中还道是苏蓉练不成那“九世乾坤转”,怕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故意找了个借口出来,所以当下也便想为他蒙哄过去,反正帮中其他人还不知道苏蓉练习过这样的功夫呢。

当下传功长老叶一行道:“尊主有不明白的,日后可再作探讨,只要尊主全身而出,就是我残学帮的福分啊。”

“是啊,帮主,你真洪福齐天啊。”

当下众人说了些奉承的话,便出了西院,让外面众人散去,自是各顾各的睡觉去了。

却说苏蓉一夜无眠,兀自苦苦思索那暗室中记载的与书上记载的“九世乾坤转”的不同之处,直到天明放才隐隐和衣睡去。

苏蓉睡着后,过不的片刻听的外面有轻轻的敲门声,苏蓉慌忙去开了,原来是叶、何、余、杨四大长老在门外候着。

苏蓉赶忙把众人请到屋中。

你道四人为什么会清早来找苏蓉,原来四人昨夜也是一夜无眠,尽管心中想是苏蓉没有练成“九世乾坤转”,但他却是第一个看过“九世乾坤转”依旧还神志清晰的人,所以当下也是一腔的迷惑,一腔的疑问,所以四人还没等天亮便聚到了一起商榷事情的经过结果,最后还是禁不住一同要去问问苏蓉那功夫到底有什么不同,因此四人才会这样早来敲苏蓉的屋门。

苏蓉把四人让到屋子中后,却不见说话,心中一思索,也想到了他们此来的目的,所以当下道:“我真的练成了那‘九世乾坤转’。”众人还是不甚相信,纷纷摇头,当下苏蓉看四人刚进屋子都还没有落座,此刻那屋子中的桌椅板凳什么的都还整齐的排放在屋墙下,当下他暗用“九世乾坤转”,体内内力随之集聚增加,然后轻轻向屋子西墙下的椅子抓去,但见那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的榆木椅竟然凭空向叶一行飞来,叶大惊,慌忙向一边躲了去,谁知那椅子飞到他面前一二尺时竟自慢慢落地,稳稳的摆在他面前,叶一行还没有回过神来,紧接着第二张椅子便向何千直挺挺飞来,如同前一次一般,也是到了何前面前一二尺轻轻落地,稳稳的摆在了他面前,如是再三,余、杨二人面前也各飞来一把椅子,余、杨二人有前面的经验了,都只是等待在当地,没有躲闪。苏蓉看众人都被自己这一招吓呆了,当下道:“众长老请坐。”

“坐、坐、坐”

众人口中喃喃地说着,身体慢慢的坐向那椅子,临坐之前试探的用手拍拍,心中还自怀疑。

等众人坐好了,苏蓉才又运功给自己也移了一张椅子来,坐下。

“这回你们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纷惊讶的叹息道:“没想到尊主还是真的练成了”

“你这去了两天的时间就练成了,起先我们还不相信呢,哈哈”

这时候,杨阼清道:“尊主,你真的练成‘九世乾坤转’了,那咱们残血帮从今以后真的要称雄武林了啊。哈哈,好、好”

叶一行也道:“尊主,我们这会再不用和那另外三家血字号并列江湖了,也该咱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苏蓉笑笑轻声道:“但是,这其中有些地方我还是不明白。”

“尊主,哪里不明白,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你也说不定呢?”杨阼清道。

“杨长老,你知道这暗室中可还有一本‘九世乾坤转’吗?”苏蓉道。

杨阼清听了苏蓉的话,惊讶的道“什么?尊主,你的意思是,这暗室中还有一本‘九世乾坤转’?”

“对,就是在那暗室中。”

叶、何、余三长老不知道这暗室的事情,只静静的听苏蓉与杨阼清的对话。

苏蓉又接着道:“我进去后发现那暗室中竟然还有一本‘九世乾坤转’,被书在一张羊皮上面,字迹清晰,我草草作了对比,那羊皮上所书的功夫套路大致与你给我的是一样的,有几处竟然有小小的出入,还有一处与这纸质的竟然大相径庭。”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那前面派去练习的人为什么会没发现呢?”

“我也是这样想啊,那羊皮卷上落了许多灰尘,显然许久没有人碰过了!”

“这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尊主可拿出了那本羊皮卷来?”

苏蓉被他这样一问,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练成了后一时高兴竟然忘记了把那羊皮卷拿了出来“我当时一时高兴,忘了拿出来啊。”

“这无妨,改日,我再进去一趟,拿出来得了,可是谁知道到底哪一个是真的‘九世乾坤转’呢?怎么会有两本不一样的呢?”

众人在一起商榷半天,得不出结论来。只好罢去。

“尊主,你现今已经练就成了这‘九世乾坤转’,现下来咱们该做什么,总不能一直让这各分舵的高手聚集在总舵坐吃山空啊。”众人正在思索中,忽然何千道。

当下其他三人也应和着道:“是啊,咱调养了也一段时间了,也该是让那‘天伊盟’血债血偿的时候了!”叶一行不愧是传功长老,话一出口,必然带有血光。

杨阼清、余非,何千听了叶一行的话,也纷纷应道:“对,对,是该他‘天伊盟’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世事纷飞孰难料

却说苏蓉听了众人的话,默不做声,稍稍沉疑片刻才道:“这仇是一定要报的,可是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恐怕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会吃亏啊!”

何千听了苏蓉的话道:“尊主,不是我说你,像你这样畏首畏脚的,何时才能报的了这仇啊,你也知道,江湖上最忌讳的便是这灭门之仇,倘若我今天连点行动也没有,那我残血帮还有何颜面再立于江湖之上啊!”何千本是一个言语少的人,可是此刻一下子说了这么许多,顿时苏蓉也不知该不该坚持自己的意见。

当下苏蓉向另外三人道:“你们的意见呢?”

杨阼清忽然道:“尊主,何长老说的对,如果我们再不行动的,必然被江湖人耻笑。”

“是啊,尊主,你这几天一直在帮中不知道,现今我们在外面的茶叶市场已经有好多商户公然挑明不要我们的茶叶,转而寻求别人的货物去了,以往哪有人敢这样对待咱残血帮,正是因为江湖上知道我们不但不敢报仇,反倒把高手召集总舵,想当乌龟,所以他们才敢这样啊。”余非道。

“尊主,恳请你下令吧,我们不怕死,只要能重立我帮的威风,就算死也值得。”忽然四人同口道。

苏蓉看着四人坚定的表情,一时迟疑,倘若这次贸然行动,必被对方占的了先机,损兵折将怎么办,当下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杨阼清见苏蓉依旧由于不决,顿时道:“尊主,行动吧,要再这样下去,我们失去的不但是芜湖总舵,连此刻苟且偷安的“普闲居”也会丢掉啊。”

没想到杨阼清这一句话到是正好提醒了他,“对,芜湖,”当下严肃的道:“好,今日、明日两天好好招待弟兄们,就说咱要报仇去了,让那‘天伊盟’也知道咱的厉害,定于本月二十九攻打芜湖那被‘天伊盟’占去的总舵,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也让那些势利的商人看看咱残血帮到底还是不是四大血字号!”

四人一听苏蓉的话,顿时一阵激动,终于轮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自从芜湖总舵失掉以来,连以往那些见了自己就如丧家之犬的小混混也居然敢公然来残血帮的地盘上打劫滋事了,真是虎落平川啊。这回收拾了“天伊盟”看还有谁敢来我地盘捣乱,当下四人一阵欣喜,与苏蓉又讨论的片刻自去准备出行的事宜了。

留苏蓉一个人在屋子中,苏蓉心中思索那“天伊盟”既然敢若“残血帮”一定不会是个无名小卒了,就是单凭那天练武厅上天盟真人显露的那点功夫也不是我帮中任何一人所能比及的,但怎么会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呢?真是难以琢磨。事后自己也去过西方那片森林中寻找过,但是丝毫没有那“天伊盟”踪影啊,真是奇怪。

却说帮中连续两日来酒肉相加,萧歌艳舞的,好不快乐。

两日后,按照事前约定,为了避免沿途大批人马出动太惹眼,所以聚集总舵的数百名高手,分别由四旗使或三长老分批带领向芜湖进发。合肥“普闲居”依旧由杨阼清带领三五十高手坐守。安排完毕,各自分时间出发。

却不说残血帮此次出动是势在必得,平日里都是自己欺凌惯别人了,今日猛然被别人欺压到了头上,此刻任哪个都是一腔的怒火,都想去把那“天伊盟”杀个片甲不留,于是纷纷雄赳赳的向芜湖进发了。

先不说苏蓉他们一路向芜湖去了,却说那华山之颠,夏阳此刻却是一个人寂寞难耐,华山掌门的遗体早已从唐河县城去回华山安葬了,但是众人依旧逼迫苏蓉要他作这华山掌门,夏阳答应了,但众人又害怕他会半自逃跑,所以非要逼迫他在华山女弟子中找一个看的上的相结为夫妻,这样才会放心,所以这许多天来夏阳只是在那华山女弟子的祝恨处前前后后的徘徊。但一来他心中除了赵平和彩蝶外真的容不下了其他人了,再一他觉得自己是克妻的命,所以也不想再害别人了,所以每日来只是看那女弟子连功夫,偶尔指教一两招的,再就是满山的欣赏这华山大好风景,到也其乐融融,只是受不了一见那华山七真人,就被逼着娶妻的事,所以心想找个机会逃跑得了。

这日正好华山举行一年一度的拜见真武大帝的仪式,所有华山弟子都的参拜。

夏阳看到有机可乘,所以匆匆间提了“青萍剑”,随意带了几口食粮便向山下飞奔了去。

却说有几个沿途接物待事的华山弟子看了夏阳飞身下来,哪里能拦的住,追有追不上,所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夏阳从自己身边去了。

却说夏阳从那华山顶上下来,自是抢了一路人的快马,飞身去了。自己心中也不由好笑“我堂堂华山掌门今日竟然敢起了这样的勾当,真是无奈、无奈。”

那被抢的路人,见是一华山弟子抢了自己马去,知道华山乃名门正派,当下便飞奔上山,要找掌门问话。却道他如何认的夏阳是华山弟子的,原来因为华山派乃江湖一名门大派,所以每个华山弟子的衣服上都有统一的刺绣,刺绣是一只小小的金色白鹤,根据刺绣的不同可分辨出此人在华山派中的地位,如白鹤是展翅飞翔,头极力向上昂着的是掌门,白鹤只是飞翔,但却是低头的那自是真人了,如此类推,但那路人只知道刺绣是白鹤的便是华山弟子,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到的竟然是华山掌门,所以这才会直跑上山来。

此刻却依然是日近中午,参拜真武大帝的仪式依然结束,早有小门子报了掌门下山去了,七真人一听,知道只要夏阳一下山,就如龙入云海,哪里还能找的到啊。真自叹息间,有人来报说门外有一汉子求见,说华山派弟子夺了他的马去。

此刻长眉真人正自因为夏阳逃跑了去不自在了,没想到有人来他华山告状说“华山弟子抢他的马匹。”真是莫名其妙,华山弟子家教一向是很严厉的,没有哪个弟子敢作出这样的辱门拜名的事情来的,所以当下一声大喝,便要叫门人把那告状之人撵下山去。

却见清逸真人一声“慢着”,然后走了上来,轻轻在长眉真人耳边絮叨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但见长眉老头顿时脸上舒展了许多,转身又对那门子道:“好,请那汉子进来。”

但见那门子转身去了,不多一时,带了一个年过四十的汉子直自进来。

看到华山七真人后,那汉子慌忙作揖行礼,清逸赶忙上前扶住那汉子道:“是我们华山弟子抢你马匹了,还是我华山派向施主道歉啊,施主哪里需行这样的礼啊。”

那汉子被清逸这么一扶,顿时感激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心想人家华山果然不愧是明门正派,看这做事就知道了,首先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丢了马,反倒先向自己这个无名小卒道歉,真是好涵养啊。

这时候长眉真人开口道:“不知敢问施主,你可看清楚了,是我华山弟子抢了你的马匹去?”

那汉子看看长眉,一幅和蔼的颜色,又刚刚接受了清逸的礼见,此刻到不敢肯定那抢他马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华山弟子了,所以当下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清逸看他是紧张的原因,当下委婉的劝解道:“施主不必顾虑,你直说好了,如果真是我华山弟子抢了你马匹,我们定当不饶,如果不是我华山弟子,你不小心看走眼了,也没关系。但说无妨。”

清逸这么一说,那汉子心中更是道“华山众人如此的好,如何会抢去自己的马匹了,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但看着众人都在看着他,无奈只的道:“那男子抢我马的时候,我看见那男子衣袖上绣有一只展翅的白鹤。”

他这一言方出,顿时惊坏了在场的众人,华山弟子自是都知道,能绣有展翅白鹤的只有长老级的人物,总不会是这华山七老干的吧。

当下长眉又轻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锈有展翅白鹤?”

“对,千真万确,好象那白鹤还是金色的,又好象不是!”

“什么?”众人听了他的话,不由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金色的白鹤,那岂不是掌门!”顿时众人都明白了,一定是夏阳派被自己追上,所以才会打劫这为兄弟的马匹逃跑。

当下长眉又慌忙问道:“你可知道他逃向哪里了?”

那汉子道:“我没太看的清楚,只是好象他很急的样子,一路向西去了,我当时看是华山弟子所以也就没有追。”

他说到这里,七真人心想“没有追,就是十个你也追不上他啊。”

当下长眉轻声道:“那人不是我华山弟子啊,他是今日上山参拜的人,因在我华山行偷窃勾当,被我华山弟子追打,所以才会一路跑下山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偷了我华山派弟子的衣服穿出来招摇,真是一定的追查出这个贼人来。施主你也不用担心,你的马匹我华山派照价赔偿,定不会少你一分,都怪我华山派弟子一时心软手下留情,才让那贼人逃下山去抢了你的东西,这是我华山的罪过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华山派弟子个个都是好样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既然不是华山弟子,我还在这里干什么,是我不小心,怪我、怪我,还望诸道长恕罪小人打扰之过。”说完便要向外走去。

这时候,长眉赶忙唤过身边一个弟子道:“施主请留步,留步,这是我华山弟子饶恕贼人的结果,你的损失,理当由我华山派来承担,还望施主不要在意,请施主跟随他去支龋吼失赔偿,要马要钱都由施主选择。”说着身边的那华山弟子便走上前去带领那汉子向帐房走去。

那汉子听说不是华山弟子抢的自己东西,华山派依旧还会给自己赔偿,真是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步三回头的,口中说着感谢跟随那华山弟子去了。

那汉子一走,长眉真人便道:“清逸师弟说的果然没错,一定是掌门,咳,真是我华山派的心病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世事纷飞孰难料

却说苏蓉听了众人的话,默不做声,稍稍沉疑片刻才道:“这仇是一定要报的,可是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恐怕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会吃亏啊!”

何千听了苏蓉的话道:“尊主,不是我说你,像你这样畏首畏脚的,何时才能报的了这仇啊,你也知道,江湖上最忌讳的便是这灭门之仇,倘若我今天连点行动也没有,那我残血帮还有何颜面再立于江湖之上啊!”何千本是一个言语少的人,可是此刻一下子说了这么许多,顿时苏蓉也不知该不该坚持自己的意见。

当下苏蓉向另外三人道:“你们的意见呢?”

杨阼清忽然道:“尊主,何长老说的对,如果我们再不行动的,必然被江湖人耻笑。”

“是啊,尊主,你这几天一直在帮中不知道,现今我们在外面的茶叶市场已经有好多商户公然挑明不要我们的茶叶,转而寻求别人的货物去了,以往哪有人敢这样对待咱残血帮,正是因为江湖上知道我们不但不敢报仇,反倒把高手召集总舵,想当乌龟,所以他们才敢这样啊。”余非道。

“尊主,恳请你下令吧,我们不怕死,只要能重立我帮的威风,就算死也值得。”忽然四人同口道。

苏蓉看着四人坚定的表情,一时迟疑,倘若这次贸然行动,必被对方占的了先机,损兵折将怎么办,当下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杨阼清见苏蓉依旧由于不决,顿时道:“尊主,行动吧,要再这样下去,我们失去的不但是芜湖总舵,连此刻苟且偷安的“普闲居”也会丢掉啊。”

没想到杨阼清这一句话到是正好提醒了他,“对,芜湖,”当下严肃的道:“好,今日、明日两天好好招待弟兄们,就说咱要报仇去了,让那‘天伊盟’也知道咱的厉害,定于本月二十九攻打芜湖那被‘天伊盟’占去的总舵,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也让那些势利的商人看看咱残血帮到底还是不是四大血字号!”

四人一听苏蓉的话,顿时一阵激动,终于轮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自从芜湖总舵失掉以来,连以往那些见了自己就如丧家之犬的小混混也居然敢公然来残血帮的地盘上打劫滋事了,真是虎落平川啊。这回收拾了“天伊盟”看还有谁敢来我地盘捣乱,当下四人一阵欣喜,与苏蓉又讨论的片刻自去准备出行的事宜了。

留苏蓉一个人在屋子中,苏蓉心中思索那“天伊盟”既然敢若“残血帮”一定不会是个无名小卒了,就是单凭那天练武厅上天盟真人显露的那点功夫也不是我帮中任何一人所能比及的,但怎么会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呢?真是难以琢磨。事后自己也去过西方那片森林中寻找过,但是丝毫没有那“天伊盟”踪影啊,真是奇怪。

却说帮中连续两日来酒肉相加,萧歌艳舞的,好不快乐。

两日后,按照事前约定,为了避免沿途大批人马出动太惹眼,所以聚集总舵的数百名高手,分别由四旗使或三长老分批带领向芜湖进发。合肥“普闲居”依旧由杨阼清带领三五十高手坐守。安排完毕,各自分时间出发。

却不说残血帮此次出动是势在必得,平日里都是自己欺凌惯别人了,今日猛然被别人欺压到了头上,此刻任哪个都是一腔的怒火,都想去把那“天伊盟”杀个片甲不留,于是纷纷雄赳赳的向芜湖进发了。

先不说苏蓉他们一路向芜湖去了,却说那华山之颠,夏阳此刻却是一个人寂寞难耐,华山掌门的遗体早已从唐河县城去回华山安葬了,但是众人依旧逼迫苏蓉要他作这华山掌门,夏阳答应了,但众人又害怕他会半自逃跑,所以非要逼迫他在华山女弟子中找一个看的上的相结为夫妻,这样才会放心,所以这许多天来夏阳只是在那华山女弟子的祝恨处前前后后的徘徊。但一来他心中除了赵平和彩蝶外真的容不下了其他人了,再一他觉得自己是克妻的命,所以也不想再害别人了,所以每日来只是看那女弟子连功夫,偶尔指教一两招的,再就是满山的欣赏这华山大好风景,到也其乐融融,只是受不了一见那华山七真人,就被逼着娶妻的事,所以心想找个机会逃跑得了。

这日正好华山举行一年一度的拜见真武大帝的仪式,所有华山弟子都的参拜。

夏阳看到有机可乘,所以匆匆间提了“青萍剑”,随意带了几口食粮便向山下飞奔了去。

却说有几个沿途接物待事的华山弟子看了夏阳飞身下来,哪里能拦的住,追有追不上,所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夏阳从自己身边去了。

却说夏阳从那华山顶上下来,自是抢了一路人的快马,飞身去了。自己心中也不由好笑“我堂堂华山掌门今日竟然敢起了这样的勾当,真是无奈、无奈。”

那被抢的路人,见是一华山弟子抢了自己马去,知道华山乃名门正派,当下便飞奔上山,要找掌门问话。却道他如何认的夏阳是华山弟子的,原来因为华山派乃江湖一名门大派,所以每个华山弟子的衣服上都有统一的刺绣,刺绣是一只小小的金色白鹤,根据刺绣的不同可分辨出此人在华山派中的地位,如白鹤是展翅飞翔,头极力向上昂着的是掌门,白鹤只是飞翔,但却是低头的那自是真人了,如此类推,但那路人只知道刺绣是白鹤的便是华山弟子,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到的竟然是华山掌门,所以这才会直跑上山来。

此刻却依然是日近中午,参拜真武大帝的仪式依然结束,早有小门子报了掌门下山去了,七真人一听,知道只要夏阳一下山,就如龙入云海,哪里还能找的到啊。真自叹息间,有人来报说门外有一汉子求见,说华山派弟子夺了他的马去。

此刻长眉真人正自因为夏阳逃跑了去不自在了,没想到有人来他华山告状说“华山弟子抢他的马匹。”真是莫名其妙,华山弟子家教一向是很严厉的,没有哪个弟子敢作出这样的辱门拜名的事情来的,所以当下一声大喝,便要叫门人把那告状之人撵下山去。

却见清逸真人一声“慢着”,然后走了上来,轻轻在长眉真人耳边絮叨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但见长眉老头顿时脸上舒展了许多,转身又对那门子道:“好,请那汉子进来。”

但见那门子转身去了,不多一时,带了一个年过四十的汉子直自进来。

看到华山七真人后,那汉子慌忙作揖行礼,清逸赶忙上前扶住那汉子道:“是我们华山弟子抢你马匹了,还是我华山派向施主道歉啊,施主哪里需行这样的礼啊。”

那汉子被清逸这么一扶,顿时感激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心想人家华山果然不愧是明门正派,看这做事就知道了,首先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丢了马,反倒先向自己这个无名小卒道歉,真是好涵养啊。

这时候长眉真人开口道:“不知敢问施主,你可看清楚了,是我华山弟子抢了你的马匹去?”

那汉子看看长眉,一幅和蔼的颜色,又刚刚接受了清逸的礼见,此刻到不敢肯定那抢他马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华山弟子了,所以当下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清逸看他是紧张的原因,当下委婉的劝解道:“施主不必顾虑,你直说好了,如果真是我华山弟子抢了你马匹,我们定当不饶,如果不是我华山弟子,你不小心看走眼了,也没关系。但说无妨。”

清逸这么一说,那汉子心中更是道“华山众人如此的好,如何会抢去自己的马匹了,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但看着众人都在看着他,无奈只的道:“那男子抢我马的时候,我看见那男子衣袖上绣有一只展翅的白鹤。”

他这一言方出,顿时惊坏了在场的众人,华山弟子自是都知道,能绣有展翅白鹤的只有长老级的人物,总不会是这华山七老干的吧。

当下长眉又轻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锈有展翅白鹤?”

“对,千真万确,好象那白鹤还是金色的,又好象不是!”

“什么?”众人听了他的话,不由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金色的白鹤,那岂不是掌门!”顿时众人都明白了,一定是夏阳派被自己追上,所以才会打劫这为兄弟的马匹逃跑。

当下长眉又慌忙问道:“你可知道他逃向哪里了?”

那汉子道:“我没太看的清楚,只是好象他很急的样子,一路向西去了,我当时看是华山弟子所以也就没有追。”

他说到这里,七真人心想“没有追,就是十个你也追不上他啊。”

当下长眉轻声道:“那人不是我华山弟子啊,他是今日上山参拜的人,因在我华山行偷窃勾当,被我华山弟子追打,所以才会一路跑下山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偷了我华山派弟子的衣服穿出来招摇,真是一定的追查出这个贼人来。施主你也不用担心,你的马匹我华山派照价赔偿,定不会少你一分,都怪我华山派弟子一时心软手下留情,才让那贼人逃下山去抢了你的东西,这是我华山的罪过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华山派弟子个个都是好样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既然不是华山弟子,我还在这里干什么,是我不小心,怪我、怪我,还望诸道长恕罪小人打扰之过。”说完便要向外走去。

这时候,长眉赶忙唤过身边一个弟子道:“施主请留步,留步,这是我华山弟子饶恕贼人的结果,你的损失,理当由我华山派来承担,还望施主不要在意,请施主跟随他去支龋吼失赔偿,要马要钱都由施主选择。”说着身边的那华山弟子便走上前去带领那汉子向帐房走去。

那汉子听说不是华山弟子抢的自己东西,华山派依旧还会给自己赔偿,真是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步三回头的,口中说着感谢跟随那华山弟子去了。

那汉子一走,长眉真人便道:“清逸师弟说的果然没错,一定是掌门,咳,真是我华山派的心病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 雷霆欲来风呼啸

这时候,清飘真人赶忙上前道:“师兄何必忧愁啊,你让他去就得了,我看他这样的人也是耐不住山野寂寞的,还是让他到外面放放风的好,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自动回来了!”

“咳,为今之时也只好如此了,但求他往后别在作出这样的事情来扰乱我华山清名了啊。”随后一行人转身各自去了。

却说夏阳夺的了那汉子的马匹一路狂奔,却又不知道要去哪里,心想现下里反正没有去处,到不如去四川找苏蓉去,弄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兄弟啊。所以当下打马一路向四川奔去。所到之处除暴安良,劫富济贫,落的一路“逍遥剑客”的名声越来越响,只待众人夹道欢迎了。

现下且不说夏阳一路奔来的所作所为,却说苏蓉他们分兵数路由四旗使和三长老并自己带了直奔芜湖去了,到了芜湖一日,正好是农历七月二十七,众人都装扮作来来往往的客人随意找了旅店住了,单等那二十九日风高夜黑好行事。

这日晚,苏蓉并传功长老趁黑摸进残血帮总舵打探消息,混进帮中后,却见只有几个小喽喽随意的守着夜,并不见什么高手严以相待,当下心中起疑,随趁他们不注意,抓了一个放单的小哨兵,那小哨兵被抓后,早已经吓的屁滚尿流,直待哭爹喊娘了,幸亏苏蓉手快迅速点了他的哑穴,这才没喊出声来。

苏蓉看着年那小哨兵哀求的目光,压低声音道:“我给你解开穴道,你要胆敢说半句话,马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小哨兵知趣的点点头,然后苏蓉在他身上轻轻一拂便已解开了他封着的穴道,只见那小哨兵直喘粗气,大约是由于恐惧所致吧。

苏蓉低声问道:“这里由谁守着,叫什么名字?”

“这…这里是…是由天伊十二支之三虎义士守卫。”

“他叫什么,江湖上的名号?”传功长老叶一行问道。

“不知道,平日里我们见了他只能叫虎义士,并不知道他真名号。”

“好,算你老实,说这里还有什么暗中的埋伏没有了?”叶一行继续问道。

那小喽喽此刻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一听有人问这里还有没有暗中的埋伏了,嚣张的道:“这里谁不知道这是天伊盟的地盘啊,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这里撒野。”

苏蓉听他这么一下,竟然侃上了,照头上一巴掌道:“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胆敢再半句多言,马上让你消失。”

那小哨兵吃了痛才知道自己此刻是人家的俘虏,赶忙答道:“是、是”

“你刚才的意思就是没有暗中埋伏了?”

“是”

“那为什么守卫这么轻浮?”

“这里是天伊盟地盘,没人敢来撒野。”

苏蓉听他一说天伊两个字就来气,此刻听到他一提天伊两个字就嚣张,顿时毫不留情的又是一掌,那小哨兵吃痛,正待叫,苏蓉 却早有准备,另一只手早已死死的堵在他嘴上。

“我告诉你,你小子给我放老师点,要再敢多说半句废话,我他妈的马上就废了你。”苏蓉恶狠狠的道。

那小喽喽听了直吓的浑身哆嗦,叶长老又接着问道:“哪个什么狗屁虎什么的,现在在帮中吗?”

“小的不知道,每天虎义士都会去镇上的‘倚红院’去,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听他这么一说,到不像是说假,互相点点头又接着问:“那这里面还有谁能作的了主?”

“虎义士手下有三个护法,武功也异常了得,还有五虎将,说是自己的徒弟,再就是今日有一个叫什么雷什么的来拜访虎义士,听说他功夫也很是了得,但小的看了他好象受伤了一样。”

苏蓉和叶一行对望了一眼,心中想这一定是雷猛了,上次没死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好,算你小子还聪明。”然后苏蓉转身用寻求的目光看着叶一行道:“这小子该怎么处理?”

“爷啊,你们可是说好得到你们想知道的就放了我的啊!”

“放你,好说。”只见叶一行不知道从口袋中拿出一粒什么黑漆漆的药丸,命令道:“张开嘴。”

那被俘的汉子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拼命的想向后仰,但是被苏蓉在脖子上轻轻一捏,便早不由自主的一吃痛相前探了过来,正好叶一行抢上来不由分说把那黑色药丸塞进了他嘴中。

那汉子吞下药丸后,赶忙用手指伸进喉咙不停的反倒,想把那药丸吐出来。

“省省吧,吐出来也没用了。”叶一行轻轻道。

“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

“不是什么只是普通的一颗‘幽魂断肠丸’。”叶一行又道。

“这是什么药啊?”

“傻瓜,你听名字还听不出来?”苏蓉调侃道。

“你们给我吃的是毒药?”

“不,这小兄弟你就错了吧,我们给你吃的不是一般的毒药,是很厉害的毒药才对呢!你如果三天之内不得到我的独门解药,你就等着全身腐烂而死吧,呵呵。”叶一行道。

“咱们近日无愁,远日无怨,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叶一行道:“不是我们要这样对你,是我们要保护自己啊,我们现在不要你的命就是慈悲了,要换了别人早就让他去见阎王,和阎王谈判去了,看你是个好汉子,才给你吃这样的药啊,要换了别人他求我,我还不会给呢?”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好,这句问的好。我们要你怎么样,呵呵, 其实也简单,你只要这几天乖乖的呆在家里,不要把被我们俘虏这样的事情向上禀报,我保你三天后拿到解药,要是你胆敢说出半个字,解药休想。”叶一行恶狠狠的道。

“恩、恩,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

“哈哈,那么你可以走了。”

“你们还没有解开我闭着的穴道呢?”

“你自己试试吧。”

果然,那汉子一起身竟然早就可以活动了,其实苏蓉刚才早在叶一行喂食他药丸的时候就悄悄解开了他的穴道。

当下那汉子慌张跑了,苏蓉和叶长老再打探片刻见没有什么再值得了解的了,也便起身回住处去了。

接下来二十八日,苏蓉他们又去残血帮总舵打探过几回,果然和先前没有什么区别,知道那小喽喽没有敢向上举报,所以二十九日这日单在旅店中休息,单等一到夜间便要大举行事。

是夜,苏蓉众人合为一处,纵马便行。那残血帮总舵却是远离镇子,在偏僻乡间,于是众人一路狂奔,一口气奔到残血总舵三宫殿外,苏蓉四下里观望,见没里面依旧是一片轻松,依旧没有感觉到一常浩劫就在他们眼前,当下一百与高手并大约两百座中弟子皆下马展开轻功一路步行向前。

行到离那残血总舵不远出时,众人都伏于暗处,单等苏蓉一声号令,有过的片刻,已然是四更时分。苏蓉示意众人依旧潜伏,自己则一声长啸,从隐身的古树上飞身而下,长短三声大笑,这黑栩栩的夜里蓦地听了这样悲丧的笑声,不由让人起鸡皮疙瘩,还好那“天伊盟”中也不全是孬种,到听的这笑声先抢出十数个人来,便望苏蓉而来。

苏蓉看看只是十数个一般守卫,冷笑道:“就你们就个,差的太远了,赶快叫你们那烂皮死老虎出来。”

那众人哪听说过有人竟然敢这样称呼天伊盟的虎义士,不由有一个依然冲了过来,苏蓉心想此刻自己出来是探探虚实,却不能被对方纠缠住了,需的给他们点厉害,一招震祝蝴们。所以待那汉子还未冲到身边,便依然运足内力于掌上,使出“九世乾坤转”呼啸向他施展了去,但见方才还叫嚣的男子,骤然间身体如断弦的风筝直挺挺的向后飞了去,尽管此刻是四更天了,但是这原残血帮的总舵却是到处灯笼烛光,却也视物不在话下。

被苏蓉击中的汉子直飞出去后,便再没有站起来。苏蓉也是第一次施展这样的神功,没想到威力竟然这样厉害。那天伊盟众人看的苏蓉恶狼似虎的凶恶,到先畏惧三分,都纷纷踟躇,不敢再上前一步。叶一行等人在暗中看的苏蓉功夫几日间竟然增长了这么许多,也不由纷纷吃惊。

却说正在这时,那院落内长长甬道中几点零星灯光闪耀,隐约中一虎背狼腰的大汉在众人的拥促中向外走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血染祭坛

那虎背狼腰的汉子走出那长长的甬道,感觉脚下似乎踏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正是方才被苏蓉割空一掌劈翻的手下,此刻早已经死体冰凉了。当下看了不由胸中怒火翻滚,冷斥斥一声“谁做的?”

剩余在场的几个天伊盟手下,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恰好看到虎义士并三护法、五虎将身后又和了那雷猛一起来了,当下慌忙指着当地站立的苏蓉道:“他、他,是他做的。”

虎义士转身投向苏蓉两道冷冷的目光。

“吆,您还别这样看我,这样高估了兄弟了。”苏蓉嬉笑着到。

“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

“知道啊,我很好,感觉无比的好,不,应该是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嘿嘿,小子,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别、别,我还不是被吓大的,你也就不问问我怎么敢来你这里?”

“问你,呆会留给阎王去问吧。”

“你还别说阎王还真的不敢问我呢!”

这时候,站在虎义士身后的雷猛看出了点什么,慌忙走上前去在虎义士耳边低低说了点什么,只见虎义士又抬头看看苏蓉,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了,原来是残血帮的跳梁小丑,”

“哈哈,终于被你发现了啊,你不用这样夸奖我残血帮,你这样夸奖我也照样打你屁股。”苏蓉轻声道,似乎把虎义士一点都不放在眼中。“哪里小贼,竟敢在这里撒野,待你爷爷来教训你。”说话的是虎义士身边五虎将中的霹雳虎武洋,只见他话还没说完,便手提了一跟胳膊粗的黄铜棍向苏蓉迎面劈来。虎义士也想看看苏蓉的实力,所以也便不待拦着武洋,任他放手和苏蓉交手。那武洋本已听了雷猛在内堂和虎义士说苏蓉怎样、怎样厉害,“天盟”竟然折在了他手里,此刻又见苏蓉这样傲慢,所以当下也不关三七二十一了,提了手中兵器就向苏蓉劈来,苏蓉看他使的竟然是黄铜滚,顿时想起了早先在铁血门那一役,又看有虎义士一行众人在观战,当下手下丝毫不留情,早已经运用起“九世乾坤转”,待那黄铜棍到自己头上一迟远时,双手轻轻一翻,只见那黄铜棍径自改变的方向袭向了身边一个天伊盟盟众,但听的一声残叫,那盟众竟然躲闪不及被一棍击中,顿时脑浆迸裂,死与非命。天伊盟众人顿时一惊,不知道武洋为什么会突然帮起敌人的忙来。武洋也正自纳闷,自己明明是袭向苏蓉的,怎么会突然击中的身旁的天伊盟人呢?苏蓉一看他竟然一棍打死了身旁那天伊盟人,顿时大叫道:“李兄,好样的,我们这就联手摆平了他天伊盟,将来我作盟主,你就是大护法。快、快。”那武洋被他这样一说,自己反倒真的像是和苏蓉联手一般了,天伊盟众人也看到了武洋方才一棍打死门人的结果,反倒一时真的以为他是和苏蓉联手的人,一时靠近他的那几个门人都纷纷向后退去,生怕走的慢了,被一棍打死。武洋那里能受的了他这样的侮辱,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更是招招凶狠的向苏蓉扑来,但苏蓉却只是躲闪,并不还击,口中还不断喊道:“李兄,不必装了,人家都知道了,我们还是一起联手吧,在装下去也没好处了。”两人一耸一跃的,又到了一个天伊盟门人身边,苏蓉又积聚内力与掌上单等武洋那黄铜棍袭来。果然那黄铜棍又夹风带雨的向苏蓉拦腰扫来,苏蓉又只轻轻一转,顺便把那黄铜棍一带,那黄铜棍已然转变了方向,向两人身边那门人袭去。幸亏那门人看两人打到了自己身边,早已经做好撤身的准备,此刻一看黄光一翻飞,赶忙跃身向后撤去,但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又被拦要一棍,死与非命。众人一看,两人过不的百招,便有两个盟下弟子被武洋铜棍大翻,不由纷纷大叫,“奸贼,杀了他。”“大伙一起上,杀了他们两个”苏蓉听的众人的叫声,却不着急,口中却欢笑着说:“李兄,咱们别在装了,杀了两个,都够本了,还是连手一起上了。”武洋却见自己意识打死了两个手下,不由更是气愤,疯狂般的挥舞着黄铜棍向苏蓉袭来。苏蓉却只是躲闪。两人又打打躲躲的竟然打到了虎义士一行人身边。顿时从虎义士身后抢出三个人来,保护在虎义士身前。“退下。”虎义士一声冷喝,那三人正是虎义士身边的三大护法,此刻听的他一声冷喝,只好又退回原地虎义士身后站了。

“我到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厉害!哼”显然虎义士此刻也把武洋看做是苏蓉的人了,所以才会这样说。

武洋听了虎义士这样说,赶忙待要解释“虎义士,我不是~~”还没待说完,苏蓉便一招袭来,于是赶忙回身举棍抵挡。

苏蓉却只是袭到半途有折了回去。

武洋见对方只是试探自己,慌忙一边舞动铜滚,一边哀求的道:“我真的和他不是~~”刚说到这里,苏蓉却又空手袭来,武洋慌忙又舞起铜棍,但却见苏蓉又是空招,使到半途又退了回去。口中却嬉笑着说“对了,李兄,这样就对了,我们真的不是敌人啊,赶快,你现在里他最近,赶快攻他下盘,这样我就能乘机除掉他了。”

武洋听了苏蓉的话,却是气愤不已,“我跟你凭了。”喊着,向苏蓉劈来。

苏蓉却只轻轻一耸身跃向了一边。

“你为什么不换手?”武洋竭力私邸的喊道。

“我们连手的啊,怎么能对兄弟动手呢。”

“啊~~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要在装了,人家都识破了啊,上次要不是你提醒,残血帮合肥分舵不早就被人家给端了,我还没有好好谢谢兄弟了,怎么能想你动手呢。”苏蓉越说越煞有其事,那武洋却听的直抓狂,又疯狂的向苏蓉袭来。

“行了,你给我回来。”突然虎义士一声冷喝。

武洋转身迷茫的看着虎义士,幽幽的道:“虎义士,连你也不相信我了。”

虎义士没有说话,只冷冷的不去看他。

“好、好,你们全都这样看我,你们都这样看我。”

苏蓉不失适宜的道:“李兄弟还不赶快过来。”

“过你妈个蛋,全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说着又向苏蓉扑来。

苏蓉正待躲闪,却听的冷冷一声“行了,别演了。”

武洋转身,这话正是从虎义士口中说出来的。

忽然他那满是愤怒的双眼一瞬间变的毫无光泽,口中喃喃道:“你也这样说我,你也这样想~~”然后脚下踉跄的慢慢向后退去。

似乎虎义士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此刻看着他的表情轻声道:“来、回来吧。”

“不,你们都不相信我了,不相信,不相信~~”说着忽然手中黄铜棍猛烈一舞,天伊盟众人还以为他要袭击自己,平日里都知道他功夫非同一般,都赶忙招架,苏蓉也以为他暴怒之下会袭击自己,也赶忙向后跃去,但是他们都错了,只见武洋挥舞着黄铜棍竟然直直向自己闹门砸去。

此刻众人都纷纷退开了去,待发现他竟然要自杀时候,没有人能抢上前去解救了,只见一时间那黄铜棍过处,鲜血崩流,惨白的脑浆撒了一地。

天伊盟众人抢上前去时,已然无法抢救,颤抖的腿在青石地板上登了两下,便再无动静。

苏蓉没想到他竟然回来这样一招,顿时心中竟然有点懊悔,但一想就是他们残杀的残血帮众人,心中又算是有了一丝安慰。

虎义士看着武洋竟然用死来表示自己的忠心,不由心中一痛“我错怪了你啊。”天伊盟其他人也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内疚,此刻不由把这愤怒都发泄到了苏蓉身上。恶狠狠的盯着苏蓉,仿佛要把他吃掉一般。

苏蓉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由也不再顾及自己的身份,破口骂道:“看你妈个蛋,老子难道不是两个肩膀支撑着一个脑袋,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正在气头上,被苏蓉这样一骂,顿时点燃了这跟导火索,急切切的扑上四个大汉了就与苏蓉拼命,苏蓉心想现在不能在跟他们玩了,顿时抽出临行时候带在身边的一把佩刀来,这几个小喽喽哪里是苏蓉的对手,早被苏蓉如砍西瓜一般,把那冲上来的四人一刀一个全然砍了。只剩余四颗脑袋骨碌碌的满地滚。

但那天伊盟的人似乎疯了一般,顿时又冲上四个来。苏蓉正待举刀,却听的几声残叫,那冲上来的四人竟然表情的痛苦的倒在了一边。待他抬头看去时,却是叶一行他们从内院冲了出来,众人浑身都是鲜血,想来刚刚有一顿好杀。这四人正是被那四旗使所杀。

虎义士看到着情形,幽幽地说道:“呵呵、呵呵,原来你们早有准备。”

“对,哥们今天来就是早有准备,要不然那能来杀你这个愁狗屎,烂老虎。”苏蓉道。

“好,我让你们今天全部有来无回!”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哈哈,你还有什么呢,让我们有来无回,我们还不回了呢。”叶一行接着说道。

何千、余非纷纷抢上来,每人手中拽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随手丢在虎义士面前。

虎义士看着地上骨碌碌滚动的脑袋,仔细辨认才发现正是自己方才让他们留守后厅的手下。“你们,你们……”

“我们,我们很好啊,就是到后院逛了一圈。”余非轻声道。

“好,好……”虎义士气的直要吐血。

“好,那当然好了啊。”余非有接着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正拿我们当三岁小孩了啊,你可知道这可是我们残血帮总舵啊,傻瓜!”

“好,好,哈哈,就算你们可以阻止他们,但一样要你们今日有来无回。”虎义士说完紧接着低沉的道:“左护法,还不快动手。”

只见站在虎义士身后的一个手持长笛的人从人群中走出。却并不动手,只把那长笛幽幽的放在嘴便,顿时一群悠扬的笛声从那长笛中缓缓传出。

“吆,你这是害怕了,给我们演奏点音乐,好让我们呆会手下留情是吧,呵呵,会的,会的,只要你乖乖臣服,我会让你死的舒舒服服的!哈哈”叶一行也调侃道。

“是啊,是啊,你这样管屁用,老子声来就是大老粗,不懂的欣赏这样的音乐,你还是安排个人和老子较量好了!”余非道。

“哼、哼”虎义士阴森森的笑了两声。

那长笛之声绵延不断,悠然间鬼幻莫测,顷刻间却又呜咽难忍。

苏蓉听到这笛声,忽然想起了什么,骤然道:“叶长老,快阻止他继续。”

叶一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听苏蓉说的急迫,此刻他离那吹奏笛子的左护法左都最近,听了苏蓉的话,顿时飞身向左都袭去。

忽然虎义士飞身出列,阻止了叶一行的身形,迫不得已,叶一行只得和虎义士战到了一起。

余飞看到叶一行被虎义士缠住了,顿时没待苏蓉发话,依然耸身向左都跃去,却见半空中又飞出一人来,正是虎义士身后五虎将一员——逍遥虎,费逍遥把剑在手把余非挡住,连连攻出数招逼早了眼前空地上。

何千眼见其他两长老被对方挡了回来,当下正要耸身跃出时,忽听的从众人身后那长长的甬道中传来“嗵、嗵、嗵”的脚步声。

说是脚步声,但却是比脚步声要大的多,仿佛就是有人特意跳动着走一般。众人不由纷纷抬头看向那长长的甬道,只见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转眼依然在那声音依然感觉就在眼前,抬头望去,只见长长的甬道出口处,两队身材粗大的人形缓缓跳动的向外走来,苏蓉看去,不由又是一惊,果然自己没有猜错,只见那些人形都没有脑袋,题肩膀以上都是光秃秃的。

苏蓉幽幽的道:“果然是这样。”此刻只有何前尚在苏蓉身边,不由问道:“尊主,他们是什么啊?”

苏蓉看看何千,突然道:“叫弟兄们快撤,这里由我来断后。”

何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那一群无头的怪物,众人心中不由惊诧。然而此刻残血帮带来的人马都是帮中的精英,哪里愿意让苏蓉一个人在这里,虽然听到了苏蓉的话,但却都不退去,势与对手血拼到底。

却说叶一行和余非也可看到了那无头的怪物,不由惊诧,一个分神间,叶一行左肩中了虎义士一掌,余非却被那费逍遥一剑刺中小腹,要不是自己见机的快,此刻早已经见了阎王了。

却见虎义士和费逍遥双双得手后,却并不紧逼,反而耸身退了回去。

但听的一阵急迫的笛子声,声音中含糊不清的夹满了杀戮与血腥。

但见那方才从甬道中出来的无头怪物听到这样的笛声,似乎都很兴奋,跳跃着向苏蓉一群人袭来。

残血帮众人见叶一行、余非受伤,顿时抢出数人救他二人回来, 又有十数个飞身前去抵挡那怪物的进攻,但见那些前去抵挡怪物进攻的十数人刚刚落在怪物身边,举剑举刀的向那些无头怪物砍去,却都不能伤的那写怪物一丝一毫,到是那怪物手起掌出间依然有五六人丧命。

众人看的那怪物竟然如此厉害,眼看着前一拨人依然难以抵挡,顿时又有是数人向前逼去,想阻挡怪物向这边走来。

苏蓉看到这情形,高声道:“残血帮弟子听令,速速搀扶两位长老离开此地。其余人等尾随撤退,我来断后。”但众人却不愿意留下苏蓉一人,依旧纷纷跃出队列向那怪物袭去。

虎义士听的苏蓉的号令,顿时道:“呵呵,想走,没那么容易。”

但听的那笛子声一时变动,那无头怪物忽然分出一半兵力向苏蓉等众人身后围拢过去。

苏蓉眼见大事不妙,顿时高叫着:“快走,谁要在不走就是我残血帮的罪人。”此刻何千正待飞身去战怪物,苏蓉一把拉住,道:“何长老,你快带人撤退,你总不希望看到今天,我残血帮众人都死在这里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那尊主,你呢?”

“你别管我,我以前见过这些怪物,我能逃出去的,你快带弟兄们快走,再迟了,谁都走不了了。”

余非看看苏蓉,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当下不再迟疑,招呼弟兄们快走,帮中弟兄也纷纷看到自己拿那怪物无法可施,于是也纷纷跟随余非扶带伤者且战切退。

费逍遥看到他们众人要逃,当下指点那些怪物纷纷扑向众人,想阻断他们后路。

苏蓉挡在众人深厚,运起“九世乾坤转”,又有先前的“九重功”护体,在体内源源不断的声成真气以支持苏蓉的“九世乾坤转”向那怪物袭去。

但见苏蓉所过之处,那怪物的身体纷纷向空中飞去,然后只听“砰”一声重重的落在地上。要换了常人,早死悄悄了,但那怪物却是刚着地便又站立起来,更加疯狂的向苏蓉袭来,却是双方谁都奈何不得谁。残血帮众看那怪物一时伤不的苏蓉,何千看了苏蓉的功夫果然非同一般,只要自己走了,想来苏蓉逃跑还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当下便携带众人由来时的道路迅速返回。却是一路且战且退,损折了不少人马。

却说苏蓉在那怪物堆里,起先见“九世乾坤转”对付那些怪物十分了得,还待心喜,但没过的片刻,便见自己丝毫伤不的那怪物半分,反倒那怪物更加疯狂的向自己袭来,渐渐感觉真气不足,抽空看看,幸好叶一行他们依然退了,自己也好乘机逃跑啊。

虎义士一行人,见苏蓉一个人竟然抵挡住了自己精心营造的僵死兵不由心惊,又看叶一行众人竟然逃了去,不由惊讶与气愤夹杂在一起,于是更是催动那僵死兵疯狂的向苏蓉扑来,定要制苏蓉与死地。

苏蓉渐渐感觉自己内里不足,依然不能用运自如,想抽空逃走,但所有的去路都被那僵死封死,不由心道:“难道我张苏蓉今日真的要灭迹于此了!”想到心痛处,不由仰天长哮。

却说苏蓉这仰天长哮不过是自己一时失意而发,但却听在另一个人耳中,却是无限惊喜。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华山逃跑出来的张夏阳,却说夏阳从华山逃跑出来,劫的一匹快马,一路向西去了,心中一时没有去处,于是便想到和苏蓉在客栈分别的时候,苏蓉给自己留了个去处,于是心想如此,便想直奔四川找苏蓉去了。

但说他来到四川乐山找到铁血门后,却知道自己与铁血门有仇,所以没敢直接进去,而是抓了一个小喽喽,从他口中得知苏蓉依然离了铁血门去安徽残血帮去了。所以当下又掉转马头直奔残血帮去了。

却说他来到残血帮,正是七月二十八,苏蓉他们刚刚离开。于是夏阳又一路风尘的直向芜湖赶来。

到此刻却是刚刚赶到芜湖,正准备找个地方祝恨,却听的耳边一声长啸,正是苏蓉所为,不由顺了那啸声直奔了来。

夏阳顺着啸声一路奔来,却渐渐听到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又见一伙人携伤带残的正向自己这边走来,夏阳不想多若是非,所以当下躲身在一棵树后,等他们悉数过去后,自己方才又继续向前。

不一刻,一座阴森森的庭院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那打斗声正是打里面传出。

当下夏阳一跃身,便已跃过那庭院高墙进来,自己不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正是自己先前遇到过的那些僵死,本来知道自己不是那僵死的对手,正待离开,忽然隐约见看到苏蓉正被那僵死围困在中间!

第一百四十章 魍魉飘渺兄弟情

夏阳心中只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怎么会是他?”,就已悄然飞身踏入那重重包围僵死圈中。

苏蓉陡觉一轻松,瞥眼一看发现竟然是夏阳,不由心中一喜,抽个空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现在还是别说了,先逃出去再说!”

“也好!”

两人说话间又向那僵死攻出数十招,夏阳悠然的道:“现在可比先前那场更严峻啊。哈哈”

“是啊,先前那场要与现在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啊,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的相互拼击那些没有思维的怪物。

场外众人顿时傻眼了一般,只看的那僵死的身影飞向空中又落地,落地又飞向空中,眼看着苏蓉体力就要不支了,这不知道从哪里又跑出一个帮手来。饶那些僵死是铜头铁背也经不起这样的摔打啊。

两人与那僵死又拆了数百招,但见眼前依旧还是影影绰绰数不尽的僵死身影。其实也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只是那些僵死是不顾自身的死活,拼命的围困在他们身前,所以才显得特别多。

苏蓉和夏阳越打越吃惊,此刻的僵死比自己先前在唐河县遇到的更是厉害了许多。

苏蓉心道要有李蓉在就好了,可是这只是希望罢了,此刻的血腥还的有自己来阻止。

苏蓉当下道:“我们现在催动内力一起向一个方向的僵死袭击,打开一个缺口,我们乘机逃跑!”

夏阳心道:“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还是先保命再说了。”当下道:“好。今日西方是生门,我们就袭击西方。”

当下苏蓉运起“九世乾坤转”,夏阳也催动“天涯斩”,两人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要是再逃不出去,两人就只好永远的长眠于此了。

夏阳想到这里,举头看看苏蓉,此刻苏蓉也正在望着自己,两人眼光中陡然产生了一丝柔柔的,男人在斗争时决然不会出现的温柔。同时两人的眼睛里又充满喜悦和兴奋。谁都没有说话。

只用眼睛就能说名一切!

那些僵死一刹间发现自己身前的对手竟然停了下来不动,反而到一迟疑,其实迟疑的是费逍遥的长笛声。

两人陡然见那些僵死一迟疑,于是运出全身的功力合力向西面方向的僵死袭去,顿时前面一个被苏蓉的“九世乾坤转”送上了天,还没待他落下来,夏阳的天涯斩便夹风带雨的向后一个僵死袭去,但见那僵死应声倒地,正要爬起来时,两人依然从他身上踏过。又是苏蓉再次催动“乾坤转”,送上天去一个,紧接着夏阳又袭了上来,西面方位的僵死一时之间,飞上天的,东倒西歪的毫无还击之力。

费逍遥看的场中情形,不由一楞,而后慌忙催动其他方位的僵死前去补缺,但此刻苏蓉、夏阳依然身在包围之外。不待那僵死再次围击,两人依然几个起落,飘身庭院高墙之外。

虎义士看到两人身形,知道追不上了,所以也便与众人赶忙收拾残局,救援伤者去了。

却说苏蓉、夏阳两人逃出残血帮总舵后,便一路狂奔,也不寻觅道路,只是放开了力气的跑,直到西方天蒙蒙白,才放慢了脚步,再一看眼前,原来两人昨夜害怕那僵死追赶上来所以只是发足狂奔,所以竟然没有认清楚方向,此刻正好是于离残血帮最近的一个村子背离的方向跑的,所以此刻眼前景色更是荒凉,油然一座森林横亘面前。

两人又饿又累,当下便在那林中寻觅了点山菌鸟兽的,小小的点了个火将就着吃点。

等食物烤熟了,两人边吃边聊。

苏蓉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夏阳看看苏蓉心道:“还真的有点像。”听苏蓉在问自己,当下道:“说来话长啊,不过我这次来这里却是为了找你。”

苏蓉怔住了,他实在想不到夏阳是来找自己的,顿时道:“什么,找我?为什么找我?”

夏阳撕一块鸟肉放进嘴里咀嚼一阵,道:“为了证实一件事。”

“证实件事!一件什么事?”

凭现在两人的功夫,无论是谁都可以纵横江湖、傲视武林。夏阳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自己的弟弟竟然没有死,此刻眼前的这人就是自己的弟弟。但他没有其他办法了,多年来一直积蓄在心中对弟弟的内疚迫使他一定要来,一定要弄清楚眼前的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弟弟。

于是他说话了,他轻轻的张了张口,这样的话真的难以说出。

“你是不是有个失散的哥哥?”他终于问出了。顿时感觉积蓄在心头闷闷被这一句话消释了许多,自己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苏蓉听了夏阳这句话,他的心里不知道是喜悦、惊奇、感激,还有一份浓得化不开的矛盾。哥哥,哥哥,哥哥这个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自己耳边响起过,曾经那个在记忆中渐走渐远、渐渐模糊的童年一时间突然被这一声问讯拉回到了眼前,拉回到了眼前这个俊俏的人眼前,幻化的那么真实,那么亲切。

苏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抬头死死的盯着他,盯着夏阳,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亲情的激荡,可惜寻觅的半天,除过感觉外,没有一丝是自己曾经记忆亲切的哥哥,原来以为永远记在自己心中的哥哥的摸样,原来在这许多年的成长中依然默默的消释,默默的变的模糊,他真的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风度翩翩的白衫青年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哥哥——夏阳!

夏阳任他直视,只是柔柔的看着苏蓉,在他心中苏蓉早已经是自己的兄弟了,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兄弟,但自昨晚那一场生死搏斗后,他早已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兄弟,多少年来积蓄的感情负载也一瞬间全部侵卸在了眼前的俊俏少年身上。

终于他开口了“夏阳!”

夏阳听了苏蓉口中话,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悦,激动,悲伤,震惊……总之,似乎所有的感情全一股脑的集中到了自己一人身上,这样的结果尽管他已经在想象中练习了数百次,但此刻真的证实了的时候,以往那所有的练习在这时候显得毫无意义,一时之间全都变的虚无,全都成了无奈,惟有震惊长长的驻足心间。

他已不是数年前的他了。

他也不是数年前的他了。

他们都变成了大人,他们都知道了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誓言。

他们都学会了不再别人面前暴露内心的感触。

但是此刻的惊诧依旧袭击了他们全身的每一个空间,连浑身十万八千的汗毛孔都感觉震动。

他扑了过去,用荆葫有的力量,向这白衫男子扑了过去。

他也扑了过去,用荆葫有的力量,向眼前这满身血污的年轻人扑了过去。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喜悦的泪水不听劝的从眼眶里不断的流下。

他们两人都幻想了数百遍、数千遍相认的情形,但谁都没有想到,相认竟然是在他们早已经见过好多次的情形下出现的,这个相认来的似乎有些晚了,但却丝毫不阻挡他们为此而激动、为此而流泪、为此而感伤、为此而高兴!

* * *

离残血帮十里远的“集民镇”,此刻正有几个头顶遮阳斗笠,脚踩草鞋,身着破烂衣服,但那衣服的下摆中又隐约可见有硬物突出的陌生面孔沿街走动,不时想过往的行人打听着声讯。

他们正是残血帮此次行动带来的弟兄中几个机灵的。

昨夜残血帮众由苏蓉断后撤离以后,便匆匆回到镇子上取了一应行李,知道天两后天伊盟众人一定会来镇上搜索他们,所以纷纷撤离了镇子,辗转到离“集民镇”四、五里的一片森林中了。

眼见依然天蒙蒙亮了,依旧不见苏蓉赶上来,所以不得以安排帮中几个精明、腿又快的折翻回镇子等待苏蓉的消息,只要苏蓉一回镇子就赶快撤离此地。

当众人在巴掌大的镇子辗转询问了不下三遍,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被安排来的众人不由心惊,难道尊主折了?

眼见日已近午,依旧不见苏蓉的影踪,到是天伊盟的追兵碰到了几趟。幸好他们已作了化装才没有被认出来。一上午竟然来了三四批。但从他们那恍惚的眼神和跋扈的神情中,可以猜测的他们没有抓到苏蓉,这样众人心中才稍稍的放松一点,又安排一个机灵的上前稍稍打听,确认了这个消息,然后赶忙安排专人前去通知大队人马。

但此刻苏蓉在哪里,是死是活?这个问题却不得不死死缠绕着他们的心情!

第一百四十章 魍魉成全兄弟情

夏阳心中只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怎么会是他?”,就已飞身踏入那重重包围中的僵死圈。

苏蓉一瞥眼发现竟然是夏阳,不由心中一喜,抽个空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现在还是别说了,先逃出去再说!”

“也好!”

两人说话间又向那僵死攻出数十招,夏阳悠然的道:“现在可比先前那场更严峻啊。哈哈”

“是啊,先前那场要与现在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啊,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的相互拼击那些没有思维的怪物。

场外众人顿时傻眼了一般,只看的那僵死的身影飞向空中又落地,落地又飞向空中,眼看着苏蓉体力就要不支了,这不知道从哪里又跑出一个帮手来。饶那些僵死是铜头铁背也经不起这样的摔打啊。

两人与那僵死又拆了数百招,但见眼前依旧还是影影绰绰数不尽的僵死身影。其实也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只是那些僵死是不顾自身的死活,拼命的围困在他们身前,所以才显得特别多。

苏蓉和夏阳越打越吃惊,此刻的僵死比自己先前在唐河县遇到的更是厉害了许多。

苏蓉心道要有李蓉在就好了,可是这只是希望罢了,此刻的血腥还的有自己来阻止。

苏蓉当下道:“我们现在催动内力一起向一个方向的僵死袭击,打开一个缺口,我们乘机逃跑!”

夏阳心道:“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还是先保命再说了。”当下道:“好。今日西方是生门,我们就袭击西方。”

当下苏蓉运起“九世乾坤转”,夏阳也催动“天涯斩”,两人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要是再逃不出去,两人就只好永远的长眠于此了。

夏阳想到这里,举头看看苏蓉,此刻苏蓉也正在望着自己,两人眼光中陡然产生了一丝柔柔的,男人在斗争时决然不会出现的温柔。同时两人的眼睛里又充满喜悦和兴奋。谁都没有说话。

只用眼睛就能说名一切!

那些僵死一刹间发现自己身前的对手竟然停了下来不动,反而到一迟疑,其实迟疑的是费逍遥的长笛声。

两人陡然见那些僵死一迟疑,于是运出全身的功力合力向西面方向的僵死袭去,顿时前面一个被苏蓉的“九世乾坤转”送上了天,还没待他落下来,夏阳的天涯斩便夹风带雨的向后一个僵死袭去,但见那僵死应声倒地,正要爬起来时,两人依然从他身上踏过。又是苏蓉再次催动“乾坤转”,送上天去一个,紧接着夏阳又袭了上来,西面方位的僵死一时之间,飞上天的,东倒西歪的毫无还击之力。

费逍遥看的场中情形,不由一楞,而后慌忙催动其他方位的僵死前去补缺,但此刻苏蓉、夏阳依然身在包围之外。不待那僵死再次围击,两人依然几个起落,飘身庭院高墙之外。

虎义士看到两人身形,知道追不上了,所以也便与众人赶忙收拾残局,救援伤者去了。

却说苏蓉、夏阳两人逃出残血帮总舵后,便一路狂奔,也不寻觅道路,只是放开了力气的跑,直到西方天蒙蒙白,才放慢了脚步,再一看眼前,原来两人昨夜害怕那僵死追赶上来所以只是发足狂奔,所以竟然没有认清楚方向,此刻正好是于离残血帮最近的一个村子背离的方向跑的,所以此刻眼前景色更是荒凉,油然一座森林横亘面前。

两人又饿又累,当下便在那林中寻觅了点山菌鸟兽的,小小的点了个火将就着吃点。

等食物烤熟了,两人边吃边聊。

苏蓉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夏阳看看苏蓉心道:“还真的有点像。”听苏蓉在问自己,当下道:“说来话长啊,不过我这次来这里却是为了找你。”

苏蓉怔住了,他实在想不到夏阳是来找自己的,顿时道:“什么,找我?为什么找我?”

夏阳撕一块鸟肉放进嘴里咀嚼一阵,道:“为了证实一件事。”

“证实件事!一件什么事?”

凭现在两人的功夫,无论是谁都可以纵横江湖、傲视武林。夏阳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自己的弟弟竟然没有死,此刻眼前的这人就是自己的弟弟。但他没有其他办法了,多年来一直积蓄在心中对弟弟的内疚迫使他一定要来,一定要弄清楚眼前的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弟弟。

于是他说话了,他轻轻的张了张口,这样的话真的难以说出。

“你是不是有个失散的哥哥?”他终于问出了。顿时感觉积蓄在心头闷闷被这一句话消释了许多,自己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苏蓉听了夏阳这句话,他的心里不知道是喜悦、惊奇、感激,还有一份浓得化不开的矛盾。哥哥,哥哥,哥哥这个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自己耳边响起过,曾经那个在记忆中渐走渐远、渐渐模糊的童年一时间突然被这一声问讯拉回到了眼前,拉回到了眼前这个俊俏的人眼前,幻化的那么真实,那么亲切。

苏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抬头死死的盯着他,盯着夏阳,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亲情的激荡,可惜寻觅的半天,除过感觉外,没有一丝是自己曾经记忆亲切的哥哥,原来以为永远记在自己心中的哥哥的摸样,原来在这许多年的成长中依然默默的消释,默默的变的模糊,他真的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风度翩翩的白衫青年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哥哥——夏阳!

夏阳任他直视,只是柔柔的看着苏蓉,在他心中苏蓉早已经是自己的兄弟了,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兄弟,但自昨晚那一场生死搏斗后,他早已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兄弟,多少年来积蓄的感情负载也一瞬间全部侵卸在了眼前的俊俏少年身上。

终于他开口了“夏阳!”

夏阳听了苏蓉口中话,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悦,激动,悲伤,震惊……总之,似乎所有的感情全一股脑的集中到了自己一人身上,这样的结果尽管他已经在想象中练习了数百次,但此刻真的证实了的时候,以往那所有的练习在这时候显得毫无意义,一时之间全都变的虚无,全都成了无奈,惟有震惊长长的驻足心间。

他已不是数年前的他了。

他也不是数年前的他了。

他们都变成了大人,他们都知道了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誓言。

他们都学会了不再别人面前暴露内心的感触。

但是此刻的惊诧依旧袭击了他们全身的每一个空间,连浑身十万八千的汗毛孔都感觉震动。

他扑了过去,用荆葫有的力量,向这白衫男子扑了过去。

他也扑了过去,用荆葫有的力量,向眼前这满身血污的年轻人扑了过去。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喜悦的泪水不听劝的从眼眶里不断的流下。

他们两人都幻想了数百遍、数千遍相认的情形,但谁都没有想到,相认竟然是在他们早已经见过好多次的情形下出现的,这个相认来的似乎有些晚了,但却丝毫不阻挡他们为此而激动、为此而流泪、为此而感伤、为此而高兴!

* * *

离残血帮十里远的“集民镇”,此刻正有几个头顶遮阳斗笠,脚踩草鞋,身着破烂衣服,但那衣服的下摆中又隐约可见有硬物突出的陌生面孔沿街走动,不时想过往的行人打听着声讯。

他们正是残血帮此次行动带来的弟兄中几个机灵的。

昨夜残血帮众由苏蓉断后撤离以后,便匆匆回到镇子上取了一应行李,知道天两后天伊盟众人一定会来镇上搜索他们,所以纷纷撤离了镇子,辗转到离“集民镇”四、五里的一片森林中了。

眼见依然天蒙蒙亮了,依旧不见苏蓉赶上来,所以不得以安排帮中几个精明、腿又快的折翻回镇子等待苏蓉的消息,只要苏蓉一回镇子就赶快撤离此地。

当众人在巴掌大的镇子辗转询问了不下三遍,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被安排来的众人不由心惊,难道尊主折了?

眼见日已近午,依旧不见苏蓉的影踪,到是天伊盟的追兵碰到了几趟。幸好他们已作了化装才没有被认出来。一上午竟然来了三四批。但从他们那恍惚的眼神中,猜测他们是没有抓到苏蓉的,这样众人心中才稍稍的放松一点,但此刻苏蓉在哪里却又死死的缠绕着他们的心情!

第一百四十一章 坐中谁人不识君

七月三十日,午。

阳光一览无余地照着大地,也不知道这秋天是什么样的日子,竟然比夏季更感觉炎热,“集民镇”的人们不时的抱怨着“秋老虎”的厉害。

何千绝对相信苏蓉。相信他一定在这个镇子的某个角落。

他有种预感,现在他能遇到苏蓉。

此刻如果苏蓉跟他说有种酒在不对的时刻一定不能喝,他一定相信,可惜他却没有说,所以他喝了。

此刻的何千正是得到了回报信息,所以亲自折翻回这小镇来打探苏蓉的消息,此刻的镇子尽管炎热,但比这炎热更令人窘迫的是随处走动的行色谨慎的天伊盟众。

从他们稳健的步伐中可以看出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何千坐在镇子上唯一的小酒馆里,泯着杯子中参过好几遍水的淡酒,眼睛不停的飘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迹飞扬跋扈的人“昨晚在却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想来是天伊盟临时抽调了人手过来。”。

他思考着,依旧紧紧的盯着街道上腰悬兵刃的江湖人士。这是他唯一可以得到苏蓉消息的途径了,他一定不能轻易放弃,尽管他也知道自己随时可能会被对方发现,但他依然坚定的留了下来,其他帮中高手都已经安全撤回。

这个世界上有些酒是不能喝的,就算是自己买单,也不能去喝。

他知道酒喝多了一定会醉,但是他没想到有时候酒喝的少也能醉。

可是他没有想到,小小的小镇,小小的酒馆,人喝酒还真的容易喝醉,这不一会店中的十来个人依然被酒保搀扶出六七个去。

那酒保竟然是个漂亮的女人,今天她看来有点心事,而且心事似乎还有点重,所以她搀扶出那六七个喝醉的酒客后,自己也跟他们一起喝,喝得比谁都快,比谁都多。

此刻酒馆中加上何千也只有寥寥数人了。气愤突然有点压抑。

“酒保,上酒!”坐在酒馆最里面的一个客人高声叫着。

可是那漂亮女人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顾自己喝酒。

那靠酒馆里面坐着的叫酒的是一个老者,身形微胖,留著两撇髭须,桌子上大刺刺放着一把包金开山刀,看打扮气派是个富商模样,在他身边还坐着两人,都是壮年,一个身高膀阔,坐在一条长板凳之上,依然比众人高出半头来,更是显得威武;另一个中等身材,脸色青白,却不显山露水,估摸不是等闲之辈。

这炎热的天气,那桌人却不断的要酒,难道他们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此刻,那老者一连喊了数声依旧不见酒保前来添酒,坐在他身旁的高个壮年开始发怒了,径直向酒保走来,其他两人也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那漂亮酒保却也没有丝毫紧张,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就着身前偌大的就缸。

带那壮年走到她身边,道:“你耳朵有毛病啊,我们主人叫你上酒了。”

此刻店中空气有点紧张,剩余的三五个客人不由纷纷都扭头向这里看来。

那女酒保却并不害怕,只轻轻道:“对不起,没酒了!”

那壮年似乎被愚弄了一般,指着眼前的满满一缸的米酒道:“这、这是什么?”

“对不起,这不买。”

“你这是存心戏耍人!”那男子显得十分生气。

却见那漂亮女酒保依旧不生气,只轻轻道:“就算是吧。”

“什么,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说完又开始懒懒的吃酒。

那壮年看看店中剩余的四五人眼光都向自己看来,不由一阵脸红,似乎被对方侮辱了一般,顿时双手一撑,把眼前一人高,两人合抱的酒缸举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香甜的米酒从那破损的酒缸中统统流出,一时间整个酒馆酒香溢人。

这高个子壮年不是别人,正是天伊盟北宗地盟掌舵龙头手下第一号人物“龙义士”,那方才在他身边就坐的中等身材,脸色青白的正是他师弟“蛇义士”,那看似富贵的的胖老者正是“地盟真人”周起阳。

天伊盟直统手下分“天、地、人、鬼”四盟,四盟真人手下又各有三义士,三义士手下又统领护法、堂口各路人马。天盟真人却是时运不济,竟然早早丧身,此地事宜本属于天盟执领,但可惜天盟真人被苏蓉一剑结果了性命后,此间事务只好暂时交付地盟掌管。

此刻地盟接到通报,赶忙从河南星夜赶来处理此间事务,原以为这安徽三派十二门早已属于我天伊盟的掌管之中,可是此刻没想到连一个小小的酒保也敢如此放肆,所以特意让龙义士来踩平这里。

却说那酒保看了龙义士将眼前的一大缸米酒都打翻在地,却也不惊讶,只是轻轻冷笑道:“这回真的没酒了噢。”

“小小女子,可笑、可笑。这是你自不量力的结果。呵呵”龙义士转身就要走。

店中人似乎都对这变故没有丝毫的惊讶,纷纷微笑的喝着眼前的酒,似乎都知道这回没有酒了,于是都喝的十分珍惜,十分珍贵,连一丁点也不肯洒掉。

那酒保也不收拾,只是看看自己手中打酒的酒匙中还有满满一匙的酒,于是干脆搬了条长凳,一屁股坐在那里,细细的品味这那珍贵的米酒。

刚才龙义士那一摔酒缸的力量坐在小酒馆中央的人默默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无形中竟然把何千围在了中央。

那龙义士放坐回酒桌不一时,忽然高声叫道:“喂,相好的,不用再装了,出来吧!”

何千一听,顿时心中一惊,再细看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被众人围在了中间,尚不知觉,于是便要衣袍下拿兵器“他们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正在这时,却见那酒馆中供酒保出入的白布门帘下钻出一个人。

何千悄声望去,这一望不要紧,顿时混身都似乎被刚针刺中一般,一颗心就要爆炸,这走出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打残血帮合肥“普闲居”逃走的雷猛。雷猛本就个子矮小,上回又被苏蓉击短脚骨,此刻正自拄着双拐走出。

那雷猛走出来后,先向地盟方向深鞠一躬,这才转身向何千道:“何长老真是命硬啊,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有死。”

何千一看自己被认了出来,也不在掩饰,只道:“哈哈,没看到雷大侠死,我哪能死的安心啊。”说到那“大侠”两字时,声音特别高亢,是在故意鄙视他罢了。

谁知那雷猛也不生气,只嬉笑着道:“何长老过讲了,大侠二字还不敢当。不敢当。”

“吆,你不是连师门都敢出卖吗,此刻还有你雷大先生不敢当的了。真是罕见、罕见啊。”

那雷猛听的他提起这事,顿时生气道:“何千,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不看看你身边都是谁的人,竟然还敢嘴硬,一会让你欲哭无泪。”

“哈哈,我欲哭无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心中无悔,因为我没有出卖师门。呵呵”

雷猛焦躁起来,道:“那不叫出卖,那是弃暗投明,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何千望着他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真难怪啊,这样的识时务的人真是太少了,以后还的多向您雷大侠学习啊。”

雷猛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当下也不再与他说话,径自颠簸着走到地盟身边,道:“这个就是残血帮中四大长老之一的体恤长老:何千。抓了这人不怕不逼迫他残血帮归附我天伊盟。”

“呵呵,雷猛,还多靠你今天发现了这人啊,回了盟中给你记上一功。”那地盟真人哈哈一笑道。

“不敢、不敢,能为您做事是我的福分。”

“好,你先退下吧。”

“是。”雷猛答应一声又从那挂着白布门帘的门洞里钻了回去,宛然已经是天伊盟的一条狗了。

何千忽然有点可怜他,放着自己好好掌门不做,偏偏去做一只在别人身前摇尾巴的狗。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呵呵,咱们先说好的,那就是投靠我天伊盟,向你这样的高手来了我天伊人盟一定大有作为……”

“打住”何千忽然发话道“你还是说一说另一条路吧,我何某人一生唯一不会做的就是狗。”

那地盟真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恨恨的道:“你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找,另一条就是死。”

“你是不是觉得死真的很可怕啊,呵呵,我却没有这样觉得。胆小鬼永远成不了事的。”

“跟他废什么话了, 干脆一起上,做了他得了,一会连那个什么苏蓉的一起捉了杀掉,看他残血帮还有什么能耐。”忽然龙义士站起身道。

“师兄,这你就不对了,我们这位何大侠是我们的坐上客,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蛇义士接着他的话道。

“别、你别这样说话,就是你把我捧到天上,到时候摔下来的会更惨,还是原来就别捧我的好,今天落在你们手里了,我何某人认栽,但要我投靠天伊盟,那万万行不通。”

“哼,真是给脸不要脸。”虎义士又道。

“我何千天生不要某些人的脸,因为他们的脸很丑陋,让我恶心,今天你们这么多人在坐,呆会打起来,我何千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我就不相信我今天还赚不回我这一条命,哈哈”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的告诉何大侠,你今天真是一个都赚不到,你现在就没有感觉你全身乏力,几欲不能自持?”蛇义士微微一笑道。

何千听他这么一说,赶忙一运内力,果然丹田空空,只有几丝游气悠然飘荡,不由惊诧,但脸上还是一阵镇定道:“那你就过来试试啊?哈哈”

“你不用装了,你喝的酒里面早被我们下了‘无步迷魂散’了,你道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了你,就是在等药性发作啊,哈哈”蛇义士这样一说.何千顿时胸中怒火焚烧, 提起丹田几丝游气,突然一纵而起向蛇义士袭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集民镇上集狂民

何千这一跃,施展出的是自己数十年勤修的轻功和着丹田那点残剩的真气,悉力向蛇义士袭去。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地盟真人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再来他看出来所有的人中,只有蛇义士才是最奸诈之人,自己这一击若是能毙的了他,那对残血帮却是大大的好出,尽然不能将他立时毙命,可以伤的了也是好的。所以他把着孤然一掷全押在了蛇义士身上。

何千耸身在半空,眼看着就要得手,突然陡觉大腿上一痛,不由提起的几分真起全不散去,“咣档”一声摔落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此刻,那蛇义士尚且沉静在方才的惊吓中,兀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没想到他中了‘无步迷魂散’还能提起真气抛出着最后一击,真是小嘘他了。

却说刚刚何前眼见就要得手,突然感觉腿上一吃痛,真气一泄,顿时便摔落在地,原来那矮胖老者,地盟真人果然非同一般,待看到何千一人不说话暗自运气,便感觉不好,却时他已然飞身向蛇义士袭来。

适时没有其他物品在身边,只匆忙中把手中酒盏迎着何千抛去。这却并不难,难得是抛出的酒盏正中何千大腿,让他伤不的蛇义士,却又要不的何千的性命,这匆忙之中竟然能抛掷的这么准确,真是难得。

却说何千被地盟真人袭击打落在地,连体内最后一点真气也消散殆尽,一时浑身乏力,依然难以再站起,只仰面躺在那满是酒水的地上。

过的片刻,蛇义士才从方才的惊险中脱出身来,顿时一个翻身跃到何千面前,抡起巴掌左右开工的在何千脸上招呼,不一时何千已然双颊红肿,几欲不能睁眼。

还是地盟真人怕蛇义士真的打杀了何千坏了己身大事,才慌忙阻拦的下来。

“何长老,我看你也一把年纪了,你现在告诉我残血帮众人躲在何处,我放了你,你就赶快回家安享晚年去吧。”地盟真人悠然道。

何千在地上挣扎两下发现体内真气丝毫提不起来,于是干脆就躺在地上,强自睁开眼睛盯着地盟真人道:“呵呵,你要知道残血帮众,你眼前这不就是,哈哈,可惜我现在着了你们道儿,要不然一定让你知道残血帮的厉害。”

“我看残血帮也不过如此。哼”龙义士冷冷的道。

“那看来何长老是不愿说了?”地盟真人冷冷道“我为何壮士可惜啊,可惜了一身好武艺,咳。”

地盟真人放说完,就见坐中站起一青衣壮年,提着扑刀径自向何千走来。

何千知道此刻没人能救的了自己了,不由一闭眼道:“我死无惜,只是不能救的了尊主是我最大的惋惜啊。”

那壮年也不顾他说什么举刀便向他颈上砍来。

那壮年汉子高举扑刀,正要下落,猛听得嗤嗤嗤数声连响,从酒馆窗户里门缝中忽然射出七八件暗器,分向地盟真人、龙、蛇二义士以及坐中众人打来。

这些暗器突如其来的,就好象从地底下冒出一般,事先没半分朕兆,真是匪夷所思,古怪之极。

地盟真人以及龙、蛇二义士武功了得,暗器虽近身而发,来得奇特无比,但仗著眼明手快,还是各举身边兵器打落。

那持刀壮年却是仰天一摔,被暗器打中,额头一点猩红的血向外渗出,半只蝴蝶妆的暗器正爬在那一点猩红处贪婪地吸食着向外渗出的血液,胸上两柄飞刀,都是迎胸穿过。

其余坐中四人,两人却哼也没哼一声,一枚钢镖、一柄飞刀都正中后心,扑在酒桌上再不动弹。剩余两人还算识相的快,一个肩膀中刀,一个飞刀顺了头顶过去,削去了一片连带头发的头皮,血淋淋的正被订在了那白色的墙壁上。

这一下变故仓卒,龙、蛇等固然大出意料之外,地盟真人也是惊愕不已。

地盟真人愕然骂道:“鼠辈,敢施暗算!”这一声宛若凭空起了个响

雷,威猛无比。

只听“砰、砰”两声巨响,酒馆窗户和虚掩着的门顿时被撞破,木屑飞动处刀光闪动,从窗外、门外各跃进一人。

却不是别人,正是张姓兄弟夏阳和苏蓉。

却说两人怎么会赶来这里,原来当夜苏蓉夏阳相人后,一时激动过后,苏蓉便要去寻找昨夜失散的残血帮众,夏阳左右无事,又刚刚相认,哪里原因分开,所以就跟随了来,两人路上遇到个打材火的樵夫,方才问讯打听的从那森林中找到“集民镇”。

谁知到这后依然是日近中午,苏蓉去找了前天残血帮众人休憩地方,都已经没有人在,反倒遇到了几拨天伊盟人,幸亏都是些新调了来的所以才没被发现。

于是赶忙并了夏阳要离开这里,正走到镇子这小酒馆前,本来要去买点酒来吃,苏蓉前去买酒,夏阳只在酒馆窗户下乘凉。

却说苏蓉刚刚走到门外,就听的何千一句:“我死无惜,只是不能救的了尊主是我最大的惋惜啊。”顿时从虚掩的门缝看进去,正看到那汉子要提刀砍何千,座中众人却只是观看,知道不妙,赶忙摸出身边随身带着的暗器,一股脑儿都向里面散了去。

却说夏阳也正在窗外乘凉,却也听的了何千的话,听的“尊主”两字,此刻夏阳早已经知道苏蓉就是所谓的尊主。不由好奇,探身从窗户中观看,却正看到那汉子要砍何千。想那地上的躺着的人方才的话中,一定是与苏蓉有奥缘,所以一时也摸出身上暗器悉数向堂内射去。

这才会出现方才的一幕,那壮年汉子竟然同时中了三中暗器的袭击,焉有不死之理。

苏蓉撞进酒馆后,坐中有认识苏蓉的早已告诉地盟真人他的来由。

地盟真人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我天伊盟的手下败将。除了姓张的鼠辈,武林之中,原也没人能做这下贱勾当”。

这话虽是斥骂苏蓉,但旁边夏阳听了,不禁脸上一热,不是滋味。斜眼看苏蓉,只见他双目凝视地盟真人及身边众人,对这句话直如不0闻,到上他身旁盛酒的女酒保脸上颇有羞愧。

躺在地上的何千听了他这话,冷然道:“呵呵,下流勾当,这下流勾当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在酒里下药的下流勾当,哼哼”

那地盟吃他这一说,到也没有话说了,毕竟自己做的名堂就响亮不到那去。

这时候蛇义士见主子吃难,赶忙细声细气的道:“张帮主,在下跟你引见引见。这位是天伊盟四大盟座之一地盟真人。这位是地盟一等侍卫龙义士龙公子,在下吗苟且作的龙义士的同僚蛇义士就是了。还望咱们多多亲近、亲近”。他不称苏蓉尊主,而称呼他为张帮主,显然就上说他这尊主是冒牌的,真正的尊主应该在我天伊盟中。

苏蓉哪里有不知道的意思,当下冷笑道:“不愧叫蛇义士了,果然虚与委蛇,像条腌蛇。”

那蛇义士听苏蓉在故意激怒自己,不动声色,低低的道:“不知道,张帮主身边之人是哪位?怎么个称呼,兄弟手下可从来不死无名之鬼。”

苏蓉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深吸一口气道:“呵呵,说出他来吓死你,你站稳、听清楚了,他就是‘踏遍神州,翻越五山,寻尽世间猛兽,捉龙打蛇侠——夏阳’便是了。”

那地盟真人先前听苏蓉一阵胡诌,本不以为意,但当他说出“夏阳”两字来,才顿时心头震撼,上次华山之战失利,举黑白使者回报便是个叫夏阳的从中作挠,那个夏阳该不会就是此间夏阳吧。

当下那地盟真人轻轻嗓子,咳嗽一声向夏阳道:“阁下可是华山派张掌门?”

夏阳听他这一问,心中诧异,不由惊奇道:“自己做了华山掌门一事尚未宣扬,怎地连此地人士都知道了?”当下不动声色,低声道:“正是在下。”

地盟真人陡然听的夏阳说“正是”心头不由一口无名之火贸然升起,怒骂道:“好小子,你们一齐上吧,咱们兵刃上亲近、亲近。”

苏蓉 、夏阳正不知道为何他一听夏阳的称号便发此大火,但见那地盟真人已然跃身至他二人身前,便是左手攻苏蓉,右手拿夏阳。

夏阳、苏蓉两人一跃身同时剁过他这一击。

夏阳只道:“不知前辈为何一言不出便下此狠招。”

谁知那地盟更不待答话,又一跃身到是向夏阳欺身而来。

苏蓉看地盟依然先都杀机,顿时叫道:“多说甚么?动手吧!”话声未毕,抽出随身钢刀刷刷刷三刀接连向地盟真人砍去。

地盟真人却使一对链子双锤,平日里藏在衣袖里,此刻苏蓉举刀砍来,不由释放出双锤,“当、当”将苏蓉攻来的两刀当住,眼见第三刀来得更是劲急,直取胸口,当下双手一崩,双锤之间的铁链横在当胸,正好将钢刀档住。

苏蓉看钢刀竟然被对方当住了,不由诧异,心道:“倘若我此刻血刀在手,你早已死在九泉之下。”

那地盟真人当住了苏蓉第三刀,左锤一缩,右锤已扑面打出。

苏蓉身形灵动,矮身低头,右手单刀一招“抱月势”直扑地盟怀中。

地盟真人左锤飞出,消去了这一招。

夏阳看苏蓉和地盟真人打了个旗鼓相当,顿时倚窗拔了青萍宝剑在手,便要冲来。

却见那酒桌边站立观战的龙义士提了桌上戒刀便耸身直取张夏阳。

蛇义士也不孤单,劈手拿出身上三尺青蛇剑直入阵中来并那龙义士直取夏阳。

夏阳赶忙挺剑迎着,但见两把宝剑横打,剑刃相交,迸出星星火花。

夏阳只觉手臂酸麻,剑锋已给打出一个缺口。心道:“别看这蛇义士长相委琐,功夫还甚是了得。幸亏手中青萍剑是夺来的,不是己身之物,也不觉心疼。”那蛇义士与夏阳这一交逢,也没捞着什么好处,看自己心爱的青蛇宝剑时,陡然一残缺正在宝剑中央,不由心痛不已,胸怀中更是血气翻滚。

夏阳方看清宝剑缺口,龙义士却又挺了戒刀砍来,于是慌忙舞剑敌住。

一时之间,厅上五个人分作两对,在小酒馆里性命相扑。

第一百四十三章 额眉轻挑人轻飘

那穿红衣美女酒保却手执打酒勺儿,在旁观战,看摸样不似一般酒保,倘若换了一般酒保见的这样的情形早逃之夭夭了,但这红衣女子却只是观战,而且看的不亦乐乎,似乎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般。当看到有谁一招出的不到位,却有悠悠摇摇头,反而到有武林大家之风范。

那适才被苏蓉、夏阳暗器所伤的两人却见酒馆中打斗了起来,便要悄悄逃出去邀人,但脚方迈到门口,却骤然感觉额头一痛,顿时不觉摔到在地,细看去,只见他们额头同样爬着两只金银作的小小蝴蝶正自贪婪的吸食着那渗出的血液。

众人见了,知道这屋子里另有高手埋伏,但细看来却除过自己,就只剩下那卖酒的红衣女子了,难道会是她?龙义士脾气甚是暴躁,见自己的两手下顷刻间毙命不由大骂道:“哪个王八羔子,尽敢暗算,出来老子将他碎死万段。”

却见那女子轻启朱口,道:“就在你眼前,怨你看不清切了。 ”

虎义士见果真是那女子所为,顿时大叫道:“臭婊子,呆会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定叫你……”

正说到这里,忽地一分神。

夏阳跨上一步,手中青萍剑接住蛇义士的青蛇剑,右膀趁虎义士分神之际在他肩头一撞。

虎义士顿时立足不住,跌出三步,忽觉金刃劈风,一剑向脑门劈来,急忙缩头躲闪,原来是苏蓉跟那地盟真人争斗间抽空砍了他一刀。

虎义士吓出一身冷汗,惊怒之下,挺刀复与地盟真人双斗苏蓉。

蛇义士武功比虎义士差了点,没有虎义士的援手,顿时在夏阳青萍剑狂风暴雨的斩、刺、横、扫下,只有硬接硬架之力,但听小酒馆中不时“当、当、当”的大响。

夏阳却是不顾惜手中青萍宝剑,又仗着天涯斩的威猛,故意与蛇义士的青蛇剑相撞。

蛇义士心痛自己的青蛇宝剑,所以剑锋尽是走轻巧的道路,尽力不与夏阳的兵器相碰。但无奈夏阳故意找碴,只听堂上又是“当”的一声,两人宝剑又碰撞在一起,每碰撞一次,蛇义士便心痛的向后退一步。

夏阳不动声色,右手宝剑一沉,然后复向上一挑,剑尖依然锁住敌人兵器,直向虎口刺来。左手以掌带剑施出“天涯斩”劈头盖了下来。

蛇义士待龙义士一走,再与他数招一过,已知今日遇到劲敌,当下只的抖擞精神,强自支撑,使开五行剑法,青蛇斗青萍,一个欲用轻盈招式,一个偏偏猛砸猛打。时候一长,夏阳渐占尽上风,蛇义士已是招架多,还手少。

张苏蓉以一敌二,又有地盟真人在场,情势却是显得紧迫,心想眼前但愿夏阳速下杀手击毙蛇义士,过来将龙义士接过,到时候自己就算不能俟机杀了地盟,也不会败落。

但蛇义士似乎也已瞧明白战局大势,只要自己尽力支撑,地盟真人和龙义士双双联手,当可取的苏蓉首级,到时候自己这边亦不言而喻。当下只守不攻,一把青蛇剑守得严密异常,夏阳虽不顾惜手中青萍宝剑,招招如狂风暴雨般连环进攻,却始终伤他不得。

再拆数十招,蛇义士毕竟功夫不及夏阳,愈来愈是力气不加,不住向后退避。

夏阳心喜,踏步上前追击,便想就此结果了他性命,突见蛇义士手中宝剑一幌,露出老大一个空门,不禁大喜,抢上一步,挥剑刺下,蓦地当见眼前两点寒光直射面门,竟是那蛇义士故意显露空门,要引诱他中计。

这两点寒光来势之极,两人又相距甚近,何括激斗之际,未加留神,蛇义士有意引他过去。

待发现不妙时,已然晚也,这两点寒星分上下直奔面门而来。夏阳赶忙身子向后一跌,暗叫不好,待要跃起,那寒光已然临近面门,正待束手就擒,忽听的“等、等”两声,蛇义士放出的暗器竟然被一飞来的酒匙挡下,两点寒星悉数射进飞来的那只酒匙之中,此刻酒匙中尚有一半米酒,兀自荡漾,那米酒沾了两点暗器,顿时悉数变的乌黑。

夏阳一看之下不由心惊,那暗器上竟然渭了极厉害的毒药。

这酒匙正是旁边美女酒保方才手中所持,当下夏阳向那酒保微微一笑,回身一剑急砍向蛇义士。

蛇义士本看的夏阳着了自己的道,却不想被那美女酒保给救了,心中气愤不过。正恶狠狠的盯着那酒保,却不想夏阳的剑竟然如此之快,转眼已到眼前,一时躲闪不及,登时被夏阳一剑将左肩卸落。

还好他为人奸诈,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夏阳所以才没被刺死,这依然是万幸。

夏阳一击刺中,却不待追赶,反倒直了身子跃向虎义士,一心为苏蓉解围。

这时候,忽听的那美女酒保道:“快,快走了,他们的人来了。”

苏蓉、夏阳听了不由向窗外一往,果然是那些在镇子上巡视的各路人马,听到此地的打斗声,纷纷向这里走来。

夏阳当下道:“你快带伤者走。我来断后。”

苏蓉从小知道哥哥的性格,何况此时情形紧迫,于是当下射了地盟真人,前去搀扶了何千并那卖酒的陌生女子径直向外走去。

地盟本想阻止苏蓉他们,但苦于夏阳舞动手中宝剑,浑然不顾自身安危,招招直取对手性命,所以不得不舍弃苏蓉专心与夏阳相斗。

夏阳见苏蓉众人已然走出很远,当下舞动手中宝剑,力大招猛,近似拼命与地盟真人、龙、蛇三人缠斗。本来已见绌然的阵势,被他这么一统乱打,竟然占了几分先机。

斗到酣处,夏阳忽然大叫一声:“著!”一招“指山打柴”,青萍剑出手直射地盟真人。

自己则转身从那破落的窗户逃了出去。

地盟真人看夏阳竟然舍剑要逃,顿时手中铁锤也射了出去,直追夏阳去路。当听“当啷”一声,显然击中了夏阳。然后陡听窗外一阵残叫声!

地盟慌忙抢出来看时,正是在镇上巡视的地盟众人刚来到酒馆外正好与从窗户跃出的夏阳相遇,夏阳受了地盟真人一锤,慌于离开,那里还会手下留情,顿时空手使出“天涯斩”见人就劈。

那地盟众人尚没看清对手是谁,依然被砍到一片。不由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让夏阳离开。

此刻地盟真人并蛇龙二义士出来时,夏阳早已逃出在十丈开外。

却说夏阳仗着孟虎曾经传授的轻功,尽管被那地盟真人一锤击中背部,依然逃跑有余。

当下地盟真人指挥众人追,但手下众人都看的夏阳方才出手的血腥,因有命令在身,不得不追,可是谁又敢真的追上前去,不由越追反而被夏阳摔的越远。

追的了数里地,早已连人影也看不见了,不由只的作罢。

却不说地盟真人因为失利大发脾气的事儿,但说那夏阳中了地盟一锤,又狂奔的十数里地,待到一片幽静处,不由胸中血气翻滚,疼痛难忍,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晕死在地。

再说苏蓉背了何千并了那卖酒的女子,一抢出门来,向前走出每几步,便遇到了地盟手下众人,苏蓉背上负重,一时只有招架之力,幸亏有那卖酒的女子在身边,几把暗器散出去,依然有一片人受伤,这才趁混乱逃了出镇。

却说三人一路逃的出镇子来,何千尽然行动不便,但头脑尚且清醒,所以受了那何千的指引,一路向残血帮众人掩身的地方奔来。

却说从那镇子出来后,眼看后面追兵依然难以追赶的上,苏蓉看看身边的女子道:“不知女侠如何称呼?”

那红衣女子,看看苏蓉,朱唇轻启,幽幽吐气若兰地道:“小女子贱名秋蝶。”

“真是个好名字,真好听,就如人一般无二。”苏蓉知道女子都喜欢人家夸奖自己,当下这样道。

待苏蓉说完这几句话,那女子突然脸狭泛红,幽幽道:“张公子过讲了。”

苏蓉听他居然叫自己“张公子”,不由心下起疑,“她该不会是天伊盟故意安排的探子吧,倘若是这样,我这一去不是岂不是把残血帮众人的落脚点都告诉了天伊盟,那我岂不是拿众人的性命在开玩笑。”苏蓉越想越感觉后怕,不由决定背负着何千在森林中先转几圈,但求了解了那女子的真实行踪。

“你叫我张公子,那是想来知道我是谁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苏蓉微笑着道。

那红衣女子听苏蓉这样说,微微一笑道:“张公子是怕我透露你们藏身之地了吧,呵呵”银铃般的笑声甚是悦耳。

这一说恰好说中了苏蓉心事,不由感觉一阵难为,嘴上还强自道:“那里、那里。”

“其实我是‘彩谷’中人,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情要做了,不过至于是什么事情,却不能告诉你。”那女子笑笑。

苏蓉扭头,正好看到那女子正自微笑,仔细看来,单凤眼陪柳叶眉,樱桃小口微微一笑,圆圆的小脸上两个小酒窝,若是脱去了她这一身酒保的打扮,还真是个每人胚子。

苏蓉不由看呆了,许久才道:“‘彩谷’?彩谷是什么去处啊?”这时候,伏在他后背的何千轻轻道:“姑娘真是来自彩谷?”

“何长老,你知道彩谷?”苏蓉问到。

“对,江湖上一直有个传说就是关于彩谷的,我还一直以为是人们杜撰的呢,传说那里是武林中最没有硝烟的地方,而且那里遍地都是金银珠宝,人若是到了那里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于是多少年来一直有人在苦苦寻找那个地方,可是没有人真正找到过,后来也就渐渐被人们所遗忘,没想到这个世间真的有彩谷。”

秋蝶听了何千的描述,不由轻轻笑出声来“何长老,那些都是人们杜撰了,那里有那么好啊。不过有彩谷到是真的,而且在那里除过几个特殊的时刻,人们都生活的很悠闲、很快乐。”

苏蓉听了她的述说,不由开玩笑道:“那你带我去吧!呵呵”

“带你去,你能舍的下自己身边尊主的位置?”

这一句话到是说到苏蓉的心上,起先苏蓉刚出道时,也觉得尊主没什么大不了,只想悠闲的江湖上过侠客一样的生活,可是当真的有残血帮、铁血门这样的大帮会称心服侍自己的时候,又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那是一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站在泰山顶上向下看去一般,总感觉一种无以名状的高傲。此刻若是让他去彩谷,到是真的不愿意去的。

当下苏蓉“哈哈”一笑道:“开玩笑、开玩笑。”

三人又向前走了几步,那女子忽然道:“现在你们都安全了,我也要走了。”说完便飘然飞身离去,宛如一只秋风中的蝴蝶一般飘逸。

苏蓉看着她的背影不由道:“我如何才能再见到你啊?”

远远的传来一声回音:“倘若我们有缘,他日自当再见。”说话处依然飘身数丈开外。真的宛然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一般。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寒阴洞内悟乾坤(1)

苏蓉目送秋蝶离开,然后复有背起何千向前走去。何千过意不去,只让苏蓉休息一会,自己活动一下,应该可以自己行动的了,可是苏蓉不依他的话,只是背负着何千已然飘身前去。

又行的不远路,但见眼前景色一变,豁然出现一波万顷,眼前真是芜湖所在。此刻业已是傍暮时分。

湖上晚风阵阵,带着菱叶清香。

苏蓉在湖边积聚胸中真气,三长两短的啸歌五声,顿时不一会从湖中央滑出一叶扁舟,舟上正是残血帮东方旗旗使陆川风并两个残学帮弟子。

三人看到苏蓉被负何长老回来,赶忙把何长老自苏蓉肩头抢过,扶上船来。

苏蓉把何长老交给众人后,道:“我还有事,你们先与总队汇合,稍后我来与大家汇合。”

东方旗使陆川风见苏蓉就要转身走,不由关切的问道:“尊主,不知你要去做什么?”

“此刻还有一个兄弟困在镇子上,不知是死是活,我的去看看,这回能逃出来,全仗了这为兄弟。你们可速速回去,我去去就来。如若对方追查到此,你们可先行撤退。”苏蓉说完就望来路去了。

陆川风无奈,只得要两弟子划船向水中芦苇深处去了。

苏蓉将何千交给陆川风,顿时身上轻松了许多,当下使开轻功直奔“集民镇”来。到的镇子上已然是繁星点点,在寸口张望片刻,见里面已然没有多么动静,想来是那天伊盟众已撤走“集民镇”了,但难免还有一、二留守的。

苏蓉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先去打探一下夏阳此刻到底怎样了。尽管他内心隐隐约约觉得夏阳已然脱离此地,但自己若是不再去看看心上就觉得不塌实,于是当下趁了夜色,悄悄潜入镇子来。

左右走动一遍,依然来到先前打斗的那小酒馆,此刻却是一阵寂静,打那破落的窗户向里面望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想来众人早已不在此地,于是又自镇子绕行一周,依然没有丝毫发现,正待要退去,忽然看从远方走来两人,借着淡淡的星光可以看的见两人手中都提有兵器,苏蓉心道:“这镇子上的人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汗,怎么会如此晚了还提着兵器走动。”当下悄悄的尾随两人。

那两人尚自不觉,只是一直向前走,出的镇子又向前走了三五里,但见两人在一棵树前停顿片刻,待苏蓉再探头看时,已然失去了身影。苏蓉怕被两人发现所以不敢跟的太紧,只是远远的躲在树木后张望。此刻一看竟然失去了两人的踪迹,不由大急,慌忙跑上前去看。

在那柳树旁转动一圈见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两人去哪里了呢?

苏蓉琢磨不透,顾又围绕那柳树转了一圈,陡然见那树旁一块巨石似乎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周围的绿草竟然折了许多。

当下为自己的发现惊喜,于是上前伸双臂合抱那巨石,深吸一口气,

当以全力移开巨石,看个究竟。

他只道这石块如此巨大,定然非一般沉重,因此移动时力运双臂。那知自己只稍稍一用力那巨石竟然被自己抱起,却在自己感觉来轻飘飘的浑似无物,凝神一看,原来那巨石内部竟然是中空的,想来定是有人特意所为。

这样的巨石对一般村夫来说自是沉重无比,可是对像苏蓉这样内外兼备的武林人士却是犹如无物。

当下苏蓉移开巨石,果然石下显露出一大洞,里面黝黑一片,不知通向何方。果然方才那两人是从这里去了。

当下苏蓉一耸身已然跃入洞中,又轻轻把那巨石移回原位。

苏蓉顺着那地道向里走去,心下暗赞:“这机关布置得妙极#涵料得到秘道的入口处,竟会是一块看似无奇的巨石。今日若不是那两夜行人,自己怎么会以为这里竟然有暗道?”

暗道中漆黑无比,苏蓉只得伸手四下摸索,前面竟是凹凹凸凸的石壁,没一处缝隙,在凹凸外用力推击,纹丝不动。

苏蓉在石壁上四处摸索,终于在石壁下方摸索到一人大的一狗洞,自己稍作迟疑,便从那洞中钻了过去,心道:“幸亏没人看到,想不到我今日要落到钻狗洞的地步。”苏蓉这样的想发却是自己作的尊主后,有点养尊蓄瑞的意思了,遥想当年跟随夏阳沿街乞讨时,哪天不钻个三四回狗洞。

却说苏蓉过了石壁,前面又是长长的甬道,向前走去,只觉甬道一路向下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忽然前面分了几道岔路。苏蓉逐一试步,岔路竟有八条之多,正没做理会处,忽听得左前方有人轻咳一声,虽然立即抑止,但静夜中听来,已是十分清晰。

苏蓉心道:“幸亏那两人没有行远!”当下抢步向左手起第四条岔道奔去。这条岔道忽高忽低,地下也是崎岖不平,他鼓勇向前,那甬道却是不住左转,走着螺旋形向下,而且越来越窄,到后来呈仅容一人行走之势,便似一口深井一般。

苏蓉当下顺路向前走去,复行的数十步,陡然觉得头顶一股烈风压了下来,不由慌忙举掌相迎。

确实方才那两人发现了苏蓉的行踪,故意躲在一旁的石壁后,等苏蓉过来偷袭。

还好苏蓉识相的早,双掌向上一迎,陡觉两股强大的真气直冲下来,自己身体又在下坡路上,不占丝毫优势,被那两股真气一冲,不由身体直纵而下。双手不由自主的扑拉着地上的什物。

却听的头顶上“哈哈”两声奸笑“我就知道有人跟踪,幸亏咱们识机的早把他引到这里的岔道来……”

苏蓉听的不由暗暗叫苦,原来对方早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不自觉的越来越快的向下急纵而下。又过的片刻陡觉双足着地,立即向前扑出,至于前面一步外是万丈深渊,还是坚硬石壁,怎有余暇去想?幸好前面空荡荡地颇有容身之处。只听得身后“簌簌”几声轻响,想是那暗中两人怕自己不死尚放了暗器。

苏蓉待坐定,那泥沙细石,纷纷扬扬落得满头满脸。

只听得上面有声音隐隐从传来:“贼小子,今日葬了你在这里,那是你的命啊,谁让你无事跟踪大爷到这里,还发现了本盟的秘道,只能怪你命该如此啊。”

苏蓉假装被那暗器射中,兀自躲在暗初不说话。过了片刻上面两人见下面没有了声响都以为苏蓉依然葬身,于是起身离开了此地。

苏蓉待听的脚步声渐远渐杳后,从那暗处出来,试着能否从原路爬上去,但摸索了一遍才发现四周竟然都是直立峭壁,丝毫没有借力之处,如何能上的去。

幸好自己在这样的山洞中也呆惯了,丝毫没有惧意。又等待的片刻,感觉外面两人已然离远了,这才自怀中摸出火折轻轻一檫,接着那微弱的光大量了一下周围,见身前竟然还有甬道,那火折不一会就熄了,苏蓉怕一会用完,所以当下只伸手摸索的向那甬道走去。

向前走的三五十丈,竟然感觉空阔了许多,一时竟然摸不到了石壁。苏蓉不由又拿出火折子来打着想看个究竟。

一看之下不由惊讶,这里竟然是一间石室。这间石室极大,顶上垂下钟乳,显是天然的石洞。又像是有人住过一般,墙壁上竟然还有火把,苏蓉赶忙将那要灭的火折子迎了一个火把点燃,好作照明之用。那火把一燃着顿时石室中明亮了许多,所有物什看的一清二楚。

苏蓉把火把拿在手中绕石室走了几步,突见地下倒着一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应是一老年男子。

苏蓉又打着火把四处走走,这石室竟然除了进来时那一条路外再没有出路。转了一圈不由又转回那骷髅身旁。幽幽的看着那骷髅道:“前辈啊、前辈,你看你我都来了此地也算是有缘人了,你就告诉我从那里走出这鬼地方吧,到时候我若是出去了,他日一定来给你收死厚葬。”当那骷髅哪里会答应他。

苏蓉不由无奈把那火把望那骷髅和自己中间一放,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也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苏蓉刚刚坐下,陡然觉得一阵烧胶味,恍惚间转头看去,却是那火把不知道何时倒在了地上把那骷髅身上的衣服引着了,苏蓉不由赶忙上前拿开火把,双手不停的从那骷髅身上把衣服剥下来,免得一会连骷髅也给烧没了,人家死也就死了,干吗还要对死体不敬呢。

待的苏蓉把火救灭后,在看时,自己手中拿着一片骷髅衣服的衣角,骷髅身上衣服的其他地方都烧焦了,惟独这一方衣角竟然没有烧掉,真是奇怪!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寒阴洞内悟乾坤(2)

苏蓉把那衣角拿在手中,仔细观摩,只见上面满是灰尘,迎着光亮处轻轻一抖,灰尘纷纷飘扬。

仔细看了,与普通衣料无甚两样。只是入手感觉更加柔软,更加舒服。

那衣角拿在手中只感觉舒适无比,苏蓉不由抖动三四次,用力揉搓几次,突然在火把的印衬下,那衣脚上竟然显示出一行蝌蚪小字。苏蓉不由惊奇,赶忙又用力揉搓几下,果然那字迹有多了几行,隐隐见看的最右放几个大一点的字“乾坤门至高心法:九世乾坤转”

苏蓉看的几字,不由字字惊心“怎么会是九世乾坤转?这不是残血帮的镇帮之宝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当下不管那么多了,赶忙用手揉搓一顿,不由整部“九世乾坤转”便显露眼前。

原来那九世乾坤转是书在一中特制的布匹“锦布”上的,这锦布薄若细纱,却又水火不侵,年久不腐。所以刚刚才没被那把火烧毁。本来这卷“锦布”是藏在那骷髅身边衣服的夹层中的,但由于年久衣服外层腐烂,刚才被火一烧,又经苏蓉拿在手中稍加揉搓,所以顿时外面那腐烂的布料依然难以包裹的住,不由显露了出来。

却说苏蓉展来那卷“锦布”,只见上书“九世乾坤转”五个大字,其下分九章,亦是九层心法。

当下苏蓉把那锦布前前后后翻个仔细,一一与己心中记忆的“九世乾坤转”对比,却是前五章与残血帮暗室中羊皮上所书一摸一样。但奇异的是却多出后面四章。

苏蓉看后,心下大喜,真是天助我也。不由把那“锦布”细细叠好纳入怀中,等待他日回的残血帮再作练习。

当下又在那石室游走五六圈,在石室墙壁上不断的敲打,然而到处都是“咚、咚、咚”的闷响,显然这石室是依山而凿,除了来路外,再没有其他出路了。不由灰心丧气,心想或许方才把自己打下石室的两人一会还会来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到那时候自己一定告诉他们还没死,先让外面的人把自己弄上去再说,要是困死在这里,还不如出去任由他们处置的了。

当下这样一想便干脆一屁股坐在那骷髅身旁,但等外面有脚步声响动。苏蓉在当地等的了一两个时辰,外面依旧没有丝毫声响,不由惆怅。方才得到“九世乾坤转”的欣喜早已荡然无存。

话说“福乃祸所依,祸乃福所倚。阴极必阳,阳极必阴。”真是一点也不错。苏蓉此刻心喜过后,却又开始了长长的惆怅,苦了自己现在憩身在这样的地方,连出都出不去,何来练习这“九世乾坤转”的一说。当下又把那锦布自怀中拿出,恭恭敬敬的放在那具骷髅身前,想来这骷髅便是这“九世乾坤转”的主人了。说不定还是特意来这鬼地方为了练习神功,到最后反而搞的自己都出不去,因此身死此地也不一定。

当下又鄙弃的看了那骷髅一眼。此刻却感觉的独子“呱呱”乱叫,自己从昨晚就没有吃饭,只在与夏阳落魄时候吃的一只烤鸟,此刻已然是二更时分,又经历一顿好打,肚子早饿了。看看地上那骷髅,心想说不定这老儿进来的时候会带来的干粮还没有吃完就死了呢,自己此刻饿的慌,试着找来看看。

于是举着火把不由又在那暗室周围四处寻觅,希望觅的一粒半粒的粮食,或是捕捉的一半只的田鼠、蛇什么的。但转了三五圈,楞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到是看到那墙壁上不知道是用什么刻画了不少像是文字又不似文字的东西。

苏蓉没有找到吃的,不由便想象今晨那烤鸟的美味,谁知越想越饿,越饿越想,不一会肚子竟然开始抗议的叫起来。苏蓉想赶快的找个办法来安慰一下肚子,但这暗室却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哪里有能安慰肚子的东西了。

又过的片刻,实在饥饿难忍,左右走动,不是办法,不由想到古人:关云长,刮骨疗伤的事情。听说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刻意去做另一件事就会减轻此事的严重性。此刻自己饥饿不就是这样的,若是能找到另一件值得自己用心去做的事情,那岂不是就可以抵挡饥饿了。

当下心想做什么好了,练功吧,那锦布就在自己眼前?转而又一想:练功要消耗体力的,这样岂不是更加的饿了,还有谁知道那后四层什么时候才能练成了;那睡觉?可是这么饿有睡不着,想来想去,不知道做什么好,忽然一抬头看到方才自己在石室墙壁上发现的那些似字又非字的东西,心道:就去认那些字!这样既不费力气,又可以消除饥饿的感觉。

想到这里,赶忙提了火把,爬在那面石壁上仔细观看那些文字,这一看还真看出点门道来,那墙上刻的还真是字。只是那些字好象是被人无数遍的重复刻上去的,所以所有的文字都罗跌在了一起,所以打初看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了。

苏蓉这一发现无疑是惊天动地的壮举,当下一心一意的仔细辨认石壁上的文字,慢慢的看出了点什么,这里是一个“九”这里是一个“练”,“九”后面这个好像是“世”可又有点不象,恩,这个一定是“乾坤”二字了,那最后这个一定是“转”了,这五个字加在一起不就是“九世乾坤转”吗,那后面这些呢?

苏蓉这一认真还真的把“饿”这事给忘记了,专心在那琢磨了半天终于发现那石壁上面所写的都是一样的一句话“练成九世乾坤转,直出此洞,横行天下!”

苏蓉把这几个字拼到一起,不由一惊“练成九世乾坤转,直出此洞,横行天下,练成……”苏蓉在心中默念几遍,道:那一定是了。不由叫出声来。

苏蓉当下赶忙转身到那骷髅身前拿起锦卷,又点了几把火把,在火把下打开,从第六层开始练习。

谁知苏蓉有了前面五层功力的基础,练习起来切是轻车熟路,不一时便连成了第六层,转而翻过第七层,只见上起首书:练第六层不熟者,切勿联系此章。苏蓉那顾的了那么多,此刻一心想着只是出的此洞,当下盘腿坐于当地,胸中真气按照卷上所述缓缓而行。忽行至胸前阴经与阴经相交处,突感一阵疼痛,刹时传遍全身,几欲晕死过去。当下苏蓉心中一急,便把那运行至胸前的真气又加强三分,想冲击过去。

不想这一冲击不好,瞬时间自己眼前一片昏暗,不由晕死在地。

原来苏蓉动用真气冲击的正是人生大穴膻中穴,膻中穴被击中后,内气漫散,心慌意乱,严重者会导致神志不清。苏蓉的真力在几经周折下雄厚非凡,真气度过膻中穴要缓缓而过,但苏蓉急于求成,竟然作了完全相反,几至于背道而驰的方法,顿时那膻中穴受挫,不由昏死过去。

这一昏,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刻,苏蓉竟又缓缓睁开了眼,用力捏捏自己胳膊,感觉到很疼。发现自己还没死,不由惊喜交加。又稍稍用气冲击那胸前膻中穴,竟然畅通无阻。原来方才晕死过去那一瞬,自己提内极其强大的内力依然冲开了膻中穴,却是过分凶猛反倒自己手创,晕死过去。此刻感觉好了许多,却是十分高兴,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又照着那锦卷上所书开始练习。

这以后练习却是如鱼得水,轻巧十分,又过的五六时辰,竟然从头至尾,全部练成、可谓是功行圆满啊。心中甚是欢喜,当下转身向那骷髅拜了三拜,口总低低道:“今日能在这里练成神功,全靠前辈指点,我既然学的了你的功夫,也理应给你磕个头,所以这样了以后谁也不欠谁了,只希望你不要怪怨我打扰你在此长眠。要怪就怪那两个把我打下这里的混蛋吧。”然后转身把那锦卷纳入怀中,放待离去,又觉得不妥,此刻自己已然练成神功,还要这锦卷何用,何况这是这位前辈的毕生所梦寐之物,自己拿走不便,于是又从怀中拿出锦卷轻枪叠放整齐,供于那骷髅面前。

心中默念着“直出此洞,直出此洞。”到那自己跌落的地方,借着手中的火把,提起胸中真气,用力跃气,眼看着离那平坦处还有三五丈时,却陡觉身体内真气不足就要落下,情急之中又提一口气,竟然真的能提气,顿时不足的真气又从丹田源源流出,身体不由又拔高三丈,再交换一口气,已然脚着实地。

苏蓉脚一落地,心下就大喜道:“原来这‘九世乾坤转’的奥妙是这样的,只要自己丹田不空虚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提起真气。普通来丹田之气只供一次施为,但练习的此神功,却能不停的听从自己的意思,源源不断的输出真气,真是受用不尽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寒阴洞内悟乾坤(3)

苏蓉这一陷落却是得了最大的福气,连就了那“九世乾坤转”的最高境界。

苏蓉现在都不知道,其实那“九世乾坤转”的最高境界,起先在残血帮练就的前五层“九世乾坤转”只不过是心法中级阶段,只能将身外物体在空间一定程度内转移,但是此刻苏蓉练成后四层后,正是修习的了那神功的精髓,空间转移身外之物已经升级到可以在一定时刻转移自己本身了。其实刚才他从地下暗室中连续提气直飞出来,正是用了这“九世乾坤转”的最高层心法。

这“九世乾坤转”实则就是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发挥自身所蓄有的潜力,其实每个人体内隐藏的潜力原是极为庞大的,只是平时使不出来,而此功力就好比便是刻意打通人体潜力和使用这潜力的一座桥。只要这座桥连接起来,那就能将人体内的巨大潜力发挥出来,苏蓉本练就“星相九重功”后,本身所蓄的力道已是当世无人能及,只是他未得高人指点,全然自己一心苦练,固使不出来,此时一学到九世乾坤转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御。

大凡武学高手,都服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话,于是孜孜不倦,竭力修习,殊不知人力有时候巧劲到是比蛮力来的快不知道多少倍。苏蓉能在短短半日内练成神功,其实多数全仗了他那聪明才智、再有体内雄厚的内力帮助自己冲穴打脉之功。苏蓉练到第七层时,只觉全身真气雄厚无比,顿时要急功成就,所以就硬闯膻中穴,此刻便是用了蛮劲,而一时无法控制晕死过去,却好这一冲击成功,后来才缓缓转醒,如若冲击不成的话,伤神伤体,可能就在无力转活过来了。

却说苏蓉此刻出的地下暗室,顿时觉得全身真气无不指挥如意,欲发即发,欲收即收,一切全凭心意所为,周身百骸,当真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只是感觉胸怀中膻中穴还隐隐作痛,当下不再管它,只顺着那盘旋形阶台爬了上去。

不一时便来到了那岔道处,这会苏蓉学聪明了,从左至右逐一检查,准备把那八条暗道都探视一遍。

第一条暗道走了三十余丈,便依然碰壁,不能前行,想来这只是对方做的掩饰罢了,于是又折了出来,打第二条进入,这回走了十几丈便依然到头。当下举步又向第三条走去。

这回却走了三十余丈,前方依旧是长长的甬道,似乎无头无尾。想来这就是进口了。

苏蓉边走边想:“方才从地洞中出来的时候,忘记了把那火把拿出来

,要不然此刻可以看清楚自己在这甬道中的处境了。”接着又向前行的几步,猛听的“劈劈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由赶忙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向前走去,转了两个弯,陡见眼前隐隐灯光,那“劈劈啪啪”声正是从这里传出。

苏蓉转身轻轻隐到一快墙壁上突出的石头后,探头悄悄向里面望去,但见里面宽阔许多,比之自己方才困身的地洞还要大的多。众多火把把把里面照的亮如白昼。

却见中间竖立四五根石柱,上面一根柱子上绑着一彪凛大汉,全都是二十四五的年纪,但见那些被绑在石柱上的大汉,个个全身赤裸,每个人身前有两三个黑衣壮年,有的举着水桶不断的望那绑在柱子上的大汉身上浇着不知什么东西,黑漆漆的,还散发着一种恶臭。另外有人用皮鞭不断的抽打那被浇灌了黑漆的汉子,那“劈劈啪啪”的声音正是皮鞭抽搭所发。

看去那些被绑着的大汉似乎很痛苦的表情,几欲要逃跑,可惜身体被铁练锁在石柱上,不能动弹的半分,只得苦苦忍受。

旁边有两把交椅,椅子上坐着两个身材矮小,却眼放精光的干瘦老头,正不停的指点那几个壮年往那些被绑着的人身上浇灌黑漆。

苏蓉看的呆了,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仔细观察那两老者,却似乎有点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看看众人正忙碌着有在那大汉身上浇漆的,有用力抽打他们的,苏蓉看不出究竟,正在这时肚子又不争气的饿了,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下便悄悄顺了那甬道又退了出来。

当下顺着那甬道悄悄退出,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又惹出是非来。直到走了十几丈外,转了五六个拐角,才敢直起身来,放开脚步走。

谁知苏蓉直起腰板来没走几步,就听的身后一声冷喝“寒阴洞无主”

苏蓉一听,顿时知道这是这群人的暗号了,但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对下句,只是站里当地,兀自不动,也不出声。

那身后巡视的两人,看苏蓉只站立当地不动,却也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当下不知道怎么是好,一个似乎职位高一点顿时道:“牛二,你上去看看。”

那牛二不愿,低声道:“怎么你不去呢?”

“你蛋话怎么那么多了,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废话,快去。”

那被称作牛二的只得怏怏的走上前来,手中提着扑刀,快走到苏蓉身前时,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兀自装出一幅强劲道:“快,转过身来。”

苏蓉依旧没动。

那牛二又道:“说你了,你聋子啊,听不见,转过身来。”

苏蓉依旧没有动。

那牛二见苏蓉一直不理自己,转头向身后同伴“哈哈”一笑道:“大哥,他真是个聋子啊。”

同伴听了他的话,道:“真是,呵呵”说着向苏蓉走了上来。

苏蓉正想只有牛二一人上来,自己怎么能一举拿下两人?若是让其中一人逃了,那自己岂不是要被里面那些人发现,方才看里面那些人个个都好身手,又在这中地方。正想着忽然那牛二和同伴说自己是聋子,那同伴竟然也径直向自己走来,真是上天保佑。

耳边听音辨身,待那两人走到里自己一步之遥,确保自己促然出手能拿下他们又不让两人发声后,只见那两人刚走到苏蓉身后不远,苏蓉突然促然出手,但见苏蓉两只手如两把铁嵌一样紧紧的掐在了两人喉咙上。

顿时两人都喊不出话来。

谁知道那被牛二称作“大哥”的人竟然极是剽悍,飞起一脚,呯的一声,踢向苏蓉小腹。苏蓉和他离得极近,本已拿下他,没料到他竟会突施袭击,一呆之下,已然被那一脚踢中,苏蓉顿感体内无形生出一股真气,自然向那被击处急窜而去。但听“当”的一声,那被称作“大哥”的竟然倒飞了出去,背脊撞上了后面的石壁,右足早已折断,口中狂喷鲜血。苏蓉此时体内真气流转,一遇外力,自然而然而生反击,方才那一脚又是用力而施为,力道大得很,固受到的反击更是本身的数倍,乃至数十倍。

待苏蓉提着牛二赶身前去时,早已气绝身亡。

那牛二见“大哥”一击之下,非但没有伤的了对方,反而自己身亡

在先,不由惊诧不已,直待拜苏蓉为神明。

苏蓉看那被称作是“大哥”的已然身亡,当下空着的右手一挥动,先点了牛二的穴道,这才轻轻把他放在地上,道:“我现在给你解开封着的穴道,你不许说话,要是胆敢啃半个声音,我立马劈死你。”

那牛二尽管不能都弹,但一双眼睛却不断的乞求着。

当下苏蓉为他解开封闭的穴道。

果然那牛二没敢说话,只是翻身给苏蓉磕头,眼睛里的恐惧之情更是不用说了。

苏蓉道:“看你这样真心人错的情形下,饶你一次,你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放你一条生路。”

那牛二只是点头,依旧丝毫不敢说话。

“好,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知道了吗?”

“恩”

“这是哪里?”

“这里是寒…阴洞。”

“寒阴洞,那里面那些人是在干什么?”

那牛二听他这样一问,不由扭捏道:“里面什么?”

苏蓉听他不说实话,顿时轻轻在他百汇穴一点,顿时一阵剧痛传遍全身,正待张口大叫,苏蓉早料到这一招,早已先他之前点了他的哑穴。

等那一阵痛疼估摸过去后,苏蓉又解开他哑穴,问道:“里面那是什么人,他们在干什么?”

“里面是天伊盟‘僵死堂’。”

“什么?天伊盟,僵死堂?为什么从没有听说过?”

“那只是一个秘密堂口,直属左右龙令管辖,所以江湖上没有人听说过。”

“那他们在干什么呢?”

牛二害怕再吃痛,只得答道:“他们在创造‘不死武士。’”

苏蓉又接着问道:“什么是不死武士?”

“就是,就是江湖上新近出现的僵……啊”那牛二刚说到这里,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苏蓉再看时,只见他胸膛上插着一把匕首,寒光闪闪,竟然是被人射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寒阴洞内悟乾坤(4)

苏蓉看着那牛二胸前的匕首,陡觉耳后风声,轻轻一转右手,已然接过飞来的暗器,正是和牛二胸上插的一样无二的匕首。

苏蓉头都没有回便把那匕首向射来处投去。

但听一真衣衫舞动声,一个声音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必须死。”

苏蓉依旧看着死在自己眼前的牛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答应不杀他,但是此刻他却死在了自己面前,尽管不是自己杀的,但这和自己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呢?当下冷冷道:“那你为什么杀他?”

那声音又起:“因为他说的太多了,一个人嘴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人在别人背后偷袭也不是一件好事。”苏蓉的声音冷冷的。

“就算不是吧,不过你今天也要死了,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蓉接着他的话道:“今天死的不知道是谁!”声音冷的可以结冰。

惹恼一个实力雄厚的人并不是一件好事,尽管每个武林人士的荣耀都是建立在别人的鲜血上的,也是建立在惹怒一个实力雄厚的高手基础上的。

但此刻惹怒的是苏蓉,此刻他比一般高手更可怕,因为他饿了,更怒了!

但见苏蓉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身子已然像一只大鹏一样,张开双翼直扑想身后的偷袭者。

那偷袭者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坐在大厅中交椅上的两个干瘦老者之一——枯木客。另一个稍稍有点活力的是自己的师弟——逢春人。

此刻只有枯木出来。逢春人依旧在甬道最深处那大厅中。

方才枯木客见出来巡视的两个弟子过了许久还没回来,所以担心出事,就出来看看,还真的让自己猜中了,果然出事了。自己过来的时候,那牛二正要说出此中真像,枯木客马上放暗器杀了他,但再要伤苏蓉时,已然晚亦。

枯木客和师弟逢春人不是中原人,他们都来自苗族“蛊惑庵”。只要江湖上一提“蛊惑庵”的没有不胆战心惊的,这“蛊惑庵”就像是唐门一样让人生畏,又像是“彩谷”一般让人难以琢磨。

自从有了江湖,几似乎有了“蛊惑庵”,从来只见他们杀人,没有见过有人杀的了“蛊惑庵”的人。

苏蓉面前的枯木客就是“蛊惑庵”的人,“蛊惑庵”的人,从来心狠手辣,有仇必报,所以江湖中人流传一句口头禅:“宁上阎王殿,不惹蛊惑庵”。可是苏蓉此刻已经惹上了。因为他那雷电一击竟然击中了枯木客,而且是实实在在的击中了。

枯木客本以为以“枯木客”在江湖上的声名,苏蓉一定不敢出手的,可是还没有待自己报出身家性命,苏蓉依然发难。

苏蓉转身一掌正中枯木客左肩膀,但听的“喀嚓”一声,一如金石交击声。那枯木客竟然身体只是倒退了四五步,便直立立的站住了。活动一下左臂,丝毫没有大碍。然后大吼一声,这一声大吼,一来是给自己师弟传口信,一来是发泄被苏蓉一击打中的怒气。向苏蓉扑来。口中兀自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蛊惑庵’的厉害。”

但身体刚到苏蓉身边又听的“啪、啪”两声脆响,已然挨了苏蓉两个耳光。苏蓉刚刚修学成“九世乾坤转”,正想找个地方试验一下了,此刻既然被发现了,到不如好好练习一下这神功的实战经验吧。

其实枯木客并没有这样草包,连连两次都被苏蓉击中,主要是他心里想着苏蓉听到“蛊惑庵”的大名一定会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可是他却看错了苏蓉,苏蓉自由孤苦伶仃,根本就不知道“蛊惑庵”啊、“彩谷”什么的名字。要不然跟秋蝶在一起时也不会莫名的问人家“彩谷是什么地方?”这样让人嬉笑的问题了。

那枯木客连吃苏蓉两次亏,顿时知道这“蛊惑庵”也有吓不了人的时候,幸亏自己从小就被师傅以各种毒药浸泡,穿刺,皮肤、骨骼都硬如铁石,苏蓉这两下又都带有试探的意思,又在黑暗之中,不敢贸然使出全力,所以丝毫没有伤着。

当下抖擞精神,沉着应付苏蓉。

却说在洞内的逢春人,听到甬道中师哥的啸叫声,慌忙提了兵器,带了几个随从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走的十余丈,骤然听带打斗声音。不由又加快脚步,转过一个折角,正看到师哥枯木客正跟一个青年男子相斗,那男子看去不过二十出头,但功夫却丝毫不输给师个枯木客,真是难以相信。

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置信,当今江湖能敌的住师哥枯木客的人寥寥无几,此刻这青年却不知什么来头。

正在这时候,那枯木客借了师弟带来的手下拿着的火把发现苏蓉竟然是个翩翩少年,不由也惊心不已,一迟疑之下,又被苏蓉一掌击中腹部,倒退了几步朝着刚刚跑来尚在惊愕中的师弟大喊“快来帮我啊,楞在那干什么?”

逢春人听了枯木客的话,这才从惊愕中醒来,持一对判官笔来斗苏蓉,枯木客看着情形,当下也从袍下取出一只铁算盘参与了进来。顿时形成了二斗一的局面,旁边众弟子根本丝毫插不上手,只得站在原地打火把给他们照明。

真是一场好斗。苏蓉在两人的夹攻下依然没有败落的趋势,反而百忙中还能偷手攻出一招。

枯木客和逢春人越斗越心惊,越斗越胆颤,从苏蓉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似乎总是源源不断,直扑两人面额,几欲呼吸困难,旁观者看来似乎是两人兵器上占了点便宜,谁知道实际却是苏蓉占尽了上风。

三人又拆了三百多招,苏蓉渐渐悟彻了“九世乾坤转”的奥妙,竟然越都越凶猛,越都越顺手。

那枯木客、逢春人反倒渐露劣势。不过五招,那逢春人顿时吃了苏蓉一掌,逢春人那眼珠子却是白多黑少,看人时就像跟谁都有仇一般,当下逢春人翻起怪眼,和师哥枯木客作个眼色。双双向后跃出。

苏蓉借着那火把的光芒早看到了二人的眼色,但主要是一来年少气胜,二来艺高人胆大,竟然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招数,于是也不追上前,任他两人退后。

但见两人退后的一刹间,枯木客轻抖左手判官笔,逢春人微扬铁算盘上方珠子,骤然间一股淡淡的香味布满甬道周边。

苏蓉一嗅这轻香,顿时感觉一阵恍惚,知道是对方使毒,慌忙闭气宁神,也不待再去追寻两老儿决斗,只回身向暗道外奔去。那枯木客看苏蓉逃跑,一阵欢笑道:“给我追。”却见没有人呼应,回头一看,才发现师弟逢春人带来的七八个弟子此刻都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慌忙把那铁算盘下方五十珠子中一颗,轻轻喷出一丝细雾在那昏迷者脸上,不过片刻幽幽转醒,逢春人也抖动右笔轻轻救人。

却说枯木客与逢春人所使用的毒药却是相辅相克之理,本来这枯木客算盘中间一横杠之上的株子内部全是空心的,里面隐藏的一种极厉害的迷幻药,而横杠下方的珠子里却藏的是解药,而且每颗珠子和每颗珠子里藏的解药也不一样。而那逢春人,却是左手毒药,右手解药,这样两人与别人相斗时,无论是谁受伤,另外一个都可以迅速急救对方。

待的两人把地上七八弟子救起时,苏蓉早已逃之夭夭。

枯木客道:“师弟,他中了咱们的独门毒药,定然跑不出多远,我们大可差遣天伊盟弟子全力寻找。”

这时候逢春人看看方才转醒的众人道:“好了,这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众人答应一声,都转回去了。待走远了,逢春人才道:“师哥,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咱们现在又不是天伊盟的人,这事也不是给咱们办啊。咱们现在只是办事收钱就行了,干吗非要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若是被那天伊盟知道了今天的事,那他们还能给咱们那么多银子吗,何况再过几天最后一批‘不死武士’造好后,咱们就可以收工了,何必还要得罪那少年呢,看样子那少年也不是一般来头,说不定还是有什么大来头的,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做完这一批咱们就撤人,再也与这里的事情无关了。”

枯木客听师弟这么一说,顿时茅塞大开,只道:“师弟说的有理。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时候逢春人,又幽幽道:“但愿到咱们完事时候他别再来了,这几天要加紧守卫,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却说苏蓉鼻子一嗅到那淡淡的香味,顿时感觉不妙,闭气宁神,但已然有些须药粉飘进身体内。自己赶忙离开此地,却是刚出的暗道,陡觉得头晕目眩,这样依旧又跑出十几里方才晕到在地。

却说这枯木客和风春人江湖人送外号“枯木不逢春”,意思是指要谁遇到他们都好比是枯木难已逢春了。今天方苏蓉跑确实因为害怕这件事情被天伊盟知道后自己拿不到全额的费用。原来这“枯木不逢春”是天伊盟请来特意为自己制造“不死武士”的,这些不死武士也便是苏蓉他们遇到的无头僵死。此刻最后一批眼看着就要完工,两人就可以拿钱走人了,所以逢春人才不愿再多惹是非,放苏蓉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青衫一笑相扶将

苏蓉晕到在地,幸亏“枯木不逢春”而老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再去追他,这次逃的一条性命。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有人“簌簌”声音在自己周围。

微微睁睁眼,这时天已黎明,只见一个绿色人形在轻瓢瓢的向自己走来,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可惜全身麻木,感觉眼皮像灌了铅一般,无力睁开,勉强看的是个身穿葱绿衣衫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看到了他,所以径直向他走了过来。但见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出步微小,但却奇快,顷刻间便到了他身旁。

看了他的面容、打扮,不由显得很是惊讶,伸手在他鼻子旁探探,感觉还有微微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一俯身,把苏蓉背在背上,飘然去了。别看是个婀娜女子,力气还真是不小,背上背着苏蓉依旧步伐轻盈,丝毫不受感染。

再细看那女子,只见她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二十一二年纪。看她身法,却是轻盈绝伦,似仙女下凡,举手透足间,竟显大家风范。料想必是名门之后,可是她为什么要救张苏蓉呢?

苏蓉再要仔细探讨时,突然又感觉体内一阵翻滚,不由又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也不知走了多少地方,忽然有一天,苏蓉感觉嘴边有东西捎动,感觉有些痒痒,不由睁开眼睛。顿时眼前的一切把他惊呆了,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此刻身旁正有两个六七岁的小孩手持一支孔雀翎在自己嘴边荡来荡去,怪不的自己会感觉痒痒。

那两小孩看苏蓉忽然醒了,不由害怕,顿时转身跑出屋子,去别处玩耍去了。

苏蓉待要坐起,右臂刚刚支撑床面,身子稍稍爬起一点,便觉头晕目眩,慌忙又躺下,过了片刻才好点。不由躺在床上观察这屋子,但见只是一般的小木屋,屋子里很是简陋,只一几一床,两把珠子作的摇椅靠在墙角。剩余便是墙壁上挂着一把蛇皮钢刀,显示这家人家是与武林有点瓜葛。

苏蓉不由回忆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隐隐想起那天自己从暗道中出来跑了十几里后便晕到在地,后来似乎被一女子所救,再后来就记不起来了,正在这时,猛听的屋外柴扉一声“支呀”,像是有人进来了。苏蓉不由扭头向屋外望去,只苦于那窗户太高,自己躺在床上无法看的到外面。

过了一会,只见一女一男打外面进来,女先男后。那女子进屋一看,苏蓉竟然醒了过来,不由惊喜道:“他醒了!”却是和自己身后的男人说。

那男子听了似乎也十分高兴,但转而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情,道:“醒了就好,我现在去报告主人去。”说完径自向外走去,留下那女子在屋子里。

只那女子一人面对苏蓉,似乎先的有写拘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轻轻道:“你醒了?”

苏蓉答道:“恩。”

“感觉好点了吧。”

“好多了,好多了。”

“那你再休息会吧,我去作饭。”说完后边要转身出去。

苏蓉赶忙道:“等等、等等,”

那女子听到苏蓉在叫自己,不由又停了下来“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苏蓉低声道:“我能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

那女子似乎很惊讶,道:“哦,忘了告诉你了,这里是彩谷。”

苏蓉听他说“彩谷”二字,不由很惊讶,道:“什么,这里就是‘彩谷’?”

“对,这里就是彩谷。”

苏蓉顿时不再说话,心中只回味着何千和秋蝶路上跟自己说的话,这里便地都是珠宝,人们生活快乐,安足……

那女子见他不说话,就轻轻的出去了。

这时候方才那两小孩正爬在门缝向里面看,见苏蓉看到他们了,不由对着“嘻嘻”的笑。

苏蓉相他们招招手,那两小孩有些羞涩的走了进来。苏蓉招呼他们坐到自己床边来。两人微微又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他床头看着苏蓉不能动弹的样子微笑。

苏蓉看着这一男一女两小孩轻轻道:“小朋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那小女孩嘴快,抢着道:“照看哥哥。”

苏蓉一听,又道:“是照看我吗?”

这回那小男孩不让了,急着说:“是、是”

“哦,那你们为什么要照看我呢?”

“爸爸要我们照看哥哥的。”小男孩刚说完,那小女孩急了,慌忙道:“不对、不对,是妈妈要我们照看的。”

小男孩一听,也急了,反驳道:“不对、不对,是爸爸”

“是妈妈”

“爸爸”“妈妈”

苏蓉看着两个小孩要吵起来,赶忙道:“你们两个别急,哥哥知道了是爸爸妈妈一起要你们照看的对吧。”

两小孩听苏蓉这么一说,想想也是,顿时轻轻的点头道“恩”

苏蓉又问道:“那你们就生活在这里吗?”

这回轮到那小女孩说了:“恩,我们一直就在这里。妈妈说这里是我们的家。”

那小男孩跟着道:“恩、恩”

苏蓉又问:“那爸爸妈妈每天都干什么呢?”

“爸爸每天种谷子。”

小男孩说完,小女孩又补充道:“妈妈还织布,做衣服给我们穿。”

“爸爸还会打雨呢。”

“妈妈还能做饭。”

“……”

苏蓉看着两小孩轻轻的争吵,突然就想起自己小时侯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不由心中感伤,刚刚见到哥哥竟然就又互相失去了踪迹,自己现在又到了这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哥哥了,又想起了李蓉,许久没见了,也十分想念。想到这里不由心伤。眼泪不由涌上眼眶,顿时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两小孩本来还在不停的争吵,此刻看到苏蓉的样子,不由都停了下来,那小女孩轻轻的问:“哥哥,你哭了吗?”

“哥哥,不是哭,哥哥是玩累了,眼睛出汗了。”小男孩轻轻道。

“不,哥哥是哭了,对吧?哥哥”说完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苏蓉。

那小男孩同样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苏蓉,两人都希望苏蓉说自己对了。

苏蓉看看两个可爱的小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无奈的挣扎时,却听的屋子外一阵脚步声,然后便见方才去报信的男人进来,身后跟着四个人,三个女的,一个男的。

那男子一进屋子看到自己的两个小孩正在苏蓉窗前,慌忙道:“阿宝、阿青快过这来,别打扰哥哥了,来,乖。”

那两个小孩听到爸爸在叫自己,顿时又恢复了先前的快乐,乐呵呵的向那男人跑去。

苏蓉抬头向男人身后四人望去,顿时惊呆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那四人中的男子正是自己方才还想起的哥哥——夏阳。

苏蓉这一惊,非同一般,这便要坐起,一动身,又牵动了内脏,一声冷喝,又倒了下去。

夏阳看了,慌忙一个箭步上前,轻轻扶住弟弟。

苏蓉看到夏阳正搀扶着自己,有点做梦般的问道:“哥,真的是你吗?”

夏阳道:“是、是我。”

“哥,真好,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我们这一别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这不就见到了吗。”

这时,只听的身后一女子轻声娇喝:“两个大男人的,在别人面前扭扭捏捏的,也不还骚,赶快见过谷主吧。”苏蓉转头看时,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哥哥给自己描述的心上人赵平。

这时候,苏蓉和夏阳才想到还有好多人呢,于是夏阳赶忙搀扶苏蓉的手,转身向那两女子道:“失礼了、失礼了。真是不好意思。”

苏蓉也微微笑着向众人赔礼。

那两女子中一个穿白衣的道:“兄弟相见,人之常情,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夏阳见对方如此说,赶忙道:“多谢谷主。”

苏蓉听夏阳叫那女子竟然叫“谷主”,不由微微起了几丝敬意,也慌忙道:“多谢谷主救命之恩,小生结草衔环,不忘相救之恩。”这便要下床行叩拜大礼,还是那白衣女子身边的绿衫女子慌忙拦住。

却见那白衣女子道:“要谢就谢我女儿吧,是她救了你。”

苏蓉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身前的绿衫女子道:“谢谢女侠救命之恩,张苏蓉有生之年,必当竭力以报。”

那绿衫女子银铃般的“呵呵”一笑,道:“现在谢还有点太早,我只是暂时的救了你的命,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全去呢。”

夏阳听那女子这样说,不由急切道:“绿凤姑娘,还望你救我兄弟性命啊。我们兄弟谁都不能没有谁,我在这谢谢少谷主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膏肓病理终疗伤(1)

那被称作少谷主的听夏阳这样一说,慌忙道:“张公子别急,我一定想办法救二公子就是了,只是这却要二公子忍耐些痛苦。”

苏蓉听他说能救的自己,也甚是高兴,但却不原表露出来,隐隐感觉哥哥在自己面前求人尚有点软弱。当下也不称谢,只是转过头去远远的逗那两小孩玩耍,不再看众人。

夏阳看兄弟竟然不称谢,赶忙上前推推苏蓉示意谢谢绿凤,苏蓉却似乎没感觉一般,只是自顾自的逗两小孩玩。

夏阳无奈只的口中说称谢不止。

那白衣女子看苏蓉和夏阳兄弟见面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所以当下道:“那你二位慢慢聊,我只来看看就好,现下也该回去了。”说完便道:“凤儿,我们回去了。”

那绿凤尽管有点依依不舍,但依旧遵从母亲的命令跟随母亲去了。

这家男主人也带了两个孩儿出门到另一间房去了,屋子里顿时只剩夏阳、苏蓉并赵平三人。

苏蓉和夏阳见无外人了,自是有话慢慢说起,赵平见插不上话,也无聊的出去了,顿时屋子里便只剩苏蓉夏阳两人。

苏蓉道:“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阳看看苏蓉微微一笑道:“这真是说来话长了,你还记得那天你们先出了‘集民镇’,我在后断后吗?”

“记得,那能不记的了,没有哥哥你我们谁都跑不出来了。”苏蓉道。

于是夏阳便幽幽说来:“那天,我看你们三人离开久了,应该对方追不到了,这时候我也该走了,要不然被那众人拖到小酒馆外空地上围攻岂不是只能束手了,当下便打倒身边一个,反手把宝剑射向地盟真人,待他躲避时穿窗而去。可是那地盟真人,别看人长的龌龊,功夫到还真是了得,在躲我射出的宝剑时依然能飞锤砸人,结果我后背挨了他一锤,这一锤受伤不轻,还好我强忍一口气,又砍翻外面几个天伊盟手下才逃的出镇。逃出镇子后,也不知跑了多少时间,只感觉头脑一阵迷糊,便晕到在地,再醒来后便已经在这里了,后来才知道那酒馆卖酒的女酒保竟然就是彩谷的弟子,是她看到我倒在路上才舍命把我救回来的。”

夏阳尽管说的简单,但苏蓉知道那天在集民镇上一定是一场好战,但却没想到竟然是秋蝶救了他。当下又问道:“那你怎么跟赵姐姐遇上的,那天晚上我们同时迷路的时候你不是说赵姐姐死了吗?”

夏阳听苏蓉问这个问题,不由道:“这个问题说来更加离奇,你知道吗?那天我被救回到彩谷的时候,已然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等我醒来睁开眼睛看时,眼前出现的第一个人,第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一定是赵姐姐,赵姑娘了。”

夏阳喜欢的摸摸苏蓉的头道:“你还是这么聪明,对,就是赵姑娘,那时候我一看到是赵姑娘,我顿时惊呆了,我还以为是自己死了魂魄见到了赵姑娘呢,后来还是他一巴掌把我给打醒的。”夏阳说到这甜甜的笑了笑,苏蓉也跟着快乐的笑,很显然哥哥见到赵姑娘很高兴,夏阳又接着道:“你道她怎么没有死,原来那天晚上,我回了客栈不见了平儿,跟那点小二还生气,那时却是彩蝶早把平儿带回了彩谷,并且由谷主动用七彩闲各位前辈的力量外加彩谷特有的解毒良药才把平儿医好。自那以后平儿就一直呆在彩谷。”

苏蓉听到夏阳说赵平便一直呆在彩谷,不由道:“哥哥,你别怪我多嘴啊,你不是说她宁愿为你去死,那她毒伤好了以后就没有要出去找你?”

夏阳听他这样一问道:“她也几次要出去找我,可是因为那毒伤要慢慢医疗,彩谷主人也答应一定安排谷中众人帮她在江湖上找我,只要找到了一定带回彩谷来,所以这才没有出去。”

苏蓉听了夏阳的话,隐隐间觉得有一丝不对,但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错,当下只轻轻应道:“哦,是这样啊!哥,真的祝福你啊。终于又在一起了。你刚才说赵姐姐是被彩蝶……”苏蓉说到这,顿觉失误,赶忙闭嘴,夏阳却已经听到了,幽幽的叹气道:“可怜蝶儿她……,咳,不提她了,人死不能复生啊。”

苏蓉也幽幽的陪夏阳叹气。

突然夏阳一抬头道:“弟弟,说说你吧,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苏蓉听夏阳一问,不由惊讶道:“哥哥,你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她们没有告诉你啊?”

“没有,我只是今天才知道你在这里啊!”

“哦,我跟你差不多,那天我们离开后,半路秋蝶说要回去了,所以就先走了。我把何长老送回去后,就赶去找你,可是镇子上已然没有人了,后来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遇到了江湖上称作是什么‘枯木不逢春’的两老儿,没小心竟然中了他们的独门毒药,我憋了一口气,逃出去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倒了,隐约中感觉有个绿衣女子背我离开了那里,但后来怎么样就记不的了,那绿衣女子就是今天被呢称作是少谷主的那女子。”苏蓉其他都说的是真的,惟独隐藏去了自己进入那暗洞以及练就成“九世乾坤转”那一幕,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只是感觉应该隐藏起来。

夏阳听了苏蓉的叙述道:“那绿衣服女子是绿凤,正是方才那白衣谷主的女儿,谷主最疼爱这个女儿了。”

“哥,你一口一个谷主,一口一个谷主,到底那谷主叫什么啊?”苏蓉问道。

夏阳不防苏蓉这样一问,不由愕然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这里的人都叫她谷主,你也叫她谷主就行了。谁还计较她真的名字呢!”

说话间依然日过中午,方才那夫人进来叫二人吃饭,苏蓉因为身体还没有好,所以只的在床上吃。而夏阳并了那夫人出去吃了,赵平也在。

那农家的两小孩要找苏蓉玩,所以吃了两口就丢下碗去找苏蓉了。

苏蓉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也只扒拉了两口就不吃了,看两个小孩来找自己,当下也高兴,便与那两个小孩逗笑玩耍。不一会感觉累了,幽幽便睡着了。

过了许久,已然是夜幕时分,那农家夫人进来收拾苏蓉吃饭的碗筷,苏蓉问怎么夏阳还没吃完,吃了这么长时间啊。

那农家夫人道:夏阳吃过饭过来看你已然睡着,所以便和赵平先走了,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呢。

苏蓉听后又问:“那你知道他们住哪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彩谷也不是很大,你身体好了后,可以自己去找找啊。一定能找到的。”

苏蓉听那农妇这样说,当下也不再做声。

晚上吃了点东西,便早早睡了,那两个小孩又要找他来玩耍,被父母给拦住了。

苏蓉睡了大约三四个时辰骤然感觉身体如掉进了冰窖一般,全身又如十万八千只蚂蚁在血管脉络中撕咬,整个身体就好象不是自己的一般,疼痛让他几欲叫出声来,但想想那农家夫妇来在休息,就把枕头一角咬在嘴里死撑着,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感觉好点了,又能微微校函一会,可是没有睡了两个时辰又是一真疼痛撕咬,整个晚上就这样在疼痛中过来的。

天亮,那中疼痛感好点了,苏蓉闲下无聊,白日尽然能勉强坐了起来。自己刚刚起来不久,那两小孩便又来了,苏蓉也正自无聊,便跟他们聊天。

“小妹妹,哥哥来这里几天了啊?”苏蓉轻轻的捏捏那小女孩阿青的脸问道。

那小孩瓣着指头数了半天道:“六天了!”

谁知那小男孩也瓣着指头数了,却数到是“七天。”于是两小孩便又要争吵,苏蓉知道自己来了,不是六天就是七天了,总之是不少时间了。

当下把阿宝和阿青劝阻好,跟他们逗笑了一会。

但听的农家女主人道:有人来看自己。

苏蓉心想这么早来看自己的一定是哥哥夏阳了,所以也便不待招待,只微微欠了欠身子,依旧在和两小孩玩耍。

谁知那屋子的门一开,进来的竟然是绿凤少谷主。

苏蓉不由赶忙停止和那两个小孩玩耍,欠身作揖。

绿凤看他身体还不好,就赶忙上前制止他行礼,只叫那两小孩出去,只留自己和苏蓉在屋子里。

苏蓉指指地上的椅子,说“坐吧。”

绿凤拉了把椅子放在苏蓉面前,紧靠着苏蓉坐了。苏蓉可以感觉到她呼吸时那淡淡的香味。

苏蓉却是昨日没有细细看他容貌,今日看来,只见她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二十一二岁年纪。身着绿衫更显窈窕动人,腰悬着一柄短剑,却是不时把玩,全然无血腥之气。坐在一旁,安静如娇兔,难免让人产生非分之想。

苏蓉看到这里,赶忙把身心稳住,道:“还没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绿凤宛然一笑道:“我不白救你的哦。”

苏蓉听后,顿时一楞,不知她什么意思,只疑惑的看着她。

绿凤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微微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啊。看把你吓的。”

苏蓉接过话题道:“没有、没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向外提条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蓉这话本是出之内心的,听在绿凤耳中,更是如寒冬之人得了个暖炉一般,全身暖洋洋的。确实绿凤依然暗自喜欢上了苏蓉。

绿凤看着苏蓉道:“那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好了。”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也照样答应。”

绿凤扶着头思考了半天,幽幽道:“现在还没有想好呢,要不我想好再告诉你怎么样?”

苏蓉被他的美丽与可爱感染,口上一个没遮拦就答应了下来。心里却道:“苦啊,谁知道她会向自己提什么条件了。”但无奈依然答应了,男人说话就要算术的。当下也不再分辨。

却又问道:“那天,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绿凤又是宛然一笑,笑的时候像李蓉一样恋上两个小酒窝,甚是迷人。笑过后回道:“因为你是血刀传人。”

苏蓉一听,不由更加诧异,“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血刀传人的?”当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血刀传人?”

绿凤却只是笑而不答#韩目含情的看着苏蓉。

怎知人间从来只是“多情总被无情恼”,却不知还有多情总被自身困扰!

第一百五十章 膏肓病理终疗伤(2)

苏蓉不由心中荡漾,但眼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何况自己又已经有李蓉了,如何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不由一阵紧张,不知如何是好。幸亏绿凤转而反现自己失态,赶忙收回飘荡的魂魄道:“你刚才说什么?”

苏蓉又说了一遍。

绿凤才道:“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你的大名,先斩天盟在醉酒,又斗地盟于无奈,其间杀死的天伊盟众更不计其数,还在唐县并‘逍遥剑客’击退僵死,这么许多的大事件,谁能不认识你啊!”

苏蓉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做了那么点小事,竟然被江湖上吹捧成这样的大事件,真是江湖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啊。

“你现在是英雄啊。呵呵”

苏蓉不知道她是在夸自己还是扁他,只得陪着小心道:“不敢、不敢。”

绿凤突然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明天我要七彩闲七位高人为你医治体内所中的毒,你今天准备一下啊,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的。”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心道:“这回命看来是保住了。”但嘴上还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能医治的了我身上的毒?你可知道这毒上谁下的吗?”

苏蓉本以为她会说不知道,却见她道:“不就是那‘蛊惑庵’的枯木客和逢春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让我碰到了,一定,嘿嘿”

苏蓉心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与那两人相斗时,已然是勉强维持,若不是有‘九世乾坤转’,早就死在他们掌下了,你一个小小女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赶这么嚣张。”但又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隐隐感觉这“彩谷”还真是不得了,连这两人也不放在眼中。

当下道:“但愿你说的那些高人能解的了我身上的毒啊。”

“哎,你说错了,不是‘解’,是‘逼’,用内力把毒逼出来。我可是求了他们好长时间才答应帮你用功驱毒的。”说完这句话,顿时感觉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帮他求情呢?当下一真羞涩,脸从额头红到了脖子,赶忙站起来道:“记得明天的事情啊,我要走了。”说完也不待苏蓉答话,就匆匆跑了出去。

苏蓉看着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又惹上了一段感情债,不由迷茫着看着屋外的天空,幸亏那两小孩看到客人走了,匆匆忙忙的又跑来找苏蓉玩耍,俨然已经把苏蓉当作亲人了。

这一天好容易过去,在苏蓉感觉来就像是过了一年一般,明天就要可以疗伤了,这几天自己像起床都没的起,他本就是爱动的人,可是由于这身上所中的毒药,此刻竟然要一直躺在这里,真是常人所难以忍受的。而且夜间毒性隐隐发作,全身就倍感还冷难耐,又有如有一群蚂蚁、一群苍蝇在自己血脉之中乱爬,乱飞,那时的感觉真是想一死了之。

眼看着明天就要疗伤了,说什么心中都感觉那么一丝欣慰,快乐总是让人舒服。终于又经过一夜的忍耐,天微微露出点曙光,苏蓉依然醒了来,只等绿凤来找自己。

就要能摆脱那种难受了,心中如何能不高兴,此刻每想起晚上那撕心的感觉就害怕。

终于听到那屋外材扉支呀的声音,苏蓉慌忙爬起来向外张望,果然是那绿衫飘飘的绿凤,只见那绿凤进来后也不与屋子主人大招呼就径直走向苏蓉所住的屋子,身后还带了四个彪林大汉,全然农夫打扮。走到屋门后,让那四个大汉留在外面,只自己进去。

绿凤一进来,苏蓉便赶忙作揖施礼。

绿凤也不管他施什么礼,只是高兴的叫道:“我终于说动我母亲,叫他让那七彩闲的七位大师救你了,你快收拾一下,准备走了。”

苏蓉看看自己来时空空,丝毫没有要收拾的,当下便与绿凤要起身。

绿凤见他要站起来,慌忙招呼屋子外的四个大汉进来把他方在一放门扇上抬着走。

苏蓉与那农家夫妇作别,又与那两小孩微笑的招招手便任由他们抬着去了,心想:此刻一条命就交到了她手里了。

那四个大汉抬着苏蓉去似乎毫无重量一般,居然健步如飞。苏蓉不由吃惊,心想这其貌不扬的农夫竟然可以挤身江湖一流高手行列,但他们为什么会安心在这里耕田种地呢?想了片刻,想不通也就懒的去想了,沿路走来,看到这‘彩谷’俨然一幅村落样子,到处是木头搭起的小院落,院落四周用篱笆围着,每个人走起路来都悄无声息,竟然没有一个不是武功一流,内力深厚的,真是难以理解。

走了不远,苏蓉便感觉有点困,昨夜心中欣喜,竟然一夜没睡,怪不的现在会困,当下头一瞥,正要休息会,反正这四个大汉抬的他走起来,门扇平稳的就似乎在原地没有动过一般,丝毫不影响自己睡觉。

谁知苏蓉一瞥头之际,蓦地发现地上竟然有一快闪闪发亮的东西,仔细看时才发现竟然是一块拳头大的金子,再看看抬着自己的四人和绿凤全然对那金子丝毫不顾,就像没有看到一般,不由愕然:怎么会这样,这么大的一块金子怎么会这样随意的就丢在路旁了呢?

心上正在愕然间,眼前又是一亮,竟然在旁边草丛中又有一块,尽然比前一块小点,但也要值许多钱的,这一惊非同小可,苏蓉不由睡意全无,只细心来观察道路各处,果然走几步就能看到闪闪发光的金子、银子,还有许多在江湖众人看来是价值连城的珠宝竟然也被随意的丢弃在路边,就像是普通石头一般,有谁家小孩无意拣起来玩一会又随意丢弃,还有的竟然就直接被拿来当作打水飘的石子,被随意的望路旁的水坑里扔。

苏蓉不由看呆了,几次想出言相问,却看到身旁众人平淡无奇的颜面又忍了下来。

终于,穿过了两片农田,眼前出先了一个大一点的院落,上面赫然用木板作了个标志,上书:七彩闲。

绿凤道:“到了,你们先在外面等候,我进去禀报。”临走,又同苏蓉低低道:“我那七为师叔脾气不太好,一会进去你千万要忍着点。”

其实她不用提醒,苏蓉也会的,不说他小时侯就是被人打骂出来的,依然习惯了,就是不是这样,此刻为了自己性命,也会忍耐的。于是当下道:“没问题。”

绿凤进去了。过了许久才出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道:“好了,来吧,把他抬进来吧。”

那四人抬起门扇竟然是一小步一小步,先的小心翼翼的样子,不时绿凤还提醒道:“小心点、小心点。”

终于进的了院落,这是个标准的北方四合院,北、西、南、东四面都有房子,只见四处与自己所在那农家也无什么特别。院子东南角有一个石头做的碾子,有个老太太正在那推动碾子碾着不知什么谷物。

那碾子看去少说有七八百斤,但在那老太太的推动下,却就如棉花一般轻盈,绿凤轻轻的走上前去,对那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道:“阿婆,我把人带来了啊。”

那老太太头都不抬,只“恩、恩”了两声,道:“知道了”接着又继续碾自己的东西。

这时候从东面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苏蓉不由迎着声音望去,只见又是一将要入土老太,手中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甚是粗躁,显然是自己制作的。

那老太出来,看到了绿凤,微微一笑,露出自己缺失的牙齿,低声道:“丫头,你来了啊。”

苏蓉心道:“终于有一个说话的了 。”

绿凤轻轻的道:“是,五师叔。”表面却似乎不太愿意接近那老太。

那老太却也不生气,径直走上前来,看看绿凤又看看门扇上的苏蓉,轻轻的道:“就是这小子叫你来求我们的,我到要看看救他值不值得。”说着一只干枯的,青经暴露的手,就向苏蓉抓来。

绿凤直吓的面色苍白,口中直叫道:“婆婆,别啊……”

但那老太手依然到苏蓉面前,苏蓉看到来者不善,不由积聚一点点力气,头微微向左一偏,恰好躲过那老太一抓,顿时那厚约七寸的门扇上赫然出现一个窟窿。

绿凤看到苏蓉竟然躲过了,不由由悲转喜。脸上隐隐露出的满是关切之情。

显然那老太见自己一击不中,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苏蓉心想若是她再补上一抓,自己就命丧这里了,难道自己真的注定要死在这里了?正待闭上眼睛受死,却见那老太一击不中,便不在施威,口中喃喃道:“现今武林难道真是人才倍出,这么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能躲过我的‘惊魂一笑’,真是不简单、不简单”这话好象是说给众人听的,又好象又是自言自语,然后便说边竟然又退回东面的小屋中去了。

此刻,那碾谷子的老太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顿时忘记了手中碾子,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她知道五师妹的“惊魂一笑”是苦练了数十年的绝学,就算了自己也不能轻易就躲开这样一击毫无伤痕,这小子竟然躲开了,还是身受重伤之时……

第一百五十一章 膏肓病理终疗伤(3)

苏蓉此刻躺在那四人合抬的门扇上,挣扎着爬起来,只听“扑通”一声,没有爬起来,反倒摔在了地上,绿凤看着苏蓉挣扎着要离开这里。赶忙上前扶住,眼睛里早已储满泪水。

“婆婆,你快救救他吧。”

苏蓉托着绿凤的手摇摇站里起,竟然强忍着体内蚂蚁钻心般的痛,向门外走去。绿凤要追上去搀扶,苏蓉甩开她手道:“我可以请人救我,但我不会求人。”说完又继续想外走。

没走出几步,竟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顿时昏迷了过去。

绿凤泪流满面的跑上前去,搀扶起苏蓉,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碾子旁边的老太,向外走去。

那老太似乎感到绿凤这一去就再不会回来了。

顿时向立在旁边的四个大汉使个眼色,但见那四个大汉耸身依然拦在绿凤面前,阻住了她的去路。

“连你们也要阻止我?”绿凤的声音里充满了凄凉。

那为首的大汉似乎有一丝不忍,低声道:“小姐,你就别再帮这个人了。”

绿凤不听他的话, 只是搀扶着苏蓉依旧向前走去,眼中似乎看不到前面的四个人一般。

“小姐,你别在向前了,你在向前我们就要动手了。”

“动手吧,你们动手吧。”声音中一片迷茫“他们说好会救他,现在却像杀了他,我不要他们救了,我自己救他,我自己去。”边说身体边向前躇。

眼看着就要撞到那眼前的大汉了,依旧一如无视。

忽然,身后那老太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我们救他。”

绿凤听的他说,忽然“混”的一声晕了过去。

众人慌忙把两人一起抬到屋里。先前碾子旁那老太在她身上推拿了几下,便见绿凤幽幽醒来,顿时一声哭声传遍整个小院。

原来绿凤刚刚看着五师叔竟然要害苏蓉,又见众师叔让自己带苏蓉来却并不见有要救他,顿时心中伤感,一股混沌之气堵在喉头。胸中亦是闷闷之气遍布,本无大碍,过片刻就可自行散去,可是此刻骤然听的身后大师叔说愿意救苏蓉了,不由一高兴,喉头那混沌之气便要释放出来,胸中郁郁之气也要释放出来,顿时便来抢底盘,两气一相争,使得绿凤一个心气不稳便晕了过去,那老太为她推拿几下,等那两股缘起释放出来,自然就清醒过来了。

“婆婆,你愿意救他了?”

此刻七彩闲,七位婆婆看到绿凤晕了过去,早都出来围着绿凤了。见绿凤这样问,那为首的老太只轻轻一叹,悠悠道:“你以后会后悔的。”

“儿不会后悔。但求婆婆救他性命。”

“好了,好了,只要你好了,我们就施为救他。”

“我现在救很好,”说着径直从那土炕上跳下了地。

那七位婆婆本是彩谷的七位元老级人物,年轻时候都不同程度受了负心男子所负,所来此彩谷后只专心武功,不问世事,但后来有幸作的了这彩谷护谷长老的职位,却把心中对男人的不满,全施展了出来,到如今只整治的彩谷中男人地位日日下降,只有女人才是这谷里的主人,苏蓉起先在那农家看到的,女主人在前先进门,男主人只能紧跟身后就是由此而来,在这里完全颠覆了“男尊女卑”的世俗。而且由于对男人的负心怀恨在心,所以当自以‘尘’为号,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姥。

后来这七位护谷真人在外办事之时拣的绿凤,但那时自己依然是花甲之年,又忙与谷中事物,无法养活的他,只的把她托付给彩谷主人看管,但她们对绿凤却是倍爱有佳,就如七人自己子女一般,所以此刻才绿凤要走,才心中不忍心,愿意救苏蓉来换绿凤留下。

女人的心总是愿意把一些痴心的事情放大成天空,好象有一个负了他们。她们便要负天下的男人,此刻又见苏蓉竟然如此迷惑绿凤,要把绿凤从他们身边掠走,恨不的杀了苏蓉而后快,哪里是愿意救他啊,可是苦与绿凤以走相逼,才会答应。

绿凤此刻爬起来,边要她们去救苏蓉。

那七位婆婆无奈也只得带她到西厢房,出的院子,但见那四个汉子依旧在外面等候,不由刚才那大师姐便生气道:“你们全是傻瓜啊,没看到小姐已经留在我们这里,还不滚回去,留在这里让我看的你门这些臭男人就来气,快滚。”

绿凤看他们被骂,那四人都是母亲安排给自己的保镖,所以不忍心他们被骂,赶忙给他们施手势,让他们快走。

那四人也害怕这七彩闲七长老,所以转身纷纷向外走去。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等他们走远了,方才摆弄碾子的大师姐还在咒骂“真是一群蠢货,连走的时候都不懂得打个招呼。”隐隐中却是又和自己以前的男人联系上了,嫌他走的时候连自己都不告诉一声。

在众人的劝声中大师姐才停下来。

一行八人来到西厢房,只见苏蓉正躺在一张偌大的塌上,那塌上少说也能坐的了十几人,这却是特意为了给受伤的人用功疗伤而制的。周遍都是各种疗伤用品,可谓是世间疗伤之物应有尽有,大大小小医箱就有七八个之多,还有一些活的蠹虫、毒物喂养在周遍池子中。

却说绿凤看到苏蓉正躺在那里,知道无甚大碍,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些须。眼中含情脉脉,是下定跟随苏蓉之心。看的苏蓉禁闭双眼,不由心痛,又上前几步想察拭去刚刚摔到时遗留在脸上的泥土,却见苏蓉突然全身开始由黄变红,刹那有由红变绿,当真奇异之至,并拌有隐隐作呕声,不由喊叫:“婆婆,快、他毒性发作了,快点,快救救他啊。”

那七个老太也纷纷看到苏蓉的变故,为首的大师姐赤尘赶忙搭苏蓉脉象,虽是一片混乱,却洪盛之极,隐隐体内有数股真气乱走乱闯。

原来苏蓉本来身体内的毒性已由绿凤用彩谷仙药“五蝶散”外加金针度穴暂时的封闭起来,可是方才他一受气,却是真气失了导引,原来阻隔的毒气不由被那蠕动的真气携带,此刻已然在全身游走,看情形毒性已侵入肺腑,当真危险之极。

赤尘把完脉道:“他脉搏洪盛之极,表面看似血气太旺,但却是由于体内毒气被真气引导,真在冲击人生十二经脉,若是这十二经脉被冲破那当危险。此刻依我只意,应该给他放放血,好让毒气随血液释放出体外。不知道众位什么意思?”众人都想既然师姐如此说,那感情是好了,绿凤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的点头道:“好吧,但少放点啊。”赤尘老太应道:“傻丫头!”说着打开身旁药箱,从一只磁盒中取出一条青色小蛇。绿凤认那是‘竹叶青’,这中射毒性奇大怎么能用来放血呢,当下就要上前阻止,却见那赤尘捏着苏蓉的胳膊闪电般的把那‘竹叶青’按到苏蓉手臂的血管上。

‘竹叶青’碰到苏蓉手臂后,一口死死咬祝蝴血管,口中‘撕撕’声响,身体不住扭动,进而肚子变的圆滚滚的。过得半晌,只见苏蓉脸上绿气变淡了,赤尘正要去拿下‘竹叶青’蛇,却见‘竹叶青’身子一挺,摔落地上,竟然死了。

赤尘老太脸有忧色,说道:“看来这小子身上中的剧毒及其厉害,竟然连‘竹叶青’也毒死了。”她那知道苏蓉所中毒气是那枯木不逢春二老聚集了天下三十六种其毒之物,又取了有万毒之王称号的莽牯朱蛤后,提炼而成,任何蛇虫闻到他身上气息,便即远避,方才竹叶青嗅到毒气的味道一时贪食,不停的吸食苏蓉体内毒气,以为以己毒性却是不碍事,但不想竟然也中毒伸亡。

七老太看的这样的事情,更加惊讶,竟然连天下最厉害的毒蛇也都慑服他身上这毒气,看来当今之计惟有用运各人的内力看能不能将那毒气逼出体外。

当下只见橙黄绿青蓝紫六姥,起身占定位置,盘膝做了。当下赤尘姥口中道:“没想到今天还是要为男人疗伤。”说完一声长叹占了东南偏东的方位。

绿凤见中师叔要为苏蓉疗伤了,顿时道:“谢谢七位师叔长老,不惜损耗功力,为他驱治邪毒,绿凤带他感谢各位师叔。”

七人纷纷微笑点头,青尘姥微微道:“只愿他日后不负你一片苦心就可。”

当下众人把苏蓉扶起,让其盘膝坐立,又关照绿凤一会如是苏蓉有什么异常之举,千万不要惊慌。

当下赤尘与橙尘二姥竖起右手食中两指,微一凝气,便按在苏蓉后脑的风府穴上,全身内力顺手指源源透入。那风府穴离发际一寸,属于督脉。跟着黄尘姥点他任脉紫宫穴,绿尘、青尘二姥点他阴维脉大横穴,蓝尘、紫尘二姥提指点他冲脉膻中穴和神阙穴,此而穴属于任脉。却说七人耗七十余年真气,顺苏蓉奇经八脉源源不断输入,却尽是阴柔之气,要将他体内所中邪毒,自他手小指端外侧的少泽穴上逼出。

这“彩谷”内在江湖上数百年来,依旧名胜雀立,自然不是白搭的,其间武功高强的自是比比皆是,此刻更何况着护谷七姥了。

这七人内里上的造诣均在伯促之间,但听得嗤嗤声响,七股纯阴的内力同时透入苏蓉体内。苏蓉全身一震之下,登时感觉冷冰冰地说不出的难受,便如冬日里被丢进冰窟窿一般。七人手指连动,只感自身内力进入苏蓉体内后渐渐消融,再也收不回来。

苏蓉练就了江湖最诡异的神功‘九世乾坤转’,便是可以借敌之力,为己之用,此刻但的彩谷七姥修炼数十年的真气强行注入,却是无可奈何,一一化为己用,内力一至他膻中气海,便即储存。

却说彩谷七姥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惊疑不定。

猛听得赤尘道:“凤儿,以金针刺其膻中穴。”

绿凤听了不敢怠慢,慌忙从医箱中拿金针,照苏蓉膻中穴猛烈刺去,但见苏蓉一声残叫,而后双匣微微由绿变红。

彩谷七姥也顿时感觉体内真起运行自如,不再有泄露之声。当下又加了一成功力,渐渐的感觉,苏蓉体内真气不再四处乱串,逐渐随众人引导,散乱真气流向左手小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膏肓病理终疗伤(4)

众人齐心施为,总算把苏蓉体内毒气逼到左手小指,赤尘姥赶忙左手连点其左臂内关、外关、台谷、曲池等数处穴道,把毒气封存在左手小指关节下。

却说赤尘暂时封祝赫蓉体内的毒气后,七姥缓缓手功,就在原地打坐恢复。过的两个时辰众人才缓缓站起。

那赤尘姥刚一起身,便开口骂道:“这小子也真是走运,任咱们和数百年的内力竟然为他打开了任、督二脉,还白白吸了咱们那么多的功力,真是难道我们这辈子就欠男人的,非要为男人受罪。”

这时候,蓝尘姥轻轻道:“师姐,你也就不用再说了,竟然已经是这样了,不说也罢了,人都救过了。”

其他众人也纷纷道:“是啊、是啊。”

“人救过了,呵呵,我看还未必。”赤尘压着声音道。

绿凤听赤沉说“未必”,不由担心,一脸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师姐,你就别在害凤儿担心了,你看他一张俊俏的脸都吓白了。”说话的正是青尘姥,然后她又转过身来,对绿凤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此刻那毒气已然逼到他的小指上,难免不的让他手点皮肉之苦,忍痛斩掉小指,这样毒气放可去除。”

绿凤听的青尘师叔这样说,才稍稍放心,看看青尘姥,方才还想杀苏蓉了,此刻却一会变的如此温柔,想来早年定是才貌双全啊,就是不知道那个负心的男子是什么样子,怎么会舍弃这样好的女人呢?

当下,绿凤轻轻上前守着苏蓉,七彩闲众人看到绿凤的神情,都轻轻退出这西厢房。

绿风在那西厢房中服侍苏蓉。

那七姥走出门外,绿凤赶忙去窗子旁看他们走远没有,但见赤尘又去碾她的谷子,青尘紧随她身后,其余众人也不说话,纷纷回房去了。

隐隐听见青尘姥走到赤尘面前幽幽道:“师姐,你说凤儿她为了那小子值得吗?”

“不知道啊,无论怎样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赤尘说话说话幽幽带点伤感。

青尘又道:“但原他们能够幸福啊。”

“师妹,你又想起他来了吧。”

“没有、没有。师姐我先回屋去了。”说完就躲也似的跑远了。

只留下那赤尘在原地恍然若失。幽幽的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绿凤看的众人都走远来,才来到苏蓉身旁,再也顾不得羞涩,用手帕轻轻的檫拭他脸上由于方才运功渗出的汗水。眼睛紧紧盯着苏蓉,满是喜爱与心痛。想想自己为了他竟然查点与众师叔翻脸,到底值不值得的,先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师叔们每天口上说着狠死心中那个人了,但是每每重阳、中秋之时总是满脸忧愁了。

想到这里不由悄悄的牵起苏蓉的手低声道:“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为了你我查点得罪了最疼我的众师叔,只盼你快快好来,到时候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啊。”

说完不由伏在苏蓉手背上轻轻咄泣。

忽然感觉,自己头上一只手在摩挲,不由一惊,睁看泪眼看去,却是苏蓉正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摩自己。

绿凤不由赶忙檫干眼泪,爬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我刚才,我刚才……”

苏蓉只轻轻微笑的看着她,不由让绿凤感觉更是一阵窘迫。恍惚中道:“你醒了,我去告诉婆婆。”说完像是逃跑般冲了出去。

其实苏蓉刚才依然醒了,只是那时绿凤恰好在说那些心里话,所以又一直装坐任在昏迷,听她说完了伏在自己手上咄泣的时候才轻轻的用手摩挲她。

这时候,绿凤冲出院子来,赤尘依旧在那里碾谷子,只是似乎轻快了许多,口中还兀自低声唱着一趣“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看到绿凤冲了过来,赶忙停住,有恢复了先前那冷漠的表情,道:“有什么事?”

绿凤见她面色蓦地一变,不由慢慢地道:“他醒了!”

“啊,什么这么快就醒了,好,带我去看看。”

说着竟然自己先行一步去了,屋子中众人听说苏蓉醒了也纷纷赶出来。

待赤尘到的西厢房,但见苏蓉依然缓缓坐起,看到赤尘姥进来,赶忙作揖相谢。

那赤尘也不回礼,只轻轻道:“你不用谢我,我不是救你,是看在凤儿为你哭的死去活来才会救你的,你也不用谢我。”

“尽然婆婆是看凤儿的面子才救晚辈的,但晚辈依旧感谢婆婆救命之恩。”

赤尘见他说的有礼,也不应承是否,只道:“你的毒还没有完全祛除,我们只是合我七人之力把那毒气逼到你左手小指上,若是想祛除毒气,需的斩掉你左手小指,这你看着办吧。”说完她回身一看,那七彩闲七姥竟然此刻都聚会到了这里,不由道:“你们为他着什么急,竟然跑的这么快。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这里让他们自己处理去了。”说着推涌着众人离开了这里,顿时又剩苏蓉和绿凤在屋子里。

绿凤轻轻道:“我婆婆说你需要斩掉左手小指啊。你怕不怕?”

苏蓉道:“丢掉性命尚且不怕,何况区区一个小指。”此时正好苏蓉所在大塌旁的医药箱子上便放着一把去处腐烂肌肤的银刀,苏蓉右手把起银刀,手起刀落,小指应声而落,鲜血从伤口处彭射而出,溅在塌上竟然呈黑色,显然是有剧毒,流了片刻方才渐渐转红,绿凤看血已转红,这才赶忙用棉花化成火灰止住了血,又用步条包扎了伤口。

绿凤看一切都已经完成,便对苏蓉道:“你先休息一会吧。”说着便向外面走去。

“等等。”苏蓉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出口道。

绿凤听他叫自己,喜悦的转过身来道:“怎么?”

“绿凤,你很漂亮,可是我已经有了女人了。”说完苏蓉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不会嫌弃的。”

到了紧要关头,女人敞开的心扉总是大的让人难以相信,苏蓉听的绿凤的话,不由大吃一惊,当下也便道:“绿凤,我有女人,你也不会嫌弃我?”

“我会一直服侍你,就像是你的丫鬟,用人一般。”

“你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不会对不起你的,会好好对你的。”

绿凤听的苏蓉的这句话,心中喜悦万分,羞涩的出去了。

女人有什么的羞涩是不分情形的,方才绿凤那样大胆的话说出来,竟然没有感到羞涩,没想到苏蓉一句“我会好好对你的”竟然令她羞涩的跑了出去。、

苏蓉心想女人真是个难以琢磨的动物。

幽幽的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可是又想起了李蓉,若是李蓉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会怎样?不过先顾不了那么多了,也不知道现在残血帮怎么样了?自己来这里少说也有十几天了,还不计路上所耽搁的,也不知道天伊盟再去攻打残血帮没有?想到这里不由以前的所有思绪都涌了上来,一时乱纷纷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却说苏蓉毒气暂时是逼出了体外,但这些天来,那毒气在苏蓉体内停留的时间长了,依然伤害了五脏六俯,一时却动不的身体,只得静静修养几天。于是苏蓉便就在和七彩闲住了下来。

夏阳中间不时来看望苏蓉,却只是看望苏蓉,到也不去招惹那些老太。

绿凤自是苏蓉的贴身丫鬟,每天都呆在这,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人来收拾,苏蓉的饮食什么的俨然也必须由她来定夺。

这自不说,却说自从苏蓉、夏阳在江湖上失踪以后。顿时江湖上再没有能对付的了天伊盟的人,短短数天之下,天伊盟依然拿下中原三山五岳七十八派的大半,只有少林、华山、娥眉等有数百年根基的名门正派,上遥遥与之向对,华山却是占据一个“险”字,只是按照夏阳先前的套路,守住山来,一科不让外人等峰,这才得以守护。

还有江湖上血字号四帮会,除血海会行踪诡异,飘忽不定没有受太大打击外,其余三帮会都不同程度受到了损失,特别是残血帮,李蓉见苏蓉去残血帮很长时间依旧不见回归铁血门,所以带领铁血门弟子登门索要苏蓉,残血帮也不知道苏蓉去了哪里,两下里一言不合,就撕打在了一起,大的争斗也有三五回了,双方各有损失,明里暗里时不时争斗便更不计其数。

残血帮又受天伊盟攻击,真是已然如狂风中的油灯,遥遥欲坠。只求苏蓉快快出现拯救残血于水深火热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穿越森林遇残血

却说苏蓉在彩谷休息的一月有余,天气渐渐转凉,尽管每日有绿凤陪伴左右,但心中依旧不由幽幽想起李蓉,况且,身体已然好转,得了那彩谷七姥每天的照料,功夫更是有增无减,不由心中变有离开此地的想法。

这日,夏阳来看苏蓉,他不由便把这种想法想夏阳诉说出来。

夏阳一听,正合心意,当下两人约定,这几日便找谷主告别离开此地。

商量定后,夏阳回转去取赵平而来,苏蓉自是找机会向绿凤作别,他知道绿凤对自己的一片心意,就此别过,自是不妥,但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这样有过了三五日,已然是农历八月十三,这日苏蓉把绿凤叫到身边,向她述说了自己的想法,绿凤只震震的道:“我知道你终究是要走的,这里不属于你,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不会阻拦你的,你想去就去吧。”

苏蓉没想到绿凤会这样洒脱,当下当是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轻轻的道:“我只要办完江湖上的事情,一定会来找你的。”

“好的,我会等你,但是眼看着就要中秋了,能不能过了中秋再走?”

苏蓉听她的话中情谊绵绵,不由也不忍心驳了她的心,只答应“这样也好。”

事后,把这与夏阳一作商议,夏阳道:赵平也想在这里过的了中秋再走,反正耽误的也不再这几天了,那就过了中秋再走好了。

却说中秋一过,次晨张性兄弟二人并赵平欢天喜地的收拾一切,但不觉在这彩谷已然住了一个多月,更是赵平住了怕有一年了,忽然便要离开,竟有些恋恋不舍起来。待得一切收拾妥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秋凉了,随身带了几件农家的衣服和点干粮罢了,这已是正午,三人聚集一起,却只有彩谷主人并了七姥绿凤来送别,依旧由那绿凤的贴身护卫四农夫把众人护送出谷。

苏蓉三人前面走,绿凤后面跟着,左右不离十步,是要一直送下去了。苏蓉这一走,不由令她柔肠寸断。

又送的几步,眼看着就要出谷了,苏蓉忽地转身挽住绿凤的手,道:“凤儿,要不咱们一去罢!”

绿凤道:“蓉哥哥,咱们从这作别,愿你好自珍重。若是江湖事务处理完后,但愿真的能如你所言,带了李姑娘一起来彩谷。凤儿一定在这里等你。”

苏蓉听的她的话,心中突的一跳,好似胸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原本他答应绿凤的时候只是一时为了解脱自己,他哪里愿意来这个兔子不拉屎,每天只能耕地种田的地方了,所以此刻听的绿凤这样说,只道:“凤儿,你和我一起走吧。”

“不,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苏蓉心中其实很是喜欢绿凤的,可是这里的一切都实在无法让他忍耐了,每天只是对着泥土要生存的生活,他再也不想过了,也许早这两年叫他留下,他会毫不忧郁的留下,可是现在,他作了尊主以后,他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个泥土小子了。

这时,彩谷七姥中赤姥道:“你本也心地仁厚,原该福泽无尽,但你太固执于富贵二字,固免不了烦恼事情,以后望你一切小心。你兄弟就胜你许多了,夏阳胸襟宽广,看来日后行事处世,比你圆通随和得多。赵平虽是女子,却不会吃人的亏。我所担心的,反倒是你。但原你日后能忘切富贵,低调待人。”苏蓉越听越是惊讶,那赤尘姥竟然能看的出自己的心思,不由赶忙收起烦乱心思,一心道:“凤儿,我只希望你跟我在一起。”赵平也颤声道:“绿凤姑娘,咱两一见如故,此刻你与二弟又如此关系,到不如跟随了我们一起去。”绿凤道:“我不能离开这里,尽管天下之大,但这里才是我的家啊,就像江湖一样,江湖才是你们的家,要强迫把你们留在这里,会逼出病来的。”这几句话听在众人耳中犹似雷轰一般,这时苏蓉、夏阳以及赵平才忆起自己的家,为什么停留在这里总是感觉一种全身心的不舒服,正是绿凤这一句、话道破天机,自己的家应该在江湖,自己本是就是个漂泊的人,注定了不能停留。

却说众人送的夏阳三人到的谷口,便由那四农夫前面带路,苏蓉他们后面跟了。

原来这彩谷这么许多年来一直不被外人知道,就是因为他让人难以寻觅,出的谷来,便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森林,林中多是猛兽,毒虫,一般人很难寻觅的进来,更这森林之大,没有带路的人,一不小心迷路便再也走不出这林子了,何况这许久来,彩谷人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进来找到自己,更是在林子中摆了众多陷阱,免得江湖上的人进来给彩谷带来灾难,所以这数百年来,来寻找彩谷财富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那陷阱之中,猛兽之口。

话说,苏蓉他们随了四农夫走了半天眼前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森林,众人不由走的烦乱,但见路旁不时有白骨累累,越是向外越是白骨多。

终于又走的半天,那农夫指着前放一点微白给夏阳苏蓉看,说以此前行,寻着白点走就可出去了,因为先前那一段路无表识,所以要护送,以此向前一路尽有标识,自可行走,当下,苏蓉三人别过四农夫,在他们的指点下一路寻着白点去了。

这一路行来走的三四天,前方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树木,丝毫没有看到一点空地,不过却是偶尔可看到有些折断的树木,显然是由人用金石所短,看来这样行走下去,定是可以出的去的,这样心头才有一丝欣慰。

却说,这日三人行的中午,肚子中饥饿难耐。随身的干粮早已经吃完,他们只的打点猎物来吃。

正在生火之间,赵平却忽然道:“那是甚么?”只见远处翠绿森林中隐隐有一缕炊烟微微升起,三人不由大是兴奋,当下胡乱吃点东西,就要前行,走的四五天,终于看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三人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一屡黑烟。径直了去。早望切了农夫指给自己白点的事情。那黑烟看似很近,却其实还很远,三人又走的一个多时辰,方才离那黑烟近了,苏蓉欢声叫道:“一定是有农家了!”猛地纵起身来,翻个筋斗,跃上身旁的一棵大树,远眺去。

但夏阳、赵平在下面却渐渐听不到苏蓉的欢笑声。

夏阳不由惊问道:“苏蓉,怎么了?”连问三声,依旧没有回应。

夏阳不由一急,也耸身跃上了身边一棵大树,但见,那缕缕黑烟却不是农家做饭的灶烟,只见在前面不足十丈的地方,遍地满是被烧焦的死体,这黑烟正是从那烧焦的死体上散发出来的。

夏阳正在观望,却见苏蓉从树上耸身斜向前急刺了出去。

夏阳不由惊奇,隐隐中看到那烧焦的死体中有几面残缺不全的血字旗飘扬。心头不由一震,猛然想起苏蓉号令血字号帮会的事情,不由也从那树上斜刺里飞了出去,赵平看他们去的急迫,不由也展开轻功跟了上去。

到的黑烟腾起处,但见方圆十米的一方空地上,满是死体,死相各式不一,但没有一个不是死的及其残忍,东边一条断臂,西边一条腿的,此刻正有几个礁夫打扮的人,正在望那死体下放上干柴,点火焚烧。

远远近近丢着数面血红的旗子,旗子上隐隐的黑红色的“血”字被红烧的残缺不全。

苏蓉第一个赶到这里,看看遍地都是死体,那倒在地上的旗子正是残血帮的血字号旗,从旗子下方的绣字可以判断这是残血帮四方旗中的西方旗。不由心下大是心痛,正好一个老年礁夫正在自己旁边点火,不由一把抓了过来,就要分死。幸亏夏阳赶来的及时,才阻挡了下来,说道:“你要杀他们也要先问清楚情况啊?”

苏蓉道:“又来了,问清楚、问清楚,为什么你总喜欢问清楚,在唐河县,是你阻止我杀那个狗官,现在又组织我报仇,难道你没看到吗?这一地的残血帮众的死体,还说明不了事情吗?”

此刻那礁夫被他拿在手中,喘不上气来,只逼迫的道:“这不是我们做的,是、是”

“你听到他说了吗?”夏阳道。

苏蓉心中一怒,把那礁夫望地上一摔,道:“你来问吧。”说着走到一边去看有没有活下来的残血帮弟子了,却哪里能找的到啊。

夏阳上前扶起那礁夫,让他压压惊道:“这到底上怎么一回事?”

那礁夫老久才道:“我们都是这村子里的打柴的,前些天忽然来了我们村好大一群人,前面一群跑,后面的便追,追到这里好象前面那一群人看跑不了了,就转回来与后面追他们的人撕打了起来,我们都不敢出来看,也不知道谁杀了谁,到了第二天就成这样了,这几天那些死体都发臭了,怕过几天腐烂后引起瘟疫,我就叫了村子里的几个壮年礁夫来把这死体埋了,但到了这里看到这死体实在是太多了,埋也埋不过来,最后不得已只得烧掉了,我们可都是老实的打柴人啊,谁家都没有得罪。”

夏阳听他这么说,只道:“老丈,你辛苦了,还的麻烦你把这些死体都烧掉吧,我给你点钱,过后给他们化点纸钱也烧烧,好让地下的忘魂安心,剩余的你们就分了吧。”说着夏阳把出怀中的一锭十两重的大银给那老丈。

苏蓉也听的了那老丈说话,不由赶忙过来问道:“那前面跑的一群人可是身着青衣?”

那老丈害怕苏蓉,只喃喃道:“对、对,全是青衣着体,似乎有一个特别高大的是着紫衣的。”苏蓉一听知道他说的那身着紫衣的是,西方旗旗使——赵龙,不由心痛道:“是谁杀我西方旗使,我定要他碎死万段。”,看那老丈在自己面前抖抖擞擞,十分害怕的样子,不由又问道:“你告诉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放了你,那追他们的人可是身着黑白分明的衣服?”

“对、对,他们有一队身着黑衣,另一队身着白衣,像是黑白无常一般,好恐怖!”

“好了,你可以办你的事情去了,这是给你的。”说着竟然从怀中拿出一鼎小孩拳头大的金子递到那老丈手上,那老头活了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金子,一时到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苏蓉又喊道:“还不快去办事。”这才惊喜交加的跑了开去。

夏阳看着苏蓉的脸面,写满了报复,不由问道:“苏蓉,你知道是谁做的了?”

苏蓉口中字字真切的道:“天、伊、盟”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伊盟中任我行(1)

夏阳听苏蓉如此一说,顿时想起当初围攻华山的人,也是穿黑白分明的长袍,难道他们是一路人?

当下又赶上去询问方才那老丈道:“麻烦问一下,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离中土合肥可远?”

那老丈见是夏阳询问,减少了几丝害怕,道:“这里遍是安徽境内,离那合肥步行的话也就一两天的路程。”

夏阳听他这样说,顿时又问道:“那老丈可知怎么个走法?”

那老丈举手指着自己前方道:“打此一直向前走,看到大道后就可沿大道到达合肥了。”

“哦,谢谢老丈啊。”

夏阳向那老丈作谢后,三人又稍加整顿,便一路向前去了。

苏蓉心中迫切,担心残血帮全数被歼,又担心李蓉的安全,所以走了不远便与夏阳别过,施展开轻功奔合肥去了。夏阳本有想陪苏蓉前去,可是看看沿路都是萧条景色,害怕平儿一个人路上会有不测,只的于弟弟苏蓉别过,说好三天后在合肥残血帮总舵相聚。

却说苏蓉一路施展轻功,却说苏蓉此时轻功之佳、奔驰之速,当世再无第二人及得上。何况又担心残血帮众人生死,哪敢有片刻耽搁,足不停步,不一时已然急奔了数十里。

起先内力还充沛,不过时间一长任谁也受不了,内力渐渐不继。苏蓉心想:“到芜湖路程尚远,终不能如这般奔跑不休,何况强敌在前,尚须留下精力大战。”本想在沿途镇子上买一匹坐骑来骑着,可是转念一想:“买卖坐骑,太耗辰光。”

过不多时,见迎面五六乘马驰来,苏蓉心中不由高兴,纵身而起,将当前两个乘者提起,轻轻放在地下,叫道:“坐骑暂时借用,来日有机会再当奉还!”那提下马的两人正在懵懂中,苏蓉却已经骑一马带一马风弛而去。那几人也会一点武功,纷纷喝骂,抽出兵刃便欲动手,却是劫住了自己牵着的一匹马。

顿时苏蓉双手勒住前马,双脚一动,已然将那些人的兵刃踢得乱飞。只听一个喝道:“逞凶行劫的是哪一路好汉,快留下万儿来!”苏蓉心想再这样纠缠下去,只有更得罪人,当下夺回另一匹马来,纵身跃上马背,身后牵着一马,绝尘而去。那些人破口大骂,却不敢追赶。苏蓉抢劫的马来,总是于心不忍,只得只我安慰道:“此刻是迫于无奈,尽管于心不安,但却确实是急务在身啊。”又一想“残血帮平日行事比之这不知要凶狠多少,自己已身为帮主,更应该不拘细节”想着不由哈哈大笑,绝尘而去。

这样奔出半日,眼前风景依然渐渐觉得眼熟,想当是快到合肥了,正自得意处,便在此时,突见身旁树丛人影晃动,刷刷窜出两人拦在当路,手中均执钢刀。苏蓉冷喝道:“让开!”马鞭拦腰卷去,纵马便冲。一人举刀挡开马鞭,另一名汉子唿哨一声,左手一扬。苏蓉坐骑受惊,人立起来。便在此时,树丛中又窜出四个黑衣汉子,看各人身法竟都是硬手。苏蓉冷喝道:“尔等鼠辈安敢纠缠,当我者死。”苏蓉见这些人意在阻截残血帮的救兵,用心恶毒,可想而知,想来此刻叶一行众人处境定是极险,当下双腿一挟,催马前冲。两名黑衣人横过钢刀,拦在马前,苏蓉俯身向外,马鞭挥动处,已然将两把钢刀夺了过来,顺手掷出,只听得连连两声惨呼,两名黑衣汉子已被钢刀分别穿胸而过,倒在地下。

他见缠住自己的六人武功着实不弱,只怕自己手下留情,回被对方拖住。所以一出手就是杀着,毫不留情,那剩余四人看苏蓉一招之下便杀的了两人,不由一塄,苏蓉依然急弛出去。

此处已然进的了合肥境内,距离残血帮“普闲居”并不甚远。一过留雁口后,向南一路都是平野,马匹奔跑更是迅速,中午时分,过了离人道。眼前已然遥遥可已望的到普闲居,忽听得背后牵着的坐骑一声悲嘶,回过头来,只见马肚子已插了一柄明晃晃的尖刀,一个人影在街口一晃,立即隐去。

苏蓉心道:“此刻普闲居,定当危机,若不是这样对方定不会出此下侧。”

当下也不去管那偷袭的人,乘了剩余的一匹马直奔普闲居去了。

普闲居在城外建造,平日里人知道残血帮的凶狠,也没有人敢去普闲居逗留,顾苏蓉依旧任马驰骋,但到的了普闲居外,边听的里面传出阵阵刀剑碰撞的声音,苏蓉不由耸身跃下马来,直奔大门去了。

一条腿刚跨进门栏,但见两柄钢刀齐刷刷的奔自己砍来。

当下苏蓉随手挥出两拳,但听的“砰砰”两声闷响,两个偷袭者依然直飞了出去。

苏蓉眼见残血帮事急,所以出手丝毫不留情,那两人只轻轻一声闷喝,依然胸骨折断,昏死过去。

当下击毙两人,耸身直向后堂聚义厅,但见此刻前院一片狼藉,厅中柱子上挂着的白纸灯笼七零八落得抛在地上,原本静立在门内的四条长凳倒在一旁,满地都是鲜血,却不见人,唯有那残血帮的棋子依旧簌簌的飘扬在风中。

在向里走几步,但见大院子中到处都有激斗的遗迹,地下青石板上,旁边树枝干上、围墙石壁上,留着不少兵刃砍斩、拳掌劈击的印记。到处溅满了血渍,可见方才这里的一场拚斗实是惨烈异常。地下还有许多深浅的脚印,乃是高手比拚内力时所留下。数具死体静静躺在地上。

苏蓉正自诧异,但听得“哗啦”一声,后院的一颗千年古槐竟然迎风到地,从哪里不时传来兵器碰撞声音。苏蓉使开轻功照后堂去了。

一路上但见尸首狼藉,大多数是残血帮弟子,但天伊盟的弟子也有不少。

但听那声音正是从西院思学园传来。苏蓉使开轻功不几步就来到残血帮西院。但见院门外又有几个人躺着,一动不动,似已死去,却是由四个穿着残血帮衣服,两个身着黑白衣物。当下也顾不得细看,耸身直飞入院内。

这时他体内九重功真气流转如意,九世乾坤转心法练到了第九层,一举手,一抬足,在旁人看来全然非人力所能,身轻如燕。此时不由一提气,依然飞入西院内,在场众人正在酣斗之中,不想突然有人飞身掠过自己入院,不由都是一惊。

苏蓉耸身进的院落,眼前却是好大一片广场,却不知何时残雪帮西院院墙依然与外面连通,此刻却显现出一个偌大的广场来。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残雪帮的一方。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四队,看来天伊盟“天地人鬼”四盟均已到齐。这四批人对残血帮作包围之势。

那被推倒的西墙外此刻也聚结满了黑白衣服的人群,显然残血帮众人推倒西墙是想从这里逃出去,可是却为那外面的天伊盟人打开了通道,让自己此刻困死在这里,左右不能。

苏蓉一瞥之下,见杨佐清、叶一行、余非、何千并付晓天、杨仪诸人都坐在残血帮人众之内,看情形却是行动艰难。秋灵偎依在杨佐清身旁。广场中心有两人正在拚斗,各人凝神观战,苏蓉进来时所显露的神功,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那打斗两人不由都停了下来。

苏蓉迅速移动步伐到残血帮队伍中来,定神看时,见相斗双方却是一黑衣人和东方旗旗使陆川风,两人虽都是空手,却是相差悬殊,但见那黑衣人掌风呼呼,威力远及数丈,陆川风却只是身形转动,躲闪的快极,突然间见苏蓉进来,那陆旗使不由一高兴,丢下对手直奔残血帮一方而来。残血帮众人一见是苏蓉也甚是高兴。各长老并旗使和众弟子就要行礼。却听天伊盟中一声冷喝:“有什么了不起,他来了一样送死。”

付晓天脾气火暴,一听对方说这样的话,当下不顾身上的伤,便要找那说话的人拼命,苏蓉赶忙拦下来“付旗使你有伤在身,还是由我来教训这无名鼠辈。”说完一耸身入场。

那说话之人正是方才和陆川风相斗的黑衣人,他是鬼盟中一流高手,狗义士就是了。

苏蓉向前踏上一步,眉宇间隐隐有种震撼,不由让狗真人全身一激灵。

“哈哈,我残血帮正是荣幸之至,能让天伊猛‘天地人鬼’四盟都聚集于此,真是荣幸之至啊。”苏蓉开口道。说话同时心中想:“自己需的一招震慑对手,要不然他们来个一混而上,今天谁都逃不掉。”

狗义士微微一顿之间,东首阵中只听一矮小的白衣老人大声说道:“残血已然一败涂地,气数已尽,再不投降,还待怎的?难道要我天伊盟众人一涌而上,把你们屠个寸草不留!”这率领白衣之人却是人盟真人,此刻听的自己盟下有人放话,心中也不知道那苏蓉如何的功夫,只是看他方才进来时候那显露的一手,却是丝毫不含糊。当下也想看看他功夫到底如何,于是也不去制止手下挑衅的话语。

那白衣老者见人盟真人不制止自己,当下更是嚣张,一耸身,飞身出来,代替了那黑衣汉子站立苏蓉面前道:“小子,别太嚣张了,老子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了。”

苏蓉当下一报拳:“我在你奶奶娘胎里了。”

众人听苏蓉存心在调侃他,都听出了这话中意思,不由都浑然大笑,那白衣老者也琢磨出了这话中意思,不由咆哮道:“今日我要你碎死万段。”说着便向苏蓉扑了上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伊盟中任我行(2)

苏蓉看着那白衣老者向自己扑来,不由轻轻躲开,嘴上却不闲着道:“不能以下犯上,你母亲没教育你啊。”众人都知道他还是在说刚刚的话调侃白衣老者。

那白衣老者哪有不知道的,只是自己身为人盟中羊义士,居然一击不中,脸面如何能拉的下来,当下知道自己嘴上不是苏蓉的对手,只顾挥动拳头向苏蓉打来。说这依然过了四五十招,却是丝毫没有碰到苏蓉衣角。

人盟真人看羊义士不是苏蓉对手,当下道:“残血帮众,你们听清楚了,我天伊盟只是请血刀要你等立马归顺尊主,尔等若还强自死盛,再不归顺,休怪我天伊盟出手不留情了。”

这时候突然只听鬼盟中一人叫道:“甚么归不归顺?咱才没有大宋皇帝的胸怀了,残血之众,今日一个活口不留。除恶务尽,否则他日死灰复燃,必然为害江湖。魔崽子们!识相 快快自刎,免得大爷们一起动手。”说完只见自那鬼盟中飞出一人,一身黑衣打扮,不是别人,正是鬼盟猪义士。当下与人盟羊义士双战苏蓉。

苏蓉见对方依然下了杀心,当下苏蓉也没有了丝毫怜悯之心,只要杀之而后快,歼灭了这批自称是武林守护,却一心只想独霸武林的败类。

谁知道那羊义士所走路子却是以柔克刚,拳脚出手都是极快,猪义士却是大开大阖,招数以刚为主,丝毫不慢。两人见招拆招,忽守忽攻,似乎是分别练拳,各打各的,其实确实相互配合,完美打击!

苏蓉被夹在这样的攻击中,到也一时没有办法,只得见招拆招,遇式挡式。羊猪两义士配合到却有天衣无缝之力,要苏蓉也一时无力。

蓦地苏蓉听对方说“血刀”二字,不由心喜,待再与那羊猪二人斗的一百招开外,羊猪两人一以至柔,一以至刚,各逞绝技,苏蓉却渐感吃力,心道:“我聚合九世乾坤转和星象九重功两大盖世绝学,竟然奈何不了这两个小小天伊盟众?”。

斗到分际,当下见那猪义士左掌拍出,右掌陡地里后发先至,跟着左掌斜穿,又从后面抢了上来。羊义士却是右掌拍出,左掌陡地里后发先至,跟着右掌斜穿,又从后面抢了上来。两人配合竟然是如此默契,幸亏此刻是苏蓉在场中,若是换了别人,任谁也逃不开着金拳铁掌。在场高手都看出头目,哪一招失利、哪一招占先,各自心知。眼见的那猪羊二人使出了如此的金拳铁掌,苏蓉依然无处可逃,当下天伊盟众人依然感觉胜券在握。

苏蓉见自己上三路、下三路全被他两掌势罩住,若是自己出招解的上三路危机,那下三路必然被袭,若是解救的下三路,上三路同样危机。不由大吼一声,双拳一上一下随意挥出,左拳“鹤居仙山”,封死上三路,右拳“丁甲开路”封死下三路。以左击右、以右打左。只听“嗵”的一声闷响,三人四掌双拳,便此胶在空中,呆呆不动。

拆到这一招时,除了比拚内力,已无他途可循。苏蓉此刻周身内力源源不断从自己全上涌出,好象汹涌波涛,滔滔不绝,那猪羊二义士哪里受的了这样排山倒海的内力,纷纷闷喝一声,跌出数丈开外。苏蓉却只微微颤动一下就已收好。

天伊盟众人都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纷纷回想刚才三人交手的最后一招,苏蓉那一招却是无论如何常人无法施为的。如何能左右两拳分使不同的招数?却不知是方才苏蓉情急之中,心意萌动,骤然使出了“分心二用”的忘我之式。

此刻那猪羊二人被苏蓉一拳震开,纷纷倒地不起。由天伊盟众人方才救回。但见两人都是脸颊通红,头顶热汗淋淋,全身却是冰冷如爽,知道依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人、鬼二盟真人,眼看自己手下竟然被苏蓉一拳击成重伤,不由愤怒。地盟真人在旁亦是万分惊讶,心想幸亏自己手下知道苏蓉的实力,没有逞英雄,要不然此刻可不是单单丢脸的事情了,这回他们人、鬼二盟也知道苏蓉的厉害了,对于自己上次的失利也能作个解释。

当下那人盟真人飞身抢出,向苏蓉道:“今日我来领教你这小子的功夫。”

那人盟真人虽然身为人盟统令,但长相却最是难看,猛然看起来却到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苏蓉此刻见他蓦然地一出现,顿时看面目便觉得不爽,又见他如此嚣张,当下道:“好,跟你较量也好,不过你先告诉我,我残血帮下西方旗使是谁害死的?”

“呵呵,小子,你说的西方旗使是谁埃豪在老夫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谁知道你指那个呢?”

苏蓉当下道:“真人不必自夸,如此说来死在你手下人也不少了,我此刻杀了你也便不算造孽了啊。”

人盟真人听苏蓉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咒他死,当下不由暴躁如雷“你这是找死,须怪不的我了。”说着右掌斜依身后,左掌便向苏蓉当头劈了下来,口中朗声道:“小子,你小心了!”竟不让苏蓉再有说话的机会。苏蓉随手举掌轻轻一格,说道:“真人若是如此,在下也自当不客气了。”

人盟真人不待他说完,立即扑上贴身疾攻,换了一套招数,使的却是少林绝技之一的三十六路“龙抓手”。他左臂后仰,踏上几步,右手呈龙抓直向苏蓉面门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青痉暴露,劲道凌厉已极。

叶一行身为残血帮传功长老,自是阅览天下武学,看的对方使出少林龙抓手,不由暴喝道:“是龙爪手,尊主不可大意!”残血帮众人虽不能一招便看出对放家门来,但却都知道叶一行从不骗人,相信他的话,杨佐清不由惊讶道:“想不到少林竟然也有人参与到这腌咂天伊盟中的,真是丢光了少林的脸啊。”

何千顿时也道:“是啊,真是让少林再无颜面屹立在武林之中啊。”

余非听他们说的话似乎与场中的比试毫无关系,但思索片刻顿时悟透了他们话中的意思,他们是害怕苏蓉会不敌对手,所以故意这样说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不由当下也道:“还武林泰山、北斗了,我看还不如我们这些邪门歪道做事光明磊落了,至少我们不会背叛自己的师门。”

顿时残血帮中一阵吆喝,矛头都指向人盟。

突然人盟真人与苏蓉比试中抽气回身道:“少林算个屁!”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不由都惊呆了,就算是背叛自己的师门,也不至于这样痛恨它吧,竟然对自己师门如此不恭,难道他不是少林弟子?但是那他怎么会少林龙抓手了?

却说那人盟真人听的场外呼叫声一止,便“刷”的一抓,直指苏蓉周身三十六要害,竟然是夺命之式。

这少林龙抓手乃少林流传之百余年的绝技,练就之人双抓抓出碎石破金,可谓无坚不摧,双式齐施,更有如神龙出海,威猛无比,招招迅捷狠辣,夺人性命。

却说苏蓉看的对人盟真人一抓抓来,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天盟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苏蓉不知深浅,不敢硬接,斜身又向侧面闪避。天盟见连续两抓不中,紧接着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一个白袍老者却宛如一条白龙,龙影飞空,龙爪急舞,将苏蓉压制得无处躲闪。猛听得嗤

的一声响,苏蓉横身飞出,右手衣袖已被空性抓在手中,右臂裸露,现出长长五条血痕,鲜血淋漓而下,人盟众人不由喝彩,这喝彩声中却听的一个少女的惊呼。苏蓉向惊呼声来处瞧去,只见秋灵神色惊恐,叫道:“张公子,你……你小心了。”张苏蓉心中一动:“这小姑娘对我倒也真好。”

却说人猛真人一招得手,纵身而起,又扑将过来,威势非凡。这路抓法快极狠极。苏蓉生平从未见过,一时无策抵御,只得倒退跃开,这一抓便即落空。

却来一时只见的一条白龙腾空雀跃,把一俊秀少年夹杂其间,却是十分危险,苏蓉此刻只是一味的躲闪,人盟真人龙爪手源源而出,苏蓉却只纵身后退。两人面对着面,一个扑击,一个后跃。人猛真人连抓十几下,尽皆落空。两人始终相距两尺有余,虽然苏蓉在人盟真人的连续急攻下,看似处于略势,但那人盟真人却也伤不的苏蓉。两人比拼的这一时来,却似较量轻功上的造诣,人盟真人飞步上前,苏蓉却只是倒退后跃,其间难易相去实不可以里计,人盟始终赶他不上,脚下自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人盟真人也知道自己轻功不及苏蓉。心下虽是着急,却无可奈何,又自己方才一抓得势,哪里愿意让苏蓉逃出自己的掌握中,只一心想把苏蓉击毙在自己抓下,以在地盟真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威力,也免去了他一再的说苏蓉如何如何厉害。

苏蓉却是若远若近的躲避,只是想先摸清楚对方的套路,所以一时来只是倒退,却不还手,却见那人盟真人龙抓手使到第三十七招时,只见他左臂后仰,踏上几步,右手龙抓直向苏蓉面门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青痉暴露,劲道凌厉已极,却正是方才使用的第一招。

这龙抓手只有三十六式,此刻人盟真人却依然使了一个来回,此刻又已回到了起点。苏蓉心下一惊,再观察几招,顿时明白这龙抓手原来只这三十六招,并且方才却是每一招都看得分明,记得清楚。

待那人盟真人再次向苏蓉攻来。苏蓉识的这正是龙抓手第八招“拿云式”,双手自上而下同时抓出,却是下盘露出空挡,当下苏蓉左手“拈”字决,右手一招“老鸦归巢”护住自己,那左手的拈字决却快似闪电直向人盟小腹打去。

这正是使的“九世乾坤转”中的招数,又与自己方才恍惚悟出的分心二用互相配合,更是天衣无缝。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天伊盟中任我行(3)

在天伊盟众人一声惊呼中,苏蓉一拳击中那人盟真人小腹。

但听“啊”的一声呼叫。残血帮众人都嬉笑着看着这变故,纷纷预测着那人盟真人会飞出去多远。

但是渐渐的他们的笑容便只凝结在脸上,久久的、久久的散不开去。那一声呼叫并不是发自人盟之口,只见苏蓉一个倒跃,然后便不停的摇摆着自己的手,五指上分明血迹斑斑。

在场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几个高手看清楚是什么情况。一定是那人盟真人怀中藏有“刺猬甲”之类的护体东西,苏蓉一全击中对方后,非但没有伤的了对方,自己的拳头反到让对方的护甲上的倒钩之类的东西刺伤。

众人看的这情形,残血帮中尽管只有零落几个人看清楚了当时情形,但此刻看到苏蓉满是鲜血的手,大都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不由便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便开始破口大骂“你什么鸟人。”“竟然暗器伤人”“算什么好汉。”“咱们一起上,和他拼了。”“对,和他们拼了。”

苏蓉此刻见残血帮众就要与天伊盟人性命相扑,不由赶忙拦住道:“各位等等、各位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是我不小心的,等我再来,让他也知道咱残血帮的厉害。”说着撕下衣袍的一角把那受伤的五指包裹起来,又向场中走去。

人盟真人见自己一招得手。正自乐呵呵的向身后的人群作揖,但人群中有许多是江湖名门正派人物,是听令了“狂草剑”的号令,又这些年来,残血帮血腥江湖,所以才会来助战的,此刻看到他刚刚故意引诱苏蓉出拳击他小腹受伤,不由纷纷向其透来鄙弃的目光。

人盟真人却也不在乎,转身看到苏蓉又向自己走来,当下一声奸笑:“哈哈,你已中了我的‘五毒散’,再过半个时辰毒性发作,自然暴毙而亡,此刻何必再挣扎呢?呵呵”

苏蓉不理会他的话语,只轻轻一声冷哼,道:“半个时辰,好长了。有半个时辰我足已去你颈上人头来祭奠我自己了。”说完仰天长笑“哈哈”。

这几下大笑声震山谷,远远传送出去,人人都是心头一凛,笑声已了,回音尤自震荡不已。

笑过以后,苏蓉蓦地飞起,复又大喝一声,纵身而上,双手犹如狂风骤雨,“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揽尾样”、“抱月式”疾攻而至。

那人盟真人看的苏蓉攻来的招式,不由大惊,苏蓉所用招式正是自己方才使用的“少林龙抓手”。亏自己在这上面浸淫数十年,连连跃身躲避,才算躲过苏蓉的一轮狂轰乱炸,却依然是狼狈不堪。在场众人却讨厌他方才的低略手法,并不同情他,到是惊奇苏蓉怎么会少林龙住手?

但见苏蓉却是神定气闲,看他躲过了自己的一番攻击,却不急,只待他休息的片刻,又依式而为,捕风捉影、指动打西、抚琴鼓瑟、影射南墙~~~~接连十招攻出,招招欲夺其命。

苏蓉此刻全力施为,人盟真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心中只盼苏蓉运气出拳之际,毒性发作的更快,速速毙命。

眼见的人盟真人已硬撑不了多久了,苏蓉已然下了杀心,定要在毒发之时将他毙命,但见星相九重功发挥的淋漓尽至,一招“排山倒海”向人盟真人袭来,眼见的他就要丧身于自己苦心修炼的龙抓功之下。在场众人不由都是一惊。那一抓尚离人盟真人数尺。

蓦地突觉两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分自左右袭到,事先竟没半点朕兆,苏蓉一惊之下,双掌翻出,右手接了从右边击来的一掌,左手接了从左边来的一掌,四掌同时相碰,只觉来劲奇强,掌力中竟挟着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这股寒气自己熟悉之至,正是先前在寒阴洞中所受掌力。苏蓉一惊之下,星相九重功随念而增,陡然间左胁右胁之上同时被两敌拍上一掌。

苏蓉一声闷哼,向后摔出,但见袭击自己的正是两个枯木一般的老者。这两个老者各出一掌和苏蓉双掌比拚,剩余一掌中铁算盘,判官笔无形抖动,但见几缕白雾直向苏蓉面门袭来。正是苏蓉上次所中之毒。

却说,人盟真人被这“枯木逢春”二老救回,满脸惊讶羞愧之色。口中兀自不能言语。

那“枯木逢春”二老看苏蓉被自己掌风给震出后,却并不抢上,只是站立当地,显然对自己的功夫十分自鸣得意。

这“枯木逢春”二老本来是准备为天伊盟作了最后一笔生意就撤离,但是后来经不起天伊盟所述的大价钱,于是便委身于天伊盟一同寻觅传说中的宝藏。

此刻的天伊盟中义士以上之人都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他们不但要做武林领袖之位,还有更重要的便是寻找流传江湖数百年的“彩谷”,从中掠夺那里的大批宝藏。正是这“宝藏”二字才打动那“枯木逢春”二老的心,此二人平生惟独贪财如命,也只有宝藏两字才能打动的了他们。于是相应便也可以被天伊盟利用。

此刻他们向对苏蓉挥出一掌,正是“蛊惑庵”绝学“万年寒冰掌”,这万年寒冰掌练就之时需的在冰冷的万年冰洞中修习,还的不时配合毒虫身上的毒素,外加南方最毒的腐蛇毒液方可练就,若是没有那蝮蛇的毒液,练就之人可能便受不了万年冰洞的寒冷,被永久的冰封成冰雕。所以练就成此掌后,本身便具有毒性,且被打之人会身冰冷至死。

此刻二人看的苏蓉中了自己的“万年寒冰掌”,又被自己兵器中的毒雾射中,哪有不死之理,所以当下也不着急去追,只是原地站立,等待苏蓉毒发而亡。

却见苏蓉被二人掌力震出,叶一行、杨佐清二人顿时强忍着伤飞身抢出,但见苏蓉已然全身颤抖不已。

在叶杨二人飞身抢出之时,何、余二老齐声怒喝,迅速抢出双双向那枯木逢春二老挥出一掌。砰砰两声,余非、何千腾腾退出数步,只感胸口气血翻涌,寒冷彻骨。枯木逢春二老却只身子晃了一晃,便欲飞身来拿何千余非二人。

但听的又是砰砰两声,那枯木逢春二老竟然被两少年接住。

此中场面不由又是一震,但见枯木逢春二老身前屹立两俊俏少年,双双接住了二人掌力。

枯木逢春二老不由惊诧,双双撤身飞出。

但见接住枯木逢春二人的并不是别人,却是夏阳和赵平,此刻赵平亦是男儿着装,两人玉树临风,屹立当地,自是不严而威。

众人心头不由迟疑,心道:“江湖上何时竟有如此俊俏少年,竟然能接的枯木逢春二老的万年寒冰掌?”

突然天伊盟中,有人高喊,“左边那个是华山派掌门‘逍遥剑客,张夏阳’。”

夏阳寻声望去,那说话之人是一黑衣男子,隐隐觉得眼熟,细细想来正是那个攻上华山之颠的把人中的一个。当下不由笑笑道:“吆,都长这么大了,都学会穿衣服了!哈哈”

众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有零星几个那天与他一起攻山的人,曾看见他赤身裸体的从山上跑下来,此刻听的夏阳的话,纷纷会意,不由哈哈大笑。那黑衣男子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皮面具(1)

夏阳说完又轻轻道:“呵呵,还好有认识我的,此刻我劝各位还是赶快走吧,因为我华山弟子马上就会赶来残血帮救援了。量你们一群无污合之众,焉能抵挡我华山众高手。”

“休听他胡言,他最会骗人了。”说话的依旧是方才那黑衣男子。

夏阳笑着看看他道:“我真的最会骗人了,不妨你留在这里等会啊?哈哈”夏阳肆无忌惮的笑声,让在场的天伊盟众人感觉一阵寒战。

他们知道,此刻自己把武林七大门派都已得罪,若是华山众人一来,那么说不好其它六大门派也会同时赶到,那时侯恐怕不好对付了。

这时人群中一白衣男子放言道:“现在先杀了这一对狗男女,咱们再退去也不晚。”说话之人正是地盟真人身边一中等身材的男子,夏阳感觉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当日在芜湖“集民镇”的小酒馆中所见的“蛇义士”,此刻他却是一身白衣裹体,看去到也不似那天那样委琐,但却依旧是一脸奸诈。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心道:“不好,自己方才是在惊吓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但此刻却被这鬼孙子使用如此的计量,那若是对手一涌而上,自己并苏蓉还有残血帮一干人等,都的被睬成肉泥,这却如何是好?”但当下脸面上尚不能表露出来他的害怕,只哈哈大笑道:“好啊,你若是想上来,那就一涌而上啊,看我能不能拿你的顶上人头来祭奠在场的死伤者。”

那蛇义士到也知道夏阳的厉害,这里面所有的人中,只有地盟一干人等曾与夏阳交过手,都知道他的厉害,何况此刻他身边还又添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俊俏少年。谁知道后面还真的有没有华山众人赶来。那华山八个牛鼻子老道也不是好惹的。

当下众人迟疑比定。夏阳也在迟疑。

夏阳已然经历过数次这样的惊险了,但是这次他却是第一次变得如此迟疑、害怕,他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一个是自己真正的爱人。这两个人在他心中同样的重要。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看到他们受伤,所以他此刻迟疑了,也害怕了。但他并没有退缩,也不可能退缩,因为就在这时,西院外突然传来“呼哧”的声响。

他转过头,就看见外面有一道惊虹厉电殷的红光飞舞闪动。

刀光过处,那粗如虎腰的庭槐立刻被拦腰砍断,只听“克呲、克呲”之声不绝于耳,就连此刻自己站立的大地突然也开始摇动。

他抬起头,发现西院外那巨大的古槐正往下倾斜。那盘旋的虬枝划过空气,带来一阵呼啸声,古槐正向自己站立的地方到来,压倒了西院墙向自己倒来。

夏阳轻轻一耸身,携赵平已然躲开那呼啸而来的古槐,可怜几个受伤的残血帮众一时移动的慢了一步,被那古槐倒下正好砸在了身上,立刻气绝身亡。

夏阳的感觉是对的,他从没有这样的迟疑,这样的害怕过。

今天,现在,真的有高手出现了,而且这高手不是朋友。

这个世界对一个剑客来说,只存在两种人,一种是朋友,另一种就是敌人,在他们眼中没有与自己无关的人,此刻出先的就是第而种人。

飞舞的刀光简直就是随那倒下的古槐一起从残断的院墙中飞了进来。直射向苏蓉。

谁都不会想到着柄刀竟然是射向苏蓉,倒下古槐的本意竟然是逼迫夏阳和赵平离开苏蓉。

那究竟是柄什么样的刀?竞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然而谁也无心在关心刀是什么样的刀了,因为只要是能杀人的刀便是好刀!

等夏阳发现不对,此刻已然晚了。

自己的“狂草剑”亦是天下无双的利器,可是也绝没有这柄刀如此可怕的威力。那刀射向自己,也许自己拼了全力,还可以躲的开,可是它现在是射向一个受伤的人,不管他以前是多么厉害,可是此刻他受伤了。

西院在那古槐的轰鸣声总碎石、瓦砾混合着尘土纷飞。

混沌中只见红光闪动处,苏蓉已然应声跌了出去。

众人都在笑,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笑,这笑由里至外,在那黑白分明中传播的尤为广远。因为他们都知道这致命一击定然取的了苏蓉的颈上人头。

夏阳也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相信,无论如何苏蓉也躲不过这致命一击的,这似乎是设计好了的致命一击。

但是他没有笑,他呆立在当地,静静的望着跌出去的苏蓉,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刀射中他的结果。

刀射中人的时候,人会像那株古槐一样,应身倒下,或是截为两段,可是此刻他却是向后跌了出去。

那就是……那就是……那就是说,自己并……没有……射……中他#蝴感觉自己背上在冒冷汗!父亲说得没错,他真的是个可怕的对手!

自己如果没有射中他,他怎么会想后跌出去呢?

那红光正在隐隐退去,古槐倒下后惊起的尘埃也正慢慢的落下。众人的眼睛正在渐渐变的清晰。

他站起来了,他竟然站起来了。今天是不是上天在有意跟自己开玩笑,天伊盟的众人心中都这样想,高兴了许多次,但却有白高兴了好多次!每次都是空欢喜。

此刻苏蓉竟然站起来了,怎么会这样?

苏蓉向前走了两步。似乎一点伤都没有,天伊盟众人脸上的笑渐渐凝固,笑容逐渐转变成了惊讶,然而此刻最惊讶的却是枯木逢春二老,就算他能躲过自己的毒气,也应该死在自己的万年寒冰掌下的,可是此刻眼前的一切分明告诉自己,他没有死,而且还活的很好。

另一个特别惊讶的便是人盟真人,天下没有第二个人中了他“刺猬甲”上的剧毒还依旧能活过一个时辰的人,可是他活下来了,而且活的似乎好很好。

苏蓉又向前迈上两步,突然动也不动地站着,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青衣男子手中刚刚红光褪去的宝刀,那柄足以令神怒鬼怨的红光宝刀。

他不管还有多少令人无法预测的杀机。

他只冷笑道:“刀是把好刀,可是人却是个鼠辈,你为什么不敢真面目与我向对?决一死战,却只敢在背后弄鬼?”

刀上的红光依然完全消失,那带着人皮面具的人在冷笑,但脸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我只要你死,你就要死,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又何必知道我的真面目呢?”

苏蓉冷冷的看着他,一字字接着道“我一定不会死,要死也要死在你后面。”

“没关系,我一定让着你。”那人皮面具说道。

“我-知-道-你!”苏蓉一字一句的道。

那人皮面具不置是否,却道:“我要取你的命。”

他们似乎在各说各的话,毫无相关,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血战就在眼前。

苏蓉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还-我-血-刀!”

他特别强调“血刀”二字,这时候众人才注意到,那人皮面具手中所持的正是号令江湖七十二洞天血字号的至上兵器——血刀!

苏蓉说完最后一句话,身体便已飞向人皮面具!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皮面具(2)

但听“哗啦”一声,衣袂随着身体的急速滑动发出一阵高昂的声音,这声音听在众人耳中,竟自有一丝震撼。

场中两人在江湖上名声当是不会特别响亮,许多人更不认识。但此刻两人无疑却是高手中的对决,两人的功夫当不压与场中任何一人。

苏蓉能躲开这人皮面具的致命一击,其实,主要是方才院外那古槐倒下的一刹那,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古槐上的时候。苏蓉已然隐约感觉到古槐后面的危机,因此也算是事先有所准备了。再来他尽管身受人盟真人贴身“刺猬甲”上剧毒,再加之枯木逢春二老的万年寒冰掌的双重打击,本来换作一般人的话,任受其中一种也依命丧九泉了,但是苏蓉却是先前被枯木逢春二老兵器中剧毒所伤,尽管被彩蝶谷中的众人合力挽救了性命,但却并没有除尽体内毒素,只是凭众人高超的医术和强厚的内力暂时性的封住了毒性的蔓延。

枯木逢春二老是使毒器的高手,他们兵器中所储毒物是属于阴毒,冰冷严寒的一种,此种毒物毒性大,而且爆发的快。但此刻人盟真人的刺猬甲上所施用的毒药却是由热带巨蟒外加十五种剧毒花草练就而成,本身含毒原料就是产自热带,提炼的时候又在修炼炉中炼就七七四十九天,所以当仁不让的属于阳毒,也亦热毒。

本来这两中毒药都是剧毒之最,可惜当这两中毒物同时施用的时候却相互抵消的对方的毒性,本身是变的毒性更加厉害,可是又有相互抵消的作用,相互克制,因此一时又谁的毒性都发挥不出来。因此苏蓉也不知道为什么中了那刺猬甲上的毒后,自身尽然感觉一阵舒服,即是这个道理了。

又那枯木逢春二老想制苏蓉于死地,因此使用的万年寒冰掌,但这却正被苏蓉体内的九重星相功和九世乾坤转相化解,因此别看万年寒冰掌厉害,其实没有伤苏蓉一丝一毫。总起来说,刚才人盟真人和枯木逢春二老的一阵施为非但没有伤了苏蓉半点,反倒帮助了他不少。

这真是因祸得富啊!

却说那人皮面具看的苏蓉尽然轻松就躲开了自己的偷袭,甚是诧异 。

此刻眼见苏蓉耸身向自己扑来,脚下赶忙七星回转步,连连躲避苏蓉的进攻,苏蓉却是一招得手,当仁不让,接连不断的攻出,招招要取那人皮面具的颈上人头!

眼看招招都是杀手。那人皮面具反倒一时处于被动状态。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阳哥哥,那青衣男子手中拿的可就是传说中的血刀?”这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一旁的赵平。

赵平刚从方才血刀巨大威力的惊讶中醒悟过来,只看着那青衣男子手中的血刀,还有点不敢相信。

“对,那就是血刀!”夏阳尽管早已见识过血刀,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它发出这么巨大的威力,当下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场中的变化,只一等苏蓉不支,便要出手相救,今日宁让天下人耻笑自己不敌也不能让自己刚刚相认的弟弟受伤。

忽然赵平方才的一句话提醒了那青衣刀客,只见他抽身一退,依旧面无表情双手抱拳道:“成让了。”说完轻轻抽出那发出巨大威力的血刀。但见红光闪耀,久久不绝。

“咱们手上功夫也彼此有个了解了,就看看着兵器上的功夫吧!”

这时候,赵平诧声道:“卑鄙,凭仗自己有血刀就了不起啊。”

青衣人听的赵平一声冷喝,“呵呵”一声阴笑,“你可以用任何兵器,何况你不是说这千古兵器血刀是你的,那你就来拿呀。”

苏蓉知道那血刀厉害,但此刻自己犹如利箭在弦,不得不发。正在迟疑间,忽听的人群外一声娇喝:“血刀有什么了不起!哼”

听声音是一少年女子,苏蓉一听这声音分外高兴,赶忙寻声望去,果然人群之外正是自己日思暮想的李蓉。

众人也寻了这声音望去,但见一娇柔妙龄女子,颜如桃花,身材苗条。

刚才说话人正是这女子。

此刻在场众人都知道这血刀是上古利器,可是此刻在这女子口中却一文不值,都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口气。待此刻一看之下,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妙龄女子,都不由一惊。

这武林上流传的一个道理,那就是行走江湖有三类人你碰不的:一是鹤发童颜老者;二是身患残疾行动不便之人;三便是年轻妙龄女子,俊俏少年。

此刻众人一看李蓉这样一个漂亮女子,尽管都觉得她不像是真正的高手,到也不敢小瞧。

天伊盟中众人有认得李蓉的,早上前报于地盟真人,还有几个跟铁血门李铁李老帮主交情深的人,都赶忙上前劝阻让李蓉离开此地。

可是李蓉这次来便是找苏蓉的,那能眼看着苏蓉就在眼前而自己悄悄溜走了,何况自她跟随苏蓉闯荡江湖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所以更是眼高一切,天伊盟又是杀了她父亲的凶手,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那有离开的意思。所以不听那劝阻者的话,径直向苏蓉走去。

这时候,地盟真人赶忙上前在那青衣人耳边低低告之来者身份。只见那青衣人一举刀鞘,示意他不用说。

等李蓉走到苏蓉面前,含情的看着苏蓉。两下无话。

不由人群中有人高喊道:“这到底架还打不打啊?”

“我们来了是打架的,可不是看你们谈情说爱的。”

更有人记得夏阳刚刚的话,尽管此刻有青衣人在为天伊盟众人撑腰,可也害怕果真华山那群牛鼻子道士赶来,所以,一待有人起哄,不一时便到处一片嘘声。

李蓉听的到处的嘘声,只轻轻把自己腰上的剑解下来,给苏蓉,道:“用我的宝剑好好教训他们!不单是为你报仇,也算是为我父亲,兄弟报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皮面具(3)

尽管李蓉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那青衣人却离他们很近,所以听到了李蓉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由一抖。

苏蓉满脸温柔的道:“好。”说着接了李蓉递上来的宝剑。这宝刀正是上次与夏阳一起在唐河县勇斗僵死的时候,夏阳从接头打铁的王二手中买来的,当时大家全以为赵平已死,所以夏阳边把这宝刀送给了李蓉,没想到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此时,那柄黑幽幽不起眼的宝刀,李蓉已给它配备了刀鞘,并且装饰一新,到也分外耀眼。

苏蓉抽出那黑幽幽的宝刀来,但见经过李蓉的磨洗此刻却是寒光四射,在场众人不由喝彩“好刀。”

那青衣人一看苏蓉的刀,不由心中也一颤,心中轻声道:“果然好刀。”

苏蓉有了宝刀在手,轻轻走下场中道:“今日就让你知道,谁才是血刀的主人,谁才是耍刀的真正行家!”

说完手腕轻抖,一连数十朵刀花闪过青衣人身旁。

那青衣人依旧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呓,他一点都不害怕吗?怎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啊?”李蓉看着苏蓉抖出的一连串刀花,在那青衣人身上闪过,惊讶的问一旁的夏阳。

在场众人也不由惊讶,一个人拿刀在你身上挥来舞去,自己却一动不动,这不合常理啊。

夏阳轻声的道:“他大约是吓呆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用那么厚的人皮面具伪装呢!”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他戴了人皮面具啊!”李蓉似乎茅塞顿开的道。

苏蓉方才一挥刀,甩出几朵刀花的时候,李蓉恍惚间看到了苏蓉那左手上残缺的小指。不由眼中噙着泪水,满是伤心,还不知道苏蓉这一路走来受了多少苦难?此刻看到那残缺的手指,更是打心中心疼。不由一眼清泪就要夺眶而出。

谁知她这一动容,却让旁边的一个人心中酸楚不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残血帮中的秋灵。

却不说,此刻两个美丽女子心中各有的忧伤,但见场中决面。

此刻已是深秋的天气,忽而吹来一阵北风,但见木叶萧萧,夕阳满天。

萧萧木叶下,映衬着两个人,四周许多围观的人,但却一片寂静,就彷佛这所有的人都已与这大地秋色溶为一体。

他太安静了。

他同样安静。

一阵秋风,微微吹起静止的两人身上的衣袂,周围依旧是这样安静。

然而周围的众人却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寒冷,简直是太冷了。

一种已深入骨髓的冷漠与疲倦,却又偏偏带着逼人的杀气。

青衣人,他也感觉冷,他感觉冷是因为他杀过了太多的人,有些甚至是本不该杀的人。

他杀人,只因为他从无选择的余地;

他杀人,是因为他心中无限的贪婪;

他杀人,又是因为他也不得不从。

总之他杀了许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年轻的,年老的甚至有一些还是哑哑学语的小孩。

他应该感觉冷,对,应该!

他掌中有刀,黑幽幽的宝刀。同样他也感觉冷,所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的对手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的兵器,可是他却不知道有没有能力拿回,同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手中的宝刀能否敌的过那把血红色的宝刀。

如果自己输,那不单单是输掉了自己的性命,因为他从来不相信奇迹,他如果要输,输掉的是自己身手所有人的性命,他们有自己的门人,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情人……

江湖中不认得这血刀的人并不多,血刀在江湖中就意味着胜利,意味着与它为敌的人的死亡。但是他依旧没有选择!

他们两人都感觉冷,周围的人也感觉冷。

但此一役却势在必行。

人们都等待着结果,谁多不愿错过这举世难见的一战,所以他们都睁大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秋风在吹,人们感觉一阵冷。

但是汗水却从他的额头缓缓渗出,他却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忽然那青衣人大吼一声,挥刀向苏蓉扑来,那一刀闪电般刺向苏蓉的心脏。

一刀毙命。

就只这一刀,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已不知觉的被这一刀茨穿自己的心脏,又不知道多少颗心脏在这一刀下变的透明。这是致命的杀手!

任凭任何人难以回避,难以躲藏~!

可是他并没有刺穿张苏蓉张大公子的心,他的刀飞射而出的同时,他的喉咙感觉一冷,冰冷!

苏蓉的刀依然刺向他的喉咙,他的刀没有使完,他的毙命一招没有使完,因为他若在不回救的话,他的喉咙就会被刺穿,永远停止呼吸。

他不忍,因为他这一刀再向前三寸,就可以龋蝴的性命。但是机会稍瞬即逝,他已经失去了机会,他也不愿意两败俱伤,所以他回刀了,回刀磕向那黑幽幽的宝刀,在它刺入自己喉咙不到半寸的时候。

在场的众人只见红光和黑光轻轻一碰,但听“当啷”一声清脆的声音。

两人已然分开,相距十步开外。

青衣人本能的耸耸肩膀,血轻轻的从脖颈上流下,染红了胸前的一片青衣。

苏蓉也耸耸肩,目光从青衣人身上幽幽的转向手中得宝刀,俏楞楞刀尖比方才短了三四寸,自己此刻手中的刀长只胜二尺六七。

再看方才两人中间,一片黑黝黝的三四寸长的物体静静躺在地上。

这一回合,明眼人都看出来是苏蓉赢了,但可惜他手中的兵器略逊一筹,要不然此刻依然有一人再也站不起来。

众人都在仔细的观察着这绝世一役,可是没想到一招之间已然高低骤分。不由觉得不爽。

青衣人此刻正背对天伊盟众人,天伊盟中一好事者,偷眼瞥见地上一截黑黝黝的断刀,不由以为是己放胜了,脱口喊道:“杀了他,血洗残学……”

但是他还没有说完,边知道他错了,因为他的喉咙同样感觉一阵寒冷,而且是一阵冰冷!

他用眼珠往下一瞟,一把红色的兵器已然刺进自己喉咙一寸三分,刚好刺穿喉管,他还没有感觉到恐怖,便觉得呼吸不上来,然后才是深深的恐怖。慢慢的他再也呼吸不上来了,因为那把刀依然从他的喉咙上拔出,只有血还在不停的喷!

第一百六十章 人皮面具(4)

那刀正是青衣人手中的刀;

那刀正是令江湖人闻之恐怖的血刀;

那刀正是不饮血不归鞘的血之刀;

那刀正是从自己的主人手中挥出的冷酷之刀。

天伊盟中其他几个也没有看清楚场中决势的人正待要呼叫为主人喝彩得时候,忽然那刀幽灵般的刺进了自己同伴的喉中,于是赶忙把要到口中的话咽回了肚里,心中庆幸自己没有出声!

青衣人这一连串动作快若闪电,抽刀,杀人,拔刀,回鞘,有回到原地,全然一气呵成,再看他时依然悠然自得,丝毫不像是方才刚刚杀过一个人的人!尽管他戴了面具。

但见那青衣人向苏蓉轻轻一抱拳道:“我输了!”便要回身离开。

苏蓉看他就要离开,抢上一步,拦祝蝴的去路道:“留下血刀!”

青衣人幽幽的看了苏蓉一眼:“此刻你还没有能力拿回此刀。”说完大踏步的向残血帮外走去,丝毫不把眼前的苏蓉放在眼中。

苏蓉也没有再阻拦他的离去,只任他从自己身边走过,直到觅不到踪迹。

李蓉看苏蓉竟然轻易放那青衣人离开,不由跑上前去道:“你怎么这样就放他离开啊?”

苏蓉没有回答,只是回身走回残血帮一面。李蓉也跟着。

夏阳看着青衣人离去,只站出来朗声道:“呵呵,你们还不走,更待核时?”

那人盟、地盟二人看着少主竟然败在眼前少年手中,更何况自己,当下只得一挥手,天伊盟人全部撤离。

等所有的人都撤离后,苏蓉才缓步走向李蓉对她道:“他刚才说的不错,我没有能力拿到血刀,所以只好让他走!”

残血帮众人看天伊盟众纷纷三去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四长老携伤带痛赶来查看苏蓉伤势。

苏蓉静静的等天伊众人三去,忽然一口起喘不上来,顿时晕死过去。

李蓉就在他身边,赶忙上前搀扶,夏阳看弟弟突然晕死,心中一急,一个箭步上前,搭脉观察。

许久放才缓缓道:“不碍大事,只是内力运行过度。”

这是众人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天际长老杨佐清安排手下及四方旗下去救援伤者,掩埋死者,打扫舵中打斗痕迹,然后携其余三长老并苏蓉夏阳四人苯内堂去了。

待把苏蓉安排妥当,安稳休息后,众长老本要帮内弟子照料苏蓉,但李蓉不放心,所以就由李蓉留下来照料苏蓉。夏阳众人走出去时,只见人影一闪,远处一条人影一闪躲了开去。但见彩衣飘飘,多半是个美丽姑娘。由于残血帮四大长老也都不同程度受伤不轻,所以那人影只有夏阳看到了,夏阳以为是残血帮中伺候人员,也就没有在意。

却说众长老看苏蓉休息了,没什么大碍了,自己也不同程度受伤,所以便安排手下带夏阳、赵平到客房自行休息。然后各人也去打坐疗伤去了。

那被安排来照顾夏阳、赵平的弟子,方才看到夏阳和苏蓉亲密之装,知道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到也不敢怠慢。

等二安排好后,夏阳意思那弟子下去。

这时,赵平方才上来道:“阳哥哥,看你的神情凝重,你一定有心事啊?”

夏阳看看赵平,尚未说话,只微微“恩、恩”

赵平接着道:“苏蓉的伤势是不是并不像你说的?”

“没有、没有”夏阳不由干笑几声。

“我这一段时间来在彩谷也学了点医药之术,看他的面容,他的伤势确实不是真正的厉害,在他身上最厉害的伤应该是毒,对吧?”

夏阳惊讶的看看赵平,低低思索片刻幽幽道:“对,你也看出来了,我刚才给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尽管一时的昏厥是因为运用内力过度,但在他体内却发现有两股很奇怪的毒气互相抵抗,一股至阴,一股至阳,都想毒气攻心,但却又因为互相的牵制而谁都前进不得,可是这两股毒气又是那样汹涌,无论任何一股都完全可以致他于死地。咳……

赵平知道苏蓉受伤非同一般,但没想到竟然这样严重,不由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喃喃地说:“那,那,那要不我们再带他回彩谷……”

“不,不行,上次去已经是受人之恩,何况上次他身上所中之毒已然令彩谷众姥十分为难,这次他所中之毒比之上次的十倍之重,就算是去了也无能为力啊,何况没有彩谷内部人的带领我们如何能找的到哪里?”

赵平仔细一想也是。“那现在该怎么办?”

夏阳道:“幸好现在他体内两股毒气相互克制,一时无甚大碍,为今之计也只有走着看了!”

赵平望着夏阳眼中满是同情,他刚刚找到自己的弟弟就要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不由一阵心酸,眼泪查点落下来,不由赶忙道:“我去给你打盆洗脸水来。”说完就向外走。

夏阳看着他的背影慌忙道:“平儿,这件事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啊,残血帮中此刻受了重创,若是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尊主又受了如此重的伤,恐怕会引起恐慌,那时侯便不待天伊盟再攻来,依然不战自破了。”

“恩,晓得了。”赵平点点头出去了。

夏阳顿时陷入无尽的沉思中。

许多疑问接连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残血帮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他们不但要吃掉江湖中所有的血字好帮会,而且还要连各大门派也一并吞并?

他们看起来并不想是他们所说的要收复血字号,他们也似乎不单单只想吞并六大门派?

想到这里夏阳不由心中一阵颤抖,这太可怕了,难道他们想吞并全武林!

第一百六十一章 绝世阴谋(1)

“蓉哥哥,你终于醒了!”李蓉看着刚刚睁开眼的苏蓉兴奋的说。

“他们走了?”苏蓉底气不足的道。

“对,全撤退了.现在我们是安全的,残血帮也是安全的。”

苏蓉听的李蓉的话,似乎才松了口气,过了一会方才轻轻的道:“那杨长老他们没事吧。”

“没事,他们刚才还来看过你,看你无甚大碍,刚走不久。”

“那我哥呢?”

“他也好,此刻正和赵姑娘在一起了。”

“哦,这我就放心了。”说着有疲惫的闭上眼睛.而后喃喃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

李蓉轻轻的道:“三天了。”

苏蓉睁开眼睛看着李蓉红红的眼睛,知道这三天来她一定一下子都没有合眼,不由心痛的拿起她放在自己被子上的纤手,怜悯的爱抚着.眼中一阵温柔。

这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李蓉慌忙把手从苏蓉手中挣脱出来,跑去开门,门外面正是夏阳和赵平。

“蓉妹妹,怎么样?张公子醒了吗?”李蓉刚打开房门,赵平便问道。

“赵姐姐,张兄弟,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张公子刚刚苏醒过来,快进来、快进来。”

苏蓉在床上听到是夏阳和赵平来看自己慌忙撑着坐起来,口中道:“哥哥,嫂子,你们来了,难为你们为我担心啊。”

夏阳举步看到苏蓉已经能坐了起来,赶忙道:“你就躺着,躺着,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别起来了啊。”

赵平也赶忙道:“赶忙躺下啊,不用起来了,又不是什么外人。”

说话间,李蓉赶忙搬来两方凳,让夏阳、赵平坐了。

然后轻声道:“我去给你们沏壶茶来,你们先坐。”说着向外面走去。

身后传来赵平劝阻的“不用、不用,不客气……”的声音。

李蓉出去,苏蓉已迫不及待的道:“哥,这几天帮中事务怎么样?”

“弟弟……,帮中没什么事,你先照管好自己身体是大事。”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自出道以来我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大伤了,还记得当初咱们一起斗僵死,我不也没死吗?阎王还嫌弃我嫩了,不收我的了啊。”

“对、对,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但夏阳说出这话,却心中别是一番滋味。不由语气中一番伤感。

“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苏蓉不解地问道。

夏阳看看李蓉依旧没有回来,于是给身边的赵平使个眼色让赵平到外面去。

赵平出了门外,只静静的左右走动,等待李蓉的到来。

“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苏蓉急切的问道,心中不由担心着帮中的弟兄。

“苏蓉,现在就哥和你两个人,这事我觉得必须告诉你。”

“到底什么事啊?”

“我说了你不要担心,着急,哥一定会想到医治的办法的。”

“怎么,蓉儿受伤了吗?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你别为她担心,蓉儿没事,不是她的事。”

“那是帮中兄弟了,是杨长老吗?杨长老没事吧。”

夏阳听着苏蓉的话,静静的道:“你一点都没变,总是把别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从不想自己。”

“那是我了,呵呵,我有什么事,刚才我已经内力运行一周天了,没发现什么异常啊,我不会有事的。呵呵,哥,这个你放心。”

“苏蓉,我跟你说,当天,就是你受伤昏迷的那一天,我给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体内有两股一阴,一阳,两股毒气在周身旋转。”

“什么?毒气,我所中毒不是在彩谷已经解了吗?难道还留有残余?”

“我也不知道,但这两股毒气非常厉害,完全可以在一瞬间取你性命。”

“哥,你别吓我了,我刚刚运功试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毒气,体内真气运行正常,比平日还雄厚了几分了。”

“这正是它的可怕之处,它让中毒的人在丝毫不知中损耗性命。但是……”

“怎么了?”

“但是这两股毒气又很奇怪,正好一阴一阳相互抵制,互相损耗,都无法迅速攻心,所以在外表看来却又毫发不伤。但它们在你体内毕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啊。”

“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懵懂?”

“你怎么不懂了啊,就是说在你的体内有潜藏的毒药啊,它们随时都有要你性命的危险啊。”

“怎么会这样?让我好好想一想,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屋子里一阵沉没。

这时候,门外传来轻声的咳嗽声,继而门应声而开,赵平和李蓉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赵姐姐说你们有事情要商量,让我们等会在进来,可是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说话声,我们就进来了,没有打扰你们吧。”李蓉边沏茶边说道。

苏蓉依旧在思考,夏阳赶忙道:“没有、没有,我们只是随便谈谈,对吧?”说着用肘子捅捅发呆的苏蓉。

“对、对,我跟哥哥许久不见了,随便谈谈,随便谈谈。”

看着苏蓉结结巴巴的说话,夏阳心中不由感伤,任谁知道自己体内有一种元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要自己性命,都快乐不起来啊。

李蓉把茶水给夏阳端来,又嘱咐苏蓉:“你身体刚好,不要长久坐着,还是再躺躺吧。”

赵平也赶忙道:“对,还是在躺会吧,反正这里也不是外人。”

苏蓉依言顺势躺了下来。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夏阳的话,他知道哥哥从来不会骗自己的。脑子越想越乱,飞速旋转着,从当初和哥哥分散想到老头儿,又想到遇到李蓉,在到尊主,最后不由想道:“我刚刚在江湖上混出个微弱名堂来,刚刚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难道老天这么不公平就要夺去我身边的一切,功名,爱情,兄弟,以及身边一切的一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绝世阴谋(2)

李蓉似乎看出了什么似的,不住的盯着苏蓉失神的脸膛,眼中满是疑惑,怔怔的,怔怔的,仿佛出去倒茶的这一刻天地顿时恢复为混沌一般,她看不到苏蓉那自信的笑脸和那无所谓的言语。自己欲言又止。

夏阳看着李蓉的表情,知道此刻自己在这里呆的不是时候,赵平也看出点眉目,于是两人起身微微寒暄几句,便向外走去,李蓉并没有挽留,只轻声道“慢走!”

夏阳临走时对苏蓉道:“自己好好养着身子,我回头再来看你。”

说完便向外走去。

深深的忧伤缠绕着他的心!这样的悲伤难道就不能再挽回?

夏阳和赵平从苏蓉他们那出来,便一路信步走去,走出了普闲居,信步走到外面,此刻正值午后,街道上只三三两两的行人迈着悠闲的步子。他两个夹杂在这市井闲人中显得格外显眼。

夏阳只心头想着怎样能帮苏蓉解除身上的剧毒,赵平看着夏阳满心的心事,只默默的陪伴他一路走来。

二人一路信步走来,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一片森林前,前面是茫茫森林,再没有前进的路了,夏阳这才停了下来。

“你说这个世界真的有神鬼吗?”夏阳静静的转身问默默跟着自己的赵平。

赵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父亲曾自己哭闹的时候吓唬自己说:“不许哭了,要不然‘小泉’就要来,他来了要吃掉不听话的孩子的!”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后,她便被吓的一哆嗦忘记了哭泣,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侯夏阳还没有被父亲救回,后来夏阳来到自己家中以后,有夏阳陪着自己,也便很少再哭泣,所以父亲也再没有用这样的语言来吓唬自己。

直到后来自己也不知道父亲话语中的“小泉”到底是什么东西,隐约中只觉得应该是像夜间游离的鬼魂一样的东西吧。等到长大后,这事情自己慢慢就忘记了。此刻冷不丁的被夏阳这样一问,不由许久前的那个记忆又被拉回到现实中来。

回忆着父母的去世,回忆着过去的一切,回忆着这出道以来的一切艰辛,不由默默的道:“但愿有吧。”

夏阳听她这样说,低声道:“你也相信有。”

赵平没有说话,等待着夏阳接着说。

“是啊,这个世界应该是有的,一定是我那时侯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上天才会罚我在刚刚找到弟弟的时候,让他身染剧毒……”

“不会的,不会的,你做的事都是对的起天地,对的起自己的,上天不会这样的不公平的。”赵平道。

“不是,你不知道,我小时侯是很坏的,我从没有跟你讲过。”

赵平确实没有听夏阳提起过他小时侯的情况,那时侯父亲把他带回家里的时候也只是隐约的说是在外面救的孩子,并没有说是怎么样救的,所以此刻夏阳要说出自己的身世,不由静静的听他仔细说来。

夏阳见赵平没有说话,又接着道:“那时侯,我和弟弟,也就是苏蓉生活在一个小城镇的贫民窟里,那里除了饥饿、寒冷、贫穷外还有一样更大的威胁,那就是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失踪,或者是突然死去,因为跟我们在一起的许多、许多的小孩自己都会在一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突然失踪,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们的处境,但大家最一致认可的是他们死了。所以那时侯我们都活在极度的恐惧中。要想摆脱这种恐惧,唯一的办法就是逃离这个贫民窟,可是没有钱我们哪里都去不了。”

赵平听到这里,想起自己小时侯的生活,只因练习武功的时候被父亲批评几句就生气的情形不由幽幽地充满惊讶的“啊”的一声。但马上他意识到夏阳正在回忆着过去,自己不能打断他的回忆,也不能打断他的讲述,又赶忙把那一声惊讶压了下去。

夏阳又接着道:“那时侯苏蓉还小,什么事情都听我的,我为了逃离那里,想尽了一切办法,把讨来的前积累起来,但那些微笑的收入连一顿饱饭都不够,如果只凭那点小钱想要逃离的话,那样我们还没有走出那个城镇就回饿死在路上。直到有一天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他教我练习武功,给我钱,还说要带我逃离这里,就这样过了一年的时间,我的功夫已经稍稍有些长进。”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怔怔的望了望眼前的那一大片森林,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道:

“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个人对我这么好,一定会让我半什么事的,果然,那一天,等我连完功的时候,那人又来了,他对我说:‘你现在可以去为我办一件事,只要你办成了,我就会带你和你弟弟离开这里,还会给你一大笔钱,从此让你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听到可以逃离那里,还可以有一大笔钱,于是我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但是你知道他让我办的那件事是什么吗?”

夏阳也不待她回答便接着道:“他让我去杀人,杀一个在当地是恶霸的,人人害怕的人。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一个是被人杀,一个是杀人,最后我终于决定去杀人,我不想让自己死,只好让别人去死。”

赵平听到这里不由轻轻的打了个寒战,她知道夏阳那是迫不得已,但依旧不由自主的打颤。

夏阳又道:“于是那个人给了我一大笔银子,又送了我一柄匕首。在当时看来那银子确实是一大笔,而且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的,你知道吗,他给了我十两银子,那时侯十两银子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想都想不到的数字。那天晚上我带了匕首和银子招呼了苏蓉便开始了我的计划——去杀掉那个该死的恶霸!终于经过一番艰辛来到了那个恶霸的家中,我们从他那掩着的大门下爬了进去。”

赵平听的不由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我让苏蓉在一个不起眼的偏房藏了下来,把银子悄悄的放在他身边,自己便带了匕首准备去刺杀那恶霸。当我来到那恶霸的房外的时候,本以为他已经睡了,却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一阵淫荡的奸笑声,从捅破的窗户纸看进去,只见那恶霸正和几个妖艳的女子在床上翻云覆雨。”

赵平听他说到男女之事,不由一阵难为,脸尽不住红红的。

夏阳似乎没有看到一般,接着道:“当时不由看的我一阵恍惚。那屋子里的一幕真的不堪形容,那些女子竟然正在轮流用嘴吮吸那恶霸的下体。当时我不由赶忙闭上眼睛,正想离开这里,刚走了几步,想起事情还没有办完就离开似乎不妥,于是又折了回去,正在此刻那恶霸竟然搂着一个女子向我藏身的房门边走来。我看时机到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等他的身体刚刚碰到那扇门上交织的窗户,我估摸好情形顺势便把手中的匕首贴着窗户刺了进去,只听的一声尖叫,我转身便跑。身后传来他那家丁错综的脚步声。”

赵平听的不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我头也不回的跑,身后便有人死力的追,我本来是想要去叫苏蓉的,可是身后的人追的紧,所以只好高喊一声‘快跑’,提醒苏蓉赶快离开。这时候那些家丁眼看着就要追上我了,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只三拳两掌便把我身后那家丁打倒,携了我几个耸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只留下身后的火光不断。”

赵平听到这里提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但隐约见感觉那个救他的人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绝世阴谋(3)

赵平的感觉是对的,那个救夏阳的人真的与他有莫大的关系,那人正是他父亲。

夏阳接着说:“那个救我的人正是你父亲!”

赵平琢磨不透,不由不解的问道:“但是我父亲为什么会去那里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事后是问过他,可是爸并没有告诉我啊!”夏阳喃喃的道。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到了你家。”

“哦!”

“可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和苏蓉分别了,我一直以为他当晚就被那恶霸的家丁打死了,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们还能见面,但是我们才刚刚见面上天就要让他离开,难道上天就一点都不怜悯?”

夏阳说到这里,眼睛里分明有一丝隐隐的泪珠闪动。

赵平轻轻的劝慰。

傍暮的森林总隐隐传出几声不甚分明的鸟叫。

都说:快乐的人有相同的快乐,伤心的人却有不同的伤心。

就在此刻夏阳为自己当初舍弃弟弟一人逃命自责的时候,苏蓉正在为自己所中的剧毒担心。

夏阳他们走后,苏蓉经不起李蓉的追问,就把自己中毒的实话告诉了李蓉,不由刚刚苏蓉苏醒的快乐还没有体味,两人便又陷入深深的悲伤之中。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击倒,我必须站起来,残血帮还需要我,血字号还需要我。我还没有夺回血刀,我决不能就这样被击倒。”苏蓉这样想着,顺势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蓉紧紧的守在他身旁,似乎生怕自己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他一样。

此刻看着苏蓉坐了起来,不由道:“你快躺下啊,别起来,身子还没有好,你需要休息。”

“我不能休息,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不能休息。”说着苏蓉举步向外面走去。

李蓉看着苏蓉坚定的步伐,吟吟的哭泣道:“蓉哥哥,我爸爸死了,我妈妈死了,我哥哥也死了,现在我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你让我一个人如何办啊!”说着吟吟的哭起来。

苏蓉不由一阵心痛,赶忙抱着李蓉,悠悠的道:“蓉儿,别害怕,我不会死的,我还要和你结婚,我们要有好多好多孩子,我们会过的很幸福的!”说着,说着,想到此刻自己的情况,不由也欲伤心落泪!

“蓉儿,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死的,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等我夺回了血刀,重振血字号后,我就陪你一起去彩谷,我们再也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我们只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恩,蓉哥哥,我相信你,我等着你说的那一天。那时侯我们要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每天我们就陪伴着我们的孩子,静静的看他们成长。”

“到时候我们都成了老太婆,那时侯让孩子们搀扶着我们……”

……

苏蓉说着说着感觉李蓉不再应声,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倒在自己怀中睡着了,睡了那么安详,眼角还挂着泪珠,脸上却是隐隐笑意,似乎此刻梦中他们已经生活在彩谷,那里没有纷争,没有世俗。

她这些天来确实累坏了,苏蓉一直处于昏迷中,尽管找了大夫来说没事情,夏阳也说没有大碍,但她已经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床塌,这些天来每天都很少合眼,此刻有苏蓉怀抱着自己,自然心中一松懈就睡着了。

苏蓉轻轻把她抱上床,拉过旁边的锦被盖在她身上,晚秋的天刮来一阵风,隐约间感觉有点冷。

忽然间外面一声“报”,高昂的声音刺透黄昏。

一定是有什么重大时间发生,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着急的禀报声。

苏蓉看看睡的正香甜的李蓉,悄悄的起身向外走去。

这声音是从四大长老的居所处传来的,苏蓉顺了声音快步向四大长老居住处走去。

果然,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是帮中高手,看到苏蓉进来,众人脸上显现出一致的惊讶,既而是无限的高兴之情。

此刻四大长老身上所受的伤尽管还没有好完全,但帮中大事却都以开始着手处理,所以苏蓉进来时,四人正围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此刻见苏蓉进来了,不由喜从心来。赶忙招呼苏蓉,众人也关切的了解苏蓉的伤情,待看到苏蓉已经完全好了后,不由精神为之一振。

叶一行长老赶忙把自己坐着的椅子让了出来。

“尊主,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苏蓉轻轻道:“刚醒来不一会。”

叶一行又道:“这就好,这就好,真是我残血的幸运啊!”

周围众人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我残血帮的幸运。”

说完众人不由异口同声道:“尊主万寿无疆,尊主万寿无疆。”

苏蓉尽管知道没有人能万寿无疆,但听着众人的口号依旧很受用。这样的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苏蓉才示意众人停下来。

苏蓉轻轻的坐落方才叶一行送上的椅子,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听到有探子的快报!”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传功长老叶一行站出来道:“尊主,探子刚才回来说,在离此三十余里外的德庄发现了大队人马,方向正是向咱们这里而来。咱们此刻刚刚经过了与天伊盟的激战,伤亡惨重,剩余众弟子尚未调息好,此刻若有大敌来犯,恐怕难以抵挡。所以我们正在这里商讨对策。因为不知道尊主已经复员,所以就没敢打扰尊主,弟子们擅作主张,还望尊主不要见怪。”

苏蓉 哈哈一笑,“你都是我残血帮的长老,为了残血帮舍身忘死,我代表血刀前辈感激大家还来不急呢,怎么会怪罪大家呢。”

“谢尊主海涵,从今以后为尊主,为残血死而无憾!”叶一行说了一遍,屋子中众弟子又跟随说了一遍。

苏蓉心下甚是快意。

功名利禄,古往今来有几人真的能看的清楚。

苏蓉制止大家在继续下去,转身问旁边站着的探子道:“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吗?”

“不知道,对方统一的黑衣着体,并没有任何旗号,看去行迹匆匆,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那能看出对方的武功套数吗?”

“从他们行动的身手上看去,都是一流高手,特别其中有六七个老者妆饰之人更是了得。”那探子一字一句的汇报着。

苏蓉就座沉思片刻,忽然转身向旁边站着的陆川凤道:“陆旗使,你的身体完全复原了吗?”

陆川凤慌忙回答道:“尊主,差不多都复原了。敢情尊主吩咐任务。”

“好,那我现在就命你前望三十里外德庄查看对方情况。”

“是,小的领命。这就前去。”说完便要向外走去。

苏蓉又道:“等等,这次前去,我只是让你探听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与对方交手,此刻我们正处在非常时期,能不得罪人就免得再生枝节,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还有,你去了后在三更之前必须赶回,无论探听到什么情况也一定要在三更之前赶回,另外你的安全问题一定要保证,就是得不到消息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是,属下明白。”

“好,那你去吧!”苏蓉说完看着陆川凤走了出去。

转身向身边的众人道:“传令下去,令各巡查严加勘察,必须保证本帮安全,破不得以时刻,启动烽火传令!”

“是。”各部长老、旗使齐齐答应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绝世阴谋(4)

各部按照听令后都去安排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苏蓉并四大长老,苏蓉问道:“有见我兄长了吗?”

这时候,余非站起来道:“刚才见他和赵姑娘出去了,好象是向西面‘夜猪林’去了。”

“哦。”苏蓉应声到。

这时候,杨佐清道:“尊主,那天受伤之后,属下们都甚是担心,此刻见尊主身体无妨,属下们心中便放心了,可是尊主你怎么会好的这么快呢?”

何千听杨佐清这么问,不待苏蓉回答自己道:“尊主,神功盖天,又修习了本门震门之宝,那什么狗屁天伊盟,什么破盟主的那能伤的了尊主了,杨老二你这几天是因为受伤变糊涂了吧。”

杨佐清当然也不相让,顿时道:“你才糊涂了呢!自己受伤也不轻了,还有脸手我。哼”

“什么,我受伤不轻,那天要不是尊主在, 我早收拾了那几个小笨蛋了!”

“吹牛,谁不知道你那两把刷子!反正现在尊主没见过你的功夫,你就可劲吹吧。”

“哼,什么,你说我吹牛,不服气咱们去比试,比试。”说着捋起袖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要和杨佐请过招。

天际长老杨佐请也丝毫不让步,也跳起来道:“比就比,谁怕谁啊?”

苏蓉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赶忙道:“二位长老,二位长老,此刻比易比试,还望二位以大局为重,息怒息怒!”

二人原本就是在一起吵闹习惯了,也不一定真的动手,此刻一听苏蓉劝阻,顿时都收了手,口中互相谦让了几句,依旧坐回椅子上。

苏蓉见二人不再争吵,既而接着道:“看各位脸色,想来各位内力还未完全恢复,现在从传功长老开始,一一让我检查体内伤势。”

众人慌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苏蓉却执意要为四大长老检查,最后四人只的诚惶诚恐的接受。

苏蓉此刻内力已全然恢复,只是体内尚残存有阴阳二毒而已,所以在为四大长老检查内伤时,依然悄悄运用“九世乾坤转”帮众人逼出体内阴毒。

四大长老挨个接受了苏蓉的医治,心中知道苏蓉运用的是绝世罕见的功夫为自己疗伤,所以一待苏蓉停下来,便悄然退身屋内僻静处,盘膝吐纳,好好受用这“九世乾坤转”给自己带来的无尽好处。

直到最后一人也经苏蓉料理过后,苏蓉自己才盘膝于地,打点自己体内真力!

两个时辰之后,众人缓缓起身,最先是苏蓉从打坐中站起,而后接着是传功长老,再后竟然是执法长老,最后天际长老和体恤长老竟然不分先后起身。

从这起身的先后其实便可看出各人内力的强弱,显然苏蓉年纪最轻,内力却在众人中是最雄厚的,再者便是传功长老叶一行,其次令苏蓉没想到的竟然是执法长老余飞,平日里其貌不扬,没想到内力却这么深厚。

众人起身后,纷纷谢过苏蓉,此刻离三更时间也不长了,索性就不去睡觉,在这里等待东方旗旗使陆川凤。

四大长老不愿浪费此刻一点练习时间,趁等待的时候又默默坐下,顺着苏蓉刚刚输入的真气,调养吐纳,练气运劲。

直到快三更时刻,院落中忽听轻轻的脚步声,大家这才起身。

果然是陆旗使回来了。

苏蓉赶忙把他请进屋子。

陆旗使一进屋喝了口茶便道:“尊主,属下已经打探清楚,那德庄上队伍共三百余人,编制为三队,每队一百人,全部黑衣着体,属下去的时候,他们正在休息,看来是今天晚上有行动,属下又进一步探听了一下镇子上村民的口风,隐约了解到他们是华山派弟子,具体去向没有人知道,不过具我估计应该是奔咱们来的。”

五人听了陆旗使的汇报,不由沉思,天际长老杨佐清轻轻道:“咱们素来与华山派并无瓜葛啊,何况它在陕西境内,我在安徽,如何他们不远千里而来,一定有什么要紧之事。”

传功长老叶一行也道:“听说这几天华山派吃紧,天伊盟正在围攻华山,他们怎么会不守护华山,反倒转到安徽境内?难理解。”

苏蓉也想:“这华山既然与咱无甚瓜葛,为什么会突然来到残血帮的地盘?难道它想趁残血帮被刚刚经历了与天伊盟一战,伤亡惨重之时,趁机吃掉残血帮?”转而一想:“不对啊,他华山自诩名门正派,平日里见了血字号弟子,尚且看不上眼,怎么会来吞并残血呢?”

不由好无思路,于是问身边的执法长老,“残血帮过去许多年可与华山派有过过节?”

这执法长老是残血帮中专门管辖门派之争,抑或手下弟子行为不当的,所以苏蓉才会问他。

执法长老余非当即道:“近几年来,两派并无相争,前帮主一心想着恢复血字号大业,所以严令帮中弟子无事生非,而且遇到名门正派还要退让,所以应该不会是帮派之争!”

“那他们来会是为了什么呢?”苏蓉不解的道。

正在众人恍惚之时,突然外面一声“报”

一个残血弟子急匆匆的冲进门来道:“报告尊主、各位长老,外面来了一群黑衣人,说要面见尊主!”

苏蓉一惊,“来的好快!”

“来了大约多少人?”杨长老问道。

那弟子回道:“不知道,对方都有黑衣遮体,加之黑夜无法计算,不过估计有数百号人!”

这时候,何千跳起来道:“他奶奶的,竟然来的这么快,尊主,你下令吧,我出去把他们都杀光,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看他们还敢不敢小看咱残血无人!”

“不行,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并不是害怕这区区几百人,但是今天我们若杀了这几百人的话,不但官府会找上门来,这到好说,使点银子就过去了,但是那时侯我们便与武林八大门派为敌,也与所有自诩名门正派的为敌了,那时侯若天伊盟再来攻打,恐怕就再难有生存之理了。”

众人听苏蓉这样一分析,想到后果顿时心惊,同时也暗自喝彩苏蓉想的周到。

这苏蓉向到刚刚进来的弟子道:“你去告诉他们,我穿了衣服,这就前去,让他们稍等。”

“好。”那弟子应了声去了。

然后苏蓉安排杨佐请长老去悄悄安排帮中弟子作好交手的准备,又安排何千何长老迅速组织人手作好随时撤退的准备,并叫醒所有熟睡家丁,这才向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想起李蓉还在屋子里呢,所以让叶长老、余长老先去,自己又赶忙折回屋子把李蓉叫醒,草草的说了一下此刻的情况。让她作好逃跑的准备。

但李蓉却并不逃,心中又担心苏蓉体内的剧毒,所以非要和苏蓉一起出去。

苏蓉耐不祝糊的一再请求,只得同意!

这才两人相随向残血帮大门去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世阴谋(5)

残血帮大门外,两队人马虎视眈眈,斗争随时都可能发生。

苏蓉并李蓉走来,残血帮众看尊主来了,一阵骚动让出一条路来,让苏蓉和李蓉并肩走到队伍最前面。

那黑衣人看到残血帮众人有片刻骚动,知道是对方的大人物出来了,到也不敢轻心。

待苏蓉走到残血帮众人前面后,但见对方果然和陆旗使汇报的一样,大约三百余人,统一黑衣着体,为首是七个岁数全在六十以上的老头。

待看到苏蓉出来后,对方站出一人来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小的不才,血字号尊主便是在下,不知道老前辈深夜造访有和贵干?”

对方听苏蓉这样一说,顿时吃了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尽管这一段时间听闻传说,血字号尊主又出现江湖,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不由一惊之下,那老头抱拳道:“好,竟然你是尊主,那我们就直说吧。”

“好,爽快!”

“我们是华山八真人”其实自从掌门师兄死后,依然只剩华山七真人了,但他们对外说的时候依旧说华山八真人。“我们此来贵帮是有要事相求!”

残血帮众人一听,对方竟然有要事求自己,不由吃惊,江湖上血字号帮会一直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不齿的,现在一定是重大事情,若不是这样对方一定不会放下架子来求自己。

苏蓉听那老者说的真诚,赶忙道:“不敢,不敢,前辈有话尽管说,只要是晚辈能帮的上的一定全力以赴。”

华山七老听了苏蓉的话,不由面露喜色,依旧由为首那老者道:“谢谢尊主看的起老朽,其实我们这次来贵帮是想向尊主要一个人。”

苏蓉心想自己帮中之人既没有与华山有过节的,也无犯了十恶不赦罪过的,不知道他是要哪个?不由道:“前辈向我要人可以,不过我残血帮众人并未犯任何重大罪过,就算是有什么错误也应当由我残血帮来处置,前辈是否~~”

那老者听苏蓉这样一说,知道他理解错了赶忙道:“尊主,我们来并不是要尊主手下的人!”

苏蓉听他这样一说,才喘了口气,放心下来。“不知道前辈是要哪位?只要他愿意跟随前辈,我一定放人。”

“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请说!”

“张夏阳!”

那老者刚说完这三个字,苏蓉心中不由一震“怎么会是他呢?难道哥哥跟华山有什么过节,刚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哥哥呢,这里除了蓉儿剩余的不是残血的人便只剩哥哥嫂嫂两人了,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但是刚才已经答应了对方,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只要他肯跟大家去,我也不阻拦。”

其实他心里想:“就算哥哥与华山派有什么重大的过节,只要他说不愿意,自己就算动用所有帮中力量也一定要阻止他们把哥哥带走。”

然后苏蓉转身对身边的余非余长老低声道:“他回来了吗?”

“不知道,咱们一直忙与这里的事物,所以属下没有注意。”

于是苏蓉又对身后一名残血弟子道:“去看看张公子可在客房,在的话请他到这里来。”

那弟子答应一声去了。

不过一会便转回,向苏蓉汇报道:“张公子不在客房,周围也找过了没有!”

苏蓉心中一转,不由为兄长的不在高兴,于是喝退那名汇报弟子,道:“在去找!”

然后转身向华山七老道:“真人,真是不好意思,张公子此刻不在帮中,不知众位是~~~`”

还不待苏蓉说完话,那为首真人便道:“我们会等他回来。”

“好。但是本应该请众位到帮内休息,可是众真人带的人着实太多了,进了帮中难免与晚辈属下发生矛盾,这样对大家都不好,所以还委屈众位在帮外休息,还望不要见怪!”

华山众人都知道,苏蓉是不放心他们一起进入残血帮,害怕他们突然发难,残血帮便失去了天然倚仗,到也不介意,便要整顿弟子在帮外休息。

苏蓉也正待并众人回转,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在场高手细听之下,都知道来者有两个人,而且轻功都达到了炉火纯净的地步,不由纷纷停下手中工作向远处望去。

这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西面。

苏蓉心中不由一惊,本想此刻先安顿好华山众人,自己就安排人去找到夏阳让他赶快躲一躲,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他回来了。此刻只好心中祈祷回来的不是他,但是这深夜,又有如此高的轻功,不是他又是谁呢?

果然不一盏茶的功夫,夏阳可赵平便到了众人身前,苏蓉已经运用真气与胸,只要对方一先下手,自己就出手相救。

夏阳赶到后,先直奔苏蓉面前,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在那面林子里看到残血帮火光传动,是不是天伊盟又来滋事。”

苏蓉没说话,却见华山众真人并弟子看大夏阳转来,纷纷跪地高呼道:“恭迎掌门回山!”

这时候夏阳才注意到身后众人,仔细看来,那黑衣人尽然都是华山弟子,刚刚和苏蓉对话的那一个正是长眉清神真人!

夏阳看众人都跪在自己脚下,不由哈哈笑道:“你们这一群牛鼻子,我走到哪里都能找到,怎么不想让我有一点闲暇时间?还带这么多人赶来,是不是想打仗啊?”

那为首的清神赶忙道:“不敢,不敢,属下们是特意来恭迎掌门回山的。”

“真的吗?我还偏不回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我是掌门,你们还敢把我抓回去?”

“不敢。不敢,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了?快说啊!”夏阳道。

清神真人看看眼前苏蓉,经不起夏阳的催促低声道:“华山现在受天伊盟围攻,十分危险,掌门在不回山,恐怕华山就要遭前所未有的浩劫了!”

苏蓉尽管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那华山众人竟然称夏阳为掌门,看来不会是自己的敌人了。

于是赶忙道:“既然大家是自己人,那进里面说话。请”说完残血帮众自动让开一条路来。

夏阳也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里面去谈。”

七真人也看到外面这么多人,毕竟华山危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也道:“请”

跟随苏蓉夏阳向残血帮中去了。

苏蓉临走吩咐手下给华山众弟子准备吃的,让他们就在外面休息养息。

平日里其实残血弟子也想跟江湖名门正派人士有点亲近,毕竟自己走到哪里都被称作邪道,心里总是不爽,此刻能和华山派有了瓜葛不但能提高自己的身世,以后行走江湖也好有个照应,所以有了苏蓉的安排自是拿出帮中好酒好肉来招待众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绝世阴谋(6)

苏蓉一行众人来到残血帮上聚义厅,尽管残血帮刚受重创,但此刻已然打扫干净,不仔细去观察,看不出几天前有过一场恶战!

来到厅中,早有残血弟子在堂上掌灯。

当下分宾客坐了,尽管苏蓉年龄在一行人中是最小的,但此刻其身世是血字号尊主,又是作为主人,当然举了首位,李蓉紧靠身边,然后夏阳举次坐了,有赵平作陪,再后才残血四长老并华山七真人依次入坐。

夏阳轻轻道:“清神真人,这回尽可说了!”

那清神定定神,然后看看身边师兄弟,大家都点点头,这才道:“张掌门,自你留了书信走后不久,华山便又受到天伊盟的攻击,我们依旧按照你走时所布置以抗敌,起先效果还特好,可是这样几次下来,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许多奇怪的人,他们比常人高大许多,并且不怕刀枪箭弩,尽管华山弟子死死守护,还是被他们功上了朝阳峰,因此华山弟子伤亡惨重。”

夏样一听,顿时道:“竟有这样的事!”

那清神道长说到这里,不由气愤不已,话音分明激动起来,接着道:“其后不久,他们有连续攻克了我华山落雁、莲花两峰。眼看……剩余的五云、玉女两峰亦快不保,所以我们一商议,便由我们师兄弟带领帮中精英四百余人趁着天黑摸下山来寻找掌门回山,以掌帮中大事。”

夏阳听的清神的话,不由沉思,尽管他气氛上次在华山之颠,七真人弃自己与不顾,但此刻自己依旧是华山掌门,华山派也亦百年大派,怎么能让一群跳梁小丑在华山胡作非为呢。何况好有华山派的数千弟子的性命。

可是此刻凭自己一己之力,如何是那天伊盟数千人的对手。

何况此刻华山最是天险的落雁峰亦已失守,自己回去只能拖延几天战事而已,此刻最重要的是向各方求援。

于是当下夏阳道:“清神真人,你们可向其他七大门派求援?”

清逸真人站起来道:“求个屁,他们还不如咱们了,少林尽然被那天伊盟逼出少室山外,武当什么破‘七十二峰朝大顶,二十四涧水长流’,还有什么齐眉棍的,简直屁都不如,那天伊盟的怪人队伍一去,完全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反倒先向华山求援来了,没想到那援兵还没有上山就被天伊盟给冲散一半,杀了一半,最后能上山的只剩三五个人,到现在还在玉女峰喉着了。”

“那其余的峨嵋、崆峒、昆仑呢?他们难道也已经被困?”夏阳吃惊的问道。现今武林似乎还没有哪个帮会能同时把六大门派困住的。

清逸真人又道:“除国昆仑远在中原之外,本门没有派求救援兵外,剩余峨嵋、崆峒派出的求救人员都还没有回来,估计这两派也被对手困住了。咱们派出的求救人员是凶多吉少啊!”

“怎么会这样!”夏阳不由喃喃道。

苏蓉看夏阳忧愁的面容,不由道:“哥哥,此刻咱们先不要着急,再仔细商议一下,一定会有办法的。”

堂中一阵寂静。

任谁心中都产生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天伊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网络江湖这么多门派,并且连续控制六大门派。真是不可思议。

残血四长老想到先前几天和天伊盟的那场恶战,要不是苏蓉和夏阳他们及时赶到,此刻天伊盟也或许早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由心中悸动!

苏蓉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杨佐清道:“杨长老,咱们那场恶战以后,你可曾记得咱们曾向其余的几个血字好帮会求援,他们都答应好马上就来的,可是到现在过去也有十数天了,为什么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杨佐清道:“尊主,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到真的想起来了,那时候咱们向其他几个血字号帮会求援,此刻除了李姑娘带领铁血弟子到来以外,其他各派并无人员到来!”

“半个也没有?”

杨佐请坚定的回答:“没有。”

“这就怪了!”

过了片刻杨佐请似乎恍然大悟,长叹一口气道:“尊主,你的意思是?不会吧!”

这时候何千道:“到底什么啊,拖拖拉拉,快说,快说!”

他身边的余非悄悄的拉了拉何千衣角,在他耳边轻轻道:“他们可能已经被天伊盟吃掉了!”

何千一听顿时跳了起来,“什么?他天伊盟也欺人太甚了吧,草他奶奶的,尊主,我这就去集合队伍,咱们去华山先解了华山的围,再把他天伊盟杀个片甲不留,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苏蓉轻轻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沉思片刻,对华山八真人道:“今天时候不早了,还有请八位在我帮内暂住一晚,明天再走。”

清闲听苏蓉这么一说,不由急道:“还住一晚,我华山此刻危在旦夕,不能在这里耽搁,必须的马上走。”

苏蓉道:“你华山在陕西镜内,我残血在安徽境内,两地相距不下书千里,此刻动身徒步的话,至少也要走上个十数天,现在依然四更多,再有一更时间天就要亮了,也不急在这一更时间,何况我让帮中弟子给你们安排了快马,今晚休息片刻,明日走一定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的。”

华山七真人一想也是,于是便不再说什么!

待的华山八真人都去休息后,苏蓉也正待去休息,却见残血四大长老并不离去,似乎有什么要和自己说一般。

于是苏蓉留下来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都去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远行了。”

苏蓉说完就要向外走,却见叶一行,叶长老随了上来道:“尊主,我们对不住你啊!”说着四长老竟然下跪。

苏蓉赶忙把四人扶起,叶一行又接着说:“尊主,我们曾经做了许多对不起残血帮,对不起血字号的勾当。”

余非接着道:“我们曾经投靠过天伊盟!”

苏蓉其实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今天他们终于自己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苏蓉把众人扶起,轻轻道:“没关系,只要大家今后做的好,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

何千听苏蓉说完道:“尊主,我知道自己罪恶重大,现在任由尊主处置,先前因为害怕尊主知道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大家都憋着,此刻既然说出来了,就不怕尊主你处置,说吧,只要你要我死,我二话不说,马上就去死,但是若尊主还留着属下的一条命,那属下以后为尊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一行接着道:“我们今天说出实话来,是此刻看到江湖武林都被天伊盟攻击,他们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并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么简单,仅仅是成为武林霸主,他们要比这更危险!”

苏蓉道:“我知道,今天看到大家跟我一个毛头小子说真心话,我真的很感动,以前的事就让他忘记吧,从今以后我们齐心协力,好好干场大事业,无论它天伊盟实施的是什么计划,只要他违反侠义,我们便一定要阻止!”

第一百六十七章 绝世阴谋(7)

苏蓉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到来了!

叶一行和余非、何千现在向自己说明了事情的真相,这样在他们心中便不会再有任何顾忌,这回可以和天伊人盟放手一搏了!

苏蓉口中尽管只淡淡的说了几句“没关系!”

可是听了叶、余、何耳中却是无比的轻松,压抑他们许久的心事今天终于说了出来,感觉似乎压在身上的重担一下子都放了下来,无比的轻松。

众长老起先还害怕苏蓉责备,所以都提心吊胆的,要知道在血字号帮会中背叛帮会是最可耻的罪行,一般都会被处以极刑,此刻听苏蓉并不责怪大家,顿时都放心了。

苏蓉看众人都放心下来便道:“这件事只我们五个人知道,便再让任何人知道,你们以前的过错,本尊主一概不究,好了,没事的话大家各自回屋睡去吧,明天还要早早动身呢!”说完便要向回走。

叶一行看苏蓉就要离开了,赶忙道:“尊主,属下还有一事相报。”

苏蓉听他还有事情要说,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要不然他不会这样紧迫,于是转身停下欲行的脚步,道:“什么事?尽管说来!”

叶一行左右看看,确定屋子里只有他们五个人后,才道:“尊主,刚才听华山七老说华山所遇的神秘敌人,就是那些刀枪不入的武士,属下突然想起一事来,就是在尊主刚来残血的时候,属下那时本来,咳,说来惭愧啊,那时侯我与余、何二长老本来准备要投靠天伊盟,这也是为了残血帮数千弟子的性命,那时侯,我们三人去和天伊盟一小撮队伍商议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些刀枪不入的武士,他们称他为‘不死武士’。”

“你真的见过那些武士?”苏蓉惊讶的道。

“对,有余、何二长老可以作证!”

苏蓉把头望向余、何二人,二人轻轻点点头,以示确定。

“接着说!”

“也许是对方想向我们展示他们的实力,以给我们压力,让我们有种不得不归顺他的感觉。才会向我们显示这样的实力。”

苏蓉道:“这样说也有点道理,要不然那‘不死武士’是他天伊盟的秘密,怎么会轻易示人呢!”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那时侯我们还不相信天下竟然真的有刀枪不入的人,所以当下去与那些武士比拼过一番。”

苏蓉接着道:“结果他们真的刀枪不入,你和余、何二老心中大受震惊,所以才决定投靠天伊盟!”

叶、余、何三人听苏蓉这样一说,顿时面露难色,口中低声道:“对,就是尊主说的。”

苏蓉又接着道:“那不死武士最大的特点便是没有头,身体比常人粗大多!”

叶一行、余非、何千三人听的苏蓉的话,不由心惊,喃喃的道:“尊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说我怎么知道的?你们说是也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样!”叶一行结结巴巴的道。

“果然是他们!”苏蓉自言自语道。

“是什么?”杨佐清此刻站立当地不知道他们四人在说什么,不由茫然的问道。

苏蓉轻轻道:“杨长老,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在唐河县遇鬼的事吗?”

杨佐清思索片刻,才道:“好象记得!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我当时还不相信,以为尊主劳累过度,眼花了呢。难道他们又出现了?”

“对,不单是出现了,而且向武林开始进攻了!”苏蓉道。

“真的有这么可怕?”杨佐清眼中含有一丝恐惧,他知道这是不应该有的!像他这样每天在刀尖上添血的人,是不应该感觉害怕的,可是分明自己心中也有一丝恐惧。

这个世界最不了解的东西正是最最害怕的!

这恐惧在杨佐清眼中轻轻一闪,便即消失。

确实,他是不应该有恐惧的。

众人一听苏蓉这样说,才知道在自己之前苏蓉已经与那些不死武士交过手了!

杨佐清眼中的轻轻一闪却没逃过苏蓉的眼睛,甚至没逃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睛。

叶一行看着杨佐清眼中的恐惧,接着道:“杨长老,不用担心,那些怪物不会是鬼魂。”

苏蓉听叶一行这样一说,赶忙问道:“叶长老,你们难道知道那是什么?”

“对,当时天伊盟为了笼络我们,也许另一方面是他们觉得我们一定会投靠他们的,所以也便没有对我们心存所忌,事后我稍稍问一个天伊盟的小头目,他告诉我说那些无头的僵死只不过是用药炮制的药人罢了!”

“原来如此!那那些药人是如何攻击人的,当时我在唐河县的时候感觉似乎有人控制了他们的神经一般!”苏蓉道。

“尊主,这个属下就不太明白了,但当时我们与那些药人交手的时候,却总能隐约听到一些颇具杀气或是悲伤的笛子声!”

“对,笛子,是笛子!对了。”苏蓉不有自语道。

杨佐清看着苏蓉的表情道:“尊主知道了什么?”

“那些药人是由笛子声控制的,是笛子声,我当时在唐河遇到他们的时候也有淡淡的笛子声。后来笛子声被一种别的音乐压下去的时候,那些药人便攻击力急剧下降!后来那笛子音的主人似乎感觉自己的笛子压不下去另一种音乐,便吹了一去丝毫不具血腥的归曲,然后那些药人便慢慢离开了。”苏蓉越说越兴奋。

这时候,忽然听的窗户外几声鼓掌声。

这时,众人才发现竟然有人在外面偷听!

不由刷刷刷三声,叶一行并了余、何二人已顺声音穿来的地方飞去。

杨佐清留在苏蓉身前,警惕的看着外面,保护着苏蓉!

叶一行和余、何三人刚飞身出去,就听的屋里“嘿嘿”两声长笑“不用出去了,我在这里了!”

苏蓉和杨佐清转身看去,只见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人!

第一百六十八章 绝世阴谋(8)

苏蓉并不需要保护。

他也并不害怕,但是终究还有点紧张。

于是他向前走上一步。静静的盯着出现在屋子里的年轻人。许久许久才笑笑道:“我们见过!”

那年轻人也微笑着道:“对!我们见过。”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苏蓉此刻反倒不再着急,轻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那年轻人似乎没有料到苏蓉竟然会这么轻松。

反倒有点不自在。

苏蓉又道:“坐,请坐,有什么话尽可以说。”

那年轻人真的坐了下来,就坐在苏蓉旁边。

两人只静静的坐着,残血四长老警惕地站立苏蓉身后,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陌生人。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动作,自己便会先下手。

又过了许久,两人依旧没有说话。

苏蓉看看天色,打个哈欠道:“天实在不早了,如果兄台没事的话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那陌生人听了苏蓉的话,身体轻轻一震,这才缓缓的道:“你要去华山!”

苏蓉只静静的道:“这个不劳兄台提醒。”

那陌生人听了苏蓉的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好,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

“你是李风影,也就是李无衣的儿子。现在是血海会的少帮主。”

“哈哈,你却是知道的挺多,这个我不必惊讶,因为李铁那老儿什么都会告诉你的,可是你有一点错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少帮主了,现在我是血海会帮主。”

残血帮四长老在旁边听到“血海会”三字不由吃惊,这血海会平日行踪诡秘,近年来又屡屡收并众多血字号小帮会,实力事实已经跻身于血字号之首,今天一看帮主尽然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儿,真是不可思议。

但凭借他刚刚显露的功夫,却是不可小觑。于是不由从心底残生一股敬佩之情。

这个世界终究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自己这些老头子真是已经落后与这些少年了啊。

“好,你是帮主,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苏蓉静静的道。

“与你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我作帮主,血海会就是我的,就可以按照我的思路行动。”

“那又如何?”

“我-们-可-以-合-作!”李风影一字一句的说。

杨佐请他们没想到从着少年口中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都希望苏蓉赶快答应。但是却见苏蓉只慢吞吞的道:

“我们合作?我们如何合作,谁都知道血海会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帮派之一,飘忽不定,行踪缥缈,我如何能与你安心的合作?”

李风影听着苏蓉的话,只轻声道:“因为你别无选择!”

“哦,哈哈”

“哈哈”

两个人都在笑,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杨佐清四人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惊讶的望着二人。

只见苏蓉起身道:“好,现在休息,明天出发!”

李风影也起身道:“张公子先休息,兄弟这就回去整理行装。”

“明天早上一准出发。”

“好,一言为定。”

李风影正待离开,苏蓉却突然道:“敢问李兄一件不请之词?”

风影转身道:“但说无妨。”

“兄台父亲是如何而亡的?”

李风影迟疑片刻才道:“事到如今,说也无妨了,是被天伊盟所害。”

说完这几句话的时候,身形已再数丈之外。

“张兄弟别望明日之约!”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然看不到人形。就这样悄悄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若不是方才他坐过的椅子还带有余热,任谁都不相信,天下轻功尽然有如此好的人。

苏蓉望着茫茫夜空,不知沉思什么!

叶长老只轻轻走上前去叫了声“尊主。”

苏蓉转过身来道:“我知道你们都惊讶,这事我往后会慢慢告诉你们的,但有一点,这件事不能让李蓉,李姑娘知道,你们明白了吗?”

四人顿时答道:“属下明白。”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明天集合人马,分批赶往华山。”

“是”

四人悄悄退下,心中的疑问只的忍耐。

苏蓉也轻轻的向后间走去。

回到房子的时候,李蓉依然睡熟,苏蓉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不由坐了起来,抱怨道:“怎么这么迟。”

“刚才和叶长老他们商议了一下明天的事情,所以晚了,快睡吧,明天还的赶路了!”说着便更衣上床。

等苏蓉上床后,李蓉轻轻问道:“明天有什么行动啊?”

“这个明天你就知道了!”

李蓉再问“我想现在知道吗?”

却久久不见苏蓉回答,起身看时,不知什么时候苏蓉依然睡着了。

无奈只好拉过被子沉沉睡去。

其实苏蓉并没有睡着,只是害怕李蓉一个劲的追问下去,自己说漏了嘴,说出刚才是和李风影在一起的,要知道李蓉的兄长李致远可是死在血海会手里的。

到那时侯李蓉若是一定要找李风影报仇,那么今晚的计划可就全部泡汤了,所以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可是能隐瞒多久呢,真希望血海会没有杀了李致远。

过了片刻又想:李致远曾经跟自己切磋过功夫,他的功夫可算的上高手中的高手,怎么会轻易死在血海会手中呢?但是血海会也有许多高手啊,像刚才的李风影,单是他的轻功便不输与当今任何一个高手,包括自己。

想着、想着,不由便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的,再看东面的天依然是露出鱼肚白。

敲门的正是杨佐请,待苏蓉、李蓉穿戴好。

杨佐清进来报“一切都准备好了。张公子和华山七老等不上尊主已然先一步而行。”

苏蓉挥挥手道:“知道了。你去安排众兄弟赶快吃饭,吃过后马上出发。”

杨阼请问道:“帮中是否留下些须人手?”

“不用了,传下令去:凡是堂主以上的,以及功夫达到堂主级别的都随队出发,让他们准备好。”

“是。”杨阼清答应一声下去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绝世阴谋(9)

片刻以后,残血帮所有高手都已集合完毕,等候在天井中。

苏蓉出来,看看大约有三百余人,再加上李蓉带来的一百多铁血弟子,共四百余人,于是当下编排六队,陆续出发。

近段时间来,日本矮寇正与明朝军队处于交战期,所以沿途多是逃荒农民。

当下苏蓉也让众人只打扮作逃荒队伍,武器贴身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就这样一路向华山去了。

这六队分别由四旗使并余、何二长老分别带领。

只有苏蓉并李蓉、叶一行、杨佐清骑快马先行。

残血帮中事务,只交代几个年老人士看管,这样即使是天伊盟攻来,看到都是老弱病残也不会难为他们。剩余的武功达不到堂主级别的残血帮众都各自先回家,等候大队人马回转之时,说白了此刻残血帮中依然是空称一座,但却不能让天伊盟得知他们向华山救援的事情。

今早苏蓉故意起晚,便是让华山众真人着急先走,这样可以给对手以错觉,以为他们并没有请到援兵!

苏蓉并杨、叶二老先行,这一路走来,只见沿途饿殍遍野,逃亡的人员挟老扶幼的向内地赶去。这日刚出合肥不久,苏蓉拦下逃亡的人问道:“你们怎么一直向内地赶啊?这里离沿海已经很远了,为什么还要向内地逃亡?”

苏蓉拦截下来的是一家三口,一个老婆婆,和儿媳还有一个女儿,只见那老婆婆颤巍巍的道:“这位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你们住在内地当然不知道沿海的动静了,那矮寇此时依然占领了福建、浙江一带,马上就要打到安徽来了,不是老身吓你们,我看你们一小两老的,也算是富贵人家,赶快回去收拾细软逃跑吧,那矮寇来了后见人就杀,见金银就抢,实在是无恶不作啊。我儿子就是被他们给杀害的,现在只剩余我们婆媳两人带着这个校猴女,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走路又走不了,吃的也没有,但是还的向内地逃啊,就算了死在路上也比落在那些矮寇手里强。”

说着便又向西北行去。

待他们行出不远。李蓉不忍,于是追上前去,从怀中拿出一锭五两重的碎银子交到那老婆婆手中。

那老太婆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苏蓉四人这才起身又继续向前走去,这一路走来,真是满目创痍,在残血帮中的时候不知道,此刻的泱泱中华,竟然被那日本矮寇侵略,真是痛心疾首。无奈朝廷出兵几次都没有抵挡的了矮寇,此刻只能忍那些可怜又尊厚的渔民仓皇逃窜。

还好,路上相安无事,这一日,四人终于到达华山脚下,但见往日游客众多的华山,此时却是沉静一片,冷冷清清,一座巍峨峨的名山竟然沉寂在无尽的刀戈铁鸣中。

从华山脚下向上望去,远远的几毫人影扇动,知道那是天伊盟安插的眼线。

苏蓉四人当下掉转马头,向华山七老指点的玉女峰去了。

待的到了玉女峰,杨长老以指头入口,吹出一声嘹亮的口哨,这口哨声中夹杂入无尽的内力,所以声音久久回荡,旋转不已。

不一会,只见山上一面红旗闪动。杨佐清亦从怀中拿出一面红旗摇摇,顿时听的山上一声呼啸。

苏蓉知道玉女峰尚未被天伊盟占领,当下三人弃马飞身向山上去了。沿途只见许多黑白衣服的人影不断闪动,想要阻止苏蓉他们的去向,可是普通的高手如何是他们三人的对手,苏蓉他们又不愿恋战,于是只一照面,便出杀手,顿时眼前杀出一条血路直冲向山上去了。

快到山上时,夏阳带领三五十好手向下冲击迎接苏蓉他们。

待苏蓉上山,只见自己的一席百衣,依然被血水染成红色,衣角兀自有血滴不断滴下。杨、叶二长老身上也亦如此。只有李蓉那青衣只少许的沾染了朵朵血花,看去反倒有种别样的美丽。

夏阳赶忙把四人请到后堂找了几件干净的衣物让众人换洗了,由于华山没有女弟子,所以李蓉只的讲究着依旧穿着自己的衣服。

待换洗过后,夏阳才把四人请至玉女峰“玉女厅”落坐。

“兄弟,你终于赶来了。”夏阳望着苏蓉道。

“哥。”苏蓉只一声哥便代表了一切。

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瓜葛,太多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这么许多事情终究不是用话语可以表现出来得,只这一声“哥”便代表了一切。

“好、好,我知道你就会来的。”

“哥,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

“对,我们是兄弟。”夏阳看着苏蓉道,接着他似乎想起什么是的,问道:“你们这一路赶来一定累坏了吧,我让属下给你们准备点吃的东西。”说完便向外面道:“来人。”

一个道士打扮的童子应声进来。

“快去准备饭菜,招待众位客人!”

那童子答应一声下去了。

本来,夏阳他们一行人从残血帮中出发只比苏蓉他们早了几个时辰,但是由于一路来李蓉每见特别可怜的逃荒者就要下马施舍点东西,所以这一路来走走停停,来到华山后,夏阳他们已经登山两天时间了。

一会赵平听说苏蓉他们赶来了,也慌忙出来迎接,待匆匆寒暄过后,只待和李蓉一并去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李蓉依然换过一身赵平旧时的打扮,两人身高胖瘦都差不多,穿的也正合适。

众人看赵平、李蓉同时出现,不有惊讶两人都是绝色美女,纷纷赞美不已。

这时候,门外一声低沉的请求声,原来是那小道已然做好了饭菜等待众人入坐。

夏阳和华山七老招呼苏蓉四人一并移身前往“碧水潭”。

这“碧水滩”是建立在碧水滩旁的一座八角亭子,尽管是秋末十分,但这碧水滩旁却是依旧碧水清清,鸟语不断,果然是宴客的好去处。

众人入座后,待苏蓉四人看去,只见那谭木桌上放着的菜肴竟然只是几只不知名的烤熟的鸟雀并一些山菇野菜罢了,不由诧异。

夏阳似乎看出苏蓉他们的心情,赶忙解释道:“小弟你不知道,天伊盟围攻华山依然数月,山上粮食早已告罄,每天众弟子只能以山中野菜充饥,这山雀也是刚刚才捕获的,所以只好以这些不起眼的物品招待各位了。”

这时,余非听的不由气愤,“他奶奶的,咱现在先甭吃饭了,待去杀他一阵,把他杀退,到时候好酒好肉痛痛快快的吃,奶奶个熊,这样也欺人太甚了啊!”

余非几句粗话说的在场的赵平、李蓉不由面颊飞红。

苏蓉赶忙阻止余非继续说下去,此刻余非也自知失言,赶忙夹了一蘑菇塞在嘴中,不再出声。

第一百七十章 绝世阴谋(10)

众人也心领神会,只当什么也没发生,匆匆吃过饭菜后。

苏蓉和夏阳两人相随在碧水滩外无人处商议些什么,叶、杨二人被安排去休息,李蓉随了赵平亦去了,剩余华山七老也匆匆去侦察山下情况,随时小心天伊盟突然对自己发难。

“哥,你知道吃了今天的饭,我想起什么了?”苏蓉静静的坐在滩边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夏阳道。

夏阳头也不转的盯着滩水对面的一棵翠竹,幽幽的道:“想起我们小时侯了!”

“对,我们小时侯,那个被人欺侮的时候。”然后他长长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那时侯我们总是梦想有一天自己成了一个拯救世人的大侠,成了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想象着那样生活会有多美好。”

夏阳此刻也坐了下来,接着苏蓉的话道:“是啊,那个年龄是个多梦的时候啊,可是转眼我们都已经长大,真是时间流的太快了。”

两人互相沉默了许久,苏蓉又道:“哥,你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是侠客呢?”

夏阳低头想想道:“我也不知道,也许算吧,至少我们没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啊。”

“哦,那也许你是吧,江湖上自从有人知道我是血刀的传人之后,便已经把我看成是邪恶的化身了,而且是最大的魔头。嘿嘿,不过,这没关系了。”苏蓉苦笑道

“不,只要你认为自己是侠客,那么你就一定回成为侠客,而且你比我更有成为侠客的基础,我现在做了华山掌门,华山派上面已经有那么多的传名与世的掌门了,如果我把华山派管理好了,那是在他们基础上做的,如果华山派毁在了我手中,那么我便是千夫指责的坏人,而你不一样,你把血字号带领向好的一面你就是侠客中的侠客,你不把他们带领向好的一面,那么你也不过是和血到一样罢了。”夏阳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似乎要把心中的不平都发泄出来。

“哦,那这样说来我到是比你活的轻松多了!嘿嘿”

“是啊,所以我想逃掉这个华山掌门的职务,可是逃了一圈回来,还是被他们给在你的地盘找到了,所以我只好又回到这里,硬着头皮把华山摇摇欲坠的威风延长下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它坠落。”

苏蓉思考片刻“这样说来,你确实比我活的更累,不过,我们不会让华山坠落的,对吧!”

苏蓉忽然转身伸出右手,夏阳顿时一笑,也伸出右手,两人击掌相庆,就像小时侯那样。

但毕竟他们不是小时侯了,微微笑过,还的思考摆在眼前的现实。

“哥,你知道吗,那些刀枪不入的武士正是我们在唐河镇遇到过的僵死!”

“这个我知道了,我已经与他们交过手了。我用了所有的着数,但是只能把他们打退,却无法消灭掉他们。”夏阳的话语中明显有一种忧愁。

“对,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人,至少不是健全的人了,他们是被药物炮制过的。而且我还知道他们的行动都听令与一个幕后吹笛子的操作者,所以我觉得要破这个僵死阵,就必须出其不意的抓住那幕后人。”

夏阳眼中惊现一丝惊喜,但既而就消退了。

“要抓那幕后人,谈何容易啊!不用说他功夫高强了,就算是他们没有丝毫武功,那样有这样僵死保护我们也抓不到,何况我们即使杀了一个,那么天伊盟马上就会派另一个幕后者来操作这些僵死,这样到头开还是白费,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他们这些僵死,让他操作人没有操作的东西!”

“这样最好,可是我们如何能毁的了这些僵死呢?”

“不知道。”

谈话又陷入沉静中。只听的竹林中的鸟儿断断续续的叫着,脚下的流水呜咽地流着。

许久,许久,苏蓉又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一定会像以前那样拥抱你,可是当真的见到你了,却又显得这样平静,似乎这样的分别就像是应该的一样!”

“我也是这样!咳,时间真的好残酷!”夏阳忧郁的眼睛中有一丝心痛。

“哥,你觉得还能守多少天?”苏蓉没有回答他刚才的话,只是轻轻问道。

“你是说华山派吧,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天,两天,也许一个时辰,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天伊盟的实力到底有多深。”

“是啊,真是个可怕的对手,我有时候做梦便梦到自己被天伊盟俘虏了,然后要把我处死,那时侯我真的很害怕,但我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其实我真的很怕死。”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害怕死的人,但有一种东西可以另人对死的恐惧减小,那便是感情。无论是爱情、友情、亲情,都可以令死亡的恐惧减小。当我刚发现你身中剧毒的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只身闯到天伊盟帮你拿回解药,但是天伊盟在哪里,我不知道,那时侯我丝毫没有对天伊盟的恐惧。可是,现在看到你在两种剧毒的夹击下,活的很好,我再想起独创天伊盟的想法就会产生一丝害怕。”

苏蓉听夏阳说完,震震的叫了声:“哥!”

“弟弟。”

两人眼泪不由夺眶而出。在这样的美景中伤心,真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时候,忽然山下一声长啸,紧接着便听见脚步声不断,不一会杨佐清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禀报尊主,余长老他们现在到山下了。”

“好,发信号让他们在山下随处露营,等待后续队伍,万万不可让对方发现。”

“是。”说完便见匆匆退下。

不一会,只听的玉女峰上发出一长两短三声雕鸣!

今天的天真的好宁静,似乎预示着一场激战的到来#赫蓉和夏阳并肩向玉女厅走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华山一役(1)

等待是一种折磨,空气仿佛会凝固一般,在这样压抑的空间中生存会让人疯掉的。

天伊盟的人似乎并不急着把华山派灭掉,只是团团的把玉女、五云两峰紧紧围起来,没有人能上的来,也没有人能下的去。

只要谁走出两峰半步,顷刻间便身首异处。

苏蓉一行来了已经整整三天了,残血帮队伍也依然到齐,集合在山下。可是血海会却依旧久久没有消息,似乎自从残血帮一面之后,他们便从这个世界上小时了一般。

每天极度的恐惧威慑着华山派的每一个人,死亡的阴影不断的加浓。

昨天又有一个华山弟子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压抑,一不留心,便向山下跑去,可是当他走出不到五十米便依然伴随着一声残叫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在没有起来,不过多久他的尸首被一匹劣马驮上山来。

华山派众人看着那个弟子尸首,心中又是悲愤又是恐惧,不知道什么感觉。

这日晚,夏阳、苏蓉提着兵器欲在玉女峰四处转转,连续几天来,这已经成了他们每晚必做的事情了。

二人先到大厅外张望片刻,里面是几个华山弟子在打瞌睡,看看无甚事情,又向后面李蓉、赵平居住的后房去了。

两人刚走到后房不远处,夏阳忽听的耳后风声骤起,一侧头,但见一颗丧门钉“砰”的一声钉在了前面一棵碗口粗的树上。

苏蓉耸身向那发暗器的人追去,却借着昏黄的月光见远处竹林中有个人影几起几落已然向山下去了。

这时候,夏阳追了上来,手中拿着刚刚那颗丧门钉和一封书信。

“弟弟,不必追了,这人看起来不像是要暗害我的。”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书信。

苏蓉突然想起尚在后面房内的李蓉和赵平,两人不由快步向后房走去。

来的后房,但见李蓉她们尚未入睡。

看的两人平安无事,这才放心。

赵平看着两人焦急的面容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阳只把刚刚的事情草草说了一遍,然后借着屋内的灯光打开书信,只见上面用血水写道:“明晚四更,小心守侯。”然后在那张白纸后用正楷撰写着四句话“日暮苍山兰舟小, 本无落霞缀清泉。 去年叶落缘分定, 死水微漾人却亡。”没有落款。

显然那背面四句话是早已经书写好的,但是后面的八个血字却是匆匆中添加上去的,到底来人是什么意思呢?

据说江湖中只要一个帮派受到这四句话就必然会灭亡,华山上次已经收到过一会了,这次又收到,而且还多了八个字。

四人看了书信,面面相觑,知道有人暗中助他们。

苏蓉思考片刻道:“一定是天伊盟中有人暗中帮助我们,但是他又行动不便,所以只得在残血帮的通缉令上做手脚,让我们知道危险。”

夏阳听了道:“那这样说来,想必他们是明晚四更天要动手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今晚一定不会有所行动了。”

“对,我们就传下令去,令兄弟们好好休息,明天有一场恶斗啊!”苏蓉道。

当下夏阳传下令去,今晚只留一小部分人守夜,剩余的都好好休息。

然后自己和苏蓉也去休息了。

苏蓉回到房间,想起刚才的事情,谁会暗中帮助他们呢?一时想不通,全身毫无睡意,当下盘膝打坐,渐渐进入空明境界。

待的大约是三更天的时候,忽然耳边传莱“嘭嘭嘭”三声轻响,然后便听的微笑的脚步声向远处走去。

苏蓉当下赶忙起身,向外追去,但见自己前面不远处一身影正慢慢向碧水滩方向去了。苏蓉拔脚追上前去,但他脚步一快,对方脚步也便加快,两人之间始终保持十丈左右的距离。

不一盏茶工夫,苏蓉便追随那人来到碧水滩。

这碧水滩离华山弟子居住处依然甚远,属于玉女峰后峰,再向后便是百丈悬崖,所以此处没有人把守。

苏蓉追到碧水滩后,只见那黑衣人正停留在碧水滩上“碧水滩亭”间,苏蓉待走上前去才发现来人正是李风影。

不由欣喜,脱口道:“你怎么现在才偷偷摸摸的跑上来?”

李风影作了个小声的动作,轻轻道:“我来了两天了,一直在山下等待机会,直到今晚天伊盟守护稍稍松懈才悄悄溜上山来。再一我不能明目张胆的露面,我若一露面,不但是贵夫人,恐怕连仁兄嫂也要恨不得吃掉我了。”要知道夏阳刚出道时正是被血海会以赵平要挟他帮血海会办事。苏蓉当时是在铁血门见过的。

此刻听他这样一说,大约也猜到了这一层,当下也不再过问。只心道:“果然天伊盟明晚要行动了,要不然今晚怎么会松懈防护呢,一定是对方正在休整体力!”于是当下道:“那风影兄弟可有好主义解华山之围了?”

李风影又轻声道:“这个到还没有,不过我来的时候,沿路看到许多驱尸人一路赶着僵尸向华山这边走来,估计今晚就到华山脚下了,那些被驱死人驱赶着的僵尸很像是华山七老所说的不死武士。”

“什么?”苏蓉吃了一惊。“天伊盟到底有多少僵尸啊?”

李风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接着道:“来的路上我收到手下探子的信息,两广‘飞云门’,两湖‘天龙帮’,还有福建‘巨鲨帮’都被天伊门吃掉了。我看那些驱死人正是从这些方向而来,恐怕是把围攻这些帮会的僵尸调集来攻打华山派吧。”

“真有此事?”苏蓉连续吃了两惊。不由一阵恍惚,既然是这样,明天一战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还有听说崆峒、娥眉两派此刻也已危在旦夕了。”

苏蓉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这会来给我带来的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啊。”语气中不尽颓废。

李风影轻轻道:“不,还有一个消息,你听了一定感兴趣!”

苏蓉听了,赶忙道:“有什么好消息,快说、快说!”苏蓉忽然感觉,自己在李风影面前根本不像个一帮之主,到是眼前的这位风影兄更像是成大事者。不过危在旦夕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风影这才道:“沿途赶来时,我看那些驱尸人行迹可疑,于是就跟踪了他们一路,有一晚我听到了他们这样一段谈话。那一队驱尸人有两个,大约赶着十来个僵尸吧,这一晚那两人在屋子里喝酒,那些僵尸就在他们身后。起先是一个子稍稍矮一点被称作‘肥七’的一个人,喝酒的时候大约是喝的太猛了,被呛了一下,于是不由扭头把整口酒澎到了身后僵尸身上,恰巧他的包袱也在那里放着,里面有银票,于是害怕那一口酒吐到银票上把银票给湿了,便提着桌子上的灯去那僵死脚下寻包袱,这时却听那个子高一点的被称呼为‘瘦五’的骂了一句‘他妈的,你小心点手中的灯,是不是想找死啊,要是这些武士毁了,你我都的玩完。’”

苏蓉听着他的话, 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李风影又接着说:“然后那肥七似乎也发现自己错了,赶忙把油灯放回桌子上用手在地上摸索。所以我估计那僵尸怕火。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

苏蓉经他这样一说,心中顿时开朗,“对,可以用火攻来对付那些僵尸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华山一役(2)

随后两人商议片刻,商议定,只要李风影看到山上火势凶猛就带领手下兄弟冲击上来。眼看时间依然不早,李风影告辞向山下去了。

苏蓉也返回自己住处,一宿无眠,只待第二天和夏阳商议具体情形。

却说这日,众人醒来后,苏蓉便把夏阳叫到一旁商议火攻事宜。夏阳当下也觉得这是个绝好的办法来对付那些僵死。

夏阳当下叫来华山七老,九人私下里决议:现在正是秋高气爽时候,可以把玉女峰后的紫竹林砍伐下来,当火攻的利器。

苏蓉思考片刻道:“尽管紫竹火势凶猛,可是毕竟更砍伐下来的竹子还是不易迅速燃烧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倘若那竹子尚未燃旺,被对方发现了他们的意图,那岂不是前功尽亏了吗?

九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苦苦思索。

忽然请意真人道:“掌门,属下有一话相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夏阳道:“尽讲无妨。”

那清意真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在华山派中,尽管道士有许多,但里面好酒的却也不少,不瞒大家说,我就是个好酒之徒……”

清意方说到这里,却听清神真人大叫一声“哎呀,我知道了,你是要用美酒来引火了。”

苏蓉和夏阳听了不由暗暗叫好,“可是哪来的美酒呢?”夏阳不由担忧道。

这时候,清闲真人嚷嚷道:“师弟,你不会是想用咱华山百年藏酒来引火吧,这太可惜了。”

剩余的六真人也纷纷摇头“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华山还有百年藏酒?在哪里啊?怎么我这个掌门不知道啊?”夏阳不由惊讶的道。

那清意真人又接着道:“就在这玉女滩下。掌门你来了没多长时间所以会不知道啊。这个酒是在开山掌门时期便开始酿造,所用水正是玉女滩的水,这水清澈微冷,正是酿酒的绝佳好处。所以从那以后每一任掌门都会酿造一批,以供华山大庆或举行重大仪式而用,到今华山已经历七七四十九代掌门,也就是酿造了四十九批藏酒,每批十二坛,其中除华山派举行了五次武林大会用去十二批,每任掌门祭奠先主用去约二十坛外,到如今算算大约还有将近四百与坛,这足以将那些青竹引燃了。只是可惜了这些陈年佳酿了。”

夏阳平日里不甚爱酒,所以当然不知道酒之珍贵,当下道:“酒用了可以再酿,大不了到我这一代多酿几坛储藏起来,但是华山亡了,恐怕是每人再能品尝的上这样的美酒了啊。”

夏阳这一说与情与理都说的通,所以众人迟疑片刻,决定就这样行事。

“在把华山派内陈酿多年的美酒加之竹子上,这样火势会一旺,不怕叫那些假僵尸变成真的!哈哈”长眉老道口中这样说,但笑声中依旧掩饰不了的失落。大有华山今日竟然变成如此不堪一击的感慨。

当下众人纷纷感慨,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着或许可以却那些僵尸与华山之下了。比起华山灭亡,损失区区几坛美酒还是值得的。

当下众人都说这是绝妙的计策,只是可惜了华山贮藏了这么多年的沉酿啊。

商议以定,夏阳便传下令去,除玉女前山十三颠观望弟子外,其余弟子一律去后山伐竹,然后运往前山。

这一忙碌,不到晌午,砍伐的竹子便足以却僵尸与山下了。

夏阳又安排众人把竹子全部运到前山,在敌之必然来犯的路上筑起两到五六尺宽,一人多高的竹墙。

其后夏阳安排华山弟子去碧水滩下开启暗门取出美酒。

苏蓉在旁边看了,不由暗自赞叹。把美酒放在碧水滩下,即可才山林之精华,又能吸碧水之寒气,实乃绝妙啊。

众人把美酒取出,只暂时放在竹墙之后,那竹墙只开一个口,只待那僵尸攻击来时再浇酒堵口。若酒浇铸的早了,恐怕会被风吹走了酒气一会不利于燃烧啊。

其后,夏阳安排众长老,分七队各自带领华山一支队伍出竹墙在外设防,自己和苏蓉也各带一队,一定要抵御天伊盟的先遣部队,这样对方吃到苦头才会使用僵尸武士。

这时候,只要僵尸一出现马上便撤回双层竹墙之后,那

苏蓉安排杨、叶二老给山下弟兄发信号,让他们今晚准备好,看到山上火光冲天便开始攻山。

焦急的等待时间似乎过的太慢了。

其间夏阳把李蓉和赵平安排在后山住处,并指了一条僻静去处,一旦玉女峰失守,便要他们赶快去那里躲藏,但愿能逃过一劫。

终于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各个队伍进入防守区,离三更还有一段时间,为了让华山弟子打起精神,夏阳特意开了十八坛美酒送往各个防守区。

华山弟子只听说过华山贮藏有美酒,但平日里哪有他们的份,此刻看到美酒送到眼前,不由惊喜,就算是只吃一口也觉得不枉在华山作这么多年弟子啊,当下吃了酒的华山弟子全都精神抖擞。夏阳传下令去,只要击退天伊盟还有美酒享用,不由都匆匆欲动,要与天伊盟决一死战!

天色越来越暗,山下小镇里的更夫依然敲了二更的锣,这锣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传的老远老远。

听在夏阳他们耳中就像是一种宣判一般,华山弟子听着这锣声,心中的火也越来越旺,只急促的想要进入战斗。

山下血海会众人也纷纷匆匆欲动,这是自老帮主被天伊盟所害后,自己第一次出战,所以纷纷要为老帮主报仇,也都义气奋发,准备杀个痛快。

另一边,残血帮众人也纷纷在里山脚不远的树林中躲避,只看的一队一队天伊盟队伍从身边经过开往华山玉女峰脚下,想起上次的失利,只恨不能冲上去把他们杀个干净。

这样的等待在忍耐中度过,终于山下传来“当、当、当”的锣声,依然是三更。

众人的心不由急促的跳动!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华山一役(3)

心跳的亢奋与无限的期待,还有那么一丝丝恐惧回合了此刻众人的心情。

夏阳、苏蓉、华山七老每人分支一支队伍,静静的等待,玉女峰上依旧像往常一样留守着几个巡视人员警惕的打着火把观望,一切从山下看来似乎与前些天没什么两样,但是一切却又是完全和前几天不一样。

三更的锣声已敲了有一会了, 但是山下依旧没有一丝动静,华山众弟子不由等的心急。

正在这时,忽然暗夜中从东南方传来两声夜鹰鸣叫,接着西南方也传来夜鹰的叫声,声音刚落,西方也有夜鹰鸣声,接连的鸣叫声一科间响成一片。从着声音判断此刻天伊盟依然对华山作保卫状围攻。

紧接着,只见黑暗中也不知道多少人影飘然向山上飞来。从他们行动的轻功来看竟然都是当世之高手。

苏蓉心中不由暗惊“这天伊盟竟然能网络如此多的武林高手死心踏地为其服务,正是不简单。”但此刻生死关头,再顾不得惺惺向惜了,自己在西面第一道防线设防,待那西面的数十人影刚刚近身,苏蓉便一声急呼,首当其冲。

果然那众多天伊盟人不知有埋伏,顿时死伤过半,苏蓉尽管只是手持普通钢刀,却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顷刻依然砍倒十四五个,不由令对手闻风丧胆,另外叶、杨二人也纷纷跃入人群,举刀便砍,华山派中挑选出的众弟子看到苏蓉三人如此厉害,不由也纷纷杀上前来,把几日来积压的怒气、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果然不一刻茶的工夫,西面的敌人依然被杀退。有几个漏网之鱼冲了上去,但后面有清神真人把手,待看到有人冲了过来,上去一阵乱砍,对方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会事,依然瞑目与地了。

众人举目向东南,西南方面望去,只见刀光闪动,剑影飞舞,华山众人也正把冲上来的天伊盟众人打个措手不急。

眼看着天伊盟众人只有招架之力了,但却依旧不见他们有丝毫撤退的念头,真是一群可怕的死士。

眼看着天伊盟冲击上来众人就要全军覆没,这时却听的山下又是几声夜鹰鸣叫,但见天伊盟众人顿时丢下眼前对手,纷纷向回撤退,有些受伤之人走不了的,竟然当场自尽,抑或被同伴砍杀。华山众人看了不由心惊。对手竟然如此凶悍,嗜血成性,不但对对手如此,竟然对自己的同伴也如此。

待的天伊众撤下去后,华山玉女锋眼前好大一片场地上竟然黑压压的堆满了人,西首人数最多,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依然都死与当地。

这里面有华山弟子,有天伊盟众,但却是以天伊盟众为大半。

片刻之后,但听的山下笛声连环,却渺茫不知何处。

天伊盟众此一回攻击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悠扬的笛声一响。夏阳、苏蓉他们九支队伍顿时击掌为号,互相联络,让后防队伍先行撤入双层竹墙之内,即行把那华山美酒尽兴浇灌在紫竹之上。

只留夏阳、苏蓉并清闲、清意四支队伍在外守护。

果然片刻之后,众人眼前便可看到悠悠惶惶的人影影影辍辍而来。不知有多少。华山弟子尽管方才刚打退了天伊盟的第一轮攻击。斗志大增,但却看到此刻眼前如此多的僵尸队伍,想起先前僵尸的残酷,不由心惊。

苏蓉和夏阳看了那僵死从玉女峰三面围攻上来,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也不由惊讶,幸亏昨夜有李风影提醒,他们才把那紫竹墙两层之间筑的甚宽,要不然这僵尸一次消灭不掉的话,危害真是不可估量啊。

那僵尸行走不便,走着样的爬山路更是行动迟缓,所以待夏阳众人看到僵尸后,又过了许久才见他们走到身前来。

这么长的时间,华山派众人已然全部作好准备,安全撤回双层紫竹墙之后。

在外留守的只剩余苏蓉、夏阳、华山七老还有叶、杨二人并十几个华山赶死弟子。

待那僵尸走到离他们不足三尺的时候,夏阳方才一声令下, 顿时掩伏在山上树丛中的众人顿时冲上前去,对那僵尸一阵乱砍,随说那僵尸是刀枪不入,但也经受不起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不由有几个被砍倒的向山下滚去,僵尸行动不便,这一滚又带到了身后的僵尸,顿时这些僵尸队伍竟然片刻之间被他们打的乱成一团。

在那僵尸队伍之后指挥僵尸队伍的人,没想到会这样,顿时笛子声音一转,先让这些僵尸停下来,待的整顿之后,再发起进攻。

这回夏阳众人切战切退,缓缓的退回紫竹墙内。

这紫竹墙都已经作好了伪造,从外面看来和平常的竹子林没什么区别,又在暗夜之间。

那僵尸队伍看着华山众人悉数向手撤退,不由在笛子的催动下缓步向前追去,纷纷从紫竹墙的缺口爬了进去。

待这些僵尸一进紫竹墙夹层,华山众弟子便把内层竹墙缺口堵了起来。顿时只听的竹墙之内,不断的撕咬咆哮声,幸亏那竹墙筑的宽厚,一时还不会坍塌。

夏阳眼看着内层的竹墙随着僵尸的撼动竟然抖动起来,不由道:“外面的竹墙怎么办?”

外层竹墙亦需堵起来,这样燃火时才能令那僵尸无处逃匿。此刻谁都知道外面是一种什么状况,数以百计的僵尸正疯狂的咆哮着要冲进来,此刻谁出去那无疑就是去送死了。

所以众人没有人说话,谁都知道这一去必然是凶多吉少。

夏阳看到这情形,不由扔掉手中宝剑,耸身跃上竹墙,竟然向外层竹墙赶去。他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听到我的命令马上就放火!”

华山七老看到夏阳如此,不由也纷纷褪去道袍,跟随夏阳去了,苏蓉担心哥哥安危,也一耸身向外飞去,叶一行、杨佐清看着尊主耸身出去,不由也双双跃起,跟随了去。

但见外层竹墙缺口处,那些不知死活的僵尸依旧在拼命的往里挤,还有十一二个没有完全进入,竹墙夹层之内。纷纷死命的往里挤,有些外伸的竹子刺入他们身体竟然兀自不觉。

夏阳、苏蓉及华山七老还有叶、杨二人看着那些僵尸疯狂的举动,不由悚然。正等那十一二个一并进入再堵缺口,却听的华山派弟子在里面喊叫到:“僵尸冲进来了。”一片混乱。

听的里面的喊叫声,十一人一惊,夏阳不由望向苏蓉,苏蓉也看到了哥哥的眼神,然后只见夏阳从那竹墙之上耸身跃下,吸引那尚未进入墙内的僵尸向山下跑去。

苏蓉回忆他的意思,待那十一二个僵尸转身追夏阳之际,与华山七老叶、杨二人协力迅速把那缺口堵了起来。

而后向墙内大喊“放火、放火!”

别说此刻除过夏阳吸引僵尸不在外,这剩余十人都是当世高手中的高手,此刻这一喊便如响彻云霄,里面人听的外面众人的喊声,不由把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往那浇了美酒的竹墙上扔去,顿时熊熊大火一触即着。

苏蓉众人在外面看的不由心中一松。看看此科的危机已解,赶忙转身向山下抢去,欲救夏阳于不顾!

第一百七十四章 华山一役(4)

苏蓉十人急驰向山下冲去,只可怜了那指挥僵尸前进的吹笛人,眼看着自己的僵尸队伍就剩区区十数个,正不知道回去如何交代呢,于是赶忙变换笛子曲想要呼唤那些进入竹墙的僵尸出来,却见从山上呼啸冲下十来条彪麟大汉,那吹笛人正不知道该如何躲闪之际,已被冲在最前面的苏蓉冲上来迎面一掌,只打的七窍流血,面目变形,死于非命,但身体还未倒下,苏蓉一击之后已然闪身向山下去了,后面跟上来的华山七老纷纷出掌,直把那吹笛人劈的不成人形方才罢休。

再后面跟来的叶、杨二人冲上来时,见那吹笛人依然不成人形,想下手都没有地方了,只好用力从其身上踏过,算作报仇吧!

但见暗夜间一行人,耸身向山下飞来。

山下的天伊盟众人听着忽然笛声中断,山上火光冲天,知道不妙,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却听的身后一阵喊杀声,待回头看时,却是残血帮并了血海会的众多高手看到山上火光不由分说的向山上冲来。

看到天伊盟众人正停留在半山腰,顿时不由分说,上去就砍。那天伊盟众人不知身后竟然有埋伏,本以为自己包围华山后,拿下华山派已如囊中取物,却不像自己去落如了人家的口袋阵中。

只被杀的一阵大乱,方才第一批攻击上山的盟中勇士已然死伤大半,此刻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哪里还是如狼似虎,对天伊盟人人恨不能噬其肉饮其血的血字号弟子的对手。

一时纷纷被砍翻在地,华山山腰不由经历自开山以来最大的血腥场面,不一盏茶工夫,死伤人数依然达数百人,场面真是残不忍睹,但血字号弟子从来就是残忍不止的,越是血腥场面竟然越是能激发他们的狠心与霸道,更有心中千千万万的仇恨,不由看到这样的场面,砍杀更是变本加厉。

幸好华山众弟子没有参与这常汉杀,若不然他们定然回去几天几夜吃不的饭,睡不着觉。

再一他们没有参与撕杀这也算是为道家清净之地积德吧。

却说残血帮和血海会冲上来把那天伊盟驻扎在山腰的队伍杀了个措手不及。

对方刚刚明白了自己中计,欲待整顿队伍还击之时,却不想从山上冲下十数个一等一的高手,杀入己方阵营,虽然人少,但却入是虎入羊群,一阵撕杀,不由顷刻间伤亡过半。

夏阳此刻也已摆脱身后那些僵尸杀了回来,看到战场如此残酷,直待不忍动手,却见苏蓉向他高喊道:“对付如此歹毒之人,何必起怜悯之意。”

听了苏蓉的话,这才施展浑身解数,屹然冲入战场,抢过一柄钢刀,见人便砍。

却说天伊盟一方,尽管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是有备而来,眼看着此刻最难抵挡的并不是那许多从山下冲上来的毛毛雨,到是这从玉女峰上冲下来的一群恶狼猛虎。

此次攻击华山,天伊盟作了严密安排,所以派来的盟中十之八九的高手,盟中十二天支来其十位,四盟真人除过被苏蓉杀死的天盟真人外,剩余地、人、鬼三盟真人竟然率领大批手下系数赶到。

此刻地、人、鬼三盟真人加之十天支纷纷迎上前来接祝赫蓉一行和李风影!

这才天伊盟众人感觉身上压力稍小了点,但终究被对方杀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对手到底来了多少人,感觉似乎铺天盖地,满华山都是敌人一般,不由越打越是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双方又像持片刻,那天伊盟众人是越战越心惊,越战越害怕。

这时候,玉女峰上的火越烧越旺,把山腰的厮杀映衬的一览无余。

三盟真人看看自己方面伤亡越来越重,再斗下去,恐怕只剩下全军覆没了。

所以迫不得已,各自对自己的队伍发出号令——向山下撤退!

顿时,天伊众人收到号令,不由不顾死活,纷纷扔下对手向山下撤去。苏蓉众人并血字号弟子又冲上去一阵乱砍。直追出十数里放才罢休。

天伊众人逃出十数里看看再没有人追来,方才放心。

此刻已然是天明,赶忙整理人马,却是十亭伤了十亭,死了八亭,最惨的还是僵尸队伍尽然全部死伤殆尽。十天支也死了其七,只剩余龙、马、狗三义士突围出来。

地、人、鬼三盟真人,碰头商议,看着自己此刻手中的残缺队伍,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向主上交代。

只得一面派快马回报,一面重新整顿队伍。

三盟真人自身也受伤不轻,于是队伍只得一路缓缓前行。丝毫没有了来时的嚣张与疯狂。

这日地、人、鬼三盟队伍从陕西境内迂回撤退到四川,一行人知道安徽是残血总部,所以只的向四川撤退。

一行刚到四川乐山境内,快报回老道,队伍在乐山铁血门休整,地、人、鬼三盟真人速速前往“鸿运山”总部报道。

于是三盟真人只得把手上残缺队伍交到龙、马狗三义士手中,自己尾随快报向“鸿运山”去了。

此刻的华山顶峰,一片欢庆声,尽管华山弟子的伤亡也不轻,但是在残血和血海会的帮助下,终于没有把华山派辉了。

夏阳尽管依然对血海会怀恨在心,可是人家这会帮了他大忙,所以依旧的以客待之,又有苏蓉在旁边为李风影求情,只把威胁夏阳的责任只推到其父身上,这样,终于众人还是以和为贵,坐在一起饮酒吃肉了。

那日,苏蓉众人杀退天伊盟众人回山后,但见火势正旺,丝毫靠近不的,只得在外面等带许久,那僵尸果然怕火,一沾火光,身上顿时全部燃烧,一阵惨叫,乱奔乱跳片刻浑然倒下。

苏蓉众人从外面看的清切,那僵尸倒下后,光突突的肩膀上在火光中尽然慢慢长出一颗脑袋来,看的不由心惊。

待的火势完全减弱下来,那些僵尸尽然全部被烧死,有的依然化为灰烬,有的却只被烧焦而已。

众人看僵尸依然全部歼灭,即使是还有一两个没有断气的,也早已没有了战斗力,再来幕后指挥他们的吹笛人也已被杀,没有指挥人,他们只是具僵尸罢了。

当下夏阳命令华山众弟子,龋寒灭火,苏蓉、风影也要血字好兄弟帮忙灭火,不一刻,火依然湮灭,只留腔人的烟不停的冒。

当地官府看到烟火后,却直到中午才迟迟安排不快来察看情况,夏阳只重重贿赂了那些捕快些银子,又让他们给当地府衙大人带了许多银两,只说是华山玉女峰恰逢秋高火烈,不小心若了山火罢了,现在已经完全扑灭。

那不快尽管看的山腰众多血迹,也知道定是江湖寻衅滋事所谓,但收了夏阳的银子也便只当是什么也没看到,依夏阳的话回去禀报了。

那府衙看的夏阳给自己带来如此多的银子,当然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发了个安民告示,秋高物燥,小心火烛。于是这事在官府一方便这样草草了结。但是江湖的恩怨才从此开始!也许说江湖的恩怨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夏阳和苏蓉怔怔望着漫山的血腥,也许这就是江湖!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可怕的记忆

却说当晚华山玉女峰的场面直到傍晚依旧没有收拾妥当。

再有大火烧过的灰烬,别风一吹到处都是,没有办法只得连同死体就地掩埋。

苏蓉心中一直心惊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些无头僵尸怎么会在火种生长出脑袋来,于是只在那火场一直观察,果然每个僵尸此刻都长出了脑袋。

苏蓉想不通,于是便把那僵尸尸体拿来细细研究,这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看这些神秘僵尸,但见那头颅也并非是长出来的。

只见苏蓉轻轻从他们那长出的头颅处撕下一张厚厚的牛皮。

顿时一切明朗起来,原来这些僵尸队伍为了增加自己的战斗力,都把头颅包裹在一种坚硬的牛皮之中,他们又多在夜晚行动,所以在外人看来自然就是没有头颅了。

那牛皮是用药水浸泡过的,竟然是刀枪不入,大约是那药水的原因,只是遇火就着。之所以这些僵尸看去比常人高大,其原因就是这些牛皮包裹了整个身子,连同头颅,所以在外人看来却是高大无比了。

苏蓉再往下看去,却是这厚牛皮只包裹着他们的头颅,却并未包裹身子。

苏蓉不由从地上丢弃的武器中拾起一把钢刀轻轻向那僵尸烧焦的身子刺去,竟然刺不进去,再用力一点,依旧刺不进去。最后用力砍去,却也只在那焦黑的身体上留下一棱刀痕。

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围过来看苏蓉作这些试验,待看到那钢刀依旧伤不了这些烧焦的僵尸时,不由心惊!

苏蓉看众人围拢了来,不由赶忙丢弃手中钢刀,不再追究。只令大家赶快打扫。自己则向玉女厅去了。

夏阳正巧在这里,苏蓉不由叫住夏阳把自己刚刚发现的事情告诉他。

夏阳也似乎看出了什么,低声的问道:“你注意到没有?那些僵尸昨晚看去都比常人粗壮一倍,可是现在被火一烧,竟然不如你我强壮,就算是被烧焦了点,缩小了,但是有几个没有完全烧焦的竟然也是如此!”

苏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接着说:“昨晚看去他们比常人粗大一半的身体,此刻却被火一烤尽管变的焦黑,看去却丝毫不比平常人粗大,反倒许多还没有常人强壮。我刚才在火场观察了一下,尽管他们已经被烧焦,但依旧可以从尸体看出,那些所谓的不死武士,竟然有许多只是一些十八九岁的孩子。”

夏阳听苏蓉这么一说,不由一惊:“什么?他们竟然是孩子?那我们可是作孽了,这事情一定不能让华山七老知道,他们要听说咱们用这么残忍的计策对付的竟然是一群孩子,恐怕连自残的心都会有的。”

苏蓉又接着道:“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夏阳不由问道。

“我发现那僵尸中有几个面目没有完全被烧焦的竟然看去很是面熟!”

苏蓉还没有说完,夏阳便急忙道:“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不是,我认识,是我们!”

“难道你说我也认识?”

“哥,你还记得小时侯我们一起讨饭的情形吗?”苏蓉问道

“记得,那如何能忘记啊,一辈子都忘不了!”夏阳显然有点激动。

“那你还记得,小时候经常欺侮我的那个‘傻大头’吗?”

“呵呵,当然记得,我还帮你和他打过好几次~~~~”忽然夏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顿时警惕的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苏蓉也不掩饰,于是便道:“我觉得那里面有一个没有烧焦面容的竟然很像‘傻大头’!”

“什么?‘傻大头’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那时候我们都见了啊。”

“对,我也这么想,可是你还记得他左耳后有一块黑死胎斑吗?我刚才看到那个人耳后也有一块胎斑,而且和‘傻大头’长的地方一模一样!”

顿时两人都不再说话。

事情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要从长记忆了,难道从校蝴们那些以为死掉的兄弟竟然?

两个人心中都在这么想,但谁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样的话,一切就显得太可怕了,这样的话,天伊盟就不再是他们想像的只是刚刚崛起于江湖的一个新帮会!也不再是只仅仅想夺取武林掌门这样简单了。

一个人能卧薪尝胆这么长时间,积蓄力量,那他的目标一定是很大,很可怕的!

苏蓉和夏阳此时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这样推理的结果太可怕了,所以他们谁都没有把这样的结果说出口,只是看着满山的狼藉,不能自已!

也许只有这样的解释才是合理的,要不然没有那个帮会可以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收复江湖如此都帮会,并且把六大门派困于无法自救的地步!

接下来的推测更是让人害怕:如果天伊盟积蓄了这么强大的力量的话,那自己这次得罪天伊盟便是意味着更为猛烈的攻击就在后面了。

夏阳和苏蓉的猜测完全对了,在此刻的四川乐山的一座荒芜的大山里,正静静的坐着五个人。

不!是坐着两个,然后跪着三个!

那跪着的三个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此次攻击华山失利逃窜的天伊盟地、人、鬼三真人。

此刻地、人、鬼三盟真人心慌慌的跪在两人面前,心里面琢磨着:

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举下首坐着的正是平日他们畏之如神明的天伊盟总盟主。但是在总盟主之上坐的那个却从来没有见过,而且看情况,似乎那人比总盟主身份还要高,所以此刻他只是夸张的坐着,身批一件象征力量的金黄色披风,似乎根本没把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中。总盟主也只是唯唯诺诺的小心陪着。

谁都没说话,只是在等待,似乎在等待时间的流逝,也似乎在等待生命的流逝。

地、人、鬼三盟真人,都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什么。汗水从他们额头不断的滴下,他们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恐惧!是的,真正的恐惧!

终于,那金色披风微微的动了动。

他们知道,天伊盟这里的总部是设在“鸿运山”的内部,所以是不会有风的。

不是风的话,便是那拥有披风的人在动。

人在动,便以为着要有事情发生,便以为要打破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沉默。尽管他们三人在这沉默中感觉到无比的恐惧,但是此刻那金色披风微微一动,却比这恐惧更严重。

第一百七十六章 狼狈为奸实可气

三人用眼角微微扫了一下那金色披风。

他们三人的视线还没有完全看到金色披风的主人,只听的耳边风声,眼前忽然一粒黑色的物体,迎面飞来。

三人慌忙侧身闪过,但是人盟真人依旧躲闪的慢了一点。

那黑色颗粒顿时便掀入他面门,然后只听“砰”的一声,他的头依然暴烈成四五片大的碎片,散落在偌大的中厅里。一具血肉模糊,没有头颅的尸体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一样依旧茫然的跪在当地。

地、鬼二盟真人看着刚才电光之间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凭人盟真人的功夫竟然躲不开这轻轻一击,同时也纷纷为自己担忧,幸亏那暗器不是向自己飞来。

若是向着自己打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开?这怔怔的跪在当地。

然后只见那金披风人微微的抬了抬手,只见他手中只持有半尺许的一直角黑色玄物,想袖箭又非袖箭,袖箭只是一木桶而已,但此刻他所拿的却比袖箭的木桶多出一个折角。

然后,只听总盟主站起来,唯唯诺诺的赞誉道:“恭喜上将,这西洋玩意就是厉害!”

但听那金色披风人嘴里却道:

“急速に中原の武術界の世界を押さえる。私の大日本の軍隊の根気は限度があったのだ!.ふん”(汉语意思:快速消灭中原武林各派,我大日本帝国的军队耐力是有限的!哼)

地、鬼二盟真人都诧异的互相对望一眼,匆匆又低了下了头,不知道那金色披风说了点什么,只听口气似乎很严厉的样子。不由心里紧张。

天伊盟总盟主听了那金色披风的几句话,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慌忙用同样他们听不懂的语气道:

“はい”(汉语:是)

然后,只见那金色披风起身快步从大厅后的暗道离开。

此刻的地、鬼二盟真人,可谓是惊魂不定,看着那金色披风出去了,方才稍稍舒了口气。

却听身着黑色披风的总盟主依旧坐在暗处,转而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气。

此刻地、鬼二盟真人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但依旧能紧紧感觉到他那逼人的目光一定紧紧的盯着自己。跪着的身子更弯了,头低的更厉害,几近碰到地上了。

终于总盟主开口了。

只听他低沉的声音道:“地、鬼二盟真人。”

两人赶忙回答:“是,属下在。”

“你们这回的失职罪过暂且免除,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将功赎罪。你们愿意吗?”

两人赶忙道:“愿意!”

“好,我现在让血刀旗和白虎堂配合你们二位速速拿下娥眉派。她们现在可谓是强弩之末,你们只需在娥眉山下稍稍摇旗呐喊几声,不怕拿不下它。”

“是!”

“这回只需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地上的人盟真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这句话,地、鬼二盟真人不由冷冷的打了个寒战。

那天伊盟总盟主又接着道:“现在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血刀旗、白虎堂掌舵。”说完只听外面“腾腾”的脚步声。

“参见总盟主!”

“免礼。好,现在就给你们互相认识一下。”说着那总盟主看看地上跪着的地、鬼二盟真人,想刚刚进来的二人道:“他两个你们是认识的。”

白虎堂堂主、血刀旗旗主齐声道:“认识!”

“好。”接着转向地、鬼二人道:“你两个起来吧。”

两人这才慢慢起身,警惕的看看周围,只见站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两个少年,一个一席白衣,年龄尚不及自己一半,却是眉目间收敛英气,可见非同一般。

看到另一个时,两人不由一惊,这正是上次在残血帮出现的青衣男子,此刻他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可见尚且依旧带了人皮面具。上次两人都见识过他的武功,尽管看不到面目,但依旧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隐约传来的杀气。

天伊盟总盟主看地、鬼二人表情,轻轻指着白衣人道:“这位是白虎堂堂主南啸天。”

两人慌忙道:“参见南堂主。”

而后那隐藏在暗处的总盟主又指着青衣人道:“这位是血刀旗旗主陈广。”

地、鬼二人又慌忙道:“参见陈旗主!”

“好,从今以后,由他们二人配合你两个执行江湖一切事务!”

地、鬼二真人何尝不知道,明里说是配合,其实安排南啸天、陈广他两人,一来是监督自己,二来却是让自己听令于二人罢了。

但是想想刚才人盟真人残死的样子,自己要比他幸运多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那高高在上的总盟主看看四人,只轻轻道:“你们下去吧。”

四人退下后,只见那总盟主轻轻摘下自己头上的头罩,看着他的面目,不由惊心。头发花白,少许胡须,却不是铁血门老帮主李铁是谁#蝴不是早已经死去了吗?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只见刚才那身着金色披风的人又复从幕后出来。

两人对坐石凳上。

那金色披风人此刻业已经褪下了身上的披风,看去却是另一种惊心。他白的不留一丝黑色的头发,和那花白的胡子,还有一张颇像书生的脸膛。却不是当年营救苏蓉的老头儿。

世间的事情总是说不尽的离奇,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突然同时出现在天伊盟的总舵中?而且一个是总盟主,一个是金衣使者。

只见那金衣使者老头儿说话了:“小泉郎,你这里应该加把劲了。”

那被称作“小泉郎”的李铁看看对方道:“石原太郎,我明白这事情。我会加倍努力的,现在中原武林大部分依然控制在我的手中,只是还有那些跟深地固的六大门派还有残余抵抗。”

“这个我明了。”被称呼作“石原太郎”的人回答道。

小泉郎紧接着道:“要不然华山此刻依然是我们的了,可惜了你当初培养的那个叫苏蓉的小子。若不是他华山早就被拿下了。咳”

石原太郎道:“咳,这也是我当初没有想到的啊,当初只是看他是块练武的料,所以才会把他收来,本想培养几年,培养个终极不死武士,可是最后却让他给神秘失踪了,咳,这其间也是拜你那个宝贝女儿所赐啊。”

小泉接着道:“好了,好了,我们暂且不追究是谁的责任,石原太郎,我问你个问题,希望阁下据实回答。”

“好吧,你问吧。”

“好,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的部队在前线到底战况怎么样了?”小泉问到。

石原太郎回答道:“说实话,近期来情况不甚好,本来前一段时间我军已经拿下了福建沿海,可是自上个月起,大明朝廷新派遣了一批颇厉害的官员亲自到前线指挥作战,所以近段时间来,我军连连吃了几个败仗,军中气愤非常不好啊。”

“咳,果然被我猜中了,要不然‘中川’将军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让我收复中原武林了,待我再缓缓,先杀了那个夏阳和苏蓉一切便轻松多了啊。”

小泉刚说完,石原太郎便忽然正色道:“小泉君,你这种思想可是极端危险的,你竟然敢贸然指责将军的错误!”

小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道:“哪里、哪里,将军的指挥是完全正确的。是我收复不力,往后一定更家努力,争取尽快收复中原武林,铲除六大门派。”

这时石原太郎才微微一笑,道:“呵呵,这才对啊,你要在他们后方制造麻烦,让他大明朝的皇帝感觉内外混乱,这样我军才会更快的拿下东亚这块肥肉。”

说完两人相对大笑。

接着石原太郎又道:“至于你手下的那些野蛮又愚蠢的中国人,就让他们自己去撕杀把,死的人越多越好!”

于是,又一阵长笑远远的从“鸿运山”内的大厅中传出。

两人又接着讨论许久,石原太郎站起来道:“小泉郎,我要走了,我的回去向‘中川’将军汇报这里的情况了。”

小泉站起来道:“本想留阁下在我这里再多住几天,中国的妇女尽管不比日本的强,但是石原太郎却可以尽情的玩,不必害怕她们的死活,可是阁下又有重要军务在身,所以小泉也不好挽留,只好下次再来光顾了。”

石原似乎很满足的道:“好、好,但愿下次来的时候,中原武林已经是阁下的了。”

“谢谢、谢谢。”

“但是有一件事,阁下还要认真对待,那就是多多个我前方军队搞银子,听说近日来阁下已经有了那个什么‘彩谷’的消息,据说那里是金银大大地,小泉阁下要努力了啊。”

“咳,阁下请转告‘中川’将军,让将军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到彩谷,筹集军费!”

“好,那就这样,告辞!”

第一百七十七章 会师娥眉顶

却说夏阳、苏蓉众人在玉女峰打败了前来围攻的天伊盟后,稍作休息,便出发,一鼓作气重又夺回朝阳(东峰)、落雁(南峰)、莲花(西峰)三峰,终于华山派便此恢复。

没有沦丧在夏阳手中啊。

于是华山派众人连续收拾山上被天伊盟人糟蹋的残迹,苏蓉和李风影于是便也留下自己手下帮助一起打扫。

这日苏蓉和夏阳把自己心中的对天伊盟能够连续数年的卧薪尝胆的疑惑和李风影说了。李风影也觉得他们猜测完全合理。

因此三人商议,三方队伍暂且不再分开,驻扎在华山之颠,连衡以抵抗天伊盟的攻击。

尽管还不知道天伊盟的具体目的,但是却明白只要三方队伍一分开便很可能会被一一吃掉。

不想这一停当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已经是十月中旬,寒风渐起,这一段时间来,三人无事时候,只一边加紧让手下弟子修习功夫,一面三人各字切磋武艺。尽管只短短一个多月,但三人却各有进步。

这日三人正在华山派落雁峰切磋武艺,忽然有华山弟子匆匆来报:娥眉山被围,信鸽加急求救。

夏阳听完报告,赶忙召集华山七老并苏蓉、李风影一起议事。

众人在一起讨论片刻,决定马上带队支援娥眉,因为娥眉依然属于武林六大门派之一,尽管与华山离之甚远,但依旧是唇亡齿寒。

众人纷纷议论道:我们不能只联合我们三个门户,我们应该联合全武林以对抗天伊盟。

于是当下,整顿队伍,抄小路向娥眉去了。

夏阳、苏蓉、李风影三人只把队伍交给手下得力人士,自己先使开轻功,一路绝尘而去。

却说三人一路快马加鞭,不几日便依然行至娥眉境内。

但见到处一片荒芜景象,连续三四里地竟然毫无人烟,走不了几步便会看到几许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偶尔几只野狗啃嗜着地上的死体。景象真是残不忍睹。

夏阳一行三人不由看的心惊,只听说此刻前线正和日本矮寇作战,沿海地区民不聊生,残象不断,没想到连内陆地区也是这样凄惨!

再行数里,已然到的娥眉脚下,骤然不远处,树林中影影幢幢,三人不由小心应付。缓步向前走去。

走不的数十步,但见前方路途忽然变窄,只容一个通过。

三人不由前后相排列,从那小径行走,夏阳在前、苏蓉在中、风影断后。一路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但却见走不出数十丈,路途却是越来越宰。

三人不由迷茫,这哪里像是娥眉这样的名门正派的登山之路了,这样的羊肠小道就是连号称“自古华山一条道”的华山都没有的,怎么会在娥眉这样的名门正派出现,而且越走越难行。

三人心中不由起疑。

而且三人跟随这条羊肠小道越走越荒凉,丝毫没有人影,倘若说娥眉山要自己救援的话,一定会安排众弟子放哨,接应前来救援的人员,可是这里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

三人一商议,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己着了人家的道了,上山的道,根本就不是这条;再一就是娥眉已经失守,现在由天伊盟控制整个娥眉!

这两条无论那个发生都对自己不是好兆头。

三人不由停下来,休整片刻再行。

就在这时,忽听的耳畔一阵呼啸,呼啦啦三人眼前冲出一帮人马。

却是身着黑白相间的衣服,不是天伊盟是谁。

三人不由慌忙跳起,但见自己早被包围,只剩余身后一条羊肠小道不知道通望何处。

但见天伊盟人手中纷纷握着强弓硬弩,箭弩直指向自己。倘若此刻硬拼的话,自己只会被射成一只刺猬。

天伊盟人此刻慑于三人的功夫,到是不敢贸然攻击。

李风影看着眼前的情形,顿时低声向身后两人道:“我说跑的时候,大家一起向山林深处跑,丝毫不要忧郁。”

夏阳、苏蓉看着此刻的情形,丝毫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这样了。

当下,只等李风影一声令下就向山林深处跑。

但见那天伊盟众人慢慢靠了上来,眼睛紧紧盯着三人,害怕他们突然发难。

三丈、两仗、八尺,五尺……

突然李风影耸身,口中大喊“跑”。

夏阳、苏蓉听到号令转身向山林深处跑去,但见李风影双手一摔,一把银针向走在前面的天伊盟众人射去,同时自己也转身便逃。

那天伊盟众人尽管严防以待。但也丝毫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么近的距离忽然释放暗器,不由应声倒下十数个。

苏蓉三人趁众人一怔之机,依然飘身十数丈之外,但听身后“刷刷”风声,知道是天伊盟众人在放箭,不由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

山林树密密麻麻,所以那些箭反倒大都打到了树木之上,真正对三人够成威胁的寥寥无几。

三人一路狂奔,早忘记了脚下的羊肠小道是通往何处。

身后天伊盟众一路狂追。

但却无论是轻功,还是内力都不及三人,眼看越追越远。

三人回头,看对方丝毫追不上了,但却依旧苦苦向前,不由好笑,心想:要不是你们手中的强弓硬弩,此刻早杀你个片甲不留了,还敢一直追。

但想归想,脚下速度却丝毫不减。

突然冲到最前面的夏阳“啊吆”一声,整个身体向前倾倒,苏蓉不由慌忙伸手拉了他一把,这才没有倾倒。

待夏阳惊魂平定后,三人再向前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眼前却是百丈悬崖,深不见底。

三人面面相觑,怪不得那些天伊盟众人明知追不上依旧死死相逼。

三人稍稍定神,天伊盟众人已经从三面围了上来,越来越近。

苏蓉不由心道:“难道我命就要在这里结束?僵尸没有要了我的命,枯木、逢春二老没有取走我的命,体内的寒冰、烈火相生相克的剧毒没有拿走我的性命,难道今天就要葬身在这些无名小卒手中?”

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天伊盟徒,三人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束手就擒,还是拼到最后?

第一百七十八章 突围娥眉颠

眼看着三面涌来无尽黑白相间的身影,手中人人强弓硬弩,显然早已经准备着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夏阳、苏蓉、李风影纷纷侧目,不知如何是好,身后是万丈深崖,眼前是强弓硬弩。

向后退,粉身碎骨;向前冲,万箭穿身!

一种抉择,在一瞬间要他们作出决定,倘若那些天伊盟人再向前几步,达到他们弓箭的射程之内,三人便倘若有天大的本领也无力逃脱了。

此刻,举世最厉害的三人却被眼前的一群乌合之众围攻的无法可施,面对眼前的无数天伊盟人,三人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任凭你轻功再高,内力再强,全然在这弓箭之下无力显示。

眼看着天伊盟人一步步逼近,苏蓉大声道:“拼了吧,左右也是死,是男儿就要死的痛痛快快。”既而转身向夏阳道:“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直贮藏在心中的那个关于侠客的梦吗?今天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侠客,但这一样不能阻止我们英雄一次,侠客一回!”

夏阳听了苏蓉的话,举头望望正步步逼近的天伊盟人,道:“好,我们一起拼了,是男儿死也要死的壮烈。”

李风影接着道:“好,数十年后或许有人还会津津乐道的提起我们今天的英雄事迹,我们和天伊盟拼了!”

三人说完,纷纷刀剑出鞘。

苏蓉手中只是一把普通钢刀,夏阳却是手中握着上古明剑,号令“青萍”,李风影手中虽不知是什么宝剑,但看去寒光闪闪,定不是等闲之物。

苏蓉长叹一声“可惜我的血刀不再啊!”

三人对视一眼,顿觉一股豪气冲天!忽然三人发现天伊盟队伍中东南方向竟然大乱,似乎背部受了攻击一般。

三人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机会不能错过,顿时大吼一声一起向东南方向冲去。

却说东南方向的天伊盟人忽然不知怎么身后有人竟然袭击,无奈之下,纷纷回头抵御。

看去却是一个半百老头,虎虎生威,双掌连连错动,依然十三四人死在他的掌下。

天伊盟中有认识这老者的道:“暮剑使,你怎么?……”可惜他话还没说完,依然死在暮剑使手下。

天伊盟众人只可惜手中劲弓强弩,却因为距离太近而无法施为。只看着一个个被老者击毙。

这时候,夏阳三人看着东南方向大乱,再也顾不得脚下是否有路,只使出轻功,疾驰而去。

三人几个起落,依然耸入敌阵,一时刀光不断,剑影不止,几个回合下来,三人已经冲出一个缺口,看着别处敌人正缓缓向自己移动来,

但听那老者道:“尊主快走。”

苏蓉不由一惊,那老者分明是跟自己说话,可是自己却并不认识他啊,但看着四周围来的敌人,也不敢恋战,只大呼:“前辈,我们一起离开。”

然后四人从冲出的缺口疾驰而去。身后箭弩的声音不止。

忽听那老者一声闷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却是大腿中箭,无法再行。苏蓉不由转翻回去,把老者负于肩上,疾驰而去。

老者只道:“尊主,比别管我,快走。”

苏蓉只当作,没有听到。

四人一路向山下疾驰而去。身后箭弩的声音越来越远。

却说苏蓉一行疾驰而去,但见身后依然再无箭弩响动,也无追兵而来,这才徒步缓缓而行。

苏蓉身负伤者又走的不三四里,却见那老者脸色越来越惨白,不由赶忙放下,夏阳搭脉察看伤势。

却是那箭上有毒,此刻观察伤口,流出的血依然变成暗黑色,显然中毒已深。

三人不由着急,尽管不知道这位老者是谁,但若不是他,自己今天依然惨死在天伊盟的乱箭之下。再一,看来天伊盟是非制他们于死地了。箭上都喂了剧毒。

那老者此刻人还清醒,看着三人为他着急,只向苏蓉道:“尊主,你们不用费事了,这箭上是喂了‘天嗜绝命散’的,此刻毒已经随血液游走遍了全身,已然无法医治。你们就别忙乎了。还有,尊主我有话要对你说。”

苏蓉惊讶不止,这位老者怎么一直叫自己尊主?顿时道:“前辈,有什么事尽管说。还有晚辈有一事不明,前辈怎么一直称呼我为尊主,我们又无门派之名,也无师徒之实。”

那老者淡淡道:“尊主,我是当年追随老尊主的‘暮色尊’,老尊主既然有你这样的传人,那么你就依旧是我的尊主。”说到这,老者咳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似乎那老者感觉自己命将不行,只赶忙接着道:“尊主,当年老尊主是被冤枉的,龟驮山武林大会,并不是老尊主召开的,是笛子借尊主的名召开的。”

苏蓉并不知道当年血刀身边尚有一个“暮色尊”,但听他说话却全然不像说假,三人只静静听着他的话。

那暮色尊又接着道:“笛子边是今天天伊盟总盟主,他是日本矮寇,受命来扰乱我中原武林以及挑起内部纷争,让我明国军队无暇顾及边陲战争,好让日本军队可以趁机占领我泱泱中华大地。”

苏蓉三人听了暮色尊口中的话,不由吃了一惊。幕后操作的黑手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那老者说着又严重的咳嗽起来,苏蓉赶忙盘腿坐下,双掌帖着他的后背,源源不断的把真气输入他体内。

顿时那老者似乎又恢复了几分,凄惨一笑,道:“尊主,你的内力比之老尊主还要纯正,只要假以时日,成就定在老尊主之上啊。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夏阳看苏蓉正在使功,那暮色尊似乎还有许多话要对他说,不由赶忙上前以自己真起替代苏蓉。

苏蓉知道暮色尊一定有要紧事物相告,当下便把传输内力的任务交给夏阳,自己紧紧贴暮色尊身旁。

那暮色尊看看苏蓉就在自己身旁,于是又接着道:“尊主,我自尊主失踪之后,便在天盟作卧底,这么许多年来帮天伊盟作了许多坏事,此刻天伊盟依然收编了三百余个江湖帮会,还有许多日本武士参加其间运作,所以力量不可小嘘。我很高兴你们上次在华山一举烧掉了他们赖以成名的不死武士。”说到这,似乎胸中难受,只见一口起没有出上来,顿时又猛地吐了一口血。

此刻他的残余性命全靠身后夏阳的内力支持。

但见他休息片刻,又努力道:“尊主,你一定要阻止他们的行动,为了国家,为了给老尊主洗清名声。娥眉已然失落,尊主你们不必再去救援,华山收到的救援信号是伪造的。还有……此刻尊主你的血刀正在‘血刀旗’手中,‘狂草剑’是把好剑,此刻也在天伊盟之中……天伊盟总部在……在……鸿运山……死亡帖、死亡”话尚未说完,但见暮色尊头一歪,依然死去!

三人心中无限伤悲,苏蓉脱下外套,把暮色尊的尸体裹了,三人合力挖了靠树木的坑,把暮色尊就地掩埋,等待来日有机会令他与血刀前辈合葬!

第一百七十九章 众豪杰斜阳镇论结盟

苏蓉三人把“暮色尊”掩埋后,三人纷纷跪下拜了几拜.

今天若不是“暮色尊”,他们三人已然死于非命!不由心中对“暮色尊”的感激之情无以表达!

却说拜过“暮色尊”后,三人赶忙离开此地,一来为了阻止后续人马到来,再者若是天伊盟众人追了上来,任凭自己轻功再是了得,也难免中箭,那箭上都喂有剧毒,只要沾上就无以活命!若是此刻华山、残血、铁血、血海众帮会都赶来的话,被天伊盟一阵乱箭,死伤不可计量!

当下三人拜过暮色尊边匆匆起身,向来时路赶去。

半日之后,三人赶到“斜阳镇”时遇到走在前面的华山七老及李蓉、赵平!

当下三人把娥眉之行发生的事情草草说了一遍,赶忙带领大队人马就地休息。

又分派华山七老在各个路口拦截前往娥眉救援的弟兄。

不由在这“斜阳镇”一停留就是三天,终于把大批人马都拦截下来。一时身边如此的多的人手,行动多有不便,于是商议之下,众人决定暂且把人手分散周遍。随时等待命令。只剩余二十与领袖人物谈论下一步如何是好。

“天伊盟灭了娥眉,那么它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呢?”清闲真人道。

这时候,杨佐清道:“现在天伊盟胃口已然不在江湖小帮会身上,它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六大门派中此刻最危险的一个。也便是天伊盟最容易拿下的。”

众人听了杨佐青的话,纷纷点头称是,微微片刻,李风影站起来道:“杨前辈,你的话确实很正确,可是晚辈有一点不同的意见。”

众人道:“尽管说来。”

李风影这才娓娓道来自己心中所想:“诸位,此刻天伊盟攻击我中原各门派,一来是想借此扰乱我中原武林,假武林各位的手既而扰乱内地的安稳;再一,它攻击各门派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日本矮寇筹措军饷。”

众人听到此,不由纷纷点头,暗暗称“是”。

李风影又接着说:“那么他们便会在拿下每一个帮会之前,大肆残杀帮中人手,以用最少限度的金钱,制造最大限度的混乱,还有可以从那里掠夺到大量的钱财。这是他们最主要的目的。”

“对,你说的有道理,但知道他们这样做我们又能如何呢?”叶一行插话道。

“问的好,知道他们这以后,我们恰恰可以利用他们这些特点,然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怎么打?”坐中众人纷纷微词。

李风影接着道:“他们不是像让我们中原武林混乱吗?他们现在只能通过灭门、掠夺等等来让武林混乱到这个地步了,要知道武林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过惯了刀头上舔血的生活,所以即使是威胁再大,除过那些武林的败类、没有骨头的和一些不明真相的会轻易投靠天伊盟外,其余的即使是小到一两百人的小帮会也不会轻易就交出掌门信物,投靠别人的。所以呢,天伊盟现在只会感觉武林并不像自己起先想象的那样混乱,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它这样的心态,举行一次武林大会,就像是十数年前一样!”

李风影说到这里,坐中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止,然后只听清神真人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这样是不是冒的危险太大了。”

“对,我也想过,但是此刻若不冒大危险,那么天伊盟的作乱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们必须出其不意一举把其主力全部消灭,这样才能保证中原武林的平静,以至保证大明朝的安全。”

待李风影说完这些,坐中又是一阵喧哗。各种意见参出不穷。

其间辈分最高的就算是华山七老了,所以夏阳赶忙摆摆手,让众人停下来,听李风影继续说。

“大伙,想必都是过来人了,有许多人也都曾经参加了十年前那一场颇有争议的武林大会,即使没有参加过一定也听说过。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十年前那一场武林大会根本就是个骗局,最终的幕后操作者并不是血刀,而正是此刻天伊盟的幕后操作者。”

此言一出,坐中众人不由大受震惊。

以名门正派自居的华山众人自是一直把那场浩窃归罪于血刀,此刻听的李风影的言论,不由惊诧。

而残血、血海、铁血众人听了这样的话,却是发自内心的欢呼,总之一时在常众人议论不断。

不得已苏蓉夏阳才以尊主与华山掌门的身份制止喧闹。

这时清性真人不由愤然而起“黄毛小子,你知道什么,恐怕参加龟驮岛大会时,你还在玩尿泥了,你有什么资本评论是不是血刀主持的?”华山剩余众人也纷纷应付。

一时场面又变的十分混乱。

却听李风影道:“前辈说的甚是,那时侯晚辈确实是玩尿泥的年龄,可是一切事情都要讲究真凭实据,前辈,我却问你:龟驮岛大会过去了十年,你们也追查了十年,可有一丝一毫证据证明那次大会是血刀前辈主持的?”

李风影此话一出,顿时在场的华山众人都纷纷闭口,不再说话。

李风影有接着道:“但是血字号帮会中却有许多人都能证明:那天若不是血刀即使赶到,恐怕龟驮岛上一个活人都下不的岛。可有这事情?”李风影也不待他们回答就接着道:“多少年来,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就把我们这些血字号门派看作是作乱之徒,无恶不作,所以你们当然也不把我们这些人的话当真,何况血刀又是血字号的尊主,所以血字号的话更不能相信了。正是武林中有这样的分歧,才招惹至今天的杀戮。若我们江湖上不分什么名门正派、也没有什么邪门歪道,那么即使是他天伊盟想挑起武林纷争恐怕也难,可是现在呢?现在呢?”

李风影停了停接着道:“现在是:人家只要轻轻利用一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就弄的武林纷争十几年,从而无论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还上邪门歪道都元气大伤,结果呢?结果人家只一打来,我们便不是轻易投降,就是被杀的满门灭绝,你们看看,就连当初号称武林至尊的六大门派,转眼竟然也被打个措手不及,巍巍娥眉竟然被轻易攻破,大家想想,这能怪谁啊?到现在我们还思联合对外,只一心想着那些陈年旧事,不能精诚合作,这样岂有不被攻破之理?”

听李风影说完,在座众人不由纷纷沉默,无言以对。

是啊,这么多年的门派之争,地盘之争,因为些许小事就大动干戈,以致兵刃相见。让多少武林中人蒙受不白之死,又增添了多少无辜冤魂。更可恨的竟然被外人利用乘机攻打了进来,此刻一时被李风影点破,不由无地自容!

第一百八十章 解密死亡帖(1)

却说李风影一席话,让在场众人纷纷哑口无言,心中自责不已。

于是李风影接着道:“此刻既然天伊盟希望我们中原武林打乱,那我们就给他个打乱的假想,广发英雄帖,就以血刀的名义!这样既然天伊盟一直选称他们才上血刀的传人,于是便不能对此置之不理,而且它正希望中原武林出现这样的变故,所以到哪天的时候天伊盟一定会举大军直捣武林大会场。”

“李少侠,你这样说的时候确实很正确,但是这样的武林大会怎么是说举行就能举行的了的呢?江湖中那么多帮会上次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怎么会轻易上当呢?”华山七老被李风影刚才的话抢白的无话可说,只有叶一行还在旁提出这样的意见。

“叶长老所言极是,这正要大家一起努力了,不但这样的大会不容易举行,就连天伊盟我们都没有一定的把握请到大会上,这样就需要大家的努力了。”

“怎么个努力法?”清闲真人似乎铁定了心接受李风影的建议,顿时问道。

李风影顿时道:“我们首先要让天伊盟吃几个败仗,然后安排帮中人手把天伊盟的真实身份——幕后指使是日本矮寇的内幕捅到江湖中去,这样便可以借这样的口号‘杀异端,保家园’招开武林大会,然后逼迫天伊盟,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假意出来澄清这样的事实。”

这时候李蓉似乎知道结果了,高兴的接着道:“最好的澄清机会莫不是武林大会了。”

李风影拍拍掌道:“对。但是这也正是我们冒险之处,因为到时候天伊盟一定会大举出动,如果得不到澄清的话,他们一定会展开残酷的杀戮,因为他们本身的目的就是要中原全社会大乱,所以无论如何做都是为了达到目的,既然那时不能用最小的投入达到目的,那就会用最大的投入达到目的。这也正是我们所担心的,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必须保证我们的人马可以战胜的了天伊盟中众高手。”

众人纷纷议论,天伊盟在江湖正面出现近两年时间来,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人在它那里吃到过便宜,除过华山一役外,所以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但人生何尝不是在赌博,这样的豪赌一生又能遇的上几次呢?

所以李风影这样一说,在坐众人反倒生出一股匆匆预试的豪气。

事先之前苏蓉已经向大家表明了暮色尊以及他临死时所言,所以李风影接着道:“暮色尊临死的时候说了一些话,可惜他还没有说完就去了,于是也便给我们留下了一丝疑惑,大家都知道他临死的时候,曾不停的反复两个词,一个是:鸿运山,一个便是:死亡帖。现在我们只知道死亡帖是指那张薄薄的白纸,上面写着四句似诗非诗的话,但是鸿运山呢?红晕山到底在哪里?我们谁都不知道。”

在座众人既然接受了李风影的意见,便不再分歧,只低低讨论鸿运山到底是什么,嘴中反复着“鸿运山”三个字,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天伊盟总部?

李风影制止大家说话,接着道:“我们暂且不管鸿运山是什么,在那里,现在我们来研究一下这所谓的死亡帖”说着李风影从怀中拿出薄薄一张白纸,轻轻抖开,正是江湖中收到便会灭门的死亡帖。

在场众人都是一帮一会的首领人物,所以都见过这样的死亡帖,有许多还把死亡帖带在身上的,纷纷拿出来观察。

李风影道:“想必在场的诸位,无论是哪门哪派一定都收到过这样的死亡帖吧,我也收到过,不满诸位说家父便是收到此帖后,因不从天伊盟的要求才会惨遭杀害。所幸小可忍痛带领少数帮中兄弟逃了出来。”

说到这死亡帖,正是江湖中流传的黑帖,不是它本身是黑的,而是他上面的话隐晦难懂。

上面有四句话:

“日暮苍山兰舟小,

本无落霞缀清泉。

去年叶落缘分定,

死水微漾人却亡。”

李风影接着道:“从字面意思上理解,日暮苍山,大致可以理解为,现在已然是日暮色时分,你们的苍山,估计应该是想表达武林的意思吧,这样的话就是:你们的武林已经像西下的太阳了,撑不了多旧了,兰舟小,我理解为是江湖就像是湖中漂泊的兰舟一般,风雨飘零。本无落霞缀清泉可解为,再也没有人能解救你了,这想当然是警告收到死亡帖的人,你们不用想有人来揪你。第三句,去年叶落缘分定估计是说,这里的‘去年’应该不是确数,应该是你们早应该叶落亡命了,何必苦苦挣扎。按这样说下来最后一句就更好理解了,那就是你的家产、地盘等等其他许多,都还在,但是人却不再,也就是不服从天伊盟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字面解释了,也符合天伊盟的目的。”

众人都不说话,显然在李风影的话中尚有没有说出来的东西,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果然李风影接着道:“但是自从暮色尊出现后,他反复的提到死亡帖,而且临死还不停的提起,那么他上面一定有什么不为我们理解的秘密,所以我曾和张公子兄弟,在一起从新讨论过这死亡帖,现在请大家把手中的死亡帖掉过来看。”

众人把那死亡帖转了个个,掉过来看。

李风影接着道:“大家请看每行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发现了什么?”

众人把第一个字,最后一个字连起来纷纷拼出:“日本去死,小泉定亡!”

念出这两句话来,在场有几个年龄高长的不由纷纷惊诧。

他们惊诧的并不是这几句话,而是上面的“小泉”两个字。

这时候,站在夏阳旁边的赵平不由紧紧的拉住夏阳的手,因为他也听过“小泉”这两个字,他又想起小时候父亲每每在自己不听话的时候用“小泉”来吓唬自己,难道真的有小泉这样的人,或者是鬼魂?想到这里不由害怕。

而作为残血帮的四长老却分明知道这“小泉”正是当年与血刀齐名的“玉笛萧”!尽管他当时的名声和血刀齐名,但他才是真正的杀人恶魔。正是他造谣血刀盗了他的半截玉萧中的秘籍,才会引发千里追血刀一暮,也才会发生当年的武林大会血刀不在会场的悲剧。

华山七老当然也知道“小泉”,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无不知道“玉笛箫”的残忍。也隐约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名号叫“小泉”!

众人看到这两句话,心中的惊诧不低与当年听到龟驮岛惨案时的惊讶!

第一百八十一章 解秘死亡帖(2)

却说众人惊讶的神情丝毫逃不过李风影锐利的眼光。

他接着道:“我作为晚辈并不了解‘小泉’这两个字的含义,但是曾经隐约听家父说过,此刻看到各位前辈的神情,我知道这死亡帖上所说的‘小泉’一定有什么惊人之举才会令诸位有如此大的震惊。”

要知道,现在场中就坐的都是饱经江湖的人了,他们早已连就的处事不惊的能力,些须的小事,根本就不会令他们惊讶。但此刻刚听到“小泉”两个字就能令他们如此惊诧,定然非同一般。

但是场中无人出声。过了片刻,杨佐清站起来道:

“既然大家都不愿先说本门先前的失败,那只好我来先说了。”然后看看苏蓉,苏蓉点点头,于是杨佐清便朗声道:“本来,如果他只是简单的一个江湖人士,就算他再厉害,也就罢了,无非是像血刀前辈一般,被人以为不善不邪之间,但是他却不是这样的。”

说着似乎是回忆当年的事情一般。有过了片刻才道:

“当年,我残血帮在沿海地区有许多商品交易口岸和船只。不瞒大家说,残血帮属于血字好最大的四个帮会之一,要养活这么多的人口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本门一向是以对外经商为主要收入来源。那时侯,沿海货运比较发达,所以残血帮就在沿海一直以帮人运送货物来赚去其中的利润。就像是现在的各个镖行一般,但是那时侯只因残血帮的名声,所以还没有人敢动我们的货。”说到这里,杨佐清似乎回忆起当年的风光,很自豪一般,但不久他的脸上骤然出现痛苦的神情,“但是,好景不长,有一次,我们残血帮帮福建官府运送一批官银北上江苏,要把这批官银运送到金陵黄城脚下。你想想那是官府的银子啊,所以尽管官府出的价高,但我们也不想做这个买卖,当时老帮主还在世,就想推辞,但是官府说只相信我们残血帮,所以最后无奈只得接了这个买卖。”

苏蓉听杨佐清此刻的表述,不由在心中起了一丝敬意,原来残血帮并不像自己想的和江湖上传说的只依靠收取保护费,杀人、抢劫为生。

杨佐清又接着道:“接了这个买卖后,当天我们就把帮中大批高手秘密从各个分部转移到福建分舵,这样过了十来天,每天会从残血帮中发一只开往金临的船,而且每只船都是一模一样的,这样旨在迷惑那些打这批银两的盗贼,直到第六天,真正的装有银子的船只才离岸向金临使去,船舱中除了银子便遍布满了帮中高手,随时准备不测发生。船上装的货物多,所以行走缓慢,这样一连走了三天,眼看着就要到金临了,大家都以为这一路顺利,可以安心的回家拿响音了,却不知这日大白天的,也风平浪静,我们的船只刚到横沙岛附近,那一片是一个三角洲地形,过了横沙岛再行不久就到金临了,但是这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三支商货打扮的船只,前后各一,从左侧有挤进一只,所以顿时残血帮的船只便连游动的余地都没有了。”

杨佐清说到这里,众人不由都为残血帮捏了把汗。心中纷纷猜测结果。

杨佐清停了片刻又接着说:“起先我们也不以为这些商船是来抢劫的,还以为是水道拥挤,不小心挤在了一起,所以还帮助他们想把船移开。但是还没等我们的舵手撑槁了,对方船上呼啦一下子暗器铺天盖地的向我们射来。”

众人心不由随着他的讲述一紧,真是太狠毒了,竟然不要留一个活口。

“顿时我们船上的人便倒下一大片,因为那时侯是大白天的,所以舱中高手也多在船舷上,于是这一下,死伤大半,然后便见从对方船上纷纷跃过数十高手,过来也不管货物,只见人就杀,刚才没被暗器射死的会补上一刀,所以还没有待船上弟兄们回过神来,已然全部死了。”说到这里,杨佐清不由一阵悲怆,语气中显现出从没有过的悲伤。

众人看着他也不由的跟着难过。

等了等,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道:“我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竟然连事先约定好遇难后所发的信号都没有机会发出。对方见船上已经没有活口,便开始搬运舱内的银子,不一柱香时间,便带着满船的银两消失在茫茫大海!在这中间,他们只草草说了几句话,但是却说的不是我们的语言,根本听不懂。‘完全に完了したり、生きている人’后来经过千方打听,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全部完成,没留下活口。’”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帮人竟然这样残忍,抢劫货物,还不要留下活口。

杨佐清又接着道:“经过多方打听后,我才知道这些听不懂的语言竟然是日本话!”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但是可以确定,那里面一定有我们自己的人存在,因为最后他们临走之际终于有人说了一句我听的懂的话。”

众人不由紧张,等待他接着说。

“他是向一个中年男子汇报,他说:‘报告小泉阁下,一切准备就绪。’”

众人一听这样残忍的事情竟然又是“小泉”做的,不由愤然。

“然后,只听那被称为小泉的人,一挥手,说‘烧’,然后便见对方在残血帮船只上浇上燃油,点了一把火,眼看着那船已经变成火海,他们才迅速撤去。”

杨佐清说到这里,残血四老眼中早已泪水隐约,这几句话又让他们回忆起多年前残血帮那件惨案。

杨佐清此刻声音已然哽咽,不能继续说话,只得示意身边的叶一行,让他接着说。

于是叶一行接替杨佐清道:“在那一次事故中,我残血帮一共死了七十八位帮中一流高手,顿时帮中空虚,一时再恢复不了起先的地位,又有官府逼迫残血偿还丢失的货物,无奈之下,残血帮只好忍痛变卖了在福建一切的货运设施和分舵,又从总部拿出多年的积蓄,这才勉强还请了官府的银两,可惜从此以后,残血帮便一蹶不振,再难恢复往日风采了啊!”

众人听到这里,才知道为什么当年残血帮会突然变卖福建沿岸码头和船只抵押分舵,撤出福建,原来如此。

但这些都是帮中秘密,一来害怕仇家知道自己帮内空虚,前来寻仇,再者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多少年来只有少数几个残血弟子知道此事。

这时候,李蓉忽然道:“杨伯伯,我有一事不明,能问一下吗?”

杨佐清赶忙道:“李姑娘请讲。”

李蓉道:“杨伯伯,你刚才说那次事故没有人存活下来,那你怎么知道是日本人干的此事呢?”

杨佐清听她这么一问,似乎心中憋了许久的恶气又上来了,顿时道:“他们想杀人灭口,但是百事总有一疏,当时我就在船上。”

众人一惊,有听他道:“那时侯,我才只是残血的一个小小掌舵手,所幸,那次我贪酒偷偷的躲在船舱喝了两樽,才没有去撑槁,也便没有被他那一场暗器雨射死,但是你们看我现在脑袋上,脸上这些伤痕,难道我想被人称呼为‘残脑雕’。我也不想啊,但这就是那次事故,那些日本人给我留下的,他们以为在我头上砍了几刀,我已经死了,可惜我命大,竟然没死。”

这时候,众人也不由的不相信他的头硬了。

“但是整船的人只活下我一个啊,啊”杨阼清声音又开始激动。

过了一会又道:“他们放火烧船之后,正是那把火把我惊醒,可惜头皮已然被火烧焦,再也无法痊愈了。我机灵了一下,跳进了海里,才躲过这一劫。”

众人听了他的描述,隐约看见他头上的残留,极力想象着那场事故的残忍,心中激起了对“小泉”对日本那批无赖的愤恨无以表达,只想去狠狠的砍杀他们一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们也尝尝被刀砍火烧的滋味。

第一百八十二章 解秘死亡帖(3)

杨佐清的话让众人无不惊讶,顿时在坐其他人也站起来说出了自己帮中的被残事,但是有一点相同的:那就是每次都是有一个叫“小泉”的带头。

忽然铁血帮一老者站起来道:“我也说说铁血帮的事情吧。”

李蓉不由惊讶道:“钱伯伯,难道我们家也受过小泉杀戮吗?”

那老者轻轻一摆手,悠悠道:“那时侯还你还小,你不知道。”

众人不由惊诧地看着那老者,因为没有人听说过铁血帮在这么些年来发生过什么变故,反而只见他一天天变的强大啊。

但听那老者道:“铁血帮老帮主李官雄本来创建的是‘官胸帮’,那时候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后来受恩惠与血刀前辈,所以才会改帮名为‘铁血’,老帮主有一个两个儿子,一个就是现在的‘李铁’帮主,另一个叫‘李金’。”

李蓉听到这里,不由紧张,原来父亲还有一个兄弟。不由听的格外关心。

老者又接着道:“本来李老帮主有了这两个儿子,可以安享晚年了,可是有一天,一队人马前来帮中找老帮主关门深谈了一次,似乎他们没有谈妥,走的时候,那群人似乎满脸怒气。后来不几天,小少爷‘李铁’突然失踪,帮中安排了全部兄弟到处找都没有结果。然后在小少爷失踪后不几天,那帮黑衣人又来找老爷,依旧是闭门谈话,这次似乎依旧没有谈妥,因为事后,老爷很生气,有一次,还听他发脾气道‘我就是不要我儿子,也不能背叛尊主。’,自这次谈话后,老爷突然变的很小心,而且把大少爷看管的紧紧的,不让他出铁血门半步,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以外发生了,那一天,不知道大少爷从哪里得来一把匕首,玩耍之时忽然不小心割了手,其后不久就茫然死去。”

众人听了不由感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奇而又奇。怎么会这样呢?

李蓉听到这里不由大声道:“钱伯伯,你快说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那老者听李蓉这样喊叫,知道他心中一定悲伤不已,顿时转头向她道:“小姐,这么多年来,老身一直不敢告诉你这些事就是怕你伤心啊,可是今天我不得不把它们说出来,还望小姐见谅。”

而后,又看看苏蓉身边的李蓉,微微欠身,接着道:“后来老爷追查,大少爷竟然是中毒而亡,那剧毒竟然是那把神秘的刀上的。后来老爷追查那把刀的来历,可是谁都不知道是从拿来的。后来那群黑衣人又来了,他们和老爷密室谈论后,老爷便变的神志恍惚,也不再要手下追查刀的来历。”

众人隐隐感觉这刀是那黑衣人故意放的。

“其后那些黑衣人再没有来过。后来又过五年,老爷便恍惚而亡,正当铁血帮无人担当帮主之际。忽然有人来到帮中说是找到了二少爷,便是现在的李铁李帮主。尽管大家都不相信,但是每每问起他关于以前的事情,无不清楚,小姐,当小少爷失踪之时,依然是十六岁,老爷早已为他娶妻,少爷失踪之时,少夫人肚子中依然怀了你,少爷失踪后不久夫人生下你后便撒手人世。于是当时少爷回来的事情,众人虽然不相信,但看面容,了解以前的事情,无不正确,于是便暂且相信他的话,让他接任掌门,后来慢慢的在他的带领下,铁血门竟然变的越来越强大,最主要的还有帮主对你非常关心,这才众人放心的让少也继任帮主。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初那群黑衣人来的时候,跟老爷谈话中,有一次我去送茶,隐约听到他们口中一直提起一个名字‘小泉’。所以我今天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希望小姐不要怪罪。”

最后这句话无疑是说给李蓉的。

李蓉听了这么许多关于家中的事情,惊诧不已,她从小就一直在家中,但是从来没有人给他提起过这些事情。今天听到这些心中不知道什么感觉,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夏阳赶忙让赵平带李蓉先下去,免得她太过悲伤。

这时候,苏蓉道:“钱伯伯,你说的这些事,是不是和他们说的不是一个‘小泉’啊。若按年龄来说,你说那些的时候,小泉还是个孩子,怎么能领导这样的行动呢?”

“尊主,我也想过这些,可是我确实听到他们在一直谈论小泉这个名字,我今天说出来也不是想表白什么,只是想给大家提供点东西,好尽快拿下天伊盟。”

众人一想,苏蓉的疑虑确实存在,但钱姓老者的话也未必是假。但是无论如何一个观点可以成立,那就是“小泉”在江湖中的残忍与可怕是毋庸争议的。

这时候,李风影看大家的情绪都激扬起来,于是又接着道:“现在在我看来,凭我们中间无论哪个帮派单独行动都不是天伊盟的对手,所以我们只能是联合,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攻破天伊盟。现在不知道各位对我提议的再次召开武林大会的还有什么异议?”

李风影说完后,众人都沉默不语,许久杨佐清带头道:“我支持,我这条命都是拣来都,都在这个世界上都活了二十与年,我也够了,我支持。”

杨佐清表露自己观点后,残血帮其余三长老纷纷表示同意。铁血门众人也表示同意,这提议本来就是血海会提出的,所以他们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唯一等待的就是华山派了。

只见夏阳站出来道:“我同意李兄弟的意见,华山众弟子要有不同意的尽了不参加这次大会。”

华山七老看掌门都同意了,所以也纷纷表示同意。

“好,那我们就从长计议,好好安排一番,这回我们只能胜利,不许失败。”李风影道。

“现在我们最主要的就是要确定在哪里开武林大会是最好的地方?”

待李风影说完,众人一阵议论纷纷,意见不一,其实也不急在这一时,所以当下众人议论片刻就此散去,准备明日再议。

且说众人退下后,只留下苏蓉、夏阳、李风影三人在。

三人望着缓缓离去的人影,知道他们都急着回去跟帮中兄弟商议去了,因为各帮众兄弟就停留在“斜阳镇”周围,所以众人自是各自向自己兄弟基集的地方去了。

望着远去的人影,李风影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终于成功了。”

夏阳道:“是啊,我们一定要胜利。”

苏蓉看着那些远去的身影,他们大多都老了,然后幽幽的道:“尽管这样的主意是我们商议好引他们一起配合的,但是我们也是为了这个武林,为了这个国家,每每我看到沿路荒凉的景象和满街的饿殍时候,我便久久不能平静。我们不能为国家作贡献,但我们也不能为国家添乱。”

“对,我们只能成功,我们不允许别人在自己的国家撒野!”夏阳道。

“对,我们一定要成功!”风影也道。

望着天边渐渐涌起的晚霞,一天又过去了,这一天又有多少国人惨遭杀害,这一天又有多少武林同道死与无辜的剑下,江湖——刀尖上添血的营生!

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我们不允许,有江湖的地方出现侵略!出现阴谋!我们不允许有人借江湖来践踏我们的国土!我们的人民!

望着晚霞的余光,三人缓缓散去,各归各自的队伍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解秘死亡帖(4)

待苏蓉赶回残血帮所在的“斜阳镇”外东向十里地时,恰见赵平正陪着李蓉在附近山林中游走,此刻李蓉情绪依然稳定了许多。

苏蓉不由赶忙迎上去,赵平看苏蓉来了,所以只便互相寒暄几句,就匆匆离去。

华山派的驻地离残血帮不远,待赵平走后,李蓉看着身边的苏蓉呢喃的道:“蓉哥哥,我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说着又要哭泣。

苏蓉赶忙百般安慰,方才止住哭泣。

苏蓉不由道:“小姑娘,这还想我苏蓉的老婆了,傻瓜,不许哭泣了啊,我答应以后一直陪在你身边。”

说到这里李蓉才转啼为笑。两人就了晚霞在山林休憩半晌,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苏蓉回去和杨佐清他们还有事要谈,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里。

待回到帮众暂时驻扎的地方后,只见大约残血帮弟兄有三四百人,此刻无法驻扎,只在山林间随意搭了几间茅草屋,暂且遮风避雨。

苏蓉让李蓉先回去,自己径直向杨阼清等四长老居住的地方去了。

恰好四人都在,正在商讨关于今天谈论的事情。

见苏蓉进来,不由赶忙曲身行礼。

苏蓉就坐后,才轻轻道:“不知道诸位对今天李少侠提的意见觉得如何?”

四人沉默半晌,叶一行先道:“尊主,依属下之见,尽管李少侠的提议很好,可是就是危险性太大了,这一次若是不成功,我们中原武林的精英恐怕会全军覆没。”

此时余非也接着道:“是啊,我们也正担心这个问题,毕竟我们连人家天伊盟盟主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光是被他们手下几个小喽喽就打的东躲西藏的,要是我们的估计出错的话,那我们的损失不是可以估量的啊。”

苏蓉听了他两个意见,转身问身边的何千道:“何长老,你的意思呢?”

何千这才道:“尊主,依属下之见,这一役可以打,我们必须在打之前就让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一役不胜利就灭亡,当年项羽将军过了乌江,也是这样,以少胜多,别人能,我们便也能。我们也来个‘至于死地而后生’!”

苏蓉听他讲完,不由浑然道:“好!何长老的意见正和我意。”既而又问杨阼清道:“杨长老你的意思呢?”

杨阼清不慌不忙道:“尊主,属下和何长老的意思一样。但是属下还还有一事想向尊主说明。”

苏蓉道:“但说无妨。”

于是杨阼清接着道:“尊主,你还记得帮中那些因为修炼‘九世乾坤转’而神志不清的人吗?”

苏蓉心下一惊,顿时道:“记得,怎么了?他们和这有什么关系?”

杨佐清接着道:“那些人正是当年残血帮遭‘小泉’带领的日本海贼抢劫后,在帮中大批高手死亡的情况下,老帮主不得不下令挑选帮中年轻有为的弟子开始修习‘九世乾坤转’,你看看他们,他们中有老有少。他们便是从那一次豪劫后便每年有人因为修炼它而变成那样。”

“杨长老,你是说那些人都是因为那次豪劫后才会有修炼神功的。”苏蓉急切的问道。

“对,尊主,我们不为了自己,就是为了那些……”

杨佐清说到这里,苏蓉摆摆手,打住道:“杨长老,你别说了,我们这一役一定要打,而且一定要胜。”

五人又讨论一番,各自去了。

苏蓉此刻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些被关在残血帮西院的人,他们那痛苦的神情和那迷茫的表情。

李蓉就在自己身边,听着她匀诚的呼吸,显然依然熟睡。

苏蓉却怎么都无法入睡,有许多问题,他还没有解决,有许多问题还丝毫没有头绪。

尽管他们决定了要一起对付天伊盟,可是怎样才能让他们丝毫不疑心的上钩呢?

苏蓉想着心事,李蓉忽然呓语道:“蓉哥哥,蓉哥哥,你别离开我,别”

苏蓉知道她是作恶梦了,赶忙紧紧把她拥入怀中,口中低声道:“蓉儿、蓉儿,我不会离开你,我不离开你!”

李蓉睁开眼睛看着依旧没有入睡的苏蓉迷茫的问:“怎么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苏蓉轻轻的笑道:“保护我的蓉儿啊。你不知道你刚才梦中一直喊我的名字,还不让我离开你啊?”

李蓉听他这么一说,不由脸红,幸亏是夜晚,看不见。不由娇诧的道:“哪里有?才不会呢?”说着却转过了头去。

苏蓉依旧紧紧的拥着李蓉,口中道:“蓉儿,我好想一起和你去过平淡的没有杀戮的生活啊,可是不除了天伊盟,我对不起弟兄们啊,我也不能看着中原就被他们这样搅乱。”

李蓉听他这么一说,转过头来枕着苏蓉的胳膊,低低地道:“蓉哥哥,我知道,我知道,咱们等打败天伊盟后就能不必在害怕了,也不必再有这么多杀戮了啊。”李蓉口中这样说,但是她那里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杀戮。所以他们是注定逃不出这个偌大的江湖的。

苏蓉轻轻在李蓉额头吻了一下,低声的道:“蓉儿,好了,你睡吧!”

“那你呢?”李蓉不由问道。

“我睡不着,我再等等。”

“你心里有什么问题啊,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助你呢?”

苏蓉看看怀中的李蓉,尽管看不清楚,但却还有一丝别样的美丽,于是低声道:“我在想怎样才能让天伊盟乖乖的去参加武林大会呢?”

李蓉听苏蓉说完,抬头看看他,明媚的眸子里一丝晶莹的光芒,然后微笑的道:“蓉哥哥,你真苯,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这样不睡觉的思考!”

苏蓉不由一惊,然后道:“什么,你说简单,蓉儿快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说看。”

李蓉轻轻一转身,把头又向里靠靠,低声道:“你再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苏蓉不由好笑蓉儿的痴情,于是又轻轻的在她额头一吻。

这时候,蓉儿才笑笑的道:“蓉哥哥你不是说天伊盟是为了日本军人筹集军饷吗?”

“对啊,是这样的。”

“那你为什么不用钱来打动他们呢?”

“用钱,恩,这到是个好主意,但是哪来那么多钱呢?钱少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在意的我们又没有足以令他们动心的钱啊?”苏蓉道。

李蓉微笑的道:“是,我们确实没有这么多钱,足以令他们动心,但是有人有。”说着神秘的笑了笑。

苏蓉听他这样说,低声道:“人家的钱还有人家的,跟我们没关系啊,好了,傻瓜,快睡吧,别在胡思乱想了。”说着又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李蓉见他不相信自己,顿时急忙道:“蓉哥哥,你忘记了?”

“忘记了什么?”

“你忘记了,天伊盟现在最想要攻击的是哪里了?”

“哪里?”苏蓉依旧懒洋洋的问道。

“彩谷!”

“彩谷?”苏蓉重复了一句。

“对,彩谷!”

“彩谷、彩谷”苏蓉反复说了两遍,然后紧紧的抱着李蓉道:“蓉儿,你真帮了我大忙了。你真是我的神啊!”说着紧紧抱着李蓉,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战龟驮岛

李蓉说的不错,确实“彩谷”是一个诱惑!

天伊盟现在最想要的就是钱,而彩谷多的就是钱,尽管这不是真的,但通过这么多年蒙蔽着神秘色彩的传说,在武林中任何人都相信,那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不管这传说有多么离奇,但是只要有传说,就会有人相信,况且天伊盟此刻也正在巡查彩谷的地方。

现在只要借用彩谷的号召,不怕他们不会上当。

第二天,天一亮,苏蓉便会合夏阳、李风影把李蓉的想法说给他们听。

果然三人一拍既合,当下决定就利用彩谷的传说,来吸引天伊盟的眼球。这样只要他们发下英雄帖,在再英雄帖上作点文章,稍稍透露自己知道彩谷的具体方位,不怕天伊盟不会来参加武林大会。

当即,三人把帮中长老召集到一起,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那些长老经过这些天的观测,早把一切的决策都放心的交给了三人,其实就算是他们不同意也无力挽回的,所以到不如表示同意的好。

于是众人一商议,事不易迟,因为李风影从小跟随父亲学武的同时也学习了许多史书礼仪,所以当下便有李风影去起草英雄帖,再由各自从帮中召集轻功好手,准备前往各帮会送帖。

却说这一天依然是九月下旬。天起渐渐转冷。

英雄帖依然起草好,讨论的焦点便集中在武林大会在何处召开这个问题上。

华山七老意思是想在华山召开,这样他们既熟悉地形,倘若有什么以外也能保留一部分武林中坚力量。

而李风影却想要在铁血门召开,因为此刻的铁血门依然一片残败,自从李蓉带领帮中剩余众人跟随苏蓉以来,铁血门中便一直空虚,这样一来,既可以重震铁血门威风,又何况自己和铁血门作对数年也完全了解其间情况,恐怕再一就是对李蓉二哥死在自己帮众手中的愧疚吧。李蓉也想要在铁血门开,因为在她心中总觉得父亲以及大哥是死在天伊盟手中的,能在本门中为他们报仇,也好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还有杨佐清等人也想把这次大会移到残血帮召开。

谁都知道,这样的大会在哪个地方召开,这里定然在今后广为天下人流传,对自己门派的名气提升更不用说有多大了。

苏蓉看着众人为争夺武林大会的召开地点在纷纷扬扬的争吵,不由心中有一丝伤感。

我们自己人内部为什么总是在事情还没有开始之前就有了分歧呢?难道没有看到正是因为我们的分歧,才导致今天被人家打到门上来,还的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才可能度过难关,可是事情刚刚有点眉目,我们就在这里争吵利益的归属,难道我们自己心中觉得愧疚吗?

当下,苏蓉大声道:“别争了!”

苏蓉一声大吼,顿时争吵的众人都不再争论,苏蓉环顾众人一周,朗声道:“我们在这里一直争吵、争吵,就是因为我们不能齐心协力,所以才会被别人打到门上来才仓皇出此下策,可是到了这一步,我们还不能同心协力,到时候就算是召开了武林大会又能如何,这样的话我们照样会被人家打败的,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刚刚事情有了点眉目,我们就在这没完没了的吵,这样哪会成大事?”

苏蓉的一席话,说的众人纷纷面露愧色。

沉默片刻,李风影站起来道:“张兄弟说的很对,我们是不应该在这里只故了争吵,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让天伊盟得到好处,我们应该心平气和的讨论到底哪里才是最理想的地点,而不是这样一味的按着自己的意愿办事。”

李风影说完,只想苏蓉看看,苏蓉只轻轻道:“我们现在想想,我们刚在华山烧了他们赖以成名的僵死队伍,无论如何天伊盟此刻心中一定会对我们有所顾忌,我们再在华山召开武林大会他们还会上钩吗?尽管我们有彩谷这一大诱饵,可是这样一来,谁敢肯定天伊盟一定会安排帮中所有精英前来参加大会。即使他们来了,我们能保证一定能把他们全部消灭掉吗?”

苏蓉说完这些话,华山七老不由纷纷相顾,感觉苏蓉说的很在理,但是面子上去放不下,只喃喃争辩几句。

苏蓉又接着道:“铁血、残血两帮,在大家看来似乎可以,可是你们都知道,铁血和残血两个当初如日中天的血字号帮会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只有互相依靠才能保存实力的地步的,就是被天伊盟打的。再回铁血或残血帮中去,丝毫没有一点优势可言,反倒是对手对两帮会的内部布置了如指掌,这样的战斗你们有把握胜吗?”

苏蓉说完,看着身后的残血四长老,只见四人都纷纷低头不言。再看看李蓉此刻也厥着嘴不曾说话。

苏蓉知道,残血四长老、李蓉,一方是自己出道以来一直跟随自己给了自己无数帮助的, 一方是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自己这样说是把他们的脸面都丢掉了,可是面对这样的场面,这样的纷争,他哪能不说。

这时候,李蓉嘟囔道:“那你说在哪里召开最好?”

苏蓉看看大家,众人都不言语,只待他说话,似乎都想听他说出的地点。

苏蓉知道倘若自己说出的地点稍有偏袒,定会招来讽嘲,倘若说的大家都觉得满意,他们也不会称赞。

但他必须说出来,说出他的想法,因为这关系到中原武林的存亡,关系到中原人民的生存。

苏蓉环顾一周,众人都不再言语,只听他静静的道:“龟驮岛!”

这三字一出口,在场众人都不由吃了一惊。那可是十年前“小泉”上次借血刀之名召开武林大会的地点。

小泉对它的熟悉不亚于华山,残血或者是铁血。

于是不由座中众人纷纷道,说出这样疑惑。表示不同意,就两残血四长老也微微瞠目。

这时候,只有李风影、夏阳没有出声,因为他们隐约的感觉到了, 这确实是最佳地方。

十年前“小泉”在那里召开武林大会,而且那里四面环水,来者不宜轻易逃脱。同时如果去那里,天伊盟一定在心理上轻视。这至少会在他们心理上存下隐患。再者如果在这里召开的话,他们或许还会以为自己依旧不知道上次的武林大会是他幕后操纵,而这里也最容易吸引“小泉”的亲自到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商议大计破釜沉舟

苏蓉的话无疑于是一颗威力极大的炸弹,顿时在人群中引起了偌大的波动。

但只见他坦然的表述和胸有成竹的面色,众人都知道他为这个决定依然思考许久了,现在就只等大家一句话:同意或是不同意了。

这时候,所有的激辩似乎一下字被这无声的波动所干扰,场中忽然变的异常宁静,连众人的呼吸声也能听的到耳中。

无论此刻的决定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都将关系着武林的未来,或者是天下的未来。所以没有人敢稍有大意。

时间在宁静中一丝一毫的流逝,众人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憋闷,但是心中却在飞快的盘算的事情成功或失败后的得失。

假设成功,那可谓是皆大欢喜,但是失败呢,失败的话,那么所有的人都会葬身于龟驮岛,这个代价是否真的太大。

苏蓉也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也许他是知道的,只有致于死地,方有可能成功!

这一招也不妨叫:不成功,便成仁!

众人盘算着得失,无敢答话者。

忽然夏阳站起来道:“我同意!”

接着李风影也道:“我血海会同意!”

李蓉尽管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盘算得失,但是只要是苏蓉觉定的她一定会同意的,所以也道:“铁血门同意。”

此刻,场中情形,不由分辨,所有联合的四个帮会掌门人都已同意苏蓉的决定,那么别人说什么还有什么用呢?

苏蓉看着身边的三人,不由一阵激动。郎声道:“谢谢诸位对我的信任。谢谢。”

李风影开玩笑道:“不用谢,这是我们自己决定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夏阳也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在场众人齐声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商议以定,众人便开始着手商议其他细节问题。待一切商议完已然又过去三天,不知不觉,众人在斜阳镇已然停留了整整七天。

这日眼看着十月初三,却说,这几日来李风影依然起草好武林大会的帖子,让各人过目,众人议论后,又稍稍作了点修改,即便成下面字样:

“滋因天伊盟孽障为祸武林,杀戮侠义之士,背天道而行。经华山严密巡查,现查明:天伊盟系东海矮寇‘玉笛萧’小泉所建,他旨在破坏我大明数百年来的基业。其目的是为占领我大明国土。现在特有华山派携彩谷归来数人带头在“龟驮岛”召开武林大会,以图消灭矮寇之办法,望各有爱国之心的各门各派能按时参加。

本次大会滋定于来年开春三月初三,望有志之士竭诚参会!

本次大会由:血刀(快意刀)、 逍遥剑 主持! ”

把帖子交给各个帮派选出的轻功高手即日起便向各门各派发放。

然后一切安排妥当以后,他们在这里也已经停留够久的了,为了避免被天伊盟发现。这日悄悄商议定行动步骤后,众人带领手下人悄悄撤离。

各自办理分内之事去了。

因为数残血帮与华山派高手众多,所以两派被安置于暂时解各派被天伊盟围攻之困。

两人商议,解个帮会被围之困并不需要这多人手,只要挑选其中高手出来即可,所以当下从各自帮派中挑选十数位高手,剩余的尽行先回华山派去,勤加练习,准备来年武林大会一役!

由于李蓉所带领的铁血门经历了天伊之战后,所剩的其实只是帮中的一些老幼无力之人,次铁血门依然是一座空府,所以除李蓉跟随苏蓉一行外,铁血门中众人系数随华山派众人回山。残血帮众弟子则打道回府。

残血一帮由于四长老都跟随了苏蓉,所以回程队伍只由第一掌旗使陆川风带领。

临行,苏蓉暗自吩咐陆川风回去,严加训练队伍。俗话说:“治军之道,严令为先。”苏蓉来年春还安排这支队伍有重大用处呢。

却说待的众人皆行散去后,剩余的人不过三四十人,但却全是高手,残血帮中像杨佐清之类的全数留了下来外,还有除陆川风以外的剩余三方旗使也分别留了下来,加之自己人数不过十五之众。而华山轻易挑选就有三十一人,尚且不连夏阳、赵平。华山毕竟是名门正派,果然名不虚传。单是参加这次任务的好手,便远较残血多出几倍。

这次华山派中留下的人物中有:华山七老中长眉真人带领弟子回山外,剩余六老,还有七十二个悬洞一半的洞主参加。若不是不需要太多的人,恐怕七十二悬洞洞主都要参加的了。

当下两人带领一行四十余人,纷纷而去。

首先要去的便是尊称为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武当两派,由于少林、武党乃当今天下实力最为雄厚的,所以也便是最不易被击溃的,因此先救援可以拿捏的准的是为上策,同样可以起到围魏救赵的功效。

由于武党派就在身边,所以这一日众人从斜阳镇起身,直奔湖北武当去了。

众人一行四十余人,各个身怀绝技,不两日便来当河北境内。

这开到武当山下时,夏阳命令众人分散行动,在武当山下一个小镇子先住了下来打听、打听情况再说。

待众人分三开来后,苏蓉并了李蓉为一伙,夏阳并赵平为一伙,只装作是新婚的夫妻到湖北探亲而来。

却说苏蓉李蓉两人先在镇子上一破旧的小酒馆落脚。这一路行来,加紧赶路,一直都是风餐露宿的,所以到了酒馆打点的房子后,即便要下楼要小二切了半斤牛肉、半斤羊肉,要了几个小菜,一壶淡酒和李蓉慢慢对酌。

苏蓉正在吃食时刻,却见门外有三五个小孩,身着破烂,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桌子上的食物。

苏蓉不由向他们招招手,那里面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不由向苏蓉走去。

苏蓉拿起桌子上的牛肉撕了一块给他,那孩子似乎有点害怕,但却阻止不了肚子的饥饿迟疑片刻,从苏蓉手中抢下牛肉赶忙转身跑了出去。

点小二招呼完另一位客人,转身正好看见苏蓉给那小孩吃的,不由去捻赶那群小孩。那三五个小孩看见店小二出来,不由一窝蜂似的逃跑了。

李蓉不解,看到店小二如此无情,顿时一拍桌子,叫道:“小二,过来。”

那店小二本还在酒馆门外破口骂那几个小子,却听的点内客人生气叫自己,不由赶忙转身回来,迎着笑脸问道:“不知客观又什么吩咐?”

李蓉见那店小二过来,顿时一个耳光,若不是苏蓉赶忙拉住,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然后口中道:“好你过店小二,你家里难道没有孩子,你看到那些可怜的小孩不救济他们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别人救济他们?”说着气喘徐徐的,又要动手。苏蓉赶忙拦住。

这时,那店小二似乎非常委屈的样子,喃喃道:“客官,你不知道实情,就胡乱打人!”

李蓉听的他嘴里依旧呢喃,还似乎自己错怪了他一般,不由刚刚消了的气又长了上来,顿时道:“你给我说说,有什么实情,我只看到你追打他们,这就是实情。”

这时候,掌柜的在弄堂里听到了外面的响声,赶忙出来一看,李蓉正在大骂跑堂的小二,不由赶忙过来劝阻。

待的小二把刚才的事情跟掌柜的一说,掌柜的只挥挥手让他下去。然后对李蓉不停的道歉。

李蓉这才稍稍歇气。不再追究,那掌柜的正要退下时,苏蓉隐约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不由留住那掌柜的一定要问个究竟。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武当脚下瘟疫连天

那店老板似乎很担心的样子,无奈争不脱苏蓉的纠缠,只的坐了下来,四周看看,知道周围的人没有注意自己后,才悄悄道:“客官你有所不知啊,不是小的不让伙计给那些孩子饭吃。”

苏蓉不由惊讶的问道:“那难道有人逼迫你不让你给他们吃的。”

老板一听苏蓉的话,不由惊诧,只摇手道:“低点、低点。”

苏蓉看自己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他吓成这个样子,这其间的委曲定是不简单。于是只压低声音轻轻道:“老板你说。”

那老板这才幽幽道来。

原来这个镇子是离武当山最近的一个镇子,先前借了武当的风光,镇子上作生意的都是很火的,所以也便没有什么乞讨的小孩。但是自从五、六个月前,忽然镇子上来了一群自称是什么天伊盟的人,要求镇子上的闲暇人等全部离开。起先来武当拜山或者是游览的人都不把那天伊盟当回事,何况其间游览之人不泛武林豪侠之人,再怎么的话,这镇子至少在武当脚下,有什么事,武当自然不能不闻不问,所以谁都没有当真,依旧自开自的店,游玩的只管游玩。

但是这天晚上,正当众人游玩过后休憩之时,忽然镇子上来了一群无头僵尸,那僵尸真是吓人,光身子就是常人的两倍粗,而且还没有头。

苏蓉和李蓉听到这里,知道果然是天伊盟搞的鬼。再细听那掌柜的说:

当时镇子上的人都吓坏了,还好游客中有不少武林高人,都说这僵尸的装扮来吓唬人的,所以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去跟那僵尸一阵乱打,那真是一场好打啊,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苏蓉和李蓉知道他这是杜撰来的夸张说法,但却可以肯定那一场确实是一场好打。苏蓉于是问道:“那后来那些豪杰呢?”

那掌柜的说到这里警惕的看看周围,别座的客人离苏蓉他们这一座都比较远,没有人注意这里,所以才又道:

最后那些武林豪杰竟然悉数被僵尸所杀,连他们身上的肉都被那些僵尸给吃光了。客观你没见,当时那场面真是残忍啊。事后那些僵尸依旧不走,转着镇子走了一圈,快天亮时,这才悠悠的退去。

镇子上众人一夜无眠,第二天看着镇子中残死的武林豪杰的尸体,不由来此游览、拜山的人都纷纷打包逃走了。镇子上人们把这事告诉的官府,官府安排捕快在这里蹲守了三天,最后连那些不快竟然也被僵尸给吃掉了,官府无奈只得一面派加急文书向上汇报,一面招贴告示,让镇子上的人赶快离开这里。

那捕快被僵尸杀后不几天,那些自称是天伊盟的人又来了,说他们能降了那些僵尸,又抱怨说事先他们就通知过镇子上的人要他们赶忙离开的,可是没人听,所以才会造成今日的血腥。

官府听说那些人能降伏僵尸,不由对他们信若神灵,只待他们作法降伏。

也是,只见那一群人于是便在镇子上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几个月,因为官府有令,所有降伏僵尸的人都是有功之人,不得有丝毫怠慢,所以那些人只是那镇子上白吃白住,但还好他们住下后,真的再没有僵尸出现过了。但终究镇子上人心上有块心病,那僵尸不出现,或许是这几天有吃的不来,几次央求这些人把僵尸当场降伏,或者是驱逐了去。这些人也都答应的响当当的。

这日,那些人终于答应降伏僵尸了,他们向镇子上的人宣布说,据他们推算今晚僵尸会出现,就在那晚做法降妖,并要全镇子的人出来观看。你说那恐怖的场面那里会有人敢来观看呢?

那掌柜的说到这里,苏蓉不由道:“等等、等等”

“怎么了?”那掌柜的问道。

苏蓉道:“你能不能说的清楚点,具体那天是哪天啊?就是他们降妖的那天!”

那掌柜的仔细想了想道:“现在是十月初十,那好象是在一个月前、又好象是在两个月前,记不清楚了。”

苏蓉不由道:“是不是在八月下旬?”

那掌柜的顿时道:“对、对,就是在八月下旬,客官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蓉只笑笑道:“我是猜的,没想到猜对了啊。好了,接着说。”然后他脸上不由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微笑。

那掌柜的于是又接着道:

那天,天伊盟众人在当街摆设祭坛,供奉了牛头、公鸡等许多祭品,口中念念有词,挥着桃木剑向空中挥舞一阵后,便坐在祭坛上大吃大喝那些祭品。等待天黑。

天黑后,镇子上所有的人都赶忙躲在自己家里,从窗户里偷偷观看着街道上的情形。那天连打更的都躲回了家,不敢再去打更,大约是到了后半夜,只听的“咚、咚、咚”的响声,果然那僵尸来了。

只见方圆来了十几个,围绕着向那祭坛跳去,当时我心里想可怜了天伊盟那些娃啊,还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这僵尸一来还敢情不都被吃掉。但事情也奇怪,那些人还真的能降妖除魔,只见那僵尸到了祭坛前后,那几个身着黑色玄衣的天伊盟人便挥动桃木剑和那僵尸斗在了一起,不一刻那些僵尸竟然真的被他们制服了,然后就见他们中出来两个年龄稍稍大一点在那僵尸头山不知道贴了一张什么符,然后那些僵尸便乖乖的跟着他向镇子外走去。

事后,那天伊盟人说那两个人是把僵尸引到安全的地方降妖去了,今后这些妖怪就不会再老镇子上了。

苏蓉不由心中笑笑:“这些无聊的招数只能骗骗这些小老百姓罢了。”

有听那掌柜的说:

后来因为那些人降妖有功,当县县老爷就把这个镇子从武当名下改归天伊盟管理。

“那武当派就没有说什么吗?”苏蓉不由问道。

“好象没有,武当派从头到尾就没有露过面!”掌柜的回答道。

李蓉知道这些僵尸的事情,所以也便懒的听,于是只问道:“老二,你只说些僵尸的鬼怪的东西,到底为什么不给这些孩子吃的还一点都没说了,你是不是想护论我了啊?”

那掌柜的听李蓉这么一说,不由吓的一抖,口中道:“小姑娘,你可别乱说啊,会被那些僵尸听到的,听到他们会返回来的啊。”

李蓉不理他,只接着道:“那你快说,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掌柜的无奈的接着道:

那是僵尸走后,有过了大约一个月后,镇子上忽然开始流行瘟疫,这瘟疫很奇怪,只要家里有十六七岁孩子的,家里人都回感染瘟疫,不几天就会死去,后来天伊盟众人来了说,是那些十六七岁的孩子触犯的鸡瘟大仙,所以才会把瘟疫传播到他们家中。大家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那些人便说有,但是不好驱逐瘟疫。于是镇子上的众人便一起捐了五百两银子请他们驱逐瘟疫。

最后那天伊盟神人要把镇子上所有的十六七岁的孩子都赶出村子才能驱逐瘟疫。

“什么。竟然要把所有的孩子赶出镇子?”苏蓉不由惊讶的问道。

那掌柜的又道:

是啊,你说那些都是亲骨肉啊,谁舍得赶出去,但是过了没几天,没有赶出孩子的户家接连的惹了瘟疫死去。无奈之下众人只的忍心把孩子都赶了出家门。

天伊盟众人又下令,不准给这些赶出家门的孩子吃的。谁给谁家就会像他们家人一样染瘟疫而亡。其间真的有几户人家不忍心看孩子挨饿,施舍了点吃的给他们,最后竟然都得瘟疫死了,从此后镇子上见了那些孩子只敢驱赶他们,谁都不敢再给他们吃的了。

自从没有吃的后,许多孩子便向别的镇子逃去,但是有几个孩子就是不愿意走,于是也便一直留在镇子上。只能到处找点果子,挖点地龙、老鼠的吃。

第一百八十七章 残忍天伊欺善良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李蓉听的不由大叫道。

那掌柜的听李蓉这么一叫,不由似乎被毒蛇咬了一口般,赶忙又摆手又摇头的,脸上惊恐万分,只待哀求的跪下了。

苏蓉看掌柜的这样害怕,于是赶忙阻止李蓉大声喊叫。

那掌柜的看李蓉不再大叫、发脾气了,这才慌乱的四处看看,口中喃喃道:“我说不告诉你们吧,你们非要我说,现在告诉你们了,你们反倒是要给我这小店惹祸啊。”

苏蓉赶忙道:“老丈,鄙夫人不懂事理,刚才多有过失,还望海涵啊。多有得罪,得罪。”

李蓉此刻只死死盯着苏蓉,心中气愤苏蓉竟然不顾真实情况,还给那老儿赔不是,若不是苏蓉不让自己说话,她早吵嚷成一片了。

那老儿看看苏蓉,只低声道:“只望客官以后再不要如此嚷嚷了。”说完叹了口气转身匆匆回后面弄堂去了。只留下苏蓉和李蓉默默对坐。

李蓉待那店老儿走后,方才诧声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我又没有说错。”

苏蓉只笑笑道:“小丫头片子,你怎么只想你自己心中痛快啊,不管人家店主人的心情。”

“我说的又没错,本来这些就是那天伊盟搞的鬼,还不让人说,反倒要把那些搞鬼的当做神来拜,真正说实话的反倒要受罚。哼!”

苏蓉无奈,看着眼前这又嚼舌、又大小姐脾气的李蓉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说:“我的大小姐啊,你就给我少说几句吧,人家只是个小小老百姓,你非要人家跟你一样去拿刀子,去杀人,这不是……”

李蓉还不待他说完就道:“这不是什么,这不是什么?哼,你也一样,胆小鬼。”

苏蓉无奈只得自顾自吃东西。他刚刚没吃了两筷子牛肉,忽然再去夹的时候,从斜下里穿出一双筷子,把他夹的那快牛肉抢了去。

苏蓉也不生气,这就去夹另一块,没想到依旧如此,于是只悄悄用眼角飘李蓉,但见她依旧撅着小嘴,正挑衅的看着自己。

苏蓉无奈只得道:“小姑奶奶,你说的全对、全对,是那点老儿胆小怕事,我也是胆小鬼,这回行了吧。”

李蓉听苏蓉这样一说,方才嘴角一撇,露出一丝笑容,口中道:“这还差不多。”

苏蓉于是接着道:“那这回可以让我吃饭了吧?”

李蓉听后,顿时把刚刚抢苏蓉的那块牛肉夹起递到他面前的盘子里,口中道:“吃,谁不让你吃了。”

这日吃过饭后,已然是午后时分。连续赶了几天的路,苏蓉要李蓉在屋子里休息会,自己上街走走,刚走到店外不远处的一条胡同,骤然在胡同口发现了事先和夏阳他们说好的联络暗号,这暗号不能用华山的也不能用残血的,因为这两派的暗号一出现,就无疑是告诉天伊盟华山派或残血帮来了,所有最后只得众人新商议的一个。既然去的是武当,干脆就用一棵青松作暗号,寥寥几笔,但却能分辨的出。

于是苏蓉跟随那暗号来到镇子东头的一家小酒馆,看样子跟自己下住的那家没什么两样,一式的两层青瓦房,没有个正式的名字,只在横梁上掉了牌子,上写“祝恨,吃饭”,一层迎街的做小酒、馆,二层可以祝恨,后面偌大的院子给客人备养马匹。

苏蓉径直进了那小酒馆中,店小二看有客人来,赶忙迎上前来打点道:“客人吃饭还是祝恨?”

苏蓉抬头看看,店里一层吃饭的没有几个人,于是只道:“吃饭。”

那小二答一声,“好喽,里边请!”

苏蓉随意要了两个菜,一壶清酒,拣了一张靠近楼梯的位子坐了,只不慌不忙的边吃边饮,眼光不时飘一下楼上有什么动静。

店里客人不多,所以那店小二也不忙忽,只静坐在柜台里无聊的的调戏的手中的一块抹布。

苏蓉吃了一会,发现楼上丝毫没有动静,终于忍不住叫小二过来道:“你们这可有位公子和以为漂亮女子来祝恨?”

那小二警惕的看看苏蓉,苏蓉赶忙笑笑道:“没事,没事,我是很那位公子一起的,我是他弟弟,这回是特意陪伴哥嫂老这武当山还愿的,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有点小事,所以耽误了,他们说好在镇子上选择有马厩的旅店祝恨的,可是这镇子上带马厩的旅店实在太多了,有都没有名字,所以我只好一家一家的找了。”

那店小二听他这样解释,方才放心些须,这才道:“公子,你还真找对了,我们这真的有这样一对夫妇来祝恨,不知道是不是舍兄。”

苏蓉听他这样一说,顿时高兴,“那能不能让再下见见他们呢?”说着顺手塞了几个铜钱在他手中。

那店小二顿时答道:“行,我这就上去给你叫去。”

苏蓉不由道:“还怕那两人不是舍兄舍嫂,所以女子不方便见面,你只要请那位公子下来就行了。”

那店小二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心下再不怀疑,只答应着上楼去了。

不一会,只见夏阳快步从楼上下来。

看到下面找自己的正是苏蓉,不由高兴,赶忙给又那小二点铜钱便拉着苏蓉上楼上客房去了。

苏蓉进到客房,只见只一间的个小屋,赵平正坐在靠墙边的床上,见苏蓉进来了赶忙起身,口称“叔叔”迎接。

苏蓉也不客气,只道:“嫂子好。”

三人就坐,苏蓉开口道:“哥哥,我们住在镇西的一个小客栈里,那里只那一个客栈,所以有什么事就过来啊,以后咱们好有个联系。”

夏阳不由答道:“好,只是现在不知道其他人到了没有?”

“这个不急,到了自然会顺着暗号找来的,所以到是兄长你要时刻留意的啊。”

夏阳一笑“没关系、没关系。”

苏蓉这才警惕的看看窗外,道:“哥哥,这个镇子现在已经是在天伊盟的掌控之中了,华山大约也是危险。”

“这我知道,店小二依然说过了,还让我们夜间别出去,问他为什么,只是不肯说,估计这中间有什么狐疑。”

于是苏蓉把自己和李蓉在店里听店老板讲述的话,给夏阳、赵平重复了一遍。

两人听了不由惊讶。问道:“天伊盟为什么要大家把那些小孩赶出家门呢?”

苏蓉道:“我估摸的天伊盟是呀抓那些孩子。”

“抓那些孩子?”李蓉惊讶的重复道。

“对,你还记得他们上次围攻华山,咱们把他们那些僵尸部队烧了个干净,独独留下几个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我估计他们是要用这些孩子来作僵尸武士。”苏蓉这样一说,两人不由又吃了一惊。

夏阳顿时道:“对,我还记得你说在华山的时候,哪个僵尸人很像咱们以前一起讨饭时的一个朋友,他失踪的时候,大约就是十六七岁!”

三人这样一讨论,不由惊诧,这些天伊盟人竟然不拿人当人看,为了培育他们的不死武士,什么事情竟然都能做出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图穷匕现(1)

却说夏阳听后,甚是生气,但苦于无奈,自己连天伊盟的秘密据点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能如何。

现在能做的,就是赶忙把武当从天伊盟的包围中解救出来,这样才可能让天伊盟少祸害江湖。

三人又谈论片刻,十月的天黑短,不由也便悄悄降临。

苏蓉不由告别夏阳、赵平,向镇西去了。

待了苏蓉赶回酒馆,李蓉早已担心不已,正自在屋子中不停的跺步。听到敲门声,不由赶忙上前开门,看到是苏蓉回来了,不由高兴,拉着苏蓉询问出去的情况。

苏蓉草草解释一下与夏阳赵平会面的情况,李蓉这才算是安心。

低声喃喃道:“担心死人家了,还以为你在外面出什么以外了。”

苏蓉不由道:“我能出什么以外,别胡乱担心了,乖。”

李蓉不由撅着小嘴道:“你走之后,我睡了一觉起来,天就已黑了,一直等你都不见回来,想起中午那店掌柜的说的话,我还担心是被天伊盟的人给劫去了呢。”说完不满的看着苏蓉。

苏蓉不由又哄了半天,方才转喜!

“还没有吃饭了吧,真是的,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苏蓉说着,到外面叫店小二送了一份饭菜到楼上客房里来。

待的李蓉吃过后,苏蓉跟她商量到,自己今天刚来,晚上要去武当山去探探风,所以要她一个人睡吧。

李蓉不由担心的看着她,起先是要跟他一起去的,但苏蓉解释了一通,消以大理,又安慰半天,方才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喃喃道:“自己会等他回来才睡。”

苏蓉无奈,只得依他。

然后自己换过夜行衣,等天再暗一点,方才出去。

临走时候,李蓉执意把夏阳送自己的宝刀给苏蓉带上。

却说,苏蓉这一路走来,只拣人迹罕致的地方,悄悄向武当山走去。待到的武当山下,屏息静听,但闻不远处密林间有微弱的呼吸声,心下不由大骇:难道天伊盟对武当的包围比之华山还更胜?居然连山脚也安插了密探。

当下自己只轻轻躲开那探子,沿着山路悄悄向山上去了。

苏蓉这一路行走极慢,随时要停下来屏吸探听周围的动静,又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走到半山腰时候,已然过去一柱香时刻!

苏蓉方站定,正地屏息运气,观察周围情况,却忽见前面一黑影发足急奔。看不清楚面容,但从他行走的路数来看,脚下轻功却甚是了得。苏蓉当下顾不得其他,只远远跟随,察看他的动静。

只见那黑衣人,一路只顾快步上山,却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踪,也许他也想不到有人会跟踪吧。

那黑衣人将到山顶时,只所得暗处一人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深夜光临武当?”喝声甫毕,山石后闪出四个人来,两道两俗,当是武当派的第三四代弟子。那黑夜人也不行礼,只道:“华山派掌门张夏阳是也,有急事求见武当李真人。”

苏蓉听了对方报出的竟然是哥哥的名号,不由愕然,哥哥此刻分明还在山下小镇上,不由心道:“对方在搞什么鬼,竟然冒称哥哥的名号。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此人必然不安好心。”

武当派的一名道人顿时说道:“张少侠远来辛苦,请移步敝观奉茶。”说着在前引路。那自称是张夏阳的黑衣人除下腰间钢刀,交给身旁另一名道人,以示不敢携带兵刃进观。

苏蓉见那道人将黑衣人引入武当观内,不由悄悄避开剩余三守卫,跟了上去,但见他两人径直到了武当紫霄宫三清殿。于是自己便蹲在长窗之外窥视里面一举一动。只听那黑衣人大声道:“请道长立即禀报李真人,事在紧急,片刻延缓不得!”

那道人却道:“少侠稍作休息,小道这就去禀报敝师祖。”

黑衣人听那道士这样说,才似乎放心了一般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还望速速禀报。”

那道人应了声,赶忙向后堂去了。

苏蓉本想跟随那道士去告诉李真人事情真相,不过转念一想:此刻还不知道这黑衣人此来是什么意思,说不定能探出点什么风声来呢。

于是只在那长窗上依旧藏了身,借着三清殿内灯光,仔细观察那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过不得片刻,却听远处脚步簌簌,人未见,声已到“是哪位朋友光临寒舍啊。老道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苏蓉听李真人这样说,不由暗自赞叹真人的心胸,竟然对比自己小几背的少年也能这样豁达以待。

那三清殿内黑衣人听的声音,赶忙迎了出来,屈身行礼毕,方才轻声道:“小生华山派张夏阳,参见武当前辈李真人。”

李青川合十还礼,道:“不必,少年可谓啊,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华山派掌门了,前途无量啊。”

李青川说完这些,方才道:“请进说话。”说着三人移步三清殿。

到的三清殿后,李青川向那身后小道摆摆手,那小道便下去了。

这时那黑衣人才道:“李真人,我华山派惨遭浩劫,被天伊盟魔徒突施偷袭,本派自华山七老以下,或战死,或被擒,仅小生一个拚死逃脱。天伊盟魔徒大队人众此刻已向武当而来。小人是得到消息后速速赶来的,今日中原武林存亡荣辱,全系于李真人一人之手了。”说着便放声大哭。

苏蓉心头大震,他明知华山派尽管是遭受天伊盟攻击,但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遭受如此灾劫,此人却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由再悄悄向殿内观看,此刻苏蓉知道李真人内外功夫都十分了得,所以自李真人到来之后,就一直屏息静静观察内里动静。此刻向殿内看去,只见李真人一脸迷茫,口中突兀道:“无奈啊,我武当此刻依然被天伊盟所围困,是自身尚且难保,何谈保天下啊!”话语中极力的失落之情。

那黑衣人听后,摇摇头道:“李真人此言差矣,此刻围攻武当的不过是天伊盟中一些小兵小马罢了,如何能困的住真人和武当泰斗呢?”

李青川听他这么一说,只“哈哈”一笑,“是啊,他如何能困的住我呢。可是我武当千千万万弟子又向哪里去?”说话的声音中带出的伤感任凭谁听了都不由会被带动一起感伤。

那黑衣人听他说完接着道:“真人不要伤感,天下大还是武当大,真人自是明了。”说着向李真人身边走去。并手上不停的比画着什么。口中说道:

“真人你看着这个就不会这么想了,这是他天伊盟制定的统治中原的计划,意外被小生拿到,真人你看过以后,就知道武当山的千千万万弟子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小部分而已,华山派更是如此。”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卷布匹,缓缓打开向李真人递去。李青川则微微探身,待欲看那布匹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一百八十九章 图穷匕现(2)

李真人此刻眼紧紧盯着黑衣人手中的布卷,作为武林泰山北斗,还是心系天下啊。

当苏蓉在窗外却看的清楚,但见那黑衣人缓缓打开布卷的时候,眼睛却并不看布卷,而是紧紧盯着李真人,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李真人一副关切的神情,嘴角一丝奸笑。

苏蓉心知不好,但见那布卷尽处,顿时一把匕首显现出来,那黑衣人手握匕首向李真人刺去。

此刻饶是李青川功夫再好,轻功再高,如此近切之地,有丝毫没有防备之心,哪里能躲的开。只能本能的侧了侧身子,眼看那匕首就要刺进李真人身体,骤然“当啷”一声。

但见三清殿的长窗上破了一大洞,从那洞中一件黑色的兵器呼啸而来,正好击中那黑衣人握匕首的手腕,顿时一只手掌应声落地,手中兀自紧攥着匕首,方才那“当啷”一声正是笔受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那黑衣人一声大叫,顿时在着暗夜里传的老远。

在这紧急时刻,苏蓉把来时李蓉让带在身上的宝刀当暗器扔了出去,却说那宝刀不是削铁如泥,也可称做吹毛断发,射中那黑衣人,岂有不砍掉他一只手掌的道理。

苏蓉跟着从那长窗中破窗而入,瞬间已然将那黑衣人制服。帮他点了断腕处的几处穴道,先止了血,有点了他浑身几处大穴,让他逃跑不得。这才转身向李真人施礼。

饶李青川在江湖混迹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但还好毕竟是武林泰斗,转眼便恢复过来,握拳道:“谢谢少侠相救援手。”

苏蓉赶忙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

“还问少侠怎么称呼?会在突然之间援手?”

苏蓉把自己的身份一一向李真人草草解释一遍,这时武当弟子已然闻着声音赶了来,纷纷聚集在门外,李青川出三清殿安抚片刻,方才纷纷散去。

待李真人回来,与苏蓉在殿内商议许久。待知道苏蓉和夏阳竟然是兄弟后,不由赞道:“真是英雄少年啊!”

而后,苏蓉看看此刻大约已是四更天,过不了多长时间天就要亮了,此刻应该抓紧时间,审讯那前来行刺的黑衣人。

随知,那黑衣人竟是十分懦弱,只听苏蓉说只要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放他性命,于是不待苏蓉问话,便把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原来,此刻驻守在武当山上的天伊众已然不及以前的三分之一了,但盟主又要大家迅速拿下武当派,此刻全武当派都只有李真人为支撑,只要李真人一死,武当也便可以不攻而破了,所以无奈之下才会出此下策,前来行刺,又知道李真人武功了得,正面行刺一定成功不得,所以只好想了这个办法了。

苏蓉见他说,武当山上驻守的天伊盟人竟然不及以前的三分之一,不由惊讶的问道:其他人哪里去了?

那黑衣人,只想速速逃命,赶忙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天伊盟总部截获了以华山派为首要召开武林大会的英雄帖,所有的人都调回去,着手准备在武林大会时大干一场,这才会撤走大批人啊。”

苏蓉听他这样一说,不由欣喜,果然天伊盟截获了那武林大会的帖子,而且信以为真了。

那黑衣人不过是天伊盟四真人手下一小小堂主罢了。此来只不过想事情成功回去能作个香主而已。苏蓉并李真人秘密审讯了黑衣人后,苏蓉和李真人已然完全熟悉,李真人只道:“这回血字号有救了!有如此英雄侠义少年,定然作为非凡。”

苏蓉笑笑不置可否,只对李真人道:“真人,你看此人该如何处置?”

李真人微笑道:“费了他武功,赶下山去好了!”

苏蓉看看李青川,知道方才他们已然答应让这黑衣人安全下山,此刻李真人是绝对不愿违背他说的话的。

所以当下道:“那好,就让小生来废去他的武功。”

例青川点点头“也好。”

苏蓉向那名黑衣人走去。嘴角淡淡的笑,顿时令那黑衣人感觉不安。只见他上前,轻轻拍了拍那黑衣人,口中尚未说话,那黑衣人只感觉寒气逼人,知道不好,正待求救,苏蓉早防着他叫唤,当下手指连点,已然封了他的哑穴,只可惜香主尚未坐成却要丢了性命。

苏蓉点了他哑穴后,又连连封了全身数道大穴,最后才在死穴上轻轻一点。

那黑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软绵绵的躺倒在地上。

李青川发现不对,抢上前时,那黑衣人已然气绝身亡。顿时不由生气,望着苏蓉道:“做人要将信用,说好不去别人性命,如何能反悔。”

苏蓉赶忙道:“真人,他可是要杀你的啊?”

“那又如何,他要杀我,我若死了,能解救天下千千万万受苦大众,我宁愿舍身成仁。”

苏蓉听了真人的话,心中不由佩服真人的心怀天下,可又鄙视他的迂腐,顿时道:“李真人,此刻我若不龋蝴性命,那么我们今天的谈话都会被他转告天伊盟知道,那时侯别说是救武当了,就是我残血及华山弟子恐怕也多的牺牲。”

李青川听他这样说,觉得也对,何况事已至此,又能何为。当下只招呼手下人来,告诉他们把这具死体抛下山去,上面标上:在武当行凶者一名!

这却是特意给天伊盟看的,这样天伊盟只以为是武当派杀了他们派去的刺客,并不会联想到:苏蓉和残血帮还有华山派高手已然赶来武当!

待一切处理妥当,苏蓉向李真人告别,约定十月十六动手,山下人只待山上放出信号,便集体攻山,给天伊盟一个措手不及。

苏蓉要离开时,看众武当道士已然把那具尸体捆绑好,并在尸体背上插一木块,上书:在武当行凶者一名!的字样,正准备要去抛。

当下苏蓉便道:“我此刻下山,顺便把尸体抛弃山下,正好!”众人想想也是,李青川也便答应。

于是苏蓉一手拎了尸体,快步如飞下山而去。看着苏蓉的步伐不由让武当众弟子吃惊,看他年龄只与武当三、四代弟子相仿,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好的轻功,恐怕就是与太师父也有的一拼吧。

李青川看了苏蓉远去的背影,不由也暗自赞叹,真是英雄少年啊!回想方才苏蓉杀死那黑衣人的一举一动,以及心思审密,不由有种人到暮年的感觉!

第一百九十章 松鹤相随抚瑶琴

苏蓉一路向山下飞奔而去,由于有上山时的记忆,所以这一路下山比上山不知轻松了多少,只走到半山腰,估摸到了天伊盟众人经常活动的地点,这才把手中的黑衣人随意挂在路旁一棵树上,保证天一亮就能被人发现。

然后望着那尸体在空中随风飘动,自己转身飘然下山。下山的路上尽管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违背道义,但想到天伊盟对武林众人所做的一切,自己做的这些就微乎其微了,所以心上略略放宽,放开脚步向镇子上去了。

回到小酒馆后,早已是夜籁人静,苏蓉看前门已然关了,转道后院悄悄从后面八尺多高的墙上耸身翻了进去。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向自己的屋子。凭苏蓉的轻功要想躲过店家和旅客的耳目自是轻松之至了。

来到自己所住的屋子前时,轻轻的推了推,发现门是从里面插上的,苏蓉估摸着李蓉已经睡了,轻轻的解下腰上宝刀,打门缝把里面的木制“一字锁”轻轻打开,欠身溜了进去。

苏蓉转身正欲关门,却不想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却是一把钢刀架到了脖子上,然后李蓉的声音响起“你是谁?深更半夜善闯客房意欲何为?”

苏蓉听出是李蓉的声音,不由心中的惊讶稍解,转身道:“小宝贝,是我啊,连我都不认识了?”

李蓉在他身后听出是苏蓉的声音,不由一阵高兴,扑入苏蓉怀中,撒娇道:“大坏蛋,这么晚才回来,天都快亮了。”

苏蓉笑笑一只手抱着李蓉,一只手轻轻关上门插,道:“这不是就回来了吗?离天亮还早了,傻瓜。”说着抱着李蓉向屋子里面的床上去了。

李蓉被他抱在怀中,分外高兴,她感觉每次苏蓉回来主动抱起她的时候,都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不由喃喃的道:“好担心你啊,大坏蛋。都不管人家,一走就是一整夜。”

苏蓉一边混着怀中的李蓉,一边拉过身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苏蓉发现李蓉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不由心痛,低声道:“小傻瓜,叫你别等我啊,不听话的宝贝。”

李蓉娇诧道:“不,人家愿意吗。”

随后苏蓉把上山的事情草草跟李蓉说了说,大约两人一晚上都没睡好,所以直到天将放亮这才沉沉睡去。

二人直到第二天日将中午才悠悠爬起,下楼将就的吃了点东西。

苏蓉要去和哥哥夏阳商量一下昨晚去探路的情形,正好李蓉也无事可做,就算是作弟妹的去探望兄长和准嫂子了。

于是两人一行向夏阳居住的旅店去了。

却说来到镇西夏阳就住的旅店后,却被店小二拦将下来,说是夏阳吩咐过了,所有来人都不见。

苏蓉不由疑惑,顿时让那店小二去传一句话,就说是他弟弟来了。

那小二昨天见过苏蓉,所以才慢慢向楼上去了。

不一会下来,一脸笑的说:“楼上客官有请二位上去。”

苏蓉这才并李蓉一起上楼去了。

刚来到门外去听的里面低低谈话声,像是有好几个人一样。若不是苏蓉此刻内力已然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无论如何也听不到的。再仔细一听,竟然似乎有杨佐清的声音,当下不由大喜:定是他们来了。

不由门也不敲便拉着李蓉闯了进去。

果然里面除过夏阳赵平尚有四五人,方才说话的正是残脑雕杨佐清,众人看是苏蓉强了进来不由大欢。

苏蓉一看,里面众人除过杨佐清外还有叶一行也在,剩余的几个华山七老中的。夏阳赵平就坐旁边。

苏蓉和李蓉进来,杨佐清和叶一行赶忙上前参见。

在这么多人面前,苏蓉感觉让两个年纪比自己大的人参见很不自在,不由赶忙阻止他两个。

原来今早残血帮和华山派的高手已然全部到了镇子,此刻众人正分散在镇子的各个地方,然后安排残血帮和华山派给安排了几个出来寻找事先约定的暗号。

于是顺着夏阳留的暗号找到了这里。

恰巧此刻苏蓉也来了,不由苏蓉边向大家说了自己昨晚上山所见。

众人听说此刻围攻武当的天伊盟人只不过是起先的三分之一,顶多也就是两三百人,并且大部分高手已然不在,那么这回有华山和残血帮四十余高手,还有武当山上的众道士足以对付了,何况再不行的话还有那个武林泰山北斗的李青川啊。

苏蓉又把和武当李长老约定的攻山时间跟大家说了一遍,安排好到那日众人便在武当山下集合,看到信号集体往上冲。

众人又商议的片刻就此别过,为了安全起见,约定这些天没有要紧事情不再联络。这镇子上到处都有天伊盟的眼线。

却说这日离苏蓉与李青川约定的十月十六还有足足两天有余。

当天苏蓉害怕残血、华山众后续高手一时赶不到,所以才会特意把约定时间靠后,没想到这些一等一的高手行动竟然这么快,自己前脚步刚落,他们就跟来了。此刻反倒浪费了许多时间。

这样过了一天,苏蓉担心山上会有什么变故,其间又特意上了一趟山,半山腰那黑衣人的尸体早已经被人取走。上的山来,武当众人看是苏蓉,早去告诉太师父李青川。

但见李青川把苏蓉依旧带至三清殿,苏蓉和李真人说了山下的情形。李青川不由击掌为乐。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

苏蓉不由被他的精神感染,上次来的时候,因为事态急忙,所以都没有细细观察真人面相,此刻看来却是红光满面,但须眉俱白,却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在看方才击掌之乐,俨然一老顽童也。真是不由佩服不已!

两人商议片刻,李真人让他看了件物品,却依旧是死亡帖,但上面书写的不再是起先那首诗了,换了两句浅显易懂的话。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两句话把天伊盟的本性表露无疑,但是不用起先那四句诗,一定是天伊盟依然知道了诗中的意思。

苏蓉看了这两句话,不由可惜,当初“暮色尊”想告诉他们让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小泉,却没有一个人看透其中的意思,直到他临死说出来。

再翻过那背面,上面写道:杀我天伊盟人,诛灭武当生灵。

看完后不由道:“好狂妄的语气!”

李真人道:“是啊,看来天伊盟是把中原武林已经看成是他们囊中之物了。”

“这样正好,让他们自己钻进我们的口袋中来。”

李真人看着苏蓉把握十足的表情,不由心道:此少年必非池中之物啊!

却说两人又商议片刻,苏蓉告知行动计划不变后,随即告辞下山而去。

而李青川得到华山和血字号这两支力量的支持,多天来的愁闷不由一挥而散,兴趣之来,要那小道抱抚琴,管它夜深夜浅,抚一首琴音,为苏蓉送别,也抚一首琴音以抒心中多天来的郁郁之情。

那小道见太师父今日竟然有雅兴弹琴,不由高兴,知道定是太师父有什么快乐之事。

却说武当众人听的这欢快的琴声,不由也被感染,想来自被天伊盟围攻之来,虽说有太师父的指点,天伊盟攻几次都没有攻的上来,但众人心中无限郁闷,也不见李真人在弹过琴,调过音,此刻深夜听来,却是分外幽雅。心中舒畅不已。

这暗夜的琴音传的老远老远,苏蓉下山的路上一路伴随琴音碧松,想着李真人的雅兴不由心中深深被其折服,佩服不已,自己真是差的太远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武当山上惊敌魂

苏蓉伴随着琴音下的山来,心神不由异常宁静,心下不得不佩服这些做道士躲在深山老林中修行之人,正是每日沐天地之灵气吸日月只精华啊,正是悠然自得,不知老之将至。

第二天,苏蓉依旧去见夏阳,谈论武当之事。

且说时间悄悄已然是十六日,众人借月光悄悄掩饰在武当山下丛林之中,只待山上传出信号,便要动手。

苏蓉、夏阳两人结伴悄悄先行上山,放到山腰。

二人正行走间,蓦然听脚步自山顶而来。两人互使个眼色,闪身隐藏于就近树下。

听声势来的甚急,但相距还远,过了一盏茶功夫,方出现在夏阳、苏蓉面前,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便要狂奔而去。夏阳、苏蓉看来人有四个,人人着黑白衣服,知道定是天伊盟人,自己此刻来便是为此而来,既然遇到他们便不能让这一撮敌人跑掉,说是迟,那是快。

那四人放抢到夏阳、苏蓉面前,两人顿时从埋伏处跃出,四人看身旁树丛中突然有人跃出,不由一阵惊诧,但再一定睛,看清楚只有两人后,只警惕的向四周看看,发现在没有其他人,心中的惊诧稍稍有所放松。

四人陡见有人暗袭,齐声拔出兵刃,便待冲锋下去。

这四人,人人手持弯刀,出手却甚是凶狠。但苏蓉和夏阳却是百年难得的武林奇才,自是把把这些人放在眼中,斗不七八合,三名天伊盟徒已然分别中剑,从那华山绝颠摔了下去,只隐约听的一声长长的残叫声。余下那人却厉害得多,竟然丝毫不惧怕苏蓉、夏阳两人连手,只边打边退,默地使一两招阴招,只想要从他们身后夺路逃脱。

夏阳早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守护着他的退路,也不十分攻击,只让苏蓉一人对付他。

苏蓉手中持李蓉的宝刀,眼见剩余一个黑衣汉子,招招阴险,早下了杀心,此刻那汉子一招“猴子捞月”,手中弯刀便向苏蓉裆部袭来,苏蓉顿时轻轻一个“懒汉醉卧”,顿时那天伊盟人手中弯刀贴着他的肚皮过去了。

苏蓉不待他回手,手中宝刀已然挥出一招“斜里摘果”,只见那黑幽幽的宝刀,顿时以雷鸣电闪的速度击向那最后一名天伊盟徒手腕。

一声残叫,那人连带手腕和手中的弯刀一并脱离身体而去,苏蓉不及于龋蝴性命,只轻轻接着那断臂。

没想到那天伊盟徒竟然是个穷凶恶及之辈,只大吼一声,便又想苏蓉冲来,夏阳在旁边看的害怕苏蓉受伤,挺剑轻轻向前一送,便把那剩余一个天伊盟徒挑到山崖之下。

此刻半山腰一阵大斗,早已惊动四方天伊盟人,纷纷打山下向半山腰冲来,夏阳拉起发呆的苏蓉便直奔武当山顶。

山下残血、华山众高手听到山上一阵大乱,顿时从隐身的地方冲出来,提只兵刃便想山上冲去。

却说那天伊盟人多是隐藏在华山山脚靠上部分,而华山、残血众高手却是隐身在华山山脚之外,所以到了天伊盟众人冲在前面,华山、残血众高手在后面追。

苏蓉和夏阳只向山上去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武当山此刻已然混乱成一团糟,但武当派却为什么一直龟缩在道观中不见动静。

二人一路使出轻功上的观来,却只见平日里守护在观外三四里的武当三四袋弟子此刻竟然残死当地。二人看了不由心惊,知道武当派内有变,不由赶忙耸身跃向观内。

还未进观便听的从内传出一片打斗声、刀剑撞击声。两人从虚掩着的观门进入,只见此刻武当众道士正围饶着十数个身着黑白衣的天伊盟徒苦斗,地上躺着一个身着武当玄衣道冠的道士,已然死亡。

另有三四个天伊盟人正围绕着李真人缠斗。但见这些天伊盟人武功套数竟然都十分诡异,不像是正尊武学。

此刻尽管武当派在人数上占居优势,场中却不见有一丝优势。

两人顾不得不想,抽身加入战斗中。

待二人加入,场中局面才有所改观,苏蓉、夏阳挥动剑发刀中,已然刺到两个天伊盟人,不到三个照面,又有两个被刺到,武当众道士看到突然有两个如同天神的人物出现帮助自己,顿时士气大震,举手投足中也刺到两个,这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天伊盟依然有六个人丧身,那为首一黑衣人顿时跳出圈来,道:“哼,原来中原武林也没什么能人异士,更没有正义,只能依多胜少,哈哈”说完一挥手,那些黑白相间衣服的天伊盟人竟然都齐刷刷的跳出场外,停止战斗。

苏蓉他们及华山众人也纷纷收剑,静立李真人身后。

但见李真人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以毒害人,还有何颜面谈论正义二字。”

那为首的身着黑白相间宽袍窄袖衣服的天伊盟人又道:“哼,下毒也是一种计策,你们中国有句古话不是说兵不厌诈吗。”

苏蓉顿时听的来气抢声道:“无耻,我们中国还有句古话叫:打落水狗呢!”

“哈哈,小兄弟好口才,可是真正能用的上的不是嘴,要靠功夫,要靠实力,知道吗?”

苏蓉看着他道:“实力,你说是实力对吧,呵呵,我刚才连续砍死两个落水狗不知道叫不叫实力!”

“哼,竟然敢对一个日本武士说这样的话,你的,死!”

“死,你看看现在你站在谁的土地上,竟然还敢这么狂妄,呵呵,要死也是你先死。”苏蓉道。

那武士听了似乎很生气,但过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声音有变缓和道:“既然这样说,那你敢和我比一场吗?”

苏蓉听到那武士竟然说要跟自己比一场,不由朗声道:“这有什么不敢,不过咱们比试便要有个赌注。”

那武士显然对自己的功夫十分自负,听苏蓉这样说,顿时道:“好,你说,什么赌注!”

苏蓉看看众人,武当弟子和那天伊盟人分两排站里,天伊盟人就西向战站立,武当众人正在他们对面,于是朗声道:“大家都听清楚了啊,都来作个证人,赌注就是:谁输了谁从观外悬崖跳下去。”

那天伊盟带头武士听苏蓉这样一说,顿时有点心悸,此刻道观外北方便是一道天然悬崖,深不知底。苏蓉此刻敢这么说,定然是有必胜的把握了,不由有点迟疑。

苏蓉看他迟疑了,顿时道:“不敢了,不敢的话,就乖乖给我滚回你那什么日本去,顺便叫上你那些狗屁兄弟,以后再别来我中华大地!”

那武士经不起苏蓉这样一激,依然到了毫无退路的地步,顿时呻吟着接受了赌注。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狂草武当显光芒(1)

苏蓉其实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他有以死相搏的勇气。

到如今就连日本矮寇都敢在武当撒野的地步下,他要用一种勇气来告诉人们什么才叫作男人!很显然他办到了,那天伊盟为首的武士依然开始震惊,此刻在他脸上看不到表情,不过他是强作镇静罢了。

但苏蓉此刻心情却也异常紧张,他不知道在武当山上怎么一下子会出现这么多的日本矮寇,这些都跟自己昨天来的时候不一样,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后援,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和夏阳带来的三十多个武林高手恐怕难以支持!

此时,李真人突然道:“哈哈,日本矮寇,自称什么武士,真是天大的笑话。来我中原武林不过狗屁不如罢了。”李青川知道这群日本武士都身怀绝技,害怕一会苏蓉与其对决吃亏,所以故意出言相激。

这时候,突然从那一行武士中冲出一魁梧汉子,操着结结巴巴的汉语道:“老头儿,你的,死啦、死啦地……”

还不待他说完,突然见殿内白衣一闪冲向那名妄言武士,身法如鬼如魅般琢磨不定,速度如电,倏忽欺身到那魁梧汉子的身前,挥掌拍出。

那大汉不想会有人突袭,慌忙间反手回挡,意欲和他互拚硬功。却不想那白衣人不待那汉子此招使完全,左手已然接力拍出,顿时听的“啪啪啪”三声脆响,那天伊盟妄言汉子已然吃了白衫人两个耳光。那汉子挨打后,兀自害怕白衫人继续出手,依旧不停闪身躲避,却见那白衫人早已脚步轻飘,已然回归武当一方。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带做作,只如行云流水,舒畅不已,众人看的不由大喝光彩。在看那白衫人,却是刚刚和苏蓉一起上山的夏阳。

那天伊盟汉子吃了夏阳的亏,尽管自己有一身金刚铁骨,但面子上却无论如何拿不下来,只紧紧盯着夏阳摆开架势,似乎要和夏阳一决高下。

却听那天伊,盟为首的汉子一声冷喝:“退下!少给我在人前丢人现眼。”

那挨打的汉子听到命令,只喃喃的退回了本队。

“都说中原武林人士都是光明磊落之辈,没想到只是些转搞偷袭的鼠流罢了,可惜啊,可惜!”那为首黑袍武士道。

夏阳突然道:“我们中原有句古话:以彼之道还试彼身。就是说: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对待你们这样的下流之辈,当然要用下流手段了,你见过谁会用人的礼节来对待猪的?”

那为首天伊盟武士,三番五次在嘴上占不到便宜,顿时转身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十数黑衣人骂道:“一群废物。”

那黑衣人竟然齐刷刷的答应“咳。”

苏蓉和夏阳不由看的笑出生来,殿中其余武当道士只习惯了平日的谨慎,没有笑出来罢了。

只见那为首的武士道:“巴噶,一切说话都是假象,我们就来真的——比试!”

那为首的武士轻轻的解开自己的黑色长袍、脱去,露出里面一身雪白的皂衣,然后从腰间解下腰带。

武当众人都诧异——不是要比试吗,他怎么开始更衣了?此刻只有夏阳紧紧盯着他解下的腰带。只见那为首武士轻轻一点,那腰带取下来后竟然自动弹开,变成一柄五尺有余的宝剑。

夏杨不由失声叫道:“狂草剑!”

此刻殿中大部分人都是当世武林高手,听夏阳喊道:“狂草!”顿时都纷纷投目看去。众人都知道这狂草剑是当时当初“铁面农夫”斯服享所拥有,后几经周转边消失于江湖,最近听说“狂草”出世,并且有人拿狂草到处笼络江湖一些名门正派。此刻怎么会在他们手中呢?

据说这狂草剑是江湖是所流传的最快的剑之一,但它身上却有似乎带有一点不祥,每次狂草剑从出江湖,便预示这一场血腥的到来。

苏蓉听见哥哥说那便是狂草剑,不由心里紧张,他曾见识过狂草的威力,此刻对方有狂草在手,自己更没有必胜的把握了。

这时候夏阳接着道:“你从哪里的来它的?”

那为首的武士似乎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不由哈哈笑道:“不过就是把破剑,有什么惊讶,跟我大日本的武士刀比起来,它不过是破烂罢了。”

他着一番话却是只为激怒苏蓉他们,以便一会比试的时候,可是从中捞点好处。他当初离开天伊盟的时候,总盟主就告诉了自己,这是把绝世宝剑,不到万不得已不的使用,此刻应该就是总盟主所说的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苏蓉凝视片刻,还是抽出腰间的宝刀,他觉得他应该帮哥哥夺回狂草剑。

夏阳忽然一步抢在苏蓉前面道:“这一场比试我来!”

苏蓉知道他的心思,顿时停了停,道:“好!”

“你们中原人原来是这样婆婆妈妈,随先来我都让你们有来无回,今天武当派我是拿定了!”那武士道。

武当众道士听他这么大的口气,不由连声道:“妄言、妄言!”

苏蓉嘴上却没有那些道士那么积德,听他这样说,顿时便道:“放屁,就凭你那三角猫的功夫,就是给武当李真人察鞋都不够格!”

那黑衣武士微微看着苏蓉眼中满是不屑,此刻夏阳已然走进场中,却突然见那武士收起狂草退了回去。

众人不由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惊讶的看着他。

只见那武士道:“这是我跟他”说着一只手指着苏蓉继续道:“之间的比试,其他人无力代替!”

夏阳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无奈,看看身后的苏蓉。

苏蓉顿时道:“好,让我来,我非要把他的屁股打烂。”

再看看一边的李真人,李真人也轻轻点点头,于是夏阳狠狠的看了那黑衣武士手中的狂草剑一眼,怏怏的回转。经过苏蓉身边时候,苏蓉道:“哥,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夺回狂草剑来!”

夏阳看看苏蓉,静静的道:“你要小心!”苏蓉大踏步的走上前去,手的持着李蓉的宝刀悠然的晃着,似乎很轻松的样子。苏蓉正是知道自己手的墨刀,尽管也是千年难遇的宝刀,但却不是狂草的对手,所以才会显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让对手心下害怕也好!

第一百九十三章 狂草武当显光芒(2)

苏蓉晃动着墨刀走向前来,尽管年纪轻轻,但却一举一动中自带一种不寒自威的感觉,让人心上一惊!

李真人却是只知道苏蓉自是武林近年少有的奇才,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轻重,此刻看他一步一颠的走出,看似丝毫不在意,却脚上所走的每一步,都暗合八卦、九世乾坤之意,再定睛往苏蓉脸上瞧去,只见他目光中嬉笑不露光华,却隐隐有一股温润晶莹之气,显然内功已到绝顶之境,终观自己一生来所见,也只有本门前世师祖张三丰真人、大侠斯服享等寥寥数人,才有这等修为,至于当世高人,恐怕除过此刻对手玉笛萧——小泉之外,实不会有第二人能臻此境界,何况年纪轻轻就已然丝毫不让江湖名士。实在难能可畏。当下心中到放心的些,只默默中左手食指中指间暗扣一枚松子,只待苏蓉危机便出手相救,此刻就是毁坏了自己一世的英名,也不能让如此武林后起之秀怆然失手。当下只静观场中变化!

那日本武士道讲究的是:先发制人,所以当苏蓉刚走进那武士能力所及的范围后,便见那武士顿时挥剑便向苏蓉便往张无忌胸口刺来,这一招神速如电,苏蓉到也不敢轻心,却只脚步移动,踩九世乾坤步,右脚前,左脚后,运起“流云”式,轻柔无物,右手宝刀递上,左手已然抱“雷雨势”,只待一招不得,马上回救。

那武士显然并没有想到苏蓉竟然能在这么快时间便阻挡自己的电闪一击,反倒令自己措手不及。那武士却也狡猾不已,一招不敌,马上回防,并不跟进。苏蓉左手“雷雨势”不由全部落空,此刻苏蓉却也不着急,他此来只是想先试图了解他的套路。

那武士一击不着,转身退回,在场众人都看的清楚,夏阳不由便在下面叫道:“武学精华,猪人妙着啊,一击不中,慌忙回圈!”此刻那众武当道士再也忍不住了,纷纷笑出声来,李真人也并不阻止。

此刻场中的天伊盟那日本武士听了却分外尴尬,知道那猪是在说自己,只气得脸色铁青,怒吼一声,纵身扑上,左手或拳或掌,变幻莫测,右手狂草剑或砍或削,确实锋利无比,攻势凌厉之极。连连几招后,剑气不由大增,每每刺到,青光闪闪,先有嗤嗤声响,而后才见青光连连,显然内力之强,当世难见。

众人凛然而惊,特别是站在武当一行中的夏阳,更是心下大惊,自己知道此剑的厉害,可是就算是自己当初持有宝剑时也从未能使出这样的招数,此刻不由大惊。心想上古神物,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当初持有它,却是损伤了它啊,此回若是能拿的回此剑定然刻苦修炼,不再辜负如此神器!

幸亏苏蓉身仗两大神功护体,才能游刃有余。但即使是这样,自己依旧丝毫近不得对方身,如此下去,只能干耗内力,总有一刻内力耗尽之时。

苏蓉心中这样想着,眼见两人转眼已然互拆了五百招左右,苏蓉内外功夫皆胜于对手,可是唯一就是兵刃上丝毫不占优势,只能被对手带着走。

自己手中尽管也是上古名器,但于对手手中的狂草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再继续斗下去,又过了一百余招,渐渐苏蓉处于劣势,自己的墨刀始终不敢碰狂草一下,所以越打越是感觉胸中气流憋闷,丝毫无法畅通,每每自己一刀方使出半招,骤然看对方狂草横扫而来,无奈之下只的中断招式,胸中刚刚提起的真气每每释放出一半,另一半被强自残留体内,在胸口不停聚集。

所以苏蓉只感觉胸口憋闷难忍,越打越不舒畅,越斗越急噪。

这正犯了武学大忌,顿时苏蓉刀上的劲道不由反自退了三分,在旁边观战的都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哪有看不出这个的道理,顿时不由为苏蓉担心,夏阳紧紧盯着场中局势,只要苏蓉一有危险,自己就会挺身而出,无论如何自己不能令弟弟受伤。

众人正到担心不已之时,只听的场中一阵洪亮的法号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心轻意自动,身静神自清……”

众人闻的这口号不由感觉心胸舒畅,意韵无穷。

苏蓉此刻在场中听的李青川的道号,顿时心中一惊转而“心如止水,意如明镜”。不由赶忙收回方才急噪的心思,只一门心思对付眼前的天伊武士。

却说那天伊武士方才骤然感觉剑上一阵轻松,几欲便要拿下苏蓉,可是待那老道士颂的几句道号后,却见苏蓉顿时又收回了急噪的心情,转而一心迎战,不由在心中把李真人骂了个遍,可惜武学战斗,在与意念之间,所以尽管是心中不停的叫骂,却也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方才好容易才聚集的优势就会化为乌有。

这样的情形顿时有稳定下来,此刻场中两人是谁都胜不了对方,无奈只能凭内力而耗时,直至其中一人因内力耗尽而亡。

这就看各家之造化了,苏蓉尽管身具:九世乾坤转、星象就重天 两大绝学,但此刻对手没使一招,自己就要用两招甚至三招来以阻击对方,寻求破绽,所以内力自是比对方耗费的多了,但天伊武士体内内力尽管并非名门正宗,但却吸收了邪恶力量,到也不能小瞧。

一时之间,两人的比拼变的异常残酷。

在所有的比武中,比拼内力是最残酷的一种了,最后力竭而亡的一方,往往已然胆肝具裂,全身血管暴张而残死,另一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战之后却需恢复多则三四年,少则一两年才能恢复战前功力。

此刻两人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没有丝毫好处,但苦于不敢有丝毫殆懈,恐怕一松懈便被对方占尽优势,到时候自己只有败落。所以明知耗力而战,依旧的拼命去打。

苏蓉此刻心中却是另一种思考,再有一月有余便要召开武林大会,到时候自己必须承担起整个武林的责任,如果此刻一战便使自己力竭,到时候如何能经的龟驮岛一役。所以当下只寻求赶快脱身,以巧胜对手。

二人不经意间又已是三百招出外,苏蓉依旧无法拿下对手,心中不愿恋战,不由猛听得苏蓉朗声长啸,须眉皆竖,手中墨刀猛烈刺出,那是竭尽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但听三清殿上“当啷”一声巨响,既而一片寂静,人若是不出气能活的话, 那么此刻在场的众人一定都不愿出气了,但是却不能,所以此刻场中只剩余呼吸声。

一声巨响之后,既而听的三清殿那花岗岩的地板上“等冷”一声清脆的声音,追随那声音望去,只见苏蓉手的墨刀短了一尺有余,却是被狂草切断,而天伊盟那个日本武士却兀自向后倒退三步才勉强站住。若是把两人兵器交换,那么场中一个此刻已然倒下。

果然是剑中之神,削铁如你,连墨刀这样的宝刃也照切不误。

这一交手,是在两人想缠斗一千余招中的第一次兵器相碰撞!两人互相观望,再不出招……

第一百九十四章 狂草武当显光芒(3)

金石一击,雷霆之动。难为当世还能看到这样精彩的相搏。

在场众人其实都已看出赎胜赎负了,若不是两人手中兵器相差太大,胜负早已分晓。可是此刻从表面看来却是两人战成了平手。

天伊盟武士与苏蓉一击胸中早已血气翻滚,几欲喷射,竟然强自忍耐。

此刻互听的李真人道:“蓉儿,到这里来。”

苏蓉听的李真人呼唤知道定是有什么良策,顿时看看距离自己三不之遥的日本武士,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呆里那里,没有阻止之意。其实那日本武士与苏蓉一击之下已然受了内伤,一时之间无法开口言语,此刻也正希望能有的一丝时间稍做休息,所以对苏蓉的话只不理不问,但内心却在说:你赶快去吧。

苏蓉看他没有反映,于是径直向李真人走去,手中的墨刀已然变成残刀,早先在残血帮一战,墨刀便被“人皮面具”所持的血刀削去三寸有余,但还勉强可以使用,可是刚才的一击,那墨刀却整整被削去一尺有余,再不可作长兵器来使用,只讲究的可当作一柄长匕首罢了。

苏蓉向李真人走去,那日本武士也缓缓移步回归自己一方,心中没想到苏蓉的内功竟然到了这样炉火纯青的地步。同时也庆幸自己离开天伊盟时,向总盟主借了这把狂草剑,看来上古名剑果然非同一般。但此刻踌躇的是怎么才能赢的了苏蓉,假设自己败落的话,难道真的照自己的话——跳崖?

苏蓉走回李真人一旁,静静的立与一旁,静听教悔,只听李真人道:“修身以心,修行靠境,先修其身,再修其行,方可李于不败。”苏蓉尽管仔细听他的话,但还是不清楚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尽管自己小时侯跟随哥哥学的些字,也随了那老头儿学了些书,但此刻听李真人如此深奥的话,还是一时无法理解,不由正带询问,只见李真人以目光阻止,于是赶忙闭嘴,继续倾听。

李真人又道:“你现在内外功夫都以极佳,但却苦于只是一些内家功夫,气流流走之意,对于套路上却没有多大的修为,就好比此刻你积蓄了好大的力量,却不能把它发挥出来一般,但这样也好,正好本门开山祖师爷张真人,张三丰曾创了一套太极功,此刻我就把这太极剑传授于你,有此功夫,定能轻松胜的他。”

在场众人听的不由一惊,武当派人人都惊讶与祖师竟然要把太极剑传授给一个不是本门的少年,而天伊盟一方却惊讶于临阵传授功夫。

众人都惊讶于李真人的临阵传授功夫,却不知道这太极功却是在初创之时开山真人张三丰也曾临阵传授过坐下弟子以用御敌。只是这一段事情经过了多年,渐渐被人遗忘罢了。

太极功讲究的是“以虚御实、四两拨千斤”之理,修学之人只要意会其中奥妙,并不在乎招式如何。当场传授并不怕别人偷学了去。

所以此刻正当众人惊诧之时,李真人已然开始传授苏蓉这门上乘武功。这样的功夫只有武学修为达到极高的境界方可发挥其中的真谛。所以尽管此刻武当门下弟子人人修习太极功,真正懂的其中真谛的却寥寥无几。

不过一柱香时间,众人惊讶之下,只听的李真人口中不时说道:“白鹤亮翅、云手”等等词汇,苏蓉听到李真人的指令却只是随意的比画一下,并不见怎样练习,一时之间众人更加迷茫。其间李真人看着苏蓉此刻学习功夫时候依旧是一幅不以为是的样子,不由微微颔首,心中默默赞许。

待二人练到第二株香时刻,三清殿中方有少数几个看出其间真意,不由赞叹张真人当年创作此功夫的真谛。

却说天伊盟那日本武士起先听说李真人要传授苏蓉太极功,自己早听说过太极是中华武学中一门极深奥的功夫,但是此刻看到苏蓉跟随李真人练习时候,不过是不停的画着一个一个圆,抑或是不停的怀抱一无形太极球而已,无论是太极拳还是太极剑,都不过是不停的以一个圆为中心罢了,看到这里不由心中不屑,转身不再观察,只一意提升自己内力。

又过了一株香时间,渐渐那武士经过这许久的调息,功力已然恢复,看看苏蓉依旧在跟随李真人修习太极功,不由便道:“我看接下来就不用比了。”说着指着苏蓉道:“你,以及你们一帮武当老道全给我从那山崖跳下去也就罢了,我可以保证你这武当数百年来的基业不会被一把或烧光。”

此刻他话刚说完,就听的三清殿外一个声音高叫道:“放你妈的狗臭屁,你从那山崖跳下去才是真的。”

众人不由惊讶,纷纷侧目看去,却是苏蓉、夏阳带领的一帮华山弟子和残血帮众已然攻上山来,此刻就在三清殿外,由于看到李真人正在传授苏蓉武功,所以只呆在殿外并不进来,此刻那日本武士一句话激怒了杨阼清,所以才会大骂出声。

那天伊盟众武士看到三清殿外竟然都是对方的人,不由惊诧怎么会这样?

杨佐清接着道:“哈哈,你们他妈的一帮臭狗屎,就凭这点小喽喽就想围攻武当,真是不自量力,你们那些小喽喽早被我等收拾干净。哈哈”杨佐清这样一笑,身后众人也跟着一起大笑,不由令那十数武士感觉气紧,此刻自己前后路竟然都被对方断了,看来今日只有死拼到底了,但是死拼能拼的过去吗?方才是武当众人遭遇偷袭才会被自己占了便宜,此刻有前有夏阳、苏蓉相助武当,后有华山、残血以阻后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另一方面又惊讶,围攻武当的天伊盟众尽管不是天伊盟的精英,但却也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可是竟然顷刻间就被消灭怠尽,却不知此刻如何是好?

此刻苏蓉听到杨阼清他们已然上山,不由高兴,顿时看看李真人,真人也默许他可以出师了。于是苏蓉一耸身跃入场中。

此刻苏蓉、夏阳带来的数十高手都纷纷挤在三清殿外的院子中,李蓉和赵平挤在最前面。纷纷向内张望。

苏蓉看到这情形,不由道:“敢请阁下到外面较量,输赢让大家看的清楚。”

天伊盟众武士听了,不由觉得有利可图,在外面方便自己逃走。于是便答应了苏容的要求。顿时殿内数十人一并向殿外院子走来。

来的院子中,众人都屏息相视。

只见那日本武士道:“现在我觉得有必要调整一下比试的赌注。”

苏蓉一听不由好奇,道:“你说赌注是什么,看我能不能接受!”

“那就是我赢的话,你答应不能伤我们一个人,让我们安全下山。”他刚说完这句话,夏阳不由大笑了起来,口中道:“好、好,如果你们赢了,留下你们身上的物品,让你们全身而退。”

夏阳刚说完这话,武当众人不由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一时不知是何缘故,却不知是武当众人想起早先天伊盟围攻华山时候,夏阳那四个活着下山的人,但下山时却都是裸体下山的情形。那时侯夏阳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留下你们身上的所有物品。”

这时候,武当众人把这情形和身边残血帮的高手说了,不由三清殿外嬉笑声不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狂草武当显光芒(4)

那众多日本武士却不知道众人为何发笑,只是听了夏阳这样答应,不由赶忙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苏蓉知道夏阳这样说一定是有他的意思的,所以当下道:“驷马难追!”

顿时两人摆开架势,第二轮决绝马上就要开始,这样的比试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所以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苏蓉刚刚学了武当的太极功,尽管自己觉得那太极功确实非同一般,但也却的在战争中才能的出最后结论,所有的武功在混江湖的人看来,无论是侠客抑或是淫贼都是以能胜人为上策,所以此刻也一样,苏蓉要的只是胜利。但毕竟这功夫是武当开山张真人创的,所以当下苏蓉心中还是对此无限信心。

当下苏蓉摆个“请”字决。手中磨刀只剩一尺有余,不过是一把稍长一点的匕首罢了。苏蓉刚刚摆了个“请”字决,陡觉那匕首确实太短,连这“请”字决摆出来也显得有些别扭。不由微微道:“等等”。

转身看看一旁的李蓉,走上前去,把那一尺长的墨刀给了她口中只道:“抱歉”李蓉尽管心痛却也不在乎,只担心的看着苏蓉。

然后苏蓉转身向李真人去了,只悠然道:“真人,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还望真人帮助。”

那李真人看看苏蓉幽幽道:“我知道你需要什么。”然后转身对身后小道说:“清灯,去,把我平平日练剑的桃木剑拿来。”

那小道赶忙去了,不一会手中捧着一柄六尺长的桃木剑出来,双手高举稳稳递到李真人手中,真人又把那剑送到苏蓉手中,口中道:“武当派素来以剑作兵器,刀是没有的了,所以小兄弟还是以这把剑讲究用吧。”

苏蓉接过桃木剑,深深的鞠上一躬“对付歹人,就要用躯魔的桃木剑,小弟一定会尽力的。”说完又转身走入场中。

那日本武士看到苏蓉不但临阵学武,更是用一柄没有丝毫用处的桃木剑来与自己对抗,心中不由气愤,想来对方是小看自己,但转眼一想:此刻情景对自己甚是不利,他用桃木剑正好给自己机会,待会一有机会就杀了他,看他还能如何。到时候自己既能全身而退,又可以杀的一个大的阻碍,岂不是一箭双雕!

所以当下,微微颔首,便道:“请”

两人各施招式,苏蓉却是站立当地并不进攻,只等待对手来犯。

那日本武士不知道这太极功是讲究后发制人,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抢尽先机的说法了,还到苏蓉真的是刚刚修习了太极功,心中不可一世,所以当下手持“狂草”举剑就向苏蓉刺来,极尽全力想占尽先机!

却见苏蓉只是不慌不忙,轻轻桃木剑横亘,只意找狂草的剑的平面。然后就是一个圆。那武士初期看到苏蓉竟然举桃木剑向自己手中的狂草扫来,还想:真是不自量力。

但是此刻才看清楚,原来那苏蓉每一剑都可以避开狂草宝剑的剑锋,只寻找两剑锋之间的平面。

这样一来,尽管狂草剑有销铁如泥之快,可是完全发挥不出丝毫功效,到是苏蓉手中的木剑,尽然无锋,却是此刻使用出来比之狂草丝毫不差。

连续五十招过去,苏蓉的桃木剑始终没有碰到狂草剑锋半下。然而那日本武士此刻却是尝到了心悸的滋味。

他先前看到苏蓉随李真人学剑,看来看去只是那几招,左面化了圆又来右面来画,反反复复就是如此,鄙视不已,可是此刻真正的和苏蓉过招才发现原来这不断的画圆中竟然暗含了如此大的哲学。

此刻任凭自己无论如何催动内力,运作剑气却始终无法逃脱苏蓉那桃木剑像无意识一样的画圆。

原本他的内力就不及苏蓉,起先苏蓉只是输于自己无力攻破对方强烈的剑锋,而此刻苏蓉修习太极剑后,懂得了以子之钝攻之之钝。这样一来无论两人手中是什么上古名器,都全然发挥不出丝毫锐利来。全然一般无二,又何来锋利之区!

这样又斗了一百余招过后,那日本武士已然是大汗淋漓,口中粗气不断。显然内力已经发挥到了极限,再这样继续下去必然会力竭而亡。

苏蓉本不象使用这样残忍的攻势,可是自己又没有办法,现在自己是处于被动中的主动,只能等对方攻击自己才有机会出招,对方若是不攻击,自己也便无法找到他的破绽,也即无法出手。所以只要对方一味的攻击下去,自己就要不停的画这一个一个的大圆、小圆、椭圆……

此刻在场的武当众人竟然身中毒药,但是思维却是丝毫无阻,看到苏蓉竟然把太极剑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不由惊叹不已。

平日里来众人只把这太极功看成是强身健体之本而已,从没想到这样看似柔软无力的太极剑还真能对敌。顿时一时之下,都纷纷静然,仔细观察,都想从中感悟真谛。

那李青川真人看了苏蓉与那天伊盟的日本武士这一百余招下来,不由微微颔首,脸上笑意不断。

这之间,两人又已一百余招过去,那日本武士越打越快,希望以快来拖垮苏蓉,但不想这快中间却是自己受害最大,因为凭自己的内力不及苏蓉,而苏蓉此刻却又每一招都是找定破绽之后方才下手,于是耗费的内力也就极少。如此下去长久下去,自己必然落败。

苏蓉看着对手长气不断,顿时道:“怎么样?认输不?”

那日本武士听的苏蓉的话,却是十分强硬。“把噶,我大日本武士是不会输的。”

说着又加快了进攻的节奏。

苏蓉看准对方一招“单凤朝阳”,顿时手中桃木剑急急向前递出,并口中呼唤道:“虚步点剑 ”,那日本武士听苏蓉这样一喊,顿时赶忙把剑回撤,他只记得刚才苏蓉刚使过这一招,自己此刻要是再向前刺下去的话,那整条臂膀就要被苏蓉的桃木剑斩下来了。所以此刻慌忙间匆匆后撤。

却不想苏蓉口中喊“虚步点剑”,手上使出的却是“缩身斜带”,待那日本武士回撤之时,却轻轻把桃木剑在他手腕上一点。

本来那一招“虚步点剑”是要打击对手向前冲击之招式的,但此刻苏蓉却是故意口中喊“虚步点剑”,意在让对方心中害怕然后匆忙中回撤自防。而自己真正运用的却是“缩身斜带”,这一招却是32式太极剑中唯一的一招守中带攻的招式。所以苏蓉乘对方心慌意乱之时放手一搏,把守招变成攻势在他手腕上只一点,便听“哎呀”一声,那日本武士手腕一吃痛,不由便抛开了手中宝剑。苏蓉却抢上一步,接住那欲要掉落的宝剑。口中“哈哈”大笑。

那日本武士刚一吃痛,便知不好,匆匆后退,身子放才撤退后数米,却见剑虹划过,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地上的青花花岗岩已然被齐齐的切成两半……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尊主武当御忍者

苏蓉看那日本武士竟然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也不去追杀,只收回狂草,看看道:“果然好剑,可惜就凭那些个猪狗什么的武士国是永远也铸不出这样的宝剑的。”然后回首看看夏阳,手一挥道:“哥,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夏阳把狂草接了,把在手中细细观看,感叹不已。失而复得的感觉说不出多么好,更看到弟弟苏蓉此刻的功夫竟然如此出神入化,更是高兴不已。当下朗声道:“哈哈,该去看看门外的悬崖是否平滑啊!”

众人听了此刻夏阳的话,不由纷纷大笑。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在这大笑中李蓉的脸色却十分难看,当她一出现在武当,看到那日本武士手中的狂草剑时候,脸色便变的恍惚不定,赵平在一边看的还以为是她担心苏蓉会受伤了,也没有在意,此刻当夏阳重新拿回狂草后一席话后,李蓉的脸色忽然变的更加难看了。幸亏此刻众人都关注着场中决势,没有注意到她。

武当本来跟少林在道义上有些相似,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此刻天伊盟给武当带来的损失,以及杀死的武当弟子太多了,所以此刻纷纷对他们恨之入骨,此刻看到苏蓉依然赢的比试,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何况又有刚刚天伊盟安插在武当的畜生竟然在众人饮食中下毒,害的连带李真人都差点没命,此刻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

苏蓉听了夏阳的话,也道:“大丈夫,咳,一言既出,什么什么来着?”

杨佐清和叶一行还有余非、何千等人便一起道:“驷马难追!”

然后苏蓉便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行日本武士,目光深邃的可以刺透对手。那一行十数人日本武士纷纷低着头,不敢迎接苏蓉的目光,苏蓉突然感觉他们很可怜,跟刚刚占尽优势的时候更是天壤之别。

苏蓉觉得他们很可怜,也许在他们心中便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所以这便铸就了他们在胜利的时候,或者是在遇到比自己弱的群体的时候,充分的享受他们那种压迫人抑或是作践人的性格,但当别人比他们强的时候,却又显示出一种发自心中的奴婢性格,此刻他们身上体现的正式这种奴性。

苏蓉看透了这一点,又想到自己一路赶来武当时,看到沿途的灾民讲述的日本人在中华犯下罪行,不由从心底鄙视他们。这样的人只能将他们一棒打死,他们就好比是落水狗,如果你此刻不打死他们,等他们从水里爬起来后,不但要把身上的臭水抖在你身上,还会继续咬你的。

苏蓉想到了这里,不由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么多天来自己所走过这么多的地方,看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心情竟然也变的这么现实,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出道的时候总是时运不济了,因为那时侯自己看不透一个人,或者是看不透任何人!

果然苏蓉刚想到这里,只见那十数日本武士便纷纷站起来,为首那人低着头道:“我们不是有意侵犯贵派的,今日一役已自知不敌,望能放我等一条生路,今后定然不在出现在贵派宝地。”

在场众人听的悲切,几欲便要放他们生路,可是这一役是苏蓉胜出的,抉择权在苏蓉手中,没有人能代替苏蓉行使。

于是众人纷纷把目光聚集在苏蓉身上,等待苏蓉发话。

只见苏蓉镇静的看着那十数个黑衣武士,在武当的冷风中显得瑟瑟抖动,可怜不已,可是想起方才他们对武当犯下的滔天罪行,自己无论如何不能饶耍蝴们,如果此刻的饶恕,那么就是为自己以后树立更多的敌人。

于是苏蓉轻轻开口道:“跳吧!”然后再一句话也不说。

那一行十数人看着苏蓉坚定的表情,知道多求无益,纷纷缓步走向院子外面的山崖旁,武当、华山、残血众人纷纷跟随其后。

苏蓉和夏阳走在最前面。

一行众人出的院子,悬崖就在眼前,果然那十数日本武士缓步走向悬崖。苏蓉本意是只要他们真的认识到自己的罪恶就放过他们,此刻让他们走向那悬崖只是威慑而以。

看着他们向悬崖走去,只要在向前一步,苏蓉就要告诉他们可以让他们下山了。

但是就在此时,忽然晴朗的武当山顶,黑色的夜色中,一股火红色火焰,紧接着散发出许多颜色各异的烟雾。

众人一看这情形知道不好。

尽管武当众道士都打了灯笼,也有几屡月光,但是这烟尘依旧显得那样浓密,人在身前,尚且不能相见。

苏蓉、夏阳一惊之下,匆匆耸身跃向方才那日本武士立身之地,却依然早已没有人在,只听的远处传来几声狂笑“想要我性命,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们死的很残的。”接着连连听的几声残叫。

苏蓉和夏阳等众人不由便要耸身追下山去,忽然被李真人拦截下来,让众人赶忙躲避,恐怕那五色烟雾中含有毒气。

众人经过李真人这一提醒方才感觉此刻骤然胸闷、气紧。果然真人所说不错,不由慌忙跟随真人回三请殿躲避。苏蓉夏阳还有李真人内力了得,所以无甚大碍。

片刻过后,有几个道童进来说门外有数个血人要进来,李真人不知道来者是谁,并了苏蓉夏阳到门外一看,不由惊诧,门外有三人浑身是血,见到苏蓉夏阳出来,到头就拜,口中道:“山下留守的十三名弟子,除过我们三个外全部遭遇毒手。”

这三人有两个是华山弟子,一个残血弟子,苏蓉听的他们汇报,不由自责,要是方才自己一剑刺杀那天伊盟派来的日本武士就不会有这么多弟子惨遭毒手了。

恍惚之间,刚忙把那三人扶进殿内,李真人取了武当救伤灵药为其亲自包扎。

在殿上众人此刻调息片刻,体内吸入的毒药已然用内力逼出体外,都可以自行运动,听了那三人的汇报,不由清点在场众人,华山派少了六人,残血帮少了四人。

苏蓉和夏阳不由心中无限气愤,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竟然让自己的手下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害。

两人不由看着殿上众人,立誓道:“定报此仇,一定要诛杀那几个腌渣鼠辈为今天死去的众人报仇。”

一时之间,三清殿上一片悲怆之声。

李真人此刻看着三清殿上的残状,以及看到刚刚那群日本武士离开时候的情形,不由道:“造就听说在海外矮寇那里流传一种叫‘忍术’的功夫,甚是怪异,此刻看来,他们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忍者了。”

苏蓉他们听了李真人这样说,不由惊讶,忍者这样的词还是第一次听到的呢。只惊讶的问道:“那忍者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李真人幽幽道:“我也是听说的,据说那忍者功夫都很怪异,特别是逃跑的时候总是让人摸不着方向,现在忍者插入到这件事中来,事情变的更加难以琢磨了。”

苏蓉、夏阳都怔怔的看着李真人,想要从他那里了解更多的关与忍者的事情。

李真人接着道:“具体情况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忍者的训练是很残酷的,所以训练出来的忍者可以适合任何的环境,任何的地方,以至于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希望自己把生命留下来,然后在企图报仇。所以刚刚的那些日本武士才会在输的时候低头向你求情,在的不到允许的情况下,他们只好使用忍术逃生。”

苏蓉、夏阳似乎听懂了一点,都点点头,道:“有这些忍者参与进来,看来我们的的计划又艰苦了许多啊。”

谈论片刻后,苏蓉、夏阳关切的问武当众人所中之毒如何,李真人只道,众人只是暂时的中了散功迷魂散而以,休息一会就好了。

这样众人才放心,稍稍休息片刻!

第一百九十七章 梦幻江湖意难解

苏蓉和夏阳并众人在武当休息至天亮,两人和李真人说了龟驮岛举行武林大会之意,然后第二天匆匆又向少林赶去了。

不知道这一路又将遇到多少苦难,但他们为了心中的梦、为了这个属于自己人的江湖,再苦再累,再所不辞!

现在有忍者的参与,苏蓉他们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更加的沉重了,这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武林集会,而转身变成了一个事关武林存亡,民族兴旺的事情了!

苏蓉夏阳把那三名伤者托付李真人照看,等他们能行动自便的时候再让他们自行回帮中去了。

然后自己一行人告别李真人及武当众道士,又走上了拯救武林的艰辛道路,不知道少林此刻的情形如何。

一行数十人一并先沿原路返回先前自己祝恨的那个镇子。苏蓉看着同行的众人,想起起先上出发的时候还是风华不断的四十八人,没想到这武当一役,便已经损失了十个,还伤了三个,看到这真是心中感伤,不由悲从中来,望着路旁的衰草不由叹息,李蓉就在苏蓉身边,微微扭头看看他,知道他是想到刚才的失利以及为伤亡的兄弟伤心,只劝道:“蓉哥哥,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啊。”

苏蓉听了李蓉的话,皱了皱眉苦笑道:“蓉儿,你不知道,是我害了他们啊,若是我当时狠心一点,他们就不会这样了,我们现在也便是来时的整齐的四十八人啊。”说完不由又叹气不已。

“蓉哥哥,这不能都怪你,都是你心地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他们利用啊。”李蓉说道。

苏蓉听着李蓉的话,心中道:“难道真的是我的心地太善良了?”

但是事已至此,自责又有什么用呢?不由依旧转头去看路边的衰草。

却说他们一行只剩余三十五人浩荡开进武当山下的那个镇子,苏蓉、夏阳依旧各自转回起先祝恨的旅店,然后安排剩余众人分头到镇子各处告诉镇子上居民,揭露天伊盟的坏事,把那僵尸的事情也都说出来,让他们各自不要再相信天伊盟了,今后再有什么事情武当会出面帮助他们的,能的话把各家的孩子也找回来。

等这一切办完后已然是天近中午。

一行三十五人,按照起先约定好的时间集中在镇子外面。

苏蓉、夏阳安排了下一步行动——解救少林!

众人听了这个行动,尽管受了昨天死伤多人,有点情绪影响,可是听到要去解救武林第一大派,不由心中很是激动,这是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啊。在这个武林中向来只是少林充当救世主的角色,可是此刻竟然要自己去解救少林,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心中从来是想都没有想过,所以不由都纷纷磨拳察掌,匆匆欲试。

苏蓉、夏阳把一起安排好后,依旧是按先前的指示,各人分开,三人一活,五人一群行动,自己和夏阳依旧作先锋。

然后苏蓉只身带了李蓉,夏阳陪了赵平先一步与众人离去。

武当离少林相距甚远,这一路走来,艰辛可想而知!

苏蓉害怕武当自己一行众人已然公开了行踪,天伊盟知道后会加紧对各大帮派的攻势,所以这一路来也是星夜赶路。

这一路走来,苏蓉星夜不休息自是可以,因为神功护体,就是在马背上或者是走路,他都可以抽出一点精力来休息,可是李蓉就不同的,尽管李蓉也修习了九重功的外篇,可是毕竟她只是一女儿身,如何能经的起这样剧烈的运动,所以沿路来尽管也想努力跟随苏蓉的脚步,可是却终究难以为继。

苏蓉看看李蓉艰难的样子,不由心痛,想要停下来陪他休息一晚再赶路,又害怕少林危机,李蓉却似乎看明白了苏蓉的心情, 只说让苏蓉先行,自己一个找个祝恨的地方就可以了,并不碍事。

苏蓉只是不放心,后来经不住心中的担心,以及看到此刻已然到了河南境内,这里地面还比较太平,所以也就同意了李蓉的建议,随后亲自把李蓉安排到一个比较安全的旅店,自己又给那店主人许多钱财,这才匆匆离去。

李蓉看着苏蓉离去,眼中满是不舍。

等苏蓉走后不久,便听的李蓉居住的屋子外面几声“砰砰”声,分明是武林人惯用的暗号。李蓉听到这声音,赶忙上前打开窗户放外面的人进来。

果然李蓉刚刚打开窗户就见外面跳进一个人影,进屋子后先四周审视一圈,发现没有人暗中掩藏,这才大大方方的坐在屋子中央的一把椅子上,李蓉就站立她身旁。

看那进来之人却是一个年老女子——老妪!

再细看之下,这老妪不是别人,却正是多年前陪伴李蓉初次行走江湖的大师父!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自那次李蓉和苏蓉发生以外后就失踪了吗?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反倒好象跟李蓉一直有联系一般,进来后依旧是派头十足。

只见李蓉轻轻迎上前去,低声道:“师父,不知道这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但见那老妪却嗤之以鼻,哼了哼道:“你还有我这个师父啊,我还以为你跟了那小子就连师父也不要了。是不是想让我……”

李蓉听到这里突然紧张的道:“师父,不要啊,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千万不要龋蝴的性命。”

“哼,知道他的性命在我手中就好。”

“是,徒儿知道。”

那老妪似乎这时才稍稍气顺一点,接着道:“上次让你盗了血刀、狂草两把宝刃,换的你那心上人的性命,你觉得这生意值吗?”

“师父,只要能救他的性命,什么都值!”

“这就好!”顿了顿,那老妪接着道:“那你知道我在路上给你留下的暗号,却为什么直到这时候才和我汇合?”

李蓉听到那老妪这样问自己,语气中满是责备意,不由赶忙道:“师父,不是徒儿不想早点跟你相回,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啊。现在也是因为徒儿好容易才骗过他,才在这里和你相回合的。”

那老妪听了李蓉的话,看看她的表情,她从小一直带着李蓉,所以李蓉的一举一动都早被她瞧在眼中,知道她没有说慌,于是道:“好,这回就暂且饶过你。那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李蓉迷茫的答道:“师父,徒儿不知!还望师父赐教!”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夜恍惚难为继

那老妪轻轻拿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道:“你知道,天伊盟在武当失利了!”

李蓉心中的害怕终于被应征了,果然是天伊盟的事情,不由低声道:“徒儿知道。”

那老妪鄙弃的“哼哼”残笑两声,接着道:“而且丢了狂草剑!”

李蓉怔怔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默默的等待下文。

那老妪见李蓉不说话,于是道:“你知道那狂草剑对本盟有多重要吗?”李蓉依旧没有说话,那老妪又道:“这当然你不知道了,女人啊,有了男人就什么都不要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似乎是说给李蓉听,也似乎是自己自言自语。

李蓉看着老妪,心中隐约感觉不宁。

那老妪停留片刻,似乎从刚才的感伤中恢复过来,道:“我现在要你再做一件事情,做完这件事情,咱们就两清了,到时候就当作谁都不认识谁吧!”

李蓉现在很想跟那老妪没有丝毫瓜葛,也很想跟她真的是谁都不认识谁,可是能吗?

李蓉这样想着,听见那老妪接着说:“怎么,不愿意啊?”

李蓉听到她这样说赶忙道:“不是,师父。”

“那就好,我现在要你把狂草再拿回来!”

李蓉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啊”得叫了出来。

“再把狂草拿回来,师父,现在狂草已经被夏阳随身带走了,我怎么能拿回来啊?”李蓉急忙道。

“这个我不管,你只要拿回来,我们之间的一切就一笔勾销,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你也就可以安心作那姓张的小子的妻子了。否则,呵呵,你上次帮我已经偷过他们一次兵器了,这要是让姓张的那小子知道了,嘿嘿,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蓉听到这些,脑袋不由“嗡”的一声变大了,上次在唐河县的一幕幕又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把苏蓉的血刀和夏阳的狂草偷了出来,换龋蝴们两人身中僵尸掌毒的解药。

那时侯自己真的是为了他们好的,可是此刻要是让苏蓉知道了自己是偷他们的兵器的事情,那么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丢了兵器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不知道有多少,甚至好几次都差点让蓉哥哥死在他自己的宝刀之下,而蓉哥哥把自己的墨刀折断的时候,还那样的抱歉,他真的太看重他的兵器了,这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当初他们的兵器丢失的事情是自己做的。

李蓉越想越乱,越想越着急,只是口中道:“你不能这样做,你答应过我,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的。”

那老妪阴森森的一笑“你只要办完这件事情,那我当然不会说出来的,可是……”

“你不能这样,不能,不能”李蓉语气中已然带着哭泣声。“我不想再帮天伊盟了,他们杀了我爹爹、我哥哥,他们杀了我全家,我不能再帮助他们了。”说着李蓉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老妪似乎没有料到这一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低低道:“别哭了,都这么大了还哭。”

李蓉依旧抽噎了许久,方才慢慢停下来,泪眼茫茫的看着那老妪。

那老妪看了她许久,心想眼前这女子依旧跟以前没有丝毫的变化啊,果然盟主猜测的不错,她是个太重感情的人了。所以终究逃不开被人利用的结果。

那老妪动李蓉感情稳定下来接着道:“蓉儿,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父母,兄弟都被天伊盟杀了,可是你二哥却是血海会杀的啊,要不是因为你二哥的死,你爹爹受伤,天伊盟会得手吗,要怪还要怪那血海会啊。此刻你就剩余张公子一个亲人了啊,你总不希望连他也不要你吧,师父这才来找你也是迫不得已的,师父也不想为难你,你自己选择吧,我知道张公子都你是很重要的。如果你现在把狂草剑再能给师父拿来,我答应你要是你的张公子落到天伊盟手中,一定不会伤害他的。”

李蓉听的那老妪的话,不由心中一紧,查点就说出苏蓉他们计划召开武林大会来对付天伊盟的事情,转而想起苏蓉曾经提醒过自己不要把这事说出去,所以才忍住没有说。只莫不做声。

那老妪接着道:“好了,你休息一下吧,我知道这件事情有点难,给你时间长点,只要在招开武林大会之前拿到狂草就行。何况这狂草也不是你那张公子的东西,犯不得为了别人的东西牺牲你的张公子啊。”

李蓉被他这么一说,顿时默默的点点头。

那老妪看李蓉答应了,只嘱咐几句小心的话,便又自窗户悄然而去。留下屋子中李蓉一个人迷茫的望着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真的不能失去苏蓉,不能失去他的蓉哥哥!

所以此刻她无论如何的拿到那把狂草剑,再一想,那狂草剑也是蓉哥哥帮夏阳拿回来的,自己再拿了去也没有什么不妥,所以心中自我安慰一番,草草躺在床上想好好休息,好明天赶快追的上苏蓉,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面还是不停的想着那两把剑,当初就是因为自己盗了那两把宝刃才使现在的江湖变的这么动乱了,无论是魔道还是正派人士都迫不得已的归附天伊盟,才令那天伊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江湖上崛起。占据了统治地位。

匆匆间时间已然悄悄流过,快天亮的时候,李蓉才悠悠睡着,梦中他梦到苏蓉知道了自己是偷他和他哥哥兵器的人,然后他再也不要自己了,任自己无论怎样哀求他都不要自己了,自己正在心灰意冷之时正要用那短仅一尺的墨刀自杀之时,却突然惊醒了。

李蓉受了刚才的惊吓,不由赶忙坐起来,转念一想:那只不过是个梦,才稍稍平静一点。想着刚才的梦,感觉好害怕,他不能失去苏蓉,不能、不能。

所以她决定冒险把夏阳的狂草剑再偷一次,这样谁都不知道是谁偷的,这样的话他们便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无论到时候武林大会是谁胜谁输,苏蓉都不会受伤,那时侯他们便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再也不管这些武林的琐碎事情,找个清净的地方,就像是彩谷一样的地方静静的生活,然后生好多儿女,一起快乐的生活。

想到这不由微微的笑了,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笑起来还是很漂亮的。

早上,李蓉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骑了马匆匆上路了,他怕苏蓉走的太快自己赶不上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鸿运山天伊谋毒计

李蓉骑了快马,一路绝尘而去。只留下快马身后那一末浮土遮盖了原本清爽的空气,她打马飞奔后不久,一身材有点臃肿的老妪望着她绝尘而去的方向,阴森森的笑了,既而那老妪也骑一匹快马向另一个和她相反的方向去了。

这老妪到底是干什么的?她不是早已经失踪了吗?

顺着老妪行进的方向,一路看去,但见远处的天显现出前所未有的明媚,可是在这样明媚的天空下,却有无数的人民因为饥饿、因为战乱、因为瘟疫流利失所。

这老妪一路向西而去。

三天之后,天伊盟四川乐山总部“鸿运山”内,宽旷的大厅中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的都已然是六、七十岁的样子,那女的显然也上了年纪,再一仔细看,这女的正是前些天与李蓉见过面的那老妪,那两个男的分别是“小泉”与老头儿,怎么会这么巧,她们这些看起来毫无瓜葛的人怎么会一时之间同时聚集在天伊盟总部!

只听那老妪先开口道:“小泉君,你的计划确实不错,你的宝贝女儿也真还听话!呵呵”

那小泉低低的笑了几声道:“不辜负我白养她这么多年,呵呵,你没有告诉她我还活着吧?”

“没有。”老妪答

“那她已经同意为你再盗一次狂草剑了?”

“是”

“好。这就好。哈哈”小泉说完,看看两人,那老头儿忽然道:“中川君这回可是走了步险棋啊,他不知道中原武林的虚实,就贸然安排了‘赤木郎’这些日本忍者来,真是又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啊。”老头儿忧郁的道。

那老妪听了这话轻轻道:“石原太郎,你也开始抱怨将军了啊!”

那老头儿听了老妪的话,淡然道:“芳子,我这不是抱怨,我是实话实说!请你用语注意点。”

此时小泉赶忙道:“二为不要争吵,这不是谁的过错,我们作为大日本的极力拥护者,就要无条件服从上面的安排。”

小泉说完这些后,那两人方才不再争论,只道:“是、是。”

小泉接着说:“石原太郎,你这回从前线来,不知道我们的部队现在战况如何啊?”

小泉这样一问,不由吸引了那老妪的注意,她也极力想知道现在前线的战况。

只见那老头儿皱皱眉道:“不容乐观啊,自从上一次大明皇帝从新安排去了一个叫‘李如松’的头领,此人极是厉害,在与他的对决中,我们连连吃了几个败仗,现在军中士气低迷啊,所以中川军才会安排忍者队伍深入中原腹部希望能打乱中原布局,以扰乱此刻明朝军队在前线的战斗气势,逼迫明神宗调集李如松回内地。但是看来此刻这样的计划第一步是失败了啊。”

小泉和那叫芳子的老妪,听着老头儿石原太郎的简介,不由纷纷摇头。

小泉这个大魔头更是可惜的连连道:“可惜、可惜啊,大好河山竟然被一个李如松搞乱了。”

那被称呼作芳子的老妪更是无赖道:“哼哼,无论他明神宗派谁出战,我大日本的军队是无敌的,同时我们在这里也不能光闲着了,应该是制造点更大的事情的时候了。”

那老头儿道:“是,就是这样,我们在这里应该制造点更大的、更加有轰动力的事情出来,这样才能在正面上更好的支援前线。”

小泉听了二人的话,不由道:“现在得到消息,中原这些武林人士竟然想召开武林大会,以对付天伊盟”

小泉尚未说完,石原太郎便不啻道:“不自量力。”

小泉只好停下来道:“石原君,你不要着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好,你说。”石原道。

于是小泉接着道:“他们想召集所有的江湖帮会都去参加那个武林大会,这样一来正好给我们机会,只要我们能一举消灭掉这些自命清高的武林人士,那么我们制造的这个轰动可不小啊,自古以来,中原朝廷和江湖就是两个看似有统属关系,但实际却是各据一面的两个相互利用又相互防范的体系,朝廷在明处,江湖在暗处,只要你不太影响我的生意,我也便不会太多的干扰你,但是此刻若是江湖一死,朝廷必然大为震惊,必然会严加重视此事,到时候不怕他明神宗以及满朝文武不把注意集中到这里来,呵呵,到那时侯前线的压力自然而解。”

小泉说完后,不自觉的笑笑,似乎觉得自己的计策很高明。

那老妪芳子和老头儿石原也纷纷拍手称好。觉得这确实是个好计策。

当下,小泉拿出一张手下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武林大会帖子,放在两人面前。

两人仔细的看了那帖子,见是苏蓉和夏阳发起的,顿时不再怀疑真假,只是老头儿不停的抱怨道:“只可惜了姓张的那两个小子,当初要是把他们变成不死武士,今天哪会有这样的事情,让他们来对付我们,呵呵”

这时,那老妪又说话了“这是你的宝贝徒弟啊。”语气中充满了调侃与鄙弃。

老头儿石原受不了这样的鄙视,顿时道:“哼哼,要不是你的宝贝徒弟李蓉,他能逃出我掌握?”

小泉看两人又要争吵起来了,才赶忙道:“不许再争论了,这李蓉是我当初非要留下的,难道此刻还要怪我吗?”

两人同时说“不敢”这才不再争论,但彼此还是看不起对方。

两人安静下来后,三人这才再次谈论关于这场武林大会的问题,石原太郎只是道:“这武林大会的日期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小泉道:“我也想让他们早点举行啊,可是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不过这确实是个好机会!”顿了顿又接着道:“哈哈,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选择举行武林大会的地方竟然是龟驮岛,这是我们熟悉的地形啊,哈哈”

石原匆匆拿起那武林大会的帖子来又看了看,低声道:“龟驮岛,这未免太巧了吧,他们怎么会选择那里呢?”

此刻那老妪芳子听了石原的话,低声讽刺道:“石原君,你不是被这些支那人给吓怕了吧,他们那什么狗屁皇帝派去个什么狗屁将军打了几场胜仗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还是一个日本武士吗?”

石原被她这么一说,感觉脸面上放不下来,顿时不再说什么。

小泉赶忙道:“芳子,你不能这么说,石原的猜测也是有道理的,不过石原君,我觉得这龟驮岛的地形没有人比我们更加熟悉了,所以即便是对方有诈,咱们也尽可以把那些收服的中原门派丢在岛上,让他们自己人去撕杀,咱们逃脱还是没有问题的。即便是这样制造的轰动也不小啊。呵呵,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石原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也是,凭上次在龟驮岛制造的事件,就连血刀这样的人都没办法,更何况对于龟驮岛的地形自己是了如指掌,就算是受了埋伏,逃跑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当下消除了心中的疑惑,只一心想着那龟驮岛一役后,大日本又可以夺回前线的主动权,马上这中原的大好河山就是大日本的了,想到这里不由微微笑了笑。

这笑容像极了人快要死的时候那种安详的笑!

第二百章 日本无赖

正在这时,忽然从这大厅外传来长长的一声“报”。

小泉示意老头儿和老妪先回避,然后才低声道:“进来。”

随后厅外沉重的石门“吱吱”的响动,然后从外面进来一个天伊盟弟子,屈身道:“报告盟主,地、鬼二盟真人从娥眉归来,求见盟主。”

小泉听了心中一震,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呢?只依旧低沉的道:“好,让他们进来。”

那盟人听了口令匆匆出去了,不一会地、鬼二盟真人便走了进来。

但见二人刚走进来,便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不止。

小泉不由惊讶,但心中已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说吧,怎么了?”小泉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地、鬼二盟真人互相对望一眼,谁都不敢先开口说话,憋了许久,小泉只好无奈的道:“地盟真人,你来说,到底怎么了?”

无奈之下还是地盟真人开口了。

只听他道:“盟主,你安排我们去攻占娥眉派,可是等我们一行赶到娥眉的时候,娥眉却只剩余一座空山了,整个娥眉山除了几个看院护山的老妪外,所有派中高手似乎一时之间全部消失。就这样神秘失踪了。”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小泉不由一惊,此刻的惊讶正好印证了刚才他的不安。“天伊盟在那的守卫呢?他们难道是摆设,就这样让娥眉派那些女人都跑个干净?”

此刻那地盟真人又低低的道:“天伊盟在那里的守卫全部死了,神秘死亡,没有人知道是怎么死的!”

“恩,全部死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对,属下们去了时候,他们已经全部丧命了。从现常蝴们身上找到的伤口的残忍程度来看,很像是血字号所为!”鬼盟真人低低地说。

“什么?血字号?这怎么可能,他们现在是连自身都难保啊,怎么会去帮助娥眉派呢?何况江湖六大门派与血字号又是从来势不两立,真是一派胡言。哼”

此刻地、鬼二盟真人看到盟主生气了,不由惊吓不已,赶忙磕头道:“小子只是猜测,只是猜测。”

此刻小泉尽管嘴上这样说,但想起这些天来,血字号帮会又是帮助华山,又是援助武当,同样去娥眉帮忙也是可能的,不过他们不是刚刚还在武当吗?怎么会一下子就跑到娥眉去呢?想着不由低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那地、鬼二人听了这样的话,不由赶忙屈身退了出去,生怕一会盟主又改变意思。

待那地、鬼二人退出去后,只见从大厅后面的岩石后缓缓走出两人,却不是老头儿和老妪,正是上次协同地、鬼二人去攻击娥眉的白虎堂堂主南啸天、血刀旗旗主陈广。小泉示意让他们坐,于是那两人纷纷坐了下来。

小泉看着两人开口道:“刚才他们的禀报是真的吗?”

那两人中年龄稍稍长的一个回答道:“父亲,他们所说都是真实的!”

另一个年龄稍稍年轻一点的接着道:“父亲,他们身上的伤口确实极度残忍,的确像是血字好所为,只是一般情况血字号做事都喜欢夸张行为,可是此刻在山上却没有发现任何血字号作案后留下的东西。”

小泉听了后,低低自语道:“这就难怪了,怎么会这样?残血、和铁血不都还在武当吗?”

“不一定,盟主,你忘了一个重要的对手!”这时候,忽然从三人身后传来声音。

三人不由一惊,既而小泉便镇静下来,头也不回便道:“石原朗,芳子快出来吧。”

那和小泉坐在一起的两人听小泉这样说,不由举目向那山石褶皱的阴暗出望去,果然,从那后面走出两人,却正是石原和芳子。

两人不由赶忙起身、作揖。

石原和芳子纷纷笑答。

石原一出来口中便道:“稳儿、远儿,好了、好了,把你们那面具摘下来吧,叔叔都好长时间不见你们了!”

只见那两人听了他的话,在脸上一撕,便有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那石原看着两人的真实面目,不由称赞道:“果然人中龙凤啊,以后大日本的基业都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啊。”

李贵稳、李致远不由赶忙道:“不敢,不敢,还全靠叔叔你们这样的人才啊。”

顿时五人都哈哈大笑。

笑过后,那石原又问道:“你们刚才说那娥眉派竟然被血字号的人物救走了?”

李致远赶忙道:“那只是猜测,现在还不能肯定!”

芳子接着话题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现在只顾目了残血和铁血两个血字号,当然铁血就不必说了,但却忽略了一个帮会!”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不由一惊,不自觉问道:“谁?”

那老妪买够了关子才道:“血海!”

四人一听,顿时“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小泉顿时拍腿道:“失误、失误,我们这么长时间来竟然忘了它了,它的实力尽管在上一次围攻的时候损失很大,但是依旧不可小瞧啊。”

这时候李贵稳道:“你的意思是,解围娥眉的可能是血海会?”

“对,一定是,在血字号中,血海会是最神秘的,平日行事也不会向其他血字好一样销帐,反倒每次作了案以后只能从现场的残忍程度来判断,却是从来不留下专门的示意工具的。一定是它了。”小泉声音低沉,但却充满杀气。

这时却听石原道:“现在有血海会这个暗中的帮会,我们的行动又的有些变化了啊。”

芳子也道:“是啊。”

李贵稳听着他们的话,不由道:“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小泉思考许久方才长出一口气,很不情愿的道:“撤回所有天伊盟武士级人物。全心应对龟驮岛一役。”

“啊”李贵稳不由喊了出来“全部撤回,这可是我们精心酝酿了多少年才实施的啊,怎么能被一个血海会就给搞砸?现在撤回的话,我们便只能窝在这深山老林之间了,铁血门都给了那愁女的,已经不能再回,父亲你现在也已不再是李铁,江湖上谁还会买咱们的仗。”

旁边李致远听了兄弟的话,不由赶忙推推他胳膊低声道:“哥,低一点,父亲这样决定自然有他的深意!别这样激动。”

这样李贵稳方才稳定了下来,但依旧一幅气呼呼的样子。

这时候小泉开口了,“稳儿,远儿,我知道这些年难为你们了,你们是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啊,远儿还好,年少的时候由石原君送他回国修炼忍术,在国内呆了一段时间,而稳儿却自离开国家之后就再没有回去过,一直以来,你们就连名字我都没有给你们一个象征自己是日本人的名字,一直让你们把自己假扮成是这些支那人,我知道你们看到今天的成绩是舍不得,但是为了我们以后能真正的在这个国家立脚,把这个国家变成是我们的,我们就要忍耐,这一点远儿就好多了,这也是学习忍术的好处。现在撤回所有的武士级人物,就是为了保全我们的真正实力,你知道这些武士大多是从日本国精挑细选才来到这里的,我们要用他们来制造更多的轰动,而并不是把他们分开到一个地方任人家各个击破。这些意思我希望你们能真正的明白。”

小泉说完这些,似乎自己也不希望看到自己这许多年来经营的事件一下子没有成功便提前改变,所以有点不忍。但心中想着的还是把所有的武力都集中在龟驮岛一役,拼死一搏。

一边的石原与芳子同样是这样。

可耻的是,这些人竟然只知道自己,从没想过自他们踏上中原的土地之日起就是一种罪恶的开始,现在这样的罪恶还在进行,但是他们丝毫没有愧疚,也没有收敛,此刻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们最严厉的打击!

第二百零一章 夜半神秘黑衣人

却说四川鸿运山内天伊盟总部内秘谋武林大会细节,而另面,苏蓉正快马赶赶往嵩山少林寺。李蓉只在后面卯足了劲的追,她知道只有和苏蓉在一起才可能遇到夏阳,也只有跟苏蓉在一起她才心里感觉安稳,这个江湖并没有当初她想的那么好玩,那么有意思。

苏蓉一路狂驰,中赶到少室山下,看那巍巍少室山,在山下苏蓉随意拉住一个路过的老者打听少林的一些情况,那老者告诉他:少林寺位于登封西北少室山阴五乳峰下,建于北魏孝文帝太和二十年,号称“天下第一名刹”,也是天下武学之渊源。更是禅宗祖庭,因为曾经保护过唐王李世民,更是成为列代的护国大寺。

苏蓉作谢后,听他这样说,才知道自己此刻已然处在了登封境内,大约也是受了这少林寺影响之大的原因,此刻登封境内还没有发现像天伊盟的足迹,但据刚才那老者说,近来很长一段时间少林寺已寺内有众僧侣修行为由,不准任何人上山,以往来人也只能等的上少室山而已,连进寺都的经过护院的同意,现在僧侣修行更是不行,连上山也取消了。

苏蓉心中清楚此举的真实意义。

当下看看天还只是刚刚过午,所以也只好返回登封境内的一个小村庄。等待天黑下来,再像武当一样等山探视。

苏蓉在离少室山不远的地方找了一间老农家住下,尽管想着晚上去少林寺内探听情况,可是心中却总也放不下李蓉,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夏阳他们是否赶来了。自己中午出去的时候已经在村子附近留下了标记,但愿他们找来了,能赶快找到自己,其实苏蓉更想李蓉能赶快来找到自己,这样自己心中会放心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留下李蓉一个人在路上,自己心中一直很是担心。

苏蓉在傍暮的时候又出去走了走,依旧没有发现夏阳他们来过的痕迹,回来的时候顺便在少室山下的树林里打了几只野鸡回来给那农家夫妇。算作是借宿的礼物吧。

那对老年夫妇的儿女,女儿出嫁了,不经常回来,儿子正好和人做生意出外了,所以都不在,只留下这一对夫妇守侯在这个小村庄。苏蓉和那对老年夫妇一起吃饭,饭间顺便打听了许多关于少林的事情,那老夫妇有苏蓉送的山鸡,又有苏蓉祝恨留给他们许多些银两,自是苏蓉问无不答,答无不尽,何况这家老头年少的时候还帮少林送过柴火呢,所以对少林内部也是一清二楚,

晚饭过后,苏蓉回到那对夫妇为她准备的房间,不由想道:像少林这样的百年大派,是不应该被天伊盟围攻的,更有少林寺圆数百里地都是少林的,怎么会轻易就被天伊盟围攻的不能行动呢?这中间不免让人疑惑,更是少林僧人连带俗家弟子一起算的话,少说也有两三千人,其中高手不凡,怎么会被围攻,而且还不能出兵救助华山呢?除非对方出动军队,但这是不可能的,在现今的一切迹象表明都没有这种可能啊。

不由难以让人思考,后来干脆不想了,只静静的等待夜深,准备上山去探听个究竟。

现在天还尚早,还能稍做休息,苏蓉和衣睡在床上,想先休息片刻,到午夜的时候自己行动。

却说苏蓉武功依然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睡觉也不会完全熟睡,大约到的了时间便会自动醒来。所以当天夜快午夜之时,苏蓉依然隐隐从睡眠中醒来,正要更换夜行服出去时,却听的窗户外轻轻的有“砰砰砰”三声弹指声,苏蓉马上警觉,这正式他们出发之前实现约好的联络暗号。

苏蓉不由小心翼翼打开窗户,向外看看,只见一人影正向西方去了。正是少林方向。

苏蓉不由耸身跃出窗外,看那一对老年夫妇早已熟睡,于是从外面轻轻合上窗户,向那人影远去的方向追去。

前面那人影似乎是故意引他来,所以只不紧不慢的一路向前。苏蓉也使出轻功来一路追去。但显然对方的轻功实在了得,苏蓉凭借如何武功才能与之比肩,但却也不能超越。

幸好那人也不加快速度,只到了前面一片树林,便停了下来,等待苏蓉。

苏蓉赶到后,看那人影正停在自己前方,估摸对方比自己年龄大,因为从他那黑色的蒙面布下露出一屡雪白的胡须,不由道:“不知道前辈引晚辈到这里来有什何事情?”

那蒙面人听他这样一说,顿时道:“果然不愧为血刀传人,身手了得。”

苏蓉听他提起血刀,不由道:“前辈认识我师父血刀他?”苏蓉尽管没有真正的拜血刀为师,但却学了他的功夫,现在又掌管了血字号,所以也就承认血刀是自己的师父了。

那人听了苏蓉的话,幽幽道:“认识,哼,不但认识,还是很好的朋友呢!”

“什么?你竟然和家师是很好的朋友,”说完赶忙作揖道:“晚辈不知道您和家师是很好的朋友,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那蒙面老者也不责怪,只道:“那老儿有你这样的徒弟,就是死了也该瞑目了啊!”

苏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所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蒙面老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接着道:“你年纪轻轻就接任血刀的位置,肩上担子不轻啊,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少林并无大碍。”

苏蓉听了后,心中先是感觉轻松了点,知道少林无甚大碍,那中原武林主心梁便有了,自己设计的武林大会的胜算就更家大了。

“那天伊盟难道没有为难少林?”苏蓉问道。

“这到是个问题,说是为难吧,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说是没有为难,却又真的有些事情另少林很为难!”说完叹口气道:“你知道少林寺这许多年来最忌讳什么?”

苏蓉不知道,于是只乖乖的道:“晚辈不知,还望前辈明言。”

那蒙面人于是道:“少林寺多少年来最忌讳的便是欺师灭祖!”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不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顿时问道:“你是说现在少林掌门有难?”

那蒙面人低低一笑,似乎很为他的聪明高兴,只道:“对,现在少林方丈被天伊盟所伤,伤势严重,天伊盟要少林只有答应他们的条件,不出一人帮助江湖中其他派别,才会给方丈解药。”

苏蓉听了这样的话,不由心中气愤,这样的帮会连邪门歪道都算不的,竟然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一个百年大派。只能嘟囔的骂了几句。

那蒙面人听了苏蓉的话,不由心中大喜,看来这血刀的传人并不像血刀一样只管自己心中喜悦办事,从他这一段时间来得行动,就可以看出,他还是心怀天下,心系武林的,真不愧血刀这糟老头还能收到这样好的徒弟。

当下朗声道:“所以现在少林一时之间还不会受危难,今晚你也就不必夜探少林了。”

苏蓉听他这样一说,不由一惊,似乎眼前这蒙面人什么都知道一般,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夜探少林呢?

接着又听那蒙面人道:“武当派有你们一批人救助,甚是及时啊。武当李真人在当世可谓医学高人啊,所以还望你现在能速速以求李真人,或许他能解救少林方丈身上之毒。”

第二百零二章 神秘老人

苏蓉尽管明白此刻眼前的人对自己丝毫没有歹意,但是自己怎么能相信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话呢?心中这样想着,嘴上不由便道:“前辈这样说,晚辈本应照办,可是现今非常时刻,天伊盟里众人又狡猾无比,再来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如何能相信前辈所言?”

苏蓉这样一说,那蒙面人一听,不由暗自赞叹道:“眼前少年果然非同一般,但是他此刻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便足以证明他是胆大心细之人。作为定当不浅,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啊。”不由道:“小兄弟,此刻你尽可自己去武当把此事禀报李青川,至于这里的事情,尽可让你那些同来的手下来打点,何况你不是还有一位哥哥也来了吗?”

苏蓉听了他的话,特别是最后一句,不由大是惊诧,这蒙面老者竟然连夏阳是自己哥哥的事情也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他们特别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不知面前这老者是怎么知道的。同时心中不由感觉一丝害怕,幸亏此人此刻还不是敌人,若他是敌人的话,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敌人啊,这样想着,更不敢有丝毫放松。想来这老者所言应该不假,江湖上的事情本就叵测难耐,此老者不已真实面目出现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苏蓉正恍惚间,却听那老者道:“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要告诉你的事情也都说完了,现在该告辞了啊。”说着竟然飘身而去。步伐飘逸,难以琢磨,苏蓉本想追上前去,但知道以自己的轻功还达不到这样的境界,所以也只好望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却说苏蓉待那老者去了,看着他去了的方向竟然是向着少室山去了,不由惊诧,难道这老者是少林人士,知道自己来了少林,所以特意来指点自己?

不由一时想不通,也便信步向少室山去了。

来到少室山下,但见山上的少林依旧一片灯火辉煌。四处静悄悄的,除了晚上巡视的少林武僧外,一切看上去都那么详和,没有丝毫被围攻的惊慌失措。

苏蓉看着眼前的百年名寺,不由一阵威严之赶悠然而生,怪不的这些和尚能耐的住寂寞,终年呆在这巍巍少室山上,此刻看来每日潜心修行,果然是别样人生啊,不由赞叹不已。

既而想到方才那蒙面老者所言,少林方丈难道真的受控于天伊盟,但是少林尽管不是武林中使毒和炼毒的名门,但却也在这数百年的江湖烟云中不断的探究毒药的秘密,尽管不能比之素有毒王之称的唐门,但却也不是一般小帮会所能比拟的,怎么就这么轻易就被天伊盟所投的毒药难到,难道这中间另有隐情?

苏蓉想到这里,心道反正来回也不在乎这上山的一点时间,到不如趁此刻上山去探个究竟,这样为好。

所以当下,把长袍前摆往腰间一掖,迈开大步便向山上去了。

等他走出许久后,只件一旁的树丛中闪出一个人来,正是方才那黑衣蒙面人,望着他上山的步履微笑的点点头,然后轻轻的拉下面上黑巾,先是一颗光头,既而一张方方正正的脸膛显露出来,没想到他竟然也是和尚。怪不得苏蓉刚刚只从他那黑色面巾下看到花白的胡子,并不曾见的一跟头发。此刻如果苏蓉在的话一定回大吃一惊的,因为这人他以前是见过的,那还是在许多年前了,正当他和李蓉第一次行走的江湖的时候,在江南的水乡与夏阳、赵平他们在酒楼相遇,发生矛盾的时候,正是这个僧人口颂佛号,让他心魔为之一颤,才没有和夏阳兵刃相见。

只见那和尚看到苏蓉瞬时上了山后,自己便大踏步的向另一个方向去了,身法依旧那么飘逸,如果猜测不错的话,此人却是身怀绝技,浪迹天涯之士。

却说苏蓉一路摔开步子,不一时便来到了少林寺外,只见那庄严的大门紧闭,门楣上正中央金额大匾,上书“少林寺”三个大字。

四周静悄悄的竟然没有守卫。

苏蓉不由惊讶,这有点诡异,怎么这样大的寺庙外竟然没有半个守卫,难道少林自诩武林第一大派,竟然不屑在门外部设守卫,但这也不合情理啊,就算是自诩名门正派不避设置守卫,至少也要安排几个门客,随时接待上山来的客人吧。苏蓉这样想着,心中不由打了三分警惕。

在那门前辗转片刻,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门。

苏蓉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真的是天伊盟为难少林,自己冲进去,不过也是多一个送死的,此刻若是天伊盟真的敢来攻击少林,那么便说明它有了必胜的把握,连少林众高僧也不放在眼中,那么自己千微了也无非是多一条冤魂罢了。若是少林丝毫无事,那么自己此来就是多此一举了,免不了被人耻笑,天下第一大派竟然需要一个小小的后进之人救援,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是自己运用轻功翻墙进去,少林寺有那么多的高手难免被发现,到时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到不如听那蒙面人的话,此刻不上山的好,要不等到兄弟夏阳来了一起上山,到时候即使是少林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可假借华山之名,胡乱蒙混过去,可是此刻……

苏蓉一时踌躇不已。不知该进还是不进。

正在这踌躇见盘算,却听的身后脚步声,慌乱之间,苏蓉赶忙耸身跃上身旁的一棵参天古松上,借用那松树繁密的枝叶遮盖着自己的身体,那脚步越来越近,听声音跟自己一样竟然是夜行人,再近一点看清楚,来人一身黑衣,面蒙黑布,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但却隐隐间看他的身法感觉好熟悉。

对了,是他,苏蓉“扑通”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那黑衣人到也机敏,听的身后风声,只就脚步不动,就地竟然移开三四尺,马上作出迎敌的准备,这一连串动作之后,口中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待他看借着淡淡的星光和那少林寺门上两盏明晃晃的灯笼看清楚刚刚出现的人是谁后,惊喜的一把拉下面巾,苏蓉猜测不错,来人果然是哥哥——夏阳!

这回自己刚才的踌躇终于解决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准备进少林一探虚实了!

第二百零三章 深夜拜山少林

却说两兄弟见面分外高兴,苏蓉当下便把自己的无奈和夏阳说了一遍,同时把自己方才被那夜行人引导于此,以及夜行人跟自己说的一切,都跟夏阳说了一遍,而后让夏阳去打门,夏阳口中调侃着“你也是数帮之尊啊,身份比我要大多了,应该你去打门才对。呵呵”却去打门了。

苏蓉在旁边低声说:“我是一帮之主,但是可惜却被人家看作是邪门歪道啊。”

夏阳敲了还一会,才有人来开门,是一小和尚,看年龄不过十七八岁,那小和尚打开门,看看二人,只道:“施主,深夜来访,不知有什么事情?”

夏阳当下一抱拳道:“小师父,你向里禀报一声,就说华山派掌门张夏阳前来拜山。”

那小和尚本来还睡眼朦胧,但一听眼前这年轻人竟然自称是华山掌门,不由赶忙揉揉眼,定睛细看去,只见眼前两人都年纪轻轻,比自己也大不上几岁,但却自称是华山掌门,尽管心中有些怀疑,但是依旧一转赶忙向里面传报去了。

等那小和尚去后不一会,就见有三个大和尚向外走了来,身后十几个中年和尚跟着。苏蓉夏阳尽管不认识,但看三人的步伐以及如此威严的行动,知道来者非一般人也,不由不等那三个和尚走到身前,便抱拳鞠躬作揖。

不等那三个和尚来到夏阳、苏蓉面前,方才那小和尚便在三人身后赶忙指点一下,给三人示意夏阳便是自称华山掌门的人。

那三人上下大量夏阳一翻,却是眼中充满怀疑,夏阳待那三和尚走到眼前,慌忙作揖道:“晚辈华山掌门张夏阳前来拜山,如此天晚,有所打扰,甚是不安。”

那三个和尚尽管心中怀疑,但却听夏阳如此琳琳有礼,不由也赶忙抱拳还礼。然后为首那和尚才道:“你是华山掌门?老衲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夏阳道:“晚辈新任华山掌门不一段时间,所以各位尚且没有见过,在晚辈胜任华山掌门时曾请少林前辈到过华山玉女峰。”

那三人听他这样一说,正好自己那次没有去,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道请夏阳、苏蓉二人进寺。

这少林寺本依少室山西高东低的山谷布列,分为“上方”及“下方”两大部分,共有十二个院落。“上方”的主体建筑有雄伟的“舍利塔”,塔北侧有“翻经堂”、“甘露台”等等,内有如千佛殿,地藏殿,初祖庵大殿、天王殿,大雄殿等众多殿落;又有立雪亭,方丈室,东西僚房,退居房、迎客房,配房;还设置有钟楼、鼓楼、法堂、东西禅堂,繁那罗殿,六祖堂,僧院、碑廊、钟谱堂等等众多建筑。

验证了夏阳身上的掌门信物,那三少林和尚把二人带至的正是少林迎客待友的迎客房,三人让手下众多僧人只守侯在房外,而后五人方才并行进去入。

五人坐于屋子中后,那为首的和尚发话道:“不知道张掌门前来本寺有何事情?”

夏阳和苏蓉进来时候已然感觉少林寺内有种不安的感觉,估计是那蒙面人所言不差。当下夏阳便道:“不知道师父如何称呼,在下此来有要事相商。”

那为首的僧人似乎看出了夏阳的心情,只道:“老衲圆坤”然后指着坐在自己左面的一位僧人道:“这位是我大师弟圆神。”然后指着另一位道:“这位是二师弟圆思。”

夏阳尽管不知道少林僧人到底谁能做的主,但却也知道少林僧人辈份是按照:圆、慧、法、相、庄排列的,此刻眼前的三人竟然都是圆字辈的,看来是少林的长辈来了,当下更不敢怠慢,只道:“久仰三位神僧大名,孰在下刚才多有冒昧,不识三位神僧。”

那三人却是多年修行之人,分明知道夏阳这样说意在夸奖自己,所以也不为所动,只到要听夏阳所言的要事是什么!

夏阳接着道:“想必少林也知道天伊盟现今在江湖的所作所为,同样也接到过天伊盟所书的死亡帖吧。”

夏阳开门见山的一翻话,不由说的三老僧一阵惊讶,这样的问题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江湖中各帮会最怕把帮中的一些秘密公布于外了,特别是关于帮中耻辱的事情,没想到此少年开口便说死亡帖,天伊盟的事情。不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圆思毕竟是小师弟,尽管年龄已然七十多已,但却修行依旧是欠了两位师兄一点,顿时听了夏阳这样的话,心道:“哼,你一个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少林家事呢,就算你是华山掌门又有什么了不起。”于是便要讥唇相对。

幸亏夏阳并不要他们回答,说完不等他们说话,便接着说道:“实不像瞒,我华山就被天伊盟差所灭!”

说到这里,那三僧人不由脸色大变,但只短一瞬便又恢复如初,此刻尽管是深夜时分,但这迎客房内却是灯烛分明,又苏蓉和夏阳是何等人,所以这一举动全然落在了他两人眼中,不由诧异,华山在受难之初曾经给少林发过求救信鸽,少林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知道的话,面前这三人面色怎么会突然大变呢?不由难以理解。

夏阳又接着说:“幸亏当时全华山上下齐心协力,又有血字号帮会的援助才度过此难关,所幸未被天伊盟所灭。”

所到是血字号援助,那少林三僧人又是一惊,华山怎么会跟血字好扯上关系呢?继续听夏阳道:“但是,江湖中其他帮会就不同了,许多帮会已然被天伊盟所灭,更有许多被天伊盟合并。近期我得到消息说天伊盟要围攻少林,所以特意带华山弟子来少林。”夏阳并不说是来救援,只说是来少林,却是知道少林以堂堂江湖第一大派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救援的。

那三人听夏阳说完,圆坤道:“张少侠,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这回轮到苏蓉他们吃惊了,作为江湖第一大派,江湖上近期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这难道不令人吃惊?

夏阳道:“在下所说全部是真的,丝毫不敢有假。”

圆坤接着道:“既然张掌门丝毫不回避的跟我们说了这些事情,那老衲也不好再隐瞒了,少林确实接到过天伊盟的死亡帖,但是天伊盟却从来没有在少室山出现过,更没有攻打过少林寺啊。”

他这样一说,夏阳不由问道:“那为什么少林近期不让外人随意上山,更不用说进寺了?”

“那是本寺除我师兄弟三人外,自慧字辈之上高僧全部闭关修炼,所以才会封山,以求能潜心修为。这样的事情每过几年都会发生,先祖在世之时也曾有过封山潜修。这不足为怪。”圆神道。

夏阳听他这样说,到也能说的过去,只是偏偏在这时候闭关修行,不是太巧了吗?

夏阳不由问道:“在下想再问三位师父一件事?”

那圆坤道:“但问无妨。”

夏阳于是道:“不知道三位最后见方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这个问题顿时令三人一惊,三人不知何意,思考了片刻依旧由圆坤道:“大约有一年左右时间了。”

圆神补充道:“有一年了,有一年了。”

夏阳接着道:“那意思是说三位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有见过方丈以及慧字辈以上的众僧了?”

夏阳这样一说,不由令三人一阵冷战,经夏阳这样一提醒,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以前每每闭关最多有六七个月也就足了,这一回竟然有一年多了。

第二百零四章 少林夜半遭伏

三人这一惊,不要紧,顿时感觉事情并不像自己平日里所想象的那样,不由诧异。

看看眼前的夏阳和苏蓉,那圆坤道:“张掌门,华山派孰来以严密谨慎著称,这次你急急赶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就实话说吧。看你身边这位小兄弟,尽管一幅落魄样,但却隐藏不了眉目间的英气,显然也是当今武林高手莫属。你二人此来定是有什么要事,若不然以华山掌门千金之躯,不会只带一个随从深夜赶来少林的。”

夏阳听他这样一说,不由惊讶,对方果然非同一般,目光如炬啊,苏蓉都这样伪装,自进门一句话都没说,依旧能被看出不是一个简单的随从来。知道再隐瞒不下去了,不由道:“实话跟三位长老说了,这位就是现在的血字好尊主,张苏蓉。”

夏阳这样一说,顿时另三人震惊不已,没想到面前这少年竟然就是血刀的传人,血字号尊主。

少林尽管一向都看不起血字号所作所为,但此刻见了血字号尊主,依旧以礼向待,三人起身向苏蓉作揖,行礼,苏蓉不由赶忙起身还礼,口中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一江湖草莽之士,怎受的起三位大师,不敢当。”

那三人听着苏蓉的话,心中骤然觉得稍稍舒服些,此人并不像别的血字号人物,飞扬跋扈的紧。

当下众人各归各位,圆坤低声道:“今日武林当世两大少年侠客午夜齐集少林,真乃少林之幸啊。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二位此来究竟有什么事情?”他本来是不想把苏蓉也说成是少年侠客的,要算他也只算是个枭雄,但是转念一想,刚才夏阳说过是血字号援救的华山,那么他们二人一定是有奥缘了,自己如果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无形中得罪了夏阳也得罪了苏蓉,不由改口称呼二人是少年侠客!

苏蓉看自己已经被看透了,所以当下也不再沉没,只接着夏阳的话道:“各位大师,我这样说希望不要生气。”

那三人尽管不喜欢血字号的所作所为,但是苏蓉此刻琳琳有礼的说话,顿时使众人对他的看法产生了些小差别,三人齐声道:“但说无妨。”

于是苏蓉便道:“诸位大师,孰在下直言,我们是得到消息才匆匆赶来少林的。”

圆坤不由道:“什么消息?”

“我们得到消息说,少林被天伊盟围攻,自身难保,所以才会匆匆赶来。”苏蓉道。

这时候,那圆坤看看二人,才恍然大悟道:“那,那你们深夜前来,是为了来救援少林了。”

两人听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莫不做声。

圆坤大师接着道:“现在你们也看到了,少林丝毫没有受大被围攻的迹象。”

这时,夏阳开口道:“还请大使见谅。”

然后只见他接着道:“不过,大师你有所不知,现在的天伊盟在江湖上兴风作恶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地步,所以还望大师谨慎是好。”

然后便待告辞,那三人把苏蓉、夏阳送出寺门,行进中却听的后山一声惨叫,在这样的黑夜中甚上恐怖,那圆字辈三人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由顾不得苏蓉二人,只慌忙把寺门关上,几个起落便已向后山飞驰而去。

夏阳、苏蓉被关在寺外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是苏蓉只跟夏阳使使眼色,便悄悄避开那些小和尚,耸身跃过寺门,借着夜色追了上去。

夏阳无奈,心中不知道后山出什么事情了,有担心苏蓉的安危,也一咬牙,耸身跃了进去,随着苏蓉的背影跟了上去。

前面三人仗着轻功绝顶,再来对少林地形熟悉,却是十分迅速,苏蓉和夏阳只不远不近的跟着,近了怕被发现,远了又怕跟丢,所以只好这样不远不近地跟着。

却说只见三人来到后山,一竹林茂密的地方,骤然停下了脚步,惨叫之声正是从这里发出的,三人来回在竹林外徘徊几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方才却确实有声音从这里传出,不由那圆坤上前,轻轻敲敲那一排竹的第七根,只听的“咚咚”的声音在这样的静夜里格外响亮。

苏蓉隐身在他们不远处一块巨型山石后,静静的看着三人的举动。

但见那圆坤敲动竹子发出的声音跟敲击普通竹不同,知道那定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待他敲击了许久,里面没有丝毫回音,三人不由诧异。

又过的片刻,那圆字辈三师兄弟看到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不由紧张,却见圆坤向身后的圆神、圆思安排了点什么,然后便举步向那竹林中走去。

待他刚刚踏进竹林时,苏蓉去听的隐隐竹林中传来风声,不由诧异,现在正是夜深人静,丝毫没有风,怎么会从竹林中传出风声。

说是迟那是快,苏蓉赶忙一个箭步跃上,耸身把圆坤推开一旁,却见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三枚暗器,从那竹林深处飞出,正中圆坤方才站立之地。

圆坤尽管躲过了这一劫,但是依旧吓出一身冷汗。看看刚刚救自己的苏蓉,有点诧异,但更多的是感激。苏蓉示意他别说话,这轻轻上前把那三枚暗器拿了回来。却是三柄飞刀,怪不的自己能听的到风声,能用如此大的暗器伤人的,定是功夫极端厉害,要不就是自身危险之人,不求伤人只求自保的。

此刻看那林中之人,显然不是第二种,那么林中之人定是功夫高绝之人。但是为什么他不肯以本来面目相见呢?

以圆坤三师兄弟的功夫,本来也应该能清楚的判断这暗器的来头的,可是三人却听了方才的残叫,有刚刚触动机关,却并不见有人回音,所以一时着急,竟然没有察觉,而苏蓉方才却正好运用内力,想同三人在商议什么,不想去听到了这暗器的风声。

看来那林中之人,运用这样的暗器是势在必得的。

此刻夏阳也正好赶来,正好看到方才惊人的一幕,不由谨慎的盯着竹林间,极力探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但是自这以后,林中在没有丝毫动静,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五人围绕在林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五人看去默不说话,却其实这一刻时间早已经在不停的议论该如何是好了,却全然说的是腹语,全然依靠内力,将要说的话边成一种高深的内力传导到对方耳朵中,那竹林少说也有十几米,所以不用怕林子内的人听到。

苏蓉说等到天亮再进去,不就的了,他们守在外面,晾那林内的人也逃不掉的。

却听那圆字辈三师兄弟道,不行。

苏蓉、夏阳苦问半天,他们方才泄露,这里就是少林众僧人闭关修炼的地方,恐怕里面方丈以及众人僧人糟毒手。

顿时一时之间,五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蓉把那暗器拿在手中把玩,却不小心发现,这暗器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好熟悉。

再一细想,这暗器和当年那怪老头儿陪他第一次出山的时候给他的那匕首竟然一模一样,只是尺寸稍稍小了些而已。这一发现,不由令他一惊,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脑子里——难道里面是老头儿?

第二百零五章 紫竹林中探秘

苏蓉看着那飞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本想乘机冲进去,以自己的功夫,再有外面三大少林高僧,以及夏阳吸引对方,自己悄悄进去完全可能,但是如果里面真的是老头儿,又将如何?

苏蓉一时决定不了该如何,但是那少林三大高僧却是等不及了,圆坤大师已然向身后两为师弟悄悄腹语,让两人掩护,自己又一次准备进去。

苏蓉和夏阳离他们甚近,所以他们说什么自己都可以听的道。当下容不得苏蓉在多想了,看着圆坤大师便要舍命进去,苏蓉知道此刻自己再不出手的话,恐怕以后的武林大会少林很难参加了,何况如果里面是老头儿,倘若有自己进去也比被别人抓到好啊。

当下苏蓉稍稍一停,看着圆字辈三僧人就要行动,不由赶忙道:“三位大师,我看还是有小弟进去为好。”

那三人顿时一诧异,这可是事关生命的大事啊,怎么会有人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了。

不由那圆神向他腹语道:“这乃少林重地,外人不能随意进入。”

苏蓉不由又道:“三位神僧,想过没有,你们此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倘若这样贸然进去,孰在下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葬身在着竹林中,少林群龙无首,正好中了天伊盟的诡计,这样中原武林便损失的不止是一个领袖的帮会,更可能的是连中原武林也无法在存在下去了,你们好好想想啊!”

那三人听苏蓉这样一说,不由惊诧不已,心道:现在少林高手都在这一片竹林中,若是已然遇害,那么自己进去的话,难免遭受同样的结果,那时侯少林惨遭这样的毒手,天下定然大乱。后果不堪设想啊。

当下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互相交换眼神,在看看一旁的夏阳,夏阳顿时点点头,他知道苏蓉现在若是要进去,一定有自己的把握的,若是毫无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何况为了争取少林在武林大会的配合,只也许是最简洁的办法。要知道上次武林大会少林的伤亡最是惨重,所以这次一定要有个好方法才能令少林再次参加武林大会啊。

三人看看连夏阳也同意了,不由狠狠一点头,腹语道:“好,你现在听好,进入紫竹林中后,遇‘白竹’左传,遇‘彩竹’则右转,其他情况直走即可。”

苏蓉有点诧异,这竹子还分白色和彩色的了,不过他相信三人是不会骗自己的,当下和三僧、夏阳道:“从此刻起,你们一起在外面敲击竹子,让里面隐匿敌人分不清楚我的位置,剩余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了。你们敲竹的时候,随时变换位置,小心里面的飞刀寻着声音飞来。”

四人一听,顿时不得不佩服苏蓉的智慧与严谨,当下分别拿出手中兵器,互相使个眼色,用力的向旁边的竹子上敲去。

夏阳因为自己的狂草剑太过锋利,不能也不舍得用来敲打竹子,所以当下伸手折了旁边的一跟竹子要作打击用,切不想那自己手刚刚触到那竹子,骤然面前风声,一柄明晃晃的飞刀已然插在了夏阳要折的那柄竹子上,那碗口粗的竹子不由从中折断。

五人不由诧异,夏阳也不由惊出一声冷汗。

还好没有人受伤,当下夏阳拣起地上折断的那一段竹子来用力想旁边的竹林上敲去。三为少林僧人也纷纷用手中戒刀向各自身边的竹子敲去。一时之间,少林紫竹林静修处一片混乱,到处是敲打竹子的声音,左一下、右一下,恍惚不定,却又响声不止。

苏蓉乘机向那竹林深出钻去,只按照圆坤所言,遇白竹坐转,遇彩竹右转,走不的数米,耳听的前面竹林中“刷刷”的响动,却是有人在竹林中迅速潜匿时,衣服和竹子摩擦发出的声音,只是苦于外面夏阳他们敲打竹子发出的声音太响了,无法辨别清楚对方位置。

苏蓉不由想寻着声音追上去,但又想起圆坤的话,这竹林中布满了机关,若是走错的话,很可能会丧身于此,又一方面担心着少林众僧人的安危,不由只任那声音在耳边响动,自己依旧按照圆坤指点的路径一直向前。

却说苏蓉就这样又行的十几米,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依然走出了紫竹林,只见眼前一大片空地,空地延伸处,有十数间茅草屋。

苏蓉不由心道:“少林能毅力与江湖如此年久,果然非同一般,就连闭关修炼的地方都与别帮会不同,一般帮会闭关自修,只选择一些山石嶙峋,或者匿世的山洞用来修行,可是少林众人却只是在一片竹林中修建几座草房就算是修行之所。”

那少林众僧一定就在这茅屋中,可是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是不是受制与人,那刚刚的一声残叫可是发自于此,苏蓉带着如此多的疑问,悄悄的隐身在那竹林中,只静静观察那茅屋中的动静,不敢贸然行动。

苏蓉隐身在紫竹林中,耳边依旧不断传来“刷刷”的声音。

他无暇理会那些声音,只一心观察着竹林空地上那一举一动。

却见过的一会,三五个黑衣人从东边的一座小屋内架着一个和尚模样的人出来,却是向那紫竹林中带去,苏蓉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但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少林此刻依然糟了天伊盟毒手。却见那个和尚一路走来却并不反抗,而且连走路也摇摇晃晃,还必须又两个黑衣人左右各架着一条胳膊才能勉强行动。

苏蓉看着他们,却是向自己隐身的方向来,仔细观察,对方一工四个人,连那少林和尚一共五个,越走越近,苏蓉看看对方年纪,都不是还十分年轻,知道不会是老头儿,心中放心下来,自己慢慢潜身在那一片竹林下,动都不动,生怕被对方发现。

待那四人走过自己身前后,苏蓉骤然从腰间摸出方才在竹林外面地上拣起的飞刀。此刻必须一招毙命,若是不能的话,自己行动变失败了。

当下等那四人架着少林僧人在走几步,正好是最好的出手机会,因为是夜晚,又在紫竹林中,所以苏蓉不能再等了,怕一会后自己便无法一击全中。

当下手中三柄飞刀,一举射出,分别射向四个黑衣人中的三个,然后自己身如闪电,向着剩余的一个飞耸而去。

却听的四人只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全部毕命,此刻三把飞刀正分别插在三个黑衣人喉咙上,另一个黑衣人也被苏蓉冲上一招正中面门,同样哼都没有哼一下,立马毙命。

却说那少林僧人尽管立在当地,但对方才发生的一幕似乎没有丝毫的惊讶,只听说武当派众人依然达到“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却不想少林僧人更是厉害。却也难怪这些少林僧人在武林上都有响当当名号的,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别说现在这样的血腥场面了,就是再比这血型十倍他们都会视而不见。

苏蓉轻轻上前扶起那名僧人,正欲搭卖查看,却听那僧人开口道:“不用查看了,中了天伊盟的‘十香软骨散’了,没有他们的独门解药便一点功夫都无法恢复。”

苏蓉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还清醒,顿时道:“敢问大师,屋子里面形势如何?”

第二百零六章 苏蓉巧计救众僧

那和尚听苏蓉这样问,只幽幽道:“在这里总的有对方二十一人,除过刚才被你杀死的四个,还有十七人之众。分别是西厢房二个、东厢房六个、正房九个,你刚才杀死的正是西厢房的人。”

苏蓉听他这样说不由道:“那少林众人现在怎么样?”

那和尚接着道:“少林僧人现在除过刚刚慧泽师弟被害外,其他全部十八人都在里面,正房里面是方丈德慈大师和达魔堂圆通大师、罗汉堂圆慧大师以及后山主持玄悲大师四人,西厢房是圆字辈僧人六人,不,现在是五人、五人,东厢房为慧字辈僧人九人,不过现在剩余八人了,慧泽师弟已经遇害了。”

苏蓉看看他,只见他眼中满是难过,这样的常人神态是很难在这些修行得道老僧脸上看到的,所以此刻苏蓉看到不由更加伤感。

过了片刻,那老僧接着苦笑道:“呵呵,没想到我圆骇今天竟然落到如此地步,竟然丢下师兄弟独自出来。呵呵”说完竟然不自觉的苦笑不已。

苏蓉看看他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的失去了功力而已,当下便心中盘算如何进去救人。

苏蓉不由问道:“不知道大师能否为我指点一条进入的道路。”

那圆骇和尚顿时明白了苏蓉的意思,尽管受了如此多的苦难,但是心境还是清晰,当下道:“不知道少侠如何称呼?”

苏蓉此刻既然来了,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当下抱拳答道:“在下乃血字号尊主张苏蓉就是了。”

圆骇听了他的话,不由吃了一惊,但知道他此来并无恶意,当下便道:“张公子,若是你并不在乎危险的话,我到是有一招可以说明。”

苏蓉一听顿时不由高兴。赶忙道:“什么招,快说。”

那圆骇道:“那的委屈张公子了,你可以拔下那死者身上的衣服,然后混进去,在想办法,最好是先去西厢房,因为那里天伊盟弟子最少。就是发生以为也好脱身。”这少林僧人还是慈悲为怀,只想到有危险的时候让苏蓉先脱身,却并不说能不能救出少林众人。

苏蓉听了他的话不由感动,当下上前把刚才自己掌霹而亡的天伊盟徒的衣服拔了下来,就地套在身上,面巾一寄,根本分不出真假。

这样苏蓉让圆骇在原地等自己,然后便要上前,却听圆骇安排道:“若是出手,一定要狠,必须一招毙命,若不然恐怕你的身家性命会有危险。”

苏蓉向他点点头,大踏步的向西厢房走去。

到了那西厢房外,早有一个天伊盟弟子迎了出来,口中抱怨道:“老二,你他妈怎么去了这么久,随便找个地方处理了就行了啊,真是的。”然后那人探探头,看到苏蓉身后没有一人,不由道:“老三、老四他们了?”

苏蓉不说话,只是望屋子里走,那名天伊盟弟子,不由有点怀疑,只跟随苏蓉进屋子,便要去掀苏蓉脸上的面巾。

苏蓉进屋的一瞬依然确定了另一个天伊盟弟子的位置,当那天伊盟徒来掀自己面巾时候,苏蓉顿时闪电般出手,只听他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应声倒地,另一名天伊盟弟子此刻正背对着自己,听到响动,正待转身,苏蓉却已上前,只迎面一掌,已然魂飞九天。

那屋子里的少林众僧人骤然看到这电石火光的变化,都诧异不止,本以为自己此生就要葬命于此了,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来救自己,但却一时想不出会是谁来救自己,看苏蓉体形以及年龄却并不像是少林寺人。

苏蓉看已然解决了那两个天伊盟人,顿时拉下面具低声道:“各位大师莫急,小弟是血字号尊主,在外面遇了少林高僧圆坤大师,特来救各位。”

那西厢房五人都不认识苏蓉,只隐约听说江湖上血尊又现面了,没想到此刻看了竟然只是个小兄弟。

苏蓉又道:“各位大师你们行动自如吗?”

那五人中有人开口道:“我们全被封了穴道,而且功力全失,跟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苏蓉赶忙上前为众人一一解开所封穴道,然后道:“各位大师知只是暂时失去了功力,相信不久就能恢复了。你们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去正房看看方丈他们如何?”

然后又把黑色面巾拉起来,匆匆向正房走去。

苏蓉走到正房后,只上前悄悄敲打那茅屋门,却听的里面道:“哪个?”

苏蓉不知所以,只刚刚去西厢房的时候,听那人叫自己“老二”,于是当下压低声音道:“老二。”

然后那茅草屋的屋门“枝桠”一声打开。

苏蓉迎步走了进去。却见屋子中仅仅亮着一盏油灯,屋子西角落就地盘膝坐着少林方丈等四人,然后在他们身边围绕着天伊盟众人,但数来数去却只有八人,苏蓉记得方才圆骇说的在这里有九个人的,此刻却只有八个。不容他多想,苏蓉当下走上前道:“西厢房僧人全部解决。”

那八个黑衣人中一个开口道:“好,接下来是东厢房的那些秃驴了。”然后看着一旁盘膝僧人奸笑道:“你们最后,再让你们多活一点时间,嘿嘿。”

然后只听的那八人中一个低低说了点什么,却是一种苏蓉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苏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依旧看出他们大约是有点什么困惑。

然后只听那方才说话者道:“宫崎,你去看看。”

然后只见他身后一个彪凛大汉向外走去,然后那人又开口道:“老二,你去看看东厢房那边怎么样了,让他们动手快点。”

苏蓉当下答道:“是。”转身向外走去。

却说苏蓉径直向东厢房走去,心中默默侥感觉幸,自己刚才只是试探着去正房,没想到正房还真是这些人的领头在里面。

此刻苏蓉来到东厢房后,感觉放松了许多,心想既然东厢房只是慧字辈众僧,那么天伊盟一定安排等级最低的人来看守了,所以当下进去便呵斥道:“你、你还有你。”然后又指指坐落在地上的一个僧人“把他带出来。”

那三人听了苏蓉的命令,当下赶忙上前把苏蓉刚刚指示的那僧人架起,就跟随苏蓉望外走,却不想那僧人竟然没有丝毫恐惧,只低声涌颂佛经“死即生,生即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可怜世人,如此纷纭、可怜世人。”他这样诵诗似乎是向其他人告别,但见剩余众僧人也开始涌诵佛经。

那剩余两个天伊盟人听到那僧人开始涌颂佛经,不由便上前在离的最近的一个僧人身上踹了一脚,嘴里道:“闭嘴。”

却不想那僧人非但没有闭嘴,反倒涌颂声音又大了一倍,那天伊弟子又正待作孽,苏蓉赶忙道:“住手,反正他们马上就要死了,让他们好好念念吧,看他们的经文能救的了他们吗?”

屋子里的天伊盟众人听了苏蓉的话,不由笑了起来,也不再去管,只任那些和尚去耸经。

苏蓉尽管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道:“他奶奶的,现在你这样嚣张,议会我让你哭不出来。”然后领着三人架着那和尚向外走去,依旧是向方才自己救圆骇的地方去了。

那三名天伊盟人不知道死亡正在向自己靠近,依旧跟随苏蓉向竹林间去了,心中想着等处理了这些少林僧人后,就随总部的安排离开这里了。

第二百零七章 电石火光泣鬼神

苏蓉将三人指引到竹林,依照前面方式,照样结果了那三人,却救出令一僧人,并那圆骇呆在一起,自己方又进去,在东厢房结果了另外两个天伊盟人,这时候,众僧人才知道原来这个看似凶狠的天伊盟人竟然是救自己来的。

苏蓉把一切作妥,整顿、整顿衣服,依旧借着夜色罩了面巾前往正房,他知道正房中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不由分外谨慎。

来到正房后,苏蓉只向那方才说话的男子汇报道:“全部处理完毕。”

此刻屋子里却只剩余七个人,苏蓉进来。那为首的汉子似乎正踌躇之间,不由当下对苏蓉道:“你的,去竹林中寻找石原太郎、忠伸君。找到速速回来。”

苏蓉答应一声,正感觉自己人单势薄,想把夏阳他们约进来,这正是机会,当下便躬身而退。

本想去东西厢房顺便把众僧人一起带出竹林,但一想此刻众僧人都身中“十香软骨散”,行动多有不便,这样贸然带他们离开,弄不好非但救不了他们,反倒连自己也搭了进去,所以当下便径直向竹林去了。

却说苏蓉幸亏没有去带东西厢房众人离开,此时在那正房中一黑衣人正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若是他去了东西厢房,那么他也便真的搭进来了。因为那正房中的众人正是赤木郎带领的那一批日本忍者,苏蓉却也冒了天大的险,若不是赤木郎此刻心意都放在了少林方丈以及刚刚出去,却一直没有回来的石原太郎(老头儿)身上,他早已经被发现了啊。

其实苏蓉猜测一点都没有错,方才暗中放刀的正是老头儿,只是他不知道老头儿的另一个,也是真实的身份便是石原太郎。

而在东西厢房担当守卫的却是天伊盟中挑出来的弟子,都是从江湖中各个投靠天伊盟的帮会中挑选出来的,所以这些日本武士害怕这些人会在关键时刻倒戈,才会对他们的行踪进行观察,以便确定他们真的是和自己一心的,其实他们也知道少林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动了他自然有许多人会跟自己过不去,所以也害怕自己带的这些人中有这样的。

并且把那些人安排去守卫东西厢房这些相对来说比较不太重要的少林僧人,而自己亲自带领这些日本忍者看守少林方丈。这样即使是他们回倒戈,自己只要控制的少林方丈,也同样可以作为最后的砝码。

本开是不想这样快就动这些少林僧人的,但是总部下了命令,让尽快解决这些少林僧人,然后干快赶回总部,所以才会这样。

苏蓉身影闪入竹林,那茅屋中窥视之人方才回头郑重的点点头,示意苏蓉却是去寻找石原去了。

却不想苏蓉来到林中,先把圆骇以及方才救出的一个慧字辈僧人一并搀扶向竹林外去了,有两人指示道路,比刚才进来的时候更加方便。

不一时三人便已然到了林子外面,却夏阳他们早已经不再敲打竹子了,看到三人出来,夏阳以及在外面等候的少林原字辈三人赶忙赶上,那少林三人先把苏蓉救出的两人接在手中。询问里面情形,夏阳看苏蓉没事,顿时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等那两僧人把内部情况一说,苏蓉又把自己想法也说了出来,夏阳当即便要和苏蓉有起进去,那少林三僧人一商议,留下一个照看两个伤者,剩余两个也随了苏蓉一并进去。

于是一行四人又一次向紫竹林中去了。

苏蓉依旧在前,一行四人来到先前隐匿天伊盟盟下尸体的地方,苏蓉让三人换上天伊盟人的衣服。

无奈之下,为了大局,三人只好委曲求全。但是当换好衣服时却发生问题了,同行而来的少林僧人是圆坤、原神,两人身着天伊盟衣服到还可以,可是无奈那光头在这夜色中依旧分明可见。

无奈之下,只好令他两人用黑布把那光头包裹起来。这才举步向那空地上的屋子走去。

苏蓉安排三人去东厢房,找机会就干掉那两个天伊盟手下,而自己去西厢房回命。

却说苏蓉来到正房后,却依旧是赤木郎向他问话。

苏蓉只说自己出去寻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天伊盟人,只是看到外面许多少林和尚,似乎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那赤木郎如此一听,不由惊讶,没想到少林寺竟然如此警惕。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石原太郎不来,没有命令不能动这些少林头目,可是一方面却自己身形已经被少林僧人发现。权衡利弊,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由示意苏蓉下去,然后和那些日本忍者聚拢商议如何是好。

苏蓉本不想离开这里,心中害怕自己离开后,如果他们突然对少林方丈发难,如何是好,可是再看看此刻情形,如果自己要硬拼的话,丝毫没有能力保护屋子中少林众僧人,不由怏怏的退了出去。直奔东厢房。

东厢房中,夏阳他们却早已把那两个天伊盟人解决掉了。此刻正等苏蓉的消息。

苏蓉一进来,不由都问正房中的消息。

苏蓉只把情况草草说了一遍,众人不由担心不已,特别是圆坤、圆神两僧。

四人商议片刻,此刻可以冲进去救人,可是却没有必胜的把握,恐怕对方一急,会对少林方丈下毒手,但不冲进去,却又没有其他办法。

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夏阳低呼一声“有了。”

三人都向他看去,却见夏阳低声道:如此、如此。

众人听了不由心呼好计。

于是只见夏阳和圆字辈两僧人悄悄向紫竹林中去了,苏蓉却等他们都走入紫竹林后,自己才装出一幅慌张的样子,向正房跑去。

但见他刚进正房,便不由自住跌到在地上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

却说在屋子中的人,见苏蓉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不由惊讶,赤木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蓉只装作依旧慌张的样子,语不达意的说“我、我,刚,在外面,外面”

“你到是快说啊。”那赤木着急的问道。

“外面……天伊盟弟子、尸体……”

苏蓉说完, 在场众人不由都一惊,赤木顿时大声问道:“哪里?”

苏蓉向着夏阳他们刚刚去的地方指指。

顿时那赤木大声说了一串苏蓉听不懂的话,然后只见屋子中那七个日本忍者有四个跟随他向苏蓉指点的方向去了,然后剩余两个在屋子里守着。

苏蓉心中暗暗高兴,只假装依旧没有从方才的慌张中回过神来,待在屋子中并不跟随众人出去。

待那五人走远了,苏蓉却忽然该了一幅面孔,笑嘻嘻的向留下的两人道:“呵呵,这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那剩余两人却是地道的日本忍者,不懂中国话,但看了苏蓉的面容,知道事情有变,不由从腰间抽出武士刀便向苏蓉砍来,却说苏蓉早有防备,待那刀离自己只有一尺有余,已然无法变换招式时候,才顿时从地上骤然跃起,躲过那两柄来袭武士刀,却回手运气于掌,向两人后背拍去。

但听两声“哼哼”,那留守的两个日本忍者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便依然去见阎王了。

苏蓉待收拾了二人后,赶忙山前为四位少林神僧解开穴道。口中低声道:“让大家受委屈了。”

这电石火光的一瞬,却都看在了在场的四位少林神僧眼中。不由惊骇眼前这少年,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胆大如天、心计却也如此慎密。方才如果不是苏蓉先用计骗出这些人中的大部分,而后故意让留守的两人吃惊,引来对方袭击,然后一招毙命的话,自己根本就逃不出天伊盟的掌握啊。

第二百零八章 忍者

苏蓉为少林方丈及达魔堂、罗汉堂、后山主持解开穴道后,却不敢离开,他知道这“十香软骨散”药性分外厉害,要是没有解药的话,先是会武功尽失,既而便会全身乏力而亡。

此刻少林方丈四人都刚刚截开封闭许久的穴道,周身血液尚未融会贯通,因此身体并不能有一点行动,只能僵坐地上,稍稍休息,此刻四人与平常山民并无两样,内力丝毫无法提起,所以苏蓉并不敢离开他们几步,生怕方才出去的几人回来会伤了四人。但心中却有担心夏阳他们,于是只的不停的在窗口张望。

那少林方丈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情,不由道:“小施主,你去把左边墙角那张桌子移开。”

苏蓉不知和故,只听任德慈方丈的,顺言去把屋子内墙角那桌子移动开去,却见下面有几屡茅草,却是和屋子其他地方一样无异,不由回头看看德慈方丈,只见德慈继续道:“你试着在那茅草下摸摸看看是不是有个突起的小石块。”

苏蓉又依言在那茅草下摸摸,果然有个突起的小石块。

不由向德慈方丈点点头,德慈道:“用力按一下。”

苏蓉听他的话,用力把那小石块按了一下,只听“轰隆”声音从地下穿出。自己不由吃了一惊。

慌忙寻着声音看去,却是在离自己不远处,地上骤然出现一个半人高的洞穴,却绵远无极限,不知道通向哪里。

苏蓉不由惊诧,没想到少林寺竟然是如此机关重重。

再看德慈方丈时,只见德慈方丈微微的向他笑笑。

苏蓉不由会意什么意思。当下起身轻轻把四位大师缓缓抱进那洞穴之中。依照方丈之言,又在那桌子下的石块上一按,只见那洞穴上的巨石依然缓缓闭上,从外面看里,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苏蓉待这一切做妥后,赶忙随手揣了地上那天伊盟两日本忍者丢下的弯刀便向外奔去。

却听的东南方向一阵打斗声音,赶忙奔了上去。

果然正是夏阳他们和那五个日本武士斗在一起。

夜色掩映下,一时之间还分不清楚谁胜谁负。但夏阳他们还是吃了人数上的亏,一时处于下风。苏蓉只大喝一声,撕下面巾拎着武士刀冲了上去。

却说那天伊盟五人正感觉对付夏阳他们三人刚刚好, 却不想从后面冲上一个人来,不由一时之间被杀个措手不及,顿时有一个便被苏蓉一刀砍倒在地。

顿时场中形成一对一的局势。夏阳他们身上不有感觉减轻了许多负担。

苏蓉却是从那一伙人中寻找出赤木郎来,便与其贴身肉搏。

却说此刻却是苏蓉认出了这赤木正是上次在武当派逃跑掉的那个日本忍者,不由心生不满,故意找他决斗。

那赤木是真正的日本武士,尽管懂的点中国文化,学过点中国功夫,但是却无法和真正广博的中国功夫比试,更何况是苏蓉这样的绝世高手呢?不由一时之间相形见拙。

他此刻也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上次自己在华山比试输给的对手,不由心上更是慌张,顿时被苏蓉打个措手不及,只有防护的力气,没有进攻的力气了。

苏蓉却还不想这么快就杀了他,还有那“十香软骨散”的接要还没有得到呢?不由又使用出太极剑来,只是故意使赤木无法休息,但却并不龋蝴性命。

两人争斗之间,只听的旁边忽然“哎呀”一声,却是又一个日本武士丧身在夏阳剑下,你想此刻夏阳手持狂草剑,一剑下去,决无活命的说法。

不由令赤木更是心惊,自己这回来中原向中川君夸下海口说一定能把中原武林搅个翻天地覆,却不想现在是两战两败,还损折了好几个忍者,这回去如何是好,如此想象之下,不由把怨气都集中到苏蓉身上,认为只是苏蓉才使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

不由一口怒气中,只一任自己手中的刀向苏蓉身上招呼,可是可惜苏蓉手中那武士刀却像长了眼睛,自己攻击哪里,总会早一步到达,阻止自己的刀锋继续向前。

赤木惊讶于苏蓉手中所持是日本忍者特用的武士刀,但依旧能使的如此精通。其实他不知道眼前这人正是十几年前被石原太郎所救的那小乞丐,正是他从石原太郎那学会了使用这样的武士刀,要知道石原也是一个真正的忍者。

赤木越打越急,于是慌乱中不停的出错,越这样越着急,这正违背了武学的本意,也违背了忍者的宗旨。不由一时之间手上更是占不到丝毫便宜,被苏蓉一连串攻击,打的不由连连后退。

慌乱之间,只见他左手往腰间轻轻摸索片刻,顺手一扬,一股迷雾不由向苏蓉散来,苏蓉上次吃了这样的亏,这会早已经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所以方才他左手往腰里伸去的时候,苏蓉依然知道不好,便已向一边躲开,却正好躲避开这散来的迷雾。

这迷雾刚去,却又见银光在星辉微光中闪动,苏蓉知道不好,身子顺势向地上覆到。却数点寒星贴着脊梁骨飞了过去。

但听的“当当当当”的脆响,那一连串寒星却又顺着同一个方向飞了回来,全部打向赤木。那赤木不由一急,赶忙依苏蓉的样子覆倒在地。

却见他只一覆不要紧,苏蓉此刻依然从地上爬起,乘他覆倒之际,一个箭步已然窜到他身旁,双手连点,封了他身上数十道大穴。

却说刚才赤木放出暗器却怎么会全部回转回来。

却是夏阳刺死那一个天伊盟忍者后,见剩余三人都是一对一打斗正酣,自己不好插手,于是只好在一边观战,倘若有谁危险的话,好出手相助。

正好这时,那赤木放出忍者特有的暗器——铁蒺藜来暗杀苏蓉。被苏蓉躲过后,夏阳仪仗狂草剑的威风竟然把这些铁蒺藜全部反击了回去。

赤木知道那铁蒺藜上都喂了剧毒,所以不由慌忙之间赶忙躲避,却不想正好被苏蓉凑准时机,上前封了全身十数到大穴,一时只无可奈何的躺在当地,一动不能动弹。

苏蓉制服了赤木后,不由向另外两个正和少林圆坤、圆神相斗的忍者道:“你们头领也被我抓了,你们还不赶快住手。”

却不想那两个却似乎听都没有听到苏蓉的话一般,只依旧和两少林僧人斗在一起。

苏蓉不由惊诧,难道自己错了,此刻抓到的不是他们中头领。

其实苏蓉猜测的没错,此刻被他制服的正是这一活忍者中的头领,但是他不知道忍者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当头领被对手俘虏后,就马上失去了头领的地位,以及其他一切的权利,这样便不能威胁剩余其他人被所谓的头领所连累。

苏蓉不知道忍者平常修炼的时候就讲究通过食、香、药、气、体这五道来完成日常的修行和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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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穿插一些关于忍者的小知识)

“食:忍者平时非常注重保养身体、保持体重。一名合格的忍者体重不能超过60公斤,所以忍者一日三餐以黑米、燕麦、豆腐、魔芋为主。与此同时,忍者又需要保持充沛的体力,因此芝麻、松子、红糖、鹌鹑蛋等食物是他们经常食用的。同时为了增强体力,他们还有许多携带式应急食品。

香:忍者很注重对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特别是在此之上的第六感官的开发。为了使第六感官不断涌现,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忍者善于借助香味的神秘力量使自己静心安神。此外,有些忍者甚至可以通过衣服上的味道判断对方的经济情况和社会地位。

药:被誉为“忍者之乡”的伊贺因盛产各种药材而闻名,这和忍者拥有先进的药理知识有很大关系。为了获取情报,忍者通常使用的方法是装扮成卖咒符或药物的行脚商人。同时,忍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难免身体受伤,而长时间潜伏时,避免蚊虫叮咬也是一个重要课题,因此药在他们修炼中也是一个重要的部分。

气:忍者认为,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不仅要经过刻苦的训练,同时也需要借助神奇的力量,他们利用“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并配和相应的手势,使自己在实战时集中精力、果断勇猛且处变不惊。

体:忍者重视身体的锻炼,注重肌肉和关节的活动,配合静坐、呼吸、按摩、针灸等方法保存良好身体状态。除了在日常生活中注重饮食外,还采用中国道家的“导引术”来维持健康。说不得忍者是中国幻化之术的再开发利用。

忍者名称的更迭“忍者”这个名称是从日本江户时代开始的,而忍者的历史更为久远。由于时间和地点的不同,忍者拥有各种各样的称谓。飞鸟時代为“志能便”;奈良時代为“斥候”;战国時代为“乱波”;江户时代“忍者”。

忍者的武器分为登器、水器、开器、火器四大类。

登器是忍者攀爬时的器械,开器是开启箱柜和门窗的工具,火器部分由火器及其使用方法组成,包括:水火绳配方、水铁炮配方、水中火二法、风水火炬五法等。最常见的忍器要算“手里剑”和“忍者刀”。手里剑包括飞镖状手里剑、像筷子的箸手里剑和像镰刀的镰手里剑。而普通手里剑按形状的不同又有棒状、平板型等之分。忍者刀多为60厘米以下的短刀,在执行任务时可以作为攀爬的辅助工具,其鞘可用做水蜘蛛术时的呼吸工具和窃听工具。”

(本资料来自于中国体育报、sina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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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忍者从来都很少涉足于中原地区,又苏蓉出道时间不长,所以便无法了解这些情况,苏蓉正在疑惑之时候。

忽听的远处一声长啸,苏蓉夏阳赶忙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两个黑衣人正从正东方竹林上,踏竹而来,脚丝毫不着地,俨然是轻功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那黑衣人,边踏竹而飞,口中边发出一种莫能懂的声音。却见方才跟少林两僧人相斗的两个黑衣忍者听到这声音后,不由纷纷跳出战斗圈外,向那黑衣人方向站立,等待那黑衣人到来。

苏蓉他们一行四人一时也吃惊与这情形,不由也并不去追打,只在原地等待那空中飞来的两名黑衣忍者的到来。

第二百零九章 苏蓉邂逅老头儿

却说苏蓉看着在竹林上踏竹空飞的两人,很显然左面一人比右一人功夫要高出许多,尽管漠蓦然看去都是在竹顶飞耸,但是高手自然能分辨出来,那左一人飞耸之间,全靠自身真气提携而行,但是右一人则不同,只见他飞耸之间,不断的攀爬竹枝,这才控制自己身体不会骤然下坠,行进中显得十分吃力。

不一时,两人依然来到苏蓉众人面前。

苏蓉笑笑道:“吆,真正的高手出现了!”

那两人来到苏蓉一行面前后,显得一点都不着急,只见那功夫高一点黑衣人低声道:“你们一群废物。”

那站立他旁边的另外三人,听了他的话,纷纷低头,并不做声。然后方才见那黑衣人向苏蓉发话道:“呵呵,今日败在小兄弟手下,甘心认输,还请不要伤害了你手中的那位兄弟。”

苏蓉听他这样说话,不由感觉一种熟悉,苍老的声音,说起话来有气无力,总之在他感觉来对方似乎跟自己有什么扯不断的瓜葛一样。不由一时之间没有回话,夏阳看他没有说话,以为他是故意不说话,于是自己道:“想放他,呵呵,难说这可能吗?”

显然这人是个老头,他听了夏阳的话,不由一声冷笑“不就是华山掌门吗?华山派能保住就算不错了,还有新关别人的闲事。”

夏阳不由被他这几句话,说的气愤,不由便要讥唇相讽,却见苏蓉示意自己不出声,因为自己离的苏蓉最近,所以只有自己注意到了苏蓉的动作,因为此刻是夜半时分,又天特别暗,所以别人竟然都没有发现。

夏阳不由不再出声。

只听苏蓉道:“放了他,他可是杀过少林的人的,这的问少林这两位长老可愿意。”

那圆坤、圆神不由道:“不能放他。”

那刚才发话的黑衣蒙面人知道自己伤了少林慧字辈以上的各大僧人,又把他们囚禁起来有一年有余,若不是今天出现以外,这些少林僧人早丧身与此了。此刻少林僧人一定恨不的吃自己的肉,哪会这么轻易就放了赤木?不由无奈只的把希望全寄托在苏蓉身上。

不由道:“你们中原武林不是讲究敌人是谁抓住的,就归谁处理吗?我请问两位少林和尚,地上这人是你们两位抓住的吗?”

他这样一说,不由圆坤、圆神两人没有话说了,只互相默默相顾,不知说什么好。

苏蓉见此情形,不由道:“哈哈,按先生所言,那此人就是由我来处置了?”

苏蓉说话的时候,注意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当自己说“先生”的时候,果然对方不由自主的显示出一种厌弃的样子,苏蓉不由更加确定眼前这黑衣蒙面是谁了。

不由不等他开口,便又道:“老头儿,咱们谁都别和谁捉迷藏了,还是以真面目相见吧。”

苏蓉这样说完,那黑衣人不由一震,随后便恢复了刚才的神情,口中说着:“看来我没有白指点你那么多年啊?”一边把脸上的面巾拉掉。面巾下面满头银发,几缕小胡子。正是在苏蓉眼中失踪多年的老头儿。

在场的众人除了苏蓉外都不认识此人是谁。夏阳不由看着苏蓉,心中狐疑道:“难道这就是他先前提起过的那救他走的老头儿?”但只是心中狐疑,嘴上什么话都没说。

苏蓉看着老头儿,惨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老头儿只笑笑道:“现在你还没看出来吗?”

苏蓉不再说话,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比自己先前想象的还要麻烦的多。

老头儿也同样这样想,但是他此刻知道苏蓉认出自己后,估摸着赤木君的性命应该是能保住了。不由又开口道:“现在你准备怎样处理他?”说着一手指着地上比苏蓉制服的赤木。

苏蓉知道他会这样问自己,不由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一转手已然把这个烫手的热山芋又抛了回去。

此刻两人谁的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却又谁都不能把自己心中的砝码先亮出来,现在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更像是个商人,在作买卖,而商品就是地上躺着的赤木。

老头儿接了苏蓉抛回来的山芋,不由思索片刻道:“放了他,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苏蓉听他这样说,不由借口道:“好!”

这时,那老头儿却显得十分疲惫。只怏怏在怀中摸了半天才拿出一个小瓷瓶,道:“给,全在这了。每天一粒,连服三天,就全好了。”

苏蓉听他说完,哈哈一笑“老头儿还真是大方,还像以前那样啊。不过以前你救我是为了把我制造成那些僵尸武士,今天你给我这些解药,我能相信他是真的吗?哈哈”

“这我就没办法了,你愿意换的话,就换,不愿意的话,凭他一个人的性命换全少林高手的性命,包括少林方丈,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哈哈,你不用拿那些臭秃驴来威胁我,他们的死活才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呢?”苏蓉大笑着说道。

“不用在自欺欺人了,我们相处将近十年,互相都了解对方。你是骗不了我的。”老头儿道。

苏蓉不由喃喃道:“真的吗?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呵呵,那你为什么没有能把我变成那僵尸武士啊?你觉得我们分开这许多年来我就不会变吗?呵呵,别看你年龄大了,你也太天真了。”苏蓉说完肆无忌惮的笑起来,然后忽然出掌,这一掌正好拍在自己身后的圆神身上,但见圆神一声残叫顿时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这一惊变,不由令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圆坤看到自己师弟被苏蓉一掌震了开去,生死未卜,顿时大喊一声向苏蓉扑来,苏蓉看圆坤向自己扑来,只轻轻躲过。嘴里道:“还是去看看你师弟吧。”

那圆坤似乎被苏蓉提醒,不由丢下苏蓉向圆神飞出去的地方跑去,一会只听的远处传来抽噎的声音。

老头儿看到这一巨变,不由惊声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苏蓉微微一笑“这个世界,谁不是为了自己,我是血到尊主。哈哈”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想霸占整个武林。呵呵”

“你知道又能如何,我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

老头儿听他这样一说,不由道:“我可以帮你做到。”

“我不用,你帮我做到,到不如说是让我投靠你,听你的更好听一些,我喜欢自己控制一切。同样我也不想被人说我是叛徒。”

老头儿听他这样说,不由叹口起道:“好吧,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你要这些解药有干什么呢?”

“你给他们下毒有干什么呢?”

“你想控制少林,相要挟武林,果然心胸不小。好,跟你交换。咱们一换一。我用解药换你脚下的那人。”

苏蓉看看老头儿有一阵校长的笑声:“好,成交。”

苏蓉在自己脚下赤木身上踢了一脚,赤木的身体便飞起来向老头儿飞去。同时老头儿手中的解药也飞了过来。

苏蓉顺手接过解药,那老头儿也接着赤木,在他身上连点几下,却是只见赤木一脸痛苦神情,穴道并没有解开。却说苏蓉点穴的手法是在那山洞中血刀记载的独门手法,老头儿并不能解开。老头儿不由怒目看着苏蓉。

苏蓉只微微一笑,口中道:“你不也没有给我真正的解药吗?呵呵,这叫先小人后君子。”停顿片刻又道:“忘记说了,这有是你教我的啊。哈哈”

那老头儿看着苏蓉,狠狠哼了一声,然后在随身的一个小口袋中又摸出一小瓷瓶。扔给苏蓉道:“每人一粒,吃过三个时辰内就会复员,然后休息几天就会完全恢复内力。”

苏蓉不由大笑着道:“好了,回去吧,我已经帮他解开穴道了,两个时辰后,他自然能活动自如了。不过要劳驾你们现在抬着他走了。”

老头儿听了苏蓉的话,恶狠狠的盯着苏蓉看了片刻,让身旁的三人抬起赤木向竹林外面去了。

苏蓉看着他们的背影道:“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你们路上要走快点,免得被少林僧人追上,那时侯可怪不的我没有提醒你了。在说一句,我希望天伊盟以后不要插手我的生意。哈哈”

远出只传来老头儿恶狠狠的咒骂声。

第二百一十章 少林惊魂

苏蓉望着那老头儿走远,欲行欲远。直到消失在紫竹林深处。

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夏阳还在他身边,苏蓉头都没有回,只舒了口气,自顾自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冷漠,或者说很狠心?”

苏蓉尽管没有看他,但是夏阳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此刻除了还在远处抱着自己师弟用真气帮他疗伤的圆坤外,此刻他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夏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句话,只是沉没许久方道:“人总是要学会保护自己,也的学会为自己的事业奋斗。”其实他说的一点都不是心里话,他心里也想着苏蓉怎么会变的这样冷漠,这样残酷。

苏蓉笑笑,然后竖起耳朵仔细听一下紫竹林中的响动,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或者是听到了遥远的地方有些轻微的行走脚步声。然后转过头来。

夏阳不由吓了一跳,只见一时之间苏蓉似乎老了许多,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神气,也没有了刚才的残酷或者是阴险。尽管是暗夜,但是夏阳依旧可以感觉到苏蓉的疲惫。

苏蓉转身看到夏阳惊诧的神情,苦笑道:“其实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呵呵”随后向身后刚才被自己一掌打出去的圆神走去,步履不竟有点蹒跚。

夏阳跟了上前。

圆坤看到苏蓉向自己走来,不尽收了贴在圆神背上的掌,站起来,警惕的看着苏蓉,以为苏蓉是来害自己的,这样自己和师弟都死了的话,他今天做的事情就不会被外人知道了。顿时圆坤不由对苏蓉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出手跟苏蓉拼了。

“他没事吧?”苏蓉问到。

圆坤没想到苏蓉会这样问,不由一阵惊讶,但转而便还原了刚才的警惕,呵斥道:“不用你管,你打死了我师弟,少林派不会放过你的。”

苏蓉听了他的话,只微微的笑了笑,又道:“你刚才给他输真气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苏蓉这话,顿时又另在场的人一阵惊讶,包括夏阳、包括圆坤。

圆坤听了他的话,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给圆神以气渡身的时候,确实没有感觉但他体被有血气翻腾,反道感觉自己的真气一时之间竟然不能注入他体内,自己还以为是他受伤太严重,以至于不能接受自己真气呢。

苏蓉不待他们说话,便又接着说道:“他没事情的,只是暂时被我封了穴道昏迷过去罢了。待我解开他所封的穴道自然就好了。”苏蓉说着便要上前帮圆神解穴。

却被圆神旁边的圆坤挡了下来,“你说是你封了他穴道,这谁会相信,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过这样封人穴道的,你这根本就猫哭耗子。哼。”

苏蓉看他不相信,顿时道:“圆坤大师,你想想,我要真的伤了他,还会放过你吗?”

“当然,你现在就是来要我的性命的。”

苏蓉苦笑两声,然后长叹一口气,“可惜,我现在拿到‘十香软骨散’的解药了,却没有用了啊。”

苏蓉这样一说,不由那圆坤又是一震。

苏蓉又举步向前,走过圆坤身边,圆坤心中左右思索,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苏蓉走过自己身边,走向躺在地上的师弟,他都没有动一下。

只见苏蓉轻轻走向地上躺着的圆神,弯腰在他胸膛上连点数下。背手站立一旁。

圆坤看到苏蓉在师弟身上连点数下,圆神依旧没有动一动,不由道:“你不是说,他只是穴道被封了吗,怎么还没有醒?”

苏蓉不说话,夏阳只站立一边看着场中的情形,他有点明白事情的经过结果了。

圆坤又咆哮道:“你说啊,快说啊。”全然没有了一个多年修行的老和尚的修养。

正在这时候,忽听一声佛号长宏“阿弥陀佛,圆坤不得无礼。”

圆坤听到这佛号,不由全身像被电击了一下一般,顿时颤抖着走向一旁,双手合十,口中低颂“阿弥陀佛,佛主原谅我一时性急。师父,我知错了。”然后转身向苏蓉合掌道:“张施主,刚才多有得罪。”

苏蓉依旧不说话,却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圆婶,众人的目光不由也顺着苏蓉的眼光去了。只见方才还晕死的圆神果然动了一动,然后慢悠悠的坐了起来。

能看出一旁双手合十站立的圆坤很兴奋,但是依旧没有一动。

然后只见闭关修炼的正房茅屋门一开,走出几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进入暗道的少林方丈和另外三人。却是少林方丈等人在暗道中休息片刻,觉得能行动了,于是从暗道内部打开机关,带领众人走了出来。

那圆坤圆神看到四人出来,不由慌忙上前双手合十,行上下之礼。苏蓉、夏阳也不由赶忙上前行礼。

然后苏蓉摊开手心,一个小瓷瓶,出现在他手掌。“方丈,这是‘十香软骨散’的解药。服一粒即可。”

这时候,圆神还没有明白过事情的起因结果,只记得刚才自己是被苏蓉一掌打倒的,不由赶在苏蓉面前对方丈道:“师父,你千万别相信他,弟子刚刚就是上了他的当,被他一掌击中,差点命丧黄泉。他这解药一定是假的。”此刻圆坤在一旁屡屡给圆神使眼色,让他别在说了,却没想圆神竟然没有看到,依旧在自顾自的把话说完了。

那少林方丈听了圆神的话,不由微笑的道:“圆神。”

圆神听方丈正在叫自己,不由赶忙道:“弟子在!”

那少林方丈笑嘻嘻的问道:“那你说,你被他击中昏死过去,你可知道你是怎么醒来的?”

圆神翻翻眼睛,不解的看看一旁的师兄圆坤,这时匀坤正在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别在说话,可是圆神却以为是师兄告诉自己是他把自己救活过来的,不由双手合十道:“应该是师兄把我救活过来的。”

众人一听圆神这话,不由都笑了。就连那少林方丈和身后修行高深的三僧人也微微笑了。

然后只见,少林方丈拿起苏蓉手中的药瓶从中倒出数十粒来分发给言坤、圆神要他二位去东西厢房把药给各师兄弟腹食。

那圆神不敢违命,不过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师兄一拉,随跟着圆坤走了。

此时,那少林方丈才向苏蓉、夏阳作谢,谢谢他们挽救了少林众人性命,同时也挽救了少林这座千年古刹。那达魔堂、罗汉堂以及后山主持也纷纷谢谢苏蓉、夏阳的救援之恩。

不一会,从那东西厢房出来众多少林僧人,纷纷谢谢苏蓉夏阳救命之恩。

一时之间,苏蓉和夏阳成了少林寺的坐上佳客。倍受尊敬。

众人一顺从那紫竹林中出去。

这时候,圆坤故意走在苏蓉身边,低声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假意打死圆神呢?”

苏蓉微微一笑,“不这样的话,就骗不了那老头儿,也便无法取的真正的解药了。”

“你怎么知道他起先给的解药是假的?”

“这个就不是我知道了,我太了解他了,他也太了解我了,所以我不能不做点令自己也感觉诧异的事情。”

“你们认识。”

“……”

圆坤见他不回答,又问道:“你当时为什么选择圆神,你有把握一击正好封了他穴道?为什么不是我?我当时离你更近啊。”

“呵呵,正因为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才选择你师弟,因为你别你师弟功夫要高,所以我不能有十成的把握能一击把你制服,还要不伤你一丝,同样你师弟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我除了这样做可以用最小的损失得到解药外再没有其他方法了,所以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圆坤感叹着,还想问些什么,但却已经出了竹林外面,少林众僧人都围了上来,刚才自己小师弟待把苏蓉救出的两人送外前山后,依然惊动了少林寺的僧众,所以此刻紫竹林外早聚集了许多少林僧人。

第二百一十一章 释迷

众僧人本来在紫竹林外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骤然看到方丈和众主持从紫竹林中出来,不由一瞬间变的安静不已。真是银针落地,也有轰然之音。

却说德慈方丈修为日久,心性慈和,所以尽管刚刚经过这样的惊心动魄,但依旧面目上不露一丝一毫,且终究以大局为重,心知此刻少林弟子定然心神不安,又那天伊盟势力广大,若是此刻说出自己一干人等被对方囚禁,少林弟子尽管是修行之人,也忍耐不得,难免一时找天伊盟动手,若真的好无防备的和对方当真动上了手,只怕一时之间,少林还真的难于应付,难免传之千百年的少林古刹便会在这样的激都中毁去,当下从众人中走出道:“各位少林门人,今日我等出关,已然闭关达到一年有余,是我少林的胜事,各位不必守侯于此,各自归与自己职位。慧字辈以上全部随我前往罗汉堂,拜叩罗汉法像,感悟修行正果。”

德慈这一翻话,顿时把众人心中的意乱全都赶跑了,几个少林僧直盯着圆思看,还以为是圆思故意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的,然后纷纷散去。

圆思只不由惊呆在当地,分明刚才是苏蓉把两为少林僧人救出来的,也是他亲口对自己说的少林众主持危险的,可是转眼怎么他们都站到了一起,像是没事一般。

德慈方丈把众僧人劝退后,悄悄叫随身的两个僧侣去把圆骇和另一个慧字辈僧人招来罗汉堂。

然后并众人一起向罗汉堂去了。

少林罗汉堂中,二十一名少林慧字辈以上的僧人聚集在一起,苏蓉和夏阳也分别就坐两边。

德慈长老等圆骇和另一个慧字辈僧人一起到来后,方才示意关上罗汉堂大门。

然后看看众僧,道:“我少林百年古刹,差点毁于我们手中,真是佛门不幸。幸亏今日有这两位小兄弟想助,我代表少林全体僧侣,代谢二位。”

苏蓉和夏阳赶忙到“不敢当、不敢当。”

当下,那德慈把少林被围攻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伊盟众人并不敢贸然袭击少林,但是却是名义上安排数个日本忍者到少林打着比武的号子,却在比武之时,用无形“十香软骨散”散播在空气中,最后竟然连带在场的所有高僧都一并中毒。幸亏当时圆坤、圆神、圆思三人没有来观赏这场比试,所以才没有被一并迷倒。

当时那是场代表了中、日两国,武林功夫之高低的争斗啊,所以少林众僧谁不想观看,但为了给足两家面子,谁输了也不好看, 所以便商议只有少数几人能在场观看,结果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怪少林这几年来自恃无敌,太小瞧了对方,结果被迷倒。

事后那日本武士只是想以少林要挟天下武林,所以并没有把众人怎样。但苦于少林众僧并不听令于天伊盟,所以一直以来众人才被囚禁在后山修行处。对外宣称就是在闭关,但谁会想到依然是被囚禁啊。

本来天伊盟也是要把圆坤三人也囚禁来的,可是一想少林不能一日无首,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动手,又知道三人早年系绿林出身,对于处理帮派任务并不了解,也便任由三人作的一年有余的通领,不过幸亏三人这些年来在少林中心性已然平和了许多,若不然,那许多武林门派拜山抑或是许多上山比剑的早不知惹出多少麻烦来啊。

苏蓉听了德慈的叙述,顿时想起自己今晚上山之时,在山下竹林遇到的那个黑衣蒙面人的事,不由说了出来,末尾还道:“他会不会是天伊盟的人,故意阻挠我上山?不过看去不像啊。”

苏蓉这样说完,那少林方丈并带身后三主持,不由大惊。

不由问讯苏蓉具体情况,此人身材长相如何。

苏蓉一一作答。然后只听四人异口同声道:“阿弥陀佛。”

那德慈开口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还一直关注着少林的一举一动啊。”

罗汉堂主持圆慧大师也道:“是啊,当年也是他太过顽固,若不然现在也已然是一代高僧了啊。”

苏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连在堂上的其他人也有众多不知道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怔怔的望着四人。

德慈知道众人疑惑,不由道:“既然他来了,那我也便把这事情告诉大家了。”然后闭目修养片刻,骤然睁开眼睛,只见两道精光射出,众人却是不曾见过少林方丈那平日浑浊的双眼竟然这样精光四射。然后又听他开口道:“你们都听说过,少林三十三年前处理过一个不受清规开戒吃荤就酒的寺僧。”

众僧人微微点头,因为这些在自己当初入少林修行之日起便被作为训导一直让众人铭记。

苏蓉和夏阳却是不知道,那时侯两人还都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了。

“那个少林僧人法号:释迷。当时他是我们这一批弟子中最有天赋,也是最刻苦的一个,无论佛法还是功夫都远远超出众人之上许多,但是苦于无论如何教导他都改变不了自己酒肉穿肠的毛病,因为连连被寺内巡视僧人发现数会,禀报到方丈那里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本来他的开门师父看到他这样大修为还是想保他的,方丈也不想为难他,可是他的行为实在是无法教导,并且长此以往会带坏同门师兄弟的,所以最后,无奈之下,少林做出把他逐出师门的决定。这样以后他变成了你们师父教育你们的例子。”

苏蓉、夏阳以及众僧人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德慈方丈接着又道:“自从逐出师门后,他便似乎在江湖上失踪了,尽管偶尔听到有人说在江湖上遇见过释迷,但却也只是道听途说,每一个能真正说的清来历的。如此以往大家也便渐渐忘记了他,没想到今天少林有难了,他竟然是第一个出现在少林的人。”

众人不解,他怎么会是第一个出现在少林的人呢?他不是还让苏蓉赶快离开此地,去张武当掌门吗,怎么他会是心中还惦记着少林呢?

德慈方丈又道:“你们不知道,其实天伊盟人并不是决定要取我等性命的,他们也正是想一直囚禁着我们,作出今夜杀了众人的决定,却也是他们刚刚收到指令。”

众人不由大惊,德慈方丈是怎么知道的, 这样重要的事情对方是不会告诉他的啊。

这时候,达魔堂圆通主持不由笑笑接着道:“你们以为这一年来,方丈就一直被关在那修行房中无所事事啊。其实每天我们除过想运功冲开体内‘十香软骨散’的同时,也慢慢学会了那些日本忍者所说的日本话。”

众人不由大是惊讶,少林四大主持就是非同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还能学会那些难懂的日本话。

圆通接着道:“但苦于那‘十香软骨散’毒性太厉害了,这样一年过来,尽管我们已经了解了它的药性,药质,但是依旧无法用体内残余的些许内力冲开毒性。但是那些日本忍者却是割三岔五的就会来,他们来的时候只到正房,也就是我们四人所在的屋子,那时候一般那些忍者为了怕我们知道他们的秘密,所以一般都说日本话,但却不想竟然被我们都慢慢学会了。其实早在半年前他们说什么我们已经完全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但是那时侯我们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今天晚上本来还好好的,他们却突然似乎接到一个指令,这指令就是方才跟张苏蓉张少侠谈条件的那黑衣人带来的。然后他们在房间中用日本话交谈,却都被我们听在耳中。”

众人听圆通主持说到这里,依然惊讶不已,苏蓉、夏阳更是如此。

圆通又道:“他来是前本夜来的,来了后就传达了赶快杀了囚禁的少林众僧人,撤离少林的秘信,然后期间还听到关于苏蓉、夏阳的消息,正是因为二位要带人来少林救援,还要举行什么武林大会,所以他们才会赶快撤离。”

苏蓉听了话,不由大惊,对方果然着手准备要在武林大会期间大举动手了。

“然后,他们便商议如何把我们这些僧人秘密处决,后来实在时间不多了,所以便不得以,慧泽便这样圆寂啊。”

说到这里圆通主持不由悲伤不已,坐中众僧人同样悲伤不已。

过了片刻才接着道:“事后的事情大家也便知道了。”

事后苏蓉众人听到事情就匆匆赶来了。但是苏蓉依旧不明白释迷是怎么知道少林的情况的。等看到德慈方丈又恢复先前的情绪后,放缓缓问道:“德慈大师,我还是不明白,那释迷大师是怎么知道你们中毒被俘一事,然后要我去找武当掌门的?”

德慈不由道:“前天晚上,我们正在正房,但忽然看到门外一黑影扇动,然后便隐身不知何处,当时看到那黑影有点眼熟,不过也没有想到是他,还以为是天伊盟众人,事后昨天才听天伊盟人说前天晚上似乎有人秘密来过。现在再经过你一说,顿时知道就是他了啊。”

苏蓉又问:“那些天伊盟人是怎么来到少林寺的,少林寺一直以来是严密防范中,他们怎么会来去自如呢?”

“呵呵,也怪少林千密一疏啊,都想着后山是悬崖百丈,没想到那些忍者竟然都是从那百丈悬崖进出自如的。”

众人听的不由惊讶不已,那百丈悬崖竟然能成为他们进出的道路?苏蓉、夏阳此刻也不由不得不防范那些日本忍者了,他们就像鬼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又不知道如何消失,就像上次在武当一样,一团烟雾后,便失去了他们的影子。

第二百一十二章 商议

“你们办事情怎么这么无力,丢尽了日本忍者的脸……中川君怎么会选上你们这些废物,连点这事情都办不好……”

“小泉君,你也歇歇吧,别在骂他了,也不能全怪他,都怪那个血尊张苏蓉……”

“放屁,都怪人、都怪人,要这样的话,那还要你们有个屁用,一出问题就说是别人太厉害,要你们是吃屎的呀。”

石原太朗(老头儿)被小泉一阵破口大骂,不由脸上有点挂不住,旁边还有中川君派来的赤木郎,不由讥唇相对道:“我是尊你为盟主才这样跟你说话,你别不知好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每次失败只能一个劲的在我们身上撒气,有本事你去啊,这次要是你去的话,我看连中川君都的丧身在少林,还一个劲在这叫,你觉得就你烦啊,我他妈还不爽呢。”

石原说完这些感觉心中舒服了点,一旁的小泉没想到石原竟然敢当面顶撞自己,再说什么也这是在自己的地盘啊,不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楞在了那里。

乐山鸿运山内,四个人聚集在一张小小的石桌周围,互相不再说话,只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石原太郎前天刚刚救出赤木郎以及带着另外三个手下,匆匆赶回鸿运山天伊盟总部,把这次的失手都归结在苏蓉和夏阳的骤然出现。

小泉听了他们的汇报十分生气,于是不由分说两人争吵了起来。

此刻只有那老妪——芳子依旧危坐当地,并不说半句话,此刻见大家都默默不再说话,也不敢多说。别看她平日里跟石原吵的厉害,但遇到重大事情时候,她只能靠边站,这里没有女人的事情。

又过了许久,依旧没有人说话。芳子不由小心翼翼的道:“咱们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应该好好谋划一下龟驮岛武林大会的事……”

还不待她说完,便听的一声大喝“这哪里轮的上你插嘴,男人说话,女人靠边去。”

“闭上你的鸟嘴,当初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才闹出今天的事情来。”

小泉和石原这回不由及其的相同,矛头顿时都直制芳子。芳子听了他们的话,顿时坐立一旁,不敢再说半句话。赤木听的他两人的口气,本来也想劝阻一下二人,但此刻却再也不敢了,只得默默的坐在一旁,心里道:“你到是早点下令让我除掉他们啊,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那愁小子到了少林,你才下令,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开始怪怨我。他妈的,要不是中川君在我来的时候安排一定听你的,现在我早干掉你了。”

这时,忽然听的门外长长的“报”声,小泉不由冷声道:“说。”

那探子听出小犬口气不好,顿时只在门旁较远的地方道:“白虎堂堂主,血刀旗旗主返回。”

小泉听了那探子的话,不由道:“好了,明白了,你下去吧。”

待那探子方退下去,就听的大堂后帷幄的石壁后传来声音。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然后随着声音走出两个人来。

正是戴了面具的白虎堂堂主南啸天与血刀旗旗主陈广。方才说话的正是陈广。

待两人进来后,发现堂中气氛不对,不由赶忙受起方才的嬉笑语气,纷纷撤下头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正是小泉的长子、次子——李贵稳、李致远。

两人撤下头上的面具后长长舒了口气。李贵稳顿时道:“父亲、叔叔,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石原顿时没好气的道:“这的问你父亲。”

李贵稳转身正要问小泉,忽听小泉暴躁如雷道:“问我,哼,不知道任务失败逃跑回来的是谁?”

石原一听小泉这带刺的话,不由站起来,又要跟小泉大吵。

众人赶忙劝阻,方才没有再吵起来。不过李贵稳、李致远大约也猜出了是什么事情。

李致远不由劝道:“叔叔,中国有句话说的很好:胜败乃兵家常事嘛,不必这样气馁,只要最后胜利的是我们,那就是胜利啊。”

然后又转身对小泉道:“父亲,你也不能总责怪赤木叔叔,他也刚来中原没多久,还不熟悉这里的一切,所以难免出现一两次失败,不必深究了。”

此刻小泉、石原、赤木都知道这样一直生气下去,对自己的事业并没有好处,不由便随着李致远的话,都纷纷下台。不再争吵。

小泉顿了顿问道:“叫你们两人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贵稳抢先回答道:“全按你的意思办妥当了。”

这时小泉脸上才露出一丝笑迹,微微欠欠身道:“这样就好啊。还是你们让我放心啊。”这句话刚出口,不由赤木便不停的皱眉,心中把小泉诅咒了十八遍。

李贵稳又接着道:“现在围攻各大门派的人业已撤回一半,其余的也都在路上了。我们严密按照你的话,能损伤其帮中高手的就办了他了”然后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名单递了上去“这是此次行动杀死的对方帮派中头领的人物名单。”

小泉接过那名单,打开微微瞥眼看去,不由脸上笑开了花,口中不由念道:“崆峒一平道长、山风空人、十二真人损其四,娥眉掌门被毙,坐下弟子死伤过半,哈哈”小泉边笑便继续向下看。

旁边除过赤木外芳子和石原听了小泉口中所说的人名,不尽惊诧,这些人都是成名江湖年久人深者,个个身怀绝技,更是那一平道长、长风空人,正是这两人这么多年来支持着崆峒,才让崆峒在江湖中地位日日攀升,那一平道长曾以一敌十,掌随含盖东北的三十六盗。自己毫发无伤,长风空人更是厉害,他的名号人送“空人”却不是说他并不存在一样的,意思是说跟他比试过招的时候,就像你的对手是一个毫无形体的空气一般,丝毫无法伤到对方,娥眉掌门别看是女子,但是功夫也厉害的紧,就算是自己去了恐怕也丝毫占不到便宜,这两个小子怎么会把他们一起做了的?

小泉此刻依然笑嘻嘻的看完那长长的名单,然后双手把名单一合,朗声道:“好,这就好,等我天伊盟人都回归后,就等武林大会那一天了。”

小泉心情转好后,不由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石原道:“你说他认出了你?”石原知道他在说谁,顿时只点点头,算是回答。小泉又看看他旁边的赤木,“你刚才说他只用一招就制服了你?”赤木微微抬头看看小泉道:“对。”

小泉思考片刻道:“他真的功夫依然练到这样的境界?不会啊,就满打满算,他离开石原君也不过十数年,就算他每天食用灵芝、何首乌,内力也不应该这样厉害啊。”

这时候,李致远插话道:“父亲,你是在说那个张苏蓉吧?我曾经跟他交过手,此人确实非同一般,那时侯还是在他身受重伤之时,孩儿依旧没有能在他身上占到一点便宜。”

小泉听了李致远的话,不由又陷入沉思,过了许久才又缓缓道:“真的这样?那我们又有对手了。呵呵,小毛贼,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有这么厉害,武林大会的时候,我要亲自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日本忍术。”小泉说话时面目狰狞,不由令在场的人吃了一惊。

然后只见他转身道:“你们都下去吧,石原君留下。”

众人按照他的意思都退了下去。

石原留在大堂中望着小泉,小泉轻声道:“石原君刚才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石原没有想到他竟然想自己道歉,所以赶忙道:“小泉君,当时我也失态,失态。”

两人随后便低声谈论些什么,只有他两个才知道,其余人都不得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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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苏蓉一行众人在少林与方丈以及众僧商议一整夜,却是商议妥当龟驮岛一役,少林定当全力以付。然后,苏蓉、夏阳看窗外天色已亮,便纷纷起身告辞。

少林众僧也没有多家挽留,毕竟自己寺内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尽管苏蓉、夏阳两人救援少林有恩,但却也依旧是少林寺内诸多事情不便,所以也便让二人去了。

临走时候,苏蓉看出德慈长老等僧人有话要说,但却又难以开口,他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顿时临走时道:“昨晚我们谁都没有见过谁。”

夏阳也知道众僧人意思,接着苏蓉的话道:“我可以作证,我华山掌门一整夜都在与少林众僧人在罗汉堂谈经说书。”

少林众僧人听了他两个的话,不由微微浅笑,心中更是感激两人。

第二百一十三章 华山相聚

却说苏蓉、夏阳方下山不久,便与随后赶到的其余众人汇合,杨阼清等人却是接到李风影的消息说,分布在各大门派的天伊盟人都已然秘密撤走,去向不明。

夏阳、苏蓉不由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但转念一想,昨晚在少林时,德慈也说过天伊盟是要撤走的。不过这些事情还是有点蹊跷。

苏蓉、夏阳分别召集自己座下众人就地商议,最后还是怕消息不是准确,所以决定到各帮会跑一趟,这样更加安全。但鉴于有李风影的消息,李风影应该不会对众人耍心计,所以当下把众人分为两部分,夏阳带领华山众人前往崆峒,由于此去路途遥远,华山众人实力要胜过残血一帮,所以夏阳边选择去,而苏蓉则带领残血众人前往娥眉。

却说苏蓉要前往娥眉,却有点事心中还放不下,就是李蓉。无奈之下,便留下杨佐请在少林脚下,专候李蓉到来。然后自己才与其他人出发。

如此议定,两人分别,各自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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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风影带领的血海会,自从和苏蓉、夏阳华山一别,边踏上了茫茫行程路。表面看去送武林帖要比苏蓉他们前去各大帮会救援要轻松的多,但是其实不然。

李风影起先也以为送武林帖要轻松的多,所以只是一面大举制作,一面安排手下前往各大门派投帖,但是没有送的几户,血海会反倒先折了几个高手。

因为他完全估计错了形式,江湖中许多看似正直的帮会暗地里竟然也都投靠了天伊盟,当字血海会的人一到,便首先抓了起来,更有甚者,一刀结果了性命,真是出师不利。

就连“露血帮”这样的血字号竟然也都投靠了天伊盟,不过帮主“路雨”还算还,看在同是血字号的情分上,只把前去送信的血海会信使杖责两百,而后放还。最不能容忍的是“北方镖局”那个什么“雪上神奇”的白义,竟然把血海会安排去的信使捆绑送到了天伊盟去。只可惜了血海会的勇士,宁愿丧身,也不愿让那些矮寇折磨,最后咬舌自尽。

李风影无奈之下,只得作出决定,以后“送帖到门,不上厅堂”的的决定,这样既可以减少自己手下的损失,又能达到效果,不过可惜这样的话,对方接收帖子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相信帖子内容,不过即使不相信,也总比去一个送帖的回来一个尸首好啊。

眼看着已经是十二月的天了,现在帖子正式送到的也不过只有三四十家,这三四十家到有一大半是只把帖子送到门的,还有十来家竟然是天伊盟的人,真正确定参加武林大会的也只有六家而以。

李风影正在苦苦思索之时,却听的门外一阵喧嚣声,不由起身去看个究竟,却见一人闯了进来。

李风影看到此人不由大喜。口中招呼道:“苏蓉兄,快坐、快坐。你来的正是时候啊。”

苏蓉见了李风影心中也十分高兴,却只道:“风影兄,我可是接了你的消息才赶来的啊,这还的谢谢你啊。”

李风影微微笑,他知道有苏蓉到来这送帖子的事情就要简单的多了。

“你收到我的信息了,我还害怕你们手不到,又去白跑一趟了。”

苏蓉听了他的话,不由面露难色。口中道:“我们毕竟还是白忙活了一顿啊,我又去了娥眉一趟,我哥他去了崆峒。”

“这也对,这样的消息,应该再确定一下。”李风影果然不简单,顿时猜出苏蓉的心情。

苏蓉不由又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还是去晚了一步,娥眉尽管也然没有了天伊盟的围攻,但是此回损伤惨重啊,连‘天悯师太’都不幸而故,帮中高手更是死伤大半,看来这次武林大会是没有娥眉的份了。”苏蓉不无可惜的道。

“恐怕不止这次武林大会没有娥眉的份,估计接下来五、六年里,娥眉也难以恢复元气了啊,说不定从此以后就要退出六大门派也说不准啊。可惜、可惜”李风影和着苏蓉的话道。

“是啊,我们当初应该先赶望娥眉的话,可能还会挽救她们,咳,不说了、不说这些了。谈谈你吧。”

“我没什么说的,还真被你说中了,这送帖也不是轻松的事,自现在帮中已经折了四五名高手,都死在轻视送帖这个任务上了啊。都说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了,可是现在江湖中众多门派自投靠天伊盟后,忽然就变的异常凶狠,我安排出去的那些人在不知情情况下,竟然都这样迷迷糊糊的被对方给结果了性命。”李风影不由又给苏蓉讲述了送帖中所遇到的事情,包括那“北方镖局”和“露血帮”的事情,当然其间删除了众多对自己帮会不利的情节。

苏蓉听后也只能长叹一口气。

李风影有接着道:“无奈啊,没有天伊盟的时候,他妈的每个人都称呼自己是武林老大,俨然是:我是老大,我怕谁。可是现在真的有了敌人的时候,你去给他送帖子,他大想抓了你,向天伊盟却邀功。这群窝脓废。”

苏蓉听了他的话,不由连声道:“对、对、对,你真是说对了,他妈的,就是这样的。这些混蛋这害怕欺负他的人,你去帮助他,他反倒过来欺负你。”

连人在屋子中感慨半天,李风影向苏蓉叙述了自己送帖的种种不适当,邀请苏蓉一同送帖,苏蓉当下便答应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夏阳也展转返回,决议还是还转华山比较安全。于是苏蓉传令让叶一行、何千等前往残血帮取人,只一并先并入华山的队伍中。李风影也把自己的队伍带到了华山。

却说许久空挡的华山有这两支队伍的到来不由十分热闹,华山众真人也不由欣喜,心道:“自华山论剑后,华山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不过热闹归热闹,平日练习功夫却是一点都不得马虎。送帖的任务反倒交给了苏蓉、夏阳、李风影来做。

转眼,眼看就要到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了,可是还不见杨阼清和李蓉返回,苏蓉不尽心中担心。是不是两人路上出什么事了,会不会被天伊盟抓了。一连串的疑问不由令他心神不宁。

最后迫不得已,苏蓉给少林飞鸽传书,询问少林有没有见到两人,得到的回话,却是并不见两人踪影。

苏蓉不由更加担心,最后决定自己亲自再去一次少林,一定要探个究竟。

说动身便都,众人知道留不祝蝴,只吩咐要他无论找到找不到,一定在春节之前赶回华山。

却说苏蓉一路狂奔,来到少林,却只见到处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到处都准备过年的东西,如今前线明朝的军队有节节胜利,所以内部自是平定了许多。

苏蓉在山下打听许久没,并没有人见过李蓉,失落与担心中,放僵信马走去,不由也或是那老马识途,竟然带着苏蓉来到了上次他来少林时居住的那家农户。此刻正是中午时分,苏蓉也正想吃点东西,看竟然来此地了,也就正好进去看望看望那两位老人。于是把马栓到一旁便走了进去。

却听的屋子中,有女儿声说话,“大娘,咱们今天吃点啥?”

苏蓉听了这声音没,不由一惊,“这不是李蓉的声音吗?”于是不由赶忙推门进去,正是李蓉盘膝坐在炕上问那老人话,却只剩一个老妪在炕上,并不见上次那老头。

骤然闯进一人来,李蓉不由抬头望去,见是苏蓉,两人顿时楞在了当地。既而李蓉不由大声哭了出来。

那老妪也看到了苏蓉,不由微笑的道:“这不是他来了吗,你哭什么啊,这是好事啊,不兴哭,不哭。”李蓉经这样一劝,不由哭的更厉害了。

苏蓉不由赶忙上前劝说,其实李蓉只是看到苏蓉后,不由自主表现出一个女人的感情,并不是伤心

然后苏蓉和李蓉一并出去,此刻的天不由飘飘然落了一场血,竟然越下越大,片刻地上便集了厚厚一层。李蓉依旧身着火红了长衣,立在这雪地里,由如一朵巨大的红梅,刹是美丽。

苏蓉问起她怎么呆在了老人家里。

李蓉不由有点感伤,向苏蓉叙说起自己来这里后的一切。原来李蓉赶到这里后,正好也借宿在老人家中,那时侯苏蓉正好被那黑衣人带领去了少林,老人以为他还会回来,所以就留李蓉住下,但是苏蓉在少林办完事后,就和夏阳分别去了娥眉,竟然没有转回老人家中来。

李蓉等了三四天,不由有点失望,正要离开的时候,老人家中却接到消息说,他儿子竟然死了。那前来传口信的正是老人的一个邻居,和她儿子同去作生意的。

然后事实却不是这样,他儿子并不是去作生意,真正的却是去作了天伊盟的手下,结果正好被安插在少林囚禁那少林众僧人。

苏蓉听到这里,不由知道了什么事情,不由痛苦得道:“是我杀了他啊。是我。”

李蓉接着叙述道:我听到这以后,知道尽管是老人他儿子在作对不起我们国家的事情,可是毕竟是你把他杀了的,当时老大爷听到这个消息后便一病不起,过不了几天便去世了,剩余大娘一人,我不能留着她不管,所以便这样住了下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苏蓉和李蓉不由在这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叹息,人这一生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这样生存、死去,中间的日子就是不停的与人争斗,我们真的有那一对老人生活的更快乐吗?

一切都已成这样,苏蓉和李蓉当日在老人家吃过东西,下午苏蓉便去另一个镇子去找到老人的女儿,施以重金,要老人的女儿并女婿把家搬到老人那,和老人一起生活。那老人的女儿和女婿一看便知道是老实的庄稼人,在哪种庄稼不是一样的,现在又有这么多银子,足够他们过这样的生活一辈子了,所以当天下午变卖了所以值钱东西便随苏蓉回了老人那里。

待一切安排好,苏蓉和李蓉告别老人以及他的女儿女婿,向华山去了。

路上苏蓉问起杨阼清的事情,李蓉却道,自己并没有见过杨长老。也不知道杨长老去哪里了,但苏蓉对杨阼清放心.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他要比自己了解的多的多。当下两人上路只向华山去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蓉中绿凤

一路无话,苏蓉心中在思索着杨阼清去哪了,心中只依稀希望他等不到李蓉依然返回华山,而李蓉心中却盘旋着回去要是遇到夏阳的话,自己就要做师父交代下的事情了,不由两人都心中有事,只默默的赶路。

苏蓉并李蓉赶回华山已然是腊月二十三,旧俗中的小年。此刻刚刚下午,华山上下已然装饰一新,到处喜气洋洋的,不过隐约可以看见山头各个路口中有人影闪动,守卫自然不会放松。另外众人知道那些忍者可以在悬崖上自由来往后,夏阳还特意安排人在各个悬崖守卫。

却说苏蓉和李蓉来到华山后,却是夏阳、赵平、李风影前来迎接。夏阳看到苏蓉带着李蓉回来了,不由面露难色,苏蓉还以为是他们担心自己呢,所以口中道:“我们回来了,这回放心了啊。”

却不想旁边的夏阳一直向他使眼色,要他跟自己到一旁去。苏蓉不由把李蓉交给赵平,随夏阳去了,夏阳把苏蓉带到一旁,看看左右无人,才低声道:“你现在有麻烦了!”

苏蓉不由一惊,慌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夏阳揍在他耳边道:“她来了?”

苏蓉不知道她是指谁,不由又接着问道:“到底谁呀,这么神秘?”

夏阳只看着他微微一笑:“你说是谁,就是菜谷那一位!”

“啊”苏蓉不由慌张的看看左右,知道没有人听到,才又道:“她来了做什么?还有你别胡说啊,我跟他没有关系。”

夏阳看着弟弟慌张的样子,不由道:“没有关系,那你慌张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们误会吗?”

“可是我们已经误会了,人家来了,而且人家点名是来找你的。恐怕现在已经在厅上等你了。”

“什么。他知道我回来了?”苏蓉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踌躇的左右为难。

“在你上山之前探子就早已经报知我们你的情形了,要不然我们能这样远来接你?探子这样在山头一喊,你以为人家是聋子啊?”

“这回坏了、坏了,她要是和李蓉产生误会……”苏蓉说到这里,不由似乎想起什么,夏阳也感觉到什么,顿时两人赶忙向华山绝顶“玉泉院”奔去。

二人身形还未到“玉泉院”,便听的里面一阵嬉笑。两人不由一惊,互相观望一眼,心中纳闷道:“这女人们聚集到一起在做什么呢?”苏蓉心中祈祷着但愿李蓉和绿凤尚未见面。

玉泉院守卫弟子看到夏阳和苏蓉并排走来,不由上前打开大门,让两人进去。

苏蓉和夏阳不由一惊,自己还尚未准备好进去后若真的是李蓉和绿凤在一起的话,自己怎么办呢,但身影依然显现在院内众人眼前。

苏蓉看到院内情形,不由惊呆了,正是李蓉、赵平、绿凤在一起嬉戏,刚才一起而来的李风影此刻也不知去了何处。他不由硬着头皮挤进门来。

李蓉看到他进来了,不由拉着绿凤的手欢笑着迎上来,对绿凤道:“这不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苏蓉知道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由羞愧难耐,不知道如何回答。

绿凤微微笑着点头。

然后李蓉看着苏蓉道:“你艳福不浅吗?人家有姑娘来找你了,你怎么不赶快招呼人家?”

苏蓉被她这么一说,才赶快道:“绿凤,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绿凤听到苏蓉在问自己话,不由低声道:“刚来了两天。”

苏蓉看看旁边的李蓉,此刻她正兴灾乐祸的望着自己笑,苏蓉知道今天少不了一场争吵了,又看看绿凤,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不忍心冷落了她,于是接着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绿凤微微的一笑,依旧低声道:“我是寻着咱们上次在彩谷分别时商议好的记号寻找来的。”

苏蓉一想不由一惊,呆在了当场,当初为了和夏阳、李风影联系方便,他们便预定了一个联系暗号,但为了方便就用的是从彩谷出来时候和绿凤他们商议的联络暗号,这样岂不是无论自己走到那里都能方便的被人家找到,怪不的她能找来这里呢?

苏蓉这一惊不小,都怪自己啊,但此刻人已经来了,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先安排她住下了。

苏蓉乘此刻和绿凤聊天之际,偷眼观察一旁的李蓉,此刻正一脸阴笑的看着自己,他刚刚看李蓉的时候刚好和他的目光相碰,不由被她眼中发出的可以把人烧焦的目光扫射,一阵紧张,不由便想先把绿凤哄回房去,先解决了眼前的这一个想把自己吃掉的李蓉再说。

但一转身,想寻找夏阳和赵平时,才发现两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溜的无影无踪了,苏蓉不由心中道:“哎呀,老哥,你可把我害残了,你到是一会儿去哪了,快出现啊。”

苏蓉看看兄弟不在了,不由对绿凤道:“绿凤,这么冷的天,我看你还是先回屋暖和、暖和吧,我也去换件衣服,咱们再聊,好吧?”

还不待绿凤说话,李蓉便在一边道:“今天天气很好啊,一点都不冷,你们继续聊会啊,继续聊。”然后看看苏蓉道:“咱们路上也没有受多少苦,衣服也不脏,不用换、不用换。”

苏蓉知道是李蓉故意说的,让自己难堪,但依旧看着绿凤,希望绿凤说句话。

还是绿凤比较腼腆,听了苏蓉的话,不由道:“好的啊。那咱们过会再见。”

苏蓉喃喃的道:“好的,再见。”

绿凤转身向回走,走到半路,却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转身向苏蓉道:“我就在西厢房第三间,你有时间了过来玩啊。”然后看到一旁微笑着的李蓉,不由又道:“李蓉姐姐,你也记得来啊。”

李蓉口中答应着“好的、好的。”然后目光如锥一样刺向绿凤。

然后绿凤向自己暂时居住的屋子去了。

苏蓉这才拉起李蓉往另一边的屋子去。正是苏蓉先前在华山居住的地方。在另一个庭院。

苏蓉拉着李蓉刚到“退居院”,骤然迎面遇到了夏阳和赵平,苏蓉看着夏阳不由一脸愤怒,夏阳只作没看到,打个招呼,然后拉着赵平匆匆向旁边的一间屋子去了。苏蓉正待追上去问讯哥哥刚才哪里去了,却被李蓉一把拉过,向他的屋子走去。

两人一进屋子,苏蓉便慌忙一脸讪笑道:“蓉儿,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啊。”

李蓉忽然厉声道:“少给我嬉皮笑脸,说,那个女的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那个女的是谁,你不是知道了吗,跟我没有关系啊。”

“没有关系,鬼才相信呢,你们都隐瞒着我,一上山,你那个什么哥哥便不停的向你使眼色,你以为我没看到啊。还有你刚刚跟那个什么绿凤聊天,你哥哥嫂子就赶快乘机溜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只有我这么傻,被你给买了,还屁颠、屁颠乐的帮你数钱呢。”李蓉说着便要哭出声来。

苏蓉一急,不由赶忙道:“蓉儿乖、乖啊,老公真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你还说谎,你把我当三岁小孩骗啊,还有你那哥哥一起和你联合起来骗我,要不是我刚进门就遇到了她,你们还不打准把我骗到什么时候呢,再相信你,再相信你……”一时之间,李蓉找不出一个好词来形容了,于是便不再接着说,只是开始抽噎。

苏蓉口中前不该、万不该的说着话话,只是不承认他与绿凤有任何关系,只道是在彩谷疗伤时候认识的,只是普通朋友。

“哼,普通朋友,人家跑这么远来看你,还专门挑拣大过年的来。”

苏蓉一时语痴,不知道如何以对,但依旧嘴上使赖,不承认自己和绿凤有关系。

李蓉不由气愤,顿时止住抽噎,站起来便要拉着苏蓉去找绿凤对质,苏蓉不由一惊,赶忙哄劝李蓉,这才承认了大约是绿凤对自己好,但是自己真的对她没有那个意思。

李蓉依旧不依不饶,苏蓉无奈只的立在一旁,任由李蓉随便说了。就这样直到傍暮时分。待的李蓉闹够了也哭够了,终于情绪好点了,苏蓉这才跟李蓉说了在彩谷的事情。

李蓉似乎也感觉自己刚才显得太无赖了,不由低声道:“我没有不让你和别的女人来往,可是我不允许你欺骗我。”苏蓉赶忙道:“是、是、是”终于看到点自己爬出地狱的希望,苏蓉赶忙像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不放松。李蓉看到苏蓉向自己道歉的样子,显得好可怜,不由又道:“现在江湖上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我也允许你在我之外在找其他女子,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你就找别的女人,你觉得你对的起我吗?”苏蓉害怕他一会又像刚才一样耍起赖皮来,不由赶忙她说什么,自己只是应声,并不作答。此刻听李容这样说,也不由只是应声。

却说李容听的他应声,本来自己刚才说出这句话来以后就后悔了,以为苏蓉会说“不会、不会,我这一辈子就爱你一个人。”没想到他竟然应声答应自己的话,不由一时心中的不快又被激发起来,顿时又朝苏蓉撒了半天气……

夜色上来,月凉如水,旧例的小年,也别样有年的味道,若不是连年来的战火以及江湖的是非,这真的是个好日子。

苏蓉在这样想、夏阳在这样想、李风影也在这么想,是啊,这样想的人真是太多了,这样的年也过的别有风味。夜晚来临……

第二百一十五章 香飘万里

华山的夜晚别有韵味,尽管前有天伊,但依然到处一派喜气扬扬。

苏蓉终于和李蓉解释清楚,李蓉暂时不再追究他们之间的关系,暂时相信了苏蓉的话,但前提是苏蓉必须向绿凤说明自己和他的关系。现在起苏蓉又开始担心怎样向绿凤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了。

两人只到夜色完全笼罩下来,才从屋子中走出,此刻的华山早已华灯其放,除过值班的肿弟子外,其他众人都已开怀畅饮,尽管夏阳不允许华山弟子喝太多酒,但逢着这样的天,想想明年三月以后,经过武林大会后,自己还不知道在不在这个世界上,又怎么错过这样的畅饮。

当下夏阳、李风影只挑选了各自帮中十数个得力人手,加紧巡视外,其余人等一律可以随其畅饮。

苏蓉和李蓉尽管不再争吵了,但依旧过了许久才从屋子中出来,李蓉刚哭过,所以在屋子中一直在整理自己的容颜,左问问苏蓉怎么样?右问问能看出哭过的痕迹吗?苏蓉无奈尽管感觉有点烦,但又刚刚生过气,不敢表现出来,只的耐着性子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

两人出来后,众人早已经在华山玉泉院外摆开酒席,正自开怀。

此刻赵平以及华山派中几个高级女佣正陪着绿凤在另一个客房中小酌。

苏蓉在院子中跟众人打个照面,应酬几多,便向绿凤他们所在的房间走来。

苏蓉上前敲门,李蓉紧随其后。

一个女佣过去开门,赵平、绿凤见是苏蓉和李蓉来了,不由赶忙起身招呼二人入坐。

在旁的两个女佣不由慌忙起身给他两人让出两个位子来,苏蓉和李蓉客套一翻也便顺从的入坐了。

赵平想起方才在后院的时候,夏阳拉起自己躲开他两个的情形,不由有些尴尬,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招呼着吃菜、吃菜,只有绿凤,依旧不知所以,含情默默的看着苏蓉。

苏蓉也感觉到绿凤火热的眼神了,顿时只假装没有看到,低头只顾吃菜,口中喃喃道:“好吃、好吃。”手中端着酒杯不知滋味的喝着。反倒显得有点傻里傻气的。

都说女人脸上可以藏的下一座城,苏蓉起先还不相信,现在终于相信了,刚才李蓉跟自己在屋子中因为绿凤哭泣、吵闹的要死要活的,可是此刻真的见到绿凤,却又改换了一脸笑容,竟然一时不注意,依然开始姐妹相称。

苏蓉不由更家尴尬,直想离开酒席,却隐隐感觉李蓉在桌子低下用脚碰自己,示意自己赶快表明他两人之间的关系,苏蓉看看此刻屋子中尽管没有其他人,但依旧有嫂子,以及三个女佣在,不由一直假装没有感觉到,只是不说话。他是想只有自己和绿凤的时候向她表白。

正在这时,忽然屋子的门“支呀”一声打开了,紧接着夏阳、李风影带着外面的寒气走了进来。

两人看到苏蓉和李蓉正在这里和绿凤吃酒,不由呆了一下,既而马上露出笑脸道:“外面太冷了,巡视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进来吃几杯酒,再去。”

然后夏阳看着苏蓉道:“呀,苏蓉,你休息好了,睡了一下午啊。”

苏蓉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接着他上一句话问道:“你两个巡视什么了啊?”

李风影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今天不是小年吗,咱们在这里吃酒,怕天伊盟凑准了这个空子来袭击咱们啊,咱们的主力可全部在这里了,所以我们巡视一下,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啊。”

苏蓉听了他这一句话,不由像抓住了救命人一般道:“对、对、对,李兄言之有理。”然后看看众人道:“现在李兄你和我哥哥在这休息一下吃一杯薄酒,我去巡视,咱们以防万一。”说完也不待众人答话,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只剩余众人吃惊的望着他的影子,特别是李蓉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却说苏蓉出的屋子来,才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只在华山周围随意的走动,天气是很冷,但以他的内力足以抵挡这样的寒冷,特别是与之屋子里的尴尬比起来,就是外面再冷也是外面好啊。

所以当下只在前山登山的必经之路,随意的走动。

夜色中只自己走动的声音惊动了几只夜鸟,再没有其他的什么异样。

却说苏蓉转了两圈,见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便胡乱找个地方,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仔细想想绿凤的事情该怎么办啊?

左想右想,总是没有头绪。不由干脆躺在那山石上发呆。

苏蓉的内力修为真是太厉害了,就算是在发呆也能听的到方圆数丈内的动静。此刻他正发呆之际,忽然听的山下不远出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苏蓉不由一惊,赶忙闪身躲在一旁的树丛中仔细向下观察,不一会果然看到有个身影蹒跚着向山上走来,看情形似乎不是天伊盟的人。

苏蓉再观察一下,发现对方只有一个人,似乎受伤了。

苏蓉等那人再走近几步,不由一惊,顿时赶忙迎了上去,因为他认出了来人正是杨佐清。

杨佐清也看出了苏蓉。不由紧走了几步迎上去。苏蓉一看杨佐清,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由心痛的道:“杨长老,你这一路去哪里了?真是为难你了啊。”苏蓉知道若非自己要杨佐清等待苏蓉,他也不会这个样子回来。

当下赶忙扶起杨佐清向山上去了。杨佐清边走边向苏蓉道:“尊主,我这回可是去了个地方,肯定你永远都猜不到。”

苏蓉轻轻问:“去哪了,有这么神秘吗?”

“有,绝对有。哈哈”说着不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

“真的有那么神秘吗,快,别买关子了,快说出来吧。”

杨佐清仔细的看看苏蓉道:“你真的想知道?”

“想”苏蓉等了等又道:“不过,我更想知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啊?”

杨佐清听了苏蓉的这句话,不由一震,说不出话来,快要来到山顶的时候才微微道:“尊主,有你做尊主,我跟你一辈子也愿意。”

“快别这么说了,快到山顶了,我们先去我主的屋子,众人都在畅饮,先不用打扰他们了。”

杨左倾没说话,只随着苏蓉向后院去了。

却说这一路走来,有苏蓉在,华山所有的探子都一路放行,两人不一时便来到了苏蓉居住的屋子。

看到他小腿依旧在流血,苏蓉让他等等,自己便要去找止血药物。却没想杨佐清一把拉祝赫蓉道:“我的伤不要紧,尊主,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

苏蓉顺从他的话,靠着他坐了,等待他所谓的秘密。

杨佐清接着道:“我发现天伊盟总部了。哈哈”

苏蓉听了他的话不由一惊,过了许久才问道:“你说什么,什么?”

“我发现天伊盟总部了。”

“真的?真的,快说说,你怎么发现的?在哪里?”苏蓉惊讶的追问道,隐隐的美酒香味一直顺着风飘来,苏蓉突然感觉这酒味真香。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惊险鸿运山

苏蓉听了杨阼清的话,不由大大的吃了一惊。只道:“真的?天伊盟总部在哪里?这回我们不必再处处挨打了,真是天不该我残血绝啊。”

杨阼清看着苏蓉兴奋的面孔,自己也高兴的道:“尊主,你还记得你上次‘暮色尊’说过的话吗?”

“记得,怎么了?”

“你还记得他说过一个‘鸿运山’吗?”

“对、对,你是说……?”

“对,天伊盟总部就在鸿运上内。鸿运山在四川乐山境内啊。”随后他又把具体路线向苏蓉说了一遍。

苏蓉听了不由一惊,想起暮色尊临死时候一直说的鸿运山,原来就是要告诉自己天伊盟的总部,可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想起暮色尊不由又有点伤感。

等杨阼清说完,苏蓉赶忙让他休息一下,自己去拿治伤药物,顺便请夏阳他们来。

杨阼清说完一切,长长的舒了口气,一头倒在床上休息去了。

苏蓉看着他劳累的身体,顿时轻轻合上门,向外走去。待他出来后,先去起先绿凤、赵平众人饮酒的屋子,悄悄把夏阳、李风影叫来,然后吩咐夏阳去找药物,自己和李风影商议着方才杨佐清说的一切。

此刻叶一行等残血长老也听到了杨阼清回来的消息,顿时也纷纷集中了来,寻找苏蓉。

众人等夏阳带了疗伤药物一并向后院去了。

苏蓉来到房间,轻轻敲了敲门,杨阼请不由赶忙打开门迎接众人进来。

苏蓉亲自为杨阼清包扎好伤口后,众人纷纷对杨阼清表示祝贺。

特别是残血帮剩余三长老,更是对杨阼清赞扬不已。看到他安全的回来,不由这些天的担心一切都一挥而散。

知道了天伊盟的具体地方,众人都要杨阼清说说上怎样发现的。杨阼清当下把这些天来怎样发现天伊盟总部的事情细细说来。

却是那日苏蓉留下他在少室山下,让他等待李蓉的到来。

没想到他还没有等到李蓉,到先等到了一些神秘的人物。他在当地的一个小酒馆出东西,却有四个打扮奇异的人进来,本来他也没有注意,江湖上神秘帮会多的是,遇到这样神秘人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他们吃饭的时候,忽然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四五个人,起先进了酒馆后什么都不说,只叫了酒菜便吃,中间同样一句话没有说。等吃在中间的时候,突然从外面来了一个人对那四人使个眼色,然后便见那四人匆匆付过帐跟随那人走了。

杨阼清当时便觉得有些异常,在这少林脚下,有人竟然这样神秘,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想到苏蓉交代下来的事情,也就不想多管闲事了,所以也任由他们去了。可是当那四人走到酒店快出门的时候,跟在酒店外面招呼他们的那人一接头,只听他们嘟囔着说了一句话。

杨阼请讲到这里,众人不由都集中精力,猜测那四人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余非便忍不住开口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众人顿时都看看余非,示意他别说话,听杨阼清讲。

杨阼清接着道:他们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啊”一声,心道“你听不懂,还说什么。”

杨阼清又道:但就是这句我听不懂的话,吸引了我的注意,让我不能不舍下尊主的命令,去追寻他们。因为他门说的那句话尽管我听不懂,但我却很熟悉他们的话语,那些话是我永远也忘记不了的。那些话早在许多年前我就听过了。还有听到这些话,我就忍不住的想起一个人来。

众人待他说到这里,不由忍不住的齐声道:“小泉”

“对,就是小泉。”

李风影这时候道:“那他们所说的一定是日本话了。”

众人听了李风影这样说,才释开心中疑惑,怪不的一句话便另他有追寻那些人的冲动。

杨佐清接着道:我当时听到他们说了那句我尽管听不懂,但却太熟悉的话,当时便心中怒火焚烧,顿时想起这些年来残血帮遭受的一切灾难,以及许多年前那次保送的官银,以及我头上的这些伤。顿时我再也忍不住,当时我真的想冲上去把他们一个个杀掉,然后在浇上油,放火烧,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知道他们来少林脚下,一定是有他们的目的的,说不定他们会是跟天伊盟有关,我要是现在跟踪上他们,或许能发现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于是我便悄悄的跟踪他们。

只见那四人跟随前来寻找他们的那一个向西一直行去,知道前面一片小树林才停下来。

然后他们警惕的看看周围,没有发现我的跟踪,才向林子里打个暗号,然后只见林子中出来两人,似乎一个身上受伤了,因为另一个正搀扶着他。那两人一出现我便更加确定我的推测是对的,因为那两人身着的正是天伊盟的衣服,一席黑衣。而且身上还隐约带有血迹。

然后七人聚集在一起商议了一会,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似乎他们都和气愤。最后似乎商议妥当后,七人便沿着山路一直向前走。

幸亏当时天色渐渐依然暗了下来,他们那一行人,在前面走,因为有伤者,所以走的很慢,并且也没有注意有人会跟踪他们。

杨佐清讲到这里,苏蓉不由心中暗道:“怪不得,当初少林弟子没有见到老头儿的行踪,原来他们一直藏身在离少林不远的山林中。”

杨阼请又接着说:当时我跟踪他们连续走了许多天,然后出了河南境内,才见他们匆匆买了马匹,一路向西急行。此时对方人群中那伤者似乎也好了许多,同样可以骑马了,但看来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们骑马也并不能持续飞驰。所以我在后面还可以跟踪的上。

苏蓉知道杨阼清看错了,对方并不是真的受伤,而是被自己点了穴道后,尽管三个时辰后便可以行动自如,但是自己却封了他的内力运行,所以十来天内,他只能想普通人一般。自己当时是想如果老头儿给自己的解药是假的,还能追的上他们,没想到这反倒给后来杨佐清跟踪带来了这样的便利。

骑快马有跟踪了两天,终于他们来到了四川境内,然后便弃马向山中去了。我跟踪他们到山林后,发现那山头竟然隐约有许多守卫,不由惊讶,那山依然是里县城很远了,平日了很少有人进去,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守卫。当时我看他们进去山中后,便不敢在跟上去,只在外面等他们出来,谁知道他们进去后竟然就没有再出来,于是我只好返回离那座山最近的一个村落,询问村子里的人那山叫什么名字,当时村民告诉我那山叫:“鸿运山”还说山中有怪物,人进去都会被吃掉,以前村里有胆大的猎人会去山中打猎,但是现在不敢了,凡是去山里的人都没有回来的。

听到这些,我当时就怀疑是天伊盟霸占了鸿运山,但还不能确定,于是我便想有机会进去探探虚实。

于是我便在村子里住了下来。每天除了帮村民打猎外,就悄悄的观察山中的动静,却在每天夜晚的时候,总会有人从山中进进出出,这些人的行动瞒过那些村民是没问题的,但是要瞒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却是不可能。

众人听他这样说,不由深深为他的江湖经验老到而折服。

后来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我住在村子里的那些天,却只见进山的人很多,出山的人却很少,我感觉很怪异,难道山中另有秘密,怎么只见进去,不见出来?山中人那么多,吃什么,用什么?即使能打到猎物充饥,那他们总的吃盐、油之类的东西吧。

这些都令我奇怪,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具体了解一下。终于等到机会了。

那天我正随村民打猎的时候,却发现有个身着黑衣的人行踪鬼鬼祟祟的从山中出来。当时我没有惊动他,只悄悄的跟踪他到外面的镇子。却是他到了一个镇子后便停在一个油盐商铺,然后悄悄从那商铺后门进去。当时我不暇多想便尾随了进去。

却听的那人正好跟商铺老板通话,却听那商铺老板道:“山中兄弟们都还好吧?”

那人回答道:“好是好,可是每天呆在阴森的山洞中连点乐子都没有,憋的慌啊。”

此时那店铺老板又道:“咳,到也是啊,不过盟主尚且能住在里面,你们还喊什么啊,何况那山洞可是花了许多年的心血才打造的啊,你一来就能享受可算不错了啊。”

“哼,盟主,盟主每天在那山洞中有女人陪,有美酒喝,那当然是天堂了,我们这些下人,哈哈,何况这些天来分布在外面的队伍正慢慢转回来,山里人更多了,起先还隔三叉五的能分配半个女人尝尝献,现在他妈的半个月都看不到半个女人影子,只好自个捋着玩啊。”

这时候,外面有人过来报告说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于是两人便就此分开,那黑衣人临走时说:“好,那今晚来拿货。”然后便走了。

我后来到那店铺看了看,他们所说的货物正是官盐。

第二百一十七章 兄弟重现童年情

众人不由惊呼,真的他们把总部安排到了这样人迹罕至的大山中,怪不的只见他们行动却不见他们从哪里遥控这样的局势,这回知道他们总部的话,可以给他们给出其不意。

杨阼清又接着道:当时我听说他们晚上会来拿货物的时候,当下变决定晚上冒险跟踪他们的行踪,于是在夜色刚上,便换了夜行衣潜伏在那商铺外,单等天伊盟人来取货物,终于到午夜时分,有十数悄悄前来取货,而那店铺老板看似也是天伊盟的人,所以早已经准备好了,等他们一来便打开仓库,任由众人取货。众人似乎对这样的工作熟悉的很,所以整个搬取过程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看他们的身手,那十数个来取货的人,竟然都是高手。他们只要一人扛了官盐,马上便走,看去是个整体,但又好象每个人都是各自为政一般,丝毫不受别人影响,于是我等最后一人扛了官盐后,正好那时我身着的夜行衣跟天伊盟的衣服很是一样,于是我也便悄悄的去仓库中扛了官盐,悄悄的尾随了去。

那官盐重实的很,所以他们搬了官盐后,行动并不快,又一路来都是深山老林,所以跟踪也很轻松。

到了鸿运山境内后,沿路来有许多哨岗,但是一看是运官盐的,便统统放行。于是我也便跟着混了进去。

到了鸿运山一悬臂,却见前面的人一个个竟然都隐身一闪全然没了人影,我不由慌张,紧紧跟随了上去,却见那众人隐身去的地方竟然是一个隐藏在灌木丛中的山洞,尽管当时心中有点担心,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咬咬牙,跟了进去。

这一进去,顿时眼前一亮,这那里是山洞,分明就是一个地下宫殿啊,里面一切应有尽有,一路有油灯照明,跟白昼没什么分别,跟随了这一行人左转右转来到了,一个大大的仓库中,只见众人都把那官盐堆放在一个角落处。却说那仓库中任何物品都一应具有,肉食、面食、油、醋……凡是我们外面有的那里面都有。

然后众人就去一个似乎是管理帐房的地方去领这一趟的报酬,我当时害怕被发现所以就悄悄的溜了出去。

众人听他讲到这里,似乎一路以来丝毫没有危险啊。

却不知他话锋一转,我刚刚到那山洞口却听的暗地里一声冷喝“七月七日天清气朗。”不由一惊,这分明是暗号,当时我不假思索,顿时想起方才进来的时候,听的前面一人隐约喊了一句“天地伊人归我一身”。于是当时我便脱口而出。

然后便听的那暗处再没有动静。于是我便出了这座山,看看时间大约已经是快要五更天了,东方已经有了麻麻亮。于是我赶快加快了脚步。

谁知道刚刚到一路口分叉出,忽地从旁边的树丛中串出两人来,正是天伊盟放在外面的眼线,也是守山的,他们看到我后,只先盘问说是干什么的?我无奈只得假称是打猎的,又问那个村子的,于是我说了天伊盟到山下去货的那个镇子的名字,他们听后信以为真,然后表面上说让我走,我刚没走出三步便听的耳后刀风声,不由赶忙向旁边一闪。本来是躲开了那一刀,但一想如果他们回去报告说让一个猎户逃跑了,那么天伊盟一定会严加防范的,于是不由等他第二刀砍来时,就故意让他砍伤了小腿,然后装不敌摔下了山崖。方才逃脱,以得返回。

众人听他说的轻松,知道其实这一路来他受的苦比他说的要严重的多,但是此刻既然回来了一切也便都好办了,众人不由又是一阵惊叹,然后便商议如何对付天伊盟。

余非主张现在就集中所有的人力前往天伊盟蹋平他什么总部,炸了他暗道。

他这样一说不由残血帮其他三长老也同意,但是苏蓉他们却一句话不说。

残血四长老不由疑惑的看着苏蓉、夏阳、李风影三人,不知道三人是什么意思。过了许久,夏阳和李风影交换了几次眼光后,才见李风影道:“我的想法是”然后看看苏蓉,见苏蓉没有表示什么,于是接着道“我觉得如果我们现在就去攻击天伊盟的话,其结果刚好适得其反。”

此刻何千不由大叫道:“为什么会适得其反?”

“何长老,你别急,听我慢慢分析。”李风影道:“你看,杨长老刚才说现在天伊盟把所有滞留在外面的人手全部调集回了总部。”

“这样刚好一举消灭。”何千不待李风影说完,便道。

来风影不由有点无奈的呵呵一笑“这样说也对,可是我们如果大举进攻鸿运山的话,不但我们人马不容易调集,这样就算官府不来阻止你,我们也没有到乐山境内就已经被人家发现了。何况那鸿运山是他们的总部,一定是机关重重,我们这样贸然一去,不但拿不下来,反到伤亡会很惨重啊。”

残血四长老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不由一分析,李风影说的非常对,不由不再争论,只微微问道:“那不说该怎么办,难道让杨长老就这样冒一次险,不说被对方砍死吧,掉到那悬崖下也足以摔死,这样得到的竟然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地址?”余非道。

“当然不是,我们可以……”说到这里,李风影不由又看看一边的苏蓉。

苏蓉顿时道:“你想说什么说吧,不用考虑我,只要能灭天伊,无论什么事我都做。”

当下李风影见苏蓉这样说不由道:“我觉得我们武林大会照旧开,当开武林大会的时候,我们需要另外安排一支队伍去偷袭鸿运山。那时候天伊盟一定把主要队伍都带到龟驮岛,所以总部必然空虚,我们正好可以乘机作为。”

众人听后不由暗暗赞叹,只是苏蓉脸上突然阴晴不定。

然后只听的叶一行道:“我们此刻真正能集合的队伍连龟驮岛大会都难以保证能赢,如何分的出队伍来去偷袭鸿运山呢?计是好计,可是却不实用啊。”

这一句话正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李风影又看看苏蓉。

忽然苏蓉站起来看着李风影道:“李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借用‘彩谷’的兵力!”

众人一听苏蓉此话出口,不由惊讶,都感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一支隐藏兵力了啊。残血四长老今天已经见了那前来寻找尊主的彩谷什么少谷主,尊主既然与彩谷有这样的关系,还怕借不到兵力,何况那天伊盟还一直在寻找彩谷,想抢夺谷中的财物呢。

只是他们不知道苏蓉自己夹在绿凤和李蓉里面的瓜葛。

李风影听了苏蓉的话,只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这一计虽然好,可是毕竟有点损了。不由不感迎接苏蓉的目光。

苏蓉思索片刻,似乎心中激烈斗争了一翻,然后复又慢慢坐下,微微道:“好吧,我试一试。”然后自己首先离开了屋子,悄悄的走了出去。

夏阳看着苏蓉走出去的身影,不由将苏蓉和绿凤的事情草草说了一下,只嘱咐众人别说出去,便随了他的背影出去了。

夜色中,苏蓉和夏阳并肩走在华山山路上,华山山颠,饮酒的众人依旧在尽情的欢呼。

苏蓉看看夜色低声道:“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侯说的话吗?我们都梦想着有个姑娘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

“是啊, 那时候,我们只能想想。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侯也真的好幸福啊。”夏阳也望着深深的夜空。那时侯他们便经常这样依偎在一起看这样深邃的夜空。

可是转眼他们已经不再是那个做梦的年龄了,突然事关武林、民生的事情就落到了他们头上,这是当初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啊,时间真是太快了啊。

过了片刻苏蓉又幽幽道“可是现在真的有姑娘在身边了,却又是无尽的烦恼,我们为什么不能活在自己想要活着的年代了啊?”

“人就是这样,总也不能按自己的意志去活着,总的为点什么而活,小时候我们为了以后能有钱离开那个乞讨区而活,现在我们为了自己的帮会,为了驱除那些欺侮我们民族的败类而活,总之人活着就是这样。”

苏蓉忽然收回那深邃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夏阳微笑着。就像小时侯那样“哥哥,你小时侯就这样对我说,现在还是这样。呵呵”

夏阳也看着苏蓉开心的笑出声来,他们好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时间、世界总是把伤痕带给一个人,总是把这样的不欢乐带给大家,所以我们笑着面对一切,真的更好。

苏蓉突然开心的道:“哥,我知道了,我会说服李蓉的,其实李蓉也不是不听话的姑娘啊。”

夏阳笑笑对苏蓉道:“对,李蓉是个好姑娘,绿凤也是个好姑娘,这就看你的选择了,其实这个世界有两个人喜欢着你是你的幸福。”说着忽然话语中有一丝伤感。

“哥,你有想起彩蝶了吧,咳,人啊,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留下我们就在这中间,我们反倒成了过客,不停的回忆她们来了、又走了,笑了又哭了……”

夏阳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但眼睛中却满是泪水。

那一夜,他们一直就这样在华山之掂叙述着心事,回忆着童年,泪水、欢笑不停的在他们的脸上肆意出现。

第二百一十八章 爱如梦幻,起落无意随流水

人生就像一出永远没有尽头的戏,有的人早早的谢幕了,于是便变成了看客,有些人却永远是主角,于是永远的不停的歌唱、歌唱!

苏蓉此刻便感觉自己是主角,永远都的不停的唱。

此刻在他站在李蓉面前,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出这样的话题——用绿凤对自己的感情来换取彩谷的支持!

昨晚苏蓉整晚没有回屋子,于是李蓉也整晚没有入睡,尽管她觉得现在对苏蓉的感情似乎已经达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但是当真的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知道,一切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她对苏蓉的感情是看似平静的水,谁知道这水却不是死水——是静水流深!一夜的无眠,她才感觉一个人的孤单是多么的害怕。此刻东方的晨熠刚刚升起,苏蓉伴随着“支呀”一声的开门声回到了屋子,李蓉听到了苏蓉回来的声音,转个身,假装依旧在悄悄入睡。

苏蓉看到李蓉正背向着自己悄悄入睡,他不想去打扰她,他不知道如何去跟她说这些事情。于是只默默的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倒了杯昨晚的冷茶,边喝边看着外面的晨光。

李蓉背对着他,久久不见他过来,不由转身看了看苏蓉,此刻苏蓉正怔怔的望着窗外出神。李蓉忽然跳了起来“昨晚去哪里了,一晚上都不回来,今天一回来就这样子。”

苏蓉正在想着心事,不觉被李蓉的喊声吓了一跳,慌忙回过神来“我累了,我好累。”说着身子便悠悠的要跌到一样。

李蓉不由一惊,刚才的气愤顿时不知道到哪去了。赶忙去把苏蓉搀扶过来,让他躺倒在床上,盖着被子,温柔的看着他。

苏蓉被李蓉这样看着觉得不舒服,心中想说的话更加说不出来。于是赶忙躲开她灼灼的目光,眼神游离向别处。

李蓉不停的问他没事情吧,还不时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其实像苏蓉这样身含绝世武功的人依然不再受身体上的小疾病困扰,但李蓉依旧怜惜的关怀着苏蓉。

苏蓉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把昨天跟夏阳他们商议的事情说出来,忽然他感觉:一个男人永远不会在对手面前似弱,但是在女人面前,男人却永远都似乎占不到便宜。无论在哪个女人哪里都有一份母性的因素,她就是用这样的爱来感化一个男人的,男人难道永远都走不出这份爱去吗?

苏蓉觉得自己一定的狠心说出来,要不然在这样下去,他将再也没有机会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于是他把头向里面一转,眼睛看着墙壁,低声道:“蓉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蓉此刻也感觉到有点异样,只静静的看着他,微微道:“恩,我在听。”

“蓉儿,我们现在知道了天伊盟总部的具体地址了!我们可以为你家人,为许许多多江湖人报仇,我们可以为我们的国家出力。”

李蓉听的苏蓉的话,顿时道:“这好啊,那你怎么还不开心呢?”

“可是我们的所有人都集中起来着手武林大会的事情了,再也分不出人手来对付他们的总部了。”

“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我可以把铁血帮的所有人都给你,还可以……”李蓉一时说不下去了,此时他才觉得自己除了铁血帮那些残兵剩将外,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那远远不足。现在已经是腊月,我们三月就要召开武林大会,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了,已经不可能再更改了。我们在三月之前不可能集中好这样多的武林高手来对付天伊盟。”

“那我们该如何办,我们不是还有少林和武当吗?”

“已经把他们算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看着李蓉为他担心的样子,苏蓉心中又一时不忍。

“蓉儿,你知道我跟绿凤真的没有关系,也许、也许……”苏蓉突然道“也许是她喜欢上我了。”

李蓉看着苏蓉温柔的说:“我知道,我相信你的。我丈夫是天下最英俊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多着呢。”

“蓉儿,你真好,可是我们现在真的需要彩谷的力量支持。”苏蓉说着又转身看着旁边的墙壁。

李蓉听了苏蓉的话,不由一惊,既而不再说话。

“蓉儿,我只借彩谷的高手用用。”

“不用说了,你不要说了。”李蓉眼中有一丝眼泪“你借用彩谷的高手,是利用绿凤喜欢的来完成你的目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只要对自己有利,就可以把女人当作一件物品或者一件衣服来对待,用过以后就扔掉,你说,你现在要是借完彩谷的高手呢?借完以后是不是就把绿凤抛在一边再也不管了?”

苏蓉被她这样一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喃喃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蓉又接着道:“这样对我来说,我是受益者,但是你想过绿凤吗,她呢?她也是女人,你就这样对她?”

苏蓉依旧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李蓉。

“你如果不喜欢人家,就明白告诉她,不要这样,让别人总抱有一种幻想,可是真的来实现这种幻想的时候,却遭遇这么多的灾难。昨晚你走之后,我们谈论了许多、许多,绿凤真的是个好姑娘。她也是真的喜欢你的。”说着眼泪从李蓉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苏蓉赶忙道:“蓉儿是我不好,你别哭啊。”

“我不是为我哭,我是为绿凤哭,你告诉我:你喜欢绿凤吗?”

苏蓉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的无辜的看着李蓉。

“你一点也没有喜欢她?”

“说真话,一点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只让我选择一个人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你!”

李蓉听他说完,便道:“你不能玩耍绿凤。”说完李蓉便静静的坐在一边不再说话,苏蓉知道李蓉同意了。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好无耻。为了自己的事情,要把别人的感情拿来利用。这跟江湖上邪门歪道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转而又一想:为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为了中原地区的安宁,自己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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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蓉找到绿凤的时候,她正在华山后山看那满山的松涛,前些天下了点雪,此刻还没有完全融化,站在山颠看去,隐隐约约的,甚是美丽!

苏蓉走到绿凤身后,轻轻道:“绿凤少谷主。”

绿凤骤然听到身后的声音,不由转身,看是苏蓉,眼中流露出一瞬的激动,但既而便小时的无影无踪。然后依旧转身好那满山的松涛雪海。

苏蓉走上前去,与她并肩站在山颠,望着那茫茫松涛“真的好美啊,可惜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关注过这样的没景了。”

绿凤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静静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苏蓉听她这样说,不由惊讶道:“怎么,不多住几天,过了年再走吧。”

“不了,来看看你,看到你了,我也应该走了。”

苏蓉听着绿凤的话,骤然想起早上李蓉跟自己说过的,不由幽幽的道:“绿凤,我知道你这次来一定很令你失望。”

“不,我还得到了许多朋友。”

“好吧。绿凤,我以前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李蓉一直都是我的女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你来的时候我不在,便是去寻找李蓉了。”

绿凤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苏蓉“真的,你能这样跟我说,真的太好了。我一直都在偷偷的喜欢着你,这次出来的时候,母亲也劝我说不要相信一个男人的话,可是我发现我真的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我相信只要我来了找你,你一定会感动的,一定会接受我的,可是到了这里后,我才发现完全不是这回事。”

苏蓉苦笑着说:“绿凤,你知道吗,我也一直喜欢着你,可是我已经有李蓉了。绿凤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我知道,能听到你说爱我,我真的很高兴。”

“绿凤,不知道这话该如何说,我说了后,你可能会认为我是拿爱来影响你。”

“有什么说吧,我能听到你说爱我已经很高兴了。”

苏蓉深深吸了一口气,可以看出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我需要彩谷的帮助。我需要彩谷的高手帮助我。”

绿凤苦笑一下“我会努力说服我母亲的。你放心。”

“谢谢。”

“我回去后,你会来看我吗?”

苏蓉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他一直没有说话,转而把眼光看向茫茫松涛。

绿凤看到自己得不到回答,也转身看向松涛“好美啊!”

“对,好美!”

苏蓉突然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起先想好要说的话,真的需要的时候才发现完全用不上。她不想让绿凤伤心,却有不知道该如何做?

第二百一十九章 龟驮战役

绿凤离开了华山,本来众人是要去送送的,可是她执意不要大家去送她。然后自己一个人孤单的离开,就像是来的时候一样,一个人。

苏蓉开着她背影,感觉自己就像是作错事的小孩一样。李蓉看着绿凤离开的背影,却也觉得,一个人的感觉真是落寞。

却不说绿凤离开后,苏蓉众人望着华山喜庆的样子,心中却又别样的伤感。

却说时间过的很快,没有感觉,已然到了二月时光,这个年过的别有风情,每人在华山绝顶,衣服里夹着兵器迎着美酒,夏阳要众人把华山多年的陈酿都拿出来当做过年的酒。

这一段时间来,只有苏蓉、夏阳、李风影等几个帮中的高手出去发武林帖,该通知的都已经通知,少林、武当这样的大帮派依然都已经做出决定要参加武林大会,六大门派除过娥眉外其余的全回参加。

剩余的江湖大大小小帮会也有许多说要参加,但更多的却是处于观望状态。

绿凤一走,就再没有回信。也不知道到底说服了彩谷的人没有。他们只能每天望眼欲穿的看着,但却没有丝毫办法,眼看着武林大会的期限已经来临,李风影依然期限带队去了龟驮岛,整理岛上的一切工作。

自从过了年后,戍边的将领似乎得了年的喜气,连连克敌胜利,把日本侵略部队已然却之沿海一带。中原内部平静了许多,许多逃难在外的人看到这样的局面都开始纷纷的赶回自己家乡准备着来年的耕种。

天伊盟的人虽然后偶尔带人骚扰沿途城市,但却已经收敛了许多,他们更多的把精力用在了准备即将来临的武林大会上,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次再输了的话,或许就再没有机会恢复起先的神气了。

小泉虽然每天依旧和石原、芳子以及李贵稳等商议着关于武林大会的事情,但显然他对于前线的失利显得很失望。只寄希望于自己带领天伊盟荡平武林大会以此来鼓动前线士兵的士气,希望还可以夺回前线的主动权。

小泉早在年前就安排人去过龟驮岛探听过消息,只见李风影安排了人在那修建一些例行公事般的比武亭依旧各个帮会的就坐席。前一次武林大会的遗迹还清晰都在。

小泉此刻依然探听到彩谷的大致秘密,只待武林大会一结束,自己就带领人去踏平彩谷,一定要获得大量的白银,若不是这样前线的军需就无法满足。

天伊盟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打听苏蓉他们那边的消息依旧不停的操练队伍,做最大的努力想在武林大会上把中原武林一举消灭。

此刻的苏蓉、夏阳也正在忙活着作着同样的事情,因为谁都不能确定自己真的能把对方吃掉,但同样谁都输不起这样的战争。

绿凤离去的时候自己清楚的告诉了她所有关于天伊盟的事情,以及菜谷所受到的威胁,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绿凤的消息呢?苏蓉这些天一直有些担心,如果不能一举消灭掉天伊盟的话,那么留下他们后患无穷啊。

但他却又再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在武林大会的同时一举消灭天伊盟的总部。

苏蓉趁这一段时间江湖比较稳定,曾去过上次自己发现的那个特意制造不死武士的地穴,但早已荒芜了。谁知道那些人又把这样祸害人的地方搬到哪里去了?

苏蓉再没有见过那枯木、逢春二人,但却隐隐感觉他们一定还在做那些阴暗的勾当。这一段时间来江湖显得从未有过的平静,就像是一波没有波纹的水一般,但往往越是平静的地方越是藏着暗流。这也正是黎明前的黑暗,这样的平静预示一场血腥正在慢慢形成。

眼看着就要到三月初三这一天,各路人马早在二月多便都已经开始移动。

苏蓉、夏阳他们在李风影赶往龟驮岛后不久便也开始出发,他们再顾不得绿凤答应过的事情了,因为眼前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更重要。如果这一次不能赢,那么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华山派除了剩余少数的守山的人员外,其他人都随着夏阳苏蓉赶望龟驮岛。

有些事情注定是要在同一个地方开始又在同一个地方结束的。

少林寺也许是为了报苏蓉、夏阳的救护之恩,也许是为了显示自己武林尊者的身份,也许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总之他们调出了全部寺内的高手,连带各个高僧至少有五百人全部前往龟驮岛。武当也是奖金全体出动,人马大约也有三二百人,在加上华山、崆峒、昆仑,除了娥眉外五大门派家起来恐怕有将近两千人前往龟驮岛。

再家上江湖各地的小帮小派,以及势力略次于六大门派的各个中型帮会所派出的人马,还有一定会前来的天伊盟,估摸着三月三日上岛的人至少会有六千人,只还是保守的估算天伊盟带领的人马。这里面光天伊盟估计就会有四千人,还不算掩藏在名门正派中的卧底。

所以苏蓉他们不能不对这样的大会做出更家准确的衡量。

苏蓉们去了以后,依然见李风影他们砍伐岛上的树木建造了足足七千人就坐的席位,还有中间空出的场地足够五百人同时下场比武。这样的建造不能不说宏大。苏蓉他们也只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来做这一切,同样建造这些东西的人中多数是于天伊盟有杀身之仇的,所以他们建造起来更家起劲。

二月十二日,苏蓉他们已然迎来了第一批人马,却是江南“轻血会”,这样的血字号,在江湖中数不胜数,但他们能赶到第一个到来到是超出了苏蓉他们的想象,“轻血会”人马到后,在会主的带领下,先向苏蓉拜了尊主一礼,苏蓉尽管这一段时间来感受管了众人拥护的状态,但受到这样的帮会拜见却还是第一次,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收复想这样成不了大事的小帮会,可是此刻看到那“轻血会”这一来竟然带来了五十余人,远远望去人人太阳穴高鼓,分明可以看出是内力极高之人,苏蓉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顿时第二天尽管离武林大会已经只剩不到二十天了,但苏蓉依旧毅然起身带了临时书写好的帖子,前往离龟驮岛最近的几个小帮会,以及武林中的各个个人出,发帖子,请人参加武林大会,因为他发现:只个世界真正能干成大事的并不是那些大帮会,大人物,而是留在最地层的这些看似简单的小人物,如果没有他们,一个人再厉害都不会成功。

第二百二十章 龟驮岛鱼龙齐集

苏蓉再次回转龟驮岛时,已然又有数支队伍登临岛上,各支队伍只整齐的排列在各自的地方就地搭建临时祝恨。

眼看着已然是二月二十,再有十一天就要到武林大会的日子,可是江湖中各大真正的帮会还一个都没有来,苏蓉他们尽管嘴上说着不急,不急,也知道江湖五大门派一定会来得,但依旧看着这些萧条的场面不由惊心,倘若此刻天伊盟来个袭击,岛上这些人恐怕都的丧身大海。

这些天夏阳、苏蓉、李风影都安排手下加强了岛上的巡视,一有可以动静马上前来汇报。

又过了四五天,这几天来陆陆续续另有帮会聚集上岛,也有许多江湖中不属于各门各派的,功夫却又了得的便孤身上岛。这些上岛的人中间有许多都互相认识,所以白天的时候众人也只在岛上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地形,有许多人是来自内地,也顺便看看海景。

这日中午十分,苏蓉他们接到报告说有大批船只从西南方向而来,还看不到是哪个帮会的标志。这些天来,只要一有探子汇报说有船来了,岛上的人便自觉的走到港口,观望,直到等那船只登陆。

今天同样是这样,众人听说是大的船队,不由都心喜,估摸着是大的帮会来了,这次来参加武林大会有许多人就是想要成名,也有许多帮会也是这样想的,当然此刻有大帮会来了,当然高兴。不由纷纷前来观看。

苏蓉、夏阳、李风影三人也不由焦急的站立港口遥遥观望着那刚能看到一丝帆影的船只。

从这些船只的大小可以判断,这些队伍一定不是走陆路来的,那么走水路的话一定就是离这里比较远的地方,而且还靠海,那会是那个帮会呢?没有哪个帮会是靠海而且还有这么到的势力的。

苏蓉他们不由猜不透前来的到底是哪个帮会,只静静的等待着船只的出现。

苏蓉他们正自着急时,听的正在高台观望的探子大喊到“看到了、看到了,是‘海鲨帮’!”

苏蓉他们听了不由舒了口气,尽管听到这样的名字有点失落,但知道不是天伊盟就让他们感觉舒服多了。

在场的江湖人士听说是“海鲨帮”,不由长叹一声,有几许人已经缓缓散去。众人对这海鲨帮没有什么好感,只因这海鲨帮凭借自己在海上独有的势力,尽行做些违背道义的事情。许多帮会在海上行走时吃过不少海鲨帮的亏。因此对这海鲨帮没有什么好感,这海鲨帮到有点像是陆上的血字号,可惜这些年来血字号衰弱了,因此做的残酷的事情也有所收敛,所以江湖中人才对血字号的仇恨少了点。但这海鲨帮却不同,一直掌管着海上命脉,也一直以来是众人在海上行走时候最为担心的对象。

此刻海鲨帮来参加武林大会,众人不由感觉有些厌恶,所以有几许前来欢迎的人听说是海鲨帮,这些人大都跟海鲨帮有仇,并不想看到这些凶狠的海中鲨鱼,因此纷纷躲开他们。

但苏蓉、夏阳、李风影作为此次大会的主办者,当然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而离开,所以只有留下来等待海鲨帮的到来。

等海鲨帮人到达后,大家一片寒暄之后,自然把他们安排到一个与各帮会离的比较远的地方去,免得武林大会还没有召开便起了内讧。

苏蓉他们并了手下杨佐青、华山各长老、血海会中主力纷纷正要四处在巡视一下,忽又听那海港处登峰眺望者又发出信息,陆地上有大批人马移动,正向这里而来。

众人不由一惊,又纷纷奔向海港处,海鲨帮的人不由也停下手中的活计跑来观看到底是哪一路人马来了。

苏蓉问讯那站在海港旁边用木头搭建的看台上的探子具体是哪一路人马,那探子只到看不清楚,苏蓉一急之下,只稍稍运气,未见身形移动身体便已窜出几丈之外,又两个起落依然矗立在那高台之上,这高台少说也有三十余米,而苏蓉两个起落便已登上那台顶,下面观看的众豪杰,不由心中暗自自比,纷纷自愧不如,原以为血字号这些年来衰落了,没想到真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比看血字号衰落,但高手已然一等一。

苏蓉踏上那高台,远远望去,只见远处地平线上有人群缓缓向这面走来,看衣服并不是天伊盟特有的黑白相配,想来不会是天伊盟,再一细看,却不由大喜,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少林众僧,自己刚才光顾了观察众人是不是身着黑白相间的衣服,到忘记了少林僧人穿着也是特别现眼,此刻远远望去,一片金黄的袈裟阵列,分明是少林僧人到了。

苏蓉不由对下面的人传达说少林僧人到。

众人听了苏蓉的话,不由油然起敬,这少林是武林泰山,今日亲来参加武林大会,自然人人感觉幸运,不由各帮会列队欢迎。

苏蓉又几个起落返回夏阳他们中间。然后整理衣着,准备迎接少林众僧到来。

而中间已早有李风影安排手下众人划船前往对岸迎接少林众僧。单等他们一到便可立刻乘船登岛。

却说从高处看去少林众僧距离龟驮岛至少还有数里,但苏蓉他们刚刚整理还一切,就听的高台上观望的探子高声道:“少林众僧依然登船。正在向岛上而来。”

众人不由大惊,竟然这么快。

苏蓉、夏阳、李风影也不由心道:“少林果然不同凡响,高手如云啊,这次安排来的定是少林派中的高手,若不然即使一个人能有这样快的速度,也不能这么多人一起都这么快啊。若只有一个速度稍稍慢点便会拖累众人,但此刻却瞬间便依然抵达岸边,证明此次来人都是高手。”苏蓉他们心中不由感谢德慈方丈。

众人此刻依然看到少林众僧人乘船前往岛上来,不由都怔怔的望着众僧。

待那船只到了近处时,苏蓉他们眼前不由一惊,顿时高兴不已,原来那走在最前面的一支船上,当头站立的正是德慈方丈,他身后并排站立着达磨堂主持、罗汉堂主持以及后山主持。

苏蓉他们看到众人后,纷纷向他们招手示意。

船只上众僧也纷纷招手还礼。

待那船只一登岛,少林众僧一一与各帮派掌门见过面后随苏蓉他们向早已为少林准备的地方去了。那里早有有李风影安排手下为少林建造起的房子,尽管简陋,但却比之起先各个帮会登岛后需要自己建造居祝葫要好不知多少,也显示出了苏蓉他们对少林的尊敬之情,当然众人心中也纷纷觉得这样安排没什么不对。

就这样这天就来了海鲨帮和少林派一邪一正两个大帮会。

海鲨帮登岛后,到也按照岛上的规矩,没有丝毫越位的意思。苏蓉他们也放心多了。

却说第二天武当、崆峒到了岛上,同样众人住入了李风影特意为他们安排的房子中。其实李风影这次特意为六大门派安排了实现做好的房子。这是对六大门派的尊敬,也是六大门派这多少年来在江湖中应该得到的尊敬。尽管娥眉明显不会出席此次大会,李风影依旧为他们安排了房子,并上面大书“娥眉”两字,示意他们并没有把娥眉排除出六大门派之外。

后来的日子,陆续来的帮会更多了,许多小型的帮会也纷纷因为收到苏蓉送的帖子,纷纷前来,苏蓉他们也好之安排,再有几天六大门派剩余的娥眉和昆仑中昆仑也赶来了。这样大部分人依然到齐,比之期限预计的要多到了三四百人,但由李风影建造的各个常葫依旧足以应付。

眼看着就要到三月初三了,天伊盟还没有动静,苏蓉他们这些天更不敢有丝毫怠慢,每天白天黑夜的巡视。单单等三月初三那天,这些天来苏蓉他们又开始担心另一个问题,起先害怕天伊盟会提前到来了,而这些天却又害怕他们不来。但众人心中都明白天伊盟是一定会来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最后一役

弹指间三月初三已到,苏蓉率领残血帮群豪,夏阳带领华山众英纷纷在龟驮岛迎客。龟驮岛前前后后,到处都挤满了各路英雄好汉。各路武林人物之中,有的与天伊盟有仇,处心积虑的要来报仇雪恨;有的则是为了振作自己江湖名声,痴心妄想一举成名,成为武林至尊;有的是相互间有私人恩怨,要乘机作一了断;但另有许多却是为着瞧热闹而来。苏蓉他们派出百余名手下迎接客人,引到各处安静休息。

三月初三,真是个好天气,在这样的好天气下却要发生一件决定今后中原武林走势的重大事情,许多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发生的一件事让中原武林从此十数年一蹶不振,此刻又是同一个地方,又是同样性质的事情,将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谁都猜测不到。只能任时光流失,看着今天发生的一举一动。

清晨,苏蓉、夏阳、李风影起个早,最后视察了一次岛上的情况,然后分别前往会场。此刻苏蓉和夏阳已然早早到了会场,可是惟独不见李风影,众人都在惊叹如此盛大的武林大会,不由也没有注意李风影的去向。

午时将届,苏蓉安排帮中迎客者肃请群雄来到李风影执掌搭起数十座大木棚。群豪随着迎客者引导入座。各门派帮会中人数众多的自占一棚,人数较少的则合坐一棚,但南方的一座更大的木棚却始终不对众人开放。江湖群豪杰也不好追问,只按安排就坐。华山众长老和残血长老、旗使更是半步不离夏阳、苏蓉,深怕有个闪失。同样他们还肩负着将场上杰出之士的来历,一一禀告二人知晓。群豪毕集,如此盛会,百年难的一见,因此许多向来极少在江湖上行走的山林隐逸,这时也纷纷现身。场上人数远比苏蓉他们预计的要多,此刻不计残血、华山两派人马,已有三千五六人。何况天伊盟还没有安排人手入场。但幸好李风影搭建的大棚宽敞的紧,因此群豪中十之八九已然找到自己的座位,剩余一些下人只站立在各帮会长老、帮主身前左右,随时准备帮他们抵挡来自各方的暗袭。

众宾客坐定后,苏蓉、夏阳同时出来与群雄见礼,其后是华山长老与残血帮长老各自从来与众人行礼,此刻华山七真人却是真正的武林前辈级人物,所以众人也无不看其面子,但当残血四长老出面的时候,台下不由有人不屑,起哄道:“你残血算什么东西,也能在这时露面!”但残血帮在江湖血字号中的威望还在,此次大会血字号也来了许多人,所以顿时对这样的起哄不满,不由便有台下的血字号便与对方对骂开,还是夏阳赶忙安排手下劝阻双方才各自安静下来。

却说杨阼清众人也不生气,各自匆匆与众人见过礼后,便匆匆站里在苏蓉身后。

这时候夏阳走上前郎声道:“今日得蒙天下英雄赏脸降临,华山派至感光宠。天伊盟为祸武林,罪孽深重,相信在坐众帮众派没有受过天伊盟毒手的少之又少。我堂堂中原武林不能被一个外来的夷蛮人欺侮,因此华山与血字号商议召开此次武林大会,恭请各位望重武林之士,共商对付天伊之策。”而后夏阳有介绍了天伊盟盟主就是小泉,也便是当年与血刀齐名的玉笛萧。

苏蓉也上前朗声向众人宣布一通,但说的话无非跟夏阳说的一样,只是把夏阳话中的华山改为血字号而以。其后苏蓉把十数年前的武林大会事情澄清一会,并说把玉笛萧如何巧借血刀名义召开武林大会以及为什么血刀赶到时候众人依然遭难,还有小泉一直暗中为日本军队服务都说了出来。

台下听了苏蓉的话不由一片喧哗。惊诧不已,华山、残血、铁血以及血海会安排在台下维持秩序的人员也对此丝毫没有办法。

正在这时候,忽听的远处一声长报,然后一个身形飞奔上台,转瞬之间已然站立在苏蓉与夏阳之间。尽管台下棚中大多是浸淫江湖数十年的老江湖了,此刻看到次人的身形脸上尽管没有表达出一点点惊讶,但心中不由都赞叹不已,对他的轻功。

众人看的此人刹那依然登台,不由都一呆,顿时不再喧哗,但见那奔上台来的正是李风影。江湖中有见过他的,不由窃窃对身边的人解释着此人来历。

李风影登台后对众人道:“天伊盟到了。”

不由座中众人先是一惊,既而便乱作一团,有主张前往迎战的,有主张先保存实力要紧的,更有些胆小怕事的便要逃跑。苏蓉却郎声对身后众人道:“前往迎接。”

话音未落,便听的场外一声大笑“不用迎接了,我已经来了。”然后便见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进场中来,苏蓉、夏阳、李风影不由强忍心中怒火与其行礼,其后早有迎客人员把天伊盟众人带领带南边一个大棚,此刻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南边那大棚始终不为众人开放了,原来只等天伊盟到来。

此刻天伊盟正向南边大棚走去时候,经过西面大棚的时候,不由有一个身形魁梧,黑髯长须形相甚是威严的汉子顿时站了起来,高声向经过的天伊盟众人道:“草你妈夷蛮人,滚出中原去。”他这一喊不由带动了众人,一时之间叫骂声一片齐指向天伊盟。此刻夏阳身后的清逸真人不由低声告知夏阳、苏蓉、李风影三人此人是河北老侠客刘彪,为人正直,以义气行事,功夫也十分了得,无门无派。

但听清飘真人尚未解释完,就听的台下一声残呼,但见那天伊盟中一人身形没见怎样动作,群雄只觉眼前一花,便有一黑衣黑裤天一盟人已欺身到刘彪身前。他二人相隔十余丈,又天伊盟众人在下面走,而刘彪却坐在大棚之上,不知此人是如何在顷刻之间竟便一闪即至。但见此人提起手来,劈劈啪啪四响,打了他四个耳光,手肘一顶,已击中他当头太阳穴。刘彪武功本来也非常了得,但此刻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刘彪身旁众人发现事情后,已然完了,那身形又一闪,依然转回天伊盟众人中,但见天伊众人依旧向前走,步伐丝毫不乱,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众人再看刘彪时,已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众人不由大诧,顿时几个与刘彪关系好的江湖豪杰纷纷站起来,便要找天伊盟拼命,可是此刻天伊盟已然走上南边的大棚。

苏蓉怕众人冲山大棚后死伤更家严重,不由赶忙派人拦下众豪杰,暗地里安排手下把刘彪尸体赶快移走下葬。少林众僧人不由都合掌口中低吟“阿弥陀佛”但每个人尽管都是低吟,人多了发出的声音却也不能小嘘,又少林此来众人都是内外功夫俱佳者,所以这一声佛号,反倒震人发匮。

众人方才见的天伊盟众人功夫如此诡异,不但轻身功夫了得,如鬼如魅,但看他们走路步履,方才瞬间毙命刘彪时竟然没有丝毫混乱,便知道天伊盟此刻安排来的人手全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尽管刚才那天伊盟人是攻了刘彪个措手不及,但依旧显示出了天伊盟的实力。

苏蓉看看天伊众人不由道:“天伊众人不由太狠心了吧,动不动就杀人,此等血腥。”

却听天伊盟所在大棚中站起一人郎声道:“承蒙夸奖,不敢当、不敢当,跟血字号比起来还略差一酬。”说话人正是老头儿——石原太郎。

苏蓉知道他是想找回上次在少林的面子,所以也不再多说。然后面向群雄郎声道:“我们武林大会便是为了对抗天伊,今日天伊既然来了,那我们该如何抉择,就看众人的了。”

众豪杰正待发话,却见一华山弟子匆匆登上台去,在夏阳耳边低低话语,场中众豪杰中有内功高强的早已听到这华山弟子说的话“天伊盟包围了武林大会”不由转身向身后看去,却不是,身后各个大棚围着中间的主台建立成一圆形,此刻各个大棚后却全是身着黑白衣服的天伊盟人,大约有四五千人,各个手拿弓箭,腰系兵刃,弓箭纷纷指向与会众人。

苏蓉、夏阳、李风影他们也不由一惊,既而众豪杰转身望向天伊盟南面大棚,苏蓉、夏阳也不由向南面望去。

但见南面大棚中站起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天伊盟总盟主小泉,也便是玉笛萧。

“你们不是要商议怎样对付天伊盟吗,我来给大家出个主意,咱们今天就在这里的大台上决斗”说着指向苏蓉他们就身的大台“谁输谁赢全看自己的功夫如何,哈哈,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知道他这样说看似寻求众人的意见,其实众人不答应也不行了,因为身后有那么多天伊盟的弓箭手正在用箭指着大家。

苏蓉淡淡的看看天伊盟众人,嘴角微微显露出这许多天来的第一次舒心的笑。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决战

此刻,李风影看着刚刚那少年,不由低低对身边的苏蓉、夏阳道:“他外号叫‘东湖一琨’,早东糊一带甚是有名。此人不愿归附任何帮会,只独来独往……”李风影便观看场中决面便向苏蓉他们道,但语气中满是愧疚。

苏蓉、夏阳本也观察着场中局势,但听的李风影的话,不由转头看他,只见他脸上的愧疚之色比之话语中更甚。

李风影又接着道:“当初我父亲‘无衣’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为了正大血海,所以曾经用了许多不正当的手段网络过许多江湖年轻高手,他就是其中一个。可惜后来他还是看不惯血海会行事手段,所以到后来还是一个人独子行动了。”

夏阳明白李风影的话,他此刻说的不正当手段确实不正当啊,当年他就是被血海会胁迫的年轻人中的一个,自己还差点因为这送的了性命。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刚才那年轻人过来还要向李风影鞠躬一拜呢?

其实他不知道当李无衣死后,李风影便把当年父亲胁迫的帮中许多江湖高手全都放了,然后愿意留下的可以留下,不愿意的就全部放他们走,而“东湖一琨”便是当时李风影放走的一个。所以刚才他上来的时候才会先向李风影作揖。

此刻“东湖一琨”与小泉依然过了十招了,只见东湖一琨用剑,而小泉空手,此刻依然见小泉出手丝毫不以为意。分明不把东湖一琨放在眼中。只要他想出击的时候一定能胜的了东湖一琨。

但见场下个大棚中的人,见东湖一琨与那小泉转眼依然过了十招,顿时不由鄙弃的叫骂着小泉不过如此。此刻惟有场中武功高强、阅列丰富的江湖高手,如少林达磨堂、方丈,武当李真人等少数几人看出其实是东湖一琨处于略势。

小泉听的台下的叫骂不由心中不爽,只听他高声一呼,但听“小子无才,真以为了得?”

而后便听的呼呼风声,破空之声极强,众人尚未明了如何,但见小泉双掌已然如影随形的滑至东湖一琨面前,上下一错,顿时东湖一琨面部中了一掌,胸部中了一掌,他身子被小泉一击,向后摔出数丈,全身抽搐一下,再无动静。杨佐清赶忙上前查看,只见东湖一琨已然气绝,脸上兀自带着笑意。可见那小泉功夫之诡异,他直至临死,丝毫没想到大祸已然临头。还沉静在江湖众豪杰为他的喝彩声中。

这一下奇变犹如晴空打了个焦雷,群雄中不乏见多识广之士,可是谁也没见过如此迅速诡异的招式。

武当清逸真人不由大叫道:“乖乖不得了!这是甚么功夫?”

却听小泉面向群雄郎声道:“大家既然参加过十年前的武林大会就应该知道当年为什么我会假借血刀名义会召开此会了。”

群雄中有了解当年事情的,不由大惊,顿时与身边人低声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玉笛萧的萧中所藏功夫?”

小泉听的下面窃窃之声,不由哈哈大笑“正如大家所猜测,这就是玉萧中所载功夫,却确实是为我所的,哈哈。血刀,他不过卤莽之辈,再猜十年他也不会猜透这样的功夫的,哈哈”

然后随着他的笑声,小泉飘然回大自己南放的大棚。

这时台上那黑衣人又叫嚣道:“还有哪位不服,尽可上来一决。”

看着天伊盟这样嚣张的叫嚣,以及刚刚发生的一幕,群雄不由鼓噪不断,根本比试难以继续进行下去,当下只见南方大棚中小泉在石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石原点了点头,耸身跃入广场正中大台之上,朗声说道:“今日群雄相聚,原不是诗酒风流之会,前来调琴鼓瑟,论文联句。既然动到兵刃拳脚,那就保不定死伤。这位东湖小生适才也是在本盟说名规则之后自愿上场的。众位英雄复又群相鼓噪,似有不满本盟之意。兄弟倒要请教:咱们今日比武较量,是否先得查明各人的品行德性?大圣大贤,那才是千万伤害不得,穷凶极恶之辈,就不妨任意屠杀?”群雄一时语塞,均觉他的话倒也并非无理。

此刻李风影早已吩咐手下把东湖一琨尸体搬下台去,径直放入自己帮中,待武林大会结束就厚葬。此刻血海会中有一人忍不住了,顿时还不待石原话音落下,便已经飞身抢入场中,大声叫道:“你奶奶的什么天伊盟,分明是一群狼心狗肺之徒,我阎罗一生行事残忍,也没有见过这样杀人后还大言不惭之辈,今日我到要领教你天伊盟的高招。”

众人一看出来的正是一个相貌丑陋之极老者,却听他说是阎罗后,方才明了这就是一直以来威振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

那石愿也听说过阎罗,只见他双手一抱拳,“原来是阎大先生,久仰、久仰,此刻你来挑战我我觉得不怎地好,我是残忍之派,你是残忍之人,我们应该是一丘之貉,怎么能窝里斗呢?”

阎罗听他把自己说成是和他一样的人,不由气的哇哇大叫道:“你大爷的,谁跟你一丘之貉,他妈的,你们心如蛇蝎,我是只杀蛇蝎,我们怎么能是一丘之貉?”

那石原见对方是跟自己打定了,不由便摆开架势便要跟阎罗相决,却见阎罗只颤巍巍的站立一旁,并没有丝毫动手的兆头。

石原不由诧异,顿时道:“你难道不是来比试”

“是”

“那你怎么不……”

“我是来跟什么什么屁什么盟的那叫嚣的小子来比试的,不是跟你这个老杂碎。”

石原顿时一呆,场下众人不由大笑,知道阎罗是故意气他,石原不由气愤,顿时喃喃的放下刚才所摆架势看看不远处站立刚才上台叫嚣的那天伊盟人,但见那人此刻正一脸恐慌,生怕他会让自己和阎罗比试,但逼到此刻,石原也丝毫没有办法,若是不让他与阎罗比试,反倒显得天伊盟害怕了,但比试的话,一定又不是阎罗的对手,该如何办,一时不知道了,顿时回头望向南方台上小泉,但见小泉不动声色,只静静观察场中一举一动,并没有丝毫指示,顿时石原无奈,只得指指身后那黑衣天伊盟弟子道:“你来!”

阎罗看着此刻的情形,不由哈哈大笑,取出自己黄熟铜棍,静静等候那颤巍巍不敢上前的天伊盟弟子前来比试。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下围攻(1)

却说那天伊盟弟子却也看着石原狰狞的脸,到也不敢后退,只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本来觉得应该说几句话来增长一下自己的士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无论如何他是想不出一丝一毫的话来为自己增长士气,反倒“咿咿呀呀”了半天,憋的脸红脖子粗的也只挤出两个字来“你……来”

他放说完,阎罗便向前塌上两步,站在那天伊盟弟子面前,几欲鼻子和鼻子碰到了。

那天伊盟弟子不想阎罗竟然真的走了上来,顿时不由自己向后退了两步,刚好退到了石原身前,转身一看,石原此刻正怒目看着他,不由又鼓鼓勇气,向上踏出两步,复又站在阎罗面前,但广场周围大棚中的各路豪杰早看出了个究竟,兀自明白了比试的结果。

果然那天伊盟人方踏上两步,便见阎罗手中黄铜圆棍一举一挑,已然把刚刚上前来那天伊盟人震了出去,只见一条人影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已然直向南边天伊盟大棚飞了出去。那人影飞来迅速,却不想天伊盟中高手更胜一酬,还不待那人影飞来,便见一人轻轻运用内力临空向那飞来人影劈出一掌,但见那人影顿时改变了飞行方向,落在了天伊盟大棚前的空地上,一动不动,不用看已然死亡。

这一变动,众豪杰不由一惊,纷纷向天伊盟方向望去,但见天伊盟大棚中众人似乎什么动没有发生过一般,只静静的看着场中,并不去看刚刚摔落地上的尸体。

此刻只见广场中大台上,阎罗手撑黄铜棍向台下众人示意,口中哈哈道:“方才天伊盟众人不住口的说什么‘比武较量’死伤阎王爷作公正,现在老子就是阎王,哈哈”

众豪杰尽管觉得阎罗这一手很是残忍,但一想来对待什么样的人就应该用什么手段,不由倒觉得阎罗这一手是为大家出气,反倒觉得阎罗不再像以前那样令人生厌,反倒有几分赞成,不由群雄纷纷鼓动喝彩。

但见南边大棚里小泉不由轻轻皱眉。

石原此刻尽管在广场中央,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南边大棚中小泉的一举一动,不由心上盘算,顿时只轻轻拂动衣角,顿时突然间嗖嗖两声剧响,破空之声极强,但见两枚小小念珠激射而出,射向阎罗。

却说阎罗方见石原拂动衣角,便觉不好,正待闪避,却已见两颗念珠直刺向自己,已然躲闪不及,一枚正中眉心,一枚打中前胸。只听得嘭嘭两声巨响,那两枚念珠打入阎罗体内后,不像别的暗器一样沉静无声,反倒剧烈的炸了开来,顿时阎罗胸口被炸出个大洞,额头半个天灵盖已然炸成粉碎。他身子被炸力一撞,向后摔出数丈,全身一动不动挺立地上。

李风影看到这样情况不由赶忙上前急救,只见阎罗已然气绝,脸上兀自带着笑意。

可见那两枚念珠飞射爆炸之速,阎罗直至临死,丝毫没想到大祸已然临头。这一下奇变犹如晴空打了个焦雷,群雄中不乏见多识广之士,可是谁也没见过如此迅速厉害的暗器。

余飞不由大叫道:“乖乖不得了!这是甚么暗器?如此歹毒?”

旁边传功长老叶一行低声道:“听说西方琉璃国有人从中国学得造火药之法,制出一种暗器,又好象是兵器一样的东西,叫作‘霹雳火枪’,中藏烈性火药,以强力弹簧机括发射。看来这老东西所用,便是这个家伙了。”

李风影抱着阎罗已然被炸的不成形的尸身,朗声道:“阎罗兄弟虽然平日行事惨毒,口头上尖酸刻薄些,但也不是大恶大残之辈,虽然早年行走江湖出了许多血案,但却自从归顺我会以后再未有大的血腥,却招至这样的结果。”群雄尽皆默然,心中名知那阎罗前半生行走江湖确实血债累累,但看过刚才死亡时的残状,却也觉得李风影言之有理。李风影指着石原,愤然说道:“你蛮夷之徒,来我堂堂大明疆界,便已然是大逆不道,此刻竟然又用这等歹毒暗器。杀我中原武林之士,武林中虽说力强者胜,却也不能任你如此血腥。”

却见石原听了李风影的话,不由道:“我叫石原太郎,记住了不是蛮夷。你们这些什么大明人士才是真正的蛮夷不肯开化之人。”然后把头转向台下众人,朗声道:“你们都看到了,今日谁若还如他对天伊盟不尊,后果就如他一样!”石原敢与这样说,正是因为他知道此刻在群雄身后有天伊盟众弓箭手用箭指着众人。群雄不敢轻举妄动。随后他方又转身对李风影道:“不知这位年轻人在此指手划脚,意欲如何?”他不认识李风影所以才会称呼他为年轻人。

李风影惨然道:“呵呵,这么说来,你是早有预谋,要把我中原群雄都杀死在这里了?真是歹毒啊。姓李的竟然学艺不精,今日也不能让你得逞,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们得意。”

石原一听李风影竟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由怒目向李风影。

李风影倒也脸无惧色,只迎向石原的两道目光。

但见闪电之间,李风影突然飞身斜刺向一侧,但听的“砰砰”两声剧响,方才李风影蹲立的地上,顿时被炸出两个大洞来。

正是李风影闪避的快,若不然此刻已然如地上的阎罗一样无二。

石原一射不中,正待第二此射击时却发现李风影身影已然如幽灵般的从着广场上消失了。石原不由疑惑的向四周追寻李风影的影子,却那里还有他的影子在。然后只见石原茫然的看向小泉,小泉凝重的点点头,石原顿时转身向台下群雄道:“还有哪个不承认我天伊盟是武林至尊,上来比试。”

苏蓉、夏阳心中一急,便要抢上去,但他两个身影尚未动弹,便见一人赶在他们之前登上了广场中台上。

那人身形快速,近乎闪电,两人眼前一花,却已然家那人身立台上,却是一身破旧僧服,手中一串念珠,却是长久祈祷,念经磨的光华圆润。另一手握禅杖。别看他打扮不拘,此刻站立台上,却也威风的紧。

众人一看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个这样疯疯癫癫的老僧,但却都不敢轻视他,只看他刚才登台的轻身功夫,就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比及一二的。

此刻这老僧一登台,不由少林方阵所在的大棚一阵骚动,少林僧人都纷纷探头向台上的僧人望去。而台下其他人则纷纷向少林的看台望去。

却说那老僧人是谁,竟然能令少林这群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僧人如此震惊。

苏蓉和夏阳向那老僧望去,却不由心惊,这老僧正是当初自己出道时候在江南玳玳河旁无极客栈所见老僧,那时候两人就觉得这老僧非同一般,只是那时候江湖阅历少,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而以,此刻这老僧顿时出现在两人面前,不由令两人一惊,不由便要上前拜谢。却被那老僧用眼光制止。

苏蓉看他这眼光不由又是一惊,这双眼睛自己看起来怎么这么熟悉,不正是那天在少林山下吸引自己出来的那黑衣人吗?顿时苏蓉不由向少林看台望去,但见少林方丈一行急切的观看场中的情形,就知道自己的猜测不错,这正是少林僧人“释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下围攻(2)

释迷的出现暂时缓解了人们对李风影失踪的疑惑,特别是少林派对释迷的关注,更是吸引了群雄的注意,那石原不由也被眼前着糟老头吓了一跳,看他刚才出现的身法,原来这武林大会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并不是起先自己心中想的只有苏蓉、夏阳两人才是真正的对手。但是他在掂掂自己手中的霹雳火枪,不由心中的惊吓减少了不少,转而取消似的盯着释迷“你出家人不好好在那个山头开个庙,拜佛念经,跑这来干什么了!看来你们什么大明人真的不咋地,出家人也能动凡心啊。呵呵”

石原说完这几句话,自以为很好笑,不由独自哈哈笑起来,却不想在场众人都不笑,不由落了个无取。

释迷看着他道:“堂堂中华,岂是你们这些腌臜泼皮撒野的地方!”

这句话一出,不由振奋人心,群雄不由大声鼓嘈叫好,石原脸上一热,突然间嗖嗖两响,破空声甚厉,两枚“霹雳火弹”向释迷胸口急射而去。苏蓉不由大叫一声“啊哟!”待要扑将上去抢救,但那霹雳火弹来得实在太快,说到便到,他事先又丝毫没想到天伊盟竟会蓦然向少林神僧偷袭,他身法再快,也已不及赶到。

却不说刚刚石原听的释迷称呼自己是腌臜泼皮,不由心下气愤,便乘人不备偷袭释迷。

此刻两颗霹雳火弹夹带破风之势向释迷飞射而来,群雄不由都惊呼,少林方丈德慈不由也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下释迷到是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因为自他被逐出少林以后,他没少跟天伊盟打过交道,又少林被困之际,也一直是他在暗中保护,所以他全知道天伊盟中那写所谓忍者的底细,刚刚看到石原射出霹雳火弹打死阎罗时候,自己便已然时刻注意他的右手的一举一动了,即使是刚才自己面向台下群雄说话时,也丝毫没有放松对他的观察,方才他右手轻轻一动,释迷已然知道他要偷袭了。果然两颗霹雳火弹向自己飞来。

却说他看着石原手轻轻一动,自己便已经一个箭步向旁边滑开,但听的“砰砰”两声,地上有出现两个大坑,饶是这中间广场是岩石沙土所为,也被炸出两个大窟窿。

释迷此刻能躲开这一偷袭,台下群雄不由看着为他直捏了一把汗。但见此刻他躲避开了,方才微微松口气。

释迷此刻躲避开那霹雳火弹,却是潇洒之极,完全跟他身上这打扮不相配,他这向旁边滑开不像李风影刚刚趔趄侥幸,却是在外人看去到像是自己在一个地方站久了轻轻移动脚步换了个地方而已,丝毫没有焦急之状。

群雄眼见此刻天伊盟所使的霹雳火枪却是拿它丝毫没有办法,被他碰到的不死也要重伤,此刻尽管那释迷躲过了一劫,但他能躲过下一次偷袭吗,何况这天伊盟人又丝毫不讲武德,动不动便偷袭,谁能保管每一下都时刻注意对方手中的暗器呢?又想起身后无数的箭矢,不由众人都心惊不已,只期盼场上那看似糟糕的糟老头能手刃石原先解除了眼前的危机。

却说释迷轻轻避开那霹雳火弹,身影丝毫没有呆滞,已然急速滑向石原身后,那石原也不是一般人士,一击不中,便见鲜明的拿出手中的装置——一条黑黝黝的铁桶,靠近手腕出带了个弯钩,举目寻找释迷准备第二次发难。

人们都知道暗器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方才能发挥出它的功效,可是此刻石原竟然鲜明的拿出发射暗器的装置来袭击释迷,这就有点违背武林规矩了。江湖众人却不知此刻石原手中所拿装置是从西洋花高价买来的,此刻装置称呼作枪,射击出的霹雳火弹速度之快,是人之不能躲避,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暗中使用一说了。

所以此刻石原拿出手中霹雳火枪寻找释迷时,释迷却已然急速滑行到他后背,举掌便向他霹去。

那石原骤然觉身后劲风,赶忙闪身躲过,却已然惊出一声冷汗,在看释迷依旧如影随行跟在自己身后。真是如魂魄符体一般。不由他手中的霹雳火枪全然成了摆设丝毫发挥不出作用来。

石原慌忙又躲闪开去,却见又被释迷跟随了来,然后骤见释迷这次身形尚未跟到,左手突然在石原眼前上圈下钩、左右盘旋,连变了六七般花样,那石原平日里仗着自己学的忍术中高深者,不由看不起中原武术,恰巧也让他碰到了几个武功不济者,于是每每沾沾自喜,此刻却骤然看到释迷如此百般变化的招式,不由眼睛花昏,只的左右躲闪,不觉正中了释迷的着数。

蓦地里释迷右手一伸,噗的一响,起先掌握在石原手中的霹雳火枪已然转移到了释迷手中,石原此刻才明了,释迷一直用左手变化招式吸引自己就是为了夺的自己手中的霹雳火枪,但此刻明了却已经晚矣。只见他感觉手中火枪一丢,顿时抽身射出十米开外,生怕释迷夺下火枪就向自己射击。

旁观群雄看释迷竟然夺的了石原手中的歹毒暗器,一怔之间,不由高声欢呼。

此刻小泉影着脸,看着群雄,但见他身后带了人皮面具的李致远左手一挥,但见站在天伊盟木棚最后面的两个一黑一白童子顿时向身后打了几个手势。、

既而便听的嗽嗽破空之声,坐落各木棚边缘人士不由一片残叫。却是天伊盟指挥围绕在外的攻箭手放射出箭矢,身靠最外缘的群雄不由被攻个措手不及,顿时死伤无数。

然后又见李致远挥挥右手,那天伊盟木棚最外缘一黑一白两童子又向外面作了许多手势,那箭矢才停止释放。

各帮派赶忙检点各自人马,却已经伤亡不少,不由纷纷怒目天伊盟,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小泉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朗声道:

“今日是天下英雄之会,各门各派都来参加,志瞻仰各家真是本事,但我想各位也不是来以多胜少,欺负我天伊盟吧。大家较量武功,艺高者胜。咱们讲究的是单打独斗,但你们、你们却来个车轮战来袭击我天伊盟,下面还不停高呼小叫,真是成何体统,今释放少许箭矢,以示警戒。”

众群雄听他的话语,到是让中原武林众人自己打自己,他到头来获渔翁之利。不由心里早把他咒骂了一千遍,但苦于此刻身后剑拔弩张,无奈只的咽下这口气。

方才那一批箭矢,苏蓉、夏阳、释迷他们站里广场中央到是毫发无伤,但也惊讶不已,此刻听了小泉的话,苏蓉不由朗声道:“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比试呢?”

小泉微一沉吟,说道:“下场比试的人可携带一切可以携带的武器,包括暗器。”众人一听这分明是给天伊盟的霹雳火枪的使用而订立的规矩,但又没有办法,再往下听“有些朋友喜欢在暗器上加些毒药毒水,那也无法禁止。但若旁人偷袭。却是坏了大会的规矩,也不可以多胜少,如此这般大伙儿须得群起而攻之。众位意下如何?”群雄不说话,但天伊盟中众人却轰然叫好。

苏蓉听了他的话,心下也盘旋不定,却听的少林派中一人高声叫道:“好,就这样,老衲先领教天伊盟高招。”说话间一个人影直飞广场而来。

众人望人影看去,却是少林僧人圆坤。

原来方才天伊盟那一阵乱箭,圆坤师兄弟三人正自在木棚后方贴近外缘,正好那一阵箭矢射来,大师弟圆神当场被箭射中心脏死亡,二师弟圆思也被箭射中,此刻正在少林木棚养伤。顿时两人一死一伤,又把他那心中的恶性激发了出来,不由不待方丈下令,便跳将了出来要与天伊盟拼命。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天下围攻(3)

却说小泉方才一席话,本是想吓唬住群雄然后慢慢施展淫威,却不想冷不定的跳将出一人来,不由心下大是不满。只微微向广场石原点头,示意石原杀掉圆坤。众人都看到了小泉的眼色,不由为圆坤捏了把汗。

石原走上前,便要于原坤相搏。却听一旁站立的释迷大声道:“小后生,你还不行动等什么呢?”这句话分明是说给苏蓉、夏阳听。

苏蓉、夏阳两人也不由一惊,心中道:“他怎么知道的?”

正在这时,突见那围成一圈的木棚外面冲天飞起一株火箭,正是血海会通风报信所用。

苏蓉、夏阳二人不由同时跳将出来。

苏蓉、夏阳这一下跳将出来,不但把群雄吓了一跳,顿时把天伊盟众人也吓的不轻,不知道他们二人跳出来挡在圆坤身前是什么意思。

那圆坤认识二人,此刻见二人挡在身前,却是不由一惊,正待大叫“你二人别阻挡我的事。”

却见苏蓉左手一挥,便见从身后残血弟子中跑出一人,手奉上一个小小的木架,架上插满了十余面五色小旗。

夏阳立在旁边也左手一挥,顿时也有一名华山童子手奉上一个小小的木架,架上插满了十余面五色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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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蓉执起一面白旗,手一扬,白旗落在广场中心,插在地下。群雄见那白旗连杆不到二尺,旗上绣着个火焰记号,不知他闹甚么玄虚。便在此时,苏蓉身后一人挥出一枚火箭,急升上天,在半空中散出一道白烟。只听得脚步声响,一队头裹白布的残血帮众奔进广场,共是五百人,每人弯弓搭箭,嗖嗖声响,五百枝长箭整整齐齐的插在白旗周围,排成一个圆圈,正是残血帮赵龙统率下的西方旗人众。群雄未及喝采,西方旗教众已拔出背后标枪,抢上十几步,挥手掷出,五百枝标枪一齐插在箭圈之内。众人跟着又抢上十数步,拔出腰间短斧。群雄眼前光芒闪动,五百枘短斧呼啸而前,砍在地下,排成一圈。短斧、标枪、长箭,三般兵刃围成三个圈子,各不相混。任你武功通天,在这一千五百件长短兵刃的夹击之下,霎时间便成肉泥。在无行所属中这西方属金,怪不的残血帮众都所持都是金属兵器。这五百名投枪、掷斧、射箭之士,乃是从残血帮众人人中精选出来的矫健者,武功本来已有相当根柢,再在明师指点下练得年余,已成为一支可上战阵、可作单斗的劲旅。

群雄相顾夫色,均想:“苏蓉手中这枝白色小旗掷向何处,这一千五百件兵刃便跟着投向何处。天伊盟的霹雳火枪再厉害,伤人终究有限,连发十发,就算每一发都打中,也不过伤得十人,如何是残血帮西方旗之比?”却说此刻关看了方才残血帮西方旗的演练,群雄心下惴惴不安,但最担心的还是天伊盟众,小泉看的额头直冒冷汗,心下诧异不止。

其后苏蓉轻轻把那面白旗举起,向身后挥了几下。西方旗五百名教众拔起羽箭枪斧,奔到西方木棚之下,隐身于众多江湖豪杰中,竟然丝毫发现不的这些人正是方才列阵之士。

此刻苏蓉收了白色小旗,隐身后退一步,群雄不知所以,都看着他茫然失措。

却见夏阳顿时站了出来,将面前小小木架上青旗掷出,插在广场另一边与白旗遥相呼应之地,顿时只听得广场旁脚步声沉重,五百名东方旗教众青布包头,每十个人抬一根巨木,快步奔来。每根巨木均有千余斤之重,木上装有铁钩,各人挽住一只铁钩,脚下步子极是整齐。突然间一声吆喝,五十根巨木同时抛掷出手,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在左,有的在右,但每根巨木飞出,迎面必有一根巨木对准了撞到,五十根巨木竟无一根落空。但听得砰砰砰砰巨响不绝,五十根巨木分成二十五对,相互冲撞。每根巨木都是重逾千斤,相互撞击之下,声势实是惊人,若是青旗附近有人站着,不论纵高跃低,左闪右避,总免不了被巨木撞到。东方旗这路阵法,乃是从攻城战法中演化出来,攻城者抬了大木,冲击城门,再坚固的城门也会被巨木撞开。血肉之躯在这许多大木冲击之下,岂不立成肉泥?巨木旗五百名教众待巨木撞后落地,抢上前去抓住巨木上的铁钩,回身奔出,相距十余丈之遥,只待发令者再度掷出青旗,又可二次抬木撞击。

待的演练完这一趟阵法,夏阳手中青旗挥动,但见那东方旗五百人抬了巨木,整齐划一的退了出去。这东方属木,东方旗在陆川风带领下,更是人人肩抗巨木,威风的不的了。

但见这轮放完,却是苏蓉又踏上两步站回自己一行插满小旗的木架前,夏阳向后退下。苏蓉拿起木架上一面小红旗,右手一挥掷入广场,那小红旗并列方才的小白旗旁边。

但见在头裹青巾的残血帮众退开的同时,五百名头裹红巾的南方旗旗众在付晓天的带领下抢进场来。各人手持喷筒,一阵喷射,广场中心顿时满布黑黝黝的稠油。南方属火,但见掌旗使付晓天挥手掷出一枚硫磺火弹,石油遇火,登时烈焰奔腾,烧了起来。却说残血帮这些年来压抑不与江湖争雄,并不是没有了争雄之心,却是在日益简练帮众,等待的便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沿海地带发现了产石油,在这些富产石油的地方,石中日夜不停有油喷出,遇火即燃。南方旗人众每人背负铁箱,箱中盛满石油,喷油焚烧,人所难抵当。

在苏蓉指挥下,烈火旗退出广场后,夏阳又上前拿起木架上小小一方黑旗,抛掷在方才那面青色旗子旁边,顿时五百名头裹黑巾的北方旗下教众在杨仪带领下抢进广场。这北方属水,这北方旗所携家什,正是二十部水龙,又有喷筒、提桶之属,前面十人推着十辆木车。掌旗使杨仪一声令下,木车打开,放出二十头饿狼,张牙舞爪,在广场上咆哮起来,便欲四散吃人。群雄大奇,心想这些恶狼跟“洪水”“南方”有何干系?只听得杨仪一声大喝:“喷水!”一百名教众手持陶质喷筒,一百股水箭向恶狼身上射了过去。群雄鼻中只闻到一阵酸臭,却见那二十头恶狼一遇水箭,立时跌倒,狂叫悲嗥,顷刻间皮破肉烂,变成一团团焦炭模样。原来南方旗所喷水箭,乃是剧毒的腐蚀药水,系从硫磺、硝石等类药物中提炼制成。群雄见了这等惊心动魄之状,不由得毛骨悚然,均想:“这些毒水倘若不是射向群狼,却是射在我的身上,那便如何?”

南方旗教众提起二十部水龙上的龙头,虚拟作势,对着群狼,显而易见,水龙中也是装满了毒水,若加发射,不但水盛,且可及远。夏阳挥起黑旗收兵。南方旗下教众拉动水龙出场。当水龙回转之时,水龙口转到哪一方,哪一方的豪杰便忍不住脸上变色。”

~~~~~~~~~~~~~~~~~~~~~~~~~~~~~~~~~~~~~~~~~~~~~~~~~~~~~~~~~~~~~~~~~~~~~~~~~~~~~~~~(此部分系摘抄、借鉴自金庸先生的《倚天屠龙记》在此深深谢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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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伊盟众不由脸色煞白,特别是身在广场亲身经历这样事情的石原,饶是他修习忍者之术,遇事不惊,但此刻却也全身抖动不已,难以自持。

却说此刻身在场外对群雄呈包围之势、箭弩紧张的天伊盟众不知场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的里面惊诧之声此起彼伏,不由探头探脑,想张望了解情况。

却见小泉脸色大变,左手一张一合,跟身边的李贵稳、李致远耳边低低说了什么,便见二人慌忙起身走到自己木棚最后面向下面的天伊盟众发好施令,却是要众人放箭马上射击群雄,妄想将群雄残杀在这里,乘混乱之际,残血帮的众旗无法施为,好把群雄残杀怠尽。

却不想二人刚刚向外围天伊盟众发号施令,便见李风影出现在广场正中央的百尺高竿上,那高杆却是悬挂书写着“武林大会”四个大字的杏黄色大旗。

但见李风影突然出现不由令群雄又是一惊。只见他手中拿着数十面黄色旗子,“扑棱棱”一连串的把这数十面旗子投向了包围在群雄身后的天伊盟手持弓箭的人群中,但见他那旗子抛掷向哪里,哪里的地面便“轰隆”一声巨响。

猛然间尘土飞扬,旗子所掷地方地面陷落,出现一个径长三四丈的大巷道,刚好把外面对群雄形成包围之势的天伊盟众陷落。跟着大洞四周泥土纷纷跳动,钻出一个个头戴铁盔、手持铁铲的汉子来,见跌落巷道之中的天伊盟人便砍。李风影旗子抛掷不停,那塌陷就延伸向哪里,顿时不一盏茶功夫,围绕在群雄身后的天伊盟盟众便已全然跌落在土坑之中,被早已埋藏在土中的残血帮众一真乱砍,此刻分散在各处的东、南、西、北四方旗不知何时已悄然行进在航道旁边,只有天伊盟人爬将出来,便又兵器招呼而去,于是围攻群雄的天伊盟弓箭手此回可谓是全军覆没,死伤不计其数。

群雄大骇,特别是天伊盟众人,待李风影手中旗子抛掷完毕,围攻在群雄身后的天伊盟弓箭手也已死伤怠尽。

“然后便见数百条大汉蓦地从地底钻出,群雄都是大吃一惊,齐声呼叫。原来这数百名帮众早就从远处打了地道,钻到了围攻群雄的天伊盟弓箭手脚低下,挖掘大洞,以木板木条撑住,藏身其间,只待李风影一声令下,数百名帮众同时抽开木条,整块地面便塌陷下去。然后地下众人抢出见不是自己人就举锹乱砍,此刻他们手中的铁锹却是一把十分了得的兵器,顷刻间便把天伊盟苦心经营的围攻打破。

待这一切结束,从土中钻出来的铁盔铁甲人跟着把一车车石灰、铁沙、石子倒入洞中,片刻间便将群雄身后巷道填平。然后齐身向群雄行礼,与先前的东、南、西、北四方旗人汇合一起就此围绕木棚下站立,充当保安。

那方才填了铁沙石灰的巷道,平滑如镜,比先前更是坚硬得多。群雄心中明白:“倘若我站在广场中心,此刻只怕早已被活埋在地底了。”

这一来,残血帮、华山派、铁血门、血海会汇合在一起的人马在群雄前大显神威,小加操演,旁观群雄无不骇然失色,各人均知自己万万不能与之对抗,同时庆幸自己没有与他们为敌。

(本章参考了金庸先生《倚天屠龙记》,只因本章在结尾处特别需要这样的大场面,而本人又能力有限,何况先生写的实在太好的了,所以拿出来以作参考,部分是照本搬过来的。所以这一章不能算是本人所作,因此无力纳接读者的情谊,因此特此申明。同时谢谢先生的大作!)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下围攻(4)

小泉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心下大惊,惊讶之余也终于明白李风影有如此高强的功夫,为什么面对石原刚才的霹雳火枪竟然迅速隐匿了起来,原来他竟然是通过广场中央高台下面的暗道通知早已经再岛上其他地方隐蔽起来的残血、华山、血海、铁血众帮众,在暗地里挖在天伊盟围攻的弓箭手脚下挖掘暗道,以等待这样的结果。而苏蓉和夏阳一直迟迟不肯动手,就是在等待李风影挖好暗道的信号,这样他才展示出早已排练好的真正的战术。好逼自己让围攻在外面的弓箭手动手,这样一来,他便占尽了便宜,连这样血腥的屠杀也顿时变成了他是主动的,是为了防备群雄不受天伊盟的威胁才动手的,真的狠啊。

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苏蓉他们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大的动作,而自己竟然一点不知道。

此刻苏蓉顿时站出两步,向群雄高声喊道:“这回我们可以公平决斗了!”

群雄听了他的话,不由齐声叫好。

但见小泉站起身来,无奈的笑着道:“好啊,这样又你残血帮来保护整个局面,也是一样的,我们可以公平决斗了。”他这样故意把围攻整个局面说成是“保护”却是别有用心,这样他方才安排出的弓箭手不由也成了是保护局面的,而非要挟群雄的了,但场中明白人谁又不知道他这点小计量。然后但听小泉接着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小兄弟。”

苏蓉听他这样说,顿时道:“请说!”

“你们是怎样排练出这样的队伍的?”

苏蓉和夏阳还又刚刚从那旗杆上下来的李风影三人齐声相视一笑,苏蓉答道:“这就是你的无知了,你光知道我堂堂大明是你蛮夷国的数十数百倍,但你不知道我大明朝的历史,还想来作抢劫大明朝的事情。”说到这里不由看着小泉,只见小泉正怔怔的听着。苏蓉又接着道:“你知道大明朝的来历吗?你听说过‘明教’吗?”

群雄听他说出“明教”二字,不由一惊,都知道明教是明朝的前身(参考金庸先生的《倚天屠龙记》),正是最先又明教的反抗才会推翻当时的残暴元朝,以至建立明朝。

然后苏蓉又接着道:“当时明教就分为无行旗,你以为我现在残血帮中的四方旗是随便编造出来的,那都是根据明教的编制建立的,只是因为当初帮中帮众太少,所以只建立四方而不是五行,现在有华山、铁血、血海和我残血联合,自然人数上不是问题了。”

苏蓉说到这里,场中有了解当年明教的人士,顿时明了的苏蓉能想出方才的阵法,正是当年明教在少林召开“屠狮大会”时张无忌率领的明教五行旗演练的阵法。不由心中大惑方才解开。

苏蓉把这些草草说给小泉听,然后哈哈大笑着道:“玉笛萧,你虽然狡猾,但还是只不过是只狐狸而已,你那些小计量只不过在你们狐狸国内还能用的用,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的。你以为我们这许多时间来一直潜伏不出,任由你天伊盟搅乱江湖是怕了你,呵呵,告诉你,堂堂中华男儿没有怕过任何人!”

苏蓉说到这里,台下不由鼓嘈叫好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这么长时间来,我们都不动你的真正目的就是在练兵,练习这样的阵法,我知道你就会在我们召开武林大会的时候出现,也知道你必然回孤注一抛,所以我也孤住一抛,就看我们谁做的准备充分了。如果没有这样的武林大会,要想一举消灭你,并把你的丑恶名目全部揭露,并不是那么容易,幸亏天助我中原武林不该绝。哈哈”苏蓉长笑两声,举目望着脸如猪肝的小泉。

小泉心中痛啊,刚才被土掩埋的那是他天伊盟中精华啊。就这样被他一末黄土轻轻掩埋?

但是他不愿承认,只咬牙切齿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看吧,谁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现在开始比试吧。”

群雄听了他这样的话,不由气愤,此刻眼看着他已经如死灰了还强自要比试,难道还希望中原群雄真的能争个你死我活,好让他从中得利?不由有好事者已然当场揭露他的把戏,开始大骂天伊盟。

苏蓉、夏阳、李风影三人却也不气愤,只笑笑道:“好吧,开始比试吧,这回能最公平的比试了。”

群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答应天伊盟的比试,不由互相相望,不知所以。

却说此刻天伊盟木棚中以及木棚下所有人家起来也与此刻在场的群雄人数差不多,所以小泉敢放出这样的话来。

但见方才站立出来便要与天伊盟过招的少林僧人圆坤此刻听说要比试了,不由踏上一步,望向天伊盟木棚道:“谁下来与我比试?”

话音刚落,便见天伊盟木棚中站起一人大踏步走了上来,却是上次在少林寺被苏蓉打伤的日本忍者,那日本忍者走上前来,看着圆坤几里哇啦说了一通不知道什么话,圆坤听不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茫然的看着那人。这时候却见少林木棚内达磨堂主持飞身下来,站立圆坤身后,在他耳边悄声说了点什么。只见圆坤双眉倒立,怒目向那日本忍者,口中道:“你是说那天在少林寺你没杀了我是因为有血尊在,他奶奶的,老子行走江湖一辈子了,没见过谁能杀的了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爷爷的厉害。”此刻圆坤一席话中把那日本忍者的话全翻译了出来,群雄不用想也知道那日本忍者一定是说“要不是苏蓉,上次在少林就已然杀了他了。”此刻圆坤被对手一激,又刚刚两个师弟一死一伤,不由又恢复了往日凶恶的本性,丝毫没有一点出家人的言语了。

群雄听了他的话,不由愕然,但一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少林寺连这样的人都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果真是海纳百川啊。不由不责怪少林,反倒为少林喝彩。

却说场中两人一言不合,便已然战在一起。

圆坤武功远在那日本忍者之上,但奈何那日本忍者所行却是诡秘不已,所以一时两人倒打了个平手。

场下人不由一边倒的为圆坤喝彩,而天伊盟一边却人人感觉自危,并不敢丝毫大意,连喝彩都也忘记!

却说圆坤一上来便占尽了上风,不由一招一式中都有了蔑视之意。那日本忍者却是最容易抓住这样的机会,但见圆坤出招之间,略略迟疑片刻,便被对手抓住了机会,顿时只见那名黑衣忍者从手中掷出两枚鸽蛋大小的弹丸,顿时弹丸所过之处,一片烟雾,待烟雾散后, 一时之间已然是去了那名忍者的踪影。

圆坤正自纳闷之际,但听的身后风声忽至,躲闪不急,背上肩胛骨已然被忍者刀刺中。但那圆坤竟然彪悍之极,虽说肩胛中刀,但他却并没有迅速躲闪,反倒反手一掌向身后袭击自己的那忍者拍去。

那忍者没有想到圆坤中刀后竟然并不迅速躲避,反倒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还击,不由一惊之下,依然被圆坤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胸口,顿时只哼哼了两下已然当场毙命。

此刻南方天伊盟木棚中众人起先看到那黑衣忍者骤然刺中圆坤,只心中暗暗叫好,只希望再刺的深点,一举毙命。但实实没想到圆坤被刺中后竟然浑然不觉,反手一掌,反倒把那天伊盟弟子打死,不由一声惊呼。

苏蓉看圆坤胜了,生怕此刻天伊盟人见圆坤受伤会继续派人前来缠斗,所以赶忙上前把受伤的圆坤搀扶下场,交与少林派来的知客僧。然后大声宣布第一场圆坤胜。

但见台下群雄不由雷声喝彩。刹那间自那天伊盟木棚刷刷串出两条人影。却不是别人,正是李贵稳、李致远兄弟二人,这二人串上台来,依旧面带人皮面具,众人都识不的其真实面目,然后但见二人面向喝彩的群雄大声道:“还有哪位要上来比试?”

却说尽管此刻李贵稳、李致远兄弟二人带了人皮面具飞身出场,但他们这人皮面具却是台下众人大部分都认识的,平日里两人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每回做灭门、残杀的行动都带了这样的人皮面具,所以江湖众人反倒都认识了他们这样的面具,看到二人就不由想起自己帮中或者亲朋好友被他们所残杀的情形,心中怒火焚烧,何况群雄受了刚刚圆坤胜利的鼓舞,不由刷刷刷的从人群中飞出三人来,这三人不分快慢、前后脚的到达中心广场的台上,与李贵稳、李致远兄弟二人面对面站立,这上来三人到有两个竟然也是年纪轻轻的江湖豪客。剩余一人却是老江湖山动称雄多年的回魂剑马辉马老大侠,马大侠的儿子马誉正是被李致远所杀,所以他一看到李致远脸上所带面具不由自主就跳了出来。

但见这三人同是上的台来。

李致远、李贵稳两人却看着上来的三人,不由鄙弃的道:“呵呵,上来三个,让你们一起上吧。”

却说那回魂剑马辉在江湖上名誉雀起的老前辈级人物,尽管面前的两人他心中恨不的早早杀之,但也不能因此坏了规矩,所以当下道:“既然这样,就由你们小一辈来比试,我只当看客罢了。”说罢轻轻退下。

第二百二十八章 泱泱大国侠客梦

这李致远、李贵稳二人却是小泉精心培养的。

李贵稳从小修习武士功夫,并且一直化身南啸天在“万宗狂生”孟虎身边偷习武功,最后试图弑师,幸亏的夏阳、赵平二人相助,“万宗狂生”才逃脱他的追杀,李致远却是从小被小泉送望日本修习忍者之术。

待认为两人都修习成归来后,小泉便让两人一人执掌一方,李贵稳执掌“白虎堂”、李致远执掌“血刀旗”。其实说白了,尽管这白虎堂和血刀旗下众多弟子都是利用血刀和狂草剑要挟各帮会归附来的,但其中凡是执掌权利的都是从日本内力选择来的真正的日本武士和日本忍者。武士归李贵稳率领、忍者归李致远率领。但终究最基点还是有小泉率领。

但有一个很可怕的地方便是,在日本国内忍者和武士永远是敌人。因为武士在明处,而忍者在暗处,两帮人互相看不起对方,都觉得自己才是最了不得的,所以两方经常发生激战,防不胜防,武士最憎恨忍者,忍者一旦被武士捕获,必然受到最残酷的刑罚处死。活剥皮就是酷刑的一种,皮肤被一片片剥下来,极其痛苦,而又不能立即死掉。忍者也最疼恨武士,但不知道小泉是用什么方法把两者集合起来,并且还能同意作战。看来在他们的骨子里便有一种鄙弃的下贱思想,只要有利益就可以永远的集合。真正的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闲话少说,但见马辉退下后。刚刚从台下上来的两个青衣年轻人却是英姿风发。

四人一句话未说便捉对斗在一起,但见台上一白一黑两条人影与刚刚上台的两个年轻人撕打在一起。

却说台下木棚中众人虽不泛老江湖,但都不甚了解日本忍术和武士道,此刻但见四人捉对斗在一起,但见李贵稳一面,只见他双掌如风,招式奇快,顷刻间那青衣少年腰腿间已分别中了一腿一掌。此刻已露落败迹象。

再看李致远一方,李致远所使功夫却是阴柔险恶,歹毒无比,别看他每招每式都远没有李贵稳虎虎生威,此刻也没有丝毫碰到与他捉对撕打的少年衣角,但真正明了的人却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这招式实是比之李贵稳所使更加险恶,只待找到时机便欲一招制人与死地。

却说四人又斗的几招,苏蓉三人包括尚站立一旁的释迷大师,不由都为两青衣少年担心,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变化。

但见又过了三五招,那李贵稳双手一开一合,众人知道不好,苏蓉三人包括释迷和尚四人正待抢上解救那青衣少年,但只听的一声残叫,不由向前急划出的身子顿了一顿,这一顿之下,那面李贵稳杀招已下,远处又一声残叫,那青衣少年已然被李贵稳一拳击中眉心,头骨碎裂而亡。苏蓉他们听到又一声残叫在回过头来时,身后却又传出一声闷叫,却是李致远乘机释放出忍者必备的手里剑,射中了马辉马老大侠,可惜一世英名,就在这一时不备间丧命。

苏蓉他们回过神来,已然是三条人命顷刻毙命。

却说刚才苏蓉他们听到的最初一声残叫是和李致远撕打的青衣少年所发,原来别看李致远跟他相斗这么久,连衣角都没有碰过一下,但其实他早下杀心,只是怕自己刚下手,苏蓉他们便赶来相救,到时候便不能一招致命,而李贵稳此刻离苏蓉他们较远,所以只等李贵稳对他的对手发难时,苏蓉他们前去救援时候,自己乘机力毙眼前和自己相斗的青衣少年。

李致远明白兄弟李贵稳的性格,能赢的话,他一定不会缠斗,却说也果然如他所料,片刻之间李贵稳便已对那青衣少年发难,苏蓉他们便要上前救援,这正是绝好机会,顿时李致远便使出了杀招,于是那与李致远相斗的少年反倒先于看似危急的另一个年轻人被他击中眉心,残叫一声已然死亡,这一声残叫正好阻碍了苏蓉他们正要前去救援与李贵稳相斗少年的脚步,不由一分心之际,与李贵稳相斗的少年也一招不甚被李贵稳所杀,正在此时乘苏蓉他们惊讶,马辉马老前辈也惊讶不已之际,李致远放出在手心早已准备好的掌中剑,将正自愕然的马辉射死,那剑上喂有剧毒,马辉中剑片刻便已毙命。

顿时一时之间,电石火光之际,两个翩翩少年一个飘然老侠客顷刻前后毙命,台下群雄不由看的心惊。为那少年惋惜,更为马老前辈惋惜。

苏蓉他们也不由自责,自己没有能保护的了三人性命。

此刻台下许多人本来雄心勃勃,满心要在武林大会中吐气扬眉逞威风,但一见到刚刚台上众人施展的武功,以及天伊盟的残忍,才知自己原来不过是井底之蛙,不登泰山,不知天地之大,就此不敢出场。

那李贵稳、李致远毙命刚刚两青衣少年,又顺便杀了马老前辈后,面向苏蓉四人,李致远朗声道:“在下以为,本次大会主办方不应该参加比试,更不应该偏袒任何一方,更不能出现出手帮助其中任何一方的事情。大家说对吗?”尽管群雄把天伊盟恨之入骨,但此刻他这几句话却说的句句是理,群雄一时无奈,只的低低答应。

这顿时短短几句话,就把苏蓉他们想要救援前来比试英雄的计划全部屏弃。苏蓉三人顿时极力反驳,但却也只作个能参加比试,但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不能帮助任何一方却是铁打了一般无法改变。

商议已定,两人又对台下群雄道:“还有哪位不服?”

苏蓉强忍心中怒火,正待抽身上前,却听的台下武当木棚和少林木棚同时有人喊道:“让我来领教天伊盟的绝学。”苏蓉一听是少林、武当两派应战,顿时闪身让开,但见从武当、少林两木棚中一黄、一灰两人影一晃,便依然分别站在李致远、李贵闻之前,

但见这二人也真会选择,那武当一人看去颤巍巍的,没有丝毫力气的样子,却是练就柔派功夫达到极高境界所至,他却选择的对手是李致远,分明是要以柔抗柔,在看少林一个黄色身影,从外形看去便见气度凝重,双足不丁不八的站着,抱元守一,显然内家功夫走的是威猛一路,正是少林达磨堂老僧圆通大师。那武当派出场的高手却是武当九泉真人中的嬉笑真人。苏蓉第一次上武当的时候曾与他斗过嘴,只感觉此人幽默、天真,没想到功夫竟然也如此了得。

苏蓉、夏阳见他二人已然抢出,自不便与其相争。只静静等待。

那李氏兄弟自也知道少林、武当的名头,不由只见两人纷纷屏息运气,严阵临敌,知道今日之事,已再无退路可寻,只能生死相搏,虽说二人不但盗窃的中原武林绝学,又另行学得了日本奇门武功,终究不免胆怯。少林圆通大师抱拳道:“南少侠请!”他此刻依旧把李贵稳当成那个弑师窃艺的南啸天无疑。这一行礼,口中又如此称呼,那是明明白白的显示,他对李贵稳不敢有丝毫轻视,但却对他弑师窃艺的行经表示鄙弃,自然是一会比试时不会有丝毫留情。李贵稳一言不发,向着圆通哼了一哼算是行礼,然后陡然间呼的一掌,迎面劈去。

再说嬉笑真人那面,却是嬉笑真人听着圆通大师如此说话,顿时也学着圆通的样子抱拳道:“陈少侠请!”方才圆通大师说出这样的话,显得正规正矩的,群雄知道嬉笑真人平日行事说话嘻嘻哈哈的,此刻骤然从嬉笑真人口中说出这样中规中矩的话,却不知道如何,群雄总感觉有股取消的意味,尽管此刻生死关头依旧忍不住笑出声来。李致远自也一言不发,躬身行了一礼。已然悄然间把掌中剑藏在手中,等他行完礼再抬头时,掌中剑已然闪电射出。

第二百二十九章 泱泱大国侠客梦

幸好二人都已然是闯荡江湖数十年的老江湖了,待看他们动作便已然明了不好,纷纷躲避开着致命一击。

台下众人纷纷侧目,心中感慨自愧不如,又暗自自比,如果换了自己恐怕是不能躲过这致命一击的。

却说苏蓉三人一边观察着场中的情况,一边却有担心这外面的情况,天伊盟看着自己设置的外围弓箭手全部被除掉竟然没有选择群起而斗,反倒是要一一比试,看来他们一定还有其他准备。三人心中也拿捏不定,不由有点着急。

却又过了片刻功夫,场上两对互相已然拆了数百招了,那少林达磨堂老僧和武当嬉笑真人是越斗越勇,而李氏兄弟却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但绕是二人凭借着诡异的功夫,特别是李致远更是凭借着忍者的诡异苦苦支撑。在看天伊盟木棚中小泉,却也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

却看那武当嬉笑真人此刻用运武当开山比祖张三丰创造的太极功,柔软无处不在,这太极自是柔功中的祖宗级别的功夫,那忍术只不过能算是旁门左道罢了,如何能与正宗禅宗相比,何况这太极功夫嬉笑真人又使用的出神入化,所以李致远此刻已然被逼的连连后退不止。骤然见,平地一声惊雷,两人间突然释放出一股浓烟,李致远就此消失了踪迹,众群雄不由大惊,又是这一招。

嬉笑真人也不由一惊,但旋自平静下来,哈哈大笑着道:“小乌龟,只知道缩头躲藏啊,呵呵,看来什么狗屁忍术,还不如叫乌龟功呢。”嬉笑真人面向群雄说话,却是看不到身后,但群雄却看的分明,他刚说完这几句话,群雄便见李致远已然如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手中举着的正是那传说中无与伦比的血刀,正向他砍来。群雄不由脸色大变,欲要喊出声音提醒嬉笑真人却已然晚了。

那嬉笑真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尽管和群雄玩笑,但却也随时防备着身边的一举一动,却是看的群雄惊讶扭曲的面容,不由便知道不好,赶忙回身闪避,还好来的及时,只见他轻轻一偏头颅,身型跟着向外偏侧出去,用的却正的太极中的避字决,何况这太极又正是讲究的后发制人,所以此刻嬉笑真人别看慢了一拍,还是轻轻躲开了去。

却说嬉笑真人虽是躲避了去,但那血刀是什么样的兵器,那是千古名器啊,此刻的嬉笑真人虽是躲避了刀锋,但却依旧被那从刀身上透露出来的刀气击中,顿时一条左臂,已然生生的被切了下去。不由鲜血喷射,但那嬉笑真人却是十分强劲,竟然非比一般人,那臂膀掉下的一刻,右手一个空手捞月已然把那条臂膀接在手中,出手连点自己断臂处几处大血,止住了血然后飘然向武当木棚去了,此场尽管落败,却是虽败犹荣,只不过是遭受了对方的偷袭。群雄不由怒气中烧。一阵讨伐之声。

却说另一对相斗达磨堂老僧和李贵稳,两人已然缠斗五百回合有余,此刻达磨堂老僧,骤然见李致远用这样的手段伤了嬉笑真人,不由心中大怒,这武当和少林尽管平日少有来往,但暗下里,达磨堂老僧却与着嬉笑真人相交甚好,于是不由达磨堂老僧心中气愤,又听的台下群雄叫喊“对这些魔教种子一个不留”于是心中一怒便已然下重手,只听李贵稳一声冷喝,已然被达磨堂老僧圆通大师的金刚掌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胸口,身体顿时如断线的风筝直飞了出去,天伊盟赶忙抢出两人来把他抬了回去,生死未知。

群雄看到圆通掌震飞李贵稳不由雷声喝彩。圆通早已过了那年轻喜欢炫耀的时机,只是刚才觉得天伊盟太过凶恶才会下次毒手,此刻看着李贵稳飞出的 身体,心中反倒有点暗暗自责,虽然他是群雄恶极,但也应该给他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机会,但自己却为了一时的气愤,手成重招,倘若伤了他性命,岂不是又犯了杀戒。

不由想到这些缓缓在群雄的欢呼声中走会本门木棚去了。

正在此时,群雄不知道所措时候,却听的晴天一个霹雳。再想台上看去, 却是苏蓉大叫一声跳了出来,站在了李致远面前。口中高呼“拿我血刀来。”

群雄中本来还有许多认为李致远真的是血刀传人的,此刻看着苏蓉大叫一声跳了出来,又想小泉刚才所言十年前的武林大会是自己暗害的血刀的事情,不由相信了江湖上的传言,这血刀本是属于此刻站在台上这个绰号叫“快意刀”的真正血刀传人。

却说李致远骤然见苏蓉跳将出来,不由双手一抱,把血刀在腰下长袍中一隐秘,还了一幅温文尔雅的样子道:“看来你们所谓的中原并没有什么高手啊,只不过是懂的车轮大战罢了。”他这几句话说的群雄不由脸红,想想确实他是打过两场尚未休息过了,然后又听的他对苏蓉道,却实际是说给在场群雄:“此刻你若是想要跟我比试,好,可以,我一下手的不还,任由你杀了我,伤了我都行,不过我也知道了你们中原武林。呵呵”说到这里他故意不再说话,但后面的话群雄谁都能听的出来。

苏蓉此刻尽管气愤,但到也没有办法。只能狠狠道:“好,我等你休息好。”说着自己又退回原地。

此刻天伊盟已然又安排了几个盟中高手上场,群雄中自也出了几个与之一一对决,双方各有损伤。

等过了一拄香时间,李致远复有走出木棚,苏蓉见他走了出来,不由迎了上去,口中道:“这回你休息好了吧,先问清楚,若是没有可以再回去休息,要不然一会被我击倒还会赖皮,要知道中原武林人人有颗侠客的心,有个侠客的梦,就是没有算赖的习惯。”

苏蓉说的这一通话却是合情合理,又把对手逼的一会输了就不能再找这条理由来说话。

那李致远听了苏蓉的话,果然无奈,只得道:“没问题了,谁输谁赢还说不定了,最好不要早夸海口。”

“呵呵,这叫自信。废话少说了,出招吧。”

却见李致远却不动,只淡淡的看着的苏蓉道:“我这次用刀,不知道你用什么兵器。”

这到是个难题,谁都知道那血刀是上古名器,在现今知道的兵器中除了狂草可以与之一敌,再无其他良器,此刻苏蓉若是没有兵器那自然没有比试就已然输了一半,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忽听的二人背后一声冷喝,兵器在此,说着一百色长条形状物体急速向苏蓉飞来,在阳光下银光闪闪。群雄看去都知道那是一把剑,一把宝剑。

苏蓉听了身后喝叫声音,头都没有回,只用耳朵判别风声,左手轻轻一扬,已然把飞来兵器接在手中,迎风一拔,顿时光芒四射,群雄不由大叫:好剑。群雄中有认识此物的,早已惊呼出来“狂草”,众人一听此就是狂草。不由更家惊诧,暗自感叹,这回龟驮岛大会没有白来,尽管危机四伏,但却同时见识了只在传说中听过的武林两大神器——狂草、血刀。

一个正义的化身,一个邪恶的代表,正是古来难见,人生少有啊,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为了这样的上古名器,许多人都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此刻能的一见,有危机更算的了什么。

苏蓉抽出宝剑,把刀鞘沿原路抛回给夏阳。威风凛凛的站里当地,群雄不由惊诧,有些年老的老江湖,想起自己当年玉树临风的时候,不由感叹当今江湖已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啊,自己当年也曾这样风光过,可是毕竟时不待人啊,不由贪婪的看着场中两个俊俏的年轻人,手挚神器虎虎相视,同时回忆着自己的过去。一真春风吹来,裙角翩翩,更是难的豪迈,台下众人不由竟然忘记了叫好。

少林、武当这些名门正派此刻在他们面前也黯然失色,天伊盟的残酷一时之间也不由被大家所忘记,此刻身临的险境也已忘怀。

此刻李致远看到苏蓉骤然拿出了狂草剑,不由心中暗骂道:“芳子不是说一定会在武林大会之前把狂草盗去的到吗,怎么现在还在他手中。”但此刻已然由不的他去弄清楚了。

苏蓉已然摆了个起剑式,等待他进攻……

第二百三十章 泱泱大国侠客梦

李致远知道此刻任自己再巧舌如簧也无法打破自己刚才缔造的‘;神话‘;了,饶是“人嘴两张皮,上下都是理”却也无法再回到天伊盟的木棚中去了,只的强自集合心中的一丝侥幸向苏蓉进招,上次在残血帮中的时候,他便知道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不再是苏蓉的对手了,那时侯他还仰仗着血刀希望杀了苏蓉以绝自己后患,但上次可惜他错过机会了,机会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所以此刻面对苏蓉他只想仰仗自己手中的血刀来获得胜利,或者是自己掌中的暗器,但此刻血刀在对方的狂草剑面前也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兵器罢了,再厉害的兵器遇到同样厉害的兵器时候它也同样显得平庸。

此刻小泉也正把指责的目光投向老妪芳子。尽管她在顾做轻松,但谁都知道她不会轻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李蓉这回竟然没有按照她的指令把狂草盗走。而且武林大会开始这么长时间了依旧不见她的影子,她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在这电石火光之间,李致远已向苏蓉攻击出了第一招。只是像一般比武一样微微一招“凤点头”。但他这凤点头中却把点头点的特别低,双眼还在不停的观察着苏蓉,只待苏蓉也回还自己一个凤点头的时候,释放出手中早已握出汗的掌中剑,他只是想以巧取胜。

苏蓉却自上次跟他交手之后,知道他诡计多端。却也不上他的当,他如何自己也只如何小小回了个礼。

李致远其后便直挺挺的站里当地,并不进攻,只眼睛如着了魔一般直挺挺的盯着苏蓉的手,盯着他握剑的手,他不相信他那握惯了刀的手用剑也会如此流畅,而高手过招,或许生死在就这一瞬间的失误,想到这里他心中又积累起一点信心。

突然李致远的身体围绕着苏蓉缓慢的游走开来,苏蓉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立当地,任他游走。李的游走越来越快,越老越快,最后在群雄看来就如一只飞速旋转的陀螺一般。但是他依旧没有进攻,他或许是害怕、或许是等待更好的机会,他本来是有好多机会可以进攻的,但是他都没有,他在等待,等待最好的机会。然后出手,就如他刚才想乘机释放掌中剑杀死苏蓉一样,他要一个最好的机会,没有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出手的。高手过招不一定是打数百数千招,或许只用一招,一招就足够。

苏蓉此刻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觉得一个陀螺的旋转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这样的陀螺他小时候玩多了。所以他闭上了眼睛,此刻台下木棚中的观看者都不解的看着苏蓉,只有武当李青川真人看着苏蓉丝毫不惊慌尚且自有潇洒的轻松微微的点头。

苏蓉终于慢馒地扬了扬手中的剑。

他的动作很慢,剑是白色的,惨淡的光芒顿时借了下午夕阳的余辉,显得更加的惨淡,夺目的光芒照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杀气、杀气,在场方圆十丈内的群雄都感觉到了杀气,那么浓烈的杀气,若不是心中有狠,剑上有狠,内力有十分强劲的人是不会发出这样浓烈的杀气的。

而这杀气全部是从剑上传播出去的,他这微微一扬剑杀气如透进水中的巨石激荡起的层层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出去。一播刚过又来一播,源源不绝。

剑一扬那股无法形容的煞气、杀气逼人眉睫。

李致远是离着杀气源最近的物体,所以他感觉到的杀气最浓。此刻他的发稍已然微微摆动,是因为这杀气吗?也许不是,因为他正在飞快的游走着,但汗水却不停的从他额头渗出。这一定不单单是因为游走的很快的缘故,因为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这样的运动根本还不能使他出汗。

苏蓉慢慢地扬起了他中的剑,比刚才又高了三寸,刚好和一个人眉心平齐,很慢很慢……

李致远游走更快了,而且他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紧紧盯着苏蓉手中的剑——不由自主,随着他手里的剑移动,身法丝毫不慢。

可是他手中的血刀己动,而且一动就快如闪电,苏蓉能躲闪的了吗?

他在干什么,他竟然没有看到那刀、血刀,但那刀却是看见了他,从他身后无声无息,却又快速无比的向他刺来。

到他后颈只差三寸了,他竟似乎在欣赏夏阳的剑,口中悠然道“着。”他喊出这一声时李致远的刀刚好到自己脖颈。

人们都在惊讶、不是惊讶是惊诧,不——是震惊,不——是比震惊更严重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心理活动。大家都在想:“这个人莫非真的变成了个自大的疯子?”这句话是说苏蓉,但却是众人心中在说,谁都没有说出口,台下一片沉静,死一样的沉静。甚至连夏阳也在这样想。台下的李青川尽管称赞他的镇静,但却也不免担心。因为就连他也看不出这一招之余谁胜谁负。

“着”

苏蓉话音刚落,突然间,惨白色的剑光如破晓的晨翳一般射出、飞起,刺破黑暗、刺破沉静,闪电般李致远痛击而下。

这一剑势如雷霆,威不可当,这根本不是剑,只不过是他手拿剑罢了,这分明是刀法,剑法哪有这样雷霆一般的霹下的。这分明是刀法,而且是最高深的刀法——便是血刀记载在那山谷、峡谷中的冰火九重功的第九重,又配合了体内九世乾坤转的最高心法。挥出的最高境界的一招,像李致远这样的只是偷师学艺的败类挥舞出的招式是永远无法和他这一招相比的,是不可同日而语。

李致远的脸色已在剑光/刀光下扭曲。

他手里的血刀虽锋利,却不敢去硬接硬架这一剑,他只有闪避,自己是先出手的,此刻反倒成了被动。

也饶是他身上又聚集了忍术这样的低劣功夫,所以他匆匆间还是躲避了开去,两人中间爆发出一股浓烟雾。

此刻苏蓉劈出这一剑背后空门大露,李致远通过自己低劣的幻术,饶到苏蓉身后手中血刀向他的后背砍了下去,左手中的掌中剑也同时释放了出来。

群雄都不由为苏蓉担心,但依旧没有人敢高声呼喊一声,生怕打扰了广场中台上像斗的两人。只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有几个已然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兀自不觉。

李致远一刀眼看着就要砍中苏蓉,谁知苏蓉剑锋一转,竟然鬼魅一样饶向了身后,众人这才想起:传说中这狂草剑是一把软剑。而且软的厉害。怪不的它竟然会转变方向。

这回群雄都知道了,苏蓉起先那一招竟然是虚招,却是算准了他会使用烟雾这样的卑劣手法,然后会又背后这一招攻来,苏蓉突然一扭腰,闪电般出手,那狂草剑已经在他扭腰之前转到了身后咬上了血刀。

这一带力量之猛,竟令人无法思议。

李致远只觉得虎口崩裂,血刀不由已脱手而飞,身子跟着向前冲出,竟恰巧撞在苏蓉的左肘上,如被铁锤所击,眼睛突然发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没有想到自上次在残血帮相斗半年不见以来,苏蓉功夫竟然上升了这么许多,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苏蓉手里把着刚接住的血刀,使尽力气向后甩了出去。正是李致远跌落出去的方向。

“叮铃铃”一声轻响,寒光一闪,眼看着那血刀就要射到他身上,而且他也决计躲不开了,但是正在这时只听的李致远口中低声“哼哼”道:“我是李蓉哥……”

尽管他这样说,但那刀已然不再苏蓉手中,群雄虽然如苏蓉一样听到了他的这垂死挣扎的话,但却都想他死定了。

李致远话没有说完,到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血刀竟然停在了空中,不再向前走,在空中定了一定,然后竟然飞快的向后飞去。最后落入了苏蓉手中。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只有站在离他最近的几个人——夏阳、李风影、释迷看清楚了整个动作,原来那血刀后面的刀柄上竟然有个小的不经仔细观察看不到的小钮,那小纽上连接着一条长长的丝线,苏蓉正是通过这来控制血刀的动作的。

刚才若是李致远的喊叫在迟一点,此刻血刀已然插在他胸膛上了。

苏蓉一共只用了两招。

不多不少,只有两招,就打胜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伊盟血刀旗旗主陈广(李致远)。

在场观看了这一幕的群雄每个人都松开了自己紧咬着的嘴唇,屏住了呼吸,吃惊地看着李致远倒下去、倒在台上最显眼的地方。

等到他们再去看苏蓉时,苏蓉已然把狂草归还夏阳,血刀兀自攥在手中。正慢慢向倒在台上的李致远走去。一步一步都震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特别是离他很近的石原太郎!

第二百三十一章 泱泱大国侠客梦

此刻的李致远已然远远没有了刚才的英姿,所有的只是忍者本能的求生欲望。甚至不惜运用哀求的计量。

苏蓉慢慢走上前去。

台下群雄都在为他担心,担心李致远会突然释放那些忍者下流的计量。苏蓉也知道,但是他还是走上前去,因为自从他见到李致远的第一面开始,尽管在外人们眼中都知道他叫“陈广”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苏蓉总感觉自己似乎见过他一样,尽管他带了人皮面具。

苏蓉相信自己的直觉是没有错的。

苏蓉一步步走上前去,走到李致远面前弯下腰去,正待揭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正在这时,忽听的一声惊呼,犹如晴天霹雳,一个巨大的身影瞬时向苏蓉弯倒的腰龙笼罩而来。

苏蓉此刻只能躲避,除了这样没有丝毫办法,尽管他手里有千古神器——血刀,但却也不敢就这样卤莽的接从自己身后爆飞而来的这人,哪怕只是一招一式。

那身后人身形奇快,苏蓉却也不慢,听的身后风声,已然可以判别出此人的功夫十分了得,决不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之下,而此刻能有这样造化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玉笛萧小泉。

苏蓉躲开了,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换了另一个人,正是小泉,一身白黑相间的衣服,竟是分外刺眼。

尽管他躲开了,但依旧惊出一声冷汗,因为他发现眼前的这个老头实在是太厉害了,不单单是厉害,是太可怕了。此刻自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说不明白的东西,刚才自己身上的杀气在这种气氛中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再激荡起一丝,但每有一点点似乎想是杀气的东西在他身上渗出后遇到面前这老头身上散发的气氛后便如石沉大海,消失的一点不剩。

周围众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但比杀气更家可怕的气愤。但是在场的群雄却没有感觉到,他们反倒觉得没有了苏蓉刚才释放的杀气轻松了许多。

真的不可思议,他竟然达到了如此可怕的境界,竟然能够随意的控制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的范围,苏蓉、夏阳、李风影这些后起之秀与他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苏蓉躲开后,只见那身影轻轻拂下身子报起地上躺着的李致远向天伊盟木棚走去。当他抱起李致远的一瞬,他身上那股强烈的比杀气更浓烈的气愤随之消失。他正是小泉。

苏蓉、夏阳、李风影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陈广(李致远)抱起返回天伊盟木棚,但是谁都没有阻挡,因为他们觉得谁都没有能力阻挡,就连尚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释迷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也不由冷冷的打了个寒战。

偌大的武林大会此刻竟然悄无声息,只能远远的听到海浪的拍打礁石的声音。

正在这时,从由许多大木碰围成的圆形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众人放从刚才的惊讶中惊醒过来,纷纷侧头向后看去,诚恐又是天伊盟的弓箭手围攻。

但群雄所看到的却是另外一派景象,两个弱女子带领着方才为群雄演练过的南方旗迅速向广场靠拢。此刻看南方旗那五百名勇士迅速跑来的步伐便知道,他们背附的背桶中可燃的石油已然所剩无几。

却是不知道刚才这五百名南方旗勇士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什么时候从广场外离开众人也竟然不知道,大约是刚才被台上的打斗吸引了自己的注意,所以没有发现。

待他们来到广场外后,那五百名南方旗勇士依旧站里外围,混合在另外四方旗中。

那两个柔弱女子通过圆形木棚下的通道走进广场中央来。群雄中有人不由称赞两位女子的美貌。直夸奖不已。

苏蓉他们从台上向下看来,不由心中大喜,所来的两个女子正是赵平与李蓉。

待的两人上的广场中央的高台上后,面向天伊盟木棚大声道:“天伊盟人,听清楚了,你们别在痴心妄想有人会来救援你们了,那些被你们寄托于希望的不死武士现在都已经全部葬身海底喂乌龟王八去了。”

两人说完这些,天伊盟众人不由大惊失色。

小泉、石原相距遥遥不由面面相觑,更是惊诧不已。他们尚未发作,台下其他木棚中却有人发作了,只见一中年彪壮大汉站起来指向南面天伊盟木棚大声骂道:“他妈不要脸的日本人,你还想用那些僵尸来对付我们。你也忒……”忽然他不再说话了,只见他脸上依旧带着浓烈的气愤,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像突然之间中了魔咒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哪里,嘴半张着却说不出话来。他旁边的另一位江湖人士大约与其认识轻轻摇遥蝴,但他就像是全都被一种神秘的魔法变成了木头人,伴随着此刻即将落下的夕阳,显得由为恐怖。

苏蓉远远地看着,也不禁觉得很诧异,很吃惊,就连他都没有看出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孤岛上自十年前武林大会死了那么许多人后,真的有个专门捉弄人的魔鬼,总喜欢在这种凄迷的落暮中、月亮升起来的月夜里,将凡人变作呆子。

苏蓉此刻竟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那彪懔壮汉,依旧站立当地纹丝不动。

难道他中了魔法?

苏蓉忍不住想过去看看,却听的身后李风影开口冷冷道:“好!好手法,隔空点穴,米粒伤人,玉笛萧果真不愧为绝代高手。”

群雄听了李风影的话,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知道这些江湖人士宁愿遇到鬼怪也不愿遇到武功如此高强的对手。

此刻小权听的李风影道破了秘密,不由轻轻一振双臂,把批在身上的黑色长袍抖落,露出里面的一席白衣,轻轻一个“急分步”依然飘身广场中央台上,面向群雄。

据说夕阳是一天里太阳最美丽的时候,可是最美丽的东西总是最不可靠的,也是最短暂的。

所以此刻夕阳露了个脸,然后匆匆便缩了头。夜色正轻轻的笼罩了来。此刻一身白衣的小泉站在台上翘棱棱如鬼一般,那干瘪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血色。然后干咳了几声向台下群雄道:“谁说我天伊盟完了,你们以为除掉了那些弓箭手还有那些烂僵尸,我天伊盟就什么都没有了?呵呵,笑话。实话告诉你们吧,那些弓箭手都是你们这些自视清高的中原武林人士,被我收复所用罢了,而那些烂僵尸也只不过是你们这些可怜的中原人无法养活的年轻人被我制作成的而已”然后只见他顿了顿恶狠狠又道:“说白了,这么长时间来,你们一直都是在杀你们自己人罢了,互相残杀!哈哈”

群雄听了他的话,不由惊诧不已,被他的狠毒和残忍惊呆了,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样歹毒之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泱泱大国侠客梦

“哈哈,今天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来参加这样的专门对付我的武林大会吗?呵呵”小泉说完转身看着苏蓉。

“就你那点小把戏,对付几个武林败类还有用,要真的动起手来,呵呵,你在我手下走不出五百招。”

苏蓉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想给自己面子上作点装饰,但是他前半句话无疑是对的,因为自己的功夫确实比及不了他。

李蓉看着小泉尽管带了人皮面具但依旧由于气愤而变的狰狞的面容,不由紧贴着苏蓉站立。

忽然小泉似乎想到了什么,喉咙中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蓉姑娘,不知道你把你在唐河镇盗龋蝴们兄弟二人兵刃的事情可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兄弟两人了吗?”

苏蓉、夏阳、李蓉、赵平听了他现在的话,不由心中满是鄙弃,苏蓉忽然道:“你不用试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这一招是行不通的,就算我们不知道,现在你告诉我,我也不会感谢你,因为现在我们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你!何况我已经知道这样的事情了。”

小泉显然没想到苏蓉竟然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不由微微一呆,看着默默黑下来的夜色。此刻整个广场已然亮起了松子灯,台上也支起的偌大的十数口大锅中此刻也已然点起了大火。把整个广场照的如同白昼。

小泉见自己的离间计已然失效。只冷冷的盯着苏蓉,苏蓉同样还以冷冷的目光。

两人之间的一场恶斗显然已经少不了了。

“在我们交手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情?”苏蓉低沉的声音自广场上传出。

“说,在你死之前,有什么疑问我都会解释给你的。”此刻小泉已然胸有成竹,似乎苏蓉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北方镖局的白义,白老剑客可在你手中。”

小泉听了苏蓉的话,不由哈哈大笑“白义,呵呵,亏你还记得他,可惜此刻他早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不知道在哪游荡了。”然后看看苏蓉继续道:“还有顺便告诉你另外一些事情,别说是白义,就是你血字号的露血帮帮主露雨也早已跟这个世界告别了。还有那些其他,凡是那些归顺我的帮派,只要他们心中有一点对我天伊盟的不满,他们此刻都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群雄听的更是惊讶,如此这般的歹毒人士,若是让他今日夺了着武林大会的盟主之位,那全天下还不大乱。

苏蓉听了他的话不由也惊讶不已,只是脸上不表现出来而已。

然后只见苏蓉轻轻的上前,这样说来,武林中凡是接到死亡帖的帮会,所蒙受的不白之糟难都是天伊盟作的了。

“哈哈”小泉的这两声笑依然丝毫不掩饰的表明了问题的答案。

“华山掌门也是你所杀?”夏阳紧接着问道。

“哼,不是我杀的,他还不配我动刀。”

清逸真人一急,嚷道:“不是你是谁?”

“你也配问我话?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就告诉你吧,反正你们一会都的死。”小泉稍停片刻道:“他不是我杀的,是他,说着左手一点指向天伊盟所在木棚。”

此刻木棚中被苏蓉打伤的李致远已然经过许久的调息身体已经好了许多,现在正坐在小泉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他~~~~?”华山众人似乎还不相信这个事实,这样一个年轻人,就算他服实了什么奇丹妙药,他的内力也比不上华山掌门五成,他怎么会能杀的了华山掌门?

尽管他们不相信,但是此刻小泉绝没有丝毫要骗他们的理由。他刚才那么多的事情都承认了, 决不会因为华山掌门这个称号而否认这件事情。

苏蓉刚才与李致远过过招,尽管他没有跟华山掌门交过手,但是他确信他有这个能力。

“废话少说,来吧,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小泉忽然咆哮起来。

苏蓉正要上前,却听的台下一声低沉的声音道:“让我来。”然后却见一个身影飞上台来,却正是少林方丈,尽管苏蓉知道少林方丈武功了得,但却他自有他的想法。

然后只见他轻轻向少林方丈抱拳施礼,“德慈大师,还是由我来吧。”苏蓉自有他的想法,他只想现在自己能尽力消耗小泉的内力,这样便好让后面出战的其他人能有更大获胜的把握。所以他决定,由他来打第一局。

少林方丈德慈没有再坚持,他也看出了苏蓉的决心。于是只悄悄退后和释迷大师站到一起,这是十数年来,二人又一次站在同一个地方,不由别样感情充斥满两人胸怀。

场上苏蓉和小泉依然交上手。

此刻苏蓉显得分外紧张,因为他没有胜算,甚至可以说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所以他打的也分外轻松,因为他把生和死也已然放开。

苏蓉开始进攻了,只见他出手便丝毫不犹豫。已然运用起九世乾坤转和冰火九重功相配合。台下群雄看的都惊叹不已,刚才他就是用这一招击败李致远的。此刻同样的一招刺向小泉,用的又是绝世难觅的血刀。那破空之势已然十分吓人。

小泉速度之快超出了众人的想象,苏蓉的刀没有近身五寸,他依然飘身躲开。

苏蓉一招不中,迅速后撤。刹那间两人斗的石破天惊。

场中内群雄哪里见过这样绝世的功夫,都不由看呆了,特别是台上的德慈大师,更是一招一式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因为他知道苏蓉拼命的运用内力,就是想耗费掉小泉体内的真气,然后好让自己可以能够胜的了他,所以他此刻必须每一招都仔细的观察。

众人只见台上一团白色的影子。

苏蓉瞅中时机又一刀向劈去,这一刀快似霹雳,小泉若不缩身,立即便会血刀劈成两半。但便在此时,苏蓉只感觉臂微微一痛,跟着手中血刀向左荡开。

只见小泉手中已然多出了一件兵器,白幽幽的,在暗红色的火光映衬下显得十分好看,苏蓉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支白色的笛子罢了。

但这白色的笛子在小泉手中却是一件厉害非比的武器,那正是他成名的武器——玉笛萧。也不知道他只笛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总之坚硬非同一般,任何刀具伤不的半分。

刚才苏蓉左臂正是被他手中着玉笛点中。却原来小泉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已用从怀中取出玉笛并在苏蓉臂上刺了一下,跟着缩回手臂,用笛子挡开了苏蓉的这霹雳一刀。幸亏苏蓉这一刀劈得也是极快,而且霸道之极,又是攻敌之所不得不救,而小泉怀中取笛自然不免阻碍了一下他的行动,这一笛才刺得力道不是十分,没刺中他的人中要穴。也没有伤的了苏蓉骨头。若是当时笛子已然在他手中,苏蓉此刻恐怕没有丢命也要丢一条臂膀了。

小泉两出自己的成名兵器,看来他是真的动了真格了。

小泉的笛子和苏蓉的血刀相比较,自是苏蓉血刀长了许多,也锋利了许多,“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在场众人都懂,但此刻他却能凭借手中短小的兵器拨得苏蓉的血刀直荡了开去,可见武功之高,当真不可思议。

苏蓉大惊之下,知道今日场中的人,只有小泉才是真正的强敌,此刻只要自己个不慎,给对方抓住了把柄,自己立时性命不保,不由当即刷刷刷刷连刺四刀,全用上了十成功力,而且皆是指向对方要害。

小泉“咦”的一声,赞道:“刀法不错啊怪不的刚才远儿不是你的对手呢。”但是说话间手上丝毫没有怠慢,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将苏蓉刺来的四刀尽数拨开。

苏蓉没想到自己苦心全力施展的招数竟然被对方这样轻而易举就挡了回来。不由惊慌之下,赶忙轮刀再砍,但却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套路,顿时也失去了许多威力。

小泉的笛子却是见缝就钻,看到苏蓉此刻的漏洞,不由依然如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向苏蓉绝对料想不到的部位点——腋下三寸、乳后一寸的天池穴刺来。

小泉手中的笛子可以作判官笔点、刺、勾,又可以当狼牙帮打、扫、劈,又由于笛子上惯有的孔洞,每每打击之时还会发出幽幽的轻响声音,这声音却不是简单的吹笛声,却是可以用来干扰对手的神经,以达到扰乱对手步伐的作用。

此刻这一刺却是悄无声息,显然小泉的这一招实在是厉害之极了,势在让苏蓉死在这一招之下。

苏蓉起先和小泉过招,却也靠他笛子的声音来判别攻击的方位,此刻骤然间没有的响动,一时之间多有不习惯,却待他发现不妙时,那笛子已然离自己天池穴只有半尺,依然躲闪不及,苏蓉轻轻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脚步。

第二百三十三章 泱泱大国侠客梦

眼见的苏蓉就要丧命在这悄无声息的致命一击下,他已经闭上眼睛,准备从容赴死。此刻他唯一遗憾的是自己没有看到把这些矮寇赶出中原,或者杀之以谢天下许许多多被他们迫害的人。

苏蓉只待自己感觉身体一阵疼痛,然后轻轻的倒下。这一刹那之间他忽然想起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父母,自己死后是不是能见到他们?

突然只听的一声冷喝,就在他身前。

苏蓉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顿时惊呆了他:

此刻德慈方丈正站在自己身前,面向自己正看着自己微笑。苏蓉疑惑的看着他,只听德慈说出一句话“师兄,少林方丈一定拜托你了。”苏蓉知道这句话却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德慈的目光越过自己射想身后,苏蓉不必回头都知道那里站着的正是释迷。

然后德慈微微的收回目光,看着苏蓉说了一句“江湖需要你。”后便轻轻的瘫到在苏蓉面前,鲜血从他背上慢慢的渗出,先是一点,慢慢变成一片,然后越来越多,最后染红了脚下的黄土。

小泉此刻正站在当地,轻轻的在自己衣服上插拭笛子上的血迹。

少林派群僧,台下众豪杰,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德慈飞身抢出为苏蓉挡住了致命一击。看着少林方丈残死在台上,群雄不由一阵骚动,这样的骚动越来越激烈,苏蓉、夏阳、李风影他们安排的手下根本无法控制台下的决面,只见少林派众弟子纷纷起身从僧袍下拿出各自的兵器飞身向天伊盟木棚走去,群雄紧随其后。

天伊盟木棚上众人眼看着群雄向自己走来,不由几个怕事者释放出了自己手中的暗器,顿时群雄中有少许人被射中,这一举动不由更激怒了群雄原本就澎湃的心,顿时一场混战便这样开始。

群雄和天伊盟众人混战到一起。群雄走上天伊盟木棚找着身着黑白衣服的人便打。一时之间台上台下,木棚中,到处都是向斗的人群。苏蓉他们早已经控制不了此刻的局势。

苏蓉、夏阳、李风影正在着急之际,忽听的背后释迷一声冷喝:“哪里走?”

匆匆转身看时,却是小泉一行携石原、李致远等数人正欲偷偷从混乱的人群中溜走,却是释迷发现的及时,一声冷喝之后,却不见他们停下来,反倒脚下更是加力,迅速的向岛上唯一的一片树林跑去。

苏蓉他们不由拔腿便追,赵平、李蓉看到苏蓉、夏阳向前追去,不由也跟随了去。

混战之群雄并没有在意他们一行十数人追踪。

苏蓉这些天来把这岛上的情形都已经了然与胸,只到那树林之后正是紧靠大海,小泉他们若是逃入树林一定是有人接应他们逃走。

当下不由更是使足全身力气拔步追了上去。远远的看去这一干人等都似乎“草上飞,树上行”一样。

苏蓉等把追击小泉到一开阔地带时,小泉一干人等眼看着依然逃不开去,又见此刻已然远离群雄,不由停下身形,想把苏蓉众人干掉再逃走。

却见此刻这小树林前广阔地带,小泉一干人和苏蓉众人面面相觑。

此刻依然远离了广场中央,所以广场中的火光已然无法照及此地。

双方只能借着微微的月光互相审视着对方,幸亏月朗天晴,月光足可以令众人看清楚对方。

小泉轻轻的看着追随上来的苏蓉、夏阳、李风影、还有李蓉、赵平以及那个身着破烂,却难掩威容的释迷和尚冷冷的笑道:“你们都的死。”

小泉一方却是有:小泉、石原、李致远、芳子、赤木郎以及此刻躺在一旁的不知死活的李贵稳。

小泉看着苏蓉道:“刚才那死秃驴替你寻死,现在我就让你下地狱去陪他。”说完也不待苏蓉说话,便手持玉笛连连刺来,夏阳知道苏蓉一个人不是小泉的对手,不由手把狂草剑挺身相助。

其他人等看他们战到了一起,不由也纷纷找对手战在一处,释迷与石原战到了一起。李风影与李致远战在一起,李荣却是跟那老妪芳子战到一起,边打口中并不短的叫骂着“你骗我偷窃蓉哥哥的血刀,查点让我害了他。”,赵平没有的挑选只能跟赤木郎战在一块。

却是你来我往,激烈相当。

却说苏蓉、夏阳此刻以二敌一,尚且感觉隐隐难以对付,但可惜此刻小泉心中一心想着的却是赶忙把苏蓉他们解决了,然后好快快离开此地。不由心神不宁,到一时之间,三人战个平手。

却说最先结束战斗是释迷与石原一对,本来石原便知道自己不是释迷的对手,只想苦苦支撑,等小泉杀的苏蓉、夏阳前来救援自己,所以跟释迷相斗中,不自觉的要向小泉与苏蓉、夏阳相斗的方向望去,释迷发现他这样的心情后,不由待他又向小泉方向看去的时候,突然骤下杀手,顿时石原只哼哼了一声,便已然命丧黄泉。这个在中原作恶多端的恶贼终于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石原手刃石原后,站在场中四处观望片刻,发现此刻赵平跟赤木郎相斗,却是危险重重,赤木郎仗着自己诡异的忍术屡屡对赵平施加压力,幸亏赵平曾经跟随铁面农夫斯服祥,在自己死缠烂打下学习了他的最高轻功,所以此刻才能绝处逢生。但尽管如此但依旧是险象还生。不由释迷一声冷喝跳入圈中帮助赵平,那赤木郎本来看不起中原功夫,以为天下最厉害的武功莫过于忍术,忍术又莫过于自己所修习的,所以目空一切,但自从来到中原后,屡屡受挫,才知道天外有天,刚才跟赵平相斗眼看着屡屡得手,却又屡屡被赵平躲开自以为是无法躲避的招式,此时释迷一加入战斗,顿时局势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赤木郎就是对付释迷一人也无法对付,何况还有一个赵平依仗着自己绝世的轻功出现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偷偷施展一招,不由不到五十招,便被释迷一掌差点击中,不由赶忙向身后退去,却不想赵平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自己后退的步伐一时收不住,撞到了身后赵平的剑上,顿时残死当地。

这时候,场上局势已然严重的倾向了苏蓉他们一面,小泉当然看到了此刻的局势,不由便想赶快结束战斗自己脱身逃走,若是此刻再不脱身恐怕一会更难脱身了,不由手中玉笛更家淋漓的向苏蓉、夏阳袭来。

苏蓉、夏阳此刻一刀、一剑到也分外了得,经过这一刻的配合,两人顿时感觉配合的得心应手,也不知道是当年创造武功的神人,知道今日有这一战,所以刚好创造出了这样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功夫,还是他兄弟二人心心相印,施展的功夫自然带有一种得心应手的味道,总之两人此刻的配合真的可谓是天衣无缝。倒使得小泉无论手中的玉笛使的多么厉害都始终无法近的了他二人身前,不由越是这样小泉心中越是着急,越是着急,手中的施展越是感觉不流畅。

正在这时候,小泉忽然听的耳边一声残叫,却是李风影与李致远交手之见,李风影一剑刺中了李致远,两人功夫本来不分仲伯,甚至可以说李风影功夫尚且在李致远之下,但因为刚才李致远跟苏蓉相斗时受了伤,所以李风影才能轻易拿下。

李致远这一声残叫,不由小泉一分神,苏蓉哪里能放过这样的千载难逢的机会,顿时挺血刀,体内真气运行一个小周天,九世乾坤转运至最高级,破空‘霹雳一斩’向小泉劈来,小泉待发现了苏蓉淋漓一击后,却已然无法闪避,只的右手高举玉笛一招“跪拜佛主”硬接了这一招,同时左手暗扣“悬黄弹”乘机劈空抛出,那“悬黄弹”在空中爆炸开来,顿时一股浓烟释放在空气中,这样的月夜里自然难以发现小泉的踪影。

苏蓉正自迟疑,却见夏阳挺剑急向自己身后刺去。

只听的“啊”的一声残叫,那一团浓烟中落下一个人影,正是小泉无疑。

却是夏阳刚才看到苏蓉那“霹雳一斩”厉害十分,倒也不去再帮助,只在一边等待伺机行动,却忽然看到小泉抛掷出的“悬黄弹”,不由想到刚才在比武中李致远也曾抛掷出同样的东西,然后人影便会出现在对手身后,于是只慌乱中劈空向苏蓉身后刺出一剑,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真的刺中了小泉。

但见那小泉从烟雾中跌落却是受伤并不重,苏蓉正待抢上一刀结果他性命,却听他一声哀求,“你不能杀我?”

苏蓉不由诧异,想到李致远曾经也说过似乎是同样的话,不由惊讶,刀顿时停留在空中。

只见小泉轻轻的摘下自己头上的人皮面具,众人借着月光看到他的脸时,不由都惊讶的叫出声来——那人皮面具掩盖之下的面容正是——李铁!

苏蓉手中的刀不由在刺不下去,只回头看李蓉那面,李蓉依旧再与老妪芳子激斗在一起,此刻李蓉已然占尽了先机,若不是她还没有下杀芳子的心,此刻芳子早已死在她的刀下了。

苏蓉不由道:“蓉儿,别杀她!”

李蓉听的苏蓉的话,不由手上一紧,尽管短小的墨刀已然缴了芳子手中的兵器——一柄奇形怪状的忍者剑,原来这芳子竟然也是一个忍者。然后李蓉左手连点她周身数道大穴,老妪芳子就这样被她制服。

李风影过去提起芳子扔到小泉旁边。

此时李蓉也走了过来,她看到地上的小泉突然间边成了自己的父亲李铁的时候,不由一惊,顿时不由自主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泉看着自己暂时没有了生命只忧,顿时轻轻道:“我就是你父亲,我也就是小泉。”

“什么,”李蓉不由默默的流下泪来“我父亲竟然是杀人如麻的小泉,我不相信、不相信。”苏蓉轻轻把哭泣的李蓉拦入怀中。

小泉继续道:“但这就是事实,我是做了许多坏事,但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谁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李风影听到他的话,不由道:“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那你说为什么你会杀我害我父亲,抢劫他的所得到的一般血刀秘籍?”

小泉看了看李风影,一声惨笑,又似乎是讥笑“怪只能怪你父亲也同样的贪婪,你问问他他是不是同样想得到我的一半秘籍,只能说你父亲出手太慢了。这不能只怪我。”

李风影突然没有话了,只喃喃道:“你夺了他的秘籍为什么还要安排天伊盟来灭我血海会。”

“哼,你们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卧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眠?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今天我失败了,是败在我低估了你们这几个黄毛小子。我人命了。”

“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李风影便要举剑下刺,忽然他的剑被一股强劲的内力震开,李风影不解的看着释迷“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释迷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道:“你并是像你说的那样,你的野心是帮助日本占领整个中原,对不对?”

小泉听了他的话不由一惊,但既而大笑道:“霸占,呵呵,我大日本国的军队马上就会打来了,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卒子,占领中原是迟早的事,哈哈。”

“卑鄙”赵平道。

“卑鄙,这个词好,敢问你,这个世界哪个人不卑鄙,你们不卑鄙,你们不卑鄙就凭你们这几个跟我单打独斗,你们哪个能赢的了我?若不是你们群起而攻之,我会落到现在这样,说卑鄙的应该是我。”

赵平不由被抢白的没有话说。只怒目看着他,恨不的马上杀了他。

第二百章三十四章 泱泱大国侠客梦

不由向前两步,便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就在此刻,地上躺着的小泉骤然一跃而起,手中玉笛飞速向赵平刺来,不用说是赵平在这蓦然而来的变故中无法变通,就是苏蓉或是释迷此刻恐怕也无法躲闪这样的突如其来的攻击。眼看着赵平就要丧身在小泉的玉笛之下。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小泉刺想赵平的笛子缓了一缓,然后只见他痛苦的跌倒在地,胸前被炸开一个大洞,此刻已然死去。却说刚才在那电石火光的一瞬,眼看赵平就要残遭不测,却是释迷用自己从石原手中夺来的“霹雳火枪”射向小泉,顿时小泉被那霹雳火弹正好击中胸口,不由胸口被炸出一个大洞——死了!

苏蓉听的一声巨向,看着李铁(小泉)倒在地上不由一声残叫,放开苏蓉跑了上去,抱着李铁(小泉)大哭,双手不停的在他人中穴上死力的掐,想用此来挽救他的性命,但此刻小泉早已命赴黄泉,哪里还能挽救的了,众人看着李蓉痛苦的表情不由纷纷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却突然听的李蓉哭泣声停了下来。众人不由惊讶,转身看时,却见李蓉手中拿着一张人皮面具,正在发呆。

原来刚才李蓉一直死力地给李铁(小泉)掐人中穴,由于用力过度,不由手指一滑,顿时感觉手上多了点什么,再看时却是一张人皮面具,再看看此刻躺在地上的李铁,哪里还是李铁的面孔,分明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怎么会这样,不由一惊之下,停止了哭泣。

苏蓉他们纷纷围转过来。看到李蓉手中的人皮面具,又看看地上那个不认识的面孔,不由去全都惊讶不已。

苏蓉不由转身问尚在一旁被李蓉制住穴道的老妪芳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听苏蓉这样一问,才恍然回过神来,纷纷看着芳子。只见他低声叹了口气,哀声道:“事已至此,我就全告诉你们吧。”

苏蓉他们听她这样说,不由全都集中注意,洗耳恭听。

早在十五年前,我们日本国依然想打中原的主义,想夺取中原丰富的一切。所以天皇暗地中就安排了日本国内的两大神人潜伏到中原,肆机破坏内部和平,同样发展势力,好在日本对中原发动攻击的时候,里应外合。

被选中的是三个人,一个便是当时日本过内很有名的忍者:小泉,另一个同样也是当时日本内很有名的人,但他却是个武士,便是:石原。当时他两人都自负的很,都相信自己来中原后不消几年,就能从中原内部腐蚀,让大明摇摇欲坠。

但是当两人来到中原的时候却发现实际要比想象难的多,起先两人都想用自己的功夫征服中原人,但是他们都错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大大的“侠客梦”,即使是这个梦那么渺小,但也一直占据着他们的整个心,他们宁愿为自己心中的侠客梦而死,也不愿投靠像日本这样被他们认为是矮寇的小国。所以尽管当时小泉在江湖上若起了血雨腥风,杀了许多人,因为他的兵器就是一跟玉笛,所以得到了个玉笛萧的名号,并且跟血刀,狂草并列为武林三大高手。而此刻的石原却用了另外一个方式来得到他想得到的, 那就是利用重金买同了“枯木逢春”二人,偷偷的要二人为他制造那些不死武士,企图用这样的不死武士来征服他想要的东西。因此那个时候江湖上并没有人听说过石原的名字。但是也正他的行动进如关键时刻的时候,小泉那面出事了,因为他的一味的杀戮,残忍,终于激起的全武林的反对,同样在这时候,被称作武林正义的铁面农夫终于受约出面要追杀玉笛萧小泉。

此刻小泉知道自己不是铁面农夫的对手,于是此刻他总的找个借口躲避铁面农夫的追杀,正好在这时候,残血帮发生内乱,于是小泉刚好抓住了这个机会,杀死了李铁,剥下了他的面皮,然后自己就冒充是李铁招摇的回到了残血帮当起了帮主。

然后从这时候起,他的势力便越来越大,于是他不再满足自己一个人出动杀人越祸,扰乱中原和平,而是组织力量,巧借血刀的名义召开了武林大会。也就是这时候石原那面的不死武士也已经研制成功。

于是在武林大会上,所有前往龟驮岛的人都被那些僵尸武士所杀,他们根本就拿那些武士没有丝毫办法,在当时又在岛上小泉让石原假扮血刀,所以有几个跳海逃命的人,也始终相信这场阴谋是血刀蓄意的。因此江湖上的追杀便从此开始,血刀一心苦心创造的血字号也便成了众矢之的。被全武林围攻。

不由向前两步,便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就在此刻,忽然地上躺着的小泉骤然一跃而起,手中玉笛飞速向赵平刺来,不用说是赵平在这蓦然而来的变故中无法变通,就是苏蓉或是释迷此刻恐怕也无法躲闪这样的攻击。眼看着赵平就要丧身在小泉的玉笛下了。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小泉刺想赵平的笛子缓了一缓,然后只见他痛苦的跌倒在地,胸前被炸开一个大洞,刚才在那电石火光的一瞬,释迷用自己从石原手中夺来的“霹雳火枪”射向小泉,顿时小泉被那霹雳火弹正好射中胸口,不由胸口被炸出一个大洞——死了!

苏蓉听的一声巨向,看着李铁(小泉)倒在地上不由一声残叫,放开苏蓉跑了上去,抱了李铁(小泉)大哭,双手不停的在他人中穴上死力的掐,想用此来挽救他的性命,但此刻小泉早已命赴黄泉了,哪里还能挽救的了,众人看着李蓉痛苦的表情不由纷纷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却突然听的李蓉哭泣声停了下来。众人不由惊讶,转身看时,却见李蓉手中拿着一张人皮面具,正在发呆。

原来刚才李蓉一直死力地给李铁(小泉)掐人中穴,由于用力过度,不由手指一滑,顿时感觉手上多了点什么,再看时却是一张人皮面具,再看看此刻躺在地上的李铁,哪里还是李铁的面孔,分明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怎么会这样,不由一惊之下,停止了哭泣。

苏蓉他们纷纷围转过来。看到李蓉手中的人皮面具,又看看地上那个不认识的面孔,不由去全都惊讶不已。

苏蓉不由转身问尚在一旁被李蓉制住穴道的老妪芳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听苏蓉这样一问,才恍然回过神来,纷纷看着芳子。只见他低声叹了口气,哀声道:“事已至此,我就全告诉你们吧。”

苏蓉他们听她这样说,不由全都集中注意,洗耳恭听。

早在十五年前,我们日本国依然想打中原的主义,想夺取中原丰富的一切。所以天皇暗地中就安排了日本国内的两大神人潜伏到中原,肆机破坏内部和平,同样发展势力,好在日本对中原发动攻击的时候,里应外合。

被选中的是三个人,一个便是当时日本过内很有名的忍者:小泉,另一个同样也是当时日本内很有名的人,但他却是个武士,便是:石原。最后一个便是我自己。当时他两人都自负的很,都相信自己来中原后不消几年,就能从中原内部腐蚀,让大明摇摇欲坠。

但是当两人来到中原的时候却发现实际要比想象难的多,起先两人都想用自己的功夫征服中原人,但是他们都错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大大的“侠客梦”,即使是这个梦那么渺小,但也一直占据着他们的整个心,他们宁愿为自己心中的侠客梦而死,也不愿投靠像日本这样被他们认为是矮寇的小国。所以尽管当时小泉在江湖上若起了血雨腥风,杀了许多人,因为他的兵器就是一跟玉笛,所以得到了个玉笛萧的名号,并且跟血刀,狂草并列为武林三大高手。而此刻的石原却用了另外一个方式来得到他想得到的, 那就是利用重金买同了“枯木逢春”二人,偷偷的要二人为他制造那些不死武士,企图用这样的不死武士来征服他想要的东西。因此那个时候江湖上并没有人听说过石原的名字。但是也正他的行动进如关键时刻的时候,小泉那面出事了,因为他的一味的杀戮,残忍,终于激起的全武林的反对,同样在这时候,被称作武林正义的铁面农夫终于受约出面要追杀玉笛萧小泉。

此刻小泉知道自己不是铁面农夫的对手,于是此刻他总的找个借口躲避铁面农夫的追杀,正好在这时候,残血帮发生内乱,于是小泉刚好抓住了这个机会,杀死了李铁,剥下了他的面皮,然后自己就冒充是李铁招摇的回到了残血帮当起了帮主。后来他把自己真正的儿子从日本弄来中原让他们同样加入到这样的战争中来,并且想尽办法让他两个化装成陈广和南啸天,并让化身南啸天的李贵稳跟随铁面农夫的弟子“万宗狂生”学艺,但是似乎“万宗狂生”发现了他的用心不良,一直不传授他最厉害的功夫“天涯斩”,最后逼迫李贵稳给“万宗狂生”下毒,逼迫他交出“天涯斩”的秘籍,但是可惜却没有的成。

(至于后来的事情,夏阳自是知道了。)

然后从这时候起,他的势力便越来越大,于是他不再满足自己一个人出动杀人越祸,扰乱中原和平,而是组织力量,巧借血刀的名义召开了武林大会。也就是这时候石原那面的不死武士也已经研制成功。

于是在武林大会上,所有前往龟驮岛的人都被那些僵尸武士所杀,他们根本就拿那些武士没有丝毫办法,在当时又在岛上小泉让石原假扮血刀,所以有几个跳海逃命的人,也始终相信这场阴谋是血刀蓄意的。因此江湖上的追杀便从此开始,血刀一心苦心创造的血字号也便成了众矢之的。被全武林围攻。

这次武林大会确实起到了扰乱整个中原的目的,但是似乎还是不足以扰乱到朝廷的地步,所以从那一刻起我便被安排从事同样的扰乱江湖武林的事情。利用我的面容和身体,我只是让中原之中起最多的纷争,但是似乎我的战术并不灵验,所以我越来越在这样的三人战团中失去了地位,随着年龄的增长,面容的凋零,最后竟然沦落到成为小泉手的一枚旗子,为他看管好李铁唯一的女儿,也就是李蓉。

在后来,血刀的神秘失踪,铁面农夫的离奇死亡,以及后来小泉的势力越来越大暗自吃掉了许多江湖门派。这时候石原的僵尸队伍也越来越成熟,于是便让他们在月圆之夜大兴杀戮,引起人们混乱,再引起朝廷的动乱。但可惜僵尸队伍需要的人越来越多,这样的僵尸队伍的制造需要的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孩子,然后经过至少一年的时间才能炼制而成,中间还包括不成功的次品,所以需要的孩子越来越多,石原边话大价从各方的地霸中购买。

但是有些地霸见他需要的孩子越来越多于是便想坐地起价,这些引起了石原的不满,特别是曾经在“清原镇”的一个薛家,他们还想威胁石原不给提价就把他贩卖孩子的事情报告官府,于是迫不得已,石原对他们下了杀心,起先他并不想自己出手,只是想找个杀手来做,可是找的杀手一直迟迟不见动手,他终于忍耐不住了决定自己动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消息却被泄露了出去,他去杀那薛家的人时,却出现了一个蒙面高手,最后无奈之下他只杀的了跟他交易的薛家公子,并没有灭门,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却遇到的苏蓉,于是便把他救了出来,至于后来的事情,你们相比已经知道了。

苏蓉和夏阳此刻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觑,没想到当年自己兄弟二人正是当年石原雇佣的刺客。

而那天又恰逢赵平的父亲去救援薛家,大约是薛家公子也害怕石原会对自己下杀手,所以特意把这样事情告诉了赵平的父亲,以求保护吧。

两人深深的望了一眼,这十几年来,一切都是因为那一次刺杀,把他两个命运完全改变了。

苏蓉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躺在地上的芳子头一歪,口角轻轻流出些须血来,赶忙上前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然咬舌自尽了。

苏蓉他们看着此刻地上死去的小泉、石原、芳子、李致远、李贵稳、赤木郎,他们本来可以安心的活在自己的国家,可是偏偏要来祸害别人,却最后害死的是自己。

然后他们匆匆往武林大会广场赶去,看看群雄怎么样了。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却发现群雄和天伊盟的战斗早已结束。此刻身体没有受伤的正为受伤的人包扎伤口,运功疗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群雄中却加入了一群身着农夫衣服的人,苏蓉他们正自惊讶时,却听的一声银铃般的笑声,苏蓉寻声望去,却是彩蝶正站在自己不远出默默的望着自己。

苏蓉不由有惊,赶了上去,彩蝶也向苏蓉跑来,两人深情的望了一眼。

苏蓉本是想紧紧的饱祝糊的,但是想起身后的李蓉终于忍住了。只高兴的道:“你终于还是来了。”正在这时,突然从苏蓉身后一声惊人的吼声,“小子,以后要好好对待我女儿!”

苏蓉慌忙转身看去,却是彩蝶的母亲。

苏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迅速的向李蓉投去哀求的目光,只见李蓉正微微的向着自己笑,他知道李蓉同意了,苏蓉不由心中高兴,顿时对身后的老人道:“伯母,我一定会的!”

此刻的群雄早已经把天伊盟中众人都已制服,其中大部分是中原人士,他们知道自己上了天伊盟的当后,都纷纷表示愿意重新作人,然后都纷纷放弃天伊盟。

还有许多却是日本的忍者和武士,他们在群雄面前尚且垂死挣扎,结果都被群雄结果了性命。

而天伊盟总部也早已在彩蝶带领的蝶谷人马踏平。

彩谷众人却是在踏平天伊盟总部“鸿运山”后才匆匆赶来此地的。

苏蓉看着到处满是尸体的龟驮岛,不由感慨连连,但想想此刻已经把天伊盟消灭掉了,还是由衷的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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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数天,前线传来吉报,说前线战士英勇杀敌,已然把全部侵略者都已赶出中原大地。敌方最终宣布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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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还是武林,朝廷还是朝廷!

一切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江湖上偶尔会有仇杀,比武,朝廷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作不知道!

偶尔在春风沐浴中,华山颠峰上会有人听到三个男人高声的涌颂这样的语句:

“人世间,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情字,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有那么多风月让人落泪。

他们是兄弟,却必须面对太多的疑虑;

他们是朋友,却深深明白这个世界不能存在这多枭雄;

他们是爱人,却在互相深深的猜疑。

终究一切的事情都会有一个结果,无论这个结果是喜是悲。但终究要来的谁都无法阻止……

所有的爱、恨、情、仇都要有一个了结!”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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