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 xp1024.com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章 神秘的岩洞

这是一间神秘的岩洞,就在张云燕进入的瞬间展现在眼前,一切都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她看到了,不由自己地惊叫一声,紧张的目光瞬间凝结,神情惊异有些恐惧,呆在那里没有动……

瞬间的凝结,瞬间的震惊,瞬间的呆滞……都在这个瞬间发生了。

在这个神秘的岩洞里,有了神奇怪异之事,也有了靓丽可爱之物。这些神奇靓丽的事与物,不但没有消除洞内的紧张气氛,反而更甚,令人生疑,也令人畏惧。

张云燕瞬间被震惊,一时间无暇反应,在呆呆地看着,张开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她感到恐惧吗?有一些,还没有达到非常恐惧的程度。

她是在惊疑吗?有一些,还不是主要的。

她很紧张吗?这是必然的,不过对情绪骤变的影响也不是最大的。

原来,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整个身心都被神奇怪异之物强烈地震撼,一时惊呆了。

说到张云燕,她的绰号叫云飞雁,才十八岁,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也是一位受人拥戴的女侠。她好似仙女下凡,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令人青睐。

她自小失去爹娘,相依为命的妹妹张云霞丢失了,哥哥张云天外出寻找妹妹也一去不返。她孤独无助,稚嫩的身心承受了难以想象地重击。

小云燕失去了希望,对家乡也没有了留恋,为了寻找兄妹离家出走。

一路上,她遭受了无尽的艰辛和苦难,始终没有得到兄妹二人的消息。

从此,她以讨要为生,过起了流浪儿的生活。一个女孩子孤独无助,艰难危险的日子更是不可想象。

多年来,她忍受着饥饿劳累,经历了无数的危难险情,可谓车难载斗难量,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自小以来,张云燕饱受了艰苦生活地磨砺,有了一副坚毅刚强的秉性,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她不畏险情,不惧生死,敢于面对邪恶的势力。

小时候,她为了自保无所顾忌,甚至会和欺人者拼命。她不管被多大的孩子欺侮,都不退缩,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服输,要抗争到底。

一个女孩子孤独无助,为了活下去也只能顽强地抗争,否则必被无情地欺辱,早已离世而去。

长大后,她依然勇敢坚强,嫉恶如仇,敢于伸张正义。

人们都说她像个男孩子,无论是坚毅果敢的秉性,还是勇于担当的侠义豪情,都令人敬佩,就是男人也无法相比。

正因为有了这些苦难的经历,承受了无以计数的磨难,张云燕才顽强地活下来,还要顽强地活下去。

她很不幸,也很幸运,在无路可走的儿时,投靠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不但有了亲情,也有了家的温暖。

她和义父家的兄长林佳祥以及妹妹林佳云,还有义父收养的义子赵佳义,一起生活,有了童年的快乐,也有了深厚的兄妹情谊。

更可喜的是,在义父义母地培养教导下,云燕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从此,在闯荡江湖中,她有了本领,也有了信心,既要报自家的血海深仇,也要报义父林家的仇恨,还要为百姓做些事情。

张云燕有生以来尽管很苦,饱受磨难,却出落成了艳惊四方的美女。

她为自己的美丽暗自高兴,也自我欣赏。

然而,她正因为有了如花似玉的容貌和靓丽迷人的身姿,也招来许多麻烦,时常被地痞无赖骚扰,有时也会被恶徒纠缠意欲强暴。

云燕生性坚强嫉恶如仇,从不服输,又有一身好武艺,根本不把这些家伙放在眼里,总是要把欺人者暴打一顿,让他们长一长记性,也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现在,她已经小有名气,成了一名受人爱戴的女侠。

今天,张云燕本来要回家乡去宰杀恶霸阎小鹏,为被害死的爹娘报仇,没想到路遇妖怪黑煞星,结果被抓到深山老林关进了黑虎洞里。

黑煞星如果不是急于赴大哥之约离开洞府,张云燕的灵魂早已被妖怪取走,剩下一个无知的肉体还要被黑煞星奴役,之后会被投入炼丹炉中悲惨地死去。

这个黑煞星是黑熊修成的精灵,既凶狠又残暴,令人畏惧。

张云燕不知道黑煞星将如何取走自己的灵魂,也不知道此后妖怪会如何对待自己。

不过,她知道不会得好,黑煞星不但总是色眯眯地盯着自己,而且已经动手动脚要肆意欺凌。那家伙对自己如此迷恋,已经神不守舍,这种可怕之事在所难免了。

云燕似乎看到了那张堆满了淫容的狰狞面孔,感受到了后果有多么可怕,身心一阵颤抖。她知道,自己一旦失去灵魂,将无力自主,会被妖怪随心所欲地摆布,粗暴野蛮地欺凌。

那样的结果太可悲了,她何止被无情地凌辱,还要被杀害,想一想都心惊胆战。

张云燕不甘心这么死去,更不想被黑熊精强暴,要努力奋争,逃出恐怖的妖洞。

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天黑前逃出走。否则,黑煞星回来后,她就会失去灵魂,不但必死无疑,死前还会成为妖怪的玩物。

然而,黑虎洞外有棕熊精御风怪和乌龟精看守,想死里逃生谈何容易。

守卫者是两个失去灵魂的精灵,也是无知的行尸走肉,却忠于职守,完全听命于黑煞星。

面对本领高超的两个精灵,张云燕没有本事逃出去,又不能坐以待毙,只好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

寻觅中,她意外遇到一只老鼠,结果被引到这个神秘的岩洞里。

她深感不解的是,那只老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把自己引到这里来,又为什么非要让她进入这个岩洞里,都不得而知。

那只老鼠十分执着,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燕知道那只老鼠很不凡,硕大的身体,皮毛闪亮,能听懂人语……都证明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都是张云燕此前的经历,很复杂,一时无法说清楚,以后再交代吧。

现在,还是说一说这个神秘的岩洞,看看云燕将会如何,能不能死里逃生。

张云燕刚进入这个岩洞里,便被眼前的事物惊呆了,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会如此神奇。

这瞬间,她的身心被强烈地震惊,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也无暇去想,来不及仔细查看,在吃惊地观望。

这个岩洞果然很神秘,在黑煞星的洞府里,除了这个洞穴,还没有见过如此神奇怪异之物,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洞穴不是很大,令人不解的是,这里不但有奇异之物,还有着强烈的反差,既神秘又怪异。

对此,谁见了都会感到震惊,也百思不得其解。

此洞和整个黑虎洞一样,是青色岩石构成的,奇怪的是,岩壁和地面大不一样。

岩壁凸凹不平有棱有角,洞顶也一样,都是自然形成的,没有雕刻斧凿之处。

地面宽大,与岩壁相比则判若两样,大部分是被精心雕凿的。

雕凿的部分是一个很规矩的圆形,既光滑又明亮。其色泽和岩壁不是一样的,而是黄褐色的,两者反差十分明显,截然不同。

更奇怪的是,地面不但和洞壁有着天壤之别,自身也大不相同,在雕刻精致的圆形周围,是没有雕凿过的地面。这些地面高低不平,宽窄也不一样,还保留着原有的自然状态。

尚未雕凿的地面和洞壁是一样的,都是青色的岩石构成,和洞壁原本就是一体的。

地面上,被雕凿的部分,是以中间为圆心一个大大的圆形。看上去,整个圆形的岩石是一体的,很平整,看不到一点儿缝隙。

圆形地面上布满了雕刻的花纹,光滑闪亮,没有一点儿瑕疵,不但是精雕细刻的,还是研制打磨过的。

这块巨大的圆形岩石有些暗黄,没有一点儿杂色,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纯净,这么奇特。

大圆盘上的花纹精致美观,好似飞云,又像流水,似乎有神龙翻飞,又好像有野兽奔跑,有猛禽飞翔……

这些花纹既美观又似是而非,没有人能看懂,似乎隐含着无法解开的神秘之情,有着一种威严和煞气,令人心神难宁。

在精美的圆盘周围,是一圈儿凸凹不平宽窄不同的青色地面,和洞壁岩石的构成以及样式没有不同,色泽毫无差别,相接处没有缝隙,二者是一体的。

奇怪的是,同为一个地面,为什么样式和色泽完全不同呢?为什么要弄成这么大的差异呀?这么奇特的地面是如何形成的?

从不同的色泽来看,虽然是同一个地面,但决不是自然形成的,因为不同颜色的分界处很明显,是个非常规整的圆形。两种颜色互不参杂,泾渭分明,连星星点点的杂色都没有。

看来,这两者不是一块整体的岩石,而是色泽不同的两块巨石。

这块雕凿过的圆形巨石很特别,如同镶嵌在原有的地面上。奇怪的是,二者严丝合缝,看不出有衔接的缝隙,太不可思议了。

张云燕看着奇异之物,大惑不解,总觉得这不是黑煞星所为。

因为,那个妖怪粗鲁笨拙,不会有这样精美的构思,也没有如此精巧的手法,更不会耗心费力搞这么大的工程。

这是何人的杰作,是用什么手段弄得反差如此之大,方方面面都截然不同呢?这么耗费心血大动干戈有什么必要,究竟是何用意呀?

张云燕很惊疑,无法理解,只能是心中之谜。

她不止为此深深地震惊,还看到了更加奇异的东西,十分惊诧,赞叹不已。她的目光盯在了岩洞中间,整个身心都被震撼了。

在精雕细刻的圆形地面中心处,有一朵凸起的巨型花朵,整个花朵无处不是精心雕琢打磨的。

花朵繁茂,看似牡丹,要比牡丹的花瓣繁茂浓密;又有菊花的特征,却不像菊花那样瓣小碎杂,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花。

当今世界上,繁花无数,在人们熟知的各类花卉中,没有一种和此花是一样的,形状样式奇异独特,令人难猜。

这朵花很大,很美丽,飘逸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喜悦。

这是一朵精心雕琢的花朵,晶莹剔透光滑闪亮,样子很逼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散发出怡人的清香。这又是一个令人费解之谜。

花朵中心挺立着一株高高的花蕊,顶部是一个又圆又平的扁形托盘。花蕊和托盘与花瓣一样晶莹透明,是同一种材料制成的。

整个花朵是粉红色的,在蓝里透绿的闪光中,色泽也有了变化。绚丽的色彩给人一种神秘的幻觉,无不为之赞叹,也有了遐想。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感意外的,也最令人惊奇的是,在高高的托盘上摆放着一件东西。它才是整个岩洞里最引人注目的,也是最神奇的。

第二章 神奇的花瓶

那个摆放在花蕾托盘上的神奇之物不是别的,而是一个精美的花瓶。

在神秘的岩洞里,蓝里透绿的光芒正不停地闪烁,就是那个神奇的花瓶发出来的。

托盘,花蕾,乃至整个花朵,似乎都是为了放置和映衬那个花瓶雕制的。花瓶本身的色泽蓝中透绿,造型精致美观,令人赞赏。

整个花瓶是半透明的,不知道是特殊的陶瓷所制,还是玉石雕成,或是其它材质制作的,无法确认。

花瓶外表光滑闪亮,布满了花纹,这些花纹和地面上的雕刻很相像,似是而非难以揣摩。

花纹美丽奇异,把花瓶装饰得更加美观靓丽,显现出了非凡的品质,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令人爱恋和赞叹,也有了渴望和向往。

花瓶本体很大,瓶口很小,有一个奇特的盖子。盖子是红色的,好像一束火苗,红光闪闪十分艳丽。

在蓝里透绿的光亮中,那个奇特的盖子就像一朵艳丽的彩霞,红得鲜明,更加娇艳,令人瞩目。

花瓶奇异美观,令人赞叹,也让人生疑,它不过是陶瓷或石材所制,为什么会闪射出明亮的光芒呀?

花瓶看上去不是凡物,既奇异又神秘,如此评说毫不为过。或许,花瓶就是整个岩洞的核心,一切神秘之情都隐藏在花瓶里。

张云燕看着圆形地面上的神奇花纹,看着中心那朵清香四溢的花朵,还有光芒闪闪的花瓶,满脸都是惊疑赞赏的神情。

她的神情有些复杂,在不住地思索,也在猜疑。

云燕不知道这些神奇之物的由来,不知道神奇之物隐含着什么神秘之事。

这些神奇之物摆放在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有其存在的必要,毋庸置疑。否则,无论何人,谁都不会耗费精力做这些复杂艰难的无用功。

至于,它们隐含着什么样的内情,有多么神秘多么可怕,都不得而知,也不知道张云燕能否探知到这些神奇的秘密。

此外,张云燕还有发现,在左前方的岩壁上有一个小洞口。那里面昏昏暗暗悄无声息,有青光在不停地闪烁。

那里好像是另一个天地,和满洞蓝里透绿的光亮截然不同,既不和谐,也难相融。不知何故,那里为什么会如此不同,令人有些心神难宁。

张云燕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岩洞里,没有见到可怕的事情和可怕之物,也没有发生恐怖的险情,紧张的身心稍有缓解。

她心中生疑,岩洞尽管非凡,却看不出有危险的迹象,不知道暗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云燕想到那只把自己引进来的老鼠,疑惑又起,那个小家伙为什么对这个岩洞如此畏惧,不敢进入半步呢?它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直至进入神秘的岩洞里才罢手呢?

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眼前的一切都是表面现象,这些神奇怪异之物一定有着深奥的内涵,这个岩洞很可能有黑煞星布设的妖法机关。

张云燕无法知道这些神奇之物的秘密所在,不知道洞内有着什么样的害人陷阱,或许非常恐怖,令人胆寒。

那只老鼠深知洞内有多可怕,才望而却步,不敢进来冒险。

她扫视着整个岩洞,既惊疑又紧张,这些美丽之物并没有缓解紧绷的神经。

她知道,洞里的平静是暂时的,恐怖之事随时都会发生,甚至关乎到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回头看看洞口,那只神秘的老鼠一直没有进来,更觉得猜疑不错,立刻警觉起来。

老鼠不敢踏入半步,唯恐避之不及,它的行为举动已经证明这里面很可怕。

她看着进来的小洞口,默默地叹了口气,还在不住地猜疑。那只老鼠很可能是黑煞星的爪牙,已经把自己引入神秘的岩洞里,完成了主子的指令,此时就等着邀功请赏了。

岩洞外面寂静无声,洞内也悄无声息,只有彩色的光亮在不停地闪动。

既然已身于其中,就要查个明白,张云燕不再理睬那只老鼠,要想一想该如何行动了。

面对这些神秘之物和不知之情,她有些无从下手,不敢贸然行动。

洞内只有一个出路,就是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口,不知道那里能否通到外面的世界。不管怎样,她也要去那里面探查一番,但愿能逃出妖洞。

云燕看着面前的神奇之物,不想就此离去,有了探查之意。她只有探查这些神奇的花纹、奇异的花朵、神秘的花瓶,还有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才有可能解开一个又一个不知之谜。

她希望能探查到一些未知的秘密,但愿逃生的希望就在其中。

张云燕想到那只不敢进入的老鼠,又有了紧张畏惧之情。她意识到这种探查很危险,很可能会触动妖法机关,造成无法预料的险情。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会被困于此无力脱身,甚至会被妖法重击死于非命。

对此,她已经想到了,也有了心理准备。在神秘的妖洞里,这些神秘之物很可能暗含险情,隐藏杀机,一旦暴发,后果很可怕,会死得很惨。

云燕身陷妖洞无路可逃,尽管生的希望很渺茫,也必须努力争取,还要赶在天黑前。否则,一旦黑煞星回来,一切都完了,她的身子将不保,她的性命也会失去。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发生什么后果,也只能承受,只能认命。

张云燕一边思索一边巡视,又有了新发现,在角落处的洞壁上方,有一块平整的长方形岩石,一看就是被雕凿过的。

那上面有四个雕刻的字迹,因为没有光亮,又在角落处,一时没有注意到。

云燕仔细看着,上面刻的是“通天洞府”四个大字,笔体流畅不乏强劲,透着一股力量。不用说,这是洞府的名称。

她不知道这个名字是指这间神秘的岩洞,还是整个妖洞,在一边查看一边思索。

张云燕想起来了,黑煞星在洞外的时候说过,这座山叫黑虎山,妖怪的洞府叫黑虎洞,看来,通天洞府应该是这个神秘岩洞的名称。

想不到,这个通天洞府如此神秘,令人紧张,也令人猜疑。

张云燕对这一发现有了兴趣,一边观察一边思索,也在猜想,这里为什么叫通天洞府呀?这些字迹是谁雕刻的?

她疑惑难释,这里不过是山脚下的一个普通岩洞,怎能叫通天洞府呢,未免过于夸张了。

云燕觉得,这四个大字可能是黑煞星刻画的,那家伙为了图个响亮,希望能修成神仙登临仙境,才起了这个名字。

想到此,她暗暗地哼了一声,黑煞星是个吃人的妖怪,还奢望成神登天,不是痴人说梦嘛。那家伙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决不会修成正果,只能落个可悲的下场。

张云燕看着“通天洞府”四个大字,笔力刚柔相济很不一般。她又生疑惑,不相信黑煞星有这么好的笔法,那个妖怪认不认识这几个字都还难说。

她尽管没有能力和黑煞星抗争,但是在文化方面还瞧不起妖怪,在义父林海龙的教导下,她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

云燕怀疑黑熊精是个大字不识的家伙,不会有这么好的笔法。

如果所猜不错,问题就来了,这四个字不是出自黑煞星之手,又是何人留下来的?难道在妖怪占据这个岩洞之前,曾有人在此隐居并刻下这四个大字?那位隐居者是什么人,后来又去哪里啦?

谜,这些都是不解之谜,无法猜想。

面对这些不解之谜,张云燕摇头叹息,为此劳心伤神毫无结果,也毫无用处,只能存于心里了。

时间紧迫,她无暇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探索秘密寻找逃生之路才是最急迫的。

第三章 突生巨变

张云燕在观察,在思索,暂时还没有被意外之事干扰,也没有险情发生,只需要决定探查这些神秘之物还是退出此洞。

如果要探查,是在雕琢精美的大圆盘里查看,还是去青光闪烁的小洞里探寻。

这个决定看起来很简单,其实不然,这里毕竟是黑煞星的洞府,很可能设有妖法机关。

这种探查很危险,很可能关乎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关系到有无逃生的希望,她不能不犹豫,不能不慎重。

为了安全,张云燕可以退出通天洞府不去冒险,至少现在还没有触动妖法机关,没有发生险情和灾难。

可是,临危退缩不符合她的秉性,明知山有虎,也要向虎山行。况且,她在为生存努力奋斗,无论什么样的险情都必须面对。

云燕看着这些神秘之物,不想躲避危险,要探查它们隐藏的秘密。

她觉得,只有在危险的神秘中寻求,才可能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死里逃生或许不是幻想。

张云燕知道暗藏的险情很可怕,老鼠的行为已经给予了警示。她思之再三,依旧不想放弃,祈盼于险情中能求得逃生的希望。

她已是必死之人,躲避危险只能得到暂时的安全,黑煞星回来后就会失去灵魂,被其奴役,最终成为炼丹材料,死的更惨。

云燕何止死得很惨,还会被黑煞星无情地蹂躏。从妖怪色眯眯的眼神里,她已经看出不怀好意,感受到了黑熊精在蠢蠢欲动。

她一旦失去了灵魂,就会毫不反抗地任由欺凌,直至死去,其情其景更加惨痛。

张云燕被囚禁在妖怪洞府里,没有办法冲破棕熊精御风怪和乌龟精的阻挡,没有能力逃离险境,也没有本事和黑煞星抗争,面对无情地蹂躏和必然的死亡,已无力回天。

绝境中,张云燕没有自甘暴弃,决不能失去灵魂,必须努力奋斗,力争逃出恐怖的妖洞。

死里逃生尽管如登天之难,也要百倍地努力去寻求生的希望,争取逃出“地狱”回到人间。

不管后果如何,都必须赶在天黑前,为了生还,她要抓紧时间采取行动,哪怕危及性命也在所不惜。

何况,她已经命悬一线,犹豫不决只能是浪费宝贵的时间,会令求生的愿望更加渺茫,无法实现。

面对神秘的通天洞府,张云燕还抱有一线希望,甘冒风险努力地拼搏一番,以实现“又一村”的心愿。

她有两个选择,或者在雕刻精美的大圆盘里查看,或者去青光闪烁的小洞里探秘。

张云燕深知,去两个神秘之处探查会有很大风险,一旦进入,很可能激发不同的妖法机关,带来不同的险情和灾难。

这是性命攸关的抉择,她不能贸然行动,必须慎之又慎,希望能有一个万全的决断。

在通天洞府里,除了进来的洞口,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是唯一的出口,不知道是不是逃生之路。

她觉得,那个小洞既然是唯一的出口,也是唯一的希望所在,只能去那里寻找出路。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小洞为什么会青光闪烁,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她很紧张,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可怕的妖物,有没有恐怖的妖法机关,有没有出去的路,一切都很茫然。

云燕看着青光闪烁的小洞口,有些疑惑,也有些畏惧。那里,青光阴冷,令人不寒而栗,和蓝里透绿的闪光相比要可怕一些。

然而,那里是通天洞府唯一的出路,舍此无路可去,她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去那里面探寻秘密。

不管那个小洞里有多危险,有没有逃生的希望,她都不能回避,否则只能在黑虎洞里等死。

张云燕主意已定,又看了看满是花纹的黄褐色巨石,疑惑之情萦绕于心,神秘之感也无法抹去。

面对这些神奇之物,她心绪翻动暗暗地自问,难道舍此而去吗?

张云燕对似是而非的花纹、神奇的花朵、奇异的清香、神秘的花瓶……有了很深的印象,也有了探索的愿望。

尤其那个花瓶,有着很强的吸引力,她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很想去探求其中的秘密。

满心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就匆匆离去,她有些不甘心,也觉得很不妥,如果还有日后,就会为今天轻易地放弃感到遗憾。

张云燕觉得,神秘的大圆盘一步就可以进入,不如先看一看这些神秘之物,了解一下所含的秘密,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能得到逃生的办法或者暗示。

她思之再三,认为不能放弃,不如先到大圆盘里探索一番,然后再去青光闪烁的小洞里查看。

这样,她可以把洞内所有的奇异之物查看一遍,两不耽误,又不会留下遗憾。

张云燕主意已定,立即行动,刚要进入大圆盘里探查,抬起来的腿又放下了,不知道又有什么打算。

通天洞府里悄无声息,蓝里透绿的光亮闪烁不停。小洞里青光闪闪,昏暗沉静,看不到一点儿险情。神秘的气氛依然紧张,没有任何变化,一切都没有动。

张云燕巡视一下神秘的岩洞,有些犹豫,那只大老鼠如此畏惧,不知道这里面暗藏着多么可怕的险情。

这毕竟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决定,她不能不犹豫,不能不慎重。

云燕思来想去,认为这么做没有不妥,大圆盘里有这么多神奇之物和神秘之情,很有必要探查一番。她希望能得到一些秘密,或许对逃生也有帮助。

她看了看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有些阴森冷漠。相对而言,大圆盘里没有那么可怕,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大圆盘里,一切都清清楚楚,神秘之物安静地摆放在那里,没有可怕之事,也没有恐怖之物,看不到一点儿危险的征兆。

小洞里,青光闪烁,昏昏暗暗,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有没有可怕的妖物和恐怖的妖法。

张云燕思来想去,认为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神秘的大圆盘就在脚边,探查之路应该从这里开始,不能轻易地放弃。

时间不等人,不能再踌躇不前,既然主意已定,就要抓紧行动。

她平定一下紧张的心情,迈动脚步踏向了刻有神秘花纹的大圆盘。

就在她的脚接触精美圆盘的一瞬间,一道灵光从体内钻出来,迅即飞入了那个神秘的花瓶里。

此时再看张云燕,她的神情木然呆滞,面对神秘的通天洞府和面前的神秘之物,已经浑然不觉,一切都茫然无知了……

奇怪,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瞬间会发生如此惊人的变化呀?

张云燕方才还一心要探求通天洞府里的秘密,要在死亡的绝境中争取一线生机,为什么在踏上神秘圆盘的一瞬间,就变成这个样子啦?

在刻有神秘花纹的大圆盘里,她在茫然地看着,在茫然地走动,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切都在茫然中……

原来,她的脚刚接触大圆盘的那一刻,是非常意外的一瞬间,是极其恐怖的一瞬间,也是决定生死的一瞬间。

就在这个瞬间,那个神秘的花瓶嘶嘶作响,火红的盖子突然打开,张云燕的灵魂随即飞出体外,被精美的花瓶吸进去了,之后瓶盖又紧紧地合上。

这个过程眨眼间便完成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第四章 在劫难逃

恐怖,异常地恐怖,这一惊人的巨变太突然了,就发生在一瞬间,再厉害的高人也丝毫不觉,真是防不胜防呀。

看来,这个神秘的花瓶就是黑煞星用来吸纳灵魂的宝贝,守护洞口的御风怪和乌龟精,以及洞外那些忙碌的“行尸走肉”们的灵魂,都被收进这里面了。

可怜,实在可怜,张云燕这么小心谨慎,竟然也被收去灵魂,而且是在一瞬间,太意外了,令人震惊。

这变化太神速,她连惊恐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毫无知觉地变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将被黑煞星肆意凌辱,被驱使去做劳役,最后成为炼丹炉里的材料死于非命。

她已经不知道自我存在,生死存亡都在茫然中……

可悲,真是可悲,张云燕本来想在黑煞星回来之前找到一条生路,没想到不用黑熊精动手,自己就“献出”了宝贵的灵魂。

渴望,心愿,灵魂,生命……她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将要结束短暂的一生。

看来,那只神秘的大老鼠真是黑煞星的爪牙,或是黑熊精的妖法所化,专职诱惑外来的生命以夺取灵魂。

这些外来者一旦被引入通天洞府里,都会被这些神奇亮丽之物吸引,必然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此后供主子黑煞星驱使,或者被杀害。

在神秘的通天洞府里,十分寂静,寂静中充斥着吃人的凶残和血腥。可怕的宝瓶,可怜的生命,令神秘的岩洞异常恐怖,暴露出了它的恶毒之情,正在宣泄妖物妖法的凶残与狰狞。

张云燕已经被吞食灵魂,成了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没有了记忆,没有了痛苦,没有了使命感,没有了生与死的概念……

她没有了存在的意识,没有了一点儿知觉和情感,不知道将被黑煞星无情地蹂躏,还会十分顺从,不知道将要死于炼丹炉中。

云燕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神秘的通天洞府里茫然地活动。

她对神秘不解的花纹似乎有了兴趣,在精细雕琢的大圆盘上一边爬一边看着,两只手摸来摸去,神情呆滞,一切茫然。

此时此刻,张云燕难道还有一点儿感觉?

非也,她只是一个能自我活动的“木偶”,身在其中随意而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眼前是什么东西。

她在不停地爬来爬去,一边看一边摸着,尽管各种感官还在,却毫无知觉,是在茫然地活动。

在爬行和摸索中,张云燕来到了硕大的花朵前,摸着一片片晶莹剔透的花瓣。

清馨的花香进入体内,没有唤回失去的灵魂,没能让麻木的肉体有丝毫清醒。

她一边看一边摸着,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从失去灵魂那一刻起,她没有了任何感受,没有一点儿欲望和感情,是在茫然地活动着身体和手脚,做着茫然无知的举动。

张云燕茫然地看着,茫然地摸着,清香美丽的花瓣几乎看个遍,又摸个遍。

花朵没有变化,她也没有反应。

云燕的手顺着直挺的花蕊由下而上抚摸着,木然呆滞的眼睛随同两手茫然地看着,在继续做着茫然无知的行为和举动。

她的双手正沿着直挺的花蕊升高,毫无知觉的身体也慢慢地站起来,去完成还没有做完的“工作”。

她的手来到扁平的托盘处,呆滞的目光随之而上,看到了那个光芒闪射的花瓶,里面禁闭着自己的灵魂。

云燕看着精美的花瓶,看着上面奇异的花纹,没有感到神奇,也没有丝毫畏惧。她两眼没有离开精美的花瓶,目光里有了渴望之情。

看上去,她的神色似乎有了变化,呆滞中有了向往的举动。

张云燕想把花瓶拿下来,两手还没有接触到,就听“啪!”地一声,清脆响亮,震动了整个岩洞。

这同时,花瓶闪射出耀眼的光芒,眨眼间把敢于触摸的张云燕打出丈八远,倒在满是花纹的地面上。

她坐了起来,看着那只花瓶,又起身直奔过去,要继续完成没有做完的“工作”。

她那呆滞的目光里似乎有了渴望的神色,有了向往之情,好像对花瓶有了兴趣。她不知道这个宝贝多么厉害,有多可怕,根本没有能力去撼动。

张云燕是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已经毫无知觉,是什么力量让她有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去做这种有目的的行为举动呀?

是灵魂,只能是她的灵魂,是被收纳在花瓶里的自己的灵魂在吸引。

或许,这是一种不为人知的感应,是无法听见的召唤,是灵魂对自己的肉体有着渴求和向往的吸引力,急于合为一体。

肉体和灵魂本是亲密一体的,是不可分割的,二者如此接近,其间一定有了互有需求的感受,有了亲情的召唤。

灵魂已经被宝瓶禁闭,在无形的引力下,于痴呆无知中,她的肉体不自觉地走过去,要与灵魂合为一体。

当然,这只是猜想,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有人能说清楚。

此事的确很怪异,令人猜疑,又无法解释。

这件怪异之事既然说不清楚,也就没有必要深究了,不妨认为这种假说是成立的。

在这种无形的力量支配下,张云燕来到圆盘中间,木然呆滞地看着闪烁的花瓶,无意识的双手在无形的力量支配下,有目的地伸了过去。

她还没有碰到花瓶,又是一声清脆的震响,瞬间被耀眼的光芒打了出去,倒在了满是花纹的大圆盘内。

张云燕对这个过程茫然无知,没有灵魂的肉体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也没有了疼痛感。

在灵魂和肉体间的引力促使下,她一次又一次地接近花瓶,一次又一次地被击倒,却依旧在一次次地做着毫无用处的“工作”。

云燕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要去接触自己的灵魂。

她不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让灵魂重归肉体,恢复到原来状态,只能“固执”地接近花瓶,然后被强大的光芒击倒。

张云燕还在反复地做着毫无意义的“工作”,尽管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退。

岩洞里,既神秘又可怕,一声声震响连续不断,令通天洞府的气氛更加恐怖。

这个没有灵魂的生命并没有被震响惊动,也不可能唤醒麻木的神经,为了让肉体和灵魂能够结合,她在不停地“工作”,自然是在做无用功。

如果没有外力干涉,云燕会不停地做下去,直至伤重不起;或者被黑煞星带走,加入“行尸走肉”们的行列。

在通天洞府外面,有一个灵魂犹在的生命正守在那里,就是那只神秘的老鼠。

老鼠完成任务后没有离去,情绪有些烦躁不安,看上去很焦急,也非常忧虑。

随着通天洞府里的一声声震响,它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惊,不知何故。

老鼠不时地靠近洞口观望,却没有跨进半步,看到的只是岩壁和闪光,仅此而已。

它非常关注通天洞府里的响动,除了可怕的震响,没有任何声音。

它神色焦急烦躁,不知所以,在来回地走动,发出了一声声叹息。

它很想知道洞内发生的事情,又不想进去看一看自己的“杰作”,或许真是不敢吧。

这只老鼠的确很神秘,千方百计地把张云燕引入了通天洞府,自己却不想进去,又不想离开,不能不令人生疑。

猎取对象已经被困在机关陷阱里,它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依旧在关注洞内的情况,又为不知所以焦急难安。

看样子,老鼠好像是在等待,不知道在等什么;又似乎在工作,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将要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第五章 妖怪!

通天洞府里,昏昏暗暗,恐怖依然,一声声震响撕裂了昏暗的寂静,正在消磨没有灵魂的生命。

这里是妖怪洞府里最恐怖的地方,是杀人害命的陷阱,已经吞食了许多无辜的灵魂,又在残害新的生命。

陷阱里,一个失去灵魂的生命在茫然地等待,等待被黑煞星蹂躏,等待被奴役,等待大限到来。

在通天洞府外面,一个小小的生灵在等待,等待完成最后的任务,也好去向主子交差。

那只神秘的老鼠有些躁动不安,没有离去的意识,一直在洞口焦虑徘徊。

奇怪,它已经把张云燕引入了通天洞府,大功告成理应庆贺,为什么还如此烦躁不安呀?它没有必要再关注这里,可以静待黑煞星归来邀功领赏,为什么还要守护在这里呀?

然而,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它为什么还要如此关注,情绪这么焦急烦躁,不得而知。

看上去,老鼠并没有为大功告成感到喜悦,反倒有些悲哀和沮丧,不知何故。

不知道黑煞星交给它的是什么任务,或许还没有最后完成,在为此焦急叹息吧。

通天洞府里,在神秘的大圆盘上,张云燕围着摄魂宝瓶一边转一边看着,一次次地被强光击退,依旧没有止步。

她好像是个坚韧不屈顽强奋战的斗士,在不断地接近宝瓶,又不断地被妖法击退。

她是灵魂和肉体之间吸引力的奴隶,在这个无形的力量驱使下,正在无怨无悔地努力“工作”,尽管没有结果,也不会止步。

此时,在通天洞府里,除了张云燕被宝瓶击打引起的震响,也有了可怕的变化。在青光闪烁的小洞里,不知为何有了巨大的响声,还不止一次,令人震惊。

难道那里面有黑煞星布设的妖法机关,在宝瓶一次次地攻击中被激发啦?难道那里面暗藏着可怕的妖物,知道有外来者闯入了自己的领地,正在跃跃欲试吗?

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里面有没有可怕的妖物和险情,张云燕一概不知。

她已经失去灵魂,是不会知道的,也没有人能知道小洞里暗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不过,那个小洞里除了一声声震响并没有变化,也没有妖物出现,不知何故,令人猜疑。

张云燕不知道被宝瓶击退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围着硕大的花朵转了多少圈,依旧要接触自己的灵魂。

“顽强”的肉体再一次从雕刻精美的大圆盘里爬起来,直奔摄魂宝瓶。在双手将要触及的一霎那,她又被耀眼的强光击出丈余远,倒在了大圆盘的边缘。

云燕两手扶在了圆盘的外面,那是还没有雕凿过的青石地面。

她两手支撑着站了起来,还没有转过身去继续“工作”,又被面前的洞口吸引。

洞口不大,被青光罩住,里面有了异常的动静,又有了一声惊人的震响,甚至超过了宝瓶的攻击声。

张云燕可能是被震响和青光吸引,无意识地迈开脚步出了雕有花纹的圆盘,向青光闪烁的洞口走去。

她来到洞口前,右手扶在洞口的岩壁上,无意识地看着小洞内。

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不知道一声声巨响由何而来,更不知道小洞里有了什么变化。

此时,小洞里一团漆黑,别说云燕已经毫无意识,即使灵魂还在,也无法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张云燕迈步正要进入小洞,突然青光闪亮一声巨响,瞬间被打得倒在满是花纹的圆盘里。

她对自己的行为举动以及被击打的过程毫无意识,都不是自觉的行为。

或许,青光在视觉里有了一点儿感觉,或许对小洞里的一声声巨响引起注意的缘故,促使她去了那里吧。

不管是何原因,有没有原因,云燕还是无意识地去了那里,又被无情地击退。

她被青光击倒也是毫无知觉的,是在茫然中发生的,不知道畏惧,也没有痛感。

就在张云燕被击倒的同时,那个小洞瞬间有了变化,十分明显,令人吃惊。

她是茫然无知的行尸走肉,对如此惊人的变化毫无察觉,也没有感知,只能茫然相对……

张云燕倒在神秘的大圆盘里,又机械地坐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看着刚刚去过的小洞口,那里一直闪烁的青光没有了。对如此明显的变化,她没有一点儿反应,好像原本就是这样的,不知道应该予以关注。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青光击倒,不知道青光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一切都茫然不知,在木然地看着。

云燕失去了灵魂,对面前的一切自然是木然面对,对那个小洞以及青光的有无没有感知,也没有兴趣。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移到右手上,不知道手里为什么多了一张纸,上面还有字迹。

张云燕看着那张纸,依旧在木然面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字。

她没有思维,在不停地撕着,完全是一种毫无意识的机械行为。

很快,那张纸被撕碎,丢在了满是花纹的圆盘上。

灵魂的引力无时不在召唤,张云燕正要起身去摄魂宝瓶那里继续“工作”,又无意识地触摸到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凸起的小圆台,就在身边。

小圆台上有个半露的圆球,球体外面是有刻度的圆环,正闪着黄光。

她无意识地看着,伸过手摸了摸带有刻度的圆环,又去抚摸那个凸起的半圆形球体。

突然,那个青光消失的小洞里露出一对碗口大的眼睛,黄光闪闪不住地巡视,紧接着钻出来。

那家伙身体硕大,长相可怕令人吃惊。它四肢粗壮,看上去很有力气,大嘴张开能把一只羊吞下去。

这个狰狞的家伙看见了张云燕,吓得惊叫起来:“住手,不许动!”

啊,它会说人语,是个妖怪!

凶神突然降临,张云燕没有察觉,也毫无惧意,对妖怪的出现以及惊人的喊叫声浑然不觉,依旧木然面对。

她对周围的事物以及变化没有兴趣,也不可能有兴趣,无意识的手已经抓住了半球体,并且转动起来。

瞬间,隆隆的声音响起来,神秘的通天洞府立刻有了变化,蓝中透绿的光随之增强,形成了一个透明靓丽的光罩,把整个大圆盘都罩住了。

光罩里面,神秘的花纹,神奇的花朵,还有那个威力巨大的摄魂宝瓶,等等,虽然都能看到,却黯淡了许多。

对此,张云燕没有感知,也没有反应,握住半球形凸起的手并没有松开,还在毫无意识地转动。

她不知道通天洞府已经发生巨变,而且是可怕的巨变,即将带来恐怖的灾难。

那个狰狞的妖怪又一声惊叫,随即口中念念有词,几乎同时,飞一般地冲进了闪亮的光罩里,抓住半球体后一把将张云燕推开,又迅速地转动着。

等到半球体停在一处后,凶神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随之松弛下来。

它擦了擦流淌的汗水,双目圆睁紧盯着张云燕,狰狞的脸上满是紧张惊疑的神情。

妖怪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在观察,在思索,情绪很复杂,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位年轻的美少女。

看来,云燕将要大祸临头了,即使不被妖怪肆意欺凌,也会被吞入腹中死于非命。

第六章 险情连连

隆隆的声音连续不断,越来越响,越来越快,最后已经无法分辨,声音也变得细小轻微似有似无了。

岩洞似乎在飞行,光罩外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明亮的光罩里,满是神秘花纹的大圆盘、奇异美丽的花朵、花蕊托盘上的那个摄魂宝瓶……都和原来一样清晰可见。

摄魂瓶闪烁着蓝中有绿的光芒,将整个圆盘罩得严严实实,已经把内外隔绝开来,此外没有变化。

张云燕对所发生的巨变毫无知觉,神情呆滞,对狰狞可怕的妖怪也是木然面对,没有畏惧感。

她没有理睬可怕的妖怪,扭过头去看着闪光的宝瓶,又在跃跃欲试。

看来,此时此刻,只有灵魂对她还有吸引力,能让麻木的肉体有一点儿反应。

这个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是什么呀,竟然如此丑陋狰狞?它一直藏在小洞里,早不出来,晚不出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现身呀?难道它是为了云燕而来的?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原来,这个庞然大物是一只硕大的青蛙,身体大得好似一头小牛犊,十分可怕。

不要说这家伙是个凶狠的妖怪,就是如此庞大的身躯,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奇怪,青蛙精对张云燕毫无意识的行为举动,为什么如此紧张和震惊?这个妖怪对云燕如此凶狠,欲杀之而后快,又是为什么?

对此,张云燕毫无感知,也没有人能知道。

这时,青蛙精灵口中默念,身子一晃立刻变了样,竟然化作一位老者。

这位老者已有少许白发,留有胡须,脸色红润没有皱纹,年龄虽然大一些,却有着一副童颜,令人赞叹。

老人双目炯炯有神,声如洪钟,身体硬朗,动作矫健快捷,一看就是非凡之人。

他身穿青布长杉,身后背着一把剑。不用说,此人必是江湖上的一位高手,或者说是个本领非凡的妖怪。

老者能够变化身形,足见功夫多么高深,这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令人不解的是,如此高人怎么会在黑煞星的洞府里隐居修炼呢?他难道是黑煞星的同伙,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既然和黑煞星同居在黑虎洞里,就一定是害人的妖怪。否则,他们不可能在一起鬼混。

老者是何方妖怪,要如何处置闯进来的张云燕,不得而知。

云燕尽管失去了灵魂,神情有些呆滞,但是容貌依旧艳丽无比,身姿依然靓丽迷人。

面对美得能摄魂夺魄的少女,这家伙不会不动心思,不会不想占有,看来云燕又要大祸临头了。

此时此刻,那位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似乎没有恶意,也没有继续对云燕动手动脚。

这不过是表面的,是暂时的,慈眉善目掩盖的是罪恶的心灵,很快就会露出真面目。

他方才的神情举动已经暴露了凶恶的本性,喊喝声严厉可怕,冲撞十分凶狠,对云燕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令人生畏。

张云燕多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对老者的行为举动毫无知觉,否则会非常紧张和恐惧,也会以死相拼,决不会让他肆意横行。

云燕已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毫无意识地闯入了又一个妖怪的领地,后果可怕,结局凄惨,真是可悲又可怜呀。

她木然地面对惊人的巨变,面对狰狞的妖怪,对悲惨的下场毫无知觉,将要在无知中结束年轻的生命。

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她可以毫无知觉地面对妖怪,面对欺凌,面对死亡,没有痛苦地离开人世。

否则,云燕会很畏惧,会非常痛苦,绝望至极。

她会憎恨那只大老鼠,是那家伙把自己交给了主子——这个老妖怪。

此时,云燕如果灵魂还在,就会是另一种状况,绝不会束手待毙。尽管妖怪可怕,结局可悲,她凭借不畏生死的秉性,也会毫不犹豫地抗争到底,哪怕被强暴,乃至死去。

老者没有动手,两眼炯炯有神,在不停地打量着无比艳丽的云燕,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一声叹息,似乎有些无奈,又很感慨,有了赞赏之情,也有了怜惜之意。

老者回过头去看着花蕊托盘上的摄魂宝瓶,露出一丝苦笑,笑意中有了欣慰之情,也有些感动。

此时,老者的情绪很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难以琢磨。

老者起身走过去,把摄魂宝瓶从托盘上取下来。

奇怪,可怕的宝瓶似乎对老人很友善,没有暴发闪光实施攻击,也没有把老人的灵魂吸进去。

老者口中默念,那个好似火苗的红色盖子自己打开了。只见,摄魂瓶里接连飞出一道道灵光,在严密的光罩里跳动。

有一道灵光直奔张云燕,迅即进入体内。

她立刻有了惊人的变化,神情完全恢复到了原来状态。

张云燕如梦方醒,神色惊疑四下里看着。

只见,外面一片漆黑,里面明亮清晰,轻微的响声似有似无,不绝于耳,还有一位陌生的老者。

她深感疑惑,不知道圆盘外面为什么漆黑一片,通天洞府一点儿都看不见了,还有了奇怪的轻微响声。

她不知道神奇的大圆盘为什么有了惊人的变化,不知道面前的老者怎么会在这里,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张云燕打量着陌生老人,见其身背利剑,知道是武林高人,更觉惊疑,也很畏惧。

她秀眉微皱,有些紧张,也很不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还丝毫不知呢?

云燕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己已经被老者控制了,不知道将怎样处置,恐怕不会得好了。

她独自面对一个男子,尽管是位老者,也十分紧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云燕虽然没有被束缚,却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此人很厉害,自己不是对手,也无处逃避,只能面对可怕之人,面对任何危机险情。

云燕非常担心,老者如果对自己动手,就会大祸临头了。她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办法挣脱,后果太可怕了。

她打定主意,已经是必死的人了,决不能再被欺凌。在死之前,保住贞洁之身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已经无所作为了,其它的事情也都无所谓了。

张云燕见老者还没有动手,不敢触怒可怕之人,只能视情而定。

她想了想,随即问道:“老前辈,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像在飞动,这是什么声音呀?通天洞府怎么变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啦?老人家是何人,我来的时候你不在这里呀,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位老人笑了笑,笑意里有些苦涩,神情似乎也有些欣慰,有些感慨,有些怜爱,不知道有没有动情。

看上去,他的情绪还是那么复杂,所思所想依旧难猜,似乎对如此惊艳的美女很欣赏,或许内心正翻动着占有的欲望。

奇怪,老者为什么没有对无知时的云燕下手,却让她的灵魂回归肉体呀?难道在美女有了情感之时玩乐,他会觉得更美好吗?

第七章 意外惊变

张云燕见这位老者没有露出恶意,起码此时还是一副友善的面容,紧张之情稍有缓解。

老者摇了摇头,面带微笑,有些感慨:“老夫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女子,还如此年轻漂亮,实出意外。你说的没有错,咱们两个刚刚相见,就在这里,你不认识老夫,老夫也不认识你呀。”

尽管老者没有恶意,云燕也十分警惕,或许这是一副伪善的面孔,很快就会露出真相。

老者很感慨,继续说道:“老夫连想都没有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幸运呀。你是老夫的救命恩人,是你终止了老夫的磨难,如此大恩无以报答,感激不尽呀!”

张云燕有些不解,也疑惑难猜。不管老者所言是真是假,都不能不回应,她要看看老者要如何表演,接下来会怎样对待自己。

她立即推辞道:“老人家认错人了,此前晚辈没有见过你,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怎能救过你呢。老前辈误会了,晚辈可是担当不起恩人之说,告罪了,告罪了。”

老者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涩,神情依旧很复杂:“姑娘,不会错的,就是方才,也就是在通天洞府里,是你救了老夫,可以确认无疑。”

张云燕有些意外,也很不解,在通天洞府里并没有见到这位老者,何谈相救呀?这老者声称自己有救命之恩,是何用意,究竟要干什么,难道想让自己失去警惕寻机动手吗?

老人很激动,也很感慨:“唉,那时候,你的灵魂已经出窍了,对所发生的事情自然一概不知,难怪不知道此事此情。”

什么,灵魂出窍啦?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意外,也不相信,自己好好的,怎么会失去灵魂呢。她很不解,觉得老者之言有些可笑,也很荒唐,此话从何说起呀?

老者叹了口气:“你是无意中救了老夫一命,也可以说是救了天月国呀。我不但要感谢解救之恩,还要为天月国的君臣百姓向你致谢!唉,这是天意吧,是苍天让你来到这里救了老夫,我是真心地感激你呀!”

老人神态很认真,看上去不像在说谎,如此表白又是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没有放松警惕,急忙施礼推辞。她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对这些话语更加不解了。

这种事听起来有些荒诞,怎么可能呢,她不知道此话从何说起,老者为什么要如此表白,是不是有意麻痹自己。

云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世上还有一个天月国,也不知道那个国家在哪里,何谈救了这位老者,何谈救了天月国呀?老者如此表白目的何在,难道真要对自己有所图吗?

张云燕听了老者的话语,感到神神秘秘的,也觉得很离奇,离奇得令人难以置信。这位老者如此云山雾罩地表白,是不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呀?

她听不明白此话之意,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不能接受老者的感激之情,不过很想知道老者是何居心。

老人看着张云燕,见她神情疑惑,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语,不由得笑了,笑意中没有了苦涩的情绪。

他有些欣慰,也很感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耐心地解释此事由来。

方才,就在通天洞府里,张云燕失去灵魂后,无意识地去了那个青光封闭的小洞口。

云燕要进入小洞的时候,突然被一道青光重击,与此同时,两只手自然地握了起来。右手正扶在岩壁上,无意中把贴在洞壁上的灵符抓住了。

她被青光击打无力自控,随着身体飞去,灵符也被揭下来,因此解除了封闭洞口的法力,老者才逃出来。

真是巧得很,云燕扶着洞壁的右手毫无意识地放在灵符上,才有了如此可喜的结果。

也许如老者所言,这就是天意吧,是天意让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去那里解除了封禁,才使得被囚禁的老者恢复了自由。

接下来,张云燕又无意识地转动了控制机关,就是那个半凸起的球体。

与此同时,神秘的大圆盘被激发,随即开动起来,光芒闪烁,发出了连续的隆隆响声。

老者慌了,一边喊叫一边冲过去,飞一般地进入光罩里,迅速地推开张云燕,同时把机关控制住,让满是花纹的大圆盘能够正常地运转。

张云燕对老者的话语依旧不解,好像是在听天书,怎么会有这些神神秘秘的事情呀?

老者见张云燕满脸都是疑惑之情,又是一声叹息。

他指着圆盘上散落的碎纸片告诉云燕,这就是无意中揭下来的灵符,又被无意识地撕毁了。

这里只有云燕一个人,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做的,又能是谁呢?

张云燕还是半信半疑,又不得不接受老者的说法,心中的疑惑并没有解开。

从接触和对话中,她觉得老者不像是坏人。否则,他要想欺侮自己早就动手了,没有必要东拉西扯拖延时间,也没有必要麻痹自己寻找时机。

她对老者有些信任了,不过戒备之心还没有完全消除。

张云燕记得,自己在黑煞星的洞府里寻找出路,遇到了那只皮毛闪亮的大老鼠,结果被引到了有“圆月”标记的洞口处,之后便进入了通天洞府。

她正想去雕刻精美的大圆盘里探查秘密,不知道为什么,对后来的事情便一无所知了。

老者苦笑了一下,接着告诉云燕,当她踏入这个圆盘之时,灵魂就被摄魂宝瓶吸纳进去了。她失去了灵魂,对后来的事情自然一无所知,毫不奇怪。

云燕神情木然呆滞,行为毫无目的,在茫然的走动中能揭下灵符,实属偶然,极其偶然,想一想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管怎样,结果还是很可喜的,令人欣慰。

说话间,老者指着那些游动的灵光说:“这些就是被摄魂宝瓶收纳的灵魂。你的灵魂已经回归肉体,它们还无法回去,只能等待一时了。”

张云燕看着那些不四处游动的灵光,不能不相信老者所言是真的,看来,这位老人是救了自己呀。

她见老者手持摄魂瓶,宝瓶并没有发出可怕地攻击,也没有吸取老者的灵魂,又生疑惑。太奇怪了,这个宝贝是妖怪黑煞星的,可怕之极,怎么对老者毫无威胁呀?

按说,摄魂宝瓶六亲不认,不管是什么人,如果敢于侵犯,就会毫不留情地攻击,会把老者的灵魂收进去。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它不但没有施展恐怖的法力,还顺从地到了老者手里,怎么会如此驯服任由摆布呀?

谜,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令人猜疑。

第八章 通天宝辇!

老者感叹一声,告诉张云燕,摄魂瓶不是黑煞星的,而是天月国的一件镇国之宝,是他带来的。他才是摄魂宝瓶的主人,知道使用的咒语,自然能够掌控。

张云燕深感意外,摄魂宝瓶在黑煞星的洞府里,怎么成了天月国的宝物呀?难道是黑熊精从天月国偷来的?

云燕不相信那个妖怪有这么大的本事,面对武功高超的老者,或许还有其他功夫高深的人,那家伙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再说,如此至宝一定会布设法力机关予以保护,戒备会极其森严,外人休想接近。

云燕无法相信此宝不是黑煞星的,摄魂宝瓶就在这里,那个妖怪就是用这个宝贝收纳了那些“行尸走肉们”的灵魂,回来后还要收取自己的灵魂,怎能说不是黑熊精的宝贝呢?

如果说这不是黑煞星的宝物,那个妖怪就无力掌控,否则会反受其害。可是,黑熊精不但毫发无损,还能使用摄魂宝瓶杀人害命,又该如何解释呀?

张云燕尽管无法解开这些谜,又不能不相信老者的话语,摄魂宝瓶就在他手里,无可怀疑。

不管怎样,摄魂瓶已经不再可怕,也能放心了。

云燕的灵魂回归肉体后,听了老者的讲述,才明白事情经过,深有感慨,也非常惊奇。

到了此时,她认定老者不是坏人,也不再紧张畏惧。

张云燕依旧不解,老者既然声称是天月国的人,怎么会来到自己的国家,还和黑煞星同居一个洞府呢?

她看不到通天洞府的岩壁和那两个洞口,也看不到岩壁上雕刻的字迹。

光罩外面漆黑一片,轻微的响声似有似无连续不断,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如果说已经离开了通天洞府,就更奇怪了,云燕不知道神秘的大圆盘为什么会自行离开,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通天洞府又在何方。

老者告诉张云燕,他们是在通天宝辇里,正向天月国飞去。

张云燕闻言大惊失色:“啊,通天宝辇!天月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光罩外面,一片漆黑,轻微的声音一直似有似无,不绝于耳。

光罩内,蓝里有绿的光在不停地闪亮,一切都清晰可见。半球形透明光罩是通天宝辇的保护罩,不会咒语的人休想出入。

张云燕听了老人之言,深感惊疑,既紧张又恐惧,何谓通天宝辇呀?天月国又在哪里?

这辆通天宝辇十分神秘,也很可怕,她既吃惊又畏惧,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云燕不知道要被通天宝辇带到哪里去,不知道那个天月国离这里有多远,更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是不是很可怕。

她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国家,回不到自己的家乡,见不到亲朋好友们,也不能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了。

那些誓愿可是毕生的使命,她必须完成。

张云燕很惊疑,也很慌乱,只能求教于老者。

老人告诉她,这辆通天宝辇速度极快,可以说快得不可想象,如何评说都不为过。它能穿越时空,既能去远古的时代,也可以去遥远的未来。

云燕闻言非常震惊,也更加畏惧,如此说来,通天宝辇正带着他们穿越时空,不知道是去远古的时代,还是去遥远的未来。

她更加焦虑,看来真的回不了家乡了,那些誓愿也无法完成了。

张云燕很紧张,很焦虑,又惊诧不已,对于这种神奇怪异之事,不要说看见,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她有生以来见到最快的车是马车,通天宝辇如此神速,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拉动呀?什么样的马匹才行呀?

她无法理解,也没有见到拉动的马匹,只能惊奇地听着“天书”里的故事。

老人告诉她,这辆通天宝辇得来的极其不易,从祖师创立门派那个时候起,就开始研究炼制了。自那时起,便一代接一代不停地炼制,一直延续至今。

历代的前辈们采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注入到了通天宝辇里。同时,他们也把自身的功力不断地融入其中,因此通天宝辇才有了无限的能量。

在炼制的过程中,前辈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教训,扎扎实实,逐渐完善,取得了一步一步地进展。

有幸的是,前辈们的心血没有白费,正因为有了无以计数的能量积累,才最终引发了质的变化。

功夫不费苦心人,到了他这一代,终于把历代前辈期望的通天宝辇炼制成功,实现了这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宏伟事业。

张云燕两眼圆睁吃惊地看着老者,满心都是疑惑之情。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哪能有这种神奇之事和神奇之物呢。

她虽然很年轻,经历比较浅薄,所见所闻相对而言还不多,但是比起同龄人,经验和教训也算是比较丰富的,见识也不少。

自小以来,云燕四处游荡,经历丰富,见多识广,听说过一些神奇的事物,也见到一些。不过,她决没有听到过这么离奇的事情,更没有见过,无法相信面前的事物是真的。

老者告知,他是第一位驾驶通天宝辇的人,也是宝物炼制成功后第一次出行。

这次出行,他没有目的地,随意选择了一个未来的时代,便飞奔而去。

老者对那个时代一无所知,只想去那里探查一番,希望能有些收获,结果穿越时空来到了张云燕所在的时代和国度。

老人告诉张云燕,他所在的天月国,是一个距今有着数千年之久的时代。相对于这个世界而言,那里是远古时期,时空的距离极其遥远,不可想象。

张云燕听说老人来自于数千年前的国度,异常震惊,对这件离奇之事更不敢相信了。

老人家如果真是从数千年前的时代来到这里,也太离奇了,离奇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她心疑难释,惊诧不已,老人所讲的事情比神话传说还要神奇,实在无法理解。这些“天书里的故事”无比神奇,难以置信,决不能有这种离奇之事。

面对神秘的老者,更有神奇的“故事”,张云燕无法相信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又不能否定,因为老人讲得很认真,话语很实在。

她虽然刚和老者接触,还不熟悉,但是已经感受到此人不凡,而且是个善良慈祥诚实可信的人,不是在编造离奇的故事。

再说,老者和她不认不识,还声称自己是救命恩人,没有必要编造故事,也不应该用谎言来愚弄自己。对恩人说谎欺骗,既没有用处,也不道德,老者不是那种人。

老者见张云燕始终怀疑自己的话语,深表理解,对这种神奇之事,不知详情的人的确无法接受。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第一次出行,便对通天宝辇的神奇威力深感震惊,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人笑容满面地告诉张云燕,自己所言都是真实的,没有一点儿虚假之意,事实将会证实一切。

老者告知,他是天月国的国师,号称啸天龙。天月国是他的家园,对那里十分熟悉,也非常热爱。

他这次出行,是想到未来的时代探求法宝,拜访高人,学习深奥的功法,用来保卫天月国。

对老人的话语,张云燕依旧震惊不已,这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不可想象,也难以置信。

这位老者真是来自于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吗?这辆通天宝辇真能穿越时空飞到数千年前的国度吗?

若果真如此,这辆通天宝辇就太神奇了,神奇得不敢想象。它是古代的唯一,也是现代的唯一,是空前绝后独一无二的宝贝,没有可与其相比的。

第九章 遭遇妖怪

张云燕尽管惊疑不解,却不能否认眼前的事实,有些半信半疑了。老人家话语诚恳,言之凿凿,她不能否定,只能震惊。

这些事情的确太离奇了,连神仙都做不到,云燕怎么可能理解呢。

对此,她尽管难以否定,也依旧怀疑老者所言的真实性,于震惊中不知所以。

啸天龙看着张云燕,也是满心狐疑,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女子是何身世,不知道恩人为什么会来到黑虎洞里,和黑煞星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不能不解开这些疑团,只好询问原由,希望能对恩人有更多地了解,以便心中有数。

张云燕告知了自己的身世,讲述了被黑煞星抓来的经过……

下面就说一说云燕这次可怕的经历吧。

……

清晨,树林里有了阴凉,空气更加清新,鸟儿飞来飞去鸣叫追逐,其情其景快乐温馨。

树林里,一个女子正快步而行,正是张云燕。

她如此匆忙地赶路,是要去完成十几年来的誓愿——宰杀恶霸阎小鹏,为被害的爹娘报仇雪恨。

张云燕眼睛大而有神,目光里含着悲愤忧伤的神情,也透着一股刚毅顽强的秉性。

她面容俊俏,浮现出机警果敢的气质,融进了威严冷峻的神情。

她身形修长,装束利落,显露出女侠的英武,隐含着饱经的风霜和干练的性情……

她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女强人,一些武林中的男子都无法相比。

一路上,张云燕时而愤怒,时而忧伤,愤怒的情绪扭曲了俊俏的面容,忧伤之情又添加了无尽的惆怅。

她腰间挎着飞龙神刀,一只手放在刀柄上,随着情绪的变化,时而轻抚,时而紧握,手心浸出汗水也没有感觉,依旧在奔走。

行进中,她在烦乱地沉思,陷入了痛苦的往事和焦虑的现实中……

张云燕心中充满了悲愤的情绪,有时也会露出微微的笑容。

她的心情为什么如此繁杂沉重?什么事情让她精神压抑难以释放?

原来,云燕心里装着几个多年来未了的誓愿,有的已经十几年,至今没有实现。

这些未了的誓愿就像一块又一块巨石压在心里,朝思暮想,愤怒哀伤。

心中的誓愿又像是几座大山,无比沉重,难以撼动;犹如一块又一块坚冰,无法消融。

她每当想起来就悲愤不已,痛苦不堪,烦乱的心绪无法抚平。

张云燕的爹娘是被恶霸迫害至死的,十几年来一直没能宰杀阎小鹏报仇雪恨。

在家破人亡的悲惨时刻,她的妹妹云霞又意外地丢失了。

哥哥云天万分焦急,外出寻找云霞妹妹,一去未归。

至今,兄妹二人杳无音信,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她无时不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已是心中最大的伤痛。

义父林海龙被害,几年过去了,张云燕一直没有找到仇人冯家宝下落,血海深仇依旧难报。

她更加悲愤的是,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和二哥赵佳义以及妹妹林佳云,都悲惨地死去了,却不知道该去找谁报这深仇大恨。

自那时起,张云燕一直被官府缉拿,只好隐姓埋名改称云飞雁,至今也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名姓。

人们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只知道她是令人敬佩的女侠云飞雁。

张云燕心里的一座座大“山”太沉重,难以撼动,几乎把她压垮。这些“坚冰”无法消融,她身心冰冷又急于完成。

难,实在是难,尽管步履艰难,她也决不放弃,沉重的誓愿没有把刚强的女子压倒,一直在为肩负的使命努力奋争。

此时此刻,张云燕正急匆匆地赶往家乡,要宰杀恶霸阎小鹏,以告慰爹娘的亡灵。

想起家乡之行,她感慨万千,十几年来的家仇至今还没有报,阎小鹏仍在欺人害命,穷苦百姓正在恶霸的淫威下苦苦地求生。

她少小离家老大回,这是十几年来第二次赶奔家乡为爹娘报仇。

张云燕想到第一次回乡报仇的经历,不堪回首,依旧心有余悸。她没有想到,那次还没有赶到仇人所在的阎家庄,便遭遇了两个妖怪,可怕之极,险些丢了性命。

不过,她也有了意外的收获,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得到一把神奇的兵器——飞龙神刀。

说起这把宝刀,既神奇又诡异,得来的极其不易,还险些死于妖龙之手,至今余悸未消。

这把飞龙神刀是意外收获,对她不幸的遭遇也是一个安慰。

另外,在那次可怕的灾难中,张云燕还有了一种神奇的本领——能像鱼儿一样在水中活动,呼吸顺畅,毫无阻力,如同在陆地上一样。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一神奇的本领是怎么得来的,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收获。

这件事既神奇又怪异,张云燕毫无感觉,没有一点儿征兆,想起来便觉得不可思议。

她陷入玉龙湖下满是湖水的岩洞里,不但没有溺水而亡,还无缘无故地有了这种非凡的本领,实在想不通。这种神奇的本领到底是如何得来的呀?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有了这种高深的本领呢?

太阳高悬,天气热起来,起早下地的人们大都回家休息。

田野里,鸟儿正觅食嬉戏,虫儿在寻求伴侣,给闷热的大地添加了活的气息。

张云燕想到爹娘的大仇至今未报,义父的仇恨也没有报,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正横行于世欺压百姓,心中无比愤怒。

她想到丢失的云霞妹妹和一去不归的云天哥哥,思念不已,连声哀叹,不知道今生兄妹三人还能不能相逢团圆。

云燕想到林家的两个兄妹离世而去,十分伤痛。尤其是大哥林佳祥,他还是自己的未婚夫君,而且是为了救她才中毒箭身亡的……

张云燕正在沉思,忽然听到风声由远而近,急忙抬头观瞧,果然有一股妖风呼啸而来,十分惊人。

呼啸的妖风中夹杂着孩子的哭喊声,不用说,一定是妖怪在行凶……

天晴日朗,白云飘动,大地寂静,悄然无声。本是幽静之地,突然被呼啸的妖风和孩子的哭喊声撕裂,无不胆颤心惊。

张云燕被惊醒,神情紧张有些吃惊。

只见,半空中有一团黑气飞来,很快又从头顶上飞过去了。

她看到了妖气里的漆黑身影,听到了孩子恐惧的哭喊声,身心随之一紧,有了撕裂般的疼痛。

云燕知道妖怪在行凶,可怜的孩子将要送命,却不知道妖怪要把孩子带到哪里去。

她很紧张,有了惧意,也为孩子的性命揪心,很想把可怜的孩子救下来,却没有能力。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且不说本领有限打不过妖怪,就是快速如飞的妖风也无法追赶,只能望而兴叹。

张云燕既愤怒又焦虑,正在紧张地观望,忽见远去的妖气停住了。她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知其所以。

就在这时,妖怪调转风头向回飞来,很快来到头顶上,立刻收住。

险情到来,张云燕深感意外,想不到妖怪又飞回来了。她已经无法躲避,有些惶恐,又只能面对,后果不敢想呀。

忽然,黑气里传来一声喊叫:“好哇,臭丫头,想不到果然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呀。爷爷正无处寻你,却在这里意外相遇,太好了,正好杀了你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那家伙收回妖气飞落而下,身形立刻显露无余。

张云燕看着落在面前的家伙,大惊失色,身心随之一抖,怎么是他呀,真要命呀!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妖怪黑煞星。

此前,云燕见过这个妖怪,知道是一只黑熊修成的精灵。她是在家乡的玉龙湖边初次遭遇了这个家伙,还交过手,险些被妖怪欺凌死于非命。

就是那次,在岌岌可危之时,玉龙湖中的白色妖龙突然现身,打跑了黑煞星,还把张云燕吞入腹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死里逃生,还得到了神奇的宝贝飞龙神刀,也有了不可思议的水中本领。

那次经历太恐怖了,张云燕想起来就心惊肉跳,不堪回首。她知道妖怪黑煞星有多凶狠残暴,已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直余悸难消。

现在,她又意外地遭遇了这个凶神恶煞,性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这还不算,恐怕贞洁之身也难保了。

第十章 险情

张云燕面对凶残狠毒的黑煞星,又陷入了死亡的绝境,无法逃脱,更没有能力抗争。

现实太残酷,她无力改变,也无处逃避,必须面对,只能承受一切可怕的后果。

她上次能死里逃生纯属侥幸,不会再有那么好的幸运了。此时此刻,她没有退路,只能舍命一搏,是生是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看到了黑煞星夹带的孩子,又为可怜的孩子心痛。

这是一个男孩,才五六岁,正在哭喊挣扎。

云燕知道,孩子到了黑熊精手里不会有好了,自己又没有能力救孩子,更加心痛。

原野上,没有鸟飞,没有虫鸣,只有妖怪的吼叫声和孩子的哭喊声,无不心恐神惊。

恐怖,悲惨,紧张,绝望……可怕的气氛瞬间升腾,吞没了万物生灵。

这里本是幽静之地,哪知瞬间突变,好像坠入地狱里,妖魔鬼怪正肆虐横行,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面对凶残的黑煞星,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为可怕的后果忧心忡忡。

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暇顾及,既然难逃一死,也只能拼了,希望能把孩子救下来。

云燕知道,黑熊精对自己恨之入骨,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她何止要死于妖怪之手,还会被无情地欺凌,想死里逃生不亚于登天之难。

上一次,她是初次遭遇黑煞星,是在家乡的玉龙湖边,因为白色妖龙的出现才侥幸活下来。

现在,张云燕又一次面对可怕的黑熊精,不会再那么幸运了,只能奋力抗争,直至死去。

她暗下决心,既然必死无疑,也只能认了,但是决不能再被妖怪欺凌,能保住贞洁之身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云燕尽管性命已岌岌可危,却不能束手待毙,咬紧牙关稳了稳紧张畏惧的情绪,要和黑煞星拼搏一番。

黑熊精满脸都是狰狞的神情,见到昔日的仇敌又很得意:“臭丫头,没想到你果然有宝贝,威力之大实在可怕,爷爷险些被你算计。我且问你,那条白龙是怎么呼唤出来的?那是什么宝贝变化的?”

“妖怪,姑奶奶的宝贝多了,白龙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还不是最厉害最可怕的宝贝。姑奶奶要是拿出最厉害的宝物,不要说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家伙,就是再厉害的高人,也会瞬间从世上消失。”

张云燕神经紧绷,没有能力和妖怪抗争,见黑煞星把那条白色妖龙误认为是自己的宝物,便顺势用大话来恐吓妖怪,希望能把这家伙吓跑。

她知道这个妖怪多么凶残狠毒,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是不会轻易被吓跑的。

她壮着胆子威胁黑熊精,只能是发泄愤怒的情绪而已,也可以平静一下紧张畏惧的心里,准备以死相拼。

黑煞星在玉龙湖边遭遇那条白龙,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险情,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此时此刻,他听了张云燕的话语更觉心惊,神经紧绷盯着仇人,防备可怕的宝贝再次出现。

他认准了一个道理,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一旦大事不妙便溜之大吉。

张云燕见黑煞星很紧张,没有立即动手,或许恐吓的话语起了作用。

她看到了一点儿希望,但愿这家伙能借坡下驴快快离去,也好保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她使命在身,要去宰杀阎小鹏完成报仇的誓愿,一刻都不想耽搁,更不能死在这里。

张云燕平稳一下紧张的情绪,喝道:“黑煞星,地灵神你不会不知道吧,他的本事比起你来如何?在那个老妖怪面前,你就是一只蚂蚁,无法与其相比。”

黑煞星愣了一下,仇人所言不假,地灵神可是无人能敌的霸主,自己怎敢与其相比呀。

云燕见他有些紧张,又哼了一声:“别看地灵神是世上一霸,姑奶奶并不怕他,在我的宝贝面前,那个雪雕精也是小菜一碟,照样会丢了性命。”

黑煞星闻言更加紧张,地灵神非常厉害,那是世间一霸,无人敢惹。如果这女子所言不假,她的宝贝也太厉害了,令人生畏呀。

紧张中,他有了贪欲之心,这么厉害的宝物要是归了自己,这世上何人能敌呀。

张云燕喝道:“黑煞星,你要是快滚蛋,姑奶奶还能饶你一命,是死是活就在此刻,可不要自寻死路。否则,我不但要召唤白龙,还要把更厉害的宝贝使出来,一眨眼就让你灰飞烟灭,从人间彻底消失!”

黑煞星身心一抖,更加紧张,一眼不眨地盯着张云燕的一举一动,严加防范。

他没有被吓跑,也没有畏缩不前,对仇人的话语有些半信半疑,在考虑该如何行动。

黑熊精对初次遭遇张云燕的情景记忆犹新,念念不忘,一心要报前仇,不会轻易放弃这一难得的机会。

他还在思索,在观察,在决断,也在惦记云燕的宝物,为了那些宝贝也不能轻易地放过仇人。

妖怪不敢再小瞧张云燕,决不能让对手占得先机,为防有变,在暗暗地打主意。

他不敢莽撞行事,处处小心,既不能放过仇人,又不能被对手伤及。还是那句话:“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

黑熊精没有办法摸清张云燕的底细,不知道威胁的话语是不是真的,有多少是在吹嘘,只能视情而定。

他上次已经和张云燕交过手,对仇人的本事比较了解,打心眼里瞧不起,不过对她的宝物却很畏惧。

他不甘心在小小的女子面前认输,不能放弃报仇的机会。

再说云燕如此美丽迷人,世上难得一见,他早就思恋不已了,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黑煞星想好了,不但要杀了仇人以泄怒气,还要尽情地玩耍享受快乐。否则,心中的怒火无法消融,身心的渴求无法满足,情波欲浪也无法抚平。

黑熊精壮了壮胆子,哼道:“臭丫头,你就是大话说破天,我黑煞星也不惧怕,奉劝你把那些宝贝都交出来,再陪我玩一玩,也好保住性命。”

张云燕见这家伙还是念念不忘宝贝,默默地苦笑,就是想送给他,也无处可寻呀。

不过,她的确有一件宝物,就是这把银白色的飞龙神刀。这是舍生忘死得来的宝刀,怎能送给妖怪呢,即使丢了性命也决不答应。

黑煞星摇了摇头,劝道:“丫头,你听好了,‘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这是爷爷有生以来悟出的绝对真理,今天就传授给你吧,够你受用一辈子。你要好好想想这个道理,如果为了身外之物丢了性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也太不值得了,可不要一时糊涂打错了算盘呀。”

张云燕见他没有逃走之意,有些心凉,看来这场九死一生的厮杀在所难免了。

第十一章 被捉

黑煞星看了看孩子,又对张云燕说:“爷爷就好事做到底吧,你要是能把宝贝交给我,再把我侍候得高高兴兴的,这个孩子就让你带走,你可愿意?”

说话间,他没有放松警惕,盯着张云燕的一举一动,提防仇敌先出手。

张云燕心里暗叹,要是有宝贝,何必和妖怪闲磨牙,早就取了这家伙性命,也不会让黑熊精活到今天。

她没有能力自救,也救不了孩子,只能继续恐吓:“妖怪,咱们尽管是仇敌,也算是熟人了,可以说不打不相识,我还不想用宝贝取你性命。”

黑煞星笑了:“好呀,看来咱们还有点儿感情,也是有缘来相会吧。咱们就相拥为欢,了了这段美好的缘分如何?”

他色眯眯地看着艳丽的美女,脸上堆满了淫容。

张云燕瞪着他,哼了一声:“妖怪,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姑奶奶最恨你们这些害人的家伙。”

黑熊精没有生气,依旧在色眯眯地看着云燕,脸上的淫容未少反增。

云燕又狠狠地瞪了妖怪一眼,接着说:“不过,我还是想饶你一命,以后要改邪归正,这才是正路。你要识相一些,不要辜负了姑奶奶的好生之德,更不要逼我动手,放下孩子快走吧。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可不要失去活命的机会呀。”

黑煞星闻言,眉头微皱来了气,尽管很紧张,却没有退缩。

他两眼圆睁厉声怒骂:“臭丫头,爷爷知道你就是茅坑里的顽石——又臭又硬,是不会听劝的。你的宝贝我不要了,爷爷这就杀了你,我得不到那些宝贝,你也休想得到!”

妖怪放下孩子,抽刀和张云燕打起来。

黑煞星心有忌惮不敢松懈,紧盯着对手严防生变。

张云燕经历了玉龙湖那场恐怖的灾难后,不但得到了飞龙神刀,还力气大增,决心和妖怪拼杀一番。

厮杀中,飞龙神刀的热流涌入体内,和她的气血融合在一起,正飞速流转。云燕感到气血更加充盈,反应机警敏锐,身形更加快捷,也有了信心。

黑煞星猛力劈杀,招招凶狠直逼要害,却难伤及对手,有些着急。

张云燕武功虽然进步很大,但是内外气力毕竟不如黑熊精,不敢和妖怪硬对硬地拼杀,只能于躲闪中反击。

黑煞星见仇人身形敏捷反应神速,猛力地劈杀总是落空,对张云燕的快速反击也有些防不胜防,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心中生疑,时隔数日,这女子怎么会本领大增,好像换了一个人呀?

黑煞星不敢再小瞧张云燕,在猛力攻击,也在谨慎防卫。

厮杀中,他依然不解,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进步呀?

都说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还真是如此,这女子的变化太大了,也太惊人了,必须认真对付。

他二人杀得难解难分,黑煞星已经占了上风。妖怪因为害怕被宝物伤及不能不防,攻击力有所减弱,故而一时也难得手,有些急躁。

寂静的大地上,在炎热的田野里,杀声连连令人胆寒,鸟儿惊飞,虫儿不见,众生灵四处躲避,无不心惊胆战。

张云燕知道没有能力取胜,更害怕妖怪施展魔法,于应对中看了一眼哭泣的孩子,焦虑不已。

她非常紧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一边打一边喊:“孩子快跑!快跑呀!”

那个孩子听到喊声,止住悲声转身就跑,很快不见踪影。

黑煞星大怒,可恨的仇敌还没有制服,决不能让到手的小猎物再跑掉。

他见一时无法取胜,又担心宝物袭来,很焦急。

妖怪不能耽误时间了,也不想再这样打下去,立刻闪到一旁施展妖法。

黑熊精念动咒语,大嘴一张吐出一团黑气,黑气飞速旋转越滚越大,同时向对手打去。

张云燕无法躲避,更无力抵御,被打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疼得秀眉紧皱哼了一声。

几乎同时,黑煞星纵身而起跳过去,立刻用刀逼住。

张云燕疼得双眉紧皱无力逃避,看着不远处的飞龙神刀,一声哀叹:“我的宝刀,可惜刚得到你就要分手了,令人心痛呀!我恨不得手持宝刀宰杀妖怪,为人间铲除祸害!”

突然,飞龙神刀腾空而起,银光闪闪向妖怪杀过来,黑熊精吓得急忙躲闪。飞龙神刀没有离去,依旧在劈杀妖怪。

黑煞星大惊失色,认出是一把闪亮的钢刀,就是张云燕使用的兵器,看来是一件宝贝呀。他忙于应对,已经顾不了张云燕。

云燕也很吃惊,自从得到这把宝刀后,还不知道它能自行厮杀,深感意外。

飞龙神刀能自己和妖怪战在一起,真是一件难得的灵物。

绝望中,云燕有了祈盼,希望宝刀能宰杀黑熊精,哪怕打跑这家伙也是好的,让自己和孩子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银白色的飞龙神刀带着风声翻飞劈杀,刀刀直奔黑煞星。

妖怪很紧张,见一时无法击落宝刀,又无法顾及张云燕,有些慌乱。

他不敢再打下去,见仇敌已经踉踉跄跄地逃走了,更加焦急,立刻拿出看家本领。

他一边击打飞龙神刀一边默念咒语,一团黑气从嘴里吐出来,旋转着直奔飞龙神刀。

只听“当!”一声响,宝刀被击落于地。

黑煞星松了一口气,立刻飞身而起跳到张云燕身后,一脚把仇人踢倒,接着捆绑起来。

妖怪捡起飞龙神刀翻来覆去地看着,兴奋不已。

他自言自语:“真是难得的宝贝呀,好,归我了。”

妖怪从张云燕身上取下刀鞘,插入宝刀收在腰间,更加高兴。

黑熊精看着云燕哈哈大笑,喜得宝刀,十分意外,有些得意忘形了:“臭丫头,你本事不济,还想和爷爷一争高下,不是痴心妄想嘛。我不和你废话了,拿命来吧!”

话音刚落,吃人的钢刀举起来,又迅猛地砍下去。

张云燕绝望至极,身心紧缩闭上眼睛,承受瞬间即到的死亡……

第十二章 命悬一线

瞬间的沉寂,瞬间的恐怖,瞬间的绝望,瞬间的血腥……令这块天地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奇怪,瞬间的血腥没有出现,绝望之极的张云燕又睁开眼睛,惊疑地看着吃人的妖怪。

黑煞星一动不动,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吃人的钢刀紧握在手里,已经收住,依旧悬在头上。

咦,这家伙怎么了,难道是被人定住啦?

张云燕深感意外,也大为不解,看了看周围,在瞬间的寂静中如同死了一般,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丝毫变化。

这里只有她和黑煞星,没有任何人,连鸟儿都见不到,怎么可能把妖怪定在这里呢。

云燕又看看黑熊精,这家伙不言不语,在怒目而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看到了一点儿活的希望。

忽然,张云燕见黑煞星身子动了一下,才知道妖怪没有被定住,不由得暗自哀叹。心中的那点儿希望破灭了,眼见性命不保,又陷入了痛苦绝望中。

云燕依旧不解,一眼不眨地看着黑熊精,不知道妖怪又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

她知道,黑煞星对自己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决不会突发善心生出怜意。

她更加紧张畏惧,这家伙可能有了更恶毒的想法,要让自己死得更惨。

是呀,黑煞星不会忘记初次和张云燕相遇的经历,不但让到手的仇人逃走了,还险些被仇人的宝物白龙伤害,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没有忘记昔日之仇,报仇的心意不会改变,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黑煞星收住钢刀,目露凶光看着张云燕,在思索,在决断,似乎对杀与不杀有些犹豫。

很快,妖怪嘿嘿地笑了,脸上随之有了淫容。看来,这家伙要对云燕打歪主意了,这位美少女不会有好了。

果然,黑煞星收起钢刀,笑道:“小美女,你长得太漂亮了,无人可比,就是仙女见了也会自愧不如。如此美女,就这么死去也太可惜了,还是让你多活一会儿吧。爷爷两次和你相遇,也是缘分,不能误了你我之间美好的情缘,咱们还是玩耍一番吧。”

张云燕看着妖怪色眯眯的眼神,非常紧张:“你……你要干什么?”

妖怪闻言,又嘿嘿地笑了:“你问我要干什么?这还用问嘛,面对赛过仙女的美人,当然要高高兴兴地玩一玩了。”

张云燕很紧张,连声喝止:“不许碰我!快杀了我吧!你这王八蛋,快杀了我吧!”

她厉声怒骂,想激怒妖怪立刻杀了自己,免得死前还要被糟蹋。

云燕被捆绑,没有能力抗拒,也无法躲避,只能愤怒,只能恐惧,也只能怒骂以求速死。

黑煞星没有生气,笑嘻嘻地说:“小美女,放心吧,我会杀你的,不过不是现在。我此时心情大好,很想和你玩耍,过后再送你上路吧。”

“王八蛋,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她还在怒骂,恨不得妖怪立刻给自己来个痛快的。

张云燕非常恐惧,死前还要被妖怪凌辱,太可怕了。

黑煞星满脸淫容,连声赞叹:“小美女,你太漂亮了,这世上难得一见,不能就这么让你死了。我要是一刀宰了你,岂不糟蹋了这副花容月貌,这辈子都会心神难安。”

黑煞星不再理睬,立刻动起手来。

张云燕扭动挣扎,连声怒骂,毫无用处,眼睁睁要被黑熊精糟蹋……

面对迷人的美女,黑煞星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动,有些得意忘形,既要强行侮辱仇人,又要取其性命。

忽然,黑熊精一声尖叫,随即放开云燕跳了起来。他一边按揉一边哼叫,疼得双眉紧皱面容抽搐。

他愤怒地瞪着云燕,大骂不止,叫骂中夹带着痛苦的哼叫声。

原来,这家伙贪欲之心太盛,一不留神左腮被云燕咬了一口,立刻流出血来,险些掉下一块肉。

张云燕怒火中烧,对着黑煞星吐了一口血水,瞪着妖怪厉声怒骂。

黑熊精又痛又气,满心的欲望瞬间没了踪影,只有愤怒和仇恨的情绪,眼里也没有了美色美情,迷人的美女已经变成可怕的丧门星。

他一边取出药物处置伤情,一边破口大骂:“臭丫头,你竟敢伤害爷爷,是找死!你就是一只母老虎,是个母夜叉,实在该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妖怪一边大骂一边哼叫,立刻抽出钢刀,恨不得一刀宰了云燕以泄怒火。

此时,张云燕紧张的情绪反倒平静一些,紧绷的身心也松弛下来。

她只求一死,决不能被妖怪欺凌。她毫不畏惧,依旧在怒骂,还要加把火激怒妖怪,也好尽快杀了自己。

黑煞星怒目圆睁,立刻举起钢刀,骂道:“臭丫头,爷爷本想让你再活一会儿,也跟着享受一番做女人的快乐,哪知竟敢如此对我,太可恨了。你既然一心要求死,爷爷这就杀了你!”

张云燕见钢刀落下来,秀眉紧皱闭上眼睛,迎接瞬间的死亡,也为保住了贞洁之身有些欣慰。

瞬间的沉寂,瞬间的恐怖,瞬间的绝望,瞬间的血腥……令这块天地又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第十三章 又生诡计

奇怪,瞬间的血腥没有出现,绝望的云燕再一次睁开眼睛,惊疑地看着吃人的妖怪。

黑煞星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吃人的钢刀依旧在手里,已经收住,正悬在头上。

张云燕不知其所以,也有些畏惧,不知道这家伙的贪欲之心有没有收敛,是不是还要欺侮自己。

要是那样,就太可怕了,她不但会死去,还要被妖怪无情地凌辱。这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又无法摆脱,可怎么办呀?

黑煞星捂住左腮伤处,眉头紧皱,疼得哼了一声。

他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接着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那把钢刀并没有落下来。

妖怪终于说话了:“臭丫头,爷爷忘了一件大事,现在不能杀你,留着还有用处。你还算幸运,爷爷突然想起这件大事,只好作罢,也是你死期未到吧。唉,我先咽下这口恶气,再让你多活几天吧,谁让咱们不打不相识呢。”

大事?什么大事呀?张云燕疑惑地看着黑煞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或许,这家伙另有打算,不会再对自己打歪主意了吧,但愿如此。

黑煞星看着心爱的美女,叹了口气,抽搐的脸上露出一点儿苦涩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叹道:“你尽管咬伤了我,为了成就这件大事,暂时还不能杀了你。算了,爷爷就当作你亲了一口,只是太狠了一些,也是爱之深吧。”

说着,他笑了笑,笑容既难看又苦涩,脸上又是一阵抽搐。

张云燕秀眼圆睁,气得哼了一声:“妖怪,你倒是挺会自我解嘲的,要不要再‘亲’你几口呀?”

“不,不,这一口就够受的了。”黑煞星撇了撇嘴,抽搐的脸上有了狠毒之情,“小美女,你不要得意,我自有办法对付你,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亲’我了。”

云燕狠狠地瞪着他,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却十分担心,真怕这家伙再纠缠自己。

她暗自叹了口气,看样子这家伙不会动手动脚了,暂时也不会要了自己性命,多活几天是几天吧,或许还有逃生的机会也未可知。

黑熊精伤口疼痛,心里却很高兴,看了看腰间的飞龙神刀,挨了这一口也还值得。不过,这一口“亲”得太狠了,皮破流血疼痛难忍。

黑煞星看着云燕,抽搐的脸上依然露出笑容,不知道那颗污秽的心灵是否还在蠢蠢欲动。

他不无得意地说:“我得到这把宝刀,心情不错,也是我的福气呀。你尽管不情愿,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暂时留你一命吧,也算有所回报。”

张云燕失去了飞龙神刀,十分恼恨,心痛不已。她得到这件宝贝才几天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黑煞星夺去了,太可恨了,也太可悲了。

云燕无法容忍妖怪手持宝刀肆意行凶杀人害命,又不得不接受即成的事实。她已经是必死的人了,没有能力夺回宝刀,只能憎恨,只能痛苦地哀叹。

黑煞星看看飞龙神刀,感慨不已:“丫头,你没有撒谎,果然有宝贝,令人羡慕。想不到,这把刀竟然能自行攻击,是一件非凡的灵物呀。世上难得见到这样的宝物,太珍贵了,我有幸得到它,很有福气呀。”

张云燕看着妖怪,既心痛又沮丧,却没有能力夺回宝刀,更没有本事宰杀妖怪。

黑煞星笑了笑,有些感慨:“不瞒你说,我非常喜欢宝物,可谓梦寐以求,却总是心愿难成。想不到,我今天终于如愿,有了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宝贝了,可喜可贺呀!”

他眉头皱了一下,又摸了摸伤口,笑意里有着苦涩,并没有影响好心情。

他没有说话,若有所思,有些动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着,黑煞星叹了口气,依然很感慨:“提起宝贝,我还真有两件镇洞之宝,威力之大胜过一切,内涵之神奇无与伦比,这把宝刀可没法比呀。那两件宝贝称得上世间独一无二,是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物,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拥有过。”

张云燕闻言暗暗地吃惊,不知道这家伙真有如此不凡的宝物,还是满嘴胡言。

黑煞星话意一转有了愁容,随即叹了口气:“不过,那两件宝物暂时还不属于我,只能利用一下。唉,如此宝物尽管没有完全归我所有,却能为我所用,也是难能可贵的,是我的福气呀。”

张云燕听了黑熊精喜得宝物的话语,看着妖怪兴奋的神情,更加痛苦,看来所言不假,这家伙真有宝物。

她不知道妖怪所言的“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是何宝物,这家伙如此赞赏,如此动情,看样子决非一般,非常珍贵。

她并不关心黑煞星的宝物,还在为失去宝刀心痛不已。

张云燕看了一眼飞龙神刀,那本是自己的宝贝,却到了黑熊精的腰间,还要被妖怪用来害人,有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黑煞星得意地笑了笑:“丫头,你不要心存侥幸了,尽管爷爷留下你的性命,也只能是一个无知的活物。此后,你要为我服务,还要贡献出一切,包括生命和肉体。”

张云燕知道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但愿不要再欺侮自己。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觉得这家伙是在满嘴胡言,自己决不会为其服务,更不会坐以待毙。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不屑,皮笑肉不笑地说:“臭丫头,奉劝你识相一些,要是能把所有宝贝都送给我,再陪我住上一段时间,还可饶你不死。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你一定要想明白呀。还是那句话:‘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你再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呀?”

妖怪没有忘记初次和张云燕相遇时的情景,余悸难消。当时,这个小女子声称有许多宝物,而且真的召来了那条白龙,险些要了自己性命,不能不相信确有其事。

他很羡慕张云燕有许多宝物,还如此厉害,很想据为己有,仍在不厌其烦地劝说。

第十四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怒目而视,没有理睬黑煞星的劝说,也没有说话,在为失去飞龙神刀心痛。

黑熊精摇了摇头:“唉,你一个小女子也这么顽固,真是不可礼教,爷爷就耐一耐性子再传授一遍独家真理吧,但愿能开窍。你要记住,‘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好了,我劝也劝了,独家真理也多次传授给你了,快把那些宝贝交给我吧,免得丢了性命。”

他对宝物梦寐以求,现在有了飞龙神刀,贪婪的欲望更盛了,盼望自己的宝贝多多益善。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己要是有宝贝,何至于此呀,早就取了妖怪性命。

她想到黑熊精声称要让自己贡献出肉体,不知道是何用意,难道还是不想放过,要肆意蹂躏吗?

此时此刻,黑煞星为刀俎,她为鱼肉,既无助又无奈,更没有能力抗争,只能任由妖怪宰割了。

张云燕为自己可怕的后果深感痛苦,也为孩子的安危悲愤不已。

她一眼不眨地看着黑煞星,依旧心疑难解,这家伙留自己一命究竟有什么用处呀,何为“无知的活物”,又如何贡献出自己的生命和肉体呀?

对此,她无法猜测,也不便询问。不过,她有了可怕的预感,所谓贡献出自己的肉体,很可能就是要粗暴地糟蹋自己。

张云燕还是未出阁的闺中少女,为能否保住贞洁之身万分焦虑。

她已经必死无疑了,纯洁的身子要是再被黑煞星强行占有,也太可怕了,要多悲惨有多悲惨。那情景,那结果,她想都不敢想。

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又深感沮丧,这就是所谓命吧,自己注定要被黑熊精欺侮,还要结束年轻的生命。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她没有能力抗争,也没有办法逃生,只能任由妖怪所为了。

下场如此悲惨,她深感痛苦和绝望,也只能焦虑和沮丧。

张云燕扫视周围,孩子已经不见踪影,紧张的身心并没有放松,依旧为孩子能否逃生忧心忡忡。

可怜的孩子尚不谙世事,刚刚逃离险境,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躲过可怕的灾难,要想逃避妖怪寻拿,太困难了。

她默默地为孩子祈祷,但愿能逃得一命。

张云燕有些绝望了,为孩子的生死担忧,也为自己的后果焦虑。

她预感到黑煞星有了更恶毒的主意,会百般地折磨自己,将要痛苦地离开人世。

面对可怕的妖怪,云燕无法逃避,更没有本事反抗,只能任由凶神摆布,直至死去。

黑煞星不再和仇人废话,提着张云燕兴风而起到了空中。

妖怪怒意难消,并不满足,又在寻找逃走的孩子。

果如张云燕所担心的,孩子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抓住了,依旧难逃一死。

云燕看着可怜的孩子,心里一阵伤痛,这么小就要被杀害,太可怜了。

她眼含泪水暗自哀叹,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妖怪可随意宰割,哪有能力救孩子呀。

黑煞星终于大仇得报,收获颇丰,心情很愉悦。他立刻兴起妖风,带着一大一小两个猎物向深山老林里飞去。

张云燕想到今天可怕的遭遇,非常沮丧,本来是要去家乡宰杀恶霸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哪知意外遭遇了黑煞星,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这场灾难很意外,是偶然发生的,防不胜防,也是她命运不济吧。

说起来,罪魁祸首是黑煞星,都是妖怪行凶所至。

现在,张云燕已经被妖怪捉住,不但阻断了报仇之路,还要丢掉了性命。她已经没有办法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十分沮丧,深感绝望。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忘记为爹娘和义父林家报仇雪恨的誓愿,没有忘记寻找兄妹的愿望,依旧想着远大的志向。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不相信命运能决定一切,否则早被苦难的命运压垮了,怎能活到现在呢。

她一直在和命运抗争,在现实中苦苦地挣扎,认为事事还要靠自己去争取,有生以来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

她祈盼能逃得性命,也好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

现实太残酷了,云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是在痴心妄想,深感沮丧。

她落在妖怪手里,很快就会丢了性命,寻亲报仇的心愿已经化为泡影,远大的志向也成了美好的梦幻。

她默默地哀叹,有了无尽的伤痛。

在妖怪乘风飞行中,张云燕望着下面的山山水水、无边的森林,更加痛苦。

活着真好,可是不能活了,那些毕生的誓愿无法再去完成,今生的志向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面对残酷的现实,她心中无比悲愤,苦不堪言。

永别了,可爱的家乡!

永别了,无比思念牵挂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希望你们能平安无恙,快乐地度过一生。

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希望,没有了一切,肉体和生命也属于黑煞星的,正等待妖怪为所欲为,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张云燕想到杀害爹娘的仇人阎小鹏,还有害死义父的恶霸冯家宝,悲愤不已。

那两个家伙是人人憎恨的恶霸,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正在横行肆虐欺人害命,她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悲愤怒骂。

云燕想到两位杳无音信的亲人,既思念又焦虑。

自小以来,她一直在打听寻找天云哥哥和云霞妹妹,至今也没有兄妹俩的音信。她很担心,不知道哥哥和妹妹是否还活在世上,但愿两个亲人还活着,也好为张家传宗接代。

痛苦中,张云燕很悲愤,也很沮丧,本来是要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的,怎么会遭受如此可怕的厄运呀?

完了,年轻的生命即将结束。除害报仇、兄妹团圆、远大的志向、未完的誓愿……一切的一切随着生命的结束,都将烟消云散……

风声呼啸凄厉惊人,荒野、群山、森林、河流……在呼啸声中飞速地向后退去。黑色的腥风玷污了浓浓的绿意,众生灵惶惶不安,既紧张又焦虑。

一路上,黑煞星在不停地飞奔,早已进入深山老林里,不知到了哪里,也不知要到哪里去。

妖怪路经一座山峰,终于收住风头落到山脚下。

第十五章 奇怪的精灵

这里,山连着山起伏不断,在广袤的森林覆盖下,如同绿色波浪在向四外延展,直达天边。

放眼望去,山高险峻,古木参天,是真真切切的深山老林,正展现着大自然的古朴和悠远。

在荒芜的山林里,鸟儿飞鸣,虫儿声声,花儿绽放,绿意浓浓,飘溢着淡淡的清香,点染着美丽的画卷。

这是人际罕见之地,蕴育着无数的生灵,到处都生机盎然,活力无限。

山脚下,地势比较平坦,生长着高大的树木和低矮的树丛,绿意相间。

绿地上,青草萋萋,花儿绽放,争芳斗艳,引来彩蝶起舞,蜜蜂相伴。

这座山高大宽广,气势宏伟,令人赞叹。

山脚下青石裸露,那里有个洞口,里面有些昏暗。

在山洞附近,有一些人正在不停地走动忙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是为谁而忙。

黑煞星把张云燕和孩子带到洞口前,长长地吐了口气,不住地巡视周围,十分得意。

他看了一眼张云燕,嘻嘻地一笑,高兴地说:“丫头,这里就是爷爷修炼居住之处。瞧这山势,既雄伟又壮观,令人兴奋呀!”

张云燕四下里看着,这里的确壮观秀美,可惜被妖怪占据,已经被玷污了。

忽然,黑煞星眉头紧皱,神色变了样,怒目圆睁瞪着云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妖怪正得意忘形之时,活跃的皮肉扯动了左腮,刺激了伤口,疼痛难忍,不由自己地哼了一声。

黑煞星用手捂住左腮,咬了咬牙,把呻吟声压了回去,又叹了口气。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云燕,心中发狠,决不轻饶这个可恨的小女子,要让她生不如死。

黑熊精吐了口恶气,巡视中,美丽的景色驱散了心中的不快,又高兴起来。

他接着说:“这座山本来没有名字,我住下后便称之为黑虎山,这个洞府自然叫黑虎洞了,和黑煞星的名号一脉相承。这里是个宝地,景色多美呀,不但壮观,还幽静宜人,可谓世外桃源。不,应该说是人间仙境,美得令人心醉呀!”

张云燕没有说话,依旧在巡视,妖怪说的不错,这里的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黑煞星看着云燕撇了撇嘴,阴冷地说:“丫头,趁现在还活着,就好好地欣赏一下美丽的风光吧,等到了阴间的时候,可就再也看不到阳世的美景了。”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无心于美丽的景色,在巡视查看这个陌生之地。

她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不觉生疑,他们都是什么人,和黑煞星是什么关系呀?

这些人有男有女,还有身似人形面目凶恶的怪兽,可能和黑煞星一样是妖怪吧。

他们在搬石头,运木材,忙忙碌碌没有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和黑煞星是什么关系。

张云燕心中生疑,难道他们是黑熊精收罗的部下,正在执行主子的命令修建什么东西?

那些人和精灵旁若无人,互不理睬,一个个默不作声,在各自忙碌。

他们对黑煞星没有看一眼,似乎不认识这个黑熊精,也没有觉得这里又多了几个人。

张云燕心疑难解,这些人对黑煞星连招呼都不打,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为什么对主子如此冷漠,竟敢这么不敬呀?

黑煞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对他们也视而不见漠不关心,似乎没有一点儿感情,看上去又不像是同伙。

真奇怪,如果说他们和这个黑熊精毫无瓜葛,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呢,又在干什么?

他们在黑煞星的洞府前忙碌,不能说和黑熊精毫无关系,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在此搅闹胡作非为。

这些人和精灵的表情很特别,神情冷漠互不理睬,如同陌生人一样。他们对黑煞星也是一样地冷漠,并不关心这家伙的存在与否。

太奇怪了,他们和黑熊精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对此,张云燕无法猜测,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黑煞星见张云燕还在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和精灵,神情有些迷惑,得意地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狡诈。

他指了指那些忙碌的人们,得意地笑道:“他们都是被我抓来的,正供我驱使,在为我做事呢。”

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黑煞星的本事如此之大,竟然抓来这么多,甚至还有不凡的精灵,太可怕了。

黑煞星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叹了口气,有些感慨:“这些家伙可不简单,其中不乏高人,本领远胜过你,有的我也难敌呀。不过,他们还是我被捉住了,正任由摆布,无所不从。唉,弱肉强食是生存之道,千真万确呀!”

张云燕依然不解,这些人和精灵既然本领高超,黑煞星也不是对手,又为什么不群起反抗呀?

他们一个人便可以收拾这个黑熊精,如果群起围攻,这家伙必死无疑。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动手呢?

更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不想杀死黑煞星也就罢了,又为什么不逃走呢?

这些人和精灵没有被捆绑,没有被束缚,可以自由地活动,在黑煞星离去的时候能轻松地逃离。

即使现在,他们也能逃之夭夭,黑煞星无法追杀,也不敢追杀,他自己若能逃得一命已是万分侥幸了。

然而,这些人和精灵似乎没有这种想法和意图,正心甘情愿地被妖怪奴役,怎么会这样呢,实在令人费解。

张云燕看着那些被捉之人,心疑难释。他们如此俯首听命,甘愿为黑煞星卖力,实在令人难猜,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为什么?

此事此情的确令人不解,这些人和精灵武功高强,并不畏惧黑煞星,却心甘情愿地听从妖怪之命,为其服务,其缘由实在难猜。

他们明知道这里是死亡之地,黑煞星是吃人的妖怪,连一点儿反抗的意识都没有,甚至连逃生的想法也没有,太匪夷所思了。

这件事的确无法理解,张云燕不知所以,又不能向黑煞星询问,只能猜疑。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这位美少女,又是一阵得意地狂笑。

张云燕看了看大笑不止的妖怪,秀眉微皱有些不解,不知道这家伙又有了什么坏主意,要干什么。

面对可怕的黑煞星,她不由得想起了妖怪的话语:“丫头,……你要为我服务,还要贡献出一切,包括生命和肉体。”

云燕心里一震,难道这家伙又要对自己下手了吗?

第十六章 她是谁?

黑煞星止住笑声,又看看张云燕,神情依旧那么得意。

他的脸疼得抽搐一下,接着笑道:“丫头,你觉得他们太听命于我了吧?是呀,这种想法也是难免,对于不知就理的人来说,的确有悖常情。其实,这很正常,不足为怪,因为我是主子,他们是奴仆,必须服从我的意志,而且要绝对服从。”

张云燕还是不解,这些人和精灵本领不在黑煞星之下,理应反抗,何谈服从?再说,他们能轻而易举地逃生,为什么不赶快离开这个死亡之地呀?

黑煞星见她神情依旧,傲慢地哼了一声:“丫头,看样子你还是不相信呀,事实就摆在面前,不由你不信。这么说吧,我要是让他们去死,不用我亲自动手,无论哪一个都会自绝身亡,而且不会有丝毫犹豫,更不会畏惧反抗。丫头,你信不信,要不要试一试呀?”

张云燕眉头微皱,不解其意,看着黑煞星没有说话。

妖怪冷笑一声:“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也不能试给你看,因为还不到时候,不能让他们死去。这些家伙和你一样,留着还有大用处。”

张云燕听了此话更加不解,也不相信,这些高人和精灵凭本事不惧怕黑煞星,决不会心甘情愿地死去,更不会自绝身亡。

可是,黑煞星看上去很自信,似乎就是如此,并没有夸大其词。

那些被捉之人好像也没有反抗的意识,甚至不敬的行为都没有,难道妖怪所言是真的?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认为黑煞星是在说大话,想以此来恐吓自己而已。

她不相信这些骗人的鬼话,不要说本领高强的人,就是普通人也知道逃命,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去死呢。

她看着黑煞星,心中怀疑没有说话,想看看妖怪还要如何表演。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冷笑一声:“丫头,你还是不相信呀,不用急,很快就会明白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会和他们一样乖乖地听命于我。别看你现在恨我,眼睛瞪得溜圆,一心想要杀了我,这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和他们一样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奴仆,服从我的指令。”

张云燕对黑煞星的话语尽管不相信,却无法解开面前之谜,还在观察,在猜想。

黑熊精冷笑一声:“丫头,不管你信不信,到了那时候,你就会乖乖地为我服务,让你做什么都会顺从地接受。我如果让你去死,也会乐于听命的。那情景,那结果,是不是很可悲呀?”

一派胡言,张云燕瞪了妖怪一眼,自己尽管无力抗争,也不能听命于妖怪为其服务,更不会心甘情愿地死去。

黑煞星叹了口气:“这就是你的命呀,是你不听劝告,一心要违背爷爷的独家真理,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丢了性命,那些宝贝也得不到了,为了身外之物而死,也太不值得了。你要是后悔了,还能有转机,可不要再错失良机呀。”

张云燕冷冷地看着黑煞星,不会相信这些编造的鬼话。她觉得妖怪有些可笑,尽管自己被捆绑无力挣脱,但是心明眼亮,不会供妖怪随意驱使。

至于转机,更是骗人的谎言,这家伙是个言而无信的妖怪,不但对她恨得欲杀之而后快,还十分贪婪,决不会大发善心放过自己。

她痛恨黑煞星,宁可一死也不会听命于妖怪,更不会服从这家伙的指令轻易地死去,无论如何也要拼搏一番,去书写悲壮人生的最后篇章。

这时,有几个人扛着木材走过来。张云燕看去,有一个女子引起注意。

那个女子看上去有十六七岁,长得非常漂亮,堪称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仙女见了也会自愧不如。

她看着那位年轻的少女,默默地叹息一声。此女子艳丽无比,令人爱恋,要不是神情呆滞,会更加迷人。

如此美女世上少见,想不到被妖怪抓来了,太可惜了,令人悲哀。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那个女子,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张云燕,不由得笑了,有些不兴奋。

他赞叹道:“丫头,这个美女怎么样,长得漂亮吧?是呀,她和你一样,长得太迷人了,真是人见人爱呀。在优雅秀丽的美景中,有这样绝美的女子,可谓美上加美,美不胜收,令人心醉呀。”

张云燕看着那个女子,深感妖怪所言不假,景色美不胜收,美女也令人心醉。

黑煞星见她还在看着那个女子,无声地笑了。

他脸上堆满了淫容,色眯眯的目光在云燕和那个美女间来回扫视。

黑熊精见那女子来到近前,让她停下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他感叹一声:“这个美女可不是轻易能接近的,别人想也是白想,看也是白看。她不属于任何人,只归服于我黑煞星,没有人能够占有她。她只听命于我,为我服务,别人休想动一下。”

张云燕怒目而视,为这个女子遭遇不幸愤怒不已,为她被妖怪肆意蹂躏深感悲哀和同情。

黑煞星见她怒容满面,又得意地笑了:“丫头,你和她在一起,乃世上难得的一对美女,都是这么娇艳可爱。我要是把你们这对双娇揽入怀中随意玩乐,那该多美呀!”

云燕闻听此言,立刻紧张起来,看来这家伙并没有放过自己,真要动手了。她怒目而视,在时刻戒备。

她很紧张,也很悲哀,自己已被捆绑,不要说反抗,就是挣扎都不可能,何言戒备,只能被妖怪随意欺凌了。

黑煞星满脸淫容,看着云燕叹了口气:“你不要误会,这个美女虽然归我所有,还绝对服从,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搂抱玩耍,只是供我驱使而已。我占有的不是她的肉体,而是心灵和意志。”

张云燕有些意外,也不相信,面对如此迷人的美少女,这家伙不会不动心思。那颗污秽的心灵无时不在蠢蠢欲动,他怎能满足于观赏呢,早就对美少女动手动脚肆意欺凌了。

云燕从黑煞星的言行中可知,这家伙不但凶狠残暴,还是个见了女人就挪不动脚步的家伙,已经欺辱了这个女子,自己也难逃毒手了。

第十七章 狐狸精!

张云燕不相信黑煞星骗人的鬼话,他那色眯眯的眼神、贪婪的话语、难耐的欲望,已经不打自招,暴露出了真面目。

黑煞星又叹息一声,好像在自言自语:“唉,她真是太美了,无人可比呀。不,还有一个女子能和她相比,就是你。你和她一样美得令人心醉,就是仙女也要让你们几分。”

张云燕闻言又紧张起来,这家伙心里一直在打自己的主意,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很痛苦,很绝望,可怕的祸事无法避免了……

黑熊精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我非常喜欢她,也非常喜欢你,就怕一时冲动按耐不住对她起手来呀。要是到了那时候,她只能当做玩物了,那就太可惜了。”

张云燕很紧张,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此话何意,又为什么可惜。

她还是不能相信,面对如花似玉的美少女,这家伙怎么可能只动心思不动手呢,都是一派胡言。

云燕见黑煞星不但迷恋这个女子,也在对自己打主意,既紧张又畏惧。看来,妖怪那颗污秽的心灵并没有收敛,真要对自己施暴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黑煞星,畏惧之心已经悬在了嗓子眼,不但要结束年轻的生命,死前还要被黑煞星强暴,太可怕了,也太可恨了。

她知道,如果黑熊精真动起手来,自己没有能力反抗,无法摆脱纠缠,也只能忍恨承受可怕的现实——成为妖怪的玩物。

这可怕之事一旦发生,她会很痛苦,很绝望,又很无助。那情景,那后果,真是生不如死呀。

张云燕默默地哀叹,怨恨自己的命为什么如此悲惨。

自小以来,她遭受了无以计数的艰难险情,总算活下来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没完没了地遭受艰辛和灾难,甚至要被无情地蹂躏,结束年轻的生命呀?

绝望中,云燕默默地祈祷,盼望苍天能保护自己,能给一条生路,那些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呢,不能死呀。

即使苍天不能保她不死,也不要遭受黑煞星的欺凌,能有个贞洁之身离开人世也知足了。

张云燕已经没有能力自作主张,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愿苍天能眷顾自己,给一条生路吧。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个女子,姐妹俩同病相怜,深感悲哀,也为她的美丽赞叹。

这个女子如此漂亮,云燕依旧不相信黑煞星没有欺侮她。不过,从妖怪的神情看去,似乎没有说谎,令人难猜。

再说,黑煞星生性凶残无比,肆意而为,在她面前也没有必要如此表白,因为毫无意义。这家伙想怎样对待这个女子,会毫无顾忌随心所欲,哪管别人的感受,也没有人能干预。

或许,自己有些多疑,这家伙真没有碰这位美少女吧。否则,这个放荡不羁的家伙不但不会避讳此事,还要为占有如此美女炫耀一番。

张云燕默默地哀叹,自己已经难逃一死,也无法躲避黑煞星的欺凌,自身已经不保,还要为别人忧心,真是多余。

尽管多余,她还是无法回避此事,依旧要多此一举。

她见黑煞星对这位美女如此迷恋,也有了强烈的占有欲,又为什么觉得这么做有些可惜呀?他要是欺侮自己,难道也觉得可惜吗?

黑熊精没有理睬云燕的感受,也不管她的所思所想,接着说:“这女子不但漂亮,武功也非同小可。你和她相比可差远了,要是和她动手,休想占到便宜。”

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声,自己和这女子都是受害之人,视黑煞星为仇敌,怎能动手呢。

黑熊精看着那女子,依旧满脸淫容:“唉,她太美了,怎奈是雾里花,只能看不能碰。如此美女,世上少见,天上难寻,令人迷恋呀。这朵雾里花是我黑煞星的,除了我,别人休想占有她,否则就是找死。”

张云燕心里一动,此女子被妖怪说得虚无缥缈,难道是异类修成的精灵?是个害人的狐狸精吗?

张云燕看着这个艳丽无比的美少女,有些紧张,也在猜疑。

她怀疑此女子是个害人的狐狸精,又予以否定,也不愿意把如此美女想得那么可怕。

她觉得,这女子既然是被妖怪抓来的,就说明和黑煞星是对手是仇敌,不会是害人的恶徒。她即便是异类修成的精灵,也不会是害人的妖怪。

云燕很想解开这个谜,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黑煞星,这个女子是什么人,难道是狐狸修成的精灵吗?”

黑煞星闻言愣了一下:“狐狸精?嗯,你说的没错,这个女子就是一个狐狸精。瞧,她长得太美了,无论容貌还是身形,都无可挑剔。如此美女,谁见了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立刻揽于怀中。说起来,这个女子可不一般,武功高超,我都不是对手,你更是小菜一碟了。奉劝你不要碰她,也不要和她套关系,这都没有用,那是找死。”

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此女子真是狐狸修成的精灵,不得不另眼相看。

黑煞星一眼不眨地盯着那女子,上上下下地欣赏着,满脸都是色迷迷的神情。

他心绪难平,连声赞叹:“美,真是美不可言,令人心动呀。说实在的,我一见到她就想揽于怀中,可是……唉,她太可爱了,令人难耐呀……”

这个狐狸精灵容貌俊美,肌肤白嫩,身姿秀丽,如果不是呆滞无神,就更诱人心魄了,无人不会迷恋。

张云燕看着狐狸精,很想多了解一些有关的事情。这是爱慕所至,也是心疑的必然。

她又看了一眼妖怪,问道:“黑煞星,这女子叫什么名字?难道是叫雾里花吗?”

黑煞星有些意外:“你已经自身不保,怎么还有心问这种与己无关的事呀?”

云燕没有说话,在等待。

黑熊精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好吧,趁你现在还明白,我就告诉你吧,她就是雾里花。瞧,她长得多迷人呀,名字也这么好,不但听起来神神秘秘的,看一眼都会神魂颠倒云山雾罩。”

张云燕闻听此言,随之想起一个人来,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面前的女子就是她?

第十八章 雾里花

此前,张云燕听说过有一个号称雾里花的女子,不但长得非常漂亮,武功也十分不凡,难遇对手。那女子放荡不羁,为了自己的喜好随意而为。

云燕没有见过雾里花,传言那女子要是见到了俊美的男人,就不会放过,要采集精气补养自己。

据说,这是其门派的一种修炼方法,以此来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其实,这是令人不齿的旁门左道。说穿了,他们是以此为借口,堂而皇之地干那些欺男霸女之事,就是一些倡导邪门歪道的家伙。

张云燕不由得看了看面前的雾里花,想不到所传的那个女子就是她,而且是个狐狸精,难怪如此轻浮放纵。

她听说过一些有关雾里花的所作所为,说起来还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据说,如果不是为了自保,雾里花不会主动杀人害命,只是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仅此而已。

看来,这个狐狸精尽管行为有些不端,还不是祸及人间的妖怪。

张云燕对面前的雾里花有了新的认识,尽管觉得有些不齿,却没有恨意,还有了同情心。

雾里花,这个名字很有特色,和这个美精灵很般配。她的容貌,她的身姿,她的武功,她神秘的身世……都非同一般,无人可比。

张云燕有些感慨,这个美精灵的确难以琢磨,真像是一朵雾里之花,看上去朦朦胧胧的,有些深不可测呀。

黑煞星看了看云燕,冷笑一声:“丫头,你一时还不会死去,不过灵魂将不再属于你自己,也不会有自我的意识了。这世上,如此美女很难见到,趁此时还明白,你就多看一看吧。对我来说,这是精神上的享受,对你也是一样吧。”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解,看着黑熊精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妖怪色眯眯地看着云燕,赞叹道:“你不用嫉妒她,无论容貌还是身形,都非常漂亮,并不比她差,可以说平分秋色。你二人可谓天降双娇,十分难得,如今已在我的掌控中。想不到,我黑煞星会有如此艳福,哈哈……”

张云燕见这家伙又把自己牵扯进来,更加焦虑,看来难免被欺凌了。

黑煞星没有理会她,又是一阵狂笑:“你二人既然是天降双娇,以后就在一起了,还将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可谓相随相伴不离不弃呀。你在阳世没有和她相识为友,到了阴间或许就能成为姐妹了,也算是可喜之事吧。”

话语里满是讥讽,他有意在刺激仇敌。

张云燕很不屑,瞪了一眼黑煞星,又看着雾里花离去的背影,为美精灵身遭不幸惋惜,更加憎恨面前的妖怪。

黑煞星又盯着那个美精灵,神情依旧恋恋不舍:“我很想把那个美女留下来,也好尽情地欢娱,那是多美好的享受呀。唉,我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毁了她,只有保住她的贞洁之身,才能有大用处。”

张云燕看着妖怪,依旧不解,这家伙何出此言?那个女子又有什么大用处?这和贞洁之身有什么关系呀?

黑煞星看着雾里花的身影,脸上浮现着色迷迷的神情,既迷恋,也有了哀怨。

他叹了口气:“我也是两难呀,只能于两难之中取其重,为了武功大计只好忍了。唉,我也只能忍了,不能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活而误了大事。”

张云燕看着雾里花,疑惑又生,不知道这个狐狸精为什么对黑煞星的武功还有影响,妖怪为了达到罪恶目的,又为什么不能对她动手动脚肆意欺凌,一切都在迷茫中。

黑煞星没有从美精灵身上收回迷恋的目光,一连叹了两口气:“忍了吧,忍了吧,我也想开了,世上美女如云,何必非要留恋她呢,再去寻找嘛。我好容易得到她,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糟蹋了这么好的材料。否则,要想再找到如此精气纯真内功扎实的人,而且是青春年少的女子,可就太难了,恐怕再也遇不到了。即使遇到,也不一定能得到,必须珍重,还是忍了吧,忍了吧……”

材料?那个狐狸精灵已经化作人形,而且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怎么是材料呀?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黑煞星有些按耐不住,又把已经离去的雾里花召回来;“你先不要干活了,让我好好地看一看你。”

美精灵没有说话,也没有敌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其观赏。

黑熊精围着雾里花一边转一边赞叹:“美,真美呀,欣赏美女也是一种享受呀!”

张云燕看着蠢蠢欲动的妖怪,又看看毫无表情的美精灵,很焦虑。她不知道雾里花在想什么,为何如此顺从,也不知道妖怪会不会对美精灵动起手来。

黑煞星又看了看张云燕,得意地笑了:“她别看如此不凡,无比厉害,也要听命于我,让她怎样做都会乖乖地听命,不会有丝毫不敬之举。”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不能相信妖怪的鬼话,如此厉害的精灵怎会任由妖怪指使呢。

黑熊精看着美精灵,赞叹不已,脸上流露出贪婪的神情。

他告诉云燕,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说吧,我要是让她现在就脱光了衣服,也会毫不犹豫。对我的做所作为,她会乖乖地接受,决不会躲避,也不会阻挡,更不会有敌意。”

张云燕吃了一惊,难道妖怪所言是真的?这可是无法忍受的侮辱,雾里花真的会毫无敌意,乖乖地任由妖怪的欺凌吗?

她还是不相信,雾里花本领高超,对付黑煞星不在话下,怎么可能甘心受辱呢。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美精灵,摇了摇头,有了怨情:“唉,如此美女,如此听命,实在让人难耐呀。这样下去,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把持得住,还能坚持多久。”

张云燕依旧心疑难解,自己没有能力对付这个妖怪,雾里花本领高强,为什么不杀了黑煞星报仇呀?还有,那些忙碌的高人和精灵们,一个个功夫非凡,为什么不群起反抗呀?

黑煞星又转过头来看着云燕,目光里闪动着色迷迷的神情。

他一声叹息:“你和她一样,也是这么漂亮,这么迷人,我该怎么办呢?面对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真是两难呀……”

张云燕闻听此言,又紧张起来,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对自己动手。要是那样可就惨了,她被捆绑无力反抗,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由妖怪摆布了。

第十九章 危险逼近

雾里花离去了,黑煞星的目光没有离开美精灵的身影,神情贪婪,连声叹息。

张云燕看着满脸淫容的妖怪,见他如此迷恋,依然盯着雾里花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要干什么,也无法猜想。

看样子,这家伙一定是在打美精灵的鬼主意,要蠢蠢欲动了。

云燕摸不透黑熊精的心意,只能茫然地面对一个又一个不解之谜。

黑煞星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看着张云燕,又连声赞叹:“丫头,你不但美得胜过仙女,面容身形也和雾里花相似。我才发现,你们两个就像是一对双胞胎,可以说你就是她,她就是你,都漂亮极了。”

张云燕盯着妖怪色眯眯的眼睛,很紧张,很惧怕。她无法逃避,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盼这家伙千万不要对自己做出可怕之事呀。

黑熊精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你和雾里花都如此漂亮,又气血纯真,还有功底,都是难得的好材料呀。可惜,你二人一个都动不得,太令人思恋了,我该怎么办呢?”

张云燕非常紧张,又很不解,不但雾里花成了材料,自己也是妖怪的材料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不知道黑煞星在耍什么鬼心眼,要如何对待自己。

不过,听妖怪之言,似乎她和雾里花都动不得,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死前也不会被黑熊精欺凌了。

至于这是为什么,她一无所知,也无法猜想。

她反正都是一死,只要这家伙不欺侮自己,就随他去吧。

云燕又想起妖怪的话语,要让自己贡献出肉体,不由得心里一惊,这是何意呀?难道还要欺侮自己吗?

她又紧张起来,这家伙对自己如此迷恋,看来是不会放过的,或许真要成了妖怪发泄兽欲的工具

黑煞星眼神没有离开云燕,满脸都是淫容,在上上下下地欣赏着。他忽有所思,接着无声地笑了,笑得很襂人,很可怕。

云燕见状,更加紧张,也很畏惧,真怕妖怪动起手来。

此时的黑煞星,两眼放光,脸上的淫容更盛,有了贪欲之情,真要蠢蠢欲动了。

他一边欣赏一边笑道:“好,太好了,我改主意了,以后不用再压抑感情了,可以尽情地享受了。今后,就让你来陪我玩耍吧,也好释放许久以来的欲望,满足身心的渴求。”

张云燕心里一紧,想不到这家伙的鬼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她狠狠地瞪着妖怪,却无力挣脱束缚,想逃避妖怪的欺凌绝无可能,真是可怕之极呀。

黑熊精嘿嘿地笑了:“嗯,这是个好主意,雾里花的本领远超过你,留下来另有重用,就用你来消遣吧。”

云燕身心紧缩,有些绝望了,可怕的祸事真要到来了,可怎么办呀!

她怒视妖怪,急得大喊:“不,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

黑煞星笑了:“小美女,你真是蠢得可爱,在我的领地上,大喊大叫毫无用处,还是认命吧。我说过,一定会杀你的,但不是现在。说实在的,我太喜欢你了,不能不做点儿高兴的事情——和你玩玩。我也非常恨你,又不能不做解恨之事——杀了你。唉,你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又是一只凶狠的母老虎,让人又爱又恨呀。”

黑熊精说着,脸上抽搐了一下,抬起手来摸了摸左脸伤处。

张云燕瞪着妖怪,怒骂不止,想激怒这家伙尽快动手,也好结束年轻的生命。

黑煞星并不理睬,依旧是满脸淫容,笑眯眯地看着云燕。

他越看越兴奋,连声赞叹:“小美女,有你来陪伴,我就不会孤独难耐了,能够天天携美女去游历仙境,陶醉于美情美意中了。好,这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也是极美之事呀。面对两个绝美的女子,我黑煞星太有艳福了,一个供我欣赏,一个供我玩乐,我会美到天上去了,哈哈……”

妖怪又是一阵狂笑,既兴奋又渴望。

张云燕见他如此陶醉,紧张之极,全身都渗出了微微的汗水。

看来,这家伙主意已定,不会放过自己了,那情景,那后果,太悲惨了,不敢想呀。

黑煞星看着云燕,又不屑地哼了一声:“小美女,别看你现在对我瞪眼睛,很快就会大变样了。到那时,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会乖乖地脱去衣服,供我欣赏,陪我玩乐。”

张云燕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自己决不会乖乖地顺从。

不过,她已经被绑绳束缚,无力自主,即使不顺从,也没有能力反抗,还不是任由黑煞星摆布,真是厄运难逃了。

面对蠢蠢欲动的妖怪,她很畏惧,很绝望,真希望那些高人和精灵们立刻杀了黑煞星。

她即使死在这些精灵手里,也心甘情愿,总能铲除一个害人的妖怪,自己也不会被黑熊精强暴了。

张云燕看了看周围,有些绝望了,黑煞星说的没有错,这里是他的领地,没有人会来此营救。此时此刻,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将任由黑煞星宰割了。

云燕很悲哀,也只能悲哀,她很绝望,也只能绝望,面对如此凶残的妖怪,这是必然的下场,无力改变。

痛苦中,张云燕又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和精灵,叹了口气,指望他们杀了黑煞星已经不可能了。

她有些明白了,这些人和精灵并不属于人类,而是禽兽等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些精灵经历了久远的修行,实在不易,有的全身已经修成人形,有的头脸还没有完全化作人的面容。

这些精灵非同寻常,不但本领高超,性情也凶狠残暴。

云燕有些紧张,在观察,在思索。

她将要被黑煞星欺凌,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们会如何对待自己,更令人生畏。他们如果和黑煞星一样对待自己,那可就太惨了,真是生不如死呀。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报仇寻亲的大事没有办法完成了。

这样的结局太可悲了,是自己的悲哀,更是两个家族的不幸,她只能绝望伤痛。

事已至此,痛苦绝望都没有用了,她没有能力改变死亡的悲剧,只能含恨离开人世。

她尽管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也必须去谢罪,求得亲人们的宽恕,融入久违的亲情中。

第二十章 棕熊精

黑煞星回过头来看看张云燕,又看了看那些忙碌的精灵,得意地笑了:“丫头,好好看一看吧,你就要和他们一样乖乖地为我服务了。到那时,你不会再恨我,也不会视为仇敌,会和他们一样心甘情愿地执行我的指令,去做任何事情,乃至去死。”

张云燕哼了一声,怒目而视,恨不得把害人的黑熊精杀掉。一旦解开绳索,她就要以死相拼,决不会被这家伙驱使。

这时,一个粗壮高大的家伙走过来,长得既丑陋又可怕。

张云燕一见此人吃了一惊,有些紧张,一眼不眨地紧盯着。

此人青面獠牙,一看就是猛兽修成的精灵,长相比黑煞星还要可怕,不知道是何怪兽修炼成精的。它的身体和头部已成人形,还没有完全修成人的容貌。

黑煞星指着这个精灵说:“丫头,我再说一说它吧。它叫御风怪,是一只棕熊修成的精灵。我是黑熊,它是棕熊,我们是同类,按说不应该抓它。”

这家伙原来是棕熊修成的精灵,相貌的确和熊有些相似,难怪如此丑陋,如此狰狞可怕。

张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依旧很紧张。

黑煞星接着说:“我本来不想抓它,可是它太不自量力了,非要和我作对,还险些要了我的命。这家伙太可恨,也太可怕了,决不能放过,必须除掉。否则,我就会多一个可怕的仇敌,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它手里。这家伙既然自己找死,我也就不能讲情面了,必须杀掉,以绝后患。”

情面?真是笑话,妖怪就是以害人取乐的,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凶残至极,哪有什么情面可讲。

张云燕看着棕熊精御风怪,有些紧张,也觉得可怜。不管怎样,她和御风怪同病相怜,有了同情感也是必然的。

云燕看着黑煞星,更加愤怒,又很无助,为自己可悲的下场痛苦不已,绝望至极。

黑煞星看着棕熊精,一连叹了两口气,似乎有些感慨。

他连声赞叹:“御风怪可不简单,不但武功高强,内外力气也大得很,非我能敌呀。唉,我要不是用宝贝来收服它,早就死在这家伙手里了。那情景想一想都后怕,好险呀!”

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想不到如此厉害的精灵也被抓来了。唉,御风怪可能是因为太大意,才遭此不幸吧。

黑熊精吐了口气,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丫头,御风怪如此厉害都要臣服于我,你这小女子又能怎样?你一心要和我为敌,不是自己找死嘛。我明白地告诉你,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下场,现在要为我服务,随时侍候我,过后就要和他们一起去死了。”

张云燕深感吃惊,也很绝望,和御风怪相比,自己真是小菜一碟了。

如此厉害的精灵都被制服,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更不在话下了。想不到,黑煞星如此凶残狠毒,后果太可怕了,也太悲惨了。

张云燕看着这些忙碌的精灵,实在想不明白,黑煞星是用什么宝贝制服他们的?这家伙不但把武功高强的精灵们抓住,还都乖乖地俯首听命,又使用了什么手段,怎么会这样呢?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得意地笑了:“丫头,爷爷现在就带你进入洞府收取灵魂,之后就陪我玩耍一番吧。今后,你要随时陪我玩乐,此外也不能闲着,平时就和他们一起干活吧。”

张云燕猛然吃了一惊,这可是真的?难道灵魂还能被取走吗?这家伙如何收取灵魂呀?

黑煞星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丫头,你一旦破了身,就太可惜了。唉,我本来不想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呀,和雾里花相比,只能让你来陪我了。”

焦虑中,云燕暗暗地叹了口气,可怕之事无法避免了。这家伙怎么不让那个狐狸精陪他呢,为什么非要在自己身上打坏主意呀?

妖怪继续说:“此后,你虽然不再是闺中女子,气血不再那么纯真,或许也可一用吧,起码还能平衡一下阴阳之气。等到诸事完毕,你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就和他们一起进入炼丹炉内,为我炼制丹药再尽点儿力吧,哈哈……”

张云燕看着哈哈大笑的妖怪,有些心惊,既痛恨又无助。

黑熊精不屑地看着云燕,撇着嘴哼了一声:“丫头,别看你现在一百个不服,恨不得置我于死地,不过是暂时的情绪发泄而已。等到失去灵魂后,你就会成为非常听话的美女,任由我搂抱玩耍了。这就是你的命,是你最终的下场,还有他们。”

张云燕闻言大惊失色,不能不相信这是真的了,否则这些高人和精灵们决不会放过仇敌黑煞星,也不会在这里等死,早就逃之夭夭了。

她很紧张,也很畏惧,实在想不到,黑煞星还有收取别人灵魂的本事。

这个黑熊精的手段太可怕了,难怪这些本领高强的精灵们会遭不幸,一个个变得木然呆滞,毫不反抗,都如此俯首听命。

黑煞星叹息一声:“丫头,这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你执意违背爷爷的真理,为身外之物丢了性命,是自寻死路。唉,这样的下场实在可悲,没有办法,你太固执了,是自取其祸呀。”

张云燕明白了,黑熊精所言的“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贝就是此物,果然是一件神奇的宝物,竟如此可怕。

她想起了妖怪在山外的时候说过的话语,所谓“无知的活物”,还有“贡献出一切,包括性命和肉体”,看来就是失去灵魂后的结果。

云燕看着那些神情呆滞的精灵们,感到身冷心寒,那就是自己即将的下场,甚至比他们更悲惨,死前还要被黑煞星无情地蹂躏。

她没有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离世而去了,而且贞洁之身也不保了,想一想都可怕之极,实在可悲呀。

张云燕很震惊,也很绝望,自己就要失去灵魂了,会和这些“材料”们一样变得木然呆滞,任由黑煞星摆布。

此后,她就成了妖怪用来发泄兽欲的玩物,最后被当作炼丹材料,“心甘情愿”地死在炼丹炉中。

那些毕生的誓愿、今生远大的志向、一切的一切都将逝去了……

第二十一章 绝望

张云燕不由得想到狐狸精雾里花,看那毫无情感的样子,很可能已经失去灵魂了。

黑煞星声称,那个美精灵会顺从他的意志做任何事情,乃至任由欺凌,看来此话是真的。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心惊,非常恐惧,自己一旦失去灵魂,也会和雾里花一样,一切都身不由己了。她将被黑煞星肆意地凌辱,被奴役驱使,最后被投入炼丹炉中死去。

这些恐怖之事都将必然发生,是无法逃脱的灾难,可怕之极。

云燕正当花季,有许多心愿还没有实现,远大的抱负刚刚展现,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想不到,她会遭到这样可悲的下场,还不如在山外的时候被妖怪杀了呢。

她生命如此短暂,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可悲,实在是可悲呀。

张云燕很愤怒,很沮丧,又很无助,年轻的生命注定要在这里完结,还要极其悲惨地完结,想一想都心痛不已,绝望至极。

这就是自己此后短暂的人生,是即将的结局,生不如死。

面对如此可怕的结果,她无能为力,只能成为“无知的活物”,也是妖怪的“无知的玩物”,最后悲惨地死去。

对此,张云燕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也不愿意相信会发生这样的恐怖之事。

至今,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灵魂还能被人取走,不相信自己真会失去灵魂,或许黑煞星是在胡言乱语说大话吧。

她叹了口气,在默默地祈祷,希望黑煞星是在胡说八道,自己不会失去灵魂。她盼望能一直保持清醒的意识,决不会听命于妖怪,不会任由欺凌,更不能乖乖地死去。

张云燕看看那些忙碌的精灵们,心中哀叹,这些精灵神情呆滞毫无反应,都在无怨无悔地被妖怪驱使,看样子灵魂的确不在自己身上了。

这就是事实,是即将的下场,她无力反抗,无处逃避。

那些本领高强的精灵们已经没有反抗的意识,也无心逃跑,必死无疑了。

她这“一碟小菜”更是如此,只能被黑煞星取走灵魂,被驱使奴役,最后“心甘情愿”地为黑熊精“贡献出一切,包括性命和肉体”。

云燕知道这是必然的结局,还在急切地祈盼。她知道逃生的心愿很渺茫,没有一点儿希望,却依旧抱有一丝幻想。

这是危难之时必然的所思所想,尽管是痴心妄想,也要妄想下去。

张云燕想到那些毕生的誓愿,至今一个都没有实现,再也没有办法完成了,痛苦不已。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死前还要被妖怪所用,既悲愤又绝望。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悲愤的云燕,又得意地笑了:“小美女,我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恨不立刻搂抱在怀里。这样的好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始终思而难得,现在有了你,不用再这么苦熬了。好事不能多磨,必须抓紧,不能再耽误大好时光了,现在就随我进入洞内收取灵魂吧。”

黑熊精脸上堆满了淫容,有些急不可耐了。

他正要带着张云燕进入洞口,巡视中看见了高高的太阳,不由得愣了一下,迈动的脚步停下来。

咦,这家伙又要干什么呀?难道又有了新想法,不再收取张云燕的灵魂啦?

若果真如此,新的想法会更可怕,更歹毒,云燕会死的更惨。

黑煞星眉头微皱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沮丧。

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唉,我只顾高兴,竟然忘了一件大事,还好,总算想起来了。大哥早就有约,今日相聚要商议大事,不能耽误。唉,我早该过去了,都是因为你这该死的丫头才忘记了,实在可恨。”

张云燕看着黑煞星,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去干什么大事,想必是害人的勾当。

黑煞星望着天空自言自语:“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不能再耽搁,否则大哥发起脾气来我可受不了,必须尽快赶过去。”

张云燕看着黑熊精,不知道那个“大哥”是什么修成的精灵,现在何处,这些妖怪凑到一起要干什么。

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为自己的不幸痛苦哀叹,等待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

黑煞星望着空中连声哀叹,满脸的淫容并没有散去,又添加了无奈和哀怨的情绪。

他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有了难舍之情,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渴求,继续被思而难得之事煎熬下去。

黑熊精连声叹息,自言自语:“没有办法,只能忍一忍了,必须尽快赶过去,回来后再和你玩耍吧。到那时,我要和你玩个通宵达旦,不尽兴决不罢休。”

张云燕既愤怒又绝望,这将是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一夜,也是最痛苦最可悲的一夜,没有办法逃脱了。

黑煞星皮笑肉不笑地说:“小美女,先让你明白一会儿吧,等我回来后,你会和他们一样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趁现在灵魂还在身上,你好好地看一看人间的景物,想一想往昔以来的事情,感受一下活着有多美好吧。等到没有了灵魂,你就毫无感知了,活着也和死了一样,没有痛苦,没有反抗,也没有快乐了。”

张云燕见妖怪此时还不想收取灵魂,紧绷的神经稍有放松。不管怎样,灵魂暂时还在自己身上,她必须想方设法逃离恐怖之地,但愿能有机会逃生。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有些惋惜:“丫头,你真是个大笨蛋,放着阳关大道不走,非要走独木桥,不是自寻死路嘛。唉,为了身外之物丢了性命,这值得吗?你现在要是能把那些宝贝交给出来,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张云燕没有说话,依旧怒目而视。

黑熊精气得哼了一声:“你真是一块顽石,至死不悔改。算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就等着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为我服务吧。”

云燕还是没有说话,既愤怒又焦虑。

妖怪阴冷地笑了笑,接着说:“现在,你尽管很痛苦,还算幸运吧,等到失去灵魂后,连痛苦的滋味都享受不到了。哼,这就是你违背爷爷独家真理的必然结果,是咎由自取!”

黑煞星的大哥是何许人?他们要商议什么大事,又要干什么害人的勾当?

对此,张云燕一无所知。她很紧张,也很畏惧,那个“大哥”会不会到这里来呀?还有多少妖怪会随同而来呀?

要是那些家伙都来到这里,那可就……不敢想呀,太惨了……

第二十二章 乌龟精

张云燕身处众多的妖怪之中,不但性命不保,死之前会更悲惨,想一想都心冷身寒。

黑煞星望着天空,脸上的皮肉抽搐了一下,神情很焦急。

他立刻把那个棕熊精召唤过来,吩咐道:“御风怪,我要外出一趟,天黑的时候才能回来,你要一刻不离在此守护,不能让这个女人和孩子跑出洞外。”

“是,主人。”御风怪毕恭毕敬地答应着,依旧毫无表情木然呆滞。

不知何故,棕熊精是个没有灵魂的“无知的活物”,却能听从黑煞星的吩咐,或许还存留一点儿主仆关系的意识,能支配自己的运动神经吧。

张云燕见有了机会,急忙说:“御风怪,黑煞星要杀害你,快把他打死呀!”

她希望这位武功高强的精灵能明白过来,把可怕的妖怪除掉,不但那些被捉的精灵们能死里逃生,自己和孩子也能有生存的希望。

黑煞星毫不在意,见张云燕寄希望于御风怪,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撇了撇嘴,十分不屑:“丫头,它是不会听你的,不要心存妄想了。它的灵魂已经收进宝瓶里,此时就是一个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而已。它只听命于主人,除了我任何人都指使不了。”

张云燕闻言非常吃惊,又不得不相信是真的,否则御风怪不会乖乖地听命。还有那些精灵,他们也不会如此服从,甘愿被奴役,一定会奋起反抗,亡命而逃。

黑煞星看着云燕,既不屑又傲慢:“御风怪知道我要杀它又能怎样,还不是要绝对服从主人的指令。我现在就让它去死,也会毫不犹豫地自我了断,这样的家伙怎能对我下手呢。丫头,这些没有灵魂的家伙是不会听从你的指使,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还是死了心吧。”

是呀,妖怪说的没有错,否则也不会如此猖狂,当着御风怪的面敢吐露真情,还毫不介意。

黑熊精看着张云燕,一声冷笑:“丫头,我可以明白地告诉御风怪,现在为炼丹大事准备山石木材,搭建炼丹炉具等必备之物。诸事完毕后,它和那些家伙都要被投入炉中炼制丹药。它知道又能怎样,还不是乖乖地供我驱使,最后为我献身。”

张云燕真希望御风怪能明白过来,立刻杀死面前的妖怪。

然而,面对害人的黑熊精,听了如此恐怖的话语,御风怪依旧木然呆滞,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恐惧,这家伙如此阴险狠毒,不但要奴役无知的精灵,还要杀害他们的性命,可恨之极。

黑煞星不无得意地说:“小美女,你和他们不同,还另有用处,要陪我玩耍,让我快乐。你破身后,气血不再纯真,没有多大利用价值了,即使还可一用,效果也要差很多。不过,你是个女子,对阴阳平衡还有好处,或许有助于增强他们的效力,还是和他们一起用来炼制丹药吧。”

张云燕悲愤已极,恨不得立刻宰杀妖怪,却无能为力。

黑煞星满脸都是得意的神情,有意刺激道:“丫头,你知道这些也没有用,等到失去灵魂后,会和他们一样乖乖地为我服务,甘愿去死。”

张云燕的心被刺痛,有些绝望了。她不但要遭受同样的下场,还要成为黑煞星的玩物,比那些精灵更悲惨。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无法改变,也无力逃生,结局凄惨,可悲之极。

黑熊精冷笑一声,指着那些精灵说道:“他们本来对我恨之入骨,一个个都想要我性命。可是,他们失去灵魂后,无不百依百顺绝对服从。对此,你能想得到吗?他们已经不知道生命多么可贵,即使知道自己的命运很悲惨,也毫无影响,依旧心甘情愿地供我驱使,为我献出肉体和生命。”

张云燕既愤怒又悲哀,为那些可怜的精灵以及自己的下场痛苦不已。

黑煞星瞥了她一眼:“丫头,这就是你的命,命里注定要陪我玩乐,为我去死,不可改变。你既然来到这里,就只能和他们一样,都是命该如此,只能认命。”

张云燕看着妖怪,一声声话语刺痛了心灵。这家伙所言不假,这些武功高强的精灵们都被取走了灵魂,自己乃一介凡人,注定灵魂不保了。

黑煞星见张云燕怒容满面,又撇了撇嘴:“丫头,憎恨愤怒都没有用,我回来后就要取走你的灵魂了。到那时,你就没有了爱和恨,也没有生与死的概念,会和他们一样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供我玩乐,为炼丹做准备。也可以说,你们是在为自己准备坟墓,最后乖乖地为我献身。”

是呀,这就是她的下场,是所有精灵们的下场,无法改变。

黑煞星很得意:“丫头,我回来之前,你就好好地做一个美梦吧,等失去灵魂后,连梦都做不成了,哈哈……”说罢,他一阵狂笑。

张云燕心中痛苦,非常绝望,为即将的下场万分焦虑。她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被妖怪无情地欺辱,然后被杀害。

在遭遇黑煞星之前,她也不会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死去,死前还要成为妖怪的玩物,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为防意外,黑煞星又叫来一个庞然大物,和御风怪一起守护洞口,防备张云燕和孩子逃走。

云燕见到此物又吃了一惊,原来是一只庞大的乌龟。

乌龟精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蓝光闪闪令人心惊。它的身体如同小牛犊,就像一面墙壁立在面前。它四肢粗壮,尖爪锋利,令人不寒而栗。

张云燕叹了口气,很想唤醒这只乌龟精灵,把凶残的黑煞星杀掉。她默默地哀叹,知道这毫无用处,只能怒视妖怪,只能面对现实。

黑煞星看着愤怒的云燕,很是不屑:“丫头,你眼睛瞪得再大也没有用,我之所以留你一条命,不辞辛劳地带回洞府,就是要用来炼制丹药的,不然,我何必费力劳神,早就一刀宰了你。”

云燕瞪着黑煞星,既痛苦又焦虑,难道真要被黑煞星欺凌,真要死在这里吗?自己的命运真会这么悲惨吗?

第二十三章 惊疑难解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见她愤怒地瞪着自己,姣好的容颜有了痛苦,有了悲情,又嘿嘿地笑了。

他更觉得意,故意刺激道:“丫头,你如此年轻,精力旺盛,气血纯真,功底又这么好,也是炼丹的好材料呀。不过,我还是改主意了,要让你来陪我玩乐,虽然有所失,但是也有所得。炼丹少你一个尚可,陪我玩乐却非你莫属,就是仙女也不及呀。能和艳丽无比的美女在一起,也是美好的享受,既能满足身心的渴求,又能让我精神愉悦,知足了。”

张云燕愤怒不已,又很无助,为即将的下场深感悲哀。

黑煞星叹了口气:“你一旦破了身,就没有用了,只能是个玩物,有些可惜呀。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每天能快快乐乐的,也算值了。你尽管没有效力,我也不会放过,照样要为炼制丹药尽点儿力。不管怎样,你还能多活几天,也算幸运吧。”

张云燕听了黑煞星这些恶毒的话语,心灵被一阵阵刺痛。她望着白云飘动的蓝天,多希望能有神人来帮助自己和孩子逃生呀。

黑熊精没有理睬云燕,不无得意地说:“我吃了丹药后,就能把你们的内力和功夫一并纳入体内,你们修成的高深本领和强大的功力就会为我所用了。到那时,普天之下谁能耐我何?”

张云燕很悲愤,也难以相信,这家伙真能吸纳精灵们的本领和功力吗?

她不能相信,那些漫长岁月修成的功力和本领,怎么可能被他轻易地获取呢。

黑煞星越说越兴奋,又流露出傲慢的神情:“到那时,我黑煞星将无所不能令人敬畏,这世上没有人敢和我作对。我就是说一不二的霸主,那个称雄于世的地灵神也不在话下,在我面前必须俯首称臣。”

看他那傲慢的神情,似乎已经成了无人敢惹的世界霸主。

黑煞星有急事在身,不再费口舌,把张云燕和孩子带进黑虎洞内,关在一个昏暗的小洞里。

他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猎物,又是一阵得意地狂笑,然后转身离去。

黑熊精对守护洞口的乌龟精和御风怪又嘱咐几句,然后兴风而起到了空中,乘着妖风飞走了。

山林里,除了偶尔的鸟鸣兽叫声,十分幽静。绿意中,有一个害人的妖洞,令人畏惧,也玷污了周围纯洁的美景。

黑煞星的洞府庞大繁杂,曲折伸展,不知通到哪里。洞里气氛阴森,外面的声音不时地传进来,添加了不安与躁动。

这里是污浊的角落,不喜欢阳光,有些昏暗沉静。

张云燕被困妖洞,深感痛苦,在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也为可怜的孩子伤痛。

孩子这么小,生命理应很长很长,想不到落入了妖怪之手,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不管怎样,她都必须想方设法救孩子,要奋斗到底,直至死去。

张云燕很不幸,几次遭难又几次逃脱,想不到还是落入了黑煞星之手,被关入黑虎洞里,注定难逃一死了。

她很不解,外面那些武功奇高的精灵们,为什么会和自己一样落入黑煞星的手里呀?

棕熊精御风怪、狐狸精雾里花,还有那些不凡的精灵,他们都有能力除掉黑煞星,却反受其害,实在令人费解。

张云燕想到胜似仙女的美精灵——雾里花,感慨不已,如此美貌的女子竟然是狐狸所化,实出意外。

那个狐狸精容貌俊美,身姿靓丽,宛如仙女无可挑剔。还不止于此,她武功奇高,是难得一见的武林美女,令人青睐。

张云燕很难接受那个美丽的女子是异类精灵。她如果和自己一样,也是人类的女子,那该多好呀。

云燕又不得不面对事实,也有些难以置信,狐狸那么丑陋,修成的精灵怎么会这么漂亮,这么迷人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毫不怀疑,面对如此美丽的精灵,谁见了都会爱恋不已,尤其是男人,会像被摄魂夺魄一样不能自制,休想逃过美人关。

张云燕希望那个女子不是媚惑害人的妖怪,而是心地善良行侠仗义的好精灵。

她心里很矛盾,不知道对那个狐狸精灵该不该同情。如果是人们传说的那样,只是行为有些令人不齿,并没有蓄意害人之事,还不是祸及人间的妖怪。

雾里花虽然不是受人拥戴的好精灵,但是也没有杀人害命。这样的精灵死于黑煞星之手,也令人心痛呀。

还有,御风怪等那些可怜的精灵,如果都是害人的家伙,黑煞星为了实现自己的罪恶目的把他们抓来,无意中也为人间除去一些祸害,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他们如果是除恶扬善的好精灵,那就是极大的不幸,是极大的损失,令人心痛。

张云燕已经知道,这些精灵们之所以神情呆滞,是因为失去了灵魂,否则会迥然不同。

尤其是雾里花,如果灵魂还在,她会更加精神,更加迷人,看上一眼真会被摄魂夺魄了。

云燕不知道这些“行尸走肉”们是不是害人的精灵,该不该憎恨,想到横行肆虐的黑煞星,对精灵们又有了怜惜之心。

那些精灵修炼至今十分不易,至少也有千年以上的修行经历,眼见要死在黑煞星之手,令人惋惜,是人间的不幸。

这些精灵都和黑煞星作对,如果是与人类和睦共处的好精灵,则是极大的损失,令人心痛。

退一步讲,即使有些精灵是害人的妖怪,也是黑煞星的仇敌和克星,他们会自相残杀,就这么死去了也很可惜。

张云燕对雾里花有了同情感,很希望她和自己一样是人类的女子。

这样,她日后若有机会和雾里花相识为友,就尽量规劝和引导,让美精灵步入正道,为除恶扬善尽一份力。

想到日后,张云燕一声哀叹,自己即将失去灵魂死于非命,哪还有日后呀,真是痴心妄想。

她想到失去灵魂后的日日夜夜,被蹂躏,被奴役,被当作“材料”炼制丹药,太可怕了,不敢想呀……

第二十四章 梦想难成

妖洞里,昏暗寂静,阴森恐怖,外面的声音不时地传进来,瞬间又被恐怖的气氛消融。

张云燕想到那些失去灵魂的精灵们,既紧张又恐惧,为自己可怕的后果深感焦虑,也为那些木然呆滞的“行尸走肉”们伤痛。

此事此情想一想都非常可怕,黑煞星那个宝瓶太厉害,竟然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木然呆滞的行尸走肉,还要毫无意识地供其驱使,最后将死在炼丹炉内,太可悲了。

看来,那件宝瓶的确是“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物,一旦施展起来无人能幸免。如此厉害的宝物被黑煞星占有,太可怕了,也是人间的悲哀。

张云燕想到今晚自己将被黑煞星取走灵魂,成为“行尸走肉”中的一员,供妖怪取乐,还要无怨无悔地为其效力,最后成为炼丹材料,既沮丧又绝望。

这样的后果不堪想象,她无法逃避,无力抗争,只能任由妖怪宰割。

黑煞星为什么急于去大哥那里呀?那两个妖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位大哥又是什么东西修成的精灵?他的住地有多远,是不是就在附近呀?

张云燕在思索,黑熊精急于赴约,甚至来不及取走自己的灵魂,看来是不能耽误的大事。

她猜不出妖怪们的所作所为,也管不了害人之事,不再为此费心劳神。不管怎样,她暂时还能保住灵魂,还有自我支配的意识,感到庆幸,心里稍安。

张云燕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只有天黑前这段时间能自我支配,必须抓紧,渴望能死里逃生。

短暂的时间过去后,她的一切都将属于黑煞星的了,会被无情地欺凌,还要和那些精灵们一起不知疲劳地忙碌,无怨无悔地死去。

这样的结局想一想都可怕,她焦虑不已,绝望至极。

张云燕看着冷漠的岩洞,在默默地祈盼,希望黑煞星去了遥远的地方,今夜不要回来了,也好有更多的时间苦想生计。

她很悲哀,自己已经被牢牢地捆绑,没有能力解脱,也无人来此营救,在短暂的时间里能做什么呀?

现实无情,她只能呆在这里痴心妄想,在白日做梦。

是呀,面对可怕的黑煞星,面对“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物,张云燕没有能力解脱困境,也没有机会逃生,更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的灵魂。

她很无助,很绝望,只能等待黑煞星归来,然后失去灵魂成为玩物,最后步向死亡。

退一步讲,云燕即使能解脱捆绑的绳索,洞口有御风怪和乌龟精守护,也休想逃走。

那两个“行尸走肉”忠于职守,本领远超过云燕,她没有能力闯过这道关口,注定要和孩子一起被困死在黑虎洞里。

现实太残酷了,要想改变残酷的现状,可谓难于上青天。

张云燕身陷绝境九死一生,依旧不放弃,趁灵魂尚在,还能自我支配之时,必须寻求逃生之路。

为了自己的生存,更是为了孩子能活下去,她必须努力争取。再说,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张林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也不允许她死去,必须活着。

张云燕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很短暂,短暂的时间极其宝贵,不能有丝毫浪费,要抓紧时间寻求生机。

她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做最后地努力,一定要赶在天黑前逃离险境。否则,黑煞星回来后,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她和孩子必死无疑。

她身陷绝境,面对死亡,留给她和孩子的时间只有天黑前,不知道能否如愿。

张云燕性格倔强,屡经苦难,造就了坚韧不拔的秉性,磨练了永不屈服的意志,是一个勇敢顽强充满斗志的女侠。

她尽管身处必死的险境,却没有自暴自弃,要苦思苦想改变现状,渴望自己和孩子能逃脱恐怖的劫难。

现实太残酷,张云燕手脚被捆绑无法活动,还有两个可怕的精灵看守,想挣脱束缚逃出妖洞,可谓难于上青天。

黑虎洞里,昏暗沉静,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形势无比严峻,一切都冷漠无情,充斥着无尽的痛苦和焦虑的情绪,无不心恐神惊。

这里,除了一大一小两条生命,连小小的虫子都没有,是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地。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岩洞,心里很难受,决不能被黑煞星取走灵魂,决不能被妖怪欺凌,决不能在这里等死。

何况,这里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可怜的孩子,还有那些未完的誓愿,她必须活下去。

然而,现实太可怕了,张云燕没有能力解脱绑绳,面对残酷的现实已经无力回天,想逃出乌龟精和御风怪守护的黑虎洞,只能是痴人说梦。

她渴望逃生,这美好的心愿却是天方夜谭,生命之路已经被无情地阻断了,的确是难于上青天。

尽管如此,这位坚强的女侠也没有放弃,只要还活着,就必须开动脑筋想办法,力争逃出恐怖的“地狱”,还要赶在天黑前。

否则,云燕的美梦必定破灭,不但要死在这里,还会被无情地蹂躏,死得很可悲很凄惨。

一旦失去灵魂,就等于离世而去,她再也不能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不能为今生的使命和志向征战。

张云燕看看身边的孩子,一阵心痛,幼小的孩童也要被妖怪杀害了,实在可怜。

她非常焦虑,悲愤不已,为了孩子也必须设法逃生,不能让幼小的生命死在黑煞星手里。

那个男孩子很恐惧,茫然地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也没想看什么。

这时候,他不再哭叫,可能是累了,也可能和张云燕在一起有了依靠,幼小的心灵暂时有些安慰。

张云燕叹了口气,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孩子看着她,胆怯地说:“我叫铁蛋,五岁了。阿姨,我怕……”

“铁蛋,不要怕,阿姨和你在一起呢,阿姨会保护你的。”她安慰着,尽量让稚嫩的心灵少一些恐惧和伤害。

云燕见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恐惧的眼神充满了渴望的神情,犹如刺进了自己的心灵,十分伤痛。

她必须正视现实,自己没有本事保护孩子,没有能力带孩子逃生,铁蛋终将死于黑煞星之手。

第二十五章 铁蛋

张云燕看着铁蛋,为自己无力保护孩子深感沮丧。

铁蛋这么小,这么可爱,眼睁睁要死于妖怪之口,太可怜了,也太可怕了。她一阵心痛,泪水默默地流下来。

云燕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自己无依无靠以讨要为生,遭受了许多灾难险情,总算活下来,也长大了。

就此而言,她比起铁蛋要好得多。

孩子这么小就要离世而去了,还是在恐惧中被害,在哭喊中死去,想一想都揪心地痛。

张云燕心痛不已,无法止住流淌的泪水,在尽量压抑内心的痛苦,不敢哭出声来,害怕铁蛋更受刺激。

她很想把孩子救走,却想而难为,已身陷绝境,自己都没有能力逃生,何谈救人,只能用话语来安慰幼稚的心灵。

面对残酷的现实,她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孩子,想一想都悲愤焦虑,十分无助。

张云燕无法压抑心中的情绪,看着可怜的孩子暗自伤痛,还在默默地流泪。

她叹了口气,哽咽地问:“铁蛋,你被妖怪抓来,爹和娘知道吗?”

“我在村子外面草地上玩,就被妖怪抓来了,爹和娘都不知道。”铁蛋很恐惧,颤抖着说,“阿姨,那妖怪多凶呀,还吃人呢,我害怕。”

张云燕又是一阵揪心地疼痛,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她一声叹息,孩子这么小,恐怕第一次遭遇这么凶残的妖怪,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怎能不害怕呀。

她没有本事把孩子救走,也没有能力抚慰受伤的心灵,只能痛苦,无奈地哀叹。

险境中,安慰的话语已苍白无力,也很虚伪。

云燕知道这种话语没有实际意义,又只能这么做,希望孩子能得到一时的安心。

她心中暗叹,一旦黑煞星回来,不但自己将失去灵魂,铁蛋也会被妖怪吃掉,那后果太悲惨了。

铁蛋看着云燕,很畏惧,流着眼泪问:“阿姨,你哭了,你也害怕吗?”

张云燕心里一震,急忙忍住悲痛,很想擦去泪水,怎奈双手捆绑又无能为力。

她长长地吐了两口气,平复一下刺痛的心灵,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再给孩子添加伤痛了。

她说:“铁蛋,阿姨不害怕。你也不要怕,阿姨和你在一起呢。我是……是肚子有些疼痛。”

云燕为自己的谎言默默地哀叹,面对凶残的黑煞星,还有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怎能不害怕呀。

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实话实说,只能用违心的话语来安慰铁蛋。

张云燕她越想越心痛,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悲,也很无助,太对不起可怜的孩子了。

铁蛋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稚嫩的目光里满是渴望的神情。

他一边为云燕擦去泪水,一边问:“阿姨,那妖怪要是回来怎么办呀,咱们能逃走吗?”

铁蛋的询问很简单,很实际,也是孩子唯一的心愿。

张云燕无法回答,心灵又被稚嫩的话语刺痛,泪水不停地流,无法止住。

她暗自哀叹,如果说不能,会伤了孩子的心灵,会让铁蛋绝望至极,哭泣不止。可是,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是无法逃脱的结局。

她如果说能够逃生,孩子就会有希望,能安心一些。可是,这样的话语是不切实际的谎言,是对孩子的欺骗。

然而,此时此刻,张云燕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抚孩子,给予幼小的心灵暂时的安慰。

孩子遭受的打击太可怕,稚嫩的身心已经受到极大地伤害,再也不能承受沉重地打击了。

铁蛋听到肯定的答复,果然好了一些。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阿姨,你被绑着,还能跑吗?”

张云燕苦笑一下,随着泪水的流淌暗自哀叹,谎言也难骗过孩子呀。

她感到自己很虚伪,也很难受,面对渴望生存的孩子该怎么办呀?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口应道:“铁蛋把阿姨身上的绳子解开,咱们不就能跑了嘛。”

她虽然是无心之言,铁蛋却真动起手来。幼小的孩子没有力气,费了半天劲,牢牢的绳结没有丝毫松动。

张云燕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一直在苦思苦想逃生之策,祈盼能争取到一线生存的希望。

这急切的希望太渺茫,可以说是在痴心妄想。如果说还有一点儿活的可能,也只能在天黑前,可是现实太残酷,她没有办法去有所作为,只能是痴人说梦。

留给云燕和铁蛋的时间太短暂,要想美梦成真,不亚于登天之难。

张云燕失去了飞龙神刀,两手空空又被捆绑,逃生之策更难想了。

如果宝刀还在,或许能有一点儿希望,铁蛋也能帮上忙。

然而,这样的“如果”是虚无飘渺的,毫无意义,逃生的“希望”只能是空想。

张云燕为失去宝刀心痛不已,为逃生之策无法可想万分焦虑,更为孩子的性命伤痛难安。

她无计可施,在默默地流泪,在不时地叹气。

且不说自己将被妖怪蹂躏,之后被送入炼丹炉内身亡,铁蛋更是可怜,也更悲惨,她可怎么办呀?

飞龙神刀独自和黑煞星厮杀的一幕又闪现在眼前,张云燕很感慨,很激动,失去之痛也更加强烈了。

飞龙神刀为了救主人,竟然能自行和妖怪拼杀,她深感意外,也很震惊,更感受到宝刀的神奇和珍贵。

如此珍贵的飞龙神刀失去了,反倒成了黑煞星的害人工具,张云燕非常心痛,也更加沮丧。

她没有能力夺回宝刀,也没有能力保住性命,只能痛苦,只能沮丧。

想一想妖怪手握飞龙神刀肆意横行,到处杀人害命,她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宝刀被黑煞星占有,自己将失去灵魂乃至性命,可怕的悲剧会接连上演,已经无法逆转。

悲哀,实在悲哀,痛苦,极其痛苦,张云燕为自己可怜的下场悲哀痛苦,为孩子的惨死焦虑绝望,为失去宝刀哀叹沮丧。

第二十六章 神奇

不久前,在那次恐怖的灾难中,张云燕经受了生不如死地磨难,意外地得到了这把飞龙神刀,为之兴奋不已。

这是对她恐惧心灵的一个安慰,也是今后闯荡江湖的有力助手,或许还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然而,这样一把神奇的宝刀竟然失去了,还是被黑煞星夺去的,太可恨了,也太可悲了。

痛苦中,张云燕心生感慨,自言自语:“宝刀,你在哪里呀?黑煞星把你夺走了,令人心痛呀。我才是你的主人,正在受难,怎能不管不顾呀。我不能失去你,快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呀!”

她心里酸痛,泪水流淌,整个身心都充满了绝望的情绪。

忽然,一道银光飞来,十分惊人。

张云燕身心一紧吃了一惊,不知道是何妖物袭来。她很绝望,已经没有办法躲闪,只能等死。

那个妖物飞到面前停住了,暂时没有对张云燕下手,不知道是在观察还是在等待,将如何行动。

惊恐中,张云燕定睛一看,顿时惊诧不已,怎么是它呀?

云燕看着飞来之物,万分惊喜,没有想到,竟然是飞龙神刀!

她正在为失去宝刀伤心,想不到宝刀竟会自行飞到面前,太神奇了。

飞龙神刀已经被黑煞星带到了不知的地方,或许非常遥远,想不到还能听到主人的呼唤,自己飞回来了。

飞龙神刀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真是一个神奇的灵物。

主仆间或许有着特殊的感应,息息相通,故而宝刀能感知到主人在呼唤,随即闻声而来。

当然,张云燕没有体会到有这种感知,或许是飞龙神刀独有的吧。

云燕见飞龙神刀在面前铮铮震响,似乎在等候吩咐,兴奋地说:“我的宝刀,快把我身上的绑绳斩断!要快!”

这是情急之中脱口而出的话语,她不知道宝刀能否听懂,能不能帮助自己解脱束缚。

飞龙神刀果真有灵气,立刻从刀鞘里自行出来,不停地翻飞游动,转眼间把张云燕手脚以及身上的绳索斩断。它的力度恰到好处,一点儿没有伤到主人。

张云燕恢复了自由,手握宝刀惊喜地看着,连声赞叹。

她没有想到,飞龙神刀会有如此神奇的本领,能听从召唤和指令,真乃世间独一无二的奇宝,就像是一个忠于自己的精灵。

张云燕又想起和黑煞星厮杀的一幕,她被妖怪口吐黑气打倒在地上,眼见要丢了性命。就在妖怪的钢刀落下之时,飞龙神刀突然杀向黑熊精救自己一命。

现在,飞龙神刀呼唤而至,又听从吩咐斩断绳索,她深感振奋,也非常意外,兴奋之情无法言表。

宝刀救主的神奇之举太不可思议了,云燕似乎看到了逃生的希望,或许能冲破阻力逃出妖洞。

她摆脱了束缚,有了信心,手握飞龙神刀向洞口走去。

黑虎洞里,沉寂无声,气氛阴森恐怖。在昏暗的沉寂中,隐含着危机险情,飘溢着恐怖的血腥。

洞外,那些行尸走肉们无动于衷,依旧在各自忙碌。

灵魂犹在的生灵们截然不同,无不忧心忡忡,胆战心惊。

张云燕带着铁蛋来到黑虎洞口,看看在此守护的乌龟精和御风怪,想着逃出去的办法。

她知道两个无知的“行尸走肉”忠于职守,没有黑煞星的吩咐是不会让他们离去的。

她极力地思索着逃走之策,却无法可想,只能硬闯。

她带着铁蛋,还没有走到洞外就被乌龟精拦住,喝令他们回去。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并没有退缩,必须逃出恐怖的妖洞。

她没有理睬,依旧带着孩子向外闯,被乌龟精推得后退几步。

乌龟精两眼圆睁,神情木然,执行黑煞星的指令却十分坚定:“没有主人之命,你们不能离开,快回去吧。”

张云燕眉头紧皱,情急之下提醒道:“乌龟,你们不要听从黑煞星的指使了,他要杀害你们,快和我们一起逃走吧!”

乌龟精看着她,依旧木然呆滞,不理不睬堵住去路。

张云燕有些不甘心,又急切地提醒:“黑煞星要把你们投入炉内炼制丹药,再不逃走就来不及了,快逃命去吧!”

她焦急地看着乌龟精和御风怪,祈盼两个精灵能恢复一些知觉,能唤醒麻木无情的肉体,也好一起逃生。

乌龟精看着张云燕,神情漠然不予理睬。

它冷冷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听从主人的吩咐,是不会让你们离开洞府的,快回去吧。”

张云燕感到心寒意冷,对面前的两个“行尸走肉”不再抱幻想,彻底失望了。

现实太残酷,她和孩子想顺利地逃生已经不可能,只能拼搏一番。

云燕知道,面前的两个强敌连黑煞星都不是对手,要想冲破阻挡逃出去,犹如痴人说梦,是不可能的。

然而,她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只能奋力抗争,渴望从九死中求得一生。

张云燕看看西下的太阳,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一旦黑煞星赶回来,活的希望就一点儿都没有了。

她看着依偎在身边的铁蛋,满是恐惧的小脸流着泪水,幼小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稚嫩的心灵正遭受难以想象地重创。

她又是一阵心痛,泪水随之流下来,自己死就死了,孩子不能死呀,一定要想办法让可怜的铁蛋逃出去。

张云燕的心灵被深深地刺痛,必须救出可怜的孩子。

她向乌龟精和御风怪苦苦地哀求,希望能让铁蛋离开这里,自己留下来。黑煞星恨的是她,和孩子没有关系,这样,它们也可以向主子交代了。

乌龟精和御风怪并不答应,因为主人吩咐的是,张云燕和孩子都不能离开黑虎洞。

云燕看着可怜的铁蛋,暗自哀叹,孩子已经被困在深山老林里,想独自逃生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孩子走不出妖洞,他就是能离开黑虎洞,也会被猛禽恶兽吃掉,或许还有更可怕的妖魔鬼怪。

铁蛋幼小无力,没有能力走出一望无际的荒山野岭,饥渴也会夺去幼小的生命,终归还是一死,只是没有死在黑煞星的手里而已。

然而,有强敌阻挡,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行不通,她还是没有能力让铁蛋逃出妖洞。

第二十七章 拼搏

张云燕十分痛恨乌龟精和御风怪,对于孩子的死活如此冷酷无情。

她又很无奈,这是两个失去灵魂的精灵,哪能有同情感呀。他们面对恐怖的血雨腥风,甚至关乎自己的生死险情,都毫无感知,麻木的肉体已经无法唤醒。

云燕没有能力带领铁蛋逃生,铁蛋也没有能力独自逃出妖洞。

这就是现实,面对残酷的现实,她没有能力改变。

张云燕泪水流淌,为不幸的孩子悲愤不已,连声哀叹。

在劫难逃,后果可怕,云燕已经无路可走。

黑煞星就要回来了,她的灵魂很快会被妖怪取走,即将成为又一个行尸走肉,铁蛋也要死于黑熊精之手了。

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扭转危机险情,哪怕和两个家伙拼杀一场,是死是活在此一举了。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看着乌龟精和棕熊精,心里有些不忍。

这两个家伙尽管是修成的精灵,此时也在为黑煞星服务,但是情有可原,其所作所为是毫无意识的,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它们两个是黑煞星的死对头,但愿还能活下来,日后也好除掉那个凶残的妖怪,让人间少一个祸害。

张云燕看着铁蛋,又狠了狠心,为了孩子不能顾忌这些了,只能拼杀,尽量不要伤害它们性命。

她希望两个精灵能活下来,日后去找黑煞星报仇,为人间除掉那个祸害。

张云燕看看御风怪,心头一紧,知道它是最难对付的家伙。

听黑煞星之言,那个妖怪都不是对手,她更没有能力制服这个棕熊精了,要想从御风怪面前逃走,无疑是痴人说梦。

黑虎洞里,气氛恐怖惊人,依旧阴森沉静。

洞外,山林静谧,不时有鸟叫虫鸣。那些木然呆滞的身影正忙碌不停,在幽雅壮观的景色中展示着极大的不幸,飘溢着可怕的凶残和血腥。

张云燕心意已决,让铁蛋在旁边等候,然后手握飞龙神刀向乌龟精走去,想从相对弱一些的对手打开缺口。

乌龟精见张云燕违抗主人之命要离开洞府,大喊一声扑过来,坚决阻止。

张云燕闪身躲过,从背后猛踢一脚,乌龟精扑得过猛,站立不稳趴在地上。

不久前,张云燕被白色妖龙捉入玉龙湖里,遭遇了一场恐怖的灾难,没想到会有惊无险死里逃生。

在那次遭遇中,她不但得到了飞龙神刀,还不知缘由力气大增,反应非常机敏,动作更加迅猛快捷,如同变了一个人。

现在,她尽管无力对付两个精灵,但是应对起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张云燕不想伤害乌龟精,因为它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无知肉体,是黑煞星的死对头。

她趁乌龟精还没有起来之时,抱起铁蛋撒腿就跑。

几乎同时,御风怪纵身而至把她挡住。

御风怪相貌狰狞,神情冷漠,目光呆滞,一眼不眨地看着敢于抗命的两个人。

它冷冷地说:“你们要听从主人之命,不能离开黑虎洞。我们也不会让你们离开,快回去吧。”

强敌来到面前,张云燕非常紧张,放下孩子准备厮杀。

乌龟精跑过来,一把将铁蛋抱过去,神情冷漠地看着张云燕。

可怕的家伙就在面前,你死我活地拼搏已经不可避免。

张云燕无法夺回铁蛋,也没有能力和御风怪厮杀,逼得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只能横下心来舍命一搏。

形势骤变,气氛恐怖,厮杀在即,后果惨痛。黑虎洞前,即将爆发一场血雨腥风,眨眼间就会血溅尸横。

山林里,山脚下,空气已经凝结,令人窒息,无不胆颤心惊。灵魂犹在的生灵们,只能躲避灾难险情,无不为之恐惧伤痛。

张云燕一心要救走孩子,不再畏惧死亡的威胁,紧握宝刀冲过去。她已无所顾忌,对棕熊精毫不留情,猛劈猛砍奋力地厮杀,希望能打开一条血路。

御风怪神情呆滞,身手却出奇地敏锐快捷,想伤到它实在不易。

棕熊精抽出钢鞭挡开来刀,冷冷地说:“没有主人之命,我不能伤害你,也不会放你们走,快回去吧。”

棕熊精毫无表情,就像是一个会说话的木偶,也是一个有自主行为的凶神,无法撼动。

张云燕吃了一惊,自己的力气已今非昔比,却感受到对手之力远大于自己,就是黑煞星也无法与之相比。

她深知,御风怪要是放开手脚厮杀,自己不是对手,会很快毙命,更不要说还有身怀未露的魔法。

凭本领,在棕熊精面前,她是小菜一碟,没有能力抗争。

凭智慧,她即使超过无知的对手,此时此刻也无计可施,只能以死相拼。

张云燕不明白,这家伙已经失去灵魂,怎么还如此厉害呀?御风怪不但武功娴熟身手快捷,反应也非常神速,不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焦急又无助。

张云燕知道,如果就此收手,自己和铁蛋就只能等死;如果继续拼搏,自己会死于非命,孩子也在劫难逃。

她深知,无论怎样都是一个下场,后者死得要壮烈一些。

对于自己,后者还可取,对于孩子,两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毫无意义。

张云燕看看铁蛋,孩子正在乌龟精怀里不停地挣扎哭叫,十分心痛。

她没有能力救孩子,那些善意的谎言被彻底戳穿了。

铁蛋的哭声如同钢刀一样刺入了心灵,云燕非常痛苦,悲愤不已,苦涩的泪水流淌不止,似乎整个身心都被无情的现实撕碎了。

忽然,云燕擦去泪水,止住悲声,俊俏的面容在扭曲,圆睁的双眼射出了怒火,整个身心充斥着猛虎般的狂暴。

此时此刻,她头脑里只有一个意识?——为了孩子,冲杀!

张云燕知道这是一条行不通的死路,又别无选择,只能走下去,期望以自己的死换来铁蛋的生。

她不能看着孩子悲惨地死去,要以死相拼,即使救不了孩子,也要以死来逃避撕心裂肺的伤痛。

“猛虎”暴怒了,艳丽的面容已经变得扭曲僵硬,亟待捕食面前的猎物。

飞龙神刀的热流冲入了主人体内,气血与宝刀融合在一起,涌流飞转,充满了杀机……

第二十八章 挣扎

张云燕大喊一声扑过去,挥动飞龙神刀奋力地劈砍,恨不得一刀把御风怪除掉。

她悲愤已极,为了救铁蛋,已经不顾自己的生死,也不管棕熊精的死活,和强大的对手拼了命。

御风怪神情冷漠,面目狰狞,不知道何为恼怒,也不知道何为同情,依旧呆滞毫无表情。

这家伙除了忠实地执行主人的命令,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只是茫然地服从,决不让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逃生。

御风怪见张云燕杀过来,立即挥鞭磕打。

它依旧不想还手,因为主人没有交代杀了此人,也没有自我决定的意识,不能抗命。

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见御风怪只是招架并不还手,紧张的情绪放松一些,尽管强敌远胜于自己,也还不至于危及性命。

因此,她占了便宜,想一鼓作气杀了这家伙,剩下乌龟精也好对付一些。

至于,那些忙碌的行尸走肉们,尽管个个武功高强,却不可怕,因为黑煞星吩咐他们搬运材料,不是阻止她和孩子逃走,不会自行决定参与进来。

精灵们忠于主子的指令,只知道干好自己的活计,不会干预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行为,否则就是抗命。

是呀,那些家伙毫无感情,不会过问与己无关的事情,不会理睬张云燕和铁蛋的存在与否,也不知道何为逃生。

云燕在奋力地砍杀,刀刀直奔御风怪的要害处,恨不得一刀杀了对手。

厮杀中,张云燕心情急迫,力大勇猛,哪知对手反应非常机敏,动作神速快捷,鞭法娴熟无懈可击,休想碰到一丝一毫。

她见一时很难得手,有些烦躁,又挥刀猛砍。御风怪闪身躲避,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张云燕防备不及正中后腰,被踢得一声哼叫倒在地上,还没有起身就被御风怪抓住。

御风怪把她带到洞口,使劲扔进黑虎洞里。

张云燕泄气了,一边呻吟一边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口,又被御风怪拦住了。

她不想再和这家伙拼命,知道毫无用处,只能添加新的伤痛。

她两眼含泪望着西下的太阳,还有被夕阳映红的群山,十分无助,连声哀叹。

张云燕知道黑煞星很快就会回来了,自己将失去灵魂面对死亡,孩子也必死无疑,深感悲愤,绝望之极。

突然,哭叫声把云燕惊醒。

她一眼看到了乌龟精搂抱的铁蛋,悲愤的情绪瞬间升腾,刺痛了绝望的心灵,又泪流不止。

她急忙擦去泪水,怒道:“乌龟,快把孩子还给我!”

乌龟精没有应声,来到洞口把铁蛋递过去,然后木然地看着她。

张云燕看着那把落在地上的飞龙神刀,刚想召唤又停住了,有些犹豫。

她看了看御风怪和乌龟精,说:“把刀给我取来!”

原来,她不想自己召唤,是怕乌龟精和御风怪知道飞龙神刀的秘密后,再生出意外。

其实,她的担心也是多余,两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对自己的生死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对宝刀感兴趣呢。

这两个家伙已经不知道何为罕见之宝,也没有这种意识,更没有贪占的欲望,如此防范没有必要。

乌龟精看看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过去捡了起来,看也不看便给了张云燕。

它冷冷地说:“快进去吧,主人吩咐,你们只能在黑虎洞里,不许出来。”

张云燕抱着铁蛋,望着蓝天绿地又是一声长叹,无奈地转身而去。

铁蛋一边哭一边问:“阿姨,我怕,咱们还能出去吗?”

稚嫩的话音又刺痛了云燕,眼里有了泪花。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说:“好孩子,不要怕,阿姨会和你在一起的,一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她在安慰可怜的铁蛋,明知道这是谎言,也只能违心地安慰。

“阿姨,我想爹和娘,我要回家去。”

“放心吧,阿姨会有办法的,一定送你回家去见爹娘。”

张云燕很痛苦,很无奈,还在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慰孩子。她只能这么做,尽管已经被拆穿,还是要哄骗下去。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充斥着阴森恐怖之情。灵魂还在的一大一小两个生命,正无助地消耗短暂的人生,结局悲哀,十分惨痛。

张云燕的心灵被刺痛,滴血不止,自己的生死已无足轻重,铁蛋才是最重要的。

她一直在为孩子苦思苦想逃生之计,为了能让铁蛋活下去努力奋争。

现实太残酷,希望太渺茫,想逃离恐怖的妖洞,不亚于登天一样难。

她身陷于妖怪洞府,绞尽了脑汁,依旧无法逃生。

面对御风怪和乌龟精,她舍命抗争,还是没有能力冲出这道鬼门关。

完了,都没有用了,张云燕只能等待黑煞星回来后被收取灵魂,眼看着铁蛋死于非命。

她深感悲哀,痛苦不已,是为孩子的命运悲哀,为孩子的后果焦虑痛苦。

张云燕心里已经没有了自我,都是铁蛋幼小的身影,想到孩子悲惨的下场,深感绝望。

她恨凶残的黑煞星,也恨自己的无能,如果自己也像雾里花那样身怀绝艺,早把害人的妖怪除掉了。

她在为自己的无能内疚和自责,不但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幼小的孩子被妖怪杀害。

张云燕暗下决心,如果能够活下来,一定要寻找高人拜师学艺,修炼奇功异法,将这些害人的家伙一个一个地除掉,让百姓的生活能安宁一些。

决心好下,却难如愿。十几年来,张云燕一直有这个心愿,却无处拜高人为师,无法修炼高深的本领。

她很焦急,很沮丧,自认为没有这种机遇,修炼高深本领的心愿今生无法实现了。

云燕非常痛苦,又很绝望,自己死不足惜,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也要遭受灭顶之灾呀?苍天呀,你就不能眷顾一下铁蛋嘛,就不能给可怜的孩子一条生路吗?

张云燕悲愤已极,两眼在流泪,泪水中闪动着仇恨的怒火。

悲愤的情绪扭曲了俊俏的面容,她恨不得让满腔的怒火一泄而出,焚毁这个罪恶的妖洞。

愤怒的情绪过去了,她心中只剩下悲哀和痛苦的情绪,在默默地静待死亡。

第二十九章 奔赴异界

张云燕精神颓废地坐下来,似乎力气已经耗尽,在等待死神降临。

铁蛋依偎在云燕的怀里,这是幼小的心灵感到最安全的地方。稚嫩的身子还在恐惧地颤抖,要从云燕的怀抱里得到温暖和亲情,来抚慰稚嫩的心灵。

张云燕搂着铁蛋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虽然灵魂还在,但是神情已经木然呆滞,和那些忙碌的行尸走肉们没有不同。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既平静又冷漠,对于一大一小的两个生命却是极其残酷的。

天黑前的短暂时光太珍贵了,张云燕和铁蛋只有这一点儿生存的时间,还在任由这点儿生存的时间白白地流逝,可怎么办呀?

黑虎洞里更加沉静,好像没有了任何生命,似乎一切都已凝固。昏暗中,恐怖的气氛依旧,紧张之情更盛,却无力唤醒灵魂还在的呆滞生命。

洞外,西斜的太阳在悄悄地移动,树影正渐渐地拉长。群山如同泛起的波浪已被凝结,一动不动,绿意中有些微红。

万物生灵悄然无声,不知道是紧张畏惧,还是冷漠无情。

那些“行尸走肉”们还在忙碌,他们似乎不是活着的生灵,就像会走动的山石,不知道劳累和饥渴,没有了思维和感情。

突然,一声吼叫震动了山林,不知道什么猛兽经过这里,为什么要发出可怕的长啸声。

幽幽的寂静被瞬间撕裂,灵魂还在的生灵们无不心惊。

乌龟精和御风怪好像没有听到咆哮声,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里,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不会去管其它的事情。

那些忙碌的“山石”们,谁都没有停下来看一眼,依旧干着手里的活计。

不足为怪,他们是一群没有灵魂的精灵,吼叫声不能惊动无知的肉体,更不会参与无关的事情。

张云燕却不同,猛然间听到吼叫声,木然的心灵立刻被惊醒,随即睁大双眼巡视着。

洞里昏暗,沉寂无声,没有变化,吼叫的猛兽没有出现。那只猛兽如果想进来看一看,就不知道洞口的守护者会不会答应。

张云燕叹了口气,为自己的颓废无为痛恨自责。

灵魂属于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天黑前的时光极其珍贵,非常短暂,可谓千金难买寸光阴。她如此毫无作为地浪费时光,是在消磨短暂的生命,实在不该。

她死就死了,还有孩子,这样碌碌无为静待死亡,且不说对自己极不负责,对于铁蛋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她痛恨自己没有顾及孩子的死活,没有担起肩负的重任,实在可气。

张云燕长叹一声,立刻振作起来,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要全神贯注地想出一个办法来,必须有所作为。

这是唯一的心愿,也是唯一的使命,她对自己的生死可以不管,却不能抛弃孩子,一定要竭尽全力把铁蛋救出去。

在必死的绝境里,这是最要紧最急迫的事情,是努力奋斗的目标。她必须全力以赴,争取尽快完成这一重任。

铁蛋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这是唯一能依靠的人。他眼里含着泪水,闪动着恐惧的目光,稚嫩的心灵遭到重创,已无法抚平。

他抬起头来看着可依靠的人,胆怯地说:“阿姨,那是什么叫呀,我害怕!”

张云燕紧紧地抱住铁蛋,一边爱抚一边说:“孩子不怕,那只野兽不敢来,阿姨保护你呢。它要是真敢来,阿姨就一刀宰了它。”

“阿姨,我害怕妖怪,你也打不过它们,咱们还能出去吗?我想爹娘,我要回家去……”

铁蛋一直在眼巴巴地看着心中的保护神,泪水流下来,稚嫩的两眼含着恐惧和祈盼的神情。他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回到家里和爹娘在一起。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里溢出泪花:“阿姨知道了,正在想办法,一定送你回家去。”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苦涩难言,哀叹不止。她实在无能为力,只能用善意的谎言违心地安慰幼稚的心灵。

“阿姨,那两个妖怪不让咱们出去,就去别的地方看一看不行吗?”

铁蛋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盼望唯一可依靠的人能带自己逃走。

孩子的一句话提醒了张云燕,是呀,黑虎洞这么大,为什么不去别处找一找呢,或许另有出路也未可知。

张云燕看着铁蛋有些伤感,危难之时竟然不如孩子,太可悲了。

求生的时间极其短暂,她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冲破洞口的阻挡,不是在白白地浪费时间嘛。

这岂止是浪费时间,而是在消耗二人的生命。

她知道,黑虎洞口守备森严,想从那里逃走已经不可能,是应该另想办法了。

时间不等人,张云燕决定立即行动,盼望能另辟蹊径,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她把铁蛋藏好,立即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

没有想到,张云燕遇到了那只硕大的老鼠,被引到了神秘的通天洞府里,结果失去灵魂,又意外地救出了天月国国师啸天龙。

……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讲述,对她的不幸遭遇很同情,对铁蛋的生死存亡忧心忡忡,更痛恨妖怪黑煞星了。

此时此刻,张云燕最担心的是铁蛋的安危,请求道:“国师,黑煞星很快就会回来了,铁蛋非常危险,必须立刻回去营救,否则就来不及了。”

啸天龙摇了摇头,一声哀叹:“云飞雁,老夫也想回去救孩子,可是不行呀,通天宝辇无法在途中停下来,也不能中途返回去。唉,老夫也很想调转方向,可是宝辇没有这种功能,实在没有办法呀。铁蛋太可怜了,但愿能逃过妖怪毒手。”

听了啸天龙的话语,张云燕如同被重重地刺了一刀,痛苦不已,泪水流下来,有些绝望了。

完了,铁蛋必死无疑了,他还是个孩子呀……

啸天龙很心痛,也很无奈,想到妖怪黑煞星,恨得咬牙切齿,在厉声怒骂。

国师看着焦虑不已的张云燕,不住地摇头叹息。他只能安慰,但愿铁蛋能躲过这场劫难,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忽然,啸天龙神色大变,看着轻微响动的通天宝辇有些慌乱,神情沮丧连声叹息,眼里有了泪水。

第三十章 险情依旧

张云燕见啸天龙神情大变,心跳加速紧张起来,难道出事啦?

她既吃惊又担心,急忙询问:“你老人家怎么了,是通天宝辇出问题了,还是有了难心事呀?”

云燕最害怕这个神奇之物出事故,要是那样,今生就再也回不了家乡了,那些未了的誓愿也无法完成了。

还不止于此,她将成为异界的游子,一切都将交代在数千年前的陌生土地上,那就太可怕了。

更不敢想的是,通天宝辇很可能回不到天月国,又飞向了未知的世界,还能不能停靠都很难说,或许将在浩瀚的宇宙中漂游了。

啸天龙摇了摇头,哀叹一声:“通天宝辇没有问题,都怪我走得太急,忘记去寻找大王子了。回去后,我该如何向国王和王后交代呀,如何向天月国的百姓交代呀!唉,我是老糊涂呀,真是老糊涂了……”

他神情沮丧,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听后也很着急,希望啸天龙能调转通天宝辇的方向返回去,尽快寻找大王子。

她很同情国师,也为大王子的安危焦虑,但愿能尽快找到大王子,免得出事。

当然,她更想尽快救出铁蛋。这是最紧急的事,免得孩子被黑煞星杀害。

此外,张云燕也在为自己着想,可以借机回到自己的时代,不用再担忧成为异界的游子了。

她对数千年前的异界毫无兴趣,不想去游历那个陌生之地,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时代,那里是自己的家乡,是今生永远不离开的故土。

张云燕对天月国闻所未闻,一无所知,非但不感兴趣,还有些惧意。她不想去数千年前的异界,更害怕成为异界的游子,恨不得立刻飞回自己的世界。

她希望通天宝辇能回到黑虎山,也愿意帮助国师寻找王子,但是不会再随同去游历异界了。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建议,又是摇头叹息,很是无奈。

他告诉张云燕,通天宝辇正在运行,不到达目的地是不能停下来的,也不能中途改变方向。他没有办法让通天宝辇返回去,只能日后再去寻找大王子了。

张云燕一听泄了气,她已经身不由己,啸天龙也难随心意,看来异界的游子当定了。

她身在神秘的通天宝辇里,不能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

此时此刻,她正远离家乡奔赴数千年前的时代,那里是陌生的地方,是陌生的国度,如果一去不回可就太惨了,惨得不可想象。

张云燕小时候背井离乡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在同一个时代的同一个国家,和此时的情况截然不同。

在自己的时代,她还能回到故乡连湖村,能见到亲朋好友们,也能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可以为今生的志向努力征战。

现在,张云燕身在通天宝辇里,正在奔赴远古时代的异国土地,万一回不来了可怎么办呀?

要是真发生了这种可怕之事,她注定要成为数千年前的异界游子。

从此,她不能返回属于自己的时代,不能见到亲朋好友,那些未完的誓愿都将化为泡影,死后也成了异界的孤魂野鬼。

她的焦虑是必然的,不是不可能的,一旦发生这种事情,就是塌天大祸,悲惨至极。

张云燕为异界之行深感焦虑愁苦,不知道天月国是什么样子,那里的人们是否凶悍,会不会遭遇麻烦和危险。

她很无奈,也有些无助,自己没有能力回到家乡,啸天龙也无法改变通天宝辇的运行方向,只能随同而去了。

此一去,张云燕面对的将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人们,一切都是未知的。

通天宝辇在飞行,奔向了数千年前的国度。

这是即成的事实,没有人能阻止,没有人能逆转,她正在被现实左右。

张云燕很紧张,很无奈,只能凭着运气在陌生的异界闯荡一番了,日后再请啸天龙送回自己的时代。

她尽管心中无底,也有所依靠,在异界的国度里有国师帮助,还不至于有太大的风险,紧张畏惧的情绪好了一些。

张云燕对这位异界老者已经很信任了,也相信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家乡,且不说国师会全力帮忙,就是为了天月国的大王子,也必须返回自己的时代去寻救。

那位大王子滞留在她的国家,还是妖怪横行之地,国王和王后一定很担心,很焦虑,会急于找回爱子。

只要不发生无法挽回的巨变,啸天龙一定会尽快去寻找,她就可以随行返回自己的时代了。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张云燕心里还是没有底,毕竟身在通天宝辇上,最终要踏上数千年前的异界土地,此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是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

她已经没有能力左右自己,啸天龙也没有办法去寻救大王子,只能听天由命。

她听的还是数千年前异界的天,由的是自己的命,却不知异界的天会如何对待,云燕的命又将怎样。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盼望诸事顺利,不要突发事变无法返回,致使自己滞留在异界的国度。

焦虑中,云燕想到了那些被黑煞星抓来的精灵们,心里一动,有些忐忑不安,担心天月国的大王子就在其中。

他们已经失去灵魂,毫无意识,正被黑煞星驱使,很快就会被杀害。那都是一些可怜的精灵,太悲惨了。

张云燕没有能力去挽救那些将死的精灵,只能心痛哀叹。

她为大王子的安危揪心,不知道大王子是不是就在那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中。

云燕最揪心的还是铁蛋,本来一心要救出孩子,没想到又发生意外,竟然身不由己地奔赴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太误事了。

她没有能力左右现实,没有办法保护铁蛋了,也没有机会去营救孩子,可怜的铁蛋只能死在黑煞星手中。

那情景,那惨状,想一想都揪心地痛,太可怕了,也太可怜了。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话语,紧张难安,担心大王子已被收取灵魂成了毫无知觉的人。

国师已经无暇他顾,急忙寻视,一眼不眨地看着宝辇里一个又一个跳动的灵光。

第三十一章 梦想难圆

啸天龙担心大王子已经失去灵魂,急忙寻视那些灵光,很快放下心来。摄魂瓶里的灵魂都聚集在通天宝辇里,寻查后,他发现这些灵魂没有大王子的。

张云燕看着这些活动的灵光,觉得都是一样的,无法分辨有何不同。

啸天龙却能辨别出灵魂的所有者,不能不令人惊异。

云燕非常钦佩,不知道国师的这种能力是靠视觉来分辨的,还是感知力的作用。

啸天龙依旧焦虑,在担心大王子的安危,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想起来就忧心忡忡,烦躁不安。

他心里很矛盾,既为大王子灵魂不在通天宝辇里感到安心,又希望能见到大王子的灵魂。那样,虽然险情可怕,但是能够知道下落,大王子暂时还没有死去,也好尽快回去营救。

啸天龙被封闭在通天洞府的小洞里,算起来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没有见到大王子,也无法得到消息,怎能不为大王子的性命担忧。

这些年来,大王子独自一人面对众多的妖怪,险之又险,的确性命堪忧。

自从被封禁在通天洞府里,啸天龙一直为大王子的生死焦虑,甚至怀疑大王子早已死去。

他很痛苦,很无助,急切之心无时不在苦苦地煎熬。

啸天龙已经无心顾及自己的安危,一直在惦记着大王子,祈盼他安然无恙,也盼望天月国平安无事。

张云燕见啸天龙的情绪依旧忧虑难安,也很着急。她没有能力帮忙,只能安慰,希望国师尽快回去寻找大王子,自己也会全力帮助寻觅。

她有个疑问,很想弄明白:“国师,方才你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还要带我去天月国呀?为什么不去寻找大王子,你们一起返回家乡该多好?”

啸天龙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他并不想把张云燕带到异界的国度,也有心住下来寻找大王子,直到重逢。

然而,事不由人,当时的情况万分紧急,可以说关乎到方方面面的生死存亡。

啸天龙已经不能自控,因为张云燕启动了通天宝辇——转动了大圆盘上的那个半球体,即控制机关。

通天宝辇开始运转,即将飞离。

国师的头脑里除了尽快控制住机关,已经没有了一切。

可是,他没有办法将宝辇停下来,能及时地冲入宝辇并调整好奔赴天月国的方向,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他何时回来寻找大王子,只能和国王商定后再安排。

那一刻,啸天龙万分焦急,吓得魂飞魄散,通天宝辇一旦飞离而去,就再也不能回到天月国了,于是不顾一切地冲入宝辇里。

如果稍慢一步,通天宝辇就会风驰电掣般地飞走了,他会成为数千年后的异界游子,最终成为滞留在异界的鬼魂。

岂止他和大王子被阻隔在数千年后的异界,天月国也会危在旦夕。

另外,通天宝辇已经被张云燕无意识地启动,又无意识地转动了控制手柄,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

啸天龙必须迅速地确定通天宝辇的去向,否则一旦飞离,就不知道如何才能调整到奔赴天月国的方向,将茫然地在浩瀚的宇宙中飘游,后果极其可怕。

因此,他迅速地把茫然无知的张云燕推到一边,立即转动控制机关,让通天宝辇回到天月国的运行轨道上来。

万幸的是,国师终于在宝辇飞离前调整好运行方向,才没有发生毁灭性灾难。

那时候,张云燕木然呆滞,是在随意地转动,不知道自己的所为将要造成非常可怕的后果:啸天龙和大王子被丢弃在异界的国度,她却要去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种可怕之事,双方都不愿意发生。

张云燕无意识地启动了通天宝辇,随意地转动了控制机关,不知道指向了哪个时代,要是不能立即掌控,通天宝辇就会飞向陌生的世界。

此事如果真的发生,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一切都毁了。啸天龙不顾一切地粗暴行为可以理解。

张云燕得知此情后,震惊不已,吓出一身冷汗,也为避免了一场恐怖的灾难万分庆幸。

事情这么可怕,后果如此恐怖,就发生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成败与否就在那一瞬间,可谓瞬息万变。如果有丝毫失误,就会满盘皆输,后果不堪想象。

要是那样,张云燕、啸天龙以及大王子,或者成为异界的游子,永远回不了家乡,或者死于非命。

那些被摄魂瓶吸纳的灵魂们,必将成为异界的孤魂野鬼。

啸天龙多亏及时地从小洞里出来,发现了通天宝辇被启动,又及时地飞身而入,立即转动机关得以控制,才阻止了一场毁灭性灾难。

现在,张云燕已经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的家园,只能随同国师奔赴异界的国度,只能寄希望于啸天龙了。

她盼望能早日回到自己的时代去寻找大王子,也好重返家园。

她祈盼铁蛋没有被黑煞星杀害,能救出可怜的孩子。

张云燕见国师还在为大王子的安危忧虑,暗暗地叹息一声。她问起大王子的行踪和长相,以便日后帮助寻找。

啸天龙告诉张云燕,大王子很年轻,才二十有余,长得高大英俊,身材魁梧,不胖不瘦,精干利落。

另外,大王子身在异界,险情连连,不能不有所防范,因此,有时候为了隐藏真面目,需要变化身形。

张云燕听说大王子有如此神奇的本领,非常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学会一二,能有变化的本领呀?

又是痴心妄想,她默默地叹息一声,为自己的无能,也为无缘拜高人为师,深感沮丧。

张云燕知道这是白日做梦,还是要不时地幻想,盼望有一天能梦想成真,拜得高人为师,实现自小以来修炼奇功异法的美好愿望。

这是梦寐以求的心愿,一直伴随着自己的成长,她一直在苦苦地期盼,也一直在沮丧失望。

张云燕很想成为一个本领高强难遇对手的女侠,也好铲除世间的恶人,横扫那些妖魔鬼怪,让百姓们能平安祥和地生活。

第三十二章 是他!

自小以来,张云燕不但经历了许多苦难和险情,遭遇了众多的恶人和妖魔鬼怪,也见到了恶霸匪徒欺人害命,自家和义父林家也深受其害。

她恨那些害人者,恨那些妖魔鬼怪,恨那些贪官污吏……却没有本事除掉坏人救助百姓。

为此,她一直想拜高人为师学习本领,有朝一日能为民除害。

后来,张云燕有幸投奔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学会了一身好武艺,自觉有了闯荡江湖扶弱逞强的本钱,十分高兴。

哪知江湖之路并不平坦,她遭遇了许多强劲的对手,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不但无力铲除,还屡遭险情,堪堪送命。

张云燕有了血的经验和教训,对自己有了清醒地认识,不敢再莽撞行事,也重挫了她的自信心。

想在江湖上立足并不容易,想打下属于自己的天地更是差得远,她必须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的功法,才能有一击制敌的本领。

这样,于群雄争霸的乱世中,她即使不能独占鳌头,也可以有自己的一席地位。

否则,她没有能力对付那些本领高强的恶徒,也没有本事和妖魔鬼怪抗争,远大的志向都是空谈。

对此,张云燕感叹不已,不知道何时才能得遇高人,不知道幸运之神能否落在自己头上,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实现这个已久的心愿。

她一直在渴望,也一直在祈盼。

云燕有幸遇到了啸天龙,无论在异界还是自己的时代,国师都是难得一见的高人。可惜,她和这位高人分居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里,无缘拜师学艺。

张云燕很羡慕雾里花的高超本领,也为狐狸精灵的无比俊美暗暗地赞叹。雾里花的武功、美丽的容貌和身姿,在当今世界的女人中也很少见到。

她也为自己如花似玉的容貌暗自高兴,自认为可与雾里花平分秋色,但是武功没有能力和那个狐狸精相比,还差得远呢。

为此,她暗自叹息,有些丧气。

张云燕很佩服棕熊精御风怪和乌龟精,那两个精灵都有着深厚的修行,尽管不知道它们是好的精灵还是害人的妖怪,自己也无法与之相比。

还有,面前的天月国国师啸天龙更是异界的高人,不但会变化本领,还身怀奇功,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云燕想起那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们,又是一番感慨。那些精灵都十分不凡,一个个功法深奥,令人畏惧。

她渴望有一天也能像他们那样修成神奇的本领,也好为远大的志向征战,于风口浪尖上力挽狂澜。

她不敢妄想自己能和那些精灵比肩,哪怕只学会一种制敌的本领,能望其项背就知足了。

黑煞星尽管是害人的妖怪,也是本领惊人的家伙,正凭借高深的武功在危害四方。

然而,她张云燕是一个正义之人,却丝毫不会,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心中感到忿忿不平。

她羡慕也好,嫉妒也罢,只能如此而已,丝毫改变不了自己的无能。

这就是现实,她只能接受,今生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无法学会深奥的功法,只能悲哀和沮丧。

啸天龙见张云燕对大王子如此羡慕,叹了口气。

他告知,大王子修炼浅薄,只是有了初步的变化之法,才学会一种变化本领,也是刚入门,功夫还差得远呢。

张云燕依旧对大王子修成了神奇的功夫羡慕不已,尽管变化单一,也是难求的本领,可以用来应对一些险情。

俗话说的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王子已经入门,再继续苦修,一定会有更大的收获。

啸天龙哀叹一声,泪水流下来:“唉,完了,一切都完了,大王子在三年前就被黑煞星和赛太岁捉住,不会有好了,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云燕听说大王子遇险,吃了一惊,急忙询问详情。

啸天龙擦了一下泪水,痛苦地告知,几年前,就是在他被妖怪用灵符封禁的那一天,大王子也被黑煞星及其大哥赛太岁捉住,很可能死去多年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为大王子的不幸焦虑悲痛,自觉无颜再见国王和王后,无颜面对天月国的君臣百姓。

张云燕闻听此言一阵心痛,眼睛湿润了,为大王子的死深感悲痛,更憎恨那两个妖怪。

她为了转移国师的关注,缓解一下痛苦的情绪,又问起大王子修炼的功夫和变化本领。

国师叹了口气,告诉张云燕,大王子修炼浅薄,内功不足,没有能力和妖魔鬼怪抗争。

来到这个数千年后的异界国度,他二人为了隐藏真身,自己有时候会变化形象或变成异类;大王子有时变作老鼠,以此来掩人耳目,免得招来不必要的是非。

哪知,大王子还是被两个妖怪捉住,身遭不幸,令人心痛。

“老鼠!”张云燕闻听此言惊叫起来,难道那个皮毛闪亮硕大的老鼠就是天月国的大王子吗?难道大王子还活着?

她不相信大王子还活着,那个神秘的老鼠是黑煞星的部属,是害人的妖怪,就是它把自己引入通天洞府夺取灵魂的。

天月国的大王子已经被赛太岁和黑煞星捉住,两个妖怪决不会放过,面对两个强敌也没有能力逃生,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云燕回想着遭遇老鼠的经过,想起它焦急的神情和怪异的行为,又疑惑不解,不能否认就是大王子的可能。

惊疑中,张云燕讲了在黑虎洞里偶遇神秘之鼠,并被引入通天洞府的事情。

她询问啸天龙,那只皮毛闪亮的老鼠是否就是大王子变化的。

啸天龙听后异常震惊,瞬间露出了惊喜之情。他认定那只老鼠就是大王子,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惊喜过后,他急忙询问详情,很想知道有关大王子更多的情况,心里也能更有底。

张云燕见国师认定那只硕大的老鼠就是大王子,很高兴,也为大王子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感到兴奋不已。

她满脸都是笑容,急忙讲述了自己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时的经过。

张云燕想起此前的经历,依旧感慨不已。寻觅中,她心绪繁杂,一直被焦躁、惊疑、紧张、恐惧等情绪包融,无时不是胆战心惊……

第三十三章 闪光的“残月”

张云燕被御风怪和乌龟精推回黑虎洞后,深感沮丧。她知道没有本事和两个失去灵魂的家伙抗争,没有能力冲破阻挡带着铁蛋逃出妖洞,既焦急又绝望。

时间不等人,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黑煞星很快就会回来,必须抓紧时间想办法,必须逃离恐怖的妖洞。

说话很容易,决心也好下,可是逃生之路在哪里呀?逃生之计又是什么?

云燕已经走投无路无计可施,大难就要临头了。

就在这时,铁蛋的一句话提醒了她,才想起另辟蹊径——在黑虎洞内寻找出路……

张云燕尽管信心不足,也算有了新的思路,必须努力一番,盼望能带着可怜的孩子逃出妖洞。

她擦了擦铁蛋脸上的泪水,苦笑一下:“好孩子,你提醒了阿姨,我这就在洞里寻找出路。”

铁蛋有了盼望,恐惧的情绪缓解一些。

张云燕想了想说:“铁蛋,这里面很危险,说不定有害人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及。你先在这里等着,阿姨要是能找到出路,就立刻回来接你出去。”

铁蛋独自呆在这里很害怕,一心要跟在身边,在妖怪横行的黑虎洞里,张云燕是唯一的依靠。

云燕左思右想,还是不敢带着铁蛋去冒险,对另有出路也不抱多大希望。她对妖怪洞府一无所知,很可能暗藏着不知的风险和灾难,就由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吧。

留给云燕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能再耽搁了,她必须立即行动,去努力争取,尽快带着孩子逃离妖洞。

张云燕不再顾忌,哪怕黑虎洞里有再多的机关险情也要闯一闯。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她尽管不信命,也只能听天由命。

云燕把铁蛋带到只能容身一个人的小洞里,搬来几块大石头把洞口堵住,让孩子安心等候。

为了让铁蛋安静下来,不要到处乱跑,她不得不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张云燕知道这里无法藏身,黑煞星回来后一定会四处寻找,孩子还是难逃一死,必须抓紧时间逃出去。

铁蛋躲在里面果然安稳下来,她又嘱咐几句才离去。

黑虎洞里,大小岩洞曲折伸展,你通我连,如迷宫一样难辨方向,令人茫然。

妖洞里昏昏暗暗,沉寂无声,阴森森令人生畏,似乎暗藏着杀机,随时都会突发险情伤人害命。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倾听,不敢大意。

她知道,这里是黑煞星经营多年的老巢,很可能设有机关陷阱,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险情,时刻准备应对。

寻觅中,云燕告诫自己,要小心再小心,决不能被困住,更不能死去,因为黑虎洞里不止她一个人。

她不只是在为自己寻求生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小生命,就是铁蛋。挽救孩子的生命是刻不容缓的使命,既艰巨又沉重,她必须奋起承担,努力完成。

洞外,静谧的山林有些躁动,灵魂还在的生灵们依旧心惊。那些行尸走肉还在自掘坟墓,迎来的将是血雨腥风。

妖洞里,阴森恐怖,昏暗沉静,令人压抑窒息,刺痛了紧绷的神经。

张云燕心中急迫,意志坚定,一定要救出幼小的生命,完成这一艰巨而神圣的使命。

然而,现实太残酷,她已经自身不保,逃生无望,何敢奢谈完成使命。

云燕还抱有一丝幻想,是在自我激励,也是奋斗的动力。

在阴森恐怖的黑虎洞里,云燕可能是唯一成长起来的生命,也是顽强不屈勇于抗争的生灵。她不会放弃努力,要奋斗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至于能否逃离险境,还是要听天由命。

张云燕自小四处流浪,无数的苦难险情对她是个极大地磨练,造就了顽强不屈的秉性,成为了勇于奋争视死如归的女侠。

她的秉性,她的为人,就是一些武林中的男性也自愧不如。

黑虎洞里,昏暗沉静,张云燕警惕地走着,听着,以防突发险情。

她希望能找到逃生之路,能突然出现光明,也好让可怜的铁蛋死里逃生。

妖洞曲折蜿蜒,在四处伸展,非常安静。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听,没有一丝声响,没有突现光明,还是一片迷茫。

她很焦急,也有些失望,还在努力寻找,祈盼能找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

沉静,到处都是沉静,不知道哪里才是山青水绿鸟语花香的地方。

昏暗,到处都是昏暗,不知哪里才能回到阳光普照的人间天堂。

恐怖的沉静,阴森的昏暗,沉重地打击了顽强不屈的女侠,也激发出奋斗不止的勇气和力量。

张云燕在寻觅,一直在寻觅,为了完成肩负的使命,正在一刻不停地努力奔忙,要给可怜的孩子带去生命的希望。

一路走来,她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也没有见到可怕的险象。

不过,云燕还是有所发现,在一些洞口旁边,就在接近地面的岩壁上,有了不停闪烁的荧光。

那些闪光处不大,好似一弯残缺的月亮,昏暗中很明显。

那些洞口的“残月”,大小位置相仿,此外和其它岩洞都是一样的,没有特别之处。

这些“残月”的出现尽管很平淡,也毕竟有了变化,不能视而不见,也不能不令人猜想。

对此,张云燕心中生疑,想来想去也不知其所以然。

荧光闪烁的“残月”为什么有的洞口有,有的却没有,大小位置都差不多呢?

这些闪烁的“残月”很小,也不显眼,昏暗中却很鲜明,不像是随意而为的,应该是有意制作的。

她思来想去还是不解其意,不过看上去倒像是一种标记。至于为什么只在一些洞口留下这样的标记,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就不得而知了。

张云燕为了弄明白其中的秘密,已经多次进入刻有“残月”的岩洞里查看。

那里面和其它洞穴没有差异,是一样凸凹不平的岩壁,一样色泽的岩石,一样的空空如也。

云燕很不解,如果说这些“残月”是一种标志,它在预示着什么呢?如果说是随意而为的,并不代表什么,又为什么要有选择地出现在一些洞口呢?这些荧光闪烁的“残月”,大小形状都相仿,位置也相同,这又是为什么?

谜,这又是一个难解之谜,无法猜测其谜底。

第三十四章 神秘的精灵

张云燕对那些“残月”很是不解,如果说是为了装饰,也不合情理,因为很小并不显眼,位置又那么低,起不到美化作用。

何况,洞府如此之大,只有少数洞口才有这样的“残月”,谈不上装饰一说。

张云燕无法探知那些“残月”隐含的秘密,既疑惑又紧张,不能不猜想,也不得不有所戒备。

这里是黑煞星经营多年的洞府,洞内的所有及布设都和那家伙有关系。同样,荧光闪烁的“残月”也必是黑煞星所为。

至于,那家伙为什么要有选择地刻画,又为什么把这些“残月”刻在接近地面处,无法知晓。

张云燕猜不出黑煞星是何用意,但是可以确信,这些“残月”不是妖怪随意留下来的,因为那个懒家伙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必有一定的作用。

她思来想去,依旧不得其解,深信这些标志决不一般,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这就是黑熊精布设的妖法机关,是用来保护洞府对付外来者的。

此时,它们很平静,也不显眼,一旦暴发将十分恐怖,会惊天动地。

黑煞星洞府里的闪光之物尽管不大,也不明显,却布设在洞内各处,决不是随意而为,是有预谋有规划的。

这些“残月”隐藏着强大的妖法,一旦被触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恐怖险情,会不会毁灭黑虎洞。

张云燕看着既神秘又可怕的洞口,没有办法弄清那些“残月”里隐藏的秘密,无法阻止险情的发生。

此时此刻,她正身处绝境寻找生路,这是唯一又沉重的使命,必须在天黑前完成。

至于后果如何,她无法预料,也没有人能知道,只能随它去了。

还是那句话,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云燕对自己的生死已经无力做主,只能听天由命。

黑虎洞里,依旧昏暗沉静。那些“残月”荧光闪烁,不但没有驱散昏暗,还有了可怕的神秘感,令人紧张,也为之心疑胆寒。

张云燕眉头微皱,脸上有了汗水,还在寻找生机。

一路走来,两边的洞口不时有“残月”出现,她还在猜疑,依旧不解其意。

对此,她没有过于关注,也没有为了这个不解之谜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急切地寻觅逃生之路。

云燕不知道生存之路在哪里,前途一片茫然,头脑里也茫然一片。她祈盼能找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却不知道心中的渴望在何方。

她寻找了很久,还是一无所获,那些闪光的“残月”没有被激发,也没有出现任何险情,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

寻觅中,张云燕想起铁蛋,焦虑不已,孩子幼小非常恐惧,独自一人没有了依靠,会不会出来寻找自己呀?

她默默地为孩子祈祷,但愿铁蛋不要离开躲避的地方,不要遭遇任何危险。

张云燕转过一道弯,又发现一个刻有“残月”的洞口,默默地苦笑一下,不想再进入这个空无一物的岩洞里浪费时间。

她刚要起步,忽然见到洞口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又一闪不见了。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看花眼啦?

张云燕不敢相信是真的,在黑虎洞里还没有看到活动的影子,或许是瞬间的幻觉吧。

她默默地苦笑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又继续探查,去寻找“又一村”的希望。

忽然,有了吱吱的叫声,声音很低,在寂静的岩洞里格外清楚,令人心惊。

张云燕心里一震,立刻紧张起来,急忙抽出飞龙神刀,同时回过身来向叫声处看去。

在那个标有“残月”的洞口处,在闪光的“残月”旁边,果然有个小小的身影。

那双小眼睛很明亮,正看着她,又飞速地进入小洞里。

这不是幻觉,张云燕心里一惊,紧张得有些不知所以。

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影看上去如同野兔大小,皮毛闪光很不一般。从身形动作来看,这个小家伙的身子瘦长,不是兔子。

它身形不大,反应极快,动作非常敏捷,张云燕还没有看清楚就消失了。

这个小家伙反应如此神速,动作如此快捷,非兔子可比。

在昏暗的黑虎洞里,张云燕以为除了自己和铁蛋,再也没有别的生命存在,没想到又有了惊人的发现,深感意外。

她看得清清楚楚,可以认定,那个小小的身影和吱吱的叫声真真切切,不能不令人生疑。

那是什么,怎么会在这小洞里出现啦?难道是黑煞星布下的魔法机关,是妖法所化,或是妖怪的部下?

她不知道,也无法确定,觉得都有可能。这里是黑煞星的洞府,还有忠实的行尸走肉们严密守护,不会有其他生命进入黑虎洞。

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动物,是否去跟踪查看,张云燕有些犹豫。

她知道,这个小家伙此时出现,又故意暴露在自己面前,一定是为她来的。这家伙是要把自己引入黑煞星布设的妖法陷阱,然后杀人害命。

张云燕很紧张,心里有了惧意,对这种猜想也有些怀疑,还不能确定这个小家伙就是妖怪控制的精灵。

黑煞星说得明明白白,费尽力气把她带回洞府,就是要像那些行尸走肉们一样来对待自己,将被蹂躏,被奴役,然后作为炼制丹药的材料被投入炼丹炉里。

因此,黑熊精是不会轻易地让她死去,否则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既然这样,那个小家伙又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自己呀,目的何在?

它是在引诱张云燕,可以确认无疑,否则早就逃避了,不会有意地暴露自己。

这样的推测有些道理,可是,这家伙为什么要故意引逗她呀,难道是想让她进入这个岩洞里吗?

张云燕立刻警觉起来,看来此洞决不一般,或许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在反复地思索,如果进去查看,很可能引发黑煞星预设的妖法机关,即使一时不会死去,也要被困在里面。

一旦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她再也没有办法去寻找出路,没有能力看护铁蛋了。

第三十五章 追踪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小洞,既紧张又疑惑,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洞里,神神秘秘,依旧昏暗,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任何能感知到的变化。

那个神秘的小家伙再也没有出现,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要对洞外之人如何办。

张云燕在思索,看着神秘莫测的洞口有些畏惧不前。

可是,她即使不去进去查看,就能找到出路吗?

对此,云燕依旧不知道,也无法猜想,或许黑虎洞里就没有另外的出口,这渴望的心愿只是美好的幻想,是在昏暗沉寂的妖洞里到处乱闯而已。

退一步讲,即使别有出路,也早被黑煞星用妖法封堵,不会让外人随意出入的,不会留给她和铁蛋逃走的希望。

张云燕看着不大的洞口以及闪亮的“残月”,进与不进有些犹豫,感到里面神神秘秘的,令人生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小小的身影在洞口又闪了一下,在引逗张云燕。看来,它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张云燕依旧没有看清那个小家伙是什么动物,疑惑难解,还在猜想。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可怕的秘密呀?这个神秘的小家伙为什么要勾引自己呢?

从洞口看进去,那里面和洞外一样昏暗,没有发现可疑之物,至于那些看不到的地方隐藏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面前的岩洞决非一般,在妖怪洞府里,是个神秘莫测的地方。

张云燕看着神秘的小洞,一时犹豫不决,不敢贸然进入。

她深知,自己本领不济,没有能力抵御妖法,更害怕陷入绝境无力自拔。如果发生险情灾难,她不但性命不保,铁蛋也毫无希望了。

云燕身单力孤,深感无助,正艰难地寻找出路。在苦苦地挣扎中,她知道妖洞里暗藏险情,此时突然见到一个小小的生灵,既意外又紧张。

她不知道神秘的小家伙是何动物,很想弄清楚。面前的岩洞决非一般,她有了探查的心意,很想解开这些谜团。

张云燕知道那里面有危险,很可怕,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探查,有必要看看那个小家伙是什么动物,为什么要引诱自己。

她想看一看洞内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希望能看到逃生之路。

张云燕看着洞口,在不住地思索,也有了一个念头,既然此洞与众不同,就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也有一线生机。

退一步讲,那些秘密即使对自己和铁蛋没有生的希望,也是发现黑煞星的机密所在,不能弃之不顾。

张云燕觉得,那里面尽管很危险,有着黑煞星布设的妖法陷阱,也应该去把谜底揭开。

她知道这么做是在冒险,或许会遭遇不幸,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有所收获,甚至会有意外的惊喜。

这都是猜想,还无法确定,只有进入探查才能了解真相。

张云燕身陷绝境无处可逃,已经是必死之人,畏惧躲避没有任何意义,只能交由命运来安排。

还是那句话,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想逃避残酷的现实,根本没有这种可能,还是走到哪步算哪步吧。

张云燕思之再三,觉得有必要进去查个究竟,如果说有逃生的希望,也只能存在于危险可疑的地方。

从以往的经历可知,在死亡的绝境中,这种地方最应该探寻,哪怕有可能身陷其中,也必须闯一闯。

她知道这是在冒险,是在一赌输赢,却依旧认为有冒险的必要。

她希望能赢,能逃避险情有所收获,在迷茫的寻求中,能见到“又一村”的希望。

张云燕想到铁蛋,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出了事,孩子就没有人保护了,不能不为此焦虑。

她感到很孤单,很无助,又很无奈,死亡已是无法逃避的现实,凭自己的本事无力回天。

此时此刻,且不说分身无术,她即使不出事,也没有能力保护孩子,二人都会死在黑煞星手里。

留给自己的时间很少了,张云燕必须尽快找到逃生之路,再危险的地方也要探查,不能漏掉一个可疑之处。

她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平安无事,能找到生的希望,救出可怜的铁蛋,顺利地完成肩负的使命。

张云燕不再犹豫,立刻钻进刻有“残月”的小洞里。

她收住脚步四下巡视,小洞里一样的沉寂无声,一样的昏昏暗暗,一样的空无一物。这里面没有期待的神秘之物,没有意外的事物出现,也没有险情发生。

就在这时,那个小小的身影一闪,又从另一个洞口消失了。

它动作太快了,张云燕还是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动物。

她皱了皱眉,看着空空荡荡的岩洞有些失望。

她很不解,这里和那些标有“残月”的岩洞一般无二,那个神秘的小家伙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引进来呀?

张云燕没有见到可怕的妖物,没有遭遇可怕的险情,反倒觉得很意外,也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应该这样。

她见神秘的小家伙已经离去,摇了摇头,在默默地苦笑,既无奈又疑惑。

云燕扫视一下空空如也的岩洞,立刻从另一个洞口跑出去,要查看那个小家伙到底是何动物。

小小的身影正站在转弯处,一眼不眨地盯住这里,看样子是在等待。它见张云燕出来了,身形一闪又不见了。

云燕还是没有看清神秘的小家伙是什么动物,无奈地叹息一声,起身追了过去。

小小的身影或沿着曲折的洞穴奔跑,或钻入岔洞而去。它时而回过头来看看追随之人,看来是不想丢弃。

张云燕紧随其后一路追寻,依旧没有见到可怕的妖物,没有遭遇恐怖的险情。

追随中,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只大老鼠。

从闪光的皮毛可知,它不是普通的老鼠,必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

小小的精灵此时出现,很神秘,也很诡异,很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会带来惊人的险情。

不管怎样,张云燕也不想放弃,越来越觉得有必要跟踪查看。她要弄清老鼠引诱自己的目的,到底要把自己带到何处去,要探查那些未知的秘密。

她知道此去会很危险,并没有动摇探寻的决心,即使遭遇可怕的险情,也要从中寻求一线生机。

第三十六章 闪光的“圆月”

张云燕一路追随,又有了可疑的发现,那只非凡的老鼠不是见到洞口就进去,只是进入标有“残月”的洞穴,又一步不停地穿洞而过。

这些岩洞空无一物,有的此前曾进去过,空无一物,没有险情。

那只神秘的老鼠为什么只进入标有“残月”的岩洞,而且一步也不停留,在一直地奔跑呢?

那些洞里没有可疑的事与物,老鼠却乐此不疲,不能不令人生疑。

张云燕还发现,神秘的老鼠的确是在引诱她,每当自己停住脚步查看的时候,老鼠也会站在那里盯着她,还吱吱地叫几声。

看上去,那只老鼠好像很焦急,连续的叫声是在催促,等云燕起身后便立即跑走了。

这个神秘的小家伙和黑煞星究竟是什么关系,是在执行妖怪的什么指令,要把她带到哪里去,那里有着什么样的恐怖机关,结果会如何……

对于这些疑问,张云燕都一概不知,也无法猜测。

她心情紧张,有些惧意,又不想止步,觉得有必要跟踪下去,直到查清楚这些谜。

神秘的老鼠意外地出现,还一直在奔跑,在引诱自己,看来是要去一个地方。

张云燕认定那里非同一般,也是应该查看的可疑之处。

她不怀疑会有新的发现,或许是可怕的妖物或险情,或许也能看到一点儿希望,不管怎样,都值得去探查一番。

张云燕没有放松警惕,时刻防备发生险情。

追随中,她希望前边没有害人的陷阱,祈盼能见到一线光明,哪怕是只对铁蛋生存有望的一线光明。

云燕深知,如果有一线光明,也不会轻易地得到,只能存在于危机险情中。她必须甘冒风险去努力奋争,才有可能死里求生。

黑虎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

昏暗中,老鼠皮毛闪亮,时而出现的小小“残月”也是荧光闪闪。

这些闪烁的荧光如同星星一般,没有能力驱散昏暗,反而带来了神秘感,令人紧张,惴惴不安。

神秘的老鼠在前边奔跑,张云燕紧紧地跟随,时刻警惕老鼠会有异动,以防发生危机险情。

她神情紧张,有些焦虑畏惧,全身心绷得紧紧的,不知道前边有着什么样的机关陷阱,会带来怎样的可怕后果。

张云燕尽管紧张焦虑,却心意不改,要继续跟踪下去,查明老鼠是何居心,最终之地有什么秘密。

她也在祈盼,盼望能看到“又一村”的希望,能带领铁蛋逃出妖洞。

神秘的老鼠终于在一个洞口旁边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

云燕看了看老鼠,又看看面前的岩洞,有些不解。

此洞洞口不大,岩壁下边也有一个闪光的“月亮”。不同的是,那不是“残月”,而是一轮圆圆的小“月亮”。

她看着闪光的“圆月”疑惑又起,这里的标记为什么有了变化呀?难道此洞有别于那些标有“残月”的洞穴,隐藏着惊人的秘密?

张云燕向洞口看去,洞穴转了弯,被岩壁挡住了,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不同。

不过,她发现了可疑的现象——小洞里有闪烁的光亮。那不是普通的闪光,而是蓝中透绿的光亮。

云燕紧张地看着洞口,更觉惊疑,也有了惧意,不知道里面为什么会有闪光,已感受到了此洞的不凡。

不凡的闪光很神秘,很诡异,或许有着不同凡响的秘密,会非常惊人,继而发生恐怖的险情。

从洞口看去,里面的闪光非同一般,一刻不停,令人猜疑,也让人感到紧张畏惧。

洞内的闪光为什么会蓝中有绿呀,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又预示着什么?

对此,张云燕一时也弄不清楚,不能不疑虑重重。

神秘的岩洞里,蓝里透绿的光芒在不停地闪烁,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知道那是可怕的怪物还是恐怖的妖法。

张云燕还在查看,除了岩壁什么都看不见,依旧紧盯着。

她仔细倾听,神秘的小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还在静静地听着。

她在思索,在猜疑,不知其所以,无法确认。

张云燕看了看那只神秘的“向导”,大老鼠站在那里没有动,正直起身子看着自己。

老鼠似乎很焦急,一只前爪指着洞口,不时地吱吱叫两声,是让张云燕快点儿进去。

岩洞里,悄无声息,偏绿的蓝光在不停地闪烁,令人猜疑。这里明显与众不同,很可能暗藏杀机,不能不感到紧张和畏惧。

张云燕不敢轻易地往里闯,且不说自己有可能葬送于此,即使能保住性命,也会被困在里面无法脱身。

之后,她将被黑煞星取走灵魂,被肆意蹂躏,被驱使奴役,最后成为炼丹材料悲惨地死去。

云燕身陷于妖怪洞府,早就知道在劫难逃,对死亡已不再感到绝望,也不那么恐惧了。

她认定,探寻生的希望是此时此刻最急迫的事情,也是唯一的使命,决不改变,必须努力争取。

张云燕无时不在告诫自己,决不能轻易地死去,拯救铁蛋是唯一的心愿,无时不在催促和激励自己。

她已经无暇顾及自身的安危,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孩子,为了求得逃生的希望,必须奋斗到底,去积极争取。

面对这个神秘可怕的岩洞,要进去查看吗?

张云燕有些踌躇不前,说不定洞内的闪光是可怕的妖物发出来的,有黑煞星布设的妖法陷阱。

她很担心,害怕被妖物伤害,也担心陷入神秘的小洞里不能自拔,再也没有能力顾及铁蛋了。

难道不进去探查,舍此而去吗?

云燕还在犹豫,为了争取一线生机,不进去查看,又到哪里寻找出路呢?

当然,她可以不理睬神秘的老鼠,继续在黑虎洞里寻觅,直到被困住或者处处碰壁。

黑煞星回来后,她就会被取走灵魂,自己和铁蛋必死无疑。

张云燕依旧认为,想轻易地逃生十分艰难,或者说决无可能。

退一步讲,如果还有一线生的希望,也不会轻易得到,必定伴随着危机险情,只能存在于这种神秘莫测的地方。

这里面真有逃生的希望吗?

不知道,除了这只神秘的老鼠,此时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尽管不知道面前的岩里暗藏着什么秘密,有没有“又一村”的希望,也不想放弃,对绝境逢生动了心思……

第三十七章 生死抉择

这个岩洞岂止神秘莫测,还非常可怕,一旦进入,很可能会遭遇不幸,不过也有可能争得生机。

张云燕知道,灵魂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少了,可以说已经命悬一线,必须尽快找到出路。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甘冒风险去积极争取。

否则,一旦黑煞星回来,一切都将失去,她和铁蛋会悲惨地死去。

张云燕看着神秘的老鼠,感觉到它的神情很急切,又很渴望,是想让自己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里。

她不能不心存疑虑,还在思索,在犹豫。

一路跑来,这只大老鼠总是毫不犹豫地进入那些有“残月”标识的洞穴,为什么在这个洞口止步呀?“圆月”和“残月”标记的含意有何不同,为什么唯独此处是“圆月”呢?

很快,张云燕发现,这只老鼠之所以不想进入这个标有“圆月”的岩洞里,好像有些畏惧,甚至连洞口都不敢靠近。

云燕有些奇怪,这只老鼠不想进入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让她独自进去呢?难道那里面真有可怕的秘密?黑煞星在此布设了机关陷阱?

这个岩洞非同一般,神秘的闪光已经预示有着未知的秘密,或许很恐怖。

面对神秘的闪光,还有畏惧的老鼠,张云燕更加生疑,也不能不犹豫。

她深知,老鼠把自己领到此处必有目的,否则不会千方百计地引诱自己,又急于让她进入这个神秘的洞穴里。

张云燕时而看看怪异的老鼠,时而看看神秘的洞穴,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决定把老鼠赶入闪光的岩洞里,看看那里面有什么变化,会发生什么响动,闪光的妖物会不会出现。

老鼠见云燕接近自己,迅即闪身躲避,依旧避开洞口,看来真的很畏惧。

它不敢接近洞口,也不想离去,一直盯着张云燕。看来,这个被引来的猎物不进去,它是不会罢休的。

不用说,老鼠一定知道此洞的秘密,也知道有多么可怕,所以才望而却步。

它神情焦急,时而吱吱地叫几声,催促张云燕快点儿进去。这可能就是它现身以来的最终目的,不达目的不会收手。

老鼠既然畏缩不前,又为什么非要让张云燕进去呢,难道是黑煞星的指令?

对此,除了老鼠无人知晓,云燕也在猜疑。

这只大老鼠很机警,反应也很快捷,张云燕没有办法把它赶入闪光的岩洞里,也没有办法观察洞内的变化。

几经反复,她泄了气,只好作罢。

云燕见老鼠如此畏惧,对神秘的洞穴更觉可怕,进与不进犹豫不决。

这个小家伙为什么要把张云燕带到这里来,还非要让她进去呢?那里面为什么会闪光,还是蓝中透绿的光芒呢?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此时此刻,这都是难解之谜,除了那只大老鼠,也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看着神秘的洞口,对这些不解之谜一概不知,也无法知道,只能猜疑。

洞内的闪光就是可怕的预示,她不能不猜疑,也不能不犹豫。

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或许黑煞星正在回来的路上,很快就会到了。张云燕必须抓紧短暂的生存时间,给铁蛋也给自己找到“又一村”的希望。

这是最急迫的使命,也是唯一的心愿,必须努力争取。

她渴望能找到逃生之路,也知道不会轻易得到,一定伴随着危机险情,或许逃生的希望就在这个岩洞里。

云燕不怀疑这是一个神秘的岩洞,一定有着神秘之事和神秘之物。

她不知道里面的神秘之物是什么,究竟如何可怕,险情有多恐怖,一旦进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面对如此神秘可怕的岩洞,她只能犹豫,观察猜疑,却不知所以。

从老鼠的怪异举动和蓝中透绿的闪光中,张云燕已经感受到险情的可怕。

此洞是黑煞星洞府里的重要之地,必会布设妖法陷阱,毋容置疑。她一旦进入,后果不可想象,很可能是一场恐怖的灾难,一切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张云燕时而看看老鼠,时而看看神秘的岩洞,还在猜疑,在犹豫。

从以往的经历中可知,如果说妖怪洞府里有逃生的希望,就一定伴有可怕的险情。

因此,她认定,这个神秘的岩洞里如果还有一线希望,也是危机重重九死一生,决不会轻易地得到。

她一旦进入,很可能还没有见到逃生的希望,年轻的生命就已经交代在这里了。

退一步讲,她即使没有死去,也会身陷其中无力自拔,很快会被黑煞星取走灵魂,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供其驱使,最终将死于非命。

或许,这只神秘的老鼠是黑煞星的部下,是一个听命于主子的行尸走肉,也可能是黑熊精的妖法所化,专门诱惑外来者落入这个陷阱的。

难道不顾危险进入洞中探查秘密吗?

张云燕看着洞内闪烁的光亮,心生惧意,是进是退犹犹豫豫。

有生以来,她遭受的恐怖打击太多了,也太可怕了,无不留下深刻的记忆。

儿时,云燕因为报复戏弄恶霸黄有富,险些被打死,甚至被砍头。

她万分侥幸,也非常意外,又极其不解,在恶奴们的棍棒暴打中,在钢刀的砍杀下,她竟然没有死去,甚至没有受到一点儿伤。

这件事情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至今还是未解之谜。

长大后,张云燕一直在为生存奋勇抗争,被官兵追杀,亲人被害,自己也险些身亡。

她在家乡的玉龙湖畔第一次遭遇黑煞星,要不是那条白色妖龙突然现身,早已死在黑熊精的刀下。

可是,她没有得救,又被妖龙囚禁在水下的岩洞里,遭受了百般地折磨,险些葬身于家乡的玉龙湖中。

张云燕决没有想到,身陷于必死的绝境,竟会有惊无险逃过致命的一劫,还得到了这把飞龙神刀,内外力气也大增。

更加神奇的是,她还有了鱼儿般的水下本领,可以在水中自由地呼吸,自由地奔跑游动。

她不知道这种神奇的本领是如何得来的,岂止不可思议,也非常诡异。

于恐怖的灾难中,她有了可喜的收获,也是神奇之谜,至今不知所以。

……

第三十八章 神秘的岩洞

张云燕每当想到这些恐怖的经历,便心惊胆寒。

她能一次又一次地活下来,可谓万分侥幸。

不过,用“侥幸”二字来形容她能死里逃生,也过于轻描淡写,无法确切地表达当时的险情,甚至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奇迹发生。

那些险情太可怕了,她至今还记忆犹新,余悸难消,也有了无尽的伤感。

现在,张云燕面对这个神秘的岩洞,怎敢自投罗网去承受死亡的磨难,必然会畏手畏脚犹豫不前。

难道不进入这个神秘的洞穴,去别处寻找吗?

张云燕有些不甘心,在黑虎洞里寻觅了这么久,这个岩洞是唯一的神秘所在,是最应该探查的地方。

然而,在险情中寻求生机,也太可怕了,不能不令人忧虑。

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洞穴里有些什么,暗藏着怎样的妖物和险情,有没有逃生的希望,这都是不知之谜。

张云燕在猜疑,不敢贸然进入,也不想离开可能有着希望的地方。她在思索,在犹豫,也有了探求的欲望。

那只大老鼠焦急地看着她,不时地吱吱叫几声,在提醒张云燕,催促她快点儿进去。

云燕看了看老鼠,自有主意,不会为其所动。

她看着洞口,里面一直没有变化,也没有响声。

她还在思索,猜想这些难解之谜,思考该如何行动。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困在妖怪洞府里,身陷绝境必死无疑,还能像往日那样,有惊无险死里逃生吗?

张云燕面对神秘的岩洞,既紧张又畏惧,也有了神秘莫测的感受。

这个神秘的洞穴能有奇迹发生吗?能让她和铁蛋绝处逢生逃出妖洞吗?

这想法是绝望中的无奈,是死亡前的幻想,不可能突现生机,让她和铁蛋死里逃生。

张云燕看着神秘的洞口,看着神秘的老鼠,还在思索,在犹豫,一时难下决心,也不想舍此而去。

她对神秘莫测的岩洞有些畏惧,也有了幻想,希望这里面能给予铁蛋宝贵的生机。

云燕深知,这种希望很渺茫,很可能是美好的梦想,却依然在幻想。此时此刻,这是必然的所思所想,是非常渴求的愿望。

黑虎洞里真的不会发生奇迹吗?在黑煞星的洞府里就不能死里逃生吗?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不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渺茫的幻想也有了淡薄的真实感。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奇异之事都有可能发生。不过,这个美好的幻想也过于渺茫,几乎可以不计,说它决不能实现也毫不为过。

张云燕和铁蛋身陷于黑虎洞里,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在绝境中寻求生路,没有选择的余地。

为了救铁蛋,为了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她无论冒什么样的风险,都必须努力争取。这是她此时的唯一,舍此别无出路。

最要紧的是,渴求的希望一定要在天黑前实现,否则一旦黑煞星回来,一切都是空谈。

张云燕深知,祈盼的生路不会唾手可得,会有很大风险,甚至是一场可怕的灾难,需要付出代价。即便如此,她也要努力拼搏,去积极争取。

张云燕越想越有信心,也越来越坚定,面前的岩洞即使是个陷阱,暗藏着黑煞星的妖法机关,为了求生也必须进去探查,要努力拼搏一番。

她有了抱定一死的准备,何况死亡已经是必然的结局,害怕也没有用了。

她暗下决心,要积极争取,即使遭遇恐怖的险情,也算是做了最后地努力,死而无憾了。

神秘的岩洞里,暗藏杀机,险情连连,可谓九死一生,很可能是外来生命的葬身之地。

张云燕无暇多想,也无法猜测即将的遭遇,必须进去寻求生路。至于后果如何,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听天由命。

云燕看着神秘的老鼠苦笑一下,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接受了黑煞星的什么指令,为什么急于把自己引入此洞。

看来,那里面非同寻常,有着许多未知的秘密,很可能是个害人的陷阱。

张云燕还抱有一点儿幻想,认为自己不会很快死去,因为黑煞星要用她来炼制丹药,不会指使部下——这只大老鼠来伤害自己。

或许,这个小家伙是想把云燕困在那里面,等主子回来后也好邀功请赏。

她必须多加小心,决不能轻举妄动。

老鼠一直盯着张云燕,没有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它急于完成主子的指令,见张云燕迟迟不进去,已焦急难安,有些躁动。

面对神秘的岩洞以及硕大的老鼠,张云燕神情紧张,感到孤独无助,真希望能有人来帮一帮自己,共同和妖物妖法抗争。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狐狸精灵雾里花,还有守护在洞口的御风怪和乌龟精,以及那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们,连声哀叹,深感沮丧。

她多希望那些精灵能够恢复知觉,一起和妖物妖法抗争,一起对付黑煞星呀。

孤独中,她对面前的老鼠也有了幻想,希望这个小家伙能为自己和铁蛋指出一条生路,帮助他们逃出可怕的妖洞。

痴心妄想,这都是无望的梦想,却依旧要幻想。

幻想中,张云燕突发奇想,危难之时见到了这只老鼠,或许它不是黑煞星的爪牙,而是来帮助自己逃生的精灵,所以才把她带到这里来。

这想法是突然的一闪念,她心里一动,这个神秘的岩洞里面真有逃生之路吗?

云燕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也在默默地盼望老鼠是个好精灵,能给自己指出一条生路。

如果这只老鼠是来帮助他们逃生的,那就太意外了,也是极大地惊喜,美好的梦幻或许真能实现了。

张云燕觉得,这样的想法尽管不能说绝无可能,希望也是太渺茫了,在守护严密的黑虎洞里,不相干的外来生物不可能进来。

这只大老鼠一定是黑煞星的爪牙,或者是为妖怪服务的行尸走肉,不能不防。

张云燕正在努力寻找“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她的心愿能实现吗?

绝境中,她希望这只神秘的老鼠是来帮助自己的,希望面前的岩洞里有逃生之路。

第三十九章 忧心忡忡

张云燕把逃生的希望给予了神秘的老鼠,希望它不是害人的精灵,能给自己和铁蛋指出一条生路。

这想法很美好,可是和残酷的现实差之千里,只能是求生的渴望,是逃亡的祈盼,也是渺茫的梦幻。

梦幻毕竟是梦幻,要想成为现实,犹如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本想逼迫老鼠为自己探路,却没有办法把它赶入神秘的岩洞里。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不再管它,要想一想该怎么办了。

云燕看着神秘的洞口,稳了稳紧张的身心,决定进去查看一番,希望能探知到秘密,能找到绝地逢生的希望。

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旦情况不妙就立刻退出来,决不能出事,铁蛋还等着自己呢。

张云燕看了一眼闪光的老鼠,很想让它一起进去。

不出所料,老鼠又吓得跑到一边去了,还在紧张焦急地看着张云燕,在吱吱叫地催促。

她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摇了摇头,不再理睬可恨的老鼠,轻移脚步地来到神秘的洞口。她不敢立即迈腿而入,一边看一边听着。

洞口被转弯的岩壁挡得严严实实,除了蓝中带绿的闪光,无法看到里面是什么样子,有些什么东西。

张云燕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发光,一切茫然。

此洞神秘莫测,令人猜疑,也令人畏惧。

面对神秘的岩洞,云燕有了可怕的神秘感,身心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大意。

她回过头来看了看老鼠,老鼠也正在看着她。

老鼠神色焦虑,伸出前爪指着洞口吱吱地叫了两声,又在催促。

她气得哼了一声,对老鼠的执着和躲避心生恨意,又没有办法让它进去探路,有些无奈。

张云燕不再理睬老鼠,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轻移脚步进入洞口。

岩洞里,除了闪光依旧,并没有变化,洞口也设有封印的法力,一切都很平静。

云燕的心怦怦地跳着,忐忑不安,不知道平静中隐含着什么秘密,会不会突然暴发恐怖的险情,继而带来惊天动地的巨变。

张云燕又回过头去看了看,那只神秘的老鼠已经回到洞口旁,正悄悄地看着她,还在示意快点儿进去。

老鼠很紧张,目光里有了期待的神情,似乎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或许在等待暴发的险情。

张云燕不由得心里一紧,暗暗地咬了咬牙,又狠狠地瞪了老鼠一眼。

她吐了口气,稳一稳快速跳动的心,不再理睬旁观者,手握飞龙神刀一步又一步地走进了神秘之地。

时间的脚步似乎已经停止,昏暗的黑虎洞正在悄无声息地凝结,紧张之情更加紧张,恐怖的气氛尤为恐怖。

沉静,沉静中隐藏着恶毒的阴谋诡计,会突然暴发,无可阻挡。其威力之大,惊天动地,会令神惊鬼泣,一切都将在瞬间毁灭。

张云燕没有停止脚步,蹑手蹑脚地来到转弯处。

她更加紧张,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快速跳动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紧握宝刀的手也渗出汗水,时刻防备突发险情。

她很恐惧,很焦虑,也怀有一线希望,渴望能梦想成真。

张云燕悄悄地探头看去,祈盼神秘的洞穴真能发生奇迹,给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神秘的岩洞瞬间展现在眼前,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张云燕看到了,不由自己地惊叫一声,紧张的目光随即凝固,神情恐惧呆滞不动……

瞬间的凝固,瞬间的震惊,瞬间的呆滞……都在瞬间发生。

神秘的岩洞里,果然有了奇异的事情,张云燕瞬间被震惊,一时无暇反应。

原来,这个岩洞就是通天洞府,张云燕看到的就是通天宝辇和摄魂宝瓶,所以才如此震惊。

接下来,张云燕被摄魂瓶收取了灵魂,又无意中救出被封禁的天月国国师啸天龙。

没想到,她无意中启动了通天宝辇,不得不随同国师穿越时空奔赴异界,要去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旅行。

……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讲述,也被震惊,对自己能获救感慨不已。他心情激动无法言表,能意外逃生是极其偶然的,可以说是个奇迹,实乃万分侥幸。

他看着恩人张云燕,为能遇到这样正直善良的年轻女子,深感高兴。

啸天龙得知大王子还活着,而且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更觉庆幸,暂时也能安心了。

这又是一个奇迹,大王子已经被黑煞星兄弟俩捉住,竟然能逃出两个妖怪的魔掌活下来,太意外了,也很神奇。

啸天龙大喜过望,流下了欣慰的泪水,伴随着无尽地思念,也有了急切焦虑的情绪。

张云燕见国师确认大王子还活着,也很高兴。

她为大王子默默地祈祷,盼望能躲过黑煞星等妖怪的毒手,等待啸天龙回来救援,也好尽快回到自己的祖国和亲人们团聚。

国师深知,几年来,大王子为了救他,为了早日返回天月国,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机,使出了多少手段。

然而,和黑煞星弟兄相比,大王子本领有限功力浅薄,没有能力和两个妖怪抗争,一定遭遇了许多险情,也会受到死亡地威胁。

啸天龙的担心没有错,大王子的确没有能力和两个妖怪抗争,也无法控制摄魂宝瓶,不敢贸然地闯入通天洞府,只能望而兴叹。

国师被禁锢,他无力解救,万分焦虑,倍受磨难,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今天,大王子巧遇张云燕,把她引入了通天洞府,盼望这个陌生的女子能救出国师,没想到意外地成功了。

可惜,大王子没有进入通天洞府,错过了返回天月国的机会。

仔细想想,张云燕的遭遇处处都很偶然,似乎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预示着一个无法探知的秘密,令人猜疑。

她赶奔双河县阎家庄,要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哪知偶遇黑煞星,为救铁蛋被妖怪抓到黑虎洞里。

黑煞星本想取走云燕的灵魂,又急于赴大哥之约,只好把她和铁蛋关押起来,才暂时躲过必死的劫难。

她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巧遇天月国的大王子——那只神秘的老鼠,才进入了通天洞府。

她刚踏上通天宝辇便失去灵魂,被摄魂宝瓶一次又一次地重击,之后偶然地来到了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口。

她极其偶然地抓住了封禁的灵符,在被击打中撕了下来,才使得啸天龙解脱囚禁逃出小洞。

张云燕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这偶然的行为简直就是奇迹。然而,这绝不可能的奇迹竟然发生了,实乃匪夷所思。

第四十章 莫名的感受

接下来,张云燕这个没有灵魂的肉体又有了不可思议地举动,毫无意识地启动了通天宝辇,险些酿成塌天大祸,多亏国师及时发现冲过来,才把通天宝辇控制住。

结果,啸天龙和张云燕都很无奈,只能奔赴天月国……

这些都是偶然的巧合,最终促成了此时的偶然结果。

这些巧合缺一不可,似乎结合得很完美,配合得很默契,这样的结局也令人欣慰。

张云燕此次的经历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用偶然和巧合来形容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显得有些苍白,毫无说服力。

至于那种莫名的感受是什么,张云燕不知道,别人更不知晓,无法猜想。

这些事情的确是偶然发生的,正因为有了这些偶然的巧合,才有了这么完美的结果。

如果张云燕在路上没有遭遇黑煞星,如果她被黑熊精取走灵魂,如果没有遇到神秘的老鼠,如果没有去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口,如果没有抓到那张封禁的灵符,如果没有无意识地启动通天宝辇,如果啸天龙没有及时冲入通天宝辇里,如果……

那一定是另外一种结果,而且是谁都不想要的结果。那样的结局对于众人而言,会很可怕,很悲惨。

总之,在云燕的经历中,无论是哪个“如果”变成了事实,都不会发生眼前的现实。

要真是那样,张云燕就不会有好结果了,或者被取走灵魂成为黑煞星的炼丹材料,或者被通天宝辇送到一个陌生的时代,成为木然呆滞的异界游子。

更可怜的是,她的灵魂将永运被禁闭在摄魂宝瓶里,想在异界做个自由的孤魂野鬼都不行了。

张云燕对这个偶然的结果,也是极不情愿的现实,感到很疑惑,也很懊恼。

不过,她对啸天龙能够得救感到很欣慰,也是对极不情愿的现实一个补偿吧。

她心里忐忑不安,有些烦躁焦虑,为将要去的异界国度感到紧张,忧虑不已。

想到那个远古的世界,张云燕有些畏惧,害怕被阻隔在数千年前陌生的国度里,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家乡了。

她如果滞留在异界,且不说会孤独寂寞,会有许多危机险情,就是那些未完的誓愿也都付之东流。

真要是到了那时候,她将为不幸的遭遇痛苦不堪,为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深深地自责,会生不如死,绝望之极。

张云燕离开了自己的时代,离开了黑虎洞,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还能不能回来。她不能不为铁蛋的安危焦虑,在暗自叹息。

铁蛋独自躲在黑虎洞里,将要面对凶残的黑煞星,太可怕了,后果不敢想象。

张云燕对自己的前程忧心忡忡,也无力顾及孩子的死活,只能焦虑痛苦,只能默默地祈祷,祝愿铁蛋能逃脱灾难回到爹娘身边。

她深知,黑煞星无比凶残,御风怪和乌龟精忠于职守,孩子没有办法躲藏,也没有能力逃出黑虎洞。

退一步讲,铁蛋即使能逃出妖洞,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在猛禽恶兽以及妖魔鬼怪横行之地,也没有活路,可怜的铁蛋必死无疑了。

通天宝辇还在飞奔,似有似无的响声连续不断,一直没有停。这个空前绝后的宝物正展示着惊人的神奇,显示出了无比的非凡。

通天宝辇里,亮光闪闪清晰可见,飘溢着惊疑和欣慰的气氛,也有无奈和焦虑的情绪,令人难安。

啸天龙正沉浸在愁思苦闷中,为大王子的安危焦急忧虑,也为天月国的安危忧心忡忡。

大王子身处险境,独自一人在异界的国度闯荡,面对一些可怕的妖怪,随时都会大难临头,后果难料。

大王子即使有惊无险,也会为国师被禁闭在通天洞府里焦虑不安,倍受煎熬,可谓度日如年。

啸天龙被囚禁了这么久,不知道祖国有没有变化,有没有外敌入侵,有没有发生天灾人祸,不能不忧国忧民。

啸天龙舒了口气,不管怎样,经历三年多的险情和磨难,大王子还活着,自己也安然无恙。这是最大的喜事,心里稍安。

国师已经想好了,必须尽快回去寻找大王子,也好脱离险境返回家园。

啸天龙知道,既然大王子当时正在通天洞府外面,就一定听到了隆隆响声,应该知道通天宝辇已经飞奔而去。

为此,他会异常震惊,会感到恐惧和焦虑,甚至会绝望至极。

大王子不知道啸天龙已经得救,不知道是国师在掌控通天宝辇飞驰而去。他会因为宝辇离去惊慌失措,为不知何时能返回家乡,还能不能回到故土,焦虑不已。

通天宝辇是返回家乡的唯一工具,大王子会以为是被张云燕开走的,已经一去不返不知去向。

他认为今生回不了天月国了,再也见不到父王和母后,不能和亲朋好友们相聚了。

大王子没有办法离开陌生的异界,只能留在陌生的国度,在危机险情中结束一生。

他没有能力救出被困的国师,二人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聚,都将孤独地死在数千年后的异界里。

退一步讲,他即使能救出国师,通天宝辇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还是回不了自己的祖国,最终成为异界的孤魂野鬼。

大王子想到自己毫无希望的今生,想到再也回不到家乡见不到亲人,会备受重击,痛不欲生,绝望至极。

啸天龙在不时地唉声叹气,心中愁闷思虑不已。他想到大王子的危险处境以及苦不堪言的心情,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他没有办法去寻找大王子,只能回到天月国以后再说了。

国师暗下决心,一定尽快回来寻救大王子,这是最重要的使命,也是天月国最重要的事情。

通天宝辇正在飞速地运转,车内亮光闪烁,车外漆黑一片。通天宝辇里看似很安静,却飘溢着焦虑不安的气氛,也有了惊疑和祈盼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轻微的声音依旧连续不断,已经大了一些。

张云燕见通天宝辇飞行的声音渐大,立刻紧张起来,也有了惧意,不知道神奇的宝辇是否出了问题,会不会半路停下来。

要是那样可就惨了,国师也无能为力,他二人将永运在浩瀚的宇宙中飘游了……

第四十一章 神奇之谜

张云燕时而看看外面,时而巡视着通天宝辇,神情紧张,又很忧虑。

她实在忍不住了,忐忑不安地问道:“国师,通天宝辇没有出问题吧?”

说话间,她在默默地祈盼,希望宝辇完好,诸事平安。

啸天龙见云燕神色有些不对头,关心地说:“宝辇运转很正常,不会出事的,放心吧。云飞雁,你有些不舒服吗?有事尽管直言,我会想办法帮一帮你。”

张云燕听到了肯定地答复,暗暗地松了口气,总算安下心来。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很好,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只是有些担心。”

啸天龙笑了笑,放下心来,安慰道:“有老夫在此,不用担心,你会顺利到达天月国的。”

张云燕虽然不再担心通天宝辇出问题,但是心情依旧无法平静,既然飞行的声音大了一些,就一定有其原因,不能不猜疑。

她思来想去,又有了新的认知,觉得宝辇飞行的声音之所以逐渐增大,可能是速度慢下来了。通天宝辇飞行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慢一些了吧。

张云燕看着外面,依旧漆黑一片,不知到了哪里。

她疑惑难释,只能向啸天龙请教:“国师,通天宝辇已经没有那么快了吧,天月国还有多远呀?”

啸天龙看也没有看,应道:“快到了,前边就是,通天宝辇也该减速了。”

张云燕见自己猜想的不错,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一切正常,不要再神经过敏自我恐吓了。

然而,云燕依旧很紧张,不安的情绪无法抚平。她想到数千年前的异界,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是否很可怕。

啸天龙笑容可掬地看着她,又补充一句:“老夫说的前边,距此也要有几百年的时光吧,通天宝辇的速度依旧快如飞,没有减缓多少。”

还有几百年!张云燕有些吃惊,这么远的路程还说快到了,还说天月国就在前边,此言也过于轻快了。

不过,她想到数千年的时光路程已经过去一多半,还剩下几百年,这么说也可以理解。

张云燕很惊奇,已被深深地震撼,这辆通天宝辇真够神速的,太不可思议了。

隆隆的响声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消失了,随着响声消失,通天宝辇也停下来。不用说,这里应该是终点站——数千年前的天月国。

张云燕有些紧张,也很新奇,很想看一看远古的时代是什么样子,远古的国度又有何不同。

通天宝辇外面有了亮光,能够看清楚了。

张云燕巡视周围,才知道这是一个岩洞,比黑虎洞里的通天洞府要大一些。

啸天龙取下摄魂宝瓶,正想让张云燕随同下去,无意中看见了那些放出来的灵魂,立即把它们约束在通天宝辇里。

他不能让这些灵魂跑出来,否则会滞留在异界成为孤魂野鬼,想等回去的时候再把它们带走。

张云燕下了通天宝辇,在四处观察,想看一看数千年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和自己的时代有何不同。

她在不住地巡视,没有觉得这里的岩洞和自己所在的时代有何差异。

岩洞里很安静,到处都是褐色岩石,洞壁和地面都是自然形成的,高高低低很不平整。

这是一个自然状态的岩洞,和精雕细刻的通天宝辇结合在一起,无论样式还是色泽,都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在原始岩洞的衬托下,通天宝辇显得更加精美绝伦,也更显现出了它的无比神奇。

在和通天宝辇的对比中,岩洞也展现出了自然古朴的美。

这两者是完美地结合,可谓相得益彰,令人赞叹。

岩壁上方有一块被雕凿的长方形平面,那上面刻着四个大字:“通天洞府”。字迹清晰,笔力苍劲,有着威严宏大的气势。

张云燕看着那四个大字,有些意外,不觉心中生疑,这是怎么回事呀?

在黑煞星的洞府里,也有一个通天洞府,那里面也有“通天洞府”四个大字,那四个字的笔法笔力和这里很相似。

她很不解,在时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里,怎么会有同样的字呀?更不可思议的是,两处字迹的笔法会如此相同,难道是出自一人之手?这可是两个存在于不同时空里的岩洞,相隔了数千年之久,真会是同一个人刻写的吗?

若如此,也太神奇了,那个人竟然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里出现,怎能会有如此长的寿命呀?

此事也太不可思议了,神奇得令人不敢想象。

惊疑过后,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也在默默地否定,两个岩洞分别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里,决不会有这种离奇之事,纯属胡乱猜疑。

不同时空里的两个岩洞,尽管都称为通天洞府,都刻有相同的字迹,而且笔法相同,也只能是偶然的巧合,仅此而已。

当然,这样的巧合之说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不能不让人猜疑遐想。

她知道,这种猜疑只能是天马行空般的胡思乱想,那些遐想也是绝不可能的奇思幻想。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不再胡思乱想,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

啸天龙看着“通天洞府”四个大字,感慨不已。

他看了看云燕,叹道:“这几个字还是祖师留下来的,已经十分久远了。每当见到这些字迹,就会想到前辈们的宏大志向和坚忍不拔地奋斗精神。自祖师以来,一代接一代地勤耕不辍,付出了艰苦卓绝地努力,让后人感慨万千,也受到了莫大地鼓舞和激励。”

张云燕听了此话也很感慨,想不到这几个字迹竟然存留了如此久远,对后人的确是莫大地鼓舞和激励。

在历代前辈的炼制过程中,祖师的笔迹也是源源不尽的动力,起到了无法替代的作用。

云燕不由得又想起自己时代的通天洞府,难道那里的四个大字也是那位祖师刻写的吗?

她又默默地否定,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绝不可能,纯属胡乱猜疑。

国师深情地看着那四个大字,默默地叹了口气,依旧感慨不已。

他接着说道:“自祖师以来,为了实现通天的愿望,为了炼制通天宝辇,历代的前辈们顽强地奋斗,经历了无以计数的艰难困苦和灾祸险情,付出了极大的艰辛和功力,也付出了许多血的代价,太不容易啦!”

张云燕看着无比神奇的通天宝辇,深有感触,国师所言不错,正因为有了无数人的艰辛付出,才炼制成功这件神奇的宝物。

啸天龙依然很感慨:“历代前辈的付出无法形容,那是无数的心血和功力,也经受了难以想象地磨砺。还好,这些付出没有白费,总算炼成了这辆通天宝辇,实现了通天的宏伟愿望。”

张云燕听后很感动,想不到历代高人的奇思妙想还真的实现了。他们前仆后继,付出了艰苦卓绝地努力,造就了这件空前绝后的宝物,非常艰辛,也非常值得。

如此成就是任何时代都无法比拟的丰功伟绩,可谓空前绝后,太不可思议了。

张云燕深有感触,也疑惑难释,在自己时代的黑虎洞里,难道“通天洞府”四个大字也是那位祖师留下来的吗?

她尽管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神奇之事,也不能完全否定其可能性。

对此,张云燕无法想象,难道在远古时代,这一门派的祖师也去过自己的国家吗?

她有所醒悟,国师之所以来到自己的时代,可能就是步祖师后尘而来的吧。

云燕还是难以相信,如果此事当真,也太神奇了,那位祖师是如何穿越数千年的时空,来到了自己所在的时代呀?

她看着啸天龙,很想解开这个神奇之谜。

张云燕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国师,在黑虎洞里也有一个通天洞府,就是通天宝辇所在的岩洞。洞壁上也刻有‘通天洞府’四个大字,和这里字迹的笔法很相似,难道那也是你们祖师留下来的吗?”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疑问,笑了笑,有些苦涩,也很感慨。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祖师一直有着奔赴异界的心愿,所以才下决心研究炼制这辆通天宝辇。很可惜,他老人家的心愿没有实现,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时代,哪能穿越数千年的时空去你们那个未来的世界呢。”

张云燕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黑虎洞里的四个大字既然不是那位祖师留下的,又是谁刻写的,总不会是黑煞星吧?

啸天龙叹了口气,解释道:“黑虎洞里的字迹不是祖师留下来的,是老夫给那个岩洞起的名字。老夫这次去了你那个时代,也是通向未来世界的一个停靠站,便在那里模仿祖师的笔迹,刻上了‘通天洞府’四个大字,也算是个纪念吧。老夫希望能对祖师未了的心愿有个安慰,对历代前辈的艰苦奋斗有个交代。唉,除此,我也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了。”

说话间,国师的情绪有些伤感。

张云燕总算解开了一个谜,也感慨不已。

她已经被通天宝辇深深地震撼,对国师之言深信不疑,通天宝辇的神速不可想象,从自己的时代来到数千年前的天月国,估计还没有半个时辰。

一路而来,她深感震惊,有些匪夷所思,这么神奇的宝辇不要说是马车,恐怕神话传说里的任何车辆都无法相比,想一想都很震撼。

通天宝辇的确是从古至今最神奇的宝贝,没有任何宝物能与之相比,如何评价都不为过。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所说的就是它吗?

第四十二章 来到异界

张云燕被神奇的通天宝辇深深地震撼,感慨不已。

她忽然想起黑煞星说过的一句话,心里一动,又默默地叹息一声。

那个黑熊精声称洞府里有两件“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物,还说暂时不属于自己,却能够利用。

看来,妖怪所说的两件神奇的珍宝,就是通天宝辇和摄魂瓶。这两件宝物尽管不属于黑煞星,妖怪却能利用摄魂瓶收取了对手的灵魂。

张云燕觉得如此珍宝被黑煞星利用来害人,也太可怕了。如此神器被妖怪所用,也玷污了世间至宝。

为此,她感到很悲哀,为那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们伤感,但愿这些灵魂能够尽快回归肉体。

啸天龙看着通天宝辇,一声感叹:“这是天月国最大最重要的国宝,是空前绝后的神器。它的炼制成功,必是古之未有,后无来者。”

对此,张云燕深信不疑,这辆通天宝辇的确是从古至今唯一的神器。

在数千年后的自己那个时代,她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就是在未来的时代也不会有这种不可想象的神器宝物了。

国师叹息一声,说道:“通天宝辇构成之复杂,内涵之神奇,无法言表,可谓奥妙至极。它集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历代前辈又注入了无尽的智慧和功力,威力极其强大。此宝炼制成功,方方面面都是无与伦比的,内在的神奇无法想象,无论如何形容都不能恰如其分地表述。”

张云燕感受至深,通天宝辇是无与伦比的宝物,神奇得不可思议,尽管不敢相信是真的,又不能不承认眼前的现实。

她看着光罩中的通天宝辇,震惊不已,为这辆空前绝后的宝贝惊喜赞叹。

她不是在听天书里的故事,已经坐上了这辆不可思议的神器,亲身验证了这件神奇之事,而且有了神奇的经历——穿越了数千年的时空来到了远古的时代。

她对国师所言深信不疑,也激动不已。

大地广袤,人海茫茫,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过是沧海一粟,竟然有了这次做梦都想不到的奇遇,并且穿越了数千年的时空来到异界旅行,太幸运了,也令人不敢想象。

张云燕很感慨,心中的疑惑也难消除。

她看着神奇的通天宝辇,问道:“国师,这辆通天宝辇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为什么这么光滑明亮呀?这上面的花纹我看不懂,都有什么含义呀?”

啸天龙叹了口气:“据历代的前辈们相传,通天宝辇的制作和构成都是祖师一人所为,至于用的什么材料,这些花纹是如何刻制的,有着什么样的含义,老夫也说不清楚。这件神器经过历代地炼制,无论是材料,还是雕刻的纹路以及内涵,都有了极大地变化,甚至是质的巨变,已经没有办法确切地说明白了。”

张云燕见通天宝辇炼制者都说不清楚,更觉得此宝多么非凡,真是神秘至极呀。

啸天龙很感慨:“通天宝辇炼制成功,不是一个人的力量,也不是几个人能够实现和掌握的,是经过一代又一代地炼制和积累,才最后完成。因此,没有哪个人能熟知其内涵,没有办法了解和掌握它的全部,包括老夫在内。通天宝辇的炼制成功,是前辈们锲而不舍努力奋斗的结果,也是偶然和必然的产物。”

张云燕深有感触,这件神奇的宝物内涵极其复杂,已经没有人能解开一个又一个谜了。

国师看着通天宝辇,神色有些凝重:“祖师对通天宝辇尽管有着宏大的构想,在炼制过程中也不会一成不变,不可能完全确定下来,更不会预见到能有今天的结果。通天宝辇的构成和内涵,甚至样式,已经不全是祖师当初设定的,在历代前辈的研究炼制过程中,融入了各自的经验和教训,随时都在修正。随着这些因素不断地叠加累积,通天宝辇才有了质的飞跃,有了如此可喜的结果。这辆宝辇最终炼制成现在这个样子,祖师不会想到,历代前辈也不会想到,就是我也深感意外。在炼制成功前,我也不敢想呀。”

张云燕暗自感叹,要不是历代高人的刻苦研究和不懈地炼制,这件神器不可能完成。如此神奇的宝物得来的太不容易了,虽然付出了无数的艰辛和血的教训,但是很值得。

啸天龙看着通天宝辇,又是一声感叹:“今后,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国家,都不会有第二件类似的宝物了,就是老夫以及今后的传承者,也造不出来了。这辆通天宝辇因为有了祖师神奇绝妙地研究和布设,有着历代前辈们不懈地努力和修正,才炼制成功这件空前绝后的唯一之宝,说它有多神奇多宝贵,都不为过。”

张云燕深以为然,自己所在的时代距此已经有数千年之久,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神奇的宝物。

她赞叹不已,为自己能乘坐神奇的通天宝辇,经历一次不可思议的时空穿越,无比兴奋,暂时掩盖了远离家乡的焦虑情绪。

张云燕跟随啸天龙出了通天洞府,见到一些守卫的士兵,还有往来巡逻的兵将。

他们一个个都是彪形大汉,气宇轩昂,强壮威猛,透着一股杀气。

云燕眉头微皱,有些紧张。

啸天龙已经看出云燕的情绪变化,淡淡地一笑。他告之,这些兵将都是天月国的,是专职在此守卫通天洞府和通天宝辇的。

这里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关乎到国家的命运,决不允许任何局外人接近此地,更不能让他们知晓其中的秘密,必须严加防范。

这些将士都是经过缜密挑选的,都是爱国爱民,忠于职守,严守机密的忠诚之士。

将士们见到了离去几年至今才归的啸天龙,既意外又惊喜,都非常敬重。

这个岩洞很大,不亚于黑虎洞。这里驻有几百名兵将,安排得井井有条,各尽其职毫不混乱。

张云燕来到通天洞府外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感到清新宜人。

她望着异界的蓝天白云,觉得湛蓝的天空更加深邃,一朵朵云彩尤为洁白。蓝天,白云,群山,森林,河流,鸟兽……应有尽有。

这就是数千年前的异界土地,张云燕既兴奋又新奇,也对此次神奇之旅惊诧不已。

这里,群山环绕,森林密布,山石林立,古木参天,是人际罕见的深山老林。

张云燕巡视着周围的景物,并没有异常的感受,觉得这些山林和自己的时代没有不同。

通天洞府所在地也和周围的山林一样,没有特别之处,十分隐蔽,很难被发现。

感慨中,张云燕自言自语:“这里虽然是国家重地,但是看上去和周围没有差异,很隐蔽呀。”

啸天龙离开家乡三年多,又见到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倍感亲切,脸上溢满了迷恋的神情。

他一边巡视一边说:“是呀,如此重地决不能暴露,必须严加戒备。方圆几十里内,还有许多兵将在暗中守护,是不会让外人进入的。”

张云燕又是一惊,巡视中没有看到隐藏的兵将。她暗自赞叹,此地防备如此森严,竟然看不出一点儿迹象,国师真是一位治军有方的高人。

她看看偏西的太阳,问道:“国师,这里距离天月国的都城有多远,还要走多长时间呀?”

啸天龙应道:“不算太远,坐车一个多时辰就能赶到都城。”

国师吩咐守卫的将领备好马匹车辆,又简单地询问了国内情况。他听说几年来一直是国泰民安,忧虑的心情才缓解下来。

他叮嘱了几句,然后和张云燕等人坐车离去。

路上,张云燕想起铁蛋,还有滞留在黑虎洞里的大王子,深感焦虑,不时地叹息。

她很不解,啸天龙和大王子为什么要去自己的时代呀?他二人本领非凡,怎么会被黑煞星捉住,遭遇如此不幸呢?

云燕思之再三,还是问起这件事,听了国师讲述才知实情。

……

啸天龙告诉张云燕,三年前,通天宝辇炼制成功后,他想独自乘坐出行。

这辆宝辇刚炼制完毕,又是初次启动,他想看一看运行状态以及效能如何,也好了解和掌握这一珍贵的宝物。

另外,他想去未来的时代寻访珍宝,如果有机会就学炼一些奇功异法,增进本领,以便更好地为国家效力。

大王子听说后,也有了兴致,很想亲身经历这次古今未有的神秘之旅,鉴赏国宝神奇的威力,也想看一看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为达目的,他和父王以及母后软磨硬泡,向国师苦苦地哀求,坚决要求一同前往,最后总算如愿。

临行前,国王和王后一直把二人送到通天洞府,之后洒泪而别。他们希望国师和大王子此行一切顺利,早日归来,也有了深深的忧虑和祈盼。

通天宝辇虽然神奇,但毕竟是第一次出行,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君臣们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情况,一直为二人的安危担忧,在天天祈盼能平安归来。

且说啸天龙和大王子,他们为防不测,带上了另一件镇国的宝贝摄魂瓶。

他二人登上通天宝辇,做了最后检查,然后转动控制机关随意选定一个未来的时空,结果来到了张云燕所在的年代。

通天宝辇运行很顺利,当它在选定的时代停下时,所处之地正是黑煞星的洞府。

三年前,那个复杂的岩洞还是荒芜之处,里面没有人,也不是禽兽的巢穴,黑煞星不在那里居住。

啸天龙和大王子见岩洞宽敞庞大,荒凉无人,是个隐蔽之处,感到很满意,便在那里住下来。

此后,他二人以此为家,外出巡视异界的景物和风情,体察民风和习俗,寻访本领超群的高人,希望能有所收获。

第四十三章 惩恶

这个岩洞很庞大,很复杂,如同迷宫一般。

啸天龙和大王子为了不迷失方向,便有选择地在一些洞口做了不显眼的标记——在接近地面处刻下荧光闪闪的一弯“残月”。

顺着有标记的洞穴走下去,就会来到通天宝辇所在的通天洞府,并在此洞留下“圆月”的标识。

在通天宝辇所在岩洞里,啸天龙刻下了四个大字:“通天洞府”,和天月国的起始洞府名称一样,意味此处是通天宝辇在这个未来时代的停靠站,也是对祖师和前辈们的纪念。

此后,啸天龙和大王子便以通天洞府为家,外出巡游探访。

他们四处游历,查看陌生时代的风土人情和世事风貌,期望能遇到世外高人,也好学一些深奥的功法,能寻求几件罕见的宝物。

他二人来到这里后,遇到了一件尴尬的事情,为了填饱肚子和便于行动,需要钱币,也就是银两和铜板。天月国不用这种钱币购物,故而没有准备。

俗话说,入乡随俗,他们来到数千年后的异界,只能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

这难不倒他们,啸天龙身怀奇功,大王子也是功夫过人,寻求一些银两乃小事一桩。

他二人正直善良,是令人爱戴的侠义之士,在这个未来的时代,所作所为依旧要符合行侠仗义的本色。

对于钱财,他们也要取之有道,专门从恶霸匪类等不法之徒那里索取。

啸天龙和大王子来到数千年后的异界,很快有所了解,感受到这里并不平静。

在异界的大地上,贪官污吏欺压百姓,恶霸匪类横行肆虐,还有妖魔鬼怪作乱,人们的生活不得安宁。

他二人没有想到,异界的世道也这么混乱,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为此感慨不已。

既然来到这里,就要有所作为,他们四处寻访高人,还要为百姓做些好事,也不枉此行。

一天,啸天龙见手头有些吃紧,决定顺手牵羊弄些银两花用。

他和大王子来到一个村庄,询问后得知叫白玉庄。

他们听说村子里有个恶霸柴万田,欺压百姓令人憎恨,不由得心生恨意。

那家伙无恶不作,人们都叫他豺狼,可见是个凶狠残暴的恶霸。

他二人决定去柴府折腾一番,教训教训那个恶霸,顺便取些银子。

啸天龙让大王子在柴府外面等候,要独自行动,也好见机行事。

他默念咒语身子一晃,变得如同老鼠一般大小的老汉,三蹿两跳进入柴府大院。

啸天龙来到柴府,一边走一边观察,见宅院十分宽阔,房屋能有数十间,打造得如同花园一样,知道主人十分富有,大都是不义之财。

他既憎恨又不屑,决定对豺狼好好地收拾一番,为百姓们出口气。

国师并不急于行动,在四处奔走查看,寻找下手的机会。

他来到一座院落,听见正房有人一边吃喝一边说笑,便悄悄地溜进屋内。

啸天龙躲在屋门旁边的落地花瓶后面,一边观察一边偷听,如何行动还要视情而定。

房间里,有三个人谈笑风生,正围坐吃喝,旁边还有家人倒酒侍候。

三人中,一个年纪有四十多岁,长得白净肥胖;另外两个人面目丑陋,神情凶恶。

这二人,一个面色赤红,一个黑如木炭,一看就不是凡人,而是恶禽猛兽修成人形的精灵。

啸天龙从三个人的说笑里听出来了,那个四十多岁的肥胖之人正是柴府的主人柴万田,另外两个决非人类的家伙是座上宾,而且是两个无恶不作的妖怪。

国师对三个家伙打量一番,暗暗地哼了一声,想不到这个恶霸还和妖怪勾结在一起,行凶作恶,欺压百姓,更不能放过。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啸天龙仰仗高深的本领,没有把两个妖怪放在眼里。柴万田是个酒囊饭袋,更不在话下。

他一边观察一边思索,决定采取行动。

国师巡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这里,便一把将花瓶推到。

只听,“啪!”地一声响,高大的花瓶碎成了几块,插在瓶子里的装饰物件散落在地上。

在响声之前,国师已经飞速地钻入桌子底下,继续观察以备行动。

突然的破碎声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柴万田和两位贵客急忙观瞧。

那个家人吓得一抖,看着破碎的花瓶,又看看主子,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见落地花瓶自行倒地摔碎,又这么突然,心中生疑不知所以。

花瓶自摆放在那里以来,一直稳稳当当没有动过,怎么会突然倒下来呢,即使有人碰它也不至于倒呀?

屋子里没有外人,也没有人接近花瓶,它竟然自己倒下来,真是咄咄怪事。

惊疑过后,柴万田很心疼,这对花瓶是珍贵的古玩,好容易弄到手,摔碎了一个可怎么得了呀。

他眉头皱起,心生怒意,要查明原由,惩治有关之人。

他起身正要过去查看,疼得一声惨叫,立刻哭丧着脸坐到椅子上,急忙把右脚抬起来观瞧。

原来,一根又尖又长的鱼刺扎在脚面上,进去足有半寸长,伤处已经渗出血来。

他呲牙咧嘴连声惨叫,强忍疼痛把鱼刺拔出来,血也随着哼叫声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柴万田又痛得大叫不止,左脚面上也被鱼刺深深地扎进去了,还断在里面,想拔出来都不行了。

豺狼疼得面容抽搐,一边哼叫一边低头查看桌子下面,除了丢弃在地上的骨头鱼刺外,什么都没有。

两个贵宾也俯身观瞧,还是一无所获,眉头跟着皱起来,心中疑惑十分不解。

这些丢弃在地上的鱼刺不可能活动,怎么会自己跳起来扎进脚面,还这么快这么深呢?

鱼刺是他们吃喝后扔在地上的,是毫无灵魂的废弃物,却好像有了生命,鬼使神差一般主动伤人,伤的还是柴府的主人,真是活见鬼了。

难道,那是一条修成精灵的鱼儿,尽管没了性命,但是灵魂还在,要对伤害它的人报仇雪恨吗?

此事太奇怪了,也令人难以置信。如果真是这样,就更可怕了,鱼儿的灵魂如此厉害,还不把柴府闹得鸡犬不宁呀。

不用说,那不是鱼的灵魂所为,而是啸天龙在惩处豺狼。

此时,国师已经藏身于豺狼的衣襟下面,正开心地笑着。

家人急忙把村里的大夫请来,总算为柴老爷取出脚面上的断鱼刺,然后敷上药物包扎起来。

柴万田疼痛有些缓解,满心的疑惑依旧难释,也很生气。

他们刚吃喝不长时间,豺狼不好离席而去,只得陪同贵客回到桌旁。他已经没有心思吃喝,眉头紧皱四下巡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依旧疑神疑鬼。

豺狼受到如此伤害,怎能甘心,立即吩咐侍候的家人去召集众人,速来这里搜查寻找原因,捉拿暗中伤人的家伙。

两位座上宾也不好再大吃大喝,放下碗筷四处查看,很想解开这个迷,帮助好朋友出这口恶气。

他二人眉头紧皱,四处寻找,并没有见到陌生人进来,也没有见到始作俑者,一点儿可疑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连活动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两个家伙很紧张,有了不妙的预感,觉得这件怪异之事来头不小。

他们在寻觅,在议论,认为能无影无息地施展手段,必是高人在此作乱,既紧张又警惕,也有些忧虑。

这时,五六个家人跑进来。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请老爷吩咐,柴万田又接连两声惨叫,猛地跳起来,又一屁股坐下了。

他又痛又气,眉头紧锁眯起眼睛,大声喊叫:“哎呀,痛杀我也!痛杀我也!滚出来!快滚出来!”

几个家人以为主人在对他们大发雷霆,吓得战战兢兢地退到屋外。

柴万田更加恼恨,一边哼叫一边怒骂:“滚回来,你们都滚回来,赶快捉拿害人的家伙!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家人们又战战兢兢地进入屋内,立即分头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原来,柴万田肥大的屁股上连中两根鱼刺,两寸多长的鱼骨刺又找到新地方,痛快地钻进了柔软肥厚的好去处,外面只留了一点点。

不用说,这又是啸天龙下的狠手,让豺狼再表演一番。

国师见柴万田如此痛苦,心里很畅快,在偷偷地乐着。

柴万田疼得眉头紧皱,连声哼叫,既愤怒又畏惧。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一个喜一个怒,各有收获,也是反差极大的一景。

就在这时,屋顶上有人说话了:“柴万田,我是来自异界的神仙,路经此地,听说你危害百姓作恶多端,故而予以惩罚,以示警戒。你如果再不悔改,继续鱼肉乡里,可就死到临头啦!”

声音很洪亮,话语很严厉,无不感到心惊肉跳。

柴万田吓得惊慌失措,肥大的身子在不停地抖动,惊恐的眼神在四处寻觅,还是没有见到说话的人。

两个贵宾吃了一惊,寻视中也没有见到喊喝者,更觉得情况不妙。

他二人面露惊疑,对神仙之说不能相信,何况还是异界的神仙,怎么可能呢。

寻找中,两个妖怪十分不解,所谓的“异界神仙”无影无形,难道会隐身术?他已经隐起身形来此作乱啦?

若果真如此,就更可怕了,不但无处捉拿,还防不胜防,且不说柴府将祸事临头,他二人的安全也难保了。

几个家人更是惧怕,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好像浑身都僵硬了,生怕连累自己遭到横祸。

第四十四章 危险逼近

柴万田和两个妖怪无处寻找“异界的神仙”,既惊疑又难安。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柴万田,快拿出一百两银子为自己赎罪,不然我可要点燃这栋房子以示告诫了。本神时间有限,快点儿取来,可不要让我动起手来,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

柴万田别看家有万贯,却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分毫不舍,拿出一百两银子不是挖他的心头肉嘛,这个吝啬鬼怎能舍得呀。

他眉头紧皱,看了看两位座上宾,心里有了底气。

豺狼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冒充神仙来柴府闹事呀?你快现出身来,或者立即离去,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

柴万田不能答应拿出百两纹银,长这么大还没有做过破财消灾的事情,现在也不能干这种只赔不赚的买卖。

难舍之心让他胆量大起来,何况还有两位无所不能的妖怪朋友在场,他更加有恃无恐,要对抗到底。

那个无影无形的声音又响起来:“柴万田,本神知道你的家产大都是不义之财,是盘剥百姓的血汗钱,让你拿出一百两银子还是少的。你可要想明白,如果执迷不悟,就要自食恶果了。”

豺狼并不理睬,紧张的心情很快稳定下来,身子也不再颤抖。

他看了看两个妖怪朋友,正拿着兵器四处寻视,底气更足了。

他挺了挺胸脯,既不屑又恼怒,喝道:“你是何处妖孽,竟敢来柴府敲诈于我,真是吃了豹子胆。我柴万田可不是好惹的,你若识趣就快滚蛋,可不要自取其祸。”

“哼,豺狼,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呀,好吧,本神这就让你知道拒不从命的下场!”

听起来,那个声音更加严厉,看样子就要动手了。

柴万田愣了一下,见两位好友并不畏惧,还在寻觅,自己的胆量也壮了。他连声喝令说话者现出身来,要严惩不贷。

说话者没有现身,屋内之人也无处寻觅,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瞬间,屋内安静下来,静得令人心惊胆寒,似乎没有了任何生命,一切都融入了虚无中。

忽然,屋顶燃烧起来,同时火焰又向四处飞落,屋里的东西被接连点燃,火势迅速增强,很快连成一片。

火势之快,如此迅猛,令人吃惊,决非普通的火焰可比。

柴万田慌了神,急忙跑出去。

家人们吓得大呼小叫跑到院子外面。

两个妖怪尽管紧张,有些惊慌,还能沉得住气,一直在屋内寻觅,并没有发现“异界的神仙”。

他们更觉疑惑,又无处查找,见火势越来越大,只好退到屋外。

柴万田见火势凶猛,既惶恐又心痛,急得顿足捶胸大喊救火,声音都变了调。

一时间,柴府上下奔跑喊叫,扑打泼水,乱成了一片。

然而,火势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来越旺,灼热的烈焰把人们逼退。

屋内有许多名人字画古董珍玩,还有上好的家具等,眼看着付之一炬,豺狼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这么大的火势怎能救得了,家人们不敢冒死扑救,更不敢闯进烈火中抢救贵重之物。他们深知,若闯入烈火中,不但东西抢不出来,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谁都知道自家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可是又不敢在主人面退缩,他们只能四处防范,不让火势蔓延开来,任由这栋房子化为灰烬。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豺狼,你竟敢不听从吩咐,和本神对抗,是自取其祸。既如此,我也不要你的银子了,就把你柴家的房子一栋接一栋地烧毁吧,让你的万贯家产付之一炬!”

柴万田见烈火熊熊无法扑灭,那些贵重的财物眼睁睁地被烧毁了,已经心痛如绞。

就在此时,他又听了更加可怕的话语,吓得魂飞魄散颤抖不止,心里的底气飞得无影无踪了。

豺狼没有了方才的威风,也没有了昔日的威严,在异界神仙面前,不得不从盛气凌人的主子降为卑躬屈膝的奴才。

他对着烈火熊熊的房屋一边鞠躬作揖一边求饶,声音都变了调:“神仙,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不听吩咐,请你饶了我吧,饶了柴家吧……我给,我给,我这就取一百两银子送给神仙,还请神仙饶了我吧,千万不能再烧了,不要再烧了……”

那个声音随即响起来:“晚了,你口口声声要对抗到底,还敢要挟于我,怎能轻易地收手呢。这样吧,你要想保住家产,必须拿出二百两银子赎罪。这也是对你敢于抗命地惩戒!”

那个声音更加严厉,不但不肯罢手,还提高了要价。

柴万田正愁得要死要活,忽然听到了如此话语,吓得惊叫起来:“啊,二百两,这……这也太多了吧?还是一百两吧,我这就去取,这就去取,请神仙饶了我柴家吧。”

他拿出一百两银子都十分无奈,心痛不已,哪知一下子翻了翻,字字如同利箭一样刺入了心房,疼痛难忍,怎能受得了呀。

柴万田眉头紧锁,转起了磨磨,脚和屁股的伤痛早已没了踪影,心里却疼得在流血。

他极力地哀求,渴望神仙能答应自己的请求。

“哦,看来你是不愿意呀,既然这样,就再加一些吧。”那个声音随即响起,听话语还要加码。

豺狼顿时慌了神:“不,不,不要再加了,我……我答应就是。我这就取二百两银子来,求求你,千万不要再烧房子了。我求你了,求你了,不能再烧了……”

他真怕神仙把新的要价说出口来,那不是要他的老命嘛。

此时此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哀求,痛快地答应了。

这家伙虽然视银子如命,但是还能算明白这笔账,再多拿出一百两,也比烧毁一栋又一栋房屋损失的价值少得多。

他更怕神仙没完没了地增加银两,没完没了地烧房子。要是那样,偌大的柴府岂不是一片火海,不用半个时辰就会变成一片废墟了。

在烈火面前,柴万田心急如焚,痛如刀绞,不能不相信神仙的确在此,不能不相信这位可怕之人是说到做到的。

他很想仰仗两个妖怪朋友保护柴府,看来也难帮上忙,神仙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

豺狼舍不得二百两纹银,又不能因为这些银子毁了整个柴府,还知道孰轻孰重。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强忍心中的滴血止痛,要破财免灾了。

他不敢怠慢,跑起来也比平时快了许多,当然是万贯家产给予的动力。

很快,柴万田取来二百两银子,连急带累满头汗水,也顾不得擦一擦,

他四处寻视,连声呼叫,恨不得立刻把银子交给那位神仙,赶快结束这场可怕的灾难。

豺狼正在寻觅等待之时,一位童颜老者突然现身,又对柴万田厉声呵斥,严厉警告。

“神仙”瞥了一眼两个妖怪,收好银子,纵身而起跃出柴府。

这位老者正是啸天龙,他对自己导演并参与的这场“戏”,还比较满意。

他既得了银子,又严惩了恶霸,心中喜悦,随即带着大王子乘风而去。

有了银子,他们不但吃喝不愁便于行动,还能救济穷苦百姓,帮助急难之人。

柴万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一眨眼就不见了,心疼得差点儿昏死过去。他瘫软在地上,脚和屁股的伤痛早已没了踪影,心里一直在流血,痛如刀绞连声哼叫。

他一边哭一边喊:“银子呀,我的银子呀!房子呀,我的房子呀!古董字画,我那些好东西呀!没有了,都没有了,好心痛呀……”

他连声哀号,泪流不止,也顾不得擦一擦。

此时此刻,这个称霸一方的豺狼还不如一个奴才,脆弱的心灵已被白花花的银子击碎了……

两个妖怪见到了突然现身的老者,深感震惊,也很紧张。

他们没有见过啸天龙,依旧不相信老者是异界的神仙,也不清楚是何来头。

两个家伙见老者忽隐忽现身手非凡,知道是个功力深厚难以对付的高人,决不能小视。两个妖怪思之再三,不敢轻易出手,害怕引火烧身伤了自己。

这两个家伙在高人面前栽了跟头,心中沮丧,又很不甘心。他们见啸天龙乘风而去,立即兴风到了空中,暗中追随,要查清老者底细,然后视情而定。

这两个妖怪中,黑脸人正是黑煞星。红脸妖怪叫火龙神,是一条修炼成精的火红巨蟒,也是黑煞星的结义二哥。

这两个家伙身怀奇功异法,世间难遇对手,凭着高深的功夫四处行凶作恶。

黑煞星兄弟俩一路跟踪,来到了通天宝辇所在的“通天洞府”。

他们不敢暴露自己,在偷偷地探听,才知道啸天龙和大王子的底细。两个妖怪听说二人来自于异界的天月国,既不是神仙也不是精灵,心里有了底。

火龙神和黑煞星稍作商量,随即和啸天龙打起手,要杀掉冒充神仙的狂妄之人,讨回银子,为好友柴万田报仇。

啸天龙身怀奇功无所畏惧,一场厮杀后,黑煞星受了伤,火龙神的魂灵被摄魂瓶收了进去,成为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

黑煞星十分震惊,恐惧不已,急忙带着失去灵魂的火龙神兴风逃去。

他不甘心就此罢手,急忙去找结义大哥赛太岁和三哥白灵仙,一起商量对策,设法救出火龙神的灵魂,除掉两个仇敌。

第四十五章 大祸临头

说起这四个结义的妖怪,一个个都十分不凡,既凶残又可怕。四兄弟本领高强,功力深厚,难遇对手。

老大叫赛太岁,是一只雄狮修成的精灵。

老二便是火龙神,是一条火红的蟒蛇精。

老三号称为白灵仙,是一只修炼有成的银狐精。

老四就是黑煞星,是凶狠残暴的黑熊精。

这几个家伙四处横行,无恶不作,嗜血成性,令人畏惧。

赛太岁等三个妖怪见火龙神落得如此惨状,情绪激昂,悲愤怒骂,决心去收拾敢于作对的啸天龙和大王子。

他们已经知道啸天龙是本领非凡的异界高人,还有威力惊人的宝贝摄魂瓶,是个很难对付的强敌,必须想个周全的办法才行。

一番计议后,三个家伙起身而去,直奔啸天龙和大王子所在的岩洞。

三个妖怪来到后,没有立即动手,在暗中观察等待时机。

他们为了摸清岩洞内情,便悄悄地跟踪,来到了通天宝辇所在的通天洞府。

妖怪们看到了世间奇物通天宝辇,极其震惊,也发现了可怕的宝贝摄魂瓶,就放在那朵奇异之花的托盘上。

三个家伙既意外又兴奋,决定偷走宝瓶,然后动手除掉两个仇敌,继而霸占两件神奇的宝物。

赛太岁和黑煞星分别观察洞内外情况,以防有变。

老三白灵仙偷取摄魂瓶。

白灵仙的一只脚刚踏上满是花纹的大圆盘里,摄魂宝瓶突然打开了火红的盖子,一眨眼就把银狐精的灵魂吸了进去,接着又合上了。

赛太岁和黑煞星见白灵仙失去了灵魂,既意外又震惊,非常恐惧。

两个妖怪再也不敢踏上神秘之物,眼睁睁地看着同伙成了木然呆滞的行尸走肉。

他们没有想到,摄魂瓶能自行收纳来犯者的灵魂,真是防不胜防,可怕之极。

赛太岁三兄弟怀着满腔怒火,还有必胜的信心,来找啸天龙报仇。他们要收拾两个异界的仇敌,把神奇的宝贝摄魂瓶夺过来。

没想到,三个妖怪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又一个同伙也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赛太岁和黑煞星慌了神,不敢再对宝瓶打主意,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救出茫然无知的白灵仙,吓得退出了通天洞府,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他们被啸天龙发现,结果打起来。

赛太岁的功夫比黑煞星三个兄弟高深许多,二人合战啸天龙,打个不相上下。

两个妖怪不敢没完没了地厮杀,更害怕失去魂灵,也变成和两个同伙一样的惨状,只得与啸天龙讲和。

他们提出放回白灵仙,然后双方和解,不再来此找麻烦。

身在异界,啸天龙不想树敌过多,随即放了木然呆滞的白灵仙。

此外,他答应离开这里的时候,再把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放出来,重新回归肉体。

两个妖怪知道此时讨还同伙的灵魂已经不可能了,很是无奈,只好带着又一个“行尸走肉”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赛太岁和黑煞星没有信守承诺,一心要为两个兄弟报仇,很想夺取世上罕见的宝物通天宝辇和摄魂瓶。

他们知道啸天龙太厉害,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只得去向好友浑天元圣求助。

浑天元圣本领高深,是个大名鼎鼎的非凡之人,论本事,赛太岁也无法相比。

两个妖怪希望好友能出马援助,才有希望战胜强敌获取宝物,救出两个同伙的灵魂。

说起浑天元圣,的确非同小可,他是世间一霸,很有名气。这家伙仰仗武功高强,十分傲慢,除了对地灵神敬畏外,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

他不是恶禽猛兽修成的妖怪,也不是死后的灵魂炼就的魔鬼,而是人类中的一员,也是修为深厚的高人。

这家伙是人间的败类,和妖怪恶徒们混在一起,横行于世为所欲为。他罪孽深重,罄竹难书,令人憎恨,都唯恐避之不及。

赛太岁弟兄俩本想请好友出马救援,怎奈浑天元圣有要事急于办理,无法分身,有些沮丧。

浑天元圣尽管不能随同前往,也没有让赛太岁兄弟失望,取出一张灵符交给他们。

他告知,此灵符的法力非常强大,至今也没有人能够破解。有了它,就如同自己亲临,尽管放心使用。

浑天元圣让两个妖怪寻机用灵符困住啸天龙,虽然一时杀不了强敌,却能把他困死,既可报仇,又能得到宝贝。

赛太岁和黑煞星得到宝符,心里有了底,满怀喜悦地辞别而去。

他们回到洞府做了一番准备,然后直奔黑虎山而去。

兄弟俩吸取了教训,不敢再直接面对啸天龙,时而潜入洞内等待时机,时而在洞外守候。

后来,两个妖怪捉住了外出的大王子,把他绑在树林里做人质,然后满怀信心地进入黑虎洞里。

他们想以大王子的性命要挟啸天龙,让仇敌立即交出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把通天宝辇和摄魂瓶献出来。

两个妖怪悄悄地进入通天洞府,探得国师正在小洞里休息,暗自高兴。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们决定立即行动,只要把可怕的对手禁闭起来,别的事情就好说了。

赛太岁让黑煞星去洞外守候,独自来完成这一决定胜负的关键之战。

他轻移脚步边走边听,不敢踏上通天宝辇半步,沿着周围凸凹不平的岩石地面悄悄地摸到小洞口。

雄狮精听了听,小洞里很安静,心中喜悦又很紧张,立刻把灵符贴在岩壁上,洞口瞬间被青光罩住。

他见洞口有了变化,知道灵符起了作用,有些吃惊,也很高兴,急忙退出来。

黑煞星见大哥偷袭成功,非常高兴,也很紧张。

两个妖怪不知道灵符能否困住啸天龙,不知道封堵的青光有多大威力,于是大声喊叫,想试探一下结果如何。

他们知道啸天龙修行很深,内功强大,不知道能否打破封禁冲出来。

不过,两个家伙心里也有底,有大王子在手,不怕啸天龙发威。

赛太岁和黑煞星一阵喊叫后,听到通天洞府里有了连续的啪啪响声,却没有见到啸天龙的身影,终于放下心来。

他们知道响声是啸天龙被灵符的法力打击发出来的,看来对手没有能力冲破灵符的封禁,没有本事破解强大的青光,已经被困在小洞里。

赛太岁和黑煞星非常高兴,可怕的强敌被封禁起来,总算可以放心了。

他二人稍加商议,又进入了通天洞府,观察动静,要采取进一步行动。

那个小洞依旧青光闪烁,已安静下来。

啸天龙没有能力破解封闭的法力,被困在里面了。

两个妖怪很兴奋,可以说,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天下,无人能抗争。

他们看着通天宝辇和摄魂宝瓶,贪婪的欲望更加强盛,很想占有。然而,两个同伙的悲惨下场历历在目,赛太岁和黑煞星知道后果太可怕了,怎敢踏入半步,只能望而兴叹。

两个妖怪为了占有两件神奇的宝贝,便用大王子的生死威胁啸天龙,让他说出通天宝辇的作用和操纵之法,还有摄魂瓶的掌控咒语。

啸天龙听说大王子被捉,既震惊又恐惧,焦虑不已,恨不得宰杀两个妖怪救出大王子。

然而,他没有能力冲破封禁的妖法,也没有能力去解救大王子,深感痛苦和绝望。

国师知道,自己和大王子已经危在旦夕,难逃妖怪之手,看来性命难保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异界之行会落此结果,深感悲哀,愤怒不已。

他思来想去,心意坚定,不能答应妖怪的条件,甘愿承受一切可怕的后果。

啸天龙深爱着通天宝辇,这是祖师宏伟的心愿,是历代前辈们努力奋斗炼制而成的。它是空前绝后的宝物,是天月国的镇国神器,不能有任何闪失。

国师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能让外人得到宝辇,何况还是害人的妖怪。

再说,赛太岁和黑煞星都是自食其言的家伙,不会信守承诺,此前已经这样做了。

啸天龙深知,如果把两件宝贝的秘密告诉妖怪,就一切都完了,不但两件宝物会被妖怪掌控,他和大王子也休想返回天月国。

他知道,自己即使不会很快死去,也会被困在这里。大王子必死无疑了。

退一步讲,就算两个妖怪饶他们一命,也不会送回天月国,一定会收取灵魂以供驱使,为妖怪去杀人害命。

啸天龙很想救出大王子,思之再三,还是没有办法破除洞口封禁的法力,只能拒决两个妖怪提出的条件,宁愿承受一切后果。

他觉得,只有这样,赛太岁和黑煞星才不敢伤害大王子,因为得不到摄魂宝瓶,就没有办法让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回归肉体。

国师可以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此来要挟两个妖怪,令他们有所畏惧,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日后,他二人也许还有一线获救的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返家园。

啸天龙被困于此,大王子也被妖怪捉住,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坚拒到底。

他厉声呵斥两个妖怪,如果不计后果肆意蛮干,那就来个鱼死网破,让他们的两个同伙永远失去灵魂,活着也如同死人一样,毫无价值。

啸天龙不担心宝物的安全,摄魂宝瓶和通天宝辇都能自我保护,两个妖怪不敢碰触,也没有能力破坏和掌控。

对此,啸天龙毫不怀疑,除了自己,任何人接近摄魂瓶都会失去灵魂,更没有能力掌控通天宝辇,包括天月国的大王子。

赛太岁和黑煞星没有办法让啸天龙屈服,也没有办法得到通天宝辇和摄魂瓶,十分恼恨,又很无奈。

第四十六章 不翼而飞

赛太岁和黑煞星很焦急,因为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不能回归肉体,故而不敢把事情做绝。他们只能痛恨,只能渴望,也只能等待时机。

两个妖怪贪婪地看着两件神奇之宝,不得不望而却步,深感沮丧,只好退到洞外另做打算。

赛太岁和黑煞星无法得到宝贝,也没有能力救出两个同伙的灵魂,又心有不甘,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焦急中,他们想到了人质——天月国的大王子,又有了鬼主意。两个家伙对啸天龙无计可施,只能从大王子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然后杀了大王子以绝后患。

赛太岁和黑煞星满怀希望地来到树林里,直奔捆绑大王子的地方。

他们还没有来到近前,便惊诧不已,一时呆住了。

原来,那里空无一人,只留下绑绳缠绕在树干上,大王子已踪迹不见。

两个妖怪急忙跑过去,左看右看也想不明白,绑绳的绳结没有开,还是牢牢的,大王子怎么会逃走呢?

大王子如果是被猛兽吃掉了,也应该留下残骨剩肉以及碎衣破片,可是树干和地上没有一点儿血迹,也看不到遗留之物。

如果有人来此相救,绑绳应该被解开或者被割断,绳子却完好无损保持原样,没有人动过,依旧缠绕在树干上。

绑绳完好,绳结依旧,没有葬身于猛兽之腹,也没有人来此营救,大王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两个妖怪亲手把大王子牢牢地绑在大树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更不要说逃脱了,真是咄咄怪事。

两个家伙十分不解,在猜疑,在探讨,毫无结果。

大王子本领平平,不可能自己挣脱绑绳逃走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奇怪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

面对树干以及缠绕的绳索,赛太岁和黑煞星猜不出缘由,也难以置信,只能面对眼前的事实。

他们倍感沮丧,怒火上冲,气得大骂。

赛太岁和黑煞星无力压服啸天龙,没有办法得到两个宝贝,救不出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哀叹不已。

他们本想从大王子那里得到想要的一切,哪知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现在,大王子已踪迹不见,无处捉拿,只能日后再想办法了。

忽然,赛太岁惊叫一声:“不好!快走!”

说着,他拉起黑煞星纵身而起来到洞口,又急匆匆地跑到通天洞府。

赛太岁不安地进入洞中,发现那个小洞依旧青光闪烁,那张宝贵的灵符还贴在岩壁上,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又退到洞外,四下里瞧了瞧,便在旁边坐下来。

原来,雄狮精猛然间想起一事,害怕大王子乘机潜入洞内救出啸天龙。

大王子要是得逞,啸天龙被放出来,就一切都完了,不但两个同伙的灵魂不保,他和黑煞星也性命堪忧。

还好,他们没有留给大王子救人的时间,总算没有发生惊人之变,暂时可以放心了。

可怕的啸天龙已经被封禁,赛太岁和黑煞星不再畏惧,开始为后事劳心伤神,商量该怎么办。

他们思来想去,觉得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被收在摄魂瓶里,就在此洞中,还有希望,不能弃之不管,必须设法救出来。

现在,两个同伙的灵魂暂时不能回归肉体,他们只能坚守下去,一旦有了机会再设法营救。

赛太岁和黑煞星最担心的不再是强敌啸天龙,而是害怕两个同伙的灵魂被带往异界。若果真如此,可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火龙神和白灵仙只能如同活动的木偶一样了结此生。

另外,这里还有两件世上绝无仅有的宝贝,不能放弃,一定要弄到手。

更可恨的是,两个异界的仇敌还在这里,决不能让他们逃去,此仇必报。

赛太岁和黑煞星不知道大王子去了哪里,害怕再生出意外。

不过,他们断定,大王子不会丢弃国师独自离开这里,一定在想办法营救啸天龙。

这也是两个妖怪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大王子进入通天洞府,一旦揭下那张灵符,就放虎归山了,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啸天龙要是逃出来,必定带着两件宝贝离开这里,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将永远逝去,成了异界的孤魂野鬼,今生都不会有救了。

这种担心是必然的,也是可能的。为此,赛太岁决定让黑煞星在此驻守,既可保护两件稀世珍宝,留住两位兄弟的灵魂,又能防备大王子潜入通天洞府救出啸天龙。

黑煞星对这个庞大复杂的岩洞很有兴趣,便在这里安营扎寨,开始营造属于自己的洞府。

他在此驻守,不止是为了防备大王子进入通天洞府里救人,还有自己的小算盘。这家伙更看重的是那两件心爱的宝贝,一心要寻找机会得到它们。

黑熊精盼望能占有那两件神奇的珍宝,一旦心愿达成,就会彻底改变现状,甚至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到那时,他就是天下无敌的霸主,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以随意索取。

宝贝在手,他可以号令八方,无人敢不俯首称臣,就是可怕的地灵神也不在话下,必须乖乖地服从指令。

黑熊精想好了,地灵神要是敢于反抗,就用宝瓶收取灵魂,然后供自己驱使。此后,他可以让绝对忠诚的雪雕精做打手,除掉任何不服之人。

黑煞星越想越高兴,从心眼里往外美得不行,似乎称霸的野心已经实现了。

这都是心里的小算盘,也是非常渴望的心愿,他不敢张扬,要暗地里争取,直到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黑煞星不想和别人分享权力,要独自占有两件神奇的宝物,实现宏大的心愿,因此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没有告诉赛太岁,害怕大哥争抢宝物。要是那样,他称霸于世的野心就会泡汤了,还会被大哥瞧不起,甚至会被训斥责罚。

赛太岁可是不一般,很有心计,头脑要比黑煞星灵活许多,也复杂多了。他有一件最担心的事情,为此感到坐立不安。

雄狮精知道,黑煞星不可能时时在通天洞府前守护,一旦有了疏漏,很可能被大王子钻了空子。

大王子一旦进入通天洞府把啸天龙救出来,后果就惨了,火龙神和白灵仙将永远失去灵魂。

说不定,两个仇人会找他和黑煞星算账,结果如何很难说,很可能会像两个同伙一样,下场很悲惨。

对此,赛太岁不能不忧虑,必须有个对策才行。

他思之再三,总算有了主意,立即施展妖法把通天宝辇所在的洞口封住,这才放下心来。

雄狮精想得很周到,布设的妖法很特殊,是有所保留的。

封闭洞口的妖法不同一般,针对性很强,只限制异界之人出入,确切地说,只是用来防备天月国大王子的。

如果阻止任何人进入通天洞府,黑煞星也无法进去。黑熊精功力不足,没有能力破解或布设封闭洞口的法力,没有办法关注两件宝贝以及被困的啸天龙。

除了大王子,两个妖怪不怕别人进入通天洞府,哪怕是功夫奇高的人。因为,进去的人会禁不住宝物地诱惑,于不经意间必被摄魂瓶收取灵魂。

无论何人,只要失去灵魂,就没有了自我的意识,只是一个能够活动的肉体而已。这样的“行尸走肉”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这种意识,如同弱小的虫子,可随意处置。

黑煞星在这里住下来,对于雄伟壮观的景色很满意,为有了如此可心的洞府兴奋不已。

他给新的居住之地起了名字,称这座山为黑虎山,洞府为黑虎洞。

他虽然不能掌控通天宝辇和摄魂瓶,但是两件宝物毕竟在自己的洞府里,也算是镇洞之宝吧。

说起来,此话不假,黑煞星尽管不知道操控摄魂瓶的方法和咒语,这件宝贝还是帮了大忙。他偶遇强敌无力抵抗时,便躲进黑虎洞里,想方设法把对手引入通天洞府。

每当此时,摄魂瓶就会大发神威,收取进入通天宝辇之人的灵魂。因此,对手再厉害,也会无意中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供黑煞星驱使。

黑煞星别看不会没有能力掌控摄魂瓶,这件神奇的宝贝也照样为自己所用。他把两件稀世珍宝视为己有,也是理所当然的。

黑煞星遭遇了棕熊精御风怪以及狐狸精雾里花等强敌,无力抗争,便把他们引入通天洞府,利用宝瓶收取了灵魂。

结果,这些精灵成为了浑然不知的行尸走肉,供黑煞星使役,还要被用来炼制丹药。

那些被收取灵魂的人,神情木然没有知觉,却能听从黑煞星的指示,令人不解。

或许,他们对洞府主人的意志还有特别的感知,也可能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特别意识,故而能听命于妖怪的指令。

黑煞星有这件神奇的宝贝做靠山,兴奋不已,也有了宝瓶主人的感受。因此,他私欲膨胀,称霸世界的野心更盛了。

黑熊精很狂傲,认为号令八方的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自己的身份将有了翻天覆地地变化。

到那时,他就是世界的霸主,无人不敬畏,也没有人敢不臣服,包括大哥赛太岁。

……

张云燕听了啸天龙和大王子的惊险遭遇,感慨不已,又为天月国大王子的安危忧虑。大王子身处险境,但愿不要遭到黑煞星弟兄毒手,等待国师回去营救。

啸天龙和张云燕等人乘车而行,走了半个多时辰才来到山外。

这里,山林起伏一望无际,山外是平原,不时有起伏的丘陵,到处都是树林矮丛和荒草野花,鸟儿飞,野兽跑,河水溪流蜿蜒流淌,清澈见底。

山外,一片寂静,展现着勃勃的生机,是人际罕见的荒芜之地。

忽然,张云燕好像发现了什么,立即跳下车去。

啸天龙有些意外,看着云燕感到不解……

第四十七章 异界殇情

原来,张云燕见路边有一条小溪,十分清澈,便下了车。

一天来,她风尘仆仆,感到皮肉有些发紧,很想洗一洗,也让自己能精神一下。

她在小溪边上洗了洗手脸,又捧起水来喝了几口,觉得清凉可口,似乎有点儿甜丝丝的,整个身心也有些轻松了。

张云燕见小溪里有些小鱼在游玩,无声地笑了,神情更显妩媚,娇容更加艳丽。

她捧起水来洒向了那些游玩的鱼儿,见鱼儿四处躲避,很快又游回来了,很开心。

她似乎回到了童年,心灵更加纯净,有了儿时的童真和情趣。

啸天龙坐在车上,看着神情愉悦的美少女,默默地笑了,自己也融入了鲜活靓丽的美景中。

他暗自感叹:“不管是天月国,还是未来的异界,年轻的女子都喜欢洁净呀。这个云飞雁虽然不同于一般的女人,但是照样富有女性的温情和娇柔。此时,她哪像一个威严骁勇敢于征战的女侠呀,就是一个柔弱多情的美少女。”

的确,此时的张云燕心灵很纯真,似乎回到了快乐的童年,融入了大自然的美景中,整个身心都得到净化。

她很动情,很快乐,无论是神情还是一举一动,都流露着童真的情趣……

啸天龙一边看着云燕,一边暗自赞叹,好像在欣赏一件无瑕的美玉。

他很有感触,此时的云燕,感情丰富,热情娇媚,既清纯又率真,这是少女应有的性情。这种纯真的性情才是她的另一面,也是她的本性。这种性情是女人生来就有的,很美好,很可爱,令人羡慕呀……”

张云燕似乎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处,忘记了啸天龙等人还在等待,正沉醉于快乐中……

她见不远处有两只彩蝶在相伴飞舞,于花间游玩,不觉动了心思。她很羡慕那两只蝴蝶,认为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不弃不离。

她暗暗地叹息,自己的夫君在哪里呀?会不会是一位可心之人呀?

张云燕有些伤感,没有了童真的快乐,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中。

她自然地想起一位美男子,也是最心爱的人,就是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佳祥哥哥是她的未婚夫君,为了救她不幸身中毒箭,永运离她而去了。

想到此,云燕默默地流下泪水,对离世而去的未婚夫君思念不已……

佳祥哥哥已经离去多年了,她一直在思念,在痛苦,也感到孤独无助。

如果佳祥哥哥还在,她何至于如此孤单,早已投入夫君的怀抱,享受快乐的人生。她和夫君早有了自己的儿女,有了一个快乐温馨的家庭……

她很想找一个像佳祥哥哥那样可心的男子共度今生,对未婚夫君又念念不忘,为之心痛。

亲人已经死去,不能再复生,云燕不能孤独地了此一生,还是要找一个可心之人结为夫妻。她需要男人疼爱,希望能和未来的夫君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也好抚慰失去之痛。

张云燕对自己很自信,不但武艺不俗,容貌也无人可比,哪个男人都要多看几眼。

她很想找一个如同佳祥哥哥那样的美男子,不但正直善良,热情体贴,还是一个武艺不凡的英俊之人。

这样的男人很少见,云燕一时也难如愿。

她对未来的夫君不想迁就,也不能迁就,一定要可心才行。在她的心目中,佳祥哥哥就是标准。

或许好事多磨吧,云燕渴望的婚事只能拖下去,不知要到何时,也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哪里。

思恋中,张云燕忽然醒悟过来,不由得脸红心跳,偷偷地瞥了一眼马车上的人。

她暗自责怪:“我这是怎么了,又想着要嫁人,真是一个离不开男人的小女子,不知羞耻……实在可气,羞也不羞……”

云燕很羞臊,暗自责怪。可是,她毕竟长大了,也有了丰富的情感,对男情女爱之事不能不想。

她虽然很年轻,但是身心有了这种需求,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应该找一个可心的夫君了。

张云燕看着那对相伴飞舞的彩蝶,既羡慕又叹息,自己要是能像它们那样该多好呀,今生也能有个依靠了。

思念中,云燕的脸又红了,又在自责:“我这是怎么了,真是一个夫君迷,羞死人了……唉,就是想找一个可心的男人,也要回到自己的时代呀,怎么在这里想这种事呢,真是不知羞耻的小女子,太可气了……”

啸天龙看着张云燕,不知道美少女在想什么,面对这个鲜活靓丽的美景有些感慨。

他笑了笑,说道:“云飞雁,你要是觉得这里很好,何不留下来呀?”

张云燕听了国师的话语,依然脸红心跳,暗暗地自语:“我哪是喜欢这里呀,是在自作多情呢。唉,不想了,这里是数千年前的异界,这种事想也是白想。”

她回过头去看着啸天龙,应道:“国师,看到这里的大好河山,我便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很想回去呀……”

啸天龙叹了口气:“云飞雁,说句心里话,老夫真想让你留下来,也好相聚言欢,不再分开。一来是感情所至,老夫有些难舍;二来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想请你为天月国效力。这里可是大有用武之地呀,你年轻有为,一定会有骄人的成就。你放心,我会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安排好,包你满意。”

张云燕笑了笑,随即应道:“谢谢国师的好意,我不能留在这里。我思念家乡,那里有我的亲朋好友,有我已故的亲人,有我往昔的记忆,也有我的未来,还有许多没有实现的心愿……我的一切都在那里,离不开呀。”

云燕很感慨,家乡之情实在难舍,自己的一切更不能抛弃,这里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乡呀。

啸天龙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唉,老夫本想把你留下来,看来心愿难成呀,只能想想而已了。”

张云燕没有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己是不会留下来的,家乡才是今生的根基,永远不会离开那里。

马车时而奔跑,扬起了淡淡的沙尘;时而在缓行,留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

张云燕望着蓝天白云和群山原野,有些感慨。

巡视中,她有了美好的感受,抒发着由衷的感慨之言。异界大地虽然荒芜,却呈现出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氛,此情此景令人向往。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感慨之言,不由得苦笑一下,又连声叹息。

国师告诉她,这里并不平静,有时也会发生战争。每当战火烧起来的时候,百姓们便遭了殃,到处都是满目疮痍,生灵涂炭,那情景十分惨烈,令人心痛。

他见张云燕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有些不相信,又叹了口气,接着讲起此地的情况。

讲述中,国师的心情无法平静,流露出了忧国忧民的情绪……

这里不止一个天月国,还有一些其它的国家,互相间友好和睦,相处平静。

然而,异界也不乏强权的国家,也有好斗的暴君。他们总是窥探别国的领土和财富,为了实现强烈地占有欲,甚至不惜发动战争。

应天国就是一个强权的国家,其国王就是好战的暴君。当权者自认为是应天而立执行天意的国家,故而称为应天国。

应天国国王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暴君,既阴险又傲慢,自封为天王。他自认为是天降娇子,要顺应天意一统天下。

应天国国王一直怀有称霸的野心,恨不得征服所有国家,让全世界的君王公侯都俯首称臣。

天月国和周围五个邻国结成了友好联盟,互助合作,互通有无,联合抗击入侵者。

这五个邻国分别是:天阳国,天星国,天云国,天安国和天宇国。六国世代友好往来,关系密切,从未发生战争。

六国联盟痛恨残暴的应天国国王,谴责其攻城掠地的暴行,也防备其争霸的野心。

应天国国王对六国一直虎视眈眈,急欲吞并以壮大实力。

尽管应天国国王心怀叵测,天月国等六国联盟并不畏惧,也有能力打败入侵者。

应天国国王为了夺取六国扩大势力,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极力勾结妖怪九天神鹰,一起攻打六国。

他们商定,占领六国后,便各取所需坐地分赃,还要联手扩大势力,早日实现号令天下的愿望。

说起九天神鹰,这里无人不晓。他非同寻常,极不一般,是一只雪雕修成的精灵,在异界是个声名显赫的妖怪。

那家伙傲视群雄十分猖狂,一直怀有称霸世界的狼子野心。

他和应天国国王臭味相投,是一路货色,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

九天神鹰修得一身好功夫,妖法深奥,本领高超,身怀绝艺,难有对手。他仰仗自己本领非凡,随心所欲行凶作恶,令人畏惧。

不过,这个雪雕精和啸天龙相比,本事还差一些,交起手来很难取胜。

九天神鹰非常痛恨啸天龙,很想除掉这个阻碍称霸大业的强敌。他和国师已经多次激战,总是雄心勃勃而来,又败兴而归。

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屡屡败北,依旧欲壑难填,心有不甘,准备几年就要兵伐六国,至使祥和之地烽烟再起,民不聊生。

啸天龙被赛太岁和黑煞星囚禁了三年多,一直为六国的安危忧心忡忡,深怕强敌入侵致使国破家亡。

他知道,自己不在天月国,一旦强敌入侵,没有人能抵御九天神鹰地攻杀,六国会岌岌可危。

通天宝辇一落地,他立即询问情况,听了将士之言,得知应天国和九天神鹰没有起兵攻伐,百姓们安享太平,才松了一口气。

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感到很欣慰。

张云燕听了啸天龙的讲述,有些意外,想不到异界大地也这么不得安宁,百姓们可如何生活呀?

忽然,远处传来一种奇特的声音,张云燕心里一惊,不知道又有了什么情况。

她看了看啸天龙,国师好像没有听见,依旧在欣赏大好河山,也在想心事。

张云燕不好打扰国师,在疑惑地寻视,担心有险情发生。

第四十八章 危险袭来

张云燕听到了奇怪的响声,不停地张望巡视,没有发现异常之事,也没有人到来,疑惑地摇了摇头。

她见啸天龙依旧不理不睬,那个声音又没有了,便不再关心。她望着异界的大地,又在为远古的百姓忧虑。

云燕很伤感,自己的国家战乱不断,匪盗横行,百姓们吃尽了苦,令人忧心忡忡。

她没有想到,在数千年前的异界,也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她很感慨,也很忧伤,哪里才是太平之地呀?哪里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呀?

张云燕改变不了自己时代的乱世,没有能力让祖国的百姓安享太平。

她更没有本事改造数千年前的世界,让远古的人们摆脱战乱之苦。

她如此感慨,是在为古人担忧,毫无用处,

云燕尽管是为古人担忧,而且无能为力,还是难以释怀。

她是一位正直善良为民除害的女侠,为百姓之忧而忧也是必然的,尽管是在与己无关的异界土地上,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本性。

车队悠悠而行,张云燕望着两边的山林深有感触,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不但起伏的山林相似,国家之间也是战争不断,百姓们同样不得安生。

她深知自己很渺小,对世事乱象无能为力,只能是杞人忧天。

然而,她的为人,她的秉性,决定了她的人生。张云燕注定会忧国忧民,要为正义而战,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忽然,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而且越来越大,似乎越来越近了。

云燕又是一惊,扭头看了看啸天龙,国师依然无动于衷,不知道真的没有听见,还是毫不关心。

那个声音奇特,还越来越近,她不相信国师没有听见,漠不关心倒是真的。

“呦——呦——呦……”那个声音不断地传来。

张云燕听清楚了,那是野兽的叫声,听起来很急切。这声音并不熟悉,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云燕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妖物到来,会不会发生险情。

她看了一眼啸天龙,尽管有国师在此,还是有些担心,又不住地张望。

只见,远处有一只梅花鹿正在飞奔。

张云燕见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她默默地笑了笑,难怪国师漠不关心,那不过是一只鹿,没有什么可怕的,真是虚惊一场。

云燕望着那只梅花鹿,不知道它为什么如此狂奔,难道有了危险吗?

疑惑中,她秀眉微皱,有了不好的感觉,一定有猛兽要伤害那只梅花鹿,否则不会这么惊叫急奔。

张云燕看着惊慌奔跑的梅花鹿,管与不管有些犹豫,因为那不是危险中的人,而是一只鹿。

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她面对那只有了危难的梅花鹿,在犹豫,也在思索。

这是动物间的纷争,有必要参与吗?

她觉得,既然遇到了生死攸关的险情,就不能视而不见,尽管那是梅花鹿,也是一只弱小的生灵。她心生怜意,不能眼看着一只温顺的动物惨遭横祸。

想到此,张云燕不再犹豫,随即招呼一声,便从奔跑的马车上跳下来,迎着梅花鹿跑去。

云燕看清楚了,这是一只小梅花鹿,更觉得可怜,也有了怜悯之心。

那只小梅花鹿看到张云燕,立刻疾奔而来,在她面前站住了。

张云燕看着气喘吁吁浑身是汗的小鹿,更加可怜,心疼地抚摸着。

她叹了口气,可怜地说:“瞧你跑得浑身是汗,为什么呀,难道有猛兽追赶吗?”

就在这时,一只硕大的灰狼追过来,满脸凶相地看着小梅花鹿和张云燕。

它大嘴张开,露出了尖牙利齿,荧光闪烁令人生畏。它皮毛闪亮,嘴里流下了长长的口水,坚硬的利爪闪着锋芒,令人不寒而栗。

张云燕心里一惊,这只狼不但凶狠,长相也这么怪异,在自己的时代还没有见过如此凶恶的狼。

想不到,她刚来到异界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尽管是动物间的弱肉强食,也是血淋淋地凶杀,令人意外,也让人晦气。

这只小鹿很可爱,云燕有了怜惜之情,更感受到了恶狼的凶残。

危险已经迫在眉睫,她无暇多想,既然遇到了,就是机缘,必须救下可爱的小生命,也算在异界做了一件好事。

张云燕主意已定,要把恶狼赶跑,让可怜的小鹿安全地离去。

灰狼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突然介入的人。它没有退缩,在跃跃欲试,大有不得到小鹿决不罢休的气势。

张云燕急忙抽出飞龙神刀护住梅花鹿,挥动宝刀威吓恶狼。

初来异界,她不想大开杀戒,只想想把灰狼赶走,保小鹿平安,圆满地结束这一血腥地杀戮。

那只灰狼并不畏惧,也不放弃,跃身而起猛扑过来,要杀死敢于介入的人,然后再收拾这只梅花鹿。

张云燕见灰狼并不惧怕,想赶走这家伙很不容易,有些意外,异界的狼真是不一般呀。

她心中暗叹,要想救下小鹿,只能放开手脚把这只恶兽杀死,否则无法解除眼前之危。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杀害生灵,尤其是在异界,可事情并不随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实在是无奈呀。

到了此时,张云燕犹豫了,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多余,杀死一个救下一个,和一个被吃掉本质上没有区别,只不过换了一个死亡对象而已。

然而,她已经出手,面对凶狠的灰狼和温顺的梅花鹿,只能“好事”做到底了。

况且,这只小鹿那么可怜,那么可爱,也应该救它,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灰狼害死。

几个扑杀过去,张云燕感到很吃惊,这只恶狼不但凶狠,还非常机警,扑杀起来快速敏捷,休想伤到它。

看来,这只灰狼不是一只普通的猛兽,和她那个世界的同类相比大不一样,令人生畏。

云燕紧张起来,感觉到灰狼的不凡,似乎是个强劲的对手,想杀掉它并不容易。

想不到,异界的野兽不但长得体大粗壮,还这么凶恶有力,难缠难斗,令人意外。

云燕有些感慨,两个世界不同,野兽也有这么大的差别,不可同语呀。

啸天龙已经看到了这场人兽之斗,摇了摇头没有过来,在默默地观望。

张云燕一边护住梅花鹿,一边和恶狼搏斗,一时不见效果,有些着急。

很快,她有了主意,把飞龙神刀抛出去杀向灰狼,又随手捡起一根断树枝继续搏斗。

灰狼并不畏惧,一心要杀死面前之人,吃掉本已到手小梅花鹿。它目露凶光,在迅猛地捕杀,时而扫视一下远处马车上的人,多少分了神。

异界的灰狼真是不同,竟然如此警惕,不但要对付眼前之人,还要关注附近的人,看来是在防备那些人参与。

这只恶狼不能全神贯注地捕杀猎物,在张云燕和飞龙神刀地夹击下,防备不及被宝刀砍伤。

它疼得一声嚎叫,身子颤抖,瞬间呆住了。

就在这个瞬间,灰狼还没有反应过来尽快逃命,又连中几刀,惨叫几声倒在地上,很快断了气。

小梅花鹿看着死去的灰狼,总算安下心来,接连吐了两口气。

它快步跑过来,一边对张云燕哼叫,一边在她身上轻轻地蹭来蹭去,似乎在表达谢意。

张云燕轻轻地拍了拍它,见皮毛有亮光,不由得心里一动。在她那个世界里,梅花鹿的皮毛没有亮光,和异界的鹿不可比。

还不止梅花鹿,这只灰狼也非同寻常。它不但凶猛可怕,皮毛也是闪闪发亮,看上去很不一般。

云燕心生感叹,在时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动物就是不同,狼和梅花鹿都有这么大的差异,不可想象。

看来,异界会有许多截然不同的惊人之事,既能大开眼界,也要多加防备。

张云燕心生怜爱,轻轻地抚摸着梅花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尽管知道梅花鹿听不懂人语,还是关心地说:“山林里恶禽猛兽太多,听说还有妖怪横行,危险重重,不能不防。你这么小,又没有本事保护自己,不要到处乱跑了,快回家去吧。”

小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语,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在回头一望的目光中,似乎有着感激和留恋之情。

张云燕又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异界的梅花鹿还能听懂人语,实在令人意外,更让人吃惊。

她看着离去的梅花鹿,深感惊奇,数千年前的世界太令人吃惊了,连普通的动物都能听懂人语,在自己的时代不可想象。

这里的禽兽如果都能听懂人语,不但互相间可以交流,还能和人类交流,增进感情。

此事太不可思议了,难道真是这样吗?

惊疑中,云燕有了新发现,又惊诧不已。

只见,在小梅花鹿的左后大腿上有一个特殊的斑点,好似一朵梅花。

她很奇怪,难道异界的梅花鹿都是这样子的?难道后腿有梅花斑点的鹿是一种特殊类别吗?

或许,这里的梅花鹿都有一个梅花斑点吧,也符合了这个好听的名字,可谓名副其实。

经过几千年地流传,自己时代的梅花鹿尽管没有了这个梅花斑点,这个好听的名字却保留下来,当然已经名不副实了。

疑惑中,张云燕对回望的梅花鹿摆了摆手,直到身影消失才回来。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心疑难解,又有了新的想法,在默默地猜疑。

那只梅花鹿能听懂话语,皮毛闪亮很不一般,还有一个特殊的花斑,难道它不是普通的梅花鹿,而是一只修成的精灵?

第四十九章 国难

张云燕怀疑那只梅花鹿是修成的精灵,又不能确认,疑惑难释。

她看着那只死去的灰狼,更觉疑惑,如果那只梅花鹿是修成的精灵,这只灰狼又是什么呀?

这只狼很不一般,不但长得硕大壮实,其威力之大也令人生畏,自己那个时代的同类无法与之相比。

交手后,张云燕感受到了灰狼的凶狠和厉害,本领非但不弱于自己,甚至还要强于她。这只狼很可能不是普通的猛兽,或许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吧。

她想到方才的险情,感慨不已,如此凶恶的家伙竟然死在自己手里,纯属偶然。

想法归想法,张云燕还是认为,皮毛光亮大腿上有着梅花斑点的鹿,应该是一个种类,也许异界的鹿都是这样的。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它不会是精灵。

同样,那只灰狼在异界也很普通,非她那个时代的同类可比。

这时,远处的啸天龙在摆手召唤。

张云燕看了看国师,不再耽搁,加快了脚步。

她刚走了几步,忽然神色大变,目光一下子定住了,似乎有了新发现。

她不再理睬国师,飞快地跑过去。

啸天龙吃了一惊,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情况。

巡视中,他没有看到可怕之物,也没有感知到险情。

他眉头微皱有些不解,这位异界的少女怎么了,似乎有些异常,难道真有了危险?

张云燕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前停住脚步,围着巨石一边看一边摸着。

她很意外,也有些奇怪,俊俏的脸上有了惊疑和喜悦的神情。

这块巨石比较圆滑,没有明显的棱角,在一端有个穿透的洞,看上去像一头大象。

张云燕不由得联想起家乡连湖村的大象石,这块“大象石”要比家乡的大一倍,形成“长鼻子”的洞也大了许多。

她看着异界的“大象石”,又引起对家乡的思念和伤感,不由得叹息几声。云霞妹妹就是在家乡的大象石那里玩耍时丢失的,她这辈子都会为此揪心和自责。

云燕回忆着儿时之事,从“象鼻”的洞里钻来钻去,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有了儿时的感受。

她难忘丢失的云霞妹妹,不时地叹息。

此时此刻,张云燕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缠绕,有了伤感,有了渴望,也有了对童年地思恋……

她不能在此多留,看了看等候的众人,叹息一声起身离去,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那块大象石。

张云燕回到马车上,望着那块大象石,还在默默地叹息,有些留恋,对家乡有了无尽地思念。

她祈盼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活在世上,兄妹三人能早日团圆。

啸天龙见张云燕神色有些异样,笑了笑说:“云飞雁,那不过是兽类之间弱肉强食地争斗,山林里时时都有,无处不在,何必管呢。”

他见张云燕神色凝重,以为这位美少女还在为梅花鹿的事情思虑,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默默地感叹,这就是女人温柔善良的性情,也是难能可贵的本性,随时都会流露出来,何况她还是个少女。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国师所言不无道理,这种事情想管也管不过来呀。我见那只梅花鹿很可怜,也很可爱,不能不救它。”

啸天龙有些感慨:“云飞雁,你不但救了老夫,还为救铁蛋不顾及自己的生死,现在又为了一只鹿出手相救,是个大好人呀。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值得深交,老夫交下你这位朋友了。”

张云燕有些意外:“不敢当,不敢当,国师是老前辈,晚辈怎敢高攀。”

啸天龙闻言,开心地笑了:“不要过谦了,老夫尽管年龄大一些,可是打心眼里喜欢你,要和你做个忘年之交的好朋友,可不要嫌弃老夫呀。”

张云燕不好意思地笑了,急忙施礼:“前辈说笑了,我还巴不得呢。既如此,晚辈就愧领了,还望国师多多指教。”

“这是理所应当的,且不说你救了老夫,就朋友而言也是应该的。”

马车上,欢笑声不时地响起来,惊动了附近的禽兽,或飞来观瞧,或驻足探望。

张云燕初来异界,感到很新奇,在不住地巡视,不时地赞叹。

她又想起那只梅花鹿,心中的疑惑依旧无法解开,也不能忘记。那只梅花鹿的皮毛为什么会亮光闪闪呢?它为什么会有梅花斑点,而且只有一个呢?

张云燕听了啸天龙的解释,更加生疑。

她原以为是一类特殊的鹿种,是异界所独有的,然而国师的话语不能不让她生疑。

啸天龙告知,这里的梅花鹿和数千年后的鹿是一样的,既没有闪亮的皮毛,也没有特殊的花斑,就没有这一鹿种。

之于,后腿有梅花斑点的鹿,国师从来没有见过,也觉得很特殊,不知为何,或许是一个变种,是个特例吧。

对啸天龙所言,张云燕不能不相信,国师对这里的动物很了解,不会有错。

可是,她已经见到了后腿有特殊花斑的梅花鹿,还意外地救了它,难道真是一只很特殊的鹿吗?

张云燕回忆当时遇到梅花鹿的情景,心情无法平静,令人猜疑。

在异界大地上,动物繁多,梅花鹿也会多得无计其数,如此特殊的一只鹿犹如大海里的一滴水,怎么会被自己遇到呢?

她刚踏上异界的土地上,见到如此靠近的动物就是那只梅花鹿,不能不令人猜疑。可以说,这是她在异界接触的第一个动物,当然那些鱼儿除外。

啸天龙对异界大地非常熟悉,见过的禽兽数也数不清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特殊的梅花鹿,而她张云燕初到此地,第一个接触的动物就如此奇特,这是为什么呀?

云燕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也越来越觉得怪异。

当然,可以说这是偶然地巧遇,不过这样的偶然也令人难以置信,说它绝无可能都不为过。

不管怎样,这绝不可能的蹊跷之事的确发生了,就是方才,不能不信了。

对此,张云燕无法忘怀,又无法解释,就是啸天龙也无法回答。

还有更令人惊异的事情,就是那只梅花鹿能听懂人语。

对此,啸天龙又予以否定。

他告诉云燕,这里的梅花鹿听不懂人的话语,更不要说能和人类交流了。

其它的禽兽也一样,对人类的语言一窍不通。它们种类不同,叫声和肢体动作表达的含意也不同,互相之间没有办法交流。

张云燕暗自叹息,对自己的想法也觉得可笑,原以为异界的禽兽都能听懂人语,能互相交流,也能和人类交朋友,真是想得太单纯了。

这也难怪,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无端的猜疑也情有可原。

啸天龙告诉云燕,在异界也有能听懂人语的动物,就是那些已修成精灵的禽兽。甚至,一些植物也修成了精灵,都能听懂人语。

它们修成了人形,如同人类一样生活于世上。

张云燕有所醒悟,那只鹿皮毛闪亮,还能听懂人语,决非凡类,很可能是个精灵。

她在猜想,还不能完全肯定那只梅花鹿真能听懂人语,或许就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是有了变异的特例。

张云燕思来想去,依旧无法解开这个谜。

她很快就会离开异界,对这里的事情没有必要多费心思,能否揭开谜底也无所谓,等到踏上回程之路,一切都抛之脑后了,何必再想这种无关紧要之事。

马车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路边有了农田村落,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啸天龙真正感受到了久别的家园就在眼前,立刻让马车停下来。

他走在家乡的土地上,望着安静的村庄、绿油油农田、一片片树林、起伏的远山……眼睛湿润了。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绪难平,感慨万千,流露出了异界游子终于回到家乡的激情。

啸天龙离开家乡已经三年多了,无时不在思念祖国。他终于回到了故土家园,看到了充满生活气息的村庄,怎能不激动。

国师正在感叹,忽然神色骤变,满脸惊疑地望着远方。

他立刻宁心静气一动不动,似乎在静修,接着又趴伏下来,耳朵贴在地面上倾听,神情显得更加紧张。

很快,啸天龙猛地站起来,惊呼:“不好,都城出事了,快走!”

张云燕和随同的将士们疑惑地看着国师,立刻上了马车急奔而去,扬起一路沙尘。

云燕心疑难解,不时地看着紧张忧虑的啸天龙,不知道所言是否是真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可怕之事,让国师如此紧张。

啸天龙叹了口气,简单地说明自己的感知。

原来,国师下车后,忽然有了不好的感受,也感觉到了地面在微微地震动,不由得心里一惊,立刻宁心静气探查情况。

他感知到有危险袭来,急忙趴在地面上倾听,不但震动感更强,还听到了连续不断的隆隆响声,气势之强盛,犹如万马奔腾。

啸天龙非常震惊,凭感知,听声音,这决不是天月国所有,而是外来势力造成的。

他觉察到,这是外敌入侵,一定是应天国和九天神鹰一伙妖怪发动了侵略战争。敌人的铁蹄已经踏上天月国的土地,而且到了都城。

形势极其险恶,险情岌岌可危,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啸天龙身为国师,怎能不焦急,催促马车一路急奔,必须尽快赶回都城救援。

第五十章 岌岌可危

张云燕和随同的将士们没有感受到地面在震动,也没有听到一点儿隆隆的响声,无法感知到遥远的都城有了紧急情况,对国师之言并不认同。

他们以为啸天龙外出多年,精神恍惚心情焦虑,有了虚无的幻觉,又把这种幻觉和久别的家园联系起来,才造成了莫须有的紧张和惧意。

将士们认为,如果有敌人入侵,会有人来此告知,可是一直没有得到敌人入侵的消息。

他们身在通天洞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都城联系,都城也没有人来此通报情况,就说明一切如常。

众人觉得不会有敌人入侵,请国师放心。

啸天龙对自己感知到的情况没有动摇,对别人的解释劝慰并不认可,依旧在催马急奔。

他们正向都城奔跑,迎面跑来一支骑兵,中间还有几辆马车,队伍后面沙尘滚滚,看样子很急切。

来到近前,双方停下来,一瞬间,互相都在凝视对方,露出了惊疑的神情。

原来,那几辆马车有将士护卫,坐在上面的是天月国的几位文武重臣。

啸天龙见群臣如此惊慌的样子,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询问,得知果有外敌入侵。

此时,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一伙妖怪联手侵略天月国,已经把都城团团围困,国家危在旦夕。

国师和大王子一去不回,三年多来毫无音信,国王和大臣们已经不抱希望了。

面对入侵的强敌,没有了国师这个中流砥柱,国王非常紧张,预感到大难来临,决心与国家共存亡。

国王尽管对国师和大王子已经不抱希望,但是在国破家亡之时,没有了任何退路,也只能寄希望于杳无音信的啸天龙和大王子身上。

他急忙招来几位重臣,让他们去通天洞府隐藏,等候大王子和国师归来,然后辅佐大王子赶走入侵者,复兴天月国。

自从啸天龙和大王子乘坐通天宝辇离去后,国王和大臣们一直忧虑难安,担心会出事,害怕遭遇意外情况。

随着时间的过去,国王的心情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恐慌,为国师和大王子的安危焦虑不已。

现在,国师和大王子已经离开三年多了,还是不见二人归来,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的担心或许已成事实。

国王越来越觉得大事不妙,国师和大王子至今音信全无,很可能是通天宝辇出了大事;或者二人在数千年后的异界遭遇险情,甚至已经遇难,一去不返了。

在国家将亡之时,国王已经绝望了,但依旧没有死心,在无路可走之时也不能死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毫无希望的大王子和国师身上。

国王一再叮嘱几位大臣,一定要耐心等待,要全力辅佐大王子,争取早日赶走强敌复兴国家。

啸天龙眉头紧皱,对强敌入侵很是不解,天月国有难,五个同盟国不会坐视不管,怎么会到了这种岌岌可危地程度呀?

大臣们唉声叹气,简单地告知,那五个国家已经被应天国征服,都写了降书顺表,大难才降临到天月国头上。

啸天龙闻言大吃一惊,更加不解,六国联盟的力量不可小视,怎么会兵败如山倒呢?应天国即使仰仗九天神鹰一伙妖怪,也不能轻易地征服五国,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惊人地巨变呀?

他见险情如此严重,已经威胁到了国家的命运,深感意外,十分不解,又询问详情。

大臣们满脸愁容,摇头叹息,事态的演变不堪回首。

他们告知,前不久,六国国王约定在风景秀丽的玉翠山聚会,商谈大事,相聚言欢增进情谊。

哪知,应天国国王探知了此事,觉得有机可乘,便暗暗地谋划准备。

届时,他和九天神鹰率领精兵悄悄地潜入,偷袭了玉翠山,把国王们抓获。

当时,天月国国王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前往,大王子外出未归,二王子在巡防边关,才幸免于难。

在强敌威逼胁迫下,五国国王只好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答应割地赔款年年进贡,并把各国的王子送去作为人质。

自此,那五个国家便成了应天国的属邦国,六国联盟不复存在。

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顺利地征服了五国,十分兴奋,称霸的野心更加膨胀,决定乘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天月国。

他们听说啸天龙不在国内,很高兴,也更有信心,要尽快吞下这块肥肉。他们抓住这一大好时机,稍加准备,立刻起兵进攻天月国,至使天月国危在旦夕。

啸天龙得知此情,更加忧心忡忡,后悔没有早日归来,如果当时他在玉翠山,决不会让敌人得逞,也不会有今日的危难。

他默默地哀叹,在异界发生的意外灾难不是自己能够解脱的,拖到今天能返回祖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云燕得知实情后,深感震惊,战争说来就来了,太可怕了。她为百姓们的安危担心,为天月国的存亡焦虑,也对啸天龙非凡的感知力惊叹不已。

啸天龙的确非同凡人,如此遥远,竟能感受到入侵者造成的地面震动,听到隆隆的响声,感知到都城处在危险中。

由此可知,国师修炼得非常深厚,功力之恢弘无人可比,不但是天月国难得的人才,就是在张云燕的时代,能与其相比的高人也不会多见。

战火已经烧到都城,关乎到天月国的生死存亡,张云燕为这个陌生的国家担忧,也为自己的处境忧虑。她不知道战争的结局将会如何,不知道自己的结果又会怎样。

她意外来到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没想到又遭遇战争,更加焦虑。

难道天月国真会有危险吗?

太可怕了,不但天月国岌岌可危,自己也要大难临头了。她很担心,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还能不能回到故土家园。

张云燕很紧张,为天月国的胜败存亡非常担忧,为自己能否返回家园焦虑不已。

她祈盼啸天龙能击败强敌挽回危局,保护天月国安然无恙。

她祈盼国师不要出事,否则通天宝辇无人能操控,后果就太可怕了。

若果真如此,张云燕即使活着,也必定成了异界游子,永运回不了自己的家乡,见不到亲朋好友,那些未完的誓愿都将化为泡影。

天月国的几位重臣意外见到了国师,喜极而泣,兴奋不已,又感到救国有希望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巡视中,他们没有见到大王子,又紧张起来,有了不祥之感,急忙询问国师。

啸天龙叹息一声,告诉他们,当时情况突变,大王子来不及登上通天宝辇,还滞留在异界。

大臣们忧虑的情绪又起,祈盼大王子平安无事,能尽快把他接回来。

说起来,啸天龙多亏没有留在异界寻找大王子,否则不会赶上强敌入侵,后果更加可怕。

他要是和大王子一起返回天月国,早就晚三秋了,面对的将是国破家亡的惨状,会后悔不迭。

啸天龙心急如火,已经顾及不了其它事情,立刻兴风而起向都城飞去。

将士们催马飞奔直奔都城。

众大臣也随同返回,为保卫国家共同奋战。

随行将领向大臣们介绍了张云燕,众人以礼相见。

大臣们得知这位异界的年轻女子是营救国师的恩人,十分敬重和感激。

他们深知,张云燕救的不是国师一个人,而是天月国的君臣百姓,关乎天月国的生死存亡。

如果国师仍被困在异界,天月国就没有希望了,必定国家灭亡,生灵惨遭涂炭。

天空依旧湛蓝,云彩依然洁白,田野一片碧绿,展现着平静祥和的美景。

哪知,形势骤变,突发战争,铁蹄践踏,妖魔横行,在古朴的大地上,正飘洒着恐怖的血腥……

马车终于来到都城郊外,战鼓声和喊叫声不绝于耳,时而响起咆哮声,惊心动魄,充满了血腥。

城里,多处浓烟在升腾,看形势敌人已经攻入都城,正在烧杀抢掠肆意横行。

再说啸天龙,他乘风来到都城,见形势异常危急,顿时心慌意乱,担心国王和王后等人已经落入敌手,或者已死于非命。

他很惊疑,都城有护国神器九玄灵珠保护,怎么会不堪一击呀?

国师遥望巡视,见城中灵珠塔上暗淡无光,不由得心中生疑,更加紧张。

他摇头叹息,难怪敌人能攻入城内,那颗镇国神器出了问题。

啸天龙十分不解,九玄灵珠威力无比,怎么会失去光芒呢?

他急忙询问慌乱的将士,没有人能说明白。

在半个时辰前,护国神器还是明亮耀眼,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昏暗无光了。

啸天龙明白了,九玄灵珠一定是在激战中被强敌损毁,致使城池陷落。

面对万分危急的形势,国师更加紧张,担心国王和王后以及众大臣的安危,为军民的生死焦虑,更为国家的存亡忧心忡忡。

啸天龙不敢耽搁,立即飞身而起直奔城内,还没有进城便默念咒语,把摄魂宝瓶抛到空中。

宝瓶的火红盖子随即打开,宝贝闪射出蓝中透绿的光芒,如同半空中的一颗巨星明亮耀眼。

眨眼间,城内外无数的光点好像流星一般被吸入宝瓶里。

国师知道,那是敌人的灵魂被吸纳进来,战场形势很快会逆转,紧绷的身心随之有所缓解。

就在摄魂宝瓶大发神威之时,突然一道青光飞入瓶内,几乎同时,一声炸响惊心动魄,摄魂宝瓶瞬间失去光芒坠落于地。那些被吸入的灵魂又飞了出去,各奔他方,魂归肉体。

啸天龙大惊失色,急忙捡起摄魂瓶查看究竟,发现宝贝有一道裂纹,非常沮丧。

他知道宝瓶是被那道青光所毁,深感震惊,又十分疑惑,不知道那是什么怪异之物。

第五十一章 激战

啸天龙没有想到,那道青光的威力如此之大,竟然把摄魂宝瓶毁伤,不可小视。

他十分沮丧,本来认为战局已被扭转,入城之敌很快会被消灭,九天神鹰和应天国王将会大败而归。哪知,刚刚好转的形势又发生突变,胶着的战事还要继续下去。

国师有了不祥之感,战事如此激烈,局势非常危急,鹿死谁手很难说了。

天月国的将士百姓,见敌人突然变得木然呆滞,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十分兴奋,立刻反击。哪知,他们刚有了一点儿信心,又遭到重创,如坠深渊异常绝望。

危机的形势没有改变,啸天龙缓解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拧眉巡视,十分恼恨,焦虑不已。

他把毁坏的宝瓶交与部下,立刻飞身而起向城里冲去,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国王和王后的安全,击退强敌的进攻。

国师还没有进城就被敌人挡住,正是九天神鹰和他收服的几个妖怪。

且说九天神鹰和应天国国王,他们正为胜利在即兴奋不已,忽见部下纷纷变得木然呆滞,懵懵懂懂不再冲杀,十分惊疑。

这时,九天神鹰见应天国国王及其部属也未能幸免,立刻醒悟过来。他知道对手已经祭起了可怕的摄魂瓶,顿时慌了神。

他趁自己灵魂还在的瞬间,急忙念起咒语,把备好的宝珠抛了出去。

就在他的灵魂失去的同时,摄魂瓶也被宝珠毁坏了,九天神鹰及所有失去灵魂的部下,又魂归肉体恢复过来。

摄魂宝瓶吸纳敌人灵魂的时间很短暂,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冲入城内的强敌被杀过半,等到魂归肉体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九天神鹰和应天国国王魂归肉体又活过来,非常震惊,也很畏惧,为保住了自家性命深感庆幸。

他们不知道详情,害怕恐怖之事再次发生,为了保存实力,命令部属迅速撤到城外困守,再视情而定。

九天神鹰见摄魂瓶现身,知道啸天龙回来了,而且已经参战。面对强敌,他立刻紧张起来,又为胜败难料忧心忡忡。

雪雕精不敢怠慢,急忙和几位弟兄飞身来到城外,没想到和国师碰个正着。

他二人已经打过多次交道,都熟悉对方,互相间也不搭话,抽出兵器杀在一起。

激战双方,一个要打败入侵者,铲除战争的罪犯和害人的妖孽;一个要除掉强敌,实现称霸于世的狼子野心。

这时,张云燕和大臣们刚赶到城外,看到战事如此激烈,都被震惊了。

啸天龙和九天神鹰互不相让,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猛攻猛杀,一心要置对方于死地,争取最后的胜利。

他们一个用剑一个使锤,或在地面上打斗,或跳到半空拼搏,或是剑锤交加,或施展法力攻击,你来我往杀红了眼,恨不得立即除掉对手。

他二人打了多时,九天神鹰见无法取胜,如此下去恐难支持,还会有危险,不想再苦苦地争斗下去。

雪雕精深知,形势已经发生变化,进攻受阻,需要研究对策,重新部署兵力。迫于压力,他只好和几位弟兄带领猛禽恶兽退下去。

啸天龙知道敌人不是败退,只是暂时收手,没有追杀。

他担忧国王等人的安危,还要安排城防之事,处理一些紧急要务,立即和众人一起进入城内,直奔王宫探视。

国王和王后以及众大臣有惊无险,没有受到伤害。

这多亏那颗受损的镇国神器——九玄灵珠,保护了众人。那件宝物虽然昏暗无光,但是功力没有完全丧失,还能护住王宫不被侵犯。

当务之急要尽快恢复护国神珠的威力,也好保护都城不被强敌攻陷。

啸天龙纵身而起来到灵珠塔顶端,见九玄灵珠被一层薄薄的东西覆盖,看来没有受损,总算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不知道覆盖物是什么东西,想清除干净,谁知那层褐色的附着物很牢固,休想除掉一点点。

国师眉头微皱看了又看,还是辨认不出是什么东西,不得不另想对策。他发出内力清除覆盖物,随着功力逐渐增大,依旧没有丝毫效果。

他十分惊疑,也更加忧虑,一时不知道如何才能修复。

九玄灵珠能否复原,关系到战场的形势和战争的结局,关乎到王宫的安危和城内军民的性命,甚至是国家存亡的关键。

可怕的是,宝珠受损,无法发挥出强大的威力,战局已经岌岌可危,鹿死谁手很难说呀。

啸天龙一时没有办法让九玄灵珠复原,镇国神器没有了此前的威力,非常焦急。他忧心忡忡,眉头拧在了一起,望着城外连声叹息,对战事的结局心里没有底。

国师知道敌人没有撤走,正在重整旗鼓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击,接下来的战事会更加激烈,而且是决定胜败的关键一役,十分重要,也非常残酷。

他很担忧都城的安危,城内失去了九玄灵珠的保护,王宫危机,将士百姓都处于危险中,后果可怕,不敢想呀。

啸天龙尽管很紧张,很担心,却不畏强敌,也有信心,誓与九天神鹰等妖怪以及应天国的暴君决战到底。

他看着方才激战的恶果——那些残垣断壁,满目疮痍,还没有散尽的硝烟,十分悲愤。

他得知有许多军民死伤,更是心痛不已。

国师看着忙碌的将士和百姓们,深感忧虑,即将到来的激战会更加惨烈,不知道会有多少生命将被夺去。

事态严重,战局未卜,他很焦虑,在不时地叹息。

面对危机,啸天龙深感责任重大。这关系到国家的存亡,涉及到军民的生命,他不知道能否承担起来,能否完成这一神圣的使命。

兵临城下,已经没有退路,国师只能全力奋战,尽最大地努力保卫都城,保护将士们的生命,让百姓们免遭涂炭。

啸天龙想到方才的激战,依然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多亏自己及时赶了回来,都城才没有被完全攻陷,暂时挽回了败局。

他很后怕,要是再晚回来一时,都城就会被敌人彻底毁掉,将变成一片废墟;王宫终将会被攻克,国王和王后以及大臣们或战死,或被俘,后果不可想象。

他如果此时仍被困在异界,天月国必亡。他有朝一日即使能够回来,面对的也是国破家亡的惨景。

如果张云燕没有启动通天宝辇,啸天龙也不会返回天月国,还要去寻找大王子,要一起回归家园。

如果是那样,就会误了大事,国家必亡,生灵惨遭涂炭,他将犯下误国误民的罪过。

对此,他尽管不是有意的,也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但是面对国破家亡的悲惨局面,会痛心疾首,悔之不及。

如此说来,啸天龙真要感激张云燕,这位忘年好友在失去灵魂的状态下,竟然奇迹般地撕下灵符救了自己。

这还不算,她无意中启动了通天宝辇,令啸天龙无法去寻找大王子,只能返回家园,才回来得这么及时。

可以说,张云燕撕下灵符救了啸天龙,启动了通天宝辇是救了天月国。

能有此时的结果,这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国师无法在国家危难之时赶回都城,不能扭转败局,尽管是暂时的,也让军民百姓看到了希望。

张云燕不止救了啸天龙,也救了全城百姓,救了天月国,起码暂时可保无忧了。

前后发生的这些事情很耐人寻味,难道是极其偶然的巧合吗?

张云燕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偶然的遭遇,组合起来才有了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使得啸天龙及时赶回天月国,挽救了国家一时的危亡。

不管失去哪个偶然的遭遇,都不会有如此的巧合,不会有此时此刻的结果。

细想起来,这样的巧合有些离奇,一个巧字很难解释目前的现实。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巧合”的背后是否还有深意,或许只有天晓得了。

这也难说,古今两个时代的苍天,不会知道今古两个时代的事情,毕竟是相隔数千年的两个天地,只能是无解之谜了。

啸天龙想尽办法也没有除掉九玄灵珠上的污垢,深感沮丧,也很焦虑,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护国神珠已经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令人焦虑。不过,稍感欣慰的是,九玄灵珠并没有完全报废,王宫及附近还能得到保护。

在激烈的战争中,能有一个避风的港湾,十分难得。众人有所依靠,也能安抚一下惶惶不安的情绪。

国王和国师及群臣紧急商议,决定重新部署四门兵力,准备抵御强敌进攻。

此前的激战,敌人在四门平均部属兵力,同时发动攻击。四门外除了应天国的军队,还有九天神鹰统领的猛禽恶兽,气焰嚣张,十分可怕。

激战中,九玄灵珠的威力被削弱,应天国的兵将和那些猛禽恶兽,在地面和空中猛烈地攻击,都城很快被攻陷。

战事推进到城里,双方展开了激烈地巷战,形势已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啸天龙赶到了,把敌兵和禽兽们的灵魂收入摄魂瓶,致使危急的形势得到缓解。

缓解时间尽管短暂,却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天月国将士趁机砍杀,使得敌兵与禽兽死伤过半,不得不退出城去。

说起那些凶残的禽兽,九天神鹰还没有能力掌控,是由新近收服的八位兄弟辖制。

这八位兄弟是结义好友,号称“山林八魔王”,都是大有来头的妖怪,本领之高十分了得,性情残暴令人生畏。

下面还是先说一说他们吧。

第五十二章 备战

提起“山林八魔王”,可谓大名鼎鼎,在异界很有名气。他们是不同的禽兽修成的精灵,本性凶残,嗜血成性,令人生畏。

老大是一只雄狮,苦修苦练成为精灵,号称山中王。

老二是一只猛虎,修炼有成,化作了可怕的妖怪,自称林中圣。

老三是一只雄鹰,也是一个令人生畏的精灵,绰号飞天神。

老四是一只猎豹,苦修成精,谓之穿山风。

老五是一只黑熊,成精之后更是凶残无比,号称黑旋风。

老六是一只恶狼,也是修炼有成的精灵,称为啸山怪。

老七是一条巨蟒,修成了可怕的精灵,绰号绿蛟龙。

老八是一只豺狗,最终成为精灵,自称神风鬼。

这八兄弟都是修炼了数千年化作人形的妖怪,一个个功力非凡,依旧不改凶残的本性。

他们自立为王,各自收服了许多同类禽兽以供驱使,成为此地山林中的霸王,无人敢惹。

八兄弟结义后,互相帮助,交谊深厚,气势更为嚣张,大有侵吞整个山林的雄心。

九天神鹰早已听说“山林八魔王”非同小可,本领超群难遇对手。他一直想收服八兄弟为己所用,如果有这八个魔王帮助,称霸世界的心愿就更容易实现了。

他曾多次劝说八兄弟归顺,并施以好处,却屡被拒绝,很生气,有些无奈。

“山林八魔王”知道九天神鹰十分厉害,仰仗人多势众并不理睬,拒绝归附于他。

八魔王放荡不羁,惯于横行山林,一个个嗜血成性,又是威震一方的霸主,怎肯作别人的小兄弟。

他们觉得,如果听命于九天神鹰,不但在气势上矮了一截,也少了逍遥自在王的乐趣。

后来,九天神鹰见劝说无效,失去了耐心,要以武力征服八兄弟,为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积蓄力量。

八兄弟自恃本领非凡,人多势众,既不甘心被收服,也不畏惧对手,和九天神鹰打了起来。

“山林八魔王”尽管功夫不俗,但是比起九天神鹰的修行要浅薄许多,妖法的威力更逊一筹。

他们群起而攻之,要给雪雕精一点儿颜色看看,不要再打他们的主意。

一场激战后,“山林八魔王”难敌对手,最后不得不服输。他们尽管有些情愿,也只能信守承若拜九天神鹰为大哥,帮助他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

当然,山中王等八兄弟不能白费力气,从中也能捞到许多好处。他们也有自己的野心,想霸占所有的山林,成为禽兽中的八大王。

九天神鹰收服山林八魔王后,十分高兴,称霸世界的狼子野心更加膨胀,决心尽快实现已久的愿望。

自此,雪雕精和山中王八兄弟一起修炼武功,研习阵法,为称霸世界做准备。

经过一番周密地筹划和准备,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便会同应天国国王,联手起兵征伐六国。

他们正在谋划征伐之策,意外探得六国国王要在玉翠山聚会,十分高兴。这可是天赐良机,不能错过,力争马到成功。

届时,他们带领一支精兵偷袭玉翠山,顺利地抓获了五国国王,不但打破了六国联盟,还完全地掌控了五国,把它们纳为属邦国。

九天神鹰和应天国国王初战告捷,收效甚大,十分兴奋,信心更足了。他们决定乘胜攻打天月国,要一举吞并六国壮大实力,以图更高的目标。

自起兵以来,战事很顺利,很快便占领一些城池。

今天,他们攻入了天月国都城,眼见胜券在握,非常兴奋,就等着收获胜利的果实。

哪知,在狼子野心就要实现的时候,啸天龙赶到了,战局立即扭转,这些家伙被给予重击,膨胀的野心不得不收敛一些。

战事突变,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很气恼,也很丧气。他们不能放弃得来不易的大好形势,要重整旗鼓拼杀一场,争取宰杀啸天龙夺取天月国。

大战在即,啸天龙不知道敌人如何布置兵力,只好把军队平均开来防守四门,留有预备队随时增援各处,以化解突然出现的危机险情。

国师命人把全城的老弱妇幼和病残百姓,还有受伤的将士,都安排到王宫里,免得被伤害。

这里有九玄灵珠护卫,尚可抵挡一时。

他们发动全城的青壮男子,整编队伍,协助将士们守卫都城。

诸事完毕,众人稍作休息,准备迎击敌人。

都城里十分紧张,弥漫着恐惧的气氛,也有同仇敌忾的悲壮豪情,以及保家卫国的坚定意志。

敌对双方都在准备,要在最后一搏中赢得胜利。

张云燕以为敌人会将八兄弟及所辖禽兽分布于四门,要是那样,啸天龙就不会有太大的压力,胜算的几率会大一些。

哪知,事与愿违,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率领猛禽恶兽退到了东门外,看来是要把主力集中一处发起猛攻,凭借这场激战赢得最后的胜利。

形势大变,张云燕非常紧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面对凶神恶煞们,还有无数的嗜血禽兽,啸天龙能抵挡得住吗?

云燕深知,啸天龙是抵御强敌的主要人物,是战争胜败的关键,国家的存亡以及百姓的命运都系于其一身,可谓擎天一柱,决不能倒下。

使命如此沉重,国师能承担起来吗?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很难预测,战争的结局无法预料。

张云燕为啸天龙的安危担心,为天月国的存亡忧虑,也为自己的命运焦急。

她很想帮一帮国师,怎奈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对付那些凶残的妖怪,没有本事抵御可怕的妖法,深感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云燕的担忧是必然的,啸天龙孤身一人,要对付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实在困难。

九个妖怪身手非凡,嗜血成性,都是傲视群雄的凶神恶煞。

九天神鹰尤为可怕,啸天龙应对起来已经很紧张。现在,强敌又多了山中王等八个凶残的妖怪,他恐怕独木难支,无力扭转败局,后果不可想象。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不由自己,自然地成了天月国的一员,她的命运已经和这个国家紧紧地连在一起了。

天月国若能度过这场灾难,她也能活下来,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天月国要是遭受灭顶之灾,她可能也难逃一死。

她即使活下来,也没有办法返回家园,必将成为异界的游子,最终会郁闷而亡。

如果灵魂还在,也是异界的孤魂野鬼,她和已故亲人们的亡灵相隔在数千年的两个时代里,永远都见不到了。

张云燕想到家仇,还有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一阵心痛流下泪水。

自家的大仇未报,义父林家的仇人冯家宝还逍遥法外,自小失散的兄妹俩至今没有音信,所有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

云燕十分焦急,恨不得立刻杀了仇人,兄妹三人能重逢团圆。

这都是已久的誓愿,也是毕生的使命,还能完成吗?

张云燕祈盼能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是张家的头等大事,必须尽快重获团聚。她必须除掉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以告慰张林两家父母的在天之灵。

然而,现实如此残酷,她身陷异界,卷入了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中,已经无力自主。她不知道张林两家的使命还能否完成,为此深感焦虑和心痛。

那都是毕生的使命,是活着的动力,必须完成。

那些誓愿如果成为泡影,辜负了两家亲人的希望,她还怎么活下去呀?

失去之痛,那些还没有完的使命,今生的远大抱负,都会折磨一辈子,云燕将郁闷地离开人世。

更可怕的是,她离开的是数千年前的人世,不是生她养她的国度。

张云燕本来和天月国毫无关系,此时此刻不但要为古人担忧,还被紧紧地绑在一起,别无选择。

面对生死存亡的险情,她该怎么办呀?

已然如此,云燕没有别路可走,只能为天月国而战,要拼搏到底。

这场战役关系到异界国度的命运,也关乎云燕的生死存亡,关系到能否回到家乡,她不能置身于事外。

这且不说,她就是为了和啸天龙的深厚友谊,也不能退缩,必须施以援手。

张云燕痛恨应天国国王的贪婪狠毒,憎恨九天神鹰等妖怪的凶残暴行。

那些家伙如果不发动罪恶的战争,天月国就不会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她也不会身陷险境生死难料,令回家之路变得渺茫无望。

云燕对战争的形势很悲观,战斗的意志却很坚定。不止是为了自己的生死拼搏,也是为了正义而战。

她决心帮助天月国打败邪恶势力,粉碎侵略者的阴谋,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乃至年轻的生命。

否则,她即使活下来,也只能在异界了此一生,在郁郁寡欢和痛苦绝望中挣扎,和死去没有多大不同。

今天的激战,张云燕看得一清二楚,对啸天龙有了更深地了解,十分敬佩,为有这样一位忘年好友深感欣慰。

国师是个本领非凡的高人,是天月国的擎天柱,九天神鹰不但无力取胜,还会败于其手。

尽管形势很悲观,还没有到了一败涂地国破家亡的程度,云燕对战事没有感到毫无希望。

形势非常危急,张云燕尽管还抱有胜利的希望,也一直忐忑不安。啸天龙面对的不止是九天神鹰一个强敌,而是九个非凡的妖怪,险情之可怕可想而知,令人担忧呀。

第五十三章 黑云压城

目前的形势的确很危急,很可怕,九天神鹰和应天国王一伙有备而来,已经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气势正盛。

天月国尽管在顽强抵抗,也深深地陷入了悲愤伤痛的气氛中。面对强敌,举国上下同仇敌忾,也有了焦虑不安的情绪,在气势上已经输给对方。

面对岌岌可危的形势,张云燕尽管很焦虑,还没有完全失去信心。

她觉得,天月国虽然岌岌可危,但是依然有挽回败局的可能,还没有到国破家亡的程度,在国师顽强地拼搏下,在军民奋勇抵抗中,还有赢得胜利的希望。

当然,战事一定非常激烈,付出是巨大的,是惨痛的,也是必然的。如果能战胜强敌,也是浸满了鲜血的胜利,是无比悲壮的战果,既令人悲痛,也可歌可泣。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也在默默地做好准备,要和啸天龙共赴国难,同来犯之敌浴血奋战,力争扭转危局保住天月国。

她听了君臣们的商议和决策后,自有看法,作为其中的一员不能不提出建议,以供商讨。

云燕认为,不能只在城内被动防守,要把战场推到城外去。

这样,既可减轻城防压力,减少城内损失,又能增加攻防的空间,有一定的回旋余地。

加大攻防纵深后,进可攻,退可守,对整个战局会更加有利。当然,回旋余地很有限,不过也能起到一些缓冲作用,还是可行的。

此外,张云燕觉得,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城防力量,要多备一些毒箭和引火之物,用来攻防强敌。

她提议,让一些有战场经验的将士率领青壮男子,布置在城内各处,射杀那些空中来犯的猛禽。

那些空中猛禽以及嗜血如命的恶兽,都非常凶猛,对付它们需要这种利器。这些东西能给予敌人最大地杀伤,消耗其实力,很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张云燕的提议下,啸天龙派人多多准备毒计浸润利箭,用以射杀来犯之敌,同时准备火器油锅,要给予对手致命地打击。

国师决定带领一支精兵在东门外摆下战场,那里要面对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还有他们的部属,要和强敌决一胜负。

张云燕没有听从啸天龙的劝告远离战场,执意要伴随在国师左右。

她尽管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对付妖怪,但是在紧急时刻或许还能帮一帮忘年好友,哪怕在关键之时提示一下也是好的。

众人知道,这是关键的一仗,是你死我活地激战,只能胜不能败。

否则,都城难守,王宫迟早会被攻破,君臣们或战死或被俘,将会国破家亡,生灵惨遭涂炭。

城内城外异常紧张,笼罩着恐怖的气氛。

这是大战前的沉寂,令人惶恐难安,不寒而栗。

突然,鼓声响起,强敌冲杀过来。

接着,其它三个方面都有了鼓声,看来敌人已经倾巢出动,开始猛烈地攻城。

啸天龙望着蜂拥而来的敌人,神情紧张,更加紧绷,为随之而来的激战担忧,也为另外三面城防焦虑。

敌人已经到来,他无暇顾及别处,吩咐部下扎住阵脚,准备迎敌。

张云燕望着来犯之敌,大吃一惊,不但地面上来势汹汹,空中也黑呀呀一片,吼叫声不绝于耳,非常惊人。

原来,九天神鹰带领山中王等八兄弟前来挑战,八兄弟统领的恶禽猛兽都集中在这里。

看来,九天神鹰要毕其功于一役,在此和啸天龙一决雌雄,希望这一仗能打败对手,夺取天月国。

敌人攻势改变,啸天龙深感吃惊,面对群妖,紧张的心随即悬起来。

这是一场胜负难料的激战,是关系国之存亡的决定性战斗,鹿死谁手很难说。

敌人太强大,形势太可怕,张云燕为啸天龙担忧,为天月国担忧,也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她面对群妖忧心忡忡,有了不好的预感,恐怕真要性命不保,或者成为异界的游子了。

云燕看了看啸天龙,见国师神情紧张,冷峻的面容绷得似乎有些僵硬,那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来犯之敌。

面对如此强敌,望着如此强盛的气势,这位忘年好友也是忧虑难安,心里没有底呀。

她更加紧张,焦虑的心也悬了起来。

形势骤变,迫在眉睫,为了天月国,也为了自己,云燕没有选择,必须拼命一搏。

张云燕对敌人有着清醒的认识,对自己并不抱有多大希望,面对可怕的妖怪,自己没有本事参战。

她尽管出不了多少力,也要勇于面对,要付出最大地努力。

此时,啸天龙的确非常紧张,心中无底。他见敌人集中兵力决一死战,感到意外,也更加焦虑。

他没有必胜的把握,预感到这场厮杀会很惨烈,胜负难料,自己很可能战死沙场,国家将遭厄运,百姓惨遭涂炭。

国师时刻在告诫自己,这是关键的一仗,无论到了什么程度,都要拼杀到底,力争扭转危局战胜强敌。

他深知,这里是中心战场,是国之命运所在,决不能败。这里取胜则全局胜利,这里失败则全盘皆输。

国师深感责任重大,对能否承担起来没有绝对的信心,为此焦虑不已。

他不是为自己的生死忧虑,而是担心国家的存亡,担心军民的生死。

他深知,自己如果败于群妖之手,后果极其可怕,之后就是都城陷落,王宫被毁,生灵涂炭,国破家亡……

啸天龙心里哀叹,两件镇国之宝——九玄灵珠和摄魂宝瓶已经受损,不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是国之不幸。

看来,九天神鹰深知两件宝物的厉害,是有备而来的,要决一死战了。

国师深感悲哀,如果宝贝完好,哪怕有一件能发挥出原有的威力,也不会这么紧张焦虑,敌人也不敢如此嚣张狂傲。

哀叹中,他的眼睛湿润了,落此结果,或许是国之命运所至,是国家将亡的预兆吧。

国难当头,啸天龙既有危机感,也有抗战到底的决心。他早已把自己的生命和国家的命运系在一起,誓要同生死共存亡。

他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观察九天神鹰一伙妖怪的举动,思索着破敌之法。

他默默地哀叹,不得不承认,独自应对这些本领非凡的妖怪,无力分身,只能以死相拼,依旧没有破敌之计。

敌我双方都已经把宝全部押在这里,要毕其功于一役,然而胜者只有一个。

对于九天神鹰和应天国来说,这里是战场的中心,是成败的关键,集中兵力于此,就是要全力拼杀赢得胜利。

这场激战谁都输不起,无论谁胜谁败,战争都会很快结束。接下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奴,或享受胜利的战果和荣耀,或吞咽失败的恶果和耻辱。

啸天龙观察着气势强盛的敌人,听着远处传来的战鼓声,更加忧心忡忡,为守城官兵和百姓们忧虑,为即将决战的形势担心。

他在默默地祈求,希望能战胜强敌,保住国家,保护百姓。

国师很焦虑,也有些安慰,觉得敌人把力量集中于此,尽管对自己是严峻地考验,却减轻了南北西三面的防守压力。守城将士以及百姓对付的都是应天国的军队,有能力击退来犯之敌。

战场上,双方的对峙是短暂的,短暂的对峙已经把恐怖的气氛推到了极致。这是疾风暴雨前的平静,激烈的战事就要暴发,令人惶恐,不寒而栗。

突然,鼓声如雷,震天动地,杀声四起,撕裂长空,疾风暴雨般地厮杀开始了。

双方压住阵脚,没有展开混战,主帅啸天龙和九天神鹰杀在一起。

天月国的将士们高声呐喊,擂鼓助威。

山中王等八兄弟也在为九天神鹰喊叫助阵。

那些猛禽恶兽更加可怕,吼叫声响成一片,令人心惊胆寒。

啸天龙和九天神鹰出手都非常凶狠,欲置对方于死地。他们知道对手的本事,不敢有丝毫大意。

激战中,他二人时而剑锤击打,震耳欲聋,连声不断;时而风云乍起,缠斗绞杀,如雷鸣似闪电,惊天动地。

啸天龙为了国家存亡和百姓的安危,在英勇战斗,要铲除害人的妖孽。

九天神鹰为了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正全力拼杀,要除掉强敌完成大业。

双方已经杀红了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天月国的将士们为之震惊,惶恐难安。

那些猛禽恶兽也很吃惊,凶残的目光有了畏惧之情。

啸天龙在奋力地拼杀,对九天神鹰的本事心里有底,并不畏惧,不过一时也难取胜。他害怕时间长了有变,急于打败对手,有些焦躁不安。

时间不长,战场形势有了变化,雪雕精已经处于下风,败局已定。

九天神鹰更加紧张,不敢再和强敌厮杀,立刻纵身而起跳出圈外。

他没有退却,怒目圆睁大喊一声:“弟兄们,布阵!”

山中王等八兄弟一声喊喝,纵身而起飞跃而来,立刻围住九天神鹰。他们虎视眈眈各据一方,同时默念咒语,又四散开来。

顿时,黑气涌起,翻滚飞腾,把九个妖怪没于其中。九天神鹰位居中央,在八兄弟支持下,互相呼应连成一片。

顷刻间,群魔起舞,气势猖獗,妖风呼啸,云飞雾涌。妖阵威力异常强大,浓烈的黑气遮住了半边天。

啸天龙有些意外,也很吃惊,想不到九天神鹰还有这一手。他在紧张地观察,对此阵阵法丝毫不了解,一时也没有破阵之计。

妖怪们布的是什么阵法,怎么如此恐怖呀?

第五十四章 八方吞天阵

激战中,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布下大阵,要铲除强敌啸天龙。

此阵法威力十分惊人,妖法非常强盛,叫作“八方吞天阵”。听名字便可知此阵有多厉害,不可小视呀。

九天神鹰收服了山中王等八兄弟后,便一起研习此阵法,经过一年多地修炼,终于有了今日的威力。

这次征战,他信心十足,也是因为有此阵法支撑,要一举把仇敌啸天龙除掉,占领天月国,为争霸世界打下基础。

形势更加可怕,战局变化莫测,啸天龙心中无底,为之胆寒。

妖阵宽阔宏大,气势惊人,实属罕见。

国师知道,这是九天神鹰使出的杀手锏,妖法恐怖,形势堪忧。他不知道能否扭转危机力挽狂澜,让百姓和国家度过难关。

在浓浓的妖气中,九个妖怪显露出狰狞的嘴脸,好似一只无比巨大全身黝黑的九头怪物,正面向八方虎视眈眈。

这阵势非常恐怖,山中王八兄弟各据一方,打牢八方阵脚,九天神鹰位居中央,掌控整个大阵,去攻击对手。

在八方吞天阵中,虎妖林中圣和狮妖山中王分别占据东西两个方位,鹰妖飞天神和豹妖穿山风各自守护南北方位,熊妖黑旋风和狼妖啸山怪分布于东南西北两个方向攻防,蟒妖绿蛟龙和豺狗神风鬼分头镇住西南和东北两个方位。

八个妖怪既独自防守,又互相支持,没有疏漏之处。

在八兄弟的妖法支持下,九天神鹰攻击的法力更加强大,决非单打独斗时可比,其威力之大判若两人。

啸天龙见八方吞天阵法如此厉害,非常震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他预感到形势危急,后果可怕,不敢想象。

霎那间,恐怖的妖阵向啸天龙冲杀过来,气势之恐怖,如摧枯拉朽一般,无可阻挡,所过之处绝无完卵。

形势逼迫,妖法惊人,国师没有退路,只能拼力一搏,祈盼能扭转危局化险为夷,让国家免遭灭亡,百姓们免受涂炭。

战场的形势太可怕了,啸天龙知道,这愿望是美好的幻想,恐怕难逃国破家亡的下场。

他并不畏死,何况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而是在为国为民忧虑,为可怕的结局心痛和恐惧。

啸天龙见妖怪们操纵妖阵冲杀过来,只能横下心来奋力抗争,拼搏到底。

他希望能从险境中杀出一条血路,哪怕两败俱伤,国家也不至于灭亡,也算是可喜的结局。

张云燕忧心忡忡,预感到前景不妙,自己的生死已经难料,不知道回家之路还有没有,想一想都焦虑难安。

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竭尽全力帮助国师抵御群妖,和异界的国度共存亡。

啸天龙担忧的事情果然到来,和九个妖怪刚交上手,立刻感受到八方吞天阵法的厉害。妖阵魔法强大,威力超乎想象,抵御起来非常困难。

国师神经紧绷,几欲崩溃,只能尽最大努力,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抗争。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凭借自己的功底和本事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必将身遭不幸。

他知道没有能力战胜强敌,失败的结局已是必然的,十分焦虑,非常心痛。

啸天龙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自己死就死了,可是自己的死非但不能换取好一些的结局,相反,还会带来更大的不幸——国破家亡,生灵涂炭……

他眼见国家将遭受灭顶之灾,无数的军民将葬送于战火中,却无力回天,深感绝望。

在国破家亡之时,啸天龙想到了滞留在异界的大王子,那是天月国最后的希望。

然而,随着他的死去,国家这点儿最后的希望也将成为泡影。

国王和王后本来有两个王子,大王子已经立为王储,如今滞留在数千年后的异界,二王子领兵在外抵御入侵之敌。

几天前,二王子的随行人员回来禀报,说二王子已经战死沙场。国家的未来,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大王子了。

啸天龙暗自哀叹,国破家亡已是必然的结果,是即将的现实,任何人都没有能力逆转了。

由于他的死,没有人能掌控通天宝辇,大王子必定成为异界游子,今生不能回归祖国了,天月国也永无复兴之日。

啸天龙想起国王对自己和大臣们的嘱托,心痛不已。

国王一再叮嘱,危难之时,让国师等人不要顾及王室安危,一定要撤离自保,也好接回大王子重振国威,实现报仇复国大业。

现在双方已经杀在一起,眼见国家处于危难中,他怎能自顾自地逃命呢。

退一步讲,他就是想脱身而去,也是难之又难,九天神鹰一伙妖怪不会放弃这一绝好的机会,不除掉这个争霸路上的强敌,那些家伙怎肯善罢甘休。

啸天龙面对群妖猛烈地攻击,很难支撑下去,也没有能力保住自身性命,真要和国家共灭亡了。

他知道生命不止是自己的,也是天月国的,决不能轻易地死去。否则,大王子会滞留在异界,天月国将彻底灭亡了。

想到此,国师一阵心痛,泪水流下来,深感无助,连声哀叹。

啸天龙想到了张云燕,异界朋友随他而来,已经没有办法送回去了,实在对不起这位有恩的忘年好友。

此时此刻,他已自身不保,顾及不了张云燕了,希望好友能在战争的洗劫中活下来,在异界平安地了此一生,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啸天龙难以抵挡八方吞天阵法,但决不自暴自弃任由攻杀,要抗争到底,坚持到无力抵御的时刻才能倒下去。

厮杀已经到了空前残酷的程度,妖气强盛无法阻挡,正步步推进。

退却中,啸天龙在咬牙坚持,一直在施展功法奋力抗争。

形势逼人,后果残酷,胜负已成定局。不但啸天龙知道战局多么可怕,天月国的将士以及张云燕,都不得不承认和接受这一惨痛的结局。

将士们无力帮助国师,更没有能力扭转败局,已经人心惶惶阵脚不稳。

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见胜券在握,十分兴奋,更加卖力地攻击对手。这些妖怪恨不得立即杀了啸天龙,然后攻进城去,为一统霸业打牢基础。

恶禽猛兽们吼叫更凶,在跃跃欲试,准备捕食对面的美餐。

张云燕面露愁容,心中焦虑,已经心灰意冷。她知道天月国大势已去,自己也要交待在陌生的异界,无法返回自己的家园了。

她不但要和自己的家乡永别,和亲朋好友永别,也和亲人们的亡灵永别了。

云燕深感悲愤,在极其残酷的战场上,忘年好友性命将不保,随之而来的是国破家亡,百姓惨遭涂炭,其情其景可怕之极。

张云燕已身处绝境,九死一生,即使能逃过一劫,也没有丝毫希望返回自己的时代。

她很绝望,自己将要滞留于异界,成为苦思苦望家乡的游子,或者成为苦思苦望家乡的孤魂野鬼。

那些未完的誓愿本是毕生的使命,也随之化为泡影,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张云燕见啸天龙依然在苦苦地抗争,为国师即将失败身亡无比痛苦,绝望之极。

同时,她也被忘年好友坚毅顽强的战斗精神感动和激励,在痛苦绝望的情绪中,也有了悲愤抗争的意志。

云燕的命运已经和天月国紧密地连在一起,异界游子的命运已成定局,无力改变,也无人能逆转。

尽管前途悲惨,她对面前的战事也不能视而不见,不能自甘暴弃,更不能独自逃生,要为正义之战有所贡献。

她自小以来久经磨砺,在艰难险情中顽强地活下来,练就了永不屈服的性格,这一生都不会改变。

不管是在自己的时代,还是在此时的异界,她都是不变的自己。

面对恐怖的妖阵,面对即将惨败的结局,张云燕依旧有着强烈的反抗精神,展现出了永不屈服的秉性。

她意志坚定,要像国师那样拼搏到底,哪怕丢了性命,也要写好悲壮的人生,有一个完美的句号。

张云燕尽管要和群妖抗争到底,也不能不被残酷的现实震惊。妖阵恐怖,结局悲惨,她深感痛苦,已经绝望。

她即将和亲朋好友们诀别,和故土家园诀别,和亲人们的亡灵诀别,和面前的忘年好友啸天龙诀别……

她将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结束一生,自己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时代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厮杀激烈,形势危急,啸天龙必败无疑。

张云燕已经身陷其中,非常焦虑,又没有能力帮助国师,忘年好友眼睁睁要血染沙场。

她十分悲愤,这里是爱好和平的国家,百姓们渴望能在平安祥和中生活,为什么会遭此厄运呀?

九天神鹰等妖怪横行肆虐,杀人害命,应天国国王是战争罪犯,是凶残的暴君,为什么不被惩罚,反而让他们得逞呀?

自己时代的苍天不公,这里的苍天也一样不公!

张云燕想到自己的一生,很伤心,小时候就是四处流浪的讨饭娃,在苦难的岁月里挣扎着活了下来。

长大成人后,她的经历依旧坎坷,不说别的,为爹娘报仇的誓愿几次都无法完成。

她的人生为什么这么多灾多难呀?她毕生的誓愿为什么不能实现呀?

此时此刻,云燕眼见要随同啸天龙的死去而失去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她恨侵略的暴君,恨杀人害命的妖怪。

她心里在呐喊,自己时代的苍天不公,这里的苍天对自己也是不公,为什么如此对待一个正直善良的女人呀?

第五十五章 舍命一搏

悲愤中,张云燕也很感慨,自己的人生才刚开始,远大的抱负刚展开,那些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

然而,现实太残酷,她这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没有绽放,就被无情地折断了,枯死了。她于两个时代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令人心痛……

仔细想来,张云燕如果没有来到数千年前的异界,就不会身陷于恐怖的战争中,不会被战火吞噬性命,不会成为异界的游子,不会变成孤魂野鬼……

可是,那时候她并不想离开家乡来到远古的时代,就是现在也很想回到家乡去。

她对这个数千年前的异界没有兴趣,没有留恋,她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时代。

张云燕来到异界是身不由己的,不是心甘情愿的,是啸天龙和她都不能左右的,只能被自己时代的现实推入了远古时代的现实中,不得不吞食异界给予的恶果。

这就是她的命吧,云燕在自己的时代命运坎坷,来到异界也如此不济,真是命运多舛呀。

此前,张云燕决没有想到今生还要为异界的国家而战,一腔热血要洒在数千年前的土地上。

都说世事多变,也变得太离奇太可怕了,令人难以置信。

都说世事难料,也不应该如此难料,竟然发生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中。

张云燕是一位坚强果敢的少女,正直侠义的秉性和宏伟的志向造就了她的人生,无论何时,无论在何处,都不会改变。

这场战争发生在异界的国度,与己无关,面对的还是无比凶残的妖怪,十分可怕。

尽管如此,她也不能退却,还是要勇敢地面对,为正义而战,为正义献身。

云燕的心情很悲壮,自己的人生太短暂了,又不得不结束宝贵的生命。那些已久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她已经无暇顾及,要为异界的正义事业奋勇抗争。

此时此刻,她心意已决,要顽强地拼搏,努力征战,在异界的土地上,书写自己最后的人生。

张云燕见形势危机,啸天龙已经不敌,看样子很快就要败下阵来,甚至要死于非命,心中非常焦急,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设法帮助国师,否则就来不及了。

云燕望着气势惊人的妖阵,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平息一下紧张的身心,准备参战。

张云燕高声呼喊:“国师,要坚持住!我去查看阵势,寻找薄弱之处攻击他们,你一定要坚持住呀!”

啸天龙突然听到喊声,心里一惊,想不到异界好友并没有离去,更加担心了。

他眉头紧皱,急忙呼喊:“朋友,形势危急,你快离开这里吧,要快,要快呀!”

“不,我决不离开,和该死的妖怪们拼啦!”

啸天龙听到的是坚定愤怒的话语,是视死如归的声音,非常感动,心里一阵酸楚,眼睛湿润了。

他无力分身,不由得叹了口气:“好朋友,老夫对不起你呀,没有办法送你回去了,令人心痛呀。老夫已经无能为力了,实在无奈呀,你好自为之吧!”

他正全力抵抗妖怪攻击,无暇顾及张云燕,也无力阻止异界好友,深感无助,也非常担心好友的安危。

国师眉头紧皱,只能叮嘱:“你要多加小心,一旦危险就快逃走吧,越远越好,但愿你一切平安!”

他一边叮嘱一边暗叹,为异界好友担忧,也被舍生忘死的献身精神感染,为之振奋。在忘年好友地激励下,他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和功力,还在顽强抵抗。

啸天龙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张云燕身上,虽然对她了解不深,但是已经知其大概。

他知道云燕内修浅薄,对这场激战不会有多大帮助,也没有能力伤及群妖,动摇不了八方吞天阵。

国师为张云燕的莽撞行为忧虑,异界好友很可能遭遇险情性命不保。怎奈,他无力分身去保护好友,十分内疚,焦虑不已。

张云燕自知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和妖怪搏斗,面对这些凶神恶煞们,随时都会危及生命。

她希望能找到薄弱之处偷袭妖怪,或许还能有点儿效果。

云燕望着妖气翻涌的“八方吞天阵”,深感力不从心。

这只“九头怪物”太庞大了,也太可怕了,她不得不正视现实。

云燕心中暗叹,自己的心愿虽好,却是美好的梦幻,要想梦幻成真,犹如登天一样难。

尽管形势危急,结局可怕,但是张云燕没有气馁,也决不放弃,依旧在奔走寻视,伺机动手。

她要奋力抗争,要尽最大地努力,希望能干扰一下恐怖的阵势,为国师减轻一点儿压力。

张云燕围着八方吞天阵一边走一边看,妖气非常强盛,无懈可击,不由得连声哀叹。

她看来看去也没有找到可乘之机,紧绷的神经遭受重挫,渴求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战局对天月国非常不利,已岌岌可危,张云燕也将大难临头了。

她已经没有退路,也不想逃避,要全力以赴地努力拼搏,去争取一线生机。

此时此刻,云燕已无所顾忌,奋战到底的意志坚定不移,一切都豁出了,乃至牺牲性命,也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使命。

她见奋勇苦战的啸天龙险情连连,在节节败退,越来越困难了。那些妖怪却无比疯狂,在步步紧逼,气势丝毫未减,知道胜负已成定局。

张云燕悲愤交加,怒火升腾,不能再这样观察等待了,哪怕拼个一死也要出手攻击。

否则,一旦啸天龙倒下去,她连拼搏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切都将付之东流,包括自己的性命。

云燕祈盼自己能有所作为,能削弱妖阵的威力,减轻恐怖的气势,能助啸天龙一臂之力。

她也做好了最坏准备,甘愿冒死一战,把群妖的注意力转移一下也是好的,可以减轻对啸天龙的压力,让忘年好友支撑下去。

她依旧心存幻想,大阵一旦被干扰,危难中,或许国师能抓个破绽意外得手,赢得一线生机。

张云燕身处八方吞天阵的后方,面对的是雄踞东方阵位的虎妖林中圣。

她很想对虎妖出手,怎奈妖气太强盛,无法接近大阵,连和妖怪拼命的机会都没有,非常焦急。

形势咄咄逼人,忘年好友已经命悬一线,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云燕尽管决心要和群妖拼杀,为国师分担一点儿压力,却无从下手,无力参战,哀叹不已。

焦急中,张云燕看了一眼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正在嘶嘶作响,跃跃欲试。

她心里一动,随即有了主意,急忙对宝刀说:“我的宝刀,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就看你能否大显神威了。但愿你不负众望,能把对面的虎妖杀掉,而且要快。”

飞龙神刀铮铮作响,一股热流涌入张云燕体内,和主人的气血融合起来,在飞速地运转,大有一显身手的气势。

“去吧,我的宝刀,是生是死就在这一刻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一定要杀掉虎妖!要快,要快呀!”

张云燕抛起了飞龙神刀,把最后一点儿希望寄予了心爱的宝刀,成败与否就看这一招了。

此时此刻,飞龙神刀已经是唯一的寄托,是啸天龙的唯一援手,或可说是天月国存亡的唯一希望,也是关乎云燕自己的生死,以及能否返回家园的最后一搏。

飞龙神刀游动翻飞,犹如闪电一般,直奔虎妖林中圣杀去。

林中圣正全力发挥一方威力,支持中央主帅攻势,忽见一道闪烁的银光飞奔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吃惊。

虎妖没有想到大阵背后会有人偷袭,急忙躲闪,因此妖法受阻,令大阵晃了一下。

林中圣好容易躲过来袭之物,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知道是被何物攻击,也无暇辨认,急忙施展妖法保护自己并予以还击。

哪知,虎妖被突袭,神色惊疑,还是慢了一步,飞龙神刀一个翻转回击,把林中圣后背砍伤。

虎妖疼得一声哼叫,立刻回身攻击,却因突然受伤,又因大阵晃动不稳分了心,致使动作稍有迟缓。

就在此时,神龙飞刀已经杀到颈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眨眼间身首异处摔落尘埃。

林中圣修行很深,妖法强大,之所以被意外宰杀,是因为遭到偷袭防备不足,身心难以兼顾,影响了攻防意识和反应速度。

他既要施展妖法维持大阵,支持九天神鹰攻击强敌,又要防备来袭的飞龙神刀,两者都要顾及到,必然会分心。

他镇守一方,大阵必须支持,飞龙神刀迅猛快捷,诡异难测,稍有迟缓,便被宝刀连续砍中,才落得这一可悲的下场。

虎妖死去,阵尾缺失,大阵又猛地一晃,妖法的强度随即受损,攻击速度慢下来。

九天神鹰和七兄弟有些惊疑,因为相距太远,妖气弥漫,没有看到惊人的一幕,所以不知何故。

惊疑中,他们不敢放松,也无暇查明缘由,还在全力施展妖法攻击啸天龙,继续和强敌激战。

啸天龙有所察觉,妖阵不稳,气势有了一点儿变化,感到有些疑惑,却不知何故。

群妖攻势迅猛,形势依旧逼人,他无暇多想,继续和妖怪们全力拼搏,已经堪堪不敌,很快就要败下阵来,必将死在宿敌九天神鹰手中。

张云燕见偷袭成功,还如此顺利,如此快捷,喜不自胜,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然,事实就摆在面前,无需认定,也无可怀疑。这是大喜过望的瞬间反应,是极其意外地惊喜,她难以置信可以理解。

云燕不敢耽搁,急忙收回飞龙神刀,立即杀奔相邻的东南方向。

第五十六章 神刀发威

张云燕飞快地跑到“八方吞天阵”的东南方位,仔细观察。

在东南方向,熊妖黑旋风正在此守护。他一刻不停地施展妖法,全力以赴支持主帅攻杀啸天龙。

黑旋风感觉到了相邻的东方阵位气势有变,妖法强度明显减弱,阵脚有些不稳。

他无法查明原由,只好努力施展妖法,既要镇住东南方向,又要照顾相邻的东方阵位,以维持大阵的威力和气势,支持中央主帅攻击啸天龙。

他一身二顾任务加重,有些紧张,也很忙碌,不敢有丝毫松懈。

黑旋风正在全神贯注地施展妖法,忽然发现一道闪亮之物飞来,快如闪电。他非常吃惊,急忙躲闪应对,大阵随之晃动不稳。

熊妖不能不维持大阵阵法,又不能不照顾东方阵位,还要迎击来袭之物。他一身三顾,更加紧张慌乱,处处都想顾及到,必定很困难。

他磕开杀来的飞龙神刀,刚想维持晃动的大阵,宝刀却不离左右,一个翻转杀到后背。熊妖来不及施展妖法支持中央主帅攻击,迅速回身抵挡飞龙神刀。

他不能不维持大阵法力,力求扎住阵脚,一身三顾实在不易。

黑旋风疲于应对,在手忙脚乱之时,飞龙神刀从下面黑气里直冲腹部。他正在施展妖法压住阵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刺了进去。

宝刀快速地翻滚搅动,黑旋风连声惨叫坠落尘埃,无奈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大阵又是一阵晃动,缺失两个方位支撑,速度减缓了,攻击力度又小了一些。

九天神鹰眉头紧皱,感觉到了后方阵势有变,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他对山中王八兄弟的功夫深信不疑,自认为不会有失,不该有这种意外变化。再说,啸天龙在正面顽抗,正节节败退,对大阵没有影响。

雪雕精很了解,天月国除了啸天龙,还没有敢于挑战八方吞天阵的人,阵后不会出事。

大阵不稳,到底是什么原由呀?

九天神鹰心疑难解,又无法查看,无法猜测,也无暇顾及。他不能收回“八方吞天阵”阵法,让啸天龙有喘息之机。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全力攻击,一心要除掉强敌啸天龙。这是此时此刻最主要的任务,也是急于求成的目标,强敌一死便一了百了,其它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八方吞天阵”虽然有损,但是威力依然强大,攻势凶猛无可阻挡。

啸天龙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难于应对,也坚持不了多久。结局依然惨痛,并没有改变,他必定要血洒疆场,继而国破家亡。

都城东门外,杀声连天,妖气翻涌,响声如雷,光击电闪,气势异常恐怖,无不心惊胆寒。

双方激战已经到了白热化,即将热血飞溅,尸横沙场,惨痛悲壮的一幕将要发生,就在一瞬间。

天月国的将士面对强大的妖阵,还有无数嗜血成性的猛禽恶兽,惶恐不安,阵脚虽然没有混乱无序,但是已经不稳,随时都会溃散逃命。

“八方吞天阵”有了缺失,攻击力度有所减缓,可是威力依然强大,气势恐怖令人胆寒,胜负之势已经显现,并没有改变。

那些猛禽恶兽连声吼叫,正虎视眈眈,只等统领一声令下,就会凶猛地冲杀,撕咬众多猎物,其情其景将异常悲惨。

张云燕宰杀了虎妖林中圣和熊妖黑旋风,信心大增,要抓紧时间继续偷袭,祈盼能连续得手,于危机中争取到一线生机。

她来到东北方位,看了看守在此处的神风鬼豺狗精,立刻抛出飞龙神刀偷袭妖怪。

神风鬼正全力施展妖法,支撑东北方向阵脚,还要分一些功力照顾东方阵位,非常紧张忙碌。

当发现来袭的飞龙神刀时,已经到了近前,他急忙躲避击打,惊出一身冷汗。

他一心三顾分了神,不由得心慌意乱,影响了妖法施展,大阵晃动不止。

豺狗精急忙施展妖法稳住阵脚,还要迎击来袭的飞龙神刀,更加忙乱。

宝刀翻飞游动,神速莫测,令神风鬼十分紧张。

妖怪怒吼一声猛劈来刀,谁知飞龙神刀向下一滑变了方向,瞬间朝豺狗精后背杀去,神风鬼急忙转身拨打,想趁机施展妖法稳住阵脚。

哪知,他还没有来得及施展,飞龙神刀变换路线直奔颈下,嚓地一下正中脖颈,他一声惨叫坠落下去,心有不甘地死于阵中。

八方吞天阵缺失了三个阵位,随即晃动不止,气势明显减弱,攻击速度更慢了。

九天神鹰又有了切实感受,更加惊疑不解。方才大阵还势不可挡,正稳步地向前推进,眼见就要置啸天龙于死地,为胜券在握兴奋不已。

哪知,“八方吞天阵”突然发生变化,不能不令人惊疑,也十分不解。他不知道阵势为什么屡屡有变,越来越不稳固,攻击速度越来越迟缓,阵法的威力也减弱了。

雪雕精很想查看后方阵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面对无力抵抗的啸天龙,又不想收住阵法停止攻击,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即将死去的对手喘息之机。

他深知,如果不趁此大好时机除掉强敌,一旦让啸天龙有了喘息的机会,后果就很难预料了,孰胜孰负也很难说了。

啸天龙一旦发起反攻,匆忙之中要是没有恢复“八方吞天阵”,战场的形势很可能会改变,那将是另一种结局。

一旦丧失了得来不易的大好形势,他们将后悔不迭,不得不再一次饮恨逃走,吞食失败的苦果。

现在是关键时刻,九天神鹰认定,决不能因小失大,必须振作精神施展妖法,力争尽快宰杀仇敌。

之后,一切都好办了,他要重整旗鼓杀进城去,为完成一统大业打牢基础。

现在,“山林八魔王”还剩下狮妖山中王等五兄弟,他们正在卖力地支撑“八方吞天阵”,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镇守北方阵位的是豹妖穿山风。

守护南方阵位的是鹰妖飞天神。

两个家伙感到很吃力,既要稳固各自方位的阵脚,支持中央主帅进攻,又要分一些功力维持阵后三个方位。

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忙得不可开交,在不停地施展妖法。

妖气分散开来,威力自然减弱了,无法再维持大阵原有的威力和气势。

啸天龙切实感受到了“八方吞天阵”的变化,攻击力度明显减弱,移动速度也慢下来,阵势有些不稳,气势不再咄咄逼人。

厮杀中,他应对起来虽然很困难,但是能够支撑下去了,险情有所减轻,还不至于很快败下阵去。

国师不知道“八方吞天阵”为什么会突然生变,也在猜疑。

他觉得,妖阵之所以有了可喜的变化,一定是张云燕出击得手所至,因为忘年好友正在寻找机会攻击“八方吞天阵”。

再说,他对部下很熟悉,此时此刻,除了异界好友云飞雁,再也没有敢于接近妖阵的人。

啸天龙实出意外,也非常感激张云燕及时援手,并且见到了效果。在即将溃败之际,能得以扭转危局,有了这么好的形势,都是异界好友的功劳。

面对惊人的变化,国师又很疑惑,凭着张云燕的本领,这位异界朋友没有能力抵御妖气,不可能靠近“八方吞天阵”,更不要说对群妖发动攻击。

然而,大阵的确有了变化,而且很明显,他已经有了切实地感受,毫不怀疑。

他对如此惊人之变实在难解,云飞雁是如何扭转危机的?

不管怎样,战局已经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国师既惊喜又难以置信。他不知道好友使用了什么手段发起攻击,是如何逐渐消弱妖阵威力的,也不知道阵后有了什么变化。

啸天龙不敢有丝毫松懈,依旧在顽强抵抗,决不能失去大好时机,不能让九天神鹰一伙妖怪再一次得手,力争扭转危局战胜强敌。

他疑心难释,也想不明白,战场上要的是本事,是实力,不是仅凭决心和意志就能取胜的。

云飞雁是凭什么本领动摇了“八方吞天阵”的?“山林八魔王”本事之大,忘年好友没有能力迎战,怎么会令妖阵威力大减呢?

国师不知实情,觉得张云燕还有深藏不露的本事,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使出了看家本领,才起到扭转乾坤的决定性作用。

啸天龙无暇多想,仍在全神贯注地施展功法,全力以赴地抵御强敌。

激战正在进行,没有了方才的危机险情,双方进入了僵持中。

战事有所好转,国师不再绝望,也有了抗争到底的信心。

他尽管不知道张云燕是如何与妖怪们拼搏的,是如何令妖阵的威力大减的,也深信是异界好友援手的结果。

啸天龙看到了希望,危机很可能要逆转,有希望摆脱国破家亡的命运,自己也有可能逃过必死的一劫,可谓双双起死回生,百姓免遭涂炭。

他非常感激张云燕,异界好友可谓功高盖世,不但救了自己,更重要的是挽救了天月国,救了无数的黎民百姓。

妖阵威力减弱,战场形势好转,啸天龙有了信心,也增强了勇气和力量,在顽强地与群妖拼搏。

且说张云燕,她见飞龙神刀连连得手,异常惊喜,更有了和妖怪们拼力一搏的信心。

她不敢去正面帮助啸天龙,也没有能力。

云燕知道,如果和九天神鹰面对面地厮杀,不但起不到效果,还会引火烧身,吉凶难测。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偷袭,况且已经接连奏效,正该一鼓作气宰杀妖怪,争取破了“八方吞天阵”。

第五十七章 破阵

张云燕不敢耽搁,立即赶奔侧面的北方阵位,这里妖气依旧浓烈,无法靠近。

她稍作观察,又把飞龙神刀抛了出去。

豹妖穿山风正忙碌不堪,四顾不暇,见宝刀袭来,急忙应对,几番拼搏后便被斩落尘埃。

“八方吞天阵”失去了半边天,顿时威力大减,乱了阵脚,已经没有能力向前移动冲杀。

九天神鹰见“八方吞天阵”难以控制,既吃惊又不解,不知道阵后几位弟兄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镇住所守方位,不能全力施展法力协助进攻。

他一时没有办法查明缘由,已经感受到阵势有了很大变化,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和气势,实在令人费解。

大阵的气势在朝不好的方向变化,功力也在逐渐减弱,大好形势很可能要丧失,雪雕精既紧张又担起心。

他不知所以,害怕这样下去大阵无法支撑,很可能让仇敌啸天龙逃过一劫活下来。

九天神鹰深知啸天龙的厉害,深感紧张,有些畏惧。

他知道,如果这个强敌活下来,不但此次征战无法取胜,日后也是一个很难逾越的障碍,一统大业的心愿又会受阻。

他看着疲于顽抗的啸天龙,依然不想放弃铲除这一障碍的好机会,胜利已经唾手可得,不能再失去了,要为争霸大业打牢基础。

雪雕精知道,一旦错失良机,今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好机会,能不能除掉啸天龙,就不得而知了。

即使还有机会,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称霸大业不知道还要拖多久,或许会遥遥无期了。

九天神鹰不能轻易放弃,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啸天龙疲惫不堪,没有能力再支撑下去,胜利的果实依然在望。

此时此刻,他不能动摇,必须进攻,进攻,再进攻,决不能让仇敌翻盘。

此次征战,雪雕精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称霸世界的野心也更加膨胀,不能失去这一大好良机。

他决心已定,无论有多困难,有多危险,只要杀掉可怕的对手,就能无所畏惧了。

可以说,面前的强敌一旦死去,这个世界就归自己所有了,应天国国王也要臣服于自己的脚下。

到那时,他九天神鹰就是人人畏惧的霸主,可号令天下,威震八方,随心所欲,畅通无阻。

届时,普天之下,他是唯一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霸主,那是何等地高贵,何等地威风,何等地快活呀。

为了实现已久的心愿,他不想收住妖法查看阵后情况,要奋力一搏把啸天龙除掉,为实现一统天下的大业扫清障碍。

九天神鹰也在自我安慰,觉得阵势有变,进攻受阻,也是常理,无需紧张。这是一场关乎胜负地决战,不可能一帆风顺,有些波折也是必然的,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不知道“波折”的原因,以为是弟兄们身体不适,或有了意外因由,此时对功力施展有些影响吧。

雪雕精相信这是暂时的,咬咬牙就能挺过去了,接下来阵势还会威力大增,所向披靡,必能把强敌啸天龙除掉。

不过,他对大阵有些难以掌控,不能不焦急,一时又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坚持住,挺过这一困难时刻。

九天神鹰想了想,大喊一声:“弟兄们,现在到了成败的关键时刻,要坚持住呀,再加把力气,把这个老家伙杀啦!等到拿下都城,天月国就是咱们的了,整个世界也将归咱们弟兄所有。到那时,普天之下,你们可随意索取,尽情地享乐!”

他在奋力攻击,在为同伙鼓劲,希望一鼓作气除掉啸天龙,尽快结束这场厮杀,赢得最后的胜利。

然而,事情并不能随心所愿,九天神鹰尽管在激励同伙,在全力以赴地施展妖法,却没有感受到阵法的威力有所增强,大阵依旧摇摆不稳,无法拖动。

他心疑难解,深感焦虑,也知道山中王八弟兄有多厉害,不会想到同伙被杀。

九天神鹰忽有所思,是不是这八兄弟心存不满,又生鬼胎,只出工不出力呀?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原因所在,怀疑有人在关键时刻没有出力,是有意拆台。

想到此,雪雕精有些恼恨,在即将胜利之时却各自动起了心眼,不知道那些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难道他们是在和自己要价,想争得更多的利益?

九天神鹰心中暗骂,这八兄弟贪得无厌,没有一个好东西。再说,即使想要价,也不时候呀,总要等到除掉强敌赢得胜利之后吧。

他叹了口气,又喊道:“弟兄们,要继续努力呀,等到一统天下之时,咱们才能尽情地享乐。到那时,你们就是分据八方的王者,无人敢不臣服。为了这一天早日到来,咱们要全力以赴地打赢这场仗。”

在这关键时刻,雪雕精为八兄弟许了愿,希望能激励同伙共同奋战。

他心里自有小算盘,不过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先让同伙高兴一下而已,好容易赢得的天下哪能让他们瓜分。

哪知,他的空头支票毫无用处,阵势没有变化,妖法没有增强,依旧难以掌控,无法拖动。

九天神鹰见几个同伙并不买账,十分恼恨,暗暗地哼了一声,此事重大,关乎到称霸大业的成败,不能就此了之。战事结束后,他一定要查清楚,对消极抗拒者严惩不贷。

啸天龙见妖阵又有变化,威力大减,自己的压力也减轻了,非常高兴。他更有信心了,也有了力气,继续和妖怪们拼搏,力争尽快战胜强敌结束战争。

国师更加相信,这可喜的结果必是云飞雁努力奋战得来的。这位忘年好友果然不凡,竟能接连得手,照此下去,不愁妖阵不破。

一旦到了和九天神鹰单打独斗的时候,他决不畏惧那个老妖怪,取得胜利大有希望。

国师预感到九天神鹰一伙妖怪有了败势,云飞雁正在施展本领与妖怪们拼搏,可怕的“八方吞天阵”最终将被攻破。

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国家起死回生的希望,自己也挣脱了死神的怀抱,精神大振,内外力气随之大增。

啸天龙在努力地拼杀,决不让九天神鹰一伙妖怪重整旗鼓再次得逞,不能让好转的战局倒退回去,否则再也无力回天了。

战场上,妖气威力小了很多,但依然强盛;大阵气势已经减弱,却依旧恐怖。

天月国的将士们也都看出了苗头,感觉到形势有了变化,很惊喜,也有了信心。他们盼望国师能挽回败局,挽救国家,拯救百姓。

他们不再惊慌,稳住阵脚,准备和猛禽恶兽们拼杀。

张云燕杀了豹妖穿山风后,不敢拖延,也不敢面对九天神鹰,又从阵后绕到了南方阵位。

她看着疲于忙碌的鹰妖飞天神,随即抛出飞龙神刀,一道银光明亮耀眼,向现出原形的飞天神杀过去。

鹰妖正四顾不暇,突然发现有物来袭,急忙应对。他要稳固阵位,还需帮助相邻的弟兄,又要抵御来袭之物保护自己,不得不一心多用。

然而,一心多用怎能顾及周全,鹰妖一不小心被飞龙神刀砍中翅膀,疼得一声惨叫。

飞龙神刀多变神速,就在妖怪又惊又痛的瞬间,迅猛地刺入腹部,将妖怪斩落尘埃,立刻毙命。

“八方吞天阵”随即晃动不止,接着轰然崩裂,妖气散尽。

瞬间的惊叫后,战场上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了生命,一切都融入了虚无中……

九天神鹰等几个妖怪十分意外,也非常震惊,急忙收住妖法,一个个呆若木鸡不知所以。

“八方吞天阵”突然崩溃,蟒妖绿蛟龙正守卫在西南方位,被意外的巨变惊呆了。

慌乱中,他见飞龙神刀袭来,急忙应对,还是慢了一步,就这样死于非命。

张云燕见剩下的三个妖怪已经各自为战,没有机会再偷袭,只好收起宝刀退回本阵。

可怕的“八方吞天阵”终于攻破了,她十分兴奋,也非常欣慰,战场上已经没有了危机险情,战局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以松一口气了。

张云燕对能扭转败局有着清醒的认识,没觉得自己多么厉害,也没有沾沾自喜。

她深知,自己所以能偷袭成功,是在特定情况下的偶然之事,因为妖怪们在全力以赴支持大阵,对意外地偷袭难以顾及。

退一步讲,林中圣等妖怪如果弃大阵自保,飞龙神刀非但不会得手,还会被击落,战局的发展将截然相反。

张云燕如果和妖怪单打独斗,必败无疑,性命也会不保。

总之,飞龙神刀能宰杀六个本领非凡的妖怪,恐怖的妖阵能被攻破,纯属偶然,也是万分侥幸。

“八方吞天阵”瞬间崩溃,既意外又突然,敌对双方无不感到震惊。

在巨变的瞬间,战场上悄无声息,死一般地静,似乎万物都已凝结僵硬,被定格在瞬间的震惊中。

震惊又在瞬间过去了,啸天龙大喜过望,既兴奋又激动,喜悦的泪水流下来。

战事未了,他擦去泪水,立刻镇定下来,急忙发出号令发起攻击。

将士们群情振奋,呼喊着冲杀过去,做最后地拼搏,对侵略者给予严惩。

猛禽恶兽见“八方吞天阵”已被攻破,头领们大都死去,顿时慌了神,阵脚大乱。这些禽兽见“猎物”们冲杀过来,吓得四散逃命。

狮妖山中王和狼妖啸山怪,已经无法掌控约束部下,非常焦急。

他们见大势已去,呼喊九天神鹰赶快逃走,然后追随部属向山林里逃去。

“山林八魔王”死的死,逃的逃,“八方吞天阵”也已经破灭了,这场决定性战役终于有了结果。

第五十八章 鹦鹉精灵!

九天神鹰望着溃败的部下,看着已经反败为胜的强敌,心灰意冷连声哀叹。

他知道,失去了山中王八兄弟的合作,自己没有能力战胜啸天龙,消灭天月国的愿望已经成了泡影。

山中王和啸山怪已逃得不见踪影,失败也已成为定局,九天神鹰变成了孤家寡人,更加惶恐不安。

他不敢独自再和啸天龙厮杀,也无暇去管应天国国王的死活,急忙飞身而起到了空中,乘着妖风飞快地逃走了。

战争还没有结束,还有许多急事要办,啸天龙不能去追杀九天神鹰。他望着逃去的妖怪连声叹息,为没有除掉心头大患思虑难平。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国师从必死的劫难中重获新生,有了欣喜之情。

啸天龙一把抓住张云燕的手,万分激动,感激涕零。

他深知,如果不是这位异界好友及时参战,并且连连得手,此时此刻自己必死,国家必亡,决不会有这样可喜的结局。

他很吃惊,也难以置信,不知道云飞雁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宰杀了这么多本领非凡的妖怪,致使“八方吞天阵”最终破灭,令人赞叹不已。

此时,战事尽管没有结束,也必胜无疑,大家都能安下心来了。

张云燕非常激动,国师安然无恙,天月国终于保住了,自己的命运也随之扭转,不但性命无忧,也回家有望了。

她擦了擦喜悦的泪水,让国师赶快安排下一步战事,必须尽快消灭来犯之敌,结束罪恶的战争。

激动中,啸天龙醒过神来,立刻吩咐部下倾全城兵力,分别对南北西三门外的敌人发起总攻。

他命令城外军队要极力配合,形成内外夹攻之势,坚决消灭入侵之敌。

他叮嘱将士们,敌人败逃后,决不能给予喘息之机,要分头追杀,全力以赴捉拿应天国国王,一定要活的。

国师知道,只有抓住应天国国王,才能顺利地救出五国人质,解除耻辱的城下之约,恢复六国联盟的强大势力。

忽然,有两只鹦鹉飞来,落在旁边一棵大树上。

这两只鹦鹉看上去很不凡,不但身形硕大,羽毛也十分鲜艳亮丽。

其中,一只周身羽毛鲜红,如同火焰一般;另一只羽毛碧绿,没有一点儿杂色。鲜红和碧绿的色彩熠熠闪光,显露出不凡的气质,展示着诱人的魅力。

张云燕有些惊奇,想不到异界的鹦鹉也大不相同,自己时代的同类无法相比。

她不知道这两只鹦鹉是普通的鸟儿,还是遗留下来的“山林八魔王”的部下。

这时,啸天龙走过去。

他激情满怀,眼睛湿润,一边爱抚着鹦鹉羽毛一边说:“一别三年多,终于又见到你们了,真高兴呀!战事刚结束,事情繁多,一时还无法相聚,令人遗憾。”

张云燕明白了,这是啸天龙养的两只鹦鹉,看样子很有感情。

国师叹了口气,说道:“妖怪已经逃走,还有可能死灰复燃,咱们不能有丝毫懈怠。你们两个辛苦一趟,去山里侦查敌情吧。一定要查清九天神鹰的去向,他此时在干什么,还有什么打算,然后回来告诉我。这很重要,知己知彼才能心中有数,也好及时采取措施,防患于未然。”

两只鹦鹉叫了两声,又对啸天龙点了点头

它们扭头看着张云燕,不知道是因为见到了生面孔,还是被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吸引。

两只鹦鹉收回了目光,双翅一展直冲云天,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更觉惊疑,想不到这两只鹦鹉还能听懂人语,难道也是修成的精灵?

啸天龙见张云燕望着鹦鹉消失的方向在沉思,不由得笑了。

他解释道:“那两只鹦鹉跟随我已经有几十年了,那是两只精灵。别看它们修行浅薄,还不会说人语,却能听懂,已经有了可喜地进步。它们两个再继续刻苦修炼,一定会有更大的成就。”

张云燕闻言,既意外又羡慕,两只鹦鹉不但艳丽无比,还修炼有成,自叹不如。

啸天龙很感慨,接着说道:“几十年来,我时常教给它们修炼的方法以及防身的本领,它们也是我的得力助手,帮我做了许多事情,解决了很多难题。我们不是师徒,关系却很密切,有些难舍难分,也是我的两个异类朋友。”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羡慕,有啸天龙这样的高人指导栽培,那两只鹦鹉一定会修成高深的本领,会有长足地进步。

她自愧不如,且不说自己没有能力修炼内功,也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和两只鹦鹉都无法相比。

云燕自小以来就有了拜高人为师的心愿,一直苦盼到现在。她希望能修炼神奇的本领,也好在江湖上立于不败之地,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就更不在话下了。

她盼望了十几年,一直都没有如愿,到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内功基础的普通习武之人。

在闯荡江湖中,她这样毫无内修的武林中人,没有能力面对强敌,更无力和妖魔鬼怪们抗争,必然会险情不断,屡遭挫折,也很难如愿。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黑煞星抗争,没有能力和“山林八魔王”拼搏,甚至连失去灵魂的御风怪以及乌龟精都无力对付。

且不说这些修炼有成的精灵,就是“御龙三怪”那样的人中败类,也没有本事制服他们,还险些葬送在三个恶徒之手。

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功夫,学会一招制敌的本领,是自小以来的心愿,也是今生追求的目标,不知道能否实现。

对此,张云燕一直在渴望,一直在追求,也一直在失望。

十几年来,她没有遇到世外高人,没有机会拜师学艺,渴求的心愿始终没有实现,在渴望和沮丧中活到了现在。

云燕一想到此事就心中苦闷,无奈地叹息。她觉得是自己命运不济,和高人们没有缘分,或许今生都不能如愿了。

尽管如此,她也不会放弃,还在渴望,还在追求,还在日复一日地做着美好的梦。

现在,张云燕终于认识了一位高人,就是啸天龙。

她和啸天龙何止相识,还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非一般人可比。

这位忘年好友不但是异界大名鼎鼎的高人,就是在自己的时代,也很少有人能与其相比。

她能和这样的高人相交为友,非常难得,十分可贵。

张云燕很想拜啸天龙为师,如果能得到国师的指教,十几年来的心愿就不愁不能实现了,学习高深的功法也能如愿以偿。

云燕知道,只要提出拜师的请求,国师一定会答应。这位异界的忘年好友很疼爱她,也很想让她留下来,会对自己毫无保留全力地栽培。

此时此刻,自小以来的心愿尽管能够实现,她也不能提出拜师的请求,只能渴望,只能叹息。

她的亲朋好友都在数千年后的时代,那些毕生的誓愿必须在自己的时代完成,亲人们的尸骨都埋葬在那里,如果亲人们的亡灵尚在,也只能在自己的故土家园。

她不能留在异界,必须回到自己的时代,回到生她养她的家乡。那里是她的根基,她必须落叶归根。

张云燕有生以来的一切,包括那些喜怒哀乐的往事今情,那些温馨与痛苦的记忆,都留在了数千年后的世界里。她必须回到那里去追忆往事,必须在那里探索今生。

她要回到家乡继续喜怒哀乐的生活,在故土家园书写自己将来的人生。

张云燕面临的又是无法两全的选择,为了不失去原来的一切,只能放弃拜师学艺的好机会。

否则,在今后的生活中,她会很空虚,很思念,很愁闷,很痛苦……会沉浸在郁闷忧伤的情绪中。

此时此刻,云燕尽管有了拜师学艺的难得良机,也只能放弃,自小以来的心愿依旧无法实现。

不过,机会可以放弃,心愿却不能失去,张云燕要继续渴望,继续追求,也会继续止于美好的梦幻中。

她不知道要梦到何时才能成真,今生还能不能成真。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那些被人们传颂的英雄豪杰,十分羡慕。他们都是武功高强的大侠,各个身怀奇功异法,敢于面对那些强敌,甚至敢和妖魔鬼怪们抗争。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自己要是能有他们那样神奇的本领,面对山林八魔王的时候,也不至于毫无能力与之厮杀,甚至无法接近那些妖怪,只能依靠飞龙神刀取胜。

她想起了两位受人拥戴的大侠,一位是凌云鹤白云飞,一位是飞云龙张连湖,又感慨不已。

她没有见过那两位大侠,却早有耳闻,他们扶弱惩恶的英雄之举一直被人们传颂。

张云燕十分羡慕他们高深的武功,羡慕他们和高人有缘,能拜师学艺修炼奇功异法,在江湖上闯出了如此显赫的名望。

羡慕中,她也有些嫉妒,有些丧气,为什么自己的命运就不能像两位大侠那样,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的功法呢?

云燕很想修得奇功异法,能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小天地,也一直在幻想中。

张云燕想到了御风怪、乌龟精、狐狸精雾里花……

她又是一番叹息,和那些武功奇高的精灵们更是无法相比呀。

云燕渴望实现已久的心愿,又只能是美好的梦幻,面对那些令人羡慕的大侠,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望其项背,更不知道何时才能与他们比肩。

第五十九章 归心似箭

张云燕想到了雾里花,那个美丽的身影立刻闪现出来,既赞叹又惋惜。那个狐狸精灵太美了,如果不是行为不齿,就是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可惜,太可惜了,如此绝美的精灵已被不耻的行为玷污了。

在张云燕的脑海里,雾里花俊美的身影又被两只鹦鹉精灵替换,她又是一番赞叹。

如此艳丽的鹦鹉实难见到,它们有朝一日修成了人形,一定是俊男美女。

那只红鹦鹉会像雾里花那样美丽迷人,却不会像她那样行为不齿。

那只绿鹦鹉会如同自己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一样,也是令人爱慕的美男子。

想到了未婚夫君,张云燕连声哀叹,流下泪水,又在思念已故的佳祥哥哥……

她在痛苦地思念亲人,也为不济的命运叹息,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两只鹦鹉,和啸天龙没有师徒缘分。

云燕有了生不逢时的苦闷,自己要是生活在天月国这个时代,何愁心愿不成呀。如果啸天龙是自己那个时代的高人,师徒之情也自然会水到渠成,修炼奇功异法的心愿就能实现了。

说到底,还是她命运不济呀……

啸天龙见张云燕不言不语时而感叹,不知为何,或许还在为方才的激战感慨吧。

他叹了口气,想转移一下异界好友的思虑,消融一些伤感的情绪。

他说:“云飞雁,老夫离开这里已经三年多了,思念亲人,思念家乡,思念那些亲朋好友,也思念那两只鹦鹉。提起那两只鹦鹉,老夫便感慨不已,尽管它们是两只鸟儿,也如同亲人一般,几年来无法忘怀。”

张云燕默默地感叹,自己的确不如那两只鹦鹉,没有办法拜啸天龙为师了。

国师又道:“为了便于交往,我给两只鹦鹉起了名号,绿色的鹦鹉叫绿无瑕,红色的鹦鹉叫一点红。这名号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比较满意,既能表明它们自身特点,也有耳目一新的感受。对这名号,它们两个也很高兴。”

“绿无瑕”,“一点红”,张云燕觉得这两个名字很响亮,的确表明了两只鹦鹉的特点,还有美的感受。

两只鹦鹉精灵各有特色,身体硕大,色泽鲜明,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云燕又想起自己方才的胡思乱想,默默地笑了,或许自己想得不错,绿无瑕和一点红修成人形后,一定是一对俊男美女。他们会美得无人可比,谁见了都会被摄魂夺魄。

战事布置完毕,已经没有牵挂之事,啸天龙和张云燕回到城里。

国师要查看战后情况,处理紧急事务,等待各路人马消息,也为整修都城和战后的复兴思虑。

城里,已经平静下来,人们在清理废墟,打扫战场,安排战后生活。

可怕的战争结束了,没有了浓烟烈火,却依然能闻到硝烟的味道,能看到被战争洗劫的景象,以及侵略者所犯罪行的遗迹。

张云燕跟随啸天龙进入王宫,在此躲避的百姓已经离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里的平静是表面的,还有无法消除的恐惧和悲情,也有愤怒和欣慰的情绪。

国王听了啸天龙的禀报,得知这场决定性激战能转败为胜,国家能够保住,张云燕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他对这位年轻女子肃然起敬,十分感激。

异界之人来到这里,是国之大幸,百姓之大幸,也是王室之福,如何报答这位救国救民的恩人都不为过,即使做个封疆大吏也是应该的。

张云燕对国王的感激和致谢有些不安,在极力推辞。她并不看重自己的功劳,在异界也无所求,只盼望能尽快回到自己的家园。

国王叹道:“云飞雁,你是孤家最敬重的英雄,救国救民于危难中,可谓功高盖世,君臣百姓无不感激。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都会答应,就是想分得半壁江山,孤家也会欣然接受。”

张云燕闻听此言很感动,也有些不安,急忙辞谢。她对封疆大吏不感兴趣,也不想分得半壁江山做个女王,只想回到家乡去。

国王很感慨,叹息一声:“云飞雁,孤家希望你能留下来,也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此外,你想回家乡看一看也不难,孤家的大王子还在你那个国家,我也着急呀。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的。”

张云燕听了国王之言,躬身拜谢,声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应该的,不必看重。她一无所求,尽快还乡是最大的心愿。

啸天龙笑容满面,安慰道:“云飞雁,国王诚心诚意要留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你放心,等战事结束,这里的事情安排完毕,我就送你回去。大王子还滞留在那里,困难重重,还有可能遭遇危险,必须尽快接回来。”

张云燕见国王和国师都答应很快动身,总算放心了。

她不由得想起铁蛋,可怜的孩子正处于水火中,必须尽快回去营救。

可是,她再焦急也没有用,身在异界,不是想回就能回去的,还不知道要拖多久。她即使明天就能返回自己的时代,铁蛋也早被黑煞星杀害了,可怜的孩子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对铁蛋的安危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哀叹,默默地祝愿,希望孩子能逃过这场劫难,能够活下来。

啸天龙见异界好友面露愁容,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思念家乡,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很感慨,也怀着希望,劝道:“好朋友,国王有心挽留你,老夫也想和你常相伴,还是留下来吧。在天月国,你会事事满意,会大有作为,前途无量呀。”

张云燕听了啸天龙的挽留之言,很感动,不由得想到了拜师学艺的心愿,又在默默地叹息。

她不能留下来,尽管很想跟随国师修炼深奥的功法,也不能答应,只能谢辞。

她对异界没有可留恋的,数千年后的家园才是终生不离的故土,怎能在这个远古的时代度过自己的余生呢。

如果说云燕对这个陌生的国度还有留恋的,也只是这位忘年好友,分别后会对国师思念不已。

另外,她会为失去了这位难得的高人,不能伴随在身边修炼奇功异法,深感沮丧。

她默默地叹息,多希望国师是生活在自己的时代呀,可惜又是痴心妄想。她只能继续渴望,只能继续追求,还是要止步于梦幻中……

张云燕对国王的优厚条件一点儿都不动心,对高官厚禄看得很淡漠,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女子。

身在陌生的异界,她总觉得不踏实,害怕因为意外变故被滞留于此。

云燕只有一个心愿,尽快回到自己的时代,那里有亲朋好友,有未完的誓愿,不能舍弃。至于何时动身,她只能听由安排,也知道啸天龙会抓紧的。

国师劝道:“云飞雁,老夫很想和你相聚一段时间,也好开怀畅谈,增进友谊。这样吧,你先留在这里,等我接回大王子,咱们再相聚言欢。日后,你何时想回家乡,老夫再送你回去。两地虽然相距遥远,有通天宝辇,来去很方便,不用担心。”

啸天龙有些难舍难分,很想留住张云燕,再慢慢地劝说,创造条件,或许能成。

云燕听了啸天龙的话语,心里一热,感受到了好友的热情,也是长辈对自己的关爱。

她思念家乡,焦虑不安,恨不得立刻返回家园,怎肯在此停留。

张云燕苦笑一下,应道:“国师,晚辈很想和你老人家相聚一段时间,也好讨教。怎奈,我有很多事情急于办理,不能在此耽搁。国师日后要是能去我那里,咱们再相聚吧。”

她不好直言对家乡的思念,也不好明言担心滞留于此,只好婉拒。

啸天龙叹了口气,有些失落:“你急于回去,老夫也不好挽留,相处短暂,令人遗憾呀。”

国王和国师见张云燕很难劝说,对功名利禄也不动心,决意要离去,深感惋惜,只好作罢。

国王要和众位大臣商议战后之事,让张云燕在此休息,并提些建议。

张云燕也想听一听,更想了解战事结果,便退到一旁坐下来。

这场战争给天月国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有了血的教训,必须研究对策尽快解决。

战后事情繁多,压力很大,清除废墟重建家园,抚恤伤亡将士,安排百姓生活,加强国家安全……等等,都是急需要做的事情,需要举全国之力来完成。

此外,解救五国被扣押的王子,惩处战争的罪魁祸首,限制应天国的措施,商议联盟之事……等等,这些国家间的大事也要尽快办理。

张云燕是个局外人,也感受到了举国上下的巨大压力,战争的创伤太大了,一时很难恢复过来。

她希望这些急办之事不要影响自己回家的时间,能作为重中之重尽快安排起程。

国王和大臣们还没有商议完,各路人马便陆续前来禀报战情。

他们捉住了应天国国王,来犯之敌死伤被俘无数,其余的已四散逃命。大军分成几路正在追杀,沿途收复了所失城池。

战争彻底结束了,君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应天国国王被俘,五国将重获独立,能尽快回复六国联盟了。

他们兴奋地议论着,也为战争带来的损失伤感,之后又安下心来商议大事。

张云燕得知战争的罪魁祸首被俘,战事很快就会结束,由衷地高兴。

这里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她想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于是和君臣们施礼告辞,独自出了王宫。

第六十章 路遇不平

张云燕来到街上,一边走一边观察,心中有了无尽的伤痛。

城里,被战火焚毁的房屋还在,破损的建筑比比皆是。

人们正在忙碌,为遭受战争的蹂躏悲愤不已,也有了胜利的欣慰,在享受难得的安宁。

张云燕一路走来,看到了被战火毁坏的房屋,残垣断壁随处可见,百姓们流着痛苦的泪水,充满了悲伤的情绪……

为此,她无不感到心痛。

云燕尽管是个局外人,也悲愤不已,很同情这些饱受战争之苦的平民百姓。

这一人群是最痛苦的,在战后的生活中,依然要为生存挣扎,饱受煎熬。

云燕憎恨九天神鹰一伙害人的妖怪,憎恨战争的罪魁祸首应天国国王,恨不得把那些祸乱于世的家伙都除掉。

她渴望异界的土地上从此没有战争,百姓们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到处都是平安祥和的景象。

张云燕想到这场血腥的战争,既悲伤又愤怒,依旧有些后怕。如果战争狂人和妖怪们的罪恶行径得逞,百姓们将遭涂炭,异界的大地上会永无宁日。

还好,尽管这场战争很残酷,损失很惨重,但是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阻止了罪魁祸首们的狼子野心。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祖国,那里也是烽烟四起战火不断,百姓们深陷于苦海中。相隔数千年的两个国家,都无法避免战争的威胁和创伤,实在可悲,令人伤感。

张云燕想起家乡连湖村,想起丢失的云霞妹妹和寻妹未归的云天哥哥,又是一阵心痛,思念之苦苦不堪言。

她想到肩负的张林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想到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悲愤满胸。那两个恶霸不但害了爹娘和义父,还伤害了许多百姓,可谓罪恶滔天,必须铲除。

云燕想到为爹娘报仇之事,一声哀叹,有些沮丧。

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回到家乡,要宰杀恶霸阎小鹏为爹娘报仇,没想到,在家乡的玉龙湖边遭遇了黑煞星和那条白色妖龙,险些死在两个妖怪之手。

她侥幸活下来,身心饱受伤害,没有能力去阎府报仇了,只好饮恨离去治疗调养。

这次,她赶奔家乡要一举杀了阎小鹏,哪知又被黑煞星抓到黑虎山,又险些被妖怪收取灵魂惨遭杀害。

她尽管逃得一命,却意外地来到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参与了一场恐怖的战争,险些滞留于此,成为数千年前的孤魂野鬼。

每当想起这些坎坷的经历,云燕总是很悲愤,很沮丧,为什么报仇之事如此不顺利呀?十几年来的心愿何时才能完成呀?

张云燕想到为义父林海龙报仇之事,又哀叹不已。

她几次去冯家宝的老巢都扑了空,不知道仇人去哪里了,也无处打听,至今也不知道仇人下落。

这血海深仇迟迟难报,她很悲愤,很焦急,又很无奈。

云燕没有灰心丧气,也不能灰心丧气,哪怕付出毕生的精力,也必须完成这些使命。

她还是要回到家乡宰杀阎小鹏,还要继续寻找仇人冯家宝,尽快实现这些已久的誓愿,也好安慰亲人们的亡灵。

张云燕看到那些失去了往日活泼欢乐的孩子们,连声叹息。

一个稚嫩的身影随即闪现于脑海,眼睛湿润了,又流下泪水。她哀叹不止,不知道可怜的铁蛋是否危险,是否已经被黑煞星杀害。

云燕身在异界,没有能力保护铁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可怜的孩子性命难保了。

她似乎听到了铁蛋的哭喊声,看到了孩子恐惧的神情,深感痛苦,有些绝望了。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弃,现在也没有别的渴求,救出孩子是最大的心愿,是首要之事,要尽最大地努力营救铁蛋。

忽然,喊叫声传来,就在不远处。张云燕抬头看去,前边围着一些人,喊叫声就在那里。

她扫视一下周围的废墟,不由得秀眉微皱,心生不满。战争才刚过去,残局还没有收拾,却依然不能平静,实在可悲。

她叹息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加快脚步过去察看。

这里果然有人打架,两个年轻的男子正在殴打一人。

被打之人也是一个年轻男子,已经倒在地上,蜷身抱头在苦苦地哀求。

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在怒视训斥。看上去,两个打人者是他的随从。

那位怒斥的男子有二十左右岁,装束打扮很不一般,还有随从侍候,是个有钱有势的阔少爷。

这位少爷长得很英俊,身材修长胖瘦得体,无论相貌还是身形,都无可挑剔,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想不到,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国度里,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子,令人瞩目,为之赞叹。

张云燕看着打斗双方,不知为何,心生不满。她见不得穷苦人被欺侮,尽管是在异界,也不允许恶徒逞凶。

她狠狠地瞪了阔少爷一眼,暗暗地骂道:“哼,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令人厌恶。臭小子,你不就是一个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嘛,有什么可张狂的,白长了一副好面孔,实在可恨。”

云燕不能让这个仗势欺人的家伙肆意行凶,立刻分开人群,一声喊喝走过去。她趁打人者停手之时,把被打男子搀扶起来。

围观的人们都愣住了,一个个神情诧异,忧虑不安。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横加干预,也在为她担心。

张云燕怒视着两个打人者,以及在旁边指手画脚的阔少爷,毫无顾忌,对这种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更是不屑,嗤之以鼻。

她厉声呵斥:“战争刚过去,百姓们饱受惊吓,苦不堪言,你们却毫无同情心,竟敢在此欺人,实在可恨!天月国还有没有王法?难道一国都城,就任由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肆意行凶不成?”

那位阔少爷看着张云燕,有些意外,也对她无比的艳丽和凛然的气质动容。

他很生气,瞪着横加阻拦的云燕,怒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我,难道也想找不自在吗?”

这位少爷满脸怒气,却没有遮住俊美的面容,威严中透出了诱人的魅力。

张云燕见这位阔少爷非但不听劝阻,还敢威胁自己,更觉气愤。她暗自发狠,这家伙如果不收敛,还敢行凶欺人,决不放过。

那两个随从已经退到阔少爷身边,等待主子发话。

云燕瞪着不齿之人,心里骂道:“真是有娘养无娘教的家伙,仰仗自己有钱有势,就敢无视别人的死活,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而为,欺侮一个可怜的穷苦百姓,太可恨啦!”

那位阔少爷并不相让,也在怒视大胆的女子,毫无顾忌。

张云燕忍了忍心中的怒气,说道:“少爷,我劝你要认错自省,向被打之人道歉,免得生出是非来。”

那位阔少爷怒目圆睁,哼了一声:“姑娘,我倒要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生出是非来。”

张云燕见阔少爷毫不退让,还如此蛮横,更加来气,决心过问到底,让这家伙尝一尝欺人的苦头。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如此霸道,可见是个不遵守法纪的人。天月国应该有个法度吧,贫富贵贱都是有生命的人,有钱有势也不能视穷苦人性命为草芥,不能随意欺人。你如此殴打一个穷苦人,不觉得愧对国家,愧对百姓吗?”

那位阔少爷来了气,怒道:“贫富不是好坏之分,休要胡说八道。念你是个女子,不想让你过于难堪,要是识时务,就快离开这里吧,否则真要生出是非来。”

张云燕见这家伙还在对抗,并不收敛霸道的行为,不由得秀眼圆睁哼了一声,既愤怒又不屑。

她厉声呵斥:“这里是都城,是王室所在地,你们如此放肆,也太嚣张了。不管这里有没有王法,也不管你是何许人,既然被我见到,就休想肆意横行!”

那位少爷更来气了,面容冷峻,狠狠地瞪着云燕。

他怒道:“姑娘,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难道还想在此逞凶不成?你是哪里来的,听话语不像是天月国的人。奉劝你要识时务,既然来到这里,就要自我约束一些,这里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你要是执意逞强撒野,决没有好果子吃!”

他满脸都是怒意,目光闪动着凛然之气,令人侧目。怒容中,依旧难掩原有的魅力,冷峻的神情透露出了本质的美。

一场打斗已无法避免,气氛紧张,忧虑不安,不知道有无死伤,会如何收场。

张云燕怒气难消,轻蔑地看着阔少爷:“我倒要劝你识相一些,别看这里是你的一亩三分地,本姑娘并不畏惧。这恶果还难说谁会吞下去。”

少爷皱起眉头,告诫道:“好男不与女斗,小爷不想和你动手,奉劝你还是收敛一些为好,不要太张狂。若不听劝,再敢横加干预,小爷可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哼了一声,俊美的脸上有了怒容。她见这家伙自称“小爷”,更加来气,暗暗地骂一句。这恶徒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有个有权有势的家庭,才如此霸道嘛。

她冷笑一声,怒意中有些不屑:“小子,你既然要一味逞强,姑奶奶就让你知道逞凶的下场!”

张云燕毫不相让,也以姑奶奶自居,决意惩罚这个肆意而为的家伙,决不让他肆意欺人,祸害百姓。

第六十一章 不打不相识

张云燕怒目圆睁,毫不退让,要惩罚这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

那位阔少爷也来了气,怒道:“哼,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找不自在,那就不要怪我动粗了,这就让你尝一尝执意抗拒的苦头。”

云燕并不理睬,依旧狠狠地瞪着他,准备惩罚这个既狂傲又霸道的家伙。

阔少爷对两个随从使个眼色,吩咐道:“这个小女子交给你们了,要好好地教训她,让她长一长记性,今后不敢再撒野。”

两个随从见主人有话,答应一声冲过去,和张云燕打起来。

云燕本来不想动手,可是不由自己,已经逼到头上,只好迎战。

她身在异界国度,不想行为过激招惹是非,交手中有所收敛,没有全力打斗。

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对两个随从的本事有了大概地了解。

这二人本领不错,都能敌过两三个普通轻壮男子,却不是她的对手。

云燕手下留情,几个回合过后,把他们打得疼痛难忍退到一旁,不敢再逞强。

那位阔少爷有些吃惊,也更加气愤,没想到,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女子竟如此猖狂。他不肯善罢甘休,亲自上阵和张云燕打起来,要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野丫头。

张云燕见这个霸道的家伙亲自上阵,尽管不屑,也有些紧张,毕竟还没有摸清对手本领如何,需要认真对待。

几个回合过去,她心里有了底,阔少爷的武艺要比两个随从高得多,不过对付他也不成问题。

云燕有些惜才,对手如此年轻,还是富家子弟,能有这么好的武艺实不多见,看来是多年苦修苦练才得来的,也不容易呀。

另外,此人还是一位十分诱人的美男子,如此赏心悦目,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

这样的美男子在她的时代也难得一见,在异界恐怕更是凤毛麟角,令人瞩目呀。

交手中,张云燕怒意未消,有些不屑,这家伙武艺在身,有权有势,难怪这么嚣张,敢随意伤害穷苦百姓,令人憎恨。

她一边打一边看着对手,憎恨归憎恨,面对武艺不俗又如此英俊的美男子,不能不另眼相看。她不能无视这个对手,为他的美貌暗暗地赞叹。

这个阔少爷年纪轻轻,容貌俊美,身姿轻灵,机敏快捷,透着一股不俗的气息。

张云燕有些感慨,有生以来还没有见到过这样俊美的男子,令人青睐。

当然,此话说得有点儿绝对了,她还是见到过如此英俊的美男子,而且是亲密无间的心爱之人,就是未婚夫君佳祥哥哥。

在云燕的眼里,面前的美男子和未婚夫君一样英俊,也和佳祥哥哥一样令人爱慕。

她暗暗地叹息一声,如此可爱的美男子,却是一个横行霸道肆意欺人的恶徒,令人惋惜。

他如果是个善良正直的人,还真值得一爱,可惜是个令人不齿的败类。

当然,所谓的“值得一爱”不过是赞美之词,她不会对一个远古之人心生爱意。

他二人你来我往互不退让,都想尽快制服对手,消一消心中的怒气。

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躲过来拳,一个旋风腿踢过去,那男子躲闪不及被踢中,退了几步才站住。

云燕本着绝不伤人的心态,手下留了情,在踢中的瞬间收住力度,才没让对手摔倒于地过于难堪。

那男子已经感受到张云燕的力气大得很,也觉察到她没有下死手,否则早就败下阵来。

阔少爷对云燕的惜才之举并没有感激之情,依旧怒目而视。

他拍了一下衣服上的尘土,怒道:“丫头,别看你武艺不俗,也不能让你肆意横行。此人趁混乱之机偷盗财物,大发国难财,罪不可赦。他不但不伏法,还敢对抗,更不能轻饶。你竟敢包庇他,也脱不了干系,理应同罪。这里是都城,决不会让你们这种人逍遥法外,必须去府衙认罪受审。”

张云燕心里一惊,难道真如他所言吗?

若果真如此,她可就有了助纣为虐之嫌。她不相信这是真的,立刻询问被打男子是否属实。

被打之人低下头去,既畏惧又痛苦。

他喃喃地说:“我……我也是无奈呀,爹爹被冲进城里的猛兽咬伤,已经卧床不起。我家境贫寒无钱医治,只好出来找点儿值钱的物品,变卖后也好给爹爹治伤。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实在没有办法呀,总不能看着爹爹伤重不治受煎熬吧。唉,是我无能,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已经把几件东西还回去了,还请饶了我吧。爹娘已经年迈,又有伤病,还要我去侍奉。要是把二老丢弃家中,无人照顾,我……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说罢,那男子已泣不成声,十分悲痛。

张云燕见他果然取了不义之财,对自己的盲动有些懊悔。她很同情被打者,面对如此苦难的家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想了想,取出身上的银子看了看,有一两多,还有十几个铜钱。

她摇了摇头,把几钱碎银和几个铜钱收好,以备回去时应急,把余下的一两银子和几个铜钱递给了被打男子。

她安慰道:“这位兄长,不要过于伤心了,你收下吧,去为爹爹治伤是头等大事。”

那男子看着银子和铜钱,感到很新奇,也有些不解。

他急忙施礼推辞:“谢谢你,这东西不能花用,无法为爹爹治伤,还请收回吧。你是大好人呀,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张云燕才知道银子和铜钱在天月国没有用处,这里的货币和自己的时代截然不同。

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很想帮一帮这个苦难的家庭,怎奈两手空空无力相助。

云燕想了想,解释道:“这东西叫银子,这些叫铜钱,你们这里还没有,不能用来购买粮食果蔬,也不能用来为爹爹治伤。不过,这东西在天月国也算稀罕物,或许有人会看作古董珍玩,肯花钱收藏鉴赏。你留下吧,去试一试,要是能变卖一些钱,也好为爹爹治伤,也可填补家用。”

那男子连声道谢,收下了银子和铜钱,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那位阔少爷在一旁注视着张云燕,没有说话,也没有过问此事,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看法有所改变。

阔少爷的情绪缓和下来,说道:“小姐,你和他有牵连,必须随同走一趟,对你或可从轻发落。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还请如实道来,我也好向官员交代。”

张云燕瞥了他一眼,很是不满:“你是什么人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再说,我家住遥远,说了你也不相信。至于我的名字,更和你没有关系,也不用知道。”

那男子哼了一声,又心生不满:“怎么,害怕啦?你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就像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大英雄,现在怎么退缩啦?小姐,还是亮一亮身份吧,总不能是个无名氏吧。”

张云燕气得瞪了他一眼:“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诉你又能怎样。你听仔细了,我乃张云燕是也!”

那男子闻言吃了一惊:“你是张云燕?你就是帮助国师破除‘八方吞天阵’的大英雄吗?”

他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不相信这个小女子敢和凶残的妖怪们厮杀,也不能相信她就是心目中的那个大英雄。

张云燕闻言愣了一下,想不到战争刚过去,这位阔少爷就知道这件事了。

云燕看着阔少爷,心态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没错,就是我,不过所言有些太过分了,我也不敢当。我不是英雄,只是侥幸得手,对国师破阵有些帮助而已,不值一提。”

阔少爷闻听此言,依然很吃惊:“还真是你呀,都怪我眼拙,没有认出是恩人。”

云燕急忙摆手:“不,不,还请少爷不要这么说了,我可担当不起恩人之说。”

少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声称赞:“小姐,不要谦虚了,你就是大英雄。你救了国师的性命,挽救了天月国,拯救了全国的百姓,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那位少爷神情大变,冷峻的怒容瞬间没了踪影,俊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红润的脸膛更显亮丽。

他有些相见恨晚,目光闪动盯着美女英雄,饱含着喜悦之情。

张云燕情绪也缓和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可不敢当,攻破‘八方吞天阵’是国师的功劳,我不过帮了一点儿忙而已。”

她不敢以功臣自居,也的确是侥幸得手,如果没有啸天龙顽强抵抗,一切都免谈,战争的结局必定改写。

那男子听了此话,不由得笑了:“大英雄,你的功劳不说无人不知,也大都知晓,何必谦虚呢。如果不是你宰杀那些妖怪,‘八方吞天阵’就不会被攻破,国师也性命不保,此时早已国破家亡了,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呢。”

张云燕被夸赞,有些窘迫,脸色更加红润,好似一朵娇艳的花儿更加妩媚靓丽,也有了尴尬的笑容。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少爷,不说这些了,我这就随你去府衙说明白,也想请官府从轻处置此人,免得累及家里的两位老人。唉,他尽管做事不妥,也情有可原,是在走投无路之时做了错事。说起来,都是战争带来的伤害,百姓们苦不堪言呀。”

少爷闻言,神情有些不自在,急忙道歉:“不,不,都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了大英雄,怎敢让你去受审呢,这是对英雄大不敬。我这里有礼了,方才是我不对,还望多担待!”

如此一来,张云燕更觉得不安,急忙还礼:“不要这样,我方才不明实情,才打了起来,是我的不对。”

“不,是我没有讲明便动起手来。好了,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

那男子看着面色红润的美女英雄,目光闪动,流露出了复杂难猜的神情。

那是惊喜?是爱慕?是敬佩?是渴望……或许都有了吧,美男子的心里已经在波动,无法平静。

第六十二章 涟漪难平

张云燕面对这位阔少爷,本来就有些窘迫,又被他看得更觉难堪,立即移开目光巡视周围,以解尴尬之情。

那男子一眼不眨地看着美少女,英俊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心里已不能平静。

他叹了口气,说道:“小姐,不要叫我少爷好吗?我想……我想高攀大英雄,以兄妹相称,你可愿意?”

张云燕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阔少爷,又低下头去。

她脸色红润,有了羞涩的笑容,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少爷……不,不,只要哥哥不嫌弃就好。请你不要称我英雄好吗,让人很不自在。”

此时,张云燕对这位少爷的看法已经改变,憎恨和不屑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觉得,此人很难得,战乱刚结束便四处巡查了解情况,一看就是忧国忧民之人,令人敬佩。

这位少爷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无人不青睐。

他不但长得无可挑剔,还有不俗的武艺,是难得的好人。

云燕能和这样的好人认作兄妹,心里很高兴。

张云燕刚认识了这位哥哥,还很生疏,很想问一问姓甚名谁。

可是,她刚张开嘴又闭上了,觉得有些唐突,互相还不熟悉,哥哥又是有钱有势的阔少爷,不便多问,也不想多问。

再说,人家要是觉得该说,自然会告知,何必多嘴呢。

云燕暗自苦笑,自己很快就要离去了,所谓的兄妹不过是为了此时此刻便于称呼,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情绪而已。等到离去后,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包括兄妹关系,也没有必要知其名姓。

少爷很高兴,看着可爱的妹妹,英俊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他有些感慨,说道:“我能有你这样的妹妹,非常高兴,真想跟随妹妹学习武功,也好一辈子相伴在身边。”

这话语流露出了美男子的真情,隐含着追求之意,抒发着渴望之情。

的确如此,他那颗不平静的心里已经有了爱意。这位女英雄本领高超,战功显赫,又是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在天月国很难见到。

面对如此英雄美女,他自然会心生爱慕,暗暗地思恋,已对妹妹有了特别的情谊。

这情谊是对女英雄的敬慕,也是对美少女的爱恋。

他并不否认,尽管和这位妹妹初相识,波动的心绪也难抚平,已经萌生出了甜美的爱情。

张云燕见哥哥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红的脸又低下去。

她苦笑一下,推辞道:“哥哥高看我了,妹妹的武艺还差得远,怎敢指教呀。我推荐一位高人,就是国师啸天龙,他老人家修行深厚本领高强,难得一遇。你要是能拜他为师,会深受教益,对武功增进大有裨益。”

此时,云燕面对英俊的哥哥,心里不再平静,思绪也活跃起来。这位哥哥有胆有识功夫不俗,是个难得之人,令人心动。

她暗暗地赞叹,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尽管只是微微的波纹,也是波光粼粼不能平静。

她很想和这位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在一起,感受哥哥的关爱,能相聚言欢,增进友谊。

和这样英俊之人在一起,也是一种特别的享受,能感受到异性之美的愉悦,能带来美好的遐想,或许还能有所追求。

张云燕偷偷地看了一眼哥哥,又是一阵无法自控的脸红心跳,羞红的娇容也有了笑意。

她暗暗地自责:“我这是怎么了,随随便便就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异界之人,太不知羞耻了。”

羞涩和自责是此时此刻少女自然的心理反应,脸上的笑容也是自然地表现。这笑容否定了羞涩自责的心态,流露出了内心的真情。

其实,云燕此时的心情很正常,也很自然,哪个女人见到了可心的美男子,心里都不会平静,总是要多看几眼,赞叹一番。

张云燕尽管在自责,也无法抚平内心波动的涟漪。

然而,想归想,她尽管觉得这位哥哥值得一爱,也不可能去追求这样的爱情。这爱慕之意不过是一时的情感,她只能留在心里。

云燕知道这是胡思乱想,是一时的感受,也是随之而来的必然心态。

可是,这里不是久居之地,她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这里的一切都是短暂的,随着自己的离开都会失去。

再说,她的本领的确不行,怎能为师带徒呢,不是自己出丑嘛,只能拒绝哥哥的要求。

张云燕是个聪明人,应该能觉察出来哥哥所言另有深意,拜师学艺不过是个由头,想和她终生为伴才是真正的心意。

她如果心知肚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英俊的哥哥,如何面对美好的爱情。

当然,她此时的“值得一爱”不止是赞美之词,已经有了变化,是真心觉得这位美男子值得自己一爱。

说起来,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个难题,云燕会陷于两难中。她不会让一时的感情来左右自己,何况还没有到冲动的程度。

此时此刻,她对哥哥的爱意是少女应有的心理反应,是一时的,只能留在心里。

还是那句话,哪个女人面对这么可心的美男子,都会有这种一时的心理反应,过后也就淡漠了。

那位少爷见张云燕把自己推到国师那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无声地笑了笑,笑得有些尴尬,也有些苦涩。

他看着心爱的美女,有些感慨:“哥哥心意难成,还是和妹妹无缘呀,但愿今后能相亲相近,多多往来。要是能互相了解,增进感情,或许还有希望和妹妹……和妹妹成为师徒。”

说着,他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失落。

张云燕听了此话,脸色更加羞红,偷偷地瞄了哥哥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她听出了哥哥此话的真意,在暗暗地自语:“这哪是成为师徒呀,是要和自己……哼,他也真够大胆的,才刚认识,就能说出这种话语,这和直言表白有何区别呀,羞死人了……”

云燕知道,所谓的“成为师徒”,不过是哥哥内心所思所想的代名词,是在明明白白地向自己表露爱意。

美少女如此聪明,心知肚明,不知是否也动了心思。

脸上的羞红很快淡去,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一声,有些伤感。

她和这位哥哥哪还有日后呀,何谈增进感情,不过是随意而言罢了。离去后,兄妹关系也随之结束,一切有都要回归从前了。

少爷不知道心爱美女的所思所想,不知道妹妹的思绪变化。他看了看周围遭受战争洗劫的惨景,一声叹息,神情有些凝重。

他一边巡视一边说:“这场战争太可怕了,天月国经受了这场战火,损失太大了,百姓也死伤很多。城外比这里还要严重,我听说有些村庄已经被敌人洗劫,损失惨重,百姓们的生活没有着落,正要去那里看一看。”

张云燕一声叹息,百姓们本来就生活困苦,又遭受了如此惨祸,更难活了。

她眼睛湿润,说道:“百姓们生活没有着落,苦不堪言呀,更要多关心他们的疾苦。”

少爷听了此言有些感慨,看着云燕没有说话。

云燕犹豫一下,又道:“哥哥,看样子你家境富裕,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还望能多施散一些财物,帮助穷苦百姓度过难关。这也是善举,你觉得呢?”

少爷看着云燕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妹妹所言极是,哥哥也正是为了此事前去查看灾情,既要安抚百姓,还要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安排好今后的生活,帮助重建家园。想不到,妹妹对这里的百姓如此关心,令人感动。妹妹放心吧,我会把此事办好的。”

张云燕闻言心里稍安,相信哥哥不是口惠而实不至的人,会关心百姓疾苦的。

少爷又叹了口气,有了忧虑的神情:“那里还有我的一位姐姐,她有恩于我,我二人如同亲姐弟。我很不放心,正好去探望一下,但愿姐姐平安无事。”

说话间,他神情忧虑,眼睛湿润了,流露出了对姐姐的深情厚谊。

张云燕见他如此关心百姓,和一位穷苦的姐姐有如此深的感情,很受感动。

这位哥哥虽然十分富有,但是没有以此自居傲视别人。他对穷人不但毫无嫌弃之意,还如此关爱,真是一个大好人呀。

她对这位异界的哥哥更了解了,也更加敬佩和爱慕。

这位少爷和云燕叙谈了一会儿,便带着被打之人去家里查看实情。如果所言不假,不但不会加罪于他,还要关照这个遭受战争之害的家庭,送些钱物以度难关。

张云燕对这样的处置很满意,和哥哥就此告别。

那位少爷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又笑了笑,流露出了喜悦的神情,目光里闪动着爱慕之意,也有淡淡的伤感。

张云燕也回之一笑,娇容红润,更显妩媚。

她看着哥哥俊美的容貌和矫健的身形,心里又是一番波动:“真是太美了,如此美男实难见到,令人爱慕。哥哥忧国忧民,关爱百姓,实在难得。这样的好人,这样的美男子,在自己那个时代也不多见,令人尊敬,也让人爱恋呀。唉,我要是能和他在同一个世界该多好,也能常来往,常相伴,说不定还能……还能相亲相爱一辈子呢。唉,可惜,可惜呀……”

张云燕心中的爱意似乎又有了升华,望着哥哥的身影有了失去感,不由得叹息一声。

想归想,她心里明镜似的,和这位哥哥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相隔数千年的爱情是不可能的,还是死了心吧。

张云燕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向远处看了看,异界的哥哥已经不见身影。

她暗自叹息,为和那位美男子相隔在两个世界有些无奈,也有了淡淡的伤感。

云燕猛然清醒过来,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呀?思来想去如此难忘,难道真是……真是爱……爱上他啦?不要再想了,羞死人了……”

她摇了摇头,在暗暗地自责:“唉,这里是异界,是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哥哥是远古之人,这种事怎么可能呢。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还要想着人家,真不知羞耻。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想也是白想……”

然而,云燕无法平息心中爱的涟漪,尽管才刚刚泛起,也一直是波光粼粼,在微微地波动。

张云燕青春年少正当花季,是个感情丰富的少女,对此不能不想,尽管是白想,还是要想,当然还是白想。

是呀,她和那位阔少爷相隔在数千年的两个时代,这种事绝无可能,的确想也是白想。

那位哥哥再好,再可心,两个时空的爱情也毫无希望。这种无望的爱情注定不会开花结果,她只能思而难得,自寻烦恼。

忽然,一个瘦小的身影进入眼帘,张云燕愣了一下。

第六十三章 爱的苦涩

张云燕抬头看了看,那是一个小男孩,看上去有五六岁,衣服破旧,一身灰土,手脸也都占满了泥土。

那个孩子正在废墟中翻来翻去,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东西。

张云燕一阵心痛,眼睛湿润了。不用说,这是一个穷人家的苦孩子,或许还是一个四处流浪的讨饭娃。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四处流浪讨饭为生的日子,十分伤感,那种苦日子真是难熬呀。

她在异界看到了流浪儿,就像自己又回到了那种苦不堪言的岁月,为自己伤感,也为这个孩子心痛。

云燕立即走过去,握住孩子的小手问道:“孩子,你丢了什么东西呀,告诉阿姨,我帮你寻找。”

孩子看了看她,说:“我家没有粮食了,我想找一点儿吃的东西,要是能捡到钱就更好了,让爹爹去买粮食。”

说话间,孩子渴望的眼神四下里看着,希望能有发现。

云燕又是一阵心痛,泪水流下来。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确如此,他这么小就知道为爹娘分忧了。

孩子看着她,问:“阿姨,你哭了,是有病了吗?”

张云燕见孩子如此可怜,还这么关心自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更觉心痛。

她擦了擦泪水,忍住抽泣,一边为孩子拍去衣服上的尘土一边说:“阿姨没有病,是心里有些痛。”

“心痛就是生病了,让我娘给你搓一搓揉一揉吧。我生病的时候,我娘都给我揉。”

云燕一把抱住孩子,泪水又流下来。她忍住悲泣叹息一声,这孩子如此关心别人,真是好孩子呀。

她叹了口气,说:“好孩子,阿姨心里没有病,是……是想起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孩子。唉,他已经被妖怪抓去了,很危险,阿姨很担心呀。”

男孩子一听很恐惧:“啊,他是被那些妖怪抓去了吗?”

“不是那些妖怪,是……是别处的妖怪。”

“太可怕了,那些妖怪跑进城里,还吃人呢。”

云燕已经感受到了稚嫩的身子在颤抖,十分心痛。

她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好孩子,不用怕,那些妖怪已经被打跑了,他们不敢再来了。”

张云燕看着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只能安慰。她知道九天神鹰一伙妖怪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还要挑起战火,杀人害命。

但愿妖怪们不能得逞,异界大地上的人们能平安地生活。

云燕很想帮一帮这个孩子,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家庭,怎奈身上没有此地的钱币,如何帮他们呀?

她很想找啸天龙要些钱币,也想让刚刚认识的那位阔少爷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家庭,又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很着急,很无助,又不能看着不管,可怎么办呀?

云燕想了想,总算有了主意,还是把剩下的银子和铜钱送给他家应急吧,但愿能有用。

她取出仅有的几钱银子和几个铜钱,又把头上的银簪取下来。

张云燕把这些东西递给男孩,说道:“孩子,这是银子和铜钱,这支簪子也是用银子做的。这地方没有这种东西,是个稀罕物。你回去交给爹爹,让他去变卖一些钱币,或者换一些粮食吧。”

孩子第一次看到这样银白闪亮的东西,觉得很新奇,也很高兴。他谢了又谢,高高兴兴地跑走了。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孩子,又是一阵心痛,流下了苦涩的泪水。她连声叹息,在默默地祝愿,希望那个可怜的家庭能渡过难关。

她又想起自己讨饭娃的经历,一声叹息,但愿那个可怜的孩子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云燕望着小小的身影,想起了可怜的铁蛋,不知道黑煞星有没有回来,孩子是否安全。

铁蛋独自一人,即使没有遭遇妖怪,也会非常恐惧,已经难逃黑熊精的魔爪了。

张云燕心痛如绞,在低声悲泣,为铁蛋的死心痛不已……

她身在数千年前的异界,没有办法照看铁蛋了。即使是在黑虎洞里,她也没有能力保护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怜的铁蛋被黑煞星杀害。

张云燕恨黑煞星的凶狠残暴,也恨自己的无能,否则也不会让那个黑熊精得逞,更不会让妖怪继续杀人害命。

她很想拜师学艺修炼武功,也好有本事和那些恶徒妖怪一决雌雄。

云燕自然地想到了啸天龙,暗自叹息,为如此良机滑身而过深感无奈。

她很快就要和国师辞别了,也可以说是永别,拜师学艺的心愿只能日后再说了。她不知道日后能不能遇到像啸天龙这样的高人,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这个美好的心愿已经十几年了,云燕也做了十几年的美梦,可惜美梦一直没有成真。这个美梦她还要继续做下去,但愿有一天能如愿以偿。

云燕为自己心愿难成叹息,为自己命运不济伤感,也为能否实现渴求的心愿苦闷。

她不由得想起一个人,又叹息不止。

张云燕没有见过那个人,却早有耳闻,也非常羡慕。

那也是一位女子,叫岳小梅,听说那女子很年轻,年龄和自己差不多。

然而,如此年轻的少女却是武功非凡之人,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

她和岳小梅年龄相仿,本领却是天壤之别,无法可比,想一想都令人沮丧。

岳小梅和凌云鹤白云飞以及飞云龙张连湖一样,是一位扶弱惩恶的女侠,深受人们爱戴。

云燕没有本事和那位女侠相比,也没有能力望其项背,只能羡慕,只能妒忌。

张云燕从痛苦和伤感中恢复过来,看着那些战争留下来的废墟,看着一个个忧伤忙碌的身影,暗自叹息。

她更加憎恨应天国国王,憎恨九天神鹰等一伙害人的妖怪,这都是他们燃起战火造成的恶果,伤害了许多平民百姓。

云燕希望天月国国王能关注这些苦难的百姓,能帮助他们恢复正常的生活。

她希望啸天龙能把此事作为战后的重要之事,采取有力举措,帮助百姓度过难关,尽快恢复生产,让他们看到生活的希望。

张云燕又想到了异界的哥哥,暗暗地赞叹。哥哥家中富裕,能关心和帮助穷苦百姓,难能可贵。

她希望那些富裕之家都能像哥哥那样伸出援助之手,帮助那些苦难的家庭,为国家重建贡献力量。

想到此,云燕摇了摇头,默默地叹息一声。

她知道,自己不是天月国的人,又无权无势,没有人会听她的,所思所想只能是痴心妄想。

这个异界的国度也和自己的时代一样,良莠不齐,并非人人心地善良,都能做出善举。

那些富裕的人中会有许多吝啬鬼,甚至有些人还会大发国难财,想指望他们伸出援手,那是白日做梦。

张云燕更觉得异界的哥哥十分难得,这样的人是国家的栋梁,也是百姓之福。

想到那位阔少爷,她默默地笑了,对哥哥更加敬佩,也很爱慕。

云燕在一块折断的木板上坐下来,从衣兜里取出一支细长的木簪,刚想插到发髻上,又停住了。她一边看一边流着泪水,又陷入痛苦的思念中……

原来,这支木簪是佳祥哥哥给她做的,有些粗糙,也不光滑。

那时,她还没有成年,见别的女人都有头簪,很想要一支。于是,佳祥哥哥便用木头给她做了一支。

这支木簪虽然不好看,比较粗糙,却是心爱之人留给自己的,在云燕的心里很珍贵。

张云燕每当看到这支木簪就会想起佳祥哥哥,心痛不已。

她想起和未婚夫君一起生活的日日夜夜,有了甜蜜,有了笑容……

云燕和佳祥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兄妹俩在一起玩耍,很快乐,互相间有着纯真的爱。

那是兄妹之间的爱,是亲情的爱,是两小无猜的爱。

后来,张云燕逐渐长大了,身心发育有了变化,这种两小无猜的爱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对哥哥爱得更深,爱得更甚。

云燕每当和佳祥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到很愉悦,有了渴望,有了遐想,有了追求……

那种纯真的爱已经不止是兄妹的亲情,也有了少女的爱慕,有了渴望的爱情,很想和心爱的哥哥相伴终生。

张云燕和佳祥哥哥自小以来生活在一起,互相间没有隔阂,也没有少女的羞涩。她和哥哥相处之时,依旧随心所欲,开心地说笑。

她尽管不能袒露对哥哥的爱慕之情,也会在言行中有所表露。

她在随心所欲的行动中,在开心畅谈的话语里,既有无限的亲情,也有美好的爱意,不知道佳祥哥哥是否有所察觉。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佳祥哥哥,一直深深地爱着哥哥,也在默默地追求美好的姻缘。

她无法表白心意,无法实现美好的心愿,在甜蜜地思念爱恋中有了苦涩之情,有了幽怨的情绪。

佳祥哥哥正直善良,助人为乐,又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云燕的芳心早已被心爱之人占据。

她无法忘怀,无法舍弃,一直在默默地思念爱恋,也时常在遐想美好的姻缘,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张云燕希望义父和义母能提及此事,能成全她和哥哥的姻缘,一直在苦苦地等待。

美好的爱情尽管没有结果,她还是在思念,一直在盼望,对美好的洞房花烛也有了无休无止地遐想,对自己和哥哥的小家庭有了美好地憧憬和向往……

她不知道渴望的心愿能不能实现,何时才能实现,何时才能与心爱的哥哥步入洞房,一直在盼望。

云燕盼望能投入哥哥的怀抱,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儿到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那一刻本该是十分美好的,哪知截然相反,是极其痛苦的时刻,痛苦中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美好之情。

第六十四章 心愿难成

就在那一天,张云燕的义父林海龙身中毒镖,堪堪将亡。

义父趁着还有一口气,把她和佳祥哥哥的婚事确定下来。

从此,云燕和佳祥哥哥已不止是兄妹,还是未婚夫妻,有了双重关系,也有了双重的爱——亲情和爱情。

说来也怪,自从确定了婚姻关系后,云燕和佳祥哥哥之间好像被一面无形的墙壁隔开了,互相间有些拘谨,有时还不知所措。

云燕见到佳祥哥哥,既喜悦又羞涩,既想接近,又不敢过于放肆。

她和佳祥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了以前那种毫无隔阂的心态,没有了随心所欲的言行,也没有了开怀畅谈的情景。

她是被男女授受不亲的心态约束,也是少女羞涩的心理反应,很自然,也是必然的。

美好的爱情让她更觉甜蜜,更加思念,很想和心爱的哥哥相拥在一起,享受未婚夫君给予的爱意,以满足身心的渴求。

面对未婚夫君的时候,张云燕尽管有些拘谨,有些羞涩,却更觉甜蜜,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如花似玉的容颜更加红润靓丽。

她的拘谨是羞涩之情的自然反应,也是那些清规戒律形成的心理意识使然。

不过,羞涩的心理是表面的,尽管不敢违背清规戒律的心里意识,也掩盖不住爱情的甜蜜,阻止不了爱情的渴望,总是要随着言行和笑容流露出来。

在这种羞涩的心态下,张云燕更加疼爱未婚夫君,更加思恋美好的爱情,更加盼望美好的洞房花烛夜,更加渴望早日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对美好的生活也有了无尽地遐想……

这种羞涩之情是少女面对异性的必然反应,随着时间的流逝,爱情的加深,羞涩之情会渐渐地褪去。

爱情的力量不可估量,无人能阻止,感情的冲动会摧垮心中的压抑和阻碍,让二人更想亲近,更想展示爱的激情,甚至会冲破男女授受不亲的戒律。

这就是爱情的魅力,无法阻挡,也无人不向往。

张云燕一直盼望着人生的一大喜事——洞房花烛夜,希望能早日和佳祥哥哥成亲,在心爱之人的怀抱里享受人生的快乐。

哪知,天不从人愿,就在云燕和佳祥哥哥成亲的那一天,一场祸事降临了。林佳祥为了救云燕妹妹身中毒箭,不幸而亡。

从此,这对俊男美女阴阳两隔,美好的姻缘成了泡影,美好的遐想如同炊烟一样消散了。

张云燕非常痛苦,心灵一直在滴血。几年来,她沉浸在思念和痛苦中,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

她恨恶霸花太岁,恨贪赃枉法的狗官,要不是他们行凶作恶,佳祥哥哥也不会死去,她和哥哥早已成亲,哪会有今日的孤独和痛苦。

自从未婚夫君离去后,云燕便把长发盘在头上,既是对哥哥的怀念,也是对破碎的爱情无比地留恋。

心爱之人不能再复生,破碎的爱情不能再复原,她只能留在心里,要存留一辈子。

几年来,发髻一直盘在头上,是对佳祥哥哥的纪念,也是为了行动方便。

张云燕正在痛苦地回忆中,突然有人来到面前。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俊秀的脸上露出笑容。

原来,那个男孩子领着一个大人来到面前。不用说,这男子一定是孩子的爹爹。

孩子的爹娘见到云燕送给的银子和铜钱,还有那支银簪,很高兴,便让孩子带领来感谢这位大好人。

张云燕施礼谢辞,又安慰一番。她看着爷俩离去的背影,暗自叹息,但愿能帮助这一家人度过难关。

她把佳祥哥哥送的木簪插在发髻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痛苦的情绪有所缓解。

云燕看着周围那些需要帮助的穷苦人,又想起那位阔少爷,不由得心生感慨。

她心绪难平,那位哥哥不但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就是在自己的时代也不多见。

这样的美男子,这样的大好人,值得一爱,自己要是能和哥哥相伴一生,会很幸福……

张云燕在思念,在遐想,忽然醒过神来,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她快速地扫视一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自己,才舒了一口气。

她暗暗地自责:“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想这种事呀,真可气。刚才还在思念佳祥哥哥,又想着别人,太不知羞耻了,如何面对佳祥哥哥呀……”

自责归自责,该想还是要想,未婚夫君早已离世而去,她不能孤独一生,不能不另有所爱,自然要寻求新的爱情。

异界的哥哥不但和佳祥哥哥一样地俊美,还一样地正直善良,是难得一遇的大好人,就是在自己的时代,这样完美的男子也难见到。

如此善良的人,如此英俊的人,如此可心的美男子,必然会撩动少女的心扉。

云燕的羞涩和自责都没有用,那位美男子的身影依旧不时地闪现于脑海,无法拂之而去。

她没有办法平息心中爱的涟漪,尽管只有微微的波纹,也在不停地波动。

她只能感到羞臊,在不时地自责,又不能不思念爱恋……

思念中,佳祥哥哥英俊的面容和异界哥哥的身影交替地闪现于脑海,云燕被两个心爱的男人纠缠着。

她心中暗叹,这两位可心之人都不属于自己,佳祥哥哥已不在人世,异界的哥哥又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都和自己无缘呀。

张云燕深感心痛,自己本来已有未婚夫君,本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早应有了爱情的结晶,也早该陶醉在亲情爱意的幸福中。

然而,天不从人愿,心爱之人死去了,美好的爱情破碎了,温馨的家庭也化为泡影。

几年来,她一直在思念未婚夫君,一直沉浸在痛苦中……

云燕恨自己无能,让恶人得逞,否则未婚夫君不会死去,美好的姻缘早已如愿。

她恨不平的世道,恨苍天不公,不去惩罚恶人,却让好人离散,天理何在?

张云燕想到了另一个英俊的身影,又是连声叹息,异界的哥哥和自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哪有姻缘可谈。

数千年之隔的两个时代的爱情,如同水中月镜中花,虚无缥缈,可望而不可即,只能空相思,空相恋。

还是那句话,她想也是白想。

不过,尽管是白想,她还是要想,只有回到家乡以后才会渐渐地忘去吧。

附近有人在清理废墟,响声惊醒了痛苦中的云燕。

她巡视一下周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痛苦的心情有所缓解。

她望着忙碌的人们,依然忧虑,穷苦百姓生活没有着落,如何度过难关呀?

张云燕不知道天月国国王会不会关心这些穷苦百姓,不知道那些富裕之家会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只能暗自叹息。

她自然地想到了那位异界的哥哥,心里稍安,总算有人想到了此事,有心帮一帮苦难的百姓。

哥哥是个大好人呀,但愿这样的大好人再多一些,让百姓们能活下去,能安排好今后的生活。

张云燕想到异界的哥哥,心中的涟漪又起,在默默地思恋,默默地羞涩,默默地自责……

她想到姻缘之事,只能默默地叹息,在自己的时代想找一个可心的夫君都这么难,何况这里是数千年前的世界,哥哥还是远古时代的人。

两个时空的爱情再美好,也是痴心妄想,是决不可能的梦幻,她是在异界的大地上白日做梦。

张云燕知道,自己刚和那位哥哥相识,尽管已结为兄妹,却互不了解,何谈爱情呀?

退一步讲,她就算很爱那位异界的哥哥,也不会成亲。这样的婚姻不但会连累哥哥和他的亲人,还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离乡之痛,会失去自己时代的一切。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暗暗地告诫自己,不要想了,这种事情想也没有用,只能是空相思,徒增烦恼,自我伤感。

没有错,对张云燕而言,两个世界的爱情思而难为,无法实现,只能徒增烦恼。

然而,在她的心目中,异界的哥哥十分完美,难得一遇,又不能不想,对美好的爱情还在默默地思念……

爱意让云燕心甜如蜜,现实又让她无奈地叹息,痴心妄想让她感到羞愧,也在暗暗地自责。

怎奈,心中的爱意无法躲避,还在时不时地纠缠着云燕,她不能不想,接下来又是羞愧和叹息,默默地自责……

爱情是美好的,美好的爱情推动了世界进程,也丰富了人的一生,无人不追求,无人不向往。

张云燕是个充满活力的少女,自然不会是特例。她需要男人疼爱,需要一个幸福的家庭,要在美好的亲情爱意中度过今生。

尽管是在异界,她见到了可心的美男子,互相间还有了情谊,自然会生出爱意,也会爱恋不已。

这是人的本性,是人生的必需,这样的人生多姿多彩,否则人类将无法传承。

可惜的是,张云燕爱的是数千年之隔的异界男子,这样的爱情再美好也不会如愿。

她无法摆脱这种无果爱情地困扰,尽管是在痴心妄想,也很正常,这是少女情感的表露,也是人的本性使然。

情感之事实在令人难猜,既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幸福,也能给予愁闷和痛苦。

此时此刻,张云燕有了美好的感情,心情愉悦,想入非非,也有了思念佳祥哥哥的伤痛。

爱恋之情是人生必有的,也是必需的,会伴随终生。如果没有爱情,则是一大缺陷,是不完整的人生。

奇怪的是,张云燕在思念两位美男子的时候,又想到了鹦鹉精灵绿无瑕和一点红。

她和两只鹦鹉精灵一走一过只见了一面,怎么会想到它们呢?

第六十五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在思念佳祥哥哥和那位阔少爷的时候,又想起了两只鹦鹉精灵绿无暇和一点红,是有些奇怪。也许,那两只鹦鹉精灵太艳丽了,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记。

她很想再看一看那两只精灵,和它们聚一聚,交流一下感情。可是,它们已经去深山老林里侦查敌情,还不知道何时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

云燕很羡慕两只鹦鹉精灵,它们有幸随同啸天龙修炼功法,太幸运了。她想到自己,又连声叹息,为自己无缘拜高人为师感到沮丧。

这是十几年来的心愿,她不会放弃,还要追求下去,但愿今生能够如愿。

张云燕在悠悠闲逛,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还在为战争创伤悲愤,为返回故乡焦虑。

她时而想起佳祥哥哥,还有在异界新认识的美男子,又是一番思念和爱恋,也有了无尽的伤痛……

张云燕看到那些战争留下来的创伤,看到愁苦忙碌的人们,既悲愤又同情,眼睛湿润了。

她想到了这场可怕的战争,十分憎恨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一伙妖怪,是他们给祥和的土地造成了极大地伤害。

战场上的一幕幕又接连闪现,她犹如回到了那场恐怖的战事中,依然心惊肉跳。

她手握飞龙神刀,感慨不已,多亏宝刀发挥了神奇的威力,才扭转败局。

庆幸之余,张云燕看着心爱的宝刀,更加喜爱。她深知,这次能扭转败局,转危为安,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飞龙神刀。

如果没有飞龙神刀,九天神鹰一伙妖怪以及应天国王必会得逞,天月国必亡,啸天龙必死,她自己也生死难料。

若如此,她的结局不会有好,或者成为异界的游子,永运回不了家乡;或者成了异界的孤魂野鬼,无法和亲人们的亡灵相聚。

张云燕抽出宝刀翻来覆去地看着,抚摸着,心情无比激动。

她想起得到飞龙神刀的经历,依然有些畏惧,也更觉得神奇,至今还惊疑不解。

那时候,她身处绝境必死无疑,哪知,竟然神奇地逃生了,还得到了这把灵性无比的飞龙神刀。

那是一次恐怖的经历,也发生了一些神秘之事,不知缘由,也无法解释。

感慨中,那次遭遇的一幕幕又接连闪现于脑海,云燕时而恐惧,时而痛苦,时而激动,时而绝望……

此时此刻,张云燕思绪繁杂,激情不已,似乎又回到了那次可怕的经历中……

……

那时候,张云燕是第一次回到家乡,也是第一次去宰杀仇人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

她离开家乡已有十几年了,对生养的故土只有依稀地记忆。

她一路打听来到了玉龙湖畔,记得自己的家乡连湖村就在湖边,却不知道在哪个方向。

一别十几年,张云燕又看到了玉龙湖,激情不已。她看着清澈的湖水,心绪复杂,眼里有了泪花,感受到了家乡的亲情与温暖。

玉龙湖边,鸟儿飞鸣,蜜蜂恋花,鱼儿戏水,蝶展芳华,蓝天碧水,幽幽静雅,美景含情,玉洁无暇。

张云燕坐在岸边一棵大柳树下,欣赏着玉龙湖的美景,感受着故土的亲情。

她看着广阔无边的湖面,看着清澈的湖水,思绪涌动无法平静,又回到了儿时的记忆中……

玉龙湖在她儿时的心中已留下深刻的印记,尤其那个关于玉龙湖里白龙的传说,一生都不不会忘记。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爹爹想起来就讲玉龙湖里白龙的传说。那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令人兴奋,也令人向往,他们三兄妹很喜欢听。

那个美好的传说不知道起源于何年何月,也不知道流传了多少年代,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讲呀讲,无休止地传下去。

传说十分美好,是穷苦人的精神寄托,饱含着人们的期望。

然而,精神的寄托虚无缥缈,人们的期望也是美好的梦幻,传说中的情景和现实截然相反,从来没有出现。

尽管寄托无望,期望渺茫,人们讲起玉龙湖里白龙的故事,还是兴致勃勃,对美好的传说有着深深地期待和向往。

传说,玉龙湖里有一条白龙,银光闪闪十分厉害。这条白龙关心百姓的生计,施展本领把此地治理得风调雨顺。

它对坏人恨之入骨,不是降下神火烧死他们,就是搅起大水淹死他们……

小时候,张云燕每当听到这里,幼小的心灵便激动不已,希望那条白龙快点儿降下神火烧死那些坏蛋,搅起湖水淹死他们,也好让穷苦人过上舒心的日子。

小云燕盼望着,每当来到湖边就希望能见到那条洁白的龙,甚至在梦中见到它了。

在渴望的祈盼中,在美好的梦幻里,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那条白龙没有出现,那些坏人更加凶狠,老百姓的生活愈加困苦。

小云燕很泄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去问爹爹。

张二林唉声叹气,露出苦笑,告诉她那是神话传说,玉龙湖里没有白龙。

的确,自古以来谁都没有见过那条白龙,百姓们生活一直很苦,坏人却活得很舒适。

人们希望有一条白龙为民除害,让穷苦人能过上好日子。

可是,玉龙湖里没有龙,美好的心愿无法实现,只能一代接一代地被恶人盘剥,延续着穷苦的生活。

小云燕很失望,要是没有白龙,坏蛋不是要一直欺侮老百姓嘛,穷人家不是还要过苦日子嘛。

不知道何时,她那颗幼小的心灵有了一个大胆又神奇的想法,很想自己变成一条白龙,去把那些坏蛋都烧死淹死。

她一直有这个梦想,长大明白后才无奈地抛弃。

张云燕很同情受苦百姓,痛恨那些匪徒恶霸和贪官污吏,一心要为百姓做些事情。

在义父义母的教导培育下,她学会了一身好武艺,决心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奋斗,为无依无靠的穷苦百姓解除一些苦难。

此时此刻,张云燕就在家乡的玉龙湖畔,也是离家出走后第一次回到这里,感慨不已。

一别十几年,她终于坐在家乡的土地上,不由得想起了亲人们,爹娘早已离世而去,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杳无音信。

现在,张家只有她一个人了,正孤独地活在世上。

她心中伤感,又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目光里没有了一丝美景。

张云燕想念亲人,滴血的心灵有了无尽的伤痛。

她思念丢失的云霞妹妹,思念一去不归的云天哥哥,不知道兄妹二人是否还活着,有没有回到家乡。她心里在祈盼,但愿此行能见到他们,兄妹三人能喜获团圆。

玉龙湖边,风景如画,也有了不和谐的色彩——融进了一些情伤意痛。

美景中,一个孤独的人儿在默默地思念,倍觉伤痛,已无力抚平滴血的心灵。

云燕思念哥哥和妹妹,盼望能早日团圆。

可是,这样的思念是无解的,团圆是渺茫的,或许就是美好的梦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从痛苦的思念中挣脱出来。此时,为爹娘报仇雪恨是最大的心愿,也是尽快完成的使命,不能再耽搁。

她拍打几下灰土,起身便走,要去县城西边的阎家庄宰杀仇人阎小鹏。

忽然,有人大喊:“小子,快站住!你走不了啦!”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扭头观看,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一个黑脸大汉向这里跑来。

她吓得一抖,这家伙哪是人呀,一定是妖怪!

张云燕看到如此可怕的家伙,十分紧张,惶恐不安,畏惧的心腾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黑大汉粗壮高大,长得太吓人了,乌黑的头发,乌黑的胡须,脸也是乌黑油亮。眼睛圆睁闪着凶光,令人胆寒。大嘴凸起,牙齿尖利闪闪发亮,更是可怕。

他面孔丑陋狰狞,如此长相哪是人呀,不如说是直立行走的猛兽。

这家伙一身黑衣,手握钢刀,十指有着锋利的尖爪,荧光闪烁,寒气逼人。

这个凶神太可怕了,不要说性情如何凶狠残暴,就是这副模样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张云燕不知道黑大汉是人还是猛兽,深感震惊。

她紧张地观察,很快明白了,这家伙既不是人也不是兽,而是一个凶狠残暴的妖怪。

云燕猜得没有错,这个黑大汉的确是妖怪,是一个修成人形的黑熊精,难怪黑得这么可怕,面孔如此狰狞。

说起来,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黑煞星。

没想到,在玉龙湖边,张云燕意外遭遇了这个妖怪,太可怕了。

她为什么命运如此不济,遭遇如此凶残的妖怪,遭受如此恐怖的险情呀?

事态残酷,现实恐怖,张云燕已经命悬一线。

紧张畏惧中,云燕没有惊慌失措,在急切地思索,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和妖怪拼杀,无异于送死,面对凶残的妖怪,她没有能力抗争,只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是,她已经无法逃避,也无处躲藏,又能怎么办呢?

眼前的现实太残酷,妖怪太可怕了,张云燕不能不顾忌,不能不踌躇不前。

这里,没有了一丝静雅之情,没有了一点儿如画的美景,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气氛,如同地狱一般令人心惊。

“地狱”里,妖怪凶残狰狞,在肆意横行,面对一个弱小的少女,就要施展狂野的暴行……

张云燕是敢于面对恶势力的女豪杰,可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不能不犹豫。

黑煞星有些意外,随即冷笑一声:“哦,想不到你是个女子,还如此年轻美貌。好,爷爷饥渴难耐之时便遇到了你,还是有缘呀,就用你来充饥吧。”

他见到如此惊艳的美女,十分迷恋,欲望翻涌再难抚平,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他已经顾不得噜噜饥肠,先安抚一下蠢动的心灵,然后再解决肚子问题。

黑煞星色欲满怀,怎能放过到手的美女,要强行凌辱,然后再用来充饥。

第六十六章 垂死挣扎

张云燕看着黑煞星,非常紧张,也很恐惧,遭遇这个凶残的妖怪,后果可怕呀。

黑熊精盯着迷人的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狰狞的脸上泛滥着欲望的神情。

他连声赞叹:“你太漂亮了,如花似玉赛过仙女呀,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美女呢。好,太好了,我黑煞星不但有口福,艳福也不浅呀。我要先和你玩耍一番,那可是极美的享受,想一想都令人高兴。然后嘛,就用你来填饱肚肠了,哈哈……”

狂笑之时,肚子又咕咕地叫起来。

黑煞星叹了口气,此时已经顾不了噜噜饥肠,只能让它委屈一下了。

张云燕见黑熊精如此迷恋自己,暗自叹息,既紧张又畏惧。

成人以来,她为自己的美貌高兴,时常在自我欣赏。

她也为自己的俊秀烦恼,不但被恶徒们惦记,也成了妖魔鬼怪涉猎的对象。

云燕多亏有了一身好武艺,艰难险情磨砺了她的人生,造就了女强人的秉性,勇于面对灾难险情,敢于拼搏,才活到现在,十分不易。

此时此刻,她遭遇了黑煞星,已九死一生,还是要拼命一搏,哪怕一死也不能被妖怪强暴。

黑煞星见张云燕手握钢刀敢于反抗,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抽出钢刀,纵身而起扑过去,猛力劈砍,要制服美女。

当然,这家伙还是手下留了情,否则,噜噜饥肠倒是能安抚了,却对不起那颗污秽的心灵。

张云燕见黑煞星来势凶猛,急忙躲闪,同时举刀挡架。“当!”一声响亮震人耳廓,她虽然躲开了,但是钢刀险些脱手。

云燕吃了一惊,没想到妖怪力气这么大,震得虎口有些疼痛。

张云燕见钢刀又劈下来,不敢再强行磕打,快速躲开。

她虚晃一刀,顺势来个青龙摆尾横扫过去。黑煞星不敢怠慢,回手挡开,接着刀光一闪杀向对手脖颈。张云燕使个卧虎藏龙躲了过去,迅即使出燕子穿林的招数刺向妖怪胸部。黑煞星急忙退步拨打,接着猛劈过来。

就这样,他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十分激烈。

“地狱”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氛,喊叫怒骂声,还有兵器击打声,连续不断,众生灵无不心惊胆战。

张云燕不敌力大刀重的妖怪,不敢正面硬碰硬地厮杀。不过,她比黑煞星要灵活一些,反应更机敏,妖怪又没有下死手,因而减轻了压力,还能和强敌拼杀一番。

黑煞星见一时很难得手,情绪烦躁,越来越恼怒。他一边吼叫一边猛冲猛杀,恨不得立即制服美女,也好发泄难耐的欲望,然后填饱噜噜饥肠。

张云燕不敢大意,在小心应对,于躲闪中奋力反击,希望能侥幸得手,打败可怕的妖怪。

“地狱”里,凄厉的吼叫声和兵器击打声不绝于耳,无不心惊。

那些树木战战兢兢,周围的小草在微微抖动,鸟儿吓得飞去,虫儿躲避噤声,一切都淹没在恐怖的气氛中……

激战中,张云燕已汗水淋漓,知道不会坚持多久,性命已难保,万分焦虑。

玉龙湖平静无波,鱼儿在欣然戏水,水草正悠然静默。

树林里,气氛截然相反,杀声阵阵,惊人心魄。这里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地狱”,正在上演一场恐怖的悲剧,已近结局。

张云燕既焦虑又绝望,自己本来是要去阎家庄的,要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哪知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妖怪,即将死于黑煞星之手。

年轻的生命就要失去了,那些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她辜负了张林两家亲人们的期望,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很痛苦,很绝望,阎小鹏和冯家宝两个仇人正在欺人害命,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音信皆无,所有的心愿都将化为泡影……

树林里,杀声阵阵,惨烈惊人,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块小天地,令人窒息。

惊恐中,鸟儿飞去,虫儿躲避,小草惊悚,树木呆立,众生灵被推到了死亡境地,在为生死存亡焦虑不已。

厮杀中,张云燕看了一眼玉龙湖,感慨不已。这里是儿时玩耍成长的地方,现在却成了生命的终结地,令人恐惧,让人心痛。

她没有想到,第一次回到家乡,在自小爱恋的玉龙湖边遇到了黑煞星,不但大仇未报,还要死在妖怪之手,太可悲了。

将亡之时,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那个白龙的传说,真希望传说中的白龙快快出现,除掉黑煞星救自己一命。

张云燕知道那是传说,不能寄希望于虚无的白龙,还要靠自己努力拼搏,从九死之中争取一线生机。

在性命攸关之时,她心情急切,非常渴望,是死是活就看命运如何了。

忽然,张云燕为了躲避砍杀,一不留神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黑煞星跳到面前,用明晃晃的钢刀逼住云燕。

他冷笑一声,哼道:“丫头,你还想和爷爷一比高下,不是痴人说梦嘛。你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张云燕无力逃脱,深感绝望,头上那把钢刀落下来就会送命,已绝望到了极点。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云燕,狰狞的脸上又泛滥了欲望的神情。

他笑嘻嘻地说:“小美女,我此时还不能杀你。你我相遇也是缘分,总要先亲近一番呀。”

云燕见妖怪还要强暴自己,更加紧张焦虑,怎奈无力抗争,无处躲避,如同砧板上的肉被随意宰割了。

她怒道:“妖怪,姑奶奶并不怕死,快杀了我吧!”

她一心求死,免得再被妖怪欺凌。

黑煞星哼了一声:“我当然要杀你,不然咕咕叫的肚子该如何打发呀?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死,否则谁来陪我玩耍呀?”

张云燕依旧紧张,也很畏惧,既然必死,就痛快地来一刀吧,千万不要再失去贞洁之身。

她两眼圆睁,含情脉脉,巡视着周围的山山水水、树林草地……

这是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眼,云燕贪婪地望着面前的一切,觉得是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的景色,就是一棵树木,一束小草,都是那么可爱。

活着真好,何况还有那些未了的誓愿,张云燕心中涌起了无尽的难舍与留恋……

活着虽好,却不能活了,她的生死已经被面前的妖怪掌控,即将取走年轻的生命。

誓愿未了,也只能未了,她没有了活的机会,只能怀着悲愤和不甘的情绪离开这个世界,此后没有人为张林两家报仇寻亲了。

死了,就这样死去了,张云燕自觉无颜去见地下的爹娘和义父义母,还有林家三个兄妹的灵魂,悲愤的心里充满了伤痛。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扭转的残酷现实,她无力自作主张,即将被催命鬼送上不归路。

如果人们传说不假,她在阴间真能见到亲人们的亡灵,也只能请罪。

人间的“地狱”万分紧张,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在短暂的沉静里,正蕴育着可怕的疾风暴雨,将在瞬间摧毁可怜的生命。

张云燕看着平静无波的玉龙湖水,倍感亲切,非常留恋。

她真希望湖里有一条为民除害的白龙,来杀掉凶残的黑煞星,救自己一命,也好继续完成未了的使命。

这是美好的心愿,也是将死之时的梦幻,已经毫无意义,她只能诀别于人间。

云燕非常痛苦,十分留恋,这是观看人世的最后一眼,再也无缘于美好的人间。

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未完的誓愿也都随之烟消云散。

在难舍与痛苦的情绪中,她眼睛湿润了,心里在默默地哀叹……

危难之时,张云燕还是要垂死挣扎,性命尚在,就不能放弃。

她厉声呵斥:“妖怪,别看你一时得手,姑奶奶并不怕你。你要是识时务,就赶快滚蛋,否则,我可要祭出宝物取你性命。趁姑奶奶没有动手,还不快滚!”

黑煞星听说她有宝物,愣了一下,感到紧张,也有了欲望,很想将宝贝收归己有。

他想了想,平息一下紧张愤怒的情绪,压了压难耐的欲望,劝道:“姑娘,想让我空手而去,那怎能行呢,总要有所得呀。这样吧,你把宝物给我,便可留你一命,如何?”

这家伙想让云燕以宝贝来换取性命,不知是否还在打别的鬼主意。

张云燕并没有宝物,不过是千钧一发之际脱口而出的话语。已然这样,她只好继续骗下去,希望能争取到逃生的机会。

她故作姿态召唤宝物,自然没有任何东西到来。

对此,她心里明镜似的,只想拖延时间寻找时机而已。

黑熊精见张云燕几次都没有招来宝物,才知道上当受骗。

顿时,他怒火上冲,污秽的心灵完全被愤怒的情绪占领,没有了迷恋美女的心情,举刀就要杀了云燕。

突然,湖水翻涌,浪花飞溅,转眼间涌起一个高高的水柱。水柱在快速升腾,越来越粗大,同时飞一般地向岸上冲过来。

黑煞星大吃一惊,身心紧缩,两眼紧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可怕的突变,不知道是不是张云燕呼唤宝贝的结果,更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灾难。

黑熊精十分惶恐,非常时刻顾命要紧,已经顾及不了云燕的死活,急忙后退躲闪。

张云燕惊诧不已,两眼圆睁紧张地观望,不知道平静的湖水为什么突然涌起了巨大的水柱,不知道这个水柱预示着什么,更不知道玉龙湖里有了什么样的惊人之变。

“哗——”又粗又高的水柱四处飞散,眨眼间,一条巨龙从中闪现出来。

黑煞星和张云燕被突然的巨变震惊了,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

这巨变太突然,太意外,也太可怕了,无不为之惊诧,无不万分恐惧。

第六十七章 被困妖洞

在张云燕生命垂危之际,玉龙湖里突然飞出一条白色巨龙,非常意外,无不震惊。

黑煞星吓得惊叫一声,本能地收回钢刀用来防身。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意外现身的白龙,瞬间呆住了。

这条巨龙不但威猛,还十分怪异,看一眼都令人不寒而栗。

巨龙周身洁白如玉,银光闪闪,一看就不是人间凡物。

那双圆圆的眼睛又大又亮,闪着凶光,神情威严令人胆寒。

血盆大口张开来,足能吞下一只肥大的绵羊。尖牙利齿更加可怕,好似一排排锋利的尖刀,闪着洁白的寒光,令人心惊胆颤。

那对犄角挺拔伸展,闪射出坚硬的锋芒,如同钢铸铁打一般。

它身子灵活快捷,弹性十足,柔若皮鞭;坚硬之时又如同钢铁,宁折不弯。

四只利爪更可怕,粗壮有力,锋利无比,碎石断铁轻而易举。

恐怖,太恐怖了,这样的巨龙突然出现,无不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张云燕震惊过后,又异常兴奋。

她小时候就听着玉龙湖里白龙的故事,一直在盼望白龙现身为百姓除害。

后来,她知道是虚无的神话传说,很失望,也不再当真。

然而,云燕万万没有想到,虚无的神话传说竟然成为现实,传奇的白龙已经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面前。

此时此刻,张云燕终于见到了自小祈盼的白龙,极其意外,又非常惊喜。

她明白了,一定是妖怪行凶作恶惊动了玉龙湖里的白龙,所以它才现身,要惩罚黑煞星。

这条白龙果如传说中所言,是一条保护百姓惩处恶人的好龙,是百姓的保护神。

张云燕很高兴,也看到了希望,黑熊精将被严惩,自己也能死里逃生了。

白龙双目圆睁瞪着黑煞星,张开大嘴一声吼叫,一股激流随之喷涌而出,射向了惊恐的妖怪。

黑煞星已经被突然现身的白龙震惊,见它施展法力冲杀过来,吓得哀叫一声急忙躲避。

他不敢和神龙抗争,已经无心于张云燕的死活,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不敢怠慢,立即兴风而起到了半空,飞一般地逃走了。

张云燕见黑煞星已经逃走,自己的性命终于保住了,更加兴奋。她满脸笑容地看着转身而来的白龙,立刻起身感谢救命之恩。

那条白龙瞪着张云燕,又是一声吼叫,尾巴迅猛地扫过来,把她打得飞了起来。

就在云燕落水的一霎那,白龙飞身扑过去,一口吞了下去,转眼消失在湖水里。

都说世事难料,真是难料呀,突然的惊人之变,突然的恐怖杀戮,都发生在突然的一瞬间。

悲剧转为喜剧,喜剧又变成悲剧,一次又一次的惊人之变太短暂,都是在瞬间出现,又在瞬间完成,无暇去想,无暇反应。

这巨变既恐怖又怪异,令人费解,也为之胆寒。

湖面平静下来,岸边依然幽幽寂静,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可怕的事情,又呈现出了怡人的美景。

然而,美景中,恐怖的气氛犹在,暴行的痕迹尚存,已经记录下了方才的惊人之变,刻下了张云燕不幸死亡的灾难。

这条白色巨龙是传说中的那条神龙吗?

它善恶不分,随意行凶,似乎不是。

难道它是一条害人的妖龙?

它性情凶狠,肆意杀戮,可能就是一条害人的精灵吧。

这个结果太可怜,也太可悲了,该死的黑煞星没有受到严惩,该活的张云燕却葬送了年轻的生命。

想一想,云燕真够可怜的,她本来在为白龙的出现异常振奋,为它惩处黑熊精兴奋不已。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惨遭毒手,还是遭受非常崇敬的白龙毒手。

她于兴奋中被害,于感激道谢之时遇难,是怀着美好的心情死去的。

这结果或许比死在黑煞星之手要好一些,起码不会被那家伙欺凌。

这说法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其实结果是一样的,都是那么惨痛。相对而言,云燕死在白龙之口还要可悲。

张云燕误认为白龙就是儿时渴望见到的那条神龙,视为正义的保护神,没想到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

她没有葬身于黑煞星之腹,却死在奉若神灵的白龙之口,怎不令人心痛。

太阳已经来到头顶,湖水平静无波,树林里幽幽静默,鸟儿在追逐嬉戏,虫儿正呼唤伴侣,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过去了,方才的“地狱”又回到人间,绿意浓浓,生机勃勃。

悲愤,绝望,恐怖,血腥……这些格格不入的气氛和情绪,都如炊烟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可怕的灾难没有了,生灵们又忙于各自的追求与向往,在享受现实中的快乐。它们无心回忆恐怖的过去,也不管未知的将来,更不过问人间的风雨沧桑。

湖面平静无波,水中沉寂无声,一片片水草迎接着温暖的阳光,成群的鱼儿在水草间觅食嬉戏,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湖水里,没有那条肆虐的白龙,也没有遇难的张云燕,水中的生灵们正在享受玉龙湖里的盛世太平。

张云燕被吞入白龙之腹,已经死了吗?

奇怪的是,她还没有死,不过此时已经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苏醒过来,一边按揉疼痛的身体,一边四下巡视,满脸都是惊恐疑惑的神情。

这是一个岩洞,昏昏暗暗,十分寂静,不过还能分辨清楚。

这间岩洞又高又大,里面充满了水,没有鱼虾,没有虫类,除了张云燕,再也没有第二个生命。

这是她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洞穴,周围岩壁上有两个小洞口,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通到哪里,里面都有什么。

她既紧张又不解,这是什么地方呀?那两个洞口通到哪里去呀?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回忆,她被那条白龙打进湖水里,接着又被吞食,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奇怪,她已经被妖龙吞食,怎么又到了这个岩洞里呢?

云燕很快明白了,这里一定是玉龙湖里的什么地方,可能是那条白龙的洞府吧,不然怎么会满洞都是水呢。

她立刻紧张起来,在不住地巡视,没有见到白龙。

云燕又盯住两个小洞口,那个凶神恶煞可能就在那里面休息。

张云燕对自己的生死有了怀疑,既然已被妖龙吞食,则必死无疑了,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不是死后的灵魂。

恐惧中,她在自我查看,自我按揉,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不像死去的灵魂,或许还活着吧。

那条妖龙可能肚子太饱,当时没有吞下去,又把她关在这里备用。

她没有丝毫侥幸的心里,已经被妖龙捉来,迟早会成为凶神的口中食,最终难逃一死。

张云燕想起在湖边的那场厮杀,依然心惊肉跳。正当黑煞星要杀她的时候,这条白龙突然出现了,把妖怪吓得落荒而逃。

她本来很感激白龙的救命之恩,哪知道又成为白龙的捕食对象,被抓到这里。

对这可怕的巨变,她深感意外,也太突然了,有些困惑不解。

小时候,张云燕对传说中的白龙既喜爱又崇敬,因为它是穷人的保护神。她盼望白龙快点儿现身,也好为百姓除害,杀死可恨的阎小鹏和所有的坏人。

这些渴望的心愿尽管无法实现,也没有抹去心中美好的记忆。在稚嫩的心灵里,白龙已经成为精神的寄托,是正义的化身,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今天,幻想中的白龙终于出现了,也救她一命。

张云燕很兴奋,美好的心愿终于成为现实,那一刻的心情喜不自胜。

然而,美好的心愿,美好的心情,眨眼间便灰飞烟灭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正义的化身成了害人的凶神,百姓的保护神变为祸及人间的精灵。

云燕大失所望,深感沮丧,人们世世代代在颂扬这条白龙,哪知变成了害人的妖怪,心痛不已。

幼小心灵里的记忆是那么美好纯真,那么热爱和崇敬,念念不忘存留至今。

没想到,人们崇敬的白龙突然成为无比邪恶的凶神,无疑是对心灵地重创,把美好纯真的记忆击得粉碎。

现实太残酷,张云燕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即将死在妖龙之口了。

她不明白,人们对玉龙湖里的白龙十分祈盼和敬仰,一代又一代地传颂至今,恐怕已经有千百年了,怎么就没有感化它呀?

玉龙湖里的白龙竟然不是友好正义的精灵,不应该呀,太不应该了。

现实就是这样,没有人能改变白龙的本性,否则它就不是害人的妖怪了。

事已至此,张云燕只能面对现实,面对加害自己的妖怪,承受可悲的下场。

说起来,那时候,云燕眨眼间就会死去,能从黑煞星刀下逃得性命,十分意外,也很神奇。

就事论事,她能在瞬间的死亡中侥幸逃生,应该说那条白龙功不可没,尽管是暂时保住性命,也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然而,她悲惨的命运并没有改变,又成为另一个凶神的猎物,依旧在劫难逃,只不过换了一个要命的家伙而已。

现实太恐怖,结局太可怕,死亡即将来临,想一想都心惊胆寒。

张云燕痛苦不已,绝望之极,黑煞星狼狈而逃,自己却成为妖龙捕捉对象,遭此毒手,怎么会这样呢?

第六十八章 神秘之力

张云燕本以为白龙是来除掉妖怪营救自己的,哪知,在满怀喜悦之时,在万分感激之中,竟然被妖龙捉住,太可悲了。

那时候,云燕真希望那条白龙能杀死黑煞星,要是那样,自己或许还能逃得一命。

如果妖龙把黑煞星除掉,哪怕自己在劫难逃丢了性命,也死得有些价值。人世间少了一个害人的妖怪,人们就能少遭受一些苦难,她也死而无憾了。

怎奈,现实并不以张云燕的意志为转移,该死的黑煞星逃得一命,她却成了妖龙的口中食,实在可悲,也十分可怜。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黑煞星抗争,连逃命的本事都无法和妖怪相比,这悲惨的结果也是必然的。

在劫难逃,的确如此,云燕即使认清了妖龙凶残的本性,也难逃其手。她没有黑熊精兴风而逃的本领,凭着两条腿无法摆脱妖龙追捕。

看来,她就不应该死于黑煞星之手,就该被妖龙用来果腹。

张云燕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地死亡威胁,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痛苦的磨难,精神上已经没有了极致的感受,或者说有了淡淡的木然。

她并不认命,又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

她一直在努力奋争,坎坷的一生却没有丝毫改变。

云燕再一次陷入了死亡的绝境,结局悲惨,已无力回天。

有生以来,张云燕一直在苦难中挣扎,不堪回首。

她六岁那年,爹娘惨死,云霞妹妹丢失,云天哥哥外出寻找妹妹也不知去向。她孤身一人,自小失去了家庭的温暖,没有了儿时的快乐。

精神的痛苦、生活的压力、艰险与苦难,都一直紧紧相伴,她早就没有了童年的纯真和快乐,无时不感到心冷身寒。

后来,张云燕有幸投靠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又有了父爱和母爱,有了家的亲情和温暖,虽苦犹甜。

哪知,灾难又一次降临,亲人们相继离世,她又落得孤身一人,独自承受了一个又一个险情和苦难。

有生以来,张云燕这个讨饭娃经受的苦难和险情,车难载斗难量,能活到现在非常不容易。

或许,这就是坎坷人生中的必然,她只能痛苦,只能哀叹,无法改变。

苦难和险情也造就了她的个性,刚毅冷峻,勇于抗争,宁折不弯,已是她人性的另一面。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秉性,她才能顽强地活下来,活到了现在。

她是一个女人,是个感情丰富的少女,自然也像其她女人一样,温柔善良,多愁善感。

这是她人性的重要一面,是与生俱来的,另一方面的性情无法替代,也将伴随一生。

张云燕被这两方面的性格塑造成了现在的她,也丰富了她的感情。

在闯荡江湖中,她能勇于面对强敌和险情;在日常的生活中,也和其她女人一样,在追求快乐的人生。

此时此刻,云燕又陷入了必死的绝境。她依然要勇敢面对,努力奋争,于九死中争取渺茫的一生。

她打心眼里对那条白龙没有了一丝好感,儿时的美好记忆和对白龙的崇敬,已被现实无情地击碎。

尽管这条白色妖龙不会是传说中的神龙,也是隐居在玉龙湖里的精灵,无法否定。

她就要死于白龙之口,何止凄惨,也太可悲了。

这且不说,她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这是心中最大的伤痛。她为心愿难了深感悲哀,无比心痛。

张云燕如此年轻,今生的远大志向才刚刚展现,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怎奈,现实非常残酷,如此无情,她壮志未酬身先死,悲惨的结局无法改变,即将结束美好的人生。

此时此刻,云燕知道难逃一死,只能横下心来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面对任何灾难险情。

她从内心里不想死,还肩负着张林两家的使命,必须宰杀阎小鹏和冯家宝,要尽快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以安慰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这都是今生的誓愿,是重中之重,必须完成。

她心里装着百姓,还有宏伟的志向,都是毕生奋斗的目标,很想再次昂首阔步踏上征程。

张云燕依旧不认命,如果有命运存在,也不能让命运左右自己,要努力抗争,闯出一条希望之路,争取一个美好的前程。

尽管未完的誓愿已成泡影,未了的志向无法展现,她此时还活着,就要继续努力,抗争到底,直至失去年轻的生命。

岩洞里,昏暗沉静,充满的水一动不动。可怕的沉静不会很久,随时都会暴发凶残地杀戮,宣泄恐怖的血腥。

张云燕看着两个小洞口,在思索如何行动。她要想办法逃出去,如果说还有一点儿活的希望,只能在这两个小洞里。

她不能等待妖龙出来害人,必须立即行动,尽快找到出路逃得性命。否则,一旦凶神出现,就一切都晚了,会彻底交代在这里。

张云燕不知道妖龙在哪个洞里休息,有些犹豫不定。

她在两个小洞口前来回走动,一边看一边听,一时无法断定哪个洞里才安全,哪里面能有希望逃生。

从外面看,两个洞口没有区别,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张云燕不知道妖怪究竟在哪个小洞里,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在休息,还是在策划阴谋诡计,就要施展暴行。

她不能不犹豫,不敢轻易地往里闯,如果不慎惊动了妖龙,则必死无疑。

时间在悄然流逝,危险正步步逼近。张云燕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不能浪费宝贵的时间。否则,妖龙一旦跑出来,一切都结束了,想逃都来不及了。

她不再犹豫,立即钻进身边的小洞里。

洞穴弯曲,高低不平,里面也是昏昏暗暗的,依旧能分辨清楚。这里面,除了岩石和水,一无所有。

张云燕不知道妖龙是否在这里面休息,是否会有其它可怕之物出现,稳了稳快速跳动的心,在仔细地听着。

洞内昏暗,寂静无声,她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不再耽搁,立刻轻手轻脚地沿洞而去。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倾听,忽然感到背后有了推力,不觉一愣,急忙站住。

她转身巡视,没有妖龙,也没有可怕之物出现,看不到可疑之事,也没有可怕的迹象,紧张的心稍有放松。

云燕很奇怪,方才还没有这种感觉,怎么现在有了推力呀?水里没有任何东西,是什么在推自己呀?

张云燕很紧张,站在那里没有动,秀眉微皱四下寻视,还在猜疑。

她很快明白过来,随即露出笑容:“一定是水在推我,这里的水在流动,说明前面有出口,看来有希望逃出去了。”

她前后看了看,昏暗无声,没有妖龙,也没有任何东西出现,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依旧警惕着。

她在暗暗地祈祷,但愿妖龙不要出来,也不要布设妖法机关,能顺利地逃出妖洞。

张云燕越走感到水的推力越大,很快就不能自控,身不由己地被水流带走了。

转来转去,她被带进一个大岩洞里,这才停下来。

云燕很吃惊,神色紧张四下观察,以防有变。

岩洞很大,洞壁起伏不平,无棱无角很圆滑,就像被打磨过一样。这里没有妖龙,也没有可怕之物,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张云燕想离开这里,继续寻找出路,却发现除了进来的洞口,再也没有第二个出路。她不由得一声哀叹,此番探查劳而无功。

她秀眉皱起,有些沮丧,不过还算幸运,至少没有遇到妖龙,性命暂时可以无忧了。

自从进入这个小洞后,张云燕一路走来没有见到一个岔洞口,此时已经到了尽头,依旧没有见到出路,感到沮丧,也有些绝望。

忽然,她心里一动,有了疑惑,有些不知所以。

她一路走来,这个曲折的洞里并没有出路,满洞的水也无处流淌,怎么会有流动感呢?水中的推力是怎么来的?难道不是因为水的流动,而是一种神秘之力?

想到此,张云燕紧张起来,又四下里看着。

她暗暗地自问:“这神秘之力会不会和妖龙有关系呀?难道是那家伙布设的妖法机关?”

她对神秘的推力有了怀疑,也有些恐惧,不知道是不是妖龙在此暗藏的杀机。不管这推力是否和妖龙有关系,也不会是好事,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云燕不再多想,立即起身回去。

就在这时,洞里的水旋转起来。

她吃了一惊,急忙巡视,岩洞里寂静无声,没有变化,妖龙没有出现,也没有险情发生,才稍感放心。

云燕很紧张,还在警惕地观察,预感到情况不妙,想尽快离开这个怪异的岩洞。哪知,她已经无法自控,身不由己地陷入了快速旋转的水流中。

岩洞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大漩涡,奇怪的是,随着水流旋转变得越来越寒冷,很快冰冷刺骨无法忍受。

张云燕感到冷极了,冻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逃出可怕的岩洞。怎奈,漩涡的力量太大了,她无法挣脱,只能被动地随同旋转。

她很不解,这里的水无处可流,怎么会形成漩涡呀?

漩涡的力量如此之大,云燕没有能力挣脱,只能随波逐流。

她很焦虑,也很恐惧,不知道这里面的水要旋转到何时,还能不能停下来。

第六十九章 恐怖妖法

张云燕身陷于恐怖的漩涡里,无力挣扎,只能随波逐流。

她很快醒悟过来,岩洞里一定有着无法抗拒的魔力,让她身陷于此不能自拔。

或许,在洞外感受的那种推力也与此有关,她是被可怕的魔力吸进来的。

云燕立刻想到白色妖龙,不由得心里一紧,自己的猜疑没有错,那家伙一定在此布设了妖法机关,把敢于探索者禁闭在此,等候处置。

张云燕无力挣脱未知的魔力,无法破除妖法机关,只能被寒冷的水流控制,或者说已被妖法掌控。

她连声哀叹:“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还不被冻死呀。唉,看来已经无法脱身,就要死在这里了。没想到,十几年来第一次回乡报仇,就遭遇了黑煞星和妖龙,眼睁睁要葬送在这里,怎么如此倒霉,这么不顺利呀。这也太残酷了吧,阎小鹏还没有除掉呢,难道还要让他继续欺压百姓吗……”

现实的确太残酷了,复仇之路也太不顺利了,她还没有赶到阎府,还没有见到仇人阎小鹏,就要丢了性命,实在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结局。

张云燕暗自哀叹:“唉,死的太不是时候了,也不是地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死在玉龙湖里的白龙之手,太悲哀了,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身陷于恐怖的漩涡里,十分害怕,全身心都感到寒冷刺骨无法忍受,又只能忍受下去,直至被冻得僵硬而亡。

不知何故,水流渐渐地慢下来,又一点儿一点儿结了冰碴,寒冷至极。

尽管水流缓慢,云燕还是无力挣脱束缚,已经绝望了。

洞里的水终于停下来,很快结成冰晶。

岩洞里,没有了漩涡的束缚,又被寒冰封住了。

张云燕感到冰冷刺骨,被冻得没有了知觉,似乎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已经僵硬麻木了……

她很恐惧,很悲哀,心灵在滴血,痛如刀绞。

爹娘的大仇还没有报,害人的恶霸还没有铲除,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如此残酷的结果实在难以承受。

张云燕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无颜去见死去的爹娘,还有义父和义母以及林家三兄妹的亡灵。

现实就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该死的阎小鹏活得好好的,该活的张云燕却丢了性命,天理何在?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罪行累累的恶霸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报应,人们爱戴的女侠也没有得到应得的善果。

这是为什么?

天理何在!

都说天理难容,可是天理却包容了阎小鹏的罪行,而对张云燕的侠义之举视而不见,对她遭受的灾难和死亡冷酷漠然,

这是为什么?

天理何在!

此事此情要多残酷有多残酷,要多悲哀有多悲哀。对如此残酷又悲哀的现实,苍天都冷漠无情,还有谁能改变呢,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无奈,实在是无奈呀,可怜的云燕只能面对,只能承受惨痛的结局。

张云燕想到那条妖龙,非常痛恨,那家伙布设妖法把自己冰冻于此,想随时用来果腹,太凶残了,也太可恨了。

事已至此,她悲哀痛恨都没有用了,年轻的生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只能被送上不归路。她尽管极不情愿,也无力回天。

岩洞里,冰冷的水已经冻结,可怕的沉寂也被凝结,恐怖的怪洞成了透明的晶体,包藏祸心,冰封了一切。

张云燕已被寒冰凝结其中,生命尚在,思维清晰。她的肢体尽管失去了感觉,有些僵硬,还是能够支配自己,身体也能微微地活动。

她不能坐以待毙,不再把生存的希望寄予别人,也不能等待苍天的眷顾,要想从死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只能靠自己。

云燕在顽强地挣扎,要摆脱可怕的困境,为了活下去在努力奋争,不到生命终结那一刻决不放弃。

张云燕在努力地活动四肢,使出全身的力气扭动身体。还好,刚刚冻结的寒冰还没有达到非常坚硬的程度,周边已被挤得破碎了。

在冰封的晶体中,她的四肢和身体比较灵活了,也有了施展空间,一边破冰一边向进来的洞口移动。

她的四肢和身体已经冻得麻木,为了活下去,一直咬紧牙关坚持着。

张云燕两手空空,被妖龙打入湖里后,钢刀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她没有可以利用之物,只能用身体冲撞,希望能打开一条通路。

在顽强地冲挤下,在缓慢地移动中,她的身体有了暖意,活动也越来越自如了。她不再感到冰冷刺骨,也有了信心,在一点儿一点儿地移动着。

云燕不敢停歇,在身体四肢的冲撞挤压下,终于从冰封中打开一条路,来到了小洞口,急忙钻出去。

真奇怪,洞口内外界限分明,外面的水没有一点儿冰,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毫无寒意。

张云燕不停地活动身体,周身很快暖和过来。她按揉着身体和四肢,除了有些痛感,活动自如并无大碍。

云燕惊奇地发现,怪异的岩洞里尽管寒冰极冷,自己又身着单衣,竟然没有被冻伤,也太幸运了。

还有,她如此冲撞挤压寒冰,不但没有受伤,甚至皮肤都没有破一点儿,如此幸运令人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呢,也太神奇了吧?

张云燕很疑惑,在这个冰窟里,理应被冻得内外僵硬凄惨而亡,怎么还能活动,能冲破冰封逃出来呀?

这结果真是不可思议,的确太神奇太诡异了,令人惊疑,也让人畏惧。

这神奇诡异之事究竟是何缘由,她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云燕趴伏在洞口向里看着,洞里的冰已经融化,满洞的水清澈透明,一无所有,看得清清楚楚。

洞内,事发的前后没有任何改变,静悄悄的,依旧没有出现洞口,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燕心中生疑,太奇怪了,自己身在洞内之时便被冰封,逃离之后寒冰就融化了,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呀?这变化似乎因为她的存在与否,这是为什么?

看来,这是一个非常怪异的岩洞,布设了妖法机关,能感知到她的存在与否,也能随机应变。

可怕,太可怕了,如此怪洞不能不令人畏惧。

张云燕已经逃出恐怖的怪洞,默默地叹了口气,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

她看着洞内凸凹不平光滑无棱的岩壁,恍然醒悟,那是因为水流旋转引起的摩擦,才把岩石打磨成这个样子。

云燕紧张地看着,依旧心疑难解,这里面布设的是什么妖法机关呀,竟然如此恐怖,如此怪异,怎么看不出一点儿迹象呢?

这妖法太厉害,她无力抵御,更没有能力破解。

张云燕见此洞的确没有出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她又感受到了推力,吓得一抖,急忙逃走。

哪知,推力很快变得非常强大,云燕无法挣脱,还没游出多远就身不由己地退回来,又被吸入可怕的怪洞里。

接下来,她只能在强大的漩涡里苦苦地挣扎,在可怕的严寒中饱受折磨,在寒冰的凝结中奋力地抗争,再一次破冰而出。

张云燕又从恐怖的岩洞里逃出来,神情紧张,惊恐不已。她看了看洞内快速消融的寒冰,吓得转身就跑,飞一般地游走了。

她终于摆脱妖法的吸力,浑身瘫软没有了力气,一边缓缓地游动一边叹息,心情恐惧又很伤感。

身处绝境,她不想再为神秘的魔力费神,更不想被妖法折磨,顺着原路又返回去。

一路走来,张云燕不敢有丝毫大意,害怕妖龙搜寻而来。她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可怕的事情,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这里是妖龙的洞府,被那家伙打造得如此恐怖,不知道预设了多少妖法机关,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害人的妖物,令人畏惧。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警惕地戒备着,又回到那个出发的小洞口,立刻停下来,没有贸然进入大洞里。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大洞里寂静无声,没有发现妖龙,和离去的时候一样,除了岩石和满洞的水,一无所有。

云燕总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有所缓解,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出发地。

现在,逃生的希望只有那个剩下的小洞,那里面是生存希望的唯一寄托,能否如愿只有天晓得。怎奈,苍天并没有眷顾于她。

张云燕来到有着唯一希望的洞口前,仔细地看着,静静地听着,不敢径直而入。

她很担心,不能不忧虑,这里面会不会是妖龙休息之处呀?

云燕神色紧张,犹豫不决,这个小洞不但是自己的唯一,也是妖龙的唯一。除此,妖怪已经没有住留之地了。

进去,她必将面对可怕的妖龙,无疑是去送死,或许妖怪正在等自己到来。

不进去,出路又在何方,难道在这里等死吗?

她不知道该怎样做,秀眉紧锁,唉声叹气。

张云燕面对洞口思索着,踌躇不前,进退与否难下决心。

然而,她已经没有选择余地,这个小洞里就是地狱,是妖怪横行肆虐之地,也只能闯一闯,如果说还有一点儿生存的希望,也只能在这个小洞里。

云燕知道逃生的希望很渺茫,里面的险情无法想象,一旦进入,极有可能遭遇妖龙,不幸而亡。

可是,她要想得到渺茫的希望,就必须甘冒一死,想轻易地逃生决无可能,是痴心妄想。何况,这里面已经是她的唯一,别无选择。

第七十章 又落陷阱

面对可怕的妖龙,张云燕无力抗争,也无处躲避,尽管难逃一死,也只能往里闯。

再说,她已经被妖龙困在洞府里,无路可逃,即使不进去,也休想活命,无论怎样都是同一个下场。

云燕看着可怕的小洞,心里忐忑不安,在思索,在渴望,祈盼能有逃生之路。

这里是妖龙洞府,是恐怖的“地狱”,十分沉静。沉静中,只有痛苦、绝望、杀戮、血腥……

在“地狱”里,妖魔正肆意横行,可怜之人无处逃生,上演的只有恐怖的悲剧,宣泄的都是无尽的悲情……

张云燕双眉拧结,在急切地思索,依旧犹豫不决。

她深知,即将发生的险情非常可怕,面对的妖龙极其凶残,无不令人心惊胆寒,很难迈出这一步。

云燕也知道没有办法躲避妖龙,即使不进去探求生存的希望,也只能在这里等候妖龙到来,同样落个死于妖怪之腹的下场。

她进去探求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如果妖龙正在酣睡,还有可能悄悄地溜走。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进去查看一番呢,很可能是个机会。

这可是唯一的机会,除此,她只能在这里等死。

在残酷的现实中,张云燕没有选择余地,只能闯一闯。那里面即使是一条绝路,也和在此等死一样,只不过死在哪里,何时死去,仅此而已。

被困于妖洞里,已经九死一生,死亡乃是迟早的事,怕也没有用。况且,这是她唯一的可行之路,也是唯一的生存希望。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再犹豫,为了一线生机也要奋斗一番,至于后果如何,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心意已决,随即进入洞口四处寻视,仔细倾听,没有发现可疑之物,也没有一点儿声音,于是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

云燕希望不要遭遇妖龙,能有逃生之路,也好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完成十几年来的使命。

小洞里,昏昏暗暗,曲折不平,沉静得没有一点儿响声。这样的沉静并不安宁,充斥着恐怖的气氛,令人心惊。

张云燕转了几个弯,又觉察到身后有了推力,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回头看了看,没有妖龙的身影,也没有可疑之处,似乎没有变化。然而,推力是存在的,感觉和方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那种神秘之力。

如果说又有了那种神秘之力,就说明妖龙在此也布设了妖法机关,前面就是害人的陷阱。

云燕很紧张,很担心,真怕再陷入妖法机关里凄惨而亡。

她在观察,在思索,犹豫不前。

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她不能不犹豫,是进是退很难决断。

不进则退,张云燕必须决断,总不能在此停留。

转身而回吗?

不行,回去也没有出路,依旧要死于妖龙之口。

难道前边真有妖龙布设的机关吗?

犹豫中,云燕在自问,没有答案,只能猜疑。

这种推力她已经感受过,而且正在感受,不能不怀疑前边有害人的陷阱,也不能不犹豫。

难道这里真和那个洞里一样,也不是水流的推力吗?

云燕并不甘心,还在自问,依旧没有答案。

不过,她有了怀疑,或许这里的推力不是妖法的作用,而是水的流动产生的。

她的怀疑是求生渴望的心理反应,也是美好的幻想,如果说是水流的推力,就说明前边有出路,或许能随同流水逃出妖洞。

不管这是不是幻想,在必死的绝境里却能带来希望,犹豫中,张云燕也有了探索的愿望。

她前后看了看,又狠了狠心,起步向前走去。

随着步步深入,推力越来越大。云燕心里一惊,难道这推力真是妖法产生的神秘之力吗?

她立刻想到那个冰冷的怪洞,方才就是被水流带进那个恐怖的洞穴里,或者说是被那个神秘之力左右,无法逃脱。

张云燕很紧张,很畏惧,可能又要遭遇妖龙布设的机关陷阱,又将陷入强大的吸力中,要把自己牢牢地困住,直至死去。

她停下脚步,不敢再去冒险,这个迹象已经预示,前边或者有了怪异的岩洞,或者和那个冰冷的怪洞连通,要把她送到那里折磨至死。

云燕犹豫了,不敢再迈动一步,可是返回去又不甘心,因为那里也是必死之地,迟早会被妖龙吃掉。

前进不成,后退也不行,又能怎么办呢?

张云燕面临两难之际,也陷入了两难中,不敢行动。如果继续前进,不但必死,还要遭受痛苦地折磨;若返回那个大岩洞里,也将面临妖龙肆虐,被害身亡。

真是两难呀,该怎么办呢?

云燕身处绝境,已命悬一线,选择起来实在困难,仔细想来又毫无意义。

在无路可逃的绝境里,后退无路,前进也是死路一条,她已经在劫难逃,不管怎样选择都是一样的结局。

不过,这个结论下得还是有些过早,前面情况如何并没有探查,还是未知之谜,或许真的和玉龙湖相通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前边不能说没有一点儿希望,那点儿希望很可能就在恐怖的险情中。

张云燕身处绝境,不知道是进还是退,犹犹豫豫难下决断。

她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后退,因为那是一条明明白白的死路,毋庸置疑。

她也不能在此停留,否则妖龙会追踪而来,注定一死。

再说,这里是妖怪洞府,不是藏身之处,她在这里就是等死,悲惨的结局并没有改变。

她只能前进,不管前边有多凶险,为了争取那一点儿渺茫的希望,也只能甘冒一死,听天由命。

至于,苍天会不会眷顾于她,就不得而知了,只有苍天自己知道。

张云燕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向前摸去。

水里的推力越来越大,她刚转过弯就被水流冲走了。

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看来情况不妙呀。

果然,她又身不由己地被带入一个岩洞里。

此洞不是那个冰洞,大小和冰洞差不多,洞壁岩石凸凹不平,圆滑无棱,除了进来的洞口再也没有出路。

满洞的水在不停地旋转,又是一个无法挣脱的大漩涡。此洞和那个冰洞不同的是,水的温度截然相反,热流涌动令人难受。

张云燕刚从“冰窟”里逃出来,又掉进了“热锅”里,在身不由己地旋转着,不得不忍受灼热地煎熬。

她秀眉紧皱,心中哀叹,完了,自己已经成了“热锅”里的炖肉,性命要交待在这里了。

云燕很后悔进入这个小洞里探查,不但没有看到一点儿希望,还要被无情地折磨,即将痛苦而亡。

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毫无意义,且不说陷入了可怕的“热锅”里,她即使不进来,也没有活路。还是那句话,只不过死的时间各异,死的地点不同而已。

到了此时,张云燕确信,无论是“冰窟”还是这里,都是妖龙布设的害人机关。

奇怪,那条妖龙到现在也没有出现,究竟在何处呀?

或许,妖龙没有在洞府,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何时才回来。

张云燕既痛苦又绝望,没有能力挣脱漩涡的束缚,就要葬身于此了。

她恨害人的怪洞,更恨那条妖龙,布设了如此恐怖的妖法来杀人害命,真是凶残至极。

将死之时,痛恨也没有用了,她只能被妖龙炖食。

绝望中,云燕又为那些没有完成的誓愿痛苦,为遭此厄运深感沮丧……

过了一会儿,水流渐渐地慢下来,也越来越热。

张云燕尽管非常痛苦,却没有失去意识,一直咬紧牙关坚持着。

漩涡终于消失了,还在不停地涌动,好像开锅一样滚烫滚烫的,身体内外难受之极。

没有了漩涡束缚,云燕一刻都不能停留,飞快地游向进来的洞口,眨眼间冲了出去。

奇怪,洞外的水和方才一样丝毫不热,尽管连通,却有着明显的温度界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妖龙的魔法实在厉害,竟然把同一个洞里的水弄得冷的极冷、热的极热,布设了十分恐怖的陷阱,打造成了非常怪异的魔洞。

张云燕摸了摸身上,竟然没有被烫伤,甚至肌肤都没有红肿,又惊诧不已。在滚烫的热水里,她理应被煮成熟透的炖肉,怎么会安然无恙呢?

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令人惊疑,无法解释。

不管怎样,她活下来了,身体毫无伤害,也有了一些安慰。

云燕想到那个“冰窟”,想到反复出现的神秘之力,身心随之一抖。她不敢在此停留,害怕被再一次吸入恐怖的“热锅”里,急忙游走了。

前进无路,她别无选择,只能沿着原路返回去。

张云燕回到那个大岩洞里,依旧没有妖龙的身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个小洞无路可通,整个洞穴是完全封闭的绝地,想逃离困境,没有丝毫希望。

云燕死心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待妖龙出现,等待大限到来。

她四下里看着,心中猜疑,整个岩洞已经探查遍了,并没有见到妖龙,不能不令人生疑。

那家伙会在哪里呢?此洞无路可通,妖龙又是怎么出入的?

看来,妖怪洞府还有秘密出口,已经被妖法封闭了。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秘密通道在何处,也没有能力打开。

她尽管无能为力,还在四处巡视,心里也在祈盼,盼望那条秘密通道能自行出现,也好逃离险境。

云燕如此年轻,那些肩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远大的志向刚刚展开,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死呀。

第七十一章 死之痛

张云燕看着无路可通的岩洞,在默默地盼望那条秘密通道能自行出现,希望能尽快逃出恐怖的妖洞。

她不能死,肩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美好的人生才刚刚绽放,必须活下去。

然而,身处险境,在劫难逃,她的生死存亡已经不由自己做主,实在可怜,也太悲哀了。

云燕看着冷漠的岩洞,摇了摇头,暗自哀叹,那条秘密通道已经被妖龙封闭,怎么可能自行打开呢,又是痴心妄想,在白日做梦。

她已灰心丧气,不想再做美梦了,不管怎样,可怕的妖龙不在这里,暂时可性命无忧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

张云燕一直处在紧张恐惧的情绪中,感到身心很疲惫,靠着岩壁坐下来,陷入了沉思中……

妖洞里,昏昏暗暗,沉寂无声,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融入了痛苦绝望之情。

云燕已经感受到死神在逼近,即使没有葬身于妖龙之腹,也会因为饥渴而亡。

想到此,她摇了摇头,俊俏的脸上闪了一下苦涩的笑容,接着就是一声叹息。这里满洞都是水,不会因为无水可喝死去了,只能因为无食可进断送性命……

啊,满洞都是水!

张云燕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淹没在水中,顿时慌了神。

她无力逃脱,无法躲避,真要命呀,何用饥饿而亡,淹也淹死了。

正绝望之时,云燕忽然醒过神来,自从被封闭在这个充满湖水的岩洞里,就一直浸没在水中,太恐怖了。

恐惧中,她又有了疑惑,一直以来并没有感到呼吸困难,神志也很清醒,并没有死去,怎么会这样呢?

张云燕很惶恐,又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自己真的还活着吗?

“地狱”里,阴森冷漠,寂静无声,气氛恐怖,令人惊悚。

满洞的水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凝结,恐惧和悲伤的情绪融入了其中,渲染着无尽的悲情。

张云燕深知,浸在水里注定会死,无可怀疑,何况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她此时才醒悟过来,自己早就被妖龙吞食,已死去多时了,现在之所以还有意识,还能活动,是因为灵魂还在。

面对残酷的现实,张云燕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死去,现在的她只是灵魂而已。

看来,灵魂还能在水中活动,也一直在苦苦地挣扎。

她对那些难解之谜恍然醒悟,之所以能从极冷和极热的岩洞里逃出来,还丝毫没有受伤,就因为不是活着的肉体,而是死后的灵魂。

醒悟后,张云燕更加痛苦,深感绝望,也非常悲哀,要是早知道已经身亡,何必还费尽心机苦苦地求生呀,真是多此一举。

她不由得想起那些未了的誓愿,更加悲痛,那都是张林两家亲人们赋予的使命,是自己毕生的心愿,是必须完成的。

然而,她已经离世而去,自己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未了的誓愿也都成了泡影,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的心愿也成黄粱一梦。

昏暗的岩洞里,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有一个孤独的灵魂在等待死亡。

张云燕陷入了痛苦中,想到死去的亲人们,又是无尽的伤痛。她辜负了两个家庭赋予的使命,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她已经死去了,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只能承受。这是无法回避的现实,她只能痛苦,去向亲人们请罪。

张云燕非常思念死去的亲人,在这痛苦绝望之时更想和他们相聚,以抚慰心中的滴血之痛。她尽管心有愧疚,还是要去寻找亲人们的亡灵,也好融入久违的亲情中……

云燕想到了离世多年的未婚夫君,心里一阵哀痛,泪流不止。

泪水里饱含着无尽的伤痛,随即融入了湖水中,给阴森恐怖的岩洞添加了悲情。

林佳祥既是义父家的大哥,又是云燕的未婚夫君,几年前为了救她身中毒箭而亡。

张云燕的心灵一直在滴血,想起来就痛如刀绞,悲泣不止。

佳祥哥哥是多好的人呀,为人正直,心地善良,武艺不俗,又是一个无人可比的美男子,可惜离她而去了。

云燕本该和佳祥哥哥成婚,本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本该有了和夫君的爱情结晶,在心爱之人的怀抱里,在孩儿绕膝的快乐中,享受美好的人生。

可惜,心爱之人离去了,美好的爱情破碎了,渴望的家庭破灭了,渴求的快乐也消失在虚无中……

她只身活于世上,感到孤独无助,也感受到了冷漠无情。

张云燕想到和佳祥哥哥一起生活的日日夜夜,十分留恋,无法忘怀。

那时候,她是那么快乐,那么幸福,那么春意盎然,渴望陶醉于夫君的疼爱中……

然而……现在的云燕只有然而了……

她失去了未婚夫君,一切的美好之情都失去了,留给她的只有无尽地思念,无尽的伤痛,无尽的悲愤,无尽的孤独和冷漠之情……

那些美好的日日夜夜,她只能留在心里,留在梦中,去思念,去梦想。在思念中求得快乐,在美梦中和夫君团聚,享受爱情的幸福,品尝愉悦的人生……

可惜,思念是一时的,美梦是虚无的,一旦回到了现实中,她又是无尽的伤痛。

现在,亲人们都离开了人世,云燕独自一人活了下来,在人生的路上苦苦地挣扎。

她尽管经历坎坷,命运多舛,也必须活着,因为不止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死去的亲人们活着。

她要去完成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责任重大,困难重重,哪怕付出毕生的精力,也必须完成。

张云燕没有想到,第一次回乡为爹娘报仇,还没有宰杀恶霸阎小鹏,自己就死去了,还是死在玉龙湖里的白龙之口,太痛苦了,也太悲哀了。

哪怕等到除掉阎小鹏后再被妖龙吞食,她也能心安一些,起码可以让爹娘的亡灵能够瞑目了。

云燕痛苦不已,想不到复仇之路如此坎坷,已经被残酷地阻断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她不应该为爹娘报仇吗?

为爹娘报仇是自小以来的誓愿,是今生必须完成的使命,张云燕不会放弃,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退一步讲,她即使知道是自寻死路,也会勇往直前,以自己年轻的一生换取仇人的性命。

阎小鹏不止害了云燕的爹娘,还有许多人被害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谓罪恶滔天罄竹难书。这样的恶霸天理难容,必须除掉。

可是,天理竟然包容了那个恶霸,让为民除害的张云燕死去了,苍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呀?

云燕很悲愤,又很无奈,更是无助,已经孤苦伶仃地离开了人世。

这就是事实,她只能认了,只能接受,不然又能怎样,也没有能力死而复生。

悲愤中,张云燕最终把根由归于自己,还是因为本领太差,没有能力和妖怪们抗争,才落得这样可悲的下场。

她连声哀叹,恨自己如此无能,也为本领不济伤感。

自闯荡江湖以来,云燕不惧怕一般的武林中人,有能力对付那些恶徒匪类,也有一定的自信心。

然而,在强敌和妖魔鬼怪面前,她没有本事与之拼搏,甚至毫无还手之力,落得这样可悲的结局也是必然的。

张云燕很沮丧,自小以来就盼望能拜高人为师,修炼那些深奥的功法,也好和那些本领高强的人一样,能立足于江湖,令恶人们不敢窥视,避而远之。

十几年来,她一直在苦苦地祈盼,也一直感到苦闷和失望,却依旧在渴望,渴望能如愿以偿。

云燕很羡慕那些被人们拥戴的大侠,盼望有朝一日能像他们那样为民除害,让穷苦的百姓能少一些苦难。

张云燕虽然对狐狸精灵雾里花感到不耻,对黑煞星等妖怪非常痛恨,但是对他们高深的功夫很羡慕。

她如果有了那样的本领,不就能与其一争高下了嘛,也不会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场。

她的羡慕,她的祈盼,令她更加失望,云燕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自小以来的心愿,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如愿以偿……

现在看来,云燕只能失望了,随着生命的逝去,美好的心愿也烟消云散了。

张云燕越想越痛苦,越来越绝望,又陷入了今事往情的思念中……

岩洞里,昏昏暗暗,十分寂静,冷漠阴森,心神难宁

在昏暗的寂静中,突然有了刺眼的闪光,如同闪电,却没有响声。

张云燕被“闪电”惊动,瞬间从思念中醒来,身心紧缩四处巡视。

瞬间过去,岩洞里又变得昏昏暗暗。昏暗中,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没有声音,再也没有出现“闪电”。

云燕很紧张,很畏惧,也大惑不解,是什么在闪光呀,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呢?

她寻视着昏暗的妖洞,无意中抬头望去,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在高高的洞顶上,出现一个圆圆的亮点。那个亮点并不明亮耀眼,和洞里的昏暗相比,又十分明显,如同月亮一样。

张云燕望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亮点,既紧张又焦虑,有些惶恐不安。

那是什么呀,为什么突然出现啦?

那个亮点一定是伴随着闪光出现的,悄无声息,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那是妖龙布设的魔法,可怕的灾难就要暴发啦?

云燕更加紧张,心生畏惧,一眼不眨地盯着可怕的“亮点”,一边观察一边猜疑。

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她暗暗地自问:“那不是妖法机关,是洞口吧?那里可能就是妖龙进出的秘密洞口吧?”

其实,那个亮点很难认定是洞口,她却有了这个念头,也是渴望求生心态的必然反应吧。

张云燕很紧张,秀眼圆睁巡视着,观察着,宁心静气地倾听着,没有看到妖龙的身影,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洞顶那个圆月般的亮点,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尽管已经死去,只剩下一个灵魂,依旧有求生的欲望。

或许机会来了,必须抓住,云燕不再多想,立刻起身向上游去,飞一般地奔向那里。

第七十二章 妖龙现身

张云燕一边游动一边盯着那个亮点,心里在默默地祈盼,渴望那里就是妖龙的秘密出口,能逃得性命。

此外,她已经没有任何其它的意识,无所顾忌,飞快地向洞顶游去。

那个亮点越来越大,那里果然是一个洞口。

她终于如愿以偿,非常兴奋,飞快地冲了出去。

张云燕终于逃出“地狱”回到人间,望着高山、树林、鲜花、草地……兴奋已极。

她喜极而泣,已经顾不上擦一擦喜悦的泪水,贪婪地欣赏着久违的风光,享受着人间的美丽。

忽然,“啪!”、“啪!”接连传来两声巨响,震动了山川大地,惊动了万物生灵,一切都陷入了慌乱恐惧中。

张云燕吃了一惊,神情紧张,在仔细观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可怕的巨响。

就在这时,两条又长又粗的东西直冲云天,吼声之凄厉,气势之震撼,令人心惊胆寒。

云燕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个怪物,惊诧不已,也很畏惧,急忙躲到大树后面观察,在仔细辨认。

看来,这就是巨响的由来,是那两个不明之物造成的。

那两个怪物究竟是什么呀,竟如此可怕?

只见,那两个怪物一黑一白,周身闪光,在半空中翻飞游动,搅得云翻雾涌,风声呼啸,令人心惊肉跳。

很快,张云燕看明白了,那是两条巨龙,无论身形还是气势,都十分可怕。

面对瞬间的变化,望着两条凶猛的巨龙,她非常紧张,深感恐惧。

云燕不由得想到捉拿自己的白色妖龙,身心一紧,难道半空中那条银光闪闪的家伙就是它吗?怎么还有一条黑龙呀?

或许,白龙把同伴找来了,要和黑龙一起享用她这个美餐吧。

两条妖龙在半空中吼叫,不停地翻飞,搅得云雾翻涌,风声鹤唳,无处不阴森,无处不恐怖。

天地间,万物生灵心惊胆战,无不惶恐,为了生存焦虑不安。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既恐惧又绝望,一条白龙都没有能力对抗,又面对两条妖龙,必死无疑了。

她正为逃出妖龙洞府兴奋不已,为能活下来无比高兴,没想到又突生巨变。

她本想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继续完成那些肩负的使命,对未来也有了美好的向往,哪知又都成了泡影。

张云燕哪是死里逃生呀,是自己送到两条妖龙面前求死。

心中那点儿生存的希望又如炊烟一样散去,云燕非常恐惧,为生死存亡焦虑不已。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好容易从“地狱”里逃出来,还要去报仇雪恨呢。

云燕祈盼不要被两个妖怪发现,能躲过这场恐怖的灾难。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一切心愿都会烟消云散,她死的也更惨。

事情就是难料,也很难随心如愿,两条妖龙发现了张云燕,大叫一声双双扑过来。

瞬间的巨变,惊天地泣鬼神,无法抗拒,无力扭转。大地被震动,生灵们被震撼,恐怖之地愈加可怕,已经坠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面对扑过来的两条妖龙,张云燕连逃命的本事都没有,更不要说与妖怪拼搏。她很绝望,只能躲避。

尽管躲避毫无用处,却是本能地反应,她绝望地看着飞速而下的两条妖龙,已无处逃生了。

她一声哀叹,恐惧地闭上眼睛,承受瞬间的死亡……

“咚!”“咚!”两声巨响惊天动地,震得云燕身心紧缩,不自主地一声惊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惊叫中,她急忙睁开眼睛,神色惊恐不住地巡视。

妖洞里,昏昏暗暗,沉寂无声,洞顶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变化,并没有“圆月”般的亮点,也没有黑白两条妖龙。

惊疑中,张云燕醒悟过来,方才是在做噩梦,并不是真实的险情。

她一声哀叹,深感沮丧,恐惧之心还在跳个不停,无法平静。

恐惧中,云燕有些奇怪,也有些不解,此情此景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出现一黑一白两条妖龙呢?

她没有觉得自己睡着了,又似乎没有清醒的意识,昏昏然不知其所以。她不知道,也无法知道,那个恐怖的情景是昏睡里的梦境,还是迷茫中的幻觉。

张云燕更觉悲哀,连声叹息,本是已死的人了,只剩下一个灵魂,为什么还要被噩梦折磨呀?

她很畏惧,也很担心,不管这是梦境还是幻觉,此时出现,会不会是一种预示呀?

如果是一种预示,又是预示什么呢?难道真是白色妖龙把同伙找来,要一起享用自己这个美餐吗?

若果真如此,可就太惨了,要被两个妖怪伤害,想一想都心惊肉跳,可怕之极。

岩洞里,死一般的沉静,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张云燕看着可怕的“地狱”,想到了那个噩梦,默默地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她很悲哀,无论怎样都是死,还不如像噩梦那样,在外面的世界中死去,倒也痛快。

她抬头望去,洞顶漆黑一片,没有梦幻里的“亮点”。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要想逃命,只能再回到梦中。

张云燕还在猜疑,如果这个梦境或幻觉是一种预示,也可证明那条捉拿自己的白色妖龙不是人们传说中的神龙,而是别处的妖怪占据了玉龙湖。

那家伙捉住自己后,又去原来洞府把同伙找来了。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要是那条黑色妖龙在玉龙湖里兴风作浪,也不会令人如此沮丧,也能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可是,偏偏是一条白龙在此行凶,不能不让人联想起那个传说中的神龙。

那条白色妖龙玷污了神龙的声誉,毁了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实在可恨。

在必死的绝境里,张云燕不再奢望能够活下去,只求妖龙不要回来,更不要带来一个凶恶的同伙,就让自己在这里安静地死去吧。

这是此时此刻的心愿,也是一种奢望。这奢望很平常,很可怜,恐怕很难如愿。

张云燕身处绝境,已在妖龙的掌控中,没有本事抗争,也没有办法逃生,多希望有人来救自己一命呀。

她自然地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想到了飞云龙张连湖,想到了女侠岳小梅……

她十分羡慕这些大侠,也渴望他们能来营救自己。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那些大侠不知身在何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将要死在这里,怎么可能来此营救呢。

何况,这里是玉龙湖下的封闭岩洞,除了那条妖龙,也没有人能发现,何谈营救。

此时此刻,又是必死之时,张云燕有了这种渴望的心愿,也是求生的心理反应,是美好的愿望。

她没有能力和妖龙抗争,也没有办法躲避灾难,想生存下去,只能是痴人说梦。

危难之中,无论何人,都渴望能活下去,可是对云燕来说,这只能是美好的梦幻,已经无法如愿。

她虽然灵魂尚在,但是心已经死了,死去的心只剩下痛苦地回忆和绝望的情绪……

“嘎——”突然一声炸响,伴随着闪闪的亮光,如同惊雷一般,震得岩洞微微地颤动。

张云燕吓得一声惊叫,身心紧缩微微地颤栗。

她还没有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就见洞里出现一条龙。

此龙又粗又长,洁白闪亮,神情凶狠,面目狰狞,看一眼都会吓得魂飞魄散。

张云燕认定,这家伙就是捉拿自己的妖龙,想不到这个妖怪真的来了,太可怕了。

妖龙突然现身,她非常恐惧,也十分惊疑,岩洞没有打开,妖怪怎么一闪就出现了,这家伙施展的是什么妖法呀?

妖龙来得太突然,也是必然的,就这样意外又必然地出现了。

尽管白色妖龙没有找来同伙,云燕依旧紧张,非常恐惧,没有了丝毫活的希望。面对凶残的妖怪,她无力抗争,只能等死,彻底绝望了。

白色妖龙上下翻飞,气势惊人,满洞的水被搅得翻滚涌动,好像开锅一样。

它神情凶狠,威猛凌厉,透着一股霸气,其情其势异常恐怖,无不为之心惊胆战。

张云燕久经磨砺,不愧是意志坚强的女侠,面对如此可怕的妖怪,尽管紧张畏惧,也没有退缩,还是要顽强地拼搏。

她两手空空,并没有气馁,无论如何也要挣扎一番,决不能任由妖龙宰割。

她要拼尽全力抗争到底,壮烈地结束年轻的一生。

张云燕急忙退到角落里,两手握拳深呼了几口气,又喊了两声,让紧张恐惧的身心缓解一些,也是在自我激励。

她摆好身架,准备应对妖怪捕杀。

云燕尽管已经死去,只剩下一个灵魂,也不能束手待毙,要勇敢地书写于阴世间的悲壮人生。

白龙身躯摆动,面目狰狞,盯着猎物低吼一声,不知道是在愤怒地发泄,还是有意地威慑。

接着,它两眼圆睁,凶相毕露,迅猛地向张云燕扑过来。

云燕急忙闪身躲避,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被妖龙粗壮有力的前爪打得飞起来。她无暇顾及是否受伤,也顾不了疼痛,立刻向妖龙扑去,想抓住龙身予以还击,

哪知,妖龙十分机敏,身子无比灵活,张云燕还没有靠近,就被迅猛甩动的龙尾打得翻滚着飞去。

在一次一次地扑打中,张云燕没有碰到妖龙一点点,却被妖怪打得四处翻滚,毫无还手之力。

她非常被动,已经无力自主,也无力自控,真正体会到了何为心有余而力不足,感受到自己多么虚弱渺小,如此地不堪一击。

云燕没有本事和凶残恶毒的妖龙拼搏,很快就会成为妖怪的口中食。

她已经结束了阳世年轻的生命,又将葬送阴间年轻的一生,真是可怜又可悲,也太凄惨了,令人心痛。

第七十三章 落入龙口

现实太恐怖,结局太悲惨,这悲惨的结局也是恐怖现实的必然,无人能改变。

张云燕不过是一个会武的凡人,内功毫无修为,面对如此强大的妖龙,想与其抗争,无异于白日做梦。

尽管是白日做梦,她也要继续做下去,直至灵魂消散,彻底结束阴间的一生。

凶残的白龙在不停地翻飞,搅得满洞的水汹涌翻腾,令人惊悚。

和如此强大的妖怪相比,张云燕不过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她没有能力还击,无处躲避,也无法自控,身不由己地任凭妖龙扑打。

她是一碟小菜,也是一个倔强的女强人,无论多么艰难危险,只要灵魂还在,就决不自甘暴弃。

云燕被妖龙玩弄于掌骨中,依旧不甘心被肆意击打,还在努力躲闪,尽力反击。

很快,张云燕渐渐地有点儿适应了,有时也能躲过妖怪的冲撞摔打,甚至拳脚也能击中妖龙了。

这样的反击毫无力度,不值一提,不过也算有些起色了。

张云燕不能坐以待毙,灵魂消散之前要有所作为,要抗争到底。

这是她的秉性,是她的意志,也是她的信念,生前如此,死后的灵魂也决不认命,决不放弃。

恐怖的岩洞里,厮杀正酣,惊心动魄,很快就会鲜血飞溅,灵魂消亡。

还好,张云燕虽然被打得浑身疼痛,但是没有伤及灵魂,一时还无碍于拼搏抗争,也没有感到疲惫不堪。

妖龙十分骁勇,性情凶狠,动作灵敏快捷,力气分毫不减,还在连续扑打猎物。

张云燕在奋力抗争,在极力躲闪,顽强地还击,灵魂还在就决不认命。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被妖龙打击的次数越来越少,还手的机会也多起来,因此信心大增。

不知道打了多久,妖龙攻势不减,气势依旧,威猛凌厉极其可怕。

张云燕不再那么被动,已经能躲开妖怪进攻,能接连出手还击了。

她感觉到了这一变化,也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矫健敏捷,反应从来没有这么机敏神速,尽管很紧张很畏惧,也有些欣慰。

云燕已难逃妖龙之手,还是为这一惊人的变化高兴,为能躲避妖龙攻击稍感心安,也有了顽抗到底的信心。

突然,妖龙大吼一声,吐出一口黏液把张云燕裹住。

云燕十分恐惧,在极力挣扎,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出来。

她被粘液包裹,无力摆脱束缚,很焦虑,很恐惧,依旧在奋力挣扎。

她感到浑身燥热,如同火烧一样,身体胀得似乎要崩裂飞溅,难受之极。

张云燕不知道妖龙施展的是什么魔法,不知道会遭受怎样地毁灭一击,已经感受到死亡将至,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一番挣扎后,她泄气了,知道没有能力挣脱恐怖的魔法,不再做无谓地抗争,只能任由妖龙处置。

对于死亡,云燕早就知道是必然的结局,能活到现在已经非常不易。

她尽管必死,也不想死去,为了那些未了的誓愿也不能死去。那都是今生肩负的使命,她必须完成。

然而,现实太残酷,已经把张云燕推上了不归路,没有能力挣脱死神的怀抱。

生命早已完结,灵魂即将消散,那些心愿已经毫无希望了,她只能承受可怕的结局,极不情愿地离开人世,一切的一切都随之而去。

妖龙神情狂暴,怒不可遏,张开大嘴吼叫一声,眨眼间变得极其庞大,卷曲的身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岩洞,恐怖至极。

它庞大的面孔更加狰狞,硕大的眼睛凶光闪闪,盯住了小小的猎物。

妖龙又是一声吼叫,张开了巨大的嘴巴,一口把黏液包裹的张云燕吞了下去。

事与愿违,云燕只能承受这最后一击,成为妖龙的口中食。

或许,天不从人愿,无论云燕如何渴望和祈盼,这悲惨的结局也无人能逆转。

张云燕不想死,尽管只是一个灵魂,也注定要死去。

她不能死,怎奈生命已经不由自己做主,是弱肉强食的必然结局。

残酷,现实极其残酷,她无法改变。

凄惨,结局非常凄惨,她无力回天。

绝望,这是无奈的必然,她只能承受。

茫然,也是死前的释然,那些未完的誓愿和无尽的渴望,都烟消云散,一切了然……

“地狱”里,死一般地沉静。在死亡的瞬间,紧张恐怖的气氛已达极致,令人窒息。

完了,张云燕被妖龙吞食,不但年轻的生命葬送于此,可怜的灵魂也画上了句号。

她死在了家乡的玉龙湖里,死在白龙腹中,既意外又可悲。

玉龙湖是云燕自小以来十分爱恋的地方,早已深深地留在儿时的心里。

她少小离家老大回,又看到了玉龙湖,回忆着儿时的快乐,享受着家乡的亲情,感慨不已。

传说里的白龙,在云燕幼小的心灵里是正义的化身,是百姓的保护神,自小以来非常祈盼和崇敬。在她的心目中,那是一条令人敬仰的神龙。

世事多变,有时变得无法想象,此时此刻就是如此。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年轻的生命竟然在深深眷恋的玉龙湖里完结,会葬身于白龙之腹,真是可怜又可悲呀。

生命已经失去,灵魂也将瞬间消失,在万分绝望之时,云燕想起自己短暂的一生,十分悲哀,不堪回首。

她本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哪知爹娘被恶霸阎小鹏害死,哥哥和妹妹又丢失了,幼小的身心遭受重创。

她无力承受如此打击,稚嫩的心灵一直在滴血,痛不欲生。

张云燕失去了亲人,没有了依靠,四处讨饭为生,尝尽了人间的酸涩苦辣,没有感受到一点儿甜。

她一直在艰辛苦难中煎熬,在险情灾难中挣扎,尽管苦不堪言,却没有倒下去。在报仇誓愿地激励下,在坚毅倔强的秉性支撑下,她顽强地活下来。

云燕为了生存,为了不被人欺侮,总是豁出命来和欺人者拼搏,即使被打伤,也从不服输。

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和正常的女人一样,很有尊严地活下来。

后来,张云燕有幸投靠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有了父爱和母爱,有了家庭的温暖和亲情,倍感温馨。

她和大哥林佳祥定亲后,更是心甜如蜜,渴望早日投入未婚夫君的怀抱,享受快乐的人生。

哪知天不从人愿,义母和义父死去后,佳祥和佳义哥哥以及佳云妹妹也都离世而去,只剩下她只身一人。

从此,她又和以前一样浪迹天涯,继续着孤独的人生。

云燕有生以来的经历十分坎坷,遭受的苦难,遭遇的险情,无法想象。

现在,她已葬身于妖龙之口,即将结束阴阳两世的一生,太可怜了,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

自闯荡江湖以来,张云燕经历了许多艰难险情,一直在苦苦地抗争,从来没有自暴自弃,总是要奋战到底。

这是她的秉性,是生命的支撑,坎坷的经历造就了她的人生。

云燕正因为有了不畏强暴敢于抗争的意志,才能从无以计数的苦难险情中挣脱出来,活到了现在。

她凭着刚毅顽强的秉性,才没有死在恶人和昏官之手,没有死在妖魔鬼怪的利爪下,没有死在恶徒们的暴行中……

这一次,张云燕决没有想到,自己尽管从黑煞星刀下逃得一命,却葬身在既喜爱又崇敬的白龙之口。

她的结局为什么如此悲哀呀?年轻的生命葬送在家乡的玉龙湖里,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吗?她的命运就这么凄苦吗?

张云燕不该在家乡的玉龙湖里终结今生,不该这么悲惨,更不该死在深爱的白龙之口。

看来,它不是那条传说中的正义之龙,而是一个邪恶的妖怪。

可是,它就隐居在玉龙湖里,就是一条银光闪闪的白龙,不能不把二者联系在一起。

都说苍天有眼,可是苍天之眼在哪里呀?对这么好的女侠,对如此悲惨之事,它为什么视而不见?

张云燕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女子,也是除暴安良的女侠,却遭受如此悲惨的下场,实在可悲,令人心痛。

苍天为什么不眷顾人们爱戴的女侠,惩罚可恶的妖龙呀?

此情此景,恐怖之极,悲惨之极,这个水下岩洞比地狱还要可怕。

妖龙肆虐,好人遭难,苍天为什么不闻不问?面对暴行,它却置之度外,为什么如此冷酷无情?

不该呀,就是不应该,被严惩的应该是祸乱于世的妖魔鬼怪,不是百姓拥戴的女侠。

可怜,实在可怜,这位可爱的女侠不相信被命运左右,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得不承受死亡的劫难。

此时此刻,张云燕被白龙吞入口中,绝望至极,尽管死亡就在一瞬间,却依旧没有自甘暴弃。

下面还是说一说云燕吧,因为她此时还没有死去。

张云燕被粘液包裹,进入妖龙硕大的嘴里,神志清晰,还有求生的渴望,还想挣扎一番。

现实无情,她只能是空想,且不说已入龙口,就是束缚自己的粘液也没有能力挣脱,依旧无力自控,只能被妖怪咀嚼吞咽。

这瞬间,云燕知道要葬身于龙腹了,尽管非常渴望能活下去,又不得不承受死亡,不得不诀别于人世,不,应该是诀别于阴间。

在妖龙的嘴巴里,在粘液的包裹中,如何挣扎都毫无用处,只能是求生欲望的心理反应,是逃避死亡的本能之举。

张云燕认命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对自己的生死已经不能自作主张,也只能认命。

第七十四章 飞来之谜

妖龙吞了张云燕,立即合上硕大的嘴巴,长长的舌头在不停地搅动,没有立即把美味咀嚼吞咽。

云燕已身不由己,在妖龙的嘴巴里不停地翻滚。

她体内燥热,五脏六腑犹如被火烧灼一样,非常难受;肌肤各处也如火烧一般,疼痛难忍。

云燕在连声哼叫,浑身胀得好像就要炸裂开来,苦不堪言,难受之极。她无法承受可怕的磨难,恨不得立刻让妖龙吞下去,快点儿结束生不如死的痛苦。

妖龙自有主张,并不急于吞食张云燕,还在不停地搅动,要细细地品尝滋味,享受捕获猎物的乐趣。

随着搅动,张云燕一直在身不由己地翻滚,似乎身体已经不归自己所有,没有能力支配和掌控。

她感到体内的热流在快速地运转,无处不被冲击,肌肤也受到了强烈地冲撞,燥热难耐,极其痛苦,一直哼叫不止。

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更没有能力反击,只能任由妖龙宰割,承受妖法无情地折磨,直至死去……

过了一会儿,妖龙大嘴一张,“噗!”地一下把张云燕吐出来。

奇怪,妖怪为什么没有吞食她呀,难道觉得味道不佳难以下咽吗?难道妖龙肚腹正饱,想等饥饿的时候再享用吗?

如此庞大的妖龙,吞下一个小小的张云燕,不过是吃了一点儿“零食”而已,和饥饱无关,只能是前一个原因。

妖龙在嘴里玩味品尝了这么长时间,必是对云燕的味道不感兴趣,更贴切地说,有些厌恶,只好把厌恶的食物吐出来。

此时,张云燕身上已经没有黏液,不再燥热难受,也没有被尖牙利齿伤及。

她惊恐地看看白龙,不知道要对自己如何处置,尽管必死,也在本能地做好应对准备,在死前还要拼搏一番。

妖龙对张云燕的味道不感兴趣,也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这家伙没有好生之德,因为不能进食,更加恼恨,会重施杀手。

张云燕紧缩在岩壁下,时刻准备应对不测,也在等待死亡到来。

妖龙一声吼叫,身形瞬间变小,又恢复原来状态。

它腾空而起上下飞动,把满洞的水搅得翻滚涌流,好像烧开的沸水一样涌动不止。

更有甚者,岩洞里亮光闪闪,响声如雷,把可怕的“地狱”搅得天翻地覆,恐怖至极。

张云燕蜷缩在岩壁下,既吃惊又恐惧,不知道白龙要施展什么妖法,如何置她于死地。

她不敢有丝毫松懈,紧盯着妖龙的一举一动,灵魂即使很快逝去,也要顽强地抗争,悲壮地结束阴间的一生。

突然,妖龙大吼一声,飞一般地向洞顶冲去。

只见,电光一闪,“嘎——”地一声炸响,妖龙瞬间不见了。

张云燕异常震惊,望着高高的洞顶露出了惊疑的神情。

令人震惊的还不止妖龙消失,原本黑暗的洞顶也有了变化,那里出现一个亮点。

更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妖龙为什么弃到手的猎物于不顾,独自飞走啦?

洞顶那个亮点圆圆的,好像月亮一样,虽然没有月亮洁白明亮,但是从昏暗的岩洞里望去,十分明显。

那是什么,为什么随着妖龙消失出现啦?难道是妖龙布设的魔法,就要大发淫威啦?那条妖龙去哪里了,还会回来吗?

在紧张畏惧中,张云燕心里一动,立刻想到那个噩梦,随即有了一点儿希望。

随着这点儿希望的闪现,她的芳心快速地跳起来,有了求生的渴望之情。

难道……难道那不是妖龙布设的魔法,而是如同梦境一样的洞口吗?那个秘密通道真的自行打开啦?

云燕立刻振作起来,不管那里是不是洞口,也要去探索一番,即使死在那里也认了。

她起身正要向上游去,突然响起一声吼叫,好像从天际传来,听声音正是那条妖龙。

张云燕吓得一抖,又一屁股坐下来。她很紧张,很恐惧,目不转睛地盯住洞顶那个圆圆的亮点。

亮点中,有一个闪光的影子,那个影子在迅速变大,很快遮住亮点。

云燕确认无疑,那个闪光的影子就是妖龙,它又回来了,就要对自己下死手了。

妖龙飞速地冲下来,直扑张云燕,速度之快,闪电不及,气势之猛,惊天动地,真真切切地迅雷不及掩耳。

云燕吓得魂飞魄散,无法躲避,更没有能力抵御强劲地冲击。她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等待瞬间的死亡……

“地狱”里,凶猛地扑杀,悲惨地死亡,无法比拟的恐惧,难以表述的绝望……都将在这一悲剧中瞬间消失……

张云燕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心紧缩,两眼紧闭,神情痛苦,绝望已极,即将承受瞬间地撕咬或冲击,随即死去……

“当!”地一声,清脆响亮,地面在微微地震颤。

瞬间过去,“地狱”里又死一般地沉静,令人身冷心寒。

又一个瞬间过去,张云燕从木然的神情里清醒过来,没有感受到被撕咬和冲击,似乎灵魂还在。

惊疑中,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昏暗的洞穴,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她抬头望去,妖龙不见了,岩洞里也没有异常的变化。

正惊疑不解之时,她的目光盯住眼前一动不动,神色惊诧,瞬间呆滞了。

就在面前,一把钢刀插在岩石地面上,进去足有半尺深,还在微微地颤动。这把钢刀银白闪亮,热气逼人,看上去不是一把普通钢刀。

这把刀是哪里来的,怎么会插在面前呀?

张云燕四下寻视,除了岩石和水一无所有,妖龙也不知去向。

惊疑中,云燕秀眉微皱,一边观察一边回想。此前,地面上决没有这把钢刀,毋庸置疑。

奇怪,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而且就在自己面前呢?

方才,妖龙直冲而下,又神秘地消失了,这把钢刀便离奇地出现了,这一变化是在瞬间发生的。

可惜的是,她两眼紧闭,没有看见这离奇之事是如何发生的。

她暗暗地自问:“妖龙消失,钢刀出现,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这变化太突然,太怪异,也太诡秘了,不能不令人紧张,心生畏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呀?

张云燕忽有所悟:“难道这把刀是妖龙丢失的,或是它自身变化的?”

都有可能,不然这离奇怪异之事无法解释。

如果这种猜疑是真的,这把刀就不是普通之物,而是一把神奇的宝刀,或者是可怕的妖物。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紧张,心里忐忑不安,也有了淡淡的贪婪与渴望的情绪。

她盯着神奇的宝刀,渴望的情绪越来越甚,贪婪之心越来越强,很想把罕见的宝刀据为己有。

云燕想归想,并不敢触动这个神秘诡异的宝物,害怕是妖法的化身,更害怕妖龙再一次出现,灾难又要降临。

张云燕两眼盯住宝刀,心里的欲望之情在推波助澜,时而寻视周围,时而看着难得一见的宝物,在默默地渴望,也紧张难安。

此时此刻,她的情绪很复杂,欲望之心感到畏惧,畏惧之中有着渴求,犹豫中流露出了贪婪与渴望之情,畏惧之心也在欲波翻涌。

习武之人最爱好兵器,何况还是一把神奇宝刀,张云燕不能不心动,不能不跃跃欲试。

张云燕越看越喜爱,贪婪之心越来越盛,已经难以自控。

她在暗暗地自责,也是自我鼓励,已经是必死之人,何必还如此畏惧,死前能手握宝刀玩耍一番也是好的,或许能用来抵御妖龙也未可知。

张云燕四处巡视,岩洞里悄无声息,没有发现妖龙。

于是,她狠了狠心,不再畏手畏脚,起身抓住刀柄奋力地拔动,想把宝刀从岩石里抽出来。

这把刀插得很深很紧,好像和岩石长在了一起,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宝刀取出来。

宝刀在手,张云燕很兴奋,翻来覆去地看着,俊俏的脸上溢满了笑容。

这是她被困于妖龙洞府第一次开心地笑了,笑得很纯真,很灿烂。

这把刀经受了如此强力地冲击,依旧完好无损,可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无论刀身还是刀柄,更不要说锋利的刀刃,无处不是银光闪闪,热气逼人,彰显出它的神奇和威力。

张云燕手握宝刀挥舞了几下,轻重适宜,长短适中,感到得心应手,更觉喜爱。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欣赏着,赞叹着,已经爱不释手。

忽然,云燕有了新发现,为之惊诧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心生疑惑,自言自语:“不会吧,这是真的吗?”

只见,靠近刀柄前端的刀身上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的是:“飞龙神刀 重二十四斤”。

张云燕神色惊疑,看了又看,对清晰的字迹一次又一次地辨认着。

它是“飞龙神刀”,没有错,的确是一把飞来的宝刀。

可是,这标注如果无误,此刀重达二十四斤,她也不可能舞得动,更不会感到如此轻松合手。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感到惊疑不解,也很兴奋,兴奋的是,得到了一把罕见的宝刀;惊疑的是,这把刀重得不可思议。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暗自思量:“这不可能,自己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呀,不是白日做梦嘛。”

然而,这上面标注的就是二十四斤,明明白白。

云燕秀眉微皱,还是满腹疑惑:“它真有二十四斤重吗?如果真是这么沉重,自己就无法使用,挥动起来也不会如此轻松。不可能,这决不可能,凭感觉也没有这么沉重,难道……难道是标记有误吗?”

飞龙神刀上的字迹很清晰,标注很明确,张云燕思来想去还是疑惑难释,又觉得不应该有误。

这是一把神奇的宝刀,有名字有重量,不该名不副实,否则怎能称之为宝物呢。

若果真如此,这怪异之事又该如何解释呀?

第七十五章 他是谁?

张云燕看着飞龙神刀上的标识,疑惑难释,还在猜疑。

如果宝刀标识的重量没有错,就意味着她的力气已经大增,否则如此沉重的宝刀挥舞起来,决不会这么轻松,如此得心应手。

对此,云燕更是大惑不解,也不认可,怎么可能力气大增呢,不是天方夜谭嘛。

她最了解的就是自己了,决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可确信无疑。原来那把钢刀也只有三斤重,明明白白,不会有错。

从标识上看,飞龙神刀已是原来那把钢刀八倍的重量。可是,她没有觉得飞龙神刀很沉重,舞动起来和原有那把刀的感觉是一样的,轻松自如。

太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自己有了变化,还是宝刀标识有误呀?

张云燕看着飞龙神刀上的字迹,在思索,也在猜疑,没有办法解释这一怪异之事。

此事的确很奇怪,怪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飞龙神刀标明的重量而言,张云燕已经力气大增,如同换了一个人。

可是,这种神奇之事又让人难以置信,就是云燕自己也不敢相信。

如果飞龙神刀标识无误,而是张云燕的力气大增,就更令人吃惊,也更加生疑了。这又是无法解释的怪异之事,还是发生在云燕身上,不可理解,也不知其所以然。

张云燕很迷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被囚禁以来,她一直遭受可怕地磨难,自己没有感到发生变化,不可能力气大增。

如果说有了变化,只能是身心受到重创,感到精神颓废,身心疲惫,对她有害无益。若说因此使得她力气大增,岂不是笑谈,也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谬论。

原来那把钢刀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不然对比一下也就清楚了。

张云燕还在看着那行字迹,这是一把飞龙神刀,不能有错,也不该怀疑。这把宝刀重二十四斤,从字面上看也没有错。

可是,这怪异之事总有一方是错的,不是她就是飞龙神刀。

奇怪,这到底是谁的错呢?难道真是标识有误吗?

猜疑中,云燕觉得此刀非凡,似乎很有灵气,如此宝刀标识不可能有错误,也不应该有误,错的理应是自己,看来是自身有了变化。

张云燕尽管还不能确认自己增大了力气,心里也很高兴。她希望这是真的,也渴望自己能有可喜的变化。

随着渴望之情的加深,她越来越觉得这种认知是对的。没有想到,于不知不觉中,她的力气竟然会大增,已能使用如此沉重的兵器了,不敢想呀。

张云燕心里由衷地喜悦,不但得到了宝贝兵器,还有了如此大的神力,真是飞来的意外之福。

奇怪,这意外之福是如何得来的,力气大增怎么会丝毫不觉呢?

她不知道其中原由,也猜不出为什么会如此怪异。

谜,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岩洞,以及平静下来的水,心里一动,或许是神秘的岩洞在捣鬼,使得二十四斤重的宝刀变得与实际不符吧。

她暗自叹息,露出一丝苦笑,哪是自己增加了力气,身遭劫难恐惧不已,也不可能有如此惊人地变化。她因为喜得宝刀,才高兴得忘乎所以,有些异想天开了。

云燕尽管有些失望,宝刀却是实实在在的,可谓今生的奇遇,极其难得,依旧满心喜悦。

她想到“今生的奇遇”,顿时心灰意冷,自己哪还有今生呀,早就是死后的灵魂了。

张云燕心里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飞龙神刀的表识没有错,之所以能使用这么沉重的宝刀,是因为自己是个灵魂。

或许,灵魂的力气要比生前大许多,所以没有觉得这把宝刀有多沉重,才能感到得心应手。

她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能得到这把神奇的宝物,而且很合手,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张云燕又翻来覆去地看着心爱的宝刀,俊俏的脸上溢满了笑容,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愉悦中……

高兴之余,现实又给予了无情地重击,她尽管得到了飞龙神刀,还是逃不出恐怖的“地狱”,仍将死在与世隔绝的岩洞里。

云燕不认命,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得不承受必然的结局。

她努力了,而且还在努力地抗争,却无法扭转可怕的现实,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张云燕正绝望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张云燕,你果然来了,你我二人可是有着千年之约呀。”

恐怖的岩洞里突然响起神秘的说话声,云燕非常震惊。

说话者似乎就在身边,这是谁呀?

她很吃惊,很恐惧,在不住地寻视。

岩洞里空无一人,那条妖龙也没有现身,一切照旧没有变化。

奇怪,到底是谁在说话呀?难道……难道是那条妖龙在暗中恐吓她?

太恐怖了,恐怖至极!

张云燕很震惊,很恐惧,又疑惑不解,在封闭的妖洞里,怎么会有人认识她呢,难道真是那条白色妖龙在作祟吗?

不对,不可能是妖龙,那家伙视她为仇敌,恨不得吞入腹中,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占有飞龙神刀不管不问呢。

再说,那个妖怪也不认识她张云燕,不会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自从未婚夫君去世后,云燕被官府缉拿,只好隐姓埋名,浪迹天涯。几年来,她一直都在自称云飞雁,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名姓,那条妖龙也不会知道。

奇怪,在这个水下岩洞里,谁会知道她叫张云燕呀?这个人起码在数年前就认识,会是谁呢?

震惊中,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还是在身旁:“云飞雁,你不用找了,我不在洞里,无法和你相见。我早已经离开这里了,去了一个非常向往的地方。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啊,一千年前?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

太奇怪了,不要说千年之久,此人对张云燕如此了解,也更不可琢磨了。他不但知道云燕的真实名姓,还知道她现在又叫云飞雁了。

太奇怪了,他究竟是何许人呀?

这声音听起来就在身边,又似乎很遥远,也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了这个可怕的岩洞里。

张云燕震惊不已,确认洞里没有人出现,也没有妖龙。

奇怪,这是谁在说话呀?这个声音真是来自于一千年前吗?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无论何人,在一千年前,都不可能预知张云燕会身陷于妖龙的洞府里,更不能留下清晰的话语。

这种事决不可能,或许……或许是神秘的魔法制造的假象,是妖龙在故弄玄虚,借此来诱骗张云燕的,正等待饥饿之时用她来果腹。

只能是这样,谁也没有这么大的神通,知道张云燕此时此刻会被封禁在玉龙湖下的岩洞里。

对此,今天之前也不会有人知道,包括云燕自己,更不要说一千年前的古人。

张云燕非常惊疑,一边寻视一边猜测这个神奇的迷。

她寻视无果,也无法猜测,十分不解,感到畏惧。

看来,这个岩洞里不止隐藏着妖法机关,它本身或许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已经感知到张云燕身陷于洞内,才编造出这种荒诞的话语。

恐怖,太恐怖了,云燕已经送入这个大精灵的嘴里,只能被随意宰割了。

突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张云燕,一千年前的今天,我就要离开这个洞府了,至于去哪里,不便言明,那是人人向往的地方。我已经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

张云燕紧张地听着,对自己的想法又有怀疑,难道此洞真是一个精灵,在编造谎言欺骗愚弄自己吗?

听起来,又不像岩洞这个老魔头编造的鬼话,倒像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所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是曾经在此隐居的高人,既然已离去千年之久,为什么还要等待张云燕到来呀?

他把此洞打造得如此恐怖,把云燕的灵魂禁闭于此,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置于死地,何其狠毒。

他为什么对云燕如此仇恨,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呀?

那位高人已经离开洞府,还没有收敛杀人之心,到了千年之后的今天,还要预设机关杀害一个不相干的人,真是恶毒之极。

张云燕叹了口气,此人自称是一千年前的人,自己也不可能和一个古人有冤有仇。

既然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还要对自己下此狠手呢?

忽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云飞雁,此时,你应该见到飞龙神刀了,那是一把难得的宝刀,一定要珍惜它。”

咦,这家伙不但盯上了自己,还在关注飞龙神刀。看来,他就在这里,正在暗中监视自己。

张云燕更加紧张,在不住地寻视,希望能找到那个隐藏的人。

岩洞里,昏昏暗暗,洞顶漆黑一片,那个圆圆的亮点不见了。

洞里,没有人出现,也不见妖龙的身影。

云燕很紧张,很畏惧,深知洞内的妖物和妖法极其可怕,自己没有能力对付,只有一死了。

她尽管必死,也要勇敢地面对,决不能束手待毙。

第七十六章 离奇之谜

张云燕紧握飞龙神刀,做好了应急准备。她知道无力应对妖物和妖法,还是要做出本能地反应。

她厉声喝问:“你是谁?你躲在哪里?快出来吧,姑奶奶并不怕你。来,来,来,咱们拼杀一场!”

有飞龙神刀在手,她比此前也有了底气,说出话来很有力。

不过,张云燕深知宝刀救不了自己,最终会死在这里,和凶神拼杀毫无意义,只不过能死得悲壮一些而已。

然而,倔强的秉性在激励,求生的欲望还没有完全失去,即使没有飞龙神刀,她也照样不放弃。

岩洞里很安静,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一点儿声音,静得可怕,静得心惊。

惊恐中,张云燕紧握飞龙神刀,一边走一边查看,希望能发现说话的隐藏者,要直面凶神。

她非常紧张,有些畏惧,又很不解,如果不是那条妖龙,在它的洞府里怎么会有熟悉自己的人呢,连名字都说的准确无误?

再说,一洞难容二主,两个各自为主的妖怪不可能同居一个洞府。

既然如此,这咄咄怪事又该如何解释呀?

听话语,那个人不像是妖龙同伙,似乎对她没有敌意,还很熟悉这把飞龙神刀。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截然相反,不但在残酷地折磨她,甚至还要毁灭她的灵魂。

紧张畏惧中,张云燕深感不解,说话者到底是何许人呀?他和那个妖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住在一个洞府里呢?

不管这家伙是何许人,都来者不善,很可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精灵。不然,他怎么会在封闭的岩洞里悄然出现,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呢。

这个精灵既然和妖龙同居一个洞府,就是一丘之貉,也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妖怪。他继妖龙之后,还要继续加害自己的灵魂,一样地恶毒之极。

面对又一个可怕的凶神,张云燕不得不高度警惕,以防突然生变。

忽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似乎有些感慨:“天造地就化奇缘,

默守其主待千年。

主仆如约相聚日,

搏击长空云飞雁。”

张云燕又是一惊,巡视中没有任何发现,紧绷的神经更加紧绷。

她很不解,何为奇缘,何为主仆,哪有主仆可言呀。

她秀眉微皱,继续追问:“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呢?不要躲躲藏藏了,快出来吧,让姑奶奶看一看你的真面目。”

岩洞里,昏昏暗暗,除了她的喊声没有一点儿响动,一切都在沉静中。

张云燕还在追问,还在寻找,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任何发现,紧绷的神经依旧紧绷。

沉静里,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尤为心惊:“张云燕,这件神奇的宝物已在此静候千年之久,只等你今日到来。现在,已物归其主,老夫的心意终于了结了。”

张云燕很吃惊,四下里寻视,希望能发现那个隐蔽的说话者,也好解开满心的疑惑。

她看来看去,并没有见到一丝一毫可疑的影子,昏暗沉寂中一切都没有变。

这时,千年之言又响起来:“云飞雁,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言明,你也不用猜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数千年前,咱们有过交往,你我可是忘年好友呀。当然,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你我之间情谊至深,可谓生死之交。对此,老夫早已铭记在心,给你留下这些话语,就是想叙一叙离别之情。”

数千年前有过交往,还是生死之交,也太离奇了,离奇得连鬼都不能相信,怎么可能有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呢。

张云燕年纪轻轻,生命有限,决不可能经历数千年的时代更迭,决不会见到这位数千年前的远古高人,何谈生死之交?

退一步讲,她即使能活数千年之久,经历的也只能是数千年后的时代,怎么可能开历史倒车,退回到数千年前呢。

此事太荒唐,荒唐至极。

她年纪轻轻,决不会有这种神话传说般的经历,就是做梦,也不会梦到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

猜疑中,张云燕想起一事,人们传说灵魂能投胎转世,难道在一千年前,自己的前世之身和那位古人相识吗?

她觉得这想法很可笑,也不可能,就算此时的自己是一代一代转世而来的,也不会认识那个远古之人。

在一千年的时间里,她会转世了无数代,怎么可能记得那么遥远的事情呢。

再说,经历了无数代地转世后,她的身世变换了无数次,她的名字也变了无数次,那个人怎能知道此时的她是谁呢,更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那个人也会死去,也会投胎转世,也经历了无数代地变化,早就把一千年前的“忘年好友”丢到脑后去了,对所谓的千年之约也早忘记了。这是必然的,是不由自己的。

所谓的千年之约太离奇了,没有人能相信,纯属无稽之谈。

退一步讲,在一千年前,她的前世之身即使和那位古人相识,都明知道活不过百岁,也不会有千年之久的约定。

再退一步讲,她在一千年前即使和那位古人有过千年之约,也只能是一时的笑谈,不会当真。

他二人经历了无数代地转世,这种笑谈早就不存在了,何言千年之约呀,一派胡言乱语。

或许,这个洞府从来就没有高人隐居,都是那条妖龙编造的谎言,是用来迷惑她的。

至于,那家伙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非要编排这些荒诞的话语来骗人,她无法理解,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就在张云燕紧张惊疑之时,那个千年之言又如“神话传说”一般,再一次响起来:“老夫走了,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张云燕,你一路走好,要好自为之呀。老夫走了,走了……”

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去了,“千年留言”也随之消失,岩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这寂静没有让云燕的心情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紧张和震惊。

听话语,那个所谓千年之约的人,就是曾经在此隐居的高人,对这里很熟悉,包括这把飞龙神刀。

难道,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把此洞打造得如此恐怖,就是要在千年后的今天,吞食张云燕的灵魂吗?

很有可能,否则,他不会只把张云燕封闭于此,还布设妖法残忍地折磨她。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里是妖龙的洞府,“冰窟”和“热锅”的妖法陷阱是妖龙布设的,和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没有关系。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岩洞里,沉静在继续,恐怖在继续,紧张的气氛有增无减,已成地狱里的地狱,无不紧张恐惧。

隐居的高人很可能存在,和那条妖龙似乎没有关系。所谓的千年留言或许也是真的,不是隐蔽者制造的假象。

张云燕感受到了灾难的可怕,又无法逃避,只能等待,等待毁灭灵魂的时刻到来。

她深感悲哀,心痛不已,在家乡的土地上,在玉龙湖的妖洞里,正饱受磨难,在绝望地等死。

云燕依旧不解,自己是被那条妖龙禁闭于此的,毫无怀疑,因为那个“千年之约者”此时不在这里,也不可能是那个古人。

令人不解的是,洞内的妖法机关到底是谁布设的?是那条妖龙还是“千年之约者”呀?

这里既然是妖龙的洞府,那个妖怪不会让别人占据自己的领地,更不允许在自己家里布设陷阱,理应是它所为。

如果真是“千年之约者”布设的妖法,只是为了伤害一个千年后的小人物,又该如何解释呢?

那个“千年之约者”声称和张云燕有着“生死之交”,难道这就是他对“生死之交”的人,给予的“友谊之情”吗?

这些害人的妖法机关预留了千年之久,为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如此煞费苦心,何其阴险狠毒。

这哪是生死之交呀,而是深仇大恨,他是一个披着漂亮外衣的恶魔。

此事离奇得不能再离奇,恐怖得不能再恐怖。

张云燕始终想不明白,也不相信,在当今世界里,在茫茫的人海中,自己是一个极其平凡的小人物,如同沧海一粟,那个远古之人怎么会认识她呢?

两个世界相隔数千年之久,时空的遥远不可思议,她不可能去远古的世界,决不认识远古的人物。

退一步讲,她就是想去数千年前游历探险,也没有这种本事。

何止是她,即使本领再高的人,也没有能力穿越数千年的时空,这怎么可能呢。

然而,这决不可能的事情似乎有了苗头,她正被一个不知的远古人物纠缠不休。

此事太诡异,也太离奇了,张云燕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离奇得不能再离奇的事情呢?

她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千年留言者似乎又存在,无法解释,也不能完全否定有这种可能。

即便如此,云燕还是不相信有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更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世上人海茫茫,她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不可能认识远古时代的大人物,何谈生死之交,何谈忘年好友。

对此,张云燕不会相信,又无法解释,也不能完全否定,又是一个离奇得不能再离奇的谜。

岩洞里,悄无声息,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看来隐身之人真的走了,而且是在一千年前的今天离去的。

张云燕无处寻觅,叹了口气,紧绷的身心缓解下来,感到虚弱无力。

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也很可怜。这是千年之前的留言,那家伙早已不在这里,还找什么呀,真是多此一举,还是老老实实地等死吧。

第七十七章 神秘的“月亮”

张云燕看着恐怖的岩洞,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握着飞龙神刀的手没有松开,还在巡视,防备妖龙到来,也害怕有其他妖物出现。

她又想起那四句所谓的“千年留言”,在反覆地琢磨。

所谓的“奇缘”是指什么呀?所谓的“主仆”又是指何人?

她疑惑难释,不知其中之谜,只能胡乱猜疑。

张云燕还有一事很不解,也有些吃惊,就是那四句话的最后一句:“搏击长空云飞雁”。

其中,搏击长空还好理解,可是,最后那三个字——“云飞雁”,不能不令她生疑。

这三个字怎么和自己的名字相同呀?所谓的奇缘,所谓的主仆,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吗?

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声称在数千年前就和自己打过交道,还是“忘年好友”,看来这句话里的“云飞雁”也不一般,或许真和自己有联系,说的就是自己吧。

想到此,张云燕苦笑了一下,她不过是一个极其平凡的人,哪有什么奇缘。若说有缘,她只能和险情灾难有缘,有生以来一直在被纠缠。

再说,多年来,她独来独往奔走于世上,哪有什么主仆之分,纯属胡言。

看来,这句话里之所以涉及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是巧合而已,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对此,张云燕无法理解,只能随它去,不想再为此伤脑筋了。

她又为身处绝境痛苦不已,为自己的无能连声叹息,为没有完成的誓愿和宏伟的志向,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深感惆怅和沮丧。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默默地渴望,自己要是能有“千年之约者”的本领该多好,可以悄然而来又悄然而去,能轻易地逃离妖龙洞府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她要是真有那种高深的本领,何用逃走,也有能力把妖龙杀掉,为世间除去一个大祸害。

梦幻,又是美好的梦幻,注定无法实现。

张云燕自然地想起了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岳小梅等令人敬慕的大侠,多希望能有他们的本领呀。

她暗自叹息,十几年来一直渴望能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功法,至今也未能如愿。

云燕很沮丧,也很苦闷,依旧在渴望,不知道何时才能得遇高人,何时才能与那些大侠们比肩,也不知道今生有没有这样的机遇,会不会在失望中了结今生。

张云燕叹息了几声,心愿是美好的,渴望是虚无的,还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接受必然的结局,等候妖龙到来,等待死神降临。

等待中,她又陷入了沉思中……

张云燕回忆着苦难的过去,无比悲愤,泪水流淌,为亲人们相继离世痛断肝肠。

她想到那些没有完成的誓愿,为辜负了张林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深感自责,心痛不已。

云燕很想活下去,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去为终生的宏伟志向征战。怎奈,她无力左右现实,无力自作主张,不但年轻的生命已经断送,可怜的灵魂也将消亡。

张云燕想到今天的遭遇,既感叹又无奈,悲愤不已。

她本来要去县城西面的阎家庄宰杀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没想到,路经玉龙湖边时,她意外地遭遇了黑煞星,险些死于妖怪之手。

那条妖龙误救了云燕,最终又害了她。

已然如此,云燕的思虑和怨恨都没有用了,是祸躲不过,只能随它去。

张云燕想起死去的亲人,无比心痛。她不知道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否还活着。

她只身一人在艰难困苦中挣扎,在苦苦地思念,感到孤独无助,要不是秉性坚强,还有那些未完的誓愿,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云燕想起亲人便悲泣不止,真想去阴间和亲人们的亡灵相聚。

现在,她已经失去生命,只有灵魂还在苦苦地挣扎,不知道能否存活下去。

她如果能逃出妖洞,就去阴间寻找亲人,既向亲人们请罪,又盼望能享受到久违的亲情。

张云燕想起了未婚夫君林佳祥,一阵心痛。佳祥大哥是为她而死的,很悲壮,让她痛苦至今。

她深深地爱着佳祥哥哥,很想和他相伴终生。哪知一场灾祸突然降临,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

二哥佳义和小妹佳云也都离世而去,只有她一个人活于世上。

佳祥哥哥非常关心她,保护她,兄妹俩情深意厚,爱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她想起和未婚夫君一起生活的往事,依然心甜如蜜,思恋不已。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佳祥哥哥早已离开了自己,她一直在苦苦地思念隔世的夫君,默默地流泪。

现在,云燕已经死去,或许灵魂能和未婚夫君相逢了。

若真能如此,她就和佳祥哥哥再也不分开了,在阳世没有圆了爱情梦,在阴间也要一直相伴下去。

张云燕想起未婚夫君对自己的赞美,默默地笑了,赞誉之辞一直留在心里。

佳祥哥哥经常夸她漂亮,赛过了仙女,好似鲜花一样艳丽无比,犹如明月一样洁白如玉。

想到此,云燕俊俏的面容有了笑意,心里很甜蜜。

她看了看周围,昏昏暗暗,自然没有鲜花,叹了口气。

她抬头望去,要看一看洁白如玉的月亮?——那是未婚夫君对自己的赞誉之辞。

咦,她真的看到了,在高高的洞顶上有一个圆圆的亮点。

月亮真圆呀,时间过得太快了,天已经黑下来了。

猛然间,张云燕醒悟过来,疑惑又生,那是月亮吗?

她被禁闭于此,岩洞与世隔绝,洞顶上没有出口,怎么可能看到月亮呢,又是痴心妄想。

那个好似月亮的东西是什么呀,难道是妖龙布设的魔法?

张云燕望着那个神秘的“月亮”,不知所以,还是在猜疑,自然没有结果。

此前,她见到过洞顶上有个月亮般的亮点,是在那条妖龙飞升后又回落的时候,过后便消失了,再有就是那个噩梦中。

那个亮点到底是什么,它忽而出现忽而消失,为什么如此怪异呀?

那个亮点是刚出现的,很可能是妖龙布设的机关,也可能那个妖怪就隐藏在“月亮”里,方才不就进入那里面,又从那里飞下来的嘛。

现在,那家伙躲藏在“月亮”里,无时无刻不在注视她的行为举动,随时都会飞身而下要了自己性命。

张云燕看着那个高悬的亮点,又想到了所谓的千年留言,不由得心里一动,那个“月亮”可能是千年留言者预设的害人机关,用来折磨杀害自己的。

这就是那家伙等待自己千年之久的目的,决不会放过有着深仇大恨的“忘年好友”,为达目的会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云燕又紧张起来,飞龙神刀握得更紧,随时准备应对妖龙或者妖法的突然攻击。

过了一会儿,那个亮点没有攻击,妖龙也没有飞身而下,依旧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张云燕又生疑惑,一边看一边想:“难道那不是妖法所变?它又是什么呢?难道……”

猜疑中,她心里迸发出一点儿生的火花,又有了求生的渴望,觉得那可能是妖龙冲破的洞口。

云燕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随即又否定了,在妖龙消失后,她看过洞顶,亮点不见了,可以确认是后来出现的。

再说,如果洞顶是被妖龙撞破的,除了有巨大的响声,还会有碎石坠落下来。

可是,洞里一直悄无声息,连点儿沙土都没有落下来,怎么会是洞口呢。

那点儿生的火花熄灭了,求生的希望也破灭了,张云燕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岩洞里很安静,那个亮点儿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妖龙没有出现,一切都没有变化。

沉思里,黑白妖龙扑杀的噩梦又闪现于脑海,张云燕秀眉微皱,心有余悸,也有些烦恼。

梦幻里,洞顶意外地出现亮点,而且是个洞口,她在梦中已经逃出去,可惜不是现实。

云燕又睁开眼睛,巡视一下岩洞,一无所有。

她抬头望着那个一动不动的“月亮”,在默默地自问:“难道那里和梦中一样,也是洞口吗?”

她苦笑了一下,默默地摇了摇头,那毕竟是美好的梦幻,怎能当真呢,又在胡思乱想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云燕烦躁起来,有些坐立不安,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绝望中,求生的心愿还没有磨灭,她望着洞顶的亮点还在猜疑,也有了渴望。

她又在自问:“那里是不是洞口呀?为什么会在梦中从那里逃出去了呢?”

云燕叹了口气,梦里的事物是虚无缥缈的,妖龙不会放过自己,留言者也不会放过“忘年好友”,只能死在这里了。

绝望中,她心有不甘,与其坐等妖龙出现,或者默默地饿死,还不如去看一看那个亮点儿究竟是什么,也好解开这个谜。

张云燕平静一下烦乱的心情,也少了紧张和畏惧的情绪。她暗下决心,那东西如果是妖法机关,就跟它斗一斗,哪怕瞬间死去也认了。

她知道,白色妖龙很可能隐藏在那个“月亮”里面,一旦现身,后果非常可怕。

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坏不就是一死嘛,何必如此顾忌。

她身陷绝境无路逃生,死亡已是必然的结局,畏缩不前毫无意义。

张云燕刚得到飞龙神刀,正可一试身手。否则,她死后宝刀也不再属于自己,还会被妖怪收回去。

她心一横,不再顾忌妖法的恐怖和死亡的危险,紧握飞龙神刀纵身而起,飞一般地向神秘的“月亮”游去。

云燕决心和妖法机关一决雌雄,也可怕的妖龙做最后一搏,然后悲壮地死去。

第七十八章 险情惊人

那个亮点儿越来越近,张云燕看清楚了,那不是妖法机关,的确是个洞口,似乎和梦幻中的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她大喜过望,求生的欲望瞬间大增,精神立刻振作起来,飞身冲了过去,终于攀住了洞口的边缘。

就在这时,“哗——”一阵响声十分惊人。

张云燕大吃一惊,知道妖龙又追杀过来,吓得不顾一切飞快地跃出洞口,迅即退到一旁,手握飞龙神刀准备和妖怪拼命。

过了一会儿,白色妖龙并没有出现,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危险的迹象。

云燕依然很紧张,在警惕地观察,不敢稍有松懈。

又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发现妖龙,也没有看到有何危险,确信妖怪没有追来,紧张的情绪才缓解下来。

张云燕轻手轻脚地来到洞口,不由得吃了一惊,满洞的水不见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方才游向洞口的时候还一直浸在水里,怎么会不见啦?

不用说,一定是妖龙作祟。

云燕十分紧张,又心疑难解,趴到洞口边缘向下张望,还是没有见到妖龙的身影,安下心来。

此洞太深了,难怪从下面看,这个方圆两丈多的洞口只有那么一点点。

洞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可以确认里面的确没有水了。

张云燕想起来了,在自己抓住洞口边缘的时候,听到的哗哗响声就是水流下落的声音。

想不到,会发生如此怪异之事,满洞的水下落如此迅速,一眨眼就消失了,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一个神秘怪异的岩洞。

张云燕更加吃惊,如果不是满洞都有水,自己决不能从如此深的岩洞里逃出来。

令人惊疑的是,为什么在她攀到洞口边缘之时,满洞的水会迅速地落下去呢?难道真是妖龙作祟,要把她抓回去吗?

或许是吧,可惜妖怪晚了一步,让到手的猎物逃出来了。

云燕看着漆黑的岩洞,里面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见不到妖龙的身影。

她依然很紧张,芳心跳个不停,多亏自己动作迅速,否则又被困在这里无法脱身,或被妖龙吞食,或因饥饿而死。

一旦洞里的水消失,她没有本事从如此深的岩洞里逃出来,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深感庆幸,看来自己命不该绝,总算从死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本是必死的人,想不到又看见了蓝天、白云、群山、森林……

她异常惊喜,紧绷的身心彻底松弛下来。

张云燕被妖龙关在岩洞里,身心倍受折磨,苦不堪言。绝境中,她能死里逃生实属万幸,也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虎口余生,绝处逢生,九死一生……用这些词汇来形容张云燕的遭遇以及惊人之变,并不贴切,显得苍白无力。

洞口很大,从洞底看去却是一点点,这个岩洞太深了,就像笔直的深井,下面黑暗看不清楚。

此事的确有些奇怪,封闭的岩洞怎么会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秘密洞口呢?满洞的水为什么会在云燕抓住洞口边缘之时随即消失啦?

这是妖龙所为,还是留言者预设,或是其它原因,已经没有办法说清楚,也没有人能说清楚。

张云燕深信,妖龙大动干戈把自己抓来,决不会让她逃走;留言者也没有好生之德,等待千年之久就是要置她于死地,更不会放生。

至于,洞口为什么会自行打开,水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她不知缘由,也没有人知道,只有天晓得。

不管洞口是如何打开的,满洞的水为什么会消失,也不管什么人有了好生之德,云燕总算死里逃生回到人间,可喜可贺。

喜悦中,张云燕一声哀叹,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愁容,自己早已被妖龙吞食,何谈死里逃生呀,真是痴人说梦。

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只是一个灵魂而已,只能奔赴阴间,还不知道能否见到亲人们的亡灵。

张云燕望着蓝天白云,看着阳光下的大地树林,秀眉微皱动了心思。

她看了看自己,疑惑又生,自己真的死了吗?都说死后的灵魂畏惧阳气,在明媚的阳光下,她怎么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呀?

都说鬼魂没有影子,可是自己的身影十分明显,正随身而动。

她明白了,自己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顿时,她大喜过望,泪水流淌,兴奋之情无法抑制。

激情过后,张云燕又很不解,自己明明被妖龙吞食,怎么会活着呢?难道它把自己关在封闭的岩洞里,等饥饿的时候再食用吗?

这且不说,她没有死去,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禁闭在水下的岩洞里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溺水而亡呀?

这怎么可能呢,也太离奇了吧?

谜,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怪异之事,实在令人费解,这些怪异之谜也无法解开。

不管怎样,她活下来了,这是最重要的,可以继续完成那些誓愿,去实现今生的远大志向。

张云燕站在山顶向下望去,一片宽阔无边的水面映入眼帘。

她仔细一看,原来是玉龙湖,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手握飞龙神刀巡视周围,不放过一点儿危险的迹象,害怕妖龙或留言者感知到自己已经逃出“地狱”,又来追杀。

“咚!”一声巨响,吓得鸟儿惊飞,山石震颤,生灵们无不心惊胆战。

张云燕身心一抖,惊恐地看着,满脸都是畏惧之情。

随着巨响,宽大的洞口突然合上了。

她跑过去看了又看,没有找到一条缝隙,岩石已经成为一体。

怎么会发生这种怪异之事呀,太可怕了,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怪洞。

她很吃惊,也很庆幸:“好险呀,再晚出来一会儿,就被妖怪困死在里面了。”

张云燕又想起那个噩梦,更觉疑惑:“那个亮点怎么会和梦中一样,真是洞口呢?这个秘密洞口是妖龙打开的吗?它为什么没有及时封闭,让自己意外地逃出来啦?”

在梦中,云燕见到的不止白色妖龙,还有一条黑色妖龙。

她依旧不解,为什么会梦到两条妖龙呢,那条黑龙又去哪里啦?那两个妖怪为什么视自己为仇敌,非要置于死地而后快呢?

她没有办法弄明白,只能把一个又一个谜团留在心里。

张云燕想起白色妖龙,既痛恨又害怕,四下里看了看,静悄悄的,没有妖怪的影子,这才放心。

云燕对千年留言者更是不解,那家伙似乎对自己很熟悉,到底是什么人呀?那个“千年之约”的人,口口声声说在数千年前和她有生死之交,到底是何用意?有何居心?

数千年前哪有她张云燕呀,这不是无稽之谈嘛。

云燕深感不解,假设那位高人所言是真的,没有生死之交的感情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加害于她呀?

她和“千年之约者”根本不认识,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也不可能认识。

他二人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没有友谊也没有仇恨,那位远古之人为什么盯住自己不放,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呢?

云燕心里有很多疑团,都是那么神奇怪异,无法解开。

她很无奈,只能存留在心里,直到解开的那一天,或许有些今生都不知其所以了。

张云燕看着飞龙神刀,兴奋不已,这是最高兴最满意的一件事。她决没有想到,今生还能得到如此宝物,太幸运了,可喜可贺呀。

她兴致大发,看了看宽敞平坦的山顶,挥舞着心爱的宝刀练了起来,有了展示所学的欲望,在抒发喜得宝刀的愉悦之情。

忽然,飞龙神刀有一股热流涌入体内,瞬间和自身的气血融合在一起。

张云燕慌了,下意识地想把宝刀扔掉,心里又很不舍。

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坦,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昂情绪,紧握宝刀,继续施展练就的本领。

此时,体内的气血和飞龙神刀的热流合在一起,融会贯通,在快速地流转。她很难和飞龙神刀分开,觉得宝刀已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飞龙神刀的热流令张云燕十分振奋,激发了斗志,给予了力量。

反之,她也令宝刀热度增强,大有一展雄风的气势。

张云燕不停地挥舞宝刀,精神振奋,欲罢不能。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已与往日不同,动作敏捷矫健,反应快速机敏,身体充盈,气势强劲,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这些感受从未有过,她觉得好像变了一个人。

张云燕的确有了很大变化,除了反应机敏动作矫捷,还有了不知由来的力气,等等,都是可喜的收获。

此时此刻,她对自己力气大增已经毫不怀疑,因为这里不是那个充满水的神秘岩洞,是在没有妖法机关的高山顶上,除了增大了力气,已经没有其它因素能左右自己。

许久以来,张云燕尽管遭受了一个又一个灾难,在今日的危难中,却意外地得到一把飞龙神刀,而且力气大增,也是对心灵创伤极大地抚慰。

现在的她,二十四斤重的宝刀挥舞起来轻松自如,感到兴奋不已。

这都是难得的收获,既意外又神奇,她喜不自胜。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收获是如何得来的,也不想去管为什么,因为都是无法解开的谜,为此大伤脑筋徒劳无益。

这些谜团对她没有丝毫影响,云燕非常兴奋,满怀激情,要一展从未有过的雄风,去完成一个又一个使命,为远大的志向奋斗终生。

飞龙神刀舞动翻飞,犹如蛟龙出海,翻云覆雨,气势决非普通钢刀可比。

神奇宝刀好像很有灵气,似乎能觉察到张云燕的心思和意志,随同主人的挥舞在宣泄激情。它锋芒外露,热气逼人,气势凛然,令人生畏,为取命断魂展露雄威。

张云燕在施展所学,异常兴奋。

飞龙神刀在随她的意识舞动,无比激情。

云燕和宝刀是一对不可分割的主仆,也是相濡以沫的朋友,谁都离不开谁。

忽然,空中有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飞来。

张云燕大惊失色,可怕的念头立刻闪现,白色妖龙追来啦!

第七十九章 奇功异法

张云燕见有妖物袭来,既紧张又吃惊,急忙收住飞龙神刀,准备迎击妖怪捕杀。

阳光下,那家伙格外明亮耀眼,看上去身形不大,气势强盛锐不可当,如横扫千军一般迅猛地扑下来,令人心惊胆寒。

云燕非常紧张,知道是白龙所为,那妖物或是白龙变化的身形,或是它抛出的宝物,对自己下了死手。

妖物可怕,她尽管难防,又不得不防。

看来,那条白龙的感知力极强,已经发现猎物逃走,又追杀而来。

张云燕刚从“地狱”里逃出来,没想到妖怪就追来了,真是在劫难逃呀。

她已经无路可逃,也无处躲避,眼见性命不保。她没有退路,只能和妖怪拼命一搏,是生是死就在此刻。

云燕见妖物已经扑过来,大喊一声在自我激励,缓解一下紧张的身心。

她不想被动防御,何况有飞龙神刀在手,立刻纵身跃起奋力迎击,哪怕被击身亡,也要一展宝刀的雄威。

“当!”随着清脆响亮的声音,宝刀为之一震,同时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她不由自己地闭上眼睛。

震惊的瞬间,张云燕又迅即睁开眼睛,与妖物厮杀。

咦,那个妖物不见了。

她惊疑不解,急忙寻觅,还是不见其踪影,也不见妖龙现身。

山顶上,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奇怪,那家伙去哪里啦?

张云燕很紧张,很吃惊,还在寻视,依旧无果。

那是什么怪物,仅仅一击怎么就无影无踪啦?

她不相信怪物会自行离去,很可能是妖龙的化身,也可能是它收回了宝物,隐蔽起来寻找时机偷袭自己。

云燕不敢有丝毫懈怠,紧握宝刀四处巡视,好容易逃得一命,决不能给妖龙丝毫可趁之机。

她生命还在,就要努力奋斗,尽管面对可怕的妖龙,也要争取一线生机。

惊疑中,张云燕觉察到宝刀在嘶嘶震动,巡视中扫了一眼,又是一惊。没想到,飞龙神刀已经进入刀鞘里。

咦,这刀鞘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没有丝毫察觉呢?方才迎战的时候还没有,是何时出现的?

惊疑中,张云燕猛然醒悟过来,这刀鞘就是那个自空而降的怪物。

她心里一震,急忙抽出宝刀查看,见飞龙神刀银光闪闪,刀刃完整锋利,整个刀身没有被伤及,这才放心。

云燕把宝刀插入鞘内,很合体。她看着意外飞来的刀鞘,满心的疑惑丝毫未减。

刀鞘周身银光闪亮,表面的纹路色泽和飞龙神刀刀柄是一样的,看来和宝刀原本就是一对。

这个刀鞘是从哪里飞来的,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她逃出妖洞后才飞来呀?

张云燕看着意外飞来的刀鞘,思来想去依旧不解。

她更不解的是,刀鞘怎么知道飞龙神刀在这里呢?怎能自己飞来与宝刀会合,又不偏不倚合为一体呢?

这又是一个飞来之谜,依旧无法解释。

在一次又一次的惊险历程中,出现了许多不解之谜,至今没有解开一个,一直存留于心里。

俗话说,债多不压身,难解之谜多了也不再看得过重。

张云燕不想为此劳心伤神,也毫无用处。

刀鞘意外飞来,令宝刀更加完美,她很高兴,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甜甜的笑容。

青山与绿树为伴,云海萦绕其间,相映成趣。天地间,云蒸霞蔚,气象万千,十分壮观。

张云燕在激情地施展刀法,终于停下来,还在欣赏飞龙神刀,啧啧赞叹,已爱不释手。

她想起那条妖龙,又紧张起来,深知白龙不会放过自己,趁妖怪没有发现宝物被盗,猎物逃跑,必须尽快逃离危险之地。

云燕担心的不止白色妖龙,还有梦中那条不知由来的黑色妖龙。或许,那条白龙和同伙正向这里飞奔,她一刻也不能耽搁,急忙向山下跑去。

张云燕来到山下,很想赶奔阎家庄宰杀阎小鹏,又无奈地叹息。经历了这场恐怖的灾难,她身心疲惫余悸难消,繁杂的情绪一时无法平息。

她有些担心,凭此时的状态去报仇雪恨,有些不妥,弄不好会和上次一样遭活阎王毒手。

上次报仇的经历太可怕了,云燕记忆犹新,血的教训今生都不会忘记。她不能再冒风险,必须有绝对的把握去为爹娘报仇,否则会适得其反,后果难料。

报仇之事不急于一时,张云燕决定先休息几天,等心静体安后再回来宰杀阎小鹏,把握会更大一些。

云燕刚想离去,无意中看到了平静的湖面,心里一动,注视的目光停在了水面上。

那个难解的疑问又冒出来,在封闭的岩洞,她一直浸没在水里,怎么没有溺水而亡呀?

云燕看着平静的湖水,很想再试一试,也好弄明白自己是否真的不会被水呛溺而死。

她刚想进入湖里,又停住了,来回地巡视湖面,神色紧张,有了惧意。

她很担心,那条妖龙会不会正在玉龙湖里呀?

如果那个妖怪就在这里,她进入湖里不是去送死嘛。

张云燕看着平静的湖水,很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了神奇的水中本领,还是不想离去,有些犹豫。

她望着广阔无垠的湖面,暗想:“玉龙湖大得看不到边际,或许那条白龙在很遥远的地方吧。我就在湖边试一试,尽快离开这里,还不至于惊动那个妖怪。”

犹豫中,云燕禁不住渴望获得神奇本领的诱惑,决定一试。

她巡视周围,依然悄无声息;又看了看平静的湖面,什么都没有,看来没有险情。

张云燕平息一下紧张的情绪,立刻跳入湖中,把全身浸没在水里,然后稍稍地吸了吸,并没有呛水的感受。

她心里一动,也有了希望,随即稳了稳情绪,又慢慢地吸了吸气,还是没有被水呛溺。

张云燕心里有了底,随即又吸了一口,果然和在陆地上一样,丝毫没有呛溺的感受。

她十分兴奋,又连续地呼吸,舒适的感受和陆地上没有不同。

云燕异常惊喜,忘情地喊了起来:“我有了……”

畏惧之心令她急忙闭上嘴巴,又立刻察觉到和在那个岩洞里一样,喊叫也没有不适感。

张云燕大喜过望,如同孩子一样笑呀叫呀:“我有了神奇的本领啦!我有了神奇的本领啦……”

笑声喊声在河水里传播开来,惊动了鱼儿们。

张云燕看见一条大鱼在躲避,便像孩子似的和那条鱼嬉戏起来。

她笑着追过去,游动的速度之快,身手之敏捷,更觉吃惊,竟然追上那条躲避的鱼儿,把它捉住了。

云燕兴奋已极,放了鱼儿,在河里游起来,速度已经胜过了鱼儿,灵敏快捷的身手也令鱼儿们望尘莫及。

她在河底奔跑,就像是在陆地上一样,没有感受到丝毫水的阻力。

兴奋中,张云燕抽出飞龙神刀舞动起来。

只见,银光闪闪,身形敏捷,蹿腾跳跃灵活矫健,和在陆地上没有不同,把娴熟的武艺发挥得淋漓尽致。

惊疑、欣喜、振奋、渴望……各种难耐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正强烈地翻涌激荡。俊俏的容颜笑得十分灿烂,犹如春风拂煦,好似明媚的阳光。

此时的云燕,就像一个无拘无束的孩子,在忘情地欢乐,纯真的感情无遮无掩,在尽情地释放。

这个本领太神奇了,得来的又极其意外,她不敢想象。

她本是一个毫无奇功异能的小女子,竟然无意中有了惊人的收获,怎能不欣喜若狂。

张云燕不幸遭遇了黑煞星,又被妖龙捉去困于岩洞中,饱受了痛苦地折磨,又奇迹般地死里逃生。

没想到,她因祸得福,有了这种神奇的水下本领,乃不幸中之大幸,可喜可贺。

这是对恐惧的心灵一个极大地安慰,对今后的人生也有了极大地鼓舞和激励。

这一“大幸”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张云燕回忆着,猜想着,很想解开这个神奇之谜。

然而,这个神奇的本领得来的十分怪异,神不知鬼不觉,无法探知原由。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不管怎样,这是天大的好事,张云燕多亏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否则早就溺死在那个水下的岩洞里,决不会有现在的新生。

惊喜中,云燕有些不安,不知道神奇的本领能存在多久,渴望能一直保持下去,能伴随自己的一生。

张云燕终于安定下来,兴奋的目光扫视一下河底与周围,全身心都溢满了喜悦之情。

忽然,她神色紧张,有些畏惧,只顾高兴了,要是惊动了妖龙可如何得了呀。

云燕不敢怠慢,急忙回到岸上,见妖龙没有出现,水面也没有涌起巨浪,才稍感心安。

她舒了一口气,想整理一下衣服,不由得吃了一惊,穿着的内外衣服一点儿都没有湿。

奇怪,她在河水里呆了那么久,怎么没有浸湿呀?

惊疑之时,张云燕立刻醒悟过来,自己从那个恐怖的岩洞里逃出来的时候,好像衣着也没有湿。

她回忆着,当时很恐惧,很惊疑,对衣着并没有注意,不过没有湿淋淋的感受。或许,那时的衣服也是干的,只是没有关注而已。

神奇,这个本领太神奇了,竟然关乎到穿着,神奇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就是不可思议,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些不可思议的谜,不再为这些难解之谜劳心伤神,还在为意外的收获兴奋不已。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在无风无息之时感受很明显。

云燕心里一惊,急忙巡视,两手本能地握住宝刀,时刻准备迎击来袭之人。

巡视中,她的目光盯住一处不动了,果然有情况,令人紧张,也让人心惊。

第八十章 又生险情

张云燕正为喜获神奇的水中本领兴奋之时,忽然感受到有微风袭来,急忙巡视。

只见,旁边一棵大树上飞来一只鹦鹉。

这只鹦鹉并不怕人,正看着云燕。

只见,它身形硕大,决非一般的鹦鹉可比。它周身都是绿色的羽毛,亮光闪烁,没有看到一点儿杂色。

两只眼睛圆圆的,比普通鹦鹉要大许多,明亮有光逼人心魄。弯曲的尖嘴看上去既坚硬又锋利,如同利刃。那双腿不但粗壮有力,尖爪也是锋利无比,亮光闪闪,令人生畏。

它无处不透着一股威严的雄风,谁见了都会胆寒。

这样的鹦鹉实难见到,恐怕猛禽恶兽也不敢招惹。

不过,它的艳丽也决非一般,令人赞叹,都会多看几眼,也会生出一些美好的遐想。

可惜的是,它的艳丽并没有给幽幽美景增添色彩,也没有带来美好之情,反倒有了紧张忧虑的气氛,影响了附近的生灵。

面对如此艳丽又可怕的鹦鹉,张云燕有些紧张,也很吃惊,这么大的鹦鹉从来没有见过,非一般同类可比。

她心中生疑,难道它不是一只普通的鹦鹉,而是一个精灵吗?

或许吧,不然,它的目光,它的利爪,它周身的亮光,不是一般的鹦鹉所具有的。尤其它的神情,看上去很威严,有些难以琢磨,令人生畏。

云燕很紧张,也有些奇怪,这只鹦鹉为什么会飞到自己面前呀?难道它也图谋不轨?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紧张,紧紧地握住宝刀刀柄,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绿鹦鹉看着云燕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接着,它身子前倾,收起的双翅微微地抬起来,看来是要行动了。

就在这时,响起了歌声,令优雅的景色更有生气。

不远处,一条小渔船正向岸边划来。船上有一个小女孩,她一边用小木棍拨动湖水,一边随意地唱着小曲。

稚嫩的童声在湖面飘扬,消融了紧张忧虑之情,感动了附近的生灵。

绿鹦鹉扭头看了看小渔船,又看了看张云燕,连叫两声。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如何盘算,看上去似乎有些怅然。

绿鹦鹉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小船,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振翅而起飞走了。

云燕望着鹦鹉飞去的身影,舒了一口气,紧握宝刀的手也放下来。

她看着那艘小船,有些不解,那只鹦鹉好像对小船上的人有些畏惧。

小船上的人不过是个渔家和一个小女孩,并不可怕。

云燕觉得很奇怪,自己带着兵器,它并不害怕,见小船到来却飞走了,这是为什么呀?

不管那只鹦鹉是不是修成的精灵,是不是想对她图谋不轨,都已经过去了,又可以安下心来。

玉龙湖边,优雅寂静,绿意无限,鸟语花香,生机盎然。

清澈的湖水、片片芦苇、翻花的鱼儿、飞舞的蜻蜓……都是那么幽静安然,旖旎的景色让人留恋。

树林里,鸟儿飞,虫儿鸣,一派祥和安逸之情,令人心旷神怡。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在这安静优雅之处,有折断的树枝,踩踏的草地……这些痕迹都是那场厮杀留下来的,给美丽的景色染上了污点。

她回想着那场激烈地厮杀,既心惊又后怕。

她遭遇了两个可怕的妖怪,经历了两次恐怖的险情,已经深深地刻在心里,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次遭难,张云燕有失也有得,有痛苦和绝望,也有喜悦和欣慰,还增添一些茫然不解的谜。

她回想着这次恐怖的经历,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如果说是偶然发生的,很难让人信服。

对此,她自己都不相信,似乎其中有着揣摩不透的深意,总觉得神神秘秘的。

张云燕回忆着这次恐怖的经历,非常痛恨妖怪黑煞星,也恨那条白色妖龙。

可是,那条妖龙如果没有及时出现,她必遭黑煞星欺凌,成为妖怪的口中食。如果没有这意外之变,悲惨的结果就一定会发生,毫不怀疑。

还有,她如果不被妖龙抓去,就得不到飞龙神刀,力气也不会大增,动作不会这么快捷神速,反应能力也不会如此敏锐机警。

正因为如此,她的武艺也有了长足地进步,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些收获十分可贵,欲求难得。没想到,在恐怖的经历中,她意外又离奇地得到了。

这都是难解之谜,似乎隐含着神奇的秘密,不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寓意,令人忧虑,也很恐惧。

张云燕能死里逃生,似乎应该感激白色妖龙,或者说,妖龙无意之中救她一命。

仔细想来,白龙对她虽然凶狠残暴,但是除了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并没有实质性伤害。

不管怎样,云燕有惊无险,还有了可喜的收获,从完美的结果而言,或可说是白龙之功。

当然,她不会因此不憎恨妖龙,对妖怪不会有丝毫感激之情。

张云燕认为,这些可喜的结果都是偶然得来的,即使过程中有一些难解之谜,也不是妖龙心甘情愿给予的,毫无功劳可言。

妖怪就是妖怪,害人的本性不会改变,否则就不是妖怪了。

……

张云燕正在战后的街道上漫步,回忆着那次恐怖的经历,余悸难消,也有了喜得宝刀的喜悦和激情。

飞龙神刀不但有助于自己的武艺提升,还帮助了国师啸天龙,挽救了天月国,可谓功不可没。

赞叹中,她舒了一口气,看着战争遗留的残垣断壁,既同情深受战火伤害的百姓,也为飞龙神刀立下奇功感慨不已。

宝刀救了自己,救了啸天龙,救了天月国,也保住了无数将士和百姓的生命。

现在想起此前的经历,张云燕更有了神秘感,既欣慰又不解。

她如果没有得到飞龙神刀,不但天月国必亡,自己也难逃一死。她即使能活着,也会成为异界的游子,永运回不了家乡了。

她如果没有被妖龙禁闭在玉龙湖下的岩洞里,决不会得到这把飞龙神刀,异界的游子当定了。

如果那条白色妖龙不及时现身,她必遭黑煞星毒手,不要说得到宝刀,自己的性命也早已断送在玉龙湖畔……

以现在的结果来说,张云燕多亏遭遇了黑煞星,否则就不会被白色妖龙捉去。

多亏白龙当时肚腹正饱,她才没有被吞入腹中死于非命。

她多亏被妖龙禁闭在玉龙湖下的岩洞里,否则休想得到飞龙神刀,也不会力气大增,更不会有了鱼儿般的本领。

她多亏有了飞龙神刀,才侥幸宰杀了虎妖林中圣等六个妖怪,帮助啸天龙破了恐怖的“八方吞天阵”。

否则,国师必死,天月国必亡,她必定会阻隔在数千年前的异界,永远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

这些事情以及发生的变化似乎并非偶然,不能用巧合二字来下定论。这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之事接连发生。

难道这次恐怖的经历真有神秘的内涵吗?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接下来又将如何,还会有可怕之事发生吗?

对这些疑问,张云燕都不知晓,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她在默默地祈祷,盼望啸天龙能尽快去救大王子,也好随同回归自己的家园。

她知道铁蛋已在劫难逃,还是在默默地祈祷,希望孩子能有惊无险安然无恙,等待回去营救。

此时,云燕心事重重,既有不解之谜,又有无尽的忧虑。

那些谜还是无解,忧虑的情绪也无法消除,她只能等待,不知道等来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忽然,街上乱起来,一队队官兵骑马坐车向城外奔去,看来又出大事了。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以为九天神鹰一伙妖怪重整旗鼓杀回来了。

她急忙询问,才得知九天神鹰没有来,是王子被不知何处的妖怪抓去了,官兵们正赶往山里寻找营救。

云燕吃了一惊,又很不解,天月国只有两个王子,大王子去了自己的世界,二王子已经战死,怎么又有王子被抓呀?

经官兵解释,张云燕才明白,天月国的确只有两个王子,大王子一去未归。二王子没有战死,被俘后又侥幸逃生,回到了都城。

被妖怪抓去的正是二王子。

张云燕很着急,很焦虑,也有所寄托,有啸天龙出马营救,二王子可能不会有事吧。

然而,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乐观,国师已经去五个邻国告知战情,天黑的时候才能回来。

云燕闻言更加焦虑,啸天龙不在,何人能去营救二王子呀?

她知道天月国没有人能和妖怪抗争,没有能力救回二王子,否则在战场上也不会让国师一人孤军奋战。那些官兵赶奔山里,只能是盲目地搜寻,没有本事救人。

二王子到了妖怪手里,恐怕性命不保了,要是等啸天龙回来营救,早就晚三秋了。

尽管险情又起,但是没有发生战事,张云燕稍感心安。

二王子被妖怪抓去,和云燕没有关系,她可以不闻不问,等待国师归来。

然而,张云燕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尽管有些犹豫,还是在思索,在决断。

二王子有难,国师又不在,她不能坐视不管,侠义的秉性也促使她不能回避退缩,应该出手。

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很想去寻救被捉之人,而且要快,不能等待国师了。

于是,她向官兵借了一匹快马,立刻向城外的山林急驰而去。

第八十一章 它是精灵?

天月国饱受战争之苦,二王子又遭不幸,张云燕很悲愤,憎恨那些杀人害命的妖魔鬼怪,要为寻妖救人尽一点儿微薄之力。

她知道自己本领有限,面对妖怪无力抗争,但是在正直侠义的秉性促使下,不能退却,必须尽力。

云燕有了破除八方吞天阵的经验和气概,在飞龙神刀帮助下,也有些底气。

她马不停蹄,勇往直前,很快来到山里。

面对茫茫的山林以及危机险情,张云燕心里一片茫然,焦虑不安。

山林里很幽静,不时有野兽出没,鸟儿飞鸣,也少不了虫儿声声,安静中没有不祥之情。

张云燕不知道二王子被妖怪抓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是什么妖怪所为,忧虑不已。她望着茫茫的山林,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妖救人。

云燕在焦急地巡视,周围没有一个人,无处询问,只好策马急奔查找可疑之处。

她沿路奔跑查看倾听,忽然,俊俏的面容有了异常的神情,觉得周围的景物有些熟悉,立刻勒马巡视。

周围,群山起伏,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荒草乱石间有野花绽放,引来彩蝶竞舞,蜜蜂争唱,一派幽静祥和的景象。

张云燕认出来了,此处就是杀死恶狼救下小梅花鹿的地方,想不到又来到这里。

她来回巡视,荒芜中没有可疑之事,寂静里听不到惊人的声响。

云燕想到那只奇异的小梅花鹿,又勾起心中的猜疑:闪光的皮毛,能听懂人的话语,左后大腿上有个特殊的梅花斑点……种种之谜还是不解,令人难忘。

据国师所言,异界没有这一鹿种,在自己的时代也没见过带有梅花斑点的鹿,看来的确不存在这样的种类。

既然古今两个世界都没有这一鹿种,那只小梅花鹿也只能是个特例。

奇怪,这样的特例极其罕见,为什么会被她遇到啦?

那只梅花鹿很神奇,很神秘,似乎有着很深的寓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张云燕在寻觅,在猜疑,忽然看到那块引起思乡的巨石——大象石,于是下马来到大象石下观看,又是一番感叹和思念。

她有急事在身,不能在此耽搁,必须尽快救人。

去哪里寻找行凶的妖怪呀?二王子是不是还活着呀?

张云燕在茫然地巡视,不知道二王子是被什么样的妖怪抓去了,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既如此,就在附近寻找一番再说吧。

她觉得,这里曾有疑是精灵的灰狼出没,还有神秘的小梅花鹿现身,也可能会有其它妖物藏身于此,说不定那个抓走二王子的妖怪就在附近。

山林间,崎岖不平,到处都是乱石荒草,无路可走,她只好弃马步行。

张云燕绕山穿林,一路找来,除了偶尔遇到觅食的野兽,没有发现可疑之事,也没有见到妖怪精灵。

她有些劳累,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于是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

她擦了擦汗水,秀眉微皱,心中焦虑,这样盲目地寻找,希望也过于渺茫,要找到何时呀?

这样下去,她恐怕无法找到那个妖怪,无法营救被抓的二王子,可怜之人必死无疑了。

群山起伏,无边无际,山林茫茫,绿意茫茫,无数的生命都在茫茫的绿意中,一片茫然……

张云燕不知道二王子被抓到何处去了,想寻妖救人,实在太难了,或者说是不可能的。

不远处是山脚,山脚下有一片茂盛的树林,树林边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其中杂草丛生,还有低矮的树丛,有些荒凉,也有生气。

这里很安静,无风无息,杂草枝叶一动不动,似乎正在睡梦中。

张云燕望着起伏的群山、一片片森林、山石沟壑……心里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那个妖怪藏身何处,一直为二王子的安危忧心忡忡,为无处寻找解救焦虑不已。

山林无边,连绵起伏,飞禽走兽无计其数,妖魔鬼怪时隐时现,困难重重,险情恐怖。

张云燕望着茫茫的山林,既焦急又忧虑,去哪里寻妖救人呀?

在人际罕见的山林里寻找一个人,如同在大海里捞针,实在困难,也过于渺茫。

她感到很孤单,很无助,山林里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不能不为自己的安危忧虑。

云燕一心寻妖救人,面对起伏的山林,自然想到了九天神鹰一伙妖怪,心中不安有了惧意。

她知道,如果遇到那些家伙,不但没有能力救人,自己也将陷入危险中,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必会死于非命。

张云燕想到九天神鹰一伙妖魔,那是异界的一霸,令人痛恨,也让人畏惧,都唯恐避之不及。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时代的地灵神,那个老妖怪本领远胜过九天神鹰,罪恶的行径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人能制服,是一个无法撼动的霸主。

在地灵神的淫威下,人们更是苦不堪言,都避而远之。

在异界,人们被妖魔鬼怪欺凌。在自己的世界,人们也被妖魔鬼怪害命,令人痛恨,也让人畏惧。

张云燕痛恨那些妖魔鬼怪,同情被害的百姓,又无力铲除那些害人的元凶,深感悲愤。她本事平平,没有能力保护百姓,只能憎恨,只能同情。

云燕身在异界,对可怜的铁蛋都无力救助,更没有能力顾及那些苦难的家庭。她哀叹不已,在默默地祝愿。

每当此时,她自然地想起了凌云鹤白云飞等大侠,既羡慕又伤感,自己何时能有他们那样的本领呀,也好和强敌一争高下。

十几年来,张云燕一心想拜师学艺,一直未能如愿,也一直在祈盼,但愿能有遂心如意的那一天。

此时此刻,她最紧迫的是营救二王子,无暇顾及别的事情。她心意坚定,却无处可寻,十分焦虑。

在无边无际的山林里救人,太困难了,难得不可想象。

尽管如此,她也要全力以赴,力争救回受难之人。

正焦急之时,张云燕的目光盯在一处不动了,脸上有了惊疑的神情。

奇怪,那是什么,怎么动来动去呀?

原来,在不远处的树丛间隙里,有一个东西正不停地晃动。

她仔细地看着,那东西不像是小动物,也不像禽鸟,这里平静无风,更不是枝叶晃动。

太奇怪了,那个东西怎么会不停地活动呢?

她很疑惑,离得较远又无法辨认,决定过去查看清楚。

张云燕悄悄地迈动脚步,不想惊动那个可疑之物,免得消失无法确认。

她渐渐地接近那片树丛,那东西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逼近,还在不停地晃动。

云燕收住脚步仔细观察,依旧无法确认那是什么,可以认定不是禽鸟兽类,也不是枝叶花草。

她更觉得奇怪,那到底是什么呢,动来动去好像是个活物?

为了解开心中之谜,张云燕不再顾忌会不会惊动那个可疑之物,决定再靠近一些。

面对怪异之物,她害怕生变,把手放在飞龙神刀刀柄上,做好应急准备。身在异界,还是荒山野岭,怪异的事物很多,一旦发生险情也好及时应对。

张云燕平稳一下紧张的情绪,一步一步地靠过去,两脚轻抬轻落无声无息,尽量不惊动那个怪异之物。

忽然,那东西不动了,似乎发现有人到来。

云燕愣了一下,立刻停住脚步,紧张地看着那个可疑之物。

那东西没有逃去,也没有发威,似乎在观察,在准备。

那个东西身高二尺左右,身子很长,很粗实,稍有弯曲,周身色泽深黄已近褐色。上端是一个不规则的扁形盘子,盘顶色泽更深,有些发黑。

云燕看清楚了,原来那是一棵大灵芝。

她大惑不解,这里无风无息,灵芝怎么会自己晃动呀?为什么在她靠近的时候又停下来了,难道真的发现有人到来啦?

若果真如此,这棵灵芝就不是凡物,它有感知,能活动,很可能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惊疑紧张,也做好了应急准备。

忽然,有说话声传来:“你是什么人?来这里要干什么?”

这个声音很轻微,是从远处传来的,听起来还比较清楚。

张云燕又是一惊,急忙四处寻找,不知道什么人来到这里,不能不防。

山林间,寂静无声,没有人走动,也没有活动的影子。这里的寂静并不平静,气氛紧张,令人心恐难宁。

巡视中,云燕没有发现可疑之物,有些惊疑不解,秀眉皱了起来。

那是什么人,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难道他会隐身法,是一个修行深厚的高人或是妖怪精灵吗?

想到此,她心里一震,神经随即紧绷起来,立刻抽出飞龙神刀,一边观察一边倾听,以防突发险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此何干,难道想害我不成?”

那声音再一次传来,还是那么轻微低沉,尽管很远,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张云燕在紧张地寻视,周围很安静,还是没有发现那个说话的人,看不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

紧张中,她更加疑惑不解,那家伙无影无踪,无处可寻,何谈要伤害他呀?

来者能隐起身形,看来不是妖怪就是高人,功夫如此深奥,本领一定超群。

面对这样的强敌,恐怕无力抵御,会防不胜防呀。

“你看什么呢,我就在你面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敢告知?”

又是那个轻微的声音,还是那么远那么清晰,听话语似乎有了敌意。

面前?张云燕心里一惊,前后左右来回察看,并没有人,甚至连只小虫都没有。

她大惑不解,非常紧张,也很警惕,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应对险情。

看来,那家伙的确会隐身法,想找到他绝无可能。

第八十二章 灵芝精

张云燕很紧张,还在巡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也见不到一点儿可疑之事。

她十分不解,这家伙既然有如此高深的本领,直接攻杀就是了,何必要隐起身形来恐吓自己呀?

不过,听起来又不像是在恐吓,似乎对她也有所防备。或许,那家伙因为对自己不了解,也不敢轻易出手吧。

云燕一边寻视一边喝问:“你是谁,为什么不敢现身?快出来吧,休要鬼鬼祟祟不敢见人。”

“何谈鬼鬼祟祟,我就在面前,你真是一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那个声音依旧低微,听话语的确很生气。

又是面前,张云燕收回目光紧张地看着眼前,除了树丛杂草石头,别无它物。

她紧张地寻视,惊疑之情依旧不解,难道是这些树草石头在说话吗?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些东西漫山遍野无处不有,决不可能。

若果真如此,则恐怖至极,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妖怪精灵变化的,或是自身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已身陷其中,想到这样的可怕之事,更加紧张,还在寻视。

就在这时,树丛里的那个大灵芝晃动几下,那个声音又低微清晰地传来:“是我在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手持钢刀要干什么,快快讲来!”

是它吗?难道是灵芝在说话?

张云燕紧盯着大灵芝,那个轻微低沉的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怎能是它呢。

她不敢相信,疑惑地问:“灵芝,是你在说话吗?”

灵芝晃了晃不规则的扁形“盘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当然是我,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此何干?”

听声音还是那么低微,那么清晰,也那么不满。

啊,它会说话!精灵,这家伙真是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此时才发现,扁形“盘子”上面有个面孔,虽然是雏形,却能分辨出五官。没想到,它说话的声音也这么特殊,令人难以琢磨。

云燕神经紧绷,立刻把飞龙神刀横在胸前,准备应对不测。

她知道,面对可怕的精灵,一场厮杀已在所难免,而且关乎到生死存亡。

山林间,幽静祥和之情已经不在,笼罩着恐怖的气氛。生灵们陷入了紧张恐惧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这险情会非常可怕,是无法逃避的血雨腥风……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大灵芝,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准备应对不测。

她很警惕,不能不回应:“我是云飞雁,来此寻找受害之人。你躲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要劫路害人不成?”

“胡说,我虽然是个精灵,但是从不害人,休要恶语中伤!”

灵芝精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微低沉,依然很清晰。

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希望灵芝精所言不假,如果能避免一场恐怖地厮杀,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她正为救人焦虑,又意外遇到了一个精灵,不能放过,追问道:“我且问你,天月国的二王子是不是被你抓来啦?他现在何处?”

“又胡说,我已经说过从不害人,为什么还要污蔑我?”

尽管声音低沉,也能听出灵芝精很生气。

“你口说从不害人,怎能让人相信。”

张云燕不知道这个精灵是不是在骗人,不敢相信它的表白。她警惕地看着灵芝精,秀眉微皱,半信半疑,时刻防备着。

灵芝精一听更来气了:“哼,信不信由你,我是言而有信的精灵,从来不说谎,不许再口出恶语污蔑我。”

张云燕没有理睬,继续追问:“我且问你,可知道天月国的二王子是被谁抓去的,那个妖怪住在何处?”

灵芝精依旧不满,应道:“我不认识二王子,也没有见过他,之于是被何处妖怪抓去的,我怎能知道。山林广袤,无边无际,妖魔鬼怪众多,抓走二王子的家伙别说无名无姓,就是知道也无处寻找。你还问什么呀,真是多此一举。”

张云燕秀眉又皱起来,很焦虑,也很茫然。

她叹了口气,早有同感:“唉,的确难呀,可是二王子有难,我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是要尽力救他。”

“哦,看来你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很难得呀。”灵芝精叹了口气,“山林无边无际,三年五载你也寻不完,想救人,不是大海里捞针嘛,还是死了心吧。再说,深山老林里妖怪无数,各个都无比凶残,二王子既然落入他们手里,也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还救什么呀,小心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心灰意冷,也正是自己所担心的。二王子已经被妖怪抓去多时,怎能活得了,恐怕真要空忙一场了,弄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山林广袤无边无际,云燕又没有兴风驾云的本领,仅凭着两条腿到处奔波,也只能寻找查看一点点,决不可能寻个遍。

她的确是在大海里捞针,寻妖救人可谓难于上青天。

再说,妖怪的本事远胜于她,真要是遇到那些凶神恶煞,休想活命。

张云燕有些气馁,行侠仗义的秉性又无法改变,不会畏惧不前。

她要继续寻救二王子,决心没有动摇,哪怕还有一线希望,也要积极地争取。

退一步讲,她即使没有找到二王子,也已尽力而为了,扪心自问并不愧疚。

言谈中,云燕觉察到这个灵芝精并无恶意,还有同情感,看来没有害人之心,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

她有些疑问,这棵灵芝已修成精灵,为什么还躲在这里,难道正在修炼功法吗?

张云燕无法知道原由,只能询问。

灵芝精神情沮丧,连声叹息,接着告知详情。

它已经生长了一千多年,有幸修成精灵,还没有修炼到和人一般无二的模样。

它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号,叫灵宝儿。这名字有些稚嫩,却很贴切。

灵宝儿经历坎坷,正因为有着一千多年的精髓积累,有了一定的功修,故而成了强者们的追逐对象。

那些功法高深的妖怪,很想得到这个灵芝精,用来延年益寿返老还童,借它的能量和精髓来增进自身的功力。

灵宝儿还有一些自卫能力,不过和那些魔法高强的妖怪相比差之甚远。在危机四伏的山林里,它只能小心行事,尽量躲避。

世事既复杂又多变,也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灵芝精尽管处处小心谨慎,还是大祸临头。

今天清晨,灵宝儿遭遇了妖怪平天元圣,结果招来了这场祸事。

平天元圣是一只大老鼠修成的精灵,本领超凡难遇对手。

灵宝儿没有能力抵抗,又无法逃避,一番厮杀后被妖怪捉住。

平天元圣见灵宝儿功力尚浅,滋补的作用还有限,并不急于吞食补养。他要进一步培育,增强灵宝儿的内功,继续积累珍贵的精髓,以求更大的利用价值。

他本想把灵宝儿带回洞府囚禁起来,怎奈有急事在身不能耽搁,随身携带又不方便,只好用妖法把灵宝儿暂时束缚于此,等回来的时候再带走。

张云燕得知详情,既同情又焦虑,她看了看西下的太阳,为灵芝精的不幸遭遇伤感。

灵宝儿叹道:“云飞雁,看来你是一个好人,请帮一帮我吧,否则平天元圣一旦回来,我就死定了。你要是能救我一命,能保住千年的苦修成果,我灵宝儿感激不尽,也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声音轻微低沉,张云燕听起来很心痛,也很沮丧。她很想帮助不幸的灵宝儿解脱灾难,怎奈本领不济无力相助。

云燕有些为难了,对她而言,灵宝儿也算是修为高深的精灵,它都没有能力挣脱妖法的束缚,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哪有能力破除妖法呀。

张云燕看着灵芝精,更觉怜悯,连声叹息。她尽管无能为力,在此遇到了可怜的精灵,也不能视而不见一走了之,总该努力一番,尽力帮它脱险。

她很同情灵宝儿,也不想求得报答,帮助它逃生是最大的愿望。她即使不能为灵宝儿解脱灾难,能尽一些应尽的努力,也不用自责了。

张云燕收起飞龙神刀,过去要把灵芝精拉出树丛再说。

哪知,她还没有接近灵宝儿,就见亮光一闪,“啪!”地一声响,被打得退出丈八远,倒在地上哼了几声。

云燕很惊慌,按揉着身体各处,除了疼痛没有受伤,才安下心来。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灵芝精,才知道它已被妖法罩在里面,难怪在此挣扎无法脱身。

妖法如此厉害,她没有能力破除,无法解救灵宝儿,秀眉微皱连声叹息。面对可怜的精灵,她心生怜悯,尽管无计可施,又不忍心离去。

云燕想了想,又把飞龙神刀抛起来,希望宝刀能大展雄威破除妖法,把灵宝儿救出来。

“啪!”又是一声震响,宝刀被击退。

张云燕大吃一惊,急忙捡起宝刀翻来覆去地查看,见完好无损,悬起来的心才落了地。

她收好飞龙神刀,又是一声叹息,能做的努力都做了,实在没有能力救援了。她很无奈,为灵宝儿的不幸伤心,更加焦虑。

灵芝精好容易见到肯于帮助的人,却没有能力破除妖法,深感沮丧,痛苦至极。

它尽管无法逃生,也很感激张云燕,连声道谢。

忽然,响起一声喊叫:“丫头,你年纪轻轻还有点儿功夫嘛,竟能发出如此强大的功力,不简单呀。响声如此之大,我远远地就听到了,不能不过来看看是何人所为。没想到,原来是个小女子,令人意外。”

云燕望着空中,十分震惊,既紧张又恐惧,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八十三章 意外逃生

张云燕紧张地望着空中,发现有一团黑气向这里飞来,知道大事不好,既忧虑又畏惧。

一声冷笑后,空中又传来不屑的话语:“丫头,你不要得意,尽管会一点儿功夫,在我面前也就是一般般吧,不值一提。”

随着喊喝声,一阵冷风吹来,那团妖气飞到近前,随即一个身影落了地。

此人身材胖大,两眼凸出瞪得溜圆,目光里闪动着凶狠的神情。

他嘴巴大得出奇,决非人类能比,看样子是禽兽修成的精灵。

这家伙四肢粗壮,一看就是力大无比的家伙,令人生畏。

来人打量着张云燕,满脸都是狰狞的神情。

他冷冷地说:“丫头,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人生才刚开始,却很不幸,今天遇到了爷爷,已经活不成了。我腹内空空需要进食,正好用你来填饱肚腹,也是你命运不济,就该被我吃掉。”

这家伙吃人,一定是个妖怪,而且是一个凶残狠毒的家伙。

张云燕见他凶相毕露,狰狞可怕,身心一阵紧缩,更加畏惧。

她救人无果,又大难临头,十分沮丧,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如此不济呀?

妖怪一声冷笑,神情有些得意,赞叹道:“丫头,你还不错,年纪轻轻活力无限,皮肉鲜嫩,还有些功底,很有补益呀。爷爷有幸遇到你,也是有口福,不虚此行。”

张云燕遭遇这个凶神恶煞,既意外又畏惧。她深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无处逃避,只能以死相拼了。

她默默地哀叹,自己将死,可怜的二王子也无力寻救了,他们俩都是很不幸的人。还有这个灵芝精,它也将成为平天元圣的口中食。

面前的凶神紧盯着心仪的猎物,肚子在咕咕地叫着,他不再多言,扑过去捉拿云燕。

张云燕急忙跑到树丛后面躲避。她知道毫无用处,小小的树丛怎能挡住妖怪呢。不过,这也是必然地反应,逃避的心理促使她必须这么做,也想不了那么多。

那个凶神冷笑一声,不想和云燕纠缠,立刻念起咒语施展妖法,要一击捉住猎物。

只见,一团黑气飞速地向张云燕打去,“啪!”地一声巨响,伴随着闪电般的亮光……

一击之后,再看张云燕,她没有被击中,依旧站在那里,正恐惧地看着凶神。

原来,束缚灵芝精的魔法就在他们中间,阻隔了凶神强大的妖法。实际被攻击的不是张云燕,而是中间阻隔的魔法,两强相遇激烈地冲撞,引发了闪电一样的强光和雷鸣般的震响。

对此,那个妖怪并不知情,以为张云燕在施展功法反击,深感震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女子会有如此强大的功力,竟然抵御了自己的攻击。

妖怪很恼怒,大喊一声,接连发出妖气猛攻猎物,不给云燕喘息之机。随之而来的是连续的强光和巨响,犹如电闪雷鸣,气势惊天动地。

这家伙本想一鼓作气把对手击垮,见张云燕毫发未损,也没有还手的迹象,惊诧不已。他不知道小小的女子是如何抵御了自己的法力,感到对手神秘莫测,难以相信,也有了疑虑。

凶神一边寻视一边猜疑,发现树丛里有一个活物,不由得一愣。

他仔细观察,认出是灵芝精,立刻明白了,原来是这个精灵暗中做手脚,在帮助这个小女子。

瞬间的惊疑和恼怒过去,妖怪大喜过望:“啊,灵宝儿!真没有想到,原来是你在帮助这个小女子。你的功力如此之大,令人吃惊,也让人高兴呀。”

灵宝儿面对可怕的凶神,很紧张,也很畏惧。它不只为了自己,还有乐于助人的张云燕,不能不为她的安危焦虑。

妖怪狰狞的脸上堆满了喜色,连声赞叹:“好,好,想不到你也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是我逍遥圣有福气呀!灵宝儿,寻找你的人无计其数,最终还是落入我的手里,岂非天意。咱们也是有缘吧,你就该被我吃掉。”

灵芝精非常紧张,又无法逃避,只能面对可怕的凶神。

张云燕十分惶恐,害怕灵宝儿遭遇不幸,也为自己难逃魔爪焦虑不已。

逍遥圣很高兴,又道:“灵宝儿,你功力如此强大,修炼成效可谓神速,令人吃惊呀,也让人羡慕。好,你内力大增,补益的功效深不可测,这个女子可无法相比。我吃了你,会增强功力,永葆青春活力,真是太好啦!”

逍遥圣越说越兴奋,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正想去抓灵芝精,余光中发现一道亮光飞速袭来,吃了一惊,急忙躲闪。

哪知,他因为过于关注灵宝儿,稍一愣神反应慢了一步,左肩被重重地砍了一刀,顿时皮肉绽开鲜血流淌,身心颤抖疼痛难忍。

妖怪忍痛看去,原来是一把飞舞的钢刀,既惊疑又恼怒,急忙取出双锤应对。

他见钢刀又杀到面前,一边磕打一边躲闪,立即默念咒语施展妖法。

在内气运动之时,伤口处更加疼痛难忍,鲜血喷流十分可怕。

他慌了神,急忙收住妖法,要是一腔的热血都喷涌而出,性命也丢了。他见伤势如此严重,不敢再大发淫威,必须尽快处置伤情。

逍遥圣含恨看了一眼灵芝精,十分不舍,又不得不暂时放弃。

他看着张云燕,心生怒意,已无暇顾及这个年轻的女子,日后再取仇人性命吧。

妖怪不敢耽搁,兴风而起到了空中,很快不见踪影。

凶神逃走了,这里又恢复平静,鸟儿没有回来,虫儿也没有吭声,依旧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

张云燕望着妖怪消失的方向,一声叹息,紧张的身心总算松弛下来。

方才,她趁凶神大喜过望不再关注自己的时机,抛出飞龙神刀偷袭妖怪,侥幸得手,才逃过了必死的一劫。

灵芝精见凶神逃走,很高兴,又为自己的遭遇愁闷焦虑。它不但被平天元圣禁封在此,逍遥圣也不会放过自己,或许还会被其它妖魔鬼怪发现,终究难逃一死。

灵宝儿无力自救,张云燕也无力破除妖法,只能在此等待可悲的下场。

灵芝精苦修苦炼了一千多年,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太不容易了,也十分可喜。然而,它的一切将付之东流,宝贵的生命也将逝去,极其可惜,令人心痛。

张云燕看着可怜的灵宝儿,无能为力,连声叹息。

她要去寻救二王子,不能在此停留,只好忍痛告别。

面对将死的灵芝精,云燕于心不忍,离开前想再努力一下,成与不成就看灵宝儿的造化了。

她没有能力对付妖法,还是要借助飞龙神刀去攻击,于是抛出宝刀杀了过去。

其实,云燕已经知道毫无用处,飞龙神刀破不了妖法,只不过以此来减轻一下离别之痛,也缓解一下无力救助的内疚之情。

飞龙神刀游动攻击,“啪!啪!啪……”接连几声震响,依旧无法破除妖法。

张云燕心情焦虑,自己又没有能力帮助宝刀攻破妖法,无法解救灵宝儿,既怜悯又无助。

在飞龙神刀的进攻中,她有所发现,此时的妖法弱了一些,不像方才那么明亮耀眼;搏击的声音不再清脆响亮,也小了许多,还夹杂着颤音;再有,飞龙神刀没有被击退,能连续地攻击了。

云燕不知道这些变化预示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妖法的威力减弱了,无法猜测,在紧张地观战。

在飞龙神刀地攻击下,妖法闪亮,那个光罩连续地显示出来,一清二楚。

张云燕看着妖法形成的光罩,心里一动,不只是亮度明显减弱,还有新发现。

那个光罩似乎有破损,出现了几条不规则的痕迹,好像是裂缝,有的地方如同破洞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妖法真有变化,不再那么可怕啦?

疑惑中,云燕想了想,似乎有机可乘,于是收回飞龙神刀,让灵宝儿在疑似破洞的地方试一试,看能不能从封禁的妖法里逃出来。

灵芝精不相信会有这种事,也没有信心。它见张云燕对自己如此关心,不能置之不理,试一试也无妨。

在云燕的指点下,它来到疑似破洞的地方,没想到真的钻出来了。

灵宝儿意外逃脱妖法的束缚,死里逃生,大喜过望。它兴奋地笑着,饱含着喜悦之情,也有心灵的伤痛。

张云燕非常高兴,也难以置信,不知道妖法怎么会破损,不知道是何缘故导致的。

她很清楚,决不是飞龙神刀攻击所至,因为此前宝刀无力抗拒妖法,已经败下阵来。

云燕听到了灵芝精的欢声笑语,惊诧不已,声音洪亮,不再是那种轻微低沉的语调。

她明白了,那时候,灵宝儿是在妖法的阻隔下,声音才有了反差极大地变化。

张云燕看着灵芝精,吓得惊叫一声呆住了,神情紧张,有些畏惧。

此时,灵芝精已大变样,完全是个人形。它身材魁梧,比云燕还要高一些。它脸色暗黄,还没有完全进化到人的容貌,长得很丑陋,也很可怕。

面对丑陋狰狞的精灵,张云燕非常吃惊,芳心也扑咚扑咚地跳起来,这家伙会不会对自己下手呀?

灵芝精如果是个反复无常的妖怪,就太可怕了,后果不敢想呀。

云燕警惕地看着灵宝儿,不知道该不该救这个精灵,如果死于其手,就太可悲了。

她神经紧绷,手握刀柄准备应变。

第八十四章 她是精灵!

张云燕看着丑陋狰狞的灵宝儿,十分紧张,也有了惧意。她很警惕,祈盼可怕之事不要发生。

紧张中,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多心了,对灵宝儿有救命之恩,不应该恩将仇报,即使没有感恩之心,也不该对自己下手。

或许如灵芝精自我表白的那样,它不是害人的妖怪。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畏惧的情绪,看着灵宝儿,时刻防备着。

激动的情绪过去后,灵宝儿平静下来,又对云燕施礼道谢救命之恩。

云燕见它没有恶意,还很有礼节,紧张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多疑了,又是自我恐吓。

灵宝儿告诉张云燕,方才逃走的家伙叫逍遥圣,是一只蟾蜍修成的妖怪。

说到逍遥圣,那家伙凶狠残暴,到处横行肆虐,杀人害命,令人憎恨,也让人畏惧。他修行很深,本领高超,非常厉害,很难遇到对手,在异界也是小有名气。

面对这样的妖怪,张云燕能偷袭得手,实属万幸,她和灵宝儿就该有惊无险吧。

忽然,云燕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二王子会不会被逍遥圣抓去啦?

她正为无处寻救二王子焦虑,自然会想到逍遥圣,怀疑是被那个蟾蜍精抓去了。二王子要是到了那个妖怪手里,可就凶多吉少了。

若如此,二王子不但营救无望,也早被妖怪吞入腹中。

焦虑中,云燕觉得自己的猜疑是错误的,又有了希望,逍遥圣声称腹中饥饿,看来肚里无食,二王子并没有死去。

那个蟾蜍精不是抓走二王子的妖怪,否则不会忍饥挨饿四处奔波。

想到此,张云燕舒了一口气,焦虑的情绪有所缓解。

她看着兴奋不已的灵宝儿,对它能逃出妖法的束缚依旧不解,不知因由。

那个妖法如此厉害,怎么会无缘无故破损了呢?

对此,灵宝儿认为,束缚自己的妖法之所以破损,很可能和逍遥圣连续地攻击有关系。两个强大的妖法互相攻击,致使两败俱伤,才有了可喜的结果。

张云燕对这说法比较认同,除此无法解释。

她和灵宝儿很后怕,要是逍遥圣再连续攻击,束缚的妖法就会破除,灵宝儿必死无疑,云燕也难逃魔掌。

她和灵芝精能逃过此劫纯属万幸,也是飞龙神刀的功劳,可以说是宝刀救了二人性命。宝刀砍伤了那个妖怪,逍遥圣才不得不放弃两个猎物饮恨离去,二人侥幸活下来。

云燕意外地遭遇了逍遥圣,非常恐惧,也为那家伙能来到这里深感庆幸。那个妖怪无意中帮了大忙,让灵宝儿逃得一命。

灵宝儿很想和救命恩人相聚几天,以表感恩之情,怎奈云燕急于寻救二王子,只好作罢。

它功力有限难以自保,又是妖怪们追寻的对象,不敢帮助恩人去救二王子,只能叮嘱一番。

相聚短暂,离别无期,灵宝儿心生隐痛。

它恋恋不舍,更担心朋友的安危,一再嘱咐张云燕要谨慎行事,决不能强行救人。

它表示日后一定报答救命之恩,希望能尽早和恩人相会。

云燕和灵宝儿都心中不舍,拱手道别,各奔它方。

灵宝儿在为云燕祈祷,祝愿恩人此行平安顺利,能如愿以偿。

它盼望日后能和云燕相聚言欢,增进友谊,报答恩情。

张云燕心里明白,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今天和灵宝儿是初遇,也是永别。

她祝愿灵宝儿安然无恙修炼有成,今后再也不要遭遇那些妖魔鬼怪了。

这次经历很可怕,云燕和异界的灵芝精有了深厚的友谊,令人难舍,只能留在心里。

可怕的险情终于过去了,张云燕死里逃生,灵宝儿也逃得性命,双双有惊无险,都非常庆幸,可喜可贺。

去哪里寻救二王子呢?

张云燕望着起伏的山林,心中茫然,不知道二王子是被什么妖怪抓走的,该去那里寻妖救人。

茫然中,她觉得此地很不一般,不但宰杀了疑是妖怪的恶狼,救下了疑是精灵的小梅花鹿,还遭遇了蟾蜍精逍遥圣,救下了被老鼠精平天元圣抓住的灵宝儿,可见这片山林很不平静。

这里既然有妖怪精灵出没,或许抓走二王子的妖怪也在这片山林里。

张云燕望着寂静的山林,心情无法平静。

她不知道二王子现在何处,去哪里都是盲目地搜寻,既如此,又何必到处奔波,且不说劳累,恐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现在,云燕身在此地,不如寻找一番,或许能有眉目。

再说,时间不等人,越拖下去二王子越危险,必须抓紧。

救人如救火,张云燕为二王子的生死焦虑不安,立刻向山林深处奔去。

二王子被何处妖怪抓去,现在是生是死,她一无所知,只能在茫茫的山林里茫然地寻找,不知能否如愿。

云燕找来找去依旧没有结果,既焦急又沮丧。

她很劳累,见旁边有块大石头,坐下来一边擦汗一边休息。

她时而叹息,为寻救二王子思虑,这样盲目地寻找不是办法,又不得不盲目地搜寻。她很焦虑,也很失望,这样下去不知要找到何时,能不能找到被抓之人。

张云燕正在休息,忽然听到有轻微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

她起身观瞧,发现一只梅花鹿从远处跑来,不由得一愣。

她很意外,怎么又是梅花鹿呀?它是不是那只被救的梅花鹿呀?

云燕望着远处,没有见到追捕的猛兽,紧张的情绪依旧难消。

那只梅花鹿并不惧怕张云燕,很快来到身边,靠在她身上低声哼叫。

不用说,它就是那只被救的小鹿,否则会畏惧陌生人远远地离去,不会这么亲近。

张云燕见小鹿皮毛闪亮,左后大腿处还有一个梅花斑点,认定就是那只被恶狼追捕的小鹿。

她无声地笑了,紧张的情绪完全散去,感到很亲切。

小梅花鹿突然到来,云燕有些意外,也很高兴。在茫然无际的荒山野岭里,正寂寞焦虑之时,她能和小鹿相遇,实在不易,也能缓解一下孤独焦虑的情绪。

张云燕笑容满面,一边爱抚一边说:“小鹿,你怎么又到处乱跑呀,就不怕被猛禽恶兽伤害嘛。快回家去吧,这里有妖怪出没,方才我还遇到了逍遥圣,太危险了。”

小梅花鹿低低地叫了一声,随即跳到一边,身子一转变了样。

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笑眯眯地站在面前。

张云燕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只梅花鹿会有如此惊人的变化。不用说,它的确是一个非凡的精灵。

面对突然变化的精灵,云燕深感震惊,并无惧意,毕竟救了小鹿一命,还不至于以怨报德伤害自己。

这女子看上去比云燕还小,有十六七岁,神情妩媚,容貌艳丽,体形修长,俊秀无比,是一个绝美的精灵。她胜似仙女下凡,更不亚于人间的美女,令人贪看爱恋。

美精灵对张云燕深施一礼,说道:“恩人,前时多亏相救,小女子才免遭伤害,多谢啦!”

张云燕一边还礼一边吃惊地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化身为鹿呀?”

那女子笑了,百媚俱生,十分迷人:“恩人不要见怪,我叫月寒梅,原本就是梅花鹿,已经修成精灵,故能化作人形。获救的时候,我本该现出身来道谢,因为当时人多不便,只好离去。我正后悔,想不到又在这里和恩人相遇,真是有缘呀。”

“不用谢,我也是偶然救了你,不必多礼。我叫云飞雁,请不要叫我恩人,还是直呼名号吧。”

云燕不由得想起自己世界里的一位美女,那也是一个极美的精灵,就是狐狸精雾里花。这个月寒梅和雾里花一样,都是赛过仙女的美精灵。

想不到,异类的女子都这么漂亮,这么迷人,令人羡慕,更让人爱恋。

那女子笑了,娇容红润,更加妩媚:“好吧,看上去你我二人年龄相仿,其实,我的真实年龄你无法相比,咱们就以姐妹相称吧。这样也更亲近一些。”

张云燕闻言很高兴,刚认识了一位异界的哥哥,又认识了一位异界的姐姐,还是一位非凡的精灵,真有缘呀。

月寒梅看着恩人,笑容含情:“你叫云飞雁,有白云相伴;我叫月寒梅,可谓月夜梅花香,咱姐妹俩都喜欢有云有月的景色,还真是有缘。你这只凌雁和我这枝梅花相伴,也是一景呀。”

说着,她嘿嘿地笑起来。

张云燕也笑了,对缘分之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不然也不会在一天里两次相遇。

在这广袤无边的山林里,这样的巧遇的确有些神奇,或许就是缘分所至吧。

云燕想起和美精灵初遇时的情景,疑惑又起。

她不解地问:“姐姐,那个追你的灰狼也是精灵吗?”

月寒梅叹了口气,说道:“那家伙是恶狼成精,还没有能力化作人形。不过,它本领高超,非姐姐能敌呀。”

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真被自己猜着了,难怪灰狼那么厉害,还真是一个凶恶的妖怪。

月寒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今天,我去和师姐相聚,不料遭遇狼妖,要不是妹妹相救,姐姐就被那家伙伤害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张云燕深有感触,那家伙本领非凡,机警凶猛,应对起来很吃力。

她对自己能宰杀妖怪心中生疑,那个狼妖如此厉害,连月寒梅姐姐都无力争斗,凭自己的本事不可能把它除掉。

结果已不容怀疑,云燕对这结果的原由不知所以,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意外的结局呢?

对此,月寒梅自有解释……

第八十五章 决意不改

张云燕在与狼妖厮杀中,感受到了妖怪的厉害,深知自己的本事要差很多,能除掉那个妖怪实属侥幸。

如此厉害的狼妖竟然死在自己刀下,她有些难以置信,心中的疑惑无法解开。

那个狼妖修炼到了如此高深的程度,为什么会一时失手呢?

她和飞龙神刀合战妖怪都很吃力,竟然能宰杀狼妖,令人兴奋,也让人生疑。

月寒梅叹了口气,说出了其中缘由。

美精灵告之,她的疑惑很有道理,之所以能杀死妖怪,啸天龙起了一定的作用。

当时,因为国师在场,狼妖才有所顾忌,也有所收敛,不敢放开手脚捕杀。

那妖怪尽管对啸天龙很畏惧,却不想放弃就要到手的月寒梅,对张云燕也毫无惧意。那家伙要杀死横加干预的人,捉住急欲得到的猎物,然后尽快逃去。

厮杀中,狼妖一直担心啸天龙出手,不得不关注国师,一旦情况不妙也好飞身而逃。

妖怪因此分了神,防备不及被飞龙神刀砍杀,的确很意外,很侥幸。

否则,狼妖会毫无顾忌地大显身手,不但月寒梅无法逃脱一死,张云燕也会性命不保。

云燕听了月寒梅的解释,才知其中缘由,有些后怕。

不过,她觉得有啸天龙在场,狼妖再厉害也伤害不了自己和月寒梅。真要是到了危急之时,国师一定会出手相救,杀掉那个妖怪。

张云燕看着月寒梅,又想起狐狸精雾里花,想不到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都有这么美貌绝伦的精灵。看来,月寒梅的师姐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

提到师姐,月寒梅笑了。她告知,师姐叫云霜月,相貌身形和自己相仿,如同一奶同胞的亲姐妹。

在异界,人们称姐妹俩为“云霜月寒梅”,或叫“霜月寒梅”,二人十分亲密。

月寒梅见张云燕又来到山里,有些不解,问道:“妹妹,你不是早就离去了嘛,怎么还在这里呀?难道还有事情?”

云燕叹道:“姐姐,妹妹来此的确有事,而且很棘手。天月国的二王子被妖怪抓去了,不知死活,妹妹是来寻妖救人的。姐姐,你可知道是何处妖怪抓走了二王子吗?”

月寒梅摇了摇头:“不知道,姐姐没有听说此事。这种事情哪天没有呀,无法关注,也不可能知晓。这么大的山林,又不知道妖怪名号,去哪里找呀,就是知道是哪个妖怪所为,也无处寻觅呀。”

云燕叹了口气,山林广袤,妖怪众多,别说无处寻找,就是相关的消息也难打听。

月寒梅劝道:“妹妹,快回去吧,不要再盲目地寻找了,徒劳无益。再说,偌大的山林你也搜寻不过来,还有可能遭遇危险。”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妹妹又何尝不知呀,可是妖怪行凶也不能不管不问呀,总要寻救一番,即使找不到那个妖怪,救不了二王子,也问心无愧了。”

月寒梅见无法劝阻,苦笑了一下。她很想帮一帮恩人,又无从下手,在默默地叹息。

美精灵想了想,问道:“妹妹,姐姐没有见过二王子,他有多大年纪?”

“我也没有见过二王子,听说很年轻,有二十岁左右吧。”

“哦,的确很年轻,他长相如何?”

“为了便于寻救,我向官兵询问了二王子的相貌特征。他们说二王子很英俊,身形也不错,是一位不多见的美男子。”

“噢,原来如此。”月寒梅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如此说来,或许是她所为吧。”

张云燕正为无处寻觅二王子焦虑不已,忽听有了眉目,心里一动。

她急忙询问:“姐姐,是何处妖怪把二王子抓去啦?他现在哪里?”

“妹妹不要急,我只是猜想,还不能说就是她抓走了二王子。那个妖怪贪恋美色,如果二王子真是一位美男子,就有可能是她所为。”

接着,月寒梅告诉张云燕,那个妖怪号称玄灵女圣,是黑蜘蛛修成的精灵。那个蜘蛛精本领高强身怀奇功,是个很难惹的家伙。

如果二王子真是被玄灵女圣抓去,就很难解救了。

云燕总算听到一点儿有关二王子的信息,尽管不能确认,心里也有了一点儿希望,很想去蜘蛛精那里探查清楚。

月寒梅摇了摇头,依旧劝阻,一来二王子不一定就在那里,二来那个女妖太厉害了,不能去招惹她。

美精灵不让张云燕前去冒险,凭本事,姐妹俩联手也敌不过玄灵女圣。如果二王子真在那里,也无法营救。

她劝云燕不要莽撞行事,否则,不但救人不成,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闻言很紧张,又不想退缩,正无处可寻之时,二王子的下落总算有点儿眉目了,不想放弃。不管二王子是不是被玄灵女圣抓去,她也应该去探查明白。

如果二王子真被那个女妖抓去,还是要设法营救,畏惧逃避不是她的秉性。

云燕是专程来寻救二王子的,已经来到这里,不能再畏缩不前。她要寻找害人的妖怪,查清二王子下落,设法救出来。

月寒梅见张云燕意志坚定,无法劝阻,无奈地摇了摇头,娇容有了忧虑的神情。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对恩人提起玄灵女圣呀,不是没事找事嘛,如果恩人因此出事,就是自己的罪过。

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美精灵不想让恩人去冒险,也不想随同前往,又不能一口拒绝,不知道该如何办。

在云燕的请求下,月寒梅感到左右为难,思之再三又无法拒绝,只好带领云燕前去探查。

一路急奔,张云燕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她见月寒梅面不改色奔走如飞,很吃惊,深感美精灵本领不俗,无法相比。

看样子,月寒梅为了照顾她,已经有意放慢速度,否则早就飞一般地跑没影了。

不知道跑了多远,月寒梅在一处山脚停下来,神情紧张,四处巡视。

张云燕累的气喘吁吁,不住地擦着汗水。

这里,森林密布,翠竹成林,岩石散落,杂草丛生,有些荒芜凄凉。

周围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添加了一些优雅与安静,见不到丝毫危机险情。

张云燕四处巡视,没有见到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她一边看一边问:“姐姐,玄灵女圣在哪里呀?为什么在此停下来啦?”

月寒梅指着山脚下的一片竹林说:“那片竹林后面有一个山洞,玄灵女圣就住在那里面。二王子如果是被她抓来的,也一定在此。”

张云燕闻言,立刻紧张起来,紧盯着竹林,以防妖怪出来。

月寒梅叹了口气,劝道:“妹妹,玄灵女圣太厉害了,咱们不是对手,救不了二王子,可要三思呀。妹妹要是强行营救,会极其危险,会引火烧身害了自己。听姐姐的话,你不要去了,赶快离开这里吧。”

张云燕主意已定,坚持要救人。

已经来到妖怪住处,哪能临阵逃脱呢,何况还有本领非凡的月寒梅姐姐在此,不至于那么可怕。

月寒梅很无奈,摇了摇头:“唉,妹妹决意救人,我也无法劝阻,姐姐担心呀。有句话很难开口,想来想去又不得不说明白,还望能体谅姐姐的处境。”

云燕不知何意,看来姐姐有了难处:“姐姐只管说来,妹妹能理解的。”

月寒梅苦笑一下:“我和玄灵女圣互相认识,也都了解,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从不来往,姐姐不想招惹她,也不能得罪她。我如果和那家伙结下冤仇,会带来很多麻烦,日后也不得安生了。唉,姐姐实在没有办法,不能……不能随同妹妹进去了,还望能体谅我的难处。”

张云燕听了此言深感意外,姐姐要是不进去,二王子就更难营救了,很可能真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焦虑不安,看着美精灵没有说话,也无法张口。

月寒梅叹了口气,自责道:“姐姐这么做有些不近情理,也深感愧疚。妹妹救我一命,在妹妹危险的时候,我却要回避,实在无颜面对妹妹……”

张云燕暗自叹息,得力的帮手要回避,已经依靠不上了,只能独自去冒险。

此一去,面对如此厉害的女妖,可谓九死一生,很可能如月寒梅所言,救人不成,反倒丢了自己的性命。

还要不顾死活地往妖洞里闯吗?

在正直侠义的秉性激励下,张云燕依旧不想退缩,要进去探查明白。如果二王子在这里,就不能视罪恶的行径于不顾,无论如何也要设法解救。

决心好下,救人艰难,云燕本领有限,面对蜘蛛精无力抗争,后果很可怕。

她非常紧张,也很担心,那是一道鬼门关,难道真要不顾一切地闯进去吗?

张云燕看了看月寒梅,很想请姐姐一起进去救人,又不好强人所难,只好作罢。

尽管只身一人,她也不想退缩,无论二王子在不在这里,都要进去探查清楚。

如果二王子在此,就不能弃之不管,必须解救。至于成功与否,就看自己的命运如何,看二王子的命运怎样了。

月寒梅神情忧虑,既无法劝阻,又很无奈,只能看着恩人前去冒险。

她一再叮嘱:“妹妹,那里面非常危险,一定要悄悄地行事,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如果被玄灵女圣发现,就尽快逃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那家伙交手。你一定要记住,不能为了二王子而不管不顾,那会害了自己的。你一定要记住姐姐的忠告,否则不但救不了二王子,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妹妹要多加小心,千万要小心呀!”

她看着张云燕,目光里闪动着焦虑和无奈的神情,祈盼恩人能安然无恙,如愿以偿。

云燕答应着,尽管很紧张,也有些惧意,却没有犹豫,立刻起身快步地离去。

第八十六章 独闯妖洞

张云燕深知,此去探查危险重重,必须慎之又慎,决不能被妖怪发现,以免招来祸事,否则真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云燕穿过竹林,果然发现山脚处有一个洞口。

洞口不大,很不规整,被竹子杂草遮挡了一部分,如果不注意,还很难发现。

巡视中,张云燕意外地发现,在洞口旁的岩石上刻着几个大字:“神山仙洞”,很显眼。

她看着“神山仙洞”几个大字,形体和笔画都看得过去,也有些笔力。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想不到这个蜘蛛精如此高抬自己,不但自称为玄灵女圣,还把妖洞比作神仙之地,可见是个妄自尊大的家伙。

她很紧张,也有些顾忌,妖怪如此狂妄,正说明其本领非凡,险情可怕。

的确如此,月寒梅都不敢招惹那家伙,张云燕就更不值一提了,想救人,可谓难于上青天。

云燕巡视一番,见岩洞外面没有妖怪,便轻手轻脚地来到洞口。

她探头观看,洞穴弯曲,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一点儿声响,不由得皱起眉头又生疑虑。

难道玄灵女圣不在里面?二王子没有被这个妖怪抓来?

张云燕看着昏暗寂静的岩洞发愁了,秀眉微皱叹了口气,二王子要是不在这里,就真的是大海里捞针无处可寻了。

不管怎样都要进去查看究竟,然后再视情而定。

云燕见洞口被一张荧光闪闪的大网遮住,抽出飞龙神刀想把它砍断。哪知,宝刀不但没有损坏大网,还被弹回来。

她吃了一惊,又连砍几刀,网绳还是没有断,宝刀依旧被接连弹起来。

云燕很惊疑,也很焦急,看着奇异的大网深感无助,不知道该怎样除掉大网进入洞内。

正焦急无奈之时,月寒梅悄悄地来到身边。

她指着大网说:“这是玄灵女圣布设的机关,是用来保护洞府的,刀剑之类无法破除。”

美精灵随手从旁边竹枝上折下一小段,然后默念一句,又向竹枝吹口气,立刻烧起来。她用燃起的火在网上搅动,瞬间把大网烧毁了。

张云燕看在眼里,暗暗地吃惊,想不到姐姐如此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妖法破除了。

月寒梅把燃烧的竹枝递给云燕,说道:“玄灵女圣修炼的还不够深,这种机关我尚能破解。这根竹枝你带在身边吧,或许还有用处。”

张云燕疑惑地看着已经熄灭的竹枝,有些不解。

月寒梅见她有怀疑,不由得笑了笑。她让云燕只管带好,需要的时候,竹枝会自己燃烧起来。

张云燕收好竹枝,看着月寒梅欲言又止。她非常佩服姐姐的本领,很想让异界的好友一起进去救人。

然而,姐姐身在此地,无法回避玄灵女圣,真要是结下冤仇,就会永无宁日。姐姐处境两难,不能不为长远考虑,可以理解。

云燕不好强求,也不再多言,暗自叹了口气。

月寒梅忧虑不已,还在劝云燕离开这里,依旧不能动摇妹妹救人的决心。她叹了口气,只好叮嘱几句,又悄然离去。

张云燕看着月寒梅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多希望姐姐能一起进去救人呀。

她默默地叹息,有些无奈,此时此刻更感到身单力孤,也只能独自进入妖洞了。

事已至此救人要紧,云燕不再多想,立刻轻移脚步进入岩洞,查看二王子是否在这里。

她在默默地祈盼,希望此番探查能安然无恙,一切顺利。

心意虽好,但不知能否如愿,她只能听异界的天意,由自己的命运了。

张云燕不知道二王子是否被玄灵女圣抓来,心里也有了一点儿希望,不管有多大危险,必须探查清楚,也不枉来此一趟。

洞口不大,弯弯曲曲不见洞底,随着步步深入有些昏暗,也有了霉味,令人不爽。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也没有听到响声,很安静。

她秀眉微皱暗自猜疑,难道玄灵女圣还没有回来?难道二王子不在这里?

云燕有点儿泄气了,俊俏的脸上有了愁容,如果洞内无人,又要四处寻找了,偌大的山林去哪里救人呀?

她叹了口气,又向岩洞深处走去,要查看清楚,也好消除心中疑虑。

岩洞里有了声音,听起来很像说话声,打破了昏暗的沉静。

张云燕心里一动,玄灵女圣就在里面,立刻警惕起来。她轻移脚步,悄悄地向说话处走去。

云燕一边走一边听,果然有人说话,更觉紧张。有了说话声,说明不止玄灵女圣一个人,但愿二王子也在这里。

即将面对妖怪,云燕不能不有所防备,一旦有了险情也好及时应对。她稳了稳紧张的情绪,手握飞龙神刀悄悄地摸过去,要弄清都是什么人。

一个女子说道:“公子,我很喜欢你,为了你,寝食难安思念不已,爱恋之心一直没有变。今天,总算和你相聚在一起,我太高兴了。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只想和你结为夫妻,相亲相爱一辈子。”

一个男人在叹息:“不行,你不能强人所难,哪怕一死我也不会答应。”

那女子劝道:“公子,我是真心爱你的,甘愿为你付出一切。我虽然身为异类,但是非一般人可比,方方面面都比常人强许多,做我的夫君是不会辱没你的。”

“不行,你我不是同类,怎能结为夫妻呢。这样吧,我可以和你认作姐弟,就以姐弟关系来往吧。”

那男子断然拒绝,听起来有些不满,也有些紧张和畏惧。

张云燕明白了,那个女子必是妖怪玄灵女圣,正逼迫那个男子成亲。

那男子很可能是二王子,必须设法救出来。他即使不是二王子,也是受害之人,不能不管,应该解救。

还是那句话,面对无比厉害的女妖何谈营救,是在痴人说梦。

张云燕不敢惊动玄灵女圣,想悄悄地把那个男子救走,又无法下手。蜘蛛精正和那男子在一起,她不敢直面妖怪,如何解救呀?

她急切地想着办法,一时又无计可施,有些焦躁不安。她只等待时机,但愿能顺利地把人救走。

忽然,洞里说话声又起:“咦,怎么会有人进来呀?公子稍等,我去看看是何人敢不请自入。”

听声音,正是玄灵女圣。

张云燕吃了一惊,这个妖怪太厉害了,还没有查看就能发现有人进入洞内,的确是个不好招惹的家伙。

她不敢在此停留,急忙转身躲避,却无处藏身。在回奔之时,一声呼啸追来一人,她只好收住脚步准备应对险情。

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妖怪,非常紧张,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又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这妖怪是一个年轻女子,虽然谈不上多么漂亮,但是并不丑。她身材修长,不胖不瘦,脸色有点儿黑。

凭心而论,这身材,这长相,还是不错的,其神情娇媚很不一般,有着诱人的魅力。

她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家伙。

妖怪就在面前,张云燕无法逃出妖洞,已被逼到绝境,只能拼死一搏了。

她本想悄悄地把人救走,没想到女妖如此机敏,竟然感知到了洞内的变化,太厉害了。

难道蜘蛛精有着强大的感知力?难道她布设了妖法机关,能够察觉到有外人进入吗?

张云燕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在性命攸关之时,也不会去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她已经从月寒梅那里得知玄灵女圣非常厉害,连身怀奇功的姐姐都很畏惧,自己就更没有能力抗争了。她很清楚,想从如此厉害的女妖手里救人,根本不可能。

此时此刻,云燕已身处绝境,凶多吉少,可谓九死一生,已无暇再顾及被捉男子,正为自己的生死焦虑不已。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看来真被月寒梅言中,性命难保了。

玄灵女圣紧盯着闯入洞府的不速之客,有些意外,也很生气。

她喝问:“丫头,你是何人,竟敢跑到神山仙洞来寻衅滋事,快报上名来!”

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但气势不让分毫,也在怒目而视,既然有人被女妖抓来,就不能不管。

那个被抓男子很可能是二王子,必须解救。他即使不是二王子,也不能视被害之人于不顾,还是要尽力而为。

云燕没有回答女妖,反问道:“那男子是何人,为什么要逼他成亲呀?”

玄灵女圣愣了一下,很生气:“如此说来,你已经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实在可恨!那位公子与你无关,何必多问,若识趣就赶快出去,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云燕并不退让,喝道:“你就是玄灵女圣吧,速把那男子放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玄灵女圣又很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子是来救人的,还是讨要自己的心爱之人。

她立刻来了气,骂道:“臭丫头,你既然知道姑奶奶的名号,还敢来此找死,真是活腻了。因为你的搅闹,姑奶奶兴致尽失,令人丧气,我决不饶你,拿命来吧!”

说完,玄灵女圣不再理睬云燕,手握利剑扑过来,恨不得一剑刺个透心凉。

张云燕已经没有退路,面对强大的对手只能豁出去了,要以死相拼。且不说为了救人,就是为了自家性命,她也必须舍命一搏。

就在这时,那个被抓男子跑过来,和张云燕一起合战玄灵女圣。

女妖见心爱之人帮助外人来对付自己,有些意外,也很不满,让他速速退下去。她心有顾忌,不敢放手厮杀,免得失手伤了那个男子。

厮杀中,张云燕扫了一眼那个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咦,怎么是他呀?

她十分意外,更加紧张,也有了淡淡的失落感。

第八十七章 是他!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被逼婚的男子就是认作哥哥的富家少爷。

她心中生疑,哥哥怎么会被妖怪抓来了,难道他就是二王子吗?

云燕立即否定,二王子深居王宫,在战乱刚结束之时,不会不顾险情来到街上闲游,还只带了两个随从。再说,战争的硝烟未散,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凭着高贵的身份,二王子也不会亲自管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否则也太掉身价了。

另外,他还去城外查看灾情,抚恤被害百姓,这哪是王子能做的事情呀。这多危险呀,这位哥哥不就被妖怪抓来了嘛。

张云燕想起来了,玄灵女圣称呼他公子,看来哥哥就是一位阔少爷而已,和王室没有关系。

云燕叹了口气,这位哥哥为了探视百姓疾苦,想不到遭遇了玄灵女圣,还被抓来逼婚,太不幸了。

她对哥哥遭遇不幸十分同情,玄灵女圣对这么好的人下手,令人愤怒。

她有些沮丧,二王子不在这里,是被别的妖怪抓去了,该去哪里寻救呀?

张云燕已经命悬一线,即使知道二王子现在哪里,也没有能力去营救了。

面前男子尽管不是二王子,也是被害之人,云燕不能不管。何况,他还是很有感情的兄长,是关心百姓疾苦的大好人,能救下哥哥也是好的。

此时此刻,解救哥哥是云燕的心愿,又很难做到,面对可怕的妖怪,兄妹俩恐怕都性命不保了。

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没有感到太吃力,还能抗争一时,不再那么紧张。

哥哥的武艺差一些,不过也能助一臂之力,让张云燕多少减轻一些压力。

玄灵女圣因为那男子的介入,不得不分心。

她瞥了一眼心爱之人,眉头皱起来,还在催促:“公子,你快退下去吧,免得被伤及!”

那男子并不畏惧,也无退意,依旧在全力攻杀。

玄灵女圣很着急,既不能伤了心爱的美男子,又无法阻止他的参与,有些无奈。

女妖害怕一着不慎伤了心爱之人,不敢再打下去了。

另外,她也不想因为张云燕的搅闹耽误了好事,浪费了大好时光,必须尽快结束。

玄灵女圣磕开来刀跳到一旁,随即默念咒语,对张云燕施展妖法。

只见,女妖撩开衣服,从肚脐里喷出一团荧光闪闪的白色小球,白球瞬间散开。原来,这是一张大网,眨眼间便把张云燕罩住,又牢牢地收紧。

云燕慌了神,想用飞龙神刀砍断网绳,哪知和洞口那张大网一样无法破坏。她知道这是玄灵女圣用妖法所化,休想用宝刀破坏。

那男子慌了,急忙过来解救,被玄灵女圣捉住并点了穴道,躺在地上无法活动。

张云燕想起那根细竹枝,吃力地取出来,对着网绳不停地搅动,竹枝果然烧起来,妖网瞬间消失了。

妖法破除,云燕得以解脱,又挥宝刀杀向玄灵女圣,要救走异界的哥哥。

玄灵女圣吃了一惊,一边躲闪一边说:“哦,真想不到呀,你如此年轻,还有些本事嘛,竟然能破解我的法力,很不一般呀。哼,你不要得意,姑奶奶自有办法收拾你!”

说罢,玄灵女圣磕开来刀,又回手刺去,趁云燕躲闪之时纵身跳到一旁。尽管心爱美男已经被制服,她还是不想耽误大好时光,要再施绝技制服可恨之人。

女妖怒目圆睁,冷笑一声,立即念起咒语,从肚脐里喷出一团银光闪闪的白色小球。小圆球没有张开,直奔对手飞去。

张云燕急忙用竹火抵御,哪知毫无用处,瞬间被打得飞起来,撞到洞壁后摔在地上,疼得吃牙咧嘴连声哼叫,一时起不来了。

她见玄灵女圣走过来,急忙呼唤飞龙神刀宰杀妖怪。这是最后的希望,祈盼能救自己一命,并把妖怪除掉。

玄灵女圣正得意之时,忽见宝刀袭来,吃了一惊,急忙挥剑迎击。

她见无法击退来袭宝刀,有些紧张,立刻念起咒语施展妖法。

一团晶莹透明的小球从肚脐里飞出去,瞬间变大,直奔宝刀,随即把飞龙神刀包裹起来。

飞龙神刀被妖物困住,无力再攻击,掉在地上。

玄灵女圣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飞龙神刀,一声冷笑。

她瞪了云燕一眼,神情很是不屑:“丫头,这回该知道我玄灵女圣有多厉害了吧,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我自有办法对付。”

张云燕见飞龙神刀已被妖法束缚,无力砍杀妖怪,彻底绝望了。她连声哀叹,真如月寒梅姐姐所言,此行不但救不了哥哥,自己也要死在这里了。

玄灵女圣瞪着张云燕,满脸都是怒容,大好之事被搅闹,实在可恨。

她骂道:“臭丫头,你竟敢闯入我的洞府,搅闹我的好事,是自己找死。若不杀了你,难消我心中之恨!”

说罢,妖怪举起利剑就要动手,之后也好去和心爱美男相聚。

那位少爷不能活动,也看不见详情,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见玄灵女圣要杀害张云燕,顿时慌了神,吓得喊起来:“住手,不许伤害她!”

蜘蛛精愣了一下,收住利剑看着心爱美男,恼怒的面容有了不解之情。

她疑惑地问:“公子,你为什么要为她求情呀,难道因为她是为你而来的吗?”

“我……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杀她!”

玄灵女圣闻听此言有些意外,心里感到酸溜溜的,很难受。

她眉头皱起,不满地说:“哦,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异性朋友,难怪这丫头敢冒险来此找你。看来,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呀。”

那男子哼了一声:“她是我妹妹,你不能伤害她。”

玄灵女圣又是一愣,看了看云燕一声冷笑:“好一对兄妹,恐怕不止于此吧。这个小女子长得如此俊俏,犹如仙女下凡,一定是把你迷住了,否则你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噢,我明白了,你对我没有情意,原来心里有这个小丫头。如此说来,她是我的情敌,是来和我争抢你的。哼,如此情敌实在可恨,不能让她活在世上了,免得再勾引你。”

阔少爷吓得喊起来:“不,你不能杀她,快放了她!”

玄灵女圣见心爱美男这么焦急,眉头皱得更紧,神情有些苦涩。心爱之人对此云燕如此关切,心里没有自己,她更加嫉恨,不能再让“情敌”活下去了。

女妖有些沮丧,叹道:“唉,你要是对我也能这样关心该多好呀。我知道,杀了这个丫头你会很伤心,那也不能让情敌再活下去,以免毁了你我的好事。你放心,痛苦只是一时的,有我陪伴照顾,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张云燕见哥哥尽管不能活动,却依旧在保护自己,还那么紧张那么急切,心里一热很是感动。

她默默地哀叹,尽管和哥哥相识短暂没有深交,也有了难忘的友谊。

她很爱慕哥哥,哥哥有胆有识,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令人敬佩。像哥哥这么好的美男子,在自己的时代也不多见,哪个女人见了能不生情呀。

云燕心里已经有了哥哥的位置,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只能默默地思念爱恋。

她也看出来了,哥哥对自己很有意,怎奈相处短暂无法表达,不过言行之中已有所表露。

这就是爱情之花,在两个俊男美女的心中已经生根发芽,正默默地成长。

兄妹俩还无法表露爱意,只能默默地思念爱恋。爱情之花能否绽放,会不会结出果实,不得而知。

对此,两个当事人也不知晓,恐怕很难。

玄灵女圣见心爱美男一直在阻止,思来想去下了决心。

她目露凶光瞪着张云燕,怒道:“丫头,你必须死,否则就没有我和公子的未来。你是自己来找死的,与我无关,要怪就怪自己吧。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更不想和你生气,丫头,闭眼吧!”

玄灵女圣不再理睬美男子,又把利剑举起来。

那男子见玄灵女圣又要杀害张云燕,急得大喊:“住手,你要是敢杀害我妹妹,我也不活啦!”

玄灵女圣见心爱之人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心里更觉苦涩,犹豫一下收回利剑,连声叹息。

她看着心爱的美男子,很是不满:“公子,你对这小女子可真痴情呀,竟然要舍命保她。如此说来,这家伙对我太不利了,真恨不得立刻宰杀以绝后患。”

阔少爷非常恐慌,连声阻止:“你不能杀她,否则,我决不苟活于世上!”

蜘蛛精十分恼恨,又很无奈,心爱之人若能对自己这么关切该多好,相亲相爱该多幸福呀。

她狠狠地瞪着云燕,在暗暗地怒骂,心爱美男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冷漠,都怪这个小女子,是她夺走了本属于自己的男人,毁了美好的爱情。

恨归恨,她不能不顾忌心爱之人的感受,不能让他过于伤心,只能把恨意压下来。

玄灵女圣摇了摇头,连声叹息:“算了,为了你,我就发一次善心吧,暂且饶她一命。不过,我是不会轻易放她的,你必须答应娶我才行。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一定要除掉这个祸害!”

“我……我不能答应……”那男子很无奈,又一口回绝。

玄灵女圣一听,更加生气:“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个小美女,实在可恨!你心里只有这个臭丫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这丫头是我的情敌,必须除掉。只有这样,你才能断了对她的念头,能一心一意地跟着我。”

说话间,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又举起来。

第八十八章 千钧一发

玄灵女圣对张云燕下了毒手,决心除掉可恨的“情敌”。

那男子急了,大声呼喊:“不要杀我妹妹!我……我答应就是……”

玄灵女圣见心爱美男答应了婚事,有些意外,怒容随即散去,心里也有了暖暖的春意。

她高兴地笑了,从心里往外都是甜蜜蜜的,心情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

喜悦中,她劝道:“公子,这就对了,这样对你对我,还有她,都是最好不过了,免得良辰吉日沾染血腥之气。”

那位少爷眼睛湿润了:“我……唉……”

他心里苦涩,无话可说,只能叹息。

玄灵女圣满脸笑容,劝道:“公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还是想开一些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我二人又正当其时,就应该尽快享受美好的爱情。洞房花烛是人生的一大喜事,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哪个不追求呀。你我二人入了洞房,就会知道这人生的喜事有多美好了。再说,我不是碌碌无为之人,凭本事非一般人可比,你娶了我,今后也能有个依靠。”

那位少爷并没有听进这些话语,心里很痛苦,泪水流下来。

玄灵女圣见心爱之人如此伤心,叹了口气。

她摇了摇头,还在劝说:“公子,不要伤心了,我也不再为难你妹妹了。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今天是咱们的大喜之日,应该高兴才是。人们不是说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妹妹嫁给谁不是一样呢。你不必为她出嫁着急,更不要对她如此痴迷。”

阔少爷没有理睬,也没有听进去,还在伤心落泪。

玄灵女圣摇了摇头,仍在解劝:“说起来,我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而且有了名气,除了长相不如你妹妹,别的都远胜于她。你很快就会了解我的,也会爱上我,咱夫妻俩会如胶似漆不离不弃,快快乐乐地相伴一辈子。”

张云燕见哥哥如此伤心,也很心痛,眼里有了泪水。她无力自救,也无力救人。

蜘蛛精又道:“婚姻之事都讲般配,你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是本领非凡的女强人,你我的容貌身形也都不错,正该结为夫妻。你妹妹只是有个漂亮的脸蛋,其它都远不及我,哪能配得上你呢。你不能只看长相,娶一个有本事的女人才是最重要的。再说,我也是个令人羡慕的美女,论长相也非一般的女人可比。”

那男子没有理睬,吐了口气,催促道:“快把我妹妹放啦!”

玄灵女圣应道:“没问题,我一定放她,不过现在不行,明天才能让她离去。公子放心,就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再动她一下,就让她在此安静地住一夜吧。今晚,咱夫妻俩拜堂成亲,喜度花烛,明天就放她回去。今后,我也会视她为好妹妹,和睦相处,这有多好。”

这女妖倒是很有心计,想把生米做成熟饭,也好让心爱美男和张云燕都彻底死了心,让心爱之人死心塌地地跟随自己。

少爷很无奈,本想以自己的性命救出心爱的妹妹,没想到妖怪却以张云燕的生死来要挟他,逼迫成亲。

阔少爷的心顿时凉透了,女妖如此逼他就范,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心愿破灭了,难道真和玄灵女圣完婚吗?

不行,他决不能娶这个妖怪,也不能和她同床共枕。

这是此时的所思所想,少爷知道是空想,无法如愿。他无力自主,只能任由玄灵女圣摆布,如果不顺从女妖之意,妹妹必被杀害,自己也会身不由己地和女妖度过一夜。

他想到可怕的后果,焦虑不已,泪水又流下来。

张云燕本领不济,没有能力解救哥哥,不能再连累他了。她心中悲愤,痛苦不已,连声叫骂以求速死,免得哥哥为了自己的生死,不得不委曲求全。

玄灵女圣被骂得怒火上冲,不再理睬少爷的哀求,决意杀了张云燕。她不能让这个心腹大患再活下去,情敌一死便一了百了,免得日后再生出是非来。

那男子一动不能动,见玄灵女圣又要杀害张云燕,万分焦急,不住地哭泣哀求。

玄灵女圣已怒不可遏,杀意坚定,不再顾及他的哭喊,举起利剑就要动手。

忽然,有人跑进来,随之一声喊喝:“住手,剑下留人!”

玄灵女圣被惊动,收住利剑急忙观瞧,感到很意外。

张云燕见到来者,也非常意外,又很高兴,似乎看到了希望。

阔少爷听到有人呼喊,吃了一惊,不知道来者是谁,祈盼能救妹妹一命。

原来,在危急时刻,月寒梅跑来了。

张云燕没有想到姐姐还在这里,来得这么及时。

玄灵女圣认识月寒梅,见稀客到来,深感意外。

岩洞里,气氛阴森恐怖,美精灵的出现,有了一点儿变化,也燃起了一线希望。

月寒梅意外到来,张云燕没有抱多大希望,知道姐姐不是玄灵女圣对手,没有能力扭转危机,兄妹俩依旧难逃女妖毒手。

她无法逃脱一死,不能再连累姐弟二人,但愿姐姐能把哥哥带走。

玄灵女圣收回利剑看着月寒梅,既意外又不解。

她不冷不热地说:“哦,想不到会有贵客临门,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月寒梅,你今天怎么屈居身价来到我的神山仙洞呀,总不是想我了吧?难道有事要我帮忙吗?”

月寒梅暗自哼了一声,应道:“玄灵女圣,我的确有事求你,还请放了我妹妹吧,我要把她带走。”

“哦,又一位美女来求情,这丫头很有福气嘛。”玄灵女圣心生嫉妒,面露怒容,“月寒梅,这不能怪我,是你妹妹太张狂,竟然跑到我家里来闹事,是自己找死。这个丫头搅闹我的好事,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方消心中之恨。”

月寒梅不能和她斗气,只好解释:“我妹妹来此尽管有些不妥,也是事出有因,还望谅解,请不要和她计较了。”

“是呀,她的确事出有因,是为情人而来的。”

玄灵女圣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心爱美男,既愤怒又苦涩。

情人?月寒梅有些意外,妹妹冒死来此救人,或许真如她所言吧。

玄灵女圣看着张云燕,恨意难消。

她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说:“算了,你是贵客,第一次来到我的洞府,第一次向我开口讲情,太不容易了,我也不好驳你的情面,就留这丫头一命吧。不过,你现在不能把她带走,今晚我要和公子成亲,为了防备她再来吵闹,明天才能离去。”

月寒梅见玄灵女圣答应了,紧张的神情才松弛下来,总算保住了恩人性命。

玄灵女圣叹了口气,说道:“月寒梅,你明天再来吧,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把她带走。你放心,我玄灵女圣是说话算数的,决不食言。”

月寒梅表示感谢,又对张云燕说:“妹妹,你先在此耐心等待,姐姐明天一早就来接你。你放心,她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应,就不会伤害你了。”

张云燕满脸怒容,哼了一声:“不,我不能不管哥哥死活,拼着一死也要救他,不会拖到明天。谢谢姐姐,请回去吧。”

云燕已经被妖法控制,还如此倔强,真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月寒梅有些意外,没想到云飞雁如此倔强,连生死都不顾忌了。

她秀眉微皱,一声叹息:“妹妹,姐姐能带你离去就不错了,何必管别人呢,你也管不了。妹妹已自身难保,何谈救人,不是痴人说梦嘛。听姐姐的,你先忍耐一时,明天我早早地就来接你。”

那位少爷也劝张云燕不要管他,尽快离开这里,妹妹能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云燕怒目圆睁,话语坚定:“不,我不走,是我连累了哥哥,才让他如此为难,不能不管。”她叹道,“我知道救不了哥哥,也不能见死不救独自逃生。妹妹不走,只要不死,就和这家伙拼到底!”

此时的云燕真是钻进了牛角尖,一心要求死,免得哥哥再为自己委曲求全。

月寒梅见张云燕心意已决,无法劝说,很是无奈。

她很不解,为了情人也不至于不顾及生死呀,一旦死去,还谈什么情人呀?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云燕有救命之恩,不能让恩人拼命,说拼命是高看妹妹了,那是送命。

美精灵很无奈,只好求玄灵女圣放了张云燕和那位少爷。

玄灵女圣怎肯让心爱之人离去,怒目圆睁一声冷笑,断然拒绝。

月寒梅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是很难如愿的,可是又不能让恩人死去。到了此时,她真是万般无奈,无法两全呀。

美精灵不死心,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恩人死去而不救。

她暗自叹息一声,又乞求道:“玄灵女圣,我还是要厚颜相求,妹妹有恩于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还望高抬贵手,看在我师父面上,答应这位公子一起走吧。”

玄灵女圣没有想到,月寒梅会搬出师父来逼迫自己,十分不满。

她双目圆睁瞪着不速之客,气得哼了一声:“月寒梅,你太过分了吧,我答应把这丫头交给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休要再得寸进尺。你们想带走公子,我决不答应,如果强行要人,就别怪我不讲情面,要对你动粗了。”

月寒梅知道无法劝说玄灵女圣,只得搬出师父来施压,想逼迫女妖答应。

哪知,玄灵女圣并不屈服,一口回绝,还摆出了一决胜负的架势。

美精灵没有想到,此事会到了这种地步,这可如何是好呀?

第八十九章 缘分之说

月寒梅不想把事情闹僵,也不敢真的打起来,否则不会好结果。她只能耐着性子,依旧心平气和地面对女妖。

她说:“玄灵女圣,一直以来,你我之间平安相处,无怨无仇,以后我也不想和你交恶。要不是涉及到妹妹,我决不干预你的事情,还望理解。妹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否则还有何脸面活于世上。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也有难处呀,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恩负义。此事放在你身上也会这么做的,希望能设身处地多多体谅。妹妹这里有礼了,请你放了他二人吧。”

说着,她对女妖深施一礼,心里也在默默地祈盼。

月寒梅不能视张云燕的生死于不顾,救人之心不会放弃,依旧对玄灵女圣苦苦地劝说。

她没有本事强行夺人,能否如愿心里没有底,焦虑不已。

玄灵女圣见她执意要人,非要带走心爱美男,很生气。

她瞪着月寒梅,厉声说道:“月寒梅,你口口声声说不和我交恶,却一心要带走我的男人,不是有意和我过不去嘛。这位公子是我的,不是她云飞雁的,我决不答应。你不要再说了,若想在此做客,就请去别处等待,不要再管此事;如果不想停留,就请回吧。”

月寒梅见玄灵女圣下了逐客令,知道事情已经闹僵,更加焦急,又很无助。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后果难料,令人担忧。

美精灵还是不能放弃,依旧在请求:“妹妹不走,我也不能走,还是要厚颜相求。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又不能不管,还望谅解。”

她语气平缓,又不乏坚定,看来要对峙到底了。

玄灵女圣目露凶光,态度更加强硬:“月寒梅,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若执意而为,那就动手吧,我一定奉陪。至于能否如愿,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月寒梅已被逼得无路可走,不能再瞻前顾后缩手缩脚,为救恩人只得撕破脸皮。

她不想和蜘蛛精争吵,还是没有发火,免得事情闹得更僵无法收场。

美精灵平息一下情绪,又心平气和地说:“玄灵女圣,我是真心不想伤了和气,可是又不能不管恩人的死活,实在两难呀,还望理解。唉,我的确没有办法,也没有退路,为了恩人只能如此,还请答应吧,不要真的打起来。我知道自己本领不济,但是不会弃妹妹不顾,她对我有着救命之恩。此时此刻,我不能求自保了,为了救恩人宁愿死在这里。”

玄灵女圣闻听此言很意外:“怎么,你也要以死相逼吗?为了这丫头,一对俊男美女都这么情深意厚,令人嫉妒呀。”

月寒梅苦笑一下:“我的性命是妹妹救下的,这很正常,否则我早就死去了,哪有今日。”她面露苦容,话语平和,“我已经无路可走,即使救不了妹妹,也要以死报答救命之恩。事已至此,还望不要苦苦相逼,和和气气地了结此事吧。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不过,还望三思呀。”

玄灵女圣露出了惊疑的神情,没想到月寒梅如此坚定,会以死相求,更加来气。

她怒视着美精灵,呵斥道:“岂有此理,苦苦相逼的是你,不是我。你非要强行逼迫,我也只能奉陪,何去何从随便吧!”

她好容易得到心爱的美男子,怎能失去呢。

蜘蛛精一脸怒气,两眼圆睁看着月寒梅,准备把这个可恨之人赶出洞府。

月寒梅心生恨意,还是不敢激怒这个妖怪。

她想了想,劝道:“玄灵女圣,还请不要意气用事,要想得周全一些才好。我死不足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怕此事不能了结呀。唉,我不希望把事情闹大,但愿师父不要来此找你要人,更不要为我打起来。要是那样可就太惨了,一定会有死伤的,那可不是我想见到的。当然,我已经不在人世,想管也管不了了,该怎样就怎样吧。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也是实情,还望三思呀。”

她话语平和,却含着威胁,玄灵女圣怎能听不出来。

女妖见月寒梅决意要人,还要以死相拼,很生气,又不能不有所顾忌。

玄灵女圣本来就不想伤害月寒梅,只想把她赶走,免得交恶。

可是,她把可恨之人赶走后,此事就能了结吗,就能心安理得地和心爱之人成亲吗?

玄灵女圣知道,月寒梅含恨离去,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不能不顾云飞雁的死活,必会请师父来找自己算账。

她没有把月寒梅放在眼里,可是那个老妖婆要是到来,后果就惨了,不但会失去心爱美男,自己也必死无疑,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玄灵女圣顾虑重重,思前想后,还是不敢得罪月寒梅师徒,只能压下心中的欲望和怒气,不得不了结此事。

她不会放弃心中的渴求,只要活着,何愁得不到这位公子,不过是迟早而已。

玄灵女圣叹了口气,决定先忍耐一时,答应月寒梅带走兄妹二人。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得到这位心爱的美男子,日后再找机会和他成亲。

月寒梅总算如愿,紧张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立刻带着张云燕和那个男子快速离去,直到远离“神山仙洞”才放慢脚步。

路上,张云燕怀着感激之情,不时地看一眼月寒梅,更加敬佩这位美精灵。

她羡慕月寒梅的本领和智慧,爱慕仙女般的容貌和身姿,心绪难以平静。

在她眼里,月寒梅何止艳丽无比,武功也高深莫测,无论在这里还是在自己的世界,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这位异界的姐姐和自己时代的狐狸精灵雾里花,都是一样的美丽迷人,都如同仙女一般无人可比。她二人的武功也都那么超群,或许月寒梅姐姐更厉害一些,

张云燕看了一眼身边的哥哥,芳心一阵波动,也有了甜甜的爱意。

这位哥哥的确难得,且不说英俊无比,他的品行为人也令人敬佩。

云燕想到在玄灵女圣的妖洞里,哥哥不顾生死和妖怪拼命,为了保护自己还违心地答应女妖条件,已不计后果。

哥哥给予她的是一颗赤诚的心,真心真意无比清纯,太令人感动了。

张云燕看着哥哥那张红润俊美的面容,心中爱的涟漪在不停地波动,更觉甜蜜。

她对哥哥的爱意又有了升华,已经爱上了这位正直善良的美男子,是真心真意地爱。

这样的男子实不多见,自从未婚夫君离世后,她还没有一个可心之人,这位异界的哥哥是唯一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

如果是在自己的时代,云燕会更加爱恋,会追求和哥哥的甜美爱情。

可惜,这里是异界,不是自己的时代,她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周围很安静,不时有鸟飞虫鸣,绿意中,活跃着无数的生灵,也有了祥和之情。远远地看到大路了,有官兵在走动。

月寒梅看了看张云燕和那位富家公子,默默地笑了。

她有些感慨,叹道:“妹妹,你真是痴情呀,为了这位公子竟然把性命都舍出来了,难得,实在难得呀!”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笑,有哥哥在场,感到难为情:“姐姐言重了,妹妹也是一时冲动,才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之所以来到山林,就是寻妖救人的,意外见到哥哥有难,怎能不管,否则会为此内疚的。”

那位少爷神情复杂,也很感激,看着云燕叹了口气。

月寒梅笑了笑,说:“妹妹,依姐姐看,你二人缘分不浅,可不要错过机会,一定要珍惜呀。”

说完,她无声地笑了,笑容里似乎有着什么含意,令人难猜。

张云燕对月寒梅的缘分之说感到很突然,很意外,顿时脸红心跳无法应对。

她没有想到姐姐会把自己和哥哥用缘分连在一起,虽然有了甜蜜感,却很窘迫。她暗暗地埋怨姐姐,怎能当着哥哥的面讲这种话呢,多令人难堪呀。

云燕瞥了一眼月寒梅,见姐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又脸红心跳地低下头去。

她听到了月寒梅嘿嘿的笑声,更觉得难为情。

云燕对缘分之说并没有往心里去,不日就要和哥哥分别了,永运离开了天月国,这里的一切也都随之过去了。

她对异界的记忆会存留一生,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渐渐地淡漠,不会放在心上了。

再说,她和哥哥分别生活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都属于各自的时代,今生不会再见面了,何谈缘分,不是痴人说梦嘛。

张云燕平静一下羞涩的心里,又悄悄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哥哥,哪知哥哥也正看着她。

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云燕瞬间“败”下阵来,俊俏的面容更加羞红,犹如一朵鲜艳的花儿无比娇媚,十分可爱。

云燕低着羞红的脸,尽管很羞涩,却浮现着笑意,心里甜甜的。

她看到了哥哥笑眯眯的面容,从那双亮而有神的眼睛里看出了爱的情意。那是对自己的爱,令人心动。

云燕不敢再看月寒梅姐姐,更不敢面对哥哥,在羞涩中品味着爱的甜蜜。

那位公子听了月寒梅的缘分之说,面容红润有了笑意。他看着身旁的张云燕,心里波动不已。

看来,他已经心绪难平,有了美好的思念,或许还有了美好的遐想。

月寒梅见云燕脸色红润低头不语,默默地笑了。

她见那位公子面露笑容正看着云燕,又笑了笑。

她知道这对俊男美女彼此有意,却留在心里不敢面对。

月寒梅想了想,狡黠地一笑,没有就此打住,还要给这对兄妹间的情意再加一把火。

第九十章 爱的梦幻

月寒梅看了看张云燕,又看看那位少爷,默默地笑了。

她笑容满面地说:“我没有说错,你二人的确有缘分。不过,这缘分很不容易,会很艰难,也会有许多周折。呵呵,俗话说,好事多磨,这也是必然的吧,经历了千难万险,会更觉甜蜜。缘分美好,又来之不易,你们更要珍惜,要好自为之呀。”

张云燕又听到了缘分之说,还更加直白,顿时羞臊难当,无话可说。

她扭过头去瞪了月寒梅一眼,又低下了红红的面容没有言语,已羞臊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心里在暗暗地责怪:“姐姐真是可气,怎能当着哥哥的面还说这样的话语呀,太让人难堪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月寒梅见张云燕低头不语,脸色红润更显光彩,又嘿嘿地笑了。

张云燕听到了她的笑声,知道是在笑自己的窘态,更觉难堪。她不敢抬头看姐姐,甚至不敢再去瞪姐姐一眼,真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她尽管很羞臊,心里却很甜蜜,希望能如月寒梅所言,能和哥哥有缘分。

云燕知道这样的缘分是不可能的,不过对此时的爱恋之心也能有些安慰。

月寒梅见云燕一直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更觉开心,有意碰了碰云燕,朝她挤眉弄眼地逗着趣。

云燕板起脸来狠狠地瞪了姐姐一眼,又笑着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可气”之人。

月寒梅开心地逗弄着云燕,不知不觉来到大路附近。

她巡视了一下,不再提起缘分之事,又对云燕叮嘱几句,然后辞别而去。

张云燕和那位少爷与月寒梅挥手告别,又来到那块大象石前。

云燕看着这块奇特的大石头,随即有了思乡之情,也冲淡了方才的窘意。

她连声叹息,不知道何时才能返回家乡,也好让焦虑不安的心情平静下来。

那位公子见张云燕面露愁容,不知为何,也有些担心。

他疑惑地问:“妹妹,你为什么叹气呀,好像对这块大石头有什么想法,看上去有些伤感,是不是有了心事呀?”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是呀,我的家乡也有一块大象石,故而看到这块好似大象的石头,就想起家乡了,令人思念呀。”

公子听后,也很感慨:“家乡的确让人留恋呀,难怪妹妹看到这块大石头如此伤感。我被敌人捉住面临死亡之时,也想起了家乡和亲人,那种思念太伤感,也太痛苦了。”

张云燕深以为然,看着大象石又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家乡连湖村。

公子面露伤情,叹道:“月寒梅姐姐所言令人……唉,那不过是美好的祝愿而已,难呀,只能是美好的梦幻了……”

说着,他叹息一声,神情有了淡淡的幽伤。

张云燕的思绪又被公子的话语拉回来,她听出了哥哥的话意,有些感动,也有了伤痛。哥哥所言不假,姐姐的缘分之说是不可能的,所思所想的确是美好的梦幻,不会如愿的。

有哥哥陪伴在身边,云燕不便在此停留,只好离开令人思念家乡的大象石。

她见自己骑的那匹马正在附近吃草,便让哥哥骑马回去。

那位公子推让道:“我不擅于骑术,路程又远,还是妹妹骑吧。官兵就在这里,我去找他们,坐车回家更方便一些。”

张云燕闻言不再推让,有官兵护送也能安全一些。

公子看着云燕,眼睛湿润了,心绪复杂很难抚平。

他深情地说:“今天要不是妹妹拼死相救,哥哥决不会安然归来,很可能会死在深山荒野里。哥哥很感激,很想报答妹妹的恩情,真想……真想陪伴一辈子呀,不知能否如愿。唉,难呀,难呀……”

他既有感激之情,也有爱恋之意,还夹杂着淡淡的幽伤情绪。

张云燕听了哥哥此言,没有吭声,这话语如此直白,也无法回应。她感受到了哥哥的爱意,爱恋之心波动不已。

哥哥正直善良,关心百姓疾苦,又是无人可比的美男子,实难遇到,令人爱慕呀。

这样的美男子正是心目中的可爱之人,如果能和他生活一辈子,会很幸福。

张云燕看着哥哥有些伤感,微微地摇了摇头,又在默默地叹息。

她不能不面对现实,兄妹二人相隔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何谈爱情,何谈迎娶,一切都是空想。

退一步讲,她即使想留下来,这种事情也无法开口。他二人相识短暂,互不了解,怎么可能谈情说爱呢。

那男子看着月寒梅离去的方向,英俊的面容有了复杂的神情。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自语:“缘分,唉,难呀,那是美好的祝愿而已……”

张云燕有了同感,这样的缘分的确难呀,只能是美好的梦幻。

幽伤中,她目送哥哥坐上马车,见他正朝自己挥手,也摆手告别。

云燕和异界的哥哥初相识,有了爱慕之情,不足为怪,怎奈数千年的时空阻隔致使爱而难得。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自己和哥哥刚认识,离去后便一了百了,甚至兄妹之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淡去。

她如果真有了爱恋之情,也是暂时的,只能在心里存留一时,直至消失。

张云燕的这种情感从脸上难以察觉,心里却无法平静,一时也不能自我控制。

在她的心目中,那位哥哥的确很可爱,武艺也不错,又是心地善良通情达理之人,如果能相伴今生,一定很幸福,也能心满意足了。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快过去了,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很可笑,也有些不可思议。她和哥哥分别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怎么可能成双配对呢,不是痴人说梦嘛。

退一步讲,即使真有这种机会,也不能如愿,有着数千年之隔的两个有情人,是没有办法结合的。

她不会离开故土家园来到这里生活,那些未了的誓愿更不能放弃。

同样,那位美男子也不会为了爱情抛弃天月国,远离亲人奔赴陌生的异界。

这样的婚姻太不可思议了,不同时空的两个年轻人要是成亲,后果比牛郎织女还要悲惨,连隔河相望的机会都没有。

张云燕心绪烦乱,没有立即回去,围着大象石一边看一边想。

她已目视无物,心绪在波动,还在想着偶遇的富家少爷,也就是那位异界的哥哥。

云燕心生爱意,尽管不能嫁给那位美男子,也无法忘去,依旧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甚至幻想到了决不会有的结婚生子。

此时此刻,她坐在大象石旁,情绪很繁杂,既有现在的心情,也有对家乡的思念……

张云燕叹了口气,不再想那些烦心事,起身在“象鼻”下钻来钻去,思绪又回到了家乡连湖村,回到了儿时的自己。

家乡的大象石给了儿时的快乐,也有失去妹妹的痛苦。

在异界的“大象石”前,她感受着快乐,也有了无尽的伤感。

云燕想到云霞妹妹,还有寻妹未归的云天哥哥,泪水流下来,又沉浸在痛苦地思念中……

天空湛蓝,白云飘动,不时有鸟儿飞鸣,点染着幽幽美景。

山林幽静,少不了虫儿声声,浓浓的绿意中蕴育着无数的生命。

幽静中,融进了淡淡的伤情,感染了附近的生灵。

张云燕看着“象鼻子”,想起了妹妹丢失的时候,在象鼻上贴的那张纸,又摇头叹息。

对此,她想起来就后悔,当时要是不冲动,把那张有字迹的纸保留下来,也好让村里教书的王先生看一看写的是什么。

她觉得那张纸很可能和妹妹有关系,撕碎的或许就是寻找妹妹的线索。一条可能的线索被毁掉了,致使妹妹至今无处寻找。

或许,她撕碎的是和妹妹团圆的唯一希望,失不再来,后悔不迭……

张云燕想到在黑煞星洞府里奇遇啸天龙,意外地来到了异界天月国的经历,又是一番感叹。

人的一生真是难料,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今生能坐上无比神奇的通天宝辇,竟然穿越数千年的时空有了这次神奇的历程。

忽然,云燕神色紧张,一声哀叹,泪水流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呀……

原来,她想到了黑虎洞,不由得想起在妖洞里躲藏的铁蛋。

云燕一阵心痛,小小的孩子孤孤单单,无依无靠,会非常恐惧。

她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祈盼,但愿铁蛋没有离开藏身的小洞寻找自己,没有被黑煞星伤害。

她眼睛湿润了,恨不得立刻回去保护铁蛋。然而,身在异界思而难为,她只能为可怜的孩子默默地祈祷,但愿还活着,能尽快地返回去营救。

张云燕想到天月国的大王子,希望大王子能逃过妖怪毒手,等待国师接他返回家园。

她想起那些被夺走灵魂的行尸走肉们,又是一声叹息,那些精灵的灵魂还在通天宝辇里,不知道肉体现在怎么样了。

云燕觉得,诸事还没有备好,一时也无法完成,黑煞星暂时不会把他们推入炼丹炉内。

一个美丽的身影闪现出来,正是狐狸精灵雾里花。

她尽管对雾里花感到不齿,也有些担忧,黑熊精已经迷恋那个美精灵,不知道会不会被妖怪肆意欺凌。

张云燕心绪烦乱,背靠大象石坐下来,想起今天的遭遇,又陷入沉思中……

她想到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遇到了两个美精灵,一个是月寒梅,一个是雾里花,又生感慨。

她二人都是那么美丽,本领又十分超群,无人可比,真是难得一遇呀。

第九十一章 他不是啸天龙

思念中,张云燕想到了两个世界中的美精灵——月寒梅和雾里花,感慨不已。

两个美精灵的秉性和行为很不同,月寒梅正直善良,行侠仗义,是人们爱戴的好精灵。雾里花尽管没有主动伤人害命,也是行为不端,令人不齿。

云燕有些恨铁不成钢,希望雾里花不要再做那种无耻之事了,否则污名会伴随一辈子,多不值得呀。

说起来,这很正常,在广袤的大地上,在茫茫的山林中,什么样的精灵没有呀,不足为怪。

相对而言,雾里花还算是比较好一些的精灵,起码不想伤害别人,除非有人对她心怀不轨。

这样的精灵如果不再做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就不会被人说三道四,一定和月寒梅一样受人拥戴。

张云燕想起了那个神奇怪异之谜,依旧不相信会有那种事情。

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她曾听到了所谓的千年之约者留下的话语,一直以来难以置信,那些神秘的话语至今还是不解之谜。

那位远古之人声称在数千年前和她见过面,还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令人费解,无法相信。

对此,张云燕觉得既神秘又离奇,令人匪夷所思,决不会有这种事情。

现在,她已经来到了数千年前的世界,并没有见到那位千年之约者,更谈不上有交往。

难道那是白色妖龙随意而言?那是妖魔鬼怪编造的谎言吗?

云燕尽管觉得此事匪夷所思,难以相信,也没有完全否定那位千年之约者存在的可能。如果确有其事,那位古人就不会说一些无根无据的话语,不是有意说谎。

再说,他也没有必要对数千年后的一个小人物胡言乱语,费此心思毫无意义。

张云燕无法理解那些神秘离奇的话语,或许真有此事此情,只是自己无法感受到而已。

她曾怀疑那位千年之约者是啸天龙,也认真地询问了国师。

国师对此毫不知情,也很吃惊,和云燕一样深感怀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怪异之事。

啸天龙很认真,没有对她说谎,也不会欺骗有恩于他的好朋友,这完全没有必要。

国师如果真是那位“千年之约者”,就会把此事说得一清二楚,让好友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不会让云燕再对此生疑,心里也能有个安慰。

他对所谓的“千年留言”也深感怀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谁都没有能力把话语存留下来,想存留一时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千年之久。

啸天龙怀疑是妖物所为,只是云飞雁没有察觉到而已。

那位千年之约者对飞龙神刀很熟悉,可是啸天龙此前并不知道张云燕使用的是飞龙神刀,甚至连名字都不知晓。

破了“八方吞天阵”后,国师才知道此刀的神奇,大加赞赏,也爱不释手。

由此可见,啸天龙决不是那位千年之约者。

张云燕来到天月国后,除了啸天龙,并不认识其他有着深厚修为的高人。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又是何人呢?

看来,如果真有千年之约者,他也不在天月国,而是生活在其它远古的时代。

这就怪了,除了天月国,云燕再也没有去过另外的远古时代,怎么可能认识那位千年之约者呢。

此人此情都不可信,或许就是妖物妖法作祟,故意编造这些离奇之谜。

张云燕不再去想那些并不存在的离奇之谜,又回到了现实中。

她初到异界天月国,有幸杀死狼妖救了月寒梅,结识了那位异类姐姐,很高兴。

云燕多亏有月寒梅的帮助,在危难之时才被解救,否则早已死在玄灵女圣之手;异界的哥哥也不能安然返回,也是生死难料。

在短短的时间里,张云燕有幸认识了月寒梅,并结下深厚的友谊,已成为生死之交的好姐妹,为此兴奋不已。

她默默地思念着恩人姐姐,感激之情,敬佩之意,爱慕之心……复杂的情绪溢满了心房,感受到了友情的甜蜜与芬芳,也有了无奈和感伤。

在幽幽的寂静中,张云燕思绪奔放,正天马行空随意地驰骋……

她想起被救的那位富家少爷,俊俏的面容露出了笑意,心里觉得甜甜的。她很喜欢那位美男子,或者说有了爱意。

没想到,兄妹俩今天刚认识,便共同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险情,几乎双双死在玄灵女圣手里。

张云燕深山救人的经历太可怕了,不堪回首,难道这就是月寒梅所说的缘分吗?她和异界的哥哥真有缘吗?

这缘分很好,让人留恋和向往,可惜是无法实现的梦幻,只能空思念,空爱恋。

云燕深知,梦幻不能成真,爱恋不能如愿,兄妹俩分居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里,无法相见,缘分之说也是空谈。

她默默地苦笑,也有了幽怨,方才和哥哥的辞别就是今生的永别。今后,他二人天各一方,无缘再相见……

张云燕想到异界的哥哥,心甜如蜜,又很感叹,美梦终归是美梦,不能当真。如果说,她和哥哥相识并结为兄妹,互相有了爱意,就是缘分所至,也让人无法接受,感到茫然。

这样的缘分是虚无的,是美好的梦幻,他二人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现实就是现实,不可改变,她和心爱的哥哥隔世相望,怎么可能谈婚论嫁呢,所谓的缘分也是空谈。

如果说有缘,也只能是短暂的现在,而且是兄妹之缘。短暂的现在过去后,兄妹俩无缘再相见,就是兄妹缘分也会烟消云散,只能在古今两个时代中遥相思念。

月寒梅所言的缘分很美好,却是虚无的梦幻,是神话般的笑谈,永运都不会实现。

然而,张云燕是一个富有情感的少女,见到可心的美男子自然会心生爱恋。

这是人之常情,是普世存在的本性,无人不如此。这爱恋之情既俗气又高贵,也令人们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

云燕也不例外,对美好的感情十分留恋,对美好的爱情有着渴望和追求,也会有无尽地畅想。

尽管异界的爱情是“不会实现”的梦幻,还是在脑海里不时地闪现,给了她甜蜜之情,也有了苦涩之意,喜悦中有了淡淡的伤感。

爱情是美好的,不但魅力无限,又似乎很有魔力,会让人在短暂的时间里升华,有了渴望,有了遐想,在不懈地追求。

此时,张云燕就是这样,她对异界哥哥的爱意本来是一时的,过后就会淡忘。可是,她和哥哥相识后,随着进一步地了解,爱意也在增强。

她和哥哥又经历了这场恐怖的险情,在互救中更感受到了对方的真心真意,爱情自然有了升华。

就在此时,月寒梅又有了缘分之说,犹如对二人的爱情之花添加了营养和水分,丰满的花蕾溢出了芳香,就要绽放了。

到了此时,张云燕真的爱上了那位少爷,在默默地思念爱恋,也在默默地伤感。

这样的缘分很美好,尽管是神话般的笑谈,也无力抛开美好的梦幻。

为此,她不时地感叹,依旧在思念,在伤感。

云燕想到缘分之说,又想到月寒梅姐姐,姐姐说到缘分的时候显得很认真,不像是笑谈。

月寒梅是一位修行高深的精灵,难道有了这种预感?自己和异界的哥哥真有姻缘吗?

想到此,她暗自叹息,这是怎么了,明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也不可行,还要想入非非,真不知羞耻……

云燕默默地笑了,笑自己在做白日梦,笑自己蠢得可爱,也在笑自己对这种绝无可能的爱情如此着迷,真有些不知羞耻了。

张云燕还是闺中少女,却不是情窦初开。她有过深爱的男人,那也是一位很迷人的美男子。

他就是未婚夫君林佳祥。

云燕对和佳祥哥哥的婚姻有过渴望和期待,也有过美好的遐想,盼望尽快投入夫君的怀抱,陶醉于美好的爱情中。

哪知,一场灾祸击碎了美好的爱情,夺走了未婚夫君的性命,她伤痛至今。

林佳祥也是一位美男子,容貌身形并不逊于异界的哥哥,云燕一直为失去佳祥哥哥心痛,甚至在梦中不知道有多少次见到了未婚夫君。

此时,她身在异界,面对刚刚相识的哥哥,更加思念未婚夫君,多希望他还活在人世,能和佳祥哥哥圆了爱情梦呀……

张云燕在天马行空地思念着,在默默地爱恋,有了痛苦,有了孤独感,又深感无奈。

思念中,她在默默地叹息,陷入了往事今情的回忆中……

在甜蜜和苦涩的思绪中,又一个身影闪现出来,云燕随即叹息一声。那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就是狐狸精灵雾里花。

雾里花长得太迷人了,她的花容月貌以及身形英姿,已经在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一时无法忘记。

云燕摇了摇头,无法消除那个迷人的身影,既恨雾里花的不耻行为,又深感惋惜,多希望她能像月寒梅一样做个好精灵呀。

在异界,张云燕恨敬慕美精灵月寒梅,也爱上了新认识的哥哥,有了难舍的爱意柔情。

她和异界的哥哥经历了这场生死的磨难,更加爱恋难舍。

云燕叹了口气,尽管对哥哥爱恋难舍,异界的哥哥也不属于自己,而是这个时代的一位女子的夫君。

第九十二章 又是意外

张云燕和那位富家少爷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这样的爱情无法想象,是不会如愿的。她深知心意难求,只能做一次黄粱美梦。

退一步讲,她即使很想和哥哥结为夫妻,也是不可能的,在异界的时间很短暂,又互不了解,也无法开口。

再说,婚姻之事不是随意而言的,他二人才刚认识,怎能登门提亲呢。

俗话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这正是张云燕此时此刻心态的写照。

不过,这种说法也有些过分,云燕对异界的哥哥尽管爱恋,还没有到难舍难分的地步,只是情感上有了渴望而已。

至于,她能否吃到那块“天鹅肉”,是不会太在意的,也不会因为吃不到而苦恼,只能感到惋惜。

爱情之事真是奇怪,尽管开始比较淡薄,随着不断地思念和爱恋,也会有变化。淡薄的爱意会逐渐增强,美好的爱情会进一步升华,很快就会无法自控地暴发。

此时,张云燕正是如此,心中的爱意正在增强,已经爱上了异界的美男子。

这不奇怪,她青春年少,精力旺盛,有渴望,有追求,对美好的爱情不能不想。

她盼望能找到一个逞心如意的夫君,每当遇到可心的男子,自然会想这件人生大事。

这是一时的心理反应,很正常,至于成不成,那是另一回事。

此时,张云燕本来对异界的哥哥有了爱意,又经历了这场生死险情,爱意加深实属正常。

可惜的是,这样的爱情是痴心妄想,只能是美梦一场。

这就是现实,隔世的姻缘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允许的,她只能存留在心里,会很快淡忘。

张云燕抬头巡视,哥哥已经不见踪影,随之有了失去感,又连声叹息。

她在天月国里认识了那位美男子,又结为兄妹,很高兴,对爱恋之心也有所抚慰。

云燕想到离去的哥哥,随之想起一件事情,有些遗憾,又觉得可笑,匆匆地逃离了“神山仙洞”,一路上竟然忘记问哥哥的姓名。

他二人已经互称兄妹,到现在还不知道哥哥姓甚名谁,有些不应该。

云燕默默地苦笑,又摇了摇头,很快要离开这里了,相隔在两个世界里,今生不再来往,知与不知还不是一样,何必多问。

这样或许更好一些,免得增添思念之苦和无谓的烦恼,让心情尽快平静下来。

张云燕看看西斜的太阳,长长地舒了口气,起来活动一下身子。

忽然,她想起了不知踪影的二王子,焦虑之情又起,自己是为救二王子来到山里的,必须尽快找到。

云燕四处巡视,叹了口气,山林茫茫,无边无际,去哪里寻妖救人呀?

太阳已经偏西,黄昏即将到来,在深山老林里寻人更加困难,还会遭遇险情。

张云燕望着起伏的群山,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救人。

她不知道山林里有多少妖魔鬼怪,如果继续寻找,很可能会遇到更大的危机险情。

更可怕的是,她一旦被九天神鹰一伙妖怪捉住,必将命丧黄泉。

云燕有些犹豫,天很快就会黑下来了,如此盲目地寻找,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思来想去,决定先回城休息,明天再来寻妖救人。

张云燕觉得,二王子已经被妖怪抓去这么久了,拖到明天会更危险,恐怕早已不幸身亡。

可是,她身单力孤,面对无边无际的山林,无法打听,无处寻救,只能焦虑,无奈地叹息。

张云燕心里也有一点儿希望,二王子福大命大,能从敌人那里逃走捡了一条命,或许也能逃出妖怪之手,可能已经被救回去了。

若如此,她独自在深山老林里奔波寻觅,不但白费力气,还可能遭遇危险,不如先回去看一看,然后视情而定。

再说,今晚啸天龙就回来了,明天和国师一起寻妖救人会更稳妥一些。

云燕不再多想,立刻骑马向都城奔去,跑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城里。

太阳就要落下去了,西边有了淡淡的彩霞。

这座饱受战争之苦的都城,已能感受到一点儿温情,有了难得的祥和与安静。

张云燕回到城里,在街上随意走着。

她把马匹交给了巡逻的官兵,从他们那里得知二王子已经被救回来,有些意外,也很高兴。

被捉之人已安然归来,焦虑的心情也缓解下来,她不用再去冒险了。

云燕望着西边的彩霞,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否则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张云燕身心轻松闲着无事,在街上悠悠闲逛,顺便了解查看一下战后的情景,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时辰。

她见太阳已经落下去了,转身回去。

这时,有两个人来到面前,他们是奉国师之命来寻找张云燕的。

原来,国王要宴请大臣们和众位将领,一来庆功,二来也是抚慰。

张云燕是当仁不让的贵宾,别人可以不来,救国功臣不能缺席。

啸天龙回来后,立即派人去请云燕。

张云燕没有看重此事,只想填饱肚子,借此机会也可和国王及大臣们增加感情。

这很有必要,她想找机会催促国师尽快起程,也好早日返回家乡,省得这么焦虑不安。

在这里,她是天月国的贵宾,受到了百般地尊敬和关爱。

但是,这里毕竟是异界,而且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没有办法安下心来。她很担心被意外之事滞留在此,想尽快回到自己的世界。

战争的灾难刚过去,都城受到很大影响,宴席没有了往日的丰盛。

国王和王后想借机和大臣及将领们增进感情,消除心灵的创伤,激励君臣共同奋斗,重建家园,保家卫国,让国家更强盛。

国王设宴还有一个心意,就是感激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张云燕。

他得知异界的恩人不畏生死,骁勇善战,功夫不俗,很想把云燕留下来。

张云燕是一位美貌无比的少女,也是救国救民的英雄,令国王和王后动了心思。

席间,国王怀着衷心的感激之情,赞扬张云燕的丰功伟绩。

大臣们也夸奖这位异界的年轻女子,赞颂她对天月国做出了无与伦比地贡献。

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张云燕有些不自在,在极力地推辞。

宴席间,有一个人十分关注张云燕,就是从玄灵女圣手里救回来的那位富家阔少爷,也是张云燕暗自爱恋的哥哥。

云燕无意中看见了那位少爷,感到很意外。她猜想,哥哥能被国王宴请,一定大有来头,可能是哪位重臣的公子,随同长辈来到这里。

云燕不知道哥哥的身世,也不想深究,又被英俊的容貌和魁梧的身姿吸引,在暗暗地爱恋。

她无法管住自己的芳心,爱的涟漪在不停地波动,不安分的眼神也时而投过去,令涟漪更加波动。

那位少爷看着张云燕,英俊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当目光相遇的时候,还有意向云燕示意一下。

那示意是手势,是眼神,是感情的交流,看上去是在打招呼,却传递着感激之情和爱恋之意。

那位少爷见心爱的妹妹受到君臣们异口同声地赞誉,更觉喜悦和爱慕。

他很关注众人的赞美和议论,对张云燕也更了解了。

他见英雄的妹妹有胆有识,无人可比,既是救命恩人,又是难得一遇的美女,心里的爱意在涌动,有了渴望和追求。

少爷对筵席以及别人不再关心,在默默地爱慕异界的妹妹,希望能迎娶这位大英雄大美女。

他不知道能否如愿,思念爱恋中有了淡淡的伤感。

少爷知道,自己和张云燕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妹妹思乡之情无法释怀,不可能相爱成亲。

他心里有些苦涩,美好的爱情只能想想而已,无法如愿了。

那位少爷正在暗自思恋,王后悄悄地来到身边。

王后坐下来,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笑眯眯地问:“孩子,你看云飞雁怎么样?”

少爷十分感慨:“她是大英雄,也是咱们的恩人,是难得的人才。”

说话间,他的目光又投向了美少女,心中的爱意还在波动。

“是呀,云飞雁的确是天月国的恩人,是难得的人才,也是国家栋梁呀。我和你父王很感激,也很喜欢她,很想把她留下来。”

父王!原来这位少爷是国王的儿子,是天月国的贵王子,实在令人意外。

不用说,他就是二王子了。

想不到,云燕尽管已经和他认作兄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留下她?这……这可能吗?”

二王子有些意外,也知道很难留下妹妹。

他希望美女英雄能留在天月国,要是那样,就有机会和心爱的妹妹接触,增进感情,或许真能和妹妹成双配对步入洞房。

这是美好的想法,也是渴望的心愿,二王子有些兴奋,脸色红润,心也跳得快了。

兴奋中,他看到了希望,在暗自欣喜,也有些不安,在默默地祈盼。

王后看着二王子,笑道:“孩子,能不能留下云飞雁,还要看你愿不愿意呀。你要是愿意,就有可能把她留下来。”

二王子神情疑惑,看着王后,不知此话何意。

他问道:“母后,孩儿当然愿意,如此难得的英雄正可辅佐父王,为国建功。可是,她远离家乡,能愿意留下来吗?她的去留和孩儿有什么关系呀?母后之言让孩儿有些糊涂,还是父王多想想办法吧,孩儿哪有本事把她留下来呀。”

第九十三章 他是王子!

王后笑了笑,有些苦涩,看了一眼张云燕,又摇了摇头。

她叹道:“你父王为了留下云飞雁,要给予重赏,准备答应她的所有要求,满足她的心愿。可是,她对任何奖赏都无动于衷,对高官厚禄并不在意,一心要回家乡去。对此,你父王一筹莫展,已经没有办法可想了。”

二王子眉头微皱,神情有些幽伤:“是呀,云飞雁不属于咱们这个世界,一心要回家乡去,想留下她太难了。”

“是很难呀,不过事在人为,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

二王子闻言,心里也燃起了一点儿希望,看着王后静听下文。

王后叹了口气,说道:“你父王已经尽心尽力,没有能力留住她了,深感惋惜。天月国需要云飞雁,能不能把她留下来,就看你的了。这是最后的希望,但愿她能答应留下来。孩子,母后过来就是想问一问,你喜欢她吗?”

此话太意外,也太突然了,还问得如此明白,二王子腾地一下红了脸,心跳加快低下头去。

二王子有些窘迫,不敢看王后,低着头喃喃地说:“母后,你……让孩儿有些难堪……”

说到此时,他才明白母后之意,脸色羞红,心里却感到甜甜的。

王后笑了,拍了他一下:“你都这么大了,也该娶妻了,有什么可难堪的。好了,快告诉我,到底喜不喜欢她呀?”

二王子缓过神来,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总得让母后明白自己的心意呀。

他立即告知,也是自我表白:“母后,这还用问嘛,她是救国救民的大功臣,是人人羡慕的大英雄,哪个人不喜欢呀……”

说话间,他还是没有看王后,爱慕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心爱之人。

王后又笑了:“瞧我的宝贝儿子,还不好意思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必转弯抹角呢。”

二王子满脸都是笑容,也有些羞涩,没有看王后。

王后爱抚着二王子,继续问:“孩子,不要拿别人来说事,我要听听你自己的心意。快告诉母后,你倒是愿不愿意呀?何去何从说个痛快话,我和你父王也好拿主意。你要是愿意,就请人向她提亲;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也好尽快送她回去。”

二王子听到了最想听的话语,暗自高兴,快速跳动的心已无法平静。这是关键时刻,可不能误了终身大事,更不能误了和妹妹的好姻缘。

他笑了笑,对王后说:“这种事情要由父母做主,既然父王和母后有意留下她,看着办就是了,何必问我呢。”

说话间,他红润的脸上满是笑容,心甜如蜜。

王后笑着把二王子揽在怀里,一边爱抚一边说:“好,母后明白你的心意了,这就让你父王请人提亲。”

二王子闻言一块石头落了地,更加渴望,也有些不安。

王后叹了口气,自语道:“唉,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但愿能成,也好了却我和你父王的一件心事。当然,她要是答应了,你的婚姻大事也解决了。有这么好的妃子,你也能遂心如意了,是不是呀?”

二王子笑容满面,心甜如蜜,似乎这门可心的姻缘已经成了。

他笑道:“孩儿听父王和母后的,你们能随心如愿,孩儿自然也很高兴。”

王后笑着白了他一眼:“哼,又拿我们说事,看样子,你心里比我们还着急呢,是不是呀?”

二王子扑到王后怀里笑着,心里真是甜呀。

王后爱抚着,笑容里有了渴望和不安,在自言自语:“也是,这是你的事,自然要比我和你父王着急。唉,我和你父王真希望你能迎娶这么好的妃子,但愿她能留下来。”

王后走了,二王子的目光又投向张云燕,希望异界的妹妹能留下来,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

祈盼中,他深情地看着张云燕,既爱慕又不安,也在默默地祈盼美好的姻缘能够实现。

他想到自己和妹妹相隔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暗自叹息。家乡的亲情,亲友的牵挂,种种的心愿……会让妹妹思念难舍,想留下她,难呀。

退一步讲,恩人妹妹即使留在天月国,也会愁闷苦恼,抑郁寡欢,会对家乡思念不已,恐怕还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妹妹对那里的牵挂太多,太强烈,那里才是她的家,是最终的归宿地,不会留在这里的。

二王子很希望心爱之人能留下来,也好圆了渴望的爱情梦,又为妹妹思乡之情有些不安,在默默地叹息。

心爱之人若真的留下来,整天忧郁寡欢,怎能受得了呀。

他暗自叹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真是留下来难,不留下来也难呀。算了,这大好事想也想不来,就由命运来安排吧。

他已有打算,如果能和妹妹结为夫妻,决不让她受苦,尤其是精神上的痛苦,实在不行就陪同回到她的时代生活。

妹妹若同意嫁给他,要做出多大的牺牲呀,他不能苦了妹妹,必须为她付出。

二王子看到王后在和国王交谈,不用说,必是涉及自己的婚姻大事,渴望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

他面容红润,心中愉悦,也有些忧虑。

二王子看了一眼张云燕,又低下头去想心事,红润的脸上露出笑容,也有了不安的神情。

他在默默地祈盼,盼望妹妹能答应婚事,此后的事情都可以商量。

王后的贴身丫鬟来到身旁,告知王后召他过去。

二王子朝王后那边看了看,果然王后在招手。

他知道是为自己的婚事,有些犹豫,这种事怎能当面提呢,那有多尴尬呀。

再说,妹妹答应了还好,要是被拒绝,就更难堪了,他该如何面对呀?

二王子不想过去,很想离开这里避一避,见母后一再招手,不好自作主张,只得过去应酬一下再说。

他来到王后身边,听了母亲之意,脸色微红,心也跳起来。

原来,国王要让他和张云燕先见一见面,然后再提亲。

二王子有些窘迫,为提亲之事不知所措,更怕面对被拒绝的尴尬场面。然而,在母后的坚持下,他不好回避,只能听由摆布。

二王子暗自好笑,自己和云飞雁已是兄妹,早就熟悉了,再引见不是多此一举嘛。

他轻叹一声,尽管有些多此一举,还是有必要引见一下,也是常理吧,不然人家也不知道是为他提亲。妹妹要是“不知道”他的长相怎样,性情如何,也不会贸然答应。

他和张云燕相识及被救之事,还没有来得及告知父王和母后,不知道二人已是情谊深厚的兄妹。

这是婚姻大事,他们自然要让两个“陌生人”见一见面,下面的事情才好办一些。

事已至此,二王子不好推辞,也不想推辞,可借机和妹妹加深了解,增进情谊。再说,妹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总该言明才好,否则于情于理都是不周。

在国师引见下,张云燕才知道这位哥哥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深感意外,一时愣住了。

面对如此身价高贵的人,她有些吃惊,也有了敬慕之情,觉得哥哥突然离自己远了,二人之间有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此时此刻,在她的心目中,这位哥哥已经变了,变得高高在上。哥哥贵为王子,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地位相差悬殊,与此前不可同语。

云燕立刻想到在街市上打斗之事,觉得有些失礼。

她和哥哥虽然已是兄妹,有了感情,但是对一国王子横加指责,口出不逊,甚至打了起来,岂止失礼,而是大不敬,是对王室的冒犯。

张云燕尽管挽救了天月国,救回了二王子,却没有居功自傲的想法,反倒对不敬之举有些窘迫。

她尴尬地笑了笑,起身还礼的时候,又对在街上交手之事深表歉意。

啸天龙很意外:“哦,你二人已经见过面啦?”他又问二王子,“王子,你……是不是对云飞雁有不敬之处呀?”

二王子不觉得有冒犯之处,只好解释:“那是一场误会,也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早都过去了。现在,我二人已经认作兄妹,妹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对妹妹不敬呢。”

他笑了,笑得很甜蜜,多亏有那场误会,不然怎能和妹妹相识并结为兄妹呢,更不会有即将提起的婚事。

王后走过来,责怪道:“孩子,原来你对大功臣有不敬之举呀,还不快赔礼道歉。”

二王子看了看母后,噗嗤一声笑了,区区小事哪值得这么严肃。

母后有话,他只能遵从,也不好解释,立刻施礼道:“妹妹,在街市上,我要是有不敬之处,还望多担待。”

他嘴上道歉,心里却在想,这是哪跟哪呀,兄妹俩感情深厚,怎能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呢,真是多此一举。唉,都是心爱之人多言,也是大人们多事,反倒让兄妹俩显得生分了。

王后笑了笑,对张云燕说:“都是二王子不好,让大英雄受了委屈,现在误会解开了,你二人还是好兄妹。”

二王子看着云燕笑了,依旧那么甜蜜。

张云燕看了看二王子,也笑了,心绪有些复杂。

王后对国师说:“我和二王子还有事情,要离开这里,不能奉陪大功臣了,就请国师代劳吧。”

说罢,她和二王子离去了。

第九十四章 爱的两难

二王子回过头来看了看张云燕,脸上满是笑容,心里很甜,也有些不安。

张云燕看着英俊的身影,心里翻动起来,依旧感到意外,想不到这位少爷竟然是天月国的二王子。

她很感慨,哥哥身份如此之高,能在国难之时巡视街市,体察民情,处置纷争,安抚饱受战争苦难的民众,实在难得。

他可是刚从敌人那里逃回来的,没有顾及劳累惊吓,立刻投身于残酷的战争中,并为战后之事尽力,太不容易了。

二王子忧国忧民,不以高贵的身分自居,心里装着穷苦百姓,是一位有胆有识的好王子,也是国之栋梁,令人敬佩和爱慕。

张云燕想起一事,不由得笑了,难道是真的吗?

月寒梅临别的时候,说她和二王子缘分不浅,不由得动了心思。

二王子年轻美貌,武艺不俗,正直热情,又是忧国忧民之士,令人敬佩,她早就有了爱意。

云燕希望能和心爱的哥哥有缘分,希望这缘分能让二人结为夫妻,今生不离不弃。

张云燕的笑容很快散去了,俊俏的面容有了苦涩的神情,心里也在默默地叹息。面对一国的王子,身世地位相差得如此巨大,她不敢相信二人之间真有缘分。

她默默地叹息,且不说这是相隔数千年的两世姻缘,有多么奇思幻想,就是从门户来讲,也极不相称。

婚姻都讲门当户对,张云燕自觉身份平庸无法相配,人家贵为一国王子,自己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二人怎能结为夫妻呢。

她叹息一声,暗暗地自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些不自量力。不想了,不想了,怎么会想这些可笑的事情呢……”

云燕为自己的痴心妄想有些尴尬,也有了羞愧感。

这时,啸天龙说话了:“云飞雁,你和二王子已经见过面,还结为兄妹,也是比较熟悉的好朋友了。你觉得他人品如何?”

张云燕赞叹道:“二王子为人很好,是个心地善良忧国忧民的好王子,也是国王的得力助手。”

啸天龙笑道:“是呀,二王子相貌身形都无可挑剔,秉性热情善良,深受百姓爱戴,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好王子。”

对此,张云燕早就感受到了,对国师之言很赞同。

啸天龙话题一转,说道:“云飞雁,我忽有所思,想为你向国王提亲,做二王子的妃子如何?”

啸天龙话语平淡,对于张云燕却好似惊雷炸响,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内心所想的好事突然到来,她理应高兴,该顺势答应,很可能会随心如愿。

的确如此,云燕听到了思念爱恋的婚事,感到意外,又很高兴。

短暂的瞬间过去,复杂的思绪又冒出来,云燕张开的嘴又合上了,把答应的话语咽了回去,喜悦的红润随之消失。

她有些局促,神情很不安,有些紧张,也有了莫名的畏惧感,不知道是因为面对高贵的王子,还是对两世之隔感到可怕,或许都有了吧。

张云燕心里翻腾起来,请国师提亲吗?

不行,这是数千年之隔的两世姻缘,怎能轻易开口。

拒绝国师的好意吗?

不能,这么好的婚事实在难求,这么好的男子也很难遇到,无法割舍,应该争取。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

否则,良机一旦失去,她将后悔不及,再也没有希望和如此可心的男人相伴终生了。

一时间,提亲与否,云燕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按说,这是随心如愿的大好事,她不该犹豫。

张云燕要嫁给的是一国王子,还是正直善良的美男子,又是情深义厚的好哥哥,不能放弃大好机会。一旦投入了哥哥的怀抱,她就是令人敬仰的王妃,无人不羡慕。

这种好事对一般人来说,应该好回答,也会欣然接受,希望能尽快和心爱美男步入洞房,把难求的姻缘彻底做实,让心爱之人早日成为终生伴侣。

然而,张云燕并不是平常人,这门婚事也没有那么简单,面对心爱的哥哥和美好的姻缘,答应与否都难说出口。

这是两个世界的姻缘,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涉及到方方面面,她不敢轻易答应。

云燕对二王子爱恋难舍,也想过和哥哥成亲,好事突然到来,一时也不愿意放弃。她很想抓住难得的机会,能和哥哥步入洞房,实现美好的心愿。

张云燕想嫁给二王子,并不是为了王妃的高贵地位,而是看中了哥哥的人品。

哥哥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云燕的心意也不会改变,不会影响心中的爱恋。

她对国王给予的功名利禄都不放在眼里,对王妃的地位更不会在意。她要的是有情有义的夫君,能相亲相爱一辈子,并不是身外之物。

面对思恋不已的姻缘,云燕答应难,不答应也难,的确两难。

此外,她还有些自卑感,也有些沮丧。相对二王子而言,她是一个普通人,地位相差太悬殊,哪敢痴心妄想。

张云燕觉得,自己身份低下,却想高攀一国的王子,无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此事一旦被国王拒绝,该多难堪呀,也会让人说三道四,瞧不起她。

云燕害怕被拒绝也是有道理的,国师之言是为她向国王提亲,不是国王有意要纳她为儿媳,不能没有顾忌。

提亲的出发点不同,对象也不一样,一个是主动提亲,一个是被动接受。让张云燕主动求得这门婚事,自然会有种种的想法和压力。

国王有意要招张云燕为儿媳,为什么还要把此事推给她呀?

国王之所以要变主动为被动,可能是担心被云燕拒决,才有意这么说,想以此来顾及王室的面子吧。

国王和王后如果是此用意,也能理解,毕竟关乎王室和二王子的声誉,心里没有底。他们哪知道,很可能因此断送了好姻缘,本来可能留下的女英雄反倒失去了。

啸天龙见张云燕没有说话,有些犹豫,心里感到不安。

他劝道:“云飞雁,这是难得的好事,可要三思呀。对此,天月国的年轻女子无人不想,甚至外国都有人想嫁给二王子,可谓机缘难得。这么好的王子,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你觉得呢?”

张云燕看了看国师,不好回答,又不能不说:“我……我要回家去,我……”

她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挤出了结结巴巴的话语,又低下头去暗自叹息。

云燕很窘迫,没有直接回答行与否,好容易挤出来的话语也是内心所想,不得不说。不过,她没有拒绝的意思,至少自己是这么想的。

云燕很想回到自己的世界,那里是她的家,爹娘和义父义母,以及林家的三个弟妹都埋葬在那里,那里有失散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那些未了的誓愿必须在那里完成……

那个世界才是她最终的归宿,这辈子不会离开,否则今生都会后悔。

张云燕一心想回归家园,又舍不得这门好婚事,很想请啸天龙提亲,争取嫁给心爱的哥哥。

国师说的没有错,这是难得的好姻缘,二王子也是难得的好人,无人不想。这是天赐良缘,一旦失去就不会再有了。

她对二王子可谓一见钟情,如果放弃这门婚事,就要后悔一辈子。

哥哥相貌英俊,身材魁梧,武艺不俗,通情达理,这么好的男人实不多见,在自己的世界也难得一遇。

何况,哥哥还是一国的王子,一旦失去,今生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姻缘了。无论在天月国还是自己的时代,都是大好良机,也是唯一的机会。

张云燕很想嫁给哥哥,很想和他生儿育女相伴一生。这是内心的所思所愿,实难舍弃。

然而,面对可心的好姻缘和深爱的好哥哥,她无论答应还是拒绝,都会后悔一辈子。

这是如何选择都不行的婚事,既不能答应,又不能拒绝,真是难倒了女英雄。

请国师提亲吗?

张云燕还是犹豫,且不说国王和王后可能会拒绝,这个数千年前的时代也难接受。

她如果留下来,故乡和亲人就会永远离去,如同生死诀别,再也见不到了。更揪心的是,她将辜负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未完的誓愿就此终结,有生以来的一切都将抛弃。

不去提亲吗?

云燕实在不想放弃,如果失去称心如意的哥哥,再也找不到如此可心的美男子了,何况还是一国王子。

提亲难,不提亲也难,面对心爱的哥哥,面对逞心如意的好姻缘,这位女英雄真是两难呀。

国师眉头微皱,问道:“云飞雁,你难道不喜欢二王子?”

“不,不,我……我不是……不喜欢,可我……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不能不回家乡去。”

她不能拒绝,又必须回到自己的时代。这是心里话,不能不说。

面对难舍的哥哥、不舍的姻缘,张云燕犹豫不决。她不能不回到自己的世界,不能抛弃亲朋好友和家乡的一切。

她很想和二王子结为夫妻,又不能为了爱情舍弃一切,不止是失去,也是对张林两家的罪过。

这是两个不同世界的姻缘,阻止了她对异界哥哥的爱恋和追求。

再说,她和二王子的身分太悬殊,也没有胆量向王室求婚,害怕被高高在上的国王和王后拒绝,被那些大臣们讥笑。

张云燕不能不担心,如果落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柄,可就无地自容了。

第九十五章 痛苦的抉择

张云燕早已经感受到了二王子的爱意,此时又有了新的认知,觉得那是兄妹之间的爱,是感恩之心所至。

现在不同了,而是婚姻大事,哥哥会有新的想法,和原来那种爱意是两码事,是不能替代的。

云燕不能不有所顾忌,如果因此被二王子看不起,就太不值得了。

这真是,答应难,舍弃难,的确难呀。

张云燕思来想去,对摆在面前的两条路,只能选择放弃和哥哥成亲,回到自己的家园。

那里是她的根,是她生长的故土,是度过一生的地方,有难舍的情结,有未完的誓愿,不能放弃。

啸天龙见张云燕一直没有答应提亲,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失落。

他叹道:“云飞雁,你的心思我很理解,谁能不想自己的家乡呀。老夫离开天月国三年多,也是每天思念呀。”他话意一转,“你心系家乡,并不影响和二王子成亲,日后思念的时候可以回家乡去看看嘛。你放心,到那时我会亲自送你回去。”

啸天龙的话语或许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嫁给爱恋难舍的好哥哥,又能回到自己的时代探望一番,以解思乡之情,完成未了的誓愿,两者都不会失去。

“这……”云燕张开的嘴又合上了,没有说下去。

她听了国师两全其美的话语,有些动心了,犹豫之情也没有完全消除,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

张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不敢答应,两地毕竟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尽管有通天宝辇往返于两个世界,能解决一时的思乡之苦,也只能偶尔回去看一看。

这种机会并不多,时间短暂,她很难完成肩负的使命,也难抚慰思乡之情。

另外,张云燕还有最担心的事情,不能不顾忌。一旦通天宝辇出了问题,或者因故断绝了回乡之路,她会终生痛苦,抑郁寡欢。

她若被阻隔在自己的家乡,令夫妻二人分别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今生都无法相见,只能遥相思念。

其情其景比牛郎织女还要苦不堪言,如同死别一般。

若果真如此,岂止害了自己害了张家,也害了二王子,想一想都令人忧虑难安。

张云燕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我还是回去吧,免得……生出许多麻烦……”

她心里很苦涩,本是灵巧的嘴也有些笨拙了,吐出了无奈又不情愿的话语。

啸天龙摇了摇头,深感惋惜:“婚姻大事不能勉强,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姻缘,也可惜了国王和王后对你的厚爱。”

张云燕听了国师此言,又有了失去之痛,暗自叫苦。痛苦也没用,这是她必须的选择,也是唯一的,没有另外。

姻缘虽好,却是两难,这门好姻缘真是两难呀。

云燕心里苦涩,也很沮丧,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如愿以偿呢,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也一直在努力奋斗,她的经历依旧坎坷,在苦苦地挣扎。

此时此刻,又是两难的选择,她很苦恼,难道婚姻大事也这么坎坷,就不能随心如愿吗?

她失去了未婚夫君佳祥哥哥,现在又失去二王子,美好的爱情真是难如愿呀。

面对渴望的好姻缘,张云燕要么答应留下来,要么回到家乡去,必须两选其一,模棱两可于事无补。

这是两个时代的姻缘,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是可怕的现实,无法改变,她只能选择回家乡去。那里有未完的事业,有故土亲情,有生以来,故乡给予了许多的记忆,不能抛弃……

她的选择是必然的,尽管很不情愿,非常犹豫,也不得不做出痛苦地决定。

张云燕看着啸天龙,目光里含着急切的情绪,也有难舍之痛:“国师,我想请国王尽快送我回去。”

她思乡心切,想早日离去。

此外,还另有原因,她正被失去之痛折磨,不想再为婚姻之事苦恼下去。

她觉得好像做了一件亏心事,无颜面对国王,更不敢见到二王子,恨不得立刻离开天月国。

她此时此刻的心态,用逃避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张云燕拒绝了难得的好姻缘,把可心的美男子推开了,是很不情愿的,也是不得已的。她一直对异界的哥哥爱恋不已,被又一个失去之痛折磨着。

她要逃避心爱的哥哥,摆脱无果爱情地折磨,尽管无法逃避,无法摆脱,必须面对,也是此时此刻必然的心态。

新的失去之痛,让云燕想起了未婚夫君林佳祥,她本该和佳祥哥哥夫唱妇随一辈子,哥哥却因为救自己离世而去,至今心痛不已。

佳祥哥哥也是一位可心的美男子,也是渴望的好姻缘,就这么失去了,她只能默默地痛苦,默默地流泪。

现在,又一位心爱的哥哥离她而去,这么好的姻缘被极不情愿地拒绝了,她深感悲哀,苦涩的心灵又增添了新的伤痛。

云燕很想和二王子相伴一辈子,却被无法两全的现实阻隔开了。她没有胆量和能力冲破数千年的阻隔,只能做出无奈地选择,只能被新的失去之痛折磨。

张云燕想起月寒梅所言的缘分,暗自叹息,自己和二王子哪有缘分呀?

即使有,那也是于两个世界中的思念和爱恋,是无法实现的梦幻。

失去的不能复得,接下来只有痛苦,一时间也无法消融。

此时此刻,云燕只想逃避,想尽快地离开心爱的哥哥,离开舍生忘死征战的天月国。

她没有办法摆脱失去之痛,对天月国有了感情,也感受到了异界朋友的关爱和热情。

张云燕对异界的哥哥爱得很深,也很痛苦,很想逃避。可是,她对心爱之人无法忘怀,还在时时地思念,只能让时间来抚平心灵的伤痛。

云燕很快就要离去了,想起二王子便暗自叹息,如此可心的姻缘就这么完结啦?和心爱的哥哥就此永别啦?不能再想想办法,也好两全其美地达成心愿吗……

一切都无解,这是无解的姻缘,是无果的爱情,她只能思念爱恋,继续痛苦下去。

第二天,张云燕刚吃过早饭,啸天龙前来告知,今天就送她回去。国师要尽快找到大王子,然后返回天月国。

国师没有再提起婚事,也没有谈到国王和王后的态度,更没有流露二王子的反应,看来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张云燕正被失去之痛折磨,见国师的情绪以及言行和平时一样,猜想婚姻之事没有向国王提起。

是呀,她对这门婚事不同意,国师也没有必要再提了。

此时此刻,云燕的心情五味杂全,既为国王不知道此事感到心安,也为此更觉得心凉,想挽回美好姻缘的心思随之淡去。

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再想此事毫无意义,徒增烦恼,就当作没有提过这种事,还是忘了吧。

张云燕觉得自己很可笑,有些不知羞耻,王室无意,自己却在痴心妄想,自我折磨,也太自作多情了。

然而,她身在天月国,对心爱的哥哥无法忘怀,对美好的姻缘难以舍弃,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可能忘记,无法“就当作没有提过这种事”。

尽管国王不知道她在痴心妄想,二王子也不知晓她的深情爱意,但是心绪无法平静,依旧很烦乱,在自我折磨。

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真的失去了,彻底失去了,张云燕有了更深的失去之痛。

心爱之人失去后,她更觉得这门婚姻十分可贵,对二王子更加爱恋难舍,也深深地刺痛了心灵。

此时此刻,云燕十分痛苦,想到难求的爱情,不由得想起了佳祥哥哥,一阵心痛流下泪水。

未婚夫君早已离世而去,令她伤痛至今……

她和佳祥哥哥是天作人合的一对俊男美女,感情那么真挚,爱得那么深切,想不到竟会阴阳两隔,美好的姻缘成了泡影。

如果佳祥哥哥还在,他二人早已经成家,早就陶醉在美好的爱情中,何至于只身一人苦苦地挣扎呀。

她和佳祥哥哥也会有了爱情的结晶,而且不止一个孩子,一家人快快乐乐,该多幸福呀。

此时此刻,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想到已经失去的美好爱情,有了无尽的伤痛……

云燕很痛苦,很思念,恨自己命苦,还是和佳祥哥哥没有缘分呀。

现在,异界的哥哥也离她而去了,又一个美好的姻缘失去了,在云燕的心灵里又添加了新的伤痛,真是痛上加痛呀。

佳祥哥哥永远失去了,二王子也永远失去了,她的婚姻大事为什么如此不顺呀?她的爱情在哪里?她的心爱之人在何方?什么时候才能投入夫君的怀抱呀?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有痛苦,只有思念……

两位哥哥都是非常爱恋的人,这么可心的男子再也遇不到了。这就是她的姻缘梦,只能梦想,无法实现。

异界的姻缘失去了,已经无法挽回,张云燕只能另寻原由来宽慰自己。

她觉得这样也好,这件婚事本来就不能成,就当作没有提起过,这对方方面面都没有影响。

云燕意外地来到天月国,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离去后一切都不存在了,这一页将成为数千年前的史实。

这次神奇之旅如同梦境,她感受至深,无法忘怀。

她既然是个匆匆过客,就不可能参与其中,把和二王子的交往与友情,以及难舍的姻缘,都当作一场美梦吧。

第九十六章 两情依依

张云燕拒绝了美好的姻缘,失去了心爱的二王子,很痛苦,也很矛盾,只能自我安慰。

然而,这种自我安慰的心态没有用,她想起异界的哥哥依旧爱恋不已,又被失去之痛无情地折磨。

这毕竟是此时此刻的现实,云燕无法回避,“都当作一场美梦”的想法不会存在下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战事刚结束,天月国事情繁多,都是急办之事,有众位大臣将领分头督办,不用国师亲自操劳。

国王和王后惦记大王子,一刻不把大王子接回来,就一刻在思念焦虑。找回大王子是国家大事的重中之重,必须抓紧。

国王和啸天龙商定立即动身,去数千年后的时代接回大王子,同时也可满足云飞雁急于还乡的心愿。

要走了,张云燕自然想到了心爱的哥哥,难于割舍,心痛不已。

那是一位忧国忧民有情有义的美男子,难得一遇,就这样分手了,就此永别了,实在可惜。

她本来可以嫁给二王子,和心爱的哥哥相聚一辈子,此时已经没有可能了,只能思而难得,只能渴求于梦幻中。

张云燕还在思念爱恋二王子,失去之痛也在折磨着苦涩的心灵。异界的哥哥迷人的身影闪现于脑海,她似乎感受到了哥哥也在为婚事不成悲痛。

她默默地哀叹,在暗暗地自责,都是自己的过错造成的。

她希望啸天龙没有对国王提起婚事,二王子的情感没有受到伤害,依然那么活泼快乐。

张云燕就要走了,大臣们代表国王前来送行。

这时,不远处的树丛后面露出一个身影,正是二王子,他也在默默地送别深爱的妹妹。

张云燕看见了那个爱恋不舍的身影,既意外又心动,更有了失去之痛,一阵心酸眼睛湿润了。

她看到的是充满忧伤的面容,不由得暗自叹息,心痛不已。

一个疑问随即闪现,难道啸天龙已经对国王提起婚事,二王子也知道两情难圆啦?

唉,要是那样,不但苦了自己,也苦了哥哥呀。

张云燕看到了二王子,二王子也看到她了,在摆手示意。

她不能再故作不知不理不睬,何况又是永别之时,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和哥哥辞别。

两个有情人见了面,心绪翻涌无法抚平。

二王子看着心爱之人,更觉伤痛,忍不住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的心灵也被刺痛,眼中的泪水也流下来了。她暗自哀叹,深感无奈,也很沮丧,为自己痛苦,也为心爱之人伤痛。

她明白了,二王子的确知道了婚姻之事,正为心愿不成悲痛。

云燕很无奈,真的很无奈,不是自己不愿意,这可悲的结果是数千年的时空阻隔造成的。对此,兄妹俩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这一极不情愿的结果。

就要离别了,可以说是永别,今后,张云燕和二王子只能被阻隔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互相思念爱恋,永运都不能见面了。

想到此,云燕十分心痛,泪流不止。

二王子也是泪水流淌,伤痛不已。

此时此刻,兄妹俩不止为婚姻不成伤心,也有了永别之痛。

两个有情人的心里一清二楚,今日一别,岂止隔世的爱情难圆,兄妹之情也就此完结了。

这是极其短暂的时光,是最美好的,最留恋的,也是最痛苦的,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了。

在美好短暂的时光里,他二人相遇,相识,相爱,之后便是永别,痛苦之情无法言表。

美好的时光即将过去,接下来,这对俊男美女面对的将是梦幻中的爱情,梦幻中的爱恋之人,无论是甜蜜还是痛苦,都将融入梦幻中。

他们不会有爱情的甜蜜,只能像牛郎织女那样遥相思,空相爱,永远没有七月初七的鹊桥相会。

退一步讲,喜鹊们即使有心,也没有能力搭建数千年时空之隔的桥梁,让两个有情人再相逢。

兄妹二人很痛苦,很无奈,真是很无奈呀。

张云燕见二王子眼睛有些红肿,知道哥哥是因为婚姻未成非常伤心,哭了很久,恐怕昨晚也没有睡好。

唉,一个男人为失去的爱情如此哭泣,如此伤痛,可见对她有多留恋难舍,真是爱之切情之深呀。

这是苦不堪言的伤痛,哥哥的心灵有了无法愈合的创伤,她自己又何尝不如此。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默默地自责,都是因为自己才让哥哥如此痛苦,深感有负于心爱之人。

她泪流不止,为哥哥心痛,也为自己心痛,为无果的爱情痛苦不已

面对异界的哥哥,云燕很无奈,很内疚,又很委屈,这能怪自己吗?

不能,的确不应该怪她,她很想和二王子成亲,怎奈两世的爱情实在难圆,是身不由己呀。

这个残酷的结果不是张云燕想要的,也不是二王子想要的,是无法两全的现实把二人硬生生地阻隔开了。

还是那句话,无奈,真是无奈呀。

二王子眼含热泪看着张云燕,抽泣道:“妹妹,今天分手就是永别,哥哥想你呀,哥哥舍不得让你走,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此时此刻,他不再压抑内心的情绪,在毫无顾忌地袒露爱意。他的目光充满了悲伤的情绪,泪水在不住地流淌,泪水和目光都饱含着期待的神情,还有心中的渴望。

张云燕闻言更加心痛,哭泣不止。

她也无力压抑心中的情感,吐露着内心的幽怨和伤痛:“哥哥,妹妹也想你呀,也很想留下来。可是,我……我的确不能留下呀。我不能抛弃家乡,那里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须回去。哥哥不要怪我,没有办法,妹妹实在没有办法呀……”

她不再掩饰爱恋之情,真诚地表露了心中的爱意柔情。

二王子叹息一声,话语里满含伤痛:“唉,今生难如愿了,哥哥命苦呀……”

“我知道哥哥心里有多苦,妹妹也一样苦呀……唉,都怪妹妹,让你这么痛苦,或许我就……就不该来……”

云燕话语哽咽,还在流泪,痛苦之情无法言表。

至于,该不该来到天月国,并不是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对此,啸天龙都无法做主,云燕就更没有能力选择了。

或许,张云燕就该有这次神奇之旅,就该和二王子有了无果的爱情,就该和心爱之人无情地诀别,就该有了无尽的伤痛……

二王子擦了擦泪水,又是一声叹息:“妹妹就要走了,哥哥也不多说了。这不能怪妹妹,我能理解妹妹的处境,也理解妹妹的心情。不过,我……我可以跟随妹妹一起走呀,妹妹觉得如何?”

他还在表白心意,在做最后地努力,渴望能够如愿。他目光里含着无尽的伤痛,泪水里有着渴望之情,一眼不眨地看着心爱的妹妹。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哥哥为了她,竟然决定离开生他养他的天月国,这样的付出也太大了,这决心太难下了。

痛苦之时,云燕又看到了希望,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既能和心爱的哥哥圆了夫妻梦,又不离开自己的家乡,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又暗自叹息,脸上有了愁容,对自私的心态很不齿。

对她来说,这样最好,也非常满意,可是不能为了自己不顾及哥哥呀。哥哥如果随同而去,不是一样地思念家乡和亲人,一样地有了失去之痛,一样地抑郁寡欢嘛。

她如果这么做,自己的心愿倒是满足了,却伤害了哥哥的感情,也对不起国王的厚爱,太不应该了,也太可耻了。

张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尽管很不情愿,还是要劝阻:“哥哥想得太简单了,要是真随同妹妹离去,就很难回到家乡了。背井离乡的感受太难熬了,会把身心摧垮的,妹妹早就深有体会了。我自小离开家乡,十几年后才回去探望,思念家乡的滋味苦不堪言,何况还是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世事难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了变故无法回来,那可怎么办呀。唉,真要是到了那时,……不敢想呀……”

“哥哥知道,也想了很久,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妹妹同意,我这就和你一起走,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哥哥就知足了。”

面对痴情的哥哥,张云燕打心眼里想和他一起回去。然而,现实无情,她不能只顾自己害了哥哥。

她满脸泪水,苦笑一下,还在劝阻:“哥哥,这是终生大事,你可不能冲动呀,一定要想得周全一些。这里是你的家乡,有你的亲人和朋友,还有你的事业,不能离开,也不应该离开,天月国需要你。”她叹了口气,“妹妹尽管很想和哥哥相聚一辈子,也只能想想而已了。唉,这就是命吧……”

二王子坚定地说:“为了和妹妹在一起,我甘愿承受一切磨难,也甘愿抛弃原有的一切。”

他话语里含着伤痛,也有了渴求。

张云燕很感动,挂满泪水的脸上又有了苦涩的笑容。

她叹了口气,劝道:“哥哥,你太冲动了,这想法也太幼稚,一旦远离家乡,会苦不堪言。再说,国王和王后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不能让你去遥远的未知世界里生活。否则,他们也会牵挂忧虑,此后也不会安宁了。”

“妹妹所言不假,可是,哥哥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去何从,就等妹妹一句话。”

张云燕见二王子追随自己的心意如此坚定,泪水滚落十分伤痛。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想和哥哥抱在一起大哭一场。

第九十七章 归去(一更)

张云燕失去了心爱之人,美好的爱情也随之破灭,心中痛苦有了幽怨,苦涩的情绪无法言表。

她很想和二王子一起回去,可是又不能不为心爱之人着想。

云燕叹了口气,尽管很不情愿,又不得不劝说:“哥哥,这是人生大事,关系到一辈子,可不能感情用事呀,等冷静下来再想一想吧。心愿难成,咱兄妹俩都很痛苦,这就是现实,没有办法改变,只能想开一些了。唉,实在没有办法呀,只能这样了,无论怎样想不开,也必须想开了……”

二王子抽泣道:“说得容易,妹妹哪知道哥哥心里有多苦,这苦不亚于离乡之痛,还要更甚。唉,既然妹妹不愿意让哥哥同行,想不开又能怎样,只能忍痛思念,只能痛苦下去了。”

张云燕心里酸痛,满脸泪水,抽泣道:“哥哥,妹妹也一样,要痛苦一辈子了……”

二王子泪流不止,一边擦一边说:“妹妹,哥哥想你呀,妹妹离去后,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光。”他抬起头来问,“妹妹,你还能来看我吗?哥哥真希望你能早日回来,在这里住些日子,也好倾述思念之情,抚慰心中的伤痛。”

痛苦中,他还在表白心意,袒露爱恋之情。

张云燕看了一眼流泪的面容,又是一声叹息,心里酸痛泪流不止。

她扭过头去擦了擦泪水,说道:“我……我很想来,可是数千年的时光路程怎么走呀?难呀,实在难呀!哥哥,妹妹很爱你,这辈子都会思念不已。妹妹心里很苦,真是无奈呀,无奈呀……”

说话间,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也有了抽泣声。

二王子更加伤心,看着心爱的妹妹,也在不住地抽泣。

他擦了擦泪水,压了压痛苦的情绪,说道:“妹妹,看来,咱兄妹俩的确没有缘分,令人伤心呀。哥哥原以为月寒梅姐姐说的不是戏言,哪知还是落了空,这就是命吧。”

张云燕也有同感,兄妹俩分别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里,属于各自时代的人,哪有缘分可言。

二王子从衣兜里取一个玉环,一边擦一边说:“这是母后送给未来的王妃佩戴的,尽管今生不能和妹妹夫唱妇随,还是送给妹妹留个念想吧。你想哥哥的时候就看一看,或许能减少一些思念之苦。”

说着,他把玉环递过来。

张云燕接过玉环,手还没有离开就被二王子抓住,不愿松开。他哭了,哭得很伤心。

云燕也把哥哥那双手握住,大放悲声,泪流不止。

兄妹俩的泪水滴在手上,融在了一起,两个有情人的爱意和伤痛也融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过了好一会儿,两双爱恋难舍的手不得不松开,也是那么无奈。

张云燕从脖子上取下一物,是一个系着红线绳的玉石片,此外没有什么可送给哥哥留作纪念的了。

她把玉石片递给二王子,希望哥哥能睹物思人,能稍解思念之痛。

玉石片白里透绿,看上去很普通,一边的边缘好像是断裂开的,其它边缘比较圆滑。

张云燕告诉二王子,这东西虽然分文不值,对她来说却十分珍贵,希望能给哥哥一点儿安慰。

云燕告知,这块玉石片是爹娘留给自己的,她一直带在身上。

提起这块玉石,它本来是一块完整的,云燕的爹爹张二林在上面刻画了简单的图形,是一对飞翔的鸟儿。

过后,他又请村里教书的王先生,在另一面刻了一个大大的福字,希望能给张家和孩子带来福气。

这块玉石片是给儿子张云天的,后来又有了小云燕,张二林便把玉石断为两块,系上红线绳,分别戴在小兄妹的脖子上。

玉石片上的福字分开来,两只鸟儿也各在一块上。

张家有了小女儿云霞的时候,两块玉石无法再分开,所以这两片玉石便留在云天和云燕手里。

小云霞懂事后,见哥哥和姐姐都有玉石片,也哭着喊着要一块,就像哥哥和姐姐那样戴在脖子上。

后来,张二林在玉龙湖边捡到了一小块玉石,便在上面刻画了三只鸟儿,象征着三兄妹。他又模仿着王先生的笔迹,在另一面刻下了一个大大的福字。

这福字虽然不如王先生刻得有笔力有水平,但是饱含着爹娘的亲情和心愿,盼望三个孩子一生都有福气。

小云霞很高兴,有时故意气哥哥和姐姐。

云天和云燕也想要整块的玉石,又无处可寻,只好作罢。

自小以来,张云燕一直把这半块玉石片带在身上,那半片随同云天哥哥已不知去向。

这是她最珍爱的东西,一来是爹娘留给的唯一遗物,二来也是一个念想。每当想到爹娘以及哥哥和妹妹的时候,她就拿出来看一看,以解思念之苦。

二王子听说玉石片是妹妹的珍贵之物,高兴地收下了。

该走了,张云燕和二王子恋恋不舍,洒泪而别。

云燕和大臣们辞别后,见二王子满脸泪水地望着自己,于是对哥哥挥了挥手。她看着即将永别的心爱之人,心里一阵酸痛,泪珠接连滴落下来。

云燕不敢再看心爱的哥哥,和国师坐着马车一路奔跑,带着一颗失落的心向深山老林奔去。

别了,真的永别了,张云燕十分伤感,对已经做出的决定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把婚事推掉,应该结下这门好姻缘呀?

她失去了未婚夫君佳祥哥哥,现在又失去了异界的哥哥二王子,两个美好的爱情都成了泡影,两位可心的美男子都永运离自己而去了,令人伤感,更让人心痛。

云燕思念已故的佳祥哥哥,又要思念异界的心爱之人,看来,她今生要对两个不同的男人有了无尽地思念和伤痛。

这两个可心的男人一个在阴间,一个在远古时代,都是不属于她的男人。她和两位美男子没有缘分,只能思念下去了。

田野寂静,充满了勃勃生机,鸟儿飞,虫儿鸣,不时有野兽穿行。

在蓝天绿地以及原始生态的环境里,烦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渐渐地融入了大自然中,有了回归的欣慰之情。

张云燕仰望着飘浮的白云,还有一望无际的绿色大地,心中伤感,也有了无尽地留恋。

别了,异界的国度。

别了,异界的朋友。

这里是短暂停留的地方,是极其陌生又很快熟悉的国度,也有了一些情深义厚的朋友,她十分留恋,无法忘怀。

张云燕为天月国的生死存亡英勇奋战,舍生忘死地和妖怪们拼搏,尽了最大地努力,付出了真情实感。

她对天月国有了很深的感情,对这里的百姓有着深深地同情和关切,对国王和国师等人有了真挚的友谊,对异界的哥哥爱恋不已……

这些都深深地铭刻在心里,她将存留一生。

这是美好的回忆,也有痛苦地思念和爱恋之情,已经和她的身心融合在一起,将相伴终生。

这些回忆会给她带来激情和甜蜜,更多的将是思念和伤痛。

还有一个人让她难以忘怀,就是美精灵月寒梅。

她和异界的姐姐互相救助,有了深厚的友谊,那是生死之交的感情,终生不会忘记。

张云燕来到异界,结交了一位美男子和一位美女,一个贵为王子,一个是美丽的精灵。

她深爱着二王子,是爱情所至。

她深爱着月寒梅,是友情使然。

这对俊男美女都是难以忘怀的好朋友,深厚的感情会伴随她一生。

张云燕想到二王子,又有了失去之痛。对这些“失去”,她很惋惜,很无奈,很苦恼,也很沮丧。

她想起月寒梅,依然很伤感,那是有恩于自己的姐姐,是令人敬慕的美精灵,既有亲情又有爱意,也会思念一辈子。

张云燕很想和月寒梅相聚言欢,以感受姐姐的温暖亲情,向姐姐请教高深的武功,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一切都过去了,她即将离开天月国,和异界的两个俊男美女已经永别,和天月国千丝万缕的关系也都不存在了。

今后,她再也见不到两位至交的好朋友,只能遥相思空相恋,今生都不会忘记。

现实就是这么无奈,是无奈地可惜,无奈地痛苦,无奈地沮丧,她只能被无奈的情绪折磨,将伴随一生。

张云燕有了失去之痛,心里很苦涩,多希望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能和二王子结为夫妻白头偕老呀。

若能如此,她不但能圆了美好的爱情,还能拜啸天龙为师学习高深的本领,也能随同月寒梅学练武功。

可惜,都失去了,没有机会了,也只能可惜了。

云燕忽有所思,既然有通天宝辇往来于两个世界,二王子还有意随同自己回去,不就能两全其美了嘛,是不是不该拒绝这门好姻缘呀?

心爱的哥哥为了追随她,甘愿抛家舍业,可见对自己情之深爱之切,她的决定是不是有些不近情理,很不应该呀?

张云燕对二王子有了难舍的爱恋之情,想到哥哥痛苦的神情,更觉伤痛,心中的爱意也更强烈了。

二王子的情之深爱之切,自己的爱之深思之痛,兄妹俩永远地离别,今生的遥相思空相恋……似乎都在责怪她做了一个轻率地决定。

云燕拒绝了这么好的姻缘,有些后悔,为哥哥如此伤痛深感不安,在思念爱恋中,又有了挽回的心愿。

此时,张云燕的心情很矛盾,思念之情爱恋之意萦绕于心间,对异界的哥哥更加爱恋难舍,很想美梦能圆。

她如果现在改变主意答应婚事,也还来得及,是不是应该回去重续姻缘呀?

云燕还在犹豫,思来想去,觉得有通天宝辇往来于两个世界,应该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能轻易地放弃。

这样,她既可以和心爱的哥哥相伴终生,化痛苦地思念为甜蜜的爱情,又能时常回到自己家乡住上一年半载,探亲访友寻亲报仇都不会耽误,为什么不接受呢?

婚事未成,给自己和哥哥带来了这么大的伤痛,还要无尽无休地思念痛苦一辈子,她是不是过于为自己着想,有些太自私啦?

二王子有意背井离乡随她而去,二人可以随意在两个家乡居住,不会有思乡之苦,她是不是太多虑太偏执啦?

张云燕恨自己的柔弱寡断,很想挽回失去的一切。

第九十八章 奔向未来(二更)

张云燕拒绝了啸天龙为自己向王室提亲,有些后悔,很想回去重续姻缘。

在永别之时,她后悔自己决策失误,致使兄妹二人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如此痛苦,还要痛苦一辈子。

二王子为了追求爱情,决心远离家乡和亲人,抛弃优厚的生活和高贵的地位,如此执着,她远不如呀。

沉思中,云燕很想返回都城和心爱的哥哥成亲,也好沉浸在幸福的爱情中……

她看着啸天龙,芳心波动不已,想请国师回去提亲,圆了和二王子的爱情梦。

然而,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消除,犹豫的情绪无法摆脱,始终被数千年时空阻隔的现实困扰。

云燕尽管有心挽回渴望的姻缘,又不能不担心万一之事发生,不能不畏惧隔世的诀别之痛,还是没有胆量去追求爱情。

两世的姻缘依然无解,美好的爱情无法如愿,云燕注定要犹豫下去,痛苦下去。

失去之痛真是苦不堪言,她将继续没完没了地遥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失去了未婚夫君佳祥哥哥,痛苦至今。

现在,她又陷入了对异界哥哥痛苦地思念中。

送上门来的姻缘那么美好,心爱的哥哥是正直善良的美男子,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却被她拒之门外,怎能不伤痛,如此可心的姻缘无法实现了。

她的爱情怎么也像命运一样,如此艰难坎坷呀?

这次异界之行,张云燕和二王子的美好姻缘滑身而过,从此永别,又落得和佳祥哥哥一样的结果,再一次尝受到了爱情无果的苦涩。

或许,她的爱情就该如此坎坷,大好的姻缘就该是美好的梦幻,欲求不得,梦想难圆。

云燕很想和二王子成亲,面对两个世界的姻缘又顾虑重重,难下决心。

两难,真是两难呀,无奈,真是无奈,这很不情愿的结果也是必然。

她很想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怎奈现实里无处可寻,只能去梦中。

美好的姻缘失去了,如同离弦之箭没有办法再收回来。心爱的哥哥和自己无缘,他只能是别人的夫君。

张云燕很想成为心爱美男的王妃,又不得不忍痛割爱,极不情愿地把王妃的位置让给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她只能痛苦地接受现实,从此思念爱恋于梦幻中。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进入深山老林,来到了通天宝辇所在的通天洞府。

这里,山峦起伏,古木参天,飞鸟野兽不时地出现,给荒芜之地添加了一些活的气息。

张云燕望着远近的山峦、浓绿的森林、杂草野花、潺潺流水……眼睛湿润了。

她心中痛苦,难舍难离,短暂的异界行有了无法忘怀的感情。

就要离去了,而且是永别,云燕依依不舍,心绪难平。

这是对异界大地的留恋,是对天月国以及朋友们的留恋,更是对二王子的爱恋难舍,一切情感都融入了痛苦的永别中。

别了,可爱的天月国!

别了,天月国的朋友们!

别了,为之奋斗的大地!

别了,月寒梅姐姐!

别了,热情善良的二王子!

……

在和异界的诀别中,二王子的身影又闪现于脑海,是那么伤痛,那么渴望。泪水和幽伤并没有遮盖住心爱之人英俊的面容,依旧那么可爱,那么迷人。

张云燕默默地哀叹,在深深地思念和爱恋。

美好的姻缘就这样失去了吗?就这样和心爱之人永别了吗?这桩婚事就没有挽回的可能吗?

云燕心有不甘,还在思索,还在犹豫……

美好的姻缘犹如黄粱一梦,思而难得,她只能把渴望的爱情止步于美好的梦幻中。

二王子,永别了,面对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不能再回来相聚言欢了……

还是那句话,无奈,真是无奈呀。

在思念和痛苦中,张云燕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泪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饱含着伤痛和爱恋之情……

湛蓝的天空白云飘动,碧绿的大地优雅寂静,远行之人别情依依,留下的人儿思恋不已。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张云燕怀着新奇神秘的心情来到异界,也有些惴惴不安。

她没有想到,此行会这么恐怖,这么振奋,这么欣慰,又这么思念和爱恋……

在这里,张云燕有了大怒大恨大喜大悲的情感,也有了无法忘怀的爱情伤痛。

这里的爱情十分美好,难以舍弃,难道美好的爱情就这样失去啦?

她很痛苦,有些后悔,很想圆了难舍的爱情梦。

对此,她又很困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直被失去之痛折磨着……

现实无法改变,在两世相隔的现实中,张云燕无法追求两全,注定要痛苦下去。

此后,她会对心爱的哥哥思念不已,被无果的爱情无休无止地折磨。

云燕不知道这种痛苦地折磨要到何时,但愿不要一辈子,希望时间的流逝能带走无尽的伤痛,让苦涩的心灵尽快平静。

她也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位可心的男人,让另一个心爱之人来抚慰心灵的伤痛。

啸天龙见张云燕有些伤感,也在默默地叹息。

他很想留住这位年轻有为的女英雄,却无法如愿,有了失去之痛。这是和忘年好友的离别之痛,也是为天月国失去一位英雄伤感。

国师很理解张云燕的心情,英俊高贵的二王子都无法打动忘年好友的心,足见她对家乡多么思念难舍,有着无可替代的深厚感情。

他默默地叹息,好友对家乡如此眷恋,实在令人感动。

异界好朋友决意离去,两个世界的姻缘无法融合在一起,是两个时代的悲剧,也是两个时代现实的必然。

这现实,无论是对两个俊男美女,还是局外人,都没有办法改变,只能接受必然的结局,尽管方方面面都不情愿。

在啸天龙提醒下,张云燕从伤感里挣脱出来,随同国师进入通天洞府,来到通天宝辇前。

通天宝辇依旧亮闪闪的,依旧被蓝里透绿的光芒保护着,那朵神奇的花蕊托盘上少了摄魂宝瓶,有些缺憾。

张云燕深感惋惜,不由得问:“国师,摄魂瓶还能修复吗?”

啸天龙眉头微皱,叹了口气:“修复还是有可能的,不过要费时费力,等我回来后再设法炼制吧。还有保护都城的九玄灵珠,这两件宝物关系到国家的安危,需要尽快恢复原有的威力。这是当务之急,回来后,我要集中精力完成这两件大事。”

在通天宝辇的光罩里,一些光点在不停地闪动。

啸天龙看着那些光点,叹道:“这就是宝瓶吸纳的灵魂,昨天回来的时候,我把它们约束在通天宝辇里。现在要回去了,顺便带走,也好让它们魂归肉体。”

张云燕想起来,这些灵魂就是被黑煞星掌控的乌龟精、御风怪、雾里花等精灵的灵魂,还有黑煞星的两个兄弟——火龙神和白灵仙。

这些灵魂混杂在一起,无法分辨,既有可恨的妖怪,也有黑煞星的仇敌,只能一起放生了。

她觉得这样也好,把那些对世间有益的精灵放虎归山,让黑熊精等妖怪多一些仇家,会后患无穷,不得安宁,甚至丢了性命。

张云燕想到御风怪和乌龟精,有些伤感,那是黑煞星惧怕的死敌,但愿它们是有益于人类的好精灵,能把黑熊精等妖怪除掉。

一个美丽的身影闪现出来,她就是狐狸精雾里花。

云燕不由得叹息一声,雾里花无论是容貌身姿,还是武功修行,都不亚于异界的月寒梅。雾里花可谓艳惊四方,令人迷恋,身姿秀美,让人赞叹。

她很想规劝那个美精灵,今后要收敛一些,不要再做那些不耻之事,多为百姓解除苦难。

张云燕不知道异界的时间和自己的时代是否相同,不知道这里的白昼黑夜是不是和自己时代是同一时刻,想起来便焦虑不已。

她感觉异界的昼夜长短和自己的时代很相似,即使不是同一时刻,数千年后的黑虎山也已经度过一夜。

那是可怕的一夜,不知道黑虎山有没有惊人的变化,有没有血腥之事发生。

她头脑里闪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是铁蛋。她不知道可怜的孩子是否活着,但愿能安然无恙,一切都没有变。

张云燕离开黑虎山已经一天多了,想到铁蛋就非常焦虑,痛苦不已。

她想到黑煞星便怒火升腾,十分急切,恨不得立刻飞到黑虎洞杀了凶残的妖怪。

啸天龙也很愤怒,他被黑煞星兄弟禁封了三年多,险些酿成大祸,此仇必报。

国师对通天宝辇检查一番,然后转动机关选定方位,隆隆声随之响起来。

通天宝辇在缓缓地启动,车外有了朦胧的光亮,很快便飞速地驶去,融入了一片黑暗中。

通天宝辇飞离了天月国,正奔赴未来时代。

张云燕心里苦涩难言,美好的爱情彻底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将是别人的夫君。

想到此,她更加心痛,甚至对二王子那个未来的王妃有了嫉妒心。哥哥怀中的女人理应是她,却换成了一个未知的娇娘,她难以接受,十分苦涩。

在爱情的苦涩中,云燕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动摇了,如此难得的姻缘是不是不该拒绝呀?这么好的哥哥今生再也找不到了,要不要挽回呀?

她很想成为心爱之人怀中的娇娘,不想把王妃的位置让给别的女人。

可是,这是两世之隔的姻缘,无法两全,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一直想和心爱的哥哥成亲,也一直不敢答应这门婚事,陷入了两难中。

此时此刻,面对阻隔于两个世界的现实,她依旧没有胆量改变这一决定。

现实如此可怕,她没有办法改变,只能犹豫,只能叹息,一直在做着虚无缥缈的爱情梦。

她很希望二王子是属于自己时代的人,哪怕和她一样是个普通的小人物,也能相亲相爱伴随一生。

啸天龙看了看张云燕,心生感慨,失去的心理一时无法抚平。

他叹了口气,说道:“云飞雁,老夫和你意外相遇,有了生死之交的感情,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实在不想分开呀。唉,这是老夫的一厢情愿,没有办法把你留下来,只能分手了。”

张云燕闻言也很伤感,自己何尝不想留下来,那里有为之奋斗过的天月国,有生死之交的姐姐月寒梅,有十分爱慕的二王子,还有面前的啸天龙……

她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挽回美好的姻缘呀?

第九十九章 传授(一更)

张云燕看着正在飞向未来时代的通天宝辇,苦涩难言。

她失去了为之奋斗的天月国,失去了生死之交的月寒梅,失去了十分爱慕的二王子,失去了面前的啸天龙……数千年前一切的美好都失去了。

且不说这些失去有多痛苦,云燕还在为心愿难圆苦闷和沮丧。

自小以来,她一直有一个愿望,梦想有一天能拜高人为师学习深奥的功法,让自己的本领也能和那些名扬江湖的人一样,闯下自己的天地,震慑那些害人的家伙。

现在,她真的和高人结下了友谊,就是啸天龙和月寒梅,很想拜他们为师,以提升自己的本领,了结十几年来的心愿。

可是,她不能留下来,必须回归自己的时代,那里才是自己的根,是无法抛弃的家园。

张云燕失去了圆梦的好机会,没有办法增进自己的武功,既后悔又无奈,真是无奈呀。

她今后还有机会拜高人为师吗?

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弃渴求的心愿,会继续祈盼下去,盼望有一天能梦想成真。

啸天龙叹了口气,说道:“云飞雁,我知道思乡之情多么强烈,对你的想法能理解。通天宝辇到达后,咱们就该分别了,想一想都令人心痛。分分合合,有聚有散,人之常情,这就是生活呀。”

张云燕闻听此言心里一酸,眼睛湿润了。

是呀,人的一生有许多的分分合合,合能带来美好之情,分会给予苦闷和伤痛。人们追求的是合,而不是分。

可是,她和佳祥哥哥只有分没有合,与张林两家的亲人们只有分没有合,与啸天龙和月寒梅只有分没有合,与天月国的二王子也只有分没有合……

这些都是有分无合地诀别,令人心痛不已。

二王子的身影又闪现于脑海,张云燕爱恋难舍,深感悲哀。

今后,兄妹二人分别于数千年阻隔的两个世界里,渴求的爱情已无法实现,只能去梦中和心爱之人重逢,续写美好的爱情诗篇。

通天宝辇在飞速地前进,早把天月国抛到远古的时代,正接近遥远的未来——那是属于张云燕的时代。

心爱的哥哥留在了远古世界,她即将回到自己的未来,美好的爱情被数千年的时光无情地撕裂,渴望的姻缘已被历史的长河淹埋……

晚了,一切都晚了,张云燕和二王子被阻隔在不同的时空里,美好的心愿已经化为泡影。

啸天龙看着异界的忘年好友,又是一声叹息,失去之痛更甚了。

张云燕在暗自叹息,不想了,家乡才是自己的归宿地,无可代替。那里有难舍的亲人,有故土亲情,有未完的誓愿,有今昔的一切,有自己的未来……

她要全力以赴地完成张林两家的使命,为今生的远大志向努力征战。

这才是她的今生,是她的一切。

异界之行对云燕来说,只能是一个插曲,和她的一生相比无足轻重。她不属于那个时代,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就不应该参与其中,自然要失去那里的一切。

她尽管做了一次远古时代的匆匆过客,身心也被强烈地震撼,从此芳心无法再平静,异界的一切将伴随终生。

张云燕想到通天宝辇无比神速,知道数千年的时光很快就会过去了,自己的国土家园很快就要到达。

她看着神奇的通天宝辇,兴奋不已,在热切地祈盼。

忽然,啸天龙想起一事,目光转向了云燕,无声地笑了笑。

他说:“云飞雁,我想给你体内注入一些功力,可以增强感知的能力。这种功力虽然不能提升你的功夫,但是能让你的感觉更敏锐,不知道是否有兴趣?”

张云燕一听很高兴,这种能力也是需要的。在江湖上闯荡,随时会有危险,她如果有了敏锐的感知力,就能赢得时间和机会,可以化解危机险情。

她毫不犹豫,立刻请啸天龙传授。

啸天龙让张云燕躺下来,俯身把手心放在她的神阙穴上,然后静心凝息调动内气,缓缓地流入手掌,进入异界好友的腹内。

张云燕感觉到一股热气在体内流动,很快和自己的气血融合在一起,感到很舒适。

过了一会儿,啸天龙收住功法,缓缓地收回两手搓了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张云燕坐起来,看着啸天龙,有了感激之情:“谢谢国师关爱!”

“说哪里话,咱们是好朋友,老夫理应如此。”

“尽管如此,晚辈还是要感谢你老人家,让我有了新的能力。”

啸天龙微微地笑了笑,说:“云飞雁,因为你功底浅薄,所以感知的能力还不远,只能感受到十余丈内的险情。不过,这也不错了,足可及时发现作好防备。”

张云燕闻言更加欣喜,这是难得的本领,今后能够及时应对险情了。

啸天龙接着说:“这种感知力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时会远一些,有时也会近一些。这和你的身体状况以及情绪好坏有关系,也会随着功力增加越来越远,今后要刻苦修炼呀。”

张云燕有了好的基础,当然要抓紧修炼。她暗下决心,要努力苦修,尽快增强感知的能力。

说起来,张云燕的内力已经有了较好的基础,远超被妖龙抓入玉龙湖前的状态。

在那次险情中,她不但得到了飞龙神刀,还不知由来地增强了内外力气,有了脱胎换骨之感,远非昔日可比。

云燕来到异界天月国,飞龙神刀杀死了虎妖林中圣等六兄弟,吸收了部分内气,又传递给了主人……都有助于增强云燕的内力。

张云燕对这些无形中增强的内力一无所知,对飞龙神刀全力相助有了切实地感受。

她多亏于不知中默默地成长,才有了可喜的成果。否则,她不但使用不了二十四斤重的飞龙神刀,还可能被内功外力伤及身体。

如果没有这些基础,云燕即使接受了啸天龙的特殊功力,也不会增强感知力,不能察觉十余丈远的危机险情。

啸天龙看着激动的云燕,笑了笑说:“云飞雁,我注入的功力还有一个作用,事先没有告诉你,不会怪我吧?”

张云燕疑惑地看着国师,不知道还有什么作用,为什么没有告知。

不过,她相信不是坏事,和啸天龙已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决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啸天龙又笑了:“你不要紧张,那是附带而来的一个用处,对你既无害,也没有多大益处,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张云燕更觉疑惑,既无害又无益,那是什么呀?

国师说:“因为你体内有了我的法力信息,即使在千里之外,我也能感知到你所在的方位。如果有一天我来到你的国家,就能顺利地找到你,也好相聚言欢。这是附带的作用,算不算是好事呀?”

原来如此,张云燕有些吃惊,又很高兴,希望这位忘年好友能经常来到自己的世界,也好解相思之苦。

通天宝辇在若有若无的隆隆声中行进,外面一片漆黑,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光。

张云燕看看车外,有些焦急,盼望快快回到自己的世界。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在家乡玉龙湖里的那次灾难。那次,她听到了所谓“千年之约者”于一千年前的留言,无法理解,也不相信。

云燕怀疑过那位千年之约者是啸天龙,却被国师否认了,不过依旧无法释怀。

现在,她真的来到了数千年前的异界,认识了一些远古之人,也和月寒梅有了深厚的友谊,对那些荒诞不经之事不能完全否定了。

在天月国,她思来想去也没有见到那位“千年之约者”,那个数千年前的远古高人究竟在哪个时代呀?

张云燕看着啸天龙,在猜想,如果是在天月国,和自己成为生死之交的只有国师和月寒梅。那个“千年留言”是男子的声音,自然不是月寒梅。

可是,国师已经否认了此事,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决不是他。

啸天龙见云燕又提起此事,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依旧不相信会有这种离奇之事。他认为没有人能把话语留下千年之久,也没有本事算定张云燕会于一千年后被困于那个妖洞里。

他知道张云燕不会说谎,这种离奇之事肯定发生了,又无法解释。

他初次见到张云燕的时候就很意外,并不相识,也不想把她带回天月国,怎奈无法操控已经启动的通天宝辇,致使云燕有了这次异界之行。

啸天龙如果是那位千年之约者,理应为和故友重逢高兴,决不会如同陌路人一样。

云燕知道,啸天龙如果是那位“千年之约者”,对数千年后的“忘年好友”不但不会陌生,还会为意外重逢感到喜悦,为和“忘年好友”相聚而兴奋不已,还要畅谈离别之情,讲述前前后后的事情。

那个远古之人决不是啸天龙,他如果存在,必定另有其人。至于,那位“千年之约者”是何许人,在哪个远古时代,不得而知。

对此,啸天龙也不晓得,没有人能知道,只有那位古人自己清楚。

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荒诞,又无法否定,无法解释,这个谜恐怕云燕一生也解不开了。

或许,张云燕日后有可能去另一个远古时代,能认识那位“千年之约者”吧。她不是已经来到了天月国嘛,这种神奇之事或许还会发生。

云燕不敢相信会去另一个古代探寻,也没有完全否定这种可能。那个远古的时代即使没有通天宝辇,也可能有别的神器,同样能穿越时空往来于远古和未来的时代。

她不再觉得这是荒诞不经的事情,因为已经深有感受,亲自经历了穿越时空的神奇旅行。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她也不会感到不可想象,能接受这些不可思议的认知。

不知过了多久,通天宝辇慢下来,隆隆的声音也大了一些,外面有了朦胧的光亮。

张云燕知道,数千年的时光已经过去,自己的世界就要到了。她很高兴,也很激动,已经看到了希望。

通天宝辇终于停下来,外面是一个昏暗的岩洞。

云燕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不知道通天宝辇会不会出错,这里是不是自己的时代。

第一〇〇章 绝望挣扎(二更)

通天宝辇停下后,张云燕心情急切,有些不安,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自己的时代,立即巡视。

她看到了遮住洞口的岩壁、周围凸凹不平的岩石、角落处刻画的“通天洞府”四个大字、通天宝辇周围自然形成的凸凹地面、曾是青光闪烁的漆黑小洞……

没有错,就是这里,这就是自己时代的黑虎洞。

云燕很激动,急切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

在这个通天洞府里,她误入了通天宝辇,灵魂被摄魂宝瓶吸了进去。

在这里,啸天龙曾被灵符禁封于那个小洞中,长达三年之久。

在这里,她没有了自主的意识,却无意中救了国师,才有了这次穿越时空的异界行。

……

张云燕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岩洞,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十分高兴,不安的心总算踏实了。

她离开这里也就一天时间,却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如同多年未归的游子回到了久别的家乡。

或许,因为两个世界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因为云燕思乡心切,一直忧心忡忡,焦虑不已……才有了这样的感受。

张云燕随同啸天龙走下通天宝辇,国师破除了封闭洞口的妖法,一起出了通天洞府。

云燕一眼看到了荧光闪烁的“圆月”标记,又勾起了难忘的记忆。

她心生感慨,无法忘怀,就是这些“残月”和“圆月”把自己引进了通天洞府,才有了这次不可思议的神奇之旅。

云燕立刻想到了天月国的大王子——那个皮毛闪亮的神秘老鼠,巡视中没有见到。

她看了看啸天龙,见国师神情焦急,在四处寻视,知道是为大王子的安危忧虑。

张云燕立刻想起铁蛋,急忙寻找,终于见到了那个藏身的小洞。几块堵住的石头已经散开,孩子不见了。

她身子一抖,大惊失色,不用说,黑煞星昨夜回来了,铁蛋已遭不幸。

云燕深知,黑熊精回来后没有找到自己,会更加恼怒,必定拿孩子撒气,铁蛋不会有好了。

她早就意识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不敢想而已。

张云燕怒火涌起,要去找黑煞星为死去的孩子报仇雪恨。

啸天龙也非常愤怒,随同云燕来到洞口,又被御风怪和乌龟精拦住。

国师刚要对御风怪和乌龟精动手,被云燕阻止。

她告诉国师,它们两个可能不是害人的妖怪,因为失去灵魂,才无意识地被黑煞星利用。

啸天龙立刻醒悟过来,急忙把约束在通天宝辇里的灵魂释放出去。

顷刻间,御风怪和乌龟精魂归肉体,犹如大梦初醒恢复了原有的神情。

御风怪愤怒地看着张云燕和啸天龙,在跃跃欲试。

乌龟精也在紧张地看着一老一少两个陌生男女,准备防卫。

张云燕告诉他们灵魂失而复还的经过,御风怪和乌龟精才醒悟过来。

它们非常感激,对两位恩人谢了又谢。

张云燕施礼推辞。

啸天龙也摆手制止。

御风怪和乌龟精听说黑煞星不知道去了哪里,铁蛋也不知下落,立刻分头搜寻。它们不能放过害人的妖怪,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

那些还魂的“行尸走肉”们,都纷纷地清醒过来,逃离了险恶之地。

不远处有一个年轻女子,正是狐狸精灵雾里花。

她看了一眼张云燕,娇容满是怒意,随即飞身而起踏着树顶飞去,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望着雾里花消失的方向,心里一动,美精灵魂归肉体后,神情大变。

此时,雾里花目光炯炯有神,闪动着威严冷峻的神情,令人紧张,心生惧意。

狐狸精还魂后,也更加妩媚动人,真有了摄魂夺魄的魅力。男人们要是见到如此美女,都会两眼紧盯不放,挪不动腿脚了。

张云燕望着雾里花离去的方向,默默地叹了口气,希望她能约束自己,不要再做那些不耻之事,做一个人们爱戴的好精灵。

云燕暗自赞叹,雾里花和月寒梅一样美貌惊人,令人爱慕。她默默地祈盼,但愿雾里花能改正不足,不齿的行为收敛一些,能像异界的姐姐那样除恶扬善,令人赞颂。

黑虎洞外,群山起伏,树林密布,到处是花草岩石,有了安静祥和之情。

这里没有黑煞星,那个妖怪不知道在哪里。

妖洞前,没有了忙碌的身影,那些“死而复生”的炼丹“材料”们,已经逃得不见踪影。

张云燕和啸天龙分头寻找大王子,也对铁蛋的存活抱有一线希望,祈盼二人没有被黑煞星伤害,能尽快找到。

黑虎洞内外,有几个身影正四处奔走。

他们就是张云燕、啸天龙、御风怪和乌龟精,正在寻找铁蛋和天月国的大王子,也想找黑煞星报仇雪恨。

从忙碌的身影和焦虑的神情可知,各个都是心急如火,忧心忡忡。

太阳高照,山林寂静,鸟鸣兽叫声格外清晰。寂静中,展现着幽雅祥和的美景,也有了焦虑不安之情。

啸天龙在黑虎洞内寻找无果,又来到洞外。

他正要去附近山林里寻觅,忽然见到一只皮毛闪亮的老鼠跑过来,十分高兴。

老鼠身子一晃变了样,成为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正是天月国的大王子。

大王子见到了久别的国师,异常兴奋,和啸天龙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他就像一个大孩子,既真挚又快乐,兴奋中也有了悲泣声。

啸天龙异常高兴,两眼溢出了泪花,大王子找到了,紧张焦虑的心情终于松弛下来。

他二人一别三年多,都安然无恙,今日意外重逢,都无比激动,苦涩的笑脸流下泪水。泪水里有喜悦,也有伤痛,在倾泻积压已久的焦虑悲情。

啸天龙和大王子述说着离别后的痛苦和思念之情,讲起了天月国刚发生的战事,还有恩人云飞雁的丰功伟绩……

这时,张云燕来到洞外,要去周围寻找铁蛋和大王子。

忽然,她见啸天龙和一位年轻男子相聚言欢,立刻明白了,这个年轻人必是天月国的大王子。

啸天龙见云飞雁到来,十分高兴,立刻向大王子引见天月国的大恩人。

大王子对云飞雁一边施礼一边道谢,恩人对天月国来说无比重要,可谓功高盖世,十分敬重。

大王子想起昨天诱导云飞雁进入通天洞府的事情,既幸运又不安。

他为了一己之私,不顾恩人的死活推入了绝地,深感内疚,在默默地自责。恩人如果不是意外地救出了国师,必被黑煞星杀害,那就是他的罪过。

还不止于此,啸天龙会营救无望,国家也将不保。

他为有了这样可喜可贺的结果,感到无比欣慰。

大王子想到刚刚发生的战事,依然心有余悸,那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关键一战。

他十分庆幸,就此而言,也多亏把云飞雁引入了通天洞府,才救出了国师,并及时地回到了天月国,而且把恩人也带回去了。否则,国家必亡。

天月国能转危为安,啸天龙是不可缺少的擎天柱,云飞雁也是不可或缺的大功臣,他二人缺了谁都不会有如此可喜的结果。

大王子姓杜名晓海,年龄二十有余,别看如此年轻,已非常人可比。

他身在王宫久经锻炼,是一个精明干练的人物。他体察民情,关心百姓,深受人们爱戴,是天月国难得的栋梁之材。

交谈中,张云燕得知大王子的惊险遭遇,很感动,也很震惊。

昨天,啸天龙返回天月国后,大王子又去哪里啦?他都做了什么事情?有没有遭遇险情呀?

还是先解开这些谜,说一说大王子吧。

……

自从啸天龙被封禁在通天洞府的那个小洞里,大王子既惊恐又焦急,很想进去营救国师。哪知,洞口已被赛太岁用妖法封闭,无法自由出入。

他想尽办法冒死闯关,都无济于事,非常焦虑,深感绝望。

通天洞府进不去,国师救不了,他们休想返回天月国,今生要交待在数千年后的陌生世界了。

大王子知道,靠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救出啸天龙,只能请别人帮助救人。可是,身在异界无亲无友,又是在妖怪洞府里,除了死敌,没有人能帮助他们。

黑虎洞里险情重重,他自己也命运难测,很可能会被黑煞星捉住,遭受灭顶之灾。

身处险境,大王子不敢暴露真实身份,只好变作老鼠四处寻找,希望另有出路或是可趁之机。

然而,他所有的付出都是枉费心机,没有见到一丝一毫的希望。

这结果是必然的,如果禁封啸天龙的小洞另有出口,国师自己就会出来了,不需要他来苦苦地寻找。

大王子心愿难成,又不能坐等,更不能放弃,还在继续寻找出路。尽管希望等于绝望,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寻找下去。

救出国师,回到天月国,是此时此地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唯一的奋斗目标。为此,他必须努力争取,此外再也没有可以操劳的事情了。

此间,大王子见到了御风怪和黑煞星厮杀,为御风怪胜利在望深感兴奋,似乎看到了救出国师的希望。

后来,他见到御风怪被黑煞星引入通天洞府,心中的希望更大了,祈盼御风怪能救出啸天龙。

再后来,他见御风怪被黑煞星带出来,神情痴呆,毫不反抗,跟随妖怪出了黑虎洞。顿时,他的心凉透了,那点儿希望随之灰飞烟灭。

此后,大王子见到了乌龟精被黑煞星押入通天洞府,祈盼乌龟精能反败为胜。只要救出啸天龙,黑煞星不死也会逃命,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

结果相反,他看到的是乌龟精被带出来,对黑煞星的吩咐百依百顺,俯首听命,整个身心又凉透了。

接下来就是狐狸精灵雾里花,大王子寄予的希望还是落了空,雾里花也成了浑然不知的行尸走肉……

就这样,他一次一次地有了希望,又一次一次地感到绝望。

他饱受孤独痛苦、亲人被困、有家难归地煎熬,没有能力改变一点点。

绝望中,大王子没有放弃,一直在坚持,在祈盼,去争取梦幻般的希望。美好的希望极其渺茫,又是他唯一的心愿,是在异界活下去的动力,或许也是今生的唯一了。

昨天,大王子正在黑虎洞里寻找机会,偶然遇到了张云燕,冰冷的心又有了一线希望。他盼望这次能如愿地救出啸天龙,不要再失望了。

第一〇一章 意外之变(一更)

大王子正在黑虎洞里奔走寻觅,为如何救出啸天龙苦思苦想,忽然见到了张云燕,十分意外,也很警惕。

他见云燕独自在妖怪洞府里随意走动,怀疑是黑煞星的同伙。否则,那个黑熊精不会不管,不会让外人进入洞府,更不会让她四处走动。

他有些紧张,在警惕地观察云燕的行为举动,不敢现出真容。

大王子好容易见到了陌生的女子,不能放过,不管云燕是不是黑煞星同伙,也要在她身上打主意。

他希望这个女子能进入通天洞府,于不经意间救出啸天龙。她即使是一个女妖也不可怕,到那时,国师完全能够制服。

他见黑煞星不在洞府,也有了信心,想方设法把张云燕带到那个神秘的岩洞前,最终引入了通天洞府。

他紧张地听着,关注通天洞府里的任何响声,揣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王子知道,张云燕进入通天洞府后,很可能踏上通天宝辇。如果那样,这个女子就惨了,她的灵魂必被摄魂瓶吸去,成为又一个“行尸走肉”。

他很担心,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是希望云燕能于无意之中救出啸天龙。

然而,他对洞内之事不能掌控,也无力支配张云燕,只能焦急地等待。如果发生这种事情,他会再一次绝望,也会继续寻找下去。

他还有一个心意,如果张云燕的确是黑煞星的同伙,失去灵魂就是对女妖的惩罚,苦闷的心情也能畅快一些。

黑煞星一伙没有能力放回灵魂,只能接受不可逆转的事实,况且已经有两个同伙变成了行尸走肉。

他也有些担忧,如果这女子不是黑煞星同伙,落此结果就是自己的罪过,为此会很痛苦,很自责。他会恨自己害了好人,也为失去宝贵的救人之机悔恨不已。

尽管如此,他也不会罢手,为了救出国师会继续下去,哪怕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生命。

按说,大王子心地善良,正直无私,不应该这么做。这无疑是让张云燕去送死,或可说,他无意中成为黑煞星的帮凶。

然而,异界的险情,国师被困,思乡的绝望,让他变得焦躁冷酷。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心想救出啸天龙,尽快回归自己的祖国。

救出国师,返回家园,是大王子唯一的目标,也是唯一的信念,会矢志不移。为此,他要奋斗到底,决不放弃,直至死去。

大王子无暇辨别张云燕是何许人,又很想报复黑煞星,让妖怪同伙遭受可悲的下场。

他一心要救出国师,为达目的已不顾一切,能做出任何事情,哪怕害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是形势所逼,大王子已经陷入了“自古华山一条路”的绝境,还是一条看不到一点儿光明的路。在黑暗的路上,他必须采取所有可能的办法,去争取渺茫的希望。

大王子见张云燕进去了,通天洞府里没有一点儿动静,急切的心紧张地跳着。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是张云燕的灾难,还是他的希望。

突然,他听到了啪啪的响声,随之一惊,接着连声哀叹。

这声音太熟悉了,正是摄魂宝瓶击打的响声。

大王子暗自叹息,完了,张云燕一定进入了通天宝辇,灵魂已经被宝瓶摄去,成了又一个毫无用处的行尸走肉,正被宝瓶无情地打击。

希望又一次破灭了,他费尽了心机,哪知渴求的心愿又付之东流,顿时身心冰冷,在微微地颤抖。他精神颓废,有气无力地坐下来,呆呆地看着封闭的洞口,彻底绝望了。

没有希望了,张云燕已是不能自理的行尸走肉,或被同伙带走,或被宝瓶击打送命。

这结果是他造成的,或许是对妖怪的惩罚,或许是自己犯下的罪过,不管怎样,都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他没有想这些,也不会为别人焦虑,只为心愿不成深感沮丧。

大王子很痛苦,为国师被困痛苦,也为自己无能哀叹。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又没有能力掌控,只能听异界的天,由自己的命。

他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又不得不这么做,为了救出国师已无所顾忌。

大王子本性善良,在异界的绝境中,已经变得很自私。他本是一个正直热情的人,几年来受尽了磨难,变得有些冷酷无情了。

他很无助,很无奈,为达目的必须自私,必须冷酷,已经不顾一切了。

他身在异界有家难回,绝望至极,只要能救出国师返回祖国,甘愿做任何事情。否则,他和国师再也回不到故土家园,见不到亲人,只能客死在异界,后果十分悲惨。

对于国师和大王子来说,这是最恐怖的事情,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积极地争取。何况,他已经把张云燕视为黑煞星同伙,这是对妖怪的惩罚。

通天洞府里,可怕的声音接连响起,大王子的心灵被连续重击,绝望至极。

他为啸天龙悲哀,为自己悲哀,为天月国悲哀,为父王母后悲哀,也为张云燕有了淡淡的悲哀之情和复仇的欣慰……

黑虎洞里,不时的击打声撕裂了沉静,充斥着恐怖的气氛和悲愤之情,令人心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通天洞府里突然传出隆隆的响声,继而有了非常熟悉的喊叫声。

大王子神情一震,国师!是国师!

他认定是国师在喊叫,已经三年多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如此说来,国师已经被救出来了。

震惊的瞬间过去后,他异常兴奋,大喜过望。隆隆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是通天宝辇在启动,他们能够返回家园了。

惊喜中,他有些不解,那个失去灵魂的女子已无力自主,不知道何人救出了国师,真是天大的喜事呀。

此时此刻,大王子无暇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为国师意外得救兴奋不已。

他恨不得飞入通天洞府,和久别的国师相见,然后一起飞奔天月国。

几年来,积压在心里的痛苦、思念、沮丧、绝望……所有悲观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喜悦、欣慰、兴奋、渴望……这些美好的情绪瞬间溢满了心田。

面对突然的变化,也是惊人的巨变,大王子有些疑惑,难道是那个年轻女子启动了通天宝辇?

这不可能,她已经失去灵魂,成了木然呆滞的“行尸走肉”,决不会启动通天宝辇。

难道是解救国师的人启动了宝辇?

或许吧,除此无法解释。

这位救了国师的人是谁呢?

大王子疑惑难释,通天洞府里除了那个年轻女子,没有看到其他人出入,不会是外来人。

难道真是那个没有灵魂的女子救了国师,启动了通天宝辇?

大王子听到了,国师在极力阻止,无可怀疑。那个年轻女子是无意中触动了通天宝辇的启动机关,才令国师如此震惊。

再说,国师是不会发动通天宝辇的,因为不会弃自己于不顾,独自返回天月国。他会出来寻找自己,然后一起飞奔家园。

通天宝辇已经启动,转眼间就会离去,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大王子万分焦急,起身冲向洞口,希望在通天宝辇飞离之前能进入其中。

“啪!”一声响亮,大王子被禁封的妖法重重地打了回来,摔倒在地上。

他很惶恐,已经顾不了疼痛,紧盯着可怕的洞口,希望国师快把通天宝辇停下来,破除封闭的妖法带自己进去,也好一起返回家园。

哪知,事与愿违,他没有见到国师,隆隆的响声已经远去,眨眼间便消失了,恐怖的妖洞变得死一般寂静。

他非常惶恐,刚有了一点儿希望,又彻底破灭了。

通天宝辇在此,大王子还有回去的希望,通天宝辇已经返回天月国,只能滞留在异界国度了。

他很沮丧,感到很孤独,很冷漠,不敢想象在异界国度如何了此一生。

他很痛苦,很绝望,也很不解,国师明明知道自己还在这里,怎么会丢弃不管呢,难道以为自己已经被妖怪杀害啦?

大王子不相信会是这样,国师在没有确认自己被害之前,决不会放弃,会全力寻救。

退一步讲,国师即使认为自己已经死去,也不会不闻不问,一定要找赛太岁和黑煞星一伙妖怪报仇,不杀了仇人是不会离去的。

看来,通天洞府里一定发生了意外之事,国师已经无暇顾及自己了。

究竟出了什么意外之事,他不得而知,也无法猜测,只能面对空空荡荡的封闭岩洞唉声叹气,已经绝望了。

痛苦中,他为国师能意外脱险感到欣慰,营救国师的心愿总算实现了。

大王子很清楚,天月国没有自己可以,但决不能没有国师,国家栋梁能返回家园,乃国之大幸,是百姓之福。他即使滞留在异界,今生交代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也有了莫大的安慰。

不管怎样,国师已经回去了,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总比二人被困死在这里强百倍、千倍、万倍……

大王子不相信那个失去灵魂的女子能救出国师,又不能否定。

他认为,如果通天洞府里还有别人,必会是两种结果,或者救出国师,或者被摄魂宝瓶取走灵魂,接下来会有惊人的响声。

若如此,通天洞府里,此前不会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可见没有人进去。

国师意外被救,只能和那个年轻的女子有关系,她是无意识地做了一件大好事。

如此说来,他没有白费心机,已经救出国师,三年多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非常高兴,也很满足。

通天宝辇意外地启动,或许和那个失去灵魂的女子有关系,否则国师不会强力阻止,更不会匆匆地离去,一定要寻找自己。

在极度痛苦和绝望之后,大王子逐渐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是庸人自扰,国师决不会弃他不管,匆匆离去必有原因。

大王子觉得,即使国师以为自己死在了黑煞星之手,也不会不了了之,回去向父王和母后禀报后,一定会来报仇雪恨。

大王子不再焦虑,相信国师一定会回来的,返回家园还有希望。且不说国师要来此报仇,就是父王和母后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死活国师没有亲眼见到,父王和母后不会放弃,会派国师带人来此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要有个结果。

果然不出所料,国师今天又回来了,他能返回久别的祖国了。

……

大王子听说张云燕在寻找孩子,立刻想起昨天的偶遇,急忙告知。

第一〇二章 铁蛋呢?(二更)

昨天,就在日落前,大王子在黑虎洞里一边走一边愁闷苦思,对国师离去以及何时能返回家园,思虑不已。

他正在思念祖国和亲人,忽然遇到一个孩子,正是铁蛋。

铁蛋见张云燕一去不回,坐不住了,使出浑身力气推开石头钻出来,去寻找云燕。

大王子为了不让孩子受到惊吓,急忙恢复真面目。

他询问后得知,铁蛋是被黑煞星抓来的,孩子要找的人很可能是那个年轻女子。

他得知那个女子是被黑煞星抓来的好人,深感内疚。那女子是为了救孩子在洞里寻找出路,结果被自己送入了通天洞府,后悔不迭。

他要是早知道张云燕是个好人,就会现出身来告知真情,既能救出国师,也不会让张云燕失去灵魂。

这样,国师和张云燕都会安然无恙,通天宝辇也不会匆匆地离去,自己也不至于落个滞留异界的恶果。

焦急中,大王子害了好人,深感内疚,更加沮丧,也是对自己的惩罚吧。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他只能深深地自责,无奈地叹息。

大王子很担心,不知道张云燕现在情况如何,不过有国师在,应该不会出事。

铁蛋没有了依靠,更加孤独惧怕,在不住地哭泣。

大王子不能眼看着幼小的铁蛋遇害,自己已经是孩子唯一依靠的人,必须保护。

他领着铁蛋来到黑虎洞洞口,想把孩子带出妖洞,免遭妖怪毒手。

大王子见御风怪和乌龟精守护在这里,知道没有本事强行闯关,不但逃不出妖洞,还会有危险。

他心中烦乱焦虑不已,苦思苦想逃走的办法,怎奈本领有限,面对两个强大的对手只能智取。

大王子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好办法,只得变成老鼠试探着把守护者引开,让孩子悄悄地逃出去。

御风怪和乌龟精对老鼠不感兴趣,却不能放走孩子,因为这是黑煞星交代的。

面对两个忠实的“行尸走肉”,大王子无法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只好主动挑逗攻击。

两个守护者本来不理睬老鼠出入,可是老鼠不离左右纠缠自己,还和孩子有关系,不再无动于衷,开始围堵驱赶。

大王子几经反复,总算把两个“行尸走肉”的视线引开了。

铁蛋趁机逃出黑虎洞,向树林里跑去。

大王子没有离开黑虎洞,为了掩护铁蛋逃离危险之地,还在吸引御风怪和乌龟精的注意力,免得发现铁蛋逃走再抓回来。

他在洞里洞外挑逗着,让两个忠实的守护者无暇关注周围的事情。

御风怪和乌龟精在不停地围追堵截,并没有杀死老鼠的意识,因为主子没有交代,只是驱赶。

铁蛋早已不见踪影,大王子总算松了口气。他依旧很紧张,为孩子的安危担心。

目的达到,他不再理睬御风怪和乌龟精,寻机跑出了黑虎洞,进入树林里寻找铁蛋。

他四处奔走寻找,铁蛋已不见踪影,十分焦急。

孩子不知去向,到哪里寻找呀?

他看了看将落的太阳,更加焦虑,不要说铁蛋可能会遭遇妖魔鬼怪,就是出没的野兽也会把孩子吃了。

他四处寻找,始终没有见到铁蛋,不住地哀叹和自责,或许好心犯了大罪过,无意中让铁蛋送了命。

这一夜,大王子没有休息,一直在寻找孩子。他只要见到野兽出现,或者听到可疑的声响,立刻驱赶查看,决不让孩子受到伤害。

天亮后,大王子仍在寻找铁蛋,一直没有见到,不知道是遭遇了猛兽,还是躲藏起来。

他神情焦虑,在不停地寻找孩子,直至见到国师啸天龙。

张云燕得知此情,连声哀叹,荒山野岭哪有躲藏之处。再说,铁蛋也没有能力躲避,黑夜中会有野兽出没,还有妖魔鬼怪游荡,必是凶多吉少了。

事已至此,她无处寻救孩子,也不能责怪大王子,人家毕竟是好心。她暗自叹息,只得送啸天龙和大王子回去,三人洒泪而别。

御风怪和乌龟精搜寻无果,也和张云燕辞别,各自上路。

张云燕不死心,又四处搜寻,依旧不见铁蛋踪影,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去了。

她无处寻救孩子,只能祈盼铁蛋还活着,已经有了安身之处,能很快回到家里和爹娘团聚。

她知道这是虚无的幻想,是自我安慰,也只能以此来冲淡心中的伤痛。

在深山老林里,不要说孩子,就是普通的成年人也难存活。

此时,铁蛋早已不在人世,云燕不敢这样想,也是不想让自己过于伤痛,抱着一丝幻想在为孩子默默地祈祷。

夕阳西下,黄昏到来。鸟儿唱罢,虫儿上场,在晚霞映照的大地上,正演奏一曲生命的乐章。

乡间的小路上,有一个身影正快步移动,她就是张云燕。经过一天一夜地奔波,她终于走出了深山老林。

云燕经历了这场艰难险情,能死里逃生极其侥幸,也非常欣慰。

一次又一次的险情和激战,无不惊心动魄,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想起来就激动不已,依旧心有余悸。

张云燕路经一个村庄,在饭馆里饱吃一顿,然后找个客店住下来。

她报仇心切,尽管身心有了创伤,还是不想休息,一心要回家乡去宰杀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

房间里很安静,月光从窗纸的破洞射进来,在地面印上了一小块不规则的光斑,黑暗的屋内有了一缕光线。

张云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又想起这次遭遇的种种灾难,为之心惊,也为神奇的异界之行激动不已。

她越想越不解,越想越觉得很神奇,似乎自己正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支配,无法自主,才有了如此可怕地遭遇,有了这些神秘诡异之谜。

这次经历岂止可怕,也非常神奇,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回想起来,哪一件都是那么神秘莫测,那么不可思议,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

云燕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呀,究竟暗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数千年的时空穿越,让张云燕感受到了无比神奇,对穿越数千年时空的经历无法忘怀,对异界好友思念不已。

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为之浴血奋战的天月国,有忘年之交的好友啸天龙,有生死之交的美精灵月寒梅,有爱恋难舍的哥哥二王子……

这些激动人心的事情和友好亲密的朋友,她无法忘怀,想起来便思绪烦乱激动不已。

这次神奇之旅,那个异界的国度,那些思念的好友,还有爱恋之人……都已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会存留一辈子。

这次异界征战,多亏飞龙神刀发挥出神奇地威力。

否则,张云燕不但无力铲除群妖挽回败局,还会死在异界,成为可怜的孤魂野鬼。

她很感慨,飞龙神刀得来不易,无论是得来的过程,还是宝刀由来,都隐含着未知的秘密,又那么诡异。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在玉龙湖畔遭遇了黑煞星,眼睁睁要死在妖怪之手。

在黑熊精的钢刀就要落下来的关键时刻,玉龙湖里的白龙翻涌而出,打跑了黑煞星,又把自己抓进湖里。

在充满湖水的岩洞里,她饱受磨难,又奇迹般地逃出来,还意外得到了这把飞龙神刀,有了不知由来的鱼儿般的本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内外力气大增。

那是一次关乎生死存亡的经历,结果有惊无险,令人意外,也不可思议。

那次恐怖的经历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呀?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奇之力在操控自己?

回忆中,张云燕记得,在那个水下岩洞里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

在梦里,她见到了黑白两条妖龙,当白龙飞身而下的时候,面前便出现了这把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

看来,这把宝刀或许是白龙所变,或许是妖龙的宝贝,有幸被她得到。

此刀来自于那条白龙,似乎也有了妖龙的秉性,犹如精灵一般神奇骁勇,还有着强大的感知力。

梦中出现的是一黑一白两条妖龙,那条白龙必是捉拿她的妖怪。

梦中的黑龙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存在,那条黑色妖龙又去哪里啦?它真是白龙的同伙吗?

张云燕虽然不能确认黑龙是否存在,但是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她觉得,黑色妖龙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梦境里,很可能有那个妖怪,不知道那家伙又在哪里行凶害人。

云燕想起那个噩梦就心疑难释,总觉得怪怪的,那个梦境似乎有一定的寓意。

梦中的情景预示着什么呀?

谜,这些都是谜,她无法猜测,又难以忘怀,也在不时地猜想。

这次异界行,张云燕依靠飞龙神刀立下了奇功,是宝刀救了啸天龙,挽救了天月国。因此,她受到了君臣百姓们的赞扬,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如愿地回到家乡。

云燕想到玉龙湖下那个封闭的岩洞,依然感慨,多亏有了鱼儿般的本领,否则早就溺水而亡。

这水中的本领得来的太神奇太及时了,也令人匪夷所思,至今都无法解开由来之谜。

这种神奇的本领她欲求不得,怎么会于不知不觉中有了这种本领呀?这是怎么回事,总该有个原因吧?

究竟是何原因,她自然不知道,只能猜疑。

张云燕想起“千年之约者”的留言,更是神秘不解,那是真的吗?

第一〇三章 神秘不解

张云燕是一位极其普通的女人,在茫茫的人海中,不过是个无人关注的一份子,想不到被那个“千年之约者”发现了,也太奇怪了。

那个留言者怎么会知道千年后有个叫张云燕的人呀?怎能知道一千年后她会被封禁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岩洞里呢?

或许,这世上叫张云燕的女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很多,那个远古之人为什么偏偏盯上了她呀?

云燕清楚地记得,留言者声称和她在数千年前有过交往,那是生死之交。

现在,她真的去了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和月寒梅及啸天龙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有了神奇的异界行,或许真有此事吧。

张云燕想起那位千年之约者,依旧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如果确有此人,所谓的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不是月寒梅,因为千年留言者是男子的声音。

她曾怀疑千年之约者是啸天龙,问了几次都被否认。

她看到国师十分认真的神情,听了果断的话语,不能不相信千年之约者的确不是国师,是另有其人。

云燕非常相信啸天龙,国师是言行一致的人。他对自己坦诚相待,决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若是国师,忘年好友就会明白地告知,会为和隔世的好友重逢高兴,也会对自己提出诚恳地忠告,解释那些不解之谜。

如果千年留言者确有其人,又是何许人呀?

张云燕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就是啸天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甚至怀疑是否有这种离奇之事,也不相信确有其人。

这是一个不解之谜,只能存于心里。

对此,云燕有些忐忑不安,那个神秘人物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自己呀?那家伙似乎在追踪她,究竟要干什么呀?

经历了这次异界之行,张云燕对这样的神奇之旅不再怀疑,也很自然地有了一个想法,依旧不知所以。

云燕觉得,如果那个“千年之约者”是存在的,也认识自己,就可能再一次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离奇之事。

或许,她还会穿越时空去另一个未知的时代,再经历一次神奇地旅行。这尽管是猜想,她也不认为此事决无可能。

当然,那位远古的人物不在天月国时代,而是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那个时代是在天月国之前还是之后呀?

对这些事情,张云燕一无所知,也不可能知道,只有再一次经历了这样的神奇之旅,才能解开这些离奇之谜。

她尽管一无所知,却认定那个时代决没有通天宝辇。从古至今,通天宝辇只存在于天月国,是那个国家的神器,决没有第二件。

不过,云燕也认定,在“千年之约者”那个远古时代,也一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神器。那件神器也和通天宝辇一样能穿越时空的阻隔,来往于远古或未来的时代。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神器呢?它和通天宝辇有没有可比性,又有何区别呢?她什么时候能再一次穿越时空,去另一个远古时代呀?

在那个时代里,她将和什么样的人物相识相交,会有什么样的神奇经历,会不会遇到可怕的险情,都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在天月国那样,遭遇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争。

不知道,这些都是天马行空般地胡思乱想,她自然不会知道。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自己的幼稚单纯,笑自己的胡思乱想,还一点儿都不着边际。大地广袤,人海茫茫,这种神奇之事即使还将发生,也不会再一次落到她张云燕头上。

她叹了口气,也不想再有如此可怕的经历了。

猜疑中,她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那个“千年之约者”是真实存在的。

她觉得千年之久的话语不会清晰地保存下来,不会有这种荒诞无稽的事情,就是啸天龙也不相信能保存话语,更不要说存在了千年之久。

或许,那是妖法所为,是用来迷惑她的,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

张云燕想到这次异界之行,总有一种猜不透的神秘感。她能穿越时空去了远古时代,何止神奇,也有些匪夷所思。

她回到家乡要宰杀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却遭遇了黑煞星,被抓到黑虎山,眼见要和铁蛋一起被妖怪杀害。

巧得很,黑煞星有急事要去大哥赛太岁那里商量,她才没有失去灵魂,免遭妖怪欺凌,否则必被投入炼丹炉内死于非命。

她心有不甘,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巧遇了天月国的大王子,无意中救出了啸天龙,又意外地被带到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有了这次神奇的异界行。

她在天月国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地征战,协助啸天龙攻破了恐怖的“八方吞天阵”,扭转危局反败为胜。

胜利的得来万分侥幸,如果此前没有得到飞龙神刀,她必死无疑,啸天龙也会死去,天月国必亡。她今生再也回不了家乡了,必将客死在异界,成为数千年前的孤魂野鬼。

这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构成了这次可怕又神奇的经历。

仔细想来,缺失了哪一件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决不是这样的经历。这些事情似乎就应该发生,彼此衔接得又恰到好处,巧得不能再巧了。

这些事情都是在千钧一发之时发生了变化,提前推后都将是另一种结果,是另一种经历,自然也是另一种结局。

如此想来,这次经历尽管很恐怖,却很神奇,也令人不可思议,似乎隐含着无法猜想的秘密。

对此,张云燕没有办法解释,自然会有了神秘感,似乎每件事情都隐含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被一种神秘诡异之力在暗中支配。

这些秘密很神奇,很诡异,她无法猜透,也无法探知那个神秘之力。

她相信自己的感受不是虚无的想象,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这种猜疑不会有错,却不知所以,只能是个谜。

张云燕想到天月国,自然地想起了心爱的哥哥——天月国的二王子。英俊的身影又闪现于脑海,她默默地叹息,思恋不已。

爱的情感真是难以琢磨,她在天月国的时候,对二王子爱恋难舍,现在已经两世相隔,对异界的哥哥爱得更甚,越想越爱,越爱越心痛。

在天月国的时候,云燕虽然对二王子爱恋难舍,渴望得到美好的爱情,但是思乡的情绪更强烈,阻止了隔世的姻缘。

现在,她已经回归自己的时代,没有了被时空阻隔的忧虑,也没有了思乡之苦,必然会爱得更深,思之尤切。

她彻底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姻缘,更觉心痛,很想和心爱的美男子结为夫妻。

假如,云燕还在天月国,又是此时的心情,正面对国师要为自己提亲,思乡之情可能阻止不了强烈的爱意,即使犹豫也会答应。

张云燕抚摸着二王子赠送的玉环,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芳心波动无法平静。

这个玉环是王后留给未来儿媳的,想不到二王子把如此珍贵之物送给了自己,令人感动。可惜,她和哥哥无缘,今生不会成为哥哥的爱妃了。

云燕看着玉环,从中感受到了哥哥浓浓的爱意,意识到了自己就是哥哥心目中的爱妃。这就是玉环暗含的深意,是哥哥送给自己的真正心意,可惜是虚无的,是不可能的爱情梦。

还是那句话,要想实现美好的爱情,只能去梦中。

云燕看着玉环,不住地唉声叹气,失之痛又在折磨着苦涩的心灵。她只能在思念中品味哥哥的爱意,感受爱情的甜蜜,却无法真正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享受快乐的人生。

在思念中,张云燕总是要问,二王子为什么不是生活在自己的时代呀?为什么这么可心的哥哥是一位远古之人呀?

美好的姻缘被数千年的时空硬生生地阻隔开来,实在惋惜,也很心痛,对于两位有情人更是残酷。

苍天为什么如此冷酷无情,就不能让兄妹俩成双配对共度今生吗?

云燕不时地叹息,自己要是和心爱的哥哥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美好的姻缘不就能够实现了嘛。

这想法没有错,可惜现实并非如此,问得也有些多余。她之所以有了种种的哀怨,是爱之深思之切的心情所至,也是爱而难得的情绪释放。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无法改变,他二人注定要生活在数千年阻隔的两个世界里,隔世的姻缘注定无解,兄妹俩的爱情之花注定不会绽放,决不会结出果实来。

每当爱之深思之切的时候,张云燕便有了美好的遐想,如同梦幻一般,有些意醉情迷。此时此刻,她才能品尝到爱情的甜蜜,沉醉于遐想中。

然而,梦幻毕竟是梦幻,遐想不能成真,都是虚无的幻想,爱而难得的痛苦才是真实的。她只能叹息,品尝的是爱的苦涩,为爱情无望深感沮丧。

对于可心的美男子,对于难得的好姻缘,云燕一直在思念,在遐想,渴望能投入二王子的怀抱享受美好的爱情。

在和啸天龙及大王子分别之时,张云燕自然地想到了二王子,对心爱之人更加思念,渴望着美好的姻缘。

这是和异界好友诀别之时,今生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难道真要失去可心的美男子吗?真要舍弃难求的好姻缘吗?

她思绪烦乱,芳心难平,有些紧张,也有些急切,时不我待,必须做出最后的决断。

张云燕很想随同啸天龙奔赴天月国,去和心爱之人成亲,圆了美好的爱情。

对此,她决定赌一把,成与不成就在此时。

第一〇四章 黄粱一梦

张云燕回到了自己的时代,失去了心爱的二王子,失去了难得的好姻缘,一直被思念和伤痛折磨着。

她后悔在天月国的时候没有抓住机会请国师提亲;后悔在通天宝辇上没有向啸天龙讲明欲嫁之意,也好和心爱之人重续姻缘。

她和国师走了一路,有时间也有机会,却被无情地浪费了,想起来就叹息不已。

在通天洞府前分别的时刻,云燕还有机会,只要提出来,就能和啸天龙及大王子一起返回天月国,去和心爱的哥哥成亲。

在通天洞府前,她和两位异界好友分别之时,她自然地想起了二王子,为失去心爱之人心痛,为美好的姻缘难成沮丧。

此时的分别就是今生的永别,再也见不到忘年好友了,也没有机会挽回失去的好姻缘。

这是最后时刻,也是美好的爱情能否如愿的关键之时,时不我待,她必须做出最后地决断。

在这关键时刻,张云燕有些紧张,有些急切,也有些忐忑不安,犹豫之情并没有完全消除。

此时此刻,欲嫁之意很强,她很想随同啸天龙返回天月国,去和二王子成亲,和心爱之人共享美好的爱情。

然而,云燕还是不敢主动提出来,倒不完全是对数千年时空阻隔的忧虑,还有羞涩之情让她难以开口表白。

在和异界好友永别之时,她对二王子有了爱情的冲动,很想投入心爱美男的怀抱共度今生。

那一时刻,爱情的力量冲淡了心中的忧虑和思乡之情,张云燕尽管羞于表白,也决定对难舍的姻缘赌一把,成与不成就在这最后一刻,但愿能实现。

对此,她有些忐忑不安,能否如愿心里没有底,不知道幸运之神能不能光顾自己。

云燕把希望寄托在异界友人的身上,此事成与不成,就看啸天龙或者大王子会怎么做了。

当然,隔世离乡的忧虑情绪依旧存在,羞臊的心态也不敢自己主动提亲,她始终没有胆量吐露心声。

云燕暗下决心,只要国师或者大王子提起这门婚事,即使犹豫也一定答应。这是最后的机会,再也不能失去了。

之后,她便随同二人返回天月国,和心爱的哥哥成亲,圆了美好的姻缘梦。

然而,结果并没有随心如愿,张云燕赌输了,异界友人没有重提婚姻之事,最后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对于啸天龙而言,这一页早就翻过去了,重提此事也无法改变忘年好友回乡的心意,自然不会再强人所难。

国师一直想把云飞雁留在天月国,却不知道忘年好友此时的心情已有变化,不知道正为婚姻大事赌一把,而且赌注押在自己身上。

对张云燕来说,这是挽回美好姻缘的最后良机;对啸天龙而言,也是留下忘年好友的最后机会。可惜的是,云燕错失了最后的良机,国师也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他二人都在默默地盼望,没有吐露心声,致使各自的心愿未能实现。

大王子对此事一无所知,更不会提起。他如果对这位天月国的大恩人、大功臣、大美女有意,陌生的心态也不可能张嘴表白,只能默不作声地想想而已。

现在,国师和大王子已经飞回天月国,所有的机会都失去了,一切都成为空想。

到了此时,云燕只能和心爱的哥哥永别,只能和二王子隔世相思,更觉心痛。

两个世界有着数千年的阻隔,这结果是必然的,是现实的,是无情的,也是不可改变的。

每当想要重提姻缘挽回失去的爱情时,张云燕一定会犹豫,担心背井离乡之事发生。

她没有决心抛弃自己时代的一切,尤其是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不能成为张林两家的罪人,不敢抓住挽回姻缘的机会。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云燕思念爱恋也好,非常悔恨也罢,都没有用了,只能把爱恋之情留在心里,默默地品尝着爱情的苦涩和思念的无奈。

张云燕看着玉环,芳心酸涩,眼含泪花,既思念又心痛。

她很后悔,也在自责,在通天洞府前和啸天龙分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出来,致使美好的姻缘滑身而过,心爱的哥哥将成为别人的夫君。

云燕越想越痛苦,二王子本来是她今生的男人,王妃的位置本该属于她的,可惜,异界好友离去之时便阻断了一切希望,只能把深爱的美男子拱手相让了。

和啸天龙分别之时是个好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云燕只要提出来,就能和啸天龙及大王子一起返回天月国,和心爱的哥哥成亲。

可惜,直至通天宝辇启动之时,她也没有胆量袒露心意,最后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

说起来,张云燕除了羞涩的心理,还是顾虑重重,才有了这必然的结果。

她一直没有挣脱对隔世诀别地忧虑,一直没有胆量冲破数千年时空阻隔地束缚,始终没有直白地吐露心声,也好返回天月国和心爱的哥哥成亲。

话又说回来了,云燕如果真答应了这门婚事,过后也会为隔世的姻缘犹豫,会为思乡痛苦不已,为日后可能断绝往来之路忧虑,会被愁闷思念的情绪困扰一辈子。

爱情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张云燕渴望能得到美好的爱情,又不得不正视残酷的现实。在可怕的现实中,这美好的爱情没有实现的可能,她注定要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下去。

在和啸天龙及大王子分别之时,是她如愿以偿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前提是,如果张云燕赌赢了。

假如,她真的赌赢了,要嫁给异界的哥哥,即使有些后悔,定下来的婚事也不会再改变了。且不说她对哥哥有多爱恋,就是“言必信行必果”的心态,也不会无故改口,会说到做到。

过后,无论是爱情的甜蜜,还是思乡之苦,云燕都要接受。继之而来的忧虑和伤痛,只能在漫长的生活中慢慢地磨砺,逐渐地淡去,或者说逐渐地麻木。

重续姻缘的想法是一个梦,是个美好的梦。

从和二王子分手之时起,直到送别啸天龙和大王子那一刻,张云燕一直在做这个梦。然而,美梦没有成真,她只能止步于梦幻中。

张云燕对两世姻缘如此忧虑是必然的,也是现实的,没有胆量冲破时空的阻隔,不敢表白欲嫁的心意,美好的姻缘注定无果。

这就是命,她命中没有和异界哥哥的姻缘情,只能接受现实,否则又能怎样?

云燕没有能力重返异界天月国,数千年的阻隔太可怕了,怎敢轻易地表白爱意。

现在,她彻底失去了二王子,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和心爱之人已经永别。

这是两个时代的诀别,她只能无尽地思念,无果地爱恋,无奈地叹息。

张云燕想到异界的哥哥,不由得想起生死之交的美精灵——月寒梅姐姐。

月寒梅给了云燕和二王子美好的祝愿——“缘分不浅”,曾令她心动,也让二王子思恋不已。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句祝愿的话语而已,也是迷人的梦幻,她和二王子没有缘分,何谈不浅呀。

异界的姐弟俩是云燕此行的一大收获,只可惜交往过于短暂,今生不会再相见了。

月寒梅的身影在脑海里闪现,她很感叹,姐姐身为异类,却那么漂亮迷人,太令人思念爱恋了。自己多亏是个女子,否则会心动不已,或许和姐姐也会有了无果的爱情。

她和美精灵交谊深厚,是十分信赖的姐妹,有了难舍难分的姐妹情缘。

姐姐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被阻隔于数千年前的世界里,令人伤感。

她和月寒梅姐姐已经永别,今生不能再相见了,只能思念爱恋,默默地叹息。

张云燕希望能和月寒梅生活在一个时代,也好向姐姐学习高深的功法,一起修炼增进本领。

她盼望姐妹俩能相聚言欢,加深友谊,也好抚慰爱慕的心田。

月寒梅是一个绝美的精灵,雾里花也是一个绝美的精灵。然而,娇容丽貌是表面的,她二人的本质截然不同,一个受人们拥戴,一个令人不齿。

张云燕希望雾里花能自我约束,改变不齿的行为,做一个受人爱戴的好精灵。

在雾里花魂归肉体的那一刻,云燕看到了凶狠的神情,从中读出了罪恶的心灵。她感到很意外,也很震动,或许那个狐狸精还不止行为不端,很可能是一个害人的妖孽。

此后,她每当想起那个狐狸精便有了恨意,也很惋惜,恨她不能像月寒梅姐姐那样做一个好精灵。

憎恨,这是必然的,因为怀疑雾里花是个害人的女妖。

惋惜,也可以理解,因为难得一见的美女是个妖怪,自然会惋惜。

张云燕面对妩媚迷人的美精灵,如果没有一点儿爱慕之心,也难说得过去。

雾里花娇容艳丽,神情妩媚,身姿迷人,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当然,她的真实年龄云燕无法相比。

雾里花青春正盛,活力无限,无论是少女般的年龄,还是容貌身姿,都和月寒梅不相上下,说是仙女来到人间,没有人不相信。

她的面容妩媚娇艳,身姿修长敏捷轻灵,长得无处不迷人。

可惜,如此迷人的美女却令人不齿,但愿她只是行为有些不检点,不是令人畏惧憎恨的妖怪。

第一〇五章 心愿难成

夜空下,大地一片沉静,村庄早已埋于黑暗中。

屋内,自窗而入的光线依旧明亮,地面上的光斑早就换了位置。

在静静的黑暗里,不时有辗转反侧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叹息声。

张云燕还没有入睡,正沉浸在烦乱的思绪中……

她还有一个非常牵挂的人,就是铁蛋。

孩子虽然逃出了黑虎洞,但是险情依旧,和面对黑煞星并没有不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伤人害命的家伙更多了。

她很心痛,很焦虑,大王子真是好心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情,让可怜的孩子送了命。如果铁蛋一直在黑虎洞里,尽管险情可怕,最终还能获救,不会落得如此惨痛的结果。

然而,这样的如果是不可能的了,已经被残酷的现实完全否定。

张云燕一想到孩子就忧心忡忡,有了不好的预感。

铁蛋幼小,独自在荒芜的山林里,恐怖之情可想而知,会不会遭遇妖魔鬼怪呀?会不会被猛禽恶兽伤害呀?

那是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一个幼小的孩子即使没有被伤害,也没有能力逃出来。他走不出无边无际的深山老林,最终会因为饥渴而死。

其实,云燕早已心知肚明,可怜的铁蛋已经离开人世了,只是不敢这样想而已。

张云燕犹如看到了那张稚嫩的小脸,还有满脸的泪水和恐惧的神情,连声叹息,泪水流下来,多好的孩子呀,想不到结果这么可怜,这么悲惨,令人心痛。

她很自责,很内疚,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不管怎么说,铁蛋的死也和自己有一定的关系,无法逃避责任。

云燕暗自哀叹,还是自己本领不济呀,否则也不会让黑煞星得逞,早就除掉那个害人精了。

说到底,她还是命运不佳,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无法修炼深奥的功法,没有能力和黑熊精这样的妖魔鬼怪一争高下。

张云燕心里很苦,为自己的无能沮丧,也为铁蛋的不幸悲伤。

这就是命吧,她没有拜师学艺的好命运,今生恐怕只能平平淡淡地度过了。

云燕自然地想起了啸天龙和月寒梅,又是一阵伤感。她好容易认识了两位武功高强的人,而且成为亲密的好朋友,却相聚短暂,之后便永别了,还是和自己无缘呀。

她很想拜啸天龙和月寒梅为师,却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开来,只能是黄粱一梦。

拜师学艺是自小以来的心愿,她十几年来一直在祈盼,不知道今生能否如愿。

张云燕尽管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也不会放弃追求高深武功的心愿,以后一旦有了机会,还是要努力争取。

她渴望能提升自己的功力,修炼奇功异法,更有能力完成毕生的誓愿,为宏伟的志向努力征战,也能尽力地为百姓解除一些苦难。

这样的机会能有吗?云燕能得遇高人吗?

她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只能让未来的时间验证了。

张云燕没有找到铁蛋,也没有见到黑煞星,那个妖怪去哪里啦?

其实,黑煞星当晚没有回来,一直在赛太岁那里。

黑熊精来到大哥的洞府,看到了失去灵魂的二哥火龙神和三哥白灵仙,心情很不好,喝得一醉方休,只好住下来。

多亏黑煞星没有回到黑虎山,否则会四处寻找,铁蛋无法逃出魔爪,当晚就会被妖怪杀害了。

另外,大王子也会危险重重。他四处寻找铁蛋,很可能遭遇黑煞星,也是生死难料。

第二天,黑煞星和赛太岁一边吃喝一边商量,为两个失去灵魂的弟兄伤起脑筋。

他二人冥思苦想,说来道去,依旧没有办法把摄魂瓶弄到手,更没有能力让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回归肉体。

赛太岁和黑煞星没有本事为两个弟兄讨回灵魂,神情沮丧,唉声叹气。

他们只能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何时,也不知道会等来什么样的结果。

就在这时,火龙神和白灵仙走过来。

他二人目光炯炯,满脸笑容。这样的神情三年多来还没有见到过,好像换了一个人。

经交谈,看举止,赛太岁和黑煞星都十分意外,又非常惊喜,深信两位兄弟的灵魂已经回归肉体,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他们很不解,三年多来,两个兄弟神情一直木然呆滞,人事不懂,没有喜怒哀乐,为什么突然有了变化呀?失去的灵魂怎么会自行回来啦?

火龙神和白灵仙听了两位兄弟话语,深感吃惊,也很害怕。他们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失去了三年多。

失去的灵魂总算回来了,火龙神和白灵仙的情绪安稳一些。

赛太岁和黑煞星很不解,两个弟兄的灵魂不可能逃出摄魂瓶,难道宝瓶意外打开啦?通天宝辇没有人敢进入,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抵御宝瓶攻击呀?

或许,有高人闯入了通天洞府,击破宝瓶,灵魂才得以逃出来吧。

四个妖怪对这件蹊跷事想不明白,预感到事情不妙,黑虎洞一定出事了。

他们即刻动身,乘着妖风飞往黑虎山查看情况。

赛太岁四兄弟赶到黑虎山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炼制丹药的“材料”们逃得踪迹皆无,封闭通天洞府的妖法也被破除了,通天宝辇连同摄魂宝瓶消失得无影无踪,禁封啸天龙的小洞没有了闪烁的青光,那张灵符也不见了。

四个妖怪很惊疑,知道有高人来到这里,不但救了人毁了洞,放跑了所有被捉的精灵,还把两件稀世珍宝盗走了。

这还不说,那张珍贵的灵符也被顺手牵羊带走了,该如何向好友浑天元圣交代呀?

那张灵符是浑天元圣的宝物,不知道老朋友得知宝物失踪会如何发火,朋友之情会不会从此断绝。

赛太岁四兄弟很恼怒,立刻四处搜寻,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只好作罢。不管怎样,火龙神和白灵仙已经魂归肉体恢复原状,对四兄弟也是一个安慰。

黑煞星还要捉拿炼丹“材料”吗?

不知道,他就是一个突发奇想又无果而终的家伙。所谓炼丹,不过是胡思乱想臆造出来的血腥悲剧而已,绝无可能。

黑煞星很想在修炼之路走个捷径,认为所有的功法和丹药都是高人们自己研究出来的,为什么他就不能独创一绝呢。

于是,他整日里冥思苦想,终于找到了这个增强功力的“捷径”。黑熊精想以此吸纳那些高人修炼有成的功力,掌握他们练就的本领,为自己所用。

黑煞星渴望能够成功,也好尽快修得天下无敌,成为人人向往的神仙之体。

然而,妄想毕竟是妄想,毫无根据,到头来注定是一场空。

张云燕想起御风怪和乌龟精,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去处,不要再遭受劫难。她盼望御风怪和乌龟精能杀掉黑煞星一伙妖怪,为人间除去那些祸害。

云燕很羡慕御风怪等精灵,羡慕凌云鹤白云飞和飞云龙张连湖等大侠,盼望能有他们那样的神奇的本领。

她想到了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女侠岳小梅,感叹不已,听说那也是一个年轻女子,武功非凡,自己远不如呀。

云燕更敬佩啸天龙和月寒梅,自己何时才能学会他们的本领呀?

她哪怕只学会一点点,也心满意足了。

张云燕想到自己的无能,又有了无尽的伤感,很想拜啸天龙为师,却无法如愿。

她暗自叹息,何时才能遇到像啸天龙和月寒梅那样的世外高人呀?修炼高深的武功是自小以来的心愿,她今生还能不能实现呀?

在烦乱的思绪中,云燕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张云燕急忙起身洗漱一番,又在村里小饭馆饱食一顿,然后起身上路赶奔双河县阎家庄。

她一心要宰杀仇人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又踏上了复仇之路。

天高云淡,空气清新,原野里有了忙碌的身影。鸡叫狗吠,孩子嬉闹,田园间响起了童真的欢笑声。

张云燕看到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不由得想起铁蛋,又是摇头叹息,伤痛不已,眼里有了泪花。

她没有救出铁蛋,深感内疚,已是心中的又一个伤痛。

云燕一直在自责,认为铁蛋的死自己脱不了干系。她如果不是无能,黑煞星就不会得逞。她如果不是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或许还有机会带着铁蛋逃生。

退一步讲,她即使救不了孩子,也能尽最后地努力,死而无憾了。

想到铁蛋的死,云燕不由得想起天月国的大王子,要不是大王子让孩子逃出了黑虎洞,也不会发生这样惨痛的结果。

已然如此,无法挽回,也不能责怪大王子,人家毕竟是好心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错事,无人能预料。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说什么都晚三秋了,她只能内疚,只能自责。

张云燕经受了一次又一次地打击,更加渴望拜高人为师,渴望尽快修成神奇的本领,也好和那些祸及人间的恶徒,还有那些妖魔鬼怪,一争高下,扫除人间的不平。

她自小以来,一直想拜师学艺,修炼高深的功法,已是梦寐以求的心愿。她盼望能有这一天,也好在江湖中一展英姿,扶弱惩恶,闯下自己的威名。

云燕第一次回家乡报仇便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不但无功而返,还内外受伤险些送命。

现在,她又一次踏上了复仇之路,能顺利地宰杀阎小鹏,完成为爹娘报仇雪恨的誓愿吗?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但愿她能如愿以偿。

第一〇六章 月下飞影

张云燕一直盼望能遇到高人拜师学艺,能修得一身好功夫,渴望自小以来的心愿能够实现。

这个美好的梦她已经做了十几年,至今也没有如愿,想起来就很苦闷,很沮丧。

沮丧也好,苦闷也罢,云燕并没有放弃这个美梦,还要继续做下去,直至实现的那一天,或者离开了这个世界。

美梦虽好,但不知能否成真。对此,张云燕不知道,此时也没有人知道,但愿不要冷了少女的心。

这里的山不高,很贫瘠,树木有高有矮,稀疏散落,看上去虽不光秃,却没有生气。山间,河水蜿蜒,清澈平缓,静静地向远处流去。

夜幕已经落下来,星星们躲过云彩在不停地眨着眼睛。一弯残月悄悄地拨开云纱,露出了洁白的面容,正俯视大地上的芸芸众生。

大地上,漆黑一片,寂静无声,令人惴惴不安心神难宁。

河边,有一个村庄,看上去很大,其实房屋稀疏住户不多,散落在树影中。

村子里,大概有几十户人家,房屋低矮破旧,一看就是一些贫困户。村里人大多是阎姓,故称阎家庄。

夜幕下,村子里漆黑一片,灯光星星点点,如同萤火虫一样微弱昏暗。人们或已入睡,或为省点儿灯油钱,把自己和忧愁埋在黑暗间。

夜空下,阴沉寂静,静得令人眉锁寒战。

狗儿们心有不甘,时而把叫声塞进黑暗。它们不甘于沉沦,要和黑暗抗争,在极力地表白,愤怒地呼喊。

村西是无精打采的山,山下不远处有一座庞大的宅院。

一条小河从大宅院里流过,河水清澈,蜿蜒而去。

这座大宅院有些不凡,要好于背后那些待死不活的山,远胜过前边的穷村落。庞大的宅院里绿意浓浓,周围也是树竹成林,显现出了豪华的气派。

大宅院里,房屋高大宽敞,样式漂亮,大多为四合院,还有几座二层小楼,各具特色,十分别致。

偌大的宅院里,有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令人赏心悦目。

庭院间,花草树木多种多样,翠竹吐绿,树木成荫,花团锦簇,清香四溢,引来蜂飞蝶舞,另是一番天地。

不用说,这座宅院的主人绝非寻常,十分富裕,是少有的显贵望族。

夜色漆黑,大宅院里到处灯火高悬。一座座院落、一处处房屋,都是亮光闪闪,不时地传出欢声笑语,显露着难耐的活力。

忽然,一个黑影翻墙而入,身形矫健,动作敏捷,犹如灵猫一般钻入树丛下。

那个人手握钢刀四下巡视,十分警惕,不放过任何动静。

那人看了一会儿,又飞快地向旁边的小树林奔去。

原来,此人是张云燕。她潜入这座大宅院里,要宰杀仇人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

整个宅院完全被夜幕遮掩,尽管有灯火照明,在树下,房屋旁,也都昏昏暗暗看不清楚。除了虫鸣声,以及屋里钻出来的说笑声,偌大的宅院阴暗沉静。

突然,一个黑影自空而降,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张云燕近前。

云燕吃了一惊,急忙收步观看,既紧张又生疑,盯着来者没有动。

这个人怎么会从天而降呀,难道是可怕的精灵,是吃人的妖怪?

那个飞来者身着黑衣,挡住去路,面对张云燕怒目而视,看样子准备出手。

在幽幽的夜色中,张云燕看不清楚飞来者的面容,只能知其大概。

此人长得不高不矮身材适中,尽管显得瘦弱一些,却不乏威严。

其身手敏捷,轻灵如燕,飞身而来没有一点儿兆头,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只带起些许微风,本领之高可想而知,难怪没有被发现。

他头扎方巾,一身短衣打扮,夜行衣紧裹其身,干净利落。

在星光月影下,那双眼睛亮而有神,明眸里闪动着警惕和愤怒的神情,令人心惊。

那张面容有些冷漠,被幽幽的夜色敷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看上去如同黑夜里的雪花,洁白阴冷,谁见了都会心生寒颤。

面对飞来者,张云燕没有畏惧,紧握飞龙神刀怒目而视。她一心要为爹娘报仇,完成十几年来的夙愿,哪管来者是何许人。

云燕两眼闪动着愤怒的目光,冷冷地喝问:“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拦挡于我想找死吗?”

“哼,口气倒不小,找死的是你!”

对方更是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炯炯盯住不放。

张云燕不由得一愣,深感意外,听声音是个女子。

她很吃惊,这女子看上去年龄不大,怎么会自天而降呀?

这女子如此年轻,竟然修成了飞行的本领,其功夫之高深无法想象。看来,她决非人类,一定是禽兽修成的精灵,是吃人的妖怪。

张云燕认定这家伙是妖怪无疑,很可能是个狐狸精。她面对本领不凡的女妖,立刻紧张起来,畏惧之心在快速地跳动。

云燕真是倒霉,正在报仇之时,怎么又遭遇了妖怪呀?

上次回乡报仇,她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送命。

这次,她出师又不顺利,还没有见到仇人阎小鹏就遭遇了女妖,不但报仇的誓愿很难完成,还面临九死一生的险情,恐怕在劫难逃了。

张云燕尽管很紧张,也有了惧意,却没有退缩,在复仇的意志激励下,无论如何也要宰杀不共戴天的仇人,决不让阎小鹏再活于世上。

飞来者怒目而视,没有理睬云燕的询问,反问道:“丫头,我倒要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云燕两眼圆睁,流露着愤怒的神情,仇恨的情绪充满了身心,为了尽快宰杀阎小鹏,哪管拦挡者是男是女,是人还是妖,都绝不留情。

她话语坚定,掷地有声:“姑奶奶要杀人,拦我者必死!”

云燕怒容满面,仇恨满胸,驱散了心中的惧意,没有了紧张之情,横下心来和妖怪一决雌雄。

对方毫不示弱,怒目回应:“姑奶奶也要杀人,拦挡者必亡!”

张云燕已今非昔比,不但有飞龙神刀相助,还内外力气大增,武艺也有了长足地进步,因此有了底气。她尽管面对的是个女妖,也没有畏惧。

她一声冷笑,撇了撇嘴:“你真是活腻了,竟然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姑奶奶可要大开杀戒了,拿命来吧!”

云燕急于要去报仇,害怕拖下去会惊动大宅院里的人,让阎小鹏有所防备。她必须尽快除掉这个妖孽,立刻挥刀冲过去。

女妖见张云燕杀过来,秀目圆睁,抽出佩剑迎击对手。

这把剑刚出鞘就令人一震。

只见,剑身将近三尺,不足一寸宽,好像一把放大的扁平钢锥与众不同。剑身就像那女子的脸一样,阴冷雪白,寒光闪闪,月光也要退让三分。

看样子,这不是一把寻常之剑。

眨眼间,刀剑的击打声连续不断,刺破了沉静的夜空,惊得树木呆立凝视,吓得虫儿躲避噤声。

她二人虽然没有见过面,却如仇敌一样杀红了眼,你砍我杀分毫不让,打得难解难分,令人心惊。

张云燕越战越勇,如同猛虎一般,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她一个进步飞刀直取对手前胸,女妖急挥宝剑挡开来刀,随即使出黑风雁展翅砍杀过去。

张云燕不敢怠慢,闪身躲过,顺势蜻蜓点水连劈几刀。

那女子怀抱琵琶退步拨打,又施展凤鸣九天奋力反击。

张云燕急忙退步挡拆,又抡刀砍去……

就这样,二人互不相让,打得不可开交。

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逐渐占了上风,心里更有底了,看来女妖修行浅薄,不足为惧,已胜券在握了。

她多亏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增强了内外力气,而且反应机敏动作神速,否则难敌对手。

云燕信心更足了,出手也更加凶猛,恨不得立刻杀了女妖,尽快去找阎小鹏报仇。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妹妹,你闪开,把这个狂妄的小女子交给我啦!”

那个女妖闻言,急忙纵身跳到一旁。

张云燕也吃了一惊,扭头看去,旁边的树下出现一人,听声音是个男子。

女妖有了帮手,云燕又紧张起来,此人敢言相帮,本事不会在女妖之下,形势不妙呀。

面对一男一女两个妖怪,张云燕身心紧绷有了惧意,依旧不想逃避,一心要打败对手去宰杀阎小鹏。

那个女妖看了看来者,有些意外:“哥哥,原来是你呀,想不到会在这里和你相遇。”

那男子应道:“妹妹,我也是刚来,听到了击打声便过来看一看,才知道是你在和她厮杀。你闪开,我来收拾这家伙!”

“何劳哥哥动手,我必杀她!”那女妖一声冷笑,恶狠狠地瞪着云燕,骂道,“臭丫头,姑奶奶若不拿出真功夫,你就不知道我是何许人。好,我这就让你尝一尝‘幻云剑法’的厉害!”

说罢,她纵身跳到一旁,暗运内气,挥剑直指张云燕。

只见,剑锋闪烁,射出了洁白的光芒,瞬间逼退了月光,随着裂空的呼啸声,云生雾涌,寒气逼人。雾气翻腾犹如白龙,直取对手,气势之强盛,速度之快捷,令人震惊。

张云燕见她施展妖法,大吃一惊,既没有能力抵御,也无处逃避,眨眼间就被妖气打得飞了出去,“咚!”地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

第一〇七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被打得一声惨叫瘫倒于地,疼得身子颤抖,一脸苦相不住地呻吟。

她夜入仇人家园,誓为爹娘报仇雪恨,没想到刚进入罪恶的大宅院里,就遭遇女妖,被打得重伤倒地,再也没有能力拼杀了。

那个女妖满脸怒容,很是不屑。

她也有些意外,和张云燕厮杀的时候,知其武艺不俗,刀法不输给自己,没想到内功如此浅薄。看来,这个小女子是初出茅庐的小儿,不足为惧。

女妖怒目而视,口出恶语斥责张云燕,狂妄的小女子内力如此之差,又没有过人的本领,还敢肆意行凶,是自寻死路。

张云燕被打得内外有伤,一时动不了,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眼见报仇无望就要死去,悲愤已极,在连声哀叹。

她尽管内外力气大增,也有了鱼儿般的本领,但是面对妖法依旧无力抗争,只能被动挨打,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也是必然的。

女妖杏眼圆睁,闪动着愤怒的目光,握着寒光闪闪的宝剑快步走过来。她要杀了张云燕,以发泄胸中愤怒的情绪。

将死之时,张云燕尽管很绝望,却依旧仇恨满胸怒视女妖,俊俏的面容溢满了悲愤之情,肌肤紧绷有些僵硬……

女妖十分不屑,哼了一声:“丫头,看样子你还挺倔犟,眼睛瞪得再大也救不了命,姑奶奶这就杀了你,拿命来吧!”

话音刚落,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举了起来,一眨眼就要剑落人亡,血溅尸横。

就在利剑将要落下的时候,那位哥哥说话了:“妹妹,算了吧,何必与一个小女子生气,暂且饶她一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他见张云燕年纪轻轻,又这么痛苦绝望,动了恻隐之心,有了怜悯之意,急忙劝阻。

女妖扭头看了看哥哥,又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对哥哥的菩萨心肠有些不满。

话语中,她认定张云燕是个行凶作恶之人,贼性难改,留在世上有害无益,说不定会给此地留个祸患。

她尽管不满,也不能对哥哥的劝阻不予理睬,犹豫一下收住了宝剑。

女妖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算了,姑奶奶不想和你这种小人生气,就饶你一命吧。你如此年轻,要好自为之,不要再杀人害命,但愿能弃恶行善改过自新。”

她吐了口气,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转身离去。

云燕没有丝毫感激之意,也没有死里逃生的欣喜。相反,她感受到的是羞辱,是诬陷,更是怒上添怒,恨上加恨。

她两眼冒火,怒气升腾,如同狂暴的女神,厉声喝道:“你年纪轻轻,却如此狠毒,还要羞辱于我,是不折不扣的害人精!”

那个女妖闻言立刻站住了,俊秀的脸上有了怒容,两眼圆睁瞪着可恨之人。

张云燕既痛苦又愤怒,毫不畏惧,挣扎着坐起来。她怒视仇敌,恨不得吞食这个毁了报仇大事的女妖。

她怒道:“姑奶奶并不怕死,要杀就杀,何用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可怜,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你!”

她内外有伤,没有能力和女妖厮杀,只能以此发泄满腔的愤怒,还有报仇无望的仇恨情绪。

女妖来了气,骂道:“臭丫头,求死还不容易嘛,我这就打发你上路!”

她杏眼圆睁,秀唇紧闭,露出了可怕的杀气,嚓地一下抽出寒光逼人的宝剑,气冲冲地走过来。

张云燕浑身疼痛,满脸怒容,面对死亡依旧昂首挺胸,好似一个傲视一切的女神,仇恨地看着欲杀之人。

她是一个受伤的女神,没有能力反抗,也无法躲避吃人的利剑,仇恨怒视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人家宰割,眨眼之间就会丢了性命。

女妖满脸都是怒容,骂道:“臭丫头,去死吧!”

她发了狠,随着一声喊喝,挥动利剑就要砍下去,眼见张云燕要身首异处。

就在将亡的瞬间,突然喊声响起:“等等!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话已出口,也已经惩罚她了,还是留一命吧。俗话说,人作孽不可活,她若死不悔改,决不会有好下场!”

原来,那男子见张云燕这么年轻,心中不忍,还在劝阻。

“哼,你一个大男人却是一副菩萨心肠,哪有男子汉的气度呀,是不是有意于这个小女子啦?”

女妖被说得泄了气,扭过头来白了哥哥一眼。

那男子闻听此言有些脸红,摇了摇头苦笑一下,还在劝阻:“妹妹何出此言,我是看她如此年轻,来到世上一场也不容易,暂且饶她一命吧。”

女妖一声叹息,收起宝剑,说道:“好吧,就依哥哥,倒是便宜了这个臭丫头。”

张云燕狠狠地瞪着女妖,恨不得立刻把她杀掉,然后去报家仇。怎奈,她内外伤重难以活动,也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只能痴心妄想。

女妖瞪着张云燕,训斥道:“你今夜拣了一命,日后决不能再杀人害命。否则,姑奶奶是不会放过你的,好自为之吧。”

她神情凶狠,又很不屑,说罢转身而去,不再理睬这个受伤的女神。

张云燕闻听此言,认定她们是仇人的帮凶,更加恼怒:“哼,你们才是害人精!今天姑奶奶就把话说明白,你们毁了我大事,有朝一日一定杀了你们!”

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兄妹俩,不但没有谢意,还敢威胁两个要命的主。她真是一个狂暴的女神,已经不知道何谓恐惧,何谓生死。

女妖闻言怒火上冲,厉声呵斥:“臭丫头,非要逼我杀了你呀,那好吧,姑奶奶决不放过你!你这家伙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宁愿一死也不悔改,活在世上还有何用。”

说话间,她转过身来,俊俏的脸上满是怒容,大而有神的眼睛闪动着怒火,伸手就要拔剑。

那男子脸上有了怒容,狠狠地瞪着张云燕:“你这家伙真是不可教化,死不悔改,是自寻死路!妹妹,快收拾了这个小女子,也好去办正事。”

女妖答应一声,抽出宝剑就要过去。

张云燕这个受伤的女神,没有丝毫畏惧之情,全身心燃烧着熊熊怒火,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

她两眼圆睁,仇恨地看着逼近的女妖。

云燕真是狂暴之极,似乎不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不知道何为痛苦绝望,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张云燕没有力气站起来,更没有能力与杀人者抗争,只能怒目而视,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接受不应该的死亡……

这里本是幽静之地,却成了吃人的“地狱”。

残月为之惊恐,吓得躲进云中。繁星惶恐不安,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花草树木呆滞不动,众生灵无不心惊,不敢再看瞬间的血雨腥风……

突然,喊叫声、铜锣声接连响起来:“不好了,有人杀进来啦!快来人呀,捉拿凶手呀,快来捉拿凶手……”

那男子愣了一下,急忙说:“妹妹,他们已被惊动,要是打起来,必会伤及许多无辜。咱们走吧,也不急于这一时,日后再来也不迟。”

女妖抬头巡视,有些沮丧:“这些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只能日后再来了。哥哥稍等,我先杀了这家伙。”

那男子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留她一命吧,她若一意孤行死不悔改,决没有好下场。”

女妖皱起眉头看了看哥哥,哼道:“观音菩萨可是一个女子,你怎么是男人呀?”

说着,她瞪了男妖一眼,接着叹了口气。

她回过头来看着张云燕,心有不甘,气得一边走一边骂。

张云燕看着两个妖怪心里一动,听他们的话语似乎另有隐情。

那个女妖来到哥哥身边,又瞪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都是因为你,让姑奶奶一事无成。哼,先把命寄放在你身上,日后要是死不改悔,姑奶奶一定杀了你!”

兄妹俩不再理睬张云燕,收好宝剑纵身而起,踏着树顶房屋如鸟儿一样飞走了。

他们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轻灵快捷,一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张云燕依旧紧张,觉得两个妖怪不会轻易地放过她,或许是在麻痹自己,正寻机动手。

她很沮丧,且不说身受重伤,凭本事也没有能力和女妖抗争,大仇未报便死在这里,实在可悲。

她叹息一声,又为自己的无能沮丧,要是能有月寒梅姐姐的本事,何愁不把两个妖怪除掉。

张云燕很无助,又很无奈,何时才能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功法呀?

难呀,太难了,恐怕今生都没有机会,只能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了。

云燕眉头紧皱一脸苦相,望着茫茫的夜色,除了满心的仇恨,又很惊疑。她不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其功夫之高不可想象。

他们难道是妖怪,是修行有素的高人?

那兄妹俩太年轻了,云燕不相信是修行深厚的人类,必是飞禽走兽修成的精灵。他们是害人的妖怪,或许就是两个狐狸精。

张云燕有些后悔,方才自己太冲动了,没有弄明白两个妖怪是何来路,便认定是仇人帮凶,结果身受重伤,还险些死在剑下。

她摇了摇头,想一想方才的一幕都感到后怕,真是自取其祸,实在不应该。

她叹了口气,身在仇人家园,一心要为爹娘报仇雪恨,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呀,也是一时迷住了心窍。

她不知道那两个妖怪还在不在仇人的家园,如果能再见到他们,就一定要问个明白。

第一〇八章 夙愿难了

张云燕已冷静下来,认定那兄妹俩不管是妖还是人,都不是这个大宅院里的一员,也不像仇人的帮凶,否则不会闻声而逃。

她依旧不解,那两个家伙既然不是仇家的人,又是初次相遇无怨无仇,为什么还要和自己作对,非要置于死地而后快呢?

或许,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没有弄清真相便打起来,才落了个这样的结果。

张云燕既悲愤又痛苦,没想到这次行动如此不顺利。她心愿难了,连声哀叹,神情沮丧,悲愤不已。

她和两个妖怪短暂遭遇,不但误了报仇大事,还被女妖打得这么惨,受了如此重伤,实在不值得。

真倒霉,怎么会遇到那两个冤家呀,每当报仇之时总会遇到妖怪,也太不吉利了。

张云燕仇恨满胸,悲愤不已,为复仇之路如此艰难连声哀叹。

她很沮丧,和那些高手相比,自己如此虚弱渺小,也太不堪一击了,本领相差如此悬殊,真是望尘莫及呀。

云燕没有了一展雄心的豪气,也没有了威震对手的霸气,闯荡江湖的信心受到重创。

乱世里,本领才是王道,那兄妹俩虽然年轻看似平常,却是身怀神奇本领的人,内功的修行也很深厚。

面对这样的女妖,张云燕内功浅薄无法比及,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还险些丧命。

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是有悖王道的必然。她只能伤痛哀怨,下场可悲,没有死去已是万幸。

张云燕痛恨那个女妖毁了自己报仇大事,对其高超的本领又很惊疑,更是羡慕。

那兄妹俩决非凡人,看女妖最后一剑,手随意动,气贯剑身,人剑合一如龙飞凤舞。霎那间,云翻雾涌凄厉惊人,呼啸而来,足见其修炼有多么深厚,功力有多么强大。

她没有能力抵御,被打得伤重倒地,没有了还手之力。

他们离去的时候悄然无声,轻飘飘如飞鸟一样,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那个女妖英姿飒爽,气度非凡,虽然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她飞来飞去悄无声息,极其不凡,宛如仙女来到人间。

那个女妖无论是身形容貌,还是高超的神通,都令人赞叹,也让人爱慕。或许,她就是一个迷人的狐狸精,美得无人可比,能摄魂夺魄。

张云燕不是寻常之人,武艺不俗,凭着普通的刀法并不输给女妖,甚至有能力取胜。怎奈,她内功修炼很浅薄,没有一招制敌的神奇本领。

她没有能力和那个女妖相比,自然不是对手。

云燕仰天长叹:“我什么时候能有她那样深厚的功力呀?什么时候能有那种一击制敌的本领呀?唉,不知道何时才能如愿,也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如愿了……”

想到那兄妹俩,她既羡慕又渴望,深知要想赶上他们非常困难,可以说绝无可能。她很沮丧,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了地上。

云燕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岳小梅等大侠,又连声叹息。她要是有大侠们的本领,也不至于被女妖打得这么惨,除掉那两个妖怪也不会很难。

她遭遇了本领高超的女妖,自然地想到了狐狸精雾里花,两个精灵都是那么年轻漂亮,都是那么本领高强,自己无法可比呀。

她想到了月寒梅,又连声叹息,如果姐姐在此,也不会遭此惨祸。可惜,月寒梅姐姐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无法拜姐姐为师修炼深奥的功法,只能思念叹息。

啸天龙是无人可比的高人,更是了不得。她尽管和国师成了忘年好友,也没有机会跟随国师修炼武功。

现在,她何止不能拜啸天龙和月寒梅为师,修炼高深的功法,还永远失去了两位异界的好友,今生再也不能相见言欢了。

拜师学艺是一生的夙愿,这个美梦她已经做了十几年,何时才能实现呀?

她有幸和啸天龙及月寒梅结为好友,却无法实现修炼奇功异法的心愿,实在可惜,令人沮丧。

日后,她还能遇到像啸天龙和月寒梅那样的高人吗?

云燕在渴求,在祈盼,也有些失望。不过,她不会放弃自小以来的心愿,还要追求下去。

她不知道心愿能否实现,今生还有没有希望,美好的梦幻依旧要做下去,直至如愿或离世而去的那一天。

大宅院里,喊叫声铜锣声更甚,正四处搜寻抓人。

夜色幽幽,喊声四起,偌大的宅院里充斥着恐怖的气氛……

危险逼近,张云燕神色紧张,不敢再耽搁,没有死在女妖剑下已是万幸,决不能葬送在仇人手里。

她支撑起伤痛的身躯,趔趔趄趄地来到院墙前,咬紧牙关跳起来扒住墙头,挣扎着爬上去,随即跳到墙外,又忍着疼痛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宅院里,折腾很久才安静下来,人们或各自忙碌或在休息。

经此一事,偌大的宅院严加戒备,不但房间里灯光依旧,还在宅院各处增设许多火把,照得亮堂堂的。巡逻值更的人也多了,在各处游走,以防生变。

树林里,枝叶浓密,把微弱的月光挡在外面,黑暗难辨。虫儿们在声嘶力竭地呼喊,此外没有任何声响。花草树木伫立不动,都自顾自地进入了梦乡。

一声叹息撕破了寂静的黑暗,尽管声音不大,却惊醒了附近的生灵。

原来,张云燕正在树下休息。

她内外有伤,在思索,在哀叹,整个身心都充满了仇恨的情绪,也为报仇无望深感沮丧。

她看着漆黑的夜色,面容冷若冰霜,愤怒中添加了许多哀怨和惆怅。

云燕仇恨满怀,悲痛不已,何去何从还在思索。

怎么办,还要进入那座大宅院里报仇雪恨吗?

她两眼冒火,脸色阴沉,神情可怕,冷峻逼人,已被愤怒和仇恨的情绪绷得有些僵硬。

张云燕已经吃下治伤药物,觉得好了一些,活动起来不再钻心地疼痛。

她透过枝叶望着漆黑的夜空,时而眼里冒火,时而口出哀声……

起风了,夜空被乌云遮盖,只留一些缝隙,月亮星星在艰难地探视大地。夜色更加黑暗,融进了烦躁焦虑的情绪。

张云燕仰望夜空,一声哀叹:“苍天呀,我张云燕真的报仇无望了吗?”

她实在不解,为什么每次来此报仇都会遭遇妖怪呀?

第一次报仇,她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死去。

这一次,她又遭遇一男一女两个妖怪,也险些死去。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在预示报仇无望吗?

若如此,也太残酷了。

张云燕既愤怒又哀怨,苍天为什么要袒护恶霸阎小鹏呀?为什么不让她为民除害呀?

苍天不公,就是不公!

苍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呀?天理何在?

云燕的伤不再出血,心里却在流血,整个身心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的情绪,有些绝望了。

虫儿们不再鸣叫,伴侣相逢已入梦乡。

风跑得越来越欢,抚弄得枝叶沙沙响。

在漆黑的夜色中,在沙沙的噪声里,张云燕已经浑然不觉,深深地陷入了苦难的岁月里,不能自拔……

这座不凡的大宅院就是阎府,主人便阎小鹏,是张云燕不共戴天的仇人。

提起阎小鹏,的确非同一般,是一个声名显赫的人物,不但本县无人不知,邻县也大都知晓。

他之所以声名远播,不是因为才学高深,也非德高望重,而是阴险狠毒为非作歹出了名。他是一个令人憎恨惧怕的恶霸,是恐怖的瘟神,人们唯恐避之不及。

阎小鹏已年近五十,身材高大,随着年龄增长有些发胖。他生长在武林世家,自小酷爱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

阎小鹏的前辈为人谦和,令人敬仰。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家风日差,做起坏事来已不知羞耻,毫不愧疚。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在败坏的家风熏染下,阎小鹏也成了一丘之貉。

他主掌阎府后,所作所为和父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多么阴损歹毒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他为了阎家利益,为了自己的喜好,置别人痛苦生死于不顾,欺男霸女肆意而为。

几十年来,他坏事做尽,令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或栖身于苦海,或背井离乡,凄惨之状无法言表。

人们提起阎小鹏,无不恨之入骨,背地里都叫他活阎王。

后来,阎小鹏得知此事,不但没有生气,还挺高兴,也自称是活阎王。从此,这个绰号不再避讳,很快传开来。

说起来,阎小鹏的阴险狡诈凶狠残暴,就是地府的阎王也远不及。

这恶霸就是一个瘟神,令人痛恨,也让人畏惧,都唯恐避之不及。

夜色黑暗,寂静无声,气氛阴森,令人胆寒。

突然,有了轻微的响声,一个黑影在晃动。

树林里,既黑暗又宁静,黑得令人心颤,静得让人胆寒。幽幽月光难得一见,偶尔在林外徘徊。星星不时地探出头来,又惊疑地躲到云外。

那个黑影就在树下,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大喊:“此仇不报,我张云燕誓不为人!”

喊声撕裂了心颤的黑暗,刺破了胆寒的宁静,冲出了笼罩的阴森,飞向了茫茫夜空……

月光从枝叶的缝隙挤进来,悄无声息落在地上,在不停地闪动,为之起舞,为之感动。

群星眨着眼睛,难掩惊喜之情。

枝叶花草被惊醒,在随风摇动,“欢呼”中显得分外高兴。

第一〇九章 神仙?

张云燕既悲愤又痛苦,已怒不可遏,非常仇恨不远处的那座大宅院。

阎小鹏害死了她的爹娘,好端端的一个家被毁掉了,那段刻骨铭心的苦难岁月早已深深地铭刻在心里,一生都不会忘记。

她每当想起家仇,就恨得咬牙切齿,痛得肝肠寸断。

那时候,云燕还小,听了爹爹以及乡亲们地讲述,又气又恨,犹如撕心裂肺一般悲痛不已,早已牢牢地记在心里。

随着年龄增长,心中滴血的痛、切齿难忘的恨,刻画得越来越深。

云燕每当想起死去的爹娘便痛哭不止,想到仇人阎小鹏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血海深仇让她变得更加冷酷,俊俏的面容不时地溢出怒容,肌肤紧绷有些僵硬,好似狂暴的女神令人生畏。

张云燕报仇的誓愿越来越强烈,为了这一天能早日到来,一直在不懈地苦练武艺,修炼身心,终于有了一身好功夫。

她报仇心切,要宰杀阎小鹏,为惨死的爹娘报仇雪恨。

一番准备后,云燕怀着复仇之心急匆匆地回到家乡,直奔仇人住处,要亲手杀了活阎王。

她自小离家出走,这是第二次重返故土,向仇人讨还血债。

第一次复仇,云燕遭遇了黑煞星,又被妖龙捉入玉龙湖里,尽管终止了报仇的心愿,也万幸地活了下来。

没想到,她这次依旧出师不利,误打误撞遇到两个武功奇高的妖怪,结果负伤而逃,险些丧命。

张云燕恨千刀万剐的阎小鹏,做梦都想宰杀仇人,以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她恨打伤自己的女妖,不但断送了报仇的希望,还险些死在妖怪剑下。

云燕的心在流血,愤怒的面容已僵硬,夜色中变得更加冷峻可怕。

她满怀信心而来,不想就此罢手,不能半途而废,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受重伤无法行动。

她思之再三,不能再冒险行动,免得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她不得不暂时离开这里,等养好伤后再来报仇雪恨。

张云燕无处安身,只好来到偏远的青山庄疗伤静养。

青山庄地处偏僻,几年来,她已多次在此暂居,对这里很熟悉,和乡亲们有了很深的感情。

云燕心中焦急,仇恨难平,伤口还没有痊愈就抓紧修炼武功,以备再度出征索取阎小鹏性命。

岁月如梭,不知不觉一月有余,张云燕的内伤外患已经痊愈。她一天也不想耽搁,决定明日再次赶奔阎家庄,去阎府报仇雪恨。

云燕就要踏上征程了,经过周密准备,很有信心宰杀阎小鹏,完成家族赋予的使命。

在出征的前夜,她情绪繁杂无法平静,血海深仇已经压在心里十几年,心灵一直在滴血,也给予了无尽地动力。

上次报仇的情景又闪现于脑海,本来一切顺利报仇有望,没想到意外遭遇一男一女两个妖怪,险些死在女妖剑下。

她怒火又起,心灵有着滴血之痛,情绪烦乱难以自控。她在暗暗地怒骂,默默地流泪,发誓要血刃活阎王。

吃过晚饭,张云燕出了家门,想到外面走一走,散散心,平复一下烦乱的思绪。她要想一想,这次出征还有没有疏漏之处。

此外,云燕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等待一位神秘又渴望的人物出现。这才是今夜外出的重要原因。

夜空上,弯月皎洁,繁星闪烁,难得看到云影。

田野里,虫儿声声,抒发着欢乐之情。

月光下,青龙山朦胧可见,显露出了巍巍挺拔的身影。

张云燕漫步在青山庄外,烦乱的心情觉得平静一些,又仔细想着报仇之事准备得是否周全,不能再出一点儿差错。

对此,她已经思考很久,做了周密地准备,决不能有丝毫遗漏。

她两次出征都无功而返,还险些死去,这次不能再失手了,必须完成报仇的使命,不能让阎小鹏活在世上继续欺人害命。

思虑中,张云燕看着远处的青龙山,心里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能出现神仙降临的征兆,能有宝贝现身的预示。

这就是她今夜来此等待的主要目的。

云燕这种想法似乎有些怪异,其实很正常。这想法不是凭空而来的,她是听了乡亲们的议论后,才有了这种渴望的心情。

张云燕从人们的交谈中得知,青龙山是个宝地,时而有神仙光顾,也有宝物现身。这种神奇之事不知道是从哪辈子开始提起的,一代又一代地在流传至今。

传说中,到了夜间,青龙山上时常有烟气升腾,有闪电一样的光芒,有惊雷般的巨响。那都是神仙降临引起的,也可能是宝物现身的征兆。

然而,传说归传说,人们只是见到过这种现象,却没有见到神仙降临,也没有见过任何宝物。

就这样,这个“神话传说”一代接一代地流传至今,还会接着流传下去。

张云燕几次来到青山庄,都听到了乡亲们关于神仙和宝物的讲述,也动过心思,希望真有神仙光临,也好拜师学艺增进武功。

她多次在夜里观望青龙山,一直都很平静,并没有出现传说中所言的神仙和宝物降临的征兆。她很失望,也只能当作虚无的传说,不再关注。

自小以来,云燕一直想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的功法,十几年过去了,至今也未能如愿。

张云燕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死去,在仇人的家园又被女妖重创,险些死于剑下。

她深感沮丧,自己本领太差,内力不足,内功修炼还差得远,无法和那些身怀奇功的恶徒争斗,更没有能力与妖魔鬼怪抗衡。

她很想尽快提升自己的功力,增强本领,怎奈没有高人指教,无力修炼奇功异法。

这次来到青山庄,云燕又听到了有关神仙和宝物的传说,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当回事。在她的心里,这是乡亲们在饭后茶余用来消遣的,并没有这种神奇之事。

当然,张云燕希望这是真的,很想见一见传说中的那位神仙,渴望能拜认师父,得到帮助和指教,以便快速提升功力增进本领,实现十几年来的心愿。

她希望真有宝物现身,也很想得到,在闯荡江湖中对自己也能有所帮助。

云燕尽管很渴望,也知道那是虚无的传说,不能当真,只能想想而已了。

哪知,事情有变,就在几天前,她的心态完全变了,认定有关神仙和宝物的传说是真的,确有其事。

张云燕随即动了心思,也有了强烈地渴望,有些坐卧不宁了。

那是在她和邻居孙建林闲谈后,才确信这个传说是真实存在的,青龙山的确有神仙光临,有宝物现身。

孙建林告诉云燕,除了爷爷和爹爹,自己也见过青龙山上的怪异现象,而且有很多次。

最近一次就在几天前的夜里,他又见到青龙山的半山腰有黑气升腾,还有雷电般的闪光和响声。

他很好奇,也很想去见神仙一面,希望得到那件神奇的宝物。于是,他带着自家的那只大黑狗——青虎,急匆匆地赶到青龙山上。

山上山下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看不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平时一样幽幽寂静。

孙建林四处寻找,又等了很久,始终没有见到神仙,也没有发现宝物,随之泄了气。

他扫兴而归,却没有死心,日后如果再发现征兆,还要去寻找。

孙建林的所见是真实的,就发生在几天前,张云燕苦苦地祈盼了十几年,终于看到了希望,也有了强烈地渴望。

这样的好机会难得一遇,她不能错过,一定要努力争取拜见神仙。

有生以来,她除了结识了啸天龙和月寒梅,还没有遇到过世外高人,更没有见过神仙,或许是苍天给了这次大好良机,让她如愿以偿。

云燕很兴奋,也更加渴望,必须努力一番,已经失去了啸天龙和月寒梅,再也不能失去这次难得的机会了。

否则,她今生可能无缘再遇到高人,更不能遇到神仙了,想修炼奇功异法,真就成了虚无的梦幻。

她要争取见到那位神仙,最好能拜为师父,实在不行就讨教修炼武功的方法,以求增进本领。

她即使没有机会见到神仙,要是能得到那件宝物,也是求之不得的。

有了宝物,就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面对强敌的时候,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或许还能力挽狂澜多一些胜算。

张云燕缺乏内功修炼,除了不知由来的水中本领,并没有一击制敌的神奇功夫。因此,她没有本事和那些身怀奇功的人一争高下,一旦遭遇强敌只能被动挨打,性命堪忧。

在仇人的家园,她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自信心受到重创,对自己的本事也有了清醒地认识。

她要刻苦修炼,盼望能尽快增进本领,既要报仇雪恨,又要在江湖上开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威慑那些恶徒。

现在,云燕有幸来到青山庄,身处神仙光顾之地,还有宝物出现,是难得一遇的大好机会。

这是十几年来渴望的心愿,今天总算有了希望,必须努力争取,决不能错过。

或许,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大好机会,也是今生唯一的机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定要抓住这一良机。

张云燕盼望那位神仙能收自己为徒,帮助她快速地提升内功,修炼神奇的本领,也好有本事和强敌一决雌雄。

今夜,张云燕就是为此而来的,要抓住难得的机遇,努力争取一番,渴望能见到那位神仙,能得到罕见的宝物,从此改变自己的人生。

第一一〇章 险情

夜空上,弯月皎洁,繁星闪烁,飘浮着一朵又一朵云影。

田野里,虫儿声声,在抒发愉悦之情。

月光下,青龙山朦胧可见,显露出巍巍挺拔的身影。

青龙山附近便是青山庄,地处偏僻,住着几十户人家,人们以种地为生,民风淳朴,相处和睦。

在村外的小路旁,张云燕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不远处的青龙山,目光里闪动着渴望的神情。

她在等待神仙降临,等待宝物现身。

自从听了孙建林的讲述后,张云燕每到夜晚便来这里观察青龙山是否有变化,盼望能看到传说中的奇异征兆,希望那位神仙能够出现,神奇的宝物能够现身。

然而,她没有孙建林那么幸运,几天来,总是怀着渴望的心情而来,又沮丧而去。

此时此刻,青龙山上静悄悄的,没有烟气,没有黑云,没有闪光,没有巨响……

看来,那位神仙正在别处奔忙,没有光顾这里,也没有见到宝物出现的征兆,令人失望。

张云燕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今夜是最后的希望,不知道会不会再一次失望而归。

她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能见到神仙,也好拜师学艺修炼奇功异法,增进立足于江湖的本领。

她越想越心动,不管怎样也不能放弃最后的机会,必须坚持到底,或许希望就在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中。

如果今夜又失望而归,她只能等到报仇之后再来等候,一定要见到那位神仙,争取得到那件宝物。

在等待中,张云燕又想起那些未了的誓愿,心中悲愤焦虑难安。

她想到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既思念又痛苦。

佳祥哥哥是她的未婚夫君,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早已占据了云燕的心田。

如今,佳祥哥哥已经离开人世好几年了,而且是在成亲的那一天,还是为了救她死去的,云燕的心灵一直在滴血,伤痛至今。

思虑中,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看着远处,忽然盯住青龙山的半山腰不动了。

在暗淡的月光下,在朦胧的夜色中,那里好像有一股烟气在飘升,又很快散去。

她的目光是不经意的,不敢肯定那股烟气是真的还是幻觉。她一直在祈盼在渴望,很可能出现错觉,或许有了海市蜃楼一样的幻影。

张云燕希望那里真有了烟气,因为那是神仙和宝物现身的征兆,自小以来的心愿也有机会实现了。

她不能断定烟气的虚实,也不能否认存在的可能,毕竟看到了,尽管似有似无还不能确认。

云燕明天就要踏上复仇的征程,在最后一个夜晚希望能见到神仙,能得到宝物。

青龙山依然寂静无声,远远地看去没有可疑的变化。

云燕的目光盯在半山腰上,再也没有见到疑似的烟气,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响声。

幻觉,一定是幻觉,她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看来心愿难成,又要失望而归了。

张云燕没有死心,不管烟气是否存在,也不能在此等待,必须到山上去守株待兔。

她很担心,如果神仙和宝物出现,也会很快消失,等赶到山上的时候一切都晚三秋了。

要是那样,她就会和孙建林一样失望而归,错失了大好良机。

想到此,她立即起身向青龙山奔去。

张云燕很快来到青龙山下,巡视周围,没有任何活动的身影,夜色中只有她一个人在野外游动。

山上山下,除了虫鸣声再也没有其它响声,十分安静。这里,一点儿风都没有,枝叶花草一动不动,似乎已入梦中。

张云燕沿着踩踏出来的小路向山上走去,来到了半山腰。

山上很寂静,不时有虫儿争鸣,给幽静的大地添加了一些活力和柔情。

巡视中,她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疑似烟气升起的地方,没有办法辨认。

在村外的时候,夜色中的青龙山有些朦胧,她看不清楚疑似烟气所在的景物,只能看个大概,无法确认在何处。

张云燕觉得,这里即使不是烟气升起的地方,也不会离得很远,一旦有了征兆便能立即赶过去,不会误了大好机会。

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等待神仙和宝物降临,也在想着明天出发的一些事情。

忽然,张云燕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很微弱,身心随之一紧。

她仔细听着,那个微弱的声音的确存在,就在山上,听起来像是哼叫声,离这里并不太远,在寂静的夜色里,隐隐约约还能听见。

那是什么声音,难道是神仙降临的前兆?是宝物现身的响声?是野兽在四处觅食吗?

云燕希望是前者,也好实现已久的心愿,没有空盼一场。

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能在此耽搁,立即向那个声音处走去。

她有些紧张,也很小心,不敢惊动那个声音的发出者,免得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的确是哼叫声,就在附近。

张云燕收住脚步,心中生疑,这声音有些怪怪的,是神仙在哼唱吗?也不像是宝物现身的征兆呀?

那个声音有些急迫,听起来不是哼唱小曲,好像人的哼叫声,而且是个男子。

难道他就是神仙吗?他为什么要哼叫呀,还如此急促令人心惊?难道这就是神仙喜欢哼唱的小曲吗?

这样的小曲也太难听了,云燕否定了这种想法。

难道神仙身体不适疼痛难忍,故而哼叫吗?

对此,云燕依旧不认同,没有听说神仙还生病。

她觉得,那个人不是神仙,一定是别的男子。

黑夜里,又是荒山野岭,怎么还有人呀,难道他外出遭遇了野兽?

不可能,黑暗的夜晚,这里又不是好玩的地方,如果没有急办之事,谁也不会独自来到荒山上。

夜色中,会有野兽出没,多可怕呀,除非是精神失常不能自理的病人,不知道畏惧才来此闲逛。

张云燕有些紧张,荒山野岭有了哼叫声,不能不感到心惊。

难道那是妖怪?难道是可怕的狐狸精?难道……

看来,这里除了有神仙光顾,也可能有妖魔鬼怪出没。

哼叫声十分急迫,听起来很愤怒,令人感到紧张和焦虑。

随着逐渐接近,张云燕越来越紧张,面对险情又不能不行动。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活动的影子,连枝叶小草都一动不动。她不能再犹豫了,无论如何也应该去查看清楚,哪怕是个狐狸精。

哼叫声连续又急切,令人惊恐,好像还有女子的声音,更让人生疑。

难道那一男一女有了危险?难道那个女子正被人欺侮吗?

张云燕知道出事了,而且很急迫,已无暇顾忌自身的安危,必须立即出手,即使遭遇男妖女鬼,也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

夜色里,在山路旁的草地上,有两个黑影在扭动,还伴有男人愤怒地哼叫声和女子的嬉笑与劝慰声。

黑暗中,张云燕无法看清楚,见那个男子被按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很意外,也很生疑,本以为是女子被人欺侮,怎么会截然相反呀?

看来,那个女子决不一般,不是在杀人害命,就是要逼迫那男子就范,或许是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她见恶人行凶,怒火顿起,不管这对男女是人还是妖怪,总该救助被欺者。

张云燕大喊一声冲过去:“住手,你一个女人竟然在此欺人,实在可恨。奉劝你速速离去,否则我决不放过你!”

那女子一愣,见有人到了近前,急忙放开那个男人,迅速起身跳出一丈开外。其反应之快,身形之敏捷,决非寻常人。

妖怪!张云燕见这女子反应如此机敏,躲闪如此快捷,好似飞动一般,必是妖怪无疑。

她非常紧张,已经感受到危险逼近,就在眼前。

面对可怕的妖怪,云燕神经紧绷感到恐惧,何去何从已无法选择。

此时此刻,她已如离弦之箭没有办法再收回来,即使想逃避都来不及了,只能豁出命来和女妖拼杀一场。

张云燕狠下心来,追过去挥拳就打,那女子急忙相迎。

交手中,她已经看出大概,这个女妖身材比自己稍矮,如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朦胧中,其五官看上去很端正,相貌也不错,堪称美女。

月光已被云彩遮住,夜色更加黑暗,张云燕无法看得更清楚,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她有些意外,也很疑惑,妖怪大都丑陋可怕,相貌如此不俗的实难见到。

这个女妖如此年轻,会有多大本事呀,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

交手中,张云燕有了切实地感受,觉得女妖武艺不错,随即紧张起来,也十分忧虑,后果难料呀。

她不由得想起在阎府里遭遇的那个女妖,身心随之一抖,更加紧张。

那个女妖也是一个漂亮女子,难道就是面前这个妖怪吗?

昔日遭遇的那个女妖不但武艺不凡,还身怀绝艺,令人生畏,自己险些死在其剑下。

难道面前这个女妖真是她吗?

如果两个女子是同一个妖怪,她可就在劫难逃了,上次侥幸捡了一条命,今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必将死在这里。

事已至此,张云燕已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必须豁出命来和妖怪拼到底。

她厉声喝道:“妖怪,你年纪轻轻,修成人形十分不易,却不走正路,实在可恨!我不忍心伤害你,暂且饶你一次,快走吧。日后,你要改邪归正,免得枉费了一番苦修,引来杀身之祸。要是那样,一切都会付之东流,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云燕在厉声喊喝,发泄着愤怒憎恨的情绪,也在给自己壮胆。

她不想和妖怪厮杀,希望这家伙能借坡下驴尽快离去,免得给自己和那个男妖招来祸事。

第一一一章 她是雾里花!

那个女妖听了张云燕之言很生气,冷笑一声,骂道:“放屁,我乃堂堂正正的女子,你竟敢污蔑是妖怪,实在可恨!”

云燕闻言愣了一下,难道这家伙不是妖怪?

那女妖怒容满面,哼道:“臭丫头,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竟然吃了豹子胆,黑夜来此搅闹姑奶奶的好事,是自寻死路!”

云燕有些疑惑,立刻问道:“你不是妖怪又是何人,快报上名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此作乱。”

那女子狠狠地瞪着云燕,怒道:“你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姑奶奶是何许人,难怪如此放肆。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听仔细了,我就是雾里花,在江湖上还有些名气,你应该知道吧。你既然想死,我雾里花就先杀了你,然后再和美男子玩耍。”

那女子说着,抽出钢鞭直奔张云燕的要害部位打来,恨不得立刻除掉敢于叫板的人。

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啊,你就是雾里花?”

她不敢怠慢,急忙抽出飞龙神刀迎上去。

那个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正是姑奶奶,你既然知道我的威名,还不快滚,难道还想和我争抢这个美男子吗?哼,那是找死,别不识好歹。我正高兴之时,不想沾染血腥,快滚开,可不要逼我杀了你!”

张云燕深感意外,想不到在黑虎山初遇这个妖怪,没有多久又在此相遇,还是在夜间,令人有些不解,也很畏惧。

难道这也是一种缘分吗?

这样的缘分太可怕了,没有人愿意和妖怪有牵连。

张云燕很紧张,也有了惧意,这个狐狸精十分厉害,连黑煞星都不是对手,自己就更不值一提了。

她疑惑难释,雾里花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是狐狸精,非要标榜是个人间女子呀?其用心何意,难道是想回避异类之嫌,有这必要吗?

或许,她没有否认自己是修成的精灵,只是声称不是害人的妖怪吧。

这家伙就是害人的妖怪,是无法否认的。

此时此刻,狐狸精一心想得到这个美男子,也可能是以此来打消美男子的疑虑,也好乖乖地顺从吧。

张云燕对雾里花有了更深地了解,这妖怪何止是个行为不齿的家伙,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狐狸精。

到了此时,她对雾里花没有了一点儿好感,真希望黑煞星把这个狐狸精杀了。若如此,她也不会有今夜的险情。

云燕明白了,雾里花不是自己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女妖,因为兵器不同。那个女妖使用的是利剑,雾里花使用钢鞭,都是各自惯用的兵器,不会随意调换。

她瞥了一眼那个男子,默默地摇了摇头,此人遭遇了这么厉害的女妖,难怪无力挣脱。

张云燕也有些不解,雾里花长得如花似玉赛过仙女,美得能摄魂夺魄,连自己都不能不赞叹,男人们更会爱恋不舍,休想逃过这个美人关。

奇怪,如此美女亲自送上门来,这男子理应高兴地迎合才是,怎么会如此坚拒呢?

这男子坐怀不乱,定力如此之强,实在少见。

张云燕正心疑难解,见雾里花挥鞭打来,急忙抡刀拨打。

她厉声喝道:“原来你就是令人不齿的雾里花呀,看来你不止行为不端,还是人间的祸害,死有余辜!”

雾里花骂道:“臭丫头,休要训斥我,姑奶奶一向随心所欲,寻求的是快乐,吸纳的是精阳,想怎样就怎样,有何不齿,有何不端?你是一心想和我作对呀,姑奶奶绝不留情!你不但得不到这个美男子,还要葬身于此!”

张云燕憎恨这个狐狸精,心里也很紧张,很畏惧。

她知道没有本事救人,又不能不闻不问,正直侠义的秉性造就了她的人生,路见不平必须拔刀相助。

不管那个被欺者是人还是妖怪,她都应该救助,毕竟是被害者。

何况,她已经和女妖交手,想逃避也来不及了,只能拼搏一番。

张云燕振作一下精神,一边应对一边喝道:“雾里花,你撞到姑奶奶手里就活到头了,我要杀了你,为被害人报仇,为百姓们除害!”

已然如此,她不再畏惧下了狠手,挥刀猛砍,要立取女妖性命。

雾里花更是不屑:“哼,真是菩萨难劝该死的鬼呀,在姑奶奶面前岂容你撒野,你既然一心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雾里花气势汹汹,奋力拼杀,寸步不让。

张云燕举起飞龙神刀如泰山压顶一般砍过去,雾里花急忙挥鞭拨打,接着一个猛虎出洞直击腰部,张云燕使个乌龙搅水一边拨打一边闪躲,又挥刀杀向女妖。

她二人杀得难分难解,恨不得立刻置对手于死地。

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和雾里花没有分出胜负,不过云燕已经占了上风。

面对强敌,张云燕有些意外,人们把雾里花传说得十分厉害,甚至黑煞星也要畏惧三分,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她心里有了底,默默地吐了一口气,紧张的身心有所缓解,拼杀起来更加快捷有力,令对手倍感紧张。

雾里花已经感受到张云燕武艺不俗,稍有不慎就可能败于其手,甚至会有杀身之祸,必须另想办法制服可恨的小女子。

女妖有些紧张,不敢再这样打下去,骂道:“臭丫头,休要得意,你管不了姑奶奶的好事。我若不拿出真功夫,你就不知道马王爷还有三只眼,这就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这个美男子是我的,不是你的,将你打杀后,再安下心来和他玩耍。”

狐狸精哼了一声,闪身跳到一旁,一边挥动兵器一边默念。

霎那间,阴风突起,寒气逼人,啸声凄厉,夺魄惊魂,强劲的阴风卷着枯枝落叶呼啸着向对手扑来,气势之恐怖惊天动地,结果之惨烈乃瞬间的必然。

张云燕见雾里花使出了神奇鞭法,立刻傻了眼,连逃避的时间都没有,是生是死只能认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雾气翻涌,彩云腾飞,伴随着鸣叫声飞速地向雾里花冲压过去。

几乎同时,张云燕被阴风打得飞出去一丈多远倒在地上。她内外有伤,疼得连声哼叫。

幸亏阴风的力道被突起的雾气彩云卸去一些,否则,她不死也会受重伤,甚至会滚下山去,摔得骨折筋断死于非命。

雾里花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无暇再顾及张云燕,继续施展妖法抵御突然袭来的雾气彩云。

眨眼间,彩云和阴风绞杀在一起,如惊雷炸响,十分震撼。

云雾翻涌如彩凤一般,寒风呼啸阴森恐怖,二者飞速缠斗,气势之汹涌,厮杀之激烈,惊心动魄,无比震撼。

激战中,雾里花瞥了一眼张云燕,骂道:“臭丫头,这就是你搅闹姑奶奶好事的下场。等制服了这小子以后,我先取了你的性命,然后再和他玩耍。”

狐狸精在厉声怒骂,恨不得立刻把美男子擒获,把敢于搅闹好事的可恨之人除掉。

张云燕挣扎着坐起来,巡视中才知道,那个被欺男子已经挣脱绑绳,正施展功法和雾里花厮杀。

她倍感震惊,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年轻的男子也会奇功异法,功力之强盛不在雾里花之下。

这个男子是什么人,难道真是妖怪吗?他又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呀?

云燕很吃惊,很紧张,也很畏惧,想不到,今夜又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还都非常厉害,实出意外。

紧张畏惧中,她深感沮丧,为什么总是遇到妖怪呀?为什么险情灾难总要落到自己头上呀?她难道就这么倒霉,这么不顺,这么命运多舛吗?

一弯月亮刚露出头来,月光下,那个男子的身形显现出来。

只见,他身材魁梧令人瞩目,反应敏捷,动作轻盈,如同灵猫一般。

他年纪轻轻武功超群,还有如此神奇的本领,决非寻常之人,黑夜敢独自来到青龙山上,必是一个妖怪。

退一步讲,他即使不是害人的妖怪,也是修成的精灵,或是修行深厚本领非凡的奇人。

面对强敌雾里花,那男子异常愤怒,毫不畏惧,要杀了女妖报仇雪恨。

彩凤般的云雾气势强盛,逐渐逼退了凛冽的阴风。那男子的功力要胜过雾里花,再打下去对手必败无疑。

女妖很吃惊,又很着急,一边拼力抵抗一边想着退路。

她不甘心败在“猎物”手里,不想失去已经到手的美男子,怎奈形势不饶人,只能痴心妄想,没有能力扭转危局。

雾里花叹息一声,此时此刻险情逼人,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只好按下心中的欲望准备收手。

面对如此美男,女妖很不舍,一边打一边说:“哥哥,真想不到呀,你不但英俊迷人,还有如此高深的功夫,令妹妹佩服。可惜,今夜不能和你相聚为欢了,令人遗憾呀。”

张云燕看着激战中的两个妖怪,已被深深地震撼,也非常羡慕,多希望自己也能有他们这样神奇的本领呀。

雾里花瞥了一眼云燕,怒道:“哼,都是因为这个臭丫头捣乱,才坏了咱兄妹俩的好事,日后我必杀她。唉,既然今夜和哥哥无缘,就留待日后吧,日后,妹妹一定要得到你。”

说话间,雾里花且战且退,随即施展轻功飞一般地离去。

那男子不甘心让女妖逃走,刚要追杀,犹豫一下又停住了。他惦记张云燕的伤势,只好忍恨收手,朝女妖逃去的方向怒骂一句。

张云燕见他朝自己走来,恐惧之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这个男妖要如何对待自己,会不会恩将仇报对自己下手,也暗暗地做好应急准备。

妖怪毕竟是妖怪,妖性反复无常,见到如此美女必然会迷得神魂颠倒,很有可能不顾一切地动起手来。

第一一二章 初遇释空

张云燕看着走过来的男妖,很紧张,心跳加速有了惧意,也很警惕。这家伙一旦妖性大发,要对自己下手,拼着性命也要和他厮杀一番,哪怕死去也不能被强暴。

她也有了侥幸心理,这个妖怪对艳丽迷人的雾里花都无动于衷,也不会迷恋自己吧。

那男子来到张云燕面前探视伤情,见没有大碍才放心。他没有对迷人的美少女动手动脚,取出一粒治伤丹药让云燕服下。

月亮已经被浓云遮住,夜色更加黑暗,山石朦胧,树林朦胧,人也朦胧……一切朦胧,广袤的大地笼罩在朦胧中,无法辨清。

云燕见他此时还没有邪念,或许不会做出可怕之事,稍感心安,也没有失去警惕。

面对如此非凡的精灵,张云燕很想看一看他的长相,更想知道他的来历,怎奈夜色过于朦胧,就是盯住此人也看不清楚。

在黑暗的夜色下,张云燕还是有所察觉,或者说是一种感觉,这个男子果如雾里花所言,既年轻又英俊,还有惊人的本领,决非凡人。

云燕很敬佩,也很羡慕,不知道此人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但愿也和月寒梅姐姐一样,是个被人爱戴的好精灵。

那个人叹了口气,谢道:“方才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敢想呀,太可怕了……”

云燕有些不解,雾里花尽管要强行与他为欢,听其所言并不想要这男子性命,过后便各奔东西,还不至于这么可怕。

再说,男人们也不像女人那样,没有被那么多的清规戒律束缚,也没有保护贞洁之身的说法。

既如此,这男子何出此言,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且不说他是一个妖怪,即使是个普通人,对男欢女爱之事也不会如此在乎。面对如花似玉的美女,且不说为了追求一时的快乐会欣然接受,就是为了保住性命,也会顺从女妖的心意。

奇怪,此人却不一样,不但不顺从,还要奋力反抗,又如此后怕,这是为什么呀?

张云燕见这男子没有恶意,看来是一个修炼有成的好精灵,不再那么紧张。

那个男子双手合十,向云燕施礼道谢:“多亏施主相救,不然,小僧就被那女子……唉,真是太可怕了。”

啊,小僧?原来,他不是精灵,也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出家人。

张云燕很意外,也松了一口气,夜色过于朦胧,竟然没有看出来。她仔细辨认,才看出他的穿戴的确是佛门装束。

云燕暗自叹息,不是精灵就好,不会有危险了,一个出家人更不会对自己无理。

她连声推辞:“不,不,是你……是你救了我,理应感谢你才是。”

她有些不自在,危难之时竟然被捆绑之人解救,自愧不如。

“不,是施主救了小僧。施主来得太及时了,否则我必受其害,童子之身必定不保。可怕,太可怕了,若不是施主相救,后果不敢想呀。小僧没有想到,黑夜之时施主会来到山上,真是万幸呀!”

张云燕很感慨:“原来你是出家人呀,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功夫竟然如此高深,太让人佩服了。”

她心中感叹,自己何时能有这个出家人的本事呀,今生恐怕难如愿了。

小和尚说道:“小僧皈依佛门已经好几年了,一直跟随师父隐居深山,苦修苦练,在师父全力栽培下,才有所成就。今天,我奉师命去探望师伯,天黑之时才赶到山外,不想路遇雾里花,险遭不幸。施主救了小僧一命,十分感激!”

“不,不,你也救了我。”

张云燕对小和尚的畏惧之心有些理解了,此人身在佛门远离凡尘,不再追求男女之情,视童子之身十分珍贵,听说这对修炼武功很有用处,难怪对雾里花的强行而为如此畏惧。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为了保住贞洁之身,连命都豁出去了,这个小和尚也是一样呀。

云燕还是不解,问道:“小师傅,你武功如此高强,雾里花不是对手,怎么会被她……被她捉住呀?”

“唉,一言难尽呀,小僧疏于防范才遭她暗算,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说话间,出家人叹了口气,依旧余悸难消。

张云燕明白了,那个狐狸精一定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否则吃亏的必是她自己。

愤怒中,小和尚摇了摇头,一声感叹:“施主之恩小僧终生不忘,请问尊姓大名,我也好日日为施主焚香祷告,祈求平安。”

“我……”面对如此高人,又是一个佛门之人,张云燕有些窘迫。

她暗自叹息,自己这点功夫和人家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怎敢以恩人自居。

云燕有些难出口,结结巴巴地说:“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本事平平,还是你救了我,何必相问。”

“不,小僧非常感激施主,是真心请教,还望告知。”他自我介绍道,“小僧法号叫释空,隐居深山很少外出。我会每天为施主祈福,聊表感恩之意。”

“不,不,千万不要这样,小女子可生受不起,我和你偶然相遇,只是尽了一点儿力而已。我叫云飞雁,是个普通女子,这件事已经过去,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人家报了法号,她不好再拒绝,也告知了自己的名号。

自从几年前被官府通缉,张云燕一直隐姓埋名,改称云飞雁,从来没有吐露过真名实姓。

后来,官府无处缉拿“凶犯”,便不了了之。

她已经习惯于云飞雁这个名字,而且有了一点儿小名气,便不再更改,也免得引起官府注意旧案重提。

现今,世上没有人知道她叫张云燕,包括异界天月国。

当然,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除外。

对此,云燕一直疑惑不解,如果那个远古之人是真实存在的,怎么会知道她既叫张云燕又叫云飞雁呢?

如果那个“千年之约者”并非远古之人,他又是谁呢?难道真是妖物妖法用来骗人的鬼话?

云燕对那个“千年之约者”一直怀疑确有其人,也一直难有定论。她不再枉费心思,只是时而想一想,不再当回事。

张云燕向释空告知了自己的名字,觉得这样也好,也算结交了这位佛门高人。这是一件好事,日后要是有了机会,她可以向释空请教,或许对提升自己的功夫有所帮助。

夜色漆黑,山林寂静,虫儿不再争鸣,小小的精灵伴侣相逢,已携手步入甜美的梦中。

小和尚释空急于赶路,立即辞别而去。他轻踏树顶山石,如飞鸟一般转眼就到了山下,已不见踪影。

张云燕倍感震惊,没想到小和尚如此年轻,还有这么高深的本领,连雾里花都不是对手。

如此说来,释空的武功不亚于凌云鹤白云飞等大侠,就是可怕的黑煞星,在他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面对如此年轻有为之人,她既敬佩又羡慕,也为自身的差距感叹不已。

她默默地叹息,自己的本领何时能与那些高人比肩呀?何时能拜高人为师呀?今生还有没有机会修炼深奥的功法呀?

云燕四下巡视,在默默地祈盼,但愿那位神仙今夜能够到来,也好拜认师父,能苦修高深的本领。

张云燕自闯荡江湖以来,也算是武艺不凡,为之窃窃自喜。

今夜一战,她看到两位高人施展的奇功异法,气势惊魂夺魄,撼天动地,真是大开眼界。

她尽管武艺不俗,可是在身怀奇功的高人面前显得那么无能,那么渺小,还险些丢了性命。

凭这点儿本事,她如何闯荡江湖呀?报仇雪恨的夙愿何时才能实现呀?

不要说开创自己的小天地,恐怕在江湖上立足都很困难。她很泄气,有些失望,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沮丧。

张云燕偶遇释空,的确大开眼界,对身怀奇功的小和尚羡慕不已。

那个小和尚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是武功非凡的高人,自己望尘莫及。

面对如此年轻的男子,又是无力望其项背的高人,云燕很感慨,也自愧不如,打心眼里佩服。

想到那个小和尚,她心里一动,从见到释空后,在言行之间自己有了一种感觉。

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在自己的意识中,认定那不是凭空想象的。

云燕和释空从来没有见过面,对于一个不认不识的陌生人,按说不会有那种莫名的感受。她以往见过的生人和熟人多了,从来没有那种感受。

不知为何,她对初识的释空却不同,对此真是有些莫名了。

那是什么感受呀?难道因为他是一个出家人吗?是因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吗?是因为对如此年轻有为的高人羡慕所至吗?是因为对他有了感激之情?是因为有些熟悉?是因为……

张云燕思来想去,说不清楚是何缘由。

如果说因为释空是出家人,她也不至于有那样的感觉,毕竟是个陌生人。何况,她见过的出家人多了,并没有那样的感受。

如果是因为有恩于自己,也有些道理,不过,那种感受似乎与此无关。再说,对她有恩的人也不止释空一个,远的不说,对啸天龙和月寒梅就没有那种感受。

如果是对释空身怀奇功非常羡慕的原因,似乎也说得过去。可是,她羡慕的是释空高深的武功,羡慕他的年轻有为,与那种感受是两回事,根本不沾边。

如果说是感激之情,也是必然的,释空救了她,自然会心存感激。不过,那种莫名的感受不是感恩的心理所致。

如果说是和此人熟悉的原因,就更不可能了,她是第一次见到释空,哪能有熟悉的感觉呢。

第一一三章 神仙来啦?

张云燕见到小和尚释空所出现的那种感受,并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是的确存在的。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受,为什么会这样。

云燕的那种不知的感受或许和这些“如果”无关,也可能都有一点儿关系,否则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

她不知道那种感受是什么,默默地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自己有些神经质,在经历了可怕的险情之后,便出现了这样的心理反应吧。

对此,她还是难以认同,又不知所以,只能把这个无解之迷放在心里,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揭开这个谜底。

张云燕想到了本领高超的释空,非常羡慕,恩人如此年轻便修成了非凡的本领,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有些嫉妒。

她不由得想起在阎府里打伤自己的兄妹俩,又感慨不已。

那也是两个年轻人,尽管是两个妖怪,看上去年龄和她相仿,本领却远高于自己。那两个妖怪也是身怀奇功的高人,她没有能力望其项背,既仇恨又羡慕。

云燕心中苦闷,满脸愁容,为自己的无能唉声叹气,什么时候才能修成像他们那样深厚的内功呀?如何才能学会神奇的本领呀?

张云燕很泄气,有了哀怨,他们如此年轻,本领却远胜过自己,相比之下,真是可悲又可叹呀。

云燕急于增进自己的本领,恨不得立即达到那些高人的水平,可惜只能是做梦而已。

十几年来拜师学艺的愿望又涌上心头,她去哪里寻找世外高人呀?何时才能拜高人为师呀?

唉,但愿今夜能见到那位神仙,能拜其为师学习高深的本领,实现已久的心愿。

云燕巡视周围,有了渴望,也有些忧虑,不知道传说中的神仙能否出现。

拜见神仙是张云燕此时此刻最大的心愿,但愿那位神仙快点儿到来,能毫无保留地帮助自己,传授奇功异法,让她早日成才。

退一步讲,如果神仙没有降临,能得到神奇的宝物也是好的,紧急之时可以用来抵御强敌,也好扭转危机。

祈盼中,云燕又想到了啸天龙,暗自叹息,那是忘年好友,本领非凡,却不能拜师学艺,深感惋惜。

她想到了月寒梅,感叹不已,姐姐要是在当今时代该多好呀,既能随同修炼武功,又能抚慰离别之痛。

可惜,两位武功奇高的好友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天月国,不要说拜师学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思念中,一个精灵的身影闪现出来,云燕默默地笑了,怎么会想到它呀?

原来,她想起了在异界天月国解救的灵芝精——灵宝儿。

云燕想到那次意外地遭遇,依旧清清楚楚,也有些感慨。

灵宝儿被老鼠精平天元圣抓住,又施以妖法禁锢起来,眼睁睁要被带回洞府吃掉。

云燕正无力帮助灵宝儿脱险,哪知蟾蜍精逍遥圣路经此地,发现了她和灵芝精。逍遥圣连续攻击束缚灵宝儿的妖法,结果两败俱伤。

逍遥圣逃走后,灵宝儿也意外地逃出来,重获新生。

张云燕想到那次遭遇,既感慨又欣慰,灵宝儿能脱险,虽然不是自己的功劳,但是与她有关,也算尽力了。

云燕如果没有见到灵宝儿,逍遥圣也不会发现它,灵芝精必被平天元圣带回洞府,最终会死于非命。

灵宝儿能获救,也和二王子有关,他如果没有被玄灵女圣抓去,张云燕也不会进山寻救,灵芝精必定死于平天元圣之手。

灵芝精尽管修行浅薄,云燕也无法相比,如果灵宝儿在自己的时代,她也可以跟随修炼,增进内功,学习高深的本领。

可惜,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也是痴心妄想,只能以此来消除一些郁闷的情绪。当然,这也是一时的,对缓解情绪没有多大作用。

张云燕想起异界的美女姐姐,自然想到了心爱的美男哥哥,又有了无尽地思念和伤痛。她不知道二王子此时在做什么,对自己是不是还那么苦思苦恋。

唉,真是苦了哥哥了,自己又何尝不如此呀,兄妹俩这辈子都要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了,不知要折磨到何时。

这思念之苦太难受了,为什么就不能和哥哥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呀?

云燕想到心爱的哥哥将迎娶别的女人,更觉苦涩,那个王妃的位置本该是自己的,却要被别的女人代替了,实在可悲。

她每当想到二王子怀中的女子不是自己,就感到十分痛楚,也对那个女人心生嫉妒。

然而,这就是未来之事,也是现在的事实,她没有办法奔赴天月国,不可能与心爱的二王子共度今生,那个王妃只能是天月国时代的一个女人。

张云燕有生以来的经历太坎坷了,好像事事都不能如愿,婚姻大事也这么不顺利。

佳祥哥哥是多好的人呀,兄妹俩自小长大,有着青梅竹马的纯真感情,也有了无比甜蜜的爱情。

她本该和哥哥结为夫妻,此时也是儿女绕膝了,一家人理应沉浸在快乐幸福中。

哪知,就在成亲的那一天,一场灾祸突然降临,兄妹俩从此阴阳两隔,心爱之人离她而去,美好的爱情彻底失去了。

云燕不知道此仇还要不要继续报下去,还要找谁报仇,那个罪魁祸首花太岁已经被她刺杀,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吧。此后,她只能对佳祥哥哥无尽地思念,要痛苦一辈子了。

张云燕有幸穿越时空去了天月国,和二王子有了难舍的爱情,可惜又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撕裂开来。

那又是一个心爱的男人,又是一个美好的姻缘,也又一次失去了。

从此,云燕和心爱的二王子永别了,两个有情人只能隔世思念,无尽地伤痛。

张云燕的爱情之花既香艳又醉人,却无法结出果实来,她就该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不知要被折磨到何时。

她的心爱之人在哪里?她的姻缘在何方?她何时才能投入夫君的怀抱呀?

不知道,云燕也无法知道,只能为失去心爱之人痛苦,被无果的爱情折磨。

青龙山上,昏昏暗暗,昏暗中没有了虫鸣声,不知道是被激烈地厮杀吓得心神难宁,还是和伴侣进入了甜蜜的梦中。

张云燕叹了口气,此时神仙还没有现身,看来今夜又没有希望了。

她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不知道心愿能否实现,何时才能如愿。

她有些泄气,只能凭借现有的武艺闯荡江湖,去实现宏愿,了结夙愿了。

云燕知道今后的路很艰难,会遇到许多风险,甚至会危及生命,却没有气馁。在未来人生的道路上,无论是面对艰难还是险情,她都会矢志不移地走下去。

张云燕无缘拜师学艺,有些失望,依旧要刻苦修炼增强本领,必须去完成那些毕生的夙愿,为宏伟的志向征战。

这是肩负的使命,是活着的动力,为此,她甘愿付出一切,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夜在默默地走着,风轻轻地吹拂大地,乌云遮蔽了星星和月亮,漆黑的山林更加沉寂。

夜色中,不时有叹息声响起,给荒野山林点染了不安的痕迹。

张云燕还在等待,在祈盼,渴望传说中的神仙快点儿降临。

为了实现自小以来拜师学艺的心愿,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以百分之百地努力去争取。

她必须修炼一击制敌的本领,才能和强敌一决高下,更有能力为远大的志向征战。到那时,她才真正成为震慑恶人的女侠。

突然,接连传来沉闷的响声,听起来很可怕。

张云燕被震惊,立即起身观望,青龙山一片寂静,没有变化。

烟气!她头脑里瞬间闪出这两个字来,有些紧张,也有了希望,两眼圆睁上下巡视,没有见到烟气。

她不知道在村外看到的那股烟气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那股烟气升起的地方。

云燕寻视周围,依旧没有可疑之事,半山腰上没有声音,也没有活动的影子,看不到一点儿烟气。青龙山上很安静,没有任何变化。

她摇了摇头又坐下来,神情有些失望,难道神仙真不会来啦?宝物也不会现身啦?这是最后一个夜晚,是最后的机会,难道又要失望而归吗?

无意中,张云燕向远处望去,这一看不得了,沉闷的响声就在那里。

只见,远处的夜空中黑气弥漫,啸声凄厉,伴随着沉闷的响声在扩散飘移。

她很吃惊,猛地站起来,望着远处被黑气遮蔽的原野,暗想:“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他就要降临啦?”

张云燕望着弥漫的黑气,听着一声接一声地隆隆震响,有些紧张,有了渴望,也看到了希望。

黑气和响声尽管没有在青龙山上,也是人们传说中的神奇征兆,神仙可能真的来了。

夜空下,在远处的田野上,黑气浓烈翻涌升腾,真真切切,无可怀疑。

张云燕没有白白地祈盼,没有白白地等待,那位神仙就要到了。

看来,青龙山上的那股烟气是真实的,是烟气提醒她来此守候,否则从村外赶到这里的时候真要晚三秋了,宝贵的良机必将失去。

她幸亏想到了这一点,又及时地赶到青龙山上,才没有失去拜见神仙的大好机遇。

云燕越想越高兴,已经看到了希望,向神仙请教不再是幻想。

这就是命吧,是她不相信的命运,或许从此就能改变坎坷的人生了。

张云燕在等待,等待心中的神仙到来,盼望能收她为徒,传授神奇的功夫,尽快增进自己的本领。

第一一四章 他是神仙?

夜空下,在那片田野上,黑气浓烈翻涌升腾,还有彩光闪烁的云雾时隐时现。

张云燕又生疑惑,怎么还有彩色烟云呀,传说中好像没有听到过,孙建林也没有提起过。

难道人们在讲述中遗漏啦?难道因为彩云过于弱小不值一提吗?

她不知所以,只能猜疑,在观察,在等待,盼望那位神仙快点儿到来。

闪烁的彩云正被黑气吞没,它似乎不甘心就范,在顽强地翻涌飞腾,冲击躲闪,急于撕裂恐怖的黑暗。

然而,黑气浓烈十分强盛,已经把彩云团团围住。

彩云无力突破,很快便消融不见,惊天动地的响声随之消失,大地又恢复平静。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很紧张,也有些不解,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不想为此操心,也无法猜疑,盼望神仙快点儿来到青龙山上,能收自己为徒,传授神奇的本领。

忽然,一阵裂空的啸叫声由远而近,那团弥漫腥臭的黑气直奔这里飞来,很快落在半山腰上。

在黑气散去的瞬间,一个身影显露出来。

云燕正焦虑不已,在急切地祈盼,没想到渴望的神仙终于盼来了。

她很兴奋,也很紧张,看来自己和这位神仙的确有缘,所以在最后一个夜晚才能如愿地见到。

苍天眷顾了张云燕,给了她这次难得的良机,自小以来拜师学艺的心愿能够实现了。从此,她能跟随神仙修炼一击制敌的高深本领了,有神仙师父传授教导,或许很快就能和那些高人比肩了。

张云燕见渴望的神仙已经降临,就在近处,很高兴,也很紧张。她稳了稳激动的情绪,准备过去拜见神仙,恳请收自己为徒。

她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神仙,尽管夜色黑暗,但是那位神仙周身有光,还能看清楚。

观察中,云燕不由得一愣,更加紧张,也有些不安。

他是神仙吗?怎么是这个样子呀?

只见,这位飞临的神仙面色苍白,两眼闪着阴森森的蓝光,令人心恐神惊。

他鼻梁塌陷,露出两个黑洞洞的鼻孔,颧骨高高的没有一丝血红,大嘴张着,牙齿尖利荧光闪闪,那副面孔就像骷髅一样丑陋狰狞。

这家伙身穿黑色长衫,袖子宽大,衣襟很长,在飒飒阴风中不停地摆动。长衫下,遮盖的身体露出了一个又一个明显的棱角,散发着逼人的煞气。

那双手更可怕,细长尖利,如同一把把利剑闪烁着惨白的光芒。

他就是神仙吗?这位神仙怎么长得这么可怕呀?

张云燕身心一阵紧缩,感到心冷身寒,不敢相信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她没有动,也不敢动,已经没有了见到神仙的兴奋和激动,也没有了拜见神仙的急切和渴望。

一时间,她不想也不敢去见这位可怕的神仙,趴在地上观察动静,然后再视情而定。

半山腰上,一片黑暗,死一般地静,如同地狱一样令人窒息,无不惶恐。

张云燕终于等来了渴望的神仙,却被狰狞的面目震住了,吓得不敢动一动。她在犹豫,不知道是过去拜见还是不该去,也不知道见了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地狱”里没有了虫鸣声,没有了活的气息,空气已经凝结,众生灵如同僵尸一样被窒息。它们不敢动,不敢弄出一点儿声音,祈盼可怕的凶神快点儿离去,能留给一线生机。

张云燕也不敢动一动,在观察,在等待,却看不到可以决断的情况,也没有等来如何行动的预示。

她在犹豫,面对如此可怕的家伙不能不犹豫,何去何从实难决断。

犹豫中,她心里一动,疑惑又生,发现神仙不是独自来到这里,还夹带着一个人。

在神仙周身的亮光中,张云燕看不清楚夹带之人的面容和身形,衣着打扮还隐约可辨,好像是一身佛家装束。

云燕还不能确定那个人穿的就是僧衣,似是而非的装束还是让她想到了小和尚释空。

她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那个人就是恩人吗?

云燕随即否定,释空身怀绝艺,还有非凡的轻功,此时早已跑出数十里开外,不可能是他。

这个人是不是出家人呀?他如果是个和尚,又会是谁呢?难道他是神仙的同伙,因为伤病被带回来啦?

云燕在猜疑,也只能猜疑,一概不知。

忽然,光芒耀眼犹如闪电,照得大地雪白明亮,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更加黑暗。

就在同时,“轰隆——”好似雷鸣般炸响,随即地动山摇,沙尘飞扬,石头滚落,树折枝断……

“地狱”里,突然发生了撼天动地的巨变,极其意外,无不胆寒。

张云燕被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晃得不停地翻滚,无法自控,只能听之任之。

随着那声巨响,半山腰突然裂开一条很宽的缝隙。

云燕不知所以,深感震惊,也更加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会引发山崩地裂。

突然的闪光、突然的巨响、突然的地裂……这些突然的变化接踵而来,都发生在一瞬间,又很快平静下来。

在瞬间的闪光里,张云燕看到了神仙狰狞的嘴脸,感受到了阴风的腥臭和寒凉,更觉紧张,恐惧不已。

于闪光中,她看清了那个被夹带的人,果然是佛家装束。看来,这位神仙还有佛门的朋友,要帮助疗伤治病。

瞬间,神仙夹带着出家人钻入那道缝隙里不见了。

张云燕又是一惊,身心为之一抖,来不及有所反应。

等醒过神来的时候,她非常后悔,自己明明是在等待神仙拜师学艺的,怎么关键时刻畏缩不前呀?

神仙走了,大好的机会失去了,太可惜了,万分可惜。

她已经在此守候,却眼睁睁地看着神仙离去,悔之不迭。

今夜,张云燕见到了飘升的烟气、浓浓的黑云、明亮的闪光,还有惊人的巨响。这些都是传说中的神秘征兆,何况神仙已经来到面前,无可怀疑。

哪知,她太不争气,被可怕的长相吓住了,一直犹豫不定,结果大好的机遇就这样从眼前消失,太可气了。

神仙长得丑陋可怕也是意料之中的,哪个神仙精灵不是这样,面目有些可怕也很自然,不该踌躇不前。

神仙就是神仙,不同于凡人,相貌丑陋古怪正是非凡之处,不是善恶的标志,并不说明心地不善良。

到了关键时刻,云燕却以貌取人,错过了大好时机,断送了心中的希望,实在可悲。

几天来的努力,就这样在短暂的时间里丧失了,良机错失已无法挽回,拜师学艺的心愿没有机会实现了。

或许,这是云燕今生唯一的机遇,是苍天最后一次眷顾,却被自己推开了,太可惜了,十几年来的心愿只能是美好的梦幻了。

那位神仙会腾云驾雾,往来之快如飞一般,周身还有光亮,能施展功法开裂山体,可见修行有多深厚,本领有多高强。

神仙如此高深莫测,来到面前多不容易,是多好的机会呀,哪知又在眼前消失了,真是万分可惜。

张云燕在唉声叹气,不住地自责。然而,神仙已经一去不返,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只能咽下自己酿成的苦果。

云燕不死心,抱着一线希望来到那条裂缝边上,看看神仙还在不在,很想下去登门求教。

那条裂缝长长的深深的,宽窄不同,里面漆黑一团看不清楚,如同深不见底的岩洞,既难测又可怕。

张云燕很吃惊,不能不生疑,这个震开的裂缝是洞口吗?下面真是洞穴吗?

这条裂缝看上去不像洞口,可是神仙带着那位朋友的确进去了,无法否定。

看来,这道裂缝并不简单,一定是神秘莫测的岩洞,很可能就是神仙隐居的地方。否则,神仙不会特意来到这里,洞口也不会因他打开,他也不会带着朋友进到这里面。

那个传说已经流传了许多代,可见那位神仙在此居住很久远了,这里就是神秘的洞府。

张云燕不死心,对着漆黑的裂缝喊了几声,下面没有反应。

神仙没有听见喊声,看来已经不在这里,去了洞府深处。

她更加沮丧,连声自责,真是一个无能又无用的小女子,到了关键时刻上不了阵。

云燕很想下去登门拜访,虚心请教,可是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洞穴有多深,有没有可怕的机关陷阱,不敢贸然下去。

张云燕好容易等来了大好机会,却被自己错失了,深感沮丧,不住地自责,在唉声叹气。

她很不甘心,也很难舍弃,还在裂缝边上来回地走动,希望能挽回难得的良机,实现已久的心愿。

云燕一边走一边观察,仔细倾听,盼望神仙能发现自己,快上来见一面,也好当面拜师。

忽然,她神情恍惚头脑发昏,身子摇晃不能自控,意外地掉进了漆黑的裂缝里……

半山腰上的确出现一个岩洞,变化之突然令人震惊。不用说,那里面必定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有没有可怕的杀机。

岩洞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听不到一点儿声音,一切都淹没在黑暗中。

在掉下去的瞬间,张云燕立即清醒过来,吓得魂飞魄散,已无法自控,就像是在无底的深渊里迅速地坠落下去……

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云燕如此年轻,人生的道路才刚开始,毕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远大的志向正待展现,没想到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第一一五章 奇迹

漆黑的岩洞里,碎石的滚落声消失了,变得死一样地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夜色本来就黑暗,月光又无法照进来,洞里更加漆黑难辨。

张云燕实在可怜,命运这么不济,入夜以来,接连遭遇了怪异之事。

她本来想排解一下烦乱的情绪,等候神仙到来,哪知烦乱的心情没有平息,还一次又一次地被惊疑和恐惧之事折磨,感受到了更多的痛苦和焦虑之情。

更可惜的是,她没有及时去拜见神仙,错过了拜师学艺的大好机遇。她不但失去了拜访神仙的良机,年轻的人生也在此画上了句号。

云燕真是可怜,也太可悲了,随着生命的逝去,那些毕生的使命,还有远大的志向,都如炊烟一般消散了。

或许,这就是一个多事之夜,是个诡异莫测的时刻,张云燕就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不该出来散心,不该去等候神仙。

结果,她被青龙山上疑似的烟气惊动,渴望拜师的心情更盛。

之后,她来到青龙山的半山腰上等待神仙降临,却意外地遇到小和尚释空有难,便和释空互相救助打跑了狐狸精雾里花。

她终于看到了神仙降临的征兆,也亲眼见到了神仙,本想过去拜见,又被可怕的面孔吓住了。犹豫中,大好的机遇失去了,她后悔不迭。

悔恨中,云燕决定挽回良机,去拜访难得一遇的神仙,没想到意外地掉进了深深的岩洞里,最终丢了性命。

这就是她的命运吧,云燕尽管不信命,还是要被苦难的命运摆布,注定要在这里结束年轻的一生。

这个岩洞如此神秘,又如此诡异莫测,那里面必定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还有可怕的杀机。

岩洞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洞里的一切都淹没在黑暗中。

这里面,听不到一点儿声音,静得令人胆战心惊,不知道那个神仙在哪里,是否知道有人坠落下来。

时间在悄然流逝,在黑暗的寂静中,忽然有了微弱的声音。

那个声音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轻轻地叹息,还是微微地低哼,或是凄凉地哼唱。

那个声音不时地响起,难以猜想,令人紧张,心生畏惧。不管那个声音是什么,都说明这里还有活着的生命。

难道那位神仙正在此休息,在低声哼唱小曲吗?

黑暗中,一个黑影微微地动了一下,难以琢磨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那个黑影既普通又神秘,不是那位神仙,而是张云燕。

原来,云燕还有一口气,只是昏死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又苏醒过来。

她的手脚动了动,又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她到处按揉,疼得不住地抽搐,不知道伤势有多严重,深感惶恐。

张云燕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自觉呼吸顺畅没有不适。她又活动一下双臂和双腿,还能伸缩弯曲,除了痛感没有大碍,心里稍安。

云燕巡视周围,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向上望去,黑暗中,上方悬着一个圆形之物,有微微的亮光。

那是什么,是被淡薄的云彩遮掩的月亮吗?

不对,月亮没有那么大,再说今晚不是圆月。

如果不是月亮,那又是什么呢?

云燕一边看一边猜疑,终于明白了,那里是圆形洞口,在极高处,所以看上去很小,才误认为是月亮。

张云燕想起来了,自己已经坠落到深深的洞穴里,竟然还活着,真是万幸呀。

她又生疑惑,半山腰上本是一条长长的裂缝,现在却成了圆形洞口,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很不解,那里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奇怪地变化呀,也太匪夷所思了。她方才昏迷不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圆形洞口。

她回想着,在洞口边上的时候,这下面看到的只有黑暗,听不到一点儿声音,不知道里面有多深,是什么样子。

观察中,她心绪烦乱,不知为何一阵眩晕便掉下来,接着就不醒人事了,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摔在深深的洞底。

真险呀,掉进这么深的洞穴里,还是坚硬的岩石,竟然没有摔死,也没有受重伤,肢体完好,堪称奇迹。

张云燕望着高高的“月亮”,忽然想起那位神仙,急忙坐起来。

她四下巡视,黑暗里没有神仙的身影,随之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张云燕很不幸,落入了深深的绝境里;又很庆幸,昏迷中坠落到这么深的岩洞里,不但没有死去,也没有摔得骨折筋断,甚至皮外伤都没有。

能有这么好的结果的确是个奇迹,是决不可能的奇迹,却真实地发生了。

这奇迹有些匪夷所思,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连云燕自己都惊诧不已。

张云燕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坠落的,坠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清楚肢体为什么能完好无损,必死之时又捡了一命。

她想到了那位神仙,心里一动,或许神仙给自己留了一条无形之路,才没有受伤吧。

云燕有了一种预感,那位神仙已经知道自己进来了,正在关注她,所以才出手保护。

看来,她和神仙的确很有缘分呀。

或许,她意外地昏迷并坠落下来,也是那位神仙安排的,有意让自己来此相见。

张云燕心中愉悦,有了渴望,拜师学艺不再是幻想。

她要尽快见到那位神仙,恳请收自己为徒,巡视中,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那位神仙不在这里,否则早就过来相见了。

云燕无暇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谜,巡视中发现对面岩壁上有个小洞口,有些意外,也看到了希望。那个洞口是通向洞府深处的,神仙正在那里面休息,也在等她上门。

想到此,她默默地笑了,心情很舒畅。

这个洞口圆圆的如同月亮,还有微微的光亮,“月亮”周围的岩石没有一点儿凸凹之处,好像被打磨过。

她有些不解,这里的洞口怎么都是圆形的?那位神仙为什么要打磨得如此光滑,有这必要吗?

张云燕吃力地站起来,屈伸几下双腿和双臂,有些疼痛,可以确认没有骨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她在不停地活动身体,很快复初,除了稍有痛感已经没有不适,和平时一样轻便灵活。

云燕深感意外,更觉庆幸,坠落到如此深的洞穴里,又是非常坚硬的岩石,竟然一点儿没有受伤,太不可思议了,堪称奇迹。

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奇迹,只能是神仙对她的特别关照,此外无法解释。

岩洞又宽又大,洞底比较平整,洞壁和洞底都是坚硬的岩石。

此洞高得好像竖井一样,洞壁尽管不平整,却很光滑,没有办法攀登而上,要想爬到高高的洞口,不亚于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很感慨,此洞如此不凡,被神仙打造得真是险之又险呀。

她还不想离去,要尽快见到神仙,请求拜师学艺,也好实现十几年来的心愿。

何况,神仙一直在关注自己,还为拜访求教预设了路径,她必须抓住大好机会,决不能再失去了。

到了此时,张云燕对那位神仙非常尊敬和仰慕,已经没有紧张和畏惧的情绪,就是那副丑陋狰狞的嘴脸也不再觉得可怕。

在她的心目中,那位神仙的相貌与众不同,更显示出了非凡的气质,无人可比,否则怎能是神仙呢。

她很高兴,有些激动,机遇说来就来了,自小以来拜师学艺的心愿终于能实现了,就在此时。

云燕有幸和啸天龙及月寒梅相识并成为好友,却无缘拜师学艺,深感遗憾。

现在,苍天终于眷顾到自己,大好良机来得太不容易了,决不能错过,必须努力争取。

张云燕已经没有心思观察此洞,也不想猜疑那些神奇之谜,恨不得马上见到神仙。她不再为无关紧要之事耽误时间,立刻进入圆月般的小洞口,向岩洞深处走去。

小洞里,弯弯曲曲,高低不平,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通到哪里去。里面有了微弱的荧光,比外面稍微亮一些。

张云燕听了听,洞里很安静,尽管看不到那位神仙,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因为嗅到了淡淡的腥臭味道,正是神仙遗留的痕迹。

她很快有了发现,两边的岩壁上刻着许多字迹,都闪着荧光,洞内的光亮就是这些字迹发出来的。

云燕一边走一边看,又生疑惑,这些字迹多得不见尽头,却都是一个字:“缘”。

奇怪,为什么都是“缘”字呀?这些字迹是那位神仙刻写的吗?他刻下这些“缘”字是何用意,难道只认识这一个字吗?

不会的,这些字迹笔力不凡,没有一定的学问是写不出来的,也不会雕刻得这么细腻。看来,那位神仙满腹经纶,是个饱学之士。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神仙为什么要刻写“缘”字呀?难道相信缘分之说,才下了这么大的工夫吗?

她只能猜疑,难有定论,一边看一边摸着这些缘字。

这些字迹笔画雕刻得比较深,除了触摸中有不平的感觉,色泽质地与周围的岩石没有两样,闪烁的荧光无法抹掉。

她有些不解,洞壁都是一体的,质地色泽没有差别,为什么只有雕凿的笔画有荧光呢,难道是因为施加了法力所导致的?

张云燕有些紧张,不完全因为这些缘字以及闪烁的荧光,而是字迹中隐含的秘密。

她确信这些字迹所以能发光,一定是注入了强大的法力,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燕看着这些不凡的缘字,心绪难平。

看来,那位神仙修行深厚,法力无边,令人敬佩,要是能得到他的指教,何愁不能尽快提升功力,修成神奇的本领呀。

第一一六章 神奇之谜

张云燕盼望快点儿见到神仙,也好拜师学艺,修炼深高深的本领。

她很高兴,十几年来的心愿终于能实现了,就在此时。今后,有神仙师父教导,她会和那些高人一样,有能力驰骋江湖,和强敌一决高下。

到那时,她的本领会有质地飞跃,能与凌云鹤白云飞以及飞云龙张连湖等大侠们为伍,能闯出自己的威名,以震慑那些害人的家伙。

她想到年轻有为的女侠岳小梅,舒了口气。今后,她要努力苦修,增进本领,要成为岳小梅那样的女侠,也有能力铲除人间的邪恶。

张云燕暗自庆幸,多亏坠落下来,否则真要错失拜见神仙的大好机遇。

或许,这一良机就是神仙预留给自己的,让她有幸去拜见求教,圆了自己和那位神仙的师徒缘分,实现自小以来的心愿。

想到此,云燕更觉后悔,在神仙来到半山腰的时候,如果毫不犹豫地过去拜见,此时早就和仙师在一起了,何至于费这么大的周折呀。

唉,都是自己找的,她就该经受这场可怕地磨砺吧。

都说好事多磨,她有了这样天大的好事,或必须要经受一番折磨,之后方能知其来之不易,倍加珍惜。

云燕想到神仙对自己的关注和爱护,心中喜悦,也更加急切。她已经不怀疑神仙会收自己为徒,恨不得立即见到仙师。

云燕一边走一边看,洞壁各处都有字迹,除了“缘”字没有发现一个其它的字。

这些“缘”字大小不一,有方有扁,有的笔画工整严谨,有的如龙飞凤舞,笔体风格各具特色,截然不同。

看来,神仙把“缘”字练习得非同一般,笔法的功力在当今世上也是屈指可数的。这些缘字若能展示出来,人们也会敬慕这位书法大家,会世代流传,被临摹学习。

随着步步深入,张云燕的感受越来越多,这些字迹看上去很普通,似乎有着感人的灵气,每一个都让人动容。

有的“缘”字笔力强劲,结构壮美,令人感受到了力量和勇气。

有的“缘”字笔画细柔绵软,带来的是空虚和倦意。

有的笔锋苍老,似乎饱含风霜,流露着凄苦和忧伤。

有的“缘”字轻盈流畅,感受的是愉悦和舒畅……

总之,这些无尽无休的“缘”字好像有了生命,各自含情,喜怒哀乐无所不有,令观者动容。

张云燕一路走来,感受很深,又疑惑重重,一直在猜想。

这些“缘”字刻在普通的岩石上,没有生命,没有灵魂,怎么会如此感人呢?

它们有着无法探索的内涵,十分神秘,深奥难测,似乎在无休止地散发着一种力量。

这种无形之力能震慑心灵,任何人都无法抗拒。

张云燕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不知道普通的岩石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灵气。

她深知,这是神仙施展的法力所至,足见其本领有多厉害,功力有多高深,这世上能与之匹敌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云燕能拜如此高人为师修炼奇功异法,真乃三生有幸,可谓世间难有的幸运儿。

张云燕越想越敬仰,越想越激动,也越想越高兴,神仙既然雕刻了这些“缘”字,就一定有他的用意,或许也在预示自己和神仙有缘吧。

这缘分真好,她能结交一位难得一遇的神仙,能受到如此高人栽培,功力和本领一定会有极大地提升,修得一招制敌的本领不成问题。

这些缘字如此不凡,一定是神仙把强大的功力注入其中,故而有了无尽无休的荧光,有了复杂神秘的感染力。

或许,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如果这些“缘”字里的功力被激发,就会瞬间引爆,强大的法力很有可能毁灭一切。

张云燕在随意猜想,又默默地笑了,这是神仙布设的机关,总不该毁灭自己的洞府,不能给自身造成危险和伤害吧,真是胡思乱想。

这些缘字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有着无法探知的秘密。

岩洞里,复杂幽深,云燕感觉无处不是神神秘秘的。这种感受是虚无的,不可见的,也是存在的,无法否认的。她不知其由来,也没有办法探知其中的秘密,只能胡乱猜疑。

张云燕还有一事不解,那位神仙为什么不选用别的字,而是刻写这些“缘”字来暗藏法力布设机关呢?

这些都是谜,她一时无法解开,只有见到神仙后再请教了。

岩洞在向地下伸展,时大时小,弯弯曲曲,出奇地安静。

闪光的“缘”字连续不断,在默默地释放着各自神秘的情感。

两边的岩壁上不时有洞口出现,那些洞里一无所有,出奇地安静。

张云燕进入几个洞里查看,除了没有闪光的缘字并无不同,不知通到哪里。

那些岩洞因为没有闪光的字迹,所以更暗一些,似乎隐藏着不知的秘密,那种感觉似有似无说不清楚。凭感觉,这里面的确存在一种无影无形的秘密,不知所以。

云燕不知道神仙在哪里休息,也无处询问,只能随意奔走,急切地寻觅。

她察觉到洞府很复杂,向四处伸展,在向下延伸,大洞连着小洞,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有多深多远。

她不敢随意乱闯,害怕误中了神仙布设的机关。要是那样,她不但拜师不成,还要招来杀身之祸。

张云燕小心翼翼地绕来绕去,觉得到处都是神神秘秘的,那种似有似无的感受一直存在,不知道洞里隐藏着什么秘密,究竟有多少。

她对神仙的认知更深了,也更加敬慕,为能拜见如此高人兴奋不已。

小洞弯曲不平,在无数“缘”字的荧光中向地下伸展。

这里面,除了岩石没有其它东西,似乎保持着久远的宁静。宁静里,隐含着神秘的气息,还有阴森的气氛,令人难安。

张云燕一路走来,除了无数发光的字体,再也没有引人瞩目之处。

她绕来绕去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何处,始终没有见到神仙,更加着急。她不知道神仙在哪里,也不敢喊叫,害怕影响神仙休息,只能四处寻找。

云燕见前边有一个洞口,里面要亮一些,便怀着渴望的心情走过去。

这间洞穴高大宽敞,有石桌石墩,石桌上放着茶具,还有一副围棋摆放在那里。

棋盘刻画在石桌桌面上,已经布下一些黑白棋子,旁边有一些散放的棋子,等待下棋人布放。

看来,这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局。

张云燕看着棋盘,有些意外,想不到那位神仙还喜好文人雅士玩的棋艺。

她有些不解,神仙独自一人,难道是和自己博弈吗?

自己一个人对弈可不容易,云燕对神仙有了新的认识。他不但笔法出众,还精通棋艺,的确是一个学问高深的人。

那位神仙有着文人雅士的喜好,行为高雅与人为善,能拜如此高人为师,真是求之难得呀。

在义父林海龙的指导下,张云燕对棋艺也很感兴趣,而且很精通。

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和佳祥哥哥下棋的情景,默默地笑了。

佳祥哥哥的棋艺要比她强,她每次都想赢,却输的多胜的少。

每次下棋,哥哥都有意逗弄她,她很生气,本来有可能赢的棋,却因为生气分心输掉了。

那都是儿时的事情了,云燕依旧记得清清楚楚,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被气哭了。

她很不服,哭天抹泪地去找义父义母告状,结果哥哥被逼无奈,只好向她赔礼道歉,过后却依然故我,照样气她。

想到此,云燕噗嗤一声笑了,心里甜甜的。她记得自己并不满足于赔礼道歉,必须接着下棋,一定要赢了才行,否则没有完。

也怪,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能赢。现在想起来,那是哥哥让着自己,是在哄自己高兴。

想到儿时的趣事,张云燕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甜蜜。

接着,她连声哀叹,心痛不已,眼里有了泪水,心爱的哥哥早已离世而去,真想呀……

她本来要和哥哥结为夫妻,享受小家庭的甜蜜,哪知美好的爱情却被无情地击碎了,兄妹二人早已阴阳两隔,陷入了无尽地悲愤中……

很快,云燕从痛苦地思念中回到了眼前,擦了擦流淌的泪水,接连舒了几口气,悲伤的情绪缓解下来。

她看着这盘没有下完的棋,觉得已经到了结局,似乎胜负就在一投中。

云燕想拿起散在一旁的棋子尝试着投放一枚,哪知棋子就像固定在石桌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张云燕吃了一惊,又取其它的棋子,都无法触动。那些已经投放的黑白棋子也都如此,无法挪动。

不用说,这盘棋一定是被神仙施以法力定了格,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移动。

惊疑中,她碰了碰茶具,也被定在岩石桌面上,休想动一动。

云燕暗暗地赞叹,那位神仙真是了不得,这种小事都放在心上,不惜耗费功力。

她又觉得好笑,神仙独自一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触动这里的东西,何必多此一举。

张云燕四下里看了看,觉得神仙在此饮茶下棋,住处也不会太远,不如就在此等候。

忽然,她冒出一个念头,神仙会不会隐起身形无法看见呀?

若如此,她就是从神仙身边经过,也不会发现,岂不错过机会耽误时间嘛。

云燕急于拜认仙师,便来到洞口喊了几声,希望神仙能听到,尽快来此相见。

喊声在庞大复杂的岩洞里回响,并没有应答声,很快又静下来。

她叹了口气,看来神仙的确在休息,只能等待了。

张云燕转身来到棋盘前,琢磨着黑白双方各自的棋路,看一看那枚生死绝杀的一子应该投放在何处。

忽然,岩洞里有了风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大,是奔这个方向来的。

第一一七章 奇遇

张云燕听到了呼啸的风声,立刻振作起来,不用说神仙来了。看来,神仙听到了她的喊声,赶来相见了。她不想在此等待,离开了神仙消遣之处,向岩洞深处走去。

云燕终于能见到十分崇拜的高人了,但愿那位神仙能收自己为徒,毫无保留地指导修炼,不要让她失望而归。

她虽然听到了风声,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见神仙,对四通八达的洞府一点儿不熟悉。她心情急切,恨不得立刻飞到神仙面前诚恳地拜求。

忽然,岩洞有了躁动声。很快,喊声惊人,风声四起,啸声凄厉,此起彼伏,令人心惊。

听声音,这里面好像不止神仙一个人,不知道那些高人是在修炼功夫,还是另有其事。

张云燕希望满怀,心情更加急切,这里高人如此之多,拜师学艺毫无问题,十几年来的心愿一定能实现。

云燕正在奔走寻找,突然一对蓝光闪闪的大眼睛挡在前边,急忙站住。

她看着堵住去路的庞然大物,不由得愣住了,这不是那位神仙。

云燕有些意外,没想到神仙的洞府里还有长相如此奇特的人物。它无疑是神仙的朋友,又是何许人呀?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昏暗中有些看不清楚。

其个头很大,像一头小牛犊,大眼睛蓝光闪烁令人生畏,大嘴黑洞洞的尤为惊人,似乎要吞食面前的生命。

它身躯胖大,好像一面墙壁挡住去路,不会放过任何生灵。

它四肢粗壮,长着锋利的尖爪,犹如一把把尖刀闪着寒光,惊魂夺魄。

进入岩洞以来,张云燕没有见过如此庞然大物,也是见到的第一个活物,看来是神仙的一位好朋友。

朦胧中,张云燕无法看清它是何物,暗自猜疑。

她有些疑惑,也有些紧张,急忙询问:“你是什么人,是神仙的朋友吗?”

那个庞然大物忽然惊叫起来:“啊,难道是你?你是云飞雁吗?”

张云燕吃了一惊,它怎么会认识自己呀?从来没有见过它呀?

云燕非常意外,想不到神仙洞府里还有认识自己的人。她尽管很疑惑,却很高兴,有熟悉的人在此,拜师学艺更不成问题了。

她立即回应:“没有错,我就是云飞雁。请问,你怎么会认识我呀?”

那个庞然大物很吃惊:“你果然是云飞雁,真想不到你会来到这里,太令人意外了。咱们两个见过面,就在黑虎山,你不记得啦?我是那个乌龟呀,咱们都是被黑煞星抓去的,还是你和啸天龙救了我们。咦,才时隔不久,你怎么不记得啦?”

张云燕听了此话心里一震,昏暗中仔细辨认,才确认无疑,它就是那个乌龟精灵。

云燕非常意外,也很高兴,想不到在神仙洞府见到了老朋友。她不用担心了,有乌龟精引荐,那位神仙会收自己为徒的。

云燕满脸都是笑容,问道:“乌龟,能见到你太高兴了。如此说来,你也是神仙的徒弟了,还望为我引荐一下。”

“神仙?什么神仙呀?”乌龟精愣住了,蓝光闪闪的目光里有了不解之情。

云燕闻言有些奇怪,也不想在此耽误时间,说道:“乌龟,咱们过后再聊,快带我去见神仙吧。”

乌龟精看着张云燕,既紧张又疑惑,反问道:“云飞雁,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你到这里来究竟要干什么?”

“我是来拜见神仙的,想请他收我为徒,在此修炼武功。”

“神仙?这里哪有神仙呀?你……你是听谁说的?怎么会到这里来呀?”

乌龟精看着张云燕,满脸都是疑惑的神情,紧张中有了惧意。

张云燕闻言更觉意外,也不能相信,既然乌龟精灵和神仙同居一个洞府,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神仙呢。

她有了猜忌,对昔日的好友心生不满,说道:“乌龟,咱们尽管相识不久,也是好朋友了,哪能说谎呢。我方才明明看见神仙进来了,你怎么说没有呢。不要骗我了,快告诉我,神仙在哪里,我要去拜见求教。”

乌龟精醒悟过来:“噢,你说的可能是圣主吧。你见过圣主啦?是圣主让你来的吗?他真的要收你为徒?”

“我不知道圣主是何人,只知道那是一位神仙,刚回来不久。我和那位神仙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也没有答应收我为徒。我是自己进来的,很想拜他为师,也好修炼深奥的功法。”

“原来如此,你怎么……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了,唉,真是可悲呀!”

乌龟精摇了摇头,连声叹息,满脸都是愁容。

张云燕很不解,看着好友疑惑地问:“此话怎讲,我一直想拜师学艺,增进武功,好容易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便进来拜见神仙,这有什么可悲的?”

乌龟精一声苦笑,又摇头叹息:“朋友,这里就没有神仙,你是高抬他了。原来,你是异想天开自己进来的,难怪他们要捉拿你。要是被他们捉住,你还有好嘛,这还不可悲吗?唉,你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这样呀,真急人呀!”

云燕闻听此言更加疑惑:“捉拿我?谁要捉拿我呀?为什么要抓我呀?噢,可能是误会了吧?不说了,快带我去见那位神仙,就是你说的圣主吧,我也好讲明来意,解除误会,但愿他能收我为徒。”

乌龟精见云燕一心要去拜师,既吃惊又焦虑,不知如何是好。

它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云飞雁,你真是可笑之极,已经身处险境,却不知死活,竟然要自投罗网。朋友,不要再做梦了,他们正在四处搜寻捉拿你,还不赶快逃命,难道真要去送死吗?”

张云燕吃了一惊,很难相信:“不会吧,我又没有得罪圣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我呀?一定是误会,我要当面说清楚。”

“唉,你真是痴迷不悟,那些家伙杀人不眨眼,害死的人多了,哪管有没有冤仇。他们就是要把你抓住吃掉,没有什么可说清楚的,也不会听你解释,赶快逃命吧!”

“这……这是真的?”张云燕很意外,也很吃惊,不相信会是这个样子。

“千真万确,难道你还怀疑我吗?云飞雁,你救过我的命,咱们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我还能骗你嘛。不要再想入非非了,快逃命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云燕听着呼啸的风声,立刻紧张起来,难道这是真的?

她还是难以相信:“不会吧,我从来没有见过圣主,不认不识,又无冤无仇,即使不想收留我,也不至于要我性命呀。看来一定是误会了,我还是去说清楚吧,但愿能收下我,实在不行再走也不迟。”

乌龟精摇了摇头,心里苦涩一脸的无奈。

它哼了一声:“你真是可气,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他们就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不会放过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你。你还不快点儿逃跑,要待何时呀,难道真要被他们捉住吃掉吗?”

岩洞里,风声呼啸,喊声惊人,气氛阴森恐怖,气味腥臭难闻。看来,那些家伙的确在搜寻抓人,对象只能是外来的生命。

乌龟精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决不会欺骗她,张云燕不能不信了。她已经没有了拜见神仙的兴奋和渴望的心情,既紧张又恐惧,这哪是来拜师学艺呀,真是自寻死路。

她很后悔,也悔之晚矣,已经陷入了九死一生的绝境,很可能要丢了性命。

事发突然,和所思所想截然相反,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又不得不面对可怕的现实。

瞬间,美好的心情一扫而光,美好的追求没有了踪影,恐惧、绝望、血腥、死亡……可怕的情绪翻涌升腾,包融了整个身心。

张云燕身陷绝境,已在劫难逃,还在祈盼能逃得一命。

岩洞里,昏昏暗暗,气氛恐怖更加惊人,空气在颤抖,在凝结,生命在窒息。

在瞬间的沉寂里,这里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死地,变得虚无缥缈,空灵静寂……

沉寂的瞬间过去了,虚无空灵的死地又活过来,把死一样的沉寂撕裂粉碎,无不感到紧张和恐惧。

张云燕看着乌龟精,它是危难之时唯一能依靠的,只能寄希望于好朋友了。

乌龟精非常焦虑,满脸愁容,不住地摇头叹息。

它听了听呼啸的风声,说道:“朋友,那些家伙正分头搜寻,无处不到,你的处境非常危险,很快就会被抓住。你呀,真是自作多情,自己送上门来,后果难料呀,真是太可怕了。你如此聪明,怎么会办这种傻事呀,急死人啦!”

它皱起眉头,连声叹息,既紧张又焦虑,惶恐不已。

张云燕还是不解,那些家伙既然是凶神恶煞,乌龟精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呀,难道和他们同流合污啦?

看乌龟精的神情,听它的话语,似乎很同情她,对她的安危十分关切,并没有出卖朋友的迹象。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有些多疑了,它还是好朋友,没有变心。

乌龟精叹了口气,告知:“我身在这里是不情愿的,是被逼无奈的,我和那些家伙不是一伙,是被抓到这里的。那些家伙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把他们杀掉。唉,怎奈没有本事,又没有办法逃走,我只能忍受以求活命。”

张云燕很意外,也很同情,想不到乌龟精从黑虎山逃得一命,又被那位圣主抓到这里,太不幸了,也是多灾多难呀。

她还是不解,那些家伙为什么会对乌龟精网开一面呀?

乌龟精巡视一下说:“他们很快就会搜寻过来,再不走就晚了,要快呀!”

张云燕听了听,喊叫声和呼啸的妖风越来越近,更加紧张,急忙随同乌龟精跑走了。

第一一八章 在劫难逃

岩洞里,昏昏暗暗,喊声不断,风声呼啸,腥臭难闻。凶神恶煞们正在追寻猎物,很快就要飞临。

张云燕暗自哀叹,已经无路可逃,就要被瓮中捉鳖了。

乌龟精十分紧张,焦虑不安,在急切地奔跑。

云燕已抱定一死,也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祈盼能活下来,因为那些肩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希望能有一线生机逃得性命。

危难当头,在必死之时,她没有选择余地,只能抱着一线希望挣扎一番,后果如何已无暇顾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好友身上了。

退一步讲,她即使逃不出恐怖的洞府,也不要被那些凶神恶煞抓住,惨遭杀害,能找个地方安静地死去,也是求之不得的。

此时,乌龟精非常紧张,一边听着呼啸的风声一边奔跑。

张云燕已经不辨方向,跟随乌龟在曲折的岩洞里跑去。

她不知道乌龟精要把自己带到何处去,形势急迫,已无力自主,只能紧紧地跟随。是死是活无法预料,一切希望都寄托于好朋友身上了。

岩洞里,呼啸的风声从未停歇,喊叫声也是此起彼伏,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乌龟精一边跑一边说:“我只知道圣主抓回来一个男子,没有听说洞府里还有你呀。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会进入封闭的洞府里呢,难道你有能力打开洞口吗?”

张云燕闻言一阵心痛:“我哪有能力打开洞口呀,因为洞口打开后没有关闭,才意外地掉下来,想不到自寻死路。唉,那个圣主要是把洞口关闭,也不会有今日之灾,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让我赶上了。”

将死之时,她听说圣主抓来一个男子,才知道那家伙夹带的佛门之人不是同伙,而是被害人。

她立刻想起小和尚释空,难道那个出家人真是恩人吗?恩人真的身遭不幸啦?

云燕很担心,急忙问道:“朋友,你说的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从来不过问这种凄惨之事。他已经死了,来到这里的人哪有活的,你也会……唉,但愿你能活下来。”

乌龟说着,一阵心痛,不住地摇头叹息。

张云燕立刻想起田野上的可怕情景,恍然醒悟,那里的确发生了一场激烈地厮杀,是恩人释空在和圣主交战。

她记得很清楚,释空和雾里花厮杀的时候,施展的神奇剑法发出来的就是彩云一样的雾气。

释空不是圣主对手,厮杀很快就结束了,结果被抓进洞府里,可确信无疑。

小和尚太年轻了,想不到也身遭不幸。

释空模糊的身影闪现出来,张云燕暗自叹息,又是一阵心痛。

想到恩人,她又有了那种莫名的感受,不由得动起了心思。

那是什么感受呢?为什么想到释空就会有那样的感受呢?

云燕还是不知道其由来,也不知道那种感受是什么,又无法释去。

她摇了摇头,为恩人的死痛苦不已,连声哀叹,流下了泪水。

释空已经死去,她或许也难逃魔爪,这是困于恐怖洞府的必然下场,无法逃避,无力抗拒。

在痛苦绝望的情绪折磨下,在悲愤复仇的怒火焚烧中,张云燕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没有办法逃走,就只能抗争到底,直至死去。

她愤怒地哼了两声,稳了稳紧张恐惧的情绪,要直面残酷的现实。她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和凶神恶煞们厮杀一场,勇敢地书写最后的人生。

云燕知道自己的结局很悲惨,依旧不甘心束手就范,无论如何也要拼搏一番,悲壮地了结今生,埋葬在深深的地下。

张云燕没有想到,在和雾里花厮杀的时候,恩人释空还是鲜活的生命,竟然这么快就死去了,为之心痛不已,也为自己即将的结局悲痛。

岩洞里,昏昏暗暗,蜿蜒曲折,不知通到哪里。妖魔的喊叫声,还有妖风的呼啸声,刺痛了惊恐的心灵。

张云燕不知道乌龟精要把她带到何处去,只能盲目地跟随,盲目地奔跑。

奔跑中,她问道:“老龟,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这里面有躲藏的地方吗?”

乌龟精愁容满面,摇头叹息:“那些家伙无处不到,随时都会出现,哪有安全之处呀,我也不知道应该带你去哪里躲避才好。”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惊,此话当真?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带领自己奔跑呀,又有何用?

乌龟精叹道:“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听天由命,或许能让你躲避一时,也许难逃毒手。唉,但愿暂时能逃过追杀,躲避一时是一时吧。”

乌龟的话语一出,张云燕的心立刻凉透了,求生的渴望瞬间消失,只有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她泄气了,不再抱任何希望,好朋友再努力,也只能躲过一时地搜寻,还是逃不出妖洞,迟早会死于非命。

左右都是一死,这样盲目地奔逃还有什么意义,挣扎到最后不是一样的结果嘛。

她很沮丧,身心冰冷唉声叹气,充满了绝望的情绪。

乌龟精说:“洞府是封闭的,无路可逃,否则我早就逃走了。你已经身在这里,结果如何很难说,前景不妙呀。”

张云燕见乌龟都在盲目地奔跑,彻底绝望了。好朋友说的没有错,自己的前景的确不妙,何止不妙,是在劫难逃,自己的一生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乌龟精看了看张云燕,有些不安,嘴张了几张还是说出来:“云飞雁,咱们是好朋友,是你救了我,才能活到今天,我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怎奈,这里面太凶险了,我不敢说能保住你的性命。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如果落入他们之手,也不能怨恨我呀。唉,这里是他们的天下,没有人能与其抗衡,想死里逃生太不容易了。”

张云燕就像被泼了一盆冰冷的水,全身心都凉透了,脚步立刻慢下来。

乌龟精很悲观:“那些家伙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要想活下来,不说难于登天,也是难之又难呀!”

张云燕心灰意冷,非常绝望,乌龟对这里很熟悉,都没有办法逃出妖洞,自己更没有能力逃生了,甚至想安静地死去都不可能。

她心里哀叹,无论怎样挣扎,结果都是一死,暂时躲避毫无意义。

乌龟精见张云燕速度慢下来,在焦急地催促,情之急切,恨不得立刻飞去。

岩洞里,吼叫声依旧,腥臭的妖风在四处游动。妖魔们正全力搜寻,不毁灭胆大妄为的外来生命,决不会收兵。

张云燕非常痛苦,悲愤不已,深感无助,更加恐惧,还是躲避一时算一时吧。她心态改变,又跟随乌龟精盲目地逃去。

岩洞里,风声呼啸,腥臭熏人,吼叫声接连不断,令人心惊胆寒。凶神恶煞们就在附近搜寻,不知道哪里才安全。

乌龟精带领张云燕一路奔逃,始终没有办法摆脱可怕的喊叫声,腥臭的妖风一直在周围呼啸冲撞,重重地击打着两颗脆弱的心灵。

张云燕非常紧张,也很沮丧,想安静地死去都是黄粱美梦了,哪还有心思求生呀。

她很劳累,喘息不止,焦急地询问:“老龟,咱们跑到哪里了,好像没有躲开那些家伙呀?”

乌龟精叹了口气,告诉她,这里是凶神恶煞们活动的中心区域,想摆脱他们追杀很困难。

它对洞府比较熟悉,哪里安全也说不清楚,只能在奔跑中躲避,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太困难了。

张云燕听了此言,身心又是一阵寒凉,彻底没有希望了,注定要死在这里,将和释空一样死得很惨。

她意外地遇到了好友乌龟精,有了一点儿求生的希望,哪知渺茫的希望很快破灭了。形势危机,现实残酷,她没有办法逃脱凶神们追杀,必将凄惨而亡。

云燕知道,无论怎样努力,无论逃到哪里,都是在那些凶神的眼皮底下,已在劫难逃,迟早会被他们捉住。

求生之难何止难于上青天,就没有一点儿生的希望,她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已经不抱生的希望,恐惧之心反倒平稳许多,还是那句话,躲避一时算一时吧,一旦被凶神恶煞们捉住,只能认命。

她一边跑一边问:“老龟,在黑虎山匆匆而别,忘记问你的名号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乌龟精叹了口气,说道:“我修炼一千多年才化为精灵,也有了一些成就,实在不容易呀!我还没有名字,也没有想过要起个名字,你叫我老龟、乌龟……什么都行,随便吧。”

“还是有个名字好,称呼起来也方便一些。”

乌龟精苦笑一下:“好吧,以后闲暇之时,我想个名字吧。”它一声哀叹,“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

张云燕心里苦涩,没有应声,自己是没有以后了,但愿好友能活下去,争取逃离恐怖的“地狱”。

她不再管以后的事情,也管不了了,还是想想眼前吧。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朋友,你既然是乌龟修成的精灵,就叫灵龟吧。你觉得如何?”

“灵龟?好,我喜欢这个名字,就叫灵龟了。嘿嘿,从今以后我也有名字了。”灵龟很高兴。

“灵龟,真想不到又在这里和你相遇,也是缘分吧。唉,缘分虽好,可是这样的缘分也过于悲壮了。”

张云燕很感激灵龟,它敢于对抗凶神施以援手,是难得的英雄之举。她即使被凶神们抓住,哪怕死去,也会对灵龟怀有感恩之心。

云燕很想了解更多的事情,于是问道:“灵龟,咱们在黑虎山分别才不久,你怎么又被那些家伙抓到这里啦?”

“唉,说起来实在令人寒心呀!”灵龟摇头叹息,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第一一九章 他是魔鬼!

灵龟苦修了一千多年终于成为精灵,这成果来之不易,非常珍惜。

它为了学习和积累经验,求得进一步的成就,决定游历江河山川,拜访同道高人。它很想和高人们交流经验,探索道术,求得更好的修行之法,以便尽快地步入成功之路。

灵龟很不幸,路上遭遇了黑煞星,被妖怪捉入黑虎洞,结果失去灵魂险些丧命。

它有幸被啸天龙和张云燕救得一命,离开黑虎洞后,依然要拜访高人寻求修行之法。

或许劫难未了,它又意外遭遇了此洞的“圣主”,没有能力反抗,结果被抓到这里。

灵龟很绝望,以为必死无疑了,千年的苦修将付之东流。没想到,“圣主”把它留下来,让它守护洞府干些杂务,为其服务。

它很愤怒,也很痛苦,不知道要被囚禁到何时,也许今生都无法逃离了。

灵龟身陷绝境,孤独无助,也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任由摆布。它为了活命,能保住千年修行的成果,只好忍气吞声供人驱使,做了看家护院的奴仆。

在洞府里,灵龟看到了那些家伙的凶残暴行,又没有能力干预,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去。

它很悲愤,心灵被刺痛,也只能忍耐,盼望有一天能逃离恐怖的“地狱”。

它没有忘记苦修苦练,渴望有朝一日能除掉这伙害人精。

今天,灵龟被风声惊动,出来观察的时候遇到了红发鬼王,才知道有人闯进来。它受红发鬼王之命,搜寻捉拿一个胆大包天的人。

它很紧张,为又一个将死之人悲愤伤痛。

灵龟心情焦虑,四处寻找,没想到遇见了恩人张云燕,既意外又焦急,没有丝毫朋友相逢的好心情。

张云燕还没有被凶神恶煞们发现,它不能见死不救,决心帮助恩人躲避寻拿,免遭暴行。

退一步讲,如果竭尽全力未能如愿,它也不必为好友的死过于内疚和自责,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灵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帮助张云燕逃生,最好的结果是暂避一时。至于后果如何,它不敢想,恐怕最终也难逃魔爪。

云燕很感激灵龟,在孤独无援的时候和好友相遇,既意外又庆幸。她有了伙伴,不再孤军奋战,不再孤独绝望,惶恐之心也有所安慰。

……

岩洞里,吼叫声此起彼伏,在回荡冲击,腥臭的妖风阴冷熏人,令人心恐神惊。

洞里昏暗,却无法阻止凶神恶煞们飞奔搜寻,无力遮蔽危难中的外来生命。

搜捕在继续,凶神在横行,奔跑逃生无休无止,活的希望十分渺茫。在恐怖的“地狱”里,即将暴发血雨腥风,要毁灭弱小的生灵。

张云燕尽管难逃魔爪,也想了解这些凶神恶煞的情况,以解开心中的疑团。

她问道:“灵龟,那些家伙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圣主是谁?红发鬼王又是何许人呀?”

灵龟面露怒容,气愤地说:“提起那些家伙,既可恨又可怕,他们是一伙无比凶残的害人精呀!”

它怒目圆睁哼了一声,一边跑一边讲起那些害人精的来历。

灵龟告诉张云燕,这些家伙不是禽兽所化的妖怪,而是一群恶魔厉鬼。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以害人取乐,祸乱人间,残暴至极。

灵龟说,阴间有许多孤魂野鬼,有的是愤怒暴亡,有的嫉世恨俗,有的原本作恶,有的放荡不羁……它们不想转世投胎,一直游历于阴间。

其中,有个别的鬼魂或因天地之灵动,或因山河之异变……总之,它们碰到了千载难逢的机遇,受到超自然力地冲击和磨砺,才有了非凡的基础和感悟。

这些有了基础的鬼魂,又经过漫长岁月地艰苦修炼,最终修成肉身,有了高低不同的本领。

他们有所成就后,便离开阴间来到人世,做一些自己追求的事情。

那些修炼有成的鬼魂,有的还在寂寞苦修以求正果,对人间不但没有伤害,还会积德行善做些好事。

有的鬼魂则截然不同,为了满足私欲,以害人为乐,是贻害人间的魔鬼。

那些有着高深本领的恶鬼,自恃武功高强,傲视群雄,更加嗜血成性为所欲为。他们是祸乱人间的害人精,令人痛恨,也十分畏惧。

洞府里的这些魔鬼就是一群害人精,他们行凶作恶,罪行累累,很难铲除。特别是圣主,其本事之大难遇对手,魔法之高令人生畏,都唯恐避之不及。

灵龟告诉张云燕,那些禽兽修炼而成的精灵并不都是害人的妖怪,也有人类的好朋友,自己就是这样的精灵。

它一心修炼,也为人们做些好事,从来没有伤害无辜。

灵龟被抓到这里后,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魔鬼,对他们的底细也有所了解。

洞府的主子就是那个“圣主”,号称九幽圣君。他本领之高十分惊人,很少有对手,一直祸乱人间,给人们带来极大地伤害。

张云燕明白了,九幽圣君可能就是那个抓来恩人释空的凶神恶煞,也就是打开封闭洞府引发地动山摇的家伙。

那个恶魔面目狰狞,凶残至极,非常可怕。

她身陷于此,面对这些害人的恶魔厉鬼,必死无疑了。

九幽圣君今夜行凶的情景又浮现于脑海,腥臭的黑气浓烈强盛,很快吞食了彩色云雾,接着恩人释空被捉,又惨遭毒手。

现在,那些家伙正在追杀自己,已无路可走在劫难逃了。

她深感绝望,悲愤不已,面对如此凶残可怕的恶魔厉鬼,自己也活不了几时,或许很快就会死去。

灵龟告知,九幽圣君手下还有四个厉鬼。他们是四兄弟,个个都身手不凡,魔法深奥威力极大,都是很难制服的家伙。

四兄弟中的老大叫红发鬼王,长得红发红脸闪着红光,身穿红色长袍。

那家伙身怀深奥的妖法,威力十分强大。他的尖牙利爪很可怕,红芒闪射,坚硬锋利,如同刀剑一样是害人利器。

老二叫绿发鬼王。他长得绿发绿脸周身绿光,身穿绿色长袍。这家伙练就了强大的魔法,尖牙利爪闪着绿光,也是杀人工具。

老三叫黄发鬼王。他身穿黄色长袍,长着一头黄发,脸黄有光,周身泛黄。且不说他的魔法有多可怕,尖牙利爪黄芒闪射,非常吓人,是杀人利器。

老四叫黑发鬼王。他身穿黑色长袍,黑发黑脸周身青光,尖牙利爪闪射着白色锋芒,坚硬锋利,快如刀剑。其魔法和三位哥哥大同小异,无人敢惹。

这四弟兄嗜血成性,凶狠残暴,一旦遭遇这些魔鬼,休想活命。

九幽圣君更是了不得,其法力和本领非红发鬼王四弟兄可比,是这里的主子。

红发鬼王四兄弟是来投奔他的,称九幽圣君为圣主,甘愿被驱使,为其效力。

说起来,红发鬼王四兄弟和九幽圣君的关系很不一般,他们的师父是九幽圣君的弟弟,论起来,现在的主子是师伯。

红发鬼王四兄弟来到这里,是奉师父九幽灵君之命,要帮助九幽圣君完成一件重大事情。

张云燕身陷妖洞,面对这些凶狠残暴的恶魔厉鬼,惊悚不已,后果悲惨,必死无疑了。

魔鬼们正在四处搜寻,云燕无路可逃,无处躲避,性命将要不保,那些未了的誓愿以及远大的志向,都将付之东流了。

极度绝望之后,她不再那么畏惧死亡,也不想死得太痛苦,祈盼能躲过魔鬼们地追杀,安静地离开人世,不知道这个心愿能否实现。

在魔鬼的洞府里,在凶神们地搜寻中,这个很平常的心愿也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她最终难逃魔爪,将会凄惨而亡。

灵龟听着周围的风声,非常紧张,有了惧意。

它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为无处让好友躲避万分焦虑。

忽然,它想起一事,急忙询问:“云飞雁,你进来的时候,那个洞口真的没有封闭吗?”

“当然没有封闭,否则我也不会坠落下来。唉,我倒希望那时候洞口封闭起来,也不会来此送死。”

“这就好,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现在太危险了,后果可怕呀,不如去那里看一看,但愿洞口还开着,是死是活在此一举了。”

张云燕闻言,立刻振作起来:“灵龟,咱们能从那里逃出去吗?”

“不好说,只能一试了,但愿洞口还没有封闭,能逃离恐怖之地。”

张云燕闻言心动不已,又有了生存的希望,也有了急切地渴求。她催促灵龟赶快去那里看一看,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担心洞口已经被魔鬼封闭起来。

云燕在默默地祈盼,盼望洞口还敞开着,能给她和灵龟留下这一生存的唯一希望,尽快逃离恐怖的“地狱”吧。

灵龟叹了口气,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依旧忧心忡忡。

它一边跑一边说,好像在自言自语:“唉,即使洞口还没有封闭,也不一定能逃出去呀。”

云燕愣了一下,扭头看着灵龟,对它如此悲观有些不解。

她忍不住问道;“灵龟,洞口要是开着,为什么还不能逃走呀?”

灵龟叹道:“我修行浅薄,功力有限,如果是独自一人,还有能力跳出那个高高的洞口。要是带你一起上去,就不好说了,或许是一场空欢喜。唉,能否逃出去,还真是说不准呀。”

张云燕这才知道缘由,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身心又凉透了。她没有能力从陡峭的岩壁爬上去,如果灵龟无力带自己上去,就只能在魔鬼洞府里等死了。

第一二〇章 死里逃生

张云燕听了灵龟的话语,刚刚燃起的一点儿希望又熄灭了,看来真是在劫难逃了。

她尽管很焦虑,却没有死心,或许灵龟有能力带自己逃走也未可知,必须去那里试一试,但愿能逃出恐怖“地狱”。

云燕听着呼啸的风声,还有四处传来的喊叫声,叹了口气,后果可怕,生死由命吧。她尽管不信命,又不得不归结于命运。

云燕看着十分警惕又非常焦虑的灵龟,感激不已,多亏遇到了这位好友,否则早已被恶魔厉鬼们杀害了。

她一边跑一边说:“朋友,你放心,我是不会拖累你的,实在不行就自己逃走吧。你要尽快离开这里,跑得越远越好,免得再被这些家伙抓住。”

灵龟有些不满:“云飞雁,你怎能这么说呢,朋友一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能不管呢。我即使没有能力带你逃走,也不会丢下你独自逃生呀。”

张云燕很感动,真是危难之时见真情呀。她暗自叹息,如果真的无法逃生,也不能再连累好朋友了。

身处险境,危机重重,魔鬼们正四处搜寻,他们想从包围圈里钻出去太困难了,很可能还没有跑到洞口就被捉住了。

然而,他们没有选择,这是唯一的希望,只能闯大运,但愿能躲开魔鬼们搜捕,顺利地到达那里,能双双逃离可怕的“地狱”。

灵龟知道,尽管此时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外出没有回来,也很难摆脱九幽圣君和另外两个鬼王寻拿。

魔鬼洞府里,喊叫声四起,到处都充斥着腥臭的气味。紧张,恐怖,凶险,血腥……可怕的气氛无所不有,充斥了整个“地狱”。

恶魔厉鬼们在飞奔搜寻,如铁桶一样,想从中逃出去实在困难,很可能是一场梦幻。

在灵龟带领下,他们东奔西跑,或躲避或飞奔,绕过来绕过去,总算从“铁桶”的缝隙里钻出来,跑到了那个高高的洞口处。

此时,那个高不可攀的洞口还开着,他们看着高高在上的“圆月”,总算松了一口气。

或许,他们不该死去,幸运之神意外地降临了,绝望中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灵龟见九幽圣君忘记封闭洞口,既意外又兴奋,也很紧张,依然忧虑。

它一直被囚禁在封闭的洞府里,终于有了逃走的机会,欣喜之情难以抚平。它心里也没有底,独自逃生没有问题,不知道带着张云燕能不能跳出那个高高的洞口,恐怕很难呀。

灵龟听了听呼啸的风声,更加紧张,不敢再耽搁,立刻背起云燕施展功力纵身而起,直奔洞口飞去。

哪知,它离洞口还有几丈远便停下来,再也没有能力向上跃升了。眨眼间,它和张云燕身不由己地坠落下来。

灵龟的忧虑没有错,真的被自己言中了,神情紧张,更加焦虑。

它不死心,又使足功力跃身而起,直奔洞口冲去,还是没有到达洞口便坠落下来。它泄气了,的确没有能力带着好友逃生,不想再白费力气了。

它十分沮丧,又很无助,既焦虑又恐惧,这可怎么办呀,魔鬼们就要到了,难道真要死在这里啦?

张云燕神经紧绷,心生畏惧,知道灵龟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没有能力带自己逃走了。

呼啸的妖风已经临近,他们非常焦虑,紧张至极,不能在此等待了,否则等来的是那些魔鬼,是死亡。

云燕狠了狠心,催促道:“灵龟,魔鬼们就要到了,不要管我了,赶快逃走吧,要快呀!”

灵龟眉头紧皱,连声叹气:“不行,我不能独自逃生,实在不行就在洞府里和魔鬼们周旋吧,躲避一时是一时,总不能被他们抓住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劝道:“朋友,逃不出去就是一死,这是迟早的事,暂避一时毫无意义。死就死吧,我认了,也是咎由自取。你快逃走吧,否则都会死在魔鬼手里,太不值了。”

灵龟知道此言没错,尽管很紧张,很畏惧,依旧不想弃恩人而去。

张云燕听着越来越近的风声,更加焦急:“灵龟,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快走呀。这是难得的机会,不要管我,赶快逃走,否则就晚啦!”

危险逼近,无处逃避,既然必死无疑,何必还要苦苦地挣扎。她不想再毫无意义地躲藏了,就在这里和魔鬼们大战一场,直至死去。

不过,她死就死了,决不能再搭上异类好友的性命。

灵龟依旧没有动,还在思索,在决断。

它已经使出最大的功力,并没有带着云燕逃出去,哪有什么办法可想。险情逼近,形势急迫,不允许它再想下去。

张云燕听着越来越大的风声,还有魔鬼的喊叫声,正朝这里飞来,紧张之极。

她急忙催促:“灵龟,你还等什么呀,魔鬼们眼看就要到了,再不走就晚了,快跑吧!”

灵龟叹了口气:“我在想怎样才能带你出去,很难呀……”

好朋友已经没有能力带她逃生,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呀,纯粹是耽误时间。

张云燕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心让好友尽快逃生。她一边推一边说:“灵龟,已经来不及了,快逃走吧,否则谁都活不了。”

灵龟摇了摇头:“我怎能看着朋友遭难独自逃生呢,让我再想一想。”

它听着越来越近的风声和喊叫声,知道魔鬼们就要到了,急得汗水流淌,全身心已被恐惧的情绪包融。

危险已经逼近,无论如何也不能耽搁了,云燕一边推灵龟一边催促快逃命去吧。

灵龟知道,再不走就会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抓住,不但张云燕必死,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丢了性命。

它不再犹豫,也没有时间考虑了,要做最后地努力,成败在此一举,只能生死由命了。它急忙抱起张云燕,使出全身的功力纵身一跃向洞口飞去,转眼到了高高的“圆月”处。

可是,就在离洞口还有两丈多的地方,灵龟又没有了跃升之力,瞬间停下来,眼见就要坠落下去。

它异常紧张,知道后果很可怕,一旦落下去,必将双双死在魔爪之下。

灵龟无暇多想,在坠落前的瞬间,双脚蹬在岩壁上,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把张云燕向上抛去,与此同时,自己也飞快地坠落下去。

坠落中,它没有顾及自身的安危,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但愿好友能逃出洞口。

在灵龟悬空停留的瞬间,张云燕知道朋友已经无力冲击了,顿时心冷身寒没有了希望。

她不止是为自己,更是为灵龟,好朋友为了救自己受到牵连,也将搭上性命,太不应该了,是自己的罪过。

在灵龟悬停之时,张云燕突然发现自己在向上奔去。惊疑中,她明白过来,是灵龟用力把自己抛上来的。

她无暇多想,也来不及感激,一眼不眨地紧盯着洞口,已经接近那里。

就在离洞口两尺多的地方,张云燕身不由己地停下来,知道再也没有能力跃升了。她急忙抓住洞口边缘的岩石,使足力气攀登而上,终于逃出来。

张云燕意外地死里逃生,大喜过望,浑身汗水湿透了衣服,瘫软如泥没有了一点儿力气,翻滚几下离开了可怕的洞口,躺在地上不动了。

很快,她明白过来,没有见到灵龟的身影,立刻紧张起来。

她起身刚想去洞口呼唤好友,只听“咚!”地一声巨响,那道裂缝瞬间消失了。

她一声惊叫,吓得瘫软在地流下泪水。

灵龟为了救云燕,自己惨遭恶魔厉鬼的毒手,太可惜了,也太悲哀了,令人心痛呀。

张云燕非常感激灵龟的救命之恩,又为好友的惨死悲痛不已。要不是灵龟的侠义之举,她必死无疑,而且很惨。

可是,好友为了救她,自己却丢了性命,云燕泪水流淌悲泣不止。

她知道,就在自己逃出来的瞬间,魔鬼们也到了,否则灵龟会毫不费力地逃出来。

此时,九幽圣君已经把洞口封闭,好友没有逃走的机会了。再说,灵龟已经被自己牵连,魔鬼们不会放过叛逆者,必死无疑,而且很惨。

灵龟用自己的性命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救命之恩今生不会忘记,会感激一辈子。

张云燕很想报答灵龟的恩情,却没有能力去营救,只能悲痛流泪,为好友祭奠。

夜空上,弯月皎洁,繁星闪烁,在俯视大地上的芸芸众生。

田野上,一片昏暗,十分安静,有了祥和的气氛,也有了淡淡的不宁。

青龙山上,枝叶小草一动不动,没有了虫鸣声,众生灵已经进入梦中。

幽静中,有一个独孤的身影,坐在那里悲泣落泪,流淌着无尽的伤痛……

今夜,张云燕本想拜神仙为师,也好修炼神奇的本领,寻求宝物助自己一臂之力。哪知,她遭遇了一伙害人的魔鬼,要不是灵龟舍命相救,早已死在魔鬼洞府里。

云燕遭此厄运,这怪谁呢?

当然怪她自己,完全是自取其祸。

云燕为自己的遭遇悲哀,也为自己愚蠢的行为自责。她把魔鬼当成了神仙,一门心思要去拜师学艺,真是可笑之极,可悲之极,可恨之极。

她意外地死里逃生,灵龟却丢了性命,这是她愚蠢的行为造成的恶果,完全是她的罪过,想起来就后悔不迭,心痛不已,深深地自责。

张云燕想起恩人释空,滴血的心灵又被深深地刺痛。小和尚是多好的一个人呀,既年轻又有本事,却被老魔鬼九幽圣君杀害,太可怜了,也太悲哀了。

两位好友,又是救命恩人,如今一个都不在了,云燕没有能力为他们报仇,只能仇恨,只能心痛。

第一二一章 雨夜寻仇

张云燕想到坠落魔鬼洞府的前前后后,又生疑惑,自己不是有意进入的,是因为瞬间的昏迷才掉下去的。

她觉得很奇怪,那时候自己明明很清醒,在犹豫,为什么会突然昏迷呢?

昏迷中,她落入了深深的岩洞里,对这过程一无所知,不知道是怎么落到洞底的,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摔死,甚至没有受一点儿伤,也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神奇之事呢?

此前,她本以为是“神仙”给自己预留了路径,在暗中保护,才没有受伤身亡。

现在看来,这决不是那个老魔鬼所为,那家伙是不会怜惜别人的,包括张云燕,恨不得把她抓住吃掉。

既然不是九幽圣君施以魔法迷昏了她,也不是老魔鬼有意要保护她,就一定另有其因,否则不会发生这种神奇之事。

这是决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实在令人费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有人在暗中保护吗?

这也不可能,如果有人保护,就不会让她坠落到魔鬼洞府里,不会遭受如此恐怖的险情,更不会让她险些送命。否则,这样的保护毫无意义,是多此一举。

此事实在蹊跷,既神秘又诡异。意外地昏迷,奇迹般地活下来,还没有受到一点儿伤,这是决不可能的。然而,这奇迹真的发生了,实在令人费解。

这是一个神奇得不能再神奇的谜。

还有一件神奇之事,就是那个洞口。

在魔鬼洞府里,张云燕看到的是如同月亮般的圆形洞口,可是到了半山腰上,那个洞口看上去还是一条宽窄不同长长的裂缝。

这不是视觉的误差,是真真切切的事实,为什么在洞内外看到的完全不同,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到底是怎么会事呀?

这些谜她无法猜想,无法解开,只能存于心里,恐怕今生都不会知道谜底了。

第二天,张云燕怀着悲痛的心情踏上了复仇之路。她决意不改,一心要为爹娘报仇,又奔赴家乡去宰杀活阎王。

她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一个人,自己也受了伤,胸前和臂膀鲜血流淌。

云燕没有顾及伤情,依旧初衷不改,敷药包扎后又毅然决然地直奔双河县阎家庄,发誓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

她晓行夜宿,终于来到目的地。

张云燕本想立即进入阎府宰杀仇人,哪知阎府的家人们正在宅院内外搜寻抓人。

她吃了一惊,也很不解,难道活阎王已经知道自己前来报仇,正在寻拿自己吗?想不到,这次行动又生意外,难道又要失望而归啦?

张云燕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的行动不会暴露。一路上,她没有遇到认识的人,也没有提及报仇之事,无人知晓。

再说,她上次来此报仇的时候,只是遭遇了两个男妖女怪,没有见到阎府的人,不可能暴露身份。

阎小鹏的消息不会这么灵通,也不会知道仇家之人要来取他性命,更不会掌握自己的行踪。这意外之事不是因她而起的,一定另有隐情。

看来,那家伙害人无数仇家众多,是别人来此寻仇正巧遇上吧。

张云燕很想找到来此报仇的被害之人,也好互相配合一起行动,把握会更大一些。

然而,阎府已被惊动,正四处寻拿,那个人早已逃走,还去哪里找呀?

云燕叹了口气,只好独自行动了,阎府已被惊动,必会严加防范,说不定阎小鹏已经躲藏起来,决不能莽撞行事。

张云燕见天色已近黄昏,决定夜里动手,有夜色遮掩,外面也很少有人走动,行动起来更方便一些,活阎王也会放松警惕便于寻找。

她来此报仇,做了周密地准备,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决不让阎小鹏活过今夜。她立即躲到树林里,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夜空中,乌云滚滚一片漆黑。大地沉静,疾风劲吹。

张云燕怒视着不远处的阎府,心灵的滴血之痛,十几年来积压的仇恨,让她昂首挺胸,整个身心都被熊熊的怒火包融。

她好似一位狂暴的女神,已怒不可遏,急于行动。

云燕望着乌云翻涌的夜空,展开双臂一声高呼:“我要报仇!阎小鹏,你这王八蛋,姑奶奶一定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女侠在怒吼,女神在呼喊,震惊了沉睡的众生灵。在黑暗的夜色中,喊声犀利十分震撼,要是仇人在面前,不被吓死也会吓瘫痪。

“嘎——”一道强烈的闪电撕破了漫天乌云,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轰雷声,大地随之震颤,众生灵无不心惊胆寒。

转眼间,大雨如瓢泼一般倾倒下来。

群山、房屋、花草、树林……一切的一切都淹没在狂风暴雨中,难寻难见。

面对狂风暴雨,张云燕从内心发出了雷鸣般地怒吼:“我要报仇!不杀活阎王,我张云燕誓不为人!”

随着震天呼喊,愤怒的情绪瞬间外泄,她犹如钢铸铁打的猛虎屹立在大地上,任凭风吹雨打。她好似一尊无敌的女神,怒视着那座吃人的魔窟。

漫天的暴雨泼洒而下,没有冲去女侠满脸的怒容;一声声惊雷震天动地,无法炸开心中的仇恨坚冰;耀眼的闪电撕天击地,刻画出了女神威严刚毅的身形;暴雨被疾风裹挟,猛击钢铸铁打的女神,这位顶天立地的女侠无所畏惧,难以撼动。

血又从臂膀伤处渗出来,在雨水冲刷下染得衣袖殷红。这片殷红是女侠内心誓愿的表露,是女神愤怒之情的外泄。

此时此刻,张云燕心里只有仇恨,脸上满是怒容。“报仇!报仇!报仇……”在紧裹的身体里,这两个字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仇恨治愈了内伤外患,愤怒让她力量无穷,云燕好似一位狂暴的女神,在风雨中急奔,直扑魔窟妖洞。

“嘎啦——”雷声阵阵,“哗啦啦——”暴雨倾盆,“呼——”狂风裹挟着雷电暴雨,在迅猛地冲击大地……

可怕的夜色,恐怖的气势,令万物惊魂。

大雨泼灭了无法遮蔽的火把,赶走了值更巡逻的人们,阻隔淹没了一座座房屋院落。

在恐怖的夜色里,在惊人的风雨中,大宅院里的房屋已经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孤岛”,犹如蜷缩的鬼魂在瑟瑟抖动,偌大的宅院死一般沉静。

张云燕翻墙进入仇恨的大宅院里,如入无人之境,四处奔走寻找仇人阎小鹏,急于发泄满腔的愤怒之情。

夜被浓浓的乌云遮盖得更加黑暗,呼啸的风雨占据了整个宅院,说笑声吓得躲进屋内,灯光抖动昏暗难见。

张云燕找了几处房屋,都是下人们居住,没有见到阎小鹏的身影。

她没有焦急烦躁,继续寻找仇人,深信在疾风骤雨的夜里一定能报仇雪恨。

寻觅中,她来到一座院落,见院门已经被狂风吹开,便径直走进去。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在漆黑的夜色下,在狂风暴雨中,有些看不清楚。

瞬间的闪电撕裂了黑暗,这座小楼也显露出来,看上去别致壮观与众不同。

屋内亮着灯,张云燕快步来到墙根下探听。屋子里传出了说笑声,听起来是一男一女。那男子是不是阎小鹏,她拿不准,有些犹豫,也不想放弃,必须进去查看清楚。

屋门已经插上,张云燕刚要把宝刀伸进缝隙拨开门闩,忽然听到了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正由远而近地跑过来,急忙躲到暗处角落里。

果然,有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进入院内,还撑着一把油布雨伞。

那个人来到门前屋檐下,收起雨伞,看了看灌满雨水的鞋子,还有湿淋淋的裤腿和长衫,摇了摇头。

他看着没完没了的狂风暴雨,一连叹了两口气。

那个人抬起头来看看二楼,听到娇滴滴的女人声飘出来,苦涩的脸上闪了一下笑容。接着,他又是一声叹息,神色有些失落,也有了渴望之情。

他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了痴心妄想,怎奈屋内之人身价高贵,只能仰望。

身穿长衫的男子看着狂风暴雨,眉头紧皱摇头叹息,心中满是哀怨和惆怅的情绪,正随同风雨向外流淌。

他看着二楼,喊道:“老爷,我们搜遍了阎府内外,又四处蹲守,等到现在也没有看见那些打斗的人,只好回来了。看来,这大雨天,他们已经逃走了。”

屋里的男人应道:“是嘛,奇怪,那些家伙在这里打了一仗又离去,真是咄咄怪事。他们要是和我阎家无关,为什么来这里闹事呀?”

那个男子附和道:“是有些奇怪,可能是……他们可能是仇家,被追杀得无路可逃,躲到咱们府里又被发现,双方才打起来。不然,他们不会没有伤及阎府的人就逃走了。看来,又和上次一样,那些人与阎府没有关系,是无意中闯进来的。”

“或许是吧,不过,此事不明,还不能下定论,要心存戒心,可不能高枕无忧呀。风雨之夜也是多事之时,那些家伙很可能趁机来阎府作乱,决不能大意,要严加防范。”屋内男子说完,又传来一声叹息。

张云燕听了对话,心中生疑,难道此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第一二二章 仇人现身

张云燕听说此前还有人来阎府闹事,感到很解恨,每天都有人来此闹个底朝天才好呢,让仇人惶惶不可终日。

很快,她明白了,或许所说的上次,就是自己遭遇男妖女怪的那天夜里吧。想不到,他们还没有忘记,依旧时时提起。

时隔不久,今夜阎府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尽管对阎小鹏没有伤害,也会让仇人心惊肉跳不得安宁。

今夜既然有人在此打斗,就不会是一伙的,他们都是什么人呢?真的和阎家有仇吗?如果和阎家无仇无怨,又来阎府干什么呀?

不管那些打斗的人是否有仇,既然来到阎府,就有一定的原由,或许和自己一样是来找阎小鹏报仇的,起码有一方是要宰杀活阎王。

云燕希望那些阎府的仇家和自己一样,趁风雨之夜又回到这里,能联手除掉害人的恶霸。

那些人还会回来吗?

张云燕不知道,但愿能和自己一样,不要放过报仇的好时机。

房檐下的男子眉头微皱,看着风雨不时地叹口气。

他解释道:“老爷,那些人一定是仇家,才互相打起来,和阎府没有关系,否则也不会来去匆匆,秋毫不犯。”

屋内之人应道:“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决不能掉以轻心,他们也有可能是奔咱们来的,故意闹出这么大响动恐吓我阎家。管家,不可大意,还要加强巡逻,严加防备,决不能出事。”

管家看着漫天风雨眉头皱起来,若有所思地说:“不会吧,他们要是有意来这里闹事,一定会悄无声息地行动,不会暴露行踪,更不会自己打起来。他们不是一伙的,一定是仇家,因为追杀到此才引起打闹,又怕被咱们发现,不得不匆忙逃去。老爷还记得吧,上次不就是这样嘛,双方打得多凶呀,他们逃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这次也一样,他们不会来了,尽管放心吧。”

“嗯,可能如你所言吧,不管他们是何用意,那些人来历不明,不可不防。”

张云燕对打斗的双方有些不解,不由得想起自己上次来此报仇的情景,暗暗地叹了口气,今晚也是事出有因吧。

那次,云燕一心要宰杀阎小鹏,哪知出了意外,遭遇两个妖怪,结果打起来,不但惊动了阎府,还险些死在女妖剑下。

或许,那些来此报仇的人和自己一样,也遭遇了意外之事,至于是不是那两个妖怪,不得而知。如果是那两个男妖女怪,就可以认定是阎府的帮凶,又来保护恶霸活阎王了。

阎小鹏要是和妖怪勾结在一起,气焰就会更嚣张,行凶作恶肆无忌惮,更该杀。

这时,屋里的人问:“管家,他们有几个人呀,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听起来,他们来头不小,闹得很凶嘛。”

“不知道,他们来去匆匆,还没有发现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咱们府里的人谁都没有见到。”

“是嘛,这些人行为诡秘,又如此快速,很不一般呀。”

管家劝道:“老爷,放心吧,那些人只是路过这里,跑得比兔子还快呢,这么大的风雨早都跑没影了,不会再来闹事了,只管安心休息吧。”

他看着二楼叹了口气,满脸的愁容有些苦涩。

忽然,屋内传来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管家为之一振,满脸的愁容瞬间没了踪影,苦涩的情绪也一扫而光。他抬头看着二楼那个闪着亮光的窗户,流露出了色迷迷的神情。

很快,他又摇头叹息,目光里有了幽怨和沮丧的情绪。

还是那句话,那是身价高贵之人,他只能仰望。当然,痴心妄想还是可以的,哪怕浮想联翩都无人过问,只要不表现出来,就不会影响到身家性命。

张云燕依旧难以释怀,无法确认来此闹事的人是否和阎府有仇,有没有逃离此地。她希望那些人还在附近等待时机,既可证明是为阎府而来的,又能和他们一起行动。

她看了看狂风暴雨,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么大的风雨,那些人即使还在此地,也不会冒着风雨回到这里了,否则不会没有一点儿动静。

这时,屋内男子又说话了:“管家,不可大意,你要多安排一些人巡逻,还要四处守护,免得节外生枝。”

管家眉头紧锁,愁容更甚,看着漫天的风雨深感无奈:“老爷,我知道了。”说完,他又低声自语,“话可是好说,这大雨天怎么巡逻呀,谁还有心思守护呀,不是活遭罪嘛。即使安排,也是走过场,没有一点儿用处,瞎耽误工夫。再说了,这么大的风雨鬼都不会来,能查到什么呀,多此一举。”

他不敢违命,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满脸都是愁容。

张云燕听着二人对话,暗自猜疑,屋内男子很可能是阎小鹏,要不然就是他的儿子,否则管家不会这样低三下四,更不会冒着大雨来这里禀告。

她没有动,躲在暗处观察偷听,想确认屋内是何许人。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屋内是阎家的什么人,必杀!

管家眉头紧皱,望着漫天的风雨连声叹气,在为巡查戒备的事情发愁。愁也没有用,主子已经吩咐,他无可奈何,只能照办。

管家看着无休无止的风雨,接连叹了两口气。

他看了看二楼的窗户,没有听到娇滴滴的话语,也没有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又是摇头叹息。对于屋内那位高贵的人物,他可望而不可即,只能浮想联翩了。

管家摇了摇头,这里尽管离屋内那位高贵之人近在咫尺,也不能在风雨中浮想联翩呀,还是回去做一个好梦吧。

遗憾的是,他听不到娇滴滴的声音和银铃般的笑声了,不过,也不会被风雨蹂躏了。老天不作美,他无法两全,只能舍此而去了。

管家心意已决,说道:“老爷,如果没有事,我就回去啦?”

“好吧,你立即安排巡查蹲守之事,要严加防范,不可疏漏,要是让那些家伙钻了空子,就会闹出大事了。唉,这两天我的眼皮总是跳,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有些不放心呀。”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一定严加防护,不会出事的。老爷是有福之人,何必多虑呢,那不过是几个小毛贼,哪敢在这里讨不自在。谁都知道阎府不是好惹的,那些家伙即使是来闹事的,也兴不起风浪来。”

屋内之人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小心无大错嘛。你要安排周到一些,要多加防备,决不能出事。”

张云燕暗暗地发狠,阎府再难惹,姑奶奶也要闹个天翻地覆。

管家眉头紧皱,看着没完没了的暴风雨,小声嘀咕着:“说话可是容易,这么大的风雨怎么巡查呀?唉,你躲在屋里搂抱美女,却不知道别人有多辛苦,真是饱汉不知道饿汉饥呀。没有办法,不得不办,只能应付一下了。什么人什么命,人家是主子,比不了呀。”

他口出怨言,心中不满,又不得不听命。

房间里,高贵的主子正在温柔乡里欢娱。

小楼外,卑微的仆人正被疾风暴雨蹂躏。

楼里楼外两重天,楼里楼外的人尊卑有别,各自有命,难怪管家心绪难平。

忽然,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又传出来。

管家心里一震,急忙抬头看着二楼,愁容瞬间散去,又有了羡慕的神情。

他低声叹息:“唉,什么人什么命,我哪有这福气呀!”

管家摇了摇头,思恋的口水流下来,也没有心思擦一下,撑起雨伞无精打采地走了。

是呀,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他无权上楼去干主子的好事,只能低三下四地去完成奴才的苦差事。

不过,这“饿汉”回去后,还是可以浮想联翩的,只要不表现出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也无人能干预。

管家想把院门关上,还是被狂风吹开了,只好进入院内插好门闩,可是又没有办法出去了,几经折腾浇成了落汤鸡。

他摇了摇头,这不是主子吩咐的事情,再说也不影响主子的好事,何必操心,打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浑身已经湿透,依旧撑开雨伞遮挡一下风雨,这样总能好受一些。

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渐渐地远去了,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急迫,显得有气无力,很快就被狂风暴雨吞没了。

张云燕认定,屋里的男子必是阎家的人,很可能就是仇人阎小鹏,不然管家怎么会口口声声称呼老爷呢。

仇人近在咫尺,怒火瞬间烧遍全身,复仇之心已经按捺不住:“报仇!报仇!报仇……”她恨不得立刻飞到仇人面前,一刀砍杀。

张云燕快步来到屋门前,伸进飞龙神刀拨开门闩,然后轻轻地推开屋门,立即闪身进入屋内。

“嘎啦啦——”雷声炸响,震得房屋微微地颤动,惨白的光亮随即钻入屋内,阴森的魔窟暴露无余。

房间里摆放着家具,没有就寝之处,看来是饮茶闲聊的地方。嬉笑声从楼上传来,不用说,那一男一女住在二楼。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正要上楼,在耀眼的闪电中,不经意地发现墙上有个壁龛,那上面立着一个木牌。

她立即过去查看,如果是阎家供奉的祖先牌位,就把它毁掉。

在又一次的闪电中,云燕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供奉的牌位,几柱香火飘起了细细的烟气,还摆放着食物水果。牌位上面写着四个字:“九幽圣君”。

九幽圣君?

张云燕对这个名字觉得不陌生,似曾听说过,是在哪里听说的?这个九幽圣君是何方神圣呀?

第一二三章 女神降临

张云燕看着那块供奉的排位,对“九幽圣君”四个字心中生疑,在思索猜想。

她很快想起来,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那个圣主就叫九幽圣君。

云燕眉头微皱,深感意外,阎府供奉的九幽圣君是那个圣主吗?

若果真如此,阎小鹏勾结害人的魔鬼,会更加肆无忌惮,伤人害命如同儿戏,决不能放过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

云燕不相信阎小鹏会认识那个老魔鬼,或许这位九幽圣君另有其人,是阎家信奉崇拜的神灵,但不知是何方神圣。

阎家人供奉这位圣君,是祈求保护阎府的生命财产,为阎家带来繁荣昌盛。

这个供奉的牌位不是阎家祖先,张云燕不再理睬,也不想因为毁了牌位得罪那位神圣。

她不由的想起上次来此报仇的时候遭遇的两个妖怪,难道阎小鹏真的和妖怪有勾结?那一男一女两个妖怪真是阎府的帮凶吗?

或许是吧,活阎王无恶不作,黑白两道无所不交,很可能和妖魔鬼怪也有勾搭。若如此,这个恶霸更是罪大恶极,决不能让他再活于世上,必须铲除。

张云燕转身离开,已无暇它顾,急于去宰杀活阎王为爹娘报仇雪恨。

她蹑手蹑脚地迈上木制楼梯,生怕弄出一点儿响声惊动楼上的人。

二楼点着两只大蜡烛,照得亮堂堂的。

床铺上,有一个高大发福的男子,看上去年龄有五十左右。他正和一个年轻女子搂抱翻滚,亲热地嬉戏……

张云燕认定,这男子已经年老,必是阎小鹏。

那个女子看上去有十七八岁,面如桃花,红润有光,神情娇媚,杏眼闪亮,娇语柔声撩人心扉,令男人的身心都在发狂。

日思夜想的仇人就在眼前,仇恨的女侠已怒不可遏,纵身跳到楼上直奔床前。

床上男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被飞龙神刀逼住。

两个快乐嬉戏的人儿瞬间呆若木鸡,眼睛睁得老大,紧盯着突然降临的女神,在瑟瑟颤抖,惶恐不已。

小楼上,嬉笑声瞬间消失,喜悦之情飞得无影无踪,转眼间笼罩在阴森恐怖的气氛中,令人胆战心惊。

张云燕犹如狂暴的女神,愤怒的双眼在冒火,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既冷峻又可怕,急于吞食眼前的仇人,发泄已久的仇恨之情。

在飞龙神刀逼迫下,女侠厉声喝问:“你可是阎小鹏吗?”

来者好似凶神,突然降临到面前,令人意外,十分震惊。

床上男子急忙推开怀里颤抖的女人,满心的欲望瞬间没了踪影。

他吓得不知所措,话语也难出口:“啊……你……”

那女子吓得一声尖叫,蜷缩在床角,身子颤抖,脸色煞白,神情惊恐,除了呻吟声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张云燕好似一尊狂暴的女神,咄咄逼人,她的发髻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经雨水冲洗粘在了一起,或披于后背,或贴在脸颊。

她面容僵硬,溢满了愤怒仇恨的神情,冷峻逼人。秀眉下闪动着一对冒火的眼睛,逼得烛光不停地抖动,屋内的气氛更加阴森恐怖。

云燕的身子被湿淋淋的衣服紧裹着,左臂和胸前有了两片殷红,格外鲜明,昭示了钢铁般的女神难以撼动。

愤怒的目光好似两把利剑,明晃晃的宝刀正随之而动。

这气势,这神情,魔鬼见了也会吓得退避三舍,难觅踪影。

张云燕怒目圆睁,还在逼问:“快说,你可是阎小鹏吗?”

那个男子面对威严可怕的凶神,吓得汗毛炸立,微微颤抖,浑身上下冷汗渗流。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你……你要干什么?”

阎小鹏非常恐惧,紧盯着要命的女神,还有那把吃人的宝刀,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女侠听到了肯定的话语,顿时暴怒了,一声大喊在屋内震响:“我要杀你!杀了你!”

她话语铮铮掷地有声,好似惊雷炸响,令人心恐神惊。

霎那间,云燕那张僵硬的面容更加冷酷,愤怒的眼神要把仇人洞穿,复仇的烈火瞬间升腾,犹如岩浆迸发一般炸开来,四溢飞溅,要把眼前的一切化为灰烬。

阎小鹏被震得魂飞魄散,万分惊恐,抖得床铺随之而动。

面对可怕之人,他挣扎着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并不认识呀?”

“王八蛋,姑奶奶就让你死个明白!”

女侠狂暴已极,恨不得立刻把仇人剁成肉泥。

阎小鹏浑身颤抖,恐惧的目光紧盯着女神冷峻的面容,还有那把吃人的宝刀。

“姓阎的,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害死了连湖村一个叫张二林的吗?”

“连湖村?张二林?我不认识他,更没有伤害他。你一定是记错了,你……你是冤枉我,绝无此事……”

“哼,你不记得,姑奶奶可记得清清楚楚,这深仇大恨我已经牢牢地记了十几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是栽赃,绝无此事!”

这是性命攸关之事,又在性命攸关之时,阎小鹏十分畏惧,无论有无都必须一口否定。他的确不记得一个乡下的穷苦人,何况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他知道几十年来这种事情做得太多了,或许是真的,为了身家性命,即使有此事,也绝不能承认。

张云燕怒火上冲,喝道:“你勾结知县害死了张二林,这笔账姑奶奶已牢记在心,你是赖不掉的。”

“我……我的确不认识那个人,绝没有伤害他……你……你一定是没有弄清楚,错怪了好人。”

“哼,你还配谈好人二字,真是天大的笑话。活阎王,你不承认也没有用,姑奶奶不过是想让你死个明白。我再问你,十几年前,在玉龙湖边的小楼里,连湖村的周氏被你逼得跳楼自杀,难道这也忘记啦?”

“周氏?我不认识她,绝无此事!”

女侠暴怒了,骂道:“活阎王,我知道你不敢承认,如何否认都救不了你,姑奶奶要杀了你这害人的家伙,为亲人报仇,为百姓们除害!”

阎小鹏吓得浑身颤抖,又吐出了结结巴巴的话语:“等等,让我想一想,想一想……周氏,周氏……我……我恍惚还记得那个女人,可……可她是自己跳的楼,与我何干。你我无怨无仇,为什么黑夜闯进阎府,还要威胁我,难道视枉法于不顾吗?”

“放屁,周氏被你强行侮辱,逼得跳楼自尽,怎能说和你无关?活阎王,你害人无数,多少家庭毁在你手里,也配谈王法?你这王八蛋从来都是目无王法,欺人害命,死有余辜!”

“你……你血口喷人,我也是本地的贤达人士,向来遵纪守法,休要听他人胡说八道,栽赃于我。退一步讲,周氏的死即使和我有点儿关系,也不是我把她推下楼的。再说,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为她鸣不平呀?”

“姑奶奶和你有天大的仇海深的恨!”

女侠冒火的眼睛盯着仇人,僵硬微抖的嘴里接连蹦出了坚如钢铁的话语,落地有声。

阎小鹏知道这把刀落下来,自己的性命就没有了,吓得浑身抖个不停。

那个女子早已蜷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住了颤抖的身体,一眼都不敢看,也说不出话来。

张云燕怒道:“姓阎的,你听仔细了,张二林是我爹爹!周氏是我娘!你害死了我爹娘,姑奶奶今天来此寻你,就是要报这血海深仇的!”

这些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惊人魂魄。

阎小鹏无法否认,如同一支支利箭射入了罪恶的心灵,眼睁睁要丢了性命。他见是仇家后人前来索命,非常恐惧,浑身抖个不停。

急切中,他还在垂死挣扎,哆哆嗦嗦地解释道:“我……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可不是强行逼迫的,这是真的。那时候,我是……我是……对了,我和周氏是有交易的,是两厢情愿的。她有所得,也很满意,当然我也是乐于助人。你可不能冤枉我呀……”

他想尽办法开脱罪责,美化自己的恶行。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暴怒:“放屁!你明明把我娘逼死,还要污蔑栽赃,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面对被害人的后代、索命的凶神,阎小鹏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地狱般的小楼里,突然惊雷炸响:“活阎王,你死期到了,姑奶奶这就送你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

随着炸响的“惊雷”,寒光闪闪的飞龙神刀举了起来。

这瞬间,狂暴的女侠、吃人的宝刀、眨眼即到的血溅尸横……犹如雷鸣电闪一般,要毁灭这个“地狱”,无不恐惧窒息……

就在嗜血的宝刀要落下来的瞬间,蜷缩在床角的女子吓得一声尖叫,既凄惨又绝望。

她那张俊俏的面容如同死人一样惨白,眼睛紧紧地闭上了,随着不停地呻吟声,浑身都在抖动,床铺也被震响。

还是这个瞬间,张云燕不由得瞥了那女子一眼,目光里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谁知,她稍一分心,竟然被阎小鹏抓住难得的机会突然反击。这恶霸已知必死,绝望中趁机猛踢过去。

他还要垂死挣扎,要和索命之人拼个你死我活,渴望争取到一线生机。

张云燕对将死之人没有防备,被踢得踉踉跄跄倒退几步。

她刚站稳,阎小鹏已经跳下床来,立刻操起钢刀如恶狼一样扑过来,要一鼓作气杀了可怕的女神。

第一二四章 意外生变

张云燕见阎小鹏动作如此迅速,已手持钢刀扑过来,吃了一惊。她急忙稳定下来,深悔自己大意让仇人得以反把。

她已被仇恨之火包裹,尽管身上有伤,也没有丝毫痛感,冒火的眼睛闪动的只有杀气,没有焦急畏惧的情绪。

她认定,仇人必将死在自己刀下,就在此时。

阎小鹏得了手,紧张的身心放松许多,也有了生的希望。他已经没有退路,为解眼前死亡的危机,为了身家性命,也要拼死一搏。

大祸已经临头,他不得不垂死挣扎,决不能乖乖地交出性命。他挥刀猛劈,恨不得一刀把索命的女神劈为两半。

张云燕挡开来刀,上步就砍,誓让害人的恶霸身首异处。

这才是,仇人相见杀红了眼,在你死我活的时刻,谁都不会有丝毫退让。

兵器的击打声撕裂了颤抖的空气,充斥着阴森恐怖之情,令人心惊。在这个窄小的“地狱”里,一切都被可怕的险情包融,很快就会血溅尸横。

阎小鹏出身于武林世家,练就了一身好功夫。怎奈,他年事已高功夫大减,又因贪图享乐疏于修炼,体力早已透支,远不如年轻时的状态。

再说,张云燕本领超群,活阎王无法相比,十几个回合后已难招架。

此时此刻,阎小鹏被逼上了绝路,已无它求,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很想冲下楼去逃走,怎奈张云燕步步紧逼不离左右,不给丝毫逃命的机会。他被堵在狭小的屋子里,无路可逃,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狂暴的女侠怒火填胸,报仇二字充斥了身心,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逼得仇人没有了还手之力。

活阎王冷汗渗流湿透了衣服,已经绝望了。

他惶恐不已,大喊大叫:“云霞,快去喊人呀!快去喊人来救我呀……”

床上女子万分惊恐,早就动不了了,正蜷缩在床角抖个不停。

“云霞,你快去呀!你倒是去喊人来救我呀!快,要快呀……”阎小鹏又急又慌连声喊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唉……”在颤抖的呻吟中,那个女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字来。

云霞哆哆嗦嗦地爬到床边,又翻身滚到床下,已经不知道摔痛的滋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恐惧地看了一眼厮杀的二人,又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恐怖的情景。她艰难地挪动着颤抖的身子,一点儿一点儿地向楼梯口爬过去,爬过去……

张云燕已是狂暴的女神,怎能让她离去,立即抽回宝刀跳过来,一脚把云霞女子踢得大声惨叫,一溜滚又回到床下。

女侠见活阎王已经跑到窗前,大喊一声:“王八蛋,你往哪里逃,拿命来吧!”

随着喊声,她三步并作两步猛扑过去,又和仇人杀在一起。

阎小鹏又急又怕,已大汗淋漓,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叫:“云霞,你快跑呀!要快,要快呀,否则谁都活不成了……”

他没有办法逃脱,又没有能力对付要命的凶神,这个女子已是求生的唯一希望。

怎奈,这唯一的希望过于渺茫,难随心愿,他急得青筋暴流,绝望至极,性命真要交代了。

云霞女子被踢得伤痛难忍,更害怕那把刀落在自己身上,吓得再也爬不动了。

她似乎已经听不见阎小鹏的喊叫声,在极力地逃避,很想钻到床下藏身,怎奈被雕花的木板挡住没有办法进去。

她既焦虑又恐惧,吃力地爬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这似乎是最安全的办法,犹如逃离了可怕的“地狱”。

那女子无力逃避,也无法离去,只能如此。她一直在娇宠和快乐的环境中生活,哪经见过这种杀人的场面,没有吓得昏死过去已经很幸运了。

这个女子只会讨男人喜欢,救人可不是她的强项,在这要命的时候,只能自顾自地躲藏起来,没有能力去管别人的死活。

面对可怕的女神,以及毫无作用的女人,阎小鹏彻底绝望了。

他既痛苦又沮丧,全身心充斥着恐惧和焦虑的情绪,对那女子不再抱希望,只能另想保命的办法。

阎小鹏一边全力应对,一边苦苦地哀求:“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愿意拿出金银财宝化解冤仇。你尽管说,无论要多少我都答应,咱们的冤仇就此了结吧。”

他逃脱无望,想此下策来保全性命,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之情。此时此刻,他一心想活命,过后是否兑现许诺,已无暇去想。

“放屁,我爹娘的性命是金银财宝能买到的吗?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性命也能买得回来吗?你现在怕死了,当初害人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狠毒?姓阎的,姑奶奶一定要你拿命来偿还!”

阎小鹏万分恐惧,绝望至极,惨白的脸上汗水流淌。

在必死之时,他只能豁出去了,丑陋的嘴脸又堆满了怒容,露出了狰狞的神情,要和索命的凶神一决雌雄。

他已被逼到绝境,只能奋力拼杀,祈盼在死亡中争取到一线生机。

张云燕一个旋风刀杀过去,活阎王急忙躲闪,哪知,他虽然躲过飞龙神刀,却被踢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钢刀也脱了手。

就在同时,活阎王又被吃人的宝刀逼住。

一声怒吼惊人心魄:“姓阎的,你到地下去见阎王吧!”

随着愤怒的吼声,悬在头上的飞龙神刀眼睁睁就要落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哆哆嗦嗦的话语突然响起来:“等等!等等!我……我有事情要……要告诉你。”

张云燕愣了一下,收住宝刀喝道:“有屁快放,姑奶奶已经等不及啦!”

“我……我有事,真的有事,你不要急嘛,总该让我喘口气呀。我……我是说……是想……是……”

阎小鹏连声说着,哆哆嗦嗦没有下文。

“哼,你要拖延时间,休想,去死吧!”随着铿锵有力的话语,吃人的宝刀又举起来。

阎小鹏看着就要落下来的飞龙神刀,吓得浑身颤抖。

他一边抬手遮挡一边喊:“等等!等等!我真有重要事情告诉你,我……对了,这里有你爹娘的遗物,我先把它还给你,然后再动手也不迟呀。我是要死的人了,如果能物归原主,不但可以给你留个念想,我也能赎去一些罪过。”

张云燕又是一愣,急忙收住落下来的宝刀。

她喝道:“什么遗物,在哪里,快交出来!”

在飞龙神刀逼迫下,阎小鹏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漆盒,打开盖子取出一个黄色绸缎小布包,布包打开又露出几个油纸小包。

他用颤抖的手抓起一个小纸包,稳了稳紧张恐惧的情绪,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来。

他立即说道:“就是这东西,给你吧!

随着话语,阎小鹏回手把纸包里的东西向张云燕扬过去,一些白色粉末撒在脸上,伴有一股浓浓的香气。

一瞬间,张云燕觉得天旋地转无力自控,身不由己地扑倒在地上,已昏死过去。

阎小鹏死里逃生异常兴奋,大喜过望流下泪来,如同疯了一样哈哈大笑,笑声里夹带着恐惧地哭泣。

悲喜交加的情绪释放后,活阎王稳了稳激动的心情,狠狠地踢了一脚昏迷的张云燕。

他看着仇人,满脸怒气,又很得意,骂道:“臭丫头,你竟敢跑到我家里闹事,是自寻死路!哼,我活阎王是何许人,这辈子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呀,你跟老子斗还嫩点儿。你爹娘死在我手里,你也逃不出我活阎王的掌心。你自投罗网,正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张云燕昏迷不醒一动不动,已经不知道仇人将如何发威。

阎小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些感慨:“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方才虽然很可怕,但是有惊无险很值得,能为阎家除掉一个祸害,也是我活阎王的福气呀。”

阎小鹏经历这场生死存亡地拼搏挣扎,身心惨遭无情地折磨,惊恐绝望的情绪到了极点,已经疲惫不堪。

他瞪着张云燕,报复之心犹如烈火一样在熊熊燃烧,暂时忘了恐惧和疲惫,一心要除掉可怕的后患,以发泄胸中的愤怒和余悸。

活阎王两眼圆睁,怒视着索命的女神,恨得咬牙切齿。方才,他被恐怖的险情折磨得死去活来,差一点儿吓得灵魂出窍,决不能让仇人痛快地死去。

他动起了心思,琢磨如何处置可怕的凶神。

阎小鹏见张云燕长得如花似玉,找遍全县也未必能见到如此美女,仇恨之心又泛起了欲浪,在蠢蠢欲动。

他很想把美女仇人玩弄一番,既能满足身心的渴望,又能发泄仇恨的情绪。这美女要是看到自己被仇人玩弄,就会痛苦至极,生不如死。

活阎王欲望越来越强,蹲下身来刚想对美少女动手,才想起这里还不止他和美女二人,不由得瞥了一眼床上。

云霞女子依然恐惧,惊恐的目光正看着阎小鹏和昏迷不醒的张云燕。

活阎王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她在场,此事难为呀。他很泄气,只好先压抑一下那颗污秽的心灵,过后再找机会吧。

他想了想,决定先把张云燕关押起来,明天再找机会玩弄美女,也好尽情地发泄心中的欲望,让仇人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极大地痛苦。然后,他要想方设法折磨可怕的凶神,直至凄惨而亡。

他不能让张云燕轻易地死去,要在仇人无比痛苦和绝望的情绪中寻求快感。只有这样,他才能解恨,能把心中的恐惧和怒气全都发泄出去。

第一二五章 绝望

阎小鹏接连吐了两口气,又舒展一下四肢,紧张疲惫的身心稍有缓解。

他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刚想喊人过来把张云燕带走,哪知还没有张开嘴巴,狂风暴雨便呼地一下扑进屋内,浑身上下立刻湿透了,又急忙关上。

活阎王擦了一把满脸的雨水,有些沮丧,摇摇头叹了口气,感到无奈。

他看着昏迷的张云燕,又瞥了一眼床上女子,默默地笑了,这样也好,先把美女放在楼下,或许还有机会发泄一番。

阎小鹏欲心难平,见风雨太大无法找人,便把张云燕拖到楼下,很想现在就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怎奈时机不对。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只好压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灵,先去安抚楼上女子,然后再找机会让美女仇人来安抚自己。

活阎王深知,决不能让可怕的凶神有丝毫脱身的机会,否则自己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他把云燕的双臂和两腿牢牢地捆绑起来,又拴在铁环上,然后才放心地回到二楼。

“老爷,我怕,我怕呀……”

床上女子一直用被子紧紧地包住自己,蜷缩在床角不敢动。此时,她虽然不再抖动,但是脸色煞白余悸难消,流露着恐惧的神情。

阎小鹏默默地苦笑,又叹了口气,快步来到床前。

他安慰道:“我的宝贝,那个丫头已经被捉住,是个要死的人了,你怕她干什么呀。有老爷在此,你不必害怕,就当她已经死了,或者就当作没有那家伙,尽管安心吧。”

那女子看着楼梯口,目光惊恐,畏惧的情绪依旧难消,要命的女神就在楼下,怎能当作没有她呢,不是自欺欺人嘛。

活阎王搂抱着云霞,在恐惧又不失娇媚的面容上亲吻一下,丑陋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了淫容。

他笑了笑,说道:“宝贝,方才吓得你不轻呀,就让老爷好好地安慰安慰你吧。”

云霞两眼闪动着不安的神情,不时地瞥一眼楼梯口,畏惧之意没有消融。

她叹了口气,怀着惧意说道:“老爷,那个女子真凶呀,就和魔鬼一样,我真怕被她活活地吃了,更怕老爷被她……被她……”

“宝贝多虑了,怎么会呢,老爷我是何许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见过呀,何况这里是阎府,岂能让她肆意行凶。”

“可是,方才老爷险些……险些出事……”

“老爷方才因为没有防备,才遭到那丫头偷袭,否则她休想逞凶。”

那女子没有应声,恐惧的目光又转向楼梯口。

阎小鹏默默地叹了口气,想起方才性命岌岌可危的情景,也是余悸难消。

他不能在心爱的女子面前示弱,继续吹嘘道:“老爷我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付这个小女子易如反掌,略施小计就把她捉住了。不要说她不是魔鬼,就是妖魔鬼怪,咱们阎家有九幽圣君保护,她休想兴风作浪。”

云霞闻听此言,更加忐忑不安,又生惧意。

她看着依赖的男人,眼里闪动着畏惧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个九幽圣君也……也一样可怕,我……”

阎小鹏叹了口气:“是呀,九幽圣君的确可怕,不过也是咱们阎家依靠的一棵大树呀。阎府有他保护,没有人敢和咱们作对,黑白两道可任我横行。”

“唉,我可不想依靠他,能平静地生活比什么都好。”

那个女子对此不感兴趣,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也的确是心里话。

活阎王无声地笑了笑,神情有些得意,接着说:“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有没有这棵大树可是大不一样,老爷我深有体会呀。”

“这哪是见识长短的事呀,老爷深有体会,我……也是……有体会。九幽圣君……他……他太可怕了,我……我有多怕,老爷也知道……”

阎小鹏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唉……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还好,现在不用怕了。不管怎样,这也是难得的好事,阎府有了这个靠山,无论什么事情都能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敢招惹,更不敢和阎府作对。现在,不管什么人,哪怕是官府,都要唯唯诺诺俯首听命,必须按着阎家的意愿办事,否则没有好下场。”

那女子瞥了一眼楼梯口,娇容依旧浮现着惊恐的神情:“唉,那棵大树有时候也靠不住,方才就险些出大事,想一想都吓人……”

一句话戳到内心痛处,活阎王余悸难消,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平复一下不安的心情,又安慰云霞几句,接着哼道:“那个丫头来得太突然,毫无征兆,防不胜防,险些让她得手。还好,她已经被捉住,休想再翻天。这样的仇家最危险,决不能让她活在世上,必须斩草除根。”

云霞依偎在阎小鹏的怀里没有说话,可怕的险情总算过去了,情绪也好了一些。

活阎王看了看楼梯口,既愤怒又不屑,长长地吐了口气。

他神情凶狠,又很得意:“哼,那个女子已是必死的人了,先让她活几个时辰吧,这一夜会无比痛苦,非常绝望。天亮后,她更不会得好,我要先把她脱个一丝……”

他忽然觉得失口,急忙收住,不由得看了一眼怀中女子,哪知云霞也正看着他。

那女子听了这半句话语,有些不满,问道:“老爷,天亮后你要把她怎样,想干什么呀?难道……难道还要和她玩耍不成?”

活阎王暗自苦笑,我倒是想和她玩耍,可这种事也不能让你知晓呀。

他笑了笑,一边爱抚一边说:“瞧你说的,她是我的仇人,恨不得一刀宰杀,怎能和她干那种事呢。明天,我要当众把她脱个一丝不挂,让她羞得无地容身。”

云霞劝道:“老爷,不能这样,一个女人家,那……那也太难堪了,可不能那样做呀。”

阎小鹏笑了:“想不到你还会同情她,她可是咱们的仇人,方才险些把你吓死,怎样对她都不为过。”

“那也不行,你尽管杀她,免得留有后患,但是不能那样做。”

活阎王心中暗想:“我就没有想过要当众羞辱她,不过是要独自和她玩一玩,让她精神更加痛苦,身心倍受打击。唉,这么说还不是想打消你的戒心,免得心生不满嘛。”

那女子看着阎小鹏,在等他回话。

阎小鹏摇了摇头,叹道:“好吧,就听你的,明天我要把她凌迟活剐,让她不得好死。我要让那个臭丫头知道我活阎王是何许人,和阎王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话语凶狠,怒目圆睁,却无法平息那颗贪恋美女的污秽心灵。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此时此刻,这颗蠢蠢欲动的心灵只能让怀中女子来抚慰了。

说话间,他在发泄对张云燕的仇恨情绪,也没有耽误亲吻心爱的女人。

外面,雷轰电闪,雨骤风狂,似乎要把这座罪恶的大宅院彻底埋葬。

楼上,烛光明亮,温馨之情融入了满屋的光亮。

楼下,油灯昏暗,不时被雷声击得不停地颤抖,接着被闪电逼退了微弱的光。

张云燕已经清醒过来,失去了不可侵犯的凛凛威严,没有了女神的桀骜狂暴,也没有了吞食仇人的气势。

她心里充满了仇恨和绝望的情绪,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尽的愤怒和悲伤……

云燕心里痛如刀绞,泪流不止,又不能让楼上的仇人听见,只能压抑着悲愤的情绪,才没有放声痛哭。

她想到不能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想到兄妹三人无法团圆,想到义父家的仇恨还没有报……愤怒不已,痛断肝肠。

她没有办法再去完成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辜负了亲人们对自己的寄托和厚望。还不止于此,她将死在仇人手里,更加可悲,想一想都绝望至极。

张云燕非常懊悔,在悲泣流泪,陷入了无比地悲愤中……

报仇雪恨是今生最大的心愿,眼看大功告成,天晓得竟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她很悲哀,怎么会发生这种可怕之事呀?

报仇的誓愿本来唾手可得,哪知瞬间付之东流,实在可悲,不堪回首。

这且不说,张云燕已经被阎小鹏捉住,活不过明天了,撕心裂肺的家仇谁来报呀?自己的仇恨谁能为她报呀?

报仇雪恨是十几年来刻骨铭心的誓愿,哪知一朝失手竟成了千古恨,怎能不绝望。

此时此刻,张云燕心绪复杂,翻涌不止,那颗受伤的心灵在滴血,已经被仇恨和绝望的情绪紧紧地包裹,难受至极。

她异常愤怒,脸上有了痛苦哀伤的情绪,已无力再紧绷。她时而两眼冒火,时而呆滞无神,整个身心都黯然神伤。

张云燕想到那个可怕的瞬间,余悸难消,对色白而香的粉末百思不得其解,那是什么东西呀?

第一二六章 心愿难成

张云燕在回忆,在思索,想到那恐怖的一幕,依旧余悸难消。

她对那种色白而香的粉末既畏惧又不解,还在猜疑:“那个纸包里是什么东西,竟然瞬间把我迷倒,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实在厉害,真是防不胜防呀。”

一声炸雷把油灯震得抖动不止,闪电随即涌进来,屋内瞬间一片惨白,微弱的灯光已被完全遮盖。

云燕心中哀叹:“想不到活阎王还有这种东西,又如此阴险狡诈,不幸落入了仇人手里,必死无疑了。杀贼无望,心愿难成,我张云燕无能,我张家不幸呀……爹,娘,孩儿已经没有能力为你们报仇了,就要去地下和二老一起饮恨含冤了……”

这血海深仇,她已经牢牢地记了十几年,痛苦的心灵一直在滴血,直至现在。

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从四处流浪的讨饭娃活到了现在,多不容易啊。

她这一生太坎坷了,小时候就没有了爹娘,失去了兄妹,没有了亲情,没有了衣食温饱,没有了童年的快乐,还经常被人欺侮。

每当被强取豪夺恶意欺侮的时候,她只能咽下痛苦的泪水,愤怒地抗争,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也决不屈服。

有一次遭遇很可怕,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她还小,四处流浪讨饭为生,经常挨饿受冻。

小云燕每当看到那些穿得漂漂亮亮的富家女孩,就非常羡慕,那些孩子吃得好穿得好,自己比不了呀。

小云燕也很不服气,自己要是穿上那么好的衣服,戴上那么贵重的首饰,一定比她们漂亮。

不服气也没有办法,她没有那个福气,只能穿这身破旧的衣服,能有遮身的衣服已经不错了。

小云燕是个女孩子,也有爱美之心,尽管没有条件,也想打扮自己。

于是,她趁无人之时,在小河边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又进到河里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

穿戴起来后,在河水里照了照自己的影像,真是变了一个人,别看衣服破旧,却很洁净。

这还不算,她的小脸洁白细嫩,也红润有光了,自己都觉得漂亮许多。

她很满意,也很自信,又采了两朵红色的小花戴在头上,更是与众不同。在那些富家女孩子面前,她也不觉得低人一等了。

哪知,她高兴不久,便被一个歹徒盯上,还恶意地抚摸。她很害怕,又无力挣脱,情急之下,一口把那家伙胳膊上的肉咬下一块。

那恶徒疼得连声哼叫,血流不止。

他发了疯,拳打脚踢,把小云燕打得昏死过去。

从那以后,小云燕只好把爱美之心藏起来,再也不打扮自己了,依旧穿着满是灰土污渍的衣服,小脸也是脏兮兮的。

没有办法,这都是她的护身符,会让那些不法之徒避而远之。

自小以来,她遭遇了无数的艰难和险情,也磨砺了身心,造就了坚毅刚强勇敢不屈的秉性。因此,她才能顽强地活下来,也保护了自己。

给爹娘报仇是她活着的动力,无论如何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十几年来,她刻苦学练本领,一直想拜师学艺修炼高深的武功。

她有幸投靠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又有了父爱和母爱,有了兄弟姐妹,有了暖暖的亲情,尽管生活艰苦,却有了童真的快乐。

在义父义母地培养下,她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有了为爹娘报仇的能力。

前两次回到家乡为爹娘报仇,她尽管都遭遇不测,也没有放弃,没有失去信心。

今夜,她眼见就要宰杀活阎王,完成十几年来的报仇誓愿,哪知,竟然发生了极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结果大难临头,还将死于仇人之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难道苍天在保护恶霸,不给她报仇除害的机会吗?难道爹娘就该遭活阎王残害,饮恨于地下吗?

完了,彻底结束了,她十几年的努力、十几年的誓愿、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今生的远大志向……乃至年轻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她恨阎小鹏的凶残狡诈,恨自己的愚蠢无能,恨世道的不平,恨苍天的不公……

然而,无论是仇恨愤怒,还是痛苦绝望,都没有用了,她只能被残酷的现实推上不归路。

张云燕想到死去的亲人,悲痛至极,泪水流淌低声抽泣,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嘎——”又是一声惊雷炸响,震得地面微微地颤动,惨白的光亮驱散了漫天的黑暗。可惜,这是短暂的一瞬间,瞬间过去,一切都没有变。

张云燕在哭泣,苦涩的泪水流淌不止,心里充满了悲伤的情绪,还有无尽地愤怒和仇恨。

她心里在怒吼:“苍天呀,你为什么要袒护活阎王,不给我报仇除害的机会呀?为什么不让我张家,还有那些受害的人们伸冤雪恨呀?你不公,不公,就是不公平!”

她看了一眼通向二楼的木制楼梯,既憎恨又痛苦,既愤怒又绝望,心中哀叹泪水流淌。

阎小鹏就在上面,近在咫尺,却没有能力挣脱束缚去宰杀仇人。还不止于此,她不但誓愿难了,还要惨遭活阎王杀害,彻底绝望了。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陷于必死的绝境,没有了任何希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直至身亡。

楼上,在柔和的烛光下,于强烈的闪电中,两个快乐的灵魂正沐浴着巫山云雨,游历在美妙的“仙境”,在欢度愉悦的时光。

楼下,狂暴的女侠两眼圆睁,闪动着仇恨的目光,流露着无尽的悲愤与哀伤,还有痛苦和绝望……

楼上,两个快乐的灵魂陶醉在温柔乡里,已经听不到暴风骤雨正凄厉地呼啸,听不到惊雷在一声声炸响,方才惊魂动魄的一幕幕也都一扫而光,已把楼下的凶神抛到了九天之上。

阎小鹏是用什么东西把张云燕捉住的?

原来,那是一包特制的迷魂散。此物药力惊人,可谓世上罕见,只要吸入一点儿,瞬间就会被诱人的芳香熏得昏迷不醒。

其实,这包迷魂散不是阎家之物,而是阎小鹏的小儿子带回来的。

说到阎小鹏的小儿子,那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物,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他名气的由来,既是因为功夫不凡,让人畏惧,更是因为欺男霸女行凶作恶,令人痛恨不已。

阎小鹏既为小儿子骄傲,也有难言之隐,想起来便疑神疑鬼唉声叹气。

提起活阎王的小儿子,的确非同一般,不但继承了老子的一切恶习,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凶狠恶毒,欺人害命无所不为。

这家伙一直在外游荡,很少回家探望。

他的两个哥哥守家待业,自小陪伴在爹娘身边。

阎小鹏一年到头难得见到小儿子一面,可是相比之下还是最喜欢他。

阎小鹏有三个儿子,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可是下了大工夫。

说到名字,阎小鹏一直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哪怕叫阎大鹏也好一些,偏偏起了一个小里小气毫无威风的名字。

他本想改换一个响亮的名字,可是长辈们不同意,没有办法,再不满意也只能这样了,还要跟随一辈子。

他不能让三个孩子和自己一样,必须起个响当当的名字。

阎小鹏煞费了苦心,反复地琢磨,希望孩子们长大后能如龙似虎胜过雄鹰,于是给他们起了很有霸气的名字。

老大叫阎飞鹰,已经娶妻,生了一儿一女。

老二叫阎飞龙,也已成家,生了两个男孩。

老三叫阎飞虎,还没有娶妻。他不管爹爹如何催促,自有主意,不想成亲。

为此,阎小鹏很着急,又无可奈何。

老大老二从小偷懒,不用心习武,到现在武艺也是一般。

阎小鹏见他二人不能成鹰为龙,很失望,练与不练不再过问。

老三判若两样,从小酷爱武艺,不但把阎小鹏的本事全都学会,还远离家乡拜师学艺,功夫更是了不得,远胜过老子。

阎小鹏之所以喜欢小儿子阎飞虎,这是重要因素。

阎飞虎除了武艺超群,长得也十分英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两个哥哥无法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对此,阎小鹏很高兴,也很意外,决没有想到,自己这幅丑模样还能生出如此俊美的后代,真是苍天眷顾阎家呀。

他很骄傲,觉得小儿子为自己长了脸,感到很有光彩,似乎自己也变得好看多了。

不过,小儿子的俊美已经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对此,阎小鹏也有了难言之隐。

要说阎小鹏俊美,这世上没有人敢恭维,不说他长得像鬼一样,也不是一般地丑陋。

人们对他能生养一个如此俊美的小儿子,很不理解,不能不怀疑是别人“耕耘”的结果,背地里议论纷纷。

说起来,阎小鹏对此也有怀疑,觉得自己这副长相是不会让夫人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看上去也没有一点儿和自己相似之处,一定另有其因。

他既疑虑又烦恼,早把“苍天的眷顾”丢之脑后。

他怀疑是二夫人有了外心,这个小儿子是二夫人勾搭美男子结出的果实,越想越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

对此,活阎王想起来就很生气,也很闹心,整天寝食难安,也无心做事了。

他暗自叹息,这哪是“苍天的眷顾”呀,而是二夫人和那个神秘男子对阎府地“眷顾”。这种“眷顾”实在无法接受,可是“眷顾”的果实已经摆在面前,他又不得不接受。

阎小鹏自认为猜疑不会有错,很想惩治所有给予阎府“眷顾”的人,怎奈没有真凭实据,有些无从下手,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第一二七章 苦衷

阎小鹏为小儿子的由来心里窝火,很想发泄出去,却没有对象,弄得心烦意乱寝食难安。

他多次询问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和随同的家人,都声称没有看见二夫人有出轨之嫌。

他不知道这些下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或许他们的确没有发现,这种背人的事也不会让别人看见。

活阎王不甘心做绿头乌龟,在暗地里查询,一旦找出对阎家“眷顾”的人,要严惩不贷,对敢于隐瞒此事的人也不会放过。

然而,他查了很久,依然没有结果,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有些丧气。

他话里话外地问过几次二夫人,希望能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男子,要予以严惩。

每当此时,二夫人总是被问得脸红心跳矢口否认,对夫君的疑神疑鬼很不满。她发誓没有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情,这个孩子就是阎小鹏的。

阎小鹏不相信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语,疑神疑鬼的心态依旧不能消除。

他深知二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说是个风流女子,也和一般女人不同,言行轻浮,有些放荡不羁。

她要是遇到了俊美的男子,不会不动情,一旦把持不住,这种事情能做得出来。

这位二夫人的确不一般,年轻的时候,不但容貌俊秀身姿丰韵,还是一个风流倜傥喜欢抛头露面的人。

她经常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外出游玩,喜欢在男人面前展示一番。

她见到容貌不俗的男人,总是贪看不已,甚至会“不经意”地碰触,满面笑容地飞一个媚眼。

要是遇到胆大的俊美男子挑逗,她不但不回避,还会高兴地迎合。

每到这种时候,她有没有动了非分之想,无需多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二。

这位二夫人年轻漂亮,非一般女子可比,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有些轻浮。

她嫁到阎府后,在新的环境里不能那么随意了,受到一些约束,可是并没有收敛。她经常外出游玩,展示自己的美丽,也想和美男子接触。

说起来,她嫁给了阎小鹏,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有些糟蹋了。在物质上,她可以随心所欲,但是精神上却无法满足需求。

二夫人这么轻浮,又这么漂亮,夫君却丑陋无比,看着就心烦,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不愿意面对那副丑陋的嘴脸。

可是,那毕竟是夫君,她不得不面对,精神的需求自然无法得到满足。

她心里有了幽怨,也有了渴求,很想解除苦闷,让自己高兴起来。怎奈,她的渴求在家里无法解决,反倒增添愁闷,只好去外面散心。

在外面的世界,她能见一见那些俊美的男子,能动一动饥渴的芳心,消散一下心中那副丑陋的形象。

这位美娇娘渴望能缓解一下幽怨的情绪,精神上得到一些慰藉,可以理解。

至于,她有没有想过“堤内损失堤外补”的念头,要如何来补偿,就不得而知了。她只是“见一见”和“动一动”,恐怕无法满足身心的渴求,或许会更闹心。

阎小鹏熟知二夫人的性情和为人,很不放心,也在不时地警示。每当二夫人外出,他都让丫鬟家人陪同,免得红杏真的出墙。

他尽管很戒备,却不知为何,还是结出一个不像自己的果实——小儿子阎飞虎。

其实,活阎王心里很明白,防备再严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他疑心难解,暗地查访,府里没有和小儿子相像的人。再说,他们都是下人,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事来,不是自己找死嘛。

阎小鹏暗自叹息,这个小儿子如果真不是自己的,就是外面的男人了。阎府外面的男人太多了,本县也多得数不清,如何查寻呀?

他觉得,自己认识的男人不多,估计他们不敢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

可是,他不认识的男人不等于二夫人不勾搭,要想弄明白,犹如在大海里捞针一样难。

活阎王有些无从下手,查来查去没有找到二夫人有越轨之嫌,只好作罢。这块心病已经做下了,他没有办法消除,只能认了。

至于,阎飞虎是不是阎小鹏的亲骨肉,已经无法考究,不管怎样,名义上他们就是父子。

到后来,阎小鹏也想开了,这种事情既然弄不明白,就没有必要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无论真假都认了吧。

这种事情实在说不明白,也弄不清楚,他不认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寻烦恼,也于事无补。

活阎王觉得,小儿子尽管不像自己,也是自己的夫人在阎府里生的,谁都不能否认父与子的事实。

他不但想开了,还觉得挺好,小儿子如果真和两位哥哥一样很像自己,阎家就是一窝丑汉了。

他有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儿子,也算给自己增光添彩,让阎家不尽人意的形象有了改天换地的变化,如此说来也是好事。

这好事的由来无人知晓,当然二夫人要除外。

经此一事,二夫人似乎吸取了教训。

不知为何,阎小鹏也没有让二夫人开花结果,或许是他无能,也可能是二夫人采取了手段,不想让夫君有对比的机会吧。

不管怎样,此后大家都很心静,也没有机会让人们议论纷纷了。

阎飞虎的确俊美诱人,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他面容白净,眼大有神,五官适衬无可挑剔。

他身材修长挺拔结实,不胖不瘦,引人瞩目。

他因为俊美出了名,家境又非常富有,那些官宦之家富豪之门的小姐争相提亲,一心想投入这位美男子的怀抱。

哪知,阎飞虎不管她们长得多美貌,家庭多富有,都一口回绝。

不过,他对相中的女子不会放过,要尽情地玩乐,然后弃之而去。至于后果,他从来不想,或由她们自负,或由老子处理。

阎飞虎为了不被婚事纠缠,为了游玩寻欢,不再回家。他四处游荡,寻花问柳,沉迷于女色花香中。

他自有主意,这辈子不想守着夫人打发时光,要游历天下美景,品尽世上佳人,以满足那颗放荡不羁的花心。

阎飞虎拜师后,学习武艺,修炼内功,本事超群难遇对手。

此外,他还学了一手旁门左道之术。

他们这一门派,认为阴阳采补之法不但能强身健体增加功力,还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其实,这是自欺欺人的谬论,是毫无根据的邪说。

他们师徒在一年一年地变老,疾病无法避免,因为纵欲过度反倒影响了体质,不但功力没有增进,还退步了,已经自我否定了歪门邪术。

他们以荒诞的论调掩盖害人的罪行,是一些令人憎恨的采花贼。

阎飞虎拜师学成后,四处游荡,涉猎女色,随意而行,飘忽不定。他亲情淡薄,对家乡毫不留恋,对爹娘也不思念,只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

一次,阎飞虎把独门之物迷魂散带回家里,被阎小鹏留下几包。

没想到,今夜必死之时,活阎王想起这件稀罕物,又设法使用,竟然奇迹般地死里逃生,还把张云燕抓住了。

迷魂散十分厉害,阎飞虎师徒之所以炼制这种独门之物,既是用来防身,又用来迷奸女人,干着罪恶勾当。

夜色漆黑,风在不知疲倦地奔忙,雨小了一些,还在淅沥淅沥地流淌。

楼下,昏暗沉静,油灯无精打采,懒洋洋地散发着昏暗的光。

张云燕即将死去,在悲痛绝望之时,倍加思念死去的亲人,无尽的伤痛正随同泪水流淌。

爹娘的惨死让她伤痛至今,十几年来,她的心灵一直在滴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恨不得立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

这是今生的誓愿,是家族赋予的使命,必须完成。

云燕清楚地记得,在大祸降临那年,自己还很小,对家仇却记忆犹新,终生都不会忘记……

第一二八章 家仇

张云燕想起家仇,悲愤不已,恨不得把阎小鹏生吞活剥。她对爹娘的惨死记得清清楚楚,就发生十几年前。云霞妹妹也是那时候丢失的,至今杳无音信。

这都是阎小鹏的罪行,令她家破人亡,如今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杳无音信,或许张家只有她一人活在世上。

云燕发誓要宰杀活阎王,为爹娘报仇雪恨。这是毕生的誓愿,必须完成。

在痛苦绝望之时,十几年前的那场灾难又涌上心头,她悲愤已极,肝肠寸断……

……

张云燕的老家在临江府双河县,县城东面有个连湖村,她家就住在村子里。

这里,远处山连着山,起伏不断,山外是一马平川。

村东有个玉龙湖,村名由此而来。

玉龙湖水是从山里流来的,湖面宽阔,一眼望不到边,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传说,玉龙湖里有一条白龙,银光闪闪十分厉害。这条白龙关心百姓生计,施展本领把此地治理得风调雨顺,让人们过上好日子。

白龙对坏人恨之入骨,不是降下神火烧死他们,就是搅起大水淹死他们。

自古以来,谁都没有见过那条白龙,百姓们生活一直很苦,坏人活得却很舒适。传说很好,只能是人们心中美好的祈望,是心愿的化身,是精神寄托,贫穷和苦难并没有改变。

玉龙湖里尽管没有白龙,鱼虾却很丰富,给附近的人们带来生计。

连湖村的人既种田又打鱼,多了一条生活的路子。

然而,玉龙湖对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多大改善,人们依旧贫穷,看不到希望。

他们一年到头忙忙碌碌,既种庄稼,又捕捞鱼虾,还是填不饱肚子。除了官府的苛捐杂税,还要受恶霸老财盘剥,日子过得很艰难。

张云燕的爹爹叫张二林,娘亲是周氏,一家人靠种地打鱼维持生计。

那年,周氏已有二十五岁,既年轻又漂亮,虽然成家多年,却不显老,看上去就像二十左右。她热情善良,乡亲们都喜欢和她交往,互相间很和睦。

夫妻二人有一儿两女,男孩是张云天,大女儿就是张云燕,小女儿叫张云霞。

这一年,张云天已经七岁多了,张云燕五岁多;小云霞还不到四岁。三兄妹的名字很不错,也有点儿讲究,是请村里教书的王先生给起的。

三兄妹的名字饱含着爹娘的心愿,盼望他们长大后能有出息,给孩子和家里带来福气。

阎小鹏见玉龙湖是个聚宝盆,便纠集一些恶徒据为己有。

他自行定下规矩,谁要想下湖必须交钱,否则不许捕捞鱼虾。如果有人敢不听从,偷偷地进湖捕捞,不但要砸碎船只,还要被毒打重罚。

人们倍受煎熬,日子更加难过。

官府知道这件事,也时常有人状告阎小鹏,知县已经收受他的贿赂,睁一眼闭一眼不闻不问,任由所为。

对此,张二林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穷苦百姓斗不过官府和恶霸,只能忍受。

哪知,忍气吞声并没有让张家躲过灾祸,一场大难就要降临了……

几天来,张二林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吃了几副汤药才慢慢好转。官府逼税,恶霸逼债,家里又揭不开锅,张二林只好拖着虚弱的身子下湖捕鱼。

他刚到湖边,就被阎小鹏的两个恶奴拦住。这二人一个叫李铁头,另一个是陈大虎,要收下湖费。

张二林身无分文,只好苦苦地哀求,想先去湖里打一些鱼,捡大的送给两个恶奴,权当作下湖费。

李铁头二人哪管张家死活,眼睛一瞪就是不答应。

张二林身无分文,很焦急,又很无奈,只好哀求:“二位爷,你们行行好吧,我家已经无米下锅,官府又来催债,实在没有钱可交,就让我打些鱼吧。”

李铁头两眼一瞪:“不行!官府催债是应该的,我们还要催债呢。你要是不交下湖费,休想打鱼!”

张二林很着急,又是叩头又是作揖,不住地哀求:“二位爷,行行好吧,我们一家人还饿肚子呢,求求你们了……”

陈大虎哼了一声,说道:“少废话,我们也要喝酒吃肉,快拿钱来。”

张二林求来求去还是不行,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饥饿而死,无路可走之时要强行下湖捕鱼,结果被恶奴们捆绑起来打了一顿。

周氏得到消息,心慌意乱,急忙去搭救丈夫。她一路磕磕绊绊来到湖边,见张二林被绑在树上,扑过去抱住丈夫哭起来。

张二林叹了口气,劝道:“娘子,你不要管我,快回去照看孩子,反正也活不下去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周氏稍止悲声,给他解绑绳。

张二林急忙制止,害怕那些家伙追到家里打闹,毁物烧房,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一家人去哪里住呀?

周氏很心痛,又哭起来,丈夫病情还没有痊愈,怎受得了如此折磨,只好去向恶奴们求情。

她抹了一把泪水,急匆匆地来到恶奴住处。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就在玉龙湖边,楼下为奴才下人居住,楼上是给阎小鹏准备的,活阎王到这里游玩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小楼前,李铁头和陈大虎两个恶奴正坐在门前乘凉。

周氏紧走几步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乞求道:“二位老爷,我相公有病,你们可怜可怜,快把他放了吧!”

陈大虎不认识周氏,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子呀,难道是为张二林说情吗?”

“二位老爷,张二林是小女子的相公,请你们饶了他吧。”

“哦,原来是张二林的娘子呀,还头一次见到。”李铁头嘿嘿一笑,一边看着周氏一边说,“瞧这小娘子长得多漂亮,说的又这么可怜,真让人心疼呀。”

陈大虎围着周氏左看右看,也不住地称赞:“嗯,的确漂亮,要是能搂抱她睡一觉,死也值了。真想不到,那个穷小子会有这么漂亮的娘子,艳福不浅呀。”

周氏羞得满脸通红,又不能怒斥躲避,为了丈夫不得不低三下四地求他们。

李铁头笑嘻嘻地说:“小娘子,我也想放了你相公,可是,这种事我们哪能做主呀,要我家老爷发话才行。”

周氏说:“阎老爷不在,还不是二位爷说了算。我相公也是事出无奈,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我们全家都感激你们的大恩大德!”

陈大虎笑了笑,说道:“小娘子真够可怜的,来此求情也不容易,就放了你相公吧。”

周氏一听很高兴,连声道谢。

陈大虎满脸淫容,接着说道:“小娘子,你就用嘴谢我们呀,那怎么行呀,我们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呀。此事要是被我家老爷知道了,不但砸了饭碗,我们哥俩还要被严惩呢。我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总要有所得呀,这样才公道嘛。这样吧,你陪我们兄弟俩到屋里玩耍一回,哄得我们高高兴兴的,然后你们夫妻就回家去吧。”

周氏又羞又怕,顿时脸红心跳。她低着头,立即回应:“二位爷,不要拿小女子开玩笑,那苟且之事决不行。”

李铁头哼了一声:“我们答应了,你却不答应,我们无利可图,又何必冒风险呀?这苟且之事决不行,放你相公之事也决不行!”

周氏见求他们无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大虎劝道:“小娘子,你怎么死心眼呢,跟我们哥俩睡觉,不过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呀?为了相公,你就想开一些吧,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必那么认真。过后,你相公就可以下湖捕鱼了,这是多好的事呀。日后,你要是能经常陪一陪我们哥俩,你相公就可以随时捕鱼捞虾,这种好事,你打着灯笼都无处寻找。”

周氏羞得满脸通红,怒道:“你们休要打我主意,小女子就是死也不会做那种事。”

李铁头骂道:“臭娘们,还挺倔强,那就保你的贞洁之身吧,看你如何救他。”

周氏见救人无望,很心痛,只得转身走了。

这时,有几个人迎面而来。李铁头和陈大虎急忙迎过去,对一位身着不俗的高大之人施礼。

他二人满脸媚笑,说道:“老爷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呀,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那个人看也不看他们,说道:“不用准备,我是路过这里,歇歇脚便走。”他一眼看见了周氏,问道,“这女子是谁呀?她来这里做什么?噢,是你们找来的吧?”

李铁头急忙解释:“我们哪敢把女人带到这里来呀。她是连湖村人。她相公不交下湖费就要捕鱼,被我们捆绑起来,她是来为相公求情的。”他对周氏说,“这是阎老爷,还不过来拜见!”

周氏一听急忙跪下叩头,不住地哀求:“老爷,求求你放了我相公吧,他下湖捕鱼也是无奈,我家连饭都吃不上了,请老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阎小鹏不住地打量周氏,点了点头:“你一个女子来为相公求情,实在不易,你家也怪可怜的,就让你相公回去吧。”

周氏一听十分高兴,连连拜谢:“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阎小鹏笑道:“不用谢,我最见不得乡亲们受苦,特别是女人。不过,此事我也有难处呀,放你相公便坏了规矩;不放吧,你家又如此可怜,如何办好呢?让我再想一想。”

周氏的心又提起来,急忙哀求:“老爷,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相公吧,我们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说哪里话,我怎能让你们当牛做马呢。”阎小鹏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到我府里做半个月活计,就算是你家一年的下湖费了,你相公可以随时下湖捕鱼。你看如何?”

周氏大喜,急忙应道:“行,行,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呀!”

“那就到屋里说话吧。”

周氏乞求道:“老爷,我相公有病,快把他放了吧。”

阎小鹏笑了笑,说道:“不要急嘛,会放他的,这要一步一步地来,需要有个过程才行。快进来吧,有些事情我要交代清楚。”

周氏很高兴,没想到阎小鹏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此事办得如此顺利,身心轻松,感到欣慰。

她不由得瞥了李铁头和陈大虎一眼,有些感慨,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还真是如此。

第一二九章 魔窟鬼影

诸事顺利,周氏不用再为搭救相公发愁了,心中喜悦浑身轻松。

她心存感激,也觉得很幸运,多亏阎老爷来到这里,否则还不知道相公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会到何地步呢。

还有一件大喜事,周氏想起来心里就喜滋滋的,今年不但不用交下湖费了,还能随时捕鱼捞虾,是张家的福气呀。

周氏有些感慨,看了一眼迈入门槛的阎小鹏,一边走一边想:“都说他是个活阎王,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冒浓,坏透底了,这不是冤枉人家嘛。阎老爷哪是那种人呀,他多和善呀。唉,真是耳闻不如眼见呀,他是个大好人、大善人呀。”

周氏进入屋内,见阎小鹏坐在那里正看着自己,急忙问道:“老爷,让我做什么只管吩咐,洗衣做饭我都行。”

阎小鹏笑了,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那种粗活怎能让你做呀,有丫鬟婆子呢。”

“那我就扫地擦灰,保证把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这些也不用你做,那都是下人们的事情。”

周氏有些疑惑:“那让我做什么呀?”

“不用急,到时你自然明白。”阎小鹏吩咐道,“王妈,带她上楼去洗一洗吧。”

一个年近四十的婆子答应一声,便请周氏上楼。

周氏很不解,问道:“什么活计都还没有做呢,怎么就洗澡呀?”

阎小鹏笑了,看了看她,说道:“瞧你这样子,不但衣服脏,身上也脏,这怎么行呀,快去洗干净再说。王妈,你再给她找身合适的新衣服,把她的脏衣服都扔了吧。”

周氏有些不自在,跟随王妈一边上楼一边想:“我这脏兮兮的,在人家府里干活是不合适。唉,我们穷人家怎能和你们比呀,有套遮身的衣服就不错了。穷婆娘整天忙里忙外的,身上能不脏嘛,和你府里的夫人小姐可比不了呀。”

王妈在大木盆里调好洗澡水,又倒了一些淡黄色的水,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

周氏奇怪地问:“王妈,这是什么呀,真香。”

王妈笑道:“这是用香料泡制的,你洗完后,身上就能香喷喷的了。”

“唉,富人家就是不一样,洗个燥还要用这东西,多贵呀!”周氏很感叹。她忽然想起来,问道,“王妈,你知道老爷让我做什么事吗?”

王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老爷不说,我这下人怎能知道。”

“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一些,心里没有底。要是针线活,粗针大线倒还可以,太细致的我也做不好,要是惹得老爷生气,可就麻烦了。”

王妈露出一丝苦笑,问道:“妹妹,你成家了吗?”

“我早就成家了,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哦,真看不出来,你长得多年轻呀,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呢。妹妹,你来这里是……是自己愿意的?”

“我相公因为下湖捕鱼被他们绑了,为了救他,我只好来求老爷,唉,也是没有办法呀。”

“我明白了,是没有办法呀。妹妹,不要想那么多了,已经身在这里,就认命吧。为了能回去和相公与孩子们团圆,不管让你做什么,都忍着吧。”

周氏觉得她话里有话,急忙问:“王妈,老爷到底让我做什么呀?”

王妈看看楼梯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想劝一劝你,女人家实在不易,为了救相公,就依老爷的心意吧,不管做什么都想开点儿。好了,快洗澡吧,洗好后就穿这套新衣裙。”

周氏看了看那套衣裙,又是一声感叹:“真漂亮,还是丝绸的。唉,我一个穷人家女子,哪能消受得了呀,快收起来吧。”

王妈笑道:“傻妹妹,让你穿你就穿,给他省着干什么。等你离开阎府,想穿也没有了。”

周氏有些兴奋,俊俏的面容更加红润。

她说:“王妈,我听你的,洗完澡就穿上,只是……只是一下子穿上这么贵重的好衣裙,也怪难为情的。”

王妈叹了口气:“是呀,穷人家的女子一辈子也穿不到这样的衣裙呀。妹妹,既然有了机会,你就整天穿着,不要给他节俭。”

“好吧,那我就享受几天。”周氏暗想,“在阎府里干活,穿自己这套衣服可能有些不合适,会让人说三道四吧,不然也不会让我换衣服。”

周氏不再多想,脱去衣服进到大木盆里洗起来。

香喷喷的味道随着热气飘散开来,十分惬意。她感到很舒适,泡在水里静静地享受着。

王妈看着周氏,默默地叹了口气,脸上有了愁容。

她嘱咐道:“好妹妹,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要多想了,不管怎样,都要听从老爷安排。”说完,她下楼去了。

周氏嘱咐道:“王妈,你在下面给照看点儿。”

她看着王妈一步一步地走下楼去,有些疑惑,不知道什么活计还需要忍着,看来是又苦又累的差事。

她没有畏难情绪,为了省下一年的下湖费,再苦再累也不怕,半个月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盆里的水不凉也不热,泡在里面很舒服。周氏一边洗一边闻着浓浓的香气,有些陶醉了。

外面很安静,屋内也没有响声,盆里的热气在向外飘散,带起了幽幽的芳香。

周氏想起丈夫,急忙搓洗几把起身出来。

忽然,一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楼上。他赤身露体笑嘻嘻地奔木盆走来。来者正是阎小鹏。

周氏吓得急忙坐到盆里,哆哆嗦嗦地抱作一团。

她十分惶恐,哀求道:“老爷,你……你快下去!老爷,你快下去呀……”

活阎王已经被美貌的周氏迷得神魂颠倒,哪管她如何哀求和恐惧,满脸淫容扑了上去。

虎穴狼窝里,女人在无助地哀叫,男人在狂野地嬉笑,已是极不和谐的二人世界,充斥着恐怖与残暴……

二楼的窗户关着,与世隔绝,似乎空气已经凝结。刺耳的狞笑声不时地挤进来,把凝结的空气撕裂,接着又凝结,又被撕裂……

周氏在奋力挣扎,却毫无用处,最后一动不动了,要不是有口气就是死人。

她恨这个毁了自己的恶魔,一直没有睁眼,就不想看到那张狰狞的嘴脸。她非常痛苦,又无力反抗,绝望至极。

这就是命呀,是让她痛恨又无奈的命。在虎穴狼窝里,她一个无助的弱女子无力抗拒,只能是被恶魔糟蹋的命,是不堪忍受的命。这苦水难咽也得咽,这苦果害人也得吃,已经身不由己。

恐惧、无奈、悲惨、绝望……一股脑地砸向了柔弱善良的周氏,这就是令她痛恨又无奈的命呀!

阎小鹏发泄完兽欲,十分满意,起身下楼。

周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微睁,泪水流淌。

她异常痛苦,有气无力地说:“我要去见相公。”

活阎王停住脚步,说道:“不行,我说话算数,一定放他回去。”

“那就让他到这里来,我有话要说。”

周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哀伤。

“不用了,咱们一会儿就要走了,让他回家去吧。”

“我……我要和他辞别。”周氏的声音突然大了许多。

“辞别?嗯,那倒也是,你多日不能回家,是应该交待一下。”活阎王想了想,说道,“好吧,就让他过来和你见一面。你刚洗得干干净净,不能再和他接触了,免得弄脏了身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阎小鹏来到楼下,吩咐王妈上楼侍候周氏,又让李铁头和陈大虎去把张二林带到这里来。

李铁头和陈大虎答应一声走了。

王妈来到楼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周氏,不住地摇头叹气:“唉,真是作孽呀!妹妹,快起来吧,地上又硬又凉,小心作病。”

她过去把周氏扶起来,连声叹息。

魔窟里悄无声息,空气已经凝结,令人惶恐窒息。

王妈眉头紧皱,只能劝解。

她早就知道阎小鹏的鬼心思,那家伙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周氏,凄惨之事很快就会发生,却不敢明说。

她更知道,即使明明白白地告诉周氏,也毫无用处,这必然之事还是要必然地发生。

活阎王的嬉笑声与周氏的哭喊哀求声,一直刺痛着王妈的心灵。她躲在角落里,为可怜的周氏伤心落泪,满脸都是愁容和悲情。

王妈深知,这结果再悲惨,可怜的周氏也要忍受,没有能力逃脱活阎王地欺凌,泪水只能往心里流,悲愤和痛苦也只能憋在心中。

这是无奈之事,为了救相公,不这样也不行呀,何况身在这里已经不由她自作主张。

周氏只能认命,不认命又能怎样,穷人的命就是苦的呀。

王妈看了看楼梯口,小声地安慰:“妹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救相公,还是认命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想开点儿,有苦有恨,为了孩子你要忍着呀。”

周氏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犹如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木呆呆地进到盆里。她把身子浸到水里,上上下下洗得干干净净。

王妈在旁边看着,在不时地叹气。

事已至此,她劝周氏要想开一些,有苦有恨都要咽下去,咬咬牙再忍一忍,等熬过这阵子就好了,便能回家和亲人团聚了。周氏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凡事都要往远处想。

王妈叹了口气,说道:“妹妹,我一个下人也没有本事,到了阎府,你有事只管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唉……”

周氏还是木呆呆的,擦干了身子,拿过自己的衣服穿起来。

王妈取过新衣裙,说道:“妹妹,穿这身衣服吧。把那套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一洗,等回家的时候再穿。”

周氏没有理会,依然面无表情,已经感受不到周围的存在,目空一切,耳中无声。

此时,可怜的女人心里只有悲愤绝望的情绪,还有十分思念的丈夫和无比疼爱的三个孩子。

她茫然地穿好衣服,然后木然痴呆地坐到椅子上,灵魂虽然还在身上,但是肉体已经被阎小鹏控制并占有,没有能力再自作主张。

第一三〇章 娇娘断魂

周氏异常悲痛,绝望至极。她的心灵在流血,已经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心爱的丈夫和三个无比疼爱的孩子。

王妈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不住地唉声叹气。她还在嘱咐周氏,到了阎府要小心行事,不要抛头露面,尽量呆在房间里,躲开少爷和夫人们,免得招惹是非……

周氏依旧没有理会,木然呆滞地坐在那里。

王妈看着悲愤至极的周氏,叹了口气,又忙来忙去收拾屋子。

房间里静悄悄的,楼下也悄无声息,外面不时有喊声传来。

忽然,小楼外有人喊叫:“娘子,你在哪里呀?娘子,你在哪里呀?”

周氏听到了熟悉的喊声,呼地一下站起来,急忙跑过去一把推开窗户,探头一看,自己的丈夫就在下面。她就像和丈夫久别重逢一样,眼泪哗地一下涌出来,放声大哭。

张二林慌了,急忙询问:“娘子,你怎么了,是他们欺侮你了吗?”

“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我心里好苦呀,好苦呀……”

周氏痛哭不止,向亲人倾吐着无尽的悲情和伤痛。

张二林更着急了,催促道:“娘子,你快说呀,到底怎么啦?”

周氏泪水流淌,一眼不眨地看着丈夫,满脸都是悲伤之情。

她悲泣道:“相公,咱们家今后就指望你了,你要多保重呀!”

“娘子,你说哪里话呀,咱家还要靠你来操持呢,快下来跟我回家吧。”

他很想上楼把周氏接走,怎奈李铁头和陈大虎等人守在门口,没有办法进去。

周氏没有理他,继续说道:“孩子都小,无论有多难,你也要把他们抚养成人呀。”

“娘子,你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种话呀?是他们欺侮你了吧?”

张二林更加心急,紧盯着楼上的周氏。

周氏深情地看着丈夫,悲愤绝望的情绪随着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她没有理会张二林的追问,一边哭一边嘱咐着,话语哽咽,饱含着爱意亲情,还有留恋难舍之痛。

她深情地看着丈夫,泪流不止,叮嘱道:“相公,你的病刚好一些,身子骨还很虚弱,可不要过于劳累,要保重自己呀。”

张二林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急忙擦了擦。为了让爱妻不再过于悲痛,他忍了忍愤怒的情绪,不想追问发生何事,让周氏快点儿下楼回家去。

周氏一眼不眨地看着相依为命的丈夫,依旧哭泣不止,流淌着无尽的绝望与伤痛的情绪……

张二林见娘子如此悲痛,感到了情况不妙,既焦急又愤怒,也流下了伤痛的泪水。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带着爱妻回家去,不要再出事了。

周氏大放悲声:“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的命好苦呀,实在没有办法呀,没有办法呀……相公,我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孩子呀,可我已经……我已经无颜再面对你了,我的命好苦呀!相公,我嘱咐的话语可一定要记住呀!”

“我记住了。”张二林满脸泪水,抽泣道,“娘子,什么都不要说了,快下来随我回去吧,孩子们都在家里等着呢。”

“我的孩子呀,娘舍不得丢下你们呀!你们还小,娘舍不得呀,舍不得呀……娘已经不能再陪伴照顾你们了,娘想你们呀,想你们呀……”

周氏放声痛哭,泪如涌泉,悲愤的情绪无法自控。

张二林预感到情况不好,在急切地催促,恨不得立刻飞到爱妻身边,带着她离开这可怕之地。

周氏看着丈夫,神情恋恋不舍:“相公,你要注意身体,带好孩子,记住了吗?”

“我知道,你也是一样,这个家需要你。快下来吧,有话咱们回家再说。”

周氏泪水流淌哭得更甚,在情深意切地看着丈夫。

接着,她大声喊道:“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呀。我去了,你要带好孩子,要多保重呀!”

话音未落,她一头栽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二林大惊失色,急忙跑过去把周氏抱起来,又喊又叫,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周氏摔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沾有血迹的脸上依旧露着悲容。这位温顺善良的女子以死抗争,走上了漫漫的不归路,实在令人心痛。

阎小鹏从屋子里出来了,向这边看了看,不由得双眉一皱摇了摇头。

他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哭天抹泪寻死寻活,至于嘛,真不识抬举!唉,这么年轻漂亮,非要自寻死路,有些可惜了,要是能再陪我几日……唉……”说着,他又是一声叹息。

活阎王取出二钱碎银交给李铁头,让张二林去找大夫医治,但愿日后还能和这位美娇娘相会。他不再理睬昏迷的周氏和悲愤的张二林,带着家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铁头看着阎小鹏的背影,有些感慨,主子不虚此行,满意而归呀。

他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来到周氏身边。

张二林没等他开口,急忙问:“我娘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活阎王欺侮啦?”

李铁头哼了一声:“你还问什么呀,难道非要让我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吗?”

他看了看湖边,阎小鹏已经上船离开了,又是一声感叹。

他转过头来,见张二林还在看着自己,哼道:“好吧,你既然想知道,就实话告诉你吧,你娘子已经让我家老爷睡了,不然怎能放你呀。”

张二林一听气得大骂,要去找活阎王算账,可是那个恶霸已经坐船离去,去哪里找呀。再说,他去和那个凶神理论,不是自己找死嘛。

李铁头瞪了他一眼:“你娘子伤得这么重,还不快去找大夫救治,在这里闹什么呀?”

张二林猛然醒过神来,急忙背起周氏向村里跑去。

李铁头看了看手里的银子笑了,说道:“兄弟,今天咱哥俩又有酒喝了。”

陈大虎也是满面笑容,望着张二林的背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李铁头叹了口气:“还是老爷有艳福呀!”

陈大虎也很感叹:“那是,老爷说一不二,想怎样就怎样,咱哥俩比不了呀。”

张二林气喘吁吁地来到大夫家里。

大夫见周氏伤情如此严重,急忙处置。他摸了摸脉,又用手在周氏鼻下试了试,不由得摇头叹息。

他看了看张二林,叹道:“你娘子已经不行了,快回去料理后事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呢,唉……”

这噩耗如同晴天霹雳,把张二林彻底击垮了。他极度恐惧,异常悲愤,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瞬间泪如涌泉泣不成声。他遭受如此打击,已魂飞魄散,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已是中午时分,漫天都是翻涌的乌云,风如撒欢的烈马在不停地呼啸狂奔。“嘎啦——”雷声阵阵,催得大雨倾盆。顷刻间,天地已经不见,灰茫茫万物难寻……

厮守多年的爱妻突然离去,好好的一个家就像天塌了一样,张二林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孤身一人如何撑起这个家。

他整日以泪洗面,异常悲愤,思念不已,在痛苦绝望中煎熬……

他咽不下这口怒气,去请教书的王先生写状子,要去官府告阎小鹏。

王先生摇头叹息,极力劝阻,为了孩子忍了吧,这年头有钱就是理,告不赢那个恶霸。

再说,阎小鹏和官府勾结在一起,知县和他一个鼻孔出气,招惹不得,弄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丢下三个幼小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忍了吧,穷苦百姓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只能忍气吞声,不然又能怎样?

张二林悲愤已极,无法忍受,不能让爱妻含冤死去不了了之。他满腔怒火无所顾忌,一心要为周氏报仇,将活阎王绳之于法,一再恳求王先生写状子。

王先生很同情张二林,对周氏的死很悲痛,想到无恶不作的阎小鹏,也恨之入骨,却不敢得罪那个恶人。

他见张二林不听劝说,拼着一死也要告,有些无奈。他没有办法劝阻,又不忍心推辞,只好答应。

王先生心有顾忌,一再叮嘱张二林,对谁都不要说这张状纸是他写的,免得引火烧身。

张二林急忙拜谢:“先生请放心,你对我有恩,我决不会给你招惹麻烦。”

王先生用左手握笔写起来。他一边想一边写,因左手生疏,写得比较慢。

张二林拿到状纸,又拜谢一番。他把三个孩子托付给邻居李狗剩家,然后直奔县城。

县衙大堂上,惊堂木一响,两边衙役喊起堂威,令人不寒而栗。

知县喝道:“何人告状,带上来。”

手下一声喊喝,张二林被带到大堂上。

知县看了看他,问道:“你要告谁呀?可有状纸吗?”

“小人有状纸。”张二林急忙取出来。

衙役取过状纸递上来。

知县接过状纸看了看,不由得一愣,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二林,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状纸上字迹工整,没有笔锋,一看便知是学问浅薄之人所写;语句通俗平淡,毫无文采,不过很流畅,说得也头头是道,平淡中似乎有一股凛然之气。

他摇了摇头,说道:“原来你要告阎小鹏呀。他家里妻妾成群,怎能看上一个农家村妇呢,岂有此理!”

张二林立即禀告:“大人,小人说的是实情呀,小人娘子的确是被阎小鹏迫害至死,他的家人李铁头和陈大虎也在场,知道此事,还望大人详查。”

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放肆,休得胡言,阎老爷是本地贤达人士,怎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呢。你诬告好人,罪当判刑,本官念你是村野莽夫不懂王法礼教,又是初犯,就饶你这一次,快下去吧。”

两边衙役发出堂威,手中棍棒撞得地面当当响,令威严之地更加可怕。

县衙大堂虽然很恐怖,但是张二林毫无惧色,他还在大喊冤枉,请求知县为民做主,惩办害人的凶犯。

第一三一章 厄运连连

县衙大堂上,气氛森严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知县本想让张二林知难而退,哪知这个庄稼汉依然要告阎小鹏,不由得心生怒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知县声称,自己身为父母官当然要为民做主,本县民众不止张二林一个人,阎小鹏也是所辖百姓,必须主个公道。

他根本不听张二林的申述,并断言,阎小鹏身边美女众多,一个个娇容丽貌,身姿迷人,远胜于村妇,决不会有这种事情。

退一步讲,如果真有此事,也是周氏贪欲勾引所至,是自取其祸,与阎小鹏没有干系。张二林诬告贤达人士,不受处罚也就罢了,岂能再胡搅蛮缠,喝令立即退下去,休要诬告好人。

张二林悲愤满胸,毫无惧色,不达目的怎肯罢休,仍在述说阎小鹏的罪状。那恶霸十恶不赦,不止害死了周氏,被他迫害的人不计其数,请知县大人捉拿凶犯,为民除害。

知县面露怒容,喝道:“放肆,大堂之上岂容你大呼小叫。你这刁民竟敢搅闹公堂,执意诬告贤达人士,实属村野莽夫,岂能再饶,必须惩戒。来人,打他二十大板!”

张二林状没有告成,反倒被打了一顿,又气又恨。他深感王先生所言不假,这狗官已经和阎小鹏沆瀣一气,视枉法于不顾。

他疼痛难忍,紧皱眉头怒目而视,悲情中又增添了对狗官的愤怒。

知县看了看张二林,冷笑一声,问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还告阎老爷吗?你若就此了结也就罢了,否则定要严惩!”

张二林是个直性汉子,倔强得很,一心要为妻子报仇,满腔悲愤无所顾忌。

他忍着伤痛,怒气冲冲地瞪着昏官,直言表白要告到底。此处告不成,他就去府里告,不但要告阎小鹏,还要告知县贪赃枉法包庇凶犯。

知县大怒,喝道:“好你个刁民,竟敢诬告到本官头上。来人,再重打三十,然后押他去做苦役。哼,看你如何告得了本官!”

张二林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水流淌,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怒气填胸,伤体难愈又添重病。

连日来,他卧床不起,十几天后,抛下三个幼小的孩子离开了人世。

小云燕失去了爹娘,从此和云天哥哥以及云霞妹妹相依为命,在乡亲们关照下,总算没有饿死。

邻居李狗剩一家对三个小兄妹关怀备至,让他们有了家的温暖。

李狗剩有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比张云天大一岁,叫李有船;小的是女孩,叫李有燕,和云燕同岁。

李狗剩以打鱼为生,自然很喜欢渔船,便给儿子起了这名字。

生女儿的时候,屋檐下的小燕子也出壳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令家中更添喜庆,于是给女儿取名有燕。

李有船兄妹俩和张云天三兄妹本来就是好朋友,现在更是形影不离的依靠。

娘亲被阎小鹏逼死,张云燕当时还小,听了爹爹和乡亲们地讲述,对深仇大恨都清清楚楚。后来,爹爹又死于非命,这一笔笔仇恨在幼小的心里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她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杀了阎小鹏为爹娘报仇。

张二林死后,三个小兄妹相依为命,苦苦地煎熬,想起死去的爹娘就悲痛哭泣。

好好的一个家庭只剩下三个幼小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还好,有乡亲们照顾,三个小兄妹活了下来。

有一天,小云燕带着云霞妹妹到村外玩耍。

这里绿草遍地,鲜花盛开,还有美丽的蝴蝶飞来飞去。

更好玩的是,草地上有几块大石头,样子奇特各不相同,村里的孩子们经常在这里跑来跑去,爬上爬下,玩得很开心。

有一块大石头最特别,上面圆乎乎的没有棱角,一端下面有个大洞,洞边缘看上去好似大象的长鼻子,所以都称之为大象石。

孩子们经常在“象鼻”下钻来钻去,玩得饶有兴趣。

小云燕和妹妹正在这里玩耍,忽然看见草地上有一只野兔,便悄悄地摸过去。

野兔很机灵,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她一心要抓住兔子,兄妹三人也好美美地吃一顿,便让妹妹在这里等候。她见兔子跑远了,撒腿就追。

小云燕进入树林紧紧地追赶,跑了很远也没有捉住野兔,还在不舍地寻觅追逐。

她见野兔钻进土丘旁的小洞里,很高兴,折了一根细竹枝,伸进洞里想把兔子赶出来。

过了一会儿,野兔没有出来,她把竹枝放在洞里,搬来一块石头把洞口堵住,看了看严严实实的洞口笑了。

她爬到大石头上歇一会儿,想一想怎样才能捉到兔子。

树林里没有风,绿意浓浓,十分幽静。幽静中,时而响起鸟叫声,还有一阵阵虫鸣,令浓浓的绿意更显生动。

小云燕一心要抓住野兔,在静静地等待。她面露笑容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口水不自觉地流下来,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原来,在思念中,她正吃着香喷喷的兔肉,只可惜,这口福是在虚无的幻想中。

小云燕正在想主意,忽然听到了轻微的声音,扭头一看,那只野兔从另一个洞口跑走了。

她擦了一把口水急忙追赶,追着追着不见了,四处寻找也没看到,立刻泄了气。

香喷喷的兔肉飞走了,幻想里的口福也没了踪影,她很懊恼,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看周围,不知不觉已经跑出很远了。

树上有只鸟儿叫得很好听,小云燕一边看一边学着鸟叫。

“噗啦——”鸟儿飞走了。

她朝鸟儿喊道:“你别飞呀,我也不打你。”

那只鸟儿并不理睬,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小云燕所求无望,没有了心思,只好回去。她一边走一边玩,来到那些大石头跟前的时候,妹妹不见了。

她慌了,一边呼喊一边寻找,还是没有妹妹的身影,急得哭起来。

忽然,她发现“象鼻子”上有一张纸在随风动着,上面还有字迹,立刻走过去。

小云燕来了气,一把扯下那张写有字迹的纸,几下便撕得粉碎,随即被风吹走了。

她还是不解气,又搬起一块石头朝“象鼻子”砸去,“咚!”地一声,石象鼻子掉下一块。

她气得瞪了一眼那块“象鼻子”,转身就跑。

回到村里,她和云天哥哥一起寻找,还是没有见到妹妹,急得大哭不止。

李狗剩夫妇不住地安慰小兄妹,又和村里人去各处寻找小云霞,依旧不见踪影,都非常焦急。

云天和云燕不住地哭泣,相依为命的妹妹不见了,可怎么办呀?

小哥哥李有船和妹妹有燕一直陪伴在身边,总是安慰他们。

几天后,云天哥哥让云燕在家里等候,自己外出寻找云霞妹妹,一直没有消息。

小云燕孤身一人,对空荡荡的家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了,为了寻找哥哥和妹妹,兄妹三人能在一起,也离家出走。

她走了一村又一村,找了一座城镇又一座城镇,始终没有见到哥哥云天和妹妹云霞。

她幼小无力,靠讨饭为生,从此过起了流浪生活……

……

张云燕每当想起这些血海深仇,就痛如刀绞,悲泣不止。家仇犹如钢刀刺得心灵伤痕累累,她忍受着滴血之痛,也给予了复仇的力量,刻苦修炼,盼望有朝一日为爹娘报仇雪恨。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活阎王捉住,很快就会死去,报仇的誓愿没有一点儿希望。将亡之时,她想起那些血海深仇就愤怒不已,痛断肝肠……

十几年来,云燕经历了无数的艰险和苦难,终于长大。在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地教导下,她学会了一身好武艺,也有能力为爹娘报仇了。

她满怀仇恨,抱定成功的信念回到双河县,直奔仇人所在地——县城西面的阎家庄。

这是她离家出走后第一次返回家乡,结果在玉龙湖畔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被两个妖怪害死。

张云燕第二次来到阎府,信心满满地要杀死活阎王,为爹娘报仇雪恨,完成今生一个重要的誓愿。

没想到,那次复仇之路依旧不顺利,她刚进入仇家宅院就遇到两个男妖女怪,不但被打伤,还险些丧命。

云燕好容易伤愈复初,又重新踏上复仇的征程,进入了仇人的家园,决心完成报仇的誓愿。

她已经把阎小鹏逼到死地,即将宰杀仇人,哪知事情突变,轻信活阎王之言中了迷魂散,反倒被捉住,即将送命。

此时此刻,张云燕思绪万千,报仇已经无望,愤怒之心充满了悲伤。

她没有办法挣脱束缚的绑绳,更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等待即将的死亡……

张云燕想到惨死的爹娘,还有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倍感绝望,愤怒的情绪已经淡去,又在流淌无尽的哀伤。

她没有了狂暴的气势,愤怒的女侠已是砧板上的“羔羊”。

骁勇桀骜的女神也没有了踪影,她如同绝望的“囚徒”正等待死亡。

楼上的嬉笑声犹如利箭一样射下来,刺进了“羔羊”的心房,滴血的心灵更加悲愤和哀伤。

雷击电闪震撼着“囚徒”的身心,她急欲挣脱束缚去血刃活阎王。

然而,现实太残酷,复仇的心愿已经被击得粉碎,她绝望至极,已痛断肝肠。

张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报仇雪恨的誓愿亟待完成,却由不得自作主张。

她不甘心这样等死,要有所作为,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无法挣脱束缚的绑绳,正被时间的脚步无情地推向死亡。

此时,滴血的心里已如波翻浪涌,在思念,在悲痛,在愤怒,在绝望……此外一无所有。她只能身不由己地步入死亡,已回天无望。

外面,风雨终于停下来,天地间沉寂无声,漆黑一片。

小楼内,“阳间”有了鼾声,两个快乐的灵魂已经进入梦乡。

楼下的“阴间”,孤苦的灵魂疲惫不堪,在悲愤中昏昏欲睡,正消磨着珍贵的人间时光。

“阳间”的梦无比欢畅,“阴间”的梦万分绝望,两个“世界”截然不同,各自进入了截然不同的梦乡。

第一三二章 死神逼近

阎家庄的公鸡叫了,东方露出一线曙光……

阎府里有了躁动声,太阳升起来了,天色已经大亮……

在鬼蜮般的小楼里,“阳间”有了嬉笑声,两个快乐的灵魂有了活力,又是一番忘情地欢畅。

“阴间”里,不时有了叹息声,孤苦的灵魂正悲愤地等待,等待步入即将的死亡……

木制楼梯有了脚步声,带着快乐灵魂的一男一女踏着响声走下来。

阎小鹏来到楼下,看着愤怒的张云燕阴冷地笑着,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他注视着云燕,色眯眯的目光盯住了俊美的面容,也在欣赏靓丽的身姿,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又有了痴心妄想。

仇人真是太漂亮了,这容貌,这身形,无处不令人迷恋,搜遍全县也找不到这样的美女。他尽管对云燕痛恨畏惧,迷恋之心也泛起了难耐地欲望。

小夫人云霞躲在身后,抓住赖以依靠的男人,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可怕的凶神,接着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再也不敢回过头来瞄一眼。

阎小鹏来到张云燕跟前,又是一声冷冷地阴笑,满脸都是凶狠狡诈的神情,还有色迷迷的“痴心妄想”。

他故意刺激道:“丫头,昨夜睡得可好,想必做了一夜噩梦吧?哼,你能做噩梦还是好的,毕竟还活着,用不了一个时辰,可不是做噩梦那么轻松了,而是身处可怕的刑场。到那时,我要一刀一刀地把你送上黄泉路,那滋味想一想都令人心颤呀,可怕,太可怕了。”

他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凶狠得意地冷笑,话语和笑声刺痛了狂暴的女侠。

张云燕愤怒地骂着,紧盯着狰狞的面孔,燃起了仇恨的怒火,轰轰然烧得全身心都要炸裂飞溅。她两眼冒着怒火,恨不得一口把面前的仇人吞下去。

阎小鹏看着云燕,狰狞的脸上有了淫容,那颗污秽之心也在蠢蠢欲动,很想让面前的美女来抚慰罪恶的心灵。

他回过头去看了看屋门外面,见小夫人远远地向这里看着,默默地笑了笑。

他对小夫人喊道:“夫人,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就过去了。我要把这个丫头狠狠地打一顿,以消我恨,也为你出口气。你快离开吧,免得被吓着。”

活阎王看着小夫人离去的身影,心中得意,又默默地笑了。

他来到屋门前,目视着小夫人消失在院门外,立刻把门关上,然后插好。

阎小鹏来到张云燕身边,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俊美的面容,污秽的心灵泛滥着难耐的欲望,急于拥抱美女。

他笑眯眯地说:“丫头,你要是不想死得那么惨,希望能痛快地离开人世,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个条件。咱们做个交易吧,你现在陪我玩一玩,之后保证不再被凌迟活刮,我会让你痛快地死去。你可愿意?”

张云燕见仇人又对自己打坏主意,既紧张又愤怒,连声怒骂。

活阎王冷笑一声,骂道:“臭丫头,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却不识好歹,实在可恨。你发疯也没有用,和你娘一样必须陪我玩耍。你们娘俩就是这命,生来就是要侍候我的,要让我高兴。此事一定要办,已经由不得你了。我不但要得到你,还要一刀一刀地宰了你,让你死得很惨。”

他不再理睬,立刻动起手来,要占有这个迷人的美女,既想满足身心地渴求,又要对仇人重重地一击。

顿时,罪恶的“阴间”里响起了喊叫怒骂声。张云燕在极力地挣扎,在愤怒地叫骂。

此情此景太可怕了,喊叫和怒骂都没有用,没有办法改变危机险情。她手脚被捆绑,无力阻止活阎王的暴行,也无法躲避仇人的欺凌,就要上演一场惨痛的悲剧……

阎小鹏满脸淫容,我行我素,在肆意地猥亵,要满足占有美女的欲望。他见仇人如此愤怒绝望,非常兴奋,更刺激了那根贪欲的神经,急于满足那颗污秽的心灵。

“当!当!当……”忽然,房门连续地响起来。

活阎王愣了一下,随即有了怒容。

他头也没有回,厉声喝道:“谁这么不识相,快滚开,不要再来打扰了,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出去再说,滚吧!”

房门依然被敲响,有人喊道:“老爷,你……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不能这样做!”

阎小鹏心里一惊,听声音是小夫人。他扭头看着房门,的确有人趴在那里喊叫。

他眉头皱起一声哀叹,既沮丧又泄气,在自言自语:“她怎么又回来了,真误事,唉……”

碍眼之人在此,他不能发泄罪恶的欲望了,只好压抑那颗污秽的心灵,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他那色眯眯的眼神依旧盯在美少女身上,那颗被压抑的心灵还在蠢蠢欲动,发泄的渴望并没有完全收敛。

活阎王暗自叹息,仇人尽管很可怕,却如此美丽迷人,真想搂抱着玩耍一番,也好满足难耐的欲望。

怎奈,小夫人正在外面监督,他没有机会,只能空想。

阎小鹏摇了摇头,还在叹息,如此美女不能搂抱,实在令人难受呀。她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倒是便宜了仇人,该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他无机可乘,也无计可施,只能悻悻地离去,另找机会了。

活阎王打开房门,见小夫人满脸怒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不能不解释,先挤出一点儿苦涩的笑容,然后说道:“夫人,不要多心,我是在惩罚那个臭丫头,死前也不让她得好。”

小夫人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你那是惩罚吗?你是要和她……老爷,还是检点一些吧,她是咱们的仇人,怎能干这种事呢。”

那张丑陋的脸上又挤出一点儿苦涩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合地吐出话语:“我这样做,也是对她的惩罚,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她要是被我羞辱,会更加痛苦,那才叫生不如死呢。你……你怎么不明白呢?”

小夫人瞪了他一眼:“老爷,我心里很明白,那不是她生不如死,而是妾身痛不欲生。”

活阎王又眉头皱起来,苦涩的笑容已经挤不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你怎能这么说呢,一点儿也不理解老爷的心思。”

“哼,妾身当然知道老爷的心思,昨天晚上就从老爷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你是喜欢她,否则也不会如此迷恋,此时还有精力和她……老爷还是检点一些吧,这对谁都好。”

阎小鹏没有办法解释,叹了口气,不再理睬,不紧不慢地走了。

他是阎府的主子,除了小夫人谁都不敢如此发泄不满。这位主子不敢对小夫人怎样,一来是对这位迷人的“仙女”宠爱有加,二来是她的身世有些特殊,不得不忍让。

小夫人依旧不满,心怀幽怨地看着夫君,也随同而去。

活阎王的身影很快消失了,张云燕悲愤的怒火也随之熄灭,接下来又是无尽地哀伤和绝望。

她已经没有选择,也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只能等待和接受即将的死亡。

天亮以来,漫天的阴霾遮蔽了太阳,花草树木呆立凝望,鸟儿难得一见,虫儿不再鸣唱,茫茫的原野隐含着无尽地忧虑和哀伤。

阎家宅院里,喊声时起,人们步履沉重神色惊慌。他们不想去看凄惨的杀人场面,然而活阎王已经发话,没有人敢违抗。

男男女女围拢在小河边的空地上,不得不面对阎小鹏的淫威,目睹主子疯狂地暴行。

张云燕被捆绑在河边一棵大柳树上,嘴被堵住,愤怒和狂暴的情绪已经没有办法倾倒,只能呜呜地哼叫,发泄着胸中的怒火与狂暴。

她即将死去,下场凄惨,愤怒中饱含着无尽地悲伤,狂暴里有了难耐地绝望。

凶残狠毒、凄惨痛苦,更有魔鬼的利爪、狰狞的嘴脸……都将狠狠地砸向云燕。她不堪忍受也要忍受,惨不忍睹也要面对,最终饮恨而亡。

愤怒中,张云燕流下泪水,泪水里浸满了报仇无望,以及死于仇人之手的痛苦和哀伤,还有辜负了两个家庭使命的绝望。

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未了的誓愿都将化为泡影,云燕非常痛苦,绝望至极。

在悲愤绝望的情绪折磨下,女侠已经没有了骁勇的雄威,没有了复仇的狂暴,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哀伤。

张云燕即将死去,无颜去见爹娘的亡灵,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她断送了爹娘亡灵的唯一希望,自觉是家族不可饶恕的罪人。

云燕也无颜去见义父义母的亡灵,以及早已离世的义父家的三个兄妹,因为还没有为他们报仇雪恨,辜负了亲人们赋予的期望。

现实极其残酷,已经不可逆转。吃人的魔窟森严壁垒,可怜的女侠孤独无援,无力改变悲惨的命运。她已被牢牢地捆绑,不要说宰杀活阎王,就是脱身逃命都不可能了,只能不情愿地步入死亡。

在魔窟般的宅院里,充斥着恐怖的气氛,令人心惊胆寒。

河水潺潺满怀伤感,树木伫立情痛默然,罪恶的宅院如同地狱,灾难将至,惨绝人寰……

人们在默默地叹息,不忍心看到可怜之人的悲惨下场,又不敢躲开恶魔横行的地方。他们只能蜷缩在人间的“地狱”里,无奈地忍受着精神折磨,好像自身被押上刑场。

活阎王终于出场了,身后是他的两个儿子——阎飞鹰和阎飞龙。

他本想让三个小孙子也来见识一下血腥的场面,经此历练一番,可是幼小的孩子吓得哭叫不止,只好作罢。

阎小鹏手执尖刀来到张云燕面前,笑容阴冷,有了得意的神情,露出了凶残的本性。他是“地狱”里的主宰,要大发淫威,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余悸。

他看着如花似玉的仇人,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也暗自叹息。

活阎王本想找机会占有难得一见的美女,然后再除掉可怕的仇人,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发泄压抑的欲望,无法满足那颗罪恶的心灵。他只能痴心妄想,蠢蠢欲动,也有了失落感,心中沮丧,深感惋惜。

第一三三章 神人天降

阎小鹏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心里暗叹,这个美女可谓倾国倾城胜过仙女,令人迷恋呀。如此美女如果不是仇人,一定把她收留在身边,也好随时快活一番,岂不美哉。

可惜呀,也只能可惜了,这个仇人太可怕了,她若不死,自己就活不成,只能除掉了。

事已至此,阎小鹏已经没有机会搂抱美女了,尽管欲望难平,也只能死了那颗心。

他很无奈,看着云燕连声叹气,已别无选择,还是要压抑那颗污秽的心灵。

他心理扭曲,十分恼恨,急于对仇人发泄心中的怒火。

阎小鹏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你自投罗网,让我活阎王能斩草除根,乃苍天佑我,我要灭你张家一门!你只能死,也必须死,否则我阎家不得安宁。你们全家人都是命该如此,你爹就该死,你娘就该陪我玩乐,你也该陪我……唉……”

阎小鹏摇了摇头,又为没有机会在美女身上寻求快乐深感惋惜,污秽的心灵无法抚平,还在蠢蠢欲动。

此时此刻,他再痴心妄想蠢蠢欲动都没有用了,没有办法付之行动,只能压抑再压抑,恼恨再恼恨了。

活阎王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恶狠狠地说:“丫头,你爹娘死在我手里,今天你也要死在我的刀下,只能认命。这是上天之意,由不得你肆意行凶,你们一家人不能活在世上,死后的灵魂也将万劫不复,遭受可悲地下场。”

一句句的话语,一阵阵的狂笑,犹如晴天霹雳,震撼着人们颤抖的灵魂;好似一支支利箭,穿透了张云燕愤怒的身心……

阎小鹏满脸狰狞,依旧难掩色迷迷的神情。他虽然痛恨仇人,但是迷恋之心无法抚平,那颗污秽的心灵还在蠢蠢欲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无法付之行动。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艳福呀,太可惜了……

活阎王已经没有办法满足扭曲的心理,更加恼恨,想起昨夜恐怖的一幕,依旧心有余悸。他仇恨满胸,终于到了发泄怒火的时候了。

他话语恶毒,接连从嘴巴里吐了出来:“丫头,这就是命,是命中注定,没有人能改变,你必须认命。你们全家人的命运是惨了一些,没有办法,因为天理不容呀。你们命该如此,就应该是这种可悲的下场,没有人能改变,也不能怪任何人。对你,还有你爹娘,我活阎王的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应当的,是替天行道,是为人间清除污秽,哈哈……”

“地狱”里,狂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在发泄凶狠恶毒的情绪,无不为之瑟瑟颤抖,心惊肉跳。

待宰的“羔羊”愤怒已极,既悲痛又绝望,也在外溢着仇恨与狂暴……

张云燕怒视着面前的仇人,没有能力宰杀,嘴被堵住,也没有办法发泄满腔的怒火,连叫骂都不行了,只能呜呜地哼叫。

她心里在流血,仇恨的怒火正熊熊燃烧,愤怒的情绪激荡着整个身心,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活阎王。她无法忍受,似乎瞬间就要爆炸,把这个害人的“地狱”彻底埋葬。

云燕尽管异常愤怒,犹如狂涛巨浪冲击着身心,却毫无用处,既不能解除痛苦和绝望的情绪,也不能让仇人有丝毫损伤。

痛苦、绝望、凄惨、死亡……正无情地砸下来,她无法躲藏,也扭转不了恐怖的悲剧,阻止不了仇人的疯狂。

阎小鹏不屑地看着愤怒的张云燕,脸上堆满了阴险狠毒的神情,丑陋的面孔更加狰狞,如同魔鬼一样,刺痛了人们的心灵。

他恶狠狠地在张云燕肩头上划了一刀,立刻皮肉翻开流出血来。

女侠疼得秀眉紧皱痛苦地哼叫,又咬紧牙关怒视着活阎王。

阎小鹏一阵狂笑,既狠毒又得意地说:“丫头,这滋味怎么样,无法忍受吧,嘿嘿,我活阎王可是高兴至极呀!哼,这才是第一刀,接下来你会更痛苦,更悲惨。这是你在人世间最后的‘享受’,就慢慢地品尝吧。”

惨叫声和狞笑声震惊了恐怖的“地狱”,声声刺痛了一颗颗颤抖的心灵。

面对惨绝人寰地杀戮,人们似乎感到那把尖刀刺在自己身上,身心颤抖低下头去,又不得不在此承受无情地折磨。

痛苦中,张云燕瞪着冒火的眼睛,恨不得吞下面前的仇人。

在狂笑中,活阎王又恶狠狠地划了第二刀、第三刀……

每一刀都让狂暴的女侠痛苦异常,也更加愤怒和绝望。

每一刀都刺痛了人们的心灵,都在默默地落泪,默默地伤痛。

人们都说地狱恐怖,这可怕的阎府要更胜一筹;都说妖魔鬼怪狠毒凶残,要是和活阎王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自觉汗颜。

在地狱般的阎府里,狞笑声在肆虐,惨叫声已绝望,凶残的暴行正在无情地吞噬可怜的生命……

恐怖,太恐怖了,愤怒的情绪在无力地发泄,同情的泪水在无奈地流淌,颤抖的心灵备受摧残,恐怖的悲剧正无情地上演……

坏人当道,好人却要在痛苦中死去,这世道公理何在?

正如张云燕所言,世道不公,天理不公,都不公平!

忽然,一道白影如闪电一般飞来,眨眼间把活阎王打翻在地。

这个白影突然出现,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一个个神色惶恐,呆立无声。

这瞬间,“地狱”里死一般地静,似乎一切都融化在了虚无中。

瞬间的寂静一闪而过,接着是一片哗然,大呼小叫异常惊恐。

这道白影来得太意外了,动作之神速,无不惊疑,无不恐惧。

这是什么呀,令人如此震惊,如此畏惧?

原来,这是一位身穿白衣面罩白纱的人。

他腾空跳跃飞一般地来到这里,其速度之快,势之突然,好像幽灵一样十分震撼。

来者身高体健,机警敏捷,动作之神速无法形容,从他飞来的本领可知,必是一个修行高深之人,或是一个非凡的精灵。

白衣人一言不发,也不理睬阎小鹏,跳到张云燕身边要解开绑绳。

就在这时,阎飞鹰和阎飞龙醒过神来,喊叫着扑过去。

白衣人不敢怠慢,急忙应对,和兄弟二人战在一起。

阎家两兄弟很惶恐,又不能眼看着可怕的仇人逃去,不能视爹爹被打而不顾,只能咬紧牙关拼杀一场。

“地狱”里,岂止阴森可怕,还更加惊悚恐怖,喊叫声响成一片,人们在慌乱地躲避,有些人趁机逃回了“人间”。

活阎王既吃惊又恼怒,在高声叫骂。

他一骨碌爬起来,无暇再顾及飞来者,手持尖刀向张云燕扑过去,要尽快把可怕又可恨的祸根除掉。否则,他会永无宁日,很可能死在仇人手里。

阎小鹏两眼圆睁,怒骂喊叫:“臭丫头,去死吧!”

随着怒吼声,锋利的尖刀向张云燕胸脯刺去,可怜的女侠眼睁睁要鲜血四溅死于非命。

在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白影好似利箭一般冲过来,立即把活阎王打翻在地。

原来,白衣人见阎小鹏又起杀心,抽身飞来解了张云燕之危。

白衣人一不做二不休,飞起一脚把活阎王踢到河里,又转身拦截杀向张云燕的阎家二兄弟,和他们战在一处。

阎飞鹰慌了神,一边打一边喊:“快救老爷呀!快救老爷呀……”

阎小鹏在河水里苦苦地挣扎,没有几下就不动了。

家人们不敢怠慢,纷纷跳入河里,七手八脚地把阎小鹏拉到岸上。主子已被河水呛得昏死过去,他们一边拍打一边按揉,已经顾及不了惊心动魄地杀场。

厮杀中,阎飞龙恨不得一刀把白衣人砍杀,然后除掉仇人,怎奈本领不济,只能气急败坏地怒骂。

阎飞鹰怒目圆睁,厉声喝问:“小子,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和我阎家作对?你叫什么名字,和云飞雁是什么关系?”

白衣人没有答话,一边关注张云燕的安危,一边和两个对手厮杀。

阎家兄弟武艺还不错,却不是白衣人对手,很快被打得伤痛难忍退了下去。

面对可怕的凶神,兄弟二人既惊恐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紧盯着非凡之人,十分恼怒,又畏惧不前,不敢再阻拦截杀。

在家人们抢救呼唤下,阎小鹏总算清醒过来。他刚睁开眼睛就急忙巡视,见仇人要被救走,顿时心慌意乱,更加焦急恼恨。

他不能放跑可怕的仇人,否则阎府会永无宁日,自己的性命迟早要死在这个小女子手里。这是性命攸关的天大之事,既关系到身家性命,也关系到阎府的兴衰,必须除掉后患。

活阎王什么都顾不了了,急得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呼喊:“快,快把这家伙杀啦!把他们两个都杀啦!”

阎小鹏十分恼怒,又很惊慌,在不停地咳嗽,也在不停地狂呼喊叫。

家人们并不理睬,都在躲闪。在性命攸关之时,他们眼里只有两个可怕的凶神,阎府的主子已无足轻重。

他们神情恐惧,纷纷后退躲避,没有人敢上前送命。

活阎王气急败坏地喊叫怒骂,没有丝毫作用。

他见没有人敢上前,又许以重金捉拿白衣人,杀死张云燕,还是没有人为了钱财不惜性命。

阎小鹏见重金依旧不能让人们冲锋陷阵,深感无奈和沮丧。

他没有了往日的淫威,不住地唉声叹气,自己的儿子都吓得躲到一旁不敢上阵,谁又能舍身卖命呢。

他深知,不要说如同神仙的白衣人有多厉害,就是受了重伤的张云燕,也如凶神恶煞一样可怕,阎府里没有人能制服这两个仇敌。

他满脸都是愤怒的神情,心里也有了恐惧的情绪,既焦急又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来者把张云燕的绑绳解开,就要带着仇人逃去。

人们看着非凡的白衣人,既畏惧又惊疑,他到底是何许人呀,难道真是神人天降吗?

第一三四章 死里逃生

在张云燕将亡之时,白衣人如同神人一般突然降临,震撼了恐怖的“地狱”。

云燕被瞬间的巨变震惊,也看到了生的希望,祈盼飞来者能救自己一命。

阎小鹏怒火中烧,不甘心接受可怕的现实,又没有能力阻止,可怕之事还要继续下去,急得顿足捶胸吼叫哀叹。

他咬牙切齿,怒目圆睁,连声喝问:“小子,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和阎府作对?有胆量就报上名来。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宰杀仇人的?”

阎小鹏很想知道来者姓甚名谁,日后也好除掉这个可怕的家伙,免得阎府不得安宁。

飞来者目露凶光,轻蔑地看着他,还是一声不吭。

阎小鹏怒道:“你休要猖狂,我活阎王也不是好惹的。我明白地告诉你,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都是我阎家的好朋友。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威名,奉劝你不要引火烧身,尽快离去,休要管我阎家的事情,否则九幽圣君会找你算账的。到那时,你会不得好死!”

白衣人闻言有些吃惊,接着哼了一声:“哦,想不到你还勾搭那些魔鬼,真不是好东西!我劝你立即和那些魔鬼断绝来往,从此改邪归正多做善事,广施财物救济百姓,向受害人认罪,赎一赎你一生以来的罪过,或许还能安度晚年。你要是一意孤行,继续为非作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之常情,我不是恐吓你,再这样伤人害命胡作非为,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张云燕听了阎小鹏威胁的话语,也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恶霸真和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圣主有勾搭。不用说,房间里供奉的牌位就是那个老魔鬼。

她更加愤怒,恨不得一刀宰杀活阎王,为人们除掉这个大祸害。

白衣人不再理睬阎家父子地叫骂,扫视一下周围,背起张云燕纵身而起,踏着房脊飞一般离去,一转眼便踪迹不见。

活阎王不甘心让仇人逃走,给阎家留下可怕的祸患,就是为了身家性命也要全力捉拿,立即吩咐家人们四处搜寻。

他许下重奖,对抓到张云燕者,无论是死是活,都给纹银一百两,重赏有功之人;如果捉住或杀死两个仇敌,赏银三百两。

一百两赏银的确诱人,然而性命更重要,家人们还没有一个傻到为了银子不要命的。

他们深知,张云燕非常可怕,犹如凶神一般,那个白色的幽灵非妖即神,更不能招惹,想捉拿两个凶神领赏,无异于白日做梦。

他们虽然惜命,却不敢不听从主人的吩咐,只得手持棍棒刀枪各处搜寻,虚张声势应付差事。

宅院里、树林中、阎家庄、荒野处……到处都搜遍了,没有见到张云燕的身影,更不知道白衣人去向。

他们只能草草地收场,恐惧的心总算安稳下来,不用害怕遭遇两个凶神了。

仇人张云燕逃走了,白色幽灵飞去了,阎小鹏很沮丧,也很恐惧,焦虑不已。

他知道,张云燕和阎家有着深仇大恨,不会轻易罢手,迟早要来阎府向自己索命。

他更害怕那个白色幽灵,白衣人警告的话语言犹在耳,不知道何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光临阎府,取走自己的性命。

活阎王心病难除,想起来就哀叹不止,惶惶不可终日。

他知道阎府里没有人能保护自己,只能盼望供奉的九幽圣君速来帮忙,尽快除掉仇人,也好消灾避祸。

阎小鹏的忧虑是现实的,也是可怕的,仇人后代那么厉害,防不胜防,他的生死的确难料。

白衣人更加可怕,不是非凡的高人,就是修成的精灵,即使九幽圣君在此,也是防不胜防。他如果真和阎府过不去,取走活阎王的性命犹如探囊取物,无法逃避。

张云燕逃走了,白衣人也无影无踪,阎小鹏被愤怒和恐惧的情绪困扰,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

还好,小夫人云霞一旦入怀,他便感受到了温情和快乐,让紧绷的神经暂时得到缓解。

白衣人带着张云燕眨眼间就没有了踪影,他们去哪里啦?

原来,他们来到了阎府后面那座带死不活的山上。

白衣人帮助张云燕清理伤口敷药包扎,又取出一粒治伤丹药让她服下。

张云燕余悸难消,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眼看就要死在“地狱”里,谁知又挣脱死神之手逃得性命,如同幻梦一般。

真是奇迹,这神奇之事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那一刻,这个突然的变化异常惊人,被宰割的张云燕万分惊喜,行凶者活阎王惊恐万状,周围的人们惊叫不已。

白衣人如飞来去,武功非凡,究竟是高人还是神仙呀?

阎小鹏十分惊恐,也焦虑难安,没有办法弄清飞来者是世外高人,还是可怕的妖孽,不知道有没有名号。

人们经历了这场恐怖地杀戮,见到了神秘莫测之人,不知道那是神仙还是妖怪,有了种种神秘不解的谜。他们整天议论纷纷,成了无时不说的话题。

不过,他们说来说去也是猜疑,不但没有定论,还添枝加叶地传说开来,令不解之谜更加神乎其神。

那个妖怪一样的神灵,或者神灵一样的妖怪,给罪恶的大宅院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烙印,谁都没有办法抹去。

这件事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向了四方,人们听说阎小鹏被神仙惩罚,欢呼雀跃非常解恨。只可惜,那位神仙没有杀了罪恶累累的活阎王,又让可怕的瘟神活下来。

张云燕死里逃生大喜过望,眼含热泪拜谢救命之人。

她很感激,连声道谢:“恩公,要不是你来相救,我就被活阎王杀害了,救命之恩终生不忘。唉,我本领不济,独自一人四处游荡,只怕今生没有能力报答了。”

白衣人淡淡地一笑:“小姐,何出此言,我知道你是一位百姓拥戴的女侠,不能见死不救,也没有想过让你报答。好了,不要再说这种话语,你伤得不轻,不能再去阎府了,要找个地方安心治疗,争取早日痊愈。”

张云燕热泪盈眶,感激不尽:“大恩不图报,令人敬佩,我今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她激动不已,又问道,“恩公,请告知尊姓大名,也好知道是哪位救了我,日后也会为恩公祈福。”

白衣人摇了摇头:“不要再说这些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没有觉得对你有恩,这么说反倒令我不安。至于我是谁,你不用多问,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偶然得知你要被阎家伤害,才出手相救,区区小事不算什么,也是你命不该绝吧。”

张云燕眼含热泪心情激动,尽管今生无力报答救命之恩,也应该知道是哪位高人或神圣救了自己。救命恩人哪怕是个修成的精灵,她也要感激一辈子。

云燕连声恳求告诉名姓,这辈子会念念不忘救命之恩。

白衣人摇了摇头,微微地笑了笑:“小姐,请不要再称我恩公,听起来很不舒服。你也不要问我是谁,因为救你之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就当作你我二人没有见面,也没有今日之事,不要放在心上了。”

“恩公……好吧,我就称你为兄长吧。我叫云飞雁,妹妹这里有礼了。”说着,她深施一礼。

白衣人急忙还礼:“妹妹,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号,也知道你是一位除恶扬善的女侠,很敬佩,还望日后多珍重。”

张云燕听了此言很高兴,还是不肯罢休,又道:“哥哥,你对妹妹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怎么可能当作没有此事呢。要是那样,妹妹也不配做人。不知哥哥是谁,我今生都不会活得心安,恳请哥哥告知,不要让妹妹愧疚一辈子。”

白衣人对此事看得很轻很淡,没有放在心上。他想了想,答应告知,不过有个要求,张云燕不能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更不能提及他的名姓。

云燕见恩人松了口,很高兴,急忙应承,要将此恩牢记于心,今生不会向外人吐露半个字。

白衣人叹了口气,说道:“妹妹,千万不要忘记我的嘱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对我不利,也会影响别人。我叫白云飞,绰号凌云鹤。咱们既然是好兄妹,就不要把此事看得过重,你我相处也会亲近一些。”

张云燕闻听此言心里一惊,没想到,救命恩人竟然是江湖闻名的大侠白云飞!

她非常敬佩白云飞,对其高深的本领羡慕不已。今日,她能和如此高人相遇相识,不但救了自己一命,还有了兄妹情谊,兴奋不已,感到万分荣幸。

云燕很高兴,对白云飞深施一礼连声道谢。

凌云鹤白云飞急忙还礼,对张云燕的尊崇有些不适。

他一声苦笑,推辞道:“妹妹,咱们能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但愿日后还有机会相见。如今世道混乱,江湖险恶,你要多加小心呀。”

“多谢哥哥叮嘱,我会注意的。”

白云飞已经知道张云燕和阎家有着血海深仇,复仇的怒火积压了十几年,正急于报仇雪恨。

他很同情云燕,也在诚恳地劝阻,报仇之事不能操之过急,阎小鹏一生如此作孽,却没有人能动他一根汗毛,足见是个老谋深算难以对付的家伙。

活阎王出身于武林世家,武艺不俗,还豢养着一群打手,决不能大意。

他告诫张云燕,要吸取这次血的教训,不要莽撞行事,等日后有了机会再动手也不迟。

第一三五章 得而复失

张云燕见白云飞如此关心,很感激:“多谢哥哥关照,妹妹已谨记在心。唉,这次的确太凶险了,想起来就悔恨不已,也怪我一时大意才让活阎王得手,否则早已除掉那个恶霸。这血的教训太深刻了,妹妹一定牢记在心,不会轻举妄动。”

白云飞想起一事,又告诫云燕,江湖之人打打杀杀疏于约束,难免会随意杀戮。张云燕虽然和那些人不同,但是仇恨太深,也容易冲动,一定要约束自己,不能过于放纵。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仇恨再深也有主次之分,不能一概而论,把阎小鹏除掉就行了,不要乱杀无辜。

凌云鹤知道,活阎王罪恶累累,是百姓痛恨的恶霸。几十年来,这家伙不止害了张云燕的爹娘,也伤害了许多家庭,着实该杀。

他告诫张云燕,阎家其他人和活阎王是有区别的,不能因为阎小鹏迁怒于他们。

阎飞鹰和阎飞龙兄弟俩虽然有劣迹,但是不像其父那么狠毒,惩戒一番以示警告即可。

那些弱妇幼子更不相干,一定不要伤及那些无辜的人。

提起家仇,张云燕仇恨满怀,俊俏的脸上又浮现出怒容。

她哼了一声:“我一想起爹娘的惨死就痛彻心扉,恨不得把阎小鹏生吞活剥!请哥哥放心,妹妹心里有数,是不会轻易杀戮的。”

“好,妹妹是个明白人,哥哥不再多言。今日之事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有我参与,切记,切记!我还有事,就此告辞!”说罢,白云飞拱手而别。

张云燕望着救命恩人飞去的身影,既羡慕又伤感。

此次出征,她没有报得了家仇,却意外遇到了大名鼎鼎的高人,已经留下深深的印记,今生不会磨灭。

昨夜,她本可一刀宰杀阎小鹏,哪知轻信恶霸之言中了迷魂散,报仇的誓愿瞬间成了泡影,还被痛苦绝望的情绪折磨得苦不堪言。

今天,她眼睁睁地要死在活阎王刀下,万万没有想到,杀场发生突变,白云飞犹如神人天降,把自己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仇恨也好,感激也罢,都无法拂去心中的阴影。

恩人白云飞,小和尚释空,以及上次遭遇的两个男妖女怪,还有狐狸精雾里花等,都是功夫非凡的高人,和他们相比,自己可望而不可即。

她想到了异界好友啸天龙和美精灵月寒梅,更是羡慕不已。

羡慕中,她也很沮丧,恨自己本事不如那些高人和精灵,又没有能力快速提升,无法修炼一击制敌的本领。

张云燕想起来的时候,犹如做梦一样,盼望自己能像他们那样功力深厚,能修成神奇的功法。

如果能如愿,她就更有把握报仇雪恨了,更有能力驰骋江湖为百姓做事,能如鱼得水遂心如愿,于风口浪尖中,能奋勇直前力挽波澜。

然而,梦想就是梦想,梦幻再好也没有用,她深知没有高人指教,休想学会那些奇功异法。

增进本领尽管是美好的梦幻,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如愿,张云燕也无法忘怀,无时不在渴求,一直在祈盼,在向往。

这是自小以来的心愿,直到现在也未能实现。她很苦闷,觉得自己和高人们没有缘分,只能抱有幻想,不可能如愿以偿。

她尽管和啸天龙以及月寒梅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无法借力,不能拜为师父修炼武功,还是虚无的空想。

张云燕想起小和尚释空,心里一阵伤痛,恩人早已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实在可怜。释空那么年轻,那么有本事,竟然离世而去,令人心痛呀。

她如果不是异想天开,一心要去拜“神仙”为师,就不会有那次恐怖地经历,好友灵龟也不会死去。

她如果不去青龙山上等候“神仙”,或许小和尚释空也不会被九幽圣君捉住,最多被狐狸精雾里花强行而为破了童子之身,不至于凄惨而亡。

都过去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她只能悲痛不已。

不过,张云燕不会因此放弃十几年来拜师学艺的愿望,还要追求下去,期盼能有机缘,尽快实现已久的心愿。

云燕想到自己的复仇之路,既感慨又沮丧,每次都不顺利,总会发生意外之事,而且是很可怕的经历。

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完成为爹娘报仇的誓愿呀?

这次来到阎府报仇的经历更可怕,可谓惊心动魄命悬一线,如同在阴曹地府里走了一圈。

在活阎王的淫威下,她身受重伤,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再也没有能力去宰杀仇人阎小鹏,只得怀着满腔的仇恨和不甘的心情离开双河县。

她要抓紧治疗伤病,调养身心,争取早日康复,再来完成为爹娘报仇的夙愿。

阎小鹏急于除掉心腹大患,动用官府,到处张贴告示缉拿凶犯云飞雁。

张云燕为了安下心来治疗伤情,远离繁华之地,又回到了偏远的青山庄。这里有熟悉的乡亲们,有浓浓的亲情,民风淳朴,相处真诚,是治疗调养的好地方。

她静下心来抓紧医治,稍有好转便恢复修炼,谋划再次出征之事。

云燕时常想起儿时以来的心愿——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本领,一直在渴望,在遐想,祈盼美好的心愿能够实现,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她想到凌云鹤白云飞和小和尚释空,还有打伤自己的两个男妖女怪,既羡慕又急切,也为自己本领平平唉声叹气。尽管如此,她依旧不敢懈怠,一直在抓紧修炼。

张云燕想起舍命救了自己的灵龟,还有恩人释空,又是一阵心痛,两位恩人已经死在老魔鬼九幽圣君之手,太可怜了。

特别是灵龟,它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想起来便深感内疚和自责。

云燕对自己拜访“神仙”的愚蠢行为,既后悔又悲哀,就是因为这不应该的痴心妄想,才断送了好朋友的性命。

十天左右,伤口已经愈合,身体基本复原,精神也已好转,云燕一边修炼一边准备报仇之事。

数天后,她准备就绪,心情急切不再拖延,又踏上了复仇之路。

一路上,张云燕晓行夜宿,时而沿路奔走,时而在林中穿行,直奔双河县阎家庄。

这一天,骄阳似火闷热难耐,云燕走得汗流浃背。她见不远处有一条河,决定去河里游上一段路,也好避一避酷热的天气。

云燕来到河边,见河水清澈,还要小鱼游动,很高兴,立即跳入水里。

她兴匆匆地飞身游去,哪知吸气的时候呛了一口水,吓得急忙屏住呼吸钻出水面。她被水呛得头昏脑胀十分难受,接连地咳着吐着,急忙回到岸上。

张云燕十分不解,自己有了鱼儿般的本领,怎么会被水呛着呀?

她看着河水,清澈见底,除了小鱼嬉戏什么都没有,也看不出河水有什么特别之处。

奇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难道……难道水中的本领又失去啦?

云燕疑惑不解,又无法确认,想了想便进到水里,又试探着吸了吸气,依旧被水呛得难受,急忙钻出水面连声咳着。

她爬到岸上,秀眉皱起看着河水,十分沮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失去了水中本领,无法像鱼儿一样在水下活动了。

云燕惊疑不解,大失所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已有的本领为什么会得而复失呢?

自从有了这一神奇的本领,她兴奋不已,对渴望修炼奇功异法的心理也是极大地安慰。哪知,这一珍贵的本领得来的神奇,失去的又如此诡异,令人疑惑,更让人失望和沮丧。

这神奇的本领是在家乡玉龙湖下的岩洞里得来的,云燕逃出那个岩洞后,又在玉龙湖里验证了,可确认无疑。

奇怪的是,这一本领为什么又毫无征兆地失去啦?是什么时候失去的?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这水中的本领得来的非常神奇,她不知由来。现在,这一本领失去的也十分神秘,她依旧不知所以。

这得而复失的变化太诡异了,令人匪夷所思,又是一个神奇诡异的不解之谜。

云燕很苦闷,自己的功夫不但没有长进,反倒失去了一项难得的本领,怎能不沮丧。

已然如此,苦闷沮丧都没有用了,该怎样还是要怎样,不能因为失去了一项本领自甘暴弃,无所作为。

再说,那项本领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那时能如同鱼儿一样在水中活下来,也是救了自己一命,应该知足了。

张云燕尽管心情很不愉快,也没有泄气,依旧决意不改,要赶奔阎家庄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也为那些被害之人雪恨。

一路走来,汗水淋漓,她看了看清澈流淌的河水叹了口气,今后水下是不能去了。

云燕想起来就懊恼,那是多么神奇的本领呀,不知为何又失去了,太可惜了,怎么会这样呢?

她还是命运不佳,不但没有能力修炼神奇的功法,就是已有的神奇本领也无法保住,只能是过眼烟云,如昙花一现。

她连声叹息,看了看蓝天白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进入树林里躲避阳光。

云燕坐在树下,一边擦汗一边休息,想起家仇,又在悲愤流泪。她想到自己本领平平,还失去了水中的神奇本领,更加心急焦虑,在默默地叹息……

忽然,她的目光盯着一处不动了,神色有些异样。

咦,怎么会遇到它呀?

它的出现太意外了,不能不令人生疑。

第一三六章 它是妖怪?

原来,前边的树木间有一只梅花鹿。那只鹿看着张云燕,正缓缓地走过来。

云燕有些意外,这只梅花鹿怎么不怕人呀?

她尽管心中生疑,却没有感到不安,梅花鹿很温顺,是不会伤人的。退一步讲,面对的即使是凶猛的野兽,她也不怕,完全有能力对付。

云燕看着那只梅花鹿,不由得想起了月寒梅姐姐,姐妹俩情深意厚,已是生死之交好朋友。她想起和姐姐相聚的那段时光,多么美好,多令人留恋呀,可惜太短暂了。

自从和月寒梅分别后,她想起姐姐就思念不已,唉声叹气,多好的姐姐呀,既漂亮又有本事,可惜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月寒梅姐姐,云燕心里暖融融的,对这只梅花鹿也有了亲近感。她笑眯眯地看着梅花鹿,希望能来到面前,寂寞之时也是一个伴。

张云燕看着缓缓而来的梅花鹿,心里一动,觉得有些不寻常。

这只鹿皮毛闪亮,光泽刺眼,和普通的梅花鹿截然不同。更奇特的是,左后大腿处有一个特殊斑点,和身上的斑点完全不同,形状好像梅花,很明显。

咦,它怎么会有这种奇特的斑点,而且也是一个呀?

云燕立刻想到了月寒梅,姐姐左后大腿上也有一个梅花斑点,也是这么明显,已经留下很深的印象。

当然,这是自己的时代的梅花鹿,决不是远古时期的月寒梅,两只梅花鹿相隔数千年之久,不可能是同一只。

从身形来看,此鹿体大壮实,要比月寒梅大一些,是一只成年的梅花鹿。

张云燕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时代,也能见到这种奇特的梅花鹿。

这种特殊的梅花鹿极其少见,她竟然在时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都见到了,有些不可思议,也很神奇。

张云燕既惊疑又紧张,难道这只鹿也是一只修成的精灵?

它皮毛闪亮有光泽,还有一个特殊的梅花斑点,并且不怕人,和月寒梅姐姐有着相同的特征。或许,它也和姐姐一样,真是一个精灵吧。

它如果真是修成的精灵,会不会是害人的妖物呀?

想到此,张云燕紧张起来,立刻握住刀柄,一眼不眨地观察着,以防有变。

梅花鹿并不害怕,很快来到近前。

云燕一动未动,在静静地观察,既紧张又心疑。

梅花鹿也没有动,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不知道要干什么。

此鹿要比普通的梅花鹿大一些,身形矫健,差异明显,是一只不同寻常的梅花鹿。

张云燕尽管紧张,却没有畏惧,梅花鹿是温顺的动物,即使是个精灵,也不会肆意伤人吧。月寒梅姐姐不就是一个好精灵嘛,这只梅花鹿也应该和姐姐一样。

她见梅花鹿已经来到近前,并没有异常地举动,也看不出来有危险的征兆。

她平息一下紧张的情绪,说道:“梅花鹿,你好呀,到这里来干什么呀?是来找我的吗?”

云燕不知道这只梅花鹿能不能听懂,会不会说人语,依旧在打招呼。

她想和这只可能的精灵套一套近乎,一来缓解一下孤独寂寞的情绪,二来让这只梅花鹿能感受到她的善意,不要对自己有敌意。

梅花鹿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眼睛也没有眨动,正看着云燕。

张云燕疑心又起,这只鹿既不离去也不过来,就像雕塑一样不动了,它究竟要干什么呀?

它是一只真实的梅花鹿,是自己走过来的,无可怀疑。

奇怪,它既然来到这里,也有其目的,又为什么一动不动了呢?

云燕不知所以,有了疑虑,感到此鹿的确不凡,不可大意。

张云燕看着梅花鹿,在思索,在猜疑。此鹿非同一般,体型很大,皮毛闪亮,特殊的梅花斑点,都是普通的鹿所没有的。

她听啸天龙说过,在远古时期没有这一鹿种,月寒梅姐姐是个特例。

在当今的世界里,云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特殊的梅花鹿,也没有听说过,看来也不会有此鹿种,面前的梅花鹿只能是一个特例。

这只鹿既不怕人又行为怪异,到底是何来路呀?它很可能是个精灵,是不是妖物呀?

张云燕觉得,梅花鹿毕竟是温顺的动物,不会是害人的妖物。她和月寒梅姐姐相识为友后,对梅花鹿也有了特别的好感。

此时此刻,云燕不愿意把面前的梅花鹿想象得那么可怕,可是又不能不想。她有些紧张,也有了警惕,在仔细观察,希望能有所发现。

梅花鹿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叫,好像被定在那里了。

云燕有了不祥之感,看样子这只鹿是为自己而来的,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家伙难道和月寒梅姐姐不同,真是一个妖物吗?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紧张,也有些担心,或许此鹿真是一个妖物,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云燕没有躲避,也无法躲避,这只梅花鹿如果是可怕的妖怪,既然是为她而来,就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面对可怕的妖物,她没有能力抗争,逃避也是徒劳的,根本没有可能。

云燕希望它是一个好精灵,否则只能勇敢地面对,承受即将发生的一切。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此鹿是个妖物,不会有错,已经没有了亲近感。她一眼不眨地看着梅花鹿,越想越可怕,神经绷得紧紧的,高度警惕以防不测。

云燕紧盯着梅花鹿,梅花鹿也看着她。

她没有移动脚步,手握飞龙神刀严加防备。

梅花鹿并不畏惧,依旧没有动,双方在对峙。

田野里,十分安静,没有鸟飞,没有虫鸣,有了紧张不安之情。

树林里,鸦雀无声,花草呆立,枝叶不动,暗藏着可怕的险情,令人心惊。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不放过梅花鹿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迎敌。

她不敢主动攻击,如果面对的真是妖怪,可就非常危险了,自己不是对手,甚至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张云燕和梅花鹿僵持了一会儿,又生疑惑,此鹿来到这里后一直没有动,怎么会这样呢?它在想什么呢?

梅花鹿无论是身子还是四肢,都没有动过,眼睛也没有转一下,甚至眼皮都没有眨动。看上去,它就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当然,它决不是雕塑,是一只自己走过来的真实的梅花鹿。

这家伙要干什么,难道是来恐吓自己的吗?

张云燕知道,此事不会这么简单,这只梅花鹿主动来到自己面前,可见是为她而来的。既如此,这家伙就不会放弃,一定要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不会罢手。

它看上去没有恶意,心里却在打着鬼主意,或许正在盘算如何对自己下手呢。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梅花鹿依旧一动不动。

张云燕对此鹿没有了一点儿好感,认定是个妖怪。

她很紧张,又不敢逃避,忍不住喝问:“你是何方妖物,来此究竟要干什么,快快讲来!”

梅花鹿没有说话,没有哼叫,也没有动,依旧看着她,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话语。

云燕秀眉微皱,又问道:“你是为我而来的吧,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要害我不成?”

梅花鹿两眼紧盯,没有回答,还是没有动。

张云燕认定此鹿是一个可怕的精灵,抽出飞龙神刀喝道:“妖怪,你快离开这里,否则我可要动手啦!”

说着,她挥了挥宝刀,想把梅花鹿吓跑。

梅花鹿依然故我没有理睬,也没有动一动,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

张云燕不敢主动攻击,害怕引火烧身。她很不解,这家伙既然来到这里,就不会放过自己,为什么还不动手,在等什么呀?

她不想再对峙下去,轻移脚步向旁边躲避,希望能逃离险境。

梅花鹿没有理睬,身子没有动,头也没有转过来,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张云燕大惑不解,这只鹿好像死去了,对自己的举动不理不睬,似乎对她漠不关心了,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不再顾忌,围着梅花鹿一边走一边看,希望能有所发现。

那只鹿一直没有动,如同雕塑一样站在原地。

张云燕眉头皱起深感疑惑,难道这个妖物已经昏睡过去,对周围的事情一无所知啦?

她不相信妖鹿会失去知觉,这家伙既然是为自己而来的,就一定有其目的,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此时,妖鹿是用假象来迷惑自己,很快就会施展暴行。她不能回避,也没有本事逃生,咬了咬牙,决定采取行动。

张云燕悄悄地靠过去,又轻轻地摸了摸鹿身,这家伙依旧不理不睬。她更觉疑惑,又推了推梅花鹿,还是没有反应。

太奇怪了,这个妖怪怎么没有反应呢?它怎么甘愿被自己触摸呢?难道它真的昏死过去啦?

云燕很想解开这个谜,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又使劲推了一下,梅花鹿就像长在那里无法撼动。

这家伙太奇怪了,怪异得令人无法理解。它既然是为云燕而来,对她的撞击竟然不理不睬,没有任何反应,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很疑惑,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它难道中了定身法被禁锢在这里啦?

这不可能,她没有这种本事,也没有别人到来,没有人对妖物下手。

云燕心里一动,暗下决心,何不趁机砍杀妖怪,免得被它伤害。

第一三七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很想趁妖鹿昏睡之机将其砍杀,免得身受其害。

她刚想动手,又犹豫了,恐怕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此鹿既然是为她而来的,就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必然会有行动。

它看似在昏睡,很可能是表面的假象,其心里很明白,对周围的一切清清楚楚,对她的一举一动也不会放过,或许在盘算如何下手。

云燕不能主动招惹妖物,若偷袭不成激怒妖怪,反倒会引火烧身,招来更大的祸事。

张云燕看看周围,寂静无声,没有变化,连一只鸟儿一只飞虫都见不到。

她看着“死去”的梅花鹿,依旧不解,还在猜疑。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行动呀?它明明是自己走到这里的,之后就一动不动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呀?

这妖物既阴险又可怕,张云燕不敢在此停留,立刻起身悄悄地离去,趁妖怪失去知觉之时赶快逃命。

“你走不了啦!”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听起来就在身边。

云燕吃了一惊,停住脚步回头观瞧,梅花鹿一动未动,头也没有转向自己。

她很紧张,又四处寻视,根本没有人。

奇怪,说话声就在身旁,怎么没有人呀?

云燕惊诧不已,那个声音清清楚楚,听得真真切切,是在威胁自己,而且凶得很。

说话者到底是谁呀,难道是这只梅花鹿?

这不可能,妖鹿或许就不会说话,何况已经失去知觉,一直没有动过,不会是它。

这个地方太可怕了,也太诡异了,令人畏惧,不可停留,云燕转身就跑。

“你跑不了啦!”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清清楚楚,就在旁边。

张云燕又吃了一惊,四下里查看,还是见不到人影。她神情紧张,不知所以。

那只梅花鹿一直没有动,姿势也没有变,目光闪亮眨也不眨,并没有转过头来看张云燕。

既然没有人来,就不用怀疑了,云燕认定是梅花鹿在喊喝,更加畏惧。

看来,妖鹿不用目视,凭借强大的感知力就能知道周围的事物与变化,掌握了云燕的一举一动。

张云燕知道这家伙就要动手了,必须尽快逃离恐怖之地,否则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她不再理睬“已死”的梅花鹿,撒腿就跑,希望能逃脱妖鹿地掌控。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休想逃走!”

声音还是那么清楚,就在身后,似乎已经追过来。

张云燕非常紧张,一边跑一边回头寻视,没有见到人影。她看了看那只梅花鹿,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家伙不见了!

咦,妖鹿本来已经定在那里,怎么突然消失了,而且是悄无声息地不见啦?

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急忙停住脚步四处巡视,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应对不测。

她毫不怀疑,那只梅花鹿的确是个妖怪。从强大的感知能力和悄然而逝的神奇本领可知,这家伙修行深厚,本领超群,即使是赛太岁四兄弟,也不是其对手。

看来,妖鹿已经谋划好了,就要采取行动了。

危险逼近,张云燕神情紧张,惶恐不安。寻视中,她没有发现妖鹿,也没有可疑之处,连枝叶都一动不动。

她更加忧虑,紧绷的神经依旧紧绷。

云燕没有心思再管梅花鹿去向,立刻转身而逃,很快远离了恐怖之地。

树林里,没有一丝风,闷热难耐,寂静中有了恐怖之情,众生灵无不心惊。

原野上,鸟儿不飞,虫儿不鸣,只有一个惊恐的生命在狂奔逃命。

突然,风声呼啸,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挡住去路。

啊,是它!张云燕吓得急忙站住,看着突然降临的家伙,身子一抖瞬间惊呆了。

这家伙突然现身,太令人意外了,何止意外,更让人恐惧。

空降者身形瘦小,神情逼人,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凶光,犹如凶神恶煞一般非常可怕。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凶神,又想起那只神秘的梅花鹿,更加惶恐。

她很焦虑,难道这两个家伙是同伙,在合谋截杀自己吗?

云燕非常紧张,暗自哀叹,一个妖怪都无力对付,两个妖怪轮番上阵,可怎么办呀,只有死路一条了。

面对凶残的妖怪,她紧张到了极点,恐惧的情绪已达极致。

她孤独无助神情沮丧,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如此不佳,会接连遭遇凶神恶煞呀?

空降者是何物,张云燕为什么如此恐惧呀?

原来,突然飞临的家伙是一只猴子。这只猴子身体瘦小,目光炯炯,神情凶狠,咄咄逼人。

张云燕看着凶狠的猴子,知道是个精灵,而且是个极其可怕的家伙。从自空而降的本领便可知道,这只猴子是个魔法高深本领超强的妖怪,她没有能力抗争。

云燕没有忘记那只梅花鹿,不知道妖鹿和妖猴是不是同伙,不知道妖鹿又去哪里等着自己。

妖猴和妖鹿都是害人的精灵,一个个凶残无比,为了一个弱小的生命竟然轮番上阵,如此大动干戈,也太可怕了。

面对两个凶神恶煞,张云燕已经无路可逃,更没有能力抗争,只能垂死挣扎,后果可怕,性命将要不保了。

她很悲愤,为自己即将离世而去深感痛苦和绝望,为无法完成肩负的使命十分内疚,无比哀伤。

云燕想到两次进入阎府报仇都无功而返,还险些死去,既悲愤又沮丧。

现在,她又接连遭遇妖鹿和妖猴,太可怕了,已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

或许,这些不幸的遭遇是一种预示,在警示张云燕,此行十分坎坷,危险重重,报仇的誓愿无法完成。

然而,她报仇心切执意不改,非要倒行逆施,注定会碰得头破血流,或将死于非命。

如果说这是一种预示,云燕也没有丝毫察觉,并没有这种意识。她为爹娘报仇雪恨不是一时地冲动,而是十几年来的夙愿,必须完成,对此毫无顾忌,决不会动摇。

退一步讲,云燕即使知道报仇之事不可行,也会坚定不移地踏上征程,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直至了结今生。

这是秉性使然,是必须完成的使命感,她只要活着就不会放弃,会奋斗到底勇往直前。

有生以来,张云燕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恐怖的险情,最终还是保住了性命,也有了立足于江湖的本领。

哪知,她劫难未了,在复仇的路上又接连遭遇妖鹿和妖猴,太意外了,也太可怕了。

灾难突如其来一个接着一个,云燕无力承受,难道报仇的心愿真的难以实现吗?难道真要丢了性命?

紧张也好,恐惧也罢,事已至此,痛苦沮丧都没有用了,她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面对吃人的凶神。

这只猴子的确不凡,皮毛闪亮,目露凶光,必是修炼有成的精灵。它眼珠转动盯着张云燕,一脸狰狞的神情。

它一声冷笑,得意地看着面前的猎物,说道:“丫头,我正饥饿难耐,想不到你就送上门来,太好了,就用你来填饱肚子吧。”

张云燕闻言更加惶恐,彻底绝望了。在如此凶恶的妖怪面前,她弱小得如同一条小虫子,只能任由宰割,被妖猴用来果腹了。

已然这样,她只能面对,就算是一条小虫子,死前也要扭动挣扎一番。

她狠了狠心,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两眼圆睁怒视妖怪,做好了应对准备。

张云燕很想解开心中之谜,见妖猴要动手行凶,急忙喝止:“先不要动手,我且问你,你是何方妖怪,能不能报上名号?”

妖猴哼了一声:“什么名号不名号的,我不稀罕那玩意,知道我是一只猴子就行了。再说,你很快就要死了,知与不知有何不同,问的不是多余嘛。”

云燕没有理睬,又问道:“你和那只梅花鹿是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非要置于死地呀?”

“梅花鹿?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休要胡乱猜疑。不要废话了,我腹中饥饿,还是老老实实地让我吃了吧。”

话音刚落,妖猴便扑过来。

面对凶残的妖猴,张云燕无路可逃,只能拼命一搏。她尽管无力抗争,也决不放弃,咬紧牙关要和凶神拼杀一番,即使杀不了妖怪,能砍上一刀也是好的。

她左躲右闪挥刀猛砍,恨不得一刀结果妖怪性命。

妖猴赤手空拳,十分厉害,蹿跳扑打非常灵活,根本伤不到它。相反,张云燕被连连击中,最后被打得倒地呻吟难以活动。

妖猴笑了,神情得意又很不屑:“丫头,你这点儿本事还想逞能,也太不自量力了,还不如乖乖地让我吃了,省得挨打,也少些疼痛。当然,我也能省点儿力气,不用饿着肚子折腾到现在了。嘿嘿,今天运气还不错,抓到一个有些功底的人,可以补养一下了。我这就把你带回去饱食一顿,再好好地睡一觉,岂不美哉。”

张云燕悲愤欲绝,在怒视妖怪。悲愤中,她暗自哀叹,已经身不由己,只能任由凶神宰割,必死无疑了。

妖猴不再理睬,兴起一阵妖风带着猎物飞走了,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失去了知觉,一直在昏迷中,命运如何一无所知。

当她有了感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寂静无声,不知道身在何处。

云燕支撑着坐起来,巡视中才知道是个岩洞,立刻紧张起来,不用说,这里就是妖猴的洞府。

她四处观察,没有见到妖猴,既紧张又疑惑。

奇怪,那个凶神恶煞去哪里了,难道是在别处休息呢?

岩洞里,悄无声息,掉根针都能听见,光线微弱昏昏暗暗,气氛阴森恐怖,如同地狱一般。

张云燕很紧张,还在寻视,洞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发现,不知道妖猴在哪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忽然,她心里一动,神情紧张,有些惶恐,对自己是生是死有了怀疑。

难道已经被妖猴杀害,自己的灵魂来到阴间啦?

第一三八章 灵魂的悲哀

张云燕没有见到妖猴,心里一惊,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自己已经死去了,是灵魂来到了阴间。

那个凶神正饥饿难耐,急于用她来填饱肚子补养身体,不会大发善心放过自己,肉体已经葬身在妖怪肚腹了。

云燕一阵心痛,哭泣不止,深深地刺痛了滴血的心灵。她不能死呀,必须活着,还肩负着张林两家亲人的使命,必须完成。

然而,她已经没有能力扭转残酷的事实,更没有办法起死回生,随着生命的逝去,那些未完的誓愿也都化为泡影。

云燕落此结果,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她一直在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却没有一点儿消息,早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张家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活在世上。

云燕不但肩负着为爹娘报仇的使命,还有为义父报仇的誓愿,至今一个都没有完成。

想不到,她已经命丧黄泉,所有的誓愿都成了空谈,太可悲了,心痛不已。

张云燕辜负了两家亲人的期望,该如何面对亲人们的亡灵呀?

阎小鹏和冯家宝是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至今还活于世上,正在欺人害命,想一想都怒不可遏,痛彻心扉。

她恨,恨自己的一生这么坎坷,恨自己的生命如此短暂,为什么不让她完成那些誓愿后再死去呀?

她恨,恨苍天如此不公,张林两家的亲人们都被害身亡,无数的百姓也深受其害,为什么不让自己报仇雪恨为民除害呀?

阎小鹏和冯家宝至今横行于世上,令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那两个恶霸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却一直逍遥法外,公理何在?还要让他们危害百姓到何时呀?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张林两家一向与人为善,却横遭惨祸被恶霸杀害,阎小鹏和冯家宝两个恶霸害人无数,却活得好好的。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好人不得善终,坏人却没有得到报应呀?

好人受难身亡,恶人却无法无天,正在享受快乐的人生,这是什么世道。

世道不公平,苍天也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如此袒护恶人呀?

张云燕死了,死的心痛,死的可悲,又死的无可奈何。她的心灵一直在滴血,十几年来的伤痛已经无法抚平,死不瞑目了。

为爹娘报仇,为义父林海龙雪恨,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重逢团圆,为林家死去的三兄妹报仇雪恨……这都是毕生的使命。

她发誓要完成这些使命,决不辜负张林两家亲人们的期望。她没有想到,年轻的生命已经结束,所有的心愿都烟消云散了。

张云燕已经无法完成毕生的使命,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无颜去面对亲人们的亡灵,心痛不已,泪流不止。

云天哥哥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世上,即使活着,也不知道境况如何,有没有本事为爹娘报仇。

云霞妹妹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一个女孩子即使还在人世,也没有能力去宰杀活阎王。

再说,云霞丢失的时候太小,可能不会记得那段悲痛的经历,对家仇已经淡忘了。

此时的云霞,恐怕连爹娘是怎么死去的,仇人是谁都不清楚了,甚至自己的身世和姓名也不知道了,还如何报仇呀?

退一步讲,即使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都还活着,也记得家仇,如果没有本事,也无法去找阎小鹏算账,只能忍气吞声地苟活于世。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并不认识冯家宝,也不可能去宰杀那个恶霸为义父报仇雪恨。

这是云燕心中的滴血之痛,是张林两家的悲哀,也是百姓的损失。

人们失去了一位爱戴的女侠,阎小鹏和冯家宝依旧在欺人害命,令人心痛。

在两个恶霸的淫威下,百姓们正在苦苦地挣扎,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改变,还有没有盼头。

面对残酷的现实,无论何人都无力回天,张云燕只能承受,无法再起死回生。

张林两家亲人们的亡灵只能忍恨于地下,百姓们依旧要在阎小鹏和冯家宝的淫威下煎熬,不然又能怎样?

云燕想到死去的亲人,痛如刀绞,在深深地自责,已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过了一会儿,悲泣声渐止,岩洞里又安静下来,阴森可怕令人心惊。

张云燕叹息几声,痛苦的情绪缓解一些,既然已死,悲伤痛苦都没有用了,不管怎样灵魂还在,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

她要在阴间走一走,看一看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有些什么样的鬼魂。

她提醒自己,阴间的一切都很陌生,要从头做起,必须多观察多思索,还要有所戒备。这里既然是鬼魂生活的世界,就会有行凶作恶的妖魔鬼怪,一定要谨慎行事。

张云燕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有些痛感,还好,活动自如没有大碍,放下心来。

她尽管是个灵魂,也要有一个完整的魂体,否则无法行走于阴间,无法防身自卫,也没有办法存活下去。

云燕有个心愿,要拜师学艺,修炼得如同九幽圣君那么厉害,然后回到人间,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

她要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张家保住仅有的两个血脉。

她还要寻找仇人冯家宝,为死去的义父报仇雪恨。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除了一个孤独的灵魂,再也没有活动的身影。阴间里,阴森冷漠,充满了凄凉忧伤之情。

张云燕看着岩洞,才知道阴间的洞穴和阳世一样,只是昏暗一些。她面对岩壁秀眉皱起,不知道死后为什么会来到岩洞里。

她一边观察一边猜疑,难道这里是去阴间的必经之路吗?

云燕很快又否定,此时死去的人不会只有自己,如果说是必经之路,也应该有别的灵魂在此停留或路过。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她没有见到一个鬼魂经过这里,看来还有其它路径。

她叹了口气,如此说来,自己的灵魂来到这里是另有原因,一时还无法弄明白。

张云燕平稳一下烦乱的思绪,决定在阴间走一走,了解一下阴间的情况,去感受另一个世界的风情。

她尽管辜负了张林两家的期望,无颜面对亲人的亡灵,还是想和亲人们团聚,去当面赎罪,渴望享受久违的亲情。

云燕很想见到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活着的时候没有和佳祥哥哥结为夫妻,死后希望能相聚在一起。

日后,她和未婚夫君再也不分开了,要一起投胎转世,一起长大,然后结为夫妻,圆了前生没有实现的爱情梦。

张云燕收好飞龙神刀,立即寻找洞口,找来找去并没有见到出去的路。

这个岩洞很大,也很复杂,却是一个无路可通的封闭洞穴。

云燕感到很意外,有些慌乱,想不到阴间也这么可怕,自己的灵魂竟然被关在封闭的岩洞里。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初来乍到,为什么不给灵魂一条出路呀?

到了此时,张云燕才意识到,自己正被无情地严惩。

她很沮丧,又很不解,感到愤愤不平,自己生前与人为善,一身侠肝义胆救助百姓,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不应该遭受这样的惩罚。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呀?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生前不但没有得到好报,还被妖猴吃掉遭到了恶报,也太可悲了。

这还不算完,死后的灵魂也得不到善报,正被严惩,即将消亡。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令好人悲痛恶人高兴的事情呀?

张云燕很气愤,很悲哀,又十分无助。

她心生恨意,好人被惩处,恶霸阎小鹏和冯家宝却在欺人害命,吃人的妖猴还横行于世上,公理何在?阳间的世道不公平,阴间也这么不公平,哪里才有公理呀?阳间的苍天冷漠无情,阴间的苍天也这么冷酷无情,哪里才是百姓们无忧无虑生活的天地呀?

张云燕很愤怒,很悲伤,很无助,也很绝望……

然而,所有情绪的发泄都没有用,她只能面对现实。活着的时候,她要面对阳间的现实,死后的灵魂也必须面对阴间的现实,已身居其中无法回避。

现实是无情的,不管如何愤怒如何悲伤,也只能置身于无情的现实中。

绝望之时,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恩人释空和灵龟,两位好朋友都救了自己一命,有着再生之恩,又都离世而去,令人心痛。

灵龟苦修千年才成为精灵,多不容易呀,为了救她抛弃了一切,乃至生命,太令人感动了,一直在为好友的死悲痛不已。

小和尚释空那么年轻,那么有本事,却意外地遭遇了九幽圣君,结果死于非命,也是命运不济呀。

想到释空遇难,云燕也很自责,恩人的死看似和自己无关,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她如果没有去青龙山上等候“神仙”,就不会遇到雾里花对释空强行欢娱,恩人也不会遭遇九幽圣君。他最多失去了童子之身,生命还是能保住的。

这只是猜疑,云燕的行为无可指责,她也无需内疚,此事的后果谁都无法预料。

释空救了云燕一命,可谓恩重如山。否则,她不会活到现在,早已死在狐狸精雾里花的鞭下。

云燕的内疚和自责也很自然,她如果不去青龙山上等待“神仙”,释空就有可能保住性命。

张云燕很想去寻找灵龟和释空的灵魂,希望能和两位好友重逢相聚,互相帮助,一起苦修。两位好友的功力和本领要高于自己,尤其是释空,连狐狸精雾里花都不是对手,令人羡慕。

如果有两位好友帮助,云燕就更有信心了,本领会有长足地进步。她要争取尽快修成高深的本领,有能力返回人间,去完成那些生前的使命。

第一三九章 莫名的感受

张云燕自从和小和尚释空相识后,会时常想起那位救命恩人。

她之所以对释空念念不忘,除了感恩之心所致,还有一个说不清楚的原因。在和恩人初遇的时候,她有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有些特别,是因为释空产生的。

云燕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受。

她自认为那种感受不是凭空想象的,不是虚无的,是的确存在的。那种感受尽管是莫名的,却可以认定是由小和尚释空引起的,因为想到别人或者和别人接触的时候,并没有那样的感受。

自从和释空相识后,张云燕想起恩人的时候,便有了那种莫名的感觉,也在猜疑,又不知所以。

这种莫名的感觉,以及自然而然地猜疑,她无法忘却,还会继续下去,不知要猜疑到何时,是否能知道因由。

张云燕想起了那次异界行,泪水流下来,对啸天龙有了无尽地思念,忘年好友救了自己一命,否则早被黑煞星欺凌并死于炼丹炉中。

她想起了美精灵月寒梅,又连声叹息,姐姐也是救命恩人,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无法再和姐姐相聚言欢了。且不说她已经死去,即使还活着,也无法穿越数千年的时空去探望姐姐。

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云燕默默地苦笑一下,有了无尽地伤痛和思念……

她和二王子情谊深厚,还有难舍的爱情,却无法圆了夫妻梦。

她深爱着异界的哥哥,思念不已,无法忘怀。她尽管已经离开了人世,还在思恋无果的爱情,仍被无尽无休地折磨着,不知要到何时。

云燕有了幽怨,也有了恨意,既然不能相伴终生,为什么还要相识相爱呀?

都说姻缘是天意,难道数千年之隔的两个苍天,就是要折磨兄妹二人吗?

如此对待两个相爱的人,太不应该,也太无情了。

然而,被数千年时空阻隔的两个苍天,就是这样无情,张云燕失去了异界的一切。现在的她还不止于此,也失去了今世的一切。

此时,她只剩下一个灵魂,已经来到阴间,在数千年阻隔的两个世界里的一切,都已经灰飞烟灭……

云燕彻底绝望了,精神颓废地坐在地上。

她两眼呆滞无神,看着满洞的昏暗和岩石,眼里空空视若无物。她的心灵满是悲愤痛苦的情绪,有了无尽的伤痛……

张云燕初来阴间,对这里的事物一无所知,疑惑难解,只能猜疑。

她已经陷入了封闭的岩洞里,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将是什么样的结果。灵魂已经被囚禁起来,不知道能不能给一条生路,会不会囚禁到灰飞烟灭。

云燕实在想不通,自己的灵魂刚来到阴间,没有违反任何规矩,也没有得罪任何鬼魂,为什么要遭受如此可怕地惩罚呀?

张云燕的灵魂愤愤不平,悲痛不已。她恨自己无能,恨短暂的一生如此坎坷,这么凄苦。她没有想到,死后的灵魂也命运多舛,这么可悲。

活着的时候,她经受了无数的苦难和险情,身心饱受折磨。死后的灵魂也这么悲惨,依旧摆脱不了痛苦和磨难。

云燕没有能力改变阳间的世道,也没有能力改变阴间的现实,只能被无情地折磨,直至灵魂逝去。

此时此刻,张云燕想起了往事今情,想起那些没有完成的誓愿,想到张林两家亲人们的亡灵,有了无尽地悲伤。

她已经死去,无法为爹娘报仇,无力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没有能力为义父报仇雪恨……

她本来抱有一线希望,祈盼能像九幽圣君那伙魔鬼一样,行走于人世间,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

这是她死后唯一的愿望,也是美好的幻想,哪知阴间的现实如此残酷,已经不能遂心如愿,美好的心愿如同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张云燕被囚禁在封闭的岩洞里,灵魂将要消亡,何谈继续报仇寻亲,甚至美梦都做不成了。

很快,她接受了可怕的现实,也只能接受即将的结局。在灵魂逝去前,她无法摆脱精神的折磨。

阳间冷酷无情,阴间也这么冷酷无情,她的灵魂孤独无助,将自行灭亡。

张云燕不知道灵魂将如何消亡,不知道灵魂有没有饥饿感,要吃什么东西。

她想起来了,魔鬼们嗜血成性,难道鬼魂都像他们那样喜好血腥吗?

想到此,她肚腹翻动有些恶心,默默地叹息一声,活着时候除恶扬善,死后也决不做那种无比憎恨的事情。

云燕想到吃喝,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真有了饥饿感。

她看着封闭的洞穴,除了岩石一无所有,没有东西可用来充饥。她明白了,灵魂也是要吃东西的,否则会饥渴而死。

她很沮丧,被禁闭于此无路可走,哪有吃喝呀,只能等死了,等待灵魂默默地消亡。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充斥着悲愤绝望之情。

在痛苦绝望中,张云燕又想起小和尚释空,为恩人的死悲痛不已。

释空不但年轻,还是一位令人爱慕的美男子,连狐狸精雾里花都如此迷恋,可见非同一般。这还不算,他还有着骄人的本领,十分不凡。

然而,如此年轻的英雄美男,却如同一朵刚刚绽放的鲜花,意外地凋落了,太可惜了,也太悲哀了。

云燕想到释空,那种莫名的感受随之而来,既心疑又奇怪,为什么每次想到释空就会有这种感受呢?

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她还是说不清楚,只能猜疑。

那种感受难道是因为感恩引起的?是因为并不陌生而来的?是因为对恩人高深的本领羡慕所至?是因为爱恋之心?是因为……

张云燕不否认对恩人释空有着深深地感激之情,但不是那种感受。

她不认为和释空有了熟悉感,在青龙山上是第一次相遇相识,还如此短暂,此前并不认识,之后也没有见过。

这且不说,她至今也没有见过释空的真容,不知道恩人长什么模样,何谈熟悉呀。

当然,她和释空有了互救之恩,尽管互不知道对方的模样,也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印记是对方模糊的身形,是名字,并不是清晰的面容,即使走个对面也互不相识。

这样的“熟悉感”决不会让她有了那种感受。

云燕对释空的本领的确羡慕不已,可是那种莫名的感受与此毫无关系。再说,她羡慕的人多了,对谁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说到爱恋,她默默地苦笑,且不说自己对释空是不是真有了爱意,就是面对一位佛门弟子,也不可能相爱呀,若果真如此,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说句不该说的话,释空为了保住童子之身,面对美得能摄魂夺魄的雾里花,都毫不动心拒之门外,自己又怎能打动他的心灵呢。

思来想去,张云燕还是不知道那种感受是什么,是因何而起的。对此,她自己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认定那种莫名的感受是存在的,或者说是真实的,不是凭空想出来的,因为见到其他人没有那样的感受。

那种感受令人不解,她不知由来,又不能不猜疑。

释空早就死了,她也离开了人世,不管那种莫名的感受是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何必再为此伤神,还是想一想现实吧。

张云燕很想重返阳间报仇雪恨,也想去找妖猴报仇,还有那只梅花鹿。那只妖鹿很可能是妖猴的同伙,也参与其中杀害了自己。

她一声哀叹,都是痴心妄想,不可能如愿,且不说自己是个灵魂,就是自身的本领也无法和两个妖怪相比,何谈报仇呀。

至于回到阳间,恐怕更难了,不知道需要修炼什么样的高深本领,能不能得遇阴间的高人,去人间有着什么样的路径。

痴心妄想是短暂的,不切实际的渴望很快被消融,她又有了无尽的伤痛……

岩洞里,昏昏暗暗,阴森恐怖,也有了紧张和悲情,令人胆战心惊。孤独的灵魂呆滞不动,除了无尽的伤痛,还有焦虑之情,也有了渴求的好梦。

悲愤中,张云燕并没有完全失望,还在幻想能有奇迹出现,能逃出封闭的岩洞行走于阴世间。

她要去拜师学艺,尽快掌握重返阳间的本领,去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等到修成了高深的本领,就去找妖猴和妖鹿索命。

张云燕被囚禁于此,在苦苦地挣扎,逃出去的希望很渺茫,尽管如此,还是要坚持下去。

她在等待,盼望奇迹能突然发生,给灵魂一条出路。这是此时此刻地追求,是唯一的心愿,也是毫无希望的梦幻。

梦幻是美好的,也是非常渴望的,灵魂没有消亡就会追求下去。

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本性使然,无论何人,但凡有一线希望,都会竭尽全力地活下去,不会毫无作为任人宰割。

虫子死前还要扭动挣扎,何况人呢。活着的时候如此,死后的灵魂也一样吧。

昏暗中,张云燕神情悲壮,在思索,在等待,盼望封闭的岩洞能发生变化,哪怕是惊人地变化。

根据生前的经历,她深知只有变化才有希望,或许希望就在险情中。

现在,她虽然已死,但灵魂尚在。灵魂继承了生命的秉性,也没有死心,依旧渴望能生存下去,还在追求美好的梦境。

张云燕陷入了必死的绝境,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灵魂的信念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她的灵魂要坚强地活下去,争取完成那些肩负的使命,还要为远大的志向继续征战。

忽然,呆滞的灵魂动了一下,无神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盯住一处不动了。

咦,那是什么,它……它怎么突然出现啦?

第一四〇章 妖物突现

就在这瞬间,岩洞里果然发生变化,而且是神奇又可怕地变化。这变化是突然的,是瞬间的,是悄无声息的,令人惊诧不已。

原来,就在张云燕陷入沉思的时候,对面岩壁下突然闪现出一块大石头,还是在注视下出现的。

她的目光是不经意的,却看得清清楚楚,身心为之一震,神情紧张,也有了惧意。

那块石头怎么会突然出现了,还是自行现身的,难道是个怪物?

那块自行出现的大石头,上面好像桌面一样平整,还有光泽。在“石桌”周围,摆放着几块小一些的石头,顶部也是平平整整的,看上去是个饮茶闲谈之处。

太神奇了,这个饮茶之处方才还没有,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怎么会发生如此神奇地变化呀?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意欲何为?

这个变化很神秘,很可怕,不是无缘无故的,它此时突然现身必有目的。

“石桌”看似平淡无奇,一定有着惊人的秘密,或许暗藏着强大的魔法,将要大发淫威,后果会非常恐怖。

这个“石桌”的确很神秘,神秘得有些诡异,令人恐惧。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张云燕的灵魂来到这里的时候现身了,不能不令人生疑。

看来,它和那只梅花鹿一样,也是有目的而来,是包藏祸心的。

它可能就是为张云燕而来的,不然也不会在她的灵魂到来后才现身。它的目的只有一个,要毁灭外来的灵魂。

“石桌”的出现,必将带来惊天动地的灾难和险情,后果不可想象。

张云燕紧盯着这个怪异之物,深感震惊,想不到阴间也这么可怕,这么诡异,有着许多神奇之迷,还有恐怖的危难险情。

她很紧张,疑惑难解,紧握飞龙神刀盯住“石桌”,准备应对不测。

面对突然出现的“石桌”,云燕神经紧绷忧心忡忡,生前的经历坎坷难行,多灾多难,死后也不会得好,依旧要苦苦地挣扎,后果难料。

她看着怪异的“石桌”满心狐疑,不能不猜想,似乎看到了几个人在此围坐畅谈的情景。

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是一些什么样的鬼魂,他们曾在此相聚。几个鬼魂饮茶言欢,或许是不久前的事情,也可能是在遥远的年代,当然是阴间的时光。

此时,他们早已离去,不然也会出现在岩洞里。一个不速之客——张云燕的灵魂,已经来到自己的领地,他们要是知晓,是不会放过的。

在观察戒备中,张云燕又有了新的认知,也有了新的想法。那几个鬼魂非同一般,很可能是在此隐居修炼的阴间高人。

她紧张地观察,默默地思索,还在猜疑,或许那些鬼魂是好朋友,一起研讨修炼之法,共同进步。

他们是一些什么样的高人呢?是行侠仗义的鬼魂,还是一伙害人精呀?

张云燕不知道那些高人是否心地善良,是否凶残无比,猜疑中有了惧意。

那些阴间的高人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便离开这里,此后有没有回来过不得而知。

为了防止别的鬼魂进入,他们把岩洞封闭起来,便成了无路可通的绝境。

这种看法似乎有些道理,也解释得通。

忽然,一个念头闪现出来,云燕对自己的想法很难认同,也更加疑惑不解。

如果说此洞已经被阴间的高人封闭起来无法出入,问题就来了,自己的灵魂是怎么进来的,总不会对她网开一面吧?

云燕第一次来到阴间,一切都很陌生,和那些隐居的高人不认不识,不可能偏爱自己。

再说,这不是偏爱,灵魂被囚禁在封闭的岩洞里遭受惩罚,很快就会消亡。

想到此,她心里一动,难道自己的灵魂是被那些高人抓到这里的?是他们把自己囚禁在此,要无情地折磨直至消亡吗?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这样的解释也能说得通。

她才死去不长时间,灵魂就被囚禁起来,一定是恶鬼所为,也就是那些在此隐居的高人。他们把自己的灵魂关进洞府里,要给予严惩。

云燕越想越紧张,依旧疑惑难释,自己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灵魂,才来到阴间,和鬼魂们没有接触,可以说不认不识,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呀?

在阴间,她是一个孤魂野鬼,初来乍到,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仇人,为什么会遭此厄运呀?

张云燕没有得罪任何鬼魂,也没有人知道她姓甚名谁,阴间鬼魂无数,她如同沧海中的一滴水,不会有人关注。哪知,事出意外,她竟然被无缘无故地囚禁起来,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当然,这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有预谋的,她一时不知道而已。

那些家伙为什么要对云燕下此毒手呀?他们难道是横行于阴间的恶魔厉鬼吗?

张云燕有些明白了,那些家伙很可能是阴间的凶神恶煞,以害人取乐,故而把自己的灵魂囚禁于此。

她真倒霉,刚刚死去就遭遇了恶魔厉鬼,结果被抓到这里受到严惩。

阴间的世道为什么也这么混乱呀,就没有人管一管吗?没有王法约束吗?

她恨那些凶神恶煞,也恨自己,生前经历坎坷,死后为什么也命运多舛呀?

张云燕很悲愤,很痛苦,也在猜疑。或许,那些恶魔厉鬼可能是阳间的仇敌,活着的时候没有得手,又在阴间伤害自己的灵魂。

那些家伙死后阴魂不散,仇恨难消,为报前仇早有预谋,所以要把她的灵魂置于死地。

张云燕很悲哀,很沮丧,刚来到阴间就遭遇这些恶魔,为什么如此倒霉呀?

她活着的时候经历坎坷,死后还要遭受磨难,灵魂也将不保,太悲哀了。

阴间的世道为什么如此残酷,如此不平呀?

她很悲愤,又很无助,活着的时候没有能力改变不公的世道,死后照样没有本事扭转阴间的现实。

张云燕思来想去,对这种猜测又有怀疑,如果是恶魔厉鬼所为,或者是生前的仇敌实施报复,也没有必要偷偷下手,这不符合他们的心意。

他们会当面羞辱,百般折磨,要从中取乐,或发泄愤怒的情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原由实在难猜。

张云燕希望真实的情况不要这么残酷,不要像自己想的那么可怕,但愿那些隐居的高人都是正直侠义的鬼魂。

她很想见到那些高人,很想拜师学艺,一来在阴间能有个依靠,二来学习返回阳世的本领,也好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

然而,那些高人去了哪里无人知晓,云燕只能茫然地观察,茫然地猜疑。

或许,那些阴间的高人就像九幽圣君那伙魔鬼一样,已经修成肉体,有了高深的本领,又重返阳间不再回来了。

她不知道那是一些害人的魔鬼,还是为民除害的豪杰,会给阳间的人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张云燕很羡慕那些重返阳世的鬼魂,很想见到有这种本领的高人,也好虚心讨教。

如果能如愿,她的灵魂不但有希望逃生,也有机会实现那些未完的誓愿。

云燕默默地叹息,生前就想拜高人为师修炼奇功异法,盼望了十几年,一直未能如愿。死后的灵魂依旧想拜高人为师,学习返回阳间的本领,恐怕也难如愿,会像生前一样空盼一场。

在此隐居的高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鬼魂,去了哪里,是否还回来,等等,都是猜想,没有定论,也不可能有定论。

她看着昏暗的岩洞,依旧满心狐疑,不知所以。

张云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囚禁,死后的灵魂为什么会在这个封闭的岩洞里,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也无法弄明白。

她很悲哀,又很无助,自己真成了阴间的孤魂野鬼,更可怕的是,孤魂野鬼也将不存在了。

她最心痛的还不是自己的死亡,不是灵魂的消散,而是那些未了的誓愿,是辜负了张林两家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也无法展现远大的志向了。

张云燕很想去和亲人们的亡灵相聚,感受久违的亲情,这一心愿也无法实现了,实在悲哀。

生前,云燕经受了无尽地磨难,造就了坚韧刚毅的秉性,绝不服输。

活着的时候,她尽管有着女性的柔弱,却把柔弱的一面藏在了内心深处,表现出来的是男儿般的坚毅和刚强。

她有着坚强的意志,有着勇往直前的斗志,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

张云燕是一位有着铮铮铁骨的女侠,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险情灾难都宁折不弯。她要努力奋斗,拼搏到最后一刻。

她不相信被命运左右,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否则会一事无成,本该实现的心愿也会成为泡影。

此时此刻,又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云燕的灵魂继承了生命的秉性,依旧宁折不弯,要抗争到底。

不管怎样,她都必须面对,灵魂已被困于绝境,将要消亡,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在灵魂存亡的关键时刻,痛苦和绝望都毫无意义,她必须振作起来。

张云燕生前是一个女强人,死后的灵魂也不能碌碌无为。

这些怪异之事实在可怕,也是难解之谜,她不想再为其由来伤脑筋,应该想一想如何面对现实了。

对她来说,这些无解的猜疑都是过去时,死亡才是此时此刻残酷的现实,极其严峻,恐怖至极。

张云燕正处于恐怖的现实中,面对可怕的妖物——“石桌”,必须严加防范,尽管没有能力,也不能坐以待毙。

第一四一章 千年之约!

岩洞里,昏昏暗暗,没有一点儿声音,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一切都已经凝结。

那个突然出现的“石桌”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没有异动。

“石桌”悄无声息地出现,令阴森的岩洞更加恐怖,无不惊疑,既紧张又畏惧。

张云燕面对封闭的岩洞,以及灵魂将亡的现实,心情无法平静,还在胡思乱想,猜疑这些难解之谜。

这些事情太怪异,也太诡秘了,该如何解释呀?

如果“石桌”只是用来饮茶闲聊的,那些高人也没有必要把它隐藏起来,如此耗神费力不是多此一举嘛。

再说,“石桌”隐藏起来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了,不能不令人生疑。

它此时现身目的何在,总不会让张云燕的灵魂在此“饮茶闲谈”吧?

这种诡异之物,云燕可不敢享用,也受用不起,不被妖物伤害便求之不得了。

张云燕又有了新看法,阴间和阳世完全不同,不能用阳世的眼光和观念来审视阴间的事物,否则无法解释,会无处不感到怪异。

在阴间,或许这些事情很平常,本身就不是谜,她在用阳世的思维方式来看待阴间的事物,故而神秘化了。

那些鬼魂不是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嘛,“石桌”的出现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如此说来,这些事物和现象应该很平常,对于张云燕来说却成了无法解开的谜,不能不感到惊疑。

这些不解之谜没完没了,本身就是一个谜。

不管怎样,张云燕刚从阳世来到阴间,对阴间的事物还不了解,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和生活,还没有抛弃原来的认知和观念,只能用阳世的思维来判断阴间的事物。

她在观察,在猜疑,对突然现身的“石桌”越来越畏惧。

这家伙是一个非凡之物,无可怀疑,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着强大的魔法,用以保护封闭的岩洞。

“石桌”是岩洞里的主宰,此时出现是有备而来,怀有罪恶的目的,很可能要暴发一场恐怖地杀戮,孤独的灵魂会很快消亡。

面对神秘的妖物,张云燕深感紧张,也很畏惧,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感受到死神在步步逼近。

她无处躲避,无力逃生,只能做好拼搏地准备。

不管是阳世还是阴间,妖物凶残的本性和惊人的本领都应该相似,九幽圣君那伙魔鬼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面对凶狠的妖物,还有威力无比的魔法,云燕的灵魂没有能力抗争,所谓的准备不过是防范的意识而已。

阴间的时光会很短暂,将是一幕可怕的悲剧,尽管如此,她也要奋力抗争,在另一个世界里书写一段悲壮的后续人生……

张云燕知道这个妖物极其可怕,不会放过自己,大难临头无法逃避,只有一死了。

她无力抗争,但决不能自暴自弃,要奋力一搏,直至灵魂从阴间逝去。

云燕很绝望,也很沮丧,不但已经和阳世诀别,在阴间也将彻底不存在了。

痛苦中,她想起了亲人们的亡灵,更加悲伤,自己的灵魂即将逝去,不能和亲人们相聚了,也不能享受久违的亲情。

张云燕想到了未婚夫君林佳祥,又心痛不已,本想把美好的姻缘寄于来生,哪知又成了泡影。她很悲哀,自己已经没有来生,和佳祥哥哥的确没有缘分,不能成双配对共度人生了。

云燕很愤怒,恨阳世的苍天如此不公,百般地袒护恶人和妖魔鬼怪,却让自己丢了性命。

她恨阴间的苍天也这么不公,不但袒护那些恶魔厉鬼,还要消灭自己的灵魂,阻断了完成誓愿的一线希望。

张云燕尽管很痛苦很绝望,却没有放弃,灵魂尚在,就要有所作为。

还是那句话,她不能坐以待毙,要为生存努力抗争,直至灵魂完结的最后时刻。

面对如此可怕的妖物,所谓的抗争毫无用处,她还是要毅然决然地抗争到底。她明知道灵魂消亡是必然的结局,依旧要甘洒热血壮烈地死去。

此时此刻,云燕的情绪很复杂,很烦乱,无时不在刺痛滴血的心灵,因为还有许多心愿没有完成。

张云燕想到灵魂不保,深感焦虑,痛苦不已,一旦消亡,想重返阳间寻亲报仇的誓愿都将破灭,没有一点儿希望了。

结局如此可怕,如此惨痛,是张林两家的悲哀,是她最大的心痛。云燕已无力回天,只能听阴间的天,由灵魂的命。

张云燕看着阴森冷酷的岩洞,身于恐怖的气氛中,非常紧张,已紧张得有些僵硬,恐怖得心寒如冰。

接下来,将是充满血腥的凄惨,充满凄惨的悲情,充满悲情的绝望,充满绝望的暴行……

云燕双眉拧紧,俊俏的面容有了冷峻的神情,紧盯着那个静静的“石桌”,不敢眨动一下眼睛,时刻准备应对致命地攻击。

恐怖,阴险,狠毒,凶残……此时此刻,岩洞里的气氛无法形容,令人窒息,无不胆战心惊。

这个阴间的岩洞既恐怖又怪异,是个吞食生命的妖魔,是个嗜血如命的精灵,不会放过任何生命。

生命已经不在了,灵魂也要交代在这里,张云燕很绝望,在悲泣流泪,哀叹不已。

她决没有想到会落此结果,太悲惨了,还如何为爹娘报仇呀?如何为义父以及林家的兄妹报仇呀?

云燕越想越悲痛,忍不住放声痛哭,大仇不能报,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如果还活着,也不能相逢团圆了……

哭声中饱含着仇恨和悲伤的情绪,泪水里流淌着无尽地痛苦和思念之情,也为辜负了张林两家亲人们的期望深感内疚,在深深地自责……

她很绝望,恨妖猴和妖鹿的凶狠残暴,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命运多舛,年纪轻轻便死于非命。

她很无助,也很沮丧,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何必还要苦苦地挣扎,不如被妖猴把性命和灵魂一起取走,免得精神和肉体遭受没完没了地折磨。

然而,张云燕没有被痛苦绝望的情绪击倒,没有放弃最后地抗争,面对妖物不会坐以待毙。

她尽管失去了生命,灵魂尚在就有希望,就要为尚存的希望努力奋争。

云燕擦去泪水,忍住悲声,目不转睛地看着“石桌”,警惕怪物一丝一毫的变化,时刻准备抵御攻击。

“石桌”如此之大,隐藏的妖法一定很多,也很厉害,其威力可想而知。妖法一旦暴发,不但灵魂将瞬间消亡,岩洞也可能自身难保,会在惊天动地的暴发中,一起从阴间消失。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庞大的妖物,祈盼不要大发淫威。

昏暗中,她有了新发现,“石桌”桌面上有几行规律性的刻画,至于那是什么,因为距离较远很难辨认,只能猜想。

云燕心中生疑,方才好像没有刻画,否则在平滑的桌面上不会看不到。

那些刻画难道此时才出现吗?

若果真如此,这个妖物就更可怕了,它随时都能变化,必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对此,张云燕还无法确认,不再多想,看着那些刻画在暗暗地猜疑。

她认为那是一种寓意深奥的图腾,也可能是含义深刻的文字密码,总之是不解的秘密。

她看了一会儿,桌面上刻画的图案没有变化,整个“石桌”也没有异动,正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周围的几块小一些的石头还在原地,也没有变化。

“石桌”上面有了刻画,一定有其含义,尽管图案无法看清楚,也说明这个妖物的确有无法探知的秘密,暗藏着威力强大的魔法。或许,这些刻画就是控制魔法的机关,令人胆寒。

就在张云燕紧张疑虑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张云燕,你此时应该来了,你我二人可是有着千年之约呀。”

在神秘的岩洞里,突然响起神秘的说话声,张云燕非常意外,深感震惊。

又是“千年之约”,云燕对此并不陌生,在家乡的玉龙湖里的那个封闭的岩洞中,就曾听到了所谓的千年之约。

她很紧张,很疑惑,难道“千年之约者”确有其人?难道那家伙又追杀到这里啦?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无法相信,谁也没有本事在一千年前留下如此清晰的话语,更不会预知到千年后的事情——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的灵魂会被关在此处。

云燕生前去过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否则更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相信确有“千年之约者”。

她曾问过啸天龙是不是那个“千年之约者”,被矢口否定。啸天龙如果是“千年之约者”,就会明明白白地告知,对好友不会有丝毫隐瞒。

再说,啸天龙不知道她叫张云燕,只知道现在的名字云飞雁。

对这种怪异之事,啸天龙也不相信,认为不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只能是妖物妖法在作怪,让张云燕日后要多加小心。

云燕在天月国只停留一天一夜,除了国师,再也没有见过修行深厚的高人。那位千年之约者也不会是月寒梅姐姐,因为所谓的千年留言是男人的声音。

此时此刻,张云燕又听到了这种神秘诡异的话语,既震惊又不解。她想起了啸天龙的叮嘱,必须提高警惕,以防突然生变。

听起来,说话者似乎就在身边,这是谁呀,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第一四二章 疑惑难释

张云燕突然听到洞内响起神秘的话语,既紧张又警惕,也有了惧意,在不住地寻视。

岩洞里,除了她的灵魂空无一人,“石桌”一动不动,没有丝毫活动的迹象,一切照旧,没有变化。

奇怪,到底是谁在说话,难道是“石桌”施展的幻术?难道……难道这个封闭的岩洞真是一个精灵,是它在说话吗?

若果真如此,就太奇怪了,她已经隐姓埋名多年,世上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熟悉的人只知道叫云飞雁。这个神秘的家伙竟然知道她叫张云燕,不能不令人生疑。

它如果真能掌握自己的一生,岂止令人生疑,也太恐怖了,恐怖至极!

震惊中,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还是在身旁,似乎看到了云燕在寻觅:“张云燕,你不用找了,我不在洞府里,无法和你相见。我早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一个非常向往的地方。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在身边,又似乎很遥远,也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

话音中,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了这个封闭的岩洞里。

张云燕震惊不已,确认不是“石桌”的幻术,洞里也没有活动的影子。

她难以相信,这个声音和在玉龙湖里听到的很相似,说出的话语也相同,更令人生疑。

难道这真是来源于一千年前吗?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无论何人,在一千年前都不会预知到她张云燕今天死去,而且灵魂会被囚禁在这个岩洞里,更不能留下如此清晰的话语。

对此,啸天龙也不相信。国师感知力极强,功力非常深厚,其阅历和认知的能力她无法相比,相信国师是对的。

再说,远古之人也不会知道,千年后的时代还有一个叫张云燕的小人物。世上人海茫茫,阴间也是鬼魂无数,叫张云燕的人恐怕也多得数不清,如果真有远古之人,也不会单单地盯上她,何况还是在阴阳两个世界。

这或许是神秘魔法制造的假象,是曾在此隐居修炼的鬼魂故弄玄虚,以此来诱骗她的。

只能是这样,谁也没有如此大的神通,今天之前不会有人知道此事,包括张云燕自己,更不要说一千年前的古人。

昏暗中,说话声突如其来,既神奇又诡异,令人惊恐不已。恐怖的岩洞更加神秘,成了阴间的地狱,令人惊悚不已,无不瑟瑟战栗。

忽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张云燕,一千年前的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至于去哪里不便言明,那是一个人人向往的地方。我已经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

张云燕紧张地听着,惊诧不已,还在寻视,仍旧一无所获。

她很紧张,很恐惧,感到惊疑不解,在阴阳两界的“千年留言”怎么如此相似呀?为什么又发生了这种怪异之事呀?这难道真是神秘的魔法制造的假象?是曾经在此隐居修炼的鬼魂暗中作祟,故弄玄虚,以此来诱骗自己的?

只能是这样,否则,这种怪异之事无法解释。

这个岩洞太可怕了,不止隐藏着妖物和妖法机关,其本身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它已经感知到张云燕的灵魂身陷于此,才编造出这种荒诞的话语。

太恐怖了,她已送入了这个大精灵的嘴里,只能被随意地宰割,彻底消亡了。

这种解释尽管有些道理,也无法确认,这怪异之事依旧难猜。

难道岩洞真成了害人的精灵?它编造了这些话语,就是用来欺骗愚弄她的灵魂吗?

张云燕紧张地听着,还在寻视,自然一无所获。

她恐惧不已,也疑惑难释,不管那是鬼魂还是精灵,都没有必要欺骗愚弄自己,想怎样只管动手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再说,听话语又不像是魔鬼们编造的鬼话,倒像曾经在此隐居的高人所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既然离去千年之久,为什么还要等待张云燕的灵魂呀?为什么会关注千年之后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呀,甚至从阳世追到了阴间?

这又是一个谜,更加怪异,也更加可怕。

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把此洞打造得如此恐怖,把张云燕囚禁于此要置于死地,难道就是为了毁灭她的灵魂吗?

那位隐居的高人已经离去,并没有收敛杀人之心,到了一千年后的今天,还要预设机关杀害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真是凶残至极。

张云燕很震惊,也很愤怒,在不住地寻视,看不到一点儿可疑的迹象,也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张云燕,今天,噢,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今天,是老夫离开这里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这个洞府即将毁灭的时刻。”

毁灭?这可是真的?

张云燕听说岩洞要被毁灭,又被震惊,更加惶恐,四下寻视不知所以。

看来,那家伙真要把事情做绝了,为了杀害一个毫不相干的灵魂,宁可毁掉曾经隐居的洞府,何其凶狠,何其残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云燕看着空空荡荡的岩洞,还有神秘的“石桌”,有些难以置信,这可能吗?

洞府如此复杂,都是岩石构筑,非常坚固,怎么可能毁灭呢,不是一派胡言嘛。她不敢相信是真的,也不能相信,这是骗人的鬼话,完全是个骗局。

张云燕还在寻视,希望能发现隐藏的说话者,却没有见到一丝一毫可疑的影子。

“石桌”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周围的几块小石头也没有移动。它们似乎原本就在这里,并不理睬外来的灵魂,对所谓的千年之言也不在意,一切都没有变。

这时,那个声音又起,听起来语调有些惋惜和伤感:“唉,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修行,感情之深无法言表,真舍不得毁了它呀!天地轮回,有生有灭,世事就是这样,没有办法,该舍还是要舍呀。这个洞府不能让它存留下去了,必须消失,也是定数吧。”

听话语,那位高人的确在此隐居过,真要毁灭这个岩洞。

张云燕依旧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岩洞如此坚固,怎样才能毁灭呀,又怎能毁灭得了呀?

她惊疑不解,已不再那么恐惧,还在四下寻视,在思索猜疑。她不知道确有其事还是妖法作祟,或是那位隐居之人在暗中威胁。

这时,千年之言又起:“张云燕,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明言,也不用猜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数千年前咱们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呢。”

张云燕更加惊疑,也感到可笑,数千年前?忘年好友?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是在说梦话吧?

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封闭的岩洞里,她也曾听到过同样的话语,想不到那家伙又追到这里故伎重演,不过演技太拙劣,连鬼都不会相信。

惊疑中,那个梦话又起,似乎猜到了张云燕的心里:“你可能不会相信,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不用怀疑。你我二人情谊至深,可谓生死之交,就该有这段缘分吧。对此,老夫早已铭记在心,给你留下这些话语就是想叙一叙离别之情。”

云燕觉得很可笑,没有错,自己的确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也认识了啸天龙和月寒梅那样非凡的高人,可是没有见过所谓的千年之约者。

除了天月国,她没有去过任何异界,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时代,怎么可能认识那个所谓的“远古之人”呢。

这家伙越说越不着边际了,声称数千年前和她有过交往,还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不是太离奇了嘛,离奇得连鬼都不能相信,哪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呢。

张云燕除了乘坐通天宝辇穿越时空去了天月国,此外再也没有本事离开自己的时代,决不会和另一个时代的远古之人有交往。

她年纪轻轻生命有限,决不可能经历数千年的时代更迭,也没有本事穿越数千年的时空,去见这位远古的高人,何谈生死之交?何谈离别之情?

还是那句话,她即使还没有死去,而且能活数千年之久,所经历的时代也只能是数千年后的未来世界。她不可能开历史倒车退回到数千年前,也没有这种本事去见那位远古时代的高人。

对此,云燕尽管不相信,也无法完全否定,如果确有其人,又不是天月国所在的世界,就是另一个远古的时代了。

或许,那个时代也有一位高人,也炼制了一件神器,和通天宝辇一样能穿越时空。日后,他或许能来到这里,并带自己去了那个时代,和那位远古之人有了交往。

那个所谓的千年留言不是说的很清楚嘛,此事还没有发生,是他算定的事情,是日后必定发生的经历。

张云燕想起去天月国的经历,更觉得这种神奇之旅不是没有一点儿可能。那次,她也是难以置信,也是那么神奇,也是极其偶然地穿越时空去了远古的时代。

由此看来,千年之约者或许真有其人,所谓的千年留言也确有其事,不知道那位远古之人何时到来,又如何带着自己穿越时空奔赴另一个远古的时代。

第一四三章 离奇之谜

对于千年之约者和所谓的千年留言,张云燕心疑难解,如果确有其人,也确有其事,不知道何时会去那个远古时代。

在那个未知的时代里,她不知道会不会像在天月国那样,遭遇可怕的妖魔鬼怪,会不会经历一场恐怖的战争,会和一些什么样的人物相遇相识,又会结下什么样的恩怨情仇……

猜想毕竟是猜想,事实就是事实,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令人难以置信。张云燕还是怀疑有千年之约者,不相信这些话语是一千年前留下来的。

正如啸天龙所言,绝无此事,没有人能做到,也没有人能相信,太荒唐了,荒唐至极。

云燕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一次极其偶然的异界之旅,怎么可能还有这种神话传说般的经历呢。且不说现实的生活,就是做梦,她也不会梦到那个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

退一步讲,那位千年之约者即使存在,日后会来到自己的世界,也不会关注于她这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这种神奇的异界之旅不会再一次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太离奇了,决不会发生,当然天月国除外。对此,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包括她自己。

或许,这个岩洞从来没有高人隐居,都是妖魔编造的谎言用来欺骗害人的。

也有可能的是,那些在此“饮茶闲谈”的恶魔厉鬼们暗中作祟,或布设了妖法机关,用这种荒诞的话语来迷惑她的。

至于,那些家伙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非要编排这些荒诞的话语来骗人,云燕无法理解。那些魔鬼既然要这么做,就一定有其目的,想以此来愚弄害人吧。

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她无法解释,只能猜疑。

就在张云燕紧张惊疑之时,那个千年留言又如“神话传说”一般再一次响起来。

她又是一惊,两眼圆睁仔细观察,凝神静听。

“张云燕,老夫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洞府毁灭,数千年的情缘随之了结,老夫不忍,老夫心痛呀……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张云燕,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走了……”

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去了,“千年留言”也随之消失。

太可怕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岩洞封闭与外界隔绝,除了唯一的灵魂再也没有任何生命,怎么会有这种神秘的话语呢?是如何传进来的?是何人所为呀?

对此,没有人知道,一切都很茫然……

岩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寂静。这寂静,没有让张云燕的心情平静下来,反倒更加紧张,惊恐不已。

听话语,那个所谓千年之约的人,就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尽管不能确认,也无法完全否定。否则,他不会声称这里是隐居修行的洞府,还有很深的感情。

难道那家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或许吧,他把此洞打造成了吃人的精灵,就是用来伤人害命的。

他之所以这么做,难道就是要在一千年后的今天,吞食张云燕的灵魂吗?

很有可能,否则,那家伙不会把岩洞封闭起来,唯独把张云燕的灵魂囚禁于此。这些话语清清楚楚,指名道姓,说得明明白白,无法否定。

那个远古之人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等了千年之久,真是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呀。

此人此事实在令人费解,为了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子,那家伙至于这样费尽心机大动干戈吗?难道他和张云燕有着深仇大恨?

这不可能,张云燕和他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既不能见面,更不会相识,古今两个时代的一老一少何谈仇恨,不是天方夜谭嘛。

假若真有此人,他对一个千年后的弱小灵魂如此关注,如此用心,真是恶毒之极。

此时此刻,张云燕非常紧张,震惊不已,尽管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她决不会想到,一个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竟然认识自己这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太离奇了,实在无法相信。

更可怕的是,那家伙还要在一千年后的今天毁灭自己的灵魂,也太恶毒了。

张云燕实在想不通,自己和那个远古之人不认不识,无冤无仇,为什么连灵魂都不放过,非要赶尽杀绝呀?

她想到千年留言声称的毁灭,更加不解,还在猜疑,不知所以。

那位远古高人真要毁灭这个洞府吗?那家伙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吗?岩洞如此复杂坚固,能有什么本事毁灭呀?

张云燕思前想后,觉得可能不是骗人的谎言,以此来愚弄欺骗自己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寻视岩洞,更觉得阴森恐怖,随着留言的消失,可怕的灾难很快就会发生了。

她相信,如果真要毁灭,也是发生在一瞬间,之后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包括自己的灵魂。其威力之大,后果之恐怖,不可想象,否则毁灭的目的无法达成。

张云燕越想越紧张,越来越觉得确有其事,既焦虑又恐惧。

灾难就要降临了,她无法逃避,也无处躲藏,只能等待,等待灵魂消亡。

这是毁灭前的时刻,很短暂,很可怕,精神承受着巨大地压力和折磨。

有生以来,张云燕出生入死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为之痛苦过,紧张过,绝望过,每次又都活了下来。每当有惊无险地死里逃生,她都会感到很意外,很庆幸,也深感欣慰。

现在,云燕没有那么幸运了,已经死去,仅剩下一个灵魂,灵魂也将不保,要从阴阳两界彻底消亡了。

她很痛苦,很紧张,很绝望,不止是为了自己的死亡,也是为了那些还没有完成的誓愿。那是张林两家亲人们赋予的使命,已经化为泡影,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

她恨自己无能,已是家族的罪人,不要说亲人们的亡灵会非常痛苦,自己也痛不欲生。

张云燕又想起自小以来拜师学艺的心愿,生前是空谈,死后更是绝无可能的梦幻。

她如果能拜高人为师学得神奇的本领,何至于被恶徒妖怪如此欺侮,也不会轻易地死在妖猴和妖鹿之手。

她会为完成毕生的誓愿努力奋斗,也会为穷苦百姓多尽一些责任和力量。

云燕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孤独无助,无力回天,只能悲伤哭泣……

岩洞里,紧张的气氛已达极致,恐惧的情绪包融了一切。整个岩洞似乎已经凝结,正飞速地坠入漆黑的深渊,消融不见……

隐居的高人很可能是存在的,千年留言或许是真的,不是隐蔽者制造的假象。

张云燕感受到了灾难的可怕,一定是瞬间地暴发,瞬间地毁灭。

悲愤绝望中,她很紧张,已紧张得难以喘息,恐惧得不知道恐惧。等待,她只能等待,等待瞬间的毁灭到来,灵魂随之消亡。

岩洞里,沉静在继续,恐怖在继续,紧张的气氛有增无减,已经成了地狱里的地狱,无不恐惧焦虑。

事已至此,张云燕知道痛苦绝望都没有用处,只能增加身心的伤痛。她擦去泪水,长长地舒了几口气,情绪有所缓解。

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一团狐疑,那个“千年之约者”修炼有成,会去哪里呢?

一定是阳间,那个恶魔必定重返阳间,正在肆意行凶欺人害命。

张云燕很不解,那个凶神费尽心机打造此洞,只是为了毁灭自己的灵魂,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那家伙已经修炼得非常深厚,本领高强功法深奥,使个小小的手段灭掉自己就是了,何必毁灭整个岩洞呢,不是小题大做嘛。

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声称不能让这个洞府再存留下去了,又是为什么?

如果那家伙所言是真的,这是他数千年来隐居的地方,又自称感情很深,非但不予以保护,还要亲手毁了它,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那家伙真的这么心狠吗?他自称不想毁灭曾经的隐居之处,会为此心痛,又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非要亲手毁灭自己的洞府呢?

这些事情实在离奇,也令人匪夷所思,没有办法解开这些谜。

张云燕认定,无论那家伙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鬼怪,还是能来往于阴阳两界的高人,都是嗜血成性的凶神恶煞。

在阴间的洞府里,那个凶神布设了可怕的妖物和魔法,把岩洞打造成了吃人的精灵,就是要在千年后的今天吞食她的生命,也不放过她的灵魂。

那家伙为了达成罪恶的目的,宁可小题大做,也不给她的灵魂留有一点儿生存的机会。

张云燕对这离奇之事难以释怀,还在思索,在猜疑。此事太神秘,太诡异了,她越来越难以置信。

世事复杂,无所不有,阳世如此,阴间亦然。

尽管无所不有,云燕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一个骗局。

这是一千年前留下的话语,怎么可能呢,这种事情离奇得不能再离奇了。且不说话语无法存留,就算是一千年前的留言,在远古的时候也不会有人能预知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本事平平,只能猜疑,不知所以。啸天龙修行之深难有人比,就是他也不相信有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

世上人海茫茫,阴间鬼魂无数,没有人会认识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更不要说数千年前的古人了。

这些所谓的“千年留言”绝对是谎话连篇,编造得过于离奇,连鬼都不相信。

第一四四章 出击

张云燕不相信“千年留言”,更不相信和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有所谓的“千年之约”。

此事如此荒诞不经,怎么可能呢,她极其偶然地去了异界天月国,此外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离奇的事情,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这些谎言编造得太离谱,什么“数千年前打过交道”,什么“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等等,让人无法理解,不能相信。

更可笑的是,那个远古之人还要和她叙一叙“离别之情”。她和那家伙不认不识,从来没有见过,哪有什么感情可叙的,如此谎言能让人笑掉大牙。

如果说此人是天月国的国师啸天龙,或者是月寒梅姐姐,还真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真想和他们再相聚,叙一叙离别之情。

可是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并不是他们,可以确认,她决没有见过那位远古之人,起码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哪有感情可言。

这种事情是决不可能的,除了天月国,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神奇之旅,就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这种荒诞不经之事。

张云燕疑惑难释,思来想去也不知所以。

这咄咄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确有其事,还是妖物制造的假象呀?

云燕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妖物随机应变制造的假象,是用来欺骗愚弄自己的。这个妖物编造得过于蠢笨,无法达到骗人的目的,或许是自娱自乐吧。

这个精灵太厉害,不是一般的阴险狡诈凶狠残暴,正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那家伙不会放过外来者,会随时剿灭可怜的灵魂,而且是在短暂的瞬间。

张云燕想到杀害自己的妖猴,心里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或许是那个凶神在作祟。

她更加愤恨,那个妖怪吃了自己,还不放过灵魂,真是凶残至极。

或许,妖猴能往来于阴阳两界,这里是阴间的洞府,杀害自己后,又把灵魂囚禁于此,要进一步地迫害,直至毁灭。

还不止于此,那家伙本来是害人的元凶,却把自己装扮成善人,声称是好朋友,编造了这些离奇的话语来欺骗自己,真是阴险狡诈,可恨之极。

或许,那只梅花鹿也是帮凶,合起伙来杀害了她。

两个妖怪依旧不罢休,还要毁灭她的灵魂,是要赶尽杀绝呀。

这种猜疑对吗?她生前死后的遭遇,真是妖猴和妖鹿所为吗?

对此,张云燕还是无法确认,也没有能力确认,只能猜疑。

面对残酷的现实,猜疑毫无用处,她必须认真地对待眼前之事,必须想一想如何对付可怕的妖物“石桌”。

云燕看着“石桌”叹了口气,很想有所防备,能抗争一时。她知道这是痴人说梦,是不可能的妄想。

当然,她已经死了,灵魂必将消亡,也无所谓防与不防。

张云燕渴望灵魂能存在下去,也好回到阳间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亲人报仇雪恨。怎奈,她已经梦想难成,毕生的誓愿化为了泡影,只能认了。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石桌”一动不动,不知道将如何发威,怎样毁灭坚固的岩洞,怎样消灭唯一的灵魂。

云燕不知道所谓的千年留言是“石桌”所为,还是妖猴和妖鹿作祟,或是另有操控者,还在警惕地注视着。

她不能被假象迷惑,在时刻防范突然发生的险情。

难,实在是难,张云燕面对阴险狠毒的精灵,还有恐怖的魔法,哪有本事防范,只能承受一幕幕悲剧,直至凄惨的结局……

岩洞里,既神秘又诡异,恐怖的气氛无处不在,令人惶恐。

“地狱”里,即将上演惊天动地的“武打戏”,剧情悲壮,结局惨痛。

千年留言的声音没有再起,不知道这一假象隐含着什么样的秘密,会引发怎样的灾难险情。

张云燕紧张地面对“石桌”,还有那个深藏不露的假象操控者,身心紧缩有些僵硬。她只能等待,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毁灭将要到来,塌天大祸无法阻止,也无处逃避,可怜的灵魂会随同整个岩洞彻底消亡。

张云燕是岩洞里唯一的灵魂,妖猴和妖鹿依旧在阳间行凶作恶,被毁灭的只有她自己,毫无价值,实在可悲。

时间在悄然流逝,紧张恐怖的气氛越来越浓,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崩溃。

昏暗中,神秘的“石桌”静静地摆放在那里,静得有些奇怪,令人生疑。

“石桌”自出现以后一直没有变化,桌面上的光亮以及刻画的图案没有一点儿改变。那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如此。

既然这样,它们为什么还要现身呀?可怕的妖物为什么没有大发淫威,在等什么,还要等多久呀?

张云燕神经紧绷,一点儿也不敢放松,整个身心正被无情地折磨。这块巨大的“石桌”很可怕,妖法一旦暴发,将毁灭一切,包括自己的灵魂。

她很紧张,很恐惧,不敢惊动那块硕大的妖石,只能对峙下去,不知要到何时才能了结,恐怕结束之时灵魂就从阴间彻底消失了。

张云燕不希望妖物施展恐怖的魔法,继而遭受毁灭性打击,又不想长时间地僵持下去,承受生不如死地精神折磨。

她很无奈,两者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只能被动地面对,无奈地承受。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岩洞里,紧张恐怖的气氛已达极点,似乎就要爆炸,身陷其中能逼得人发疯。

张云燕饱受煎熬,神经几乎要崩溃了,又不得不紧绷下去,难耐之极。

“石桌”为什么如此沉得住气呀,难道是在等待时机?在等候同伙到来吗?

它是在等待那些“饮茶闲谈”的家伙吧,或许还有妖猴和妖鹿。

云燕在猜疑,并没有结果,已经失去耐性,不想再无休止地对峙下去。

这种精神折磨太痛苦了,她无法承受,更害怕那些“饮茶闲谈”的恶魔厉鬼真的现身,害怕妖猴和妖鹿再一次出现,必须主动出击。

张云燕焦虑烦躁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和“石桌”决一雌雄,来个鱼死网破。

她很想尽快有个了断,哪怕瞬间毁灭眼前的一切。在毁灭中,自己的灵魂一同死去,倒也痛快。

人呀,真是很难琢磨,心态说变就变,无法预测。

张云燕虽然已死,但是灵魂尚在,还有那些未了的誓愿,很想去阳间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要为亲人们报仇雪恨。然而,精神折磨到了无力承受的极限之时,灵魂也不能坚持了。

那些未了的誓愿,还有远大的志向,都抛之脑后,她只求尽快结束折磨,结束对峙,或者灵魂消亡,也好得到彻底地解脱。

张云燕决心已定,要对“石桌”探查一番,希望能得到一些秘密,或者和妖物以死相拼,抗争到底。

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立即行动,手握飞龙神刀悄悄地向“石桌”摸过去。

云燕很想探知妖物的秘密,也深知后果很可怕,不可想象,或许会激发妖法带来塌天大祸,灵魂随之灭亡。

不管怎样,此时灵魂还在,就不能自暴自弃,在求生的本能促使下,她还是要做好应变准备,尽管是防范的意识而已。

昏暗的岩洞里,“石桌”一直安静地停放在那里,周围的几块石头也没有异动,静得出奇,静得可怕,没有丝毫变化。

隐藏的操控者没有动静,妖猴和妖鹿也没有出现,或许正在暗中观察,阴谋策划,即将采取行动,要毁灭进入自己领地的灵魂。

张云燕神情紧张,汗水在频频流淌,并没有意识到,还在蹑手蹑脚地移动两腿,一步一步地接近妖石。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桌”,又生疑惑,这个妖物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呀?

另外,那个操控者也不会对她的挑战无动于衷,还有杀害自己的妖猴和妖鹿。

这些家伙在想什么,又在等待什么呀?

洞穴里,阴森恐怖,气氛紧张,可怕的妖法会随时暴发,毁灭性灾难会瞬间到来,唯一的灵魂将随之消亡……

云燕无法猜测“石桌”的阴谋,也不知道操控者的心意,认定妖石正准备攻击,操控者也没有丝毫放松,不会让自己靠得太近。

张云燕没有停步,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但愿能探知一些秘密,还在一步一步地接近“石桌”。

她神情紧张,意志坚定,正渐渐地走向灵魂的消亡……

她的目光已经凝固,紧绷的神经变得僵硬,全身心都定格在可怕的妖物上。

在阴间,时间没有停止脚步,也不理睬阴间的风雨沧桑,正特立独行地自来自往,悄悄地消耗着自己的时光。

张云燕轻移脚步慢慢地摸过去,神经紧绷,身心紧缩,面容也有些僵硬。在紧张畏惧中,汗水流淌湿透了衣裳,她却没有感觉,也无暇去想。

她紧盯着“石桌”,在一步一步地靠近,靠近……

云燕不知道妖法何时暴发,也不知道瞬间的暴发有多猛烈,灵魂将如何消亡。

“石桌”一动不动没有变化,周围的几块石头也安静地摆放在那里,都出奇地沉稳。这是暴发前的沉稳,是毁灭前的安静,更令人心恐神惊。

它们在观察,在等待,在思索,在积蓄,一旦暴发,将要释放出惊天动地的能量,后果不可想象。

第一四五章 神秘再现

张云燕深知,暗藏的操控者面对到手的猎物,不会无动于衷,随时都会启动妖法机关,让自己的灵魂瞬间消亡。

她紧张到了极点,移动的脚步就像踏在了自己的心房,随着快速地跳动,无时不感到恐惧和无望……

云燕深知,靠得越近危险就越大,强烈的魔法会瞬间暴发,岩洞必将毁灭,势不可挡。

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脸上的汗水在不停地流淌,云燕没有意识到,正全神贯注地盯住“石桌”,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的险象。

紧张中,她无所顾忌,已把灵魂的存亡丢在一旁。

岩洞昏暗,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静得出奇,静得可怕,气氛恐怖,十分紧张。

寂静中,似乎有个奇异的声音在响个不停,那是恐怖的脚步声,正在踩踏柔弱的心灵;那是紧张的冲撞声,在击打脆弱的神经……

随着时间流逝,张云燕终于接近“石桌”。

“石桌”一直没有反应,依然静静地摆放着。那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一样,毫无变化。

“石桌”也过于沉稳了,沉稳得令人难以置信。

它既然是为闯入的灵魂而来的,为什么还没有行动呀?此时此刻,急欲毁灭的灵魂已经来到近前,它还在等什么?它在想什么?它真是在等待同伙到来吗?

这家伙的行为太奇怪了,奇怪得令人生疑;它过于神秘,神秘得让人恐惧。

张云燕扫视一下整个岩洞,昏昏暗暗没有变化,又把目光投向“石桌”。

查看中,她愣住了,发现“石桌”桌面上那些刻画不是图案,也不是神秘的图腾,而是几行字迹。

那些字迹荧光闪闪,在光滑的桌面上清晰可见。

张云燕吃了一惊,也很疑惑,不但视线被吸引,神经也被锁紧。

在此前的记忆中,她没有见到字迹发光,否则不会没有一点儿印象,怎么此时有了荧光呀?

神秘的字迹方才自行出现,又突然有了闪烁的荧光,而且是瞬间发生的,也太奇怪了,太神秘了。

这个妖物更加诡异,也更加可怕了。

那些字迹早不发光晚不发光,偏偏在张云燕逼近之时出现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让她看得更清楚吗?

哪有这么简单,“石桌”此时有了变化,说明要开始行动了。这是对逼近的灵魂予以警告,就要施展妖法了。

“石桌”是个妖物,暗藏杀机无可怀疑,之所以迟迟不动,自有它的道理。或许,这就是害人的伎俩,要在瞬间毁灭逼近的灵魂。

张云燕站住了,神情紧张,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石桌”,尤其是闪光的字迹。

对她的到访,“石桌”终于有了反应,也是不祥的征兆,不知道将如何发威,如何毁灭唯一的灵魂,还有整个岩洞。

云燕看着可怕的“石桌”,探查的决心没有改变,灵魂既然还存在,就一定要查个清楚,弄清妖物的秘密。

再说,她退回去也没有用,整个岩洞都要被毁灭了,灵魂又能往哪里躲避呀,终究会随之而亡。

不管怎样,这个妖物暂时还没有大发淫威,正该趁机探查清楚,或许能解开心中的疑惑。她即使会在瞬间消亡,也能知道妖物的一些秘密,解开一些怪异之谜。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擦了擦脸上流淌的汗水,准备进一步行动。

云燕看了看岩洞,更加紧张,也更畏惧,随着一步一步地接近妖物,必会引爆强烈的魔法,这里的一切将被彻底毁灭,包括自己的灵魂。其情其景如此惨烈,后果如此可怕,想一想都非常绝望。

过了一会儿,“石桌”除了字迹在荧光闪烁,并没有其它变化,似乎还在等待,不知道在等什么,还要等多久。

张云燕秀眉微皱,在紧张地观察,思来想去心疑难解。

她不想再等下去,也不再顾忌可怕的后果,一心要结束对峙,能彻底解脱,不要再无休无止地折磨下去了。

云燕迈动双腿悄悄地靠过去,希望能查清那些字迹的秘密,哪怕引爆魔法带来塌天大祸,也甘愿承受。

在紧张地对峙中,在痛苦地折磨下,云燕的神经很脆弱,就要崩溃了。为了结束对峙,摆脱精神上的折磨,她宁可死去。

张云燕似乎变了一个人,没有了求生的欲望,抛弃了那些未完的誓愿,忘记了肩负的使命和远大的志向,只想尽快结束,结束面前的一切,也包括自己的一切。

她依旧神经紧绷,依旧忍受着精神地折磨,又小心翼翼地挪动双腿,向可怕的“石桌”一步一步地靠近,靠近……

张云燕深知,那些字迹不是随意刻写的,一定含有深意,或许能探知妖物的秘密,否则也不会刻在有备而来的妖石上面,何况还有了荧光。

移动中,她很快认出桌面上的字迹,一边看一边逐字逐句地默念:

“水缘,火缘,风亦缘,

三缘交汇合为圆,

天滋地润始于元,

元于圆中生奇缘。”

张云燕一连念了几遍,也在逐字逐句地琢磨,一时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这四句话里有好几个缘字,还有缘的谐音字,都是什么意思呀?

这些字迹好似玄言密语,寓意不凡,有些深奥难解。

张云燕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知所以,对玄言密语的含义无法猜测,不知道深奥的寓意是什么。

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四句话玄虚深奥,含意难测,又是操控者所有,一定隐藏着恐怖的魔力,后果非常可怕。

张云燕想起了那个千年留言,心里一震,更觉得这个妖物神秘莫测,的确可怕呀。

她深知,“石桌”一旦施展魔法,必定是毁灭性的,根本没有能力抗拒,后果很恐怖,不可想象,毁灭整个岩洞也是轻而易举的。

云燕很紧张,焦虑不已,妖物突然现身,是有预谋有目的的,对进入洞府的生命乃至灵魂,不会不理不睬,一定要消灭窥探者。

神秘的岩洞里,阴森恐怖,昏暗沉静,令人紧张,无不魂恐神惊。

张云燕很警惕,目光没有离开可怕的“石桌”,还在仔细观察,在思索猜疑,希望解开那四句话的真正含义,能探知妖物的秘密。

她很急切,很渴望,也有了痴心妄想,祈盼能从那四句话里掌握妖石的秘密,继而破解恐怖的妖法,保住整个岩洞不被毁灭。

若能如愿,她就能逃脱必死的劫难,灵魂才有可能存活下来,那些未完的誓愿和肩负的使命也有了一线希望。

“石桌”一直静静地摆放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施展魔法的征兆。周围的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一动未动,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么沉得住气。

或许,它们在等待其它的妖物,在等待毁灭的时刻到来。

张云燕很想弄明白那四句话的含意,希望能破解妖物隐含的秘密,一番苦思苦想还是没有可信的结论,只能是猜测而已。

“石桌”上的字迹很神秘,内涵深奥如谜,令人费解,为之恐惧。

她对深奥的含意看法多多,似乎都有依据,又无法判定哪个接近预示。

岩洞里神神秘秘,气氛极度紧张,阴森恐怖令人心悸。

张云燕的灵魂正被无情地折磨,精神上承受着极大地压力,紧绷的神经即将崩溃,已经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她情绪复杂,烦躁难耐,不知道该如何办。

突然,“石桌”桌面上红光闪烁,既弱又快,瞬间便消失了。

红光突然闪现,可怕的妖物又有了变化,张云燕身心一紧,既震惊又恐惧,脆弱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还没有来得及观察红光的由来,便一闪不见了。

突然的闪光太意外,也太可怕了,让人猜疑,令人心悸。

云燕预感到恐怖的魔法就要暴发,毁灭性灾难即将来临,本能地做好了应急准备。

忽然,红光又接连闪了两下,还是那么微弱,那么短暂。

张云燕又是一惊,立刻盯住闪光处。

平整的桌面上,在几行字迹的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半球形凸起。凸起光滑明亮,红光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石桌”突然有了变化,很可能是妖法暴发的征兆,令气氛更加紧张。

这家伙终于要动手了,张云燕神经紧绷,恐惧的心在快速地跳动,两眼圆睁盯着妖物,不敢眨一眨。

从外表看去,那个小小的凸起和桌面相比,除了是半球形状且高出桌面外,再也没有特别之处,质地色泽都和桌面相同,看不出一点儿差异。

这么大的“桌面”只有那一点闪光,里面有什么呀,为什么只有这一处闪光呢?

红光尽管微弱,也令人惊疑不解,小小的凸起里面一定藏有不可示人的秘密,否则桌面不会只有那里红光闪烁。

妖物突然变化,红光意外地闪现,打破了洞内阴森的沉寂,增加了恐惧的情绪。

张云燕神经紧绷,又很惊疑,在警惕地观察,紧握飞龙神刀严加戒备。

她深感焦虑的是,不知道这个小小凸起是原来就有的,还是伴随着闪光刚刚出现的。

此前,云燕在印象中没有见到这个小小的凸起,如果早就存在,不会没有注意到,很可能是于闪光之时才出现的。

若如此,就太可怕了,恐怖至极。

第一四六章 突然生变

张云燕紧盯着那个小小的凸起,既惊疑又紧张,红光突然闪现,不知道是不是毁灭性灾难即将暴发的征兆。

她不愿意把这个小小的凸起看得那么可怕,觉得在宽大的桌面上,那个半球形凸起太小了,方才或许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此时才关注吧。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凭空能想象出来的,也不是以自己的意愿为转移的。云燕对这个看法越来越不认同,这个小小的凸起很可能是刚出现的。

凸起尽管很小,在光滑的桌面上也比较明显,要是原来就存在,也应该有些印象,不会有了突然发现的感觉。

小小的凸起如果真是伴随着红光出现的,就太可怕了,更证明“石桌”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是一个可怕的精灵。

这个妖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岩洞里,悄无声息地有了字迹,悄无声息地发出荧光,此时又伴随着红光冒出一个小小的凸起,也是无声无息,不知道里面还藏有多少秘密。

这家伙如此神秘,如此怪异,不能不令人恐惧。

“石桌”接连有了变化,更证明是个可怕的妖物。它有感知,有预谋,有目的,有行动……或许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石桌”现身以来的种种变化,都预示着它在采取行动,暗藏的妖法即将暴发,毁灭性灾难就要到来了。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十分警惕妖物的变化,时刻准备应对不测。

她很吃惊,也很怀疑,这个凸起那么小,里面能隐藏什么呀,竟如此可怕?

云燕知道,危险之处并不在于是大是小,或许那里就是这个庞然大物的控制机关。它一旦有了行动,“石桌”的恐怖妖法就将暴发了。

红光短暂,眨眼间过去了,一时没有接续。“石桌”还是那么安静,不知道是在等什么,还是在积蓄魔力。

它的安静是表面的,是暂时的,是用来迷惑人的。恶毒的阴谋还在继续,可怕的妖法正在待命,内含的魔力也在积蓄,恐怖的险情即将发生,会在一瞬间。

张云燕无法猜测“石桌”的秘密,不知道妖法何时暴发,只能等待,等待惊心动魄的时刻到来。

红光过去后再也没有出现,“石桌”没有动,桌面上那个小小的凸起也没有变化。

岩洞里,依旧悄无声息,保持着恐怖的沉寂。“石桌”没有异动,那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没有动,似乎都有很强的定力。

沉寂中,不知道“石桌”在想什么,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惊人的秘密,也不知道将怎样行动,妖法如何恐怖,令人紧张,恐惧不已。

此时此刻,岩洞里的气氛更加阴森恐怖,令人窒息。洞内,悄无声息,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凝结,都在等待,等待毁灭的时刻到来……

面对可怕的妖物以及突然出现的红光,张云燕极度紧张,十分畏惧,紧绷的神经没有丝毫缓解。

她盼望妖法不要暴发,能保住仅存的灵魂,留下一线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希望,能给她一个为亲人报仇为民除害的机会。

同时,她又渴望对峙尽快结束,实在无法承受了,还是来个痛快地结局吧,不要再无休止地折磨下去了。

矛盾中,张云燕在痛苦地等待,该来的快点儿到来吧,哪怕瞬间结束眼前的一切,包括脆弱的灵魂。

灾难即将来临,毁灭就要发生,灵魂会随之逝去,还有洞里的一切,都将从阴间消亡。

这就是现实,极其残酷,没有人能够扭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唯一的灵魂无处逃避,只能等待,等待在毁灭中消亡……

突然,红光又起,在连续地闪动,亮度也在逐渐增强。

张云燕身心一抖,神经紧绷已达极致,一眼不眨地盯着神秘的凸起,还有可怕的闪光。恐怖的魔法就要暴发,自己的结局就要到来,在彻底解脱之时,又深感痛苦和绝望。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很细小,很轻微,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很清晰。

云燕又是一惊,这是什么声音呀,轻微细小又令人心悸,难道是从洞外传进来的?

听起来不像是外面的声音,这里是与外面隔绝的封闭岩洞,听不到鬼魂喊叫,也没有阴间的任何响动,不是外来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奇特,张云燕从来没有听到过,如同靡靡之音,又好像无比恢宏地奏响。

这个奇异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难道是阴间独有的吗?这个声音突然响起来,预示着什么,难道是妖法暴发的前奏,岩洞即将毁灭吗?

云燕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恐怖之事,不知道后果如何,只能观察,只能等待。

既然洞内有了变化,就意味着险情和灾难将要来临,或许毁灭的时刻已经到了,一切都将结束。

她没有能力抵御妖法,也无处躲避灾难险情,毁灭已是必然的结局,也是灵魂的最终归宿,只能认命。

那个不知由来的声音连续不断,有着奇异的音韵,听起来轻柔细微,却能感受到深远恢弘的气势。

它有着极美醉人的韵律,又好像超越时空,在抒发着浩瀚博大的激情。

这个声音好似来自于深邃的天际,饱含着九天的恢宏;又好似流传于滔滔不绝的历史长河,抒发着远古的心声;犹如在深深的地下奏响;如同在现实空间里共鸣……

张云燕听着奇异的声音,完全被震惊了,已经认定不是来自洞外,就在这个岩洞里。她一边听一边警惕地寻视,严防突变。

她的目光很快投向“石桌”,全神贯注地查看声音由来,在仔细辨认,最后把目光盯在桌面那个圆滑的凸起上。

她在静心地辨别倾听,确认那个声音就是从小小的凸起里面发出来的。

张云燕倍感紧张,声音这么怪异,行为如此诡秘,可见“石桌”有多么阴险狡诈,多么凶残可怕。

“石桌”自现身以来,连续发生了神奇又可怕的变化:桌面上突然有了字迹,字迹突然荧光闪闪,又突然冒出一个小小的凸起,小小的凸起有了红光,还有了乐曲般的奇异之声……

这些连续地变化,意味着“石桌”的非凡。小小凸起的神秘之情,预示着灾难险情即将发生。

“石桌”的确是个妖物,不但暗藏着惊人的秘密,还有恐怖的魔法,将在瞬间毁灭岩洞里的一切。

此时此刻,云燕不由得想起那个“千年留言”,心里一动。留言者已经明白地告知,这个洞府已完成了使命,即将毁灭,看来这一时刻就要到了。

由此可见,那个千年留言是真实的,不是隐蔽者制造的假象,一定会兑现,就在此时,已不容怀疑。

可是,张云燕依旧不解,如果确有此事,也确有其人,还是难以接受。

她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如同沧海里的一滴水,那个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怎么会在茫茫的人海中认识自己呀?

云燕确认没有见过那家伙,尽管去了数千年前的天月国,也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就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那个远古之人。

既如此,生活在古今两个时代的人,不认不识无冤无仇,那家伙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呀?

还有,“千年之约者”声称和她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却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为什么对“忘年好友”如此仇恨?

那个远古之人是个口蜜腹剑的家伙,想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迷惑一个数千年后的小人物。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家伙没有必要以此来蒙骗自己,想害人直接动手就是了,何必费此周折,这种截然相反的言行让人难以接受。

对此,她依旧疑惑难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的确无法理解,也不能认同,然而事实在印证那个千年留言的存在,似乎确有其人,无法否定。

这真是,此人此事既离奇荒诞,又不得不信,令人真假难辨,实在匪夷所思。

毁灭性的灾难极其恐怖,是塌天大祸,整个洞府将在一瞬间消失。

毁灭前的一刻,岩洞里无声无息,一切都已凝结,似乎都消融不见,又好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沉寂在继续,恐怖在继续,紧张的气氛有增无减,这个封闭的岩洞成了地狱里的地狱,即将暴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

张云燕紧张得已经窒息,恐惧得不知道何为恐惧,似乎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成了一具没有知觉的僵尸。

等待,她只能等待,等待毁灭的一瞬间,等待灵魂从阴间逝去。

此时此刻,云燕神经紧绷已达极致,又瞬间得到释然。她没有了紧张,没有了恐惧,没有了繁杂的思绪,陷入了茫然无知的境界中……

张云燕面对可怕的妖物,毁灭已是必然的结局,既然无法抗争和改变,那就毁灭吧……

岩洞如此庞大复杂,又如此坚固,难道真能毁灭吗?

在短暂的时间里,这是一个短暂的谜,没有人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揭晓。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云燕又从茫然无知的境界中回来了,不再那么释然。她很痛苦,很绝望,对即将到来的毁灭性灾难依旧难以相信。

然而,“千年留言”说得明明白白,面前的妖物——“石桌”已经在行动,她没有办法否认毁灭性灾难是真的,是即将到来的事实,已经无法逃避。

第一四七章 又生妖物

这个封闭的岩洞神秘莫测,十分诡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做不到的。整个岩洞必将毁灭,这里的一切都无一幸免,会随之消亡。

岩洞里,昏暗依旧,红光消失,那个奇异的声音没有了,又变得沉寂无声。

寂静中,恐怖的气氛似乎少了一些,紧张的情绪不再紧绷着脆弱的神经。

在劫难逃,张云燕只能认了,何况已经死去,只剩下一个灵魂在苦苦地挣扎。她精神颓废地坐下来,感到虚弱无力,如同一滩泥似的不动了。

云燕想到那些未完的使命,痛苦不已,绝望至极,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这都是已久的誓愿,是张林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是毕生追求的目标。她决心要完成这些使命,哪怕为此奋斗一生,直至死去。

哪知道,她的生命如此短暂,可怜的灵魂也将逝去,所有的誓愿已经化为泡影,一切的一切在阴阳两界都不存在了。

这是无法忍受的悲痛,是亲人们死不瞑目的仇恨,她只能承受,无力逆转,没有办法抚慰滴血的心灵,也无法慰藉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恨那两个妖怪——梅花鹿和妖猴。要不是那两个妖怪下此毒手,她也不会死去,会继续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兄妹三人能早日团圆。她还要去宰杀阎小鹏和冯家宝报仇雪恨,完成张林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也百姓除去两个大祸害。

云燕恨那些曾在此“饮茶闲谈”的恶魔厉鬼,如果不是他们把自己的灵魂囚禁于此,也不会消亡,还能留有一线希望。

她可以游历阴间拜师学艺,寻找机会奔赴阳世报仇寻亲,不会辜负两个家庭的期望,亲人们也能瞑目了。

最后,她只能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命运多舛,已经没有能力报仇雪恨,无法和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相逢团圆了。

张云燕落得这样悲惨的结果,十分悲痛,或许是命中注定要遭受这样的劫难,没有能力逃脱命运地安排,尽管不信命。

有生以来,云燕孤孤单单,一直在苦苦地求生,非常艰难,经历了许多危难险情,不知道是如何活下来的。

她有幸长大成人,也一直在努力奋斗,却依旧坎坷,险情不断,不知道是命运在捉弄自己,还是因为本领不济。

张云燕仇恨满怀,爹娘惨死对她是极大地打击,幼小的心灵被深深地刺痛,一直在滴血。她很想为爹娘报仇,怎奈没有能力。

小时候,云燕一直盼望能有神奇的本领,能像那些武林高手一样厉害,甚至能有妖魔鬼怪的神通,哪怕自己变成一条传说中的白色神龙,也好去杀了阎小鹏。

自小以来,她很想拜高人为师学习本领,直到长大成人也未能如愿,既焦急又沮丧。她自认为没有机遇,今生不会有希望了。

对此,她不会放弃,还在渴望,在追求,祈盼能梦想成真。

张云燕感到欣慰的是,跟随义父义母学了一身好武艺,凭现在的本领,和一般的武林中人相比并不差,也有能力报仇雪恨。

这次,她本来要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哪知又遭遇不幸,既意外又愤怒,也有了无尽的伤痛。

她路遇梅花鹿和妖猴,结果丢了性命,灵魂也将消亡。她不但离开了人世,还要从阴间消失,太可悲了,也太可怜了。

忽然,“叭!”地一声有了响动,声音不大很清脆,于寂静中格外清晰。

突然有了响声,张云燕神经紧绷,目光凝聚在那个小小的凸起上,严防生变。

“石桌”有了响声,在跃跃欲试,不知道要暴发什么样的灾难险情。

对于进入岩洞里的陌生灵魂,妖物不会无动于衷,尽管沉默了这么久,还是露出了凶残的本性,就要采取行动了。

这家伙表面上沉寂无声,其实内部并不平静,一直在谋划,在积蓄,在行动。它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神秘莫测,令人惶恐。

恐怖的时刻即将到来,毁灭的灾难就要发生……

灵魂将在岩洞的毁灭中逝去,也是坎坷的一生彻底结束之时。

张云燕尽管不承认被命运左右,也没有能力改变残酷的现实,最终将从阴阳两个世界彻底消亡。

不管是命运这样安排,还是偶然的现实如此残酷,她都没有能力改变现在,更没有能力谋划未来,只能听之任之,等待毁灭的时刻到来。

此时此刻,云燕只有一个心愿,岩洞毁灭后,灵魂还能存在,留给自己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机会,能重返人间宰杀阎小鹏和冯家宝,完成未了的报仇誓愿,也为百姓除掉那两个祸害。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情绪有所好转,不再那么恐惧和焦虑。既来之则安之,她只能等待,等待惊天动地的灾难到来。

张云燕心情平稳了一些,依旧看着神秘莫测的“石桌”,还有“桌面”上那个半球形凸起,防备突然生变。

红光已经消失,奇异的声音刚刚过去,半球形凸起为什么又有了响声呀?难道是在预示,预示毁灭的时刻就要到啦?预示暗藏的魔法要攻击她的灵魂吗?

可怕的“石桌”在行动,无人能阻止,就要大发淫威了。

张云燕紧张到了极点,急忙退到身后岩壁下,免得腹背受敌无力顾及。

她既紧张又恐惧,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凸起,脆弱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尽管无力逃生,还是在本能地躲避,本能地警惕,本能地做好应对准备。

云燕知道岩洞即将毁灭,那个千年留言就要兑现了,躲避已经毫无意义。不过,在求生的本能促使下,她别无选择,自然地做出了毫无意义的举动。

忽然,“叭,叭……”声音轻微接连响起,半球形凸起随着响声有了裂纹。一道,两道,三道……小小的凸起很快破裂,从裂开的缝隙里闪射出红色的光亮。

又是红光,看来“石桌”就要动手了,恐怖的魔法即将暴发,瞬间的毁灭就要到来,一切都将埋葬在深深的地下,永远不存在了……

岩洞昏暗,响声清脆,连续不断,半球形凸起破裂的缝隙越来越大,好像被一个东西顶得裂开来。

咦,那里面有什么,怎么要从小小的凸起里钻出来呀?

那是一个活物,是个妖物,或许就是隐藏的妖怪。

清脆的响声在继续,凸起的缝隙在扩大,里面有一个晶莹闪亮的东西显露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急不可耐地要钻出来。

难道那真是隐藏的妖怪,它就要登场啦?

那家伙一定是妖物,是凶狠的妖怪,正急不可耐地要跑出来。它的目的只有一个,要给予闯入的灵魂至命地一击,毁灭整个岩洞,让所有的秘密从阴间消失。

神秘的怪物还没有露出真容,只能猜疑,也令人生畏。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深感震惊,身心紧缩有些僵硬。

面对又一个可怕的妖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躲避——是痴人说梦,逃生——更是黄粱美梦。

云燕早就没有退路了,也没有了渴求的好梦,只能等待。她在等待妖物猛烈地攻击,随之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灾难——岩洞毁灭,自己的灵魂以及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此时此刻,岩洞里静得恐怖,静得心惊,好像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万物都融入了虚无中……

“石桌”没有停止行动,凸起还在叭叭作响,缝隙也越来越大,怪物正在连续地向上顶撞,就要破壳而出了……

张云燕既紧张又惊恐,目光一直凝聚在凸起上,似乎忘记了一切,甚至没有了自己。

“叭!”地一声,半球形凸起彻底破碎了,破碎的石壳薄薄的,大小不一,散落在桌面上。几乎同时,一个晶莹光亮的东西从里面跳出来,滚落在“石桌”上。

这个怪物终于露出真容,令人恐惧,也十分意外,没想到,那是一颗闪亮的石珠。

张云燕倍感紧张,又很不解,石珠怎么会自行跳出来呀,难道有了生命?它怎么这么小呀,真是妖怪吗?

这颗石珠大小如同桂圆,外表圆滑光亮,看上去很普通。它的出现以及登场的方式十分诡异,非常震撼,令人畏惧。

张云燕深知,“石桌”本身就是妖物,破壳而出的石珠也必是同类。这家伙别看这么小,却隐藏着恐怖的妖法,威力之大不可想象,防不胜防。

石珠出现的方式过于神奇怪异,令人难以相信,实在不可思议。

石珠本身也怪得不行,似乎有了生命,自己撞破凸起从里面跳出来,比小鸡出壳还要快捷利落。

石壳破碎后,桌面上露出一个半球形凹陷,大小和石珠相仿,看样子正好把它包裹在光滑的石壳里。

小小凸起的出现,奇异的韵律,闪烁的红光,石壳破裂,最后如卵生一般跳出来一颗石珠……这些连续的变化无不令人惊疑,无不为之恐惧。

这个神秘的岩洞太可怕了,小小的凸起都这么诡异,偌大的“石桌”岂不更加恐怖,难怪将要毁灭整个岩洞。

张云燕被震惊,满脸都是疑惑和畏惧的神情,面对那颗小石珠一时呆住了,怎么会发生如此怪异之事呀?

她看着滚动的石珠,既紧张又畏惧,一眼不眨地仔细观察,在思索,在猜疑,依旧难解心中之谜。

第一四八章 奇异的旋律

岩洞封闭,神秘莫测,里面的东西也是神神秘秘的,令人猜疑,也让人恐惧。

“石桌”悄然地出现、一千年前的留言、奇异的音韵、破壳而出的石珠……都是无法想象的怪异之事。

这是一个神秘莫测之地,“石桌”本身以及所发生的事情也必定怪异,不足为奇。

张云燕的感受之所以如此强烈,是因为灵魂已经被神秘的气氛包容,不能不震惊。

云燕面对刚发生的怪异之事,岂止不解,也很恐惧,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可怕。“石桌”如此怪异,暗藏着恐怖的妖法,现在又生出一颗石珠,更令人畏惧。

难道妖物已经准备就绪,就要大发淫威啦?

张云燕紧盯着突然出现的石珠,不由得打个冷战,又一个妖物出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看样子,这颗石珠神秘非凡,或许是“石桌”的核心,包含着所有的秘密,掌控了强大的法力,不可小视呀。

此时此刻,神秘的岩洞更加神秘,尤为恐怖,紧张的气氛更加强盛,紧绷的神经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沉静,死一般地沉静,整个岩洞就要在沉静中毁灭,一切都将消融于阴间的虚空中……

时间在悄然流逝,紧张恐惧的情绪在逐渐缓解,难以忍受地折磨正逐渐退去,唯一的灵魂已经变得茫然,木然,无我……

神秘的岩洞里,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已经变得虚无空灵……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在绝望地等待,等待千年留言告知的巨变——瞬间毁灭。

这种等待极度紧张,极其可怕,她承受着无法忍耐地精神折磨。

在虚无空灵的境界里,一个声音响起来,很轻微,很悦耳,如靡靡之音令人陶醉,又好像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这是什么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个声音在洞内清晰地响起来,令人意外,心惊不已。

张云燕从茫然无我的状态中被惊醒,犹如灵魂回归一样恢复了意识。她立刻警觉起来,身心紧绷有了惧意,在寻视,在查找,在倾听……

这个过程很短暂,就在几个眨眼间。

在短暂的时间里,云燕看见了,原来是那颗石珠滚动发出来的声音。

这个声音如此奇妙,又如此诡异,令人身冷心寒,毛骨悚然。

石珠破壳而出后,正在桌面上缓缓地滚动,此时已落入桌面上刻写的字迹里。就在石珠滚落到第一行的第一个字“水”里的时候,那个神秘奇异的韵律便响起来。

石珠在“水”字里沿着笔划缓缓地滚动,处处滚到没有遗漏。

“水”字滚动完毕后,它接着进入了下一个“缘”字,笔划也是无一遗漏。

伴随着石珠滚动,那个神奇美妙的声音在不停地“奏响”。

就这样,石珠从第一个字迹开始,一笔不漏一字不丢地连续滚动,有序不乱。奇妙的韵律也没有间断,一直伴随着。

又是一件神奇怪异之事,小小的石珠好像长了眼睛,能逐字逐句地有序滚动,不会漏掉一个笔划,哪怕是一个点,似乎在连续地书写这四句话。

看来,这颗石珠的确很有灵性,有生命,能观察到一切,有很强的感知力。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滚动的石珠,目光里有了惊疑畏惧的神情。

她认定,这颗石珠是一个可怕的妖物,凶残狠毒,包藏祸心。石珠从庞大的“石桌”里孕育而生,所具有的魔法十分强大,一旦施展会非常恐怖,无法想象。

这颗石珠太神秘,太怪异,不能不令人关注,心生畏惧。

且不说石珠的诡异行为和极强的感知力,也不说具有的魔法多么恐怖,就是滚动中发出来的声音,也非同一般,可谓阳世绝无仅有,或许阴间也是独一无二的,太不可思议了。

一般的滚动声很平常,很单调,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这颗石珠滚动的声音截然不同,犹如婉转悠扬的乐曲,是一种美妙的旋律,又好似雄壮激昂地奏响,令人动情,也让人心惊。

这颗石珠似乎在自我哼唱,自我欣赏,自我陶醉,在每一个字迹里,一边滚动一边宣泄着自我的“激情”。

它是一个有生命的精灵,是个嗜血成性的妖物,即将妖法大作,会带来可怕的灾难,将毁灭整个岩洞。

石珠“哼唱”的乐曲,和胎生之前在半球形凸起里发出来的声音一样。看来,在孕育过程中,它已经熟知这首神奇的旋律。

这旋律或许是成长中不可缺少的,令石珠更加神秘,更加怪异,会一直伴随下去。

这旋律听起来轻柔细微,却能感受到深远恢弘的气势。

这乐曲有着极美的韵律,又好像超越时空,抒发着浩瀚博大的激情。

这音韵犹如来自于深邃的天际,饱含着九天的恢宏;又好似流传于滔滔不绝的历史长河中,在颂扬远古的心声;就像在深深的地下奏响;又如同在现实空间里共鸣……

石珠的“哼唱”十分神奇,神奇得极其诡异,诡异得不可思议。

张云燕深感紧张,恐惧不已,不过没有惊慌失措,已经做好了拼搏的准备。她在思索,很想在灵魂消亡前能探查明白,对这件神秘怪异之事有所了解。

云燕深知,躲在远处毫无作用,依旧在“石桌”和石珠两个妖物注视下。一旦妖法暴发,整个岩洞都会毁灭,灵魂也将随之消亡,躲到哪里都一样。

既然躲避毫无意义,还不如去近处观察一番,或许能探知一些秘密。离两个妖物近一些,灵魂消亡能更痛快,免得再受折磨。

想到此,张云燕不再顾忌险情,不再畏惧消亡,立刻起身回到“石桌”旁,仔细观察石珠的滚动以及“石桌”的变化。

石珠滚动很缓慢,匀速不变,滚动后的字迹没有变化,依然闪烁着晶莹的光亮。

“石桌”也没有变化,半球形石壳的碎片散落在桌面上,孕育石珠的地方也和桌面一样光滑,有着一样的色泽,只是由凸起变成了凹陷,好像原本就是这样。

张云燕正在观察,突然身子一抖又被震惊,一件神奇怪异的事情悄然发生了。

就在这时,那些破碎的石壳不知何故,竟然自行活动起来。

她正在观察滚动的石珠,又见到了如此奇怪之事,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大大小小的破碎石壳从桌面上飞起来,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很有秩序地聚集在一起,又恢复了原来的半球形状。

半球形壳体瞬间拼凑完整,接着落下来,不偏不倚地盖在凹陷处,桌面上的小小凸起又恢复原样。

张云燕两眼紧盯,仔细观察,惊诧不已,半球形凸起圆滑光亮,上面没有一丝裂纹,没有一点儿破碎的痕迹,和原来一模一样。

这过程是在注视中瞬间完成的,太神奇了,也太怪异了,令人难以置信。

这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张云燕很不解,破碎的石片以及细碎的粉末怎么都有灵性呀?它们怎么会自行飞动,又井然有序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呢?

由此可见,它们比人类大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记忆力如此之强,行动又如此迅速,没有错乱,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石桌”太可怕,也太恐怖了,无处没有魔力,无处没有灵性,好似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令人畏惧。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伸过手去推了推,半球形凸起一动不动,就像长在了桌面上,已经和“石桌”成为一体,看不到一点儿缝隙。

这个过程和结果实在神奇,也太不可思议了,不知道是石壳与母体之间亲和力的作用,还是暗藏的妖法所至,令人震惊,也让人恐惧。

张云燕有了可怕的预感,桌面上的神秘凸起又恢复原状,毫无缝隙地成为一体,会不会再生出一颗石珠呀?

它要是破裂生珠,然后恢复,再破裂生珠,再恢复,这样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会生出多少颗石珠呀!

一颗石珠都这么恐怖,要是再生出几十颗,几百颗……那魔力,那能量,毁灭整个岩洞毫无疑问,甚至能毁灭无数次。

神秘的岩洞、诡异的“石桌”,还有深不可测的石珠,都这么可怕,太恐怖了,恐怖得无法言表。

面对神秘怪异之事以及怪异之物,张云燕深感恐惧,又疑惑满腹,怎么会如此神奇可怕呀?

她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一点——妖法所为。

云燕觉得,只有用妖法的作用来看待这些怪异之事,才能说得通,此外无法解释。

看来,“石桌”周身上下都有魔力,或者说这个庞然大物完全被强大的妖法控制。由它而来的各部分,乃至碎片粉末,都在妖法掌控中,自然会听从调遣,恢复到原来位置。

那个凸起能恢复原状,没有破碎的痕迹,就是因为妖法的强力作用,才有了如此惊人的神奇之事。

由此可见,“石桌”的妖法极其深奥,威力无比强大,令人生畏。它或许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正在展示神奇的本领,以震慑洞内唯一的灵魂。

接下来,它一定会采取行动,施展恐怖的妖法,后果不敢想象,整个岩洞将从阴间彻底消失,唯一的灵魂也会随之消亡。

第一四九章 神秘的“彩带”

随着时间的流逝,岩洞里依旧昏暗,神秘莫测,恐怖的气氛有所缓解,紧张之情也少了一些。

昏暗中,石珠在缓缓地滚动,奇妙的旋律正悠悠奏响。

张云燕看着已经恢复原状的半球形凸起,看着正在字迹里滚动的石珠,紧张的心情松弛一些。

正所谓物极必反,她因为长时间处于紧张恐惧的状态,紧绷的神经实在受不了,感到很疲惫,不得不有所解脱。

忽然,张云燕又是一惊,愣愣地看着,刚刚缓解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不知所以。

只见,那个小小的凸起不见了,就在一瞬间,而且是在她的注视中消失的,也是无声无息。此时,那里已经和桌面一样平整,看不到一点儿痕迹。

咦,怎么又发生了如此怪异的变化呀?难道要有可怕的巨变啦?

张云燕明白了,这个凸起原本就没有,的确是伴随着红光出现的,现在又恢复到原来状态。

这个变化太神秘太可怕了,“石桌”真是一个有着灵性的妖物。或许,这个庞然大物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正在展示自己的本领,准备大发淫威了。

张云燕更加紧张,也很畏惧,这件怪异之事无法猜测。

她希望这个凸起不要再出现,否则必定生出新的石珠,会没完没了,后果更加可怕。

观察中,那里没有变化,再也没有出现红光。“石桌”也没有异动,只有那个石珠在字迹里缓缓地滚动,演奏着奇异的“乐曲”,抒发着自己的激情。

张云燕叹了口气,已经身在其中,紧张恐惧还有什么用,随它去吧。她不再多想,又把目光投向石珠,不知道还要展示什么本领,发生什么变化。

石珠在缓缓地滚动,奇异的旋律在连续奏响,一直没有间断。

岩洞里,昏昏暗暗,再也没有神奇怪异的事情出现。

张云燕满心疑惑,在观察,在思索,在猜疑,也有了跃跃欲试地冲动。她看着这颗神秘的石珠,不知道暗藏着什么样的不解之谜,很想探查怪异之物内在的秘密。

在封闭的岩洞里,她不管怎样做,迎来的都是毁灭,畏手畏脚已经毫无意义,不如放开胆量探索一番,灵魂逝去之前也算有所作为。

张云燕主意已定,不再顾忌,深呼了几口气,平缓一下紧张的情绪,准备采取行动,探查妖物内在的秘密。

云燕稳住身架,就在石珠滚入第四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里,也就是“元于圆中生奇缘”的“缘”字里的时候,伸出手去拿起石珠,那个奇异美妙的声音戛然而止。

奇怪,石珠离开字迹怎么就不“哼唱”了,难道这些字迹能让它感到兴奋?难道只有和母体“石桌”接触,才有宣泄“激情”的欲望?

对此,云燕更觉疑惑,又很紧张,有些畏惧。她预感到事情很不妙,认为石珠和字迹之间有着强大的魔力,故而有了奇异的“乐曲”。

她不由得想起那个千年之约者,心里一震,这种魔力很可怕,一旦暴发,后果不可想象,就是即将到来的毁灭。

张云燕不停地寻视神秘的岩洞,又看看“石桌”,没有发生变化,也没有险情出现,手里的石珠也没有反应,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

她索性在石墩上坐下来,要仔细看一看两件妖物——石珠和“石桌”,希望能探知其中的秘密。

张云燕在警惕地看着“石桌”和石珠,还好,她的举动没有激怒两个妖物,也没有惹恼屁股下的石墩,神秘的岩洞没有发生可怕的险情,紧张的身心有所松弛。

看来,这些妖物对进入领地的灵魂暂时没有反感,或是以假象来麻痹猎物,也可能毁灭岩洞以及灵魂的时刻还没有到来,先让攻杀对象在此“饮茶闲谈”,正静待时机。

石珠的活动被强行阻止,奇异美妙的乐曲被无情地打断,洞里很寂静。

这个妖物刚孕育而生,却被仇视的灵魂握在手里,会甘心受制于人吗?“石桌”能接受灵魂的冒犯之举吗?屁股下的石墩能忍受如此地欺辱吗?恐怖的魔法能克制住妖物的恼怒吗?

不会,都不会,妖物就是妖物,会肆意而为,恐怖的魔法将瞬间暴发,毁灭性灾难随之到来。这是必然的结局,无人能阻止,无人能逆转,也无人能抗拒。

张云燕正在观察神奇诡异的石珠,忽然露出惊疑的神情,没想到这个妖物又有变化,她身心一紧惊诧不已。

岩洞里,神神秘秘,昏暗沉寂,没有一点儿声音,恐怖的气氛还在,紧张的情绪犹存。

就在张云燕观察石珠之时,这个妖物突然生变,令人吃惊,也让人恐惧。

方才,石珠只能看见外表,不知道内部是什么样子,此时已经大变样。这变化又是悄无声息的,就发生在一瞬间。

此时,石珠看上去很不一般,不但表面圆滑光亮,里面也看得清清楚楚。石珠内部除了有些乳状物外,整个都变得晶莹透明,里里外外无遮无掩,完完全全地展示出来,正微微地闪着彩色光亮。

石珠就像一个透明的晶体,里面有三条弯曲的彩色条纹。条纹是红黄蓝三种颜色,色泽纯正各不相同,好似三条定型的飘逸彩带,互相映衬很好看。

石珠里为什么会有彩带,而且色彩鲜明各不相同呢?难道只是为了装饰得绚丽多彩吗?

这是一个谜,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有着惊人的秘密,此时还没有展现而已。

时间在悄然流逝,岩洞里的气氛依旧焦虑不安,紧张之情没有稍减。妖物可怕,险情恐怖,结局悲惨,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

这颗石珠卵育而生,接着便在“桌面”的字迹里抒发激情,此时又展示出内部的构成,可见它是有预谋的,一直在行动,接下来还会有新的变化,直至施展恐怖的妖法。

石珠内,三条彩带交织在一起,初看有些杂乱,其实不然,色泽鲜亮走向清晰,互不干扰,没有一处碰触的地方,似乎有着一定的规律。

至于,那是什么规律,无法知晓,也不知道能否解开这个谜。

张云燕看着奇异的彩珠,更觉得不凡。它的来历很怪异,此时又有了惊人的变化,内部三条彩带的形成也非常神奇,好像是有意植入的。

当然,她并不这么认为,这颗石珠刚从“石桌”里卵育而生,没有人植入三条彩带。

奇怪,这三条彩带色泽纯正,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是这三种颜色呀?

看来,三条彩带来历非凡,不是在石珠变得晶莹剔透的时候才出现的,孕育而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岩洞里的怪异之事太多,难怪说它神秘莫测。

石珠本身的怪异之事也在接连发生,卵育而生、破壳复原、神秘的旋律、珠体的变化、三条彩色“飘带”……一个个都是不解之谜。

或许,它和婴儿一样,这些变化也是自身成长的过程,可以这样理解吧。

红黄蓝三色条纹发出了晶莹亮丽的彩光,虽然较弱,却很鲜明。它们交错缠绕,相互映衬,好像彩虹一样艳丽明亮,令人啧啧称奇。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思索,还是无法理解,石珠如此之小,为什么会有三条彩带呢?它们的存在是何用意?

这三条彩带绝不一般,不会是为了装饰,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这些神奇怪异之事,张云燕只能把成因归结于一点——是魔法所为。

她认为,“石桌”隐藏着强大的魔力,无处不在,孕育石珠之时,必定掌控了生育的始终。

石珠在成长的过程里,被魔法按着预定的程序制作而成,才有了一个又一个不解之谜。

这些神奇怪异之事,只有这种解释才最可信,否则无法说清楚。

张云燕看着彩色石珠,更觉得神秘莫测,别看这么小,却暗藏着恐怖的妖法,令人畏惧。

猜疑中,她心里一动,“石桌”的出现,彩色石珠的出生,看样子都是为自己而来的,其目的就是要消灭自己的灵魂。

看来,千年之约者的确存在,他的话语也是真实的,整个岩洞和自己的灵魂,很快就要被两个妖物毁灭了。

张云燕孤独无助,深感绝望,只能接受即将上演的悲剧,承受最后的结局。

她被囚禁在封闭的岩洞里,一直处于妖法的监视和掌控中,已经身不由己,只能任由妖物宰割,从阴间消亡。

云燕想到即将到来的下场,无比痛苦,绝望至极,性命已经失去,灵魂也将不保,所有的誓愿都付之东流了。

她无法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辜负了张林两家亲人们的愿望,心痛不已。

云燕很愤怒,也很悲哀,阳世容不下自己,为什么阴间也如此绝情呀?

然而,这都没有用,她身陷绝境无路逃生,不管是垂死挣扎,还是情绪发泄,都改变不了恐怖的悲剧,还会继续下去。她只能面对现实,接受必然的结局。

已然如此,她无力回天,悲愤沮丧毫无用处,只能更加痛苦,更加绝望。

张云燕叹了口气,平缓一下情绪。她不能再多愁善感了,必须要有所作为,要继续探查未知的秘密,直至灵魂逝去。

她正想仔细查看彩色石珠,探求隐含的秘密,忽然彩珠自行跳起来,又落到地上。

云燕十分意外,不由得吃了一惊,石珠本来很顺从地停留在自己的手里,怎么此时突然“逃走”啦?

第一五〇章 行为怪异

张云燕看着落地的石珠,疑惑不解,本来停在手里任由观瞧,怎么又突然“逃走”啦?

它之所以挣脱出去,是对攻杀对象十分厌恶吧。这妖物有着强大的感知力,还有深不可测的妖法,怎会甘心被厌恶的灵魂握在手里呢。

石珠是一个有灵性的妖物,并没有昏睡,一直在关注着唯一的灵魂,等待吞食猎物,不会任由攻杀对象摆布。

云燕既意外又吃惊,正要俯身拾起来,哪知石珠没有停止,又自行在地面上滚动起来。

她更觉惊疑,在紧张地注视着石珠的行动,不知道这个怪物要干什么,不知道又将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是否会大发淫威施展妖法,带来恐怖的危机险情。

云燕巡视一下岩洞,静悄悄的没有变化,又盯住石珠查看究竟。

岩洞里,只有这个妖物在“表演”,它是危机险情的根源,不能不防。

面对两个可怕的怪物,该如何防备呀?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能力抵御妖物妖法地攻击,只是本能的心理作用而已。

彩色石珠在不停地滚动,很快来到“石桌”下,又沿着凸凹不平的侧面向上滚动,径直到了桌面上,接着向刻写的字迹滚过去。

观察中,张云燕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愣愣地看着彩色石珠,不知道它从手里“逃走”后,为什么又回到桌面上,还要奔赴那些荧光闪烁的字迹。

她在紧张地观察,依旧心疑难解,彩色石珠怎么能自己从地面滚到“石桌”上呢?它怎么知道那些字迹在桌面上呀?

更加怪异的是,石珠从地面来到桌面上,是在凸凹不平的侧面由下而上滚动的,竟然没有坠落,附着力之强不可思议。

是什么力量在支撑它?难道是和母体间的亲和力,是“母子”间隐含的魔力吗?

不管是什么力量,都非常可怕,看来,恐怖的灾难就要降临了……

张云燕看着石珠,紧张到了极点,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严防生变。

这颗彩珠实在诡异,且不说妖法有多厉害,就是从地面回到“石桌”上的过程,也令人惊疑和畏惧。

石珠别看没有视觉,却有着敏锐的感知力,能向上滚动而不会坠落,一定是魔法的作用。

云燕又想起那个千年之约者,随即秀眉皱了起来。那个远古之人如果是真实存在的,这个“石桌”和彩珠必定出自那位高人之手,二者能有如此强大的感知力和附着力,就不足为怪了。

张云燕还有一事很不理解,也很惊疑,石珠在手里的时候一动不动,任由观瞧,为什么又突然“逃走”呢,是什么原因把它激怒啦?她除了观察,并没有其它举动,这妖物怎么会突然变性呢?

这件事怪之又怪,无法理解,有些不可思议。

彩色石珠本来就是怪异之物,它的喜好,它的内涵,或许和那位在此隐居的高人有关系。

那家伙可能布设了机关,这个妖物是按着早已预设的程序在行动,直至毁灭进入的灵魂和整个岩洞。

至于,石珠此后是否还会存在,还有没有进一步地行动,都不得而知了。

岩洞神秘,妖物可怕,彩色石珠非同凡响,诡异难测,不能不防。

然而,如此可怕的妖物怎能防得了,毁灭性灾难即将到来,也无处躲避,云燕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只能等待灵魂被毁灭。

张云燕看着缓缓滚动的彩色石珠,还有一件怪异之事很不解。

方才,彩珠从地面来到“石桌”上的过程中,滚动的声音很普通,不是那种奇异美妙的旋律,没有“哼唱”激情的“歌曲”。

这是为什么?它的灵性还在,为什么没有了“激情”呀?

自石珠孕育而生的时候起,一个又一个谜团接连出现,实在令人费解。

彩色石珠在桌面上缓缓地滚动,很快落入了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水”里,又从第一个笔划开始滚动。与此同时,那个奇异美妙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

太奇怪了,彩色石珠为什么非要进入第一个字“水”里呢?它为什么要从头“读”起呀?

更奇怪的是,石珠落入“水”字里的一霎那,那个奇异美妙的韵律便同时奏响了,太神奇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石珠和字迹之间真有一种魔力吗?难道“母子俩”在亲密地接触中,有了亲情爱意,用这种美好的旋律来抒发感情吗?难道这是两个妖物特定地结合,要联手行动,从而释放出强大的妖法,于瞬间毁灭一切吗?

究竟是为什么,张云燕不得而知,这些猜想也都是有可能的,但愿只是感情的抒发,不是毁灭性的妖法。

然而,这个想法是一厢情愿的,是美好的祈盼,即将的事实不可能以云燕的意志为转移。因为,毁灭已是此洞的必然结局,谁都没有能力阻止,也无法改变。

在恐怖的岩洞里,一切都是神奇的谜团,没有人能解释,又无不令人畏惧。

张云燕心疑难释,没有能力探知妖物隐藏的秘密,只能猜疑。

石珠从地上来到桌面的滚动中,没有美妙的韵律。它在桌面上滚动的时候,声音也很单调,很普通。

然而,当它落入字迹的一霎那,那个美好的旋律立刻响起来,实在神奇,也太诡异了。

由此可见,这个奇异的韵律是彩珠和那四句话结合的产物,缺一不可。至于为什么要奏响这一美妙的乐曲,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得而知,也无法猜测。

张云燕秀眼圆睁,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看着彩色石珠滚完了第一句话,又转而落入第二句的第一个字——“三”里。

她很好奇,也很不解,又忍不住伸过手去拿起彩珠,还想仔细查看一番。

彩珠刚离开桌面,立即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又滚落到桌面上。

云燕吃了一惊,也很紧张,不管你握得多紧,石珠的力量更大,能轻易地挣脱出去。

张云燕看着缓缓滚动的彩珠,一时愣住了,彩色石珠为什么非要挣脱呀,难道是不喜欢自己吗?它既然心生厌恶,为什么没有施展妖法攻击呀,不就是为了毁灭自己而来的吗?

谜,这的确是一个难解之谜。

它既然是为了闯入的灵魂而来,却迟迟没有动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等什么。

张云燕还在观察石珠,在不停地思索,希望能解开这些谜。

妖物绚丽多彩很漂亮,却暗藏着可怕的妖法,还有凶狠的阴谋诡计,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彩色石珠再一次进入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里,开始从第一个笔划滚动。奇妙的旋律随之响起来,令人振奋,让人陶醉。

看来,这是它必须做的事情,也必须从头做起,一定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彩珠孕育而生后,就去那四句话里滚动,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奏响那首奇妙的乐曲吗?是为了宣泄新生的“激情”吗?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或许是一个惊天的秘密。至于,它为什么执意去做这件事情,同样令人费解,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都是谜,是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谜,此时解不开,以后也难知谜底。

就在彩色石珠落入第四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缘”里的时候,张云燕又忍不住伸手把它拿起来,想看一看它有什么反应。

彩珠不甘心就范,又跳起来落在桌面上,接着奔向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

张云燕秀眉微皱,疑惑不解,这个彩珠非要去“书写”那四句话,真够固执的。她神经紧绷,更觉得妖物可怕,真是神秘莫测呀。

此时此刻,“石桌”没有变化,桌面上没有出现小小的凸起,彩色石珠没有变化。神秘的岩洞里,除了美妙的旋律,都平静无声,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彩珠在缓缓地滚动,正逐字逐句有序地“阅读”那四句话,奇异的旋律相伴而生,在洞里回响,很轻微,又很清晰。

乐曲如天籁之音,既宛转悠扬,又激情奔放,犹如来自于深邃的天际,感受到了恢弘与宽广。

它好似地下传来的鸣响,于滔滔不绝的历史长河中,从神秘的远古飘逸而来,在抒发自古以来的畅想……

张云燕思索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彩色石珠之所以“逃走”,非要奔赴闪光的字迹,可能想在那四句话里滚动来抒发激情,欣赏美好的旋律,不愿意被人打扰。

或许,“母子俩”的情缘难以拆散,需要这种亲密地接触。

这样的结合不同凡响,很可能隐藏着惊人的秘密,令人联想和猜疑,也让人紧张恐惧。

当然,这些“可能”都是猜测,至于彩珠为什么非要在字迹里滚动,不得而知,也无人知晓,包括云燕自己。

封闭的岩洞里,昏昏暗暗,“石桌”的诡秘,彩珠的怪异,奇异的旋律……给恐怖的“地狱”添加了无尽的神秘。

张云燕想起生前遭遇梅花鹿和妖猴的经历,依旧不寒而栗。她恨那两个妖怪,就是它们把自己杀害了,那些未完的使命从此化为泡影。

云燕本来寄希望于尚存的灵魂,盼望有朝一日能重返阳间,继续报仇寻亲,哪知又如同硝烟一般散去了。

石珠如此怪异,如此可怕,会对张云燕的灵魂下毒手吗?

很有可能,岩洞里神秘莫测,发生的事情极其怪异,这些怪异之物就是为了张云燕现身的,什么样的可怕之事都能做出来。

对此,云燕深感忧虑和恐惧,也是必然的。

第一五一章 神奇!

张云燕被囚禁在阴间的岩洞里,遭遇了千年之约者,恐怖的悲剧在重新上演,可怜的灵魂就要消亡了。

石珠和“石桌”都是那位隐居高人所有,暗藏着高人预设的妖法,就是要伤害无辜的灵魂,无法阻挡,也无力抗拒。

到了此时,云燕对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又生疑惑,如果那位远古之人是真实存在的,他声称和自己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就该偏爱才对,理应百般地呵护关照,让好友感受到友谊和温情。

然而,事实完全相反,那家伙让妖猴取走她的性命,又把灵魂囚禁于此,让“忘年好友”的灵魂与岩洞一起毁灭,何其狠毒。这哪是好朋友呀,纯粹是仇敌,是在发泄深仇大恨。

或许,那只妖猴,还有那只梅花鹿,都是所谓的千年之约者的帮凶,也可能是那家伙的妖法所化。

妖猴和妖鹿可能已经存在千年之久,就等着今天现身。它们杀害了云燕,然后把她的灵魂囚禁在这个岩洞里。

果真如此吗?

张云燕不知道,还在猜想,依旧一无所知。

云燕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和那位千年之约者有着数千年的阻隔,并不认识,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残忍地杀害她,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呀?

那位远古之人如此凶残,不但对数千年后的一个小人物赶尽杀绝,还要大谈友情,不是太可笑了嘛,也太无耻了。

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还有这些恐怖之事,都该如何解释呀?

那位千年之约者,也就是在此隐居的高人,对“忘年好友”不但没有感情,没有一点儿关爱之心,还要折磨加害于她,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费解,也不能接受。

那位高人难道就是这样的好友吗?他声称和张云燕有着生死之交,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友爱之情,非要置于死地而后快呢?那位高人言行不一,所作所为截然相反,又该怎样解释,如何自圆其说呀?

如果认定千年留言是真实的,只能说那位高人的话语都是谎言,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他憎恨进入自己洞府里的人,对张云燕一样要下毒手,让“忘年好友”和洞府一起毁灭。

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如果存在,就太可怕了。他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岩洞里没能把张云燕杀害,又追踪到这里,不但取了云燕的性命,还要消灭她的灵魂,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更可恨的是,那家伙在害人之时也没有忘记美化自己,还要冠以好友之名,声称友谊难忘,就是要让被害之人死得不明不白,没有憎恨之心。

不过,张云燕对这种解释也难认定,对千年留言的真实性还是不能下定论,或许就是操控者所为。

那家伙能行走于阴阳两界,在这个岩洞里布设了妖法机关,便有了随机而言的假象。

总之,张云燕的遭遇都是妖魔鬼怪布设的陷阱,无力挣脱,也无力自主。

或许,所谓的留言者就是那个妖猴,它在阳间杀害了张云燕,依旧不放过,又把灵魂囚禁在阴间的岩洞里,将随同岩洞的毁灭一起消亡。

张云燕的灵魂被关在这里后,出现了一件又一件怪异之事,令人不解,也令人紧张,恐惧不已。

这些神秘之事太伤脑筋,无法猜测,难下定论,云燕不想再费心思。既然灵魂不保,将很快消亡,她也没有能力改变现实,没有能力左右自己,只能等待和岩洞一起毁灭了。

张云燕并不死心,很想探知这个妖物的一些秘密,又一次拿起滚动的彩珠。

奇怪,妖物性情大变,没有立即挣脱,在任由可恨的灵魂翻来覆去地观瞧。

云燕又生疑惑,这个妖物为什么放弃抗争,又变得如此顺从呀?

这家伙真是一个怪物,性情说变就变,实在令人难猜。

面对又一个怪异之谜,她无法解释,也没有放下彩色石珠,在仔细地观察,希望能知道其中的秘密信息。

彩珠岂止不凡,还非常精致,可谓是阳间稀有之物,恐怕阴间也难得一见,令人爱不释手。

石珠现身的过程很怪异,看似由“石桌”孕育而生的,果真是这样吗?

仔细想想不能不令人生疑,这颗石珠或许早就存在,不过此时是被妖法按着预设的程序展露出来,也就是被岩洞里的妖法操控。

对这种解释,张云燕依旧心存疑惑,如果对孕育而生有异议,如此美丽的彩珠又是如何形成的?难道是那位隐居的高人炼制而成的?

彩珠如此珍贵,又有强大的法力,堪称宝物,那位高人耗费心血炼制而成,为什么不带走呢?

那家伙把稀有的宝物存放在“石桌”里,直到千年后的今天才重新面世,又是为哪般,难道真是为了张云燕才现身的吗?

这种解释也难说得通,云燕有了一种感觉,这个封闭的岩洞似乎和自己有关联,洞里的怪异之事以及怪异之物,也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石桌”如此,彩色石珠也不例外,似乎都是为她出现的。

如果说这些神秘之物和云燕有某种关系,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就是为了百般地折磨她,最后毁灭灵魂吗?

至于有何关系,张云燕自己也说不清楚,既无法否定,也没有定论。她的猜测似是而非,有些莫名其妙,或者说是一种感觉,还不能确认这些妖物真的和自己有关联。

神秘的岩洞里,恐怖的气氛已经淡化,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只有死一般的沉静没有改变,令人心神难安。

张云燕正翻来覆去地查看彩色石珠,忽然神色大变,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看样子有了新发现。

云燕两眼圆睁看着彩色石珠,深感意外,惊呼:“啊,这里面有字!”

原来,她发现那条红色“彩带”是一个“缘”字。

云燕很惊奇,也不敢相信,看来看去的确是一个缘字。

她惊诧不已,疑心又起,难道那两条“彩带”也都是字吗?

张云燕立刻翻来覆去地查看,果然发现黄色和蓝色两条“彩带”也是缘字。她两眼圆睁盯着彩珠,惊诧不已,更是大惑不解。

原来,从三个不同的特定角度看彩色石珠,红黄蓝三色彩带分别是三个“缘”字。

离开这三个特定的角度,则看不出一点儿“缘”字的特征,就是三条交织在一起已被定格的彩色飘带。

太神奇了,三个“缘”字互相缠绕,却能清晰地辨认出三种不同颜色的闪光文字,太不可思议了。

更让人不解的是,三条“彩带”为什么都是缘字呀?它们不是无缘无故形成的,一定有着深奥的含义,又是什么含义呢?

张云燕无法猜想,不知道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过,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内涵一定很可怕,很恐怖。

观察中,云燕有了体会,三个“缘”字笔法各异,或如清歌曼舞,或是苍劲有力,令人觉得温馨轻松,也有了坚韧奋发的激情。

面对又一个神奇地发现,张云燕深感吃惊。

她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想不到,小小的珠子里面还有这样的奥秘,太神奇了,无法想象,真是不可思议呀。”

她紧盯着亮丽的彩珠,满脸都是惊异赞叹的神情,越看越觉得非同凡响,更感到神神秘秘的。

忽然,张云燕身心一震,眼睛立刻睁得老大,咦,这个妖物怎么又发生变化啦?

她看着彩珠,惊疑之情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更觉得奇怪,怪得有些不可想象。

彩珠里面本来有些乳状物,现在却变得清澈透明,已经看不到一点儿杂质,成了没有任何瑕疵的透明晶体。

这个变化依然是悄无声息的,是瞬间完成的,既神秘又诡异,云燕没有丝毫察觉。

此前,她没有看到变化的征兆,没有看到变化的过程,不知道又在预示着什么,越想越紧张,也越来越畏惧。

张云燕看着石珠,疑惑难释,既然要植入缘字,直接书写就是了,又何必如此费力呢?用三条彩带来表示缘字的确有神秘感,不过也要耗费很大的精力,有这个必要吗?

这么做如果对彩色石珠很有必要,就不是追求神秘感那么轻松了,一定有其险恶的目的。

在小小的石珠里植入了三个彩色缘字,而且色泽不同,究竟是何目的,难道和毁灭性灾难有关系吗?

不得而知,起码在岩洞毁灭之前无法知晓,或许毁灭之时也不知所以,永远是一个不解之谜了。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在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遭遇,那里的岩壁上刻着无数的缘字。那些缘字大小不一,笔法各不相同,既神秘又感人。

据灵龟所言,那些缘字不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刻写的,究竟是何人所为不得而知,可能是很久以前在那里隐居的人留下来的。那些缘字的时间太久远了,已经没有办法弄清楚。

青龙山的魔鬼洞府和这个恐怖的岩洞,都有了神秘的缘字,不能不令人联想,令人猜疑。

魔鬼洞府里无数的缘字笔体各异,都有着感人的灵气,散发着不同的气息。

这个彩色石珠里的缘字尽管只有三个,也是笔体各异,有着不同的感染力。

这两处为什么都有缘字出现呀?又为什么都有一种感人的魅力呢?难道这两个地方有着某种未知的联系?如果有联系,又是什么联系呢?

第一五二章 魅惑

张云燕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青龙山的魔鬼洞府与此洞不止是相距遥远,还是阴阳两隔之地,怎么可能有联系呢。

这是阴阳两界之地,互不相干,所谓的联系只能是同为恐怖的岩洞,都有妖魔鬼怪横行,是令人生畏的“地狱”。

云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有些神乎其神了,把两个根本不着边际的地方联系起来,在自我恐吓。

这两个地方尽管都有缘字,而且有着感人的气息,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两处的缘字之所以会有感染力,都是妖法的作用,因为两处的隐居之人都注入了魔法,才令人迷惑。

这种猜测对吗?

张云燕还是不能确认,只能猜疑。

她想到了青龙山的魔鬼洞府,一阵心痛,好朋友灵龟为了救自己,结果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至今悔恨不已。

灵龟遇难,是云燕的痴心妄想造成的。她一心要去拜神仙为师,不但没有如愿,自己还险些丧命。如果不是灵龟全力营救,死的不会是好友,而是她自己。

云燕的错误之举,给灵龟带来了灾祸,想起来便深感内疚和自责。

张云燕恨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鬼迷心窍,非要去拜访“神仙”学习功法呢,结果自寻死路。

这惨痛之事,对她而言,是自取其祸;对灵龟来说,是一场意外的灾难。

晚了,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已经不能让好友起死回生,她只能痛苦,要痛苦一辈子了。

张云燕有时候会自问,难道拜访神仙完全错了吗?

那天夜里,她去青龙山拜见神仙,是为了修炼深奥的功法,增进自己的本领,以便更有能力完成心中的誓愿,实现远大的志向,为正义的事业多尽一些力量。

她的心意没有错,她的行动也无可指责,她不知道那是一个害人的恶魔,才造成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她尽管对那次莽撞的行为深深地自责,也觉得情有可原,自己是无意中做了一件可怕之事,是无法预料和掌控的。

拜高人为师修炼奇功异法,是自小以来的心愿,张云燕一直在追求,在渴望。一旦有了这样的机会,哪怕希望不大,她也会积极争取,不能轻易地放弃。

那次在青龙山的遭遇也是这样的心态所至,她不能不去探访“神仙”,不能失去难得的机遇。

她尽管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致使好友灵龟丢了性命,一直在深深地自责,也觉得有些委屈,那不是自己能预料到的。

那是意外的灾难,不是她希望的结果,自己没有能力左右。

那次,张云燕的身心遭受了沉重地打击,但是不会放弃拜师学艺的心愿。

这个愿望已经铭刻在心里十几年了,一旦有了机会,她还是要去积极争取,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决不放弃。

至于后果如何,她无法知晓,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她不会因为在青龙山的不幸遭遇,而放弃十几年来的心愿,也不会因为一朝被蛇咬,便十年怕井绳,还会追求下去的。

云燕一直在为灵龟之死深感悲痛,又没有能力为好友报仇,只能叹息。

她想到了小和尚释空,又心痛不已。

释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由于恩人及时出手相救,她才没有被女妖雾里花打死。

想不到,释空本领如此高强,也落入了九幽圣君之手,悲惨地死去了。

云燕之所以对释空有了深刻的印象,不止是因为救了自己一命,还对恩人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那种感受说不清楚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受,但是可以确认和释空有关系。

她很想解开这个谜,一直以来也没有弄明白,只能留在心里,会继续猜想下去。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陷绝境,面对妖物,无暇再想两位恩人,眼前的危机才是最要紧的,也是最要命的。

面对小小的石珠,她又联想起九幽圣君洞府里的无数缘字,那些“天马行空”般的胡思乱想,又都浮现于脑海,更加紧张,也疑惑难释。

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岩壁上的缘字无计其数,这颗石珠里只有三个彩色缘字,都一样令人猜疑,让人生畏。

这个封闭的岩洞和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都非常神秘,十分可怕。二者尽管分别在阴阳两界,又似乎和自己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关系,不能不令人猜想。

她为什么会在阴阳两界的岩洞里都见到了感人的缘字呀?难道这是一种预示,预示自己和两处的妖魔妖物有着某种关联吗?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她无法逃脱妖魔鬼怪地追杀,也逃不脱妖物妖法地伤害。

张云燕看着彩色石珠,心里忐忑不安,彩珠的神秘之事越多越说明它怪异,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将带来更大的险情和灾难。

这颗彩珠十分美丽,阳世罕见,阴间恐怕也是稀有之物。然而,它的美丽是表面的,其内涵异常恐怖,是一个披着美丽外衣的不折不扣的妖物。

这个三个彩色缘字很神奇,也不可思议,令人有些难以相信。

张云燕知道彩珠是一个非凡的妖物,其行为和构成很神秘很诡异,不能不忧虑,不能不畏惧。

彩色石珠晶莹剔透,除了三个红黄蓝色的“缘”字,别无它色。

珠子本体透明无瑕,没有一点儿杂质,三个“缘”字彩光闪烁,光滑艳丽,精美得已达极致。

她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质炼制的,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地变化,也没有人能解开这些谜。

彩珠十分奇特,令人不可思议,如何评论它的神奇都不为过。

更奇特的是,彩珠里的三个缘字不只是色泽不同,笔体也大不一样,还能给予不同的感受。

红色“缘”字笔力苍劲,令人激昂振奋。

黄色“缘”字轻灵飘逸,让人愉悦轻松。

蓝色“缘”字笔触奔放有力,棱角鲜明,散发着坚毅豪放之情。

张云燕看着三个彩色“缘”字,感受到了强盛的灵气,有着很强的感染力。她被彩珠吸引,又被三个神奇的彩色“缘”字感动,已经忘记美丽背后的凶险。

云燕笑眯眯地看着美丽的彩珠,已经爱不释手。

她欣赏着神奇的彩珠,俊俏的面容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也有了强烈地感受——很惬意,很激励,很动情,有些陶醉了……

石珠晶莹剔透,到处都清晰可见,除了三条彩带一无所有,非常纯净。它的清澈纯净是表面的,美丽背后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暗藏着可怕地杀机。

这三个彩色“缘”字神秘莫测,都是那么诡异,那么阴险,一旦暴发会非常凶猛,极其恐怖……

总之,后果很可怕,无论怎样设想都不为过。

小小的彩珠暗藏杀机,目的只有一个,将毁灭整个岩洞,要把唯一的灵魂埋葬于阴间的地下。

张云燕看着彩珠,满脸都是笑容,一直被神秘的缘字感动着,已经忘乎所以,甚至忘记了身处险境中。

她在观赏,也在猜想,三个彩色“缘”字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的,为什么偏离一点儿就看不出是个字呢?这三个缘字是怎样形成的,是在此隐居的高人炼制而成的,还是“石桌”孕育而生的?

石珠如果是高人炼制,则足见其功力深奥莫测;若是“石桌”孕育而生,就更加神奇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无论彩色石珠是如何生成的,都是天地间的奇物,是人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在阴间恐怕也无处可寻。

张云燕看着奇珍异宝连声赞叹,爱不释手,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兴奋喜悦的神情。她已经被妖物迷惑,失去了警惕性,看不到也想不到美丽的背后暗藏杀机。

云燕在自我欣赏,在感受美丽带来的愉悦,十分兴奋,也被激励,已经陶醉于其中。

当然,这种感情的变化是个渐进地过程,一开始,张云燕感到很紧张,渐渐地放松了警惕,还有防范意识。

她觉得彩珠如此美丽,不可能害人,如果彩珠是个妖物,早就施展魔法了,也不会安静地呆在这里。

后来,她被彩色石珠迷惑,已经意识不到美丽的背后有着危机和险情,完全沉迷于美丽的假象中……

张云燕被三个彩色“缘”字深深地感染,已经到了忘情的程度。她眼里只有艳丽的彩珠,只有神秘的缘字,只有美好的感受,没有其它,也没有了自我。

她被囚禁在封闭的岩洞里,一直处在紧张恐惧的情绪中,此时才有了难得的笑容。

她笑得很明媚,很灿烂,觉得自己是人间唯一的幸运儿,无人可比。

张云燕忘记了身陷于阴间的绝境里,忘记了自己是个孤独的灵魂,忘记了恐怖的妖法即将暴发,岩洞将被毁灭,包括她的灵魂,一直痴迷于美情美意中……

彩色石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为什么要释放出强大的感染力,用以迷惑一个弱小的灵魂呢?

的确很奇怪,也很可怕,或许这就是它现身的目的之一。至于,更深层次的秘密不被人知,只能猜疑。

或许,这是一种另类的妖法,是想让张云燕的灵魂在愉悦中消亡。

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好事,云燕起码不会遭受可怕地折磨了,不会在痛苦绝望中逝去,对可怜的云燕也能有所安慰吧。

第一五三章 巨响之谜

彩色石珠是一个美丽的妖物,就是要害人性命的,其暗藏的妖法会很多很可怕,魅惑的本领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接下来,它会一一施展,令可怜的灵魂苦不堪言,直至消亡。

或许,妖物将要掌控张云燕的灵魂,成为被驱使的工具。

退一步讲,彩珠即使是一颗罕见的宝贝,对于将要消亡的灵魂而言,也没有丝毫意义,会一起埋葬于深深的地下。

假设彩珠不是妖物,只是一颗普通的玉珠,也只能用来观赏,无助于灵魂的存活,也不能帮助逃离绝境,最终还是要一起被毁灭。

以上情况都是猜测,也都有可能。对于张云燕来说,第一种后果最可怕。她的灵魂如果被妖法掌控,就会为妖物所用,去伤害那些无辜的鬼魂,成为阴间恶魔厉鬼中的一员。

真要是到了那时候,她会令鬼魂们生畏,会对她无比憎恨,被视为瘟神,都唯恐避之不及。

活着的时候,张云燕秉性耿直,行侠仗义,不甘心被妖物利用,死后的灵魂也不会屈从。

然而,心愿如此,就怕身不由己,一旦到了那时候,她恐怕无力摆脱妖物控制,没有能力抗拒妖物驱使,会做出极不情愿的害人之事。

张云燕已经被三个靓丽的缘字迷惑,看着手里的彩珠,满脸都是笑容,沉浸在幸福中……

她心里只有喜悦,忘记了可怕的险情,有些得意忘形了。她为喜得宝物高兴,也将在愉悦中消融。

岩洞里,昏昏暗暗,静得可怕,令人心惊。沉静中,气氛恐怖,也有了喜悦之情,在这神秘莫测之地,危机险情随时都会发生。

张云燕的灵魂必将消亡,悲惨的结局无法改变,这是身陷于此的必然,无人能逆转。她的灵魂已经被彩珠迷惑,或许正被妖法掌控,没有能力逃脱悲哀的下场。

这样也好,云燕没有了痛苦,没有了绝望的情绪,能在愉悦中消亡也算幸运吧。在短暂的阴世间,在必死的绝境里,愉悦的情绪很难得,很宝贵。

当然,其实质并没有改变,结果依旧可悲,也很凄惨,是极不情愿的。

时间在悄然流逝,张云燕不知道黑夜是否过去,太阳是否升起,对阳间有了幻想。她不知道灵魂将要消亡,更不知道何时消亡,正消磨着尚存的阴间时光。

云燕看着晶莹的彩珠,一直被三个彩光闪烁的“缘”字感动,似乎融入了少女的心房。

她想到了久违的太阳,想起了绿水青山、广袤的大地……对美好的人间有了无尽地向往。

张云燕很想见一见白云蓝天,尽情地享受原野里的芳香,但不知阴间是否也有这些美好的风光。

此前,她一直在盼望能重返阳间,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去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偿。

岩洞里,诡异莫测,除了冷漠的岩石,一无所有,空空荡荡,正保持着久远的宁静。

空旷中,不时有轻轻的赞叹声,与古老的宁静有些不相容。

“石桌”上的字迹在不停地闪烁,三色彩珠的光亮与之辉映,给久远的岩洞增添了神秘之情。

忽然,“咚!”一声巨响,如惊雷一般,震得洞穴微微地颤动。巨响之突然,气势之强烈,惊魂夺魄。

张云燕吓得一声惊叫,不由自己地跳起来:“啊,发生什么事了,响声这么可怕,地面都震动啦?”

她四下寻视,洞里没有任何变化,不由得摇了摇头,依旧疑惑难解。

她在自言自语:“响声这么大,一定发生了可怕之事,怎么看不到一点儿迹象呢?”

张云燕被震惊,两眼圆睁四处查看,希望能有所发现,也好解开巨响之谜。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洞内的一切都和此前相同。

“石桌”摆放在那里,一动不动;桌面上的四行字迹荧光闪烁,没有出现半球形凸起,也没有奇异的旋律;周围几块小一些的石头没有动过,一直摆放在原地;手里的石珠光彩熠熠,没有变化,岩洞里没有一丝一毫改变的痕迹。

洞里一切依旧,为什么会有巨响呀?

张云燕十分不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难道是阴间报时的声音?

她无法解释,只能猜疑,不知所以。

灵魂初来乍到,对阴间的事情一无所知,一切都是陌生的,就当作应该有的平常之事吧。

云燕被巨响惊醒,已经从彩色“缘”字的迷恋中摆脱出来,恢复了原有的意识,又为身处绝境悲痛不已,为即将的险情紧张恐惧……

岩洞诡异,昏暗无声,正展示着久远的宁静。宁静中,没有一点儿平安祥和的气氛,充斥着无尽的焦虑与悲情。

张云燕看着石桌上的四句话,默默地念了几遍,还在揣摩其含义。

她苦笑一下,暗自叹息,想起石珠孕育而生的那一刻,依旧惊疑不解。

她想到了那种奇异的旋律,还是难解其中的奥秘。

苦思苦想中,张云燕有些明白了,“石桌”上的那四句话似乎在说明彩珠的由来,表明其形成的经历。

除了第一句,她自认为对另外三行字迹的含意猜的没有错。

其中第二句是;“三缘交汇合为圆”。

彩珠圆滑光亮,里面的确有红黄蓝三个“缘”字。看来,这句话说的就是其本身。

第一句是:“水缘,火缘,风亦缘”。

她对此有些不解,这是指什么呢?为什么提到“水”“火”“风”呀?这三者为什么会和缘字联系在一起,又和彩珠有什么关系呀?

云燕想来想去不得其解,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

最后两句是:“天滋地润始于元,元于圆中生奇缘”。

这两句话可能是说彩珠形成的过程,以及存在以来的久远,也是在预示它的神奇怪异和不同凡响吧。

张云燕心中暗想:“元于圆中生奇缘……小小的彩珠有什么奇缘可生的呀?”

她在默默地猜想,很随意,不想深究,也没有办法深究下去。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探求更深层次的秘密,只是以此来消磨时间而已。

岩洞诡异,昏昏暗暗,奇异的旋律似乎正在奏响,有了喜悦之情,也有了忧虑和感伤,一切都在默然以对,正静待消亡。

张云燕想再听一听那个美妙的旋律,便把彩色石珠放在桌面上第二句话的第一个字——“三”里。

哪知,石珠自行跳出来,接着滚到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水”里,又从第一个笔划开始滚动。

她很奇怪,又疑惑不解,彩珠为什么认准了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呀?那句话已经“读”过几次了,就不能接着往下“读”吗?

张云燕看着滚动的彩珠默默地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看来,彩珠如果“阅读”这四句话,就必须从头开始,这是必做的“功课”。

石珠在缓缓地滚动,奇妙的旋律随之响起,还是那么优雅和激昂,令人愉悦,也令人激情,为之陶醉,为之畅想。

云燕面露笑容,一边欣赏着奇妙的旋律,一边跟随石珠的滚动在默默地念着:

“水缘,火缘,风亦缘,

三缘交汇合为圆……”

神秘的岩洞里,昏昏暗暗,奇异的旋律在不停地奏响,融入了感人的神秘,驱散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张云燕沉浸在美好的韵律中,已经心醉神迷。

时间没有停止脚步,在悄悄地流去。

彩珠也没有停步,正逐字逐句缓缓地滚动,“演奏”着美妙的乐曲,令人振奋,也为之遐想。

云燕已经沉醉于美妙的旋律中,还在随同彩色石珠的滚动默念着:

“天滋地润始于元,

元于圆中生奇缘……”

云燕话音刚落,石珠也滚入了最后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缘”里。

她没有动,在奇妙的韵律感染下,正沉醉在美妙的梦幻中……

很快,彩色石珠滚完了“缘”字的最后一个笔划,立刻停住了,奇异的旋律也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嘎——”一声巨响,如同惊雷一般,震得洞穴微微地颤晃。

瞬间,响声消失了,岩洞的震颤也停止了,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张云燕从沉醉中惊醒,大叫一声站起来,急忙巡视,“石桌”没有了光亮,刻写的那四句话也不见了,桌面瞬间暗下来。

她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又发生巨响,不知道“石桌”的光亮和字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

这声突发的巨响,如果再用阴间报时的声音来解释,也过于牵强,因为不能这么密集,也不会引发如此奇怪地变化。

在惊恐之时,张云燕又是一声惊呼,两眼圆睁盯着对面的洞壁,瞬间呆住了。

原来,那里出现一个小洞口,圆圆的如同月亮一样,里面有了微微的光亮。

又是“月亮”,这里怎么也有好似圆月的洞口呀?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小洞口,十分吃惊,更觉神秘,很可能是伴随那声巨响打开的。

对此,她还不能确认,这个圆圆的“月亮”也可能与巨响无关,是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此前的那声巨响不是没有出现这个洞口嘛,也没有引起洞内有任何变化。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在阴间的岩洞里会有如此意外地巨变。这变化很神奇,很诡异,令人吃惊,也让人畏惧。

这个洞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伴随着巨响呢?

第一五四章 彩色妖气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圆月般的洞口,疑惑难释,在观察,在思索,一时间不知所以。

这里本是封闭的岩洞,圆圆的“月亮”却在此时出现了,岂止神秘,也是有目的有预谋的。或许,这是早就策划好的,此时才登场,恐怖的险情会随之而来了。

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洞口,不由得想到青龙山上的魔鬼洞府,心里一惊。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也有两个好似圆月的洞口。

在那里,她险些被魔鬼们杀害,可怜的灵龟和恩人释空已惨遭魔鬼毒手。

云燕看着此处的“圆月”,预感到大事不好,恐怖的灾难就要来临了。

瞬间,她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在此隐居的高人们就要现身啦?那些家伙要施展恐怖的魔法,毁灭整个岩洞以及自己的灵魂吗?

那些家伙一定和九幽圣君及四大鬼王一样,都是嗜血成性的恶魔厉鬼,难逃其手了。

想到此,云燕更加紧张,有些惶恐,面对那些凶神恶煞,根本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果能痛快地死去还是好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会不会被恶魔们欺凌。若如此,就更可怕了,也太可悲了,死后还是无法避免这种祸事。

张云燕尽管要面对恶魔厉鬼,灵魂将要死亡,却不甘心束手就擒,还要奋力抗争。她急忙稳住情绪做好准备,无论来者有多少,有多么可怕,都要拼搏一番,直至灵魂消亡,决不能再被欺凌。

岩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一点儿变化。那些恶魔厉鬼还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在等待时机,还是另有安排。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非常警惕,严防生变。

她又看了看彩色石珠,更加紧张,妖物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尽管没有变化,也会随时施展魔法。

云燕看着暗淡的“石桌”,知道字迹的消失和石珠有关,否则二者不会配合得如此默契,还有优美的旋律。

或许,那四句话被石珠从头至尾“读”完后,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故而自行消失。

云燕还是不解,那四句话是两个妖物紧密联系的纽带,是抒发感情之处,怎么说没有就没有啦?石珠刚从母体里孕育而生,为什么这么快就和“石桌”断绝联系啦?

看来,此事不会这么简单,这些变化发生在巨响中,一定有更深的原因,暗藏着可怕的阴谋,接下来发生的情况不可想象。

岩洞里,悄无声息,气氛依然恐怖,情绪依旧紧张,一切都没有改变。

张云燕看着圆月般的洞口,惊疑不解,不知所以。或许,她是虚惊一场,那些恶魔厉鬼早已离去,不会回来了吧。

云燕看着圆圆的洞口,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那里是不是秘密出口呀?从那里能不能逃出封闭的岩洞呀?

她不敢相信是真的,这个圆圆的“月亮”如果是秘密通道,为什么此时才打开,还伴随着巨响呢,难道操控者对自己网开一面啦?

想到此,云燕默默地苦笑,恶魔就是恶魔,怎么可能突发善心有了好生之德,给自己一条生路呢。

张云燕尽管不敢相信,也有了祈盼,有了渴求,心中燃起了一线求生的希望。

她盼望能摆脱囚禁奔赴阴间,然后设法返回阳世寻亲报仇,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继续为远大的志向征战。

不管怎样,她都应该去那个洞里探查一番,哪怕里面隐藏着恶魔厉鬼,布设了害人的陷阱机关,也要闯一闯,或许能有新发现。

她身处绝境没有选择,那里是唯一可去的地方。再说,这里也不是躲避之处,无法逃避毁灭性灾难,将要遭受同样的下场。

此时此刻,对于灵魂的存亡,张云燕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是生是死,只能听阴间的天,由灵魂的命。

就在张云燕惊疑之时,突然飘起了三条细细的红黄蓝三色烟气,又飞一般地钻入她的嘴里,直达腹内。

云燕大吃一惊,不知道是何物如此神速地进入体内,不知道什么人在偷袭自己,用毒气来消灭灵魂。

她慌了神,急忙四下寻视,没有见到恶魔厉鬼,也没有见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

难道偷袭的魔鬼已经隐起身形,故而无法看见?难道那家伙就是曾经在此隐居的鬼魂,已经到来,正在暗中伤害自己吗?

张云燕没有任何发现,只能猜疑,无法定论。

她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岩洞里也没有一点儿声音。

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如果真是在此隐居的恶魔厉鬼回来了,自己就死定了。

她不敢再耽搁,也顾不了圆月般的小洞里有没有危机险情,必须去那条唯一之路里躲避,也可以探查一番,或许能有新发现。

云燕没有忘记神奇的彩色石珠,那毕竟是个宝物,要把它带走。

她刚想伸手去拿,又吃了一惊,“石桌”上的彩珠不见了。

咦,彩珠滚完了四句话后就停在那里,刚才还看到了,怎么又不见啦?

张云燕寻视周围,还是一无所有。

“石桌”黯淡无光,静静地摆放在原地,没有一点儿变化。几个石墩也在原来位置,没有任何征兆。

岩洞里非常安静,没有别的鬼魂出现,也没有人偷袭。

猛然间,张云燕明白过来,那三条红黄蓝色的烟气很可能是石珠变化的。

她心里一惊,不会有错,石珠里的三个彩色缘字不就是红黄蓝三种颜色嘛。它们又化作了红黄蓝三条烟气,飞一般地钻入自己腹内,就要兴妖作怪了。

看来,彩珠就是为她现身的,就是要进入体内伤害自己,真是一个阴险恶毒的妖物。

这些变化是接连发生的,很短暂,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结束了,防不胜防。

张云燕更加恐慌,妖气已经进入体内,即使不被毒杀,也会被妖法掌控,不会得好了。

在彩珠滚完最后一个“缘”字的那一刻,岩洞里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惊天动地的巨响、“石桌”的光亮和字迹消失、圆月般的洞口出现了……

张云燕还没有缓过神来,彩色石珠又化作三色烟气飞入体内。

这个变化太突然,太神速,在瞬间发生,又在瞬间结束了。

当她意识到三色烟气飞来的时候,妖气已经进入腹内,没有留给丝毫反应的时间,在惊疑呆滞中,可怕之事便结束了。

张云燕此时才明白过来,可惜已经晚了,吓得惊叫起来。她慌了神,张开嘴巴接连地吐了几口,没有吐出一点儿彩色烟气。

云燕大惊失色,非常恐惧,知道大事不好,自己的灵魂已经被石珠控制,将任由妖物宰割了。

三色烟气进入腹内,她有了强烈地感受,彩色妖气瞬间布满全身,和自身的气血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混合的气血在体内快速地流动,冲击着身体的各部分,无所不到,无处不有,如波翻浪涌无法阻挡。

张云燕感到浑身胀热,似乎要炸裂开来,无处不是灼热难耐,极其痛苦,已经无法忍受。她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在不停地捶打自己,在痛苦地哼叫,绝望至极。

云燕知道是彩珠的妖气所至,正冲击身心烧灼灵魂,那种感受生不如死。她没有能力抵御体内的魔法,也没有办法清除彩色妖气,只能被痛苦地折磨。

她知道后果非常可怕,灵魂即将烟消云散,或者沦为妖魔驱使的工具。

神秘的岩洞里,恐怖的气氛又起,紧张中有了无尽的焦虑情绪。昏暗的沉静已被痛苦的叫声撕得粉碎,险情恐怖,结局惨痛……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安静下来,四下看了看,才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打几下衣服上的尘土,然后坐到石墩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燕心里哀叹:“唉,可怕,太可怕了,真是生不如死痛苦至极呀!”

灵魂还在,没有出事就好,可以松一口气了。她知道,彩色妖气只是暂时收手,若再次暴发,还会被烧灼得死去活来。

张云燕四处巡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石桌”石墩都没有异动,洞里也没有恶魔厉鬼的身影。

看来,那些家伙还没有现身,只是用石珠的妖气来折磨自己,究竟何时亲自出马,不得而知。

云燕的情绪稍有缓解,依旧忐忑不安。凭感觉,灵魂还有自己的意识,她似乎没有被妖气控制,或者说妖气暂时还没有利用自己的灵魂。

以后会怎样,她不知道,但愿不要被妖法掌控,成为伤人害命的工具,不要发生可怕的悲剧。

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痛苦恐惧都没有用了,还是要正视现实。

张云燕叹了几口气,稳了稳惶恐之心,一个念头又冒出来。这个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也有了一点儿希望。

云燕突发奇想,觉得妖气已经盘踞体内无法清除,既如此,莫不如设法利用一下。或许,她凭借妖气的作用能返回人间,去完成肩负的使命。

这是美好的心愿,是心中的渴望,也是不可能的幻想,她没有能力支配妖气,若不被妖法掌控就求之不得了。

这美好的心愿不管能否实现,对惶恐之心也是一个安慰。此时此刻,灵魂尚在,但愿妖气能助一臂之力,有机会重返人间。

她要去完成生前未完的誓愿,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寻找丢失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张云燕看着圆月般的小洞口,那里已是自己的唯一,此外别无选择,如果说灵魂还有存活的希望,就在那个神秘的小洞里。

第一五五章 意外逃生

张云燕看着那个圆月般的洞口,在思索,在渴求,希望那是一条生存之路,能顺利地逃出恐怖的岩洞,让自己的灵魂存活下来。

岩洞阴森恐怖,神秘莫测,妖物阴险狡诈,行为诡异,令人生畏。这是一个吃人的“地狱”,不能停留,她不再犹豫,立即向小洞口走去。

张云燕来到圆月般的洞口处,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个可怕的“石桌”,还有那几块小一些的石头,都不见了,还是悄无声息。

岩洞里,除了这个圆月般的小洞口,一切都和最初见到的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自进入这个封闭的岩洞以来,“石桌”闪现,石珠“出生”,两个妖物一直在发生变化,最终又回归到原来状态,怎么会这样呢?又在预示什么?

这个岩洞太神秘了,也太恐怖了,这些诡异之物悄然现身,又悄然逝去,看来真是为她张云燕而来的。或许,这些妖物见她就要离去,已经完成了现身的目的,便自行消失了。

这些怪异之物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感知力呀?这些妖物将会怎样对她下手呀?难道就是为了让红黄蓝三色妖气进入体内毒害她吗?就是要利用妖气来掌控她的灵魂吗?

张云燕都不知道,也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妖物如此可怕,妖法这么强大,消灭自己的灵魂轻而易举,何用如此大费周折呢,有这个必要吗?

她很紧张,也很恐惧,但愿不要被妖气掌控,否则会成为恶魔厉鬼的害人工具。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灵魂的存在不但毫无意义,还会成为恶魔厉鬼中的一员。她要是这样活于阴间,还不如现在就消亡了,免得去伤人害命,也免得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对于以后的事情,张云燕无暇去想,也想不明白,只能胡乱猜疑。

她扫了一眼可怕的岩洞,不敢在此停留,一头钻进圆月般的洞口飞快地跑走了。

岩洞里,昏暗沉静,弯曲不平,不知道通向何处,也不知道前边有没有恶魔厉鬼,有没有妖法机关,是不是无路可通的绝路。

她一边观察一边快步地走着,既紧张又警惕。

时间的脚步没有停止,正踩踏着孤独脆弱的心房。它对阴间的事物不理不睬,一直在自顾自地独来独往,消耗着自己的时光。

张云燕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前边有了亮光,不由得身心一紧,立刻停住脚步。情况有变,她不能不高度警惕,有了惧意,也在猜疑,预感到情况不妙,灾难险情就要来临。

难道前边布设了妖法机关?难道是恶魔厉鬼们居住之处,那些家伙正在等候自己送上门来?

既然有了变化,就说明有险情,无论是恶魔厉鬼,还是机关陷阱,都有可能,在等她自投罗网。

后退,是无路可去的绝境。

前进,尽管有危机险情,还有路可走,起码还没有走到尽头。

张云燕深知,前边的路非常危险,可谓九死一生。她要想闯过这道鬼门关,需要战妖魔破机关,会有极大地付出,还不知道能不能跨过这道鬼门关。

她本领平平,面对妖魔鬼怪,还有恐怖的妖法机关,根本没有能力抗争,逃生之难可谓难于上青天。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云燕已经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去探寻心中的希望。她深知,后退必死,前进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尽管是渺茫的幻想。

前边的路不管有多艰难,有多危险,她只能往前闯,哪怕灵魂不保也要拼杀一场,然后悲壮地消亡。她即使不能再续写灵魂的新篇章,也要画上一个比较满意的句号,不枉来到阴间一场。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恐惧的情绪,手握飞龙神刀,放慢脚步悄悄地走过去,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的危情险象。

她提心吊胆地轻移脚步,很怕惊动了前边的恶魔厉鬼,也害怕中了恐怖的妖法机关。

云燕转了两个弯,前边就是洞口,那里更亮了,紧张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洞口处,悄悄地探头看去,猛然间愣住了。

云燕深感意外,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瞬间,张云燕从惊疑中清醒过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眼前一片光明,蓝天白云,山林花草……都完美鲜明地呈现在面前。

她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瞬间倾泻而出,十分忘情。

她不停地欢呼:“逃出来了,逃出来了,我终于逃出来啦!逃出来啦……”

云燕万分惊喜,在兴奋地喊叫,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光明是那么明媚灿烂,景色是那么美好靓丽,她的身心完全融入了美景光明中。

张云燕贪婪地看着明媚的风光,在尽情地欢呼,在兴奋地跳跃,犹如重获新生一样,激情奔放,欣喜若狂。

突然一声巨响,地面为之颤动,气势恐怖,令人震惊。

随着“哗哗”的响声,洞口已经坍塌,岩洞被堵得严严实实。洞内连续传来了沉闷的隆隆声,大地随之震颤,生灵们吓得四处逃窜,气势之恐怖,无不心惊胆寒。

看来,整个洞府正在塌陷,被彻底毁灭了。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突发的险情,深感幸运,要是再晚出来一会儿,就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太可怕了。

她立刻想起那个千年之约者,心绪难平,惊诧不已。

那个远古之人在一千年前的留言似乎又响起来:“张云燕,你此时应该来了,你我二人可是有着千年之约呀……老夫已经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又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这里。

面对坍塌的岩洞,张云燕深感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预言太准确了,也更加恐怖,她尽管难以置信,对面前的事实也不能视而不见。

那个声音言犹在耳:“张云燕,你不用找了,我不在洞府里,无法和你相见。我早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一个非常向往的地方。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张云燕秀眉微皱,又生疑惑,难道那真是一千年前留下的话语?一千年前,真有人算定自己的灵魂今天会被禁闭在这个岩洞里吗?

这也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令人难以置信。

那个声音似乎又响起来:“张云燕,一千年前的今天,我就要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不便言明,那是人人向往的地方。”

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开了数千年修炼的洞府,会去哪里呢?

一定是去了阳间,哪个鬼魂不想奔赴人间呀,包括她自己。

“张云燕,今天,噢,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今天,是老夫离开这里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这个洞府即将毁灭的时刻……”

没有错,这个岩洞的确毁灭了,她的灵魂也险些被埋葬在里面,太可怕了。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坍塌的洞口,听着连续的隆隆声,畏惧之心在快速地跳动,依然后怕。

接着,那个声音有些惋惜和伤感:“唉,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修行,感情之深无法言表,真舍不得毁了它呀!天地轮回,有生有灭,世事就是这样,没有办法,该舍还是要舍呀。这个洞府不能让它存在下去了,必须消失,也是定数吧。”

张云燕很不理解,既然感情很深十分不舍,为什么还要毁灭自己的洞府呀?这么做既伤心又费力,何必多此一举呢?为什么不让它继续存在下去,自生自灭呢?这是数千年隐居修炼的洞府,竟然亲手毁灭了,也太绝情了吧?

千年之言话意一转:“张云燕,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明言,也不用猜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数千年前咱们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呢。”

对此,张云燕觉得很可笑,数千年前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这无疑是在说梦话,甚至是做梦都梦不到的鬼话。

云燕很感叹,也很不解,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这个人呀?

她的确去过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在天月国也认识了啸天龙和月寒梅,互相间有了深厚的友谊,可以说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除了这二人,她再也不认识有着高深修为的人。二王子虽然也会武艺,但决不是他。那位异界的哥哥和自己一样,没有内功基础,修炼不了那些高深的功法。

当然,那个千年之约者不是月寒梅,因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自称“老夫”。

云燕本以为是啸天龙,可是国师已经一再否认,还很认真,决不会欺骗自己,也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再说,啸天龙也不会活了数千年之久。

既然不是啸天龙,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又是谁呢?

尽管难以置信,张云燕也不能完全否定那个远古之人是真实存在的,也无法知道他是何许人,心中的疑问一直无法解开,各种猜疑也都没有定论。

那个离奇的念头又冒出来,难道千年之约者生活在另一个远古时代?她日后真会去那个远古的时代吗?

第一五六章 心疑难解

张云燕想到了那个千年之约者,想到了另一个未知的远古时代,依旧心疑难解。

疑惑中,那个一千年前的“梦话”似乎又起:“你可能不会相信,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不用怀疑。你我二人情谊至深,可谓生死之交,就该有这段缘分吧。对此,老夫早已铭记在心,给你留下这些话语就是想叙一叙离别之情。”

这些话语听起来神神秘秘的,张云燕无法理解,也不会相信。她除了到过天月国,认识了啸天龙,再也没有去过别的时代,并不认识其它时代的远古之人。

除了啸天龙,她决没有和另外时代的远古之人有交往,更不会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没有人会相信。

在天月国的时候,张云燕和九天神鹰以及“山林八魔王”打过仗。为了营救二王子,她和蜘蛛精玄灵女圣交过手。另外,她和灵芝精灵宝儿成为好朋友。为了救灵宝儿,她还和蟾蜍精逍遥圣打了一仗。

云燕在天月国遭遇的这些妖怪精灵,除了灵宝儿,都不是好朋友,而是仇人,是仇恨和杀戮。虎妖林中圣等六个妖怪,就是死在飞龙神刀刀下的。逍遥圣和玄灵女圣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

她和雪雕精九天神鹰,以及“山林八魔王”中仅存的狮妖山中王和狼妖啸山怪,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

那位千年之约者决不是那些凶残的妖怪,和那些凶神恶煞只有仇恨,根本没有情谊可言。

那位远古之人也不是灵宝儿。

再说,他们都是数千年前的精灵妖怪,早已经死去,也早就尸骨无存了。

张云燕想到了那个离奇的念头,心中感叹,不知道日后是否真会去另一个远古的时代。

她或许真能去那个未知的远古时代吧,“千年之约者”不是讲得明明白白嘛:“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不用怀疑。”

看来,她日后真有可能奔赴另一个远古时代探险了,不知道那个时代是在天月国之前还是之后,也不知道那个时代有什么样的神器能穿越时空,能随意地往来于远古和未来时代,更不知道那位远古之人是什么样的长相,秉性如何,有些什么样的高深功夫。

这都是猜想,云燕不得而知,也不会知道,只能等到去了另一个远古时代,才能解开这些谜。

千年之言似乎又在耳边响起来:“张云燕,老夫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洞府毁灭,数千年的情缘随之了结,老夫不忍,老夫心痛呀……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张云燕,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走了……”

张云燕依旧心疑难解,不敢相信真有千年之约者。

她看着坍塌的洞口,疑惑又起,如果一千年前的留言是假的,岩洞毁灭又该如何解释呀?

一千年前的预言的确兑现了,无可怀疑,眼前的事实就是很好的证明,不容质疑。

如果说千年留言是骗人的鬼话,是不存在的,可是她的灵魂的确来到了这个岩洞里,而且就是在所谓的“一千年后的今天”,又该如何解释呀?

张云燕对千年留言的怀疑动摇了,或许是真的吧,坍塌的岩洞就在面前,预言非常准确,不得不承认。

看来,那个留言者的确存在,不是骗人的谎言。她多年来一直隐姓埋名,自称为云飞雁,可是那个“千年之约者”却能准确地说出她的真实名姓,可见对自己很了解。

即便如此,云燕依旧难以置信,对这决不可能的“神话传说”也不能相信。除了天月国,她没有去过数千年前的其它世界,不会和另外的远古之人相识,更不会有生死之交的友谊。

她能去天月国也是极其偶然的,如果不是随同啸天龙乘坐通天宝辇,也不会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

她即使想去远古的时代,也没有这种本事,甚至做梦都梦不到,何谈相识,何谈友谊?

退一步讲,云燕就算认识那位数千年前的古人,也有交情,那位忘年之交的“好友”也不该如仇敌一样对待自己呀。

这决不是“好友”的行为,不该设下“石桌”和彩色石珠两个妖物来伤害她,让彩珠的三色妖气进入体内无情地折磨,几近死去。

这还不算完,妖气已经在体内安营扎寨,要掌控她的灵魂,成为杀人的工具;或者要被百般地折磨,直至灵魂消亡。

面对坍塌的岩洞,张云燕不能不信,又不能相信,不知道留言者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妖术用来骗人的谎言。

云燕无法认知这件离奇之事,在思索,在猜疑,没有定论,也不会有定论。

看来,这件离奇之事只能存于心里了,她日后如果真的去了另一个远古时代,才能解开这个谜。

她不再去想这些不解之谜,烦乱的心情很快冷静下来,该为自己的今后思考了。她身在阴间,面对全新的环境和新的群体,必须认真对待,要有个心理准备。

另外,她还要去阳间寻亲报仇,必须学会重返人间的本领。

张云燕望着周围的景物,眉头微皱疑惑顿生,又十分不解,难道阴间就是这样的吗?

她没有想到,阴间竟然和阳世一样,有山有水,有树有草,还这么明亮,深感意外,也难以置信。

都说鬼魂畏惧光明,阴间应该是昏暗的世界,怎么会有太阳呢?

阴间的太阳、花草树木、山山水水,看上去和阳间一样,别无二致。

难道这都是表面的,二者的本质并不相同吗?

或许吧,阴阳毕竟是两个世界,自然是两种不同的环境,怎么可能是同一景物呢。

张云燕回头看了看坍塌的洞口,依然感慨,不时地摇头叹息。没有想到,阴间的事物都是这么怪异,有着许多难解之谜,令人匪夷所思,也很畏惧。

不管怎样,云燕总算逃脱了可怕的囚禁,能行走于阴间了。她要认识和感受一下另一个世界,以适应新的环境和新的世道,为重返阳间做准备。

张云燕看到了鸟儿,看到了蝴蝶,听到了鸟鸣虫叫,有了活着的感受,看来阴间和阳世没有多大区别。这样就好,她没有陌生的感受,能更好地适应新的环境,安排好新的生活。

巡视中,云燕没有看到奔走的动物,没有看到活动的人影——应该说是游动的鬼魂,有些失望。她要去寻找新的同类——鬼魂们,也好了解阴间的习俗,打听奔赴阳间的办法和通道。

云燕希望能拜高人为师,帮助自己返回人间,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为难卜的前途忧虑,活着的时候经历坎坷,死后的灵魂恐怕也不会一帆风顺。

她深知,想返回人间,或许如登天之难;想拜师学艺,恐怕也难有机遇。在阴间,她会事事艰难,难如心愿。

张云燕叹了口气,未来之事无法预测,三色妖气已在体内安营扎寨,还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呢,何必徒增烦恼,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也想不了那么长远。

身在阴间,她自然地想起了张林两家的亲人们,既思念又心痛,也有了相聚的渴望。她要去寻找亲人的亡灵,倾述离别之痛和思念之苦,享受久违的亲情。

云燕想到未婚夫君,心中苦涩,眼里有了泪花。她和佳祥哥哥已经离别好几年了,无时不在思念,无时不在伤痛。

现在,她已经来到阴间,盼望能和佳祥哥哥重逢,从此不再分开,在阳世无缘成亲,在阴间一定要圆了夫妻梦。如果在阴间也不能结为连理,就一起投胎转生,然后结为夫妻重度一生。

张云燕思绪繁杂,在思念,在伤痛,也有了祈盼,想着如何度过阴间的一生。

她看着周围的景物,要在阴间行走探寻一番,要和生前一样努力奋斗,争取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

云燕刚走了几步,突然刮起一阵旋风,随即昏死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树林间的一块空地上。

张云燕坐起来,看看自己,完好无损,又活动一下肢体,没有痛感,也没有不适之处。

她很不解,方才是在那个坍塌的岩洞前,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不知不觉地来到这里啦?

云燕觉得好像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便换了地方,也太不可思议了。她似乎于睡梦中飞到了这里,不知道此处离那个岩洞有多远,是如何飞来的。

云燕看着周围的树木,还有远处的群山,疑惑难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丝毫不知呢?

她不知道是何缘由,只能猜疑,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似乎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才引起的,都是神神秘秘的,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寻视周围,秀眉微皱又生疑惑,这里的景物看上去怎么有些熟悉呀?

她一边巡视一边自语:“咦,我好像来过这里,记忆还挺深的,这是哪儿呀?”

巡视中,云燕很快认出来,就是在这里遭遇那只梅花鹿的,哪知又回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难道,这又是妖鹿和妖猴所为?那两个妖怪依旧不放过自己的灵魂,还要进一步加害吗?

第一五七章 神秘女子!

张云燕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疑惑难释,也很畏惧,不知道妖鹿和妖猴会不会又来这里加害自己。

她记得很清楚,生前就是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看着那只妖鹿来到面前的,印象很深。

不知为何,那只梅花鹿来到这里后,就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了。后来,那个妖怪接连地威胁自己,之后便不翼而飞了。

云燕看着熟悉的景物,大惑不解,怎么会于不知中从那个岩洞来到这里啦?

张云燕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既惊疑又不解。记忆中,这里距离那个坍塌的岩洞非常远,她于昏迷中被妖猴杀害后,灵魂便被囚禁在那个岩洞里。

没想到,她死里逃生后,又于昏迷中回到这里,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这件事太怪异了,令人费解,也令人生畏。

张云燕还在巡视,在猜疑,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随之心里一动,不敢相信是真的。她看着熟悉的景物,惊诧不已,也有了祈盼,但愿能梦想成真。

遭遇妖鹿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去,这里应该是人间的世界,可以确认无疑。

云燕实在不明白,自己的灵魂怎么又回到人间了,而且是在阳光普照的白昼之时?

阳光明媚,树林浓绿,景色幽静,清新怡人。

惊疑中,一个疑问闪现出来,她是死后的灵魂吗?这里是阴间还是阴阳交界之处呀?

张云燕在不停地巡视,看不到阴阳两界有明显的界限,分辨不出有不同的差异,也不知道阴阳两界有何标记。

她在思索,在猜疑,依旧不解,自己在这里遭遇了梅花鹿,再熟悉不过,的确是阳间,无可怀疑。这里即使离阴间不远,那个鬼魂的世界也不是此处,至于两界之隔在哪里,不得而知。

问题又来了,这里既然是阳间,她的灵魂怎么可能回来呢?她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丝毫不知呀?

都说鬼魂畏惧阳气,此时她正处在明媚的阳光下,而且是人间的太阳,浑身上下被晒得热烘烘的,也是无可怀疑的。

灵魂为什么不惧怕人间的太阳,能在强烈的阳气里存在呀?此时此刻,她除了有些热,并没有不适的感受,这是为什么?

张云燕看着周围的景物,那个渴望的念头又浮现于脑海,自己可能没有死,还活着吧。

她正疑惑之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张云燕,你经受了一次难得的历练,非常值得,虽然遭受了极大地痛苦,但是收获颇丰。你不但身心得到磨砺,也修成了难得的本领,可喜可贺呀。老身为你高兴,祝贺你!”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寻视,蓝天上除了白云一无所见,周围的山林静悄悄的没有人,连活动的影子都没有。

她很紧张,有了惧意,是谁在说话呀,甚至点出了自己的名字?

凭感觉,说话声是在空中,可是蓝天白云之下没有人影,连只鸟儿都没有。

听声音,说话者是个女子,听起来很陌生,她没有见过此人,也不可能认识这么神秘的人物。

奇怪,到底是谁在说话,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看来,这是一位高人,或者是个精灵,能隐起身形无法寻找。

张云燕很想弄清楚,随即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认识我呢?快现出身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许人。”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影出现,连只鸟儿都没有,依旧寂静无声。

云燕刚想追问,半空中传来一声叹息,接着话语又起:“云燕,老身要是现出身来有些不妥,咱们俩就是这样说说话吧。”

张云燕不肯罢休,依然在追问,很想知道她是何许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那个人似乎在犹豫,接着话语传来:“云燕,你我二人在数千年前便有交往,那是生死之交,情谊至深,非一般人可比,令人难忘呀。老身每当想起你我之间的友谊,便激动不已,很想和你见一面,叙一叙离别之情。怎奈,天机不可泄露,让你失望了。我也是一样,令人遗憾呀。”

张云燕很吃惊,这个女子又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究竟是谁呀?

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真名实姓,就一定相识,听话语还有很深的感情,很想叙谈一番。

既然感情至深无人可比,好容易见了面,又为什么不现出身来呀?不过是互相见一见面而已,有什么机密可泄露的?

看来,这个女子非同一般,不是隐居的高人,就是修成的精灵,而且认识她。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云燕,老身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就要走了,数千年的情谊实在难舍,希望还有机会相见。如今,江湖险恶,坏人猖獗,还有妖魔鬼怪横行于世上,你要多珍重呀!”

张云燕望着空中又追问几次,再也没有回声,看来那个女子的确走了。

蓝天中,白云在缓缓地飘移,不时有鸟儿飞鸣。

大地上,一片绿意,虫儿声声,融入了幽幽的寂静中。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何人,又疑惑难释。

那个声音很陌生,她没有见过此人,那个老妇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这又是一位神秘的人物,又是数千年前的古人。那位远古之人不但声称和她有着数千年的情谊,还至深难忘无人可比,这怎么可能呢。

云燕无法理解,这位女子怎么和洞中的千年之约者是一个论调呢,不是无稽之谈嘛。

张云燕第二次听到了这种荒唐之极的话语,更觉吃惊,也更加紧张。

在洞内,那个千年之约者声称数千年前和她打过交道,还是忘年好友。

在洞外,这个女人也声称数千年前和她有过交往,也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还至深难忘。这种事情实在怪异,也荒诞不经。

这个女子和洞内的千年之约者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两个如此配合,互相之间似乎有某种关系。

这两个人物太神秘了,他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一位在洞内留下了所谓一千年前的话语,另一位在洞外说了这些神秘之言,两个人很有默契,好像有着某种关联,令人猜疑。

洞内的留言者声称,一千年前的今天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一个非常向往的地方,不再回来了。

洞外这位说话的女子,此时此刻就在此处,尽管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却能活到现在,令人吃惊,也难以置信。

千年之约者和这位老妇人相隔千年之久,一个去了不知的地方,一个身在此处,他二人不可能见面,又能有什么关联呢?

退一步讲,他们两个即使在远古的时代就认识,也不会在千年之隔的今天还有联系,为什么能配合得如此默契呢?

两个远古之人很可能还在互通信息,还保持着某种联系,否则不会在洞内洞外同时出现。

可是,他们千年之久都没有见面,又如何联系呀?

张云燕更加不解的是,那个女子声称,自己经过这次磨难后,已经修成了“难得的本领”,何出此言呀?

那位老妇人的话语也太离谱了,不是胡说八道嘛。

云燕在岩洞里遭受了无情地折磨,可谓生不如死绝望至极,哪有机会修炼功夫,能挺过这一关又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何谈修成了“难得的本领”。

在那个恐怖的“地狱”里,她没有想过要修炼功夫,也不知道要修炼什么功夫,再说也没有机会修炼。

在洞内,她见到的只有“石桌”和彩色石珠两个妖物,此外别无他人。没有高人指教,既没有条件,又不知道修炼的方法,她怎么修炼呀,不是欺人之谈嘛。

再说,时间如此短暂,也不可能修成什么功夫,连极其简单的本领都修不成,更不要说难得的本领。

那是一个布设了妖物妖法的岩洞,张云燕饱受妖物的折磨,三色妖气已经在腹内安营扎寨,要控制自己,灵魂没有在毁灭中消亡已是万幸。

云燕自小以来就想学习奇功异法,可惜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一直心愿难求。

那个女子声称她在岩洞里修成了所谓的本领,纯属无稽之谈。

无论是在岩洞里,还是此时此刻,云燕都没有感受到自身有什么变化,没有觉得学会了新的本事,更不要说“难得的本领”。

这个谎言编造得太可笑了,也太离奇了,没有人能相信,她更不相信。

张云燕对这一男一女两位神秘的人物大惑不解,有了被妖物跟踪的感受。她没有办法猜想此中之谜,又不能完全否定这些荒诞离奇之事,只能存于心里。

除了天月国的啸天龙和月寒梅,云燕至今也不认识一位高人,更不要说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

有生以来,她遇到的是一些恶徒坏人,也遭遇了一些妖魔鬼怪,已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些家伙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善意,也没有情谊,更没有数千年的友谊。

这位神秘的女子实在令人猜不透,张云燕不能相信,又不能完全否定,毕竟听得清清楚楚,毕竟面对了此人,尽管隐起了身形。

面对浩瀚的天空,那位神秘的人物更加神秘了,云燕既紧张又忧虑。她不能不猜疑,又无法知道那位老妇人是何许人,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第一五八章 神奇之谜

此事既神秘又离奇,那位无影无形的老妇人更令人猜疑,张云燕越想越可怕,也越来越不相信有神秘人物存在。她觉得,这些话语不是真的,可能和洞内的千年留言一样,是妖物施展妖法制造的假象。

在岩洞里,那家伙便以此来迷惑自己,想不到又追随到洞外,还换了一种音调重施故技,为了蒙骗愚弄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张云燕神情紧张,有些畏惧,又无法猜测此事是真是假,此人是否真的存在,只能随它去。

她又在为自己是生是死感到疑惑,看着熟悉的环境和景物,不停地按揉着身体,回忆着可怕的经历……

云燕越来越觉得,不但自己的身体是实实在在的,自身也处在阳世间,就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怎么可能死去呢。这些神秘之事尽管是假象,她却是真实存在的,的确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张云燕不再怀疑,认定自己还活着。

她很意外,也很兴奋,活着是最大的心愿,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继续为宏伟的志向征战。

在洞内,云燕本以为被妖猴杀害了,一直为不幸身亡痛苦不已,为灵魂即将逝去绝望之极。

没有想到,她经历了如此恐怖的险情,竟然没有死去,又真真切切地活下来了,怎能不大喜过望,兴奋不已。

张云燕满脸都是喜悦的神情,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在兴奋中释放着心里的悲伤……

她十分不解,那个妖猴无比厉害,既凶残又狠毒,正是饥肠辘辘之时,口口声声要吃了自己,怎么会让她活下来呢?

还有,那只梅花鹿也声称不会放过她,恨不得把自己置于死地,不会让她逃生。

那两个凶神没有好生之德,是吃人的妖怪,她不可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可是,事实太出乎意外了,她不但没有死去,还没有受伤,实在令人费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里是阳间,不会错;她还活着,也不会错,究竟错在哪里呀?

对此,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知晓,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张云燕能死里逃生,而且身体内外没有受到一点儿伤,真是一个奇迹,是决不可能的奇迹。然而,这“决不可能”的奇迹竟然真实地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

难道妖猴因一时疏漏让猎物侥幸逃生啦?

对此,云燕不能认同,那家伙一心要用自己来填饱肚子,怎能轻易地放生呢。

她依旧不解,被妖猴捉住后就没有见过那家伙,是怎么从妖怪手里逃出来的呀?

或许,妖猴把她关在那个封闭的岩洞里,想过后和妖鹿一起用来果腹,才让她意外地逃生吧。

奇迹,真是奇迹呀,且不说云燕活下来是个奇迹,这奇迹的本身就是奇迹。

张云燕欣喜若狂,能死里逃生,乃万分侥幸。她害怕妖猴和妖鹿感知后,再联手追杀自己,也害怕暗藏的操控者施展妖法偷袭攻击,又丢了性命,急忙跑走了。

经历这次恐怖的灾难后,云燕对那位隐起身形的老妇人,又有了新的看法。她觉得老妇人可能不是妖怪,或许是一位修炼深厚的高人,也可能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

至于,那位老妇人是何许人,为什么声称和她在数千年前见过面,还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依旧不解,也难以置信。

这样的“神话传说”有些太不可思议了,所谓的“忘年之交”竟然长达数千年之久,且不说是否真实,就是想也不敢想呀。

当然,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张云燕和数千年前的一些人的确相识,也是生死之交的好友,其中啸天龙和月寒梅就是修炼深厚的高人,还有灵芝精灵宝儿。

然而,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以及那个老妇人,并不是啸天龙和月寒梅,也不是灵宝儿。除了这三个人,她并不认识其他有着深厚修为的远古之人,更谈不上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此事太荒诞,离奇得不能再离奇了,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思索中,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那位神秘的老妇人就是千年之约者吗?

有可能,她不是也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讲明自己的身世嘛。

那个“千年之约”者的留言听起来尽管是个男子,不是老妇人的语音,也无法否定有这种可能。或许,那个千年之约者有意变换了音调,以此来迷惑人吧。

张云燕又默默地否定,如果是同一个人所为,也没有必要变来变去,以此来迷惑自己毫无用处,是多此一举。

这两位声称活了数千年之久的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都说和她在数千年前见过面,还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呢?那位老妇人声称和她有着至深的情谊,非一般人可比,又是什么情谊,竟会如此难忘?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些“神话传说”,也不会相信。

退一万步讲,如果这是真的,她就应该有这样的经历,有这样的印象,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接受这些话语,承认是真实的事实。

可是,她除了去过天月国,并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时代,至今也没有一点儿相关的记忆,甚至做梦都没有去过那一男一女所在的远古时代,怎能相信会有这种事呢。

他二人所说的都是荒诞不羁的谎言,决不可信。

或许,此事如那位千年之约者所言,只是算定的事情,是日后必然的经历,不过还没有发生而已。如果是这样,此人此事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此事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证实,她只有去了那个远古时代,才能确信无疑。

这些事情都是难解之谜,太离奇了,离奇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有办法解释,也无法相信。

这样的谜太多了,不知道日后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会给张云燕带来一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这些不知也是一个谜,一时无法解开了。

既然都是不解之谜,也只能留在心里,张云燕不再枉费心思,不管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就让这些迷存留下去吧。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花草树木一动不动,正安静地享受着阳光地抚育。

张云燕遭遇了妖鹿和妖猴,险些死在两个妖怪手里,身心受到重创,也有了一些无解的谜团。还好,她有惊无险,总算挣脱了死神的怀抱,又活下来了。

云燕心意不改,收拾利落,检查无误后,又按着原来的计划踏上了复仇之路。她怀着满腔的仇恨和必胜的信念,发誓要杀了阎小鹏,了结十几年来的报仇夙愿。

张云燕能马到成功宰杀仇人吗?

此时,这也是一个谜,但愿她能如愿以偿。

张云燕晓行夜宿,直奔阎小鹏所在地——双河县城西阎家庄。

这是第四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她要一鼓作气完成十几年来的誓愿,为爹娘报仇雪恨,以抚慰自己那颗滴血的心灵,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想起第一次报仇的经历,连声叹息,依旧心有余悸。她意外遭遇了黑煞星和那条白色妖龙,险些死在两个妖怪手里。

第二次去阎府报仇,又不顺利,因为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可恨的妖怪,结果无功而返,还险些死在女妖剑下。

第三次报仇的经历更可怕,险些被阎小鹏凌迟活剐,多亏凌云鹤白云飞如神人天降一般救了自己,才死里逃生。

那次教训极其惨痛,张云燕至今还历历在目,今生都不会忘记。她痛恨杀人恶魔阎小鹏,不宰杀仇人誓不罢休。

云燕非常感激恩人白云飞,却无力报答救命之恩,只能为恩人祝福。

她很羡慕白云飞的高深武功,真希望有一天能像恩兄那样,成为大名鼎鼎的巾帼英豪,在江湖中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希望能跟随恩兄修炼武功,提升自己的功力,增进本领,为闯荡江湖积攒更多的本钱。

为了能提升自己的武功,修炼高深的本领,云燕的美梦很多,却梦想难成,至今一个都没有如愿。

这一次,张云燕信心十足,带着必杀阎小鹏的心愿上路了,没想到路遇妖鹿和妖猴,险些送命。

现在,她又满怀信心地踏上了复仇之路,一定要杀了活阎王,为爹娘报仇,也为被害的百姓雪恨。

无意中,张云燕有了新发现,深感意外。原来,靠近飞龙神刀刀柄处的字迹有了变化,她很吃惊,又不敢相信。

云燕记得清清楚楚,在家乡玉龙湖中得到这把宝刀的时候,那上面刻写的是:“飞龙神刀 重二十四斤”。此时,宝刀上标识的重量已经变成四十九斤。

太奇怪了,这不过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宝刀而已,怎么会自己发生变化呢?它真的增加到了四十九斤的重量吗?

若果真如此,她一只手也不可能拿得动,即使拿得动,施展起来也不会这么得心应手。

疑惑中,张云燕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力气大增,已经能使用这么沉重的兵器啦?

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力气会突然大增,一定是宝刀随意改变了标记,不是名副其实的重量。

对此,云燕一直心存疑惑,一路走来,见路边有一家商铺,便称了一下飞龙神刀的重量。称量的结果让她惊诧不已,没想到,宝刀真的是四十九斤重,可以说分毫不差。

张云燕为飞龙神刀能自行改变重量深感惊奇,甚至标识都能随之变化,太神奇了。她也为自己外力大增异常惊喜,又非常意外。

对此,云燕大惑不解,在那场九死一生的劫难里,怎么会有如此神奇地收获呀?

第一五九章 御龙三怪

张云燕看着飞龙神刀,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为宝刀的无比神奇深感震惊,为自己外力大增欣喜不已。

这把飞龙神刀太神奇了,竟然能依据张云燕力气的变化自行改变重量,以适应主人的需要,真是世间少有的灵物,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么神奇的宝刀了。

沉重的宝刀挥动起来呼呼挂风,更显出了刀法的威力,也展示出了她的神勇。

张云燕十分欣喜,信心倍增,凭现有的本事和力气,宰杀活阎王如探囊取物,用不着费多大地周折。

欣喜之余,云燕还是惊疑不解,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会有这么大地变化,可谓是一次巨变,十分惊喜。

她看着飞龙神刀上的标识,既喜悦又疑惑,自己力气大增总该有些原由,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呀?

云燕在猜疑,在思索,不知道是何原因让自己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她可以认定,是在遭遇妖鹿和妖猴那场恐怖的经历之后,自身才有了如此大地变化,因为此前宝刀的标识没有改变,依旧是二十四斤。

忽然,张云燕心里一动,想起了那位神秘的老妇人说的话语。那个神秘人物曾明白地告诉她,已经修成了“难得的本领”。

难道老妇人所指就是增长了力气吗?

云燕觉得,这可以算作一个收获,可是和所言的本领应该不同,似乎另有所指。

难道她真有了“难得的本领”吗?那又是什么本领呢,怎么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呀?

张云燕依旧不能相信老妇人的话语,对那位神秘人物的真实性也有怀疑。她的外力之所以增强,或许另有原因,自己决没有修成所谓的“难得的本领”。

这且不说,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她意外地有了鱼儿般的本领,那个神奇的本领不知道何时又失去了。此时,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没有修得内功,哪还有神奇的本领可言呀。

对此,云燕依旧不知所以,也无法猜测,便不再多想,力气增加是一件大好事,自己更有能力面对强敌了。

这天中午,张云燕在村子里的饭馆饱食一顿,又匆忙上路了。

她为了躲避灼热的阳光,时而沿路而行,时而在树林中奔走,依旧是汗水淋漓。

云燕正沿着大路走去,不知来到了何处,还在不停地匆匆赶路。

忽然,对面来了三个男子,他们盯住云燕看着,在啧啧赞叹。从色眯眯的眼神可知,三个家伙不是好人。

那三个人的年龄在二三十岁之间,一个个装束利落,身带兵器,看样子是不好招惹的家伙。

三个男子直奔张云燕走来,把她围住。

张云燕扫视着三个不法之徒,知道遇到了麻烦,立刻紧张起来。不过,她并不畏惧,也很自信,有生以来经历的这种事情多了,几个无赖之徒不足挂齿,有能力对付这几个色狼。

云燕喝道:“你们要干什么?快躲开,可不要找不自在。”

一个人笑嘻嘻地说:“哦,这位小姐还挺横嘛,够味道。妹妹,我们哥仨走得有些累了,想请你一起去歇一歇,再吃喝一顿。”

云燕怒目而视,哼了一声:“咱们各走各的路,你们累了与我何干?我还有事,快闪开!”

又一个人笑道:“小姐,怎能说与你无关呢,我们不但身体劳累,心里也痒得难耐,需要你来安抚呀。不要推辞了,快到树林里坐一坐吧,等吃饱喝足再上路,不是更精神更有力气嘛。”

张云燕见他们不想收手,更加恼怒,喝道:“奉劝你们不要再纠缠,这对谁都好,否则可要自找苦头了。”

三个家伙一听哈哈地笑起来,笑声中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没有把这个小女子放在眼里。

其中一人说道:“小美女,你真是让人看不够爱不够呀,咱们能在此相遇也是缘分,正该相聚为欢。这是好事,有我们哥仨疼爱,你会乐不思蜀的。”

那个年近三十的家伙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说道:“两位弟弟,何必多费口舌,还不快点儿把小姐请入树林,大好时光可不能浪费呀。”

张云燕见三个家伙动起手来,急忙应对,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云燕没有把三个宵小放在眼里,本以为收拾他们不在话下,哪知交起手来才知道对手武艺不凡,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她知道遇到了强敌,深感紧张,也很焦虑,看来后果难料呀。

到了此时,云燕已经不止紧张,也有了惧意,或许真要大祸临头了,即使不会死去,也要被几个恶徒强行欺凌了。

张云燕有了危机感,真希望有人来帮一帮自己,把三个恶徒赶走,免得遭受可怕的灾难。

周围一片寂静,连只鸟儿都没有。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哪有人来此拔刀相助呀,可怜的美女只能孤军奋战了。

果然,在三个恶徒围攻下,张云燕一个防备不及被踢中,身子不稳倒在地上。

没等恶徒们扑过来,她一个鲤鱼打挺又站起来,抽出飞龙神刀向扑来的家伙砍去。

三个贼人见云燕动了兵器,也抽出各自兵器应对。他们不敢出手太狠,免得伤了美女影响情绪。

张云燕因此占了一些便宜,和三个恶徒杀在一起。

她被三个家伙围攻,既要瞻前又要顾后,疲于应对,依旧没有能力制服对手。她更加紧张焦虑,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大祸临头了。

厮杀中,张云燕挡开来刀,正要向面前之人头上砍去,余光中忽见旁边钢鞭打来,急忙变换招式转身应对,她还没有来得及反攻,又一个人的棍棒猛击过来,飞龙神刀随即脱了手。

张云燕吃了一惊,就在稍一愣神之时,被身后恶徒踢倒在地,还没有爬起来就被一人抓住。

三个家伙见美女到手,哈哈大笑。

树林里,刚飞来的鸟儿又被吓得飞走了,叫了几声的虫儿也急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这瞬间,恐怖之地一下子变得死一样地静,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

一个家伙满脸淫容,得意地说道:“小美女,你还有两下子嘛,一般的人很难制服你呀。不过,你今天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想不想知道我们哥仨是何许人呀?”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你们是害人贼,都该杀!”

一个人笑道:“小美女,说这种狠话毫无用处,就算我们是害人贼,你又能如何?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的,只想和你搂搂抱抱玩耍一番。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咱们都高高兴兴的,快快乐乐的,多好呀。过后,你就可以精神十足地上路了。”

云燕很紧张,很害怕,知道这场祸事在所难免了。

她很倔强,决不顺从,依然在怒骂:“该死的家伙,你们听好了,姑奶奶只要活着,决不会放过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

几个恶徒没有生气,依旧色眯眯地看着如花似玉的美女,三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急于发泄。

一人劝道:“妹妹,不要发脾气了,还是和我们高高兴兴地玩一玩吧,在愉悦中欢度美好的时光,那有多好呀。说起来,你和我们哥仨玩耍并不委屈,我们也是很有名望的人。你有没有听说过‘御龙三怪’呀?那就是我们哥仨。”

御龙三怪!他们是“御龙三怪”!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会遭遇这几个家伙,果然是很难对付的强敌。

此前,她没有见过“御龙三怪”,只是有所耳闻。这些家伙是江湖中的败类,是不好招惹的恶徒,本领高强令人生畏。

云燕知道三个家伙很厉害,不知道是否身怀奇功绝艺。她暗自哀叹,遇到如此强敌,难怪无力抗争。她已经被恶徒捉住,后果不敢想呀,将要被无情地欺凌,无法避免了。

“御龙三怪”的确非同一般,是一伙本领高强的恶贼,令人憎恨,又很惧怕,都唯恐避之不及。

老大号称兴浪怪,钢刀在握难遇对手。老二称为逐浪怪,一条棍棒舞动起来休想近身。老三是翻浪怪,双鞭一出取人性命

三个家伙的本事还不止于此,之所以起了如此响亮的名号,是因为水中的本领也非同一般,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张云燕遭遇如此强敌,不但少女的贞洁之身将要不保,性命也堪忧了。

老大兴浪怪看着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急于动手。他吩咐两个同伙把美女带到树林里去,要尽情地发泄激情。

张云燕已被恶徒控制,无力自主,也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宰割了。

她很绝望,紧急中想起了飞龙神刀,急忙喊道:“我的宝刀,快杀了这些家伙!”

忽然,一道银光向恶徒飞来,三个家伙一心扑在美女身上,没有防备,结果老二逐浪怪被砍伤,疼得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哼叫。

老大兴浪怪和老三翻浪怪大吃一惊,才发现云燕的兵器能自行攻杀,吓得惊叫起来。他们不敢怠慢,急忙抡起钢刀和双鞭对付来袭宝刀。

张云燕见有机可趁,起身向受伤的逐浪怪扑过去,操起棍棒要打死恶徒。她即使死去,也能为百姓除掉一个祸害。

兴浪怪见二弟十分危险,急忙抽身扑过来,在云燕背后猛踢一脚,把她踢倒在地,立刻用钢刀逼住。

第一六〇章 险情连连

翻浪怪独自和飞龙神刀厮杀,尽管一时伤不了自己,却无法将宝刀击退,还在紧张地应对。

兴浪怪见三弟没有办法击退飞龙神刀,很着急,只好让逐浪怪看住张云燕,又跑过去参与厮杀。

此时的逐浪怪,神情痛苦,面目狰狞,眼里已经没有了美女,心里只有仇恨。他强忍疼痛,手持棍棒盯住张云燕,一旦反抗立即打死。

翻浪怪见飞龙神刀如此骁勇,知道无法击退,只好另想主意。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褐色的小圆球,向飞龙神刀打去,正中刀身,总算把宝刀击落于地。

这个褐色小圆球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把飞龙神刀都击落了?

原来,它是翻浪怪炼制的一件宝物——御龙神珠。此宝物是用海里的生物炼制而成,毒性极强,一旦被毒素浸染,必死无疑,甚至一些宝物都无力抗拒,令人生畏。

翻浪怪见飞龙神刀已经落地,松了口气,也很高兴。

两个家伙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如花似玉的美女,两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两张狰狞的脸上堆满了淫容,急于行动。

兴浪怪刚想去把宝刀收为己有,然后去搂抱美女,忽见有人冲过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个人也不答话,挥舞钢刀向兴浪怪砍去,二人杀在一起。

翻浪怪没有参战,因为担心二哥伤情,急忙回到树下探视,还要看住张云燕。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年龄在二十岁左右,长得相貌英俊,身形矫健,武艺也不俗。

兴浪怪不是一般的恶徒,那个男子无法相比,很快便无力应对,只能招架躲避,没有了还手之力。

厮杀中,那个男子躲闪不及,大腿根部中了一刀,鲜血流淌。他疼痛难忍,还在咬牙坚持。没有几个回合便被踢倒在地。

兴浪怪一声冷笑,骂道:“臭小子,你这点儿本事还敢搅闹爷爷们的好事,是自寻死路。我这就打发你去阴曹地府,快闭眼吧!”话音未落,他举起了钢刀。

眼见吃人的钢刀就要落下去,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如飞一般跃到近前,同时磕开了下落的钢刀,救了那男子一命。

兴浪怪吃了一惊,急忙闪到一旁,眉头紧皱打量来者。

只见,此人很年轻,有二十余岁,也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他身材高大,动作敏捷,从飞身而来的本领可知,是一位武艺非凡之人。

老二逐浪怪伤势很重,血流不止,疼痛难忍,坐在地上不停地哼叫,已经没有能力看守张云燕。

老三翻浪怪慌了神,为解后顾之忧,立即把张云燕捆绑起来,然后为二哥处置伤情。

老大兴浪怪怒火填胸,恨不得立刻砍杀来者。他听到了逐浪怪的哼叫声,也在为二弟的伤情焦虑。

那个受伤男子伤势很重,已经自顾不暇,眉头紧皱坐在地上,无法自行处置伤口,在不停地呻吟。

兴浪怪和来者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也更加焦急。

逐浪怪见同伙一时拿不下对手,很着急。他给逐浪怪包扎好伤口后,立即冲过来合战来者。

来者和兴浪怪厮杀,一时还无法取胜,逐浪怪又参与进来,有些难以应对,恐怕要败在两个贼人之手了。

果然,他很快便处于下风,在两个对手夹击下,时有险情,忧虑难安。

后来者很想施展神奇的刀法攻击强敌,看了看树下的张云燕,还有那个受伤的男子,又打消念头。

他不能不犹豫,如果施展神奇刀法,且不说对手会不会以奇功异法对付自己,在威力强大的功法下,那一男一女也难逃厄运,必被伤及,到头来很可能救人不成,反倒落了空。

后来者想了想,立刻纵身而起跃到远处,想把两个家伙吸引过来,也好用神奇刀法对付他们。

哪知,兴浪怪和逐浪怪看了看逃走之人,正合心意,同伙受伤,美女在此,哪有心思理睬那个无关紧要之人。

兴浪怪瞪着远处的来者,喝令快快滚开,免得丢了性命。

两个恶徒不再理睬后来者,看了看痛苦呻吟的逐浪怪,眉头皱起来。他们看着俊俏迷人的美少女,紧皱的眉头瞬间又舒展开来,随即脸上堆满了淫容。

美女的吸引力要比同伙大多了,两个家伙无暇顾及逐浪怪,急于去搂抱美女。

那个受伤之人也不能放过,先打杀那个男子以除后患,然后再全身心地投入到美女身上,发泄激情,满足两颗污秽的心灵。

那位后来的救援者见二贼没有追过来,叹了口气,不能看着恶徒行凶,只好回来解救那一对男女。

兴浪怪和翻浪怪见可恨之人又来搅扰,顿时怒火填胸,气得大骂。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去砍杀伤者,也不能去搂抱美女,只好先除掉妨碍之人。

两个家伙怒气冲冲,一声喊叫杀过去,又和来者战在一起。他们誓要除掉敢于作对的家伙,然后再去拥抱美女。

后来者依旧难敌两个对手,神奇刀法也不能施展,既紧张又焦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敌。扫视中,他见那个女子已被捆绑,那个男子也伤重不起,都没有能力逃生,更加焦虑。

他心中暗叹,尽管险情可怕,也不能独自逃命,必须救出可怜的一男一女。

焦急中,后来者有了主意,瞅个空子转身而去,扑向背靠大树呻吟不止的逐浪怪,要先除掉这家伙,然后再对付那两个强敌。

他知道,如果同伙被杀,那两个家伙就会气得发疯,不怕不追杀自己。到那时,他就可以占据主动地位,能随心所欲地对付两个强敌。

兴浪怪和翻浪怪见同伙性命危机,又急又怕,发疯似地冲过来。

三个人又杀在一起,敌对双方都红了眼,恨不得立取对手性命。

兴浪怪见对手几次抽身要杀逐浪怪,稍有疏忽同伙就会死于刀下,不敢大意,只好退出战局保护二弟。

又是十几个回合,后来者和翻浪怪杀得不可开交,逐渐占了上风。

翻浪怪有些不敌,已露出败意,更加紧张焦虑。他很想用御龙神珠打杀对手,怎奈唯一的一颗宝珠已经用来对付飞龙神刀了,有些无奈,默默地叹了口气。

兴浪怪见同伙不但制服不了仇敌,还有可能败下阵来,很着急。他很想冲过去合战对手,又对逐浪怪的安危焦虑,感到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再打下去三弟必败无疑,二弟伤势又非常严重,因为疼痛流血已经昏迷过去,必须尽快找大夫救治,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很焦虑,看了一眼张云燕,迷恋之心无法平静,又不得把难耐的欲望压下去。

兴浪怪一声叹息,不敢再耽搁,向三弟招呼一声,背起逐浪怪便走。

翻浪怪自知难敌对手,同伙又离去,不敢恋战,立即保护两位哥哥匆匆而去。

后来者不敢去追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个恶徒逃走。他急忙过去给张云燕解开绑绳,见她没有受伤,放下心来。

云燕见贼人逃走,自己终于得救,十分高兴,急忙施礼道谢:“多谢恩人相救,否则,小女子必遭恶贼……必死无疑了。”

来者还礼推辞,叹道:“我路经此地,见那几个家伙伤人,怎能不相救,这是应该的,不用放在心上。那位兄长受了伤,快去看看吧。”

说完,他和云燕来到那个受伤之人面前探视,见此人伤情很重,有些担心。

张云燕见到这位受伤男子,不由得愣住了,怎么是他呀,不会吧?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不由得默默地苦笑,这怎么可能呢,是自己想得太多思念太甚,才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那个男子大腿根部中了一刀,险些没有伤到命根,小腹皮肉也被划伤,血水一直在渗流,疼痛难忍。

他伤情如此严重,体虚无力,能咬紧牙关坚持到现在,已十分不易。

后来者想到方才的厮杀,有些后怕,如果两个贼人全力地对付自己,就不会有好结果了。他不能弃这一男一女于不顾,独自逃命,又无力制服两个强敌,很可能自家性命也难保了。

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战局就不是这种结果了,会很惨,且不说自己性命堪忧,这个受伤男子也必死无疑,这个女子必被恶徒欺凌,或许还要搭上性命。

后来者深感庆幸,多亏逐浪怪伤重无力参与,两个恶徒又不得不顾及同伙的安危,有些应对不暇。因此,他才没有被两个强敌夹攻,受伤男子也没有死在三个恶徒之手,这个女子终于得救了。

后来者本想为那男子处置伤口,见伤情很严重,无法下手,很焦急。

张云燕见受伤之人呻吟不止,急于医治,立即动身。

那位后来者背起受伤之人匆匆而去,寻找村庄请大夫医治。

路上,云燕看着两位救命恩人,十分感激,也很心动。

她看着那位受伤的恩人,芳心波动无法平静,深感惊疑,也在猜想,有些心动,也有了渴望之情。

云燕为什么对此人如此关注,如此惊疑,又如此心动呀?难道是因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吗?

这位男子的确是救命恩人,可谓恩重如山,张云燕非常感激,对恩人受了如此重伤也十分焦虑和心痛。

感恩之心自然会让她关注这位恩人,但不是主要的,也不会因此感到惊疑,更不会让她这么心动。

美少女看着受伤的恩人,在辨认,在猜疑,难道他真是自己思念不已的哥哥吗?自己真的又和哥哥相逢啦?

第一六一章 是他?

张云燕看着受伤男子,默默地叹息,也在默默地否定,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想的太单纯了,又是在白日做梦。唉,自己也是太想他了,恨不得立刻飞到心爱之人面前,倾述思念之苦,抚慰离别之痛。

原来,这位受伤男子在张云燕的眼里非同一般,长得太像天月国的二王子了,不但容貌酷似二王子,身形和话音也非常相像,甚至神情秉性都十分相似。

云燕看着如此酷似之人,芳心无法平静,难道他真是爱恋不已的二王子吗?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会相信会有这种绝不可能的神奇之事。心爱之人身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怎么可能来到自己的时代呢。

尽管这位恩兄方方面面都酷似异界的哥哥,也不是自己深爱的人。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太思念二王子了,也太想和心爱的哥哥圆了美好的爱情梦,所以见到酷似之人才如此心动,如此动情。

云燕看着受伤之人,有些失落,像又不等于是,再动心思也没有用,只能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张云燕看着这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更加思念异界的哥哥,芳心不再平静,也有了无尽的苦涩之情。她今生已经和二王子永别,没有办法和心爱之人圆了爱情梦,只能思念一辈子了。

面对酷似心爱之人的恩兄,云燕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有些羞涩,心跳加快,脸也红了,红润的姣容更加艳丽。

她的目光随即离开了酷似之人,姣容露出一丝苦笑,在暗暗地自责,见到了和二王子相像的人就如此动情,也太可笑了,有些不知廉耻。

还好,她只是心里动情,并没有表露出来,不会让人猜疑而感到难堪。

那位受伤男子很痛苦,在不时地呻吟。他对张云燕似乎也很关注,不知道是因为这位美少女长得太迷人了,还是另有其因。

痛苦中,那个男子时不时地看一眼云燕,神情明显有些异样,似乎也动了心思。那种异样的神情是内心思绪地流露,看来心里也不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难道爱上了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

或许是吧,谁见了如此美貌的女子不爱呀,不要说那些恶徒,就是正人君子们也会为之心动不已,无不想揽于怀中,只不过想而不能为而已。

不过,那位男子的神情似乎不只是爱恋之意,还有其它想法。否则,他初见云燕,尽管爱恋,也不会如此心动,不会流露出那种异样的情绪。

那位男子初次见到张云燕,互相间很陌生,除了心生爱慕,还能有什么想法呢?那是惊喜?是幽伤?是自卑?是渴望?是向往?是沮丧……

他的心绪似乎很复杂,令人难猜,或许都有一些吧。

云燕很想知道这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是何身世,见他如此痛苦,虚弱无力没有精神,不能再打扰了,只好作罢。

张云燕看着另一位救命恩人——那位后来的救援者,也是心绪难平。此人不但武艺不凡,还是一位难得一遇的美男子,令人敬佩,也让人爱慕。

她很想知道这位救命恩人是谁,问道:“恩公,请问尊姓大名,小女子很想知道是谁救我一命,还望告知。”

那个男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姐,请不要这么称呼好吗?这是我应做之事,不必放在心上。这样吧,你要是愿意,咱们以兄妹相称如何?”

云燕笑了,姣容更加红润,应道:“我能有你这样的兄长,可谓三生有幸。妹妹这厢有礼了。”

说着,她施了一礼,为和本领如此高强的美男子认作兄妹,十分欣喜。

那位男子背着伤者,无法还礼,脸色微红,神情有些不自在。

他笑了笑说:“妹妹不必多礼,哥哥能有你这位妹妹,很高兴。我叫张连湖,在江湖上闯荡已经很久了,也起了一个名号,叫飞云龙。今后,还望咱兄妹俩多亲多近。我还不知道妹妹的芳名,能否告知?”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想不到此人就是人们传颂的大侠飞云龙,更加欣喜。能和这样的高人结为兄妹,太意外了,也太幸运了。

她很感慨,说道:“哥哥真是大名鼎鼎呀,妹妹十分敬佩。我叫云飞雁,日后还望哥哥多多关照。”

张连湖闻言也愣了一下,此前听说过有位叫云飞雁的女子,扶弱惩恶受人爱戴,想不到就是这位刚认识的妹妹。

他很高兴,听了妹妹赞扬的话语有些羞涩,脸色更红了。他心里不再平静,有了这样行侠仗义的妹妹,又是无人可比的美女,既意外又暗暗地赞叹。

说到巧遇相救,张连湖有些感慨。他告知,方才路经这里,意外地救下了云燕和这位受伤男子,也是二人命不该绝吧。

此前,飞云龙张连湖有急事在身,正匆匆地赶路,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喊叫声,听起来很急切,看样子出事了。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停住脚步四下巡视,怎奈树林浓密无法看见。

他听出来了,的确有人喊叫,还十分急迫,既有男人也有女人,就在前边的树林里。他眉头紧皱,不能不管,立刻抽出钢刀前去查看。

在一棵大树旁边,有一个女子已被两个男人控制住,不远处一个男子倒在地上,好像受了伤,正在痛苦地呻吟。一个男子正对倒地之人发威。

那个女子很年轻,也很有姿色,被一男子按在地上,正在极力地挣扎喊叫。旁边有个男子手握棍棒,随时准备动手。

张连湖明白了,这夫妻俩遭遇了恶徒,男人要被杀害,女人要被欺凌。他怒目圆睁,火气上涌,怎能容恶徒逞凶。他见那个人要杀死倒地者,大喊一声,立刻冲过去挥刀拨打,救下了倒地男子。

兴浪怪正要打杀受伤男子,然后去拥抱美女,忽然见张连湖到来,吃了一惊,急忙躲闪。他缓过神来,立即挥刀迎战。

兴浪怪怒不可遏,厉声叫骂:“臭小子,你竟敢来此搅闹,是自己找死!我们‘御龙三怪’可是好惹的,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张连湖听说是“御龙三怪”,更加憎恨,也有些紧张。他知道遭遇了很难对付的强敌,结果如何无法预料。

事已至此,他不再多想,也不能逃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恶徒逞凶,必须全力以赴救这夫妻二人。还好,他见一个恶徒已经受伤,无法参战,对付这两个家伙或许还有希望。

厮杀中,张连湖感受到两个家伙武艺不凡,时有险情,既紧张又焦虑。

还好,几经厮杀,兴浪怪和逐浪怪为了救治同伙,不得不逃走了,他们三人总算保住性命。

张云燕很感激这位刚认识的兄长,既羡慕他的武功,也赞叹他的俊美,真是一位难得的好哥哥。

张连湖已经知道他二人不是夫妻,是在此偶遇的陌生人,默默地笑了笑。他尽管是在乱点鸳鸯谱,也没有觉得不妥,一位是俊男,一位是美女,正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可惜没有缘分。

他们三人来到一个村庄,看上去很大,能有几百户人家,街道宽敞,也很平整,两边店铺相连,应有尽有,很热闹。

他们见路旁有一家客店,便要了一间客房把伤者安顿下来,又托付店家把大夫请来。

此时,伤者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

张云燕很焦虑,不知道恩人伤情严重到了何种程度,是否会危及性命。

大夫告知,病人伤势严重,又流血过多,已危及到性命,必须治疗调养一段时间。他清理好伤处,然后敷药包扎,又叮嘱一番才离去。

张连湖有急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只得辞别而去。

张云燕急于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又不能不管伤重的恩人,有些两难。恩人昏迷不醒,又是独自一人,每天需要擦洗换药,不能没有人看护照料。

云燕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放下报仇之事,何况也不急于这一时。她安下心来守护照顾恩人,盼望恩人尽快苏醒,能早日康复。

照看病人看似容易,可是对于张云燕来说太困难了,有些无从下手。

这位年轻男子已经昏迷不醒,一切都需要别人来照料。

那位大夫一再叮嘱,天气炎热,病人会出汗,必须经常擦洗身子,免得肌肤浮肿加重病情。特别是伤口,更要清洗干净,要按时换药,以防红肿化脓,影响伤口愈合。一旦伤口化脓,伤情会加重,还会引起别的病情,很可能无法救治。

张云燕闻言很紧张,也很担心,在默默地祈祷,盼望恩兄的伤情不要加重,能尽快痊愈。

她必须全力以赴地照顾恩兄,伤情能否好转,会不会引发其它病情,都和她的照料有直接关系,决不能有丝毫大意。

对此,云燕十分头痛,自己还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从来没有见过成年男人的身子,更不要说那种地方,可怎么照顾呀?

她要为一个大男人擦洗身子吗?还要为他的伤口敷药包扎吗?还有吃喝拉撒,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太为难了,且不说自己尚未出嫁,即使已经嫁了人,也没有办法如此照顾一位陌生男子呀,何况伤处还是在不可示人的地方。唉,这……这可怎么办呀?

第一六二章 尴尬之情(一更)

张云燕面对昏迷不醒的恩人,愁得不行,既为恩兄的病情焦虑,又为自己束手无策发愁。

恩人伤情如此严重,如此危险,再难再愁也不能不管呀,还要细心周到地照顾才行。否则,一旦引起其它病情,就更难救治了,恩人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后悔都来不及了,怎能对得起救命恩人呀,会是一辈子的心病。

然而,这样的护理对云燕来说,的确太困难了,真是无从下手。她看到裸露的男人之身都感到羞怯,更不要说触摸擦洗了,该多难为情呀。

相对来说,这还不算什么,更难办的是,还要清洗擦拭伤口,换药包扎,还有吃喝拉撒,那种地方……羞死人了。

此人伤的真不是地方,就在大腿根部,也连到了小腹。这种地方让一个未经世面的少女来处置,实在太难了。

且不说张云燕还没有出嫁,没有经见过这种事情,就是已经成家的女人,面对此事此情,也会羞臊不已。

云燕一想到这件事就脸红心跳,不敢动手,连前胸后背都不敢看,更不要说伤处了。

可是,这个男子是救命恩人,可谓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她如何报答都不为过。如果不是此人及时相救,她必被“御龙三怪”强暴,生死难料。

恩人伤情如此严重,又没有亲人照顾,只有云燕在此,不管是责任也好,是报恩也罢,她都必须承担起来。

此事看似简单,对于张云燕来说,也太难为她了,真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该怎么办呀?

云燕实在无法可想,又不能不管,思来想去有了主意,立即把店主请来帮忙。

店家有些不解,又不好推脱,一边为伤者擦洗身子一边说:“姑娘,按说这种事情理应你来做,服侍自己的相公也是应该的嘛,何必让别人帮忙呢。”

张云燕闻听此言,羞得脸红心跳,急忙解释:“不,不,我们俩……不是夫妻。”

店家愣了一下,看了看云燕,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兄妹呀,那你也不能不管,兄妹俩在一个屋檐下长大,亲情胜过了一切,妹妹照顾哥哥不是理所应当嘛。”

“我们……我们是兄妹,可不是亲兄妹……”

“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还没有成亲的小两口呀。其实也没有什么,早晚还不是夫妻嘛,只不过何时成亲而已。你是他未婚的娘子,照顾未婚夫君很正常,没有什么可害羞的。再说,你男人伤得如此严重,只有你陪伴在身边,你要是不照顾,谁又能管他呢?你要想开一些,这也是责任,尽管还没有成亲,也必须担起来,应该好好地照顾他。”

店主自认为是个“明白人”,却在乱点鸳鸯谱。不过,这不能怪他,一男一女住在一间客房里,如果不是已婚夫妻,就只能是未婚夫妻了。

云燕听得脸红心跳,又没有办法解释,声音低低地说:“我……我做不了……”

店主摇了摇头:“唉,你是太年轻了,没有见过如此重的伤情,或许还没有见过你男人的……伤处。不管怎样,你也要想开一些,现在是特殊情况,就要特殊对待才行。你和相公身在外地,无依无靠,这是你必须做的,不能想那么多,很快就会适应了。再说,你二人迟早还不是要同床共枕嘛,何必在乎此一时呢。”

云燕低着头,脸色涨红,心跳不止,羞得说不出话来。

店家摇了摇头,有些不解,觉得云燕有过分了。

他一边为伤者擦身子一边说:“姑娘,不要羞臊了,狠狠心也就过去了。再说,此事你也不能撒手不管,否则别人会怎么看你呀?你过来吧,看我怎么给他擦洗,怎么换药,过后也好自己来办。”

张云燕见让她过去,更羞臊得不行,哪敢看呀。

可是,在店家催促下,她又无法躲避,只能靠得近一些。她抬起头来瞄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大男人光溜溜的身子,一瞬间,娇容涨红低下头去,呼吸都急促了。

“姑娘,擦洗伤口要轻一点儿,手不要过重。”他见云燕低着头,有些不满,“姑娘,你要仔细看,过后就要自己动手了,总不能还要让我来帮忙吧。”

云燕羞臊得无法张口,要自己动手?可如何动手呀?

她不能弃恩人于不顾,为了挽救恩人的生命也必须照护,否则无颜面对救命恩人,也不配做人。可是……唉,真是太难了。

云燕不能躲避,在店家催促下又不能总是低头或它顾,不得不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真是看得明明白白,她更羞臊的不行,浑身胀热,似乎要炸裂开了。

唉,怎么……怎么会这样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店家叹了口气:“姑娘,你也太想不开了,就当作已经成亲了,服侍自己的相公不是应该的嘛。看好了,伤口一定要擦干净,稍微晾一下再把药敷上去,然后包扎好,不能太松,也不能过紧。”

张云燕尽管羞臊得不行,又不能不理睬店家,还是要不时地看一眼,学一学处置伤口的方法。

她实在没有办法,对恩人不能不管,又不能总是请店家来帮忙,再说有“未婚妻”在此,人家也不会来了。

云燕默默地自语:“他是恩人,必须照顾,我是在报答救命之恩,如何报答都不为过。我必须照顾恩人,是在报恩,报恩……”

羞臊中,云燕在找观看学习的理由,想以报恩来平复一下快速跳动的芳心,也是在强制自己必须学会,否则过后真的无从下手了。

羞臊中,云燕在自责,恩人为了救自己,连性命都豁出去了,她就不能全力地照护恩人吗?若如此回避,也太不近情理了。这是报恩,也是责任,必须承担起来。

一眼,两眼,三眼……

随着一眼接一眼地观看中,张云燕知道了该怎样擦洗换药,也对恩人的身子看得明明白白。

她一直都在脸红心跳,在默默地自语:“唉,就当他是夫君吧,我就是他的娘子,就该这样做,就该这样做……”

云燕以此来安慰自己,尽管羞臊得不行,慢慢地还是可以接受了,起码不再躲避了。

此后,张云燕承担起了照顾恩人的责任,每天为他擦洗身子,清理伤口,换药包扎。当然,这都是眯起眼睛,在脸红心跳羞臊之中完成的。

还是那句话,云燕尽管羞臊得不行,还是做到了,也接受了。不过,也真是难为她了,且不说当时羞怯难为,过后想起来依旧羞臊得不行。

张云燕能控制住羞怯的心态,周到地护理恩人,是感恩之心的必然,总不能让恩人病情加重不治而亡呀。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而且是比较重要的因素。这个重要的因素给了她鼓励,也让她少了羞怯之情。对此,她有些惊疑,也有些心动,更觉得神奇,总之,心里有了说不清楚的感受,从中得到一些鼓励。

此前,在树林里,“御龙三怪”逃走后,她和张连湖过去探视此人的时候,看到第一眼就吃了一惊,似乎思念不已的心爱之人来到这里了。

这位受伤的男子长得太像天月国的二王子了,可以说像得如同一个人。

张云燕当然不相信他就是二王子,只能是当今时代的一个年轻男子,只是容貌身形太相像了,仅此而已。

这个男子看到她的时候,似乎也有些异常,是惊讶?是喜悦?是忧伤?是无奈?……究竟是什么无法说清楚,或许都有了吧。

云燕见他对自己有了异样的感觉,有些不解,也在胡乱猜疑。她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以认定,他不是二王子,只能是一个酷似二王子的陌生人。

这个男子昏迷后,张云燕没有办法进一步地了解恩人的身世,只能过后再说。

此人的出现,让云燕想起了二王子,更加思念。不过,面对酷似的美男子,她心里也有了些许慰藉,有了心爱之人又来到面前的感受,尽管是虚无的,是幻想的,也有些欣慰。

在为恩人擦洗换药的时候,云燕总是默默地自语:“他就是二王子,我是在服侍哥哥……我就是他的……他的王妃,我就应该这样照顾他……他是二王子,我是他的王妃,他是二王子,我是王妃……”

在默默地自语中,在无奈和羞怯中,她能细心周到地护理病人,既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对渴望而不得的美好爱情也有了一个寄托。

云燕知道此人不是二王子,但是心里已经把他当作异界哥哥的替身,有了照顾心爱之人的意识。

她一直在强迫自己这样来看待恩人,慢慢地接受了这种意识,也有了意愿。她是在服侍心爱的哥哥,苦苦地思念有了精神上的寄托,痛失爱情的心灵也有所抚慰。

就这样,张云燕每天都是在羞怯中度过,为恩人清伤敷药擦洗身子,吃喝拉撒都需要服侍,可谓细心周到无所不管。

三天后,伤者终于醒过来。

他看到了张云燕,神情很兴奋,很感动,很敬慕,似乎也有了爱意,有了伤感,有了哀怨,有了无奈,有了沮丧……总之,他的情绪还是那么复杂,让人猜不透。

第一六三章 心愿难了(二更)

张云燕和恩兄互相道了姓名,二人才互有了解。

到了此时,云燕才知道此人姓杜名晓天,家住元山县桃树庄,离这里很遥远。他外出游玩来到此地,和家人们走散了,不知道都在哪里。

杜晓天寻找家人路经此处,发现“御龙三怪”在行凶作恶,便出手相救,结果险些被贼人杀害。

云燕见恩人如此行侠仗义,路见恶人敢于出手,既敬佩又感激。多亏恩人来得及时,自己才没有被“御龙三怪”糟蹋,有惊无险地活下来。

言谈中,他二人有了亲近感,认作了兄妹,感情也深了一步。

张云燕看着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暗自感叹,此人不但容貌身形酷似异界的哥哥,而且年龄也相仿,就是说话的声音都和心爱之人相似。

心爱的哥哥被数千年的时空无情地阻隔在天月国,永运分别了,她思念不已。

云燕决不会想到,在自己的时代,竟然也有一位和异界的哥哥如此酷似的男子。

在广袤的大地上,在茫茫的人海中,她和恩兄不过是沧海之一粟,和二王子酷似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了。然而,她这个沧海之一粟,竟然和凤毛麟角的恩兄意外相遇,还认作了兄妹,想一想都十分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让她的思念有了寄托吗?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这位恩兄酷似二王子又能如何,还不是匆匆相遇,又匆匆而别嘛。

杜晓天总是盯着云燕感叹不已,既有感恩之心,也有了爱慕之意,还不止于此,依旧流露出了那些复杂难猜的情绪。

他在不时地叹息,似乎有很多话想对云燕说,又难于出口,不知何故,也不知道想对恩人表露什么心意。

杜晓天很感激张云燕,为了照顾自己,妹妹不辞辛劳关怀备至。说起来,妹妹只是辛苦劳累倒也罢了,还有更难接受的事情,就是云燕为自己擦洗换药的情景。

他在昏迷中不知此情,毫无感觉,还不知道羞耻。现在,他已经清醒了,怎奈身子虚弱无力活动,诸事还是要靠云燕妹妹来服侍。

自成人已来,他第一次身体裸露无遮无掩地面对女人,第一次被女人如此细心周到地服侍。每到此时,他面对云燕十分尴尬,又很无奈,很想回避,却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恨“御龙三怪”伤了自己,还伤的不是地方。为了护理方便,他不得不赤裸而睡,清洗敷药之时不得不面对妹妹。

杜晓天对张云燕感激不已,对尴尬之事也实在无奈,被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如此照顾,且不说自己羞愧难当,人家更是如此,多难为情呀。

然而,这就是现实,他无法自理,劝阻无用,只能被动地接受。

此时的云燕要面对清醒的恩人,脸红心跳更觉羞臊,又不能不管。还好,三天来就是这样熬过来的,已经能够接受了,尽管面对同样羞臊的哥哥,也能继续做下去了。

服侍哥哥之时,她依旧在默默地自语:“我是在服侍二王子,我是他的王妃,我是王妃……”

她多亏经受了几天来的锻炼,也有了一些见识,才没有打退堂鼓。恩兄虽然不是心爱的二王子,也是救命恩人,此时还不能自理,她必须照顾,必须面对,必须周到地护理。

云燕最感欣慰的是,恩兄伤情好转,没有添加病情,性命无忧了。

杜晓天见云燕尽管羞臊,红红的脸上也有了羞涩的笑容,稍感心安。

还有更窘迫的事情,每到晚上,二人要住在同一个房间。

杜晓天昏迷的时候诸事不知,也的确离不开人。此时,他已经苏醒,深感不妥,本想让云燕另住一间,可是妹妹说什么都不同意。

对此,张云燕也难接受,可是又不能不管,要是分房而眠,晚上有事无法知晓,如何照顾恩兄呀?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如此,且不说能省点儿花费,就是为了晓天哥哥也必须这样。恩兄无法自理,夜里不能离人,睡在身边,一旦有事也好及时照顾。

否则,恩兄一旦事急无人照顾,强行活动,再伤重流血,或生出意外之事,那就前功尽弃了,说不定又要危及到性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伤情反复了。

再说,几天来,云燕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有些适应了。

在感恩之心促使下,在酷似之情的心态中,她服侍恩兄护理伤病,既是报答救命之恩,也是精神上的寄托,尽管羞怯,也很欣慰。

再说,张云燕已经和杜晓天认作兄妹,妹妹照顾哥哥不是应该的嘛。店主所言没有错,特殊之时就要特殊对待,哪能顾得了那些清规戒律,何况清规戒律已经打破了。

哥哥为了保护自己,连命都豁出去了,为了让恩人早日痊愈,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

不过,一个未经世面的闺中少女,面对如此尴尬的情景,心里也难平静。

还好,店家和客人们都以为他二人是夫妻,没有多疑。“夫妻俩”便这样住下来。

张云燕心里无法平静,一直在想着报仇大事,恨不得飞到仇人面前一刀宰了活阎王。

她想到近日来的遭遇,秀眉紧皱,哀叹不已……

为了报仇,她千思万虑,做好了周密准备,自认为能顺利地完成十几年来的夙愿,哪知事与愿违又生枝节,延误了报仇大事。

她暗自哀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险情不断呀?

这一路上,张云燕遭遇了妖鹿和妖猴,被妖物妖法无情地折磨,险些死去。至今,红黄蓝三色妖气还留在体内,不知道何时发作,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她盼望自己不要被妖气掌控,哪怕死去也比成为杀人工具要好得多。

之后,云燕心意不改又踏上了报仇之路,哪知又遇到“御龙三怪”行凶作恶,险些被群贼糟蹋。

不管怎样,她总算得救了,只是觉得对不起杜晓天,让恩人受了如此重伤,还险些死去。

张云燕连遭不幸,耽误了报仇大事,很沮丧。不过,她也有所得,认识了大侠飞云龙,还和张连湖认作兄妹;又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精神上有了一些寄托和抚慰。

云燕暗自叹息,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命该如此吧,尽管自己不相信命运。

不管怎样,她依旧不相信被命运左右,还是要努力奋斗,完成多年的夙愿,这辈子要为远大的志向征战。

两天后,杜晓天的家人找到这里,张云燕总算放心了。

晓天的家人刘二等四处寻找,好容易见到了主人。他们见杜晓天受了重伤,很担心,对云燕也十分感激,谢了又谢。

张云燕见恩兄有人护理,放下心来。她急于报仇,和杜晓天辞别。

云燕有些恋恋不舍,救命之恩更是念念不忘。几天来的接触,她对杜晓天有了很深地了解。恩兄正直善良,行侠仗义,还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更可喜的是,方方面面都和二王子酷似。

她很感激杜晓天的救命之恩,也有了很深的感情,在思念二王子的时候,也对酷似异界哥哥的英雄美男有了爱意。

杜晓天心里也不平静,见云燕温柔善良,关怀备至,又是如花似玉的美女,不能不心动。

云燕妹妹有恩于自己,毫不忌讳地照顾更令人感动,他很感激妹妹,对美女也有了爱意。

他和云燕在一起的时候,神情有些忧伤,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说不出来。他的心绪一直很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二人意外相遇,互相救助,又洒泪而别,都盼望能再次相聚共叙友情。

临别之时,兄妹二人依依不舍,有了期待,不知道初生的爱意能否继续下去。

张云燕和杜晓天辞别后,一路上还是难忘那位哥哥,思念中有了微微的笑容,时而露出了羞涩之情。

在和晓天哥哥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她品味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受,也在暗暗地自责,想起那些尴尬的情景,深感无奈。不管怎样,她经见了世面,也算是过来人了。

云燕很想赶奔双河县阎家庄,因连日操劳,又偶感风寒病倒了。她身体虚弱力不从心,要是不顾一切地前去报仇,很可能会有危险,后果难料。

张云燕有些丧气,又要耽误报仇大事了,怎么如此不顺呀?

她思来想去,觉得恩兄白云飞的话语很中肯,是要稳妥一些,不能急于一时,于是决定去青山庄治疗伤病,痊愈后再去找阎小鹏报仇。

青山庄给了云燕温馨之情,那里的乡亲们诚实淳朴,让她留恋难舍。

青龙山又给予了沉重地打击,她险些死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释空和灵龟两位救命恩人,也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早已被魔鬼们杀害,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尽管如此,云燕还是决定去青山庄暂住,一来能感受到乡亲们的亲情,二来也可去祭奠哀悼释空和灵龟的亡灵。

病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恩兄杜晓天,想到了照护恩兄的日日夜夜,那些尴尬的情景无法忘怀,娇容羞红,默默地笑了。

她很想让恩兄来照顾自己,也好感受一番“二王子”的温情和体贴。

思念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如果自己也受了重伤,或病重不起,那该怎么办呀?难道也让杜晓天来照顾吗?

第一六-四章 险情?(一更)

张云燕想到这种“如果”,羞得脸红心跳,暗暗地自责,那怎能行呢,又在胡思乱想,都有些不知道何为羞耻了。

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也绝对不行,哪怕死去也不能让一个大男人来照顾自己,尽管他酷似“二王子”。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女人就是女人,和男人不同呀,男人可以让不是妻子的女人来照顾,女人却不能接受不是夫君的男人。这就是世情,是人们的心理意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必会被人说三道四,议论纷纷,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样的心态和意识是如何形成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世情呀?

唉,这就是世道,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时间过得真快,张云燕来到青山庄已近十天,却觉得度日如年,恨不得立刻飞到阎家庄。

她的病情已经痊愈,身体基本复原,决定明日动身重返家乡宰杀活阎王,完成十几年来报仇的夙愿。

夜空里,星星在欢快地眨着眼睛,格外动情。一弯残月步入空中,不时地用云纱遮住面容。

广袤的原野覆盖着夜色,正沉睡于幽幽的寂静中。虫儿们竞相争鸣,在寻求心爱的伴侣,要携手共做甜美的梦。

不远处是黑黝黝的山,给幽静的夜色添加了一些忧虑和不宁。

青山庄安静下来,狗儿们早已回家,在为主人守护安宁。

村外的小路上,有个人影在缓缓而行,她就是张云燕。

明天,云燕就要踏上复仇的征程,心情急切有些烦乱,在路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来,又陷入沉思中……

张云燕想起有生以来的坎坷经历,感到很悲哀,也有些凄凉,是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为孤独于世深感凄凉。

云燕很苦闷,很沮丧,小时候便失去了爹娘,成了四处游荡的讨饭娃,长大成人后又这么不顺利,为什么活得如此艰难呀?

从小至今,张云燕遭遇了许多艰险和苦难,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一生真是太不容易了。

远的不说,她第一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哪知意外遭遇了黑煞星和那条白色妖龙,险些死在两个妖怪的魔爪之下。

第二次回到家乡报仇,她刚进入阎府便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又险些死于女妖剑下。她伤得不轻,无功而返,愤怒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第三次报仇也未能如愿,要不是凌云鹤白云飞营救,她早已死在活阎王手里,下场更可悲。

她第四次赶奔仇人家园,哪知路遇妖猴和妖鹿,遭受了无情地折磨,总算有惊无险死里逃生。

接着,她又和“御龙三怪”狭路相逢,多亏杜晓天和张连湖先后救助,才没有被三个恶徒欺凌,否则很可能会死于非命。

后来,她又疾病缠身无法报仇,不得不回到青山庄治疗休养。

她报仇的心愿为什么不能顺利地实现呀?难道是在预示,复仇之路凶险坎坷无法完成吗?

如果是这样,也太残酷了,云燕会绝望至极,痛不欲生。

有生以来,张云燕遭遇了种种险情和灾难,难道都是命运所至吗?她的命运为什么如此多灾多难?生养她的两个家庭都是守法百姓,命运为什么如此悲惨呀?

她恨,恨这个不平的世道,恨仇人的凶狠残暴,恨妖魔鬼怪横行肆虐,也恨自身不济的命运,又陷入悲思中……

张云燕不相信有命运存在,不相信命运决定一切,今生还要靠自己努力奋斗。

她一直在激励自己,必须完成毕生的誓愿,要为宏大的志向不懈地征战,也为自己争取一个好前程。

云燕想到家仇,想到上次险些死在阎小鹏手里的情景,还有那些恶毒的话语,怒火又起难以自控。她暗暗地怒骂,在默默地流泪,发誓要血刃活阎王。

夜空上,弯月皎洁,繁星闪烁,难得看到云影。

田野里,虫儿声声,青蛙争鸣,在抒发愉悦之情。

月光下,青龙山朦胧可见,显露出了巍巍挺拔的身影。

张云燕看着夜色中的青龙山,又想起那次拜访“神仙”探求宝物之事,连声叹息。她在自责,也悔恨不已,要不是自己的愚蠢行为,灵龟就不会死去。

云燕想到了小和尚释空,又叹息不止,对恩人的死,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觉得,那天夜里,如果自己没有去青龙山上等待“神仙”,释空虽然会被女妖雾里花强行欢娱,破了童子之身,但是不会遭遇九幽圣君,还能保住性命。

自责中,云燕也有些委屈,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侠义之举,无可指责,虽然对释空的死有些关联,但事出意外,是无法预料的。在那种时候,但凡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弃之不管,会果断出手。

不管怎样,后果是可悲的,云燕很后悔,因为自己的行为葬送了两位好友的性命,实在不应该。悔之晚矣,自责已经毫无用处,两位恩人都离开了人世,她只能面对现实。

张云燕摇了摇头,连声叹息,又在回忆往事,思虑今情……

“轰隆——”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人儿。

云燕吓得身子一抖,急忙抬头巡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寻视中,她没有发现恐怖之事,也没有见到妖魔鬼怪,紧张的心稍有缓解。

张云燕望着青龙山,那里没有可怕的烟气,也没有可疑的情况,看上去很平静。看来,魔鬼洞府没有开合,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没有出现。

云燕看了看夜空,弯月明亮,繁星闪烁,没有变天。

她有些疑惑,既然不是雷声,那个响声又是什么呢?

云燕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对奇怪的响声不知所以,也无法猜测,只能随它去。

就在这时,有了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快速地逼近。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急忙握住飞龙神刀准备应付不测。

月光下,她看到了,果然有个模糊的黑影快速地冲过来,既轻微又迅猛。危险正在逼近,她全神贯注,紧握飞龙神刀准备迎敌。

云燕非常紧张,又很惊疑,急切地辨认着,猜想着,不知道是猛兽还是妖怪,或是那只妖猴,是那只妖鹿,也许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但愿那是一只野兽,哪怕是非常凶猛的野兽,自己还能对付;如果是妖猴,或是别的妖魔鬼怪,就死定了。

夜空下,大地昏暗,死一般的沉静,沉静里有着不安之情,令人心惊。

那个可怕的黑影飞快地扑过来。

张云燕秀眉紧皱哀叹一声,紧缩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她软弱无力,一屁股坐到大石头上,飞龙神刀也落在地上。

那家伙跑到云燕身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发出了低低的哼叫声。

云燕抚摸着它的身子,露出一丝苦笑:“青虎,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妖魔鬼怪呢。”

她一边抚摸一边说着,又叹息一声,脸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容。

青虎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哼叫,看上去很亲密。原来,这只青虎便是青山庄孙建林家的那只大黑狗。

张云燕经常去孙家做客,对青虎很熟悉。想不到,她被黑狗吓个半死,真是心神难安呀。还好,平安无事,惊恐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拍了拍青虎,让它坐在身边。

青虎长得硕大壮实,反应机敏,动作快捷,非同类能比。它浑身乌黑油亮,没有一根杂毛,令人称奇,也有些不可思议。

青虎胆量极大,可能是久经锻炼的缘故,在黑夜里敢独自出来游荡,可见非同一般,那些同伴不能比。

张云燕很喜爱青虎,有时在家里训导它,有时带它外出游玩。她和青虎虽然不是同类,却成了亲密的朋友。

这里时常发生家畜失踪被害的事情,人们以为是猛兽所为,很多家庭养了狗,为的是恐吓驱赶前来觅食的野兽。

这里的狗时常遭遇可怕之事,胆量都大起来,一旦有事便群声鼎沸接敌驱赶,它们不知道,有时候是妖魔在作乱。

有青虎做伴,张云燕不再孤单,情绪安稳下来。在寂静的夜色里,她要平复一下繁杂的心情,准备明天出征。

她抚摸着青虎,看了看夜色中的田野,依旧心绪难平。

田野里,虫儿们竞相争鸣,正在抒发爱意柔情。

她望着青龙山,十分伤感,心中隐隐作痛。那里就是葬送两位好友的地方,自己也险些送命。

夜空下,青龙山犹如一只巨大的猛虎,默默地矗立在不远处,正为大地守护安宁。

张云燕的目光又盯在半山腰上,那里曾经有烟气升起,还是魔鬼洞府所在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住在那里。

此时,半山腰上很安静,没有活动的影子。

云燕不由得想起两位恩人——灵龟和释空,他们早已离世而去,伤痛至今。她没有能力为恩人报仇,更没有本事为百姓除害,只能哀叹,只能痛恨。

灵龟为了救她,敢于和魔鬼们抗争,甚至不惜丢了性命,令人敬佩,也令人感动。这么好的朋友离世而去,云燕非常悲伤,心痛不已。

忽然,青虎看着青龙山的方向低低地哼了两声。

张云燕见青虎反应有些异常,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青龙山又有险情?

第一六五章 恐怖险情(二更)

张云燕很紧张,急忙巡视,心跳加快有了惧意。她明天就要踏上复仇之路,这夜色中,又是多事之地,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她两眼圆睁,在警惕地观察,夜空下的青龙山有些朦胧,没有看到异常的变化。

她又看了看青虎,黑狗还在望着远处,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了发现。

夜色昏暗,寂静无声,虫儿们还在鸣叫,青蛙也参与其中,令幽幽的夜色有些不宁。

张云燕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任何险情,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又融入了沉思中……

一个身影闪现于脑海,那是一个模糊的影像,既熟悉又陌生,就是小和尚释空。

云燕救了释空,同时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的救助,让释空免于被狐狸精雾里花强行取乐,保住了童子之身。释空却救她一命,否则早已死在雾里花的鞭下。

她对释空的救命之恩不能忘怀,会牢记一生。

张云燕想到释空,心里一动,那个莫名的感受油然而生,又在猜疑。

她依旧不解,为什么想到别人不会有这种感受,唯独释空才令她动心,会如此猜疑呢?

云燕尽管不知所以,却认定其中必有原因,至于是什么原由,那是一种什么感受,都不得而知。

这种感受或许有感恩的因素,但不是主要的。她不知道那个主要因素是什么,可以确定,不是因为羡慕他的武功,也不是因为他年轻有为,还是一位美男子。

她虽然没有看清恩人的面容,但是可以确认是个无比英俊之人,否则不会被雾里花看中,还一心要得到他。

对那种莫名感受的因由,云燕无法猜想,只能是个不解之谜,也很想知道这个谜底,不知何时才能揭开。

今晚,张云燕不但没有消散化解烦乱的情绪,反倒被可疑的事情搅得身心难安,有些疲乏。

那个无端的响声预示着什么,难道将有险情发生?

不管是与否,也不能在此停留,在不安的夜色里,家才是避风的港湾。她拍了拍青虎,站起身来巡视周围,想回去休息。

大黑狗看了张云燕一眼,没有理睬,也没有动,望着远处高大的山影在低声哼叫。

云燕秀眉微皱连声催促,青虎依旧不理睬。

她见青虎有些异样,也紧张起来,难道青虎感受到青龙山有了异常变化吗?

云燕惧意难消,立刻想到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两眼圆睁盯住半山腰魔鬼洞府的地方,更加紧张不安,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真有了可怕的险情。

张云燕看着青虎,从神情举动可知,它的确发现了什么,看来不是好事,紧张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她不再催促青虎,立刻趴在大石头旁边,一眼不眨地望着巍巍的青龙山,不知道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会让青虎如此警觉。

云燕从山脚到山顶来来回回地看个仔细,夜色里虽然不清楚,但是也能知个大概。

观察中,凭感觉,青龙山很平静,半山腰处既没有烟气,也没有活动的影子,看不到可疑的迹象。

她可以确认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没有出现,因为没有可怕的闪光,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心里稍安。

张云燕紧张的身心并没有放松,依旧盯住半山腰,随即想起了上次的遭遇,可怕的一幕幕接连闪现于脑海,余悸难消。她祈望妖魔鬼怪不要再来行凶肆虐,不要再遭受可怕地重击,自己的身心已经无力承受了。

云燕站起身来,拍了拍青虎催促回家去,免得生出事非来,更担心那样的恐怖灾难再一次降临。

她走了几步,见青虎一动不动还在那里望着青龙山,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又连声催促。

青虎终于动了,哪知事与愿违,它没有理睬张云燕,独自向青龙山跑去。

云燕慌了,连声喝止,黑狗却不听呼唤还在奔跑。

她更加紧张,有些惶恐,心怦怦地跳起来,不知道青龙山是否真有了情况,是不是发生了可怕的险情。

云燕立刻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身心一紧,又盯在半山腰,难道那些家伙真的出现啦?

张云燕很紧张,一眼不眨地看着青龙山,在仔细观察,来回巡视,那里没有可疑之事,青龙山看上去很平静,没有变化。那里没有闪光和巨响,魔鬼洞府应该没有打开,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应该不会出现。

她看看青虎,正在不停地奔跑,看来它是非去不可了。

云燕不知道青龙山上有什么东西让黑狗如此感兴趣,不知道是野兽出没还是发生了怪异之事,深感紧张,又无法猜测。

她知道,在黑夜里,青龙山上如果真有了可怕的险情,就会出大事,一定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关系。

在关键时刻,她是随同青虎而去还是回家避险,不能不犹豫。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青虎,摇头叹气,不得不抽出飞龙神刀追上去,不管青龙山上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不能让异类好友独自去冒险。

她很无奈,有些畏惧,惧意中也很好奇,有心去那里弄明白。

云燕要看一看青龙山上发生了什么可疑之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青虎如此不管不顾,非要参与其中。她希望青虎发现的只是觅食的野兽,对付野兽还绰绰有余。

云燕在默默地祈祷,盼望没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千万不要遭遇九幽圣君那伙魔鬼。

张云燕不再犹豫,一边呼唤一边飞快地追过去。她赶上了等待的青虎,很想把它带回家去,还是不能如愿,只好随同而去。

云燕一边跑一边望着青龙山,还在思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无法猜测,只能听之任之。

她看着奔跑的青虎有些无奈,自己好像被一条无影无形的绳索牵拉,既不情愿,又不得不随同而去。

此一去,张云燕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情况,不知道将是什么结果,有些忐忑不安。她在默默地祈求,但愿此去平安无事,能和青虎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

云燕没有办法阻止青虎的行动,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随同前去。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将是什么样的后果,只能听由不相信的命运来安排。

此去,或许是虚惊一场,也可能是在劫难逃,云燕没有能力左右青虎,也不能弃异类好友于不顾。她已被那条无形的“绳索”牵拉,在被动地追随,结果如何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就是命,是不相信的命运,也是不相信的命中注定吧。

张云燕追随黑狗来到青龙山下,心里忐忑不安,在来回巡视,十分警惕。

暗淡的月光下,附近的树林、山石、草地、溪水……还能看得见,青龙山的轮廓也能分辨出来。

这里,虫儿们在不停地鸣叫,那些青蛙也在呼唤伴侣,此外没有可疑的声音,也没有活动的身影。这里没有风,一切都一动不动,处于寂静中。

青龙山下,没有野兽活动,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看上去很平静。

张云燕放心了,随着一声叹息,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

她见大黑狗还在巡视倾听,摇了摇头苦笑一下:“青虎,你真是没事找事,黑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险些把我吓死。”

青虎看了看云燕,低低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动,又向远处看着。

她抚摸着黑狗,催促说:“天都黑了,该休息了,咱们快回去吧。”

夜幕下,她总觉得这里不安宁,想尽快离开,免得真有险情发生。

青虎没有理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依旧向远处巡视。

张云燕秀眉微皱,朝黑狗注视的方向看去,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夜空上也没有黑云妖气。她连声催促青虎回家,还是没有用,又不能把它强行带走,有些无奈。

云燕四处巡视,心里不安,似乎黑暗的夜色里隐藏着不知的险情,不得不想办法让青虎回转,尽快回到避风的港湾。

就在这时,张云燕听到一种声音,有些微弱,好像是叫声,立刻紧张起来,急忙抽出飞龙神刀防备不测。

青虎兴奋起来,紧张中有些躁动,看样子真要出事了。

张云燕拍了拍青虎,让它安静一些,决不能惊动即将到来的可怕之物。

“呦——呦——呦……”接连的叫声由远而近,听起来是动物在叫,似乎很急切,也很惶恐。

云燕已经无法逃避,立刻在青虎身边蹲下来,看着叫声的方向,神情紧张,十分警惕。

她听出来了,这是梅花鹿的叫声,和在异界天月国听到的叫声是一样的。月寒梅姐姐恢复原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叫声。

随着叫声临近,果然一只梅花鹿飞快地跑了过去。

张云燕看到了梅花鹿,心里一惊,不由得想起上次遭遇的鹿妖。那也是一只梅花鹿,它和妖猴配合,险些要了自己性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此以后,她对梅花鹿有些敏感,也有些不安。

此时,云燕又见到了梅花鹿,还是黑夜之时,在荒凉的青龙山下,不能不心惊。黑夜里遭遇梅花鹿不是好兆头,很可能真要发生危机险情了。

云燕看了看青虎,见它正急于行动,更觉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只妖鹿,不能去冒险,急忙把青虎抱住。

第一六六章 是它?

张云燕遭遇了梅花鹿,十分意外,也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昔日遇到的那只妖鹿。

就在这时,一只猛兽飞快地跑过去,对梅花鹿紧追不舍。原来,那是一只狼。

云燕见到恶狼在追捕梅花鹿,又吃了一惊,立刻想起了在异界的奇遇,就是月寒梅姐姐被妖狼追杀的情景。

她心里一震,难道这只狼也是妖怪吗?

可怕,太可怕了,在黑夜里,又是多事之地,再一次遭遇了梅花鹿和恶狼,不能不令人生畏。它们如果都是妖怪,就大事不好了,她和青虎都会在劫难逃。

紧急中,青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张云燕的束缚,一声吼叫迅猛地扑过去。

那只恶狼吓了一跳,立刻收住奔跑的身子回头观瞧,狰狞的目光盯着青虎,在低声哼叫,正跃跃欲试,看样子要对青虎下手了。

张云燕见状不敢怠慢,起身冲过去护住青虎。

她有了新的认知,梅花鹿不是昔日的那个妖怪,否则不会如此畏惧恶狼,方才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这是弱肉强食的世道,自然界里更是如此,没有人能管得了。

在夜色中,张云燕没有想到,竟然又遇到了动物间的弱肉强食之事,处于危机中的还是一只温顺的梅花鹿。她很怜惜那只梅花鹿,不能不管,何况青虎已经行动了。

恶狼瞪着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扑过来的提刀人,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它张开大嘴吐着口水,低低地哼了两声,扭过头去看看前方,梅花鹿已经不见踪影。它看着不速之人,还有分毫不让的青虎,不敢行动,只得悻悻而去,另寻好梦。

张云燕见恶狼跑走了,也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身心安稳下来。

她明白了,青虎执意跑到这里,原来是为了那只梅花鹿以及凶狠的恶狼,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云燕由衷地佩服青虎,这只黑狗机敏过人,对那么远发生的事情都能洞察清楚,知道梅花鹿正在危难中,与之相比甘拜下风。

或许,青虎有着异常敏锐的感知能力,有着强烈的预感,常人无法理解,它的伙伴们也望尘莫及。

黑夜里,青虎能到村外来找她,也是感知力的作用吧。

张云燕跟随黑狗来到青龙山下,不但没有发生可怕的事情,还意外地救了一只梅花鹿,开心地笑了。

她有些奇怪,方才的一幕好像是在异界那次遭遇的重演。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刚踏上异界的土地,就遇到一只狼妖追捕月寒梅姐姐。她果断出手救下了月寒梅,才和姐姐相识相爱,有了深厚的姐妹情。

方才,又是恶狼追捕梅花鹿,是她和青虎救下了那只鹿。尽管那只梅花鹿和恶狼都不是妖怪精灵,也和异界的遭遇很相似,不能不令人联想,也令人感到不安。

张云燕看着夜色笼罩的山林,依然紧张,也有些担心。

她一边抚摸黑狗一边催促:“青虎,一切平安,现在该回家了吧?快走吧,明天再来玩吧,白天能安全一些。”

青虎看看她,没有动。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明天,我就要离开青山庄了,一时半时也不能回来,今后不能再陪你了,自己来玩吧。好朋友,再见了,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吧。”

她心里苦涩,眼睛有些湿润了,目光里闪动着不舍之情。

青虎看看云燕,低低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回答。它没有动,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明亮的眼睛又盯在前方。

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还要发生其它的事情,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呀?

她秀眉微皱不住地巡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她疑惑地看着青虎,不知道它敏锐的感知力又发现了什么,令人紧张难安。

忽然,有微微的响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云燕急忙带着黑狗躲在大树后面观瞧,以防有变。

随着“呦——呦……”的叫声,一只梅花鹿跑到面前,一边低低地哼叫,一边用头蹭着张云燕的身体。

不用说,它就是方才被恶狼追捕的梅花鹿,不但没有惧意,还很亲近,是感恩之情的表露吧。

云燕苦笑一下,抚摸着梅花鹿光亮的身子,一声感叹:“你又吓得我不轻,唉,在这多事的夜里,在这危险之地,我也是恐惧难安呀。”

说话间,她巡视周围,看了看青龙山上,又叹息一声。

云燕看着梅花鹿,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了亲近感:“小家伙,方才多危险呀,要不是青虎,后果不敢想呀。黑夜里,猛兽正四处觅食,这里还时常有魔鬼出没,不要在外面游荡了,快回家去找同伴吧。”

梅花鹿好像听懂了她的话语,点了点头,显得很高兴。

张云燕有些吃惊,这只梅花鹿怎么能听懂人语呀?难道……难道它不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

梅花鹿依偎在张云燕身上,一边低声哼叫一边舔着她的手,还不时地对青虎露出善意,似乎在感谢救命之恩。

张云燕不能相信这么温顺的梅花鹿是可怕的妖物,它可能是无意识地低了几下头,误以为听懂了话语吧。

月光下,梅花鹿体形硕大,两只眼睛亮光闪闪很明亮,皮毛也是荧光闪烁,身上的斑点清晰可见,这样的梅花鹿很罕见。

云燕不由得想起月寒梅姐姐,姐姐也是皮毛闪亮,十分不凡,难道这只梅花鹿也是一只修成的精灵?

她有些紧张,一边看一边想,又予以否定,此鹿如果是精灵,决不会害怕那只狼,不会被它追得如此狼狈。

张云燕对梅花鹿不再有疑心,满脸笑容地看着它,更觉亲近。

她心生怜惜,一边爱抚一边说:“瞧你浑身湿漉漉的,出了多少汗呀,且不说有多累,也被那只狼吓坏了,快回去好好歇一歇吧。”

梅花鹿依偎在身边,对她叫了一声。

青虎看了看梅花鹿,又向远处张望。

张云燕劝道:“快回家吧,黑夜里,又是荒野处,太不安全了,如果遇到妖魔鬼怪就更不得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消消汗再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她身处青龙山下,又想起九幽圣君那伙魔鬼,有些紧张。她不住地巡视,昔日在魔鬼洞府里的一幕幕又闪现于脑海,既忧虑难安,也有了惧意。

惊人的一幕过去了,原野里一片幽静。幽静中,人与兽、兽与兽间的感情在纯真地交流,在欣慰地释放。

他们无法用语言表达,却感受到了对方的真情,她与它,还有它与它,都很高兴。

在暗淡的月光下,张云燕忽然有了意外发现,立刻惊呆了,难道是它?

只见,梅花鹿左后大腿上有一个特殊的花斑,和身上的圆形斑点截然不同。那个特殊的斑点形状是一朵梅花。

张云燕在异界天月国见过有着特殊斑点的梅花鹿,就是月寒梅姐姐。不过,她并不是因此感到惊疑和紧张,而是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曾经见过这样的梅花鹿。

那只鹿也有一个特殊的梅花斑点,也是在左后大腿那个位置,就是那只和妖猴一起伤害她的家伙。

此时又见到这样特别的梅花鹿,她怎能不惊疑,不能不怀疑这只梅花鹿就是那个妖怪。

张云燕越想越害怕,也有了警惕。然而,她无法躲避,也无力逃走,如果是那个妖鹿,只能奋力抗争生死由命了。

梅花鹿依偎在云燕身边,还是那么温顺那么亲近,没有一点儿恶意。它的神情举止和那只妖鹿截然不同,不像是同一只梅花鹿。

张云燕暗想,这只鹿不会是害人的妖怪,否则也不会被恶狼追得如此狼狈,早把那只敢于冒犯的家伙杀死了。

或许,它就是一只普通的鹿,只不过长得有些特殊,或许当今世界上就有这一种类的梅花鹿,只是比较少见而已。

想到此,她尽管无法确认,也不再畏惧,在轻轻地爱抚着,传达着自己的善意。

她知道,这种想法已经被啸天龙否定了,在异界没有这一鹿种,在当今世上恐怕也不会存在这一特殊的种类。不过,她不想把如此温顺的梅花鹿想的那么可怕,自我恐吓,不安的心实在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梅花鹿起身而去。它见张云燕坐在那里没有动,又跑回来咬住衣袖拉扯。

张云燕笑了笑,摸摸它的头说:“你是想让我送一程吗?好吧,我这就送你回家去,不然青虎也不能安心呀。”

她起身拍打几下衣服上的灰土,和青虎一起随同梅花鹿而去。

幽静的夜色里,人与兽结伴而行,尽管无法交流,却有了说话声和低低的鹿鸣。她和它倍觉温馨,也感染了附近的生灵。

张云燕沐浴着纯洁的真情,烦乱的思绪没了踪影。她伴随在亲密的伙伴青虎身边,还有纯真可爱的梅花鹿,心情如水清澈平静。

云燕和两个异类伙伴悠悠而行,不知不觉接近了半山腰。

放眼望去,山势起伏,树林密布,在夜色覆盖下,幽幽寂静,也有些不宁。

张云燕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青龙山上,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有些奇怪,一边巡视一边说:“小家伙,你住在哪里呀,怎么到山上来了,是不是迷路啦?”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云燕看看身旁,那只梅花鹿不见了。

咦,它一直跟随在身边,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难道飞了不成?

第一六七章 神秘女子

张云燕有些吃惊,梅花鹿怎么会突然消失呀?它去哪里啦?

一个恐怖的想法随即冒出来,妖怪,它是妖怪!

云燕有了不祥之感,昔日遭遇的那只妖鹿随即闪现于脑海,难道这只鹿真是那个妖怪吗?

她在四处寻视,没有见到梅花鹿的身影。她非常紧张,也很畏惧,如果真是那只妖鹿,今夜就死定了。

张云燕很吃惊,也很疑惑,那只梅花鹿明明就在身边,没有听到一点儿离去的声音,怎么会突然消失啦?它难道真是妖怪?它就是那个和妖猴一起伤害自己的妖鹿吗?

云燕看了看青虎,黑狗也在巡视,好像也和自己一样茫然不知。

青虎如此机敏,感知的能力如此强大,竟然没有察觉到梅花鹿的动向,对它的消失毫无知觉,可见此鹿多么非凡,多么可怕。

张云燕不能不生疑,梅花鹿的消失不可能如飞一般神速,更不会毫无察觉。尤其在青虎面前,它想躲过去并不容易。

退一步讲,梅花鹿即使如飞一般地离去,也会感受到被扰动的微风,决不会悄无声息就没有了踪影。

然而,此事就是这么奇怪,梅花鹿神秘地消失了,太令人费解了,它难道真是妖怪吗?

张云燕警觉起来,方才就觉得这只梅花鹿与众不同,却没有在意,也不愿意往坏处想。现在,她想起那些奇异的特征,才意识到非同寻常,不能不紧张,不能不畏惧。

那只梅花鹿皮毛闪亮,花斑奇异,还能听懂人的话语……等等,都不是普通梅花鹿所具有的,一定是一只非凡的精灵。

她不由得想到月寒梅,姐姐也有这些特征,而且是一个美丽的精灵。由此及彼,那只梅花鹿很可能也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越想越心惊,也越想越畏惧,那家伙如果真是妖怪,真是那个曾经伤害自己的妖鹿,就会大祸临头了。

今夜的遭遇很可怕,有些诡异莫测,无论是突然的轰响和神秘怪异的梅花鹿,还是那只凶狠的恶狼,以及感知敏锐的青虎……无不让她紧张和惊疑,一直感到忐忑不安。

这里是青龙山,是魔鬼洞府所在地,张云燕不能不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她不但余悸难消,还更加畏惧,害怕那些凶神恶煞再一次出现。

此时此刻,她的神经很脆弱,再也经受不了这种诡异之事的刺激。她很紧张,畏惧之心又悬起来,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惊诧不已。

梅花鹿长得如此怪异,又神秘地消失了,无不令人匪夷所思,云燕不能不紧张,不能不畏惧。

她有些不解,心中暗想:“梅花鹿如果真有如此神奇的本领,那只狼岂敢猖狂,也不会被它追得那么狼狈,眼睁睁就要送命。它只要稍试身手就能把恶兽除掉,何至于此呀。”

难道那只狼也是害人的妖怪?

张云燕不相信那只狼是修成的精灵,否则也不会惧怕她和青虎,决不会轻易地跑走了。

如果那是一只普通的狼,梅花鹿为什么会被追得如此狼狈呀?它如果是那只曾经伤害自己的妖鹿,早就把恶狼杀死了,又为什么如此惧怕呢?

此事此情实在令人难解,那只梅花鹿到底是什么呀?难道就是一只普通的鹿,只不过长相有些特殊吗?

张云燕很紧张,还在猜疑,或许那就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尽管长得有些特殊,也不足为怪。

她觉得,如果那是一只精灵,就是遭遇狮子老虎也不会惧怕,更不会被追杀得如此狼狈,何况只是一只狼呢。

云燕不敢相信梅花鹿是可怕的妖物,也不愿意相信,且不说惧怕妖魔鬼怪,就是梅花鹿的温存可爱和友好亲近的举动,也不愿意认定是个妖怪。

张云燕在自我解疑,从感情上也希望那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只是长相有些奇特而已。

她还在巡视,在思索,满心的疑虑依旧难消,既有了失去的惋惜和忧虑的情绪,也有了神秘感。

青虎也在巡视,有些躁动不安,看样子好像很警惕。

张云燕看了看青虎,心中畏惧,更觉不安。她想起来了,自己说话的时候,看那只鹿的神情和行为,好像能听懂那些话语。

她心里一动,那只鹿如果真能听懂人语,可就大有来头了。它不会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很可能是一只刚刚修成的精灵,只不过修炼很浅薄,还不会说人语。

夜空下,黑暗的大地寂静无声,没有了虫鸣,也没有晃动的影子,令人惴惴不安心绪难宁。

忽然,空中传来说话声:“张云燕,你我二人在此相见,实在不易。我今夜来到这里,是受人之托。事情已经办完了,老身也该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张云燕大吃一惊,望着夜空,星光月影中没有见到人影。

她更加畏惧,黑暗的夜空中怎么会有人说话呀?听声音是个女子,她是谁呀?

这个说话者无影无形,既神秘又诡异。更可怕的是,那个人竟然说出了她的名字,还是真名实姓,看来早就认识自己。

云燕有了不祥之感,这家伙难道是个妖怪?

很有可能,不然在茫茫的夜空里,怎么会有无影无形的人,还认识她呢。

云燕暗自叹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没完没了地遭遇妖怪呀?自己为什么会厄运连连呀?难道真是在劫难逃啦?

张云燕想起那次遭遇妖鹿和妖猴并被追杀,之后又被禁闭在岩洞里的遭遇,余悸难消,也更加疑虑。在那个岩洞里,她听到了所谓的“千年留言”;在洞外,又听到了一个老妇人的话语。

想到此,云燕心里一动,更加紧张,那个老妇人会不会就是这个说话的人呀?

昔日的那个老妇人身在空中,也是无影无形,听声音和这个女人有些相似,难道她们真是同一个人?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不到妖魔鬼怪已经盯上她张云燕了,又追到这里,看来非要把她置于死地呀。

害怕也没有用,张云燕知道那家伙正在夜空中看着自己,无法躲避,也没有能力逃去。

她咬了咬牙,壮起胆子喝问:“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呀?你能现出身来吗?”

夜空里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或者妖物出现,看来那个说话的人已经走了。

张云燕望着夜空,希望那家伙不是妖怪,可是除此又无法解释。那家伙无影无形,还能停留在空中,不是妖怪又是什么呀?

她很紧张,也不甘心,还在喝问,不管是死是活,都希望能见一见那个神秘可怕的家伙,免得自己稀里糊涂地死去,还不知道凶手是何人。

寂静中,空中又响起说话声:“张云燕,我也想现出身来和你叙谈一番,怎奈天机不可泄露,只好作罢,令人遗憾呀。”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

昔日,那个千年之约者,还有那个无影无形的老妇人,不都是以天机不可泄露来隐瞒自己的身份嘛。

张云燕更相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女子就是昔日遭遇的那个老妇人。她那次不敢现身,现在依旧不敢暴露自己。

云燕尽管紧张畏惧,却不放弃,还在追问:“前不久,我被关进一个封闭的岩洞里,出来后便听到空中有个无影无形之人在说话,那个人就是你吧?”

稍有停顿,空中的话语又起:“那不是我,我今天才见到你。”

“我不相信,你不愿意露面,能告知名姓吗?”

短暂的寂静后,空中又传来说话声:“云燕,我也想告知老身是何人,可是不行呀,这是个秘密,暂时还不能泄露,不要问了。”

“哼,你既然是为我而来,却躲避不见,是因为行为太龌龊,所以不敢露面,也不敢告知吧?”

空中没有回声,很安静,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不在这里。

张云燕还在追问,一直没有人应声,看来那个女子不想纠缠,已经离去了。

她摇了摇头,恐惧难安,今夜虽然没有遭遇险情,但是发生了许多怪异之事,无不令人心惊。她有了一种预感,今夜很可能要出事,否则不会有这么多的怪异之事。

张云燕想尽快回去,免得再生意外,立即催促青虎下山。

忽然,夜空中又有了说话声:“云燕,我要是现出身来的确有些不妥,可是拒绝你的要求又不近情理,很为难呀。你既然很想见一面,老身也不好再回避,就在此见一见吧。老身和你很有缘分,这么做尽管有些不妥,也不算太过分,见上一面也有情可原。”

话音刚落,空中闪亮现出一人。她是一位老妇人,在黑暗的夜空下,明亮的闪光中,看得一清二楚。

那位老人满头银发,面容红润有光,显得很年轻。看样子,她是一位鹤发童颜的世外高人。

张云燕吃了一惊,忐忑不安地问:“你是妖怪还是神仙?怎么会认识我呀?”

老妇人笑了:“我已经修成仙体,算作半个神仙吧。至于你的情况,因为有人告诉我了,自然知道。”

张云燕连声追问:“老神仙,是何人告诉你的,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呀?能告知那个人姓甚名谁吗?”

老妇人有些为难,犹豫之中说道:“云燕,我在此现身已经很不妥,不能再多说了,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会招来很多麻烦,甚至会惹出事非来。”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张云燕有些不满,哪有那么多天机,都是搪塞的话语而已。

第一六八章 离奇之谜

老妇人见张云燕有些不满,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

她苦笑一下,说道:“云燕,你不要多问了,其实咱们两个不是陌生人,对你也早有了解。再说句不该说的话吧,数千年前我和你见过面,还有过交往,尽管很短暂,也是生死之交,令人难忘呀。”

又是数千年前,又是生死之交,张云燕无法相信。她更觉得此人就是昔日的那个老妇人,尽管当时没有见到真容,可是话语相同,语音也很相似。

老妇人又道:“云燕,你我二人可谓情谊至深,令人留恋。可惜……可惜匆匆一别再也没有相见,太短暂了……唉,不说了,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早已时过境迁。不过,咱们俩的那段交往和情谊,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是不会忘记的。”

张云燕闻听此言,既意外又吃惊,这都从何说起呀?

有生以来,她就不认识这个老妇人,何况还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怎么可能有至深的情谊,怎么会有匆匆一别呢,真是荒诞至极。

云燕只去过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只认识月寒梅姐姐,决没有到过其它远古的时代,也不会认识另一个远古时代的人。

张云燕想到月寒梅姐姐,心里一动,立即询问:“老神仙,还有一事想请教,你可叫月寒梅?”

老妇人愣了一下:“月寒梅?谁是月寒梅呀,老身不认识。我认识的人不多,除了你没有几个,也没有听说过叫月寒梅的人,你有些多疑了。”

“我说的不是现在,是数千年前的天月国,那里有个叫月寒梅的,是一只梅花鹿修成的精灵。你可是她?”

老妇人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云燕,老身已经说过了,我不是月寒梅,也不认识叫月寒梅的女人,不要再猜疑了。”她叹了气,又道,“孩子,我该走了,世事险恶,你可要多珍重呀。”

话音刚落,随着闪光消失,老妇人瞬间不见了。

张云燕又是一惊,她是妖怪还是神仙呀?她不是想叙一叙友情嘛,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难道是因为对自己的疑问无法解答吗?

就在这时,空中又有了说话声:“张云燕,你可能不会相信老身所言,也没有什么,就当作戏言吧,日后或许能明白。”

空中的声音远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夜空漆黑一片,镶嵌着点点星光,还有弯弯的月亮。

张云燕听了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语,更加生疑,除了月寒梅姐姐,再也没有远古之人认识自己。既如此,何谈数千年前见过面,不是胡说八道嘛。

她才十九岁,除了乘坐通天宝辇去了一次天月国,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时代。她决没有到过数千年前的其它时代,更没有见过任何古人,包括那位老神仙。

她和那位老妇人连面都没有见过,甚至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何谈有生死之交,何谈情谊至深呀?

张云燕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凡人,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也只认识了啸天龙和月寒梅,从来没有见过神仙,不可能和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有过交往。

此事太离奇了,离奇得不可想象。这是一派胡言,荒诞得连鬼都不相信。

或许,那位老妇人和千年之约者一样,都在另一个远古时代吧。不过,云燕此时还没有到那里去,对这位老妇人还一无所知,只能是一个谜。

日后,她可能真要去另一个远古时代。在那里,她和那位千年之约者以及这位老妇人,都能相识相交吧。

至于,她何时能去另一个时代,如何穿越数千年的时空,去和那些远古之人相识相交,就不得而知了。要想解开这个谜,只能留待日后。

这都是自己的想象,不能当真,日后究竟还会发生什么离奇之事,无法猜测,只能随它去。

张云燕对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疑惑不解,也无法忘怀。凭感觉,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很可能和昔日的那个空中女子是同一个人,又不能确认。

如果两个女子并非一人,她们又是什么人呢?她二人又是什么关系?

张云燕不知道这位老妇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紧张又疑虑。在可怕的黑夜里,神秘诡异的事情接连出现,她偏偏这个时候来了,看来葫芦里装的不是好药。

那位半仙之体的老妇人自称是受人之托,所以才来到这里,而且做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个老妇人和所托之人早有预谋,就是为她张云燕来的。那家伙所做的事情一定和自己有关,不然也不会点出她的名字,还明白地告知,毫不隐晦。

张云燕又想起昔日的那个千年之约者,疑虑又起,那个留言者是真实存在的,还是魔法所为呀?

那个留言者也声称在数千年前和她有过交往,是忘年好友,也有着生死之交。对此,她一直心存疑虑,无法确认其真实性,只能猜疑。

令人不解的是,这些人和事发生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却有着同样的话语,这是为什么?

还有,张云燕从那个封闭的岩洞里逃出来后,便听到了空中传来的话语。那个无影无形的女子同样声称在数千年前见过她,也有着生死之交,令人难以置信。

这一男二女的话语如出一辙,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究竟要干什么呀?为什么会对她张云燕如此关注?为什么要编造同样的谎言来欺骗她呀?

云燕很紧张,越想越觉得可怕,似乎已经被一群无影无形的妖魔鬼怪盯上了,不知道要如何算计自己。

那些家伙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阴谋诡计正在一步一步地实施,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也许是多事之时,令人紧张,也令人惶恐。

在黑暗的夜色里,张云燕见到了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经历了一件又一件神秘诡异的事情……

总之,一切都那么恐怖,那么怪异,令人疑虑难释,也深感震惊。

还好,尽管出现了这些神秘怪异之事,对云燕还没有太大的影响,至少现在还是好好的。

这些事情就像是一个又一个谜,云燕不能不想,又无法解开,心中的惧意无法消除。她望着茫茫的夜色和模糊的山林,在胡乱地猜想,既无法解释,又没有能力躲避,只能随它去。

张云燕仔细地巡视一番,山林里静悄悄的,不时响起虫鸣声,没有可疑的事情和可怕的东西出现。

她心中的畏惧依旧无法消除,想尽快离开怪异莫测之地,立即催促青虎下山回家去,免得遭遇危险。

青虎没有理睬,盯着山上在低声哼叫,显得很紧张,又在跃跃欲试。

张云燕暗自叹息,青虎今夜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异常,对青龙山为什么如此感兴趣呀?

青虎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不知道那个神秘怪异的老妇人有多可怕,不知道暗中隐藏的妖魔鬼怪多么凶恶,却一心要在此守候,看样子又有险情发生了。

云燕很无奈,不忍心丢下异类好友独自离去,只能被那条无形的“绳索”牵拉,把自己和青虎绑在一起。至于后果如何,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见青虎在警惕地注视,更加紧张,打心眼里不希望再有恐怖怪异的事情发生。

她猛然想起自己正处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难道这里就是魔鬼洞府的所在地吗?

夜色中,云燕紧张地巡视,不能确认是不是这里。

那次,她拜访神仙探求宝物的经历太可怕了,一直处在惊恐中,当时又是黑暗的夜色,对周围的景物印象不深,说不清楚那道突然裂开的缝隙在何处。

她从魔鬼洞府逃出来后,便慌不择路地跑下山去,哪还认得那个可怕之处呀。

张云燕尽管不能确认,也有了不祥之感,这里即使不是魔鬼洞府所在地,也不会离那里很远。

她看了看十分警惕的黑狗,不能不紧张,不能不生疑,在急切地思索该如何办。

青虎非常机敏,感知力极强,看样子已经觉察到青龙山上有什么东西,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对魔鬼洞府有所感知。

云燕顺着黑狗观望的方向看去,一切都很平静,除了虫鸣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她秀眉皱起疑惑不解,究竟出了什么事呀,令青虎如此警觉?

张云燕被青虎用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拉着,不能自作主张,只能随它而动,不知道将迎来什么样的险情,是不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突然,接连传来沉闷的响声,很可怕。

正在紧张无奈之时,张云燕又被震惊,本能地起身观望。这是“神仙”出现的征兆,难道那个老魔鬼真要出现啦?

青龙山一片沉寂,没有变化。

青虎也在寻视,神情显得很紧张,有些躁动不安。

九幽圣君!一定是他!

张云燕头脑里瞬间闪出了那个老魔鬼的狰狞面孔,随之一惊,两眼圆睁急忙巡视,还是没有见到活动的身影。

她对方才的沉闷响声并不陌生,在青山庄外的时候已经听到过。当时,她很紧张,很惊疑,又不知所以,后来便忘记了。

现在,云燕又听到了这种响声,不能不紧张,也有了惧意。

看来,这个声音是有来头的,或许伴随着可怕的险情,魔鬼洞府很可能就要打开了,九幽圣君那伙魔鬼就要现身了。

第一六九章 魔鬼降临

张云燕寻视周围,依旧没有发现可疑之事,没有见到九幽圣君现身的迹象。

她不能确认这里是不是魔鬼洞府所在地,不知道那道裂缝在什么地方。不过,她觉得离此不会太远,可能就在附近。

入夜以来,青虎的行为、神秘的梅花鹿、自称半仙之体的老妇人,还有惊人的响声,似乎都在证明险情将要发生,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很可能要现身了。

太可怕了,云燕正身处半山腰上,十分紧张。她很担心,魔鬼洞府很可能会突然打开,凶残狠毒的魔鬼会扑到面前。

她身在险恶之地,后果难料,想一想都心惊肉跳。

张云燕又想起那只神秘的梅花鹿,更觉心疑,不知道它的出现是否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和青虎是跟随那只梅花鹿来到半山腰的,接着,它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不能不令人生疑。

那只梅花鹿绝不一般,皮毛闪亮、特殊的梅花斑点、能听懂人语,还悄无声息地不翼而飞了,都不是同类能比及的。看它的长相和行为,必是一个本领奇高的精灵,无可怀疑。

可是,它竟然被一只普通的恶狼追得落荒而逃,眼睁睁就要送命,也太奇怪了,奇怪得令人匪夷所思。

它完全有能力杀死那只恶狼,却任其行凶,这是为什么?难道这都是假象,是在实施其罪恶目的吗?那只梅花鹿为什么要把她带到半山腰上,难道是有意而为吗?如果是有意的,它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呀?

还有,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声称是受人之托,究竟是受何人所托,所托付的又是什么事情呀?

那个老妇人的言行更是诡异莫测,令人猜疑,也令人畏惧。

难道她是受了九幽圣君那伙魔鬼之托,把自己送到了危险之地吗?

张云燕无法知道内情,恐惧难安,只能猜疑,如果自己真是被妖魔鬼怪算计,今夜就难逃毒手了。

她尽管一无所知,还是有了不祥之感,觉得那些神秘之事决不一般,或许在预示将有可怕的险情发生。她越想越畏惧,预感到灾难就要降临,后果不敢想呀。

云燕倍感紧张,在不住地寻视,希望能有所发现,能躲避可怕的险情。

青龙山上很安静,没有可疑的变化。半山腰上也没有声音,没有发现活动的影子,也看不到一点儿烟气。

张云燕叹了口气,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依旧恐惧难安。

她很想尽快回到家中,怎奈不是独自一人,还有黑狗青虎。在危险之时,她不能弃异类好友于不顾,独自逃避。

云燕连声催促黑狗下山回家,可是青虎并不理睬,还在望着远处不时地哼叫。

她很焦急,秀眉紧皱十分无奈,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张云燕不再犹豫,立即抱起青虎要强行把它带走。她有些吃力,不管青虎如何挣扎,也绝不松手,只能强制,否则不知道要被异类好友拖到何时,会遭遇什么样的险情。

忽然,一阵裂空的啸叫声传来,一团黑气快速地向这里飞来。黑气遮住了夜空,散发着浓浓的腥臭气味,令人畏惧,让人作呕。

张云燕刚走了几步,就被突然地变化震惊,急忙停下来。她神经紧绷,更加惶恐,不用说,那就是九幽圣君,想不到那个老魔鬼真的来了。

青虎望着呼啸而来的黑气,跃跃欲试,在低声哼叫。

云燕不能再逃避,也没有机会下山了,否则会被老魔鬼发现,后果更惨。她已经无路可逃,只好和青虎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躲避,但愿能逃过这一劫。

那团腥臭的黑气很快落在半山腰上。在妖气散去的瞬间,几个可怕的身影显露出来,除了九幽圣君,还有四个丑陋狰狞的家伙。

这些家伙,或是浑身闪烁着红光,或是被黄光包裹,还有的是绿光闪闪,青光逼人。不用说,他们就是九幽圣君手下的四大鬼王。

又是一个恐怖之夜,又是一群可怕的恶魔,这些家伙突然出现在面前,就在不远处,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眨眼间,青龙山成了魔鬼横行的“地狱”,险情之可怕,气氛之恐怖,犹如坠入了死亡的深渊……

张云燕又一次见到了凶神恶煞,还不止一个,身心一阵紧缩,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灭顶之灾突然降临,她紧张至极,异常恐惧,真是难逃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之手了。

青虎趴伏于地,神情也是那么紧张,紧绷的皮肉在簌簌颤抖,正死死地盯着魔鬼们,似乎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张云燕决不想直面这群魔鬼,颤抖的身体紧贴着青虎,死死地抱住唯一的伙伴,很怕它弄出响声惊动这些凶神,更怕它不顾一切地冲过去送死。如果被魔鬼们发现,死的将不止青虎,她也会随之而亡。

半山腰上,一片黑暗,死一般地沉静,阴森恐怖如同地狱,众生灵万分恐惧。这里已是死亡之地,充斥着血腥和杀气,无不惶恐,无不畏惧,令人窒息。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在不远处,随时都会扑过来要了张云燕和青虎的性命。

云燕知道,稍有不慎就会大祸临头,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崩断,浑身颤抖无力控制。

可怕,可怕至极,接下来会如何,后果将怎样,无人知晓,不堪想象……

“地狱”里没有了虫鸣声,没有了活的气息,空气已经凝结,众生灵如同僵尸一样无法喘息。

它们不敢动一动,不敢弄出一点儿声音,只能默默地祈盼,盼望凶神们快快离去,能留给一线生机。

张云燕神经紧绷,恐惧的情绪已达极致,不敢有丝毫大意。她紧盯着魔鬼们的一举一动,汗水流淌浸湿了衣服,却没有感觉到。此时此刻,除了自己,她忘记了一切,只有恐惧,只有焦虑。

她盼望要命的魔鬼们尽快离去,让自己和青虎能安全地回到家里。

云燕看着魔鬼们,浑身颤抖,不敢动一动。

青虎在燥动,在跃跃欲试,要冲过去撕咬这伙可怕的魔鬼。

张云燕惶恐不已,把它死死地抱住,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的身躯无法自控。此时此刻要是惊动了恶魔,她和青虎眨眼间就会死去。

“地狱”里死一般地静,除了凶神们的笑语和晃动的身影,一切都凝结不动,似乎万物都消失一空。恐怖,绝望,凶残,血腥……正快速地把“地狱”消融……

忽然,光芒耀眼犹如闪电,照得大地雪白明亮,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更加黑暗。

与此同时,“轰隆隆——”好似雷鸣般炸响,随即地动山摇,沙尘飞扬,石头滚落,树折枝断……“地狱”里,突然发生了撼天动地的巨变。

张云燕被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晃得不停地翻滚,无法自控,只能听之任之。

她没有忘记青虎,依旧把它紧紧地抱住,既怕异类好友滚落山下送了命,又怕惊动魔鬼招来灭顶之灾。

云燕知道,随着那声巨响,半山腰会裂开一条宽宽的缝隙,九幽圣君又打开了那个岩洞洞口。

在瞬间的闪光里,张云燕看到了魔鬼们狰狞的嘴脸,感受到了阴风的腥臭与寒凉,颤抖的身心无力自控。

她非常惶恐,也很庆幸,至少现在还没有被凶神们发现。

在惊人的巨变中,张云燕紧紧地抱住青虎,丝毫没有放松,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青虎不死于非命,不敢有丝毫大意。

惊变过去,云燕的身心没有安稳下来,依旧紧张之极,恐惧之极,已陷入了痛苦绝望中……

眨眼间,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钻入那道裂缝不见了,这里又恢复平静。

张云燕见魔鬼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进入洞府,总算松了口气,随即身心疲软没有了力气,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哪知,她精神稍一松懈,青虎猛然挣脱束缚嗖地一下蹿了出去,直奔那道裂缝冲去。随着她急切地呼唤声,那个飞快的身影又瞬间消失了。

原来,青虎不知死活地行动了,已经进入魔鬼洞府。

张云燕倍感震惊,连声哀叹,悔恨自己没有把青虎牢牢地抱住,致使它自投罗网,惨死在魔爪之下。

方才,在巨变和震惊过后,云燕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颤抖的身心有些迟钝,使得青虎挣脱出去,才酿成如此大祸。

张云燕慌了,忽地一下站起来,抱着一线希望跑到那条裂缝边上,想把青虎呼唤回来。

她不敢惊动那些凶神,对着漆黑的裂缝轻轻地喊了几声,下面没有反应,不知道青虎有没有听见。

她犹豫一下,又大声呼唤,洞里依旧没有声响。

看来,青虎无所顾忌,去追踪那些魔鬼了,或者已经死去。

张云燕早就进入过魔鬼洞府,知道此洞深得可怕,青虎不知深浅地跳下去,必定摔死了。退一步讲,它即使还活着,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躺在那里动不得,哪有能力跳上来呀。

云燕渴望能听到异类好友的叫声,哪怕是疼痛的哼叫声,也能证明还没有死去。

洞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一点儿声音,静得可怕,静得心惊。

看来,青虎已经死去了,否则洞内不会没有一点儿响声。

张云燕秀眉紧皱,后悔不迭,在强烈地自责,本来险情已经过去,可以安全地下山了,却因为自己的懈怠断送了青虎性命,这是不可宽恕的罪过。

第一七〇章 惊人之变

张云燕见青虎进入了魔鬼洞府,深感悔恨和自责,彻底失望了。她身心冰冷,伤痛不已,眼里有了泪花。

云燕知道没有希望了,却依旧抱有一丝幻想,祈盼青虎没有摔死,也没有被九幽圣君一伙杀害,已经去追踪那些魔鬼了。

这是此时此刻最大的心愿,云燕知道是在痴心妄想,青虎掉进这么深的岩洞里,不可能活下来。它即使活着,也已经摔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口气,很快就会死去。

尽管如此,她心中的渴望并没有抹灭,青虎活跃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闪现。

怎么办,尽快逃离恐怖之地,还是去救青虎呀?

张云燕一声哀叹,想救青虎是痴人说梦,自己没有能力和凶神们抗争,也没有能力进入如此深的岩洞里,哪有本事从魔鬼们手里抢回异类好友呀。

假如青虎还有一口气,她下去也不会受伤,还是没有能力带着异类好友跳出如此深的岩洞。

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青虎惨遭毒手不管不顾吗?

云燕自觉这么做太自私,很不应该,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没有能力去营救青虎。

怎么办,该怎么办呀?

她很痛苦,很绝望,有些于心不忍,也有些不甘,何去何从在犹豫……

对于张云燕来说,救回青虎是美好的心愿,是渺茫的奢望,是不能实现的梦幻。

她已经知道魔鬼洞府里有多可怕,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多么凶残狠毒,自己的本事很有限,没有能力和魔鬼们一决高下,甚至逃生的希望都没有。

云燕没有能力去救青虎,如果进入魔鬼洞府,必定摔死在深深的岩洞里。她即使侥幸活下来,也会被魔鬼们追杀,非但救不了异类好友,还会白白地搭上自己的性命。

尽管如此,张云燕还是于心不忍,有些不甘,仍在漆黑的裂缝边上观望,希望能看到青虎的身影,听到好友的叫声,祈盼好朋友能够逃回来。

她看着漆黑的魔鬼洞府,在默默地叹息,如此深的岩洞,自己都没有能力爬上来,青虎就更不行了。它即使完好无损,也要被困死在洞里。

云燕不能放弃美好的梦幻,还在往好处着想。她在观察,尽管下面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是此时此刻心理的必然反应。她渴望听到好友的叫声,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却依旧抱着希望。

或许,那些魔鬼已经去了岩洞深处,云燕很想下去看一看青虎在不在这里。它如果没有去跟踪魔鬼,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它带出来。

这又是痴心妄想,又是美好的梦幻,她没有能力进入深深的岩洞里,更没有能力逃出来,哪没有本事把青虎带上来呀。

张云燕想到上次的遭遇,暗自哀叹。那次要不是灵龟相救,她早就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

灵龟为了救她,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令人心痛。

云燕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能力去寻救异类好友。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弃青虎于不顾有些不忍心,也不甘心;下去营救异类好友又没有能力,只能观望,只能哀叹。

张云燕很爱青虎,对异类好友的不幸十分心痛,深感绝望。她很不舍,也有渴望,只能是痴心妄想。

她知道自己下去必定会摔得气绝身亡,无可怀疑,决不能做这种毫无用处的傻事。

云燕很痛苦,为青虎的死痛苦,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无比憎恨,也为自己的无能沮丧。

她眼里有了泪水,迟迟不想离去,难舍异类好友,也难忘美好的梦幻。她要在这里哀悼青虎,释放对好友的情感;要在这里等待,等待美好的梦幻实现……

忽然,云燕精神一阵恍惚失去了意识,好像被人推了一下,身子晃动站立不稳,鬼使神差地掉进漆黑的裂缝里……

这惊人的变化不知由来,太突然了,那一瞬间,她好像昏迷一样,已经无法自控。

可怕的瞬间过去,云燕又清醒过来,还好,落到洞底并没有摔着,甚至连疼感都没有。

太神奇了,她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到了深深的岩洞里呀?

这决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个奇迹。没想到,和上次一样,这决不可能的奇迹再一次发生了。

难道这个岩洞有着非常神奇的秘密?难道九幽圣君在这里布设了一种特殊的魔法,令进入者不能伤及?

这个岩洞是否有神奇的秘密,她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九幽圣君有没有布设魔法,她更不知道。不过,她不相信魔鬼们会有这么好的心肠,决不会让外来者轻易地进入自己的洞府。

张云燕意外地进入魔鬼洞府,是很不情愿的,并没有这种意识和举动,竟然鬼使神差地掉下来了。

她已经顾及不了这个“决不可能的奇迹”,身心紧张,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惶恐中,她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魔鬼,也没有青虎的身影。

云燕看着极高处的洞口,很想爬上去,又知道是痴人说梦。上次,她已经查看了许多遍,根本没有攀登之处,休想从陡峭的岩壁爬上去。她没有能力逃生,又被囚禁于此了。

可怕的岩洞里,死一样的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夜色黑暗,漆黑难辨。

张云燕实在可怜,命运如此不济,入夜以来接连遭遇了一件又一件怪异的事情,还有恐怖的险情。

她本想排解一下烦乱的情绪,准备明天踏上复仇的征途,哪知,烦乱的心情没有平静,还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惊,更觉痛苦,也有了焦虑之情。

或许,今夜注定是诡异莫测的时刻,是一个多事的夜晚,她就不该出门。

张云燕随同青虎来到山下,偶然遇到了神秘的梅花鹿,不知不觉被引到半山腰上。

梅花鹿神秘地消失了,她又意外地见到了不知是何妖物的老妇人,听到了荒诞离奇的胡言乱语。

后来,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突然到来,云燕竟然没有被发现,真是万分庆幸。

她本可以安全地下山,哪知青虎意外地冲入洞内,回家的希望又破灭了。她既焦急又畏惧,是进是退犹豫不定。

张云燕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已有所了解,不想进入魔鬼洞府,也不敢进入,深知那是自投罗网,有去无回。

哪知,事情突然生变,变得令人不可想象,不知道云燕是因为精神恍惚无法自控,还是被人推了一下,致使身子不稳掉下去了。

那个瞬间,她为什么会精神恍惚呢?难道真有人把她推下来的吗?

那时,张云燕正聚精会神地观察,在仔细倾听,十分警惕,怎么会突然失去意识呢?她并没有觉察到身边有人,怎么会有了被推下来的感受呢?

凭感觉,在昏迷前的瞬间,她认定是被人推了一下,否则不会站立不稳掉下来。

云燕不知道那是突然刮来的风,还是一股无影无形的力量,使得自己无法控制才掉下来。

对于风的说法,她不认可,因为那时候没有一点儿风,连小小的树叶都一动不动。退一步讲,即使有风,也不会被吹得站立不稳呀。

对于无影无形的力量,她也不能确认,毕竟没有发现确凿的证据,只能猜疑。

不论是什么原因,云燕都相信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掉下来,很可能是被人暗算了。她觉得,自己在瞬间失去了意识,一定是暗算之人施展了妖法,令她无力自控才坠落下来。

不管是怎样掉下来的,是否遭人暗算,都已经过去了,她身陷于魔鬼洞府,无力逃生。这就是现实,她只能面对,面对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面对即将的死亡。

张云燕望着顶上那个高高的“月亮”,又想起青虎,在不住地巡视,黑暗里没有青虎的影子。

她很紧张,也稍有安慰,看来青虎没有摔死,否则不会见不到。它不在这里,就说明还能活动,一定是去跟踪魔鬼们了。

看来,青虎没有死去,也没有受重伤,若果真如此,也是一个奇迹,同样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看着对面岩壁上的那个圆形洞口,紧张的心猛地提起来,异类好友已经深入魔鬼洞府,必会被魔鬼们杀害。

她很紧张,也很恐惧,还在思索,在寻视。青虎已经奔向岩洞深处,她没有办法召唤回来,也没有能力去寻找解救,只能为异类好友的不幸遭遇伤痛。

云燕不能在这里等死,很想找个地方攀登而上,尽快逃出魔鬼洞府,依旧是痴心妄想。

岩洞高得不可想象,洞壁陡峭如同竖井一样,虽然不平整,但是没有攀登之处,想奔赴那个极高的“月亮”,无疑于白日做梦,只能是美好的幻想。

在上次坠落之时,云燕就已经知道无法攀登,还要痴心妄想,只能失望,也只能是幻想。

张云燕看着高高的“月亮”,秀眉紧皱十分沮丧,那是一只可望而不可及的“天鹅”,只能望而兴叹了。

她很痛苦,也很绝望,青虎可能已被魔鬼们杀害了,自己也性命难逃。想不到,她和异类好友会双双死在魔鬼洞府里,而且死得很惨,太悲哀了。

身处必死的绝境,云燕不由得想起上次在魔鬼洞府里的经历,恐惧不已。那次,要不是灵龟舍身救她,早已死在魔鬼们手里。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又一次送到了魔鬼面前,真是自寻死路呀。

第一七一章 心疑难解

张云燕为自己将亡十分悲哀,为无法完成张林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非常绝望,为异类好友青虎的死深感悲伤,也为灵龟和释空两位恩人离世而去心痛不已……

忽然,黑暗中有了响声,尽管很轻微,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也能察觉到。

云燕听出来了,这声音就来自于那个圆形洞口内。她立刻警觉起来,看来魔鬼们已经发现自己进入洞里,前来捉拿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钻出圆形洞口扑过来。

云燕心里一紧,魔鬼!

她吓得一边后退一边抽出飞龙神刀准备应对,在必死之时只能豁出去了。她不能束手就擒,要拼死一搏,把年轻的生命交与了不相信的命运。

那个黑影来到近前,连声哼叫。

张云燕一声哀叹,浑身瘫软没有了力气,又坐在地上,把碰触自己的黑影抱住。

她非常意外,也很激动,一边爱抚一边自言自语:“原来是你呀,你还活着,太好了。咱们都活着,都活着……”

说话间,云燕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水,俊俏的脸上有了欣慰的笑容,尽管有些苦涩。

不用说,这个突然到来的黑影是青虎,想不到它又从岩洞里回来了。

青虎去了哪里,深入洞内有多远,究竟见到了什么,有没有发现那伙魔鬼,等等,没有人能知道。

它之所以能返回来,可能是感知到人类好友也进入洞内,跑来和张云燕汇合了。

青虎的确不简单,不是同类所能比的,有着敏锐的感知力,也有很强的反应能力,不愧是主人的得力助手。

两个亲密的朋友意外重逢,还是在魔鬼洞府里,都非常激动,也十分伤感。

很快,张云燕的心情平静下来,在黑暗中抚摸着青虎的身体,见它四肢完好活动自如,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深感惊疑,也感慨不已。

想不到,青虎落入了这么深的岩洞里,竟然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又是一个绝不可能的奇迹呀。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不可想象,青虎的奇迹也令人匪夷所思,都是难解之谜。

身陷于可怕的岩洞里,张云燕无暇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谜,在不住地巡视,在急切地思索。

黑暗中,那个高高的“圆月”有着朦胧的“月光”,并没有给洞内带来光亮,什么都看不清楚。

张云燕不死心,不能在这里等死,又沿着洞壁边走边看,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地方爬上去,尽快逃离魔鬼洞府。

她明知道希望很渺茫,依旧没有放弃,即使自己无法攀登,青虎能逃出去也是好的。

青虎不声不响地跟在身边,看着,嗅着,没有异常的行为举动。

张云燕走了一圈,毫无结果,洞壁不平整,却很光滑,没有办法攀登而上,要想爬到高高的洞口逃出去,不亚于登天一样难。

她没有能力攀登,青虎也没有能力逃生,希望还是破灭了。这是必然的,她本来就没希望,也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在幻想而已。

那个高高的“天鹅”十分诱人,却可望而不可即。云燕很泄气,一声哀叹坐在地上,深感沮丧。她很无助,很悲哀,又陷入了绝望中……

青虎不知所以,似乎不知道何为紧张何为恐惧,也不知道将要死在这里。它时而各处走动,时而陪伴在云燕身边。

在恐怖的绝境里,她和它相依为命,少了一些孤独感。

张云燕看着黑暗的岩洞,更觉可怕,身陷绝路无处逃生,迟早会死于非命。

她又想起灵龟和释空,两位恩人那么有本事,都不是九幽圣君的对手,自己更是小菜一碟了。一旦遭遇那些恶魔厉鬼,后果不可想象,她不但必死,还会死得很惨。

云燕很恐惧,很紧张,可怕的后果想一想都心惊肉跳,为双双将亡连声哀叹。

这里是魔鬼横行的“地狱”,她无法逃离,也无处躲避,已经没有能力自己做主,生死存亡只能交与不相信的命运。

有生以来,张云燕经历坎坷,现在又自投罗网走上绝路,不会有好结果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生存的希望,只能在此等死,或者说,等待魔鬼们来索取性命。

这是身陷魔鬼洞府的必然悲剧,是苦难命运残酷地安排,是无法逃避的最终结局,她无力扭转,无力抗争。

张云燕非常后悔,也在自责,明明知道这是魔鬼横行之处,是恐怖的“地狱”,是有来无回的绝路,为什么还要进来送死呀?

她很不解,很沮丧,那一刻自己并不想进来,不知何故便身不由己地掉下来了。这不是自己错误地决断,不是心甘情愿的,那是个意外,是遭人暗算了。

恍惚中,张云燕感觉到被人推了一下,致使身体失去平衡一个前扑掉下来,才导致如此可悲地下场。

她无法解开这个可怕的谜,一直在猜疑,难有定论。

在黑暗的夜色里,云燕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发现身边来人,怎么会有了遭到暗算的感觉呢?那个暗算她的人是谁呀,是如何下手的?

对此,她没有察觉,只有感觉,一无所知无法猜测,也不能确认,心里一片茫然。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下场就是这么可悲,张云燕只能认了。她不认又能怎样,还不是无路可逃等待死亡。不管后果如何,她都必须承受,尽管是极不情愿的,也无法改变残酷的现实。

云燕是一个敢做敢为的女侠,面对邪恶势力敢于伸张正义。然而,此时此刻,面对凶残的魔鬼们,她已经没有了侠肝义胆的勇气,没有了不懈奋斗的信心。

在洞口那一刻,云燕想过要救出亲密的伙伴青虎,想过进入岩洞里尝试一下,努力一番。不过,那是不起作用的一闪念,对她的决断毫无影响。

她知道下去就是送死,且不说自己没有和魔鬼们抗争的能力,就是如此深的岩洞也不敢进入。她当时很紧张,很畏惧,这种情绪无法消除,只能退缩不前,不会主动地跳下来。

她虽然对进与不进犹豫过,但是这种犹豫只是一个念头,是对青虎生死存亡的焦虑所至,并没有进入魔鬼洞府的决断和意识,决不想自取灭亡。

哪知,进与不进并不随她的心意,还是发生了意外之变,在观察倾听中,她没有想到会不由自己地坠落下来。

张云燕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对那一刻的情绪和想法本来很清晰,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模糊起来,已经记不起来当时的状况和心态。

回忆中,她觉得好像是无意中坠落的,又像一时冲动进入了岩洞,也可能是被人暗算推下来的,已经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意识从清晰到模糊的变化,张云燕没有感觉,也不可能察觉,那一刻的意识本来就很模糊,没有办法弄清楚。

她记得,那时候很焦急,很恐惧,想救青虎,想要退缩,有冒险的想法,又很想躲避……总之,思绪很烦乱,已经理不清楚了。

云燕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坠入魔鬼洞府,也许各种因素都有了吧。

此时此刻,她已经身陷魔鬼洞府,究竟是什么原因坠落下来并不重要了,如何逃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可是,她对这个“当务之急”毫无办法,只能焦急忧虑。云燕清楚地记得,上次灵龟已经明白地告知,洞府里没有逃生之路,也没有躲藏之处,只有一死,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张云燕很痛苦,很沮丧,也很绝望。

她不由得想起那位半仙之体的老妇人,疑心又起,那个老者声称是受人之托来到这里的,令人不解。

那个老妇人是受何人所托呀?所托的又是什么事情?难道老妇人就是要把她送入这个魔鬼居住的洞府里吗?

那个老者很神秘,行为举止很诡异,所托之事没有言明,是何目的不敢说清楚,也不敢告知真实的身份,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认定,她是为了张云燕而来的,从她的话语里也能听出一二。

现在看来,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很可能是个妖怪,是受九幽圣君之托,暗地里把张云燕推入了岩洞里。

这虽然是推理,是猜想,但是很有可能,云燕遭遇了这些神秘诡异的事情后,不能不让她联想。

思索中,张云燕越来越深信不疑,那个老妇人就是妖魔。那家伙假称神仙来骗人,并偷偷地暗算于她,致使身陷绝境无路逃生,把自己送给了吃人的魔鬼。

那个老太婆行凶还不直言,也不直接动手,先编造数千年前有生死之交的鬼话来麻痹她,然后在背地里暗算,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假借神仙之名的女妖是何人,很可能是被那家伙推入岩洞里的,实在可恨。

她越想越愤怒,也深感悲哀,尽管很警惕,还是防不胜防,最终遭到了妖魔鬼怪地算计,将要被这伙魔鬼吃掉了。

悲哀,太悲哀了,誓愿未了,年轻的生命就要葬送在魔鬼洞府里了。

她很沮丧,很绝望,为什么这么倒霉呀?为什么又遭遇了妖魔鬼怪呀,还不止一个?

大仇未报,也只能未报,兄妹离散,心愿难了,她的一切乃至生命,将在这里画上可悲的句号。

事已至此,张云燕不认命也得认了,残酷的现实无法改变。面对那些吃人的凶神恶煞,她没有能力抗争,也无处可逃,只有死路一条。

第一七二章 死神逼近

张云燕抚摸着青虎,叹了口气,俊美的脸上有了悲伤和愁容。身陷于可怕的“地狱”里,不是饥饿而死,就是被魔鬼们吃掉,后悔怨恨都没有用了,她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或许,云燕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而且死得很惨,怨天尤人毫无用处,悲惨的结局已是必然。

云燕仍不死心,还要为生存努力地挣扎,又在岩洞上下仔细查看,希望能有所发现。她很担心被魔鬼们察觉,又不能坐以待毙,在矛盾的心态中急切地寻找逃生之路。

云燕一番查看后,自然是一无所获,更加沮丧,连声叹息。

她也是多余,如果有逃生之路,在上次,灵龟也早就告知并带她逃走了,何至于被魔鬼们追得无处躲避呀,还把异类好友的性命搭上。

云燕如此急切,如此渴望,一直在幻想,也情有可原,无论何人到此地步,都会一门心思地想死里逃生。

死神在步步逼近,年轻的生命即将结束,张云燕看着漆黑沉静的岩洞,倍觉阴森冷酷,心寒如冰。

就在这时,“咚!”一声巨响,地面震动,令人心惊,于此地时,“天上”的那个“圆月”消失了。

云燕望着漆黑的洞顶,一声哀叹,高不可攀的洞口封闭了,更无路逃生了,那一点儿美好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张云燕担心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到来,紧握飞龙神刀看着那个圆月般的洞口,准备和凶神们拼命。

过了一会儿,魔鬼们没有出现,洞里依旧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任何变化。看来,九幽圣君是在洞府深处遥控洞口的开合,并没有亲自到来。

张云燕松了口气,暂时可无忧了。她祈盼魔鬼们不要出来,让自己和青虎安静地呆在这里,哪怕就这样死去,也不至于那么凄惨。

青虎静静地趴在云燕身边,不知道何为痛苦,何为绝望。在必死的绝境里,不知道它有没有相依为命的伤感,有没有对死亡地恐惧。

张云燕没有青虎那么单纯,泪流满面悲痛不已,已经绝望了。

她就要离开人世,已经没有希望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相逢团圆了,仇人阎小鹏和杀害义父的冯家宝至今逍遥法外,还在行凶作恶,没有机会铲除了……

这些使命一个都没有完成,她今生已经没有能力去完成了。

未了的誓愿都化为了泡影,这是最大的痛,是撕心裂肺的痛,云燕的心灵在滴血,绝望的情绪已达极致。

她恨凶残的恶魔厉鬼,恨自己的无能,已经无颜去见两家亲人们的亡灵。

岩洞里,死一般地静,寂静中有了低低的悲泣声,刺痛了惊悚的神经。“地狱”里,空气似乎已凝结,令人窒息,充满了血腥。

张云燕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泥塑,呆呆地坐在那里,两眼无神,满脸都是凄楚无望的神情。

她似乎在看,又什么都没有看见,不是昏暗无光遮掩的缘故,而是被痛苦绝望的情绪紧紧地包融,眼睛里没有了一切,已经变得虚无空灵。

岩洞里非常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却没有丝毫安静祥和的气氛。

张云燕似乎听到了一种可怕的声音,那是死神的脚步,正在无情地逼近。完了,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心愿将化为泡影。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管她如何不情愿,可怕的悲剧正在一幕幕地上演,惨痛的结局很快就会到来,无力改变。

张云燕身处死亡的绝境,陷入了过去的悲思中……

张家的血海深仇,义父林家的深仇大恨,一个都没有报;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至今杳无音信,已经没有团圆的希望;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正在行凶肆虐,欺人害命,没有机会为民除害了……

云燕无颜面对含恨而亡的爹娘,无法去见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早已离世的义父家三个兄妹。

她身陷于恐怖的魔鬼洞府里,也深深地陷入了残酷的现实中,无颜面对死去的亲人们,又必须去面对,已经由不得自作主张。

生的希望没有了,死神即将到来,张云燕没有选择余地,只能等待死亡。痛苦、绝望、悲愤、哀伤……都是现实中的必然,正在一幕幕地上演……

张云燕看着对面那个圆形洞口,祈盼魔鬼们不要出现,让自己和青虎安静地呆在这里,直至死去……

青虎盯着闪光的神秘处,在低低地哼叫,似乎发现了什么,正跃跃欲试。

张云燕急忙拍拍黑狗让它安静下来,免得惊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引来塌天大祸。

看青虎的样子,魔鬼们将要到来了,她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心跳加快十分紧张。她不能束手就擒,无论如何也要抗争到底,直至倒下去。

恶魔厉鬼们并没有出现,紧绷的神经缓解一些。看来,那些家伙还没有发现有人进入洞府,否则,早就飞身而来杀掉两个外来的生命,哪能等到现在呀。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云燕的思绪也在改变,有了探查魔鬼洞府的想法。

上次进入魔鬼洞府,她看到了无以计数的闪光缘字,也有了不知由来的神秘感受,看到了一盘未完的棋局,此外并没有别的发现。

洞府如此庞大复杂,一定有很多秘密所在,或许还有宝物。要是能得到威力强大的宝物,还有可能和魔鬼们一决高下。

云燕尽管有心探索,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进去还是不进,一时难下决断。那里面是恶魔厉鬼们居住之地,很可能是去送死。

张云燕知道,即使不进去,在这里也是无路可逃,只能等死,或者饥渴而亡,或者被魔鬼们杀害。如果进去探查,那些凶神恶煞正在坐等上门,是自己去送死,而且死得更快更惨。

不进去是死路一条,是必然的结局;进去也是一条死路,是结局的必然,都是一样的结果,一样地凄惨。她没有选择余地,已经死定了,不过是短暂的现在,还是短暂的即将而已。

犹豫中,张云燕哀叹一声坐下来,能活一时算一时吧,魔鬼们毕竟没有现身,暂时还没有危险。

她没有死心,依旧抱着一丝幻想,在短暂的安静中,说不定会有意外地变化,或许能逃出魔鬼洞府也未可知。

这是死亡前的美梦,是渴望而不可求的幻想。尽管这是美好的梦幻,也有了渺茫地祈盼,有了一点儿活下去的希望。

今夜的遭遇实在可怕,险情灾难接踵而来,都是那么怪异,那么恐怖,想起来就惊悚不已,也令人费解。

张云燕被青虎“牵拉”来到青龙山下,意外遇到了危难中的梅花鹿并把它救下。

梅花鹿身体硕大,皮毛闪亮,花斑奇特,还能听懂人语,普通的鹿不会这样,它难道真是一个妖物?

事情没有完结,她和青虎被梅花鹿带到了半山腰上,之后便神秘地消失了,毫无征兆,悄无声息。

这种神奇的本领决不是普通梅花鹿所具有的,看来就是一个妖物。

接着,那个自称是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出现了,不但满嘴胡言恶意欺骗,还暗算于她。那个冒充半个神仙的老妖婆,必是九幽圣君的同伙。她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地消失了。

后来,青虎掉进了深深的岩洞里,既没有摔死也没有受伤,身体完好无损,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决不可能的奇迹。然而,这“决不可能”的奇迹却真实地发生了。

接下来,她也不情愿地坠落入了魔鬼洞府里,也发生了“决不可能的奇迹”。

……

现在想起来,张云燕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坠落妖洞,很可能和那个老妖婆有关系。

那家伙没有离去,还在暗中监视自己,受九幽圣君之托,暗地里施展妖法把她推入岩洞里,送给了这伙魔鬼。

种种的怪异之事无不令人恐惧,也疑惑难解。张云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些怪异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今夜,还要牵连自己。

诡异的梅花鹿、阴险狡诈的老妖婆、吃人的恶魔厉鬼、莫名奇妙地坠落……种种怪异之事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包藏着害人的祸心。

夜色黑暗,寂静无声,气氛紧张,阴森恐怖,也有了神秘之情。

张云燕身处绝境无处可逃,后果多么可怕多么悲惨,不敢想象。

她很紧张,很恐惧,看着面前那个阴森恐怖的小洞,在思索,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入那个“圆月”里……

就在这时,黑狗青虎起身向小洞口跑去,没有丝毫地犹豫和顾忌。

张云燕吓了一跳,非常焦急,立即低声呼唤让黑狗回来,千万不要惊动那些魔鬼们,以免招来祸事。

青虎独断专行不予理睬,已经进入小洞里。

云燕秀眉紧皱哀叹一声,看着黑狗消失的洞口十分焦急,又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绝境中,她对面前这个稍亮一些的小洞很畏惧,深知进去就是送入魔鬼们的怀抱,会死得很惨。

可是,她不能让青虎独自去送死,那是异类好友,是绝境中的依赖,也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

张云燕还在犹豫,焦虑不已,去与不去难下决断。

又是一个残酷的现实,青虎执意要深入探查,无法阻止,她必须面对。

第一七三章 魔鬼突现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小洞口,既紧张又焦虑,青虎已经消失了,为异类好友的安危担心。她害怕惊动恶魔害了青虎,自己也将悲惨地死去。

青虎已经行动了,不允许再犹豫,是进是退必须速做决断。

青虎正在步步深入,毫无顾忌,对张云燕的跟进与否并不介意。

云燕没有退路,也没有别的选择,要和异类好友同生死共患难,必须进入死亡之地。

她已经无路可逃,是必死之人,进与不进都将被魔鬼们杀害,死亡对她已经不再恐怖至极,丢掉性命乃是迟早的事情,畏缩不前毫无意义。

在那条无影无形的“绳索”牵拉下,云燕无暇为自己的性命焦虑,只能被动地跟随,不管怎样,都不能让青虎独闯魔鬼洞府。

她立刻紧握飞龙神刀追过去,要和异类好友同生死共患难,直至结束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即将被死神拥抱,心情痛苦有些悲壮,为短暂的一生伤感,为那些未完的使命绝望。左右都是死,她一定要死得像个女侠,要和魔鬼们拼搏到底,浴血沙场了结今生。

既来之,则安之,她不再畏缩顾忌,要对恐怖的岩洞探索一番,看一看魔鬼洞府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直到死去。

张云燕很快追上黑狗,带着青虎小心地摸进去。她不想过早地惊动那些魔鬼,希望能探查到一些未知的秘密,或许能发现意外之事,更希望能得到御敌的宝贝。

尽管身处绝境,她也不能自暴自弃,要争取暂时的安全,想方设法躲避那些恶魔厉鬼。还是那句话,能活一时是一时吧。

小洞里,弯弯曲曲,高低不平,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通到哪里去。里面有了微弱的荧光,看来那些发光的缘字就在前边。

张云燕听了听,洞里很安静,又有了淡淡的腥臭味道,令人作呕,也让人恐惧。

她害怕青虎急躁冲动,更怕它吼叫,不时地抚摸轻拍它的身体,尽量让它安静下来。

青虎跟在身边不住地寻视,看上去很紧张,也很警惕。

云燕轻手轻脚地向岩洞深处走去,很快便见到了那些发光的缘字。她不再关注这些感人的字迹,时刻警惕可疑的响动,防备突然发生变化。

张云燕带着青虎小心翼翼地绕来绕去,似乎各处都是神神秘秘的,有了那种似有似无的感觉,不知道洞里隐藏着什么秘密,究竟有多少。

忽然,她有了新发现,左边洞壁上排列着两行字迹,一看就不同于那些闪光的缘字,立即过去观看。

那上面刻着两句话:“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

岩石洞壁上终于有了别的字迹,她心情浮动驻足观看。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从字面看,这两句话的意思不难理解,令人生疑的是,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神秘的信息。

这信息正从游龙飞凤一样的字体里散发出来,令人感动,也有些怪怪的。

她虽然有感受,却不知原由,觉察不出神秘信息的内涵是什么,有些疑惑不解。

张云燕觉得这两句话并不陌生,以前见到过,或者听说过。

她在思索,在回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是听谁说过呢?

云燕很快想起来,就是在被妖猴禁闭的那个岩洞里。

在那里,她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千年留言”,那位留言者声称在数千年前和她见过面,还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

那位千年之约的人提到了这两句话,而且一个字都不差。现在想起来,更令人惊疑不解,有些不可思议。

还有,她在家乡的玉龙湖下的岩洞里,也听到了所谓的“千年之约者”一千年前的留言。那个留言也说了这两句话,也是一字不差。

想到此,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这个魔鬼洞府也和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有关系?

如果真有关系,就说明那个留言者是这些恶魔厉鬼的同伙,所谓的千年留言就是谎话连篇,根本就没有“千年之约者”,都是骗人的鬼话。

看来,那家伙的确是在追杀她,今夜恐怕难逃魔爪了。或许,那家伙又把她交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借魔鬼之手来杀害自己。

云燕很紧张,也很恐惧,尽管这都是猜想,也无法否定此事的可能,不能不有所防备。

她暗自哀叹,面对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还有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自己可谓是小菜一碟,如何防备呀?

所谓的防备,不过是一种心里的意识而已,也是本能地思维和举动,没有一点儿实质的意义。

张云燕暗自叹息,不管那个留言者是否存在,此事此情都令人生疑,那个老者必是九幽圣君的同伙,否则怎能说出和魔鬼洞府里一样的话语呢。

对此,云燕还不能完全确认,也无法解释,难以猜想,还是一个不解之谜。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为此劳神毫无用处,随他去吧。

张云燕看了一会儿,对这种神秘的感受依旧不知所以,意识到这是一种魔力在起作用,是九幽圣君注入的妖法所至,也可能是那位“千年之约者”所为。

想到九幽圣君,云燕更加紧张,在不停地巡视,又看了看警惕的青虎,不敢在此停留,立即沿着洞穴走去。

她绕来绕去,又来到那个魔鬼饮茶博弈的岩洞。

这里,石桌上放着茶具,那盘未完的棋局依旧摆在那里,没有动过。

云燕上次听灵龟说过,那些无数的缘字以及这盘未了的棋局,不是九幽圣君所为,而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留下的。这盘棋局和棋子已经被禁封,没有人能动得了,那些魔鬼也无能为力。

云燕看着这个怪异的洞穴以及怪异之物,只能猜疑,不知所以。

这时,青虎紧盯着洞口哼叫起来,又在跃跃欲试。

不好,有情况,张云燕不由得一愣,随即有了不祥的预感,立刻紧张起来,在不住地寻视倾听。

她听到了,洞里有了风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大,是奔这里来的。

云燕又被震惊,更加惶恐,脑海里随即闪现出一个名字:九幽圣君!不用说,那个可怕的恶魔出动了,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张云燕紧张到了极点,悬着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急忙抽出飞龙神刀准备应对不测。

九幽圣君终于登场了,很快就会扑到面前,接着便是血腥地拼搏,是杀戮,是死亡,都将发生在一瞬间。

云燕紧张至极,身心紧缩微微地抖动,面容紧绷有些僵硬,全身的肌肤都收得很紧,惶恐之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凶神眨眼即到,生命就要结束,她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那个恐怖狰狞的嘴脸。

“呼——”妖风扑来,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味随风涌入洞里,令人作呕。紧接着,一个相貌狰狞红脸红发的家伙堵在洞口。

原来是他!

张云燕如被重击,看着突然出现的魔鬼大惊失色,也深感意外。这家伙不是九幽圣君,而是另一个凶神。

根据灵龟的介绍,从这家伙的长相可知,必是四大鬼王中的老大红发鬼王。

形势突变,既意外又惊人,一个红脸红发身穿红袍的家伙突然出现,让阴森的岩洞更加恐怖。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空气在凝结,生命已僵硬,神经紧绷达到了极致,气氛恐怖充满了血腥,令人窒息。

惊变的瞬间,“地狱”里死一般地静,掉根针都能听见。

惊变的瞬间眨眼过去,死一般的沉静立刻被撕碎,“地狱”里充斥着腥臭的味道和血腥的气氛,可怕的凶神要吞食两个闯入的外来生命。

红发恶魔相貌狰狞,丑得出奇,看一眼都令人心惊肉跳,惶恐不已。

这家伙眼睛大大的圆圆的,塌鼻梁,高颧骨,如同在干瘪的骷髅上包裹了一层皮。他不但是红脸红发,眼睛也是红光闪闪,神情凶狠令人恐惧。

这个魔鬼披着红袍,全身上下显露出明显的棱角。那双大手细长尖利,闪射出了血色的光芒。

红发鬼王来者不善,不会放过两个脆弱的生命。

张云燕身心紧缩,在微微地颤抖,恐惧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她第一次面对红发鬼王,深感震惊,整个身心都被恐怖的气氛包融。

云燕绝望之极,恐惧的心如同死了一样,逃生二字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厄运连连,灾难不断,她注定要在此结束年轻的生命。

青虎紧盯着突然出现的红色恶魔,没有哼叫,身子在簌簌地颤抖,神情有了惧意。它面对如此凶残狰狞的家伙,在短暂的惊恐中无力自控,也是激战前的必然反应。

它趴伏在张云燕身旁,全神贯注,似乎已经做好攻击准备。

青虎没有扑过去撕咬,一眼不眨地紧盯着面前的凶神恶煞。它在等待,可能想看一看红发恶魔要怎样发威,看一看张云燕将如何应对,自己又该如何攻击可怕的魔鬼。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红发鬼王,既恐惧又悲哀,死亡在即已是必然,随着生命地结束,那些多年的誓愿都将云消雾散。

她自小讨要为生,遭遇了无数的艰难和险情,能够活下来,能顽强地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完成那些誓愿,实现远大的志向。

没想到,云燕心愿未成,就要葬身在魔鬼洞府里,随着生命的逝去,一切都结束了。

第一七四章 拼死搏杀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经无所求,面对凶残的恶魔只能拼死一搏,然后悲壮地死去。

红发鬼王怒视着两个猎物,喝问:“你是什么人,来这里要干什么?这条狗也是修成的精灵吗?”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准备应对。

青虎一眼不眨地看着魔鬼,没有行动,已经在跃跃欲试。

红发鬼王怒问:“洞府已经封闭,十分严密,你们怎么会进来呢?是怎么进来的?”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又不得不回答,随口应道:“我们是从洞口进来的,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想进来看一看,别无它意。我们迷路了,不知道该从哪里出去。”

她不敢激怒红发鬼王,紧握飞龙神刀想着对策。

云燕已经身陷必死的绝境,面对吃人的凶神恶煞,还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呀,只能是痴心妄想,是本能地反应。

红发鬼王眉头皱起,有了惊疑的神情:“哦,如此说来,你破解了机关又把洞门打开了,这么深的岩洞竟能飞身而下,本事不小嘛。看来,你不是一般的女子,有些小瞧你了。”

“洞口是开着的,不然也不知道这里有岩洞,我也不会进来。我想尽快离开,你能带我们出去吗?”

张云燕在解释,希望不会激怒恶魔,能和青虎安全地逃出去。

红发魔鬼一声冷笑,笑声很凄凉,令人揪心地难受。

他哼了一声:“你们自己送上门来,还想活着出去,也太异想天开了,怎么可能呢。何况,你还是一个不凡的女子,已经探知了洞府里的秘密,决不能放过你们。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张云燕惊恐不已,早就知道逃生无望,并没有感到意外,恶魔毕竟是恶魔,决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

青虎依旧紧盯着凶神,在准备,在等待。

笑声过后,红发魔鬼说道:“我正饥饿之时,你们就送到面前,令人意外,也太及时了,正好用来填饱肚子。”

张云燕见逃生无望,更加紧张,就要死在这里了。

红发鬼王赞叹道:“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真是少见呀。你的气血纯真旺盛,正可用来补养。你还是一位迷人的美女,难得一遇,我要先在美情美意中享乐一番。如此美味送到面前,太令人高兴了,真是既有口福又有艳福呀,也是你命该如此吧。”

红发魔鬼已经急不可耐,要尽快享受送上门来的美味和美情。

张云燕闻听此言,大惊失色,想不到死前还要被魔鬼糟蹋,太可怕了。可是,她身在魔鬼洞府,面对凶残的红发鬼王,没有能力抵抗,只能任由摆布了。

她很痛苦,很悲哀,又很绝望……

张云燕死到临头,或许真要被魔鬼欺凌,已经没有办法逃避,只能以死相拼。她想好了,决不能被魔鬼糟蹋,关键之时就自裁身亡。

红发鬼王正要动手行凶,云燕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说:“等一等,我有一事想问一问。”

“哦,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呀,很快就要死了,还想管闲事操闲心,知与不知还有什么用呀?”

“不管怎样,我还是想问一问,还望告知。”

红发恶魔哼了一声:“好吧,你是个要死的人了,还要陪我玩耍,就满足你的要求吧,也算是对你的回报。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你想问什么呀?”

“你可是红发鬼王?”云燕知道必死,想在死前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红发魔鬼愣了一下:“哦,咱们好像没有见过面,你怎么认识我呀?没有错,我就是红发鬼王。我们兄弟跟随圣主多年,正为圣主做一件大事。”

说话间,狰狞的面孔有了傲慢的神情,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张云燕暗自哀叹,没有错了,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都在这里,真是在劫难逃了。

红发鬼王见她神色恐惧,更是不屑:“丫头,像你这样毫无本事的人就该死,此乃天经地义的事。弱肉强食,亘古不变,没有人能摆脱这个游戏规则。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弟兄就是强者,无论何人,都是我们的食物,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取来,想用来取乐就尽情地玩耍,休想抗拒。你也是如此,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也是一样地下场,倒省得我外出奔波了。”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家伙在为“圣主”做什么大事,总之没有好事情。在恶魔厉鬼们地剿杀下,她和青虎已经没有生路。

弱肉强食,在魔鬼洞府里是绝对的真理,是可怕的现实,云燕无力改变,更没有能力抗争。

已然如此,她只能面对现实,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时最害怕的是被欺凌。这是要避免的唯一之事,也是唯一有可能办到的事情,她要极力争取。

青虎紧盯着红发鬼王,在跃跃欲试,见张云燕没有动手,只能等待。

看上去,青虎很紧张,也有了惧意,似乎知道面前的家伙很不好惹,有多危险。当然,它和张云燕的后果如何,黑狗不会知道,也不会有预感。

它虽然有了惧意,但是不会退缩,会奋勇直前和魔鬼缠斗,猛扑撕咬,只要不死,就会冲锋陷阵拼搏到底。

红发鬼王正要动手行凶,张云燕急忙说:“等一等,我还有一事要问清楚。”

“真啰嗦,就要死了还问这问那,有什么用呀,真是多此一举。好吧,你想问什么就快说,我正难耐,要尽快玩耍,也好早点儿用你来填饱肚肠,补养身子。”

红发鬼王怒目圆睁,有些不耐烦。

云燕问道:“不久前,你们的圣主抓来一个和尚,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

她想起了可怜的小和尚释空,还在为恩人的生死忧虑。她尽管知道恩人早已不在人世,还是存有一丝幻想,也是对恩人的怀念所致吧。

红发鬼王所言不错,云燕真是管闲事操闲心,已经这么久了,释空早就死去了,问与不问都是一样的结局。

此时此刻,张云燕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做主,将和释空一样死在魔爪之下,何必还操没有用的闲心呢。再说,这结果是明摆着的,她必死,释空早已亡故,只是时间不同而已。

红发鬼王闻言,愣了一下:“哦,你是问那个男子呀,你怎么认识他呀?怎么会知道圣主把他抓来啦?”

张云燕看着鬼王,不知何意,也不敢讲明上次的经历。那家伙要是知道上次追杀之人就是自己,会更加愤恨。

红发鬼王不等云燕回答,随即哼了一声:“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和他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用了,何必多问。”

张云燕不死心,又问:“那个男子真的死了吗?”

“嘿嘿……”红发鬼王一声怪笑,令人心颤。

云燕随之一抖,感到心冷身寒。

红发鬼王接着说:“丫头,你真是瞎操心,也问得多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子,来到这里还能怎样,只能是我们的腹中之食。像你这样的女子,还能用来享乐一番。你说的那个男子,精气也是那么纯真旺盛,是一个难得之物,圣主一人独享了。想不到,今天,你这个美女会能主动送上门来,令人意外。你不但气血纯真,还艳丽无比,是我的口福,也是我的艳福,令人高兴呀。”

张云燕一阵心痛,为恩人释空的死悲痛,对这些吃人的恶魔厉鬼更加愤恨。

她就要死了,对残酷地杀戮又能怎样,只能悲愤而已。她和小和尚释空一样,即将上演同一种悲剧,就在眼前。更可悲的是,她不但要死在魔鬼之手,还要被无情地欺凌,已在所难免。

从红发鬼王的话语中,张云燕确认,那个抓释空的恶魔就是“圣主”。面对这些本领奇高又凶残狠毒的魔鬼们,她只能一死,这是必然的结局。

红发鬼王见张云燕有些伤心,一声冷笑,很是不屑:“丫头,认命吧,既然来到洞府,这是必然的下场。你还算幸运,有这条狗陪伴,能和它的亡灵一起上路,不会寂寞了,知足吧。”

红发鬼王急于享受难得的艳福,填饱辘辘饥肠,不想再和猎物无滋无味地闲聊,大叫一声扑过来,带起一阵腥臭的妖风。

这瞬间,魔鬼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睛红光更盛,刺得人心颤;尖牙利齿红光闪烁,更加恐怖;双手尖利,红芒又长了许多,坚硬锋利可碎石断木,是杀人害命的工具。

这家伙扑杀迅猛势不可挡,眼睁睁要血溅尸横。

瞬间地暴发,瞬间地消亡,这瞬间充满了恐怖、凶残、血腥、凄惨……已把“地狱”推入了万丈深渊……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扑过来,急忙挥刀迎敌,在拨打同时闪身躲避,只听到当当的金属碰击声,并没有伤到红发鬼王的手臂。

她吃了一惊,想不到魔鬼有妖光保护,如同钢筋铁骨一样无法伤及,双手闪射的红芒更是可怕,如同利剑一样坚硬锋利。

这家伙如此厉害,云燕深感恐惧,绝望至极,只能被动挨打,已难逃其手,或死伤,或被擒,就在短暂的此时。

形势严峻,险情恐怖,张云燕依旧没有放弃,在时刻警惕,一旦危机就自行了断,决不能被红发鬼王抓住,被无情地欺凌。

第一七五章 死之痛

这时,青虎不畏生死猛扑上来,加入了激战。

在两个猎物夹击下,红发鬼王分了心,让张云燕减轻一些压力。

红发鬼王见张云燕逃过一击,很恼怒,全力运作气势更盛,恨不得立即将美女擒获。

此时,红发鬼王更加狰狞可怕,血红大嘴张开来,满口的尖牙红光闪烁,恐怖的红芒长了许多;双手的锋芒尤为惊人,将近两尺长。他的威力和气势尽管和“圣主”不能比,也同样令人畏惧,无力抵御。

红发鬼王暂时还不想要了云燕性命,否则满心的欲望无处发泄,污秽的心灵无法抚平。他要捉住迷人的美女,要尽情地享受难得的艳遇。

正因为如此,张云燕的压力有所减轻,还能坚持一时。

红发鬼王飞身扑向青虎,张云燕急忙从背后杀过来,魔鬼稍一迟疑,青虎机敏地躲开了。

红发鬼王又扑了空,气得嗷嗷喊叫,吼声凄厉令人心惊。

几次捕杀之后,恶魔未能得手,顿时来了气。他不再顾忌,立即兴起妖风,带着腥臭之气在岩洞里呼啸盘旋,吹得沙尘飞起,令对手站立不稳。

不过,他还是不想杀了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正急于抚慰。此时此刻,辘辘饥肠已经让位于满心的欲望,只能焦急地等待。

张云燕见妖风突起,大吃一惊,性命休矣……

眨眼间,她又愣住了,怎么没有感受到强劲的风力呀?

她和此前一样,没有感受到一点儿风。在强劲的妖风中,她身体依旧灵活,反应依旧快捷,刀法娴熟随心所欲,对自己没有丝毫影响,自身也没有变化。

云燕十分不解,妖风如此强盛,怎么没有一点儿感觉呀?难道……难道有了不惧妖风的本领?

她很惊疑,不敢相信,又无暇去想,在全神贯注地和红发鬼王拼搏。

青虎则不然,它的身体有些失衡,动作也慢下来,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就在这时,魔鬼猛扑过来,锋利的红芒横扫云燕。他还是不想杀死美女,也不想伤及,发泄满心的欲望是此时此刻首要之需。

面对飞速扫来的利爪红芒,张云燕秀眉紧锁,心寒如冰。她急忙挥刀拨打,依旧没有伤到魔鬼。

在红发鬼王攻击下,云燕很被动,有些手忙脚乱,一个躲闪不及,眼见要被击中。她一旦被可怕的魔爪击中,必会受伤,更无力抵抗了,接下来就是被无情地欺凌,被吞食而亡……

就在将被击中之时,她决心引颈而亡,无论如何也不能给魔鬼留有欺凌的机会。

忽然,一个黑影如利箭一般飞过来,咬住红发鬼王的胳膊拼命地撕扯。

原来,它是青虎,尽管被妖风吹得身体不稳,却没有退缩,为救朋友依然在拼命。

红发鬼王吃了一惊,随即怒火升腾,挥动另一只手向青虎打去。

青虎被妖风吹得无力自控,无法躲避,眨眼间被红芒闪射的手刺入头部,哼叫一声瘫软下去。

紧接着,红发鬼王挣脱被咬住的胳膊,又狠狠地打去,刺进了青虎的胸腹。

可怜的青虎鲜血飞溅,被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叫声。

张云燕躲过一劫,青虎却送了命。

红发鬼王怒火未消,转身就要对张云燕下手,以发泄满心的愤怒和欲望。没有青虎干扰,捉拿美女更加容易。

张云燕惊魂未定,孤身奋战,注定在劫难逃,即将被魔鬼欺凌,之后便死于非命。

红发鬼王两眼血红,罪恶的心灵在蠢蠢而动,急于对美女发泄激情。

云燕见青虎已死,更没有能力对付魔鬼了,已绝望至极。她见恶魔就要扑过来,决心拼命回击,然后引颈而亡,免得被无情地欺凌。

红发鬼王正要扑向张云燕,突然浑身颤抖惊恐万状,连声嚎叫,十分凄惨。他不再顾及美女,发疯似地逃出洞穴,呼啸的妖风很快消失了。

张云燕既惊恐又悲愤,对红发鬼王的怪异变化和亡命而逃很吃惊,也非常不解,恶魔本可以轻易地抓住自己,满足其罪恶的欲望,为什么又放过啦?

她巡视一下岩洞,除了自己和死去的青虎,没有任何活物,也没有细微变化,更加疑惑。

红发鬼王异常恐惧,在垂死挣扎,之后又发疯似地逃走了,这是为什么呀?难道是犯了什么疾病,无法忍受只好逃命?

云燕不知道,除了红发鬼王自己,也没有人知道,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她知道恶魔没有好生之德,那家伙如此恐惧,丢弃自己亡命而逃,一定另有原因。

张云燕无心再想这些可怕的事情,也无心于难解之谜,对自己的生死不再顾及,扑到浑身鲜血的青虎身上放声大哭。

青虎死得太突然,太快了,尽管在意料中,也令人深感意外。她抱着青虎泪水流淌,心痛不已。

青虎是异类好友,是亲密的伙伴,又是相互依赖的朋友,有着很深的感情。

尤其是今晚,在孤独恐惧之时,青虎及时地出现了,一直陪伴在身边。她有了同伴,有了依靠,烦乱的心情有所缓解。

方才,青虎为了救张云燕,不顾一切地和红发鬼王拼命,以自己的死换来了她的生存。

那是十分悲壮的一幕,是非常惨烈的一瞬间,尽管青虎是一条狗,它不畏死亡勇往直前的一扑也令人敬佩,为之感动。它的骁勇,它的壮举,可圈可点,就是人类之中也不多见。

“青虎,我的好朋友,你这么快就离我而去,令人心痛呀,你死得太惨了……我要为你报仇,一定要为你报仇!”

张云燕发出了悲愤的誓言,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她两眼冒火,恨得咬牙切齿,双眉拧结脸已僵硬,整个身心充满了痛苦之情。她恨不得把魔鬼洞府彻底毁灭,让九幽圣君一伙恶魔厉鬼,连同自己,都埋葬在深深的地下吧。

“该死的魔鬼,我张云燕一定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她的身心正被熊熊的怒火焚烧,复仇的意志在猛烈地冲撞,在飞速地升腾,又现出了女侠的狂暴,宣泄着女神的桀骜。

张云燕好像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急于发泄满腔的悲愤之情,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全部毁掉。

此时此刻,云燕已经不知道何为生死,全身心只有仇恨的怒火。她没有求生的渴望,一心要杀死这些魔鬼,为青虎报仇雪恨。

报仇?谈何容易,这不过是悲愤到了极点情绪无法压抑,才暴发出来的仇恨之声而已,也是内心真情实感的写照。

张云燕极其难受,极其愤怒,极其痛苦……全身心都在膨胀,在撕裂,似乎就要爆炸,要把自己连同恐怖的魔鬼洞府一起毁灭。

云燕在哭泣,在喊叫,在发泄无尽的悲愤情绪。她泪水流淌愤怒已极,搂抱着青虎哭泣不止,痛苦之情如同刀绞,已肝肠寸断。

方才,异类好友还依偎在身旁,犹如骁勇的战神在和魔鬼厮杀,哪成想转眼就死于非命。

好友鲜活的生命瞬间失去,张云燕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悲剧,又不得不接受,无法承受沉重地打击,也不得不承受。

青虎是为了救她而死的,否则死去的应该是自己。异类好友用生命换来了云燕的生存。她为无力阻止方才悲惨的一霎那,在深深地内疚和自责。

云燕不能让好朋友的鲜血白流,又没有本事宰杀那些恶魔厉鬼讨还血债。她很想把恐怖的“地狱”彻底毁灭,把自己和魔鬼们一起埋葬,免得这些凶神恶煞再危害人间。

然而,这是虚无的渴望,是极度悲愤导致的妄想。

和这些吃人的魔鬼相比,张云燕本领有限,只会被魔鬼们宰杀,哪有能力消灭仇敌。

面对凶神恶煞们的追杀,她的结局也和青虎一样,会在短暂的时间里凄惨而亡……

在魔鬼洞府里,充斥着恐怖的血腥和极度的悲情,还有悲痛的哭声,此外没有一点儿声音。

沉寂中,熊熊的怒火在燃烧,也有了悲愤无奈的情绪。

此时,魔鬼洞府里很平静,平静中隐藏着无尽的邪恶、凶残、杀戮、血腥……在死亡的“地狱”里,有着无法想象的惨烈之情,会像暴风骤雨一样突然发生,瞬间毁灭尚存的生命。

张云燕紧紧地搂抱着青虎,在悲泣流泪。她的衣服沾染了青虎的鲜血,紧贴的脸颊也被好友的鲜血染红。

此时此刻,悲愤的情绪溢满了心间,云燕没有意识到血染全身,也不去管这些,只有愤怒,只有痛苦。她恨不得一刀杀了红发鬼王,为青虎报仇雪恨。

张云燕紧紧地搂抱着青虎,青虎满身血污,她也血污满身。她深爱青虎,很想和青虎融为一体,用自己的灵魂拯救好友,永不分离。

云燕不想松开青虎,就这样紧紧地搂抱着,泪水合着血液在青虎身上流淌,也浸透了自己的衣裳。

活着的她和死了的它,心灵似乎在融合在交流。那是生命地交替,是感情地沟通。其实,那不过是极度悲愤中的妄想幻觉,是真情实意的情绪外泄。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依旧抱着异类好友不时地抽泣,宣泄着悲伤愤怒的情绪。

青虎的死极大地刺激了她,是毁灭性打击,也预示着自己即将到来的结局。

第一七六章 它活着!

此前,在恐怖的“地狱”里,只有青虎陪伴,它是依靠,是对孤独和恐惧情绪的慰藉,也给张云燕壮了胆。

现在,这些都没有了,云燕孤身一人,面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围剿追杀,后果十分可怕。

魔鬼洞府犹如地狱,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张云燕已经无路可逃,也没有能力抗争,迟早会被凶神恶煞们吃掉。

在恐怖的“地狱”里,正在上演可怕的悲剧,畏惧退缩都无法逆转,死亡已是必然的结果。

云燕满腔都是悲愤的情绪,还有复仇的怒火,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要和魔鬼们拼死一搏。

青虎死前,这种必然的结果还无法抹去活下去的渴望,云燕的心里还有逃生的愿望,祈盼能绝处逢生,实现渺茫的幻想。

现在,青虎死了,她失去了同伴和依靠,如同孤魂野鬼没有了希望。

云燕抱着青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渴望,逃生的幻想也灰飞烟灭了,只能等待死神到来。

青虎死了,张云燕遭受了沉重地打击,悲痛不已,如坠冰窟身冷心寒。

她只想陪伴在青虎身边,和好友一起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让脆弱的身心彻底解脱,实在没有力气承受可怕地打击和折磨了。

痛苦中,今夜遭遇的一幕幕又接连闪现,无不令她震惊和恐惧。

凶狠的恶狼、怪异的梅花鹿、自称半个神仙的女妖、吃人的“圣主”、红发鬼王四兄弟……都是那么诡异,那么可怕,可怜的云燕一步一步地走了上不归路。

一个又一个神奇诡异之谜接连出现,都无法解释,令人畏惧。

魔鬼洞府里,阴森恐怖,笼罩着愤怒和悲痛的情绪,没有了喊叫和哭泣声,如同死了一样昏暗沉静。

这里的沉静一点儿都不平静,暴风骤雨会很快来临。随之而来的是狂暴,是仇恨,是凶杀,是血腥……恐怖的气氛充斥着整个魔鬼洞府。

青虎死了,张云燕尽管悲愤痛苦,也知道这样的悲剧将在自己身上重演,还是要接受残酷的现实,要面对即将发生的险情和灾难。

怒吼和泪水宣泄了心中悲愤的情绪,愤怒和伤痛也得到释放,憔悴的身心有所缓解。

云燕抱着青虎,思索着该如何办,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她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没有出路。她想去宰杀魔鬼们报仇雪恨,那是痴人说梦;想寻路逃生,也绝无可能,灵龟早已明白地告知,进入魔鬼洞府就是死路一条,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地狱里”,只有恶魔,没有生路,张云燕已经在劫难逃,躲避是一时的,迟早会被魔鬼们杀害。

对此,云燕心知肚明,只能承受和青虎一样的结局,这是绝望中的无奈,也是无奈中的绝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去哪里,在默默地自问,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云燕不想等待魔鬼们到来,然后悲惨地死去。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有所行动。

她在寻视,看到的是昏暗的岩洞,闻到的是腥臭的气味,十分无助,不时地摇头叹息。这里是魔鬼们横行的地方,她没有能力左右自己,只能承受,承受即将发生的险情和灾难。

张云燕痛恨这些杀人魔鬼,看着怀抱中的青虎,似乎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下场。她哀叹一声,抱着青虎站起来,还是不知道该去哪里。

云燕四下看了看,洞内没有丝毫改变,石桌上的茶具和棋子都没有动。

她摇了摇头,一声哀叹,连灵龟都说无处躲藏,自己又能去哪里呀?

云燕尽管无处躲避,也不能在此等待魔鬼们到来,立刻起身离开了血腥的岩洞。

魔鬼洞府里,昏暗沉静,到处都是神秘又可怕的谜,都是魔鬼们横行之地,她又能躲到哪里呢?

张云燕对四通八达的“地狱”一点儿都不熟悉,依旧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不过,她心里很明白,灵龟都不知道哪里是安全之处,可见去哪里都一样,悲惨的结局已经无法避免。不管怎样,她也不能束手待毙,总要有所行动。

云燕认定,刻着字迹的地方不能去,那些洞穴必是魔鬼们经常出没的地方,很可能会遭遇那些凶神恶煞。

张云燕抱着青虎随意地走着,想找一个不被魔鬼们打扰的僻静处。在那里,她安静地陪伴青虎,安静地离开人世。

这是唯一的目的,也是最大的心愿。这个心愿恐怕也是痴心妄想,在魔鬼们横行的“地狱”里,这可怜又悲哀的心愿,也是难求的奢望。

忽然,岩洞里有了躁动声。很快,喊声惊人,风声四起,啸声凄厉,此起彼伏,撕碎了阴森的沉静,令“地狱”更加恐怖。

不用说,魔鬼们开始行动了,还不止一个,已经倾巢出动。他们正在寻找闯入洞府的外来生命,毁灭敢于抗拒红发鬼王的生灵。

恶魔厉鬼们已经开始搜寻,死神即将来临,张云燕更加惶恐,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内心满是绝望之情。

她不敢停步,在慌不择路地狂奔,狂奔,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想找一个魔鬼们从不光顾的僻静处躲避。她已经没有求生的渴望,但愿死得不要太凄惨,陪伴青虎安静地离开人世。

张云燕极力地躲避魔鬼们追寻,在不停地奔跑,奔跑……她希望和上次一样,在奔跑中躲开凶神恶煞们的搜寻,能活一时是一时吧。

忽然,她神情恐惧停住脚步,猛然间呆住了,紧抱青虎的双臂没有松开。

只见,前边岩洞里有了闪闪的荧光,出现了许多闪亮的缘字。

想不到,她跑来跑去又回到了极不想见的地方。

张云燕很不解,怎么会这样呀,本来是向洞穴深处奔去,为什么又回到可怕的地方啦?

其实,这一点儿都不奇怪,岩洞庞大四通八达,就像迷宫一样很难辨清方向。云燕初来乍到,对这里毫不熟悉,在曲折的岩洞里奔逃,早已晕头转向,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她跑来跑去又绕回来,很正常,并不奇怪。

张云燕十分沮丧,更加惶恐,紧张得有些无法自控。她听着此起彼伏的吼叫声,还有揪心的妖风呼啸声,知道魔鬼们正四处搜寻自己,急忙向暗处的岩洞奔去。

她很紧张,很无助,只能盲目地奔逃,不知跑到哪里是一站,或许无路可逃停下来的时候,就是被恶魔厉鬼们包围捕食之时。

张云燕尽管生存无望,此时还活着,就不能放弃。她很想残喘一时,盼望能躲在一个地方安静地死去。

这个愿望一点儿都不高,很可怜,也很悲哀,她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幻想,只希望有个好一点儿的死法,不要太悲惨。

此时此刻,这个可怜的要求已是梦幻般的奢望,渴求而不得了。

还是那句话,她现在还活着,就不能放弃,一直在奔跑,在四处躲避,和凶神恶煞们周旋,在追求那个梦幻般的奢望……

张云燕正在急切地奔跑,突然一对蓝光闪闪的大眼睛挡在前边,不由得大吃一惊。随着惊叫声,她急忙站住。

云燕看着堵住去路的家伙,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紧张的神经彻底崩溃了,全身心只有震惊和恐惧。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魔鬼们包围,绝望至极,没想到被捕杀的时刻这么快就到了,眼见要死在这里,不认命也得认命了。

这就是进入魔鬼洞府的必然结局,是不承认的命中注定。

昏暗中,对面那个家伙有些看不清楚,张云燕还是认出来,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它?

只见,这家伙身躯胖大,好像一面墙壁挡住去路。它四肢粗壮,长着锋利的尖爪,犹如一把把尖刀闪着寒光。

灵龟?它是灵龟吗?

不会错,它就是灵龟,在魔鬼洞府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乌龟精灵。

张云燕万万想不到,异类好友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在危难之时,她又遇到了灵龟,十分意外,也非常兴奋。

此时此刻,云燕忘记了险情,为好友活着兴奋不已,有了故友重逢的喜悦,也有了难以置信的疑惑。

灵龟见到张云燕,非常意外,想不到人类好友又进入了魔鬼洞府。

它很焦急,又很不解,云飞雁怎么还要进入这个死亡“地狱”呀?为什么不吸取教训,还要自寻死路呀?

云燕非常激动,一把抓住灵龟,满脸都是笑容:“朋友,你没有死呀,太好了,九幽圣君怎么会放过你呀?”

灵龟摇了摇头,连声叹气:“云飞雁,先不要说我,你为什么又来啦?难道又是来拜访‘神仙’啦?你不想活了,又自投罗网,是不是有病呀?”

张云燕哀叹一声,十分无奈:“我也知道这里是魔鬼横行肆虐之地,就不想进来,哪知又意外地掉下来了。唉,实在可悲,可能是遭人暗算了,想不到,今夜又在劫难逃了……”

灵龟十分紧张,也非常恐惧,已经急得火上房。

它连声哀叹,既焦急又无奈:“云飞雁,你的确是在劫难逃了,上次能侥幸逃生,这回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唉,怎么会这样呀,真愁人呀,急死人啦!这……这可怎么办呀!急死人了……”

“唉,我知道已经无路可逃,只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灵龟,你好好想一想,洞府里有没有能够暂避的地方呀?”

第一七七章 挣扎

灵龟听了张云燕的询问,愁容满面,摇头叹息,好友明知道是来送死,还要重蹈覆辙,实在让人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呢?

它叹了口气,说道:“唉,你是明知故问呀,魔鬼们无处不到,哪有地方躲避呀。上次已经告诉你了,躲到哪里都一样,不要心存幻想了。”

张云燕尽管已经知道无处躲藏,却依旧心存幻想。她听了灵龟否定的话语,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都凉透了。

灵龟告知,现在比上次还要危险,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都回来了,五个魔鬼正四处搜寻,更难躲藏了。

张云燕想起来了,在半山腰上看到了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各个都是那么狰狞可怕,令人心惊。

在恶魔厉鬼们的寻拿中,她的确难逃一死了,想找一个僻静之处默默地死去都没有可能。

灵龟忽然想起来,急忙询问:“云飞雁,你进来后,那个洞口还没有封闭吧?”

灵龟盼望洞口还敞开着,也好像上次那样把人类好友送出去,免得被魔鬼们杀害。

张云燕摇了摇头,一声哀叹:“进来的时候洞口还开着,后来便封闭了,想从那里逃出去已经不可能了。”

灵龟闻言又被重击,唯一的逃生之路没有了,只能在魔鬼洞府里想主意。

这里是死亡的“地狱”,它已经无法可想,也无处逃避,只能和上次一样,于奔跑中躲避魔鬼们搜寻。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五个魔鬼分头搜寻,想躲开他们太难了,可能很快就会被捉住。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喊声不断,风声呼啸,腥臭难闻。恶魔厉鬼们正在追寻猎物,很快就要飞临。

灵龟很紧张,焦急不安,催促道:“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些家伙已经逼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随我走吧,要快呀!”

张云燕听了听呼啸的妖风和魔鬼们的喊叫声,不敢再耽搁,立即抱起青虎,随同灵龟钻进旁边的小洞里,跟随异类好友沿着曲折的岩洞跑去。

云燕知道灵龟也无处可去,只能带领自己于奔跑中逃避,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实太残酷了,魔鬼们也太可怕了,她只能垂死挣扎,躲避一时是一时吧。

张云燕又见到了灵龟,为好友还活着兴奋不已,现在有好友相助,不再孤独,也有了逃生的幻想。

她尽管抱定一死,对生存的渴望也没有死心,因为身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祈盼能逃得性命,再踏上复仇的征程。

危难当头,在必死之时,云燕没有选择余地,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再挣扎一番,后果如何已无暇顾及。退一步讲,她即使逃不出魔鬼洞府,能找个地方安静地死去,也是求之不得的。

灵龟一边跑一边说:“这条狗已经死了,你还抱着它干什么,多累赘呀,快丢下吧。”

“不行,它是我的好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能丢下。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和它在一起。”

接着,她一边跑一边讲了青虎被害的经过。

灵龟听后有些感慨:“唉,这条黑狗的确救你一命,应该感激它呀。”

张云燕又是一阵撕裂般地疼痛:“唉,真倒霉,灾难接连而至,青虎又死得这么悲惨,看来真是命该如此呀!”

她不相信命运,又不得不归结于命运,或许真是命该如此吧。

奔跑中,张云燕又想起对灵龟的疑惑,好友能活下来可谓奇迹。这奇迹是如何发生的?

对此,她很不解,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向好友询问详情。

灵龟叹了口气,讲起了上次可怕的经历……

……

那一次,灵龟抱着张云燕奋力地向洞口飞去,还差两丈高的时候便身不由己地停下来。急切中,它立即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云燕抛了出去,自己却落入洞底。

它见好友已经逃出洞府,总算松了口气。

灵龟落地后,刚想纵身而起逃出去,忽然听到风声呼啸而来,知道魔鬼们就要到了,非常紧张。

它知道,如果此时逃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会出去追杀,自己和云飞雁都难逃魔爪。它稍一犹豫,便决定留下来,要想办法拖住魔鬼们,不能让他们出去寻拿张云燕,给好友争取逃命的机会。

就在这时,腥臭的妖风涌进洞内,一个可怕的身影出现了,正是九幽圣君。接着,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也先后到来,把灵龟围住。

九幽圣君瞪着灵龟,冷冷地问道:“老龟,你怎么会在这里呀,难道想逃跑不成?”

灵龟急忙解释:“圣主,我已经习惯在这里生活了,不想离去,除非圣主命我离开,否则是不会走的。说句违心的话吧,我就是想出去,也没有本事跳到那么高的洞口呀,还望圣主不要多疑。”

九幽圣君瞪着灵龟,对它的表白并不相信:“既如此,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啦?”

灵龟急忙解释:“红发鬼王让我搜寻一个闯入洞府的年轻女子,我找来找去便来到这里,哪知洞口是开着的。我无法封闭洞口,又担心那家伙从这里逃走,只好在此守护,想不到圣主也来到这里。”

九幽圣君皱了皱眉头,疑心难消:“哦,这么说,你还是很尽责呀。”

“圣主乃是当今名人,能跟随在圣主身边,我很荣幸。我很想做好自己的事情,为圣主效力。”

“说的倒是不错,你在这里守候多久啦?”

灵龟稍加思索,应道:“我已经守候很长时间了,没有见到任何人,看来那家伙还在洞府里。圣主,咱们要抓紧呀,尽快找到那个女子,也好安下心来。”

“是呀,必须抓到那家伙。咱们搜了这么久,始终没有见到,她会不会已经逃出去啦?唉,我怎么忘记封闭洞口了呢,真误事。”

灵龟有些心慌,急忙说:“圣主,我一直守在这里,没有见到那个女子,也没有见到任何人。她没有逃走,一定还躲藏在洞府里。再说,那女子本事平平,也没有能力从这么高的洞口逃出去。”

九幽圣君又皱起眉头,问道:“老龟,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子没有本事从这里逃走呀?”

“圣主,我已经有名字了,叫灵龟。”

“哦,这名字还不错,是谁给你起的?”

“是……是我自己起的,有个名字称呼起来更方便一些。”

它不能说出是张云燕起的,不能露出好友一丝一毫的情况。

九幽圣君点了点头:“嗯,是方便一些,想不到你还有点儿学问,起了这么好的名字。”

“嘿嘿,我哪有学问呀,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名字。”

九幽圣君继续追问:“灵龟,看来你对那个女子很了解,知道是个无能小辈,难道已经见到她啦?”

灵龟急忙应道:“我没有见到那个女子,否则早就把她抓住交给圣主了。我是听红发鬼王说的,才知道是个普通女子而已。她既然是个普通人,又没本事跳那么高,怎么可能逃出去呢,一定还在洞府里。”

红发鬼王点了点头:“灵龟说的不错,我和那个女子交过手,的确没有多大本事。她想从这里逃出去,无异于登天之难。看来,那家伙还躲藏在洞府里,还是尽快搜寻吧。”

九幽圣君想了想,立即封闭洞口,又和两个鬼王以及灵龟分头寻拿张云燕。

灵龟见魔鬼们解除了对自己的怀疑,终于松了口气。洞口已经封闭,张云燕能安全地逃生了,它为好友能侥幸存活下来深感欣慰。

灵龟失去了一次逃走的好机会,非常失望,这恐怕是今生唯一的一次机会,就这么失去了,十分沮丧。不管怎样,它救了云飞雁,好友能死里逃生,对自己也是一个安慰,很值得。

……

现在,灵龟万万没有想到,云飞雁又回来了,不是又来送死嘛。

它实在想不通,好友明知道进入魔鬼洞府必死无疑,怎么还要自寻死路呀?

在红发鬼王吩咐的时候,灵龟决没有想到被追杀的人会是云飞雁,深感意外,又非常吃惊。

云飞雁不吸取上次血的教训,又进入了恐怖的“地狱”,真是可怜又可悲呀。

俗话说,阎王难救该死的鬼,它实在没有能力帮助云飞雁逃生,或许好友在劫难逃,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张云燕听了灵龟的讲述,有所安慰,异类好友总算保住性命,能够活下来了,日后再找机会逃走吧。

她知道自己的下场很可怕,年轻的生命真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她希望灵龟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决不能双双死于魔鬼之手。

云燕想起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问道:“灵龟,今天夜里几个魔鬼去哪里了,怎么会一起回来了,难道又有大行动?”

灵龟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大行动,他们平时不会同出同归,今天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又是去杀人害命吗?”

“不是,他们去探视病人了。上次,你进入洞府的时候,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不在这里,他们去看望师父九幽灵君了。就在你逃走后时间不长,那两个鬼王便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坏消息——九幽灵君病重。”

“这么说,他们是从九幽灵君那里回来的?”

“没错,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自从离去后,一直在九幽灵君那里,今夜才返回来。看来,九幽灵君的病情的确很严重,否则九幽圣君不会在那里呆这么长时间。”

张云燕很沮丧,正要下山之时偏偏遇到了这伙魔鬼,怎么这么巧呀,真是在劫难逃呀……

第一七八章 要地之谜

张云燕也真是倒霉,正要下山之时,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突然到了,结果又一次陷入了恐怖的“地狱”里,眼睁睁要断送年轻的生命。

那一时刻有些奇怪,也很蹊跷,不知道是不是暗藏着可怕的秘密,其中有没有阴谋诡计,不能不令人生疑。

魔鬼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关键时刻到来了,致使云燕无法逃离。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已经进入洞府,她本可以安全地逃离恐怖之地,哪知青虎的胆量太大了,偏偏在关键之时闯入了魔鬼洞府,令云燕十分焦虑。

张云燕无法摆脱那条无影无形的“绳索”,在焦虑之时也坠落下去,不知道是遭人暗算,还是一时大意……

这些接连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有预谋的,还是天意所为,或是极其偶然的巧合。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果都是可悲的,是可怕的,云燕已身陷绝境,必死无疑了。

事已至此,张云燕再沮丧,再绝望,都没有用了,残酷的现实无法扭转,只能面对。

云燕听说九幽灵君得了重病,十分解恨。她问道:“灵龟,那个老魔鬼得了什么重病?”

“我从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的话语中得知,九幽灵君因为急于求成修炼失误,结果走火入魔无法自控,弄得体内气血紊乱,活动稍多就会横冲直撞,疼痛难忍,已经不能自理了。两个鬼王无力救助,便急匆匆地赶回来,请九幽圣君前去施救。”

她又问道:“灵龟,这些魔鬼一直在九幽灵君那里吗,中间有没有回来过呀?”

“那些家伙没有回来,我一直独自呆在这里。这些天来,我感觉挺好,也落个心静,能安心地修炼了。可惜没有本事逃走,只能等待了,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机会……”

“九幽灵君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那个老魔鬼没有死,不过已经不能独自行动,无法外出害人了。他罪孽深重,遭到了报应,只能等死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这就好,世上又少了一个害人的老魔鬼。”

灵龟也很感叹:“是呀,但愿九幽圣君也会走火入魔,免得再外出害人。”

云燕一声苦笑,又摇了摇头:“但愿吧,唉,想不到几个魔鬼刚回来就被我和青虎遇到,也太巧了。哪怕再早一时或者晚一会儿回来,我和青虎也不会落入魔鬼洞府里送死。唉,青虎已经死去,我也在劫难逃了,实在可悲呀。”

灵龟叹道:“这或许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命该如此吧。朋友,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想办法吧。”

云燕叹了口气:“这里面无路可逃,也无处躲藏,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呀,只能听天由命了。”

灵龟摇头叹息,有些感慨:“唉,听天由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好了,不能耽搁了,要加快脚步呀,决不能被他们发现。”

岩洞里,昏昏暗暗,曲折蜿蜒,到处都有腥臭的气味。魔鬼们的喊叫声,还有妖风的呼啸声,刺痛了惊恐的生灵。

张云燕依旧不知道灵龟会把她带到何处去,只能盲目地跟随,盲目地奔跑,但愿能躲开魔鬼们搜寻。

她心里还有一点儿渴望,问道:“灵龟,魔鬼洞府里真没有躲避的地方吗?去偏僻的地方是不是能好一些呀?”

灵龟满面愁容,摇头叹息:“那些恶魔对洞府非常熟悉,为了寻找你,哪里都会去的,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哪有安全之处呀。还是那句话,我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许能让你躲避一时,也许难逃毒手。但愿能逃过追杀,躲避一时是一时吧。”

灵龟话语一出,张云燕的心立刻凉透了,那点儿求生的渴望瞬间消失了,只有痛苦绝望的情绪……

她早已经知道无处躲避,不再抱任何希望,但愿能逃过魔鬼们搜寻,躲避一时是一时吧。

魔鬼洞府里,吼叫声依旧,腥臭的妖风在四处游动,预示凶神们正全力搜寻。看样子,不消灭胆大妄为的外来生命,那些家伙决不会收兵。

张云燕和灵龟一路奔逃,没有办法摆脱魔鬼们的喊叫声。

云燕非常紧张,也很沮丧,想安静地死去都成了黄粱美梦,哪还有心思求生呀。她早就没有希望了,注定要死在这里,将和青虎一样死得很惨。

自从坠落魔鬼洞府后,张云燕一直被痛苦绝望的情绪折磨,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一旦遭遇魔鬼们,要拼力一搏,抛洒一腔热血,悲壮地结束一生。

魔鬼洞府里,吼叫声此起彼伏,在回荡冲撞,腥臭的妖风阴冷刺鼻,令人心惊。在恐怖的“地狱”里,必将暴发血雨腥风,毁灭弱小的生灵。

忽然,旁边洞口有荧光闪动,令人心惊。

张云燕猛然愣住了,不好,难道又是可怕的缘字?

她停住脚步向洞里看去,倍感紧张,惧意更甚。

灵龟也停下来,回头看着张云燕,见她在观察那个小洞,吃了一惊。

它眉头紧皱,急忙催促:“云飞雁,不要看了,这里是魔鬼洞府的重地,他们一定会来搜查的,不能停留,快走吧!”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动,这里既然是重地,就决不一般,里面能有什么呀,是什么东西在闪光?

她回头看了一眼灵龟,面露惊疑没有动,依旧看着闪光的小洞。

从洞口看去,里面没有缘字,不知道是什么在不停地闪光,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猜疑中,云燕的头脑里随即闪现出两个字——“宝贝”,心里也随之一动。难道那里面真有宝贝吗?真是宝贝在闪光吗?

九幽圣君修炼如此长久,功力如此深厚,或许也炼制了宝物,不知道是不是就在这个岩洞里。

想到此,张云燕有了探查的欲望,也有了渴求得到宝物的意愿。

灵龟神色紧张有了惧意,听着魔鬼们的喊叫声以及呼啸的风声,更加焦急,接连催促云燕快点儿离去。

在强烈的欲望促使下,张云燕心绪复杂没有动,在急切地思索。

她很想进去看一眼,如果真有神奇的宝物,或许能帮助自己抵御恶魔厉鬼,逃出可怕的“地狱”。她即使无法逃生,有了宝物也能助一臂之力,和魔鬼们拼杀一场。

张云燕为了生存,为了能死得平静一些,不能放过一点儿机会,必须去看个究竟。时间短暂,危机重重,她要快进快出,即使没有收获,也不能招来祸事。

云燕心意已决,说道:“灵龟,我进去看一眼,马上就出来!”

她没有理会灵龟的警告,话音未落已经进入小洞里。

灵龟见张云燕不听劝阻闯了进去,急得摇头叹气,一边巡视一边催促。

忽然,张云燕又出现在小洞口,对灵龟一边招手一边小声地说:“灵龟,快来呀,这里面有一个人!”

有人?灵龟吃了一惊,立刻有了第一反应,不好,是魔鬼!

它随即否定,不会是那些家伙,否则早就出来抓人了,决不会让他们逃去,更不会放过已经进入的云飞雁。

灵龟心中生疑,这个岩洞是重要之处,里面怎么会有人呢?它难以相信,洞府里除了张云燕,再也没有外来人,那个人会是谁呀?

它很清楚,这里是洞府要地,还布有妖法机关,是不会有外人进去的。

张云燕还在急切地招手,小声催促:“灵龟,快进来看一看呀,他是一个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灵龟更觉惊疑,这里面怎么会有男人呀?

它心疑难解,不再顾忌,立刻跑进去看个究竟。

果然,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面躺着一个人,还真是一个男人。

此人两眼紧闭,一动不动,仰面而卧。这男子的衣服比较华贵,还有贵重的配饰和钻戒,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庭非常富有。

这块大石头闪着暗淡的光,没有给岩洞带来光亮。

昏暗中,张云燕和灵龟无法看清此男子的面容,不过能感觉到,这是一位年轻英俊体形魁梧的男子。

云燕很是不解,问道:“灵龟,这个人是谁呀,怎么会躺在这里,你见过他吗?”

她满腹惊疑,脱口而出,不知道此人和那伙魔鬼是什么关系,很想知道究竟。

灵龟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子,有些奇怪:“咦,我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他是谁呀?洞府里本来没有外来人,也没有男人,他怎么会躺在这里呢?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张云燕见灵龟都不知晓,更觉的此人很神秘。这个男子一定是富有之家的阔少爷,不会是魔鬼同伙,是被这些魔鬼抓到这里的。想不到,如此富有之人也被抓来了,有钱也难逃厄运呀。

灵龟很疑惑,也有些醒悟了,说道:“噢,我想起来了,他可能就是那个被抓来的男子,圣主来不及处置,便把他关在这里了。”

对于灵龟之言,张云燕并不认同:“不对,那几个魔鬼没有抓人,我在山上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

“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今夜。对了,就是你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圣主抓来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一定是他,”

听了灵龟之言,张云燕深感震惊:“上次,你是说他就是那个小和尚?难道他还没有死?不会吧,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云燕很吃惊,也不能相信,时间这么久了,释空不可能还活着,恩人早已被恶魔杀害了,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躺在这里呢,此人决不是他。

这个男子是谁呢,难道还有被抓来的人?

第一七九章 他是谁?

张云燕看着昏迷的男子,还在猜疑,依旧不相信他是那天夜里唯一被九幽圣君抓来的人。

灵龟毫不怀疑,一口咬定,这个男子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因为在那之前洞府里没有外来的男人,可确定无疑。

那天夜里,九幽圣君把此男子抓来后,还没有动手便四处寻拿张云燕。在她逃走后,他们依旧没有罢手,不抓住外来人无法安心。

后来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赶了回来,禀报了九幽灵君的病情。老魔鬼一听着急了,对灵龟交代几句后,便和四大鬼王匆匆地离去。

今夜,几个魔鬼才从九幽灵君那里赶回洞府,还没有来得及杀害这个男子,也没有捉来别的男人。

张云燕听了灵龟的解释,依旧半信半疑,真希望他就是那天夜里被捉的男子,是恩人释空。

灵龟也有些不解,自语道:“这里是洞府重地,布有机关,不是关人的地方,圣主怎么把他放在这里啦?”

张云燕心疑难解,想问个明白。她俯身呼唤,这男子没有应声,也没有动。她轻轻地推了推,这男子还是没有反应。

“没有用了,他已经死了,唉,想不到老魔鬼早就下了手,可怜呀……”

灵龟痛苦地摇了摇头,为又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连声叹息。

昏暗中,张云燕看不清楚此男子的面容,只能分辨出衣着装束。此人穿着华贵的衣服,佩戴金银玉石打造的服饰和钻戒,不是佛家装束。更令人生疑的是,此人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头上,不是佛门之人。

张云燕摇了摇头,一声叹息,立刻心凉了。

她很伤感,自然自语:“他不是小和尚释空,是另外一个男子。他是谁呢?想不到,这么富有的人也被抓来了。”

“那些家伙哪管穷富,只要是看中的人,就一定要弄到手。”

灵龟看了看两眼紧闭一动不动的男子,疑惑不解,对张云燕的话语也不认同。

它眉头微皱,也在自言自语:“奇怪,那天夜里,圣主只抓来一个人,并没有第二个呀,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些家伙每次抓来人我都知道,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个人呀?”

张云燕说:“或许此人抓来的时候,你没有见到,也不知道吧。”

灵龟摇了摇头,肯定地说:“不会的,他们抓来人都会告诉我的,想以此来震慑于我,还要让我来收拾残局。此人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男子,此外没有第二个人。至于,他是不是和尚,名字叫不叫释空,我说不清楚。”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震,那天夜里的恐怖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不会有错。

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于明亮的闪光中,她看得清清楚楚,九幽圣君的确抓来一个男人,当时还以为是老魔鬼的一个佛门朋友,正伤病在身。

那个男人是佛家装束,无可怀疑,可以认定是恩人释空,决不是身着华贵衣服佩戴贵重服饰和钻戒的另外之人,不会是这个人。

然而,听灵龟之言,此人是那天夜里被抓来的唯一男人,也是唯一被抓来的人,应该是释空。

可是,他为什么是俗家穿戴呀?那身佛门装束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被九幽圣君换装啦?

对此,张云燕不能相信,凶神要吞食释空,没有必要为他换装,那是多此一举,毫无意义。

再说,这个男子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不是出家的和尚,不可能是恩人释空。也就是说,那天夜里抓来的不是这个人。

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灵龟说不清楚,张云燕更是不知道,又是一个不解之谜,让人想不通。

面对这位身着华贵满头长发的阔少爷,张云燕不相信他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唯一之人,因为亲眼见到被捉男子是出家人装束,就是释空。

灵龟则不然,一口咬定圣主抓来的只有这个人,决没有第二个,不会有错。

张云燕和灵龟都言之凿凿,对自己的认定确信无疑。

然而,二者只能有一个是对的,究竟谁是对的呢?

此人是什么时候被抓来的,到底是何身世,答案只能有一个,张云燕不知道,灵龟也不知道。她和它都认定自己不会错,错的是对方。

云燕没有见过释空的面容,也看不清面前之人的相貌,无法坚信自己的认定。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此人尽管留有长发,是俗家装束,也只能相信灵龟所言不假,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唯一男子。

灵龟身居魔鬼洞府,对这里的事情更清楚,张云燕无力争辩,不过心中之谜还是无法解开。她希望自己是错的,此人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希望恩人释空还活着。

云燕深知,恩人是佛门装束,这位身着华贵的男子决不是释空,自己的心愿只能是美好的梦幻而已。再说,她见到这个人后,并没有见到释空之时的那种莫名的感受,不会是同一个人。

张云燕尽管不认为这个男子是小和尚释空,却依然在幻想。在渴望的心情驱使下,她已经把此人当作了恩人释空。她祈盼恩人还没有被恶魔厉鬼们杀害,把美好的祈盼寄托在了这位男子身上。

云燕知道这是自欺欺人,是痴心妄想,还是把自欺欺人的妄想存于心里。这是感恩之心的必然反应,是对恩人唯一的期望,也是对痛苦心灵的一个安慰。

张云燕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子——心目中的救命恩人“释空”,悲愤不已,流下泪水。

“释空”已经死了,实在可怜。他这么年轻,还有一身好功夫,青春年华才刚刚开始,便如同鲜花凋谢一样离开了人世,令人心痛,为之惋惜。

释空的死是意料中的事情,正如灵龟所言,进入魔鬼洞府里的人只有一死,无处逃生。

张云燕也将是这样,逃不脱死亡的下场,迟早会和释空一样丢了性命。

此时此刻,红发鬼王的话语没有错,那些家伙是强者,是这里的主宰。张云燕是弱者,弱肉强食的规则无法改变,也无力抗衡,尤其在恶魔厉鬼横行肆虐的洞府里。

云燕看着死去的“释空”,心痛不已,泪水流淌低声悲泣。她是在为恩人释空流泪,也是为面前这位不幸之人伤痛。悲痛中,她也有些安慰,不管怎样,面前这位男子,也是心目中的“释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凄惨。

看上去,他死的不是很痛苦,还保留着完整的身躯,没有看到血迹,衣服也是整洁完好的,或许不是在痛苦中死去的,也算是不幸之中比较好一点儿的结局。

云燕看着如同熟睡的“释空”,有了一点儿慰藉。

然而,这慰藉依旧无法消除心中的疑惑,此男子不但身着华贵的衣服,还有乌黑的长发,不是佛门装束,到底是不是小和尚释空呀?

她的疑问也是多余,明明知道这是俗家男子,不是出家人,怎么会是释空呢。

仔细想来,这不奇怪,也是云燕内心所思所想的必然反应,是渴望的心愿自然地流露。

她一直在思念恩人释空,一直在为恩兄之死内疚和自责。此时,她意外地见到了面前男子,必然会联想到恩人,有了一线希望,也是内心的渴望,真希望此人就是恩人释空。

张云燕看着一动不动的年轻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心中暗想:“九幽圣君嗜血成性,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不会让敢于抗争的释空安静地死去。可是,那个老魔鬼为什么没有吞食这个人呀?难道他不是释空?他又是谁呢?”

灵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和疑惑,认定此男子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唯一之人。它劝张云燕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赶快逃走要紧,否则就来不及了。

疑惑中,云燕有些明白了,尽管这个男子已经死了,圣主也不会放过他,或许那天因为事情紧急匆忙而去,还来不及吞食,是暂时存放在这里的。老魔鬼迟早要吞食他的血肉,很可能就在今夜。

想到此,张云燕心里一阵悲哀,泪水又流下来。心目中的“释空”虽然已死,却依旧逃不过魔爪,还会遭受想象中的惨状。她很愤怒,很痛苦,很想带走死去的“恩人”,保住“释空”完好无损的身体。

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自己已经命悬一线,迟早会死在这些魔鬼手里,将和恩人是一样的下场。她连自己都无力逃生,还想保护“释空”免遭魔鬼们吞食,不是痴人说梦嘛。

岩洞外面,妖风呼啸,喊声不停,声声击打着两个脆弱的神经。

灵龟心中慌乱,催促张云燕快走,要是被魔鬼们堵在这里,就一切都完了。

云燕心中痛苦,在悲泣流泪,要给“释空”整理一下衣服,也是为恩人尽最后一点儿微薄之力。此外,她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忽然,张云燕惊叫起来,震惊了自己,也震惊了灵龟。

原来,在整理衣服的时候,云燕吃了一惊,瞬间愣住了。

她立刻握住男子的手腕,接着惊呼道:“他没有死,还活着!他还活着呢!”

灵龟闻言很吃惊,急忙过来查看,此人脉搏在缓慢地跳动,呼吸很微弱,果然还活着。它深感意外,也很兴奋,更加紧张了。

张云燕欣喜不已,又很不解:“灵龟,他怎么昏睡不醒呀,是病了吗?”

灵龟摇了摇头:“他没有病,看样子是被圣主施加了魔法,身心已被封闭。唉,他尽管还有口气,也和死去没有什么不同,已经没有一点儿知觉了。”

张云燕闻言焦急不安,问道:“灵龟,你能解除魔法让他……”

突然,岩洞里有了嘶嘶的响声,地面在微微地颤动,暗淡的荧光在快速地闪烁。

灵龟吓得身子一抖,惊呼:“不好,机关暴发了,快走!”

第一八〇章 妖法突发

灵龟见九幽圣君布设的妖法机关突然暴发,吓得大叫,浑身颤抖,连声音都变了调。它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逃命的本能,下意识地抱起那个男子拔腿就跑,恨不得插翅飞出去。

张云燕十分惶恐,抱着青虎紧随其后跑到洞外。

就在这时,恐怖的小洞里“轰隆轰隆——”连声震响。霎那间,碎石纷飞,黑气翻涌,夹带着厌恶的腥臭气味以及沙石冲出洞口。

张云燕被狂暴的妖气打得翻了几个滚,身不由己地撞在洞壁上。

灵龟被吹得趔趔趄趄无法收住脚步,就在撞向洞壁的一瞬间,猛地翻转身来,坚硬的背壳重重地砸在岩石上。还好,它没有受伤,怀里的男子也没有被挤压伤及。

很快,响声消失,黑气散去,腥臭的味道依旧,这里又恢复平静。

张云燕起身活动一下四肢,除了有些撞痛还没有大碍,稍感放心,也深感庆幸。

她趴在洞口向里看去,那男子仰卧的那块平整的石头没有了,地面上堆了一层破碎的沙石,正飘散着淡淡的烟尘。

妖法暴发之突然,气势之猛烈,惊天动地,令人震惊。

原来,张云燕见“释空”没有死,一时激动,无意中触动了那块平整石头上的控制机关,激发了恐怖的妖法。

她和灵龟有幸跑出来,也是命不该绝,要是再慢一步,就会葬身在那个岩洞里,真险呀!

这位昏迷的男子更是万幸,如果灵龟没有把他抱出来,也会和那块硕大的岩石一样,已经粉身碎骨了。

这万幸的结果得来十分不易,灵龟之举更令人敬佩。它有一颗善良的心,在瞬间的闪念中起了作用,才舍生忘死地把不相干的陌生人救出来。

震惊之余,张云燕看着昏迷不醒的男子,焦急不安,问道:“灵龟,你能为他解除魔法,让他苏醒过来吗?”

灵龟摇了摇头,无奈道:“不行,束缚的魔法只能由施法者解除,外人没有能力,不可能让他醒过来。唉,死之前,他只能这样了。”

云燕闻言连声哀叹,灵龟都无力解除束缚的魔法,自己更是痴心妄想了。

惊天动地的妖法消失了,魔鬼们被惊动,纷纷向这里赶来。可怕的吼叫声,浓烈的腥臭气,呼啸的妖风……令“地狱”更加恐怖。

灵龟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催促:“不好,魔鬼们奔这里来了,快跑!”

它一边说一边抱起那个男子,撒腿就跑。它刚跑了几步,见张云燕还愣愣地坐在那里,眉头紧皱急切地呼唤。

云燕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抱起青虎飞快地奔过去,跟随灵龟钻进了黑暗中。

她一边跑一边问:“灵龟,咱们去哪里呀?”

“唉,洞府里没有安全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暂避,快走吧,尽量离那些家伙远一些吧。”

张云燕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结局,还是要问,自然会失望,也很绝望。

魔法突然暴发,惊动了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云燕已经暴露行踪,险情更加恐怖,已岌岌可危了。

她神经紧绷恐惧不已,只能跟随灵龟盲目地奔逃。她暗下决心,如果和魔鬼们遭遇,就拼杀一场,直至死去。

张云燕有一事深感不安,一旦遭遇那些魔鬼,必会连累灵龟,给好友带来灾难,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见灵龟没有放弃,依旧背负着那个男子在快速地奔跑,十分感激,尤为敬佩,也很内疚。她一时也没有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让好友为自己搭上性命。

在魔鬼横行的“地狱”里,云燕惶恐不安,无法左右自己,无力逃避悲惨的结局。后果如何,她没有能力自控,灵龟也无力帮忙,还有可能受到连累。

云燕秀眉紧皱暗自叹息,自己的一切只能交给命运来安排,更确切地说,是交由魔鬼们来处置了。

岩洞里,昏暗躁动,阴森恐怖,吼叫声越来越近。腥臭的气味和呼啸的风声,如利箭一样刺痛了惊恐的生灵。

张云燕秀眉紧皱,咬紧牙关,做好了拼命地准备。对于死亡,她进入魔鬼洞府后便有了预感,也有了心理准备,此时此刻更是确信无疑。

对于逃生,云燕十分渴望,却没有丝毫希望,就是想安静地离开人世,也不能如愿以偿。她无路可逃,只能和恶魔厉鬼们拼搏,之后会被杀害被吞食,落个悲惨的下场。

张云燕看着灵龟背负的男子——希望此人就是恩人释空,也是对自己痛苦的心灵一个安慰。她又暗自叹息,这位年轻男子即使是释空,也将和自己一样,谁都逃不脱悲惨的下场。

云燕看了看怀抱的青虎,又是一声哀叹,异类好友已经死去,依旧难免被魔鬼们吞食,结果同样凄惨……

忽然,灵龟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来说:“云飞雁,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地方魔鬼们很少去,咱们就到那里暂避吧。”

它不等回答,急忙进入一个洞口,又快速地跑走了。

张云燕立刻振作起来,紧紧地跟随,心中又有了一线希望——或许安静地死去不再是奢望,能独自在那里离开人世了。

她依旧忐忑不安,这个心愿毫不过分,也很悲哀,能否实现还很难说,恶魔厉鬼们很少光顾,不等于不去那里,何况现在还是非常时期。

云燕的忧虑不无道理,那些魔鬼决不允许外来的生命藏身于自己的洞府里,不铲除隐患是不会罢手的,也不会放过任何地方。

还是那句话,躲避一时是一时吧,不切实际的幻想毫无意义。在非常时期,在恐怖的“地狱”里,云燕对这里的一切都是茫然的,只能听由灵龟安排。

张云燕和灵龟转来转去不停地奔跑,有半顿饭的工夫终于停下来。

灵龟四下里看了看,说道:“到了,就在这里。”

它放下那个男子,擦着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云燕放下青虎,一边喘息一边四处观察。

这里,岩洞就像通行的地道,并不宽大,还在向别处延伸。地面和洞壁都是岩石,颜色质地和整个洞府是一样的,没有特别之处。旁边的岩壁上有个洞口,里面昏暗,也很安静。

张云燕没有看出这里和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同,都是同样的岩石构筑而成,也没有奇异之物。她觉得,魔鬼们之所以很少到这里来,或许是太偏僻吧。

这样也好,她有可能如愿以偿——躲过魔鬼们的残害,在此安静地死去了。

这个渴求的愿望尽管很悲哀,很可怜,也是此时此刻唯一的心愿,至于能否实现,云燕心里没有底,只能默默地祈盼。

灵龟见她浑身血迹,有些担心,关切地询问伤情。

张云燕告知,伤情不重,这些血迹是黑狗青虎的。她看着青虎一声哀叹,又伤心地流下泪水。

灵龟很感慨,连声赞叹:“这是一只很有义气的狗呀,它死了,却救了你。这满身的狗血就是你的护身符,否则你也活不到现在,早被红发鬼王杀害了。”

“是呀,青虎是为了保护我死去的,令人心痛,是我连累了它呀……”

张云燕一声哀叹,又勾起了无尽的伤痛。忽然,她心里一动,对灵龟的话语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好友。

她擦了擦泪水,问道:“灵龟,为什么说青虎的血迹是我的护身符呀?”

灵龟看着云燕,对她的疑问有些意外:“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云燕看着灵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灵龟叹道:“青虎活着的时候救了你,死后照样在保护你。那些魔鬼最怕黑狗的血液,不然,红发鬼王怎能弃你于不顾会亡命而逃呢。”

张云燕听了这一说法,既意外又吃惊,心中的疑惑依旧难解:“那些魔鬼为什么惧怕黑狗的血液呀?”

灵龟摇了摇头:“他们为什么惧怕黑狗的血液,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他们致命的弱点,是不敢对外言讲的秘密。你还是把青虎带在身边吧,它会继续保护你的。到了关键的时候,魔鬼们不敢过于放肆,不会轻易对你下手。”

张云燕尽管无法解开这个谜,心里也有了底,更加感激这位异类好友。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正在追杀自己,她无路可走,也在劫难逃。她深感绝望,悲愤不已,好友青虎死了,自己也活不了几时,或许很快就会死去。

云燕身陷于魔鬼洞府,面对这些凶狠残暴的恶魔厉鬼,一直惊悚不已,真是死定了,后果会很悲惨。

在极度地绝望之后,她不再那么畏惧死亡,也不想死得太痛苦,祈盼魔鬼们不要到这里来,自己能安静地离开人世,不知道这个心愿能否实现。

张云燕看了看青虎,在伤心地哀叹,流下泪水。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依旧昏迷不醒,又为此人不幸的遭遇心痛。

云燕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小和尚释空,也没有办法证实,对他是恩人释空的想法已经动摇了。

这个男子有乌黑的长发,不是佛门装束,而是俗家的衣服,还佩戴着贵重的服饰,不是投身于佛门的和尚。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释空和狐狸精雾里花厮杀的时候,穿戴的就是佛门装束,十分简朴,和面前之人截然不同。

云燕很不解,如果这个男子不是释空,也令人不可思议,此人也神秘了,又是谁呢?他怎么会在魔鬼洞府里呢?

第一八一章 神秘的封印

张云燕实在想不通,此男子是那天夜里抓来的,释空也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如果说那天夜里只有一人被带入洞府,这一僧一俗之人又该如何解释呀?

灵龟依旧坚持原来的说法,这位昏迷之人是九幽圣君在那天夜里抓来的唯一男子,此外没有第二个人。

它声称,自那天夜里以来,魔鬼们一直在九幽灵君那里,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抓来别人,不可能另有其人。

张云燕也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夜里在半山腰的洞口处,于闪光中看得真真切切,被九幽圣君捉入洞府的男子是一身佛门装束的和尚,必是释空,绝对没有错。小和尚已经身陷魔鬼洞府,可确信无疑。

可是,按着灵龟所言,此外没有第二个人,这位俗家男子又是谁呢?他怎么会在魔鬼洞府里,是什么时候被抓到这里的?

云燕对昏迷之人一头雾水,不知其身世由来。

看来,释空已经被九幽圣君杀害吞食,不知道恩人的尸骨在何处,对面前男子的情况更是不得而知。

云燕在思念恩人释空,一阵心痛,泪水又流下来,为恩人的死悲痛不已。

她看着青虎,十分心痛,在默默地哀叹,异类好友的死也是自己的结局,只是晚走一步而已。

张云燕依旧心疑难解,这位男子到底是何人,是什么时被抓来的?按说,九幽圣君应该抓来一僧一俗两个人,可是灵龟认定只有一个,该如何解释呀?

恩人释空已经被九幽圣君吞食,一个俗家男子又完好无损地出现了,灵龟应该知道此人的由来,却认定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人。

如果说这位俗家男子是那天夜里被抓来的唯一之人,小和尚释空又该如何解释?他被九幽圣君抓进洞府里是千真万确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呀?

释空如果已经被魔鬼吞食,就不该有这个男子存在,更不会完好无损。然而,这不可能的事情确实发生了,释空已不知去向,面前的男子不知是何人。

这都是谜,该如何解释呢?

魔鬼洞府里,躁动不安,恶魔厉鬼们的吼叫声,还有妖风的呼啸声,在不停地冲击回响,令人心惊。

魔鬼们在搜寻猎物,不达目的不会收兵。惊恐的生灵没有喘息之机,既紧张又畏惧,焦虑难宁。

张云燕在警惕地观察,紧张地倾听,时刻防备凶神恶煞们追寻过来。一旦魔鬼们出现,她只能拼命,在此了结一生。

她四下里看着,又生疑惑:“灵龟,这里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那些家伙为什么很少到这里来呀,难道是因为地处偏僻吗?”

“那些魔鬼很少来不是因为偏僻,况且这里也不偏僻。说起来,这里的确不一般呀。从表面上看,这里是个普通的岩洞,和别处一样,没有特别之处。其实不然,在整个洞府里,这里是最神秘的地方,令人不解,也让人生畏。”

张云燕寻视周围,依然不知所以,既看不出一点儿神秘之处,也没有可怕之情。

灵龟指着对面洞口说:“你看那里,特殊之处就是那个岩洞,那里面非常神秘,不可想象呀。”

云燕从洞口看去,一道岩壁挡在那里,堵个严严实实,洞里一点儿都看不见。原来,一进洞口就转了弯,看见的只是一面岩壁。

那里面很安静,不像外面喊叫嘈杂,岩壁的色泽质地和外面一般无二,看不出有何神秘可言。

灵龟接着说:“洞口被岩壁遮挡,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是个无路可通的单独洞穴,还是有路可走的复杂岩洞,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张云燕秀眉微皱,心疑难解:“洞府里大大小小的岩洞太多了,无论是单独洞穴,还是互相连通的复杂岩洞,可以说到处都有,这里只是其中之一。一个普通的岩洞有什么神秘可言呀?”

灵龟摇了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别看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的情况,就是不看也能猜到,一定有许多既神奇又惊人的秘密,或许还有奇异宝贵的东西。这么说吧,你随意去想,凡是能想到的,里面可能都有。此洞的神奇以及藏有的秘密,不可想象,不可想象呀!”

张云燕闻言,不但心疑未解,还更觉疑惑。

从洞口看去,此洞很普通,和别处没有差异,也没有声音,里面能有什么呀,竟然被灵龟说得如此神乎其神?

她看着所谓的神秘的洞口,随口说道:“灵龟,此洞既然这么神秘,为什么不进去看一看呀?到里面一看不就清楚了,何必胡乱猜疑呢。”

张云燕来了兴趣,起身想进去查看一下,也好解开这个神奇之谜,盼望里面能有逃生之路,也好逃出恐怖的魔鬼洞府。

灵龟急忙制止,接着摇了摇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云飞雁,你说得太轻松了,要是那么容易早都进去了,何必凭空想象呢。正因为进不去,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才感到神神秘秘的,令人猜疑。”

张云燕还是疑惑难解,洞口敞开着,毫无阻隔,为什么进不去呀?

灵龟见她满脸疑惑,叹道:“你刚来到这里自然不了解,此洞至今还没有人进去过。自从发现这个秘密洞穴后,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藏有什么宝物。九幽圣君他们也没有进去过,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张云燕更加生疑,既然没有人进去,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又为什么把此洞说得神乎其神,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呀?

她看着洞口,很想进去察看一番,却没有动,灵龟已经很严肃地阻止,不敢去冒险。再说,九幽圣君都不敢进去,可见那里面非常可怕。

这个神秘的岩洞看上去很普通,没有可疑之处,究竟有什么恐怖的险情呢?

张云燕看着灵龟,静待下文。

灵龟告诉云燕,不知道何年何月,这个洞口被人用法术封闭起来,休想进去探查秘密。至于封闭洞口的高人是谁,现在何处,无人知晓。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意外地探查到了这个神秘的洞穴,立刻被里面的秘密诱惑,很想进去看一看,将洞里的一切据为己有。

再说,他们不能容忍在自己的洞府里存在别人的领地,必须占据,便挖空心思地想主意。

为了探索和追求里面的宝物,除掉这个独立王国,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费尽了心机,使尽了妖术和力气,却没有办法破除强大的法力,一次又一次地被封印的法术击伤。

后来,魔鬼们泄气了,对这个神秘之地有了畏惧感,只能收起不甘的心,压下满腹“不能容忍”的情绪,让这块特别的领地继续存在下去,直到今日。

从此以后,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再也不想进去探查秘密了,也很少到这个烦心的地方讨不自在。

原来如此,此洞果然很神秘,张云燕深感震惊,想不到魔鬼洞府里还有另外的属地,也不知道这个属地是何人所有。

洞口已被封印,法力无比强大,至今还没有人能闯进去,看来里面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云燕立刻有了兴趣,很想进去查看一番,怎奈没有本事,连魔法无边的凶神们都办不到,她不过是个平凡的普通人,更是可望而不可即了。

云燕想了想,问道:“灵龟,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见过那位封印的高人吗?”

“我也想知道是被何人封印的,偶尔问起过。那些魔鬼说,自从来到这里就没见到任何人,当然也没见过那位封印的高人。至于那位高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是不是还在这个神秘的岩洞里,那些家伙丝毫不知,也无处查询。那是一位非凡的人物,无人知晓。”

张云燕闻言更觉神秘,连魔鬼们都没有见过那位高人,看来此洞的封印已经十分久远,无人能知晓了。

灵龟叹息一声:“我真希望这些魔鬼能见到那位高人,也不至于让他们占据此洞危害人间。”

“如此说来,那位高人是在魔鬼们占据此洞之前来到这里的。那位高人姓甚名谁,是什么年代的事呀?”

灵龟又是一声叹息:“你说的没有错,九幽圣君他们是后到这里的。此前,究竟是何方高人在此隐居修炼,连那些魔鬼都不知道,我怎能晓得呀。至于,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情,那位高人为什么没有把整个洞府关闭,只把这个小洞口封闭起来,这个洞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等等,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心疑未解,对那位高人深感敬畏。

灵龟说:“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对此洞疑虑重重,对洞内情况一无所知。看来,那是年代久远的事情,这里面封闭的一切也是久远的秘密,无法破解,也无人能破解。”

云燕面对神秘的岩洞更加惊疑,很想进去探秘,希望能得到威力强大的宝物,也好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拼死一搏。即使没有宝物,能躲到里面不被伤害,能安静地死去也是好的。

然而,封印之强大之可怕,连九幽圣君都无力破解,她更是痴心妄想了,只能是白日做梦。

张云燕想到那位神秘之人,依旧是满腹狐疑,那个人是谁呢?他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他为什么不把整个洞府封闭起来,要留给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在此行凶作恶呢?

第一八二章 危险来临

张云燕听了灵龟的介绍,又生疑惑,想不到魔鬼洞府里会有这么多的神秘之事,既恐怖又诡异。

她对此前的一些谜有所醒悟:“如此说来,在魔鬼洞府里,那些发光的缘字就是那位高人刻写的吧?”

“是的,九幽圣君那些魔鬼大字不识一个,面对缘字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什么字,也不知道其含义,哪能刻写那么多笔法各异的字迹呢。再说,这是一件力气活,只有付出,单调烦躁毫无乐趣,那些家伙除了害人取乐,也没有闲心以此来消磨时间。”

云燕若有所思,说道:“我想,那些闪光的缘字决不是随意刻写的,必有一定的用意。奇怪,那位高人为什么只刻写缘字呢?他为什么要刻那么多呀?”

灵龟一边摇头一边说:“不知道,的确有些奇怪,这都是无法解开的谜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上次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魔鬼们刻写的缘字,真是高看了这些不学无术的家伙。

留下字迹的人非同一般,不但是饱学之士,还有着深厚的功修和神奇的本领,令人敬佩。

云燕无法知晓这些字迹是哪位高人留下来的,为什么要刻下这么多富含感情的“缘”字。

她很感叹:“那些缘字太神奇了,竟然有着感人的魅力,还各不相同,绝非一般呀。”

灵龟闻言看了看云燕,有些不解:“那些缘字有感人的魅力吗?我怎么没有感受到呀?”

云燕有些奇怪:“怎么,你没有感觉吗?不会吧,那些字迹散发着很强的情感,无不令人心动,应该有感受呀。”

灵龟摇了摇头,在它看来,那些缘字很普通,就是刻写在岩石上的字迹,毫无特殊之处,也不可能有所谓的感情。

张云燕听了灵龟之言,又生疑惑,更感到那些缘字的怪异和不凡。她清楚地记得,面对那些闪光的缘字,自己不但深有感受,还各不相同,既神奇又不解。

那些缘字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心动,而灵龟毫无感觉呢?难道它们只能感动人类,对精灵毫无作用吗?

看来,那些缘字一定藏有许多未知的秘密,令人难猜。这些迷过于久远了,实在没有办法解开。

那位高人曾在此隐居,后来不知道又去哪里了。看来,他也是久远的古人,早已离世而去。他既然封印了此洞,里面一定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云燕暗自叹息,那位高人要是还在这里该多好呀,也不会让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在此逞凶。

那位高人为什么不回到故居来看一看呢?难道他真的离世而去啦?

张云燕满心疑惑,有了渴望,也有了祈盼,希望那位高人还活着,就在这个神秘的岩洞里。

他如果不在这里,也希望能立刻回来,铲除这些害人的恶魔,救自己和灵龟于水火中,还有这位可怜的男子,不能再被魔鬼们伤害了。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那是远古之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那些被封闭的秘密没有人能探知,又是无法解开的谜了。

说起留下这些闪光字迹的人,灵龟叹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刻下无数的缘字,能留下这么多神秘不解之事,想必是一位世外高人。从种种的迹象来看,此人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还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

张云燕点了点头,对此很认同。

灵龟很感慨,叹道:“那位高人如果还在此隐居,也不会让这些恶魔如此嚣张,四处杀人害命。唉,他不会想到,离开这里后,洞府会被一伙魔鬼占据,以此为窝点祸及四方。这块宝地已被魔鬼们玷污,十分可惜,也很可悲呀。”

张云燕也很感慨,那位高人要是地下有知,见昔日的洞府成了魔鬼横行之地,一定悔恨不已。但愿他的灵魂已经修成肉身,本领依旧高深莫测,能来到阳间铲除这些恶魔厉鬼。

她想起那盘没有下完的棋局,明白过来,那是隐居的高人闲暇之时用来博弈消遣的。高人离去的时候,有意把没有完结的棋局施以法术固定下来,以防外人移动棋子。

如此说来,那个棋局可能是高人有意设定的,难道那些棋子以及整个棋局,也隐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或许吧,整个棋局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就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不过还是让人心疑猜想。

想到此,她对那位高人更觉敬畏。

张云燕自从被义父林海龙收养后,也学会了棋艺,经常和义父义母,以及三个兄妹博弈,棋艺提高很快,水平也算上乘。

她见到那盘没有完结的棋局后,尽管当时的心情很紧张,无心细看,也能知道大概,此时想起来更觉得棋局有些深奥。

印象中,黑白棋子缠斗在一起,十分复杂,似乎胜负就在一投间,却不知道棋子该投放何处,一时间看不出正确的棋路,难猜棋局的内涵。

云燕不再想那些无用之事,看着封印的洞口忽有所思:“灵龟,这个封印的岩洞如此神秘,里面会不会有通到外面的出口呀?”

灵龟被提醒:“嗯,很有可能,或许那里面是高人出入洞府的秘密通道,所以把它封闭起来。云飞雁,你的猜测有道理,很不一般呀,是怎么想到的?”

“我……我也是随意猜想,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出路。”

灵龟苦笑一下:“那里面有出路又能怎样,还不是无路可走。”

云燕叹息一声:“是呀,那里面即使有出入洞府的通道,也是可望而不可即呀!”

她有些沮丧,在暗自叹息,洞口近在咫尺,又如同远在天边一样,只能做一做美梦了。

云燕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逃生的愿望促使的,幻想着洞府里能有另一条出路。

然而,想法归想法,事实就是事实,且不说对这个神秘的岩洞一无所知,即使有秘密通道,洞口已经被封印,也没有办法进去,的确是可望而不可即。

魔鬼洞府里,恶魔厉鬼们的怒吼声,还有妖风的呼啸声,越来越大,腥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看样子,那些家伙已经向这边搜寻过来。

险情逼近,灾难将临,张云燕和灵龟立刻紧张起来,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在特别时期,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也不再安全了……

吼叫声越来越近,凄厉的啸声惊心动魄,阴风飒飒呼呼地吹过来,无不身冷心寒。腥臭的气味随风而入,令人作呕,避之不及。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到了,听声音不止一个,已从周围逼过来。

灵龟非常紧张,满头汗水顾不得擦一擦,在急切地想对策。

此时此刻,他们该去哪里躲藏呢?

灵龟冥思苦想也没有出路,相对而言,这里是魔鬼洞府最安全的地方,此外无处可去。

怎么办?怎么办呀?还像方才那样和魔鬼们周旋吗?

灵龟感觉到已经不可能了,听声音,那些家伙目标明确,正从四面八方冲过来,这里已被团团围住,没有可逃之路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呀,难道在这里等死吗?

无路可逃,只能等死,等待魔鬼们到来,等待凄惨的悲剧发生,等待张云燕身亡,等待俗家男子惨死,或许还要搭上灵龟的性命……

张云燕极度紧张难以自控,身子在不由自己地簌簌颤抖,紧握的飞龙神刀也在手里抖动。

魔鬼们已经逼近,死期随之到来,她无处逃避,无力抗拒。拼搏,惨死,吞食……一幕幕的悲剧将接连上演,很快就会结束。

云燕没有能力为自己做主,更没有能力左右现实,只能等待,等待凶神恶煞们到来,等待死亡的时刻,等待悲剧结束……

这个男子依旧昏迷不醒,不知道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他将被魔鬼们杀害,被无情地吞食,最终剩下一副骨架支撑的衣服……

可怜的男子还能知道痛苦和恐惧吗?

说不清楚,他如果被解除魔法苏醒过来,一幕又一幕的悲剧会在痛苦和恐惧中上演,直到悲惨地死去……

青虎已经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浑身的血污或许能阻止魔鬼们进一步地侵害……

还有一位可怜者,就是灵龟,它背叛圣主救助闯入洞府里的人,恐怕很难逃脱严厉地惩处。

它上次能逃得性命,非常侥幸,也是张云燕逃走没有落下证据。现在不同了,灵龟和张云燕正在一起,会被魔鬼们抓个正着,都休想活命。

张云燕想起了红发鬼王,那个狰狞的面孔闪现出来,凶残的神情里流露出了贪婪的欲望,那颗污秽的心灵似乎在蠢蠢欲动。

她更加恐惧,要是被几个魔鬼抓住,还有好嘛,何止要被撕咬吞食,还不知道要被蹂躏到何时……

太可怕了,云燕无法逃避死亡,可是决不能被糟蹋,一旦危险必须自裁,免得身心再遭受可怕地重创。

魔鬼们的吼叫声已经接近这里,凄厉的风声尤为惊人。岩洞里,气氛异常恐怖,险情惊魂夺魄,凄惨的悲剧即将发生……

灵龟看着张云燕,一声哀叹,泪水流下来:“完了,魔鬼们已经封堵了去路,眼看就要来到这里,我实在没有办法救你了,这可怎么办呀!你会被他们……唉,我灵龟无能呀,实在是无能呀……”

云燕紧张至极,恐惧不已,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情绪有些失控。

死亡在即,已无法逆转,张云燕狠了狠心,咬紧牙关连哼了两声,镇定一下颤抖的身心,缓解一下畏惧的情绪,准备和魔鬼们拼命,书写自己最后的人生。

第一八三章 神奇!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到来,生命即将结束,张云燕很愤怒,很绝望,也很悲壮。

魔鬼们四处杀人害命,她没有能力为民除害,感到无比愤怒。她这么年轻,生命又如此短暂,肩负的使命已经无法完成,深感绝望。她即将抛洒热血战死在沙场,结束自己的一生,十分悲壮。

云燕看了看昏迷的男子,一声哀叹,已经没有能力顾及他的死活了,他的命运也是这么悲惨。

云燕看着身边的青虎,流下泪来,异类好友先走一步,自己也要追随于地下了。

她不知道青虎会不会被再一次施暴,那些魔鬼是不会轻易放过它的。异类好友究竟会怎样,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吐了口气,紧握飞龙神刀说:“灵龟,我死就死吧,这也是进入魔鬼洞府必然的结果,尽管如此,还是很感激你。朋友,我有一个心愿,死后想和青虎在一起,要是有可能,你就把我的尸骨和青虎埋在一起吧,让我们死后也不分开。”

灵龟连声哀叹,一边流泪一边答应,无论如何都会满足这个心愿,也是对患难之交的好朋友尽最后一点儿力,把可怜的人好好地安葬。

灵龟实在没有能力营救张云燕,十分痛苦。它憎恨凶狠残暴的魔鬼们,也恨自己无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要被凶神们伤害。

它泪水流淌,满怀悲愤,痛苦地答应了云燕的请求。另外,它也要安葬这位可怜的男子,遭此惨祸,不能再暴露尸骨了。

灵龟不死心,一边巡视一边焦急地说:“云飞雁,咱们还是跑吧,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试一试。至于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幸运之神会不会照顾咱们了。”

“不行,每个方向都有妖风和喊叫声,去哪边都会遇到那些家伙。再说,你也会因此暴露招来祸事。我已是必死的人了,你要是再被牵连,就太不值得了,也太不应该了,那是我的罪过。朋友,你一定要想方设法保护自己,一定要活下来。我不想再躲避了,左右都是死,就在这里和他们厮杀一场吧。”

是呀,张云燕已经无路可逃,不能再给好心的灵龟带来伤害了,一切悲惨的后果由自己来承担吧。

妖风在呼啸,吼叫声接连传来,听得清清楚楚,腥臭的气味更浓了。

看来,魔鬼们就要到了,可怕的悲剧即将发生,也会很快结束。

张云燕横下一条心,紧握飞龙神刀准备拼命。她在巡视,不知道魔鬼们哪个先到,会从哪边出现。她做好了准备,不管哪个魔鬼到来,都要立即出手,免得被群魔围攻。

云燕一边观察一边叮嘱灵龟:“朋友,你不要管我,离我远一些,关键之时尽管对我出手,决不能让魔鬼们生疑。你记住,一定要活下来,要好好地活下去,黑暗总会过去的,光明一定能出现,日后会有逃离的机会,请多保重吧!”

忽然,她目光盯在一处不动了,就是那个封印的小洞口。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神秘的岩洞里突然有了变化,红光在不停地闪烁。

张云燕吃了一惊,也十分不解,那里面一直悄无声息,为什么会有了异常变化呀?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为什么突然发出了红色闪光呀?此洞一直昏暗寂静,为什么此时此刻会有闪光呢?

惊疑中,云燕生出一个念头——宝物,那里面的确有宝物!

她更加紧张,也有了向往和冲动,立刻抱起青虎,不假思索地向封印的洞口冲过去。

张云燕要进去看一看是什么东西在闪光,如果是神奇的宝物,或许还能用来抵御那些恶魔厉鬼,争取一线生存的希望。

反正都是一死,即使冲不进去,她也甘愿被封印的法力重击而亡,免得惨遭魔鬼们蹂躏和杀害。她如果身亡,就不会给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留下怀疑灵龟的证据,不用担心连累好友了。

云燕没有多想,也无暇去想,抱定和青虎死在一起的心愿,不管不顾地向小洞口冲击。

这种冲动,既是不想连累灵龟,给异类好友创造生机,也是为逃命做出的最后努力,一切都不顾忌了。

瞬间,奇迹发生了,封印的法力没有被激发,对侵犯者毫无反应。张云燕抱着青虎飞一般地冲入了神秘的岩洞里,转眼不见了。

灵龟立刻被震惊,惊呼之后异常兴奋,立刻抱起昏迷的男子,迅速地向小洞口奔去。

“啪!”随着红光闪亮,一声巨响震人耳廓,岩洞随之微微地颤动。

灵龟被封印的法力硬生生地击打回来。那位男子脱手落地,一连翻了几个滚,依旧昏迷不醒。

灵龟已经顾不得伤痛,也顾及不了那位男子,趴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可怕的洞口,瞬间惊呆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小洞里飞一般地跑出来,正是张云燕。她抱起昏迷之人,又飞一般地冲进小洞里。

封印的法力还是没有被激发,她和那位男子顺利地进入了神秘的岩洞里。

张云燕和昏迷之人没有被强大的封印阻挡,灵龟却没有办法进去,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

瞬间,灵龟从茫然中醒过神来,既吃惊又高兴,那颗恐惧的心立刻平稳下来,为云燕和那位昏迷之人能逃避魔鬼们伤害,深感庆幸,也十分欣慰。至于自己的安危,它还没有时间去想。

兴奋之余,灵龟很沮丧,神秘的封印依旧威力强大,没想到会对张云燕和那男子放行无阻,唯独把自己挡在外面,太奇怪了,也太可恨了,令人沮丧。

此事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封印的法力只对人类放行,拒绝异类吗?

不可能,洞口的封印已经久远,对人和生物不会分辨那么清楚。再说,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已经化为人形,强大的封印并没有对他们网开一面,照样被无情地击退。

想到此,灵龟心里一颤,有些畏惧,不知道神秘的封印是否有了变化,还能不能阻止已经化作人形的魔鬼们进入。

它很紧张,恐惧的心又悬起来。它无力阻止魔鬼们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里,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强大的封印不要对魔鬼网开一面,让张云燕和那个男子逃得性命。

就在张云燕和昏迷之人进入神秘的洞穴一霎那,一个恐怖的幽灵伴随着腥臭的阴风,飞一般地出现了。这家伙正是周身黑气的老魔鬼——九幽圣君。

随后,四个可怕的恶魔接连从不同的方向冲到这里。他们是红发鬼王四兄弟。

九幽圣君瞪着凶光闪闪的眼睛,喝问:“灵龟,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响声呀?”

灵龟不用再为张云燕和那个男子的安危焦虑了,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

它指着被封印的洞口,应道:“方才是……是我想进去看一看,结果被封印的法力打回来,才引起巨响。想不到,竟然惊动了圣主和四位鬼王,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九幽圣君眉头皱起,很生气:“你胆子倒不小,为什么要往禁地里闯呀,是想到那里面探寻宝物,还是想逃避呀?”

“不,不,圣主多疑了,没有圣主的指示,我哪敢呀!再说,我也没有能力破除封印,怎能有这种想法呢。”

九幽圣君哼了一声,依旧看着灵龟。

灵龟毕恭毕敬地说:“红发鬼王吩咐我搜寻一个偷偷进入洞府的女人,寻来寻去也没有找到。我刚来到这里,想进去看看有没有那个人,结果引发机关被打回来,险些受伤。唉,我也是心急,惊动了圣主,还望原谅。”

“哦,原来如此,那里面我都进不去,那家伙岂能进得去,真是多此一举!”九幽圣君瞪了灵龟一眼,依旧不满。

“圣主说得对,我的确是自不量力,因为一时焦急,才没有想那么多,有些冒失了。”灵龟故意询问,“圣主,那个女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真是怪了,整个洞府快搜遍了,也没见到那个女子,她能躲到哪里呢?”

话题转移,灵龟见老魔鬼不再关注自己,总算松了口气。

九幽圣君怒火难消,骂道:“更可恨的是,那个男子也不见了,很可能被那小女子弄走了。这还不算,她把我精心布设的机要重地也毁了,可恨之极。哼,我一定让她拿命来还!”

灵龟故作不知:“是嘛,那个女子的确可恨,看样子还有点儿本事嘛。”

“红发鬼王已经见过那个女子,她本事平平,不足为虑。”九幽圣君恶狠狠地说,“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她休想逃出去。等捉住那个女子,我要把她活活地折磨死,然后再吸血食肉,方消我恨!”

说完,他满脸怒气,还在叫骂。

灵龟想了想,说:“圣主,那个女子可能会隐身法,所以很难发现。已经搜查了这么久,还是踪迹不见,她或许早就逃走了,否则不可能找不到。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到各处看一看,一旦发现那家伙立即捉拿,送交圣主处置。”

它没有办法阻止魔鬼们搜寻,只好设法转移注意力,不要再到处寻找了,也好让张云燕和那个男子安全一些,先在此等待时机,却不知道能否如愿。

第一八四章 惊险

面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灵龟非常紧张,张云燕和那个男子就在神秘的岩洞里,不知道封印的法力此时是否对魔鬼们也网开一面,真害怕凶神们冲进去。要是那样可就惨了,后果不敢想呀。

听了灵龟怀疑张云燕会隐身法的话语,红发鬼王撇了撇嘴,哼道:“休要抬举她,我已经和那个女子交过手,她的底细一清二楚。那家伙就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会点儿刀法而已,没有什么本事,更不要说隐身法了。”

绿发鬼王眉头微皱,也很不解:“听大哥之言,那个女子既然是个普通的凡人,也不会躲避这么久呀,咱们搜查到现在,怎么没有一点儿踪迹呢,岂不咄咄怪事。”

九幽圣君也是疑惑满腹,他们对洞府非常熟悉,没有藏身之处,那个女子怎么会踪迹皆无呢?

他猜想不出缘由,看着几个部下没有说话。

灵龟又有主意,故意问:“我刚开始搜查那个女子的时候,忽然听到洞府暴发巨响,地面都震动了,挺吓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和那个女子有关系呀?”

九幽圣君一听来了气,怒道:“当然和那家伙有关系,她弄走了那个男子,还毁坏了机要重地,实在可恨,我一定要抓到她!”

“原来是这样。”灵龟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圣主,依我看,那女子连同那个男人,一定是被炸得尸骨无存了,否则不会见不到他们。咱们如此兴师动众,岂不是白忙一场。”

它在有意误导,但愿魔鬼们对已“死”的两个人不要再搜寻了。

黑发鬼王附和道:“嗯,此话有理。圣主,我去那里看过了,的确见到了衣服碎片,很可能是他二人的。”

黄发鬼王很赞同,觉得张云燕是个普通的俗人,经受不了威力巨大的法力重击。那个昏迷之人更是如此,他二人一定被炸得粉身碎骨不见踪迹了。

退一步讲,张云燕即使活着,也身受重伤行动困难,如果是她带走了那个男子,背负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就更难活动了,决不能逃脱如此缜密地搜捕。

他让九幽圣君放心,张云燕已经被炸死了,所以才踪迹不见。

九幽圣君依旧心疑难解,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有见到二人的尸骨,不能轻易地下结论。他吩咐鬼王兄弟不可大意,要继续搜寻,一定要保证洞府的绝对安全。

他看了看灵龟,又看看神秘的洞口,吩咐灵龟在附近搜寻守候。那个女子要是还活着,说不定也会来到这里,发现后立即捉拿。

灵龟答应一声,起身去附近搜寻。

魔鬼们走了,正分头寻拿张云燕。喊叫声呼啸声四散开来,令人心惊。

灵龟在附近走动,观察着周围动静,倾听可疑的声音,以防再有险情。

神秘的岩洞前,魔鬼的吼叫声和凄厉的妖风已经远去,遗留的腥臭气味并没有消散。这里安静下来,恐怖的气氛有所和缓,险情依旧,令人胆寒。

灵龟见魔鬼们已经远去,又悄悄地转回来。它不知道两个年轻人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神秘的岩洞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担心又好奇。

它看着神秘的洞口笑了,张云燕和那个男子能暂避一时了。它笑意里也有些不安,危险依然存在,后果还是难料,令人担心呀。它深知,两个年轻人无法逃出魔鬼洞府,自己也束手无策,随时都会送命。

灵龟有些孤独,也有了失去感,在魔鬼洞府里,张云燕是唯一志同道合的朋友,有着生死之交的情谊,却不能相聚在一起,有些怅然。

它来到神秘的洞口处,低声询问:“云飞雁,你们还在里面吗?那个男子怎么样啦?里面有没有危险呀?”

它两眼闪着蓝光,紧盯着神秘的洞口,既焦虑又急切,希望能听到张云燕的回应,也好安下心来。它很想解开已久的谜团,渴望听到被封印的岩洞里有些什么秘密。

魔鬼洞府里,恶魔厉鬼们在到处搜寻,吼叫声不时地响起。呼啸的妖风一直没有停歇,正四处回荡,直达偏僻的角落。

封印的岩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寂静中有着神秘之情,也有了阴森恐怖的气氛。

灵龟没有听到回答,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里面真有秘密通道,张云燕和那个男子已经逃出洞府啦?

想到此,不安的情绪有些缓解,它为张云燕和那个男子感到庆幸,也为自己被困于此深感悲哀。

忽然,神秘的岩洞里有了回声。灵龟心里一惊,脸上露出了笑容,也有了惋惜的神情。它为人类好友安然无恙感到高兴,也为他二人没有逃离魔鬼洞府深感惋惜。

神秘的岩洞里果然有了应答声,正是张云燕:“灵龟,我还在这里,暂时没有危险。这是一个无路可通的岩洞,没有办法逃出去。唉,这里面再安全也没有用,既没有吃又没有喝,迟早会因饥饿干渴而死。”

灵龟听到了回答声,既是渴望的,又是不希望有的回应。它有些心凉,默默地叹了口气,想逃出魔鬼洞府真是难于上青天呀。

它摇了摇头,心里稍安,在非常时期,两个年轻人有了藏身之处,已经难能可贵了,也是苍天的眷顾吧。

就在这时,张云燕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她说:“灵龟,魔鬼们都走了,我出来和你说一说吧。”

灵龟急忙阻止:“不要出来,那些家伙随时会来这里查看,再说封印的法力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变化,你要是回不去了,就会出大事。好吧,我很想听一听里面的情况,咱们就这样一里一外地说说话吧。”

张云燕见灵龟想得如此周到,心里一热,绝境中有这样一位好朋友,也是极大地安慰。

灵龟想起一事,安慰道:“吃喝是当务之急,我尽力想办法吧,你们好容易逃脱魔鬼们追杀,总不能因为饥饿干渴……再遭不幸。”

张云燕为防意外,也怕被魔鬼们发现自己连累灵龟,没有出来,在洞口内和灵龟交谈起来。

灵龟听说神秘的岩洞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和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十分意外。

它很不理解,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呀?

它很失望,里面既然没有宝物,又没有出路,也没有神秘之事可言,何必要封闭起来呢,不是多此一举嘛。

难道那位高人设置封印阻止外人进入,就是为了故弄玄虚吗?他为什么不把整个洞府封闭起来呀?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岩洞,那位高人真是闲得无聊,非要多此一举,让它胡猜乱想了这么久,实在可气。灵龟有些失落,对一直敬畏的洞穴没有了神秘感,期待的心情一扫而光。

张云燕和灵龟在交谈,时而惊喜,时而叹息,商量该如何应付魔鬼们,探讨生存对策。

说起来,张云燕一直在惊恐疑虑中,并没有逃脱险情的喜悦。

这个岩洞被强大的法力封印,决不寻常,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堪称神奇。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闯过封印进到里面,而且还带着那个男子,深感吃惊,也十分不解。

自从进入魔鬼洞府后,云燕看到了一件又一件怪异的事情,安全地坠落、感人的缘字、难测的棋局、存在于洞府各处不知所以的感受、神秘的封印,不知由来的红光……无不令人难解,无法猜测。

这些谜团都出乎意外,犹如梦幻一般,令人天马行空随意想象。梦幻般的想象或许是对的,或许一点儿都不沾边,无法知道真实的秘密。

就在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即将到来的时候,张云燕来不及多想,抱起青虎不顾一切地向神秘的洞口冲过去。

她无路可逃,在垂死挣扎,希望能闯出一条生路来,能探知神秘闪光的由来,能得到威力强大的宝物。

至于,她是否会被封印的法力重击身亡,没有去想,也没有时间想。她即使被重击身亡,也是求之不得的,既能避免被魔鬼们欺凌和伤害,不会遭到可悲的下场,又不会留下连累灵龟的证据。

然而,结果极其意外,绝望地冲击没有引爆封印的法力,她顺利地进入了神秘的岩洞里。

这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张云燕无暇反应,丝毫没有感到惊喜。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红光闪烁一声巨响,她以为魔鬼们到来,正在施展魔法攻击自己,吓得身心震颤,急忙躲闪。

躲避中,云燕本能地回头观察,又生意外,心惊不已。

她见灵龟被打倒在地,才知道是灵龟引爆了封印的法力,也意识到自己已经闯入了神秘的洞穴里,没有遭受封印法力的打击。

张云燕十分紧张,无暇多想,急忙放下青虎冲出去,抱起昏迷的男子又冲入封印的洞口。

几乎同时,身后响起了喊喝声。她知道九幽圣君来到这里,吓得冷汗渗流闪身躲避,害怕被凶神恶煞发现引来祸事。

张云燕迅速地把昏迷之人和青虎移到角落处,然后背靠岩壁听着洞外发生的事情。

她非常紧张,心怀惧意,衣服已被汗水浸湿,无暇顾及,其实也没有意识到。

云燕盼望魔鬼们快些离去,不要关注这个神秘的洞穴,也好安静地躲在这里,直至死去。

第一八五章 神秘男子

方才,张云燕把那男子抱进封印的岩洞里,是瞬间的一闪念,一来害怕可怜之人被恶魔厉鬼们伤害,凄惨而亡;二来怕引起魔鬼们怀疑,会关注这个神秘的岩洞;再者,必会连累灵龟,给好友带来伤害。

瞬间的闪念眨眼间过去了,她带着那位男子又穿过封印进入洞中,二人没有被九幽圣君发现。

张云燕非常紧张,深感庆幸,能意外地躲过魔鬼们追杀,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九幽圣君就在洞外,正在对灵龟发威,不知道后果如何,云燕神经紧绷汗水渗流,担心再生出意外招来祸事,也担心灵龟会遭不测。

她顺利地进入了封印的岩洞里,没有意识到有多么神奇,也没有时间感到惊疑。她暂时躲过了魔鬼们追杀,对大喜之事还来不及反应,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和惊喜。

云燕紧张之极,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岩洞是否安全,有没有可怕之物,会不会遭遇险情。她又为灵龟的安危忧心焦虑,不知道魔鬼们对好友是否怀疑。

她害怕九幽圣君施展魔法破除洞口的封印,要是那些家伙闯进来,可就大难临头了,自己和这个男子必死无疑。

张云燕无暇顾及别的事情,紧握飞龙神刀悄悄地听着外面动静。她神经紧绷非常警惕,关注着魔鬼们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和凶神们拼命。

灵龟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对话,云燕听得一清二楚,见灵龟没有暴露叛逆的行为,深感欣慰,焦虑的心情有所缓解。

她见魔鬼们没有发现自己躲藏之处,也没有对神秘的岩洞引起注意,心里稍安。她听到了灵龟故意误导的话语,十分感激。

魔鬼们终于离开这里,张云燕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接连舒了几口气。

她背靠岩壁默默地坐着,身陷于魔鬼洞府无路可逃,已被痛苦绝望的情绪包融。她如同失去灵魂的僵尸一动不动,心灵憔悴,有了滴血之痛。

张云燕在等待,等待未知的暴行,等待结束年轻的生命。

这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岩洞,不知道隐藏着多么可怕的险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妖物突然出现。她想安静地死去并非容易,恐怕还是渺茫的奢望,最终会悲惨而亡……

安静中,张云燕想起一件事情,进入这个岩洞之前,里面有红色闪光,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呀?她进入封印的岩洞后,里面一直昏昏暗暗,没有发光之物,怎么会出现短暂的红光呢?

方才的闪光预示什么,为什么要在那一时刻发生,暗藏着什么秘密,她都一无所知,也无法猜想。

张云燕心疑难释,预感到情况不妙,有些紧张,也很畏惧,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险情。

她不由得想起被妖猴禁闭的那个岩洞,那里看似空旷无物,不是也有“石桌”悄然无声地现身嘛。那个妖物很可怕,又神奇地生出了一颗石珠。

石珠的红黄蓝三色妖气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至今还盘踞在体内,不知道何时发作,将如何折磨自己,会不会要了性命。

她只遭受三色妖气的折磨还算是好的,如果被妖气掌控了自己的身心,就会成为妖物的杀人工具,那可就惨了,会生不如死。

此时,云燕又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岩洞里,此洞已被封印起来,看来一定有其目的,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地多此一举。

这里面,很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道会有多少可怕的妖物,有多少预设的妖法机关,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出现而已。

思索中,云燕听到了灵龟的询问声,不再猜疑,来到洞口和好友相见。两位异类好友分别短暂,却如同久别重逢一样,既喜悦又亲近。

张云燕和灵龟心地坦诚,互有救命之恩,早已把对方视为非同一般的好朋友。交谈中,她和它时而惊喜,时而叹息,商量着如何应付恶魔厉鬼,探讨生存下去的对策。

忽然,云燕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说道:”灵龟,告诉你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你听了一定很高兴。”

灵龟本来对一无所有的岩洞没有了兴趣,听说还有神奇之事,立刻来了精神。

它面露笑容,也有了祈盼的神情,问道:“那里面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呀,快说一说,让我也高兴一下。”

张云燕还没有说话,忽然,一个身影在旁边闪现。

灵龟吃了一惊,又很疑惑,这个封印的岩洞里怎么还有人呀,他是谁呀?

岩洞里昏昏暗暗,没有办法看清此人的相貌。

灵龟很吃惊,也很疑惑,仔细看看才辨认出来。

从着装看,这是一位男子,还是一个体形魁梧的年轻人。他比张云燕要高一些,也壮实一些。此人身材修长,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不同寻常的人。

灵龟原以为他是那个昏迷之人,却吃惊地发现,此人和昏迷的男子截然不同,不是同一个人。

它大惑不解,这个男子怎么会在神秘的洞穴里呀,是什么时候进去的?难道他一直在封印的岩洞里隐居吗?他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是什么关系?

这个男子的穿着不是华贵的衣服,也没有贵重的服饰和钻戒,而是出家人装束。

灵龟看着意外出现的男子,惊诧不已,有些紧张。

它很不解,这位小和尚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封印的岩洞里呢?他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能破解封印的法力?此前怎么没有丝毫迹象呢?

灵龟确认,小和尚不是那位被魔法束缚的昏迷男子,是另有其人。

那个昏迷之人穿的是华贵的衣服,是俗家装扮,还是一位阔少爷,不是佛门弟子,无可怀疑。

况且,那男子已被魔法束缚,自身无法破除,别人也无力帮助,不可能苏醒过来四处活动。具体地说,张云燕没有破除魔法的本领,他不可能摆脱束缚独自苏醒过来。

小和尚的出现是惊人的意外,既神秘又奇怪,太不可思议了。

面对这位神秘的男子,灵龟既紧张又担心,他和那些魔鬼住在一个洞府里,很可能有关系,不能不防。

对这个男子,张云燕没有感到紧张和忧虑,不过同样惊疑不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如此神奇。

这是一个谜,是一个奇怪又神秘的不解之谜。

这个岩洞被强大的法力封印,决非寻常,刚刚发生的事情堪称神奇。

发生在张云燕身上的怪异之事,以及那些奇异的现象,都令人难解,不能不猜疑。这些事情太神奇了,没有人知道其中隐含的秘密,无法找到确切答案解开这些谜。

这位小和尚到底是谁呀?他是什么时候进入封印的岩洞里,又是怎么进入的?他和魔鬼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同居一个洞府呢?被封印的岩洞里还有什么样的神秘之事和神奇之物呀?

紧张中,灵龟对神秘的岩洞又有了兴趣,很想知道这些神奇莫测的谜。

张云燕听了听,可怕的吼叫声和凄厉的妖风还在远处,放下心来。

接着,她讲述了进入岩洞后的经过,解开神秘的洞穴里的神奇之事,还有这位突然出现的佛门男子……

……

方才,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到来,张云燕吓得冷汗渗流闪身躲避,害怕被凶神恶煞们发现招来祸事。

她异常紧张,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洞穴是否安全,紧握飞龙神刀仔细倾听,时刻准备和魔鬼们拼命。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终于离开这里,紧张的身心也松弛下来,张云燕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身体酸懒没有了力气。她舒了一口气,背靠岩壁坐下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在默默地沉思……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呀?”一声问话突然在身边响起,声音不大,十分惊人。

张云燕心情刚有些放松,还没有来得及舒展一下身心,又被吓得一哆嗦。她迅即睁大眼睛,飞快地闪到一旁,急忙把飞龙神刀横在胸前,紧张的目光盯住说话处。

这一连串的动作在瞬间完成,是本能地反应,要应对突然发生的险情。

原来,说话者是个男子,正警惕地看着张云燕。那个男子很紧张,两手握拳怒目而视,时刻准备和云燕拼命。

惊疑的瞬间一闪而过,张云燕明白过来,尽管看不清此人面容,也能认定是那个昏迷之人,因为洞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男子。

云燕放心了,又是虚惊一场。她摇了摇头,叹道:“咳,原来是你呀,险些把我吓死。”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随即把飞龙神刀插入鞘内。

那个男子没有说话,还在警惕地看着张云燕,时刻提防被攻击。

忽然,云燕心里一惊,感到不对头,昏迷之人已被魔法束缚,怎么会醒过来呀?她心中生疑,一眼不眨地看着此人,实在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既意外又吃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面对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她不能不怀疑,此人无法破除束缚的魔法,绝不会自己清醒过来。

这绝不可能的事情就在面前,该如何解释呀?

岩洞里很昏暗,两个人都看不清楚对方的相貌,互不相识的一男一女在对视,一个疑惑难消,一个十分警惕。

此时此刻,洞外的险情暂时没有了,洞内的紧张气氛并没有消融,似乎更甚,很可能会暴发恐怖之情,迎来血雨腥风,不能不令人心惊。

第一八六章 他是谁?

张云燕虽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是没有害怕,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是被魔鬼抓来的受害人。他二人同病相怜,一起逃到这里,是患难与共的战友。

那个男子则不然,身边有人还是个女子,而且佩戴兵器,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自己,不能不防。

云燕疑心难释,立即询问:“咦,你……你怎么醒过来啦?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那男子听到陌生女子的询问,更加紧张,依旧很警惕。

他紧盯着模糊不清的张云燕,有些不解:“醒过来?我又没有睡觉,何谈醒过来呀?”

“你不是睡觉,已经昏迷许多天了。”

那男子闻言心里一动,没想到自己已经被面前的女子迷昏了多天。她要干什么呀?几天来她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呀?会不会已被她强行……

他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愿意真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瞪着张云燕,怒道:“我什么时候昏迷了,胡说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呢,是不是那些魔鬼的同伙?”

那个人已经站起来,随时会扑过来拼命。

张云燕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一边拍打衣服上的灰土,一边解释:“不要紧张,我和你一样,也是被魔鬼追杀的人。”

“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一个女人,还会骗你不成?我要是魔鬼的同伙,也不会被他们追杀得无处可逃,不得不躲到这里来。”

那个男子有些相信了,依旧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

云燕还是不解,直起身子问:“少爷,你在洞外的时候还昏迷不醒,刚进到这里就苏醒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你自己能解除身上的魔法?你要是有这种本事,为什么不早一点儿施展呀,让灵龟一直背到这里,险些出大事,多危险呀。”

“休要这么称呼,小僧乃出家人,早已脱离尘缘。”那男子又现不满,警惕地看着张云燕。

云燕吃了一惊,更觉奇怪,一眼不眨地看着此人。

张云燕很意外,更觉惊疑,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误解,而是此人的身份。这男子自称小僧,看来不是那个昏迷的男子,而是另一个出家人。

那男子十分警惕,也更加担心,问道:“我真的昏迷啦?昏迷之时,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张云燕急忙解释:“你已经昏迷,我也没有能力解除对你的束缚,还能做什么呀,是灵龟把你背到这里来的。”

她看着陌生男子,依旧不敢相信会是出家人。那位昏迷之人明明穿着华贵的衣服,佩戴贵重的首饰,是一位俗家男子,可确信无疑。

云燕还没有说话,那男子又道:“谁是灵龟,我不认识他。你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谎言,是想欺骗我吗?这没有用,你是不会得逞的。”

看来,那男子还是不相信她,尽管担心云燕做了不可告人之事,也不愿意真有此事。

张云燕依旧不能相信那位俗家少爷会变成和尚,绝不会有这种天下奇闻,除非有了变化本领。

她十分奇怪,也非常不解,难道这个神秘的岩洞里另有其人?这位自称小僧的男子又是谁呢?洞里明明只有那个俗家男子,没有别人,这个小和尚怎么会在这里呢?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方才怎么没有发现呢?

这是一个神秘之人,突然神秘地出现,令神秘的岩洞更加神秘。

方才,张云燕突然受到惊吓,无暇察看面前的男子,此时才仔细地辨认。昏暗中,她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着装还能辨认出来,这男子果然是佛门装束。

惊疑中,云燕四下里看着,那位昏迷的俗家少爷不见了。她更加吃惊,昏迷之人一动不动不省人事,怎么会不翼而飞呀?

她四处巡视,不得不确认,岩洞里除了这位佛门之人,再也没有第二个男子。也可以说,洞里除了她和他,就没有第三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呀,小和尚是那个俗家男子吗?

她自觉得这是废话,既然和尚,怎么又是俗家人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可是,张云燕明明把那位昏迷的俗家少爷带入洞内,怎么会不见啦?岩洞里明明只有那位俗家少爷,怎么又出现一个小和尚呀?

这个小和尚如果就是那位俗家少爷,那套华贵的衣服怎么不见了,还换成了佛门装束呢?即使换了装,也不会这么快,况且除了他身上穿的,就没有多余的衣物,又该如何解释呀?

这还不算,那头乌黑的长发也不见了,头发总不会剃得这么快吧,也没有人给他剃度。

这位小和尚如果不是那个俗家的阔少爷,那个人又去哪里啦?

这个岩洞没有出路,那个俗家男子又昏迷不醒,没有能力自我支配,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决不会消失。

奇怪,那个俗家男子的确不见了,他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如果这个小和尚另有其人,他又是谁呀?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闯过封印的法力进入的?

谜,这个谜太神奇了,也太离奇了,离奇得有些诡异,令人紧张,更让人惊疑。

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他就是洞府原来的主人,是那位不知何年何月在此修炼,并且刻写了无数缘字的高人吗?

小和尚如果不是那位高人,也不可能破解威力强大的封印法力,不能自由地进出封闭的岩洞,更没有能力在魔鬼猖獗的“地狱”里生存下去,早就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

此人如此年轻,难道真是那位隐居的高人吗?

面对突然出现的佛门之人,张云燕惊疑难解。

这个小和尚如果是在此隐居修行的高人,就是远古之人,怎么会如此年轻呀?难道他道行高深,已经修成正果,是一位长生不死永葆青春的神仙?

面对如此年轻的高人,张云燕只能这样解释,也是唯一的定论。

这种猜测很有可能,小和尚可能一直在此洞闭关修行,为了防备有人闯入打扰,才施展法力把洞口封住,等待修成的那一天再出关。

张云燕想到此,十分惊喜,激动地说:“你就是在此修行的世外高人吧?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惩治那些魔鬼啦!”

想不到,这位高人并没有离去,依旧在此隐居修行,实出意外,太令人兴奋了。

有高人在此,张云燕不用惧怕那些凶神恶煞了,也不用为被困死在这里痛苦绝望了。这位高人法力无边,一定能把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扫除干净,还洞府原有的洁净。

神秘的岩洞里,有了兴奋和喜悦的气氛,也有警惕和愤怒的情绪。两者截然相反,无法融合,正强烈地对峙。

对峙是短暂的,或许瞬间就会暴发惊心动魄地厮杀,会惨不忍睹,将血溅尸横。

张云燕为见到了隐居的高人无比兴奋,并没有意识到可怕的险情将要发生。

小和尚怒目而视,喝道:“丫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立刻取你性命。你老实交代,和那些妖魔鬼怪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奉他们之命来捉拿我的,快如实说来!”

云燕心里一惊,听话语,此人似乎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些畏惧,看来不是那位隐居的高人。

她看着这位神秘的人物,疑窦丛生,这男子到底是谁呀?他如果不是在此隐居的高人,怎么会闯过封印进到这里面呀?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惊疑中,一个可怕的影像突然闪现于脑海,就是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难道此人是那个老妖婆的变化之身?

如果这个出家人是那个老妖婆变化的,就太可怕了。老妖婆和九幽圣君是同伙,把张云燕作为礼物送入了魔鬼洞府,没想到又追寻到这里。

妖魔就在面前,云燕必死无疑了。

惊恐中,张云燕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觉得面前的男子不是那个老妖婆,否则不会惧怕九幽圣君那些魔鬼,也没有必要对自己如此戒备。

难道这个出家人是被魔鬼们寻拿的被害人?他怎么会躲到这里来呀?难道……难道他就是那个昏迷之人?

这不可能,决不可能,他是出家人,不是那位俗家的阔少爷。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个谜,只能自我解释:“少爷……不不,小师傅,我已经说过,我是被魔鬼们追杀逃到这里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否则也不会躲在这里不敢出去。你尽管放心,咱们都是受害者,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小和尚有些相信了,又问:“如果所言不假,你怎么会在魔鬼的洞府里呢,难道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我不是被抓来的,是自己进来的。”张云燕叹了口气,“说起来让人寒心呀,就在今夜,我和青虎一起进入了魔鬼洞府,是不情愿的,也是身不由己的。”

小和尚闻言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张云燕指着旁边死去的黑狗说:“青虎就是这条黑狗,是我的伙伴。它为了救我,被红发鬼王打死了,令人心痛呀……”

说着,她有些哽咽,泪水又默默地流下来。

第一八七章 神奇之谜

小和尚听了张云燕的解释,有些相信了,如果面前的女子是魔鬼的同伙,也不会躲到这里来。他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也不会有那种事情。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上次拜访“神仙”的可怕经历。

她有些感慨,说道:“前不久,我进入过这个魔鬼洞府,能死里逃生乃万分侥幸,想一想都后怕呀。”

小和尚有些奇怪,既然已经知道这里面有多可怕,为什么还要进来呀?

他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满脸的疑惑之情。

云燕叹道:“那次的经历我始终难忘,也是血的教训。”

她想起了已死的恩人释空,又是一番叹息。

小和尚默默地哼了一声,既然有了血的教训,为什么还不吸取,非要到这里来寻死呢,真是一个怪人。

小和尚很不理解,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呀?她如此胆大妄为,难道是一个精灵?

他想到精灵,又有些担心了,那些精灵都放荡不羁,即使遭遇险情,想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他心里有些不安,问道:“你可是修成的精灵?”

云燕闻言很意外,不由得苦笑一下,说道:“不,我是一个人间女子。唉,我要是精灵,或许早就逃走了,何至于此呀。”

小和尚叹道:“不是精灵就好,也不会做出……唉,我也是多灾多难呀,不但险些被人算计,还被魔鬼抓进来,也是命该如此吧。”

张云燕很有同感,想到那些可怕的遭遇,暗自叹气。

她没有想到,出家人已经脱离尘缘,依旧这么多灾多难,哪里才是人生平安的净土呀?

云燕看了看模糊不清的小和尚,不由得想起了恩人释空,又心痛不已。

她叹道:“上次,我偶然遇到了一位和你一样的出家人,可惜,他已经被魔鬼们杀害了。那位出家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早被雾里花打死了。可惜,那天夜里,他遭遇了九幽圣君,被抓进来了,死得惨呀……”

小和尚闻言有些吃惊,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什么时候遭遇雾里花的?你怎么会知道我被九幽圣君抓来啦?”

张云燕心里一震,看着模糊不清的小和尚,更加惊疑:“那个年轻的和尚就是你吗?难道你……你就是释空?”

小和尚又是一惊,更加警惕:“咦,你怎么知道我的法号呀?你到底是谁?”

“啊,你真是释空?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啦!”

张云燕非常意外,也异常惊喜,万万没有想到,恩人没有死去,就在自己面前。她不敢相信,释空被九幽圣君抓来已有二十多天,竟然还活着,实在难以置信。

这是一个奇迹,不敢想呀,尽管是因为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离去未归,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害人,也是令人不可思议的奇迹。

释空看着张云燕,十分警惕,在等候回答。

张云燕激动地说:“释空小师傅,你不记得了,咱们两个见过面。前不久,就在这座青龙山上,你遭遇了雾里花,要强行和你……我发现后,就和她打起来,多亏你出手救了我,否则不死也会受重伤,太感激你了。”

释空依旧不解,疑惑地看着云燕:“小僧今夜才被九幽圣君抓来,何谈前不久呀?再说,前不久决无此事。”

张云燕苦笑一下,解释道:“小师傅,你已经昏迷了二十余天,进入这个岩洞后才苏醒过来,自然不知道那以后的事情,也不会知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接着,她简单地讲述了此事经过,并告诉释空,九幽圣君因为急于外出才没有杀害他,否则早已不在人世。临行前,老魔鬼对他施以魔法,一直处于昏迷中,此时总算苏醒过来。

释空听后被震惊了,想不到自己在魔鬼洞府里已经这么久了,能活下来真是万幸呀。

他明白了事情经过,很兴奋:“啊,原来你是云飞雁呀!恕小僧眼拙,误会恩人了,小僧向你赔礼了。”

说着,他双手合十,躬身施礼。

张云燕有些措手不及,急忙还礼,连声推辞。

释空看着死去的青虎,叹了口气,又合起手来默默地祈祷。

误会解开了,神秘的岩洞里没有了紧张愤怒的情绪,随之而来的是兴奋喜悦的气氛。两颗互相感恩的心在交流,在融合,互相间有了依靠,有了慰藉……

张云燕原以为恩人释空已经被九幽圣君杀害,没想到还活着,又意外地出现在面前,惊喜不已,深感欣慰。

释空很激动,又见到恩人,有了同伴,悲愤恐惧的心灵有了温情暖意。

岩洞里,昏昏暗暗,他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却感受到了暖暖的温情。

温情虽然有限,但是在恶魔厉鬼横行的“地狱”里,在阴森恐怖的气氛中,他和她都很需要,需要温暖两颗脆弱冰冷的心灵。

张云燕是个年轻的少女,面对一位年轻的男子,又是佛门的和尚,觉得有些不便。

释空是一位武功高强的美男子,又是佛门之人,单独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也有些不安。

男女有别,僧俗不同,她和他虽然心地坦荡,但是隔阂难消,话语很少。他们背靠岩壁默默地坐着,时而说上几句话。

即使这样,二人也很满足,在必死的绝境里,感受到了对方的温情和关爱,希望这种美好的感受能继续下去。

他们身陷于魔鬼洞府,心灵已被深深地伤害,一直被痛苦绝望的情绪折磨着。此时此刻,两颗憔悴的心在滴血,在等待未知的暴行降临,承受必然的死亡结局……

安静中,张云燕想起一事,进入封印的岩洞之前,这里面突然有了红色闪光;进来后,洞里一直昏昏暗暗,没有发光之物,更觉疑惑。

方才为什么会有短暂的闪光呀,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想到此,她很紧张,有了惧意,不知道突然出现的红色闪光预示着什么,暗藏着什么秘密。

张云燕有了不祥的预感,短暂的闪光绝非偶然,更证实这个岩洞极不一般,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燕心中的谜团无法解开,对释空之谜也深感惊疑,前思后想地回忆着,始终没有结果。

释空还活着,就在面前,不容怀疑了。可是,那位俗家少爷在哪里呀?他的存在与消失该如何解释呀?

云燕心疑难解,灵龟的话语言之凿凿,犹在耳边,那个昏迷的俗家阔少爷,就是那天夜里被九幽圣君抓来的人,而且是唯一的。

对于那个被抓之人,云燕已经亲眼见到,老魔鬼抓来的是个出家人,就是小和尚释空。按着灵龟所言,那位俗家阔少爷既然是唯一被抓之人,理应就是小和尚释空。

然而,他们两个截然不同,一个是出家人,一个是俗家的阔少爷,决不是同一个人。

此事十分怪异,该如何解释呀?

这件事情太离奇,离奇得不可思议。尽管离奇,事实就是这样,不得不相信他们俩是同一个人,否则无法解释这些离奇之谜。

那个俗家的阔少爷进入封印的岩洞里,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应该是苏醒后的小和尚释空,这样的解释才能说得通。

至于,释空为什么从佛门装束换成了俗家衣着,又从俗家衣着变成了佛门装束,又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此事的确很神秘,很诡异,令人难猜。

神秘的岩洞里,昏昏暗暗,十分安静,安静中飘溢着淡淡的温情。温情是宝贵的,是求之不得的。

在死亡的绝境里,在魔鬼横行的“地狱”中,张云燕和释空在默默地享受着珍贵的温情,抚慰着滴血的心灵……

安静中,张云燕想起一事,十分不解,不由得看了看那个模糊的身影。

她忍不住问道:“释空小师傅,我和灵龟见到你的时候,昏迷不醒,一路奔跑来到这里,也没有清醒。我和灵龟没有能力为你解除魔法,一直焦虑不安。奇怪的是,你进到这个洞里后,却自己醒过来。你是怎么解除魔法的?此前,你为什么不破除束缚自己的魔法呀?”

释空疑惑地看着云燕,对她的话语很不理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知道被九幽圣君抓来的经过,也知道恶魔要吸食他的精气血肉。他还知道,那家伙暂时不想动手,后来就一无所知了。

释空不知道自己被九幽圣君如何处置的,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身在这个岩洞里,为什么会见到云飞雁,还有一个从未谋面的灵龟……等等,他都一无所知,也深感疑惑,无法解释。

张云燕讲述了她和灵龟是如何见到释空的,魔法机关暴发之时如何侥幸逃脱。他们为了躲避魔鬼们追杀,带着释空跑到这里,直到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里。

释空听后非常吃惊,很感激张云燕和灵龟的解救之恩。

云燕心中的谜团无法解开,依旧难以释怀。释空本来是俗家打扮,此时却成了佛门之人,也太奇怪了。

这变化太神奇了,实在不可思议,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第一八八章 心疑难释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个谜,告诉释空,此前他穿的是华贵的衣服,还带着贵重的服饰和钻戒,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完全是俗家打扮,来到这个洞口的时候依旧是那身装束。

哪知,他进入这个岩洞后,那套华贵的衣服不见了,却换成了这套佛家装束,满头的黑发也不见了,太奇怪了。

此事实在怪异,那套华贵的衣服怎么会不翼而飞呢?这身佛门穿戴又是怎么来的?长长的黑发为什么也不见啦?

张云燕对发生在释空身上的神奇变化实在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怪异的事情。

释空瞪着两眼静静地听着,英俊的脸上满是惊疑的神情。他好像是在听神话传说,不敢相信有这样神奇怪异的事情,更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令人难解,更加吃惊。

他一直在昏迷中,对这些事情毫无知觉,没有办法说清楚。

这个“神话传说”十分诡异,释空本来是身着华贵衣服的俗家阔少爷,怎么会变成佛门装束的和尚呀?

他人事不知,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后,不可能自行更换佛门衣服。何况,他除了身上的穿戴一无所有,也没有佛家之物,不可能换装。

还有,那个俗家男子——也就是释空,昏迷不醒,怎么能自己解除魔法苏醒过来呢?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些神奇的变化,张云燕不明白,释空也说不清楚,恐怕没有人能解释。

谜,又是一个诡异不解之谜。

这个洞穴的确神秘莫测,神秘的红色闪光、魔法被莫名地解除、衣着发生了神奇地变化……这些怪异之事接连出现,令人费解,也让人惊疑。

这不是好兆头,不知道洞内隐藏着多少不解之谜,甚至是恐怖的险情。

张云燕和释空安静地坐着,在不时地交谈,互相感受着友谊的温暖,抚慰着两颗伤痕累累的心灵……

在地狱般的魔鬼洞府里,安静非常珍贵,也十分难得。他二人一直被魔鬼们追杀,精神处在极度地紧张和恐惧中,需要放松一下,应该好好地歇一歇了。

她和他身陷于魔鬼洞府,仍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掌控中,求生的希望非常渺茫,依旧是虚无的梦想。

他们对生存没有了强烈地渴望,能不被魔鬼们折磨欺凌,在这里安静地死去,已是求之不得的奢望。

张云燕和释空终于安静下来,这个神秘的岩洞能否成为避风的港湾,魔鬼们能不能破除封印的法力闯进来,这里面有没有可怕的妖物,是否有魔法机关……一概不知。

等待,他们只能等待,但愿等来的是渴求的心愿——就这样安静下去,直至离开人世……

忽然,有了低低的声音,他二人心里一惊,立刻紧张起来。

张云燕听出来了,是灵龟在洞外呼唤,急忙起身来到洞口。险情过后,她又和好友见面,非常高兴。

……

灵龟见到了张云燕,兴奋不已,为她逃脱必死的灾难深感欣慰,又为突然出现的佛门男子大惑不解。

张云燕见灵龟吃惊地看着释空,笑问:“灵龟,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哪知道他是何人。奇怪,他是什么时候进入洞府的,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呀?”

张云燕笑了,高兴地说:“他就是上次被九幽圣君抓来的那个出家人,叫释空。”

“释空?”灵龟难以相信,摇了摇头,立即否认,“不可能,九幽圣君抓来的男子不是出家人,你已经看到了。云飞雁,他到底是谁,怎么会进入这个被封印的洞穴里呢,难道一直住在里面吗?”

张云燕苦笑一下:“灵龟,我没有说谎,他就是那天夜里被抓来的释空,也就是那个昏迷的男子,还是你背着他跑到这里的。”

“不可能,你认错了吧。”灵龟见张云燕微笑点头,依旧吃惊,“真是他吗?他……他是怎么醒过来的?难道你能破除魔法?”

释空听说它就是灵龟,急忙施礼道谢。

灵龟愣了一下,不相信这是真的,也知道张云燕不会说谎。可是,好友没有能力解除魔法,昏迷之人也没有能力自己挣脱束缚清醒过来,这都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如果这个小和尚就是那个俗家少爷,诸多的疑点又该如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又是一声苦笑:“我哪有本事破除魔法呀,他是自己苏醒的。这件事太神奇了,我也不敢相信,他身上的魔法竟然会自行解除,太不可思议了。”

魔法深奥,无法破解,此人怎么可能自行解除呢,不是天方夜谭嘛。他如果真有这种能力,也不会拖到今天,早就挣脱束缚了。

灵龟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很难相信释空就是那个昏迷之人。那个男子是身着华贵衣服的俗家阔少爷,不是一身佛门装束的出家人。

它确信那个男子不是和尚,释空也不是那个俗家少爷,必是张云燕一时糊涂认错了人,才闹出这场误会。

云燕看着灵龟,露出一丝苦笑,接着叹了口气:“灵龟,别说你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这是他自己说的,明明白白,不会有错。”

灵龟摇了摇头,还是不敢相信。

张云燕尽管不再怀疑这是真的,也依旧无法解开这些神奇之谜。

她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的确很神奇,释空小师傅被魔法缠身,昏迷不醒,我把他带进这个洞里后,又自己苏醒过来,你说怪不怪。这件事太蹊跷,实在让人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灵龟,你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灵龟难以置信,又无法否认,为之惊诧不已,这的确是个神奇难解之谜。张云燕和释空话语肯定,又是当事人,都言之凿凿,不能不信了。

灵龟想了想,猜测道:“我想……束缚释空的魔法被意外地解除,更说明这个岩洞神秘莫测。洞里可能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很可能是非常强大的法力。释空进入后,那个神秘的法力不允许有异类存在,立刻清除了束缚他的魔法,所以才能苏醒过来。”

张云燕点了点头,觉得灵龟之言有道理,否则无法解释这一神奇的变化。

她依旧有些不理解,进入封印的岩洞后,自己并没有异常的感受,没有觉得被隐秘的力量触动,一切正常,所谓神秘的法力从何说起呢?

那个神秘的法力没有在云燕身上体现出来,不能不怀疑是否真的存在。

疑惑中,云燕认为灵龟的假说不无道理,神秘的闪光、魔法的解除、衣着的变化……都是此洞神秘的征兆。

她有些担心,如果洞里有神秘的法力存在,就更不可想象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云燕深知,在魔鬼洞府里,这不是好兆头,隐藏的法力一旦暴发,她和释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也更加紧张,自己和释空好容易有了一个安身之地,不能再出事了。

身在神秘的岩洞里,自然会有这样的忧虑,事态如何发展也不是云燕能决定的。或许,他二人又要被恐怖的妖法控制,被无情地折磨。

事已至此,紧张和忧虑都没有用了,这里是躲避魔鬼们追杀的唯一之处,除此已经无处可去。他们只能在此观察等待,但愿没有神秘的法力,即使存在,也不要给二人带来危害。

退一步讲,他二人如果真的被神秘岩洞里的妖法重击而亡,也比死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手里强得多,尽管最终的结果同样可悲。

他们已经无路可走,这里是唯一的避风港湾,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都要接受。他二人甘愿死在这里,只要不被恶魔们残害,就很满足了,也算不幸之中好一点儿的结局吧。

释空从身着华贵衣服的俗家阔少爷,变成了一身佛门装束的小和尚,太不可思议了,也是一个不解之谜。

对于这个神奇诡异之谜,灵龟有自己的解释。

张云燕尽管疑惑难释,也不得不叹服。

灵龟认为,释空的衣着之所以从佛门装束变成俗家的衣服,又从俗家的衣服变回佛门的装束,一定和九幽圣君施加的魔法有关系。

那家伙或许对素淡的佛家装束不感兴趣,或是对佛门有着积怨和仇恨,于是在对释空施加魔法之时,把原有的佛家装束也遮掩起来。

这样,释空看似换了一身华贵的新衣服,其实是个假象,是九幽圣君用来取悦于自己的幻术而已。

释空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后,束缚的魔法被洞内神秘的法力解除,那身假象随之消失,自然又恢复本来的佛家装束。

对此,张云燕无法反驳,只能认可,觉得灵龟的解释比较贴切,只有这种假说才能解开这个神奇之谜。

释空一直在昏迷中,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神奇之事一无所知,只是听过张云燕的那些“神话传说”。他尽管难以置信,对灵龟的分析猜测也觉得有道理,不然无法解开亲身经历的谜团。

看来,此洞的确不凡,神秘莫测,令人紧张,也令人猜疑,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可怕的妖物,会有什么样的险情。

第一八九章 魔鬼飞临

张云燕看着灵龟,对异类好友的聪明才智深感钦佩。它经历了千年之久的修行,有着深厚的阅历,是一位难得的好朋友。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虽然能分辨出各种东西,却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三位患难的朋友相聚在一起,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相貌是什么样子,无法把好朋友的形象记在心里。

释空身陷于魔鬼洞府里这么久,没有被九幽圣君杀害,活到了现在,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深感欣慰,对张云燕和灵龟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张云燕也是一样,对释空可谓感恩戴德,要是没有释空相救,早已死在狐狸精雾里花手里,哪还有今日呀。

今夜的遭遇太可怕了,恐怖得不能再恐怖,早已刺痛了三颗惊恐的心灵。

生死之交的友谊十分宝贵,驱散了一些痛苦绝望之情。他们会牢牢地记住今夜的恐怖经历,这些“刺痛”和珍贵的“友谊”将伴随一生。

他们感受着友谊的温暖,又为不能认清恩人的相貌深感遗憾。

假如,他们有幸逃出魔鬼洞府,日后即使走个对面,也互相不认识,不能感受好友重逢的喜悦,无法延续和加深生死之交的友情。

魔鬼洞府里,凄厉的风声越来越大,飞来的腥臭味道浓了一些,可怕的吼叫声也清晰起来。看样子,魔鬼们又逼近这里了。

灵龟对面前神秘的洞穴又有了兴趣,很想了解那里面的神奇之谜。

它问道:“云飞雁,这个岩里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没有可怕之物呀?”

它尽管已经听云燕说过里面一无所有,还是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里面既然有神奇的法力,有这些神奇之谜,就应该有神奇之物和神奇之事。

它对封印的岩洞依旧感兴趣,很想知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云燕苦笑一下,说道:“我还没有仔细查看洞里的情况,只是感觉里面空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并没有可怕之物,也没发生可怕之事。否则,我二人也不会安然无恙地呆在里面。”

灵龟有些不理解,说道:“咦,你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查看呀?这是首要之事,你都没有做,都干些什么呀?”

是呀,灵龟问的不无道理。可是,它哪知道,张云燕一直被紧张恐惧的情绪左右,的确无暇详细查看洞里的情况。

张云燕进入封印的岩洞后,为了躲避魔鬼们追杀,非常紧张,焦虑不已。她没有心思顾及别的事情,扫视中只留下了淡薄的印象,没有时间仔细查看。

九幽圣君离去后,她对突然出现的小和尚释空深感惊疑,也没有想到查看洞内的情况。

她和释空解疑释惑后,二人沉浸在难得的温馨与关爱中,不想为其它事情扰乱了好心情。

张云燕还没有来得及查看神秘的岩洞,又被灵龟的询问声惊动,故而对洞内的详情说不清楚。

灵龟所问也有道理,本该了解的事情却没有查看,让人不可理解,她都干些什么呀?

云燕听了灵龟此言,腾地一下红了脸,有些窘迫:“我……我很紧张,哪有时间查看呀……”

她脸红心跳,低头应付,不知道能否打消好友的疑心。

张云燕越想越窘迫,和一个男人呆了这么长时间,尽管是出家的和尚,也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呀,一男一女呆在一起,又无人打扰,会让人家怎么想呀?

云燕脸红心跳,觉得没有尽快查看详情是有些不妥,可能引起灵龟误会了吧。

她暗自叫苦,方才二人都紧张得要死,自己是个一本正经的女人,释空又是极守规矩的和尚,又能做什么呀,再说这是非常时期,好友真是多想了。

退一万步讲,他二人就是想做点儿见不得人的事,现在也不是时候呀,在恐怖的魔鬼洞府里,在恶魔厉鬼们的追杀中,哪有那种心情呀。

可是,这种事情很难张口解释,也不便多说,她只能故作不懂随它去吧。

释空心地坦然,不像云燕想得那么复杂,也没有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他平静地说:“方才,我二人互相猜忌生疑,险些动手。误会解开后,我看了一下,洞里除了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岩洞,无路可通。”

听了释空的话语,张云燕觉得所言很得当,窘迫的情绪也缓解下来。

她立刻接道:“就是,就是,好在我们俩的误会解开了。在我的印象中,洞里的确没有特别之处,否则一定会引起注意。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里和其它地方一样,就是一个普通的岩洞,毫无神秘可言。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把这里封印……”

灵龟没有等她说完,急忙制止,催促二人快躲到洞里去。

原来,妖风已经吹过来,魔鬼们很快就会到了。

张云燕和释空不敢怠慢,急忙闪身躲进去。

就在这时,九幽圣君飞身到来,强劲的妖风裹挟着浓浓的腥臭气味,充满了有限的空间,令人惊恐,让人作呕。

灵龟见九幽圣君到来,暗暗地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神秘的小洞口。那里面很安静,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一些。

“老龟,你可发现那个女子啦?”九幽圣君紧盯着灵龟,蓝光闪闪的眼睛露出了急切的情绪,也含着恼怒之意。

“圣主,我已经有名字了,叫灵龟。”

“噢,对了,你已经说过叫灵龟,我一时忘记了。灵龟,你可有所发现?”

“圣主,我一直在这一带寻找,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那个女子踪迹不见,看来已经逃出洞府,咱们怕是白费力气呀。”

“不会的,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她本领有限,不可能打开洞口逃出去。”

灵龟又道:“这很难说,那个女子能够进来,也一定能出去,至于她有什么本领,就说不清楚了。”

九幽圣君楞了一下,灵龟所言似乎有道理,难道她真的逃走啦?

他还是不相信,据红发鬼王所讲,那个女子修行浅薄,本事一般,没有能力破解封闭洞口的法力,怎么可能逃出去呢。

老魔鬼话语一转,问道:“老龟……噢,对了,你叫灵龟,一时还记不住。灵龟,我听到你在说话,方才是和谁说话呀?”

灵龟被意外地询问震惊了,有些不知所措:“说话?我……没有人呀?”

“不会吧,我的确听到你在说话,那是谁呀?”

询问中,那双蓝光闪闪的眼睛紧盯着灵龟,似乎要看穿它内心的秘密。

灵龟有些慌乱,紧张中灵机一动,急忙解释:“噢,我方才的确在说话,那是自言自语,没有别人,也不可能有别人。我在附近搜寻,没有发现那家伙,既焦急又不解,无意中在发泄情绪,想不到被圣主听到了。”

“哦,是自言自语?不对吧,好像还有别的声音。”九幽圣君看着它,蓝色的目光里有了怀疑的神情,也有了怒意。

灵龟心里一惊,想不到方才的对话被老魔鬼听到了,更加紧张。这关系到两位人类朋友的生死,也关系到自己的安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晓这个岩洞里的秘密。

它急忙解释:“不会的,要是有人,我早把他捉住了,也不会这么着急。”

九幽圣君看着它,目光凶狠,依旧怀疑,没有说话。

灵龟很紧张,不敢看可怕的老魔鬼,只能自圆其说,还必须圆得无懈可击。否则,封印洞穴的秘密一旦败露,不但张云燕和释空必死,自己的性命也要交代了。

它稍加思索,急忙解释:“圣主,你因为搜寻不到那个女子,有些心焦气燥,和我一样情绪不好,才有了错觉。唉,没有捉住那家伙,是让人不放心呀,我也是心急,才一声高一声低地说了一些废话,让圣主误解了,还引起猜疑。这都是我的过错,还望谅解。”

“废话,真是废话吗?”

灵龟苦笑一下:“我本领有限,又如此卑微,说出来的话语自然是废话,圣主不必当真。”

九幽圣君没有理睬,看了看封印的洞口,眉头皱起来:“灵龟,这洞里有人吗?”

老魔鬼又盯住灵龟,蓝光闪闪逼人心魄,看样子还是不相信它的解释,也可能是对它下意识地观看封印的洞口有了怀疑。

灵龟见九幽圣君在关心这个神秘的岩洞,紧张的心又悬起来,急忙说:“圣主多虑了,此洞封闭已久,法力惊人,怎么可能有人出入呢。我每次巡查到这里,里面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响动。圣主放心吧,如果那个女子没有逃出洞府,即使来到这里,也进不去,一定能发现她。”

九幽圣君看着灵龟,目光中依旧流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灵龟很紧张,冷汗在渗流,还在急切地想主意,一定要自圆其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魔鬼看出破绽。否则,恩人云飞雁和释空必将受到伤害,自己也会被牵连。

第一九〇章 可怕的征兆

灵龟见九幽圣君依旧在怀疑自己,十分紧张,封印洞穴里的秘密一旦暴露,云飞雁和释空必定死去,自己也难逃魔爪。

它不能不解释,又道:“圣主多疑了,这个小洞不知道封闭了多少年,一直没有人,现在怎么会有人呢。圣主在洞府里居住总有百余年了吧,不是从未发现有人出入嘛。再说,那个女子是一个毫无修行的普通人,哪没有本事穿过封印的法力呀。圣主功力无边,本领超过那个女子百倍千倍,你都没有办法破除封印,她更是望尘莫及了。她要是想进去,无疑于找死,恐怕已经横尸于此了。”

九幽圣君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这里的封印威力太强大,那个小女子没有能力破除。否则,她必被重击而亡。”

他依旧看着灵龟,逼人的目光缓和了一些。

灵龟总算松了一口气,想转移话题,不要再没完没了地追问神秘岩洞的事情了。

它想了想,便明知故问:“圣主,你可查到那个女子的踪迹?”

“还没有,真奇怪,洞府几乎搜遍了,怎么没有发现那家伙呢,难道她真会隐身法?更令人想不通的是,那个男子也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何缘由,实在让人猜不透。”

说话间,他眉头紧皱,疑惑难解。

“圣主也认为那个女子会隐身法吗?这件事的确奇怪,那女子要是还在洞府里,也早该抓到了。她要是真的会隐身法,可就无处寻拿了,一定是带着那个男子逃出洞府了。”

灵龟在诱导,希望魔鬼们就此收手,不要再四处搜寻了。

九幽圣君瞥了灵龟一眼,神情有些不屑。

他哼了一声,又撇了撇嘴,说道:“我不过是一说而已,那女子是个很平凡的人,怎能有这种高深的法术呢。她和那个男子一定还在洞府里,必须抓住他们,否则难得安宁。让我不解的是,那个男子昏迷不醒,带着他是个负担,那家伙怎么会躲过搜捕呢?真是奇怪,怪得让人想不明白。”

灵龟见九幽圣君认定张云燕和释空就在洞府里,还要继续寻找捉拿,暗暗地叹了口气。它知道,想让魔鬼们终止搜捕,已经不可能了。

它想了想,有意说道:“圣主之言有道理,那个女子要是不会隐身法,想逃出洞府也是难上加难。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有高人偶然路过,顺便把他二人救走啦?”

灵龟还在误导,想方设法打消九幽圣君搜寻的念头,给两个年轻人一个安静的空间。

九幽圣君没有吭声,不希望两个该死的年轻人真的逃走了。他已经听红发鬼王说过,那个女子虽然可恨,却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还十分年轻,气血纯真,是个大补之物。

老魔鬼早已动了心思,一定要把送上门来的美女捉住,既要发泄心中的怒气,又要平息满心的欲望,还要吞食这个难得的大补之物。

洞府封闭得十分严密,九幽圣君不相信会有人闯进来,即使本领再高的人,也休想发现这个与世隔绝的秘密洞府。

他不死心,也不甘心,还要继续搜寻,又吩咐灵龟几句,然后兴风而去。

灵龟不想再和张云燕及释空交谈,免得给他们带来危险。

它不能只守在这里,又去附近走动,要想一想以后怎样为张云燕和释空准备吃喝,如何帮助他们逃离魔鬼洞府。对它来说,这些事情都很困难,为了让张云燕和释空活下去,又必须想办法解决。

灵龟心意已定,再难也要想个万全之策,寻找机会和他们一起逃出魔鬼洞府。

在神秘的岩洞里,张云燕和释空躲在角落处,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动,以防引起魔鬼们警觉。

张云燕已经知道九幽圣君没有能力破除强大的封印,依旧很惧怕,担心事情有变。

他们两个是普通人,竟然能闯过封印进入洞内,这可能就是不祥的预兆。九幽圣君威力无比,说不定现在也能进入了。

或许,老魔鬼还不知道封印的法力有了变化,也没有发现他们躲藏在这里,才没有关注神秘的洞穴,没有试图进入搜寻。

他们必须小心再小心,决不能惊动可怕的恶魔厉鬼。

退一步讲,九幽圣君即使无法解除封印的法力冲进来,如果知道里面有人躲藏,也不会放过,会吩咐四大鬼王轮流在此守候,防备他们逃走。

要是那样,他二人一点儿活动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定会被困死在里面。

张云燕和释空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九幽圣君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

危险过去了,也没有分心的事情了,他二人开始查看这个神秘的岩洞,希望能有所发现,更希望有惊人的收获。

神秘的闪光、神秘的封印、神秘的换装、神秘的法力……无不预示着此洞的神秘。

这里面能有什么神秘之物呀?难道真有威力无比的魔法吗?

张云燕和释空分头查看,神情紧张,有着期待,既害怕引发恐怖的妖法机关,又期待有惊喜地发现。

他二人不再说话,神情紧张,高度警惕,两腿轻抬轻放,尽量不弄出一点儿响声。

这是魔鬼洞府里唯一的封闭之地,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可能是危机险情。

期待中,他们小心翼翼,高度警惕,时刻防备不测之事发生。

洞口别看不大,里面却高大宽敞,地面相对平整,洞壁凸凹不平,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棱角。

在凸凹不平的岩壁上,有一小块很特殊,平平整整截然不同,一看就是被人修整打磨过。那上面雕刻着一个大大的缘字。在缘字上方,还刻有“随缘洞”三个大字,此外没有平整的岩石。

那个大缘字以及“随缘洞”三个字闪着荧光,在昏暗的洞里很明显。

岩洞里,别处没有缘字,也没有发光处,显得空空荡荡的,除了青色岩石构筑的洞壁和地面外,一无所有。地上有几块大小不同的石头,没有沙土杂物,很干净。

看来,这个神秘的岩洞也有名字,叫随缘洞。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闪光的字迹没有带来光亮,他二人依旧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从表面看,随缘洞没有神秘可言,是一个很普通的岩洞,却被不该有的封印弄得神神秘秘的。这就是引起了无限遐想的神秘岩洞,无人不想进入探秘,可是一旦进入,又会很失望。

如果说此洞有些不一般,就是过于干净,在魔鬼洞府里可谓首屈一指,算得上卫生典范。

洞外的妖风和腥臭的味道被封印阻隔,里面一尘不染,有了淡淡的清香。这清香或许已经久远了,一直存留到现在,令人神清气爽。

张云燕在四下查看,见没有神秘可言,失望地摇了摇头,神情也松弛下来,露出了一丝苦笑。

释空不知道这是一个被封印的神秘岩洞,没有感到惊疑,也没有觉得失望,认为再正常不过。

他唯一感到不解的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来到这里后,为什么不进来搜查呢?

他很紧张,为二人能躲过魔鬼们追杀深感庆幸。

释空见张云燕话语中流露的情绪有些异样,询问因由,才知道此洞的秘密,随即有了兴趣。他左看右看地寻视,没有发现神秘之处,也没有神秘之物,在不解地思索着。

思索中,释空有所发现,感到紧张,也很惊疑,意识到了随缘洞决不一般,的确很神秘。

原来,他发现的神秘之处,就是那几个闪光的字迹。

方才,他对此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普通岩洞里的普通之事,再平常不过。他得知这是一个神秘的岩洞后,立刻引起注意,回想中对几个闪光的字迹有了怀疑。

此前,他对整个岩洞已经巡视多次,没有见到那块平整的岩壁,自然没有发现雕刻的字迹。

如果洞壁上有闪光的字迹存在,还这么明显,也不会视而不见。且不说闪光的字迹如此之大,就是那块平整的岩石,他也没有见到。

方才,释空尽管没有十分关注,也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对此毫不怀疑。

此时此刻,平整的岩壁以及闪光的字迹显现出来,难道是一种预示?如果是预示,又是在说明什么呢?

释空一边观察一边回想,深感不解,尽管不是可怕之事,也令人紧张和猜疑。这个变化不是随意的,一定有其目的,或许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有了神秘感,也很紧张,且不说别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异之事就无法解释。无形的法力破除了束缚他的魔法,还有衣着的变化,都预示着此洞的不凡。

这块平整的岩石,以及闪光的字迹,为什么方才没有,偏偏此时出现啦?

毫不怀疑,其中一定隐藏着无法猜测的秘密。思索中,释空感到此事不止神秘,也很诡异,更加紧张,十分忧虑。

随缘洞被封印起来,本身就很神秘,此时又有了神秘之事,的确诡异莫测呀。或许这还没有完,随缘洞里还会出现可怕之物,会发生恐怖的险情……

第一九一章 天意?

经释空提示,张云燕有了同感,此前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是印象中没有闪光的字迹。

这块平整的岩壁,还有闪光的字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悄然出现啦?难道字迹本来就存在,是因为情绪太紧张,又很恐惧,才没有注意到吗?

不可能,这么明显的闪光字迹怎么会看不到呢,尽管情绪有些影响,也不会视而不见,至少也会看上一眼。

张云燕想起进入随缘洞前那个神秘的红光,想到束缚释空的魔法被悄然解除,现在又出现了闪光的字迹,更加感到不安,有了警觉。

这个岩洞看似普通,其实不然,的确神秘莫测,很可能隐藏着可怕之物,会有恐怖的险情,不能不防。

闪光字迹的出现,应该算作随缘洞里的神秘之事。不过,这件神秘之事并没有引发连锁反应,也没有其它神秘地展示,看不出它的神秘内涵,无法理解和猜测其神秘所在。

字迹除了闪光,没有可怕的险情发生,在紧张忧虑中,他二人的心情安稳了一些。

这个随缘洞看上去很普通,里面空无一物,那位高人不至于为了几个闪光的字迹封闭洞口。

令人不解的是,他放弃了整个洞府,只把这个小小的岩洞封印起来,实在令人不解,这是为什么呀?

随缘洞里无路可通,除了闪光的字迹,再也没有神秘之事可言,也没有神秘之物出现。

既如此,那位高人又为什么要阻止别人进入窥探呢?

在魔鬼洞府里,闪光的缘字无计其数,还有那盘没有下完的棋局,到处都有隐约存在的神秘感受,隐居之人都放弃了,为什么只看中这里呢?

那位高人不想让别人进入随缘洞,阻止了魔鬼们进入探视,却没有挡住张云燕及小和尚释空,实在怪异,也令人不可思议。

封印的法力如此强大,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疏漏呀?难道还有其他目的?

谜,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释空不知其所以,却有了一种预感,觉得随缘洞不会这么简单,那位高人把它封闭起来,一定有他的道理。

看来,这里面必有无法探知的秘密,不知道会不会接连出现,会发生什么样的恐怖险情,很有可能是惊天动地的灾难。

张云燕觉得释空的猜测有道理,既然无法探知隐藏的秘密,也没有必要再伤脑筋,生死有命,随它去吧。

她不想再探索随缘洞里的秘密,只求不要带来伤害,让他二人安静地呆在这里。

云燕深感沮丧的是,查看后,确认这是一个没有出路的封闭岩洞,渴望逃生的愿望彻底破灭了,二人注定要死在这里。

这就是命,是她有生以来艰辛坎坷的命运,是决不相信又不得不接受的命运。

张云燕深感失望,也有了一点儿满足,那个极不情愿的心意可以实现了——能安静地死在这里。

她不用担心被魔鬼们糟蹋了,也不用担心被折磨和吸食,能保持身体完好,不会落个骨架支撑衣服的惨状。

有释空做伴,云燕不再孤单,背靠洞壁坐下来,陷入了沉思中……

释空对随缘洞也不再感兴趣,坐在旁边想心事……

时间在悄悄地过去,带走了两个将死之人繁杂的思绪。思绪在不断地产生,又不停地悄然流逝……

沉静中,张云燕的思绪又回到了昔日复仇的经历中,罪恶的阎家宅院、阎小鹏的狰狞嘴脸、报仇无望、刑场的惨状……接连浮现于脑海。

此时此刻,她又被仇恨的情绪折磨,陷入了悲愤痛苦中……

云燕报仇心切,很想早日动身,去完成第一个誓愿——杀了仇人阎小鹏。

她几次去为爹娘报仇都没有成功,还屡遭险情,既悲愤又沮丧。

上次,她遭遇了可怕的妖猴和那只妖鹿,被关入一个封闭的岩洞里,险些丧命。

后来,她又路遇“御龙三怪”,要不是杜晓天和张连湖相继出手救了自己,必被三个恶徒糟蹋,或许已经离开人世。

她本想赶奔阎家庄宰杀阎小鹏,哪知偶感风寒,结果又耽搁下来。

现在,张云燕终于病愈复初,准备再一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决定明天出发。报仇在即,她心情急切,也有些欣慰。

她时常想起惨死的爹娘,悲痛不已,肝肠寸断;想到活阎王还在行凶作恶,仇恨之火熊熊燃烧,怒不可遏。她被烦乱的思绪困扰,寝食难安。

今天,张云燕晚饭吃的不多,放下碗筷便出来了,想在安静的夜色里走一走,让烦闷的心情平静一些,想一想报仇之事准备得有没有疏漏之处,要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世事难料,也令人匪夷所思,竟然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上次,云燕踏上征程的前一个夜晚,情绪烦乱出来散心,要去拜“神仙”为师,没想到进入了魔鬼洞府,如果不是灵龟舍命救助,早就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

今晚,又是踏上征程的前一个夜晚,云燕为了平复繁杂的情绪出来走一走,哪知又遭遇了同样的灾难,这是为什么?

两个同样的夜晚,两次遭遇可怕的恶魔厉鬼,两次身陷入了魔鬼洞府,这两次相同的恐怖经历实在蹊跷,有些不可思议。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不幸,难道真是命运所至吗?

今夜,张云燕和青虎被那只梅花鹿引到了青龙山的半山腰上,又意外地遭遇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说了一些骗人的鬼话。

此后,她和九幽圣君及四大鬼王相遇,那一刻太可怕了。

接着,青虎进入了魔鬼洞府。

她不知道是否被人暗算,也莫名其妙地坠落下来,致使青虎惨死,自己也将身亡。

她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可恨的老妖婆在暗中施法,把自己推入魔鬼洞府,交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不过,云燕有了同感,两次坠落魔鬼洞府似乎都是被人暗算,才发生了决不应该发生的险情和灾难。

在不同的两个夜晚,张云燕有了两次相同的恐怖遭遇,这背后到底暗藏着什么,有没有恶毒的阴谋诡计呀?

相对而言,这一次更可怕,更严酷,她身陷于魔鬼洞府,已无路可逃,必死无疑了……

还有一事很奇怪,在“拜神仙为师”的那个夜晚,云燕初次见到了小和尚释空,二人互救打跑了雾里花。

后来,释空不幸被九幽圣君捉入洞府,二十余天竟然没有死去,堪称奇迹。

云燕做梦也想不到,今夜又见到了释空,还相聚在一起。

时间不长,他二人两次相遇,又都和九幽圣君有关系,也太巧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如果说此事并不简单,有着深意和内涵,也无法猜测其所以然。这样的深意和内涵,绝非人力所能为的,必定是苍天使然。

细想起来,这样的谜很多,都无法解开,不知道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天意。

张云燕恨那个妖猴和那只妖鹿,恨“御龙三怪”,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恨那个老妖婆,是他们阻止了自己的复仇之路,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悲愤中,她很感激有恩于自己的两位大侠,一位是凌云鹤白云飞,另一位就是飞云龙张连湖。

云燕在默默地感叹,如果不是两位恩兄及时相救,她早已死在仇人阎小鹏刀下,或被“御龙三怪”糟蹋而亡。

张云燕也不会忘记另一个人,就是救她的那位哥哥——杜晓天。每次想到那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脸上就会露出笑容。

她很感慨,杜晓天本领平平,却敢于出手,要不是他来得及时,自己早已被“御龙三怪”欺凌而死,等到张连湖来解救, 也已经晚三秋了。

想到杜晓天,云燕的芳心再也不能平静,自然地想起了异界的哥哥——天月国的二王子。

她和心爱之人相隔在两个世界里,不知道哥哥近况如何,不知道在如何思念自己,真想奔赴天月国去探望哥哥,以安抚无比思念的心情,倾述离别之痛。

又是痴心妄想,她和心爱的哥哥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怎么可能相见呢,今生都不会再见面了。

这种思念很美好,又很痛苦,很甜蜜,也很苦涩。今生,她只能在这种美好和痛苦中度过,在甜蜜和苦涩里煎熬。

思念中,一个英俊的身影似乎一直就在面前,他就是杜晓天。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每当想到这位恩兄就会心动,芳心里自然地荡起了爱的涟漪。

这爱的涟漪既是对天月国二王子的,也是因为今世的杜晓天,才涟漪难平。

云燕决没有想到,杜晓天竟然和二王子长得如此酷似,无论容貌还是身形,像得就是一个人,甚至连说话的音调都非常相近。心目中的那个清晰的身影,既是二王子,也是杜晓天,只不过想到谁就是谁而已,无法分开来。

云燕有些难以置信,这两位时隔数千年的哥哥,怎么会如此相像呢?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此事很蹊跷,也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里面也有令人难猜的秘密吗?如果真有秘密,又是什么呢?

第一九二章 青春的躁动

张云燕每当想到杜晓天,既心动又感叹,如果天月国的二王子和杜晓天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绝对会把他二人看作是同一个人。

想到身在异界的哥哥,云燕暗暗地叹息,今生已经和心爱之人永别了,美好的姻缘早已失去,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在思念和痛苦之时,她没有想到苍天会如此眷顾自己,在茫茫的人海中,让一个酷似心爱之人的杜晓天来到面前,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吧。

晓天哥哥尽管不是二王子,他酷似的形象,酷似的方方面面,都令苦涩的心灵有了暖暖的温情,精神上有了寄托,对无果的爱情也有所慰藉。

思念中,张云燕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能和两位酷似之人相遇相识,而且是时隔数千年的两位哥哥,令人难以置信,也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这里面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吗?如果有,那又是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呀?

张云燕深爱着天月国的二王子,对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自然地有了爱意。

这爱意是杜晓天从二王子那里分得的,也是云燕的感恩之心所至。杜晓天不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一位酷似心爱之人的美男子,怎能不令人心动。

心爱的二王子失去了,渴望的姻缘早已化为泡影,此时,只有杜晓天能让她重新迸发出爱情的火花,能抚慰对异界哥哥的思念之情。

思念中,云燕已经把两位酷似的哥哥看作了一个人。他二人的容貌和身形酷似,语音和秉性又如此相近,年龄也相仿,已经没有办法把二人分开。

她想到天月国的二王子,会自然地想起今世的杜晓天,想到杜晓天,就会思念二王子。在她的脑海里,两位哥哥是同一个影像,一个影像代表的是两位哥哥,真的无法分开了。

张云燕每当想到恩兄杜晓天,便会想起服侍照顾晓天哥哥的那些日日夜夜,那种窘迫的情景会清晰地闪现于脑海,随即脸红心跳,羞臊不已。

对此情此景她无法回避,不能不想,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那是她和杜晓天初次相遇,初次结为兄妹,又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经历了那种窘迫之事,面对的还是极像二王子的男人。

仔细想来,她觉得此事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似乎有着令人难以琢磨的因由。为什么会这样呢?其中是不是也有未知的秘密呀?

那种尴尬之事实在让人难堪,羞臊得无地容身,可那是非常特殊的时期,是为了保住恩人的性命,她不得不为之,当然也有感恩的心理。

事后想起来,她都不知道那些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不敢相信自己能勇敢地面对一个光身露体的大男人,做了那些不可想象的事情。

她很感慨,不要说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少女,就是一个成家的女子,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处于这种难堪的情景中,也会脸红心跳羞臊不已。

可是,晓天哥哥是为了救她才受了如此重伤,已性命堪忧,又无人照顾,她不能不管,即便那种情景再难以接受,也必须面对。这是感恩,也是责任,她必须承担起来。

为了挽救恩兄的性命,能度过险关早日康复,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她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还好,她总算熬过来了,一次又一次地为恩兄擦洗换药,一次又一次地面对不该面对的地方,尽管看得脸红心跳羞臊不已,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了,也是一种磨练吧。

在一次又一次地磨练中,羞臊之情渐渐地少了一些,她也能睁大眼睛去面对了。

张云燕不想再回忆那种尴尬之事,又无法回避,每当想到恩兄杜晓天,那种情景会自然地闪现于脑海,要羞臊一番,再脸红心跳一次。那是和恩兄初次相识的经历,又如此特殊,实在没有办法从脑海中抹去。

不过,随着一次又一次地羞臊和心跳,这种心态也有所缓解,有所减轻。随着时间的流逝,羞臊之情或许能消除,那种尴尬的情景能慢慢地接受了。

张云燕还是一个闺中少女,那是第一次面对裸露的异性之身,面对如此尴尬的情景,这种羞臊的心态也是必然的。

然而,她毕竟已经长大成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态有了变化也很自然,应该能面对了。

她想忘去那种情景也是不可能的,毕竟经历过了,还是第一次,留在心里的印记会更深一些。

何况,张云燕青春年少正当花季,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想回避此情此景,不但绝无可能,于羞臊中,还会有了无尽地遐想。

不管怎样,在服侍杜晓天的日子里,云燕见了世面,也算是过来人了,今后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应该能面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从思念和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看旁边的小和尚释空,那个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恩人可能是在为身陷绝境痛苦吧,也可能和自己一样,思绪回到了难忘的过去。

云燕又见到了恩人释空,那种莫名的感受随之而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释空才能让她有了这种感受。

释空是一个普通的出家人,除了对自己有恩外,其它并没有特别之处,为什么唯独见到此人,或者想到释空,就会有这种莫名的感受呢?

张云燕百思不得其解,在默默地叹息。

她不由得想起方才灵龟对自己怀疑的话语,默默地笑了笑,心跳加快,脸色更加红润。

云燕暗暗地自语:“灵龟也真是多疑,我哪能做那种事呢,再说释空也不是那种人,连雾里花都无法打动他的心,又怎能对自己有意呢。”

她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释空,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恩人皈依佛门多少年了,对尘缘已经没有了杂念,也不近女色了,修行的确很深呀。

退一万步讲,释空如果对自己动手动脚,尽管是救命恩人,自己也会豁出命来反抗。感恩是有底线的,这种事情绝对不行。

云燕瞥了一眼那个模糊的身影,又默默地笑了,笑灵龟的多疑,也笑自己的多心,竟然会想这种事,还没完没了,有些想入非非了。

她叹了口气,自己已经长大成人,正青春年少,心情如此躁动也是必然的吧,想平静下来也是难呀。

张云燕看了看释空,又叹了口气,不由得想到了未婚夫君林佳祥。

如果此人是佳祥哥哥,灵龟的猜疑或许还有可能。在这个无人打扰的岩洞里,又没有人能看见,她可能会和哥哥搂抱在一起,也许还会亲吻,会爱抚,至于接下来……羞死人了,不想了,不想了,真是没完没了地胡思乱想,羞也不羞。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芳心难平有了幽怨,可惜,此人不是佳祥哥哥,而是恩人释空。

她有些伤感,佳祥哥哥早已离开人世,渴望的婚姻已经化为泡影……

张云燕巡视一下昏暗的岩洞,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心中悲愤痛苦的情绪,还有存留的余悸,全都吐出来,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一些。

她的精神负担太大了,肩负的使命也太沉重,必须承受,还要坚强地承担起来。

云燕没有办法摆脱沉重的压力,也不能摆脱,必须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消融心中的仇恨坚冰。

这些誓愿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她现在想都不敢想了,身陷绝境,逃生无望,这辈子已经没有办法去完成了。

张云燕祈盼能活下去,这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有那些肩负的使命,以及刚刚展现的宏伟志向。她今生注定要为这些使命征战,为宏伟的志向奋斗不息,直至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然而,现实太残酷,即将毁灭她的生命,所有的誓愿以及一切将随之化为泡影。

更可悲的是,云燕已无法告慰亲人们的亡灵,无颜去地下和亲人们相见。

忽然,随缘洞外有了响声。

张云燕和释空从沉思中惊醒,在紧张地听着,担心魔鬼们搜寻不到猎物,又来这里折腾。

这时,洞口处有了低低的询问声:“云飞雁,里面有什么呀?你们有没有危险呀?”

是灵龟在询问,它关心张云燕和释空的安危,也关切神秘的岩洞里有无神秘之情。

那些魔鬼没有来,张云燕和释空放心了。

她起身来到洞口和灵龟见面,为了安全没有出去。

张云燕告诉灵龟,仔细查看后,此洞的确没有通路,是一间比较大的洞穴。从岩壁上的闪光字迹可知,此洞叫“随缘洞”。除了名称,还有一个大大的缘字,此外没有其它东西,空空荡荡的,是一个很普通的洞穴。

进入随缘洞后,除了闪光的字迹,一直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也没有神秘之事可言。看来,那些猜测和想象有些多余,也过于神乎其神了。

灵龟闻言很失望,还是不能相信,既然闪光的字迹突然出现,就说明此洞不凡。说不定还会有其它神秘的事情发生,会出现其它神秘之物,只是暂时没有显现而已。

哪知,还真被灵龟猜个正着,神秘之事果然发生了……

第一九三章 怪鸟!

灵龟很希望这个神秘的岩洞里有着许多神秘之事,也不枉自己许久以来赋予的遐想。然而,想归想,现实就是一个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普通岩洞,并没有神秘可言。

灵龟眉头微皱,不得不承认现实:“怎么会这样呢,如此说来,封闭此洞还有什么用处,不是多此一举吗?”

它在问话,也是自语,流露出了失落的情绪。

灵龟的心情可以理解,一直以来,随缘洞在它的心中非常神秘,赋予了太多的想象。它突然得知原来的想法和实际大不相符,一时间很难接受,也不愿意相信。

它不死心,并没有放弃原有的想法,觉得随缘洞里会有新的神奇和新的遐想,会有新的神秘之事之物出现。

就在这时,随缘洞里红光一闪,又瞬间消失了。

灵龟大吃一惊,两眼圆睁盯着洞口,什么都没有看见。

随缘洞里突然红光闪现,又瞬间消失,再也没有出现。洞里洞外无声无息,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灵龟很紧张,也很吃惊,疑惑不解,难道神秘之事说来就来啦?

红光突然闪现,张云燕异常震惊,立刻转身观瞧,她的身影眨眼间踪迹皆无。

灵龟慌了,急切地询问:“云飞雁,你们还在吗?发生什么事啦?”

神秘的随缘洞里没有回应,也没有一点儿声音,十分安静。

灵龟有些惊慌,焦急不安,还在接连询问:“云飞雁,释空,你们在不在里面呀?你们到底在不在呀……”

随缘洞里还是没有回应,悄无声息,似乎时间的脚步已经停止,一切都被凝固窒息……

魔鬼洞府里,恐怖的气氛依旧,恶魔们的吼叫声和呼啸的妖风在四处回荡,时远时近,令人心恐神慌。

随缘洞前,一个庞大的身影走来走去,神情焦虑,非常紧张。

灵龟在连声询问,随缘洞里一直没有回音。它已经急得火上房,汗水在不停地流淌。

难道云飞雁和释空真的……已经身亡?

否则,他二人不会置之不理,随缘洞里也不会悄无声响。

灵龟还在不停地询问,随缘洞里依旧没有回答。它时而接近神秘的洞口,时而来回走动,好像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没想到,果然被灵龟言中,随缘洞里真的发生了神秘之事,有了惊人地变化。闪动的红光别看无声无息,却可怕之极,很可能给予了两个躲藏的生灵致命地一击。

张云燕和释空一定遭遇了险情,确切地说,他二人已经遇难?——只不过灵龟不敢这样想而已。

若非如此,他二人如果还活着,仍在神秘的随缘洞里,也不能不回话,不能静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魔鬼洞府里,妖风呼啸,喊声不停,嘈杂的声音令人心惊。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静得让人惶恐,更加焦虑和心痛。

灵龟看着神秘的洞口,不住地唉声叹气,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险情呀?张云燕和释空真的……已经不在啦?

真急人呀,急得让人恐惧,让人发疯。

急也没有用,那个可怕的红光一闪便消失了,神秘的随缘洞里一直悄无声息,听不到神秘的洞穴里出了什么事情,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惊人的变化和险情。

灵龟看着封印的洞口,不敢想象瞬间发生的可怕之事,有了不祥的恐惧感。

它更确信,这个看似一无所有的普通洞穴,的确隐藏着神秘之事,有着威力强大的神奇法力,随时都会暴发。

否则,随缘洞不会被无缘无故地封印起来,阻止外人进入探查。方才的红色闪光就是可怕的佐证,对两位好友给予了致命地一击,后果十分惨痛。

是呀,灵龟的想法和焦虑是必然的,瞬间的红光非常可怕,或许就是随缘洞里隐藏的法力之一。在张云燕和释空自觉平安无事的时候,它突然暴发,令二人防不胜防。

恐怖的红光已经把他二人瞬间……瞬间毁灭了——灵龟不敢这样想,又不得不承认残酷的事实。

它精神颓废,一屁股坐下来,呆呆地看着地面,泪水流下来。

灵龟很痛苦,也很后悔,本以为张云燕和释空有了安全之处,不用担心被魔鬼们杀害了。它在暗自庆幸,为二人躲过恶魔厉鬼们的追杀深感欣慰。哪知,险情突然发生,两位好友这么快就送了命。

这样的结果太突然,太残酷,在瞬间发生,又瞬间结束。对此,灵龟难以接受,非常心痛。

事与愿违,美好的心愿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怎么会这样呀?

神秘,恐怖,进入这个神秘恐怖的随缘洞里,注定是这种悲惨的结果吧。

那位在此隐居的高人之所以把随缘洞封闭起来,必定布设了恐怖机关,进入者不会有好结果。两位人类好友是自取其祸,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灵龟十分痛苦,泪水滚落,为张云燕和释空的死悲痛,也为自己的无能深感内疚。

此时此刻,灵龟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心思了,也不管魔鬼们在哪里,是否已经逼近。

它心灰意冷,没有了紧张焦虑的情绪,也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它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能做些什么,只想呆在这里,因为随缘洞依旧牵动着它的心。

在魔鬼洞府里,灵龟没有朋友,没有知心人,两位人类朋友的出现,给它带来了温暖,怎奈时间太短暂。

两位好友虽然已死,但是没有从心中消失,在这里,灵龟还能感受到朋友的情谊,悲痛的心灵能有一点儿安慰。

张云燕和释空死了,这惨痛的结果能怪它吗?

当然不能,要是没有灵龟帮助,他二人早就死去多时了,决不能拖到现在。尽管如此,灵龟还是不能宽恕自己,为两个年轻人遇难痛苦不已,在深深地自责。

事已至此,它再痛苦再悔恨也都没有用了,自责也是多余,应该想一想自己的后事了。

从另一个角度看,灵龟觉得,张云燕和释空死在随缘洞里,总比被魔鬼们杀害要好一些,也算一个不是幸运的幸运吧。

当然,这样的幸运是痛苦的,是残酷的,结果都是一样,只是过程有差异。灵龟这样想,也是在自我安慰,以此来减轻一些痛苦和自责而已。

放下痛苦中的灵龟不说,还是说一说神秘的随缘洞吧,看看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悄无声息,充斥着紧张惊异的气氛,还有疑虑和恐惧之情。

红光过后,地面上没有多出一块碎石,也没有留下一点儿沙尘,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其实,一件神奇怪异的事情已悄然发生,它的神秘,它的诡异,令人胆战心惊。

在角落处,两个黑影紧贴洞壁蜷缩着,如同僵尸一样一动不动。他们就是张云燕和释空。

他们还活着吗?

是的,他们不是僵尸,此时还没有死去,正吃惊地盯着一个小小的活物。

那是什么呀,让他们如此紧张恐惧?

他们的确很吃惊,很紧张,有了惧意,又疑惑不解,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出来的。

张云燕和释空蜷缩在角落处,在紧张地观察,时刻准备应对险情。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掉根针都能听见。洞里昏暗朦胧,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家伙却很鲜明。

张云燕和释空很快认出来,那是一只飞动的鸟儿。

他们深感震惊,疑惑不解,这只鸟儿来得太突然,一点儿声音和征兆都没有,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

这是封闭的岩洞,内外隔绝,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鸟儿呢?

这只鸟儿不可能穿过强大的封印进入随缘洞里,还悄无声息。

再说方才,张云燕正在洞口和灵龟交谈,它如果是从洞外而入,无论是灵龟还是云燕,都会发现。

这只鸟儿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可确信无疑。洞内的岩壁十分坚硬,没有缝隙,它不是从岩石里钻出来的,也无可怀疑。

这个怪异之物既不是从洞外进来的,也不是从岩石里钻出来的,究竟是从何而来呀?

更可怕的是,它是伴随着那个瞬间闪烁的红光悄然出现的。这突然的变化太奇怪,令人紧张,十分忧虑,也感到匪夷所思。

这只鸟儿出现的时候,为什么会发出红光呀,难道它在施展妖法?神秘的鸟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究竟要干什么?

不得而知,一切都不得而知。两个畏惧的生灵只能观察,只能猜疑,神情紧张,十分警惕。

这只怪物此时此刻神秘地现身,还伴随着可怕的红光,不能不让人惊疑惶恐。这家伙意欲何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它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暗藏着惊人的秘密,看来是要有一番作为了。

这只鸟儿将有何作为,没有人知道。不过,也能有些预感,它是为了闯入随缘洞里的外来生命现身的。它对张云燕和释空一定不怀好意,必将给二人带来恐怖的险情和灾难。

第一九四章 妖法恐怖

张云燕和释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知道这只鸟儿会带来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他们紧张到了极点,不敢弄出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动一动,希望这只鸟儿把二人看作是两块石头,不理不睬,能躲过可怕的劫难。

这件怪异之事是怎样发生的,还要从张云燕和灵龟对话的时候说起。

云燕正和灵龟交谈,背后突然红光闪亮,吓得急忙转身观瞧,红光瞬间又消失了。她很吃惊,很紧张,飞身进去查看情况。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悄无声息。释空正在角落处,似乎一切正常,没有变化。

张云燕快步来到释空身旁,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释空急忙摆手制止,指了指前方没有说话。

寻视中,张云燕大吃一惊,有一只鸟儿正在飞动。

她很奇怪,这只鸟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有发现呢?

她就在洞口,没有看见鸟儿飞进来,再说封印的法力也没有反应,鸟儿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穿透封印进入洞中。

云燕立刻想到闪现的红光,意识到这只鸟儿是伴随着红光突然出现的。由此看来,这只鸟儿本来就在随缘洞里,此时出现一定大有来头,决不是一只普通的鸟儿。

张云燕深感惊疑的是,自己和释空在洞内走来走去巡视多次,没有见到鸟儿,也没有见到任何活物。

它躲藏在哪里,怎么没有看见呀,难道真是从坚硬的岩壁里钻出来的?

决不可能,这种想法也太不可思议了,或许它会隐身术,方才无法发现,此时才现出身来。

昏暗中,鸟儿的长相看不清楚,只能辨认出大概的样子。鸟儿的身子是扁平的,比较长,还有棱有角,周身都是淡淡的青绿色。

奇怪的是,它身上有五颜六色的光点,如同星星一样在不停地闪烁。一对翅膀好像两朵白色的云卷,闪着光亮,正不停地搧动。

它没有尾巴,眼睛和嘴也看不清楚,是一只形状怪异的鸟儿。

张云燕和释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儿。看来,神秘的随缘洞里出现的东西,就应该长相奇特神神秘秘的。

他二人听到了灵龟在急切地呼唤,又不敢回应,害怕惊动怪鸟招来可怕的灾难,只能默不做声。

这只怪鸟别看不大,却很可怕,无论长相还是来历,都是那么神秘,那么怪异,很可能隐藏着不知的秘密,令人恐惧。

瞬间闪烁的红光已经证明,它是一只身怀奇功的怪鸟,威力之强大,或许不逊于九幽圣君那伙魔鬼。这家伙一旦发起威来,不但他二人没有能力抵御,很可能把随缘洞也摧毁了。

怪鸟在不停地飞来飞去,似乎没有目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两个外来的生命。

张云燕和释空希望能躲过攻击,盼望它尽快消失,免得深受其害。他们不想和怪鸟发生冲突,最好能互不干涉,和平共处。

然而,这里是神秘的岩洞,这是一只怪异的鸟儿,它的出现必有目的,恐怕事不由人,他二人很难如愿。

面对神秘诡异的鸟儿,张云燕和释空不得不想对策,一旦险情暴发,决不能坐以待毙,任其所为。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做好了应急准备,随时应对怪鸟攻击。

释空暗自运气,时刻准备对怪鸟发起反攻,争取一线生机。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没有隐蔽之处,他们不可能躲过怪鸟的眼睛,早已暴露无余。

再说,神秘的鸟儿功力非凡,凭借感知也能发现两个外来生命,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何况,怪鸟此时现身,就是为了张云燕和释空来的,决不会罢手。

怪鸟在不停地盘旋,可能是在观察,在谋划,在准备,正蓄势待发。

面对可怕的怪鸟,张云燕和释空很紧张,没有了侥幸的心里,随时准备应对。

他们深知,可怕的灾难就要到来,无法逃避,无法抗拒,或许瞬间就会丢掉性命。尽管如此,他二人也不能放弃,还是要做最后地抗争,直至了结生命。

果然,鸟儿悬停在空中,紧盯着张云燕和释空,看样子就要动手了。

他二人更加紧张,紧缩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准备和怪鸟拼搏一番,是生是死随它去了。

突然,怪鸟在强力地搧动双翅,频率越来越快,发出了铮铮的金属摩擦声,令人惊恐。它在躁动,在恼怒,在蓄势待发……

张云燕和释空紧盯着怪鸟,不敢有丝毫松懈,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霎那间,怪鸟发出一道红光射向释空,直取性命。

释空已有准备,急忙调动内气迅速地发出去,要奋力一搏,希望能抵御可怕的妖法。他两手空空没有利剑,依旧施展出了“幻云剑法”的神奇招术。

只见,一团彩凤般的云气陡然飞起,遮挡住了可怕的红光。二者相撞,轰然巨响,震得岩洞微微地颤动。

巨响过后,彩云瞬间消失,红光也有所减弱,又射向了释空,随即踪迹不见,神秘的随缘洞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随缘洞外,灵龟被突然的红光和巨响震惊,吓得身子一抖。

它起身跑到洞口连声询问:“云飞雁,你还在吗?云飞雁,发生什么事啦?释空,你们还在不在呀,到底怎么啦……”

神秘的随缘洞里没有声音,死一般地静,静得可怕,令人心惊。

灵龟没有听到回答,彻底绝望了。机关连发,魔法恐怖,张云燕和释空必死无疑了。它非常痛苦,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灵龟绝望了,被抓入魔鬼洞府以来,张云燕是唯一的知心人,早已相识并成为好友。哪知,这唯一的人类好友又不幸地离世而去,它深感心痛。

还有释空,小和尚心地善良,已脱离尘缘不问世事,依旧遭遇不幸,令人悲愤。

今后,灵龟又要孤独地苟活于此,看到的是可恨的家伙,心痛的是一件又一件害人的罪行,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它擦了擦泪水,拖着疲惫的身心,靠着洞壁坐下来,陷入了无尽的伤痛中……

神秘的随缘洞里,静得恐怖,令人心惊。可怕的红光会连续进攻,直到毁灭两个闯入禁地的生灵。

初次交手很快过去,张云燕被恐怖的一幕震惊了。

她大惊失色,急忙扑到释空跟前,焦虑地询问:“释空小师傅,你伤的严重吗?”

释空见张云燕如此关心,心里一热,眼睛湿润了:“施主放心,我没有受伤。这个妖怪本领不凡,功力很强,妖法深不可测,很难对付呀。”

他无力抵御怪鸟的魔法,被击倒于地。还好,“幻云剑法”起了大作用,削弱了妖法的强度,他才没有受伤。

经此一战,释空很担心,有了不祥的预感,后果堪忧呀。他尽管心有惧意,语调却很平静,不想让张云燕过于担心。

云燕哀叹一声:“是呀,这家伙很可怕,不但长相古怪,妖法也高深莫测,你我不是对手。唉,事已至此,只能生死由命了。”

释空默默地叹了口气,的确无力抗争,只能生死由命了。

张云燕很紧张,有了怒容,咬了咬牙,说道:“反正是一死,就和它拼到底了。妖怪,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姑奶奶奉陪到底!”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灵龟的询问声,依旧无暇顾及,四只眼睛紧盯着怪鸟,准备迎战。

灵龟听了随缘洞内的说话声,忽地一下站起来。它很意外,也很高兴,看来两位好友还活着。

它不知道洞内出现了什么样的妖怪,令云燕和释空如此紧张,如此愤怒,十分焦虑,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它很想进去查看详情,和两位朋友一起对付可怕的妖怪,怎奈没有能力穿过封印,只能焦急,只能祈盼。

随缘洞内,那只怪鸟盘旋了几圈,又悬停在空中,看了看张云燕,转而盯上释空。

它在迅速地搧动双翅,在躁动,在积蓄力量,看样子,更强烈的妖法就要暴发了。

面对可怕的怪鸟,张云燕和释空异常紧张,身心紧绷,汗水渗流,神色惊恐,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们即将迎来的一个回合,极有可能是致命地一击,瞬间过去,或僵尸横卧,或灰飞烟灭。总之,世上不再有他二人。

怪鸟双翅震动,铮铮作响,频率越来越快,妖法将要迅猛地暴发,接着就是震响,毁灭……

张云燕见妖怪又要对释空下手,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地挡在恩人身前。

她怒目圆睁,喝道:“妖怪,你太可恨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出家人下手呀?你有本事就对我来吧,姑奶奶倒要见识一下还有什么样的妖法。”

张云燕又迸发出了视死如归的意志,有了女神的霸气,不畏惧任何凶险,已把生死存亡抛到了脑后。

青虎的死,给予了沉重地打击,她进入了无路可逃的随缘洞里,已经绝望了,不再顾惜自己的生死。

此时此刻,释空已命悬一线,云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恩人离世而去,必须奋起保护。她意志坚定,面对可怕的妖怪,哪怕自己死去,也不能让恩人丢了性命。

第一九五章 僵持

进入魔鬼洞府以来,张云燕已知必死,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此时此刻,她要保护释空,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恩人的生存。

云燕知道,面对可怕的妖鸟,谁都不能活下来,尽管都是死,也要死在释空的前头。她要抛洒一腔热血保护释空,死之前,决不让恩人受到伤害。

张云燕并不为挺身而出感到骄傲,也没有觉得自己多么高尚,没有丝毫英雄之举的意识。

她能做出这一舍生忘死地举动,很简单,很纯真,不是一时地冲动,而是感恩之心的驱使,是为人与秉性的必然,也是死前本能地反应。

然而,简单的挺身而出,的确是英雄壮举,是纯真的意识,也是无与伦比的高尚情结,尽管她没有丝毫认知。

释空见张云燕冒死来保护自己,十分感激,一阵酸涩热泪流下来。可是,他不能让恩人悲惨地死去,立刻闪到一旁,准备应对怪鸟攻击。

怪鸟立即转身盯住释空,要施展恐怖的妖法。

张云燕怒目圆睁,没有退让,急忙挡在释空身前。面对可怕的妖鸟,她义无反顾,要迎接致命地一击,然后悲壮地死去。

释空非常焦急,一边躲闪一边劝说:“施主,你快躲开吧,我还可以对付妖法,你决对不行。快闪开,不要管我,注意保护自己!”

“不,我宁可一死,也不让妖怪伤害你!”

张云燕语气坚定,毫不动摇,真是一个钢铸铁打的女侠。

她愤怒地盯住怪鸟,毫不退让,俊俏的面容绷得已有些僵硬,两眼闪动着愤怒之情,也有了视死如归的豪情。

云燕如同一只猛虎,有了狂暴的气势,好似一尊女神,有了桀骜不驯的霸气,修长的身躯如同磐石,坚定不移地竖立在恩人面前。她两眼冒火一眨不眨,怒视着凶狠的妖怪。

释空激动不已,泪水在频频地滴落,决不能让一个女子死在自己面前,何况本领还不如自己。

张云燕怒目圆睁,已视死如归,绝不退让。

他二人在争抢,都想把自己推到死亡的边缘,让对方能躲过致命地一击。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遮挡释空的张云燕,怪鸟没有施展妖法攻击猎物,双翅搧动的频率慢下来,似乎在观察,在犹豫。

它的行为有些怪异,怎么会放过两个闯入领地的猎物呢?

或许,它见两个猎物舍生忘死地保护同伴,有些感动,不忍心毁灭两个纯洁的生命吧。

说妖鸟不忍心重拾杀手,是高估了它的品行,它怎么可能突发善心呢。或许,妖怪有些意外,被争相去死震动了,忘了攻击两个来犯的生命吧。

怪鸟又在飞动,在盘旋,在思索,在寻找机会进攻。它一旦面对释空,立即振作起来,要施展妖法攻杀这个外来的生命。然而,它还没有施展,张云燕便挡在前面,只好作罢。

张云燕和释空紧盯着妖怪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洞外,灵龟十分惊喜,也更加恐惧和焦虑。

它听到了随缘洞里的巨响,也听到了一男一女的话语,知道说话的人就是张云燕和释空。两位人类朋友的确还活着,它深感意外,无比激动。

灵龟听到两位好友遭遇了可怕的妖怪,一时的惊喜又被泼了一盆冰水,全身心都凉透了。

它本来希望随缘洞里有许多神秘之物之事,希望那些神秘之物之事能帮助张云燕和释空,让二人逃离妖洞。

它如愿了,随缘洞里果然有了神秘之物。然而,事与愿违,那个神秘的鸟儿是害人的家伙,不是灵龟所期待的。

那里面隐藏的是害人之物,还不如是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岩洞,如果毫无神秘可言,也不会给张云燕和释空带来伤害。

现实很残酷,并不由灵龟的心愿为转移,该来的还是要来,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张云燕和释空身于其中,只能被动地承受。

灵龟被挡在洞外,只能焦急和忧虑,没有能力帮助两位好友。

洞内的二人和洞外的精灵,谁都没有能力阻止灾难发生,没有办法改变恐怖的险情。

灵龟既紧张又焦虑,惶恐的心悬了起来。它在祈求,希望苍天能护佑张云燕和释空,让两个可怜的年轻人不要被妖怪伤害。

灵龟没有动,听着随缘洞里的响声,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以此来判断发生的险情和结果。

它不敢再询问情况,害怕分散张云燕和释空的注意力,给他们造成不幸。

随缘洞里,怪鸟在盘旋,张云燕和释空在洞壁下紧盯着,时刻防备妖怪攻击。

气氛恐怖,充斥着角角落落。厮杀可怕,随时都会暴发。妖法一旦施展,会如同暴风骤雨一样,将瞬间毁灭两个生命。

怪鸟又悬停在空中,直接对向了释空。它在快速地搧动双翅,迅速地积蓄力量,惊人的妖法就要暴发了。

张云燕立即扑到释空身前,紧握飞龙神刀,准备迎接致命地一击,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恩人。

悲愤的女侠怒目圆睁,桀骜的女神直面妖怪的暴行,要做最后一搏,之后了结今生。

释空想推开张云燕,她却如坚石一样屹立不动。释空只好闪到一旁,哪知女神又迅即挡在前面。他没有办法避开恩人,既焦急又无奈。

释空激动不已,擦了擦泪水,悲愤地看着怪鸟,时刻准备出手抵御妖法,哪怕自己死去,也决不让恩人丢了性命。

怪鸟没有攻击,振动的双翅慢下来,躁动的情绪随之缓和。它继续盘旋,在观察,在思索,在寻找机会。

恐怖的怪鸟,恐怖的怪异,恐怖的妖法……无不渲染着恐怖的气氛。

妖怪迟迟没有攻击,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呀?它要如何大发淫威?

妖鸟在悬停,准备攻击,面对的释空又被张云燕挡住,只好收手,继续盘旋,寻找时机。它再次悬停,再次盘旋,就这样反反复复没有动手。

妖鸟在想什么,既然要毁灭进入随缘洞里的两个生命,为什么还不动手呀?

它似乎有些无奈,又很不甘心,在不停地飞动,寻找进攻的机会。

妖鸟的行为实在怪异,怪异得令人不解,不能不生疑。它反复地悬停飞动,似乎要避开张云燕去面对释空,为什么会这样呢?

看样子,它只想对释空下手,要置他于死地。它似乎不想伤害张云燕,起码不想先对她下手。

这是为什么?难道因为张云燕是个普通女子,让它不屑一顾吗?难道它憎恨佛门之人,或对男人偏爱,或者先取男人的性命是它的需要吗?

怪鸟就是怪鸟,连行为都这么怪异,怪得出奇,怪得诡异,令人无法理解。或许,怪鸟身上还有许多没有暴露的神秘之事,还没有展现出来更加神奇诡异的行为。

谜,连妖怪都这么神秘诡异,被封印的岩洞就更加神秘莫测了。

随缘洞看似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岩洞,怪鸟惊人地出现粉碎了这一假象。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可怕的秘密,很可能布设了许多妖物和机关,会接连现身。它们目的只有一个,毁灭闯入禁地的外来生命。

张云燕和释空已经看出怪鸟的异常举动,深感不解。这家伙执意盯住释空,要置于死地,却撇开张云燕不予过问,令人不可思议。

难道,这家伙只能发现男人,看不到女子吗?

决不是,怪鸟每当要攻击释空的时候,张云燕就挡在前面,它随即收手而去。由此可见,它看见了保护男人的女子,才另找机会。

至于,它为什么要放过女人,一心要取男人的性命,不得而知。

对此,他们两个已经看明白了,也无法解释其中的原由。不管怎样,妖鸟的行为也帮了倒忙,张云燕放下心来,正好利用妖怪的喜好来保护恩人。

释空也看明白了,不用再为张云燕的安危焦虑,不安的情绪稍有缓解。他不再和张云燕争抢面对妖怪,依旧盯着怪鸟的举动,时刻准备反击。

张云燕知道怪鸟不会罢手,因为杀人的目的还没有完成。这家伙正等待时机,在做准备,势必要把二人置于死地。

她很紧张,也心生疑虑,这家伙似乎不急于取二人性命,还在等什么呀?

云燕横下心来,一眼不眨地盯住怪鸟,为了保护恩人释空,准备迎接妖怪的攻击。

怪鸟在盘旋,在积蓄力量,在寻机进攻。

张云燕和释空神情紧张,不敢有丝毫放松,随时准备和妖怪拼命。

随缘洞里,阴森恐怖,寂静无声,空气已经凝结,令人窒息。

洞外,风声凄厉,呼啸而至,腥臭的妖气在回荡冲击。随着吼声,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飞身来到这里。

灵龟大吃一惊,身心颤抖,非常紧张,惶恐的心随即提到了嗓子眼。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洞外的惊人之变,知道恶魔又来到这里,两颗恐惧的心快速地跳起来。

形势骤变,内外夹攻,已经防不胜防。此时此刻,无论是被妖鸟攻击,还是惊动了外面的魔鬼,都非常可怕,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呀?难道真要被魔鬼发现他二人的藏身之处吗?

第一九六章 心惊肉跳(一更)

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已达极致,面对内忧外患的险情毫无办法。

妖魔鬼怪就在随缘洞内外,他们无法应对,只能祈求怪鸟不要施展魔法,不要惊动外面的凶神恶煞,免得造成内外夹攻之势,能留给一点儿生存的希望。

此时此刻,决不能有一点儿响动,即使没有生的希望,也不要惊动外面的恶魔。否则,九幽圣君一旦知道搜寻之人就在此洞内,一定会施展魔法破除封印闯进来,他二人必将遭受可怕地折磨和欺凌,会死得更惨。

张云燕和释空在默默地祈盼,希望能保住这个安身的空间,尽管小的可怜,也能残喘一时。

外面来的凶神果然是九幽圣君,不用说,释空和怪鸟厮杀之时引发的巨大响声,惊动了这家伙。他急匆匆地赶过来,要查看原由,捉拿可恨又可爱之人。

随缘洞里,怪鸟在飞动,时刻会发起恐怖地攻击。

洞外,凶神恶煞正虎视眈眈,不会放过一点儿可疑之情。

内忧外患,形势逼人,内外夹攻,无力应对。紧张的情绪已达极致,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

张云燕和释空已岌岌可危,眼见要暴露藏身之地。

如果随缘洞里厮杀又起,即使不死于妖鸟之手,也会惊动九幽圣君。那家伙得知寻拿之人躲在这里,一定会冲进来大发淫威,施展暴行。

或许,洞口的封印已经发生变化,无力阻止魔鬼破解的妖法。

退一步讲,凶神即使无法破除封印冲入随缘洞里,也会在洞外时时守候,他二人没有了一点儿回旋的余地,更不要说生存的希望。

紧张恐惧中,张云燕想起了那只神奇怪异的梅花鹿,还有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她和青虎之所以会落此恶果,就是因为遭到了老妖婆和那只妖鹿的暗算。想到此,她怒火上冲,暗暗地怒骂。

事已至此,云燕受骗上当也好,被推入了魔鬼洞府也罢,愤怒叫骂都没有用了,只能面对现实。

现实太残酷,就是这么无情,青虎死了,她也会很快离开人世。悲惨的结局已无法改变,无力扭转,她只能认命。

张云燕既痛苦又绝望,悲愤不已,念念不忘那些未完的誓愿。在恐怖的“地狱”里,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今生的志向,都将随同生命的终结烟消云散。

怪鸟还在盘旋,在寻找机会,危机险情眨眼即到。

此时此刻真是要命,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和释空异常紧张,毫无办法,只能默默地祈求,希望怪鸟此时不要施展妖法,不要惊动外面的老魔鬼,以免造成内外夹攻之势。

他们祈求危机险情快点儿结束,给二人留下一线生的希望,尽管很渺茫,也一直在幻想。怪鸟即使不放过他们,也不要在此时动手,等九幽圣君离开后再动手也不迟。

随缘洞外,喝问声响起:“咦,灵龟,你怎么不去搜寻,坐在这里干什么呀?要是贻误了战机,我要拿你是问。”

灵龟十分紧张,也很畏惧,急忙应对:“圣主,我一直在附近寻查,刚来到这里。”

惊恐中,它解释着,大脑也急切地开动起来,搜肠刮肚地想着应对之策。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那么响,洞府都被震动啦?”

“是……”灵龟在极力地思索,一时间哪有应对之策。它不得不回答,“唉,方才那声巨响是因我而起的,说起来太可怕了。”

“哦,是你引起的?此话怎讲?”凶神依旧在怀疑,在追问。

“的确如此,我一直在附近搜寻,没有发现那一男一女,令人生疑。我经过这里的时候,想听一听这个封闭的洞里有没有声音,哪知离洞口过近,触发了封印的魔法,被打得好惨呀,现在还浑身疼痛活动困难。”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没事找事。”老魔鬼很不满,瞪了灵龟一眼。

“唉,都怪我不小心,才遭受重击,还惊动了圣主,实在不应该。”

说着,灵龟装作痛苦的样子,又慢慢地站起来,对九幽圣君施了一礼:“请圣主原谅!”

老魔鬼狠狠地瞪了灵龟一眼,有些泄气。他看了看封印的洞口,问道:“那里面可有动静?”

灵龟见九幽圣君对随缘洞有了怀疑,暗暗地吃了一惊。唉,都是自己说话不慎,才引起怀疑,不但没有打消老魔鬼的疑虑,反倒惹来麻烦。

它急忙说:“没有,没有,圣主早就清楚,自从来到这个洞府后,这里面就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方才,我也是着急,有些太多心了。”

九幽圣君眉头微皱,看着灵龟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灵龟又说:“圣主,搜寻到现在也没见到那个女子的踪迹,一定是逃出洞府了。可惜,不知道是谁救了她,是怎么逃走的。”

“你说那个女子逃走了,不可能吧?要真是那样,谁会来冒险救她呢?”九幽圣君摇了摇头,又道,“不会的,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没有人能发现,不可能有人进来。再说,如果有人胆敢进入洞府,咱们也能察觉,不会没有一点儿征兆。”

九幽圣君不相信张云燕已经逃生,从心里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不过,他们搜寻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信心有些动摇了。

九幽圣君看了看神秘的随缘洞,面对的岩壁还是老样子,洞里和往常一样没有声音,默默地摇了摇头。他暗自哼了一声,不相信一个毫无本事的普通女子,能闯过强大的封印进到里面去。

那个女子没有能力破除强大的封印,如果敢往里闯,必会遭受重击,即使没有丢了性命,也会重伤不起。何况,她还带着一个昏迷的男子,只能双双毙命。

随缘洞里,怪鸟似乎没有听到洞外的响声,也没有理会与己无关的躁动,或许对外面的事情不感兴趣,还在盘旋。它在观察,在等待,要伺机而发,杀死面前的男子。

张云燕和释空躲在角落处,不敢行动,只能被动挨打。

他们害怕惊动九幽圣君招来杀身之祸,既不放过妖鸟的一举一动,也在关注洞外的情况。

他二人神经紧绷,焦虑不已,没有能力阻止怪鸟攻击,盼望攻击能晚些到来,千万不要惊动外面的凶神。

随缘洞外,九幽圣君可能有些疲劳,也许有点儿泄气,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在洞口前来回走动,在思索,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

灵龟见九幽圣君还不想离去,有些焦虑不安,担心随缘洞里这个时候打起来,或者发生意外的险情。如果因此导致张云燕和释空暴露藏身处,就会带来可怕的后果,还可能连累自己。

这且不说,魔鬼们要是在此看守,就没有办法把食物和水送进去,张云燕和释空必会因为饥饿干渴而死。

灵龟在焦急地想办法,必须让老魔鬼尽快离去,解除内外夹攻的危机险情。可是,它无权干预九幽圣君的行动,只能被老魔鬼驱使,哪有办法可施呀。

恶魔降临,形势逼人,可怕的险情随时都会发生,怎么办呀?

灵龟急躁不安,为了挽救两个年轻人的生命,必须想办法把九幽圣君弄走。

它冥思苦想,急切中有了一个主意,不知道能否管用。时间紧迫,它只能一试,但愿能成功。

灵龟说道:“圣主,咱们搜查了这么久,洞府基本搜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个女子,不能不令人生疑。我一直在想,会不会还有遗漏的地方。我思来想去,倒是有点儿想法,不知道圣主想不想听一听。”

九幽圣君闻言,停住脚步看着灵龟:“哦,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来,无论可否,我都想听一听,或许能有用。”

灵龟说:“我想,如果那个女子没有逃出洞府,又一直不见踪影,就说明有遗漏之处,有些地方可能没有去查看。圣主,是不是该去那些地方看一看呀?”

九幽圣君立刻警觉起来:“快说,你认为哪些地方还没有搜查到?”

“我想,圣主和红发鬼王四兄弟住处,还有修炼场所等重地,都没有搜查吧?不妨去那里看一看,或许能有收获。”

“怎么,你怀疑她敢躲藏在那些地方?”

“说不准,洞府里到处都有人搜寻,无处躲藏,却不见踪迹,不能不令人生疑。那个女子或许认为,被忽视的地方才最安全,说不定正躲在那里呢。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哦,还有这样的俗话?”

“有,我早就听说过,因为危险的地方最容易被忽视,所以才安全。对这些地方,圣主不能不防呀。”

“嗯,有道理,你的提议很好,也很及时呀,我这就去那些地方查看一番,决不能再有遗漏之处,以免被那家伙钻空子。”

灵龟见老魔鬼听从调遣,心中暗喜,为张云燕和释空的危机将要解除,稍稍松了一口气。

哪知,九幽圣君没有走,还在思索,或许在另打鬼主意。

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正击打着三颗紧张焦虑的心灵。随缘洞前,除了恶魔走动的脚步声,已变得死一般的静,静得恐怖,令人心惊。

第一九七章 险情依旧(二更)

险情恐怖,形势逼人,灵龟眉头紧皱,看着九幽圣君,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它不好再催促,害怕话语不慎再引起老魔鬼的怀疑。

它只能等待,看着神秘的洞口,盼望随缘洞里不要突然发生闪光和响声,盼望九幽圣君快点儿离开,尽快结束险情。

这是最要命的时刻,灵龟无力做主,只能祈祷,只能盼望,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随缘洞内外会暴发什么样的险情。

灵龟不敢去想可怕的后果,只能交由命运来安排,交由张云燕和释空的命运来安排,当然也包括自己。

随缘洞里,双方还在僵持。

怪鸟没有放过闯入禁地的两个猎物,还在盘旋,在寻机攻杀。

张云燕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直挡在释空身前,紧张地盯住妖怪,不能给怪鸟一点儿下手的机会。

当然,她的准备也是多余,是防范的心理反应而已,也是本能的行为。她没有能力抵抗恐怖的妖法,只能被动挨打。

不过,她还有侥幸的心理,或许怪鸟不会对女人下手,能阻止它在此时施展妖法,免得惊动外面的九幽圣君。

释空很紧张,焦虑不已,全神贯注地盯住怪鸟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施展功法拼命一搏,抵御妖鸟的攻杀。

当然,怪鸟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也顾及不了外面的老魔鬼了,必须全力应对。

此时此刻,张云燕和释空既要防备怪鸟,又要关注九幽圣君的言行,以防有变。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既焦虑又惶恐,紧张至极,紧绷的神经不敢有丝毫放松。

随缘洞外,四面八方都有呼啸的风声,不时传来红发鬼王四兄弟的吼叫声,声声刺痛了惊恐的心灵。

九幽圣君在洞口前缓步地徘徊,在思索,在打鬼主意,一时还不想离去。

灵龟提心吊胆,在想主意,时而看一看九幽圣君,时而看一看神秘的洞口,既恐惧又焦虑。它汗水流淌,紧张至极,生怕随缘洞里发生突变,惊动恶魔招来祸患。

九幽圣君终于停住脚步,看着灵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魔鬼想了想,说道:“咱们搜查这么久,可以说整个洞府都搜遍了,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女子,令人生疑呀。我想改变一下方式,不能再盲目地搜查了,这么做会有漏洞,也会引起那家伙警觉,给她周旋躲避的机会。”

灵龟不知道九幽圣君在打什么鬼主意,依旧紧张。它很渴望,也心存侥幸,问道:“圣主,咱们不再搜寻啦?”

“不,不但不能停,还要加强,必须抓到那个女子。她是一个大补之物,还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是送上门来的宝贝呀。”

灵龟暗自叹息,这个老魔鬼是不会罢手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呀?

九幽圣君说:“你和红发鬼王四兄弟分分工,各自负责一片,不能有遗漏之处。你们要反复地搜查,不能给那个女子一点儿喘息的机会,要让她疲于奔命无处躲藏。另外,你们不能再大张旗鼓地搜寻了,要悄无声息,不要惊动那个女子。这样,她摸不清咱们在哪里,不知道哪里能躲藏,迟早会自投罗网。”

灵龟闻言暗暗地吃了一惊,云飞雁和释空要是还在洞内周旋躲避,就会在劫难逃了,必定自投罗网。

两位人类好友已经躲进随缘洞里,它稍感放心,故意问道:“这能行吗?”

“应该没有问题,试试看吧。”九幽圣君说,“灵龟,你已经在这里了,就负责这一片吧。你要是看到那个女子,就立即捉拿,有可疑的事情也要随时禀报。”

灵龟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安排,对它以及随缘洞里的二人来说,并没有变化,依旧能随时相见商量事情。有了分工,魔鬼们不再光顾这里,会更安全一些。

它应道:“圣主放心,我是不会给那个女子一点儿机会的,她要是逃到这里来,就立刻捉拿。圣主,既然大事已定,就要尽快安排,让红发鬼王四兄弟各守一方,免得被那个女子钻空子。”

九幽圣君来到随缘洞口,默默地观察,看到的是早已熟悉的岩石墙壁。他一边听一边想,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灵龟见九幽圣君如此关注随缘洞,慌了神,真怕里面有了响动,哪怕是非常轻微的响声,也会惊动这个老魔鬼。

它急忙催促:“圣主,不能再耽搁了,要尽快安排红发鬼王弟兄分头搜寻,可不能让那个女子寻机逃走呀!要是真有人闯进来救人,岂不更误事。”

九幽圣君看着灵龟,点了点头。他又看看神秘的随缘洞,叹了口气。

他说:“灵龟,你要在此加强搜寻,决不能给她喘息之机。我这就去让他们四兄弟分别守护一方,各自搜查。之后,我再去那几个遗漏的地方,看看那个女子有没有躲藏在那里,但愿能手到擒来,也省得再大动干戈了。”说完,他起身而去。

张云燕和释空也已知道九幽圣君走了,紧张的心情并没有放松。他二人依旧紧盯着妖鸟,警惕它的一举一动,防备突然攻击。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出奇地安静,静得毛骨悚然,令人心颤。

昏暗中,怪鸟身体的细节看不清楚,因为身上布满了彩色光点,长而扁平的身形显露出来,还能分辨。

灵龟终于放下心来,不住地擦着汗水。它看着随缘洞口,里面一直没有响动,不知道张云燕和释空怎么样了,是否安然无恙。它不敢询问,害怕干扰他们的注意力,只能焦急地等待。

灵龟略感安心的是,四大鬼王的喊声消失了,呼啸的阴风停止了。看来,魔鬼们已经各据一方搜寻去了,这里总算平静下来。

随缘洞内,气氛紧张,阴森恐怖,没有一点儿缓解。可怕的怪鸟正等待时机,要索取闯入者的性命……

九幽圣君已经离去,没有了内外夹攻的险情,张云燕和释空紧绷的神经有所放松。他们没有逃脱怪鸟之手,能躲过恶魔捕杀已经非常难得。

怪鸟还在盘旋,在观察,在寻找时机,一直没有放弃攻击。

张云燕站在释空身前,时刻在保护恩人的安全。

释空躲在云燕身后,盯着妖怪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应对险情。

怪鸟没有找到攻杀释空的机会,只能引而不发。这家伙的行为太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对女人不理不睬,对出家之人却情有独钟。它被怪异的行为束缚,一时无法大发淫威。

怪鸟在盘旋,看上去不急不燥,一直没有攻击,也没有泄气,只是引而不发,或许还没有找到机会。

张云燕和释空一眼不眨地看着怪鸟,疑惑难释,这家伙随时都能攻杀他们,不需要寻找机会,还在等什么呢?

敌对双方在对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能不能结束,也不知道对峙的局面将怎样打破,悲惨的结局何时到来。

忽然,那只怪鸟落在了岩壁上。

那是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方便是“随缘洞”三个字,还有那个大大的缘字,依旧荧光闪闪。

它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和释空,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盘算如何杀死两个外来的生命。

他二人警惕地看着妖怪,紧张的心情不敢放松,防备突然袭击。面对强大的妖怪、可怕的魔法,他们的防备毫无用处,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非常安静,气氛紧张,令人心惊。

怪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有了什么阴谋诡计。

这家伙和一般的鸟儿相比,怪异得出奇,令人匪夷所思。可以说,它是一个发育不全的怪胎,人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只。

这个妖怪是一只没有尾巴的鸟,也没有明显的头部,分辨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嘴,就像是一只无头鸟,丑陋得有些可怕。

它的身子很特别,棱角明显,色泽青绿,看上去光秃秃的,似乎没有一根羽毛,否则看不到那些闪光的亮点。

那些五颜六色的“星光”在不停地闪烁,给怪异的身子增添了一些色彩。这些色彩毫无美感,展露的只有阴险和恐怖之情。

这种形态的鸟儿世间难寻,起码他二人没有见过,是一只怪得不能再怪的鸟。

这家伙非同一般,有着高深的本领和强大的妖法,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正因为是个妖怪,它的怪异,魔法的可怕,也就不足为怪了。

张云燕和释空的目光没有离开怪鸟,一直在观察。

观察中,他们有些吃惊,更加不解,这家伙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啦?

只见,妖鸟的那对翅膀好像不见了,不然,在云卷一样的乳白色翅膀遮盖下,不会看见整个身子。

他们自认为不会看错,青绿扁平的身子各处都闪烁着彩色的“星光”,完整清楚地显露出来,没有被遮盖的地方,甚至没有一点儿乳白色的痕迹。

咦,那对乳白色翅膀哪里去了,这可是鸟儿不能缺少的重要部分,是鸟类必有的特征,怎能说有就有,说无就无呢?

第一九八章 恐怖的妖物

张云燕和释空看着站在岩壁上的那只鸟儿,十分紧张,这真是一只怪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看来,这家伙是个法力无边的妖怪,已经修炼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身体各部分需要的时候便显现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就隐藏起来,那些还没有修成人形的禽类精灵都无法比及。

它用这样的方式来展示自己,可能是有意迷惑别人,让对手无法摸清底细。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昏昏暗暗,令人心悸。

昏暗中,怪鸟身上的“星光”在不停地闪烁,虽然微弱,却很鲜明,令神秘的岩洞有了一点儿色彩。

在美丽的外表下,暗藏着惊人的凶险,笼罩着恐怖的气氛,没有丝毫安全感。形势十分险恶,结果会非常悲惨。

随缘洞外,灵龟得不到张云燕和释空的消息,听不到洞里的声音,焦虑难安。

它无法控制自己,试探着询问洞内情况,依旧听不到应答声。两位好友生死不明,它忧心忡忡,有了揪心般的疼痛。

随缘洞内,那只怪鸟一动不动,“星光”闪烁,五彩缤纷。美丽之中暗藏杀机,随时都会暴发血雨腥风。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灵龟的询问声,还是不敢回应,害怕刺激怪鸟,再一次兴奋起来。

双方僵持着,不知要到何时,看不到尽头。那只怪鸟不走,危机险情就不会结束,他们只能等待,在紧张恐惧中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怪鸟站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一直没有动,似乎已经僵硬。它视若无物,没有反应,不再理睬两个外来的生灵。

张云燕越来越觉得奇怪,妖鸟还没有达成杀人害命的心愿,为什么对他二人无动于衷呀?

她疑虑重重,越看越觉得那家伙不像鸟儿,很想去看个究竟。既然怪鸟对女人没有兴趣,何必还必畏手畏脚,不如趁机弄清楚。

云燕让释空在此等候,严加防范,然后独自向那块凸起的石头走过去。她轻移脚步,尽量不惊动妖怪,渐渐地接近了那块凸起的岩石。

那家伙没有反应,站在岩石上一直没有动。

怪鸟不可能没有发现张云燕在接近自己,为什么无动于衷呢?难道它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或许,它要等猎物来到面前再突然攻击,让来犯之人防不胜防,瞬间毙命。

也有可能,它想让张云燕靠得近一些,然后飞身而起进攻释空,猎取出家人的性命,以达成罪恶目的。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真是阴险狠毒狡猾至极。

张云燕走了一半停下脚步,不能不担心释空的安危,害怕怪鸟突然飞身而起伤害恩人。她有些犹豫,想退回去,看着怪鸟更加生疑,因为已经看清楚了,那家伙不是鸟儿。

云燕自认为没有看错,也深感意外,更加惊疑不解,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释空。

释空站在那里没有动,正紧张地注视着怪鸟,防备突然暴发险情。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想再靠近一些,看一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她一边缓慢地移动脚步,一边仔细辨认,看得越来越清楚。

云燕确认那不是鸟儿,而是一个长方形的不明物,其表面光滑有棱有角,正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上面没有嘴,也没有眼睛,更没有翅膀,没有一点儿鸟的特征,看上去就像一块修整打磨过的扁平石头。

奇怪,这块好像石头的东西怎么会飞呀?

它出现的时候,虽然没有看清嘴和眼睛,但是那双云卷一样的翅膀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飞来飞去没有停止过。

令人不解的是,那双翅膀怎么不见啦?难道这家伙是一只修炼成精的鸟儿,把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起来啦?

这种解释没有说服力,这家伙面对的是两个毫无抵抗能力的普通人,没有必要隐藏自己,更没有必要迷惑对手。它要想捕杀两个猎物,不必瞻前顾后,只管动手就是。

它难道是一块魔力非凡的石头?不会吧,若如此,那些五彩缤纷的“星光”又该如何解释呀?

张云燕可以认定,这家伙不管是什么,决非一般。它会飞动,能施展妖法,必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张云燕看得更明白了,确认那是一块石头,其特殊之处就是那些彩光闪烁的“星星”。

当然,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是有生命的,是会飞动的,是有着强大妖法的家伙。或者说,它是一块修炼成精的石头。

那些“星星”好像不在表面,是在其内部。从表面看,它是一块半透明的石头,或可称为玉石吧。

面对如此妖物,张云燕深感惊疑,也更加不解。它既然是一块玉石,为什么能飞动呀,还有如此强大的法力?

或许,它是一块吸纳了天地之气,经历了久远地衍化,才孕育而生,最终成为有了灵魂的玉石吧。

张云燕心中的疑惑无法解开,还在仔细地观察怪物,想进一步确认是什么妖物。

她缓缓地走了几步,很快辨认清楚,的确不是鸟儿,就是一块泛着青绿色泽的玉石。这块玉石是半透明的,所以能看到内部闪烁的彩色“星星”。

云燕很吃惊,很疑惑,也很畏惧,在时刻警惕着,防备妖物突然攻击。

看来,这块玉石生来就非同一般,无处不是神奇怪异的。这家伙经过久远地修炼,有了惊人的魔法,成了害人的精灵。

否则,它不会长出双翅飞来飞去,更不会是一对时有时无的翅膀。它别看没有视觉,却能准确无误地分辨周围的事物。这块玉石是有生命的家伙,是可怕的妖怪,令人畏惧。

张云燕很紧张,还在猜疑,越想越可怕。

由此看来,神秘的随缘洞里,隐藏的怪物一定不少,防不胜防呀。

她疑惑难释,回头向释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看一看,也见识一下这块奇怪的玉石。

释空见怪鸟一直没有动,对张云燕也不理不睬,便悄悄地走过来。他神情紧张,十分警惕,也做好了准备。

怪鸟一动不动,对小和尚释空的接近也没有反应,似乎对佛门之人失去了兴趣。

释空悄悄地来到张云燕身旁,仔细观看。他确认这不是鸟儿,的确是一块色泽青绿的玉石,其内部的七彩“星星”正不停地闪烁。

他同样惊疑不解,玉石怎么能飞呀,还有如此强大的魔法,太可怕了。

或许正如云飞雁的判断,它是一块有了灵魂的玉石,修炼了惊人的魔法,是一个害人的精灵。

他二人确信无疑,这块玉石的确是可怕的妖怪。

由此,他们更觉得随缘洞非常神秘,也很畏惧,不知道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妖物,还有多少。

张云燕和释空看着可怕的玉石,在猜疑,越想越感到畏惧。

玉石的出现伴随着红光,施展魔法的时候,红光闪烁十分响亮,如同惊雷闪电一般,似乎和随缘洞口封印的法力是一样的。

由此可见,这个怪物可能和在此隐居的高人有关系,必定来源于久远的年代。或许,它受那位高人之命,一直在守护神秘的随缘洞,消灭敢于闯入的生命。

若果真如此,还是令人费解,随缘洞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有什么秘密可守护呢?

随缘洞里即使还有一些可怕的妖物,已经隐蔽起来,没有人能发现它们,也没有必要再加以保护,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再说,整个洞府弃之不管,任由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占据,那位高人却不闻不问,心安理得,实在让人想不通。

那位隐居的高人为什么不用这块玉石来保护整个洞府呢?他为什么不把洞府封印起来,不让外人侵入占据,却只看中这个小小的随缘洞呢?他为什么要给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留有可乘之机呢?

谜,都是一些难解之谜。

当然,那位隐居的高人这么做自有目的,留下这个妖物也必有其用。不过,这些迷不能不令人猜疑,也让人畏惧。

看来,随缘洞里决不是所看到的这么简单,平淡无奇是表面的,背后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还没有显露而已。

张云燕进入之前,洞内就有神秘的红色闪光,接下来暴发的一次又一次红光,都证实了这种猜想。

随缘洞里非常安静,敌对双方已经很接近,玉石没有发威,他二人也不敢挑衅,双方还在对峙。

张云燕和释空很紧张,很警惕,紧盯着可怕的玉石,不敢有丝毫分心。

这块玉石魔法惊人,既凶狠又诡异,是彻头彻尾的妖物。

面对可怕的妖物,他二人不能不戒备,害怕这家伙再长出双翅飞起来,发起致命地攻击。

洞外,又有了灵龟的呼唤声,听起来很急切。

张云燕和释空已接近妖石,更不敢回应了。他二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警惕地看着玉石,做好应对不测的准备,尽管毫无用处。

第一九九章 险情连连

时间在悄然地流逝,那块妖石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和普通玉石一样没有了活的气息,不知道灵魂已经逝去,还是用假象来欺骗别人,在隐蔽自己。或许,一旦时机成熟,它就会像方才那样,疯狂地施展暴行。

双方在对峙,一方默然相对,一动不动,另一方神经紧绷,恐惧不安,随时准备承受致命地打击。

这是激战前的沉静,强烈地刺痛了紧绷的神经,张云燕和释空难以承受,又不得不承受。这样的对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何结束,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终于按捺不住了,悄悄地叮嘱释空不要动,然后独自向妖石靠过去。

她非常紧张,心里也有一点儿底,妖石飞动的时候没有对自己下毒手,或许现在也不会吧。

云燕不再犹豫,一步一步地来到那块凸起的石头旁边,仔细地看着妖物。

猎物已经靠近,这块妖石依旧没有反应,也没有活动的迹象,看上去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只不过内部有着点点“星光”而已。

奇怪,它对闯入的生灵怎么没有反应呀,对来到面前的外来生命为什么不理不睬呢?它已经沉睡不醒,还是在另打主意呀?

不管怎样,妖石还没有发动攻击,张云燕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她警惕地观察着,时刻防备妖石突然发起攻击,也好及时保护恩人释空。

此时,张云燕和妖石近在咫尺,看得一清二楚。

这块妖石方才还极具攻击力,现在却好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不能不令人生疑。

云燕已经完全确认,这是一块泛着青绿色的半透明玉石,货真价实,毫不怀疑。五颜六色的“星星”多得数不清,分布在各处,在内部不停地闪着彩光。

云燕依旧不解,那对翅膀的确不翼而飞了,连一点儿遗留的痕迹都没有,太奇怪了,也太诡异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在仔细观察,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无法解释这一离奇之谜。

这块玉石看上去很普通,没有特别之处,也没有一点儿活的迹象,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呀?它为什么能长出翅膀飞来飞去,像妖怪一样可怕呢?

不解归不解,玉石看似普通,却异常凶狠,就是一个兴妖作怪的精灵,不能被假象迷惑。

云燕在警惕地观察,神经依旧紧绷,也有些畏惧,害怕妖物突然飞起来施展魔法,对二人发动致命地攻击。

观察中,张云燕有了新发现,不由得吃了一惊,也大惑不解。

原来,玉石两面并不平整,都刻有字迹。

她仔细辨认后,一面的字迹认出来了,那是一个大大的缘字;另一面有几行小字,看不清楚。

奇怪,这块小小的妖石怎么也有缘字呀?

张云燕听灵龟说过,洞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缘字,并不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刻写的,而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所为,都是远古的时候留下的字迹。

既然如此,这块玉石上的字迹也必是那位高人所刻,上面的缘字足以证明这一点。

再说,随缘洞封闭久远,魔鬼们进不来,不可能留下这块带有字迹的玉石。

这块玉石魔法深奥,威力极大,隐藏着种种神秘怪异之事,不能不令人猜想。

那位隐居的高人不为人知,神神秘秘的,遗留之物也是这么神秘可怕,令人生畏。妖石的威力都如此恐怖,可见那位高人的功法更加深奥,无人可比。

这时,释空已经不声不响地来到张云燕身边。

原来,他见玉石一直没有反应,对张云燕不理不睬,也没有飞身而起攻击自己,紧张的身心有所放松。他见玉石一动不动,没有发现危险的迹象,有些等不及了,便冒险过来查看究竟。

释空伴随在张云燕的身边,在仔细地查看妖物,也深感不解。

玉石魔法深奥,威力极大,隐含着种种神秘怪异之事,不能不令人猜想。

这只“怪鸟”自从落在这块凸起的岩石上,一直没有动过,也没有施展魔法,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如此安静。

此时,两个来犯者已经到了面前,它依旧不理不睬,任由观察。这家伙竟然能容忍二人如此放纵,似乎本性已经大变。

尤其是释空,他更加不解,玉石方才还要取自己的性命,此时已近在咫尺都不闻不问,变得如此安静,真是咄咄怪事。

这妖石为什么对“情有独钟”的佛门之人毫无兴趣啦?它的性情说变就变,怎么会这样呢?

或许,它方才因为连续地飞动和攻击,已经把功力耗尽,所以没有能力再发威了吧。此时,这块妖石已经无力活动,恢复到了普通玉石的状态,起码暂时如此。

张云燕和释空在猜测,在探讨,依旧不知所以,警惕的意识不敢稍懈。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没有带走丝毫恐怖之情。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十分沉静,阴森可怕,令人心惊。

玉石一动不动,显得很平静,看上去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不同。

张云燕和释空稍感放心,看着奇怪的玉石,谈着自己的看法,心中的疑团依旧难解。

释空觉得,玉石上的那些字迹一定很重要,很可能记载着玉石的来历,或许从中能弄明白一些秘密。

他稳定一下紧张的情绪,伸手去拿那块玉石,想看看上面的几行小字是什么,弄清玉石的由来,最好能查明随缘洞里的秘密。

就在碰触玉石的一瞬间,红光突发,一眨眼,释空被击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住。

他遭受了突然打击,浑身疼痛,异常惊恐,看着那块妖法大作的玉石,震惊不已。

张云燕瞬间惊呆了,急忙过去保护释空。她见恩人没有受重伤,心里稍安。

她又看看那块玉石,依旧立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一动未动。看来,那家伙还不想飞身而起攻击释空,也没有见到那双云卷似的翅膀,紧绷的身心缓解一些。

此时,他二人确信妖石的灵魂还在,也没有昏睡,魔法依然强大,害人之心没有丝毫变化,时刻在准备攻击猎物。

面对可怕的妖石,云燕在警惕地观察,神情依旧紧张,不敢有丝毫放松。

释空活动一下四肢,按揉着身体各处,除了有些碰撞的皮外伤,还没有大碍,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二人看着魔法依旧的妖石,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继续僵持下去。

这块妖石非同一般,发作起来威力极大,无法抵御。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惧意难消,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们紧盯着妖石,心里有些茫然,怪鸟变成了玉石,玉石安静得如同一块普通的石头,怎么又突然发作啦?

看来,这个妖怪始终是清醒的,一直在关注两个顽强的生命,在盘算怎样把他们毁灭。

他二人身处死亡的险境,不能被假象迷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他们看着可怕的妖石,十分不解,玉石的内力既然没有消耗殆尽,又为什么没有飞身而起连续攻击呢?

此前,这个妖物一心要攻杀释空,由于张云燕的保护,几经折腾都没有如愿,只好暂时放弃。

现在,它依旧没有放过佛门之人,还在想方设法杀死释空,恶毒之心并没有改变。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在释空碰触玉石之前,它为什么不主动攻击呢?这个妖物一直在关注释空,却对张云燕不理不睬,难道真是对佛门之人有敌意吗?

他二人不知道妖石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仇恨出家人。它尽管还没有对张云燕攻击过,也不能确认妖石只对男人情有独钟,不能不有所戒备。

这个妖物自落在这块凸起的岩石上以后,便没有主动发起攻击,不知道方才为什么一改前态,又对释空发起威来。

它在想什么,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呀?

玉石既然存留久远,或许就是那位隐居高人的遗物,其怪异的行为很可能和那个人有关系,上面的缘字已经把隐居的高人联系在一起。

妖石上的字迹既然是高人所刻,也必归他所有,会注入他的意识和指令,杀死敢于闯入随缘洞里的生命。

或许,那位高人被佛门之人伤害过深,所以非常痛恨,致使玉石也一样憎恨出家人。

这块妖石如何来完成高人的指令,可能早已经设定好了,也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决不会让外来的生命存活下去。

他二人的猜测对与否,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位高人,恐怕任何人都不能揭开这个谜底。

随缘洞里,恐怖的气氛更浓,对立双方的情绪本来有所缓解,又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张云燕和释空看着妖石,全神贯注,严加戒备,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洞外,惊疑紧张的询问声又传进来,他们还是不敢回应。

此时,灵龟何止紧张焦虑,甚至以为张云燕和释空已经不在人世。方才的巨响太可怕了,两个年轻人的生命或许已经消失。

它痛苦地坐在地上,感到虚弱无力,又陷入了悲伤中……

魔鬼洞府里,方才玉石施展妖法引起的巨响在各处回荡,岩洞也在微微地震颤,传向了四面八方,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第二〇〇章 内外受敌

妖法的巨响震动了魔鬼洞府,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必定被惊动,一旦赶来查看,又要引起大麻烦。

到那时,灵龟无法解释,总不能再说是自己触动了封印的机关引发的,魔鬼们也不会再上当受骗。

妖风响起,呼啸声越来越大,魔鬼们果然向这里冲过来。

危险即将到来,此时的灵龟悲泣不止,已经无心顾及其它事情,似乎没有听到妖风声,正沉浸在痛苦中……

随缘洞里,张云燕和释空十分紧张,也在为方才的巨响焦虑不已,担心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再次光临检查,又会陷入内外夹攻的险情中。他们一边盯着妖石,一边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希望能度过即将到来的险情。

如果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到来,妖石再大发淫威施展魔法,他二人就会大难临头,即便不死,也会暴露在魔鬼面前。接下去,他们或死于妖石的魔法,或被魔鬼们发现,冲入洞内惨遭欺凌和杀害。

如果是前者,他们也认了,死得不是很痛苦。要是后者,就太可怕了,他二人会死得很惨,此情此景不堪想象。

张云燕面露惧意,在默默地哀叹。她深知,一旦被凶神恶煞们抓住,自己会被无情地蹂躏,被折磨至死,之后便被魔鬼们吞食,下场更可悲。

释空也一样,最终落个骨架支撑佛门衣着的惨景。

那种情景,那样的结局,太可怕了,想一想都心惊肉跳,恐怖至极。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安静地死去,可怕的悲剧不要发生在自己和恩人身上。

魔鬼洞府里,阴森恐怖,空气似乎已经凝结,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随缘洞里,妖石一动不动,依旧站在那块凸起的岩壁上,不知道是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还是在盘算怎样毁灭两个顽强的生命。

张云燕和释空紧张地看着妖物,也在关注洞外的变化,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无暇顾及,也没有觉察。他们在等待,等待随时暴发的毁灭性打击,担心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发现,招来更大的祸事。

随缘洞外,已经没有了神秘感,只有恐怖的气氛和悲伤的情绪。

灵龟悲痛不已,美好的希望尽管渺茫,心里还存有一点儿幻想,盼望云飞雁和释空的声音能够再一次响起,以证实两位朋友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魔鬼洞府里,妖风呼啸,凄厉惊人,正向随缘洞冲过来,腥臭的味道已经波及这里,凶神们就要到了。

灵龟从悲痛里惊醒,知道方才的巨响惊动了魔鬼们,又把他们引过来了。

魔鬼们很快就到了,它十分紧张,惶恐不已,该如何解释呀?

它即将面对魔鬼,必须有应对之策,急忙擦擦泪水,急切地想主意,无论两位好友是死是活,都不能暴露二人的藏身处。否则,死去的二人不会有好,如果他们还活着,就更悲惨了,或许自己还要被牵连。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洞外妖风的呼啸声,知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到来,紧张到了极点。

云燕神经紧绷,俊俏的面容有些僵硬,一眼不眨地盯着对峙的妖石。她知道,这家伙要是此时发威,必令魔鬼们生疑,他二人将失去这块回旋的余地,彻底没有了生的希望。

她没有对策,也没有选择,只能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释空,决不能给妖物攻击恩人的机会。否则,不但释空不死既伤,藏身之处还会暴露在魔鬼面前,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魔鬼们一旦冲进来,她无力抗争,恐怕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那后果……惨得不敢想呀。

尽管回旋的余地微不足道,生存的希望十分渺茫,张云燕依旧在祈盼,也在幻想。

释空也是一样,虽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畏惧的情绪依旧存在,一旦魔鬼们闯进随缘洞里,自己的一切都结束了。

他已经和九幽圣君厮杀过,深知老魔鬼的厉害,即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奋力地抗争,也是鸡蛋碰石头,毫无用处,很快就会毙命。

“呼——”随缘洞外风声强烈,又骤然停止,接着喊喝声响起来,震惊了洞内外的三个生灵。

张云燕和释空知道恶魔到了,就在洞外,紧张得难以喘息。他们面对妖石,又陷入了内外受敌的险情中,太可怕了。

他们盼望妖石不要发疯,此时此刻不要有一点儿声音,不能有任何险情,能否安静已关系到二人的性命。

他们面对内外夹攻之势,紧张到了极点,恐惧之情已达极致。形势岌岌可危,他们一动也不敢动,整个身心似乎已经僵硬。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关乎到那“一点儿回旋余地”以及“一线生存的希望”,决不能惊动随缘洞内外的两个凶神恶煞。

张云燕和释空深知,回旋的余地小得可怜,生存的希望极其渺茫,却依然在渴望,在向往。

他们即使没有生的希望,也关乎到最后的奢望——渴望能安静地死去,不要遭受可悲的下场。

他们在渴望,在祈盼,无论如何,也要争取那一点儿的“可怜”和“渺茫”,哪怕是最后的“奢望”。

这是垂死挣扎的本能反应,是死前必然地幻想。

灵龟看着面前的恶魔,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九幽圣君,而是红发鬼王。

原来,那个大魔头为部下划定了搜寻范围,分片包干各负其责。之后,他要去搜查几个遗漏之处,无暇查看突发震响的原由,便吩咐红发鬼王前来查办。

红发鬼王一路搜寻查找巨响由来,见到灵龟便停下询问。

灵龟一时也想不出来其它借口,又以自己不小心被神秘的封印击倒,才引发那声巨响为由,想蒙混过关。

红发鬼王见灵龟坐在地上,表情痛苦,萎靡不振,信以为真。任务完成,他不想在这里耽搁,又去承包地段干自己的活计。

一场虚惊过去了,灵龟不再紧张,又为张云燕和释空的死心痛。它不想离开这里,心中的一线希望还没有彻底泯灭,盼望美好的梦幻能够实现。

不管怎样,它现在都不能走,要守在这里为张云燕和释空祈祷,等待随缘洞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是此时此刻一点儿念头,也是唯一的祈盼。

随缘洞里,张云燕和释空紧张的身心稍有缓解。红发鬼王已经离去,他们可以全力应对眼前的妖物了。

妖石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要如何施展暴行。这家伙妖法恐怖,令人畏惧,静默不动也这么可怕,正在刺痛两个紧绷的神经。

有时候,身处激烈的氛围里,往往不觉得恐怖,因为要疲于应对,无暇顾及情绪的变化。

然而,在对峙状态下,感受则大不相同,尤其面对凶狠强大的对手,弱者会极度紧张,非常恐惧。

在静静地对峙中,都在静静地等待,致命地一击会瞬间暴发,施暴者要完成指令,受害者只能承受可悲的结局。

那种情景,那种气氛,那种心态,恐怖到了极致,精神的折磨比死亡还强烈,还痛苦,还要难以承受。用死一般的静来描述此情此景,已苍白无力。

此时此刻,张云燕和释空正面对“静静地”氛围,被“静静地”折磨。

他们被极度恐怖的气氛笼罩,紧张到了极点,甚至已感受不到自身存在,无暇去想一个又一个的“接下来”。

他二人的心里已经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眼前的现在,正为现在惶恐不安。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过去,随缘洞里在悄无声息地对峙。

洞外,依旧悄无声息,悲痛的情绪在悄无声息地飘溢。

妖石静静地立在那里,随时会大发淫威。

张云燕和释空静静地盯着怪物,紧绷的神经正被“静静地”折磨……

随缘洞外,灵龟瘫坐在地上,深深地陷入了悲痛中,已无力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缘洞里,双方还在对峙,神经极度紧张,几乎要崩断。

释空不愧是佛门之人,修炼得比较深,有着很强的定力,还能稳住身心,观察等待。

张云燕则不同,情绪越来越急躁,这样没完没了地僵持下去,何时才是头呀?

她不想让紧绷的神经被无休止地折磨下去,也没有能力再承受了。她希望尽快能有个变化,有个结果,哪怕是惊人的变化,是悲惨的结果,但求可怕的对峙能在瞬间结束。

导致这一悲惨的结果是谁之过?

张云燕不能不想到那只可恨的梅花鹿和那个阴险狡诈的老妖婆,心里在暗暗地怒骂。

如果不是那只梅花鹿把她和青虎带到青龙山上,也不会遭遇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青虎也不会死去,自己也不会坠入魔鬼洞府。

如果不是那个老妖婆受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委托,也不会黑夜来到青龙山上,自己也不会被那家伙暗算,结果被老妖婆推入了魔鬼洞府,送给了那些恶魔厉鬼。

随着一声声叹息,云燕在发泄心中愤怒和绝望的情绪。

此时,随缘洞外很安静,张云燕要趁机探查一番,尽管险情可畏,也甘愿冒险,承受任何可怕的后果。她很想要一个变化,要一个结局,不管是死是活,就痛痛快快地来个了断吧。

第二〇一章 挑战

张云燕心意已决,不再犹豫,便悄悄地对释空说了自己的想法,让恩人有个心里准备。

释空闻言有些意外,也很担心,不想让张云燕去冒险,又无法劝阻,见恩人决意要过去探查,叹了口气。

他很不放心,要独自前去,不管怎样,也不能让恩人去冒险,何况还是一位女子。

再说,他的修行和功夫远胜于云飞雁,相对而言还有能力抵抗妖法,理应前去。如果被妖石攻击遭遇不幸,他也甘愿承受,也必须由自己来承受。

张云燕坚决不同意,释空是妖石的攻击对象,无疑是去送死,决不能让恩人过去冒险。

她不再争论,也不顾释空的阻拦,紧握飞龙神刀,轻移脚步慢慢地向妖石靠过去,靠过去……

云燕警惕地看着可怕的妖石,时刻准备应对,这是本能地反应,尽管毫无用处。

释空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看着那块妖石,更加警惕,以防魔法突发给恩人带来不幸,也防备妖物再一次跃起攻击自己。

伴随着时间的脚步,张云燕离岩壁上那块凸起的石头越来越近。那块妖石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有没有感知到来犯者正在接近自己。

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一刻不停地走了过去。岩洞里非常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除了一个缓缓移动的身影,似乎一切都已经凝结。

张云燕渐渐地接近了凸起的岩石,那块妖石还是没有动,好像失去了生命。

她已经有了教训,没有被假象迷惑,在紧张地移动着两腿,一眼不眨地盯着妖石,十分警惕,紧握飞龙神刀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动。

在时间的脚步引导下,张云燕终于来到那块凸起的岩石前,立在上面的妖石还是没有反应。

这块玉石可真沉得住气,面对憎恨的生灵毫不理睬,不知道真的失去了灵魂,还是昏睡不醒,似乎没有了意识。

张云燕不敢大意,也不相信妖石没有知觉,知道它时刻都在注视自己,正在暗自盘算,寻找时机,谋划如何发起攻击。

她并不为自己的安危焦虑,而是释空,但愿妖石的攻击对象是自己,不要对恩人发威。

云燕紧张地查看,青绿色的妖石上,无数的彩色“星星”正不停地闪烁,和方才一样没有变化。

僵持,还是僵持,张云燕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情绪越来越焦躁。

很快,她心焦气躁不能再等待了,脆弱的神经不能再被无休止地折磨下去,必须有所行动,也好打破僵局,能有一个痛快的结果。

看着看着,云燕牙关一咬,伸出飞龙神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妖石,想激怒这家伙,以求得一个结果。

哪知,妖石依旧沉默,没有反应。

她很吃惊,也很疑惑,不想就此罢手,于是稳定一下紧张的身心,又加大力气触及妖石,发出了轻微的碰击声。

妖石依然故我,还是没有动。

咦,这家伙怎么毫无感知呀,难道真的变成了没有生命的普通玉石吗?

张云燕不相信,也不会被妖物释放的假象蒙骗,并没有放松警惕。

她暗暗地咬了咬牙,决心予以痛击,让妖石抛弃假象露出真容,尽快结束难以忍受的僵持局面,来个痛快地了断。

岩洞里,昏暗沉静,静得恐怖,正折磨着两个外来的生命,刺痛了两个脆弱的神经……

迟早都是一死,张云燕豁出去了,为了打破僵局结束对峙,不再顾忌,立刻用刀背猛力地攻击妖石。

“啪!”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击打声,火星迸发四处飞溅,又瞬间熄灭了。

妖石毫无反应,就像长在了凸起的岩石上,分毫未动,依旧立在那里。

奇怪,这家伙那么凶狠可怕,怎么对如此严重地挑衅不理不睬呀?它被猛力地重击,怎么能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呢?

面对来犯者,这种君子之态不是妖怪应该有的,它理应攻击,置可恨之人于死地。

它的行为太怪异了,怎么会这样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此时此刻,释空正提心吊胆地看着云飞雁,见她如此挑衅妖石,身心一紧十分焦虑,害怕过激的举动惹怒这个怪物,继而招来恐怖的灾难。

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云飞雁,恩人如果和妖石结了仇,会和自己一样被无情地攻杀。

释空知道,恩人没有修炼内功,经受不了妖法地重击,结果比自己还要惨。他非常紧张,也很畏惧,急忙悄声制止。

张云燕没有理会恩人的劝阻,依旧在怒视妖石。她心中烦躁,怒火升腾,要和可恨的家伙决一死战。

云燕犹如一只愤怒的猛虎,好似一位无比刚毅的女神,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她无所顾忌,要顽强地抗争,即使僵尸横卧,血溅沙场,也要敢做敢为,死得像一个勇于拼搏的女侠……

此时此刻,张云燕的心里已经没有了那些未完的誓愿,没有了肩负的使命,没有了远大的志向,只想快点儿结束对峙。

她秀眉紧皱看着玉石,这家伙一动不动,无数的“彩星”在静静地闪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也没有被激怒的征兆。

张云燕有些疑惑,玉石遭到如此重击,而且是急于毁灭之人在挑衅,为什么毫无反应呢?难道妖物已经沉睡或自我封闭,对外界一无所知吗?

不管怎样,也不能再拖下去了,这家伙似乎已经失去灵性,正是毁灭它的好机会。

绝望中,张云燕有了信心,宁可一死,也不想错过难得的时机。她怒视着妖物,恨不得一刀把它斩为两段,从此再也不能害人,哪怕自己同归于尽,也能给恩人释空带来生机。

她心意已决,要和玉石决一死战,至于后果,想都不想了,是死是活,立刻来个了断吧。

张云燕不顾释空的劝阻,瞪着可恨的妖物,一声大喊:“去死吧!”

她使足力气挥动飞龙神刀,对着妖物猛力地劈下去……

释空紧张至极,急忙跑来阻止她的莽撞行为。他见恩人动了手,吓得连声喊叫制止,还是晚了一步,飞龙神刀已经劈在玉石上。

“当!”一声响亮,火星四溅,震得耳膜有些疼痛。

惊人的响声瞬间消失,随缘洞里又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令人震惊。

张云燕和释空非常吃惊,瞬间愣住了,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妖物。

妖石遭到如此猛烈地攻击,竟然毫无反应,还是没有被激怒,对来犯者的挑衅甘心忍受。

更惊人的是,在猛力地劈砍下,除了点点火星,妖石纹丝未动,似乎已经和岩石洞壁成为一体。

他二人非常吃惊,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理不睬,任由张云燕肆意攻击。它为什么能牢固地立在那里,坚如磐石无法撼动。

就在惊疑的瞬间,张云燕和释空身心紧缩,震惊不已。

只见,这块玉石完好无损,被宝刀砍中的地方没有破损,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这家伙比钢铁还要坚硬,有着非凡的本领,不能不令人震惊。

云燕心里一动,急忙查看飞龙神刀,见宝刀依旧锋利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随缘洞里死一般地静,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盛,令人窒息,令人惶恐。

洞外,传来了惊喜的询问声:“云飞雁,释空,你们还活着呀,真是太好啦!怎么样,你们没有受伤吧?你们在和谁打斗呀,可千万要小心呀!”

原来,灵龟没有走,还在洞外伤心地坐着。正痛苦之时,随缘洞里突然响起一声大喊,正是云飞雁。它猛地一下站起来,直奔洞口,在惊喜地询问。

激动的心情稍稍平静后,灵龟又为张云燕和释空的安危揪心,不知道二人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竟然对峙这么长时间。

看样子,那是一个凶狠残暴的家伙,两位好友的性命已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大难临头。

灵龟很焦虑,又没有能力帮助,也不敢让两位好友分心,不再询问,只能紧张地关注随缘洞里的变化,不放过任何声音。

它无力帮助两位人类好友,只能为云飞雁和释空祈祷,祈盼二人能战胜强敌,安然无恙,逃过一个又一个劫难。

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十分警惕,无暇应答灵龟的询问,在紧盯着可怕的妖石,提防被突然攻击。

在紧张的气氛中,时间正我行我素地悄然流逝,并不理睬世间的冷暖寒凉。

随缘洞里,对立双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两个年轻的生命倍感紧张。

妖石没有施展魔法,还在静静地等待。这家伙是一个有灵魂的妖物,一定感受到了被强力地重击,之所以没有反应,或许在等待时机,在暗自准备,积蓄能量。

妖法威力之大令人恐惧,一旦暴发势不可挡,会瞬间毁灭两个年轻的生命,一切都将随之消亡,恐怕随缘洞也难逃毁灭的下场。

张云燕和释空非常紧张,在“静静地”折磨中等待。他们等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灾难,是灭亡……

第二〇二章 死神逼近

面对可怕的妖物,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十分警惕。他们不敢过于接近玉石,还在仔细地查看,渴望能发现妖物的秘密,能有可趁之机,找到破解之法,以争取一线生存的希望。

危机中,他二人盼望能保住这块回旋余地,即使没有生存的希望,也渴望实现那个悲哀的“奢望”——能安静地离开人世。

张云燕和释空盯着玉石,非常紧张,高度警惕,严防发起突然攻击。

妖石青绿,光滑平整,是半透明状态,内部有着无数彩光闪烁的“星星”。

在七彩“星光”的映衬下,那个大缘字清晰可见,十分明显。看上去,笔力不凡,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令人敬畏,也让人心动。

另一面有几行小字,还是无法看清楚,不知道刻的是什么,让人猜疑。那些字迹很小,笔画好似龙飞凤舞,流畅有力,既耐人寻味,又疑惑难释。

张云燕看着玉石,有了跃跃欲试地冲动,要看一看那几行小字到底是什么,隐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

她犹豫一下,又狠了狠心,让释空躲开一些,然后抬起右手伸过去……

她的手快速地碰触一下玉石,没有激发妖法,这家伙也没有反应。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稍稍用力推了推,玉石动了一下,又稳稳地立在那里,还是没有攻击。

太奇怪了,怪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呀?

方才,释空刚触摸到这块妖石,立刻被攻击;张云燕用飞龙神刀猛力地劈砍,却不理不睬,这是为什么?

更奇怪的是,飞龙神刀砍下去的时候那么有力,它却纹丝不动,犹如长在了岩壁上,怎么用手轻轻一碰就活动啦?

谜,又是一个难解之谜,也太神秘,太诡异了。

看来,这块玉石的确非凡,它没有死去,还是一块有灵性的妖物,而且是一个阴险狠毒诡计多端的家伙。

释空吃惊地看着,心疑难解,这家伙面对飞龙神刀岿然不动,云飞雁轻轻地一碰竟然被触动了,这怪异之事无法解释。

这是一个诡异之谜,不是好兆头。这家伙一定包藏祸心,暗藏杀机,不能不防。

释空暗运内气,做好了应急准备,随时应对妖石的攻击。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见玉石又稳稳地立在原地,并没有反应,也没有攻击的征兆,紧张的情绪缓解一些。

她不死心,又伸出右手轻轻地抓住玉石,玉石依旧平静地面对,没有躲避,也没有攻击,看不到被激怒的征兆。

张云燕稳了稳快速跳动的心,轻轻地拿起玉石,玉石竟然离开了那块凸起的岩石,更觉吃惊。她见妖石很平静,紧张的身心有所放松,随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释空也松了一口气,看来玉石对待自己和云飞雁,态度的确大不一样。他刚触摸玉石就被攻击,云飞雁又砸又砍却毫无反应,被拿在手里也没有敌意,太不可思议了。

玉石的行为太奇怪,怪异得有些不合情理,怎么会这样呢?

这块玉石有着惊人的魔力,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和变化,能清楚地辨别不同的对手,实在不可想象。

这家伙太神秘,神秘得有些诡异,难道它真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块玉石能飞动,能感知,能攻击,能辨认……等等,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证明它就是一个活的精灵。

这个精灵凶狠残暴,阴险毒辣,要攻杀释空。它对张云燕却坦然待之,毫无恶意。

这家伙似乎有着凶残与温和的两面性,要视对象而定。想不到,这家伙的态度也是男女有别,对女人十分文静,对男人却凶狠无比。

释空很紧张,很想解开心中的疑团,又悄悄地凑过来。他想看一看玉石上的字迹,揭开这个怪物的底细,也好找到对付妖物的办法。

张云燕正要看一看上面那几行小字,一股热流涌入拿着玉石的右手里,瞬间流入胳膊,流进了五脏六腑,流进了筋骨肌肤,流到了全身各处。

她异常震惊,急忙丢掉玉石,哪知右手不但不能松开,还把玉石握住,而且握得很紧。

这个动作是不由自己的,是违抗自己意识的。右手已经不听使唤,无法打开,似乎成了身外之物,好像是别人的肢体。

释空慌了神,伸手想帮助恩人把玉石弄掉。

他刚触及玉石,一道红光轰然响起,被打得一溜滚,倒在一丈多远的地面上。

张云燕见释空被攻击,大吃一惊,再也顾不了自己,急忙奔过去。

她刚跑几步又站住了,看着手里的妖石,秀眉紧皱连声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敢带着妖石过去查看释空的伤情,害怕给恩人带来更大的灾难,只能焦急地询问。

释空痛苦地爬起来,肢体活动不太困难,伤情并不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施展的妖法不如此前那么强烈,响声和震动也没有此前那么大,或许是因为攻击张云燕分散了功力,也可能另有其因。

恩人有难,释空已无暇顾自己的安危,又忍痛来到张云燕身边,焦急地询问情况,不敢再碰触可怕的妖石。

张云燕见释空身体没有大碍,紧皱的眉头舒展一些。她对释空到来很不放心,害怕妖石发威再次攻击。

云燕无法控制妖石,那只右手也不再被自己管控,已经为妖石所有。她很无奈,也很紧张,只能劝恩人离自己远一些,以免被伤害。

危机时刻,释空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恩人云飞雁,不会为自身的安危离开她。

热流从玉石里翻涌而出,犹如势不可挡的洪流,冲进了张云燕体内,在撞击全身。

她感到自身的气血与那股热流融合在一起,推波助澜在体内激荡。她很难受,很恐惧,既惊恐又疼痛,无法忍受,连声喊叫。

张云燕在不停地甩动紧握的右手,急于抛掉可怕的妖石,可是那只手不但不听使唤,还和意愿相反,握得更紧密。

右手已经不由她管控,似乎成为妖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自己毫无关系了。

张云燕十分惶恐,痛苦不已,没有办法摆脱妖石的攻击,没有能力阻止妖法地折磨,也没有本事反击抗争。她很被动,只能承受,结果悲惨,就要到来了……

云燕深感恐惧,焦虑不已,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妖石,怎样才能解除不堪忍受地折磨。她又急又怕,在连声喊叫。

释空见云飞雁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慌得六神无主,很想出手帮助恩人解脱痛苦,哪怕自己丢了性命。

可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助恩人摆脱妖石,不知道怎样才能阻止妖法疯狂地肆虐,急得流下泪水。

随缘洞外,灵龟的喊声又起,十分急切,惶恐难安。

它听到了张云燕在痛苦地喊叫,听到了释空悲痛的哭声,知道发生了非常恐怖的险情,已经危及到张云燕和释空的性命。它的心好像被撕裂一样疼痛,却听不到急盼的回答声。

灵龟来到随缘洞口,很想进去看个究竟,自然是痴心妄想,面对强大的封印不得不止步。它很想帮一帮危难中的两个年轻人,又是虚无的梦幻,可想而不可及。

洞府里,凄厉的妖风已经消失,魔鬼们的喊叫声没有了。搜寻没有结束,他们正悄无声息地四处寻觅,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看来,这次妖法的攻击震动不大,没有惊动那些魔鬼,一时还不会有内外夹攻的险情。

焦虑痛苦中,灵龟为另一件事情忧心忡忡,魔鬼们如果此时到来,就会被云飞雁的喊叫声惊动,暴露了二人的藏身之处。

魔鬼们搜查无果,要是得知真情,决不会放过他们,即使不能冲进去亲手杀害,也会把两位好友困死在里面。

一旦发生那种情况,灵龟再也没有能力帮助云飞雁和释空了。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因饥饿干渴而死,将葬身在神秘的随缘洞里,或许还要危及自身。

随缘洞里,恐怖的气氛依旧,痛苦的喊叫声时高时低,声声刺痛了洞外的生灵。庞大的生灵无力援手,既焦急又忧虑,只能听由随缘洞内不知的妖物肆意横行。

张云燕没有办法挣脱妖石,没有能力抗拒妖法地折磨,在痛苦地哼叫。

妖石一直在逞凶,涌入体内的洪流越来越热,如烈火一样在烧灼全身,无处不是滚烫,无处不是剧痛,无处不被折磨得难以忍受。

云燕被烧得痛苦不堪,被冲击得疼痛难忍,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不停地哼叫。她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原本俊俏的面容,此时已经变得僵硬。

恐怖,险情非常可怕,后果极其悲惨。

张云燕无力摆脱妖石的折磨,十分恐惧,苦不堪言,已痛不欲生。

她头脑还是清晰的,意识还是完好的,却没有能力掌控紧握的右手。那只手本来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此时已被妖石俘虏,供其驱使。

那只右手已经不再属于张云燕,与妖石合为一体,成为攻击云燕的前沿阵地。

第二〇三章 断腕保命

释空看着不停翻滚的云飞雁,非常恐慌,急得团团转。他不住地哭泣,不停地询问,毫无办法帮助恩人解除痛苦,没有能力阻止妖物的肆虐。

他的痛苦不亚于张云燕,恐惧之情不比恩人少,好像自身正被妖石控制,被无情地烧灼,被痛苦地折磨。

在焦虑和痛苦中,他十分不解,这块玉石对云飞雁本来没有伤害之意,为什么突然翻脸要杀害她呀?它难道是为了报一刀之仇?难道因为恩人保护了自己,才让它如此憎恨吗?

释空见玉石要把云飞雁置于死地,既愤怒又不解。这家伙对恩人一直温文尔雅,静若处子,想不到性情突然大变,也太阴险太狡诈了。

这家伙是个凶残的妖物,害人之心不会有一丝一毫地改变,对来犯之人不会放过,对违抗自己意志的外来生命必然会报复,下此狠手不足为怪。

妖石太可怕了,也太阴险狠毒了,不暴发则以,一旦发起威来,没有人能阻止,没有人能抗拒,真是凶残至极。

这家伙在不停地施展妖法,毫不留情地把恩人折磨至死,可怎么办呀?

释空擦了一把泪水,在急切地思索,必须想一个办法解除云飞雁的痛苦,哪怕自己代替恩人去死。

然而,现实不由他自己做主,代之而亡的心愿也无法实现,他既没有能力解除妖法,也没有能力抗拒妖石的攻击,想以命换命,依旧是不可能的奢望。

释空万分焦急,万分痛苦,也只能焦急万分,痛苦万分……

时间在自顾自地流逝,并不理睬别人的痛苦与险情,也不管害人的元凶。

张云燕在翻滚,在痛苦地呻吟,妖法的烧灼苦不堪言,洪流地冲击痛彻心扉,预感到死亡就要来临了。

将死之时,她思绪万千,心痛不已,没有能力改变必死的结局,没有办法阻止惨痛的悲剧。

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因为张林两家赋予了重要的使命,至今一个都没有完成。她必须为爹娘和义父报仇雪恨,必须找到自小丢失的云霞妹妹,还有寻妹未归的云天哥哥……

现在,两个家庭的亲人都不在了,活在世上的只有她一个人,还有生死不明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她如果死了,所有的心愿都将化为泡影,两个家庭的仇恨注定要怨沉大海了。

云霞妹妹如果还活着,恐怕对自己的身世早已模糊不清,不能认祖归宗,也没有能力为张家报仇雪恨。

云天哥哥即使活着,恐怕也没有什么本事,为爹娘报仇雪恨依旧难于登天。

退一步讲,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即使有能力除掉仇人,也只能宰杀阎小鹏为爹娘雪恨,却不能除掉冯家宝为义父林海龙报仇。

然而,张云燕已经面对死亡,没有能力自作主张,无力阻止正在上演的悲剧,尽管极不情愿,也只能承受必然的结局——死亡。

活着,是她的渴望,却无法实现了。

宰杀仇人,是今生的誓愿,然而已经没有机会报仇伸冤。她就要死在魔鬼洞府里,也没有能力再为使命征战。

这就是命,是她坎坷多舛的命运,是两个家庭无比悲惨的命运。现实是残酷的,她无力扭转,只能认命。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也不甘心被所谓的命运摆布。可悲的是,她已经无力自主,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承受悲惨的结局,一切都无法改变。

绝望中,云燕悲愤不已,恨苍天如此不公,百般地袒护恶人,对穷苦百姓却冷漠无情。

害人的恶霸,也是自家的仇人,正在世上行凶,苍天为什么要断送她的性命?那些仇人罪孽深重,却在享乐人生;亲人们正直善良,却惨遭伤害,天理何在呀?

都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为什么仇人没有得到恶报,亲人们却遭受灭顶之灾呀?

张云燕恨不公的天理,恨不公的世道,恨那些仇人,恨妖魔鬼怪,恨恐怖的魔鬼洞府,恨害了自己性命的玉石……

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该恨谁了,只能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命运坎坷,不得不结束短暂的一生。

痛苦中,云燕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青虎,一声哀叹。

哀叹里饱含着悲伤的情绪,也有了一丝安慰,她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和异类好友重逢相聚了。她又是一声叹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和青虎成为阴间的同伴,令人心痛。

阳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都眼睁睁地化为了泡影,她辜负了亲人们的寄托,无颜去见两家亲人们的亡灵。

释空擦了一把泪水,脸上露出了严峻的神情。

他两眼圆睁,看着云飞雁,说道:“施主,如果不尽快摆脱玉石,就会失去性命,不如……不如……不如砍掉这只手吧……”

张云燕闻听此言,从痛苦中惊醒,吃惊地看着释空。

她秀眼圆睁,立即喊道:“不,我不能没有手!没有手,我还怎么报仇呀?怎么去宰杀阎小鹏和冯家宝呀?不行,绝对不行!”

释空心里一阵酸痛流下泪水,连声叹息。

他想了想,依旧劝道:“施主,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不能为了保留一只手失去性命呀。否则,没有性命,要手还有什么用。”

“不,我宁可一死,也不能失去这只手,决不能!”

洞外,传来灵龟的话语,充满了惊慌和急切的情绪,它虽然不知道随缘洞里发生了什么恐怖的险情,但是感受到了有多可怕,一定危及到了张云燕的性命。

它只能相信释空,也在劝说:“云飞雁,还是听释空的吧,当务之急,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你要冷静一些,要从长远着想,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呀。”

长远?哪还有长远呀,她现在就要死去了,何谈长远。

张云燕坚定地拒绝,哪怕死去也不能丢弃右手。这是报仇的需要,是爹娘的给予,决不能失去。

体内的灼热如火烧一般,实在难以忍受。她被折磨得没有了力气,好像一摊泥似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无力再翻动,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云燕知道大限就要到来,不再妄想活下去,就这样等死吧。

释空伤心地哭着,不忍心看着恩人被折磨死,还在不厌其烦地劝说,让她断手保命。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飞雁死去,也不管恩人已断然拒绝,悄悄地拿起了那把白色的飞龙神刀,要视情而定,时刻准备动手。

张云燕不能接受释空和灵龟的建议,一边呻吟一边拒绝。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何必做这种无谓之举,还如此残酷。

她为无法完成肩负的使命悲愤痛苦,已经不再奢望活下来,就这样保个全尸离开人世吧。

随缘洞里,依旧昏昏暗暗,阴森恐怖的气氛到了极点,无不身冷心寒。

那块妖石表面上平静冷漠,内里的彩色“星星”正在飞速地流动,它们不再是柔和的彩光,而是炽热的光芒。

那些“星星”已经变得疯狂,随着狂涛般的热浪,在张云燕体内以及玉石里飞速地运转,变成了无数的彩色光线,犹如彩虹一样绚丽。绚丽的“彩虹”没有带来丝毫美感和喜庆,反而要夺去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已经进入了潜意识,就要昏死过去。她心里还有点儿明白,知道将要离开人世,之后便奔赴阴间和青虎相伴,去面对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想到死去的亲人,更加悲痛,因为大仇还没有报,辜负了两家亲人寄于的厚望,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也无颜面对林家的亲人们。

释空急了,眼看恩人就要死去,不能再犹豫了,为了保住恩人的性命,必须自作主张立即动手。

这个决心太残酷,太可怕,实在难下,他不能不犹豫。

为了抢救张云燕的性命,释空不能再拖延了,又不忍心对恩人下此狠手,既恐惧又焦虑,急得团团转。他孤独无助,只能求助于灵龟。

释空一边流泪一边说道:“灵龟,云飞雁已经不行了,眼看性命不保,我想……我想砍下她的右手,或许还能保住性命,也可能害了她。你看……我该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啊,她真不行啦?!唉,怎么会这样呀!”

灵龟如被惊雷重击,心慌意乱,连声哀叹,泪水流下来。

时间急迫,必须抢救好友,它立即催促:“释空,不要犹豫了,要当机立断,保住性命是最要紧的,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争取。只要是为了救命,就不要犹豫,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时间紧迫,你快动手吧,要快呀,稍一耽搁,就可能毁了她呀。”

释空擦了一下满脸的泪水,暗下决心,如果断去右手能保住云飞雁的性命,就竭尽全力地帮助恩人减轻痛苦和险情。

退一步讲,恩人如果性命不保,他也不活了,因为亲手斩断了恩人的手腕,是罪过,必须以自己的性命来赎罪。

他咬紧牙关狠了狠心,把闪着微光的飞龙神刀举起来。

没有办法,实在无奈呀,弃手保命,只能弃手保命,这是恩人活下去的唯一办法,也是抢救恩人的唯一选择。

释空看着已经昏迷的张云燕,犹豫中狠了狠心,对着那只紧握妖石的右手腕部,猛力地砍下去……

第二〇四章 被控

释空咬紧牙关狠了狠心,举起飞龙神刀,对着张云燕的右手腕部砍下去。

就在这惨不忍睹的一刹那,释空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看见恩人的手被硬生生地砍下来,不忍心看到鲜血流淌的惨状。

随着飞龙神刀落下去,只听“当!”地一声响,声音很大,在神秘的随缘洞里嗡嗡地回荡,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烈,有了无尽的惶恐与哀伤。

这瞬间,释空异常痛苦,身心紧缩,两眼紧闭不敢正视,随着响声,云飞雁的右手必断无疑。他非常痛苦,心灵被深深地刺痛,似乎也在流血……

还是这个瞬间,他眉头紧皱,微微地睁开两眼,随之惊叫一声,眼睛又瞪得老大。

原来,飞龙神刀没有伤到张云燕的右手,已被紧握的玉石撞开。

在撞击的瞬间,火星四溅,一眨眼又熄灭了。

张云燕已经昏迷,不知道这瞬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可怕之事,毫无知觉。她的神情已平静下来,正在昏昏而睡,似乎没有了痛苦,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释空虽然没有看清楚方才的撞击,但是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飞龙神刀接近张云燕手腕的一刹那,好像停住了,接着便和妖石发生撞击,迸出了无数的火花。

感觉中,飞龙神刀停住的那一刻,决不是被玉石挡住了,因为在二者撞击之前的瞬间,似乎是宝刀自己停下来了,也可能是玉石释放的妖法阻止了宝刀。

释空不知何故,看着飞龙神刀和玉石,惊诧不已。

另外,玉石把飞龙神刀撞开,也不是昏迷中的张云燕所为。

不用说,那块妖石仍有灵性,对周围的事物一清二楚,完全在掌控中。释空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它的感知,妖石对来袭的飞龙神刀迅速地做出反应,不能让自己的领地遭受攻击。

可怕,太可怕了,妖石的心事难以探知,阴谋诡计更难知晓,无法防备,无力抵御。

其实,释空的感觉是对的,在飞龙神刀接近张云燕右手的一刹那的确停住了。它不能伤害自己的主人,尽管持刀者使足了力气,也拒绝执行。

还好,玉石没有施展妖法攻击释空,他能逃过可怕的一劫,已是万分侥幸。

释空看着那只握有玉石的手,既吃惊又焦虑。这只手虽然长在云飞雁身上,却被妖石控制,想斩断手腕已经不可能了。

惊疑中,他很痛苦,连声哀叹,连断腕保命都无法实施,还有什么办法援救恩人呀?

释空痛苦地看着昏昏而睡的云飞雁,已无力抢救恩人的性命,痛苦地流下泪水。他见云飞雁性命已岌岌可危,即将死去,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洞外,传来了焦急惶恐地询问声,是灵龟:“释空,你怎么啦?云飞雁怎么样啦?释空,她到底怎样了……”

灵龟惊慌失措,预感到张云燕情况不妙,一定出了大事,否则释空不会痛哭不止。

它无力帮助和挽救云飞雁的性命,无力安慰痛苦的释空,也无法帮助可怜的出家人逃离险境。它已经六神无主,心慌意乱,既悲愤又伤痛。

随缘洞里,依旧被恐怖的气氛包融。寂静中,充满了阴险狠毒和无尽的伤情,无助的灵魂已经无法自控,更无力抗击肆虐的顽凶。

洞外,充斥着可怕的妖气,有了绝望的悲泣声。孤独的悲声凄苦伤痛,正被恐怖的妖气围剿和消融。

释空似乎没有听到灵龟焦急的询问声,也无心回应,一边哭泣一边看着云飞雁。恩人一动不动,很平静,好像睡着了。

他深感悲伤和惶恐,不知道云飞雁被妖法折磨到了什么地步,是否就要死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待可怕的结果到来。

释空擦了擦泪水,在仔细观察,恐惧焦虑的心早已悬在了嗓子眼。

张云燕呼吸平稳,脉搏和缓有力,不再痛苦地呻吟。

释空对云飞雁的状态无法确认是好是坏,看似没有痛苦,很可能因为深度昏迷,对妖法的肆虐已经感受不到,没有反应了。

释空还有更担心的事,云飞雁的神情看似平静,脉搏在微弱地跳动,不知道恩人的身心是不是已经被妖石控制。

云飞雁是患难与共的战友,她的安危才是最关切的,没有任何事情比这更重要。

他很担心,也很害怕,恩人即使活下来,也可能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一旦被妖法掌控,就会成为妖石行凶的工具,后果不敢想呀。

恩人如果到了那种地步,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她要是还有自己独立的意识,面对被妖物驱使的后果,也会痛不欲生。

释空不死心,还在观察,在思索,恩人还有口气,一定要设法摆脱妖石的控制。他冥思苦想,依旧没有可行的办法,深感焦虑不安,在连声叹息。

他又想到断腕去石,这是唯一的办法,尽管太残酷,不可行,也只能对此打主意。他不能无所作为就这样等下去,看着恩人紧握的妖石,思索着该如何行动。

释空没有能力和妖石正面对抗,只能偷袭。他思来想去,决定从紧握的手背方向劈砍,因为有手遮挡,妖石不能发现。

释空不再犹豫,选定方位趴伏下来,悄悄地举起飞龙神刀,要偷袭断腕。

忽然,张云燕紧握的右手翻转过来,红光闪烁射向释空。只听“啪”地一声,把他打得翻滚惨叫,摔出一丈多远。

恐怖,太恐怖了,释空的行为激怒了妖石,对他大发淫威下了狠手。

释空在痛苦地呻吟,外伤不重,内伤疼痛难忍。他忍着疼痛吃了一点儿药物,然后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有些缓解。

看来,这妖物还在全力地对付张云燕,故而攻击的妖法并不强大,让释空躲过了一劫。否则,距离这么近,他不被重击而亡,也会重伤不起。

还好,妖法引起的震响不是很大,或许不会惊动那些魔鬼引来祸事。

释空背靠洞壁坐下来,朦胧中,看着一动不动的张云燕和那块妖石,既焦虑又恐惧。

他本想偷袭妖物解救恩人,没想到反被妖法重击,已经没有办法帮助云飞雁摆脱妖物控制,无力挽救恩人的性命。

痛苦中,他不安地看着,祈盼云飞雁能有惊无险,尽快挣脱妖石的控制,恢复原来状态。

释空看着可怕的玉石,很想除掉它,却不敢碰。妖石的感知力太强大,手段非常凶狠,他没有能力防御抗击,更害怕激怒妖石,再给恩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释空看着昏迷的张云燕,焦虑不已,流下了痛苦的泪水。面对恐怖的妖石,他既悲愤又无奈,只能等待,等待不知的结果。

释空很不放心,对恩人的生死也没有办法放心,不顾被攻击的危险,又忍着疼痛来到张云燕跟前。

他蹲下来,想看一看云飞雁被折磨到了何种程度。

洞里太昏暗,他尽管看不清恩人的面容,却依然在仔细地查看。

看着看着,释空眼睛一亮,紧盯着可怕的玉石,脸上浮现出了惊疑的神情,不知道所见是祸还是福。他心怀惧意,在默默地祈祷,希望恩人能平安地度过可怕的劫难。

在模糊的影像中,玉石色泽青绿,大小形状没有改变。然而,它的确有了变化,内部那些闪烁的彩色“星星”一个都不见了,不能不令人惊疑。

玉石没有了七色彩光,变得暗下来,在昏暗的随缘洞里,已经看不出半透明状态,除非贴上去查看。

这块玉石怎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呀?无数的彩色“星星”去哪里了,难道它们失去光彩暗下来啦?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些彩光或许就是玉石的灵魂,是妖法所在,不会自行消失。无数的“星星”很可能随着翻涌的热流,进入了云飞雁体内,留在那里没有出来。

这种解释不无道理,又很难认同,如果说有一部分留在体内,不足为怪。可是,那些彩色的“星星”不可能步调这么一致,一个都不出来,这块玉石毕竟是它们的家。

如果说,彩色“星星”们弃家而走,又换了一个新地方,又该如何解释呀?

或许,那些彩光闪烁的“星星”的确有魔力,有灵性,无时不在接受魔法调遣,也可能是灵性的选择,让它们有意留在更好的环境里。

那些“星星”留驻在云飞雁体内,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呀?是否性命堪忧呀?

释空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也无法知道,只能为恩人默默地祈祷,观察等待。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妖石已经控制了云飞雁,不会手下留情,让“彩星”们留驻体内,决不是好兆头。

释空见玉石昏暗,似乎没有了灵性,有些惊疑。难道这一变化预示妖法已经停止,不再折磨云飞雁啦?难道妖石已经掌控了恩人,不需要大发淫威啦?

无数的“彩星”既然有魔力有灵性,就不是随随便便换个环境,而是占领,是控制,是妖石用于掌控云飞雁的工具。

这种猜疑不是突发奇想,是可能的现实,不能不令人担心。

太可怕了,难道妖石真是用无数的“彩星”控制了张云燕吗?

第二〇五章 占领?

释空看着张云燕,还有那块玉石,忐忑不安,担心好友被妖法控制,成为杀人害命的工具。

他不知道会不会发生这种可怕之事,也没有人知道,张云燕如果被妖石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到那时,云燕即使还有自己的意识,也无力自作主张,只能供妖石驱使,成为攻击别人的武器。面对的人即使不是仇敌,哪怕是亲朋好友,她也会身不由己地执行妖石的指令,发起攻击。

从此,她没有了亲人和朋友,没有了同情的百姓,有的是势不两立的仇敌,是无尽无休的仇恨。

释空不能接受恩人变为仇敌的后果,不能让生死之交的友谊变成无尽的仇恨。可是,他对此无法掌控,无力阻止,只能接受可怕的巨变。

他想到恐怖的后果,不由得身寒心冷,不知道恐怖之事能否发生。他无法猜测,只能默默地祈祷,但愿云飞雁能阻止妖法的控制,还有清醒的思维,能自我支配。

这是猜想,释空也只能猜想,为此忐忑不安,焦虑不已。

他暗自叹息,不管这是不是真的,结果会怎样,恩人只要苏醒过来,就说明还活着,暂时不会危及性命。

释空看着张云燕,盼望恩人能尽快苏醒,能安然无恙地活过来,也好一起为生存奋斗,和魔鬼们抗争。

他深知,美好的心愿很可能落空,这块妖石已经把自身的一部分留在云飞雁体内,就是那些数不清的“彩星”。“病根”已在恩人体内种下了,她无法驱逐,无力控制,只能充当妖石的杀人工具。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死一般地静,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令人惶恐。

释空不再悲伤哭泣,在焦急地等待,盼望云飞雁快点儿苏醒过来。

他不敢想象恩人醒后的情况,或许很糟糕很可怕。他尽管很担心,还是希望云飞雁能尽快苏醒,起码证明恩人还活着,总比昏睡而亡好得多。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既阴森又恐怖,禁锢了两个脆弱的生命。

随缘洞外,没有呼啸的妖风,危机险情更加隐蔽,随时都会发生。

灵龟非常痛苦,瘫软在地,为云飞雁不幸离世悲痛,为释空的安危焦虑。

它恨自己无能,无法援手让好友丢了性命,也无力帮助孤独的释空,让他独自悲愤和伤痛,最终也会丢了性命。

随缘洞里,张云燕还在昏迷中,神情越来越平静,呼吸脉搏已趋于正常,看不出有生命危险的迹象。

释空焦虑不安,恩人虽然不再痛苦,但是一直处在昏死状态,不是好兆头。再说,那些“彩星”盘踞在体内,不知道何时会发作,又将怎样发威。

还有一件可怕的事情,不能不令人紧张畏惧,玉石别看没有光彩,没有活力,都是表面的,依旧是阴险狠毒的精灵。

妖石留在张云燕手里,是总祸根,如果不能摆脱它的操控,就没有办法驱赶那些安营扎寨的“彩星”,恩人从此不会有平静的日子。

释空为张云燕的安危揪心,为她遭受可怕的灾难心痛,为了保住恩人性命,为了让恩人摆脱妖法掌控,一直在冥思苦想,并没有放弃。

断腕保命已经不可能了,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助恩人呢?

他苦思苦想没有可行之法,默默地流下泪水。痛苦中,他绝望了,没有能力救助张云燕,只能听之任之,但愿能有个好结果。

释空想起自己的苦难经历,思念亲人,悲愤不已,有了低低的抽泣声。

娘亲早已病故,爹爹被恶霸杀害,弟妹们已经遇害身亡,未婚爱妻也离开了人世……他每当想起死去的亲人,就痛断肝肠。

现在,世上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师父了尘大师,他已经融入了长辈给予的暖暖亲情中,也十分敬重。

想起和恩师相遇的经历,释空很伤感,也倍觉温馨。

那时候,他接连遭受可怕的灾难,十分悲惨,亲人们相继离世而去,身心受到极大地打击,被彻底摧垮了。

他深感世道险恶,孤独冷漠,绝望至极,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一心要离开冷酷无情的世界,去地下伴随死去的亲人们。

就在释空自绝将亡之时,了尘大师偶遇救他一命,才活下来。

从此,他皈依佛门,取法号为释空。在恩师的言传身教下,他学会一身好功夫,也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他很感激师父,这辈子要陪伴在恩师身边,努力学习修炼,服侍尽孝,报答恩情。

释空憎恨这个世道,孤身一人活于世上,那颗冰冷的心似乎已经死了,深感人间的冷酷无情,对尘世不再留恋,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

他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就是除掉杀害爹爹的凶手,有了机会就去寻找仇人。

此外,他一无所求,没有了向往和追求,对自己的前途和今生早已心灰意冷,只想随同恩师隐居深山,远离繁华的世界,默默地度过今生。

释空想到离世而去的未婚爱妻,心里一阵伤痛,不由得看了一眼昏迷的张云燕,如果爱妻还活着,年龄也和恩人相仿。可惜,“如果”不是现实,只能是虚无的幻想,爱妻早已死去,今生无缘相聚了。

痛苦中,他暗暗地叹息,默默地流着泪水,为死去的未婚爱妻悲伤,为死去的亲人们心痛。

随缘洞里,静得阴森,静得恐怖,静得心冷身寒。

玉石昏暗,妖法深奥可怕,藏而不露,是恐怖的根源。它的阴险,它的狠毒,令人惶恐,焦虑不安。

突然,随缘洞里有了轻微的呻吟声,在昏暗的沉静中显得格外清楚。

释空从悲思中惊醒,扭头看着张云燕,她的手动了一下。他心里随之一动,急忙起身观瞧,尽管无法看清恩人的面容和神情,却能看出有了知觉,正在苏醒。

他看着将要苏醒的云飞雁,忧虑的心紧张地跳起来,生怕恩人被妖法控制,变成妖物驱使的工具。

要是那样,就太可怕了,患难与共的朋友成为仇敌,该如何面对呀?

还有,他担心云飞雁醒来后,盘踞在体内的“彩星”随之活跃起来,恩人又要遭受惨不忍睹地折磨。

释空没有能力帮助恩人,焦虑难安,只能祈祷,只能等待。

张云燕伸了伸胳膊,然后坐起来,见身旁有个人影,知道是释空,叹了口气。

她寻视一下昏暗的洞穴,有些感叹:“释空小师傅,你没有事吧?唉,你我二人总算逃过一劫,都活过来了。”

释空很惊喜,听话语,云飞雁还认识自己,精神状态以及思维意识和原来一样,看来没有被魔法控制。他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他依旧难安,或许这是暂时的,是表面的,一旦妖石发起威来,恩人就会被妖法驱使,做出违心的事情。

释空还为一事深感忧虑,担心云飞雁再被那些“彩星”折磨。若如此,恩人真会痛苦而亡了。

他关切地问:“施主,你感觉怎么样,玉石还在折磨你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的玉石,一阵紧张,也很畏惧,急于把它丢掉,还是无能为力。

她很无奈,紧握的右手早已不听指使,似乎不归自己所有,已经被妖石掌控。她的身体看似完整,却失去了一部分,不由得一阵悲哀。

云燕没有能力夺回右手的控制权,只能听之任之。还好,妖石暂时没有施展可怕的魔法,没有死去活来地折磨自己。

张云燕看着妖石,不知道是无奈的恐怖,还是恐怖的无奈,有些绝望了。

这块玉石已经成为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非但不由她支配,反倒成了自己的主人,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今后,且不说日常起居有多不便,就是妖石强大的魔法,也令人恐惧难安。

妖物随时都会施展魔法要了自己性命,或许还要殃及别人,想一想都身冷心寒。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她如果真被玉石掌控和驱使,去伤人害命,会生不如死,无法承受。

到那时,她即使想自我了断,恐怕也会被妖法阻止,想死都不可能了。

张云燕不再奢望摆脱玉石,也无法驱赶在体内扎营的那些“彩星”,只盼望妖石日后不要大发淫威,能平静地活下去。

她希望还能自我支配,能继续报仇雪恨,不要危害无辜人的性命。

云燕很想知道玉石的脾气秉性,也好回避触怒妖物的事情,免得被报复,更不能无缘无故地伤害他人。

这种事情想一想倒是容易,可是做起来就太难了,玉石阴险狡诈冷酷无情,她没有办法摸清妖物的喜好,如何掌控呀?

这块玉石看似没有生命,却是一个暗藏魔法的精灵,要想做到这一点,需要长时间地体验和观察,或许还要培养感情。

这太难了,长此下去,她想和妖物和平共处,绝无可能。否则,这家伙就不是害人的妖物了,也没有必要占据张云燕的身体,还如此疯狂地攻击折磨俘获的猎物。

云燕不会有好结果了,恐怕还没有等到摸清玉石的脾气秉性,就被妖法折磨死了。

第二〇六章 意外发现

张云燕想到日后,不由得默默地哀叹,自己哪还有日后呀,魔鬼洞府就是葬身之地,这些顾虑不是多余嘛。

云燕想到方才难以承受地折磨,依然惊悚难安。她看了看身旁的释空,心中焦虑,祈盼玉石能保持安静,不要施展魔法折磨自己,更不能伤害恩人。

随缘洞外,灵龟听到了释空和张云燕的对话,虽然不清楚,但是知道好友还活着。

它深感意外,也非常兴奋,在急切地询问:“云飞雁,祝贺你又逃过一劫,你现在还安全吧?”

经历了这场死去活来地折磨,张云燕不再顾忌手里的玉石,也没有办法了解它的秉性,只能随它去了。她见好友如此关心,心里一热眼睛湿润了。

云燕叹了口气,应道:“灵龟,我现在还算好吧,唉,我已经惹上大麻烦,随时都会大祸临头呀。”

她很想到洞口和灵龟见面,看了看手里的玉石,不由得摇头叹息,妖物在手,哪敢和灵龟接近呀。

灵龟听了云燕的话语吃了一惊,不知道好友惹上了什么大麻烦,将造成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刚刚缓解的心又悬起来。

它没有能力帮助好友,只能安慰:“云飞雁,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大的麻烦也要勇敢面对,既来之则安之嘛。你要谨慎行事,尽量避免触及可怕的事情,防备突发的险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呀!”

“我会的,唉,这很难呀,事不由我,听天由命吧……”张云燕无奈地回答着。

她不相信一个人会被命运左右,又不得不面对可怕的现实。她不知道怎样做才不会触怒妖物,没有办法小心谨慎,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在暗暗地怒骂九幽圣君那些魔鬼,还有陷害她的家伙——那只诱骗她和青虎的梅花鹿,以及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

神秘的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十分安静。

暴风骤雨过后,两个可怜的生灵身心疲惫,有了难得的安宁。他们互相关心,互相感恩,却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张云燕和释空没有说话,坐在地上想着心事。他们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这里是魔鬼洞府,随缘洞是葬身之地——为之伤痛,深感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从痛苦中挣脱出来,既然进入魔鬼洞府注定一死,闯进随缘洞里必定身亡,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随它去吧。

张云燕和释空的身心得到释然,对险情灾难渐渐地淡漠了。

身陷绝境,他们只能自我宽慰,迟早一死,何必再为生死焦虑,除了徒增痛苦,也于事无补,毫无用处。再相信一次命运之说吧,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成,不要再为此烦心了。

时间在悄然流逝,随缘洞里昏昏暗暗,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是否已经天亮。

这里面没有四季变化,没有昼夜更替,没有山水原野,没有庄户农田,没有鸡鸭鹅狗鸟虫鸣叫,没有生活的气息,如同死了一般,好像到了阴间。

张云燕和释空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各自想着已久的心事……

云燕想起未报的家仇,悲愤不已,想到杳无音信的哥哥云天和妹妹云霞,苦不堪言。她想到被害的义父以及死去的林家三个兄妹,异常痛苦。

她急欲为亲人报仇,决定明天踏上征程,哪知意外地坠入了魔鬼洞府,即将葬身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张云燕心中悲伤,在默默地哀叹,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释空在思念亲人,为自家的仇恨悲愤,也为大仇未报焦虑。

他想到被害的爹爹,在默默地流泪;想到死去的娘亲和弟妹们,又是一阵痛苦和哀伤。他想到离世而去的未婚爱妻,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泪流不止。

思念中,张云燕擦了擦泪水,看了一眼旁边的释空,默默地叹息。她又有了那种莫名的感受,却不知道是因何而起的。

云燕有一种感觉,觉得释空和别的男人有些不同,否则不会令自己有了这种特别的感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不清楚,只能猜疑。

一直以来,她始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何起因,为什么会如此怪异。

张云燕看了看旁边那个模糊的身影,问道:“释空,冒昧地问一下,你皈依了佛门,对亲人们就没有了牵挂吗?对世俗民风就一点儿不想吗?”

释空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皈依佛门,但毕竟是有情感的,也有了许多难忘的经历,怎能不思念亲人,怎能不想所经历的事情呀。不过,我会修炼身心,让自己能够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事情也会渐渐地淡忘吧。”

云燕有些感慨:“既然是亲身经历,想完全忘记,恐怕不容易,也不可能呀。”她又问,“小师傅,你在深山老林里隐居修炼,不觉得枯燥乏味吗?”

释空又是一声叹息:“我修行尚浅,时间久了怎能不觉得烦闷,这也是一种磨砺吧。我想,时间久了那些思绪和烦恼也会少一些,能逐渐地静下心来。”

云燕见释空能坦诚而言,更觉得恩人值得一交。她问道:“释空,你居住之地环境如何,是不是很美呀?”

释空笑了笑,说道:“是呀,那里的确很美,也很幽静。那里山峦起伏,森林密布,鸟儿飞鸣,野兽往来。草地上还有五颜六色的花儿,给无尽的绿意增添了色彩,也有了芳香。我没有事的时候,便观看美丽的景色,陶冶自己的身心。”

张云燕闻言来了兴趣:“如此说来,你们那里真是一个美丽幽静的好地方,以后有了机会,我倒很想去看一看呢。”

释空笑了:“好哇,施主想去的时候,只管对小僧说一声就是。”

云燕默默地苦笑,自己和恩人都没有日后了,还去看什么呀,不过说说而已。

她见释空对花儿也有兴趣,有些意外,也引起了自己美好的回忆。儿时,她因为头上戴着两朵粉红色的野花,被佳祥哥哥连声称赞,二人还定下了永不分别的约定。

那是第一次表白心意,也是两颗纯真的童心泛起的亲情爱意,直率地表达出来。

可惜,世事多变,不由自己,未婚夫君已经离世多年,美好的姻缘早就失去了,让她痛苦至今。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轻轻地叹息一声。她看着默默不语的释空,不知道恩人在想什么,可能是自己的话语勾起了恩人对往昔的回忆,也可能是在思念师父吧。

她问道:“释空,听话语,你好像也很喜欢花儿。你觉得什么颜色的花儿最好看?”

“粉红色的。”释空想都没有想,回答得很干脆。

云燕笑了,说道:“想不到,你也和我一样,都喜欢粉红色的花儿。”

释空有些感慨:“说起来,我从小便喜欢粉红色的花儿。不瞒你说,我修炼之后,没有事的时候,就去看看那些花儿,有时候能坐上一个时辰,会勾起许多回忆,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

张云燕有些意外,想不到一个男人,还是出家的和尚,也这么喜欢花儿,真是少见呀。

她默默地叹息,如果佳祥哥哥还活着该多好呀,自己就能戴着粉红色的花儿,让未婚夫君好好地欣赏自己,亲不够,爱不够。如果面前之人是佳祥哥哥,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扑到未婚夫君的怀里,亲密无间地相拥在一起。

云燕看了看模糊的身影,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是虚无的幻想,今生已经不可能了。

张云燕看了一眼释空,见恩人也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是否和花儿有关系。

她忽然心里一动,又转向释空,那个莫名的感受油然而起,也有了意外地发现,那就是这种莫名感受的起因。

她有些明白了,的确感觉释空和其他男人不同,正是这不同之处才让自己有了不同的感受。

原来,从花儿的对话中,张云燕突然发现释空说话的声音和佳祥哥哥有些相像,从相似的语音中似乎感受到了佳祥哥哥生前的关爱。

她看着模糊的身影,回味着方才关于花儿的对话,越来越觉得这不是猜想,也不是有意地联想,恩人的声音的确和未婚夫君相似。

她对自己的感觉毫不怀疑,恩人释空声音浑厚,和未婚夫君的确有些像。从相似的语音中有了佳祥哥哥就在身边的感受。

云燕更加感慨,也有些心动,想不到还能遇到和未婚夫君语音相似的人,而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对花儿的喜好也如此相同,真是太意外了,令人高兴。

如此一来,云燕对释空更有了亲切感,早已死去的心又有了波动。

此时此刻,她正和与未婚夫君语音相似之人在一起,又勾起了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似乎和佳祥哥哥重获团聚。

这样的感受是短暂的,面前之人不是未婚夫君,又在虚无地幻想。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恩人不要说声音和佳祥哥哥相像,即使容貌也很相似,像得就是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呢,毕竟是另外一个男人,和自己的未婚夫君毫无关系。

第二〇七章 意外之变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佳祥哥哥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呀,自己也不会孤独于世上,早就和夫君沉醉于美好的爱情中。

她又在痴心妄想,尽管如此,还是要痴心妄想,也能抚慰一下痛苦的心房。

张云燕知道了那种莫名感受的由来,芳心无法再平静,每当听到释空说话的声音,就会想起未婚夫君。她很想听到这种声音,既能勾起昔日美好的回忆,也带来了无尽的伤痛。

她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哀叹……

张云燕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个念头,随即问道:“释空,你年纪轻轻,难道真要在佛门呆一辈子吗,有没有想过还俗呀?”

她之所以有了这个念头,也是爱恋所致,释空不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一位美男子。她尽管至今没有看清恩人的容貌,也确信无疑,否则狐狸精雾里花不会对他如此迷恋,一心要得到他。

再说,释空说话的声音还和佳祥哥哥相似,能让人联想,如果能和释空常相聚,对失去心爱之人的伤痛也是一个安慰。

然而,她想归想,怎奈释空是佛门之人,不可能如愿。她希望恩人能够还俗,也好多亲多近,成为相濡以沫的兄妹,甚至能携手步入洞房伴随终生。

释空听了张云燕的问话,有些意外,不由得看了看恩人。他苦笑一下,说道:“小僧没有这种想法,这辈子就是佛家子弟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凉水,泼灭了张云燕初生的美好心愿。她心里有了凉意,想和与未婚夫君语音相似之人常来往,已经不可能了,和恩人相亲相爱伴随终生,更是痴心妄想。

云燕心中苦涩,深感惋惜,也有了失去感。

她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释空,你年纪轻轻便皈依佛门,没有了俗家的生活,没有了爱情……”她忽然觉得此话有些不妥,急忙改口,“你青春年少,便不再追求世俗的生活和喜好,太不容易了,也可惜了……”

释空又默默地苦笑,叹道:“这是我的选择,也是人生的唯一之路了,到不觉得可惜。施主所言也是实情,小僧有时候心绪的确很烦乱,也是太年轻吧。师父也看出来了,说我六根未净,还不能安心静修,想让我离去。我决心已定,这辈子要伴随在恩师身边,苦心静修了此一生。”

云燕觉得此话很实在,也很实际,恩人如此年轻,怎能甘于寂寞,对世俗生活不会不想,对爱情不会一点儿都不留恋,不知道这决心能否改变。

她劝道:“小师傅,人来到世上一场也不容易,方方面面都应该经历一番,尝试一下不同的感受,不能轻易地放弃本该有的世俗生活。你不如先还俗,日后若厌倦了世俗的生活,再回归佛门也不迟呀,何必苦了自己呢。”

释空叹道:“几年过去了,我已经有些适应了,并不觉得怎么苦。唉,我就是心愿未了,很难静心修行,等到完成了心愿,就能安下心来了。”

张云燕见无法劝说释空还俗,失去感更强了,一时也无法消除。她尽管很想和与未婚夫君语音相似之人相聚在一起,也只能是一厢情愿,是美好的梦幻。

她犹豫一下,问道:“释空,咱们相识尽管不久,但是感情很深,是生死之交。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很想……我想叫你哥哥,也是一个安慰吧,不知能否答应。”

释空有些意外,心跳也加快了,对恩人的要求不该拒绝,可是又不能答应,有些难以回答。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话语也有些结巴了:“这……我……我已经远离尘缘,不能……不能这样称呼了。施主,小僧很抱歉,不过,施主的恩情会牢记于心,会每日为你祈福。”

张云燕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依旧有了凉意。她很想和恩人多亲多近,何况还是一位和未婚夫君语音相像之人。然而,不要说携手步入洞房,就是兄妹之情也不可能了,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

云燕心里苦涩,又在思念佳祥哥哥,泪水默默地流下来……

释空不再说话,也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随缘洞里很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安静中,没有祥和之情,只有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心神难宁。

时间在悄然流逝,张云燕体内在微微地活动,感受越来越强,直到把她从沉思里惊醒。

她感觉气血充盈,体内暖融融的,各处都在缓缓地流动,感到从未有过地充实,似乎更有力气了。

云燕伸了伸双臂,没有酸懒疲惫的感觉,于是起来活动活动,以舒展一下过度紧张的身心。

张云燕随便打了一套拳脚,有了和以往不同的感受,是沉稳?是力大?是敏捷?是……总之,今昔相比,感受明显不同。

施展拳脚的时候,她很随意,没有刻意地关注一招一式,只想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然而,随着出拳踢腿闪躲腾挪,云燕切实地体会到,体内的气血流动加快,在收放开合中向四肢快速地冲击,攻击的力度大增。对此,她毫不怀疑,以往决没有这样的感受。

张云燕有些疑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这样异常的感受呀?

她猜测,体内的经脉可能被打通了,否则气血不会如此充盈,更不会在全身畅通无阻地流动。

一直以来,云燕很想要这种感觉,盼望内功能有所成就,也在默默地刻苦修炼,却成效甚微。

修炼中,她有了温热的流动感,也只是感受而已,实际上没有打通体内的奇经八脉,对武功提升没有起到作用。

现在,气血流动感很明显,还能在意识地支配下随意调动,这样的感受从来没有过。她很疑惑,也暗自欣喜。

这种感受意味着什么,难道内功有了一定的基础吗?若如此,是否可以进一步修炼深奥的功法啦?

这是许久以来盼望的奋斗目标,至今没有实现,若果真如此,则是一件令人振奋的大好事。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她不知道,也无法猜测,成了又一个不解之谜。

释空看不清楚张云燕喜形于色的面容,却能感觉到她的喜悦与活力,也很高兴。

他心情有所好转,也有些感慨,说道:“施主,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为那些烦恼困扰了。这样就好,人的一生是命中注定的,既然活着,就应该抛去烦恼乐观向上。”

云燕很认同,也有些伤感:“你说得对,不过很难做到呀。”

释空叹息一声,既是回答,又是自言自语:“是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想起死去的亲人和未报的家仇,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应道:“这么说,小师傅也有许多伤心事了。唉,人呀,都是有感情的,不管是佛门之人,还是俗家众生,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快和苦难,没有人能避免。正如你所言,应该抛去烦恼乐观向上地活着。你我二人也该这样,尽管面对死亡,也不能自暴自弃萎靡不振,要珍惜余生。”

她暗自叹息,释空说的没有错,的确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呀,自己不就是这样嘛。多年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她就要死去了,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还怎么乐观向上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不想让痛苦的情绪再折磨自己,让脆弱的神经能有暂时的安宁。

她又想起令人高兴的感受,便向释空讨教:“小师傅,你修行很深,见识也广,有各种各样的修炼体验,我有一事不解,还望指教。”

“施主不必客气,身处困境,就应该互相帮助,有事只管说,我会尽力的。”

接着,张云燕讲了自己体内今昔不同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力初生的征兆。

释空听了张云燕体内的异常变化,也很疑惑,凭自己的经验和体会,恩人所言没有错,的确有了内力。内力尽管不强,也提升到了一定的层次,有了可喜的基础,日后修炼不至于那么困难。

张云燕闻言更觉兴奋,自己终于有了内力,尽管是初步的,是基础的,却是质的变化。这是修炼内功的重要一步,意味自己跨入了那道艰难的门槛,可喜可贺。

释空深感惊疑,不完全是因为云飞雁有了内力基础,还有这个基础来得太突然,不知道是因何而得。

云飞雁坠入魔鬼洞府后,经历了一个又一个险情,一直在苦苦地挣扎,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变化呢?是什么原因让她体内发生了惊人地改变呀?

这变化有些神奇,也很怪异,释空不知道其由来。

张云燕也疑惑满腹,这变化尽管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知其所以然。

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恐怖的气氛依旧,他二人的处境依旧,又为惊疑不解之事困扰和担忧。

第二〇八章 挣扎

张云燕和释空已经无心于自己的生死和面临的险情,忘记了悲愤和恐惧,在探讨不知由来的内力变化。

释空修炼已久,经验丰富,自有见解。他认为,云飞雁的内力从无到有的异常变化,不是自身的作用能达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达到如此神奇的效果,一定有外在原因。

是什么外在原因呢?

释空对云飞雁的内力变化疑惑不解,在这恐怖之地会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有些不可思议。他认为是一种外力的作用,除此无法解释。

对此,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外力起了如此大的作用呀?

进入魔鬼洞府以来,云飞雁一直处于悲愤和惊恐的情绪中,不但不能增强内力,还会消耗体力,重挫心神,于事无补。

那是一种无影无形的外力,令恩人于不知中打下了内力基础,才有了如此可喜的进步。

是什么外力改变了张云燕的身体,他无法猜测,深感怪异。

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施展的魔法,只能重创云飞雁的身心,没有丝毫催生内力的作用。

在神秘的随缘洞里,没有奇异的力量能改变一个人的身体。因为,释空也在其中,除了破解了束缚自己的魔法,并没有体会到自身有丝毫变化,也没有特别地感受。

如果解除魔法的神秘之力的确存在,他也没有丝毫感知,既如此,对云飞雁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再说,云飞雁进入随缘洞后,一直处在紧张恐惧中,并没有感受到所谓的神秘之力。

奇怪,还能有什么外来因素,让云飞雁有了不可思议地进步呀?

释空一眼看到了张云燕手里的玉石,不由得心里一动,随之有了匪夷所思地猜想,觉得可能是玉石的作用。

这块玉石对云飞雁施展了惊心动魄的魔力,对体内冲击十分震撼,可怕至极。恩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几乎要失去性命。

可怕的魔力重创了云飞雁,也可能无意中打通了周身的经脉,积蓄了一定内力,或许其中也有妖法的作用。

如果释空猜测不错,可怕的妖石无意之中给予了张云燕一点儿好处,在恐怖的灾难中,也是一点儿慰藉吧。

这种乐观的想法为时尚早,很难说是一件好事,不知道给她带来的是福还是祸。

对于释空的分析,张云燕难以相信,又无法否定,除此也没有其它外力能起作用。何况,妖石还握在手里,那些“彩星”已经在体内安营扎寨,可怕的妖法随时都会肆意横行。

如此说来,她不止右手归玉石所有,整个身躯也被妖法控制了,会利用身体的各个部分去做不想做的事情,成为被驱使行凶的工具。

张云燕回想着方才可怕地折磨,当时那股强盛的洪流涌入体内,感觉十分明显,灼烧般的痛苦不堪忍受,恨不得立即死去。

那股洪流势不可挡,似乎吞食了自身的气血,在体内不停地翻涌冲击,周身上下无处不到。那种气势,那种状况,那种感受,十分明显,记忆犹新,令人生畏。

回想中,张云燕有些醒悟了,那些热浪在周身运转的时候,不是混乱无序的,都有各自的路径,尽管在快速地运转,却互不干扰没有冲撞,十分流畅。

难道,那些运行的路径就是体内的奇经八脉吗?

她不能确认,也不能否认,只能认为是魔法的作用,除此以外,也没有办法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张云燕不再为体内的变化高兴,反而有了恐惧感。

妖石已经和她成为一体,无力摆脱,或者说妖石占据了整个身躯,在体内布下了妖法机关——那些彩光闪烁的“星星”。

此后,云燕的意识不能再自我支配,对妖石的指令无力抗拒,只能被动地执行。她没有失去灵魂,还存留于体内,却被妖石完全架空了。

张云燕很悲观,很痛苦,又很无奈,这种事情太可怕了,自己没有能力阻止,更没有能力夺回控制权。

释空听了张云燕的忧心之事,深感焦虑,这的确是个大麻烦,很恐怖。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助恩人摆脱玉石解除痛苦,始终没有可行之策。

他又想到了弃手保命,立即放弃,默默地叹息一声。

妖石的感知力太强大,恐怖的魔法没有能力抵御,他不但不能为恩人解除痛苦,还会激怒妖石,继而给云飞雁和自己带来毁灭性打击。

再说,此时已经不同于方才,妖法控制的不止是恩人的一只手,而是整个身体,即使能砍断握有玉石的手,也无法清除体内的“彩星”,不能从妖法中解脱出来。

没有办法了,他只能接受可怕的现实,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二人不知道还能存活几时,眼前的事情都无力顾及,对日后的忧虑更是多余。

随缘洞里,昏暗沉静,恐怖的气氛越来越强烈,似乎要撕裂紧绷的神经。

张云燕深感无奈,又很无助,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

在和释空的交谈中,云燕听到了与佳祥哥哥相似的声音,芳心不再平静,似乎自己正和未婚夫君在一起,感受到了未婚夫君的关爱。

她看着旁边模糊的身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在默默地自语,恩人的声音尽管和佳祥哥哥相像,也是另外一个男人,无法替代自己的未婚夫君。

不过,她的确对释空有了好感,既是来自于佳祥哥哥,也是感恩之心所致。她对未婚夫君有着深厚的亲情和爱意,对语音相似的恩人也另眼相看了,少女之心已泛起了爱的涟漪。

张云燕希望能经常见到释空,听到和佳祥哥哥相似的声音,也好回忆那些美好的往事,能有佳祥哥哥的存在感,对自己痛苦的心灵也有所慰藉。

然而,释空的声音尽管能勾起往事的回忆,思恋和未婚夫君的甜蜜爱情,却不能让已故的夫君生还,依旧是爱恋于虚无中。

对往事的回忆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残酷的现实早已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滴血之痛。

云燕知道佳祥哥哥的存在感是虚无的,是明明白白的梦幻,梦幻过去便是无尽的伤痛。尽管如此,她对未婚夫君也无法忘怀,还是想要这种美好的梦幻,这白日的梦幻还要继续做下去。

她的确是在白日做梦,释空是个出家人,已经脱离尘缘,怎能和她在一起呢。她又在痴心妄想,美好的梦幻注定无法如愿。

梦幻是美好的,她无法释怀,还是要继续做下去,思念下去,痛苦下去……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未婚夫君,思念死去的亲人们,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她想到亲人们赋予的使命都没有完成,更觉心痛,该如何面对亲人们的亡灵呀?

她不能死,必须活下去,可是现实并没有给她留有一点儿活路,只能含恨而亡了。

昏暗中,张云燕呼地一下站起来,看着手里的玉石,暗暗地哼了一声。

她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恩人,说道:“释空小师傅,我想把这块玉石除掉。”

释空被惊醒,疑惑地问:“施主,你有办法了,你要怎样除掉它,需要我帮忙吗?”

随缘洞里很昏暗,他看不清楚张云燕的面容,却感受到了坚定刚毅的神情。他不知道恩人有什么办法摆脱妖法掌控,要怎样除掉可怕的玉石,有了祈盼,也有些忧虑。

释空暗下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尽力帮助恩人摆脱妖石,哪怕自己丢了性命。

张云燕看着释空,面容冷峻,语气坚定:“不需要你动手,不过要躲开一些。我现在有了内力,还能调动内气,尽管微不足道,也想试一试。我要把体内的先天和后天之气全部运到右手,希望能冲开五指把玉石抛掉。”

释空闻言吃了一惊,这想法看似有可能,不过太危险了。

他随即紧张起来,劝道:“玉石魔力强大,即使还没有占据你的身躯,起码也控制了右手,用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内力是没有办法冲开五指的。这想法绝对不可行,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很可能会激怒妖石,带来不可想象的灾难。此事有害无益,施主不能这么做。”

张云燕叹了口气,语气依然坚定:“与其被妖石控制,一辈子被驱使,还不如试一试,即使被折磨死,也免得日后被妖法操控去害人。”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已视死如归,不惜一切。

释空见劝阻无效,只好作罢。他叮嘱恩人要小心谨慎,如果感觉不妙就不要强行而为,必须立即停止。

他暗暗地做好准备,把张云燕的飞龙神刀握在手里,万一发生可怕之事,也好和恩人共同应对。

释空想好了,恩人要是遭到玉石魔法地攻击,到了性命不保的关键时刻,要当机立断,“弃手保命”。

他深知,这想法很难成功,可能毫无用处,甚至会给自己带来致命的伤害,但是紧急之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出手,不能有丝毫犹豫。

第二〇九章 突发奇想

释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断手去石来帮助恩人,或许那一刻妖石正在折磨云飞雁,已无暇顾及自己,能偷袭成功。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功力,没有能力抵御妖石的魔法,到那时也顾及不了自身的安危,哪怕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也要做最后一搏。

释空主意已定,立即做好准备,后果如何不能管了,生死由天,把一切交给命运来安排吧。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要不计后果地尝试一番,努力争取一个好的结局,为达目的决不放弃。

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沉寂无声,紧张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盛,空气似乎在凝结,生命已被窒息,即将的巨变犹如狂风暴雨,瞬间就要发生。

张云燕来到角落处,想离释空远一些,以免适得其反激怒玉石,引发灾难殃及恩人。

哪知,释空随同而来,就在身边,任凭张云燕怎样劝阻都没有用。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不能离开恩人,否则一旦灾难突发,就来不及出手相救了。

张云燕劝阻无效,也无法躲开,看着固执的释空叹了口气,只好随他去。为了除掉可怕的玉石,她不能不尝试一番,但愿不要给恩人带来不幸。

云燕把释空挡在身后,深呼了几口气,平静一下紧张的情绪,然后站稳脚步开始运气。她感觉到了气血在体内运转,而且越来越强。

有生以来,张云燕第一次有意识地调动内气,凭感受已有效果。她终于能调动内气了,有些紧张不安,也有了初步成功的喜悦。

当然,喜悦是短暂的,很快又被紧张和渴望的情绪消融。

云燕试着把气血运向右臂,感受到了体内的气流正随同意识涌过来,进入了手掌。这一刻,她既紧张又高兴,也有了祈盼和希望。

张云燕又深深地呼了两口气,让紧张的身心再平静一下,然后加大意念,把周身的内气完全运转起来,都调到右手。她要让不多的内力发挥到极致,希望一击能冲开紧握的五指,把可怕的玉石抛掉。

释空全神贯注地伴随在恩人身边,以应对不测,时刻准备断手除石救援云飞雁。

玉石内,涌入了无数的彩色“星星”,又飞速地进入体内,留下了数不清的彩色光带。彩带由无数细小的光线组成,把玉石装饰得五彩缤纷。

在云燕的身体和玉石间,无数的彩色“星星”正随同内气飞速地运转。她感受到了热浪在飞快地涌流,气血十分充盈。

气血犹如波浪在翻涌奔流,张云燕感受强烈,立即做最后一搏。在意识的指令下,体内的气血瞬间冲向右手,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暴发力。

然而,她对右手瞬间地发力,没有把不听调遣的五指冲开,依旧紧握着。她还没有来得及沮丧和哀怨,突然暴发出惊人的巨变,非常可怕。

就在内气飞速冲击右手的一刹那,“嘎!”地一声巨响,一道红光射出来,打在岩石洞壁上。

顿时,火星四溅,碎石纷飞,岩壁随之崩裂,有几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滚落于地上,连续发出了咚咚的撞击声。

瞬间的暴发,震得洞穴微微地颤动……

瞬间的巨响十分惊人,张云燕吓得目瞪口呆,似乎灵魂已经飞去。

释空也惊诧不已,对威力巨大的一击深感震撼。

震惊很快过去了,张云燕惊呼起来:“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惊讶得嘴都无法合上了,十分疑惑,无法理解,也太可怕了。

释空很快明白过来,这一击不是张云燕所为,因为她的内力极其有限,不可能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这是玉石的魔法暴发出来的攻击力,瞬间的红光,彩色“星星”飞速地运转,都证实了这一点。

他认为,是张云燕调运内气激活了玉石,玉石随之发出强大的魔法,才有了惊天动地的一击。

张云燕不知所以,只能认同释空的分析,也觉得有些道理。她深感庆幸,妖石虽然被激发,但是没有攻击自己和释空。

这次尝试尽管没有把可恨的玉石抛掉,也没有带来可怕的后果,她心里稍安,也有些沮丧。

就在这时,洞外的灵龟被震惊。它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响声,感受到地面在颤动,非常焦急,十分恐惧。

它不知道随缘洞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险情,两位好友是生是死。

它急忙来到洞口,焦急地询问:“云飞雁,释空,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有没有受伤呀?”

张云燕不再顾忌手里的玉石,简单地讲了方才突发的事变。

灵龟听后又被震惊,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竟然发出了极其震撼的威力。随缘洞里的妖物这么可怕,封印之地的确很恐怖。

惊疑中,它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让云飞雁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尽量让玉石保持安静,免得发生可怕的险情,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

张云燕和释空不再担心玉石接下来会怎样,最令人忧虑的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方才的巨响太可怕了,必然会惊动他们。魔鬼们很快会赶到这里查看,他们让灵龟快想个办法,免得一时慌乱无法应付。

魔鬼洞府,妖风顿起,呼啸凄厉,声音越来越大。不用说,魔鬼们已经向这里飞来。

灵龟心慌意乱,深知险情有多严重,一次又一次的响声,一次又一次地惊动魔鬼们,应付他们越来越困难了。

它稳了稳慌乱的心情,要好好想一想对策,决不能暴露张云燕和释空的藏身处,不能让魔鬼们看出破绽,尽量把意外之变隐瞒过去。

它立刻找来几块石头扔在地上。刚坐下,一股黑风带着扑鼻的腥臭味道呼啸而至。接着,一个青光闪闪的黑影出现在面前。

原来,他是老四黑发鬼王,巡查到此询问情况。

灵龟告诉他,自己本想用石头试一试,看能否打破神秘岩洞的封印,哪知触发了封闭的法力,一声巨响把石头击碎,散落于地。它没有被碎石击中,已是万幸。

黑发鬼王见灵龟本领不济,却如此异想天开,很生气,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怒目圆睁,训斥灵龟没有本事还打歪主意,给圣主和他们弟兄制造了不必要的麻烦。

一通呵斥后,他吩咐灵龟要仔细搜查,守护好这个地域,不要再无事生非,免得惊动那个不明去向的女子。

灵龟顺从地答应,盼望黑发鬼王快快离去,希望随缘洞里不要有任何响声。

黑发鬼王看了看神秘的随缘洞口,那个早已熟悉的岩石墙壁还是老样子,对这个封印的洞穴并没有兴趣。

他很不满,瞪了灵龟一眼,又默默地摇了摇头。他急于回到“自留地”里忙碌,不能在此耽搁,又兴风而去。

原来,九幽圣君懒得四处跑动,吩咐黑发鬼王前来查看详情。

危情总算应付过去,灵龟松了一口气。

张云燕和释空惊出了一身冷汗,紧张的心也安稳下来。

随缘洞里,紧张的情绪稍减,恐怖的气氛依然,令人恐惧难安。

张云燕不敢再胡思乱想,更不敢随意而为。

释空也是一样,还在想着方才的怪异之事,既惊诧又不解。

他二人不再说话,对神秘可怕的玉石在猜疑,在思索。

释空看着玉石,又动起脑筋,很快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接着说出来。

他觉得,玉石已经长在张云燕身上,没有办法除掉,那些妖法强盛的“星星”也没有能力清除,为此费力伤神毫无意义。既然如此,就应该面对现实,多动动脑筋,尽量减少危害。

释空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很奇特。他认为,妖石尽管很可怕,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能利用,不如借用玉石的威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之所以有了这种想法,是被方才惊人的一击提醒,或许能化不利为有利,对云飞雁能有所帮助。

释空深感庆幸,玉石只控制了云飞雁的右手,暂时还没有掌控她的思维和灵魂,因此有了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

他认为,恩人可以把玉石当作自己的兵器,利用魔法的巨大威力来保护自身,抗击强敌。方才强大地一击,足以证明这个想法是可行的,应该利用这一不幸的事实,变妖物为可利用的工具。

在魔鬼洞府里,面对凶残狠毒的魔鬼们,如果能把这块玉石当作宝物来使用,就可以用来对付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一点儿幸运吧。

经释空提示,张云燕精神一震,随即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她回想方才从运气到暴发一击的过程,觉得这个大胆的想法可以一试。那一击没有对自己和释空造成危害,如果面对强敌,无比震撼的魔法就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张云燕心里豁然开朗,这或许是个化不幸为有利的好想法,关键时刻可以一试。

她武功平平,不如就把这块玉石当作自己的一件宝物,视为一件威力强大的兵器。必要时,她可以调动内气激发妖物,促使它释放出震撼的魔法,抗击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第二一〇章 千年之约!

张云燕身陷于魔鬼洞府,处在必死的绝境,已经管不了日后妖石会怎样对待自己,对此时此刻来说,还算是一件好事情。一旦遭遇那些魔鬼,她凭借玉石也有能力舍命一搏了,不至于像此前那样毫无抵抗地死去。

这个主意的确不错,不但化有害为无害,还能把妖石变成护身之物。

张云燕尽管内力微不足道,却能激活玉石,继而释放出恐怖的妖法。她的内力如同小小的引信、细细的导-火索,能在瞬间引爆妖法,释放出威力巨大的能量。

有了这件“兵器”,她面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即使不能战胜那些恶魔厉鬼,也不会任由宰割。

张云燕也有些担心,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前景很难预料,不知道她和玉石谁能控制谁,不知道玉石会不会心甘情愿地被利用。

或许,云燕和它可以互相掌控和利用吧。如果这样,也是云燕的悲剧,还是无法避免成为妖石的害人工具。

张云燕有了利用玉石的想法,心情并没有转忧为喜,不过不再那么恐惧绝望了。她要想方设法让玉石为自己所用,尽量避免被妖石驱使做出违心之事,决不能伤了恩人释空。

对此,云燕还有些信心,自己的余生很短暂,在短暂的生命中,或许能如愿。

张云燕情绪有所好转,心绪平静了一些。

释空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不再那么忧心忡忡。

情绪有了变化,神秘的随缘洞似乎不再那么恐怖,紧张的气氛在渐渐地消融。

他二人交谈起来,话题还是神秘的玉石,探讨如何才能化不利为有利,不被玉石操控。

说归说,想归想,这样的探讨只能是设想,究竟需要怎么做,还要在实践中摸索。

这些探讨尽管作用不大,却缓解了两个人的心态,紧张恐惧的情绪少了一些,也平静许多。

惊人的一击过去后,玉石又安静下来,无数的“彩星”也已消失不见。不用说,它们又回到张云燕体内,要长期潜伏,或许是一辈子。

昏暗的玉石变得平静无奇,看不出有非凡之处。没有见识过的人决不会想到,它看似普通,却隐藏着魔法,其威力惊天动地。

释空看着玉石,心里很紧张,也很感慨,它个头不大,神秘莫测,威力之强令人震撼。他惧意难消,也有了好奇心,很想探知玉石未知的秘密,甚至全部的秘密。

小和尚默默地苦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是云飞雁也没有摸清楚玉石的底细。

恩人已经和玉石连为一体,气血相通,并没有感知到一点儿秘密,也没有摸清玉石的由来。他是被攻击对象,怎么可能探知妖物的秘密呢,纯属痴心妄想。

忽然,释空想起一件事情,心里一动,随即问道:“施主,你看过玉石上的那几行小字吗?那是什么字呀?”

张云燕被提醒,才想起那几行如龙似凤的字迹,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有些不满。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被玉石折磨得晕头转向,把这件事忘记了。我现在就看一看,或许从中能知道一些秘密。”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玉石没有了彩光闪烁的“星星”,完全暗下来,无法分辨。

张云燕抬起右手放在眼前看着,昏暗中,一点儿都看不清楚,对玉石上的字迹模棱两可,无法确认。

她不死心,还在仔细辨认,不时地用左手触摸那些字迹,结合触摸的感知来弄清到底是一些什么字。

一番努力后,云燕终于辨认出那几行小字,一边看一边触摸,随口念道:

“天阳地阴育为缘,

缘缘相会方为缘。

缘生缘灭缘中定,

缘归缘处定中缘。”

“哦,这四句话很像是一首诗,还有韵律呢,每句都不离缘字,看来和缘有关系。这些话的含意是什么呢?”释空一边说一边思索,猜想四句话隐含的深意。

张云燕在默默地分析,一时没有结果。

这四句话看起来不难理解,不过是字面上的解释,其隐含的深意无法猜测。

他二人谈着自己的理解,探求深层次的内涵,还是没有定论。

“‘缘中定’、‘定中缘’……”张云燕默默地念着,对此似乎有些印象。

她回想着,进入魔鬼洞府以后,一路走来见到许多大大小小闪光的缘字,有了各种感受。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想起来便猜想一番。

云燕很快想起来,在魔鬼洞府里的确见到过“缘中定”和“定中缘”之说,除了无数闪光的缘字,还见到两行不同的字迹。

她想了想,记起了那两句话:“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

云燕还记得,在家乡的玉龙湖下那个封闭的岩洞里,还有被妖猴禁闭的那个岩洞里,都曾听到了所谓的“千年留言”。“千年之约者”也提到了这两句话,不知道是何用心。

同样是“缘中定”和“定中缘”六个字,在魔鬼洞府里两次出现,其含意所指并不相同。

张云燕叹了口气,很难猜出这四句话的深意,更不知道妖石的秘密。

释空也觉得两处的这六个字含意没有关系,或者说联系不大,玉石上的“定中缘”和“缘中定”另有其意。

他们把玉石上的四句话告诉洞外的灵龟,让它也想一想是何含意。

灵龟思来想去,也猜不出其中隐含的秘密。

玉石上的四句话寓意深奥,无法找到确切地解释。张云燕和释空更感受到了玉石的非凡,必定隐含着惊人的秘密,只是一时无法探知而已。

他二人面对深不可测的妖物,又紧张起来,畏惧之情无法消除。

在紧张疑虑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云飞雁,老夫算的不会错,你一定会来的,你我二人有着千年之约呀。”

又是千年之约!张云燕异常震惊,这又是谁呀?

神秘的随缘洞里突然响起神秘的说话声,云燕十分意外,难道这个神秘人物,就是妖猴禁闭自己的那个岩洞里的留言者吗?也就是玉龙湖下那个岩洞里的“千年之约者”吗?

若真有此人,那家伙又连续追杀到这里,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也太可怕了,恐怖至极!

张云燕在惊恐地寻视,洞里空无一人,一切都没有变化,那块玉石昏暗无光,没有丝毫活动的迹象。

释空大惑不解,这家伙怎么认识云飞雁呢,还声称有千年之约,究竟是何人,怎么看不到呀?

他无法相信,恩人如此年轻,也不可能在一千年前和此人有约。

所谓的“千年之约”,难道是玉石施展的幻术?难道……难道随缘洞是修成的精灵,是它在说话吗?

震惊中,那个声音又起,听起来就在身边:“云飞雁,你不用找了,我不在随缘洞里,早已经离开了,此时无法和你相见。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这个声音就在随缘洞里,又似乎很遥远,也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这里。

张云燕和释空震惊不已,确认不是玉石的幻术。

她对此前听到过的两次“千年留言”,印象很深,凭记忆,三处说话的方式和语调很相似,甚至话语都如出一辙,似乎出自同一个人。

这声音真是来源于一千年前吗?

张云燕依旧难以置信,这决不可能,无论何人,在一千年前,都不可能预知她今天会身陷于魔鬼洞府,也不会留下清晰的话语。

对此,啸天龙都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怀疑是妖物妖法所为,她更是难以置信了。或许如国师所言,这是魔法制造的假象,是随缘洞里的精灵在故弄玄虚,借此来诱骗他们的。

只能是这样,谁也没有这么大的神通,知道张云燕此时此刻会来到随缘洞里。今夜之前也不会有人知道,包括张云燕自己,更不要说一千年前的古人。

云燕还在寻视,岩洞里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儿活动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丝毫变化。

紧张中,一个念头闪现出来,张云燕随即感到惶恐不安,如果三个岩洞里的千年留言者确有其人,就可能是同一个人,自己前前后后所遭遇的险情和灾难,一定和那家伙有关系。

若果真如此,那家伙在一千年前就在各处布设了妖法机关,暗藏了各种妖物,只等千年后的今天来对付她,真是阴险狠毒,无所不用其极呀。

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岩洞里,“千年之约者”预留了那条白色妖龙来伤害自己。

在妖猴禁闭自己的岩洞里,所谓的千年留言者,又预设了“石桌”和“石珠”两个妖物,用来伤害她,可谓不遗余力。

现在,那家伙又追杀到青龙山的魔鬼洞府,在随缘洞里布设了妖法,让可怕的玉石来折磨和控制自己,何其阴险狠毒。

她将要被妖物伤害致死,或被妖法利用来杀人害命,那家伙心狠手毒,真是不依不饶呀。

那颗石珠的红黄蓝三色妖气至今还在体内,已经和玉石的彩色“星星”汇合在一起。两股妖气盘踞在体内,威力更大,气势更强,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她更没有能力承受了。

第二一一章 难以置信

张云燕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在茫茫的人海中极其渺小,没有人关注,怎么会和一千年前的古人相识,还结下了深仇大恨呢?

还不止一千年,那家伙声称数千年前就和她打过交道。

此事也太离奇了,云燕无法理解,难以置信,就像神话传说一样虚无缥缈。

相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她决不认识所谓的留言者,更没有仇恨,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呀?

她尽管已经去过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和国师啸天龙以及月寒梅成为生死之交的挚友,却没有到过这个“千年之约者”的时代,也没有能力去那个远古时代,绝不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张云燕不知道那家伙是在哪个远古时期,也从来没有去过,甚至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何谈有过交往,何谈有千年之约呀?

这怪异之事荒诞不经,决不会发生,又似乎已经发生了,而且正在进行中。

张云燕越想越可怕,越想越茫然,难道……难道真如啸天龙所言,这是妖物妖法制造的假象?难道是同一个妖魔鬼怪在追杀自己,还要故弄玄虚,在使用欺骗的手段来麻痹自己?

只能是这样,否则无法解释,因为谁也没有这么大的神通,于一千年前就知道她今夜会坠落到九幽圣君的洞府里,还会进入随缘洞。

啸天龙所言不会错,没有人有这种神奇的本领,能把话语存留下来,哪怕是一天,更不要说千年之久。

此前,张云燕的行踪无人知晓,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将会怎样,更不要说一千年前的古人。

这家伙实在可恨,害人还要把自己装扮一番,既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真是太狡猾,太阴险,也太恶毒了。

释空对此事非常吃惊,疑惑难消,也很恐惧,这是一个更加神奇的迷。

看来,随缘洞里不但隐藏着许多妖物和妖法机关,它本身也是修成的精灵,有意编造荒诞的话语来欺骗他们,以此来隐蔽自己。

恐怖,太恐怖了,他二人已经送入了这个大精灵的嘴里,只能被随意地宰割了。

张云燕惊疑不解,猜想着神奇之迷,深感恐惧。她看着手里的妖石,并没有变化,也没有攻击的迹象,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变性发起疯来。

这块玉石的出现很诡异,有红光,会飞动,能感知到周围的事物,还有强大的魔法,必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云飞雁,我已经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

张云燕看看手里的玉石,依旧没有变化,也没有一点儿反应,不由得摇了摇头,实在难解此谜。

玉石是个妖物,这没有错,留言者可能不是它,而是另有其人。如果是这个妖物,它已经占据了自己的身体,直接取走性命就是,也没有必要编造这种离奇的谎言来骗人,如此大费周折也多此一举。

云燕听到了和以前两次的“千年留言”一样的话语,觉得三处的留言者不但话语相同,语音也相似,很像是同一个人,一直在追杀自己。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在前两次封闭的岩洞里,“千年之约”的留言者明白地告之,他二人数千年前见过面,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是忘年好友。

云燕要是没有去过天月国,决不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她曾经怀疑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是啸天龙,可是已经被国师多次否定。

在和啸天龙的接触中,张云燕曾几次提起这件怪异之事,也问过国师是否知道那位“千年之约者”。

国师很认真地告诉她,决不会有这种事情,他既不认识,也和自己无关。他一直认为那是妖物妖法制造的假象,还让云燕多加防范,决不能被假象迷惑,免得中了阴谋诡计。

啸天龙是她的忘年好友,是生死之交的挚友,张云燕相信国师不会说谎,也不应该说谎。如果真是啸天龙所为,也没有必要隐瞒,他会毫无保留地告知,让云燕解开心中之谜。他也不会担心云燕的安危,几次叮嘱要小心防范。

云燕深信,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若果有其人,也是另一位古人。

可是,她只去过天月国,只认识啸天龙和月寒梅,再就是和一些妖魔鬼怪打过交道,既然不是他二人,就不会是生活在天月国的人。

云燕没有去过其它的远古时代,不会认识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决无此事。

张云燕不认识千年留言者,更谈不上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更何况,那家伙视自己为仇敌,布设妖法,还利用妖物无情地折磨“忘年好友”,哪有一点儿朋友的情谊呀。

如果那个“千年之约者”确有其人,必是另一个时代的古人。

若如此,那个远古时代也应该有类似通天宝辇一样的神器,那个“千年之约者”或许也能来到了自己的时代,将带她奔赴另一个远古的世界。

云燕不知道是否真是这样,只能猜疑。

她对千年留言者很茫然,对离奇之事也是一片茫然,无法断定是妖魔鬼怪还是隐居的高人,只能胡乱猜疑。

张云燕认定,不管那家伙是何许人,都是为她来的,正想方设法折磨自己,直至死去。

那个害人的家伙,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是千年后的一个年轻女子,下了这么大的工夫,耗费了这么多的精力,也太不值得了。

他们无怨无仇,分居在两个时代,却要下此狠手,到底是为什么呀?

千年留言者如果是真实的,也太离奇,太荒诞了,无法相信。

此事的确很怪异,很荒诞。如果“千年之约”者所言不假,既然已经离去千年之久,为什么还要等待张云燕于千年之后到来呀?

他把随缘洞打造得异常恐怖,把张云燕折磨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置于死地而后快。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夺取张云燕的性命,何谈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张云燕和释空满心狐疑,在紧张地寻视,还是一无所获。

此事实在诡异莫测,难道随缘洞真的修成了精灵,说出了这些欺骗愚弄的话语吗?

听起来,不像随缘洞这个老魔头编造的鬼话,倒像曾在此隐居的高人所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既然离去千年之久,为什么还要等待张云燕到来?他把随缘洞打造得如此恐怖,把张云燕折磨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置于死地,难道就是为了夺取她的性命吗?

那位高人已经离开洞府,并没有收敛杀人之心,到了千年之后的今天,还要预设机关杀害两个不相干的人,真是恶毒之极。

张云燕和释空很吃惊,也很畏惧,还在不停地寻视,看不到一点儿可疑的迹象,也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云飞雁,今天,噢,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今天,是老夫离开这里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这个洞府即将毁灭的时刻。”

又是毁灭!这家伙毁灭了妖猴禁闭自己的那个岩洞,又要毁灭青龙山的洞府,太可怕了。

张云燕有幸躲过了那次毁灭性灾难,这家伙依旧不罢手,又追杀到青龙山,还要毁灭这个庞大的洞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如此仇恨张云燕,要赶尽杀绝,已不顾一切,也太狠毒了。

云燕很痛苦,也很绝望,这次可没有那样的幸运了,没有能力逃出魔鬼洞府,只能随着洞府的毁灭被深深地埋葬于地下了。

毁灭?释空闻听此言又被震惊,难道这是真的吗?

他不相信有所谓的千年留言者,也不相信如此复杂牢固的岩洞能被毁灭,都是一派谎言。

如果确有其人,也确有其事,这家伙真是要把事情做绝了,为了杀害毫不相干的两个年轻人,宁可毁掉曾经隐居修炼的洞府,真乃凶残至极。

张云燕如果没有经历过被妖猴封禁的岩洞里的那场灾难,也不会相信这种话语。现在,她不能怀疑了,这个洞府尽管庞大复杂,是岩石构筑,非常坚固,也照样会被毁灭。

云燕希望这是骗人的鬼话,是一场虚惊,自己和释空还能有一线生机。

然而,这不是谎言,是即将发生的灾难。在惊天动地的坍塌中,他二人必死无疑,那些未完的誓愿也将灰飞烟灭。

释空看着空空荡荡的随缘洞,难以置信,洞府庞大复杂,岩石构筑,这么坚硬牢固的岩洞怎能毁灭呢。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这是骗人的鬼话,是个骗局。

释空在紧张地寻视,希望能发现那个隐蔽的说话者,却没有见到一点儿可疑的影子。玉石还在恩人手里,岩壁上的字迹荧光闪烁,一切都没有变。

他尽管很紧张,却不相信会发生毁灭性灾难,不过是耸人听闻的恐吓而已。

张云燕已经有过这种经历,不容怀疑,或许庞大的洞府很快就会被毁灭了。

第二一二章 毁灭?

张云燕和释空对所谓的千年留言不可理解,也很紧张,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妖物妖法所为。

忽然,那个声音又起,听起来有些惋惜和伤感:“唉,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修行,感情之深无法言表,真舍不得毁了它呀!天地轮回,有生有灭,没有办法,该舍还是要舍呀。这个洞府不能让它存留在人间了,必须消失,也是定数吧。”

听话语,那位高人的确在此隐居过,真要毁灭这个洞府,太可怕了,恐怖至极。

释空还是不能相信,洞府如此庞大复杂,十分坚固,怎样才能毁灭呀,又怎能毁灭得了呢?

张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一团狐疑。这些事情实在离奇,令人匪夷所思,没有办法解开这些谜。

她认定,无论那家伙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鬼怪,还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都是嗜血成性的凶神恶煞,绝不会放过自己和释空,这里就是葬身之地。

张云燕和释空身陷于魔鬼洞府,本来就无路逃生,死亡乃迟早之事,恐惧绝望毫无用处。他们心情有些释然,情绪也有所缓和,反倒希望恐怖的妖洞真能彻底毁灭。

他二人甘愿承受这样可悲的下场,因为九幽圣君一伙恶魔也会葬身于地下,再也不能贻害人间了。

洞府毁灭,两个年轻的生命必将逝去,令人怜惜。如果能除掉那几个凶神恶煞,让人间少一些害人的妖魔,多一些平安与祥和,也能令人稍有安慰。

这时,千年之言又响起来:“云飞雁,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言明,你也不用猜疑了。我可以告诉你,数千年前,咱们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不过,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也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你我二人情谊至深,可谓生死之交。对此,老夫早已铭记在心,给你留下这些话语,就是想叙一叙离别之情。”

日后?废话,她哪还有日后呀,岩洞毁灭,一切都消亡了,当然也包括她和释空,还何谈日后?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又是数千年前有过交往,又是生死之交,也太离奇了,离奇得鬼都不能相信,怎么可能有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呢。

如果确有此人,一定是另一个远古时代,听其言,所谓的生死之交的经历此时还没有发生,还是算定的事情。

看来,这位“千年之约者”可能确有其人,也确有此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真的会发生。那个远古之人会乘坐像通天宝辇一样的神器来到自己的世界,之后便带着她去了那个远古的时代,才有了“生死之交”的经历。

那个远古之人何时才能来到自己的世界呀?她如果去了那个远古时代,会见到一些什么样的人物呀?又会经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呢?还会遭遇险情和灾难吗?还会遭遇一场像在天月国那样的恐怖战争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是在天月国之前还是之后呀?那个千年之约者是什么样的人物,也和啸天龙一样正直善良,是一位本领超群的奇人吗?

一切都不知道,依旧是胡乱猜想。

今天晚上,张云燕已经听过这种荒唐之极的话语,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就说过。她声称在数千年前和云燕有过交往,也有生死之交的友谊。

既然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又为什么要暗算于她,把她送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呢,不是胡话连篇嘛。

还有,那位“千年之约者”也声称和她有生死之交,是忘年好友,可是为什么还要预设妖物来伤害自己,或要操控自己去杀人害命呀?

这哪是“忘年好友”的所作所为,纯属骗人的鬼话。

她年纪轻轻,决不会有这种神话传说一样的经历,当然天月国除外。

云燕还是相信啸天龙的看法,怀疑这是妖魔作祟,是妖魔编造的谎言。

至于,那家伙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话语来骗人,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无法解释,也无法猜测。或许,这个妖魔热衷于欺骗,是一种喜好吧。

张云燕看看手里的妖石,既紧张又疑惑,神经紧绷不敢放松。

就在这时,千年之言又如同“神话传说”一样,再一次响起来:“老夫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洞府毁灭,数千年的情缘随之了结,老夫不忍,老夫心痛呀……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云飞雁,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走了……”

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去了,“千年留言”也随之消失,随缘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寂静。这寂静没有让二人的心情平静,反而更加紧张和震惊。

听话语,那个所谓千年之约的人,就是曾经在此隐居的高人。

那家伙难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把随缘洞打造成了吃人的精灵,就是要在千年后的今天,吞食张云燕和释空的性命吗?

很可能,否则,他不会只把随缘洞封印起来,而把整个洞府交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让他们在此行凶害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的确如此,那位隐居的高人也和魔鬼们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释空对这离奇之事难以释怀,还在思索,在猜疑。

这件事情太神秘,太诡异,越来越难相信。世事复杂无所不有,也不会有这种决不可能的事情,说到底就是一个骗局。

他们又听到了“缘中定”和“定中缘”的话语,不知道和玉石上的这六个字有何不同,都有什么样的深意。

张云燕尽管有了一次异界之行,还是不能确信真有“千年留言”,自小到大,除了去了一次天月国,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如果这是另一个远古时代的人物,是自己将来的经历,或许也有可能,现在还没有发生,只能胡乱猜疑。

再说,世界之大,人海茫茫,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如同沧海中的一滴水,怎么可能再一次和远古之人奇遇,这种神奇之旅也不会再光顾她了。

或许如啸天龙所言,这都是妖物妖法所为,这些谎言编造得太离谱,也太神奇,是妖物随机应变制造的假象,用来欺骗愚弄自己的。

云燕正因为有了天月国之行,才让她疑惑难猜,既不敢相信,又不能完全否定,真要被假象蒙蔽了。

这个精灵太厉害,不是一般的阴险狡诈凶狠残暴,正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要了二人性命。

此时此刻,他们想到千年留言声称的毁灭,深感紧张和震惊。看来,这尽管不是所谓的一千年前的话语,也可能不是谎言,随着留言消失,毁灭性灾难很快就要发生。何况,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就是妖猴囚禁她的那个岩洞。

那次经历实在恐怖,张云燕刚从那个岩洞里跑出来,接着洞内连续巨响,大地在震颤,偌大的岩洞随即坍塌了。

那样的毁灭太可怕了,是在一瞬间,之后一切都不存在了,包括所有的生命。

看来,这个魔鬼洞府很可能会和那个岩洞一样,将要从世间消失了。

毁灭前,随缘洞里紧张至极,恐怖至极,似乎一切已经凝结,都消融不见了,也好像坠入了漆黑的深渊,一片茫然……

这里,沉静在继续,恐怖在继续,紧张的气氛有增无减,已成了地狱里的地狱,无不心惊胆战。

隐居的高人很可能存在,千年留言或许是真的,不是隐蔽者制造的假象。

张云燕和释空感受到了灾难的可怕,一定是瞬间地暴发,瞬间地毁灭。他二人紧张得难以喘息,恐惧得已不知道恐惧,等待,只能等待,等待毁灭的瞬间到来。

洞外,响起了灵龟的询问声:“云飞雁,释空,你们可好呀?”

已经长时间没有听到随缘洞里有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灵龟竟然没有听到所谓的千年留言,令人费解。

它不知道随缘洞里有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不知道二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机险情,焦虑不已。

张云燕听到了灵龟的询问声,神情依旧木然呆滞,上下嘴唇在机械地开合:“不好,就要毁灭了……”

“啊!”灵龟吓得一声惊叫,急切地询问,“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啦?”

“毁灭,即将毁灭了……”张云燕无心解释,重复着方才的话语。

“那……那你们快出来吧,出来躲避一时再说。”

灵龟连声催促,盯着神秘的洞口,既惊恐又焦虑,不知道毁灭性灾难如何恐怖,也不知道两位好友出来后该去哪里躲避。

“没有用,出去也是毁灭,整个洞府就要毁灭了……”

张云燕神情木然呆滞,声音也很平淡,似乎心不在焉。

这是恐惧至极的表现,她已经不知道灾难有多么可怕,头脑里的意识变得既茫然又虚幻。

“啊,这可是真的?整个洞府真要毁灭吗?”灵龟听了此言异常震惊。

这个消息太可怕了,要想毁灭整个洞府,需要多大的能量呀,谁有这么大的神功奇法呀?

第二一三章 伤情

灵龟听了张云燕的话语,十分意外,震惊不已,瞬间惊呆了。

它惊呼:“啊,这可是真的?整个洞府真要被毁灭吗?不会吧,你是在吓唬我吧,这是真的吗?”

这个消息太可怕了,要想毁灭整个洞府,需要多大的能量呀,谁有这么大的神功奇法呀?

洞府如此庞大坚固,竟然要被毁灭,令人难以置信,也不可思议,难道这是真的?

随缘洞里没有应答声,张云燕没有理睬灵龟的询问。看来,她已经没有心思再说这些毫无用处的事情,还在痛苦绝望中。

毁灭,这是无法抗拒的灾难。云燕和释空面对玉石都没有能力抗争,更不要说毁灭洞府的能量有多么恐怖。

毁灭已是必然的结果,既然无法抗拒和改变,那就毁灭吧。这样也好,让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葬身于地下,免得再危害人间。

灵龟已经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整个洞府即将毁灭,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它很恐惧,经过千年地苦修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多么艰辛,多么不容易呀,难道就这样毁于一旦吗?

灵龟有些不甘心,很想逃离恐怖之地,然而,这迷宫一样的洞府已经封闭,往哪里逃呀?

洞府即将毁灭,灵龟无路可逃,非常恐惧,绝望至极,自己的性命和千年的苦修都将于瞬间消亡。

退一步讲,它凭借现有的能力,使出浑身的本事,即使能打破封闭的出口,也很难在“即将”的时间里逃出去。

整个洞府真要毁灭吗?偌大的洞府将如何毁灭呀?

灵龟难以置信,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天塌地陷的灾难。

它尽管很难相信,却无法否认,因为封印的随缘洞里有神奇的魔力,什么样的险情灾难都有可能发生。

或许,神秘的随缘洞里有了神奇的预示,张云燕和释空身居其中,探查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他们知道了毁灭性灾难即将到来,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才不想出来,甘心死在神秘的洞穴里。

在劫难逃,灵龟只能认了,精神颓废瘫坐于地上,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两位人类好友的命苦,想不到它的命运也这么不济,已绝望至极。

仔细想一想,灵龟落个这样的结局并不意外,被九幽圣君捉到这里,供魔鬼们驱使,不就是命中注定要遭受这场必死的劫难嘛。

它即将死在这里,也是灾难结束之时,是苦难命运的安排,自己没有能力改变,只能听之任之。

此时,灵龟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在洞府的毁灭中死去后,能很快复生。它要再苦修苦练千余年,重新获得现有的成就,直至修成正果。

灵龟非常痛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如果不被那个凶神抓来,哪有今日之灾,悲惨的结局都是魔鬼们造成的。它即将断送性命,也毁掉了苦修至今的成就,痛苦不已,绝望至极。

它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难逃严惩,将在洞府的毁灭中葬身于地下,满腔的仇恨随之得报,也有些安慰。

绝望之后,灵龟的情绪有所好转,不再那么恐惧和焦虑,只能等待惊天动地的时刻到来。

神秘的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沉寂无声,千年留言再也没有响起,恐怖的气氛似乎少了一些,紧张的情绪也不再紧绷脆弱的神经。

洞内外,三个绝望的生灵,正等待天塌地陷般的灾难降临……

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恐怖的气氛依旧,两个残存的生命依旧在等待,等待毁灭的时刻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从恐惧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和释空交谈着,也在思索,在猜测。她深感此事过于神秘诡异,越来越难相信。

他二人有了新的认识,虽然世事复杂无所不有,但是不会有这样离奇荒诞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一个骗局。

一千年前留下的话语,怎么可能呢,且不说话语无法存留,就算是千年之前的留言,在远古的时候,也没有人能预知今天发生的事情。

张云燕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在茫茫的人海里就是一滴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在当今的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关注她,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更无人知晓。

一个如此普通的小人物,怎能认识一位古人呢,还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当然,啸天龙等人是特例,她也不会再有那样神奇的异界之旅了。

这绝对是谎言,编造得太离奇,连鬼都不能相信。不能包括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说不定,这离奇的“神话传说”也和他们有关系。

张云燕和释空不相信所谓的千年留言,认定是妖物制造的假象。这个假象是随缘洞老魔头编造的,用以欺骗愚弄他们。

这个精灵太厉害,不是一般的阴险狡诈凶狠残暴,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会剿杀二人性命。

他们在警惕地寻视,正如啸天龙所警示的,不能被假象迷惑,时刻防范突发的险情。

难,实在是难,他二人面对的是凶残狡诈的精灵,还有无比恐怖的魔法,怎能防得了。接下来,只能是一幕幕悲剧,直至必然的死亡结局……

神秘的随缘洞里,恐怖的气氛无处不在,令人窒息和惶恐,两个脆弱的生灵无力自保,整个身心都已经紧缩僵硬。

在地狱般的绝境里,即将上演惊天动地的“武打戏”,剧情悲壮,结局惨痛。

那个千年留言再也没有响起,不知道这一假象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将引发什么样的灾难和险情。

面对深藏的假象操控者,张云燕和释空非常紧张,无法完全否定毁灭性灾难会发生。他们只能等待,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如果洞府真的要毁灭,就让即将到来的毁灭如同暴风骤雨,来得猛烈再猛烈吧,把害人的洞府彻底毁灭,埋葬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荡涤世间的污泥浊水,让朗朗乾坤少一些害人的妖孽。

张云燕身陷于恐怖的随缘洞里,还多了一份紧张和恐惧,就是手里的妖石。

她看了看紧握的玉石,扫了一眼身旁的释空,不知道自己是否将被妖石操控,继而伤害患难与共的恩人。

云燕暗暗地叹息,叮嘱自己,要严防自相残杀的悲剧发生,决不能给恩人造成伤害。她知道无法摆脱玉石地控制,这是不知情的被动行为,防不胜防。

张云燕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万不得已之时就自我了断。她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唯一的选择,只能以自己的死换取释空的生。

当然,在恐怖的随缘洞里,他二人谁都没有生路,用她的生命换来的释空生存,也只能是暂时的。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让玉石借自己的手,给释空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张云燕不甘心被命运左右,也不相信命运安排,要努力争取一个好结局。生命不息,就要奋斗不止,尽管美好的心愿很渺茫,她也决不放弃,要积极进取,求得一线生机。

时间在悄然流逝,紧张恐怖的气氛越来越浓,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崩溃。

昏暗中,随缘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很安静。

那个神秘的家伙谎话连篇,为什么没有大发淫威呀?他在等什么,要等多久?他将如何毁灭洞府呀?

张云燕不相信所谓的千年留言者真的走了,那是布设的妖物和机关,是骗人的话语。她在警惕地观察,紧绷的神经不敢放松,整个身心正承受着无情地折磨。

云燕不希望玉石再暴发恐怖的魔法,让自己遭受灭顶之灾,给恩人造成伤害。她不希望那个隐蔽的家伙出手害人,又不想长时间地僵持下去,正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精神折磨。

云燕很无奈,这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想去挑战隐蔽者都做不到,只能被动地等待,无奈地承受。

不知道过去多久,紧张恐怖的气氛到了极点。张云燕和释空在无奈地煎熬,神经几近崩溃,还要紧绷下去,其情其景苦不堪言。

那个千年留言者为什么毫无动静,这么沉得住气,难道在等待时机?那家伙面对两个普通人,可以随时出手索取性命,还有什么可等待的呢?

张云燕在猜疑,没有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已经失去耐性,不想再这样无休止地僵持下去。精神的折磨太痛苦,她无法承受,要采取行动。

云燕叹息一声,左右都难逃一死,结果是一样的,何必这么焦虑恐惧,是死是活来个痛快吧。

人呀,真是难以琢磨,张云燕牢记着刻骨铭心的誓愿,本来不想死,然而,精神折磨到了无力承受的极限之时,也不能坚持了。

那些未了的誓愿和宏伟的志向,都抛到脑后,她只求尽快结束,结束对峙,哪怕结束生命。

神秘的随缘洞里,充斥着恐怖的气氛,除了紧张的情绪,又增添了无尽的烦躁和焦虑。昏暗中的沉静,已被绝望的情绪撕碎,即将暴发疾风骤雨,无法抗拒。

第二一四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看了一眼紧握的玉石,没有能力摆脱这个害人的妖物,又是一阵伤痛和恐惧。她默默地叹息一声,什么都不要想了,就当作自己已经死去。

然而,她毕竟还有生命,还有思维,怎能不想呢,又陷入了往事今情的沉思中……

“轰隆隆——”突然一声震响,随缘洞随之不停地颤动,巨响之突然之可怕,令人心惊神恐。

随缘洞里突然发生巨响,张云燕吓得一声惊叫,猛地站起来,神情紧张充满了惧意,身心都在微微地颤抖。她手握飞龙神刀,秀眼圆睁四处寻视。

释空也被震惊,起身观察,准备应付突变。

看来,那个隐蔽的操控者终于动手了,毁灭的时刻已经到来。

巨响瞬间过去,随缘洞又恢复平静,昏昏暗暗,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儿活动的影子。神秘的岩洞没有崩裂坍塌,看不出要被毁灭的迹象。

不过,这里的确发生变化,就是岩壁上那个大大的缘字,还有荧光闪烁的“随缘洞”三个字,全都消失了,那块刻有字迹的平整岩壁也不见了。那里,岩壁变得和周围一样凸凹不平,四个大字已不见踪影。

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巨大的响声呀?为什么巨响又瞬间消失,变得平静如初呢?四个荧光闪烁的字迹和那块平整的岩壁,为什么会随着巨响瞬间不见啦?

巨响过去,张云燕和释空很吃惊,非常紧张,也很恐惧。他们想到平整的岩壁和闪光的字迹悄然出现,又随同方才的震响消失,深感不解,忧虑难安。

他二人认为,这一定是妖法所为,是那个隐蔽的操控者在暗中搞鬼。

他们神经紧绷,既吃惊又疑惑,闪光的字迹存在这么短暂,意欲何为,难道是洞府毁灭的前兆吗?

张云燕和释空进入随缘洞里,那些闪光的字迹便出现了,此时又神秘地消失,或许就是预示这个庞大复杂的洞府即将被毁灭。

随缘洞里很安静,依旧昏昏暗暗,此外没有可疑的迹象。

他二人神情稍安,双眉紧皱,在仔细地观察,不住地思索。

洞外,灵龟也被震惊,不停地询问发生了什么险情,有没有给二人造成伤害。

张云燕简单地告知洞内发生的变化,却无法说明震响的由来。

灵龟心中惊疑,见两位好友安然无恙,稍感安心。

它非常焦虑,震响之大,必会惊动魔鬼们,不得不想办法应对。然而,该想的已经想过了,该用的也都用过了,还有什么办法呀?

不管怎样,它必须想主意应付那些魔鬼们,否则,那些家伙会对随缘洞生疑,给张云燕和释空带来危险,甚至会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随缘洞里,昏暗寂静,静得恐怖,令人心惊。

忽然,张云燕的目光凝聚在角落处的岩壁上,露出了惊疑的神情:“咦,那是什么,怎么好像是一道裂缝呀?难道方才那声巨响把岩壁震得裂开啦?”

她立刻紧张起来,手握飞龙神刀摸了过去。

云燕没有直接去那个角落处,害怕是“千年留言者”在作祟,有意给二人布设的圈套,决定选个适当的位置观察一下再说。

释空摇了摇头没有理睬,坐在那里没有动,随缘洞封闭得严严实实,怎能有裂缝呢。

那里被凸出来的岩壁遮挡,张云燕无法看见全貌。她又轻移脚步缓缓地靠过去,移动中在一眼不眨地观察。

岩壁果然被震裂了,那道缝隙很宽,还有光亮。

云燕又走了几步,有了惊人地发现,那里何止是裂缝呀,竟然是个洞口。她很吃惊,也有了希望,更加紧张不安。

张云燕不再顾忌那里面有没有妖物,迅速地奔过去,接着兴奋地叫起来:“释空,快来看呀,这里是洞口!是洞口!”

释空听到梦幻般的话语,看着云燕模糊的身影,默默地苦笑。他心里更觉悲哀,看来体内的妖气已经把恩人迷惑了,但愿不要被妖法控制。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经意地扭头看去,猛地吃了一惊,那里的岩壁果然有变化,看上去很像一道裂缝,急忙起身走过去。

张云燕非常意外,又很惊疑,说道:“释空,你看,这个洞口圆圆的,里面还有光亮,就像月亮一样。它和半山腰上的洞口以及那个岩洞底部的洞口,三者都是一样的。三个洞口都是圆圆的,如同月亮一样。”

奇怪,魔鬼洞府里怎么会有三个月亮一样的洞口呀,还是突然出现的,只不过有的伴随着巨响,有的悄无声息而已。

张云燕深感不解,前两个“月亮”好解释,是魔鬼们用妖法开启和封闭的。随缘洞就不同了,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进不来,对这里面也毫不知晓,决不是魔鬼所为。

看来,这个‘月亮’是那位隐居之人开凿的,于千年之前就藏匿起来。

奇怪的是,此时此刻,它为什么突然出现啦?

神奇,不可思议的神奇!

诡异,匪夷所思的诡异!

令人震惊,无法理解。

释空惊诧不已,不敢相信,随缘洞里本来是封闭的,连条细小的缝隙都没有,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洞口呀?

然而,圆月般的洞口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不由他不信。

这个洞口太神奇太诡异了,它的出现如同梦幻一般,令人难以置信。

对此,释空自有看法,还是归结于洞内的魔法。在魔法作用下,这个洞口便突然出现了。或许,方才的震响就是魔法暴发,致使神秘的洞口随之显现。

此事太怪异,只能这样解释,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通。

就在这时,随缘洞外,嘈杂声顿起,裂空的呼啸声越来越近,恶魔们的吼叫声在洞府里回响,听起来不止一个魔鬼,腥臭的气味已经蔓延到这里。

或许,九幽圣君被屡屡的震响惊动,很生气,几个魔鬼一起奔来,要彻底查清原由,严惩肇事者。

灵龟慌了神,急忙询问随缘洞里有没有险情发生,让张云燕和释空不要再弄出一点儿声音,千万不要惊动就要到来的魔鬼们。

至于该如何应付那些恶魔,它还没有可行的办法,正万分紧急之时,也来不及去想。

惊疑中,张云燕没有理睬灵龟的话语,也没有在意它的警告,兴奋地跑到随缘洞洞口。

她惊喜地说:“灵龟,快进来看一看吧,这里面太神奇了,方才那声巨响之后,突然出现一个洞口,看上去很深,不知通到哪里。快点儿,快进来看看吧!”

灵龟闻言非常吃惊,本来是无路可通的岩洞,怎么会突然出现洞口呀?

它被震惊,也很兴奋,不假思索地跑进随缘洞里,果然见到一个洞口。它看着圆月般的洞口,深感惊疑,也不知所以。

惊疑中,灵龟在不停地巡视,看看神秘的随缘洞里都有什么神秘之物,既想满足探求的心愿,又希望有惊人地发现。

灵龟正看着,忽然吃惊地说:“咦,我……我怎么进来啦?我怎么能闯过封印进入随缘洞里呀?我不可能进来,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和释空听了灵龟的话语,立刻醒悟过来,被这意外之变震惊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怪异之事。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封印的洞口,一时呆住了。

太不可思议了,灵龟此前还被封印的法力重击,怎么现在就能进来啦?难道神秘的封印对灵龟的态度有了变化,也网开一面啦?

惊疑中,灵龟吓得身子一抖,有了惧意,急切地说:“坏了,一定是洞口的封印解除了,否则我不可能进来。”

张云燕和释空也非常惊疑,或许真如灵龟所言吧。

突然,灵龟神情大变,说道:“大事不好,魔鬼们就要到了,他们也能闯进来。随缘洞没有封印的法力,不再安全了,这可怎么办呀!”

情况突变,危险之极,灵龟在微微地颤抖,冷汗在不停地渗流。

张云燕和释空猛然醒悟,顿时慌乱起来,要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到来,他二人不但必死,还会死得很惨。

恐惧中,他们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更加焦虑。看来,洞口的封印的确消失了,恶心的气味能涌进来,那些魔鬼也能畅通无阻。

张云燕发出一声绝望地哀叹,这唯一能够暂避之处也失去了,可如何是好呀。完了,他们在劫难逃,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不但逃生的希望没有了,心存的那点儿“奢望”——安静地死去,也化为了乌有。

释空看了一眼张云燕,一声哀叹,自己必死,恩人更惨,不但要被恶魔们欺凌,还要落个同样的下场。

张云燕看着那个月亮般的洞口,果断地说:“出去就是死,等在这里也一样,不如去那里面看一看,躲避一时是一时吧。没有时间了,快走吧!”

她毫不犹豫,抱起黑狗钻进小洞里。

释空十分惶恐,知道没有别的出路,只能去小洞里暂避,也随之而入。

至于,他们能否摆脱魔鬼们追杀,躲避这场可怕的灾难,无暇去想,也没有选择,那里是逃走的唯一之路。

第二一五章 垂死挣扎

灵龟听了听洞外的声音,妖风已经临近,危险即将到来,更加心慌意乱。

它见云飞雁和释空已经进入小洞,不再犹豫,立刻追随两位好友沿洞而去,盼望能躲过此劫,逃出恐怖的魔鬼洞府。

这个新出现的洞穴通到哪里,有没有出路,那里面有没有险情和灾难,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个命运如何,能否死里逃生,也无人知晓,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进入小洞里,飞快地向前跑去。

释空和灵龟紧随其后。

小洞里,弯曲不平,在向下延伸,进入了更深的地下。

他们心里越来越觉得寒凉,阴森的地下只有一死,已经没有生存的幻想。

张云燕没有放弃,也没有退路,还在急切地奔跑,生命已岌岌可危,只想逃避,哪怕找个安全的地方静静地死去,也是求之不得的。

他们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躲过魔鬼们追杀,是此时此刻唯一的追求和祈盼。

他们不知道神秘的封印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把强大的法力解除的;不知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能否察觉洞口的封印已经不存在,是否进入了随缘洞里;不知道心中的唯一的“奢望”能否如愿……

他们感受到死神即将飞临,宝贵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小洞里很宁静,这里的宁静或许更加久远。岩石洞壁上雕刻着许多发光的缘字,正散发着各自感人的灵气。

在久远的宁静里,挤进了极不和谐的腥臭气味,令人作呕,为之心惊。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都非常紧张。看来,随缘洞口的确没有了封印的法力,魔鬼们已经闯进来了,正在弯曲的小洞里追寻。

他们无暇顾及这些数不清的缘字,无心去想字迹由来,一门心思要逃避魔鬼们追杀。他们一路奔跑,没有发现可以躲藏之处,也没有罕见之物,既焦急又失望。

他们渴望逃生,无时无刻都在盼望能发现生存之路,或者有抵御魔鬼的法宝奇物。

奔跑,他们不敢稍停,在死神飞临之时,只能前进,没有退路,无论是死是活,都要跑下去,直到无路可走之时。

他们不知道转了多少弯,不清楚跑了有多远,只知道奔向了更深更可怕的地下。

深深的地下,意味着是一条毫无希望的绝路,离死神越来越近了。尽管如此,他们还在拼命地奔逃,哪怕死去,也不要被魔鬼们摧残吸食。

呼啸的妖风已经吹过来,厌恶的腥臭气味蔓延到了这里,魔鬼们已经追过来,就要到了。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异常紧张,恐惧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完了,生命完结的时刻就要到了,绝望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他们逃不脱群魔之手,无法避免即将的死亡。

忽然,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传来,他们为之一惊。

岩洞里虽然有呼啸的妖风,但是在古老宁静的地下,随着快速接近,那个不大的声音还能听见。

他们有些担心,却不敢停住脚步,一边拼命地奔跑一边仔细倾听,还是无法辨明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此洞原本与世隔绝,里面会有什么呢?难道是在此隐居修行的高人,是恶兽猛禽,或者是又一伙妖魔鬼怪?

那个声音不大,正连续不断地传来,令人惊疑,感到惶恐。

奔逃中,他们更加警惕,有了猜想和祈盼,希望前面有救命的高人,或者有抵御魔鬼们的法宝。

张云燕心情非常紧张,已暗下决心,不管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追到这里,还是面对另一些妖魔鬼怪,就用手里的玉石拼杀一场。

她有了心里准备,一旦要落入凶神恶煞之手,立即自绝身亡,决不能被魔鬼们欺凌。

此时,飞龙神刀已在释空的手里。他要用奇功异法和魔鬼们拼到底,直至死去。

灵龟很焦急,也非常担心,思绪更复杂。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追上了,可怎么办呀?它没有本事和魔鬼们抗争,没有本事保护张云燕和释空,难道还要和那些凶神恶煞拼杀吗?

它这么做毫无用处,只能送死,张云燕和释空照样会丢掉性命。

难道不管他二人的死活,自己想办法苟且偷生吗?

灵龟不忍心这么做,也对不起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它深知,自己无论怎样做,都保护不了两位人类好友。既然这样,它还要不计后果,非要白白地搭上自家性命,失去千年苦修的成果吗?

在生死存亡之时,灵龟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是难倒了正直侠义的精灵。

岩洞在弯曲伸展,充斥着腥臭的气味和魔鬼们的吼叫声,令人惶恐。

三个逃避的生灵在急切地奔跑,不知道心愿能否达成。

灵龟焦急万分,还在苦思苦想,既然没有能力保护两位好朋友,再搭上自己的性命还有意义吗?

它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该毫无意义地死去,打定主意要设法求生,争取保全性命,保住得来不易的苦修成果。

它这么做很不够朋友,有些不仗义,又别无选择,只能苟且偷生。

灵龟打心眼里不想这么做,又不得不做违心之事。它很痛苦,很内疚,在暗自哀叹,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呼啸的妖风越来越近,预示魔鬼们很快就要到了。小洞里异常紧张,笼罩着恐怖的气氛,似乎已经凝结,难以喘息。

岩洞曲折,昏昏暗暗,一直在向地下深处伸展。妖风呼啸,凄厉惊人,吼声阵阵,在不停地回荡,令人心惊胆寒。

洞壁上,无数闪光的“缘”字接连不断,增添了可怕的神秘感。

魔鬼们追杀将至,妖风呼啸,裹挟着腥臭的气味,已经波及到这里,他们无处逃避,结局很悲惨。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已慌不择路,在沿洞飞奔。前边通向哪里,是不是一条绝路,有没有可怕的险情和妖物,他们一概不知,也顾不了这些,逃避才是心里的唯一。

奔跑,越快越好,必须摆脱魔鬼们追杀。

逃命,这是唯一的渴望,恨不得生出双翅飞离险境。

奔跑中,他们感受到妖风越来越强,呼啸声越来越大,腥臭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知道魔鬼们已经逼近,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他们神经紧绷,绝望至极,还是一步都不敢停。

他们渴望能逃出群魔之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绝望的情绪冲击着整个身心,已回天无望,即将惨遭暴行。

张云燕和释空已下定战死的决心,准备抒写最后的悲壮人生。

灵龟在急切地思索活命之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性命,不能失去千年的修行。

三个弱小的生灵在拼命地奔跑,在极力逃命,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停止脚步。

这是绝望地挣扎,是求生的本能,在支撑着已经没有希望的身心。

又转了几个弯,那种不知的声音更大更清晰了,虽然压不住妖风的呼啸声,但是听起来真真切切,可确信无疑,已经接近那里。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都非常紧张,在极力地分辨,还是无法确认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他们有了被前后夹击的预感,更加恐惧,已经绝望。

张云燕和释空紧张之极,并没有畏惧不前,依旧飞快地奔跑。他们已是必死之人,即使被妖魔鬼怪前后夹攻,结果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死得更快而已。

物极必反,他二人紧张恐惧到了极点,便不再那么绝望,紧绷的神经也有所缓解。

张云燕和释空面容冷峻,心地释然,决心和妖魔鬼怪们痛快淋漓地拼杀一场,要有所作为,死得更壮烈一些。

灵龟心情复杂,为求生的希望在冥思苦想,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千年的苦修也要努力地挣扎一番。

又转了几个弯,他们已经接近那个响声之处,听起来很真切,依旧无法确认是什么东西。

那个声音很大,似乎想和妖风的呼啸声一争高下,令恐怖的岩洞愈加可怕。

张云燕和释空在警惕地观察倾听,时刻准备和突然出现的妖魔鬼怪拼杀。

灵龟非常紧张,更加恐惧,逃命已是它的唯一。在魔鬼们追杀下,前边就是万丈深渊,是无比凶残的妖魔,它也决不停步,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

转过两道弯,前边是一个大洞穴,听起来,无法确认的响声就在那里面。这个声音已经盖过了呼啸的妖风,令人心惊。

魔鬼们就要到来了,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已无所顾忌,飞一般地冲进大岩洞里。他们急切地观察,查看有无险情,寻找渴望的出路。

这里比随缘洞小一些,岩壁和地面凸凹不平。洞里有一条小溪,水深且急,那个响声是水流冲击岩石发出来的,又经过岩洞的回旋之声合成,很难听出来。

这里面除了岩石别无它物,洞壁上刻着许多荧光闪烁的缘字,都散发着感人的魔力。

这深深的地下怎么会有溪流呀,实在令人不解。这里或许是隐居的高人取水之处,可能是那位高人用神功奇法开凿出来的。

紧急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在急切地巡视整个岩洞,随即身心紧缩,绝望至极。完了,这里就是葬身之地。

第二一六章 大难临头

这里,溪流较深,溪水清澈,从一个小洞里流进来,又从另一个小洞流走了。

这条溪水不知道是从哪里流来的,也不知道流向何处,永不停息的冲击声,给久远的宁静带来一点儿生气。

巡视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整个身心都凉透了。这个岩洞除了进入的洞口,再也没有第二个,已经到了尽头,是无路可逃的绝地。

完了,恶魔们就要到了,激烈地拼搏,凄惨地死亡,将在短暂的时间里发生。这是一场极短的悲剧,剧情悲壮,结局惨烈。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即将战死在这里,结束宝贵的生命。

在生命即将完结之时,回想起来,岂止随缘洞里神秘诡异,整个洞府也是那么神奇怪异,令人惊疑难解,紧张畏惧。

青龙山半山腰那个洞府出口,在半山腰上看,是一条宽窄不同的裂缝,从洞底向上看去,却是圆圆的,边缘光滑好似月亮。

在坠落处的底部岩壁上,那个洞口也是圆圆的,没有一点儿凸起或凹陷,也像一轮明月。

神秘的随缘洞里,伴随那声巨响出现的洞口,也是圆滑如月。

这三个洞口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开凿打磨过的。

奇怪,为了三个洞口圆滑如同月亮,要耗费多大的精力呀,有什么必要呢,难道都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所为?

只能是那位高人不惜耗费精力开凿打磨的,那些魔鬼不会做这种无用功。起码,随缘洞里的“圆月”是他的“杰作”,因为一直被强大的法力封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进不去。

令人不解的是,那位高人为什么要做这些无用功,目的何在?

洞府里的神秘怪异之事一个接着一个,都无法解释。

那些无数的缘字,大小不同,笔体各异,不但荧光闪烁,还释放出了无穷无尽的感染力,为之动容。

更奇怪的是,那些缘字所给予的不同感受,只有张云燕能体会到,而且很强,灵龟却毫无知觉,不知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没有感觉到。

离开随缘洞后,一路走来也有无数的缘字,无论笔体和感受,张云燕觉得都和洞府里的缘字一样。看来,这些缘字的确是那位隐居的高人刻写的。

那位高人留下这些数不尽的字迹,不该是为了装饰,也不该是为了显示学问高深,究竟是为什么呢?

现在看来,那盘没有下完的棋局非同寻常,一定隐藏着可怕的秘密。

还有,那些含义深奥难解其意的话语,都是神神秘秘的,有着一种未知的魔力。

在魔鬼洞府里,那些黑暗无光的岩洞似乎也隐藏着难以猜测的秘密,有着无法表达的感受,也都是神神秘秘的,是确实存在的。

对此,不知道是因为时代久远形成的魔力,还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久居于此遗留的痕迹,或是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去之前布设的神秘法力。

那些黑暗的地方,凭感受,不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岩洞,似乎有着无影无形之物,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总之,洞府庞大复杂,极不寻常,暗藏着太多的秘密。那些秘密是神奇的,是诡异的,是恐怖的,是惊人的,无法预测,更无法猜想。

张云燕深有感受,进入魔鬼洞府后,为了躲避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追杀,在四处奔逃的时候,那些昏暗的地方的确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无影无形不知缘由。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预示着什么,为了逃命也无暇顾及。现在想起来,那种感受不能不令人生疑。

随缘洞里,神神秘秘,诡异多变,本来是空无一物的岩洞,却突然出现一块有灵性的玉石,还是会飞行。

释空被玉石凶猛地攻击。

张云燕被玉石无情地折磨,还占据了她的身体,太可怕了。

现在,妖石已经成为张云燕身体的一部分,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可怕之事,带来什么样的悲惨结局。

还有,那个所谓的千年留言更加神秘,那些谎言到底是谁编造预设的?难道随缘洞真的修成了精灵,以此来恐吓他们吗?

随缘洞里本来无路可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月亮般的洞口呢?强大的封印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呢?

张云燕记得很清楚,当时,随缘洞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异常的征兆,为什么会突然发出了那声巨响呀?

巨响之后,随缘洞里那些闪光的字迹瞬间消失,甚至那块刻有字迹的平整岩壁也不见了,十分怪异。

随着那声巨响,那个圆月般的洞口便出现了,非常神秘。

那个好似圆月的洞口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又在此时出现呢?随缘洞口封印的法力已有千年之久,为什么此时突然消失啦?为什么……这些都是为什么呀?

谜,一个又一个的谜接连不断。在魔鬼洞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不解之谜,既神奇又诡异,让人震惊,为之恐惧。

随缘洞的封印解除了,神秘的洞口出现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即将到来,这就是此时此刻的现实,极其残酷。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都别无选择,最终跑进了一个茫然不知的岩洞里。

他们盼望能摆脱魔鬼们追杀,找到一条生路,哪怕能躲在一个地方静静地死去也是好的。

哪知,他们逃来逃去,却到了深深的地下,又是一个无路可去的绝境,即将被魔鬼们堵在这里,随后便是无情地欺凌和凶残地杀戮……

张云燕和释空知道,即将死在魔鬼手里,也抱定了一死的决心,要和魔鬼们奋力拼搏,然后为自己的人生画上悲壮的句号。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眨眼即到,他二人缓解一下紧张恐惧的情绪,做好激战的准备,两眼圆睁紧盯着洞口,等待凶神恶煞们到来。

灵龟非常紧张,汗水流淌,还在为生存苦思苦想。它和这两个年轻人不同,是九幽圣君一伙驱使的奴仆,不是追杀对象。

它不想和魔鬼们决裂,要保护自己,留待日后逃离恐怖之地,找个僻静处隐居修行,以求正果。

这是最大的心愿,也是毕生的追求,它要为此奋斗不息。

灵龟眉头紧皱,神情焦虑,在急切地思索对策,以应付那些恶魔。它要想方设法找个理由,决不能让九幽圣君怀疑自己,争取度过这一关。

岩洞宽敞高大,除了水流冲击岩石的声音,就是妖风的呼啸声。声音之大,腥臭的气味之浓,预示着魔鬼们就要到了。

张云燕紧盯着唯一的洞口,用左臂把青虎揽于腋下,腾出紧握玉石的右手,准备做最后地拼搏,然后和青虎死在一起。

她暗下决心,自己一旦被魔鬼们抓住,便立即运气激发玉石的妖法,和魔鬼们同归于尽。

释空紧握着飞龙神刀,时刻准备着。

这把宝刀是和魔鬼们搏斗的兵器,也是自我了结的利刃。他要给予魔鬼们猛烈地一击,然后死去,决不给他们留有折磨的机会。

灵龟汗水滴落,看着即将死去的好朋友,既痛苦又焦虑,在唉声叹气。它和两位人类朋友相处短暂,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这是共同对敌结下的友谊,可谓生死之交,很可贵,很留恋,很想永远保持下去。然而,残酷的现实击碎了美好的心愿,它没有本事保护好朋友,没有办法帮助他们逃命。

灵龟不想和魔鬼们拼杀,不能和两位好友一起死在这里,因为毫无意义。为了活下去,能保住千年苦修的成果,它只能忍痛抛开友谊,要苟活于世上。

灵龟看着两位好友,满脸都是痛苦之情。

它一声哀叹,不得不说:“云飞雁,释空,我灵龟无能,没有能力保护你们,也没有办法带你们逃走,最后还是要被魔鬼们……唉,我很想保住你们性命,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呀!”

张云燕两眼湿润,看着异类好友,感慨不已:“灵龟,你舍命相帮,我万分感激。你已经尽力了,怎奈天不从人愿,落此地步也是必然的,是我命该如此,与你无关。朋友,我很内疚,你受到牵连,恐怕性命不保,实在对不起呀!”

云燕不认命,又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

灵龟难过地摇了摇头,泪水流下来。

释空很伤感,泪水也在悄然流淌。

他带着悲声说:“灵龟,小僧更是感激不尽,要不是你把我救出来,早就死去了。”

灵龟眼含泪水,声音哽咽:“我无能呀,到头来,你们还是要被魔鬼们伤害,我实在无能呀……”

释空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灵龟,你的确尽力了,不要再自责。我二人死定了,也甘愿一死。你一定要活下来,快想法脱身吧,决不能被我们牵连。在魔鬼眼里,你和我们不一样,要争取活下去。这样,我们死的也能安心一些。”

灵龟擦了擦泪水,神情紧张,又很无奈:“我很想帮助你们逃生,可是没有本事对付那些恶魔,只能……只能设法独自偷生了。但愿你们不要怪我,我真是无路可走了,又很难舍弃千年的修行……”

妖风呼啸,夹带着腥臭的气味涌入洞内,看来,魔鬼们已经临近了。

第二一七章 恶魔飞临

张云燕看着灵龟,十分难过,流下了泪水,和异类好友感情至深,还有救命之恩,想不到即将诀别,一切都结束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灵龟,你一定要活下去,那些家伙实在凶残可怕,日后有机会就逃离这里吧。”

灵龟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说:“我很痛苦,实在没有办法了,你们能理解我的难处,心里还能好受一些。你们放心,真要是到了那地步,我会好好地把你们……还有青虎……”

呼啸的妖风已经到了,张云燕十分紧张,急忙提示道:“灵龟,魔鬼们马上就到,紧急时刻,你尽管对我们出手,免得被他们怀疑。只要能保住自己,你怎样做都行,我们能理解,也能接受。你能活下来,是对我们最多大的安慰。”

她话音刚落,一声呼啸,冲进来一个凶恶丑陋的家伙,正是九幽圣君。

张云燕和释空不由自己地抖了一下,紧张地看着老魔鬼,准备和他拼命。

灵龟异常紧张,恐惧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它看着九幽圣君,冷汗渗流,急切地想着应对的办法,也要防备不测。

九幽圣君巡视一下,两眼蓝光闪闪,盯住了张云燕,发出一声凄厉惊人的冷笑。他打量着陌生的年轻女子,随即被云燕的美貌震惊了。

他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哼了一声:“丫头,到处搜寻不见,想不到你能破除封印逃到这里来,还有点儿本事嘛。哼,你不用得意,这里是我的洞府,与世隔绝,想逃出去无异于白日做梦,到头来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在我九幽圣君面前,你如同一只小小的蚂蚁,只要轻轻地捻一捻,就会粉身碎骨,命丧黄泉。”

张云燕非常紧张,警惕地看着老魔鬼,没有说话。她尽管决心以死相拼,在凶神恶煞面前,也无法平复紧张的情绪。她的心在怦怦地跳动,衣服已被汗水浸湿。

九幽圣君嘿嘿一笑,又道:“小美女,红发鬼王说的不错,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实难见到,的确很迷人呀。你跑来跑去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要送到我面前,就认命吧。当然,我也认命,让我有了如此艳福,也有了这么好的口福,还是你自己送到洞府里的,实在令人高兴。”

九幽圣君见张云燕没有说话,只是瞪着自己,既迷恋又不屑。

他的目光又转向释空,丑陋的面孔更加狰狞。

老魔鬼有些疑惑,问道:“小美女,你是怎么为这小子解除了周身法力的?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破解我的法力,他自己更没有能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云燕依旧没有应声,既愤怒又紧张,一眼不眨地瞪着恶魔。

释空满脸怒容,也没有说话,时刻准备迎击强敌。

九幽圣君又盯着云燕,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有点儿本事,不但破解了封印,还为这小子解除了我的法力,不是红发鬼王说的毫无本事。当然,你的本事在我面前也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还是那句话,收拾你就如同捻死一只蚂蚁,不过是举手之劳。”

张云燕和释空怒视着老魔鬼,对自己的生死想都不想了,要看看这家伙将如何对待灵龟,这是最要紧的。

九幽圣君一边欣赏着美少女,一边说道:“小美女,你不能不认命,这小子必须死,你也不要抱幻想了。他不会逃出我的掌心,你也是一样,只能为我所用。”

张云燕依旧怒目而视,依旧紧盯着面前的凶神。

释空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和老魔头拼命。

九幽圣君叹了口气,又道:“小美女,你把这小子带走,还毁了洞府的重要之地,我很生气。不过,我暂时还不想杀你,让你再多活一时吧。你太美了,周身上下无处不令人迷恋,心神难安,正需要你来抚慰我的爱恋之心。我要和你玩耍一番,享受快乐,之后再摄取纯真的精血元气来补养,用你的肉体填饱肚腹。嘿嘿,有了你这位美女,身心都能得到满足,两全其美呀!”

张云燕紧盯着九幽圣君,更加紧张。她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害怕的是被魔鬼们无情地欺凌。她决心和老魔鬼拼搏一番,紧急之时引发玉石的法力自绝身亡,决不能被凶神们糟蹋。

释空盯着九幽圣君的一举一动,手握飞龙神刀,时刻准备出手和老魔鬼拼搏,危机之时也想自我了结。

九幽圣君看着灵龟,眉头皱起来:“灵龟,你怎么也在这里呀?你和他们一起逃到这里,难道也要和我为敌吗?”

灵龟急忙解释:“不,不,圣主,我……我是追赶他们来到这里的。方才,我听到巨大的响声后,立即寻查,听到封印的岩洞里有声音,便冲进去。之后,我一路追寻来到这里,想不到圣主也到了。”

九幽圣君不相信灵龟的话语,恶狠狠地瞪着它:“灵龟,如此说来,你不但无过,还有功不成?你要是追赶他们,为什么没有捉拿呀?你骗不了我,你已经背叛投敌,和他们串通一气啦!难怪你守在那里不想离去,原来是在保护他们呀,你这老龟实在可恨,我也不能放过你!”

先下手为强,张云燕暗运内气正想偷袭九幽圣君,见灵龟被怀疑,也将性命不保,很着急,只得收手。

形势紧迫,她急中生智,瞪着灵龟骂道:“可恨的老龟,要不是你苦苦地追杀,我二人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姑奶奶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哼,苍天有眼,你尽管为主子卖命,还是被抛弃了,也要死于魔鬼之手。这是你应得的报应,是咎由自取!”

灵龟眼睛湿润,忍痛道:“我……我就是要听命于圣主,不会放过你们。事到如今,你们……你们已无路可逃……”

它十分痛苦,非常内疚,也为自己的生死存亡深感焦虑。

张云燕怒道:“姑奶奶死后不会放过你这个老龟,也不会放过这伙魔鬼!”

九幽圣君疑惑地看看灵龟,又看看张云燕,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红发鬼王四兄弟接连冲进来,围在九幽圣君身边。

死神飞临面前,血腥的悲剧就要上演……

九幽圣君又看看灵龟,神情缓和下来,安抚道:“灵龟,看来你还没有和他二人同流合污,这就好,这就好呀。今后,你要绝对服从于我,老老实实地做事,或许我能把你当作可信赖的人,和他们兄弟一样对待你。”

自身的危机总算过去了,灵龟急忙施礼道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

它看着张云燕和释空,缓解的神情又紧绷起来,为两位好友即将死去,深感焦虑和恐惧。

更可悲的是,这场悲剧就要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两位好友即将结束生命,还要被肆意地欺凌,狂暴地吸食……惨不忍睹,令人心痛。

灵龟很内疚,很自责,却无力逆转这场悲剧,无处逃避残酷的现实,强忍痛苦,在默默地叹息。

张云燕见灵龟已经没有危险,立刻暗运内气发动攻击,做最后一搏。

在意念引导推动下,体内的气血瞬间翻涌奔流。她感到身体气血充盈如热浪滚滚,迅速地把滔滔不绝的内气调往右臂,直达手掌,随即对着魔鬼们猛地释放出去。

九幽圣君对张云燕的举动已有察觉,因为已经知道其功修浅薄,并没有在意,也不屑一顾。不过,他不想拖下去,要尽快制服这两个年轻人,既要满足那颗污秽心灵的欲望,还要用来吸食补养。

他不再多言,立即默念咒语施展魔法,要对两个年轻人予以重创,接下来便可随心所欲了。

就在这瞬间,张云燕手中的玉石被激活,一道红光喷射而出,“嘎——”一声巨响,如电闪,似雷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几个魔鬼。

九幽圣君还是晚了一步,魔法的威力还没有展开,就和四大鬼王一起被强大的红光打得飞起来。

在瞬间的攻击中,九幽圣君的魔法虽然没有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但是削弱了红光的力道,保护了自身。他撞到洞壁上,没有受到重伤。

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很幸运,因为站在九幽圣君身后,猛烈的红光被主子遮挡,没有被击中,只是因为撞击受了伤,并无大碍。

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倒了霉,他们毫无戒备,也没有两个兄弟那么幸运,被强大的红光打得飞起来,狠狠地撞在岩壁上,随即浑身瘫软倒在地上。

他们两个身体内外受了重伤,疼得呲牙咧嘴抖动哼叫,动弹不得。

九幽圣君非常震惊,张云燕看似一个很普通的女子,没想到本领会如此不凡,竟然有这么大的功力,太令人意外了。

他看了看重伤不起的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不由得怒火升腾,复仇之心顿起,急于发泄。

这些家伙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九幽圣君无法容忍,整个身心都充满了愤怒和急切的情绪,对美女的欲望也没有了踪影,决不让张云燕再活下去。

第二一八章 惊人巨变

攻击成功,成效显著,张云燕深感意外,惊诧不已,没想到被激发的玉石能暴发出如此震撼的威力,给予了魔鬼们强烈地重击。

云燕初战成功,战果显赫,异常兴奋,也有了信心,看来自己还可以和魔鬼们抗争一时,不至于像此前那样毫无反抗地丢了性命。

释空见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遭受重创,感到非常意外,知道云飞雁自身的内力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不过,他对玉石甘心被欲杀之人利用,而且魔法的威力如此强大,也震惊不已。

灵龟见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遭受了如此沉重地打击,还是被云飞雁攻击所致,非常意外,瞬间呆住了。

它两眼圆睁,吃惊地看着云燕,对方才的一击想都不敢想,怎能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灵龟十分不解,云飞雁本来没有多大本领,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呀,竟然把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打得狼狈不堪,重伤不起,太神奇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震惊之余,灵龟又为张云燕和释空难逃一死,焦虑不已。

它希望好友能发挥出神奇的本领,战胜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能把这些家伙杀死更好,既能逃生,又能为世间除去几个大祸害。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残酷的现实不会以灵龟的意志为转移,没有人能改变必然的结局。

灵龟默默地叹了口气,深知九幽圣君太厉害,张云燕和释空不是对手,方才是偷袭得逞而已。接下来,那惨景……不敢想象。

面对迷人的美女,九幽圣君心中的欲望消失殆尽,怒目圆睁,蓝光闪闪。在长袍遮盖下,身躯的棱角更加鲜明,闪露的青光充满了杀气。丑陋的面目十分狰狞,两手白芒陡长,要取两个年轻人的性命。

他看了一眼张云燕,立刻默念咒语施展魔法,要一击把可恨的仇敌杀死,以报方才偷袭之恨。

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也做好应急准备,防备对手再次攻击。绿发鬼王与黄发鬼王伤痛无力,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叫,在苟延残喘。

释空运起内气,要与张云燕合攻群魔,是死是活就在这一击,因为接下来就没有一点儿机会了。

他们还没有动手,张云燕又抢了先手。她尝到了主动袭击的甜头,不等九幽圣君反击,已经暗运内气再次攻击。

顿时,翻涌的气流冲向右手,瞬间冲击玉石,期待魔法暴发得猛烈再猛烈,给予魔鬼们致命地一击,能争取到活命的机会。

哪知,玉石没有被激发,红光也没有闪现。

就在张云燕惊疑的瞬间,奇迹发生了,玉石脱手而出,飞到岩洞中间。只见,玉石红光闪烁,在飞速地旋转,好似一团烧红的铁球悬停在那里。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还没有来得及发起攻击,又被震惊。瞬间,几双闪光的眼睛急忙盯住突然出现的怪物,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他们见怪物出自张云燕之手,认定是这个女子的宝物,惊疑中有了惧意。

面对不知底细的怪异之物,魔鬼们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紧盯着,要视情而定,做好了反击准备。

释空非常意外,吃惊地看着飞速转动的火红“铁球”,知道那就是可怕的玉石。

他很吃惊,又很不解,玉石一直占据着张云燕的右手,没有能力挣脱它的束缚,始终为之忧虑不已。

此时此刻,它为什么又发生突变,离开了霸占的领地呀?

凭云飞雁的内力,不可能挣脱玉石的控制,此前已经试过了,无可怀疑。

奇怪,好友是怎么把它抛出去的?玉石停在半空飞速地旋转,意欲何为?它本来是青绿色,怎么又变得火红如炭呀?玉石在想什么,要干什么,难道又有了新手段?接下来它会怎样呀……

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连闪现,释空都无法解释,只能等待,等待这块神秘可怕的玉石瞬间暴发,不知道将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灵龟更加意外,既紧张又恐惧,一眼不眨地看着飞速转动的火红“铁球”。它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出自于云飞雁之手,方才已经发出了强大的威力。

它认为那是好友的宝贝,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才拿出来对付强敌。

突然,“叭!”一声炸响,撕裂了短暂的寂静,无不心恐神惊。同时,红光闪亮,刺得眼睛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红光,这巨响,远胜过方才一击的威力。

在巨响中,岩壁上那些无数的缘字,也都红光闪亮炸响一片。巨大的爆炸声似乎在迅速地扩散,殃及到了整个洞府,到处都响成一片。

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在强烈震动地冲击下,洞穴在颤抖,在摇晃;岩石在崩裂,在滚落,在坍塌……

“轰隆隆——”连续的巨响沉闷惊人,此起彼伏,已连成一片,整个洞府都淹没在巨响和震动中。

“哗啦啦——”到处都是岩石坍塌的响声,已经无法分辨,犹如飓风席卷了整个魔鬼洞府,正在摧毁一切。

这连续的炸响,气势之强盛,威力之惊人,无法想象,无以言表,犹如排山倒海,好似天塌地陷,如摧枯拉朽一般无法阻挡。

在炸响的一瞬间,那团红红的“铁球”突然生变,释放出无数的火星,在四射飞溅,无处不到,所向披靡。

这同时,玉石不见了,不知道是被炸成粉末四散飞去,还是神秘地消失在虚无的空间。

一切巨变都发生在极短的一瞬间。极短的瞬间过去,又变得昏昏暗暗,除了连续不断的隆隆巨响,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岩洞在晃动,在坍塌,已经没有生命存在。

都说地动山摇天塌地陷极其恐怖,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正是这样,这么说毫不为过。

在这个溪水奔流的岩洞里,已经没有生命,岩石在滚落,在连续地塌陷,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可怕,恐怖,震惊,绝望……用这些词汇来描述此时此刻的情景,都是那么轻描淡写,苍白无力。

此情此景也太恐怖了,可谓绝无仅有,搜遍辞海也没有一条词汇,能恰如其分地表达这一惊天动地的巨变。

都说开天辟地的气势,亘古以来无一可比。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以及随后而来的气势,或可说是那时情景的再现。

岩石在断裂,洞穴在坍塌,山体在下陷,轰隆隆不绝于耳。

这个迷宫般的洞府曾经辉煌一时,积淀了远古的气息和宁静,也沾染了魔鬼的污秽与狰狞,存留了许多可怕的恐怖与罪行,又融入了三个无辜的生命……

洞府在坍塌,在陷落,带着远古的气息和宁静,以及可憎的污秽与罪行,除了五个恶贯满盈的魔鬼,还有三个可怜的生命……一起坠落下去,坠落下去,埋葬于深深的地下。

此前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已经消融于茫茫的虚空中……

这座神秘的洞府,如此庞大,如此复杂,又如此坚固,存在于世间起码有数千年之久,就这么毁于一旦,踪迹不见,实在恐怖,令人惋惜。

惊叹,这座庞大的洞府有过辉煌,也有过罪恶,有过光明,也有过黑暗,就这样被彻底毁灭了,的确令人惊叹。

痛心,神秘的洞府毁灭了,张云燕和释空,还有修行千余年的灵龟,也都随之而去了,令人痛心疾首。

神秘的洞府毁灭了,可怜之人离去了,这里很快会沉寂下来,沉寂得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此情此景已被深深地埋在地下,无处寻觅,只能存留于文字的记载里。

或许,在未来久远的年代里,人们偶尔知道了此时此刻发生的巨变,能有些淡淡地追思和猜疑。

这样的“或许”恐怕也是幻想,最有可能的是,这个庞大洞府的演变过程,以及暗藏的神秘之事和怪异之情,还有这里面的一切,包括三个无辜的生命,都在这场惊天动地的巨变中永运消失了。

当时无人知晓,过后无人知情,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不会留下一点儿痕迹,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虚无中……

这一惊天动地的巨变,不能不让人想起随缘洞里的千年留言:“云飞雁,老夫算的不会错,你一定会来的,你我二人有着千年之约呀……你不用找了,我不在随缘洞里,早已离开了,此时无法和你相见。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和你打个招呼吧……”

这声音言犹在耳,既遥远又清晰,就像来自于天际,又如同流传回荡于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

千年留言似乎又起:“云飞雁,我已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今天,噢,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今天,是老夫离开这里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这个洞府即将毁灭的时刻……”

没想到,这可怕的预言真的发生了,庞大复杂的洞府正在毁灭中,其情其势异常恐怖。

第二一九章 还活着!

在毁灭性的灾难中,那个声音没有完结,似乎又响起来了:“唉,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修行,感情之深无法言表,真舍不得毁了它呀!天地轮回,有生有灭,没有办法,该舍还是要舍呀。这个洞府不能让它再存留在人间了,必须消失,也是定数吧……老夫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洞府毁灭,数千年的情缘随之了结,老夫不忍,老夫心痛呀……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云飞雁,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走了……”

这个千年留言真的应验了,就在一千年后的今天,整个洞府很快被毁灭,足见千年留言是真实的。

一千年前,这个洞府里的确有一位隐居的高人,他离去之时留下了这段预言,并且真实地兑现了。

时隔千年,如此准确,可谓分毫不差,太神奇了,神奇得令人不可思议。

不用说,这都是那位高人于千年前预设的,就是要在张云燕到来的今天把洞府毁灭,不知道为达此目的耗费了多大的精力和心血,或许还付出了极大的功力。

对于这一可悲的结局,张云燕要是地下有知,会为之惊叹,也会悲哀之极。

偌大的洞府眨眼间被毁灭了,天大的灾难真的发生了,既恐怖又难解。

对此,张云燕和释空死后要是有灵,也无法理解,难以接受。

那位高人声称和张云燕有千年之约,听其言不但没有恶意,还有亲切感,甚至称张云燕为忘年好友,有着生死之交。

既如此,他为什么要把生死之交的好朋友,连同洞府一起毁灭呀?

这样做太不近情理,也太绝情了,的确无法理解,不能接受。

不管那位高人是怎样想的,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这么绝情,都没有用了,洞府已经毁灭,三个无辜的生命也已经消亡,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

对此,没有人来评说是非曲直,也没有人议论其中的爱恨情仇,这件恐怖之事最终会淡出人们的记忆。

“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或许就是这样吧,何必再去评说。

偌大的洞府在短暂的时间里坍塌陷落,被彻底毁灭,只剩下了堆积的岩石、挤压的山体,以及碎石间大大小小的缝隙,结局实在惨烈。

许多年后,这些岩石缝隙在山体挤压下,或许会消失,又结合成了完整的岩层。

在毁灭的灾难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都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吗?

是的,他们的确被埋于地下。

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四兄弟,也都被埋在深深的地下吗?

没有错,他们的命运也是一样,无力逃避天塌地陷般的巨变。

就在玉石爆炸巨响的瞬间,激发了洞府里无数的“缘”字,还有分布于各处的预设机关,把整个洞府彻底毁灭了。

玉石爆炸的瞬间,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还有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无一幸免,都被威力无比的红光击打得飞身而去。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或飞出洞口撞了在外面的岩壁上,或被挤压在洞内的岩石下,无处躲藏,也无力逃避。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被瞬间暴发的强大法力重击,随即飞了出去,无处躲藏,也无力逃避。

就在同时,岩石崩塌,洞穴被毁,整个洞府没有一处幸存,被彻底毁灭了。

灵龟被强大的法力瞬间推入溪水里,接着被湍急的水流卷入出口。

惊恐中,它对瞬间的暴发和自身的遭遇,没有丝毫反应,完全进入了潜意识,精神陷入了虚无中……

当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水里正顺流而下的时候,它才感到异常震惊,极度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如此可怕?

灵龟很快醒悟过来,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洞毁人亡的惨烈情景,都是从云飞雁手里飞出来的那个火红怪物造成的。

想起天塌地陷的惨烈灾难,灵龟对那个火红的“铁球”震惊不已。

它决没有想到,云飞雁的宝物会有这么强大的威力,竟然毁灭了整个洞府,毁灭了一切,毁灭了所有的生命,包括自己。

灵龟想起云飞雁在随缘洞里的警告,声称整个洞府就要被毁灭,曾为此震惊,深感绝望,希望那是无中生有的谎言。

后来,可怕的毁灭性灾难没有到来,它有了怀疑,便渐渐地淡忘了。

没想到,恐怖的灾难真来了,就在方才的一瞬间,整个洞府被彻底毁灭,它也在毁灭中死去。

灵龟还是无法理解,云飞雁既然不想发生毁灭性灾难,又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宝物把整个洞府毁灭呢?洞府既然是被云飞雁自己毁灭的,好友又为什么会对毁灭性灾难有了预感,还如此准确无误呢?

或许,云飞雁憎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哪怕一死也要把他们铲除,所以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才把整个洞府毁灭了。

面对悲惨的结局,灵龟无法解释,也难以接受,如此恐怖的结果不敢想象。

洞府已毁,生命全无,这是现实,是无法形容的灾难。

对此,灵龟不得不接受,只能认命,为千年苦修的成就瞬间付之东流,深感悲痛。它只能接受残酷的事实,只能为死后的灵魂重新安排。

死后的灵魂还能继续修炼吗?苦修之后能不能起死回生呀?

对此,它不知道,很渴望能继续苦修得到复生,或像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那样能修成新的肉体,也好实现修成正果的心愿。

灵龟想起了云飞雁和释空,连声叹息。

云飞雁是救命恩人,是她把自己从黑煞星手里救出来的,否则早已死在黑熊精的炼丹炉里。

释空是在今夜才相遇相识的,也是一位好朋友。

于危难中,他们三个成为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有了生死之交的真挚友谊。

灵龟和两位好友相处短暂,深厚的友谊无比珍贵,死后的灵魂也没有忘记。它想到两位好朋友,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为两位人类朋友的死悲痛不已。

灵龟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被恶魔抓来,哪有今日之灾。如果没有魔鬼们作孽,云飞雁和释空也不会死在这里。

洞穴毁灭,那些害人的魔鬼已经死去,它有了一点儿慰藉。不管怎样,他们三个没有白死,那些害人的家伙也都成为陪葬品。

灵龟想到两位人类朋友,随即有了一个心愿,希望云飞雁和释空的灵魂还在,能和他们的灵魂再相聚,也好一同修炼,一起为死后复生不懈地奋斗。

灵龟随着溪流而下,听着轰隆隆的坍塌声,感受着水流地推动,在思念,在心痛。它看着昏暗的岩洞,为失去了千年修炼的成果无比心痛。

忽然,它心中生疑,现在的自己是死后的灵魂吗?死后的灵魂怎么有这么清晰的记忆和感受呀?怎么有实实在在的身体,有真实的视觉触觉和感知呀?

它很快醒悟过来,自己没有死,还活在阳世间,顿时悲喜交加难以自控。它兴奋已极,游到洞边停下来,一时无法平息激动的情绪。

溪水在静静地流动,连续不断地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不用说,洞府还在坍塌,在毁灭。

灵龟很庆幸,在天塌地陷的灾难里,自己竟然活下来,甚至没有受到重伤,太不可思议,不敢想象呀。

它很激动,很兴奋,庆幸千年的苦修没有断送,今后能继续苦修苦练,为修成正果努力奋斗。

兴奋的心情很快过去,灵龟又回到眼前的现实中,为正在发生的险情灾难忧心忡忡。

岩洞昏暗弯曲,溪水在不停地流淌,不知道流向何方。隆隆巨响正连续不断地传来,岩洞被震颤,洞壁的岩石有了咔咔的破裂声。

灵龟四下看着,昏昏暗暗,模糊不清,又为咔咔的响声担心,祈求这个岩洞不要被波及,千万不要坍塌。

这个洞穴不大,也很普通,在弯弯曲曲地延伸,不时有破裂声响起,还没有坍塌之处,没有随同整个洞府毁灭。

灵龟深感庆幸,此洞能够幸存,或许是因为整个洞穴里充满了溪水,起到一些支撑作用吧。

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看前边,洞穴弯曲望不到远处,不知道前方有什么障碍或者可怕的事情;不知道溪水最终流到哪里去,是否有出路。

灵龟知道还没有逃离险境,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前途如何很难预料。

尽管还没有死里逃生,在天塌地陷的灾难中,它能暂时保住性命,也是难能可贵的,要继续为生存下去努力奋斗。

洞府已经毁灭,它没有退路,只能前进,前方是活下来的唯一希望。不管希望是大是小,还有没有,它都要积极争取,努力奋斗,决不放弃,直到生命最后一息。

灵龟回头看了看,那是不堪回首的地方,不由得连声哀叹。

忽然,它心里一惊,立刻紧张起来,一眼不眨地盯着“不堪回首”的方向,恐惧的心悬了起来。

坏了,又难逃一死了……

第二二〇章 劫后重逢

灵龟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和恐惧呀?

只见,一个黑影顺流而下,正朝这里游来。

灵龟被震惊了,那是什么,难道是从坍塌的洞府里漂流出来的东西,或者……或者是一具尸首?

不对,那个东西在动,是个活物。

奇怪,那是什么呀,难道……难道是侥幸活下来的魔鬼?

想到此,灵龟不由得心里一震,更加紧张,恐惧不已。它看不清楚那个活动的黑影,预感到是九幽圣君。

在天塌地陷的灾难中,凭借本事,能死里逃生的只有那个老魔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何况,这是一个充满水的岩洞,没有水下功夫的人休想存活。

危险到来,灵龟惊恐至极,心跳加快,已经悬到了嗓子眼,紧盯着不远处的九幽圣君,不敢动一动。它希望不要被恶魔发现,祈求老魔头快点儿顺流而去。

凭本事,它在凶神面前不堪一击,尽管如此,还是做了应对准备,总不能坐以待毙。

九幽圣君停下来,似乎也发现了灵龟,在观察,在跃跃欲试。

岩洞里,昏昏暗暗,轰隆隆的坍塌声不绝于耳,令人心恐神惊。

侥幸存活的两个生命意外遭遇,又会是一场惨烈地厮杀,必将血溅尸横……

面对可怕的九幽圣君,灵龟紧张至极,盯着恶魔的一举一动,自己不敢动一动。

九幽圣君在观察,在思索,不知道要怎样报仇雪恨。

或许,方才的灾难打击太大,老魔鬼还没有认清对方是何人,不敢再蔑视对手。也可能,那家伙在坍塌中受了重伤,不想再轻举妄动。

对立双方都没有主动攻击,一时僵持着。

岩洞里,除了轰隆隆的塌陷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依旧令人心惊。洞府坍塌,仇敌相遇,恐怖的气氛已达极致,紧张得难以喘息。

双方刚从毁灭性的灾难里逃生,又突遇险情,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崩溃。

这个岩洞虽然没有坍塌,却成了必死的绝境,你死我活,血溅尸横,凄惨血腥的情景即将发生。

此时此刻,一个魔鬼和一个精灵都大难不死,恐怕谁都不愿意再舍命拼杀,都想保住幸存的生命。

然而,世事并不是都能遂心所愿,此时此刻,它和他不能共存,都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存,去消灭对方的性命。

拼搏,只能拼搏,这是眼前的唯一,是现实的必然,他们必须直面血雨腥风,努力求得自己的新生。

灵龟无处躲避,无法逃走,已被逼到绝境。它没有能力和九幽圣君抗争,却不甘心束手待毙,要为生存拼命一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它十分警惕,见对方手持钢刀冲过来,急忙迎战。

此时此刻,它已经什么都顾不了了,在紧张和恐惧中,只能咬紧牙关奋力抗争。

就在双方交手的一瞬间,灵龟猛地闪到一旁,惊问:“你可是释空?”

于此同时,那个黑影也收住钢刀闪开了,惊呼:“原来是灵龟呀,你还活着,太好啦!太好啦!”

“果然是你,太好了,真是太好啦!”

释空一声叹息,连声自责:“唉,你我险些自相残杀,小僧实在对不起,向你赔礼了。”说罢,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灵龟喜笑颜开,急忙还礼。

它意外见到了共同奋战的好朋友,又惊又喜:“没关系,没关系,洞里这么昏暗,实在难以分辨,不能怪你。我也是一样,把你当作魔鬼了。”

释空很感慨,叹道:“遭受如此大的灾难,也是余悸难消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

灵龟很兴奋,也很感叹:“是呀,这也是必然的。想不到你也活下来,令人高兴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呀!”

释空很激动,流下了泪水,带着无尽地伤感瞬间和溪水融在了一起。

灵龟深感意外,连身赞叹:“释空,想不到你也会水里的功夫,能在水中自由地呼吸,可随意说话,实在难得呀。”

释空深有感触,叹道:“多亏恩师教诲,让我修炼了避水功法,才能在水里自由地行动。否则,今天即使不被埋在地下,也会溺水而亡,决不能活着逃出来。”

灵龟为释空能活下来兴奋不已,对他的高深功夫也大加赞赏。

它想到张云燕,哀叹一声,怀着一线希望,忐忑不安地问道:“释空,你可见到云飞雁啦?”

灵龟知道问得多余,释空要是见到了云飞雁,二人就在一起了,他孤身一人,不是已经表明了嘛。

不过,它对恩人的生死十分关切,一直渴望能和张云燕重逢,也是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释空伤心地摇了摇头:“没有,她已经遭遇不幸,即使没有埋在坍塌的岩洞里,也会被溪水淹死了。唉,可怜,她是一个大好人呀……要不是她的保护,小僧早就死在随缘洞里了……”

他想到云飞雁,十分悲痛,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云飞雁不但帮助他摆脱了雾里花地纠缠,还阻挡了玉石地攻击,最后用自己的死换取了他和灵龟的生存,感激不尽,也心痛不已。

灵龟伤心地低下头去,连声哀叹,为失去一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深感惋惜,泪水流下来。

轰隆隆的震响没有了,千年的预言已经完全兑现,整个洞府彻底在人间消失了。

惊天动地的灾难之后,三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只剩下两个,释空和灵龟怎能不感到心痛。

人死不能复生,悲伤痛苦都没有用了,他和它只能牢记这段刻骨铭心的奋斗经历,还有患难之交的深厚友谊。云飞雁的名字和恩情,将永远留在心中。

在每年的祭日,释空会为云飞雁诵经祈祷,遥寄哀思,以此来寄托无尽地思念和深厚的友情。

恐怖之地不可停留,释空和灵龟不再叙谈,带着无比的悲痛起身离去。

曲折的岩洞充满了溪水,虽然听不到流动声,但是能感受到在不停地涌流。轰隆隆的响声没有了,水流的声音没有了,这里又恢复原来的宁静。

宁静里,保存着远古的气息,也融入了无尽无休的猜测和遐想,还有惧意和伤痛。

宁静中,忽然有了呼唤声,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就在后面。

释空和灵龟吃了一惊,急忙回身观看,做好了应对准备。

眨眼间,释空和灵龟异常兴奋,脸上随即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云飞雁!没有错,她是云飞雁!云飞雁还活着,她还活着!

呼喊声接连传来:“释空,你在哪里呀?灵龟,你出来没有呀?你们还活着吗?你们的灵魂还在吗……”

释空看见了,就在身后不远的转弯处有个活动的身影,正在焦急不安地呼喊。他很兴奋,那正是熟悉的声音,是思念又祈盼的身影。

惊喜中,释空急忙回应:“施主,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呀,灵龟也在这里!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兴奋地喊着,脸上溢满了激动的笑容,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泪水又流下来,饱含着喜悦和激情融入了溪水里。

兴奋的笑容瞬间消失,又浮现出了悲伤的神情,兴奋的喊声变得哽咽,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释空哭了,哭得很伤心,悲泣中也有喜悦和欣慰之情。

痛苦、思念、绝望、欣喜……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正一股脑地随着泪水流淌,融入了溪流中。

他很激动,很兴奋,也很悲伤,已经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任由喜怒哀乐的情绪翻涌奔流,尽情地释放……

灵龟异常兴奋,在手舞足蹈。

它笑着,喊着:“云飞雁,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呀!我还活着,咱们都活着,都活着呀……”

那个黑影很兴奋,也很伤感,一边游动一边说:“释空,灵龟,你们活着就好。唉,我可没有你们幸运,已经死了。不过,灵魂能见到你们,能相聚在一起,也很高兴。”

那个人是张云燕吗?

释空和灵龟没有认错,他们相处的时间尽管很短,印象却很深,除了相貌无法看清楚,好友的声音,体形,动作,神情……都已熟记在心。

她的确是张云燕,没有被坍塌的岩石埋住,没有随同塌陷的岩石坠入深深的地下。

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一样,被玉石强大的法力卷入了溪水中,又被水流冲进这个曲折的岩洞里。

她在玉石暴发的瞬间没有死去,在强烈地冲击下昏迷过去,随即被满洞的水流带走了。

张云燕人事不知地漂移着,在一个转弯处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才停下来。

岩洞里,昏暗难辨,毁灭的隆隆声在溪水里不停地回响,传递着恐怖与死亡的气息。

张云燕仍在昏迷中,不知道毁灭性的灾难有多么恐怖,如同安睡一样靠在岩石上。

她醒来的时候,轰隆隆的响声已经消失,坍塌的洞府也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地下。

云燕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昏昏暗暗,又听了听,周围沉寂无声。她看到了怀抱里的黑狗青虎,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

这是哪里呀?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昏暗中,张云燕认出这是一条长长的岩洞,感受到整个洞穴充满了水。

她默默地自问:“这里是魔鬼洞府吗?”

第二二一章 灵魂的悲哀

张云燕在猜疑,在巡视,感受到了水的流动。她立刻想起来了,在那个有溪水的岩洞里,他们遭遇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危机之时,玉石突然魔法暴发,可谓惊天动地。

那一刻,她异常震惊,知道恐怖的灾难会瞬间降临,无处逃避。随着巨大的震响,她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便一无所知了。

这里怎么都是水呀?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她在猜想,自己可能是被玉石强大的魔法推进溪水里,又顺流而下来到这里吧。否则,满洞的水无法解释,自己也不可能身于水中。

忽然,云燕想起了飞龙神刀,下意识地四处巡视,昏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她大惊失色,惊呼:“啊,我的宝刀怎么不见啦?”

张云燕很快想起来,宝刀是在好友释空手里,看来,在洞府坍塌中,释空连同宝刀已经被埋在深深的地下。

云燕十分心痛,流下了泪水,她本想和飞龙神刀相聚一辈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失去了。这就是命吧,她无缘再和宝刀相聚了,神奇的宝物永运失去了。

失不再来,云燕十分心痛,痛苦的情绪一时无法消除,只能在今后的岁月里渐渐地淡去了。

张云燕又想起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刻,既恐惧又震惊,那场天塌地陷般的灾难太可怕了,真是恐怖至极呀。

奇怪,那块玉石怎么会自行脱离了右手呀?它为什么会变得像火炭一样红呀?它怎么能发出那么大的威力,竟然把整个洞府都毁灭啦?

太恐怖了,也太匪夷所思了。

张云燕被惊天动地的灾难震惊,十分不解,也在为自己的生死存亡焦虑……

突然,她吓得身子一抖,面容惨白,异常恐惧。

到了此时,云燕才意识到自己全身都浸泡在水里。在本能的意识提醒下,她立即憋住气不敢呼吸,免得呛水而死。

她在家乡玉龙湖里本来有了鱼儿般的本领,想不到又失去了。那个神奇的本领不知道因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何而去。

现在是生死存亡之时,却失去了求生的本领,眼睁睁要溺水而亡,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弯曲的小洞里充满了水,她在不停地游动,想找个地方露出水面喘口气,哪知到处都是水,并没有换气的地方。

很快,云燕憋得难受,慌乱起来,见前边昏暗没有光亮,知道一时无法到达尽头,万分焦急。

在求生的本能促使下,她返身而去,想尽快回到那个有溪流的岩洞里,那里是唯一能活下去的地方。

此时,张云燕心慌意乱,已经顾不了暴发灾难的岩洞是否存在,只想钻出水面痛快地呼吸,否则必会溺死在这里。

她极力地憋住气,急切地游动着,必须尽快离开要命的水流。

前边,依然昏昏暗暗,看不到尽头,张云燕已经力不从心,知道死亡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完了,云燕虽然逃过了魔鬼们追杀,躲过了方才毁灭性的灾难,却逃不脱溺水而亡的结局。她无法逃避,无力自主,只能无奈地死在满洞的水里。

前边是满洞的水,昏昏暗暗没有尽头,后面是满洞的水,昏昏暗暗没有尽头。

张云燕身陷于没有尽头的水里,眼睁睁要断送年轻的生命。

她绝望了,已经憋闷到了极限,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求生的意识又急忙阻止。这样的阻止是短暂的,生理的极限不由她不吸气,又接连吸了两口。奇怪,她没有被水呛的感觉。

急迫之时,云燕对此无暇多想,不得不急切地呼吸,紧张绝望的身心随即舒展开来。

此时,张云燕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呛水而死,活得很舒坦。

她惊诧不已,鱼儿般的本领已经失去了,怎么还能自由地呼吸呀?怎么没有呛水的感觉,如同在陆地上一样呀?

接着,云燕咳了一声,随即醒悟过来,自己昏迷的时候就浸泡在水里,醒来后也一直浸在水里,那时候已经自由自在地呼吸了。方才的恐惧真是多余,是自我恐吓,也是大难不死渴望生存的必然反应吧。

奇怪,她早已经没有了鱼儿般的本领,不可能在水中活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呀?

忽然,一个念头袭来,张云燕心头一震:她已经死了,现在的自己是死后的灵魂。经历了天塌地陷般的灾难,无人能抗拒,又淹没在水中,她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云燕想到天塌地陷般的灾难,依然恐惧不已,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也绝无可能。

玉石的威力太可怕了,连魔法高深的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都无力抗拒,甚至整个洞府都被毁灭了,她这个毫无修为的人不可能活下来。

她很悲哀,如果此时还有鱼儿般的本领,或许还有活的希望。怎奈,这是不可能的幻想,她早就在那条河里试过,被河水呛得非常难受,如果没有及时上岸,或许已经死在那条河里了。

可以确信,她的确没有了水中本领,那是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得来的,却不知其由来,又不知何时失去了,也不知道缘由。

张云燕想到方才那个恐怖的瞬间,默默地哀叹,在玉石妖法的爆发中,她已经死去,即使还有鱼儿般的本领,也没有用了。

云燕脸色惨白,没有了精神,颓废地坐下来。

完了,她即使没有被玉石瞬间暴发的妖法重击而亡,也被这条地下溪水淹死了。那时候,她或者已经死去,或者昏迷不醒,不知道自己早已身亡,此时的自己只是灵魂而已。

张云燕的一生已经结束,那些未了的誓愿随之烟消云散,

她十分心痛,在深深地自责。两个家庭赋予的使命,在生前一个都没有完成,如何去见死去的爹娘和义父义母呀?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呀?

云燕哭了,哭得很伤心,流淌的眼泪融入了溪水里,悲愤痛苦的情绪也随流而去。

她对死后的灵魂是什么样子,一无所知,此时才知道灵魂不惧怕水,能像鱼儿一样在水里呼吸游动,也没有丝毫阻力。

她为死亡痛苦,也为灵魂能够存在稍感欣慰,为灵魂有这样的本事感到惊奇。

张云燕有所安慰,或许自己的灵魂还能回到阳间报仇雪恨,能寻找丢失的云霞妹妹和一去不归的云天哥哥,能继续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

云燕尽管已经死去,但是灵魂还在,不能自暴自弃。今后,她要努力修炼,即使不能像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那么厉害,也要多一些本事,去为今生的誓愿奋斗,为宏大的志向继续征战。

她想到杀害亲人的恶霸,怒火升腾,挥拳怒骂:“活阎王,冯家宝,姑奶奶虽然死了,但是决不会放过你们,一定要杀了你们。我要为亲人们报仇雪恨,为百姓们除害!”

愤怒中,她一拳打在岩石上,一个念头随即闪现——咦,死后的灵魂怎么还有痛感呀?

云燕疑惑地看着自己,又到处按揉,不但身体完整,还有感觉,和生前没有不同。

她惊疑不解,也有了一点儿希望,难道自己没有死去?

随即,她一声哀叹,在那场必死的灾难中,又浸泡在溪水里这么久,怎么可能活着呢,真是痴人说梦,不要再心存幻想了。

云燕不由得想起了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那两个家伙被玉石的法力重击后,不是也伤重不起,痛苦不堪嘛。

既然已死,也只能面对现实,张云燕的灵魂不再想这些事情,立刻起身顺流而去。

她急于探查溪流最终的去向,期望能逃出恐怖的“地狱”,能回到阳间,也好宰杀仇人,去寻找兄妹。

她的灵魂想起了释空和灵龟,心里一阵伤痛,为两位好朋友的死悲愤不已,泪流不止。

张云燕被烦乱的思绪困扰,十分痛苦,更加愤怒。

她盼望两位朋友和自己一样,尽管已死,灵魂还在,也好互相帮助努力修炼,为各自的前途和事业继续奋斗。

云燕一边游一边观察,在不时地呼唤,祈盼释空和灵龟能够逃出来,能发现熟悉的身影,哪怕看到的是两个灵魂。

她果然如愿,终于见到了两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既意外又惊喜。

张云燕的灵魂听说两位朋友还活着,非常羡慕,为他们祝贺,也为自己悲哀。

她一声哀叹,吐露着心中的伤感:“这场灾难太可怕了,你们能活下来,实在不易。今后,你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地活着,为自己的事业努力奋斗吧。”

释空和灵龟很感慨,也很庆幸,生命不息,将奋斗不止。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泪水流下来:“我没有你们那么幸运,尽管已死,也不会放弃心中的使命。我要努力修炼,增进本领,继续报仇雪恨,扫除人间的妖孽。”

释空闻言吃了一惊,看着熟悉的身影和模糊的面容,依旧无法辨认。

他深感心痛,也很疑惑:“施主,你真死了吗,怎么看上去和原来一样呀?这是你的灵魂吗?灵魂怎么还有实实在在的身体,意识也和原来一样清晰呀?”

灵龟也有过这种想法,不相信好友已经死去,或许也和自己一样在胡思乱想吧。

第二二二章 险情依旧

灵龟听了张云燕已经死去的话语,既吃惊又怀疑,好友活生生地就在面前,怎么会死去呢。

它看着云燕,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方才不是也怀疑死去了嘛,也在自我恐吓。

它不相信好友已经死去,说道:“云飞雁,你是吓唬我们吧?你和我们一样,也是好好的,怎么会死呢。不要胡思乱想了,咱们都活着,活得好好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张云燕闻言有些吃惊,还是不敢相信:“我真的活着吗?不会吧,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施主,你的确活着,咱们都没有死,不要猜疑了,还要好好地活下去呢。”释空话语肯定,确信无疑。

张云燕听了两位好友确信的话语,又有了希望,看来自己还活着。她很兴奋,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云燕想起一事,欣慰之情随即消失,又有了悲伤的情绪,对是否活着有了怀疑。

她巡视周围,一声哀叹:“我被玉石的魔法重击,不可能活下来。再说,这里满洞都是水,早就溺水而亡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张云燕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

好友的话语不无道理,释空和灵龟对自己的看法也将信将疑了。

如果张云燕没有死,她修炼浅薄,且不说没有能力抵抗玉石妖法地重击,就是置身于满洞的水中,也早就淹死了。她没有水下的本领,决不能在水里存活,何况已经这么久了。

可是,她如果已经死去,就应该是虚幻的灵魂,而不是实实在在的身体,这又该如何解释呀?

说来说去,这怪异之事依旧无法解释。

释空和灵龟还是认定,好友没有死,也没有受到重伤,活得好好的。至于,云飞雁为什么没有溺水而亡,不得而知。

张云燕不敢相信,又不能不相信,或许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自己可能还活着吧。她有了希望,也有了渴望,对遭受了如此重击还能存活下来,依旧怀疑。

这又是痴心妄想,水中的本领既然已经失去,怎么可能还回来呢,纯属幻想。

渴望归渴望,现实是现实,她修行浅薄,想在玉石地重击下存活下来,决不可能,更不能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活动。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多厉害呀,都没有逃过这场天塌地陷般的灾难,她张云燕怎么可能活下来呢,不是痴人说梦嘛。

云燕无暇去想自己的生死,不管活着还是死后的灵魂,都要为心中的誓愿努力奋斗。

惊天动地的灾难过去了,三位好朋友终于见了面,三颗痛苦的心灵得到慰藉,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三张合不拢的嘴说呀笑呀,抒发着无尽的欣慰与欢乐之情。

苍天有眼,的确苍天有眼,惩罚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解救了好人。

张云燕想到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还有亮如闪电的红色光芒,余悸难消。在恐怖的灾难里,他们竟然能逃出来,即使是死后的灵魂,也太不可思议了。

云燕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不敢想象能逃过那场必死的劫难。她对死里逃生十分不解,也不能相信,现在的自己就是死后的灵魂。否则,这些神奇之事无法解释。

张云燕想到那块玉石,依旧心有余悸,也有些欣慰。

她感到不解的是,玉石一直占据着自己的右手,为什么又自行离开啦?玉石本是青绿色,为什么变得如火炭一样红呀?它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竟然把整个洞府毁灭啦?那块玉石又去哪里了……

或许,这都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所为。他在一千年前就预设了今天的这一幕,让玉石毁灭了整个洞府。否则,妖石不会自行离去,不会变换手段引爆了整个洞府。

张云燕很悲愤,隐居者并没有放过她,最终要了自己的性命。这就是所谓的“忘年好友”,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之交的友谊”,纯属胡说八道。

她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了一些慰藉,那些家伙已经被埋在深深的地下,再也不能祸害人间了。

可惜,她已经死去,恐怕未了的心愿很难完成了。

云燕虽然死了,但是灵魂尚在,还有奔赴人间去完成使命的意愿,也算是一个新的起点。今后,她的灵魂要继承生前的志向,继续谱写新的篇章。

为此,张云燕很高兴,很庆幸,也很欣慰,不管怎样,也比魔鬼们要幸运得多,起码灵魂还没有逝去。

灵魂的存在是好的起点,她能继续修炼武功,去完成心中的誓愿,为肩负的使命征战。

张云燕不再悲观失望,看了看昏暗的岩洞,又暗自叹息。她现在就为灵魂能存活下来高兴,还为时过早,此时还没有逃出恐怖的岩洞,没有见到奔赴阳间的希望。

她要继续寻觅,努力争取,争取死后的灵魂能存活下去,能有一个新起点。

云燕知道,前面有没有希望,能不能逃出恐怖的“地狱”,还很难说。尽管前途未卜,她依然坚定不移,只要灵魂没有消散,就要奋斗不止,决不放弃。

张云燕对方才连续发生的事情,既惊恐又不解,似乎其中隐藏着许多神秘之事。

她无法解开这些谜,也无暇去想那些神秘之事,急于和两位朋友探查溪流的最终去向,期望能逃出恐怖的“地狱”,重新回到人间天堂。

岩洞在曲折伸展,昏昏暗暗,保留着久远的宁静。在久远的宁静里,清澈的溪水正不停地流淌,好像永无休止的音符,奏响着从古至今的生命乐章。

这里不是停留之地,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相伴着顺流而去。他们不知道游了多久,还是没完没了的岩洞以及满洞的水。

他们焦虑不安,眉头紧锁,不知道前边有没有危机险情,不知道有没有出路,能否从深深的地下逃出去。他们一概不知,只能探寻,去争取茫然的生存希望。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前方,叹了口气:“这条溪水在不停地流动,总要有个去处,或是进入深深的地下,或是流入江河湖泊,两者都有可能。我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一些,陆地上的河流如论大小,都要汇入江河流向大海。这条地下河水不能存留于地下,否则就是一滩死水,不可能流动。”

释空赞同她的看法,后退没有出路,无论如何都要游到尽头。如果前面是死路一条,也只能认了,死在深深的地下,总比被魔鬼们伤害要好得多。

灵龟觉得二人的想法有道理,必须探查一番,做了最后地努力,死了也不再遗憾,也是无法逃避的归宿吧。

他们不再议论难料之事,加快速度向前游去。

岩洞里,昏昏暗暗,水流清澈,没有鱼没有虫,只有三个庞大的身影在游动,正在急于寻找新的人生。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不知道游了多久,转过多少弯,洞里的水位已经降下来,露出的空间越来越大。

游动中,他们在祈盼,在努力,希望前边能见到光明。

他们转过了一道弯,发现前边有了微微的光亮,既惊疑又祈盼,也更加紧张,不知道前边是可怕的灾难,还是心中的希望。

这里很安静,不知道那微弱的光亮预示什么,会遭遇什么妖物,有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他们很紧张,不敢有丝毫大意,在仔细地观察。

张云燕想了想,不管前边多么凶险,都应该自己来承担。她已经死去了,身为灵魂还有什么可怕的,最多灵魂也被消灭。

再说,释空和灵龟都还活着,能逃脱那场恐怖的灾难多不容易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去冒险,要争取活下去。

她叮嘱两位好友在此等待,一旦情况不妙,就尽快逃走。

释空和灵龟怎能让她去冒险,何况还是女子,都争着前往。

张云燕十分坚决,不容争抢,立即转身而去。

释空和灵龟很无奈,也做好了应急准备,无论遭遇什么可怕的险情和妖物,都不会退却,要和云飞雁共同奋战,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

云燕平息一下紧张的身心,轻移脚步悄悄地摸过去。她在默默地祈盼,但愿没有危险,不要有可怕的怪物出现。

张云燕轻手轻脚地来到转弯处,不敢贸然地闯过去。她探头看了看,还是看不清楚,心中忐忑紧张难安。

前边又转了弯,也稍微亮一些,看来险情就在那里。

难道那是一个大岩洞,微弱的光亮是神秘的缘字发出来的?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又将进入危险之地,或许有更多的妖物出现,并布有妖法陷阱,会遭遇更加恐怖的险情和灾难。

张云燕十分紧张,在默默地祈祷,但愿没有妖魔鬼怪,没有恐怖的妖法机关,否则就没有一丝一毫活下去的希望了。

云燕神情紧张,没有畏惧,已经是死后的灵魂,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她伸手想抽出飞龙神刀,却摸了空,随即意识到宝刀已经埋在深深的地下。

她忽然想起宝刀应该在释空手里,方才没有注意,不知道恩人有没有丢失,是不是还带在身边。

飞龙神刀是不可分割的伙伴,又是面临危机险情之时,她不能没有宝刀,立即返回去。

第二二三章 新生(一更)

张云燕看到了,释空手里果然有一把刀,正是飞龙神刀。

她立刻接过释空手里的飞龙神刀,十分欣喜。在这场恐怖的灾难中,宝刀和她一样没有失去,也没有受损,真是万幸呀。

又是面临生死关头,张云燕无暇为和宝刀重逢高兴,必须冒险前去探查,争取活下去。她又叮嘱释空和灵龟几句,然后悄悄地向前走去,看一看那个岩洞里面究竟有什么怪物,有没有布设妖法陷阱。

云燕来到转弯处停下来,看着那个有了微弱亮光的洞口,平息一下紧张的心情,准备行动。她屏住呼吸,紧握飞龙神刀,一步一步地接近洞口。

释空和灵龟并没有停留在那里,正悄无声息地跟过来,云燕没有察觉。

张云燕听了听,那里面没有声音,很安静,紧张的神经没有放松,但愿不要遭遇妖物和险情。

她悄悄地探头观瞧,十分意外,立刻惊叫起来:“啊,星星!月亮!树木!”

云燕急忙转过身来,对着释空和灵龟又喊又笑,然后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

释空和灵龟也深感意外,瞬间呆住了,接着又惊又喜,紧跟着冲出来。

他们异常激动,两眼圆睁贪婪地看着。

他们看着满天的星斗、一弯残月、附近的树木……似乎从地狱里又回到了久别的人间,终于活过来了。

地下的溪水从这里流出来,在夜色的微光下显得格外清澈。

神秘的小溪伴随着清脆的流动声,汇入了前边的一条大河里,把从古至今的生命乐章,带到了生机勃勃的大地上。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终于逃出“地狱”回到人间,有了新生感,兴奋之情无法言表。

黑暗过去就是光明,神秘恐怖的黑夜就要过去了,将很快迎来金灿灿的朝阳。

新的生命开始了,新的一天正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即将展现美好的时光。

张云燕重见天日,又回到阳间,大喜过望,脸上满是笑容,泪水却在流淌。

痛苦、哀伤、惊恐、绝望……恐怖之夜的复杂情绪终于能尽情地宣泄。

惊喜、兴奋、欣慰、希望……美好的心声正伴随着泪水欣然地释放。

释空喜极而泣,泪水晶莹,迎接着柔和闪烁的星光,伤痛和喜悦的情绪随同泪水在尽情地流淌。

灵龟也是一样,经历了这场恐怖的灾难,终于挣脱死亡活了下来,千年苦修的成就得来不易,并没有丧失,深感欣慰,无比欢畅。它为死里逃生激动不已,对未来又有了莫大的希望。

朝气蓬勃的一天快要到来了,大地上的生灵们,即将为各自的心愿奔忙。在新的一天里,每一个生命都会抒发美好的情怀,还有无限的畅想。

绝处逢生,三个苦难的生命极其侥幸地活下来了,一个个欣喜若狂。

三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十分兴奋,在相聚言欢,饱含着友情,吐露着今夜的恐惧情绪,还有对日后的向往。

既然活着,又要各自奔忙,他们终于分手了。

释空和两位好友辞别,要去祥云寺看望了缘师叔。

张云燕看着恩人释空,又想起了已死的佳祥哥哥,能听到和未婚夫君相像的语音,也是一种特别的回味和享受。

然而,这种享受过于短暂,也更加感伤。

她默默地叹息一声,无法安抚心中的悲痛之情,要是未婚夫君还在,自己早就生活在幸福的爱情中,哪会有今夜之灾呀……

张云燕看着能引起思念的模糊身影,深感遗憾,到现在也没有看清恩人释空的面容,没有留下清晰的影像,在日后的回忆中,会很惋惜。

她渴望能再一次和恩人相会,何况还是一位声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男人,言谈中也能引起美好地回忆和无尽地思念。

张云燕希望在茫茫的人海里,能辨认出生死之交的战友,在日后的交往中,和恩人加深友谊。

可惜,她无法看清好友释空的面容,有些遗憾。

在今后的回忆中,除了早已离世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还有一个男人的形象会经常闪现于脑海,就是恩人释空。

释空和佳祥哥哥的语音很相像,会勾起必然的联想和思念,云燕无法忘记,已经留在心里。

或许,在今后的日子里,她思念佳祥哥哥的时候,也会想起恩人释空;想起释空的时候,会自然地想到未婚夫君。

这相似的语音,已经把两个男人联系在一起,云燕无法忘怀,也无法分开,会被两个男人搅乱芳心。她会对两个男人思念不已,不知要到何时,可能会是一辈子吧。

张云燕的心里原本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早已离世而去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还有一个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

现在,芳心里又多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方方面面都和二王子酷似的杜晓天,另一个就是语音和夫君相似的释空。

今后,她同时要被这四个男人纠缠了,不知道会如何思念,如何遐想,带给她的是喜悦还是惆怅。

释空虽然已经遁入空门,但是尘缘未泯,在今后的日子里,心绪注定不得安宁。他会时常想起今夜的恐怖经历,回想起共同奋战的恩人云飞雁,同样会思念不已。

日后,张云燕还能见到释空吗?

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能渴望,只能祈盼,芳心会同时被两个男人的影像缠绕。

两个语音相似的男人已经占据了云燕的心灵,一个是清晰的,又是飘渺虚幻的;另一个是模糊的,却真实地存在于世上。

今后,在对未婚夫君的回忆里,在对恩人释空的思念中,她会很伤感,也会在祈盼,希望能和恩人早日重逢,来抚慰那颗伤痛的心灵,也为互相陌生感到遗憾。

这陌生感不是她的错,不是羞涩的少女之心让她不敢紧盯辨认,在昏暗的环境里,实在无法看清恩人的面容。

灵龟辞别而去,顺着河流游去,要寻找新的隐居之处。它要安下心来刻苦修行,以实现毕生的心愿。

张云燕望着释空和灵龟离去的身影,有了失落感,朋友们相处短暂,有了深深的感情,就这样分别了,心里有些怅然。

她很遗憾,也很惋惜,三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谁都没有看清对方的相貌,日后如果相遇,也会如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没有相逢的喜悦,无法增进友谊。

她和灵龟早已熟悉,不会陌生,何况异类好友还有着独特的模样和身形,日后相遇也容易辨认。

释空就不同了,虽然是出家的和尚,但是年轻的和尚多得是,日后相遇也不敢确认。

遗憾,三位好友只能默默地把遗憾留在心里,默默地祈盼再一次相逢。

张云燕很想和两位好友在一起,互相帮助,共同修炼,也好提升自己的功力,能修炼那些高深的功法。然而,他们各有心愿,在各自奋斗,无法相伴在一起。

这且不说,她是死后的灵魂,释空和灵龟仍活于世上,本质上截然不同,也无法相伴。两位好友不畏阳气,毫无顾忌,自己则不行,没有办法在强盛的阳气中存活下去,的确不便。

不管怎样,云燕终于回到了人世间,有机会去完成已久的夙愿,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要好好地珍惜。

张云燕看看青虎,心痛地流下泪水,异类好友是一只难得的义犬,奋不顾身地救了自己,可谓恩重如山。

她很想去阴间寻找青虎的灵魂,但是为了心中的誓愿,又必须留在人间。她暗自叹息,等到誓愿完成后,再去阴间寻找异类好友吧。

张云燕找个僻静处把青虎埋葬,痛苦的哀思留在心里,将伴随一生。她舍不得离去,在青虎坟旁坐下来,想起今夜恐怖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

今晚,不,应该是昨天晚饭后,云燕心绪烦乱,在星光月影下散步,没想到意外遇到了那只神秘的梅花鹿。梅花鹿把她和青虎带到青龙山的半山腰上,之后便不见了。

接下来,那个神秘的老妖婆出现了,还声称是受人之托来到这里。她究竟受何人之托,要干什么?

后来,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意外到来,险些被魔鬼们发现。

几个魔鬼进入洞府后,青虎便冲进了魔鬼洞府,她也意外地坠落下去。

看来,那个老妖婆是受九幽圣君之托,暗中把她推了下去,送给了那伙魔鬼。

张云燕万分侥幸,也惊疑不解,跌落到深深的岩石洞底,不但没有摔死,还没有受伤。此事何止不可思议,也十分诡异,令人猜疑,心生惧意。

在魔鬼洞府里,青虎被红发鬼王杀死,她有幸保住性命。

危难之时,她意外遇到了昔日的好友灵龟,又救了昏迷的释空,之后便躲入了被封印的随缘洞里。

在神秘的随缘洞里,云燕和释空遭受了玉石攻击,经受了可怕的磨难。

张云燕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惊疑,各个都是不解之谜,既神奇又怪异,太不可思议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在随缘洞里,伴随着那声巨响,为什么会出现那个圆月般的洞口呀?那个神秘强大的封印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解除啦?那几个闪光的字迹和平整的岩壁为什么不翼而飞了……

第二二四章 生死不明(二更)

张云燕回想着昨夜的恐怖遭遇,不由得想起那块可怕的玉石,依旧心惊胆战。妖石不但如同鸟儿一样飞翔,还疯狂地攻击释空,又死死地纠缠和折磨她,苦不堪言,无法摆脱。

云燕逃到那个有溪水的岩洞后,借助玉石魔法的威力,给予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沉重地一击,把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打得伤势严重,难以活动。

更有甚者,就在他们要遭受九幽圣君伤害的时候,玉石脱手而出,以惊天动地的威力毁灭了整个洞府,严惩了那些魔鬼。

万幸的是,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借助水路逃得性命。当然,她没有两位好友那么幸运,逃出来的是死后的灵魂。

不管怎样,她的灵魂又回到人间,能继续为亲人们报仇,继续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肩负的使命征战。

昨夜,魔鬼洞府已经完全坍塌,张云燕对一千年前那位高人的存在深信不疑,对千年留言也不再怀疑。

令人神奇不解的是,那位高人竟然能算出一千年后的事情,知道她姓氏名谁,知道一千年后的昨夜,她会进入随缘洞里,神奇得有些诡异,实在难以置信。

张云燕越来越相信,随缘洞的封印是那位高人所为,有意不让外人进入。

那块玉石,还有洞府里的那些神秘的事与物,都是那位高人所有,是周密谋划的,也是精心预设的,有意保留到千年后的昨夜,然后和整个洞府一起毁灭。

张云燕还有很多不解之谜,她除了去过天月国,和啸天龙以及月寒梅成为好朋友,并没有去过其它的远古时代,决不认识那个数千年前的人物,更谈不上生死之交,不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

退一步讲,即使那位高人所言不假,和自己有着千年之约,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可是,又为什么要下此毒手?为什么没完没了地折磨所谓的忘年好友,让她生不如死呀?

张云燕决不认识那个时隔数千年的远古人物,更不会有仇有恨。

云燕是一个毫无名气的普通人,那位高人却如此狠毒,非要把她和整个洞府一起毁灭,这是为什么?

想到那位隐居的高人,云燕不由得联想到昔日的两次遭遇,一次是在家乡的玉龙湖里,一次是遭遇妖鹿和妖猴之时。那两次,她都被封禁在岩洞里,都听到了“千年留言”。

从语音和说话的方式,所说的事情,以及同样的话语,可以认定三者是同一个人。

张云燕依旧疑惑不解,大地上人海茫茫,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子,那家伙为什么如此关注自己呀?为什么又追杀到青龙山,不依不饶,不伤害自己决不罢休呢?

她十分不解,也很畏惧,连伤害自己的仇敌都成了不解之谜,太可怕了。

说到数千年前的交往,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张云燕不能不想到那位自称是半个神仙的老妇人。

那个老妖婆和那个隐居的高人一样,自称在数千年前和自己打过交道,是忘年好友,真是见鬼了。

云燕又想起了昔日的一次遭遇,心中生疑。

那次,她逃出被妖猴禁封的岩洞后,也遭遇了一位神秘的老妇人。那个老妇人也同样声称和自己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同样在数千年前打过交道,难道二者也是同一个人?

听两个人的话语,她们的语音,倒像是一个人,不过还无法断定。

张云燕不解的是,那个老妖婆为什么也和“千年之约者”一样谎话连篇,有意欺骗自己呢?她声称是受人之托来到青龙山的,还是为她来,究竟是受何人所托,难道真是九幽圣君的同伙?

不管是不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已经被埋在深深的地下。

那个老妖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愿没有逃脱昨夜的灾难,也被埋在地下,不能再祸及人间了。

张云燕又想起那块可怕的玉石,其所以有毁灭洞府的法力,一定是那位高人炼制的结果。

那位高人预先在洞府布设了秘密机关,包括那些神秘的缘字、神秘的棋局,还有那些只能感受却无法探知的神秘,才发生了昨夜极其恐怖的结局。

在魔鬼洞府里,一次又一次发生的不解之谜,都是那位高人预设的,整个洞府是按着高人安排的程序最终被毁灭。

可是,那位高人让玉石毁灭洞府,为什么要纠缠她张云燕不放呀?为什么非要等她到来的时候才毁灭,要把数千年后的“忘年好友”一起埋葬于地下呢?

云燕苦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迷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又一个接着一个地存于心里,无不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她不能不想,也是白费心思,无法猜测,没有能力揭开这些谜底。

洞府毁灭的时候,气势惊天动地,恐怖至极,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张云燕深感意外的是,即将死去的时候,那块玉石突然魔力暴发,把魔鬼们埋在深深的地下,她和释空以及灵龟,却意外地逃出“地狱”。

在天塌地陷的灾难里,他们三个为什么能侥幸活下来呀?

当然,她已经死了,保存下来的只是灵魂。

谜,这是一个更大的谜。

张云燕心有畏惧,对难解之谜深感疑惑,不能不猜想,从结果分析过程,似乎有所醒悟。

云燕觉得,玉石之所以对自己情有独钟,一定和那位隐居的高人有关系。

在必死的“地狱”里,她在毁灭中死去,灵魂能保存下来,都是那位隐居的高人在一千年前就安排好的。

云燕深知,那位高人预知的能力非常强,对千年后的事情算得非常准确,昨夜之事尽在掌握中。

云燕有了另一种认知,或许,那位高人并不想伤害自己,又无法让自己逃生,便保住了她的灵魂。

危机时刻,玉石对九幽圣君发起攻击,把那伙恶魔连同整个洞府一起毁灭,把她和释空以及灵龟推入溪水里,从预留的岩洞游向了另一个出口。

两位好友逃得性命,自己的灵魂也回到了人间。她尽管很不幸,这样的结局也还能接受吧。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苦笑,这是自己善意地猜想,对于恶人来说却不合情理,是决不可能的事情。

那家伙如果不想伤害自己,为什么不事先阻止她落入魔鬼洞府里?她进入了魔鬼洞府,为什么不预设机关让自己逃出去?她进入了随缘洞里,为什么不保留封印,阻止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进入追杀?他们在那个有溪水的岩洞里遭遇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为什么不另设机关,让他们能安全顺利地逃出来?

那个“千年之约者”如果想保护她不受伤害,这些都能做到,而且很容易。

再说,他另行安排时间把洞府毁灭就是了,没有必要等她张云燕进入后才实施。

那家伙居心叵测,凶残狠毒,是不会这么做的,一切的安排都是针对她张云燕的,就是要取走她的性命,杀之而后快。

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心狠手毒,决没有好心,无意中让她的灵魂存活下来,或许日后还会追杀。

云燕在反复地思索,觉得这些猜测尽管不能确定,也有些道理,对那位高人更觉畏惧,但愿不要再追杀自己的灵魂,否则就没有一点儿希望了。

张云燕在回想这次恐怖地经历,依旧心有余悸。她不想再回忆那些惊心动魄的遭遇。不管怎样,灵魂总算存活下来,也有了一点儿希望。

灵魂还在,已经来到人间,她需要安排今后的事情,继承已经结束的人生,去完成生前的使命。

天上,月亮早已经落下去,星星也没有几颗了,黎明前更加黑暗,也更寂静。

远远地传来了公鸡的啼鸣声,给黑暗的寂静添加了一点儿活的气息。

张云燕望去,青山庄笼罩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忽然,她神情紧张有些慌乱,四下巡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天就要亮了,太阳即将升起来,可怕的阳气将要笼罩大地,自己灵魂无法在强烈的阳气中行动,甚至无法存活下去,她必须找一个阴沉黑暗之处躲避,否则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哪里能躲避可怕的阳气呢?

张云燕十分急切,立刻想到了青龙山上的魔鬼洞府,放眼望去,那里一片漆黑。她立刻醒悟过来,无奈地摇头叹息,那里虽好,却已坍塌,已经无处可寻了。

此外,还能去哪里躲避呢?

云燕还在急切地巡视,看到的都是黑暗的夜色。

黑暗中,云燕尽管看不清楚,对这里也比较熟悉。她知道有青山庄,有田野,有树林……

不过,这些地方都是阳气强盛之处,灵魂无法躲避。

她冥思苦想,保住灵魂是此时此刻唯一的心愿,必须有个万全的对策。

很快,东方有了鱼肚白色,又逐渐地被染得淡红。黎明到了,清晨会接踵而来。

张云燕一直在苦思苦想,依旧不知道哪里能够躲避,万分焦虑。

她看着渐渐清晰的大地,心慌意乱,灵魂经历了天塌地陷般的灾难,好容易从“地狱”里逃出来,已经回到人间,太不容易了,难道又要被强盛的阳气毁灭吗?

第二二五章 神奇再现(一更)

清晨正渐渐地走来,阳气即将上升,灵魂的存活已岌岌可危,张云燕非常焦虑,一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躲避。

她想回到青山庄的家中,可是没有用,那里不是灵魂的避风港,依旧会被强盛的阳气消亡。

她想进入树林里躲避,也没有用,大地上到处都是阳气逼人,灵魂无处躲藏。

她必须尽快找到能躲避的地方,必须熬过可怕的白天,夜晚再出来行动。

可是,茫茫的原野上,哪里才能保住灵魂呀?

张云燕四处寻觅,始终没有躲藏之地,非常紧张,惶恐不已。

灵魂如果逝去,还如何报仇雪恨,如何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呀?

此时此刻,保住珍贵的灵魂是唯一的心愿,十分急迫,又非常艰难。

时间的脚步没有停留,并不关心灵魂的存活与消亡,依旧在独来独往。

一轮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给大地送来了温暖的阳光。金色的光芒把东方的云彩编织在一起,描绘成了绚丽的彩霞,令人赞赏,也有了遐想。

青山庄更加清晰,有了炊烟,有了鸡鸣狗吠,开始了生机勃勃的新一天。

张云燕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和绚丽的彩霞,一声哀叹坐在地上。完了,灵魂即将逝去,一切的希望和心愿,都将如飘渺的炊烟一样,消散得踪迹不见。

她精神颓废,悲泣不已,灵魂将从人间消亡,再也没有办法去完成那些已久的誓愿。

她非常痛苦,泪水在默默地流淌,已经绝望了。她自觉对不起张林两家的亲人,对不起列祖列宗,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太阳在升起,彩霞在淡去,田野上有鸟儿飞鸣,也有了虫儿声声,都在抒发各自的情怀,点染了大自然的美景美情。

生机勃勃的一天开始了,阳光明媚,送来了无限的活力与温情,哺育着无数的生灵。

悲泣中,张云燕感到身上暖融融的。在阳光照射下,灵魂完好无损,没有消失,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感觉很舒服。

她心中生疑,灵魂在阳光下怎么毫无变化呀,甚至没有异常的感受,这是为什么?

云燕望着蓝天白云,树林花草……心里一动,疑惑中有了一线希望,难道自己没有死,还活在人世上?

张云燕一直在祈盼自己没有死去,也一直不敢相信美梦能够成真。此时此刻,她还是一样,依旧在疑惑和渴望中观察,在自我体验。

很快,她确认自己还活着,如果是灵魂,就不会在强盛的阳气中存留下去,更不会有正常的感受。

云燕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看着洁白的云彩,看着蓝蓝的天空,看着远近的树林,看着熟悉的青山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那么纯洁无瑕。

她无比激动,在恐怖的灾难中,能完好地生存下来,非常振奋,也不敢想象。

看来,释空和灵龟说的没有错,她的确活着,活得好好的。

没想到,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处在自我恐吓中,想一想都觉得可笑又可悲,令人感伤。

惊喜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那件疑惑不解之事,刚好起来的心情随即消失,又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没有死去。

她如果活着,也就是说,那块玉石强大的威力没有殃及自己,也没有在地下河里溺水而亡。

如此说来,她依旧和在玉龙湖里一样,有了如同鱼儿一样的本领,能自由地呼吸和说话,游动起来毫无阻力,在水中有着和陆地上一样的感受。

然而,这是决不可能的,是痴人说梦。玉石的威力强大得不可想象,连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都被重击而亡,深深地埋在了地下,自己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再说,她已经失去了水中本领,此前在一条大河里还险些溺水而亡,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既如此,她浸没在地下河水里那么久,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不是痴人说梦嘛。

然而,眼前的事实也一样无法否认,她如果已经死去,灵魂就不能在阳气中存活。此时此刻,她正在阳光下,并没有消亡,也没有痛苦的感受。

无论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都是这么怪异,这么匪夷所思。

这些怪异之事该如何解释呀?

的确无法解释,无论是死是活,都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啦?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决不可能的事情,在不可思议中真的发生了,却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云燕无法解释这些怪异之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去了。不过,她已经不再慌乱,因为在阳光下并没有无法忍受的感觉,暂时可以存在下去了。

对这些不解之谜,她一直在思索,在探求。

明媚的阳光下,她完好无损地存在着,在毫无痛苦地感受着,已经证明不是死后的灵魂,而是实实在在的肉体和生命。

云燕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玉石强大的妖法重击而亡,没有在充满水的地下河里溺水而死,为什么还能如同鱼儿一样自由地呼吸喊叫,为什么能毫无阻碍地游动奔跑……

她无法解释这些“决不可能”的谜,也有了自信,自己的确活着。

她不再为那些怪异之谜烦恼,能活于世上是最幸福的,为之欣喜不已。

张云燕又有了莫大的希望,有了生命的活力,也有了无尽地向往。她要继续谱写自己人生的新篇章,努力修炼,勇往直前,为肩负的使命,为宏伟的志向,去奋勇征战。

昨夜,青山庄被震惊,现在又恢复平静,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正展示着生活的气息。

云燕看着寂静的大地,看着平静的青山庄,深感欣慰。恐怖的灾难终于过去了,而且永远过去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已经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再也不能危害人间了。

太阳升起来了,天空湛蓝,白云无瑕。清晨幽静,正展示着无限的活力,激发出了生命的火花。

经过了恐怖的一夜,张云燕终于活着逃出“地狱”,重返人间,既兴奋又伤感。

她贪婪地看着白白的云、蓝蓝的天、绿绿的树、青青的山……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壮观。云燕呼吸着失而复得的人间气息,感受着无比的清新和芳香。

此时此刻,张云燕兴奋不已,在享受新生的幸福,在追求未来的希望,也有了无限地畅想。她如同重获新生,也是人生的新起点,要满怀激情地谱写生命的新篇章。

天空湛蓝,云儿洁白,一只雄鹰在自由地翱翔,正抒发着美好的畅想。

青山浓绿,河水蜿蜒,鸟儿飞鸣,花儿香艳。

此情此景既普通又不凡,好似一幅幽静典雅的生命画卷。

张云燕望着蓝天、雄鹰、河流、青山……心潮澎湃,已经陶醉在喜悦和幸福中……

她来到从魔鬼洞府里流出来的小溪旁,既感慨又欣慰。这里是她和释空以及灵龟死里逃生的地方,有着悲愤和绝望的情绪,也有着死里逃生的兴奋和欢畅。

云燕满面笑容,看着从地下流出来的溪水,芳心无法平静。

一条鱼儿正逆水而上,时而游动,时而停留,似乎在探查溪流的秘密。

张云燕看着那条鱼儿,默默地笑了,不由得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

在魔鬼洞府里,她竟然没有被玉石的妖法击得粉身碎骨,在地下河里也没有溺水而亡,实在神奇,令人不解。

在地下河里,也和玉龙湖里一样,她如同鱼儿一样能自由地呼吸,游动奔跑随心所欲,毫无阻力,那种感觉和在陆地上一样,神奇得难以置信。

难道自己又有了水中的神奇本领?难道这条地下河水不同于江河湖泊,有着神奇的魔力?

云燕不敢相信自己有了神奇的本领,前不久还险些在那条大河里溺水而亡,水中的本领怎能失而复得呢。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在地下河水里,只能猜疑,也深感庆幸。

张云燕看着潺潺的溪水和那条鱼儿,难解其中之谜。魔鬼洞府里有许多神奇可怕的秘密,也必定殃及到流经的溪水,那条地下河水决不一般,很可能有着非凡的魔力。

她的目光又转向了那条溪水融入的大河,想去那里试一试,看看是否真的有了鱼儿般的本领。

云燕沿着小溪寻找那条好奇的鱼儿,已经不见了。她不由得摇了摇头,默默地叹息一声,不用说,那条鱼儿已经钻进小洞里。

她暗自苦笑,不无忧虑地自言自语:“唉,小家伙,那里面可不是好玩的,魔鬼洞府已经塌陷,坠落到了深深的地下。这条岩洞长得很,里面没有阳光,没有绿色,没有同伴,也没有生气。黑暗中,你孤孤单单,多寂寞,多可怕呀。唉,我是被逼无奈,你却不知深浅地往里钻,不是自找苦吃嘛,但愿不要有危险。”

忧虑中,云燕祝愿那条好奇的鱼儿能顺利而归,于探索中,能被洞里神秘的魔力感染,有所收获,也不负这次惊险的探索历程。

张云燕来到河岸边,看着清澈的河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立即纵身跳了下去。

第二二六章 神奇!(二更)

张云燕把全身浸到河水里,稳定一下紧张的心情,稍稍地吸了吸气,没有呛水的感觉。

她很意外,也有了祈盼,又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依然没有呛水,感受如同在洞内的地下河水里一样。

云燕十分兴奋,在连续地呼吸,舒适感和在玉龙湖里一样,也与地下河里没有不同。

张云燕确信自己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神奇的本领又失而复得了。

她大喜过望,如同孩子一样笑呀叫呀:“我的确又有了神奇的本领!我又有了神奇的本领啦……”

笑声喊声在河水里传播开来,惊动了鱼儿们。

她手握飞龙神刀蹿腾跳跃舞动起来,感到更加机敏快捷,反应也更神速,似乎有了不同往昔的感受。

张云燕有些吃惊,也有些疑惑,立刻停下来,看着手里的宝刀,在思索猜疑。

忽然,她目光凝聚一时呆住了,接着惊呼:“啊,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在仔细地看着宝刀。

只见,在靠近刀柄处的那行字迹又有了变化——“飞龙神刀 重六十四斤”。

云燕清楚地记得,在玉龙湖里初得宝刀的时候,只有二十四斤重。后来,她从妖猴封禁的岩洞里逃出来的时候,飞龙神刀又变成了四十九斤重。

现在,宝刀上的字迹又有了变化,难道真的有六十四斤重吗?

张云燕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自己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呀,不可能把六十四斤重的兵器舞得如此轻松,不会如此合手。

可是,她初得飞龙神刀的时候,宝刀的确是二十四斤重,后来又真的变成了四十九斤重。两次标识的重量毫无差错,可确信无疑。

现在,飞龙神刀的标识变成了六十四斤重,理应不会有错。可是,这也太重了,她不可能使用这么沉重的兵器。

难道宝刀的标识有了错误?

飞龙神刀是极有灵性的宝物,能随着主人力气的变化改变自身重量,以适应主人的需要,不应该有错。

看来,和前两次一样,错的是她自己,她的确外力大增,能够使用如此沉重的兵器了。

张云燕尽管觉得不可思议,还是相信宝刀的标识没有错,自己的确有了神力。她非常兴奋,也更加自信,在今后的经历中,面对一些强敌也能放手一搏了。

云燕不知道这样的神力是如何得来的,为什么有了这么大地长进。她觉得,一定是经历了昨夜的恐怖遭遇后,才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她依旧不解,昨夜一直在紧张恐惧中,被魔鬼们追杀,被玉石残酷地折磨,并没有增强力气的因素,怎么会有了如此巨变呢?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个谜,也不再猜疑,不管怎样,这是极大的好事,是求之不得的,为此兴奋不已。

张云燕不幸坠落魔鬼洞府,饱受了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折磨,又奇迹般地死里逃生。

没想到,她躲过了玉石地重击,逃脱了必死的一劫,终于活下来,乃不幸中之大幸,可喜可贺。

更可喜的是,她还有了神奇的收获——有了内力基础,外力大增,都是难得的喜事。或许,鱼儿般的本领能失而复得,也和昨夜的经历有关系吧。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不幸中的大幸是如何得来的,这些难得的喜事又因何而来,还在回忆恐怖的经历,猜想一个又一个谜团,要解开这些神奇之谜。

然而,这神奇的水中本领是被妖龙囚禁在玉龙湖里的时候得来的,十分怪异,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原由。

后来,她不知道何时又失去了,还是神不知鬼不觉,依旧不知道是何原由。

现在,她失而复得,又有了这一神奇的本领,何止神奇不解,也令人十分惊疑,有些诡异莫测。

张云燕思前想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不管怎样,这是一件大好事,云燕多亏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否则早就溺死在玉龙湖里,也不会从此处的地下河里逃生,不会有现在的新生。

那时候,她不知道这一神奇的本领能存在多久,渴望一直保持下去,能伴随一生。然而,她没有如愿,后来便失去了,深感惋惜。

现在,她又有了水中的本领,无论是在地上的湖泊河流里,还是在神秘的地下河里,都能如鱼儿一样自由地行动,深感欣慰。

云燕在默默地祈盼,希望这一神奇的本领不要再失去了,能保留一辈子。

鱼儿们在不远处游弋,河水在无声无息地流淌。

张云燕或飞一般地在河底奔跑,或如离弦之箭尽情地畅游,没有丝毫阻力,和在陆地上完全一样。她很兴奋,沉浸在无限的喜悦中,也有了美好的畅想。

阳光下,河面的波纹如银光一样闪动,河水里很明亮。水草碧绿,吐露着清香,引来鱼儿游玩和观赏。

云燕激动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又回到岸上。

她望着一片碧绿的大地,想起昨夜惊险的遭遇,决定去青龙山半山腰上看一看,那道裂缝——也就是魔鬼洞府的出口,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在惊天动地的灾难中有没有裂开。

云燕看着不远处,目光随即不动了,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

咦,那是青龙山吗?

张云燕巡视周围的景物,辨认着那座不高的山丘。这里田野比较平坦,除了青龙山,再也没有第二座。

她看了看远处的青山庄,确认了,这座低矮的山丘就是青龙山。

巍巍的青龙山已经大变样,比原来矮了近一半,方圆也小了许多。

这座山的变化如此巨大,令人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在原来位置,没有人相信那就是巍巍耸立的青龙山。

青龙山的山势虽然变得低矮,但是依然绿意浓浓,青石耸立,正展现着壮观的景色。

奇怪,青龙山怎么会有如此巨大地变化呀?

张云燕明白了,魔鬼洞府塌陷后,青龙山随之下沉,所以变得低矮了,方圆也小了许多。

她很震惊,青龙山有这么大的变化,足见洞府庞大得不可想象。坍塌后,整个山体随之坠落,把那些裂碎的岩石紧密地压下去。

这场灾难真是天塌地陷呀,太可怕了。

还好,山体虽然变得低矮,方圆也缩小了,但是周围比较平整,没有陷落的地方。远处的青山庄完好无损,和往日一样很平静。

惊叹中,张云燕来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青龙山下,在不住地巡视。

她一声感叹,已经无法辨认了,昨夜随同梅花鹿上山的地方不见了,那条踩踏出来的小路也没了踪影。她看着周围的景物,感到很陌生,既吃惊又伤感。

云燕缓缓地向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到处都是绿意葱葱,看不出一点儿原有的山貌,已经无法辨认。

从山脚走到山顶,张云燕没有见到昨夜坠落魔鬼洞府之处,看不到任何断裂或洞口,也见不到上次和释空互相救助的地方。

看来,魔鬼洞府的出入口随着整个山体陷落,已经埋在深深的地下。

玉石那声巨响太可怕了,魔法之恐怖,无法想象,不但毁灭了整个洞府,还让巍巍的青龙山坠落下去。魔法威力之强大,后果之惊人,犹如改天换地一般。

这神奇的力量不可想象,足见那位千年前的高人何等非凡,是一位神奇得不能再神奇的超人。

昨夜,在恐怖的经历中,张云燕深感痛苦和绝望,也有了神奇怪异的遭遇,有了可喜的收获。

她有了内力的基础,外力也大了许多,这把六十四斤重的飞龙神刀竟然能轻松地挥动起来,也很合手,令人振奋。

她对这些神秘之事和神奇的收获不得其解,又不能不想,有了不知对否地猜疑。

云燕思来想去,认为水下的本领以及内外力气,很可能是被魔鬼洞府里的神秘力量锤炼的结果,尽管毫无感知。

张云燕回想着,那些无数发光的缘字、洞府各处说不清楚的神秘感受、封印的随缘洞、解除束缚释空魔法的神秘之力、怪异的玉石、三个迷一样的圆月般洞口……这些神秘之物之事,始终在感染她,无时不被磨练。

或许,就是这些神秘的力量,在潜移默化地锤炼了她的身心,才令内外力气大增,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

云燕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因为自己饱受磨砺,才有了内力基础,令外力大增,有了这些可喜的收获。正因为有了这些收获,她才能经受住玉石暴发出来的强大威力,没有被重击身亡,能从地下河水死里逃生。

山林里静悄悄的,鸟儿们没有理睬山体的巨变,正在追逐嬉戏。虫儿们也不为自然界的变化操心,还在竞相争鸣,寻求伴侣。无数的生灵充满了活力,点缀着静雅的美景,令人心悦神宁。

张云燕无比兴奋,为昨夜可怕的遭遇,也为有了内力基础和外力大增,还有失而复得的水中本领,感慨万千,十分欣慰。

她收获颇丰,依旧不满足,又有了新的欲望,渴望在无意中获得更多更深奥的本领,能像那些高人一样有着超群的功夫。

第二二七章 爱的苦涩(一更)

张云燕很羡慕凌云鹤白云飞,还有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小梅等江湖大侠,很想拥有他们那样神奇的本领。

她想起昨夜共同奋战的好友释空,十分感慨,恩人也是一位身怀奇功的高人,自己远不如。

她什么时候能像这些高人一样,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一块小天地呀?何时才能让那些害人的家伙听到自己的名号,就会吓得退避三舍呀?

这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恐怕今生都无法如愿了。

张云燕想到释空,心绪难平,恩人说话的声音很像自己的未婚夫君,令人难忘。

她想到释空,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即闪现出来,正是佳祥哥哥,随即有了无尽地伤痛。未婚夫君要是活着该多好呀,早已夫唱妇随,儿女绕膝,那样的日子多幸福,多快乐呀。

可惜,佳祥哥哥永远离去了,她孤身一人活于世上,既痛苦又无助。

云燕想到未婚夫君,一个英俊的面容出现在脑海,又是一阵感叹。

那是天月国的二王子,是异界的哥哥,也是一个爱恋不已的美男子。那位心爱之人已经被阻隔在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张云燕深爱着二王子,可惜心爱之人并不属于她,而是那个时代的另一个女人的夫君,她只能做一做王妃梦。

她无法和二王子相伴终生,只能把无果的爱情埋在心里,在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中,空思念,空爱恋,品味着爱的甜蜜,吞咽着无果的苦涩。

云燕取出二王子送的玉环,一边擦一边看着,随着一声声叹息眼睛湿润了。

她把玉环戴在手腕上,一边摸一边看,更觉伤感。这个玉环是王后交给二王子的,本来是让他送给未来的爱妃,却到了自己手里。

这是二王子对自己的深情爱意,是渴望和自己成为夫妻的表露。可惜,她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不会成为心爱之人的妃子,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或许,异界的哥哥也在思念她吧,但愿那片玉石能给予心爱之人一些温情,能抚慰爱恋无果的苦涩。

思念中,张云燕有了爱的甜蜜,也有了思而不得的苦涩,恐怕苦涩之情还要多一些。

她深爱着异界的哥哥,思念中,另一个身影也闪现于脑海,又是一番感叹。

那也是一位美男子,而且和二王子的容貌身形酷似,就是当今世上的杜晓天。

云燕对杜晓天有了很深的感情,既是因为长得酷似二王子,自然会分得一些她的爱意,也是因为有救命之恩,感恩之心令她难忘。

杜晓天不单单是英俊之人,最可贵的是和二王子长得无处不像,且不说容貌体形,就是年龄语音都很相似,看上去就是一个人。

面对如此酷似异界哥哥的美男子,云燕不能不想起他,不能不思念爱恋。

她对二王子的思念中,就会想到酷似的杜晓天,也自然地思念一番。她和二王子被阻隔于两重天,和杜晓天却是同时代的人,或许还能相见。

在云燕的心目中,二王子和杜晓天已经是同一个人。他二人长得太像了,脑海里的影像无法分辨清楚,至于是谁,就看云燕想到了哪一位。有时,她恐怕自己也分辨不清,会交替地思念着两位哥哥。

张云燕对二王子思而难得,自然会想到替身杜晓天。她希望能经常见到今世的“二王子”,也好安抚一下对异世哥哥无尽地思念,缓解一下爱而难得的苦涩之情。

可是,她尽管已经知道杜晓天家居元山县桃树庄,也不可能去寻找,依旧难得见面。对于今世的“二王子”,她只能存留于思念中。

云燕深爱着二王子,杜晓天的存在不但无法抚慰苦涩的心灵,还多了一份思念。除了异界的哥哥,今世的“二王子”也牵动着她的心,又增添了新的惆怅。

现在的云燕,心绪烦乱,爱得苦涩,被四个男人纠缠着,芳心难平。

她想到未婚夫君,就会想起声音很像的释空,想到释空,自然会想起佳祥哥哥。

她想到未婚夫君,又会想起爱而难得的二王子,二王子的身影又和杜晓天缠绕在一起,会交替地想着两位酷似的哥哥。

这四个男人都和云燕有着很深的友谊,都在美少女的芳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她无法忘记。

张云燕深爱着未婚夫君,自不必说。她深爱着二王子,也不必说。她对释空和杜晓天都有了很深的感情,也是感恩之心使然。

她对这四位英俊美男会思念不已,可惜一位都不会成为她的夫君。

佳祥哥哥早已离开了人世,阴阳两隔无法完婚。

二王子不是同时代的人,已经永别。

释空是佛门之人,自然不会迎娶云燕。

杜晓天即使还没有娶妻,也不会成为她的夫君,甚至见面都不容易,或许今生不会再见到了。

还有一位英俊美男,在云燕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就是飞云龙张连湖。她很感激恩兄的救命之恩,也默默地有了爱意。然而,她自觉无法高攀心爱的哥哥,有了自卑感,却无法消除爱意,会默默地爱下去,也会有了渴望和遐想。

看来,云燕和几位哥哥都没有缘分,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尽管没有缘分,张云燕还是思念不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芳心要被这五位哥哥纠缠下去了,会感受到爱的甜蜜,也有着爱的苦涩。

这就是她的命吧,有生以来的经历坎坷难行,恐怕美好的爱情也不会心想事成。

在寂静的青龙山上,一阵婉转的叫声传来,令人心动。

张云燕扭头看去,原来是两只鸟儿,正相伴追随。她很动情,叫声如此动听,它们是在互相表达爱情吧。

云燕叹了口气,更觉伤感,鸟儿都在追求异性,能成双成对快乐地生活,何况人呢。

她的心爱之人在哪里呀?美好的爱情又在何方?什么时候才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呀?

感慨中,张云燕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想起了恐怖之夜,依然心有余悸。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太凶残,妖法太恐怖,令青虎死于非命,自己也险些葬身于深深的地下。

说到底,她还是本领不济,如果身怀奇功,也不至于被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追杀得如此狼狈,也有能力和魔鬼们一争高下。

张云燕很伤感,也很渴望,自己何时才能得遇高人,拜师学艺,修炼深奥的功法呀?

且不说那些令人敬佩的大侠们,就是狐狸精灵雾里花,还有令人憎恨的黑煞星等妖怪,也让人羡慕。相比之下,她远不及那些妖魔鬼怪,怎能不灰心丧气。

云燕很想学会一招制敌的本领,十几年来一直未能如愿,恐怕今生都没有希望了。

谁都想成为无人能敌的英雄豪杰,张云燕尽管是个女子,也一直在苦苦地祈盼。

她需要高深的本领,为完成报仇的夙愿,为在江湖中能好好地活下去,也为了实现今生的宏愿。

这样的愿望无可非议,无人不如此。从长远讲,谁都不会满足于现状,会有无尽地渴望与向往,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张云燕也是不俗之人,武艺超群,非一般人能敌。然而,在身怀奇功之人面前,她却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无法相比,无力抗衡。

她凭现有的本领,想了结多年来的夙愿,实现今生的宏愿,会困难重重,险情不断,甚至无法完成已久的心愿。

云燕想起惨死的爹娘、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义父家的仇恨、逍遥法外的仇人……眼睛湿润了,悲愤的怒火熊熊燃起,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

张云燕想起不久前的报仇经历,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险些葬送在仇人阎小鹏手里,至今还心有余悸,悲愤不已。

那次复仇有了血的教训,已经深深地记在心里。

云燕很感激凌云鹤白云飞,要不是白云飞搭救,早已死去。

她想到了飞云龙张连湖,默默地笑了,那位恩兄救了自己一命,也成为了要好的兄妹,想起来就很欣慰。

她很羡慕白云飞的神奇功夫,也羡慕在阎家宅院里重伤自己的两个妖怪。

那一男一女两个妖怪和小和尚释空一样,身怀奇功。她没有能力与其抗争,想起来就愤恨不已,也很佩服,渴望能学会那种神奇的本领。

天晴日朗,山林浓郁,鸟飞蝶舞,花儿艳丽,原野清新,幽雅静谧,身在其中,令人心旷神怡。

张云燕有些怨天尤人,黑煞星和雾里花等妖怪仰仗奇功异法四处作恶,而伸张正义的她却丝毫不会,实在不公平。

现实就是现实,嫉妒也没有用,凭现有的武艺,她使出浑身的本事,也不是那些妖怪对手,如何为民除害呀?

云燕知道,今后的路注定坎坷,难于行走,不知道会遭遇多少危机险情。然而,她没有退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直至了此一生。

现在,张云燕时常想起两个名字,就是释空和灵龟。

在思念和回忆中,云燕对释空又有了一种感觉,为之心动……

第二二八章 难解之谜(二更)

在同生死共患难的经历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今生不会忘记。

云燕深感遗憾,没有看清释空的真容,日后擦肩而过也不会相认。对此,她要遗憾终生了,同生死共患难的经历,真挚的友谊,只能留在美好的记忆中。

印象中,释空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怎奈对恩兄的面容没有看清,那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如同陌生人一样。她知道,能让狐狸精雾里花如此迷恋的人,一定是个美男子。

云燕每当想到释空,便会想起未婚夫君,不止语音很像佳祥哥哥,还有了另一种感觉。

在和释空相逢相识的经历中,她便有了那种感觉,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不知道是对恩人思念的缘故,还是另有其因。

她记得,那次为了“拜神仙为师”,来到了青龙山半山腰上,意外遇到释空被狐狸精雾里花抓住,并纠缠不休。她及时出手才解了释空之危,却险遭雾里花毒手。

在这次初遇中,她和释空互相救助,有了感情,成为好友。。

没想到,这次坠落到魔鬼洞府,又意外地见到了恩兄释空。他被九幽圣君抓去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被伤害,堪称奇迹。尽管因为魔鬼们有事离开了洞府,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蹊跷事。

那些家伙在捉到释空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有了急事呢,甚至来不及伤害释空?他们离开这么久,偏偏在云燕来到青龙山上的时候回来了,怎么会这么巧呀?

还有,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早来一步或晚来一步,结果就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遭遇几个可怕的魔鬼,不会坠落魔鬼洞府遭遇了那场恐怖的经历。

若如此,释空必被魔鬼们杀害,灵龟也无法逃出魔鬼洞府,还不知道今生有没有机会逃出来。

张云燕坠入魔鬼洞府后,奔逃中发现了那个重要之处,并执意要进入寻求宝物,结果见到了昏迷的释空。

在妖法机关暴发之时,灵龟在一闪念中救出了释空。接着,他们四处奔跑躲避,又来到随缘洞前。没有想到,云燕带着释空会顺利地冲进了封印的岩洞里。

此前,她如果没有经过那个洞府重地,如果听从了灵龟劝阻没有进入查看,或者灵龟没有救出释空,就是另外一个结果——释空必死。

接着,他二人和玉石抗争,又共同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拼搏,最终能死里逃生,乃万分侥幸。

这次经历太可怕了,也很意外,张云燕和释空无法逃避,注定要遭受这场劫难。且不说千年之约者从中作祟,她和释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关联,才导致了这次恐怖的遭遇,又不知其所以。

她不知道是否和释空真有关联,或许是一种感受,也可能是胡思乱想吧。

张云燕认为,和释空共同奋斗的经历看似偶然,又像是必然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难道和释空真有一种未知的联系吗?那种“必然”的联系又是什么呢?

对此,云燕无法确认,也不能否定,时而猜疑,又毫无结果。

如果说是一种感觉,似有似无,则一定是难测的,是茫然的,是隐隐约约的,也是存在的。

如果说是胡思乱想,就是天马行空般地猜疑,也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友谊导致的。

究竟是隐约的感觉,还是随意猜想,张云燕不能确认,也不能否认,注定不会有结果。她倾向是一种感觉,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不知道这感觉意味着什么。

因为有了这种感觉,还有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今后那个模糊的影像会时常浮现于脑海,云燕会思念不已,也会继续感受下去。

不管和小和尚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张云燕都希望和恩人尽快重逢,能看到好友的真容,也好牢记于心中。

她希望和恩兄加深友谊,在释空帮助下,本领能有所增进。现在,她有了一点儿内力基础,修炼起来或许不会高不可攀了。

张云燕两次进入阎府报仇,都险些死去,血的教训已经牢牢地记在心里。

经过一段时间地治疗调养,她伤情痊愈,身心康复,并做了周密地准备,本来决定今天动身杀奔双河县,哪知昨夜突生变故……

说到昨夜的怪异之事,还有一件事情既难忘又不解,就是那只梅花鹿。

张云燕本来认定梅花鹿是九幽圣君的同伙,是有意把自己和青虎引到了半山腰,送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现在,她细想起来,似乎不是这样,很可能和那位隐居的高人有关系。

如果梅花鹿和隐居的高人有关系,它的出现就大有文章,不知道是高人的法力所化,于千年后的昨夜才现身,还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

那只梅花鹿皮毛闪亮,又通人性,神情行为不同一般,后来便神秘地消失了。

那只梅花鹿的长相及特性和月寒梅姐姐相似,张云燕感觉到了它的不凡,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一只修成正果的神鹿。它受那位高人之托,昨夜来到了青龙山。

她觉得这种猜测不是不可能的,为此有些后悔,昨晚为什么没有问清楚呢,真误事。它要真是一只神鹿,正该拜其为师,学习深奥功法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或许,她也不会坠落到魔鬼洞府里,能避免那场恐怖的灾难。

得遇高人不易,得遇神仙神兽更难,云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遇了。送到面前的大好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只能怪自己太愚钝。

悔之晚矣,她不住地叹气,在默默地自责。

张云燕想到释空,又觉得进入魔鬼洞府是对的,是必须的,否则恩人必被九幽圣君杀害,灵龟也逃不出恐怖的“地狱”。

她尽管遭受了可怕的磨难,却收获颇丰,救了两位好朋友,还有了内功基础,增大了力气,神奇的水中本领又失而复得,非常值得。

更可喜的是,在这场惊天动地的灾难中,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从此人间能太平一些了。

张云燕依旧不理解,那只梅花鹿如果是神兽,为什么会惧怕一只狼呀?难道那只狼也是来历不凡的精灵?

张云燕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又觉得不可能,那只狼要是非凡的野兽,是一只修成的精灵,决不会畏惧她这个普通人,早把自己吃掉了。

她不由得想起在数千年前的经历,更不相信昨夜的那只狼是精灵。

在天月国的时候,她侥幸杀死那只恶狼救下了月寒梅,那只狼才是可怕的精灵,自己很难对付。要不是啸天龙在场让狼妖分了心,她早就死在数千年前异界的土地上。

昨夜那只狼与之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不可同语。

或许,那只狼是一只普通的野兽,梅花鹿是一只神兽,它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才以这种方式接近自己吧。

若果真如此,因为她的笨拙,错过了拜师学艺的大好机会,就太不应该了,想一想都可气又可惜。

张云燕的种种猜想对吗?

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也无法知晓,还是一个谜。

还有一个不解之谜,就是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她到底是什么人呀?

经历这次灾难后,张云燕对那位老婆婆的看法有些动摇了,觉得老婆婆可能不是妖怪,或许是一位修炼有成的高人。

至于,老婆婆是何许人,为什么声称和她在数千年前见过面,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依旧难以置信。

这样的“神话传说”太不可思议,所谓的“忘年之交”,竟然长达数千年之久,且不说是否真实,就是想也不敢想呀。此事太荒诞,离奇得不能再离奇,是决不会有的。

当然,云燕已经去过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尽管那是极其偶然的机会,也有了这种经历。她感到不解的是,除了天月国,再也没有这种离奇之事,也不会认识其它远古时代的人。

思索中,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老婆婆就是那位千年之约的高人?

有可能,她不是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讲明自己的身份嘛。

云燕又觉得不对,随即否认,那个“千年之约”者的留言,听起来是一位男子,不是老婆婆的语音。

这两位声称活了数千年之久的老者是什么人呀?他们为什么都说和她张云燕在数千年前见过面,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呢?

云燕不敢相信这些“神话传说”,也不会相信。如果这是真的,她应该有这样的经历,有这样的印象,当然天月国除外。

国师啸天龙已经多次否认自己是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毫不怀疑。

可是,除了天月国,她至今也没有一点儿相关的记忆,甚至连做梦都没有去过另一个远古时代。那二人所言,都是荒诞不羁的谎言,决不可信。

至于,她日后会不会去了另一个远古时代,何时能去那里,不得而知,也只能猜疑。她只有去了那个时代,才会相信这个“神话传说”。

这些谜太离奇了,离奇得有些不可思议,无法解释,也无法相信。

第二二九章 奇怪的“流星”

张云燕想起昨夜的恐怖经历,依旧心有余悸,能和释空以及灵龟死里逃生,不可想象,也难以置信,真是万幸呀。

昨夜,她身陷必死的绝境,时间短暂,又有了一些神奇怪异之谜,不知道日后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什么事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不是灾难和险情。

这些不知也是一个谜,依旧无法解开。

既然是不解之谜,也只能留在心里,张云燕不再枉费心思,不管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就让这些迷存留下去吧。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花草树木一动不动,安静地享受着阳光地抚育,展现出了勃勃生机。

张云燕四下里看了看,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向山下走去。

她回到青山庄,向孙建林告知青虎之死,然后辞别而去。

云燕心意不改,收拾利落,检查了一番,又按着原来的计划踏上了复仇之路。她怀着满腔的仇恨和必胜的信念,发誓要杀了阎小鹏,以了结十几年来的报仇夙愿。

张云燕此行能马到成功宰杀仇人吗?

现在,这也是一个谜,但愿她能如愿以偿。

云燕告别了青山庄,直奔阎小鹏所在地——双河县城西阎家庄。

这是第四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她要一鼓作气完成十几年来的使命,为爹娘报仇雪恨,以抚慰亲人们的亡灵,也平复自己滴血的心灵。

一路上,张云燕心绪无法平静,想起第一次报仇的经历,在默默地叹息。没想到,她会在玉龙湖边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被两个妖怪害死。

她第二次去为爹娘报仇,总算进入了仇人之家——阎府,哪知依旧不顺利,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险些死在女妖剑下,结果无功而返。

第三次报仇的经历更可怕,竟然被阎小鹏捉住,险些被凌迟活刮。教训之惨痛,她至今还历历在目,今生都不会忘记。

张云燕痛恨杀人不眨眼的恶霸阎小鹏,不宰杀仇人誓不罢休。

她很感激恩人白云飞,却无力报答救命之恩,要不是恩兄及时解救,早已死在仇人的手里。

这一次,张云燕信心十足,带着必杀阎小鹏的心愿上路了。

现在,她已今非昔比,不但有了鱼儿般的水下本领,还力气大增,凭现有的本事和力气,宰杀活阎王如探囊取物,不会耗费多大力气。

想到在魔鬼洞府里的遭遇和险情,云燕依旧心有余悸,没有死在玉石的魔法之下,没有死于地下河里,万分庆幸。

这还不说,在恐怖的经历中,在必死的绝境里,在妖法地肆虐下,在满洞的溪水中,她不但没有死去,没有受伤,还有了可喜的收获,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经历了这次恐怖的遭遇,她有了内力基础,有了神奇的外力,六十四斤重的飞龙神刀也能轻松自如地舞动了,水中的本领又失而复得。这些收获十分意外,又非常神奇,令人不可思议。

张云燕又一次踏上了复仇的征程,信心十足,发誓要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为百姓们铲除一个大祸害。

沉重的飞龙神刀得心应手,舞动起来呼呼挂风,更显现出了她的威力和神勇。

此时的云燕,豪情满怀,信心倍增,有能力对付一些强敌了,外强中干的阎小鹏更不在话下,除掉那家伙不会有多大周折。

云燕看着飞龙神刀,一直疑惑不解,自己怎么会力气大增呢?

她没有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丝毫征兆,想不到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了,真是一次巨变呀。

张云燕不知道自身外力的由来,认定是昨夜那场恐怖经历的结果。

对此,她无法解释,在九死一生的劫难里,除了痛苦绝望,就是苦不堪言的磨难,怎么会有如此神奇地收获呢?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无法解释,只能留在心里。

空中,太阳早已休息,缀着星星的夜幕在徐徐而降,弯弯的月亮不声不响地来到夜空,给大地送来了微微的光亮。

山林里,虫儿竞相鸣唱,为幽幽的夜色奏起了爱的乐章。

张云燕报仇心切,没有停歇,也没有心思享受难得的幽静,在月影星光下不停地赶路。

忽然,一颗流星划破夜空,黑暗中显得格外鲜艳明亮,其速度之快,十分惊人。

云燕紧盯着那颗流星,心中生疑,那是流星吗?如果是流星,明亮的弧线应该飞向大地,它怎么能向远方飞去呢?

那东西比流星要大得多,色泽鲜艳火红,很快便飞得不见踪影。它独具特征,非流星可比,也没有自行熄灭,因为飞得极远无法分辨,才消失于夜空中。

看样子,那不是流星,而是一个奇异之物,飞行神速无可比及,流星也没有这么鲜红。

那是什么呀?是神仙,是精灵,还是害人的妖魔鬼怪呀?

张云燕望着茫茫的夜空,无法猜测那是什么,感觉那东西很怪异,很可怕,也有些紧张。还好,那东西没有落下来,已经飞得不知去向,她可以安下心来,继续自己的行程。

忽然,云燕头脑里闪出一个名字——红发鬼王,心里随之一震,难道那个好似流星的东西是红发鬼王?

她很快又否定了,昨天刚见过那个魔鬼,印象很深,决不是那个流星般的怪物。那家伙已经埋葬于深深的地下,不会再起死回生。

退一步讲,红发鬼王即使活下来,也不会那么火红,如此明亮,更不会飞得无比神速。

那个好似流星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呢?

张云燕疑惑难释,思来想去也弄不明白,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再管那个奇异之物是什么,又继续赶路。

在月升中天的时候,云燕来到一处较大的村庄,在路边客店住下来。

她刚来到这里,就为一件意外之事吃惊不已。入住的时候,店家向她询问有关好似流星的怪物。

原来,店家也听到了来往客人对“流星”的议论,传说得神乎其神,感到很不安。

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看来好似流星的家伙的确有来头,不可小视。

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难以入睡,想到自家和义父家的仇恨,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爹娘惨死,义父义母以及三个兄妹,都相继含恨离世而去。她想起这些血海深仇,便怒火中烧,痛彻心扉。

现在,云燕已今非昔比,本领大增,更激起了复仇的渴望,恨不得立刻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完成张林两家报仇的誓愿。

在魔鬼洞府里的遭遇太可怕了,张云燕无法忘怀,时而紧张,时而感叹,时而恐惧,时而愤怒……

她想起了共同奋战的两位好友——释空和灵龟,那是生死之交的友谊。

想到释空,云燕感慨不已,很想尽快和恩人重逢,畅谈友谊,增进感情,能见到好友的真容,也好牢记今生。

思念释空之时,张云燕总有一种感觉,很疑惑,也在猜想,依旧不知其所以。

这种感觉或许有释空的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因素,又不是主要的,似乎有了一种无法猜想的关联。

她每当想到和释空的相遇相识的经历,总会引起这种猜想,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二人之间有着一种关联,又似有似无。

云燕初次和释空相遇,是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她为了“拜神仙为师”,黑夜之时来到山上,意外见到狐狸精灵雾里花要对释空强行非礼,于是便有了互相救助的经历。

那天夜里,释空就被九幽圣君捉入了魔鬼洞府。

她本以为恩人必死无疑,哪知道时隔二十余天,这次在魔鬼洞府里又见到了释空,还意外地把他带进了随缘洞里。

时隔这么久,恩人竟然没有被魔鬼们杀害,太神奇了,尽管有一些原因,也令人匪夷所思。

释空一直处于昏迷中,似乎就是在等待她来营救,结果还真的被她和灵龟救出来了。

在恐怖的魔鬼洞府里,在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地追杀下,她能跑到释空所在的那个重地,在魔法爆发之时能救出释空,又带着恩人进入随缘洞里,似乎都有令人难猜的谜。

云燕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和释空有了某种关联,只是猜疑,既无结果,又无法忘去。

或许,释空因为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让云燕思念不已,才有了这种莫名的感受,认为二人之间有了某种联系吧。

对此,张云燕只能自己猜疑,无法向释空求证,以解开这个谜。且不说释空在深山老林里隐居,她无法见到,就是遇到了也不相识。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释空的面容,对面走来也会擦肩而过。

再说,释空是个出家人,已经脱离尘缘,自己又是一个女子,怎好问起这种事情呢,羞涩的心理也让她难于开口。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一件和释空有关的事情,芳心里无法平静,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是高兴?是疑惑?是欣慰?是苦涩……

对此,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是一种莫名的感受,在不时地猜疑……

第二三〇章 雨夜寻仇

什么事情又让张云燕有了莫名的感受呀?

说起来,这是一件小事,小到了没有人会把它当回事,会听而不闻,也不会放在心里。

在随缘洞里的时候,张云燕从和释空的对话里得知,恩人也很喜欢粉红色的花儿,令她有些心动。

这看似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可是对云燕来说却不是小事,因为佳祥哥哥就喜欢粉红色的花儿,还为此赞美她,并表露了儿时纯真的爱意——要和云燕一辈子不分开。

张云燕每当看到粉红色的花儿,就会想到未婚夫君,是粉红色的花儿让儿时的兄妹俩袒露了纯洁的爱意,把她和佳祥哥哥连在了一起。

可惜,就在兄妹俩携手步入洞房的那一天,未婚夫君为了救她离世而去,美好的姻缘化为乌有,令云燕伤痛至今……

今后,粉红色的花儿又牵连了另外一个人,就是释空,会让云燕同时想到两个年轻的男子——佳祥哥哥和释空。

想到释空,张云燕自然地想起了佳祥哥哥,想起和未婚夫君相伴在一起的日子,既留恋又思念,也有了无尽地伤痛。

思念佳祥哥哥之时,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那又是一个心爱之人——天月国的二王子。

云燕无法忘记和异界哥哥的美好爱情,哥哥本该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就应该是哥哥的王妃,然而,心爱之人和美好的姻缘都已在梦幻中。

思念中,她已经把二王子看作了自己的“未婚夫君”,尽管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还是要这样梦幻下去。这样的梦幻能让她遐想,于遐想中能品味爱的甜蜜。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芳心里荡漾着爱的涟漪,感受着爱的甜蜜……

然而,美好的思念很快逝去,她心中苦涩,暗自叹息,哥哥再好也思而不得呀,美好的姻缘并不属于自己。

她不由得想起了月寒梅姐姐的话语,说她和二王子有缘分,还让兄妹俩要珍惜,不要失去。

云燕默默地苦笑,那是姐姐美好的祝愿,自己和哥哥就没有缘分,只能空相思,空爱恋。如果说她和二王子有缘分,也是兄妹之情,不是夫妻缘分。现在,她已经和哥哥分别在古今两个世界,连兄妹缘分也没有了。

哥哥注定是那个时代一位女子的夫君,她注定是当今世界一位男人的妻子,王妃的美梦注定不会实现。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兄妹俩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只能吞咽无果爱情的苦涩,于思念遐想中品尝一些爱的甜美。

脑海里的影像没有变化,可是张云燕的芳心却被两个男人占据,一个是心爱的二王子,另一个是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

这两个人长得太相像了,像得就是一个人,无法分辨开来。

这个形象一出现,云燕自然会联想到两个人——天月国的二王子和今世的“二王子”。

异界的二王子永远离去了,今世的“二王子”不知道在何方。

张云燕永远见不到异界的心爱之人了,却很想见到杜晓天。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相聚畅谈,也能解一解相思之苦,让王妃的美梦存在于遐想中。

可惜,她尽管和杜晓天生活在同一个国度,却无缘相见,依旧很难如愿。

现在,云燕不但对二王子有了无尽的相思之苦,还多了一份牵挂,就是杜晓天。在对二王子的思念中,她会不由自己地想到今世的“二王子”。

杜晓天已经成为二王子的替身,也是云燕的恩兄,何况还有那段看护照料哥哥伤病的经历,现在想起来还羞臊不已。

在那段时间里,她和晓天哥哥虽然不是夫妻,但是在那些相伴的日日夜夜里,也做了只有妻子才能做的事情。

那时,她的确很无奈,为了挽救哥哥的性命,必须去做,去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她尽管羞臊难当,还是做到了,这样的经历无法忘怀,不能不想。

对于那次初遇,云燕心里的印象太深了,那种尴尬之事,现在想起来还羞涩难当。

不过,她经受了那次锻炼,也算是过来人了,长了见识,也是过了一道难关,尽管羞臊之情无法消除,也能忍受了,能够面对了,如果再有这种事情,也不至于羞得无地容身了。

云燕对杜晓天的思念,既是因为对二王子的爱情而来,也是感恩之心所至。

思念中,她对杜晓天是不是有了爱意,已经很难说清楚。

在张云燕就要被“御龙三怪”欺侮的时候,杜晓天舍生忘死地救了她,之后二人又有了那些尴尬的日日夜夜,她不会不心动,感恩之心也会让她生出爱意。

再说,杜晓天是二王子的替身,是云燕对二王子的精神寄托,必然会分得美少女对二王子的一部分爱情。

至于,张云燕对杜晓天是何心思,无法猜想。不过,面对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她的心绪一定很复杂,很繁乱,有些理不清了。

没有办法,她今生注定要对佳祥哥哥思念不已,对释空无法忘怀,对二王子隔空相爱,对杜晓天给予了爱情的希望。

云燕注定要被这四位美男子纠缠不休,一个都不会忘怀,不知要到何时,或许是一辈子吧。

还有一位恩人哥哥,也是一位令人青睐的美男子,他就是飞云龙张连湖。自从和张连湖相识并结为兄妹后,云燕对恩兄也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尽管觉得恩兄有些高不可攀,也无法平复芳心里爱的涟漪。

在对五位哥哥的思念中,她既感受到了爱的甜蜜,也有着无尽的苦涩。

思念中,云燕又陷入了悲愤痛苦中……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就起来了,吃完饭后立即上路。

她有了内力基础,又外力大增,更加自信,豪情满怀地踏上了复仇的征程,直奔双河县阎家庄,发誓要宰杀恶霸活阎王。

云燕晓行夜住,终于来到仇恨之地。

上次血的教训已经留下深刻的烙印,她望着万恶的阎府,思之再三,没有贸然闯进去,要找一个妥当的时机再动手。

张云燕躲到了阎府后面那些带死不活的山里,一边养精蓄锐,一边静候佳时。

两天后,狂风怒吼,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催得大雨倾盆。

转眼间,山林、河流、村落、花草……大地上的万物都被狂风暴雨吞没,天地间灰茫茫一片。

又是一个暴风骤雨之夜,也是张云燕急切盼望的好时机,终于到来了。

她立即收拾妥当,犹如下山的猛虎,迎着风雨击打和雷电轰鸣,飞也似地跑出山林,直奔仇人的家园。

狂风在愤怒地呼號,阻挡不了女侠飞奔的脚步。暴雨在汹涌地冲击,无力让女神后退半步。闪电在猛烈地轰鸣,在复仇怒火地激荡下,已显得虚弱无力。滚滚雷声震撼着大地,仇恨的女侠毫无惧色,在疾驰飞奔,扑向了那座罪恶的“地狱”。

在漆黑的夜色里,一处黑影如同鬼蜮一般蜷缩不动,在疾风暴雨中,在雷电地轰击下,正在瑟瑟颤抖。那就是仇人的宅院——活阎王的“地府”。

张云燕望着不远处的仇人家园,又想起惨死的爹娘以及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悲愤已极,恨不得一拳把罪恶之地击得粉碎。

无畏的女神屹立在风雨中,怒火熊熊燃遍了全身,愤怒的目光犹如利箭,射向了那座仇人的家园。

“活阎王,姑奶奶又回来了,今夜一定杀了你!杀了你!”

天地间,突然响起一声大喊,令疾风怒号,大雨狂暴。惊雷为之连连炸响,闪电在劈刺无尽的黑暗。

随着震天的呼喊,张云燕的愤怒情绪瞬间外泄,立即融进了暴风骤雨中。

仇恨的女侠犹如钢铸铁打一般,屹立在大地上。她好似一尊无敌的女神,怒视着仇人的家园。无畏的女侠脸上堆满了怒容,心里只有仇恨。她神情狂暴,热血沸腾,如同波翻浪涌一般激荡着全身。

“报仇!报仇!报仇……”在愤怒的心灵里,在挺立的身躯中,这两个字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愤怒的女侠怒不可遏,仇恨的女神无比骁勇,在风雨中狂奔,直扑魔窟妖洞。

狂风怒号为之呐喊,暴雨倾盆为其助阵,雷声滚滚敲起战鼓,闪电耀眼气势惊人。可怕的夜色,恐怖的气势,令万物惊魂。

在恐怖的夜色里,在惊人的风雨中,万恶的宅院里,一座座房屋已经成为一个又一个“孤岛”,好似瑟瑟颤抖的鬼魂蜷缩不动。偌大的宅院死一样沉静。

张云燕攀上高大的院墙翻进宅院里,如入无人之境。她直奔那座二层小楼,向恶霸阎小鹏索命,要宣泄满腔的愤怒和仇恨之情。

夜被乌云遮盖得更加黑暗,呼啸的风雨占据了整个宅院,说笑声吓得躲进屋内,灯光抖动昏暗难见。

看到了,前边那座小楼就是活阎王的住处。那里曾是阴阳两个世界,仇恨的女侠被捆绑在“阴间”里,饱受煎熬,险些丧命。

今夜,张云燕要将乾坤倒转,除掉活阎王,把那座小楼变成仇人的地狱。

第二三一章 仇人现身

仇人近在咫尺,张云燕怒火升腾,复仇的渴望更加急切。她秀眼圆睁,闪动着杀人的目光,恨不得把活阎王连同这座“地狱”,都瞬间毁灭,让万恶的阎府彻底消亡。

云燕怒视着仇人的家园——万恶的阎府,心里充满了复仇的誓言:“报仇!报仇!报仇……”

这誓言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正冲击着女神的整个身心,激起了旺盛的斗志,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女侠异常愤怒,女神更加桀骜,要毁灭恐怖的“地狱”,铲除害人的活阎王。

张云燕来到院门前,见门已经上锁,不由得一愣。

她心中生疑,活阎王怎么不在这里呀?难道这是假象,是仇人设的迷局,让外人以为他不在这里居住啦?

不管怎样,愤怒的女侠不会轻易地放弃,一定要查个清楚,决不能让仇人漏网。

她跃墙而入,直奔屋门,见一楼房门也挂着一把大锁,秀眉皱起叹了口气。看来,那个老贼的确不在这里。

张云燕不死心,又仔细听了听,屋内静悄悄的,更加焦急不安。

她看了看宣泄不止的暴风骤雨,看着漆黑的院落,不想就这么离去,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破窗而入。

在闪电瞬间的白光中,云燕又看到了角落处的那个壁龛,供奉的牌位还在那里,香火还没有燃尽,正飘着缕缕青烟。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那个牌位上写的是九幽圣君。

上次,阎小鹏自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他和九幽圣君以及四大鬼王都是好朋友,看来,这个牌位就是为那个老魔鬼设立的。

云燕看着那个供奉的牌位,非常愤怒,依旧有些难以置信,想不到阎家会和那些魔鬼勾结在一起。

有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做靠山,那个恶霸更加肆无忌惮,欺人害命如同儿戏。对这样罪恶累累罄竹难书的家伙,必须铲除,既报自己的家仇,也为百姓们除去一大祸害。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已经葬身于青龙山下,张云燕想起在魔鬼洞府里的恐怖经历,还心有余悸。阎小鹏伤害了无数的家庭,现在又和魔鬼们勾结,就该死,否则百姓们会饱受其害。

云燕哼了一声,不能让这块牌子继续存在下去了,和九幽圣君一样从人间消失吧。她怒火涌起,立刻挥刀把牌位劈成了几块,丢弃在风雨中。

张云燕借着闪电的亮光看看屋内,和半个月前没有不同,又紧握飞龙神刀直奔二楼查看搜寻。

雷声响起,惨白的闪电随之展现,楼上的一切都现出原形。看上去,这里还是老样子,床铺上的被子叠在一起,没有动过,的确无人居住。

云燕一声叹息,有些失望,阎小鹏不在这里,难道已经离家出走啦?

她很不解,院门和屋门上锁,屋内香火却依旧,不会没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有备而来,却扑了空,不是好兆头,看来,这次行动不会如自己所想,能顺利地完成。

茫然中,她感到焦虑不安,有些灰心丧气,不知道今夜会不会空手而归,会不会遭遇险情。

这次,张云燕满怀必胜的信心来到了仇人家园,活阎王却不知去向,实出意外。

她很焦虑,也很沮丧,如果老贼不在阎府,该去哪里寻找呀?

云燕默默地叹息,想轻易地完成报仇的誓愿,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很可能要费一番周折了。

张云燕不知道活阎王已经外出,还是藏匿在阎府别的地方,要想找到仇人很不容易,能否完成报仇的誓愿也令人担心。

沮丧归沮丧,复仇的决心没有动摇,也不会放弃,她既然来到阎府,就不能轻易地离去,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弄清仇人去向。

张云燕不再耽搁,立刻冲到屋外,迎着风雨跃墙而去。愤怒中,她只有一个心思,要尽快找到活阎王,一定要为爹娘报仇雪恨。

在狂风暴雨中,张云燕的发髻已经散开,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满是雨水的衣服紧裹着身子,流露出了愤怒和仇恨的情绪。

无畏的女神在不停地奔走寻觅,气势汹汹勇不可挡。

她找了几处院落,都不是阎小鹏的住处,更加焦急。

恐怖的夜色里,狂风凄厉在不停地呼啸,暴雨倾盆正不住地泼洒,雷声惊人在不时地轰击,闪电耀眼撕裂了黑暗。

这座万恶的宅院如同鬼蜮,蜷缩不动,在宣泄无尽的罪恶与凶残……

张云燕秀眉紧皱,焦虑不已,冒着疾风暴雨一边走一边寻视,不知道活阎王是否还在罪恶的宅院里。

她在默默地祈盼,但愿今夜能马到成功,顺利地完成报仇雪恨的夙愿。

忽然,传来了说话声,话音被风雨撕得支离破碎,听起来断断续续,也不清楚。

张云燕心里一动,急忙追随着散碎的话音奔过去,想从说话人那里问明阎小鹏现在何处。她必须悄悄地行动,不想也不敢惊动阎府里的人,害怕活阎王知情后有所准备,或逃之夭夭。

云燕一边追随着只言片语,一边在暴风骤雨里快速地穿行,很快来到一处孤单的院落。

她在门外停住脚步,观察详情,准备行动。

闪电中,张云燕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一处小院落,只有一座二层小楼,样式很普通,青砖砌筑,有些老旧。

这座小楼窗户又小又少,楼上楼下各有一个,看上去不像居住的房屋,倒像是存放物品的仓库。这个“仓库”没有一点儿气魄,不过很牢固。

此时,院门已经打开,被狂风吹得摇摇晃晃吱吱作响。那个说话的声音就在院子里。

在瞬间的闪电中,张云燕从敞开的院门看过去,楼下屋门前有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油布雨伞。

那个人眉头微皱,看着没完没了的疾风暴雨,正在大声地和屋里人说话。

在耀眼的闪电中,张云燕认出来了,此人正是阎府大管家。在上一次报仇的那个风雨之夜,就是这个管家向活阎王禀告搜捕之事,才确认仇人住处。

想不到,今晚的风雨之夜,管家又冒雨来到这里,一定有重要事情急于向主子禀报。

不用说,阎小鹏就住在这座小楼里,否则,阎府大管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雨,来此禀报紧要之事。

真巧呀,张云燕在寻找仇人无望之时,管家又来为她作“向导”,实出意外,也巧得有些不可思议。

猎物就在眼前,云燕心中暗喜,悬着的心随之落了地。看来,这次报仇一定很顺利,压抑了十几年的仇恨怒火随即燃烧起来,恨不得立即宰杀屋内之人。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才发现已经两次从这里经过,竟然没有留意这座不起眼的院落。

也是,堂堂的阎府主人,住在这座既老旧又如同仓库的房屋内,实在令人感到意外。

她明白了,那个老贼为了防备不测——确切地说,为了防备她张云燕再次到来,才搬到这座“仓库”里藏身的。

云燕咬了咬牙,愤怒地哼了一声,仇恨之火在翻涌升腾,也有了不屑之情。老贼想躲到这里保住狗命,是异想天开,不过换了一个葬身之地而已。

焦急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张云燕心里充满了希望,别看阎小鹏此时还活着,仇人的狗命已经握在手里,必将死在自己的刀下。

她悄悄地靠过去,仔细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想从中得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管家说:“老爷,我见到知县大人了,大人向老爷问好呢。”

屋里人应道:“好,知县大人还是有情有义呀!”

“是呀,老爷和大人的关系就是不一般,无人可比呀。”管家摇了摇头,又低声自语,“哼,知县大人看中的还不是银子,为了钱财,他也不能没有情义呀。”

张云燕听到屋内传出来的熟悉声音,更认定是阎小鹏,俊俏的脸上瞬间涌出了愤怒之情。她暗暗地骂了一声,早已信心满满,就等着采取行动。

云燕没有冲过去,担心管家喊叫惊动了阎小鹏,让仇人有所戒备或逃之夭夭。她如同一只猛虎,在跃跃欲试,时刻准备扑向仇人索取性命。

这时,阎小鹏的话语又从小楼里传出来:“管家,你可问过知县大人,张云燕可有消息吗?”

声音里含着渴望的情绪,也有着急切和忧虑之情。他心中焦急,很想听一听缉拿凶犯的结果。

管家急忙回应:“老爷,我问过了,还没有消息,知县大人也很着急。想不到,追捕了这么久,也不见那个丫头的踪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屋内有了叹息声:“唉,看来一时半时找不到了,只要那个丫头还活着,就令人担忧呀……”

管家安慰道:“老爷放心吧,她上次险些送命,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怎敢再来阎府作乱,不是自己找死嘛。”

阎小鹏并不这么看,一想起凶神恶煞般的张云燕,就心惊肉跳,不得安宁。他深知,张云燕和阎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决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要来阎府找自己索命,不能不防。

第二三二章 恶奴

阎小鹏一想到张云燕,那次眼见要死于刀下的恐怖情景便闪现出来,一阵心惊肉跳。他不敢想象再一次发生那种可怕的险情,真要命呀。

他叮嘱管家不可大意,仇人躲藏起来是在等待时机,一定会来此闹事的,必须加强戒备,不能再给那个丫头一丝一毫的机会,否则自己的性命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阎小鹏早已领教了张云燕的凶狠可怕,祈盼能尽快地把仇家后代除掉,也好安下心来。

今天,他让管家赶奔县城,就是请知县增兵添将,加紧搜捕缉拿张云燕,尽快除掉这个心病。

自从张云燕在阎府被白云飞救走后,阎小鹏一直寝食难安,忧虑不已。

张云燕已是他心里的一块巨石,一直以来压得难以喘息,必须尽快搬掉。否则,他今生都不得安宁,一定会出大乱子,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管家因为风雨耽误了赶路,天黑以后才回到阎府。他还没有顾得上吃饭,就跑来向主子禀报。

阎小鹏心中难安,在等待结果,又询问管家,知县大人是如何安排的,还有什么消息。

管家立即禀告:“知县大人一口应承,明天就调派人力加紧搜捕,老爷放心吧。”

楼内传来一声叹息:“这就好,这就好,唉,只要那个丫头活着,就没有办法放心呀……”

管家哼了一声,又道:“老爷,知县大人得了阎府那多么银两,也不能不卖力呀。”

阎小鹏闻言,也很感叹:“是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确不假呀。”

张云燕心里暗恨,想不到狗官为仇人如此撑腰卖力,难怪活阎王行凶作恶肆无忌惮。知县身为朝廷命官,不秉公执法为民除害,竟然包庇纵容恶人,也该杀!

这时,管家说话了:“老爷,知县大人说,要把那些银子送给知府,也好请知府大人督办各县,尽快缉拿张云燕。对了,他还多次言讲手头吃紧,不知何意。”

管家话音刚落,楼内便传出不满的话语:“哼,他是借知府之名讨要银子,真是贪得无厌!”

管家明白了,默默地苦笑,想不到知县刚收了那么多银子,还伸手讨要,真是贪婪。唉,有权有势就是好呀,呼风风来,唤雨雨到,没有人能比呀。

阎小鹏很不满,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过两天你再送去一百两。”

管家闻言吃了一惊:“啊,老爷,今天刚给他二百两,还要送呀?这样下去还有完嘛,还是拖一拖再说吧。”

“唉,哪有完呀,那家伙全靠银子来喂养呢。算了,既然要给,迟给就不如早给,不然他来了气,也会把咱们的事情拖下去,不是更急人嘛,没有办法呀。”

听声音,阎小鹏既心疼又无奈,用银子买来的“情义”,只能是一时的,就是靠不住。

管家见名声显赫的老爷都被知县玩得团团转,很是感慨。

他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有钱不如有权呀,只要动一动嘴巴,大把大把的银子就来了。”

屋内传来一声苦笑,除了叹息没有应声。

管家眉头皱起来,随之叹了一口气,又道:“老爷,知县大人把那二百两送给知府,只给他一百两,是不是有些少,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呀?要是为此耽误了咱们的事情,这些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阎小鹏立现不满,骂道:“不要听那狗官胡说,他不会把到手的银子送给知府的。他即使给,也只能送去一部分,再给他一百两不少了。再说,他讨好上司是为了自己,和咱们没有一点儿关系,何必管他。”

话音刚落,屋内又传出几声叹息。

管家摇了摇头,也叹了口气,知县大人为了贿赂上司,送去的银子也是四处搜刮来的钱财,就是阎府也躲不了心静,还是要给。

他有些愤愤不平,知县为了自己讨好上司,凭什么让阎府出呀?

对此,管家还是想得开,知县的事情主子都管不了,他更管不了,老爷怎么说就怎么办吧。银子是阎府的,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送多少也不用心疼,只是有些眼馋而已。

阎小鹏深有感受,那些贪官就像无底的匣子,永远填不满。银子是他的心头肉,哪舍得送给别人,可是为了身家性命,又不得不这么做。

阎小鹏的确很无奈,只能忍痛割舍,现在急需知县为阎府卖力,除掉仇家后代是头等大事,关系到身家性命,必须尽快办成。

他深知背靠官府有多重要,阎府以后还要仰仗知县撑腰,不能不用钱财喂养那家伙,也是各有所需吧。

活阎王心中不满,语调也凶狠起来,发誓要补回这些银两。

他让管家速做准备,明天如果天气好,就去连湖村催缴欠债,让那些穷鬼们有钱还钱,没有钱的以物抵债。要是没有值钱的东西,就抓人,男人为阎家做苦力,女人卖了还账。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不但要借此大捞一把,还要把仇人的家乡闹个底朝天,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张云燕意外听到了阎小鹏的险恶之心,不由得一惊。她十分震怒,俊俏的面容立刻绷得有些僵硬,浮现出了可怕的怒容。

她暗暗地发誓,今晚必须杀掉活阎王,决不能让这个魔鬼活到明天,否则乡亲们就要遭大难了。

管家听了阎小鹏的话语,也跟着哼了一声,对主子的想法很赞同。他声称早该这么做了,对那些穷鬼要来狠的才行,否则偿还欠账会遥遥无期。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管家狗仗人势,也如此凶狠,是活阎王跟前的厉鬼。她怒视着管家晃动的身影,心里怒骂,这个恶鬼要是敢欺人害命,定杀不饶。

管家对明天的安排很赞同,对主子今夜的吩咐却有些不满,不住地摇头叹气。

他望着风雨肆虐的夜空,叹道:“老爷,我这就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唉,这大雨天也不方便呀。”

他不敢直言不满,望着没完没了的疾风暴雨,愁得唉声叹气。

阎小鹏也很感叹,这鬼天气难得一见,和上次张云燕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令人心里难安呀。

他听着外面的呼啸声和冲击声,不由得想起上次那个生死攸关的夜晚,依旧心有余悸。他有些忧虑,并没有惧意,但愿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夜。

活阎王觉得,风雨来得急,去得也会快一些,估计明日是个好天气。他让管家早做准备,免得耽误了去连湖村的事情。

管家看着漆黑的夜空,还有铺天盖地的风雨,愁眉不展,但愿鬼天气能快点儿好转。

主子还在催促,管家又添愁容,望着漫天的风雨连声叹息。他暗自发着牢骚,明日的天气好与坏,和今夜毫无关系,即使天晴日朗,也代替不了今夜的狂风暴雨呀。

现在,风雨交加,人困马乏,他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怎么准备呀?

然而,主子已经发话,管家不敢不从,不得不随便应付一下了,不然也没有办法交代。

他看着二楼那个闪着亮光的窗户,眉头皱起来,怎么一直没有听到那个娇滴滴的声音,也没有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呀?

看来,那个身价高贵的美女已经睡下了,一定是在欢娱之后,怀着美好的心情进入了愉快的梦中。

唉,可惜,那位高贵之人的美好心情不是他给的,令人……。他也只能可惜,因为那不是奴才能做的事情,只能望穿秋水空思念了。

管家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向活阎王打个招呼,起身离去。

这时,屋内话语又起:“管家,你已经多日没有回家了,今天又冒雨去了一趟县城,够辛苦的。这大雨天还让你贪黑操劳,是有些不容易呀。”

管家刚走了几步,急忙停下来:“多谢老爷关心,呵呵,的确有些辛苦,唉……”

他挤出来的笑声里满是苦意,看着黑夜里的风雨,听着雨伞的击打声,叹了口气。

管家怨气难发,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哪是有些不容易呀,我又饿又累,还要冒着风雨忙碌,也太不容易了。唉,什么人什么命,你贪黑操劳的是快活的好事,我贪黑操劳的是苦差事,没有办法比呀。饱汉不知道饿汉饥,一点儿不假,我已经十几天没有见到娘子了。你怀里有美女,怎能知道我的辛苦呀……”

管家欲望难耐,忘记了饥饿劳累,很想找个女子发泄一番。想归想,他借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没有主子交代,一旦出事,会惹来大麻烦。

活阎王是个很难侍候的主子,对下人凶得很,说翻脸就翻脸。他要是惹恼了主子,丢了饭碗是小事,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呢。

管家在胡思乱,脚步也慢下来,似乎忘记了风雨之苦。

这时,屋内又有话语声传来:“管家,你这么辛苦,理应犒劳犒劳,风雨之夜,还要辛苦操劳,不容易呀。这样吧,等到休息的时候,你就去找个可心的女子相陪,解解闷吧,省得孤独寂寞。”

管家一听,既意外又惊喜,没想到快活的好事一眨眼就飞来了,更没有想到主子会这么关心,想得如此周到,心头一热无声地笑了。

第二三三章 欲望

管家想到快活的好事,笑得已经合不拢嘴了。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十分灿烂。在忙忙碌碌的一天中,这是最高兴的一刻,他笑得很甜,心里甜得已经醉了。

他不能不表示一下心意:“多谢老爷关心!”

他刚出了院门,急忙跑回来,还要静待下文。

“管家,你要抓紧准备,一定要周密一些。尤其是账目,你想点儿办法,那些欠账尽量多加一些,能翻倍更好。完事后,你就好好地玩一玩吧,也能安下心来睡个好觉,明天办事会更有精神。”

管家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急忙应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欠账翻倍的,让那些穷鬼不得好。”

张云燕怒火又起,怒视着管家,暗暗地骂道:“王八蛋,你也不是好东西,活阎王死后,你也不会得好!”

管家望着漫天的风雨,叹了口气,今夜的辛苦之事是躲不过去了,无论如何也要应付一下。

不管怎样,苦涩的心灵也有所安慰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快活的好事得来的很不容易,决不能再失去,也好用来抚慰一下饥渴的身心,冲淡一些辛苦劳累的情绪。

管家有些心猿意马,不由得看着二楼,一直没有听到小夫人动静。

他有些奇怪,难道那位美女真的睡下啦?

他叹了一口气,刚入夜不久,老爷这么快便丢下美女,实在可惜。要是自己在美女身边……可惜,这“要是”毫无意义。

此时此刻,那位美女更加迷人,也是最让管家心动的女子。

平日里,管家总想多接近小夫人,多看几眼迷人的娇容丽貌,听一听娇滴滴的声音,以满足欲望难平的花心。

当然,他决不敢打小夫人的主意,这是要命的事情。那个美女是天鹅,是月亮,可望而不可及,他只能痴迷地想一想,做一做美梦,之后便而已。

管家贪恋这种“想想……而已”的感受,尽管碰不到那只“天鹅”,也能让他那颗污秽的心灵蠢蠢欲动。那种感觉还不错,也能有所满足。

他不敢有更多的奢望,那只高贵的“天鹅”也不会满足他的非分之想,只能“想想……而已”了。

此时此刻,管家正为长夜难眠发愁之时,没想到“快活的好事”说来就来了,敏感的神经随之兴奋起来。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老爷,我……我找谁都行吗?”

屋里嘿嘿地笑了几声,接着传来了期盼的话语:“管家,只要你喜欢,找谁都行,这大雨天就玩个尽兴吧。对了,你就说是我答应的,谁要是敢不从,明天我去收拾她。”

管家闻言心里一热,眼睛也湿润了,想不到主子会如此关爱,想得如此周到。

这时,屋内又有了说话声:“嘿嘿,看来,你已经有了可心的人,不知道想找哪个女子。说来听听,是那个女子让你如此动心呀?”

阎小鹏的话语如同蜜糖,顿时甜得管家醉意朦胧,脸上瞬间堆满了喜色。

他兴奋地谢过主子,接着高兴地吐露心声。休息的时候,他就去找昨天来的那个女子,和她美美地过一个良宵。

管家只见那女子一面,就被她迷得魂不守舍了,真不知道是怎样从昨天熬到现在的,实在不易呀。

那个女子的确不凡,容貌如花似玉,身姿无比秀丽,就是寻遍全县,也难见到这样的美女。

管家对她如此迷恋,很自然,身心如此煎熬,也情有可原。

在无望之时,这件大好事突然到来,他怎能不大喜过望。他不用再煎熬了,今夜就能随心所愿,兴奋之情无法形容,连神经末梢都活跃起来。

这时,屋内传来喊叫声,如同惊雷闪电一般:“怎么,你想去找她?不行,不行,那个女子你不能碰,决不能碰!我好容易把她弄回来,是要自己留着的,谁都不许碰她!”

管家正在兴奋中,突然被“惊雷闪电”击得头脑轰鸣,满心的醉意瞬间飞去,神经末梢也吓得一动不动了,立刻身冷心寒泄了气。

这瞬间,他心里已经茫然,忘记了身在风雨中,忘记了要去干什么。

瞬间过去,管家皱起眉头,心有不甘,挤出了哭一样的笑声,说道:“呵呵,老爷,你身边不乏美女,就把她……把她赏给我吧,我想收她作二房。”

“不行,绝对不行,除了她,别人你尽管要,我一定成全你。”

屋内的话语依旧好似惊雷闪电,震得管家身心不住地颤抖。

管家很不满,除了那个女子,哪还有别人呀?

整个阎府里,老少主子的女人令人爱恋,可是一个都不能碰,也不敢要呀。此外,他就喜欢昨天来的那个女子,别人才不想要呢。

管家泄了气,今夜不能随心所愿了,还要继续煎熬下去了。

他很无奈,有些失落,也有些沮丧,那个美女是主子的心肝宝贝,和小夫人一样,也是一只可望而不可即的“天鹅”,没有希望了。

管家还有自知之明,无论对那个女子如何思念迷恋,都没有用了。自己身为仆人,只能行仆人之事,怎敢和主子喜欢的女子做“快活的好事”呀。

在他眼里,那个女子和小夫人一样漂亮迷人,一样令人心醉,又一样是“天鹅”,是“月亮”,自然是一样的可望而不可即。

他没有办法如愿了,不敢去对那个女子有所作为,只能一样地“想想”,之后便“而已”。

管家多日没有回家团聚,白天忙碌,晚上思念,实在难熬。主子好容易发了话,就随便找一个女子吧,有人陪伴,总比孤身一人彻夜煎熬要好得多。

他看了看楼上,依然没有小夫人动静,看来那位美女已经和老爷办过“快活的好事”,在愉悦的心情中睡着了。

唉,这愉悦的心情,要是他给予云霞美女的该多好呀,可惜……也只能可惜了。

他心绪难平,又在为“想想……而已”折腾着……

管家心情沮丧,没有了动力,又不得不冒着风雨准备明天的事情,唉声叹气地向院门走去。

忽然,楼上有了女子的声音:“老爷,你……你是看上那个小女子啦?”

那个声音尖细娇柔,一听就是阎小鹏的小夫人云霞。

美女终于露面了,管家眼睛随之一亮,目光立刻射向二楼。瞬间,他愁容散尽,满脸喜色,饱含着欲望,又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檐下。

管家收起雨伞,色眯眯地盯着二楼那个小窗户,只有那里露出了光亮。

他满脸笑容,心动难平,欲望中夹杂着无奈之情,也令美好的梦多了一些情趣,有了痴迷的遐想。

阎小鹏听了小夫人的话语,很感叹:“是呀,那个女子和你一样长得如同仙女,真是太美了,着实讨人喜欢。”

“如此说来,老爷是喜新厌旧啦?”

听起来,小夫人虽然不满,却不乏娇嗔。

阎小鹏有些意外,也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也是常事,并不隐讳。

他咧开嘴巴笑了笑,安抚道:“瞧你说的,怎么可能呢,阎府里,我最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应该有感受。你如此善解人意,让我爱不释手呀!”

“老爷,你说得好听,等到和那个小妖精搂抱在一起后,就把妾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爱不释手的哪是我呀,而是她。”

“不会的,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嘿嘿,想不到你还有醋意,真是多余,不是自寻烦恼嘛。”

“哼,是你让我烦恼,自己的夫君被人夺走,我怎能不生气呀。”

活阎王依然在笑,笑容里有了淡淡的苦涩:“我的好夫人,不要生气嘛,那个女子再漂亮,也比不了你呀。她出身卑微,家境贫寒,哪配作阎府的女主人,我不会娶她的。”

他在尽量地安抚,不想影响今夜的好心情。

活阎王话音刚落,粗细不同的嬉笑声从屋里钻出来,还没有自我展现,就被狂野的风吹得支离破碎,瞬间消散……

管家听着屋内的嬉笑声,流露出了色眯眯的神情,要是自己让云霞美女如此高兴该多好呀……

他没有得到那个心爱的女子,楼上的美女也只能留在梦幻里,立刻泄气了,眉头一皱蹲下来,望着漫天的风雨发呆。

张云燕闻听此事,心里一动,管家想要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呀?她昨天才来到阎府,活阎王又不想娶她,为什么还要把那个女子带回来呢?

看来,阎小鹏没有安好心,那个女子已经掉进狼窝里,会深受其害。她暗下决心,那个可怜的女子不能不救。

突然,雷声炸响,大地震颤,惨白的闪电瞬间赶走了漫天的黑暗,一眨眼又消失得踪迹不见。

雷声中,小楼被震得微微地颤动,如同蜷缩的鬼魂在瑟瑟发抖。

管家吓得一哆嗦,从痴情呆望中惊醒,恐惧的眼神望着狂风暴雨,有了丝丝凉意。

“啊!”屋内传出小夫人的惊叫声,“吓死我了,这雷太可怕了,我的魂都吓飞啦!”

声音娇气,在微微地颤抖,饱含着畏惧之情。

惊叫声尽管含有惧意,管家听起来却如同宛转悠扬的乐曲,令他心醉,更加痴迷。

第二三四章 索命

阎小鹏见小夫人对雷声这么畏惧,急忙安抚:“夫人不要怕,有老爷陪伴在身边,你怕什么呀。你的魂可不能飞走,不然,丢下老爷可怎么办呀,我可不能没有你呀。”

活阎王的话音刚落,屋内立刻传出小夫人的声音:“哼,说得好听,我要是不在了,岂不更合你意。那样,老爷就能没日没夜地和那个小妖精在一起了,心里哪有别人呀。”

“唉,瞧你说的,你也过于多心了。我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想的也是多余。”

云霞很不满,接着叹息一声:“老爷,这雷声倒不是最可怕的,我更怕老爷有了那个小妖精,就把妾身抛弃了。要是那样,我……我可就惨了……”

她声音颤抖,饱含着怨情哀意,在低声抽泣。

阎小鹏见心爱的夫人这么伤心,眉头微皱叹息一声:“唉,何至于此呀,你真是多心,那个女子出身低贱,根本不配做我的夫人。好了,好了,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娶她的,只不过想起来的时候和她解解闷而已,别无它意。”

“我整天陪伴在身边,时时处处尽随老爷心意,还不够你解闷吗?我明白了,你是和我玩腻了,又找来一个新鲜的。老爷不打自招,果然喜新厌旧!”

阎小鹏见她没完没了地埋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思量再三,为了讨美娇娘欢心,只能忍痛割爱了。

他叹了口气,安抚道:“我的好夫人,你这么讨老爷欢心,我可舍不得你呀。好吧,我就……就……唉,我不要那个女子了,你总该放心了吧?唉,你呀,你呀……唉……”

他摇了摇头,话语中满是惋惜和无奈的情绪,丑陋的脸上堆满了不舍之情。

“但愿老爷言而有信。”小夫人还在抽泣。

“唉,言而有信,好个言而有信呀,老爷再不情愿,为了你也不能不言而有信呀……”

阎小鹏叹了口气,依旧难舍,犹豫再三,总算狠下心来,不得不“言而有信”了。

他心中难舍,看了看小夫人,极不情愿地说:“管家,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就送给你作二房吧。唉,我费尽心机把她带回来,没想到,还没有近身就便宜了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只能忍痛割爱了,还是你有艳福呀,让你捡了大便宜,唉……”

活阎王心有不甘,五味杂全,话语结巴,流露着难舍之情。他把自己喜欢的女子送给了别人,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既难受又丧气。

他对管家有了如此“艳福”很羡慕,那“艳福”本来是自己的,却被别人占有了,还是自己双手奉送的,实在可气。

此时此刻,阎小鹏心里的醋意不比小夫人少,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羡慕外面那个捡了大便宜的人。

管家对那个女子本来已经毫无希望,突然听到了飞来的喜讯,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兴奋得汗毛无一遗漏地舒展开来。

“快活的好事”又回来了,而且是渴望得到的那只“天鹅”,如同做梦一样,激情翻涌,险些把身躯胀开。

他没有想到,今夜真的能随心所愿,不用再煎熬了。这戏剧性地变化好似梦幻一般,他不敢相信会是真的,神经末梢又一次活跃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轰然炸响,管家吓得一缩脖,急忙把耳朵捂住,挺立的汗毛又无一遗漏地缩了回去,神经末梢又吓得不敢动了。

汗毛虽然缩了回去,但是喜悦之情依旧充斥着身心,管家兴奋得全身都在抖动。

他没有忘记表白:“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我这就去找她,这就去找她……”

他嘿嘿地笑着,欣喜异常,狂暴的风雨竟然没有让咧开的嘴巴闭上。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狗奴才,你也要害人,是自己找死,和活阎王一样也活不了几时啦!”

管家话语一出,阎小鹏立现不满,哼道:“怎么,你好心急呀,只顾自己高兴,就不去准备明天的事情啦?明天的事多着呢,既要核查账目,算本加息,又要安排人手,备好车辆兵器,不抓紧准备,岂不要误大事。”

活阎王本来为失去心爱的美女难受不已,见管家这么着急找她,去享受本该属于自己的艳福,更加来气。他厉声呵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怨气。他只能怨恨,只能发泄,小夫人在此,没有办法再收回心爱的美女。

管家自知高兴得有些过了头,急忙表白:“不,不,老爷放心,我今夜就是不睡觉,也要把一应事务准备妥当,决不会耽误了明天的安排。”

管家就像打了一针兴奋剂,满脸堆笑,精神倍增,语调里含着无限的喜悦之情,漫天的狂风暴雨似乎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雨伞,急匆匆地跑走了,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比来的时候大了许多,频率也快了许多,显现出了难耐地急切,宣泄着渴望之情。

他满脸笑容,心绪难平,思念着心爱的美女,向往着美好的梦境。

管家不用再对快活的好事“想想……而已”了,可以实实在在地去做了。他兴奋不已,忘乎所以,今后要和心爱的美女一直做下去,做一辈子。

此时的心情和状态,风雨有何惧哉,为了筹备明天的事情,就是忙个通宵达旦,他也会劲头十足,毫无倦怠。

不过,那只“天鹅”的吸引力更大,他能坚持多久,准备工作是否会草草收场,还真难说。说不定,欲望之心很快就会被美女占有,再也没有心思去管其它的事情了。

张云燕见管家消失在风雨中,立刻进入院内,来到屋门前,接着用刀拨开门闩,轻轻地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她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去,一楼空空荡荡,墙角处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茶具,还有一盏熄灭的油灯,此外一无所有。

奇怪的是,角落处有两根一人多高的粗木桩,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或许是做仓库的时候留下来的。

楼下,静悄悄的,冷漠无情。

楼上,传来了阎小鹏和小夫人的嬉笑声,那是另一个天地。

张云燕看着木制楼梯,暗暗地哼了一声,仇恨之情更盛,恨不得一刀杀了楼上之人。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又轻踏木梯来到二楼。

两支巨大的蜡烛亮光闪闪,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

云燕悄悄地探头寻视,一眼看到正在床上和小夫人嬉闹的阎小鹏。她怒火升腾,血涌全身,飞身扑了过去,恨不得把仇人生吞活剥。

阎小鹏听到响声,急忙观瞧,见仇人突然降临,已经扑到面前,非常意外,吓得魂飞魄散。

他见吃人的宝刀劈了下来,绝望的惊叫声都变了调,急忙翻滚躲闪,就势猛踢过去。

张云燕防备不及,被踢得身子一晃,站立不稳退了几步。

活阎王趁机下床,立即抓起钢刀。他正要劈向仇人,见张云燕又扑过来,急忙闪身撩刀。只听当地一声响,沉重的飞龙神刀不但没有挡开,他手里的钢刀还险些脱落。

阎小鹏虎口被震痛,大惊失色,瞬间呆住了。

时隔不久,仇人的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那把刀这么沉重呀?

在此前那个要命的风雨之夜,他和张云燕交过手,印象很深,仇人的力气尽管自己不能比,也没有这么大呀。他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个小女子力气竟然大增,会有了如此惊人地变化。

活阎王惊疑不解,更加恐惧无望,深感死神已经降临,今夜难逃一死了。

绝望中,他连声呼唤小夫人云霞,快去喊人来救自己。

凶神又突然降临,夫君已命悬一线,小夫人恐惧至极。她已经有过这种恐怖的经历,至今还记忆犹新,吓得娇躯颤抖蜷缩在床上,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离恐怖之地。

此时此刻,小夫人除了呻吟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能动得了,更顾及不了夫君的死活。

阎小鹏见唯一的亲人已经没有指望,只能死心了。他很想用迷魂散对付可怕的女神,以求反败为胜,可惜没有带在身上。

他没有机会去翻箱倒柜取出来,索命的女神也不允许,这可如何是好呀?

活阎王很想用金银买下自己的性命,已经知道毫无用处,只能另想办法。要命的女神就在面前,他哪有办法可想,真要命呀!

死亡已是必然的结局,阎小鹏万分恐惧,彻底绝望了。

活阎王的武艺不及张云燕,仇人又力气大增,更没有能力反抗了,不敢再硬碰硬地厮杀。

他年老体胖,不再灵活敏捷,在吃力地躲闪,应对起来很困难。他没有办法制服可怕的女神,没有能力躲避迅猛地攻击,只有死路一条了。

阎小鹏紧张之极,为了活命不能自暴自弃,无论如何也要挣扎一番。他久经历炼,也算是武林中人,要顽抗到底,渴望能死里逃生。

他在极力地躲避,在苦苦地哀求,在拼命地喊叫,想尽办法要保住性命。

第二三五章 恶魔现身

面对可怕的仇人,还有嗜血的宝刀,阎小鹏已岌岌可危,在不住地哀求,在呼喊救命。

然而,这都无济于事,在罪恶之地,他的哀求毫无用处,更激怒了仇恨的女神,云燕恨不得立刻取了仇人的性命。

在惊雷闪电中,在暴风骤雨地荡涤下,阎小鹏的喊叫无济于事,除了小夫人,没有人能听见。

他目光惊恐,看着仇恨的张云燕,紧张至极,彻底绝望了。他没有能力抗争,也无处躲避,没有一丝一毫活命的希望,只有死路一条。

张云燕在连续地挥刀砍杀,不给阎小鹏丝毫反抗的机会,很快把他踢倒在地上,那把钢刀也脱了手。

愤怒的女侠两眼冒火,一声怒吼如惊雷一般炸响:“活阎王,去死吧!”

她不能留给仇人一点儿活命的机会,举起那把沉重闪亮的飞龙神刀,猛力地劈下去……

就在宝刀砍下去的一刹那,屋内突然红光闪亮,一团黑气如离弦之箭飞过来,“啪!”地一声响,把张云燕打得连连倒退撞在墙壁上。

她疼痛难忍,连声哼叫,一屁股坐下来,所幸飞龙神刀没有脱手。

张云燕大吃一惊,急忙观看,不由得心头一震,惊诧不已,既紧张又恐惧,瞬间呆住了。

她看清楚了,在罪恶的房间里,意外地出现一个人。那是一个相貌奇丑狰狞可怕的家伙,正恶狠狠地瞪着张云燕。

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满头红发,穿着红色长袍,如凶神恶煞一般。

原来,他是红发鬼王,难怪张云燕如此震惊和恐惧。

红发鬼王不是已经葬身于青龙山下了嘛,怎么又在这里现身啦?这是他的鬼魂,还是没有死呀?九幽圣君那些魔鬼难道还活着吗?

面对红发鬼王,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能相信这个恶魔还活着。然而,她又不得不信,这家伙就站在面前,正怒视自己。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魔鬼来得太意外了,此情此景也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凶恶的魔鬼就在面前,他两眼红光闪烁,正跃跃欲试,决不会放过仇敌张云燕。

这是紧急关头,是要命的时刻,张云燕急忙稳住慌乱的情绪,忍痛站起来,把飞龙神刀横在胸前,准备迎战。

她知道自己不是红发鬼王对手,没有能力抵御强大的魔法,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更可悲的是,她要死在仇人家里,深感沮丧,既悲愤又绝望。

忽然,张云燕想起那个好似流星的奇异之物,难道那个“流星”真是红发鬼王?

她看着恶魔,依旧认为那个未知之物不是红发鬼王。这家伙虽然周身泛着红光,但是没有“流星”那样鲜艳明亮,飞行中也不会那么寂静,那么神速。

此时此刻,云燕已无心去管“流星”是何物,要全力应对可怕的险情。面对红发鬼王,她非常紧张,深感畏惧,已经绝望了。

凶神突现,死亡将临,张云燕不甘心束手就擒,要拼命一搏,希望有机会杀了阎小鹏,完成已久的使命。如果大仇能报,她即使死在魔鬼手里,也能瞑目了,也能面对爹娘的亡灵,面对列祖列宗。

反之,仇人要是活下来,就是家族的大不幸,是爹娘的悲哀,也是她最痛苦、最绝望、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死后也不能闭上眼睛。

现实异常残酷,面对严峻的形势,云燕无力扭转,想完成已久的誓愿,犹如登天一样难,已经不能如愿了。

她很悲愤,很无奈,痛苦之极,绝望至极。

张云燕为什么这么倒霉,又遇到了可怕的红发鬼王呀?她的命运为什么如此悲惨,四次前来报仇都不能如愿呀?

她岂止不能如愿,还要断送性命,更可悲的是,要死在仇人阎小鹏手里。她不由得想起上次来此报仇的经历,一阵心痛,也有了惧意,看来,自己又要被活阎王凌迟活刮了。

云燕非常沮丧,也很惊疑,这个魔鬼来得太及时了,哪怕再迟到“一眨眼”的瞬间,活阎王必定死在刀下。

红发鬼王两眼闪着凶光,死死地盯着张云燕。

他怒道:“臭丫头,想不到你居然没有死在洞府里,命真够大的呀。更没有想到,你还有那么厉害的宝贝,竟然把整个洞府全部毁掉了。其威力之大,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件,实在恐怖,恐怖至极!”

张云燕在怒视红发鬼王,心里很沮丧,也很不解,玉石暴发的法力之大不可想象,的确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按说,洞府在瞬间坍塌之时,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没有能力抗拒,必定被埋在深深的地下,早已经死去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红发鬼王竟然在此现身了。

奇怪,这家伙怎么还能存活下来呀?难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没有死去?怎么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这些家伙活下来,又会祸害人间,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红发鬼王瞪着张云燕,喝道:“我且问你,那是什么宝贝,你是如何得来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呀?”

张云燕很紧张,面对强敌,已经抱定一死。她见恶魔把玉石认作自己的宝贝,不妨以此来恐吓一番。

死之前,她要让魔鬼不得安心,如果有机会杀了活阎王,也能死而无憾了。

云燕怒视着魔鬼,哼了一声,喝道:“红发鬼王,你既然知道姑奶奶的宝贝厉害,还不快滚,难道还要来此送死吗?”

红发鬼王愣了一下,盯着张云燕,提防仇人使用那个要命的法宝。

阎小鹏慌了神,急忙抓住红发鬼王的衣袖,连声哀求:“红发鬼王,你可不能走呀,这个丫头会杀我的。你不能走,快把她抓住呀!”

红发鬼王痛恨张云燕,又不敢轻易动手,害怕被宝贝伤害,是进是退有些犹豫。

他刚经历了一次死亡的灾难,记忆犹新,能挣扎着活下来,已是万幸中的万幸,不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心中忧虑,思绪矛盾,紧张地看着仇人,也是令人生畏的对手,在时刻防备着。

张云燕两眼紧盯,闪动着仇恨的目光,在跃跃欲试,希望能抓到机会杀了阎小鹏。

红发鬼王想到洞毁人亡的情景,依旧心惊肉跳,不能不犹豫。

他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说道:“丫头,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也要放了阎老爷。咱们就此收手,各奔它方,如何?”

保命要紧,他只能把愤怒的情绪压下来,报仇之事等日后再说了。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心中无底,有了惧意,不敢轻举妄动,有些意外。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可以留你一命,但是不能放过阎小鹏,他是我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必须杀掉!”

红发鬼王犹豫了,为阎小鹏的死活思索着,更为自己的安危思量着,一时很难决断。

阎小鹏见状,心慌意乱,看样子红发鬼王要抛弃自己。

他躲在红发鬼王身后,不住地哀求:“红发鬼王,你千万不能走呀,她会杀我的。咱们是好朋友,你不能不管我呀。”

红发鬼王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依旧注视着可怕的仇人,严加防备,决不能再被那件可怕的宝物伤害。

活阎王又怕又愁,有了哭腔:“红发鬼王,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我要是死在这个丫头手里,就没有人帮助圣主筹办童男童女了,会误了圣主大事呀。”

红发鬼王依旧不敢转移目光,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阎小鹏催促道:“红发鬼王,这丫头是我阎家的仇人,也是你们的仇人,快杀了她,要快呀,决不能留下这个祸害!”

红发鬼王很想杀了面前的仇人,可是一想到洞府坍塌的恐怖一幕,不是一般地心惊肉跳。

他非常惧怕那个威力极大的法宝,要是仇人再次施展,整个阎府都会瞬间毁灭,更不要说自己的性命,连逃避的时间都没有,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面对可怕的仇敌,他思前想后难下决心,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能不犹豫。

红发鬼王思之再三,确认保全性命是最要紧的。只要活着,其它事情日后再办也不迟。

他决定与仇敌和解,于是说道:“丫头,今夜,咱们不要大开杀戒了,各退一步,这对谁都好。我和你一起离开这里,你可同意?”

红发鬼王一心要保护自家性命,又不能不顾阎小鹏的死活,朋友之情可以不管,可是圣主的大事不能耽误,还指望他来筹办呢。

张云燕瞪着阎小鹏,哼了一声:“姑奶奶就是来杀这个老贼报仇的,怎能放过他呢。我劝你不要趟这浑水,快离开这里,这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听劝,你会后悔莫及,将和活阎王一起死在这里,勿谓言之不预也!”

面对可怕的魔鬼,云燕没有别的选择,尽管很心虚,还在威胁恐吓。她知道,只要赶走了红发鬼王,就能为所欲为,可立即宰杀阎小鹏,以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希望红发鬼王能知难而退,赶快离开阎府,否则,不但报仇无望,自己的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第二三六章 中计

阎小鹏死死地抓住红发鬼王,不住地苦苦哀求。此时此刻,这个魔鬼是保住性命的唯一靠山,是死里求生的唯一希望,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在张云燕的威逼下,红发鬼王很紧张,也很畏惧。他痛恨毁灭洞府杀死同伙的仇敌,又为自己的性命担忧,感到左右为难。

他遭受玉石沉重地打击,早已经吓破了胆,不敢轻易地和仇敌动手。他在犹豫,在观察,要视情而定。

张云燕见大话赶不走红发鬼王,只好用行动威胁恶魔:“红发鬼王,你既然想求一死,姑奶奶就成全你吧,这就让你尝一尝宝贝的厉害!”

话音刚落,她双手挥动故作姿态,眼睛盯着红发鬼王,希望魔鬼立即逃走,也好砍杀阎小鹏。

红发鬼王见仇人就要动手了,顿时慌了神,急忙闪身躲到一旁,随时准备逃命。

张云燕见有机可乘,立刻扑过去,挥起飞龙神刀砍杀活阎王。

阎小鹏吓得灵魂出窍,鬼哭狼嚎地喊叫着。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飞一般地躲到红发鬼王身后,胖大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红发鬼王眉头皱起来,不满地看了一眼活阎王,这不是引火烧身嘛。他立即盯住张云燕,不敢有丝毫松懈。

魔鬼打定了主意,一旦事情不妙,立刻飞身而逃,求得自保才是最重要的,决不能管阎小鹏的死活。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又威胁道:“红发鬼王,你是一心要找死呀,姑奶奶法宝一出,你就要灰飞烟灭了。你还不快滚,要待何时,难道非要成为阎小鹏的殉葬品吗?”

张云燕见魔鬼没有逃走,正紧张地看着自己,有些失望,已经无计可施了。

她不能放弃,行与不行都要演下去,咬了咬牙,哼道:“既然这样,姑奶奶就让你二人一起归西吧!”

话音刚落,她便煞有介事地挥动双手,盼望魔鬼立刻逃去。

红发鬼王非常紧张,急忙甩掉阎小鹏飞身躲避。

活阎王见张云燕冲杀过来,嚎叫着扑向红发鬼王,又死死地抓住不放。

红发鬼王眉头皱起来,这个丧门星是摆脱不掉了。

张云燕害怕虚张声势的举动暴露真相,不敢攻击红发鬼王。在魔鬼洞府里的一幕记忆犹新,她第一次面对红发鬼王的时候,尽管有青虎帮忙,也没有能力和魔鬼抗争,这家伙可轻易地要了自己性命。

现在,她面对吃人不眨眼的魔鬼,一时无法诛杀活阎王,不由得心焦气燥,十分无奈。她身陷绝境,报仇无望,又没有能力逃脱,后果不敢想。

张云燕并不妄想除掉红发鬼王,也没有本事。她不敢奢望保住性命,因为无力逃脱魔鬼追杀。她只想杀死阎小鹏,完成十几年来的愿望,也死而无憾了。

然而,在红发鬼王干预下,这个愿望很难实现,或许会空想一场。她一时没有了主意,除了恐吓已无法可施,可谓黔驴技穷了。

张云燕身陷绝境,面对凶神并没有死心,也不放弃,要为报仇的誓愿努力奋斗。她依旧在虚张声势,恐吓红发鬼王,要寻机宰杀阎小鹏。

红发鬼王很心虚,一直惶恐不安,仇人并不可怕,那件宝贝太厉害了。

他余悸难消,洞府毁灭的瞬间太恐怖,威力之大,好似开天辟地;气势之恐怖,犹如天塌地陷,已经深深地刻画在心里,想起来就心惊胆战。

他不敢和张云燕厮杀,也不敢逼得太紧,免得宝贝出手招来杀身大祸。

红发鬼王紧盯着张云燕的一举一动,在不停地思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仇敌,是走是留还在犹豫。

他警惕地看着张云燕,劝道:“丫头,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你要为自己的后路想一想,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还是住手吧。”

“我和活阎王仇深似海,让我放了他,绝不可能!”

“听我一句劝,咱们就此讲和吧。你和阎老爷之间的仇恨我不想过问,日后想怎样了结就怎样了结。不过,今夜不行,有我在此,不能任由你大开杀戒,暂且离去如何?”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依然畏惧,稍感心安。她不能放过阎小鹏,今夜必须除掉,否则仇人逃离此地休想再找到,为爹娘报仇会遥遥无期。

再说,红发鬼王对她恨之入骨,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他暂时不敢动手,是惧怕被宝贝伤害,一旦有了机会就会大发淫威。

云燕深知,魔鬼现在想讲和,是在麻痹自己,在寻找机会下手,以报毁灭洞府之仇。

阎小鹏见红发鬼王为了自身性命无意保护自己,更加慌乱。他没有了依靠,面对怒不可遏的仇人,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他没有能力抵抗,恐惧的目光扫视一下,趁张云燕和红发鬼王说话之机,拔腿就跑,飞一般地向楼下逃去。

云燕愣了一下,随即大喊一声追杀过去。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一声叹息,也飞身而下。

张云燕追到楼下,在惨白的闪电中,发现仇人已经到了屋门前,如同红了眼的猛虎直扑过去,要血刃活阎王。

红发鬼王见阎小鹏已岌岌可危,稍一犹豫,便想趁张云燕不备之时,施展魔法偷袭仇敌。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瞬间地面翻转,张云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掉下去了。一转眼,地面又复平,好像没有动过一样。

原来,阎小鹏启动机关,让可怕的仇人落入地洞里。

张云燕十分吃惊,又非常悔恨,因为毫无戒备,腰部闪了一下,好像被尖刀刺了一样,疼痛难忍。恶魔在此,仇人未除,她已经顾不了这些,咬紧牙关想站起来。

这时,地面的盖子打开了,红发鬼王冲进来把她抓住,随即被带上去。

阎小鹏扑过来,抡起棍棒把张云燕打得昏倒于地,接着牢牢地捆绑起来。

此时,小夫人云霞依旧在恐惧中,不过,情绪已有所缓解,虚弱的身子不再颤抖。她听着楼下的响动和喊叫声,秀眉紧皱,心惊肉跳,也很焦虑。

她很畏惧,又不放心,想看看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有没有危险。于是,她积攒一些力气,拖着两条难以支配的腿,把惊恐的身心从木质楼梯上缓缓地移到楼下。

仇人被擒,阎小鹏惶恐的之心安稳下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接连吐了几口气,然后点上油灯,一楼有了亮光。

在昏暗的灯光下,屋内显现出来,既阴森又恐怖。

这里,陈设简单,只有桌椅。地面中间有一个方形大洞口,是阎小鹏预先布设的暗道机关。

张云燕清醒过来,头部疼痛,秀眉紧锁,不由自己地呻吟几声。她想活动一下身子,却动不了,才知道被牢牢地绑在粗木桩上。

她更加心惊的是,红发鬼王和阎小鹏就在面前,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她见到两张狰狞的面孔,方才坠落的情景随之闪现,知道中了活阎王的诡计,已经被仇人捉住。

云燕暗自哀叹,不但报仇的心愿落了空,自己也难逃一死了,已久的誓愿和肩负的使命都化为了泡影。她一阵心痛,涌出了无尽的悲愤和绝望之情。

红发鬼王怒视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你已经死到临头,还是老实交代吧,那件宝贝藏在哪里,快交出来!”

原来,魔鬼很想得到那件神奇的宝贝,已经搜过身了,没有见到那块玉石,有些奇怪,也很失望。

张云燕怒道:“红发鬼王,你们不用得意,宝贝就隐藏在这里,你们是看不到的。姑奶奶随时都能呼唤出来,取了你们性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她没有能力抗争,也无法逃脱,只能恐吓。

红发鬼王不屑地哼了一声:“丫头,不要张狂了,不等你施展,我一掌就要了你性命!”他很愤怒,“你这小女子太可恨了,不但毁了洞府,我二弟和三弟也死于非命。这毁洞害命之仇一定要报,就在此时!”

魔鬼狰狞的面孔,愤怒的吼声,令“地狱”更加恐怖,无不心惊。

接着,红发鬼王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要是交出那件宝贝,圣主还能饶你一命,从此咱们不再为敌,各走各的路。你好好想一想吧,这是唯一的出路,是死是活就在于此,可不要为了身外之物丢了性命。”

张云燕闻言深感震惊,听其言九幽圣君还活着,老四黑发鬼王也没有死去。

玉石的威力惊天动地,瞬间把整个洞府都毁灭了,这三个家伙竟然逃得性命,足见本事何等非凡。

她十分不解,这三个家伙是怎么从深深的地下逃出来的?

这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令人难以置信。

三个魔鬼并没有从那条地下河里逃出来,否则一定能见到。再说,几个家伙所处的位置也不会被玉石的妖法推入溪水里,只能是相反的方向。

如此说来,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随同洞府坍塌,已经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毋庸置疑。这三个家伙能从深深的地下逃出来,真是命大呀,其本领也令人震惊。

第二三七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怒视着红发鬼王,心里很沮丧,三个魔鬼活了下来,又将横行于世,人们要深受其害了。

难道魔鬼们就不该死?难道苍天在保护他们?让这三个害人的家伙活下来,天理何在呀?

九幽圣君和两个鬼王死里逃生,太可怕了,又会有多少人将被魔鬼们伤害呀,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令人心痛,也让人恐惧。

张云燕已经被牢牢地捆绑,没有能力铲除红发鬼王,也无力宰杀阎小鹏。她只能任由魔鬼摆布,任由仇人宰割,十分绝望,悔恨不已。

云燕本来能轻而易举地宰杀活阎王,没想到红发鬼王突然到来,救了恶霸一命。

这家伙来得也太巧了,难道仇人就不应该死吗?

阎小鹏罪恶滔天,害人无数,已经说不清有多少人被他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早就该死了。哪知,在必死之时,他竟然逃得一命,这样的结果无法接受,没有天理可言。

张云燕四次前来报仇,为什么都不顺利呀?

岂止不顺利,她的性命又眼睁睁地要交代在这里了,报仇的心愿已成泡影。

张云燕十分痛苦,非常绝望,不但没有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反倒被凶神捉住,必死无疑了。

苍天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阎小鹏真的不该死,不应该死在张云燕的手里吗?难道张云燕不该活,不该实现已久的誓愿,不该完成两个家庭赋予的使命吗?她不止是为了报自己的家仇,还是为百姓除害,为什么心愿难成呀?

对此,没有人能回答,苍天也视而不见,冷漠无情。

张云燕不希望这是真的,人们也不愿意看到如此惨痛的一幕,然而事实就摆在这里,又无法回避,无法否定。张云燕被捉,即将死去;小鹏在发泄怒气,要施展暴行。

这就是事实,没有人能改变,也没有人能让时间逆转。

命,这就是命,是无法改变的悲惨命运,云燕不认也得认了。

为了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为了今生的宏愿,张云燕一直在不懈地努力奋斗,也练就一身好功夫。

她踌躇满志,在坎坷的经历中,为完成使命一直在努力拼搏,为远大的抱负在奋勇征战。没想到,她竟然落得这样的结果,真是可叹可悲又可恨。

云燕即将死去,是自己的不幸,是家族的伤痛,也是穷苦百姓的悲哀。

张云燕被捆绑得一动不能动,无力宰杀仇人,没有能力铲除恶魔,只能怒骂,发泄心里的仇恨和怒火。

红发鬼王被骂得火起,恶狠狠地说:“臭丫头,你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既然不想交出宝贝,就为身外之物殉葬吧。我现在就杀了你,为二弟和三弟报仇,为洞府毁灭雪恨!”

魔鬼怒容满面,两眼凶光闪闪,尖牙利齿锋芒毕露,利剑般的十指红芒在闪射,更加锋利可怕。

他话音刚落,双手带着锋利的红芒,向张云燕头部及胸前刺过来,眼睁睁要血溅尸横,断送年轻的生命。

“红发鬼王,请等一等!”

突然一声喊叫,在短暂的沉静中,在恐怖的血腥之地,既意外又响亮。

红发鬼王吃了一惊,收住两手扭头看了看,见阎小鹏在摆手制止,很是不满。

他眉头微皱,不解地问:“怎么,阎老爷还要为她讲情不成?”

“不,不,鬼王误会了,我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阎小鹏两眼冒火,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

他又转向红发鬼王,脸上挤出了笑意,现出了一副奴才相。

他不等魔鬼说话,急忙解释:“我想,鬼王就这样杀了她,也太便宜这丫头了。把她交给我吧,我要一刀一刀地凌迟活刮,让她痛苦而亡,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红发鬼王撇了撇嘴,说道:“阎老爷,你知道吗,我们和这个丫头仇深似海,你们之间的仇恨也无法相比。我本想把她带回去交由圣主处置,怎奈风雨之夜太累赘,只好代替圣主结果她的性命。”

阎小鹏神色谄媚,笑道:“何劳鬼王亲自动手,还是我来代替圣主杀她吧。”

红发鬼王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能代替圣主吗?”

活阎王闻言立刻醒悟过来,自己是奴才,怎能和圣主相提并论,哪有资格代替主子行事呀,有些太不自量了。

他急忙说道:“我……我是不想让你沾染血腥,我也是想为圣主做点儿事情……”

“算了,阎老爷不要管了,还是我来杀她吧。你要是想看一看,就退到一边,不想看就离开这里吧。”

魔鬼的目光里满是愤怒的情绪,随即转向了张云燕,红芒闪射的双手又举起来,大吼一声向仇人刺了过去……

突然,又是一声惊叫,既尖厉又刺耳,令人震惊。

红发鬼王吓得一抖,急忙收手观瞧,不由得哀叹一声。不过,他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定在那里不动了。

阎小鹏也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十分意外,忧虑的心快速地跳起来。

原来,是小夫人云霞在惊叫,她被杀人的场面震惊,吓得娇躯紧缩,抱着头抖作一团。

活阎王没有想到小夫人会来到楼下,很想过去安慰一番,又急于争取亲手宰杀仇人。

他没有时间去管恐惧的小夫人,还在请求:“红发鬼王,请把这个丫头交给我吧,我活阎王决不会让她痛快地死去,要让她倍受折磨,生不如死。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更解恨,更畅快。”

红发鬼王闻言有些感慨,叹道:“让她生不如死,你的主意或许不错,不过,我有些等不及呀。阎老爷还不知道,圣主和我们弟兄两个能活下来,也经受了生不如死地磨难呀。”

活阎王愣住了,不解地看着红发鬼王。他知道九幽圣君有多厉害,此话从何说起呀?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唉,那一时刻太恐怖了,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呀,想起来就痛心疾首,恐惧不已。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留有一手,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宝,竟然把整个洞府炸得全部坍塌了。圣主和我们弟兄都没有幸免,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那情景,那感受,无法表述,真是生不如死呀,太可怕了,恐怖至极呀!”

红发鬼王叹了几口气,似乎想吐出心里的余悸。

阎小鹏闻言,很震惊:“是嘛,我听起来都心惊肉跳,这场灾难真是太恐怖了,可怕之极呀。想不到,这个臭丫头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决不能让她再活于世上。”

“那当然,我和四弟正在寻找这个丫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终于能报仇雪恨了。”

活阎王看着愤怒的张云燕,也有了惧意,想想两次险些死在她的刀下,依然感到心惊肉跳。

他恶狠狠地说:“为了圣主,为了阎家,必须杀了这丫头,决不能让她再活于世上。不过,咱们不能让她痛快地死去。我要千方百计地折磨她,让她死得非常痛苦,惨不忍睹,方能消除咱们心中之恨。”

红发鬼王瞥了一眼小夫人,又看着阎小鹏,未置可否。

活阎王叹道:“不管怎样,你们师徒总算逃脱劫难活了下来,不容易呀。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此以后,你们会洪福齐天,前程无限。”

“借你的吉言,但愿如此。”红发鬼王苦笑一下,又摇头叹息,“说起来,我和四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之所以能活下来,多亏圣主在身旁。圣主法力无边,顶住了可怕的打击和巨大的压力,我们哥俩才得以活命。”

“好,圣主无所不能,有他在身边,必定会安然无恙。”

“唉,圣主受了伤,也险些没有逃出来,想一想都后怕。我们能死里逃生,圣主付出了极大的功力和体力,至今还在静养修炼。我和四弟虽然受伤,但是保住了性命。令人心痛的是,二弟和三弟已经死了。他们被这个丫头打得伤势严重,又受到了毁灭性打击,死得很惨。”

活阎王惊呼:“啊,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都……都不在啦?可怕,太可怕了,令人痛心呀!”

“是呀,二弟和三弟的尸骨已经无处寻找,想起来就心痛不已。”红发鬼王瞪着张云燕,恶狠狠地说,“都是这个丫头害的,我要亲手杀了她,为两个兄弟报仇!”

阎小鹏听了九幽圣君一伙的遭遇,身心颤抖,毛骨悚然。

他绝没有想到,仇人会有这么大的本领,连九幽圣君都不能幸免于难,深感震惊。这么厉害的死对头必须除掉,否则,他必会死在仇人手里,阎家也会被毁掉。

他满腔怒火,对张云燕恨之入骨,两次都吓得灵魂出窍,险些死在仇人刀下,太可怕了。他如果不能亲手杀了仇人,难消此恨,日后也会后悔不已。

此外,活阎王还有一个难言之隐,就是要玩弄这个迷人的美女。

他尽管非常仇恨张云燕,也被无比惊艳的美女迷得神魂颠倒,如果不能如愿,那颗污秽的心灵将无法得到安抚,过后想起来也会深感惋惜。

第二三八章 色鬼

阎小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想放弃,还在苦苦地劝说,让红发鬼王把张云燕交给自己处置,一定要把仇人折磨得凄惨而亡,还要满足那颗污秽心灵的欲望。

在阎小鹏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下,红发鬼王心中的怒气有些缓解。

他吐了一口恶气,看了看蜷缩在一旁的小夫人,咧开嘴巴笑了。他不想再为张云燕烦心,要寻求乐趣,以慰藉烦乱的心情;要吸血食肉,补养自己的身体。

房间里,阴森恐怖,如同地狱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张云燕知道难逃一死,悲愤不已。她报仇未果心愿难了,再也没有机会宰杀活阎王和冯家宝了,也不能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已经绝望。

阎小鹏总算满足心意,露出一脸的狞笑,还有蠢蠢欲动的渴望。他看着捆绑的张云燕,在发泄满腔的仇恨。

他似乎看到了仇人被一刀一刀宰割的痛苦模样,听到了一声声凄惨地喊叫,心中畅快,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一时又没有机会让面前的美女来安抚自己,只能等待。

他面对张云燕有了幻想,好像已经和如花似玉的美女搂抱在一起,既享受快乐,又给予仇人极其痛苦地打击。他似乎看到了仇人在哭泣喊叫,痛苦不已,罪恶的心灵十分高兴,也非常解恨。

然而,幻觉消失后,他面对的还是仇恨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红发鬼王正要寻欢作乐,两眼盯上了小夫人云霞,狰狞的面孔瞬间堆满了淫容,一动不动地看着美女。

小夫人云霞无比俊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迷人的气息,蜷缩在楼梯下不能动了。

魔鬼见美娇娘已经送到面前,十分兴奋,不用再去寻觅了。他被小夫人诱惑得欲望升腾,垂涎三尺,这么漂亮的人儿搂抱在怀里,该多惬意呀。

他贪婪地看着云霞,似乎已经和这位迷人的美女相拥在一起,正恣意取乐。

小夫人看了一眼可怕的魔鬼,身子紧缩,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美女云霞不敢再看那双凶光闪闪的眼睛,知道凶光中流露出来的色眯眯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很害怕,又很无奈,深知后果可怕,已经无法避免了。

小夫人知道,虽然夫君阎小鹏在身边,和红发鬼王还是好朋友,但是面对放荡不羁的魔鬼,夫君也阻止不了红发鬼王的恶行,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她不敢看红发鬼王,知道魔鬼正盯着自己,就要动手了。这家伙随心所欲,肆意横行,就是当着夫君的面也毫无忌讳,照样会欺侮自己。

红发鬼王凶残无比,没有人能劝阻,她必会被魔鬼肆意欺凌,后果不敢想。

小夫人的焦虑和恐惧是真真切切的,是发自内心的。魔鬼就是魔鬼,没有友谊的概念,面对任何人,都要满足自己的需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为他人着想。

云霞十分恐惧,也深有感受,这不是忧患意识,这种事早就发生过,今夜又难逃魔鬼之手了。

小夫人很后悔,为什么非要来到楼下呢,让魔鬼如此迷恋,不是自投罗网嘛。

她很想回到楼上躲避,怎奈腿脚已经不听支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哪还能动得了,只能等待魔鬼扑过来。

退一步讲,她即使能跑回二楼,那里也不是避风港,照样逃不脱红发鬼王之手,可怕的事情还会发生。

小夫人很恐惧,很绝望,祈盼红发鬼王能放过自己,如果无法避免可怕之事,也只能忍了,但求不要伤害性命。

阎小鹏正为抓获仇人兴奋不已,也在做着渴求的好梦,不知何时才能安抚欲望难耐的心灵。

他不经意间看了红发鬼王一眼,见那双红光闪闪的目光有些不对头,正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不由得一愣。

他急忙顺着色眯眯的目光看过去,身子随即一抖,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小夫人已经被红发鬼王盯上了,心爱之人正蜷缩在楼梯下面。

活阎王看着浑身颤抖的小夫人,又看了看魔鬼那双充满欲望的目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胖大的身子也抖了起来。

他慌了神,深知这位魔鬼朋友不怀好意,就要对小夫人下手了。

此时此刻,阎小鹏没有了一丝喜悦之情,心中充满了苦辣酸涩,已有苦难言。他知道,在魔鬼那里,没有朋友妻不可欺的意识,为了追求的自己的快乐,会不顾一切。

他还知道,说起来自己和魔鬼们是好朋友,其实这个头衔是挂名的,是虚无的,实质上就是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驱使的奴才。他没有办法劝阻红发鬼王恣意而行,否则会被怒斥,可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

阎小鹏既痛苦又恐惧,却没有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生以来,他和红发鬼王是一模一样的,那些被他强暴的女人,不是也这么痛苦和畏惧嘛,他不是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嘛,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不是也不管别人的死活嘛。

他不会想到,在被欺之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害人的魔鬼。

阎小鹏绝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自己也成了被欺对象,已经无法阻止红发鬼王的暴行,也尝到了痛苦和恐惧的滋味。

他尽管是阎府的主人,还是在自己家里,也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只能设法转移红发鬼王的视线,不要再纠缠小夫人。

他这个活阎王却管不了面前的小鬼,真可悲呀。

阎小鹏神情紧张,惶恐不安,急忙询问:“红发鬼王,你们住在哪里,离这里远吗?”

其实,活阎王对魔鬼们有没有住处并不关心,只想把不怀好意的目光拉到自己身上。

红发鬼王叹了口气,应道:“自从洞府毁灭后,我们又在山里找一个安身处,暂时住下来。那地方离这里远着呢,来一趟也不容易。”

说话间,红发鬼王色眯眯的眼神没有离开小夫人,还在欣赏俊美的面容和迷人的身子,心里盘算着。

他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或许也和阎小鹏一样,面对迷人的美娇娘,正在意醉神迷地遐想。

无奈,阎小鹏真的很无奈,没有办法和美女云霞相比。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毫无引人瞩目之处,那副丑陋的嘴脸更让人厌恶,红发鬼王自然不屑一顾。

阎小鹏心慌意乱,更觉悲哀,有生以来都是别人向自己祈求怜悯,面对的都是献媚和恐惧的眼神。

他是主子,想怎样就怎样,别人只能忍受。一直以来,他总是一副强者的姿态,对别人施展淫威,感受到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快乐。

现在,活阎王的处境意外地逆转,要向魔鬼朋友摇尾乞怜了。他尝到了无助无望之时有多痛苦,体会到了焦虑恐惧是何滋味。

更可悲的是,别人还能向他哀求,甚至愤怒地反抗,他此时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还要挤出一副笑脸。

此时此刻,阎小鹏已经由主子变成了奴才,切身的感受截然相反,知道主子想做的事情,劝说阻止都没有用,还会让主子生气,结果适得其反,会更加可怕。

他很痛苦,面对魔鬼不得不忍气吞声。他很恐惧,此时此刻不敢有冒犯的话语,更不能有不敬之举,不得不做缩头乌龟。

阎小鹏自称是活阎王,却管不了面前的小鬼,非但不敢强行驱赶,还要摇尾乞怜,委婉引导,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他不死心,还在急切地思索,换了别的夫人也就算了,小夫人是心爱的宝贝,必须想方设法保护,避免可怕之事再一次发生。

阎小鹏和这些魔鬼很熟悉,自认为是好朋友,其实连那些金钱酒肉的朋友都不如。他深知,这些魔鬼朋友对阎家只有索取,没有付出。相反,阎家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只有奉献,不能索取。

这种奉献有时候是被动的,是强迫的,是不得已的,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尽管如此,他还要强装笑颜,忍痛接受。

此时此刻,活阎王又要向小鬼奉献了,还是非常心痛地奉献,深感恐惧,又十分无奈。他没有能力阻止,也没有胆量,只能极不情愿地给予,为了满足魔鬼的喜好不得不奉献。

阎小鹏见红发鬼王还没有动手,不想放弃,还是要争取一下,希望能保住小夫人。

他急忙说:“红发鬼王,既然洞府离这里遥远,还是尽快回去吧,否则天亮就麻烦了。”

“不急,不急,才入夜不久,天亮还早呢。”

红发鬼王心里有数,并不着急,饥渴的肚肠,还有满心的欲望,都没有得到满足,怎能罢手。他依旧没有看活阎王一眼,迷恋的眼神紧盯着小夫人,在跃跃欲试。

阎小鹏眉头紧皱,心里苦涩,摇了摇头,一声哀叹,完了,这个可恨的魔鬼铁了心要占有小夫人,这可怎么办呀,真要命呀!

红发鬼王只想满足心中的欲望,对身边的阎小鹏毫无顾忌,已旁若无人。

第二三九章 逃过一劫

红发鬼王紧盯着美女云霞,满脸都是狞笑,流露出了贪恋的欲望,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已经按捺不住。

阎小鹏见小夫人云霞一动不动,既焦急又无奈,悬起来的心一直停在嗓子眼。他摇了摇头,哀叹一声,不敢强行阻止魔鬼的暴行,只能把耻辱的苦果吞咽下去。

他忍了,也认了,就以此来加深友谊吧,何况方才还救自己一命,也该报答救命之恩。

不过,这样报答有些难堪,更是心痛,能不能加深友谊也很难说。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在主子面前,他永远都是奴才,只能忍气吞声,实在无奈呀。

小夫人见夫君无力阻止红发鬼王,已在劫难逃,只能被动地接受了。她很无助,想一想都十分恐惧,这就是依靠魔鬼们的结果,今夜要被红发鬼王无情地蹂躏了。

这不情愿的奉献是必须的,夫妻二人只能认了,但愿只献身不献命。

阎小鹏和小夫人心知肚明,红发鬼王正饥肠辘辘,发泄完了欲望后,说不定又要安抚肚肠了。后果如何,夫妻俩无力自主,还是要听天由命,更确切地说,要看魔鬼是否手下留情。

红发鬼王正要动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一拍脑袋说:“唉,我险些忘了大事,圣主派我来这里,是想问一问童男童女的事情,不知道阎老爷准备得怎么样啦?”

阎小鹏见色眯眯的眼神终于从小夫人身上转向自己,深感不易,暂时松了一口气。他立即抓住机会,示意云霞赶快离开这里。

美娇娘已经吓得浑身瘫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蜷缩在那里不住地颤抖,还能去哪里躲避呀。

活阎王看着心爱的夫人,叹了口气,既无助又无奈,看来这样的奉献是必须的了。

他对“好友”的询问不敢怠慢,急忙说:“红发鬼王,我一直在抓紧筹办此事,到今天为止,已经找到四十几个孩子。”

他不死心,说话间,还在向云霞使眼色,示意赶快躲到楼上去。

活阎王不知道,此时的小夫人已经没有力气走动,只能成为红发鬼王的玩物,或许还有接下来……

其实,阎小鹏的示意也是多余,楼上并不是安全的避风港,红发鬼王只要不想放过小夫人,躲到哪里都是一样,会轻易地落入魔鬼之手。

不知道红发鬼王会不会给阎小鹏留点儿面子,如果当着好友的面强暴美娇娘,不知道活阎王有没有死了的心。

或许,红发鬼王能给阎府的主人留点儿面子,到楼上的安乐窝里去发泄兽欲。

再说,楼上环境温馨,条件齐备,比楼下更好,小夫人即使无力逃回去,恐怕也会被红发鬼王带到楼上去。

红发鬼王听了阎小鹏之言,有些不满:“阎老爷,如此说来还差得远呢,我家圣主可是等不及了,你要尽快办妥才是。”

“好,好,我一定抓紧,一定抓紧,争取近日就把一百对童男童女备齐,供圣主使用。这是圣主的重要之事,也是阎府的头等大事,不会耽误的,尽管放心吧。”

“这就好,不然,耽误了大事,惹得圣主不高兴,那……可就不好说了。”

红发鬼王面露怒容,两眼红光闪射,瞪着活阎王。他的话语不阴不阳,明显是在威胁“好朋友”。

阎小鹏听了魔鬼的话语,看着“好友”的神情,吓得身子一抖,立刻有了危机感。他很畏惧,也很伤感,和魔鬼们的感情真难维持呀。

他不敢流露出半点儿畏难的情绪,急忙说:“我……我一定尽力,还请在圣主面前多多美言。红发鬼王放心吧,就是其它事情一概不做,我也要全力办好这件事,再过一些天,童男童女一定备齐。”

堂堂的阎府主子,不得不在小鬼面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他即使这样,还是不得不无私地奉献。

“好吧,做得如何要看结果,你好自为之吧。”红发鬼王又问,“那个独角龙可守规矩,是否外出或惰于值守?”

“没有,没有,独角龙十分尽职,一直在这里守护,从来没有离开过。有它在此,外人休想靠近,鬼王尽管放心。”

阎小鹏瞥了一眼小夫人,见云霞抱着头,还在那里蜷缩一团,又是一声哀叹。看来,极不情愿地奉献无法避免了。

他很焦急,又很无助,奉献就奉献吧,但愿不要因为童男童女之事怪罪自己。对于阎家,他才是最重要的,别人必须为他服务,为他奉献,哪怕是生命。

红发鬼王还没有把小夫人带走,活阎王不能放弃,要尽力避免这次无私地奉献。

他立即说道:“红发鬼王,你快回去禀告圣主,不日便可取用童男童女,让圣主速做准备。”

此时,红发鬼王已经对阎小鹏不感兴趣,色眯眯的眼神又回到小夫人身上。

他听了阎小鹏的话语,看都不看一眼,随口应道:“哦,看样子你挺有信心嘛,这就好,我也能放心了。”

活阎王见红发鬼王没有理睬自己,十分焦虑,又没有办法催他离去,只能哀叹。

红发鬼王的目光定格在小夫人身上,说道:“天色尚早,我有些乏累,腹内空空又饥又渴,想在你这里休息一下。”

看他那蠢蠢欲动的样子,已经等不及了。

阎小鹏一听慌了神,这家伙就要对小夫人下手了,听其言性命都保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他尽管无力阻止“好友”肆意而为,也不甘心放弃小夫人。这个魔鬼还没有扑向心爱之人,他要挣扎一番,想办法阻止这次奉献,何况要奉献的可能不止身体,还有性命。

活阎王急忙说道:“红发鬼王,既然想在这里休息,就找一个可心的女子陪伴吧。不,不,找几个都行,免得寂寞。你想怎样就怎样,只管随意,高兴就好。我有些累了,想和夫人上楼休息,还请鬼王自便吧。”

先下手为强,他话音未落,立即过去搀扶云霞,希望红发鬼王不要太放肆,不顾及朋友情面从手里抢人。

他心里没有底,如果“好友”执意而为,把小夫人夺过去,也只能认了,忍了,就算对救命之恩的回报吧。不过,一定要请红发鬼王手下留情,不要伤害小夫人性命。

红发鬼王看了看活阎王,又看看恐惧颤抖的小夫人,情绪有些失落,也有些恼恨。他压了压心中的欲望,一连吐了两口气,很想夺过心爱的美女。

红发鬼王暗自叹息,阎老爷已经和美女在一起,再强行夺过来有些不妥。何况,主人已经让自己随意索取,不好再对小夫人下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依旧恋恋不舍,又不好示强,只得顺势赏个人情,离开这里另寻所爱吧。

云霞年轻美貌,十分迷人,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红发鬼王早就迷恋于她,至今还没有得到。

他这次来到阎府,有心要和小夫人寻欢作乐,发泄已久的欲望。哪知,他还没有行动,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能暂时收手。

日后,他还会来到好友的府上,今夜未能如愿,还有下次,再忍耐几天吧。下次,他一定要取用这个美女,而且会有许多次。

阎小鹏和小夫人见红发鬼王已经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胖大的身躯和柔弱的身子随即瘫软下来,无力地坐在地上,就像两摊泥。

他二人互相依靠抱在一起,一个泪水流淌哭泣不止,一个心生怨恨连声哀叹,满心的酸涩苦辣交融混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房间里,死一般地静,可怕的魔鬼走了,气氛依旧阴森恐怖。

惊雷闪电在不时地轰击,震撼了恐怖的“地狱”,撕裂了阴森的黑暗,令人心惊胆战。

阎小鹏愁眉苦脸地看着小夫人,既心疼又后怕。

他看了看昏暗的油灯,不经意地看到了粗木桩,上面捆绑着张云燕,顿时怒火涌起。

他放开云霞,起身来到仇人面前,拳打脚踢,怒骂不止,把对红发鬼王的恐惧和怒气都发泄在张云燕身上。

活阎王怒火升腾难以自控,已经没有了占有美女的欲望,也把“凌迟活刮”的念头抛之脑后,急于除掉这个可怕的凶神。

他抓起钢刀举了起来,恨不得把仇人剁成肉泥,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出去。

外面,风吹雨打,雷电轰响。

一楼,昏暗的灯光在不停地颤抖,充斥着恐怖的气氛,还有无尽的哀伤。愤怒的闪电冲入屋内,惨白明亮,在强烈地撕扯狰狞的脸膛。

就在钢刀劈下来的一霎那,屋内响起一声惊叫。

阎小鹏吓了一跳,急忙收刀观看。

只见,小夫人吓得双手抱头,两眼紧闭,已经抖作一团。

阎小鹏慌了神,急忙寻视,没有见到红发鬼王,紧张恐惧的心才缓解下来。

他见小夫人对宰杀仇敌这么害怕,哀叹一声扔下钢刀。随着“当啷啷——”一声响,他扑过去抱住云霞,连声安抚。

活阎王怒视着张云燕,气得骂了一句,然后抱起瘫软的小夫人上楼去了。

张云燕见两个可恶的身影消失了,怒火稍减,又陷入了悲痛绝望中……

第二四〇章 发泄

“地狱”里,阴森恐怖,昏暗冷漠。沉静中,灯光微弱,不时被雷声震得瑟瑟颤抖,又被闪电无情地吞没。

张云燕报仇无望,痛苦至极,想到惨死的爹娘,泪水流下来。

她很快就要死去了,十几年的誓愿已经无法完成。她年纪轻轻,结局悲惨,已无力回天。这惨痛的结果是自己的悲哀,更是家族的伤痛。

痛苦之时,楼梯又响起来,一个可恶的身影来到面前,又是阎小鹏。

张云燕看着面前狞笑的面孔,怒火升腾,恨不得把活阎王生吞活剥。然而,她没有能力挣脱绑绳,也没有能力左右自己,更没有能力宰杀仇人,深感痛苦,绝望之极。

阎小鹏面目狰狞,十分得意,看着仇人嘿嘿冷笑:“丫头,我就知道你不会罢手,一定会来阎府加害于我,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要不是红发鬼王及时赶到,还真要死在你手里了。”

云燕两眼冒火,心里哀叹,无论是活阎王的生死,还是自己的生死,就差那么一瞬间。

那是生死的一瞬间,如果红发鬼王晚到一瞬间,或者自己提前一瞬间动手,活阎王必死无疑。

晚了,说什么都晚了,看来,这家伙就不该死,自己就不该活下去,实在可悲。

阎小鹏很感叹:“想一想方才的厮杀,太可怕了,有生以来,我还没有遭遇这么恐怖的事情,也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可怕的仇人。唉,苍天有眼,还是苍天有眼呀,我活阎王有惊无险,总算逃过一劫,最终又把你抓获,今后也能安下心来了。”

张云燕秀目圆睁,气得大骂,自己没有能力宰杀仇人,只能发泄满腔的怒火。

活阎王没有理睬,指了指暗道机关,得意地说:“丫头,这就是为你准备的,今天刚刚备好,我就搬进来了。正不知效果如何,没想到今夜就用上了,而且手到擒来,真是好极了,总算没有白费心思呀。”

张云燕才知道活阎王是今天换了地方,难怪供奉九幽圣君的香火还没有燃尽。

她真倒霉,要是昨天动手,或者老家伙晚搬来一天,红发鬼王也不会来到阎府,一定能宰杀仇人,决不会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唉,怎么这么巧,就差一天呢?

这就是命吧,自己的命运就是这么坎坷,几次来阎府都大仇难报,最终还是要死在活阎王手里。

阎小鹏又生感慨,叹道:“我本想明天来此居住,哪知眼皮总是跳,不是好兆头,便提前搬进来了。唉,我多亏今天搬进来,否则,后果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能逃得一命,是神灵在保护呀。”

张云燕闻言更加后悔,老贼说的没有错,如果还住在原来那座小楼里,此时早已死在自己刀下,红发鬼王到来也晚三秋了。

她很不解,难道这是天意?是天意要阻止自己报仇雪恨吗?

若如此,苍天也太无情了,令人无法接受。

活阎王又道:“近一个月来,我被你闹得寝食难安,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这回好了,从现在起,我活阎王能高枕无忧了,哈哈……”

狂笑过后,他吐了一口气,不安的心落了地,也在为另一件事情窃窃自喜——不用再给狗官送那一百两银子了。

阎小鹏想起今天刚送去的二百两银子,很后悔,也很心疼。他一连叹了两口气。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多不值呀。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那些银子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没有办法收回来了,只能认了,忍了。

张云燕怒视着阎小鹏,骂了几句,接着一声哀叹:“怎么又是这种结果呀,难道天意真要亡我不成?苍天不公,好人遭难,恶人得逞,苍天太不公平!”

阎小鹏一声冷笑,更加得意:“没有错,你就该死,苍天是最公平的,不会放过该死的人。你上次能够逃走,已是侥幸,又多活了几天。苍天助我,让你今夜又送上门来,休想再活下去!”

张云燕对自己的生死已经无力做主,只能怒骂,发泄满腔的愤怒和哀伤。

活阎王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上次救你的那家伙是什么人,是不是妖物?他住在哪里?快如实招来,或许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有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做靠山,他胆量大起来,不惧怕那个神人一般的仇敌。

他担心那个人再来阎府作乱,为张云燕报仇,很想弄清楚那家伙是何许人,然后请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了仇人的帮凶,免得再起祸端。

张云燕没有理睬,神情狂暴,怒火升腾,冒火的眼睛紧盯着仇人,依旧骂不绝口。

活阎王怒道:“丫头,你发疯也没有用,天亮后就会死在我活阎王刀下。你既然不想说出同伙所在,就别怪我心狠手毒了。我要把你凌迟活刮,让你苦不堪言,凄惨而死,方消我心中之恨!”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活阎王,你罪恶累累,罄竹难书,无人不想杀了你。你尽管一时得逞,也难逃应有地惩罚,迟早会不得好死!”

阎小鹏冷笑一声,又很得意:“丫头,你喊叫怒骂都没有用,明天就送你去地府报到。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罪恶累累的人,所作所为的确罄竹难书,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你爹娘一样,都死在我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我而毁,可是谁又能把我怎样呢?我还是我,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一直活得很快乐,无时无刻不在享受想要的一切。”

女神瞪着阎小鹏,更加愤怒,又无可奈何,只能怒骂。

仇人说的没有错,苍天为什么视而不见,如此冷漠无情?

活阎王哼了一声:“丫头,你们这些下等人只能忍受,无法理解老爷的追求。你所谓的罪恶,对我而言都是快乐,是享受。人生苦短,要尽情地享乐,我这辈子就是要这样快乐下去,没有人能阻止,也包括你。”

张云燕异常愤怒,大声叫骂,更恨苍天不公。

活阎王撇着嘴,很是不屑:“丫头,不得好死的是你,苍天会保佑我阎家的,让我颐养天年,尽情地享乐人生。你落得今天的结果,是命运决定的,是你命该如此。”

张云燕暗自哀叹,尽管不相信命运,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阎小鹏冷笑一声:“此乃天意,不可抗拒。你娘生来就该陪我玩乐,你爹爹就该死在我手里,你也要死在我阎府了。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没有人能阻止。”

提到死去的爹娘,张云燕更加悲愤,为不能报仇雪恨痛苦至极。

阎小鹏狰狞的脸上又露出淫容,色眯眯地看着云燕,笑道:“丫头,我虽然恨你,但是也很喜欢。你长得太漂亮了,令我心里难安呀。我不但要除掉你,还要和你玩耍一番。嘿嘿,世事就是如此难测,没有人会想到,你娘陪我玩乐,你也要服侍我。你们娘俩就是为我活阎王而生的,注定要为我服务。这就是命呀,你们娘俩命该如此。”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紧张,要是真被这家伙欺凌,就更可悲了。

阎小鹏看着美女,欲心翻涌有些难耐,在蠢蠢欲动。

他满脸淫容,想了想,说道:“丫头,咱们做个交易吧,你不要喊叫,现在就陪我玩耍一番,把我侍候得高高兴兴的,便不再凌迟活刮,会让你痛快地死去,如何?”

这家伙有些急不可耐了,不等云燕回答便动起手来。

张云燕急得又喊又骂,却无法躲避,只能被这家伙肆意而为。

活阎王急于占有美女,并不理睬,撕下云燕的一块衣襟,把她的嘴堵住,依然我行我素。

云燕非常恐惧,眼睁睁要遭仇人毒手,万分焦虑,在呜呜地哼叫。

阎小鹏看了看楼梯口,心里有些不安,此事决不能惊动楼上的碍眼之人,必须尽快达成罪恶的心愿。

这家伙想的倒是周全,怎奈楼上楼下离得太近,云燕的哼叫声无法阻止,必定会传上去,令楼上的碍眼之人疑心。

果然,就在活阎王急切地行动之时,突然传来一声询问:“老爷,你干什么呢,让她如此喊叫,多可怕呀,快回来吧。”

娇柔的声音惊醒了阎小鹏,他停住手看了看楼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满心的欲望无法对美女仇人发泄,更加愤怒,也有些沮丧。

他瞪着云燕,骂道:“臭丫头,你不让我快活,我也不让你痛快地死去。”他怒目圆睁,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哼,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死前一定要找机会玩了你,让你痛不欲生。”

此事办不成了,活阎王叹了口气,又把堵在云燕嘴里的衣襟取下来。那颗污秽的心灵没有得到满足,他更加恼怒,又露出狰狞的面目。

他盯着张云燕,恶狠狠地说:“丫头,你答不答应都没有用,你娘就是你的下场,甚至比你娘更悲惨。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这是天意,是苍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这是你们全家应有的命运,你不认命也得认,天意是不可违抗的。”

第二四一章 凶神降临

阎小鹏的话语十分恶毒,“灭你家满门”五个字刺痛了张云燕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爹娘死在活阎王手里,她也要被杀害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是死是活,真的要被活阎王灭门了。

阎小鹏瞪着云燕,目光凶狠,面露狰狞,也有了不屑的神情。

他哼了一声:“丫头,你尽管骂吧,在我听来,这是绝望地发泄,是死前的哀嚎,我很欣赏,也很欣慰。”

张云燕知道怒骂毫无用处,已是囚笼里的猛虎十分无奈,只能以此发泄满心的怒火。

她忽然想起了飞龙神刀,心里一动,何不让宝刀来宰杀仇人,为自己解脱绑绳地束缚。

云燕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见阎小鹏有些得意忘形,没有顾及自己,便低声呼唤宝刀。哪知,没有白光出现,飞龙神刀没有到来。

云燕心里一惊,又轻声呼唤,还是不见宝刀飞来,随即失望了。

红发鬼王把飞龙神刀带走了,不知道施以什么魔法束缚了宝刀,看来无法召唤回来了。

这是她解脱束缚的唯一希望,是宰杀仇人的唯一办法,也是死里逃生的唯一之路。怎奈,她的唯一失去了,一切的一切也都随之而去。

张云燕为失去飞龙神刀心痛,为自己将亡悲愤绝望,也为无法完成毕生的誓愿沮丧。

她已经无法可想,没有能力挣脱绑绳死里逃生,也没有能力宰杀活阎王,等待她的只有极其悲惨的下场——死亡。

阎小鹏扭头看了看楼梯口,又叹了口气,面对迷人的美女,只能暂时收手了。不然,小夫人要是下来,看见了这一幕,就不好收场了。

还好,污秽的心灵在云燕这里无法安抚,楼上还有一位美女呢。在那里,他可以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完全能满足身心的渴望。

活阎王看着张云燕,一声感叹:“我多亏结交了九幽圣君那些魔鬼朋友,否则就让你得手了。这就是命呀,我认命了,你的命就该到此为止,我的命就该好好地活着,尽情地享乐。”

云燕愤怒已极,活阎王勾结官府,结交魔鬼,气焰更加嚣张。在恶霸的淫威下,百姓们灾祸连连,苦不堪言,要煎熬到何时才是头呀。

她在愤怒地叫骂,又很不解,这家伙怎能和魔鬼们勾搭在一起,还把九幽圣君如神灵一样供奉呢?

提到和九幽圣君的相识与结交,活阎王更加得意。他看了看昏暗的房间,为了显示自己无所不能,也为了震慑张云燕,便神采奕奕地讲起和魔鬼们相识的经过。

他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为各自所需凑到一起,狼狈为奸。

阎小鹏想起和魔鬼们初遇时的情景,依然心惊肉跳,余悸难消。

那是数月前的事了……

……

数月前,阎府以及邻近的阎家庄,时常有牲畜离奇地死去,也有年轻力壮的男女意外身亡,或者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从此音信皆无。

阎小鹏不想管阎家庄穷人的死活,可是阎府也不太平,时常发生死亡和失踪之事。

他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派人四处打探,暗中查访。他查来查去依旧不知所终,为阎府的安危感到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生疑,心里更加不安,也有了惧意。

有生以来,他害人太多,不知道是含恨而死的鬼魂前来报复,还是仇人来此闹事。他忧虑不安,苦闷愁思,不得不防备。

活阎王思来想去,见阎家庄的穷苦人也时常发生这种事情,稍感安心。

他认为,要是被自己伤害的魔鬼前来报复,或者是仇人来此闹事,只能对阎府下手,不会伤害那些穷苦人。

看来,他有些多虑了,此事另有其因。

与此同时,阎府后面那些带死不活的山里,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黑夜里,有人看见了闪光。

那些闪光色泽不同,有时是红光,有时是绿光,有时是黄光,有时是白光。那些彩色的闪光不但明亮鲜艳,还伴随着响声,似乎威力很大,不知道是什么宝物。

阎小鹏听说山里发生了这种神奇之事,便勾起了许多遐想。他猜测,那里可能有神奇的宝贝,故而发出了具有威力的彩光。

那是什么宝贝,是宝瓶还是宝珠?是聚宝盆还是摇钱树呀?

他在天马行空地猜想,闹得心痒难耐,寝食难安,思恋不已。

活阎王思之再三,决定前去看个究竟,要是能得到神奇的宝贝,就是自己的福分,是阎家的造化。

一天,晚饭后,阎小鹏准备妥当,便带着几个家人来到山里,一路奔波有些疲惫。

不负期望,他果然见到了神秘的彩光,从强烈的闪光和呼啸声可知,威力大得惊人。

面对神秘的彩光,活阎王很吃惊,也更加兴奋。世上人海茫茫,没有人敢来此探寻,只有他能接近宝物,就该归自己所有。

阎小鹏知道,这次探寻很有可能遇到风险,不过值得来此冒险,神奇的宝物不可能轻易到手,必须敢于探索。

他身怀武功,又是胆大妄为的家伙,不但不畏惧,还激起了探求的欲望。

阎小鹏看着靓丽的彩光,非常兴奋,似乎宝贝在召唤自己,有些飘飘然了。他为自己英明的决策深感自豪,认为此宝就是为他现身的,正等待主人到来。

阎小鹏越想越高兴,又做起了美梦,要是把威力强大的宝贝弄到手,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他才是最可怕的人,是真正的活阎王。

从此,他就是威震四方的霸主,没有人敢不臣服,就是那些皇帝国王,也不得不听命于自己。

天赐良机,必须抓住难得的机遇,一定要把宝物弄到手。

他信心满满,悄悄地向闪光处摸过去,终于接近那里。他发现那里有个山洞,彩光是从洞里射出来的。

年轻的时候,他进过这个山洞,里面很大,除了石头和枯草烂叶一无所有,想不到此时有了罕见的宝物。

看来,那是经过久远岁月地磨炼,受天地之造化,到此时才生成。

神奇的宝贝就在山洞里,阎小鹏异常欣喜,似乎宝物已经到手了。

他庆幸自己有个聪明的头脑,算计到了这件古今难寻的好事。他欣赏自己敢作敢为的胆量,能亲自来这里探查。

他相信缘分之说,自己和那件稀世珍宝有着不解之缘,此时已为他现身,就该归自己所有。从此,阎家就能飞黄腾达了,出个真龙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退一步讲,即使没有缘分之说,他已经来此探寻,必定在别人到来之前即可拿到世间珍宝,没有任何怀疑。此时此刻,那件神奇的宝贝已是囊中之物。

阎小鹏越想越兴奋,认为是天赐良机,是个好兆头。宝贝是为他而生的,要为他服务,阎家从此能傲视天下了。

他在猜想,不知道那件宝物是聚宝盆还是摇钱树,抑或是别的奇珍异宝,已沉浸在兴奋和愉悦中。

他认定,不管那件宝贝是什么,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神奇之物,一定能给阎家带来无法想象的收获。

阎小鹏越想越美,身不由己地向山洞走去。

他没有带一个家人,也没有打招呼,宝物既然是为自己而生,就该亲自获取,独自享受得到宝贝的兴奋和快乐。

活阎王刚来到洞口,里面的宝贝竟然飞一般地到了面前。看来,宝物真是为他所生,为他而来的。

心愿达成,阎小鹏理应万分高兴,为喜得宝物兴奋不已。哪知,那张喜气洋洋的脸立刻变得惊恐万状,更加丑陋,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只见,一个相貌比他还丑陋,犹如魔鬼一样的人物来到面前,正恶狠狠地看着阎小鹏。

这家伙身穿绿色长袍,满头绿发,颧骨高耸,大嘴洞开,两眼闪着凶狠的绿光,尖牙利爪射出了绿色锋芒,非常可怕。

这果然是世间独一无二之物,而且是个活物,自己主动地送到了活阎王面前。

这个恶霸万万没有想到,事与愿违,面前的“宝贝”竟然是可怕的魔鬼——绿发鬼王。

他浑身颤抖,惊恐至极,瘫倒在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洞里又接连跑出几个世间独一无二的活物,长相和绿发鬼王一样凶恶狰狞,有着不同的闪光。

他们就是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三兄弟。

阎小鹏被一群魔鬼包围,阎王的威风已经飞得不见踪影,没有了一丝一毫喜得宝物的兴奋之情,胖大的身子像筛糠一样抖作一团,在不由自己地呻吟。

几个家人看到了恐怖的一幕,连逃走的胆量和力气都没有了,哪还顾得了主子的死活。

他们趴伏在地上,神情恐惧,浑身颤抖,看着突然出现的魔鬼们,不敢有一点儿声响,害怕招来杀身之祸。

绿发鬼王两眼闪射着绿光,恶狠狠地瞪着阎小鹏,凶狠狰狞的样子能把人吓个半死。

他厉声喝问:“老家伙,你黑夜来此窥探,难道想找死不成?”

第二四二章 苟延残喘

阎小鹏第一次见到可怕的魔鬼,还不止一个,已经吓得灵魂出窍。他浑身筛糠抖个不停,冷汗渗流湿透了衣服。

可怕的魔鬼在问话,他不敢不回答,嘴巴张了几张,总算挤出了颤抖的话语:“不,不……我……我不知道爷爷们在这里,得罪了,得罪了……”

他连声道歉,话语结巴,连起身施礼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前,阎小鹏决不会想到,除了自己的亲爷爷,今生还有称呼别人爷爷的时候,还不止一个爷爷。

绿发鬼王看着九幽圣君,问道:“圣主,如何处置这家伙?”

九幽圣君哼了一声:“他自己送上门来,也是活腻了,杀了吧。”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家人,又道,“这个老家伙留给我,那里还有几个,你们弟兄分头享用吧。”

几个魔鬼喜上心头,凶相毕露扑了过去。

阎小鹏看着走过来的九幽圣君,万分恐惧,绝望至极。

他浑身颤抖,吓得哭起来:“饶命呀!爷爷饶命呀!爷爷,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饶了我吧,我甘愿给你们做一辈子奴才,就饶了我吧……”

他尽管做了一生的主子,此时此刻也知道该做奴才了。在魔鬼们面前,他只能是孙子。

九幽圣君停住脚步,看了看活阎王,又对四大鬼王喊道:“你们先等一等。”

红发鬼王四兄弟站住了,不知道圣主有何吩咐。

九幽圣君一边打量阎小鹏,一边说:“看上去,你已年过半百,体弱无力,还能做什么事情呀,我倒想听一听。”

“我……爷爷,别看我年纪大一些,可是我有钱有势,呼唤一声,没有人敢不听从,什么事情都能做。这么说吧,人间的事情没有我活阎……没有我做不到的。只要爷爷吩咐,我一定效力,还望能给一次机会吧。我如果做不到,再处置也不迟呀。”

“哦,说的倒是不错,那我问你,能找到一百对童男童女吗?”

阎小鹏愣了一下,急忙说:“能,能,一定能找到!”

此时此刻,他已经命悬一线,什么都顾及不了了,为了活命,就是到天上去摘星星,也必须答应,尽管做不到。

九幽圣君微露喜色,说道:“那好吧,我暂且放过你们,是死是活,就看能否办成这件事情。”

“多谢爷爷能饶我一命,小人会感激一辈子。”

阎小鹏急忙爬起来跪拜,感谢不杀之恩。他觉得又活过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九幽圣君没有理睬,又问:“不知道何时能备好童男童女,我可是有急用呀?”

活阎王一时不会死去了,也有时间想一想了。

他看着可怕的魔鬼,小心应道:“这……这不是小数目,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我会抓紧办理的,回去后就派人四处寻找,一定让爷爷满意。”

“不要叫爷爷,我不稀罕,我乃是九幽圣君,就叫圣主吧。”

“好,好,就叫圣主,就叫圣主。圣主请放心,我今生就是圣主的奴仆,只要圣主吩咐,我活阎……”

他急忙闭上嘴巴,哪敢在魔鬼一样的人物面前自称阎王,不是找死嘛。

他立即改口,说道:“今后,无论圣主交代什么事情,我都会当作首要大事来办,一定让圣主满意。”

九幽圣君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们都是修炼有成的鬼魂。他们是四兄弟,老大号称红发鬼王,老二是绿发鬼王,老三叫黄发鬼王,老四称黑发鬼王。他们四兄弟法力无边,无人能敌。”

阎小鹏听说这几个家伙真是魔鬼,吓得身子又抖起来,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九幽圣君目露凶光,告诫活阎王:“你听好了,这是我最大的一件心事,今天放过你,一定要言而有信,说到做到。我警告你,如果办不成,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人了,还要灭你家满门。你要尽快办,越快越好,如果消极拖延,后果自负,好自为之吧。”

阎小鹏吓得一抖,真是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呀,想不到自己也会被人以死相逼,还是魔鬼。

“灭你家满门”本是他对别人说的话语,也是对别人的恶行,现在要轮到自己头上了,太可怕了。

他不敢怠慢,急忙应承:“请圣主和鬼王们放心,我是圣主的奴仆,一定尽忠效力。我能和诸位鬼仙相识,也是福分,回到家里就供奉圣主,要天天祷告,香火不断。”

九幽圣君有了喜色,叮嘱道:“童男童女的事情不宜久拖,要尽快备齐才好,我有急用。”

“好,好,请圣主放心,奴才一定抓紧。”

“奴才”,这是下人们用来自我称谓的,想不到他这个主子也沦为奴才,要为魔鬼们服务了。

阎小鹏心里哀叹,为了保住自家性命,称谓已是小事,奴才就奴才吧。不过,奴才做的事情,不用他这个奴才亲自动手,可以吩咐阎府的奴才们去办。

活阎王有些疑惑,小心翼翼地问:“圣主,小人斗胆问一句,不知道要那么多童男童女有什么用处。还请告知一二,奴才也好心中有数,免得出差错,影响圣主大事。”

九幽圣君看着阎小鹏,点了点头:“既然让你去办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不过,你一定要用心办好此事,决不能误了我的大事。”

九幽圣君告知,要用一百对童男童女的血液炼制丹药。

阎小鹏闻言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老魔鬼如此心狠手毒,这要伤害多少家庭呀。

不过,他也是欺人害命一辈子了,并没有觉得如何恐怖。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阎家的安危,对被害之家也不会有同情心。

九幽圣君又说:“等到丹药炼好之日,也就是大功告成之时,我的心愿就能实现了。到那时,我们服下丹药,就不再畏惧阳气,在白昼和阳光之下也能行走于人间了。”

活阎王一心要为魔鬼们服务,管不了别人家孩子的死活,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不敢说出半个不字,急忙应承:“原来如此,果然是件大事。我一定抓紧备齐童男童女,让圣主尽快炼制丹药,也好早日实现心愿。”

九幽圣君很高兴,也很赞赏:“好,看来你是个爽快人,从今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我们会保护你和你的家园。”

阎小鹏闻言,大喜过望,一下子从奴才提升为平起平坐的朋友,实出意外。他已经有官府撑腰,还有黑道的朋友,现在又有魔鬼保护,阎家更要兴旺发达了。

今夜,他虽然被吓得灵魂出窍,但是没有失望,的确得到了几个人间独一无二的“宝物”,是他的福分,也是阎家的造化。

他决心和几位魔鬼朋友亲密交往,希望能学到一点儿奇功异法,能返老还童延年益寿,也好永享人间的快乐。

从此,阎小鹏忠心耿耿地为九幽圣君一伙效力,四处搜寻童男童女。他背靠官府,又结交魔鬼,气焰更加嚣张,不可一世。

他肆意横行,称霸一方,也有了难言之苦,亲人们被魔鬼们凌辱,却无力保护。

他如此卖力气,受到了魔鬼们的赞赏,也收获了极不情愿的嘉奖——小夫人云霞以及儿媳们,都成了魔鬼们寻欢取乐的玩物。

这些极不情愿的“嘉奖”,从魔鬼们第一次光临阎府就开始给予了……

对这些可怕的“嘉奖”,他很愤怒,很沮丧,也很畏惧,到了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真正身份,好像又从顶峰跌落到了谷底。

所谓的“朋友”之说,不过是名誉上的称谓而已,其实就是供魔鬼们驱使的奴才,要为主子们周到地服务,也包括阎府里的任何人。

他对这些可怕的魔鬼既爱又恨,九幽圣君威胁的话语就像悬在头上的利剑,不敢稍有不满,无论什么样的苦果,都要默默地吞下去。

在他看来,亲人受辱和自己命丧黄泉相比,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不管怎样,他保住了性命,还有了强大的靠山,也是大有收获,尽管收获之中有许多难以吞咽的苦果,相对而言还算值得。

说到那项极不情愿的“嘉奖”——亲人们遭受凌辱,九幽圣君第一次来到阎家宅院的时候,就开始赏赐这一“奖项”了。

这些“奖励”尽管是阎家的切肤之痛,是难以启齿的羞辱,做奴才的也只能接受,只能忍受。

阎小鹏是阎府的主人,是此地一霸,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待别人的。他为了自己的喜好,为了阎家的利益,想怎样就怎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哪管别人的死活。

对魔鬼们的所作所为,他应该理解,自己已经这么做了一辈子,深知哪个奴才都不敢反抗,不得不忍受主子地欺凌,只能接受极不情愿地羞辱。

将心比心,魔鬼们这样对待阎家,也很自然,毕竟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才,符合他的为人之道。

现在,活阎王的地位有了变化,即当主子又做奴才,有了双重身份。他对奴才们依旧肆意而为,对主子们只能奴颜婢膝。

第二四三章 奴才苦衷

阎小鹏面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肆意横行,既憎恨又心痛,十分无奈。

他从自己的经验中可知,主子们想做的事情谁都无力抗争,必须顺从,即使再不情愿,也不能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否则,他不但阻止不了主子的所作所为,还会变本加厉,甚至关系到生死,自己不就是这么对待别人的嘛。

阎小鹏对魔鬼们的所作所为,很无助,又很无奈,也非常畏惧。

现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对阎府的“嘉奖”,正是他平日里“奖励”别人的,自然会理解,也应该理解。

他认为这是做主子的权力,自己有这个权力,没有人敢抗拒。既如此,魔鬼们是他的主子,自然也有这个权力,他也只能忍受。

可怕又可悲的是,魔鬼们的权力施加到了他的头上。

现在,阎小鹏成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奴才,很生气,也很痛恨。

在主子们的淫威下,他不敢抗拒,只能听从指使,顺从魔鬼们的心意。否则,那把悬在头上的“利剑”要是落下来,自己的老命就没有了。

他做惯了主子,突然降为奴才,还被一个又一个不情愿的“奖项”重击,既心痛又沮丧,难以忍受。

然而,他更看重自己的性命,这是阎家最重要的,是压倒一切的。相对而言,其他人和其它的事情都无关紧要,必须承受。

阎府的女人们更要忍受,既是对主子的主子不得已地屈从,也是为了他的安危必须的奉献。

活阎王没有能力保护女人们,又没有办法躲避魔鬼们欺凌,只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痛苦之时,他只能寻找理由来安慰自己,这是报答魔鬼们的不杀之恩,是应该奉献的。

俗话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还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恩情,怎样报答都不为过。

第一次“奉献”是从九幽圣君开始的,此事还要从老魔鬼第一次来到阎府说起。

……

老魔头第一次光临阎府,在阎小鹏的卧室里见到了供奉自己的牌位,很高兴。第一次有人如同神灵一般地供奉自己,他有些飘飘然了。

九幽圣君得知阎家已经弄来几对童男童女,更是称赞不已。

主子第一次登门,阎小鹏为了讨老魔头欢心,围着主子极尽献媚之能事。他为了和难得的“好朋友”增进感情,让小夫人云霞一起来陪尊贵的客人,以尽地主之谊。

云霞很畏惧狰狞的魔鬼,又不能避而不见,只得强打精神应付一下,眼睛一直在回避那个可怕的身影。

哪知,九幽圣君见云霞如此年轻美貌,胜似仙女,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一眼就看中了。

他心中欲望翻涌,已魂不守舍,哪有心于别的事情,那颗污秽的心灵一直在蠢蠢欲动。

九幽圣君初来乍到,尽管迷恋小夫人,也要给主人留一点儿面子,暂时压下满心的欲望,没有当着阎小鹏的面强行霸占小夫人。

辞别的时候,九幽圣君乘人不备把云霞带回洞府,尽情地和心爱的美女欢娱取乐。

十几天后,他恋恋不舍地把小夫人送回阎府,等日后再和美女相聚。

还好,九幽圣君对小夫人没有过分地索取,只是消遣取乐。

老魔鬼深知,现在需要阎小鹏为自己卖命,不能做得太过分,不能伤害奴才的亲人。

十几天来,阎小鹏没有见到小夫人的身影,急得火上房,为云霞不翼而飞深感惊疑,非常焦虑。

他派出许多家人没日没夜地寻找,毫无音信,又急又气,每天都对家人怒骂责罚。

正万分焦急之时,小夫人突然回来了,阎小鹏既惊喜又疑惑。他见云霞神色恐惧,萎靡不振,面容憔悴,很心疼,也很不解。

云霞回归家里,依旧紧张,恐惧不已,也深感羞耻,无地自容。

她本来不想说破被九幽圣君欺辱的事情,怎奈阎小鹏一再追问,失踪多日也总该有个说法。她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了,只好哭诉了可怕的遭遇。

活阎王听后,十分恼怒,气得大骂。一番发泄后,他就像泄气的皮球瘫软下来,只能唉声叹气,吞下无法下咽的苦果。

他深知,自己虽然是一方有钱有势的豪强,但是性命已经攥在九幽圣君手里,不敢得罪。

他对主子的所作所为无可奈何,只能承受,不敢发威,否则头上的那把“利剑”落下来,自己就没命了。

想不到,堂堂的阎府主人,竟然受到如此重击,真真切切地尝到了何为悲苦的命运。这些本该是他给予别人的“赏赐”,想不到也开始从主子那里领受了。

做为奴才,他只能认命,没有了主子的威风,感受到了卑微之人的痛苦。

阎小鹏很脑怒,又无处发泄,更没有能力报复。他认命了,对主子的所做所为只能忍气吞声,心里留下了痛苦的阴影,无法消除。

从此以后,魔鬼们来到阎府之时,他事事小心,处处提防,免得再发生这种耻辱的事情。

这伙魔鬼没有一点儿人情味,更谈不上朋友情,依旧为所欲为。

这些家伙来无影去无踪,想提防他们的所作所为,无异于痴人说梦。活阎王怎能提防得了,只不过是心里意识,是本能地反应而已。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不想伤害阎小鹏的亲人,也不会放过想要的女人,只要来到阎家宅院,就会随心所欲寻欢作乐,只不过变换了手段。

阎府里,有姿色的少妇少女无一幸免,阎小鹏的儿媳们也成了魔鬼们的玩偶。

九幽圣君一伙对阎小鹏的不满有所察觉,还是要给奴才留点儿面子,每次到来都把女子们迷昏,在昏睡中恣意取乐。

对此,阎家人知之甚少,阎小鹏也不清楚,他以为主子们有所收敛,总算放下心来。

退一步讲,阎小鹏知晓也不敢阻止,做奴才的只能敢怒而不敢言,还要强装笑脸。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能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只能把怒气憋在心里,逐渐地麻木自己。

被欺女子能感知到的少之又少,即使有些感觉,也会当作一场噩梦,不会以为是真的,更不会深究缘由。

值得庆幸的是,被欺女子没有怀孕,否则后果不可想象。她们要是生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还不吓死了,又怎能说得清楚。

还好,阎小鹏费尽心机,总算把心爱的小夫人保住了,云霞再也没有被魔鬼们欺侮,心里稍安。

他真的保住了小夫人吗?

这种事很难说清楚,那些魔鬼性情凶狠,放荡不羁,不会对阎府的主人另眼看待,或许小夫人也没有感受到吧。

活阎王自我感觉还好,痛苦的心灵有所安慰。眼不见心不烦,不管怎样,阎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阎小鹏有了难得的靠山,很想和魔鬼们增进友谊,又很难和魔鬼们相处,总是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心里很矛盾,也很无奈。

正所谓,上了贼船身不由己,只能随船漂流了。

他有官府撑腰,又有无所不能的魔鬼们做靠山,更加肆无忌惮,称霸四方,随意索取。

活阎王希望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能全力帮助,又害怕被主子们欺凌,更担心头上的那把“利剑”落下来要了自己性命。

他很无奈,只能小心翼翼地交往,处理好不是朋友的朋友关系,或者说是互相间利益的交换。

活阎王深知,渴望的东西不会轻易得到,有付出才能有收获。

为了阎家的利益,他不但要忍受,别人也如此,这是必须的。

阎小鹏需要这些魔鬼做靠山,可以称霸一方为所欲为。他的心愿不止于此,很想从魔鬼那里得到延年益寿的方法,也好永享人间的快乐。

……

活阎王讲述了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相识相交的经历,炫耀和凶神们的关系如何密切,友谊多么深厚,以刺激张云燕。

他想到魔鬼们给予的各项“奖励”,既痛苦又恼恨,却不能在仇人面前露出一点点,只能留在心里。

他探求宝物被魔鬼们吓得半死的经历,也只能留给自己,那段“光荣的历史”不能让别人分享。

张云燕听了活阎王的自我炫耀,看着仇人得意的神情,更加痛恨。

她没有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和阎小鹏的关系这么密切,还派部下独角龙在此保护。

云燕心中哀叹,有魔鬼们在此作乱,即使能活下来,也难为爹娘报仇雪恨了。

她没有能力铲除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无力杀掉恶霸阎小鹏,只能愤怒地喊叫怒骂。

阎小鹏被骂得火起,抓起木棒狠狠地打了几下。他又听到了小夫人的催促声,叹了口气,不再理睬云燕。

张云燕骂得口干舌燥,哀叹一声闭上嘴巴,又陷入悲愤绝望中……

外面,狂风劲吹,暴雨泼洒,雷声阵阵,闪电耀眼,凶猛地冲击大地上的污秽。

房间里,沉静无声,油灯昏暗,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心神难安。

阎小鹏正默默地想着心事,雷声伴着闪电突然炸响,不由得一惊,心跳加快有些惶恐。

他很快稳定下来,看着窗户叹了一口气,为这场没完没了的疾风暴雨发愁。

第二四四章 恶毒

阎小鹏不想让张云燕再活下去,恨不得立即施展暴行,可是这鬼天气不便动手,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让仇人再多活几个时辰了。

活阎王已经想好了,明天早饭后就大开杀戒,免得夜长梦多。他更担心那个神人般的同伙,如果被那家伙知晓,再来阎府救人,就会永无宁日了。

他对张云燕既恨又怕,必须把这个心头大患尽快除掉,也好安下心来,回归无忧无虑的生活。

当然,他那颗污秽的心灵没有平复,还在蠢蠢欲动,很想在动手前能搂抱美女玩耍一番,既可安抚迷恋的心灵,又能给予仇人痛苦地一击。

面对惊艳的美女,阎小鹏色眯眯的眼睛定格在了张云燕身上,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很想实现罪恶的心愿。

然而,他想归想,楼上还有一双警惕的眼睛盯着自己,此时此刻无法付诸行动。

不过,他没有放弃,在暗暗地谋划,那颗罪恶的心灵不知道能否如愿。

在悲愤和绝望中,张云燕又在痛骂仇人活阎王。她发誓,死后也不会让老贼活得安宁,要化作厉鬼来阎府报仇雪恨。

阎小鹏嘿嘿冷笑,撇了撇嘴,神情十分不屑:“丫头,你做梦去吧,我阎王岂能怕你这个小鬼,何况还有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保护我阎家。别看你现在还有一口气,也只能在阳世停留几个时辰了。这是你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夜晚,你的灵魂会倍受折磨。”

张云燕暗自哀叹,活阎王所言不假,面对残酷的现实,已无力回天,痛苦至极,万分绝望。

阎小鹏有意刺激仇人,以从中取乐:“丫头,想到明天就要死去,还死得那么凄惨,有何感想呀?那情景,那感受,惨不忍睹,你会非常痛苦,生不如死呀,想一想都……”

张云燕怒火填胸,连声怒骂,恨不得把仇人生吞活剥。

阎小鹏没有理睬,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夜,我活阎王可大不相同,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除掉你这个祸根,会做一个好梦的。”

张云燕口中怒骂,心里哀叹,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死亡的结局已是必然,无力改变。

活阎王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丫头,这怨不得别人,谁让你非要和我作对呢,是自己找死。再说,你要是能答应我的条件,顺从我的心意,也不会凄惨而亡,唉,都是你自己找的呀。”

云燕很愤怒,也很担心,已是必死之人,但愿不要再被仇人欺凌。她身被捆绑无力反抗,这家伙要是真动起手来,那后果……不敢想呀……

阎小鹏故意气道:“丫头,你痛苦也好,仇恨也罢,只能活几个时辰了,可谓寸金难买寸光阴呀。趁着还在人世,你就多做几个噩梦吧,天亮以后,连做噩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看着愤怒的仇人,又是一阵狂笑,扭曲的心理很满足。

活阎王对张云燕的厉鬼之说并不害怕,自认为是不可能的,否则,已经死去的无数仇家,早都化作厉鬼来向自己索命了,哪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呢。

他认为,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是极其罕见的例外,他们有千年以上的修行,还有千载难逢的机遇,才能修炼到现在的程度。

阎小鹏决不相信张云燕死后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只能是毫无作为的孤魂野鬼。

退一步讲,即使张云燕有了这种机遇,修炼成功起码也要千八百年。

到那时,他早就入土为安,已经投胎转世无数次了,一直在享受新的人生。张云燕的鬼魂就是寻遍天下,也不知道该找谁报仇了。

云燕两眼圆睁,还在怒骂。她被捆绑动不了,既无奈又无助,只能发泄愤怒与仇恨的情绪。

阎小鹏冷笑一声,故意刺激道:“丫头,我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吧。明天,等你死后,我就带人把连湖村折腾个底朝天,让你的乡亲们也尝一尝得罪我活阎王的下场!嘿嘿,这可是你带给他们的,他们有气有恨就找你的鬼魂去算吧。”

这话语如同利剑,深深地刺痛了张云燕的心灵,她更加愤怒,也更焦虑,又无力阻止仇人的暴行,深感绝望。

活阎王看着无比愤怒的张云燕,心中畅快,面露笑容。

他想了想,又吐出了刺激仇人的话语:“对了,连湖村有个十分美貌的小女子,叫有玉。你们是同乡,她应该是你的妹妹吧。你那个妹妹长得太漂亮了,连名字都这么好听,模样更是无人可比,说她如花似玉赛过仙女,再贴切不过,令人痴迷呀。”

张云燕又被深深地刺痛,看样子,活阎王又在对那个不相识的女子打主意。那女子就要惨遭毒手了,她既悲愤又无奈。

活阎王有些感慨:“想不到,小小的连湖村会出这么多的美女,你娘是一个,你也美得胜过仙女,还有那个有玉姑娘。你和你娘要陪我玩乐,有玉也将是我怀中的女人,我的艳福不浅呀。”

张云燕愤怒地看着仇人,恨不得一刀宰杀,却无法挣脱绑绳,只能怒骂。

阎小鹏冷笑一声,见仇人如此愤怒,更觉兴奋。

他得意地说:“你知道吗,有玉才十六岁,比你娘年轻多了,如此美少女实在难得呀。嘿嘿,说起你那个妹妹,我对她已经关注两年多了。现在,她长大了,也更漂亮了,该用来顶账了。你妹妹来到阎府可不是享乐的,而是奴婢,那些苦累的活计都要干,还要随时陪一陪我。”

张云燕气得咬牙切齿,怒骂不止。

活阎王见仇人气得发疯,更加解恨,扭曲的心灵得到满足。

他依旧没有住嘴,接着说道:“想一想搂抱你妹妹的情景,令人心醉呀!不过,我不会让你妹妹一直呆在阎府的,玩个一年半载后就卖到青楼里。老爷我既享受了艳福,又得了钱财,多好的事呀,你说是吧?”

他得意地笑着,笑意里满是恶毒之情,狠狠地刺痛了云燕的心灵。

张云燕只能怒骂,只能悲愤,为自己要离世而去,绝望之极;对乡亲们将要受苦受难,悲愤不已。

然而,她已经无力自保,也没有能力保护家乡的亲人,只能任由仇人肆意横行。

活阎王一声冷笑,面目狰狞,堆满了凶恶的神情。

他看了看阴森昏暗的房间,得意地说:“丫头,我不陪你这个将死的人了,要去楼上欢娱一番,以示庆贺。你独自受罪,孤独恐惧,太可怕了。你命该如此,今夜只能噩梦缠身,惨不忍睹呀!”

女侠除了怒骂,无力自主,毫无作为。

阎小鹏看着悲愤的张云燕,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声,很兴奋:“太有意思了,这风雨之夜极不寻常,想一想都觉得有趣,此情此景实在难得呀。没想到,在这个风雨之夜,我和你又同在一座楼里,一上一下近在咫尺。不过,你我的心情可大不相同,气氛截然相反,一个喜一个悲,一个乐一个愁,强烈的反差已达极致,令人高兴呀。咱们俩的命运如此不同,一个在‘地狱’里,一个在‘仙境’上,都是上天的赐予,各自享受吧,哈哈……”

张云燕两眼冒火,厉声怒骂,发泄着内心愤怒的情绪。

阎小鹏见小夫人还在催促,苦笑一下。

他看着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理睬她的叫骂,压低声音说:“小美女,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吧,如果能乖乖地陪一陪我,就让你痛快地死去。否则,我可要一刀一刀地活刮了你。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他不再理睬云燕,转身来到桌边,刚要吹灭油灯,又停住了,眉头微皱思索着。

阎小鹏看看油灯,又看看张云燕,无声地笑了。

他来到张云燕面前,笑道:“丫头,你够可怜的,老爷就破费一次,留下灯光给你照个亮吧,让你再看一看美好的人世,体验一下活着有多好。今夜,你注定要遭受生不如死地折磨,会非常痛苦,绝望至极,连噩梦都非常恐怖,实在可怜。我可是大不一样,有夫人陪在身边,那情景,想一想都无比快乐,哈哈……”

他那副丑陋的面容露出了狰狞的神情,又很不屑,瞥了一眼张云燕,带着狂笑声上楼去了。

这座“仓库”又成了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两个世界的生命截然不同。

楼上,是无比快乐的“阳间”,不时响起嬉笑声,愉悦的灵魂正游历“仙境”。

楼下,是恐怖的“阴间”,孤独的灵魂悲愤绝望,泪水流淌,在等待死亡……

又是狂风暴雨之夜,又是雷击电闪之时,又是一座二层小楼,又是阴阳两个世界,又是欢声笑语的“阳间”,又是悲愤哀伤的“阴间”,两个复仇之夜何其相似,两次复仇的结局如此相同,太不可思议了。

凄惨,实在惨不忍睹,令人悲愤,令人心颤。

张云燕身陷绝境,堪堪将亡,又想起凌云鹤白云飞,渴望那位恩兄能突然现身,再一次救自己一命。

白云飞能来阎府救她吗?

第二四五章 报仇无望

绝望之时,张云燕自然地想起了大侠白云飞,渴望恩兄能来阎府救自己于水火中。

这是痴心妄想,怎么可能呢。此时,白云飞不知道身在何处,他也不知道张云燕身遭大难,不会来的。

上次,解救之事太神奇,也非常偶然,犹如梦幻一般,这种神奇的“梦幻”不会重演。

痛苦之中,绝望之时,张云燕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想到了飞云龙张连湖,想到了小和尚释空,想到了异类好友灵龟……既思念又渴望,多希望朋友们能来此相救呀。

她想起了异界的好朋友啸天龙、月寒梅、二王子……又思恋不已。在数千年时空地阻隔下,不要说来此相救,就是想见一面也毫无可能,早已经和异界的朋友永别了。

云燕想到二王子,又是无尽地思念和爱恋,也饱受了失去之痛,还有爱情无果的苦涩。

脑海中的那个英俊的身影自然地转换成了另一位哥哥,就是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她又是一阵痛苦和思念。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是今世的“二王子”,是和异界哥哥爱情的延续,很想让今世的“二王子”来抚慰痛苦的心灵。

然而,异界的二王子已经失去了,今世的“二王子”也将失去,她就要离开人世,和两位酷似的哥哥即将永别,兄妹间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绝望之时,张云燕盼望杜晓天能来此相救,也好继续古今两世无望的爱情,完成为爹娘报仇的誓愿。

然而,她依旧是在梦幻,杜晓天不知道身在何处,暴风骤雨之时也不会来到这里,只能思念和哀叹。

女侠孤独无援,等来的只有死亡——凌迟活刮,惨绝人寰。

女神的命运实在不佳,结局悲惨,复仇的夙愿已无法实现。

难道是天意要亡她吗?

若果真如此,也令人无法接受,这样的天意没有公道可言。

张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杀害爹娘的仇人就在楼上,还没有报仇雪恨,怎能死去呢。

然而,现实太残酷,就摆在面前,她没有选择,只有一死,张林两家的使命会随之消散。

这是必然的结局,无法逃避,无力逆转,她只能面对,只能承受残酷的必然。

云燕想到早已去世的爹娘,看看眼前残酷的现实,再也控制不住悲愤的情绪,泪水流淌,哭泣不止。

在痛苦绝望之时,十几年前悲惨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她痛如刀绞,肝肠寸断。

血海深仇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已经十几年,每当想起来的时候,俊俏的面容就被仇恨的情绪紧绷,变得僵硬,全身心充满了愤怒之情。

那时,她还是一个刚懂事的孩子,家仇已经深深地铭刻在心里。

自小以来,张云燕想起天大的仇恨,总是以泪洗面,冒火的眼睛闪动着愤怒的目光。

深仇大恨无时不在折磨自己,痛如刀绞,也给予了复仇的力量,她决心学好本事宰杀活阎王,为惨死的爹娘报仇雪恨。

云燕苦学苦练,终于有了一身好武艺,一般的武林中人不是对手。

她自认为报仇有望,可以手到擒来,哪知三次来到仇人家园,都遭不测,险些死去。

今夜,她又落入仇人之手,眼看性命不保,一切的一切都将随同生命的完结化为泡影。

张云燕被捆绑在楼下,无力挣脱束缚,虽然还活着,但是性命已经攥在阎小鹏手里。

她不甘心葬送在仇人之手,那些多年的誓愿还没有完成,毕生的志向才刚刚展现,不能结束年轻的一生。

她不只是为自己活着,也是为了张家,为了义父林家,为了死去的亲人们,为了至今还没有重逢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了穷苦百姓……

阎小鹏狰狞的面孔闪现于脑海,恶毒的话语犹在耳边:“你娘生来就该陪我玩乐,你爹爹就该死在我手里,现在,你也要死在阎府了,这是上天的安排……丫头,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这是天意,是苍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

“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

那张狰狞的嘴脸以及恶毒的话语,令张云燕愤怒至极。

她的身心好像正被仇人一刀一刀地宰割,在不停地流血。

云燕异常悲愤,心里在怒吼:“活阎王,姑奶奶一定要杀了你!要灭你阎家满门!灭你阎家满门……”

仇恨的情绪刺痛了流血的心灵,张云燕犹如被困的猛虎,急欲冲破牢笼,去宰杀害人的元凶。

她不能死,那是罪过,是逃避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她必须活着,心中的誓愿必须完成。然而,活的希望极其渺茫,可以说毫无希望。

云燕悲痛欲绝,愤怒和仇恨的情绪溢满了心房。

她身处死亡的绝境,依旧没有放弃,还在为生存冥思苦想。尽管难于登天,已如梦幻一般,她还是要争取渺茫的希望,顽强地活下去,继续完成使命,实现远大的志向。

然而,现实太残酷,张云燕被牢牢地绑在木桩上,无力自救,没有外援,想死里逃生,只能是美好的梦想……

夜色漆黑,“地狱”恐怖,雷轰电闪,雨暴风狂。

房间里,昏昏暗暗,阴森冷漠,静得如同死了一样,还有无尽的哀伤。

这是离开人世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分分秒秒都非常珍贵,可谓千金难买寸光阴。

张云燕不甘心坐以待毙,一边巡视昏暗的“地狱”,一边冥思苦想。她身处绝境,还在追求无望的生机,渴望挣脱束缚,去宰杀活阎王。

然而,现实太残酷,云燕已无法可想,如同待宰的羔羊,天亮后就会被推上刑场,年轻的生命乃至一切都随之消亡。

她心生畏惧,焦虑不已,今夜的险情和以往的经历,都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既痛苦又绝望。

张云燕被牢牢地捆绑,根本无法挣脱,红发鬼王正在阎府寻欢作乐,还有那个独角龙在此兴风作浪,想从吃人的魔窟死里逃生,无异于痴人说梦,是虚无的幻想。

退一步讲,张云燕即使能逃脱一死,也没有能力宰杀阎小鹏。且不说恶霸阴险狡诈,就是红发鬼王也无力对付。

还有,妖怪独角龙正在此守护,随时都会现身,她防不胜防,报仇的心愿依旧无望。

“地狱”里,梦想还是梦想,希望十分渺茫,在恐怖的气氛中,充斥着无尽的悲愤和哀伤。

张云燕非常失望,在连声哀叹,深感沮丧。她无路可逃,将惨遭仇人毒手,已无力回天,只能承受可悲的下场。

现实残酷,无法扭转,已不由她选择,年轻的生命必将步入死亡。

云燕知道必死,也只能承受可悲的下场。她已经无所求,一旦大限到来,希望能死得痛快一些,不要遭受折磨凄惨而亡。

那情景太可怕,太痛苦,惨不忍睹,苦不堪言,想不都不敢想。

张云燕想到红发鬼王,痛恨不已,也惊疑不解,在天塌地陷的灾难中,三个魔鬼竟然没有被砸成肉泥,又从深深的地下逃出来了。看来,九幽圣君功力非凡,令人生畏。

她很沮丧,如果红发鬼王死在青龙山下,就不会发生今夜的灾难,早就把活阎王杀掉了,爹娘的大仇也已得报。

活阎王的生死,张云燕的生死,都取决于红发鬼王出现的一瞬间。

那是非常关键的一瞬间,是决定二人性命的一瞬间,极其诡异,不可想象。

那个魔鬼怎么来得那么巧呀?怎么会发生那样匪夷所思的逆变呢?

命,是命该如此,此外无法解释。

红发鬼王意外地出现,还如此及时;阎小鹏意外地逃生,还诡计得逞;张云燕意外地被捉,已经必死无疑……

这些都是不应该发生的意外,却接连地发生了,不是命又是什么呀?

张云燕想到红发鬼王,又想起那个好似流星的神秘之物,难道那就是红发鬼王?

思来想去,她依旧认为那不是红发鬼王,魔鬼没有那么火红,没有那么明亮,飞得也不会那么高那么快。

红发鬼王飞行的时候,伴随着呼啸的妖风,不像那个“流星”悄无声息。

那个火红的“流星”是什么,是神仙还是妖怪呀?

张云燕一声叹息,不管那个“流星”是什么,都和自己无关。她已经厄运难逃,没有心思再为毫不相干的事情烦心劳神。

面对残酷的现实,张云燕不再心存妄想,去追求梦幻般的希望,不再奢望逃出“地狱”回到人间天堂。

她只有一个愿望,既然必死,就来个痛快吧,不要再遭受可怕的磨难,不要死得痛苦不堪,也不要被仇人欺凌,痛上加痛。

张云燕知道,身陷于仇人的家园,已不能自己做主,将任由活阎王肆意行凶,可怕地折磨必定发生,难以承受也得承受,可悲的下场无法逃避。

在活阎王的“地府”里,云燕无处逃生,也无力抗争,甚至连怎样死去都不能自己选择了。

绝望之时,张云燕想起了青龙山的魔鬼洞府,又是一番悲愤和感叹。

在仇人的家园,云燕又身处必死的绝境,还能发生随缘洞里的奇迹吗?

第二四六章 地狱悲思

张云燕想起在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遭遇,依然记忆犹新,余悸难消。

在那个“地狱”里,无处不神秘,无处不可怕,比阎家宅院更加恐怖。她遭受的磨难苦不堪言,绝望至极。

那里是封闭的绝境,无处逃生,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疯狂地追杀,无力抗争,她和小和尚释空必死无疑。

云燕和释空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渴望能安静地死去,不要遭受魔鬼们残害。

绝望中,云燕没有想到,在天塌地陷的灾难里,自己和释空以及灵龟,竟然奇迹般地活下来了。还不止于此,她内外力气大增,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神奇得不可思议。

张云燕祈盼今晚也能像那次一样,在活阎王的“地府”里,在必死之时,能发生不可思议的奇迹,能再一次逃离必死之地,也好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为百姓们铲除害人的恶霸。

沉思中,两个模糊的身影随之浮现于脑海——昔日的战友释空和灵龟,她不知道两位好友境况如何,更加思念。

此时此刻,不管是释空还是灵龟,如果能出现,她一定会得救,也一定能除掉阎小鹏。

她深信,如果两位好友得知自己有难,不管冒多大风险,都会来此相救的。

张云燕满脸愁容,默默地哀叹,又在痴心妄想,这是毫无希望的梦幻。两位朋友远在深山老林里,怎能知道自己有难,不会来阎府搭救,苦苦地祈盼无法如愿。

在求生的渴望中,那个火红的“流星”又闪现出来。

云燕有了幻想,不知道那个神秘之物能否扭转乾坤,带来奇迹般地变化,救自己逃脱必死的劫难。

上次,她来这里报仇,被活阎王杀害之时,凌云鹤白云飞如神人一般飞临,把自己救走了。

现在,那个火红的“流星”会不会突然降临,能带她逃离“地狱”呀?

绝望之时,那个火红的神秘之物成了求生的唯一希望,也是渺茫的幻想

梦,这是美好的梦幻,想发生奇迹,犹如登天一样难。

痛苦中,张云燕在渴望美好的梦幻,却无法如愿,知道求生无望,在连声哀叹。她孤独无援,不得不承受即将到来的死亡,会惨不忍睹,苦不堪言。

现实是无情的,是残酷的,她无力扭转,悲惨的命运无法改变。她必将承受活阎王的疯狂肆虐,痛苦地告别人世,奔赴无望的阴间……

张云燕渴望死后的灵魂能有非凡的本领,能像九幽圣君一样厉害,也好宰杀阎小鹏,吸食他的血肉,让仇人变成一副骨架。

只有这样,她才能解心中之恨,自己和爹娘也能瞑目了。

梦,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是为自己的死,为完成报仇的心愿,在自我安慰,也是精神上的寄托。

云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是仇恨情绪地发泄,是完成誓愿的祈盼,毫无意义,只能空哀叹。

张云燕想到阴间,倍觉痛苦,辜负了已故亲人们的期望,葬送了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她很内疚,无颜去见爹娘和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林家三兄妹……

她很悲愤,很沮丧,报仇的心愿为什么难以实现呀?

云燕第一次进入仇人的家园,不但没有杀掉阎小鹏,还险些葬送在那个女妖剑下。

她第二次来报仇,不幸被迷魂散麻翻,要不是白云飞搭救,早已死在活阎王刀下。

现在,她又被仇人捉住,很快就会死去,已无力回天……

身处绝境,等待死亡,张云燕想起那些未了的誓愿,心中有了滴血之痛。那都是毕生的夙愿,今生已经不能实现。

此次,张云燕养精蓄锐,再一次踏上复仇之路,没想到又落得和上次一样的悲惨结果。她家仇未报,誓愿未了,万分痛苦,绝望至极。

在必死的绝境里,她思念不已,对阎小鹏恨得咬牙切齿,为死去的亲人们悲愤流泪。今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实现,已经没有机会完成了,这是最大的伤痛,只能饮恨而亡。

云燕一心要报仇,为百姓们除掉这个大祸害,哪知心愿未成身先死,滴血的心灵更加伤痛,只能饮恨于地下。

张云燕想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心痛如绞,兄妹俩在哪里呀,还活在世上吗?

她对哥哥和妹妹的情况一无所知,一直在盼望和苦命的兄妹俩重逢团圆,可是寻找了十几年,却一直未能如愿。

义父林海龙惨死,林佳祥等三兄妹也死于非命,仇人冯家宝至今逍遥法外,这些深仇大恨都没有报。

悲思中,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就是佳祥哥哥,她更觉心痛。

她深爱着佳祥哥哥,很想和哥哥共度今生,哪知还没有完婚,哥哥就离世而去了……

报仇雪恨是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她必须完成。

然而,现实太残酷,已经把她推上了不归路,断送了这些未完的使命。多年来的心愿已经化为泡影,她悲愤不已,绝望之极。

来此报仇,张云燕是经过周密思考的,也做了精心准备,信心十足地踏上了复仇之路,没有想到会遭此大难。

这就是现实,是极其残酷的现实,她无力改变,如果是天意而为,则实在残酷;如果命该如此,也过于悲惨。

云燕希望那块玉石还在手里,也好借用强大的魔法除掉红发鬼王和阎小鹏。若如此,她即使被玉石折磨至死,也心甘情愿。

梦,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可惜早已化为泡影。

面对无情的现实,张云燕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人正直,爹娘善良淳朴,为什么苍天如此残酷地对待张家呀?

阎小鹏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为什么苍天对十恶不赦之人如此关照庇护呀?

世事无常,并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不管张云燕如何想不通,如何不满和心痛,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无力逆转,只能等待死亡。

张云燕即将死去,兄妹难圆,报仇除害已是空谈,拜师学艺的愿望也成为美好的梦幻。她非常痛苦,倍感绝望,尽管心有不甘,也只能抛弃一切等待死亡。

云燕想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更加悲伤。爹娘生了他们兄妹三人,自己就要死去了,哥哥和妹妹不知道是否活在世上,难道张家从此消失了吗?张家的命运就这么悲惨吗?

在悲愤的思念中,活阎王的狰狞嘴脸闪现于脑海,恶毒的话语又刺痛了云燕的心灵:“丫头,你们全家不可活,必须死,这是天意,是苍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

“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这五个字好似五把尖刀刺进了她的心房,痛如刀绞,悲愤至极。

云燕秀眼圆睁,心里在怒吼:“活阎王,姑奶奶要灭你阎家满门!灭你阎家满门……”

愤怒中,捆绑的绳索让她清醒过来,一声哀叹,悲泣不止。完了,她就要离开人世,张家真要被活阎王灭绝了……

张云燕好似一只被囚禁在牢笼里的猛虎,无比狂暴,却无力挣脱牢牢地束缚。

她犹如一尊骁勇桀骜的女神,恨不得毁灭这座人间“地狱”,却不能随心所欲驰骋沙场,荡涤人间的污泥浊水。

她面对死亡心有不甘,又不得不接受可怕的现实。

云燕即将死去,还存有一点儿希望,祈盼哥哥和妹妹还活着,能记住自家的仇恨,能认祖归宗,也好给爹娘报仇,让张家后继有人。

她对这点儿希望也难抱幻想,哥哥和妹妹即使活着,也不一定记得家仇。尤其是云霞妹妹,在幼小的心里早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杀害爹娘的元凶。

或许,妹妹已经更名改姓,不知道家乡在哪里,不知道生身父母是何人,不可能为爹娘报仇了。

云天哥哥如果还在人世,应该能记得家仇,就怕他没有本事宰杀阎小鹏,没有能力报血海深仇了。

这就是现实,张家的亡灵注定要饮恨于地下,得不到丝毫慰藉。

云天哥哥是张家唯一的男子汉,也是张家唯一的希望,比自己重要,云燕不希望哥哥再来阎府冒险,没有能力就不要报仇了。

她盼望云天哥哥能平安地度过一生,为张家保住唯一的希望,对爹娘的亡灵也是一个安慰,自己的罪恶感也能减轻一些。

张云燕在思念,在悲泣,泪水在默默地流淌。

哥哥和妹妹稚嫩的身影闪现在眼前,是她今生永不磨灭的记忆,尽管还是十几年前的影像,却很清晰。

十几年来,她时常思念,从未忘记。

妹妹丢失是云燕又一个滴血之痛,因为和她有关系,是她不可饶恕的过错所至,一直在内疚和自责。

云霞妹妹失踪,是张家的又一个悲剧,她至今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就悲泣流泪,悔恨不已。

自那以后,她一直在寻找云霞妹妹,没有一点儿消息,有些绝望了,担心妹妹已不在人世。

张云燕没有放弃,也决不放弃,还在打听寻找,会一直找下去,直至见到哥哥和妹妹的那一天,或者自己离开了人世。

这是云燕今生的一大夙愿,已经无法实现……

第二四七章 挣扎

自小以来,张云燕四处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也苦苦地祈盼了十几年,盼望兄妹三人能重逢团圆,却始终没有如愿。

此时此刻,云燕身陷于活阎王的“地府”,被牢牢地捆绑,即将被推上可怕的刑场。她已经不久于人世,没有希望和失散了十几年的兄妹团圆。

落此结果,是张家悲剧的延续,是林家报仇无望的悲哀,也是云燕撕心裂肺的伤痛。

百姓们失去了这位可亲可敬的女侠,也会非常惋惜,心痛不已。

在恐怖的“地狱”里,张云燕心绪烦乱,沉浸在悲思痛苦中。她思前想后,有生以来的一幕幕接连闪现,时而伤心,时而落泪,时而思念,时而悲泣……

痛苦绝望中,她在默默地和亲朋好友们告别,和过去告别,也和现在告别……

“阴间”里,昏暗阴森,没有一丝一毫地变化,静得如同死了一样,令人心惊胆寒。

在“阳间”,阎小鹏正和小夫人欢娱忘情,携手游历美好的“仙境”。愉悦中,他不会忘记楼下的仇人,梦醒后会更加疯狂,要残忍地毁灭脆弱的生命。

可怜的女侠大难临头,即将走上不归路,悲剧无力改变,也无法逃避险情,只能被活阎王肆意宰割,葬送年轻的一生。

这是现实,是极其残酷的现实,云燕身于其中,已无力回天。

更残酷的是,张云燕不但要丢掉性命,肩负的使命也都化为泡影,无力告慰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更可怕的是,连湖村的乡亲们将被阎小鹏肆意欺凌,她无力解救,眼睁睁地看着家乡的亲人们深陷于血雨腥风中。

张云燕想到那个叫有玉的女子,一阵心痛。有玉妹妹更悲惨,不但要被活阎王欺凌,还要被卖到青楼里,今生都不会有好了。

这悲剧是她引起的,是她的罪过,云燕却无力阻止,悲愤已极。

想到此,云燕怒火中烧,痛苦不已,更加绝望。她没有能力解救乡亲们,没有能力帮助有玉妹妹逃脱险情,既焦虑又沮丧,为报仇无望痛断肝肠。

张云燕泪流满面,苦不堪言,受伤的心灵在流血,又有了复仇的渴望。她必须宰杀阎小鹏,既是为爹娘报仇雪恨,也是让家乡的亲人们免遭灭顶之灾。

现实如此残酷,将死之人何谈报仇,只能是梦想。

小楼外,风声呼啸,大雨倾盆,雷声阵阵,闪电耀眼,一切都淹没在漆黑的天地间,时而又被耀眼的光亮瞬间闪现。瞬间过去,罪恶的宅院里还是一片黑暗。

小楼里,楼上的“阳间”,正嬉戏欢娱,游荡在美妙的“仙境”。楼下的“阴间”,在低声叹息,还有哭泣声,充斥着无尽的悲愤和伤情。

张云燕誓愿未了,宏伟壮志正待展现,哪知落入了仇人之手,一切心愿乃至生命,都如炊烟一样消散。

她空有一身武艺,无力摆脱死神纠缠,凄惨而亡已是必然。

将死之时,云燕只有痛苦、伤心、泪水、哀叹……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淌,“地狱”里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楼上,不时传来嬉笑和说话声,尽管不清楚,也如利箭一样,声声刺痛了女侠的心房……

随着时间地流逝,张云燕逐渐冷静下来。她要正视现实,悲哀绝望毫无用处,只能痛上加痛,让情绪更冲动,乃至灰心丧气,直至丢了性命。

她不承认命运之说,一切都要靠自身努力,必死之时也要闯出自己的新生。她不能自暴自弃,不甘心坐以待毙,还在思索脱身之计。

生命还在,张云燕就不能放弃,要想方设法活下去,必须宰杀活阎王报仇雪恨。

这不止是为了张家,还有连湖村的乡亲们,如果不除掉阎小鹏,家乡的亲人们就会陷入灭顶之灾,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夜已深沉,楼上的“阳间”安静下来,楼下的“阴间”也悄无声息,两个世界都死一样地沉静。

不过,二者截然不同,“阳间”的环境明亮典雅,气氛温馨;“阴间”昏暗冷漠,充满了悲愤之情。

在狂风暴雨中,鬼蜮般的小楼阴森可怕,令人魂恐神惊。

张云燕的处境极其艰难,手脚被捆绑,孤独无援,身体被紧紧地绑在粗木桩上,休想活动一丁半点儿,要想挣脱死神的束缚,谈何容易,可谓难于登天。

她知道是痴心妄想,还是要妄想下去,总不能坐等死神到来。她即使不能死里逃生,也尽了最大地努力,能稍解悲痛之情。

云燕愁苦地闭上眼睛,时而叹息,时而苦思,时而摇头,时而冥想……

“阳间”,传来时高时低的鼾声,还有呢喃梦语。两个快乐的灵魂已入梦乡,或许还在甜美的梦游中。

“阴间”,沉寂无声,张云燕既悲愤又疲倦,在闭目思索,不知何时睡着了,不知道是否也在梦中,是什么样的梦境……

天地间,狂风在疾奔,暴雨在泼洒,闪电在劈刺,惊雷在轰击,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即将迎来恐怖的血雨腥风……

夜已深沉,正昏昏然向黎明走去,时间的脚步没有停下,也不想过问人间的沧桑与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间”的鼾声把“地狱”里的孤魂惊醒。张云燕睁开眼睛看了看,昏昏暗暗,阴森寂静。

她秀眉紧皱,心里哀叹:“唉,已经万分火急,怎么还有心睡觉呀,真可恨,太误事啦!”

云燕在强烈地自责,如此浪费宝贵的时间,就是在耗费短暂的生命,太不应该了。

张云燕看了看昏暗的油灯,听着无休止的风雨,感受着狂暴的雷击电闪,又为自己和张家悲愤痛苦,为义父林家报仇无望深感悲伤,泪水在不停地流淌……

可恨的“阳间”美梦正酣,可怕的“阴间”梦想难圆,可悲的命运依旧凄惨,恐怖的结局没有改变。可怜的女侠异常绝望,正无奈地走向明天的死亡……

张云燕被关入“地狱”里,已被死神紧紧地拥抱,正被无情地蚕食,用不了多久便丢了性命。在和人世诀别之时,她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令人费解,也深感惋惜。

这惋惜,是因为她没有多少活的时间,阳世的分分秒秒可谓千金难买,却硬生生地被无情地消耗殆尽,实在可惜,万分可惜!

她消耗的是宝贵的生命,无论怎样评说都不为过。

外面,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雷声隆隆,闪电惊人。气势之猛烈,之狂暴,之无情,之震撼……令大地震颤,让万物惊魂。

这座小楼并不出奇,被活阎王精心打造后,已是阴阳相隔的两个世界,近在咫尺。

这两个世界截然不同,正被呼啸的狂风愤怒地冲击,被倾盆暴雨无情地荡涤,被隆隆的雷声狂暴地震撼,被利剑般的闪电猛力地劈刺……

这气势无比震撼,惊天动地。这座小楼如同蜷缩的鬼魂,在瑟瑟颤抖,堪堪欲灭。

张云燕看着阴森恐怖的“地狱”,听着狂风暴雨的怒吼声,在雷电强烈地震撼下,报仇的誓愿翻涌升腾,愤怒的情绪绷紧了面容,复仇的意志在冲击滴血的心灵,全身心如被烈火烧灼,急于发泄悲愤之情。

她不能毫无作为地等待死亡,张家的仇恨不允许死去,必须求生;林家的仇恨只能由她来报,不能丢了性命;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要继续寻找,待重逢之日也好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不管现实如何严峻,如何残酷,无论苍天多么冷漠,多么无情,她决不能死,决不能!

张云燕不承认命运,不接受被命运左右之说,如果有命运存在,也要想办法改变它,必须改变它。

她要设法战胜死神,去报张林两家的血海深仇,完成那些毕生的夙愿和使命,继续书写美好的人生。

张云燕很想活下去,且不说要报自己的家仇,就是为了连湖村的乡亲们,也决不能死。

否则,一旦到了明天,乡亲们会遭受阎小鹏地血腥欺凌,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妻离子散,生灵涂炭。

还有,那个有玉妹妹,更加凄惨,将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死亡是逃避,是罪过,决不能死。

她肩负着张林两家的使命,自己的生死关系到家乡亲人们的安危。这些,都不允许死去,她必须挣脱禁锢宰杀阎小鹏,既为爹娘报仇,也要保护乡亲们免遭活阎王摧残。

然而,想归想,现实如此残酷,活的希望极其渺茫,无法如愿。

云燕手脚身体被牢牢地捆绑,无法活动,没有能力自行解脱,想逃出死神之手,犹如登天之难,只能是梦想。

小楼里,只有“阳间”的仇人活阎王,还有他的小夫人,没有人同情她张云燕,没有人来此搭救,如何逃脱死亡呀?她如何报仇雪恨呀?如何保护连湖村的乡亲们免遭伤害呀?

心愿美好,也十分渴望,又非常渺茫,求生的愿望只能是痴心妄想,到头来又是美梦一场。

第二四八章 希望

张云燕渴望的火红“流星”毫无动静,梦幻已经破灭,不再痴心妄想。

此时此刻,大地漆黑,人海茫茫,云燕不过是沧海中的一滴水,是大地上的一棵小草,又被囚禁在“地狱”里,那个神秘之物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发现她呢。

在暴风骤雨之夜,那个神秘之物早已经躲避起来,怎么可能还在四处巡游呢。

再说,那个神秘之物不知道是好是坏,是吉是凶,假如真的现身,或许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这是绝望中的祈盼,是求生的渴望,她只能幻想,最终等来的只有死亡。

绝望中,张云燕又想起昔日的战友——释空和灵龟。她有了祈盼,也有了渴望。

然而,这样的祈盼想都不要想,心中的渴望也毫无希望,两位好友不知道她面临死亡,不可能于千里之外来此营救。

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都在梦幻中,没有人能救云燕于水火中。

张云燕尽管发誓决不能死去,必须活着,要阻止阎小鹏对家乡亲人们的伤害,去完成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怎奈现实太残酷,这“决不能”的死亡眼睁睁就要到来了。

她很想改变悲惨的命运,能逃离必死的绝境,到头来还是黄粱美梦,是痴心妄想。

楼下,那盏油灯无精打采,光亮微弱,不时被闪电无情地淹没。

楼上,没有了呢喃梦语,依然有沉闷的鼾声,听起来令人厌恶。

夜深了,或许黎明已经不远,等到“阳间”里的阎王醒过来,张云燕必定要去见阴间的阎王,彻底没有了生的希望。

女侠无比悲愤,痛苦不已,还在极力地思索,在焦虑烦躁,在唉声叹气……

是死是活,就在夜色笼罩的黎明前,不知道好运能否奇迹般地出现,让美女英雄挣脱死神地纠缠,有惊无险得以生还。

在焦急绝望之时,张云燕想起上次来此报仇的恐怖一幕,如果不是凌云鹤白云飞突然降临,自己早已死在阎小鹏手里。

此时此刻,她真希望白云飞再一次出现,能杀死阎小鹏救自己一命。

她希望张连湖、释空、杜晓天等恩兄能来此相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却依旧在渴望,在幻想。

求生报仇十分艰难,犹如登天一般。

然而,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现在,她还没有死,还有挣扎的时间,不甘心这样结束一生,还在苦思苦想自救的办法。

她在自我激励,决不放弃,一定要摆脱困境,完成报仇的夙愿。

这是死前唯一的信念,无论如何也要为改变命运拚搏一番,必须赶在黎明前。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屋内灯光昏昏暗暗,悲愤的人儿在急切地祈盼,生的希望却看不到一星半点。

小楼外,风狂雨急,雷击电闪,气势狂暴,没有丝毫转变。

鬼蜮般的小楼里,“阳间”,响着厌恶的鼾声;“阴间”,死神已经逼到近前。

忽然,绝望之中,张云燕眼睛一亮,似乎有所发现,愤怒沮丧的情绪一扫而光,在急切地思索,在跃跃欲试,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渴望的神情。

没有错,她的确有了主意,这个主意尽管不可行,是痴心妄想,但是为了死里逃生,为报仇雪恨,也应该试一试,必须试一试。

她不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在死神到来之前,要努力拼搏一番,如果不成功,也死而无憾了。

张云燕不再悲泣落泪,也无暇再痛苦哀伤,在拼尽全力不停地扭动身体,撞击捆绑的木桩,一门心思想摆脱周身的捆绑。

木桩牢固,绑绳粗实,想挣脱出来谈何容易,的确是痴心妄想。

云燕不死心,不放弃,不能毫无作为地等待被活阎王凌迟活刮。

这是急迫之时无奈的办法,行与不行都要努力争取,实在不能如愿也认了。

这是痴心妄想的主意,是死前的最后挣扎,她必须全力以赴,为飘渺的生存努力拼搏,祈盼能争取到一线希望。

张云燕猛力地撞击木桩,在一下一下地连续冲击。求生的欲望胜过了一切,她已经不知道疼痛劳累,在努力拼搏。

汗水渗出来了,她在奋力地冲撞……

汗水在流淌,她还在顽强地冲撞……

汗水润湿了衣服,她没有停歇,努力不止……

汗水已浸透衣裳,她依然不知道疲劳和疼痛,在为生存奋斗……

流淌的汗水润湿了地面,她没有停歇,一直在努力拼搏……

小楼里,除了孤独悲壮的生命,一切都进入了梦乡,非常安静。安静中,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也有了祈盼和渴望之情。

张云燕在顽强地坚持,不懈地努力,在奋力地晃动冲撞……

木桩有所松动,她有了信心……

木桩在逐渐地晃动,她看到了希望,精神倍增……

云燕一直在为生存顽强地拼搏,伴随着急促地喘息和流淌的汗水,木桩已能上下微微地活动,信心更足了……

她背靠木桩,努力地把身体压下去,压下去……然后两臂夹紧,深吸一口气,使足了劲,一边晃动一边起身向上拔木桩。

在连续地摇晃拔动中,时间不长,终于将木桩拔出地面。

云燕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感到体软无力疲劳之极,也有了莫大的希望。

张云燕轻轻地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不敢有一点儿声响。

她不敢拖延,免得生变,再失去刚刚看到的一点儿希望。体力稍有恢复,她立即行动,在两臂配合下,身体不停地蛹动,终于把木桩退下来,随即心里一喜,感到无比轻松。

云燕轻轻地褪去身上的绑绳,有了重获自由的喜悦,整个身心无比欢畅,紧张的面容掠过一丝笑意,面色红润兴奋有光。

这结果来之不易,要是没有在九幽圣君洞府里经受的磨练,使得内功外力大增,她休想撼动牢固的木桩,更谈不上拔出地面,决不能挣脱绳索地捆绑。

张云燕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此时,她虽然手脚被捆绑,但是能够活动了,保住性命已不是梦想,可以说胜利在望。

紧绷的身心缓解下来,情绪也大有好转,云燕不用再为了活命苦苦地挣扎,要想方设法解脱手脚的束缚,去宰杀活阎王。

张云燕想到了飞龙神刀,暗自哀叹,如果宝刀在此,早已解脱束缚宰杀了活阎王。

她看了看桌上的油灯,光亮微弱无精打采;听了听楼上厌恶的鼾声,然后轻轻地站起来。

她身体紧绷,捆绑的双脚一下一下地向桌子那里跳去。她十分小心,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害怕惊动活阎王。

张云燕来到桌子旁边,背对油灯坐上去,反绑的双手慢慢地伸向油灯。她双眉拧紧,咬住牙关,轻轻地拿掉极烫的灯罩,又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接着,捆绑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伸到灯火上方,想用微弱的火苗把绑绳烧断。

灯火虽小,却是极烫,不但烧到绑绳,也烧到手腕,痛彻六腑五脏。

云燕牙齿咬得咯咯响,疼得面容已经僵硬,在微微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也在频频流淌。

烧灼的滋味不亚于凌迟活刮,她痛彻心扉,灼断肝肠。

张云燕为了解脱束缚去宰杀阎小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忍受剧痛。这是冥思苦想而无奈,突生灵感得来的奇思妙想,是唯一的,也是可行的。

她赢来了生的希望,也争取到了宰杀活阎王的机会,完成报仇的夙愿不再是梦想。

何况,灼烧之痛比起死亡已经算不上痛苦,也无法和报仇无望的悲愤情绪相比。

绳子烧起来,衣服也烧起来,皮肉烧得吱吱响。

张云燕痛苦地忍耐着,身不由己地扭动着,颤抖着,挣脱着。

她咬紧牙关,顽强地坚持,僵硬的面容还在颤抖,豆大的汗珠也在流淌,却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惊动活阎王,否则必定是美梦一场。

“嚓!”手腕上的绑绳终于被挣断,双臂重获自由,张云燕急忙倒地翻滚,扑灭身上的火苗。

烧伤的皮肉钻心地疼痛,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才没有哼出声来。

张云燕终于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报仇雪恨的心愿大有希望,尽管烧伤的皮肉疼痛难忍,心里却无比兴奋和欢畅。

此时此刻,她无暇顾及伤痛,急忙解开腿上的绑绳。

“地狱”里,悲伤绝望的情绪在消退,转眼间,生命之火被点燃。

这是希望之火,正伴随着雷鸣电闪迅猛地升腾,誓将冷酷无情的“地狱”彻底改变。

张云燕松弛的脸上堆满了怒容,紧绷得有些僵硬,两眼圆睁闪动着杀气,复仇之火更加旺盛。

云燕知道,此时的阎府不亚于地狱,非常凶险,红发鬼王正在这里横行肆虐,妖怪独角龙也在保护仇人的家园。她的行动如果被两个妖魔鬼怪感知,就会带来惊人的巨变,后果不堪想象。

她必须尽快杀掉阎小鹏,不能留给仇人活命的机会。她好容易争脱了死神的怀抱,即将宰杀活阎王,决不能让可怕之事再一次上演,令大好的形势逆转。

第二四九章 血光

张云燕十分清楚,身在仇人的家园,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哪怕稍有迟疑,都可能带来恐怖的灾难。

此时此刻,红发鬼王和独角龙正在阎府,那两个凶神恶煞一旦出现在面前,她就没有了活命的希望,一切未了的誓愿都会烟消云散。

这位坚毅的女侠、骁勇的女神,拿起阎小鹏丢在地上的钢刀,直奔楼上的“阳间”去报仇雪恨,要尽快完成十几年来的誓愿。

她不能拖延一点儿时间,免得突发意外,令事态再次大变。

要快,一定要快,立即宰杀活阎王,不能让仇人再一次反把,不能留给红发鬼王和独角龙反应的时间,否则苦苦争取来的大好形势又会逆转。

阎小鹏要是活下来,就意味着她张云燕必死,张家的血海深仇永远不能报了,一切誓愿都会化为泡影。

此时此刻,张云燕又现出了愤怒狂暴的神情,全身心燃起了复仇的怒火,要毁灭楼上罪恶的生命。

她脚步既轻又快,躲过那个地洞口,来到楼梯处听了听,“阳间”里只有厌恶的鼾声,仇人还在熟睡中。

云燕心里暗暗地怒骂,立刻带着复仇的杀气和除害的决心,轻踏木梯来到楼上。

二楼,两支大蜡烛正平静地燃烧,照得屋里亮堂堂的,无处不一清二楚。

“阳间”里,很安静,很温馨。高雅的陈设、贵重的家具、镶金缀银的床帏……把温馨的安乐窝装点得更加华丽。

可惜,如此温馨华丽之处,却被厌恶的鼾声玷污。

张云燕如同挣脱囚笼的猛虎,两眼冒火,立即射向了床铺,瞬间盯住正在熟睡中的猎物——阎小鹏,随即飞一般地扑了过去。

张云燕这只挣脱牢笼的猛虎,愤怒至极,决不能留给仇人一丝一毫反扑的机会,不能给红发鬼王和独角龙留下反应的时间,冲到床前挥起钢刀,对美梦中的活阎王一通猛砍。

霎那间,血流喷涌,溅得到处斑红,染得床铺红了一大片。

眨眼间,小楼里的阴阳两个世界被彻底倒转,发生了惊人的巨变。

死尸、血腥、嗜血的钢刀,还有挣脱死神怀抱的女侠,令本是极乐的“仙境”,变得比地狱还要恐怖。

小夫人云霞被惊醒,瞪着恐惧的眼睛,抖缩成一团,颤抖的嘴巴张开来,除了变调的呻吟声,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云燕早已被活阎王“灭你家满门”的恶毒话语激怒,心中无比仇恨,发誓要灭阎家满门。

女神十分狂暴,整个身心充斥着鬼泣神惊地怒吼:“杀!杀!杀……”

云燕这只挣脱牢笼的猛虎,要发泄满腔的仇恨和愤怒的情绪,让仇家遭受应有的报应。

活阎王没有把连湖村的乡亲们推入火海,她要把罪恶的家园折腾个底朝天。

阎小鹏没有灭得了张家一门,她要反其道而行之,让罪恶滔天的阎家遭受灭门之灾。

此时此刻,狂暴的女侠已经忘记了凌云鹤白云飞的告诫和叮嘱,一门心思要报仇,要发泄,要让仇家饱受害人的恶果。

在云燕的眼里,罪恶的阎家只有罪恶的人,都是吃人的魔鬼,没有了男女之别,没有了主从之分,不管是丑男还是美女,都是该死之人。

张云燕两眼圆睁,闪动着复仇的怒火,积压了十几年的仇恨如潮水一般,在翻涌升腾,容得不仇人身边有活物存在。

眨眼间,美貌娇艳的女子也香消玉殒。

房间里,烛光在闪动,死一般的静,静得可怕,静得胆寒。一切都已冰封凝结,又好像被暴风骤雨裹挟在飞速地坠落,将埋葬于无底的深渊……

阎小鹏死了,刚刚死在女神的刀下。

这瞬间的巨变犹如梦幻一般,张云燕一时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必死的命运怎么会突然逆转,不但自己死里逃生,还宰杀了活阎王,完成了十几年的心愿,太不可思议了。

瞬间的梦幻眨眼过去,面对惊人的巨变,云燕毫不怀疑。阎小鹏死了,就死在自己刀下,张家的血海深仇终于得报,就在此时此刻。

十几年的复仇之心如愿以偿,张云燕非常激动,深感来之不易。在几次复仇的经历中,她堪堪欲亡,又奇迹般地大逆转,终于完成了已久的夙愿。

她放声痛哭,泪水里饱含着痛苦和哀伤,还有悲愤和绝望,已经积压在心里十几年。

此时此刻,她想起了爹娘,无比思念,也有了大仇得报的兴奋和喜悦,感到无比欣慰……

繁杂的情绪发泄后,张云燕的身心无比轻松,神情无比舒畅。她站在床前,秀眼圆睁还在冒火,看着死去的仇人,闪动着桀骜鄙视的神情。

僵硬的面容已经平复,依旧流露着愤怒之情,也有了淡淡的笑容。滴血的心灵有了暖暖的温情,正渐渐地融化仇恨的坚冰。

张云燕看了一眼血泊中的阎小鹏,放声大笑。笑声清脆洪亮,很恐怖,充满了仇恨、鄙视和骄横之情,心里得到了暂时的慰籍和满足。

她还是不解恨,又把活阎王拉到床下狠狠地踢了两脚,仇人的尸首翻了几个滚。

云燕看着浑身血污的阎小鹏,伴随着外泄的悲愤和仇恨的情绪,又笑起来,在宣泄愤怒和兴奋之情。

两支大蜡烛的火苗在微微地颤抖,烛泪在不停地流淌。

张云燕瞥了一眼已死的小夫人,满脸都是怒容。

她啐了一口,骂道:“你跟随吃人的魔鬼,整天喝着穷人的血,也不是好东西,就该死。这是你追随活阎王应得的下场!”

小夫人满身血污,脸上溅着点点血迹,两只大眼睛睁着,依旧那么恐惧,双唇张开,脸色惨白,看上去还是那么俊俏可爱。

张云燕又啐一口小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命中注定要为活阎王殉葬。这就是你的命,是同流合污的下场,是自取其祸!”

她拍打几下衣服,把长发捋了捋,又顺到脑后,扫视一下血腥的房间,转身就走。

十几年的报仇誓愿终于完成,她笑容满面,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和畅快。从此,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张云燕刚走几步,又站住了,四下巡视,目光很快盯在床边的木箱上。

她立即来到床边,打开箱盖,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漆盒。她打开盒盖,取出一个黄色绸缎小布包。布包打开后,露出几个小纸包。

云燕看着小纸包,发出一声感叹,没有错,就是它。

她上次来此报仇的时候,就是被这小纸包里的白色粉末迷昏,险些送命,现在想起来还余悸难消。

这些迷魂散的威力太可怕了,要是中了它的毒气,再厉害的人也难逃厄运。

张云燕一番感叹后,把几个小纸包用黄色绸缎包裹好,放入怀里以备日后使用。对她来说,这些迷魂散就是宝物,危急时刻可以用它来对付强敌。

云燕扫视一下充满血腥的房间,又看看两个死去的仇人,愤怒地吐了一口,立刻起身而去。她还不想就此离去,要完成阎小鹏未完的灭门心愿,当然,灭的是阎家一门。

这座鬼蜮般的小楼里,春意满园的“阳间”已经不见。

流淌的鲜血、浑身血污的尸首、愤怒狂暴的女神、带有血迹的钢刀……把罪恶之地推入了万丈深渊。

“地狱”里,寂静无声,除了威严冷峻的女神,已经没有生命,气氛阴森恐怖,令人胆战心惊。

张云燕来到楼梯口,扭头看了看地下的阎小鹏,愤怒地骂了一句;又看看床上的小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一边下楼一边自语:“你也叫云霞,这名字倒不错,可惜被你玷污了。你这种人不配和我妹妹同名。这么好的名字,我妹妹才称之无愧,岂容你……”

张云燕猛地站住了,两眼瞬间睁得溜圆,脸上溢出了惊疑惶恐的神情,似乎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她头脑里瞬间闪出一个念头,此外一片空白,立刻转身跳到楼上,直奔床前。

她面色苍白,心跳似乎又恢复了,快速地跳起来。她神情紧张,有些恐惧,两眼紧盯着浑身血迹的小夫人。

云燕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叫云霞?你也叫云霞……难道……难道你是……”

那个恐怖的念头在强烈地冲击,张云燕的身心被深深地震撼,身子一软坐在地上。

“你也叫云霞……云霞……”

房间里,烛光在不停地抖动,空气也随之颤抖,在恐怖气氛地笼罩下,令人心惊,为之惶恐。

张云燕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在喃喃自语,一眼不眨地看着已死的小夫人。

小夫人云霞一动不动,两眼圆睁,好像正看着云燕,痛苦和恐惧的神情无法消融。她似乎在哀求,在怨恨,很无助,很悲伤……

云燕身心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心慌意乱,情绪有些难以自控,圆睁的两眼有了泪水,恐惧的心被强烈地刺痛。

她暗暗地自问,难道这女子就是十几年前丢失的妹妹吗?她真是自己的云霞妹妹吗?

第二五〇章 情殇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已死的小夫人,很紧张,很恐惧,被恐怖的念头沉重地一击。

她在喃喃自语:“她也叫云霞,云霞……”

这是最害怕最要命的可怕之事,来得太突然,云燕怎能不心惊胆寒。

她很震惊,很疑惑,很恐惧,也很后悔,早就知道这个女子叫云霞,为什么此前没有想到可能是丢失的妹妹呢?

她如果事先弄清楚,也不会如此生疑,这么恐惧。

说起来,此事也有情可原,云霞女子身着华贵,是阎府的女主人,张云燕怎会把她和自己的亲妹妹联系起来呢,何况还是仇人活阎王的夫人。她妹妹出身卑微,生活困苦,不会想到是如此高贵的女子。

眼前的云霞真是丢失了十几年的妹妹吗?

一时间,云燕不能确定,也不能否定,惶恐的心无法再平静。

张云燕看着已死的小夫人,泪水流淌,惶恐不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小夫人虽然年龄和自己的妹妹相仿,但是出身在富裕家庭,不可能是穷苦的妹妹。

她擦了擦泪水,轻轻地摇摇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认定云霞女子不是苦命的妹妹,有些多虑了。

云燕又是一声叹息,紧绷的神经有所松弛,这样的自我恐吓实在难以承受,也很可悲。

她不敢再想这种可怕之事,默默地责怪自己太神经质,没事找事地折磨自己。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想把满心的猜疑和恐惧的情绪都吐出来。可是,疑虑和恐惧怎能轻易地消除,她的“认定”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云霞妹妹丢失了十几年,不知道境况如何,就不能流落到富裕之家吗?她即使依旧穷苦,因为长得漂亮,就不能被活阎王看中娶为夫人吗?

张云燕不敢再想下去,若果真如此,就太残酷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两支大蜡烛在燃烧,融化的蜡油如同泪水一样在流淌,发出的光亮不停地抖动。

房间里,静得可怕,令人惊悚,身在其中,就是不吓死,也要被惊疯。

张云燕心中慌乱,满脸都是恐惧的神情,如此恐怖之事实在难以承受。

她咬了咬牙,朝着小夫人喊道:“不,你不是我妹妹,决不是我妹妹!决不是!决不是……”

她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不敢承认可能的现实。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还在矛盾中苦苦地挣扎。

惶恐中,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小夫人的面容,觉得俊俏的容貌里似乎有自己的影子。

她很紧张,哪里长得相像呢?

云燕逐一端详着脸型和五官,又看不出来哪里像,和自己没有相似之处。她看看面容,还是觉得有自己的影子。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小和妹妹生活在一起,这个名字记忆太深刻了,此时的确有些神经质,在胡乱地联想。这个云霞是活阎王的夫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呢,纯属自我恐吓。

云燕心态矛盾,无法平息,心跳更快,惶恐不安,依旧盯住小夫人在辨认,希望她的容貌和自己截然不同,看不出有一奶同胞的迹象。

哪知道,事与愿违,她越看越像自己,本来觉得不像的五官,也都变得和自己酷似了。

张云燕更加惶恐,身子紧缩抖个不停。她情绪烦躁,忧心忡忡,汗水流下来,浑身瘫软坐在地上。

她面对也叫云霞的小夫人,恐惧焦虑的情绪无法忍受,无力控制,放声大哭。泪水中饱含着惶恐、悔恨、痛苦、绝望的情绪。

“云霞?你是云霞?你真是我的云霞妹妹吗?真是吗……”

她一边痛哭一边默默地自问,却无法自答。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又无法逃避可能的现实,这种事情太可怕,恐怖得让人发疯。

小楼外,雷声隆隆,震撼着漆黑的世界;闪电阵阵,撕裂着漫漫夜空;暴风雨如同瓢泼一样在倾倒,正疯狂地冲击大地;树木被撕扯摇弋,花草被摧残得倒伏于地……

屋内,在雷电震撼下,烛光在不停地颤抖,恐怖的气氛更加阴森可怕。

张云燕猛地抬起头来,忍住悲声,擦去泪水,紧绷的脸上有了怒容。

她看着小夫人,愤怒地喊道:“不,你不是我妹妹,我妹妹早已不知去向,决不会在双河县。”

云燕在极力地否认,在自我安慰,然而,惶恐的情绪并没有丝毫缓解,依旧深陷于矛盾中。

她秀眉紧锁,一声哀叹:“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把仇人认作亲人呢,真是庸人自扰,多虑了,多虑了……”

张云燕在坚决地否定,在极力地安慰,感到轻松了一些,还是无法消除心中的怀疑和恐惧的情绪。

她瞥了一眼血泊中的女子,焦虑又起,妹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也可能从来没有离开双河县境。

退一步讲,她即使丢到了远离家乡的地方,长大后就不能回来寻找亲人吗?就不能被活阎王看中收为夫人吗?

这不是不可能的,也都有可能。

张云燕看着云霞满是血污的身子、沾染血迹的面容、那双恐惧的眼睛、似乎在惊叫的嘴巴……刚松弛一点儿的心又紧绷起来。

她的目光满是畏惧的神情,急忙从小夫人身上移开,一声哀叹低下头去,泪水又在不停流淌,哭泣不止。

“不,你不是我妹妹!我家和活阎王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她怎能嫁给这个恶魔呢,决不会!我妹妹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她怒容满面,一边哭泣一边极力地否认,在奋力地挣扎,急欲消除这种可怕的念头,摆脱无法忍受地折磨。

“嘎啦啦——”一声惊雷炸响,震得房屋微颤。烛光随之晃动,烛泪在不住地流淌。

“地狱”里,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震惊,无比惶恐。

哭泣中,张云燕被雷声惊动,又为眼前的女子惶恐不安,焦虑不已。

云霞妹妹真不会嫁给阎小鹏吗?

这很难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无法完全否定。

小云霞丢失的时候刚四岁,随着时间的流逝,对家仇早已淡漠,不会记得了。她不知道嫁的是仇家,不知道夫君是杀害爹娘的仇人。

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的,张云燕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她在极力地回避,坚决否定,也必须回避,必须否定。

这件事情太可怕,太残酷,她不得不这样,也必须这么做。

张云燕瘫软地坐在地上,泪水流淌,哭泣不止,全身心都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的情绪,翻涌着绝望之情。

这个小夫人真是苦思苦寻的妹妹吗?难道日思夜想的云霞妹妹,已经死在自己的刀下吗?

云燕还在自问,却不敢有模棱两可地回答。

“不,你不是我妹妹,我决不会杀害亲妹妹,决不会!决不会……”

云燕在绝望地喊叫,泪流不止,流淌着内心的惶恐与哀伤。

张云燕面对可怕之事,也是可能的现实,无法接受,无力承受。她必须否定,决不会接受这样残酷的事情,也没有胆量和力气来承受。

十几年来,她一直在苦寻苦找,睡梦里都在期盼和妹妹重逢团圆。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恐怖之事,尽管还没有定论,滴血的心灵也被深深地刺痛,如同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痛苦不堪。

张云燕自小离家出走,就是为了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十几年来,她饱受苦难,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还有死亡地威胁,依旧矢志不移,决心要找到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妹妹丢失是自己的错误造成的恶果,她是家族的罪人,必须找到云霞妹妹。这是向亲人们赎罪,是挽回自己的罪过,也是今生必须完成的一项使命。

十几年来,张云燕无怨无悔,一直在打听寻找哥哥和妹妹,盼望尽快和兄妹团圆,抚平自己受伤的心灵,也让张家更有希望,以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然而,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是极其痛苦的梦,也是非常恐怖的噩梦。

或许,她今夜做了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是更大的罪过,是家族无法饶恕的罪人,让爹娘的在天之灵更加痛苦和绝望。

她苦苦地寻找了十几年,难道就落个这样的结果吗?难道还要在伤痕累累的心灵上再撒一把盐吗?

云霞妹妹丢失,她心痛不已,若果真意外地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她也无心活在世上了,会自裁向妹妹赎罪,向爹娘的亡灵谢罪。

随缘洞里的预示——“缘中定”,又闪现于脑海,张云燕不承认有命运存在,又似乎正被命运主宰。

她悲痛不已,泪流不止,在连声哀叹,难道真是命该如此吗?她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

爹娘被活阎王害死,云霞妹妹意外丢失,云天哥哥一去不归,如今她又做出了这种恐怖之事,太悲惨了,悲惨之极。

张家为什么如此悲惨呀?她张云燕的一生就要遭受如此可怕地折磨吗?她宰杀了阎小鹏极其小夫人,完成了报仇大事,难道苍天为此要惩罚她吗?

第二五一章 险情

张云燕遭受如此重击,太可怕了,尽管没有定论,还不能说阎小鹏的小夫人就是她的亲妹妹,也无法否认有这种可能性,依旧备受折磨。

如果这是真的,苍天对害人的恶霸百般护佑,对为百姓除害的女侠却如此残酷地惩罚,也太不公平,太令人寒心了。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张云燕一向与人为善,铲除邪恶,救助百姓,非但没有得到善报,还要遭受这么残酷地惩罚,令亲者痛仇者快,太不应该,令人气愤。

这是为什么?公理何在?天理何在?这世上就没有公理吗?苍天也无理可讲吗?

张云燕心里苦不堪言,愤愤不平,有生以来从未做过亏心事,苍天不该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爹娘是很守本分的普通百姓,不该对张家如此绝情。

假如小夫人是张云燕的亲妹妹,就太可怕了,真的是异常残酷,恐怖至极呀。这对于她无疑是沉重地打击,无法承受,会把坚毅的女侠、骁勇的女神彻底摧垮。

张云燕还在哭泣,泪水满面十分恐惧,既痛苦又焦虑,无法接受可能的现实,不敢再想这种残酷之事。

她牙关紧咬,面容僵硬,全身心又燃起了熊熊怒火,驱散了满脸的凄容,现出了愤怒狂暴的神情。

云燕止住悲声,擦去泪水,猛地站起来,紧握钢刀来到阎小鹏跟前,用力猛砍,把内心的痛苦和仇恨的情绪发泄在恶魔身上,以减轻内心的伤痛。

没有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恶霸造成的,他罪恶滔天,死有余辜。

活阎王害死了她的爹娘,张云燕被血海深仇折磨了十几年,现在又发生了这种残酷之事,无法承受。

事已至此,无论是真是假,在没有弄清之前,云燕都无法否定,会备受折磨。

残酷,实在残酷,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云燕愤怒异常,已变得焦躁疯狂。转眼间,活阎王尸首体无完肤,已无法辨认。

张云燕收住钢刀,不敢再看床上的小夫人,颤抖的双手抓起床单,把云霞遮盖得严严实实。

她心里一阵疼痛,又在哭泣流泪,急忙转身带着哭声跑下楼去,迅速逃离了恐怖的“地狱”。

夜幕漆黑,不时被闪电撕裂。大地沉寂,时而被雷声震颤。狂风怒吼,暴雨泼洒,树木花草在痛苦地挣扎,没有能力逃避无情地摧残……

瞬间,张云燕浑身都湿透了,在闪亮的雷电中,刻画出了刚毅冷峻的身形。她一动不动,任凭狂风劲吹,暴雨击打。

那件可怕的事情还在纠缠不休,在无情地折磨,无法摆脱。云燕的心灵在流血,痛如刀绞,恐惧不已,还在苦苦地挣扎……

她脸色煞白,紧绷得已经僵硬,僵硬的脸上溢满了痛苦愤怒的神情。

云燕想到那个沾有血迹的面容,便心痛如绞,泪水流淌,还在呼喊:“不,她不是我妹妹,我妹妹不会忘记血海深仇,决不会和仇人在一起!”

她在寻找理由坚决否定,现实太残酷,不得不这样做。

闪电惨白,展现出了那张冷酷的脸。紧锁的双眉下,堆满了凄苦之容,流露着恐惧的神情。

张云燕在否认残酷之事,可怕的现实却依然纠缠不休,无法摆脱。她在极力地挣扎,并没有减轻一丝一毫痛苦的情绪,内心已经刻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

云霞自小丢失,去向不明,为什么不能和仇人一起生活呀?

她也许是被迫成亲,也可能是贪图享乐,把仇恨抛之脑后。更可能的是,她早已经忘记家仇,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世上还有仇人,而且是自己的夫君。

这些都有可能,残酷的现实无法轻易地就被否定。

张云燕在默默地哀叹,否认的理由苍白无力,没有得到丝毫安慰。

女侠的身影一动不动,面容冷酷,堆满了痛苦的神情。

“不会的,我妹妹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决不会,决不会!”

面对暴风雨,她大声喊叫,发泄着内心的恐惧和伤痛的情绪。

在疾风暴雨中,雷声震撼了女侠的身体,闪电撕扯着她的神经,狂风搅动了内心的隐痛,暴雨冲击着悲情和怒容……

那个可怕的阴影——容貌和自己“酷似”的小夫人,已经深深地刻印在心里,张云燕无法抹去。她尽管极不情愿,也无力消除那个可怕的身影,恐怕要一直存在下去了。

对此,她嘴里在不住地否认,灵魂深处又不得不承认此事存在的可能。阎小鹏的小夫人很可能就是苦思苦寻的亲妹妹,她很难否认。

面对残酷的现实,张云燕悲愤交加,似乎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她就是你的亲妹妹,你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就是!就是……

“不,她不是,决不是!”

张云燕怒目圆睁,在极力否认,在痛苦地悲泣,满脸流淌的已经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雨水。

“嘎啦啦——”惊雷在无情地轰击,闪电在拼命地撕扯,狂风正愤怒地呼啸,暴雨在悲愤地倾倒,大地在摇摇欲坠……

罪恶的阎府犹如阴森恐怖的地狱,令人愤怒不已,绝望之极。

很快,张云燕的脸上变得冷酷无情,瞬间堆满了可怕的怒容。她两眼圆睁,闪动着凶狠的目光,冷峻逼人。

不知道云燕为什么会这样,要发生什么事情,又有了什么样的恐怖之情。

张云燕怒目圆睁,无心擦一下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迎着暴风雨一动未动,整个身心外溢着狂暴之情。

她面容紧绷,掷地有声地说道:“她如果真是我妹妹,已认敌为友,和仇人沆瀣一气,就是张家的罪人,也该死!我不会认这个妹妹,决不能饶恕她的罪过,对这种背叛家族的无耻之人,照样不留情,决不留情!”

她在愤怒地呼喊,也是在极力地宽慰自己,以摆脱残酷无情地折磨。

暴风雨地冲击,让张云燕清醒了一些;这种弑妹的理由和愤怒地呼喊,也起了一些作用,她心里好受一些了。

云燕不再那么惶恐,又迎着暴风雨走去。她头脑里一片空白,整个身心都在茫然中。

然而,自我宽慰并没有彻底摆脱可怕地折磨,小夫人血污的身子以及惊恐的面容,依旧闪现于脑海,蚕食着痛苦的心灵。

张云燕身心已经茫然,行为已经茫然,在胡思乱想,在苦苦地挣扎。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肉体,在茫然地走动……

忽然,隐隐约约有了喊叫声,听起来是女人在叫。

叫声尖厉,饱含着恐惧的情绪,刺痛了人的神经,又被狂风暴雨包裹,很难听清。

此时此刻,张云燕对女人异常敏感,立刻被喊声惊醒,身子不由得微微地抖动。她听了听,没有错,是女子的惊叫声,急忙循声望去。

不远处有座房子,在风雨中露出了昏暗模糊的影子,犹如鬼影一样蜷缩不动。

尖叫声就在那个“鬼影”里面。

张云燕急忙跑过去,透过风雨,看到那个“鬼影”正在微弱地闪亮,那是窗户露出来的烛光。

女子的尖叫声又从幽灵般的房屋里传出来,不用说,“鬼影”里正在发生可怕的事情。

红发鬼王!

云燕立刻想到那个恶魔,难道是那家伙在此欺负女人吗?

一定是红发鬼王!

云燕知道红发鬼王正在阎府寻欢作乐,这是阎小鹏亲口答应的,除了那个魔鬼,没有人敢如此放肆,背着主子在此行凶。

面对红发鬼王,张云燕很畏惧,凭自己的本事无法和恶魔抗争,没有能力解救被害女子。

怎么办,是干预还是逃避?

干预,她没有能力,只能送死,好容易挣脱死神的怀抱重获新生,决不能再丢了性命,况且失去的不止生命,还有肩负的使命。

逃避,这不是她的作为。她的秉性,她的志向,都不允许畏缩不前。

干预,是死路一条;逃避,是懦夫的行为。对于前者,她心生畏惧。对于后者,她不能考虑。

又是面对残酷的现实,又是艰难地选择,该如何办呀?

面对被害女子,张云燕不能不管,必须解救,哪怕非常危险,乃至危及性命。扶弱惩恶是她的心愿,也是今生的使命,她不能逃避,必须行动。

云燕咬了咬牙,平息一下紧张的身心,不再犹豫,立即向那座房子摸过去,也在急切地想着如何对付红发鬼王。

面对强敌,她不敢强闯硬拼,只能偷袭,以求出其不意地打败鬼王。

张云燕想到偷袭,不由得暗自哀叹,如果飞龙神刀还在,或许还有希望。可惜,宝刀已经失去,还如何偷袭魔鬼呀?

云燕暗想,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一旦到了万不得已之时,还是用宝贝来恐吓那家伙,但愿能把他吓跑。

她不敢奢望杀死红发鬼王,但愿能给予重创,或者逼迫魔鬼逃之夭夭,否则,既救不了人,又害了自己。

张云燕神经紧绷,忘记了心中的痛苦,很快来到房屋前,又悄悄地摸到窗下探听。

第二五二章 为虎作伥

黑暗的夜色中,狂风劲吹,雷声阵阵,暴雨泼洒,闪电惊人,万物生灵无法入梦,陷入了恐惧中。

屋内,女子的叫声很急迫,还有男人的劝说声。

那个男子说道:“小姐,跟随我,你穿金戴银,吃喝不愁,会享一辈子福。不要推拒了,我也是为你好呀。”

那女子乞求道:“老爷,不要这样,不行呀,请你放过我吧……”

哀求中夹杂着尖叫声,令人心惊。

张云燕不由得一愣,听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不像红发鬼王的语音。

再说,红发鬼王只想发泄一时的欲望,追求一时的快活,之后会吸食血肉,不会和这个女子生活一辈子的。

难道是妖怪独角龙在此行凶?

云燕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妖怪,也没有听过他说话的声音,一时无法确认,但是觉得不会是那家伙。独角龙毕竟是妖怪,和红发鬼王一样随心所欲,哪能和屋内女子相守一辈子呢。

这个男子是谁呀,在阎小鹏的府里怎敢如此放肆,就不怕招惹祸事吗?

张云燕听了一会儿,认定屋内男子不是红发鬼王,也不是独角龙,总算松了一口气。在这里,除了红发鬼王和独角龙,她谁都不用怕。

这个女子称呼那男人为老爷,这个“老爷”又是谁呀?难道他是阎小鹏的儿子,在此害人吗?

云燕暗暗地哼了一声,不管他是何人,敢在这里欺侮女人,决不放过。

她轻轻地捅破窗纸向屋内看去,见一个男子正搂抱着女人劝说。她一眼认出来,此人正是阎小鹏的管家。

顿时,张云燕怒火涌起,紧张恐惧的情绪随即散去,这家伙是活阎王跟前的厉鬼,又在这里害人,实在可恨。

这家伙还要帮助阎小鹏去连湖村伤害乡亲们,更不能放过,必须严惩。

张云燕看了看那个女子,暗自赞叹,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女呀。

那女子十分年轻,长得如花似玉胜过仙女,无人可比,尽管满脸泪水,也遮不住惊人的美丽。她一边哭泣一边挣扎,没有力气挣脱管家的怀抱,既痛苦又恐惧。

云燕忍住怒火,想再听一听,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再行动。

管家满脸都是欲望之情,色眯眯的眼神盯着美少女,那颗迷恋的心已经醉了。

他还在劝说:“小姐,我昨天见到你的时候就想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你抱在怀里,可惜不敢呀。不怕你笑话,昨天夜里,我在梦中还见到你了,真是太喜欢你了。”

说话间,他的口水流出来,滴在了女子身上。他顾不得擦一擦嘴巴,依旧抱着心爱的女子。

张云燕瞪着可恨的家伙,暗暗地哼了一声,人作孽不可活,你为虎作伥欺人害命,等一会儿哭都来不及了。

管家又道:“小姐,你长得太漂亮了,寻遍全县也难见到像你这样的美女。你和阎老爷的小夫人不相上下,都这么漂亮,十分迷人,是仙女下凡来到了人间吧?唉,要不是为了明天去连湖村向穷鬼们讨债做些准备,我就早过来和你亲近了。”

那女子在劝阻,在挣扎,在悲泣流泪,还夹杂着尖叫声,既恐惧又无助。

管家很兴奋,在亲吻迷恋的娇容,不安分的手也在粗野地行动,污秽的心灵更加迷醉。

他很兴奋,也很感叹:“咱们俩总算相聚在一起了,而且是一辈子,太高兴了。今晚就是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就快快乐乐地欢娱一番吧。你真是让人看不够,爱不够呀!”

心爱的美少女就在怀里,管家的身心都涌动着激情,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娇媚的面容,已被满脸的淫笑挤成一条缝。

激情中,他的嘴还在兴奋地开合:“小姐,不瞒你说,阎老爷本想把你当作玩物,是我苦苦地哀求才放过你。现在好了,老爷答应我收你为妻,不用担心被老爷欺侮了。你嫁给我,便有了名分,也有了依靠,是你的福气,应该高兴才是。”

“不行呀,老爷,我已经有婆家,求你放我走吧,小女子这辈子都会感激你。”

说话间,她无法躲避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是连声尖叫。

“嘿嘿,你长得这么美貌迷人,难见难寻,老爷好容易答应赏给我,怎能让你走呢。再说,没有老爷允许,你也出不了阎府。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安下心来和我过好日子吧。”

“不行,绝对不行,求求你了,现在就送我出去吧。”

“小姐,你初来咋到,对阎老爷还不了解。他可是一言九鼎,无论是谁,都必须服从。你要是不答应嫁给我,就是不听从老爷的吩咐,他明天就会收拾你。到那时,你又会被老爷当作玩物,没有人能救你,我也无能为力了,那多可怕呀。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不要多想了,以前的婚约不算数,从今以后,你我二人就是夫妻了。”

无比思念爱恋的美女就在怀里,他不用再“想想……而已”,可以实实在在地去做“快活的好事”了。

“老爷,爹娘早就为我定下了娃娃亲,怎能不算数呢。那是爹娘生前的心愿,我必须遵从,还求老爷放过我吧。”

那女子在不停地挣脱,不时地尖叫,一直在苦苦地哀求,语音颤抖,悲泣不止。

管家紧紧地搂抱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到手的美女飞去。

他还在劝说,称这女子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并和自己成亲,就是因为有姻缘,应该顺天由缘才对。

退一步讲,他从老爷手里讨要过来,也是救了她,否则只能成为活阎王的玩物。就是为了报答恩情,她也应该答应婚事,这样推三阻四不顺从,有些不近情理。

管家在劝说,情绪有些烦躁,话语越来越不满。

那女子感激管家解救之恩,也愿意报答,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这种事不能答应。她在哀求,还在推拒,却无法挣脱。

张云燕明白了,管家向阎小鹏讨要的女子就是屋内之人,正对她威逼,要肆意欺凌。她怒火更盛,准备冲进去惩处那家伙。

“俗话说,女大当嫁,小姐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能嫁给我,多有福气呀。再说,你逃过了一劫,该知足了,否则在老爷手里,只能陪他玩乐,没有出头之日。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想一想都可怕,你可如何打发呀?”

管家耐着性子,还在劝说。

张云燕怒火满胸,吐了口气,准备行动。

管家又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小夫人最恨被老爷相中的女人,那是在争夺她的夫君,是不会放过你的。她会想方设法算计你,你的小命迟早要丢掉。这种事早就有过,还不止一次,多可怕呀。就算你能保住性命,老爷也不会让你在府里一直呆下去,等玩腻了,会把你卖到青楼里,到那时岂不更惨。”

他让女子放心,保证说话算数,很快就会堂堂正正地迎娶。别看她是二房,地位可比大夫人强百倍。

他不会冷落这位二夫人,要把她带在身边,薪俸由她掌管。说起来,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大夫人比不了。

管家早已迷恋这位美女,恨不得日夜搂抱在一起,怎舍得冷落她。其实,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女子,是怕冷落了自己。

那女子依旧不答应,还在无力地挣扎推拒。

管家眼睛瞪起来,有些不满:“说起来,我不但是你的相公,还是恩人,要知恩图报才是。和相公做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应当嘛,就是对待恩人,也不应该拒绝,理应顺从。你这样推三阻四,也太不近情理了。”

管家劝女子顺从为好,今夜是二人定情之时,有了肌肤之亲,不但身心愉悦,还能增进夫妻感情,何乐不为。

此时此刻,他心中欲浪翻涌,冲撞得每根汗毛都饱含激情,十分难耐。

快活的好事不能再“想想……而已”了,他不管女子答应与否,立刻动手解脱衣裙,要切切实实地去做了。

“不行,老爷,不行呀!老爷,老爷,你饶了我吧……”

女子还在哭喊,在推拒,在尖叫,尽管无力挣脱,却依旧不答应。

“你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又不是要你性命,只是和你亲热嬉戏,过后就会正式迎娶。娘子,不要想不开了,这是顺理成章的好事,夫妻关系今夜就定下来了,不过是先走一步而已。再说,婚嫁迎娶是人生大事,哪个女人不想呀。”

“没有提亲,没有婚约,也没有迎娶,怎能说是夫妻呢,这种事更不能做。”

“这里是阎府,阎老爷的话语就是婚约,他答应我娶你做二房,而且让我今夜就来和你相聚,你我的关系就是夫妻了,没有人敢说三道四。娘子,你过于中规中矩了,既然是夫妻,就该一起度过这一夜,何必等到迎娶之时呢。你要是能早些生儿育女,就是真正的内当家了。嘿嘿,我的娘子,不要推拒了,这里就是洞房,此时就是洞房花烛之夜,咱夫妻二人就快快乐乐地过一个美好之夜吧。”

那女子哭求道:“老爷,小女子已有婆家,这不是毁了我嘛,求你放过我吧……”

第二五三章 恶有恶报

阎府管家见那女子一直在坚拒,很生气,脸上有了怒容。

他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今生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现在就要得到你,也好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管家对心爱的美女早已魂牵梦绕,好容易从主子手里得到她,怎能放过,一定要把生米做成熟饭,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

屋内,气氛更加恐怖,既有女子的哭喊声,又有男人的怒骂声,还有“噼啪!噼啪……”的殴打声。

张云燕怒火上冲,立刻砸破窗户跳进去,抓住管家拉到一边,挥起拳头打倒在地上。

她厉声怒骂:“王八蛋,你竟敢欺侮女人,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管家吓得目瞪口呆,冲进来的哪是人呀,简直是一个浑身血迹的母夜叉。他吓得浑身发抖,满心的欲望瞬间飞得无影无踪,一边叩头一边乞求饶命。

云燕瞪着管家,两眼冒着怒火,喝道:“你看清楚了,姑奶奶就是你们追杀防范之人——张云燕是也!”

管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在这风雨之夜,这个仇家又来到阎府,就站在面前。满身的血污已经证明,阎府发生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他话语结巴,连声哀求:“我……我不是阎老爷,老爷所作所为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要威逼我呀……”

张云燕冷冷地哼了一声:“恶徒,我明白地告诉你,活阎王已经被我杀死啦!主子已死,你这小鬼还敢在此行凶作恶,是自寻死路!”

管家闻言惊叫起来,吓得尿了裤子,浑身抖个不停,除了呻吟声,话语也难出口了。

张云燕怒目而视,想起管家帮助活阎王做了许多坏事,还准备明天去迫害连湖村的乡亲们,更加怒不可遏。

她怒气升腾,骂道:“王八蛋,你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跟随活阎王干尽了坏事,就到地下去追随主子吧!”

管家看着那双冒火的眼睛,还有沾染血污的钢刀,吓得大声哭叫。

他为了活命,颤抖的嘴巴吃力地挤出了哀求的话语:“姑奶奶饶……饶命,我再……再也不敢啦!姑奶奶饶……饶命呀……”

“哼,晚了,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帮助活阎王杀人害命的时候,为什么比蛇蝎还凶?你是活阎王跟前的厉鬼,世上容不得你这种恶人存在,去死吧!”

张云燕怒火满胸,手起刀落把管家劈倒在地。她看着喷涌的血液,吐了一口恶气。

那个女子吓得连声惊叫,双手抱头蜷缩在床下,柔弱的身子抖个不停。

她恐惧地看着张云燕,这个凶神般的女人虽然救了自己,却没有丝毫感激之情。

面前这个女子浑身血迹,出手凶狠,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如同儿戏一般,比魔鬼还要凶,太可怕了。

死了一个欺人的家伙,又来一个杀人的凶神,这女子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挣扎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很恐惧,很无助,只能承受随即到来的灾难,就要死在这里了。

张云燕见这女子如此畏惧,急忙安慰:“小姐,不要怕,我是来阎府报仇的,有我在此,没有人敢来欺侮你。”

云燕神情缓和下来,语气也平和许多,没有了凶狠狂暴的情绪。

那个女子见凶神般的人物不会伤害自己,还这么关心,恐惧之心稍稍安稳一些。她依旧很畏惧,连连拜谢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见他欺侮你,就像在欺侮我可怜的妹妹,决不会放过他。”

张云燕想到失踪的云霞妹妹,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这女子长得的确不凡,花容月貌胜似仙女,难怪管家和阎小鹏如此迷恋。

云燕又想起死在刀下的小夫人云霞,身心一阵紧缩,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默默地祈求,云霞妹妹还活在世上,千万不要发生可怕之事。

那个女子面露惧意,急切地询问:“小姐,阎老爷真被你杀死啦?”

“没错,我和阎家仇深似海,就是来找他报仇的。那个恶霸已经被我杀死,大仇总算得报了。”

张云燕哼了一声,脸上又溢出怒容,圆睁的两眼闪着仇恨的目光,样子很可怕。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恐惧的情绪缓解一些,也看到了一点儿希望。

她叹道:“这就好,我能逃离可怕之地了。”她看着张云燕,胆怯地问,“恩人,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没问题,你不要称我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就叫姐姐吧。”

那个女子笑了,这是来到虎穴狼窝里第一次有了笑容。她长舒了一口气,痛苦畏惧的心灵平复下来。

她立即起身,说道:“既然不嫌弃小女子,我就叫你姐姐吧。有你这样的姐姐,我十分高兴,也更觉安心了。妹妹拜见姐姐!”说着,她深施一礼。

张云燕急忙还礼,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她说道:“妹妹不要多礼,有你这样的好妹妹,姐姐也高兴呀。”

夜空下,雷声阵阵,电光闪闪,黑暗中风雨依然。

房间里,昏昏暗暗,污浊的僵尸、满地血迹,令人惊恐不安。

张云燕面对刚认识的妹妹,又想起亲妹妹云霞,想起死去的爹娘,不由得怒火升腾,俊俏的面容又绷得有些僵硬,溢满了可怕的神情。

阎小鹏口口声声要灭张家一门,何其恶毒,声声都在刺痛滴血的心灵。她没有想到,必死之时能乾坤倒转,终于杀了不可一世的活阎王。

现在,仇人已死,其灭门的话语并没有随之而去,依旧在刺痛伤痕累累的心灵。

旧伤又添心痛,云燕正被小夫人的阴影无情地折磨,深感痛苦,恐惧不已,更激起了复仇的怒火。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心已被怒火包容,愈加狂暴,急于发泄愤怒之情。

她不甘心就此罢休,活阎王没有灭张家一门,一定要灭阎家一门,让罪恶之家饱尝害人的下场。

那个女子很恐惧,看了一眼死去的管家,颤抖着说:“姐姐,我害怕,咱们快走吧。”

云燕压了压满腔怒火,安慰妹妹几句,让她在此等候,回来后就带她离开这里。

张云燕要去斩草除根,把阎小鹏的亲人全部除掉,免得日后追杀自己,再继续欺压百姓。

她不管这个女子多么恐惧,手握钢刀跑出去了。

“姐姐,我怕,我怕呀!”

那个女子不但身子抖,声音也在颤抖。

张云燕转过身来看了看她,不想耽搁报仇之事。

那女子指了指死尸,颤抖着说:“他……我怕……”

一个死人有什么可惧怕的,张云燕摇了摇头,只好回来把管家的尸首拖到外面角落里。

她报仇心切,不再管妹妹如何害怕,一转眼冲进了风雨中。

张云燕被阎小鹏害得家破人亡,被血海深仇折磨了十几年,终于到了发泄的时候。

这位狂暴的女侠、冷酷的女神,已经无所顾忌,全身心翻涌的只有一个字——杀。她手握钢刀不停地奔走,四处搜寻仇家之人。

云燕身处险境,为了报仇毫不畏惧,甚至把红发鬼王和独角龙都抛之脑后,一门心思要完成誓愿。

她大开杀戒,时间不长,宅院里的阎家大小人等共一十二口,无一遗漏都被杀死,只剩下在外面鬼混的老三阎飞虎得以活命。

风还在刮着,已经把乌云撕裂,又向远处推去。夜色漆黑,还在飘撒丝丝细雨。

张云燕杀了活阎王及其一家人,大仇得报,异常欣喜,虽然胳膊和后背又添烧伤,但是没有被疼痛困扰。

心愿已了,她开怀大笑,感到了从未有过地畅快。

张云燕望着死气沉沉的宅院,不屑地哼了一声,看着茫茫的夜空,又有了特别的豪情。

她双膝跪地,从内心发出一声大喊:“爹,娘,孩儿已经杀了活阎王,还有仇人一家,为你们报仇雪恨了。你们在天之灵从此安息吧!”

她思念亲人,心中悲痛泪流不止,一边抽泣一边在泥水里磕了三个头,以告慰亡灵。

张云燕站起身来,巡视着黑暗中的阎府,忽然想起一事,红发鬼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现身呀?

这么大的响动,如此恐怖的血腥,那家伙应该察觉到,也决不会放过自己。

她很奇怪,也很不解,怎么没有见到可怕的恶魔呀?

还有一个妖怪,就是独角龙。它对血腥的杀戮竟然不闻不问,怎么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呀?

那个妖怪就是在此守护仇人家园的,却一直没有露面,没有阻止她的行动,实在令人费解。

奇怪,这是为什么?独角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疏漏呀?那家伙长什么样子,是什么禽兽修成的妖怪呀?

云燕一概不知,也无法猜想,两个妖魔鬼怪不见踪迹,自己也是一片茫然。

张云燕很庆幸,正因为那两个可怕的家伙没有出现,才顺利地杀了活阎王一家人,完成了十几年的复仇誓愿。

大仇得报,压抑了十几年的心灵已经舒展开来,十分敞亮,从未有过如此轻松,如此欣慰,如此豪放……

第二五四章 被卖

张云燕望着夜空,想着一直没有现身的红发鬼王和独角龙,有些醒悟了,看来红发鬼王不在阎府。否则,这么的大动静,如此恐怖的血腥气,那家伙不会无动于衷。

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就要到来,那个魔鬼消遣之后便离开这里,不敢在此留到天明。

红发鬼王离开仇人家园,独角龙可能也随他而去了,要向主子九幽圣君禀报详情,所以没有见到它的身影。

两个凶神恶煞不在这里,阎家人都被除掉了,张云燕无所畏惧,可以放心大胆地行动,没有人敢阻止,没有人能伤害自己。

她昂首挺胸,傲视着罪恶的宅院,为铲除害人的恶霸深感欣慰,为大仇得报无比兴奋。

从此,乡亲们不会被阎家欺压了,可以随意地去玉龙湖里捕鱼捞虾了,生活中也能少一些苦难。

雨停了,乌云飘散而去,疲倦的风也已经休息。月亮和星星露出头来望着大地,似乎要探知未解的秘密。

张云燕仰望夜空,放声大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这么敞亮,这么轻松,好像水一样清澈平静。

大仇已报,心愿已了,她在小水沟里把钢刀上的血迹洗干净,然后收好。

忽然,一颗流星划破夜空,又向远处飞去,很快不见了。

张云燕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吃了一惊,确认那不是流星。那个好似流星的东西火红明亮,飞行神速,没有熄灭,而是消失在远远的夜空中。

她想起了那个如同流星的神秘之物,看来两者同为一物,不知道那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张云燕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疑惑又起,难道那是红发鬼王,此时才离开阎府吗?

她依旧否定,红发鬼王泛出的红光没有那么火红明亮,飞行也没有那么神速,魔鬼们来去阴风呼啸,不会悄然无声。

云燕看得很清楚,那个神秘之物不是从阎府里飞走的,而是从远处的空中飞过去的。

难道那是神仙或是妖魔鬼怪吗?

她在猜疑,也只能猜疑,没有定论。

云燕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有些紧张。她有了预感,那个神秘之物决非一般,大有来头,几天来屡屡出现,不是好兆头。

张云燕无法猜想,既然此物没有现身,又何必为此操心,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

大仇已报,她心里的仇恨坚冰在消融,代之而来是骄横;愤怒的情绪已经消散,现出了狂傲的神情,还有唯我独尊的霸气。

钢铸铁打的女神,望着黑暗中的一切,十分不屑,发出了一阵畅快的笑声。

接着,她热泪滚落,思念爹娘,又心痛不已。

热泪温暖了冰冷的心,舒缓了僵硬的面容,俊俏的脸上又有了平日的红润。

忽然,有人呼喊,张云燕楞了一下,急忙寻视。

喊声从旁边传来:“姐姐,你要去哪里呀?”

张云燕回头一看,正是自己解救的年轻女子——那个新认识的妹妹。

她摇了摇头,暗暗地自责:“瞧我这记性,只顾高兴,险些把她丢弃在这里。”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带着那个女子离开了血腥的阎府。

路上,张云燕和那个女子边走边谈,对她的身世有所了解。

此女姓沈叫小燕,家乡离此地十分遥远,做梦也想不到会来这里。

沈小燕想起一路上的遭遇,恐惧难安,苦不堪言。

她年纪轻轻,是在苦水里泡大的,苦难的身世不堪回首……

……

沈小燕年幼的时候,母亲就病故了,是跟随父亲长大的。

她十二岁那年,爹爹又一病不起,不久也离她而去。

爹爹病危的时候,把她托付给了二姨妈家,又有了安身之处。

沈小燕小的时候,和城西刘家定下了娃娃亲。

爹爹请二姨夫妇帮助操办女儿的婚事,等小燕长大成人后把她嫁过去,今生也能有个依靠。

小燕家里有些房屋田产,也积攒一些银两,都作为嫁妆带到夫家。

二姨夫妇满口应承。

二姨妈很疼爱小燕,吃喝穿戴和自己的女儿没有两样,把她家的财产也保管起来,等到出嫁的时候带走。

小燕失去爹爹,非常悲痛,在二姨妈的关爱照顾下,渐渐地摆脱了心中的阴影。她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又有了母爱。

沈小燕真命苦,转过年,二姨妈又离世而去,从此甘去苦来。

姨父又续弦娶妻,亲情越来越淡薄。夫妻二人对待小燕,就像奴婢一样呼来使去。

姨父家的女儿娇生惯养,有些刁蛮,也把小燕当作丫鬟一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小燕吃的是残羹剩饭,还经常吃不饱,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她年小力弱,家里活计都要做,整天忙忙碌碌还不得好,时常挨打受气不给饭吃。

在毫无亲情的家里,沈小燕就是小奴仆,吃苦受累,十分凄苦,只能暗自悲泣落泪。她小小年纪寄人篱下,不得不忍着,只等长大后离开这个苦窝。

人们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沈小燕熬到十六岁的时候,出落得像一朵花似的,人们都夸她漂亮。

小燕和姨家妹妹穿戴是天壤之别,容貌却强她许多。姨家妹妹更是嫉妒,小燕受的气也多起来。

此时,爹爹留给小燕的财产早已被姨父霸占,她除了只身已经一无所有。

对此,小燕很清楚,又无法争辩讨要,只能忍了,盼望快点儿嫁到夫家,也好脱离苦海。

沈小燕没有见过未婚夫君,也不知道夫家境况如何,在痛苦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希望能过上舒心日子。

她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夫家才能迎娶。

小燕没有想过大富大贵,也没有这种追求,只希望和夫君相亲相爱一辈子,一家人有个温馨平静的生活。

时光在流逝,小燕就这样苦熬着,祈盼着,等待着……

真不错,沈小燕的夫家没有忘记这门亲事,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便登门商议完婚大事。

此前,姨父已经去刘家所在的村庄暗中打听过,得知刘家比较富裕,很高兴。

今天,他见刘家的孩子体貌端庄,很懂礼节,更是喜上眉梢,便诸事应承,让刘家尽快过礼迎娶。

沈小燕得知消息后,非常高兴,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对新的生活有了美好的憧憬。

刘家迎娶的日子快到了,姨父家里喜气洋洋,在全力筹备。

姨父还没有提起此事,不过,小燕心里早就喜滋滋的了,干起活来也觉得有了劲头。

有时候,她很想哼唱几句,抒发一下喜悦的心情,却不敢,害怕被那三个人听见,再招来责骂殴打。

一天,刚吃完早饭,姨父套上马车要带沈小燕出门,给她买些喜欢的花布做新衣服。

小燕很高兴,姨父终于为自己出嫁做准备了。

一路上,他们没有停歇,下午才来到一座县城。

姨父把马车拴在路旁的树干上,说道:“小燕,我先去办点儿事。你在车上不要下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走丢可就找不到了。”

“知道了。”小燕答应着。

沈小燕长这么大,还没有到过如此大的地方。

这里店铺林立,叫卖声不断,街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小燕很高兴,左顾右盼不住地看着,真是开了眼界。不过,她初到繁华之地,心里有些不踏实。

姨父终于回来了,还有一个中年男子随他而来。他们两个嘀咕一会儿才来到车前。

姨父向小燕介绍道:“这位是陈哥,快快见礼!”

小燕见他年龄那么大,本该称叔叔,可是姨父有话,只得深施一礼:“陈哥,妹妹这里有礼啦!”

那位陈哥高兴得合不笼嘴,笑眯眯地说:“免礼,免礼,见到妹妹,哥哥很高兴。”

姨父说道:“小燕,你陈哥让我去拉趟东西,你先随他去家里等候,过一会儿我便去接你。”

说完,他驾车而去,很快不见踪影。

亲人离去,沈小燕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有些不安。

那位陈哥催促道:“妹妹,快随我回去吧,咱们去家里等候。”

“我不去,就在这里等姨父回来。”

小燕第一次出远门,亲人又不在这里,心里有些慌乱,哪敢去陌生人家里。

陈哥劝道:“小燕妹妹,你姨父不会再到这里来了,他要去我家找你。快随我走吧,不然姨夫等得着急再离去,你可怎么回家呀?”

沈小燕虽然第一次出远门,但是很有主意,哪儿都不去,认定姨父总会到这里来找她的。

那位陈哥见催她几次都不走,有些生气,要强行拉小燕回去。

沈小燕吓得一边挣脱一边喊叫。

人们被惊动,都围拢过来,纷纷指责他无理。

陈哥很生气,眼睛一瞪,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呀,她姨父已经把她许我为妻,礼金我都交付了。瞧,这就是我们俩定的婚约。”

说着,他打开一张有字的纸对众人抖动着。

他很不满,瞪着围观的人们哼了一声:“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与你们何干?快让开!”

这个“陈哥”不要说已经花了银两,就是如此美貌迷人的女子到了手,也舍不得放过呀。他不再顾忌,拉起小燕便走。

第二五五章 笼中鸟

沈小燕无法挣脱陈哥的纠缠,吓得大喊大叫:“不,绝无此事,我夫家姓刘,即将迎娶。快放开我,我要回家去,放开我……”

陈哥哼了一声,劝道:“娘子,你不要再做梦了,你姨夫已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刘家,把你许配于我,快断了那个念头吧,今后咱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小燕听了此话,既吃惊又不敢相信,姨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她很害怕,还在连声喊叫,在极力地挣脱。

人们摇头叹息,很同情沈小燕的不幸遭遇,却没有人再管“夫妻俩”的事。

“娘子,事已至此就认了吧,当街吵闹多失体面呀,有话咱们回去说,况且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既要熟悉一下咱们的家,又要商量今后的日子如何安排,快随我回家去吧。”

陈哥一边催促一边拉扯,一心想把美少女带回去。

果如陈哥所言,姨父姨母已经对刘家眼红,想以桃代李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他们商定把小燕卖掉,既能得些银两,又可去掉碍事之人。

可怜的小燕并不知情,一直被蒙在鼓里做着成亲梦。

就在这时,官府衙役们追捕凶犯,闹得街上大乱,人们东奔西跑互相冲撞,在纷纷躲避。

有几个气愤不过的人故意和陈哥纠缠吵闹,示意小燕快跑。

沈小燕趁机挣脱出来,在混乱中躲闪逃避,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陈哥被纠缠得无法追赶,气得大喊大叫,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美女跑没了影。

小燕总算把那个陈哥甩掉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依然惊慌不已,一边跑一边巡视,害怕再被陈哥抓回去。

她即使没有被抓去,一个弱女子在这个陌生之地该如何办呀?

小燕躲进僻街小巷里,望着陌生的房屋、陌生的路人,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心中惶恐,十分无助,不时地悲泣落泪。

正在这时,有位中年女子来到面前。

她看看小燕,很同情她的遭遇:“你就是那个被姨父卖了的女子吧,好可怜呀,你要去哪里呀?”

沈小燕秀眉紧皱,焦虑不已,眼含泪花叹息一声:“我初来此地,无亲无友无处投奔,哪有去处呀。唉,我想回家去,可是身无分文,又不认识路,不知道该怎么走,愁死人了……”

她很想回家问个清楚,去婆家言明真情,要回属于自己的夫君。现在,她只有那个地方可以安身了。

“唉,真可怜,姑娘,你一个人四处游荡哪能行呀,世道这么乱,遇到坏人岂不要出大事。你家住遥远,独自一人怎么走呀,不要说吃喝劳累,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呢。”

小燕更加伤心,也很害怕,真是有家难回呀。

中年女子想了想,说道:“姑娘,不如随老身去吧,我先给你找个安身处,然后再想办法,你可愿意?”

沈小燕正惶恐无助之时,闻听此言,好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喜出望外,急忙施礼道谢。

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忽然前边有人走来,打断了沈小燕的讲述。

张云燕有些紧张,和小燕妹妹停住脚步。

那个人也看见她们,立刻站住了。

夜色中,他们看不清楚对方,不知道深夜之时遇到的是什么人,都很紧张。

双方已经无法躲避,又不能停在这里对峙下去,在缓慢地移动脚步,十分警惕。

来到近前,张云燕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年轻男子。他身着普通,一看就是平民百姓。

云燕问道:“这位大哥,夜深人静之时不在家里休息,匆忙赶路,要去哪里呀?”

那男子才知道是两个女子,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也为她们敢深夜外出有些吃惊,胆量可真大呀。

他应道:“我要到石河村去看望哥哥和嫂嫂,顺便找一找孩子。”

“怎么,你的孩子不见啦?”

那个男子露出愁容,叹道:“是呀,已经丢了很多天了,我怎能睡得着呀。听说石河村也有孩子失踪,想去问问有没有消息。”

张云燕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焦虑不已,难怪在深夜之时匆匆赶路。

忽然,一道明亮的流星划破夜空,十分鲜明。当然,那不是流星,而是那个鲜红明亮的怪异之物,令人心惊。

他们三人很意外,也很吃惊,谁都没有说话,望着那颗“流星”远去,很快又消失了。

张云燕望着夜空,问道:“大哥,那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

那男子摇了摇头,也疑惑不解:“不知道,听说这几天经常出现,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会给这里带来好运还是灾难。”

沈小燕很恐惧,自语道:“但愿那不是妖魔鬼怪,不会带来灾难。”

张云燕暗自叹息,那东西这几天才出现,不会是好兆头,但愿不要给百姓们带来伤害。

那个男子又吐了口气,在默默地祈祷。

他急于赶路,说道:“我叫李有林,家住连湖村,你们如果听说有丢失的孩子,还望告知。”

云燕听到连湖村三个字,既意外又兴奋,问道:“你是连湖村人?太好了,你放心,我们要是见到丢失的孩子,一定去告诉你。”

那个男子很感激:“多谢了,告辞!”

张云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很想帮助家乡的人找到孩子,恐怕也无处可寻。她要把沈小燕送回遥远的家乡,一路上匆匆忙忙,哪会那么巧就能见到呢,只能说说而已了。

她本想和李有林好好地聊一聊,了解一下家乡的情况,怎奈二人都有急事在身,又是深夜,只好作罢。

张云燕看了看李有林,已经不见踪影,又望着黑暗的夜空,除了星光闪烁和飘动的云影,看不到那颗火红的“流星”。看来,那个神秘之物已经远离此地。

夜色中,张云燕看了看阎府高大的院墙,舒了一口气,又陪同小燕妹妹离开这个罪恶之地。

沈小燕接着讲起了自己的遭遇,讲述中,也在不时地叹息,心里的悲伤随同泪水流去。

……

前文说道,沈小燕逃出了陈哥之手,正无处可去,意外遇到了一位好心的中年女子,便随同而去。

那个中年女子家住城外路途很远,没有耽搁,立即领着小燕出了城。路上,她们搭乘一辆顺路车,来到一个村子里,没有受累。

那个女人把沈小燕带到一户人家,说道:“这是我外甥家,咱们进去歇一会儿,喝碗水再走吧。”

这时,一个男子迎出来,看看小燕,又看着中年女子,不知所以。

中年女子向小燕介绍道:“他姓罗,叫玉生,你就叫哥哥吧。”

“玉生哥哥好!”小燕和他见礼。

罗玉生急忙还礼,也很高兴,满面笑容地看着小燕。

沈小燕打量一眼陌生的哥哥,他不但身材高大,也很健壮,看上去是一个憨厚的人。他穿着补丁衣服,满是灰土和污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换洗了。

小燕有些感伤,默默地叹了口气。

中年女子告诉沈小燕,罗玉生的爹娘已经不在了。他年近三十,尚未娶妻,独自生活。他家的日子还不错,就是少个操持家务的人,有些零乱。

她一边说一边让小燕坐下休息,又倒了一碗水,然后拉起玉生去了院子里。

他二人你说我讲争来争去,好像商量什么事情,声音不大听不清楚。

沈小燕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秀眉微微地皱起来,这哪是个家呀。

屋内凌乱,脏兮兮的,除了一张旧床和一桌一凳外,没有什么家具;被褥破旧,脏得不行;角落有两只箩筐,装满了杂物。

小燕见是一个穷苦人家,有些伤感,玉生哥哥和自己一样,也是可怜人呀。他孤苦伶仃支撑这个穷家,不比她好多少。

小燕自身愁苦难解,又为陌生的哥哥叹息起来。

过了一会儿,罗玉生笑眯眯地进到屋里,看着沈小燕欲言又止。

小燕看看院子里,中年女子不见了,急忙询问:“玉生哥,那位大娘去哪里啦?”

罗玉生笑了笑,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她去村里办点儿事,很快就回来。”

去办事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呀,沈小燕心生疑虑,有些不安。村里人生地不熟,她只能在此等候。

小燕独自和陌生男人在一起,很不自在,或低头,或它顾,默然相对。

罗玉生满脸喜色,不时笑眯眯地看着她,喜悦中有些难言之情。他眼神热辣辣的,看得小燕很不舒服,有些不安。

她尽量躲避,感到窘迫。

太阳已经偏西,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

沈小燕着急了,起身道:“玉生哥,大娘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快带我去找她。”

“她……她去……唉,我实话告诉你吧,她早就走了,去哪里找呀?她已经把你卖给我做媳妇,今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沈小燕一听,惊叫一声傻了眼,瞬间又醒过神来,起身就走。

罗玉生过去把她拉回来,又把屋门关好。他花了银子把小燕买来,怎能让她走呢。

第二五六章 厄运连连

罗玉生告诉沈小燕,今后,他二人就是夫妻了,这里就是家,安下心来好好地过日子吧。

这个光棍汉见到如此美貌的女子,比拾到狗头金还高兴,怎能让她飞去。

此时,沈小燕比卖给陈哥还要惨。那时候,是在热闹街市,在人们的眼皮底下,还有人为她说话,出手相助。

现在,她被关在房间里,无路可逃,孤苦伶仃待人宰割。她如同笼中的鸟儿,既惊恐又悲痛,更加无助。

沈小燕恨面前这个男人,恨那个卖她的女人,恨那个陈哥,更恨姨父,如果不是姨父把自己卖掉,哪会有今日之灾呀。

她本来就要和刘家夫君成亲,开始新的生活,没想到,盼望已久的婚姻突然化为泡影,还要经受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噩梦。

小燕十分悲伤,到后来已经无力恨别人,只能恨自己命苦。

自从爹爹和二姨妈离世后,她就没有得过好,凄苦难熬的日子,凶险可怕的灾难,接连而至,柔弱的身心无力承受。

她这辈子要交代在这里,不会有好日子过了。面对可怕的婚事,小燕既着急又害怕,眼里都是泪水。

她不甘心,问道:“那位大娘住在哪里,我要去找她说个清楚。”

罗玉生摇了摇头,又叹口气。他告诉小燕,那个中年女子不是本村人,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做买卖女人和孩子的营生,哪有个准地方。

再说,即使找到那个女子又有什么用,小燕已经是他的娘子,还不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沈小燕见罗玉生和那个女人很熟悉,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定是在骗她。

小燕不甘心被那个女子随意摆布,要去和她理论一番;再说,这银子花得也冤枉,要去讨回来。

其实,理论也好,讨要也罢,都不是目的,小燕只是想借机逃离可怕的“囚笼”。

罗玉生对小燕之言信以为真,也很感叹,穷苦人家攒点银子多不容易呀。不过,他对这项花费并不后悔,也很满意,能和美貌的小燕结为夫妻,感到很值得。

他劝小燕,这是双方讲定的事情,不能反悔,花就花了吧。

他让小燕安下心来,这辈子会待她好的,眼下家里是困难一些,夫妻二人一起劳作,用不了多久一定能好起来。

沈小燕刚从陈哥手里逃出来,做梦也想不到又被卖到这里,被囚入“牢笼”逼迫成亲。

她看着陌生的屋子、陌生的男人,悲伤不已,痛哭不止,怨恨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她很无助,无力承受接连地重击,无法接受悲哀的结局。然而,泪水救不了自己,她没有能力摆脱可怕的厄运。

爹娘早早地过世了,这些年来,她经受了一个又一个苦难、遭遇了一个又一个灾祸,要到何时才有头呀?

罗玉生劝说一会儿,还是没有用,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说道:“娘子,这就是命,你不认也得认,谁能不受命运安排呢。你能来到我家,就是有姻缘,是姻缘把咱们连在一起,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不要伤心了。”

在罗玉生看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为了成亲生子过日子,有了这些就该知足了。

他让小燕放心,这个家一定能红火起来,等有了儿女,更会其乐融融,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沈小燕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在不住地悲泣流泪,哀求放她离去。

罗玉生见小燕这么倔强,不再理睬,想着怎样操办意外到来的婚事,如何让娘子安下心来过日子。很快,他有了主意。

罗玉生自成人以来,还没有过谈婚论嫁的事情,也没有碰过女人的身子,欲望和遐想无时不有。他没有能力娶妻,难耐的欲望和美好的遐想只能被压抑。

现在,这个光棍汉见到如此美貌的妙龄女子,已经是自己的娘子,那颗久旱干涸的心终于迎来了春雨甘霖,抱住小燕便动起手来。

多年来的寂寞和思念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无法阻挡,火热的激情好似“岩浆”,狂泻到小燕身上。

那张嘴不再离开白皙娇嫩的面容,粗大的手在柔弱的娇躯上肆意爱抚。

他既想满足久思难耐的欲望,又想尽快把“生米”做成“熟饭”,也好让娘子安下心来,自己也省下心来。

小燕更加恐惧,在极力挣脱,却毫无用处,急得哭喊起来。

“这是好事,你哭什么呀,哪个夫妻不如此?”

罗玉生还在劝说,把小燕抱到床上粗野地撕扯着。

沈小燕绝望了,一边挣扎一边哭喊:“不行,必须等到成亲之时。你要是强暴我,日后也不会和你好好过日子,更不会让你过得安生!”

小燕无力抗拒,既恐惧又无奈,只能以此来威胁。

罗玉生愣了一下,有些作难,不由得连声叹息,虽然停下来,但是依旧紧紧地搂抱着美女爱妻。

他在思索,在犹豫,思来想去还是要为长远打算,只得压下心中的欲望,很不情愿地放开沈小燕。

他叹了口气,说道:“娘子,你身在这里,为相处方便,免得被乡亲们说三道四,不宜再拖下去了,今晚就成亲吧。你收拾一下屋子,再梳洗打扮一番。我去买些食物,顺便请几位朋友来凑个热闹。”

他不管小燕答应与否,起身出了屋门,又上了锁,然后兴匆匆地走了。

罗玉生满脸都是笑容,步履从来没有这样轻快过,在悠悠小曲中,心情喜悦,盼望花烛之夜快些到来。

他终于实现了已久的心愿,即将浇灌爱情饥渴的心田,在美滋滋地憧憬着小家庭的未来……

沈小燕暂时摆脱了强壮的身躯,总算松了一口气,想一想将要和那个陌生男子同床共枕,伴随终生,泪流不止。她被困“牢笼”,孤独无助,已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房间里,充斥着焦虑恐惧的情绪,哭泣声从窗纸破洞钻了出去,令虫儿伤感,在悄然躲避。

此时,“牢笼”里只有哭泣声,可是接下去……连虫儿们都知道,一定会上演一场无法逃避的悲剧。

沈小燕在哭泣落泪,不甘心把一生交待在这里。她抹了一把眼泪,推了推门,已经锁上。

她来到窗前,推了推窗户,已被钉住无法打开,急得泪流不止,唉声叹气。

小燕渴望能逃脱困境,不再顾忌,抓起一把铁铲把窗棂砸断,立刻爬上窗台,从破洞里钻出去,又不顾一切地跳下来,摔得哼叫一声坐在地上。

小燕已经顾不得疼痛,起身就跑,跌跌撞撞地来到村外,一头钻进树林里。

她总算逃出“牢笼”,依旧紧张不安,不敢停歇。她跑得气喘吁吁,好容易来到大道上。

沈小燕望着西下的太阳和茫茫的原野,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挪动着两条腿。

她要去哪里呀?

小燕自己也不知道。

她要去找谁?

鬼都不晓得。

沈小燕漫无目的沿路而行,看到的是陌生的田野、陌生的道路、陌生的行人、陌生的一切,不知道哪里才是安身处。

她十分无助,焦虑不已,俊美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又被忧愁和悲痛的情绪遮住。

小燕眼含泪水,恨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这么悲惨。一个大活人像物品一样被接连卖掉,这是什么世道。

世上只有一位毫无亲情的姨夫,她难以投靠。夫婿刘家本可依赖,却被姨家的妹妹占有。她已经走投无路,不知道偌大的世界何处才能立足。

沈小燕孤孤单单无处可去,今后该如何生活呀?

太阳快要落山了,行人稀少,鸟儿不见,田野里安静下来。夕阳把身边的云彩染成红色,在亮丽的天空映衬下,格外鲜艳。

景色幽美安静,令人赏心悦目。

沈小燕愁容满面,无心于美景,有些恐惧,又焦虑不已。

她望着天空,一声哀叹:“我今夜去哪里安歇呀?爹,娘,孩儿今后可怎么办呀?孩儿已经无路可走了……”说着,泪水又流下来。

她在为如何回家发愁,路途遥远,分文皆无,怎么回去呀?再说,姨夫家已经不再收留她,回去后又到哪里安身呀?

沈小燕逃出可怕的“牢笼”,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投奔谁,孤独无助,无处可去。

她愁容满面,恐惧焦虑,远远望去有个村庄,急忙奔过去,在人们聚集之处找个地方过夜,总比荒野里安全一些。

村庄很大,升起了缕缕炊烟,村民们已经回家团聚,正在准备晚饭。

沈小燕四下巡视,身无分文,去哪里填饱辘辘饥肠呀?

她望着将黑的天空,又为吃住发愁,不住地哀声叹气。

路边有个饭店,沈小燕身不由己地走过去,探头看了看,里边没有人吃饭,很冷清。

她看着屋内的桌凳餐具,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嘴也跟着动来动去。无奈,吞咽口水不管用,叫声还在催促,她饥饿难忍,进与不进犹豫着。

就在这时,店家过来笑脸相请。

沈小燕犹豫一下随之而入,坐下后才感到空虚慌乱,想起身离去。肚子的叫声把她拉住,只好先安抚一下辘辘饥肠再说。

第二五七章 生变

沈小燕要了一碗稀饭一个馒头,又要一盘炒青菜。她饿得不行,很快把饭菜吃完了。

店家端来一碗水,关心地说:“姑娘,看样子你是饿坏了,歇一歇,喝碗水吧。”

小燕见店家这么关心,更觉得过意不去了。她心里暗叹,肚子倒是饱了,可怎么付钱呀?

沈小燕一边喝水一边想办法,怎奈,饭钱凭空是想不出来的,这可如何是好呀?

俗话说的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没有钱也不能隐瞒下去,小燕必须有个交代,否则出不了店门。

她叹息一声,起身对店家说道:“大哥,小女子落难到此,实在饥饿难耐,只好吃了你一顿饭菜。我身无分文,不能结账,还请大哥先记上吧,日后一定偿还,一定偿还。”

她心里有些愧疚,对店家深施一礼。

店家一听来气了:“你好无道理,我是小本生意,一天也卖不了几个钱,怎受得了白吃白喝呀。”

他看沈小燕满身灰土,又很窘迫,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孤身女子也够可怜的,不好再逼要。

他满脸的不高兴,忙了半天总不能赔账,让小燕给个本钱。

沈小燕面容羞愧,很无奈,脸红心跳低头说道:“大哥,我一文钱都没有,怎么给呀?对不起了,我叫沈小燕,大哥先记下这笔账,日后一定奉还。”

她无颜相对,也无法解释,只能赔礼道歉,随即厚着脸皮出了店门。

店主很生气,又不好拉扯一个女孩子,跟出门外厉声怒斥:“你小小年纪,白长个俊模样,竟然是个骗吃骗喝的人。你连乞丐都不如,不但分文不给,吃喝起来还这么仗义,实在可恨!”

沈小燕羞得无处容身,灰溜溜如丧家之犬,低头不语匆匆地离去。要去哪里,她还是不知道,只想快点儿逃离羞愧之地。

她刚走了十几步,迎面过来几个人,不住地打量沈小燕。

……

忽然,附近传来孩子的哭叫声,听起来不止一个,扰动了黑暗中的寂静。

沈小燕的讲述被哭声打断,心中不安,在不住地寻视。

张云燕正为小燕的苦难悲伤,为遭遇的灾祸愤怒,也为妹妹的不幸哀叹,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不由得一愣。她秀眉微皱,疑惑不解,立刻停住脚步仔细观察。

夜色中,没有人行走,连活动的影子都没有。月光下,左前方有一片竹林,就在阎府的围墙外面。

张云燕仔细听着,孩子的哭声在竹林里,已哭成一片。

她不住地巡视,更觉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孩子呀,还不止一个?

阎家庄的穷苦百姓不会在这里居住,阎府也不能允许外人在此建房。

难道,这里是阎府的又一处院落?

张云燕看看阎府高大的院墙,觉得院墙外的房产只能是阎家的,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和阎家有关系,否则不会紧靠阎府居住。

难道那些孩子是阎小鹏的后代?

她很快否定,阎府阔绰,设施完善,管理严谨,处处戒备,是阎家老巢,也是高贵身份的象征,阎家人不会另居别处。

这且不说,为了安全,阎家人也不会住到外面来。

现在,活阎王的儿孙们都已经死去,这里即使是阎府的又一处宅院,也不会有阎家的后人。

张云燕疑惑难解,询问沈小燕。

小燕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那些孩子是不是阎家的。

孩子们的哭叫声时高时低,没有停止。

张云燕满腹疑惑,转身向竹林走去,要查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月光被浓密的竹叶遮挡,里面黑漆漆的,近处还能分辨出大概。

沈小燕既紧张又惶恐,在不住地巡视,黑暗里看不清楚。她心中忐忑不安,紧紧地跟在姐姐后面。

竹林浓密,传来了孩子们的哭叫声,众生灵从睡梦中惊醒,无不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险情。

张云燕来到竹林边上看了看,随即进入竹林,径直朝孩子们的哭叫声走去,很快来到一片开阔地。

这里地势平坦,青草凄凄,四周是茂盛的竹林。

对面,竹林边上有一处院落,看上去很大。院墙高高的,里面是纵深三进的四合院。院墙内,有树木遮挡,看不见全貌。

孩子们的哭叫声就在这座院子里。

张云燕停住脚步,仔细观察,这里建筑讲究,气势不凡,决不是普通百姓能拥有的,必是阎府的又一处宅院。

她依旧不解,这里怎么会有孩子呢?这座院落不会给下人居住,难道是活阎王的子孙?

云燕还是不能相信,这里即使和阎家有关系,也不会是阎小鹏的子孙,阎家的人是不会住到外面的,何况还是孩子。

沈小燕看着黑暗的夜色,听着孩子的哭声,很恐惧,催促云燕姐姐快点儿离去,不能再出事了。

她告诉张云燕,虽然自己初来乍到对阎家不了解,但是听下人们说过,阎小鹏和他的两个儿子都住在一起,这里住的肯定不是阎家的人。她劝姐姐不要再耽搁了,赶快离开是非之地。

云燕闻言,觉得有理,阎小鹏和他的子孙已经除掉,这里的孩子不是阎家的。或许,这里住的是阎家的亲属,她想得有些多余了。

既然不是阎家的后代,她也没有必要再过问,立即和沈小燕起身离去。

路上,沈小燕又接着讲述自己的苦难遭遇。

……

前文书提到,沈小燕在村里的饭馆吃喝一顿,无钱付账,只好灰溜溜地离去。

店家很生气,紧随其后来到门外,厉声呵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走过来。

其中一人看了看店家,又看看沈小燕,问道:“姑娘,你怎么了,衣服不整,满身灰土,还要被他辱骂,是不是那家伙欺侮你啦?不要怕,只管实话实说,我来教训那小子。”

此人身材胖大,有四十多岁,穿戴不俗,是个有钱人。

身边的几个人,从装束看是随从的家人。

小燕有些羞愧,说道:“谢谢老爷关心,此事不怪他,是我吃饭没有钱付账,对不起人家。”

“噢,原来如此,不就是一顿饭钱嘛,何至于受他的气。好了,你不要管了,我来结账。”他问店家,“李二,这位姑娘欠你多少钱呀?”

店家应道:“李老爷,这顿饭菜十文钱。”

“我说李二,区区十文钱也值得没完没了地叫骂?你欺侮一个小女子,真够蛮横的,实在该打。”

店家满脸赔笑,说道:“李老爷,我是一时生气才……唉,我也是无奈呀。老爷知道,我是小本生意,十文钱也难挣呀。算了,我不要了,就算奉送一顿吧。”说着,他叹了口气。

李老爷轻蔑地哼了一声,又瞪了一眼店家:“十文钱的饭菜也谈奉送,可笑之极。算了,我不让你破费,给你二十文吧。”

他有些不屑,让身边的家人送过去。

李二笑容满面,急忙道谢。

沈小燕见李老爷慷慨相助,解了窘迫之情,高兴得连连拜谢。

李老爷笑了,说道:“不必如此,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姑娘,看你这样子好像很落魄,听话语是个外地人,不知道家在何处。天色已晚,你要去哪里呀?”

沈小燕满脸愁云,叹道:“老爷,小女子远离家乡流落至此,已无家可归,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眼睛湿润,望着渐暗的天空,在默默地叹息。

李老爷见她孤身一人,十分年轻,落到了这种地步,深感怜悯。

天色已晚,小燕无处安身,他提议去李府暂住一夜。明天早饭后,他给小燕一些银两,再安排车辆送回家去。

急难之时,沈小燕没想到会遇见大好人,既意外又高兴,不但今夜有了住处,明天回家也不用愁了。

她谢了又谢,跟随李老爷来到一处大宅院前。

原来,这位李老爷叫李万福,又称李员外,就住在这个李家寨,是一位很有名气的财主。

李府很大,有许多房子。宅院里整洁干净,绿树遮荫,到处都有花草,飘溢着淡淡的清香,虽然有人往来,却很安静。

沈小燕左顾右盼,对幽静雅致的环境很羡慕,也为今夜有了安身之处感到欣慰。她很感激李老爷,否则,今晚还不知道如何度过呢。

他们转来转去,来到后面一处房屋。

李老爷让小燕在这里住下,安排一番后才离去。

不一会儿,有两个丫鬟端着糕点茶水来服侍小燕,还带来一套新衣裙让她换上。

这套丝绸衣裙柔软华丽,做工细致,样式也漂亮。

沈小燕一边翻看着一边赞叹,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裙呢。不过,赞叹归赞叹,她要是穿上这么贵重的衣裙,反倒觉得不自在。她谢过之后,又连连推辞。

这时,有位中年女子走进来。

沈小燕不知道是何人,立刻起身相迎。

丫鬟们见到这位女子,都恭敬地打招呼:“黄妈来了,这位就是沈小姐。”

黄妈一边看一边笑,赞叹道:“小姐,你长得真漂亮,难怪老爷这么喜欢,连老身都被你迷住了。”她笑得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又道,“老身向你道谢啦!”

沈小燕暗自叹息,吃住都没有着落,哪有喜事可言呀。

第二五八章 誓愿未了

沈小燕听了黄妈夸赞的话语,羞涩地笑了笑,低下头去。

她脸色更加红润,说道:“黄妈过奖了,快请坐!”

黄妈又是一番夸赞,然后告诉小燕,李老爷已经相中她了,决定收为三夫人。这真是喜从天降,可喜可贺呀。

黄妈看着沈小燕,一脸的媚相,请三夫人今后多多关照。

婚事犹如惊雷炸响,沈小燕瞬间被震惊,顿时身心冰冷,头脑胀大,一下子呆住了。

她很快缓过神来,连声推辞。

黄妈见沈小燕拒绝,摇了摇头,有些不解,这么好的姻缘实在难得,哪能错过呢。想攀附李老爷的人多了,哪个女人不想做李府的女主人,可惜没有福气。

小燕年轻漂亮,李老爷十分疼爱,再生养几个儿女,偌大的家业迟早还不是她说了算,这是天下难寻的大好事。

黄妈告诫小燕,做人要知恩图报,李老爷如此关爱,不能无情无义,不要辜负了老爷的一片心意。

沈小燕慌了神,急忙说:“这婚事真不行,我……我已经有婆家。我婆家姓刘,正准备迎娶。我……我多谢李老爷厚爱,恕小女子不能答应。”

她很无奈,只能婉拒。

黄妈不屑地哼了一声,小燕已是李府的夫人,此前的婚约一律作废,没有人敢来闹事,就是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来此抢人。谁要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了李府,轻则伤重身残,重则家破人亡。

她告诉小燕,婚事已经定了,明天就和李老爷成亲,今后就快快乐乐地享受吧。

沈小燕心慌意乱,依旧不答应。事已至此,她不便在李府留宿,起身就走。

黄妈立刻变了脸,一把按下沈小燕。她满脸的媚相早没了踪影,又堆满了凶狠的神情。

黄妈两眼圆睁,厉声呵斥:“你别不识抬举,李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才好,容不得你自作主张。这是李老爷决定的,你答不答应都是要办的,不过是和你打个招呼而已。现在,李府上下正在筹备明天的婚事,谁都阻止不了,你就等着拜堂成亲吧。”

她劝小燕识相一些,乖乖地顺从大有好处,否则会皮肉受苦,遭受折磨。要是到了那种地步,小燕只能是李老爷的玩物,想堂堂正正地做夫人都不行了。

两种态度,两种下场,截然不同,孰轻孰重应该明白,不要做傻事。

沈小燕急得哭起来:“不,我不能答应!我已有婆家,是爹娘定下的,不能悔婚再嫁。”

黄妈两眼闪着凶光,骂她不识抬举。她告诫小燕,无论成不成亲,都是李府的女人,再吵再闹也没有用。

她不再理睬小燕,气哼哼地走了。

沈小燕挣脱丫鬟拉扯,想尽快离开这里,被守在院门外的家人拦挡回来,彻底绝望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李万福看上去和蔼可亲,却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把她骗入府里是要逼婚的。

小燕真倒霉,灾祸接连而至,都是可怕的婚事。

前两次,她被骗卖给人家做媳妇,这次又被逼迫做夫人,可怕的厄运为什么死死地纠缠不放呀?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与世无争,命运为什么如此凄苦呀?

这一晚,沈小燕恐惧悲痛,无法入睡,一直在伤心地哭泣。

到后来,她已经没有泪水可流,肿胀的眼睛难以睁开,昏昏而睡的时候,天快亮了。

小燕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天,偏西的太阳正注视大地。

李府里,人们一直在为晚间的婚事忙碌,府内外基本布置完毕,到处张灯结彩,显现出一派难耐的喜气。

丫鬟端来丰盛的饭菜,让沈小燕进餐。

小燕伤心已极,哪有心思吃喝,又哭泣不止。

看来,可怕的婚事一定要办了,已由不得自己做主。

此后,她的结局会怎样,很难说。小燕性格倔强,很可能如黄妈所言,要受皮肉之苦,成为李万福的玩物,乃至悲愤地离开人世。

外面,红灯高挂,彩绸飘动,洋溢着难耐的喜气。

房间里,气氛大不相同,飘逸的是恐惧和悲情,还有无助的哭泣声……

忽然,有两个人来到屋内,其中一人高大微胖,年龄五十左右,穿戴不俗。

丫鬟们见他到来,急忙请安,又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沈小燕立刻紧张起来,疑惑地看着他们,心中畏惧身子颤抖,不知道又要遭受什么厄运。

……

忽然,张云燕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看着后面,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情。

沈小燕愣了一下,不再讲述自己的遭遇,秀眉微皱地看着恩人姐姐,担心又有危险袭来。

夜色里,周围黑暗,除了近处的树木竹林,远处的都模糊不清。黑暗中,没有青蛙的叫声,也没有虫鸣,到处都很寂静,没有活动的身影。

沈小燕见云燕姐姐还在注视后面,不安地问道:“姐姐,发现什么了,难道……又有危险啦?”

张云燕拍了拍她,安慰道:“妹妹,没有危险,放心吧。即使有险情,有姐姐在此,你也不用害怕。”

小燕看看云燕姐姐,又看看周围,胆怯地说:“姐姐,快走吧,在这地方总是令人担心,也不安全。”

张云燕没有动,不知道真的有所发现,还是在想什么。

沈小燕的心已经悬起来,姐姐不走,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可如何是好呀。

云燕怒目圆睁,哼了一声,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知道要干什么。

她对小燕说道:“妹妹,姐姐不能就这么走了,还是要到那座宅院里看一看。”

小燕很不解,说道:“那里又不是阎府,还看什么呀,快走吧,我害怕。”

云燕叹了口气:“那里虽然不是阎府,但是和阎家有关系,我必须弄清楚,决不能让阎小鹏还有后人活在世上。”

原来,张云燕在听小燕讲述不幸的遭遇中,有时也会走神,那座宅院时而浮现于脑海,又琢磨一番。

她总觉得那里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其中大有文章,不能弃之不顾一走了之。

疑惑中,云燕听到李万福要是逼亲不成,便把小燕妹妹当作玩物,不由得心里一动。她觉得,阎小鹏色欲熏心,见到姣好的女人就不放过,这辈子不知道欺侮了多少女人。

或许,他把那些没有名分的可心女子安排在那座宅院里,随时过来取乐,和她们生养的孩子也都留在女人身边。

如此说来,这些孩子尽管不是阎家正宗的子嗣,也是活阎王的骨血,数量还不少。

张云燕想到此,觉得这种猜疑极有可能,否则不会让那些孩子在阎家的宅院里生活。

瞬间,她怒火升腾,决定回去查看清楚,如果真是阎小鹏的骨肉,就必须除掉。

云燕不再管沈小燕如何劝阻,转身便走,又穿过竹林来到那座大宅院外。

她怒视着这座鬼蜮般的院落,全身心燃烧起了复仇的怒火。

阎小鹏恶毒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丫头,你落得今天的结果,是你的命运决定的,是你家命该如此。这是天意,不可抗拒,你娘生来就该陪我玩乐,你爹爹就该死在我手里,现在,你也要死在我阎府,都是上天的安排。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是苍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这就是你们全家应有的命运,你不认命也得认,天意是不可违抗的……”

“灭你家满门”,这五个字就是五把锋利的尖刀,刺得云燕的心灵在流血。她仇恨满胸,怒火在熊熊燃烧,浑身胀热,面容紧绷有些僵硬,又现出了女神的愤怒与狂暴。

面对阎小鹏的后代,她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在发狠:“活阎王,你罪恶累累,害人无数,你阎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我要灭你阎家满门!这是你阎家应得的报应,是你们害人的必然下场!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抗!”

张云燕两眼冒火,身心紧绷,好似一尊傲视一切的女神,翻涌着桀骜狂暴之情,恨不得把这座鬼蜮般的院落瞬间毁灭。

她紧握钢刀起身就走,忽然听到身后有了脚步声,急忙横刀观看,随即摇了摇头。

原来,沈小燕来到近前。

张云燕暗自叹息,只顾报仇雪恨,竟然忘记了妹妹。她稳了稳情绪,叮嘱小燕在此等候,然后转身而去。

“报仇!报仇!报仇……”此时此刻,这两个字激荡着她的身心。女侠全身在沸腾,决不让仇家有人活在世上,不能让阎家继续行凶害人。

“杀!杀!杀……”

在女侠的身躯里,愤怒的情绪无处不在,一心要灭阎家满门,决不漏掉一个。

十几年的誓愿在激励,活阎王恶毒的话语在激怒,“灭阎家满门!灭阎家满门……”她决不留情。

这是此时此刻唯一的誓愿,是使命感的必然,愤怒的女侠无所顾忌,冒火的眼睛紧盯着仇恨之地,急于荡平这座罪恶的宅院。

女神已无心它顾,紧握钢刀快步而去,直捣仇人的家园。

第二五九章 怪兽!(一更)

张云燕来到院门前,推了推门,已经插上,从门缝向里看去,只有漆黑的夜色,别的都模糊不清。

观察中,她身心一紧,有了危险的感受,芳心快速地跳起来,更加警惕。

云燕仔细听了听,里面有孩子的哭叫声,还有大人哄劝呵斥声。

她来到院墙下,收好钢刀,然后翻墙而入,蹲在墙下观察动静。

这是一个四合院,静悄悄的,正房和厢房都没有点灯,一片漆黑,看样子没有住人。孩子们的哭叫声没有停止,是从后面院落传来的。

张云燕抽出钢刀,正要去后面查看,突然大惊失色,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两眼圆睁盯着左前方,身心紧缩异常紧张,恐惧不已。

只见,房屋角落处那棵大槐树下,有一个庞大的身躯,那对碗口大的眼睛绿光闪闪,正盯着云燕。

那家伙是什么呀,太可怕了,在黑暗的夜色中更加恐怖,令人心惊。

张云燕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可以确认,它既不是牲畜,也不是虎豹狮子之类的猛兽。那些猛兽没有两头壮牛般的身躯,没有这么大的眼睛,更不会绿光闪闪,着实令人心惊。

她一时无法确认是怪异的猛兽,还是可怕的妖怪。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起码是一头凶恶的怪兽。

怎么办,赶快逃离,还是和怪兽拼杀一场呀?

张云燕在犹豫,既害怕敌不过怪兽遭遇不幸,又不想放弃宰杀仇人后代的机会。她一心要灭阎家满门,让活阎王断子绝孙,没想到又出意外。

面临险境,该怎么办呀?

就在这时,怪兽哼叫一声,立刻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更加可怕。几乎同时,它飞一般地扑过来,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令人猝不及防。

张云燕尽管紧张畏惧,还有所防备,急忙躲闪。哪知,她还是慢了一点儿,衣服被锋利的尖爪撕破,前胸也划了几条伤口,渗出血来。

怪兽扑了空,一头撞在院墙上,两尺厚的砖墙轰然倒塌。眨眼间,尘土滚滚,飞扬弥漫,高大的院墙出现一个大豁口。

张云燕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庞大,竟然出奇地机敏灵活,速度之快,力气之大,十分惊人,太意外了。

怪兽飞一般地扑杀,以及厚重的墙体轰然倒塌,都显示出这家伙十分不凡,不但性情凶猛残暴,本领之大也超乎想象。

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些慌乱,面对非凡的怪兽,没有能力宰杀对手,又陷入了死亡的绝境。

赶快逃跑吗?

这决不可能,怪兽敏捷神速,令人生畏,她没有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

与其拼杀吗?

这更是痴心妄想,她的本领和力气远不及怪兽,无法抵御凶猛地捕杀,没有能力躲避锋利如刀的尖牙利爪。

这座院落已是“地狱”,张云燕无路可逃,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竹林中一片寂静,院落里也静得出奇,已经没有了孩子们的哭叫声,一定是被怪兽的吼叫惊吓,不敢再出声。

幽静的夜色已被怪兽撕得粉碎,又被恐怖的气氛包容。月亮躲进乌黑的云层里,星星们惊恐地眨着眼睛,一个个焦虑不安,默不作声。

竹林和树木都默然伫立,战战兢兢。万物生灵为之惶恐,无不畏惧难宁。

这瞬间,死一般地沉静,这块天地似乎变得虚无空灵,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静的瞬间一闪而过,可怕的情景又实实在在地展现在面前。

面对可怕的怪兽,张云燕决意死拼,也只能死拼,尽管没有生路,也不能坐以待毙。她不敢怠慢,趁怪物还没有转身之际直扑过去,挥刀就砍。

哪知,怪兽反应极快,猛一回头,“当!”地一声,用头上坚硬的犄角撞开钢刀,随即扑过来。

在死亡危机地逼迫下,张云燕以从未有过的敏捷,躲到旁边一棵大树后面。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怪兽粗壮的长尾巴迅猛地扫过来,吓得急忙趴在地上——这是本能地躲避,不由自己。

几乎同时,钢鞭似的长尾巴,带着裂空的呼啸声横扫过去。

“咚!”又是一声震响,脸盆粗的树干“咔嚓!”一声折断了,倒下来的大树险些砸在云燕身上。

真险呀,张云燕反应要是稍微慢一点儿,一定被钢鞭似的尾巴腰斩而亡。

她抓住难得的机会,纵身跳过去,向怪兽腰部砍去。

怪兽迅即回身,用头上尖角挡开来刀,又扑过来。

云燕见无机可乘,顺势从院墙豁口跑出去,外面宽敞,或许能有一点儿回旋余地。

怪兽扑了几次没有得手,性情狂躁,暴怒吼叫,两眼绿光闪烁更加明亮,恨不得吞下这个顽强的生命。

它不能让猎物逃走,随即飞身冲出豁口,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扑张云燕。

云燕只能躲闪,奋力砍杀。

面对可怕的怪兽,她没有能力应对,又必须应对,身陷险境无法逃避,已命悬一线,紧张的神经将要崩断。

就在躲过怪兽扑杀的时候,张云燕终于得手,锋利的钢刀砍在怪兽屁股上。

哪知,怪兽皮糙肉厚,只留下一条浅浅的伤口,没有伤到要害处,甚至皮肉深处也没有伤及。

她又是一惊,非常失望,看来想杀掉这家伙,比登天还难呀。

猛然间,张云燕想到躲在竹林里的沈小燕,紧张的心立刻悬起来。她必须把恶兽引走,自己已难逃一死,决不能再给小燕妹妹带来伤害。

想到此,她飞快地钻进旁边的竹林里,等待怪兽追来。

云燕见怪兽怒吼一声扑过来,吓得飞身而逃,向竹林深处躲避。

怪兽扑到竹林边上又停住了,瞪着绿光闪闪的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竹林,心有不甘地哼叫几声。

看样子,这家伙有心追杀,又不敢进入竹林,犹豫一会儿转身回去了,很快消失在院墙豁口处。

激烈地厮杀过去了,竹林里异常沉静,依旧被恐怖的气氛包容,众生灵万分惶恐,无不胆战心惊。

在浓密的竹丛里,一个身影在晃动,正是张云燕。

她没有逃走,因为知道无法逃脱怪兽捕杀,只想引诱那家伙远离此地,以自己的生命换来沈小燕的安全。

张云燕见怪兽退回院子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很意外,也深感欣慰,没想到能逃过必死的一劫。

她擦了擦汗水,透过竹林缝隙,紧张地看着院墙豁口处,以防有变。

云燕有些不解,怪兽为什么没有追杀,要放自己一条生路呢,难道对竹林有些畏惧?

她不知所以,只能猜想,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在近距离地接触中,张云燕已经看清怪兽长相,那家伙何止性情狂暴凶狠,相貌和身躯也非常可怕。

面对这个凶神恶煞,不要说扑杀凶猛神速,就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面前,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怪兽的眼睛大如碗口,头颅之大可想而知,头顶上长着一只又长又尖的犄角,闪着亮光。

它嘴巴很大,张开来能吞下一只肥大的绵羊。牙齿又尖又长,寒光闪烁,如同尖刀一样锋利。那两颗獠牙更可怕,比公象还要大许多,如何尖利不用说,还闪着刺眼的锋芒。

怪兽头颅大得出奇,和硕大壮实的身躯相比,又小得可怜。身体庞大沉重,任何猛兽要是被压在身下,都必死无疑。

这家伙拖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刚柔相济,十分灵活,甩动起来如同柔软的钢鞭,无论是粗树还是顽石,无坚不克。

它有着粗壮的四肢,力气极大,还有锋利的尖爪,要是被打一掌,必定粉身碎骨丢了性命。

更可怕的是,如此庞大的家伙,动作离奇地神速敏捷,就是猎豹灵猫也无法相比。

和这样的怪兽遭遇,如果没有高深的本领,休想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凶神恶煞这么可怕,不要说被扑杀,狰狞的嘴脸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张云燕真是不幸,刚报了家仇,正志得意满,没想到意外遭遇了这个可怕的凶神,几个回合过去,没有被害已是万幸。

她想到怪兽狰狞的面孔,以及庞大敏捷的身躯,还有攻击的威力,何止紧张焦虑,更是胆战心惊,灭阎家满门的愿望已成泡影。

不管怎样,她还没有死,有了短暂的安宁,该想一想之后的事了。

怎么办,还要去宰杀仇人后代吗?

此时此刻,云燕正惶恐不安,怪兽在此守候,危险至极,比九死一生的后果还要可怕,渺茫的“一生”都没有了。

她没有能力和怪兽拼杀,没有本事灭阎家满门,逃走才是唯一之路,只能放弃报仇雪恨的机会。

张云燕心中哀叹,焦虑烦躁,又很不甘心,如果让阎小鹏的后代活下来,有朝一日必将成为心头大患,会被他们追杀,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可是,她如果去灭阎家一门,又没有本事,会危险至极。她面对的是无力应对的凶神,遭遇的危机险情无法想象,会葬身于此。

这是生死攸关地决断,张云燕在犹豫,是退是进决心实在难下。

第二六〇章 视死如归(二更)

竹林里,没有了虫鸣,十分安静。院墙内,没有了哭喊声,似乎一切都进入梦中。

张云燕看着罪恶的宅院,在犹豫,在决断,进退两难。

她如果尽快离去,还能保住性命,沈小燕也不会被牵连。

然而,阎小鹏的子孙活下来,会贻害无穷。日后,她将永无宁日,百姓们也会被阎家迫害欺凌,不知道将有多少穷苦百姓家破人亡,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张云燕秀眉紧皱,还在思索,踌躇不定。

她默默地自问:“还去铲除阎家后代吗?”

不行,不能舍命冒险,现实太可怕,她不能不争取活下去。

赶快离开险境逃生吗?

不,决不能让阎家有翻手的机会,她必须完成复仇的誓愿,决不能放弃。

进不行,退也不行,不进不退更不行,张云燕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办。

犹豫中,阎小鹏恶毒的话语似乎又起:“……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是上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

“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这话语太恶毒,又激怒了仇恨的女侠。

她内心燃起了熊熊怒火,报仇的誓言冲击着整个身心。

张云燕暗暗地发狠:“活阎王,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姑奶奶就是拼着一死,也要灭你阎家满门,让你阎家遭受最大地报应!这是天意,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是百姓们寄予的厚望,姑奶奶决不放过你阎家一个人!”

此时此刻,云燕的身心燃烧着复仇的烈火,充斥着浓烈的杀气。她下定决心,宁可一死也要去拼杀一番,不除掉阎家人,也没有颜面苟活于世,还不如死去。

张云燕决心已下,立即起身,来到竹林边上观察,思索着如何行动。

忽然,她听到身后有了轻微的响动,急忙回头查看。

一个黑影来到近前,原来是沈小燕。

云燕松了一口气,因为一心想着报仇雪恨,又把小燕妹妹忘记了,心里有些不安,为自己的粗心大意默默地自责。

她看着黑暗中的沈小燕,叹息一声。自责道:“妹妹,方才让你受惊了,都是姐姐无能,没有能力保护你呀。”

这话语既有欠意,又含忧虑,也是心中最担心的事情。

“姐姐,那头猛兽那么高大,那么凶狠,它是什么呀?太可怕了,咱们快走吧!”

小燕话音颤抖,饱含着恐惧的情绪。

“那家伙的确很可怕,姐姐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怪兽,可能是一个修成的精灵吧。”

小燕一听更加害怕,颤抖着说:“是嘛,原来是妖怪呀,太吓人了,快走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小燕妹妹,姐姐还不能走,我必须除掉那些阎家后代,免得日后横行于世,遗害百姓。”

沈小燕一听,更加不安:“姐姐,我怕,那个怪兽太凶恶了,你不要去冒险了,快离开这里吧!”

“妹妹,姐姐真不能走。”云燕想了想说,“这里的确太危险,姐姐也是生死难料,没有能力保护你。你赶快离开吧,免得被殃及。”

沈小燕看着黑暗的夜色,胆怯地说:“我……我不敢,姐姐,咱们一起走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更加怜悯这个柔弱的女子。然而,她心意已决,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还在劝说小燕速速离开。

小燕说什么都不走,一定要跟随在张云燕身边。

她一路上经受了很多艰难险情,刚逃离阎府,再也承受不了孤独恐惧地折磨了。

在她看来,张云燕是最信赖的恩人,要是离开恩人,比留在这里更可怕。这里虽然危机重重,但是有恩人在此,姐姐是唯一的依靠,不能再失去了。

张云燕有些无奈,沈小燕留在这里非常危险,又无力顾及,真是左右为难呀。

云燕叹息一声,小燕妹妹一心要留在这里,没有办法劝说,姐妹二人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报仇心切,斩草除根是最大的心愿,是不会动摇的。

恐怖的竹林,恐怖的院落,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的地狱,充斥着恐怖的气氛。

孩子们再也没有哭叫,虫儿们有的可能失去了同伴,时而叫两声。此外,一片沉静,静得可怕,令人心惊。

张云燕趴在竹林边上观察,院墙外没有活动的影子,那头怪兽已经进到院子里,再也没有出来。

从院墙豁口处看去,那里堆积许多残砖沙土,看不到那个凶神恶煞,院子里也没有动静。

云燕知道,那头怪兽就在院子里,或许又趴伏在那棵大槐树下。那家伙没有杀死闯进来的猎物,必定满腔怒火,正在等她到来。

张云燕在仔细观察,紧张地思索,面对强敌不敢硬闯,必须想个比较稳妥的办法才行。

她一定要进去,一定要铲除阎家后代,甘冒死亡的危险,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此时此刻,这是她坚定的信念,全身心燃烧着仇恨的怒火,无人能撼动。

张云燕看看身边的沈小燕,妹妹很紧张,很恐惧,深感怜惜,又无法照顾,无力保护。她不想让小燕陪同自己共赴危难,很可能会搭上性命,却不听劝阻,很是无奈。

她不能为报自家的仇恨弃小燕于不顾,还在小声劝说:“妹妹,这里太危险,快离开吧,你要是出事,姐姐会很内疚,要痛苦一辈子的。”

沈小燕看着她,娇容满是恐惧的神情,话语却很坚定:“不,我不走,我要和姐姐在一起。”她话语一转,又说,“要我走也行,姐姐也要一起离开这里。”

张云燕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姐姐不能陪你一起走。我和你不一样,是为了报仇才来到这里的,不除掉活阎王一家,我死不瞑目!”她劝道,“妹妹,听姐姐话,先去阎家庄等我吧。你放心,这里的事情办完后,我就去那里接你,然后一起离开此地。”

“不,姐姐不走,我也不离开,妹妹怕你……”

沈小燕不但惧怕怪兽,也害怕赖以依靠的恩人出事,还担心姐姐弃自己而去。她清楚地记得,在阎府里,姐姐不是丢开她要自行离去嘛。

张云燕无法劝阻,深感无奈。事情到了这地步,她已经无法可想,也没有能力保护小燕,只能尽量让妹妹安全一些,不要出事。

她很内疚,报仇雪恨是自己的事情,一切后果应由她一个人来承担。怎奈,事不由己,很有可能会搭上无辜的沈小燕,不应该呀。

她见小燕坚持不走,不再劝说,思索着如何行动。

云燕身处死亡的境地,复仇的办法实在难想,可怕的怪兽无法回避,又无力抗击,想灭阎家满门,不亚于登天之难。

张云燕看着仇恨的院落,阎小鹏恶毒的话语言犹在耳:“……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是上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

“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

她每当想起这些恶毒的话语,还有狰狞的嘴脸和傲慢的神情,就愤怒不已,心灵也被深深地刺痛。

此时此刻,她如同一只狂暴的猛虎,为达目的已不顾一切,哪怕赴汤蹈火,也不让仇家有一个人活在世上。

险情中,女侠又变得桀骜狂暴,愤怒的烈火在熊熊燃烧。她浑身胀热,脸已僵硬,报复之心更加强烈。

张云燕暗暗地发狠:“活阎王,姑奶奶要灭你阎家满门!这是你阎家应遭的报应,是你们害人的必然下场!”

她两眼冒火,身心紧绷,恨不得把面前鬼蜮般的院落吞下去。

云燕知道此去有多艰难危险,依旧知难而上,决不放弃,即使有百分之一的成功希望,也要用百分之百地努力去争取。

为了报仇雪恨,为了百姓平安,她甘愿付出,哪怕失去年轻的生命。

月亮躲进漆黑的云层里,夜空更加黑暗。

在竹林的包围中,宅院里死一般地静,令人心恐神惊。

张云燕思来想去,决定躲开前院的怪兽,从宅院后墙进去,迅速宰杀阎家后代,大功告成后立即出来,尽快离去。

退一步讲,报仇之后,她即使被恶兽察觉攻击,也死而无憾了。

云燕在竹林里悄悄地穿行,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声,害怕惊动凶神恶煞。

沈小燕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前面的姐姐是唯一依靠的人,但愿有惊无险心愿达成,能尽快逃离恐怖之地。

张云燕很快绕到宅院后面,竹林外就是后墙。她蹲下来,一边巡视一边倾听,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不敢有丝毫大意。

周围黑暗寂静,有一点儿响声都能听得见。这里的寂静没有丝毫安祥的气氛,充斥着残暴和血腥。黑暗中,一旦事变,会瞬间撕碎沉静,将暴发一场惊天动地的血雨腥风。

张云燕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听到任何响动,决定进入院内查看。

她暗暗地告诫自己,进去后一定要速战速决,不能留给怪兽反应的机会,否则不但报仇的心愿无法实现,还会有生命危险。

她心中焦虑,神经紧绷,没有丝毫放松,也不敢放松。

焦虑中,云燕非常紧张,紧张中战战兢兢,这是必然的,激战即将到来,没有办法消除不安和躁动。

第二六一章 岌岌可危(一更)

行动之前,张云燕必须做好一件事情,就是把沈小燕安排妥当,不能让妹妹出差错。

云燕让小燕去竹林深处躲避,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也不要管她的死活,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沈小燕眼含热泪答应着,也在不厌其烦地叮嘱恩人,身在可怕之地,一定不要冒险。一旦被怪兽发现,必须尽快逃走,保住性命是最要紧的。

张云燕随口答应着,没有往心里去,灭阎家满门是唯一心愿,危险再大也必须完成。

她来到后墙下,稍作停留,稳定一下紧张的情绪,接着纵身跳起来,双手攀着墙头翻入院内。

沈小燕的眼神追随着张云燕,饱含着紧张和恐惧之情,还有无尽的焦虑,直至院墙上没有了姐姐的身影。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恩人姐姐平安无恙。

小燕的心已经悬起来,依旧在默默地为恩人祈祷,祈求姐姐不要遭遇怪兽,尽快回到自己身边,一起逃离可怕之地。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头来,给大地送来一些光亮。

夜色中,宅院里很安静,生灵们已经进入梦乡。

张云燕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不过有了不好的感知,这里有危险。

巡视中,云燕没有发现危险的征兆,有些不知所以,或许是紧张的情绪产生了莫须有的感觉吧。

她暗自庆幸,看来怪兽没有顾及宅院后面,总算有空子可钻了。

张云燕紧握钢刀直起身来,刚要去前边查看,巡视的目光盯住一处不动了,顿时神情紧张,十分恐惧,身心紧缩有些僵硬。

前边,在假山旁边,有一对碗口大的眼睛,绿光闪闪正盯着云燕。它就是那头可怕的怪兽,没想到又来这里等待猎物。

张云燕既紧张又惶恐,汗水瞬间流下来。她本想躲开怪兽,却未能如愿,又陷入了死亡的绝境。

云燕小心翼翼地来到宅院后面,轻手轻脚地翻过高墙,绝对没有弄出一点儿声响。

哪知,她还没有行动,凶神就到了,这家伙是怎么发现的?

只能说,凶神有特殊的感知能力,至少能觉察周围出现的人和物。

这家伙不但行动敏捷神速,还有强大的感知力,在前宅就能感知到后院的事情,实在可怕,防不胜防。

张云燕面对凶残的怪兽,不知道该怎么办,已无法可想。她只能奋起迎击,尽管是以卵击石,会粉身碎骨,也只能拼死一搏。

现实太可怕,云燕被可怕的现实重重地一击,想铲除活阎王后代已经毫无希望,只能逃避,这是唯一的出路。

这唯一之路也坎坷难行,是一条九死一生的绝路。怪兽正在气头上,恨不得一口把云燕吞下去,不会让她逃脱。

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迅猛地扑杀极难躲避,说她陷入了九死一生的绝境,还是非常乐观的,此时连“一生”的希望都没有了,是死路一条。

张云燕尽管逃避无望,已命悬一线,也只能选择逃避,这是求生本能的必然反应。

惊恐的瞬间过去,张云燕转身跃起,攀住墙头挣扎而上,恨不得长出双翅飞出去。

就在同时,怪兽大吼一声,飞一般地扑过来,头上的尖角猛地向她刺过去。

张云燕真幸运,竟然躲开了。

怪兽一头撞在院墙上,厚重的青砖高墙轰然倒塌,砖头横飞,沙尘滚滚,十分惊人。

张云燕刚爬上墙头,虽然没有被锋利的尖角刺中,却无法自控,随着倒塌的院墙翻滚下来,正坐在怪兽脊背上。

惊恐中,她本能地挥刀猛劈,砍在怪兽臀部,立刻皮肉翻开流出血来。

连砍两刀后,怪兽反应过来,猛地摆动后身,把张云燕甩出两丈多远,翻滚着摔在地上。

怪兽连中两刀,丝毫无碍。它情绪暴怒,连声吼叫,调转身子向张云燕扑过去,恨不得把怒气狂泻在猎物身上。

张云燕知道危险将至,在怪兽扑过来的时候极力躲避,有幸躲过了攻击。她撒腿就跑,飞快地进入竹林里,想借竹林摆脱怪兽追杀。

哪知,凶神没有停步,飞一般地冲过来,挥动尾巴扫来扫去,竹林一片一片地倒下去,眨眼间变成了满地竹桩的平地,险情更甚。

还好,张云燕没有被钢鞭似的尾巴扫到,侥幸捡了一条命。

咦,怪兽怎么不畏惧竹林啦?

看它气势汹汹的样子,根本不惧怕竹林。

张云燕本以为怪兽和此前一样,不会进入竹林里追杀。哪知,凶神已被激怒,看气势不会放过她。

云燕很失望,本来对竹林寄托着莫大的希望,此时已经无法阻挡怪兽恐怖地追杀。

怪兽用身子冲撞,用尾巴横扫,平趟这片竹林,如入空旷无碍之地。

竹林倒了霉,随着咔嚓咔嚓连续的响声,成片成片地倒下去,方才还是绿意浓浓的幽静处,转眼被夷为平地。

张云燕无路可逃,只能和凶神拼搏一番,紧握钢刀准备迎战。

忽然,怪兽停下来,凶狠的目光盯住一处不动了。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家伙怎么不追杀了,难道有所畏惧吗?

疑惑中,她顺着怪兽的目光看去,顿时毛骨悚然。

原来,随着竹林消失,沈小燕暴露出来,已被怪兽发现。

张云燕见小燕妹妹被怪兽盯上,正要扑过去,大惊失色,一边喊叫一边冲过去。

她已经顾不了自身安危,拼着一死也要阻止怪兽攻击小燕。她赶到凶神背后,挥刀猛砍,粗大的尾巴连中两刀。

怪兽疼得一声吼叫,收住前冲的身躯回头查看,见恼恨之人又来袭击,气得火冒三丈。它无心再理睬沈小燕,挥起受伤的尾巴猛击张云燕。

张云燕有所防备,此时已经冲到怪兽尾巴后部。在尾尖摆动之时,她急忙趴伏于地,尽管攻势迅猛,也没有被伤及。

云燕躲过横扫的尾巴,急忙起身挥刀猛砍。

她同时大声呼喊:“小燕快跑!快跑呀,否则就来不及了,要快呀!”

云燕已经顾及不了死亡威胁,一心盼望小燕能逃离险境。她知道自己会死去,渴望在自己死前,小燕妹妹能逃出恐怖的“地狱”,保住年轻的生命。

沈小燕听到了张云燕的喊叫声,无奈的是,身子颤抖不听指使,蜷缩在那里动不了了,只能等死。

怪兽已经发疯,连声吼叫,甩动尾巴横扫过来。

张云燕因为小燕妹妹分了心,躲避不及被打得飞出去,落在数丈之外翻滚于地。

万幸的是,她被尾巴后部击打,力气小了许多,才没有被腰斩,甚至没有伤筋动骨。

怪兽又是一声怒吼,掉头向张云燕扑过来,要吞下这个顽强的生命,然后再去收拾沈小燕。

张云燕连摔带打内外有伤,一时疼得难以活动,眼睁睁地看着怪兽扑到面前,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瞬间,死亡的“地狱”已冰封凝结,恐怖的气氛无比寒凉,似乎万物都被禁锢,没有了一丝声响。这块天地好像坠入了无底深渊,正迅速地消亡。

沈小燕连声惊叫,无比恐惧。她紧盯着将亡的张云燕,似乎怪兽扑的是自己,绝望至极。

当然,小燕这种感觉很快就会成为现实,凶神杀了张云燕,转眼就会扑过来,她也是同样下场。

沈小燕不敢再看恐怖的一霎那,浑身颤抖,紧紧地闭上眼睛。

在极度恐惧中,她低声悲泣,泪水流淌,已无心躲避,也没有力气躲避,只能等待死亡。

张云燕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扑来的怪兽,本能地把钢刀指向凶神。她没有能力躲避,也没有力气抗拒,全身心充满了恐惧绝望的情绪。

在死亡的瞬间,紧张绝望的情绪已达极致。

张云燕如同一具僵尸,恐惧得已不知道恐惧,绝望得已没有了绝望,正茫然地面对瞬间的死亡……

这瞬间,一声响亮的叫声传来,既突然又尖利,好像来自于深邃的天际,撕裂了瞬间的寂静。叫声之怪异,之可怕,无不胆战心惊。

伴随着惊人的叫声,漆黑的夜空上,一团火球红光闪亮,正飞速地落下来。叫声犹如清脆的惊雷,震动了大地。火球好似闪电一般,正飞速地坠落。此情此景,就像天降神火,惊心动魄。

这瞬间,恐怖的“地狱”被震惊,似乎一切都被冰封凝结,没有了任何声音,没有了万物生灵,一切都消融于茫然中……

就是这个瞬间,怪兽正扑向张云燕,眼睁睁就要把可恨之人洞穿。

哪知,它被突然的叫声吓得一抖,急忙收住身子抬头观望。它看到了快速飞来的火球,很吃惊,也很紧张。

它不知道飞来的是福还是祸,无暇再顾及就要到手的张云燕,也管不了等待宰割的沈小燕,要为保护自身的安全做准备,以应对不测。

即将死亡的瞬间,张云燕吓得灵魂出窍,身心茫然,好像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不过,她还知道遭受的将是致命地一击,此外无暇去想,何为生死,何为痛苦,都茫然不知了。

第二六二章 它们是妖怪!(二更)

瞬间的死亡突然中止,凶神恶煞停止了扑杀,望着夜空,既紧张又惊疑。

张云燕出窍的灵魂瞬间又返回体内,从茫然中清醒过来。她吃惊地看着面前的怪兽,也发现了飞速下落的火球,又被震惊。

还是这个瞬间,沈小燕见张云燕就要死去,两眼紧闭,万分恐惧。

她听到了来自天际的叫声,却没有听到怪兽的吼叫,也没有听到恩人凄惨的叫声,变得死一般的沉静。

可怕的瞬间过去,沈小燕微微地睁开眼睛,恐惧的目光在探视。她发现张云燕躺在地上,身体活动一下;怪兽就在姐姐旁边,正仰望夜空。

她既畏惧又惊疑,抬头望去,月影星光下,有一团红亮的火球飞落下来,立刻惊呆了。

那是什么,漆黑的夜空怎么会落下火球呀?

那东西奇快如飞,令人惊疑,难以置信。

张云燕望着飞速的火球,既紧张又惊疑,不知所以。惊变之突然,气势之恐怖,让她忘记了死亡的危险。

沈小燕神情恐惧,紧盯着坠落的火球,疑惑不解。面对突然出现的神秘之物,她身心颤抖,更加胆战心惊。

怪兽紧盯着冲下来的火球,有些迷惑,也很茫然,不知道那是何物,来此又为哪般。看来,那不是福,而是祸,否则也不会在此时此刻飞落下来。

它做好了准备,或抗争,或躲闪,为了保护自家性命,已无心顾及两个猎物。

那东西火红明亮,飞行神速,在夜空里十分鲜明,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

张云燕紧盯着怪异之物,不由得心里一震,立刻想起几次见到的不明飞行物。那东西好似流星,又像火球,很可能就是这家伙。

惊疑震撼的瞬间过去后,那团火球飞速而来,迅速变大,已接近地面,真实地现出了本来面目。

张云燕看着红光闪烁的怪异之物,又是一惊,身心紧缩,恐惧不已。面对怪兽,她已经无力抗拒,又来一个可怕的家伙,更是绝望至极。

死亡已是必然的结局,云燕只能承受即将发生的灾难,她和小燕妹妹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沈小燕看明白了,那不是火球,非常恐惧。她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柔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呻吟不止,在不住地颤抖,不得不承受将要发生的一切。

怪兽看着突然到来的家伙,既惊异又恼怒,连声低哼。它有些紧张,一直盯着来者,在跃跃欲试,摆出了一决胜负的架势。

那个突然降临的是什么怪异之物,他们怎么如此震惊?

原来,这是一只巨大的猛禽,被火红明亮的光包裹着,更显威猛。

这只猛禽的确可怕,它的嘴又尖又长,好似一把弯刀,要是被咬一口,不死既伤。它的眼睛有乒乓球大小,又圆又亮,闪着红光,十分机警。

它身子大得如同牛犊,在红光包裹下,无法辨清羽毛原来的颜色。那对翅膀强劲有力,伸展开来足有一丈多长,搅得风声呼啸,令人生畏。

它两腿粗壮,利爪吓人,好似一把把尖刀闪射着红色锋芒。

它的长相有鹰的特征,又不能认定是鹰,硕大的身子鹰类无法可比。

看身形和气势,它决不是普通的猛禽,必是本领高超的精灵。

怪鸟的长相和身形还不是最可怕的,令人恐惧的是神秘莫测的本领。它周身红光闪烁,明亮耀眼,不知道隐含着多少秘密,有多大威力。

它动作神速敏捷,转眼间便从高空落到地上,说它快如闪电毫不过分。尖嘴利爪红芒闪烁,足可碎石断铁。双翅翎羽铮铮有声,好似一把把利剑,可削铁如泥。

这样一只怪鸟,怎能不令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瞬间的沉寂没有过去,瞬间的凝结没有消融,惊疑,恐惧,绝望,茫然……复杂的情绪和气氛,都喷薄涌现,无不胆寒。

怪鸟看着周围的三个生灵,凶狠的目光扫来扫去,在盘算如何捕食面前的猎物,先从哪个下手。

它认定张云燕和沈小燕是最弱的猎物,可一击而亡。那个庞然大物要费些手脚,不过也是酒囊饭袋,不足为虑。

扫视中,怪鸟见张云燕和怪兽在一起,以为是同伙,捕食起来要麻烦一些。它决定先对沈小燕下手,然后再收拾那个庞然大物和张云燕,足可饱食一顿。

怪鸟主意已定,闪着凶光的眼睛盯住了沈小燕,张开双翅正要扑过去,被突然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

它急忙扭头观瞧,原来张云燕在喊叫,不由得火起。

此时,张云燕已经站起来,手握钢刀准备冲过去拖住怪鸟,不能让它去攻击小燕妹妹。

怪鸟怒目圆睁,看着张云燕和怪兽,又被跃跃欲试的怪兽激怒。它凶相毕露,随着一声凄厉地鸣叫,双翅一振扑过来。

怪兽早已被激怒,正急不可待,见对手扑来,一跃而起迎上去。

眨眼间,怪兽和怪鸟你喊我叫,厮杀在一起。

两个家伙使足了力气,要一击制服对手,“啪!啪!啪……”一连响了几声,气势之可怕,无不魂恐神惊。

初次对决,怪兽和怪鸟谁都没有得手,也没占到便宜,各自后退。

它们是对手,是仇敌,已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置对方于死地。

经过初次决战,两个怪物深有感受,知道对手非同小可,想轻易取胜已不可能,都不敢再小视。它们暗自运力,准备再一次攻击,渴望尽快杀死对手。

张云燕和沈小燕看着激烈地厮杀,非常震惊,更加恐惧。恶兽猛禽无比凶残,她二人没有能力逃命,也无处躲避,必将死在这里,会被无情地撕咬,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扑杀中,怪鸟怒目圆睁,喝道:“孽障,你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和我作对,难道要找死吗?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免得做了无名之鬼!”

怪兽哼了一声,骂道:“呆鸟,你休要猖狂,我苦修有成,功力深厚,不是凡夫俗子,一定要取你性命。你听好了,我乃九幽圣君属下,号称独角龙。你是何人,也亮一亮身份吧。”

啊,它们会说人语!

妖怪,两个家伙都是可怕的妖怪,别看还没有修成人形,本领和功力都深不可测。

张云燕异常震惊,更加意外的是,这个怪兽竟然是独角龙。它没有随同红发鬼王离去,一直守护着这座院落。

她很恐惧,没想到还是和这个妖怪遭遇了,或许命该如此,注定要死在这家伙手里。

云燕稍感心安的是,阎小鹏已死,爹娘大仇已报,不幸之中也有所安慰。

听了怪兽之言,怪鸟有些吃惊:“你原来是九幽圣君的人,那个老魔鬼倒有些名气。至于你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独角龙被羞辱,气得哼了一声:“休要猖狂,你已经知道我的本事了,取你性命不在话下。你到底是谁,速报上名来!”

怪鸟傲气十足,不屑地看着独角龙:“好吧,我也报一报名号,也好让你知道是谁取走了性命。独角龙,地灵神你一定听说过,我就是地灵神的徒儿火流星!”

独角龙神情一震,有些吃惊,没想到会遭遇地灵神的徒儿。

它有些紧张,又很不服气:“你是火流星?没有听说过,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地灵神的确很有本事,令人敬畏,我家圣主也很敬服。至于你嘛,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家伙,功夫差远了,本领平平徒有虚名,也不过如此。想不到,地灵神会有你这样的弟子,真是玷污了他的名声呀。”

张云燕听了此言非常震惊,不止因为火流星有神奇的本领,对其师父更是惊惧不已。她没有见过地灵神,却早有耳闻,知道是个人人畏惧的老妖怪。

那家伙是一个雪雕精,本事极大,修行极深,是世间一霸,无人敢惹,甚至九幽圣君都不敢招惹,没有人能制服那个老妖怪。

现在,世间传闻,地灵神仰仗武功高强,无人能敌,野心极大,要称霸世界。那个老妖怪正在网络同道,要组织一个联盟,然后四处征讨,铲除异己,逞凶于世。

地灵神的阴谋如果得逞,将是人间大难,更没有人能制服那些凶神恶煞了。

对于地灵神,张云燕想都不敢想,只能依靠那些世外高人来阻止他们称霸的野心,但愿能把那些家伙铲除,还给人们一个太平的世界。

她暗自叹息,至今还没有听说谁能和地灵神抗争,想除掉他,不说难于登天,也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面对两个可怕的妖怪,张云燕十分惊恐,焦虑不已。

她万万没有想到,火流星是地灵神的徒儿,其本领之大可想而知,遭遇这样的妖怪,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火流星瞪着怪兽,有些不屑:“独角龙,你不要自我嘲弄了,名师出高徒,乃至理名言,我的本领岂是你能比得了的。算了,看在你是九幽圣君的人,不想伤害你,还不快走!”

独角龙见这家伙自吹自擂,还要赶走自己,气得火冒三丈,嗷嗷怪叫,恨不得把不可一世的家伙撕得粉碎。

第二六三章 意外惊变

独角龙被蔑视,怒火填胸,咽不下这口恶气。

它两眼圆睁哼叫一声,怒道:“火流星,休要口出狂言,你那点儿本事在我面前不值一提,不过是个妄自尊大的家伙而已。奉劝你放明白一些,这里是我的地盘,是圣主地安排,要走的是你。如果不听劝,我就要动手了。一旦动起手来,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火流星怒气填胸,两眼红光闪烁,恶狠狠地瞪着独角龙,骂道:“该死的家伙,你竟敢如此叫号,我火流星还怕你不成?好吧,这就让你知道,和我作对是什么下场,拿命来吧!”

火流星大叫一声,振翅而起,凭借居高临下的气势压住对方气焰。

独角龙不甘示弱,纵身跃起迎了上去,惊人的击打声又连续地响起来。

两个家伙杀红了眼,你喊我叫,打得不分上下。

拼搏之后,它们又退到一旁,准备再一次冲杀。

张云燕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能在这里等死,趁两个凶神恶煞自相残杀之时,赶快逃走。

她没有能力和两个妖怪抗争,能逃则逃,尽管对生存不抱希望,也决不放弃,还是要极力争取。

张云燕见两个妖怪又杀在一起,无暇顾及她二人,急忙跑到沈小燕跟前,拉起妹妹就跑,穿过高墙豁口进入院内。

看来,她报仇之心没有死去,依旧要除掉活阎王的儿孙们。

沈小燕惊恐不已,无力自主,被张云燕拉扯着跑入宅院里。

独角龙和火流星在激烈地厮杀,啪啪的击打声不时地响起。它们吼叫着,扑打着,两眼冒火,怒不可遏。

看样子,两个妖怪不把对手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两个妖怪无暇顾及张云燕和沈小燕,要先解决面前的强敌,然后再去收拾那两个猎物。

院墙外,大片的竹林已被毁掉,恶兽猛禽在你死我话地厮杀,气势恐怖,惊心动魄。

院落里,所有房间都是黑的,没有灯光,死一般地静,可能是害怕招来凶残的妖怪。

屋外没有活动的影子,也没有一点儿声音。虫儿被吼叫和厮杀声震惊,一动不敢动,无不心恐神惊。

张云燕毫不犹豫,快步进入最后面的四合院里。

沈小燕心惊胆战,紧紧地跟随。

院子里没有人,非常安静。

张云燕来到正房门前听了听,依旧没有声音,不由得秀眉皱起来,难道那些孩子已离开这里啦?

她不死心,让沈小燕在院内等候,独自进去查看清楚。她推了推屋门,里面已经插上,不由得心里一动,看来屋里有人。

云燕愤怒地哼了一声,心里暗骂:“活阎王,姑奶奶这就灭你阎家满门!”

她抽出钢刀来到窗下,砍断窗棂钻入屋内。

屋子里,有了响动和喊声,孩子们又哭叫起来。

黑暗中,张云燕看到了晃动的人影,无法辨认清楚。

她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快点灯!”

接着,有了颤抖的女人声:“我……我是阎府的婆子,这里……都是孩子……”

一个女子把油灯点燃,恐惧地看着张云燕。她见是一个手持钢刀满身血污的人,如同凶神一样可怕,吓得退到一旁,话都说不出来了。

屋子里有了灯光,一切都显现出来。

屋内有两个女子,看上去已年近四十。其余都是孩子,有男孩有女孩,大的五六岁,小的两三岁,一共有八个。

张云燕追问:“这些孩子都是阎小鹏的子孙吗?”

“不是,他们……他们是外村的孩子。”

那个女子看着可怕的凶神,身子颤抖,胆战心惊。

张云燕愣了一下,喝道:“你不要骗我,外村的孩子怎么会住在阎府里呢,快说实话。”

“我……我没有骗你,这些孩子的确不是阎家的。是阎老爷派人从各处抓……找来的,求求你了,千万不要伤害可怜的孩子呀。”

她真怕面前的“凶神”动起手来,不但自己会死去,孩子们也活不成了。

张云燕见孩子们穿戴普通,有的衣服还有补丁,的确不像有钱人家的子女。

她心生疑惑,立刻追问:“活阎王抓这些孩子干什么?”

“我听说,阎老爷是给九幽圣君准备的,不知道要这些孩子干什么,想来不会是好事。”

张云燕醒悟过来,她们没有说谎,这些孩子就是为老魔鬼炼丹准备的童男童女。

她怒火又起,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又问:“活阎王抓来多少孩子,都在哪里?”

“有四十多个,都住在这里。小姐,你……你是什么人,来到这里是……是找丢失的孩子吗?”

“我是来报仇的,实话告诉你们,阎小鹏已经被我杀死了。”

两个婆子闻言惊叫起来,从浑身的血污已经知道发生了可怕之事,吓得连喊饶命。

张云燕急忙安抚,又把沈小燕叫入屋内。

她们见到小燕,才稍感安心。

张云燕去每个房间查看,孩子都在这里,分别由几个婆子照顾。

她看到这些被抓来的孩子,不由得想起自己无依无靠的孤苦童年,暗自哀叹。相比之下,这些孩子更惨,如果不把他们救走,就会死在九幽圣君手里。

她不能看着孩子们惨遭杀害,一定要救走。

张云燕深知,想救孩子极其困难,独角龙和火流星正在厮杀,这些孩子一露面,必会招来怪鸟和怪兽,死的一样凄惨。

再说,她本事平平,也没有能力带着这些不懂事的孩子逃走。

现实太残酷,残酷的现实无法回避,不能不救这些孩子。

可是,她没有能力和两个妖怪抗争,没有办法救他们,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秀眉紧皱,心急如焚,如同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沈小燕还在惊恐中,已自身难保,面对这些孩子,既可怜又心痛,不知道该怎么办。

阎小鹏已死,那些女子没有了顾忌,为孩子们的不幸遭遇心痛落泪,盼望张云燕能把他们救走,让这些不幸的孩子回到亲人身边。

她们早被杀声吓得心惊肉跳,没有能力照顾这些孩子。

外面,激烈地厮杀在继续,吼叫声击打声直冲夜空,震惊了大地。

屋内,安静下来,油灯已经熄灭,一片黑暗,却遮盖不住惊恐焦虑的情绪。

张云燕在急切地思索,身处险境无力逆转,自己已难逃一死,哪有能力救出这些可怜的孩子呀。

方才,她被独角龙追杀得无路可逃,堪堪死去,现在又多了一个火流星,更没有活路了。

云燕很想乘两个妖怪厮杀之际把孩子们救走,一想到感知力极强的独角龙,立刻泄了气。

她知道那个妖怪有多厉害,别看此时正和火流星厮杀,一时无暇顾及他们,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这里。

张云燕深知,独角龙能感知到她的一举一动,只是暂时顾及不了自己,一旦有变,就会迅速反应。她要是带着孩子们逃走,独角龙会弃火流星于不顾,来追杀他们。

这是九幽圣君交代的任务,它必须完成,不能出丝毫差错。

独角龙要是追杀,火流星也会随之而来,那只妖鸟更不会放过可怜的孩子,且不说她们姐妹俩必死,这些幼小的生命也将死在两个妖怪手里。

张云燕身单力孤,十分无助,没有能力解救孩子,面对这些鲜活的小生命,又不能不管,真是两难呀。

她不死心,不放弃,只要还活着,就必须想个主意,哪怕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要试一试,去努力一番。

张云燕听婆子们讲,独角龙一直在这座宅院里,是九幽圣君派来守护这些孩子的,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她想起来,今夜,自己被红发鬼王捉住后,那个魔鬼向阎小鹏询问独角龙是否尽职尽责,可见魔鬼们对这些孩子多么重视。

独角龙听命于九幽圣君,在前庭后院守护着,不让任何人进入,自然不会放过她和沈小燕,更不会让孩子们逃去。

妖怪一旦腾出手来,她和小燕必死无疑。

张云燕正在冥思苦想解救孩子的办法,忽然外面安静下来,激战后的寂静令人更加心惊。

怎么回事,是独角龙死了,还是火流星已经亡命呀?

云燕胆战心惊地听着,也在猜疑,祈盼两个凶神恶煞互相残杀都已经死去,也好带着孩子们安全地逃离恐怖的“地狱”。

她非常紧张,也很畏惧,快速跳动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云燕毫不怀疑,如果独角龙还活着,就会冲进来,自己和小燕将葬身于妖怪之腹。

夜色中,沈小燕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满屋的黑暗,在悄悄地询问,自然不得而知。

张云燕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必须去查看一番再做决定。

如果火流星死亡或逃走,独角龙就会来收拾她二人;如果独角龙已死,火流星还在,不知道妖鸟会不会来杀害这些幼小的生命。

张云燕盼望两个妖怪都已经死去,或者独角龙已死,火流星已经离开这里,孩子们就有希望活下来了,她和小燕也能逃生。

时间紧迫,耽误不得,她必须立即行动,然后再视情而定。

张云燕让小燕在此等候,手握钢刀独自出了屋门,要尽快查明详情,以便行动。

第二六-四章 惊人逆转

千千 .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月光下,院里院外十分寂静,除了成片折断的绿竹和坍塌的院墙,还保留着激战的痕迹,已经看不到恐怖的迹象。

寂静中,这里似乎没有发生过惊天动地地厮杀,没有妖怪肆意行凶,没有可怕的险情。

其实,这里并没有幽幽的寂静,没有安逸祥和之情,恐怖的气氛仍在,一时不会消融。这寂静之地如同鬼蜮魔影,令人胆战心惊。

张云燕出了屋门,向院墙豁口处看去,外面静悄悄的,听不到凄厉的吼叫和啪啪的打斗声,厮杀的确结束了。

她怀着美好的祈盼,从院墙豁口走出来,巡视着已经没有竹林的空旷地。寻视中,她身心一紧,不安的心猛地提起来。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庞大的身影,正趴在那里不住地舔着自己的身躯。

不好,那家伙是独角龙,它没有死去!

美好的祈盼瞬间破灭了,紧张的神经几乎要崩溃,太可怕了,可怕至极,令人窒息。

凶残的妖怪还活着,就意味她和沈小燕必死,意味那些孩子会葬送在九幽圣君手里。

凄惨的悲剧即将发生,极其恐怖,不敢想象,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看着不远处的怪兽,神经紧绷,冷汗渗流,没有能力化解眼前的危机险情。

她在紧张地巡视,没有见到火流星的身影,看来妖鸟已经战败,成为胜利者的口中食。

太可怕了,火流星是地灵神的徒儿,那么厉害的妖怪都打不过独角龙,可见这家伙本领有多强大。

云燕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本事平平,更难逃怪兽魔爪了。她很快就会和火流星一样,成为独角龙的口中食,当然还有沈小燕。

张云燕不敢面对凶神恶煞,不敢在此停留,更不敢惊动独角龙,急忙退回去想办法。她要速做决断,一旦那家伙缓过神来,自己和小燕将葬身其腹中。

她小心翼翼地轻移脚步,还是被独角龙发现了。妖怪的警觉性之高,感应力之强,非平常人能想象的。

其实,张云燕即使不出来,她二人的行踪也在独角龙的掌握中,想悄悄地行动,是痴人说梦。此时,妖怪要顾及自己的伤情,暂时没有采取行动。

它知道两个猎物已经闯入禁地,因为孩子们都在屋内,不急于对两个胆大妄为的人给予严惩。

独角龙见张云燕又送到面前,怒火涌起,呼地一下站起来。它紧盯着可恨的猎物,在低声吼叫,在积蓄力量,要奋力地扑杀该死之人。

云燕知道无法逃脱独角龙追杀,死亡将至,只能做最后一搏。她不会坐以待毙,要努力抗争,死前也要砍妖怪几刀,宣泄一下愤怒和恐惧之情。

将亡之时,张云燕视死如归,希望能以自己的生命换来沈小燕的安全,让可怜的妹妹逃离险境。她默默地祈盼,盼望孩子们能逃脱九幽圣君毒手,尽快回到亲人身边。

云燕知道,妖怪无比凶残,美好的心愿不可能实现,只能是异想天开的梦幻。

灾难即将发生,她深感沮丧,痛苦不已,在连声哀叹。

现实太残酷,张云燕没有本事和独角龙抗争,没有能力救下小燕妹妹和那些孩子,只能把心愿寄托于渺茫的希望,也是寄予了虚无的幻想。

独角龙见到可恨的猎物,怎肯放过,大吼一声扑过来,尖牙利爪飞一般地到了近前。

张云燕奋力躲闪,衣服又被撕去一大片。还好,皮肤只有几条划伤,并不严重。

她不敢停留,刚跑几步,钢鞭似的尾巴猛扫过来,只得冒死纵身跃起,尾巴呼地一下从脚下飞过去。

“咚!”一声沉闷的轰响,接着是哗啦啦的倒塌声,一片院墙又被击倒。

张云燕异常震惊,独角龙刚和火流星打得你死我活,遍体鳞伤,体力却没有减弱,气势依旧强盛,动作和原来一样神速敏捷。

看来,妖怪只是皮肉受伤,没有多大影响。

她面对恼怒狂暴的凶神,危险至极,必死无疑。

自小以来,张云燕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情,饱受磨砺,有着刚毅果敢的意志。哪怕死到临头,也临危不惧,她是一位顽强不屈的英雄豪杰。

此时此刻,她身陷必死的绝境,誓与凶神拼杀一番,直至死去。

云燕躲过独角龙的尾巴,没有停手,迅速起身对尾巴根部猛力劈砍。

妖怪疼得大吼一声,调转身子扑过来。

张云燕不敢怠慢,急忙跑开。几乎同时,粗大的尾巴挂着风声横扫过来。她来不及躲闪,只得趴伏于地,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万幸,云燕又一次躲过了可怕地攻击,保住了性命。

独角龙扑来扑去没有得手,又被猎物伤及,更加恼恨。它大吼一声,利爪锋芒闪射,迅猛地扑过去,恨不得把猎物撕得粉碎。

张云燕身心紧绷,汗水流淌,累得气喘吁吁。她不敢正面对抗,急忙向妖怪身后躲闪,就势在臀部猛砍两刀。

几次交手后,张云燕有了经验,妖怪动作神速,想远远地躲避是不可能了,还更危险,只有近身搏斗,才能让妖怪快速的优势无法发挥,巨大的力气也难暴发。

独角龙一旦慢下来,她才有可能躲过致命地攻击,也有反攻的机会。

张云燕连砍两刀后没有逃走,纵身一跃骑在独角龙后半身上,又接连猛砍。

妖怪疼得嗷嗷吼叫,猛甩屁股,把她扔出几丈远。

张云燕身不由己摔在地上,疼得秀眉紧皱连声哼叫。她知道妖怪眨眼即到,急忙忍痛爬起来,一边观察一边想对策。

云燕神经紧绷,盯住独角龙的一举一动,准备迎击妖怪再一次进攻。

妖怪回过头来看了张云燕一眼,又愤怒地吼了一声,没有转身扑杀,而是对前面有了兴趣,正跃跃欲试。

张云燕愣了一下,心中疑惑不知所以,顺着独角龙的视线看去,大吃一惊。

只见,倒塌的院墙上趴伏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向这边看着。

啊,沈小燕!只能是小燕妹妹,别无他人。

张云燕身子一抖,吓得一声惊叫:“小燕妹妹,快跑,快跑呀!”

沈小燕已经恐惧不堪,见妖怪发现了自己,吓得身子蜷缩颤抖不止,哪能动得了,眼睁睁要丢掉性命。

原来,沈小燕听到吼叫声,既焦虑又恐惧,芳心如同兔儿一般跳起来。她坐不住了,最担心的是张云燕,知道恩人又遭遇了可怕的险情。

小燕很畏惧,恐惧的心悬了起来,不能不去查看究竟,于是咬了咬牙,胆战心惊地来到外面。

她发现独角龙还活着,正在追杀恩人姐姐,吓得抖个不停,有些绝望了。

小燕听到了张云燕的喊声,怎奈双腿似乎已不属于自己,无力调遣,无力逃避,只能看着妖怪扑过来。

“地狱”里,恐怖的气氛达到极致,令人难以喘息。众生灵好像坠入了冰窟,不寒而栗。

张云燕头脑里轰然炸响,瞬间胀得老大,身心震颤,毛骨悚然。

她见妖怪跃身而起扑向沈小燕,已经来不及阻截拼杀,万分焦急,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飞奔中,她连声喊叫:“独角龙,站住!独角龙,你给我站住!独角龙……”

妖怪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竟然收住了腾跃的身躯。它回头看了看,原来是该死却没有死的猎物,正喊叫着扑过来。

独角龙两眼圆睁,怒火升腾,更加狂暴,恨不得一口把可恨之人吞下去。

它怒视着张云燕,吼道:“丫头,今天不杀了你难消我恨,我这就吃了你,吃了你!只要你死了,我才能安下心来收拾那个女子,你们谁都跑不掉!”

它怒不可遏,调转身子猛扑过来,决心杀了张云燕,之后再去捕食沈小燕。

就在独角龙跃身而起扑来之时,张云燕屏住呼吸右手一挥,一些奇香的白色粉末撒向妖怪头部,又立即闪到身后挥刀猛砍。

独角龙吼叫着转过身来,恼怒的面孔更加狰狞。

张云燕见它动作有些迟缓,心中一喜,必死之时又看到了一线希望。

就在独角龙扑来的一瞬间,她右手一挥,又一些白色粉末撒在妖怪面部。

独角龙摇了摇头,身子晃动有些不稳。它眼睛变小了,依旧看着猎物,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没有发起攻击。

张云燕很惊喜,的确大有希望,接着又一包白色粉末撒过去,然后闪到一旁。

就在同时,独角龙闭上眼睛,身子晃了两晃,噗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张云燕大喜过望,急忙过去查看,见可怕的独角龙昏睡过去,紧绷的神经瞬间舒展开来,浑身瘫软,没有了一点儿力气。

她很惊喜,也更加紧张,害怕妖怪清醒过来,急忙振作精神奔过去。她举起钢刀,对着粗大的脖颈连续猛砍,不能给妖怪一点儿缓解的机会。

妖怪身子在不停地颤抖,没有苏醒,随着血液飞溅崩流,很快气息全无。

独角龙终于死了,张云燕的身心完全松弛下来,感受到了从未有过地畅快。她本是必死的人,是妖怪的口中食,想不到危情能够逆转,难于登天的事情竟然实现了。

第二六五章 毒气!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张云燕和沈小燕有惊无险,彻底改变了命运,太不可思议了,也太神奇了,令人难以置信。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张云燕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独角龙沾染血污的身躯,心里一阵酸痛哭起来。

这是大喜过望的悲泣,伴随着流淌的泪水,恐惧绝望的情绪在不停地外泄,还有死而复生的欣慰和喜悦。

夜空上,弯月高悬,繁星闪烁,显得格外明亮。

大地寂静,没有了恐怖和悲情,可怕的“地狱”重新回到人间,又有了祥和的气氛与难得的宁静。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张云燕吓得身子一抖,难道火流星没有死,又回来啦?

寻视中,她哀叹一声,默默地苦笑,经历了这场生死搏杀,真有些神经质了。

原来,沈小燕已经爬起来,是碰动了残砖碎瓦发出的响声。小燕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心惊胆战,正在院墙处看着云燕。

小燕很恐惧,问道:“姐姐,你……你没有事吧?”

在悲喜交加中,张云燕清醒过来,擦了擦泪水,无声地笑了。笑容纯真,毫无修饰,从未有过地灿烂。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兴奋地说:“小燕妹妹,我很好,妖怪已经死了,咱们得救啦!”

沈小燕不敢相信:“姐姐,这是真的?它真死了吗?”

“放心吧,它的确死了,否则还不把我吃了呀。”

张云燕看着小燕妹妹开心地笑了,就像孩子一样纯真无瑕。

沈小燕听说可怕的妖怪已死,惊喜不已:“太好了,总算逃得一命。”

自来到这座宅院后,她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也是那么纯真灿烂。

她连声称赞:“姐姐,你真有本事,竟然把这么凶恶的妖怪都杀死了,妹妹想都不敢想呀,姐姐是个大英雄!”

张云燕叹了口气,依旧感慨:“姐姐哪有本事呀,能杀了独角龙,也深感意外。说起来,还是老贼阎小鹏帮了大忙呀。当然,对他来说,这是帮倒忙。”

她又是一声感叹,姐妹俩能有惊无险,双双活命,太不容易了。

沈小燕听了此言,疑惑不解:“姐姐,阎老爷不是已经死了嘛,怎么还能来帮助姐姐杀死妖怪呀?难道……难道他阴魂不散又回来啦?”

小燕一边说一边寻视,面容惊疑,却不乏娇媚。她战战兢兢,芳心快速地跳起来,害怕那个恶霸的鬼魂对自己下手。

张云燕笑了,依旧那么灿烂。

接着,俊美的脸上又添怒容:“那个恶霸要是阴魂不散,也只能和我作对,怎能帮我宰杀妖怪呢。”

说完,她安慰小燕几句,告知杀死独角龙的原由。

原来,她撒向独角龙的白色粉末,就是从活阎王那里得来的迷魂散。

说起来,这个良策不是突发奇想,而是一番思索后得来的。

在独角龙和火流星厮杀的时候,张云燕正在屋内为孩子们的命运焦虑,苦思苦想如何救出这些幼小的生命。

她无意中触摸到了口袋里的绸缎小包,立刻想到迷魂散。阎小鹏用一包迷魂散就把她迷翻,让老贼死里逃生,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在冥思苦想无计可施之时,云燕灵机一动,能不能用迷魂散麻翻独角龙呀?

要是能把独角龙迷昏,就有机会杀了妖怪,孩子们也能安然无恙了。

她深有体会,知道迷魂散有多厉害,可是用来制服体形庞大的妖怪,效果如何心里没有底。

云燕觉得,独角龙是修炼深厚功法高强的妖怪,不是普通人,用迷魂散对付它,恐怕药力不够,很难奏效。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对用迷魂散制敌的效果没有信心,且不说独角龙修炼有成本领奇高,就是庞大的身躯也难麻翻,搞不好会弄巧成拙伤了自己。

她对迷魂散很不自信,身处绝境又无力逃命,挖空心思也无法可想,到了关键时刻,只能试一试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云燕暗想,反正将要死去,留着迷魂散也没有用了,何必想那么多,尽管使用就是,或许真能发生奇迹。

后来,她和独角龙杀在一起,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恐惧的情绪已达极致,忘记了迷魂散,一直没有使用。

就在独角龙扑向沈小燕的时候,张云燕异常惊恐,焦急万分,猛然想起最后的救命稻草——迷魂散。

她毫不犹豫地取出来,冲过去对着独角龙头部撒过去,成与不成只能听天由命。

没想到,宝物不负期望,三包迷魂散就把庞大的独角龙麻翻,杀死了可怕的妖怪,姐妹俩才死里逃生。

独角龙已死,残酷的现实有了惊人地逆转,她二人奇迹般地活下来,完全是迷魂散的功劳。

张云燕见迷魂散威力如此强大,更加赞叹,倍感珍惜,真是宝贝呀。日后,要是遇到强敌,就用迷魂散来对付,会力挽狂澜扭转败局。

她高兴地看着迷魂散,又叹了口气,可惜宝贝只有两包了,有些不够用。这两包迷魂散更加珍贵,一定要保存好,不到危及性命的时候,决不能使用。

云燕小心地把两包迷魂散用绸缎包好,放回内衣口袋。

她朝沈小燕摆了摆手,让妹妹过来看一看死去的独角龙。

小燕连连摇头,身子虽然不抖了,但是依旧恐惧不已,哪敢去看可怕的凶神。

张云燕看着连连摆手的小燕,无声地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看了看独角龙,拔出插在地上的钢刀,对着头上那只坚硬的犄角猛力劈砍。

这只独角是攻击的武器,云燕想作为战利品留个纪念。睹物思情,日后,她可以回忆一番今天的生死经历。

犄角很坚硬,她砍了十几刀才取下来。就在犄角折断的一霎那,从妖怪头颅剩余的独角腔里冒出一股烟气。

烟气闪着白光,在张云燕惊疑之时,飞一般地钻入鼻孔里,直达腹内。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烟气已经消失了。

云燕十分意外,非常震惊,不知道这些烟气是否有毒,会带来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她很紧张,很恐惧,刚刚逃过一死,难道又要被独角龙的妖气毒杀啦?

这个妖怪死在她的刀下,想必死后也不会放过害命的仇人,预设了这股烟气来报仇。

妖气很浓,亮光闪闪,看来毒性不小。

张云燕非常惶恐,已六神无主,一屁股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心里没有了喜悦之情,又被恐惧焦虑的情绪紧紧地包融。

方才,她还为铲除妖怪欣喜若狂,没想到又是一个惊人地逆转。在毫无防备之时,她要被独角龙预设的机关毒杀了。

夜色中,气氛刚有了一些祥和与安宁,又突然变得焦虑紧张。恐怖的气氛本来已经散去,又重新集结,在肆意地冲撞。

可怕的灾难过去了,生灵们已经进入梦乡,只有一个孤独的灵魂倍感恐惧,已然绝望……

张云燕惶恐不安,十分沮丧,自己没有侥幸逃生,又要死在这里了。

这就是她的命,她的命运就是这么凄苦,无法改变。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还坐在那里呀?”

沈小燕见张云燕又坐下来,不知道在干什么,很焦急,也很担忧。

云燕从痛苦绝望中清醒过来,看着小燕叹了口气:“我……我没有事,我想……想坐一会儿。”

她心里暗叹,死就死吧,小燕妹妹已经安全,这场拼搏总算有了一个好结果,没有白费力气,也没有白白地死去。

“姐姐,快走吧,快去看看那些孩子呀。”

小燕在催促,话语有些焦虑。

孩子!张云燕想到那些可怜的孩子,立刻紧张起来。她必须尽快行动,争取死前把那些孩子送回家里,和亲人们团聚。

她不能让那些孩子被九幽圣君杀害,不能像自己一样成为孤儿,也不要像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那样流落异乡。

张云燕站起身来,看着伤痕累累遍体血污的独角龙,瞥了一眼地上那只犄角,又是一声哀叹,就是为了这只犄角,否则哪会中了妖怪毒气呢。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她没有心思缴获战利品,拖着沉重的双腿向宅院走去。

云燕没有把可怕之事告诉沈小燕,这样做不但毫无用处,还会让妹妹焦虑不安。

张云燕回到屋内,看着可怜的孩子们,心里在默默地哀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立即行动。

她让小燕妹妹和几个婆子一起照顾孩子,然后连夜把那些知道家在何处的大孩子送回去。

孩子回到家里和亲人们重逢,一家人大喜过望,既兴奋又伤痛。

找回孩子的家庭立即告知丢失孩子的人家,很快惊动了各处百姓。那些丢失孩子的亲人,连夜赶到这处宅院,把自己的孩子认领回去。

一个又一个家庭喜获团聚,亲人们或伤心地哭泣,或兴奋地欢笑。长辈们搂抱着孩子,亲不够爱不够……

看着一幕幕动人的场面,张云燕和沈小燕,还有那几个婆子,十分动情,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第二六六章 逃离牢笼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和沈小燕看到孩子们和亲人团聚,如释重负,深感欣慰。

就这样,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四十几个孩子先后回到爹娘身边,失散的家庭重新团圆。

然而,事情没有完结,还有一个孩子没有人认领,不知道家在何处。

姐妹俩为一个又一个家庭喜获重逢高兴不已,也为剩下的那个孩子发愁。

这是一个男孩,还是一个婴儿,看上去一岁左右。孩子不会说话,不知道家在哪里,也不知道爹娘姓甚名谁,没有人认识,无处可送。

张云燕为无家可归的婴儿伤感,这么小就离开了爹娘,太可怜了。

她更加愤怒,小小的婴儿都不放过,竟然被阎小鹏抓来送给老魔鬼,真是罪该万死,恶毒之极。

她看着可怜的孩子,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苦难童年,泪水流下来。

她自小便成了流浪儿,无处安身,四处讨要,经历的苦难险情无以计数,可谓车难载斗难量,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云燕暗下决心,不能让这个孩子像自己那样,无依无靠四处流浪。如果找不到亲人,就把孩子带在身边,日后找一个可靠的家庭来抚养,让孩子有个幸福的童年。

月亮已经落下去,星星也少了许多,夜色更加黑暗,看样子黎明就要到了。

大地上,一片黑暗,寂静无声,万物生灵还在睡梦中。

诸事完毕,张云燕带着那个无家可归的婴儿,和沈小燕一起匆匆而去。她们不想在恐怖血腥之地停留,这里给予的是刻骨铭心的痛苦和绝望之情,姐妹俩险些送命。

经历了恐怖的一夜,又忙忙碌碌没有休息,姐妹二人有些困乏,不过心情很舒畅,也很欣慰。

她们两个接连遭遇了恐怖的险情,有惊无险死里逃生,又救了几十个孩子,让许多家庭喜获重获,非常高兴。这可喜的结果得来不易,极大地安慰了两颗受伤的心灵。

一路走来,姐妹二人在不时地叙谈,互相间更加了解,情谊也更深了。

张云燕关切地说道:“小燕妹妹,你家乡遥远,路上也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去吧。”

沈小燕眼睛湿润,看着张云燕,十分伤心:“姐姐,我哪还有家呀,妹妹已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话音未落,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看着悲伤哭泣的小燕,连声叹息。她已经知道小燕的苦难身世,既怜悯又伤感。

她叹了口气,安慰道:“妹妹,爹娘不在了,不是还有姨父嘛。不管怎样,他们也是亲人,还是回家乡吧,总不能只身在外流落异乡呀。”

沈小燕哭了:“我和姨父家没有一点儿亲情,已投靠无门了……”

张云燕知道此话不假,不然也不会被姨父卖掉。可是,今后的日子长着呢,妹妹总要有个归宿。否则,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外流浪,时时处处都可能遇到危险,可怎么活下去呀。

沈小燕柔弱孤单,今后的日子想一想都害怕。她无处投奔,很想和新认识的恩人姐姐在一起,姐姐已是唯一的依靠。

她看着张云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睛里闪动着渴望的目光。

张云燕叹了口气:“妹妹,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不行呀,姐姐居无定所,四处闯荡,还要寻贼报仇,随时都会遇到危险,哪有能力保护妹妹呀。姐姐这次报仇,遭遇了一个又一个险情,几乎死在那里,你也看到了,太危险了。这就是姐姐今后的生活,是闯荡江湖的必然经历,只能由我一人来承担,不能让你受到牵连。”

这是心里话,是今后的现实,她尽管很想照顾小燕妹妹,也的确没有能力顾及,实在没有办法。

张云燕想了想,劝道:“妹妹,你在家乡不是订亲了嘛,实在不行就去婆家吧,他们会照顾你的。”

沈小燕闻言,哭得更甚:“姐姐,你哪知道,我婆家……也投靠无门了。我姨家妹妹要顶替我嫁过去,可能已经完婚,我还怎么去呀。现在,我孤孤单单,一无所有了……”

悲泣之后,沈小燕又接着讲起苦难的遭遇。

……

沈小燕从罗玉生家逃走后,路经李家寨的时候,被李万福骗入府里逼婚。她被囚禁在李府,正为晚间的婚事痛苦绝望之时,忽然有两个男子来到屋内。

一个胖大的男子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穿戴服饰很不一般,是个有钱人。

他看了一眼沈小燕,又对丫鬟说:“你们先出去,我来劝劝她。”

他见两个丫鬟已经离开,吩咐随从家人到门外守护。

他赞叹道:“小姐,你果然漂亮,就像仙女来到人间,难怪李老爷对你这么喜爱,急于完婚。”

沈小燕看着陌生人,有些紧张和疑虑,没有应声。

那个人笑了笑,又道:“小姐,不要怕,我知道你是被逼成亲的,实在可怜,也很想帮一帮你。”

沈小燕一愣,不敢相信他的话语,也有了一线希望。

她有些胆怯,也很怀疑,小心地问:“老爷,你和李老爷是什么关系,能帮我吗?”

那个人笑了,告诉沈小燕,自己是李府的客人,得知小燕正遭受磨难,深感同情。他既然想帮忙,就会有办法,让小燕不要多问。

他本想在李府多住几天,眼见小燕今晚要被逼完婚,没有时间再拖延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为了帮助小燕逃离此地,他打算立即动身,不知道小燕是否愿意随同离去,故而来问明白。

时间紧迫,是去是留,她要速做决定。

沈小燕正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已经有了死的心,没想到会有人来相救,喜出望外。她连声道谢,请求快带自己离开李府,不能再耽搁了。

那个人点了点头,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让小燕暂且忍耐一时。

他和李万福是好朋友,不能为了帮助小燕得罪了李老爷。再说,他身在李府,要是被李老爷知晓,既没有办法带沈小燕离去,又会惹怒好友,无法收场。

他告诉小燕,过一会儿,他的家人会冒充强盗,蒙面前来带小燕出去,到时候不要害怕,只管听从安排。

那个人又嘱咐几句,然后带着家人走了。

两个丫鬟又进来服侍。

时间不长,有几个蒙面人跑进屋内,不由分说把李府的家人和丫鬟捆绑起来,堵住嘴。

“强盗”们声称是沈小燕的亲人,特来救她,喝令家人和丫鬟老实一些,免得皮肉受苦丢掉性命。

他们让小燕穿上李府家人的衣服,用帽子遮住半个脸,又把屋门院门锁好。他们去掉蒙面布后,也换了一套平时穿的衣服,才悄悄地离去。

马车已经备好,他们让小燕坐进车篷里,然后大摇大摆地把马车赶出李府,在院门外等候主人到来。

很快,那位高大的客人从李府大门走出来。

李员外笑容满面,陪伴在身边。

李万福送到府门外,挽留道:“大哥,你应该多住几天,哪怕明天再走呢,也好为小弟的喜事捧捧场,喝上几杯。”

那个人叹了口气:“是呀,我也想在老弟喜庆之时,喝个一醉方休,怎奈家有急事招我回去,只好告辞了。”

“唉,大哥来一趟不容易,走得如此匆忙,令人惋惜。”

“日后,哥哥一定前来探望。听说贤弟娶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哥哥羡慕呀!可惜,我没有时间和三夫人见一面,就匆匆离去,有些失礼了。没有办法,哥哥也不由自己呀。贤弟,再会吧,洞房花烛之时,哥哥祝贤弟和‘仙女’畅游‘仙境’,快活得如同神仙一般!”

李员外哈哈大笑:“谢谢大哥祝愿!”接着,他打趣道,“在花烛之夜,小弟一定去‘仙境’玩个尽兴,不会轻易返回人间的,哈哈……”

“贤弟如此喜悦,哥哥很高兴,也很嫉妒呀,哈哈……”

笑声过后,李万福满面春风地说:“小弟祝大哥一路顺风,回去后也喜迎‘仙女’,做一回洞房花烛夜里的‘神仙’。”

那个人一听笑起来:“贤弟,哥哥怎能比呀,你的洞房花烛是实实在在的,‘仙女’已经降临贵府,良辰将到,其情其景妙不可言,尽情地赏玩吧。哥哥的洞房花烛虚无缥缈,‘仙女’无处寻找,美妙的‘仙境’只是黄粱一梦而已,不能比呀,哈哈……”

他和李万福大笑而别,催促家人起程。

两辆马车扬鞭奔跑,离开了李家寨,很快不见踪影。

李员外见马车消失,笑眯眯地回到喜庆的家里,准备迎娶如花似玉的“仙女”,过一个实实在在的花烛之夜,美美地做一回“神仙”。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李府里到处悬灯结彩。客人们陆续前来送礼祝贺,欢声笑语不断,一派喜气洋洋。

李员外喜迎宾客,心里无时不在想着“仙女”,有些急不可耐。他盼望良辰快些到来,也好携美女去游历“仙境”。

这时,黄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悄悄地把李万福叫到一旁。

她眉头紧皱,既焦急又惊慌:“老爷,不好了,新娘被强盗抢走啦!”

张云燕和沈小燕看到孩子们和亲人团聚,如释重负,深感欣慰。

就这样,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四十几个孩子先后回到爹娘身边,失散的家庭重新团圆。

然而,事情没有完结,还有一个孩子没有人认领,不知道家在何处。

姐妹俩为一个又一个家庭喜获重逢高兴不已,也为剩下的那个孩子发愁。

这是一个男孩,还是一个婴儿,看上去一岁左右。孩子不会说话,不知道家在哪里,也不知道爹娘姓甚名谁,没有人认识,无处可送。

张云燕为无家可归的婴儿伤感,这么小就离开了爹娘,太可怜了。

她更加愤怒,小小的婴儿都不放过,竟然被阎小鹏抓来送给老魔鬼,真是罪该万死,恶毒之极。

她看着可怜的孩子,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苦难童年,泪水流下来。

她自小便成了流浪儿,无处安身,四处讨要,经历的苦难险情无以计数,可谓车难载斗难量,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云燕暗下决心,不能让这个孩子像自己那样,无依无靠四处流浪。如果找不到亲人,就把孩子带在身边,日后找一个可靠的家庭来抚养,让孩子有个幸福的童年。

月亮已经落下去,星星也少了许多,夜色更加黑暗,看样子黎明就要到了。

大地上,一片黑暗,寂静无声,万物生灵还在睡梦中。

诸事完毕,张云燕带着那个无家可归的婴儿,和沈小燕一起匆匆而去。她们不想在恐怖血腥之地停留,这里给予的是刻骨铭心的痛苦和绝望之情,姐妹俩险些送命。

经历了恐怖的一夜,又忙忙碌碌没有休息,姐妹二人有些困乏,不过心情很舒畅,也很欣慰。

她们两个接连遭遇了恐怖的险情,有惊无险死里逃生,又救了几十个孩子,让许多家庭喜获重获,非常高兴。这可喜的结果得来不易,极大地安慰了两颗受伤的心灵。

一路走来,姐妹二人在不时地叙谈,互相间更加了解,情谊也更深了。

张云燕关切地说道:“小燕妹妹,你家乡遥远,路上也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去吧。”

沈小燕眼睛湿润,看着张云燕,十分伤心:“姐姐,我哪还有家呀,妹妹已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话音未落,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看着悲伤哭泣的小燕,连声叹息。她已经知道小燕的苦难身世,既怜悯又伤感。

她叹了口气,安慰道:“妹妹,爹娘不在了,不是还有姨父嘛。不管怎样,他们也是亲人,还是回家乡吧,总不能只身在外流落异乡呀。”

沈小燕哭了:“我和姨父家没有一点儿亲情,已投靠无门了……”

张云燕知道此话不假,不然也不会被姨父卖掉。可是,今后的日子长着呢,妹妹总要有个归宿。否则,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外流浪,时时处处都可能遇到危险,可怎么活下去呀。

沈小燕柔弱孤单,今后的日子想一想都害怕。她无处投奔,很想和新认识的恩人姐姐在一起,姐姐已是唯一的依靠。

她看着张云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睛里闪动着渴望的目光。

张云燕叹了口气:“妹妹,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不行呀,姐姐居无定所,四处闯荡,还要寻贼报仇,随时都会遇到危险,哪有能力保护妹妹呀。姐姐这次报仇,遭遇了一个又一个险情,几乎死在那里,你也看到了,太危险了。这就是姐姐今后的生活,是闯荡江湖的必然经历,只能由我一人来承担,不能让你受到牵连。”

这是心里话,是今后的现实,她尽管很想照顾小燕妹妹,也的确没有能力顾及,实在没有办法。

张云燕想了想,劝道:“妹妹,你在家乡不是订亲了嘛,实在不行就去婆家吧,他们会照顾你的。”

沈小燕闻言,哭得更甚:“姐姐,你哪知道,我婆家……也投靠无门了。我姨家妹妹要顶替我嫁过去,可能已经完婚,我还怎么去呀。现在,我孤孤单单,一无所有了……”

悲泣之后,沈小燕又接着讲起苦难的遭遇。

……

沈小燕从罗玉生家逃走后,路经李家寨的时候,被李万福骗入府里逼婚。她被囚禁在李府,正为晚间的婚事痛苦绝望之时,忽然有两个男子来到屋内。

一个胖大的男子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穿戴服饰很不一般,是个有钱人。

他看了一眼沈小燕,又对丫鬟说:“你们先出去,我来劝劝她。”

他见两个丫鬟已经离开,吩咐随从家人到门外守护。

他赞叹道:“小姐,你果然漂亮,就像仙女来到人间,难怪李老爷对你这么喜爱,急于完婚。”

沈小燕看着陌生人,有些紧张和疑虑,没有应声。

那个人笑了笑,又道:“小姐,不要怕,我知道你是被逼成亲的,实在可怜,也很想帮一帮你。”

沈小燕一愣,不敢相信他的话语,也有了一线希望。

她有些胆怯,也很怀疑,小心地问:“老爷,你和李老爷是什么关系,能帮我吗?”

那个人笑了,告诉沈小燕,自己是李府的客人,得知小燕正遭受磨难,深感同情。他既然想帮忙,就会有办法,让小燕不要多问。

他本想在李府多住几天,眼见小燕今晚要被逼完婚,没有时间再拖延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为了帮助小燕逃离此地,他打算立即动身,不知道小燕是否愿意随同离去,故而来问明白。

时间紧迫,是去是留,她要速做决定。

沈小燕正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已经有了死的心,没想到会有人来相救,喜出望外。她连声道谢,请求快带自己离开李府,不能再耽搁了。

那个人点了点头,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让小燕暂且忍耐一时。

他和李万福是好朋友,不能为了帮助小燕得罪了李老爷。再说,他身在李府,要是被李老爷知晓,既没有办法带沈小燕离去,又会惹怒好友,无法收场。

他告诉小燕,过一会儿,他的家人会冒充强盗,蒙面前来带小燕出去,到时候不要害怕,只管听从安排。

那个人又嘱咐几句,然后带着家人走了。

两个丫鬟又进来服侍。

时间不长,有几个蒙面人跑进屋内,不由分说把李府的家人和丫鬟捆绑起来,堵住嘴。

“强盗”们声称是沈小燕的亲人,特来救她,喝令家人和丫鬟老实一些,免得皮肉受苦丢掉性命。

他们让小燕穿上李府家人的衣服,用帽子遮住半个脸,又把屋门院门锁好。他们去掉蒙面布后,也换了一套平时穿的衣服,才悄悄地离去。

马车已经备好,他们让小燕坐进车篷里,然后大摇大摆地把马车赶出李府,在院门外等候主人到来。

很快,那位高大的客人从李府大门走出来。

李员外笑容满面,陪伴在身边。

李万福送到府门外,挽留道:“大哥,你应该多住几天,哪怕明天再走呢,也好为小弟的喜事捧捧场,喝上几杯。”

那个人叹了口气:“是呀,我也想在老弟喜庆之时,喝个一醉方休,怎奈家有急事招我回去,只好告辞了。”

“唉,大哥来一趟不容易,走得如此匆忙,令人惋惜。”

“日后,哥哥一定前来探望。听说贤弟娶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哥哥羡慕呀!可惜,我没有时间和三夫人见一面,就匆匆离去,有些失礼了。没有办法,哥哥也不由自己呀。贤弟,再会吧,洞房花烛之时,哥哥祝贤弟和‘仙女’畅游‘仙境’,快活得如同神仙一般!”

李员外哈哈大笑:“谢谢大哥祝愿!”接着,他打趣道,“在花烛之夜,小弟一定去‘仙境’玩个尽兴,不会轻易返回人间的,哈哈……”

“贤弟如此喜悦,哥哥很高兴,也很嫉妒呀,哈哈……”

笑声过后,李万福满面春风地说:“小弟祝大哥一路顺风,回去后也喜迎‘仙女’,做一回洞房花烛夜里的‘神仙’。”

那个人一听笑起来:“贤弟,哥哥怎能比呀,你的洞房花烛是实实在在的,‘仙女’已经降临贵府,良辰将到,其情其景妙不可言,尽情地赏玩吧。哥哥的洞房花烛虚无缥缈,‘仙女’无处寻找,美妙的‘仙境’只是黄粱一梦而已,不能比呀,哈哈……”

他和李万福大笑而别,催促家人起程。

两辆马车扬鞭奔跑,离开了李家寨,很快不见踪影。

李员外见马车消失,笑眯眯地回到喜庆的家里,准备迎娶如花似玉的“仙女”,过一个实实在在的花烛之夜,美美地做一回“神仙”。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李府里到处悬灯结彩。客人们陆续前来送礼祝贺,欢声笑语不断,一派喜气洋洋。

李员外喜迎宾客,心里无时不在想着“仙女”,有些急不可耐。他盼望良辰快些到来,也好携美女去游历“仙境”。

这时,黄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悄悄地把李万福叫到一旁。

她眉头紧皱,既焦急又惊慌:“老爷,不好了,新娘被强盗抢走啦!”

第二六七章 反目成仇

千千 .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李万福正喜气洋洋,盼望吉时到来,忽然听到“强盗”二字,吓了一跳,十分意外。

随即,他醒过神来,瞪起眼睛喝道:“胡说,来到府里的都是客人,哪有强盗。在我大喜之日口出不逊,真不吉利,该打!”

黄妈哭丧着脸说:“老爷,我没有说谎,那屋里的丫鬟和家人都被强盗捆绑起来,新娘已经不知去向。老爷快去看看吧,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李员外这才相信,也慌了神,急忙过去察看,果如黄妈所言。

他既吃惊又生气,询问守护的家人和丫鬟,所言相同,更加恼怒,也大惑不解。

李府内,上上下下都在不停地忙碌,筹备拜堂及酒席等一应事务,没想到新娘会被强盗悄悄地掠走了,怎能不令人生疑。

李万福暗想,府里人来人往如此热闹,一直很平静,没有发生可疑之事,怎么会有强盗呢?

再说,几个强盗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更不能悄无声息地把一个大活人带出去。

动作如此之大,竟然无人知晓,真是活见鬼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他很不解,堂堂的李府戒备森严,沈小燕竟然神秘地失踪了,岂非咄咄怪事。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到手的“仙女”飞得无影无踪,无处寻找,既成的事实无法否定。

这件事太蹊跷,李员外不敢相信,真的是活见鬼了。

在李府人看来,这的确是怪得不能再怪的事情,就是活见鬼了。这不可能的事实无论怎么想不通,婚事也办不成了,实在令人恼恨。

李万福费尽心机把沈小燕骗入府内,一直在高兴地做着神仙梦,哪知美女没有揽入怀中,还请来许多客人,宣扬得无人不知,可如何收场呀?

美好的婚事成了黄粱一梦,传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李员外既生气又为难,没有脸面再见宾朋,只好让管家出面推说新人不适,今晚不能成亲,让众人散去吧。

他不想再看到令人心痛的婚庆妆扮,吩咐连夜拆除。

喜气洋洋的李府,很快就变得冷冷清清的,黑暗的夜色中,充斥着恼怒和抑郁之情。

李员外神情沮丧,已无心于它事,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里,不让任何人打扰。

神仙梦化为了泡影,心情无法平静,他时而愁思苦想,时而唉声叹气,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件蹊跷事,真是活见鬼了。

大白天怎么会闹鬼呢?它们是何处鬼怪来此闹事,为什么和李府过不去呀?难道是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些鬼魂来此作祟?

他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想通,不时地唉声叹气。愁闷生气都没有用了,“仙女”已经飞去,婚事成了一场黄粱美梦。

他见天色已晚,只好起身回房休息,不知道今夜还能不能梦游“仙境”。

李员外出了屋门,忽然一个黑影闯过来,吓得一声惊叫:“啊,鬼!鬼……”

他正为大白天闹鬼的事情纠缠不清,又被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魂飞魄散。

“老爷,是我,是我呀!”那个黑影说话了。

李万福定睛一看,原来是管家,眉头紧皱心生怒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员外叹了口气,很是不满:“我当是……是何人,原来是你呀。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你来干什么呀?”

管家陪着笑脸说:“老爷,有件事情我想禀告。强盗抢人之事实在蹊跷,令人费解,我想了很久忽有所悟,便过来和老爷说一说。今天,咱们府里有一位客人令人生疑,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他所为。”

李员外闻言心里一动,也有些疑惑:“哦,你说是客人干的?不会吧,既然是客人,就是好朋友,是来李府贺喜的,哪能做出这种事呢。”

“老爷,客人和客人不一样,那个人的确令人生疑。”

“哦,真有客人如此大胆,敢抢走我的夫人,搅闹我的婚事?你快说是哪个家伙,要是真敢做出这种事来,我决不饶他!”

管家说:“老爷,今天府里一直有人走动,不要说强盗,就是生人进来,也会有人发现。门口有人守护,陌生人休想进来,几个强盗进入李府抢人,谈何容易,不是天方夜谭嘛。再说,凭李府的声望,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来此闹事。我想,这是一个骗局,是熟人采取手段把沈小姐带走了。”

李万福觉得有些道理,也有些急不可耐了,让管家不要罗嗦,快说是何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管家皱了皱眉头,让李万福不要着急,这只是猜疑,还不能确认,要一步一步地说清楚才行。

“好吧,快说,快说!”李员外皱起眉头,满脸怒容,很想知道下文。

“老爷,我想来想去,李府没有人敢胆大妄为,只能是外来人干的,而且是熟人。”

李万福看着他,满脸都是急切的神情。

管家咳了咳,又道:“老爷,你想呀,今天来府里贺喜的人很多,都是老朋友,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他们住得都不远,要真是他们所为,日后难保不会露出风声,就是想做也不敢呀。”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又清了清嗓子。

李万福已经急不可耐,眉头皱得更紧,两眼冒火盯着他。

管家见状,不敢再罗嗦,急忙说出怀疑的人,就是下午离去的那位老爷的好朋友。那个人家住遥远,又贪恋女色,很可能是他干的。

经管家提醒,李万福恍然大悟,难怪那位兄长匆忙而去,或许真是他干的。

李员外心里一动,想起了丫鬟说的话语,告知此前那位好友去看了沈小燕,还单独在屋内劝说。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还心存感激,现在想起来,这里面大有文章。

那位好友对沈小燕这么热心,不打招呼就单独相见,临别时还声称没有见过三夫人,不是自我矛盾嘛。

他对三夫人如此关心,自行探望,一定心怀不轨,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用说,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李万福醒悟过来,怒火攻心,气得大骂:“好你个王八蛋,竟然如此欺我,咱们的交情从此了断!你家中不乏娇妻美妾,有众多美女侍候,还不满足,竟敢把我的女人抢走,实在可恨!你是王八蛋!你是大色狼!你是天底下最坏不过的家伙!你是……”

李员外骂别人是大色狼,就没有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他二人是半斤对八两,一路货色。

李万福连声叫骂,一时难解此恨,经管家劝解才稍好一些。

管家问道:“老爷,这件事该怎么办呀?”

李员外怒气难消,哼道:“我又能怎么办,那家伙已经远走高飞,追赶查看也来不及了。去他府上理论,他会矢口否认,咱们又没有确凿证据,还不是自讨没趣。再说,就是见到了沈小姐,也没有办法要回来。那家伙是当地一霸,有官府撑腰,强行不放人,又能把他怎样?唉,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老爷,我是说,婚事不能办了,彩礼要退还,可如何向客人解释呀?”

“这……我有什么办法呀,都是那个王八蛋害的。”

“我想……我想……”管家嘴张了几张,有些难于出口。

李万福瞪了他一眼,没有好气地说:“你想说什么就痛快一些,吞吞吐吐多烦人。”

管家苦笑一下,咳了咳,说道:“我想,此事总得应付过去,免得被人笑话。实在不行,老爷就……就再找一个可心女子,把亲事办了,彩礼也不用退了,对外也说得过去。”

李员外满脸苦相,叹道:“一时去哪里找呀,都是那家伙害的。好了,好了,我心里乱得很,明天再说吧。”

他不再理睬管家,连声怒骂,愤愤而去。

“仙女”飞了,“仙境”难登,李万福渴望的“神仙”做不成了,想圆此情,只能去梦中。

他满心愤怒,神情沮丧,拖着沉重的两腿一边走一边叹气,不时地骂几声。

“仙境”已虚无缥缈,无法攀登,他只好到二夫人那里重温旧梦,希望用人间的快乐来冲淡心中的不悦之情。

那位带走沈小燕的人果如李万福所言吗?

没有错,那家伙的确是个大色狼,而且是极其凶残的色狼。他就是临江府双河县的恶霸阎小鹏。

美貌的小燕到了他手里,哪能得好,逃出了狼窝,又陷入虎穴,年轻的生命将要葬送。

阎小鹏一路急奔,回到双河县城西阎家宅院,立刻把沈小燕看护起来。

他不想逼小燕成亲,只想随时和她玩耍以满足那颗污秽的心灵。

他被小燕迷得神魂颠倒,回到阎府后,当天晚上就想和新得的美女拥睡,过一回胜似洞房花烛之夜,做一番实实在在的“神仙”。

哪知,他心愿未成,被小夫人云霞纠缠不放,只好先去安慰多日苦守空房的美娇娘,第二天再和“仙女”去圆神仙梦。

第二天,小夫人依旧缠住不放,阎小鹏还是没有办法去和“仙女”圆梦,只好再拖一天。

明天,他必须去和“仙女”喜度花烛,梦圆“仙境”。

第二六八章 “流星”再现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温馨的房间里,明亮的烛光下,阎小鹏搂抱着小夫人云霞,心却飞到了沈小燕那里。

他心痒难耐,思恋不已,无论如何,明天也要找机会去和“仙女”欢娱,做一番实实在在的“神仙”,以安抚那颗罪恶的心灵。

都说人算不如天算,果然如此,阎小鹏的神仙美梦还没有来得及圆,就彻底落空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在和小夫人欢聚的夜里,唯一的一条性命被张云燕取走了,剩下一个满身血污的躯体,什么梦都做不成了。

活阎王费尽了心机,没有得到沈小燕,贪恋的管家苦思苦想,也没有得到心爱的美女,双双搭上了性命。

沈小燕被骗离开家乡,一路上受尽了苦难,又意外地被活阎王抓去,要不是遇到了张云燕,必被管家强行占有收纳为妾,后果不知道会怎样。

还是那句话,小燕性情倔强,不会有好结果。

张云燕听了沈小燕的哭述,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安慰着多灾多难的妹妹。

她联想起自己的妹妹云霞,悲愤不已,这世道穷人难活,孤苦的女人更难活呀。她心里痛苦,泪水流淌,不知道云霞妹妹是否也像沈小燕这么悲惨,令人心痛。

张云燕思念妹妹,不由自己地想起了阎小鹏的小夫人。这已经成了心病,不由她不想。

那个也叫云霞的小夫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吗?

不是——这是她的心愿,可能——这是她的心痛,矛盾的思绪在交替出现,翻来覆去地折磨着,难以自拔。

云燕很惶恐,也在深深地内疚和自责。当时,她走得太匆忙,也是因为要带沈小燕离去的缘故,不然一定去询问阎家的下人们,把小夫人的来历弄清楚,免得这么焦虑难安。

不过,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除了小夫人自己,恐怕家人们也不知道她的底细,没有办法问明白。

张云燕正被小夫人的阴影无情地折磨,忽然停下来,吃惊地望着远处夜空。

沈小燕看姐姐神色突变,吓了一跳,急忙停步观望,也露出了畏惧的神情。

那是什么呀,难道是它?

如果真是那家伙,就太可怕了。姐妹俩不敢相信,那家伙已经死去,怎么可能是它呢。

只见,远处的夜空中,有一个小小的红色亮点在移动,很快又落下去。

那是流星吗?

姐妹二人看着时起时落的红色亮点,有些吃惊,也很疑惑。那绝不是流星,落下来的流星不会再升起来。

要是在今夜之前,她们不会关注此事,也不会猜疑,因为已经见到了妖怪火流星,对此不能不生疑。

那家伙果如其名,好似流星,又像火球,是个极其可怕的妖怪。

那个“流星”尽管很远,姐妹二人还是感到紧张,也有些惊疑,不能不想到那个可怕的妖怪。

张云燕已经知道火流星是地灵神的徒儿,本领超群,对它和独角龙那场你死我活地厮杀,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记,险些没有死在两个妖怪手里,可怕至极。

那个时起时落的“流星”,是可怕的妖怪火流星吗?难道火流星没有被独角龙吃掉?

张云燕和沈小燕心里忐忑不安,满脸都是惊疑之情,不知道是火流星回来报仇,还是它的同伙来找独角龙算账。

张云燕看着火球出现的地方,正是阎府所在方向,更加紧张,觉得那个红色亮点很可能是火流星。

看来,那个妖怪没有死,飞走后依旧心有不甘,一番准备又返回来,要和独角龙决一死战。

如果真是这样,那里的人们就要遭殃了,一场恐怖的灾难突然降临,其情其景无比血腥。

张云燕没有能力去阻止妖怪施展暴行,只能焦虑哀叹,为百姓们的安危揪心。

她感到欣慰的是,自己和沈小燕逃离了恐怖之地,那些孩子也都回到家里,许多家庭能免遭血腥的灾难了。

一番观察后,张云燕认定那个亮点不是流星,就是那个火红的妖鸟,否则不会上下飞动。

姐妹俩静静地看着,不知道那个妖怪为什么会时起时落,不知道在干什么罪恶行径。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那个“火球”飞起来,很快消失在夜空里,看来火流星已经飞走了。

张云燕和沈小燕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一路上还在为那里的人们担心,不知道被火流星残害到何种程度。

前边有个村庄,张云燕和沈小燕在客店里住下来。

村里的人们和客店的人正三五成群地议论。他们也被不知由来的火红“流星”惊动,在互相打听,猜想议论。

半个多时辰,人们才怀着疑虑的心情回去休息,客店里也安静下来。

张云燕和沈小燕洗漱完毕,回到房间休息。

她们刚躺下,客店里有了敲门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议论声。

姐妹二人又生疑惑,出来观看,才知道又来一些客人。

听了新来客人的议论,张云燕得知,他们是从阎府逃来的,不用说都是阎府的下人。

张云燕和沈小燕害怕被认出来,不便出头,站在屋门处没有动。

从众人议论中可知,她二人的判断没有错,那个红色火球正是妖鸟火流星,又回到阎家宅院发泄仇恨,施展暴行。

从阎府逃来的人越来越多,你说我讲谈论着可怕的险情。

他们声称,阎小鹏和他的儿孙们都被怪鸟杀害,被吸血食肉,尸首已无法辨认,十分凄惨。阎府里一片狼藉,活着的人都吓得逃走了。

人们很是不解,不知道那个凶神恶煞为什么对阎家那么仇恨,对阎小鹏一家下了狠手。

张云燕暗想,活阎王一家明明是被自己杀死的,凶手反倒成了火流星。她更觉安心,有这个替罪羊再好不过,自己可置身于事外,免得被官府追究缉拿。

她猜想,经过宅院后面的那场恶战,火流星和独角龙两败俱伤。妖鸟见一时不能取胜,不想没完没了地打下去,先飞走了。

火流星怒气难消,一番休息准备后,又回到阎家宅院找独角龙报仇。

妖鸟被那里的血腥气吸引,把阎小鹏等死人饱餐一顿,无意中做了张云燕的替罪羊。

火流星不会放过独角龙,此时,那头怪兽会和阎小鹏一样,只剩下残骨烂肉了。

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色,黎明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过来。在幽幽夜色地抚慰下,生灵们养精蓄锐,舒展胸怀,要展现新的活力,憧憬美好的未来。

张云燕和沈小燕一夜没有睡,感到劳累困乏,回到屋里躺下来。她二人抓紧时间休息,放松一下酸懒疲惫的身体,平复两颗受伤的心灵。

太阳已经很高了,张云燕和沈小燕才起床。她们洗漱完毕,抱着那个男孩离开客店。

一路上,姐妹二人没有停留,买些包子一边走一边吃,要远远地离开血腥之地。

到现在,腹内独角龙的烟气还没有发作,也没有不适感,张云燕不安的心情并没有缓解。她担心妖气突然发作毒杀自己,更害怕被妖气掌控去伤害别人。

不管结果怎样,独角龙的余毒存留腹内,是不会放过她的,迟早要送命。

张云燕对妖气发作无力控制,对可怕的后果也无法猜测,不想再为此事烦心,也毫无用处,只能平添紧张和痛苦。

云燕暗自哀叹,能活几时算几时吧,只能随它去了。她有了被妖气控制的心理准备,一旦为妖气所用伤害无辜,必须自我了断。

中午时分,姐妹二人路经一个村庄,在饭店里饱吃一顿。

张云燕想起了独角龙的妖气,进入腹内这么久了还没有发作,也没有被妖气控制的迹象,暗自庆幸。

她没有感到不舒服,经过一夜地生死磨砺,又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反倒觉得身子骨更强壮有力了,心情格外舒畅。

这种感受很明显,云燕没有在意,觉得很自然。她挣脱了死神之手重获新生,终于报仇雪恨,心情大好,身心轻松,不足为怪。

她最关心的是独角龙的烟气,祈盼不要带来伤害,更不能殃及别人。

昨夜的遭遇太可怕,张云燕意外中了阎小鹏的机关,被恶霸和红发鬼王抓住,险些死在仇人手里。

后来,她又被独角龙和火流星捕杀,险情连连,惊心动魄,每当想到这一幕幕,依然心有余悸。

由此,张云燕又想起在九幽圣君洞府里的一幕幕,想起共同奋战的好朋友小和尚释空以及灵龟,更加思念。

她不知道释空是否安全地回到师父那里,不知道灵龟有没有找到隐居修炼之处。

张云燕很想见一见两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又为不识真容感到无奈,即使日后相逢,也会如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异类好友灵龟还好说,身形毕竟有特点,也曾见过面,怎奈不知道隐居之处,无处可寻。

张云燕望着空中,遥祝恩人释空事事如意,祝愿好友灵龟安然无恙,心愿有成。

她希望能很快见到释空,看清恩兄的真容,牢牢地记住,记一辈子。

云燕希望能和异类好友灵龟常相聚,向好友学习修炼方法,以求增进本领,在江湖路上英勇驰骋,铲除元凶。

第二六九章 惜别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共同奋战,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逃亡,互相间的友谊更加深厚,都有一颗感恩之心。

然而,三位好朋友,又是互相救助的恩人,谁也没有看清对方真容,到现在还如陌生人一样,无不感到遗憾。

张云燕盼望能和释空以及灵龟尽快重逢,祈求苍天能赐予三位好朋友更加亲密的缘分,今生能不离不弃。

活着真好,对云燕来说更可贵,因为还有未了的誓愿,必须完成;远大的志向刚刚展现,还要继续努力,踏上新的征程。

张云燕终于杀了阎小鹏,灭了阎家满门,十几年来的誓愿已经完成,心里的一座冰山随之消融。

现在,失踪的云霞妹妹杳无音信,云天哥哥也不知去向,义父家的仇恨还没有报,杀害义父的冯家宝仍逍遥法外,正欺压百姓……

这是她心中的誓愿,也是肩负的使命,要继续奋斗,永无休止。

张云燕三次闯入阎家宅院报仇雪恨,都不顺利,最终还是达成了心愿,对结果很满意。

她感激救命恩兄凌云鹤白云飞,感激恩兄飞云龙张连湖,感激恩兄杜晓天,感激小和尚释空,感激异类好友灵龟,也感激为了救她而死的黑狗青虎……

云燕想到杜晓天,那个英俊的形象闪现出来。这个影像既是杜晓天,也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她已经没有办法分开来。

她想到心爱的异界哥哥,既思念又爱恋,也有了爱而难得的苦涩。

她想到恩兄杜晓天,既感激又羞涩,想起服侍照顾晓天哥哥的日日夜夜,那些尴尬的情景自然而然地浮现于脑海,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现在,云燕已经能想得开了,杜晓天是救命恩人,方方面面还酷似二王子,无论是报恩还是爱意,都应该细心照料。

那种情景尽管十分羞臊难堪,在特殊时期也必须特殊对待,是自己应尽的责任。何况,那是为了保住恩兄的性命,她必须承担起来。

张云燕想到恩人释空,很想再听一听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语音。因为话音相似,她已经把释空和未婚夫君连在一起,想到其中一人,就会联想到另一位哥哥。

在云燕的心中,佳祥哥哥的形象很清晰,释空却很模糊,尽管如此,他二人的影像也会重合在一起,她会同时思念着两个男人。

张云燕的心里还有两个记忆深刻的人,就是初次去阎家宅院报仇的时候,遭遇的两个男妖女怪。

她时常想起那兄妹俩,既痛恨又羡慕。她恨女妖伤害了自己,也羡慕他们的奇功异能。

云燕不知道那兄妹俩是何妖物,年纪轻轻竟然有那么大的本领,不能不令人羡慕。

那个女妖和自己一样年轻,本领却差之甚远,她无法相比,想起来就很沮丧。

张云燕的命运实在坎坷,自小以来一直在生死危难中挣扎,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既然活着,就要奋斗不止,她要去完成肩负的使命,为宏伟的志向努力征战。

吃过饭,张云燕雇辆马车送沈小燕回家乡去。

路上,她想起自己的家乡连湖村,不由得秀眉微皱默默地叹息。

自从儿时起便离开家乡,她再也没有回去过。这次回乡报仇,她本想回到久别的故土看一看,和家乡的亲人们相聚叙谈,已经无法如愿,既思念又遗憾。

她要送沈小燕回家去,只能日后再找机会探望久违的家乡了。

马车就要离开双河县境,张云燕又勾起了对家乡的思念,有了离别之痛,也有些烦躁,在不时地叹息。

天色湛蓝,白云相伴,飘逸着幽雅之情。一行大雁展翅翱翔,带着幽情飞去,不时地回报几声长鸣。

沈小燕见云燕有了愁思,关心地问:“姐姐,你怎么了,又为什么事情发愁呀?”

张云燕看着远处的村庄,叹息一声:“我离开家乡已经十几年了,一直没有回去过,不知道家乡变成什么样了。那些儿时的伙伴,也不知道境况如何,很想回去看一看。唉,这一去,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回家乡了……”

她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望着远山白云默默地思念,有了淡淡的愁容。

“姐姐,你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吗?”

张云燕从思念中醒来,又是一声叹息:“不是特别远,就在这双河县。”

小燕有些感叹:“唉,我离开家乡才不久,还这么思念,何况姐姐自小就离开家乡呢。”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村庄,饱含着思乡之情。

“姐姐,既然离家乡不远,何不回去看一看呢,也是个机会。和亲友们见见面,叙一叙,也能解一解思乡之苦。你们分别了十几年,变化都很大,亲朋好友见了面也不能认识了。”

张云燕闻言,一声长叹:“我何尝不想回家乡看一看呀,可是,你……唉,儿时的伙伴都长大了,见了面也认不出来了,真想看看他们,在一起叙谈一番……”

她思念家乡,又不能丢下小燕妹妹不管,有些无奈。

云燕望着飞鸣的鸟儿,很羡慕,要是能像它们那样无牵无挂该多好,回到连湖村看一看,也能了却多年的心愿。

张云燕秀眉微皱,思念心切,忽然有了主意:“妹妹,不如这样,你随我一起去吧,在那里住几天,过后我再送你回家乡去。”

“姐姐已经离家乡不远,机会难得,应该回去看一看,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燕叹了口气,“妹妹很想和姐姐在一起,可是……唉,妹妹也想家呀,不随姐姐去了。姐姐放心,我坐车也不累,有个十天半月就能回到家乡了。”

沈小燕说的没有错,的确很想家,更想和最信赖的姐姐在一起,能跟随一辈子。她知道是痴心妄想,心里苦涩口难言,不得不为自己今后作打算。

她没有地方安身,想尽快赶回家乡对婆家言明实情,盼望姨家妹妹还没有过门,也好挽回自己的婚事。

这是最可行的一条路,也是渴求的安身之处,她必须抓紧返乡。否则,一旦姨家妹妹嫁过去,生米已成熟饭,一切都晚三秋了。

沈小燕留恋难舍,眼含泪花,深情地看着恩人。

她很感叹:“姐姐是个大好人,妹妹能遇到你,又结为姐妹,非常高兴。唉,和姐姐相聚的时间太短暂,令人伤感,很难舍呀。今日一别,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妹妹很心痛,妹妹想你呀……”

张云燕听了小燕妹妹伤心的话语,心里一酸,眼睛湿润了。

“姐姐,江湖险恶,坏人横行,还有妖魔鬼怪,太危险了,一定要谨慎行事,要多保重呀!”

“姐姐知道,妹妹也要保重。”

小燕擦了擦泪水,抽泣道:“姐姐,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去看看我,妹妹盼望能早日相见。姐姐,妹妹想你呀,会想一辈子……”说着,她又哭起来。

云燕深感小燕妹妹之言不错,姐妹俩很难再见面了。

她默默地叹息一声,只能安慰,危难之中和小燕相识,深厚的情谊今生不会忘记。她祝愿妹妹平安幸福,日后一定找时间去看她。

张云燕心中伤感,不厌其烦地叮嘱一番,又留给小燕妹妹几两银子以备花用。

她对车夫作了安排,然后抱着无家可归的男孩不舍地离去。

张云燕和小燕妹妹依依惜别,有了无尽的留恋和伤感,苦涩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沈小燕爱慕本事非凡的姐姐,依依不舍,多希望跟随姐姐一辈子呀。她心愿难成,注视着远去的恩人身影,泪珠滚落,闪亮晶莹……

夕阳西下,一朵朵白云泛起了淡淡的红润,在蓝天映衬下格外鲜明。

大地广袤,绿意浓浓,蕴育着无数的生灵,展现着幽幽美景。

张云燕一路走来,不时地逗一逗孩子。独特的童言,稚嫩的笑声,无不令她心动,俊俏的脸上满是笑容。

有生以来,她经历的苦难太多,承受了数不清的磨难和险情,难得露出笑容。在孩子面前,她大不一样,心静如水,流露着纯真的感情。

孩子童真的笑脸,童真的表情,还有咿呀难懂的童真话语,让她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

美好的童年让人留恋向往,儿时无拘无束,稚嫩纯真,没有繁重的生活压力,也不被复杂的情绪羁绊。

那是纯真无瑕的时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太短暂了。

张云燕看着天真无瑕的孩子,想到自己的童年,心里一阵悲哀,有些凄凉,俊俏的脸上也有了怒容。

她的童年本来是美好的快乐的,哪知道一场灾难夺去了爹娘的性命,从此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她为了寻找丢失的妹妹和一去不回的哥哥,四处流浪,无家可归,困苦和灾难一个接一个地砸在了讨饭娃的身上,苦不堪言。

她幼小无力,无法求生,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可怕地打击,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怀里的婴儿已是张云燕最关心的小生命,必须找一个好人家,让可怜的孩子能快乐地成长。

第二七〇章 春意萌动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张云燕想到含冤而死的爹娘,悲愤不已,泪水不住地流下来。她对爹娘思念不已,多希望两位老人还活着,多希望能在二老身边尽孝呀。

人死不能复生,爹娘离世是毕生的滴血之痛,她只能思念,伤痛不已。

云燕想到勾结阎小鹏害死爹爹的狗官,悲愤怒骂;联想到现在的双河县知县胡得力,怒火填胸。

胡得力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和活阎王狼狈为奸,也该杀。

张云燕很想除掉那个害人的贪官胡得力,一时又无法下手。刚杀了阎小鹏一家,她要暂避一时,只好日后再找机会。

云燕看着怀里的孩子,又是一声叹息,随之想起丢失的云霞妹妹,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泪水流下来。

她吞咽一下泪水,滴血的心灵陷入了张家又一次的灾难中……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在张云燕心里就像是发生在不久前。

妹妹稚嫩的身影、丢失的情景、苦不堪言的心情、苦苦寻觅的经历……都深深地刻画在心里,不时地闪现于脑海中……

一阵风吹过去,张云燕从思念中清醒过来,擦了一把泪水,看看怀里的孩子,叹了一口气。

她不能让这个孩子像自己那样四处流浪,成为无依无靠的讨饭娃。何况,他这么小,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为了让幼小的生命平安长大,她必须给孩子找一个疼爱的家庭。

面对怀里的婴儿,一个稚嫩的身影闪现出来,张云燕又是一阵伤痛,眼里有了泪花。

她想起了铁蛋,自己没有把可怜的孩子救出来,最终还是死在了深山老林里。

云燕深知,铁蛋即使逃脱了黑煞星等妖怪之手,没有被恶禽猛兽伤害,饥饿干渴也把幼小的生命葬送在深山老林里了。

她想到可怜的铁蛋,既心痛又自责,多希望孩子还活着,已经回到爹娘的身边。

张云燕连声叹息,心愿虽好,却是痴心妄想,可怜的铁蛋已经尸骨无存了。

她痛恨妖怪黑煞星,日后有了机会,一定除掉那个害人的家伙。

云燕一声哀叹摇了摇头,她要是有本事杀了那个妖怪,铁蛋也不会被伤害,还是自己无能呀。

张云燕仰望蓝天白云,心中苦涩,自己何时才能拜高人为师修炼奇功异法呀?

她只有修成了高深的功法,有了一击制敌的能力,才有本事和妖魔鬼怪们抗争,有能力铲除那些本领高强的恶徒,扶弱逞强救助百姓。

没有希望了,她今生只能凭着现有的武艺闯荡江湖,为民除害了。

云燕想到凌云鹤白云飞以及飞云龙张连湖等大侠,还有小和尚释空,很想拜他们为师,学习深奥的功法。

可是,人家都在忙碌自己的事业,哪有时间管她呀,也不可能陪伴她。

尤其是释空,他是出家人,怎能和一个俗家人在一起呢,还是一个女子,绝无可能。

她又是痴心妄想,也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张云燕叹了一口气,从烦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她望着山山水水、田野村庄,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切。她已经把双河县各地都看作家乡,一草一木都觉得和别处不一样,倍感亲近。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何况还是阔别家乡十几年的游子,家乡的人们都是将要见到的“故知”。云燕终于踏上了家乡的土地,亲切的感受可想而知。

幼小的婴儿带来了快乐,家乡给予了温暖的亲情,张云燕身心轻松,倍觉温馨。

蓝天无云,骄阳似火,大地上热烘烘的,寂静无声,连虫儿们都懒得争鸣。鸟儿躲到树林里避暑,田野上难得见到人影,似乎没有了勃勃生气,没有了温馨的美景。

张云燕一路奔走,满头汗水,衣服也浸湿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看如火的骄阳,秀眉微皱叹了口气。

她看看怀里的孩子,幼小的生命已在梦中。

云燕快步进入前边的树林里,一边乘凉一边休息,不时地擦一擦孩子身上的汗水。

她看着熟睡的婴儿,十分疼爱,这么小就失去爹娘,太可怜了,失去孩子的家庭该多痛苦呀。

她真希望那一家人能够团圆,可是去哪里寻找孩子的爹娘呀?

云燕不能让孩子和自己一样,成为无依无靠的流浪娃,要找一个疼爱孩子的家庭,让幼小的生命有个快乐的童年。

张云燕不停地奔波,已浑身是汗,坐在树林边的石头上,一边乘凉一边休息。

忽然,她的目光盯着一处不动了。

一朵黄色的花朵进入眼帘,她看了看,会心地一笑,春意浮动泛起了爱的涟漪。

原来,云燕看到花儿,便想到了异界的哥哥——二王子,那位美男子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至今爱恋难舍。

在天月国短暂地接触中,二王子看到了黄色的花儿,随口称赞云燕就像那朵花儿,美丽娇艳,令人爱恋。面对如此美少女,无人不心醉。

张云燕对心爱之人赞美的话语早已留在心里,对黄色的花儿也有了深深的记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有生以来,有两位哥哥赞美她像花儿一样美丽,一个是二王子,一个是林佳祥。他二人比喻的花儿不同,一个是黄色的,一个是粉红色的,都鲜艳可爱。

可惜,她即使如同花儿一样无比娇艳,也和两位哥哥无缘。两位心爱之人,一个身在数千年前,一个已不在人世,她只能观花思人,爱而无缘。

张云燕想到异界的哥哥,有了无尽地思念,也有了无尽的苦涩,爱情的甜蜜已经没有踪影,留下的都是无尽的伤痛。

她和二王子相处短暂,想到在异界的日子,依旧心绪难平。

二王子对她爱得情真意切,为了救她宁可失去性命,是多么难得的哥哥呀,是多么难得的爱情呀。

可惜,天不从人愿,数千年的阻隔撕裂了美好的爱情,让她失去了心爱之人,至今还在苦苦地思念,伤痛不已。

她默默地叹息,自己和二王子没有缘分,只能思念,只能痛苦,只能做一做王妃梦。

想到二王子,张云燕不能不想到酷似心爱之人的杜晓天,心里又泛起了波澜。

她很想见到今世的“二王子”,从酷似心爱之人的形象中,从酷似的语音里,感受和二王子相聚的快乐,从爱意中品味和异界哥哥爱情的甜蜜。

这又是痴心妄想,今世的“二王子”不知道身在何方,尽管同在一个时代,也无法见面,只能思念。

思念中,美少女又多了一份苦涩,同时被两个酷似的男人纠缠,不知要到何时。

张云燕想到和杜晓天互相救助,相聚在一起的日日夜夜,羞涩中有了爱意和甜蜜。

这爱意既是对二王子的思念难舍,也是对杜晓天的感恩所至。

她不能否认,对今世的“二王子”,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爱情之花已经生根发芽,正茁壮地成长,不知道能不能开花结果。

想到和晓天哥哥相聚的日日夜夜,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可思议,毕竟是没有出嫁的少女,能如此周到地服侍杜晓天,实在不易。

她对自己能勇敢地面对,羞臊中也很赞叹。

张云燕和杜晓天互相救助,有了很深的感情,已经牢记于心,也会时常想起。

杜晓天正直善良,嫉恶如仇,敢于伸张正义,为此舍生忘死,是难得一遇的好哥哥。

此外,恩兄还是难寻难觅的美男子,令人爱恋。

他身形魁梧,面容英俊,神情动人,性情爽快,青春旺盛,活力无限……无不令人心动。

张云燕对杜晓天有了爱意,不可否认。这爱意有二王子的因素,主要还是今世的美男子打动了芳心,才思恋不已。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和杜晓天匆匆而遇,又匆匆离别,只能是短暂的友谊,是思念中的知己。

她想到未来的夫君,不知道能否像杜晓天那样的好人,那样可爱的美男子,希望能随心所愿。

张云燕心里一阵疼痛,眼睛湿润了,脸上有了悲愤之情。

原来,她想到了一个人,就是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

佳祥哥哥也是一位美男子,方方面面都不亚于二王子,无人不青睐。

云燕每当想起未婚夫君,就心痛不已,悲愤流泪。未婚夫君是为了救她死去的,伤痛至今。

田野幽静,空气清新,不时有彩蝶嬉戏,鸟儿飞鸣。在浓浓的绿意中,有了难得的安静,也有了温馨之情。

张云燕又想起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恩人——释空,芳心里又是一阵波动。

她很想听到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却不知道释空现在何处,去哪里相见。再说,她没有见到恩兄的真容,即使擦肩而过,也无法相认。

云燕在思念,在遐想,在放飞美好的心愿,伴随着纯真的感情……

忽然,一只鸟儿落在旁边的树枝上。

张云燕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鹦鹉。

这只鹦鹉身子硕大,非一般的同类可比。它一身绿色羽毛,看不到一点儿杂色,不但鲜艳亮丽,还闪闪发光,在浓浓的绿意中,显得更加精神。

云燕很意外,心中生疑,这只鸟儿似乎有些不凡,难道不是普通的鹦鹉?

第二七一章 绿无瑕!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很喜欢这只鹦鹉,希望是一只平常的鸟儿,只不过与同类有些差异而已。

她看着鹦鹉,鹦鹉也看着她,没有躲避之意,似乎并不畏惧。

云燕正在观赏,忽然有了喊叫声:“丫头,想不到你会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上次本来要和你欢娱一番,没想到被人搅了好事,还伤了我们,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对你也思念不已呀。今天,又和你相遇了,岂非天意,是天意让咱们圆了美好的缘分。当然,前仇我们还是要报的。”

张云燕正对那只绿色的鹦鹉观赏赞叹,忽听有人喊叫,急忙巡视,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他们是“御龙三怪”,正向云燕奔来。

张云燕很紧张,有些慌乱,面对三个凶神,后果可怕,又难逃其手了。

事已至此,云燕只能和恶徒们拼搏,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她暗下决心,即使一死,也不能被抓住,否则后果更惨。

张云燕急忙把孩子放在一棵大树下,又看了看孩子,心里一阵疼痛。她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可怜的孩子,稚嫩的小生命也难逃毒手了。

她自身不保,也管不了这些了,狠了狠心,抽出钢刀要拼死一搏。

就在这时,一人飞身而来。

敌对双方看到飞来之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此人长得英俊潇洒,看上去二十余岁,皮肤白皙,脸色红润,十分精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身形矫健,目光炯炯,轻飘飘地落在近前,可见本领非凡。

御龙三怪见有人来搅闹好事,既意外又生气,不再理睬张云燕,立刻和那个男子杀在一起。他们想尽快除掉干预之人,然后再搂抱美女宣泄激情,以满足几颗罪恶的心灵。

张云燕很感激这位男子,他的到来,让自己暂时躲过了必死的劫难。

她紧张地看着激烈地厮杀,很想和那个男子共同对敌,又对孩子放心不下。孩子已被喊叫声惊醒,吓得哭起来。她只好安抚孩子,等等再说,一旦那男子不敌,她必须上阵。

御龙三怪的确厉害,那男子很快处于下风,这样打下去必定落败。

三个恶徒更加得意,也更凶狠,恨不得立刻将此人杀掉,也好去拥抱美女。

张云燕慌了,见孩子已经睡着,立即放在树下,准备和恩人合战仇敌。

就在这时,那男子大喊一声跳到一旁,默念咒语施展法术,随着利剑所指,风声乍起,云雾升腾,呼啸着向对手冲压过去。

御龙三怪没有丝毫防备,也来不及抵御,被打得飞身而起摔出几丈开外,疼得连声哼叫,翻滚扭动。

那男子满脸怒容,冷笑一声:“你们这点儿本事还想和我作对,是自己找死!算了,看你们还年轻,就饶你们一次吧,日后要改过自新,不要再干害人之事,否则不会有好下场。”

御龙三怪如遇大赦,忍痛爬起来,来不及道谢便掺扶着逃走了。

张云燕很吃惊,看着身怀奇功的恩人,对他的神奇本领很羡慕。

那位美男子也看着她,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情。

他问道:“我好像见过你,你很像一个人。”

张云燕闻言愣了一下,看着此人,觉得很陌生,并不认识,可以确定没有见过。

她应道:“恩人,我不认识你,咱们没有见过面。你觉得我像谁呀?”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一声感叹:“是呀,咱们俩不可能见过面。不过,你的年龄面容和身形,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很像我见过的一个女子。她给我的印象很深,至今还记得她的名字,叫云飞雁。”

云飞雁!张云燕不敢相信,那个女子也叫云飞雁,怎么这么巧呀。

她有些难以置信,说道:“恩人,你说的那个女子叫云飞雁?太巧了,我也叫云飞雁,想不到名字也相同。”

那个男子愣住了,惊呼:“你叫云飞雁?如此说来,我说的那个女子就是你吗?奇怪,那可是数千年前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你呢。这也太巧了,你和她不但容貌身形酷似,语音相同,甚至连名字也一样,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数千年前!张云燕又吃了一惊,看来,这个男子有着数千年的经历,更令人难以置信了。

他如此年轻,看上去比云燕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活了数千年呢。

如果所言不是真的,他怎么会声称在数千年前见过自己呢?这样荒诞的话语又怎能说得出来呢?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呀?

现在,云燕不再怀疑了,确信自己就是他所说的数千年前的那个女子。

如此说来,他的确是从天月国时代过来的人。不过,他如此年轻,活了数千年之久,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很感慨:“恩人,看来,你在天月国生活过,对那里也很熟悉呀。”

那男子又愣了一下,惊问:“你还知道天月国?这么说,你真的是她?这……这可是真的?”

云燕笑了笑,叹道:“恩人,我的确去过天月国,和国师啸天龙还是好朋友呢,还有二王子……”

提到二王子,她有些伤感,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个男子脸色红润有光,显得很兴奋,认定张云燕就是数千年前见过的那位女子。

他满脸笑容,说道:“不要叫我恩人,咱们就以兄妹相称吧。真没有想到,数千年后,我竟然能遇到你,太高兴了。”

张云燕很高兴,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恩人……以兄妹相称,我有些不习惯,也高攀了,应该称你老前辈才对。”

“不行,那样就把我说得太老了,还是叫哥哥吧,我喜欢这样称呼。再说,你不也是有数千年的经历嘛。唉,妹妹,你哪知道,自从在天月国见到你后,就无法忘怀了。今日相见,哥哥太高兴了,很想和妹妹多亲多近,增进友情。”

云燕很高兴,也很想和这位本领高强的人成为好朋友,何况还是救命恩人。

她还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问道:“哥哥,请问尊姓大名?在天月国的时候,我不记得见过哥哥。”

那个男子笑了,叹道:“那时候哥哥还不是现在的样子,你当然不会认出来。我叫绿无暇,是鹦鹉修成的精灵,啸天龙是我的恩师。你还记得吧?”

绿无暇!张云燕当然记得,他就是跟随啸天龙的那只绿鹦鹉。还有一只红鹦鹉,叫一点红。他们和国师的关系很亲密,想不到还是师徒关系。

她为绿无暇和一点红能拜啸天龙为师,十分羡慕,也为自己和国师无缘师徒关系,默默地叹息。

说起来,张云燕要想拜啸天龙为师,也是一句话的事,怎奈数千年的时空,不但阻隔了和二王子的美好爱情,也阻断了和啸天龙的师徒情。

面对绿无暇,云燕深感意外,想不到如此英俊的美男子竟然是鹦鹉精灵,和自己还有着古今两个时代的交往。更令人吃惊的是,绿无暇活了数千年之久,还如此年轻,太不可思议了。

绿无暇怎么会对数千年前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还能认出张云燕呀?

原来,在张云燕随同啸天龙来到天月国时间里,绿无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这是不久前的事情,故而记忆犹新,在他的记忆中,那些事情就像现在才发生,非常清晰。

张云燕在天月国的经历,改变了那个时期的真实史实。在似梦非梦中,绿无暇就像亲身经历了这一事变,震撼了身心,原来的记忆被改变的史实替代,才有了如此深刻的记忆。

张云燕意外见到了绿无暇,很感慨,说道:“想不到,哥哥就是那只绿鹦鹉,更想不到的是,妹妹和你会有数千年的交往,令人高兴。哥哥,今天要不是你来相救,妹妹会死在这里,也见不到哥哥了,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妹妹,不要说这种生分的话语,咱们是兄妹,妹妹有难,哥哥当然要救。”绿无暇也很感慨,叹道,“哥哥能见到妹妹,又勾起了往昔之情,日后会和妹妹更加亲近。”

“妹妹也会和哥哥相亲相近,成为亲密的朋友,报答哥哥的救命之恩。”

绿无暇笑了:“妹妹,又说这种生分的话语,不过,你要想报答也很容易,答应哥哥的要求就行了。”

张云燕也笑了:“没问题,哥哥有事只管说,妹妹会尽力去做的。”

“今天不行了,我还有事,日后再说吧,但愿妹妹能言而有信,到时候不要拒绝。”

云燕笑道:“瞧哥哥说的,妹妹哪是那种人呢,若谈报恩,是有些生分。这么说吧,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妹妹一定尽力。”

绿无暇很高兴,看了看树下的孩子,问道:“妹妹,你已经成亲了,孩子多大啦?”

张云燕立刻脸色羞红,应道:“哥哥,妹妹还没有成亲,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她回头看了看孩子,孩子正在睡梦中,会心地笑了。

“哦,原来妹妹还没有出嫁,太好了。”

云燕见孩子正在咿呀学语,笑了。她回过头来正要和绿无暇叙谈,不由得愣住了。

咦,恩人哥哥怎么不见啦?

第二七二章 河边偶遇

一秒记住【34中文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见绿无暇突然不见踪影,有些吃惊,哥哥怎么转眼间就不见啦?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呀?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妹妹,哥哥还有急事,不能耽搁,日后再会了,多保重吧!”

云燕还是看不到绿无暇的身影,立即回应:“哥哥,后会有期,要保重自己!”

“妹妹不要忘了,你答应不会拒绝哥哥所求的,可要言而有信呀。”

云燕笑了,说道:“哥哥放心,妹妹一定言而有信。”

空中没有了声音,没有绿无暇的身影,也没有鹦鹉飞翔,不知道美丽的精灵去了何方。

张云燕想起来了,方才见到的那只身体硕大的绿色鹦鹉,就是绿无暇。他的原形那么靓丽,化作的男子也这么英俊,就是人类之中也难见到这么美的男子。

她能和绿无暇结为兄妹,十分高兴,希望日后能常相聚,互相帮助,增进友谊。

云燕四处巡视,没有见到救命恩人。

她很感激,也很惊疑,绿无暇来无影去无踪,尽管武艺还欠火候,敌不过“御龙三怪”合力攻击,本领也非同一般,自己远不及呀。哥哥的确不同凡响,修炼有成,不愧是数千年的精灵。

她觉得,那位恩人太年轻了,也是修炼没有那么深厚的缘故吧。

恩人已经离去,张云燕有了失去感,不知道日后何时才能相见。她希望能尽快见到刚认识的异类哥哥,增进兄妹俩的友谊。

绿无暇已不见踪影,云燕不再多想,也不再耽搁,抱着孩子走了。

路上,张云燕想起方才的遭遇,依旧后怕,要不是绿无暇相救,必被“御龙三怪”欺凌,或许此时已经死去,孩子也会死在那里。

云燕非常感激绿无暇的救命之恩,不止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有孩子,可谓恩重如山,如何报答都不为过。

她不知道绿无暇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也愿意为恩人尽一点儿微薄之力。她想好了,不管是什么事情,一定尽力而为,让恩人哥哥满意,自己的感恩之心也能有所安慰。

张云燕想起在阎府的遭遇,依旧心有余悸,觉得是个奇迹。她本是必死之人,想不到能挣脱绑绳宰杀阎小鹏。

她多亏内外力气大增,否则休想把牢牢的木桩拔起来,也不可能挣脱绑绳。她不知道力气增大的原因,不知道该向谁道谢,只能把感激之情放在心里。

张云燕出了阎府,本以为能顺利地离去,哪知又遭遇了妖怪独角龙和火流星,自己和小燕妹妹险些被怪兽和妖鸟吃掉。

云燕更觉意外的是,迷魂散既害了自己,也帮了她。活阎王用此物把她抓住,险些被仇人凌迟活刮。哪知,她又用此物迷昏了独角龙,将妖怪杀死,终于和小燕妹妹死里逃生,还救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这些经历变化莫测,很有戏剧性,也很有残酷性,仔细想来令人费解。

不管怎样,张云燕又逃过了一次必死的劫难,总算活下来了,又能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征战。

在这次报仇的经历中,云燕宰杀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阎小鹏,还灭了阎家一门,让那个罪恶之家再也不能危害四方,欺压穷苦百姓。

她险些死在活阎王刀下,也险些被独角龙和火流星伤害,不但身体受伤,精神也遭受重创,有些疲惫不堪。

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家乡连湖村,在家乡故土休养一些时间,让亲情友谊来抚慰伤痛的心灵,安抚久别的思乡之情。

张云燕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少路,烦乱的心情有所释放,渐渐地安稳下来。她望着周围的景物,思绪又回到童年。

童年的家乡、童年的伙伴、童年的欢乐、童年的记忆……如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现。她为之快乐,为之思念,为之痛苦,为之渴望……

太阳已经落下去,西边的红霞渐渐地暗下来,黄昏的田野难得见到人影,除了虫鸣,寂静无声。

张云燕望着黄昏的景色,思绪还在童年的记忆里。

忽然,她感到腹部有些温热,低头一看,原来孩子尿在了身上。

她无奈地笑了笑:“小家伙,你可是一点儿都不糟蹋呀,把这些宝贝都送给阿姨了。”

哪知,孩子对她咯咯地笑起来。她也笑了,忍不住亲了一下。

张云燕见不远处有一条河,一边走一边说:“瞧你小手小脸多脏呀,阿姨给你洗一洗吧。洗完后,咱们找个地方吃点儿饭,再好好地睡一觉,明天阿姨就带你回家去了。”

她来到河边,给孩子洗完手脸,又把尿湿的衣服洗了洗。

张云燕望着渐暗的天空,抱起孩子正要离去,忽然听到哭泣声,不由得站住了。

说话声传来,听起来是个男子:“唉,我孤苦伶仃,被恶人欺侮,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这日子太难过了,又这么受罪,还不如一死了之……”

哭泣声听起来在不运处,张云燕疑惑地望去,有树丛遮挡看不见。

忽然,“噗咚!”一声响,她被惊醒,不好,有人投河啦!

云燕急忙放下孩子跑去查看,见河里有人在挣扎,立即纵身跳下去,飞一般地游到那人身边,抓住后送到岸上。因为救得及时,没有淹着。

她很感慨,多亏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否则能否救活此人,还很难说。

投河之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身体消瘦,穿着普通,一看就是平常百姓。

那个人看着张云燕,不但不感激,还很不瞒:“姑娘,你救我干什么呀,我不想活了,不要管我,我不想活了……”

张云燕劝道:“叔叔,无论有什么难事,都要想开一些。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艰难也要活下去。人呀,来到世上不容易,这辈子不会顺顺当当的,总会有艰难困苦的时候。无论有多难,也要挺住,什么样的沟沟坎坎都会过去的,可不能自寻短见。”

那个人哀叹一声,泪水流下来。他告诉张云燕,自己实在没有活路了,求死已是唯一地解脱。

此人姓王,人们叫他王老三,爹娘已经去世,成家后娘子也病故了,没有再娶。他无儿无女孤身一人,靠种几亩地为生,日子还过得去。

王老三为人忠厚,性情懦弱,不招灾不惹事,和乡亲们处得很和睦。

他的生活理应平静,哪知道,经常被村里的恶棍赵黑子欺侮。他对那家伙既憎恨又畏惧,也很无助,只能默默地忍受。

提起赵黑子,此地没有不知道的,无人不恨他。那家伙年近三十,独自一人,整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家里的财物田产挥霍一空,前两天又把房子输掉了。

赵黑子横行乡里,经常去王老三家混吃强要。王老三不敢招惹,只能忍气吞声任由欺侮。

昨天,赵黑子因为赌博输了房子,很沮丧,为无处可住发愁。

今天下午,他见到了路过的王老三,便打起了鬼主意。

他来到王老三家,一口咬定爹爹曾借给王家十两银子,至今未还,本金加利息已有二十多两。

他目露凶光,声称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要清算老辈子的这笔旧账,既然没有银子偿还,就用王家房屋田产顶账。

王老三很吃惊,也很害怕,知道是讹诈,又不敢顶撞。他眼含泪水,只能辩解哀求,让赵黑子看在是乡里乡亲,放过自己。

赵黑子一心要夺取王家的房屋田产,哪管王老三死活,一顿拳脚把他赶出家门,然后心安理得地住下来。

王老三无处可去,又没有地方申述评理,没有能力要回自己的房产田地,独自来到村外树林里。他越想越伤心,不住地悲泣落泪。

有生以来,他胆小怯懦,想起王家的过去和坎坷的一生,悲痛不已。他孤独无助,心冷身寒,对没有亲情的世道很畏惧,对艰难困苦的生活已经厌倦,想一死了之。

父辈留给自己的房屋田产已经被恶人霸占,他一无所有,吃住没有着落,孤孤单单,实在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他越想越悲哀,既痛苦又绝望,认定只有一条死路可走了,也是最好地解脱,于是毫不犹豫地投河自尽。他没想到,又被张云燕救上来,才免于一死。

云燕听了王老三地哭述,很气愤,决定为他讨回一切。

忽然,孩子哭起来,她心里一惊,急忙跑去查看,见一只大黑狗正向孩子走去。她急了,大喊一声冲过去,一把抱起孩子,瞪着那只大黑狗。

那只黑狗没有跑走,一脸凶相地朝张云燕吼叫,看架势,随时都会扑过来。

云燕一边哄着惊吓的孩子,一边挥刀驱赶。

就在这时,有位男子一边跑一边喝止黑狗。

张云燕看着那个男子,黄昏中不是很清楚。

此人有二十多岁,年轻力壮,带着钢刀和弓箭,背着野兔山鸡等猎物,看样子是打猎归来。

那个人急忙赔礼道歉,又自我介绍。他叫李有田,家在石河村,平时种地,闲暇的时候进山打些猎物填补家用。

第二七三章 突发险情

李有田看到了走过来的王老三,立刻打招呼,原来二人是同村乡亲。他得知王老三的遭遇,很生气,要为他讨个公道。

李有田听说张云燕要去找赵黑子理论,放心了,顺便叮嘱几句,让王老三日后有了难处,只管去找他。

李有田和云燕告辞后,背起猎物,带着那只大黑狗走了。

张云燕来到石河村,先到客店订好房间,然后跟随王老三来到一处院落。她让王老三在院外等候,把孩子交其看管,立刻走进院内推门而入。

赵黑子躺在床上,正美滋滋地哼着小曲,看着属于自己的房屋,在享受强抢而来的快乐,为有了新家高兴不已。

他正在得意,忽见一人不请自入,还是一位女子,疑惑地坐起来。

他一边打量来者一边喝问:“你是谁呀,也不打招呼,来我家里干什么?难道想在这里留宿吗?”

他色眯眯地看着意外到来的美女,真希望把她留下来。他刚得了房屋田产,如果再有美女陪伴,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了,一定会美到天上去。

张云燕怒目而视,哼道:“我是来打狗的。”

“打狗?”赵黑子两眼圆睁,喝道,“胡说八道,我家里没有狗,要想留宿,我会好好地待你,不然就出去吧,不要没事找事。”

“哼,谁说没有狗呀,床上不是有一只嘛。”

赵黑子前后左右地看了看,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得怒火上冲:“臭丫头,你是骂我呀,爷爷岂是好欺的,我打死你!”

他怒火升腾,立即下床,觉得自己会两下子,要收拾出口不逊的小女子。他很想制服这个美女,让新得之房成为“新婚之房”,这一夜省得孤独寂寞了。

张云燕哪把他放在眼里,要狠狠地教训这家伙,也好长长记性,不敢再害人。

赵黑子冲过来挥拳就打,张云燕闪身之时抓住手腕,顺势扭转过来。赵黑子不由自己地转过身去,接着屁股挨了一脚,一个前扑来了个“嘴啃泥”。

赵黑子刚上手就被踢倒,十分恼怒,爬起来噗噗吐了两口,揉了揉蹭伤的鼻子和下巴,满手都是血,疼得呲牙咧嘴抽搐着。

他又疼又气发了疯,一声吼叫扑过来,张云燕闪身躲过,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又不情愿地复习一次“嘴啃泥”。

赵黑子没有碰到张云燕,被接连踢倒,还赏赐两个“嘴啃泥”,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到了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本事和小女子相比,差得太多了。他不敢再自讨苦吃,嚣张的气焰没有了踪影。

他怒问:“丫头,你来我家大打出手,究竟要干什么?咱们不认不识,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呀?”

张云燕哼了一声,喝道:“赵黑子,姑奶奶明白地告诉你,这是我叔叔家,你竟敢强行霸占,想找死吗?”

赵黑子慌了,没想到,懦弱可欺的王老三还有这么厉害的侄女。他见张云燕身带兵器,知道武艺不俗,方才已经领教过了,哪敢再耍横,急忙起身认错。

到了此时,他知道保命最要紧,到嘴的东西不得不吐出来,答应马上搬出去。

他刚要去拿自己的东西,张云燕喝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叔叔的,你敢动一动,我立刻宰了你!”

赵黑子吓得一哆嗦,不敢再拿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就像中了定身法,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可怕的女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黑子没有立即逃走,因为有几两不义之财还在枕头下面,舍不得丢下。

云燕怒目圆睁,喝道:“怎么,你还不快滚,想逼姑奶奶动手吗?”

赵黑子吓得一抖,深知那几两银子绝对买不来自己的性命,还是逃命要紧,立刻拔腿就跑。

张云燕又喝道:“赵黑子,你记住了,现在就滚出石河村。否则,姑奶奶见到你就砍断手脚,让你不得好死,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离开石河村,再也不回来了。”

随着话语,赵黑子飞一般地跑出院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王老三见张云燕不但救了自己一命,还赶走了赵黑子,要回了房屋田产,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张云燕安慰一番,然后回到客店,吃完饭便让孩子睡下了。

她看到了那把钢刀,不由得连声叹息。原来,她想起了飞龙神刀,心里一阵伤痛,眼里有了泪花。

那把宝刀不但在天月国立下了赫赫战功,还多次救了自己性命,是个难得的宝物。哪知,宝刀竟然被红发鬼王夺去了,痛苦至今。

张云燕本想和飞龙神刀相聚一辈子,在闯荡江湖中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没想到一切都落了空。

唉,这就是命吧,她没有和飞龙神刀永不分离的命,只能分手了。

宝刀得来不易,这么快就离去了,痛苦的心灵不知道何时才能抚平。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啸天龙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通天宝辇到达后,咱们就该分别了,想一想都令人心痛。分分合合,有聚有散,人之常情,这就是生活呀。”

或许,她和飞龙神刀也是如此吧,有聚有散,尽管相聚短暂,也到了散的时候了。

她得到宝刀的时候,异常惊喜,如今失去了难得的宝物,非常心痛。没有办法,她只能思念心爱的宝刀,只能回忆和宝刀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也只能心痛了。

张云燕有些不解,飞龙神刀感知的能力非常强大,被黑煞星带到赛太岁那里的时候,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唤飞到面前,这次怎么就不行了呢?难道真是被红发鬼王的魔法束缚啦?

唉,那个魔鬼太可怕,也太可恨了。

忽然,她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那个魔鬼不会总用魔法把飞龙神刀束缚住吧,此时是不是已经解除魔法啦?

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她也要试一试,即使呼唤不回来,也要随时召唤,或许能有机可乘,将宝刀重新收归己有。

张云燕不再多想,立刻呼唤飞龙神刀。她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光飞入屋内,停在她面前,正是飞龙神刀。

日思夜想的宝刀终于回来了,云燕大喜过望,泪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她抽出飞龙神刀翻来覆去地看着,贴到脸上亲着,既兴奋又伤感,心中的喜悦之情,思念之痛,伴随着泪水在向外流淌……

飞龙神刀铮铮作响,一股热流涌入主人体内,融合在一起,密不可分,十分惬意。

飞龙神刀真是难得一见的灵物,在遥远的深山老林里竟然还能听到主人呼唤,飞速而来,太神奇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激动的心情平复后,张云燕心里暖融融的,自己又有了帮手,也有了依靠,不再感到孤独。在今后的江湖路上,她又能和飞龙神刀一起征战沙场,为民除害。

云燕见夜色已晚,把飞龙神刀抱在怀里,在孩子身边躺下来。

夜空中,明月皎洁,群星闪烁,送来了淡淡的光亮。大地黑暗,虫儿声声,在谱写爱的乐章。

村子里很安静,时而响起狗吠声,人们大都进入梦乡,黑暗中难得看到灯光。

忽然,呼啸的风声由远而近,夹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撕裂了安静的夜色。

顿时,狗吠声此起彼伏,家禽牲畜躁动不安,叫声不断。

风声消失后,红光接连闪烁,伴随着惊雷般巨响,惊动了整个村庄。孩子哭,大人喊,一时间惶恐不安,弥漫着恐怖的气氛。

张云燕从睡梦中惊醒,本能地抓起身边的飞龙神刀,一下子坐起来。

她不住地巡视,屋内的黑暗不时被瞬间的红光逼退。她被闪光和巨响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紧张的心猛地悬起来。

云燕听到客店里在躁动,客人们大呼小叫慌作一团,急忙起身去查看究竟。

忽然,她想起孩子,扭头看看床上,孩子还在熟睡,有些犹豫,秀眉紧皱焦急不安。

外面,不知所以的红光在不时地闪动,惊雷般的啪啪声随之震响。狗在不住地狂吠,家禽牲畜在吼叫,石河村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无不心惊肉跳。

张云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非常焦虑,不能不去查个清楚。

她看着熟睡的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幼小的孩子不能不管,尤其在惊变之时,大人的怀抱就是孩子感到最安全的地方。

云燕很焦虑,犹豫不决,如果离开,孩子醒后会吓得哭叫,甚至翻滚到床下,可怎么得了呀。

“不好了,妖怪来啦!妖怪来啦……”

外面传来惊恐的喊叫声,令人心冷身寒,毛骨悚然。

张云燕已经有了可怕的预感,听到惊叫声更加震惊,不知道是何方妖怪来此行凶。

从闪电般的红光和惊雷似的炸响可知,那个妖怪非同一般,极其可怕,本领高超,凶狠残暴,正在伤人害命。

妖怪来临,在施展暴行,张云燕没有本事和强敌抗争,焦虑难安。

她该怎么办呀,带着孩子躲藏起来吗?

不能,那不是她的秉性,尽管无力抗争,也不能独自逃生,任由妖怪祸害百姓。

第二七四章 魔鬼行凶

张云燕很想去看个究竟,或许有机会袭击妖怪,能侥幸把凶神赶走,让人们逃过恐怖的灾难。

犹豫中,云燕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立刻跑出去。很快,她把惊慌失措的店家叫来看护孩子,接着抽出飞龙神刀飞快地跑走了。

村子里,漆黑一片,不时有红光闪动,明亮刺眼,到处鸡飞狗跳,家畜惊叫,一片慌乱。

人们吓得六神无主,惊恐万状,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在苦苦地祈祷平安无事,盼望能逃过这场天降的灾难。

张云燕沿路向红光闪烁的地方跑去,转了两个弯,见前边有晃动的身影,立刻警觉起来。

她悄悄地摸过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瞧,立刻被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怎么会遭遇这个凶神恶煞,真要命呀。

云燕紧盯着那家伙,不敢动一动,神情惊恐,身心紧缩,皮肉紧绷,脊背发冷,又陷入了必死的绝境。

她不敢相信会遭遇这个凶神,眼前的情景又真真切切,无法否认。她自己送到了凶神面前,是生是死,又要交由命运来安排了,或者说性命已经交给了凶神。

月光下,张云燕紧盯着可怕的家伙,还能辨认清楚。

那家伙身穿红袍,满头红发,颧骨高耸,瘦削的面孔狰狞可怕,尖牙利齿闪烁着红色光芒,双手红芒如同利剑,令人心恐胆寒。

那家伙极其可怕,正吸食一只刚打死的绵羊。

他是红发鬼王!

张云燕非常紧张,震惊不已,想不到这个魔鬼又来到石河村行凶作恶,难怪这么恐怖。她知道红发鬼王有多厉害,如果被发现,自己很快就会死在魔爪之下。

怎么办,赶快逃走吗?

魔鬼近在咫尺,不要说无法逃走,连躲避都来不及了,很快会被发现。

张云燕神经紧绷,汗水流淌浸湿了衣服,并没有丝毫感觉,还在急切地想对策。

面对凶神恶煞,又如此接近,哪有对策可想。在残酷的现实逼迫下,她不得不挖空心思想主意,祈盼能逃过九死一生的劫难。

就在这时,路旁一户人家传出孩子的哭声,红发鬼王抬头看了看,立刻纵身而起进入院内。

不好,这家伙要去害人,张云燕更加紧张,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眼见一场悲剧就要发生。她没有能力阻止魔鬼的暴行,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血腥的灾难发生,一时陷入两难中。

面对红发鬼王,她不能不犹豫,这关乎到一家人的生死,也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必须慎之又慎。

此时此刻,对她而言,进则死,退则生,该怎么办呀?

她如果悄悄地离去,屋内之人必死无疑;如果进去解救,或许还有一点儿生的希望。险情太可怕了,她已进退两难。

在生死攸关之时,张云燕万分焦急,还在犹豫。然而,犹豫是短暂的,屋内发生的悲剧不允许再犹豫下去,必须行动。

她牙关一咬,立即起身翻墙而入,要伺机出手,不能让魔鬼肆意行凶。

云燕知道用宝贝来恐吓已经不管用了,这个骗局已经被红发鬼王戳穿。现在,她又收回了飞龙神刀,偷袭魔鬼或许还有可能。

此时,屋子里有了哭喊声和哀求声,声声刺痛了恐惧的心灵。

张云燕不敢冒然闯进去,急忙跑到窗下,捅破窗纸向里察看。

屋内,红发鬼王正抱着两个挣扎哭叫的孩子,丑陋的面容十分狰狞,堆满了凶狠的神情。

孩子娘倒在地上哭求:“爷爷,你……你放了孩子吧,快把孩子还给我呀……”

红发鬼王两眼圆睁,闪着凶光:“休要叫爷爷,我不稀罕,就叫红发鬼王吧。”他哼了一声,说道,“我奉圣主之命寻找童男童女,这两个孩子正可一用,我带走了。念你夫妻献子有功,我不想为难你们,不要再啰嗦。”

孩子爹悲愤不已,又很畏惧,哀求道:“红发鬼王,你把孩子带走,这不是要我夫妻的命嘛,还望大慈大悲放过孩子吧!”

红发鬼王生气了:“我已经放过你夫妻二人,别不识相,要是再纠缠,我把你们都杀啦!”

说完,他不再理睬哭求的夫妻俩,抱着两个孩子出了屋门。

夫妻二人哭喊着追出来,还在苦苦地哀求。

张云燕一眼认出来,这个男子就是在河边遇到的猎人李有田。

李有田见魔鬼决意带走孩子,又急又怕,大喊:“青虎,咬他!快咬死他呀!”

就在这时,一声吼叫,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只大黑狗,直奔恶魔扑去。

青虎!张云燕心头一震,看着那只大黑狗叹了口气,这不是青山庄孙建林家的青虎,而是李有田的那只猎犬。

红发鬼王看着扑过来的青虎,怒火上冲,来不及多想,飞起一脚把狗踢开。他放下两个孩子,默念咒语挥动双手,一股强劲的妖气猛击过去,把黑狗打得哀叫着飞起来,撞到院墙上,又瘫倒于地。

青虎浑身抽搐,口吐鲜血,很快就不动了。

红发鬼王怒火未消,气哼哼地看了一眼黑狗。他正要去抱孩子,李有田举起钢刀冲过去,要和魔鬼拼命。

红发鬼王怒火更胜,立刻施展妖法,又一股妖气把李有田打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叫。

“王八蛋,你是找死呀,如果再敢阻拦,我就让你夫妻俩一起死!”红发鬼王一边骂一边去抱孩子。

突然,他感到屁股一阵疼痛,伸手一摸,原来是一支利箭。他咬紧牙关拔出那支箭,疼得眉头紧皱哼了一声。

红发鬼王擦了一把伤处的血,怒目圆睁寻视着,发现李有田又在搭弓放箭,气得大吼一声扑过去。

眼看就要血溅尸横之时,红发鬼王忽然发现一物袭来,急忙收手拨打,“当啷啷——”那东西被击退。

他看了看,一眼认出来,这是一把刀,而且是能自行攻击的宝刀,是仇人云飞雁的。他很不解,这把宝刀本来已经到了自己手里,不知道为什么又被仇人收回去了。

红发鬼王见宝刀杀过来,急忙施展魔法将飞龙神刀击落于地上。

他很吃惊,急忙巡视,发现了躲在暗处的张云燕,不由得怒上加怒。

原来,在李有田性命危机之时,张云燕吓得心惊肉跳,已经来不及出手救助,只好不计后果,抛出飞龙神刀偷袭恶魔,希望能重伤红发鬼王救下李有田。

哪知道,云燕没能如愿,非常沮丧,也很恐惧,接下来的一幕幕将十分悲惨,她和李有田夫妻必死,两个孩子也会被魔鬼带走。

此时此刻,李有田暂时逃脱一死,红发鬼王毫发未伤,张云燕被魔鬼发现,已在劫难逃。

红发鬼王怒视着张云燕,深感意外,这丫头早就死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呀?

他不敢相信,惊疑不解:“咦,丫头,你还活着呀!你已是必死之人,怎能从阎府里逃出来呢?奇怪,阎老爷对你恨之入骨,要凌迟活刮,是不会放过你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紧张归紧张,恐惧归恐惧,张云燕已经被红发鬼王发现,无力逃生,只能横下心来和魔鬼拼命。

红发鬼王哼道:“真想不到呀,在这里又见到你,太令人意外了,咱们还真有缘分呀。好,今天我就收下你的性命了。”

张云燕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怒目圆睁瞪着红发鬼王,准备应对魔鬼攻击。

她心里紧张,精神上却不服输,怒道:“红发鬼王,姑奶奶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呢,该死的是活阎王!你们和他勾结在一起,肆意行凶,杀人害命,决不会有好下场!”

红发鬼王不屑地哼了一声:“臭丫头,休要嘴硬,你几次侥幸活下来,却不知道远逃他乡,还敢和我作对,真是活腻了。今夜,我要亲手杀了你,为我二弟和三弟报仇,为洞府被毁雪恨!”

张云燕恐吓道:“红发鬼王,阎小鹏已经被我杀死了,你还要和我拼命吗?你不吸取同伙死亡以及洞府坍塌的教训,难道还要尝试宝贝的厉害吗?”

云燕知道很难用宝贝来恐吓魔鬼,又不得以,只能故技重施。

红发鬼王愣了一下,立即哼道:“丫头,你已经没有那件宝贝了,随着洞府一起毁灭了,不要再用大话来吓唬人。你如果真有那件宝贝,在阎府的时候就使用了,也不会三番五次地说空话,更不会放过我和阎老爷。”

张云燕见魔鬼拆穿了骗局,更加焦虑,有了死亡的恐惧。

红发鬼王忽有所悟:“噢,我知道了,阎老爷一家人的死一定和你有关系,否则不会逃脱性命。那个会飞的家伙是你的同伙,它救了你,又杀了阎老爷一家,我说的没有错吧?”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把妖怪火流星看作自己同伙,便打起了主意,何不以此恐吓一番。

她趁机捡起飞龙神刀,说道:“鬼王,你说的没有错,火流星的确是姑奶奶的好朋友,它就在此地,很快就会到来。你要是被火流星发现,就会和独角龙一样,死定了。”

火流星!红发鬼王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是它呀?

第二七五章 意外逃生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红发鬼王早就知道火流星的大名,也知道它的身世,感到紧张,有了惧意。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大闹阎府的家伙竟然是地灵神的徒儿,不能小视呀。

张云燕喝道:“红发鬼王,姑奶奶有好生之德,还不想要你性命,奉劝你放明白一些,快滚开,免得葬送自己的性命。”

红发鬼王惊诧不已,没有想到张云燕是火流星的好朋友,和可怕的地灵神还有关系。这个小女子不一般呀,是个不好招惹的仇敌,不由得紧张起来。

红发鬼王巡视一下夜空,没有发现火流星的踪迹,又看了看周围,也没有见到那家伙的身影,不知道那个可怕的对手藏身何处,地灵神会不会也在这里。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的神情有了变化,在观察周围动静,看来对火流星有所戒备。她依旧很紧张,但愿魔鬼心有畏惧,能知难而退,立即离去。

红发鬼王稳了稳情绪,怒道:“丫头,火流星救不了你,既然送上门来,就休想活命。你就该死在我手里,我要为阎老爷一家报仇!这还不算,你害死我二弟和三弟,还和火流星一起杀害了独角龙,把那些童男童女都放跑了,可恨之极!”

张云燕知道魔鬼不会放过自己,紧张中有了惧意,也做好了拼搏的准备。

红发鬼王怒道:“丫头,你毁了洞府,又坏了圣主大事,就是让你死上几次都不解恨,决不能让你再活于世上!”

魔鬼已怒不可遏,也有些紧张和惧意。趁火流星不在,他必须尽快除掉张云燕,既要报仇雪恨,又不能被地灵神师徒察觉,免得招来祸事。

红发鬼王怒火上冲,大吼一声扑过去,十指带着锋利的红芒刺向仇敌。

张云燕急忙躲闪,挥刀劈砍,除了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没有伤到魔鬼。红发鬼王反应机敏,动作神速,她不但无法伤及,还险情连连。

在红发鬼王连续地攻击下,没有几个回合,张云燕躲闪不及被踢倒在地,飞龙神刀也脱了手。

红发鬼王大吼一声扑过来,十指红芒闪射,直奔头部和前胸刺来。张云燕无法躲避,也没有能力反抗,眼见要脑浆迸裂,血溅尸横。

这瞬间,震惊,恐怖,凄惨,血腥……可怕的气氛交织在一起,把小小的院落变成了死亡的地狱。

在瞬间的沉静中,万物好像被冰封凝结,众生灵都已僵硬窒息。

红发鬼王面目狰狞,锋芒毕露,眼睁睁要刺入张云燕的身体。

就在这瞬间,鬼王浑身一震,情绪突变,急忙收回双手,吓得浑身颤抖惊叫不已,立刻飞身而逃,一转眼便消失在夜空里。

院子里没有惊人地变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红发鬼王万分恐惧落荒而逃呀?

说起来,这座农家小院的确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有李家四口人,还有将亡的张云燕,此外别无他人。红发鬼王神情突变,惊恐而逃,实在令人费解。

如果说有变化,在张云燕即将死亡的瞬间,也可以说有一点儿变化。不过,这变化算不了什么,也谈不上是变化,只是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是本能地反应。

当然,如果说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也未尝不可,要看对谁而言,对象不同,感受截然相反,造成的结果也大不一样。

说它“极其寻常”,那是对普通人说的;说它“非常恐怖”,是对红发鬼王而言。

这“极其寻常”又“非常恐怖”的事情,是意外发生的,是偶然地巧合,也是张云燕无意中的举动。

这偶然又无意的举动,让红发鬼王落荒而逃,让张云燕躲过了必死的一劫,李有田一家人也死里逃生。

这个偶然地巧合很平常,又很神奇,于巧合中创造出了惊人的奇迹。

在必死的瞬间,张云燕坐在地上,两手空空,见红发鬼王扑过来,绝望之极,连拼死一搏的宝刀也没有了,呼唤都来不及了,只能死在魔爪之下。

就在绝望等死的瞬间,她的手无意中触摸到一个很大的东西,随即本能地抓起来抛向红发鬼王,垂死抵挡。

红发鬼王被突然袭击,近在咫尺来不及反应,十指带着红芒刺入了意外飞来之物,也是本能地反应。

他随即甩开飞来之物,要杀害张云燕,却嗅到一种恐怖的血腥,有了非常可怕的感受,紧张之极。

他瞥了一眼飞来之物,吓得一声惊叫,不由自己地抖动起来。他无暇顾及到手的猎物,不再理睬两个孩子,连声哀叫兴风而逃。

原来,张云燕将死之时,无意中触摸到的是那只大黑狗,随即飞快地抛向红发鬼王,抵御魔鬼刺过来的双手。

红发鬼王意外被袭,本能地应对来物,结果两手沾染了黑狗的鲜血,吓得浑身战栗,落荒而逃。

张云燕能死里逃生,真是万分侥幸,是极其偶然地巧合——她倒在了黑狗旁边,又一次被黑狗救了一命。更巧的是,这只狗也叫青虎。

云燕看着躺在地上的黑狗,不由得想起曾经相依相伴的另一只黑狗——青山庄孙建林家的青虎。孙家的青虎是异类好友,为了救她,惨死在红发鬼王之手,她一直心痛不已。

现在,又一只青虎救了她,也是被红发鬼王打死的,云燕更加悲痛,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这泪水是为自己死里逃生流淌,是为死在红发鬼王之手的两只青虎伤痛,还有对魔鬼的恐惧和愤怒的情绪……

张云燕又经历一次必死的劫难,侥幸死里逃生,再一次被黑狗救了一命,既意外又偶然。此情此景极其可怕,也非常神奇。

她屡遭死亡地威胁,都有惊无险侥幸逃生,的确有些神奇。或许,她命运坎坷,致使险情和灾难不断,最终又大难不死。

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幸运之神总能光顾于她,在必死之时能有惊无险地保住性命,大概也是命运所至吧。

李有田夫妻俩抱着孩子过来道谢,感激之情无法言表。

李有田已经认出张云燕,激动地说:“恩人,想不到又见到你,还舍生忘死地救了孩子,也救了我们全家呀!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张云燕笑了笑:“不要叫恩人,咱们还是以兄妹相称吧。兄长,方才妹妹也险些死去,没想到会打跑魔鬼救下孩子,纯属意外。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是你家不该有难。至于我的名字,不问也罢。”

“不,不,恩人……妹妹,你对我们全家有救命之恩,我一定要知道是何人救了我们,这辈子会牢记于心。我叫李有田,这是我娘子王氏,还请妹妹告知名姓。”

张云燕不好再推辞,只得言明身份,当然是绰号云飞雁。她不敢暴露真实姓名,免得被官府追寻缉拿。

云燕看看那只青虎,痛苦地哀叹一声。她看着两个平静下来的孩子,忽然想起客店里的小男孩,急忙辞别。

云燕走了几步又站住了,想起刚安定下来的王老三,嘱咐李有田常去看一看那个可怜人,免得赵黑子回来报复。

李有田满口应承,他武艺在身,赵黑子很敬畏,不敢得罪。

平日里,李有田不想招惹那个恶徒,也不惧怕。现在,赵黑子做得太绝情,他不能不管,那家伙走了便罢,否则决不让恶徒肆意而为。

李有田和王氏望着恩人离去的背影,流出了感激的泪水。

张云燕回到客店,见孩子正在睡梦中,店家还在旁边守护,放下心来。

云燕满身血迹,店家一见大吃一惊,以为受了伤,要带她去找村里大夫医治。

张云燕笑了笑,告知没有受伤,是沾染的狗血。

她见店家有些不解,不由得一声感叹:“这场遭遇太可怕了,多亏李有田家的那只黑狗,否则,我早被魔鬼杀害了……”

店家又是一惊,急忙询问方才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是何妖怪在此作乱。

张云燕简单地讲了遭遇红发鬼王的经过,依旧心有畏惧。

店家听后,更加震惊,对张云燕连声称赞,敬佩不已。在他眼里,张云燕不畏生死,敢于和魔鬼厮杀,就是传说里的大英雄,是驱魔降妖的世外高人。

店家为这样的神人住在自己的小店里,深感荣幸,决意不收店钱,还要细心地照顾。

张云燕无法谢绝店家的好意,只得笑纳。店家走了,她喝了一碗茶水,脱下外衣,在孩子身边躺下来。

村里安静下来,很难见到灯光,惊恐的人们大都睡下,睡梦中也难心静。有些人依旧心有余悸,焦虑不已,难以入睡,还在恐怖的阴影中。

客店里,客人都已入睡,安静中有了虫鸣声。

月夜下,大地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有了淡淡的伤感和忧虑的气氛,也有了淡淡的欣慰和柔情。

张云燕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睡,为九幽圣君一伙恶魔还在危害百姓,忧虑不已。

她虽然救了阎小鹏抓去的孩子,但是九幽圣君并没有放弃罪恶的行径,依旧四处搜寻童男童女,肆意祸害百姓,令人心痛。

第二七六章 回到童年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张云燕很想铲除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让百姓们少受一些苦难,让孩子们免遭伤害。怎奈,她武功太差,非但不能伤到魔鬼们一丝一毫,还会白白地送命。

她想到了救过自己的凌云鹤白云飞和飞云龙张连湖,还有小和尚释空,既感恩又羡慕,多希望能拜他们为师,学习高深的功法呀。

这是自小以来的愿望,张云燕一直在渴望,也一直在失望。她很伤感,知道不可能跟随那些大侠修炼武功,拜师学艺的心愿依旧是美好的梦幻。

云燕一直在盼望拜师学艺,增进本领,也好为完成使命积累更多的本钱,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征战。

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早日实现心愿。

很久以前,张云燕就听到人们在传颂一位女侠,叫岳小梅,据说年龄和自己相仿,武功超群,难遇对手。

云燕很羡慕,也很敬佩,自己何时能像岳小梅那样成为武林高手,有更大的本事为民除害呀?

她也是个成年女子,也有一身武艺,也有着除恶扬善的志向,可是和那些高人相比,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能望尘莫及。

张云燕又想到在阎府打伤自己的那个女妖,默默地叹息。那个精灵十分年轻,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却是一位修炼有成的高人,自己远不如呀。

那个女妖身怀奇功,令人羡慕,即使没有能力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抗争,也不会像自己这样不堪一击。

灵龟是修炼有成的精灵,尽管修行尚浅,她也无法比及。

张云燕对本领超群的年轻女子,哪怕是女妖,都非常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她不由得想起狐狸精雾里花和打伤自己的那个女妖,愤愤不平,那些家伙仰仗奇功异法四处害人,自己却本领平平,天理何在?

云燕深知,自己没有机遇,无处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功法的心愿今生不会实现了。

她暗自叹息,什么时候也能像那些高人一样,学会神奇的本领呢?

张云燕尤其难忘的是小和尚释空,他二人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又是僧俗不同男女有别的好朋友,心存感激。

她对释空的骁勇果敢十分敬佩,对高深的功夫羡慕不已,也对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无法忘怀。

她很想和释空相聚言欢,探讨修炼的方法,回味和未婚夫君相聚时的快乐,感受未婚夫君“重生”的喜悦。

回忆中,张云燕想起在随缘洞里的遭遇,那个所谓千年之约的隐居高人,口口声声说和她有生死之交,既如此,为什么不收自己为徒传授深奥的功法呀?

还有,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也声称在数千年前和她有生死的交情,而且情谊之深远胜他人。

如果老妇人不是妖怪,所言都是真的,她为什么对生死之交的朋友不理不睬呀?

按说,就是为了生死之交的友谊,那位老妇人也应该关照她,正该收至深的好友为徒,提升武功。

云燕看着满屋的夜色,暗自叹息,在不时地叹息中昏昏睡去……

第二天,张云燕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见天色大亮,急忙起身洗漱。

她和孩子吃了店家特意准备的饭菜,然后辞别而去。

晴空万里,白云飘逸,绿荫片片,禽兽欢娱,沃土遍野,孕育着勃勃生机。一座座村庄展现着生活的气息,正在续写一页页历史,延续着生命传承地接力。

张云燕就要回到阔别十余年的连湖村了,既喜悦又急切。那里是思念不已的家乡,她又感到非常陌生,兴奋中有些不安。

云燕一路打听,终于来到玉龙湖边,面对本应熟悉却十分陌生的湖水,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玉龙湖水面宽阔,如浩瀚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岸边垂柳拂煦,繁花似锦,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一条小河从山里流来,清澈见底,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广阔无垠的湖水里。

放眼远望,山连着山,连绵起伏,无边无际,山外是一马平川。

张云燕看着清澈的湖水、一片片芦苇、翻花的鱼儿、飞舞的蜻蜓……陷入了儿时的沉思中……

云燕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爹爹想起来就讲玉龙湖里白龙的传说,他们兄妹三人很喜欢听,因为是个美好的故事,令人向往。

美好的传说不知道起源于何年何月,也不知道流传了多少年代,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讲呀讲,无休止地传下去。

传说十分美好,是穷苦人的精神寄托,饱含着人们的期望。然而,传说中的寄托虚无缥缈,人们的期望也是美好的梦幻,传说中的情景和现实截然相反,从来没有出现。

尽管寄托无望,期望渺茫,人们讲起玉龙湖里白龙的故事,还是兴致勃勃,对美好的传说,有着深深地期待和向往。

传说,玉龙湖里有一条白龙,银光闪闪十分厉害。这条白龙关心百姓生计,施展本领把此地治理得风调雨顺。它对坏人恨之入骨,不是降下神火烧死他们,就是搅起大水淹死他们……

小时候,张云燕每当听到这里,幼小的心灵就激动不已,希望那条白龙快点儿降下神火烧死那些坏蛋,搅起湖水淹死他们,也好让穷苦人过上舒心的日子。

小云燕盼望着,每到湖边就希望能见到那条洁白的龙,甚至在梦中见到它了。

在渴望的祈盼中,在美好的梦幻里,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那条白龙没有出现,那些坏人更加凶狠,老百姓的生活愈加困苦。

小云燕很泄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去问爹爹。

张二林唉声叹气,露出一丝苦笑,告诉她那是神话传说,玉龙湖里没有白龙。

的确,自古以来谁都没有见过那条白龙,百姓们生活一直很苦,坏人却活得很舒适。

人们希望能有一条白龙为民除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玉龙湖里没有龙,美好的心愿无法实现,只能一代接一代地被恶人盘剥,延续着穷苦的生活。

小云燕很失望,要是没有白龙,坏蛋不是要一直欺侮老百姓嘛,穷人家不是还要过苦日子嘛。

不知何时,幼小的心灵里有了一个大胆又神奇地想法,她很想自己变成一条白龙,去把那些坏蛋都烧死淹死。

小云燕一直有这个梦想,长大明白后才无奈地抛弃。

张云燕很同情受苦百姓,痛恨那些匪徒恶霸和贪官污吏,一心要为百姓做些事情。

在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地教导培育下,她学会一身好本事,决心为正义的事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为无依无靠的穷苦百姓解除一些痛苦。

这次血洗阎府,张云燕大仇得报,十几年的心愿已了,感到十分欣慰。

哪知,风云变化,令人难测,她虽然实现了为爹娘报仇的誓愿,却遭受了意外地重创,被阎府小夫人的阴影折磨得苦不堪言。

她更加思念丢失的云霞妹妹,还有云天哥哥,盼望能相逢团聚。

那件可怕之事不管是真是假,已经深深地刻画在心里,云燕无法抹去,也无法否定,已经成了最大的隐痛。

这个隐痛实在可怕,她除非和云霞妹妹相逢团圆,否则将伴随一生,直至死去的那一天。

张云燕为了解除精神折磨,为了爹娘的亡灵得到宽慰,尽快找到云霞妹妹已是最大的心愿。

她已经寻找了十几年,至今没有一点儿消息,既焦急又不安。她深知,兄妹三人要想重逢,不亚于登天之难,想起来就苦不堪言。

张云燕是一位坚毅的女侠,继承了父辈倔强的秉性,在坎坷人生地磨砺中,完善了她的性格。

面对任何艰难险情,她都能坚强地挺过来,要继续完成未完的誓愿。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今生必须完成的使命,她要寻找下去,直至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张云燕在玉龙湖边呆了很久,既为美丽的景色吸引,又浮想联翩追思着儿时的记忆……

她想起跟随爹爹坐船下湖捕鱼的情景,依然很清晰,好像和爹爹正在广阔的湖面上泛舟,脸上浮现出了童真般的笑容。

笑容很快散去,云燕对爹娘离世悲愤不已,在痛苦地思念,满是怒容的脸上沾满了泪水。

儿时无忧无虑那么美好,让人留恋,那段快乐的时光太短暂,现在想起来还倍觉珍贵。她面对家乡的美景,陷入了往昔的沉思中……

湖边,鸟儿们或追逐飞翔,或收翅观赏,鸣叫声如歌儿一样宛转悠扬。

张云燕抬头看看鸟儿,不由得想起娘亲经常哼唱的一首摇篮曲,他们兄妹三人就是听着这支小曲长大的。

小曲没有名字,不知道起源于什么时候,是何人所作,人们在互相传唱,用来哄婴儿入睡。

这支小曲很好听,也引起了儿时的回忆,云燕对这支摇篮曲印象很深,还起了名字叫《轻风》。

每当想念爹娘的时候,她就自然地哼唱这支小曲,以遥寄哀思,回忆和爹娘以及兄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第二七七章 故土亲情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时此刻,张云燕面对宽阔的玉龙湖,坐在久别的家乡土地上,对着怀抱里的孩子,又在哼唱那支摇篮曲——《轻风》:

“风儿轻呀轻,

莫吵宝儿醒。

请擦去汗水留下柔情,

宝宝要做甜甜的梦。

风儿轻呀轻,

莫吵宝儿醒。

请带去烦恼留下笑容,

宝宝正做甜甜的梦。”

张云燕一连唱了好几遍,既伤感又哀叹,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爹娘要是能活到现在该多好呀,她会全力保护,尽心侍候,决不让二老受到任何伤害,能高高兴兴地安度晚年。

唉,这是美好的梦想,早就不可能了……

张云燕在思念亲人,为爹娘早逝悲痛,为不能尽孝伤心,泪水流淌,在低声悲泣。

太阳已经偏西,张云燕起身离开湖边,一边打听一边向思念的家乡走去。

前边就是连湖村了,她心情越来越激动,那里就是理应熟悉又十分陌生的家乡。

云燕自小离开连湖村,四处流浪,家乡渐渐地成了记忆中的地方……

儿时,她恨这个地方,因为重创了那颗稚嫩的心灵,给予了无尽的痛苦和悲伤。爹娘惨死,妹妹丢失,哥哥一去不归,恶人横行,报仇无望……云燕再也不想看到生养她的村庄。

随着年龄增长,张云燕逐渐地明白了,是自己陷入仇恨的误区,心情随之有了变化,对家乡不再有恨,这些仇恨都记在阎小鹏身上。

她很思念久别的家乡和儿时的伙伴,还有那些父老乡亲们,对生养她的故乡越来越向往,盼望能踏上那块亲切的土地,以抚慰无尽的思念与感伤。

在儿时的记忆里,张云燕对自家的茅草房很清楚。周围的房屋、高大的树木、村里的街道、儿时的伙伴……也有依稀的印象。

现在,她终于踏上故乡的土地,呼吸着久违的芬芳。大仇已报的喜悦,对家乡亲情的涌现,她十分兴奋,感到身心轻盈无比欢畅。

很快,云燕的心里如波翻浪涌,喜怒哀乐的情绪涌上心头,随同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她被复杂的情感包容,正流露着新奇、渴望、疑惑、哀伤……

激动中,张云燕神情一震,寻视的目光盯住一个方向,立刻跑过去。她穿过树林来到一片荒野处,眼前是墓地。

这里,树木低矮,杂草纵生,寂静又凄凉。

云燕满脸悲情,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她的目光已被泪水模糊,在不停地寻觅。

张云燕在一处坟前停下来,随即放声大哭,满心的思念与痛苦的情绪喷涌而出,随着泪水尽情地释放。

原来,这里埋葬的就是她的爹娘,两位老人在地下已经十几年了,她终于又回到亲人的身旁。

云燕跪伏在爹娘坟前,痛哭不止,再也见不到二老的音容笑貌,只能倾泻无尽的悲愤与哀伤。

张云燕幼小离开家乡,十几年的思念、痛苦、悲愤、哀伤……复杂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翻涌奔流,无可阻挡;好似暴发的火山,喷涌而出,在亲人面前尽情地释放。

云燕内心的闸门已经关闭了十几年,瞬间大开,流淌着悲愤思念之情,还有大仇已报的欣慰和舒畅。

田野上,荒芜凄凉,哭声不止,又添加了阵阵的哀伤。

鸟儿们悄悄地飞去,不想打扰游子感情的释放。

虫儿们不再鸣叫,正默默地叹息,暗自感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悲声渐止,随着泪水流淌和情绪释放,心里好了许多。

她看着爹娘的坟墓,有些意外,不但竖起了墓碑,坟头也修整过了。

云燕心里一热,泪水又流下来,在故乡热土,张家人去屋空,乡亲们并没有忘记,依旧在默默地照料。

张云燕为爹娘的坟头清除杂草,又添了一些土,留下了十几年来思念的泪水,也有了温暖的亲情。

她在坟前呆了很久才离去,精神有所安慰,觉得轻松了一些。她思念依旧,悲痛愤怒的情绪并没有消除。

张云燕来到连湖村外,停步观望,圆睁的眼睛一动不动,俊俏的面容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原来,她听到孩子们的嬉笑声,也随之笑了。

云燕两眼圆睁,炯炯有神,看到了十分熟悉的地方——儿时经常在这里玩耍,可以说是孩子们娱乐的天堂。

顿时,俊美的面容绽放出了喜悦的神情,她急忙跑过去。

这里,青草萋萋,野花绽放,草地上有些大石头,其中就有那块“大象石”。

云燕径直来到大象石跟前看着,不由得心中生疑,“大象”的鼻子怎么完好无损呀?

她蹲下来仔细查看,才发现一块“象鼻子”是粘上去的,两道环形裂纹清晰可见,残缺处已经补上了。

张云燕看着摸着,感慨万千,这块“象鼻子”正是当年被自己砸掉的。

那时的情景,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追赶野兔回来的时候,发现妹妹不见了,气得搬起石头把这块“象鼻子”砸掉了。

云燕暗自叹息,那时候太小,也太冲动,把好好的象鼻子砸坏了,不应该呀。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妹妹不见了,她能不急嘛。

还好,有人把“象鼻子”粘上了,又能给孩子们带来无尽的欢乐,她也少了一些遗憾。

张云燕看着大象石,又想起妹妹丢失的时候,在“象鼻子”上面有一张写着字迹的纸。

她心里一动,那张纸上写的什么,会不会和妹妹有关系呀?

云燕越想越觉得那张纸上的字迹大有文章,很可能是写明妹妹的去向,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交给大人们看一看。

她当时如果不冲动,没有把那张纸撕碎,或许就能知道妹妹去哪里了,是被什么人带走的,现在何方,可以直接去寻找妹妹了。

云燕下意识地四下寻视,晚了,现在才想起来,早就晚三秋了。她很后悔,连声叹息,是自己阻断了寻找妹妹的路。

面对大象石,张云燕感慨万千,儿时经常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来这里玩耍,妹妹就是在这里丢失的,又触景生情流下泪水。

她在思念云霞妹妹,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随即闪现,痛苦的心灵又被无情地折磨。她极力地否定,在连声哀叹,苦不堪言……

“阿姨,你哭了,你疼吗?”一个小女孩钻过象鼻子问着。

张云燕擦了擦眼泪,笑道:“好孩子,阿姨不疼,是想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经历的一些伤心事。”

她看着孩子,有了一种莫名地喜爱,似乎看到了儿时的妹妹。

小女孩有三四岁,和云霞妹妹丢的时候年龄相仿,两只眼睛又大又圆水灵灵的,天真活泼,十分可爱。

张云燕抱住她亲了一下稚嫩的小脸,笑着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灵燕。”

“小灵燕,这名字好。你是自己来这里玩的吗?”

“我和哥哥一起来的,还有他们。”

“这就好,你要记住,可不能一个人到这里来玩呀,小心遇到坏人。你不管去哪里玩,都要和哥哥在一起,有事的时候,哥哥也能帮你呀。”

不用说,云燕不希望发生在云霞妹妹身上的悲剧重演。

小女孩答应一声,问道:“阿姨,这个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呀?”

张云燕看看怀里的孩子,一下子难住了:“他叫……嘿嘿,阿姨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就叫弟弟吧。”

小女孩喊了一声弟弟,又在象鼻子里钻来钻去高兴地玩起来。

张云燕看着欢快的小灵燕,又想起妹妹云霞,一声哀叹,眼里有了泪花。

她心里在呼唤:“妹妹,你在哪里呀,姐姐想你呀,但愿你还活在世上。妹妹,姐姐心里苦呀,快回来吧,姐姐不能没有你呀……”

伴随着痛苦的情绪,泪水在频频流淌。

云燕思念妹妹,阎小鹏小夫人的影像又浮现在眼前。她似乎看到了点点血迹的惨白面容,还有沾染血污的身子,心慌意乱,痛苦不已,也有了强烈的罪恶感。

这是她的心病,每当想起丢失的妹妹,小夫人的阴影就会浮现在眼前,苦不堪言。这个阴影好像幽灵一样,无法驱散,会一直藏在她的心里,不时地跑出来折磨一番。

她除非确认云霞妹妹还活在世上,能和妹妹重逢团圆,否则无法消除罪恶感。

张云燕一声叹息,在默默地否认:“她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决不会嫁给仇人!”

她只能以此来宽慰自己,也更加思念妹妹,盼望能和云霞早日团圆,也好消除十几年来的苦苦思念,以及难言的内疚和隐痛……

然而,她的渴望和祈盼都离现实太遥远,可能今生都不会如愿。

张云燕完成了十几年来的报仇誓愿,哪知又出了这种可怕之事,尽管只是可能,也无法否定,想起来既心痛又憎恨。

说到憎恨,她不知道该恨谁,如果恨小夫人也叫云霞,而且年龄和妹妹相仿,也不应该,这不是恨的理由。

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鲁莽,为惨死的爹娘报仇是必须做的,也是阎家自取其祸。阎小鹏害人无数,还要灭张家一门,她怎么做都不为过,无可指责。

第二七八章 故居悲声

千千 .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事已至此,张云燕只能痛苦,只能憎恨,也更加渴望,依旧在苦苦地打听寻找妹妹的下落。

她希望妹妹还活着,立刻飞到面前,既能了却十几年来的心愿,又能把小夫人的阴影驱散。否则,那个幽灵般的阴影将伴随自己一辈子,她会饱受折磨,苦不堪言。

孩子们的欢笑声赶走了心里的阴影,把张云燕从思念和悲愤中拉回来。

她一声长叹,看着玩耍的孩子,回忆着自己的快乐童年,心中的情与景又回到了稚嫩的从前,俊美的面容浮现出了纯真的笑容。

云燕在默默地回忆,犹如回到了童年时代,童真的快乐溢满了心田,在品味童真的甘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又从儿时回到了现在,起身来到树林边。

她想起小时候追赶野兔丢失妹妹的情景,一声哀叹,随即进入树林,很快来到野兔藏身的土丘前。

这里很安静,不时有鸟鸣声,高大的树木与低矮的树丛相间,萋萋青草与艳丽的花儿相伴,景色幽幽,清香淡雅,令人心醉留恋。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寻视,当年那只野兔躲藏的小洞还在,堵在洞口的石头也在,好像没有人动过。她叹息一声,把石头拿开。

小洞里黑乎乎的,她伸手摸了摸,从里边取出一根细竹枝,正是当年为了把野兔赶出来,将这根竹枝插进去的。

竹枝上布满了黑色霉斑,至今还没有腐烂。

张云燕正看着竹枝,忽然听到有响动,身心随之一紧。

她急忙抬头巡视,原来,一只灰兔从另一个洞口跑出来。

灰兔看看她,飞快地跑走了。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当年自己追赶的野兔,就是从那里跑走的。斗转星移,世事更迭,此野兔非彼野兔,不知道已经传承了多少代。

她把竹枝扔到一边,不能再影响野兔生活了。

云燕坐在当年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上,看着周围的绿荫,听着悦耳的鸟鸣,回忆着儿时的情景、儿时的事情……

太阳快要落山了,鸟儿不见踪影,树林里十分幽静。青蛙叫,虫儿鸣,声声含着柔情,点缀着幽幽的寂静。

张云燕从思念里醒来,起身拍打一下灰土,抱起小男孩又来到大象石前。

那些孩子已经回家,这里没有了嬉笑喧闹声,很安静。

她看了看大象鼻子,又抱着孩子骑到大象身上,玩味着儿时的欢乐……

小男孩咯咯地笑着,稚嫩的笑声脆脆的,甜甜的。不知道是因为新奇还是熟悉,让懵懵懂懂的孩子这么高兴。

太阳落山了,天色渐暗,西边的天空有了淡淡的红色,依然很亮。

张云燕来到村头,一边走一边看着,感受到了亲情,也很欣慰。

村子里升起了缕缕炊烟,外面难得有人出现。

回来了,阔别十几年的游子终于来到故土村旁,这里就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是魂牵梦绕的故乡。

张云燕望着久别的家乡连湖村,激情满怀,眼睛湿润了。

她贪婪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一座座房屋、一棵棵树木、一堆堆柴草、一块块石头……无不觉得温暖亲切,又很陌生。

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心绪翻涌,泪水不住地流下来。泪珠晶莹,饱含着无尽的喜悦和亲情,也有不安与伤痛。

张云燕在仔细地辨认,面对既陌生又有印象的村庄,默默地追忆着。

她的记忆渐渐地多起来,尽管离别已经十几年,对家乡还能辨认出来。村东头那座低矮的茅草房,就是生养她的地方,是和爹娘以及兄妹一起欢聚的家。

云燕看着那座熟悉的房屋院落,又生疑惑,在儿时的记忆里,房屋又高又大,怎么变得矮小啦?

她很快明白过来,房子没有变,是自己长大了。

张云燕看着阔别了十几年的家,泪水又流下来,亲切之情尤甚,伤感之心翻涌,欣喜中融入了无尽地思念与伤痛。

她离家出走后,在无数次的梦中,回到过这个曾经的家。此时此刻,十几年的记忆已经实实在在地呈现在面前,怎能不悲喜交加。

云燕在仔细地观察,巡视着周围,在追思儿时的记忆。

这里的房屋院落和记忆中没有多大变化,基本是老样子,尤其是邻居李有船哥哥家,记忆更深一些。

梦中的房屋院落就在眼前,张云燕已经急不可耐,大步流星地向昔日的家奔去。

她紧盯着熟悉又陌生的家,泪水在流淌,悲情在冲撞,是亲切感所至,也是为亲人流淌。她失去了爹娘,失去了哥哥和妹妹,独自一人出现在家门前,深感孤独和悲伤。

云燕多希望爹娘和兄妹二人还在家里,多希望一家人能团聚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呀。

梦,这是极其美好的梦,今生不会如愿了。

张云燕刚来到院门前,忽然听到屋里有哭泣声,不由得一愣,屋里有人!头脑里随即闪现出了爹娘和哥哥及妹妹的身影,那么清晰,那么亲切。

爹娘已经不在了,屋里的人一定是哥哥和妹妹,除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张家已经没有人回到故居了。

这想法是久思所至,是回归故居的必然,也是心里祈盼的梦幻。

云燕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梦幻,俊美的面容浮现出了惊疑的神情,心跳也加快了。她默默地祈盼,渴望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已经回归家中,即将重逢团圆。

张云燕看着故居,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哀叹,深知屋内之人不是云天哥哥。如果哥哥还活在人世,早就回来看她了,也不会一去不归。

屋内之人更不是云霞妹妹。妹妹当时那么小,早已经不记得家在何处,怎么可能回来呢,除非带走的人又把她送回来,或者告诉家乡在哪里。

这也是不可能的,那个人既然要把妹妹带走,就不会让她回来了,也不会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尽管如此,张云燕还是在盼望云霞妹妹已经回到家中。这不止是张家的特大喜事,还能消除自己的罪恶感,彻底清除那个可怕的阴影。

她在渴望,在祈盼,又忐忑不安,心情已急不可耐,要进去看个明白。

张云燕推开院门来到房屋前,哭声听得更真切了,屋里不但有女人哭泣,还有男人在叹息。

她更觉疑惑,屋子里怎么还有男人呀,难道是云天哥哥?哥哥和妹妹都回来啦?他们为什么会悲伤呀?

云燕苦苦地盼望和兄妹团圆,恐怕还是美好的梦幻。屋里人如此悲痛,一定有了难心事。家家都有难唱的曲,何况是穷苦人家。

张云燕没有完全失望,或许哥哥已经成家,和嫂嫂一起回到故居;也许是妹妹和妹夫又被送回家乡。不管怎样,她都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见到的是苦思苦盼的亲人,能喜获团圆。

想到此,她招呼一声:“屋里有人吗?我来打扰一下。”

她不等屋内应答,立刻推门而入。

张云燕见到屋里的人,一眼就确认不是云霞妹妹,也不是云天哥哥,瞬间有了失去的苦涩感,在暗自哀叹。

屋里是两位老人,正在伤心地哭泣,看上去已年近五十,满脸的皱纹饱含沧桑。

那位老汉看着突然到来的陌生人,还身带兵器,有些惊慌。

他急忙起身询问:“你……你是谁呀,来到我家要干什么?”

张云燕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位老太太惊叫起来:“啊,石头!是石头!”

她发疯似地扑过来,一下子把张云燕怀里的孩子抢过去。

老太婆看着张云燕,既紧张又吃惊:“这孩子怎么和你在一起呀,是你把他偷走的吧?可恨,太可恨啦!”

老太婆狠狠地瞪着张云燕,神情紧张,满脸怒意,也很畏惧。她两臂紧紧地抱住孩子,生怕被这个陌生女子夺回去。

意外生变,张云燕不由得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她看着两位老人,问道:“这孩子你们认识?他是谁家的?”

老汉看着孩子,又惊又喜,立刻用身体护住,既愤怒又惧怕。

他瞪着张云燕,怒道:“这是我孙子,已经丢了许多天了,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被你偷去了,实在可恨!滚,快滚出去,今天就是拼着老命,我也不会再让你抢走孩子!”

老汉很紧张,已怒不可遏,为了保护孩子,真是不要命了。

张云燕明白了,既意外又高兴,急忙解释,简单地讲了在阎小鹏府里解救孩子的经过。

两位老人得知实情后,才知道这位陌生人,非但不是偷走孩子的坏人,还是救命恩人,急忙道谢。

祖孙意外团聚,喜悦之情无法言表。

老太婆既高兴又伤心,泪水流淌,笑意中含着悲伤。

张云燕不用再为孩子的去处焦虑,心里轻松许多。

老汉欣慰地流着泪水,接过孩子亲了又亲。

他连声说道:“我的宝贝孙子,你可回来了,想死爷爷了。要是再见不到你,爷爷也不想活了……”

他觉得对恩人有些慢待,急忙请张云燕坐下,深表歉意。

老汉又连连道谢:“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太感激你了。恩人,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呀?”

第二七九章 危情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哪敢以恩人自居,急忙起身施礼,应道:“二位老人家好!千万不要这样称呼,晚辈承受不起。我叫云飞雁,是连湖村人,原来就住在村子里,现在有了机会,顺便回家乡看一看。”

两位老人愣了一下,在仔细辨认,满脸都是疑惑的神情。

老汉看了看老太婆,老太婆对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汉一边打量云燕一边说:“云飞雁?你是连胡村人?不对吧,我自小在这里长大,村里人都认识,怎么没有见过你呀?再说,几十年来,连湖村就没有云姓人家,你不可能在这里住过,一定是记错了。”

“老人家,我记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我家姓张,我叫张云燕,就住在连湖村。”

“张云燕?你叫张云燕?” 老汉依然疑惑,不知道这个年轻女子是何人。

张云燕笑了笑,解释道:“我离开家乡已经十几年了,那时候还小,二位老人家不会记得了。提起我爹爹,你们应该知道,他老人家叫张二林。”

“张二林!知道,知道,我们哥俩还是好朋友呢。噢,想起来了,这么说,你就是云燕啦?咳,瞧我,你已经说过叫张云燕。”

老太婆闻言很意外,也很惊喜,脸上瞬间有了笑容。

老汉很高兴,又把孩子交给老太婆,立刻拉住云燕的手,说道:“孩子,真想不到会是你呀,太意外了。自从你离家出走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大家一直惦记你,还以为……以为你回不来了。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瞧,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真好呀,真好呀!”

张云燕见老汉对张家如此熟悉,还是爹爹的好朋友,有些意外。她没有认出二位老人是谁,疑惑地看着。

老汉笑了笑:“云燕,有船你还记得吧,你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

“当然记得,我们还是要好的朋友呢。”

老汉说道:“我是有船的叔叔,叫李茂盛。她是有船的婶婶。嘿嘿,你小时候也常到我家里来玩,我还抱过你呢,还记得吧?”

经提示,张云燕有了依稀地记忆,急忙施礼问候。

“一晃已经十几年了,我们都老了,你怎能认识呀。”李老汉叹道,“云燕,可惜你爹娘已经不在了。他们要是能活到今天,看到自己的宝贝姑娘这么有出息,该多高兴呀!唉,他们两个命苦呀……”

提起爹娘,张云燕眼里有了泪水,爹娘那么早就过世了,还死得那么惨,想起来就痛如刀绞。别看阎小鹏已死,心里的仇恨依旧难消,她想起仇深似海的恶霸,就恨得咬牙切齿。

“云燕,不要伤心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活阎王已经被人杀死了,他阎家大小一十二口也都死了。这回好了,你爹娘大仇得报,全县的老百姓也出了一口恶气呀!”

张云燕感到很意外,也有些不解:“前天才发生的事情,你二老这么快就知道啦?”

“哦,这么说你也知道啦?”李茂盛也很意外,随即又笑了:“噢,你已经去过活阎王家里,自然会听说。”

李老太叹了口气,说道:“这种大好事当然传得快,就像鸟儿似的,一眨眼就飞遍各地了,不但咱们县的人都已知晓,邻县也知道了。人们听了这件大喜事,比过年还高兴呢。报应,是报应呀,苍天有眼,终于让那家伙得到报应!”

李老汉接道:“有人说,活阎王是被英雄豪杰杀死的,还有人说是被妖怪吃掉了,不管怎样,那家伙最终不得好死,遭到报应了。”

宝贝孙子回来了,活阎王一家都死了,两位老人稍止悲声,冲淡了一些悲情。

李茂盛,这名字不错。没想到,兄弟俩的名字有天壤之别,其兄叫李狗剩,名字再俗不过,也不雅。

其实,李茂盛本来是随其兄叫李猫剩的,后来,村里教书的王先生为他改作李茂盛,音同字不同,也有不错的含意。

李老汉很感叹:“真是应了人们所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活阎王终于死了。听说,那家伙死得很惨,还连累了一家人。那家伙害了多少家庭呀,也是作孽作到头了,咱老百姓真解恨呀!唉,这报应来得太晚了,要是能早一些该多好呀。”

李老太擦了擦泪水,叹道:“不知道是哪位大英雄做的好事,老百姓都很感激他。”

李老汉摇了摇头:“这种事怎好留名呢,要是被官府知道,又会通缉捉拿。”

提到害死爹娘的仇人,张云燕脸上又现怒容,暗自骂了几声。

对报仇之事,她不便明言,推说除害之人算不得英雄,是为报家仇做了该做之事而已。活阎王罪孽深重,人人都想杀之,不要看重此事。

李老汉闻言有些不瞒:“侄女,这么说话可不应该呀,杀了活阎王,也是为你家报了大仇,理应感激才是。岂止是你,全县的百姓都感激他呢。”

张云燕有些不自在,不好再解释,随老人家去想吧。不管怎样,活阎王一死,少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霸,乡亲们的日子能好过一些了。

她想起了杳无音信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怀着一线希望询问两位老人,兄妹俩是否回到连湖村。

老人告知,自从云霞丢失,云天外出寻找后,那兄妹俩一直没有回来,如今不知道流落在何方。

云燕叹了口气,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自己问得有些多余,如果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回到了家乡,自然会在自家的屋子里。这里除了老夫妻俩,没有别人,怎么可能回来呢。

张云燕的心情可以理解,十几年来,她一直在苦苦地祈盼能和兄妹俩重逢。她回到了故乡连湖村,自然会想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一定会询问此事,尽管再一次失望。

茂盛老汉兴奋的神情很快消失,饱含风霜的脸上又有了悲愤的神情。

他告诉张云燕,死了一个阎王,又来了一群小鬼,一切还是老样子,老百姓的苦日子没有变化,还要在苦水里煎熬。

喜去悲来,李老太又在伤心地哭泣。

李老汉眼含泪水,哀叹不止。

张云燕心中生疑,丢失的孙子回来了,两位老人理应高兴才是,怎么还在伤心哭泣呀?她没有进屋的时候,老夫妻俩就很悲伤,难道不止是因为孙子丢失,还有其它为难的事情吗?

云燕的猜疑没有错,李家的确遭了大难,何止孙子丢失,真是没有活路了。

李茂盛老两口晚来生了一个女儿,十分疼爱,谁知,女儿今天被恶徒抢去了。

老两口眼睁睁地看着女儿遭难,无力解救,已痛不欲生,死的心都有了。

李老太哭道:“我女儿到了他们手里,怎会得好呀!可怜的孩子,娘也不想活了……”

她失声痛哭,泪流不止。

张云燕一听,既吃惊又愤怒,急忙询问此事。

李老汉叹了口气,简单地讲了事情经过。

原来,李茂盛夫妇有两儿一女,靠种田和打鱼为生。老两口忙碌一辈子,不但难有饱饭吃,到头来还欠阎小鹏一屁股债。

活阎王见李家女儿李有玉长得美貌,想抓去抵债,供其玩乐。

在万分愁苦之时,听说活阎王被人杀死了,全家人非常高兴,以为大祸终于躲过去了。

哪知道,阎小鹏的手下听说主子已死,便自立为王,继续霸占玉龙湖,盘剥百姓。

现在,玉龙湖一分为二被两个人占据,各自纠集一些匪徒打手,肆意行凶作恶。

说起来,这二人前文提到过,就是阎小鹏手下的李铁头和陈大虎。他二人是活阎王的两只鹰犬,到处肆意行凶,恶贯满盈。

当年,两个家伙曾想欺侮张云燕的母亲周氏,未能得逞。

他们跟随阎小鹏近二十年,成了主子的左膀右臂,手段之凶残,不亚于活阎王。

现在,他二人上了年纪,都有自己的势力,没有树倒猢狲散。活阎王已死,阎家无人接管,两个家伙贪欲之心随即膨胀,接替主子霸占玉龙湖。

他们接管了活阎王的旧账,强取豪夺的债务还要接着算。

连湖村一带归李铁头管辖。今天午后,李铁头带人来到李茂盛老汉家逼债。

李家没有钱还债,好话说尽还是不行,结果女儿有玉被强行带走。

李铁头声称,一天不还钱就一天不放人,直到还清债务那一天。

实际上,这家伙匆匆来到李家逼债,不是为了银子,是要占有美貌的李有玉。他抢走有玉,从此霸占了这位美少女,任由欺凌。

阎小鹏活着的时候,李铁头就对有玉垂涎三尺,怎奈主子已经看中,不敢有举动,只能迷恋思念。

现在不同了,压在头上的主子已经不在了,他成为一手遮天的霸王,说一不二,无人敢惹,可以随心所欲地占有心爱的美少女。

孙子丢失,女儿被抢,李茂盛夫妻俩接连遭受塌天大祸地重击,老弱的身心无法承受,痛苦不堪,绝望至极,真是没有活路了。

就在此时,张云燕来到这里,祖孙才意外地团圆,一时缓解了伤痛的情绪。

第二八〇章 除害救人

张云燕听了李老汉地哭诉,顿时怒火填胸,急忙询问:“叔叔,有玉妹妹被抓到哪里啦?李铁头现在何处?”

“李铁头那伙强盗住在湖边,就是活阎王逼死你娘的那座小楼。我可怜的女儿被他们抓到那里,不会有好了,不会有好了……”

李老汉哀声叹气,泪流不止。

李老太失声痛哭,悲伤不已。

张云燕想到死去的娘亲,更加愤恨,起身就走,决心惩治恶徒救回有玉妹妹。

茂盛老汉见云燕要走,急忙拦住:“侄女,你要去哪里呀?要干什么?”

张云燕怒道:“我去把妹妹救回来,把那几个王八蛋都杀啦!”

“啊,不行,不行!”李老汉吓得叫起来。“孩子,你不能去,他们人多,特别凶狠,不是去送死嘛。这可不行,你是张家唯一的根苗,可不能莽撞行事呀。唉,我儿子已经去求他们放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老两口正担心呢,但愿他兄妹俩能一起回来。”

张云燕摇了摇头:“叔叔,那些家伙是不会放人的,不赶快救回妹妹,就被他们伤害了。老人家请放宽心,那几个蟊贼我能对付。你们在家里安心等待吧,侄女一定把有玉妹妹救回来。”

云燕不敢耽搁,也不管老人劝阻,急匆匆地跑走了。她为有玉妹妹的安危感到焦虑,已被抓去这么久了,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愿没有被欺凌。

张云燕觉得,有玉这名字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摇了摇头,离家已经十几年了,今天刚回到家乡,哪能听说过有玉呢,可能是对家乡对乡亲们的情感引起的幻觉吧。

夜幕已经落下来,缀上了许多星星,月亮早早地步入夜空,为幽幽夜色送来一点儿光明。

田野里,一片寂静,时而响起虫鸣声,气氛有些躁动。小小的生灵们在抒发美好的情怀,也令夜色不得安宁。

村子离湖边不远,张云燕一路奔跑来到小楼前。

这座二层小楼还是老样子,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有些陈旧。一楼亮着灯,有几个人在饮酒说笑。楼上漆黑,很安静。

张云燕刚接近小楼,就听到有呻吟声,急忙过去查看,果然见到一个男子倒在树下,正痛苦地哼着。

原来,他是李有玉的哥哥李有林,不但求情放人不成,还被那些家伙打伤。

云燕得知此情,怒火中烧,让李有林在此等候,立即把有玉妹妹救出来。她嘱咐李有林几句,然后悄悄地摸过去。

饮酒之人,正是李铁头及其手下几员干将,在为独霸一方开怀畅饮。

李铁头满怀喜悦,臃肿的脸上堆满笑容:“弟兄们,今后,这块宝地就是我李铁头的了,你们要多卖力气,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来,弟兄们,喝酒!”

说着,他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又抿了抿嘴。

一人放下酒碗,说道:“李爷放心,你说东,我们决不往西;你说打狗,我们决不抓鸡。今后,我们弟兄只听李爷吩咐,还要仰仗李爷关照栽培呢。”

李铁头很得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好,弟兄们有此心意,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我要让你们天天吃酒肉,手里有余银,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也不枉来人世一场。”

李铁头老了许多,头发全白大都脱落,光亮的头皮露出来,满嘴胡须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牙齿也少了许多,苍老中露出了红润和喜气。

这些年来,他贪食民脂民膏,养得又肥又胖,走起路来很笨拙,喘息不止,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这时,一个人端起酒碗,笑道:“李爷,此话听起来暖人心呀,你是我们的好主子,来,我敬你一碗!”

随着喊喝声,几个家伙一饮而尽。

那个人接着说道:“李爷,酒呀肉呀现在都有了,只是,这漫漫长夜该如何打发呀?”

李铁头笑了:“多虑了,多虑了,我不会让你们贪黑办事的,只管安心休息,养精蓄锐,做个好梦吧。”

“嘿嘿,有的事情还是要贪黑办的,养精蓄锐做美梦,可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再说只身独睡也不舒服呀。”那人笑道,“所以嘛,还请李爷多关照!”说着,他指了指楼上。

几个家伙心领神会,哈哈大笑。

李铁头明白了,他们是在打李有玉的主意。

他很不满,哼了一声,那个美女是思念已久的宝贝,要独自享用,哪能让别人去碰呢。活阎王在世的时候,他也不敢碰呀,此时也决不会让别人在美女身上留下痕迹。

李铁头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笑着骂了一句,让他们不要跟馋猫似的贪得无厌。这种事也好办,吃喝过后,自己去找相好的陪伴过夜就是,不要再想入非非了。

几个家伙岂止是馋猫,一个个都是凶狠的色狼,不然怎能凑到一起。李铁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憎恨惧怕。

一人笑了笑,说道:“夜色已黑,也来不及去找女人,李爷有美女相陪,我们弟兄是不是也沾沾光呀?”

李铁头见他直言不讳地说出来,面露不悦,扭过头去瞪了一眼。

他厉声告诫:“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听好了,她是我的宝贝,此前阎老爷不允许别人碰,现在照样不能对她动手动脚。否则,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今夜该如何打发,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哪管得了。”

四个家伙互相看了看,又是一阵大笑。

李铁头看着他们,有些不自在,也无声地笑了。

忽然,一个女子冲进屋内,把李铁头抓住:“恶贼,你追随活阎王行凶作恶,被你伤害的人不计其数,我要为他们报仇雪恨,去死吧!”

话音未落,她手起刀落把李铁头砍倒在地。

另外三个家伙正想发威,忽见主子丢了性命,瞬间愣住了,随即吓得一声惊叫,转身逃命。

那个女子怎肯放过,扑过去又劈倒一人,接着追出去杀了另外两个家伙。

四个恶贼乐极生悲,美梦还没有做就丢了性命。几个污血满身的肉体留在这里,不知道罪恶的灵魂还能不能进入梦中。

那个女子正是张云燕。她回到屋内,巡视一番不见有人,立刻拿起蜡烛直奔楼上。

二楼床铺上,一个年轻女子被捆绑,嘴被堵住,正哭泣不止。不用说,她必是李有玉。

张云燕急忙过去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一边解绑绳一边说:“妹妹,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李铁头他们已经死了,没有人敢伤害你。”

有玉突然见到陌生女子,还带着刀,有些紧张,也有了惧意,见她不会对自己下手,心里稍安。

她一边哭一边说:“谢谢恩人!你救我一命,也救了我们全家呀,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

“妹妹,不要这么说,你我父辈是好朋友,咱们姐妹俩也应该这样。”张云燕说,“妹妹,你哥哥就在外面,有林兄受了伤,快去照看一下。你兄妹二人先在那里等候,我要把房子烧掉,让贼人再也不能来此害人。”

张云燕楼上楼下搜查一遍,找到一百多两银子,又把家具用品搬到屋外,然后将房子点燃。

火势很快烧起来,直冲屋顶,映红了半边天,四个恶人也随之化为灰烬。

诸事已毕,张云燕背着穿戴被褥银两等,把李有玉送回家里,然后同李茂盛父子把家具搬回来。

李家人劫后重聚,异常喜悦。李有林更加兴奋,丢失的儿子石头意外地回来了,喜极而泣。

李家经历了这场可怕的灾难,有惊无险,对张云燕感激不尽。

茂盛老汉说道:“云燕,你在这里住下吧,这房子是你家的,这些家具正好使用。我们老两口搬到有林那里去。”

张云燕摇了摇头:“叔叔说哪里话,这房子归你们二老了,继续住吧。我是回来看一看的,过几天就走了。”

张云燕对李家三口安慰一番,推说出去走走看看,让他们先睡下,然后出了家门。

她离开村子直奔玉龙湖而去,要一鼓作气把李铁头的余孽,还有陈大虎那伙恶人都除掉,让百姓们能松一口气。

这一夜,张云燕沿湖搜寻没有停歇,尽管很劳累,却顺利地除掉了李铁头和陈大虎两伙恶徒,把各处贼窝烧得一干二净。

她不但为百姓们除去两大祸害,也报了自己的家仇,心里无比畅快。她望着黑暗的夜空,看着夜色里的玉龙湖,深深地呼吸几口家乡的空气。

张云燕很感慨,对这次复仇之行很满意,深感欣慰,不但除掉了十恶不赦的活阎王,还铲除了行凶作恶的两伙爪牙,家乡的人们能够喘口气了。

兴奋之情洗去了一夜的征尘,她回到连湖村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曙光。

张云燕一觉睡到中午,吃过饭想去看望伯父李狗剩一家,叙一叙离别之情。

哪知,李茂盛老汉告诉她,兄嫂早已过世,李有船流落他乡不知死活。

云燕吃了一惊,好朋友家里为什么也这么悲惨呀,难道也遭遇不幸?

第二八一章 命悬一线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张云燕听说李有船哥哥家里有了变故,非常意外。她一阵心痛,眼里有了泪花,没想到好朋友家里也这么凄惨。

云燕哀叹一声,问道:“有燕妹妹已经出嫁了吧,我去看看她,她是否还住在村里?”

李老汉看着云燕,神情有些疑惑:“咦,侄女,有燕的事你不知道吗?”

张云燕闻听此言,心里一惊,急忙询问:“叔叔,有燕妹妹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李茂盛见云燕的确不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他还没有开口,李老太讲了李有燕的事情。

这件事发生在张云燕离开家乡的那一年,她走后不久,小有燕也丢失了。说来也巧,有燕跟随哥哥到村外玩耍,也是在大象石那里丢失的。

为此,李狗剩夫妻悲痛欲绝,相继病倒,没有多久便撒手人寰。

好好的家庭接连遭难,李有船孤身一人,受到沉重地打击,痛苦至极,对空荡荡的家已心灰意冷。他跟随叔叔李茂盛生活了几年,心灵的创伤一直没有抚平。

小有船思念妹妹,也很自责,难以释怀。十二岁那年,他也和张云天及张云燕一样,对叔叔打个招呼,然后偷偷地外出寻找妹妹,至今未归。

小有燕丢失后,一直没有消息;李有船出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兄妹俩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完了,令人心痛。

张云燕听到噩耗,很吃惊,更觉伤心,又勾起对妹妹云霞的思念,泪水流下来。

她没有想到,有燕妹妹的祸事也发生在大象石那里,姐妹俩为什么都这么命苦呀?

思念中,活阎王小夫人的身影又浮现于脑海,她心里一阵疼痛,极力地回避这件揪心之事。然而,此事已经在心里扎了根,她无力摆脱,眉头紧锁,哀叹不止。

张云燕想到自家和有船哥哥家的悲剧,痛苦的心灵难以抚平,和李家告辞后便向玉龙湖走去,希望美景佳境能消融悲伤之情。

玉龙湖边,鸟儿飞鸣,蜜蜂恋花,鱼儿戏水,蝶展芳华,蓝天碧水,幽幽静雅,美景含情,玉洁无暇。

张云燕坐在岸边一棵大柳树下,心中伤感,眼里没有一丝美景。

她思念亲人,滴血的心灵有了无尽的伤痛:“唉,妹妹,你在哪里呀?姐姐已经回到家乡,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呀?姐姐想你呀,想你呀……姐姐不能没有你,快回来吧……”

张云燕无力自我劝慰,无力从悲情里自拔,眼含泪水,心里伤痛,沉浸在苦思苦想中。

那个可怕的阴影没有放过她,还在不时地闪现于脑海,无情地折磨。

云燕非常苦闷,唉声叹气,紧锁的双眉无法舒展,没有能力赶走小夫人的身影。她盼望云霞妹妹快点儿回来,也好消融身心的伤痛,抚慰滴血的心灵……

玉龙湖边,风景如画,也有了不和谐的色彩——融进了情伤意痛。美景中,一个孤独的灵魂在默默地思念,倍觉伤痛,无力抚平滴血的心灵。

张云燕回到久别的家乡,回到童年的故居,很欣慰,也有了孤独感。儿时的伙伴都守家待业,和亲人团聚,她无法相比,只能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享受不到家乡温暖的亲情。

她对连湖村有着深厚的感情,对故居的茅草房有着浓浓的亲情,想起儿时残存的记忆、孤独的生活……有快乐和温情,也有凄苦和伤痛。

张云燕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盼望兄妹三人能尽快团圆。可是,这思念是无解的,团圆是渺茫的,或许就是一场美好的梦幻。

在美丽的风景里,有了痛苦和悲愤之情。在活力无限的生灵中,蜷缩着一个孤独的身影。这是美景里的瑕疵,是活力中的不足,沾染了画意般的美景。

忽然,喊叫声响起来,张云燕从痛苦中惊醒,悲愤绝望的情绪瞬间消失。

她抬头望去,周围没有人,喊叫声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听起来很急切,很恐惧,令人震惊。不用说,那里一定出事了。

云燕无暇多想,没有了思念和痛苦,只有紧张和焦虑。她立刻抽出飞龙神刀,起身向树林里跑去。

张云燕进入树林,循声奔去,很快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前边,有一些低矮的树丛。其间,有一个黑脸大汉在喊喝,还有一男一女倒在地上,他们身边有两个哭叫的孩子。

倒地男子正痛苦地呻吟,可能受了伤。

那个女子搂抱着两个孩子,一边哭泣一边哀求。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很紧张,也很焦急,立即起身摸过去。很快,她看清了那个黑脸大汉,吓得身子一抖,险些叫出声来。

云燕十分紧张,惶恐不安,畏惧的心腾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那个黑大汉长得太吓人了,乌黑的头发,乌黑的胡须,脸也是乌黑油亮。眼睛圆睁闪着凶光,令人胆寒。大嘴凸起,牙齿尖利闪闪发亮,更加可怕。

他的面孔既丑陋又狰狞,这哪是人呀,不如说是直立行走的猛兽。

那家伙一身黑衣,手握钢刀,十指有着锋利的尖爪,荧光闪烁,寒气逼人。

这家伙太可怕了,不要说如何凶狠残暴,就是这副模样,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张云燕已经认出来,这个可怕的家伙是黑煞星。她意外遭遇了这个黑熊精,怎能不紧张不畏惧。

云燕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黑煞星的时候,就是在玉龙湖边,要不是那条白色妖龙突然现身,自己早就被这个妖怪吃掉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又遇到了这个凶神,还是在玉龙湖边,也太蹊跷了,怎么会发生这么巧的事呀,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张云燕早已和黑煞星交过手,深知这个妖怪有多厉害,多么可怕,不敢和这家伙直面抗争。

可是,这个妖怪正在害人,那一家人眼睁睁地就要死在黑煞星的手里,难道视而不见独自逃走吗?

还是那句话,面对邪恶势力、害人的罪行,畏惧逃命不是张云燕的秉性,她不能不出手相救。

张云燕不想逃走,不能丢弃就要被害的一家人,更不能不管那两个幼小的孩子。她知道没有能力阻止妖怪的暴行,如果直面这个黑熊精,自己也会丢了性命。

即使这样,她也不能退却,必须救人,至于后果怎样,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认出了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顿时惊呆了,险些叫出声来。

原来,他们是石河村的那个猎户,就是李有田和王氏夫妇,在身边哭叫的是他们的两个孩子。

前天夜里,张云燕在李有田家里和红发鬼王遭遇,在必死之时,魔鬼被死去的黑狗青虎吓得逃之夭夭,自己才保住性命,也救下李有田夫妇和两个孩子。

她和李家能有惊无险活下来,实出意外,非常侥幸。

没想到,在玉龙湖边,张云燕又和李有田一家人意外相遇,依旧在危难之时,面对的又是妖魔鬼怪,太可怕了。

李家的命运为什么这么不济?张云燕为什么会连续遭遇危机险情呀?

事态残酷,现实恐怖,李有田一家人陷入了必死的绝境,云燕也将命悬一线。

紧张畏惧中,张云燕没有惊慌失措,在急切地思索,怎么办,去解救危难中的李有田一家吗?

去和妖怪拼杀,无异于送死,面对凶残的妖怪,她没有能力抗争,不但救不了李家,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现实太残酷,妖怪太可怕,云燕不能不有所顾忌,不能不踌躇不前。

这里,没有了一丝静雅之情,没有了一点儿如画的美景,充斥着恐怖的气氛,如同地狱一般。

“地狱”里,妖怪凶残狰狞,肆意横行,正在施展狂野的暴行……

李有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被黑煞星打得伤重难以活动。他见娇妻幼子就要被黑熊精伤害,痛如刀绞,无奈地哀叹,已经绝望了。

他一边呻吟一边说:“你杀了我吧,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娘子和孩子呀!你要是能放过他们,我死而无恨。”

黑煞星看了看李有田,哼了一声:“杀不杀你,要看美娘子如何做。她要是能让我满意,你就可以活,否则一定杀了你!”

张云燕闻言,更加紧张恐惧,异常焦虑,李家四口已危在旦夕。

黑熊精盯住王氏,狰狞的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神情,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王氏吓得身子蜷缩,紧紧地搂抱着两个哭叫的孩子,颤抖不止。

她一边哭泣一边哀求:“老爷,请你放过孩子吧,我夫妻俩会感恩不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我可怜的孩子呀……”

黑煞星高兴地笑起来:“好说,好说,只要美娘子能顺从地陪我玩耍一番,我黑煞星就放了你相公。不过,两个孩子我不能答应,我现在腹中饥渴,正需要用他们来充饥。幼小的孩子纯真稚嫩,大有补益呀。”

王氏吓得大哭,非常无助,急忙哀求:“黑煞星爷爷,只要能放过孩子,我……我答应就是,让我怎样就怎样。要不……要不你就吃了我吧,千万不能伤害孩子呀……”

第二八二章 大难临头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黑煞星岂止要欺侮王氏,杀害李有田,还要吃掉两个幼小的孩子,真是一个无比凶残的妖怪。

张云燕非常紧张,愤怒不已,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身心紧缩微微地颤抖,还在急切地思索如何行动。

面对可怕的妖怪,她感到很无力,很无助,依旧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李家遭难吗?能看着两个幼小的孩子惨遭杀害吗?

不能,决不能让悲剧发生,决不能在自己面前发生如此恐怖的血腥。

然而,张云燕身单力孤,凭自己的本事没有能力打败黑煞星,救不了这一家人,“决不能”的心愿也决不能实现,只能是渺茫的梦幻。

云燕一旦和妖怪动起手来,不但救不了李家,还要搭上自身性命。

面对可怕的黑熊精,张云燕毫无胜算,性命堪忧,又不能见死不救独自逃生,贪生怕死不是她的本性。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真是难坏了女英雄。她看着眼前的急难险情,惨痛的悲剧即将发生,急出一身冷汗,还在思索,还在犹豫。

张云燕是敢于面对恶势力的女侠,在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也不能不犹豫。

现实极其残酷,悲剧会瞬间发生,既涉及到李家四口,又关系着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不敢和黑熊精厮杀,又不想畏缩逃避,在生与死地抉择中,还在急切地思索,却没有可行的两全之策。

她恨凶残的妖怪,恨自己无能,这就是可怕的现实,只能面对,无力改变。

黑煞星已经不耐烦,哼了一声,立刻向王氏扑过去……

这瞬间,如画的美景被撕得粉碎,幽雅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恐怖,凶残,绝望,血腥……可怕的气氛已经把这里推入了死亡的“地狱”,任由妖魔肆虐横行。

王氏吓得浑身颤抖,还在哀求:“爷爷,你能放过我的孩子吗?”

黑煞星脸上堆满了淫容,污秽的心灵正在蠢蠢欲动,已经急不可耐了。

他哼道:“少废话,你必须陪我玩耍,快脱了吧,不要逼我动手。”

王氏绝望已极,尽管妖怪没有答应放过孩子,也不敢激怒这家伙,只能顺从。她希望能哄得妖怪高兴,也好救下可怜的孩子。

此时此刻,为了保住孩子,她什么都不顾及了,况且此事已在所难免,无力抗争,无处逃避。她已经不再顾及自己的生死,盼望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孩子的新生。

王氏一边解脱一边哀求:“爷爷,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一定顺从,可一定要放过我的孩子呀。不然,你就吃了我吧。”

黑煞星没有理睬,看着迷恋的美娇娘,一门心思要发泄激情。

李有田看着被逼无奈的爱妻,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没有能力阻止妖怪的暴行,在无奈地哀叫。

“住手!”突然一声大喊,瞬间刺破了恐怖的气氛,震惊了颤栗的众生灵。

黑煞星不由得一愣,急忙回头观瞧,见一个年轻女子手握钢刀,怒气冲冲地杀过来,十分意外。

妖怪一眼便认出张云燕,见昔日的仇敌来到面前,不由得怒火涌起。他满脸怒容,污秽的心灵没有了欲望之情,已被仇恨的情绪包容。

黑熊精一声冷笑,骂道:“臭丫头,想不到今天又见到你了,真是有缘呀。你前来送死,正合我意,记住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张云燕见惨剧就要发生,无暇再顾及自身的安危,大喊一声冲过去。

惨景在即,她不能再犹豫了,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妖怪行凶。至于后果怎样,她来不及去想,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只能随它去。

黑煞星厉声怒骂,立刻抽出钢刀,纵身而起迎上去,挥刀就砍。

张云燕急忙躲闪,同时举刀挡架。“当!”一声响亮,震人耳廓,云燕挡开了这一刀,没有觉得妖怪的力气有多大。

她清楚地记得,初次和黑煞星交手之时,妖怪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敢正面对抗。

奇怪,这家伙的力量怎么变小啦?

厮杀中,张云燕明白过来,不是黑煞星的力气小了,而是自己的力气已经大增,可以和妖怪一比高下了。

黑煞星感受到了仇人的本事有明显地进步,反应机敏,身手灵活,攻击也更凶狠,应对起来不再得心应手。

他很想解开心中之谜,一边打一边问:“丫头,你上次是怎么逃出洞府的?那个孩子也不见了,是被你带走了吗?还有,通天洞府里的两件宝物怎么会不见啦?那张灵符也不翼而飞,啸天龙是怎么逃出来的,难道是你所为吗?那两件宝物是不是被啸天龙带走啦?那张灵符现在哪里,是不是到了你手中?”

张云燕闻言,知道铁蛋没有死在黑煞星手里,稍感心安。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深山老林无边无际,荒无人烟,到处都有恶禽猛兽,还有许多妖魔鬼怪,孩子依旧难逃一死。

小小的孩子没有求生的能力,即使没有遭遇险情,也会被饥渴夺去性命,不可能逃出深山老林,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妖怪,你伤人害命,不得好死!你说的没有错,是我救出了啸天龙,那两件宝物也被啸天龙带走了,灵符被我撕毁了,早已成了废物,你就死了心吧。”

黑煞星气得大骂:“臭丫头,不得好死的是你!那张灵符是浑天元圣的,害得我们无法交还,好友十分不满。今天总算见到你,我不但要吃了你,还要把你玩得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说着,他发疯似地扑过去。

张云燕见钢刀劈下来,急忙挥刀磕打。接着,她顺势来个青龙摆尾横扫过去,黑煞星不敢怠慢,回手挡开,刀光一闪又杀向对手脖颈,张云燕使个卧虎藏龙躲过去,迅即用燕子穿林刺向妖怪胸部,黑煞星急忙退步拨打,接着猛劈过来。

就这样,他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十分激烈。

“地狱”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氛,喊叫怒骂声,兵器的击打声,不绝于耳,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

张云燕很想尽快宰杀妖怪,哪怕把他赶走也是好的,又难如心愿。

黑煞星见一时很难得手,越来越恼怒越烦躁。他一边吼叫一边猛冲猛杀,恨不得立刻制服美女,也好安抚污秽的心灵。

惊恐慌乱之时,李有田夫妇已经认出来,救他们的正是恩人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他们见张云燕无法战胜妖怪,恐惧的心悬了起来。

两个孩子把头埋在王氏怀里,吓得不敢看狰狞的妖怪,不敢看恐怖地厮杀。

“地狱”里,凄厉的吼叫声和兵器击打声不绝于耳,无不心惊。树木战战兢兢,小草在微微地抖动,鸟儿吓得飞去,虫儿躲避噤声,一切都淹没在恐怖的气氛中。

激战正酣,张云燕汗水淋漓,知道不会坚持多久,又为李有田一家将亡焦虑不已。

她十分紧张,非常担心,一边打一边喊:“李兄,你们快跑呀,赶快逃离这里,越快越好!”

云燕为自己的生死忧虑,更为李家的安危揪心。她不想死,也不能死,还要去完成未了的誓愿。

李家人也不能死,尤其两个幼小的生命,决不能被妖怪杀害,必须尽快逃命。

厮杀中,黑煞星瞥了一眼李家四口,随即冷笑一声:“臭丫头,不要做美梦了,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以泄胸中之恨!美娘子必须陪爷爷玩耍,当然还有你。她的相公必须死,两个稚嫩的孩子将是我的口中之食。这一切,都在爷爷掌控中,谁也阻止不了,谁都休想逃命!”

张云燕非常焦急,一边怒骂,一边催促李有田夫妇快抱孩子逃走。只要李家逃脱黑煞星之手,她才能安下心来和妖怪拼杀,伺机逃命。

云燕知道,黑煞星不会放过自己,险情灾难无法躲避,恐怕难逃一死了。

张云燕不想死,可是对自己的生命已无力做主,只能豁出去了。她即使葬身于此,如果能救出李家四口,也死而无憾了。

李有田没有能力帮助救命恩人,在这里又给张云燕添急加乱,只得叮嘱恩人几句,含泪忍痛和妻子儿女逃去。

黑煞星一边猛力地攻杀,一边扫视逃走的美女和孩童,顿时怒火涌起,恨得咬牙切齿。

他大吼一声闪到一旁,骂道:“臭丫头,都是你坏了爷爷的好事,我决不能让你活于世上。爷爷不想再和你纠缠了,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知道马王爷还有三只眼!”

他眼里没有了美女,心里充满了怒气,口中默念,挥舞双手,施展起了可怕的妖法,要一击把仇人毙命。

刹那间,黑风乍起,啸叫惊人,迅猛地向张云燕冲压过去。

张云燕大吃一惊,想不到妖怪还有这种可怕的魔法,性命休矣,性命休矣!她没有能力抵御恐怖的妖风,只能被席卷而去,在碰撞摔打中,骨折筋断,死于非命。

妖风呼啸,凄厉惊人,黑漆漆遮盖了半边天,正翻涌升腾滚滚而去。

第二八三章 淫威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被漆黑的妖风裹挟不见踪影,已被吹得不知去向。

黑煞星在得意地狂笑,依然没有罢手,只有把可恨的对手摔得粉身碎骨,方能消心头之恨。

李有田和王氏带着孩子没有跑出多远,被突然刮起的妖风震惊。他们看着恐怖的黑风以及惊人的气势,为恩人惨死心痛不已。

张云燕死了,是为了救李家而死的,舍命救人的大恩大德,他们无力报答。何况,李家也难逃黑煞星魔爪,就要大祸临头了。

李有田望着凶残的黑煞星,以及恐怖的妖风,心痛不已,泪流不止。

他连声哀叹,哭道:“恩人,你死得好惨呀,痛杀哥哥了,我李家对不起你呀!我李有田无能,无力保护家人,更没有能力为恩人报仇。没有办法,我真是没有办法杀了可恨的妖怪呀……”

王氏和两个孩子也吓得颤抖不止,失声痛哭。

李有田已经顾及不了爱妻幼子,哭道:“恩人等等我,哥哥也将死去,咱兄妹俩屈死的冤魂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树林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氛,飘溢着愤怒和悲情,还有凄惨的血腥,生灵们无不伤感,无不心惊……

李有田两眼闪动着仇恨的目光,话语掷地有声:“妹妹,咱们死后也不能放过这家伙,一定要报仇雪恨!”

这是愤怒之极的情绪发泄,是绝望之中心愿的宣誓,却不能伤及妖怪一点点,只能是自我安慰,毫无用处。

王氏倒在地上,搂抱着两个孩子嚎啕大哭,被绝望的情绪彻底摧垮了。

事已至此,李有田和王氏不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也少了一些恐惧。

他们最心痛的是两个幼小的孩子。孩子今生本该很长很长,哪知生命才刚开始,就要葬送在妖怪腹中。夫妻俩非常绝望,没有能力保护孩子免遭杀害,两颗痛苦的心灵流血不止。

他们搂抱着孩子,瘫坐于地上,痛苦至极,绝望至极,只能面对凶残的妖怪,等待死亡到来。

“地狱”里,黑风在翻涌奔腾,呼啸声凄厉惊人,树枝咔咔地折断,沙石残枝被席卷而去。

在恐怖的气氛中,飘溢着悲愤的哭声,还有一阵一阵的狂笑声,在宣泄凶残狰狞之情。

黑煞星终于收住魔法,妖风滚滚而去,很快消失在原野中,“地狱”里有了瞬间的平静。

妖怪见张云燕没有了踪影,兴奋得狂笑不止,怒气随之消融。他望着黑风消失的方向,狰狞的面孔堆满了得意的神情。

黑熊精不屑地哼了一声,骂道:“臭丫头,你那点儿本事还想和爷爷作对,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是自己找死!”

李家四口还在哭泣,眼见妖怪就要对一家人动手了,绝望至极。

黑煞星望着妖风消失的方向,一声叹息,又摇了摇头。他没有了怒气,那颗污秽的心灵又泛起了欲望之情,随即有了失去的隐痛。

妖怪自语道:“唉,可惜,没有机会搂抱你玩耍了,如此难得的美女不在了,我还是没有艳福呀,太可惜了。”

黑煞星第一次见到张云燕的时候,就被惊人之美迷得神魂颠倒,很想搂抱心爱的美女一泄激情。

他抓住了美丽的云燕,带回了自己的洞府,为喜得“仙女”兴奋不已。

黑熊精要收取云燕的灵魂,让心爱的美女服服帖帖地任由玩乐,以满足那颗罪恶的心灵。

那时候,黑煞星已被美精灵雾里花迷得魂不附体,又不想毁了这个难得的炼丹材料,一直在压抑难耐的激情,也一直在犹豫。

他喜得美女云燕,兴奋不已,压抑的欲望终于可以尽情地释放,而且面对的女子和雾里花一样,也是难得的“仙女”。

正渴望之时,他万万没有想到,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到手的艳福还是落了空,十分沮丧。

还不止于此,另一位“仙女”雾里花也不翼而飞,他更加失望。

面对空旷的洞府,黑煞星即使不再顾忌毁了难得的炼丹材料,释放压抑的激情,也无处发泄了。

一直以来,黑熊精念念不忘美女云燕,想起来就摇头叹息。

他又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仙女”意外地来到面前,可以重拾旧梦,真真切切地享受一番难得的艳福。

哪知,他一时恼怒杀害了美女,毁了自己的艳福,实在可惜。

黑煞星叹了一口气,还好,死了一位“仙女”,那个美娇娘还在,即将揽于怀中,依旧能发泄激情。

瞬间的平静突然被撕裂,“地狱”里又有了悲愤的哭声,有了狂笑与狰狞,无不为之心惊。

惋惜之时,黑煞星那颗污秽的心灵欲望又起,急忙寻觅逃走的猎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那个美娇娘。

巡视中,他见李有田一家人就在不远处,得意地笑了,失落的心灵随之蠢蠢欲动。

黑熊精回过头去望着妖风消失的方向,一声冷笑,十分不屑:“小小的女子如此狂妄,竟敢搅闹爷爷的好事,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到头来,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多不值呀,是咎由自取。”

愤怒归愤怒,妖怪对云燕美女依旧难舍,有些失望,看着远方默默地叹息。美女死去,渴望的艳福再也不会有了,他只能惋惜,感到沮丧。

黑煞星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失去你这个美女,实在可惜,不过他们还是我掌中之物,令人欣慰。那位美女尽管没有你漂亮,也不多见,就要成为我的怀中娇娘。那两个孩子是我的补养之物。那个男人嘛,留他无用,正好杀了以消我恨!”

他既为除掉仇人高兴,又为失去了难得的美女惋惜。

王氏的容貌身形尽管没有“仙女”云燕那么艳丽迷人,也是很有姿色的女子,可以安抚一下失望的心灵。

事已至此,他无法挽回“难得的艳福”,只能面对王氏做一回喜拥“仙女”的美梦。

在阴森恐怖的“地狱”里,除了凶神的吼叫声,没有任何声响。可怜的生命即将死亡,没有了一丝活的希望。

黑煞星面对仇人消失的方向发泄怒气,夹杂着狂傲与不屑的情绪,又很失望和沮丧。

得意之余,黑熊精叹了口气,暗道:“那个丫头还有点儿本事,竟能打上二十几个回合。我要是不施展功法,一时还难杀她。”

的确,妖怪感受到了张云燕的本领有了明显变化,既吃惊又不解,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还真是这样。可惜,这种好事发生在仇敌身上,而不是自己。

黑熊精恼恨地哼了一声:“臭丫头,你有点儿本事又能怎样,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他们,到头来,还不是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你非要和我作对,是自寻死路,多可悲呀,也太不值了。”

妖风已经消失,“地狱”里依旧笼罩着恐怖的气氛,凶残的妖怪在疯狂地肆虐,绝望的生灵在蜷缩抖动。这里是妖魔横行之地,善良的灵魂无力反抗,无处逃生,就要被妖怪吞食欺凌……

黑煞星望着美女云燕消失的远方,一阵狂笑,接着又摇头叹息。

他想也没有用了,立刻收回了痴心妄想,得意地转过身来,看着哭泣的李家夫妻以及两个孩子,心中的欲望又在翻涌升腾。

他神情狰狞,堆满了淫容,辘辘饥肠在一声声地躁动,已经急不可耐,立刻向四个猎物走去。他要填饱肚肠,拥抱美娇娘,以安抚那颗罪恶的心灵,宣泄可怕的凶残与疯狂……

“地狱”里,恐惧的生命颤抖不止,一幕幕的悲剧惨绝人寰,就要发生。接下来,将是无尽的痛苦,无奈的绝望,凄惨的暴行。

在悲愤绝望中,妖怪肆意行凶,“地狱”里充满了恐怖和血腥……

黑煞星来到李有田和王氏跟前,劝道:“美娘子,事已至此,哭有何用,还是安下心来玩耍吧。不管怎样,你还能活下去,日后再找个相公,再生几个孩子嘛。”

王氏在绝望地哭泣,还在极力地哀求。亲人就要死了,她也不会苟活于世上,要拼命保护两个孩子。就是死,她也要死在前头,决不能被妖怪欺凌。

黑煞星见无法劝止王氏,摇了摇头:“我正饥肠辘辘,还是先收拾他们三个吧,也好免去你的牵挂。肚中有食,也不用为他们三个分神了,能安下心来和你玩耍,多美的事呀。”

妖怪不再理睬王氏,向李有田扑过去。

忽然,黑煞星觉察背后有了微微的声音,接着有金风袭来,吓得纵身而起闪到一旁。他急忙回头查看,见一把钢刀带着风声从身边劈过去,不由得吃了一惊。

妖怪没有发现人影,见钢刀又杀过来,更加紧张,知道是一把能自行厮杀的宝刀,急忙挥刀磕开。他见宝刀没有退去,依旧连续砍杀自己,紧张之中有了惧意。

黑熊精急忙施展妖法攻击来袭宝刀,总算击落于地,才松了一口气。

他捡起宝刀看了看,立刻明白了,这是仇人云飞雁的兵器,本来已经收归己有,不知道为什么又丢失了。

奇怪,云飞雁已经死去,这把飞龙神刀怎么会自行出现,还能自行攻杀呀?

第二八四章 神奇之谜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黑煞星眉头紧皱,四处巡视,果然发现树丛后面藏着一个人,看来就是此人在偷袭自己。他怒火上冲,要去惩罚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就在这时,那个人站起来,怒目圆睁地看着妖怪。

黑煞星认出了偷袭之人,顿时大惊失色,难道是她?这怎么可能呢?

妖怪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张云燕。

奇迹,真是奇迹呀,张云燕不但没有被妖风吹得粉身碎骨不知去向,还毫发无损活得好好的,已经无可怀疑地出现在面前。

黑煞星难以置信,怎么会发生这样的神奇之事呀?

妖怪两眼圆睁,闪动着惊疑的神情,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一时呆住了。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他的法力既强劲又狂暴,不要说张云燕,就是庞大沉重的猛兽,也会被席卷而去,会粉身碎骨丢了性命,何况一个普通女子呢。

然而,奇迹真的发生了,不容置疑。

张云燕没有丝毫抵御之力,更没有本事破除妖法,竟然逃过必死的一劫,的确很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黑煞星看到了该死却没有死去的仇人,非常吃惊,不相信是真的。

然而,他无法否认,尽管难以相信,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事实——仇人的确活着,似乎没有受伤,就站在那里。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是神奇得不能再神奇的谜,该怎样解释呀?

说起来,对这个神奇之谜,张云燕自己也是满心狐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强劲的妖风中怎么还能活下来,甚至毫发无损。

当漆黑的妖风乍起之时,云燕惊诧不已,绝望至极,知道妖法多么恐怖,将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她没有能力抗拒强大的妖法,无处躲避妖风攻击,只能承受死亡的悲剧。

黑风呼啸,沙石枝叶被席卷而去,张云燕却没有动一动。

绝望中,她异常震惊,一时呆住了。妖风如此强劲,呼啸声凄厉惊人,她竟然没有丝毫感觉,就像站在平静无风的地方。

张云燕十分意外,倍感吃惊,有生以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飓风,怎么没有一点儿风吹的感觉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不经意中有了新本领,还是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呀?

云燕不知所以,能在强劲的妖风中活下来,异常惊喜,倍感惊疑,满心的疑团一时无法解开。

能活下来就好,大敌当前,险情犹在,张云燕无暇顾及神奇之谜的由来,只能随它去。

她被淹没在漆黑的妖风里,看不见黑煞星,不知道妖怪在做什么。

惊喜中,云燕在急切地思索,趁妖风没有消失,迅速地躲在旁边的树丛里,等待时机偷袭妖怪。

漆黑的妖风终于停止,张云燕看到了黑煞星得意地表演,听到了愤怒狂傲的话语,心里在暗暗地怒骂。面对强敌,她不敢轻举妄动,握紧飞龙神刀等待时机,准备偷袭妖怪。

黑煞星来到李有田夫妇近前,就要大发淫威了。

张云燕没有能力阻止,也来不及了,急忙抛出飞龙神刀,盼望能偷袭成功宰杀妖怪。

哪知,黑煞星感知的能力很敏锐,察觉到了危险袭来,躲过了致命地一刀。

偷袭没有成功,宝刀还被击落于地,张云燕泄气了,更加紧张,也很畏惧。

她已经被妖怪发现,没有本事和黑煞星厮杀,不知道那家伙还有什么样的恐怖魔法。她刚躲过可怕的妖风,依旧难逃死亡的下场。

李有田夫妇见张云燕没有死,既吃惊又意外,大喜过望流下泪水,又为即将到来的厮杀忧心忡忡。

他们知道,这个妖怪太厉害,恩人没有能力与其拼搏,要想取胜难上加难,或者说绝无可能。

夫妻俩很恐惧,很焦虑,依然在默默地祈盼,希望恩人能杀了黑煞星,哪怕把妖怪打跑也是好的。只有这样,恩人才能免受其害,他们全家也能幸免于难。

黑煞星正要对李家大发淫威,见不屑的小女子又来偷袭,大吃一惊。

他没有想到,仇人不但没有粉身碎骨,没有被吹到遥远的地方,还完好无损来到面前,怎么会这样呢,又怎么可能呢?

对此,黑煞星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深知自己的法力有多厉害,如果不是有高深修为的奇人,都必死无疑。

黑熊精和张云燕交过手,已经摸清仇人底细,这个年轻人毫无修为,最多是个修炼浅薄的普通女子,不可能破解自己的法力。

既如此,她怎么还能在这里,又毫发无损呢?

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能抵御妖法攻击,逃过必死的一劫,实在不可思议。

李有田夫妇面对恐怖的险情、即将到来的灾难,十分恐惧,方才的厮杀好像就在眼前,已经深深地印在心里。

他们深知,和黑煞星拼搏,恩人险情连连,只能躲避突袭,无力抵御妖怪攻击。恩人意外地躲过了强劲的妖风,不知道黑熊精还会使出什么手段,后果依旧可怕。

面对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妖法,恩人没有能力抵御,无处逃避,最后的结果……夫妻俩不敢想下去。

他们一家人也将和恩人一样,难逃悲惨的下场。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惊疑不解,难道对手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她这么年轻,不可能修炼到高深的程度,怎么能逃脱法力地重击呢?

奇怪,这个小女子看似平常,却是一个摸不透的怪人。

黑熊精不管怎么不理解,张云燕如何怪得不可思议,再也不敢小瞧对手了,必须认真对付。

他暗自思量,不能再失手了,如果栽在这个小女子手里,且不说性命堪忧,脸面也丢大了。

黑熊精尽管有些疑虑,却依旧信心满满,制服张云燕不在话下,不过要费些手脚而已。

他觉得,自己久历沙场,功夫高深,有生以来的磨砺,对手无法匹敌,丰富的沙场经验,更是望尘莫及。

他尽管要费些力气,也一定能制服对手,占有迷人的“仙女”,实现渴望已久的心愿,百年难遇的艳福即将到来,想躲都躲不过去。

当然,这个艳福他求之不得,不会躲避,正急待美女入怀。

一番快活之后,他一定要取了仇人性命,决不能留下这个祸害,免得成为心头大患。

至于李家四口人,已是囊中之物,该杀的杀之,该补养的补养,该玩乐的玩乐。大仇得报后,肚腹也安稳下来,剩下的都是兴奋和愉悦,真会美到天上去了。

黑熊精叹了一口气,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此时此刻“仙女”还没有制服,无法付诸行动,只能等待。

他看着美女云燕,压了压满心的欲望,有些恼恨,也很疑惑,“仙女”美得摄魂夺魄,又是一个神秘的怪人,令人爱得发疯,又让人猜疑难解。

黑煞星皱起眉头,叹道:“丫头,想不到你还会两下子,竟能抵御爷爷强大的法力,真是小瞧你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尽管躲过一劫,也难逃一死。”

面对强敌,张云燕很紧张,有些惧意,并没有慌乱,在时刻警惕着。

黑煞星满脸淫容,威胁道:“丫头,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小儿,杀了你易如反掌。奉劝你不要再无谓地挣扎了,还是乖乖地陪我玩一玩,这是最好的出路。过后,我会让你痛快地……我会饶你一命,如何?”

妖怪当然不会留下仇敌,等得到了百年难遇的艳福后,立刻除掉。

面对黑熊精,张云燕知道这家伙一直对自己贼心不死,即使葬身于此,也不能被抓住,否则真的不会有好了。

她尽管紧张畏惧,也不能服输,立刻反唇相讥:“黑煞星,你不要自吹自擂了,姑奶奶的本事多了,对付你这个酒囊饭袋,那才是易如反掌。”她话语一转,反问道,“说起蝼蚁,你可见过它们?你了解蚂蚁的习性吗?”

黑煞星有些意外,不知道美女仇敌怎么会提出如此可笑的问题。

他立即哼道:“废话,爷爷何止了解,就是见过的蚂蚁,也比你有生以来吃的米粒还要多。你这蝼蚁小儿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有病呀?”

张云燕冷冷地哼了一声:“未必,你知道蚂蚁有多厉害吗?”

黑熊精听了此话,气乐了:“笑话,小小的蚂蚁何谈厉害,它们只会奔波觅食,只能乖乖地送死。弄死一只蚂蚁,不过是举手抬腿之劳而已。当然,对于你来说,就另当别论了,蚂蚁也是不敢招惹的强敌吧。”

说话间,他面露嘲笑,饱含着不屑的神情。

“哦,你不算太笨,还知道一点儿嘛。不要得意,也不要小瞧蚂蚁,你的认知不过是皮毛而已。你可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吃人的蚁类,它们要是蜂拥而来,你想逃命都来不及了,眨眼间就能把你吃个净光,只剩下残渣碎骨。”

黑煞星有些意外,也很吃惊,不由得问:“不会吧,这是真的吗?”

“真妈?你要是有那么多真妈,一个妈一口也把你‘亲’成骨头架子了。”

黑熊精被羞辱,气得大吼:“臭丫头,你竟敢辱骂爷爷,我要把你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

妖怪怒目圆睁,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第二八五章 险情依旧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见黑煞星要动手,更加紧张,急忙准备应对。

她恐吓道:“妖怪,你觉得我年轻,没有放在眼里,其实大错特错。姑奶奶实话告诉你吧,我有着五百多年的修行,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你应该清楚。论年龄,你该叫我奶奶,不过我讨厌害人的妖怪,不想认下你这个孙儿,免得玷污了我的名声。”

黑煞星闻听此言,又是一惊:“这……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你不过是个狂妄的小女子,在满嘴胡说八道,哪会有那么长的修行呢。”

“真妈?你连辈分都分不清楚,真是一个笨蛋,你该叫我真奶奶。奶奶我已经修炼成仙,青春不老,自然年轻,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也难怪,你目光短浅,见识浅薄,不知此情也很自然。”

黑煞星尽管怀疑,不相信仇人有几百年的修行,又不能不承认,这个狂妄的小女子抵御了自己强大的法力,没有被飓风吹走。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如果说她毫无修为,是满嘴胡言,这种怪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黑熊精打量着张云燕,依旧疑惑不解,不相信她的话语,又不能轻易地否定。

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的确破解了自己的法力,完好无损地活下来了。她如果没有高深的功夫,则必死无疑,决不能逃脱这场劫难。

疑虑中,他有些担忧,这个小女子如果真是修炼五百年的神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或许会有大麻烦。

黑煞星转念一想,还是不相信张云燕是修行数百年的神仙。方才地厮杀,论本领,论力气,她都不具备神仙的气质,看不出来有多大本事。

况且,修成神仙非常不易,无论何人,仅凭数百年的修炼,不可能得道成仙。

这个小女子是在吹牛皮壮胆量,决无此事。嘿嘿,想不到,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还是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说到底,她还是修行浅薄呀。

黑煞星满脸怒容,哼了一声:“丫头,你就是编出天大的谎言,爷爷也不相信。你不要再用大话吓唬人了,如果有那种本事,就不会被爷爷杀得如此狼狈,几近死去。”

张云燕见无法吓跑黑煞星,有些心凉,可是大话已经出口,只能接着吹下去,尽管吓唬不了妖怪,也能痛快一下嘴皮子,消散一些紧张的情绪。

她稳了稳心情,无声地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苦涩。

云燕瞪着黑煞星,说道:“妖怪,姑奶奶方才没有拿出真本事,只是和你玩耍而已,想看一看孙儿有多大本事,你还当真了。奉劝你还是识趣一些,快点儿滚蛋,不然惹得姑奶奶动怒,你可要落个骨头架子的下场,后悔都来不及了。”

黑煞星心里一紧,随即怒火升腾,骂道:“臭丫头,你的底细已经大白,还要口出狂言,真是不知道死活了。爷爷明白地告诉你,不要说是吹牛皮,即使真有五百年的修行,也不怕你。爷爷凭着一千多年修炼的本事,对付你这个小女子,如同探囊取物,无需大费周折。爷爷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现在就要制服你。之后,我想怎样就怎样,会让你生不如死,痛苦之极。”

他被对手骂到现在,早就按捺不住了,嗷地一声扑过去,恨不得立刻抓住张云燕,发泄满腔的愤怒和已久的欲望,安抚那颗罪恶的心灵。

李有田夫妇听了张云燕的话语,既震惊又兴奋,没想到恩人是修炼了五百多年的神仙,难怪对妖魔鬼怪毫不畏惧,敢和他们拼搏。

惶恐中,他们有了希望,有神仙在此,不会让妖怪肆意行凶,全家人有救了。

夫妻俩看着张云燕,还是疑虑满腹,恩人如果是神仙,方才的厮杀为什么那么被动,还险遭毒手呢?

这是你死我活地拼杀,不是玩耍的儿戏,怎能如此大意,一旦失手,后果就太可怕了。

疑惑中,一个念头闪现出来,难道恩人是在欺骗黑煞星,想以此把妖怪吓跑吗?

要真是这样,后果就惨了,妖怪如此凶残,不可能被吓跑,恩人和李家必定在劫难逃。

李有田夫妻想到张云燕不惧怕妖魔,面对红发鬼王和黑煞星敢于出手,又不像毫无修行的普通人,或许真是神仙吧。

他们搂抱着孩子,惶恐不安,看着这场惊心动魄地厮杀,祈盼张云燕所言是真的。只有那样,恩人才有希望战胜妖怪,他们一家人才有生还的可能。

玉龙湖畔,杀声又起,张云燕没有能力和黑煞星抗争,险情连连,令人心惊。

她不能丢下李有田一家人独自逃命,且不说无法逃脱妖怪追杀,就是侠义的秉性也不能这么做。

云燕的武功没有办法和黑煞星相比,妖怪身怀奇功异法,真是在劫难逃了。

此时此刻,形势之危机,险情之可怕,用震惊恐怖等词语来描述,已显得苍白无力。

面对残暴的凶神,张云燕逃不脱,打不过,没有能力抵御恐怖的妖法,只能悲惨地死去。

李有田一家人也是同样下场。

玉龙湖平静无波,鱼儿在欣然戏水,水草正悠然静默。

树林里截然相反,杀声阵阵,惊人心魄。这里已是可怕的“地狱”,正在上演一场恐怖的悲剧,已近结局。

张云燕在奋力地抗争,越来越被动,最后只能躲闪,伺机反攻。她在小心地应对,险情时有发生,黑煞星如果再施妖法,就更不堪一击了,会瞬间毙命。

这是武功差异的必然,云燕心知肚明,无法扭转,无力改变,注定将遭遇不幸,结束年轻的生命。

厮杀中,黑煞星更有底气了,深信对手说的是谎言,决心把仇人置于死地,吸血食肉,以消心中之恨。

当然,他依旧难舍“仙女”,一定要占有,满足已久的渴望之情,抚慰那颗污秽的心灵。

黑熊精不屑地哼了一声,故意挑逗道:“丫头,你不是有五百年的修行嘛,把所有的本事都使出来吧,让有着千年修行的爷爷见识一下,否则就没有施展的机会了。你一旦死在爷爷刀下,后悔都来不及了,五百年的修行会随之而去,不是太可惜了嘛。”

“妖怪,对付你这只小小的蝼蚁,何用宰牛刀,等姑奶奶和孙儿玩够了,再送你上路吧。”

张云燕处处被动,依旧话不饶人,想气一气对手,发泄心里的紧张和惧意。

她还抱有侥幸的心理,想让妖怪怒上加怒,也好抓个破绽砍杀这家伙。即使不能杀死黑熊精,能让他重伤逃走也是难得的,自己和李家还能有生的希望。

“臭丫头,你死到临头还敢辱骂爷爷,气死我啦!我不但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还要把你的残骨砸碎烧成灰,四处扬撒,让你彻底从人间消失!”

“这是个好主意,我杀了你以后,就这么办了。”张云燕还在气他。

李有田夫妻万分焦急,催促张云燕赶快使出真本事,除掉可怕的妖怪。

张云燕听到李有田的喊声,才发现李家四口还在这里,顿时冷汗渗流急得火上房。

她一边打一边喊:“李兄,你们怎么还不逃走呀!要快,要快呀,不然就来不及啦!快跑,要快呀!”

李有田顿时清醒过来,才知道恩人不是留有后手,更加惊慌。他见张云燕已岌岌可危,非常焦虑,看样子,恩人必死无疑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连声哀叹,自己没有能力帮助恩人,在这里只能等死,还让恩人焦急慌乱,铸成大错。他泪水流淌,和王氏抱起孩子跑走了。

黑煞星见到手的猎物逃去,怒火又起,瞬间冲散了满心的欲望,要宰杀面前的仇人,然后去捉拿李家四口。

黑熊精奋力挥刀,猛劈猛砍,张云燕躲闪开来,回手抡刀横扫过去,妖怪抬刀挡开,接着如泰山压顶一般向头部劈去,张云燕急忙后退躲闪。

她虚晃两刀,又使个乌龙出水向黑煞星胸部刺去,妖怪没有躲避,稳住架势挥刀拨打,接着斜劈过去,张云燕撩刀拨打,伺机反攻。

就这样,他二人你来我往杀在一起,十分激烈,其情其景可怕之极。黑煞星气势凶狠,张云燕被动应对,孰胜孰负已泾渭分明,可怕的结局不可逆转,死亡就在一瞬间。

厮杀中,黑熊精没有忘记李有田一家,在扫视的目光里,发现美女孩童已不见踪影,更加恼恨,气得嗷嗷吼叫。

他不能让美娇娘逃走,否则那颗污秽的心灵该如何安抚呀?

他不能失去两个孩童,咕咕叫的肚肠一直在催促,必须尽快行动。

黑煞星一边猛攻一边怒骂,恨不得一刀杀了仇人,再把李家人抓回来。

张云燕见李有田夫妻已经带孩子逃走,紧张的身心有所缓解。她对生的希望不再抱幻想,救下李有田一家人,是此时此刻唯一的心愿。

她在默默地祈祷,但愿李家人能安全逃去,也不枉费舍命一搏付出的代价。

树林里,杀声依旧,气氛恐怖,形势岌岌可危,后果十分惨烈,随时都会血溅绿地,横尸荒野。

第二八六章 惊人逆转(一更)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在谨慎迎敌,要尽量拖下去,也好让李家人逃得远之又远,免得被黑煞星寻觅追杀。

然而,险情危局太可怕了,她无法扭转,无力回天。

树木花草战战兢兢,鸟儿早已不见踪影,虫儿纷纷逃避,不敢出声,树林里已是死亡之地,只有妖怪在肆意横行。

张云燕在和黑煞星舍命拼搏,败局已定,后果不可想象,会十分惨痛。此时此刻,她只能被动挨打,生命已岌岌可危,再小心谨慎也难免一死,毕竟艺不如人。

黑煞星挥起钢刀劈过来,张云燕急忙挡拆,哪知妖怪飞起一脚猛踢过去,她来不及躲闪,拨打的宝刀瞬间无法收回,被踢得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就在这瞬间,妖怪跳到面前举刀就砍。

原来,黑煞星方才是虚晃一刀,接下来的一脚才是实招,张云燕冷不防被踢倒在地。

她很紧张,来不及起身迎敌,面对黑煞星,吃人的钢刀眼睁睁地落下来。云燕秀眉紧皱,挥手一扬,同时连续翻滚,没有能力逃避,是死是活就在此刻。

张云燕真是命大,竟然躲过劈来的致命一刀。

黑煞星被突然地袭击惊住了,动作稍有停顿,让云燕捡了一命。

张云燕急忙起身迎敌,见黑煞星动作有些迟缓,松了一口气。

原来,将死之时,她扬撒的是迷魂散,紧急时刻多亏想起这个宝贝,否则必死无疑。

云燕见黑煞星没有被迷药麻翻,有些心凉。不过,这家伙的攻势不再凶猛凌厉,有些力不从心,她稍感心安,紧绷的神经有所缓解。

云燕很想把最后一包迷魂散也用上,又舍不得,黑煞星已不再那么可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宝贝不能出手。

张云燕和黑煞星互不相让,又杀在一起。

黑熊精如同变了一个人,动作迟缓,险情不断,形势完全倒转过来。

张云燕信心十足,要一鼓作气把凶残的妖怪除掉,免得再横行于世上祸害百姓。

黑煞星被杀得手忙脚乱,既紧张又焦虑,汗水流下来。他知道方才中了仇人诡计,被奇香的白色粉末熏得有些不能自持。

他很焦急,恨不得一刀杀了云燕,也好把逃走的李家人抓回来。

张云燕主动进攻,刀刀直奔黑煞星要害,力争尽快结束这场凶险地厮杀。

此时此刻,黑熊精已感觉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反应有些迟钝,厮杀中不再得心应手,时有险情发生,又为自己的安危担心。

黑煞星很被动,只能防守反击,尽管不再凌厉,出手还是那么凶狠,希望一刀让仇人毙命。

树林里,厮杀激烈,喊声不断,气氛依旧紧张,恐怖之情有所减缓。

此时此刻,形势逆转,必死之人有了活的契机,求生不再是梦幻;凶神已力不从心,险情连连,或许就要和死神相伴。

张云燕信心十足,越杀越勇,恨不得一刀取了妖怪性命。

黑煞星异常恼恨,焦虑不已,在极力地应对。面对危险的局面,妖怪不敢再打下去,决定用妖法制服强敌,然后去捉拿李家人。

就在这时,张云燕大喊一声,一个力劈华山朝黑煞星头上砍来,妖怪急忙举刀磕挡,张云燕力度不减,刀路变了方向,对妖怪身部横扫过去,黑煞星不敢怠慢,一边闪身一边收刀拨打,哪知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大腿被刀锋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疼得浑身一抖,血随即流下来。

黑煞星知道受了伤,十分恼恨,又很沮丧。他不能再施展妖法了,害怕运动内气逼得伤处血液喷涌,危及性命。

黑熊精不能不顾及伤情,害怕失血过多会出大事,不敢再打下去。他气得破口大骂,纵身而起跳到空中,乘着妖风呼啸而去。

张云燕见强敌逃走,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好像泄气的皮球没有了力气,背靠大树瘫坐在地上。

好了,一片乌云终于散去,死亡的“地狱”又回到人间。

方才,形势之恐怖,惊天地泣鬼神,竟然瞬间逆转,令人惊叹。凶神大败而逃,必死之人却活下来,深感意外。

这真是奇迹,是不可思议的奇迹,或许是苍天有眼,阻止了这场悲剧继续演下去。

张云燕兴奋不已,想着方才的厮杀,依旧心惊胆寒。那是生死存亡的一瞬间,她能逃脱必死的一劫,多亏那包迷魂散,于将亡的瞬间力挽狂澜。

经此一战,云燕更觉得迷魂散多么珍贵,威力不能小视,关键时刻的确能扭转乾坤。

这次,激战之惨烈,后果之可怕,不可想象,是迷魂散大显神威,才有幸砍伤妖怪,不但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救了李家四口人。

张云燕很兴奋,也很庆幸,多亏在阎府的时候想起了迷魂散并收为己有,否则早已死去。迷魂散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保护她免遭妖怪伤害。

在阎府,要不是迷魂散把妖怪独角龙麻翻,她不可能杀了那个凶神,无法救出那些不幸的孩子,自己和沈小燕必定成为独角龙的口中食。

现在,又是迷魂散帮了大忙,她才把黑煞星打败,再一次逃过了必死的一劫。

迷魂散太神奇了,对她而言,功不可没。

张云燕想到独角龙,又为进入腹内的那股怪兽的烟气忧虑,虽然至今没有不适感,但是妖气藏于体内,遇到某种时机就可能发作,要了自己性命。

由此,她想到那颗彩色石珠,红黄蓝三色烟气驻留体内,已经很久了,无法清除。

两股妖气在体内安营扎寨,协同作乱,她没有能力摆脱这些可怕的祸患,迟早会被毒害。可以说,她正在阴曹地府外面徘徊,早已身处险境,随时会死于非命。

张云燕叹了一口气,为没有完成的誓愿焦虑,不知道今生能否如愿。她无论如何也要坚强地活下去,必须抓紧行动,争取死前完成张林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

为此,云燕很焦急,很痛苦,除掉仇人冯家宝,为死去的义父报仇,或许还有希望;要想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就很难了,希望非常渺茫,死前很难如愿。

云燕杀了阎小鹏为爹娘报了仇,也有了刻骨铭心的伤痛,就是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会不时地折磨滴血的心灵。

张云燕想到在阎府的经历,随即想起一个人,就是沈小燕。那个熟悉可爱的身影闪现于脑海,连声叹息,为小燕妹妹的安危忧虑。小燕应该回到家乡了,但愿一路顺利。

她不知道小燕的姨父还能不能收留,妹妹将寄身于何处。小燕如果无处安身,很可能又要流离失所,不但吃住没有着落,危机险情也无法避免。

沈小燕很淳朴,很可怜,云燕十分同情,也有了姐妹亲情。

小燕很温柔,也很漂亮,张云燕很想保护妹妹,姐妹俩能相伴一生。

然而,她闯荡江湖四海为家,颠簸的生活无法顾及妹妹,还会带来很多危险,只能依依惜别,暗自思念。

云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能一走了之,日后一定要找时间去小燕的家乡看一看,尽量帮一帮可怜的妹妹。

张云燕摸了摸口袋里的最后一包迷魂散,又是一声叹息,这是看家的宝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使用。

她有些不解,阎小鹏怎么会有这种迷药呢?是他自制的,还是从别处弄来的?难道是九幽圣君那伙魔鬼炼制的?

张云燕没有见到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使用迷魂散,无法确认是来自于那些魔鬼。

江湖险恶,坏人横行,还有妖魔鬼怪祸害人间,云燕不能不防,要是知道哪里有这种宝贝,一定去讨要一些备用。

张云燕深知,凭自己的本领闯荡江湖,注定险情不断,甚至会危及生命。

她没有高深的功法,也没有一招制敌的宝贝,想完成已久的誓愿,会很艰难,更不要说为今生宏伟的志向征战。

云燕想到方才躲过恐怖妖风的一幕,依旧不解,怎么会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奇迹呢?

张云燕凭感觉,凭推断,认为当时没有高人暗中保护自己,之所以能逃过必死的一劫,一定另有其因。

她认为,如果有人在暗中保护,就不能看着自己将亡不管不顾,必会出手相救。

此人即使不想露面,也会暗中施展手段,或除掉黑煞星,或把妖怪赶走,决不会让妖怪伤害自己,还要保护李家四口。

她能逃过必死的一劫,究竟是什么原因呀,难道又有了神奇的本领,不再畏惧妖风啦?

张云燕期望自己有了新的奇功异能,又不能确认,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收获。

对此,她毫无察觉,一直以来没有特别地感受,自身也没有任何变化,这种神奇的本领不可能凭空而来。

张云燕想到方才躲过妖风的神奇一幕,一直惊疑不解,怎么会发生这种怪异之事呀?如果说没有高人在暗中保护,就应该是自身的作用,可是,她怎么能抵御强劲的妖风呢?

第二八七章 梦想难圆(二更)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张云燕对这件神奇之事疑惑不解,难以置信。如果是自身的作用抵御了强劲的妖风,就说明她掌握了这种神奇的本领,于不知中有了意外地收获,又修成了新的奇功异能。

对此,她当然希望是真的,又不能认定,思来想去觉得有这种可能,尽管只是可能,也在暗自高兴。

云燕为可能有了神奇的本领感到兴奋,又联想起另一个奇功异能,就是莫名其妙得来的水下功夫。二者都是那么深奥,得来的都是那么意外,一样的不知由来,一样的无法解释,一样的难以置信。

张云燕想到鱼儿般的本领,依旧神秘不解,不但不知由来,还得而复失,不知何故。

更奇怪的是,不知何时,水下的功夫又失而复得,还是毫无感觉,不知由来。

这种神奇的本领想一想都很怪异,不说别的,其得来和失去都那么不可思议,令人费解。

的确,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反反复复地变化不知何故,十分神秘,也非常诡异,令人难猜。

张云燕暗暗地祈盼,如果自己真有了不畏惧妖风的本领,但愿不要再失去了,还有鱼儿般的本领,都能伴随终生。

她默默地祈盼,盼望这些奇功异能在体内永驻,于关键时刻也好保护自己。

云燕默默地苦笑,觉得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在做渴望的美梦,不可能又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

她从来没有修炼过,也没有能力修炼,甚至想都没有想过,怎么可能有了不畏妖风的奇功异能呢。说到底,她的确是在做梦,是渴望的心理作用。

张云燕希望自己有了不畏惧妖风的神奇本领,又为可笑的美梦叹息。

水中的本领失而复得,或许还会得而复失,不会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她即使有了不畏妖风的功夫,也可能会像鱼儿般的本领一样,得而复失。

一直以来,她很想修炼深奥的功法,想得太痴迷了,现在有了一点儿征兆,便有些飘飘然,只能是一场美梦。

退一步讲,云燕如果真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也令人不可思议,这种功夫好像生来就有的,关键之时才显露出来。因为,她没有能力修炼,只能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然而,这样的说辞更加离奇,也太荒诞了,如此神奇的功法怎能是人的本能呢,决不是天生就能具备的。

对此,云燕还有自知之明,可以确信,以前没有这种奇异的功夫。

回想中,张云燕越来越认为自己有了不畏妖风的本领,否则早已死于强劲的黑风中。至于本领的由来,和水中的功夫一样,她不得而知,无法猜想,尽管如此,也十分高兴。

云燕在默默地祈盼,希望此事是真的,不要空喜一场。

不管怎样,张云燕自认为有了新的奇功异能——于妖风中可悠然自得,乃是天大的好事,在闯荡江湖中也增强了能力。

她尽管不能用这种本领和强敌拼搏,却能自我保护,方才就躲过了黑煞星的妖法,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这是非常好的功夫,极其难得,极其珍贵,依旧不知是真是假。

树林里,悄无声息,树草静默,花儿艳丽,又展现出了勃勃生机。

大地上,绿意浓浓,恢复了原有的祥和与幽静,哺育着无数的生灵。

张云燕不能完全确认自己有了不畏妖风的本领,又觉得八九不离十。她时而为有了奇功异能喜悦,时而为美梦一场叹息,心愿能否如愿,事实是不是真实,无法猜想。

她不由得想起了三位武功奇高的年轻女子,她们的年龄都和自己相仿。

那三个女子,一个是狐狸精雾里花,一个是女侠岳小梅,还有一个就是在阎府打伤自己的那个女妖。

张云燕对她们既羡慕又嫉妒,在默默地叹息。她们也是女人,也这么年轻,一个个武功奇高,令人羡慕。相反,她自己本事平平,无法望其项背,怎能不嫉妒。

雾里花和打伤她的女子都是异类修炼而成的精灵,或许人类无法相比,且另当别论。

可是,岳小梅和张云燕一样,也是人间女子,她的武功出类拔萃,并不弱于两个精灵。然而,云燕却稀松平常,无法比及,想一想都令人泄气。

张云燕觉得,差距之所以如此之大,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机遇,一个是天赋。

她们有幸拜高人为师,掌握了修炼方法和要领,还有师父帮助和指教,修炼会很顺利。

另外,她们生来就具备修炼武功的气质和要素,在名师指导下,自然会有飞跃地进步。

张云燕很想学会她们那种一招制敌的功夫,在闯荡江湖中,也能有本事战胜强敌,会少一些险情。

然而,她自知没有天赋,也没有机遇,想学习高深的功法,只能是美梦。

这是自小以来的心愿,她十分渴望,一直在追求,可惜今生无法如愿,只能是美好的梦幻。

张云燕一声叹息,从梦幻中醒来,又回到现实中。

她看了看旁边几朵绽放的小黄花,一个英俊的身影随即浮现在眼前,默默地笑了。

云燕想起了二王子,想起了心爱的哥哥用黄花赞美自己的话语,心甜如蜜,又荡起了爱的涟漪。

她的眼睛在看着花儿,芳心已经飞到了天月国,俊美的脸上有了甜蜜的笑容,有了思念之情,又有了无尽的伤痛……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取出二王子赠送的玉环,一边擦一边看,又戴在手腕上。

这是王后准备送给未来儿媳佩戴的,二王子却给了她,可见哥哥对自己爱得有多深,有多难舍。

她很想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和异界的哥哥相伴终生,若能如愿,会无比快乐,无比幸福。

怎奈,她和哥哥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美好的爱情被无情地撕裂,无法如愿,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数千年前的苍天不会眷顾二王子,当代的苍天也不会关照张云燕,两个苍天分开来,两个有情人也注定要分开。两个时代的爱情再美好,也不会实现。

尽管那是无果的爱情,也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云燕的心里,她不能不想,早就有了失去之痛,想起来就思念不已,苦涩哀怨。

每当想起二王子,想到渴望的爱情,张云燕就有些后悔,在和啸天龙相处的时间里,如果提出这门婚事,国王和王后会答应的。

国王和王后很喜欢她,很想留下自己,二王子也深深地眷恋着她,不会发生意外。

从二王子悲伤的情绪也能看出来,不但哥哥知道婚事未成,想必国王和王后也从国师那里得知此情,会同样惋惜。

看来,这门婚事成与不成,关键在自己,她要是提出来,美好的爱情早已如愿,或许此时已经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一直陶醉在甜蜜的爱情中。

晚了,一切都过去了,她只能默默地自责,默默地思念,默默地幽怨……

如果再给张云燕一次机会,她能答应这门婚事吗?

且不说这个“如果”是虚无的,即使确有其事,云燕恐怕也不敢接受。

现在,她已经回归自己的时代,没有了数千年时空的障碍,便一门心思地想着心爱之人,渴望着美好的爱情。

一旦真到了决定是否成为王妃的时候,张云燕还会犹豫,很难舍弃自己的时代,无法抛弃有生以来的一切。

还是那句话,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一旦被阻隔在异界,她没有办法再报仇寻亲,将是一生中最大的伤痛,会抑郁寡欢一辈子。

在这样的心态中,在苦闷的情绪里,她何谈爱情的甜蜜,何谈今生的幸福?

这个时代是她的根,张云燕无法抛弃今世的一切,必须完成毕生的使命,也不会离开生养的家乡。

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她只能把自己溶于其中,了此一生。

张云燕暗自叹息,不得不面对现实,爱情再美好,也不能舍此而去,何况已经时过境迁,无法再去天月国了。

她摘下一朵小黄花看着闻着,二王子就是这朵花儿,花儿就是二王子。

此时此刻,她似乎已经和心爱之人拥抱在一起,互相爱恋的面容贴在了一起,两个贪婪的嘴唇再也分不开了……

梦,又是美好的梦幻,花儿尽管已在手里,贴在了脸上,二王子却不属于自己,梦醒后又是痛苦和叹息。

这就是现实,无法改变,她只能于梦中追求心爱美男,携手步入洞房,沉醉于甜蜜的温柔乡,熏陶着爱情的芬芳……

云燕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苦笑,又不时地摇头叹息。二王子的爱妃本该是她,却无法如愿,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只能是天月国的一个女子,和自己无缘。

张云燕不知道自己的爱情在哪里,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何方,不知道夫君的秉性如何,长得什么样,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心爱之人步入洞房,把自己融入幸福美好的时光……

第二八八章 惊人之变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想到天月国的二王子,脑海里的那个影像又自然地闪出另一个名字——杜晓天。二王子和酷似的杜晓天已经融于同一个影像中,无法分开,她想到哪位哥哥,就是哪个人。

云燕对今世的“二王子”依旧难忘,思念不已。

杜晓天是二王子的替身,集自己在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于一身,张云燕既爱恋又难忘。

她想到杜晓天,和恩兄相聚的日日夜夜又闪现于脑海,尽管少了羞臊之情,也依旧脸红心跳,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且不说云燕是否愿意回忆那次经历,回想那种情景,也是不由自己的,会自然地呈现出来。

对一个没有出嫁的少女而言,在人生的经历中,那毕竟是非常特殊的时期、特殊的情景,早已留下极深的印象。

或者说,“杜晓天”三个字已经成为此情此景的代名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会想到,无法忘怀。

在那次经历中,她既开了眼界,也受到莫大地锻炼。

现在,张云燕每当想起杜晓天,便思恋不已,很想和哥哥常相聚,也好抚慰对二王子的思念之情,品味古今两个时代的美好爱情。

这又是一个爱的梦幻,杜晓天尽管生活在当今的时代,也很难见面,或许今生都不能相逢了。

再说,云燕对恩兄并不了解,不知道他的家庭状况,不知道是否对自己有意,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想到自己的爱情,张云燕最难忘记的还是林佳祥。她和佳祥哥哥自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大,有着很深的亲情和爱意,胜过了任何人。

云燕本来要和佳祥哥哥成亲,步入人生的转折点,融入甜蜜的爱情中。

哪知,就在成亲的那一天,她和佳祥哥哥还没有步入洞房,就被一场大祸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伤痛至今。

佳祥哥哥已经阴阳两隔,今生无缘结为连理,这就是命吧,她还是空相思,空爱恋。

或许苍天有眼,让她认识了和佳祥哥哥语音相似的释空,又唤醒了那颗早已死去的心灵。

张云燕很想和释空在一起,以回味和佳祥哥哥相聚的美好时光,品味未婚夫君“重生”的喜悦,感受和未婚夫君爱情的延续……

她曾经劝释空还俗,也好常相聚,甚至想和恩兄相聚一辈子。

可是,释空无意于尘缘,要在佛门了此一生。

云燕的心愿又落空了,未婚夫君无法“重生”,她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在为自己的爱情思虑,对未来的夫君猜想,也为将来的小家庭遐想……

突然,一声大喊:“小心,妖怪去了,快躲开呀!”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随即感到背后有金风袭来,急忙向旁边翻滚躲避,迅即站起来,就见钢刀带着风声劈了空。

她看到了偷袭之人,吓得一声惊叫,绝没有想到,原来是黑煞星!

多亏这棵大树影响了妖怪连续劈砍,减缓了攻杀速度,她才有机会躲避,否则必定身首异处。

太意外了,想不到凶残的妖怪又杀回来了,险些送命。

又是惊人的一幕,又是惊天地逆转,人间的祥和幽静之地,瞬间又坠入阴森的“地狱”里。恐怖,万分地恐怖,恐怖的气氛又把这里冰封凝结,令万物封禁,生灵窒息……

张云燕正沉醉于胜利的喜悦中,在为自己的婚事思虑,放松了警惕,影响了感知和听力,险些死在妖怪手里。她身心紧绷,又在为自己生死难料焦虑不已。

云燕已经听出来,方才喊叫的人是李有田。那是救命地呼喊,生死就在那一瞬间。

她来不及寻找感激李有田,紧张恐惧的心里更沉重了,李有田一家人怎么还没有逃走,真要命呀!

张云燕为自己的生死焦虑,又为李家人的安危揪心。

黑煞星见有人毁了偷袭之计,让仇人躲过了致命的一刀,十分气恼。他听出来了,喊叫的人一定是那个该死又没有死去的男子,真该早点儿除掉。

愤怒中,他哼了一声,这样也好,美女孩童仍在这里,能立即取来享用,不用再四处寻找。

喊叫的人是李有田吗?

没有错,就是他,他去而复返又回到这里。

此前,张云燕和黑煞星厮杀的时候,李有田和王氏抱着孩子逃走了。

夫妻俩逃命心切,怎奈李有田受伤疼痛,行动迟缓;王氏悲痛恐惧,行走困难,二人带着孩子磕磕绊绊没有走出多远。

李有田和王氏心情急切,胆战心惊,为自家的生死揪心,也为张云燕的安危忧虑。

李有田一边走一边听,喊声惊人,厮杀正酣,更加惶恐,焦虑不已。他知道恩人支撑不了多久,或者逃走,或者遇害,但愿恩人能逃得性命。

他深知,黑煞星是不会放过他们一家人的,还要四处追寻,恐怕难逃其手了。他见旁边有一堆干柴,急忙让王氏和两个孩子躲在里面,又把柴草遮盖严实,才松了一口气。

妻儿三人总算有了逃生的希望,尽管希望不大,李有田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不想躲藏,还要防备黑煞星追寻,一旦情况紧急,舍出这条命也要把妖怪引走,保住李家的血脉。

危难之时,身处险境,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以一死换来三条性命也值了。

李有田紧张地听着,远处杀声时时地响起,看来张云燕还活着,没有逃走,也没有遇难。他望着喊声的方向,紧绷的心悬了起来,在为恩人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安全地逃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喊声没有了,李有田更加焦虑,紧张的心怦怦地跳起来,难道恩人已经逃走啦?

这是最渴望的结果,又十分渺茫。他深知黑煞星有多厉害,面对凶残的妖怪,恩人想安全地逃生,非常困难,可以说没有希望。

难道黑煞星已经离开这里啦?

如果真是这样,就意味着张云燕出事了,因为那家伙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

难道恩人真的……遭遇不幸?

这是最不愿看到的,也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李有田想到此,痛如刀铰,不敢再想下去。他无法否认这一悲惨的结果,泪水在不停地流淌,饱含着无尽的哀伤。

他想到张云燕为了救自己一家人,奋不顾身地和妖魔鬼怪舍命拼杀,最终不幸身亡,感激涕零,悲愤绝望。

周围很安静,远处没有了杀声,似乎恢复了祥和与宁静。

李有田非常紧张,十分恐惧,为恩人的死悲愤哭泣,也为妻子娇儿的安危忧虑。

他很想杀了黑煞星为张云燕报仇,又只能是梦想,连自己和家人都无力保护,何谈为恩人报仇雪恨。

他虽然没有能力报仇,但是不能让恩人暴尸荒野,要好好地成殓下葬,让悲愤之情和愧疚之心能有一点儿慰藉。

另外,爱妻和孩子就躲在这里,他不能在此停留,免得暴露亲人藏身之处。

他叮嘱了王氏几句,立刻起身离去。

李有田回到那片恐怖的树林,远远地见到了张云燕,非常意外,惊喜不已。

他急切地寻视,黑煞星的确走了,恩人不但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真是万幸呀,看来一家人也能死里逃生了。

李有田稳了稳激动的情绪,正想过去和恩人相见,忽见黑煞星在附近现身,从背后快速地逼近了张云燕,要对恩人下手。他吓得浑身颤抖,大声喊叫。

在可怕的险情中,张云燕躲过了黑煞星偷袭,李有田才稍感安心。他看着岌岌可危的局面,恐惧之情有增无减,面对凶残的妖怪,恩人险之又险,又将性命不保了。

他也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不过已经不那么焦虑,最担心的是妻儿的安全,但愿不要从那堆柴草里出来,能躲过黑煞星追寻。

方才,多亏李有田没有远离这里,又适时地回来了,并意外地发现了黑煞星,也是那么及时。

这过程有些耐人寻味,不知道是巧遇还是天意,不管怎样,总算没有发生可怕的悲剧。否则,妖怪必定偷袭得手,张云燕会身首异处丢了性命,李家人恐怕也在劫难逃。

不管是巧遇还是天意,都是万分侥幸的奇迹,或许张云燕和李家人暂时还不该死去。

树林里,杀声阵阵,惨烈惊人,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块天地,令人窒息。

惊恐中,鸟儿飞去,虫儿躲避,小草惊悚,树木呆立,众生灵被推到了死亡之地,无不为生死存亡焦虑。

张云燕和黑煞星杀在一起,几个回合过去,深感惊疑,这家伙怎么又如此难敌呀?

妖怪中了迷魂散的迹象已经丝毫不见,又和原来一样,机敏灵活,反应很快,攻势凌厉,防不胜防。

面对可怕的凶神,云燕有些疲于应对,时有险情。

黑煞星本已逃走,怎么又突然回来啦?

张云燕不知道缘由,只能小心迎战,祈盼能再一次逃脱凶神之手。

厮杀中,黑煞星又占了上风,出手更加凶狠,神情也很得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第二八九章 命悬一线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黑煞星对自己恨之入骨,贼心不死,不会轻易地放弃,早该料到会去而复返,不该这么大意,险些葬送自己。

厮杀中,黑煞星又掌控了主动权,有了必胜的信心,攻击的力度更加凶狠,身手更加快捷。

他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丫头,方才被迷药干扰,险些让你占了便宜。爷爷已在湖边洗得干干净净,又回来和你算账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报一刀之仇,雪心中之恨!”

张云燕明白了,迷魂散已被清除,难怪这家伙又恢复状态去而复来。黑煞星不把自己置于死地,是不会罢休的。

激烈地厮杀在继续,实力悬殊胜负已定。

形势越来越险恶,云燕没有能力抵御妖怪攻击,也没有办法逃脱追杀,已凶多吉少,将要死去。

黑煞星哼了一声,说道:“丫头,想不到你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令人不齿。你有本事都使出来吧,还有那迷药,尽管抛撒,爷爷再也不会中你的诡计了。”

面对凶残的妖怪,张云燕感到身冷心寒,知道死神正在逼近,已无力抗拒,只能在离世之前做最后一搏。

方才,黑煞星中了迷魂散,感到力不从心,险情连连,还受了伤,为了保住性命只得逃去。

他飞身来到玉龙湖边,冲洗手脸,恍惚的状态随之消失,又振作起来。

他用衣服擦了擦湿漉漉的头脸,然后褪下裤子查看伤处。大腿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还在出血,翻开的皮肉染得鲜红,疼痛难忍。

黑熊精眉头紧皱,擦洗伤口,疼得连声哼叫,之后取出治伤药粉撒在伤处,又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包扎起来。

处理完毕,黑煞星吐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休息一下,让伤痛减轻一些。

他望着那片树林怒火又起,在暗暗地叫骂。他想到逃走的美女孩童,连声叹息;想到美女云燕,既痛恨又迷恋。

李家四口已经逃走,想找到他们不容易,黑煞星深感惋惜。

这都是云飞雁坏了自己的好事,还被她伤的不轻,新仇旧恨不能不报。

他不能放过张云燕,既要报一刀之仇,也要报放跑美女孩童之恨。

那个美娇娘和可口的美味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一笔一笔的新仇旧恨都要找云飞雁清算,辘辘饥肠只能用那个丫头来填,满心的欲望也要对美女仇人发泄。

黑煞星看了看平静的湖水,捧起来喝了几口,然后抓起钢刀纵身而起,又回到那片树林。

巡视中,他见张云燕还没有离去,心中暗喜,大仇一定能报了,心中的欲望也能尽情地发泄了,填饱肚肠更不成问题。

黑熊精见张云燕正背靠大树休息,对周围毫无戒意,暗自高兴,决定偷袭,于是悄悄地摸过去。

他认定必能得手,要砍伤张云燕,然后将其制服。他暂时还不能取美女性命,否则满心的欲望又成问题,要等到享受了百年难遇的艳福后,再宰杀仇人,填饱肚子。

黑熊精还是不想放过李家四口,没有了辘辘饥肠,发泄了心中的欲望,也能安下心来去寻找逃走的猎物,继续施展暴行。

方才,黑煞星来到张云燕背后,即将得手,暗自高兴。哪知,突然一声喊叫惊动了云燕,让仇人躲过一刀,他非常恼恨。

妖怪听出来了,就是那个该死还没有死的男子坏了大事,发狠要杀了李有田。

愤怒中,黑熊精也有所安慰,看来那位美女和两个美味还在这里,不用费力寻找了。报仇之后,他还能用那个美女来抚慰难安的心灵,用孩子来填饱咕咕叫的肚肠。

张云燕正在和妖怪拼杀,忽然想起李有田,紧张焦虑之情更甚。

她高声呼喊:“李兄,你们快逃吧,否则就来不及啦!要快呀……”

云燕不知道李有田还在不在这里,有没有带着家人逃走,在连声喊叫,祈盼能保住李家人性命。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可能实现的心愿,其它都是痴心妄想,包括自己的性命。

李有田听到了张云燕的喊叫,没有应声,害怕影响恩人,再为自己焦虑分心。他没有走,正躲在不远处的树丛后面观望,暗暗地为张云燕祈祷,祈求恩人能逃脱可怕的灾难。

至于自己的生死,他没有想那么多,只要妻儿们能活下来,就知足了。这是此时此刻最大的心愿,他即使葬身于此,也能欣然瞑目了。

张云燕在小心迎战,奋力反击,已经气喘吁吁,汗水淋漓,没有能力迎敌。

黑煞星两眼圆睁,闪动着愤怒的情绪,大喊大叫不停地攻击,不给对手喘息之机。

妖怪有些乏累,汗水流淌浸湿了衣服,威力却不减,还在猛冲猛杀,毫无顾忌。

此时,他心绪难平,已经无心于迷人的“仙女”,不再留恋百年难得的艳遇,想尽快杀了仇人,也好用两个孩子填饱肚肠,用美娇娘来安抚污秽的心灵。

焦虑,绝望,恐怖,血腥……充斥着人间“地狱”。气氛之恐怖,令万物窒息,惊悚不已。

张云燕疲于躲避,已经没有还手之力,随时都会死去。

黑煞星有伤在身,不能用妖法制敌。他见胜利在望,更有信心,要亲手砍杀可恨的仇人。在愤怒和渴望的情绪激励下,他连续劈砍,刀刀至命,不给对手缓解的机会。

张云燕看着满脸汗水的妖怪,心里一动,随即又生忧虑。

原来,她想到不远处的玉龙湖,自己有鱼儿般的功夫,或许还有生的希望。她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要再失去水中本领,这是逃生的唯一希望。

云燕知道如不尽快逃走,必会落入黑煞星之手,将被无情地欺凌,之后惨死于妖怪肚腹。

她无法逃脱一死,但决不能再被妖怪欺凌,很想引颈自刎,依然在犹豫。

自我了断能够避免被妖怪糟蹋,却逃不脱成为妖怪口中之食的悲惨下场,会被黑煞星撕咬,将体无完肤。

厮杀中,张云燕告诫自己,不能轻易地死去,必须坚持到最后,争取躲入玉龙湖里,或许能逃得一命。

她即使失去了水中的本领,会溺死在玉龙湖里,能落个全尸也是求之不得的。

云燕心意已决,看了一眼玉龙湖的方向,随即振作起来,也有了力气,为了不被黑煞星欺凌和吞食,也要拼搏到底。

云燕还有忧虑,不知道李有田是否带着家人远远地逃去,时间这么长了,应该有躲避之处。她默默地祝愿,希望李家人能逃过妖怪追杀,自己就是死了,也能有所安慰。

张云燕一边打一边向树林外面退去,靠近玉龙湖一步,心中的希望就增加一分。她在躲闪,在退避,目标只有一个——尽快奔到湖边,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事情进展不能遂心如意,在黑煞星地逼杀下,她退得很慢,恐怕没有到湖边就会死去。

张云燕非常焦急,还在努力追求心中的希望,一旦有机会就拼命奔跑,想尽快躲进生命的避风港。

她时进时退,几番周折,终于来到树林外面,见到了不远处的玉龙湖。

玉龙湖是儿时玩耍成长的地方,现在又是存活下去的关键所在,她看到了希望,又很渺茫。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白龙的传说,多希望那条白色神龙快快出现,除掉妖怪救自己一命。

她想到了曾经打跑黑煞星的那条白色妖龙,也希望妖龙再一次现身杀死黑熊精,不要再伤害自己。

传说毕竟是传说,张云燕不能寄希望于虚无的白色神龙,那条白色妖龙也不会再次出现,还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求得一线生机。

在性命攸关之时,她心情急切,十分渴望,是否会被黑煞星糟蹋吞食,就看能不能安全地退到湖边,能否躲进湖水里。她很焦急,在祈盼,渴望能够如愿。

黑煞星对张云燕的行为举动有了怀疑,很快看出仇人的心意,暗暗地骂了一声。他尽力截杀,逼迫张云燕离开湖泊,以断绝后路。

他心急手狠,加强了攻击速度和力度,要尽快宰杀仇人,然后去捉拿李家人。

忽然,张云燕为了躲避砍杀,一不留神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紧张慌乱中,她急忙手撑地面站起来,随之大喊一声:“妖怪,姑奶奶的宝贝到啦!”

与此同时,她挥手一扬,向扑过来的黑煞星抛撒过去。

黑煞星被突然袭击,身心紧缩愣了一下,又急忙屏住呼吸纵身躲避,随即发现不是奇香的白色粉末,而是两把沙土。

他没有被迷昏,却被沙土迷了眼睛,疼痛流泪难以睁开,十分恼恨。

原来,张云燕趁两手着地的时候抓起沙土,用以抵挡杀过来的妖怪。她没有想到,这“宝贝”挺管用,既躲过一刀,又让妖怪自顾不暇。

云燕侥幸逃过一劫,争得了时间,趁黑煞星躲避之机撒腿就跑,离湖边已经很近了。她非常紧张,看到了希望,紧盯着湖水,恨不得飞身而起跳入湖中。

第二九〇章 垂死挣扎

黑煞星眨动着疼痛的眼睛,从泪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奔跑的张云燕,立刻急了,气得大叫。

他不能让仇人逃生,一边按揉眼睛一边默念咒语,随即吐出一团黑气。黑气飞转,瞬间变大,直奔张云燕打去。

“啪!”一声响亮,云燕被打得一个跟头倒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才停住。她内外受伤,疼痛难忍,咬紧牙关爬起来。

就在这时,黑煞星跳到面前,用明晃晃的钢刀逼住云燕。

黑熊精眼睛还在流泪,感觉好一些,能睁开了,不过大腿上的伤口又疼痛难忍,眉头紧皱连声哼叫。

原来,在焦急愤怒之时,他忘记身上有伤,立即施展妖法攻击张云燕,哪知也伤了自己,致使伤口鲜血喷涌,伤情更重。

黑煞星看着到手的云燕美女,既愤怒又高兴,不管怎样,总算抓住了“仙女”。伤情加重,还在流血,他一时又无暇处置,咬了咬牙,看着到手的仇人吐了一口气。

有失也有得,妖怪尽管伤重,却抓住了张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

说起来,他的心灵已经蠢动很久了,自从第一次见到云燕以来,便对惊艳的美女十分痴迷。他想起来的时候,那颗污秽的心灵就会蠢蠢欲动,怎奈面对的是空空如也,只好闭上眼睛做一番美梦。

现在好了,痴迷的云燕已经到手,他不用再闭上眼睛做美梦了,能够搂抱“仙女”享受百年难遇的艳福了。他尽管伤情加重,也很值得,精神上的满足,对疼痛的肉体也是极大地安慰。

妖怪冷笑一声,骂道:“臭丫头,你还想逃走,是痴人说梦!”他怒容满面,又很不屑,“你不是自称修炼了五百年的神仙嘛,快把神仙的本事都使出来吧,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张云燕无力逃脱,深感绝望,头上那把钢刀落下来就会送命。如果真的杀了自己,还算是比较好的结局,最多被妖怪撕咬得体无完肤,可怕的是被欺凌。

她绝望到了极点,或许因为到了极点,神情又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死亡就在一瞬间,也不知道无情地欺凌无法避免。

此时此刻,云燕没有了痛苦和焦虑,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再那么紧张和恐惧。

她怒目圆睁,骂道:“妖孽,姑奶奶已经修成仙体,对付你这小辈何须费手脚,我的宝贝一出手,就让你尸横荒野。”

黑煞星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擦了一把流淌的泪水。

他瞪着云燕,恶狠狠地说:“丫头,你的宝贝不就是迷药嘛,对了,还有沙土,这都不管用。我要扒光你的衣服,一边欣赏一边玩耍,然后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细细地嚼,慢慢地咽,好好地品味一番。那滋味,你会痛苦至极,爷爷却美不可言。”

妖怪恼恨至极,不想立即结果张云燕性命,否则鲜血喷涌伤情加重,岂不是白白地付出了。

黑煞星伤口疼痛,污秽的心灵却能够满足,此时此刻,精神地需求已经超过了肉体地煎熬,既然不能两全其美,也只能对精神极力地抚慰。

他要对仇人的精神和肉体折磨一番,让可恨的小女子遭受最大的痛苦,以满足罪恶的心灵,发泄满腔愤怒的情绪。

眼见要被欺凌,接着会死于非命,张云燕很想把最后那包迷魂散撒向黑煞星,挽救垂危的生命,怎奈妖怪已有防备,没有用了。

她知道,黑熊精已经盯住自己的行为举动,不等取出迷魂散,吃人的钢刀就会落下来。

此时此刻,云燕知道必死无疑,无法免遭欺凌,也没有能力抗争,只能以唇相讥,以此平复一下不甘的心灵。

张云燕还没有死,依旧为如何躲入玉龙湖里冥思苦想,要坚持到最后一刻。这是本能地驱使,也是为了保住少女的贞洁之身,还要尽力地延续生命,争取实现渺茫的愿望。

她看着黑熊精,没话找话地说:“妖怪,姑奶奶并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更何况,我乃神仙之体,哪能和你一样有生死之说,休要说那些毫无用处的废话。”

黑煞星气乐了,讥讽道:“丫头,你死到临头,还说这些毫无用处的废话,是自讨没趣。你骗不了爷爷,更吓不住爷爷,我黑煞星久历沙场,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呀,你这样的蝼蚁小儿还摆不到台面上。”

“黑煞星,不要自吹自擂了,姑奶奶也无心恐吓你,还说不定谁是蝼蚁呢。”张云燕怒目圆睁,依旧话语不饶人。

黑熊精脸色一沉:“好哇,你既然自称是神仙之体,爷爷就更有兴趣了,很想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同,玩耍起来是不是更美,品尝起来是不是味道更佳,补益更大。爷爷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要是能得道成仙,还要感谢你呢。”

他一阵狂笑,笑声里饱含着不屑之情。他面目狰狞,晃了晃钢刀就要动手,想让美女仇人失去反抗的能力。

“仙女”一旦无力反抗,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发泄满腔的欲望,观看仇人痛苦的表情,欣赏凄惨的叫声,享受复仇的快乐……

张云燕见这家伙要动手,既紧张又畏惧,急忙说道:“妖怪,姑奶奶还不想逃去,何必急于一时,你不是想见识一下宝贝嘛,我就让你开开眼吧。”

黑煞星闻言又收住钢刀,依旧不屑一顾,不知道仇人又要施展什么样的骗术。

他冷笑一声,说道:“好哇,爷爷倒要看看你的谎言如何收场,快把所谓的宝贝拿出来,让爷爷瞧一瞧吧。”

“没问题,姑奶奶的宝贝多了,先拿出十件让你开开眼,长长见识。”云燕话锋一转,“那些宝贝存放在仙居里,我要去那里取来。”

她在争取逃走的机会。不过,黑煞星仇恨满怀,欲心不死,是不会放她走的,除非骗术高明,让妖怪受骗上当。

黑煞星猜不透张云燕在耍什么花招,随即问道:“你的仙居……你的住地在哪里,离此有多远?”

“不远,就在玉龙湖里。”张云燕一边说一边指着身后的湖水。

黑煞星眉头皱起来,疑惑地看着玉龙湖,问道:“是在那个小岛上吗?”

“对,就是那里。你稍等,姑奶奶这就取来。”她见黑煞星喝阻,有些无奈,“你不放心,就一起去吧,省得姑奶奶再返回来。”

黑煞星看着湖中小岛,满心狐疑,不知道张云燕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抱定一个想法,不管仇敌如何耍花招,决不能让她动一动。

他巡视一下,又看着张云燕,一声冷笑:“丫头,你就是吹得天花乱坠,爷爷也不会让你离开刀下,快打消逃命的念头吧。”

张云燕暗自叹息,想不到这家伙警惕性这么高,实在无计可施,注定要被黑煞星欺凌,死在妖怪刀下了。

黑熊精想了想,哼道:“丫头,你不自以为是神仙嘛,那个小岛看得清清楚楚,何必劳动身子跑过去呢,把你的神仙之术使出来,将宝贝取来就是。”

张云燕暗自苦笑,自己要是有隔空取物的本领,早把这个凶神的性命取走了,怎能让黑煞星如此嚣张害人。

她需要延续短暂的生命,需要苦思苦想躲入玉龙湖里的办法,何况湖水就在身后,或许能够如愿。生命还在,她必须竭尽全力积极争取,求得一个好结局。

云燕不能放弃,这场自编自导的“戏”还要接着演下去,直至倒下去的那一刻。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说道:“姑奶奶是有隔空取物的本领,因为多年没有使用,也没有修炼,已经荒废了,不知道还灵不灵验。既然你不想前去鉴赏宝物,我也只能试一试了。要是取不来,那是姑奶奶修炼疏懒之过,也是你没有见识奇珍异宝的福分。”

到了此时,黑煞星有些心疑了,这丫头说起话来一直很认真,就像确有其事一样,不能不令人猜疑。

她难道真有罕见的宝物?真的在那个小岛上吗?

她或许没有骗人,方才不是一心想奔赴那里嘛,或许那里真有宝物吧。

再说,上一次,她就是在这个湖边唤来了那条白龙的。那件宝物十分厉害,如果不是逃得快,他早就被妖龙吃掉了。

黑熊精看看湖心岛,有了主意,那里不远,如果取不来,不妨随她去看一看。这个小女子的性命已经握在手心里,小岛上无人打扰,在那里杀她也一样。

如果真有宝贝,就太好了,可是意外地收获,也是梦寐以求的大好事。日后,他遭遇强敌,这些宝物便有了用武之地,可以用来抗衡,取对手性命。

黑煞星不由得想起失去的摄魂宝瓶和通天宝辇,这个小女子的宝物和那两件稀世珍宝相比,不知道威力如何。

他心里一动,那个摄魂宝瓶是不是到了云飞雁手里呀?

很有可能,如果能得到那件宝贝,他就不用再惧怕任何人,就是世界的霸主,无人敢不服。

第二九一章 隔空取物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一直以来,黑煞星为失去通天宝辇和摄魂宝瓶深感沮丧,那是他的依靠,壮了胆量,才如此嚣张。

依靠没有了,心里也空虚了,他更觉得宝贝有多么珍贵,也更加渴望。

此时,他又有希望能得到失去的宝物,暗自高兴。摄魂宝瓶到手后,他面对地灵神也毫不畏惧,照样把那个老家伙收为己用。

无论地灵神网络了一些什么样的高人,聚集了多大力量,在摄魂宝瓶面前也不堪一击,都会失去灵魂,成为忠实于自己的行尸走肉,为我卖命。

嘿嘿,地灵神哪会想到,为称霸世界忙来忙去,到头来却是为我黑煞星做嫁衣,太可笑了,也很可怜呀。

黑煞星越想越美,似乎已经梦想成真,有些飘飘然了。

想到此,他醒过神来,说道:“丫头,不要耽搁了,有本事就使出来吧,爷爷倒要看一看你是否能隔空取物,能不能把远处的东西搬运过来。”

黑熊精想让仇人表现一下再说,张云燕要是真会搬运大法,能隔空取物,就更不能小视了。

到那时,他决不让仇人用宝物攻击或逃生,必须立即砍杀以除后患,然后将宝物收归己有。

特别是那件摄魂宝瓶,那可是称霸世界的依靠,还要仰仗它来收服地灵神呢,必须弄到手。

张云燕看了一眼悬在头顶上的吃人钢刀,无法可想,逃生已经无望,只能接着演戏,拖延宝贵的生命。

云燕坐起来,嘴里默念“咒语”:“黑煞星,姑奶奶就是死了做鬼,也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她一边默念一边随意地舞动两只手,很想趁机夺下钢刀反戈一击。她暗自哀叹,知道是痴心妄想,是自取灭亡,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能无休止地拖延下去,妖怪也不允许,只得大喊一声:“宝贝,快飞到主人这里来吧!”

黑煞星看着小岛,果然有一个黑点儿正向这边飞来,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忙做好准备,免得措手不及被飞来的宝贝伤及。

奇怪,那个黑点儿转了方向,又飞到别处去了,他心中生疑,仔细观瞧,才发现那是一只鸟儿,接着又飞起一只,去追随那只鸟儿了。

他有些不放心,又看了看小岛,那里没有异动,也不见有东西飞来,气得哼了一声。

黑煞星知道张云燕是在故弄玄虚,不由得火起:“丫头,你折腾半天,宝贝怎么没有取来呀?我就知道你谎话连篇,在苟延残喘。你不用再演戏了,还是爷爷给你来点儿实实在在的吧。”

说着,明晃晃的钢刀又动起来。他要把美女砍伤,无力挣扎之时再随意欺凌。

“等等!姑奶奶已经说过,隔空取物的功法已荒废多年,总要有个恢复过程,你急什么呀,等一会儿自然能把宝贝取来。”

云燕还在苟延残喘,尽量拖下去。她既要寻找奔向玉龙湖的机会,也是为李家人逃生争取更多的时间。

黑煞星气哼哼地瞪着她,说道:“好吧,爷爷就发发善心,让你再多活一会儿,快取来吧。”

这家伙发善心是假,想得到宝贝才是真的。他深知宝贝多么有用,却无处寻求,尤其那件摄魂宝瓶,是称霸世界的依靠。

地灵神一旦成了忠实于自己的“行尸走肉”,也是非常得力的工具,等同于一件宝贝,可以用他来铲除强敌,镇压那些敢于反抗的人。

还有,地灵神搜罗的那些高人,一个都跑不掉,必须收取灵魂为我所用。这都是那个老家伙为我做的“嫁衣”,当然要笑纳。

黑煞星希望云飞雁真能取来宝贝,越多越好,一定要据为己有,完成自己的称霸大业。

张云燕暗自叫苦,妖怪近在眼前,取其性命都难如登天,不要说没有宝贝,就是有,那么远也没有能力取来呀。

她叫苦归叫苦,该做的还要继续做,依旧在冥思苦想躲入湖水之计。为了残喘一时,为了拖延时间,她不能轻易地放弃,生命尚在,这场戏就要演下去。

树林里,无风无息很安静,枝叶小草一动不动,不时有鸟儿飞鸣,还有虫儿的叫声。

在浓浓的绿意中,包容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对吃人的钢刀却无力消融,与幽雅之情极不相称,玷污了旖旎的美景。

张云燕叹息一声,又在默默地念着痛骂妖怪的“咒语”,双手随之舞动。她尽量拖延时间想主意,直到黑煞星不耐烦的时候,才不得不喊:“宝贝,你们倒是快来呀,让这家伙看看你们有多厉害吧!”

黑煞星望着湖心岛,还是没有异动,连鸟儿都没有了,也不见有东西飞来。

他更加恼怒,气得哼了一声:“丫头,戏演砸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好了,骗人的把戏该结束了,还是爷爷帮你收场吧。”

话音刚落,那把悬着的钢刀晃动起来。

“等等!这才两次你就着急了,总该让我再试一试吧。”

张云燕还在拖延,在冥思苦想。可是,在吃人的钢刀下,哪有逃生之策呀。

当然,她不止是为了自己,还有李有田一家人,但愿能逃得远之又远。

黑煞星吐了一口气,哼道:“好吧,爷爷再忍耐一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吧。事不过三,你要是再取不来宝贝,爷爷就要动手啦!”

这场“戏”的确演砸了,也是必然的结果,张云燕心里明镜似的,短暂的生命延续到此,已经很不容易,还是没有想出逃往湖边的办法。

她绝望了,只能认命,深感揪心的是誓愿未了,辜负了张林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心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张云燕默默地哀叹一声,已经没有了奔赴玉龙湖的祈盼,这场“戏”不能继续演下去了,妖怪也不允许,的确到了收尾的时候。

她不甘心就此了结,既然生命还在,就要接着演下去,以拖待变,或许真能迎来机会实现心愿。于是,她又故作姿态,双手舞动,在默默地痛骂可恨的妖怪。

黑煞星见张云燕的嘴在没完没了地活动,气哼哼地说:“你的咒语怎么这么长呀,不要再拖了,快点儿呼唤宝贝吧。”

云燕收住手,瞪着妖怪,十分不满:“姑奶奶换了咒语,自然要长一些。你打扰我施展神功,又要重新做法,耽误了呼唤,这都怪你。你听好了,姑奶奶施展法力的时候,不要再说话了,否则召唤不来宝贝,就是你的责任。”

黑煞星气得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为了寻求宝贝的一线希望,只好忍下这口气,不再说话。

他没有死心,要看一看这个丫头会不会隔空取物之法,能招来什么样的宝物,即使是一场骗局,也要让仇人心服口服地死去。

张云燕又装模作样地挥舞双手,暗暗地怒骂,直到黑煞星烦躁不安的时候才不得不收场。

她喊道:“宝贝,我千呼万唤,你们怎么还不来呀?快点儿来吧,要快呀!”

说完,她不再出声,静待吃人的钢刀落下来。

“地狱”里,气氛恐怖至极,杀气腾腾令人心惊,眼睁睁要血溅荒野,魂灭尸横……

自编自演的“戏”就要收尾了,张云燕在绝望地等待死神降临……

黑煞星见远处的小岛很安静,没有东西飞来,不但一线希望破灭了,还被仇人耍戏到现在,更加来气,举起钢刀就要动手,立刻制服美女,也好发泄满腔的愤怒和欲望。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喊喝,令恐怖之地尤为震惊:“妖怪,宝贝到啦!”

黑煞星不由得一愣,身后果然有了微微的风声,急忙回头观瞧。

“啪!”一个东西正打中鼻梁骨,妖怪一阵酸痛,鼻血立刻流出来。他眉头紧皱,擦了一下鼻血,手也染红了。

黑熊精紧张地巡视,见树林边上的矮树丛里有人影晃动,愤怒地哼了一声。他认出来了,那个人正是要杀又没有来得及杀死的男子,不用说,就是那个该死之人在偷袭。

黑煞星大怒,那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刻捣乱,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了,必须除掉。妖怪擦了一把鼻血,立即起身宰杀偷袭之人。

他刚跑两步,忽听背后有了急切地脚步声,立刻想起张云燕,急忙回身查看,仇人正向湖边跑去。

妖怪一时愤怒忘记了美女仇人,给了逃走的机会。

张云燕十分意外,机会非常难得,起身就跑,恨不得立即跳进玉龙湖里。

至于还有没有鱼儿般的本领,她想都没有想,本领没有失去,那是命不该绝;如果溺死在湖水里,也是命该如此。不过,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是渴望得到的,她毫不后悔。

黑煞星看着奔跑的张云燕,气得连声吼叫,偷袭之人无足轻重,制服仇人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放过已经到手的云飞雁,何况还是很难对付的仇人,又是爱恋不已的美女。

妖怪怒目圆睁骂了一句,只好丢开偷袭之人,飞身去追张云燕。

云燕有伤在身,跑动缓慢,又被黑熊精踢倒在地上。

一直以来,黑煞星为失去通天宝辇和摄魂宝瓶深感沮丧,那是他的依靠,壮了胆量,才如此嚣张。

依靠没有了,心里也空虚了,他更觉得宝贝有多么珍贵,也更加渴望。

此时,他又有希望能得到失去的宝物,暗自高兴。摄魂宝瓶到手后,他面对地灵神也毫不畏惧,照样把那个老家伙收为己用。

无论地灵神网络了一些什么样的高人,聚集了多大力量,在摄魂宝瓶面前也不堪一击,都会失去灵魂,成为忠实于自己的行尸走肉,为我卖命。

嘿嘿,地灵神哪会想到,为称霸世界忙来忙去,到头来却是为我黑煞星做嫁衣,太可笑了,也很可怜呀。

黑煞星越想越美,似乎已经梦想成真,有些飘飘然了。

想到此,他醒过神来,说道:“丫头,不要耽搁了,有本事就使出来吧,爷爷倒要看一看你是否能隔空取物,能不能把远处的东西搬运过来。”

黑熊精想让仇人表现一下再说,张云燕要是真会搬运大法,能隔空取物,就更不能小视了。

到那时,他决不让仇人用宝物攻击或逃生,必须立即砍杀以除后患,然后将宝物收归己有。

特别是那件摄魂宝瓶,那可是称霸世界的依靠,还要仰仗它来收服地灵神呢,必须弄到手。

张云燕看了一眼悬在头顶上的吃人钢刀,无法可想,逃生已经无望,只能接着演戏,拖延宝贵的生命。

云燕坐起来,嘴里默念“咒语”:“黑煞星,姑奶奶就是死了做鬼,也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她一边默念一边随意地舞动两只手,很想趁机夺下钢刀反戈一击。她暗自哀叹,知道是痴心妄想,是自取灭亡,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能无休止地拖延下去,妖怪也不允许,只得大喊一声:“宝贝,快飞到主人这里来吧!”

黑煞星看着小岛,果然有一个黑点儿正向这边飞来,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忙做好准备,免得措手不及被飞来的宝贝伤及。

奇怪,那个黑点儿转了方向,又飞到别处去了,他心中生疑,仔细观瞧,才发现那是一只鸟儿,接着又飞起一只,去追随那只鸟儿了。

他有些不放心,又看了看小岛,那里没有异动,也不见有东西飞来,气得哼了一声。

黑煞星知道张云燕是在故弄玄虚,不由得火起:“丫头,你折腾半天,宝贝怎么没有取来呀?我就知道你谎话连篇,在苟延残喘。你不用再演戏了,还是爷爷给你来点儿实实在在的吧。”

说着,明晃晃的钢刀又动起来。他要把美女砍伤,无力挣扎之时再随意欺凌。

“等等!姑奶奶已经说过,隔空取物的功法已荒废多年,总要有个恢复过程,你急什么呀,等一会儿自然能把宝贝取来。”

云燕还在苟延残喘,尽量拖下去。她既要寻找奔向玉龙湖的机会,也是为李家人逃生争取更多的时间。

黑煞星气哼哼地瞪着她,说道:“好吧,爷爷就发发善心,让你再多活一会儿,快取来吧。”

这家伙发善心是假,想得到宝贝才是真的。他深知宝贝多么有用,却无处寻求,尤其那件摄魂宝瓶,是称霸世界的依靠。

地灵神一旦成了忠实于自己的“行尸走肉”,也是非常得力的工具,等同于一件宝贝,可以用他来铲除强敌,镇压那些敢于反抗的人。

还有,地灵神搜罗的那些高人,一个都跑不掉,必须收取灵魂为我所用。这都是那个老家伙为我做的“嫁衣”,当然要笑纳。

黑煞星希望云飞雁真能取来宝贝,越多越好,一定要据为己有,完成自己的称霸大业。

张云燕暗自叫苦,妖怪近在眼前,取其性命都难如登天,不要说没有宝贝,就是有,那么远也没有能力取来呀。

她叫苦归叫苦,该做的还要继续做,依旧在冥思苦想躲入湖水之计。为了残喘一时,为了拖延时间,她不能轻易地放弃,生命尚在,这场戏就要演下去。

树林里,无风无息很安静,枝叶小草一动不动,不时有鸟儿飞鸣,还有虫儿的叫声。

在浓浓的绿意中,包容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对吃人的钢刀却无力消融,与幽雅之情极不相称,玷污了旖旎的美景。

张云燕叹息一声,又在默默地念着痛骂妖怪的“咒语”,双手随之舞动。她尽量拖延时间想主意,直到黑煞星不耐烦的时候,才不得不喊:“宝贝,你们倒是快来呀,让这家伙看看你们有多厉害吧!”

黑煞星望着湖心岛,还是没有异动,连鸟儿都没有了,也不见有东西飞来。

他更加恼怒,气得哼了一声:“丫头,戏演砸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好了,骗人的把戏该结束了,还是爷爷帮你收场吧。”

话音刚落,那把悬着的钢刀晃动起来。

“等等!这才两次你就着急了,总该让我再试一试吧。”

张云燕还在拖延,在冥思苦想。可是,在吃人的钢刀下,哪有逃生之策呀。

当然,她不止是为了自己,还有李有田一家人,但愿能逃得远之又远。

黑煞星吐了一口气,哼道:“好吧,爷爷再忍耐一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吧。事不过三,你要是再取不来宝贝,爷爷就要动手啦!”

这场“戏”的确演砸了,也是必然的结果,张云燕心里明镜似的,短暂的生命延续到此,已经很不容易,还是没有想出逃往湖边的办法。

她绝望了,只能认命,深感揪心的是誓愿未了,辜负了张林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心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张云燕默默地哀叹一声,已经没有了奔赴玉龙湖的祈盼,这场“戏”不能继续演下去了,妖怪也不允许,的确到了收尾的时候。

她不甘心就此了结,既然生命还在,就要接着演下去,以拖待变,或许真能迎来机会实现心愿。于是,她又故作姿态,双手舞动,在默默地痛骂可恨的妖怪。

黑煞星见张云燕的嘴在没完没了地活动,气哼哼地说:“你的咒语怎么这么长呀,不要再拖了,快点儿呼唤宝贝吧。”

云燕收住手,瞪着妖怪,十分不满:“姑奶奶换了咒语,自然要长一些。你打扰我施展神功,又要重新做法,耽误了呼唤,这都怪你。你听好了,姑奶奶施展法力的时候,不要再说话了,否则召唤不来宝贝,就是你的责任。”

黑煞星气得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为了寻求宝贝的一线希望,只好忍下这口气,不再说话。

他没有死心,要看一看这个丫头会不会隔空取物之法,能招来什么样的宝物,即使是一场骗局,也要让仇人心服口服地死去。

张云燕又装模作样地挥舞双手,暗暗地怒骂,直到黑煞星烦躁不安的时候才不得不收场。

她喊道:“宝贝,我千呼万唤,你们怎么还不来呀?快点儿来吧,要快呀!”

说完,她不再出声,静待吃人的钢刀落下来。

“地狱”里,气氛恐怖至极,杀气腾腾令人心惊,眼睁睁要血溅荒野,魂灭尸横……

自编自演的“戏”就要收尾了,张云燕在绝望地等待死神降临……

黑煞星见远处的小岛很安静,没有东西飞来,不但一线希望破灭了,还被仇人耍戏到现在,更加来气,举起钢刀就要动手,立刻制服美女,也好发泄满腔的愤怒和欲望。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喊喝,令恐怖之地尤为震惊:“妖怪,宝贝到啦!”

黑煞星不由得一愣,身后果然有了微微的风声,急忙回头观瞧。

“啪!”一个东西正打中鼻梁骨,妖怪一阵酸痛,鼻血立刻流出来。他眉头紧皱,擦了一下鼻血,手也染红了。

黑熊精紧张地巡视,见树林边上的矮树丛里有人影晃动,愤怒地哼了一声。他认出来了,那个人正是要杀又没有来得及杀死的男子,不用说,就是那个该死之人在偷袭。

黑煞星大怒,那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刻捣乱,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了,必须除掉。妖怪擦了一把鼻血,立即起身宰杀偷袭之人。

他刚跑两步,忽听背后有了急切地脚步声,立刻想起张云燕,急忙回身查看,仇人正向湖边跑去。

妖怪一时愤怒忘记了美女仇人,给了逃走的机会。

张云燕十分意外,机会非常难得,起身就跑,恨不得立即跳进玉龙湖里。

至于还有没有鱼儿般的本领,她想都没有想,本领没有失去,那是命不该绝;如果溺死在湖水里,也是命该如此。不过,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是渴望得到的,她毫不后悔。

黑煞星看着奔跑的张云燕,气得连声吼叫,偷袭之人无足轻重,制服仇人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放过已经到手的云飞雁,何况还是很难对付的仇人,又是爱恋不已的美女。

妖怪怒目圆睁骂了一句,只好丢开偷袭之人,飞身去追张云燕。

云燕有伤在身,跑动缓慢,又被黑熊精踢倒在地上。

第二九二章 千钧一发

张云燕看了看还有两丈远的湖水,哀叹一声闭上眼睛,真是命运不济呀,眼看就能投身于湖水里,却被凶神恶煞残酷地阻断了。

命,这就是命呀,不认也得认了。

有生以来,云燕的经历十分坎坷,遭遇了无数的艰难险情,一直不承认是命运所至,也不能承认,否则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然而,现实太残酷,不管是不是被命运左右,她也不得不走向生命的终结点,还有无情地蹂躏。

黑煞星骂道:“臭丫头,你还想逃跑,做梦去吧,爷爷就是抓不住那家伙,也决不会放过你。丫头,爷爷这就把你制服,然后扒光衣服,好好地欣赏玩耍一番。等到爷爷心满意足后,再一点儿一点儿地吃了你,让你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云燕闻言十分恐惧,愤怒不已。她不能让黑煞星得逞,必须想办法让妖怪断了可恶的念头。

急切中,她说:“妖怪,姑奶奶今天栽到你手里,如何处置都认了。我且问你,还敢让我呼唤宝贝吗?”

看来,张云燕还想以此来拖延时间寻求机会,在苦苦地挣扎。

黑煞星气得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想耍戏爷爷吗?真是病了吧?”

“少废话,隔空取物的咒语姑奶奶已经想起来了,一定能把宝贝唤来。你说个痛快话,敢不敢让我再呼唤一次?”

玉龙湖近在咫尺,张云燕为了实现心愿,想用激将法来争得时间,尽管很短暂,也不能放弃,还要努力一番。

黑熊精撇了撇嘴,很是不屑,连正眼都不看她:“丫头,你已经死在眼前,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就答应这个要求,也算是送你上路的礼物吧。哼,爷爷早已看穿你的骗人伎俩,就是吹破了天,也休想逃出爷爷之手!”

说归说,他还是想得到宝贝,尤其那件用来称霸世界的摄魂宝瓶,尽管不抱多大希望,也希望能如了心愿。

“那好,姑奶奶这就让你长长见识。”

张云燕要延续短暂的生命,争取藏身于湖水里只是其一,还有另一个心愿。

她知道,尽管湖水近在咫尺,有妖怪阻隔,也如同相距万里,没有多大信心,真要被黑煞星随意宰割了。

云燕想继续演“戏”,也是为了救李有田一家人,想给李家四口争取更多逃命的时间。她听到了喊叫声,知道是李有田,想不到李家人没有逃走,还在这里,真要命呀。

张云燕已是将死之人,不能再搭上李家四口,必须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能够逃命。

那个偷袭黑煞星的人正是李有田。他见张云燕和黑煞星已经打到湖边,也悄悄地来到树林边上观察。

李有田见恩人被黑煞星踢倒,又被可怕的钢刀逼住,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张云燕就要死去,又无力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恩人被妖怪杀害,心中痛苦,流下泪水。

李有田听到了张云燕和黑煞星的对话,不知道恩人是否真有宝贝,是否有隔空取物的本领,既疑惑又焦虑,也有了一点儿希望。

他祈盼恩人所言是真的,在性命攸关之时能力挽狂澜,扭转险情战胜妖怪,能够活下来。

李有田听到了张云燕的两次呼唤,没有见到宝贝出现,险情也没有丝毫改变,已岌岌可危,命悬一线。

他意识到张云燕没有宝贝,是在欺骗妖怪,心情更加焦虑,面对恩人即将死亡,身冷心寒颤抖不止。

李有田一直在想着如何帮助恩人逃脱险境,怎奈本领不济,难如心愿。

他很想冲过去阻止妖怪施展暴行,知道是去送死,不但救不了恩人,自己也会惨遭杀害。

惨痛的悲剧即将发生,他没有能力改变,苦不堪言。

张云燕第三次呼唤宝贝,还是没有出现,眼见黑煞星就要动手,悲剧即将发生,接下来……惨不忍睹。

李有田万分焦急,已无所顾忌,抓起一块石头打过去,真是巧得很,正中妖怪的鼻梁骨,阻止了血腥地杀戮。

他没有改变死亡的险情,也没有帮助张云燕逃生,却迟缓了死神的脚步,让恩人暂时得以活命。

李有田已经被黑煞星发现,没有能力逃生,只能豁出一死,听天由命。

还是那句话,王氏和两个孩子能活下来,他已经很满足,自己的生死已无足轻重。

再说张云燕,她故技重施,延续着短暂的生命,不止是为自己的心愿冥思苦想,也是为李有田一家逃生争取时间,越长越好。

她知道李有田还没有逃走,喊道:“李兄,快跑,要快呀,妹妹就要呼唤宝贝了,你快逃命去吧,免得殃及于你!”

黑煞星知道张云燕是让偷袭者逃走,也被含糊的话语迷惑,不知道是否真能唤来宝贝,不知道那些宝贝是否这么厉害,真能危及到自己和周围的生命。

妖怪不怕李有田逃走,相信很快就能抓住,美娇娘和孩子依然是囊中之物,故而没有动。他在紧张地观察,防备突然地变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性命。

李有田明白张云燕的用意,见恩人将死之时还为自己的安危焦急,既感动又无助,也为恩人的生死焦虑不已。他救不了恩人,自己也难逃一死,这是即将发生的悲剧,也是必然的结局。

他不想让张云燕为自己分心焦虑,立刻向树林里退去,这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李有田知道没有能力逃生,不想远远地躲避,更不想给妻儿们带去灾难险情,就近躲在一丛小树后面,观察事态变化。

他默默地祈求苍天能眷顾恩人和李家,能有惊无险逃得性命。

张云燕见李有田离去,紧张的心稍有缓解。她看了看黑煞星,妖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默念痛骂的“咒语”,煞有介事地挥动双手,似乎在施展隔空取物的搬运大法。

她看看面前这片安静下来的树林,盼望李有田一家已远离险境。

张云燕看看黑煞星,妖怪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想从吃人的钢刀下逃走,不亚于登天之难,或可说是美好的梦幻。

云燕暗暗地叹息一声,接着喊道:“我的宝贝,快点儿来吧,快施展你们的威力杀了这个妖怪吧!”

黑煞星紧张地望着湖中小岛,那里依然寂静无声,除了鸟儿时起时落,没有活动的影子,也不见任何东西飞来。

他紧张的神情松弛下来,也为寻求宝物的心愿落空感到失望。他心中恼恨,不屑地看着张云燕。

张云燕没有理睬妖怪,还在寻觅。

黑熊精更加来气,哼了一声:“丫头,连个鬼影都没有,你还看什么呀?你的‘戏’早就演砸了,再演下去还有意思嘛,还是让爷爷来帮你收场吧。”

张云燕见黑煞星又要动手,急忙说:“你不要着急嘛,搬运大法非同一般,要呼唤三次才能到来。再耐心地等一等,三次呼唤之后,你自然会见到宝贝。”

黑煞星气得哼了一声,满脸都是不屑之情:“好吧,我既然答应你,就好人做到底吧,让你于人世间再表演两次。这是你和人间诀别地演出,很珍贵,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否则可就没有机会了。丫头,你听明白了,两次过后,你就是千求万拜,爷爷也不让你再欺骗下去!”

一线希望落了空,妖怪没有了心情,只想发泄胸中怒气,还有对美女的欲望之情。

张云燕没有理睬,要尽量拖延时间,给李有田一家争取最大的活命机会。

第二次施展的隔空取物之法没有唤来宝贝,不但张云燕心知肚明,黑煞星也已看穿鬼把戏,对仇人煞有介事地表演觉得很可笑,也更加恼恨。

妖怪怒目而视,闪动着不屑的神情,只等张云燕第三次表演完毕,立即动手。

他不想和仇人浪费时间,耗费无用的精力,何况心中的欲望在升腾,辘辘饥肠也在催促,逃走的猎物还要寻拿。这些都是必须做的事情,他要尽快行动。

张云燕两眼圆睁,含情脉脉,巡视着周围的山山水水、树林草地……

这是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眼,她贪婪地望着面前的一切,觉得是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丽的景色,就是一棵树木,一束小草,也都那么可爱。

这里的山山水水陪伴了云燕的童年,想不到,年轻的生命即将葬送在故土家园,太悲哀了。她梦想难圆,对故乡亲情既留恋又伤感……

活着真好,何况还有未了的誓愿,张云燕心中涌起了无尽地难舍与留恋……

活着虽好,却不能活了,她的生死已被面前的妖怪掌控,即将取走性命。

誓愿未了,也只能未了,云燕没有了活的机会,只能怀着悲愤和不甘的情绪离开人间。此后,没有人为张林两家报仇寻亲,也没有人为她报仇雪恨,结局惨痛,无力回天。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扭转的残酷现实,张云燕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即将被催命鬼送上不归路,诀别于人间……

第二九三章 奇迹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死了,就这样死去了,张云燕自觉无颜去见爹娘和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林家的三个兄妹,悲愤的心里充满伤痛。

如果人们传说不假,张云燕死后灵魂尚在,会为无法完成使命痛苦不已,为辜负了亲人们的寄托绝望至极。

她来阴间,如果真能见到亲人们的灵魂,也的确无颜面对,只能请罪。

云燕已经没有能力宰杀冯家宝,也不能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些使命一个都完不成了,是最大的伤痛。

她很悲愤,很绝望,正怀着一颗仇恨和不甘的心等待必然的死亡。

人间的“地狱”万分紧张,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在短暂的沉静里,正蕴藏着可怕的疾风暴雨,将在瞬间摧毁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看着平静无波的玉龙湖水,十分亲切,真希望湖里有一条为民除害的白龙,来杀掉凶残的黑煞星,救自己一命,也好继续完成那些未了的使命,以安慰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她也希望那条白色妖龙再一次现身,除掉黑煞星,哪怕自己也被妖龙吞食,死的也算值得,能让世上少一个害人的元凶。

这是美好的心愿,也是将死之时的梦幻,毫无意义,她只能痴心妄想,即将诀别于人间。

在黑煞星催促下,张云燕没有办法再拖延下去,只好进行谢幕表演。

她改变了“咒语”,在默默地向死去的亲人们谢罪,向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祝福,和亲朋好友们诀别,和恋恋不舍的人世告别……

将死之时,张云燕想到了有救命之恩的大侠白云飞和张连湖,想到了在青龙山魔鬼洞府里一起奋战的好友——小和尚释空和灵龟,眼睛湿润了。

她对这些好朋友既感谢又思念,将亡之时,多希望这些大侠和精灵以及昔日的战友,能尽快来营救自己呀。

这是一个美好的梦,美梦怎能成真,痛苦中,她只能和好友们一一诀别,从此阴阳两隔。

此时此刻,张云燕想到了一位心爱之人,即天月国的二王子,眼里有了泪花。

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办法重返天月国,去和心爱之人相聚言欢。

死后的灵魂也没有能力奔赴数千年前的世界,依旧不能和心爱的哥哥相见,王妃的位置已和自己彻底无缘。

张云燕想到了好友啸天龙和月寒梅,又暗自叹息,自己就要死了,啸天龙即使还能来到当今的时代,也无法相聚了。

她一直在思念美精灵月寒梅,很想和异类姐姐再相逢,增进友谊,倾述离别之情。

还有一位既难忘又难舍的人,就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就要和恩兄永别了,别的且不说,即使想再一次那样服侍哥哥,也没有机会了……

将死之时,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双手在随意舞动,爱恋的目光巡视着山川湖泊、树林花草……俊俏的面容浮现出了难舍的神情。

云燕非常痛苦,十分留恋,这是观看人世的最后一眼,再也无缘于美好的人间。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未完的誓愿随之烟消云散。

在难舍与痛苦的情绪中,她的眼睛湿润了,心里在默默地哀叹……

在黑煞星催逼下,张云燕高声喊道:“我的宝贝,我的人生,永别了。希望我的宝贝,我的灵魂,能继续施展神威,清除世上的残渣余孽,让天空湛蓝,大地清洁,让百姓们平平安安……”

这是她离开人世的谢幕之语,是和人世最后地诀别。

黑煞星早已拆穿张云燕的谎言,看也不看湖心岛一眼,见仇人表演完毕,立刻动手。他怒火上冲,新仇旧恨瞬间爆发,要一刀杀了仇人,以发泄满腔的愤怒和仇恨。

张云燕闭上了眼睛,身心已经茫然,等待死亡的瞬间……

黑熊精两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云燕,举起了明晃晃的钢刀,一声喊喝,猛力地砍下去。

张云燕一声惨叫,一动不动了。

黑煞星看着云燕哈哈大笑,夹起猎物纵身而起到了半空,乘着妖风飞走了。

玉龙湖畔,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安静中飘溢着忧伤之情,没有了令人留恋的美景。

树林里,哭声不止,撕裂了安静,鸟儿为之伤感,虫儿默然无声,笼罩在悲愤痛苦的气氛中。

李有田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恩人死去了,还要被妖怪吞食,连尸骨都无处可寻了,他哭泣不止,心痛如铰。

张云燕是为了拯救李家而死的,他无力救助,没有能力为恩人报仇,甚至想好好地成殓下葬都不行了。

他恨凶残的黑煞星,恨自己的无能,恩人的死是妖怪行凶所致,也是自己的罪过,这辈子都会内疚和自责。

李有田想到自家的遭遇,深感悲哀,非常沮丧。

一家人团聚之时,红发鬼王突然出现,眼看就要家破人亡,是张云燕舍生忘死地救援,才幸免遇难。

现在,他们又意外地遭遇黑煞星,如果不是张云燕再一次相救,一家四口已经死去。

他李家为什么厄运连连呀?命运为什么如此多舛?

何至于此,还连累了恩人张云燕,是恩人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李家四口的新生。这大恩大德比天高比海深,会感激一辈子,他却无法报答了,更加心痛。

时间的脚步从未停止,一直在来来去去,并没有带来祥和之情,也没有带走痛苦的悲声。

树林里,气氛压抑,悲愤伤痛,感染了众生灵。

此时的李有田,怒火填膺,仇恨满胸,也深感内疚,刺痛了滴血的心灵。他很想为恩人做点儿什么,又无事可做,更恨自己虚弱无能。

这里是恩人的葬身地,他不知道要坐到何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伤痛,只有哭泣……

时间在悄然流逝,李有田悲愤痛苦的情绪没有减轻,依旧泪流不止。

此时,他心里除了张云燕,又有了妻儿的意识。他神情木然,一边流泪一边站起来,在妻儿意识地引导下,木然地走去。

他来到了王氏和两个孩子的藏身处,一家人抱头痛哭,没有一丝逃生的喜悦,只有仇恨和悲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流着泪水离开这里。

悲愤的人儿离去了,伤痛的哭声消失了,树林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幽静。虫儿放心地呼唤伴侣,鸟儿也在追逐飞鸣,绿意中展现着幽幽美景。

湖边,翠柳拂煦,花儿绽放。伴随着清馨的花香,彩蝶在飞舞,蜜蜂在奔忙。

清澈的湖水里,鱼儿们在游玩,在观赏,融入了美好的水中时光。

这些生灵纯真无瑕,正在抒写纯真感人的篇章。

远处,有一个人走来,不知道有了什么急事,如此匆忙。此人进入树林,四处寻觅,神色紧张有些焦虑,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树林里,悄无声息,除了飞动的鸟儿和鸣叫的虫儿,什么都没有,依旧很安静。

此人寻觅无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上去并没有失望的情绪,令人不解。

尽管没有找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此人也没有离去,背靠大树坐下来,看着满眼的绿意,似乎有些伤感,陷入了沉思中……

此人是谁,来到这里要寻找什么东西,又为什么如此伤感呀?

说出来令人难以置信,原来,她是张云燕。

云燕已经被黑煞星砍杀,并带回洞府食用,怎么又回来啦?难道是她死后的灵魂重返家园?

不对,此时此刻艳阳高悬,阳气正盛,灵魂不敢到处游荡,也不可能存活。她应该是真实的张云燕,是灵魂仍在的肉体,并没有离开人间。

奇怪,云燕身体完好无损,没有受伤,更没有死去,实在令人费解。

这是怎么回事呀?黑煞星不会突发善心,把她放回来吧?

这当然不可能,黑熊精一心要报仇,费心费力地抓住了张云燕,决不会放了可恨的仇人。

再说,妖怪砍了云燕一刀,即使没有死去,也会受重伤,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呢,更不会自由自在地回到这里。

不管怎样,这件怪事的确发生了,无可怀疑,看来另有其因。

的确如此,在必死之时,云燕遭遇了一件意外之事,才神奇地逃过一劫。

说到这次神奇地遭遇,非常可怕,还是从黑煞星说起吧。

……

黑煞星并没有砍杀张云燕,只是用刀背把她击昏。他一直痴迷于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时时地提醒,不能要了“仙女”的性命。

否则,他没有办法对渴望的心灵交代,又会被失望的情绪折磨。

黑煞星必须先安抚蠢动的心灵,对美女发泄满腔的欲望,享受百年难遇的艳福。污秽的心灵满足后,他才有时间报仇雪恨,再去安抚辘辘饥肠。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熊精就想占有仙女般的云燕,没想到落了空,到手的美女不翼而飞了。

现在,他又抓住了痴迷已久的张云燕,自然不会放过,宰杀仇人发泄怒火,那是之后的事情。

黑煞星带着张云燕兴起妖风一路飞去,要回到洞府再动手。在自己家里,无人打扰,,想怎样就怎样,可随意而为。

忽然,有人挡住去路。

死了,就这样死去了,张云燕自觉无颜去见爹娘和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林家的三个兄妹,悲愤的心里充满伤痛。

如果人们传说不假,张云燕死后灵魂尚在,会为无法完成使命痛苦不已,为辜负了亲人们的寄托绝望至极。

她来阴间,如果真能见到亲人们的灵魂,也的确无颜面对,只能请罪。

云燕已经没有能力宰杀冯家宝,也不能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些使命一个都完不成了,是最大的伤痛。

她很悲愤,很绝望,正怀着一颗仇恨和不甘的心等待必然的死亡。

人间的“地狱”万分紧张,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在短暂的沉静里,正蕴藏着可怕的疾风暴雨,将在瞬间摧毁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看着平静无波的玉龙湖水,十分亲切,真希望湖里有一条为民除害的白龙,来杀掉凶残的黑煞星,救自己一命,也好继续完成那些未了的使命,以安慰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她也希望那条白色妖龙再一次现身,除掉黑煞星,哪怕自己也被妖龙吞食,死的也算值得,能让世上少一个害人的元凶。

这是美好的心愿,也是将死之时的梦幻,毫无意义,她只能痴心妄想,即将诀别于人间。

在黑煞星催促下,张云燕没有办法再拖延下去,只好进行谢幕表演。

她改变了“咒语”,在默默地向死去的亲人们谢罪,向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祝福,和亲朋好友们诀别,和恋恋不舍的人世告别……

将死之时,张云燕想到了有救命之恩的大侠白云飞和张连湖,想到了在青龙山魔鬼洞府里一起奋战的好友——小和尚释空和灵龟,眼睛湿润了。

她对这些好朋友既感谢又思念,将亡之时,多希望这些大侠和精灵以及昔日的战友,能尽快来营救自己呀。

这是一个美好的梦,美梦怎能成真,痛苦中,她只能和好友们一一诀别,从此阴阳两隔。

此时此刻,张云燕想到了一位心爱之人,即天月国的二王子,眼里有了泪花。

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办法重返天月国,去和心爱之人相聚言欢。

死后的灵魂也没有能力奔赴数千年前的世界,依旧不能和心爱的哥哥相见,王妃的位置已和自己彻底无缘。

张云燕想到了好友啸天龙和月寒梅,又暗自叹息,自己就要死了,啸天龙即使还能来到当今的时代,也无法相聚了。

她一直在思念美精灵月寒梅,很想和异类姐姐再相逢,增进友谊,倾述离别之情。

还有一位既难忘又难舍的人,就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就要和恩兄永别了,别的且不说,即使想再一次那样服侍哥哥,也没有机会了……

将死之时,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双手在随意舞动,爱恋的目光巡视着山川湖泊、树林花草……俊俏的面容浮现出了难舍的神情。

云燕非常痛苦,十分留恋,这是观看人世的最后一眼,再也无缘于美好的人间。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未完的誓愿随之烟消云散。

在难舍与痛苦的情绪中,她的眼睛湿润了,心里在默默地哀叹……

在黑煞星催逼下,张云燕高声喊道:“我的宝贝,我的人生,永别了。希望我的宝贝,我的灵魂,能继续施展神威,清除世上的残渣余孽,让天空湛蓝,大地清洁,让百姓们平平安安……”

这是她离开人世的谢幕之语,是和人世最后地诀别。

黑煞星早已拆穿张云燕的谎言,看也不看湖心岛一眼,见仇人表演完毕,立刻动手。他怒火上冲,新仇旧恨瞬间爆发,要一刀杀了仇人,以发泄满腔的愤怒和仇恨。

张云燕闭上了眼睛,身心已经茫然,等待死亡的瞬间……

黑熊精两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云燕,举起了明晃晃的钢刀,一声喊喝,猛力地砍下去。

张云燕一声惨叫,一动不动了。

黑煞星看着云燕哈哈大笑,夹起猎物纵身而起到了半空,乘着妖风飞走了。

玉龙湖畔,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安静中飘溢着忧伤之情,没有了令人留恋的美景。

树林里,哭声不止,撕裂了安静,鸟儿为之伤感,虫儿默然无声,笼罩在悲愤痛苦的气氛中。

李有田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恩人死去了,还要被妖怪吞食,连尸骨都无处可寻了,他哭泣不止,心痛如铰。

张云燕是为了拯救李家而死的,他无力救助,没有能力为恩人报仇,甚至想好好地成殓下葬都不行了。

他恨凶残的黑煞星,恨自己的无能,恩人的死是妖怪行凶所致,也是自己的罪过,这辈子都会内疚和自责。

李有田想到自家的遭遇,深感悲哀,非常沮丧。

一家人团聚之时,红发鬼王突然出现,眼看就要家破人亡,是张云燕舍生忘死地救援,才幸免遇难。

现在,他们又意外地遭遇黑煞星,如果不是张云燕再一次相救,一家四口已经死去。

他李家为什么厄运连连呀?命运为什么如此多舛?

何至于此,还连累了恩人张云燕,是恩人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李家四口的新生。这大恩大德比天高比海深,会感激一辈子,他却无法报答了,更加心痛。

时间的脚步从未停止,一直在来来去去,并没有带来祥和之情,也没有带走痛苦的悲声。

树林里,气氛压抑,悲愤伤痛,感染了众生灵。

此时的李有田,怒火填膺,仇恨满胸,也深感内疚,刺痛了滴血的心灵。他很想为恩人做点儿什么,又无事可做,更恨自己虚弱无能。

这里是恩人的葬身地,他不知道要坐到何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伤痛,只有哭泣……

时间在悄然流逝,李有田悲愤痛苦的情绪没有减轻,依旧泪流不止。

此时,他心里除了张云燕,又有了妻儿的意识。他神情木然,一边流泪一边站起来,在妻儿意识地引导下,木然地走去。

他来到了王氏和两个孩子的藏身处,一家人抱头痛哭,没有一丝逃生的喜悦,只有仇恨和悲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流着泪水离开这里。

悲愤的人儿离去了,伤痛的哭声消失了,树林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幽静。虫儿放心地呼唤伴侣,鸟儿也在追逐飞鸣,绿意中展现着幽幽美景。

湖边,翠柳拂煦,花儿绽放。伴随着清馨的花香,彩蝶在飞舞,蜜蜂在奔忙。

清澈的湖水里,鱼儿们在游玩,在观赏,融入了美好的水中时光。

这些生灵纯真无瑕,正在抒写纯真感人的篇章。

远处,有一个人走来,不知道有了什么急事,如此匆忙。此人进入树林,四处寻觅,神色紧张有些焦虑,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树林里,悄无声息,除了飞动的鸟儿和鸣叫的虫儿,什么都没有,依旧很安静。

此人寻觅无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上去并没有失望的情绪,令人不解。

尽管没有找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此人也没有离去,背靠大树坐下来,看着满眼的绿意,似乎有些伤感,陷入了沉思中……

此人是谁,来到这里要寻找什么东西,又为什么如此伤感呀?

说出来令人难以置信,原来,她是张云燕。

云燕已经被黑煞星砍杀,并带回洞府食用,怎么又回来啦?难道是她死后的灵魂重返家园?

不对,此时此刻艳阳高悬,阳气正盛,灵魂不敢到处游荡,也不可能存活。她应该是真实的张云燕,是灵魂仍在的肉体,并没有离开人间。

奇怪,云燕身体完好无损,没有受伤,更没有死去,实在令人费解。

这是怎么回事呀?黑煞星不会突发善心,把她放回来吧?

这当然不可能,黑熊精一心要报仇,费心费力地抓住了张云燕,决不会放了可恨的仇人。

再说,妖怪砍了云燕一刀,即使没有死去,也会受重伤,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呢,更不会自由自在地回到这里。

不管怎样,这件怪事的确发生了,无可怀疑,看来另有其因。

的确如此,在必死之时,云燕遭遇了一件意外之事,才神奇地逃过一劫。

说到这次神奇地遭遇,非常可怕,还是从黑煞星说起吧。

……

黑煞星并没有砍杀张云燕,只是用刀背把她击昏。他一直痴迷于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时时地提醒,不能要了“仙女”的性命。

否则,他没有办法对渴望的心灵交代,又会被失望的情绪折磨。

黑煞星必须先安抚蠢动的心灵,对美女发泄满腔的欲望,享受百年难遇的艳福。污秽的心灵满足后,他才有时间报仇雪恨,再去安抚辘辘饥肠。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熊精就想占有仙女般的云燕,没想到落了空,到手的美女不翼而飞了。

现在,他又抓住了痴迷已久的张云燕,自然不会放过,宰杀仇人发泄怒火,那是之后的事情。

黑煞星带着张云燕兴起妖风一路飞去,要回到洞府再动手。在自己家里,无人打扰,,想怎样就怎样,可随意而为。

忽然,有人挡住去路。

第二九四章 意外逃生(一更)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黑煞星带着张云燕,乘着妖风一路飞行,美女到手,志得意满,有了无尽地遐想……

一路上,辘辘饥肠尽管很不满,不时地提出抗议,也没有办法让黑煞星关注自己。

此时此刻,妖怪看着云燕,心花怒放,没有心思去理睬辘辘饥肠。他已经沉迷于梦幻般的遐想,似乎和迷人的“仙女”搂抱在一起,在玩乐,在欣赏……

黑煞星正在痴迷地遐想,突然觉得有人介入了美梦中,才发现又回到现实,不由得一愣。

原来,有人挡在前面。

他很意外,看了看飞来者,愣了一下,随即面露怒容,为搅扰了美梦深感扫兴。

黑熊精喝道:“你要干什么,拦挡于我想找死吗?”

飞来者笑道:“不,不,我可不想死,死了就不能玩了。我闲得无聊,好容易遇到一个人,就是你,很想和你玩一玩。”

黑熊精哼了一声:“我没有时间,你去找别人吧,快让开!”

“嘿嘿,你没有时间没关系,我有时间,咱们玩一玩吧,就玩一小会儿。”

黑煞星眉头皱起来,喝道:“岂有此理,爷爷哪有时间陪你玩耍。再说,你这丑八怪看着就生厌,没有什么好玩的,快走开,否则可要动手了。”

说着,他看了看美女云燕,又狠狠地瞪了飞来者一眼。

飞来者没有理睬,笑嘻嘻地说:“你真没有趣,令人扫兴。我虽然丑一些,比你好算漂亮,我能屈身下就,也是便宜你了。你要是不想玩,就把这个人留下来,让她陪我玩吧。”

黑熊精很生气:“怎么,你也想要这个美女?”

“嘿嘿,这么漂亮的女子谁不想要呀,只有傻子才不想。你把她带在身边,看来还不傻。不说这些了,你傻与不傻也无关紧要,把她留下来吧,可以走了。”

黑煞星气乐了:“我当然不傻,你这个丑八怪还想和我比,真不知道羞耻。”他气哼哼地说,“你想要她,是痴心妄想!她是我的,不是你的,休要找不自在。”

黑熊精不再理睬,飞身而下,把张云燕放在一边,抽出钢刀就要动手。

飞来者随同而来,没要生气,依然在笑,看上去既和蔼又亲近,就像老熟人老朋友一样。

飞来者见黑煞星要动手,劝道:“不要生气嘛,我是和你讲道理。这个女子现在的确是你的,把她给了我,不就是我的了嘛。不要想不开,该傻的时候还是要傻的,你留在这里也多余,有她就行了。你要是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个玩耍,会更闹心,你说是吧?”

黑煞星更来气了:“你想得美,我好容易把这个女子弄回来,怎能给你呢。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瞎耽误工夫。”

“不急,不急,我没有事。”飞来者笑嘻嘻地说,“你得到这个女子是不容易,可是我很容易呀,把她留下来就是我的了,一点儿都不费力。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哼,你想不劳而获,没有那么容易,是异想天开而已。”黑煞星怒目圆睁,连声哼叫,“你是一心要和我过不去呀,那就不要怪我动粗了,我要让你不死即伤,知道拦路抢劫是何下场!”

黑熊精不再理睬,挥舞钢刀扑过去,和飞来者杀在一起。

飞来者是什么人,怎么敢从如此厉害的妖怪手里要人呀?

原来,它是一只猴子。这只猴子身形瘦小,眼睛明亮,炯炯有神,也很机灵。它看上去其貌不扬,也是一只修成的精灵,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猴子精灵既不凶狠也不生气,一直笑眯眯的,很诙谐。不知道它是有意的,还是就这么说话,倒是挺有趣。

猴子也使钢刀,并不畏惧高大凶狠的黑煞星。厮杀中,它窜跳躲闪十分灵活,攻杀迅猛直逼对手要害。

黑煞星没有把瘦小的猴子放在眼里,认为很快就能砍杀。哪知,交起手来,他才感到势头不对,这只猴子很不一般,要想取胜很困难,或许还会败于其手。

黑熊精很紧张,又不甘心,迷人的“仙女”好容易弄到手,怎舍得送给猴子呢。

再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不让他放弃“仙女”,在督促他继续厮杀,直到有个满意的结果。

黑煞星希望能制服对手,哪怕赶跑也是好的,之后就可以把“仙女”带回去,既饱艳福又饱口福。

然而,想归想,本领才是王道,黑煞星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没有了还手之力。交手中,他一个躲闪不及被踢倒在地。

猴子看着黑煞星,得意地笑了:“你还是修炼有限功夫欠佳呀,和我动手不是自找苦吃嘛。算了,我不想大开杀戒,给我送来了美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快走吧,我有美女陪伴,比你这个丑八怪强多了。”

黑煞星满脸怒容,也很畏惧,真怕被猴子取走性命。

他看了看美女云燕,依旧难舍,辘辘饥肠和满心的欲望尽管在催促,也不敢把“仙女”夺回来,两个不满的主都没有办法安抚了。

面对强敌,他没有选择,到了此时,饥肠和欲望都是次要的,保命才是最要紧的,只能舍弃。

黑熊精叹了一口气,把辘辘饥肠和难耐的欲望镇压下去,并许愿日后再奉上“仙女”。

他瞪着猴子哼了一声,不敢多言,立即起身兴风而逃。

猴子望着黑煞星逃走的身影,得意地笑了。

空中的污点消失了,天色依旧湛蓝。

猴子看了看蓝蓝的天空,摇了摇头,又笑眯眯地来到云燕面前。

此时,张云燕已经清醒,看着猴子逼过来,十分紧张,也很畏惧。这家伙比黑煞星还要厉害,看来难逃其手了。

猴子看着云燕,赞叹道:“你的确漂亮,就是仙女也自愧不如,太迷人了,难怪那家伙会如此迷恋。”

云燕非常紧张,看来这个精灵不会放过自己。

她无处躲避,也无力抗争,身心紧绷有了惧意:“你要干什么?”

猴子嘿嘿地笑了:“面对如此美女,我能干什么呀,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还用问嘛。”

张云燕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就要动手了,怎奈无力反抗,已难逃可怕的下场。

她心中哀叹,躲过了黑熊精,又落入猴子精灵的手里,结果一样悲哀,一样惨痛。

云燕怒道:“妖怪,你杀了我吧,我宁可一死,也不会让你糟蹋。”

猴子又笑了:“小美女,这可由不得你,只能听由我的摆布。稍安勿躁,随我回去相聚几日吧,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猴子不再理睬,抓起张云燕跳到空中,乘着妖风飞走了。

云燕无力挣扎,也无力反抗,只能怒骂。

蓝天下,白云间,妖风在呼啸,山林在飞速地退去,众生灵或躲避,或奔逃,无不心惊肉跳。

忽然,妖猴收住风头,连声叹道:“坏了,坏了,怎么忘了一件大事呀,真误事!”

它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立即落下去。

妖猴把云燕放在一边,有些难舍,说道:“多亏想起来了,还来得及,只是……不能把你带去了。没关系,你先在此等候,我很快就回来了。”

妖猴不再理睬云燕,纵身而起到了半空,又乘着妖风飞走了。

张云燕望着妖猴的身影,很快不见了。她不知道那家伙去了哪里,要干什么勾当,看来是非常紧急的大事,否则不会把自己丢下。

她见有机可趁,急忙唤回飞龙神刀,撒腿就跑,决不能再被那家伙抓去,否则不会有好了。

云燕很快见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水面,仔细辨认后,确认是玉龙湖,十分高兴。

湖边,绿意浓浓,幽雅寂静,鸟儿飞鸣,虫儿声声,湖面平静,水草青青,展现着大自然的美景。

张云燕来到了和黑煞星厮杀之处,松了一口气,那只妖猴即使赶回来,也找不到自己了。

她正想回去,忽然想起李有田一家人,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李有田有没有离开险境,是否看到了自己被黑煞星抓走的一幕。若如此,他一定非常痛苦。

云燕叹息一声,不知道黑煞星有没有回来寻找抓人,不知道李有田怎么样了,不知道王氏和两个孩子是否安然无恙,深感忧虑。

她对李家的安危放心不下,决定去树林里看一看,但愿全家人能逃脱妖怪之手,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玉龙湖畔,优雅寂静,绿意无限,鸟语花香,生机盎然。清澈的湖水、片片芦苇、翻花的鱼儿、飞舞的蜻蜓……都是那么幽静安然,旖旎的景色让人流连。

树林里,鸟儿飞,虫儿鸣,一派祥和安逸之情,令人心旷神怡,欣然宁静。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在这安静优雅之地,有折断的树枝,踩踏的草地……这些痕迹都是那场厮杀留下来的,给美丽的景色染上了污点。

云燕没有看到李有田的尸首,也没有看到残骨血迹,才稍感安心,但愿李家人和自己一样有惊无险,逃脱了可怕的劫难。

黑煞星带着张云燕,乘着妖风一路飞行,美女到手,志得意满,有了无尽地遐想……

一路上,辘辘饥肠尽管很不满,不时地提出抗议,也没有办法让黑煞星关注自己。

此时此刻,妖怪看着云燕,心花怒放,没有心思去理睬辘辘饥肠。他已经沉迷于梦幻般的遐想,似乎和迷人的“仙女”搂抱在一起,在玩乐,在欣赏……

黑煞星正在痴迷地遐想,突然觉得有人介入了美梦中,才发现又回到现实,不由得一愣。

原来,有人挡在前面。

他很意外,看了看飞来者,愣了一下,随即面露怒容,为搅扰了美梦深感扫兴。

黑熊精喝道:“你要干什么,拦挡于我想找死吗?”

飞来者笑道:“不,不,我可不想死,死了就不能玩了。我闲得无聊,好容易遇到一个人,就是你,很想和你玩一玩。”

黑熊精哼了一声:“我没有时间,你去找别人吧,快让开!”

“嘿嘿,你没有时间没关系,我有时间,咱们玩一玩吧,就玩一小会儿。”

黑煞星眉头皱起来,喝道:“岂有此理,爷爷哪有时间陪你玩耍。再说,你这丑八怪看着就生厌,没有什么好玩的,快走开,否则可要动手了。”

说着,他看了看美女云燕,又狠狠地瞪了飞来者一眼。

飞来者没有理睬,笑嘻嘻地说:“你真没有趣,令人扫兴。我虽然丑一些,比你好算漂亮,我能屈身下就,也是便宜你了。你要是不想玩,就把这个人留下来,让她陪我玩吧。”

黑熊精很生气:“怎么,你也想要这个美女?”

“嘿嘿,这么漂亮的女子谁不想要呀,只有傻子才不想。你把她带在身边,看来还不傻。不说这些了,你傻与不傻也无关紧要,把她留下来吧,可以走了。”

黑煞星气乐了:“我当然不傻,你这个丑八怪还想和我比,真不知道羞耻。”他气哼哼地说,“你想要她,是痴心妄想!她是我的,不是你的,休要找不自在。”

黑熊精不再理睬,飞身而下,把张云燕放在一边,抽出钢刀就要动手。

飞来者随同而来,没要生气,依然在笑,看上去既和蔼又亲近,就像老熟人老朋友一样。

飞来者见黑煞星要动手,劝道:“不要生气嘛,我是和你讲道理。这个女子现在的确是你的,把她给了我,不就是我的了嘛。不要想不开,该傻的时候还是要傻的,你留在这里也多余,有她就行了。你要是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个玩耍,会更闹心,你说是吧?”

黑煞星更来气了:“你想得美,我好容易把这个女子弄回来,怎能给你呢。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瞎耽误工夫。”

“不急,不急,我没有事。”飞来者笑嘻嘻地说,“你得到这个女子是不容易,可是我很容易呀,把她留下来就是我的了,一点儿都不费力。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哼,你想不劳而获,没有那么容易,是异想天开而已。”黑煞星怒目圆睁,连声哼叫,“你是一心要和我过不去呀,那就不要怪我动粗了,我要让你不死即伤,知道拦路抢劫是何下场!”

黑熊精不再理睬,挥舞钢刀扑过去,和飞来者杀在一起。

飞来者是什么人,怎么敢从如此厉害的妖怪手里要人呀?

原来,它是一只猴子。这只猴子身形瘦小,眼睛明亮,炯炯有神,也很机灵。它看上去其貌不扬,也是一只修成的精灵,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猴子精灵既不凶狠也不生气,一直笑眯眯的,很诙谐。不知道它是有意的,还是就这么说话,倒是挺有趣。

猴子也使钢刀,并不畏惧高大凶狠的黑煞星。厮杀中,它窜跳躲闪十分灵活,攻杀迅猛直逼对手要害。

黑煞星没有把瘦小的猴子放在眼里,认为很快就能砍杀。哪知,交起手来,他才感到势头不对,这只猴子很不一般,要想取胜很困难,或许还会败于其手。

黑熊精很紧张,又不甘心,迷人的“仙女”好容易弄到手,怎舍得送给猴子呢。

再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不让他放弃“仙女”,在督促他继续厮杀,直到有个满意的结果。

黑煞星希望能制服对手,哪怕赶跑也是好的,之后就可以把“仙女”带回去,既饱艳福又饱口福。

然而,想归想,本领才是王道,黑煞星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没有了还手之力。交手中,他一个躲闪不及被踢倒在地。

猴子看着黑煞星,得意地笑了:“你还是修炼有限功夫欠佳呀,和我动手不是自找苦吃嘛。算了,我不想大开杀戒,给我送来了美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快走吧,我有美女陪伴,比你这个丑八怪强多了。”

黑煞星满脸怒容,也很畏惧,真怕被猴子取走性命。

他看了看美女云燕,依旧难舍,辘辘饥肠和满心的欲望尽管在催促,也不敢把“仙女”夺回来,两个不满的主都没有办法安抚了。

面对强敌,他没有选择,到了此时,饥肠和欲望都是次要的,保命才是最要紧的,只能舍弃。

黑熊精叹了一口气,把辘辘饥肠和难耐的欲望镇压下去,并许愿日后再奉上“仙女”。

他瞪着猴子哼了一声,不敢多言,立即起身兴风而逃。

猴子望着黑煞星逃走的身影,得意地笑了。

空中的污点消失了,天色依旧湛蓝。

猴子看了看蓝蓝的天空,摇了摇头,又笑眯眯地来到云燕面前。

此时,张云燕已经清醒,看着猴子逼过来,十分紧张,也很畏惧。这家伙比黑煞星还要厉害,看来难逃其手了。

猴子看着云燕,赞叹道:“你的确漂亮,就是仙女也自愧不如,太迷人了,难怪那家伙会如此迷恋。”

云燕非常紧张,看来这个精灵不会放过自己。

她无处躲避,也无力抗争,身心紧绷有了惧意:“你要干什么?”

猴子嘿嘿地笑了:“面对如此美女,我能干什么呀,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还用问嘛。”

张云燕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就要动手了,怎奈无力反抗,已难逃可怕的下场。

她心中哀叹,躲过了黑熊精,又落入猴子精灵的手里,结果一样悲哀,一样惨痛。

云燕怒道:“妖怪,你杀了我吧,我宁可一死,也不会让你糟蹋。”

猴子又笑了:“小美女,这可由不得你,只能听由我的摆布。稍安勿躁,随我回去相聚几日吧,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猴子不再理睬,抓起张云燕跳到空中,乘着妖风飞走了。

云燕无力挣扎,也无力反抗,只能怒骂。

蓝天下,白云间,妖风在呼啸,山林在飞速地退去,众生灵或躲避,或奔逃,无不心惊肉跳。

忽然,妖猴收住风头,连声叹道:“坏了,坏了,怎么忘了一件大事呀,真误事!”

它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立即落下去。

妖猴把云燕放在一边,有些难舍,说道:“多亏想起来了,还来得及,只是……不能把你带去了。没关系,你先在此等候,我很快就回来了。”

妖猴不再理睬云燕,纵身而起到了半空,又乘着妖风飞走了。

张云燕望着妖猴的身影,很快不见了。她不知道那家伙去了哪里,要干什么勾当,看来是非常紧急的大事,否则不会把自己丢下。

她见有机可趁,急忙唤回飞龙神刀,撒腿就跑,决不能再被那家伙抓去,否则不会有好了。

云燕很快见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水面,仔细辨认后,确认是玉龙湖,十分高兴。

湖边,绿意浓浓,幽雅寂静,鸟儿飞鸣,虫儿声声,湖面平静,水草青青,展现着大自然的美景。

张云燕来到了和黑煞星厮杀之处,松了一口气,那只妖猴即使赶回来,也找不到自己了。

她正想回去,忽然想起李有田一家人,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李有田有没有离开险境,是否看到了自己被黑煞星抓走的一幕。若如此,他一定非常痛苦。

云燕叹息一声,不知道黑煞星有没有回来寻找抓人,不知道李有田怎么样了,不知道王氏和两个孩子是否安然无恙,深感忧虑。

她对李家的安危放心不下,决定去树林里看一看,但愿全家人能逃脱妖怪之手,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玉龙湖畔,优雅寂静,绿意无限,鸟语花香,生机盎然。清澈的湖水、片片芦苇、翻花的鱼儿、飞舞的蜻蜓……都是那么幽静安然,旖旎的景色让人流连。

树林里,鸟儿飞,虫儿鸣,一派祥和安逸之情,令人心旷神怡,欣然宁静。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在这安静优雅之地,有折断的树枝,踩踏的草地……这些痕迹都是那场厮杀留下来的,给美丽的景色染上了污点。

云燕没有看到李有田的尸首,也没有看到残骨血迹,才稍感安心,但愿李家人和自己一样有惊无险,逃脱了可怕的劫难。

第二九五章 玄机?(二更)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背靠大树坐下来,回想着那场激烈地厮杀,依旧心有余悸。

她本来已经砍伤黑煞星,在危急时刻反败为胜,哪知又遭妖怪偷袭,接连两次陷入必死的境地,几乎断送了宝贵的生命。

这次恐怖地经历已深深地刻在心里,她有了血的教训,这辈子不会忘记。

张云燕回想着可怕的一幕幕,越想越畏惧,没想到会接连遭遇黑煞星和那个妖猴,能逃脱一死,乃万分侥幸。

云燕想到自己前后三次遭遇黑煞星,其中两次是在玉龙湖畔,不能不生疑,这也太巧了,巧得令人不敢相信。

她第一次遇到黑煞星,是回到家乡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之时,就是在玉龙湖畔遭遇黑煞星的。如果不是那条白色妖龙突然现身,把黑熊精打跑,她早已被妖怪欺凌和杀害。

之后,她又被妖龙抓入玉龙湖下的岩洞里,饱受折磨,险些死去。

方才,是她第三次遭遇黑煞星,也是在玉龙湖畔,想尽办法也没有脱险,被妖怪抓住带回洞府。

哪知,半路上杀出一只妖猴,把黑熊精打跑后,云燕又成了它的猎物。多亏妖猴有急事要办,只好把她放弃,才有了逃命的机会。

这两次可怕的经历都是在玉龙湖畔,每次都遭遇两个妖怪,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两次都落入了黑煞星之手,危急之时,黑煞星又被后来的妖怪打跑。

她没有逃脱劫难,又落入妖龙和妖猴之手,最后侥幸逃得一命。

前后两次遭遇,她能有惊无险逃得性命,让人难以置信。如果把这两次遭遇联想起来,更觉得不可思议。

她要被黑煞星伤害之时,为什么会遭遇另一个妖怪呀?妖龙和妖猴如此厉害,她为什么能逃得性命呀?

如果说两次险情都是偶然发生的,很难让人信服,云燕自己也不相信。其中,似乎有着深意,让人觉得神神秘秘的,揣摩不透。

张云燕痛恨妖怪黑煞星,也恨白色妖龙以及那只妖猴。

可是,妖龙和妖猴如果不出现,她必被黑熊精伤害,李有田也必遭毒手,李家人必死无疑。如果不是意外生变,悲惨的结果就一定发生,毫不怀疑。

还有,云燕如果不被妖龙抓去,就得不到飞龙神刀,力气也不会大增,身手及反应不会那么机敏神速。

这些收获难能可贵,欲求难得,没想到,在恐怖的经历中,云燕意外又离奇地得到了。

这次,张云燕被妖猴抓去,虽然没有这样的收获,但是能死里逃生,也是可喜可贺。

她第二次遭遇黑煞星,有了更加神奇地经历,依旧不可思议。

那次,云燕没有救下铁蛋,和孩子一起被黑熊精带回黑虎山的洞府里。

在那里,她险些被妖怪收取灵魂,成为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多亏黑煞星急于赶奔赛太岁那里,她才没有被妖怪用来发泄兽欲,成为炼丹材料。

张云燕在通天洞府里失去灵魂后,意外地救出了被灵符禁封的啸天龙,导致了那次神奇的异界行。

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她凭借飞龙神刀,宰杀了“山林八魔王”中的六个妖怪,帮助国师破了九天神鹰的“八方吞天阵”,挽救了将亡的天月国,也救了啸天龙的性命。

在月寒梅地帮助下,张云燕从蜘蛛精玄灵女圣手里救出了二王子,兄妹俩爱的如胶似漆,最终姻缘未成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那次,张云燕如果没有遭遇黑煞星,并被抓回黑虎山,就不会救出啸天龙,不会穿越时空去了数千年前的国度,也不会和天月国的二王子相识相爱,思念至今。

那次经历既可怕又神奇,仔细想来,似乎不是偶然地巧遇,一定内涵玄机,又无法猜想。

所谓玄机,也令人难以置信。这是两个相距数千年的时代,谁又能横跨数千年的时空,促成了如此神奇之事呢?

如果说是天意而为,可这是古今两个时代的苍天,该如何沟通,如何作为呀?

这种说法有些牵强,无论是哪个苍天,也只能主导自己的时代,没有能力在古今两个世界安排如此深奥的玄机。

神奇,神秘,怪异,诡异……张云燕的这次经历实在令人费解,不可想象,也是必然的无解之谜。

张云燕三次遭遇了黑煞星,既恐怖又神秘,似乎深藏玄机,却无法揭开谜底,令人畏惧,不知道隐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燕三次死里逃生,除了啸天龙之功,似乎也应该感激妖龙和妖猴。或者说,那两个妖怪带给她的只有精神上地折磨,并没有实质性地伤害。

不管怎样,张云燕三次都有惊无险,还有了可喜地收获,李家人也应该安全脱险了。从三次完美的结果而言,除了啸天龙,也可以说有白龙和妖猴之功。

当然,她不会因此不憎恨妖龙和妖猴,不会有丝毫感激之情。

张云燕认为,这些可喜的结果是偶然得来的,即使过程有很多难解之谜,也不是妖龙和妖猴心甘情愿给予的,没有功劳可言。

妖怪就是妖怪,害人的本性不会改变,否则就不是妖怪了。

云燕最心痛的是,没有救出可怜的铁蛋,小小的孩子早已死在深山老林里。

她尽管做了最大地努力,也有了极大地付出,却没有能力左右形势,也没有能力左右自己,只能落得这样惨痛的结果,为孩子的死内疚和自责。

玉龙湖畔,鸟儿飞鸣,蜜蜂恋花,鱼儿戏水,蝶展芳华,蓝天碧水,幽幽静雅,美景含情,玉洁无瑕。

张云燕望着家乡的美景,如临仙境,已心醉神迷,又回到童年的记忆里……

忽然,哭泣声传来,就在附近。

不好,又出事了,张云燕抽出飞龙神刀,睁大眼睛四处巡视。

寂静中,哭声很清晰,很悲伤,令人紧张,也让人生疑。

云燕听清楚了,是女子的哭声,就在附近,急忙起身寻视。

树林里很安静,没有黑煞星和那只妖猴,也没有可疑可怕的事情发生。

云燕秀眉皱起,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手握飞龙神刀向哭声处走去。

一簇浓密的树丛后面,果然有个女子在哭泣。那个女子穿着简朴,十分年轻,正痛苦地悲泣流泪。

张云燕心生怜惜之意,在暗自叹息,不知道她为什么独自在此伤心地哭泣。

她一边走过去一边询问:“这位大姐,你怎么了,有什么愁事这么伤心呀?”

那个女子突然听到问话,吓得身子一抖,神色惊恐,回头观看。

她立刻叫起来:“啊,你……你还活着?”

张云燕也是一惊:“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为什么哭呀,难道家里又出事啦?”

惊疑之情瞬间过去,那个女子哭着扑到张云燕身上,泪水流淌,再也控制不住,身子瘫软没有了力气。

张云燕顺势抱住她,一阵心痛流下泪来。她在树丛旁边坐下来,爱抚着抽动的身子,在不住地安慰。

那个女子还在哭泣,哭得很伤心,有些不能自控。

这个女子是谁呀,她二人怎么会这么伤感,又如此亲近呢?

原来,她是美少女李有玉,难怪二人如此亲密。

其实,这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是意外惊喜的必然举动,失去的恩人姐姐突然回来了,她大喜过望,不能再让心爱的姐姐失去了。

李有玉趴伏在张云燕怀里,哭得很伤心,泪如涌泉流淌不止。这是内心悲伤痛苦地倾泻,是大喜过望的必然。

泪水浸湿了恩人的衣服,少女的娇躯在可靠之人怀里抖动,满腔的痛苦和悲情随着泪水流淌,不能自控。

泪水里,饱含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有着大悲之后的伤痛,有了感激之意,也有了欣慰之情……

张云燕感觉到妹妹的泪水已透过衣服,润湿了肌肤,似乎流进心里,既心痛又怜爱。她轻轻地爱抚着抖动的身子,单薄的衣服没有阻隔姐妹俩的感情,亲情爱意已融会贯通。

李有玉的悲情渐渐止住,抽动的身子平复下来,泪水不再流淌,依偎在恩人姐姐的怀抱里,神清心静。

美景幽幽,树林寂静,鸟儿成双追逐嬉戏,在对歌送情;虫儿你鸣我叫,正表达爱的心声。在静雅祥和的景色中,生灵们追寻伴侣,安享太平,沉浸在欢乐中。

张云燕心里苦涩,暗自叹息,问道:“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伤心呀?”

有玉低着头,擦了擦泪水:“姐姐,家里没有事,我是……我以为你被那个妖怪……没想到,姐姐还是好好的,妹妹也能放心了。”

云燕心里一酸流下泪来,想不到,心爱的妹妹因为惦记自己的安危,才独自来到这里,还如此伤心。

张云燕有些不解,李有玉怎么会知道自己身遭不幸呢?难道妹妹一直就在这里,自己遭遇的一幕幕她看得一清二楚?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第二九六章 少女之心

张云燕不再怀疑,李有玉的确就在这里,否则不会知道自己被黑煞星抓去。

看来,有玉妹妹对自己的遭遇都看到了,才如此伤痛哭泣。

想到此,云燕有些后怕,为妹妹没有遭到黑煞星毒手,深感庆幸。

张云燕安慰道:“妹妹,姐姐被黑煞星抓去后,又遭遇妖猴,还好,有惊无险,没有受伤,放心吧。”

“那就好,能见到姐姐,妹妹就放心了。”有玉叹息一声,“姐姐,那两个妖怪去哪里了,难道……姐姐已经把它们除掉啦?”

张云燕摇了摇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姐姐哪有本事呀,能逃出妖怪之手已是万幸。唉,姐姐也不知道黑煞星和妖猴现在何处,那两个家伙不会干好事。”

她想到妖猴,立刻紧张起来,那个妖怪声称还要回来捉拿自己,随时都会跑来害人。

云燕提高了警惕,四处巡视,但愿那家伙不要来到这里。否则,死去的不止她一个人,还要搭上有玉妹妹。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担心,这里太危险,不能让有玉妹妹再遭不幸。她已无心于别的事情,立刻带着妹妹离开玉龙湖,向连湖村走去。

回到连湖村,张云燕把李有玉送回家里,满屋的悲痛之情立刻散去,接着便是惊喜和笑声。

李茂盛老夫妇擦去泪水,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他们抓住张云燕,又看又笑,高兴得好像年轻了几十岁。

屋内还有两个人,见到张云燕后,异常惊喜,笑容更加灿烂。

张云燕见到这二人,既意外又兴奋,深感欣慰。

没有想到,这二人正是李有田和王氏夫妇。他们劫后重逢,怎能不大喜过望。

李有田流下了欣喜的泪水,激动地说:“我以为妹妹……没想到,你又回来了,太好了,令人高兴呀!妹妹,多亏你救了我们一家,否则,我们早就被妖怪杀害了。”

张云燕见李有田一家安然无恙,非常激动,眼睛湿润了。

她高兴地说:“李兄,你们能安全脱险就好。唉,你不该留在那里,险些把我吓死。”

李有田叹息一声:“我也是没有办法,身体有伤行动困难,又担心妹妹……还好,咱们都幸免遇难,又见面了,可喜可贺呀。没想到,那场灾难会有这么可好的结果,太意外了,不敢想呀!”

李茂盛老夫妇激动不已,张云燕不但救回了丢失的小孙子石头,还除掉了李铁头和陈大虎,把有玉从恶人手里救出来,现在又救了李有田一家,不知道该怎样感激这位大恩人。

张云燕有些意外,不解地问:“李兄,你们怎么会在李叔叔家里呀?”

李有田笑了:“这是我爹娘的家,我们是回来探望老人的。”

李茂盛笑道:“侄女,这是我大儿子和儿媳。他们成亲后就在娘家石河村居住,时常带着孩子过来看看我们老两口。听说你在石河村打跑了魔鬼救了他们一家,今天又在玉龙湖边救了他们四口,还险些丧命,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呀!”

张云燕急忙推辞:“都是侄女应该做的,无足挂齿,何况还是自家人,千万不要这样,免得让侄女羞愧难当。”

云燕这才明白过来,李有玉,李有林,他叫李有田,从名字看也是兄妹。她还是很意外,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有些匪夷所思。

她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夜里的一件事情,似乎也很神奇。

那天夜里,云燕宰杀了阎小鹏后,带着沈小燕离开阎府,意外遇到一个丢失孩子的男子,还是连湖村的同乡。

她现在才知道,那个人就是李有林,要到石河村的兄嫂家探望,向丢孩子的家庭打听有没有消息。他的兄嫂就是李有田和王氏。

这些事巧得不能再巧了,几天来,张云燕一直在和李家人打交道,却不知道他们间的亲情关系,令人感慨。

云燕想起一事,有玉妹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玉龙湖边遭难啦?

原来,李有玉听了兄嫂之言,才知道张云燕被黑煞星杀死并带走了。

她得此噩耗,痛苦至极,独自跑到玉龙湖边悲伤哭泣。她没有想到,又意外地见到了恩人姐姐,才有了大悲之后地大喜。

张云燕从李铁头和陈大虎两伙恶徒那里搜来一些银两及物品,第二天便分送给村里的穷苦人家。

她在连湖村饱享了亲情,感受了家乡的温暖,十分兴奋,也很欣慰。她住了几天,便和乡亲们辞别而去。

这些天来,她探望乡里乡亲,谈论现今之事和往昔之情,回忆儿时的情景,为之喜悦,也为之伤痛。

连湖村是生她养她的地方,给过儿时的快乐,也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仇恨。她热爱家乡,思念乡亲们,这辈子不会忘记。

走了,张云燕离开了可爱的家乡,带走了家乡的温暖和乡亲们的关爱,也有了无尽地留恋。

她更加热爱故乡,有了离别的伤感,乡亲们的身影以及村里的景物,都在不时地闪现,爱意亲情溢满了心田。

张云燕见儿时的伙伴们不但成家,还有了子女,为之高兴,也为他们生活困苦感到难过。对此,她无能为力,只有叹息。还好,伙伴们已成亲生子,都完成了人生大事。

云燕想到自己还独自一人,既着急又苦涩,相伴终生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呀?未来的心爱之人在哪里呀?他和异界的哥哥相比怎么样呢,是不是也和几位恩兄那样,正直侠义英俊无比呀?

张云燕在默默地想着,在思念已知的他和未知的他。

云燕每当想起已知的他——佳祥哥哥,就心痛不已;想到另一个他——天月国的二王子,就后悔莫及。

她想到茫然不知的他——未来的夫君,两个英俊的身影——佳祥哥哥和二王子,随即闪现于脑海,更觉苦涩。

失去了,无论是佳祥哥哥,还是二王子,都已经失去了,永运失去了,她只能思念爱恋,只能痛苦伤感。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她注定要被两个无果的爱情折磨。

她需要这样的折磨,因为是两个最心爱的人,既感受到无尽的伤痛,也有了爱的甜蜜。

张云燕想到天月国的二王子,自然地想起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又有了思念和伤感。和恩兄一别后,她再也没有见到,想起来便思恋不已。

她和杜晓天的初遇以及相识的经历,记忆犹新,独自照料恩兄的尴尬之事,更无法忘怀,想起来依旧羞臊不已。

张云燕很感激杜晓天的救命之恩,也有了爱慕之意。恩兄不但酷似二王子,无论容貌身形,还是秉性,都令人爱恋,是难得一见的可心人。

云燕和杜晓天相处短暂,无法表露爱慕之意,只能留在心里。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便会联想起小和尚释空,在默默地叹息。

她很想和那位佛门的恩兄相聚畅谈,听一听好似未婚夫君的话音,也好回味一番和佳祥哥哥欢聚的情景,感受未婚夫君“重生”的喜悦。

这又是空想,不可能如愿,释空陪伴师父隐居深山,很少外出,更难相见。

再说,张云燕至今也没有见到释空的真容,不知道恩兄的模样,即使相逢也不会相识。为此,她一直感到遗憾,无奈地叹息。

还有一个人让她难忘,就是飞云龙张连湖,会时常想起那位恩兄,又是一番思念和爱恋。

张连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但是很有名望的大侠,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哥哥既英俊又有本事,这么年轻的非凡之人更不多见,她怎能不爱慕不思念。

每当想到张连湖,云燕的芳心便不再平静,感恩中有了爱慕之情。

她正当花季,见到可心之人,还是无比英俊的哥哥,自然会思念,会联想,会放飞爱的畅想。

不过,张连湖是一位武功高超的英俊美男,她不过是个本领平平的小人物,怎敢高攀,只能思念,只能畅想,只能从梦幻中追求爱的渴望。

这是必然的,也是需要的,云燕需要从美好的梦幻中感受爱的甜蜜,品味渴望之情,敞开心扉纵情地畅想……

此次家乡行,张云燕感触颇多,很想如同儿时的伙伴们那样,找一个心爱之人成个家,早日生儿育女,融身于美好的爱情中。

她还有一件心事,云天哥哥杳无音信,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世上,担心张家会断后,真的应了阎小鹏的恶毒心肠,让张家灭门。

云燕有个想法,嫁人后多生养几个儿女,也给张家过继一两个后代,让张家能延续下去。

这是人生大事,也是爹娘在天之灵的心愿,她不能不想,就是为了回击活阎王恶毒的话语,也必须完成。

张云燕是一位令人青睐的美少女,青春年少正当其时,芳心萌动有了渴求,自然喜欢美男子。

她有些苦闷,心目中尽管有了几位英雄美男,友谊深厚,爱恋不已,却无法追求。

云燕心里很明白,几位哥哥都是那么可爱,可惜哪位都不能成为自己的夫君,令人沮丧,心生幽怨。

第二九七章 再踏征程

千千 .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在思虑自己的爱情,猜想未来的夫君。她不知道能否找到可心的男人,能不能像林佳祥等几位哥哥那样,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美男子。

她更担心的是,浪迹的生涯会影响自己的婚事,没有办法成家立业,或许要孤独地了此一生。

张云燕不会甘心终生不嫁,为了张家也不能不成个家。云天哥哥或许已经不在人世,她必须生儿育女,也好为自家过继一个男孩。

这是人生大事,也是家族的大事,已经落在她身上,必须承担起来。

想到婚事,云燕默默地叹息,如果几年前没有遭受那场大难,她和佳祥哥哥那时候就已经成亲,当晚就会步入洞房,早已得到了夫君的柔情爱意,饱享了洞房花烛的甜蜜。此时,夫妻二人会儿女绕膝,一直沉浸在欢乐的小家庭里。

张云燕和佳祥哥哥自小一起长大,既是兄妹,又是未婚夫妻,可谓亲密无间。佳祥哥哥还是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一直占据着她的心田。

云燕对佳祥哥哥爱恋不已,自从义父为二人定下婚事后,便想早日投入未婚夫君的怀抱,夫妻二人畅游爱河,饱享人生的快乐。

然而,天不从人愿,一场大难突然降临,夺走了佳祥哥哥的性命,她伤痛至今。

在那场灾难中,弟弟林佳义和妹妹林佳云也离世而去。云燕一直孤独地活在世上,想起来就悲愤不已。

现在,张云燕正在为没有完成的誓愿奔波,要除掉杀害义父的仇人冯家宝,要找到丢失的云霞妹妹和一去不归的云天哥哥,要除恶扬善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至于,婚姻大事何时才能完成,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能随它去。

一路上,张云燕的芳心无法平静,几位英雄美男的身影交替地闪现,爱的柔情萦绕心间。

对几位哥哥的思念中,她品味到了爱的甘甜,也感受到了无果之爱的苦涩,时而露出笑容,时而心生幽怨,默默地哀叹。

清晨,树林里有了阴凉,空气更加清新,鸟儿飞来飞去鸣叫追逐,其情其景快乐温馨。

张云燕步履轻盈,心情愉悦,觉得一草一木都很亲切,绽放的花儿就像几位哥哥英俊的笑脸,贪看不已,在默默地思念。

她看到飞鸣的鸟儿,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常和鸟儿为伴,有了许多纯真地快乐。此时此刻,她把鸟儿当作儿时的伙伴,看作了几位英俊美男,既愉悦又爱恋。

想起家乡之行,张云燕感慨万千,一些心愿终于实现,也有了难以忘怀的经历,已牢记心间。

她感受到了故土亲情,有了无尽地思念,乡亲们的身影和故乡的景物,不时地浮现于眼前,深感温馨,为之感叹。

云燕少小离家老大回,十几年来第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尽管时间短暂,却完成了几件大事,倍感欣然。

她最满意的是杀了阎小鹏一家,大仇终于得报,爹娘的在天之灵能够瞑目了。她完成了积压十几年的夙愿,犹如搬开了心中一块压抑的巨石,身心轻松许多,温暖了心田。

张云燕回到了记忆中的家乡,回到了自家那座茅草房,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也有了无尽地思念和悲痛。

她铲除两伙阎小鹏的爪牙——李铁头和陈大虎,让家乡的人们少一些痛苦和灾难。他见到了久别的乡亲们,特别是那些儿时的伙伴,倍觉亲切,感慨万千。

她回忆着儿时的情景,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既温馨又灿烂。

张云燕此行波折不断,险情连连,深感恐惧,苦不堪言。

她遭遇了黑煞星和那只妖猴,还好,都有惊无险,侥幸地活下来,还有了不畏妖风的本领……这都是不幸中的收获,可喜可贺。

艳阳高悬,天气热起来,起早下地的人们大都回家休息。田野里,鸟儿在觅食嬉戏,虫儿在寻求伴侣,给闷热的大地增添了活的气息。

张云燕想到一位美少女,就是沈小燕,又是一番担忧和思念。她想到小燕妹妹的苦难经历,连声叹息,很同情,也很伤感。

云燕望着飘动的白云,对小燕妹妹心生爱怜,可怜的妹妹和自己一样孤苦伶仃,实在不易,但愿苦难的日子有了好转。

云燕惦记小燕妹妹的近况,也担心妹妹的安危。

此时,小燕妹妹应该回到家乡,不知道路上是否平安,到家后有没有安身之处。但愿妹妹不再颠沛流离,不要再遭受苦难,今后的人生有了新起点。

张云燕和沈小燕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的险情和灾难,都侥幸活下来,感情很深。她对小燕如同亲妹妹一样看待,有了深厚的亲情,十分留恋。

她和小燕分别的日子不短了,不知道妹妹在家乡的处境怎么样。

她祝愿妹妹能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心情好起来。她祝愿小燕又要回了自己的夫君,已经成亲,开始了幸福美满的人生。

张云燕想起去阎府报仇的经历,自然想到了救自己一命的恩兄凌云鹤白云飞,感激不尽。

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恩兄重逢,能对救命之恩有所报答。她渴望拜恩兄为师,修炼高深的功夫,增进本领,在江湖上也能一展雄风。

云燕对异类好友灵龟很羡慕,也有些自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学会它那样高深的功夫。

张云燕想到小和尚释空,又是一番感叹,恩人武功奇高,自己无法相比。她很想再次见到恩人,也知道很难如愿,那位佛门恩兄隐居深山,又不识真容,深感遗憾。

张云燕想起在阎府遭遇的男妖女怪,尽管险些伤害自己,也羡慕不已。那个女妖和狐狸精雾里花一样,青春年少,身怀奇功,也是自己望尘莫及的高人。

她面对这些武功高强的人,以及正直侠义的精灵,十分敬服,自叹不如,只能正视现实。

云燕雄心犹在,要努力修炼增进本领,为肩负的使命奋勇征战。

张云燕尽管遭遇了黑煞星和妖猴,身心倍受打击,也没有颓废,又振作精神踏上了复仇之路,誓要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

她晓行夜宿,直奔冯家宝的老巢龙河县,盼望能顺利地完成又一个使命,让林家亲人们的亡灵能得到慰藉。

云燕一心要宰杀仇人冯家宝,怎奈寻找多次也没有见到那个恶霸,不知道仇人躲在哪里。誓愿难了,她很着急,但决不放弃,依旧在寻觅仇人的踪迹,既为义父报仇,又为百姓除害。

这一天,天色已晚,张云燕在客店里住下来。

她思绪烦乱,时而回忆往事,时而想起今情,不知到了何时,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云燕急忙起身洗漱一番,又在村里饭馆饱食一顿,然后起身上路。

天高云淡,原野浓绿,田地里有了忙碌的身影。鸡叫狗吠,孩子嬉戏,农家田园响起了淳朴的欢声笑语。

张云燕看到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不由得想起铁蛋,心痛不已,摇头叹息。她没有救出可怜的铁蛋,一直在内疚自责,是心中又一个伤痛。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天气热起来,起早下地忙碌的人们大都回家歇息。田野里,除了鸟儿觅食嬉戏,以及虫儿在抒发情意,闷热的大地上十分静谧。

时近中午,张云燕一路走来有些饥渴,见前边有一个村庄,便走过去,准备在那里吃喝休息。

村头的大槐树下,有几个人坐在那里一边喝水一边聊天,时而响起欢笑声。

不用说,他们忙完了地里的活计,又凑到一起摆起了龙门阵,自由自在,休息消遣。

张云燕凑过去,在旁边坐下来,要了一碗水,一边吃着干粮一边休息。

面对的都是男子汉,她不好插言,在静静地听着他们谈论,听到有趣的地方也默默地笑一笑。作为旁观者,她很轻松,也很开心。

张云燕的到来,令原来的氛围有了变化,在单调的环境中融入了不同的色彩,还是十分靓丽的美色。

几个男人来了兴趣,立刻转移话题,谈起了女人。

当然,他们不能议论身边的美女,免得令其难堪。在平淡的环境里,好容易有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如此赏心悦目,不能让美色消失。

一个人说道:“都说最毒不过女人心,纯属胡说八道,那些行凶作恶之人还不都是男人。这种武断地说法,令女人们情何以堪?”

此话题一出,立刻引起众人的兴趣,目光也投向了身边的美女云燕。

对否定的说法,一个人深表赞同,觉得把这个罪名加在女人身上的确不公平,是男人的强横,玷污了女人的名声。

然而,此人话锋一转,又认为这种说法不能完全否定,也有一定道理。他觉得女人中也不乏恶者,尽管很少,有些也够狠毒的,且不说欺侮公婆,就是杀人害命之事,也时而有之。

接着,他讲了一件亲身经历的事情,以此来印证其话不假。

第二九八章 戏话女妖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就在昨天,这个人路上遇到一位女子,那女子的所作所为比起那些恶毒的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既可恨又可怕。

那个女子非同一般,十分年轻,看上去有十八九岁,无论容貌还是身形,都俊俏迷人,难得一见。

此人谈起那个绝色美女,眉飞色舞,赞不绝口。

他声称,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说是仙女下凡都毫不为过,可谓美貌绝伦,无不为之倾倒。

此人昨天偶然路遇那个美女,已经留下很深的印记,此时提起那女子,还在情不自禁地赞叹。

讲述中,那个女子娇媚的容貌、婀娜的身姿、迷人的眼神……又清晰地闪现于脑海,他的脸上随即流露出迷恋的神情。

同伴们听到如此美女,都神色有变,不由得看看张云燕,身边的女子如此年轻,犹如仙女下凡来到人间,令人爱恋。

讲述之人叹了口气,尽管对此女子的美貌赞叹不已,也为她的行为深感惋惜和恐惧。

那个女子如此漂亮,却非常凶狠,武艺非凡十分厉害,令人生畏。

几个男人和她厮杀,都不是对手,被打得伤的伤逃的逃,还有一个人被抓到树林里。

一人闻言,既意外又感叹:“哦,那个女子竟然如此厉害,难得,实在难得呀!看来,那几个家伙也该打,一定是看人家漂亮起了歹心,动手动脚想占便宜,结果自讨苦吃。”

是呀,那女子如果不会武艺,岂不要遭毒手,是他们罪有应得。伙伴们对被打之人并不同情,对那个女子有了怜爱之心。

讲述之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接着,他如同说书人一样抖出一个大“包袱”,令伙伴们深感意外,又很吃惊。

原来,此事正相反,那个女子拦路抢劫,被那几个人遇到,才拔刀相助和她打起来。

那几个男人看上去会两下子,没有把小女子当回事。哪知,他们反遭毒手,很快胜负分晓,狼狈而逃,还有一人成了俘虏。

都说人不可貌相,的确如此,那女子别看年轻,却十分厉害,无人能敌。

同伴们得知真相,深感意外,吃惊地瞪大眼睛,想不到那个女子如此年轻,竟然是个女贼。

他们没有见到厮杀的场面,依旧感受到了女子的可怕,很同情那个被抓之人。不用说,被抓男子面对如此凶狠的女贼,不会有好,即使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几个人看着张云燕,见她身带兵器,看来也是习武之人。他们似乎感受到了云燕不凡的气质,有一股逼人的威风,当然不能和那个女贼等同。

“说书人”笑了笑,一口接一口地品着茶水,吊足了“听众”的胃口。在伙伴们地催促下,他才说出一个非常意外的结果,令众人又吃了一惊,也疑惑不解。

原来,没有多久,那个被抓男子从树林里出来了,并没有受伤。他神色惊慌,就像丢了魂似的,慌不择路狼狈而逃,很快不见踪影。

咦,被抓之人怎么能逃脱毒手呀?难道他寻机杀死或伤了那个女贼,才得以逃命?

疑惑中,同伴们在议论,在猜想,又难以相信,那个女子如此厉害,怎么可能让他得手呢。况且,那个男子已经被制服,不会给他反把的机会,想除掉女贼绝无可能。

“说书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依然在品茶。他见伙伴们在看着自己,才放下水碗告知,那个女贼丝毫未伤,是有意放他走的。

众人又很意外,在议论,在猜疑。

“唉,那个人真是捡了一条命呀!”一人疑惑不解,说道,“奇怪,那个女贼不杀他,为什么还要抓去呀,不是多此一举吗?”

“女贼自有抓他的道理,也有放他的缘由。”“说书人”吊了吊听众的胃口,然后笑道,“傻兄弟,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想也想到了,问的有些多余。那个女子因为迷恋他的俊美,才逼迫去树林里玩耍,过后便放了。”

“不会吧,你看到啦?”

“我倒是想去看,那时候都要吓死了,哪敢呀。”

接着,“说书人”笑他太笨,提了如此无知的问题。那个女子要想杀死被抓之人,早就动手了,何必把他带走呢,不是累赘嘛。一男一女在树林里呆了那么久,除了这种事还能做什么呀,想一想也明白了。

再说,那个男子要是没有贡献,讨得女人欢心,怎么可能保住性命呢。

“嗯,有道理。嘿嘿,那个人也算因祸得福呀!”一人很赞同,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他们不由得看了看身边的美女,有了莫名地联想和感受。

张云燕听了“说书人”的讲述,几个男人在谈论这种事情,不由得脸红心跳。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子,他们说笑中有时还看一看自己,感到不爽。

他们都是淳朴的庄稼人,话语尽管粗俗,心地却善良,云燕没有觉得心术不正,谈论女人也是男人的天性吧,随他们说去。

“说书人”同意那个伙伴的看法:“可以说是意外得来的艳福吧,那个人能活下来也很幸运。不过,这艳福可不是好得的,那女子要是记恨在心,完事后也会杀了他。”

同伴们很赞同,那个男子一定很会来事,百依百顺,把女贼服侍得心满意足,才得以活命。

说书人叹道:“在性命攸关之时,他也没有选择,只能服服帖帖任由摆布,惟命是从以求保命。”

众人点头赞同。

张云燕依旧有些窘迫,对这种事情更不好插言,很想离去。

就在这时,“说书人”神色一变,又抖出一个大“包袱”。

据他所见,那个女贼真是了不得,竟然身怀奇功,完事后便飞身而起,踏着树顶飞一般地离去,要想找到她,真要去天上寻觅了。

听了“说书人”之言,众人更加震惊,想不到,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竟然是个飞贼,太可怕了,难怪那些人不是对手。

张云燕闻言也很吃惊,那个女子不但武艺非凡,还有如此神奇的本领,绝非常人。看来,那女子不是修炼很深的高人,就是修成的精灵。

云燕觉得,那个女子如此年轻,不可能是修炼深厚的高人,很可能是一个精灵,但不知是什么禽兽修炼而成。

惊异过后,一人打趣道:“咦,兄弟,你对此事的经过怎么如此清楚呀,是不是被那个美女迷住也过去啦?”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众人随之一阵哄笑。

“说书人”并不在乎,脸不红不白的,也跟着笑了。

接着,他叹道:“见到如此美丽的‘仙女’,哪个男人能不被迷住呀。可惜,我胆子太小,被吓得身子颤抖不能动了,即便有那心思,也不敢为呀。”

同伴们又笑起来,不约而同地看着身边的“仙女”。

“说书人”狡黠地一笑,对那个挑逗自己的人说道:“嘿嘿,那种时候,兄弟要是在那里,或许会主动地过去献殷勤吧。”

话音刚落,众人又大笑起来。

张云燕有些不自在,对非凡的女贼也很震惊。她对树林里的好事并不在意,见那个疑似精灵的女子功夫奇高,又凶狠歹毒,很想知道是何许人。

她想了想,便向“说书人”询问女贼姓甚名谁,住在那里,很想解开这个谜。

说书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一个女贼,四处劫掠,也是居无定所吧。她即使有住处,也不会让人知晓。”

“说书人”告知,事情过后,他既吃惊又好奇,便四处打听,才得知那个漂亮的女子叫雾里花。

有的人说她是女花贼,有的人说她是女妖怪,不管是贼还是妖,如此恶毒的家伙都招惹不得。

雾里花!张云燕明白了,也印证了心中的猜想。那个女子的所作所为,的确是狐狸精雾里花的行为喜好。

云燕不但听说过雾里花,在黑虎山的黑煞星洞府,还见到了那个狐狸精,印象很深,也深信不疑。

那次在青龙山上,雾里花不是要强行和释空欢娱嘛,自己还险些遭其毒手。

那个妖怪身姿婀娜秀丽,容貌倾国倾城,无人可比。在魂归肉体的那一刻,她神情更加娇媚,如果闪动一下媚眼,任何男人的魂都会被摄去,令人迷恋,也令人畏惧。

人们已经把雾里花传说得神乎其神,都说她是狐狸成精变化的美女,既爱又恨。那个女妖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见到俊美男子便不放过,是个招惹不得的狐狸精。

一人笑道:“如此美女,即使真是狐狸精所变,也不可怕,不就是陪她玩耍嘛,那是有得无失的大好事,还求之不得呢。我要是能遇到那个美女,不用逼迫,一定笑脸相迎主动配合。”

众人随之笑起来。

“说书人”笑道:“兄弟,你真是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就你这模样,要是遇到那个狐狸精,休想贴身亲近,只能做刀下之鬼。”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第二九九章 冤家路窄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听了这些人的话语,脸色羞红低下头去,感到窘迫,尤其那些不时投过来的眼神,更让人难以接受,似乎是在对她而言。

平时,云燕对男人们谈起女人来,便神采飞扬喋喋不休,就有看法,有些不齿,又无法干预。男人们如此津津乐道,也是一种喜好吧,只能随他去。

张云燕不想再听他们拿女人来说笑,更不想听到风流下作的话语,谢过众人后便快步离去。

一路走来,云燕想起那个本领高强、俊美无比的雾里花,不由得叹息一声。她有些丧气,那个女妖太厉害,连黑煞星都畏惧三分,自己更惹不起了。

张云燕本来对雾里花的印象就很深,又听到那些男人的议论,更是无法忘怀,不时地想起那个狐狸精,既憎恨又惋惜。

她暗自感叹,雾里花的所作所为何止令人不齿,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是一个祸害。

不过,对于雾里花的年轻美丽,云燕不能视而不见,尽管是个狐狸精,也很惋惜,总觉得不应该这样,岂不误了青春和前程。

她很感叹,人呀,真是不可貌相,长的丑俊不能决定品行的好坏,更何况是放荡不羁的精灵呢。

张云燕想到家乡的李有玉,还有相识不久的妹妹沈小燕,感慨不已。

两位妹妹同样美不可言,和雾里花相比毫不逊色,行为秉性却和狐狸精截然相反。她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子,又是在苦水里泡大的苦命人,令人怜爱,让人赞叹。

云燕想起沈小燕的苦难经历,又是一阵伤感,连声哀叹,穷苦人难活,孤苦伶仃的女人更难。日后,她一定去帮一帮可怜的妹妹,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不要再遭受苦难。

她想到雾里花,思绪难平,日后要是遇到那个狐狸精在行凶作恶,该怎么办呀?

凭本事,她决不是女妖对手,与之厮杀无疑是送死。

然而,她如果面对雾里花在行凶害人,能束手不管任其所为吗?

决不会,这是她的秉性决定的,面对恶势力不会退缩躲避。

张云燕虽然有了不畏妖风的本领,但是不能以此攻杀妖怪,只能用来防御。她内功尚浅,不是雾里花对手,厮杀起来凶多吉少。

她深知自己本领有限,要是遇到像雾里花这样高强的对手,会力不从心,甚至危及性命。

张云燕又想起在阎府遭遇的两个男妖女怪,以及白云飞和张连湖,还有小和尚释空,由衷地钦佩,又很自卑,今生已无法望其项背。

她暗自叹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他们那样高深的功夫呀?今生还能不能像他们那样征战江湖呀?

想到雾里花,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那个狐狸精太厉害,那几位高人如果与其厮杀,也不一定能胜过女妖,何况她呢。

云燕想到那位不曾谋面的女侠岳小梅,更是羡慕不已,非常崇拜。她和岳小梅同样是年轻女子,本领却远不及人家,深感失落,心生嫉妒。

张云燕想起共同奋战的好友释空,不知道恩人现在如何,但愿能平安无事。

想到释空,她默默地叹息,很想再听一听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面对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云燕自叹不如,却雄心犹在,要努力修炼,增进本领,为肩负的使命奋勇征战。

张云燕正在沉思,忽然,村头有一对年轻男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云燕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子满脸汗水,气喘吁吁地说:“相公,我实在跑不动了,歇一歇吧。”

她被相公拉扯,一路趔趄,险些摔倒。

那个男子顾不得擦去脸上汗水,在焦急地催促:“不行呀,他们要是追过来,就大祸临头啦!”他巡视一下说,“娘子,咱们快去庄稼地里躲一躲吧,在那里面歇一歇。”

张云燕秀眉微皱,疑惑地问:“大哥,为什么这么惊慌,出什么事啦?”

那个男子看了看张云燕,惶恐地说:“村里有坏人,快躲开吧,免得招来祸事!”

男子没有停步,一边说一边拉着妻子钻进庄稼地里。

云燕闻言来了火气,暗暗地骂了一句,怎容恶人如此逞凶,急忙向村子里跑去。

张云燕刚进村,迎面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人。

那个人见她装束利落还带着刀,知道是习武之人,急忙停住脚步。

此人非常紧张,焦急惶恐,立刻躬身拜求:“小姐,快去救救我家老爷吧,他就要被女贼杀害了,要快呀!”

张云燕已经听到喊叫声,闻听此言更加急切,来不及答话便飞奔过去。

在十字路口,有位女子把一个男人打倒在地,那男子汗水流淌,正不住地哀求饶命。

那个女子英姿飒爽,十分年轻,容貌俊美,身姿飘逸,无处不是靓丽迷人。若在平时,如此绝美的女子,必会引得众人瞩目称赞。

倒地男子有四十多岁,身材胖大,穿戴不俗,是个有钱人。他非常恐慌,在苦苦地哀求,已命悬一线。

那个女子满脸怒容,厉声喝道:“想让姑奶奶放了你,做梦去吧,我这就杀了你!”

张云燕急忙喝止:“住手!有我在此,岂容你肆意行凶!”

她怒目而视,并没有过去,身心紧张有些犹豫。

云燕看到那个女子第一眼的时候,便认出来,不由得身心一紧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是她呀?

张云燕盯着那女子,神色突变,俊俏的面容瞬间紧绷,有了惧意,紧张的心怦怦地跳起来,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不但认识这个女子,还很熟悉,正是被黑煞星抓去的狐狸精雾里花。

意外,太意外了,张云燕听了村里的男人们对雾里花地议论,才时隔不久,哪知就遇到了这个女妖,怎能不心惊。

此前,她尽管想到了“曹操”,却没有想到“曹操”这么快就到了,太可怕了。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这么巧呀?

人们所言不错,雾里花的确是个凶恶的妖怪,正在杀人害命。

她意外遭遇了可怕的妖怪,正在行凶害人,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很想过去阻止女妖行凶,解救危难中的人,又惧怕高深的妖法,不能不犹豫。面对可怕的强敌,她没有能力抗争,不敢贸然行动。

不予理睬,一走了之吗?

不行,云燕秉性耿直,行侠仗义,既然遇到害人之事,就不会撒手不管躲避逃命。何况,她已经被雾里花看见,在黑虎山的时候就被视为仇敌,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又是两难之事,又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已经面对,也必须面对。

张云燕深知雾里花有多利害,连黑煞星都不是对手,何况她呢。在生死存亡之时,她没有能力救人,也没有本事保护自己,不能不犹豫。

云燕厉声喝止,并没有动手,也不敢动手,否则必会招来杀身之祸。她心存幻想,但愿女妖能有所顾忌离开这里,落个平安无事才好。

雾里花看着张云燕,有了惊疑的神情,看样子已经认出这个年轻的女子。

她怒道:“真想不到呀,原来还有你这个帮凶。好哇,姑奶奶就把你们一起打发了吧!”

雾里花娇容含怒,要杀掉这个意外出现的眼中钉。

张云燕既紧张又愤怒,喝道:“你是一个心狠手毒的恶魔,姑奶奶豁出性命也要拼杀一场,决不会放过你!”

“哼,你这个疯狗如此吼叫伤人,可恨之极,狂妄至极,姑奶奶这就取你性命!”

狐狸精话音未落,抽出利剑动起手来。

面对可怕的强敌,张云燕非常紧张,又不能逃避,决心和妖怪拼到底。她不敢有丝毫大意,使出浑身解数放手一搏。

就这样,两个“姑奶奶”杀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张云燕希望能尽快杀掉女妖,也好为民除害,即使除不掉这个狐狸精,也渴望能救下那个被害人,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厮杀中,张云燕看到了雾里花手中的利剑,不由得吃了一惊,此剑十分独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相似的兵器。

这把剑的确很奇特,谁见了都会为之一震,看样子决非寻常之剑。

只见,此剑剑身三尺有余,不足一寸宽,犹如放大的扁平钢锥,与众不同。剑身阴冷雪白,寒光闪闪,在阳光照射下,更加锋利逼人。

印象中,这样的剑的确见过,好像就在不久前,否则不会有熟悉感。

她是在哪里见到的?谁有这样一把剑呢?

张云燕秀眉紧皱,一边厮杀一边回忆,猛然想起来,是在阎府!

没有错,不久前,她去阎府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哪知刚进入仇人的宅院,便遭遇了两个男妖女怪。

那个女妖用的就是这样一把剑,印象很深,自己险些死在利剑之下,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想到此,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十分紧张,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个狐狸精就是那个女妖吗?

张云燕听了这些人的话语,脸色羞红低下头去,感到窘迫,尤其那些不时投过来的眼神,更让人难以接受,似乎是在对她而言。

平时,云燕对男人们谈起女人来,便神采飞扬喋喋不休,就有看法,有些不齿,又无法干预。男人们如此津津乐道,也是一种喜好吧,只能随他去。

张云燕不想再听他们拿女人来说笑,更不想听到风流下作的话语,谢过众人后便快步离去。

一路走来,云燕想起那个本领高强、俊美无比的雾里花,不由得叹息一声。她有些丧气,那个女妖太厉害,连黑煞星都畏惧三分,自己更惹不起了。

张云燕本来对雾里花的印象就很深,又听到那些男人的议论,更是无法忘怀,不时地想起那个狐狸精,既憎恨又惋惜。

她暗自感叹,雾里花的所作所为何止令人不齿,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是一个祸害。

不过,对于雾里花的年轻美丽,云燕不能视而不见,尽管是个狐狸精,也很惋惜,总觉得不应该这样,岂不误了青春和前程。

她很感叹,人呀,真是不可貌相,长的丑俊不能决定品行的好坏,更何况是放荡不羁的精灵呢。

张云燕想到家乡的李有玉,还有相识不久的妹妹沈小燕,感慨不已。

两位妹妹同样美不可言,和雾里花相比毫不逊色,行为秉性却和狐狸精截然相反。她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子,又是在苦水里泡大的苦命人,令人怜爱,让人赞叹。

云燕想起沈小燕的苦难经历,又是一阵伤感,连声哀叹,穷苦人难活,孤苦伶仃的女人更难。日后,她一定去帮一帮可怜的妹妹,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不要再遭受苦难。

她想到雾里花,思绪难平,日后要是遇到那个狐狸精在行凶作恶,该怎么办呀?

凭本事,她决不是女妖对手,与之厮杀无疑是送死。

然而,她如果面对雾里花在行凶害人,能束手不管任其所为吗?

决不会,这是她的秉性决定的,面对恶势力不会退缩躲避。

张云燕虽然有了不畏妖风的本领,但是不能以此攻杀妖怪,只能用来防御。她内功尚浅,不是雾里花对手,厮杀起来凶多吉少。

她深知自己本领有限,要是遇到像雾里花这样高强的对手,会力不从心,甚至危及性命。

张云燕又想起在阎府遭遇的两个男妖女怪,以及白云飞和张连湖,还有小和尚释空,由衷地钦佩,又很自卑,今生已无法望其项背。

她暗自叹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他们那样高深的功夫呀?今生还能不能像他们那样征战江湖呀?

想到雾里花,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那个狐狸精太厉害,那几位高人如果与其厮杀,也不一定能胜过女妖,何况她呢。

云燕想到那位不曾谋面的女侠岳小梅,更是羡慕不已,非常崇拜。她和岳小梅同样是年轻女子,本领却远不及人家,深感失落,心生嫉妒。

张云燕想起共同奋战的好友释空,不知道恩人现在如何,但愿能平安无事。

想到释空,她默默地叹息,很想再听一听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面对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云燕自叹不如,却雄心犹在,要努力修炼,增进本领,为肩负的使命奋勇征战。

张云燕正在沉思,忽然,村头有一对年轻男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云燕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子满脸汗水,气喘吁吁地说:“相公,我实在跑不动了,歇一歇吧。”

她被相公拉扯,一路趔趄,险些摔倒。

那个男子顾不得擦去脸上汗水,在焦急地催促:“不行呀,他们要是追过来,就大祸临头啦!”他巡视一下说,“娘子,咱们快去庄稼地里躲一躲吧,在那里面歇一歇。”

张云燕秀眉微皱,疑惑地问:“大哥,为什么这么惊慌,出什么事啦?”

那个男子看了看张云燕,惶恐地说:“村里有坏人,快躲开吧,免得招来祸事!”

男子没有停步,一边说一边拉着妻子钻进庄稼地里。

云燕闻言来了火气,暗暗地骂了一句,怎容恶人如此逞凶,急忙向村子里跑去。

张云燕刚进村,迎面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人。

那个人见她装束利落还带着刀,知道是习武之人,急忙停住脚步。

此人非常紧张,焦急惶恐,立刻躬身拜求:“小姐,快去救救我家老爷吧,他就要被女贼杀害了,要快呀!”

张云燕已经听到喊叫声,闻听此言更加急切,来不及答话便飞奔过去。

在十字路口,有位女子把一个男人打倒在地,那男子汗水流淌,正不住地哀求饶命。

那个女子英姿飒爽,十分年轻,容貌俊美,身姿飘逸,无处不是靓丽迷人。若在平时,如此绝美的女子,必会引得众人瞩目称赞。

倒地男子有四十多岁,身材胖大,穿戴不俗,是个有钱人。他非常恐慌,在苦苦地哀求,已命悬一线。

那个女子满脸怒容,厉声喝道:“想让姑奶奶放了你,做梦去吧,我这就杀了你!”

张云燕急忙喝止:“住手!有我在此,岂容你肆意行凶!”

她怒目而视,并没有过去,身心紧张有些犹豫。

云燕看到那个女子第一眼的时候,便认出来,不由得身心一紧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是她呀?

张云燕盯着那女子,神色突变,俊俏的面容瞬间紧绷,有了惧意,紧张的心怦怦地跳起来,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不但认识这个女子,还很熟悉,正是被黑煞星抓去的狐狸精雾里花。

意外,太意外了,张云燕听了村里的男人们对雾里花地议论,才时隔不久,哪知就遇到了这个女妖,怎能不心惊。

此前,她尽管想到了“曹操”,却没有想到“曹操”这么快就到了,太可怕了。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这么巧呀?

人们所言不错,雾里花的确是个凶恶的妖怪,正在杀人害命。

她意外遭遇了可怕的妖怪,正在行凶害人,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很想过去阻止女妖行凶,解救危难中的人,又惧怕高深的妖法,不能不犹豫。面对可怕的强敌,她没有能力抗争,不敢贸然行动。

不予理睬,一走了之吗?

不行,云燕秉性耿直,行侠仗义,既然遇到害人之事,就不会撒手不管躲避逃命。何况,她已经被雾里花看见,在黑虎山的时候就被视为仇敌,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又是两难之事,又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已经面对,也必须面对。

张云燕深知雾里花有多利害,连黑煞星都不是对手,何况她呢。在生死存亡之时,她没有能力救人,也没有本事保护自己,不能不犹豫。

云燕厉声喝止,并没有动手,也不敢动手,否则必会招来杀身之祸。她心存幻想,但愿女妖能有所顾忌离开这里,落个平安无事才好。

雾里花看着张云燕,有了惊疑的神情,看样子已经认出这个年轻的女子。

她怒道:“真想不到呀,原来还有你这个帮凶。好哇,姑奶奶就把你们一起打发了吧!”

雾里花娇容含怒,要杀掉这个意外出现的眼中钉。

张云燕既紧张又愤怒,喝道:“你是一个心狠手毒的恶魔,姑奶奶豁出性命也要拼杀一场,决不会放过你!”

“哼,你这个疯狗如此吼叫伤人,可恨之极,狂妄至极,姑奶奶这就取你性命!”

狐狸精话音未落,抽出利剑动起手来。

面对可怕的强敌,张云燕非常紧张,又不能逃避,决心和妖怪拼到底。她不敢有丝毫大意,使出浑身解数放手一搏。

就这样,两个“姑奶奶”杀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张云燕希望能尽快杀掉女妖,也好为民除害,即使除不掉这个狐狸精,也渴望能救下那个被害人,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厮杀中,张云燕看到了雾里花手中的利剑,不由得吃了一惊,此剑十分独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相似的兵器。

这把剑的确很奇特,谁见了都会为之一震,看样子决非寻常之剑。

只见,此剑剑身三尺有余,不足一寸宽,犹如放大的扁平钢锥,与众不同。剑身阴冷雪白,寒光闪闪,在阳光照射下,更加锋利逼人。

印象中,这样的剑的确见过,好像就在不久前,否则不会有熟悉感。

她是在哪里见到的?谁有这样一把剑呢?

张云燕秀眉紧皱,一边厮杀一边回忆,猛然想起来,是在阎府!

没有错,不久前,她去阎府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哪知刚进入仇人的宅院,便遭遇了两个男妖女怪。

那个女妖用的就是这样一把剑,印象很深,自己险些死在利剑之下,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想到此,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十分紧张,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个狐狸精就是那个女妖吗?

第三〇〇章 同一女妖?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张云燕面对雾里花,在阎府里遭遇女妖的情景又闪现于脑海,余悸难消。

这个狐狸精也使用这样的宝剑,难道她也会那种可怕的剑法?

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雾里花,心中生疑,更加紧张畏惧。

昔日,那个女妖的神奇剑法威力无比,她没有能力抵御,险些要了自己性命,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对此,张云燕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在阎府,那个女妖施展的剑法十分可怕。

只见,剑锋闪烁,射出了洁白的光芒,瞬间逼退了月光,随着裂空的呼啸声,云生雾涌,寒气逼人。雾气翻腾犹如白龙,直奔自己扑来,气势之强盛,速度之迅猛,令人震惊。

她既没有能力抵御,也无处逃避,眨眼间被妖气打得飞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她一声惨叫瘫倒于地,内外受伤,浑身颤抖,一脸苦相。此情此景依旧历历在目,无法忘记。

现在,张云燕面对可怕的雾里花,那时的情景又闪现于脑海,神情紧张,心生惧意。

这个狐狸精也使用这样的宝剑,难道她也会那种恐怖的剑法?

紧张中,张云燕暗自叹息,不管雾里花是不是那个女妖,也是妖法高强身怀绝艺的精灵,功夫已经超过黑煞星。

这个狐狸精和那个打伤自己的女妖相比,本领只在其上,不会低于那个妖怪。

凭本事,在如此强劲的对手面前,她不过是小菜一碟,无法望其项背。

今天,云燕遭遇了凶狠的强敌,形势危机,十分残酷,后果不敢想象,或许真要死在狐狸精手里。

厮杀正酣,张云燕已经没办法逃避,犹如离弦之箭无法收回,紧张恐惧都没有用了,只能承受即将到来的结局,是死是活随它去。

她不再多想,激战之时也无暇去想,集中精神奋力拼搏,争取一个好结果。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即使杀不了这个女妖,也希望把她赶走,救下那个男子,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雾里花已经处于下风。

张云燕深感意外,狐狸精的武艺并不是想的那么高强,似乎要稍逊于黑煞星。

奇怪,黑煞星为什么畏惧雾里花呢?难道功力和妖法不如这个狐狸精吗?

只能如此,内功的修行才是最可怕的,否则黑熊精不会把雾里花放在眼里。

紧张中,云燕看到了一点儿希望,这样的刀剑相搏,还有机会取胜。她在默默地祈祷,但愿雾里花不要施展恐怖的妖法。

张云燕心里有了底,紧张的神情缓解一些,放开手脚杀起来,即使不能把女妖除掉,也要把她打跑,而且要快。

厮杀中,云燕又生疑惑,觉得雾里花的剑势并不陌生。看来,她此前和会这种剑法的人交过手,所以有些印象。

张云燕又想起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女妖,记忆中,两个妖怪的剑法的确有相似之处。

她心里一动,又紧张起来,难道这个狐狸精就是那个打伤自己的女妖吗?

一番厮杀后,云燕越来越觉得雾里花就是那个打伤自己的女妖,本来已经缓解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她非常担心,要是雾里花再施展那种可怕的剑法,自己就死定了。

张云燕和女妖又打了十几个回合,雾里花败势已定。

云燕攻势更加迅猛犀利,渴望在狐狸精施展妖法之前除掉这个祸害。

雾里花有些焦急,不想再打下去,收住利剑跳到一旁。

张云燕见状,非常紧张,知道妖怪要施展神奇的剑法了。其剑法威力之大之迅猛,她无法躲避,无力逃生,更没有能力抵御,只能承受瞬间地死亡。

雾里花看了看周围的村民和房屋,恨意难消,有些犹豫。

她吐了一口恶气,狠狠地瞪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姑奶奶还有正事要办,暂且饶你一命,日后再和你算账也不迟。”

女妖怒目圆睁骂了一句,然后飞快地跑到村头。只见,她抓住一个孩子腾空而起,飞一般地离去,很快不见踪影。

人们见那个女子如此神奇,都惊叫起来,也为被抓孩子心痛,焦虑不已。

张云燕两眼圆睁,呆立凝望,见雾里花身怀如此绝艺,还有强大的妖法没有施展,深感震惊和畏惧。

她见那个狐狸精又对孩子下手,更加吃惊,愤怒不已。然而,她没有能力救下可怜的孩子,望着女妖离去的方向,既憎恨又焦虑,在连声叹息。

云燕一阵心痛流下泪水,自己没有保住铁蛋的性命,又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被女妖抓去,痛恨妖怪的暴行,也恨自己的无能。

没有办法,她真是没有办法呀,且不说没有能力腾空飞奔,即使有这种本事,她也杀不了妖怪救不了孩子,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望着女妖离去的方向,又生感慨,雾里花不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武功还非常厉害,想除掉她实在不易。

云燕有些不解,雾里花对自己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为什么没有使出神奇的剑法,轻易地放过自己呀?

她看着周围的人们,似乎明白了,那个妖怪可能害怕伤及众多无辜之人,才没有使出绝杀的妖法吧。

看来,狐狸精还有一点儿恻隐之心,令人意外。

张云燕忽然想起那个被打男子,想探视一下伤情,哪知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她舒了一口气,妖怪离去,大家平安,结果还令人满意。

时间已经不早了,云燕不能在这里耽搁,又匆匆地离开这里,打算赶到县城吃饭休息。

路上,张云燕又想起和狐狸精雾里花地偶遇,以及厮杀的情景,心生感慨,默默地叹息。

她对雾里花更了解了,那个妖怪不但美丽惊人,而且武艺高超,妖法深奥,令人赞叹,也让人生畏。

云燕想起被抓的孩子,非常心痛,对杀人不眨眼的狐狸精更加憎恨。

憎恨之余,她对自己本领不济十分沮丧,否则一定把那个女妖除掉,把可怜的孩子救下来。

尽管雾里花是害人的妖怪,张云燕心灵深处的意识也无法消除,为如此美丽迷人的精灵走到邪路上,深感惋惜,有些恨铁不成钢,真是糟蹋了那副好模样。

雾里花艳惊四方,难得一见,如果不是害人的妖怪该多好,或许能和她化解仇恨,能像月寒梅姐姐一样成为好朋友。

如果是这样,她可以拜雾里花为师学习高深的功法,都是女性,相处也方便。如果能增强本领,她也有能力为远大的志向征战一生。

张云燕想起月寒梅姐姐,连声感叹,姐姐那么俊俏,本领那么高超,令人羡慕,真想和姐姐相伴一生。

拜师学艺是云燕今生的渴望和追求,如果月寒梅就在今世,她的心愿一定能实现。可惜,这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只能空思念。

张云燕对雾里花的惊艳赞叹不已,对狐狸精深奥的功法又很畏惧,对女妖修成的奇功异法很羡慕,也很嫉妒。

雾里花尽管是异类,她也无法忘怀,每当那个美丽迷人的身影闪现于脑海,就会暗暗地赞叹。

在云燕的心目中,已经把雾里花一分为二来看待。她赞叹的是一位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美女,又对如此美女是杀人害命的妖怪,无比憎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互相对立,不能融合,同时存在于云燕的心里。

张云燕用这样的二分法来看待雾里花,有些令人费解,不知为何,或许是女人爱美的天性使然。

雾里花是一位艳丽迷人的精灵,没有人能否认;又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也是残酷的现实,云燕爱憎分明,各有所致。

沉思中,张云燕猛然醒悟过来,俊俏的脸上泛起了红润,不满地哼了一声。她责怪自己胡思乱想,怎能赞美害人的狐狸精呢。

她想起雾里花的那把利剑,不能不联想在阎府遇到的那个女妖,心中的疑问又冒出来,雾里花到底是不是那个女妖呀?

那个女妖的宝剑和雾里花的兵器很相似,月光下还能分辨清楚,也有了较深地印象。

难道在阎府遭遇的女妖真是雾里花吗?

云燕自认为不会错,又不敢相信会这么巧,可能是神经过敏无端地猜疑吧。或许,那个女妖另有其人,只不过使用的兵器和雾里花有些相似,仅此而已。

张云燕想到雾里花的剑法,还有如飞而去的本领,依旧疑惑难解。

她清楚地记得,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女妖,也和雾里花一样,不但剑法的路数相似,还有相同的轻功本领,飞来飞去轻快飘逸,无声无息。

她二人都是那么年轻漂亮,武功又如此相似,难道真是同一个女妖?

张云燕想来想去,尽管心中生疑,还是予以否定,昔日那个女妖不像是阎小鹏的帮凶,否则不会因为阎家人被惊动,才不得不离去。

雾里花则不同,不但肆意危害百姓,还是吃人的妖怪,就在今天,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被她残忍地杀害了。

第三〇一章 又是她!

张云燕对昔日遭遇的那个女妖看法早已动摇,怀疑是去阎府闹事的,也憎恨欺人害命的恶霸,或许是一个人们爱戴的精灵。

她觉得,那个女妖和雾里花尽管有相似之处,行为却大不一样,应该不是同一人。

张云燕摇了摇头,依旧难下定论,不想再为女妖雾里花烦心。她想到被狐狸精抓走的孩子,心痛不已,一个幼小的生命和铁蛋一样,就这样结束了。

那两个孩子太可怜了,还不如自己的童年,她尽管是个讨饭娃,经历了无数的艰险和灾难,但毕竟活下来了。她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立的本领,能够在江湖上闯荡一番。

云燕想起了同样如花似玉的两位女子——李有玉、美精灵月寒梅,感慨不已,仅凭容貌的确难定是非呀。

她很爱有玉妹妹,也思念月寒梅姐姐,她们都是爱恋难舍的好姐妹,只能思念。

还有一个无法忘怀的妹妹,就是沈小燕,想起来便忧虑不已。她不知道小燕妹妹回到家乡后的境况如何,有没有安身之处。

云燕暗自叹息,小燕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不能不管,日后一定要找时间前去探望,帮一帮孤独无助的妹妹。

张云燕念念不忘的是亲妹妹云霞,不知道可怜的妹妹流落在何方,盼望能早日相逢。

想到云霞妹妹,那个可怕的阴影随之跳出来,又在无情地折磨痛苦的心灵。

云燕一声哀叹流下泪水,内心在呼喊:“妹妹,你在哪里呀,姐姐想你呀,姐姐不能没有你呀……”

痛苦中,张云燕想起了未婚夫君,伤心的泪水流下来。如果佳祥哥哥还在,她何至于如此孤独,如此苦苦地挣扎呀,早已投入夫君的怀抱,享受快乐的人生。

想到未婚夫君,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出来,云燕又是一声叹息。那是今生难忘的好友,也是共同对敌的战友,就是小和尚释空。

印象中,释空是一位武功高强的美男子,可惜没有看清面容,无法留下清晰的影像。

云燕虽然没有见到佛门恩兄的真容,却留下了英俊美男的印象,这是由狐狸精雾里花而来的。

雾里花喜欢俊美的男子,想得到的必是可心之人,她既然急于要和释空欢娱,必是美男无疑。

张云燕很想听到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语音,感受一番和未婚夫君相伴时的美好之情。

她很想见到昔日的战友,和佛门的恩兄相聚言欢,畅谈友情。

她也希望释空能教一教自己,能学练一点儿深奥的功法,提升自己的功力,在江湖中也有能力对付强敌。

云燕默默地苦笑,释空陪同师父隐居深山,去哪里找呀。再说,她至今还不知道那位恩兄是什么模样,即使见了面,也如同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另一位美男子的影像闪现出来,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

她每当想起异界的哥哥便唉声叹气,思念不已,今生再也见不到那位心爱之人了。她一边擦拭哥哥赠送的玉镯,一边默默地思念,眼睛湿润了。

这个玉镯本来是给哥哥未来王妃的,却到了自己手里,令人感叹。玉镯虽然在她手里,但是王妃的位置却不属于自己,而是天月国的另一个女人。

对此,云燕想起来就心生幽怨,恨自己和心爱之人没有姻缘。

面对二王子的影像,张云燕自然地想到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她和那位恩兄分别已经很久了,一直未能见面,思念不已。

云燕已经和二王子永别,杜晓天就是心目中的二王子,只有他能安慰自己爱而不得的心灵,续写无果的爱情。

她对二王子思念不已,对今世的“二王子”也有了祈盼,希望能经常见到杜晓天,欣赏他的英俊面容,听到他的话语笑声,感受和二王子相聚时的愉悦爱恋之情。

现在,张云燕已经不能否认自己对杜晓天有了爱意,既是对二王子的爱,也是对杜晓天的爱。

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她希望能和晓天哥哥相伴一生,也只能默默地想想而已。

且不说,她没有办法和杜晓天相聚,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这种心意,再说此事非同一般,怎能随便提起,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心中暗叹,自己的爱情在哪里呀?未来的夫君在何处呀?那位相伴一生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呀?

无解,一切都无解,她只能默默地想,默默地叹息……

张云燕一路奔波来到县城外,从高大的城墙看去,方圆很大。

城门外面很热闹,行人来来往往,车辆来去不断。道路两边店铺相连,各种商家应有尽有,接连响起声调儿不同的叫卖声,如同歌儿一样,更显得热闹。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看,观察热闹的街市,品味繁华景色的愉悦,感受祥和之情。

忽然,前边又喊又叫乱起来,人们惊慌失措,纷纷奔跑躲避。

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询问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如此慌乱。

一个人满头汗水地跑过来,看了看张云燕,结结巴巴地说:“快……快跑,杀人啦!杀人啦……”

话音未落,他已经跑走了。

张云燕秀眉皱起,面露怒容,怎能容得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害人之事。她没有多想,抽出飞龙神刀向前奔去,果然有人在喊叫厮杀。

只见,一个男人落荒而逃,一个年轻女子正挥剑追杀。

那女子十分年轻,艳惊四方,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被追杀的男子二十余岁,皮白体瘦,衣着不俗,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那男子被追得无路可逃,慌乱中摔倒于地。他不住地哀求饶命,把身上的十几两银子都取出来,以求保住性命。

那个女子夺过银子,喝道:“我不但要你银两,还要取你性命!”

那女子正要动手,只听一声大喊:“住手,我来了,你休想图财害命!”

随着喊声,张云燕冲到近前,横刀立目地看着行凶的女子。

她已经认出这个女子,又是凶狠可怕的狐狸精雾里花。

张云燕十分意外,神情紧张,心生惧意。她已经和雾里花交过手,尽管刀剑相搏不输给这个狐狸精,可是那种神奇的剑法太恐怖,令人生畏。

云燕没有能力对付妖法,一旦被攻击,必死无疑。然而,面对妖怪在杀人害命,她不能不管,必须出手。

此时此刻,张云燕又面临生死存亡的两难之地,既愤怒又犹豫。

雾里花看了看她,一声冷笑:“真想不到呀,你又在这里冒出来,不想杀你都不成了。你既然一心要送死,姑奶奶就成全你吧!”

倒地之人趁机爬起来就跑,已慌不择路。

雾里花看了看逃走之人,气得骂了一句,怒容中有了恨意。她无暇去追杀公子哥,立刻挥剑冲过来,和张云燕战在一起。

街道上,杀声又起,刀剑相磕火星飞溅,恐怖之声不绝于耳,狗儿惊得逃去,人们纷纷躲避。

张云燕自知无法回避,也无力逃生,只能豁出去,和妖怪拼到底。她在奋力地厮杀,希望能救下被害人,自己也能保住性命。

两个“姑奶奶”怒目而视,互不相让,恨不得立刻置对手于死地。二十几个回合过去,没有分出胜负。

张云燕已落下风,再打下去凶多吉少。

她十分不解,在那个村子里的时候,凭着刀来剑往,雾里花不是对手,除掉她也很有可能。哪知,刚过去不久,女妖竟然有了惊人地进步,可谓突飞猛进,太不可思议了。

奇怪,她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呀?

云燕猜想,这妖怪必是运起了内力,致使人剑合一,故而力气大增,剑法也深奥多变,已经感觉到有些难敌。

她心里无底,更加紧张,害怕狐狸精再施展可怕的妖法,性命真就难保了。

面对害人的妖怪,张云燕心里充满了愤怒的情绪,尽管险情逼人,在除害之心地激励下,还不想退去。她在奋力地拼搏,以图扭转危局。

人们远远地看着,在议论,在惊叫,已被恐怖地厮杀深深地震撼,无不心惊肉跳。

凭着刀来剑往地厮杀,张云燕和雾里花皆不乏骁勇,胜负还要看真本领。

张云燕力战强劲的对手,越来越被动,已经气喘吁吁汗水淋漓。她感到力不从心,知道支撑不了多久,更加紧张,有些慌乱。

危险中,云燕焦虑难安,又很倔强,依然不想退去,还要坚持一下寻找时机,力争杀了女妖为百姓除害,为了被害的孩子也不能放过妖怪。

张云燕很被动,依旧丝毫不让,在奋力地拼搏。然而,危机险情不是靠奋力拼搏能够扭转的,随时都可能身遭不幸,落个血溅尸横地下场。

雾里花见胜券在握,即将除掉可恨的仇敌,暗自高兴。她攻势更加凶狠,动作尤为敏捷,利剑翻飞如龙似蛇,变化莫测。

张云燕暗自感叹,想不到对手这么厉害,难道真要败在女妖之手吗?

第三〇二章 岌岌可危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张云燕面对凶狠的雾里花,岂止被打败,性命也岌岌可危了。她还在奋力地厮杀,不敢有丝毫大意,也有了逃离准备。

云燕暗暗地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性命,这是最要紧的。否则,义父的家仇无人来报,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无人寻找,那些未完的誓愿都将雾散云消。

除了那些誓愿难了,云燕还有一件心事没有完,既焦虑又难安。

十几年来,她没有打听到云天哥哥的消息,不知道哥哥是否还活着,如果哥哥已不在人世,张家就会后继无人断了香火。

她想为张家生养一个男孩,让自家能有子嗣传承下去,为此也不能死去。否则,她的心愿将化为泡影,张家也没有了未来,没有脸面去见爹娘的在天之灵……

然而,张云燕已经被雾里花缠住,想抽身而逃太困难了,可以说就没有可能。这个狐狸精已怒不可遏,不会让仇敌逃走。

人们连声惊呼,再打下去,必会血肉飞溅,尸横路边,一个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张云燕见败局已定,险情连连,不敢再打下去,准备找个机会脱身而去。

她也知道在劫难逃,雾里花会飞身追赶,神速无比,没有办法逃脱妖怪追杀,性命真要葬送在狐狸精的手里。

云燕希望雾里花能收手离去,自己能有逃命的机会,却看不到一点儿希望,已经绝望。

形势极其残酷,如果雾里花不放过她,自己就死定了。

面对激烈地厮杀,张云燕没有退路,只能拼命一搏,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雾里花攻势凌厉,虎虎生威。

张云燕紧张应对,已岌岌可危。

人们纷纷躲避,吓得心恐魂飞……

就在这时,守护城门的官兵被惊动,喊叫着向这边跑来,令气氛更加紧张。

雾里花向那边扫了一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来得真不是时候,也该这家伙不死。丫头,姑奶奶先饶了你,日后再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雾里花随即收回兵器,飞快地跑走了。

张云燕无力除掉女妖,有些沮丧;危险意外解除,又深感庆幸,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

她一边擦汗一边望着狐狸精的背影,连声感叹。

云燕没有想到,雾里花的功力如此深厚,武艺这么出众,难怪连黑煞星都畏惧几分,不得不服气,自己的本领的确远不及。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可惜雾里花是个害人的妖怪,更可惜了那幅好模样好身段。

她四下看了看,被追杀的男子已踪迹不见,看来早就安全地逃走了。不管怎样,她从女妖剑下救了一人,也有所安慰。

张云燕看看跑来的官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悄悄地离开了。

官兵们见厮杀已经结束,参与者不知去向,也没有伤人害命,落得省心又返回去了。

云燕望着雾里花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苦笑一下向前走去。

路上,张云燕想起方才地厮杀,依旧心有余悸。这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竟然两次和那个狐狸精相遇厮杀,真正领教了女妖的厉害。

云燕有了深刻地教训,日后要是见到雾里花,决不能如此大意,如果丢了性命,后悔都来不及了。

经过这场拼搏,云燕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雾里花姣好的容颜和飒爽英姿,还有不凡的武功,时而闪现在眼前,既难忘又惋惜,也痛恨不已。

张云燕想起了异界的月寒梅,心生感慨。姐姐和雾里花同样是绝美的精灵,二人秉性及所作所为却截然相反,精灵的-世界也这么复杂,令人难测呀。

云燕感触颇深,雾里花为什么不能改邪归正,做一个受人爱戴的好精灵呢?

她如果只是行为不检点,并不伤人害命,也是好的,可惜这也做不到。

可惜,可叹,这么美丽的精灵却是一个害人的妖怪,实在令人惋惜。

妖怪就是妖怪,她如果不伤人害命,也不会把那个孩子抓去。

张云燕对雾里花杀人害命憎恨不已,又为仙女般的容貌和身形暗自赞叹。憎恨归憎恨,二分法的心态无法抹去,在内心深处,依旧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那个可恨的美精灵。

云燕叹了口气,不再多想,看了看来往的行人,起身向城里走去。

县城很大,大街小巷四通八达,房屋一座连着一座望不到边。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一派繁华的景象。

张云燕没有急事,一边走一边游玩,观赏着市容街景,体察此地的风土民情,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分。她有些饿,见路边一家饭店宽敞干净,便走了进去。

这里,吃饭的人挺多,云燕找个没有人的角落坐下来。

店小二见客人到来,急忙过来招呼:“小姐,你要吃点儿什么?”

张云燕不假思索,随口道:“来一两干切牛肉、一盘花生米、一碟小菜,再来一碗稀饭和一个馒头。”

“喝酒吗?”

“我从来不喝酒。”

“好,请稍等。”店小二答应一声走了。

张云燕四下看着,靠门边那张桌子有一对年轻男女和一个孩子,正在吃饭,看来是一家子。

往里来是个女子,看她短衣襟小打扮的装束,是走远路的。

那个女子十分年轻,英姿飒爽,容貌秀丽,还带着兵器,一看就不是普通女子。这年头,要是没有本事,女人家哪敢独自出远门。

隔着的桌子有四个人,看他们那身打扮也是习武的人,都带着短兵器。

那四个人正划拳行令,在大呼小叫地喝酒,令饭店里不得安静。那几双眼睛不时地扫来扫去,让人有些不舒服。

其余桌子都是零散的客人,不言不语,只顾闷头吃喝。

张云燕的目光又被那位年轻女子吸引过去,那女子不但年轻,而且美貌,不时地看几眼。

忽然,她心里一动,觉得这个女子有些面熟,好像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个女子一边吃一边看着她,神情似乎有敌意。

不一会儿,饭菜端上来,张云燕不再多想,低头吃起来。

饭店里,除了那四位喝酒之人的说笑声,别人都在安静地吃喝。

岂知,安静之中暗藏杀机,就是那对愤怒的眼神,一旦暴发,会夺魄惊魂。这眼神来自那位年轻女子,如同利箭一样,不时地射向仇恨之人。

吃喝中,张云燕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心中疑惑,也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让她这么恼恨。

云燕摇了摇头,不再理睬,把剩下的饭菜吃完。

这时,那位年轻女子喊道:“小二,结账!”

张云燕不由得看过去,见那个女子还在狠狠地瞪自己,不解地摇了摇头。她移开目光,在思索,在回忆,依旧不知何故。

店小二听到那个女子呼喊,答应一声走过来。

他经过云燕身边的时候,被叫住:“小二,我也结账。”

店小二停下来,正要和张云燕结算,那个女子不干了:“小二,你们有没有先来后到之说呀?明明我先要结账,你为什么不过来,难道我就可以不屑一顾吗?”

店小二急忙赔礼,看着张云燕和那个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云燕看着那双凶狠的眼神,立刻想起来,这个女子正是在城外厮杀的雾里花。

她非常意外,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吃个便饭又遇到了这个狐狸精,真是冤家路窄呀,想躲都躲不开。

方才,因为雾里花换了一身衣着打扮,头型也变了,所以没有认出来。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愤怒,暗暗地哼一声,这家伙难怪对自己如此憎恨,原来是该死的妖怪。

她既意外又奇怪,此事也太巧了,巧得有些匪夷所思。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为什么会三番五次地遭遇这个狐狸精呀?

张云燕心生怒气,又不能动手,也不敢贸然行动。雾里花的本事超过自己,飞龙神刀也无力帮助取胜,她没有能力铲除女妖,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再说,这里人多,又是城里,打闹起来会扰乱百姓的生活,还会惊动官府惹来麻烦。

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只能过后再找机会了,日后要想法除掉这个害人精。

雾里花又喊起来:“小二,你还等什么呀,还不快来结账,难道不想要钱了吗?”

她满脸怒气,并不相让,一边说一边瞪着张云燕。

店小二皱起眉头,一脸苦相:“好,好,这就过去,这就过去。”他嘴里答应,并没有动,看着张云燕有些为难,“小姐,这……”

张云燕不想让店家为难,更不想为这点儿小事闹起来,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她狠狠地瞪了狐狸精一眼,让店小二过去结账。

店小二如释重负,答应一声急忙走过去。

雾里花依旧怒目而视,低声骂着,愤怒之情丝毫未减。

紧张的事态缓解下来,人们松了一口气。

他们很是不解,结账先后乃小事一桩,没有必要争执,这两个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火气,实在费解。她二人都带着兵器,互不相让,一旦动起手来,不死即伤,后果太可怕了,不敢想呀。

第三〇三章 又起风波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哪知,事情并没有完结,小小的饭店又出事了,令人始料不及。

店小二正要和雾里花结账,旁边那四个喝酒的人喊叫起来。随即,饭店里躁动起来,气氛更加紧张,令人不安。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吃个便饭也令人不得安宁,怎么会这样呀?

饭店里,气氛紧张,一触即发,客人们神情忧虑,无不心慌,一旦打起来,不死即伤,后果不敢想。

那四人中,一个高大长脸的人说道:“这个小女子好厉害,把那个女人都镇住了。这出好戏难得一见,咱们一边吃一边看,以助酒兴。”

旁边的瘦子忍不住了,接着说道:“大哥,我可不这么看,要说这个小女子如花似玉的容貌,还有秀美的身姿,的确难得一见,这样的美女人见人爱呀。不过,要说她镇住那个小女子难得一见,岂不抬举她了,小弟不能认同。”

那位大哥看着瘦子笑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色眯眯的眼神又转向雾里花。

那个瘦子看着艳丽无比的雾里花,污秽的花心翻动起来。他瞥了张云燕一眼,也不想放过另一个迷人的美女,要对两个美女耍戏一番,释放一下蠢蠢欲动的花心。

瘦子神情傲慢,看着张云燕撇了撇嘴,哼道:“那个小女子除了长得俊美,别的都不值一提,就是一个废物。瞧她那样,就像猫儿遇到老虎,芝麻大的胆都吓破了。她如此窝囊,哪有一点儿习武之人的气质,就是摆设一个,装装样子而已,令人不齿。”

对面是个满脸乍腮胡子的人,长得横眉立目一脸凶相。他听了此话,噗嗤一声笑了,嘴里的饭菜喷得到此都是。

同伙们狠狠地瞪着他,很不满。

乍腮胡子没有理睬,立刻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对瘦子所言表示赞同。

他看着雾里花,已垂涎三尺;又看看张云燕,也迷恋不已,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小女子虽然……稀松平常,不过,她长得太……太漂亮了。你们看,这个小姐也……那么漂亮。她们俩……模样身段,都赛过仙女,好馋人呀!把她们拉……拉过来,陪……陪咱们玩……玩玩吧,如何?”

旁边的同伙长得矮墩墩的,身材看上去不成比例。

他嘿嘿地笑起来:“瞧,三哥是个真正的大男人,说出话来字字句句都带着男子汉的气魄,那两个女人无法比呀。”

说话间,他看了看雾里花,又看了看张云燕,神情不屑,也很迷恋。

四个家伙盛气凌人,哈哈地笑起来,令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

客人们本来对这四个人吵闹喧哗很不满,又见他们如此放肆,更是憎恨。人们知道这几个家伙不是好东西,不好招惹,又为两个年轻女子担心。

张云燕被当众羞辱,很生气,又很无奈。她已经面对武艺不凡的雾里花,不想再招惹是非,也不敢树敌过多,只得忍下这口气,不予理睬。

谁知,雾里花不干了,满脸都是怒容。她杏眼圆睁,怒火上撞,狠狠地瞪着四个家伙。

张云燕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狐狸精会不会大发雷霆,想不想大闹一场。她真希望双方能打起来,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怒气。

雾里花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那四个家伙,指桑骂槐地说:“哪里来的几条野狗,竟然在此狂吠咬人,一个个都该杀!”

乍腮胡子见不屑的小女子敢如此叫骂,立刻来了气。

他眼睛瞪得溜圆,结结巴巴地说:“你……这小女子敢……敢娘地……骂……”

“我不是你干娘,不要妈妈地叫,认错人了。你就像疯狗一样,谁敢认作儿子呀,还不把人吃了呀。”

雾里花怒火外溢,直逼对方,杏眼圆睁毫不相让。

此时,张云燕反倒落个心静,一转眼成了局外人,挺直身子看起热闹来。

她暗自高兴,看来这场打闹已无法避免,好戏还在后面。她希望狐狸精能和这些恶人狗咬狗地打一仗,互相杀一杀霸气,能死伤几个更好,也可除去祸害。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惩罚这四个无礼的家伙,也不放过狐狸精。

乍腮胡子气得火冒三丈,嗷地一声站起来,又被店小二劝得坐下来。

几个同伙你喊我叫,怒不相让,被店小二好说歹说才算了事。

人们惊恐地看着,害怕打起来伤及自身,抓紧吃喝想快点儿离去。

张云燕见一场好“戏”就这样收场了,有些惋惜。没有办法,这不是自己能导演下去的,她叹了口气,跃跃欲试的心思只能打住。

这时,有个女子抱着孩子走进来。这个女子有二十余岁,面目姣好,身形苗条,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满脸都是愁容。

那个女子来到那四人桌前,哀求道:“各位爷,我母子俩今天还没有进食,孩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请给些吃的吧。”

长脸的家伙看了看她,喝道:“臭要饭的,快滚开,休要打扰爷爷们喝酒。”

那个女子没有走,抱着孩子施了一礼:“各位爷,请帮一帮吧。孩子都要饿昏了,汤汤水水的少给一点儿也是好的,就可怜可怜孩子吧!”

饭店里,气氛又紧张起来,客人们一边吃一边看着,更加不安。

乍腮胡子贪婪地看着女子的面容和身形,脸上堆满了淫容。

他见大哥要发火,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好吧,我就帮……帮帮你吧。不过,你也要……要帮帮我,有来有往嘛。你要是让……让我亲……亲几口,再陪我睡……睡一觉,这二两银子就……就给你了,如何?”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家伙毫无顾忌,伸手就要抓那个女子,吓得她急忙向后躲避。

雾里花结完账本想离去,见到此情此景,秀目圆睁怒火又起。她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待事态发展。

张云燕见那四个家伙如此欺人,火往上撞。然而,这里客人太多,又面对众多对手,还是不想惹出是非来。

她压了压怒火,把讨要的女子叫过来,让店小二端一些饭菜给母子俩。

那女子十分感激,泪水流下来,谢了又谢。

女妖雾里花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困惑,也有了警觉。她更不想离去了,要静待事态发展,看来要过问此事。

张云燕见孩子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经询问才知道孩子有病,无钱医治。她叹了口气,穷苦人家真是难呀,连生计都无法维持,哪有钱看病。

她很可怜,取出二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

那女子感激不已,眼泪又流下来。

乍腮胡子一看不干了,嗷地一声站起来,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

云燕没有说话,也没有退缩,在怒目而视。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丫头,你给她吃喝也……也就罢了,又给银子,也是二两,这是骂……骂我呀。你敢和……和我们作对,也……也不问一问……”

张云燕怒气难耐,随即暴发,抢过话头说:“你不用喊爷爷(也的同音),想叫就叫姑奶奶吧。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可问的,姑奶奶生来就和你们这些恶人妖孽势不两立!”

说话间,她仇视的目光也扫向了雾里花,在发泄心中压抑的怒气。

云燕知道祸事已起,无法回避,决心和这些恶人妖怪拼杀一场,是死是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引火烧身,不再顾忌,急忙对讨要的女子小声说道:“这里要出事,你把饭菜都拿上,快带孩子去找大夫治病吧。你要记住,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快走吧。”

那个女子很害怕,包起剩下的饭菜,急忙带着孩子走了。

客人们见要出事,匆忙结账离开这里。有几个胆大的没有走,站在门外观看。

雾里花依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参与的迹象,好像是在看戏。她扫视着张云燕和那四个家伙,静待最后的结局。

乍腮胡子被激怒,一脚踢开凳子,怒气冲冲地向张云燕走来,看架势不会放过敢于挑战的小女子。

他牛眼圆睁,一边走一边骂:“臭丫头,敢娘地……骂……”

张云燕满腔怒火,立刻抢过话头:“我不是你干娘,叫什么妈呀?你一会儿叫爷爷,一会儿又喊娘,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真是一头笨驴!”

事已至此,云燕不再顾忌,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有些僵硬,胸中怒火在外泄,要对欺人的恶徒给予严惩。她双拳紧握,肌肤紧绷,流露出女神桀骜的霸气,现出了女侠狂暴的神情。

乍腮胡子浓眉倒竖气上加气,一边走一边叫骂,忽然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眉头紧皱,满脸怒容,扭头一看,原来是雾里花做的手脚,气得火冒三丈,连声怒骂。

雾里花两臂抱在胸前,一动未动,不理不睬,正鄙视地看着乍腮胡子。真是艺高人胆大,狐狸精很是不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哪知,事情并没有完结,小小的饭店又出事了,令人始料不及。

店小二正要和雾里花结账,旁边那四个喝酒的人喊叫起来。随即,饭店里躁动起来,气氛更加紧张,令人不安。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吃个便饭也令人不得安宁,怎么会这样呀?

饭店里,气氛紧张,一触即发,客人们神情忧虑,无不心慌,一旦打起来,不死即伤,后果不敢想。

那四人中,一个高大长脸的人说道:“这个小女子好厉害,把那个女人都镇住了。这出好戏难得一见,咱们一边吃一边看,以助酒兴。”

旁边的瘦子忍不住了,接着说道:“大哥,我可不这么看,要说这个小女子如花似玉的容貌,还有秀美的身姿,的确难得一见,这样的美女人见人爱呀。不过,要说她镇住那个小女子难得一见,岂不抬举她了,小弟不能认同。”

那位大哥看着瘦子笑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色眯眯的眼神又转向雾里花。

那个瘦子看着艳丽无比的雾里花,污秽的花心翻动起来。他瞥了张云燕一眼,也不想放过另一个迷人的美女,要对两个美女耍戏一番,释放一下蠢蠢欲动的花心。

瘦子神情傲慢,看着张云燕撇了撇嘴,哼道:“那个小女子除了长得俊美,别的都不值一提,就是一个废物。瞧她那样,就像猫儿遇到老虎,芝麻大的胆都吓破了。她如此窝囊,哪有一点儿习武之人的气质,就是摆设一个,装装样子而已,令人不齿。”

对面是个满脸乍腮胡子的人,长得横眉立目一脸凶相。他听了此话,噗嗤一声笑了,嘴里的饭菜喷得到此都是。

同伙们狠狠地瞪着他,很不满。

乍腮胡子没有理睬,立刻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对瘦子所言表示赞同。

他看着雾里花,已垂涎三尺;又看看张云燕,也迷恋不已,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小女子虽然……稀松平常,不过,她长得太……太漂亮了。你们看,这个小姐也……那么漂亮。她们俩……模样身段,都赛过仙女,好馋人呀!把她们拉……拉过来,陪……陪咱们玩……玩玩吧,如何?”

旁边的同伙长得矮墩墩的,身材看上去不成比例。

他嘿嘿地笑起来:“瞧,三哥是个真正的大男人,说出话来字字句句都带着男子汉的气魄,那两个女人无法比呀。”

说话间,他看了看雾里花,又看了看张云燕,神情不屑,也很迷恋。

四个家伙盛气凌人,哈哈地笑起来,令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

客人们本来对这四个人吵闹喧哗很不满,又见他们如此放肆,更是憎恨。人们知道这几个家伙不是好东西,不好招惹,又为两个年轻女子担心。

张云燕被当众羞辱,很生气,又很无奈。她已经面对武艺不凡的雾里花,不想再招惹是非,也不敢树敌过多,只得忍下这口气,不予理睬。

谁知,雾里花不干了,满脸都是怒容。她杏眼圆睁,怒火上撞,狠狠地瞪着四个家伙。

张云燕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狐狸精会不会大发雷霆,想不想大闹一场。她真希望双方能打起来,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怒气。

雾里花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那四个家伙,指桑骂槐地说:“哪里来的几条野狗,竟然在此狂吠咬人,一个个都该杀!”

乍腮胡子见不屑的小女子敢如此叫骂,立刻来了气。

他眼睛瞪得溜圆,结结巴巴地说:“你……这小女子敢……敢娘地……骂……”

“我不是你干娘,不要妈妈地叫,认错人了。你就像疯狗一样,谁敢认作儿子呀,还不把人吃了呀。”

雾里花怒火外溢,直逼对方,杏眼圆睁毫不相让。

此时,张云燕反倒落个心静,一转眼成了局外人,挺直身子看起热闹来。

她暗自高兴,看来这场打闹已无法避免,好戏还在后面。她希望狐狸精能和这些恶人狗咬狗地打一仗,互相杀一杀霸气,能死伤几个更好,也可除去祸害。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惩罚这四个无礼的家伙,也不放过狐狸精。

乍腮胡子气得火冒三丈,嗷地一声站起来,又被店小二劝得坐下来。

几个同伙你喊我叫,怒不相让,被店小二好说歹说才算了事。

人们惊恐地看着,害怕打起来伤及自身,抓紧吃喝想快点儿离去。

张云燕见一场好“戏”就这样收场了,有些惋惜。没有办法,这不是自己能导演下去的,她叹了口气,跃跃欲试的心思只能打住。

这时,有个女子抱着孩子走进来。这个女子有二十余岁,面目姣好,身形苗条,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满脸都是愁容。

那个女子来到那四人桌前,哀求道:“各位爷,我母子俩今天还没有进食,孩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请给些吃的吧。”

长脸的家伙看了看她,喝道:“臭要饭的,快滚开,休要打扰爷爷们喝酒。”

那个女子没有走,抱着孩子施了一礼:“各位爷,请帮一帮吧。孩子都要饿昏了,汤汤水水的少给一点儿也是好的,就可怜可怜孩子吧!”

饭店里,气氛又紧张起来,客人们一边吃一边看着,更加不安。

乍腮胡子贪婪地看着女子的面容和身形,脸上堆满了淫容。

他见大哥要发火,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好吧,我就帮……帮帮你吧。不过,你也要……要帮帮我,有来有往嘛。你要是让……让我亲……亲几口,再陪我睡……睡一觉,这二两银子就……就给你了,如何?”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家伙毫无顾忌,伸手就要抓那个女子,吓得她急忙向后躲避。

雾里花结完账本想离去,见到此情此景,秀目圆睁怒火又起。她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待事态发展。

张云燕见那四个家伙如此欺人,火往上撞。然而,这里客人太多,又面对众多对手,还是不想惹出是非来。

她压了压怒火,把讨要的女子叫过来,让店小二端一些饭菜给母子俩。

那女子十分感激,泪水流下来,谢了又谢。

女妖雾里花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困惑,也有了警觉。她更不想离去了,要静待事态发展,看来要过问此事。

张云燕见孩子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经询问才知道孩子有病,无钱医治。她叹了口气,穷苦人家真是难呀,连生计都无法维持,哪有钱看病。

她很可怜,取出二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

那女子感激不已,眼泪又流下来。

乍腮胡子一看不干了,嗷地一声站起来,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

云燕没有说话,也没有退缩,在怒目而视。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丫头,你给她吃喝也……也就罢了,又给银子,也是二两,这是骂……骂我呀。你敢和……和我们作对,也……也不问一问……”

张云燕怒气难耐,随即暴发,抢过话头说:“你不用喊爷爷(也的同音),想叫就叫姑奶奶吧。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可问的,姑奶奶生来就和你们这些恶人妖孽势不两立!”

说话间,她仇视的目光也扫向了雾里花,在发泄心中压抑的怒气。

云燕知道祸事已起,无法回避,决心和这些恶人妖怪拼杀一场,是死是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引火烧身,不再顾忌,急忙对讨要的女子小声说道:“这里要出事,你把饭菜都拿上,快带孩子去找大夫治病吧。你要记住,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快走吧。”

那个女子很害怕,包起剩下的饭菜,急忙带着孩子走了。

客人们见要出事,匆忙结账离开这里。有几个胆大的没有走,站在门外观看。

雾里花依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参与的迹象,好像是在看戏。她扫视着张云燕和那四个家伙,静待最后的结局。

乍腮胡子被激怒,一脚踢开凳子,怒气冲冲地向张云燕走来,看架势不会放过敢于挑战的小女子。

他牛眼圆睁,一边走一边骂:“臭丫头,敢娘地……骂……”

张云燕满腔怒火,立刻抢过话头:“我不是你干娘,叫什么妈呀?你一会儿叫爷爷,一会儿又喊娘,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真是一头笨驴!”

事已至此,云燕不再顾忌,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有些僵硬,胸中怒火在外泄,要对欺人的恶徒给予严惩。她双拳紧握,肌肤紧绷,流露出女神桀骜的霸气,现出了女侠狂暴的神情。

乍腮胡子浓眉倒竖气上加气,一边走一边叫骂,忽然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眉头紧皱,满脸怒容,扭头一看,原来是雾里花做的手脚,气得火冒三丈,连声怒骂。

雾里花两臂抱在胸前,一动未动,不理不睬,正鄙视地看着乍腮胡子。真是艺高人胆大,狐狸精很是不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第三〇四章 狭路相逢

乍腮胡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雾里花,见不屑一顾的小女子竟敢暗算自己,险些在众人面前出丑,瞬间火气膨胀,怒上添怒,急于发泄。

此时,他已经顾不了张云燕,瞪起牛眼朝雾里花骂起来:“臭丫头,你竟敢……敢绊我,我要跌……跌……”

雾里花自恃武功高强,并不怕他,立刻抢过话头说:“我不是你爹(跌的同音),去别处要爹去!你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笨得还不如一头驴!”

妙,实在是妙,雾里花和张云燕这对欲杀之而后快的仇家,此时却一唱一和,配合得如此绝妙,令人忍俊称奇。

顿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观看的人们有些慌乱,眼见双方就要打起来,看气势,不死人也会伤残。

三个同伙见乍腮胡子被欺,怒气满胸,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要收拾这两个小女子。

气氛更加紧张,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交恶的双方互不相让,眼睁睁要血溅厅堂。

店小二吓得急忙劝阻:“各位爷,各位小姐,都消消气,快都消消气吧,出门在外和为贵嘛,不能为了一点儿小事生气吵闹。再说,你们要是动起手来,小店可就惨了,我们还全靠它来养家糊口呢,千万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呀!”

店主也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劝解:“是呀,是呀,千万不要动气,退让一步海阔天空,都消消气吧。诸位要是闹起来,伤了谁都不好,出了人命更不得了,弄不好我们还要跟着吃官司。求求你们了,快消消气吧,决不能在这里动手,求求你们了……”

店家和小二不停地作揖拜求,好说歹说总算把众人劝住,这才松口气。

他二人一边擦着满头汗水,一边看着敌对双方,心慌难安,神情依然很紧张。

他们眉头紧皱,不敢大意,一眼不眨地关注双方,害怕恶语再起引来一场厮杀,一旦有了死伤,后果不可想象。

饭店里,敌对双方怒目相视,互不理睬,气氛尽管紧张,一场打斗总算没有暴发。

众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一边议论一边离去。

雾里花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看看张云燕,气哼哼地走了。

张云燕看着女妖的背影,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无恶不作的狐狸精,此时还有点儿人性。或许,她同性相怜,在为那个可怜的女子鸣不平吧。

不管怎样,雾里花还算做了一件好事,由于她的介入才没有招来祸事,暂且饶了她吧。

云燕默默地苦笑,不饶她又能怎样,且不说身处繁华之地,就是凭本事,自己也甘拜下风,不是自讨苦吃嘛。

张云燕又有了惋惜之情,那个狐狸精如果只是行为有些不齿,也不会令人如此憎恨。她叹了口气,但愿雾里花不要再伤人害命,能悔过自新,修身养性,走到正路上来。

云燕回想着方才的险情,又叹息一声,真要是打起来,还不知道后果如何呢,不敢想呀。

她不想在此停留,也不愿意看到那四张可恶的嘴脸,更不想和他们吵闹,结完账便离去了。

一场冲突总算化解,饭店里除了四兄弟的喊叫声,又恢复平静,难得再有客人光顾。

店家心情惆怅,摇头叹息,只能认倒霉。他对结果还算满意,赚钱事小,饭店能平安无事,已经很庆幸了。

张云燕被搅闹,心情不悦,闷头走着,已无心于街景,也无意于行人。

忽然,有人挡住去路。

云燕愣了一下,抬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拦路者是雾里花。

她意外地遭遇女妖,吃了一惊,紧张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不知道狐狸精意欲何为。

这里是热闹之处,难道她要动手不成?

张云燕急忙退了几步,握住宝刀刀柄,警惕地看着雾里花,随时准备出手。

她已经有了教训,不敢主动出击,且不说不想在繁华之地招惹是非,就是凭本事,也不敢再和女妖厮杀。她想好了,不到万般无奈的地步,决不能动手。

天晴日朗,万里无云,繁华的街道突发险情,气氛十分紧张。

张云燕和雾里花狭路相逢,神情紧绷,不得不防。

路上行人不断,没有人留意敌对的双方。人们来来往往,在各自奔忙。

雾里花显得很平静,看着张云燕,撇了撇嘴:“你不是一百个不服气嘛,见到我怎么如此紧张呀?放心吧,我不想再和你厮杀,不要神经过敏了。”

张云燕不知道女妖所言是真是假,没有应声,依旧握住刀柄,目不转睛地盯着狐狸精的一举一动。

雾里花接着说道:“我且问你,你是何方妖怪,竟敢和我作对,报个名号吧。”

张云燕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怒容满面,喝道:“胡说,我乃堂堂正正的人间女子,怎能和你这个狐狸精相提并论。你才是害人的妖怪,休要反咬一口。我要奉劝你,尽快改邪归正,不要再祸害百姓,也好修成正果。”

雾里花闻言吃了一惊,难以相信:“你说的可是实情,真不是害人的妖怪吗?”

“当然不是,我有爹娘有兄妹,是个堂堂正正的女子,怎能是妖怪呢。哼,在你这个妖怪眼里,世上就没有好人。”

雾里花瞪着她,娇容有了怒意:“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妖怪,也是祸及人间的恶徒。不然,你怎么会和黑煞星混在一起,狼狈为奸,干那些害人的勾当。”

张云燕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恨不得杀了黑煞星,怎会和他一起害人呢。妖怪,我明白地告诉你,我被黑煞星抓去后又逃出来,还让你们这些被抓的人魂归肉体,逃脱了黑煞星毒手。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否则,你迟早会成为那家伙的炼丹材料。”

雾里花神色惊疑,不敢相信,难道她所言是真的?

对此,女妖难以相信,不过对此事也有所了解,在失去灵魂前,的确听黑煞星说过,要用自己来炼制丹药。

张云燕依旧怒斥:“没想到,你忘恩负义,三番两次地和我作对,不知悔改继续害人,实在该杀。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让黑煞星用你炼丹就好了,世上也能少一个祸害。”

雾里花看着云燕,依然满脸惊疑之情,怒意未消:“就算你不是恶徒,也不能污蔑我是害人的妖怪。我也明白地告诉你,和你一样,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好女子,从来不伤害好人。我杀的是一些害人的恶徒,休要再称我妖怪。”

张云燕闻听此言很意外,也不敢相信,想不到雾里花自称是人类女子。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煞星当着雾里花的面告知,这个美女是一个狐狸精,不会有错。那时,雾里花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对此一无所知,却无法回避这一事实。

另外,云燕亲眼看到雾里花在杀人害命,还抓去一个孩子。此女子就是吃人的恶魔,千真万确,无法否定。

张云燕还是想不明白,在青龙山上遭遇雾里花的时候,她对释空强行而为,也不承认是个狐狸精。此时,她又否定自己真实的身世,怎能让人相信。

难道,这个女妖有难言之隐,才不敢暴露真实的身份吗?

或许,雾里花不想让人知道是狐狸精所变,免得让人另眼看待,对她有敌意吧。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精灵的身世是否认不了的。

张云燕深信雾里花就是一个狐狸精,尽管如此,对她在饭店里的行为也依然赞叹。不管怎样,这个女妖的确做了一件好事,也无意中帮了自己。

疑惑中,张云燕和雾里花说出了被黑煞星抓去的经过,才确认都和那个黑熊精没有一点儿关系。

张云燕依旧疑惑难释,对这个狐狸精有些捉摸不透,她恶行不断,好事也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精灵呀?

云燕很难相信雾里花自我表白的话语,这家伙杀人害命的情景历历在目,无法否定。今天,这个女妖还抓了一个小男孩,也是亲眼所见,这些事实决不是用话语能掩盖的。

雾里花看着张云燕,也很疑惑:“你这个人真奇怪,看你在村子里以及城外的所作所为,必是坏人。可是,你在饭店里的行为举止,又像是敢作敢为的好人,实在让人猜不透。你到底是何许人呀?”

“我本来就是好人,岂能和你们这些害人的家伙是同路人。”说着,张云燕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雾里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十分不满:“你要能和我是同路人倒好了,也能多一个侠义之士。你既然自称是好人,在村里的时候,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和我作对?来到城外,你又视我如仇敌,又是为什么?”

“哼,你还有脸相问,羞也不羞。你杀人抢劫,我岂能不管。念你尚存人性,暂且放过你,快走吧。妖怪,我要奉劝几句,你要改邪归正多做善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免得误了前程丢了性命。”

雾里花闻言很生气,秀眼圆睁,厉声训斥,恨不得惩罚这个敢于教训自己的人。

第三〇五章 化敌为友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雾里花怒目圆睁,瞪着张云燕,十分气恼。

她哼了一声,喝道:“胡说!我已经言明,你还口出秽言污我是妖怪,实在可气!要不是在热闹之处,我决不放过你,一定让你知道信口雌黄的后果!”

张云燕看着雾里花,依旧不解,这家伙还在极力地否定真实的自我,看来的确不想让人知道是狐狸精的事实。

她暗自感叹,精灵就是精灵,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月寒梅姐姐从来不否定自己是梅花鹿修炼而成,不是照样受人们爱戴嘛。

看来,这个狐狸精自知行为不端,是在有意回避害人之事吧。

雾里花依旧瞪着张云燕,声称自己是个除恶扬善的好人,决没有做过害人之事。

云燕心里一惊,从雾里花的神情和话语来看,一直很认真,好像没有说谎,难道所言是真的?

她心疑难解,问道:“你真不是妖怪吗?那你为什么要干害人之事?”

雾里花闻听此言,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

她面露怒容,哼了一声:“你又胡说!污我杀人抢劫,纯属无稽之谈,那些家伙才是杀人抢劫的恶霸强盗。”

张云燕闻听此言,吃惊地看着雾里花,随即心绪翻动起来,难道真是自己弄错啦?

雾里花怒道:“在城外,我正在救人除恶,你却半路杀出帮了他们。你助纣为虐,和恶霸强盗沆瀣一气,反倒有脸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真是强词夺理,羞也不羞!”

张云燕被怒斥,心绪难平,疑惑地看着雾里花,依旧难以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她有些吃惊,也不敢相信:“这……这是真的?”

雾里花很生气,怒目而视:“当然是真的,那些人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是人人憎恨的恶霸匪类。我正为百姓铲除祸害,却被你搅闹,致使恶人逃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自称是好人,为什么和恶人一个鼻孔出气,做这些害人之事呀?”

张云燕见她语气坚定,神情真切,又很生气,不能不相信所言是真的。

她如梦初醒,深感意外,本以为是在除害救人,哪知适得其反,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有些后悔,叹道:“真是想不到,我……我岂不成了恶人的帮凶。”

雾里花满脸怒气,狠狠地瞪着她:“你就是恶人帮凶!”

张云燕气得打了自己一拳:“想不到我救的是坏人,帮的是倒忙,真浑呀,实在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的话语就完了,那些被害人还不知道怎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那些被害人。”

张云燕摇了摇头,很无奈:“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唉,悔之晚矣!”

雾里花苦笑一下:“算了,看来是一场误会,你好心做了错事,不要自责了。还好,咱们互相没有伤及已是万幸,否则后果太可怕了,不敢想呀。”

是呀,张云燕要是死在雾里花手里,要多怨屈有多怨屈,也太不值了。

美精灵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过去,就让一阵风把那些不快都吹走吧,令人欣慰的是,你我二人安然无恙。”

张云燕依旧在自责,也为雾里花不是害人的妖怪,深感欣慰。

雾里花不但武功高强,还美貌惊人,能和这样的精灵相识非常高兴。雾里花和自己已是同道人,她今后不必再用二分法来看待了。

张云燕尽管为雾里花不是害人的妖怪高兴,也为她不齿的行为惋惜。不管怎样,这是小事,一个精灵不拘小节,情有可原,不能否定侠义的本质,还是受人爱戴的好精灵。

云燕想了想,还是劝道:“雾里花,我劝你日后要检点一些,不要再做那种……那种令人不齿之事了。那尽管是小节,也会玷污你的名声,多不值得呀。”

雾里花闻听此言,立刻秀眼圆睁,露出怒容:“雾里花?你叫我雾里花?放肆!你竟敢称我是那个淫妇雾里花,实在可气!”

张云燕吃了一惊,更加不解,她不但要否认自己是狐狸精,还不承认是雾里花,真是要把自己不齿的行为完全切割开来呀。算了,她想切割就切割吧,不是害人的妖怪就好。

雾里花气哼哼地说:“我明白了,你一直把我当成那个淫妇,才对我如此不尊重,还把所谓的不齿之事扣在我头上,太可气了。”

张云燕见她如此生气,对自己的看法有些动摇了,难道此女子真不是雾里花吗?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煞星当着她的面对自己告知,这个女子就叫雾里花,不会有错。

是雾里花在极力否认,还是自己错怪了好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云燕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不解地问:“你说不是雾里花,那到底是何人?”

那女子哼了一声,很是不满:“我叫岳小梅,决不是雾里花,你不要再把那个淫妇的名字带在我头上了,令人生气。”

岳小梅?她叫岳小梅?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十分意外,也不敢相信,从黑虎山初次相见以来,就一直认为此女子是雾里花,没有认错呀。

太奇怪了,她怎么变成岳小梅啦?

张云燕没有见过岳小梅,早就听说了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她知道岳小梅是很有名气的女侠,受人们爱戴。

她很想见一见心中的偶像,很想和本领超群的女侠结为朋友,一直未能如愿,也一直在祈盼。

张云燕还是不敢相信,此女子怎么可能是令人羡慕的女侠呢。

她问道:“你真是岳小梅吗?”

那个女子白了她一眼:“这还有错嘛,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为什么要骗你呢。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张云燕叹息一声,暗自苦笑,看来是自己错了,错把人们爱戴的女侠当作了雾里花,难怪人家这么生气。

她很高兴,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女侠,急忙施礼道歉,也告知了自己的名字云飞雁。

岳小梅舒了一口气,还礼推辞。她也听说过云飞雁的侠义之事,能和这样的女侠相识为友,也很高兴。

误会解开了,她二人心里没有了芥蒂,都很高兴。

张云燕得遇如此高人,很感慨,也想加深关系,能增进友谊。

她说道:“今天有幸和你相识,我很高兴,也想高攀,很想称你为姐姐,不知可否。”

岳小梅笑了:“不行,我怎能做你的姐姐呢。”

张云燕被拒绝,热切的心随即冷下来,有些窘迫。

她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也是,我出身卑微,武艺平平,还想高攀,有些不自量呀。”

云燕很尴尬,想就此告辞,离开窘迫之地。

就在这时,岳小梅笑道:“无所谓高攀,我也没有什么可高攀的。我看重的是人品。看上去,你好像比我要大一点儿,我不能做你的姐姐,还是我叫你姐姐吧。”

张云燕才知道被拒绝的原由,暗暗地叹了口气。她不再尴尬,互相告知了年龄,才知道自己比岳小梅大两岁,的确不能称呼姐姐。

她心愿达成,结交了多年来仰慕的女侠,默默地笑了,深感欣慰。

紧张的气氛散去了,繁华的街市又有了祥和之情。人们有的闲游,有的急行,时而有了说笑声。

张云燕和岳小梅两位“姑奶奶”解除了误会,成为姐妹,如同熟人一样不再拘束,都为对方不是害人的妖怪感到高兴。

岳小梅娇容红润,满脸都是笑容,说道:“姐姐,误会已经解开,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咱们是同道人,今后不会有敌意了。”

张云燕深以为然,已经是要好的姐妹,友情会越来越深,哪能有敌意呢。

岳小梅叹了口气:“姐姐,妹妹想劝你一句,今后遇事要先弄清楚,不要莽撞,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甚至误伤好人。”

她的确有些担心,希望日后不要再有这么可怕的事情了。

张云燕颇有感触,点了点头:“妹妹说得极是,我不但帮了坏人,还险些闯出大祸,是要引以为戒呀。想一想都觉得可笑,我竟然把你当作那个狐狸精了,实在不该。”

“狐狸精?”岳小梅愣了一下,又道,“你说的是雾里花吧?”

“对,就是那个狐狸精,姐姐冤枉你了。”

小梅笑了:“姐姐,雾里花不是狐狸精,她和咱们一样,也是一个人间女子。”

张云燕闻听此言很意外,自己一直认为雾里花是狐狸精,难道又错啦?

她很不解:“雾里花要是如妹妹所言,是一个人间女子,怎么会那么厉害呀?”

岳小梅说道:“雾里花的确厉害,她拜浑天元圣为师,学了一身好功夫。可惜,她也学了老贼的歪门邪道——阴阳采补之术,经常和俊美的男子做苟且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云燕没想到雾里花是浑天元圣的徒儿,更加吃惊,难怪那么厉害。

她还是不解,早就听说过浑天元圣修炼了阴阳采补之术,不知所以,令人猜疑。

云燕想了想,问道:“妹妹,他们师徒所谓的阴阳采补之术真有作用吗?”

雾里花怒目圆睁,瞪着张云燕,十分气恼。

她哼了一声,喝道:“胡说!我已经言明,你还口出秽言污我是妖怪,实在可气!要不是在热闹之处,我决不放过你,一定让你知道信口雌黄的后果!”

张云燕看着雾里花,依旧不解,这家伙还在极力地否定真实的自我,看来的确不想让人知道是狐狸精的事实。

她暗自感叹,精灵就是精灵,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月寒梅姐姐从来不否定自己是梅花鹿修炼而成,不是照样受人们爱戴嘛。

看来,这个狐狸精自知行为不端,是在有意回避害人之事吧。

雾里花依旧瞪着张云燕,声称自己是个除恶扬善的好人,决没有做过害人之事。

云燕心里一惊,从雾里花的神情和话语来看,一直很认真,好像没有说谎,难道所言是真的?

她心疑难解,问道:“你真不是妖怪吗?那你为什么要干害人之事?”

雾里花闻听此言,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

她面露怒容,哼了一声:“你又胡说!污我杀人抢劫,纯属无稽之谈,那些家伙才是杀人抢劫的恶霸强盗。”

张云燕闻听此言,吃惊地看着雾里花,随即心绪翻动起来,难道真是自己弄错啦?

雾里花怒道:“在城外,我正在救人除恶,你却半路杀出帮了他们。你助纣为虐,和恶霸强盗沆瀣一气,反倒有脸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真是强词夺理,羞也不羞!”

张云燕被怒斥,心绪难平,疑惑地看着雾里花,依旧难以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她有些吃惊,也不敢相信:“这……这是真的?”

雾里花很生气,怒目而视:“当然是真的,那些人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是人人憎恨的恶霸匪类。我正为百姓铲除祸害,却被你搅闹,致使恶人逃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自称是好人,为什么和恶人一个鼻孔出气,做这些害人之事呀?”

张云燕见她语气坚定,神情真切,又很生气,不能不相信所言是真的。

她如梦初醒,深感意外,本以为是在除害救人,哪知适得其反,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有些后悔,叹道:“真是想不到,我……我岂不成了恶人的帮凶。”

雾里花满脸怒气,狠狠地瞪着她:“你就是恶人帮凶!”

张云燕气得打了自己一拳:“想不到我救的是坏人,帮的是倒忙,真浑呀,实在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的话语就完了,那些被害人还不知道怎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那些被害人。”

张云燕摇了摇头,很无奈:“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唉,悔之晚矣!”

雾里花苦笑一下:“算了,看来是一场误会,你好心做了错事,不要自责了。还好,咱们互相没有伤及已是万幸,否则后果太可怕了,不敢想呀。”

是呀,张云燕要是死在雾里花手里,要多怨屈有多怨屈,也太不值了。

美精灵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过去,就让一阵风把那些不快都吹走吧,令人欣慰的是,你我二人安然无恙。”

张云燕依旧在自责,也为雾里花不是害人的妖怪,深感欣慰。

雾里花不但武功高强,还美貌惊人,能和这样的精灵相识非常高兴。雾里花和自己已是同道人,她今后不必再用二分法来看待了。

张云燕尽管为雾里花不是害人的妖怪高兴,也为她不齿的行为惋惜。不管怎样,这是小事,一个精灵不拘小节,情有可原,不能否定侠义的本质,还是受人爱戴的好精灵。

云燕想了想,还是劝道:“雾里花,我劝你日后要检点一些,不要再做那种……那种令人不齿之事了。那尽管是小节,也会玷污你的名声,多不值得呀。”

雾里花闻听此言,立刻秀眼圆睁,露出怒容:“雾里花?你叫我雾里花?放肆!你竟敢称我是那个淫妇雾里花,实在可气!”

张云燕吃了一惊,更加不解,她不但要否认自己是狐狸精,还不承认是雾里花,真是要把自己不齿的行为完全切割开来呀。算了,她想切割就切割吧,不是害人的妖怪就好。

雾里花气哼哼地说:“我明白了,你一直把我当成那个淫妇,才对我如此不尊重,还把所谓的不齿之事扣在我头上,太可气了。”

张云燕见她如此生气,对自己的看法有些动摇了,难道此女子真不是雾里花吗?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煞星当着她的面对自己告知,这个女子就叫雾里花,不会有错。

是雾里花在极力否认,还是自己错怪了好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云燕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不解地问:“你说不是雾里花,那到底是何人?”

那女子哼了一声,很是不满:“我叫岳小梅,决不是雾里花,你不要再把那个淫妇的名字带在我头上了,令人生气。”

岳小梅?她叫岳小梅?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十分意外,也不敢相信,从黑虎山初次相见以来,就一直认为此女子是雾里花,没有认错呀。

太奇怪了,她怎么变成岳小梅啦?

张云燕没有见过岳小梅,早就听说了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她知道岳小梅是很有名气的女侠,受人们爱戴。

她很想见一见心中的偶像,很想和本领超群的女侠结为朋友,一直未能如愿,也一直在祈盼。

张云燕还是不敢相信,此女子怎么可能是令人羡慕的女侠呢。

她问道:“你真是岳小梅吗?”

那个女子白了她一眼:“这还有错嘛,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为什么要骗你呢。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张云燕叹息一声,暗自苦笑,看来是自己错了,错把人们爱戴的女侠当作了雾里花,难怪人家这么生气。

她很高兴,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女侠,急忙施礼道歉,也告知了自己的名字云飞雁。

岳小梅舒了一口气,还礼推辞。她也听说过云飞雁的侠义之事,能和这样的女侠相识为友,也很高兴。

误会解开了,她二人心里没有了芥蒂,都很高兴。

张云燕得遇如此高人,很感慨,也想加深关系,能增进友谊。

她说道:“今天有幸和你相识,我很高兴,也想高攀,很想称你为姐姐,不知可否。”

岳小梅笑了:“不行,我怎能做你的姐姐呢。”

张云燕被拒绝,热切的心随即冷下来,有些窘迫。

她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也是,我出身卑微,武艺平平,还想高攀,有些不自量呀。”

云燕很尴尬,想就此告辞,离开窘迫之地。

就在这时,岳小梅笑道:“无所谓高攀,我也没有什么可高攀的。我看重的是人品。看上去,你好像比我要大一点儿,我不能做你的姐姐,还是我叫你姐姐吧。”

张云燕才知道被拒绝的原由,暗暗地叹了口气。她不再尴尬,互相告知了年龄,才知道自己比岳小梅大两岁,的确不能称呼姐姐。

她心愿达成,结交了多年来仰慕的女侠,默默地笑了,深感欣慰。

紧张的气氛散去了,繁华的街市又有了祥和之情。人们有的闲游,有的急行,时而有了说笑声。

张云燕和岳小梅两位“姑奶奶”解除了误会,成为姐妹,如同熟人一样不再拘束,都为对方不是害人的妖怪感到高兴。

岳小梅娇容红润,满脸都是笑容,说道:“姐姐,误会已经解开,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咱们是同道人,今后不会有敌意了。”

张云燕深以为然,已经是要好的姐妹,友情会越来越深,哪能有敌意呢。

岳小梅叹了口气:“姐姐,妹妹想劝你一句,今后遇事要先弄清楚,不要莽撞,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甚至误伤好人。”

她的确有些担心,希望日后不要再有这么可怕的事情了。

张云燕颇有感触,点了点头:“妹妹说得极是,我不但帮了坏人,还险些闯出大祸,是要引以为戒呀。想一想都觉得可笑,我竟然把你当作那个狐狸精了,实在不该。”

“狐狸精?”岳小梅愣了一下,又道,“你说的是雾里花吧?”

“对,就是那个狐狸精,姐姐冤枉你了。”

小梅笑了:“姐姐,雾里花不是狐狸精,她和咱们一样,也是一个人间女子。”

张云燕闻听此言很意外,自己一直认为雾里花是狐狸精,难道又错啦?

她很不解:“雾里花要是如妹妹所言,是一个人间女子,怎么会那么厉害呀?”

岳小梅说道:“雾里花的确厉害,她拜浑天元圣为师,学了一身好功夫。可惜,她也学了老贼的歪门邪道——阴阳采补之术,经常和俊美的男子做苟且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云燕没想到雾里花是浑天元圣的徒儿,更加吃惊,难怪那么厉害。

她还是不解,早就听说过浑天元圣修炼了阴阳采补之术,不知所以,令人猜疑。

云燕想了想,问道:“妹妹,他们师徒所谓的阴阳采补之术真有作用吗?”

第三〇六章 不期而遇

岳小梅见张云燕提到浑天元圣的阴阳采补之术,俊俏的脸上露出怒容。

她撇了撇嘴,骂道:“他们是一伙不知廉耻的人,纯属胡说八道。浑天元圣尽管把这种邪术吹得天花乱坠,也无法自圆其说,不是也在一年一年地变老嘛。所谓的采补之术,只能消耗体力,影响修炼,不过是玩弄异性的借口而已。”

张云燕叹了口气,想不到如此美女陷入了邪道,成了害人的恶徒,既可恨又可惜。

不管怎样,浑天元圣师徒都是难敌之人,今后要是遇到他们,必须谨慎行事。

云燕想起和岳小梅此前的经历,依旧心存疑惑,问起在那个村里的时候,岳小梅要杀的那个胖大男子是什么人。

岳小梅一听来了气,哼了一声,接着说了此事缘由。

那个胖大男子的确该杀,他就是李家寨的恶霸李万福,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李万福带着恶奴路经此地,正要欺男霸女,被岳小梅遇见。她本想除掉那个祸害,却硬生生地被张云燕放跑了,既可惜又可恨。

云燕的心意是好的,结果却是恶劣的,说她是坏人的帮凶并不为过,尽管不知情。

张云燕听到李万福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愣。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恶霸把沈小燕骗入府里,要强行收纳为妾。后来,小燕妹妹又被阎小鹏骗走,那家伙才没有得逞。

想不到,她不明真相,糊里糊涂地救了那家伙,真是罪过呀。她恨自己莽撞,顿足捶胸悔恨不已。

化敌为友后,姐妹二人的心态有了截然相反地变化,互相间的感受也大不相同。

张云燕更觉得岳小梅美貌无比,和异界的月寒梅一样艳丽迷人。

她不由得想起在黑虎山和岳小梅初见时的情景,有些后怕。

那时候,黑煞星已经被岳小梅的惊人之美迷得神魂颠倒,很想对美少女发泄满心的欲望。多亏他不想毁了这个炼丹的好“材料”,小梅才幸免被妖怪糟蹋。

不过,小梅妹妹如果未能还魂,时间长了就很难说了,黑煞星一旦不能自我控制,或许真会被欺凌,之后便会死于非命。

岳小梅对在黑虎山的遭遇并不完全知情,听了张云燕的讲述,深感意外,非常震惊。

她没有想到,云燕姐姐在失去灵魂之时还能救了啸天龙,更没有想到,啸天龙竟然是数千年前的远古高人,还来到了自己的世界。

她尤为震惊的是,云燕姐姐还跟随啸天龙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战争,险些国破家亡。姐姐也差点儿死在那里。

岳小梅十分感慨,也不敢想象,怎么会有这种神奇之事呀?

远古之人来到这里,云燕姐姐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神话般的传说,无法想象。

然而,张云燕是个实在人,讲的也实实在在,决不是编造故事。她相信姐姐之言,的确发生了这件神奇之事。

震惊中,岳小梅对云燕姐姐很羡慕,希望自己也能和姐姐一样,去另一个时代看一看,开阔眼界,或许还能有所收获。

岳小梅对黑虎山的遭遇依旧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云燕姐姐相救,此时早已死去。当然,那位远古高人啸天龙也是救命恩人,却无法当面致谢,深感遗憾。

过去了,那些可怕的经历和神奇之事,都已经过去了,只能留下深深地记忆和无尽地感慨,还有淡淡的遗憾。

岳小梅看着刚认识的云燕姐姐,既感激又欣慰,也十分敬重救命恩人。

她见姐姐姣容妩媚,绽放出了花儿般的笑容,更加艳丽,令人心动。

姐妹二人交谈了一会儿才分手,有了朋友之情,也有了难舍之意,希望日后能再相逢。

岳小梅神情妩媚迷人,身姿轻盈秀丽,回眸一笑的神情更加动人,久久难宁。

张云燕看着美丽的身影融入了人群中,才若有所思地离去。

她想到刚认识的好朋友岳小梅,脑海里随即闪出一个靓丽的身影,就是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女妖。

她心中的疑问又起,岳小梅是那个女子吗?难道那个女子不是妖怪,而是小梅妹妹吗?

从佩剑和本领来看,岳小梅和那个女子有相同之处,身形也相似,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现在,张云燕和岳小梅已是同路人,没有了敌意,只有羡慕和友爱之情。

由此及彼,在阎府遭遇的女子不管是不是岳小梅,她也不再那么仇恨,尽管险些伤害自己。

张云燕想起在阎府险些死在那个女子剑下,更觉得后怕。那个女子如果真是岳小梅,自己要是被她伤害,不是自相残杀嘛,多不值呀,要多可悲有多可悲,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云燕摇了摇头,又轻叹一声,为没有造成可怕的后果深感庆幸,也很欣慰。否则,她和岳小梅哪会有今日相逢,哪会有姐妹之情,屈死的冤魂早已去了阴间。

张云燕想到新认识的大侠岳小梅,自然地想起李有玉、沈小燕、月寒梅……她们都是美女,也是思念不已的好朋友。

她很惦记沈小燕,为妹妹的生计忧虑。

此时,小燕妹妹已回到家乡,不知道毫无亲情的姨父能否收留,不知道小燕的婆家是否被姨家的妹妹占有,担心妹妹没有落脚之处。

此时,张云燕更加思念沈小燕,早已把小燕看作亲妹妹,有着浓浓的亲情和深深的爱意。

她最思念的是亲妹妹云霞,却无处寻找,十几年来没有一点儿音信,万分焦虑。

每当此时,云燕便心痛不已,泪水流淌,饱受那个可怕的阴影无情地折磨。她盼望云霞妹妹还活在人世,能早日和妹妹重逢,以抚慰那颗滴血的心灵。

她想到几位敬佩不已的大侠,心里甜甜的。现在,她已经和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小梅相识为友,成为了兄弟姐妹,有了深厚的友谊。

另外,她还和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还有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释空,成为莫逆之交,十分欣慰。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沉思,很快进入城门,观看市容街景。

她没有来过黄云县,沿着大街小巷一边走一边看,对这里有了一些印象。

云燕走得有些累,想找个地方住下来,于是来到一条比较热闹的街上,见前边有个大客栈,便走过去。

张云燕来到客栈里看了看,见收拾得比较干净,决定在这里安歇。

店主人迎上来,满脸笑容地说:“这位小姐,实在对不起,这里已经客满,没有空闲房间,还请到别处看一看吧。”

张云燕看了看,转身便走。

忽然有人喊:“云飞雁,请留步!”

云燕回头一看,十分意外,又很高兴,没想到,竟然是飞云龙张连湖。此前她还在为和几位大侠相识为友高兴,想不到又见到了这位恩兄。

她满脸笑容,和张连湖见礼,说道:“想不到大哥在这里,令人高兴呀。”

张连湖满脸笑容,说道:“是呀,真是巧得很,能见到妹妹,哥哥也很高兴。”

云燕有些感慨:“今天是妹妹的好日子,不但见到了哥哥,还和岳小梅相识,成为要好的姐妹,太幸运了。”

张连湖闻言有些意外,急忙询问:“哦,岳小梅也在这里吗?她现在何处?”

云燕摇了摇头:“不知道小梅妹妹在哪里,我们分手后就各奔东西了,或许已经离去。”

张连湖叹了口气:“来到此地,却不能相逢,令人遗憾。”

张云燕问道:“大哥,你也认识岳小梅吗?”

“岂止认识,我们还是好朋友呢。”张连湖说道,“妹妹,你不要走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里已经没有空房了。”

“我正要结账,那个房间你正好住下来。”

“哦,还真巧了,那我就住下了。”云燕对店主人说,“这个房间我要了。”

忽然,有人喊起来:“不行,我们还少一个房间呢,我们要了。”

张云燕回头一看,原来是在饭店里闹事的那四个家伙。他们先来一步,把最后那个房间定下来。

那个长脸的家伙说道:“四弟说的对,这个房间必须给我们,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呀。”

店主很为难。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个个带着刀剑兵器,哪个主都得罪不起。

张连湖瞪了他们一眼,说道:“妹妹,房间我不退了,就送给你吧。房间在楼上,你住进去吧。”

那四个人气得直瞪眼睛,却没有办法得到那间客房。

张云燕说:“好吧,我把店钱给你。”

“妹妹说哪里话,我哪能收你的钱,若如此,不是太见外了嘛。那个房间送给你了,只管住进去就是。”说着,张连湖瞪了他们一眼,不再理睬。

那四个家伙落了空,气不大一处来,又无法发火,只能怒视。

那个矮墩墩的家伙奸笑一声,说道:“小子,你送房间是另有所图吧,是不是让这个美女也送给你呀?你们情哥情妹如此亲密,是要住在一起吧?”

几个家伙哈哈地笑起来,笑声里含着恼恨的情绪,在无奈地发泄。

第三〇七章 闹市杀声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连湖被四兄弟羞辱,脸色涨红,怒火涌起。他瞥了张云燕一眼,见妹妹也很难堪,更加来气,要骂几个出口不逊的家伙。

云燕脸色羞红,劝道:“大哥,算了,跟这些地痞无赖吵闹不值得。”

四个家伙本来就为饭店里的事情憋着一股火,客房又没有得到,火气更大。他们瞪着两个不屑的男女,不想就此罢休。

乍腮胡子哼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小娘……”

张云燕见他们没完没了,立刻来了气,抢过话头说:“我不是你娘,也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儿孙!”

乍腮胡子气得怒骂:“臭婆娘,你想找……打呀?”

“你又叫娘,又叫大大,还是笨得男女不分。你实在想让我做长辈,就叫姑奶奶吧。”

四个家伙见不屑的小女子又敢顶撞,气得喊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店主慌了神,急忙过来劝架。他求求这边,又求求那边,忙得团团转,好容易才把两伙人安稳下来。

张连湖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叮嘱云燕几句,然后离开客栈。

张云燕不再理睬可恨之人,上楼去了。

那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办法霸占那个房间,只好出去闲逛。

中午已过,乌云滚滚而来,接着下起大雨。客人们或外出未归,或在屋内休息,客店里很安静。

张云燕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哪知思绪烦乱无法排解,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躺了一会儿,又起身坐到桌旁,一边喝水一边看书。她这个穷孩子能识字,是义父手把手教会的。

提起义父林海龙,那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不但识文断字,而且武艺超群。他不说是文武全才,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非一般人能比。

张云燕的武艺是跟义父学的。

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对她视如己出,和自己的儿女一样,十分疼爱。

她对两位老人也以孝为先,分外关心,事事都抢着干,尽力为二老分忧。

云燕在翻看书籍,心绪却难宁,在饭店里和四个无理之人惹了气,又在客栈里和那几个家伙吵闹,想起来就愤愤不平。

她不时地想起化敌为友的岳小梅,又对那个靓丽的身影赞美不已,为和仰慕已久的女侠成为姐妹,感到欣慰,俊俏的脸上流露着笑意。

张云燕已经心不在焉,无法专心致志地读书,抬头看看外面,已云去雨停。她喝了一碗水,然后起身来到街上散心。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坑坑洼洼的街道积了一些雨水,人们来来往往择路而行。

这里是县城最热闹的街市,两边店铺一个挨着一个,有的门前摆放着摊床。伙计们大声喊叫,招呼顾客上门,叫卖声像唱歌一样好听,更显得热闹。

前边有个大空场,人很多,除了小商小贩,还有玩杂耍的、卖艺的、变魔术的、捏泥人的……各处都有人围着看热闹。

孩子们一会儿挤进这边看看,一会儿钻到那边看看,喊叫声欢笑声不断。

张云燕信步而行,东瞧瞧西看看,心中的不快已经消散。

她转了一会儿,听见人们在不住地喊好,不由得扭头看了看,见不远处有许多人围在那里,也好奇地走过去。

原来,这里有人在练武卖艺。

行武出身的人自然喜欢,张云燕找个人少的地方挤到前边,饶有兴趣地看起来。

卖艺的有三个人,一位是中年人,四十左右岁,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们一会儿舞刀,一会儿使枪,一会儿单人表演,一会儿两人对打,引来阵阵掌声。

这三个人武艺不错,尤其那位中年人,施展起来矫健敏捷,力大娴熟,一看就不是花拳绣腿,功底修炼得深厚扎实。

张云燕暗暗地赞叹,此人本事这么高,难遇对手,似乎看到了义父林海龙的身影。

中年人练完一套棍棒,两手抱拳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兄弟,我们爷仨初来乍到,全仰仗诸位关照。有钱的请帮个钱场,没钱的请帮个人场,我这里谢谢诸位啦!谢谢诸位啦……”

他一边说一边四下施礼。

两个孩子端着盘子分头向人们讨要,得到的钱很少。

女孩子来到张云燕跟前,她掏出一两银子放进盘子里,女孩急忙鞠躬拜谢。

那个大人非常感激,双手抱拳不住地道谢。

张云燕有些不好意思,连声推辞:“不要谢,不要谢,说起来,咱们还是同路人。我也是卖艺出身,深知你们有多幸苦,太不容易了。”

提起卖艺的生涯,她有些伤感,随即叹息一声。

中年人很高兴:“是嘛,如此说来,咱们还真是同路人。”

他们虽然刚见面,却有了亲近感。

这爷仨不能耽搁,又练起来。

张云燕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卖艺生涯。

小时候,她这个流浪儿有幸投奔了义父义母,此后便随同全家人四处卖艺,艰辛痛苦的日子至今记忆犹新。

当年,义父林海龙的年龄和这位中年人相仿,四兄妹也和这两个孩子差不多,爷几个走南闯北卖艺为生……

云燕面对这个卖艺的家庭,回想着艰辛痛苦的往事,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那段经历刻骨铭心,她终生不会忘记。

那年月,一家人有欢乐,有艰辛,更有撕心裂肺的悲痛和仇恨,已经留下深深地记忆。

义母杨玉凤病故在卖艺的路上,义父林海龙在卖艺之时遭遇恶霸冯家宝,结果身中毒镖撒手人寰。

每当想到义父惨遭杀害,张云燕便仇恨满胸,悲愤伤痛,泪流不止。她早已立下誓言,一定要杀了仇人冯家宝,为义父报仇雪恨。

这是几年来未了的誓愿,是急欲报的深仇大恨。她正在寻觅冯家宝,要尽快杀掉那个仇人,为亲人报仇,为百姓除害。

云燕有一位最疼爱最思念的人,就是佳祥哥哥。

林佳祥是个令人青睐的美男子,兄妹二人本该结为夫妻,哪知为了救她早已离世而去。

这又是一个撕心裂肺的伤痛,云燕悲愤至今,要痛苦一辈子。

张云燕不知道此仇已报还是没有报,要去找谁报这个深仇大恨。迷茫中,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伴随着泪水默默地流淌。

她深爱弟弟林佳义和二妹妹林佳云。他们兄弟姐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至深,如同亲兄妹一样。

林家这些亲人都离她而去了,都是那么悲惨,在云燕的心里已经留下了刻骨铭心地仇恨。

然而,她找谁去报这些血海深仇,还是不知道,心中的怒火只能随着泪水流淌,报仇的心愿十分迷茫,不知道复仇之路在何方。

眼前的卖艺之家勾起了往昔的伤心事,张云燕泪水滴落,在默默地叹息,陷入了痛苦地回忆中……

忽然,街市上乱起来,人们呼喊奔跑,惶恐不安。

张云燕从痛苦地沉思中惊醒,擦了一把泪水,急忙抬头寻视。她见人们如此慌乱,知道出事了,立刻向出事的地方跑去。

云燕刚来到十字路口,就见前边围了许多人,急忙跑过去。她从人们的空隙看去,有人在打斗,喊叫怒骂互不相让。

她看着打架的人,不由得一愣,对立双方都见过,正是化敌为友的云中燕岳小梅,还有在饭店里闹事的那四个家伙。

敌对双方已怒不可遏,正在奋力地搏斗,看气势,不打出一个结果不会罢休。

岳小梅正和两个人交手,打得不相上下。四个家伙如果一起围攻,云中燕必定吃大亏。

张云燕怒气顿生,急忙挤过人群出手相助,既要解岳小梅之危,也要惩罚这四个不法之徒。

忽然,旁边有人喊:“姐姐,你也在这里呀,太好了,妹妹有救啦!”

张云燕扭头一看,十分意外,不由得叫起来:“啊,是你!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呀?这么危险,你还在这里观看,要是出事可如何得了呀,快走吧!”

“姐姐,妹妹正要离去,被这几个家伙纠缠不放。要不是这位姐姐相救,妹妹就无法脱身了,都……都吓死我了……”

说话间,那个女子不住地抽泣,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一听,怒火更盛,俊俏的面容已紧绷僵硬,又现出了女侠的狂暴之情。

她瞪着几个家伙,骂道:“王八蛋,姑奶奶非收拾他们不可!妹妹,是非之地不可停留,你快离开这里吧!”

“姐姐,你千万要小心呀!”那个女子擦了一把泪水,不安地嘱咐着,满脸都是惊恐的神情。

“姐姐知道了,你快走吧,不然姐姐更不放心。”

此时,那四个家伙已经参战,正围攻岳小梅,云中燕已堪堪不敌。

繁华之处没有了一丝一毫祥和之情,已被恐怖的气氛笼罩,更加紧张,无不心惊。

张云燕见岳小梅十分危险,什么都顾不了了,催促妹妹赶快离开,之后冲过去和恶徒杀在一起。

这个意外相遇的女子是何人,怎么让张云燕如此惊诧,又如此熟悉呀?

张连湖被四兄弟羞辱,脸色涨红,怒火涌起。他瞥了张云燕一眼,见妹妹也很难堪,更加来气,要骂几个出口不逊的家伙。

云燕脸色羞红,劝道:“大哥,算了,跟这些地痞无赖吵闹不值得。”

四个家伙本来就为饭店里的事情憋着一股火,客房又没有得到,火气更大。他们瞪着两个不屑的男女,不想就此罢休。

乍腮胡子哼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小娘……”

张云燕见他们没完没了,立刻来了气,抢过话头说:“我不是你娘,也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儿孙!”

乍腮胡子气得怒骂:“臭婆娘,你想找……打呀?”

“你又叫娘,又叫大大,还是笨得男女不分。你实在想让我做长辈,就叫姑奶奶吧。”

四个家伙见不屑的小女子又敢顶撞,气得喊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店主慌了神,急忙过来劝架。他求求这边,又求求那边,忙得团团转,好容易才把两伙人安稳下来。

张连湖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叮嘱云燕几句,然后离开客栈。

张云燕不再理睬可恨之人,上楼去了。

那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办法霸占那个房间,只好出去闲逛。

中午已过,乌云滚滚而来,接着下起大雨。客人们或外出未归,或在屋内休息,客店里很安静。

张云燕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哪知思绪烦乱无法排解,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躺了一会儿,又起身坐到桌旁,一边喝水一边看书。她这个穷孩子能识字,是义父手把手教会的。

提起义父林海龙,那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不但识文断字,而且武艺超群。他不说是文武全才,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非一般人能比。

张云燕的武艺是跟义父学的。

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对她视如己出,和自己的儿女一样,十分疼爱。

她对两位老人也以孝为先,分外关心,事事都抢着干,尽力为二老分忧。

云燕在翻看书籍,心绪却难宁,在饭店里和四个无理之人惹了气,又在客栈里和那几个家伙吵闹,想起来就愤愤不平。

她不时地想起化敌为友的岳小梅,又对那个靓丽的身影赞美不已,为和仰慕已久的女侠成为姐妹,感到欣慰,俊俏的脸上流露着笑意。

张云燕已经心不在焉,无法专心致志地读书,抬头看看外面,已云去雨停。她喝了一碗水,然后起身来到街上散心。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坑坑洼洼的街道积了一些雨水,人们来来往往择路而行。

这里是县城最热闹的街市,两边店铺一个挨着一个,有的门前摆放着摊床。伙计们大声喊叫,招呼顾客上门,叫卖声像唱歌一样好听,更显得热闹。

前边有个大空场,人很多,除了小商小贩,还有玩杂耍的、卖艺的、变魔术的、捏泥人的……各处都有人围着看热闹。

孩子们一会儿挤进这边看看,一会儿钻到那边看看,喊叫声欢笑声不断。

张云燕信步而行,东瞧瞧西看看,心中的不快已经消散。

她转了一会儿,听见人们在不住地喊好,不由得扭头看了看,见不远处有许多人围在那里,也好奇地走过去。

原来,这里有人在练武卖艺。

行武出身的人自然喜欢,张云燕找个人少的地方挤到前边,饶有兴趣地看起来。

卖艺的有三个人,一位是中年人,四十左右岁,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们一会儿舞刀,一会儿使枪,一会儿单人表演,一会儿两人对打,引来阵阵掌声。

这三个人武艺不错,尤其那位中年人,施展起来矫健敏捷,力大娴熟,一看就不是花拳绣腿,功底修炼得深厚扎实。

张云燕暗暗地赞叹,此人本事这么高,难遇对手,似乎看到了义父林海龙的身影。

中年人练完一套棍棒,两手抱拳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兄弟,我们爷仨初来乍到,全仰仗诸位关照。有钱的请帮个钱场,没钱的请帮个人场,我这里谢谢诸位啦!谢谢诸位啦……”

他一边说一边四下施礼。

两个孩子端着盘子分头向人们讨要,得到的钱很少。

女孩子来到张云燕跟前,她掏出一两银子放进盘子里,女孩急忙鞠躬拜谢。

那个大人非常感激,双手抱拳不住地道谢。

张云燕有些不好意思,连声推辞:“不要谢,不要谢,说起来,咱们还是同路人。我也是卖艺出身,深知你们有多幸苦,太不容易了。”

提起卖艺的生涯,她有些伤感,随即叹息一声。

中年人很高兴:“是嘛,如此说来,咱们还真是同路人。”

他们虽然刚见面,却有了亲近感。

这爷仨不能耽搁,又练起来。

张云燕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卖艺生涯。

小时候,她这个流浪儿有幸投奔了义父义母,此后便随同全家人四处卖艺,艰辛痛苦的日子至今记忆犹新。

当年,义父林海龙的年龄和这位中年人相仿,四兄妹也和这两个孩子差不多,爷几个走南闯北卖艺为生……

云燕面对这个卖艺的家庭,回想着艰辛痛苦的往事,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那段经历刻骨铭心,她终生不会忘记。

那年月,一家人有欢乐,有艰辛,更有撕心裂肺的悲痛和仇恨,已经留下深深地记忆。

义母杨玉凤病故在卖艺的路上,义父林海龙在卖艺之时遭遇恶霸冯家宝,结果身中毒镖撒手人寰。

每当想到义父惨遭杀害,张云燕便仇恨满胸,悲愤伤痛,泪流不止。她早已立下誓言,一定要杀了仇人冯家宝,为义父报仇雪恨。

这是几年来未了的誓愿,是急欲报的深仇大恨。她正在寻觅冯家宝,要尽快杀掉那个仇人,为亲人报仇,为百姓除害。

云燕有一位最疼爱最思念的人,就是佳祥哥哥。

林佳祥是个令人青睐的美男子,兄妹二人本该结为夫妻,哪知为了救她早已离世而去。

这又是一个撕心裂肺的伤痛,云燕悲愤至今,要痛苦一辈子。

张云燕不知道此仇已报还是没有报,要去找谁报这个深仇大恨。迷茫中,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伴随着泪水默默地流淌。

她深爱弟弟林佳义和二妹妹林佳云。他们兄弟姐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至深,如同亲兄妹一样。

林家这些亲人都离她而去了,都是那么悲惨,在云燕的心里已经留下了刻骨铭心地仇恨。

然而,她找谁去报这些血海深仇,还是不知道,心中的怒火只能随着泪水流淌,报仇的心愿十分迷茫,不知道复仇之路在何方。

眼前的卖艺之家勾起了往昔的伤心事,张云燕泪水滴落,在默默地叹息,陷入了痛苦地回忆中……

忽然,街市上乱起来,人们呼喊奔跑,惶恐不安。

张云燕从痛苦地沉思中惊醒,擦了一把泪水,急忙抬头寻视。她见人们如此慌乱,知道出事了,立刻向出事的地方跑去。

云燕刚来到十字路口,就见前边围了许多人,急忙跑过去。她从人们的空隙看去,有人在打斗,喊叫怒骂互不相让。

她看着打架的人,不由得一愣,对立双方都见过,正是化敌为友的云中燕岳小梅,还有在饭店里闹事的那四个家伙。

敌对双方已怒不可遏,正在奋力地搏斗,看气势,不打出一个结果不会罢休。

岳小梅正和两个人交手,打得不相上下。四个家伙如果一起围攻,云中燕必定吃大亏。

张云燕怒气顿生,急忙挤过人群出手相助,既要解岳小梅之危,也要惩罚这四个不法之徒。

忽然,旁边有人喊:“姐姐,你也在这里呀,太好了,妹妹有救啦!”

张云燕扭头一看,十分意外,不由得叫起来:“啊,是你!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呀?这么危险,你还在这里观看,要是出事可如何得了呀,快走吧!”

“姐姐,妹妹正要离去,被这几个家伙纠缠不放。要不是这位姐姐相救,妹妹就无法脱身了,都……都吓死我了……”

说话间,那个女子不住地抽泣,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一听,怒火更盛,俊俏的面容已紧绷僵硬,又现出了女侠的狂暴之情。

她瞪着几个家伙,骂道:“王八蛋,姑奶奶非收拾他们不可!妹妹,是非之地不可停留,你快离开这里吧!”

“姐姐,你千万要小心呀!”那个女子擦了一把泪水,不安地嘱咐着,满脸都是惊恐的神情。

“姐姐知道了,你快走吧,不然姐姐更不放心。”

此时,那四个家伙已经参战,正围攻岳小梅,云中燕已堪堪不敌。

繁华之处没有了一丝一毫祥和之情,已被恐怖的气氛笼罩,更加紧张,无不心惊。

张云燕见岳小梅十分危险,什么都顾不了了,催促妹妹赶快离开,之后冲过去和恶徒杀在一起。

这个意外相遇的女子是何人,怎么让张云燕如此惊诧,又如此熟悉呀?

第三〇八章 狭路相逢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此时,岳小梅被四个恶徒围攻,十分危险,随时都可能遭遇不幸。

张云燕非常紧张,一刻都不敢耽误,对那位妹妹已无暇顾及。

她大喊一声:“小梅妹妹不要慌,姐姐来了,咱们一起收拾这几个家伙!”

声音未落,云燕已经冲过去,和恶徒杀在一起。

张云燕意外相遇的年轻女子是何人,二人怎么如此亲近呀?

说到这个女子,无人会不感到意外,也难以置信,她竟然是沈小燕。

按说,小燕应该回到家乡了,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实在令人想不明白。

前些日子,张云燕把小燕妹妹从阎府里救出来,一路护送直至分手。她万万没有想到,姐妹俩会在这里意外相遇,还是急难之时。

沈小燕更是如此,见到张云燕何止意外,还非常惊喜。在她眼里,这位恩人姐姐不畏妖魔鬼怪,甚至还能杀了可怕的妖怪,十分厉害。有云燕姐姐在身边,她谁都不用怕了,那颗惊恐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沈小燕怎么还没有回到家乡投奔姨父呀?她走了这么久,怎么才到这里呢?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四个恶徒纠缠?

要解开这些“为什么”,还要从头说起。

……

张云燕和沈小燕离开阎府后,要回家乡连湖村探望,小燕只得和恩人姐姐洒泪而别。

分手后,沈小燕坐着马车晓行夜住,一路走来相安无事,和车夫说说笑笑也不寂寞。

他们路经这座县城,本想住一宿就走,哪知车夫夜里发高烧,还伴有腹泻,突然病倒了。他们是外来人,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好在客店住下来,请大夫医治。

沈小燕每天煎药服侍,周到护理,盼望车夫快点儿好起来,能早日回到家乡。

她已经无路可走,无处安身,担心自己的婆家已经迎娶,本该属于自己的夫君被姨父家的妹妹占有,想到此便心急如焚。

婆家是沈小燕最好的安身处,也是今生的归宿,她必须尽快赶回去,不能再失去那个应该属于自己的家。

数日后,车夫病情逐渐好转。他很感激沈小燕,见小燕为自己治病花了不少钱,决意不收雇车费用,要安全地送回去。

车夫调养了几天,见小燕很心急,不顾身子虚弱,决定今天起程。他二人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便退了客房动身离去。

他们坐着马车沿街而行,想买些食物带上,以备路上用。

忽然,旁边有人叫起来,瞪着车夫高声怒骂:“你这家伙瞎了眼呀,瞧,溅起的泥水把我的衣服都弄脏啦!”

车夫扭头看了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满脸怒气地瞪着自己。

那个人的裤腿上果然有几个泥点,并不明显,不至于为此大发雷霆。说实在的,在这么泥泞的路上,行人哪有不沾泥水的,难说是马匹踩踏所至。

车夫急忙停下车,连声赔礼道歉:“这位爷,实在对不起,牲口不通人性,弄脏你的衣服,我向你赔礼啦!”

那个人满脸怒气,不依不饶,大声呵斥:“牲口不通人性,难道你也不通人性吗?弄脏我的裤子,想一句话就把爷爷打发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车夫很无奈,想尽快息事宁人,也好赶路。他一边小心地赔礼,一边走过去,想擦一擦裤腿上的泥点,化解此事。

同伙发话了:“你说得轻松,这泥水能擦掉吗?这样吧,让车上那个女子去客店一趟,给他洗干净吧。”

车夫一听,有所警悟,猜到他们是在故意找碴闹事,更加紧张。他接连赔礼,请诸位不要计较,放他们离去吧。

那个男子依然纠缠不放:“哼,赔礼有什么用,也不能让裤子干净,还不如放个屁有味道,休要罗嗦。”

几个同伙看着车夫,满脸怒容;看到沈小燕,目光里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

那家伙没有罢休,冷笑一声:“我倒是想不计较,可是心里难安呀。就依我哥哥所言,让这个女子走一趟吧。不把衣服洗干净,此事没完!”

沈小燕蜷缩在车上,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吓得不敢看他们。

“各位爷,求求你们了,已经时过中午,我们还有急事,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车夫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一个个身带兵器,又是不好惹的主,只能哀求。

“少废话,这个女子必须随同走一趟,让我们弟兄满意才行,否则休想离去。”

那几个人不再理睬,要强行动手。

这几个家伙果然不是好东西,正是在饭店里闹事的四兄弟。

原来,他们正在街里游逛,意外见到了沈小燕,立刻被她的惊人之美吸引,几颗花心随即翻动起来。

四个家伙都有一颗污秽的心灵,立刻被迷人的美女激得波翻浪涌,荡漾着欲望之情。

他们怎肯放过,咽下欲滴的口水,压了压蠢动的花心,急忙商量一下,便想出这个鬼主意,要把美女带回客店里消遣。

四个恶徒纠缠不休,引得行人驻足观看,谴责议论,发泄愤怒。

人们见他们横眉立目面露狰狞,还身带兵器,知道是不好招惹的主,不敢介入,也不敢劝阻。

几个家伙旁若无人,毫不在乎,要强行把小燕带走。

乍腮胡子来不及擦一擦流下的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二哥说……说得对,这个小女子……啊就……”

他还没有说出来,就听有人喊:“谁是你阿舅呀?你看准了再叫,这么多大人和孩子,不会都是你阿舅吧?唉,谁要是有你这样的混账外甥,可就倒霉了,一定会羞愧而死,哪还有脸活在世上呀。”

原来,接话者是云中燕岳小梅。正巧,她在街市游玩路过这里,对此事看得清清楚楚。

她见几个家伙如此无礼,居心叵测,很生气,故意抢过话头,以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岳小梅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做好了介入地准备,要惩罚几个恶徒。

街道上,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人们有的在打听,有的在议论,有的在怒视,有的在叫骂。一个个胆战心惊,在躲避观望,希望恶人被严惩,好人平安无恙。

敌对双方正在气头上,毫不退让,这场打斗已无法避免,后果不可想象。

乍腮胡子气得喊起来:“哼,又是你,娘……啊的,我……”

“你一会儿叫舅,一会儿喊娘,真是神经病。你如果实在想认我做长辈,就叫姑奶奶吧。唉,得了你这个孙儿,反倒不光彩,真倒霉!”

岳小梅杏眼圆睁,怒目而视,又在捉弄他。

几个同伙不干了,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要惩罚敢于作对的岳小梅。

那个矮墩墩的家伙喝道:“臭丫头,在饭店里你就和我们作对,现在又要干预我们的事情,真是嚣张之极。你这个小女子是吃了豹子胆,可知道我们是何许人吗?我们是……”

“你们是恶棍,是强盗,是人见人恨的害人精!”

岳小梅毫无惧色,怒目而视,大声喊喝,既愤怒又不屑。

矮胖者尽管长得比例失调,却不乏霸气。

他气得哼了一声,骂道:“臭丫头,你休要猖狂,今天老子就亮亮相,说出来吓死你。你站好了,免得吓趴下。我们就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四太岁’,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竟敢在我四太岁面前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自在啦?”

“撕太碎?好哇,撕得越碎越好,也让世上少几个祸害!”

此前,岳小梅虽然没有对上号,但是听说过臭名昭著的“江湖四太岁”。她得知这几个家伙就是人们憎恨的恶徒,更加来气。

她知道这一仗已无法避免,决心和他们较量一番,打一打恶徒们的嚣张气焰,清算害人的罪行。

矮胖者见岳小梅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很恼怒,要教训这个不屑的小女子。

他哼了一声,喝道:“胡说,我们弟兄乃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奇人,你必定早有耳闻。哼,你一心要和我们作对,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会有好吗?”

岳小梅怒目而视,毫不相让:“几个无名小辈,竟敢在姑奶奶面前逞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难道皮肉发紧了吗?”

她嫉恶如仇,寸步不让,一心要严惩几个恶徒。

矮胖者气得眼睛溜圆,骂道:“臭丫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们江湖四太岁绝非等闲之辈,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是何许人,得罪爷爷们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四下扫了一眼,愤怒中有了不屑之情,接着逐一介绍起来。

矮胖者指了指高个长脸的家伙,声称是大哥,江湖人称青龙太岁。大哥身怀绝艺,平地而起可达两丈有余,无人能比。

矮胖者又指着那个瘦子,说是二哥,江湖人称花豹太岁。二哥轻功十分了得,奔跑如飞,没有人能赶上。

这家伙又指了指乍腮胡子,是其三哥,江湖人称赤虎太岁。三哥力气之大可举千斤,无人能敌。

矮胖者拍了拍胸脯,自称能掐会算,妙计无穷,江湖人称黑狐太岁。他双钩在手,可立取人命。

第三〇九章 岌岌可危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老四黒狐太岁介绍完毕,撇了撇嘴,对岳小梅不屑一顾。他神情傲慢,尽管长得低矮,在众人面前,却自觉鹤立鸡群,是个无人敢惹的大人物。

他看着岳小梅,在色眯眯的眼神里,闪动着凶狠狡诈的神情。

黑狐太岁神色贪婪,一眼不眨地看着迷人的美女,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他说:“小姐,这回该知道我们是何等人物了吧?我们‘四太岁’久闯江湖,声名显赫,没有人敢招惹。你是吃了豹子胆,竟敢三番五次地和我们作对,是不是活腻啦?你也随我们走一趟吧,也好消一消我们的火气。”

老二花豹太岁一脸的淫容,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岳小梅,污秽的心灵早已波翻浪涌。

他笑了笑,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心中的欲望之情也溜出来:“这位小姐长得如此俊俏,无人可比呀,太迷人了,我都不忍心动手了。”

岳小梅怒目而视,暗暗地骂了一句。

青龙太岁一直看着岳小梅,欲望难耐,也参与进来:“我们让这位小姐把弄脏的衣服洗干净,然后各走各的路,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你不明是非,横加干预,毫无道理。哥哥劝你一句,要识时务,不要管闲事,这对你没有一点儿好处。就如四弟所言,咱们心平气和地去客店吧,解除误会,叙一叙友情,大家都高兴,这有多好。”

岳小梅瞪着“江湖四太岁”,准备和几个恶徒打一仗,狠狠地教训一番。

花豹太岁依旧没有闭上放肆的嘴巴,脸色一沉,又露出凶狠的神情:“妹妹,哥哥明白地告诉你,要是不听劝,动起手来不但会被伤及,还是要随同我们去客店里探讨一番。到那时,嘿嘿,如何探讨你自然明白,其情其景可是……嘿嘿,也是好事,好事呀!”

岳小梅秀眼圆睁,厉声呵斥:“你们就要被撕得太碎了,还吓唬谁呀?你们这些害人的小辈,在姑奶奶面前还没有说话的份。要是知趣,就赶快滚蛋,姑奶奶不想见到你们这些丑恶的嘴脸。”

岳小梅真是横,依旧怒目而视,根本不把几个家伙放在眼里。

黑狐太岁瞪起眼睛,既迷恋又恼怒:“哼,小小的女子真不识抬举,在饭店里就和爷爷们作对,现在又来这里搅闹,是自讨苦吃。好,爷爷不想再废话了,现在就和你算清这笔账!”

几个同伙随声附和,一个个跃跃欲试。

黑狐太岁一挥手:“哥哥们,动手吧。等把她制服后,和那个女子一起带回去,也好尽情地探讨。嘿嘿,到那时,就由不得她了,不玩个尽兴决不罢休,看她还狂不狂。”

话音刚落,几个家伙便动起手来。

黑狐太岁一声喊喝扑过来,和岳小梅打在一起。他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以为对付一个年轻女子可以手到擒来。

哪知,交手后,他才知道对手太厉害,不但无力取胜,还会败下阵去。他神情立变,紧张起来,不能不为后果担忧。

青龙太岁见同伙难敌对手,立刻冲上去合战女侠。

二贼自以为武艺高强,以多欺少,制服美女不会困难。哪知,他们很快感觉到,形势不像自己想的那么乐观,想抓住对手并不容易,要费一些手脚。

花豹太岁和赤虎太岁在旁边观战,见一时难分胜负,有些着急了。他们担心时间长了,两位兄弟可能吃亏,也不能在此耽搁下去,便冲上去围攻岳小梅。

四个贼人合战女侠,双方你来我往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这场恶战十分激烈,令人心惊,很可能要伤人害命。

“江湖四太岁”不是吹嘘,果然有本事,岳小梅对付他们很吃力,时间长了会败给群贼。她紧张起来,担心后果不祥。然而,她是离弦之箭无法收住,只能奋力一搏。

不过,她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担心,摆脱几个家伙不会困难。她还没有离去的念头,想惩罚几个恶徒,是去是留要视情而定。

四太岁见岳小梅已经不敌,非常高兴。他们气势尤盛,出手更凶,恨不得立刻制服美女以泄怒气,然后用来安抚几颗污秽的心灵。

就在这时,张云燕赶来参战,危机的形势有所改变。

黑狐太岁见又一个仇人到来,更加恼怒,要收拾这一对冤家。

愤怒的情绪转眼消散,他盯着云燕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又一次被激得波翻浪涌,欲望之情更盛。

他瞧不起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独自和张云燕厮杀起来。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动,他要抓住三个美女,也好尽情地发泄激情。

很快,黑狐太岁尝到了对手的苦头,才知道张云燕力气之大无法可比,武艺高强胜过自己。他有些心虚,急忙呼喊赤虎太岁来合战强敌。

同伙应声而来,两个家伙合力攻击张云燕,要严惩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

交手后,张云燕感受到了赤虎太岁力气大得很,甚至超过了自己,应对起来不敢大意。

岳小梅同青龙太岁及花豹太岁激战,已经占了上风。

张云燕有些紧张,形势不容乐观,虽然武功不俗骁勇善战,但是对付两个强敌,一时很难取胜,或许会落败。

她见岳小梅能轻松迎敌,稍感放心,盼望妹妹尽快制服对手。那两个恶徒一旦被制服,赤虎太岁和黑狐太岁就不在话下了。

云燕不敢分神,集中精力小心应对。

岳小梅越战越勇,躲开青龙太岁的扫堂腿后,挥拳突袭花豹太岁,把他打得倒退几步坐在地上。

岳小梅正要扑过去,赤虎太岁大喊一声冲过来,护住了花豹太岁。接着,三个贼人又和岳小梅打在一起。

黑狐太岁独战张云燕,已堪堪不敌,没有几个回合就被踢得倒地呻吟。

张云燕跳过去挥拳就打,眨眼间,黑狐太岁被打个乌眼青,牙齿松动,鼻孔流出血来。

暴怒的女侠正在拳打脚踢,严惩恶徒,忽然有人大喊:“住手,我来也!”

随着喊声,一人飞身到了面前。

那家伙怒目而视,抡拳向张云燕打去。云燕急忙迎战,一边打一边看。

来者是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年龄比自己稍大,身材要高一些,不胖不瘦穿戴利落。此人长得五官端正,英俊潇洒,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黑狐太岁见到来人,十分高兴。

他擦了擦鼻血,忍住疼痛,说道:“兄弟,你来的太及时了,快收拾这个臭丫头!”

“四哥,把她交给我了。你们把那个美女抓住,可不要伤了她呀,咱们弟兄还要尽情地受用呢。”

黑狐太岁疼得脸上抽搐,笑得很苦涩:“放心吧,不止两个美女,还有一个呢。这三个‘仙女’已是囊中之物,兄弟就等着享用吧。”

有了非凡的帮手,黑狐太岁精神大振,似乎疼痛也减轻一些。他要抓住三位“仙女”,用来安抚肉体的伤痛,还有那颗污秽的心灵。

他大喊一声冲过去,和三个同伙一起对付岳小梅。

那个美男子一脸的傲气,没有把张云燕放在眼里,自认为能手到擒来。

他一边打一边说:“小姐,别看你会两下子,和哥哥相比,只能是三脚猫的功夫。你竟敢和我的几个弟兄作对,不是自找苦吃嘛。”

张云燕怒火升腾,恨不得严惩突然到来的恶人帮凶。然而,四太岁已很难对付,又多了一个帮手,气氛更加紧张,形势尤为严峻,后果难料呀。

云燕厉声呵斥:“小子,你们目无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官府所在之地,竟敢行凶作恶,姑奶奶决不放过。我且问你,到底是何人,敢报出姓名吗?”

那个男子一声冷笑,不屑地哼了一声:“妹妹,你太不识时务了,竟敢和哥哥作对,不是自找苦头嘛。哥哥就亮一亮身份,也好让你知道在和谁交手,将被何人制服。小姐,你听好了,免得吓趴下,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风之影,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风之影!张云燕心里一震,既愤怒又吃惊,没想到竟然是他。

她对这个名字早有耳闻,所言不错,的确大名鼎鼎。不过,他不是因为长得俊美,而是超群的武功,更因为是个行凶作恶的家伙,令人憎恨。

张云燕没有见过这家伙,对传闻中的风之影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

她没有和风之影交过手,心里没有底。这家伙既然敢出手帮助江湖四太岁,就不是寻常之人,况且人们已经把他传说得十分厉害。

说起来,风之影的确不是好东西,武艺非凡,无恶不作,为了自己的私欲,到处杀人越货,横行肆虐。

这家伙仰仗超人的本领,无视王法,欺侮女人,是臭名昭著的采花贼,令人憎恨,也让人畏惧。

张云燕对风之影恨之入骨,早就有心除掉这个害人精,免得百姓深受其害。她知道自己本领有限,想铲除如此厉害的恶徒,很难如愿。

今天,她和风之影偶遇,更加义愤填膺,和对手打得难解难分。

第三一〇章 有惊无险

繁华的街市上,气氛紧张,惶恐不安。人们在喊叫,在躲避,一个个心惊胆战。敌对双方红了眼,不杀个血溅尸横,这场激战不会完。

周围的人们神情紧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死伤的将是美女还是俊男。

俗话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张云燕和风之影都武艺不俗,打个不分上下。

张云燕怒视着恶贯满盈的家伙,恨不得一拳打死。

风之影面对敢于和自己作对的人,想尽快制服,然后拥抱美女享受快乐。

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难分胜负。他们不想放过对手,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力争取胜。

岳小梅被四太岁围攻,很被动,非但不能制服贼人,还会败于对手,后果很可怕。她有些焦虑,在紧张应对,还要视情而定。

张云燕参战,她很高兴,也很担心,对姐妹二人来说,或许不是好事,险情会更甚。

如果云燕姐姐没有参与,她也不会如此忧虑,随时可以飞身而去。现在不行了,她不能不顾姐姐的安危,独自逃生。

张云燕在为岳小梅担心,深知这一仗不能输,也输不起,必须打败几个恶徒。否则,她和岳小梅以及小燕妹妹,必会被几个恶徒欺凌。

然而,形势已岌岌可危,败局难以扭转,她很无助,有些心慌意乱。

张云燕希望岳小梅就是在阎府遇到的那个女子,赶快施展神奇的剑法扭转危机。

她暗自叹息,即使岳小梅是那个女子,也会心有忌惮,在繁华的闹市上,在人们围观之处,不敢施展奇功异法,否则会殃及许多无辜。

难道要含恨而退吗?

这样,她或许能逃脱险境,岳小梅也会轻易地逃去,可是小燕妹妹后果会很惨。这几个家伙不但不会放过小燕妹妹,还会把对张云燕和岳小梅的怒气,都发泄在妹妹身上。

面对嚣张的恶徒,张云燕心有不甘,不能丢下两个妹妹不管,必须坚持下去,希望能扭转败局。

繁华的街市上,厮杀正酣,喊叫声怒骂声接连不断,气氛之紧张,形势之可怕,令人心惊胆寒。

危急之时,有人冲过来帮助岳小梅,介入了这场恶斗。

花豹太岁不敢怠慢,立刻和来人战在一起。

岳小梅对付三个家伙要容易一些,被动的局面立刻转变。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一边打一边看去,相助之人是那位卖艺的中年男子。她很感激,精神也振作起来,一边迎战一边向卖艺人道谢。

卖艺人应道:“不用谢,这些家伙实在可恨,谁见了也不能袖手旁观。”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形势有了变化,张云燕力气不足已处下风,很快就会败下阵去。

风之影见胜券在握,信心大增,出手更加凶狠有力,动作依旧快速敏捷,恨不得立即制服美女,不能辜负渴望的心灵。

张云燕有些乏累,动作也迟缓了,疏于防范无法避免,不时被打中。她还在奋力地还击,却难得手,越来越被动。

云燕不想退却,也不能逃去,否则丢下两个妹妹和卖艺人一家,可怎么办呀?

她希望能寻机翻盘,可是面对如此强敌,机会实在难寻,不能不焦急忧虑。

张云燕挥拳砸过来,风之影看得真切,使个燕子抄水卸去力道,顺势缠腕将其抓住,一个顺手牵羊想把云燕拉过来,以便直击要害,哪知云燕使劲向后一坐没有拉动。

说时迟,那时快,风之影瞬间变换招数,借力发力向前一推,腿也随之踢出去。

张云燕已经站立不稳,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噗咚一下坐在地上,疼得一声惨叫。她很惊慌,也更加恼怒,急忙爬起来,抽出飞龙神刀扑向风之影。

风之影十分不屑,说道:“丫头,你休要张狂,我一定会让你服服帖帖地做我的怀中娇娘。”随着话语,他挥动钢鞭打过去。

张云燕不敢怠慢,急忙挥刀迎战,二人又杀在一起。她见人们传说不假,风之影果然厉害,也知道他身怀绝艺功力不俗,更加紧张,焦虑不已。

不过,云燕也心存侥幸,觉得这里是热闹之处,量这家伙不敢太放肆,不会轻易动用威力强大的功法。

否则,受伤害命的不只她一人,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对如此可怕的后果,又是县衙所在地,他无法交代。

此时,厮杀双方都已经动用兵器,气氛异常紧张,形势更加激烈,随时都会血溅尸横。

太阳已经躲到云后,风吹得枝叶躁动不安,喊叫声和兵器击打声随风飘散,令人心惊胆寒。

这里本是热闹的集市,被激烈地厮杀搅得一片慌乱。店家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被迫关门收摊。人们痛恨恶徒,大声叫骂,为张云燕三人的安危担心,也为他们助威呐喊。

又打了一会儿,张云燕依旧难敌对手,有了败意,更加焦虑。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云飞雁莫慌,你闪开,我来收拾这家伙。”

随着喊喝,一人冲过来,挥刀和风之影战在一起。

张云燕闪到一旁看着来者,十分兴奋,不愁收拾这几个恶徒了。

原来,来者是飞云龙张连湖,有大侠在此,量几个恶徒翻不了天。

面对张连湖,风之影有些难敌,深感紧张。

张云燕立即过去帮助岳小梅,和青龙太岁杀在一起。

由于张连湖及时援手,化解了危机险情,形势在向有利的方向发展。

此时,岳小梅只身对付赤虎太岁和黑狐太岁,尽管一时不能取胜,也不会败于其手。

张云燕和青龙太岁打个平手,一时难分胜负。

卖艺人在和花豹太岁厮杀,也没有落下风。

张连湖对付风之影,已经占了上风,很快就会得手。

人们的喊声更大了,盼望张云燕等人尽快制服这些家伙,也好除去胸中怒气。

几个回合过去,风之影有些慌乱,见对手本领很高,实力强于自己,有些心虚,再打下去后果不妙。

他看了看周围,见已触犯众怒,要是惊动官府介入,会惹来大麻烦,有个伤残就更难收场了。

他扫视一眼,见几个同伙打得都不轻松,心情焦虑,急于退去。

风之影看了看张云燕,又瞥了一眼岳小梅,贼心蠢动难以平复,无奈地叹息一声,只能辜负渴望的心灵。他不再犹豫,压下心中的欲望,收回钢鞭跳到一旁。

他扫视一下厮杀的场面,怒目圆睁瞪着张连湖,恨这个搅了好事的对手。

风之影喝道:“小子,今天先饶你一命,日后再和你算账!弟兄们,快撤!”

话音刚落,他冲开人群跑走了。

江湖四太岁见朋友已经离去,哪敢再逞强,急忙随同而去。

张云燕没有追杀,喊道:“风之影,以后要是再敢为非作歹,我决不放过你!”

岳小梅高兴地喊起来:“‘撕太碎’,以后要是再敢欺人干坏事,姑奶奶就把你们撕得粉碎!”

张连湖笑道:“妹妹,不要喊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多难堪呀。”

岳小梅并不在乎,说道:“有什么难堪的,恶人逃去,大快人心!”

说话间,她挥了挥拳头,俊俏的面容满是豪气。

周围的人们大声喊着好,为他们鼓起掌来。这对姐妹不但美貌惊人,而且武艺超群,令人赞叹。

张连湖称赞道:“两位妹妹,你们的本事真不错,又如此仗义,乃女中豪杰呀!”

岳小梅狡黠地一笑,说道:“大哥,你能如此夸赞,令人高兴。不过,妹妹觉得这话语不像是对我说的,哥哥是用我来做个陪衬,在赞美姐姐吧?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姐姐呀?”

小梅很高兴,秀眼闪亮,娇容妩媚,十分迷人,眼神里含着捉弄之意。

张连湖好像被重重地一击,脸红心跳无以应对,话语也难出口了:“你……你怎么……这么说呀。我当然也是夸你了……”

岳小梅笑了:“瞧,这位如龙似虎的英雄好汉,竟然如此羞怯,在女人面前变得胆小如鼠了。大哥,我们姐妹就那么可怕吗?”

她当然知道是自己的话语让张连湖感到窘迫,又有意带上了张云燕,是为自己开脱“罪责”吧。

张连湖依然窘迫,无言以对,英俊的面容更加红润。

岳小梅笑眯眯地看着美男子,欣赏着俊美的面容,更觉心动。

张云燕瞥了一眼尴尬无语的连湖兄,姣容也有些红了。她没有想到,小梅妹妹这么泼辣,竟然把自己和恩兄连在一起,让人多难堪呀。

她瞪了岳小梅一眼,说道:“妹妹,女人家还是稳重一些好,免得让人笑话。”

小梅白了云燕一眼,哼道:“男人们可随意说笑,女人为什么不行呀?我才不管呢,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要活个舒畅痛快。”

卖艺人看着岳小梅,无声地笑了,说道:“这位姑娘落落大方,敢于伸张正义,可谓巾帼英雄,令人敬佩!我叫王大力,江湖上有个绰号,叫飞刀王。请问各位名姓?”

没想到,他的一句问话引出了一段久远的情缘,也增进了今日的友谊和亲情。

第三一一章 他活着!

岳小梅见飞刀王王大力在询问姓名,无声地笑了笑。

她立刻应道:“这位是我姐姐,那位羞臊的大英雄是我的哥哥,我是他们的妹妹。至于,我们姓甚名谁,无关紧要,王叔叔就不用问了。”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王大力见岳小梅没有告知名姓,也笑了,或许女孩子不愿意言明身份,便不再多问。他能和几位本领高强的年轻人相识,很高兴,似乎自己也变得年轻了。

他看了看张云燕,问道:“姑娘,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呀?何时不再卖艺啦?”

云燕见提到家事,心里酸痛,眼睛湿润了:“叔叔,我的亲人都不在人世了。我从小跟随爹爹林海龙卖艺为生,亲人们遭遇不幸,相继身亡。从此,我便浪迹江湖,不再卖艺了。”

王大力愣了一下:“你爹爹叫林海龙?你娘是不是杨玉凤?”

云燕楞了一下:“没有错,我娘是杨玉凤。王叔叔,你老人家怎么知道呀?”

王大力很激动:“太巧了,我是林兄的师弟呀。我和师兄拜师学艺的时候,听他说起过,家里有个未婚妻,叫杨玉凤。想不到,我能遇到师兄的女儿,令人高兴。”

张云燕十分意外,面前之人竟然和爹爹如此亲密。她听义父说过拜师学艺的事情,也提到过师弟王大力,没有联想到卖艺人就是爹爹的好友。

王大力叹了口气,眼睛湿润了:“唉,我很想和师兄再相聚,想不到他已经不在人世,令人心痛呀。”

王大力告知,年轻的时候,因为家遭不幸,便和师父辞别,那也是和师兄林海龙的最后一面。他没有想到,师兄和自己一样,也走上了卖艺之路。

叔侄俩意外相见,如同亲人一般,很兴奋,也很激动。

张云燕说道:“王叔叔,我卖艺多年,深知何等艰辛。如今世态炎凉,你们到了生疏之地一定要多留神,免得惹来不必要的是非。虽然风之影和江湖四太岁已经败走,但是和他们结下了仇恨,遇到这些不齿之徒,又会是一番厮杀,一定要多留神呀。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你们快离开吧。”

飞刀王应道:“我们已经没有事了,现在就走,你们也要多加小心呀。”

张云燕看了看张连湖和岳小梅,关切地说:“哥哥,妹妹,不知道风之影和‘四太岁’是否已经离开此地。为了防备再起事端,你们也尽快离开这里吧。”

张连湖说道:“多谢关心,我现在就走,咱们后会有期!”

趁说话之机,他看了一眼云燕俊俏的面容,这样的美女真是人见人爱呀。岳小梅把他和云燕联系起来的话语,或许起了作用,注视中,他更觉心动。

“好,后会有期!”张云燕一边应答一边看着恩兄英俊的面容,心里也不平静。

云燕话音刚落,岳小梅接着问了一句:“哥哥,你希望和姐姐后会有期吗?当然还有我了。”

说着,她满脸笑容,不乏狡黠之情,眼睛一直盯着张连湖。

这个小梅,又把云燕姐姐摆在了前面,还在捉弄英俊的哥哥,也带上了美女姐姐。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又把自己推给了哥哥,更觉羞涩。她没有说话,想看看恩兄的反应,从中猜一猜哥哥的心意。

张连湖被突然的问话弄得有些尴尬,头低了下去,话语更难出口了:“这……”

“哥哥,这什么呀,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岳小梅忍住笑,还在逼问。

羞涩中,美男子的面容红润有光,如同鲜艳的红花,令人贪看。

张云燕和岳小梅的眼睛盯着那张英俊的面容,更觉心动,暗暗地赞叹。

美男子不得不应对:“希……希望。”

这是寻常之语,张连湖被小梅妹妹紧盯逼问,愈加窘迫,低下去的面容更加涨红,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岳小梅看着哥哥腼腆的样子,笑道:“挺大个男子汉说起话来真不爽快,这有何难?咱们是朋友,是兄妹,我就希望能再见面,能常相会才好呢。当然,姐姐也很想你,要是能……就更好了。哥哥,你猜一猜,妹妹想说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欣赏那张羞红英俊的面容,芳心也跳得快一些,娇容红润有了光彩。

张连湖不知道小梅为什么要留有半句话,还要让自己猜,一时无法应对。他脸色更红,低着头没有说话。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总要拿自己来说事,也被弄得脸红心跳。她看了看窘迫的张连湖,又瞪了岳小梅一眼。

云燕尽管羞涩,芳心也不平静了,有了美好的甜意。张连湖是有名的大侠,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她想不生出爱意都不行。

张连湖不敢在此停留,害怕小梅妹妹再说出令人尴尬的话语,立即辞别而去。

他听到身后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知道是小梅妹妹在笑自己。他默默地笑了笑,不敢回头看一眼,匆匆地离去。

岳小梅的眼神并没有移开,看着张连湖的背影咯咯地笑着,芳心依旧难平。

张云燕也盯着心爱之人的身影,涟漪波动有了心思。

两位女侠化解了误会,又共同杀敌救人,感情更深了。岳小梅很想和张云燕相聚一段时间,可是有事在身,只好告辞。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事,也一直为此感到困扰,小梅妹妹是人们拥戴的大侠,为什么还要抓孩子呀?难道……难道还有不可告人之事?

她忍不住了,问道:“妹妹,在那个村子里,你离去的时候还抓了一个孩子,你要……要干什么呀?那个孩子呢?”

岳小梅正要离去,忽然听了云燕姐姐的问话,似乎明白了话意,不由得笑了笑。

“姐姐,你问那个孩子呀,他很好呀。我这就带过来让你看看,免得疑心。”

说完,小梅进入旁边一家商铺,带着一个小男孩走出来。

张云燕看见那个男孩,一下子惊呆了,接着高兴地迎过去,抱起孩子又说又笑。

原来,这个孩子正是让她无比揪心的铁蛋,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了,十分惊喜。她兴奋得也如同孩子一样,无比快乐。

岳小梅有些疑惑,问道:“姐姐,你认识这个孩子?”

“当然认识,我和铁蛋是一起被黑煞星抓去的,我以为他已经死在深山老林里了。好,他还活着,真好呀!”云燕依然不解,问道,“铁蛋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呀?”

岳小梅告诉她,在黑虎山,她魂归肉体后便匆匆而去,路经一片山林的时候,听到有孩子哭叫,急忙飞身过去查看。

她见一只恶狼正扑向孩子,急忙赶走恶狼救下铁蛋,又带着他去见师父月无痕。

他们陪同师父住了一段时间后,才告别离去。昨天,她带着铁蛋来到山外,要送孩子回家去。

张云燕见铁蛋依然活泼可爱,放心了,又嘱咐几句,便交给了岳小梅。

小梅笑道:“姐姐,咱们后会有期吆?”

她笑眯眯地看着张云燕,闪动着调皮的目光,接着咯咯地笑起来,依旧那么开心。

云燕也笑了:“好哇,姐姐盼着能早日见到妹妹,恨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

“那好,姐姐就和我一起送铁蛋回家吧。”

张云燕真想随同而去,既能和小梅妹妹快乐相处,增进友谊,又能和思念不已的铁蛋亲近几天。

可是,她身负重任,要寻找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还要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下落,不能耗费宝贵的时光。

她一直为独角龙的妖气忧虑,也为彩色石珠的红黄蓝三色妖气愁闷,不知道何时发作要了自己性命。她已经无暇顾及它事,必须抓紧时间去完成使命。

岳小梅带着铁蛋走了。

张云燕望着小梅妹妹和铁蛋的背影,心生感慨,也很留恋,默默地盼望能早日和小梅妹妹相逢,再和孩子欢聚。

云燕和岳小梅化解了误会,成为亲密的姐妹,又和飞云龙张连湖共同杀敌救人,对英俊的哥哥有了很深的情意。

她不由得想起岳小梅把自己和恩兄连在一起的话语,默默地笑了,芳心又跳起来。此时此刻,她心里已经有了张连湖,真希望恩兄能像小梅妹妹所言,也对自己有了爱意。

王大力收拾好东西,带领两个孩子匆匆而去。

张云燕正要回客店,沈小燕来到面前。

她有些意外,秀眉微皱,说道:“妹妹,你怎么还没有走呀,城里太危险,快点儿离开吧。”

小燕说道:“那几个家伙如此凶恶,妹妹不放心呀,看着这场厮杀都要吓死了。唉,他们总算逃走了,大家都安然无恙,我也能松口气了。”

的确,她一直在为几位恩人担心,更为恩人姐姐提心吊胆。

“妹妹,那些贼人很可能没有离开城里,你留在此地反倒令姐姐不放心,不能再耽搁了,赶快走吧。”

沈小燕眼含泪花,说道:“姐姐,我害怕,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她看着云燕姐姐,恐惧的眼神里含着渴望之情。

第三一二章 意外之喜

张云燕看着可怜的沈小燕,叹了口气。

她很疼爱妹妹,又很无奈,劝道:“姐姐四处闯荡,哪有能力保护你呀,听姐姐的话,回家乡去吧。”

她的确没有精力保护小燕,有时因形势所迫,无法自主,更顾及不了妹妹。

云燕不能答应,否则会给小燕平添许多艰难和危险,会被牵连,给妹妹带来不应有的伤害。她思之再三,尽管依依难舍,还是要为小燕的安全着想。

张云燕很无奈,也很惋惜,感到内疚,没有能力照顾妹妹,只能寄希望于日后。

她看着沈小燕,十分爱怜,很想帮助妹妹,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云燕叹了口气,只能劝说:“妹妹,姐姐实在没有办法保护你,和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危险。家乡是你的故土,乡亲们都很熟悉,那里才是最好的安身之处。”

云燕舍不得可爱的妹妹,又不能答应,很为难。

“不,妹妹回去也是无依无靠,还不如跟随姐姐闯荡呢。和姐姐在一起,我也能安心了,比回家乡要好得多。”

张云燕叹息一声,很想和小燕在一起,思来想去还是不能答应。

她闯荡江湖居无定所,时常和坏人打交道,打打杀杀,危险重重,不但保护不了小燕,还要连累妹妹。小燕要是受到伤害,就是她的罪过,会深感内疚,痛苦一辈子。

云燕叹道:“妹妹,方才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恶徒,这样的险情,我时常会遇到,跟我在一起会连累你的。”

“我愿意跟姐姐走,你去哪里妹妹就去哪里。我想……想跟随姐姐一辈子,再苦再危险也心甘情愿。”

“妹妹,你想的太单纯了,那些坏人凶得很,有时还会遭遇妖魔鬼怪,非常危险,甚至有性命之忧,我怎敢带你闯荡呀。不管怎么说,家乡还有熟人朋友,有他们相帮要好得多。你还是回去吧,不必担心,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沈小燕经历了许多险情和灾难,也见过妖怪,尽管畏惧,也想和云燕姐姐在一起。

她已经没有亲人,早已把张云燕看作了亲姐姐,渴望的眼神紧盯着,泪水又流下来,盼望姐姐能答应。

张云燕很同情沈小燕,也很疼爱,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带领小燕东奔西闯呀,不但自己不便,还会给饱受磨难的妹妹带来许多麻烦和危险。

她和沈小燕相识后,可谓同病相怜,已经切实地当作亲妹妹看待。她对小燕有着深深的亲情,也很难舍,又无法关照,不敢答应。

张云燕劝小燕妹妹尽快回到家乡,只身在外太危险。不管怎么说,家乡还是安全的,比跟随自己要好得多。

小燕回到家乡后,眼下会有些难处,可是不用颠簸流离,能平静地生活了,总会好起来的。

她不会忘记苦命的妹妹,日后一定找时间去看望,帮助妹妹安排好生活。

“姐姐,妹妹不怕苦,也不怕危险,就想和你在一起,再苦再险也心甘情愿。”

沈小燕泪珠滚落,话语饱含着亲情爱意,渴望的眼神看着心爱的姐姐,盼望恩人能答应。

云燕很同情小燕妹妹,也爱恋难舍,却不能带领妹妹东奔西闯,不便还是次要的,不能让苦命的妹妹再遭受磨难和危险。

张云燕尽管担心体内毒气发作丢了性命,也不能不管小燕妹妹,妹妹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她一时无处寻找仇人冯家宝,害怕小燕路上再有危险,决定先护送妹妹回家乡,然后再去报仇雪恨,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云燕要帮助小燕妹妹安顿好日后的生计。如果小燕的姨家妹妹还没有过门,就去未婚夫家言明实情,把小燕嫁过去,也好终生有靠。

沈小燕见姐姐始终不答应,知道没有希望了,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她既感恩又爱恋,注视的目光闪动着不舍之情。

小燕擦了擦泪水,无奈地叹息一声,想一想茫然的日后,更觉得焦虑和伤痛。

张云燕害怕“江湖四太岁”再拦路闹事,决定回客店退房,然后护送小燕出城。

就在这时,官府的衙役们赶来了,要捉拿闹事者。别人已经离去,他们只得把张云燕和沈小燕拦住,带回县衙查问。

夕阳西下,风起云飘。人们来来去去,纷纷扰扰。叫卖声此起彼伏,有的婉转悠扬,有的高声呼叫。这里似乎没有打斗过,依然那么热闹。

张云燕没有紧张,也没有惧意,和沈小燕一起来到县衙,要视情而定。

知县问明事情由来,很同情不幸的沈小燕,没有为难她们。大堂之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知县大人如同朋友一样,和姐妹二人亲切地交谈。

张云燕和沈小燕放下心来,也很感动。

为防意外,知县决定派官差护送沈小燕回家乡去,并把日后的生计安排妥当。知县让小燕暂且在驿舘里住一夜,明天动身。

知县对张云燕的侠义之举大加赞赏,让她不用为小燕忧虑,无论行程还是生计,都会安排好的。

官府派车护送,车夫放心了,和沈小燕辞别而去。

在贪官污吏比比皆是的世道里,张云燕见知县处事公正,体贴百姓疾苦,很感慨,也安下心来。她陪同沈小燕来到驿馆,嘱咐一番后,姐妹二人才依依惜别。

一天来,张云燕一直处在紧张繁忙中,有些乏累,心里却很充实,也很欣慰。

她和岳小梅化敌为友,结识了飞刀王王大力一家,又联手惩治了“江湖四太岁”和风之影,让无助的沈小燕免遭伤害。

更可喜的是,小燕妹妹得到了官府救助,不用再为路途的安危担忧,也不用为日后的生计发愁。对此,她非常满意,深感欣慰。

回到客店,张云燕躺在床上想踏实地睡一觉,解除一天来的疲劳。不知道为什么,沈小燕妩媚的容貌和秀丽的身姿,又闪现在眼前,她默默地笑了。

云燕对小燕妹妹很疼爱,已经视为亲妹妹,有了很深的感情。她和小燕分别,留恋难舍,也有了思念之苦和失去之痛。

沉思中,一个身影闪现出来,那么熟悉,那么爱恋,又那么愤怒和悲痛。他就是佳祥哥哥——早已离世而去的未婚夫君。

林佳祥是云燕今生最重要的男人,是无比思念爱恋的未婚夫君。

她深爱着佳祥哥哥,哪知在成亲当天,一场灾难突然降临,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还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

张云燕和佳祥哥哥已阴阳两隔,不能携手共度今生,饱受了撕心裂肺的伤痛,悲愤至今。她想到哥哥,便痛苦不已,在低声抽泣。

佳祥哥哥正直善良,热情爽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惜永远见不到了,只能在梦里和未婚夫君相聚。

张云燕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姻缘,几年来一直沉浸在伤痛中。

想到佳祥哥哥,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出来,云燕默默地叹息一声。那个身影就是小和尚释空。

她很想见到那位佛门恩兄,既可表达感恩之情,又能听到和未婚夫君相似的声音,感受一番和心爱之人昔日相聚的情景,品味和“夫君”相聚的美好之情。

张云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妄想,释空随同师父隐居深山,恐怕今生都见不到了。

她为失去了未婚夫君悲伤,为美好的姻缘破灭痛苦,要痛苦一辈子了。

想到未婚夫君,云燕的思绪自然地飞到了异界天月国,那个既爱恋又思念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为之连声叹息。

那个可爱的身影就是二王子,是又一个心爱的哥哥,也是渴望成为夫君的人。她和心爱之人已经分别很久了,还要分别一辈子。

张云燕真想飞往数千年前的那个时代,和心爱的哥哥再相聚,也好叙一叙离别之情,抚慰痛苦的心灵,圆了渴望的爱情梦。

这又是不可能的妄想,她和二王子今生注定不会见面了,只能思念,只能伤痛。

在那个心爱的身影中,又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张云燕默默地苦笑一声。

她很思念,也在祈盼,默默地自问:“那位恩兄在哪里呀?何时才能相逢?”

不用说,她思念的那个人就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张云燕每当思念二王子的时候,必然会想起杜晓天,脑海中的那个形象既是古时的二王子,又是今世的“二王子”。那是两位酷似的哥哥合起来的身影,她一个都忘不了,已铭刻在心中。

云燕和杜晓天初次见面,便有了很深的感情,成为生死之交的兄妹,很想和恩兄再相逢。

想到杜晓天,云燕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随即脸色羞红,芳心也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不能不想到照顾恩兄时的尴尬情景,也太难为情。那种情景,那种事情,是成人以来第一次经历,也算经受了莫大地锻炼,已留下深刻的印记。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已经和那些窘迫的情景,还有那些尴尬之事连在一起,不会忘记。

第三一三章 情思

张云燕无法忘记和杜晓天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想起来便脸红心跳,羞臊不已。

也是,那些情景,那种事情,都太特殊了,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又发生在杜晓天身上,想忘都忘不了。

在服侍照顾杜晓天的那段日子里,张云燕面对那些尴尬之事、那种窘迫之情,在美少女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还好,她尽管很窘迫,很羞臊,还是熬过来了,恩兄也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她经受了一次特殊地锻炼,开阔了眼界,也算是一种特别地收获吧。

当然,这样的收获,她是不情愿的,是被逼无奈的,也是无法忘怀的,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就会羞臊不已,也很心动。

日后,云燕如果再遇到那样的情景和那样的事情,或许就能接受了。当然,她依然会羞臊,很难为情,或许不会再躲避,能担负起应尽的义务。

想到在异界的经历,张云燕很思念国师啸天龙,那是一位非常敬仰的高人,可惜不能拜师随同学艺,令人遗憾。

在异界的思绪中,云燕不能不想起姐姐月寒梅。姐姐是一位如花似玉的“仙女”,武艺高强,功法深奥,是难得一遇的美精灵。

她敬慕月寒梅有着高超的本领,爱慕姐姐有着惊人之美的身姿和面容,很想跟随姐姐修炼武功。

可惜,这又是一个不可能的妄想。她今生再也见不到月寒梅了,只能默默地思念,尝受永别的苦涩。

异界之行,张云燕和月寒梅是在危机险情中相遇相识,并成为生死之交的好姐妹。对此,她深感欣慰,很想和姐姐重逢相聚,倾述离别之苦和思念之痛。

这又是痴心妄想,她只能伤感,要思念一生。

思念中,岳小梅的身影闪现出来。妹妹俊俏的容貌、秀丽的身姿、爽朗的性情、爱憎分明的言行无不令人赞叹,为之忘情。

张云燕很羡慕,盼望能有小梅妹妹那样高深的武功,也好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奋争,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这又是一个不可能的妄想,她只能羡慕,只能幻想。

张云燕想到了小梅妹妹的快言快语,默默地笑了,俊俏的面容有些羞红,芳心在不停地波动。

小梅妹妹真是心直口快,竟然把自己和张连湖连在了一起,让人多难堪呀。

云燕想到小梅妹妹的话语,暗暗地叹了口气,妹妹说的无心,却不知道连湖兄是否有意,会不会像小梅妹妹所言,心里的确有了自己。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人家是很有名气的大侠,怎么会对自己有意呢,又在痴想妄想,有些不知羞耻。

妄想也好,羞耻也罢,张云燕是个花季少女,有着旺盛的青春活力,不能不想,何况,那还是一位仰慕已久的美男子。

她如此思念,却不会承认自己对张连湖有了爱意,这是少女的自尊吧。然而,这样的自尊毫无作用,没有办法抚平芳心中的涟漪,会在“不承认”中思念下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不管张连湖对她有没有意,她对人家可是动了心思,而且是纯真的爱意。

连湖兄尴尬的神情、羞红的面容、结巴的话语、对自己那一瞥的情景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云燕满脸笑意,姣容红润,心里觉得很甜蜜,似乎有了淡淡的醉意。

她对恩兄于羞臊中对自己的一瞥,印象很深,因为那一刻二人的眼神正好对在了一起。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她很羞臊,很尴尬,也有了被哥哥关注地欣喜。

对视的一瞬间,心爱的哥哥立即扭过头去,自己也羞得低下了红红的面容,芳心如同兔儿一样砰砰地跳动。

连湖兄为什么要看自己一眼呢?又为什么那么羞臊呀?那一瞥有什么含义吗?难道是在向自己传递一种心意?那是什么心意呀?难道真的对自己有意

说起来,那一瞥很普通,因为岳小梅的话语联系到了云燕,张连湖自然会看一看另一个人的反应。他没想到,那一瞬间和妹妹对了眼,更觉得难为情。

此时,张云燕在浮想联翩,在放飞感情,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久久难平。

夜已深沉,星光月影没有给房间送来光明,依旧漆黑寂静。寂静里,不时有了叹息声,令夜色有了淡淡的幽怨和伤情。

幽怨中,思恋无望的人儿一声长叹,吐出了内心的无奈与悔恨之情。

张云燕想起了随缘洞里的预示“缘中定”。看来,她和佳祥哥哥没有姻缘,和二王子也没有姻缘,可心的人儿都爱而难得,渴望的爱情都滑身而过。

她和杜晓天也没有缘分,今生难得再见面,连兄妹之情也到此为止了,何谈爱情。

说到释空,就更没有缘分可言了,人家是和尚,已经脱离尘缘,怎么可能谈婚论嫁呢,又是在痴人说梦。

至于飞云龙张连湖,想都不要想,那位恩兄是鼎鼎大名的英雄豪杰,更不敢高攀了,她只能默默地做一番无果的爱情梦。

夜色已深,张云燕想让烦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尽快入睡。可是,她无法自控,佳祥哥哥、释空、沈小燕、岳小梅、杜晓天、二王子、张连湖、月寒梅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交替闪现,挥之不去,心绪难平。

云燕很痛苦,很思念,时而叹息,时而悔恨不知道何时才睡着,也不知梦里是否又见到。

第二天,张云燕吃过早饭便上路了,想一鼓作气杀了冯家宝,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

她一路寻找冯家宝,始终不知道仇人在何处,也没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这都是心中已久的誓愿,不除此贼誓不罢休,找回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意志坚定不移。

大地无垠,人海茫茫,想寻找一个飘忽不定的仇人,非常困难。她寻找亲人已经十几年,兄妹俩一直没有音信,也是难之又难。

张云燕不再全力查访冯家宝,等遇到仇人的时候再为义父报仇雪恨。她也不能一心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因为毫无效果,只能随时打听。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至于体内的两股妖气,到现在还没有发作,也没有不适感,或许一时还不会致命。即使被毒气杀害,她也无力自控,只能听天由命。

这一天,张云燕路过一个村庄,见路旁有个小女孩正随同哥哥玩耍,为之心动。小女孩天真可爱,很像儿时的妹妹。

云燕不由得想起杳无音信的云霞妹妹,盼望妹妹还活在世上,能尽快团圆。

思念中,云燕很痛苦,又被那个可怕的阴影无情地折磨。这是不敢想又无法逃避的隐痛,很可能要伴随一辈子了。

张云燕沿着山路走去,来到树林旁边。忽然,她神情有变,盯住一处不动了。

原来,云燕被林中一块大石头吸引,径直走过去。

这块石头窄而长,高过胸,上面圆滑无棱角,有些奇特的是,大石头一端有个似洞非洞的凹陷。这块大石头虽然奇特,但是没有引人之处。

张云燕不同于别人,她的目光盯在那里,觉得好似大象,别人看来并不像。

云燕由此想起家乡的大象石,难怪被吸引,家乡的大象石给她留下了太深的烙印。

儿时,她经常去大象石那里玩耍,十分快乐那里又是云霞妹妹丢失的地方,十几年来,忍受着撕心裂肺的伤痛。

张云燕想到爹娘,流下泪水,为没有机会报答养育之恩,心痛不已。

树林里静悄悄的,连鸟儿都不飞过来,可能是怕打扰她的沉思吧。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从沉思中醒过神来,见树后有一株盛开的花儿,色泽粉红很鲜艳,默默地笑了。

她摘了一朵戴在头上,又无声地笑了,不由得想起了儿时的一件事情。那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一直藏在心里,感受着爱的甜蜜。

那次,她和佳祥哥哥都很小,在村外的野地里玩耍。

她一边哼唱小曲,一边采着野花,顺手把两朵粉红色的花儿戴在头上。

小佳祥见了很高兴,夸赞道:“妹妹,你戴上花儿真好看!”

小云燕很高兴,脸色红润,笑得很灿烂:“那我每天都戴花儿,让哥哥看个够。”

小佳祥也是满脸笑容:“好,哥哥天天看你,我可喜欢你了。”

小云燕更高兴了,笑道:“妹妹也喜欢你,就想和哥哥在一起。”

“那好,咱们俩一辈子都不分开。”

说着,小佳祥把云燕妹妹抱住了。

小云燕也抱住哥哥:“妹妹和哥哥就这样,一辈子都不分开。”

那时候,小兄妹并没有意识到此话有什么深意,只是真情实感地表露,很纯真。

张云燕想到儿时的这件趣事,会心地笑了,儿时和哥哥相约一辈子,那是童真感情自然地抒发。她没有想到,义父义母还真为二人订了婚,要厮守一辈子。

那时候,她和佳祥哥哥虽然不能说是初恋,但是表白了内心的感情,亲情中也有了特别的感情,那就是爱意吧。

本章完

第三一四章 疯女人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心中伤痛流下泪水,自己和哥哥儿时的相约以及后来的婚约,早已成为黄粱一梦。

她不但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姻缘,连兄妹之情也没有了,只能独自在世上苦苦地挣扎。

这就是命吧,她和哥哥注定没有夫妻缘分,只能阴阳两隔苦苦地思念。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和一下痛苦的心灵。她起身拍打几下灰土,又看了看这块大石头,才默默地离去。

云燕来到大道上,看到往来之人对自己注视的目光,暗自叹息,不由得想起儿时那次可怕地遭遇。

那次,她在河里洗得干干净净,破旧的衣服也洗得一尘不染,又摘了两朵小花戴在头上,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哪知,她竟被恶徒盯上,反抗中被打得昏死过去,要不是路人相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想到此,俊秀的脸上有了怒容,现在要是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非把他打个半死不可。

张云燕想了想,还是把头上的花儿取下来,看着那朵艳丽的花儿叹了口气,自己本来就令人关注,何必还要戴上花儿招蜂引蝶呢。

再说,赏花的人儿早已离去,戴着花儿也是孤芳自赏,毫无意义了。

想到此,云燕把那朵花儿放在路边一棵大树的树杈上,然后离去。

张云燕一路奔波来到县城,觉的腹中饥饿,见街旁有一家小饭店,便径直走过去。

饭店里顾客很少,有两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在和一个女子争吵。

那两个男子,一个长得高大,横眉立目满脸恶相,头顶光秃留有胡须;另一个矮胖,眼睛不大,一脸的奸猾相。

那个女子有二十多岁,身体匀称,面容俊秀。

她身边有个男孩子,看上去有四五岁,虎头虎脑讨人喜欢。

那两个男子或怒目相逼,或淫容嬉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那个女子在苦苦地哀求。孩子吓得畏缩在娘的身后哭叫。

原来,这母子俩没有钱吃饭,向那两个男人讨要吃喝。他二人很痛快,让母子二人吃饱喝足。

那个女子十分感激,拜谢之后便要离去。

哪知,两个男子态度大变,不放她母子走。

矮胖者说道:“妹妹,看样子你也是赶路人,能和我们兄弟在此相遇也不容易,还是有缘分呀。这样吧,你随我们去客店里叙谈一会儿,歇息一下,然后再走也不迟呀。”

那个女子拜谢道:“多谢两位大哥关照,爹爹病重,我要赶路前去探望,不能再耽搁了。”

矮胖者劝道:“不要急嘛,时间尚早,天气又热,去客店里小坐,不会耽搁的。”

“谢谢大哥好意!爹爹病重,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到他老人家面前。小女子实在不能前去,这便告辞!”

高大秃头者有些不高兴,说道:“我们出门在外也很寂寞,想和你聊一聊解解闷,这点儿小小的要求都拒绝,有些不近情理吧?再说,你母子俩吃我们喝我们,怎能说走就走呢,总该有所答谢才是。”

“小女子身无分文,无以报答,只好谢过两位大哥。”说着,她又是一拜。

矮胖子冷笑一声:“你拜来拜去又有何用,我们需要的是和你叙一叙情谊。这样吧,等咱们叙谈完毕,我们再送你一两银子,也好回去为爹爹治病。”

那个女子知道他们没有安好心,吓得拉起孩子就走,又被二人拦住。

高大者怒道:“想走也可以,先把饭钱还给我们,不然就随我们走一趟。”

那个女子被恶人相逼,十分无助,吓得一边哭泣一边哀求。

孩子躲到娘的背后,在不停地哭叫。

店小二看不下去了,过来劝解,想让二人不要再纠缠母子俩。

哪知,高大者眼睛一瞪,喝道:“你做的是买卖,这关你什么事呀,也来管教老子们?”

说罢,他抬手打了店小二一个嘴巴。

店小二很生气:“我只是劝劝你们,怎么打人呀?”

“打你是轻的!”那家伙骂咧咧地说,“你真不识相,快滚开,休要讨不自在。”

小二见他们蛮不讲理,敢怒而不敢言,捂着脸走开了。

矮胖者满脸淫容,说道:“妹妹,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走吧,咱们去客店里谈一谈,这笔账该如何了结,然后便各走各的路。”

那两个男子不由分说,拉起女子便走。

那个女子一边挣脱一边哭喊,无力摆脱二人纠缠。

孩子抱住娘亲不放。

两个家伙不予理睬,一把推开孩子,连拉带抱地离去。

他们刚走出饭店,被一个年轻女子挡住去路。

此人正是张云燕。云燕见两个恶徒如此欺人,火往上撞,光天化日之下怎容恶人行凶。

她怒目而视,喝道:“你们如此欺侮一个女子,真是目无王法,实在可恨,快放开她!”

高大者看了看面前的年轻女子,咧开嘴巴笑了:“好,又来一个美女,更加年轻漂亮,太迷人了。妹妹,你既然想过问此事,就随我们一起去客店吧,也好商量如何了结。”

说着,他放下那个女子,过去捉拿云燕,要一起带回走。

张云燕怎把两个宵小看在眼里,一闪身抓住对方手腕,顺势扭转过来,对其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

高大者站立不住,扑进屋内,正好撞在桌角上,被磕得满嘴流血,门牙也掉了两颗,躺倒在地捂住嘴巴哼叫。

另一个家伙见同伙眨眼间被打倒在地,吓得放开那个女子,急忙过去探视。

云燕面露不屑之情,喝问:“这‘恶狗争食’的滋味如何?你们还想尝一尝吗?”

“不敢,不敢,请饶了我们吧!”矮胖者急忙哀求。

“哼,要想免打,就快点儿跪下来,向这位大嫂叩头谢罪!”

两个家伙不敢不听,硬着头皮跪在地上,对那个女子一边叩头一边乞求饶恕。

那个女子怒目而视,依然露出惊恐的神情。她很感激张云燕的解救之恩,又是一番拜谢。

云燕急忙还礼推辞。她安慰了几句,取出三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以备路上花用,剩下的回去为爹爹请医治病。

那个女子十分感激:“多谢妹妹!我本来有一两多银子,不想在路上丢失了,害得我母子俩吃喝没有着落。唉,你如此周济我母子,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呀。”说着,她流下泪来。

“大嫂,此处不可停留,快带孩子走吧。”

那个女子恋恋不舍,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云燕,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睛也湿润了。她见母子俩已经走远,在一张桌旁坐下来。

她见两个男子要走,喝道:“站住!你们想去追赶母子俩吧,那是找死!”

“不敢,不敢,我们……我们想去找大夫医治,然后回客店歇息。”

“不行,就坐在这里!”

两个家伙很无奈,只好在旁边的桌子坐下来。高大者满脸苦相,疼得不时地呻吟,紧皱眉头忍耐着。

这两个家伙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完全是咎由自取。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张云燕估计那母子俩已经远去,这才放了两个恶徒。

那母子俩解了危难,两个恶人被惩罚,店小二很高兴,一边摸着被打的脸颊,一边夸赞张云燕。

云燕笑了笑,连声推辞。

肚子又咕咕地叫起来,她想了想,要了一碗米饭,还有炒青菜、一盘熟牛肉,又要一碟花生米——这是她最喜欢吃的。

忽然,门口有了哼唱声,一个疯癫的女子探头看了看。

那两个顾客结完账便离去了,饭店里只有张云燕,很安静。

云燕还没有吃完,门外又有了哼唱声。她抬头看去,随着哼唱,那个疯癫的女子走进来。

疯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是污渍,辨别不出有多大年龄。

店小二急忙过来阻拦,让疯女人出去。

疯女人并不理睬,一把将他推开,径直朝张云燕走来。

“你要干什么?”张云燕一边看一边问,不知她意欲何为,有些疑惑。

疯女人嘻嘻地笑着,没有理睬,端起那碟花生米吃起来。

店小二急忙过来驱赶。

张云燕摆手制止:“她饥饿难耐,就让她吃吧。小二,再给她来碗米饭,饭钱我付。”

她看着面前的疯女人,摇了摇头,没了花生米有些无奈。

小二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小姐,你真是大好人呀!”

“此话不敢当!”张云燕叹了口气,“她得了这种病已经很不幸,也是难活呀!小二,你给我来碗汤吧。”

那个疯女人真是饿坏了,很快把饭菜吃光。她见店小二送来香喷喷的汤,端起来就喝。

小二急了:“你……你怎么喝了。”

他急也没有用,没有办法再夺过来;即使夺过来,疯女人已经喝了两口,客人还怎么吃呀。

小二看着张云燕,眉头紧皱很是无奈:“这……小姐,请稍等,我再给你做一碗吧。”他看着疯女人,摇了摇头,“唉,真是没有办法。”

疯女人还在嬉笑,对店小二说:“你是我徒儿。”又对云燕说,“你是我徒儿。”

面对人事不懂的疯癫之人,他二人只能苦笑。

第三一五章 夜色惊魂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看看疯女人,摇了摇头,对店小二说道:“不用再做了,我已经吃饱,这碗汤钱我付了。”

店小二瞪了疯女人一眼,哼道:“你可是拣了大便宜,还不谢谢这位小姐。”

疯女人看看张云燕,嘻嘻地笑道:“徒儿,谢谢我!徒儿,谢谢我!”

接着,疯女人不再理睬,又津津有味地喝起来。

店小二气乐了:“你真是个疯子,连句道谢的话语都不会说。”

张云燕也笑了:“她有疯癫病,哪懂得人情事理。我也不要谢,她能不受欺挨饿就好了。”

云燕结完账便离去了,想找一家客店住下来。

路上,疯女人不知道何时又跟过来。她跑到张云燕面前,一边嘻嘻地笑一边说:“你是我徒儿,谢谢我!你是我徒儿,谢谢我……”

张云燕苦笑一下,叹了口气:“天要黑了,快回家去吧,免得出事。”

疯女人还是嘻嘻地笑:“徒儿,徒儿……”她看着张云燕,突然惊叫起来,“徒儿,你有难!你有难……”

面对人事不懂的病女人,张云燕有些无奈,只能好言相劝:“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再游荡下去,小心被坏人伤着。”

疯女人似乎听不懂她的话,没有理睬,满是污渍的脸上有了愁容,摇摇头转身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自语:“徒儿有难,徒儿有难……”

张云燕望着疯女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否有家可回,要是独自一人,可怎么活呀。

她觉得疯女人很可怜,又无法顾及,叹息一声离去了。

张云燕沿街而行,找到一家客店,要了二楼一间临街客房住下来。她忙碌了一天,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觉得有些乏累,洗洗手脸倒头便睡。

夜深人静,风起云涌,遮住了月亮和星星。房间里,不时有了呢喃梦语,带着疲乏和倦意,融入了幽幽夜空。

突然,屋内“啪!”地一声,如惊雷炸响。

张云燕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惊慌中,一个黑影破窗而入。

她浑身一震,急忙喝问:“谁?”

就在同时,有个东西飞来,云燕躲闪不及正中前胸,觉得胸中闷热疼痛难忍,气息已难接续,“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

瞬间,红光一闪,黑影又飞身而去。

屋子里黑暗无光,悄无声息。寂静中,夜色战栗,魂恐神惧,小小的房间似乎变成了恐怖的地狱。

张云燕见此人如飞而来,又乘着红光离去,功夫之高从未见过。

她很震惊,惶恐不安,在暗暗地猜疑:“这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下此毒手呀?”

看到瞬间闪现的红光,她疑虑又起,难道那家伙是红发鬼王?

对此,云燕很怀疑,觉得那个人不像红发鬼王,没有看清楚身形便消失了,也无法确认。

张云燕很紧张,如果真是红发鬼王,那家伙就不会放过自己,又会险情连连,性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四大鬼王已经死了两个,都是因她而亡,现在只剩下老大红发鬼王和老四黑发鬼王。

她已经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结下了深仇大恨,那三个恶魔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正在四处寻找报仇。

张云燕被打得胸闷气短,疼痛难忍,知道内伤很重,又不能被动等死,咬了咬牙想起身查看。

忽然,一个黑影闪到跟前。原来,屋内还有一个人,竟然没有发现。

那个人扑到面前挥拳就打,张云燕还没有起身,只得坐在床上忍痛接招。

那个人身手极快,招招相接变化莫测,只用一只手就让张云燕难以招架。还好,此人力道不算大,云燕能勉强应付。

张云燕看不清偷袭之人,可以确认不是九幽圣君和黑发鬼王,因为周身没有可怕的青光。

她面对的虽然不是魔鬼,但是此人身手非凡,很难对付。

遭到如此高人攻击,云燕非常紧张,也很畏惧。没有想到,今夜两位高人对她下了狠手,性命难保,只能拼死一搏。

云燕忍痛喘了一口气,秀眉紧皱,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

那个人并不答话,拨开来拳,顺势抓住张云燕腕部,与此同时,另一只拳头如闪电一般迎面打去。张云燕无法招架躲闪,不由得惊叫一声,本能地闭上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打来的拳头忽然张开,就在云燕惊叫之时,一个东西飞入嘴里,同时被对手仰面朝天推倒在床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滚入腹中。

张云燕被迫吞下一物,更加惊慌,觉得那个东西不大,既苦涩又冰冷寒心,不知何物。

她挣扎着坐起来,吃惊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用何物伤害我?”

那个人一声不吭,嗖地一下向窗户飞去。

张云燕正巧抓到身边短刀,随手抛过去。她很慌乱,忍痛起身来到窗前观望。

夜色中,两个黑影翻墙而出,互相搀扶着离去。

云燕很惊恐,心生惧意:“那两个贼人是谁呀,手段如此之高,就是再有几个张云燕,也不是他们对手。”

云燕惊疑不解,两个家伙功夫高深莫测,不是一般的武林中人,如此高人,这世上也不多见。

他们是什么人呀?难道真是红发鬼王及其同伙?如果是那伙魔鬼,为什么没有杀害自己,反而快速地离去呢?

张云燕很震惊,也很不解,或许,魔鬼们以为她必死无疑,不想再纠缠,除此无法解释。

那两个互相搀扶的人是谁,是偷袭之人吗?

云燕否定了这种想法,那二人行动拖沓,没有那么高深的本领。他们周身没有红光和青光,不是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

张云燕又生疑惑,被搀扶的人好像受了伤,会不会中了自己投掷的短刀呀?如果是被她所伤,那二人就一定是偷袭者。

云燕满心狐疑,又深感庆幸:“看来那一刀让贼人伤得不轻,不然灾难休想躲过去。”

她很悲哀,灾难哪里躲过去了,自己已经被吞下毒物,还不是一死嘛。

云燕感到胸中隐隐作痛,活动已经没有大碍,精神压力并没有丝毫减轻。她很恐慌,已经吞下了不明毒物,不知道何时发作断送性命。

张云燕已经性命不保,复仇之心顿起。虫子死前还要扭动挣扎,她也不能静待死神降临,要寻找仇人拼个你死我活。

云燕穿好衣服,带上飞龙神刀下楼追杀二贼。

她在街上寻找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可疑的身影,只好返回客店。

云燕在楼下找到了那把短刀,翻来覆去地查看,没有一点儿血迹。

她摇了摇头,心中不解:“难道没有刺中贼人?不会吧,那家伙已经受伤,如果不是被我刺中的,又是被何人所伤?”

张云燕不知道仇人是谁,也不知道仇人有几个,感到迷惑不解,只能胡乱猜疑。

店家早被惊醒,正紧张地四处查巡。

他见到张云燕,问道:“这位小姐,方才响动挺大,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深更半夜,你怎么还不休息呀?”

张云燕不想惊扰店家,推说身体不适出来散散心,那响声是不小心碰翻椅子所致。

她回到房间,和衣而卧,想起被袭之事,依然心有余悸。

云燕神情紧张,无法入睡,既怕贼人再来偷袭,又不知道腹内毒物何时发作,一直忐忑不安。

体内本来就有独角龙的妖气,还有彩珠的三色妖气,现在又被强行吞下不明毒物,真是活不了了。

在将死之时,张云燕浮想联翩,往事今情接连涌现,泪水流下来,既悲痛又伤感。她最伤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未了的誓愿再也无法实现。

她即将中毒而亡,义父家的深仇大恨无法得报,不能再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

这都是多年来的誓愿,从此化为泡影,她辜负了张林两家的使命。

张云燕难以入睡,沉浸在思念和回忆中。她悲愤不已,伤心落泪,身心冰冷,充满了绝望之情……

她失去了平日的俊美,愤怒的面容有了无奈和焦虑的神情,很快,无奈焦虑的面容浮现出了悲哀的情绪,之后又没有了悲哀,变得呆滞无神,如死人一样惨白……

人之将亡,其情可悯。这位正直坚毅的女侠,已经没有了视死如归勇往直前的气魄。这位骁勇威严的女神,没有了蔑视一切的傲气与狂暴之情。

她的灵魂已经逝去,绝望的心灵坠入了茫茫的黑暗中……

难道张云燕怕死吗?

非也,是因为那些誓愿,她已经没有机会去完成。

夜色幽幽,大地沉静。无数的灵魂正愉悦忘情,一个孤独的魂魄迷失在痛苦悲情中……

张云燕一动不动,惨白的面容呆滞无神。她没有了思念,没有了哀痛,没有了自己,没有了一切……

茫茫的夜色,茫茫的灵魂,于茫然中,一切都已茫然……

突然,房门被敲响,外面有人呼喊:“快开门!快开门呀!”喊声很大,十分急迫。

第三一六章 黑夜幽灵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茫然的情绪迅即消失,逝去的灵魂刹那间飞回来,没有了一切的人儿又瞬间找回自己。

张云燕被惊醒,猛地坐起来:“谁呀?”

“杀人啦!杀人啦!”

外面还在敲门呼喊,十分急促,令人心惊。

张云燕神经紧绷,抓起飞龙神刀跳下床去,急忙打开房门查看何人,不由得愣住了。

夜色中,她没有见到一个人,四下巡视也没有发现人影。

夜色已深,人们都已入睡,客店里悄无声息。

云燕很吃惊,也疑惑不解,明明有人敲门喊叫,声音之大很惊人,怎么不见啦?这……这是怎么回事呀?真是活见鬼了,难道是在做梦,敲门声和喊叫声是在梦幻中?

张云燕不认为是梦幻,因为自己还没有睡着。

可是,眼前的事实无法解释,如果不是梦幻,那个人如此急切地敲门呼喊,怎么一转眼就不见啦?为什么客人们没有被惊动,店家也没有反应呀?

云燕不承认是梦幻,又不能否定,也许是在幻想,自己没有意识到吧。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疑惑无法解释。

就算自己方才是在梦幻中,也没有突遇险情,不应该有敲门呼喊的幻觉,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感受呀?

这怪异之事的确难解,无法猜想,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张云燕看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摇了摇头回到屋内。

她躺下来,还在猜疑方才那个梦幻般的喊声。

忽然,屋门又响起来:“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声音还是那么大,那么急切惊人。

张云燕猛地起身奔过去,推开屋门四下巡视,依旧没有人,连个活动的影子都没有,客店里还是那么安静。她确信不是梦幻,是真实地敲打和呼喊声。

她大惑不解,敲门声和喊叫声那么大,怎么没有惊动店家和客人呀?此人怎么转眼之间就踪迹皆无啦?

云燕无法解开这个奇怪的谜,既惊疑又紧张,思来想去不知所以。

她正为腹中的毒物发愁,又被怪异之事惊扰,更没有睡意了,不如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张云燕关好房门来到客厅,见店家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确认他没有听见敲打声和喊叫声,更觉心疑。

她不想惊扰店家,没有言明可疑之事,随即出了客店。

云燕望着寂静的月影星空,看着两边的房屋树木,在黑暗的街道上信步而行。

张云燕想平复一下烦乱的思绪,也想发现敲门喊叫的可疑之人,更想找到伤害自己的两个贼人,以报仇雪恨。

她依然不解,两个偷袭者是什么人,武功竟如此高强?那两个家伙来无影去无踪,喊叫的人也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们都是什么人呀?是不是妖魔鬼怪呀?

今夜太不平静了,张云燕接连遭到恶人袭击,眼睁睁要断送性命。

她很沮丧,自己怎么会遭受这么可怕的厄运呀?

敲门喊叫的人绝非一般,声音那么大,除了自己,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使的是什么高深的功夫呀?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令人生畏,又为什么要恐吓自己呢?

她思来想去无法解开这些谜团,不再去管,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张云燕在大街小巷随意走着,找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可疑之人,更没有发现两个贼人的踪迹,秀眉微皱,唉声叹气。

偷袭之人可能已经离开县城,或者早已安歇,偌大的县城去哪里找呀,只能是白费力气。

云燕看着黑暗的街道以及安静的房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想再盲目地寻觅了,如果能安然地度过今夜,明天再寻找仇人也不迟。

张云燕正想回客店,忽然有人哼哼呀呀地走过来,仔细看去,原来是那个疯女人。

想不到,深更半夜,病女人还独自在街上闲逛。

那个疯女人远远地认出了张云燕,来到近前笑嘻嘻地说:“你是我徒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秀眉皱起,轻叹一声,劝道:“已近午夜,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呀?要是冲撞了那伙贼人,还有你好嘛,快回家吧。”

疯女人没有走,也没有理睬劝告,还在嘻嘻地笑。

张云燕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口问道:“你在街里闲逛,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呀?”

“他们出城了。嘿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心里一动,疯癫之人都能看出是坏人,看来不会有错。

她立刻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坏人?一共有几个?”

“他们出城了。嘿嘿,你是我徒儿……”疯女人没有理会,还是那句话。

张云燕心中生疑,难道疯女人是在随意而言?

她不死心,又问:“他们去哪边啦?”

“去东边,嘿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觉得疯女人的话语不一定可信,又不能否定。她认为,疯癫之人不会撒谎,或许那些家伙形迹太可疑了,才让疯女人有了这种看法。

那些人连神志不清的病人都能看出行为不轨,看来的确不是好人。他们可能就是伤害自己的贼人,也可能是行为不轨的家伙,已经逃出城去。

云燕看了看夜空,叹了口气,那些家伙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已无处可寻。

她没有办法寻找贼人,也无力管疯女人的事,只好转身回客店休息。

疯女人对张云燕仍有兴趣,又挡在面前,一边指着东方一边笑嘻嘻地说:“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

疯女人看着张云燕,反复地说着。看她笑嘻嘻的样子,如同儿戏一般,不知道是有意提醒,还是无意而言。

云燕听了疯女人的话语,心里一动,或许所言不假吧,否则怎么会一再告知呢。

她又问:“那些家伙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干坏事呀?”

“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疯女人依旧不理睬,还在重复那句话。

张云燕更觉疑惑,这个疯女人可能看到那些家伙在干坏事,才有了这样的印象。

她想了想,觉得应该去探查一番。现在,她已经没有睡意,趁毒物还没有发作,不如去追寻那几个家伙,看他们在干什么,或许能有收获。

退一步讲,她即使一无所获,也无所失,苦闷之时就当作散心了。

想到此,云燕不再顾及疯女人,立刻向东跑去。

她叫开城门沿路追下去,跑得浑身汗水也没有见到人影,只得停住脚步,平息一下急促地喘息。她有些失望,擦了擦汗水,想回城休息。

忽然,前边有人飞奔,张云燕不由得一惊,立即起身追赶。不知道追出多远,那个人一闪不见了。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凭感觉,那家伙已经发现被人追赶,才如此狂奔。她无法确认那是一个坏人,还是慌乱而逃的普通人,二者都有可能。

张云燕正在寻找的时候,前边又出现两个人影,好像背着一个大包裹。

那两个人可能发现了张云燕,钻入树林不见了。

云燕见他们形迹可疑,起身追过去。

树林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连小草都一动不动,似乎都在睡梦中。夜色漆黑,冷漠沉静,气氛阴森,令人惶恐。

张云燕寻找那两个人,还是不见踪影,秀眉微皱有些疑虑。

忽然,响起了说话声:“丫头,想不到你还敢追来,真是活到头啦!”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也有些慌乱。听话语,这两个家伙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很熟悉自己,看来是仇家,很可能是偷袭之人。她一边寻视一边奔过去,还是不见人影。

树林里依旧那么静,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突然的话语渲染了恐怖之情,令人魂恐神惊。

张云燕神经紧绷,一边察看一边倾听,依然不见贼人身影。面对可能是偷袭的仇人,她怒火升腾,现出了女神狂暴的神情。

她高声喊道:“贼子,有胆量就快滚出来,咱们面对面地决一死战!”

没有人回应,依旧那么沉静。

“哼,我知道你们是鼠窃狗偷之辈,不敢和我对决,等姑奶奶找到你们,决不放过!”

她再叫喊也没有用,既没有人回答,也见不到人影,只得继续寻找。

在茫茫的夜色里,云燕既焦急又紧张,担心那两个家伙是偷袭之人。面对功法高深的贼人,凭自己的本事,非但报不了仇,性命也将难保。

此时此刻,云燕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已经吞下毒物性命不保,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她无所顾忌,豁出命来也要和仇人拼杀一番,就是战死,也比被毒杀好一些。

张云燕感受到了危险在逼近,立刻警觉起来。她正焦急地寻找,忽听身后有了微微地响动,急忙转身观瞧。

只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摸过来,在漆黑的夜色里看不清面目,从他的身形和动作可知,决不是寻常之人。

那个人也不说话,冲到近前挥舞兵器打过来,张云燕一边躲闪一边举刀迎战。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一时不分高低上下。

第三一七章 山林杀声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夜色中,张云燕和那个人往来厮杀,十几个回合过去,没有分出胜负。

那个人不想恋战,收回兵器抽身而去。

夜幕下,树林昏暗,云燕无法辨认对手是何人。不过,既然这家伙对自己熟悉,就一定打过交道,而且是仇人。

她认为此人不是今夜的偷袭者,因为本事没有那么高强,和自己不相上下。此人既然是仇家,就不能放过,她紧追不舍,要除掉这个祸害。

忽然,那个人手一扬,一件东西飞过来,张云燕急忙躲闪,“当!”地一声,那东西扎在树干上。

张云燕看了看,原来是一支飞镖,暗暗地吃了一惊。她尽管紧张,也不予理睬,急忙追赶使镖者。

那家伙奔跑如飞,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云燕提高了警惕,继续寻找,不杀此人决不罢休。

树林里,黑暗难辨,十分安静,惊醒的虫儿又入梦中。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寻视,既紧张又生疑,明明是两个家伙,另一个人怎么没有现身呀?

或许,那家伙背着包裹有些不便,已先行离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出了树林向前寻找,忽然感知到危险在逼近,立刻警惕起来。

云燕正轻移脚步寻视倾听,从身后大石头旁跳出一个人,手持兵器打过来。云燕多亏练得耳灵身轻,还有啸天龙给予的感知能力,才躲闪过去。接着,她和那家伙又打在一起。

偷袭之人正是使镖者。那个身背包裹的家伙没有出现,不知道身在何处。

几个回合之后,那家伙还是不想恋战,又抽身而去,飞一般地不见踪影。

张云燕一路找来,发现前边有一栋高大的房屋,立刻过去查看。她还没有来到近前,又感到险情在逼近,急忙停住脚步警惕地巡视。

寻查中,云燕感受到险情袭来,急忙转身查看。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冲过来就打。

她急忙挥刀迎战,夜色漆黑难以辨认,从身形打扮可以断定,这家伙就是那个使镖者。

云燕一边打一边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

那个人并不答话,你来我往地和张云燕杀在一起。

厮杀中,突然喊声响起:“妹妹莫慌,我来啦!”

随着喊声,一人冲过来,原来是一位年轻男子,与张云燕一起合战使镖人。

很快,张云燕认出来者,也深感意外:“哥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呀,先收拾这小子,过后再说吧。”

云燕决没有想到又见到了思念中的恩兄,还是在自己危机之时。她很感激,芳心也不再平静。

那个贼人对付张云燕都没有取胜的把握,又多了一个对手,更没有能力了。他有些慌乱,厮杀中悄悄地取出一支镖,躲过钢刀跳到一旁,趁机向张云燕投掷过去。

那个年轻男子看得清清楚楚,见那家伙已经出手,来不及告诉云燕躲避,立即跳到云燕身前把她护住。

几乎同时,年轻男子一声哼叫,疼痛难忍。原来,那支镖刺入他的后背,鲜血流出来。

张云燕知道救援之人受了伤,却不知道因何而伤。她见使镖者扑过来要砍杀伤者,急忙迎敌,二人又杀在一起。

伤者忍痛拔下后背上的镖,又咬紧牙关杀向贼人。

使镖者应付两个对手越来越困难,时有险情发生,本想再用镖偷袭,怎奈没有机会了。

几个回合过去,那个贼人不敢再打下去,一边应对一边喊:“大哥,快来收拾这小子,来捉拿美女呀!大哥,快来呀……”

很快,有人从那栋房子里跑出来。这位“大哥”纵身一跃到了近前,和张云燕战在一起。

不用说,这家伙就是那个身背包裹的贼人,想不到已经躲到这里来。

云燕醒悟过来,难怪使镖者把她引到此处,是想和同伙一起对付自己。

张云燕不知道他们偷抢了什么财物,到此躲避,可见都是不法之徒。

这二人武艺非同一般,尤其那位大哥,不但武艺高强,还力大难当。

交战中,张云燕非常被动,仍在奋力地拼搏。她不能退却,更不能逃避,不能丢下恩兄独自逃生。何况,她已经和强敌杀在一起,想逃也不可能了。

她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一死,也要和二贼拼到底。

那位年轻男子不是使镖者对手,身上又有伤,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

危难当头,张云燕和那位恩兄已命悬一线,眼睁睁要葬身在野岭荒山。

云燕视死如归,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目光闪动,饱含着仇恨与焦虑的神情,还有无畏和狂暴的气势,誓与贼人拼到底,书写最后的人生。

狂暴的女侠,骁勇的女神,发出了惊人地呼喊:“恶贼,姑奶奶和你们拼啦!”

她挥动飞龙神刀猛砍猛劈,恨不得立杀贼人。对手太厉害,愤怒和仇恨的情绪不能让她勇不可挡,十分被动,堪堪欲亡。

又是几个回合,张云燕防备不及被踢倒在地。贼人扑上去把她按住,随即点了她的穴道。云燕一动不能动了。

那个受伤的年轻男子已经被使镖者抓住,取出绳索要捆绑起来。

后来者说道:“兄弟,何必捆绑,把他杀了岂不更好,免得有后顾之忧。”

使镖者笑道:“咱们要和美女玩耍,正是快乐之时,不能沾染血腥之气,那多不吉利呀,过后再结果他吧。”

“兄弟想得太多了,哪有那么多说道,不杀了他,会让人分心的,玩耍起来也不安生。”

“大哥说的也是,不过,我心里总是觉得难安,还是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算了,你不要管了,还是我来收拾他吧。”那位大哥看着云燕,赞叹道,“这个小女子的确漂亮,看一眼都令人心醉呀。”

“那当然,她是难得一见的‘仙女’,会给大哥带来无比快乐的。吉时一到,大哥就和‘仙女’尽情地玩耍吧,哈哈……”

那位大哥闻言,也哈哈大笑。

张云燕愤怒不已,十分绝望,不但要葬身于此,还要被两个贼人欺辱,太悲惨了。然而,她已被封闭穴道,一动都不能动了,哪有能力反抗,只能任由两个家伙摆布,惨痛至极,直至死去。

绝望中,云燕大喊:“我的宝刀,快杀了他们!”

话语刚落,夜色里,一道银白的闪光飞来。

那位大哥急忙收刀迎击,和飞来之物杀起来。

使镖者大惊失色:“大哥,那是什么怪物,太可怕啦?”

“好像是一把钢刀,这东西真是一个怪物,竟然能自行杀起来。”

那位大哥见无法击退“怪物”,有些着急。他很紧张,不能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且不说一旦疏忽伤了自己,还会误了大好时光。

他哼了一声,立刻施展功法,希望能制服“怪物”。

这家伙默念咒语,挥动双手,一团黑气飞速地打过去,把来袭之物击落。

心愿达成,他缓了一口气,立即跳过去拾起宝刀。

他一边看着飞龙神刀一边赞叹:“这真是一个怪物,也是宝贝呀,世间难得见到如此宝刀。唉,只可惜,这件宝贝不会听从你我的指令,是个祸害。”

使镖者闻言,有些紧张:“大哥,这……这该如何处置呀?”

“先杀了这小子再说。等玩完之后,再把这个女子杀了,或许宝刀就能接受新主人的指令。”

那家伙不再多言,收起飞龙神刀,立即跳到那个男子面前,举起宝刀就要砍杀。

忽然,他心里一动,又急忙收住飞龙神刀。原来,他害怕激怒宝刀,不但杀不了仇人,还会惹来祸事。

他抽出自己的钢刀,立刻举起来,眼见就要刀落人亡……

张云燕见恩兄将亡,十分心痛,怒道:“不许杀我哥哥,有本事朝我来吧。”

她很愤怒,已经绝望了。

那位大哥收住钢刀,看着云燕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使镖者冷笑一声:“妹妹,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朝你来了,静待吉时吧。”

被杀男子叹道:“妹妹,哥哥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天要亡我呀。妹妹,哥哥去了,你要多保重呀!”

张云燕很焦急,很恐惧,还在厉声喝止。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叹道:“妹妹,这两个家伙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也自身难保了。哥哥死后,灵魂也要等着你,和妹妹一路同行。”

使镖者笑道:“你兄妹二人还真有感情呀,死后都不想分开。好吧,会成全你们的,但愿你二人在阴间能结为夫妻,快乐地生活。”

那位大哥哼了一声:“他想得美,到了阴间也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永世不得翻身。”

使镖者叹道:“是嘛,那就太惨了,这个小美女岂不成了寡妇。”

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不会的,她这么漂亮,到了阴间也不会寂寞,那些鬼魂会纠缠不休,哪能让她冷落呢,哈哈……”

笑声中,那位大哥举起了手中的钢刀,要砍杀碍事之人,然后去拥抱美女。

夜色中,张云燕和那个人往来厮杀,十几个回合过去,没有分出胜负。

那个人不想恋战,收回兵器抽身而去。

夜幕下,树林昏暗,云燕无法辨认对手是何人。不过,既然这家伙对自己熟悉,就一定打过交道,而且是仇人。

她认为此人不是今夜的偷袭者,因为本事没有那么高强,和自己不相上下。此人既然是仇家,就不能放过,她紧追不舍,要除掉这个祸害。

忽然,那个人手一扬,一件东西飞过来,张云燕急忙躲闪,“当!”地一声,那东西扎在树干上。

张云燕看了看,原来是一支飞镖,暗暗地吃了一惊。她尽管紧张,也不予理睬,急忙追赶使镖者。

那家伙奔跑如飞,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云燕提高了警惕,继续寻找,不杀此人决不罢休。

树林里,黑暗难辨,十分安静,惊醒的虫儿又入梦中。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寻视,既紧张又生疑,明明是两个家伙,另一个人怎么没有现身呀?

或许,那家伙背着包裹有些不便,已先行离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出了树林向前寻找,忽然感知到危险在逼近,立刻警惕起来。

云燕正轻移脚步寻视倾听,从身后大石头旁跳出一个人,手持兵器打过来。云燕多亏练得耳灵身轻,还有啸天龙给予的感知能力,才躲闪过去。接着,她和那家伙又打在一起。

偷袭之人正是使镖者。那个身背包裹的家伙没有出现,不知道身在何处。

几个回合之后,那家伙还是不想恋战,又抽身而去,飞一般地不见踪影。

张云燕一路找来,发现前边有一栋高大的房屋,立刻过去查看。她还没有来到近前,又感到险情在逼近,急忙停住脚步警惕地巡视。

寻查中,云燕感受到险情袭来,急忙转身查看。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冲过来就打。

她急忙挥刀迎战,夜色漆黑难以辨认,从身形打扮可以断定,这家伙就是那个使镖者。

云燕一边打一边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

那个人并不答话,你来我往地和张云燕杀在一起。

厮杀中,突然喊声响起:“妹妹莫慌,我来啦!”

随着喊声,一人冲过来,原来是一位年轻男子,与张云燕一起合战使镖人。

很快,张云燕认出来者,也深感意外:“哥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呀,先收拾这小子,过后再说吧。”

云燕决没有想到又见到了思念中的恩兄,还是在自己危机之时。她很感激,芳心也不再平静。

那个贼人对付张云燕都没有取胜的把握,又多了一个对手,更没有能力了。他有些慌乱,厮杀中悄悄地取出一支镖,躲过钢刀跳到一旁,趁机向张云燕投掷过去。

那个年轻男子看得清清楚楚,见那家伙已经出手,来不及告诉云燕躲避,立即跳到云燕身前把她护住。

几乎同时,年轻男子一声哼叫,疼痛难忍。原来,那支镖刺入他的后背,鲜血流出来。

张云燕知道救援之人受了伤,却不知道因何而伤。她见使镖者扑过来要砍杀伤者,急忙迎敌,二人又杀在一起。

伤者忍痛拔下后背上的镖,又咬紧牙关杀向贼人。

使镖者应付两个对手越来越困难,时有险情发生,本想再用镖偷袭,怎奈没有机会了。

几个回合过去,那个贼人不敢再打下去,一边应对一边喊:“大哥,快来收拾这小子,来捉拿美女呀!大哥,快来呀……”

很快,有人从那栋房子里跑出来。这位“大哥”纵身一跃到了近前,和张云燕战在一起。

不用说,这家伙就是那个身背包裹的贼人,想不到已经躲到这里来。

云燕醒悟过来,难怪使镖者把她引到此处,是想和同伙一起对付自己。

张云燕不知道他们偷抢了什么财物,到此躲避,可见都是不法之徒。

这二人武艺非同一般,尤其那位大哥,不但武艺高强,还力大难当。

交战中,张云燕非常被动,仍在奋力地拼搏。她不能退却,更不能逃避,不能丢下恩兄独自逃生。何况,她已经和强敌杀在一起,想逃也不可能了。

她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一死,也要和二贼拼到底。

那位年轻男子不是使镖者对手,身上又有伤,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

危难当头,张云燕和那位恩兄已命悬一线,眼睁睁要葬身在野岭荒山。

云燕视死如归,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目光闪动,饱含着仇恨与焦虑的神情,还有无畏和狂暴的气势,誓与贼人拼到底,书写最后的人生。

狂暴的女侠,骁勇的女神,发出了惊人地呼喊:“恶贼,姑奶奶和你们拼啦!”

她挥动飞龙神刀猛砍猛劈,恨不得立杀贼人。对手太厉害,愤怒和仇恨的情绪不能让她勇不可挡,十分被动,堪堪欲亡。

又是几个回合,张云燕防备不及被踢倒在地。贼人扑上去把她按住,随即点了她的穴道。云燕一动不能动了。

那个受伤的年轻男子已经被使镖者抓住,取出绳索要捆绑起来。

后来者说道:“兄弟,何必捆绑,把他杀了岂不更好,免得有后顾之忧。”

使镖者笑道:“咱们要和美女玩耍,正是快乐之时,不能沾染血腥之气,那多不吉利呀,过后再结果他吧。”

“兄弟想得太多了,哪有那么多说道,不杀了他,会让人分心的,玩耍起来也不安生。”

“大哥说的也是,不过,我心里总是觉得难安,还是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算了,你不要管了,还是我来收拾他吧。”那位大哥看着云燕,赞叹道,“这个小女子的确漂亮,看一眼都令人心醉呀。”

“那当然,她是难得一见的‘仙女’,会给大哥带来无比快乐的。吉时一到,大哥就和‘仙女’尽情地玩耍吧,哈哈……”

那位大哥闻言,也哈哈大笑。

张云燕愤怒不已,十分绝望,不但要葬身于此,还要被两个贼人欺辱,太悲惨了。然而,她已被封闭穴道,一动都不能动了,哪有能力反抗,只能任由两个家伙摆布,惨痛至极,直至死去。

绝望中,云燕大喊:“我的宝刀,快杀了他们!”

话语刚落,夜色里,一道银白的闪光飞来。

那位大哥急忙收刀迎击,和飞来之物杀起来。

使镖者大惊失色:“大哥,那是什么怪物,太可怕啦?”

“好像是一把钢刀,这东西真是一个怪物,竟然能自行杀起来。”

那位大哥见无法击退“怪物”,有些着急。他很紧张,不能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且不说一旦疏忽伤了自己,还会误了大好时光。

他哼了一声,立刻施展功法,希望能制服“怪物”。

这家伙默念咒语,挥动双手,一团黑气飞速地打过去,把来袭之物击落。

心愿达成,他缓了一口气,立即跳过去拾起宝刀。

他一边看着飞龙神刀一边赞叹:“这真是一个怪物,也是宝贝呀,世间难得见到如此宝刀。唉,只可惜,这件宝贝不会听从你我的指令,是个祸害。”

使镖者闻言,有些紧张:“大哥,这……这该如何处置呀?”

“先杀了这小子再说。等玩完之后,再把这个女子杀了,或许宝刀就能接受新主人的指令。”

那家伙不再多言,收起飞龙神刀,立即跳到那个男子面前,举起宝刀就要砍杀。

忽然,他心里一动,又急忙收住飞龙神刀。原来,他害怕激怒宝刀,不但杀不了仇人,还会惹来祸事。

他抽出自己的钢刀,立刻举起来,眼见就要刀落人亡……

张云燕见恩兄将亡,十分心痛,怒道:“不许杀我哥哥,有本事朝我来吧。”

她很愤怒,已经绝望了。

那位大哥收住钢刀,看着云燕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使镖者冷笑一声:“妹妹,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朝你来了,静待吉时吧。”

被杀男子叹道:“妹妹,哥哥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天要亡我呀。妹妹,哥哥去了,你要多保重呀!”

张云燕很焦急,很恐惧,还在厉声喝止。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叹道:“妹妹,这两个家伙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也自身难保了。哥哥死后,灵魂也要等着你,和妹妹一路同行。”

使镖者笑道:“你兄妹二人还真有感情呀,死后都不想分开。好吧,会成全你们的,但愿你二人在阴间能结为夫妻,快乐地生活。”

那位大哥哼了一声:“他想得美,到了阴间也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永世不得翻身。”

使镖者叹道:“是嘛,那就太惨了,这个小美女岂不成了寡妇。”

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不会的,她这么漂亮,到了阴间也不会寂寞,那些鬼魂会纠缠不休,哪能让她冷落呢,哈哈……”

笑声中,那位大哥举起了手中的钢刀,要砍杀碍事之人,然后去拥抱美女。

第三一八章 险遭不幸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见恩兄要惨遭杀害,悲愤已极,真想扑过去救人,怎奈被封住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

那个男子被牢牢地控制,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面对死亡。

荒山野岭,夜深人静,万物生灵早已入梦。这里是恐怖之地,没有了幽幽寂静,只有凶神恶煞在肆虐行凶。血腥中,没有人过问危机险情,没有人能阻止凶残地暴行。

此时此刻,两个贼人为刀俎,张云燕和那个年轻男子为鱼肉,兄妹二人无力反抗,只能承受凄惨地下场,即将饮恨而亡。

云燕如同一摊泥似的躺在那里,失去了女侠的狂暴,没有了女神的霸气,已彻底绝望。

将亡的瞬间,那个男子哀叹一声闭上眼睛,不得不承受可怕的下场。

突然,“当!”一声响,那位大哥手里的钢刀被打落,转眼间,又被打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接着,不远处响起一声怪叫,震撼了众生灵的心房。

在漆黑的夜色里,又是荒山野岭阴森之地,怪叫声十分凄厉,尤为恐怖。

两个贼人慌了,两眼圆睁寻找偷袭之人,周围静悄悄地不见人影,也不见吼叫之物出现。

使镖者惊呼:“大哥,那是什么东西呀,叫声如此凄厉,太可怕了。”

他神情惊恐,在不住地寻视,夜色里看不清楚,也没有见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

那位大哥也很吃惊,一边寻视,一边应道:“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大概是怪兽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何物击倒,一边说一边爬起来。他神色慌乱,疼得眉头紧锁,呻吟不止,还在紧张地巡视。

夜色黑暗,死一般地沉静,可怕的怪物会随时出现,无不魂恐神惊。

惊慌中,使镖人看着漆黑的夜色,有些不甘心,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他壮起胆子,骂道:“你是何方鬼怪,快快现身吧!我也有鬼怪朋友,都是大名鼎鼎,有着非凡的本领,非你可比。奉劝你不要和我们弟兄作对,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周围寂静无声,依旧没有活动的身影,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使镖者见怪物没有反应,胆量大起来。他觉得自己有鬼怪朋友做靠山,那个不明怪物不会不理不睬,可能已经离去,或心有忌惮,不敢再冒犯。

他哼了一声,说道:“大哥,你闪开,我来杀了这小子。”

他既紧张又恼怒,已把沾染血腥不吉利的话语丢到脑后,要发泄心中的怒气。

使镖者怒目圆睁,举起了手中兵器,要立即杀了仇敌,然后去拥抱美女。

哪知,他还没有动手,又被飞来之物打倒,接着是一声更加恐怖地吼叫,令人心惊肉跳。

可怕的吼叫声又近了一些,还是不见身影,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偷袭之人也没有现身。

那位大哥神情惊恐,还在寻视:“妖怪!一定是妖怪!那家伙太厉害,看样子是奔咱们来的。听吼声,那家伙已经逼近,快跑吧!”

使镖者吓得浑身紧缩,好不容易攒的那点儿胆量,又飞得无影无踪,没有了傲视怪物的威风。

两个贼人受了伤,对偷袭的怪物更加畏惧,真怕那个凶神扑过来。

危机时刻顾命要紧,他们不敢再对张云燕二人下手,害怕招来杀身之祸,互相搀扶着逃走了。

强敌已经逃去,张云燕和那位恩兄依然很恐惧,在紧张地寻视,害怕那个凶残的妖魔扑过来,灾难再一次降临。

云燕已被贼人封住穴道动不得;那个男子后背有伤,没有能力逃避妖魔追杀,兄妹二人只能呆在这里,承受即将到来的灾难,无力逃脱死亡的下场。

夜色幽暗,风不知道为什么又刮起来,吹得枝叶躁动不安。山林漆黑犹如巨兽,吞噬了大地上的万物生灵,既黑暗又茫然,气氛阴森恐怖,无不心惊胆寒。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听到的只有风声,没有其它响动,也没有鬼怪出现,恐怖的吼叫声没有再起,惊恐的心才安稳一些。

此处有怪物出没,必须尽快逃避,然而,云燕没有办法自己解开封闭的穴道,十分着急。

她想让恩兄帮忙,可是,那个男子没有能力打通封闭的穴道,也急得不行。

紧急之时,那个男子想背张云燕去那栋房子里藏身,然后再想办法,希望能躲过妖物暂避一时。

忽然,有哼哼呀呀的声音传过来,在黑暗的夜色中,令荒山野岭更加恐怖。

怪物,这里真有妖魔鬼怪,他就要过来了!

张云燕十分紧张,更加畏惧。

那个男子吓得身子一抖,急忙转身观瞧,见不远处有个黑影在晃动。

怪物终于出现了,太可怕了。他忍住伤痛,急忙把张云燕抱到树丛后面躲避,不知道怪物能否发现,兄妹俩能不能逃过可怕的劫难。

那个怪物一边笑一边在念叨,不知道说些什么。

黑影越来越近,死神已经降临。

张云燕紧张至极,还是一动不能动,若被怪物发现,必死无疑。

那个男子一眼不眨地看着走来的怪物,非常紧张,恐惧不已。他不止是为自己的安危焦虑,还有云燕妹妹,看来兄妹二人真要死在这里了。

他咬紧牙关,准备做最后地拼搏,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云燕妹妹,死也要死在妹妹之前。

很快,那个怪物来到近前,黑暗的夜色里,还能分辨出大概的模样。

那个男子发现来者是个女人,十分意外,也很不解,难道这家伙是个女妖?

这里是荒山野岭,深更半夜之时,一个女人敢独自来到这里,必是妖怪。

那男子身心冰冷,彻底绝望了,妹妹无力自保,自己又本事平平,兄妹二人要死在妖怪手里。

张云燕刚经受了一次必死的劫难,正心恐神惊,又被吓个半死。她已是风声鹤唳草木兵,又受到如此可怕地刺激,心惊肉跳,险些灵魂出窍。

那个男子也一样,如同惊弓之鸟,闻风丧胆。

那个女子看了看兄妹二人,一边嬉笑一边说:“你是我徒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但是听出来了,是那个疯女人,想不到深更半夜她会来到这里。

张云燕见疯女人来到面前,一声哀叹,说道:“深更半夜,你怎么到这里来啦?荒山野岭有贼人出没,还有怪物伤人,多危险呀!”

那男子听了张云燕的话语,不由得愣住了,难道妹妹认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穿得破烂不堪,言行似乎也不正常,她是谁呀?

疯女人没有理睬云燕,还在嘻嘻地笑:“嘿嘿,你是我徒儿,嘿嘿,你是我徒儿……”

“唉,你真是病得不轻。”云燕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好好,我是你徒儿。我的‘师父’呀,徒儿已经不能动了,也管不了你了,自己多保重吧。”

那个男子见她二人是师徒关系,更加疑惑,妹妹怎么会有这样的师父呀?

既然是师徒,就不会有危险了,他放下心来。

疯女人蹲下来,依然在嘻嘻地笑。她伸出满是污渍的手,一边嬉笑一边在张云燕身上敲打,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她的嘴没有闲着,一直在说:“你是我徒儿,你是我徒儿……”

疯女人敲打了一会儿又站起来,污渍的脸上满是喜气。

张云燕忽然觉得自己能活动了,十分意外,不知所以。

她看着那个疯女人,心中生疑,难道是这个疯女人帮助自己打通了封闭的穴道?

云燕不相信这个病女人能有这种手段,可是,如果不是她所为,自己的穴道又是如何打开的?

或许,这个疯女人是无意之中打通了封闭的穴道,在嬉笑玩耍中救了自己,只能如此,否则无法解释。

不管穴道是如何解开的,张云燕都很高兴。

她起身说道:“不管是不是你帮我打通了穴道,我也该叫你一声师父。你有病在身,深更半夜在荒山野岭游荡,多危险呀。快随我们去那栋房子里看一看,咱们在这里住一宿,天亮后再送你回去吧。”

疯女人并不理睬,依然在笑:“好徒儿,好徒儿……”看上去,她很满意。

张云燕苦笑一下,想拉她一起去那栋房子里休息。

疯女人看了看张云燕,没有理睬,转身而去。她一摇一晃地走着,在反复地吟唱:

“独入深山救人归,

来而复去解凶危。

立志修身成正果,

扶弱除害显神威。

……”

张云燕又是一番感叹:“看来,这个疯女人是很有学问的人,不幸得了这种难治之症,实在可惜。”

她正想去护送疯女人,那个男子把她叫住了:“妹妹,不要管她了,那栋房子里有人被抓,快去救人,否则就来不及啦!”

张云燕闻听此言,吃了一惊,贼人已经逃去,没想到还有险情,立刻紧张起来。

此时此刻,救人要紧,云燕无暇再顾及那个疯女人,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人救出来。她见“师父”已经消失在夜色里,急忙和恩兄进入那座房子里。

第三一九章 夜色幽情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这间房屋宽敞高大,门窗皆无破烂不堪,还有墙倒顶塌之处。

张云燕四处寻视,没有发现被抓的人,不由得心中生疑,那个被害人在哪里呀?难道又被两个贼人抓走啦?

云燕见这里面有佛像,才知道是一座庙宇,已荒废日久,早就没有了香火。她巡视一番,没有发现那两个贼人,也没有活动的影子,紧张的心情稍有缓解,也为被抓之人忧虑。

云燕一边走一边察看,随同恩兄从后面的门洞走出去。

庙后有一栋正房和两栋厢房,相对而言完好一些,应该是和尚们居住之处,也已经荒废了。

那个男子推开正房屋门,云燕随同走进去。

忽然,屋内有了呜呜的哼叫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十分清楚,令人心惊。

张云燕吃了一惊,手握刀柄,急忙观瞧。

黑暗中,有个模糊的身影躺在角落里,哼叫声是那里发出来的。

云燕愣了一下,立刻随同恩兄奔过去,见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又是一惊。看来,此女子就是被抓之人,还好,她没有被贼人带走。

受伤男子急忙蹲下来,取出堵在女子嘴里的东西,为她解开绑绳。

那个女子非常感激,起身向二人拜谢。

尽管夜色黑暗无法辨认,张云燕听声音,辨身形,还是觉得此女子并不陌生。

咦,她是谁呀,怎么会被捆绑于此,身遭不幸呀?在荒山野岭之处遭遇贼人,太可怕了,她能够得救,十分万幸。

云燕试探地问道:“你可是岳小梅?”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急忙应道:“我是岳小梅,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呀?”

张云燕见她果真是小梅妹妹,十分高兴,抓住她不再松手。

她笑道:“我是云飞雁呀,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啊,是飞雁姐姐,太意外了,想不到你会来此救我。”

姐妹二人抱在一起,异常高兴。

岳小梅眼睛湿润了,一边笑一边说:“真是想不到,姐姐会来到这里,否则,妹妹必被贼人伤害,太感激姐姐了。”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瞒:“何出此言,真是多余,且不说咱们是朋友,是姐妹,就是不相识的人,我也理应相救。”

岳小梅笑了:“姐姐之言有理,咱们是朋友,是姐妹,的确不该客气。不过,姐姐哪知道,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妹妹就被那家伙……太可怕了,现在想一想还心惊肉跳呢。”

云燕见小梅妹妹遭此劫难,既愤怒又怜爱,连声安慰。

忽然,她想起那位恩兄,说道:“妹妹,不是我救了你,而是这位哥哥,要谢就谢他吧。”

岳小梅这才有时间和那个男子见礼谢恩。

那个男子也在还礼推辞。

这个男子是何人,张云燕为什么和他如此熟悉,还称为恩兄呢?

原来,他是杜晓天。

云燕万万没有想到,于荒山野岭之处,在危险急难之时,竟然见到了思念的恩人,还是今世的“二王子”,兴奋不已。她本以为今生见不到晓天哥哥了,没想到今夜意外相遇,怎能不激动。

上次,张云燕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杜晓天及时赶到救了她,也被贼人砍伤。多亏云燕请医救治,周到护理,才捡了一条命。

方才,云燕和使镖者厮杀之时,杜晓天又意外地出现,与她合战贼人,又险些丧命。

想想方才的险情,张云燕依旧很后怕,晓天哥哥要是没有来此援手,自己会和小梅妹妹一样,必被那两个贼人伤害,葬身在这座废弃的寺庙里。

云燕很感激,也很感叹,晓天哥哥尽管武艺平平,却不畏强暴,不惧生死,敢于和强敌拼搏,在自己的心目中,也是不多见的英雄豪杰。

她很敬佩恩兄,也很爱慕这位难得一遇的英雄美男,何况还是二王子的替身。

自从认识了杜晓天后,张云燕时常想起这位恩兄,很想和晓天哥哥再相逢。

在她的心目中,杜晓天和二王子无论容貌身形,还是秉性神情,都那么酷似,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在云燕的脑海里,古今两个时代的哥哥是同一个影像,无法分开。

对云燕而言,杜晓天是一位特殊的哥哥,无人能替代。

她已经认定,晓天哥哥就是今世的“二王子”,能对自己在异界的爱情给予抚慰,或者可以说,能让无果的爱情得以延续。

因此,晓天哥哥是她在当今世上最需要的男人,也是唯一的。她渴望今世的“二王子”能把失去的异界爱情接过来,延续下去,直至开花结果。

岳小梅并不认识杜晓天,听了张云燕简单地介绍,才知道这个男子的为人,也很敬慕。

她笑道:“姐姐,这位哥哥两次救了你,看来你二人很有缘分呀。”

小梅故意把“缘分”二字说得重一些,很想看一看二人的表情。夜色中,她无法看到云燕姐姐和杜晓天的反应,有些无奈。

夜幕漆黑,把屋内遮掩得模糊难辨。漆黑的夜色没有抹去张云燕的羞涩之情,她又为岳小梅的话语脸红心跳。

杜晓天有些意外,面对陌生女子无言以对,只能默然回避。不过,他对缘分之说并不介意,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张云燕瞪了小梅一眼,哼道:“妹妹,你真可气,方才险些被贼人欺侮,还有心开玩笑,就不能少说一点儿嘛。”

岳小梅并不理睬,争辩道:“本来嘛,要是没有缘分,杜兄怎么会来到这里呀,又怎能救你呢。细想起来,这就是天意,非人力能为呀。”

她的话语满是感慨,饱含着兴奋之情,也说得更加直白。

夜黑难辨,张云燕心里有些慌乱,羞得低头不语。她见杜晓天一言不发,不知道是不是很窘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夜色包裹下,岳小梅已经感觉到美男子有些羞涩,笑得更甚。银铃般笑声驱散了阴森恐怖的气氛,令荒漠之处有了喜悦与温馨。

张云燕见杜晓天有些窘迫,心里不安,呵斥道:“妹妹,你真是口无遮拦,还是少说一点儿吧,谁又不能把你当作哑巴。”

岳小梅并不在乎,争辩道:“姐姐,我说的没有错呀,本来就是天意缘分嘛,今夜之事决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事实就是如此,你二人的确有缘分,不是谁说没有就能没有的。”

云燕见她没完没了,更加窘迫,不敢再辩解,希望妹妹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岳小梅见张云燕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凑了过去。

她笑嘻嘻地问:“我的好姐姐,你和杜兄的天意缘分十分难得,可不能违背天意呀。姐姐要大胆一些,敢于表白,敢于去做,心愿一定能成。”

张云燕听了此话,犹如五雷轰顶,羞臊得脸色涨红,浑身上下热烘烘的,瞬间渗出了汗水。

她气得打了小梅妹妹一拳,哼道:“你真可气,你和杜兄才有天意,才有缘分呢,你去表白,你去做吧。”

云燕忽然觉得此话很不妥,更加羞臊难堪,怎奈话已出口无法收回,恨得一边打一边说,“都怪你胡说八道!都怪你胡说八道!”

嬉闹间,张云燕扫了杜晓天一眼,漆黑的夜色虽然看不清楚,但见那个黑影呆坐不动,知道已窘迫不堪,更觉羞臊。

她依然不放过岳小梅,恨意里尽是笑。

小梅趴在她怀里,已经笑得动不了。

窘迫过后,张云燕也咯咯地笑起来,心里反倒觉得甜丝丝的。

她不知道心目中的“二王子”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对缘分之说已经动心,心里有了自己。唉,但愿晓天哥哥能延续自己和二王子无果的爱情,也好抚慰失落的心灵。

其实,岳小梅见张云燕如此感激杜晓天,已猜出对这位美男子有了爱意,便以姐姐之名把话语传递过去,希望美男子能听懂她的良苦用心。

杜晓天有些窘迫,脸色更红了,头上也渗出了汗珠,不过有夜色遮掩,要好许多,并没有觉得很难堪,在无声地笑着。

自从和张云燕初遇后,他得到了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非常感激。

杜晓天想起昔日妹妹为他擦身换药的情景,自己都无法接受,又不得不面对。

他想起来就恨自己,当时的表现太不尽人意,面对未出阁的少女,羞臊得无地容身。

还是那句话,他很无奈,她也很无奈,都不得不面对。

他很感激云燕妹妹,为了救自己已无所顾忌,令人赞叹,也心生爱慕。他很想表达自己真挚的情感,又无法出口,有些沮丧。

杜晓天性格外向,是个热情爽朗的人,敢想敢做,敢于表露内心的所思所想。

然而,他此时此刻心中苦闷,无法表白,没有胆量敞开胸怀,只能默默地想,默默地爱。

他听了岳小梅的天意缘分之说,的确为之心动,希望能和心爱的云燕真有缘分,真能如愿。

他在默默地叹息,想一想自己的境况,想一想无奈的现实,有些伤感,也很沮丧。他摇头叹息,自己和妹妹哪有缘分呀,只能是空想,是美梦一场。

第三二一章 夜遇美女(一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三二一章 夜遇美女(一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二一章 夜遇美女(一更)

..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夜色中,那个贼人见岳小梅如此倔强,冷笑一声,满脸的淫容,有了狰狞的神情。

他说道:“妹妹,我再劝你一句,今夜过去,便木已成舟,再求一死还有何意义?你还有美好的人生,怎能轻言放弃呢,认真地想一想吧,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看如何选择了。”

贼人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尖刀,声声刺得心痛流血,令人惶恐。女侠已是待宰的羔羊,彻底绝望了。

那家伙眉头一皱,有些着急了,自语道:“咦,那个小女子怎么还不来呀,真急人。”

岳小梅在流泪,在哼叫,显得有气无力。

那个贼人欲心难耐,说道:“妹妹,咱们不等了,先玩耍一番再说,省得寂寞无聊。嘿嘿,哥哥这就让你体验一番从未有过的美好感受,知道何为洞房花烛夜。”

外面,夜色黑暗,风在呼呼地刮着。

屋内,一团漆黑,充斥着恐怖地狞笑。

岳小梅见贼人动了手,非常焦急,恐惧不已。穴道封闭,嘴被堵住,她已身不由己,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无奈地哼叫,没有一点儿用处。

那个贼人欲望正盛,在解脱美女的衣服……

有些星星从云后露出头来,没有给山林带来光亮。庙宇里漆黑空旷,突发险象,肆虐的魔鬼已经疯狂。此处的神佛不知去了何方,令这块净土无人守望。

女侠无力反抗,依旧一动不能动,已彻底绝望。她急得发了疯,在愤怒地哼叫,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屋外,风在呼啸,却无法阻止凶神的肆虐与狂暴。

屋内,充斥着恐怖地狞笑,融入了悲愤地哭泣,还有呜呜地怒叫……

忽然,外面有人在呼喊。

那个贼人心里一动,立刻停住手。

他听了听,自语道:“好,那个美女来了,我这就去把她带来,然后安下心来和你们玩耍,岂不更尽兴。”

结果,两个贼人很快捉住了张云燕和杜晓天。他们准备对杜晓天下手之时,不知道被何方鬼怪打得落荒而逃,兄妹三人才死里逃生。

……

岳小梅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依旧愤怒不已,对云燕姐姐和杜晓天也十分感激。

他二人要是不来解救,或者晚来一会儿,自己必会遭受那个贼人的欺凌。之后,她会死在荒山野岭,美好的人生不复存在了。

岳小梅想到了云燕姐姐和杜晓天,为他二人能及时来到这里疑惑不解,立即询问详情。

张云燕叹息一声,简单地讲了今夜的遭遇。

杜晓天和岳小梅听了云燕的遭遇,既吃惊又焦虑,不知道那两个偷袭者是何人,与方才的两个家伙有没有关系。

他们更担心云燕腹内的毒物,不知道能不能发作,何时发作,会不会断送性命。

他们想带云燕去找大夫医治。

张云燕一声苦笑,予以婉拒,此时已经没有不适之感,让二人放心。再说,这是无名毒物,大夫也没有办法医治,深更半夜太不方便,何必奔波求医呢。

杜晓天和岳小梅没有办法帮助张云燕,只能盼望毒物不要发作,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接着,杜晓天也讲述了自己今夜的遭遇,他能来到这里,纯属意外。

……

杜晓天带着家人一路游玩来到此地,在客店里住下来。他思念心爱之人,有些烦闷,躺了一会儿也没有睡意,便起身来到外面散心。

他信步来到村外,忽然有一位女子来到面前。

那个女子很年轻,看上去有十七八岁,十分漂亮。她神色惊慌,也很焦虑,不知为何。

那个女子见杜晓天身带兵器,知道是习武之人,姣容有了渴望的神情。

她哀求道:“这位兄长,我姐姐被坏人抢去了,十分危险,请你帮帮忙,快去救我姐姐吧。”

杜晓天闻言吃了一惊,急忙询问:“是什么人把你姐姐抢去了,有几个人,他们在哪里?”

“有两个贼人,都十分厉害,我们姐妹虽然会些武艺,但是没有能力和他们厮杀,结果姐姐被抓,我只身逃走。姐姐很危险,求求你了,快去救救她吧!”

那个女子危在旦夕,杜晓天不能不管,决定随同前往,和姐妹俩合力对付贼人,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想回客店对家人打个招呼,那女子怕耽误时间,一再催促,只好立即动身。

他们走了很远也没有赶到那里,已经来到山前。

杜晓天眉头微皱,问道:“妹妹,你姐姐被抢到哪里去了,怎么到这里来啦?”

“那两个家伙就是在这里抓走我姐姐的,已经进山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那个女子正处在危险中,即使还活着,恐怕也被恶徒糟蹋了。

杜晓天不敢耽搁,随同这位女子进入山中。

路上,杜晓天见这个女子面容喜悦,时而说出挑逗的话语,还不时地拉拉扯扯,不由得心生疑惑。

姐姐遭难,她怎么还如此高兴呀?

对这女子的言行,杜晓天感到不解,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焦虑之情,似乎忘记了姐姐正处在危难中。

很快,他感到不对头,这个女子的言行越来越轻浮,对自己也越来越亲近,看样子另有所图。

杜晓天立刻停住脚步,询问真情。

那个女子笑了,神情妩媚,十分迷人,问道:“哥哥,你可听说有个叫雾里花的女子吗?”

杜晓天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雾里花是何许人,也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什么要提起她。

那个女子又笑了:“哥哥真是孤陋寡闻,连大名鼎鼎的雾里花都不知道,她美得无人可比,是一位迷人的仙女,哪个男人见了都非常喜欢,无人不想和她亲近。”

杜晓天依旧摇头,的确不知道那个叫雾里花的女子,对她的长相等一无所知。

这个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哥哥,不管你知道不说,还是真不知道,妹妹就明白地告知吧,我就是雾里花。”

杜晓天闻言吃了一惊,这个女子说的没错,她的面容如花似玉,身姿婀娜秀丽,神情娇媚十分迷人,面对如此美女,的确无人不喜欢。

晓天还是不解,她是雾里花又能怎样,也不该对有难的姐姐不管不问呀。

他催促道:“妹妹,你姐姐很危险,快去救她吧,不能再耽搁了。”

雾里花噗嗤一声笑了:“哥哥,你还真相信了,我哪有姐姐呀,也没有人被抓,放心吧。妹妹之所以骗了你,是因为很喜欢你。你可是不多见的美男子,太可爱了,妹妹已经着迷了。哥哥,我想和你相聚几日,咱兄妹俩也好多亲多近。”

杜晓天才明白过来,没想到是一个骗局,有些紧张,也有些后悔。

面对如此美女,他的确有些心动,又不敢有所作为。

他很紧张,也有了惧意,不知道雾里花所言是真是假,是真要相聚几日,还是骗到山里杀害自己,哪敢随同而去。

杜晓天想了想,说道:“妹妹,我先回去告诉家人一声,然后再和你相聚,否则他们会着急的。他们四处寻找见不到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这个女人尽管艳丽无比,也令人难猜,似乎暗藏杀机,不能不忧虑。他哪敢随同而去,想借机躲开。

哪知,雾里花不答应,一定要得到心爱美男,结果二人打起来。

杜晓天不是雾里花对手,很快被制服。

忽然,一只红色的鹦鹉飞过来,落在旁边大树上,看着他二人。这只鸟儿并不怕人,似乎也有了兴趣。

这只鹦鹉身子硕大,一身红色的羽毛,看不到一点儿杂色,鲜红靓丽,十分好看。它两眼圆睁,闪动着晶莹的亮光,很精神。

雾里花看了鹦鹉一眼,并不介意,没有理睬。

她看着杜晓天,有些不满:“哥哥,妹妹的容貌身形无人可比,还是自投怀抱,多好的事呀,怎么如此推三阻四呀?说实在的,哪个男人不想和妹妹亲近,一个个都巴不得呢,可惜妹妹看不上眼,休想近身。你呀,真是一个怪人,令人难猜,我如此主动,却没有此意,有些不近情理。”

杜晓天看着她,尽管忧虑,面对如此美女也不能不动心。他心绪复杂,也很矛盾,在为不知的后果担忧。

雾里花劝道:“哥哥,妹妹很喜欢你,想和你相聚几日,也是哥哥的艳福呀,如果换了别人,还不高兴死了。哥哥要是愿意,咱兄妹俩住多久都行,日后也可常来往。哥哥不要多想了,我会让你快乐的。”

杜晓天已经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只能任由雾里花摆布。他默默地叹息,但愿此女子所言是真的,只是陪伴几日,不要伤害性命。

雾里花见心爱美男不再拒绝,很高兴:“哥哥,这就对了,只要答应和妹妹相聚,一切都由哥哥之意。我要让你满意,让你快乐。”

雾里花心愿达成,十分高兴,拉起心爱美男就走。

忽然,那只红鹦鹉叫了一声,双翅搧动落在地上。只见,它身子一晃,竟然变成一位女子。

第三二三章 涟漪波动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岳小梅听说杜晓天中镖受伤,惊叫起来:“啊,原来杜兄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呀?让我看一看伤情如何。”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走过去。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去查看伤情,便没有动,依旧为哥哥担心。

杜晓天应道:“不用,不用,只是破点儿皮,不要紧的。”

男女授受不亲,他哪好让岳小梅查看。

小梅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不满地说:“都到了这地步,还要顾脸面,真是个迂腐子。你就把我当作大夫,快让‘大夫’看看伤得重不重。”

“大夫”不管病人如何扭捏遮挡,强行掀开衣服查看后背,黑暗中无法看清楚。

她用手触摸查找,芳心随即跳起来。触摸中,她对杜晓天紧绷的肌肤有了敏感,既羞涩又心动,芳心如兔儿一样砰砰地跳起来。

羞涩中,岳小梅忽然一惊,已经触摸到凝血,并有血在滲流,羞涩的情绪迅即飞得无影无踪。

她惊呼:“哥哥,你伤得不轻呀,必须尽快处置。”

张云燕一听着急了,立刻过来查看。

杜晓天面对两个妹妹,还在躲闪推脱。

云燕见恩兄如此羞涩回避,暗自好笑,这个身子自己已经擦洗了许多次,可谓无处不到,不该看的地方也都看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要是再伤到那地方,还不要羞臊死了,真有可能宁死不从呢。

她暗暗地笑了笑,小梅妹妹所言不错,哥哥迂腐得有些过了头。

张云燕想到那次护理恩兄时尴尬的情景,又是脸红心跳,那样的羞臊难堪之事都做了,处理后背的伤情已经算不了什么,何况还在夜色中。

姐妹俩不由分说,立刻给杜晓天清伤敷药,然后包扎好。

夜色好似一块遮羞布,让兄妹三人不觉得太窘迫。

张云燕关切地问:“哥哥,你感觉如何?”

“好多了,谢谢你们!”

杜晓天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很感激姐妹俩的关心照顾,心里很温暖。

岳小梅有些不满:“这种小事也要一谢,杜兄救了我们姐妹性命,又该如何谢你呀?”

杜晓天无声地笑了笑:“小梅妹妹所言有理,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我可要睡下了,今夜就有劳二位妹妹了。”

说完,他侧身躺下来。杜晓天实在困乏,很快睡着了。

张云燕见他呼吸匀畅并无痛苦,稍感安心,也让小梅妹妹睡下了。

屋外,风不知何时停下来,幽暗寂静。

屋内,一切都融入了夜色中,不时飘起深沉的鼾声。

杜晓天睡得很实,后来被噩梦惊醒。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还没有亮,默默地摇了摇头。

他心中暗想:“唉,又做梦了,还是心绪难宁呀。”

黑暗中,他见张云燕还坐在那里守护,有些过意不去,哪能让妹妹独自熬夜呢。

他立即起身,说道:“飞雁妹妹,我来守护吧,你够辛苦的,快休息吧。”

“杜兄,你醒了?我是小梅,姐姐已经睡下了。”

夜色太黑,实在难以辨认。

杜晓天默默地笑了笑,说道:“小梅妹妹,我已经睡醒了,你休息吧,我来守护。”

小梅笑道:“杜兄快睡吧,让有伤之人劳累,怎能过意得去呀。再说,要是让你这个大男人守在身边,小女子还不放心呢。”

杜晓天一下子红了脸,又被打了一闷棍,窘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小梅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见他一声不吭,知道被逗得有些窘迫,笑得更开心了。

笑声中,杜晓天更加窘迫,笑着摇了摇头。

岳小梅见杜晓天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急忙忍住笑。

她看着模糊的身影,解释道:“我的好哥哥,妹妹是和你开玩笑呢,可不要当真呀,我们姐妹的命都是你给的,还能对你不放心嘛。退一步讲,即便你做了不放心的事,我们姐妹也只能认命,就算是报答哥哥了,怎能怪罪你呢。”

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这个小梅,这哪是解释呀,反倒把这种话意说得尤甚,令杜晓天更加难堪。

晓天摇了摇头,低声道:“妹妹真喜欢开玩笑,那就辛苦你,我可要睡下了。”

他十分窘迫,不敢再和小梅争着守护,妹妹如此快言快语,真怕再说出难堪的话语,急忙躺下来。

他想到活泼可爱的小梅,还有那些令人窘迫的笑谈,偷偷地乐了。

他暗想:“这个小梅,真是口无遮拦,倒是很有趣。”

他想着想着,很快又睡着了。

岳小梅听着鼾声,轻叹一声,那些话语尽管是开玩笑,也是有意而言,是内心所思的表露,少女的心田已经播下了爱情的种子,正在发芽。

小梅正当花季,春心躁动,在放飞爱的畅想,很正常。

今夜,她被贼人抓来,眼睁睁要被欺凌,将死于非命。哪知,杜晓天和飞雁姐姐意外到来,才救自己一命。

飞雁姐姐如同亲人,自不必说。杜晓天可谓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如何报答都不为过。

她对恩兄感激不尽,又见是一位英雄美男,难得一遇,怎能不心动。

当然,美男的印象不是她亲自看到留下来的,而是从雾里花那里得来的。雾里花对杜晓天如此痴情,一定是难得一遇的英俊之人。

此时,岳小梅芳心难平,感恩之中生出爱意,很自然,此事此情激发了青春的心灵,已涟漪波动。

岳小梅尽管和杜晓天刚相识,但是见云燕姐姐夸赞不已,如此爱恋,就知道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她想过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位恩兄,即使是一时的感情冲动,也是此时此刻的心愿,希望能和难得一遇的英雄美男相伴,却不知道人家是否有意,能否如愿。

岳小梅如此地嬉戏,也是想探一探口风,察看一下美男子的表情,从中得到一些信息,也好决断。

哪知,这个心仪美男被羞涩的情绪遮盖得严严实实,她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依旧朦朦胧胧,难猜美男子的心意。

还有一事,小梅想起来就有些无奈,从飞雁姐姐的言行和情绪中,已知姐姐爱上了这位好哥哥。因此,她有些为难,也有些愁意。

这种事将是什么结果还很难说,现在就为此思虑愁闷,有些过早了。不过,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姐妹俩同时爱上了一个人,之间的关系很难处理

当然,姐妹俩共侍一君也未尝不可,不过想想容易,做起来也难。

岳小梅在思念,时而高兴,时而苦恼,被矛盾的心情交替地折磨,令人甜蜜,也让人有些难受。

夜色漆黑,房间里时而有了鼾声,既安详又幽静。

岳小梅轻轻地移到杜晓天身边,看着黑暗中的模糊身影,听着熟睡的鼾声,见他没有痛苦之意,自己的身心也觉得轻松。

她已经没有睡意,觉得鼾声很悦耳,面带微笑在欣赏静听,那颗不平静的心,随着起伏的“乐曲”在跳动,已陶醉在遐想中……

早晨醒来,张云燕依然惦记杜晓天,关切地问:“哥哥,你身体觉得如何?”

“感觉很好,你们放心吧。”他语气平和,不想再让姐妹俩为自己担心,虽然伤处还有痛感,但是已无大碍,不再焦虑。

他们见贼人备有饭菜,便吃起来,之后上路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如同散步一般,觉得周围的花草树木、巨石青山,都有着令人愉悦的美感。

云燕姐妹俩心情盎然,眼神里脉脉含情,不时地看一看身边的英雄美男。

早晨起来,岳小梅见到了杜晓天的真容,看得一清二楚,雾里花的眼光没有错,哥哥真是一位难得一遇的英俊美男。

她面对如此美男子,芳心更是难平,爱的涟漪在波动。

杜晓天心情矛盾,既想和花容月貌的姐妹俩接近,又担心听到令人尴尬的话语。

他有些紧张,时而看一看两位妹妹,时而他顾,很少说话,不想引火烧身。此时此刻,除了两位美女,他不知道在看什么,也没有在意看到了什么。

两个俊俏的容貌和秀丽的身姿,实在诱人,他很想好好地欣赏一番,又不敢盯住不放,免得惹来麻烦。

杜晓天的目光有时不得不避开两个美丽的身影,对悦耳的欢声笑语却不放过,在默默地欣赏静听,脸上满是笑容。

不过,他对于移开的目光很难管住,还是会溜过来看一看姐妹俩,以满足那颗迷恋的心灵。他尽管不敢盯住不放,也不想错过一个机会。

来到岔路口,杜晓天要和两位妹妹辞别。

张云燕有些不放心,说道:“哥哥,你身上有伤,令人担心,我们送你回去吧。”

杜晓天笑道:“我这点儿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妹妹倒是应该多注意,你腹中的毒物更令人担心,要是发作起来,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呀?这样吧,不如和我一起走,也能有个照应。”

他眼神里含着焦虑不安的神情,希望飞雁妹妹能够答应同行,以抚慰爱恋的心灵。

第三二五章 芳心难平(二更)

张云燕想到那个疯女人,令人猜疑,又不知所以,有些神神秘秘的。

她昨夜有难,竟然被疯女人言中,太不可思议了。此事如果说是巧合,也巧得让人难以相信;若真有预知的本领,就更神奇了,那个疯女人极不简单,绝非凡人。

还有,疯女人离开山林之时,在反复地哼唱,那四句话似乎不是随意而言,也含有难解之意。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疯女人可疑,其来历和行踪似乎深不可测。

此人看似疯癫,疯癫背后好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很可能是为她张云燕出现的,也是为她来到了荒山野岭。

至于为什么,云燕一概不知,也无法猜测,还是胡思乱想。

张云燕在回忆往事,并没有关于疯女人的记忆,有生以来倒是见过疯癫的男子,却没有见过疯女人,更不要说昨夜那个疯癫的女子。

一个不认不识的疯癫之人,怎么会说出那些令人猜疑的话语呢?那个疯女人的言行看似无心,又像是有意,她为什么如此关注自己呀?

那个疯女人或许不是简单的人物,疯癫的行为可能是假象,假象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没有办法猜测真实的目的。

还有,昨夜那个神秘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又是何人所为,怎么会来无影去无踪呢?

那个人把门敲得那么响,呼喊声之大,足以惊动客店里的人。哪知,店主和客人们丝毫不知,只有她能听见,这神奇之事,更说明是为她而来的。

那个人为什么要呼唤自己呀,难道就是为了营救岳小梅吗?此人和岳小梅有什么关系?

张云燕想来想去不知所以,不时地摇头叹息。

谜,面对一个又一个谜,她无法破解,无从知晓,只能留在心里。

云燕觉得,敲门声和呼喊声可能是虚无的幻觉,不是确有其人。

否则,那个人功夫如此之高,亲自救人乃小事一桩,何必要牵扯她呢。再说,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没有能力和贼人抗争,还险些让自己送命。

或许,那个敲门声和呼喊声是天意所为,故而不露踪迹,是苍天让她有了幻觉,去救岳小梅的。

可是,她没有能力营救小梅妹妹,杜晓天相帮也没有作用,是那个不知的怪兽赶跑了两个贼人。不管那只怪兽有意还是无意,事实上也帮了大忙,救了兄妹三人。

张云燕想到“天意”,默默地笑了,或许小梅妹妹所言是真的,自己和恩兄杜晓天还是有缘分,否则也不会这么巧,黑夜之时能在荒山野岭相遇。

恩兄虽然武艺平平,却是一位英雄美男,难得一见,还酷似二王子,让人联想,令人思念。有了这位今世的“二王子”,她那颗为无果爱情伤感的心灵,也能得到一些慰藉。

昨夜,张云燕又有了一些不解之谜,无法猜想,不知道今生能否解开。

谜就是谜,她不想再耗费精力和时间胡乱猜疑,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云燕要尽快宰杀冯家宝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两个誓愿完成后,即使死去,也能瞑目了。

张云燕心中忧郁,面露愁容,在不时地叹气,一声不吭,还在默默而行。

她想到岳小梅,为妹妹爽快的性情由衷地赞叹,自己远不及呀。

她如果能像小梅妹妹那样,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敢于直白地表露感情,或许就不会失去和二王子的好姻缘,此时已经是心爱之人的王妃,在美好的爱情中享受快乐的人生。

张云燕和二王子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无法挽回。

现实中,她如果有小梅妹妹那样开朗豪放的性格,面对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不至于羞涩难言,能大胆地表露爱意。

她如果能赢得那位美男子的爱情,就会得到极大地安慰,能感受到异界的爱情在延续,和二王子的姻缘能在今世的替身上开花结果。

她如果和晓天哥哥定下终身,也能了去心愿,精神上能感受到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芬芳。兄妹二人相亲相爱,携手步入洞房,共同编织爱的梦想,谱写情的篇章。

云燕即使不能和晓天哥哥结伴终生,还有恩兄张连湖,那也是可心之人。她如果能像小梅妹妹那样大胆地表达爱意,或许也能如愿以偿,与心爱的哥哥在爱河中扬帆,随波逐浪。

张云燕又想到了恩人释空,默默地笑了。她很爱慕那位佛门恩兄,又只能存在心里,即便有了小梅妹妹那样爽快的性情,也不能和一个和尚有爱的畅想。

她对释空既感恩又爱恋,何况还是和佳祥哥哥语音相似的美男子,不会不想,芳心里也会爱波荡漾。这很正常,她尽管思念,尽管畅想,但是绝不会与和尚步入洞房。

这些思念很美好,很甜蜜,可惜是痴心妄想。

云燕今生就是这样的性情,不可能像岳小梅那样热辣开朗,对男情女爱之事,只能在心中幻想,为一个有一个无果的爱情忧伤。

张云燕正当花季,春意盎然,对这几位英俊美男的确有了爱意,可惜一个都不会和她步入洞房。

二王子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她只能默默地思念。

杜晓天心绪复杂,似乎有难言之隐,令人难以琢磨。他看似对自己有意,或许并非如此,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在单相思,空相望。

她和晓天哥哥各在一方,相见的机会都很难再有,如何谈情说爱呀?

张连湖更是难得一见,又是鼎鼎有名的大侠,备受人们爱戴,自己怎敢高攀。

恩兄释空更不可能了,僧俗有别,怎么可能结合在一起呢,更不要说生儿育女。

妄想,都是痴心妄想。然而,在青春躁动的岁月里,云燕的芳心不会平静,不能不痴心妄想,不能不放飞爱的畅想。

想到恩兄杜晓天,那个复杂的眼神又闪现于脑海,张云燕依旧不解,恩兄面对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心绪繁杂令人难猜呢?

他对自己真有了渴望之情吗?他在渴望什么,难道是渴望得到自己的爱情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唉,要是那样就好了,恩兄只要有所表露,就一定答应,也好早日圆了美好的心愿。

晓天哥哥看自己的时候,眼神里似乎有些幽伤,有些沮丧,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情,有对不住恩兄的地方?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在默默地叹息。

从恩兄的眼神里,她似乎看到了难舍之情,也有心痛和沮丧的情绪。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哥哥对自己爱得有些不舍吗?

不对,晓天哥哥是对自己吞服了毒物心痛,为无法清除毒物,很可能离世而去感到沮丧。她和恩兄互相救助,有了很深的感情,自己性命堪忧,哥哥自然会心痛,也会难舍。

张云燕躁动的芳心无法抚平,一直在放飞爱的畅想,很甜蜜,很醉人,可惜都是胡思乱想。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下来,村子里升起了屡屡炊烟,正在准备晚饭。

云燕见天色已晚,感到有些饥饿,便在路边客店住下来。

她在饭馆里吃饱喝足,然后回到客店,洗漱之后便躺下来,想好好睡一觉。哪知,她被毒物困扰,白天的遭遇也无法消除,又很思念几位好友,致使心情烦乱无法入睡。

她躺了一会儿,又坐起来,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想到外面走一走。

夜幕早已落下来,繁星闪烁,圆月皎洁,给幽幽大地送来光明。

田野里很安静,虫儿声声,青蛙争鸣,生灵们在寻求伴侣,要携手完成生命的传承。

张云燕见店主坐在那里看书,便打个招呼。

她正要出门,店主问道:“姑娘,你只身一人要去哪里呀,可要主意安全呀?”

云燕叹了口气:“我心里有些烦闷,随便走一走,不会多久。”

“哦,你怎么了,是有难心事吗?说一说,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张云燕笑了,那样的心事对几位哥哥都羞于开口,更不要说外人。她不便言明,只是告知兄妹二人丢失多年,无处寻找,正为此发愁。

店主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丢失了这么多年,是难找呀。对了,你不妨去娘娘庙里许个愿,或许能有眉目。”

娘娘庙?张云燕心里一动。她对娘娘庙有些敏感,会引起对往事的回忆。

云燕叹了口气,对店主苦笑一下,没有应声。

店主又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们这里的娘娘庙可不一般,有很多人去烧香祷告呢。那个送子娘娘很灵验,全县的人都知道,每天都有人专程赶来,大事小情都会拜求一番。你还是去拜一拜娘娘吧,或许真能找到兄妹俩。”

张云燕想了想,尽管不相信送子娘娘会像店主说得那么灵验,去看一看也未尝不可,本来就是出去散心的,不妨去那里走一走。

她问明了娘娘庙所在之处,然后一边散步一边向那里走去。

此一去,不知道送子娘娘能否拨开迷雾,指点方向,让云燕如愿以偿。

(本章完)

第三二六章 偷情

张云燕想到了娘娘庙,又想起往昔的那场塌天大祸,心里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

那场大难发生在几年前,也和娘娘庙有些关联,已经深深地刻在心里,她一直在为此伤痛,苦涩的心灵也一直在滴血。

那时,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已经离世而去,在佳祥哥哥带领下,兄妹四人到处卖艺,苦苦地谋生。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一天,她和佳祥哥哥,还有佳义弟弟与佳云妹妹,兄妹四人来到一座县城卖艺。

那天夜里,兄妹四人就住在娘娘庙里。于说笑中,佳祥和云燕决定第二天成亲,新婚洞房就是这座娘娘庙。

哪知,第二天下午,他们收场准备回去筹备婚事的时候,一场大难突然降临,十分惨痛。结果,林佳祥为了救云燕,身中利箭凄惨而亡;林佳义和林佳云被官兵追杀,也离世而去。

现在,只有云燕一人活在世上,她孤苦伶仃四处闯荡,在艰难险情中挣扎。

张云燕每当想起那场灾祸,便痛如刀绞,思念心爱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

夜空下,村子里大都睡下,很安静。田野里没有风,生灵们有的还在你叫我鸣,有的已沉浸在欢乐中。

云燕信步来到了娘娘庙前,看了看,又默默地叹了口气。

月光下,附近的景物都显现出来,比较清晰。

这座庙比较宽大,里面有一尊塑像,正是送子娘娘,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塑像前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水果,小小的香炉里插着几支香,已经燃尽。

看来,这里的确香火不断,来此拜求的人还不少。

张云燕迈步进入庙内,正想观看一番,忽然听到说话声,不由得一愣。

这么晚了,庙里怎么还有人呀?他们不回家歇息,在这里干什么呢?

黑夜之时,他们躲在这里,看来没有好事。云燕立刻紧张起来,前后左右地寻视,没有看到人,听声音是在塑像后面。

她没有过去查看,想听一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然后视情而定。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弟弟,咱们能在此相聚,也是缘分。今夜正是月圆之时,姐弟团圆,正好圆了美好的缘分。”

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应道:“哼,缘分,难道就是这样的缘分吗?”

听话语,那个男子似乎有些不满意。

张云燕明白了,姐弟俩躲入庙里,是在偷情。

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想偷情也不另找一个地方,怎么到娘娘庙来了。这里也不是安全之处,一旦被人闯见,该多难堪,又如何收场呀。

云燕摇了摇头,不想过问这种事情,也不好在此停留,打扰了人家自己也难堪,转身想退出去。

这时,那个女子又说话了:“弟弟,姐姐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这世上也难得一见,能和我欢聚良宵,是你的福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弟弟不要多想了,安下心来和姐姐玩耍一番,你会快乐的。”

“唉,你的确很漂亮,可是不能强人所难呀,你封了我的穴道,动都动不了,还怎么……怎么陪你呀?快把穴道打开吧,我也能……也能和你……唉……”

那个女子笑了:“弟弟,姐姐很想打开穴道,怎奈你不听话,非要动手动脚。你先忍耐一时,完事后再打开吧。到那时,木已成舟,你也会顺从了。姐姐还要带你回去住一段时间呢,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张云燕听了二人对话,又站住了,看来那个男子是被迫的,还被封了穴道。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使用这样的手段呀?”

那个男子依旧不满:“我不能动怎能行呀,也没有办法……和你……”

那个女子笑了:“弟弟放心,一切都由姐姐来办,你只管享乐吧。”

云燕依旧不解,看来这个男子的确不愿意,方才可能是抗拒不从,二人便打起来。这个男子不是对手,结果被抓住,还封了穴道,只能任由摆布。

如此说来,那个女子可能不是好人,要对那男子强行而为了。

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张云燕有些犹豫,听话语,那个女子没有伤害此人之意,还很动情,只是寻求快乐。这种事尽管有伤大雅,也是他二人的事情,外人不好介入。

再说,那个男子尽管有些不满,听话语并没有拒绝之意,也是两厢情愿。

两个当事人有意,她又何必介入呢,这么做也很不妥,会两边不讨好,弄得大家都难堪。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

她正想离开,又有些犹豫,这二人除了情爱,会不会发生别的事情呀?难道视而不见一走了之吗?

云燕疑心又起,此事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能另有隐情。那个男子一动不能动,险情之中不敢拒绝,才不得不顺从。

或许,其中还有别的事情,他二人只是偷情倒也罢了,之后会不会伤人害命,还很难说。

这种事情非同一般,不便介入,犹豫中,张云燕还是想过问一下,了解一下实情,免得疑神疑鬼心里不踏实。

她想好了,如果只是两情欢娱,不会发生害人之事,就一走了之,随他们之意;如果那个男子的确有危险,就必须管到底。

外面,月光明亮,虫儿们还在鸣唱,正抒发爱的畅想。

小庙里,一片昏暗,没有光亮。昏暗中,气氛紧张,有些躁动,似乎隐藏着危机险象。

张云燕不再犹豫,要弄个明白,免得发生血腥之事。她有意地咳了两声,给塑像背后那两个人传递一个信息。

后面的人果然被惊动,随即有了响声。

那个女子很意外:“哦,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呀,我去看一看。”

很快,一个女子从塑像后面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剑。

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要是拜求娘娘,就快一点儿;如果没有事,就请回吧,不要在此打扰,我们要在这里住下了。”

屋内昏暗,无法看清来者,不过还能看个大概。

此女子身材修长,穿戴利落,身姿飒爽,容貌尽管看不清楚,也能感觉出来,是一个既漂亮又年轻的女子。或许如她本人所言,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张云燕说道:“我来这里想许下一个心愿,不想打扰了你们,见谅。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天这么黑了,为什么不回家呀?”

那个女子有些不满:“少废话,我们干什么和你什么关系呀?正因为天黑了,才要在这里住下。快许愿吧,然后离开这里,我们要睡下了。”

云燕见她手握兵器,知道不是普通女子,她能制服那个男子,可见本领不俗。

张云燕没有理睬,又问:“那个男人好像不愿意,你为什么要逼迫他呀?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不能动粗。”

那个女子一听来了气:“我看你不是来许愿的,是来捣乱的,竟然管起我们来,也太不懂事了。这是你该管的事嘛,是不是有些不自在呀?要是识趣就快走开,不要影响我们,否则,我可要动手了。”

张云燕见她如此蛮横,看来不是好人。她还是想要弄明白,管与不管再视情而定。

“稍安勿躁,我不想和你动手,也不想过问这种事情。不过,我还是想问明白,如果那个男人愿意,我立即就走。如果他不答应,还请放了他吧。”

那个女子更加来气,哼了一声:“你真是没事找事,既如此,我只能强行把你赶出去了。”说着,她举起利剑向张云燕扑过来。

云燕见她动了手,只好抽出飞龙神刀迎战。屋内狭小,云燕退到外面,那个女子也追出来,二人杀在一起。

月光下,小庙前,杀声连连,虫儿吓得躲避噤声,众生灵纷纷逃命,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

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感受到对手武艺不俗,自己虽然还能应对,但是时间长了恐怕难支,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那个女子出手凶狠,步步紧逼,看样子不想下死手,只想把搅闹之人赶走。

月光下,她二人都能看清对方的面容。

这个女子果然不是夸口,长得的确年轻漂亮,可谓如花似玉赛过仙女,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难得一见。

张云燕暗暗地赞叹,也有些不解,这么迷人的美女自投怀抱,那个男子竟然拒绝,定力真强呀。

她有些感慨,如此坐怀不乱的男人,实在少见。或许,那个男子感受到了危险,不敢和此女子亲近吧。

张云燕越来越被动,这样下去真要危及性命。她有些后悔,此事或许就不该管,引火烧身太不值得。

她依旧不知道这个美女欢娱之后,会不会伤害那个男人,到了此时也顾及不了了,当务之急是考虑如何退去。

张云燕有些担心,已经惹怒了这个女子,能不能安全离开很难说,很可能会葬送在强敌之手。

第三二八章 鹦鹉精!(二更)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和那位武功奇高的女子成为姐妹,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不明缘由。

印象中,她没有见过那位姐姐,这么深的姐妹情谊从何而来呀?

她很想知道那位陌生的姐姐是何人,不知道连湖兄是否了解。

云燕想了想,问道:“哥哥,你可知道那个女子姓甚名谁?”

张连湖叹道:“那个女子我早就听说过,她叫一点红,是鹦鹉修成的精灵。她不是害人的妖怪,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好精灵,受人爱戴。只是,她的行为有些不检点,见到了心仪男子就会动情,会……会随意而行。”

说着,他又有了羞涩之情,不好再说下去。

张云燕闻言,心里安稳下来,看来姐姐还不错,是一个侠义之人,可以多亲多近了。

她随口说道:“如此说来,一点红和雾里花有些相似,都是行为不检点,还不会伤害无辜。”

张连湖应道:“是呀,一点红和雾里花的确有些相似,不但都是那么漂亮,也不会随意伤人。不过,雾里花的所作所为还无法和一点红相比,不能相提并论。雾里花尽管不伤害无辜,却一心寻求快乐,很少有侠义之举。一点红就不同了,她嫉恶如仇,是那些恶人的死对头。至于那种不齿之事,也是一时而已。”

张云燕听了连湖兄的此番话语,对雾里花和一点红都有了新的认知。雾里花不是坏人,寻求快乐也是人的本性,其行为尽管令人不齿,也无可指责。

至于一点红,那是一位受人爱戴的好精灵,有些不拘小节,可以理解,人类尚且如此,何况无拘无束的精灵呢。

云燕有些感慨,一点红姐姐和雾里花对男欢女爱之事有相同之处,在除暴安良方面要胜于雾里花。姐姐是一位侠女,雾里花还不配这样的称呼。

云燕叹了口气,想不到今夜能和侠义的美精灵相识,还成了亲密的姐妹,令人高兴。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月寒梅,对异界的姐姐更加思念,姐姐就是受人爱戴的侠义之人。

她在天月国停留的时间很短暂,没有听说月寒梅姐姐有不拘小节之事。

月寒梅即使有这种事,也不令人意外,精灵毕竟不是人类,没有那些清规戒律,无拘无束随意而为,可以理解。

月寒梅如果也有这样的行为,也会是两厢情愿,不会像一点红那样逼人所难,更不会像雾里花那么迷恋。

张云燕羞于谈论这种事情,对此也很感叹,无论是人类,还是在生物的世界里,这种事情都非常重要,不能回避。

这是爱的表现,是爱的必然,男男女女无不追求,何况那些精灵。无论是鸟兽鱼虫,各种生物,都不能超凡脱俗,否则将无法传承。

当然,这种事也是有区别的,有善恶之分,有的是正当的,有的是不妥的,有的可称之为美好的爱情,有的是无耻和邪恶,不能一概而论。

张连湖解释了一点红和雾里花的为人,讲了雾里花的所作所为,以及和浑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元圣截然不同之处,随之告知一件事情。

张云燕听后,吃了一惊。

原来,浑天元圣不止伤人害命,还和地灵神勾结在一起,成了那个老妖怪的得力干将。他们正在网络同道,要筹备一个盖世无双的大联盟,准备征伐各国,称霸世界。

张连湖告诫云燕,今后要是遭遇地灵神和浑天元圣,一定要尽快躲避,保护好自己。

张云燕对恩兄的告诫很感激,日后真要多加小心了。

云燕不知道张连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被一点红制服,询问后才得知。

原来,飞云龙张连湖去家乡报仇,哪知仇人已经被除掉。他没有在家乡停留,要去山里拜见师父,经过此处遇到了鹦鹉精灵一点红,才有了今夜的遭遇。

云燕想请连湖兄在村里住下来,也好请教修炼之法,叙谈友谊之情。

张连湖偶然听到有恶霸害人,心生怒气,要去除掉一个那家伙,免得一个苦难的家庭受其迫害。他不能再此耽搁,要告辞而去。

张云燕听说还有这种事,想和他一起去。

张连湖说道:“铲除恶霸不过是举手之劳,就不劳妹妹了。天色已晚,妹妹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张连湖走了,云燕望着离去的身影心绪难平。她没有想到今夜会和连湖兄相遇,还是在娘娘庙里,深感意外。

娘娘庙是她和佳祥哥哥决定成亲的地方,也是二人的新婚洞房,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尽管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姻缘,今生也无法忘记。

今夜,就在此时,张云燕的思绪又有了联想,也有了无尽地遐想……

她为什么会在娘娘庙里见到连湖兄呢?难道是一种预示?这预示又是什么,是和自己的姻缘有关系吗?

张云燕在天马行空地遐想,自然不会有结论。不过,这样的胡思乱想,却能带来愉悦之情,感受到甜美之意,也有了追求和向往。

云燕回到客店,躺在床上依旧想着今夜的奇遇,时而有了笑容,时而默默地叹息,芳心波动不已。

她对张连湖有感恩之心,也有爱慕之情,尽管在浮想联翩,却不敢大胆地追求。且不说没有胆量表露爱意,就是身份的差异,她也不敢高攀。

张云燕想到一点红,默默地笑了,能认识那位本领高超的姐姐,也是今夜的一大收获。

她依旧心疑难解,一点红怎么会主动和自己结为姐妹呢?姐姐说曾经见过面,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呢?姐姐声称辈分极高,又是从何论起呢?

猜疑中,张云燕心里一动,啸天龙收养的那只红鹦鹉就叫一点红,这位姐姐是不是国师的徒儿呀?

她不敢相信,这是数千年之隔的两个时代,不会是同一个精灵。

想不到,在古今两个时代,竟然有同名的精灵,还都是红色鹦鹉,也太巧了。

人海茫茫,无计其数,有同名之人不足为怪。可是,精灵界就没有那么多了,要说是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名的两只红鹦鹉,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巧合也令人不可思议。

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这两只红鹦鹉真是同一只?这个一点红姐姐就是数千年前啸天龙身边的红鹦鹉吗?

姐姐声称和自己见过面,难道就是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见的面?

如果这个一点红就是数千年前的那只红鹦鹉,还真是辈分极高,以姐妹相称太低就了。

若果真如此,也没有办法称呼,一点红看上去年龄和自己相仿,称其为姐姐也算恰当。

这想法太离奇了,姐姐和啸天龙的徒儿有着数千年之隔,怎么可能是同一只红鹦鹉呢。啸天龙收养的红鹦鹉不可能活数千年之久,还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不过,张云燕已经见过绿无暇,那位恩兄就是啸天龙身边的那只绿色鹦鹉,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既然绿无暇能活了数千年之久,还这么年轻,一点红自然也有这种可能。她很可能经历了数千年之久,修成了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不足为怪。

这些都是猜想,张云燕没有办法下定论,只能日后见到一点红姐姐的时候再求证了。

云燕不由得想起杜晓天遭遇鹦鹉精灵之事,露出了一丝苦笑,如果一点红就是那只红鹦鹉,其行为也真是不检点。前几天,她还在强迫杜晓天为欢,今夜又逼迫张连湖就范,真是一个多情的美精灵。

精灵就是精灵,不能用人类的视角来看待他们,也不能用那些清规戒律来要求他们,对这种事情只能理解。

今夜,张云燕有了奇遇,太紧张,也太兴奋了,精神疲惫无法自控,在繁杂的思绪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太阳已经到了半空,有几朵白云在飘动。路上行人很少,田地里不时有忙碌的身影。

张云燕心绪难宁,身于幽雅的环境中,没有感到丝毫轻松。她秀眉微皱,两眼无神,默默地移动着双腿,正漫无目的沿路而行。

她腹内的毒物无法消除,心里的负担很沉重,没有减轻一分一毫,依旧满怀着苦闷忧虑之情。

张云燕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死前能否宰杀冯家宝,能否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兄妹三人能否重逢团圆。

不管怎样,都必须努力,争取完成张林两家的使命。

忽然,路旁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把“梦游”中的张云燕惊醒。

她本能地握住飞龙神刀,抬头巡视,以防突然到来的险情。她见周围没有人,立刻快步进入树林,在紧张地观察。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张云燕秀眉紧皱,四下查看,附近没有别的身影,也没有恶兽猛禽,不知道此人为什么如此惊恐慌乱,好像在逃避。

她立即追过去,想问个究竟。

那个男子见追来之人带着兵器,浑身颤抖祈求饶命。

张云燕急忙安抚,然后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章完)

说说520免费阅读_

第三三一章 妖洞奇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三三一章 妖洞奇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三一章 妖洞奇遇

火流星饥渴难耐,急于填饱辘辘饥肠,暂时顾及不了张云燕。

它看着云燕,哼了一声:“丫头,我要告诫你,不要以为我不在这里,就能为所欲为,趁机逃走。这里是峰顶,既险峻又陡峭,没有下去的路,你不要心存侥幸,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张云燕四处巡视,秀眉微皱,暗自叹息。山峰如此之高,或许它说的是实情吧,唉,但愿有路可通,也好逃出妖怪之手。

火流星又道:“我回来后,再带你进入洞府,那里是你唯一可去的地方。你要是不听话,就会坠落山峰,摔得粉身碎骨,是自寻死路,下场就太惨了。”

说完,妖怪一声冷笑,不再理睬张云燕,双翅一振飞下山去。

张云燕才知道,这里就是火流星的洞府所在地,更觉得心惊。她没有想到,妖怪会在高耸入云毫无生气的峰顶上隐居,可见功夫非凡。

白云从头上飘过,四周“绿浪”翻涌,山峰好似一把利剑竖立在天地间,非常雄伟,十分壮观。

张云燕四处巡视,峰顶方圆有一里左右,高低不平,光秃秃的,到处山石耸立,冷漠荒凉。

不远处,有一高大凸起的山石,好似一座小山丘,在底部有个洞口。洞口岩壁凸凹不平,没有修整的痕迹。洞口旁堆放着大小石头,缝隙里都是沙土,有些石块已被沙土覆盖。

看来,那个岩洞就是火流星隐居修炼的洞府。

山峰顶上没有树木花草,看不到一点儿绿色。这里阴森冷漠,没有鸟儿,没有虫儿,没有一点儿生命的迹象,是一个死亡之地。

张云燕不死心,不能坐以待毙,于是稳了稳紧张的心情,急忙寻找下山之路。趁火流星不在,她必须尽快找到出路,逃离死亡的“地狱”。

然而,她找来找去没有能攀登而下的地方,深感失望。

这个峰顶果如火流星所言,到处都是陡峭的山石,无路可下。她若强行而下,结果只有一个——坠落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这里真是险峻无比,难怪火流星把她扔在这里,能放心地离去。

张云燕很沮丧,坐在石头上连声叹息,尽管不想自取灭亡,等待自己的也只有死亡。

自由是短暂的,是宝贵的,却无法随心所愿,逃生的渴望只能是梦想。她好似一只被困禁的猛虎,将任由妖怪宰割,最终凄惨而亡。

怎么办,就这样等待火流星回来吗?

那个妖怪回来,她只有一死。

张云燕有些不甘心,现在还活着,也有了短暂的自由,必须想法逃生。她不能放弃,要努力奋斗,争取实现逃生的梦想。

然而,现实如此残酷,她身处绝境无路可走,没有一点儿希望,想死里逃生,只能是痴心妄想。

峰顶无路可通,张云燕被困在绝境中,没有办法可想。她看着荒芜的峰顶、冷漠的山石,深感失望,也非常绝望。

无意中,云燕看到了那个洞口,随即动起心思。

她思来想去没有出路,只有那里可去。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火流星逼迫,自己要送上门去了。

张云燕咬了咬牙,打定主意,既然身处绝境,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去火流星的洞府里看一看。

她希望在妖怪洞府里能探查到秘密,能找到抵御妖怪的可用之物,祈盼那里面有逃往山下的生路。

时间不等人,说动就动,张云燕立刻来到洞口,听了听,里面安静无声。

岩洞里有些昏暗,在曲折伸展,看不出有多深。

云燕平静一下紧张的心情,怀着急切的祈盼之情,还有一线希望,悄悄地进入洞内,沿着曲折的洞穴走下去。

岩洞在向下延伸,时宽时窄,地面和洞壁的岩石凸凹不平。洞里很安静,有些昏暗,阴森森令人难安。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看,时刻在警惕。她知道,妖洞里没有安全可言,别看火流星没有回来,也可能布设了妖法机关,不能不防。

云燕沿洞而下,感觉是在向下伸展,盼望能通到山脚,有一条逃生之路。随着步步深入,看不到尽头,她的神情更加紧张,也有了一线希望。

岩洞一直在盘旋而下,不时有洞口出现。

张云燕不放过任何地方,进入查看,都空无一物。她很想探查到妖洞里的秘密,找到制胜的宝物,又很难如愿。

妖洞里,还是那么安静,令人心惊。这是暴风骤雨前的沉静,随时都会突发险情,一旦触发妖法,气势会惊心动魄,非常恐怖,结果十分惨痛,必将血溅尸横。

张云燕深知,在死亡的绝境里,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垂死挣扎,却依旧怀着逃生的梦想,决不轻易地放弃。她在步步深入,仔细探查,祈盼逃生的梦想能够实现。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渴望的心愿很难实现。她不能自甘暴弃,哪怕如登天一样难,也要努力到最后一刻。

至于,她能否如愿,无法猜测,只能生死由天。

张云燕神情紧张,焦虑不安,害怕妖法机关突然出现,更怕火流星回到洞府,若如此,逃生的一线希望必定烟消云散。

随着步步深入,妖洞里越来越凉,越来越寒冷,阴森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盛。

岩洞里为什么如此寒凉,张云燕不知缘由,只能在寒冷中继续查看,寻找心里的希望。

旁边的岩壁有个洞口,里面悄然无声。张云燕进到里面看了看,依旧空无一物,不由得摇了摇头。

她正想离去,看着对面凹进去的岩壁,心中生疑,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可用之物。她过去看了看,有所发现,大石头后面是空的,昏昏暗暗像个洞口。

这里面有什么,为什么用石头挡住呀,难道真有秘不示人的宝物?

张云燕听到里面有微微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心中疑惑无法猜想。

她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是火流星布设的妖法机关?

云燕看了一下空空荡荡的岩洞,心中生疑,这里是个空无一物的普通洞穴,没有必要布设机关。

她在警惕地观察,无法确认,不管有没有妖法机关,总该弄明白,不能放过可疑之处。她使足力气把大石头移开,果然露出一个小洞口。

张云燕立即退到一旁,观察倾听,小洞里没有突发妖法,也没有可疑的情况出现。

她轻手轻脚地过去查看,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也大了一些。她立刻紧张起来,手握飞龙神刀向里看去,很昏暗。隐约中,她发现有东西在活动,不知是何物。

云燕急忙躲到洞口旁边,厉声喝问:“里边是什么东西,快出来!”

小洞里声音依旧,不见任何东西出来。

她喝道:“你再不出来,我要用宝刀杀了你!”

“等等,我出去,出去,这就出去……”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小洞里传出来。

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么小的洞里还藏着活物。

这家伙是火流星的同伙吗,为什么要藏在这里呀,难道因为发现自己才躲进来的?

云燕既紧张又惊疑,一眼不眨地看着,以防生变。

很快,一个脑袋钻出来,随后身体也出来了。

张云燕更觉吃惊,想不到这里面藏着一个大活人!

她看着突然现身的家伙,不知道是妖怪还是普通人,无法确认。

云燕觉得,这里是妖怪洞府,又是高耸入云的峰顶,普通人是到不了这里的,只能是妖怪,而且是功法奇高的妖怪。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男子,更加紧张,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出手。这家伙如果真是妖怪,决不能留给反手的机会。

她喝问:“你是什么妖怪?可是火流星的同伙?”

张云燕紧盯着此人,宝刀也在铮铮作响。

那个人浑身颤抖,瘫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妖怪,饶了我吧……”

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不敢相信:“你真不是妖怪?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呀?”

张云燕害怕上当,不敢放松警惕,还在追问。她不相信,这里连鸟儿都不来,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飞到高耸入云的峰顶呢。

“我真不是妖怪,我是被……被妖怪抓来的。你……你饶了我吧……”那个人看着闪亮的飞龙神刀,在苦苦地哀求。

张云燕见他如此畏惧,不像是妖怪,也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假相,或许所言不假吧。她吐了口气,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

这个男子很年轻,看上去年龄和张云燕相仿。他穿戴普通,衣服上沾了许多尘土,还有划破的地方。

在张云燕追问下,那个男子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和由来。

此人叫李忠义,出生于医道世家,一家四口靠父亲行医为生。

这次,他独自进山,想采一些稀有草药,没想到遭遇妖怪,结果被抓到这里。

据李忠义所言,抓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的妖怪,不是长着翅膀的火流星。

张云燕听说另有妖怪,吃了一惊,深感意外,难道所言是真的?

第三三二章 白骨精!

李忠义从小跟随爹爹学习医术,在爹爹的言传身教下,有了扎实的基础,医术很有长进。他跟随爹爹行医,有了实践经验,已是人们信任的年轻大夫,在本地小有名气。

父亲年纪大了,他不想让老人过于劳累,每次都是独自进山采药。

这次进山,他没有想到会遭遇妖怪,后悔莫及。

李忠义非常恐惧,趁妖怪不在之时,偷偷地躲到这个小洞里,想暂避一时,哪知被张云燕发现。他以为妖怪来了,险些没有吓死。

云燕听了李忠义的讲述,很同情。

李忠义声称,抓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的妖怪,不是火流星。

张云燕十分意外,也很震惊。这里是火流星的洞府,怎么还有其他妖怪呀,难道他们是同伙,住在同一个洞府里?

云燕觉得,自己被火流星抓来时间不长,李忠义不会遭遇那只妖鸟,看来另有其人。

两个妖怪很可能是同伙,同居于此,狼狈为奸,都是祸害百姓的家伙。

面临两个可怕的妖怪,张云燕更加紧张畏惧,想从妖洞里逃生,难于登天呀。

抓李忠义的妖怪是什么修成的精灵,也像火流星这么厉害吗?那个妖怪为什么丢下李忠义不管,又去哪里啦?

对这些疑问,张云燕无法解开,只能猜疑。

在阴森恐怖的妖洞里,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意外相遇,既亲切又痛苦,为逃生无门深感绝望,为凄惨的结局悲伤不已。

李忠义见张云燕身带兵器,是武林中人,又有了一点儿希望,把生存的渴望寄托在云燕身上。

他很焦急,渴望的目光看着云燕,急切地问道:“大姐,咱们能逃出去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难呀,这是千余丈的高峰,无路可走,又是妖怪洞府,哪有逃生之路呀!”

李忠义闻言,顿时心灰意冷,眼里有了泪水。他为自己的生死焦虑,也为和亲人们永别心痛。

张云燕深感怜悯,又无法带他逃生,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只能安慰:“忠义,事已至此,愁也没有用,还是听天由命吧!”她又道,“我正在寻找出路,趁妖怪不在,咱们快走吧,看看前边情况如何,再想办法。”

李忠义又有了一点儿希望,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又问:“大姐,这里面有出去的路吗?”

“我对此洞不熟悉,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究竟通往哪里去,只能找一找看一看,但愿能有逃生之路。”

云燕一声叹息,饱含着无望的情绪,也有祈盼的心意。

她心里暗叹,在妖怪洞府里寻找生路,不亚于登天之难。云燕不敢实话实说,免得刺激精神脆弱的李忠义,让他更加痛苦和绝望。

他二人沿着曲折的岩洞向下走去,冰冷的寒气袭来,不由得身子一抖。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说:“岩洞里都是冬暖夏凉,不知道为什么,这里面真冷呀。”

李忠义应道:“这个岩洞可能是玄冰岩构成的,所以这么冷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玄冰岩?我第一次听说,何为玄冰岩?”张云燕不解地问,并没有停步。

“我是看书的时候,知道了这种岩石,详情也说不清楚。”

这里的岩石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看不出寒冷的原由。不管是不是玄冰岩,反正冷如寒冰。

能否解开此谜是小事,寻找生路才是天大的事情。他二人不再探讨无关紧要的小事,沿着洞穴向下走去。

一路走来,两边不时出现洞口,都悄然无声,既阴森又恐怖。

张云燕和李忠义很吃惊,也很焦虑,这里有一堆一堆的白骨,有的是飞禽,有的是猛兽,还有人的骨架。不用

Ps:书友们,我是鹤飞腾,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第三三四章 火龙洞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十分警惕,在不停地巡视,小心翼翼地迈动脚步,注视着洞内细微地变化。

忽然,洞顶的红色烟雾在聚拢,在快速地游动,色泽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深。

云燕有些吃惊,立刻紧张起来,在疑惑地看着,除此之外,洞里没有变化。

她停住脚步仔细观察,只见烟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不知道会不会带来险情。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些红色的烟气似乎没玩没了,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岩石里冒出来的?

很快,烟雾变得又粗又长,在不停地翻滚游动,转眼间又有了惊人地变化,竟然化作一条巨龙。

这条龙身子暗红,闪着红光,粗壮的身躯在扭动翻腾。

龙头更可怕,两只眼睛大大的,红光闪烁。血红大嘴张开来,露出了一排排锋利的牙齿,也是红光闪闪。头上那对犄角锋芒外露,好似一把把利剑,令人胆寒。

它四肢粗壮,尖爪如刀,锋芒闪射尤为惊人。

巨龙的嘴里在喷火,身体在生烟,正不停地翻飞游动,搅得岩洞烟气滚滚,烈火熊熊。

张云燕知道此龙是妖法所化,是火流星布设的机关,很紧张,也有了惧意。面对妖物妖法,她没有退路,只能拼搏,紧握宝刀准备应对。

她一边警惕地注视妖龙,一边大声呼喊:“忠义,快出去!”

此时,云燕已经身陷于烈火中,却不能躲避,必须保护李忠义逃离险境。

李忠义已经跑出大岩洞,正在洞口惊恐地看着,见云燕陷入了烈火中,万分焦虑。

钻出洞口后,他惊奇地发现,大洞里的浓烟烈火没有蔓延出来,这里一点儿烟气都没有。他对这件奇怪之事很不解,也无暇多想,既然没有危险,就不用去远处躲避了。

李忠义趴在洞口,看着妖龙在喷吐烟火,在疯狂地肆虐,既恐惧又焦虑,惶恐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他大声呼喊:“大姐,这里安全,快出来,要快呀!”

张云燕见李忠义安然无恙,心情有所缓解。

她正想退出去,又惊诧不已,周身上下已被熊熊的烈火包容,怎么没有一点儿烧灼的感觉呀?

云燕看了看衣服,也没有被烧毁,甚至一点儿都没有烧着。

她更加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呀?

奇迹,真是奇迹,在猛烈的妖火中,张云燕没有丝毫烧灼感,也没有被烧伤。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原由,只有天晓得。

既然妖火伤不了自己,张云燕不再畏惧,也不想退出去,要看一看妖龙如何发威,怎样对付自己,更想破解机关,找到杀死妖龙的机会和办法,也好尽快逃离,去探寻生路。

岩洞里,在妖龙搅动下,浓烟炽烈,妖火更盛,看气势,不把洞里的一切焚毁,决不罢休。

张云燕在躲闪,在巡视,一眼不眨地注视着妖龙的一举一动。

妖龙见入侵者毫无损伤,脾气大发,张牙舞爪地向张云燕扑过来。

云燕不敢怠慢,一边躲避一边挥刀砍杀。妖龙十分机敏,身子一晃躲过宝刀,又扑打过去,张云燕急忙闪身还击。

就这样,她和妖龙杀在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气氛更加恐怖。

李忠义见张云燕还不退出来,眉头紧皱,非常焦急。他见恩人在列火中毫发无损,既吃惊又兴奋,对这种神奇的本领赞叹不已。

忠义看得心惊肉跳,恐惧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张云燕是自己的依靠,是逃生的希望,他祈盼恩人不要出事,尽快除掉妖龙,二人能平安无恙。

岩洞里,烈火熊熊,烟气灼人,红光闪闪,惊心动魄。

烈火中,两个翻飞游动的身影绞杀在一起,不分上下,互不相让。厮杀终会有个结果,结局将发生在一瞬间,鹿死谁手很难说。

妖龙口吐烈火扑过来,要活活地吞下猎物。

张云燕急忙闪躲,顺势向妖龙颈部砍去,宝刀又被锋利的尖爪击退。

云燕跃身而起劈向妖龙身躯,不料被横扫的尾巴击中,翻滚着摔倒在地上。她正要翻身而起,妖龙已经扑过来,速度之快无法躲避,锋利的尖爪眼睁睁要刺入身躯。

这瞬间,浓烟翻涌,烈火熊熊。在血一样的红光中,死亡即将发生,眼见要脑浆迸裂,血溅尸横。

张云燕已经没有能力逃避,彻底绝望了。尽管死亡就在一瞬间,她还要做最后地拼搏,来个鱼死网破。

就在妖龙尖爪刺入身体一霎那,她举起飞龙神刀,猛力地向妖龙大嘴里刺进去,想和妖怪同归于尽。妖龙愣一下,迅速收住身子躲闪。

张云燕见有机可乘,就地一滚站起来,挥刀向妖龙砍去。妖龙抬爪拨打,又向猎物扑过来,张云燕急忙纵身躲避。

此时,她已经气喘吁吁,挥汗如雨,反应迟缓,险情连连,在艰难地和妖龙厮杀。

云燕非常焦急,不敢再打下去了,一边躲闪还击,一边向进来的洞口退去,希望能逃出岩洞。她祈盼妖龙不要追杀,能给自己喘息之机。

此时的妖龙更加火红,攻击的威力不但丝毫未减,还越来越强,翻腾游动十分灵活,扑打神速防不胜防。

张云燕在小心地躲闪,在奋力地回击,逐渐接近了小洞口。

李忠义看得心惊肉跳,在焦急地喊叫,盼望恩人不要出事,尽快逃出来。

张云燕躲过妖龙扑杀,挥刀就砍,趁妖龙躲避之时纵身跳出小洞口。

她非常紧张,一声大喊:“忠义,快跑!”

李忠义既紧张又畏惧,怎敢停留,撒腿就跑。

张云燕紧随其后。她刚跑几步,并没有感受到浓烟烈火扑过来,又回头观瞧,见妖龙在洞口处正凶狠地盯着他们。

云燕很紧张,也很疑惑,妖龙怎么不来追杀呀?难道离开它的领地就不过问啦?

突然,妖龙一闪不见了。

张云燕又是一惊,不知道妖龙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立刻轻移脚步回到洞口查看。

宽大的岩洞里,烈火已经熄灭,浓烟也不见了,一条红色烟气飘升到洞顶,又渐渐地散去,最后只剩下了淡淡的烟雾,很难看清楚。

大岩洞里,惊人的气势瞬间消失,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可怕,实在可怕,且不说妖龙凶残恐怖,瞬间地巨变也令人震惊。

张云燕明白了,那条妖龙的确是妖法所化,是火流星预设的机关。她没有想到,那只妖鸟修炼得如此之高,有如此深奥的法力。

她有些绝望,也很畏惧,遭遇这么可怕的妖怪,想保住性命,可谓难于上青天。

此洞在高耸入云的峰顶上,连飞鸟都不来,火流星为什么还要设置妖法机关,用以阻止外来者呢?

妖洞防备如此森严,张云燕预感到洞穴深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藏有御敌制胜的法宝,或许洞府还另有出口。

火流星很快要回来了,他们后退无路,只能向前搜寻,争取心中的一线生存的希望。希望尽管渺茫,为了探知妖洞里的秘密,为了争取一线生机,他们也应该闯一闯。

前边有妖龙肆虐,阻断了前进之路。张云燕没有能力破解妖法,也没有本事制服妖龙,如何前进呀?

她知道,只要进入这个大岩洞里,妖法就会随之暴发,火龙将再次出现,他二人已被阻隔在此。

前进无门,后退无路,他们被困于此,一旦火流星回来,灾难随之降临,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在冥思苦想,毫无办法。

李忠义满面愁容,更无计可施。

他们被无情地困在这里,只能等待死神到来。

妖洞里,阴森恐怖,寒气逼人,两个外来的生命早已身冷心寒。“地狱”里死一般的沉静,暗藏着可怕的幽灵,充斥着恐怖的险情,无人能撼动。

李忠义在巡视,眉头紧皱,焦虑不已:“大姐,有妖龙在此把守,咱们过不去了,可怎么办呀?要不……还是回去吧。”

“回去?不行,说不定火流星已经回来了,不是送上门去找死嘛。”

张云燕摇了摇头,并没有放弃,还在苦思苦想。

李忠义眉头拧在一起,愁眉苦脸地说:“过不去,又不能回,可怎么办呀?咱们在这里还不是……不是等死嘛。”

张云燕叹了口气:“是呀,已经走投无路,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李忠义闻听此言,非常痛苦,十分绝望,唯一可依赖的恩人都没有信心,真是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暗自叹息,为自己将亡悲哀,也为可怜的忠义伤感。

她没有能力带领李忠义逃生,只能安慰:“忠义,愁也没有用,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成,想开一些吧。不管怎样,我会一直陪身边,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好了,趁火流星还没有到来,静下心来想想办法吧。”

身处绝境,哪有办法可想,李忠义连声叹息。他想到了家中的亲人,又陷入痛苦的沉思中。

张云燕也很痛苦,有些绝望,前有妖龙,后有火流星,都没有能力抗争,年轻的生命真要在此画上句号了。

第三三六章 地灵神!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妖洞里有了风声,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手握宝刀警惕地巡视,准备应对不测。

她不知道是火流星追来了,还是抓李忠义的妖怪赶过来,抑或是别的险情即将来临,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惊人之变。

李忠义身心紧缩,惶恐不已,刚从火龙洞里逃出来,难道又要遭遇不幸?

他恐惧地看着,脆弱的身心实在无力承受了,祈盼不要再发生可怕的灾难险情。

“不好,有危险!”张云燕已经感知到危险来临,就要到了,更加紧张,惊诧不已。

她话音未落,“呼——”一阵风吹过来,随即飞来一人,在兄妹俩面前站住了。

他二人突然遭遇意外之变,大吃一惊。

飞来者不是火流星,也不是抓李忠义的妖怪,而是一位老者。

这位老人白发披肩,银须垂胸,看上去已有百八十岁的年纪。

此人脑袋不大,目光炯炯,煞气逼人,身体显得很胖大,让头和它连在一起,有些不相称。他四肢很长,也很壮实,和身体相比有些失调。

老人身形很奇特,似乎无处没有神秘感,令人惊疑,也让人生畏。

张云燕看着老者,既吃惊又疑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者,并不认识。她看着老者,尽管很陌生,这种奇特的身形又似乎见到过,有些印象。

云燕很疑惑,在急切地回忆,谁有这样的体形呢?是在哪里听说过,还是在何处见到过这种身形的人呀?

一时间,云燕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心中疑惑,无法释怀。

面对突然遭遇的老者,张云燕已经无暇去想,既紧张又警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那位老者看着张云燕和李忠义,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他目光炯炯,看着两个突然到来的陌生人,说道:“我这里位居高峰,十分隐蔽,连鸟儿都见不到,你二人是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难道是我徒儿送来的吗?”

张云燕看着老者,很吃惊,也很畏惧,面对奇特的身形和可怕的神情,更加紧张,时刻警惕着。

她没有回答,反问道:“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呀?”

云燕很不解,这位老者不是捉拿李忠义的那个妖怪,怎么会住在火流星的洞府里呢?他声称的徒儿又是谁呀?

老者冷笑一声,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们,神情有些不屑:“我是地灵神,这里是我隐居修炼的洞府,自然要住在这里。我且问你,你们是自己来到这里的,还是我徒儿送来的?”

张云燕闻言大吃一惊,整个身心都被震惊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遭遇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妖怪。

她非常不解,这里不是火流星的洞府嘛,怎么又成地灵神的啦?难道,他和火流星,以及那个抓忠义的妖怪一同住在这里?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妖怪呀?

云燕没有见过地灵神,这个名号早就听说过,可谓名震遐迩无人不晓。

她不敢相信,难道面前的老者真是那个无人能敌的老妖怪吗?

张云燕十分紧张,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看着不凡的老者,满脸都是惊疑畏惧的神情,只能小心地应对。

她问道:“老人家,你真是地灵神吗?”

云燕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相信会遭遇那个可怕的老妖怪。

“当然是,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怎么会干冒名顶替的龌龊事呢。你们可见过我徒儿?”

他是地灵神,可确信无疑了,真是可怕至极。

张云燕非常震惊,不得不相信,面前的老者就是那个既恨又怕的老妖怪。真要命呀,她怎么会遭遇这家伙呀,他二人真是命运不济,必死无疑了。

云燕已经知道,地灵神野心勃勃,正在网罗同道,要组织一个盖世无双的大联盟,争霸世界,一统天下。

其野心之大,令人震惊,其本领之高,无人匹敌,这家伙一旦得逞,将是一场大灾难。

浑天元圣那么厉害,那么凶残,也要臣服于这个老妖怪,为争霸世界效力。可见,地灵神武功之高超,无法想象,的确无人可比。

张云燕见地灵神一再询问,不得不应付:“没有见过你徒儿,我们……我们是随意进来的,不知道这是老人家的洞府,也不知道你的徒儿是何人。”

她不敢冒犯可怕的老妖怪,神情言语都很尊重,也不敢多说,免得失言。

地灵神有些吃惊,也很怀疑:“哦,原来如此,真想不到呀,你们年纪轻轻,竟然能飞上这么高的峰顶,太意外了。”

张云燕见老妖怪目光犀利,面露怒容,更加心惊。

地灵神又道:“更让老夫想不到的是,你们还能闯过我的白虎洞和火龙洞,本事不小嘛。”

云燕又是一惊,听其言,所谓的白虎洞,就是那个形似虎豹的白骨精所在洞穴,火龙洞必是那条喷火妖龙所在地。

如此说来,那两处妖法机关不是火流星布设的,而是地灵神施展的法力。江湖上的传言果然不假,这个老妖怪功法深奥,令人生畏呀。

云燕非常紧张,也很畏惧,在尽力地稳住惶恐的情绪,小心应对。

张云燕试探地问道:“老人家,我们误入你的洞府,想尽快离去,能帮一帮我们吗?”

她看着地灵神,目光里含着期待的神情,盼望老妖怪能答应自己的请求。她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却翻动不已,不知道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地灵神又是一声冷笑:“离去?哪有那么容易。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正可为我做点儿事情。”

尽管被拒绝,张云燕还是看到一点儿希望,能为他出力,老妖怪一高兴,或许就能放了他二人。

云燕立即应道:“老人家,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力去做,完事后还请送我们出去。”

老者笑起来,笑容里含着得意的神情,也有狡诈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笑声过后,他说:“老夫要闭关修炼,需要备些食物,徒儿正为此奔忙。你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老夫只有笑纳,就留在这里用来补养我的身体吧。再说,你们已经知道老夫隐居的洞府,也探知了这里的秘密,怎能让你们离去呢。”

张云燕和李忠义吓得叫起来,想不到这个老妖怪把他二人当作食物了,真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面对如此凶神,他们无力逃避,必死无疑了。

地灵神哼了一声,神情十分傲慢:“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老夫的身世,既然要献身于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们吧。我本是一只雪雕,常年居住在冰雪之地。经历了数千年地修炼,我不但化作了人形,还练就了高深的功夫,这世上没有人能与老夫匹敌。”

数千年的修炼!这家伙是在世上活了数千年的妖魔,真是了不得,太可怕了。

江湖上早已把地灵神传说得神乎其神,无比凶残,其功夫之高深,功力之强盛,无人可比,不可想象。

张云燕和李忠义异常震惊,非常恐惧,已经绝望了。

看来,此洞并非玄冰岩构成,之所以如此寒凉,是地灵神施展本领有意打造的。

这个雪雕精已习惯于冰天雪地的环境,把这里弄得如此寒凉,就是为了追求一个舒适的隐居之地。

地灵神说到这里,有些恼恨,不由得哼了一声:“不瞒你们说,老夫本该进入仙界,位列仙班,千年之前就登临仙境了。哪知,那些可恨的家伙说我罪孽深重,不容我在仙界立足,又被赶下凡间悔过自新,实在可气!”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吃惊,恐惧不已。地灵神自己都坦言罪孽深重,可见是个极其凶残的妖怪,真是可怕至极呀。

李忠义吓得浑身颤抖,木呆呆地看着地灵神。

地灵神非常不满,面露怒容:“那些家伙位列仙班又能怎样,老夫决不买他们的账。老夫已经活了数千年,不知道何为悔过自新,想怎样就怎样,谁又能奈我何?”

妖怪就是妖怪,何况还是数千年的老妖怪,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怎么可能幡然悔悟重新做人呢。

地灵神吐了一口恶气,接着说道:“这世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奴,哪有善恶之别,哪有罪孽之说。老夫从来不信那些鬼话,最相信的就是本领,只有本领能决定一切,能决定所谓的善与恶。”

这家伙真是无比狂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张云燕无话可说,只能心惊胆战地听着地灵神发泄情绪。

老妖怪神情傲慢,哼了一声:“老夫有这种本领,自然要随心所欲称霸于世上,何谈罪孽深重?这是那些无耻之徒对我的嫉妒,又对我无可奈何,只能嫉恨谩骂。哼,老夫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敢对我不敬,决不轻饶!”

张云燕不能认同,又不敢反驳,只能听之任之,任由老妖怪发泄不满的情绪。

第三三六章 地灵神!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妖洞里有了风声,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手握宝刀警惕地巡视,准备应对不测。

她不知道是火流星追来了,还是抓李忠义的妖怪赶过来,抑或是别的险情即将来临,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惊人之变。

李忠义身心紧缩,惶恐不已,刚从火龙洞里逃出来,难道又要遭遇不幸?

他恐惧地看着,脆弱的身心实在无力承受了,祈盼不要再发生可怕的灾难险情。

“不好,有危险!”张云燕已经感知到危险来临,就要到了,更加紧张,惊诧不已。

她话音未落,“呼——”一阵风吹过来,随即飞来一人,在兄妹俩面前站住了。

他二人突然遭遇意外之变,大吃一惊。

飞来者不是火流星,也不是抓李忠义的妖怪,而是一位老者。

这位老人白发披肩,银须垂胸,看上去已有百八十岁的年纪。

此人脑袋不大,目光炯炯,煞气逼人,身体显得很胖大,让头和它连在一起,有些不相称。他四肢很长,也很壮实,和身体相比有些失调。

老人身形很奇特,似乎无处没有神秘感,令人惊疑,也让人生畏。

张云燕看着老者,既吃惊又疑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者,并不认识。她看着老者,尽管很陌生,这种奇特的身形又似乎见到过,有些印象。

云燕很疑惑,在急切地回忆,谁有这样的体形呢?是在哪里听说过,还是在何处见到过这种身形的人呀?

一时间,云燕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心中疑惑,无法释怀。

面对突然遭遇的老者,张云燕已经无暇去想,既紧张又警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那位老者看着张云燕和李忠义,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他目光炯炯,看着两个突然到来的陌生人,说道:“我这里位居高峰,十分隐蔽,连鸟儿都见不到,你二人是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难道是我徒儿送来的吗?”

张云燕看着老者,很吃惊,也很畏惧,面对奇特的身形和可怕的神情,更加紧张,时刻警惕着。

她没有回答,反问道:“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呀?”

云燕很不解,这位老者不是捉拿李忠义的那个妖怪,怎么会住在火流星的洞府里呢?他声称的徒儿又是谁呀?

老者冷笑一声,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们,神情有些不屑:“我是地灵神,这里是我隐居修炼的洞府,自然要住在这里。我且问你,你们是自己来到这里的,还是我徒儿送来的?”

张云燕闻言大吃一惊,整个身心都被震惊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遭遇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妖怪。

她非常不解,这里不是火流星的洞府嘛,怎么又成地灵神的啦?难道,他和火流星,以及那个抓忠义的妖怪一同住在这里?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妖怪呀?

云燕没有见过地灵神,这个名号早就听说过,可谓名震遐迩无人不晓。

她不敢相信,难道面前的老者真是那个无人能敌的老妖怪吗?

张云燕十分紧张,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看着不凡的老者,满脸都是惊疑畏惧的神情,只能小心地应对。

她问道:“老人家,你真是地灵神吗?”

云燕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相信会遭遇那个可怕的老妖怪。

“当然是,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怎么会干冒名顶替的龌龊事呢。你们可见过我徒儿?”

他是地灵神,可确信无疑了,真是可怕至极。

张云燕非常震惊,不得不相信,面前的老者就是那个既恨又怕的老妖怪。真要命呀,她怎么会遭遇这家伙呀,他二人真是命运不济,必死无疑了。

云燕已经知道,地灵神野心勃勃,正在网罗同道,要组织一个盖世无双的大联盟,争霸世界,一统天下。

其野心之大,令人震惊,其本领之高,无人匹敌,这家伙一旦得逞,将是一场大灾难。

浑天元圣那么厉害,那么凶残,也要臣服于这个老妖怪,为争霸世界效力。可见,地灵神武功之高超,无法想象,的确无人可比。

张云燕见地灵神一再询问,不得不应付:“没有见过你徒儿,我们……我们是随意进来的,不知道这是老人家的洞府,也不知道你的徒儿是何人。”

她不敢冒犯可怕的老妖怪,神情言语都很尊重,也不敢多说,免得失言。

地灵神有些吃惊,也很怀疑:“哦,原来如此,真想不到呀,你们年纪轻轻,竟然能飞上这么高的峰顶,太意外了。”

张云燕见老妖怪目光犀利,面露怒容,更加心惊。

地灵神又道:“更让老夫想不到的是,你们还能闯过我的白虎洞和火龙洞,本事不小嘛。”

云燕又是一惊,听其言,所谓的白虎洞,就是那个形似虎豹的白骨精所在洞穴,火龙洞必是那条喷火妖龙所在地。

如此说来,那两处妖法机关不是火流星布设的,而是地灵神施展的法力。江湖上的传言果然不假,这个老妖怪功法深奥,令人生畏呀。

云燕非常紧张,也很畏惧,在尽力地稳住惶恐的情绪,小心应对。

张云燕试探地问道:“老人家,我们误入你的洞府,想尽快离去,能帮一帮我们吗?”

她看着地灵神,目光里含着期待的神情,盼望老妖怪能答应自己的请求。她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却翻动不已,不知道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地灵神又是一声冷笑:“离去?哪有那么容易。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正可为我做点儿事情。”

尽管被拒绝,张云燕还是看到一点儿希望,能为他出力,老妖怪一高兴,或许就能放了他二人。

云燕立即应道:“老人家,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力去做,完事后还请送我们出去。”

老者笑起来,笑容里含着得意的神情,也有狡诈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笑声过后,他说:“老夫要闭关修炼,需要备些食物,徒儿正为此奔忙。你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老夫只有笑纳,就留在这里用来补养我的身体吧。再说,你们已经知道老夫隐居的洞府,也探知了这里的秘密,怎能让你们离去呢。”

张云燕和李忠义吓得叫起来,想不到这个老妖怪把他二人当作食物了,真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面对如此凶神,他们无力逃避,必死无疑了。

地灵神哼了一声,神情十分傲慢:“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老夫的身世,既然要献身于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们吧。我本是一只雪雕,常年居住在冰雪之地。经历了数千年地修炼,我不但化作了人形,还练就了高深的功夫,这世上没有人能与老夫匹敌。”

数千年的修炼!这家伙是在世上活了数千年的妖魔,真是了不得,太可怕了。

江湖上早已把地灵神传说得神乎其神,无比凶残,其功夫之高深,功力之强盛,无人可比,不可想象。

张云燕和李忠义异常震惊,非常恐惧,已经绝望了。

看来,此洞并非玄冰岩构成,之所以如此寒凉,是地灵神施展本领有意打造的。

这个雪雕精已习惯于冰天雪地的环境,把这里弄得如此寒凉,就是为了追求一个舒适的隐居之地。

地灵神说到这里,有些恼恨,不由得哼了一声:“不瞒你们说,老夫本该进入仙界,位列仙班,千年之前就登临仙境了。哪知,那些可恨的家伙说我罪孽深重,不容我在仙界立足,又被赶下凡间悔过自新,实在可气!”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吃惊,恐惧不已。地灵神自己都坦言罪孽深重,可见是个极其凶残的妖怪,真是可怕至极呀。

李忠义吓得浑身颤抖,木呆呆地看着地灵神。

地灵神非常不满,面露怒容:“那些家伙位列仙班又能怎样,老夫决不买他们的账。老夫已经活了数千年,不知道何为悔过自新,想怎样就怎样,谁又能奈我何?”

妖怪就是妖怪,何况还是数千年的老妖怪,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怎么可能幡然悔悟重新做人呢。

地灵神吐了一口恶气,接着说道:“这世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奴,哪有善恶之别,哪有罪孽之说。老夫从来不信那些鬼话,最相信的就是本领,只有本领能决定一切,能决定所谓的善与恶。”

这家伙真是无比狂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张云燕无话可说,只能心惊胆战地听着地灵神发泄情绪。

老妖怪神情傲慢,哼了一声:“老夫有这种本领,自然要随心所欲称霸于世上,何谈罪孽深重?这是那些无耻之徒对我的嫉妒,又对我无可奈何,只能嫉恨谩骂。哼,老夫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敢对我不敬,决不轻饶!”

张云燕不能认同,又不敢反驳,只能听之任之,任由老妖怪发泄不满的情绪。

第三三七章 九天神鹰!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李忠义更加畏惧,看都不敢看一眼地灵神,在低头流泪。

地灵神越说越生气,又哼了一声:“老夫修炼到了如此地步,不入仙界又能怎么样,在人间不是照样快快乐乐地活到现在嘛。”

云燕听了此言,默默地哼了一声,感到老妖怪好像吃了酸葡萄,是在自我安慰。

地灵神又道:“仙界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老夫在人间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做一个快活自在的妖仙岂不更好。正因为这样,老夫才改了名号,称为地灵神,要在人间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神仙。”

张云燕惊得目瞪口呆,不敢插言,更不敢反驳,默默地听着。

面对可怕的凶神,李忠义畏惧不已,身子在不停地颤抖,无法自控。

地灵神吐了口气,说道:“老夫积数千年的修炼,本领之高超,可谓世上无敌手。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止步,要继续闭关修炼增进功夫,一定要成为世间不可撼动的霸主。”

张云燕已被深深地震撼,地灵神所言不错,还没有听说世上有人能惩治他。

地灵神又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徒儿是谁吗?老夫就告诉你吧,它号称火流星,已经跟随我近千年了。”

火流星是他的徒儿!

张云燕深感震惊,不由得想起昔日的一段经历。

她最后一次去阎府报仇的时候,初次遭遇了火流星和独角龙。从两个妖怪的对话里,她已经得知,火流星的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灵神,只不过一时没有想起来。

云燕大为震惊,更加恐惧,妖鸟火流星都无力对付,有着数千年修行的地灵神,更是望尘莫及了。何止自己,这世上高人无数,至今还没有人能与其抗争。

完了,今天死定了,张云燕好像坠入了冰窟,彻底绝望了。

李忠义更是如此,吓得身子瘫软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流泪。

地灵神看着张云燕和李忠义,神情冷漠,哼道:“哭也没有用,老夫经历了数千年的血雨腥风,早已经磨砺出一颗冰冷的心,不会怜惜世上任何人,还是乖乖地等待老夫享用吧。这就是命,不然你们怎么会主动送上门来呢,只能认命了。”

张云燕看着地灵神,老妖怪两眼凶光闪闪,杀气逼人。她感到身心冰冷,无力自主,只能等待凶神动手,承受即将到来的死亡。

李忠义极其恐惧,依旧低着头,不敢看老妖怪,在不住地悲泣流泪。

的确,他们只能认命。在妖法莫测的洞府里,在地灵神和火流星师徒地掌控下,他二人已是砧板上的肉,将任由老妖怪宰割。

这就是命吧,或许命里注定要死在这里。

张云燕想到最近的遭遇,十分伤感。在那家客店里,她遭到两个贼人偷袭,险些死去,后来侥幸逃生。

之后,她为了解救遇难的李小云母子俩,与火流星打起来,结果被抓到这里。

她意外地遇到了李忠义,二人闯过了一道道险情难关,想不到自己送到了地灵神面前。

说起来,这些苦苦地挣扎没有丝毫用处,到头来还是一死。巨大地付出没有换来一点儿回报,毫无价值,她非常沮丧,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张云燕又想到那个抓李忠义的妖怪,心里一震,暗自哀叹。看来,那家伙也是地灵神的徒儿,她无力抗争,的确死定了。

地灵神有些感慨,叹道:“老夫已经活了数千年,回想起来,这一生太不顺利了。数千年来,老夫经历了无数次地征战,遭受了难以计数的艰难险阻,更有苦行僧似地修炼,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实在不容易,想起来就感慨不已。唉,老夫有生以来,可谓历经沧桑,不堪回首呀!”

老妖怪的确是历尽沧桑,不堪回首,也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地灵神又是一声叹息:“不说别的,我的绰号也是一变再变,可以说是今生经历的一个写照吧。”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改个绰号小事一桩,有什么可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

地灵神摇了摇头,叹道:“我原来的绰号是九天神鹰,已经叫了数千年,可谓名震遐迩无人不晓,可惜放弃了。现在,我改称地灵神了。天上去不了,我就做一个地上的神仙吧。”

九天神鹰!他也叫九天神鹰!

张云燕身心一震,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应天国王勾结妖怪攻打天月国,那个妖怪不就是叫九天神鹰嘛。

云燕猛然想起来,怪不得这家伙的身形似曾见过,数千年前的那个九天神鹰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年龄却大不一样。

想到此,她疑惑又生,这家伙修炼了数千年,难道和异界的九天神鹰有点儿关系?或者,他们因为都是雪雕修成的精灵,身形才如此相似吗?

张云燕想了想,试探地询问:“老人家,想不到你也曾叫九天神鹰。数千年前,应天国国王有一位好朋友,也叫九天神鹰,你可认识他?”

云燕不知道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九天神鹰有没有关系,不敢多言。她之所以有意提到应天国国王,是想知道老妖怪和远古时代的九天神鹰是否相识,也好见机行事。

地灵神闻听此言,神色立变,满脸都是惊疑之情。

他两眼紧盯着张云燕,说道:“没有错,我就是应天国王的好友九天神鹰,我们为了霸业合作多年。咦,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事情,如今的世上已无人知晓,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呀?”

张云燕身心又被震动,没想到二者是同一个妖怪。

她更加吃惊,也更加痛恨,这个老妖怪在数千年前就网罗同类,勾结应天国王,征伐各国,要称霸世界。

数千年后的今天,地灵神并没有收敛,依旧怀有称霸世界的狼子野心。

这家伙又在网罗同道,组织所谓的盖世无双大联盟,继续罪恶的行径,满足罪恶的心理,誓要达成罪恶的目的。

在九天神鹰的时代,他的心愿没有实现,现在又要为膨胀的野心继续征战,太可恨了。

可是,面对这个凶神,面对他的狼子野心,谁又能把他怎样?

张云燕不能不忧虑,不能不畏惧,但愿能有世外高人来惩治老妖怪,阻止他的恶毒计划,不要让乱世再添战火,免得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她默默地叹息,如果有人能和地灵神抗争,也不会让老妖怪嚣张至今,只能空盼一场,这场大难无法避免了。

张云燕见地灵神对自己有了怀疑,后悔不迭,不该提起异界的事情,这可如何解释呀?

她非常紧张,恐惧不已,不能不回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和应天国国王有过交往,也是好朋友,所以很了解。”

面对凶神,张云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急切中也无暇多想,说出了这种谎言。

此话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妥,这样的话语更会引起老妖怪怀疑。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来了,她很焦虑,心神难安。

地灵神听了张云燕的话语,眉头微皱,更加惊疑,仔细地打量这个年轻的女子。

他难以置信,说道:“这不可能,你如此年轻,不可能活数千年之久,更不会认识数千年前的应天国国王,这决不可能。”

老妖怪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目光里满是怀疑的神情,不能相信,也不会相信。

是呀,他怎能相信这种离奇的话语呢,面前的女如此年轻,怎能和自己一样活了数千年呢,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张云燕看着老妖怪,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地灵神暗暗地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张云燕的谎言,又道:“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应天国国王的好朋友。我们曾经多次联手征战,还征服了天月国等六国,几乎称霸世界。”

张云燕见老妖怪对自己的话语没有在意,稍感安心。

她有些不解,自己去异界天月国的时候,帮助国师啸天龙破了九天神鹰的八方吞天阵,还除掉了“山林八魔王”里的六个妖怪,挽救了将亡的天月国,恢复了六国联盟。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容否认。

奇怪,地灵神为什么不承认这个事实,非要声称征服了六国呢?

张云燕满腹疑惑,很想弄明白,又试探地问道:“老前辈,我听说,天月国曾经破了‘八方吞天阵法’,应天国不得不退兵。据老前辈所言,天月国又被征服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地灵神吃了一惊,紧盯着张云燕,依旧难以相信。

他十分不解:“咦,你是怎么知道的?的确有此事,老夫记忆犹新。”

张云燕见老妖怪对自己又有了怀疑,吃了一惊。她很后悔,何必多嘴询问,不是自我暴露那段隐情嘛,真是没事找事。

她不敢回答,也无法回答,默默地看着老妖怪,不知道将引发什么可怕的事情。

第三三九章 冰窟

张云燕不死心,想了想,说道:“老前辈,你不是要组织征伐世界的大联盟嘛,李忠义可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大夫,百病全治,也是你需要的人才,留下来大有用处。”

地灵神哼了一声:“我们内外双修,自有办法强身健体,哪需要大夫医治呀。他这样的人没有什么用处,只能用来补养身体。”

张云燕没有如愿,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办法保住李忠义了,只能过后再说,见机行事吧。

地灵神见提起了争霸大业,立刻来了情绪。

他咳了咳,说道:“姑娘,你也知道我在为征服世界做准备吗?”

“当然知道,老前辈的一举一动,都备受人们关注,如此大事,已无人不晓。”

地灵神笑了,很得意:“是呀,老夫的一举一动,的确被人关注呀。”

云燕问道:“老前辈,不知道那个大联盟叫什么名字,能否告知?”

地灵神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告诉你,江湖上不是讲究门派嘛,我思来想去,决定叫镇天门。这个名字很响亮,对仙界是一个震慑,让那些家伙也知道老夫的厉害。”

张云燕有些感慨,这家伙不甘心在人间作孽,还想挑战仙界,真是狂妄至极呀。

她想了想,为了表示关心,讨好道:“这个名字的确很响亮,不过,晚辈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地灵神愣了一下,问道:“有何不妥?”

“老前辈为的是征服世界,没有必要触怒仙界,那样会树敌过多,没有好处。”

老妖怪哼了一声,有了怒气:“那些家伙与我为敌又能怎样,老夫并不怕他们,真要是来和老夫较量,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张云燕笑了笑:“老前辈尽管英勇无敌,也没有必要得罪他们,树敌过多终归不是好事。要是激怒了那些神仙,来凡间拼个你死我活,且不说后果难料,也会影响争霸大业,还是斟酌一下为好。”

地灵神吐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叹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此时还不能得罪那些家伙,等到世界一统成为霸主之后,再对付他们也不迟。这个门派叫什么好呢?”

张云燕叹了口气,提示道:“天和地就像人和人的关系,起个和睦共处的名字为好。”

地灵神点了点头,在琢磨。

他很快有了想法,说道:“就叫无极门吧。所谓无极,超越了一切,无所不包,既包括天又涵盖地,更响亮,很宏大呀,也体现了老夫的心愿。这个名字既如你所言,天地共处,也是对仙界一个警示。你觉得呢?”

张云燕没有想到老妖怪会想出这个名字,还是在自己提醒下想出来的,她岂不也成了帮凶。

事已至此,她无法评说,又不得不回应:“这个名字很好,还是老前辈聪明。”

地灵神哈哈地笑了:“老夫也是在你的提示下,才想出这个好名字的,你也有一份功劳。”

张云燕急忙哀求:“老前辈,既如此,就答应晚辈的请求吧,不要伤害李忠义了。”

地灵神又现不满,一口回绝。他不再理睬,提起张云燕和李忠义飞一般地离去。

云燕紧握刀柄,很想乘机偷袭地灵神,思之再三也不敢贸然行动。

她深知,对火流星都无法伤及,更不要说这个修行深不可测的老妖怪了,如果真要偷袭,非但不能成功,还会前功尽弃把性命搭上。想救李忠义,更是没门,她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张云燕打消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能过后再想办法了。

很快,地灵神来到一处洞壁前,收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说道:“到了,到了,这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面,你们就没有痛苦了,可以在此安静地等待。”

地灵神默念咒语,忽然岩壁上裂开一个洞口,悄无声息。他看了看,然后把张云燕和李忠义随手一丢送入洞里。

老妖怪默念几句,洞口又合上了,也是悄无声息。他很满意,转身而去。

张云燕见洞口封闭,已经无法出去,更加紧张焦虑。

这个岩洞宽敞高大,冰冷寒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这里比外面要亮许多,到处都洁白如玉。

原来,这是一个冰天雪地的洞穴,所有的岩石都被厚厚的冰包裹着,晶莹剔透,难怪如此寒冷。

洞壁上满是冰晶,上面分布着四盏光芒四射的灯,洞顶还有一盏。

这五盏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为什么会发出明亮的光芒,看上去如同眼睛一样,放射着惨白的光。

地面上,到处都结满了晶莹剔透的冰,非常光滑。有两块大石头立在那里,都被厚厚的冰层包裹着,除此没有其它东西。

这间大岩洞竟然是个极冷的冰窟,十分恐怖。

这里面真冷呀,李忠义被冻得浑身紧缩,颤栗不止。

他带着颤音问:“大姐,你方才的话语是真的吗,听起来怎么神乎其神呀?你真认识那个老妖怪?”

张云燕叹道:“是真的,我的确见过数千年前的九天神鹰,还和他打过一仗呢。那时候,老妖怪施展的就是八方吞天阵法,我险些死在那里。”

李忠义非常震惊,不相信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甚至怀疑张云燕已经被老妖怪吓出病来,是在胡言乱语。

张云燕对忠义的质疑付之一笑,不再解释,在这是非之地也不能讲的太多。

她想到九天神鹰,不由得想起那次意外又神奇地异界之行。

云燕想起了忘年之交的好朋友——天月国的国师啸天龙,又勾起了无尽地思念。

她很想再见一见那位已入仙界的好朋友,盼望生死之交的好友能降临人间,救他二人逃脱必死的灾难。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经没有任何本事逃命,也没有任何人来此相救,只能幻想啸天龙降临。

那位老神仙能知道曾经的好友在此受难吗?他能来这里营救吗?

对此,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只有天晓得了。

张云燕自然地想到了天月国的二王子,英俊的容貌和魁梧的身姿又闪现出来,默默地笑了。

此时此刻,她更加思念,爱恋之情油然而生,也有了爱而不得的伤感,芳心难平,有了幽怨和苦涩之情。

这是她的爱情伤痛,也是今生的一大憾事,只能存留在内心深处,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默默地品尝爱而不得的苦果。

云燕很想见到异界的哥哥,尽管得不到心爱之人,却希望哥哥能来到身边,以倾述无尽地思念和爱恋之情,抚慰痛苦和绝望的心灵。

张云燕看着冰封的岩洞,想到地灵神放她的许诺,暗自叹息。她不相信老妖怪真能放过自己,就是火流星也不会让自己活下去,必死无疑了。

在死亡的绝境中,云燕想起了异界的月寒梅姐姐,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晓梅等大侠,还有昔日的战友释空和灵龟,多希望他们能来此营救自己呀。

然而,她知道这是梦想,没有人知道自己身遭大难,决不会想到会被封闭在地灵神的洞府里。

张云燕知道地灵神太厉害,除了身在仙界的啸天龙,没有人能对付。她不希望这些兄弟姐妹来此冒险,否则,非但救不了自己,还会把朋友们的性命搭上。

云燕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希望他能立即现身。白云飞尽管不是地灵神对手,却非常机敏,本领不俗,或许有办法帮助她和李忠义逃生……

云燕脑海里闪现出了惊人的一幕,就是在火龙洞里与妖龙厮杀的情景,不由得心中生疑,妖火那么炽烈,怎么不能伤及自己呀,甚至衣服都没有烧到?

她面对黑煞星施展的妖风,能岿然不动,毫无感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惧怕妖风。

此时,她对熊熊的烈火也不再畏惧,太神奇了,这些神奇的本领都是怎么得来的?

还有水中鱼儿般的本领,她也不知其由来,既神秘又费解。

此前,张云燕没有任何感受,不知道何时有了这些神奇的本领。这些无意中得来的本领太意外,太神秘,也太不可思议了,仔细想一想,也有些诡异。

云燕很欣喜,又疑惑难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些高深的功夫都是谜,是无法解开的谜,既神奇又诡异,只能存于心里。

不管怎样,这些神奇之谜都是难得的本领,帮助她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和险情,否则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对此,张云燕很兴奋,又很沮丧,尽管有了这些神奇的本领,最终还是被封闭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即将冰冻而亡,成为老妖怪的口中食,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必死之时,云燕想起那些未完的使命,在默默地哀叹。这是自己的悲哀,也是张林两家的伤痛,随同自己的死去,都将烟消云散。

她无颜去见爹娘的亡灵,也无颜去见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已经死去的林家三兄妹。她辜负了亲人们的使命,将遗憾终生,可怜的终生又如此短暂,愧对此生。

第三四〇章 是它!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盼望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活着,都活得好好的,活得很幸福。她希望兄妹俩能认祖归宗,能为张家生儿育女,也好让家族子嗣传承,以抚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云燕无时不在祈盼,无时不在思念,找了兄妹十几年,却毫无音信,有些心灰意冷。她忧心忡忡,不知道美好的心愿会不会落空。

张云燕想到了沈小燕,随之有了亲情和爱意。小燕妹妹应该回到家乡了,有官差护送,会安全到达,也能安排好日后的生计,不用为此焦虑了。她祝愿小燕妹妹能平静地生活,找到一个好夫君。

她日后要去看一看小燕,对妹妹关照一番。

想到日后,云燕一声哀叹,眼睛湿润了,自己哪还有日后呀,又在痴人说梦。

张云燕想到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芳心难平,又泛起了爱的涟漪。恩兄尽管不是异界的哥哥,也是情深意厚的可心人。

晓天哥哥正直侠义,令人赞叹,面容英俊,身姿魁梧,这样的美男子,无人不青睐。

更令人心动的是,杜晓天处处都和异界的哥哥酷似,和他相处,有了和二王子重逢的感受,在精神上也能有所寄托。

张云燕有了一个想法,也是心中的渴望,对自己和二王子的无果爱情,希望晓天哥哥能接过来,并延续下去,直至携手步入洞房。

她如果能心愿达成,也可抚慰失去二王子的苦涩心灵,圆了美好的爱情梦。

张云燕知道杜晓天不是异界的哥哥,不是自己渴望的心爱之人,是在追求精神上的满足而已。

这种精神的满足是珍贵的,是难得的,也是极大地安慰。晓天哥哥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是十分可心的人,能有这样的哥哥陪伴终生,会很幸福。

在云燕的心目中,那个思念爱恋的影像既是二王子,又是杜晓天,已经没有办法区分开,早已看作同一个人。

她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相伴一生,不但精神上能得到满足,也是对爱而难得的心灵最大地安慰,是求之不得的。

张云燕想到自己不幸地遭遇,李小云母子俩的身影闪现出来,又是一声叹息。不管怎样,李氏母子已经逃生,自己死的也值了,心里能有所安慰……

忽然,李忠义吃惊地叫起来,在恐怖的岩洞里,在阴森的寂静中,尤为惊人,为之惊悚。

他声音颤抖,话语结巴:“啊!是它!大姐,就是……这个……妖怪!”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听说有妖怪,立即抽出飞龙神刀紧张地巡视,要拼死一搏。

岩洞里,除了张云燕和李忠义没有别人,也没有险情发生。

“就是它!就是它!”李忠义站在一块寒冰包裹的大石头前,指指点点地看着张云燕,令人生疑。

张云燕见忠义面容僵硬,既愤怒又恐惧,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可怕之事,急忙过去查看。

这一看不得了,她大吃一惊,这哪是石头呀,冰晶里包裹的是一个人!

李忠义冻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它是……妖怪,就是它……把我……抓……来的。”

张云燕十分惊讶,仔细看着冰晶里的妖怪,无论面容还是身形,都很熟悉。

惊疑中,她很快辨认出来:“啊,是它!它怎么会在这里呀?”

李忠义见张云燕神色大变,非常意外,一眼不眨地看着恩人。

他有些不解,依旧结结巴巴地说:“大姐,你……认识……这个……妖怪?”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岂止认识,我和它还是好朋友呢。”

李忠义又叫起来:“啊,它是……妖怪,你怎么……怎么和……和它是……朋友呀?”

张云燕苦笑一下,说道:“我们的确是好朋友。它叫御风怪,是棕熊修成的精灵。我和它曾被妖怪黑煞星抓去,又一起逃出来,成为好朋友。唉,它怎么也被地灵神抓来了,真是命运不济呀,想不到又遭劫难。它被冻死在这里,也是地灵神的口中食了,太可怜了……”

惊疑中,李忠义既愤怒又不解,结结巴巴地说:“大姐,它是……妖怪,就是它……把我……抓来的。它说,这里……是它的……洞府。”

张云燕一听很气愤,想不到这个棕熊精妖性不改,还在干伤害无辜的罪恶之事,实在可恨。

她又很疑惑,这里是御风怪的洞府,就该是地灵神师徒的同伙,或许也是地灵神的徒儿,既如此,老妖怪怎么会把同伙冰封在这里呀?难道它得罪了师父,才被严惩吗?

张云燕相信李忠义不会说谎,一定是被御风怪抓到这里的,它也和火流星一样,在为地灵神筹备食物。

云燕深感不解的是,御风怪怎么会得罪地灵神呢,即使触怒了师父,也不至于被置于死地呀。

难道,他们师徒之间发生了严重地内讧,祸及自己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对御风怪惨遭不幸很同情,听说李忠义是被御风怪抓来的,又很痛恨。她没有想到,这家伙妖性不改,死里逃生后,依旧在伤人害命。

也难怪,它是地灵神的徒儿,不可能独善其身,必然和老妖怪一样,干着伤天害理之事。

云燕感到惋惜,很想对好友坦诚地规劝一番,让它远离地灵神,改邪归正做个好精灵。可惜已经晚了,御风怪已死,没有机会了,或许它罪孽深重,就该落此下场吧。

岩洞里,晶莹闪亮,寒气极冷,难以忍受,既阴森又恐怖,地狱与之相比也望尘莫及。

张云燕身冷心寒,紧握宝刀,已感受到了冰窟的可怕。

飞龙神刀的热流早已涌入体内,和气血融为一体,正快速地运转,还能抵御一下寒气入侵。

云燕想把李忠义叫过来,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只见,李忠义一动不动,周身结了厚厚的冰晶,整个身体被寒冰包裹起来。

她吓得身心一抖,急忙跑过去,看着冰晶包裹的李忠义,大声喊叫。

李忠义在冰晶里,浑身僵硬,毫无反应。

张云燕挥动宝刀,要把冰晶砍碎,哪知,寒冰尽管很薄,晶莹剔透,却如同钢铁一样十分坚硬,休想削掉一点点。

她心慌意乱,看着冰晶里的忠义,一边哭一边喊,毫无用处,只能发泄悲痛恐惧的情绪。

完了,好朋友也死去了,张云燕又是孤身一人。她很痛苦,很孤独,没有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燕心痛不已,悲泣落泪,已经被孤独恐怖的气氛完全包融。

同是一个洞府,这里为什么变成了雪域冰封的世界呀?

何止于此,这里的寒冷无处可比,再强壮的生命也会很快被冻死,被冰晶包容。

妖法,一定是妖法作怪,是地灵神布设的害人机关。

老妖怪设置了白虎洞和火龙洞,又布下如此厉害的冰窟,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张云燕痛恨地灵神,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为死去的好友报仇,为世间除去一个大祸害,免得战火连连生灵涂炭。

然而,想归想,恨归恨,且不说本领无法和地灵神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她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何谈除妖。

面对可怕的地灵神和恐怖的妖法,张云燕非常无奈,只能发泄满腔的悲痛和仇恨,毫无办法,也毫无用处。

她感受到了冰窟的凶险,身心越来越来冰冷,尽管宝刀的热流和自身的气血相融流转,也只能抵御一时。不用多久,她会和李忠义一样被妖法所害,死于晶莹剔透的寒冰中。

张云燕看着洞壁和洞顶那五盏寒光闪射的灯,如同一只又一只巨大的眼睛,逼人心魄,无不心惊胆寒。

此时,两只“巨眼”正盯在李忠义身上,另外三只“巨眼”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

她怒容满面,扫视着五盏灯,恨不得把它们砸碎。

云燕有些不解,这些“巨眼”为什么盯在他二人身上呀,难道它们能自行活动?若如此,它们是不是隐藏的精灵呀?

此时此刻,死神即将来临,她已经没有心思管那些“眼睛”,为李忠义悲哀,也为自己即将死去,深感痛苦和绝望。

在坎坷的经历中,张云燕饱受磨砺,死神已经多次逼近自己,遭受了一个又一个灾难险情,有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情。

此时,她最大的痛苦不是自己,而是那些未了的誓愿,已无法完成,辜负了张林两家的使命。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这是张家最大的痛。

杀害义父的凶手冯家宝至今逍遥法外,正横行于世上,她已经没有机会宰杀恶霸报仇雪恨。这是林家最大的痛。

还有,义父家的三个兄妹已死于非命,这些仇还没有报,都是心中无法消除的痛。

张云燕很想除掉风之影等贼人,为百姓除害,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很沮丧,怎么会遭受如此恐怖的灾难呀?她四处闯荡,险情不断,难道最终就该落得这样的结果吗?

张云燕盼望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活着,都活得好好的,活得很幸福。她希望兄妹俩能认祖归宗,能为张家生儿育女,也好让家族子嗣传承,以抚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云燕无时不在祈盼,无时不在思念,找了兄妹十几年,却毫无音信,有些心灰意冷。她忧心忡忡,不知道美好的心愿会不会落空。

张云燕想到了沈小燕,随之有了亲情和爱意。小燕妹妹应该回到家乡了,有官差护送,会安全到达,也能安排好日后的生计,不用为此焦虑了。她祝愿小燕妹妹能平静地生活,找到一个好夫君。

她日后要去看一看小燕,对妹妹关照一番。

想到日后,云燕一声哀叹,眼睛湿润了,自己哪还有日后呀,又在痴人说梦。

张云燕想到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芳心难平,又泛起了爱的涟漪。恩兄尽管不是异界的哥哥,也是情深意厚的可心人。

晓天哥哥正直侠义,令人赞叹,面容英俊,身姿魁梧,这样的美男子,无人不青睐。

更令人心动的是,杜晓天处处都和异界的哥哥酷似,和他相处,有了和二王子重逢的感受,在精神上也能有所寄托。

张云燕有了一个想法,也是心中的渴望,对自己和二王子的无果爱情,希望晓天哥哥能接过来,并延续下去,直至携手步入洞房。

她如果能心愿达成,也可抚慰失去二王子的苦涩心灵,圆了美好的爱情梦。

张云燕知道杜晓天不是异界的哥哥,不是自己渴望的心爱之人,是在追求精神上的满足而已。

这种精神的满足是珍贵的,是难得的,也是极大地安慰。晓天哥哥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是十分可心的人,能有这样的哥哥陪伴终生,会很幸福。

在云燕的心目中,那个思念爱恋的影像既是二王子,又是杜晓天,已经没有办法区分开,早已看作同一个人。

她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相伴一生,不但精神上能得到满足,也是对爱而难得的心灵最大地安慰,是求之不得的。

张云燕想到自己不幸地遭遇,李小云母子俩的身影闪现出来,又是一声叹息。不管怎样,李氏母子已经逃生,自己死的也值了,心里能有所安慰……

忽然,李忠义吃惊地叫起来,在恐怖的岩洞里,在阴森的寂静中,尤为惊人,为之惊悚。

他声音颤抖,话语结巴:“啊!是它!大姐,就是……这个……妖怪!”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听说有妖怪,立即抽出飞龙神刀紧张地巡视,要拼死一搏。

岩洞里,除了张云燕和李忠义没有别人,也没有险情发生。

“就是它!就是它!”李忠义站在一块寒冰包裹的大石头前,指指点点地看着张云燕,令人生疑。

张云燕见忠义面容僵硬,既愤怒又恐惧,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可怕之事,急忙过去查看。

这一看不得了,她大吃一惊,这哪是石头呀,冰晶里包裹的是一个人!

李忠义冻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它是……妖怪,就是它……把我……抓……来的。”

张云燕十分惊讶,仔细看着冰晶里的妖怪,无论面容还是身形,都很熟悉。

惊疑中,她很快辨认出来:“啊,是它!它怎么会在这里呀?”

李忠义见张云燕神色大变,非常意外,一眼不眨地看着恩人。

他有些不解,依旧结结巴巴地说:“大姐,你……认识……这个……妖怪?”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岂止认识,我和它还是好朋友呢。”

李忠义又叫起来:“啊,它是……妖怪,你怎么……怎么和……和它是……朋友呀?”

张云燕苦笑一下,说道:“我们的确是好朋友。它叫御风怪,是棕熊修成的精灵。我和它曾被妖怪黑煞星抓去,又一起逃出来,成为好朋友。唉,它怎么也被地灵神抓来了,真是命运不济呀,想不到又遭劫难。它被冻死在这里,也是地灵神的口中食了,太可怜了……”

惊疑中,李忠义既愤怒又不解,结结巴巴地说:“大姐,它是……妖怪,就是它……把我……抓来的。它说,这里……是它的……洞府。”

张云燕一听很气愤,想不到这个棕熊精妖性不改,还在干伤害无辜的罪恶之事,实在可恨。

她又很疑惑,这里是御风怪的洞府,就该是地灵神师徒的同伙,或许也是地灵神的徒儿,既如此,老妖怪怎么会把同伙冰封在这里呀?难道它得罪了师父,才被严惩吗?

张云燕相信李忠义不会说谎,一定是被御风怪抓到这里的,它也和火流星一样,在为地灵神筹备食物。

云燕深感不解的是,御风怪怎么会得罪地灵神呢,即使触怒了师父,也不至于被置于死地呀。

难道,他们师徒之间发生了严重地内讧,祸及自己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对御风怪惨遭不幸很同情,听说李忠义是被御风怪抓来的,又很痛恨。她没有想到,这家伙妖性不改,死里逃生后,依旧在伤人害命。

也难怪,它是地灵神的徒儿,不可能独善其身,必然和老妖怪一样,干着伤天害理之事。

云燕感到惋惜,很想对好友坦诚地规劝一番,让它远离地灵神,改邪归正做个好精灵。可惜已经晚了,御风怪已死,没有机会了,或许它罪孽深重,就该落此下场吧。

岩洞里,晶莹闪亮,寒气极冷,难以忍受,既阴森又恐怖,地狱与之相比也望尘莫及。

张云燕身冷心寒,紧握宝刀,已感受到了冰窟的可怕。

飞龙神刀的热流早已涌入体内,和气血融为一体,正快速地运转,还能抵御一下寒气入侵。

云燕想把李忠义叫过来,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只见,李忠义一动不动,周身结了厚厚的冰晶,整个身体被寒冰包裹起来。

她吓得身心一抖,急忙跑过去,看着冰晶包裹的李忠义,大声喊叫。

李忠义在冰晶里,浑身僵硬,毫无反应。

张云燕挥动宝刀,要把冰晶砍碎,哪知,寒冰尽管很薄,晶莹剔透,却如同钢铁一样十分坚硬,休想削掉一点点。

她心慌意乱,看着冰晶里的忠义,一边哭一边喊,毫无用处,只能发泄悲痛恐惧的情绪。

完了,好朋友也死去了,张云燕又是孤身一人。她很痛苦,很孤独,没有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燕心痛不已,悲泣落泪,已经被孤独恐怖的气氛完全包融。

同是一个洞府,这里为什么变成了雪域冰封的世界呀?

何止于此,这里的寒冷无处可比,再强壮的生命也会很快被冻死,被冰晶包容。

妖法,一定是妖法作怪,是地灵神布设的害人机关。

老妖怪设置了白虎洞和火龙洞,又布下如此厉害的冰窟,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张云燕痛恨地灵神,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为死去的好友报仇,为世间除去一个大祸害,免得战火连连生灵涂炭。

然而,想归想,恨归恨,且不说本领无法和地灵神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她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何谈除妖。

面对可怕的地灵神和恐怖的妖法,张云燕非常无奈,只能发泄满腔的悲痛和仇恨,毫无办法,也毫无用处。

她感受到了冰窟的凶险,身心越来越来冰冷,尽管宝刀的热流和自身的气血相融流转,也只能抵御一时。不用多久,她会和李忠义一样被妖法所害,死于晶莹剔透的寒冰中。

张云燕看着洞壁和洞顶那五盏寒光闪射的灯,如同一只又一只巨大的眼睛,逼人心魄,无不心惊胆寒。

此时,两只“巨眼”正盯在李忠义身上,另外三只“巨眼”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

她怒容满面,扫视着五盏灯,恨不得把它们砸碎。

云燕有些不解,这些“巨眼”为什么盯在他二人身上呀,难道它们能自行活动?若如此,它们是不是隐藏的精灵呀?

此时此刻,死神即将来临,她已经没有心思管那些“眼睛”,为李忠义悲哀,也为自己即将死去,深感痛苦和绝望。

在坎坷的经历中,张云燕饱受磨砺,死神已经多次逼近自己,遭受了一个又一个灾难险情,有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情。

此时,她最大的痛苦不是自己,而是那些未了的誓愿,已无法完成,辜负了张林两家的使命。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这是张家最大的痛。

杀害义父的凶手冯家宝至今逍遥法外,正横行于世上,她已经没有机会宰杀恶霸报仇雪恨。这是林家最大的痛。

还有,义父家的三个兄妹已死于非命,这些仇还没有报,都是心中无法消除的痛。

张云燕很想除掉风之影等贼人,为百姓除害,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很沮丧,怎么会遭受如此恐怖的灾难呀?她四处闯荡,险情不断,难道最终就该落得这样的结果吗?

第三四一章 死神降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痛苦也好,绝望也罢,张云燕没有能力扭转危机险情,最终还是要认命,谁让命运如此坎坷如此凄苦呢。

她感到冰冷难耐,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既痛苦又绝望。她叹息一声,活动一下肢体来抵御寒气,希望能有所缓解。

云燕在默默地走动,无意中看到了另一块冰晶包裹的石头,想看一看那里面是什么,于是走过去。

张云燕来到这块冰封的石头前,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是一个人。

她已经看到了冰封的御风怪,还有刚被冰晶封住的李忠义,对此人没有过于吃惊,也是在意料之中。

突然,云燕眼睛睁大,一声惊叫,目光瞬间定格在死人身上,神情呆滞一动不动。

被冰封的是一个男子,此人从装束看,是一个富裕之家的公子哥。他容貌俊美,身体魁梧,看上去有二十余岁,是个令人瞩目的美男子。

晶莹的寒冰没有遮住英俊的面容,肌肤白皙有些微红,在冰晶中更显得靓丽。

这位男子虽然已死,但是惊人之美没有逝去,虽死犹生,令人贪看爱恋。他两眼圆睁,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让人怜惜。

张云燕无心观赏他的英俊,已完全被震惊,如同木偶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冰封中的人,芳心难平。

她之所以被震惊,不是因为俊美的容貌和魁梧的身形,而是他的长相。这个男子非但不陌生,还十分面熟。

瞬间的震惊眨眼过去,惊疑之情越来越甚,难道是他?不会吧,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呀?他不可能被地灵神抓来呀,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此人,惊诧不已。她连声叹息,为可怜之人悲哀,对杀人不眨眼的地灵神更加愤恨。老妖怪罪恶累累,罄竹难书,就该千刀万剐。

此男子是何人,为什么会让张云燕如此震撼,惊诧不已?

说起来,这位男子的确非同一般,令人万分意外,万分不解,万分惊异,万分……不要说张云燕,任何人遭遇此事此情,都会如此。

此男子从相貌身形看去,非常像天月国的二王子,可以说酷似,如同一个人。

张云燕一直在思念爱恋异界的哥哥,突然见到了和心爱之人如此相像之人,怎能不震惊。

她见过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但是此人不是晓天哥哥,自己和哥哥分别没有几天,不可能被地灵神抓来,火流星和御风怪也没有机会。

他真是二王子吗?

张云燕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二王子生活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怎么会来到自己的世界呢,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然而,这个男子太像二王子了,可以说无处不像。他要是和二王子在一起,没有人能辨别出谁是二王子,谁是酷似的人。

在当今的世界里,张云燕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没想到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又见到了另一位酷似异界哥哥的人,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地灵神的出现,已经让张云燕无比震惊。不过,她对数千年前的九天神鹰演变到了现在的地灵神,还能理解。九天神鹰是一年一年活到现在的,不是跨越时空的阻隔突然来到这个世界里。

这位年轻的男子不同于老妖怪,虽然和二王子酷似,但决不是异界的哥哥,只能是极像二王子的一个人,是当今世界的年轻男子。

尽管啸天龙研制了通天宝辇,二王子也不会到数千年后的异界来。

对此,国王和王后不会答应,啸天龙也不会带他来到异界冒险,他也不敢背井离乡独自来此闯荡。

再说,此人若真是二王子,啸天龙也不会见死不救。他一刻都不会拖延,甘冒一死,也会抓紧时间全力营救。可是,国师并没有在此现身,可见此人不是异界的哥哥。

震惊很快过去了,张云燕虚惊一场,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又对异界的哥哥思念不已。

她方才还想到了二王子,哪知此时此刻就看到了长相酷似之人,令人意外,也让人吃惊。

此事有些蹊跷,令人费解,人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男子,像得就是一个人。

更令人费解的是,不止面前这个男子,还有杜晓天,他二人的方方面面都酷似二王子。

大地广袤,无边无际,人海茫茫,无计其数。在茫茫的人海中,这两个极其特殊的男子,犹如沧海里的一滴水,九牛之一毛,想不到都被她遇到了,太不可思议了。

三个酷似的男子分别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一个是天月国的王子,两个是当今时代的男子,互不相干。

二王子是她的心爱之人,杜晓天是她今世的“二王子”,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照样会引起无尽地联想。

在当今的世界里,和二王子如此相像的人可谓凤毛麟角,怎么都被她遇到啦?

没想到,张云燕和此人都被抓到了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在老妖怪地灵神布设的冰窟中相遇,更加匪夷所思。

尽管此男子不是二王子,云燕也很悲痛。他的人生刚开始,却死在了老妖怪手里,怎能不令人悲愤心痛。

张云燕看着死去的男子,又在默默地思念二王子。她很想嫁给心爱的哥哥,二王子也有心迎娶自己,怎奈,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残酷地把两个有情人分开了。

她真心爱恋异界的哥哥,爱的不是身价地位,不是高贵的王妃地位,而是他的正直善良,他的英俊,还有不俗的武艺。

然而,这一切早已过去了,云燕只能默默地爱恋,默默地痛苦。现实太残酷,数千年的阻隔无法消除,必然会带来无尽的幽怨,令爱情难圆。

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爱情,所有的机会和心愿都失去了,一去不返。

都说有失就有得,可是张云燕得到的太不值得,她失去的是美好的爱情,得到的却是无尽地痛苦,还有无尽地思念。她很无奈,真是无奈呀。

张云燕面对这位酷似二王子的年轻男子,深感怜惜和悲哀,也有了淡淡的爱意。这爱意是对异界哥哥的爱,也是由心爱之人转而对这位男子的爱。

她失去了心爱的哥哥,这位酷似二王子的人也已经死去,美好的爱意都落空了。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男子,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痛苦,泪水默默地流下来。泪水里,既有对二王子的思念爱恋之情,也有对面前男子的怜惜之意。

痛苦中,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这个男子是不是杜晓天呀?

想到此,云燕有些慌乱,在一眼不眨地辨认,芳心怦怦地跳起来,已经到了嗓子眼。

此人太像杜晓天了,也太像二王子了,三个人像得就是一个人,说他是谁都行,无法分辨。

这个男子不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很可能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张云燕心里一阵酸痛,流下泪水,有了低低的悲泣声。

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这个已经死去的人不是杜晓天,那位恩兄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云燕觉得不会是杜晓天,在荒山野岭的破庙里遇到了晓天哥哥,才过去几天,不可能又被地灵神抓来,有些多虑了。

盼望归盼望,此人是不是今世的“二王子”还很难说,但愿不是。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解一下痛苦的情绪。不管此人是不是杜晓天,她也想把包裹的寒冰清除,把酷似之人好好地成殓,却无能为力。

云燕很想请求地灵神解除这些无情的冰晶,让这个男子死得安详一些。她知道是不可能的,那家伙连好友李忠义都不放过,更不要说不认不识的人。

张云燕感到身心越来越寒冷,知道老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很快会像这三个冰封的死人一样,被冰晶包裹立在这里,最后成为地灵神的口中餐。

她看着酷似二王子的人,觉得这样也好,在晶莹的冰封里能保存得完好一些。看上去,此男子栩栩如生,十分动人,如同活着一样。

很快,张云燕摇头叹息,地灵神是不会让冰封之人长久地放在这里的,迟早会成为老妖怪的食物,包括自己。

她不相信老妖怪答应放走自己的鬼话,要是真有此心,就不会把自己关在这里冰封而死。再说,火流星早就视自己为仇敌,怎么可能放过呢。

张云燕巡视着恐怖的冰窟,无意中看到洞顶的“巨眼”,怒意顿生。她看了看洞壁上那四只“巨眼”,此时已经完全盯住自己。

她疑惑又起,这五只眼睛怎么能转动呀?它们好像有敏锐的视觉,能自我支配,这是为什么?难道它们真是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十分不解,也很愤怒,已经被可怕的精灵围困,必死无疑了。

她是将死之人,不想再为此耗费心思,面对残酷的现实,想到悲惨的命运,痛苦不已。死就死吧,她只能认命,尽管不相信命运之说。

第三四二章 挣脱死神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顶点中文).,最快更新!无广告!

张云燕被封闭在死亡的“地狱”里,十分痛苦,绝望至极。

她很孤独,十分无助,一路奋争的李忠义死了,可恨又可怜的好友御风怪死了,酷似二王子的人死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个冰封的世界是妖法肆虐之地,不会让任何生命存在,她也将死去。

张云燕看着酷似二王子的人,有了无尽的伤感,也有了一丝甜意,有了少许慰藉。她即将离世而去,能和酷似异界哥哥的人死在一处,也让惨痛的悲剧有一点儿温情。

云燕感到非常寒冷,飞龙神刀和体内融合的气血运转越来越慢,有些迟滞。

她知道这是死前的征兆,很快就会和三个被冰封的人一样,伫立在此,等候地灵神进一步加害。

就要死去了,张云燕看着酷似二王子的人,想让心里那点儿甜美的爱意保存下去,让那点儿温馨的感情永在。

云燕不想离开,要和“异界的哥哥”死在一起,身贴身地并立在这里。

她知道这是当今世上的一位陌生男子,依旧把他当作天月国的二王子,让心中的爱意完美地保存下来。

痛苦绝望之时,云燕需要用爱意来抚慰受伤的心灵,这是此时此刻的心愿,是对美好温情地渴求。

张云燕体内融合的气流就要停滞了,整个身心寒冷如冰,周身有了亮晶晶的冰花,即将被包裹在妖法的寒冰中。

她知道死亡将至,内心涌出了无尽的悲情……

张云燕的身体四肢已难活动,紧贴着冰封的男子,眼睁睁地看着身上渐渐增厚的冰晶。可怜的悲情就要失去,心中那点儿爱意也将被冰封,她失去了一切,乃至年轻的生命。

飞龙神刀已被冰霜包容,少了活力,似乎已经僵硬……

张云燕体外有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身体麻木有些僵硬,没有能力再活动,只有两只眼睛还能转动。在死之前的短暂时间里,那双眼睛正缓缓地移动。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李忠义,默默地和这位刚认识的好朋友告别。

她看了看御风怪,有了一丝悲哀。好朋友已经死去,她只有悲哀,没有了责怪。

她看着贴身的“二王子”,心里有了甜甜的爱意,尽管不能和心爱之人相伴终生,却能死在一起了……

张云燕想和短暂生活过的人世告别,看到的却是可怕的冰窟,心里只有仇恨和悲情。无奈,她只能缓缓地扫视这个人间“地狱”,默默地和亲朋好友诀别。

云燕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告别,内心涌出了撕心裂肺的伤痛。今后,张家只有哥哥和妹妹了,但愿他们还活在世上,能平安地度过一生。

她祈盼云天哥哥还活着,也好为张家延续后代。如果哥哥不在了,也希望妹妹能活着,以清除心中那个可怕的阴影。

云霞妹妹尽管是个女人,她也希望妹妹能为张家过继一个男孩,也好延续家族的香火,以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知道是在痴心妄想,是黄粱一梦,且不说云霞妹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即使活着,也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世,不可能认祖归宗。

云燕知道这是一个美梦,尽管不能成真,还是要做下去。此时此刻,她需要这样美好的梦,一来可减轻心中的内疚和伤痛,二来也能安慰一下死亡之时的心灵。

将死之时,张云燕想到了几位救命恩人,又是无尽地哀痛。从此,她再也不能和朋友们重逢,增进友情。

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小和尚释空、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云中燕岳小梅、异类好友灵龟……都是终生不忘的好朋友,是生死之交的友情。

她默默地为好友们祝福,祝福他们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张云燕想到杜晓天,不由得看了看冰晶中的男子,心中痛苦,暗暗地叹息,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云燕想起佳祥哥哥,又是一阵心痛,自己即将死去,但愿能找到哥哥的灵魂,二人能重获团圆,不离不弃,能实现阳世没有完成的姻缘,在阴间相伴。

想到佳祥哥哥,她不由得想起了释空,多希望死前能听到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呀。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她无法如愿。

张云燕想起了异界的忘年好友啸天龙,真想再和国师见一面,叙一叙离别之情。她不由得想到了已入仙界的啸天龙,多希望那位神仙能来此相救,也好完成肩负的使命。

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还是无法如愿,她只能渴望和梦想,默默地哀叹。

云燕在和异界的好友告别,自然地想到了美精灵月寒梅,心里有了温情。

异界的姐姐已在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有了深厚的感情,且不说姐姐年轻美貌令人垂青,就是神奇的功夫和热情侠义的秉性,也让人羡慕和赞颂。

永别了,生死之交的月寒梅姐姐,还有生死之交的姐妹情。都失去了,就这样失去了,云燕深感遗憾,为之心痛。

想到此,她默默地苦笑,即使自己能活下来,月寒梅也是梦幻中的姐姐,只能空思念。相隔数千年的时光,她只能默默地哀叹,不会再和姐姐相聚言欢,袒露心声。

张云燕想到沈小燕、李有玉……又是无尽地伤感和悲痛。

她想到了早已逃生的李小云母子俩,痛苦的心灵稍有安慰,自己的死还有所值,总算没有白白地丢了性命。

很快,张云燕的眼睛也活动困难了,就要死于冰窟中。

在与人世诀别之时,她缓缓转动着眼球,无意中看到一个东西,随即有了怒气。

将死之时,张云燕又看到了可恨之物,就是那五只闪亮的“巨眼”。她看到的只是其中之一,已经无法看到那四只“眼睛”了。

不过,云燕已经猜到五只“巨眼”正盯着自己,不由得怒火涌起,默默地骂了一句。死之前,她要把仇恨的情绪最后发泄一下,不能让可恨的“巨眼”看着自己死去。

张云燕看着那只仅能看到的“巨眼”,振作一下精神,要发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她僵硬的嘴唇在艰难地一张一合,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十分微弱:“我的……宝刀,去……去把……五盏……灯……砍破……毁掉……毁掉……”

飞龙神刀周身已经被冰霜覆盖,活动有些迟缓。还好,它没有完全僵硬死去,还能感应到主人的话意,立刻振作起来,向洞顶那盏灯飞去。

它飞得很慢很慢,接近后便刺过去,不但动作缓慢,也没有力量攻击,一连十几下才把那只“巨眼”灭掉。

接着,飞龙神刀又向洞壁飞去,还是那么缓慢,不过很顽强。

它飞到一只“巨眼”跟前,又连续冲刺,尽管力量不大,几次冲击后,也灭掉了那只“巨眼”。

这时,冰窟里的寒气似乎减弱一些。

就这样,飞龙神刀又飞向临近的“巨眼”,很快又灭掉一只。

冰窟里,还有两只“巨眼”在闪射寒光,冰冷的寒气的确少了许多,那些晶莹剔透的寒冰在消融,各处的冰晶也变薄了。

张云燕身上的冰晶已经消退,只剩下如同星光一样闪烁的冰花。

她觉得身心不再那么冰冷,僵硬的身体有所缓解,可以慢慢地活动了。她说话有了力气,脸上的皮肉不再那么僵硬。

张云燕感受到了变化,很惊疑,也有了希望。她已经意识到,这意外地变化,是因为除掉了三只“巨眼”促成的。

她信心大增,喊道:“我的宝刀,快把那两盏灯全都砍破!”

飞龙神刀上的冰霜已经消失,飞动起来尽管不如原来那么神速敏捷,也相当地快速灵活。

宝刀飞向一只“巨眼”,迅猛地刺过去,只听当地一声响,可怕的“巨眼”立刻破碎熄灭了。

就在同时,冰窟里的寒冰已消融殆尽,冰冷难耐的感受也没有了。

张云燕活动自如,有了重生般的活力。她看到希望,也完全明白了,冰冷的魔窟就是这五只“巨眼”肆虐的结果,它们是妖法控制机关。

云燕兴奋地喊:“我的宝刀,把最后那盏灯消灭掉!”

飞龙神刀又恢复到平时状态,如利箭一般射向最后那只“巨眼”,瞬间把唯一的控制机关毁灭。

就在最后一只“巨眼”被消灭的瞬间,冰窟完全变了样。这里,没有了坚硬的寒冰,不再是冰雪皑皑的世界,和其它洞穴一样,只有习习的寒风,不再冰冷难耐。

这里没有了“巨眼”,没有了冰晶,随即暗下来,依旧冷酷阴森。

张云燕收回飞龙神刀,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有了一种解脱感,必死之地似乎有了一线希望。

忽然,她见李忠义满面笑容地走过来,既惊讶又兴奋,没想到已死之人还能复生,真是奇迹呀!

其实,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被妖法冰封的人没有真的死去,只是被严密地禁锢无法活动,暂时失去了记忆而已。现在,妖法已被解除,李忠义自然又恢复原样。

第三四四章 逃出妖洞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御风怪一边指着一边说:“洞口已经打开了,还不快走!”

张云燕看过去,封闭的洞口不知道何时自行打开了,而且悄然无声。

身处险境,危在旦夕,逃命最要紧,他们无暇顾及洞口打开之谜,也无心再叙谈友情,萌生爱意,急忙跑出去。

原来,飞龙神刀破坏了冰窟的妖法控制机关——那五只“眼睛”后,封闭洞口的妖法便自行解除,洞口随之悄然打开。否则,他们真是在劫难逃了。

妖洞里,还是那么阴凉,还是那么沉静,危险没有消失,正被恐怖的气氛包融。几个外来的生灵,依旧神经紧绷,急欲逃命,却不知道心愿能否达成。

他们不敢向下方奔逃,且不说不知道有没有逃生之路,就是地灵神那一关也休想躲过去,是自寻死路。如果遭遇老妖怪,他们又会被捉住,或者再被妖法禁锢,或者死得更惨。

他们沿着曲折的洞穴盘旋而上,很快来到那个火龙洞。

火龙洞里,异常沉静,岩石白里透红,隐藏着可怕的险情。洞顶上,那缕难以看清的红色烟气,还在缓缓地移动,那是妖法所在,是妖龙的化身,为之心惊。

张云燕知道,这里的沉静是暂时的,没有一点儿安全可言,只有恐怖的妖法和害人的险情,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在可怕的沉静中,一旦进入火龙洞,妖法就会激发,妖龙再一次施展暴行,会把洞里搅得灼烟滚滚,烈火熊熊,吞食敢于进入的生命。

张云燕并不畏惧,因为有了不知由来的本领,不再惧怕妖火烧灼,穿过此洞并不困难。

李忠义和杜晓天不行,无法穿越可怕的鬼门关,将被妖龙无情地攻击,会死于非命。

进来的时候,李忠义能逃脱一死,纯属侥幸,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御风怪可以用功法护身,不怕妖龙释放的浓烟烈火,并不畏惧。

李忠义和杜晓天没有能力通过火龙洞,让张云燕大伤脑筋。

御风怪有了主意,提出用法力罩住李忠义和杜晓天,护送二人过去。不过,他也有难处,这种法力抵御不了妖龙攻击,又不能一心二用,无法抽身应对妖龙。

张云燕闻言很高兴,自告奋勇对付妖龙,保护三人安全地逃离。

方案已定,他们立刻行动。

御风怪默念咒语施展功法,闪亮的白光把自己和李忠义以及杜晓天罩住,然后和二人进入火龙洞,向对面跑去。

洞顶的红色烟气瞬间翻涌变浓,随即变得又粗又长,接着化作一条红色妖龙。妖龙在不停地翻飞游动,口吐烈火,布设烟气,搅得灼烟滚滚,烈火熊熊。

御风怪尽力地保护自身和李忠义二人,快速地向小洞口跑去。

张云燕冲过去迎战妖龙,抛出飞龙神刀和妖龙杀在一起,自己也纵身而起寻机进攻。她手里还有一件兵器,是御风怪的板斧,行动之前借过来,就是为了对付妖龙。

在张云燕和飞龙神刀地缠斗下,妖龙无法顾及御风怪等三人,尽管施烟喷火充满了岩洞,却无法进入光罩伤及他们。

妖龙异常凶猛,更加疯狂,连续地击打飞龙神刀,扑杀张云燕,急于灭掉所有外来的生命。

飞龙神刀神出鬼没,在翻飞劈杀。

张云燕闪躲神速,攻击有力。

打斗中,御风怪三个人很快冲出火龙洞,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面对险情,杜晓天很紧张,没有畏惧不前,动作利落跑得很快,要强于李忠义,没有拖后腿。

御风怪和李忠义实出意外,遭受磨难之人如此坚强,不能不另眼看待,也很佩服。

张云燕听到呼喊声,不敢恋战,深知没有能力破解妖法,除不掉妖龙,无休止地缠斗只能消耗宝贵的时间,毫无用处。她急忙向洞口冲去,出了火龙洞后,便把宝刀收回来。

与此同时,妖龙消失,烈火熄灭,火红的烟气随之消散,洞顶上只有一点儿淡淡的红色烟气,在缓缓地飘移。

穿过火龙洞,众人非常高兴,互相庆贺。他们不敢停留,又沿洞向上奔去。

前边就是白虎洞,控制那堆白骨的妖法没有解除,又是一道可怕的鬼门关。

御风怪面对白虎洞,并不畏惧,自告奋勇要和白骨精厮杀一场。

他们商定,张云燕保护李忠义和杜晓天,要尽快冲过去,免得惊动地灵神招来祸事。他们稳了稳紧张的心情,同时冲进白虎洞里。

那堆散落的白骨迅速地聚合在一起,变成一只好似虎豹的凶神,向闯入的生灵们扑过来。

众人急忙按着各自分工行动起来。

御风怪独当一面,和白骨精战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御风怪功法高强,可是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没有办法杀死白骨精,有些无奈。

可怕的精灵无比凶残,御风怪全力以赴地缠住它,免得伤及别人。

张云燕保护李忠义和杜晓天,很快逃出白虎洞。

御风怪随后退出来,看着散落一地的白骨,心有不甘地骂了一句。

他们闯过了最后一关,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再往上去已经没有妖法陷阱,可以松口气了。

还一件最担心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火流星,不知道那个妖怪是否已经回来。

张云燕没有能力制服火流星,只能依靠御风怪,但愿棕熊精能胜过那只妖鸟,否则还是难逃一死。

御风怪没有和火流星打过交道,不知道妖鸟本领如何,面对地灵神的徒儿,能否取胜很难说。不过,它很自信,对妖鸟也有些不屑。

穿过白虎洞,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危险。

御风怪在前边开路,后面是杜晓天,之后是李忠义,张云燕断后,以防险情袭来。

不知道走了多远,他们马不停蹄地向上奔去,有些气喘吁吁。

御风怪劲头十足,依然快步而上,不时地停下来等一等众人。

张云燕有些累,没有影响前进的脚步。

李忠义经常进山采药,体力不错,也累得大口喘着粗气,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很想坐下来休息一下。然而,可怕的险情如同催命鬼,他不敢停留,只能咬牙坚持。

张云燕感到意外的是,杜晓天的体力要好于李忠义,虽然有些喘,但是脚步一直利落快捷。

她一边走一边注视杜晓天,不只因为英俊的面容和魁梧的英姿,对不凡的体力也很佩服。

杜晓天脚步毫不拖沓,行走起来轻快利索,紧随着御风怪沿洞而上。

他怎么会有如此好地表现呀?

张云燕有些感慨,看着恩兄快捷的身姿,暗自赞叹。她觉得,这样的体力和动作,要是没有多年地修炼,也很难达到,看来恩兄还是有些功底。

此时此刻,她能尽情地欣赏美男子了,尽管是背影。

看上去,杜晓天就像异界的哥哥来到今世,思念之心也有所寄托,爱恋之情有所慰藉,她尽管只是思念和遐想,也温暖了苦涩的心灵。

岩洞里,昏暗沉静,盘旋而上。

他们心情急切,在不停地奔走,终于出了峰顶的洞口,又看到了耸立的山石、蓝天白云。

李忠义实在挺不住了,一屁股坐下来,在大口地喘着粗气。

御风怪看着远近起伏的山峦,心情难以平静,有了无尽的思绪,也有了新生的喜悦。

张云燕神情兴奋,为死里逃生深感庆幸,去完成肩负的使命又有了希望。

杜晓天看着周围的景色,犹如重获新生。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张云燕,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含着爱意和感激之情,还有那些难猜的复杂情绪。

看来,这位美男子对救命恩人,还是如花似玉的美女,的确有了爱慕之情,心里不再平静,也勾起了那些复杂的情绪,令心神难宁。

他想到第一次和云燕相遇相识的经历,十分感动,也非常感激。对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克服羞臊和顾忌的心态,全力地护理病情,救自己一命,感激涕零。

那样的情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太不容易了,也太难为她了。妹妹能如此地护理,照料起居,羞臊难当,他自己也无地自容。

今天,杜晓天又被张云燕救了一命,更加感激。他又有了那些繁杂的情绪,令人难以琢磨,似乎有难以启齿的隐情。

那是友情还是爱意?是亲切还是伤痛?是感恩还是留恋?是渴望还是沮丧……

到底是什么,很难说清楚,或许都有了吧。

此时此刻,杜晓天很激动,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心绪如此繁杂,只有自己知道了。

或许,他面对心爱的美女,感激之中,也在为爱而难得苦闷伤痛,才有了无奈和沮丧的情绪吧。

张云燕四下巡视,见火流星没有回来,非常高兴,放下心来,总算有希望逃离死亡的绝境,去完成那些未完的使命。

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云燕的目光随即被杜晓天吸引过去。趁着还没有分别,她很想好好地欣赏一番心中的“异界哥哥”,感受一下和“二王子”重逢的喜悦。

第三四四章 逃出妖洞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御风怪一边指着一边说:“洞口已经打开了,还不快走!”

张云燕看过去,封闭的洞口不知道何时自行打开了,而且悄然无声。

身处险境,危在旦夕,逃命最要紧,他们无暇顾及洞口打开之谜,也无心再叙谈友情,萌生爱意,急忙跑出去。

原来,飞龙神刀破坏了冰窟的妖法控制机关——那五只“眼睛”后,封闭洞口的妖法便自行解除,洞口随之悄然打开。否则,他们真是在劫难逃了。

妖洞里,还是那么阴凉,还是那么沉静,危险没有消失,正被恐怖的气氛包融。几个外来的生灵,依旧神经紧绷,急欲逃命,却不知道心愿能否达成。

他们不敢向下方奔逃,且不说不知道有没有逃生之路,就是地灵神那一关也休想躲过去,是自寻死路。如果遭遇老妖怪,他们又会被捉住,或者再被妖法禁锢,或者死得更惨。

他们沿着曲折的洞穴盘旋而上,很快来到那个火龙洞。

火龙洞里,异常沉静,岩石白里透红,隐藏着可怕的险情。洞顶上,那缕难以看清的红色烟气,还在缓缓地移动,那是妖法所在,是妖龙的化身,为之心惊。

张云燕知道,这里的沉静是暂时的,没有一点儿安全可言,只有恐怖的妖法和害人的险情,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在可怕的沉静中,一旦进入火龙洞,妖法就会激发,妖龙再一次施展暴行,会把洞里搅得灼烟滚滚,烈火熊熊,吞食敢于进入的生命。

张云燕并不畏惧,因为有了不知由来的本领,不再惧怕妖火烧灼,穿过此洞并不困难。

李忠义和杜晓天不行,无法穿越可怕的鬼门关,将被妖龙无情地攻击,会死于非命。

进来的时候,李忠义能逃脱一死,纯属侥幸,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御风怪可以用功法护身,不怕妖龙释放的浓烟烈火,并不畏惧。

李忠义和杜晓天没有能力通过火龙洞,让张云燕大伤脑筋。

御风怪有了主意,提出用法力罩住李忠义和杜晓天,护送二人过去。不过,他也有难处,这种法力抵御不了妖龙攻击,又不能一心二用,无法抽身应对妖龙。

张云燕闻言很高兴,自告奋勇对付妖龙,保护三人安全地逃离。

方案已定,他们立刻行动。

御风怪默念咒语施展功法,闪亮的白光把自己和李忠义以及杜晓天罩住,然后和二人进入火龙洞,向对面跑去。

洞顶的红色烟气瞬间翻涌变浓,随即变得又粗又长,接着化作一条红色妖龙。妖龙在不停地翻飞游动,口吐烈火,布设烟气,搅得灼烟滚滚,烈火熊熊。

御风怪尽力地保护自身和李忠义二人,快速地向小洞口跑去。

张云燕冲过去迎战妖龙,抛出飞龙神刀和妖龙杀在一起,自己也纵身而起寻机进攻。她手里还有一件兵器,是御风怪的板斧,行动之前借过来,就是为了对付妖龙。

在张云燕和飞龙神刀地缠斗下,妖龙无法顾及御风怪等三人,尽管施烟喷火充满了岩洞,却无法进入光罩伤及他们。

妖龙异常凶猛,更加疯狂,连续地击打飞龙神刀,扑杀张云燕,急于灭掉所有外来的生命。

飞龙神刀神出鬼没,在翻飞劈杀。

张云燕闪躲神速,攻击有力。

打斗中,御风怪三个人很快冲出火龙洞,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面对险情,杜晓天很紧张,没有畏惧不前,动作利落跑得很快,要强于李忠义,没有拖后腿。

御风怪和李忠义实出意外,遭受磨难之人如此坚强,不能不另眼看待,也很佩服。

张云燕听到呼喊声,不敢恋战,深知没有能力破解妖法,除不掉妖龙,无休止地缠斗只能消耗宝贵的时间,毫无用处。她急忙向洞口冲去,出了火龙洞后,便把宝刀收回来。

与此同时,妖龙消失,烈火熄灭,火红的烟气随之消散,洞顶上只有一点儿淡淡的红色烟气,在缓缓地飘移。

穿过火龙洞,众人非常高兴,互相庆贺。他们不敢停留,又沿洞向上奔去。

前边就是白虎洞,控制那堆白骨的妖法没有解除,又是一道可怕的鬼门关。

御风怪面对白虎洞,并不畏惧,自告奋勇要和白骨精厮杀一场。

他们商定,张云燕保护李忠义和杜晓天,要尽快冲过去,免得惊动地灵神招来祸事。他们稳了稳紧张的心情,同时冲进白虎洞里。

那堆散落的白骨迅速地聚合在一起,变成一只好似虎豹的凶神,向闯入的生灵们扑过来。

众人急忙按着各自分工行动起来。

御风怪独当一面,和白骨精战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御风怪功法高强,可是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没有办法杀死白骨精,有些无奈。

可怕的精灵无比凶残,御风怪全力以赴地缠住它,免得伤及别人。

张云燕保护李忠义和杜晓天,很快逃出白虎洞。

御风怪随后退出来,看着散落一地的白骨,心有不甘地骂了一句。

他们闯过了最后一关,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再往上去已经没有妖法陷阱,可以松口气了。

还一件最担心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火流星,不知道那个妖怪是否已经回来。

张云燕没有能力制服火流星,只能依靠御风怪,但愿棕熊精能胜过那只妖鸟,否则还是难逃一死。

御风怪没有和火流星打过交道,不知道妖鸟本领如何,面对地灵神的徒儿,能否取胜很难说。不过,它很自信,对妖鸟也有些不屑。

穿过白虎洞,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危险。

御风怪在前边开路,后面是杜晓天,之后是李忠义,张云燕断后,以防险情袭来。

不知道走了多远,他们马不停蹄地向上奔去,有些气喘吁吁。

御风怪劲头十足,依然快步而上,不时地停下来等一等众人。

张云燕有些累,没有影响前进的脚步。

李忠义经常进山采药,体力不错,也累得大口喘着粗气,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很想坐下来休息一下。然而,可怕的险情如同催命鬼,他不敢停留,只能咬牙坚持。

张云燕感到意外的是,杜晓天的体力要好于李忠义,虽然有些喘,但是脚步一直利落快捷。

她一边走一边注视杜晓天,不只因为英俊的面容和魁梧的英姿,对不凡的体力也很佩服。

杜晓天脚步毫不拖沓,行走起来轻快利索,紧随着御风怪沿洞而上。

他怎么会有如此好地表现呀?

张云燕有些感慨,看着恩兄快捷的身姿,暗自赞叹。她觉得,这样的体力和动作,要是没有多年地修炼,也很难达到,看来恩兄还是有些功底。

此时此刻,她能尽情地欣赏美男子了,尽管是背影。

看上去,杜晓天就像异界的哥哥来到今世,思念之心也有所寄托,爱恋之情有所慰藉,她尽管只是思念和遐想,也温暖了苦涩的心灵。

岩洞里,昏暗沉静,盘旋而上。

他们心情急切,在不停地奔走,终于出了峰顶的洞口,又看到了耸立的山石、蓝天白云。

李忠义实在挺不住了,一屁股坐下来,在大口地喘着粗气。

御风怪看着远近起伏的山峦,心情难以平静,有了无尽的思绪,也有了新生的喜悦。

张云燕神情兴奋,为死里逃生深感庆幸,去完成肩负的使命又有了希望。

杜晓天看着周围的景色,犹如重获新生。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张云燕,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含着爱意和感激之情,还有那些难猜的复杂情绪。

看来,这位美男子对救命恩人,还是如花似玉的美女,的确有了爱慕之情,心里不再平静,也勾起了那些复杂的情绪,令心神难宁。

他想到第一次和云燕相遇相识的经历,十分感动,也非常感激。对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克服羞臊和顾忌的心态,全力地护理病情,救自己一命,感激涕零。

那样的情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太不容易了,也太难为她了。妹妹能如此地护理,照料起居,羞臊难当,他自己也无地自容。

今天,杜晓天又被张云燕救了一命,更加感激。他又有了那些繁杂的情绪,令人难以琢磨,似乎有难以启齿的隐情。

那是友情还是爱意?是亲切还是伤痛?是感恩还是留恋?是渴望还是沮丧……

到底是什么,很难说清楚,或许都有了吧。

此时此刻,杜晓天很激动,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心绪如此繁杂,只有自己知道了。

或许,他面对心爱的美女,感激之中,也在为爱而难得苦闷伤痛,才有了无奈和沮丧的情绪吧。

张云燕四下巡视,见火流星没有回来,非常高兴,放下心来,总算有希望逃离死亡的绝境,去完成那些未完的使命。

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云燕的目光随即被杜晓天吸引过去。趁着还没有分别,她很想好好地欣赏一番心中的“异界哥哥”,感受一下和“二王子”重逢的喜悦。

第三四五章 峰顶激战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明媚的阳光下,在寂静的环境中,张云燕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思念之心得到一些安慰,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

她看着杜晓天,心里在不住地翻腾,对异界的哥哥又有了思念之情,继而有了无尽地伤痛。

杜晓天和天月国的二王子太像了,看上去就是一个人,或可说是一对分毫不差的双胞胎兄弟。他二人要是站在一起,就是国王和王后也无法辨认。

张云燕看着杜晓天的容貌身姿,欣赏着今世的“二王子”,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如春风拂煦,有了暖暖的温情和爱意。

杜晓天太英俊了,无人不想多看几眼。面对这样的美男子,即使不像二王子,云燕也不能不心动。

张云燕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芳心里又荡起了爱的涟漪,有了无尽地思念和遐想……

她看着杜晓天,心绪难平,在放飞爱的畅想,渴望和晓天哥哥有美好的姻缘,能携手步入洞房。

云燕盼望爱情之花能尽情地绽放,散发出醉人的芳香。

她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在爱河中荡漾,对异界的二王子,也会有了无尽地联想,思绪会飞到数千年前的时代,已经坐在了王妃的位置上。

在甜蜜的爱情中,她既能享受晓天哥哥给予的快乐,也能得到精神上地抚慰,在爱河中,似乎正和异界的哥哥扬帆起航……

张云燕和杜晓天尽管早已相识,也不敢流露出爱意,只能默默地思念和爱恋,还有美好的遐想,来抚慰那颗爱而难得的心灵。

她的思念和爱恋主要是对异界的哥哥,酷似的杜晓天也沾了光。

这样的说法有失公允,张云燕除了对二王子的爱恋,也对杜晓天有了爱意。他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令人瞩目的美男子,尽管不如对二王子爱得那么情深意切,也已经恋恋不舍。

杜晓天不时地看着张云燕,笑容里有了喜悦,也有了伤痛,那些复杂的情绪无法自控,总是要流露出来。

他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年轻人,面对救命恩人,又是英雄美女,早已生情。

这是友情,也有爱意,不知道友情超出爱意,还是爱意胜过了友情。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意,二者就像一对可爱的精灵,时时处在变化中,无法分清。

张云燕脸有些红了,在暗暗地讥讽自己窥视的行为,又无法管束,只能默默地苦笑。矛盾的心态让美少女不知道该怎样做,她暗暗地叹了口气。

云燕支配不了所思所想,也阻止不了爱恋的目光,只能在矛盾中偷看,在自责中渴望。

在扫视的目光中,张云燕看到了李忠义,暗暗地赞叹,经历了如此恐怖的险情,太不容易了。

她见李忠义依然惧怕御风怪,秀眉又皱起来,对这位异类好友深感不满。

张云燕来到御风怪身边,劝道:“御风怪,你要是把我当作好朋友,就听我一句话,今后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可以去捉那些禽兽为食嘛。你要走正路,才能修成正果,也不枉你来到世上一场。你修炼到此地步,十分不易,一定要珍惜,免得来之不易的成果付之东流。”

御风怪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无奈之情:“云飞雁,你两次救了我,可谓恩重如山,今生都是我的好朋友。你所言之事,我想了多时,也有难处呀。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吃喝总有好坏之分,对身体补益也大不一样,我……我实难从命。”

张云燕不死心,在反复地规劝,要把好友拉到正路上来。

御风怪连声叹息,为难改的习惯和修炼的需要深感无奈,无法接受云燕的劝说。

云燕既生气又无奈,为好友不能走上正路有了恨意,是恨铁不成钢。

她脸色难看,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御风怪,你不要再和地灵神师徒来往了,对你没有一点儿好处,何况他们还要杀害你,从此断绝关系吧。”

御风怪愣了一下,很是不满:“云飞雁,你说我是地灵神的徒儿,纯属无稽之谈,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何谈来往?”

张云燕很疑惑,御风怪如果和地灵神师徒没有关系,为什么会住在一起呀,还声称这里是它的洞府?

御风怪不知道云飞雁为什么如此猜疑,摇了摇头。它见恩人很生气,连声叹息,很想听从劝导,不再伤人害命,又实在难改。

它想了想,总算有了主意,说道:“朋友,我的习惯一时很难改了,不过,我会听你的劝告,今后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尽量约束自己,尽快改变这种坏习惯。实在难熬的时候,我就抓那些贪官污吏和匪盗恶霸,他们都该死。这样,不但能满足一时之需,还能为民除害,或许也能像你一样,成为百姓赞颂的英雄呢。朋友,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张云燕闻言,尽管不满意,也没有办法再规劝,暂时只能这样,也算是无奈时期的无奈之举。

她叹道:“我希望你能尽快改掉恶习,免得误伤好人。今后,你不能再伤害无辜,要除掉那些害人的家伙,多为百姓做好事。你要说到做到,要做一个正直侠义的好精灵。”

御风怪很高兴:“好,我会做到的,你我二人既是同路人,也是真正的好朋友。”

张云燕提醒道:“朋友,你要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下手,可不能不分轻重杀人害命。”

御风怪点头答应,今后要为百姓除害,决不乱杀无辜。

张云燕和杜晓天为它能改邪归正,做一个侠义的精灵,感到欣慰。

李忠义对御风怪的畏惧感,也有所缓解。

云燕还是心疑难解,询问御风怪是如何抓了李忠义的,又为什么来到地灵神师徒的洞府,还声称是自己的隐居地。

御风怪见好友提起此事,既自责又悔恨。它叹了口气,要不是出了事,早就把好友的兄弟吃掉了。

接着,它讲了此事经过,众人才得知真情。

原来,前不久,御风怪无意中发现了峰顶的这个岩洞,稍作探查,十分满意,决定在这里安家,隐居修炼。它不知道这里早有主人,是地灵神的洞府,结果自投罗网。

它不甘寂寞,又离开这里,在繁华之地游玩了十几天,今天才返回来。路上,它看到了正在采药的李忠义,便顺手牵羊抓到这个新家。

它放下李忠义,想对新家探查一番,安排就绪后再处置忠义。哪知,它意外遭遇了地灵神,才知道是老妖怪的洞府。

御风怪悔之晚矣,非常沮丧,结果被地灵神抓住后关进冰窟里,被当作食物储存起来。它多亏被地灵神抓去,否则李忠义早就死了。

危险还在,张云燕无暇思念异界的哥哥,也不再贪看酷似心爱之人的杜晓天,在为逃生思虑。她知道,要想离开高耸入云的峰顶,还需要御风怪帮助,否则只能在这里等死。

云燕说出自己的想法,御风怪痛快地答应了,带人下山小事一桩,不过是吹灰之力而已。

他们正要行动,张云燕急忙喝止,紧盯着山下,神色紧张有些焦虑。

山下,有一团火球快速地向这里飞来,很快落在山峰顶上。众人一见大吃一惊,原来是火流星。

火流星放下张云燕后,去山下捕杀猛兽填饱肚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原来,它寻找扑食了两只猎物,忽觉困意袭来,便在一棵浓密的古树上睡了一觉。此时,要不是一只黑熊来到树下搓背止痒,它还不会醒来,不知要睡到何时。

火流星打个哈气,拍打几下翅膀,立刻精神起来。它饱食之后又睡了一觉,很满意,对送上门来的黑熊已经没有兴趣,于是振翅向山峰顶上飞去。

火流星落在峰顶,才知道有了变化,很吃惊。巡视中,除了张云燕和杜晓天,它还意外地见到了两个人,就是未曾谋面的御风怪和李忠义,有些不解,也很奇怪。

它见冰封于洞内的杜晓天逃出来,更觉诧异,看来是被这两个陌生之人救出来的。它不能放走这些猎物,随即大发淫威扑过去。

御风怪听说这只妖鸟就是火流星,怒火顿起,要狠狠地教训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

它们两个你来我往杀在一起,本领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火流星不能制服对手,更加恼怒,施展妖法,恨不得立刻杀了御风怪。一瞬间,红光闪烁,妖气翻腾,势不可挡,向御风怪冲杀过去,要一击消灭对手。

御风怪不敢怠慢,急忙念起咒语施法应对。只见,风声呼啸,白雾翻滚,闪着刺眼的光芒扑过去,眨眼间和红光妖气绞杀在一起。

顿时,山峰顶上被妖气浓雾遮蔽,还有电光闪亮,响声如雷,震撼了山川大地。

激战正酣,张云燕等三人非常紧张,也很焦虑,不知道御风怪能否打败火流星,更担心惊动地灵神。

他们退到洞口躲避,看着惊天动地地厮杀,一个个心惊肉跳。

第三四七章 美梦难圆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三四七章 美梦难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四七章 美梦难圆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对天月国的二王子爱得情真意切,对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既感激又爱慕,甚至视作了异界的哥哥,以求精神上地安慰。

她没有办法分清两位哥哥的影像,心中的思念爱恋也分不清楚了,已把爱意分给古今两个世界里酷似的两位哥哥。

也可以说,张云燕已把思念和爱恋之情都给了一个人,这个深爱之人是二王子,也是今世的杜晓天,或者说两位酷似的哥哥是同一个人——心中的那个影像。

说起来,云燕早就有了渴望,也是不可示人的心愿——希望能嫁给杜晓天。她很想和今世的“二王子”相伴一生,圆了自己和异界哥哥无法实现的爱情梦。

她盼望尽快和杜晓天重逢,不知道能否如愿,或许也和异界的哥哥一样,这次相见便是永别,苦思苦想会伴随一生。

一路走来,张云燕路经一座县城,在这里住下来。

她在那家客店里被两个贼人偷袭,身体内外受伤,又被火流作害星捉去,险些丧命。内外伤情不但没有好转,还加重了,她打算在这里医治休养几天,恢复一下体力。

云燕最担心的是被贼人强制吞下的毒物,不知道何时发作丢了性命。这是一块心病,忧虑的情绪无法消除。

她盼望毒物今生不要发作,至少等到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了仇,在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重逢后。到那时,她即使离开人世,也死而无憾。

几天后,张云燕的内伤外患终于痊愈,毒物也没有发作,心里安稳一些。

吃过早饭,她又上路了,继续寻找仇人冯家宝,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下落。这是今生两个最大的誓愿,也成了两块最大的心病,她必须在有生之时尽快完成。

幽静中传来几声鸣叫,张云燕抬头望去,一群大雁列队从头上飞过去。

她连声哀叹,望着远去的雁群,不由得想起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心里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

十几年来,她没有打听到一点儿兄妹俩的消息,痛苦不已,有些绝望,不知道今生能否和兄妹二人重逢团圆。她无时不在苦盼找到哥哥和妹妹,以抚慰那颗滴血的心灵,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最害怕的是那个恐怖的身影——阎小鹏的小夫人,又无法逃避,总会时不时地出来折磨一番。她只能痛苦地挣扎,极力地摆脱,祈盼能找到云霞妹妹,以消除可怕的罪恶感。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浓浓的绿意中,飘溢着农家的生活气息,展现着一派温馨的美景。

在茫茫的人海中,张云燕不知道冯家宝藏身何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依旧杳无音信,想完成这两个誓愿,实在太难了。

雨过天晴,艳阳高悬。经过雨水地滋润,庄稼旺盛,绿意满园。远处,群山一片青绿,生机无限。

云燕秀眉紧锁,心中焦虑:“唉,我何时才能宰杀冯家宝呀?哥哥,妹妹,你们在哪里呀?”

她心情急切,意志坚定,心愿未了誓不罢休。这是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哪怕付出毕生的精力也要完成。

张云燕寻觅打听无果,不时地摇头叹息。她浑身汗水,有些口渴,在河边洗了洗手脸,喝了几口水,然后背靠大树坐下来。

环境优雅,十分安静,不时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点染了幽幽美景。

云燕心情焦虑,无法融入优雅的环境里,又沉浸在无尽地思念中……

树林浓绿,芳草萋萋,河水蜿蜒,奔流不息。

张云燕看了看路上,没有行人;又沿河看去,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河水,迫使河流转了弯,又静静地流淌而去。这里很安静,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云燕看着草地上绽开的鲜花,脸上有了笑容。艳丽的花儿映入眼帘,飘溢的芳香轻柔地融入体内,消除了一些烦恼和焦虑的情绪,身心松弛下来。

她看着鲜艳的花儿,默默地笑了,心里甜甜的。

原来,云燕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趣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次,小云燕采了两朵粉红色的花儿戴在头上,小佳祥看到后赞不绝口。就在那次,两小无猜的兄妹俩相约这辈子都不分开。

那是童真的话语,也是童真的感情,纯洁无瑕,是两颗童心中爱的流露,云燕想起来便会露出甜蜜的笑容。

后来,她和佳祥哥哥虽然订了亲,但是儿时的心愿没有实现,一场大祸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她伤痛至今。

云燕思念佳祥哥哥之时,自然地想到了小和尚释空,她很想听到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也只能想想而已。

她不知道恩人释空有没有来到山外,现在何处,大地广袤,哪有机会和恩人相逢。

再说,她至今也没有看到释空的面容,尽管友谊深厚,有着生死之交,也是一位熟悉又陌生的好朋友,擦肩而过也不会认出来。

张云燕看着绽放的花儿,又想到了英俊的二王子,还有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默默地笑了。两位哥哥英俊的面容不亚于艳丽的花儿,神情秉性胜过了花香,想一想都心动。

她想起昨晚那个美好的梦境,更加思恋,也更渴望。她默默地苦笑,暗自叹息,美梦怎能当真,不过是单相思空欢喜而已。

云燕很想如梦里那样喜做娇娘,和心爱的二王子携手步入洞房,白头偕老相伴一生。美梦醉人,也只能在梦中,一旦梦醒便是一场空,苦涩的心灵会更加伤痛。

张云燕很想让杜晓天来安抚苦涩的心灵,圆了异界的爱情梦,这些,也只有晓天哥哥才能让美好的心愿达成。

云燕很苦恼,自己对二王子爱恋难舍,啸天龙主动为她提亲都没有答应,何况一无所知的杜晓天呢。

她不知道杜晓天是否有意,不知道哥哥是否订亲,也不知道哥哥的亲人能否答应,只能胡思乱想。

云燕和杜晓天相识不久,既不知道恩兄的家庭状况,也不知道能否再见面。她和杜晓天已是兄妹,有些事情还不了解,都很陌生,怎能奢望迎娶呀。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暗暗地爱恋,很想让今世的晓天哥哥来代替数千年前的二王子,能安抚自己无望的心愿。

这个愿望恐怕也难实现,尽管杜晓天生活在当今世界,也难见面,无法抚慰思念二王子的心灵。相反,她又增添了对今世“二王子”的思念和爱恋,心绪会更烦乱。

张云燕已经记住了杜晓天的家庭所在——元山县桃树庄,日后可以前去探望。

不过,她不知道毒物何时发作,自己能活多长时间,正为完成两项使命在努力奋斗,哪能顾得了儿女情长。

这真是,异界的爱情难圆,今世的爱情也难如愿,爱情的甜蜜无处可寻,爱而难得的苦涩将留驻心田。

想到这次可怕的遭遇,张云燕不能不想起另一个女子,就是李氏小云,那也是一位年轻的美女。

她有幸把李氏母子从火流星手里救下来,自己却被妖鸟抓入洞府,险些死在地灵神的冰窟里。

这次意外地遭遇,她的身心遭受了可怕地磨难,仔细想来又很值得。她如果不被捉入地灵神的洞府,就不会救出杜晓天,也救不了李忠义和御风怪,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马车的跑动声由远而近,张云燕没有在意,还在沉思中。

这时,马车上传来了说话声:“少爷,离家这么久了,该回去看一看少奶奶了。少爷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去呀?”

又一个人叹了口气:“有什么好看的,看到她反倒闹心,还不如在外面游玩散心呢。”

不用说,回答之人就是那位少爷。

“少爷,你有家有业,却不想回去,心情不悦,整天发呆,心里一定有事吧?是不是想她啦?”还是那个男子的声音。

“我在看风景,哪有心事呀。你是说我爹吗?唉,出来这么久了,怎能不想。还有我娘,也不知道二位老人家身体如何,是否平安无事。”又是少爷在回答。

“少爷,你明知道我说的她是谁,又在打岔。那就挑明吧,就是你刚认识的妹妹。”话音刚落,响起了笑声。

“哼,你又取笑我,真该打!”那位少爷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好朋友,难道不该想吗?我真想见她一面,也好当面道谢。”

“少爷,你吃不好睡不安,如此思念,恐怕不只是为了道谢吧,是不是要对妹妹叙一叙衷肠,表一表相思之苦呀?”

“哼,你又耍戏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来嘛,你看见少奶奶觉得闹心,对那位妹妹又如此思念,所思所想不是明摆着嘛。既如此,不如向她提亲,娶回家里有多好,省得再东奔西跑了。”

“胡说,真是该打!”

接着,马车上传来嬉闹声和欢笑声。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目光被吸引过去,刚看到那位少爷的侧脸,他又转过头去嬉闹起来。

云燕随即心里一动,睁大眼睛注视着。

第三四九章 美女飞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风之影看着张云燕,满脸都是淫容,不再多言,立刻扑向迷人的美女,要一泄激情……

“住手!”突然一声大喊,惊人心魄。

随着喊声,一个靓丽的身影犹如闪电一般飞来,眨眼间落在面前,几乎同时,对淫贼猛踢一脚。

风之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此人踢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身着利落的红衣女子自空而降,救了张云燕。

风之影被突然袭击,瞬间愣住了。

他看看来人,吃了一惊,凶狠狰狞的神情随即没了踪影,色眯眯的眼睛睁得老大,脸上又堆满了淫容。不用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生死攸关之时,张云燕意外地逃脱淫贼之手,十分吃惊,也不敢相信。她看着救命恩人,深感意外,喜不自胜。

这个女子不但年轻,还无比惊艳,美丽的面容和飒爽的英姿难寻难见,难怪风之影如此迷恋,那颗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急于满足渴望的心愿。

原来,飞来的女子是鹦鹉精灵一点红。这位美女到来,给浓浓的绿意增添了动人的鲜红,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张云燕将被淫贼欺凌之时,意外地见到了姐姐,大喜过望,知道已经死里逃生,痛苦绝望的情绪飞得无影无踪。

风之影贪婪地看着一点红,十分高兴,污秽的心灵在波翻浪涌。

他满脸淫容,连声赞叹:“想不到,如此漂亮的美女来到面前,令人高兴,两位美女还是和我有缘呀。好,哥哥今日喜得两位美女,乃飞来的艳福,一定要和你们玩个尽兴。”

一点红手持利剑,怒视着风之影:“小子,你竟敢伤害我妹妹,是找死!姑奶奶有好生之德,暂时不想取你性命,快滚吧,以后休要再干害人的勾当。”

风之影笑了,满脸的淫容没有散去,又有了不屑之情:“哦,原来你是她姐姐呀,你们姐俩都是迷人的美女,令人爱恋。我是天谴仙子,来到人间,就是要带美女们去仙界游玩的。不多说了,我想请两位妹妹相聚几日,好好地叙一叙兄妹之情。”

“哦,想不到你对姑奶奶这么有兴趣,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英俊潇洒,令人喜欢,却干着为非作歹的事情,又让人憎恨,可惜了这副好模样。”一点红说道,“听我一句劝,你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下场,会误了你的前程。”

风之影依然在笑,欲望更盛:“妹妹,我就是为你们这些美女而生的,要给你们带来快乐,何谈为非作歹,何谈痛改前非?我前程大好,美不胜收,这就是我追求的人生。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就在这里玩耍一番,然后再找个地方相聚几日,尽情地享受一番仙界的美景。”

一点红哼了一声:“风之影,你如果是个行侠仗义的豪杰,这未尝不可,我也乐于接受。可惜你是个恶人,还和我妹妹作对,姑奶奶怎能与你为伍。休要再啰嗦,快走吧,否则,我一旦反悔,可就没有你的好了。”

“哦,看来妹妹还挺倔强,如此说来,我只能把你制服后,再带走你们姐妹俩了。”风之影说罢,舞动钢鞭扑过去。

一点红怒火涌起,喝道:“小子,你既然一心求死,姑奶奶决不饶你,要为百姓除掉你这个祸害!”

美精灵毫不畏惧,挥剑和风之影杀在一起,你来我往不让半分。

张云燕内外有伤,无力相助,在紧张地观察,也在暗暗地为一点红加油鼓劲。

树林里,杀声连连,惊得鸟儿没了踪影,吓得虫儿躲避噤声,花草在摇摆抖动,枝叶沙沙响个不停。这里的气氛异常恐怖,令人心惊。

他二人打了一会儿,一点红占了上风,胜负很快就会见分晓。

风之影很紧张,也很吃惊,没想到小小的女子会如此厉害。他知道难敌对手,不敢再打下去,急忙施展“浑天霸王鞭法”,以求转败为胜。

风之影默念咒语,只见,钢鞭挥舞,阴风突起,卷着残枝落叶呼啸着冲压过去,眼看要将对手击得飞去。

一点红见风之影施展功法,不敢怠慢,急运内力施展“天龙剑法”应对。只见,白雾陡升,尖叫凄厉,如波翻浪涌,迎风而上,瞬间迸发出了雷鸣般地炸响,惊人心魄。

一时间,这块天地云雾翻腾,风沙狂暴,在激烈地搏斗,声声巨响如同惊雷,气势之猛烈,撼天动地。万物生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离。

风之影又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年轻,竟然有这么高深的功夫,既紧张又不安,后果难料呀。

面对这场高人对决,张云燕更加吃惊,紧张的心已经悬起来,担心一点红不敌对手,性命堪忧。一点红的功力要强于风之影,白雾很快将阴风逼退,向对手压去。

风之影已经不敌,神情慌乱,更加被动。

他没有能力再支撑下去,急得大喊:“师父,快来帮助徒儿呀!”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急忙巡视。

只见,在河流转弯处的那块大石头上面站着一个人,不用说,那个老者就是风之影的师父。

一点红收住功法看着老者,神情紧张有些吃惊,手握宝剑准备迎战。

此人长得很丑,身高体傍,面色暗黄,秃头上长满了络腮胡子,两眼圆睁闪着凶光,狰狞的嘴脸很吓人。

风之影已经跑到师父跟前,色眯眯的眼神依旧盯着美精灵,那颗花心还在翻动。

那位老者安慰徒儿一句,纵身一跃来到一点红近前。

他色眯眯地看着美精灵,笑道:“小姐,你如此年轻,功夫不俗,还能飞来飞去,让人佩服。老夫惜才,你又如此美貌,令人喜欢,实在不忍心伤害。这样吧,就如徒儿所言,和我们相聚几日,交个朋友,增进友情,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岂不皆大欢喜。”

一点红怒道:“休要胡言,姑奶奶已经说过,不会和你们这些恶徒为伍。你既然是风之影的师父,本领也不会一般,能报一报名号吗?”

老者没有生气,笑了笑说:“小姐想知道我是谁,有何不可呢。你听好了,老夫号称浑天元圣,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小姐应该听说过。”

一点红听说是浑天元圣,吃了一惊,神情更加紧张,在急切地思索。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张云燕,露出了焦虑的神情。

张云燕也非常震惊,想不到浑天元圣来到面前,太可怕了。她没有见过浑天元圣,却早有耳闻,知道是个凶残狠毒的恶贼。这家伙武功奇高,法力深奥,世上难有对手。

她听张连湖和岳小梅说过这师徒二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作恶多端的害人精。

云燕已经知道,浑天元圣有一件非常厉害的宝贝,就是灵符。当初,赛太岁和黑煞星就是从他那里借来灵符,把啸天龙困在了通天洞府的那个小洞里。

那张灵符十分厉害,已被云燕撕毁,不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

云燕没有想到,姐妹俩遭遇了这个老贼,真是在劫难逃了。

张云燕更加心惊的是,风之影有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师父,功夫自然了不得。师徒俩沆瀣一气,危害人间,是一大祸害,太可怕了。

她神情紧张,冷汗渗流,恐惧难安,不知道老贼何时到了这里,姐妹二人已在劫难逃。她深知,面对如此强敌,姐妹俩不但性命不保,还要被两个家伙欺凌,后果太可怕了。

其实,浑天元圣是和风之影一起来的,他们偶然见到了在河边休息的张云燕,随即欲望升腾,两颗污秽的心灵立刻蠢蠢欲动。

风之影既想报仇,又要抚慰那颗花心,要亲自动手抓住美女仇人。

浑天元圣一直在河边观战。他对这场激烈地厮杀有些不安,为徒儿的安危担心,很想亲自收拾张云燕和一点红。

后来,浑天元圣见风之影不敌一点红,败下阵来,急忙纵身而起跳过去。

这家伙见一点红如此美貌,也和徒儿一样欲心蠢动,想入非非。他心里没有怒意,只有爱恋,很想得到两个绝美的女子。

他本来不想动手,更不想伤及美女,怎奈对方挥剑杀过来,只好迎战。不过,他没有使出全力,也没有动用杀招,只想逼迫心爱的女子就范。

张云燕知道一点红不是浑天元圣对手,她和姐姐只能是砧板上的肉,将任由宰割。

她内外有伤,没有能力帮助一点红,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要落入老贼之手,自己也会遭受欺凌,死于非命。

打了一会儿,浑天元圣虽然处于上风,但是一时无法制服对手,有些着急。他急于安抚心中的欲望,不想再打下去了,何必白白地浪费大好时光呢。

一点红知道不敌浑天元圣,也有能力飞身而去,不至于落入老贼之手。然而,此时此刻,这里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张云燕,她不能丢弃妹妹不管,独自逃命。

第三四九章 美女飞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风之影看着张云燕,满脸都是淫容,不再多言,立刻扑向迷人的美女,要一泄激情……

“住手!”突然一声大喊,惊人心魄。

随着喊声,一个靓丽的身影犹如闪电一般飞来,眨眼间落在面前,几乎同时,对淫贼猛踢一脚。

风之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此人踢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身着利落的红衣女子自空而降,救了张云燕。

风之影被突然袭击,瞬间愣住了。

他看看来人,吃了一惊,凶狠狰狞的神情随即没了踪影,色眯眯的眼睛睁得老大,脸上又堆满了淫容。不用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生死攸关之时,张云燕意外地逃脱淫贼之手,十分吃惊,也不敢相信。她看着救命恩人,深感意外,喜不自胜。

这个女子不但年轻,还无比惊艳,美丽的面容和飒爽的英姿难寻难见,难怪风之影如此迷恋,那颗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急于满足渴望的心愿。

原来,飞来的女子是鹦鹉精灵一点红。这位美女到来,给浓浓的绿意增添了动人的鲜红,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张云燕将被淫贼欺凌之时,意外地见到了姐姐,大喜过望,知道已经死里逃生,痛苦绝望的情绪飞得无影无踪。

风之影贪婪地看着一点红,十分高兴,污秽的心灵在波翻浪涌。

他满脸淫容,连声赞叹:“想不到,如此漂亮的美女来到面前,令人高兴,两位美女还是和我有缘呀。好,哥哥今日喜得两位美女,乃飞来的艳福,一定要和你们玩个尽兴。”

一点红手持利剑,怒视着风之影:“小子,你竟敢伤害我妹妹,是找死!姑奶奶有好生之德,暂时不想取你性命,快滚吧,以后休要再干害人的勾当。”

风之影笑了,满脸的淫容没有散去,又有了不屑之情:“哦,原来你是她姐姐呀,你们姐俩都是迷人的美女,令人爱恋。我是天谴仙子,来到人间,就是要带美女们去仙界游玩的。不多说了,我想请两位妹妹相聚几日,好好地叙一叙兄妹之情。”

“哦,想不到你对姑奶奶这么有兴趣,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英俊潇洒,令人喜欢,却干着为非作歹的事情,又让人憎恨,可惜了这副好模样。”一点红说道,“听我一句劝,你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下场,会误了你的前程。”

风之影依然在笑,欲望更盛:“妹妹,我就是为你们这些美女而生的,要给你们带来快乐,何谈为非作歹,何谈痛改前非?我前程大好,美不胜收,这就是我追求的人生。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就在这里玩耍一番,然后再找个地方相聚几日,尽情地享受一番仙界的美景。”

一点红哼了一声:“风之影,你如果是个行侠仗义的豪杰,这未尝不可,我也乐于接受。可惜你是个恶人,还和我妹妹作对,姑奶奶怎能与你为伍。休要再啰嗦,快走吧,否则,我一旦反悔,可就没有你的好了。”

“哦,看来妹妹还挺倔强,如此说来,我只能把你制服后,再带走你们姐妹俩了。”风之影说罢,舞动钢鞭扑过去。

一点红怒火涌起,喝道:“小子,你既然一心求死,姑奶奶决不饶你,要为百姓除掉你这个祸害!”

美精灵毫不畏惧,挥剑和风之影杀在一起,你来我往不让半分。

张云燕内外有伤,无力相助,在紧张地观察,也在暗暗地为一点红加油鼓劲。

树林里,杀声连连,惊得鸟儿没了踪影,吓得虫儿躲避噤声,花草在摇摆抖动,枝叶沙沙响个不停。这里的气氛异常恐怖,令人心惊。

他二人打了一会儿,一点红占了上风,胜负很快就会见分晓。

风之影很紧张,也很吃惊,没想到小小的女子会如此厉害。他知道难敌对手,不敢再打下去,急忙施展“浑天霸王鞭法”,以求转败为胜。

风之影默念咒语,只见,钢鞭挥舞,阴风突起,卷着残枝落叶呼啸着冲压过去,眼看要将对手击得飞去。

一点红见风之影施展功法,不敢怠慢,急运内力施展“天龙剑法”应对。只见,白雾陡升,尖叫凄厉,如波翻浪涌,迎风而上,瞬间迸发出了雷鸣般地炸响,惊人心魄。

一时间,这块天地云雾翻腾,风沙狂暴,在激烈地搏斗,声声巨响如同惊雷,气势之猛烈,撼天动地。万物生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离。

风之影又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年轻,竟然有这么高深的功夫,既紧张又不安,后果难料呀。

面对这场高人对决,张云燕更加吃惊,紧张的心已经悬起来,担心一点红不敌对手,性命堪忧。一点红的功力要强于风之影,白雾很快将阴风逼退,向对手压去。

风之影已经不敌,神情慌乱,更加被动。

他没有能力再支撑下去,急得大喊:“师父,快来帮助徒儿呀!”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急忙巡视。

只见,在河流转弯处的那块大石头上面站着一个人,不用说,那个老者就是风之影的师父。

一点红收住功法看着老者,神情紧张有些吃惊,手握宝剑准备迎战。

此人长得很丑,身高体傍,面色暗黄,秃头上长满了络腮胡子,两眼圆睁闪着凶光,狰狞的嘴脸很吓人。

风之影已经跑到师父跟前,色眯眯的眼神依旧盯着美精灵,那颗花心还在翻动。

那位老者安慰徒儿一句,纵身一跃来到一点红近前。

他色眯眯地看着美精灵,笑道:“小姐,你如此年轻,功夫不俗,还能飞来飞去,让人佩服。老夫惜才,你又如此美貌,令人喜欢,实在不忍心伤害。这样吧,就如徒儿所言,和我们相聚几日,交个朋友,增进友情,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岂不皆大欢喜。”

一点红怒道:“休要胡言,姑奶奶已经说过,不会和你们这些恶徒为伍。你既然是风之影的师父,本领也不会一般,能报一报名号吗?”

老者没有生气,笑了笑说:“小姐想知道我是谁,有何不可呢。你听好了,老夫号称浑天元圣,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小姐应该听说过。”

一点红听说是浑天元圣,吃了一惊,神情更加紧张,在急切地思索。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张云燕,露出了焦虑的神情。

张云燕也非常震惊,想不到浑天元圣来到面前,太可怕了。她没有见过浑天元圣,却早有耳闻,知道是个凶残狠毒的恶贼。这家伙武功奇高,法力深奥,世上难有对手。

她听张连湖和岳小梅说过这师徒二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作恶多端的害人精。

云燕已经知道,浑天元圣有一件非常厉害的宝贝,就是灵符。当初,赛太岁和黑煞星就是从他那里借来灵符,把啸天龙困在了通天洞府的那个小洞里。

那张灵符十分厉害,已被云燕撕毁,不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

云燕没有想到,姐妹俩遭遇了这个老贼,真是在劫难逃了。

张云燕更加心惊的是,风之影有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师父,功夫自然了不得。师徒俩沆瀣一气,危害人间,是一大祸害,太可怕了。

她神情紧张,冷汗渗流,恐惧难安,不知道老贼何时到了这里,姐妹二人已在劫难逃。她深知,面对如此强敌,姐妹俩不但性命不保,还要被两个家伙欺凌,后果太可怕了。

其实,浑天元圣是和风之影一起来的,他们偶然见到了在河边休息的张云燕,随即欲望升腾,两颗污秽的心灵立刻蠢蠢欲动。

风之影既想报仇,又要抚慰那颗花心,要亲自动手抓住美女仇人。

浑天元圣一直在河边观战。他对这场激烈地厮杀有些不安,为徒儿的安危担心,很想亲自收拾张云燕和一点红。

后来,浑天元圣见风之影不敌一点红,败下阵来,急忙纵身而起跳过去。

这家伙见一点红如此美貌,也和徒儿一样欲心蠢动,想入非非。他心里没有怒意,只有爱恋,很想得到两个绝美的女子。

他本来不想动手,更不想伤及美女,怎奈对方挥剑杀过来,只好迎战。不过,他没有使出全力,也没有动用杀招,只想逼迫心爱的女子就范。

张云燕知道一点红不是浑天元圣对手,她和姐姐只能是砧板上的肉,将任由宰割。

她内外有伤,没有能力帮助一点红,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要落入老贼之手,自己也会遭受欺凌,死于非命。

打了一会儿,浑天元圣虽然处于上风,但是一时无法制服对手,有些着急。他急于安抚心中的欲望,不想再打下去了,何必白白地浪费大好时光呢。

一点红知道不敌浑天元圣,也有能力飞身而去,不至于落入老贼之手。然而,此时此刻,这里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张云燕,她不能丢弃妹妹不管,独自逃命。

第三五一章 神秘老者

一秒记住【34中文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听了她二人的话语,很吃惊,更确认一点红就是啸天龙收养的那只红鹦鹉,也更觉亲近。

她见云追月和一点红提起了忘年好友啸天龙,心里有了一股热流,感到很温暖很亲切,也更加思念。

云燕忽然想起来,说道:“我听说,啸天龙已经修成仙体,一千年前就登临仙界了。”

云追月闻言很意外,也有些惊疑:“哦,这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被地灵神抓去,是听那个老妖怪说的。那家伙在仙界见到了啸天龙,并被赶下人间,不会有错。”

云追月吃了一惊:“怎么,你被那个老妖怪抓去啦?太可怕了,你能死里逃生,真是万幸呀。”

云燕一声感叹:“是呀,那次能逃脱老妖怪之手,纯属侥幸,不敢想呀。”

云追月有些感慨:“如此说来,啸天龙真了不起,终于修成正果,令人敬慕呀!”她忽有所悟,“噢,我明白了,一点红,看来你师父就是天……啸天龙……”她看了看张云燕,又是苦笑,没有再说下去。

张云燕看着老妇人,心中生疑,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事情,似乎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她实在想不明白,老妇人看到自己就不想说了,难道是有意回避吗?她和老妇人第一次见面,不认不识,为什么有些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呢?

云燕无法猜想,又是初次相见,不便多问。再说,老人家不想让自己知道,问也没有用。

一点红有些伤感:“唉,我要是能一直跟随师父修炼,功夫也不会如此浅薄,一定会成绩斐然,令人刮目相看,浑天元圣之流也不敢这么猖狂。”

云追月很赞同:“是呀,名师出高徒,你要是能在啸天龙指导下修炼几千年,功夫会远胜于老身,浑天元圣更不在话下了,或许地灵神也奈何不了你。”

“唉,一切都过去了,只能是梦想而已。”一点红很感慨,“老人家,此前虽然没有见过面,却早有耳闻,十分敬佩。老前辈乃世外高人,修炼之深厚,无人可比,侠义之人生,无不称颂,今日得见,乃万分荣幸!”

“惭愧,惭愧,此话老身可不敢当呀。”云追月又看了看张云燕,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她接着说,“论辈分,你我二人差不多,或许还要比我大一些,我怎敢倚老卖老呀。况且,我已经退出江湖,不再过问世事,已是毫无作为的老朽了。”

一点红也笑了,有些苦涩:“论本事,我远不及呀,就该称你为老前辈。”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道:“辈分就是辈分,和本事毫无关系,不要这么称呼了。”

一点红早就听说过云追月的威名,有生以来都在为匡扶正义的事业奋斗不息,十分敬慕。她觉得不这样称呼,是对云追月不尊重。

云追月夸赞道:“一点红,你很有胆量,也有魄力,前途无量呀。敢和浑天元圣较量的人并不多见,你毫不畏惧敢于出手,虽败犹荣。”

一点红对云追月的赞赏不敢领受,连声推辞。

她看着张云燕,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妹妹,看来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位女子,姐姐能见到你,很高兴。我想请你去姐姐那里住些日子,一来给你压惊,二来叙一叙姐妹情谊。”

张云燕有些为难:“妹妹很想陪同姐姐,怎奈有事在身,只好日后再说了。”

她的确有急事在身,必须在毒物发作前完成未了的誓愿,哪能无所事事,耗费宝贵的生命呢。

一点红叹了口气:“老友相逢,却不能相聚畅谈,令人遗憾。”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妹妹,你腹内毒物可有反应,感觉怎样?”

“多谢姐姐惦记,一直以来没有特别的感受,看来一时不会发作。”

张云燕没有想到,那天夜里,在那座娘娘庙前只是提了毒物之事,姐姐不但记住了,还当回事了,依旧如此关心。

一点红很担心:“不能大意,姐姐总觉得那个毒物很特殊,似乎是一个有毒的妖物,很有可能突然发作,一定要小心呀。一旦不适,你要尽快医治,不能耽误。”

张云燕苦笑一下,暗自哀叹,毒物如此诡异,那些大夫怎能治得了呀。如果那是妖物,就更加防不胜防,如何小心呀,只能听天由命了。

云追月眉头微皱,询问情况。

张云燕便把在客店里被贼人偷袭,又被强行吞下毒物之事,简单地说了说。

云追月闻言松了一口气,无声地笑了:“原来如此,我给你治一治吧,可保你无忧。”

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不知道老妇人如何医治,更不知能否清除毒物。

一点红也很高兴,但愿能保妹妹平安。

云追月把手掌放在张云燕的神阙穴上,默默地运动内力,一股气流进入云燕体内,很快布满全身。

过了一会儿,老者收住功力,开心地笑了:“好了,你不用再为此担心了,老身保你无忧。”

一点红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说:“妹妹,毒素已解,真为你高兴呀。现在,你不用为此担心了,还是随姐姐去吧。你内外有伤,需要治疗,在我那里修养一段时间,恢复一下体力,什么事情都不会耽误的。”

张云燕叹道:“多谢姐姐关爱,可事情太急,一刻都不能耽误。等妹妹的心愿完成后,一定去陪伴姐姐。”

她感受到了云追月输入的气流,体内温热很舒服,又不相信能把体内毒素完全排出去。那种毒物神秘诡异,存留已久,早就融入了五脏六腑,怎么可能轻易地除掉呢。

老人家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骗自己,或许能减轻一些毒素的效力,延缓一下被毒害的时间,也是求之不得的。

云燕依旧担心毒物发作,必须尽快完成张林两家的使命,不敢耽误。

一点红见妹妹心意已决,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张云燕对一点红也是恋恋不舍,又不能为了儿女情长误了重要的使命,在暗自叹息。她自觉对恩人姐姐有些慢待,又很无奈,等誓愿已了,一定陪姐姐住些日子。

美精灵看着张云燕,心绪难平,只得和云追月及云燕妹妹道别,随即纵身而起直冲云天,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心里一动,思绪波动有些烦乱,在暗自叹息。

她很想和一点红相聚一段时间,在姐姐指导下修炼功夫,或许能有长进。即使一时无法增进本领,也可为长期修炼打下基础,能看到一点儿希望,有个奔头。

云追月见一点红已经离去,回身笑道:“张云燕,你是个好孩子,对浑天元圣这样的人嫉恶如仇,敢于拼搏,十分难得,是个英勇无畏意志坚强的好苗子呀。”

张云燕有些吃惊,自从佳祥哥哥离世而去的那次大祸之后,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便改称云飞雁,没有人知道自己叫张云燕,怎么老前辈这么清楚呀?

她不由得问:“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实姓呀?”

老妇人笑了:“孩子,我知道的多了,何止名字呀,可谓无所不晓。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咱们也该分手了。”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老人家,我想拜你为师,不知能否答应?”

她有幸遇到了修行深厚的高人,不能再失去大好机会,很想拜师学艺,实现十几年来的心愿。

云追月叹了口气,说道:“云燕,你的心意老身理解,但愿咱们能有师徒之缘。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再会!”

云追月对张云燕笑了笑,便匆匆地离去。她没有答应收云燕为徒,也没有拒绝,不知道此话是何用意。

云燕暗自叹息,心愿还是难了,师徒之缘,自己和这位高人哪有师徒之缘呀。她见云追月飞身而起到了空中,踏着白云飞去,更觉震惊,真是难得一遇的高人呀!

张云燕想起了方才云追月说的话语,还在猜疑。老人家声称和一点红的辈分相近,看来也是一位远古时期过来的人。

一点红是啸天龙身边的红鹦鹉,有着数千年的经历,可确信无疑。由此可见,云追月即使不是天月国时代的人,也有着数千年地修行,难怪如此厉害。

云燕有幸遇到了云追月,还被老人家救了一命,却不能拜为师父,深感沮丧,大好机会又失去了,非常可惜。

说起来,张云燕有多次拜师的机会,又都擦身而过,想起来便深感惋惜,有些沮丧。

在青龙山,她遇到那只神秘的梅花鹿,或许是一只神鹿,可惜一去不返了。夜空中出现的老妇人,自称是半个神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阎府营救她的凌云鹤白云飞,武功奇高,也未能拜认师父。

她和啸天龙是忘年好友,和月寒梅是生死之交,可惜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无法拜师学艺。

她很想拜一点红为师,姐姐却总是一笑了之,无心收自己为徒,只想做姐妹。

现在,她有幸遇到了云追月,又被拒之门外……

第三五一章 神秘老者

一秒记住【34中文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听了她二人的话语,很吃惊,更确认一点红就是啸天龙收养的那只红鹦鹉,也更觉亲近。

她见云追月和一点红提起了忘年好友啸天龙,心里有了一股热流,感到很温暖很亲切,也更加思念。

云燕忽然想起来,说道:“我听说,啸天龙已经修成仙体,一千年前就登临仙界了。”

云追月闻言很意外,也有些惊疑:“哦,这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被地灵神抓去,是听那个老妖怪说的。那家伙在仙界见到了啸天龙,并被赶下人间,不会有错。”

云追月吃了一惊:“怎么,你被那个老妖怪抓去啦?太可怕了,你能死里逃生,真是万幸呀。”

云燕一声感叹:“是呀,那次能逃脱老妖怪之手,纯属侥幸,不敢想呀。”

云追月有些感慨:“如此说来,啸天龙真了不起,终于修成正果,令人敬慕呀!”她忽有所悟,“噢,我明白了,一点红,看来你师父就是天……啸天龙……”她看了看张云燕,又是苦笑,没有再说下去。

张云燕看着老妇人,心中生疑,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事情,似乎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她实在想不明白,老妇人看到自己就不想说了,难道是有意回避吗?她和老妇人第一次见面,不认不识,为什么有些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呢?

云燕无法猜想,又是初次相见,不便多问。再说,老人家不想让自己知道,问也没有用。

一点红有些伤感:“唉,我要是能一直跟随师父修炼,功夫也不会如此浅薄,一定会成绩斐然,令人刮目相看,浑天元圣之流也不敢这么猖狂。”

云追月很赞同:“是呀,名师出高徒,你要是能在啸天龙指导下修炼几千年,功夫会远胜于老身,浑天元圣更不在话下了,或许地灵神也奈何不了你。”

“唉,一切都过去了,只能是梦想而已。”一点红很感慨,“老人家,此前虽然没有见过面,却早有耳闻,十分敬佩。老前辈乃世外高人,修炼之深厚,无人可比,侠义之人生,无不称颂,今日得见,乃万分荣幸!”

“惭愧,惭愧,此话老身可不敢当呀。”云追月又看了看张云燕,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她接着说,“论辈分,你我二人差不多,或许还要比我大一些,我怎敢倚老卖老呀。况且,我已经退出江湖,不再过问世事,已是毫无作为的老朽了。”

一点红也笑了,有些苦涩:“论本事,我远不及呀,就该称你为老前辈。”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道:“辈分就是辈分,和本事毫无关系,不要这么称呼了。”

一点红早就听说过云追月的威名,有生以来都在为匡扶正义的事业奋斗不息,十分敬慕。她觉得不这样称呼,是对云追月不尊重。

云追月夸赞道:“一点红,你很有胆量,也有魄力,前途无量呀。敢和浑天元圣较量的人并不多见,你毫不畏惧敢于出手,虽败犹荣。”

一点红对云追月的赞赏不敢领受,连声推辞。

她看着张云燕,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妹妹,看来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位女子,姐姐能见到你,很高兴。我想请你去姐姐那里住些日子,一来给你压惊,二来叙一叙姐妹情谊。”

张云燕有些为难:“妹妹很想陪同姐姐,怎奈有事在身,只好日后再说了。”

她的确有急事在身,必须在毒物发作前完成未了的誓愿,哪能无所事事,耗费宝贵的生命呢。

一点红叹了口气:“老友相逢,却不能相聚畅谈,令人遗憾。”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妹妹,你腹内毒物可有反应,感觉怎样?”

“多谢姐姐惦记,一直以来没有特别的感受,看来一时不会发作。”

张云燕没有想到,那天夜里,在那座娘娘庙前只是提了毒物之事,姐姐不但记住了,还当回事了,依旧如此关心。

一点红很担心:“不能大意,姐姐总觉得那个毒物很特殊,似乎是一个有毒的妖物,很有可能突然发作,一定要小心呀。一旦不适,你要尽快医治,不能耽误。”

张云燕苦笑一下,暗自哀叹,毒物如此诡异,那些大夫怎能治得了呀。如果那是妖物,就更加防不胜防,如何小心呀,只能听天由命了。

云追月眉头微皱,询问情况。

张云燕便把在客店里被贼人偷袭,又被强行吞下毒物之事,简单地说了说。

云追月闻言松了一口气,无声地笑了:“原来如此,我给你治一治吧,可保你无忧。”

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不知道老妇人如何医治,更不知能否清除毒物。

一点红也很高兴,但愿能保妹妹平安。

云追月把手掌放在张云燕的神阙穴上,默默地运动内力,一股气流进入云燕体内,很快布满全身。

过了一会儿,老者收住功力,开心地笑了:“好了,你不用再为此担心了,老身保你无忧。”

一点红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说:“妹妹,毒素已解,真为你高兴呀。现在,你不用为此担心了,还是随姐姐去吧。你内外有伤,需要治疗,在我那里修养一段时间,恢复一下体力,什么事情都不会耽误的。”

张云燕叹道:“多谢姐姐关爱,可事情太急,一刻都不能耽误。等妹妹的心愿完成后,一定去陪伴姐姐。”

她感受到了云追月输入的气流,体内温热很舒服,又不相信能把体内毒素完全排出去。那种毒物神秘诡异,存留已久,早就融入了五脏六腑,怎么可能轻易地除掉呢。

老人家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骗自己,或许能减轻一些毒素的效力,延缓一下被毒害的时间,也是求之不得的。

云燕依旧担心毒物发作,必须尽快完成张林两家的使命,不敢耽误。

一点红见妹妹心意已决,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张云燕对一点红也是恋恋不舍,又不能为了儿女情长误了重要的使命,在暗自叹息。她自觉对恩人姐姐有些慢待,又很无奈,等誓愿已了,一定陪姐姐住些日子。

美精灵看着张云燕,心绪难平,只得和云追月及云燕妹妹道别,随即纵身而起直冲云天,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心里一动,思绪波动有些烦乱,在暗自叹息。

她很想和一点红相聚一段时间,在姐姐指导下修炼功夫,或许能有长进。即使一时无法增进本领,也可为长期修炼打下基础,能看到一点儿希望,有个奔头。

云追月见一点红已经离去,回身笑道:“张云燕,你是个好孩子,对浑天元圣这样的人嫉恶如仇,敢于拼搏,十分难得,是个英勇无畏意志坚强的好苗子呀。”

张云燕有些吃惊,自从佳祥哥哥离世而去的那次大祸之后,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便改称云飞雁,没有人知道自己叫张云燕,怎么老前辈这么清楚呀?

她不由得问:“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实姓呀?”

老妇人笑了:“孩子,我知道的多了,何止名字呀,可谓无所不晓。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咱们也该分手了。”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老人家,我想拜你为师,不知能否答应?”

她有幸遇到了修行深厚的高人,不能再失去大好机会,很想拜师学艺,实现十几年来的心愿。

云追月叹了口气,说道:“云燕,你的心意老身理解,但愿咱们能有师徒之缘。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再会!”

云追月对张云燕笑了笑,便匆匆地离去。她没有答应收云燕为徒,也没有拒绝,不知道此话是何用意。

云燕暗自叹息,心愿还是难了,师徒之缘,自己和这位高人哪有师徒之缘呀。她见云追月飞身而起到了空中,踏着白云飞去,更觉震惊,真是难得一遇的高人呀!

张云燕想起了方才云追月说的话语,还在猜疑。老人家声称和一点红的辈分相近,看来也是一位远古时期过来的人。

一点红是啸天龙身边的红鹦鹉,有着数千年的经历,可确信无疑。由此可见,云追月即使不是天月国时代的人,也有着数千年地修行,难怪如此厉害。

云燕有幸遇到了云追月,还被老人家救了一命,却不能拜为师父,深感沮丧,大好机会又失去了,非常可惜。

说起来,张云燕有多次拜师的机会,又都擦身而过,想起来便深感惋惜,有些沮丧。

在青龙山,她遇到那只神秘的梅花鹿,或许是一只神鹿,可惜一去不返了。夜空中出现的老妇人,自称是半个神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阎府营救她的凌云鹤白云飞,武功奇高,也未能拜认师父。

她和啸天龙是忘年好友,和月寒梅是生死之交,可惜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无法拜师学艺。

她很想拜一点红为师,姐姐却总是一笑了之,无心收自己为徒,只想做姐妹。

现在,她有幸遇到了云追月,又被拒之门外……

第三五二章 生命垂危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自小以来就渴望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的本领,直到现在也没有如愿。看来,她这辈子真是没有希望了,每当想起来就心灰意冷。

她望着空中,云追月早已不见踪影,连连摇头,不住地叹息,默默地走了。

云燕信步而行,被烦乱的思绪搅得心神难宁。她一边走一边沉思,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到了何处,身心已在茫然中。

天上的云彩多起来,时而把太阳遮住,大地上有了阴凉,令人神清气爽。鸟儿飞,虫儿鸣,浓浓的绿意中,孕育着无数的生灵,繁衍了无数的生命。

中午时分,张云燕来到一个村庄,在饭店里一边吃一边休息,之后便上路了。她不再为非分之想烦恼,又为完成心中的誓愿踏上征程。

云燕到处奔走,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下落,寻找仇人冯家宝藏身之处,依旧没有结果。

她很焦急,也很忧虑,不知道何时能为义父报仇,何时能兄妹团聚。

张云燕寻找兄妹二人已经十几年,一直没有音信;寻找冯家宝也有几年了,不知道仇人去向。她心中急切,无法如愿,寻亲报仇之事很渺茫。

说起来,这样的结果很正常,大地广袤,人海茫茫,想找几个人,的确太难了。

云燕没有气馁,也不会放弃,依旧在寻觅,这都是必须实现的誓愿,也是今生必须完成的使命。

忽然,远处有人喊叫,令人心惊。

张云燕听了听,喊声是从半山坡的树林里传来的,立刻有了不祥的念头:“不好,又出事啦!”

情况紧急,她不敢耽搁,拔腿就跑,向树林里奔去,要去查看究竟,决不能让坏人逞凶。

果然,不远处的半山腰上,有两个男子正在厮杀,那位年轻人已不敌对手,那位年近三十的男子出手凶狠,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旁边有两个人在观战,看上去很愤怒,也很不屑。

张云燕认出来了,那位不敌对手的男子并非别人,正是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和杜晓天厮杀的人是“御龙三怪”中的老大——兴浪怪。旁边观战的便是老二逐浪怪和老三翻浪怪。

云燕又遭遇了三个凶狠可怕的贼人,既紧张又畏惧。昔日,她和杜晓天险些死于“御龙三怪”之手,多亏飞云龙张连湖相救,兄妹俩才逃得一命,自己也免遭欺凌。

面对三个凶狠残暴的恶徒,尽管险情可怕,张云燕也不能逃避,不能任由恶人逞凶,何况恩兄有难,性命已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杜晓天被踢倒在地,还没有起身就被钢刀逼住。

兴浪怪一声冷笑,骂道:“臭小子,你非要和我们弟兄作对,害得二弟受了伤,那个美女也逃之夭夭,这笔账必须清算。”

杜晓天知道必死,哀叹不止,已经绝望。

兴浪怪抬起头来扫视一眼,说道:“这里的景致还不错,你能葬身于此也算有福气吧,不知道你的尸首会被什么野兽吃掉,不管怎样,你死后也算有所贡献。”

兴浪怪说罢,又哈哈地笑起来。

两个同伙也大笑不止。

兴浪怪面露狰狞,立刻举起钢刀,骂道:“臭小子,去死吧!”随着话语,吃人的钢刀就要落下来。

忽然,翻浪怪一声大喊:“大哥,有人偷袭,快躲开!”

兴浪怪吓得一抖,立刻收刀观瞧。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疼得大叫一声急忙躲避。

就在这时,逐浪怪冲过来保护大哥。

原来,张云燕见兴浪怪的钢刀就要砍下来,已来不及营救杜晓天,只好抛出飞龙神刀杀过去。

翻浪怪发现了来袭之物,认出是上次砍伤二哥的那把宝刀,十分吃惊,急忙让大哥躲避。哪知,兴浪怪还没有查明何物来袭,后背便中了一刀,血流不止。

逐浪怪和翻浪怪慌了神,也发现张云燕在偷袭,十分意外。他们看着艳丽的美女,既愤怒又迷恋。

此时,逐浪怪已经和飞龙神刀杀在一起,免得大哥再被砍杀。

翻浪怪十分恼怒,无法击退飞龙神刀,急忙取出御龙神珠。他本想击落可怕的宝刀,又害怕误伤二哥,蹿来跳去没有找到机会。

他见大哥在扭动哼叫,伤得很严重,已心慌意乱。

翻浪怪眼里已经没有美女,急于发泄满腔的怒火,立即抛出御龙神珠,要除掉张云燕报仇雪恨。

云燕没有防备,也不知道毒物来袭,眼见要被击中身亡。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扑过来把她挡住,原来是杜晓天。几乎同时,杜晓天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眉头紧皱,呻吟不止。

张云燕慌了神,正想看护恩兄,见翻浪怪扑过来,急忙收回飞龙神刀准备迎战。

翻浪怪已经没有御龙神珠可用,害怕被飞龙神刀砍伤,落个和两位哥哥同样的下场,立刻收住脚步退回去。

逐浪怪和翻浪怪不敢在此停留,一来兴浪怪需要尽快救治,二来害怕飞龙神刀再次逞凶,只好保护大哥离去了。

山林里,树木伫立心惊胆颤,花草凝视魂飞魄散,鸟儿飞去,虫儿躲避,万物生灵无不胆寒。

张云燕见“御龙三怪”逃走了,松了一口气。她见杜晓天满脸苦容,在不停地呻吟,有些心慌意乱。

她急忙过来搀扶,焦急地询问:“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杜晓天双眉紧皱,面露苦容:“妹妹,没关系,我被贼人打了一下,过一会儿就好了。”

张云燕见他还能忍耐,或许没有大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很感激杜晓天,上次遭遇这三个贼人之时,恩兄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这次,他为了救自己,又受了伤。为了保护她,哥哥把命都豁出来了,云燕很感激,也很心痛。

张云燕叹道:“哥哥,方才要不是你挡在我身前,受伤的不是你,而是我,妹妹太感谢你了。”

杜晓天苦笑一下:“妹妹何出此言,是你救了我。要不是妹妹来此营救,我早被他们杀害了,我应该谢谢你。”

他依偎在云燕妹妹身上,神情痛苦,心里也有了丝丝甜意。

“好了,咱们是兄妹,不要再说这种见外的话语了。”云燕见杜晓天神情很痛苦,忧心忡忡,焦虑不已,“哥哥,你伤得很重,是否有药可服?”

“没有。”杜晓天紧皱眉头,说话有些费力,“妹妹放心,我……没关系。”

他尽管很痛苦,心里却很甜蜜。

张云燕急忙取出一粒治伤丹药让杜晓天服下去。

过了一会儿,杜晓天的痛苦不但没有缓解,还更严重了。

云燕更加焦急,很想看一看杜晓天的伤情,怎奈男女有别,不好解衣查看。

她已经如同妻子一样照顾看护了恩兄,看一看后背的伤情乃小事一桩,没有必要如此忌讳。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她尽管有心,哥哥没有此意,也不好主动查看。

张云燕想到了昔日在那座破庙里,和岳小梅一起为杜晓天伤处敷药的情景,叹了口气。那是在漆黑的夜里,哥哥都要回避,何况此时。

云燕知道恩兄是被一物击中,却不知道伤情如何,眼下又无药可服,深感忧虑,叹息不已。

她不能等下去了,安慰道:“哥哥,你要挺住,我背你去找大夫医治,一定要挺住呀。”

“妹妹不要动,过一会儿……就好了。”杜晓天不想离开爱恋之人,希望这种温馨的感受不要终止。

张云燕秀眉紧锁,不知道如何是好,盼望如杜晓天所言,能很快好起来。

树林里很安静,没有一丝风,树木花草一动不动,幽静中,有了紧张不安之情。

杜晓天伤情越来越重,脸色苍白,两眼无神难以睁开,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在吃力地看着云燕。

张云燕慌了神,呼唤几声,却没有用,急得火上房。

清澈的溪水不停地流淌,在哼唱温柔的“歌声”。树木花草依然不动,害怕惊扰这里的幽静。

云燕盼望杜晓天快点儿好转,哪知哥哥已经昏迷,无论怎样呼喊都不能苏醒。

她心慌意乱,背起杜晓天就走。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心思,尽快救治杜晓天,一定要治愈哥哥的伤情。

张云燕不敢耽搁,一路奔跑不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有幸搭上一辆马车,很快来到县城,急忙找大夫救治。

杜晓天不止被兴浪怪打得内外有伤,更可怕的是中了毒。此时,毒素已经扩散渗入体内,非常严重。城里大夫已经请遍,都没有办法救治。

张云燕看着奄奄一息的杜晓天,万分焦急,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见救命恩人,又是酷似二王子的哥哥,将要死去了,痛苦地流下泪水,陷入了绝望中。

那颗御龙神珠太厉害了,让杜晓天中了如此剧毒,已经无法救治。

御龙神珠是翻浪怪的一件宝物,是用海洋中的剧毒生物炼制而成,又注入了功力。若被此珠击中,珠内毒气在功力催动引导下,瞬间外溢,一旦沾身,就会从皮肤渗入体内。

此毒十分厉害,无药可解,中毒之人一天内就会死去。

第三五三章 一线曙光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第一次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翻浪怪就是用御龙神珠击落飞龙神刀的,可见此宝毒性之大,有多厉害。

杜晓天太不幸了,竟然中此剧毒,无人能回天,必死无疑了。

老大夫看着昏迷不醒的杜晓天,还有痛苦绝望的张云燕,摇了摇头。他很同情兄妹俩,又无力救治,不时地摇头叹息。

他没有办法排除毒素,没有本事把杜晓天从死神手里夺回来,只能安慰:“姑娘,你已经尽力了,不要过于悲伤,也是没有办法,抓紧为他准备后事吧。”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加心痛,声泪俱下,滴血的心灵都要碎了。

老大夫看着杜晓天,很难过,又是一声叹息:“唉,多好的孩子呀,如此年轻,就这样……唉,要是能找到那位神仙就好了,可惜呀,可惜呀……”

张云燕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急忙问道:“神仙?什么神仙?他是谁?他在哪里?”

老大夫苦笑一下,叹道:“我不过随意说说而已,去哪里找呀。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准备后事吧。”

张云燕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怎肯放过:“先生,快告诉我,那位神仙是何人,去哪里找他?”

“唉,我是随意而言,你还当真了。既然想知道,就告诉你吧,他是百草神。”

百草神?张云燕没有听说过这位神仙,对此一无所知。

老大夫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你哥哥中的毒如此严重,已经无药可治,如果说世上还有能医治的人,也只有百草神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神仙,只是听说,不必当真,想找到百草神是不可能的,还是做点儿实实在在的事情吧。”

绝望之时,张云燕忽然听到此事,怎能放过,这是救治晓天哥哥唯一的希望,必须全力争取。

她急忙询问:“老人家快告诉我,去哪里找百草神呀?”

云燕心里急切,一眼不眨地看着老大夫,目光里饱含着渴望的神情,恨不得立刻飞到百草神面前。

老大夫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你这么当真,反倒让我很不安,也怪我多嘴,说了这些没影的话语,影响你的心境。百草神隐居深山,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咱们这些普通的凡人也不会见到他,去哪里找呀?算了,就把此事当作荒诞的传说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毫无用处,只能添乱。”

杜晓天将要离世而去,张云燕正百般无奈之时,听到了关于神仙的话语,总算看到了一线希望,怎肯放过,依旧在询问。

老大夫又是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想知道百草神的事情,我就说一说吧,可不能当真呀。还是那句话,就视为荒诞的神话传说吧。这件事,我也是听家父说的,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进山采药,不小心滚下山坡,摔得昏迷不醒死了过去,不久断气身亡,是百草神救了他。我想,既然家父能起死回生,要是能得到百草神的仙丹灵药,也一定能医治你哥哥。”

“还有这种事,太好啦!”张云燕非常兴奋,“先生,百草神住在何处,我这就去找他求取仙药!”

绝望中,突然有了一线希望,犹如黑暗里亮起一点星光,令人渴望,十分向往。

张云燕觉得身心轻松了许多,紧皱的秀眉也舒展一些。她面容惊异,有了渴望的神情,正急切地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看看云燕,又是摇头叹息:“百草神四处游历,哪有固定之处呀,即使有,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张云燕不死心,又问:“那……先生,老爷爷是在哪里遇到百草神的?”

老大夫见张云燕还对百草神抱有幻想,不住地摇头。他很无奈,想不到无意之言令云燕如此关注,有些后悔,在暗暗地自责。

他不能不理,又道:“家父都不记得是在何处遇到那位神仙的,我就更不知道了。唉,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家父的奇遇纯属偶然,即使知道在哪里,也没有用,不会再见到百草神了。听我一句劝,不要为此烦心了,毫无用处。”

张云燕一脸的悲伤,听了此话,刚有的一线希望又变得十分渺茫。

房间里,沉闷寂静,飘溢着悲痛焦急的情绪,令人紧张,也很心痛。

老大夫看着云燕,还有昏迷的杜晓天,既同情又怜惜,不时地叹息。他依旧在责怪自己没事找事,悲痛之时还要添乱。

他劝道:“姑娘,不要胡思乱想了,想寻找那位神仙,可谓登天之难,是绝不可能的。我父亲进山采药几十年,再也没有见到百草神。我以前也经常去,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神仙。山林茫茫,无边无际,去哪里找他呀,那位神仙还在不在这一带山林里,都很难说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那句话,就把此事当作荒诞的传说吧,不必当真,也没有用处,安下心来准备后事吧。”

张云燕看着昏迷的晓天哥哥,心中伤痛,满脸愁容,泪水流下来。

老大夫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笑,自责道:“我也是多嘴,说了这件无影无踪的事情,让你分心了,权当作无稽之谈吧。眼前有许多事情要做,你哥哥随时都会离去,要抓紧时间为他准备好后事,免得措手不及。”

老大夫所言不错,杜晓天已奄奄一息,将不久于人世,不能不做准备。

面对已被死神拥抱的恩人哥哥,张云燕无法可想,既痛苦又绝望,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

她非常憎恨“御龙三怪”,要不是他们行凶,晓天哥哥也不会中毒身亡。然而,事已至此,她没有本法挽救恩兄性命,只能憎恨,发誓必报此仇,日后一定要杀了那几个恶徒。

房间里死一样的静,令人恐慌,不时有了哀叹和哭泣声,让人感伤。

张云燕在杜晓天身边坐下来,看着恩人哥哥,泪水在默默地流淌,心里无比地哀伤。

此时,杜晓天静卧不动,英俊的面容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两眼紧闭,一动不动,红润的嘴唇早已不再,失去了光彩;气息如游丝一般,在挺直的鼻中流动,十分微弱,难以察觉。

他面容略显苦色,修长的身子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在深沉的睡梦中。

杜晓天十分英俊,尽管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也依旧露出了俊美的本色。

张云燕看着心爱的哥哥,在抽泣落泪,憔悴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杜晓天是相识不久的哥哥,是救命恩人,又是对二王子爱恋之情的寄托人,甚至把异界的爱情也放在了他身上,盼望渴求的爱情能延续下去,能开花结果。

哪知,心爱的哥哥将要离世而去,一切的希望都化为泡影,没有了精神上的寄托,没有了延续的爱情,没有了兄妹之情……

张云燕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泪流满面,悲泣不止。

杜晓天是为她而伤,又要为她而死,云燕却没有能力挽救恩人的生命,只能看着哥哥死去,痛苦至极。

此时此刻,她面对救命恩人,又是爱恋的哥哥,痛苦之情无法言表,已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她如同失去灵魂的僵尸,神情呆滞,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老大夫催促下,张云燕如同木偶一样在机械地活动,为杜晓天准备后事,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把张云燕惊醒,原来,她无意中碰掉一个花瓶。

云燕看了看,花瓶摔在地上,已经碎成几块。

她愣了一下,悔恨道:“唉,我真没有用,把花瓶打碎了,实在对不起!”

老大夫摇了摇头:“一个花瓶不算什么,碎就碎了吧。唉,我知道,你心里苦呀。”

“我……我看着哥哥就要死去,实在心痛,也不甘心呀……”

“唉,心痛也好,不甘心也罢,事已至此,非人力能够改变的,还是节哀吧。”

“不行,不管有多难,只要哥哥还有一口气,我就要尽力争取,挽救他的性命。”

云燕语气坚定,铮铮有声,冲击着屋内的痛苦和悲情,激发了希望的火星。

此时此刻,张云燕死去的心又活过来,不能看着救命恩人被死神夺去生命,无论如何也要努力争取,直到最后一刻。

这不是一时地冲动,她有一颗感恩和爱慕的赤诚之心,是爱的真诚,是情的使命。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未婚夫君林佳祥,心痛不已。佳祥哥哥也是为自己而伤,为自己而亡,她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离世而去,悔恨至今。

现在,晓天哥哥就要离世而去,云燕非常心痛。此时,恩兄性命还在,她决不能放弃,无论如何也要努力救治,否则会像佳祥哥哥那样,要后悔一辈子。

杜晓天已无药救治,四处寻医问药毫无用处,必须另想办法。老大夫所言尽管事情久远,希望渺茫,也只能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百草神身上。

张云燕第一次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翻浪怪就是用御龙神珠击落飞龙神刀的,可见此宝毒性之大,有多厉害。

杜晓天太不幸了,竟然中此剧毒,无人能回天,必死无疑了。

老大夫看着昏迷不醒的杜晓天,还有痛苦绝望的张云燕,摇了摇头。他很同情兄妹俩,又无力救治,不时地摇头叹息。

他没有办法排除毒素,没有本事把杜晓天从死神手里夺回来,只能安慰:“姑娘,你已经尽力了,不要过于悲伤,也是没有办法,抓紧为他准备后事吧。”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加心痛,声泪俱下,滴血的心灵都要碎了。

老大夫看着杜晓天,很难过,又是一声叹息:“唉,多好的孩子呀,如此年轻,就这样……唉,要是能找到那位神仙就好了,可惜呀,可惜呀……”

张云燕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急忙问道:“神仙?什么神仙?他是谁?他在哪里?”

老大夫苦笑一下,叹道:“我不过随意说说而已,去哪里找呀。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准备后事吧。”

张云燕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怎肯放过:“先生,快告诉我,那位神仙是何人,去哪里找他?”

“唉,我是随意而言,你还当真了。既然想知道,就告诉你吧,他是百草神。”

百草神?张云燕没有听说过这位神仙,对此一无所知。

老大夫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你哥哥中的毒如此严重,已经无药可治,如果说世上还有能医治的人,也只有百草神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神仙,只是听说,不必当真,想找到百草神是不可能的,还是做点儿实实在在的事情吧。”

绝望之时,张云燕忽然听到此事,怎能放过,这是救治晓天哥哥唯一的希望,必须全力争取。

她急忙询问:“老人家快告诉我,去哪里找百草神呀?”

云燕心里急切,一眼不眨地看着老大夫,目光里饱含着渴望的神情,恨不得立刻飞到百草神面前。

老大夫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你这么当真,反倒让我很不安,也怪我多嘴,说了这些没影的话语,影响你的心境。百草神隐居深山,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咱们这些普通的凡人也不会见到他,去哪里找呀?算了,就把此事当作荒诞的传说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毫无用处,只能添乱。”

杜晓天将要离世而去,张云燕正百般无奈之时,听到了关于神仙的话语,总算看到了一线希望,怎肯放过,依旧在询问。

老大夫又是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想知道百草神的事情,我就说一说吧,可不能当真呀。还是那句话,就视为荒诞的神话传说吧。这件事,我也是听家父说的,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进山采药,不小心滚下山坡,摔得昏迷不醒死了过去,不久断气身亡,是百草神救了他。我想,既然家父能起死回生,要是能得到百草神的仙丹灵药,也一定能医治你哥哥。”

“还有这种事,太好啦!”张云燕非常兴奋,“先生,百草神住在何处,我这就去找他求取仙药!”

绝望中,突然有了一线希望,犹如黑暗里亮起一点星光,令人渴望,十分向往。

张云燕觉得身心轻松了许多,紧皱的秀眉也舒展一些。她面容惊异,有了渴望的神情,正急切地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看看云燕,又是摇头叹息:“百草神四处游历,哪有固定之处呀,即使有,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张云燕不死心,又问:“那……先生,老爷爷是在哪里遇到百草神的?”

老大夫见张云燕还对百草神抱有幻想,不住地摇头。他很无奈,想不到无意之言令云燕如此关注,有些后悔,在暗暗地自责。

他不能不理,又道:“家父都不记得是在何处遇到那位神仙的,我就更不知道了。唉,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家父的奇遇纯属偶然,即使知道在哪里,也没有用,不会再见到百草神了。听我一句劝,不要为此烦心了,毫无用处。”

张云燕一脸的悲伤,听了此话,刚有的一线希望又变得十分渺茫。

房间里,沉闷寂静,飘溢着悲痛焦急的情绪,令人紧张,也很心痛。

老大夫看着云燕,还有昏迷的杜晓天,既同情又怜惜,不时地叹息。他依旧在责怪自己没事找事,悲痛之时还要添乱。

他劝道:“姑娘,不要胡思乱想了,想寻找那位神仙,可谓登天之难,是绝不可能的。我父亲进山采药几十年,再也没有见到百草神。我以前也经常去,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神仙。山林茫茫,无边无际,去哪里找他呀,那位神仙还在不在这一带山林里,都很难说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那句话,就把此事当作荒诞的传说吧,不必当真,也没有用处,安下心来准备后事吧。”

张云燕看着昏迷的晓天哥哥,心中伤痛,满脸愁容,泪水流下来。

老大夫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笑,自责道:“我也是多嘴,说了这件无影无踪的事情,让你分心了,权当作无稽之谈吧。眼前有许多事情要做,你哥哥随时都会离去,要抓紧时间为他准备好后事,免得措手不及。”

老大夫所言不错,杜晓天已奄奄一息,将不久于人世,不能不做准备。

面对已被死神拥抱的恩人哥哥,张云燕无法可想,既痛苦又绝望,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

她非常憎恨“御龙三怪”,要不是他们行凶,晓天哥哥也不会中毒身亡。然而,事已至此,她没有本法挽救恩兄性命,只能憎恨,发誓必报此仇,日后一定要杀了那几个恶徒。

房间里死一样的静,令人恐慌,不时有了哀叹和哭泣声,让人感伤。

张云燕在杜晓天身边坐下来,看着恩人哥哥,泪水在默默地流淌,心里无比地哀伤。

此时,杜晓天静卧不动,英俊的面容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两眼紧闭,一动不动,红润的嘴唇早已不再,失去了光彩;气息如游丝一般,在挺直的鼻中流动,十分微弱,难以察觉。

他面容略显苦色,修长的身子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在深沉的睡梦中。

杜晓天十分英俊,尽管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也依旧露出了俊美的本色。

张云燕看着心爱的哥哥,在抽泣落泪,憔悴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杜晓天是相识不久的哥哥,是救命恩人,又是对二王子爱恋之情的寄托人,甚至把异界的爱情也放在了他身上,盼望渴求的爱情能延续下去,能开花结果。

哪知,心爱的哥哥将要离世而去,一切的希望都化为泡影,没有了精神上的寄托,没有了延续的爱情,没有了兄妹之情……

张云燕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泪流满面,悲泣不止。

杜晓天是为她而伤,又要为她而死,云燕却没有能力挽救恩人的生命,只能看着哥哥死去,痛苦至极。

此时此刻,她面对救命恩人,又是爱恋的哥哥,痛苦之情无法言表,已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她如同失去灵魂的僵尸,神情呆滞,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老大夫催促下,张云燕如同木偶一样在机械地活动,为杜晓天准备后事,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把张云燕惊醒,原来,她无意中碰掉一个花瓶。

云燕看了看,花瓶摔在地上,已经碎成几块。

她愣了一下,悔恨道:“唉,我真没有用,把花瓶打碎了,实在对不起!”

老大夫摇了摇头:“一个花瓶不算什么,碎就碎了吧。唉,我知道,你心里苦呀。”

“我……我看着哥哥就要死去,实在心痛,也不甘心呀……”

“唉,心痛也好,不甘心也罢,事已至此,非人力能够改变的,还是节哀吧。”

“不行,不管有多难,只要哥哥还有一口气,我就要尽力争取,挽救他的性命。”

云燕语气坚定,铮铮有声,冲击着屋内的痛苦和悲情,激发了希望的火星。

此时此刻,张云燕死去的心又活过来,不能看着救命恩人被死神夺去生命,无论如何也要努力争取,直到最后一刻。

这不是一时地冲动,她有一颗感恩和爱慕的赤诚之心,是爱的真诚,是情的使命。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未婚夫君林佳祥,心痛不已。佳祥哥哥也是为自己而伤,为自己而亡,她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离世而去,悔恨至今。

现在,晓天哥哥就要离世而去,云燕非常心痛。此时,恩兄性命还在,她决不能放弃,无论如何也要努力救治,否则会像佳祥哥哥那样,要后悔一辈子。

杜晓天已无药救治,四处寻医问药毫无用处,必须另想办法。老大夫所言尽管事情久远,希望渺茫,也只能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百草神身上。

第三五四章 深山偶遇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深知,百草神在哪里无人知晓,无处可寻,不过是美好的梦想而已。

然而,这是最后的梦想,也是最后的希望,为了救治杜晓天,她依旧痴心不改,必须努力一番,去争取那个渺茫的希望。

百草神起死回生的救人之举,是真的也好,是传说也罢,在杜晓天无可救药之时,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她不能放弃。

张云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恩人死去而不顾,决心进山一试,哪怕比登天还要难,也要竭尽全力寻找那位救命的神仙。

此时此刻,这是挽救杜晓天生命的唯一办法,至于能否找到百草神取来仙药,就看自己的运气了,还要看恩兄的造化。

救人如救火,张云燕安顿好杜晓天后,便急匆匆地向山里奔去。她不敢耽搁,一路奔走不停,终于来到山里。

周围群山起伏,无边无际,林海广袤,一片碧绿。

云燕站在山顶上,面对无边的群山林海,两眼茫然,心里茫然,去哪里寻找茫然不知的百草神呀?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那位神仙在何处,只能漫无目的四处奔走,在茫然中寻觅。

尽管希望渺茫,一片茫然,她也要寻找下去。这是责任使然,是感恩和爱慕之情的必然,她只有行动,才能减轻心中的内疚和罪恶感。

张云燕时而在山下寻找,时而到山上查看,见到的只有飞鸟走兽,不要说百草神,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她望着茫茫的群山、无边的林海,万分焦虑,连声叹息。她看到的是一片茫然,无法消融心中的茫然,一切都在茫然间。

张云燕来到一条小河边,喝了几口水,一边巡视周围一边唉声叹气。

她正要起身而去,忽听有人喊叫:“大姐,等等我!”

云燕心里一惊:“这是谁呀?深山老林里怎么有人认识我呀?”

疑惑中,张云燕回头观望,见一个人向这里跑来,不由得一愣。她仔细看了看,深感意外,也很惊喜,想不到在荒山野岭里会见到好朋友。

那个人很兴奋,急匆匆地跑过来。

张云燕立刻迎上去,既高兴又疑惑:“原来是你呀,你怎么到山里来啦?”

那个人气喘吁吁地来到近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姐,我是来采药的,想不到会遇见你,太高兴了。”

此人是从地灵神洞府里救出来的李忠义。两位好友意外重逢,都很兴奋。

张云燕握住忠义的手,叙谈了几句,随即劝道:“山里野兽很多,还有坏人妖怪出没,多危险呀,你快回去吧,免得出事。”

李忠义叹了口气;“既然学了医道,就要投身其中,再危险,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我这次来到山里,想采一些贵重药材,一来可省些钱,二来也便于为人治病。我知道有危险,小心一些不会有事的,何况也不止一次两次了,遇到危险也是偶然。大姐,你要去哪里呀?”

张云燕说道:“忠义,你可能比我大,或许我该叫你哥哥。”

李忠义说了自己的年龄,果然比张云燕大一岁。他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该叫你大姐。”

云燕笑了:“胡说,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还是以兄妹相称吧。”

“好吧,妹妹,你独自来到山里,有什么事情吗?”

张云燕秀眉紧皱,哀叹一声:“有一位朋友被恶人打伤,已奄奄一息无药可治,我想进山寻找仙药救他性命。”

“哦,看来他的伤情很严重,想寻找仙药,可是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的。”说着,李忠义叹了口气。

张云燕想起来了,补充道:“你认识他,就是杜晓天。他也被地灵神抓去,咱们一起逃出来的。”

李忠义吃了一惊:“啊,杜兄受伤了,还如此严重?唉,杜兄真是不幸,上次险些被地灵神杀害,没想到又被恶人打伤,性命不保,令人心痛呀……”

云燕眼睛湿润了:“唉,晓天哥哥是为我受伤的,否则死去的是我。他已经无法救治,危在旦夕,急死人了。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必须求得仙药,不知道能否如愿,真愁人呀……”

李忠义摇了摇头,叹道:“救治将亡之人,谈何容易,如果有仙药神草,还有希望,可是去哪里找呀?且不说仙药罕见难寻,就是能见到,也危险之极,非死即伤。”

张云燕深知,仙草罕见注定难寻,救命的百草神更难见到。尽管难于登天,她也决不放弃,一定要寻找下去。

云燕叹了口气,问道:“忠义,你时常进山采药,可见过百草神?”

“百草神?我没有见到,也没有听说过,神仙怎能和凡人接触呢。”

是呀,普通的凡人想见到神仙,的确太难了。

李忠义见张云燕一脸愁容,说道:“小弟虽然没有见过百草神,但是得到过两种仙草。说起来,我能找到那两种仙草,纯属侥幸,思来想去必有神灵相助。否则,我决不能见到,更不能得到,早就死去了。”

张云燕闻言动了心,急忙询问:“忠义,那是什么仙草,它能解百毒吗?”

“那两种仙草叫霞云草和玉石花,都是极其珍贵的仙药,不要说解百毒,还能起死回生呢,真乃世间灵药呀!”

“啊,真有那么灵验吗?”张云燕很吃惊,不敢相信,茫然中有了一点儿希望。

“当然是真的,你我二人感情至深,我还能欺骗妹妹嘛。我爹爹去年身染重病不幸亡故,就是服用了这两种仙草,才能起死回生,现在身体还很硬朗。这件事情太神奇了,不敢想呀。”

接着,李忠义简单地讲述了寻找仙草的经过,就像神话传说一样,令人难以置信。此事就发生在一年前……

……

李忠义家有四口人,除了爹娘,还有一个姐姐叫李忠秀,是医道世家。爹娘年纪已大,一家人靠爹爹行医为生,日子过得还不错。

平日里,姐弟俩跟随爹爹行医治病,医术有很大长进。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去年,爹爹得了一种怪病,卧床不起,自己服药调治不见好转,只好请别人医治。

附近的名医都请遍了,爹爹的病情依旧无法确诊,不但没有治好,还越来越重,直至昏迷不醒。

一家人万分焦急,老娘也急得病倒在床,不能自理。

没有几天,爹爹病入膏肓,气息将断。

大夫们摇头叹息,已无力救治。

老娘整日以泪洗面,瘫倒在床上。

姐弟俩悲泣不止,一边侍候母亲,一边痛苦地为父亲准备后事。

就在姐弟俩忙碌之时,有一位过路郎中不请自来。

“让我瞧瞧病人,也许还有救。”郎中一边说一边来到床前。

病人家里都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不管这位游医医术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愿意让他瞧一瞧病,万一能有好转,也是飞来之喜。

这位郎中与众不同,既不切脉,也不询问病情。他看了看病人,摇摇头说:“他已病入膏肓,我也回天乏术了。”

郎中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冰冷的水,泼灭了李忠义心中的一点儿希望。

他不死心,恳求道:“大夫,无论能否医治,还请开个方子试一试吧。”

郎中想了想,说道:“要想救治你爹爹,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希望。不过,你爹爹要是有了这点儿希望,你却有性命之忧呀。”

郎中的话语无异于喜从天降,令人振奋。

李忠义很高兴,急忙询问:“大夫,我爹爹真有希望救治吗?那太好了,只要能救爹爹,有一点儿希望我也要争取,哪怕一死也心甘。大夫,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我爹爹的病情?”

郎中看了看忠义,说道:“你既然有心救父,我就说一说吧,至于做与不做,你们自己决定。”

全家人心中有了希望,也有疑虑,不知道大夫所言是真是假,但愿能有转机。

郎中顿了顿,接着说:“你爹爹病情很重,用普通药物已不能救治,不要心存幻想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用两种仙草来救治你爹爹。”

“仙草?这世上哪有仙草呀?”李忠义难以相信,脱口而出。

在神话故事里倒是听说过仙草,又怎能当真,他不相信凡间真有这样的神奇药草,刚燃起的一点儿希望随之破灭了。

郎中看了看李忠义,不满地说:“看来你不相信呀,既如此,我说了也没有用,告辞!”说着,他起身要走。

李忠义尽管不相信世上有仙草,却不想放弃唯一的一点儿希望,为了救爹爹,要尽最大地努力。

他急忙施礼道:“大夫,请留步,恕我年轻无知,故而心存疑虑,还请谅解!为了救爹爹,我决心去采这两种仙草,但不知是何仙草,如何辨认,去哪里能采到,还望明示。”

郎中摇了摇头,又坐下来:“你既然有此心意,我就说一说吧。还是那句话,做与不做,你们自己决定吧。”

李家人尽管有些怀疑,也不再多言,想听一听所谓的仙草是何物,但愿有希望救治亲人。

第三五五章 惊心动魄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李忠义眼巴巴地看着郎中,有了渴望,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能给父亲的生命带来转机。

郎中叹了口气:“我听说,有两种仙草能治百病。一种叫霞云草,叶如彩云闪亮有光,它饱含天上的阳气。另一种叫玉石花,茎叶花朵都是五颜六色的,如同宝石一样带有光泽,它凝聚着地下的阴气。这两种药草配在一起,阴阳调和,相辅相成,药效之大不可限量。二者集天地之气息,纳宇宙之精华,其药力无可比拟,不但能大补元气,还能根除一切邪毒顽疾,自然能医治你爹爹的病情。”

李忠义听了,有些泄气:“不过是两种药草,怎会有那么神奇呀。”

“怎么,你还有怀疑吗?”郎中看着他,有些不满。

忠义急忙解释:“不,不,我爹爹行医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神奇的药物,故而有些疑惑,请不要见怪。”

“你们父子见到的药物,无非是一些普通的花草树木之类,当然不会听说这种药物。那是仙草,非普通药草可比,药力之强,远超乎你的想象。无论多重的病人,服下此药后,都能阴阳调和,去病强身,再严重的顽疾也会药到病除,痊愈康复。”

李忠义依旧疑惑,不相信会有如此神奇的药物。

郎中没有理睬,继续说道:“此外,还有更神奇的,说出来你更难以置信。这两种药草配伍,还能起死回生,你相信吗?”

李忠义十分意外,也很吃惊:“这……这怎么可能呀,人死岂能复生,的确难以置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事实。”郎中说,“要是能得到这两种神奇的药草,一定能医好你爹爹的病。”

李忠义对郎中所言半信半疑,在绝望之时得此信息,也非常高兴。不管怎样,郎中的话语还是给李家带来了希望,令人渴望。

忠义恳求道:“大夫,不知道去哪里能采到这两种药草,还望告知。”

“这是两种罕见的仙草,非常难寻,只有去深山老林才有可能遇到。不过,这两种仙草是不会轻易得到的,即使有幸遇见,也有许多风险。说不定,仙草所在地会有猛禽恶兽,甚至遭遇妖怪,危险之极,后果如何实难预料。这关乎到生死存亡,你可要想好了。”

李忠义暗暗地握起拳头,坚定地说:“不怕,为了救爹爹,我一定去寻找这两种仙草。”

“你果真要去?”

“我心意已决。”

“这可有性命之忧。”

“不怕,我要是找不到这两种仙草,宁愿饮恨深山去地下陪伴爹爹。”

游医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孩子,你有此孝心,实在难得呀!俗话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你或许能成功。”

郎中看看病人,昏昏沉沉,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取出一个小药瓶,说道:“我把此药给你爹爹服下去,能保他三日无忧。三天过去,你要是采不来仙草,他就离世而去了。”

郎中给奄奄一息的父亲嘴里滴了几滴药水,又给母亲嘴里滴几滴。

他有些感慨,说道:“好了,好了,老夫走了,好与不好,关乎孝道。”

郎中不再理睬李家人,一边说一边出了屋门。

“大夫,还没有给你诊治费呢!”李忠义急忙取了银子追到外面。

他四下巡视,郎中已不见踪影,摇摇头只好回去。

忠义进到屋内,一下子愣住了,随即露出惊喜的神情。

原来,瘫倒在床的母亲已经下地,能随意走动了。

他跑过去拉住母亲的手,激动地说:“娘,才一转眼的工夫,你老人家就好了,真是神医呀!”

他看看父亲,虽然昏迷不醒,但是气息平稳许多。他很激动,更坚定了寻找仙草救治父亲的决心。一家人也非常感激那位郎中。

时间不等人,李忠义要立即进山采药。

母亲和姐姐很担心,不让他去,老人救治无望,不能再搭上李家唯一的儿子了。

忠义主意已定,决心舍身去救父亲,收拾一下行装,带好必备之物出了家门。

李忠义进到山里,一路走一路寻找,翻山越岭,攀峭壁,渡河流,险情不断。衣服划破了,手脚擦伤了,他毫不退缩,继续找下去,渐渐地进入深山老林里。

这里,山高陡峭,地势险峻,古树参天,密不透风,静悄悄的,既阴森又可怕。

忠义四下里看着,有些胆怯,不由得打了自己一拳头。

他眉头皱起,一声哀叹,自责道:“胆小鬼,怕什么呀,为了救爹爹,即便一死,也是尽了作儿子的最后孝道。”

李忠义不再害怕,继续寻找。在救父之心地激励下,胆量大了许多,意志也坚强了,还能控制住情绪。

天要黑了,忠义两手空空没有找到仙草,心里很难受。

他吃了几口干粮,喝足溪水,想找个地方过夜。山林里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十分可怕,他左看右看爬到一棵高大的树上。

“扑啦——”一只雄鹰腾空而起。

李忠义吓了一跳,立即找一个密实的枝杈坐下来,又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树上,免得睡熟后掉下去。

他安下心来,又想起病重的父亲,忧心忡忡:“唉,这两种仙草实在难寻,令人焦虑。这是最后的希望,不知能否如愿,让爹爹的病情尽快痊愈。”

想着想着,他流下泪水,在低声悲泣。

“嚓,嚓,嚓……”一只狼跑过去了。

李忠义又吃了一惊,泪水顾不得擦,悄悄地看着下面,畏惧的心慌乱地跳起来。

“噔!噔!噔……”一只黑熊跑过来。它在树干上蹭来蹭去,撞得大树微微地颤动。

李忠义心惊胆战,吓得抱住树干很怕掉下去,更怕那个要命的家伙爬上来,要了自己的性命。还好,黑熊没有发现他,解了身上之痒后便走了。

这些并不是最可怕的。有一只斑斓猛虎来到树下不走了,可能是嗅到人的气味,抬起头来不住地看着。

老虎发现了李忠义,显得很兴奋,有些急不可耐了。看样子,它很想爬上来和忠义“亲近”一番,却没那本事,急得吼起来。

在幽暗的夜色中,在沉静的深山里,叫声实在恐怖,李忠义身不由己地抖动着。

老虎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见那个美味可望而不可及,流出的口水已经无法收回来,只好舔了几下嘴巴无奈地走了。

李忠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满天星斗不停地闪烁,山林里阴森寂静,神秘莫测,天地间一片黑暗,无法分辨,只剩下幽灵一样的夜色,令人难安。

在夜色中,李忠义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何时睡着了。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忠义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然后把绑绳解开,仔细看看树下,静悄悄的没有野兽,才放心地爬下去。他吃了所带的干粮,喝了几口溪水,又开始登山寻找霞云草和玉石花。

两天过去了,李忠义找来找去,始终不见那两种仙草,既焦急又乏累,衣服已被汗水湿透了。

他擦了擦汗,看看偏西的太阳,非常焦急,时间不等人,所剩的时间很有限,还能找到仙草搭救爹爹吗?

今天要是再找不到霞云草和玉石花,爹爹性命就不保了。他叹了口气,抓紧时间寻找珍贵的仙草。

忽然,不远处响起奶声奶气的歌声,给不安的山林添加了祥和之情。

李忠义很惊奇,深山老林荒无人烟,怎么还有人呀,听起来是个孩子。他加快脚步过去观瞧,果然有个小男孩一边唱一边玩耍。

正惊疑之时,李忠义见孩子摔倒了,急忙过去扶起来。

“这里坑坑洼洼的,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呀。”忠义一边说一边查看,见孩子的腿碰破了,立即处置。

李忠义自小跟随父亲学习,已通晓医术,找来止血消炎的药草捣碎后敷在伤处,又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包扎好。

他安慰道:“小弟弟,这点儿伤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

“大哥哥,你真好,谢谢你!”

李忠义奇怪地问:“小弟弟,你这么小,怎么敢一个人在深山里玩耍呀?不害怕吗?你爹娘呢?”

孩子笑了,说道:“我不怕,我一直在这里玩。”

“是嘛,你胆子可真大,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还没有玩够呢。”

李忠义有些感慨:“唉,这里有野兽出没,你竟然玩得如此开心,比我都强呀。”接着,他随口问道,“小弟弟,你在这里玩耍,可见过霞云草和玉石花吗?”

“见过,那里还有吃人的妖怪呢。他们特别凶,可吓人了,那里没有人敢去。”

李忠义深感意外,十分惊喜,急忙询问:“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忘了。”孩子见他很失望,笑着说,“大哥哥,你要是不怕妖怪,我保证你能找到霞云草和玉石花。”

“唉,难呀,我已经寻找两天多了,还是两手空空。”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起病重的父亲,又流下泪水。

忽然,孩子一指前边叫起来。

第三五八章 奇迹惊人(二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车夫胆战心惊,既心痛又无奈,不敢上山,急忙在树林里躲避。

后来,没有了哭喊声,也不见浑天元圣身影,周围十分安静,他才带着铁蛋磕磕绊绊地爬到山上。

车夫一边走一边寻找,见有人躺在地上,过去一看正是刘婉玉,一声哀叹流下泪水。

铁蛋扑过去,痛哭不止。

凌风鹤王晓麟经过此地,被孩子的哭叫声惊动,急忙纵身飞奔,来到山上查看。他见铁蛋在刘婉玉的尸首前哭泣,十分心痛。

人死不能复生,他一边安慰孩子,一边和车夫用枯叶泥土把刘婉玉掩埋起来。之后,他要送铁蛋回家去,又意外地遇到了张云燕……

张云燕和王晓麟带着铁蛋,来到了刘婉玉坟前,铁蛋又哭起来。

云燕也在低声悲泣。

王晓麟唉声叹气,跟着落泪,一番安慰后,二人才止住悲声。他还有事要办,见铁蛋有了依靠,便辞别而去。

张云燕看着掩埋的枯叶泥土,很不放心,风吹雨打,不消几日尸首就会露出来,可怜的刘氏会暴尸荒野,必须重新掩埋。

她心里满是悲愤和伤痛的情绪,忘记了杜晓天正亟待救治,立刻动起手来。她扒开枯叶泥土,刘氏婉玉露出来,见她浑身都是血迹,更觉心痛,泪水又流下来。

铁蛋又见到死去的母亲,哭得更甚。

张云燕为刘氏擦去脸上的血迹,苍白的面容依然俊俏,令人怜爱。她摇了摇头,哀叹一声流下泪水,为刘氏惨死心痛不已。

起风了,枝叶花草随之而动,沙沙的响声带来了阵阵躁动。

忽然,张云燕想到霞云草和玉石花,心里升起一线希望:“听忠义说,这两种仙草能起死回生,她身子没有僵硬,说不定还能救活。”

云燕急忙取出来,看到难得的仙草才想起杜晓天,又犹豫了。晓天哥哥中毒不治,堪堪将亡,正等着自己回去救命呢。

她一声哀叹,心中作难:“怎么办呀?还救不救这位大嫂呀?”

面对两个要救的人,她只能选择一个,十分为难,更加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云燕看看哭叫的铁蛋,心痛不已,不由得想起自己孤苦的童年,失去爹娘的日子实在不堪回首,苦不堪言。

铁蛋这么小就失去了亲娘,太可怜了,能不救嘛,如果晓天哥哥知道此事,也会让她救刘氏婉玉。

她思之再三,不再犹豫,决定先救刘氏再说。

张云燕看着李忠义给的仙草,暗暗地自语:“传说这两种仙草能起死回生,忠义的爹爹已有应验,但不知对重伤而亡的刘氏有没有作用。不管了,尽快救治吧,行与不行就看她的造化了,也看铁蛋有没有福气。但愿能救活她,铁蛋也能重获母爱。唉,就是太少了,要是能救治两个人该多好呀……”

云燕把仙草放在大石头的凹陷处捣烂研碎,用坑里的水浸泡后,然后含到嘴里,一口接一口地喂给刘婉玉。

骄阳如火,山林里热气升腾,不但禽兽怕热不再出行,连虫儿都懒得出声。风已经悄然离去,林木在默默地酣睡,花草不动已入梦中,都在享受美好的宁静。

痛苦之人感受不到美好的宁静,正在焦急地等待,等待无望的奇迹发生……

张云燕擦了擦流淌的汗水,秀眉紧锁看着已死的刘氏,祈盼奇迹真能发生。

她想起生死不明的杜晓天,既焦急又烦躁,坐立不安,在来回地走动。

两种救命的仙草没有了,她只能另外想办法,或者去寻找霞云草和玉石花,或者寻求百草神。如果心愿难成,双双落空,晓天哥哥就必死无疑了。

为了杜晓天,也是为了心中的二王子,张云燕无论如何都要努力下去,寻找百草神和仙草的决心不能放弃,但愿能有神灵相助,让哥哥重获新生。

骄阳如火,山林寂静,花草树木一动不动,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寂静带给人们安逸和轻松,有时也令人心神难宁。

忽然,铁蛋喊起来:“我娘喘气啦!我娘喘气啦!阿姨,我娘活啦!我娘活啦!”

张云燕又惊又喜,急忙过去看望,刘婉玉果然活过来,随之松了一口气。

奇迹!真是奇迹呀!云燕心里的寒冰终于消融,犹如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正吹拂着和煦的春风,身心无比轻松。

她擦了擦泪水,又是一声感叹:“这仙草真是宝贝呀,可惜太少了,太少了……”

自语间,云燕望着远方,在默默地祈盼,也有了焦虑的情绪。她不知道恩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能否找到仙草,能不能见到百草神,只能祈盼,默默地祝愿。

刘氏婉玉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铁蛋,一把抱住不再松开。

她忘情地说:“我的宝贝,可想死娘了,想死娘了……”

说话间,她失声痛哭,泪流不止。

铁蛋搂抱着娘的脖子不放,在大声地哭泣,泪水饱含着恐惧的情绪。

刘婉玉突然慌了神,自语道:“孩子,你也死了吗?咱娘俩是在阴间吗?”

铁蛋哭道:“我没死,娘又活了,我又能和娘在一起了。”

刘婉玉不敢相信,一边哭泣一边说:“孩子,娘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铁蛋一边哭一边说:“娘,那个坏蛋可凶了,我怕呀!”

“孩子不怕,有娘在呢。”婉玉把铁蛋抱得紧紧的,真怕再失去。

“娘,你已经被那家伙害死了,还埋起来了,是阿姨又把你救活了。”

刘婉玉见张云燕来到面前,放开孩子站起来。她万分激动,连声道谢。

她没有见过张云燕,不过早已铭记在心,恩人把铁蛋从黑煞星那里救回来,现在又救自己一命,无以报答,感激涕零。

张云燕见母子俩重获团圆,可怜的铁蛋又有了亲娘,流下了欣慰的泪水。她一边擦去泪水,一边安慰母子二人。

母子俩意外重逢,刘氏很高兴,过了一会儿,激动的心情才平静下来。猛然间,她想起了自己悲惨地遭遇,又大放悲声。

张云燕不知为何,只能劝慰。

铁蛋扑到母亲怀里不住地哭泣。

刘婉玉一边哭一边说:“我不能活了,不能活了。孩子呀,今后,你就和爹爹一起生活吧,一定不要离开爹爹,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张云燕愣了一下:“大嫂,你说什么呢,好好的一个家哪能没有你呀。不要伤心了,灾难已经过去,不要再想这些了。”

刘婉玉没有理睬,还在哭泣:“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不能再苟活于世上了。今后,孩子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把他抚养成人呀……”

张云燕见刘氏要寻死,顿时慌了神,劝道:“大嫂,你可不能死呀,否则真是家破人亡了。铁蛋这么小,不能没有你,你就忍心弃他不顾吗?”

铁蛋看着刘氏,痛哭不止:“娘不能死,我要和娘在一起,我要娘……”

婉玉紧紧地抱住铁蛋,十分悲伤:“相公,你……你一定要保重,孩子全靠你了,这个家全靠你了……”

刘婉玉已经哭成泪人。

张云燕见刘氏如此悲伤,已无心活于世上,既紧张又心痛。她对刘氏的情绪突然变化很是不解,不知道是何缘故。

她只能劝慰:“大嫂,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母子俩也都安好,为什么还如此悲痛呀?不要再想这些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往远处想,大哥还等你回去呢。”

刘婉玉放声大哭:“恩人,你不知道,我……我真的没脸活了,我已经被那贼人……那贼人欺侮了……”她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张云燕一听,才知道刘氏为什么会如此悲伤,十分同情,愤怒不已。

她气得大骂:“浑天元圣,你欺侮女人,不得好死!”

刘氏痛哭不止。铁蛋趴在母亲怀里不住地哭叫。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劝道:“大嫂,这不是你的错,是老贼作孽,你要想开一些,一定要想开呀。大哥不能失去你,孩子更需要你,那个家还要靠你来支撑呢。”

刘婉玉已经泣不成声:“我也离不开相公,我更舍不得孩子,舍不得那个家呀,可我……我已经没脸活再活下去了……”

铁蛋在母亲怀里大哭不止:“娘,你不能丢下我呀,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和娘在一起。娘,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不会不要我吧?娘,我要和你在一起呀……”

孩子的话语和哭声,令人揪心地痛,刘氏婉玉大放悲声,更加伤痛,把铁蛋紧紧地搂在怀里。

风儿轻轻,伤心而去;枝叶沙沙,心痛不已;花草摇头,在低声悲泣;虫儿伤感,不时地叹息。这里没有了幽静祥和的气氛,悲愤之情感天动地。

张云燕很悲愤,不能让刘氏婉玉含恨而死,在不住地劝慰:“我知道,你遭此大难苦不堪言,已然如此又能怎样,只能忍了。大嫂要想开一些,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再苦的苦水也要咽下去,再大的悲痛也得忍受,都忍了吧。”

刘婉玉痛哭不止,这奇耻大辱如何忍得了呀,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第三五九章 奇怪的老虎(一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看着痛苦之极的刘氏,泪水流下来,孩子不能失去母亲,决不能让可怜的女子离世而去。

她叹息一声,劝道:“大嫂,我知道你心里很苦,那也不能轻生,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孩子需要你,这个家不能没有你,不管有多痛苦,你也不能抛弃大哥和孩子往绝路上走呀。”

刘氏婉玉悲泣道;“恩人,我太痛苦了,实在无法忍受,活在世上要痛苦一辈子……唉,我还不能死,必须回家去,要把孩子送回去,要见一见相公……”

张云燕闻听此言,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怜的婉玉暂时不会寻死了。

她还是不放心,铁蛋不能失去亲娘,那个家不能没有刘氏,否则真是家破人亡了。

云燕劝道:“大嫂,这就对了,一切伤痛都会过去的,你会慢慢地好起来。唉,人呀,这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难说会有什么灾难,一切都要往好处想,往远处看。铁蛋是个好孩子,他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太可怕了,幼小的心灵已经无法承受,你可不能抛弃他。否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你不能再让孩子受到伤害了。那不是解脱,而是罪过。”

刘婉玉擦了擦泪水,叹道:“铁蛋太可怜了,不能再遭受打击了,可我……我太痛苦了,可怎么活呀……唉,为了孩子,这辈子就是为了孩子呀……”

“是呀,做娘的不就是为了孩子嘛,你受的苦再大,也比不了孩子,铁蛋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再把自己浸在苦水里,为了铁蛋也要好好地活着。孩子快乐了,你也会快乐的。”

刘氏擦了一下泪水,舒了一口气:“是呀,这辈子就是为了孩子,唉,为了孩子活着呀……”

张云燕见刘氏不会寻死了,总算安下心来。

接着,刘婉玉讲了遇害之事,悲惨的遭遇令人心痛。

云燕尽管没有见到害人的老贼,不知道姓甚名谁,从长相来看,也猜到是浑天元圣。她很气愤,又很无奈,不要说老贼已走,就是在这里,也没有能力与其抗争。

张云燕陪同刘氏母子来到大道上,让车夫把他们送回家去,并给了二两银子路上花用。她正为杜晓天的安危揪心,急忙告辞而去。

云燕救活了刘婉玉,母子俩重获团圆,十分欣慰。她想到危难中的杜晓天,焦虑难安,挽救恩兄的希望又变得十分渺茫,真是没有希望了。

不管怎样,她也不能放弃,必须尽最大地努力救治恩兄。

张云燕已经没有救命的药物霞云草和玉石花,不敢耽搁,又急匆匆地向山里奔去。

她要竭尽全力挽救杜晓天的生命,但愿能像李忠义那么幸运,能感动神灵,找到霞云草和玉石花,能见到百草神取回仙丹。

这是救治恩人的唯一希望,尽管非常渺茫,她也要努力争取。

太阳已经偏西,风声阵阵在山间游历,枝叶沙沙不停地摇弋,惊扰了山林里的幽静,有了不安的情绪。

张云燕心急如火,奔走寻觅,不敢歇息。她上高山,进洞穴,攀峭壁,钻树林,始终没有找到霞云草和玉石花,也没有见到百草神,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湿透。

云燕登上一座山顶,望着周围的群山,秀眉紧皱,唉声叹气。

深山老林无边无际,哪里有霞云草和玉石花呀?百草神住在何处呀?

张云燕既无处寻找仙草,又见不到救命的神仙,想到危在旦夕的杜晓天,忧心忡忡,万分焦急。

面对茫茫的山林,她急得大声呼喊:“百草神,你在哪里呀?百草神,我有急事要见你……”

周围的群山传来了回声,却不见百草神的身影。她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只好下山继续寻找。

张云燕东奔西跑不敢停歇,依然没有结果。她秀眉紧锁,不时地擦着汗水,心情焦急无法平静。

太阳已经西斜,给暗下来的天空染上了淡淡的彩霞。风不知何时停下来,山林里又恢复了幽幽静雅。

张云燕非常焦急,天要是黑下来,就更难寻找仙草,也无处寻觅百草神了。

正走着,她听到不远处有了叫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云燕循声走过去,发现一个深坑里有两只小老虎,正一边挣扎一边哼叫。原来,它们掉进坑里,被网一样的野藤缠住身子,上不来了。

小老虎看见张云燕,叫得更欢。似乎在求救。

云燕没有多想,跳下去砍断小虎身上野藤,抱起它们跳上来。

两只小虎很高兴,一会儿用爪子摸摸她,一会儿伸出舌头舔一舔。

云燕把两只小虎放在地上,笑了笑说:“天要黑了,快回家去吧,不然,爹娘该着急了。你们快走吧,我要去找百草神了。”

哪知,两只小虎不走,咬住裤腿向后拉她。

云燕想了想,有些明白了:“你们是让我送回家吧?好吧,咱们快走,我还要去找百草神呢。”

两只小虎在前边走,不时地回头看一看,好像怕她离去。

张云燕看着两只跑动的小虎,越来越喜欢了。

小虎在一个山洞前站住了,看着云燕不停地叫着。

张云燕摸了摸它们,说道:“小家伙,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吧?好了,快进去吧,爹娘还在里面等你们呢。我要去找百草神了,再见吧!”

她刚要离去,就听“嗷——”地一声吼叫,随着风声,一只斑斓猛虎扑过来。她吃了一惊,急忙躲闪。

这只老虎威风凛凛,个头大得出奇,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老虎的样子非常凶狠,能把人吓死。

张云燕武艺在身,并不畏惧,一边防备一边说:“老虎,我没有伤害你的孩子,已经把它们送回来了,不要误会。孩子交给你了,我不能再耽搁了,还要去找百草神呢。”

老虎哪能听懂,两眼圆睁低声吼叫,又扑过来。

云燕一边躲避一边说:“老虎,你现在还没有伤人,我不想伤害你,快去照看孩子吧。你要是纠缠不休,我只能动手了。”

这时,身后一声吼叫,又出现一只斑斓猛虎,和这只一样硕大凶猛。

张云燕又是一惊,急忙纵身而起爬到树上躲避。她不想对老虎一家动手,不能让两只小虎失去爹娘。她心里有底,老虎再多也休想伤及。

两只大老虎在树下转来转去地看着她,很想抓住难得的美味。

两只小虎跑过来,扑到父母跟前又抓又叫。两只大老虎一会儿看看张云燕,一会儿舔舔两个孩子。

张云燕看到这情景,很有感触:“这么凶的老虎,也是母子情深呀,有爹娘的孩子真好!”

她一声叹息,又为自己孤苦的童年伤感,为铁蛋有了亲娘深感欣慰。

一只老虎退回洞口趴下来。另一只老虎走到远处看着张云燕。两只小虎在树下跑来跑去,不住地对云燕叫着,似乎有些着急。

张云燕见两只大虎离开了,不知所以,有些不解。

她跳下树来,摸了摸小虎说:“爹娘在此,快回去吧,我要去找百草神了。”

云燕看了看两只大老虎,它们正远远地看着自己,对触摸小虎的“侵犯”行为没有反应,更觉奇怪。她笑了笑起身就走,又被一只小虎咬住裤腿。

小虎没有松口,不停地向后拉。另一只小虎一边后退一边对云燕叫着。

张云燕想了想,有些不解:“你们是让我去那边吗?”

她看看站在远处的那只老虎,有些犹豫。

那只老虎没有动,也在看她。

张云燕明白了:“你们是想让它吃了我呀,我才不去呢。”她摇了摇头,十分不满,“我把你们从深坑里救出来,又送回家里,不感激也就罢了,怎能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呢。”

云燕想离开这里,小虎就是不松口。

另一只小虎很着急,朝她又跳又叫。

远处那只大老虎在看着云燕,低声哼叫。

洞口那只老虎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一家子摆的是什么龙门阵呀,还揪住不放了。去就去,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她一边走一边看,提防有变。

小虎欢蹦乱跳地在前边跑,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张云燕,还是怕她离去。

前面那只大老虎转身走了,也不时地回头看看云燕。

洞口那只老虎依旧趴在那里,也在看着云燕,一直没有动。

张云燕不知其意,心中生疑,停住脚步思索观察。

小虎立即跑过来又拉又叫,前边的那只大老虎也停下来,看着张云燕在哼叫,似乎在等她。

云燕有些明白了,那只大老虎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究竟去哪里,要干什么,她无法知晓。

云燕心中暗想:“跟它去看一看吧,也许有事要帮忙,尽管是老虎,也不能不理不睬呀,何况还揪住不放,给予了这么大的希望。”

想到这儿,张云燕不再犹豫,大步流星地跟上去。

老虎在前边跑,不时地回头看看云燕,看样子是怕她离去。

张云燕紧随其后,没有放松警惕,以防生变。

第三六〇章 神奇突现(二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老虎翻山穿林不停地奔跑,来到一座山脚下,在一处峭壁前站住了。它看着张云燕,在低声哼叫。

云燕巡视一下周围,景色很美,十分安静,不知道老虎为什么要把她领到这里。

张云燕已经感觉到老虎的行为有些怪异,是有意把她带到这里的,看样子不是要伤害自己,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凭感知,她也没有觉察到危机险情,于是走过去。

老虎蹲在旁边一动不动,样子很温顺。

云燕见它没有害人之意,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

她看看眼前的青石峭壁,高不可攀,岩石缝隙里除了星星点点的小草及小树,什么都没有。

她很奇怪,不解地看着老虎,随口问道:“你领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

老虎好像听懂了她的话语,一边拍着岩石峭壁一边看她。

张云燕过去看了看,那里的岩石凹进去了,里边镶嵌着一个球形石头,一看就是有意雕凿打磨成这样的。她摸了摸,又拍了拍,不知所以,茫然地看着老虎。

老虎又在拍那个球形石头,一边拍一边低声地哼叫,一直看着云燕。

张云燕想了想,依旧不明白老虎是何用意,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又为什么要拍这个球星石头,总不是为了拍这块特殊的石头,把她领到这里来吧。

她很不解:“老虎,拍这块石头干什么呀?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呀?”

老虎一边摇头一边哼叫,显得很着急。它看着张云燕,又一边拍一边低声哼叫。

云燕想了想,似懂非懂地问:“你是让我一边拍一边说话吗?”

老虎看着她,点了点头。

云燕吃了一惊,奇怪地问:“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老虎又点点头,趴在那里没有动。

这只老虎能听懂人语,张云燕深感意外,难道它是精灵?

它一定是精灵,毋庸置疑,否则不可能听懂人语。

张云燕很惊奇,很紧张,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信。

她没有感到畏惧,老虎虽然能听懂话语,却不会说,即使是个精灵,也是刚刚修成,还没有本事伤害自己。再说,她救了小虎,于情于理,老虎也不应该恩将仇报。

云燕心里也有些底,和这只老虎接触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害人之举,感知中也没有危险临近,它不会伤人害命。

张云燕很感慨,赞叹道:“你能听懂话语,必是修成的精灵,真是一只奇虎呀!那——我该说什么呀?”

老虎看着云燕,在不住地低声哼叫,神情很着急。

云燕明白了,老虎是让自己像它那样哼叫。

她很奇怪,也很不解,拍这块球形石头,学老虎的叫声,对它能有什么帮助呀?它究竟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呀?

张云燕苦笑一下,不管怎样,就按它的意思办吧,即使帮不了忙,也算尽力了。

她有些为难了,学老虎的哼叫可不容易:“老虎,我不会像你那样哼叫,实在帮不了你。”

老虎摇了摇头,情绪更加焦急,依旧在低哼。

云燕没有办法,只得一边拍那块球形石头,一边学着老虎的哼叫声,尽管不像,也在尽力。

老虎一边摇头一边哼叫,情绪有些烦躁。

云燕一声苦笑:“老虎,我实在学不了你的叫声,只能这样了。唉,看来真是帮不了你了,实在抱歉。”

老虎还在摇头哼叫,依旧烦躁不安。

张云燕看着老虎,秀眉微皱,依旧不解,它到底要干什么呀?

她想了想,试探地问道:“老虎,难道不是让我像你那样哼叫?”

老虎点点头,依然在低哼。

云燕苦笑道:“原来你是让我说话呀,那……我该说什么呀?”

老虎既点头又摇头,还在哼叫,样子还是那么焦急。

张云燕才想起来,老虎不会说话,无法告知,有些无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望着周围的山林非常焦虑。

她看着老虎,叹了口气,说道:“我实在帮不了你,快回去吧。天要黑了,我还要去找百草神呢,不能在这里耽搁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哪知,老虎跳到前面把她拦住,一边低哼一边指着岩壁。

张云燕见老虎不让走,样子很着急,不知何故,看来的确有急事求于自己。她叹了口气,只好再等一等了。

云燕见老虎还是让她拍打那块球形石头,不由得苦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于求助,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它,只好走过去。

老虎安静下来,坐在一旁看着张云燕,神情依旧焦急。

张云燕急于寻找百草神,望着周围的山林,一边打拍球形石头一边说:“百草神,你在哪里呀,我有急事要见你!”

峭壁没有变化,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燕皱起眉头,依旧难解:“老虎,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为什么呀?我真是帮不了你了,还是找别人吧。我还有急事,必须找到百草神去救朋友,不要再拦挡了。”

老虎不理睬,叼住衣袖就是不放,还是让她拍那块石头。

张云燕焦虑不已,又无法脱身,这可怎么办呀。它尽管是老虎,并没有伤人之意,总不能不理不睬一走了之,更不能动粗。

云燕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老虎真有急事需要帮忙,可是如何帮它呀?这样没完没了,要拖到何时呀?

天就要黑了,寻找霞云草和玉石花恐怕没有希望了,百草神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想挽救晓天哥哥的性命,也希望渺茫了。

老虎能见到人也不容易,求人就更难了,她尽管焦急万分,也不能不管。

云燕有了同情心,又为寻找百草神焦急,一边拍打一边随意地说着,周围依旧没有变化。

老虎神情越来越焦急,不住地用爪子拍打岩石,在低声哼叫。

张云燕茫然不解,不知道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帮助老虎,既为老虎焦急,也为自己焦虑。

她看着西边的天空,太阳已经落山了,晚霞也逐渐地暗下来,更加心急如火,又无法脱身。

云燕叹了口气,不能再耽搁了,要是见不到百草神,天黑下来就更难寻找了,那两种仙草也毫无希望了。

老虎看着云燕,还在不住地哼叫,就是不放她走,情绪有些烦躁不安。

张云燕见老虎急于求助自己,又无法帮忙,十分无奈。她见天色已晚,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百草神,也无处寻觅霞云草和玉石花,心情急躁,连声叹息。

云燕随意地拍着那块球形石头,望着晚霞映衬下的山林,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诗,此时此情很有感触。

她触景生情,一声感叹:“日落西山天将暗,独觅深山欲相见,百草神呀百草神,速速援手救苦难吧!”

忽然,“嘎啦——”一声响亮,峭壁上打开一个洞口。

张云燕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后退,紧张地盯着突然出现的洞口。

她很吃惊,自己有感而发,说了那首诗中的两句话,后面两句是在抒发心中的渴望,怎么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老虎非常高兴,一边撒欢地跳一边不停地叫。它见张云燕退到一旁,立刻伸出爪子指着洞里,在低声哼叫。

惊异过后,张云燕问道:“老虎,你是让我进去吗?”

老虎点点头,又伸出爪子指着岩洞。

云燕看看洞里,很昏暗,也很安静,定了定神便走进去。她不知道老虎为什么让自己进去,这里面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张云燕回过头来看看老虎,老虎没有动,依旧示意让她进去。它朝张云燕点了点头,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云燕很意外,老虎不是让自己帮忙嘛,怎么独自走啦?

看来,那只老虎没有急办之事,把她带到这里另有原因。

云燕看着昏暗的岩洞,心绪难平,老虎把自己带到这里,又独自离去,令人费解。

老虎跑了这么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打开这个岩洞进到里面,此外没有所求。

奇怪,那只老虎到底为了什么呀?这个岩洞如此隐蔽,如此神秘,里面有什么呀?难道里面有什么宝物要送给自己吗?

或许是吧,老虎为了感激自己救了它们的两个孩子,想以此来表达谢意吧。

是与不是,张云燕也没有办法弄明白,依旧大惑不解,也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宝物,也不知道应该进去还是不进去。

她想了想,觉得已经来到这里,也打开了这个神秘的岩洞,不如进去看一看,或许真有宝物,也可收为己有,即使没有宝物,也能解开心中之谜。

云燕为防万一,抽出飞龙神刀警惕地向洞里走去,转过两个弯来到一间大洞穴。

这里更暗,仔细观察还能辨认。这个岩洞很大,洞壁凸凹不平,地面高高低低,散落着几块大石头,形状古怪令人生畏。此外,洞里空空的,一无所有。

张云燕仔细看了看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并不是宝物,又巡视一下空空荡荡的岩洞,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

第三六三章 仙丹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百草神见到了思念不已的恩人云飞雁,十分感慨,也非常亲近。

他拍了拍灵虎,一声感叹:“多亏你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敢想象,我也要谢谢你呀。”

灵虎摇了摇头,低低地哼了一声。

张云燕对百草神的谢意连声推辞,对灵虎能及时到来,也感慨不已。如果灵虎去而不返,后果就太可怕了,她必定会死于好朋友的手里,要多悲哀有多悲哀。

百草神之所以对张云燕记忆如此之深,如此清晰,是有原因的。

原来,就在张云燕来到异界天月国的时候,百草神也进入了似梦非梦的境界中。数千年前的史实被张云燕改变,同样震撼了他的心灵,被改变的史实随之替换了原有的记忆。

自此,在他的头脑中,被改变的史实成了真实的经历,十分清晰,如同刚发生的一样,记忆犹新,无法忘记。

尽管张云燕已经返回自己的时代,数千年前被改变的历史也没有终止,没有恢复原来的史实,还在历史发展的惯性中延续。

百草神见到了数千年前的救命恩人,很高兴:“朋友,你能来此实出意外,就在这里住些日子吧,咱们好好地叙一叙思念之情。”

张云燕心中焦虑,叹息一声:“百草神,晚辈很想和你相聚几日,可是不行呀,事情紧急不能耽搁,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哦,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快说一说,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尽力。”

张云燕秀眉紧皱,心中焦虑,求道:“晚辈就是来请老前辈帮忙的,我的朋友被毒器打伤,身染剧毒,危在旦夕,想请你给些仙药救治,不知可否?”

她看着百草神,目光里闪动着祈盼的神情,希望异类好友能够答应,也好挽救晓天哥哥的性命。

百草神听说张云燕的朋友有难,亟待救治,叹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没有问题,我这就给你。”百草神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云燕,“这种丹药是用百味仙草炼制而成的,能治各种伤病,快拿去救人吧。”

云燕终于得到仙药,非常激动,眼睛有些湿润了:“谢谢你,太谢谢你啦!”

百草神摇了摇头:“朋友,你太客气了,有事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张云燕欣慰地笑了,感受到了异类好友暖暖的情意。

她看着药丸有些疑虑,随口而出:“这么小的药丸,能清除体内的剧毒吗?我那位朋友中毒太重,也太深了,已经进入体内,五脏六腑都染了毒素,真能治愈吗?”

百草神笑了:“怎么,你还怀疑我的丹药?你可不要小瞧这粒丹药,它不但能治疗各种伤病,还能起死回生呢。”

“是嘛,那太好了,我不用为朋友的伤情发愁了。”

张云燕看着丹药,心里有了希望,焦虑之情缓解下来。她不但见到了百草神,还讨来了神丹,晓天哥哥有救了。

百草神笑眯眯地看着云燕,能回报朋友的救命之恩,很欣慰。

灵虎也为人类朋友高兴。

张云燕看看那粒仙丹,又看着百草神,犹犹豫豫地问:“老前辈,你能再……再给我一粒吗?”

她很想再要一粒备用,也好日后用来应急,又不好意思张口,犹豫之中还是说出来。

百草神笑了:“好说,我正该将功补过。你不要再称呼老前辈了,咱们是好朋友,还是直呼名字吧,这样更亲切。”

张云燕笑了,更觉亲近:“好吧,那我就高攀了,给好友添麻烦了。”

“又这么客套,还是随便一些好。”说着,他又取出五粒仙丹,眉头一皱叹了口气,“真不巧,只有这几粒了。我留下一粒备个急用,这四粒你拿去吧。”

张云燕喜出望外,急忙道谢。

她又向老虎施了一礼,谢道:“灵虎,谢谢你!唉,方才我还冤枉你了。”

灵虎不住地摇头,也在推辞。

云燕心疑未解,不由得问道:“百草神,灵虎怎么能听懂我的话语呀?”

百草神叹道:“别看它和那只母虎不会说人语,却能听懂,没有事的时候,我便去它们那里讲经论道,指导修炼,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它们不再是普通的老虎,已成精灵,总有一天会得道成仙的。”

张云燕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它们的孩子好像也能听懂我的话。”

她又向老虎道喜,灵虎笑眯眯地点点头。

张云燕还有不解之处,问道:“灵虎,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进来呀,害得我险些……”

她看了看百草神,不好再说下去。

灵虎一边摇头一边看着百草神。

张云燕不解其意,看看灵虎,又看看百草神。

百草神笑了,说道:“它把你这个陌生人领来,可能是怕我责怪吧。”

灵虎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去。

百草神笑了笑,又生感慨:“灵虎,多亏你把云飞雁领来,我才能和老朋友重逢。否则,日后何时能见面,还能不能相见,都很难说了,你可是功不可没呀。”

云燕笑了,心里很甜蜜。

灵虎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下头去。

张云燕想起前前后后的事情,感慨不已:“今天的经历够神奇的,我要是没有遇到两只小虎,并把它们送回家里,就见不到灵虎;要是见不到灵虎,或者听不懂话语,就找不到这里;来到这里,要是没有蒙对咒语,也打不开洞府,还是见不到你;我有幸见到你,如果灵虎一去不返,我也就……交代了,咱们哪能做朋友呀。这次经历太神奇了,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百草神也很感慨:“这是天意呀,你我二人数千年前就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就该在这里相聚。好了,不说这些了,云飞雁,你难得来到我这里,就多住几天吧,咱们好好地叙谈叙谈。”

老虎看着张云燕,也在频频点头。

张云燕很想住下来,和这位神仙朋友相聚言欢,增进友谊,也能和灵虎多亲多近。怎奈,她急于回去救治杜晓天,不敢耽误时间,只好起身向百草神辞别。

百草神见事情紧急,不再挽留:“云飞雁,咱们是数千年的好朋友,友谊长存,我灵宝儿随时欢迎你到百草山灵神洞府做客。”

他恋恋不舍,又无法留下好朋友,只能惜别,起身把张云燕和老虎送到洞外。

张云燕和百草神及灵虎,都有了留恋难舍之情,又不得不告别。

百草神嘱咐道:“朋友,你要把咒语记住,不然就进不来了。”

“我记住了,百草神,这咒语怎么像首诗呀?”

“这是一位隐居之人感慨之时对我说的几句话,我很喜欢,就把它化作咒语了。”

“想不到,我和那位隐居之人心灵相通,发出了同样的感慨。看来,咱们之间,还有灵虎,的确有缘分呀。”

“是呀,有缘千里来相会嘛。”百草神很感慨,“我正闭门修炼,很久没有出去了,还望你能经常来此相聚。”

“我会来的,百草神,再会!”说完,张云燕和百草神及灵虎辞别,急匆匆地走了。

灵虎也向百草神摆了摆前爪,转身离去。

百草神回到灵神洞里,关闭洞门,继续静心修炼。

张云燕心中焦急,连夜飞奔,恨不得立刻飞到杜晓天面前。

她对这次神奇的经历十分满意,尽管惊心动魄险些死去,却如愿以偿得到仙丹,还结交了一位难得的神仙,收获颇丰。

此外,她和灵虎一家也成为好朋友,可喜可贺。

天上繁星闪烁,半个月亮悬在空中。夜深了,大地有些朦胧,万物生灵已入梦中,山林里十分寂静。

张云燕心中焦急,连夜奔走,东方露出鱼肚白色的时候才走出山林。她来到城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云燕来到那位老大夫家中,见一家人正慌得大呼小叫,才知道杜晓天已经不行了,气息全无,脉搏也不跳动。

云燕见晓天哥哥已经死去,顿时慌了神,急忙取出一粒丹药,用水化开倒进杜晓天嘴里。

她心里忐忑不安,在默默地祈祷,静待佳音,希望美好的心愿能够成真。

过了一会儿,杜晓天有了微弱的脉搏,鼻孔里也有了气息。很快,他呻吟几声,眼睛睁开了。

大家非常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对仙丹神奇的药效惊叹不已。

杜晓天翻身坐起来,疑惑地看着:“这是哪里呀?我睡多久了?”

老大夫很感慨:“公子,这是我的家。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已经离开人世,多亏这位姑娘找来神丹,才救回你的性命。”

杜晓天见到张云燕,急忙道谢。

云燕一声感叹:“哥哥,我应该谢你呀,你为了救我才遭受这么重的伤,否则死去的是我,不是你。哥哥,咱兄妹二人遭此大难,又化险为夷,太不容易了,令人后怕呀。”

“妹妹说的是呀,咱兄妹俩互相救助,有惊无险,的确不易,能有这么好的结果,真是不敢想呀。或许,这是天意是缘分,才没有让咱们阴阳两隔吧。”

他深情地看着恩人妹妹,脸色红润,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也有了复杂的思绪。

第三六三章 仙丹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百草神见到了思念不已的恩人云飞雁,十分感慨,也非常亲近。

他拍了拍灵虎,一声感叹:“多亏你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敢想象,我也要谢谢你呀。”

灵虎摇了摇头,低低地哼了一声。

张云燕对百草神的谢意连声推辞,对灵虎能及时到来,也感慨不已。如果灵虎去而不返,后果就太可怕了,她必定会死于好朋友的手里,要多悲哀有多悲哀。

百草神之所以对张云燕记忆如此之深,如此清晰,是有原因的。

原来,就在张云燕来到异界天月国的时候,百草神也进入了似梦非梦的境界中。数千年前的史实被张云燕改变,同样震撼了他的心灵,被改变的史实随之替换了原有的记忆。

自此,在他的头脑中,被改变的史实成了真实的经历,十分清晰,如同刚发生的一样,记忆犹新,无法忘记。

尽管张云燕已经返回自己的时代,数千年前被改变的历史也没有终止,没有恢复原来的史实,还在历史发展的惯性中延续。

百草神见到了数千年前的救命恩人,很高兴:“朋友,你能来此实出意外,就在这里住些日子吧,咱们好好地叙一叙思念之情。”

张云燕心中焦虑,叹息一声:“百草神,晚辈很想和你相聚几日,可是不行呀,事情紧急不能耽搁,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哦,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快说一说,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尽力。”

张云燕秀眉紧皱,心中焦虑,求道:“晚辈就是来请老前辈帮忙的,我的朋友被毒器打伤,身染剧毒,危在旦夕,想请你给些仙药救治,不知可否?”

她看着百草神,目光里闪动着祈盼的神情,希望异类好友能够答应,也好挽救晓天哥哥的性命。

百草神听说张云燕的朋友有难,亟待救治,叹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没有问题,我这就给你。”百草神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云燕,“这种丹药是用百味仙草炼制而成的,能治各种伤病,快拿去救人吧。”

云燕终于得到仙药,非常激动,眼睛有些湿润了:“谢谢你,太谢谢你啦!”

百草神摇了摇头:“朋友,你太客气了,有事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张云燕欣慰地笑了,感受到了异类好友暖暖的情意。

她看着药丸有些疑虑,随口而出:“这么小的药丸,能清除体内的剧毒吗?我那位朋友中毒太重,也太深了,已经进入体内,五脏六腑都染了毒素,真能治愈吗?”

百草神笑了:“怎么,你还怀疑我的丹药?你可不要小瞧这粒丹药,它不但能治疗各种伤病,还能起死回生呢。”

“是嘛,那太好了,我不用为朋友的伤情发愁了。”

张云燕看着丹药,心里有了希望,焦虑之情缓解下来。她不但见到了百草神,还讨来了神丹,晓天哥哥有救了。

百草神笑眯眯地看着云燕,能回报朋友的救命之恩,很欣慰。

灵虎也为人类朋友高兴。

张云燕看看那粒仙丹,又看着百草神,犹犹豫豫地问:“老前辈,你能再……再给我一粒吗?”

她很想再要一粒备用,也好日后用来应急,又不好意思张口,犹豫之中还是说出来。

百草神笑了:“好说,我正该将功补过。你不要再称呼老前辈了,咱们是好朋友,还是直呼名字吧,这样更亲切。”

张云燕笑了,更觉亲近:“好吧,那我就高攀了,给好友添麻烦了。”

“又这么客套,还是随便一些好。”说着,他又取出五粒仙丹,眉头一皱叹了口气,“真不巧,只有这几粒了。我留下一粒备个急用,这四粒你拿去吧。”

张云燕喜出望外,急忙道谢。

她又向老虎施了一礼,谢道:“灵虎,谢谢你!唉,方才我还冤枉你了。”

灵虎不住地摇头,也在推辞。

云燕心疑未解,不由得问道:“百草神,灵虎怎么能听懂我的话语呀?”

百草神叹道:“别看它和那只母虎不会说人语,却能听懂,没有事的时候,我便去它们那里讲经论道,指导修炼,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它们不再是普通的老虎,已成精灵,总有一天会得道成仙的。”

张云燕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它们的孩子好像也能听懂我的话。”

她又向老虎道喜,灵虎笑眯眯地点点头。

张云燕还有不解之处,问道:“灵虎,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进来呀,害得我险些……”

她看了看百草神,不好再说下去。

灵虎一边摇头一边看着百草神。

张云燕不解其意,看看灵虎,又看看百草神。

百草神笑了,说道:“它把你这个陌生人领来,可能是怕我责怪吧。”

灵虎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去。

百草神笑了笑,又生感慨:“灵虎,多亏你把云飞雁领来,我才能和老朋友重逢。否则,日后何时能见面,还能不能相见,都很难说了,你可是功不可没呀。”

云燕笑了,心里很甜蜜。

灵虎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下头去。

张云燕想起前前后后的事情,感慨不已:“今天的经历够神奇的,我要是没有遇到两只小虎,并把它们送回家里,就见不到灵虎;要是见不到灵虎,或者听不懂话语,就找不到这里;来到这里,要是没有蒙对咒语,也打不开洞府,还是见不到你;我有幸见到你,如果灵虎一去不返,我也就……交代了,咱们哪能做朋友呀。这次经历太神奇了,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百草神也很感慨:“这是天意呀,你我二人数千年前就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就该在这里相聚。好了,不说这些了,云飞雁,你难得来到我这里,就多住几天吧,咱们好好地叙谈叙谈。”

老虎看着张云燕,也在频频点头。

张云燕很想住下来,和这位神仙朋友相聚言欢,增进友谊,也能和灵虎多亲多近。怎奈,她急于回去救治杜晓天,不敢耽误时间,只好起身向百草神辞别。

百草神见事情紧急,不再挽留:“云飞雁,咱们是数千年的好朋友,友谊长存,我灵宝儿随时欢迎你到百草山灵神洞府做客。”

他恋恋不舍,又无法留下好朋友,只能惜别,起身把张云燕和老虎送到洞外。

张云燕和百草神及灵虎,都有了留恋难舍之情,又不得不告别。

百草神嘱咐道:“朋友,你要把咒语记住,不然就进不来了。”

“我记住了,百草神,这咒语怎么像首诗呀?”

“这是一位隐居之人感慨之时对我说的几句话,我很喜欢,就把它化作咒语了。”

“想不到,我和那位隐居之人心灵相通,发出了同样的感慨。看来,咱们之间,还有灵虎,的确有缘分呀。”

“是呀,有缘千里来相会嘛。”百草神很感慨,“我正闭门修炼,很久没有出去了,还望你能经常来此相聚。”

“我会来的,百草神,再会!”说完,张云燕和百草神及灵虎辞别,急匆匆地走了。

灵虎也向百草神摆了摆前爪,转身离去。

百草神回到灵神洞里,关闭洞门,继续静心修炼。

张云燕心中焦急,连夜飞奔,恨不得立刻飞到杜晓天面前。

她对这次神奇的经历十分满意,尽管惊心动魄险些死去,却如愿以偿得到仙丹,还结交了一位难得的神仙,收获颇丰。

此外,她和灵虎一家也成为好朋友,可喜可贺。

天上繁星闪烁,半个月亮悬在空中。夜深了,大地有些朦胧,万物生灵已入梦中,山林里十分寂静。

张云燕心中焦急,连夜奔走,东方露出鱼肚白色的时候才走出山林。她来到城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云燕来到那位老大夫家中,见一家人正慌得大呼小叫,才知道杜晓天已经不行了,气息全无,脉搏也不跳动。

云燕见晓天哥哥已经死去,顿时慌了神,急忙取出一粒丹药,用水化开倒进杜晓天嘴里。

她心里忐忑不安,在默默地祈祷,静待佳音,希望美好的心愿能够成真。

过了一会儿,杜晓天有了微弱的脉搏,鼻孔里也有了气息。很快,他呻吟几声,眼睛睁开了。

大家非常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对仙丹神奇的药效惊叹不已。

杜晓天翻身坐起来,疑惑地看着:“这是哪里呀?我睡多久了?”

老大夫很感慨:“公子,这是我的家。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已经离开人世,多亏这位姑娘找来神丹,才救回你的性命。”

杜晓天见到张云燕,急忙道谢。

云燕一声感叹:“哥哥,我应该谢你呀,你为了救我才遭受这么重的伤,否则死去的是我,不是你。哥哥,咱兄妹二人遭此大难,又化险为夷,太不容易了,令人后怕呀。”

“妹妹说的是呀,咱兄妹俩互相救助,有惊无险,的确不易,能有这么好的结果,真是不敢想呀。或许,这是天意是缘分,才没有让咱们阴阳两隔吧。”

他深情地看着恩人妹妹,脸色红润,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也有了复杂的思绪。

第三六-四章 失之痛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听了杜晓天的话语,很高兴,也在猜想。

她很喜欢缘分之说,觉得恩兄好像话里有话,令人猜疑,但愿心爱之人真的有意于自己。她看着晓天哥哥,心中愉悦有了甜意,在放飞爱的思绪。

云燕和杜晓天经历了这场生死存亡的劫难,和哥哥的友谊更加深厚。她很感慨,也很欣慰,希望这种友谊能增进兄妹亲情,能点燃甜蜜的爱情,圆了美好的爱情梦。

张云燕害怕杜晓天路上再出事,便陪同哥哥寻找家人。

杜晓天是一位热情开朗的人,和天月国的二王子一样英俊无比。更可贵的是,他会武艺,看上去本领和天月国的二王子不相上下。

他尽管武艺平平,却有着正直侠义的秉性,令人尊敬。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闪动着爱慕之情,也有了复杂的情绪。

云燕眉清目秀,面如桃花,亭亭玉立,尽现芳华,可谓西施再现,是仙女下凡,如花似玉,靓丽无瑕。

遇到如此美女,无人不青睐,无人不赞叹。

杜晓天面对心爱的美少女,心动不已,话语尽管闪烁其词,也流露出了爱慕之意。不知为何,他又有了令人难猜的复杂情绪,令爱意有些迷离。

张云燕见杜晓天穿戴华贵,佩饰不俗,和前两次见面的时候差不多,知道是有钱的阔少爷,家境很富裕。

她叮嘱道:“哥哥,你的身世不一般,穿戴又如此引人注目,出门在外一定要多留神呀。如今世道不安宁,外出的时候要警觉一些,免得被坏人盯上惹来祸事。”

杜晓天看着云燕,叹了口气:“妹妹有恩于我,哥哥很感激,已经视为亲妹妹一样,十分难舍。”

云燕也有同感,对心爱之人也是恋恋不舍。

杜晓天又是一声叹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穿戴不俗,也很富裕,看上去很风光,其实心里很苦。妹妹只看到穿戴,不知道哥哥的处境,我也有难言之苦呀,说起来还不如穷人家呢。”

张云燕暗自叹息,无法认同,觉得晓天哥哥身在福中不知福,是自寻烦恼。

她劝道:“哥哥,你的家境这么好,应该知足了,比起穷苦人家要胜过百倍,起码不用挨饿受冻了,要珍惜呀。”

“妹妹说的是,哥哥的确吃穿不愁,可……我真的很苦,是心里苦呀。唉,我心里的苦远胜黄连,妹妹不会理解……”

张云燕随口问道:“哥哥,你不用操劳,什么都不缺少,还有什么愁苦之事呀?”

“妹妹说的是,衣食住行都不用我操劳,很省心。可是,你不知道,哥哥要是能解脱心病地折磨,不再这么痛苦,宁愿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愿意享受这样的清福。我……我有苦难言呀!”

杜晓天说着,连声叹息,眼睛湿润了。

张云燕见他如此伤心,还是不解:“哥哥有什么心病,能说一说吗?”

“妹妹,你还不了解我,我是……我那个家……唉,哥哥很想对妹妹诉一诉心中之苦,又难以启齿,想起来就后悔呀,怎么会这样呢?我做了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也是极不应该做的事情,误了我一辈子呀,要痛苦一辈子了。唉,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不说了,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有一天能改变现在的处境,能实现心中的愿望。”

“哥哥,生活中有了不顺心的事情很正常,不能事事都这么愁苦,要想得开放得下才行。唉,人这一生,谁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烦心事,想开就好了,总会过去的。”

云燕对他的愁苦依旧不理解,觉得是自寻烦恼。哥哥如此富有,还这么愁闷伤感,穷苦人家就更没法活了。

杜晓天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妹妹说的太轻松了,哪有那么容易呀。‘总会过去’,但愿有一天真能过去,能遂心如愿。”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暗想:“自己说的是有些轻松,可我的遭遇你知道吗?我儿时便失去爹娘,四处流浪讨饭为生,能活下来可谓奇迹。亲人们相继被伤害,唯独自己还活在世上,我有多悲惨,多痛苦,你是无法比的。唉,人呀,哪有满足的时候呀,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云燕见无法劝解,只好作罢,对心爱的哥哥无法理解,富裕之人也有苦衷吧。不过,那样的苦衷和自己的经历相比,不值一提。

她和杜晓天出了县城,沿路而行,太阳还没有落山,便遇到了杜晓天的家人。

他们正焦急地寻找主人,众人相逢很高兴。

家人刘二既惊喜又感叹:“少爷,你可回来了,我们到处寻找也不见人影,都急死啦!”

杜晓天叹道:“我也心急呀,多亏飞雁妹妹相救,不然,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着,他看着张云燕,很感激,也很感慨,复杂的情绪又流露出来,依旧令人难猜。

刘二闻言吃了一惊,急忙询问:“少爷,你怎么了,又遭到什么祸事啦?”

杜晓天叹道:“我被贼人打伤,已中毒身亡,要不是飞雁妹妹舍生忘死地救治,早已埋在地下了,哪能见到你们呀。”

家人们闻言惊呼不已。

刘二很后怕,说道:“少爷,你要是真的……少奶奶可怎么办呀?我们该如何向老爷禀报呀?太可怕了,吓死人了……”

少奶奶!张云燕听到这样的称呼,不由得吃了一惊,两眼圆睁看着杜晓天,顿时愣住了。这瞬间,她心中的深情爱意被重重地一击,整个身心都感到寒凉。

难道晓天哥哥已经娶妻?难道他是有妇之夫?这……怎么会这样呀?

自从和杜晓天相识以来,张云燕一直以为恩兄还没有娶妻,没想到哥哥如此年轻,已经成家。她深感意外,心里苦涩,有了失去之痛,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张云燕很想和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相亲相爱,能伴随一生,也好延续异界的爱情,以抚慰失去二王子的痛苦心灵。

哪知,渴望的爱情又成泡影,心爱的哥哥已是别人的夫君,和二王子一样,和自己没有了夫妻缘分。

张云燕失去了二王子,没想到在自己的时代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人——杜晓天,也有了深厚的感情。

她很高兴,生活中充满了希望,认为是苍天对自己的眷顾,让兄妹二人相亲相爱结为夫妻。

哪成想,苍天竟然这么捉弄人,这么无情地折磨她,让她在满怀希望之时如此地失落,到头来又是无果的爱情,是无缘之人。

张云燕好像从甜蜜的爱情中跌入了苦海,又要苦苦地挣扎,苦苦地思念,无望地爱恋……

怎么会这样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苍天也这么无情,这么不近情理吗?

杜晓天心绪复杂,轻叹一声,说道:“妹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日后如果有机会,哥哥一定报答。唉,但愿有机会再相见,能如了心愿……”

张云燕叹了口气,尽量平稳一下痛苦的情绪,不能在哥哥面前过分地表露,令人难堪。再说,这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她是在自作多情。

云燕应道:“哥哥不要客气,这是妹妹应该做的,何谈报答,不要记在心上,再说你也救了我。正如哥哥所言,咱们互相救助,能有惊无险,也是天意,是……是兄妹,就该如此。”

她立刻收住话语,缘分二字怎能说出口。她心里暗叹,自己和晓天哥哥哪有天意,哪有缘分,纯属胡思乱想,自我陶醉。

杜晓天见云燕妹妹改换了话语,面露苦笑,叹道:“天意,缘分,但愿咱兄妹俩能有这样的天意,这样的缘分。”

云燕没有应声,低下头去,心里更觉苦涩:“唉,哥哥,咱们没有缘分,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了。如果说有缘分,也是兄妹之缘,不可能有夫妻缘分了……”

杜晓天见张云燕低头不语,摇了摇头,复杂的情绪无法消融。

云燕尽管无法接受杜晓天是有妇之夫的事实,也要压抑内心烦乱的思绪,以礼相待,不能流露出来。

她不能怪杜晓天,对爱情地渴望,对姻缘地遐想,对心爱之人地追求……都是一厢情愿的,这样的结果很正常。

她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应该重新对待爱情,对待心爱之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压下烦乱的情绪,叮嘱道:“哥哥,如今坏人猖獗,路上要多加小心呀。”

杜晓天叹了口气,也嘱咐道:“妹妹四处奔波,时常和坏人打交道,更要小心,谨慎行事,不能再遭遇不幸了。”

“妹妹知道了,哥哥一路走好!”

张云燕恋恋不舍地看着心爱的哥哥,尽管是单相思,也不能不相思,失去之痛在折磨着苦涩的心灵。

天月国的二王子今生不会相见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已是另一个女人的夫君,她和两位酷似的哥哥都是有缘无分,哪个都不属于自己,到头来都是一场梦。

第三六五章 夜空魔影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自从告别天月国以来,张云燕一直在思念爱恋二王子,为和心爱的哥哥永别心痛不已,为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十分伤感。

她有幸遇到了杜晓天,很想和今世的“二王子”多亲多近,直至步入洞房共度今生。

没想到,她的心愿又是一场虚无的梦幻,心爱之人离她而去,渴望的爱情又烟消云散。

张云燕对杜晓天给予了厚望,希望今世的“二王子”能替代异界的哥哥,以抚慰自己苦涩的心灵,能和今世的“二王子”挽回在异界失去的爱情。

没想到,异界的爱情没有挽回,今世的爱情也已梦碎。

云燕失去了异界的二王子,又失去了今世的“二王子”,和异界的哥哥没有缘分,和今世的哥哥也没有缘分,伤心不已。

此后,她不但对异界的哥哥要思念下去,对今世的“二王子”也无法忘怀,将被两个酷似的美男子无尽地折磨,不知要到何时。

这就是现实,是极不愿意又无法改变的现实,张云燕只能面对,只能伤感。

伤痛中,云燕依旧想不明白,杜晓天身世不俗,家庭富有,可谓前呼后拥,身价高贵,能有什么愁苦事呀?

说到底,他还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真要是过上穷苦的日子,就能彻底明白了。

马车走远了,杜晓天回望的身影依稀可见。

张云燕叹了口气,为晓天哥哥接连遭遇不幸深感同情和怜惜,也为哥哥是有妇之夫感到沮丧。她不时地叹息,有了苦涩之情,也有了失去之痛。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是天月国二王子的替身,寄托着数千年时空阻隔的爱情,希望能常相伴,以解对异界哥哥的思念和痛苦,能挽回失去的爱情。

哪知,今世的“二王子”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毫无关系。为此,云燕不能不伤心,不能不苦涩,有了很强的失去感。

这很自然,也是必然,自然又必然的情绪会留在心里,只能用时间来逐渐地消散。

张云燕望着杜晓天离去的方向,早已不见马车的影子,随之一声叹息,酷似之人真的失去了,想一想都心痛。

她仰望空中,云儿洁白,在缓缓地飘移。晓天哥哥承载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幽静中,传来几声鸣叫,张云燕抬头望去,一群大雁列队从头上飞过去。

云燕一声叹息,望着远去的雁群,不由得想起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人在痛苦之时都会想到亲人吧,云燕连声叹息,俊俏的面容浮现出了思念之情。

她又被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无情地折磨,心痛不已,如刀绞一般,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两个至亲的亲人,张云燕无时不在盼望和兄妹二人重逢,无时不在打听兄妹二人下落,又无时不在失望和痛苦中挣扎,身心备受折磨。

十几年来,尽管没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她也决不放弃,要一直找下去,直至离开这个世界。

云燕祈盼今生能见到哥哥和妹妹,能享受兄妹三人重逢团聚的喜悦和亲情,能摆脱那个可怕的阴影,也好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四处寻找仇人冯家宝,不知道那个恶霸藏身于何处。她一直在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依旧没有一点儿消息。她很焦急,仍在寻觅,直至报仇雪恨,兄妹团聚。

这一天,云燕路经一处偏僻的村庄,在村里的客店住下来。

吃过晚饭,她又为迟迟不能为义父林海龙报仇,为兄妹不能团圆,焦虑不已。她心里烦闷,信步来到村外。

张云燕想到离世而去的亲人们,泪水流下来,为没有机会孝顺爹娘,不能服侍义父义母,深感心痛。

她很思念佳祥哥哥,为失去了未婚夫君,失去了美好的姻缘,伤痛至今。她想起那次塌天大祸,既愤怒又伤心,也很后悔。

那天,他们兄妹四人如果下午不再摆场子卖艺,回到娘娘庙里准备婚事,就不会遭遇恶霸花太岁,当晚就和哥哥成亲。

这些年来,夫妻二人会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中,此时已经儿女绕膝,在享受天伦之乐。

悔之晚矣,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了,她只能孤独地活于世上。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那个模糊的身影又闪现出来,就是小和尚释空。她默默地叹息,多希望能和恩人相逢,再听一听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呀。

唉,释空跟随师父隐居深山,她不能再和昔日的战友相聚言欢了。

云燕想到未婚夫君,自然地联想到了异界的哥哥,又是一阵思念和心痛。

她虽然没有和二王子订亲,但是哥哥已经是心爱之人,是心目中的夫君,怎奈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无法完婚。

佳祥哥哥阴阳两隔,二王子也被阻隔在远古时代,都永远失去了,她一直为无法实现的爱情梦心痛。

张云燕有幸认识了杜晓天,把异界失去的爱情梦又寄托在了今世的“二王子”身上。

哪知,杜晓天已经娶妻,有家有业,或许也有了儿女,依旧和自己无缘。她心中哀叹,自己再爱晓天哥哥,也不能嫁给哥哥做小,不能委屈自己。

这几位哥哥都是可心之人,怎奈一个都不属于她,云燕只能暗自思念,暗自爱恋。

此外,还有谁呢?

云燕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一个人,那也是一位英雄美男,就是飞云龙张连湖。想到这位恩兄,她默默地叹息一声,人家是高不可攀的大侠,和自己更没有缘分了。

尽管没有缘分,她依旧在默默地思念爱恋,哪一位心爱之人都无法放下。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伤感,默默地爱恋,默默地幽怨……

夜空中,漂浮着淡淡的云影,星星们眨着眼睛,月亮皎洁,正注视大地上的芸芸众生。田野黑暗,寂静无声,令人惴惴不安,心神难宁。

忽然,有了沉闷的响声,听起来是雷声,看来要变天了。

张云燕抬起头来望着夜空,星星们还在眨着眼睛,月亮依旧在注视大地,没有浓黑的云层。

夜空没有变化,难道不是雷声?

或许乌云太远,还没有到来吧,不用着急,等云彩过来再回去也不迟。

云燕不再理睬天气有无变化,又进入沉思中……

那个不知由来的声音不时地响起,越来越大,似乎越来越近了。虫儿们时而叫几声,在试探有没有险情发生。狗儿们被惊动,村子里不再安宁。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急忙巡视,发现西边夜空上的星星不见了,那里一片漆黑,正向这里快速涌来。

咦,那是什么,难道是乌云?

不像,如果是乌云,也不应该移动得这么快,何况没有一点儿风。

那个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张云燕无法猜测,既紧张又疑惑,在警惕地观察,以防有变。

那片漆黑十分庞大,伴随着凄厉的呼啸声快速地飞来,已经把空中的繁星遮住。

田野上,虫儿的叫声戛然而止,青蛙们已躲避禁声。它们觉察到了灾难来临,不敢再呼唤伴侣,要设法独自求生。

村子里躁动起来,鸡飞鸭叫,狗儿狂吠,马嘶牛叫,不时响起孩子的哭喊声,搅扰了安逸的梦境。

张云燕更加紧张,忐忑不安,有些慌乱,在警惕地望着飞来的“黑云”。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现象,也没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认定不是乌云,因为飞得太快,从发现到飞临的时间很短暂,令人心惊。

又是一个短暂的时间,“黑云”遮蔽了夜空,月亮星星都不见了。山林、原野、村庄、河流……一切都埋在黑暗中。

张云燕终于明白了,那是浓黑的雾气,气势之可怕,十分惊人。

黑气飞临,伴随着凄厉的啸声,异常恐怖,带来了腥臭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可怕呀?

张云燕对难闻的气味并不陌生,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就是这种味道,是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独有的特征。

她身心一紧,望着漆黑的云气,更加恐惧,难道是九幽圣君那伙魔鬼所为?他们已经来到这里啦?

张云燕急忙趴伏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惊恐地看着突然到来的庞然大物,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可怕的魔鬼,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恐怖之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危机险情。

云燕深知,如果是九幽圣君和两个鬼王,后果就太可怕了,可以说是自己的末日。那些恶魔厉鬼最恨她了,为了死去的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为了洞府毁灭,也不会放过自己。

她没有能力和九幽神君抗争,也没有本事对付红发鬼王或黑发鬼王。在魔鬼面前,她如同弱小的虫子,只能任由宰割,丢了性命。

危险到来,云燕无法逃避,也无处躲藏,只能等待,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这片庞然大物赶快飞去,可怕的灾难不要降临在自己头上……

第三六六章 又遇恶魔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黑气浓重,压抑着恐惧的心灵;啸声凄厉,刺痛了颤抖的神经;气味腥臭,搅动了难安的肚腹;气势恐怖,把这方天地推入了死亡的绝境……

庞然大物突然飞临,不知道将给大地带来什么样的灾难险情,会不会毁灭一切生命。

突然,一头壮实高大的公牛惊叫着跑过来,令恐怖的气氛更加恐怖。

张云燕一动不敢动,两眼圆睁惊恐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否会生变。公牛的出现,必定惊动了庞然大物,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果然,黑气里露出一对蓝光闪烁的“灯”,在恐怖的气氛中,更令人震惊。那两盏“灯”在不停地转动,犹如两颗夜明珠悬在半空中,在漆黑的雾气里格外显明。

那是什么,这么诡异,这么可怕呀?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

眨眼间,那对转动的“夜明珠”飞落而下,一个可怕的身影显露出来。

原来,这是一个高大的活物,在漆黑的夜色中,在黑气地遮掩下,究竟是什么东西无法辨认,也难猜测。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眼睛不敢眨一眨,认定不是人类的一员,必是可怕的怪物。

黑气弥漫,淹没了这块天地,除了几声狗吠悄无声息,本是幽静安逸之地,一转眼就变成了恐怖的“地狱”。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猛禽还是怪兽呀?

他身躯高大,是直立的人形,不是禽兽。

难道是没有完全进化的野人?

不,决不是,他的面目丑陋狰狞,十指和牙齿闪动着锋利的白芒,如果是野人,也不会这么可怕,这么凶狠狰狞。

妖怪,他一定是妖怪!弥漫不绝的黑气、凄厉可怕的呼啸声、兴风而至的神通……都非妖怪而不能为的。

张云燕非常恐惧,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紧张中不敢有丝毫放松,紧盯着怪物的一举一动。

她认定,这个突然降临的家伙就是妖怪,是无法抗拒的凶神恶煞。面对凶残的怪物,她没有能力抗争,只能躲避,祈盼不要被凶神发现,能逃过可怕的一劫。

那个怪物从黑气里现身的一瞬间,直扑壮实的公牛,那双大眼睛紧盯着猎物,蓝光闪射亮度倍增,尖牙利齿射出了白芒,惊人心魄,那双利爪白芒陡长,刺向了无处逃避的猎物。

“噗——”随着可怕的声响,那双利爪带着阴冷的白芒刺进了壮牛头颅,顿时脑浆迸裂,鲜血四溅,随着飒飒的阴风,飘洒到了数丈外的张云燕身上。

这瞬间,云燕吓得两眼紧闭,身心紧缩,在微微地颤抖,五脏六腑好像被撕裂一样疼痛。在恐惧绝望的意识中,死去的似乎不是公牛,而是她自己。

在死亡的气氛笼罩下,她没有了平日的英武和自信,没有了闯荡江湖的骁勇和豪情,也没有了直面恶行的雄心和胆量,没有了怒惩枭雄的勇气与坚强。

张云燕心惊胆战地看着肆虐的怪物,身体微抖,心寒如冰,俊美的面容溢满了惊恐的神情,脸上的红润瞬间消失,变得如同死人一样惨白僵硬。

此时此刻,她没有了令人迷恋的姣容,不再是让人敬佩的英雄,已经变了一个人,此时此刻,已与垂死挣扎的公牛等同。

那个怪物一声冷笑,笑得惊心动魄,冷酷无情,好似火灼,如同寒冰。

硕大的公牛瘫倒于地,在凄惨地哼叫,痛苦地抽搐。可怜的生灵好像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绝望至极,死于非命……

怪物双手如利剑一般沾满了鲜血,十指射出的白芒染得有些淡红。

那家伙扑在猎物身上吸食血肉,眼看着肥大壮实的牛身瘦下去,瘦下去……最后变成了皮包骨——坍塌的骨架支撑着破损的牛皮,染满了污血。

黑气弥漫,淹没了这块天地,除了狗吠已悄无声息,本是幽静安逸之地,转眼间变成了死亡的“地狱”。

腥臭的气味充满了“地狱”,刺痛了众生灵恐惧的神经。可怕的怪叫声在“地狱”里回荡,折磨着无助的生命……

凄惨,恐怖,令人心颤的凄惨,无法形容的恐怖,这一刻比死亡还要可怕,还要心惊。

桀骜不驯的怪物站起来,看着坍塌骨架支撑的牛皮,又是一声怪笑。凄厉的笑声惊魂夺魄,宣泄着不可一世的狂傲,释放着满足欲望的畅快。

妖怪很满意,拍拍肚皮低低地哼了一声,丑陋的面孔依旧狰狞。

此时,凶神周身的黑气已经淡去,完全显露出来,更令人恐惧。

这家伙面色惨白,两颗“夜明珠”是他的眼睛,正闪烁着阴森森的蓝光,令人心恐神惊。

他鼻梁塌陷,露出两个黑洞洞的鼻孔,颧骨高高的,没有一丝血红,大嘴张开着,牙齿尖利荧光闪闪,面孔就像骷髅一样丑陋狰狞。

这家伙身穿黑色长衫,宽大的袖子和衣襟随着飒飒阴风在不停地摆动。长衫下,被遮盖的身体露出了一个个明显的棱角,刺痛了万物生灵紧绷的神经。

那双手更可怕,细长尖利,如同一把把利剑,闪烁着惨白的光芒。

张云燕看着可怕的凶神,又被震惊,身体在簌簌颤抖,眼睛也紧紧地闭上。她心中哀叹,怎么会遇到这家伙呀,真要命呀!

原来,云燕认出了这个凶神,他就是九幽圣君。遭遇这个老魔鬼,她怎能不恐惧,真是在劫难逃了。

黑气浓烈,吞没了这块天地。蓝光阴冷,蹂躏着脆弱的神经。凶神恶煞疯狂残暴,誓要毁灭面前的生灵。

恐惧的生命在瑟瑟颤抖,陷入了必死的绝境……

夜空里,残月高悬,群星闪烁,却没有能力撕开浓烈的黑气,没有带来一点儿光明。

九幽圣君的眼睛蓝光闪闪,在四处巡视,丑陋的嘴脸露出了狰狞的神情。他正要乘着黑气飞身而去,忽然盯住一处不动了。

那里是数丈外的一块大石头,石头后面有一个畏惧的身影。

老魔鬼随即一声冷笑,撕心裂肺,神情凶狠,无比狰狞。

那个畏惧的身影正是张云燕,就躲藏在那块大石头后面。她见九幽圣君已经发现自己,就要扑过来了,身心颤抖,冷汗渗流,绝望至极。

瞬间的震惊过去,她很想逃避,却无处逃避,只能听天由命。九幽圣君异常凶狠,她无法抵御凶残地杀戮。老魔鬼如此迅猛,她没有能力躲过致命地一击。

这个凶神恶煞是“地狱”里唯一的主宰,无人能抗衡。

张云燕已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恶魔肆意宰割,凄惨的结果即将发生。

面对凶神恶煞,死亡的瞬间就要到来,她没有办法逆转,只能绝望地承受。这是必然的结果,是必死的一劫,已在劫难逃……

九幽圣君在冷冷地怪笑,声音凄厉,刺痛了五脏六腑;蓝光阴冷,惊魂夺魄,要吞食面前弱小的生命。

面对如此可怕的凶神,众生灵恐惧不堪,绝望至极。

老魔鬼瞪着昔日的仇敌,骂道:“臭丫头,你毁了我的洞府,杀害了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还杀死了独角龙,放跑了那些孩子,我也险些死在地下,太可恨了,此仇必报!你几次逃脱红发鬼王之手,没想到今天会撞在我面前,是自寻死路。这是天意,也是你命该如此,就该被我吃掉。”

张云燕感受到了逼来的阴冷寒气,知道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绝望到了极点,恐惧已达极致。

现实异常残酷,她无法扭转;魔鬼极其狠毒,她无力抗争;死神即将拥抱,她无处逃避;结局十分凄惨,她只能承受。

云燕不甘心结束一生,又无法逃避,只能认命,老魔鬼是这里的主宰,无法撼动。

所谓物极必反,张云燕恐惧到了极致,情绪反倒平稳一些。她两眼圆睁紧盯着可怕的凶神,准备应对眨眼即到的致命捕杀。

在漆黑的妖气下,云燕十分无助,独孤绝望的情绪毫无用处,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横下心来面对死亡。

她瞪着九幽圣君,既紧张又愤怒,决不能坐以待毙,死前也要奋力地挣扎一番,将死的虫子还要扭曲翻动,何况一个大活人呢。

张云燕紧握飞龙神刀,盯着九幽圣君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应对致命地攻击,和凶残的恶魔打上几个回合,然后悲壮地死去。

九幽圣君看着又一个猎物,十分恼怒,也很不屑,发出一声恐怖地狞笑。“地狱”里已凝结窒息,众生灵无不心惊肉跳。

在惊恐窒息中,老魔鬼飞身而起扑向张云燕。就在这一刻,锋利的十指白芒陡增,惨白冰冷,如同闪电一般,刺向了大石头后面的弱小生命。

面对凶神恶煞,还是飞来的死神,张云燕不能坐以待毙,不甘心像那头壮牛一样乖乖地死去,要奋力地挣扎,要抗争到底,尽管毫无作用。

这是本能地挣扎,是垂死地抗争,她如同将死的虫子在无奈地蠕动,最终丢了性命……

第三六七章 妖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面对九幽圣君致命地攻击,张云燕在奋力抵抗,哪知,飞龙神刀没有伤到老魔鬼的双手,反被刺眼的白芒挡开,发出了金属般的撞击声。

果然,云燕的抵抗毫无作用,没有伤到九幽圣君,也没有能力自保,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就在这一刹那,张云燕被可怕的白芒打出一丈多远,翻滚于地上。她内外受伤,疼痛难忍,在不住地呻吟,即将送命。

云燕尽管受了伤,却没有被白芒刺得透心凉,看来宝刀的拨挡起了作用。

她已经不知道何为疼痛,何为伤情,还在本能地挣扎。云燕咬了咬牙,又一骨碌爬起来,一眼不眨地盯着凶神,要拼搏到底,直至死去。

在恐怖气氛地笼罩下,除了几声狗叫,如同死一般地沉静。愤怒的狂吠弱小无力,不能阻止恶魔地肆虐与暴行,不能逆转惨痛的悲剧,无法改变一丝一毫的险情。

张云燕很侥幸,躲过了九幽圣君致命地一击。

她和红发鬼王交过手,知道魔鬼十指的锋芒如同钢铁一样坚硬,尽管如此,也深感意外。

面对凶残的九幽圣君,云燕更加恐惧,锋利的十指是老魔鬼的杀人利器,根本没有办法抵御。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凶神恶煞,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紧握宝刀的手也随之抖动。她知道没有能力抗击老魔鬼,依旧不放弃,要舍命拼搏,直至死去。

拼搏中,她的衣服被锋利的白芒划破,右臂和前胸也被划伤,血液渗流出来,染得衣服两片殷红。

死亡将至,张云燕已经顾不了伤痛,尽管没有生路,还是要本能地挣扎。她紧握宝刀盯着恶魔,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决不放弃,准备再一次抗争。

九幽圣君见猎物躲过攻击,气得哼了两声,要发起猛烈地一击,吞食面前的生命。

这家伙两眼圆睁蓝光闪闪,尖牙利齿白芒猛增,令人心恐神惊。高大的身躯棱角突出,外溢着阴森冰冷的妖气。双手白芒闪烁,指向了不甘束手待毙的生灵。

漆黑的“地狱”里,死一般地沉静,腥臭的空气已经凝结。压抑、窒息、绝望、恐怖……气氛之可怕,无法形容,已把万物冰封。

九幽圣君一声吼叫扑过来,快如闪电,带起了强劲冰冷的阴风,双手白芒闪着寒光,迅猛地刺过来,无法阻挡,眼见要刺入弱小的身躯。

张云燕不甘心坐以待毙,挥刀猛砍,在本能地抗争。“当啷啷——”一声响亮,飞龙神刀被坚硬的白芒击飞,翻滚着插在两丈多远的地面上,依旧没有伤到恶魔。

直立的宝刀在不停地抖动,似乎很无奈,很恐惧。

张云燕被打得滚出一丈多远,又添新伤。她还没有爬起来,凶神已经扑到面前,锋利的白芒眼睁睁要刺入胸膛。她无法躲避,无力反抗,绝望至极,吓得紧闭双眼,不得不承受瞬间的死亡……

突然,红光闪烁,明亮耀眼,瞬间撕裂了漆黑的妖气。同时,“啪!”地一声清脆响亮,震撼了整个“地狱”。

惊人的瞬间过去,红光消失,响声也没有了,“地狱”里死一般地静。

张云燕身子一抖,本能地睁开眼睛。她看看自己,还活着,没有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身体完好无损,外伤并不严重,也没有添新伤。

她看看九幽圣君,大吃一惊,一时呆住了。只见,那家伙已经到了一丈开外,正在地上翻动。

咦,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呀?张云燕被震惊,看着倒地的凶神恶煞十分不解。老魔鬼怎么收手躲开啦?他好像很痛苦,这是怎么回事呀?

瞬间的变化太突然,太怪异,云燕无法理解,也无法猜测,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恶魔,身心一片茫然。

九幽圣君也被突然地攻击震惊,两眼圆睁四处寻视,满脸都是怒气,满心都是惊疑的情绪。

“呵呵,想不到你这么不禁打,修行还是不到家呀。”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浓黑的妖气里落到地上。

张云燕又是一惊,这是什么人,竟如此胆大,敢挑战无比凶残的魔鬼呀?

疑惑中,她看清了突然降临的身影,惊诧不已,难以置信。

原来,这是一只身材矮小的猴子。这只猴子可谓闪亮登场,皮毛光亮看似不凡,不过身躯过于瘦小,显得不堪一击。

想不到,小小的猴儿竟然不畏惧高大凶悍的魔鬼,自己跑来送死,令人吃惊,也为它担忧。

妖怪!张云燕认定,这只小小的猴子不知凶险,胆大包天,还会说人语,一定是妖怪,而且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妖怪。否则,它不会不知死活地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白白地送命。

这个妖猴要干什么,难道想和老魔鬼一比高下吗,也太不自量了吧?

张云燕身陷死亡的绝境,刚经历了一次必死地打击,已经不知道害怕,只有惊疑。她似乎忘记了险情,忘记了自己,看着两个妖魔不知所以,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只能等死。

瞬间的震惊过去,张云燕又回到眼前的现实,不管怎样,也不管这个妖猴出于什么目的,也算救了自己一命,结果令人欣慰。

对此,她并不感激猴子精灵,也没有了极度恐惧的情绪,在忐忑不安地看着两个妖魔鬼怪。她没有自甘暴弃,没有放松警惕,时刻准备应对不测,继续毫无作用地抗争。

九幽圣君已经站起来,怒目圆睁瞪着猴子,恨不得一口把小小的猴儿吞下去。

他连哼两声,十分恼怒,喝道:“你是哪来的妖猴,竟敢偷袭爷爷,难道是活腻啦?”

猴子一点儿都不畏惧,笑嘻嘻地说:“哪里,哪里,活着总比死了好呀,哪有腻烦的时候。承蒙你提醒,我会好好地活下去。”

老魔鬼撇了撇嘴,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想得美,你竟敢冒犯爷爷,已经活不过今夜了。”

“不会的,我心情大好,身体康健,还要没完没了地活下去呢。”猴子看着九幽圣君,眉头一皱,叹道,“不好,不好,你倒是令人担心呀。你面相阴暗,一脸晦气,很可能要活到头了。唉,可惜呀可惜,可惜你的一番苦修,也可惜你的这身功夫。”

九幽圣君听了猴子之言,更加恼怒,气得大骂:“妖猴,你口出狂言,敢如此不敬,我要把你连同这个丫头一起杀死,一起吃掉!”

猴子急忙摆手,摇头晃脑地说:“不,不,我可不想死,死了就不能吃喝,也不能游玩了。”

老魔鬼一声冷笑:“你还想吃喝,还想游玩,做梦去吧!”

猴子摇了摇头:“你不要这么凶嘛,好梦谁不想做呀。你要是觉得无聊想玩一玩,我倒是乐于奉陪。不过,咱们活动活动手脚,比划几下就行了,可不能来真的呀。”

“哼,那由不得你了,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看来你不是人间凡兽,而是一只修炼多年有些功底的家伙。好,这正合我意,我要用你的精血补养身体,以助我增进功力。”

猴子哼了一声:“你口出狂言,太不懂事理,算了,我不想和你计较,就陪你玩一玩吧。”

九幽圣君吐了一口恶气,问道:“你姓甚名谁速速报来,也好知道是何妖猴送上门来孝敬爷爷。”

猴子嘿嘿一笑:“老魔鬼,我姓甚名谁无所谓,你知与不知也没有什么,何必问呢,有些多此一举。不过,你既然感兴趣,我就多此一举吧,也不好扫了你的兴致,免得于礼不周。你听好了,我姓猴,叫爷爷,可记住啦?”

“侯——叶——叶,瞧你这名字,俗得很,就是一片烂叶子,还敢在我面前耍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从来没有去过天上,也没有到地下玩过,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么说,你是知道了,能告知一二吗?”

“少废话,爷爷没有时间和你闲聊。”九幽圣君不屑地哼了一声,“侯叶叶,你偷袭我……”他忽然觉得不对,急忙打住,随即回味过来,不由得怒火升腾。

猴子笑问:“老魔鬼,你想对猴爷爷说什么呀?爷爷心胸宽大,不像你那么小家子气,尽管说吧。”

九幽圣君起的大骂:“你是个泼皮无赖,竟敢辱骂我,真该死,拿命来吧!”

老魔鬼大发雷霆,恨不得一口吞下这只胆大包天的猴子。

猴子并不介意,还在笑嘻嘻地解释:“老魔鬼,你生气没有一点儿道理,我本来就是猴子嘛,当然姓猴,爷爷这名字虽然俗一些,但是我喜欢。我自己都没有挑三拣四,你又何必瞎操心呢。我猴爷爷本来不想告知,你却非要问,这能怪我嘛,你说是这个理吧?”

说话间,它笑嘻嘻地看着九幽圣君,样子很和善。

老魔鬼怒气难消,连声怪叫,妖猴明明是在戏弄自己,还要讲出一番道理,更加可恨。他面目狰狞,连声怒骂,白芒闪烁就要动手。

第三六八章 妖魔逞凶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猴子见九幽圣君要动手,急忙劝道:“等一等,你不要生气嘛,我猴爷爷不想和你作对,更不想和你厮杀,动起手来伤了谁都不好。听我一句话,就此罢手,各自散去,再好不过,你意下如何?”

九幽圣君怒容满面,哼了一声:“妖猴,你想得美,刚偷袭我就想了事,哪有那么便宜。你敢偷袭我,那是找死,此仇必报!”

猴子有些无奈:“唉,这点儿小事还生气,你的肚量也太小了。俗话说的好,气大伤肝,对身体可没有好处呀,一旦伤了肝,你可怎么活呀。”

“哼,什么肝呀肺呀,休要恐吓我,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岂能被你吓住。”

“噢,我想起来了,你本来就缺肝少肺,自然不在乎,我苦心相劝是对一头无知的笨驴,白费口舌了。”

九幽圣君又被猴子戏弄,更加恼恨,气得大骂,决不让这个胆大包天的猴子再活于世上。

猴子没有理睬,还想取悦于老魔鬼,说道:“你叫魔鬼,这个称呼也很俗气,显示不出威严的气势。说起来,你本领非凡,威力无穷,大有王者之风,可谓武功盖世,令八方忌惮。依我看,你不如改称大——王——八——蛋,如何?”

“大——王——八——惮?大王八惮?大王八蛋……”九幽圣君一边自语一边想,立刻察觉此话用意,顿时大怒,“你才是王八蛋,竟敢捉弄我,我这就把你生吞活剥!”

他两眼圆睁,蓝光闪闪,气得哇哇怪叫,飞身而起扑向妖猴,白芒闪烁下了狠手。

猴子见九幽圣君动了手,没有惊慌,也没有逃走。

它依然在嬉笑,似乎很开心:“嘿嘿,我是和你开玩笑呢,不说不笑不热闹嘛,你还生气了,真是小家子气。”

九幽圣君怒火上冲,没有理睬,恨不得把小小的猴子撕得粉碎。

妖猴见他扑过来,立即跳到一旁,同时发出一道红光向恶魔打去。

九幽圣君不敢怠慢,急忙兴起妖风应对。霎那间,黑气漫卷,翻涌升腾,迅猛地扑过来,气势之恐怖,惊天动地。

黑气妖风和红光碰撞,如惊雷一般连声炸响,十分震撼。

猴子不敢大意,急忙调动内力于掌心,迅速地发出火焰般的疾风反击。顿时,热浪翻滚,红光闪烁,逼退了漫天黑气,扭转了危机险情。

九幽圣君很吃惊,没想到小小的猴子功力这么强大,本领如此不凡。他不敢再小视,振作精神,又施展妖术迅猛地攻击,恨不得立刻要了对手性命。

此时,张云燕倒成了场外看客,暂时不用为自身的安危焦虑。她看着惊心动魄地厮杀,既紧张又畏惧,已被深深地震撼。

云燕见两个妖怪杀得你死我活,很想趁机逃走,又害怕惊动凶神恶煞。两个家伙要是为了捉拿自己,不再自相残杀,就太可怕了,结局会更惨。

犹豫中,她没有动,反正在劫难逃,不如在此看一看,但愿两个家伙能拼个你死我活,双双毙命。于是,她安下心来,做起了场外看客。

张云燕痛恨两个祸害人间的妖孽,盼望他们两败俱伤。如果两个妖魔死去,她不但能逃脱必死的灾难,世间也少了两个祸害,让黎民百姓少一些痛苦,生活也能平安一些。

这个愿望很好,只怕是虚无缥缈的梦幻,不能如愿。

两个妖魔鬼怪在激烈地厮杀,啸声凄厉,如电闪雷鸣,可怕至极。这里已经变成恐怖的“地狱”,万物生灵惊诧不已,极度恐惧。

张云燕被震惊,很恐惧,又很羡慕,两个凶神恶煞的功法撼天动地,多希望自己也有这种高深的本领呀。

她不敢求多,如果能学得一二,在闯荡江湖中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也能和那些本领高强的对手一搏,比个高低上下。

云燕心中哀叹,这是痴心妄想,是决不能实现的梦幻,且不说自己身处险境在劫难逃,即使侥幸逃得一命,也没有机会拜求名师修炼深奥的功法。

两个家伙魔法深奥,威力无比,张云燕面对如此厉害的凶神恶煞,只能震惊和畏惧,只能被妖魔肆意摆布,结束年轻的生命。

猴子一边打一边说:“我只想和你打打闹闹地玩一玩,省得寂寞,你还动真的了。不打了,不打了,太没意思了,咱们各自收手回家去吧。”

九幽圣君怒火正盛,骂道:“泼猴,你说得轻巧,暗地里偷袭我,有这样玩的吗?哼,你对我下了死手,我也要以牙还牙,决不能放过你!”

“想不到,你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真是小肚鸡肠。其实,我不是有意的,你还当真了,不应该呀。我听说有个以巧制胜的招数,叫什么啦?对了,就是你说的偷袭,我是想用你来试一试这招灵不灵,没想到还真管用。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招数我也试过了,不要再打了,免得伤了感情。”

九幽圣君更加气恼:“泼猴,谁和你有感情呀,我恨不得吃了你!打不打已经由不得你,我一定要把你生吞活剥,方消我心头之恨!”

老魔鬼气不打一处来,这只猴子明明视自己为仇敌,还要拉感情,真是可恨之极。

两个妖魔鬼怪在激烈地厮杀,互不相让,不杀出一个结果来不会罢休。

“地狱”里,依旧电闪雷鸣,啸声凄厉,无不恐惧。万物生灵陷入了恐怖之地,不知道能否逃过这场可怕的灾难,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一个凶神,一个恶煞,你攻我杀分毫不让,气势强盛,撼天动地。“地狱”里,正在上演惨烈的悲剧,不知道是何结局。

众生灵无处逃避,一个个身心紧缩瑟瑟颤抖,神经紧绷万分焦虑。

张云燕无处躲避,更无力参与,躲在一边惊恐地看着,盼望能有一个好结局,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她看出来了,妖猴瘦小看似无力,本领决不输于高大凶狠的恶魔,已经占了上风。看形势,这场激烈地厮杀很快就有结果,结局会很意外。

猴子劝道:“不要打了,你修成肉身十分不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前功尽弃,多不值呀,快收手吧。”

九幽圣君气得大声叫骂:“臭猴子,你休要得意,我自有杀你的办法。”

他尽管话语强硬,心里却有些担忧,又很不服气,不甘心输在瘦小的猴子手下。他咬了咬牙,要调动全身的内力奋起一击,力求压倒对手扭转危局。

漆黑的妖气更加强劲,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呼呼啸叫异常凄厉,撕裂了变幻的夜空,向妖猴席卷过去。

这同时,九幽圣君飞一般地扑过去,挥动着数尺白芒的双手,杀向了瘦小的身影,要把猴子置于死地。

妖猴没有惊慌,立刻默念咒语挥动双臂,只见万道金光闪亮飞出,如同无数的光剑刺入了漫天妖气,随即啪啪炸响,撼天动地。

一番绞杀后,漆黑的妖气被击散,很快消失,剩余的“光剑”又向老魔鬼飞去。

九幽圣君很紧张,有些慌乱,急忙发出浓黑的妖气护住自身,顽强抵御。他见来袭的“光剑”已被吞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罢手,又催动浓烈的妖气向猴子扑去,翻涌呼啸更加强盛,如摧枯拉朽一般势不可挡。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发出最大的功力,要一击把妖猴毙命。

妖猴依然没有惊慌,立即应对,霎那间,红光耀眼罩住全身,把杀气腾腾的妖气白芒挡在外面。只听,一声接一声地震响,刺痛了耳廓,却不能刺入红光半分。

就在九幽圣君惊疑恼怒之时,“嘎——”一声巨响撼天动地,妖猴周身的红光猛然炸开,无数的红色光点四散飞去,好似千万颗流星把浓黑的妖气击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瞬间,夜空闪现,那弯残月依旧高悬,显得格外明亮,繁星闪烁布满了夜空,给这片隔绝的天地送来了光明。

恐怖的呼啸声、震撼的巨响、漫天的妖气、激烈地厮杀……都在瞬间逝去。这片天地十分宁静,却没有丝毫安逸祥和的气氛,没有一点儿幽雅和温情。

九幽圣君被炸得飞出一丈开外,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狰狞的面孔在扭曲抽动,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受了外伤,内伤也很重。

猴子摇了摇头,叹道:“老魔鬼,你太不自量,苦苦相劝就是不听,结果弄得内外有伤,多不值呀。猴爷爷本来无心伤你,却非要苦苦地争斗,落得这样的下场可不能怪我呀,是你……那个词怎么说啦?对了,是你咎由自取。”

九幽圣君忍痛站起来,怒道:“泼猴,我和你……和你势不两立!今天让你……让你占了便宜,日后必报此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老魔鬼满脸怒容,恨不得把可恨的猴子活活地吞下去。他吐了一口恶气,又很无奈,本领不如人,身体内外都受了伤,已经没有能力再和仇敌拼下去,只能咽下这口气。

第三六九章 意外生还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猴子见九幽圣君依旧蛮横,叹了口气:“你这家伙真不懂事,还不如三岁的孩子,如此执迷不悟,迟早会死于非命。我有好生之德,不想要你性命。你修炼到这种程度实在不易,今后要闭门修行,不能再惹是生非,免得前功尽弃丢了性命。”

九幽圣君怒目圆睁,骂道:“泼猴,休要张狂,今天让你占了便宜,我不会就此罢休,迟早要把你抽筋扒皮生吞活剥,方消我恨!”

猴子动了心思,说道:“抽筋扒皮?我头一次听说,就用你来试一试吧。有什么感受,你一定要告诉我。”

老魔鬼已经受伤,不敢再逞强,见猴子要下死手,急忙忍着伤痛飞身而起到了空中。

猴子没有追杀,看着恶魔一声叹息:“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天意,天意呀!”

九幽圣君没有理睬,兴风而去,很快不见踪影。

猴子望着恶魔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又转过身来看看张云燕,一声嬉笑。笑声诡秘,含着阴险狡诈之情,令人心惊。

面对更加凶狠狡诈的妖猴,云燕非常紧张,紧握飞龙神刀盯着它,不知道妖猴会怎样大发淫威。

她已知必死,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又横下心来准备和妖猴拼命,决不能任由妖怪收拾自己,死前也要奋力抗争。

妖猴看着云燕没有动,自语道:“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天意,天意呀!丫头,你好自为之吧!”

张云燕看着妖猴,心中畏惧没有吭声,不知道此话何意,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这家伙比逃去的九幽圣君还要凶狠厉害,阴险狡诈,逞凶害人的本事更加可怕。老魔鬼逃去,它成了“地狱”里的主宰,众生灵无不惧怕。

云燕深知性命难逃,没有能力与其抗争,握紧宝刀恐惧地看着妖猴,抱着必死的绝望情绪,要奋力一搏。

妖猴看着张云燕,哼了一声,两眼转动,露出了诡异的神情,似乎在盘算如何行动。它右手一挥,突然出现一把黝黑闪亮的钢刀,阴险狡诈的目光立刻盯住面前的猎物。

云燕吃了一惊,不知道这把刀从何而来,又是怎样到了妖猴手里,看来这是一把神奇宝刀。

她见妖猴取来兵器,知道要动手了,身心随之一紧,死死地盯住凶神恶煞,准备做最后地拼搏。

妖猴收回目光看了看钢刀,轻轻地拂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又用手指弹弹刀身,接连发出清脆的声音。它又把目光移向猎物,发出了阴森森的冷笑声。

张云燕身心一紧,不由自己地打个寒战。

妖猴一声不吭,提着钢刀向云燕逼过来。

张云燕非常紧张,身心在微微地颤抖,姣容绷得有些僵硬,准备和妖怪做最后一搏。

这是死前的最后抗争,会很短暂,很凄惨,或许眨眼间就会结束年轻的生命。

妖猴逼来,死神降临,云燕神情一震,咬了咬牙,横下心来决一死战。她大喊一声猛地站起来,活动一下肢体,缓解一下惊恐僵硬的身心,紧握宝刀横在胸前,做好迎敌准备。

妖猴又是一声冷笑,目光阴险,笑声狡诈,令人心生寒颤。

接着,妖猴纵身而起杀过来,黝黑的钢刀亮光闪闪,如泰山压顶一般劈下来,张云燕一边抵挡一边躲闪,随即使个乌龙摆尾砍杀过去,妖猴反应敏捷,身形矫健,反手拨打纵身而起,眨眼间,一个筋斗到了云燕身后,寒光闪闪的钢刀随之猛劈下来,张云燕感受到危险逼近,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得拼个鱼死网破,在宝刀招架的同时,摆腿猛踢,妖猴嘻嘻一笑,收回钢刀闪到一旁……

就这样,张云燕没有想到,竟然和妖猴打了十几个回合。

不过,交手中,她感受到妖猴身手敏捷,刀法诡异,防不胜防。更可怕的是,它刀重力大难以招架,很快就会死在妖猴手下。

张云燕已被死神缠住无法逃脱,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拼杀一场,直至死去。

这是此时此刻无奈地选择,她已经步入了死亡之路,只能承受,没有能力自作主张。

妖猴似乎不急于取张云燕性命,一招一式地杀起来,神情很得意。

其心思令人难猜,不知道这家伙是有意捉弄猎物,想感受一种乐趣,还是要折磨一番,不让她轻易地死去,也可能如它所说,想“玩一玩”省得寂寞吧。

突然,张云燕手里的宝刀被重击,脱手而出,飞出数丈远后扎入泥土里,接着颤悠悠地摆动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云燕大吃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妖猴踢得飞出去,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为即将的死亡悲愤不已,绝望至极。

妖猴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右手一挥,那把黝黑闪亮的钢刀不见了。

它随口说道:“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天意,天意呀!不和你玩了,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妖猴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知道是何用意。它看了一眼张云燕,不再理睬,飞身而起直冲云霄,转眼不见踪影。

月光还是那么洁白清幽,夜色还是那么安逸雅静,虫儿们试探着叫几声,看看恐怖的灾难是否过去,有没有恢复本来的安宁。

远处的村庄平静下来,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人们好容易从恐惧的煎熬中解脱出来,又进入了忐忑不安的梦境中。

夜色幽幽,没有丝毫祥和的气氛,隐含着不安和焦虑之情。皎洁的月光苍白暗淡,无法安抚芸芸众生,仍在焦虑和惊恐中……

张云燕坐在地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浑身瘫软没有力气。

她望着夜空上的残月和繁星,看着黑暗的田野,方才出生入死的遭遇历历在目,惊恐之心无法平静。这场意外的灾难太恐怖了,已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迹,今生都不会忘记。

云燕很不解,那个妖猴为什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呀,难道那家伙有了恻隐之心?

不会的,妖怪凶狠残暴,害人如同儿戏,决不会大发善心,其中必有缘由,无法猜想。

她不愿再耗费心思,不管怎样总算活下来了,这是最渴望的,值得庆贺。

今夜,张云燕又一次遭遇了这么可怕的凶神恶煞,而且是两个,险些葬身在妖魔鬼怪之手。多亏两个家伙自相残杀,她才侥幸逃过必死的一劫,真是万幸呀。

灾难终于过去了,张云燕死里逃生,更感到生命可贵,活着有多美好。她挣脱了死神的怀抱,又捡回一条性命,活的渴望更强烈了。

她必须活着,因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有至今没有完成的那些誓愿。她承担着太多的使命,肩负着两个家庭赋予的重任,必须努力奋斗,尽快完成。

云燕心中的誓愿已经有许多年了,除了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了仇,其它都没有完成,为此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张林两个家庭只有她活在世上,或许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为了给义父林海龙报仇,为了给林家的兄妹雪恨,为了找到失散的兄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她尽管是个女子,也要担负起延续家族子嗣的重任,如果云天哥哥真的不在人世,就自己为张家生养一个男孩,也好安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想起方才遭遇的那只妖猴,十分畏惧,可怕的一幕幕闪现于脑海,依旧心惊。

那个疑问又冒出来,妖猴如此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为什么没有伤害自己呀?

对此,她想不明白,或许那家伙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也许是有事在身无暇顾及,还可能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不屑一顾……才让她逃得一命吧。

云燕不由得想起昔日那次可怕的经历,感慨不已。

张云燕记得很清楚,那次是去阎家庄为爹娘报仇,路上意外遭遇了一只妖鹿和一只妖猴,险情连连,恐惧不已。结果,她被妖猴抓住,关进了一个封闭的岩洞里。

绝望中,她中了彩色石珠的三色妖气,至今还留在体内,不知道何时发作控制自己,或要了自己性命。

她本以为会死在封闭的岩洞里,哪知意外地逃了出来,真乃万分侥幸。

张云燕先后遭遇了两只妖猴,不由得心中生疑,难道今天这只妖猴就是那一只吗?

思索中,她又否定了这种想法,两只妖猴秉性大不相同,不可能是同一只。

从长相来看,她无法分辨两只妖猴有何区别,不过脾气秉性大不相同。这只妖猴性情顽皮诙谐,喜欢戏谑;昔日那只猴子凶狠狂暴,恨不得置人于死地,二者皆然不同。

张云燕心生恨意,在默默地叹息,不管是诙谐戏谑,还是凶狠残暴,它们都是妖怪,祸害人间,必须铲除。

想到除掉妖怪,云燕一声哀叹,默默地苦笑,说话可是容易,做起来就太难了。她险些死在两只妖猴手里,哪有本事为民除害,又在痴人说梦……

沉思中,张云燕突然感到一股微风袭来,不由得身子一抖,刚松弛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第三七〇章 夜空飞影

千千 .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正在沉思,忽然感到有微风袭来,吓了一跳。她急忙巡视,瞬间眼睛睁得老大,恐惧之心还没有平复,又砰砰地跳起来。

惊疑中,她发现那头被九幽圣君杀死的壮牛就在近处,立刻紧张起来。

云燕看着坍塌骨架支撑的满是血污的牛皮,心里一阵抽搐,感到无比寒凉,方才的一幕随即闪现于脑海,依旧心有余悸,恐惧不已。

忽然,云燕两眼睁大盯住牛头,吓得连连后退,险些叫出声来。

只见,已经死去的牛头摆动起来,竟然活了。难道已经死去的牛骷髅化作了厉鬼,就要兴风作浪啦?

太恐怖了,恐怖至极!

张云燕看着晃动的牛头,十分紧张,非常恐惧,刚被两个妖魔折腾得身心疲惫死去活来,再也经受不了又一个魔鬼捕杀了。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不由她的意志为转移,又一个妖魔意外地复活了。

云燕心恐神慌,本能地用飞龙神刀护住自己,却没有摸到,才想起宝刀插在数丈远的地面上。她不敢去拿,也不敢再动,害怕惊动刚刚复活的魔鬼。

张云燕很惊慌,尽管不敢惊动魔鬼,也不能在此停留,一边盯着恶鬼一边轻移身体,希望在它起身害人之前能逃离恐怖之地。

云燕在暗暗地乞求,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可自己不是杀人者,这个牛鬼应该去找九幽圣君算这笔账,不该对自己发泄仇恨。

“扑啦——”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无不魂飞魄散。那颗牛头突然飞起来,直冲夜空,牛身留下来,一动不动。

啊,牛头怎么和身子分开啦?难道牛头丢弃了骨架支撑的牛皮,独自成精啦?

恐怖,震惊,魂飞魄散……此事既诡异又可怕,太恐怖了,无论如何形容都不过分。

惊恐中,张云燕看明白了,不由得哀叹一声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力气。

原来,牛头还在那里,直冲夜空的不是牛头,而是一只硕大的飞禽,至于那是什么,没有看清楚。

其实,那是一只秃鹫,它是被血腥的气味吸引,悄然而至,要捡食九幽圣君留下的残羹剩饭。

云燕惊魂未定,误认为是牛头在晃动,以为又一个厉鬼活过来,吓得险些灵魂出窍昏死过去,真是可叹又可悲。

张云燕仰望夜空叹息几声,想把心里的紧张和畏惧的情绪全都吐出来。她很痛苦,也很自卑,没想到被一头死牛吓得半死。

她身心疲惫无力,精神脆弱到了极点,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再也经受不了一点儿风吹草动地刺激。

云燕不想再看到那头死牛,确切地说,是坍塌骨架支撑的牛皮。这个凄惨的景象太可怕,不能不让人想起方才恐怖的一幕,刺痛尚未抚平的心灵。

残月已经升到高空,撒下了淡淡的光亮。星星越来越多,布满了夜空。

田野里又热闹起来,虫儿们在竞相争鸣,给死气沉沉的大地增添了一些活的气息,在演绎生命地传承。

远处的山峦模糊不清,如同趴伏的巨兽,正仰望着不安的夜空。

附近的村庄安静下来,狗儿们早已各自回家,去为主人守护安宁。

恐怖之情过去了,广袤的田野又被幽幽的夜色包融,有了不安的气氛,也有了欣慰的宁静。

张云燕缓步过去取回飞龙神刀,身心疲惫不堪,在路旁大石头上坐下来,又陷入了沉思中。她深感苦闷,为不济的命运哀叹。

云燕很悲哀,感到很凄凉,这一生为什么如此坎坷呀?难道都是命运所至?她的命运为什么多灾多难呀?

她恨这个不平的世道,恨仇人的阴险凶残,恨贪官污吏匪徒恶霸欺压百姓,恨妖魔鬼怪横行肆虐,也恨自己本领不济,又深陷于悲思中……

第二天,张云燕外伤未愈,余悸难消,在复仇怒火地焚烧下,决意不改,吃过早饭便上路了。

她要寻找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要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不达目的绝不停息。

中午时分,云燕路过一座很大的村镇,问了村民才知道是白玉庄。村外是白玉湖,村名由此而来。

她腹中饥饿,在一家饭店饱吃一顿,稍作休息才离去。她还没有出村,见有人奔跑喊叫,不由得心中生疑,也随之而去。

张云燕转了几个弯,看到一户大宅院的门前围着许多人,还有呼喊叫骂声,心里一惊。原来,这里有人打起来。

这是一座深宅大院,看上去很有气魄,是个十分富裕的人家。

在富裕之家大门前,有一位佛家装束的年轻人正和几个人打斗。那几个人样子很凶,本事却一般,很快被打翻在地,疼得不住地扭动哼叫。

张云燕不知道是何人打斗,为了什么事情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她想了想,决定过去看个究竟,至于该不该出手,再视情而定。

忽然,一个孩子哭喊着跑过来。

那个孩子见到张云燕,哭道:“阿姨,我娘被坏蛋抓去了,快救我娘呀。我要娘,我要娘呀……”

说着,孩子一头扑到她怀里,哭泣不止。

云燕深感意外,也很吃惊,没想到是铁蛋。

她蹲下来,一边给铁蛋擦泪一边问:“孩子,不要哭了,快说清楚,出什么事啦?”

“我娘被那里边的坏蛋抓去了,快去救我娘呀!”

说话间,铁蛋指着那座深宅大院,痛哭不止。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顿时怒火上冲,现出了女侠的愤怒与狂暴,又有了女神的骁勇与桀骜。

她一把抱住铁蛋,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孩子,不要怕,阿姨一定把你娘救出来。铁蛋,那个小和尚是谁呀,他怎么和那些人打起来啦?”

“那个叔叔是救我娘的,他让我躲在这里,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张云燕有些意外,也很感慨,没想到出家人如此仗义,敢于出手。她见小和尚年纪轻轻,嫉恶如仇,深感敬佩。

她远远地看着,焦虑之心安稳下来,那个出家人身手不凡,营救刘氏并不难,没有过去助战。她陪着铁蛋,在关注形势变化,随时准备参战。

云燕问起事情经过,铁蛋一边哭一边讲了母子俩的遭遇。

……

刘婉玉领着铁蛋去远方探望病中的舅父。

此前,刘氏不幸遭遇了浑天元圣,结果被老贼打死,多亏张云燕巧遇,用霞云草和玉石花救活。

刘婉玉和张云燕分别后,一路晓行夜住比较顺利,和车夫说说笑笑,情绪好了一些。铁蛋看到新鲜事,问这问那很高兴,也冲淡了刘氏的悲情。

今天,他们吃过早饭就上路了。

马车来到一座小山丘前,忽见有人打架。有两个人被打倒在地,一位年轻女子正对倒地之人呵斥怒骂。

刘婉玉和车夫很害怕,刚想掉头躲避,那个女子喊道:“老伯,不要怕,这两个恶徒已被制服,只管前去。”

车夫胆战心惊地看了看,才赶着车缓缓而行。来到近前,看得清楚一些,被打的两个男子有二十多岁,鼻青脸肿倒地呻吟。

那个女子看上去十六七岁,容貌俊俏,英姿飒爽,神情凛然,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令人赞叹。

刘氏婉玉既疑惑又不安,问道:“妹妹,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个女子瞪着两个被打之人,很气愤:“哼,他们是自己找打!”

接着,她简单地讲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这位女子出门在外,不料把银子丢失了,害得没有钱吃饭。正焦急之时,她路遇这两个家伙,没有介意。

他二人见此女子如此美貌,十分迷恋,想趁火打劫。他们拦住去路,秽语相戏,动手动脚,结果打起来。

没想到,此女子十分厉害,武艺高强难有对手,很快把两个恶徒制服。

刘婉玉摇了摇头,一声感叹:“世道这么乱,路上不安全,尤其是女人家,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呀!”说着,她叹了口气,“妹妹,想不到咱姐俩有了同样的遭遇,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呀!”

刘氏同病相怜,掏出碎银看了看,将近二两。她留下一半,其余的递了过去。

她叹息一声,说道:“妹妹,女人家出门太不容易了,我深知有多艰难。不知道你居家多远,这银子少了一点儿,不过也能解一时之难,拿去花用吧。”

那个女子立即推辞,很感动:“大姐,谢谢你!银子我不能收,你母子俩也不容易,更少不了花费。”

“妹妹,我还有一些,足够用了,你收下吧。唉,这也是一位恩人送给我的。”

铁蛋拿过银子,塞到那位女子的衣袋里。

年轻的女子十分感激,摸了摸孩子的头笑了。

她一声感叹,说道:“大姐,多谢你慷慨资助,解了燃眉之急,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但愿日后能再见面。”

那个女子自我介绍后,便和刘婉玉辞别,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她害怕两个恶徒追赶报复,等刘氏三人离去有一顿饭的工夫,才放了那两个家伙,然后安心地走了。

第三七一章 祸不单行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中午时分,刘婉玉母子俩和车夫来到一个村庄。吃完饭,他们稍作休息,便坐上马车要继续赶路,哪知被三个人拦住去路。

其中一人指着刘婉玉说:“钱爷、田爷,我说的没有错,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这个小娘们!”

刘婉玉见此人鼻青脸肿,正是在树林里被那个年轻女子痛打的人,吃了一惊。再看另外二人,一个个神情凶狠,凶相毕露,她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又要大难临头了。

那位钱爷三十出头,名字叫钱富。

他把车夫推到一边,看着刘婉玉嘿嘿冷笑。

他撇了撇嘴,说道:“想不到,一个小女子还挺仗义的,舍得拿出银子救助别人。你也不想一想,参合爷爷们的事情能有好嘛。打人凶手已经逃走,这笔账只能和你清算了。”

那个田爷叫田虎,年近三十,一脸横肉。

他得意地说:“小娘子,这里是我们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人敢和我们作对,你自己送上门来,不会想到吧?你非要得罪我们,就休怪爷爷心狠了,一会儿便知道和我们作对是何下场!”

钱富收起凶相,笑嘻嘻地说:“小娘子,不用怕,我们很喜欢你,也很疼爱你。只要能听话,把我们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能心满意足,就不会为难你母子俩。”

刘婉玉十分惶恐,没想到又遇恶徒,无法逃脱,真是大难临头了。

钱富满脸淫容,劝道:“你的确讨人喜欢,能来到这里也是缘分,要顺应天意,圆了咱们的缘分吧。我们也是为你好,否则,不但要吃苦受罪,还照样要服侍我们,何不求个好结果呢。”

刘婉玉十分畏惧,已抖作一团,在苦苦地哀求。

铁蛋吓得哭叫不止。

车夫急忙拦挡,乞求放他们离去。

田虎牛眼一瞪,一把推开车夫,怒骂一句。

他不再理睬车夫,又劝刘婉玉:“小娘子,人在矮檐下,必需要低头,要识时务才行。你尽管放心,陪同我们玩耍一番,然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把你怎样的。”

钱富满脸淫容,也在劝说:“美娘子,不要紧张,也不用害怕,在这里,我们两个说一不二,没有人敢不听从,有我们保护,谁都不敢碰你。美娇娘,想开一些吧,玩完后,你母子俩再饱食一顿,精精神神地上路,那有多好呀。”

他随即上了马车,一把抱住刘氏,肆意而为。

刘婉玉被恶徒纠缠,无法摆脱,非常恐惧,眼含泪水不住地哀求,在努力地挣扎……

人们或面露惧色,吓得悄然离去;或怒目而视,在低声责骂,没有人敢过来劝阻。

田虎还在劝说:“妹妹,哥哥说话算数,过后,你母子俩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再上路。这可是有得无失的好事,去哪里找呀,妹妹够有福气的。”

田虎早已按捺不住,见同伙先行一步,也上了车。

两个家伙旁若无人,淫容嬉笑,肆意而为。

车夫被逼无奈,只得听命赶车而去。

铁蛋被打得蜷缩在一旁,大声地哭喊。

刘氏一边挣扎一边喊叫,却无济于事。

村里的人们看着三个恶奴,小声怒骂,摇头叹气,敢怒而不敢言。

马车来到一座大宅院前停下来。田虎和钱富把刘婉玉拖下车,抬起来向院门走去。

刘氏一边哭喊一边挣扎,依旧无法挣脱。

铁蛋爬下车去拉母亲,被那个挨打之人踢得一溜滚,倒在地上疼得大声哭叫。

就在这时,有三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人四十多岁,穿着不俗,长得矮胖,满脸的横肉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那位不俗之人看了看刘婉玉,面露怒容,喝道:“这是怎么了,在此哭闹成何体统?”

钱富急忙松开刘氏,点头哈腰地说:“老爷回来啦?老爷,我们……”

那位老爷看着刘氏,问道:“这个女子是谁呀,你们为什么要抓她?”

“老爷,我们也不认识,她路经此地,因为……我们想把她带进府里……”钱富不好明言缘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那位老爷有些不瞒,瞪着钱富哼了一声:“一个陌生女子,怎能随意带进府里,岂有此理!”

田虎见老爷过问此事,有些紧张,急忙解释:“老爷,有人打了咱们柴府的人,就是他。”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被打之人,又道,“是这个小娘们帮助凶手逃走的。那家伙无处捉拿,我们只好把她抓来,要清算这笔账。”

这位老爷就是深宅大院的主人,姓柴,叫柴万田。他为人奸诈狠毒,无恶不作,人们都叫他豺狼。

田虎和钱富是柴府里管事的家人。他二人狐假虎威,阴损狠毒,都是坏事做绝的恶棍。

柴万田打量着刘婉玉,冷笑一声:“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年轻,还挺厉害,竟敢欺侮我柴家的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带进去!”

说罢,他不再理睬,进入院内直奔书房。

刘氏被拖进深宅大院里。

铁蛋被关在大门外,吓得大声哭喊。

人们在气愤地议论,或在怒骂,或唉声叹气,对这座深宅大院无可奈何,只能发泄愤怒的情绪。

柴万田来到书房,脱去外衣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婉玉,眼神充满了邪恶的神情,脸上堆满了可怕的淫容。

刘氏在哀求,在哭泣,悲痛不已。

豺狼理都不理,满脸的淫容把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隙,似乎在欣赏一件珍贵的美玉。

他喝了一口茶,说道:“小娘子,你长得闭月羞花如仙女一般,老爷见到你就相中了。放心吧,别看方才话语说得重一些,那是给别人听的,我是不会打你的。老爷想和你玩一玩,过后便让你离去,什么事都不会有。”

刘婉玉身陷狼窝,十分恐惧,身子又抖起来,一边哀求一边哭泣。

柴万田似乎没有看到,脸上堆满了邪恶的笑容,吩咐家人丫环退出去,然后关好屋门。

刘婉玉被关在屋内,十分害怕,身心紧缩微微地颤抖,娇容悲痛泪流满面。

“老爷,饶了小女子吧。我的孩子就在外面,那么小会出事的,快放我出去吧……”她面对凶狠的豺狼,无力反抗,无处逃避,只能哀求,尽管毫无用处

“嘿嘿,小娘子,别看你的孩子已经好几岁了,却依旧俊美迷人呀,美,真美呀!”

说话间,满脸的淫容已经把眼睛挤得不见了,不知道还用什么感官来欣赏“美玉”。

这家伙的确是豺狼,面对悲惨的弱女子,不但没有丝毫怜悯之意,还更加兴奋,更加激情。这个恶霸是凶狠残暴的禽兽,什么阴损狠毒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刘氏婉玉惊恐万状,十分无助,已经绝望,还在哀求,在哭喊……

豺狼兽性大发,狰狞的脸上堆满了狞笑,矮胖的身子随同邪恶的目光扑了上去,要吞噬柔弱的“羔羊”……

突然,响起了急切地敲门声和呼喊声:“老爷,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豺狼吓得一哆嗦,兴趣顿减,满脸的淫容不见了踪影,瞬间堆满了恼怒的情绪。

他气得骂道:“混蛋,你此时来打扰,真该打,快滚,有事等一会儿再说!”

“老爷,等不得呀,外面已经打起来啦!”喊声依旧急切,没有离去的意思。

柴万田怒道:“谁如此大胆,竟敢来我柴府闹事?你们先把他抓起来,等一会儿我再收拾那家伙。”

“老爷,那个人太厉害,已经打伤咱府里好几个人了。你要是不出去,他就要打进来啦!”

急切的催促声没有停止,依旧在坚持。

豺狼坚持不住了,立刻了发火:“何处鸟人如此大胆,搅了我的好事,岂能饶他!”

柴万田看了看刘婉玉,叹了口气,不情愿地放开了美娇娘,拖着矮胖的身子,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屋门。

他来到大门外面,见几个家人龇牙咧嘴地坐在一边呻吟,许多大人孩子在观看议论,眉头立刻皱起来。

豺狼正要对闹事者发威,恼怒的情绪又瞬间熄灭,一下子呆住了,那对小眼睛从满脸横肉中挤出来,瞪得溜圆,紧盯住打人者。

只见,打人者是个男子,看上去二十出头,肌肤白皙,面容红润,十分英俊,那双大眼睛亮而有神,逼人心魄,也令人心动。

他五官端正,处处都是那么可爱,俊美得无可挑剔,把所有的赞美之词送给他,都毫不为过。

此人身穿粗布灰衣,一身佛家装束。俭朴的衣服遮掩不住健美的英姿,浑身上下流露出了迷人的气息。

柴万田这只大色狼,不但迷恋美女,还喜好美男子,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色狼。柴府里,凡是有些姿色的男女,没有人能逃过他地欺凌。

豺狼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立刻呆住了,张开的嘴巴滴下了口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这位小和尚路过此地,见围了许多人,还有哭喊声,知道出事了,经打听才知道有个女子被柴府抓去,顿时怒火升腾。

第三七二章 豺狼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和尚路经此地,听说有这种害人之事,怒目圆睁,十分生气。

他对铁蛋说:“孩子,不要哭了,我一定把你娘救出来,快到远处躲一躲,小心碰到你。”

接着,他上前敲门,让家人告知豺狼,快把刘婉玉放出来,否则决不留情。

柴府的家人们蛮横惯了,怎能把他放在眼里,见小和尚敢如此威胁,便一拥而上打起来。

小和尚看上去是个普通人,哪知身手非凡,拳脚有力,指东打西,神出鬼没,很快把家人们打得受伤倒地,满脸苦相不住地呻吟。

和尚一脸怒气,闪动着逼人的目光,厉声喝道:“快去告诉你家主子,要是再不放人,我就打进去了,到那时,可就家毁人伤啦!”

家人们见事情不妙,急忙跑去请主子。

柴万田看到了如此美男,满心的怒气一扫而光,犹如豺狼见到了香喷喷的羔羊,垂涎三尺又起欲浪。

他一边看一边想:“这个小和尚太英俊了,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呢。今天,有这个美男子陪伴,再配上那个美娇娘,会美得飘飘然如神仙一般,嘿嘿……”

扭曲的心里在波翻浪涌,变态之人的脸上淫容更盛,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正飘飘然地做着迷人的美梦。

小和尚见一个矮胖的男人有家人陪同,从深宅大院里走出来,穿戴也很不俗,知道害人的家伙露面了。

他满心怒气,两眼圆睁,喝问:“你就是柴万田吗?”

豺狼立刻从迷人的美梦中惊醒,脸上依旧堆满了淫容:“哦,你是问我吗?不错,我就是,我就是。”他清了清嗓子,傲慢地说,“我柴万田可是不凡,乃此地名人,无人不晓,无人不敬服。”

他在自我表白,想用高贵的身价来讨美男子的敬畏和欢心。

这家伙见到小和尚后,迷恋的目光一直在美男子的面容和身上游动,已垂涎欲滴,邪恶的心灵有了醉意,在想入非非。

此时此刻,这个变态的家伙目空一切,只有这对俊男和美女,那颗扭曲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正陶醉于梦幻中。

柴万田就是一个大色狼,还是一个极其变态的大色狼,美娇娘已在府内,面前的美男子也将请入府里,扭曲的心里充满了迷恋之情,在做迷人的美梦。

他心中暗想:“这个美男子还是出家人,看上去就是不一样,浑身都散发着清新迷人的气息,我还没有与和尚玩过呢,一定别有风情……”

那颗罪恶的心灵在不住地翻腾,胡思乱想,有些得意忘形。

小和尚怒目而视,逼迫道:“柴万田,快把那个女子放了,小僧还可以饶过你,否则,休怪我动粗啦!”

不知道豺狼是没有听到威胁的话语,还是并不介意,没有应声。他一脸的淫容没有褪去,依旧盯在美男子身上,还沉醉于迷人的美梦中。

在小和尚地逼迫下,他才醒过神来:“哦,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小和尚怒道:“少废话,快把那个女子放出来,否则,我可要动手了。”

柴万田闻听此言,那颗邪恶之心有些凉了,迷人的美梦看来难成。他一心想得到这两个俊男美女,可是俊男不答应,这可如何是好呀。

豺狼很想让家奴们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抓入府内,也好圆了醉人的美梦。他看了看几个家奴,还在畏惧呻吟,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想把此人制服,犹如登天之难呀。

柴万田暗自哀叹,心愿难成,也只能难成了,美梦破碎,也只能破碎了,到手的美女要失去了,面前的俊男也得不到,有生以来最大的欲望就要破灭了。

难道,渴望的心愿就这样失去啦?迷人的美梦就这样破碎啦?心爱的俊男美女就这样飞走啦?这可是有生以来最大的欲望,难道真的破灭啦?

他很不甘心,邪恶的心灵无法抚平,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个两手空空。

柴万田心里发狠,不管是府内的美娇娘,还是面前的美男子,必须得到一个。这是最起码的,是不得已的,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否则日后不会活得安宁。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似乎真的如愿以偿,又琢磨起来,是要俊男还是美女呢?美娇娘就在府内,把她留下来吧?

恐怕不行,这个小和尚口口声声逼迫自己放了美女,不答应怕是不行。

他看了看家人,默默地哼了一声,都是一群废物,没有本事对付小和尚,弄不好还要伤及自己。这是赔本的买卖,做不得呀,弄不好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唉,这可怎么办呀?

面对咄咄逼人的小和尚,豺狼发愁了,最起码的要求也难如愿,想得到一个也不容易呀。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努力争取,不能让邪恶的心灵苦盼一场。

看来,府内的美娇娘没有希望了,只能在小和尚身上打主意。

柴万田倒是想得开,觉得美貌的女子比较好找,年轻英俊的出家人极其难寻,为了讨小和尚欢心,让他高兴,不如答应吧。

想到此,他默默地苦笑,不答应也不行呀,只能这么办了。

他又有了邪恶的念头,美娇娘失去了,还可以在府里找一个标志的女人,和小和尚配合,也会很有趣。

柴万田的心结解开了,复杂的情绪少了一些,邪恶的心灵也不再那么烦躁。

他看着心爱的美男子,笑嘻嘻地说:“你让我放了那个女子,没有问题,我怎忍心拒绝你的请求呢。不过,事情总要有来有往,我既然答应了你的请求,满足了你的心愿,也要让我满意才行,凡事要讲个公平嘛。”

“哼,你强抢民女,何谈公平?我倒想听一听你有何话可说。”

“嘿嘿,不要说得如此难听嘛,她是自愿到我府里休息的。我对她以礼相待,是一片好心。”

小和尚怒目圆睁,哼了一声,早已看穿了那颗邪恶的心灵。

豺狼淫容难消,继续说道:“什么事情都要讲个礼尚往来,于情于理无可非议。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请你进府一叙,增进情谊,也会以礼相待的。这样,你的请求可以兑现,我也能了却心愿,各有所得,皆大欢喜,岂不美哉,你看如何?”

说话间,那双小眼睛又被满脸的淫容挤成了一条缝隙,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迷恋的美男子。

小和尚轻蔑地一笑:“好吧,我正有事要求于柴老爷,还望多关照。”

柴万田见他口气和缓,还有求于自己,顿时来了精神,也有了底气,看来渴求的美好之事有希望成了。

他立刻应道:“有事尽管说,尽管说,我一定答应,一定答应。”

“哦,想不到柴老爷如此痛快,那好吧,小僧就不客气了,要给老爷添些麻烦。我是来此化缘的,因为修缮庙宇需要大宗银两,想请你捐赠一百两。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你不会拒绝吧?”

“啊,一百两!”豺狼心里一震,大叫起来,气血上冲险些晕倒。

柴万田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一两银子都舍不得白白地送给别人,更不要说一百两,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小和尚又道:“老爷家大业大,这点儿银子只是九牛之一毛,算不了什么。这是善举,意义重大,影响至深,关系到老爷的今生和后世,我想柴老爷能明白这个道理,会答应的。”

出家人一边说一边看着豺狼,静待回音。

柴万田是个坏事做绝的人,从来没有想过积什么德行什么善。他追求的是今生的快乐,哪管后世会不会下到地狱里。

银子是难舍之物,眼前的美男子也是急欲得到的宝贝,他既不想捐银,又要得到美男子。

然而事情无法如愿,二者不能两全,这可如何是好呀?

豺狼看着迷恋的小和尚,心神难安:“这是一位毕生难求的美男子,还是出家人,可谓凤毛麟角,难得一见。可是,银子……那是一百两纹银呀,难道就给他啦?不行,这不是剜我的心头肉嘛,绝对不行!”

他色眯眯地看着小和尚,扭曲的心里欲望难平,口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毫无意识,也顾不得擦一擦。

他看着难得的“凤毛麟角”,暗自叹息:“我要是不给他银子,肯定得不到这个小和尚,一旦失去,恐怕今生再也见不到如此可心的美男子了,何况还是出家人。他年纪轻轻就出了家,必是童子之身,的确是凤毛麟角呀。可是,他要的银子太多了,那是一百两,是一百两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呀……我……我该怎么办呢……”

“美男子,银子,银子,美男子……”两个难舍的宝贝在心里不停地翻腾折磨,他都难割舍。这真是,鱼和熊掌难以兼得,他一时无法决断。

小和尚面露怒容,有意逼问:“怎么,柴老爷不想施舍吗?”

“啊……不,不,我是在想……在想这银子……可不是小数呀……”

豺狼舍不得银子,又不敢惹恼小和尚,否则,到头来落个两手空空,如何安抚渴求的心灵呀?

第三七三章 邪恶之心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面对两难之事,柴万田无法决断,有了揪心之痛。他那颗邪恶的心灵还在折腾,在挣扎,在犹豫,也在决断……

小和尚鄙视地看着柴万田,暗暗地哼了一声,又催促道:“柴老爷既然是此地有名望的人,就应该做个榜样,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你不会拒绝吧?”

“那是,那是,我是在想……在想如何筹措银两。”

豺狼不能放走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先把他稳住后再做决断。在“美男子和银子”的斗争中,他还在犹豫。

挣扎中,他转念一想:“银子是常见之物,日后还能得到,何况一百两纹银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九牛之一毛。面前之人就不同了,如此美男可是凤毛麟角,难见难寻,一旦离去,则悔之晚矣。”

权衡中,柴万田觉得这个小和尚太难得了,无法用银子来衡量身价,不能因为银子失去了这位“凤毛麟角”。

上天把小和尚送到面前,机遇难得,失不再来,一定要抓住机会,必须得到。

经过一番痛苦地挣扎,在扭曲的心里,美男子占了上风。

柴万田知道,要想得到小和尚,必须取悦于他,让他高兴才行,为达目的只能破费,此外没有两全之策。

豺狼咬了几次牙,才痛下决心,为了得到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美男子,也是今后不会再见到的佛门之人,今生就破费一次吧。

他暗自哀叹:“唉,一百两银子呀,就这么没了,没了……”他那颗扭曲的心在颤抖,在滴血,眼睛湿润了,强忍着才没有流下泪水。

小和尚又在催问:“柴老爷,你可愿意施舍?”

豺狼皱起眉头,又接连咬了几次牙,狠了几次心,为了得到“凤毛麟角”,总算豁出去了。

他一声哀叹,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不过,这么多银子不是轻易能拿走的,你必需答应我的要求才行。”

豺狼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失去了,真是剜了心头肉呀,满脸的淫容已经散尽,露出了阴险狠毒的神情。

面对急于得到的“凤毛麟角”,他有一百两纹银做后盾,底气从来没有这么足过,说出的话语也强硬起来。

小和尚不屑地笑了笑:“不知道施主有何要求,小僧尽力而为就是。”

柴万田缓和一下情绪,说道:“其实也不难,你只要在我府里住上一百天,过后,这些银子即可带走。”

小和尚闻言,轻蔑地一笑:“哦,原来如此,这不但不是难事,还是一件好事。你这里有吃有喝,小僧不用各处奔波化缘了,这样的好事求之不得。小僧整日忙碌,有些乏累,正想休息一段时间,既然老爷有意收留,那就叨扰了,还望多关照。”

他看着柴万田,默默地哼一声,英俊的面容有了不屑的神情。

豺狼见小和尚没有戒心,很高兴,狠毒的脸上立现淫容,两只小眼睛又被满脸的横肉挤得看不见了。

他使了使劲,总算把小眼睛露出来,看着迷恋之人。

柴万田依旧底气十足,话意又进了一步:“你住下后,我会好吃好喝供养你,诸事不用操心,只管休息玩乐。你整日无所事事,也了无情趣。这样吧,老爷每天陪你玩耍嬉戏,以尽地主之谊,让你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我也能心安了。这也是对一百两……是对我积德行善之举有所回报。”

“应该,应该,施主捐赠的银两这么多,理应陪伴左右让你高兴。况且,和你在一起,小僧也不会寂寞。”

柴万田听了此话,十分兴奋,没想到小和尚会痛快地答应,看来也是见利忘义之人,或许也有了这种心意,这件大好事办得很顺利。

小和尚魅力无限,他那颗邪恶之心在蠢蠢欲动,欲望难平。

豺狼心中暗想:“真看不出来呀,这个小和尚表面上一本正经,那颗心好像也花得很。若如此,他就不是童子之身了,还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接触过呢。他虽然已经出家,却依旧迷恋男女之情,这身佛家装束不过是件外衣,包裹的还是一个俗家人。说起来,不足为怪,他这么年轻,还有一幅好模样,想断了七情六欲太难了,怎能过得了佛门的冷清日子呀。”

柴万田心里有了底,依然心有不甘,还在思量:“你想顺从我,乖乖地陪我玩乐,休想!我柴万田玩的男人和女人多了,哪个不是被折腾得无尽无休。对你也是一样,我要使尽手段,也不枉花费一百两银子。”

“柴老爷,咱们已经说定,为什么还不放人呀?”

小和尚见他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立现怒容,厉声逼问。

柴万田醒过神来,急忙陪着笑脸:“不要生气嘛,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他尽管对刘婉玉恋恋不舍,也不能拖着不办,为了今生难见的“凤毛麟角”,只好吩咐家人把刘氏带出来。

小和尚见刘婉玉被折磨得头发蓬乱,衣服不整,又气又恨。

他瞪着柴万田,怒道:“你真够狠毒的,不能就此了事,给她二十两银子弥补罪过。”

“啊,还要掏银子呀……”豺狼听了银子二字,心里又是一震,如同被猛刺一刀,令滴血的伤口又添新痛,实难答应。

他尽管心痛,又毫无办法,不敢激怒急于得到的美男子,总算把怒火和痛苦压下去。

柴万田还能算清这笔账,一百两银子都给了,不能因为二十两银子前功尽弃,再落个鸡飞蛋打的结局。

豺狼很难舍,很心痛,又不得不给,说起话来也结巴了:“那……那你要在此陪我一百二十天才行。”

在银子地激励下,他的话语又有了阴险狠毒之情,扭曲的心里依旧在波翻浪涌。

小和尚不屑地看着他,哼了一声:“没有问题,住二百天都行,速拿银子来。”

有生以来,豺狼只知道收银子,往外掏银子实在心痛,此时此刻又不得不白白地送人。

他眉头紧皱,看看小和尚,又看看刘婉玉,依旧心有不甘。美女走就走了吧,还要掏银子,这……唉,怎么会这样呀?

小和尚见柴万田很不痛快,两眼圆睁有了怒容:“怎么,你不想给吗?”

“啊……给,给,这就去取,这就去取。”

在小和尚逼迫下,柴万田眉头紧皱,心跳加快,头上渗出了汗水。

这个吝啬鬼爱财如命,事已至此又无法拒绝,只能答应。银子难舍,美女离去,只有面前的美男子了,他别无选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这位难得一见的“凤毛麟角”。

他暗自哀叹,一百两都给了,何必计较二十两呢,只能咽下苦水认倒霉,狠下心来掏银子。

柴万田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家人取来二十两银子。他看着银光闪闪的心爱之物,十分不舍,又不能收回去,极不情愿地给了刘婉玉。

柴府门前躁动起来,人们笑容满面,在小声议论,为罪不可赦的恶霸被惩罚,兴奋不已。

豺狼面露怒容,恨得牙根疼,满脸的横肉在颤抖,已经没有能力遮住圆睁的小眼睛。

他盯住小和尚,心里在发狠:“哼,你不要得意太早,等进入府里,就不会有你的好了。那是我的家,别看你身手不凡,我也有办法制服你。到那时,我为刀俎,你是鱼肉,非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可,让你天天都苦不堪言!”

他那对小眼睛又转向了刘婉玉手里的银子,又是一阵心痛:“我的银子呀!我的银子呀……那本来是我的,现在却……却成她的了。唉,都是这个小和尚,无奈呀,实在无奈呀……”

他那双邪恶的目光又盯住了刘婉玉俊美的面容,十分不甘,更觉可气,对美女依旧难舍,又无能为力。他不但没有得到美娇娘,还失去了大笔银子,既破了财,又欲望难平,恨得牙根疼。

柴万田有生以来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又恨又气又悲痛。无奈,他的心愿不能两全,的确很无奈。

豺狼心中痛苦,在不住地摇头叹息,眼睛湿润含着怒意,却无处发泄。他看着小和尚,爱恨交加,恨不得把满胸的欲望和怒火狂泻在美男子身上。

柴万田暗暗地发狠,在相处的一百二十天里,决不能让这家伙好过,把失去的一切都从他身上捞回来。

痛苦也好,无奈也罢,银子不能失而复得,美女也将离去,豺狼只能认了,只能吞下难咽的苦水。

他看着刘婉玉,对妩媚的人儿十分留恋。他瞪着小和尚,恨意里夹杂着迷恋的神情。面对既爱又恨的俊男美女,豺狼犹如百爪挠心,邪恶的心灵翻动着复杂的情绪,脸色也在随之变化。

刘婉玉逃脱牢笼,解除了苦难,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也是命苦,连续遭难,令人怜惜。

这是谁之过,难道因为长得太漂亮啦?

容貌俊美没有一点儿错,都是恶人的罪过。

刘婉玉终于逃出了可怕的狼窝,非常感激小和尚的救命之恩。她询问恩人的姓名,要牢记一辈子。

第三七四章 变态狂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面对救命恩人,刘婉玉感激涕零,如果不是小和尚营救,自己必遭恶霸欺凌,将死于非命。她更揪心的是,自己死去还是次要的,铁蛋将无依无靠,没有着落,会生死不明。

婉玉收好银子,拜谢道:“恩人,你为我解了危难,是救了我母子、救了我们全家呀,我今生都感激你。请问尊姓大名,我要牢记一辈子。”

小和尚说道:“施主不必这样,我乃出家人,解人苦难是佛门应做之事。小僧皈依佛门,远离尘世,早已不提姓名,不问也罢。你快离开是非之地,免得再生祸事。”

“不,你对我恩重如山,若不告知,我就不走,万望告知名姓。”

刘婉玉依旧抓住不放,一定要知道恩人姓名,无力报答,也不能忘了恩人。

小和尚叹了口气,悄悄地说:“施主,小僧法号叫释空。此地不可停留,我先把这个混蛋缠住,你快带孩子离开这里,免得出事。”

“释空,这家伙十分阴险狠毒,你要多留神,千万不要中了他的诡计呀!”

“施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刘婉玉看着释空,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柴万田望着刘婉玉婀娜的身影,一连叹息几声,既有失银之痛,又有对美娇娘的留恋之情。

美女走了,银子没了,都没有办法挽回了,他再思念再怨恨也没有用了。走的就走了吧,眼前的美男子已经到手,那颗痛苦迷恋的狼心也能有所安慰。

豺狼不再思念失去的刘婉玉,一心扑在了小和尚身上,眼前之人是实实在在的,即将到手,或可说已经属于自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无情地折磨可爱又可恨的小和尚,发泄满腔的怒火,安抚邪恶的心灵。

柴万田那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紧盯着释空,怒火升腾,心中的欲望在翻涌,脸上堆满了渴求的淫容,还有愤怒之情,又把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豺狼不再耽搁,立刻请释空进府。他一边走一边看着美男子,既爱恋又恼恨。

柴万田见释空随同进了府门,得意地笑了笑,扭曲的心里还在翻腾:“美男子,我柴府可不是好进的,这一百二十天你不会好过,会生不如死。”

释空跟随柴万田进入院内,大门立刻紧紧地关闭。他不屑地看了看,并不介意,大门高墙岂能关得住自己。

刘婉玉见到铁蛋,抱住孩子痛哭不止。她见到恩人张云燕,觉得有了依靠,恐惧之心安稳一些。

云燕不放心,坐上马车护送刘氏母子离去。路上,她想起刘氏母子俩的遭遇,既同情又愤怒,对行侠仗义的小和尚钦佩不已。

她想到母子俩的祸事起因于那个年轻女子,默默地叹了口气。那个女子面对恶人敢做敢为,也是一个侠义之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呀。

张云燕看了看刘婉玉,随口问道:“大嫂,你送银子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可有同伴?”

刘婉玉叹道:“她叫林佳云,年纪轻轻,孤身一人,出门在外太不容易了。”

林佳云!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自己的妹妹也叫林佳云,难道她还活着?

那颗早已死去的心随即燃起了一线希望,她急忙询问:“大嫂,可知道林佳云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刘婉玉摇了摇头:“不知道,分手后,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刚刚燃起的一点儿希望随之熄灭,那个女子不是义父家的妹妹,只是同名而已。

她太想念亲人了,大哥林佳祥死去了,多希望佳义弟弟和佳云妹妹还活着呀。

然而,事实太残酷,亲人们早已离世而去,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她想起往昔的情景,既思念又悲愤,伤痕累累的心灵还在滴血……

一路走来安然无事,已经远离了是非之地,张云燕和刘氏母子及车夫辞别后,又回到白玉庄。她惦记那个小和尚的安危,要回来看个究竟,如果小和尚遭遇不测,也可相帮救助。

柴府大门紧闭,深宅大院里一片安静,看不出有异常变化。

乡亲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流露着喜悦之情。

他们兴奋地告诉张云燕,那个小和尚是神仙下凡,他痛打了柴万田,又飞身而去,一转眼就不见踪影。

张云燕有些吃惊,不相信小和尚是神仙,也没有想到出家人会如此神奇。那个小和尚这么年轻,竟然是身怀奇功异能的高人,既敬佩又羡慕,自己远不及呀。

她又想起昔日的好友释空,同样是佛门之人,同样这么年轻,也有着非凡的本领,自己的本事无法和恩兄相比。

忽然,云燕心里一动,方才那个小和尚那么年轻,本领如此高强,是不是释空呀?

她不知道刘婉玉是否知道小和尚的法号,后悔没有问一问。

张云燕至今也没有见过释空的真容,不要说方才离得那么远,就是近在眼前也无法确认。她不相信这么巧就遇到了昔日的好友,默默地叹了口气。

一路走来,云燕无法抛开这个想法,如果那个小和尚真是释空,这次相逢的大好机会就这么失去了,也太可惜了。

她很郁闷,和释空以及白云飞等大侠们相比,自己这点儿本事微不足道。

白云飞跟随师父修炼多年,自不必说。

释空如此年轻,听其言皈依佛门才几年时间,怎么进步如此之大,会有这样高深的本领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望着远处叹息一声,释空必有高人指教,自己没有机遇,也没有福气,十几年来的心愿只能空盼一场。

云燕听释空说过,恩兄的师父是了尘大师,那是一位世外高人。她多希望自己也能拜这样的高人为师呀,唉,又是痴心妄想。

她叹息一声,起身缓缓而行,脸上露出了愁容。

张云燕想到释空,又在猜想那个小和尚是不是恩兄,如果真是释空,大好机会就这么失去了,令人后悔不及。

她很想见到恩兄,听一听和未婚夫君相似的声音,也好抚慰一下思念的心灵。

张云燕想到未婚夫君林佳祥,自然地想起了异界的哥哥,还有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又连声叹息。

她和二王子已经永别,今生不能见面了;杜晓天倒是有可能,却不属于自己,思念幽怨的心灵又添新伤,令人沮丧。

她的爱情在哪里?未来的夫君在何方?

思念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岳小梅,在默默地苦笑。

小梅妹妹有意把她和张连湖连在一起,那些话语听起来让人脸红心跳,现在想起来心情还难平静。

不过,那些话语让人感到很甜蜜,她的芳心早已泛起了爱的涟漪,很想和那位英俊的大侠相伴一生,不弃不离。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在痴心妄想,哪会有这种好事呀。她尽管爱上了那位英雄美男,也不可能如愿,自己本领平平,人家却是鼎鼎有名的大侠,高不可攀,只能单相思,空爱恋。

先放下张云燕的思念和幽怨,再说一说小和尚释空吧。

……

释空进入柴府一边走一边看,跟随柴万田来到书房里,十分警惕,在不住地观察。

豺狼得到了心爱美男,兴奋不已,早把失银之痛丢到脑后,也把失去的美女放到一旁。

他脸上堆满了淫容,邪恶的眼神充满了欲望,不再离开释空的面容和身形,恨不得立刻玩弄这个俊美的小和尚,从美男子的痛苦中求得快乐。

“到手了,总算到手了,有如此美男陪伴,我柴万田也不虚度此生啦!”想到此,他十分得意,欲望更盛,笑嘻嘻地说,“我该叫你什么呢?就叫你……”

释空应道:“叫小僧,或者小和尚,都行。”

柴万田摇了摇头:“不,不,这听起来有些不雅,还是叫公子吧,也好免去僧俗之别,交往中更方便一些。公子,现在做点儿什么呢?”

“随老爷之意,小僧听命就是。”

豺狼笑了:“好,我此时心情大好,兴致正盛,不能荒废大好时光,咱们现在就玩吧,如何?”

释空看了看柴万田,不知道此话何意,也不知道要如何玩耍。到了此时,他也不理解豺狼为什么会答应放走美貌的刘氏,却把自己留下来。

当然,柴万田放了刘婉玉是不得已的,否则他不会善罢甘休。可是,这家伙非要留下自己,就令人难猜了。

释空有些不屑,随口应道:“想不到,施主是柴府的主人,玩性却如此之大。俗话说,玩物丧志,这样会误事的。”

“嘿嘿,何谈玩物丧志,尽管是玩耍,也是必做之事,何况你又是难得一遇之人,乃重中之重呀。俗话说得好,寸金难买寸光阴,大好时光十分难得,自然要珍惜。”

释空疑惑未解,没有言语,随柴万田说去。他不想过问豺狼想玩什么,也不管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自有主张。

释空在思索,要对这个害人的恶霸予以惩戒,杀一杀他的霸气,以儆效尤。

第三七五章 罪有应得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柴万田来了情绪,笑容满面地看着释空,说道:“说到玩性,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如此。你虽然已经出家,但毕竟富有感情,又如此年轻,风华正茂,也难脱俗,恐怕早就熟知此道了吧,哈哈……”

奸笑中,柴万田脸上的淫容更盛,把色眯眯的小眼睛又挤得没有了,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感官来欣赏面前的美男子。

小眼睛不甘心,又从满脸淫容中挤出来,盯住了“凤毛麟角”。

释空看了看柴万田猥琐的模样,既厌恶又不屑,暗暗地骂了一句。

他不能不理睬,随口应付道:“老爷之言有理,从小到大,哪个不喜欢玩呀,无可非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柴万田闻言心里一动,这个出家人或许真有此心意,若如此,就好办了。

他看着释空,试探道:“公子,你平时也不甘寂寞吧,是不是也和别人玩耍呀?”

“是呀,玩是人的天性,既轻松又快乐,无人不追求,我也不能脱俗。”

豺狼笑了,男欢女爱的确是天性,无人能脱俗,包括这个小和尚。

看来,他猜想的不错,这个人穿的是僧衣,却有一颗花心,佛门的规矩也阻止不了有生具来的天性,早已熟知此道了。

他心里更有底了,既如此,接下来的事情也是必然的,一切都在所思所想中。

柴万田看着释空,心生感慨,小和尚道貌岸然,却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不比自己好多少。

他一声感叹:“是呀,公子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天性,也是男男女女的本性,谁都改不了,包括我,也包括你。”

豺狼已经知道释空本领高强,闹起来无人能敌,本想先把他制服,然后再随意而为。现在看来,不用再施展手段了,这位美男子也喜好此事,自己有些多虑了。

他不想再多此一举,接下来想做就做了,两厢情愿岂不更有趣。

难得的“凤毛麟角”就要到手了,豺狼不想再不咸不淡地说废话,邪恶的心灵也在催促。他要抓紧大好时光,要对迷人的美男子发泄满腔的欲望,还有失去美女的怒火。

他色眯眯地看着释空,说道:“公子,咱们现在就玩一玩吧,省的寂寞。”

释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好吧,只要施主高兴,想玩就玩吧,小僧奉陪就是。不过,咱们先办正事,把一百两银子给我吧,然后再随你之意。”

“不急,不急,等过了一百二十天再给也不迟。你尽管放心,老爷说话绝对算数,一文都不会少的。”

他心里在打鬼主意,算不算数到时候再说,这一百两银子是我的命 根子,怎能让你拿走呢,给你十两八两的也就不错了。

释空逼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否则心神不安,怎么陪老爷玩耍呀?”

豺狼神情一震,又像被刀刺了一下,疼得心在颤抖。

他很生气,心中暗想:“这个出家之人竟然和青楼女子一样,也要见银献身,倒是挺有心计。给你又能怎样,你已经在我府里,如果不令我满意,休想拿走一文钱。即使能让我满意,也只能给你一点儿了事,想要一百两,怎么可能呢,白花花的银子哪有那么好赚的。”

在释空催促下,豺狼尽管心痛,也不得不答应先付银子,否则好事还是难成。

他暗自哀叹:“美娇娘已经没了踪影,不能再失去小和尚了,否则花了银子还是一场空,不是要我的命嘛。”

柴万田为了得到堪比凤毛麟角的美男子,花费这么大的价钱,那颗邪恶的心犹如刀割一般,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他是一个变态的色狼,已经痴迷于这个小和尚,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美男子,满足那颗扭曲的心灵,只能狠狠心忍了。

柴万田把一百两银子交给释空,不但手在抖,那颗扭曲的心也不住地颤抖,又被滴血之痛无情地折磨,苦不堪言。

他暗暗地发狠:“哼,你想带走这些银子,做梦吧。我先让你高兴一时,过后再收回来。实在不行,我就杀了你,决不能让你拿走我的银子。”

释空拿到银子,心里有了底,立刻把包裹系在身上。

柴万田有些意外,急忙劝阻:“公子,何必如此,带上这些银子,玩耍起来多不方便。先放在这里,走的时候再带上吧。”

释空轻蔑地一笑:“没关系,不会影响玩耍的,小僧会陪施主玩到满意为止。”

豺狼无法劝阻,一阵心痛,神情大变,似乎银子已经归了别人,还不是小数,那是一百两呀。

他暗暗地哼一声,吩咐家人们退出去,又把屋门关好,满脸淫容地走过去,要把愤怒和痛苦的情绪发泄在美男子身上。

释空依旧是满头雾水,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要如何玩耍。

他闪到一旁,说道:“施主,屋内窄小,玩耍起来多有不便,不如去院子里。那里宽敞,你我二人可随心所欲,岂不痛快。”

豺狼听了此言很意外,不由得一愣,心想:“这个小和尚真想得开呀,竟然如此放肆,这可是背人的事,连青楼女子都要避讳一些,不敢无遮无掩。想不到,他比青楼女子还甚,不怕别人观瞧,太不寻常了。”

释空看着柴万田,见他不声不响,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豺狼默默地哼了一声:“看来,他出家的确是假的,披着佛门外衣寻求快乐才是真的,不过今天找错了对象。好,这种人更对心意,我可以放开手脚尽情地玩耍,在阳光下或许别有风趣。”

释空见他依旧没有吭声,淡淡地一笑,说道:“施主,你不愿意去外面玩耍,就在这里吧,尽管窄小一些,也不会让你失望。”

豺狼立刻摆手:“不,不,公子既然喜欢在外面,我奉陪就是。”

柴万田很兴奋,起身来到院子里。他不能让家人观赏,也不能让他们偷看,都赶了出去,喝令不许靠近,都远远地避开。

他见家人们已从视线中消失,才关闭院门,笑嘻嘻地朝释空走去。

释空依旧不解,这家伙要干什么呀?

他闪身说道:“不要急嘛,施主,咱们还没有说好如何玩法呢。”

柴万田眼睛一瞪:“我已经花了银子,想怎样玩就怎样玩,有什么好商量的?”

他满脸淫容,也有了狰狞的神情,积德行善的外衣早已丢到一边,如同在青楼买笑一样,没有可商量的。

释空还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以,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呀?

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按理说应该商量一下,既然施主有自己的想法,那就随你之意,小僧奉陪就是。施主说吧,咱们是动用兵器,还是只用拳脚?”

柴万田很不解,不由得停住脚步:“什么,兵器?拳脚?”

“是呀,施主想玩哪种都可以,两样一起来也行,悉听尊便。”

“这……这……岂有此理!”豺狼眉头一皱,面露怒容,“又不是比武打斗,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释空哼了一声,满脸怒容瞪着恶霸:“施主,小僧只会这种玩法,看拳!”

话音刚落,他也不等回话,拳脚相加动起手来。

豺狼被打得鬼哭狼嚎,满地翻滚。

释空一边发泄怒气一边说:“豺狼,你玩性果然大呀,看样子挺高兴嘛。好,小僧再加把劲,好好地陪一陪你,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他满脸怒容,毫不留情,拳脚相加,如同雨点一样落下去。

柴万田没有白费心思,也没有白花银子,这场“玩耍”的确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不亚于失银之痛。不过,品尝滋味的不是小和尚,而是他自己。

家人们尽管已经离开这里,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喊叫声,都领教过小和尚的利害,没有人敢过去找打,也没有能力救主人。他们害怕过后老爷怪罪,都悄悄地躲开了。

柴万田的身子骨哪受得了如此暴打,很快瘫软在地,昏迷不省人事。

释空吐了一口恶气,看着一动不动的豺狼骂了几句,然后纵身而起,踏房腾跃飞一般离去,转眼不见踪影。

……

张云燕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释空早就远离此地。他二人错过了相逢的好机会,实在可惜。

离开白玉庄后,张云燕一路走来,想到暴打柴万田的小和尚时,便会联想起释空,感慨不已,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云燕尽管没有看清释空的真容,心中的印象却很深,他是在魔鬼洞府里共同奋战的战友,是有着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是佛门的恩兄,会牢记一辈子。

她最难忘的是,释空说话的声音和佳祥哥哥很像,因此又多了一份思念和渴望。她很想和释空常相伴,对痛失未婚夫君的心灵也能有所安慰。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苦笑,这是不可能的,是痴心妄想。她记得很清楚,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就在那个随缘洞,曾劝释空还俗,听到的却是否定的话语。

柴万田来了情绪,笑容满面地看着释空,说道:“说到玩性,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如此。你虽然已经出家,但毕竟富有感情,又如此年轻,风华正茂,也难脱俗,恐怕早就熟知此道了吧,哈哈……”

奸笑中,柴万田脸上的淫容更盛,把色眯眯的小眼睛又挤得没有了,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感官来欣赏面前的美男子。

小眼睛不甘心,又从满脸淫容中挤出来,盯住了“凤毛麟角”。

释空看了看柴万田猥琐的模样,既厌恶又不屑,暗暗地骂了一句。

他不能不理睬,随口应付道:“老爷之言有理,从小到大,哪个不喜欢玩呀,无可非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柴万田闻言心里一动,这个出家人或许真有此心意,若如此,就好办了。

他看着释空,试探道:“公子,你平时也不甘寂寞吧,是不是也和别人玩耍呀?”

“是呀,玩是人的天性,既轻松又快乐,无人不追求,我也不能脱俗。”

豺狼笑了,男欢女爱的确是天性,无人能脱俗,包括这个小和尚。

看来,他猜想的不错,这个人穿的是僧衣,却有一颗花心,佛门的规矩也阻止不了有生具来的天性,早已熟知此道了。

他心里更有底了,既如此,接下来的事情也是必然的,一切都在所思所想中。

柴万田看着释空,心生感慨,小和尚道貌岸然,却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不比自己好多少。

他一声感叹:“是呀,公子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天性,也是男男女女的本性,谁都改不了,包括我,也包括你。”

豺狼已经知道释空本领高强,闹起来无人能敌,本想先把他制服,然后再随意而为。现在看来,不用再施展手段了,这位美男子也喜好此事,自己有些多虑了。

他不想再多此一举,接下来想做就做了,两厢情愿岂不更有趣。

难得的“凤毛麟角”就要到手了,豺狼不想再不咸不淡地说废话,邪恶的心灵也在催促。他要抓紧大好时光,要对迷人的美男子发泄满腔的欲望,还有失去美女的怒火。

他色眯眯地看着释空,说道:“公子,咱们现在就玩一玩吧,省的寂寞。”

释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好吧,只要施主高兴,想玩就玩吧,小僧奉陪就是。不过,咱们先办正事,把一百两银子给我吧,然后再随你之意。”

“不急,不急,等过了一百二十天再给也不迟。你尽管放心,老爷说话绝对算数,一文都不会少的。”

他心里在打鬼主意,算不算数到时候再说,这一百两银子是我的命 根子,怎能让你拿走呢,给你十两八两的也就不错了。

释空逼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否则心神不安,怎么陪老爷玩耍呀?”

豺狼神情一震,又像被刀刺了一下,疼得心在颤抖。

他很生气,心中暗想:“这个出家之人竟然和青楼女子一样,也要见银献身,倒是挺有心计。给你又能怎样,你已经在我府里,如果不令我满意,休想拿走一文钱。即使能让我满意,也只能给你一点儿了事,想要一百两,怎么可能呢,白花花的银子哪有那么好赚的。”

在释空催促下,豺狼尽管心痛,也不得不答应先付银子,否则好事还是难成。

他暗自哀叹:“美娇娘已经没了踪影,不能再失去小和尚了,否则花了银子还是一场空,不是要我的命嘛。”

柴万田为了得到堪比凤毛麟角的美男子,花费这么大的价钱,那颗邪恶的心犹如刀割一般,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他是一个变态的色狼,已经痴迷于这个小和尚,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美男子,满足那颗扭曲的心灵,只能狠狠心忍了。

柴万田把一百两银子交给释空,不但手在抖,那颗扭曲的心也不住地颤抖,又被滴血之痛无情地折磨,苦不堪言。

他暗暗地发狠:“哼,你想带走这些银子,做梦吧。我先让你高兴一时,过后再收回来。实在不行,我就杀了你,决不能让你拿走我的银子。”

释空拿到银子,心里有了底,立刻把包裹系在身上。

柴万田有些意外,急忙劝阻:“公子,何必如此,带上这些银子,玩耍起来多不方便。先放在这里,走的时候再带上吧。”

释空轻蔑地一笑:“没关系,不会影响玩耍的,小僧会陪施主玩到满意为止。”

豺狼无法劝阻,一阵心痛,神情大变,似乎银子已经归了别人,还不是小数,那是一百两呀。

他暗暗地哼一声,吩咐家人们退出去,又把屋门关好,满脸淫容地走过去,要把愤怒和痛苦的情绪发泄在美男子身上。

释空依旧是满头雾水,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要如何玩耍。

他闪到一旁,说道:“施主,屋内窄小,玩耍起来多有不便,不如去院子里。那里宽敞,你我二人可随心所欲,岂不痛快。”

豺狼听了此言很意外,不由得一愣,心想:“这个小和尚真想得开呀,竟然如此放肆,这可是背人的事,连青楼女子都要避讳一些,不敢无遮无掩。想不到,他比青楼女子还甚,不怕别人观瞧,太不寻常了。”

释空看着柴万田,见他不声不响,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豺狼默默地哼了一声:“看来,他出家的确是假的,披着佛门外衣寻求快乐才是真的,不过今天找错了对象。好,这种人更对心意,我可以放开手脚尽情地玩耍,在阳光下或许别有风趣。”

释空见他依旧没有吭声,淡淡地一笑,说道:“施主,你不愿意去外面玩耍,就在这里吧,尽管窄小一些,也不会让你失望。”

豺狼立刻摆手:“不,不,公子既然喜欢在外面,我奉陪就是。”

柴万田很兴奋,起身来到院子里。他不能让家人观赏,也不能让他们偷看,都赶了出去,喝令不许靠近,都远远地避开。

他见家人们已从视线中消失,才关闭院门,笑嘻嘻地朝释空走去。

释空依旧不解,这家伙要干什么呀?

他闪身说道:“不要急嘛,施主,咱们还没有说好如何玩法呢。”

柴万田眼睛一瞪:“我已经花了银子,想怎样玩就怎样玩,有什么好商量的?”

他满脸淫容,也有了狰狞的神情,积德行善的外衣早已丢到一边,如同在青楼买笑一样,没有可商量的。

释空还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以,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呀?

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按理说应该商量一下,既然施主有自己的想法,那就随你之意,小僧奉陪就是。施主说吧,咱们是动用兵器,还是只用拳脚?”

柴万田很不解,不由得停住脚步:“什么,兵器?拳脚?”

“是呀,施主想玩哪种都可以,两样一起来也行,悉听尊便。”

“这……这……岂有此理!”豺狼眉头一皱,面露怒容,“又不是比武打斗,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释空哼了一声,满脸怒容瞪着恶霸:“施主,小僧只会这种玩法,看拳!”

话音刚落,他也不等回话,拳脚相加动起手来。

豺狼被打得鬼哭狼嚎,满地翻滚。

释空一边发泄怒气一边说:“豺狼,你玩性果然大呀,看样子挺高兴嘛。好,小僧再加把劲,好好地陪一陪你,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他满脸怒容,毫不留情,拳脚相加,如同雨点一样落下去。

柴万田没有白费心思,也没有白花银子,这场“玩耍”的确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不亚于失银之痛。不过,品尝滋味的不是小和尚,而是他自己。

家人们尽管已经离开这里,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喊叫声,都领教过小和尚的利害,没有人敢过去找打,也没有能力救主人。他们害怕过后老爷怪罪,都悄悄地躲开了。

柴万田的身子骨哪受得了如此暴打,很快瘫软在地,昏迷不省人事。

释空吐了一口恶气,看着一动不动的豺狼骂了几句,然后纵身而起,踏房腾跃飞一般离去,转眼不见踪影。

……

张云燕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释空早就远离此地。他二人错过了相逢的好机会,实在可惜。

离开白玉庄后,张云燕一路走来,想到暴打柴万田的小和尚时,便会联想起释空,感慨不已,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云燕尽管没有看清释空的真容,心中的印象却很深,他是在魔鬼洞府里共同奋战的战友,是有着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是佛门的恩兄,会牢记一辈子。

她最难忘的是,释空说话的声音和佳祥哥哥很像,因此又多了一份思念和渴望。她很想和释空常相伴,对痛失未婚夫君的心灵也能有所安慰。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苦笑,这是不可能的,是痴心妄想。她记得很清楚,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就在那个随缘洞,曾劝释空还俗,听到的却是否定的话语。

第三七七章 又遇凶神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张云燕意外地见到了杜晓天,还有李忠义和御风怪。他们共同奋战,终于逃出妖洞,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这次,她遭遇了“御龙三怪”,和杜晓天互相救助,死里逃生,兄妹的感情更深了。可以说,她把对二王子的思念爱恋之情,完全投在了杜晓天身上,有了深深的爱意,寄予了爱情的希望,有了爱的遐想。

张云燕爱上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既有对二王子的爱,也有对晓天哥哥的爱。

这是深情的爱,是难舍的爱,她尝到了爱的甜蜜,十分渴望,也感受到了爱而难得的苦涩,深感沮丧。

杜晓天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没有夫妻缘分,今生只能是兄妹。这且不说,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不能常去叨扰,相见的机会少之又少,她只能思念,只能伤感。

张云燕对天月国的二王子是空相思,空爱恋;对今世的“二王子”依旧是空相思,空爱恋。

今生,她和两位酷似的哥哥都没有夫妻缘分,注定要空相思,要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下去,不知要到何时。

云燕心中苦涩,又很无奈,只能在无尽的幽伤中默默地爱恋。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树木花草一动不动,正被阳光温馨地抚育。大地上,生机无限,在演奏动人的生命乐曲……

张云燕走在乡间小路上,看着田园风光以及忙碌的人们,亲切感油然而生。

她看着一对又一对夫妻、一个又一个孩子,很羡慕,盼望自己也能有个温存的夫君,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个温馨的家庭……

忽然,有人拦住去路,原来是两个男子,两张狰狞的脸上夹杂了不屑之情。这二人来者不善,充满了敌意和仇恨。

张云燕大吃一惊,神色慌乱,急速跳动的心瞬间悬起来。

拦路者是一老一少。年轻人是风之影。老者看上去五十多岁,目光里含着凶狠的神情。

老者长得很凶,有些丑陋,身材高大,脸色暗黄,光秃秃的头上没有一根毛发,满下巴都是黑黑的胡须。

他眼睛挺大,炯炯有神,闪动着贼溜溜的光,令人不寒而栗,一看就是个阴险狠毒的家伙。

原来,他就是风之影的师父浑天元圣。

张云燕突然遭遇两个强敌,还是你死我活的仇人,怎能不畏惧。

风之影瞪着张云燕,冷笑一声:“臭丫头,前次,你侥幸被云追月救了一命,让你活到现在。到头来,你还是逃不出爷爷之手,既要供我们师徒玩耍,还要死在我的鞭下,不要指望那个老太婆来救你了。好了,我不想和你废话,快束手就擒吧!”

他大吼一声,挥动钢鞭扑了过来。

张云燕无处逃避,既紧张又畏惧,面对风之影已经不敌,再加上浑天元圣,真是活不成了。更可悲的是,她不止丢了性命,死前还要被两个家伙欺凌。

云燕一生屡历艰险,面对的死神多得记不清楚,此时此刻,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她知道必死无疑,便狠下心来,抛开一切乃至生命,要拼搏到底,决不能被他们欺凌。

张云燕已无所顾忌,也无暇顾及,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烈火,愤怒之情涌上了紧绷的面容,目光里含着仇恨的情绪,逼人心魄。

女侠已经狂暴,女神急于出征,抽出飞龙神刀迎了上去,要和仇人拼命一搏,争取死前杀掉风之影,为百姓除去这个祸害,让姐妹们免受欺凌。

风之影知道对手武艺不俗,刀法高超,近身相搏无力取胜,还有危险。他不想恋战,也不敢恋战,刚出手就施展了“浑天霸王鞭法”,要立即制服这个桀骜不驯的美女。

眨眼间,钢鞭扫过阴风顿起,裂空长啸,沙尘漫天,气势之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凛冽的阴风滚滚而来,桀骜狂暴的女侠无力抵御,无处躲避,瞬间被打得飞了出去,“噗咚!”一声摔在地上。

她秀眉紧皱,面容抽搐,在痛苦地呻吟,嘴角流出血来,看来内伤很重。

风之影十分得意,看着挣扎的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丫头,你就该陪我们师徒玩耍,就该死在爷爷鞭下,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不过,世上没有人会想到你,只能去阴间为自己祭奠了,哈哈……”

狂笑过后,他收起钢鞭,满脸淫容地走过来,要用美女来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此时此刻,天地间死一般地静,花草为之颤抖,虫儿躲避禁声,众生灵无不心恐神惊……

张云燕知道必死无疑,决不能再被凌辱,举起宝刀就要自刎。

突然,红光一闪,“啪!”地一声,十分响亮,风之影随之被打出很远,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叫。

云燕身心一震,瞬间愣住了,看着倒地的风之影不知所以。

浑天元圣大吃一惊,急忙过去护住风之影,两眼圆睁四处巡视。

风之影吐了一口血,伤得不轻。他挣扎着坐起来,一边呻吟一边惊恐地看着,不知道被何人偷袭。

“老魔鬼,你师徒二人又在这里害人,真是活腻了,是不是想让我打发你们上路呀?”

随着洪亮的话语,空中落下一人,正是云追月。

浑天元圣不由得一愣,她怎么又来啦?

这真是,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也太巧了,巧得令人不可思议。

老贼面目狰狞,也有了紧张的神情,胸中的怒火在翻涌升腾,恨不得立刻要了云追月性命。

他喝道:“又是你,老太婆,你又来干预我的事情,是存心和我作对呀,难道还要动手不成?”

“动不动手就看你了,还是不要逼我,立即离开这里,这对你们师徒俩可是最好的。”

“老太婆,不要自命不凡了,上次你侥幸占了便宜,今天已大不相同,离开这里的是你。否则,一旦被伤及,岂不有损名声。”

云追月很生气:“你这家伙的确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至今死不悔改。既然这样,我只能教训你了,也好长一长记性。”

“老太婆,休要张狂,老夫并不怕你,交起手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我很想和你决一胜负,怎奈还有急事要办,只能日后再说了。徒儿,咱们走!”

浑天元圣知道不敌对手,哪敢不知好歹地往南墙上撞,急忙带着风之影兴风而去。

云追月没有追杀,望着远去的浑天元圣叹了口气。她见张云燕受了伤,很心痛,取出一粒黑色药丸让云燕服下去。

张云燕对云追月深施一礼,谢过救命之恩。

她又一次见到了这位世外高人,其本领之大连浑天元圣都不在话下,很想拜认为师父。

云燕暗自哀叹,上次已被拒绝,开口也没有用了,这位恩人不想收徒,已久的渴望是一厢情愿,没有办法实现了。

张云燕看着云追月,很失落,很沮丧,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呀,却没有办法抓住,令人心寒。大好的机会又一次失去了,她深感可惜,又很无奈,还是自己命运不济呀。

张云燕对自己的经历有些感慨,时间不长,竟然两次遇到了云追月,看似偶然,似乎又不是偶然,不能不令人猜疑。

上次,云燕和一点红遭遇了浑天元圣师徒,险些死去,有幸被云追月救下。今天,她又要死在浑天元圣师徒手里,还是被老者解救。

云燕接连两次被云追月营救,而且是不同时间的同样情景,似乎不是偶然的,总感到有些蹊跷,让人猜不透。

张云燕心绪烦乱,既为不能拜师学艺深感沮丧,又为这件蹊跷事暗自猜疑,无法探知所以。

她心疑难释,叹道:“老人家,你两次救了我,晚辈万分感激。我有些不解,晚辈两次有难,你老人家来得都非常及时,怎么会这么巧呀?”

云追月笑了:“孩子,说起来是有些巧,可能是缘分吧。”

张云燕听了缘分之说,心里一动,不想再错过机会,必须争取一下,但愿此事能成。

她立刻拜求:“老前辈,既然和晚辈有缘,还请收我做个弟子吧,万望应允!万望应允!”

云燕跪地不起,渴望之心在快速地跳动,祈盼十几年来的愿望能够实现,学习奇功异法不再是梦幻。

云追月笑了,一边搀扶一边说:“起来吧,起来说话。”

张云燕没有动,渴望的眼神看着云追月,心里忐忑不安。她默默地祈盼,在急切地等待,盼望能听到期待的话语,不要再失望而去。

云追月见张云燕这么急切固执,又笑了。

她拍了拍云燕的肩头,说道:“张云燕,你既然想拜老身为师,我就收下了。能得到你这样的好徒儿,也是一件幸事,快起来吧。”

“多谢师父收留弟子,徒儿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张云燕十分意外,异常兴奋,终于听到了渴望的话语,终于拜得仙师,激动不已,流下泪水,说话的语调也颤抖了。

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张云燕意外地见到了杜晓天,还有李忠义和御风怪。他们共同奋战,终于逃出妖洞,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这次,她遭遇了“御龙三怪”,和杜晓天互相救助,死里逃生,兄妹的感情更深了。可以说,她把对二王子的思念爱恋之情,完全投在了杜晓天身上,有了深深的爱意,寄予了爱情的希望,有了爱的遐想。

张云燕爱上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既有对二王子的爱,也有对晓天哥哥的爱。

这是深情的爱,是难舍的爱,她尝到了爱的甜蜜,十分渴望,也感受到了爱而难得的苦涩,深感沮丧。

杜晓天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没有夫妻缘分,今生只能是兄妹。这且不说,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不能常去叨扰,相见的机会少之又少,她只能思念,只能伤感。

张云燕对天月国的二王子是空相思,空爱恋;对今世的“二王子”依旧是空相思,空爱恋。

今生,她和两位酷似的哥哥都没有夫妻缘分,注定要空相思,要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下去,不知要到何时。

云燕心中苦涩,又很无奈,只能在无尽的幽伤中默默地爱恋。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树木花草一动不动,正被阳光温馨地抚育。大地上,生机无限,在演奏动人的生命乐曲……

张云燕走在乡间小路上,看着田园风光以及忙碌的人们,亲切感油然而生。

她看着一对又一对夫妻、一个又一个孩子,很羡慕,盼望自己也能有个温存的夫君,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个温馨的家庭……

忽然,有人拦住去路,原来是两个男子,两张狰狞的脸上夹杂了不屑之情。这二人来者不善,充满了敌意和仇恨。

张云燕大吃一惊,神色慌乱,急速跳动的心瞬间悬起来。

拦路者是一老一少。年轻人是风之影。老者看上去五十多岁,目光里含着凶狠的神情。

老者长得很凶,有些丑陋,身材高大,脸色暗黄,光秃秃的头上没有一根毛发,满下巴都是黑黑的胡须。

他眼睛挺大,炯炯有神,闪动着贼溜溜的光,令人不寒而栗,一看就是个阴险狠毒的家伙。

原来,他就是风之影的师父浑天元圣。

张云燕突然遭遇两个强敌,还是你死我活的仇人,怎能不畏惧。

风之影瞪着张云燕,冷笑一声:“臭丫头,前次,你侥幸被云追月救了一命,让你活到现在。到头来,你还是逃不出爷爷之手,既要供我们师徒玩耍,还要死在我的鞭下,不要指望那个老太婆来救你了。好了,我不想和你废话,快束手就擒吧!”

他大吼一声,挥动钢鞭扑了过来。

张云燕无处逃避,既紧张又畏惧,面对风之影已经不敌,再加上浑天元圣,真是活不成了。更可悲的是,她不止丢了性命,死前还要被两个家伙欺凌。

云燕一生屡历艰险,面对的死神多得记不清楚,此时此刻,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她知道必死无疑,便狠下心来,抛开一切乃至生命,要拼搏到底,决不能被他们欺凌。

张云燕已无所顾忌,也无暇顾及,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烈火,愤怒之情涌上了紧绷的面容,目光里含着仇恨的情绪,逼人心魄。

女侠已经狂暴,女神急于出征,抽出飞龙神刀迎了上去,要和仇人拼命一搏,争取死前杀掉风之影,为百姓除去这个祸害,让姐妹们免受欺凌。

风之影知道对手武艺不俗,刀法高超,近身相搏无力取胜,还有危险。他不想恋战,也不敢恋战,刚出手就施展了“浑天霸王鞭法”,要立即制服这个桀骜不驯的美女。

眨眼间,钢鞭扫过阴风顿起,裂空长啸,沙尘漫天,气势之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凛冽的阴风滚滚而来,桀骜狂暴的女侠无力抵御,无处躲避,瞬间被打得飞了出去,“噗咚!”一声摔在地上。

她秀眉紧皱,面容抽搐,在痛苦地呻吟,嘴角流出血来,看来内伤很重。

风之影十分得意,看着挣扎的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丫头,你就该陪我们师徒玩耍,就该死在爷爷鞭下,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不过,世上没有人会想到你,只能去阴间为自己祭奠了,哈哈……”

狂笑过后,他收起钢鞭,满脸淫容地走过来,要用美女来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此时此刻,天地间死一般地静,花草为之颤抖,虫儿躲避禁声,众生灵无不心恐神惊……

张云燕知道必死无疑,决不能再被凌辱,举起宝刀就要自刎。

突然,红光一闪,“啪!”地一声,十分响亮,风之影随之被打出很远,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叫。

云燕身心一震,瞬间愣住了,看着倒地的风之影不知所以。

浑天元圣大吃一惊,急忙过去护住风之影,两眼圆睁四处巡视。

风之影吐了一口血,伤得不轻。他挣扎着坐起来,一边呻吟一边惊恐地看着,不知道被何人偷袭。

“老魔鬼,你师徒二人又在这里害人,真是活腻了,是不是想让我打发你们上路呀?”

随着洪亮的话语,空中落下一人,正是云追月。

浑天元圣不由得一愣,她怎么又来啦?

这真是,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也太巧了,巧得令人不可思议。

老贼面目狰狞,也有了紧张的神情,胸中的怒火在翻涌升腾,恨不得立刻要了云追月性命。

他喝道:“又是你,老太婆,你又来干预我的事情,是存心和我作对呀,难道还要动手不成?”

“动不动手就看你了,还是不要逼我,立即离开这里,这对你们师徒俩可是最好的。”

“老太婆,不要自命不凡了,上次你侥幸占了便宜,今天已大不相同,离开这里的是你。否则,一旦被伤及,岂不有损名声。”

云追月很生气:“你这家伙的确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至今死不悔改。既然这样,我只能教训你了,也好长一长记性。”

“老太婆,休要张狂,老夫并不怕你,交起手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我很想和你决一胜负,怎奈还有急事要办,只能日后再说了。徒儿,咱们走!”

浑天元圣知道不敌对手,哪敢不知好歹地往南墙上撞,急忙带着风之影兴风而去。

云追月没有追杀,望着远去的浑天元圣叹了口气。她见张云燕受了伤,很心痛,取出一粒黑色药丸让云燕服下去。

张云燕对云追月深施一礼,谢过救命之恩。

她又一次见到了这位世外高人,其本领之大连浑天元圣都不在话下,很想拜认为师父。

云燕暗自哀叹,上次已被拒绝,开口也没有用了,这位恩人不想收徒,已久的渴望是一厢情愿,没有办法实现了。

张云燕看着云追月,很失落,很沮丧,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呀,却没有办法抓住,令人心寒。大好的机会又一次失去了,她深感可惜,又很无奈,还是自己命运不济呀。

张云燕对自己的经历有些感慨,时间不长,竟然两次遇到了云追月,看似偶然,似乎又不是偶然,不能不令人猜疑。

上次,云燕和一点红遭遇了浑天元圣师徒,险些死去,有幸被云追月救下。今天,她又要死在浑天元圣师徒手里,还是被老者解救。

云燕接连两次被云追月营救,而且是不同时间的同样情景,似乎不是偶然的,总感到有些蹊跷,让人猜不透。

张云燕心绪烦乱,既为不能拜师学艺深感沮丧,又为这件蹊跷事暗自猜疑,无法探知所以。

她心疑难释,叹道:“老人家,你两次救了我,晚辈万分感激。我有些不解,晚辈两次有难,你老人家来得都非常及时,怎么会这么巧呀?”

云追月笑了:“孩子,说起来是有些巧,可能是缘分吧。”

张云燕听了缘分之说,心里一动,不想再错过机会,必须争取一下,但愿此事能成。

她立刻拜求:“老前辈,既然和晚辈有缘,还请收我做个弟子吧,万望应允!万望应允!”

云燕跪地不起,渴望之心在快速地跳动,祈盼十几年来的愿望能够实现,学习奇功异法不再是梦幻。

云追月笑了,一边搀扶一边说:“起来吧,起来说话。”

张云燕没有动,渴望的眼神看着云追月,心里忐忑不安。她默默地祈盼,在急切地等待,盼望能听到期待的话语,不要再失望而去。

云追月见张云燕这么急切固执,又笑了。

她拍了拍云燕的肩头,说道:“张云燕,你既然想拜老身为师,我就收下了。能得到你这样的好徒儿,也是一件幸事,快起来吧。”

“多谢师父收留弟子,徒儿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张云燕十分意外,异常兴奋,终于听到了渴望的话语,终于拜得仙师,激动不已,流下泪水,说话的语调也颤抖了。

第三七八章 师徒情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前不久还被云追月拒绝,今天竟然答应拜师的请求,真是机缘说来就来,天大的喜事终于降临到自己头上。

云燕大喜过望,眼睛湿润了,激动的心情无法言表。她感到今后有奔头了,在仙师教导下,武功一定会有长足地进步。

喜悦中,她想起方才惊人的一幕,问道:“师父,浑天元圣这么厉害,他是人还是妖怪呀?”

“那家伙是人中的败类,不是禽兽修成的妖怪。他修行很深,本领超群,世间难遇对手,可谓邪恶势力中的一霸,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云燕闻言,更加畏惧,心绪难平。

云追月叮嘱道:“徒儿,今后如果遇到浑天元圣,要尽快躲避,决不能和他抗衡。”

张云燕对浑天元圣早有耳闻,知道是个臭名昭著的家伙,人们唯恐避之不及。没想到,时隔不久,她又遭遇此贼,险些送命,想一想都令人后怕。

云燕深知,浑天元圣非常厉害,是个无恶不作肆意而为的凶神恶煞,威震武林无人敢惹。这家伙不但残害百姓,罪孽深重,还是欺侮女人的淫贼,令人憎恨。

张云燕面露惊色,伴有怒意,已对浑天元圣留下了可怕的印记。她深有感受,不但老贼难惹,其徒儿风之影也招惹不得。

浑天元圣主持的是一个邪恶的门派,宣扬阴阳采补的邪恶之说,难怪师徒二人都是为非作歹的恶徒,是残害女人的淫贼。

她不由得想起了雾里花,听张连湖说过,雾里花是浑天元圣的徒儿。看来,雾里花被邪说毒害,误入歧途,也在寻觅美男子采补。

不过,雾里花还不像师父和师兄那么凶狠邪恶,只是寻欢而已,不会伤害那些无辜之人,除非有人敢于冒犯。

张云燕对浑天元圣和风之影憎恨不已,很想铲除那两个祸害。可是,凭自己的本事实在太难了,她根本没有能力与之抗争,怎敢奢谈为民除害。

云燕十分痛恨老贼,又对师父的所为很不理解,师父的本领胜过了浑天元圣,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呀?

她忍不住问道:“师父,浑天元圣师徒为非作歹,罪孽深重,你老人家为什么两次放过他们?那两个家伙是人间的祸害,无不恨之入骨,为什么不除掉他们呢?”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道:“徒儿,为师当然知道他们师徒罪不可赦,死有余辜,怎奈心有苦衷,是不得已呀。”

张云燕依旧不解,师父乃世外高人,无所不能,面对逊于自己的恶人,会有什么苦衷呀?

云追月又道:“我早已退出江湖,隐居深山修身养性,立誓不再参与打打杀杀的事情,不再伤人害命。他们师徒尽管是恶人,我也不能不信守自己的诺言。上次,为了救你和一点红,我不得不和浑天元圣打一仗。否则,我即使见到他,也不会理睬。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事情,为师已经管不了了,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张云燕秀眉紧锁,心里暗叹,浑天元圣这样的恶人太厉害,世上很少有人能对付。

面对老贼,她功底浅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更是有心而无力,连想都不敢想,哪有本事为民除害呀。

云追月深知,浑天元圣本事非凡,难有对手,除掉此贼谈何容易。她见张云燕满脸愁容,安慰了几句,鼓励徒儿要有信心。

她觉得,张云燕年纪轻轻,精力旺盛,正当其时,只要刻苦修炼,说不定,有朝一日就能和老贼较量一番。

张云燕苦笑一下,不敢有这样高不可攀的目标,那是痴心妄想。

她深知,自己这点儿本事连风之影都敌不过,日后再努力修炼,也不可能和浑天元圣相比,师父之言是宽慰自己而已。

云燕有些自卑,也很兴奋,很久以来,一直渴望修炼神奇的功法,今天终于拜得仙师,有了大好机会,十几年的愿望能够实现了。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刻苦修炼,尽快学而有成,也好完成未了的誓愿,驰骋江湖,为宏伟的志向奋勇征战。

张云燕看着云追月,心里一动,似乎觉得不生疏。这种想法不是因为两次相见的缘故,她思来想去又不知为何。

云燕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师父,徒儿以前好像见过你老人家,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相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见过师父。”

“哦,云燕,你记性不错呀,你我二人的确见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你还是小孩子呢,想不到现在还有印象。你说得没有错,咱们不但见过面,还不止那一次,你还不记事的时候,师父就见过你了。”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很想知道何时何地见过师父。

云追月见她神情疑惑,笑道:“徒儿,你再想一想,小时候,你是如何见到黑龙白凤的?”

她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徒儿。

张云燕猛然想起来,急忙拜谢:“原来那位老婆婆就是师父呀,多谢师父让我投奔了义父义母,我这个流浪儿才又得到了父爱母爱,有了一个温暖的家,还学会这身好功夫。”

她得知此情,十分激动,更感受到了师父地关爱。

那时候,云燕年幼无力,靠讨要为生,为了寻找失踪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四处流浪,无依无靠受尽了磨难。她孤独无助,得不到温饱,还时常遭遇危险,连生死都无法自顾,无力自保。

就这样,小云燕一天一天地煎熬着,为无处寻找哥哥和妹妹哭泣不止。她不知道怎样活下去,能活到几时,最终流落何方。

有一次,小云燕为了报复,让恶霸黄有富喝了用自己的尿制作的“美酒”,结果被毒打,险些死去。

她从黄府逃出来,走投无路,只能继续流浪,在苦不堪言的岁月中煎熬。

就在这时,云追月来到面前,给她指出一条路,投奔了四处卖艺的林海龙和杨玉凤夫妇。

林海龙号称黑龙,杨玉凤称为白凤,黑龙白凤收留她为义女。

从此,小云燕成了林家的一员,又有了爹娘的疼爱,有了兄弟姐妹的亲情,有了一个温馨的家。在义父义母地培养下,她学会一身超群的武艺,有了报仇雪恨的本领和信心。

云追月叹道:“黑龙白凤都是好人呀,可惜他们早早就过世了,让你们兄妹吃了不少苦。”

“想起爹娘和兄妹,心里就流血,我迟早要为他们报仇!”

说话间,云燕怒目圆睁,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痛和仇恨之情。

张云燕想到惨死的义父林海龙,以及离世而去的林家三个兄妹,既悲伤又愤怒,眼里有了泪水。

尤其是大哥林佳祥,她本应和哥哥结为夫妻相伴终生,没想到,未婚夫君为了救自己而死于非命,想起来就悔恨心痛。

在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激励下,云燕决心努力修炼武功,也有了坚定不移的信念。她希望能尽快学成下山,也好早日杀掉仇人,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雪恨,为百姓解除一些苦难。

提到儿时在恶霸黄有富家的遭遇,张云燕又想起自小以来的疑问,十几年来很想知道那位救命恩人是谁。

面对云追月,她忽有所悟,激动地说:“徒儿明白了,在黄有富家里,救我的那位老神仙就是师父吧?”

云追月点了点头,又咯咯地笑起来,很开心。

云燕非常激动,也很不解:“师父,你老人家怎么知道徒儿在黄家有难呀?”

“这就是缘分,我路过那里的时候,看见黄家抓你便跟了进去,才把你救下来。不过,我认识你可不是那时候,此前就关注你了。”

张云燕听了此言,十分感慨,要不是师父如此关注和爱护,早就死了。

那次,在黄有富家里,云燕为了应付人面兽心的黄老爷,让他喝了用自己的尿制作的假酒,结果被毒打。要不是云追月暗中保护,她早被活活地打死,哪能有今天呀。

张云燕叹道:“如果师父不言明,徒儿不可能想到此事此情。师父,既然那时候已经在关注我,你老人家为什么不把徒儿带走呀?如果那时候能跟随师父,徒儿也能少受许多苦难。”

云追月叹了口气,说道:“为师何尝不想,可时机不行呀,那时候我要闭门修炼,没有精力,无法分心,哪有时间管你呀。再说,你我二人本来就有师徒缘分,迟早会到一起的,何必在乎那一时呢。”

张云燕闻言深感惋惜,也有了怨言:“师父,你老人家说得轻松,一晃就是十几年,大好时光岂不白白地浪费了。如果那时候能跟随师父学习修炼,徒儿现在也能有了一些本领,不至于平庸无奇任人宰割。唉,大好时光白白地流失了,实在可惜!”

云追月又笑起来:“徒儿之言或许有理,可这是缘分所定,急不得,我现在不是来接你了嘛。”

张云燕心中生疑,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毫无特殊之处,师父怎么会发现自己并如此关注呀?

第三七九章 疑团顿解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又生疑惑,问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还在危难之时救了徒儿?”

云追月又笑了,说道:“徒儿,我知道的多了,师父不是一直在关注你嘛。说起来,你还是婴儿的时候,为师就关注你了。”

云燕闻言很吃惊,也很不解,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婴儿,出生在一个既贫穷又普通的家庭,师父怎么会发现并关注自己呀?

云追月见云燕有了疑惑的神情,又笑了,很温馨。

她说道:“云燕,你出生后,我就选定你为弟子了,从此有了师徒缘分。我知道你姓张叫云燕,跟随林海龙夫妇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后来为什么改称云飞雁啦?”

张云燕告知,大哥林佳祥惨遭杀害的那一天,她因为杀死了恶霸花太岁,一直被官府通缉,只好隐姓埋名改称云飞雁。

云追月叹了口气:“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过于悲伤,现在官府已不再追究,还是恢复原来的名姓吧。那是爹娘所起,也是个念想。”

云燕摇了摇头,有些伤感:“花太岁的事情不再追究,可是除掉阎小鹏的事情已经暴露,为了行动方便,暂时还不能叫张云燕,日后再说吧。”

云追月也叹息一声:“你自己视情而定吧,不过,这个名字倒是和为师很接近,我叫云追月,你叫云飞雁,如同母女一般。”

说着,她又笑了,很开心,也很欣慰。

张云燕立刻拱手拜谢:“多谢师父关爱!在徒儿眼里,你老人家既是师父,也是娘亲;既是师徒,也是母女,徒儿要尽心尽力地孝敬你老人家。今后,徒儿既叫张云燕,也叫云飞雁,既是张家的后人,也是师父的后人。”

云追月摇了摇头:“为师没有这个意思,不要多想。”她有些感慨,叹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我希望你不畏困难努力修炼,为弘扬正道多做贡献。”

“师父放心,我会努力的,今生要为弘扬正道尽一份力量。无奈的是,徒儿本领太差,这条路很难走呀。”

云追月见张云燕面露愁容,笑着安慰了一句。她已经退出江湖,对当今世道依旧忧心不已,要尽毕生的所学和精力,把云燕培养成为武功不凡的人,为匡扶正义的事业有所贡献。

她一直为退出江湖感到无奈,有了缺憾,要把徒儿培养成才,也好了却未完的心愿。

云追月一再嘱咐云燕,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要枉费师父的一番苦心,既是为了自己的武功能有进步,也是为了惩恶扬善,让天下的百姓少一些苦难。

张云燕请师父放心,今生立志为百姓做事,决不辜负师父的期望。学练武功是梦寐以求的心愿,她一定谨尊师父教诲,刻苦修炼,尽快学会高深的本领,更好地履行使命。

说到缘分,云追月告诉云燕,一千年前,有一位高人曾经托梦,把千年后的张云燕托付给自己,教习武功,以成就一番事业。

二十年前,那位高人又一次托梦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一千年前所托之事。所以,在云燕还是婴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关注了。

张云燕闻听此言,深感意外,惊诧不已,立刻询问详情。

云追月告知,托梦之人没有表明身份,不知道是何人。从说话的语气以及所言之事可知,那位托梦者辈分极高,很可能是某个门派的一代祖师。至于,托梦者为什么不亲自带徒,要把张云燕托付给自己,不得而知。

张云燕又吃了一惊,不由得想起在九幽圣君洞府里的恐怖遭遇。在随缘洞里,她听到了“千年留言”,留言者还声称和自己有“千年之约”。

另外,她在家乡的玉龙湖下那个岩洞里,还有被妖猴关入的岩洞里,都听到了千年之约者的“千年留言”。

难道那位高人就是师父所言的托梦者吗?

云追月听后,也有些惊疑不解,不能确认留言者就是托梦人。细想起来,张云燕那三次遭遇,或许都和托梦人有关系吧。

接着,张云燕讲了那天夜里在青龙山的种种遭遇和不解之谜,请师父解疑释惑。

云追月听了云燕的遭遇,很吃惊,也很疑惑,那些事情的确有些神奇和诡异,思来想去也不知所以。

对此,云追月尽管不知所以,也有自己的看法,觉得那只梅花鹿的出现有些奇怪,或许是那位“千年之约者”预先设定的,不知道是真实的鹿还是法力所化之物。

云追月认为,梅花鹿的出现必定和张云燕有关,否则不会在那一时刻来到云燕面前,还把她引到了半山腰上,导致了后来的可怕经历。

随缘洞的封印看来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所为,给张云燕留下了进入躲避的便利。

随缘洞里会飞的玉石,应该是那位高人预设的,其苦心安排必有用意,可能是想对张云燕磨砺一番,于不知不觉中增强内力,为日后修炼打下基础。

张云燕不知由来的神奇本领——鱼儿般的水下功夫,只能是那位高人暗中赋予的本领,让她能从满洞的溪水里逃生。

至于,通过什么手段让张云燕有了这种奇异的本领,云追月也说不清楚。

后来,洞府毁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能够逃出来,应该是隐居高人早就预设好的。总之,一切都掌控在那位高人手里,每一步每一件事情,都在预设的进程中。

张云燕想起又一次的恐怖遭遇,自己被妖猴抓获,并封闭在一个无路可通的岩洞里。在那里,她见到了“石桌”以及孕育而生的彩色石珠,彩珠化作的三色妖气至今还存留体内。

在那里,她又一次听到了“千年留言”,从话意和语调看,和在玉龙湖以及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留言者是同一个人。

看来,那个怪异的岩洞和恐怖之物,都是青龙山那位隐居的高人预留的,不知何意,也不知道那位高人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又追随到那里。

云追月笑了,说道:“徒儿错怪了那只猴子,它是我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变化的。”

云燕闻言大惑不解,那只妖猴那么凶狠,怎么还是师父的一位朋友呀?

她告知:“师父,在遇到那只猴子之前,还有一只梅花鹿在威胁徒儿,欲置徒儿于死地。”

“哦,还有此事?那只梅花鹿尽管凶狠,却没有伤害你,看来不是妖怪,或许也是那位朋友变化的。”

张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师父,你老人家的那位朋友也真怪,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呀,险些没有把徒儿吓死。”

云追月笑了,有些苦涩:“我那位朋友很善良,也很疼爱你,之所以如此对你,也是事出有因吧。事后,那位朋友告诉我,她是奉托梦者之意,把你关在了那个神秘的岩洞里。”

张云燕又生疑惑,那位托梦之人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呀?

云追月也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那位托梦者可能是不想让云燕抱有幻想吧。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以及遭遇,不但云追月一无所知,她那位朋友也不知道。她听了云燕的恐怖经历,也很吃惊。

云追月想了想,觉得那颗彩色石珠来历不凡,一定大有文章。

她安慰道:“徒儿放心,那颗石珠既然是高人预留的,就不会是害人之物。石珠化作三色彩气进入体内,必有所用,无须担心。徒儿内外力气大增,不畏水火妖风的奇异本领,或许与此有关系。”

张云燕听了师父的解释,忽有所悟,不由得想起了“石桌”上的那四句话。

此前,她对第一句一直不解其意,现在有些明白了,所谓的“水缘,火缘,风亦缘”,或许就如师所分析的,之所以不怕妖风妖火,能如同鱼儿一样在水中活动,和那三色烟气有关系吧,无形之中让自己有了这三种神奇的本领。

对此,云燕还无法确认,不过觉得师父的分析不无道理,也算是解开了一个谜。她很兴奋,也很欣慰,今后不用再为三色烟气焦虑恐惧了。

张云燕想起一事,又有了猜疑,问道:“师父,我从那个岩洞里出来后,又听到了一位老妇人的话语,声称和徒儿在数千年前有过交往,而且是生死之交。她身在空中,没有现身,不知道是不是师父的那位朋友?”

云追月楞了一下:“还有此事?”说着,她摇了摇头,叹道,“或许是吧,那位朋友没有告诉,我也说不清楚。唉,有些不应该呀。云燕,我那位朋友太疼爱你了,她很想……很想你,如此对你,也是不得已呀。”

张云燕又生疑惑:“师父,我那次在青龙山见到的老妇人,说话的语调很像那个人,这么说也是你位朋友吧?”

云追月又愣住了:“怎么,你在青龙山还见过她?”

“是的,在我的请求下,她在空中现出身来,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还自称是半个神仙。”

第三八〇章 又生疑团

一秒记住【34中文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云追月听说张云燕在青龙山见过一位老妇人,神情一愣,接着摇了摇头。

她面露苦笑:“我没有见到那位老妇人,不能断言就是我的朋友,也不知道她是何人,不要猜疑了。”说完,她又摇了摇头。

“师父,听话语,那位朋友已经修炼了数千年,你老人家也和她一样,有着数千年的经历吧?”

云追月笑了笑,有些不自在:“为师也活了千年之久,好了,不说这些了,许多事情都忘记了,已经说不清楚了。”

说起在青龙山的遭遇,尽管云追月否认那位老妇人是自己的朋友,张云燕依旧疑心难消。她觉得,那位老妇人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和师父的朋友相像,很可能就是同一人。

想到此,云燕的话语有些不满:“那位老妇人明明知道我会坠落九幽圣君的洞府里,却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害得我险些死在那里。她怎么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不帮一帮我呀?”

云追月摇了摇头:“我想这不能不能怪她,那位老妇人既然是受人之托,也只能按照所托之人的要求去做,她即使有心帮助你,也不能擅自行动。”

“我怀疑是被人推入魔鬼洞府的,很可能是她暗中做的手脚。”

云追月见云燕有了怨言,又是苦笑。

她摇了摇头,说道:“徒儿,不能胡乱猜疑,会误伤好人的。你在青龙山的遭遇,都在‘千年之约者’的预设中,别人无法自作主张。”

张云燕心中的谜太多了,既神秘又怪异,想起来依旧惊疑不解。别的不说,那位“千年之约者”为什么不把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都埋葬于地下,让三个魔鬼又活下来呢?

云追月叹了口气,可能是天意难违,或许那些魔鬼还不该死去,也是那位隐居高人的一个遗憾吧。

提到彩珠的三色烟气,张云燕又想起在那家客店里遭贼人偷袭之事,不但被一个贼人打成重伤,还被另一个家伙强行吞下毒物。

一直以来,她为此忧虑不已,也很庆幸,毒物至今没有发作。尽管云追月已经施展功法给予医治,并确保无忧,可是毒物未除,依旧无法安心。

张云燕想了想,又请师父彻底排除体内的毒素。

云追月闻言,笑起来:“徒儿,我已经告知无忧,怎么还想此事呀?那时候,我不好明言,现在说清楚吧,那不是毒物,是治伤的药物,这回总该放心了吧。”

张云燕深感意外,问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知道那不是毒物呀?”

云追月又笑了:“我当然知道,那个人就是我,怎能让你服下毒物呢。”她叹了口气,“那天夜里,都怪为师出手晚了一步,让徒儿受了伤。我只好给你服下治伤药物,免得无法行动。”

云燕依旧不解:“师父是何时躲入屋内的?既然知道有贼人要来偷袭,为什么不早早地告知,徒儿也好有个防备呀?”

云追月又笑了,笑容有些苦涩:“为师已经警告你了,或许没有当真吧。你还记得那个疯女人吗,她就是为师所化。”

原来如此,张云燕现在才明白,在那天夜里,师父一直在关注和保护自己,十分感激。

她还是有些不解,又问:“师父,你老人家为什么当时不明言相告,害得徒儿一直担惊受怕呀?”

云追月叹了口气:“师父也想告知,可那时还不能暴露身份,又怕你依赖于我,思来想去,只好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心结总算解开了,张云燕不再为“毒物”忧虑,身心轻松许多。

云追月自从接受托梦人的嘱托后,一直在关注张云燕。她见云燕很有毅力,也有志向,是一个正直侠义忠勇之人,为有这样的徒儿,深感满意,并寄予了厚望。

她看着洗耳恭听的张云燕,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没有看错,徒儿的确是个好苗子。她很高兴,觉得云燕有天赋,肯吃苦,只要有信心,有决心,有耐心,有恒心,就一定能成才。

张云燕听了师父鼓励的话语,信心倍增。她暗下决心,要刻苦努力,把师父所教的本领尽快学到手,争取早日成才,去完成未了的誓愿,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征战。

云燕又想起遭遇地灵神师徒的可怕经历,种种神秘怪异的事情都是不解之谜,希望师父能够破解。

云追月闻言吃了一惊,对那个老妖怪太了解了,以前叫九天神鹰,现在称为地灵神。那家伙已经消失了几百年,本以为离开人世,想不到又出现了。地灵神修炼了数千年,依旧存活于世上,实属罕见。

她告诫云燕,那是一个大魔头,功力异常深厚,世上无人能敌,自己也不是老妖怪对手,不得不畏惧三分。她一再叮嘱徒儿,要多加小心,尽力躲避地灵神,决不能冒犯那个老妖怪。

云追月神色严峻,告诉云燕,地灵神正在收罗那些害人的同道,要组建一个盖世无双大联盟,然后四处征讨,称霸于世上。

张云燕从师父的神情看出来,事态十分严重,后果非常可怕。

她又想起在地灵神洞府里的经历,自己还为大联盟的名号出了主意,尽管无意,也帮了倒忙。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给地灵神出主意,实在不该,也是当时的形势所迫,为了自己和李忠义能活下来,不得不讨好老妖怪,也是不得已呀。

云追月叹道:“听说那个联盟已经有了雏形,还没有完全到位。至于名称,传说是盖世无双大联盟,可能也是暂时的,日后还改不改,叫什么,不得而知。”

张云燕又是苦笑,告知:“师父,地灵神要成立一个门派,名号已经定了,叫无极门。他声称,所谓无极,超越了一切,无所不包,既包括天又涵盖地,十分宏大。这个名号体现了老妖怪的心愿,也是对仙界的一个警示。”

云追月闻言有些吃惊,想不到地灵神的野心如此之大,不但要在世上称霸,还想挑战仙界,真是狂妄至极。

云燕问道:“师父,你老人家对此可有了解?那个无极门派现在到了什么地步?”

“为师对地灵神的具体设想和规划还不清楚,听说无极门要设立十个分部,每个分部自行组建。各分部的实力尽管有些差异,也都非常强大,不可小视。现在,老妖怪还没有收罗到那么多的得力人手,十个分部的构架还没有完成。”

“师父,地灵神已经收罗到了什么人,是不是都很厉害呀?”

“地灵神招募的家伙都非常厉害,将是各个分部的头领,大都有着数千年的修行。为师和朋友们相聚之时,也会议论此事,故而知道一些。听说,地灵神已经有了几员干将。可以确认的有平天元圣、撼天雷、霹雳火、水中月、浑天元圣等人,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些家伙已经各自在收罗部下,积蓄力量。”

张云燕和浑天元圣已打过交道,和他们师徒成为仇敌。看来,赛太岁四兄弟等妖怪,还有风之影的狐朋狗友们,都是老贼的部下,也就是无极门一个分部的势力。

在天月国的时候,云燕听说过平天元圣,就是抓获灵宝儿(即百草神)的那个老鼠精。她没有见过那个妖怪,不知道长相怎样,也不知道本领如何。

张云燕对撼天雷和霹雳火,以及水中月还不了解,不知道是人还是精灵,有多厉害。

云追月告知,撼天雷和霹雳火是结义兄弟,都是狐狸修成的精灵。

水中月是个神秘人物,从来不暴露身世,不知道是精灵还是人类。不过,那家伙也是一个凶残狠毒的恶徒,令人畏惧。

云追月听说,地灵神还在打九幽圣君的主意,想收为己用。那个老魔鬼和地灵神有仇,不知道是否甘心受制于他,为其卖力。

她告诫徒儿,那些家伙有着数千年的修行,都十分厉害,招惹不得,一定要避而远之。

张云燕听了师父的讲述,心情紧张,也很焦虑,地灵神一旦把这些害人的家伙纠集起来,危害就更大了,会战火不断,生灵涂炭,可怕的后果不敢想象。

她秀眉微皱,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必须召集同道,也组建一个联盟,对抗地灵神那些恶徒,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云追月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叹道:“徒儿所虑不无道理,为师也很着急呀。地灵神一伙要是纠集起来,势力太大了,更没有人能与其抗争了。唉,且不说为师已经退出江湖,即使有心介入,也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无法组织。这世上还没有一个像地灵神那么有影响力的人,想把同道动员起来,很难呀。”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地灵神一伙得逞吗?”

张云燕很焦虑,不能不为天下之忧而忧,不能让害人的元凶称霸世界,不能让天下的百姓生灵涂炭。她盼望世外高人们能挺身而出,为正义而战,让天下得安。

第三八一章 云霞洞府

..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云追月听了张云燕的话语,面露愁容,也有了忧虑之情。

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像有人在做这件事情,就是那位托梦人。那位托梦者不但让为师出山,听朋友们讲,他们也收到了托梦者的劝告,只能寄希望于那位神秘的托梦人了。”

“师父,你老人家答应出山啦?”

云追月又是一声叹息:“此事重大,为师还没有想好,我是一诺千金的人,实难违背自己的誓言。不过,我虽然已经退出江湖,但是不会对行凶害人之事不闻不问,还是要做些事情的。”

张云燕见师父如此信守诺言,有些感慨,觉得师父脱离现实太古板,又无力劝说,只能叹息。

她知道自己无力参与其中,但愿像师父这样的世外高人们能群起抗争,阻止地灵神等人的阴谋,铲除那些害人的元凶。

说到数千年前,张云燕想起了在异界天月国的经历。在那里,她结识了国师啸天龙,也是第一次见到了九天神鹰,还参与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

云追月听了张云燕在异界的神奇经历,深感震惊,对这种神话般的事情不敢想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能发生这种荒诞怪异之事。她知道张云燕忠厚诚实,不会编造故事来哄骗自己。

云追月告诉张云燕,关于啸天龙,千年之前就听说过,那是一位很有影响力的一代高人,也是那个门派的一代宗师。

她不知道张云燕见到的那位啸天龙,是和自己所知的那位高人同名,还是同一个人。

据云追月所知,远古时期的一代宗师啸天龙,功力深不可测,奇功异能无人可比。啸天龙和九天神鹰是夙敌,时常争斗,如果啸天龙在世,地灵神就休想肆意横行。

云追月想起一点红声称是啸天龙的徒儿,不知道那个啸天龙又是何人,三个啸天龙是不是同一人。

云追月得知张云燕和啸天龙结识为友,很兴奋,不管那位国师是何许人,从所作所为可知,决不是一般的高人能与其相比的。她鼓励徒儿,日后如果有机会,要多和啸天龙亲近,虚心讨教学习,会大有裨益。

张云燕听了师父之言很高兴,很想和啸天龙多接触,多请教。怎奈,她和忘年好友阻隔在数千年之久的两个世界里,渴求的心愿没有办法实现,虽然有着生死之交,却无法借力。

她和啸天龙相识短暂,有了很深的感受,那位高人正直侠义,体恤百姓,是值得亲近的人,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多讨教。

云燕想起啸天龙给予的感知力,很感慨,也有了祈盼。国师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数千年前的信息,相信会有重逢的那一天,但愿相逢之日能尽快到来,也好了去心愿。

忽然,张云燕冒出一个想法,问道:“师父,那位千年留言的人会不会是啸天龙呀?”

对此,她一直在怀疑,已经多次问过啸天龙,也被国师多次否认。看神情,听话语,国师很认真,不是有意回避。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云燕很了解啸天龙,忘年好友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也不会以托词来应付,没有必要这么做。尽管如此,她还是疑心难消,想请师父帮助解开这个谜。

云追月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醒悟:“徒儿之言很有可能,那位国师和徒儿相识,有了感情,成就了那段神奇的缘分,很可能就是那位老前辈。至于,他是不是托梦者,还不能确认。”

云追月觉得,从那位隐居的高人和张云燕有千年之约可知,一千年前,那位高人便有了预知,知道张云燕在本世纪会穿越时空,去了数千年前的天月国。

那次神奇的经历,致使二人成为忘年好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因此,那位高人便为一千年后的张云燕,安排了这些不可思议的经历,让云燕有所收获。

或许这只是一方面,那位高人可能还有更深远的意愿与谋划,既关系到云燕本人,也关系到当今的世界。对此,别人无法了解。

当然,这纯属分析,无法定论,依旧是未解之谜。

云追月听说张云燕在青龙山见到一只梅花鹿,也觉得有些怪异。她不知道那是无意中相遇的普通动物,还是有意而来的神秘之兽,抑或是那位高人的法力所化。

云燕又想起了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觉得说话的声音和上次听到的很像,而且说的话语也相近,依然怀疑是同一个人。

云追月摇了摇头,不认同这种看法。她不认识那位老妇人,觉得其言行不像是坏人,也不像妖魔,很可能是一位世外高人,否则也不会说出那些富有感情的话语。

或许,那位老妇人也是受人之托,那天夜里去了青龙山,做了该做之事。

至于,那位老妇人是否化作梅花鹿,有意把张云燕引到青龙山上,不得而知,也无法猜测。

张云燕听了师父的分析,还是不知所以,疑惑之情只能存留心里。

她想到天月国,更加思念国师啸天龙,希望能再一次见到忘年好友,倾述离别之情,帮助自己增进功力。

她又想起了姐姐月寒梅,思念不已,多希望能和美精灵重逢,叙谈姐妹之情呀。

张云燕想起了异界之行最心爱的人——天月国的二王子,芳心有了甜蜜感,更多的是苦涩和幽怨。在数千年时空地阻隔下,她和二王子渴望的爱情无法实现,只能是美好的梦幻。

由他及彼,张云燕自然地联想到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那是能让她缓解思念和幽怨情绪的美男子,是今世的“二王子”,是有机会见到的心爱之人。

云燕想到古今两位酷似的哥哥,满心都是苦涩的情绪,有些心痛。

异界的二王子永远失去了,今世的“二王子”已是别人的夫君,她对两位美男子苦思苦想,却爱而不得,只能想入非非。

两个心爱之人分居于古今两个世界里,都是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和她没有夫妻缘分。她和两位哥哥如果还有缘分,也只能是兄妹之缘,不能携手步入洞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品味爱情的甘甜。

张云燕经历了许多艰难和险情,也是难得地磨砺,接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神秘功力,有了神奇的本领,收获极大,对日后的成长大有好处。

她终于解开一些谜团,不再那么疑惑,尽管有些只是分析猜测,还无法定论。

云燕命运凄苦,也有了甜蜜,有这些世外高人地关注和爱护,感受到了温暖和幸福。

“云燕,日后咱师徒二人就在一起了,有时间叙谈,现在随我回去吧。”

说完,云追月带着张云燕飞身而起到了空中,乘着一朵白云向深山疾驰而去。

云追月在深山老林里隐居修行,很快落在一座山脚下。

这里山峦起伏,树深林密,是个人迹罕见的地方。岩壁陡峭,巍巍耸立,在陡峭的岩壁前,是一块很大的平地。

平地上,芳草萋萋,树丛浓密,蜂飞蝶舞,花儿艳丽,别有一番情趣。

这座山山势陡峭,青石耸立,不时有飞禽鸣叫,走兽奔跑,很有生气。

山脚下,一条小河蜿蜒流淌,清澈见底,有鱼儿游玩嬉戏。

云追月望着周围的山水美景,笑眯眯地问:“徒儿,为师就在这里隐居,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张云燕已被周围的景色吸引,兴奋地说:“这里太美了,山清水秀,幽雅寂静,好像仙境一样!”

云追月笑了:“是呀,这里景色既壮观又秀美,乃世外桃源呀!师父来到这里就深爱不已,便留下来。”

张云燕一边巡视一边赞叹。忽然,她吃了一惊,只见,陡峭的岩壁下出现一个洞口。

她惊疑地问:“师父,那里有个山洞!奇怪,方才还没有洞口,怎么突然出现啦?”

云追月咯咯地笑起来:“徒儿,你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熟悉,自然有些奇怪。这里要是没有洞府,为师在哪里隐居修炼呀?”

说完,她看着云燕又笑起来。

张云燕也笑了,有了窘意,心中的疑惑并没有解开。

云追月领着云燕进入岩洞里,说道:“徒儿,这个洞府便是为师居住修行的地方,你今后要在这里生活了,尽快适应才好。”

“师父放心,徒儿很喜欢这里,能天天陪伴在师父身边学习武功,心情愉悦,会适应的。”

说话间,张云燕在四处看着,既感到陌生又觉得新奇。

岩洞洞口不大,里边很宽敞,洞壁是凸凹不平的青石,地面也是青色岩石,比较平坦,周围散落着几块大石头,靠里面的岩壁上有个小洞向后面伸去。

这里很安静,不时有鸟鸣兽叫声传来。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说:“师父,洞府很好,可惜没有门,只能用来遮风挡雨,要是睡在这里,猛兽跑进来会伤人的。”

云追月笑了,低声说着什么,只见她两手一合,偌大的洞口突然消失了,悄无声息。更奇怪的是,洞里好像点了灯,瞬间变得亮堂堂的。

(本章完)

阅读悦,阅读悦精彩!

(. = )

第三八三章 心灰意冷(一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三八三章 心灰意冷(一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八三章 心灰意冷(一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张云燕见师父对自己修炼之事一直不过问,十分焦急,不知道何时是头。

她忍不住了,来到云追月面前,试探道:“师父,徒儿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不但吐纳自如,各种桩法稳固,打坐的时候也没有杂念了,请教我武功吧。”

说话间,她看着师父,有了渴望之情,也有些忐忑不安。

云追月看了看云燕,又摇了摇头:“急不得,急不得,你离入门还差得远呢。什么时候练得吐气如风,纳气如虹;桩如泰山,飓风不动;静中无我,不闻雷鸣,到这种程度才刚入门槛,耐心修炼吧。”

张云燕发愁了,这门槛也太高深了,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呀?

云燕愁眉不展,吐纳,桩功,打坐,这三项基本功看起来简单容易,要想达到师父所言的境界,就是练到老也未必能行。

云追月看着云燕,冷冷地说:“修炼武功是有条件有过程的,心急可不行,基础要是打不好,则一事无成。好了,不要耽搁了,快去练习吧。”

云燕心中苦闷,又很无奈,想起来就唉声叹气,师父已经发话,只能听从安排,继续练习那些基本功。

没想到,修炼高深的功法还有这么高的门槛,既枯燥乏味又高不可攀,也太难了。

云燕尽管心情不好,还是要认真地修炼,不敢马虎。

又过了一个多月,张云燕见师父依旧独自忙碌,从不过问自己的修炼情况,也不检查效果如何,更加急切。她不敢多问,只好耐着性子做那三件不情愿的事情。

几天后,张云燕终于忍耐不住了,来到师父面前深施一礼,说道:“师父所教之法徒儿已经练成,请师父传授真功夫吧。”

云追月有些不满,白了云燕一眼:“怎么,我让你修炼的不是真功夫吗?”

张云燕听了责怪的话语,立刻脸红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她有些窘迫,又不得不应答,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是真功夫。我……我已修炼娴熟,日后要继续练下去。我想请师父传授一些深奥的功法,也好同时修炼。”

话音一落,她依然紧张,对这样的真功夫,打心眼里不认同,又不敢流露出来,害怕被师父训斥。

云追月看看云燕,面容冷漠有些不悦,呵斥她心急浮躁,好高骛远,凭现在的状态,离入门的要求相差甚远,根本没有能力修炼深奥的功法。

张云燕知道自己基础太差,想进入那道门槛十分不易,只想走个捷径,一边练习基本功,一边修炼高深的功夫。

云追月不同意,告诉她,一心不可二用,现在只能打基础。吐纳、桩功和打坐都是必修课,这三件功课如果有一样达不到要求,其它都是空谈。

云追月不再理睬,催促她继续修炼老三样。

张云燕泄气了,也有些不满,含着怨气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没入门,没入门,总是没入门,什么时候才是头呀?”

“你说什么呢?”

张云燕见师父追问,脸色涨红难以回答:“我……我说……我真的没入门吗?”

此话一出,她如释重负,自觉应对得体,还说出了由来已久的心里话。

“哦,看来你不服气呀,好吧,那就试一试,我稍施功力推你一下,如果身体稳定不动,就算你入门了,站好吧。”

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正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忽然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她暗自欣喜,立刻重心前移,气沉丹田,双腿着力稳住身架,全身使足了劲,决心顶住师父检验闯过这一关。

云追月面无表情,坐在原地暗运内力,接着一只手向前推去。

这同时,张云燕无法自控,身不由己地向后一仰坐在地上。她秀眉紧皱哀叹一声,好像泄气的皮球不再起来。

云追月不满地瞪了一眼:“徒儿,这回该服气了吧,我说没入门自然不会错。今后,你要一心练功,不要胡思乱想了,也会影响修炼。”

张云燕被训斥,秀眉皱起更觉沮丧。

云追月又道:“你有你该做的事情,师父也有要做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免得两耽误。至于,你修炼到什么程度,为师自会明了,无需你操心。好了,快去修炼吧,瞎耽误工夫。”

云燕叹了口气,又不得不服气,只能继续去做不情愿的三件事情。

面对如此之高的门槛,她心里没有底,难道就这样无休无止地修炼下去吗?

她有些不甘心,嘴张了两张,还是说出来:“师父,我……我要修炼多久才能入门呀?”

话语里含着焦急和忧虑的情绪,盼望能听到欣慰的话语。

云追月已经背手离去,听到询问又收住脚步。

她看着张云燕,冷冷地说:“不好说呀,这些基本功看似简单易学,要想修炼成功十分不易,再快也要七八年,或许十几年,还可能需要几十年。”

云燕十分意外:“啊,要这么长时间呀?”

“那当然,修炼基本功也没有那么容易。至于时间长短,要看下的功夫如何、悟性怎样、心绪平静与否、身心的承受能力到了什么程度……总之,涉及到方方面面,既有内在原因,又有外部条件,不是轻易就能够练成的。”

云燕顿时心凉了,满脸愁容地看着师父。

云追月又道:“好了,不要多想了,也没有用处,去抓紧修炼吧。”

她瞪了云燕一眼,不再理睬,悠然离去。

张云燕着急了,焦虑的情绪脱口而出:“徒儿要是修炼一辈子也达不到要求,那该怎么办呀?”

云追月哼了一声,面容冷峻,不满地说:“要是一辈子也修炼不成,那是你功夫不到,悟性太差,不是修炼武功的材料。”

云燕秀眉紧锁,愁得一个字也说出来了。

云追月看着她,神色依然冷峻:“不管怎样,你都必须过这一关,哪怕修炼到老。否则,凭你这样的基础,为师不会传授其它功法的,不要再好高骛远了。”

她心中不悦,不再理睬云燕,转身而去。

张云燕闻言,好像被泼了一盆冰冷的水,整个身心都凉透了。她心中茫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云燕清醒过来,晃晃悠悠地离开云霞洞。她尽管懊恼沮丧,却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只得接着修炼不情愿的老三样。

张云燕情绪低落,耐着性子又练了十几天,已心事重重无法平静,愁闷的情绪不能释怀。

她想到没有尽头的苦修日子,一年一年地过去,又毫无成效,更加沮丧,连声哀叹,拜师的喜悦之情已经飞得无影无踪。

张云燕觉得自己很愚笨,想练成高不可攀的基本功,真要下几十年工夫才行,这可怎么办呀?

如果这样练下去,不但武功毫无进步,还会身陷于此无所作为。或许,她这辈子也修不成三项基本功,入不了那道高不可攀的门槛,岂不白白地耗费大好时光。

时间紧迫,心情急切,云燕没有精力无休止地在此练下去,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下落,义父的家仇还没有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她不能碌碌无为地消磨下去,这样白白地消耗宝贵的生命,会一事无成,也会辜负张林两家赋予的使命。

张云燕本来想跟随师父学得一些高深的本领后,便辞别下山,尽快了结已久的夙愿。现在看来,这想法太幼稚了,那是美好的梦幻,就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俗话说得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云燕虽然年轻,有了学习奇功异法的机会,但是不能抛弃使命,在此毫无作为地耗费大好时光。

这样无休止地练下去,即使有练成的那一天,她也老态龙钟无所作为了,还如何报仇呀?到那时,仇人冯家宝已经舒舒服服地度过一生,还找谁去报仇呀?

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这是多年来的誓愿,是林家赋予的使命,必须尽快杀掉冯家宝,让已故的亲人们早日瞑目,让穷苦百姓免受其害。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必须寻找,兄妹重逢才能赎去自己的罪过,也能安慰爹娘的亡灵。

时间紧迫,使命沉重,她不能在此无休止地拖下去,要是等上几十年,哥哥和妹妹都已经老了,就更难寻找了。

云燕心乱如麻,不时地被烦乱的思绪折磨,既烦躁又痛苦,有些不知所措。

几天来,张云燕精神备受折磨,时常走神,不能专心致志地修炼基本功。她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不想这样无休止地练下去了。

她觉得,这样碌碌无为,是在耗费自己的生命,会贻误终生。她不是无所作为的人,有许多事情急待完成,不能滞留于此,否则心中的仇恨坚冰无法消融,多年的誓愿必定落空。

张云燕心情烦乱,犹豫难安,走还是不走,这个决心很难下。她已经没有心思再修炼那三样基本功,连过场都懒得走了,为去留在挣扎。

阅读悦,阅读悦精彩!

(. = )

第三八四章 私自下山(二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十几年来,张云燕一直渴望能拜高人为师,学习奇功异法,终于如愿。

她拜云追月为师极其不易,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遇,决不能放弃。报仇寻亲是已久的誓愿,她必须完成,一定要抓紧。

这两件事情都非常重要,她一个都不能舍弃,对此坚定不移。

然而,二者在时间上互相冲突,不能融合在一起,必须两选其一,她感到左右为难。

连日来,张云燕在思索,在斗争,这种精神的折磨太苦恼,有些疲惫不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已经没有心思修炼基本功,每天只是走走形式而已,甚至连形式也懒得走了,坐在那里愁思苦想。

云燕思前想后,权衡利弊,决定先离开这里,眼下报仇雪恨寻找亲人是首要之事,等了结心愿后,再回来向师父请教吧。

再说,她呆在这里也毫无用处,已经无心修炼,岂不是白白地浪费时光。

张云燕想好了,即使离开师父,也不会放弃三项基本功的修炼,每天都要坚持。她既要去完成使命,也要继续修炼基本功,争取能有所进步。

云燕知道,如果当面辞别,师父不会答应,还要被严厉训斥,何况师父已经有话,不让打扰。于是,她写了几句话留给师父,暂时告辞,然后悄悄地离去。

离开云霞洞没有多远,张云燕停住脚步,看着熟悉的山川河流、树林花草等,有了留恋之情,涌出了离别的伤痛。

她秀眉微皱,眼睛湿润了,看着暗淡幽静的云霞洞,连声叹息。

云燕心中暗道:“师父,徒儿也不想离去,只因誓愿未了,心绪难安,无法再修炼基本功,不得不暂时下山,也是无奈呀。你老人家放心,日后徒儿一定伴随左右,静下心来学习武功,好好地孝敬你老人家。师父,再见了,请多保重吧!”

想到此,泪水流下来,她擦了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草深林密,花儿飘香,山林幽静,鸟虫鸣唱,人际罕见的深山老林里,奏响了永无休止的生命乐章。

张云燕一路走来,置身于幽静清馨的山林里,心情渐渐地好起来。她有了笼中鸟儿摆脱了束缚之感,烦乱的心绪没有了踪影,感到很轻松。

云燕又踏上了报仇雪恨的征程,又能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既高兴又急切。

她必须尽快找到冯家宝,铲除那个害人的恶霸;必须尽快和兄妹团圆,也好回来向师父谢罪,安心修炼。

张云燕一路走一路看,欣赏着幽幽美景,有了愉悦之情,思绪已经飞到了繁华的世界中……

云燕正走着,见前边有个小女孩一边唱歌一边玩耍,有些意外,也很担心。

她紧走几步,过去问道:“孩子,这里多危险呀,怎么到深山老林里来啦?你独自玩耍,不害怕野兽吗?快回家吧,我带你去找爹娘,也省的大人惦记。”

“不怕,我经常在这里玩。”孩子看看她,有些吃惊,“咦,你脸上有晦气,是做坏事了吧?”

“孩子,可不能乱说呀,我是好人,从来不做坏事。这里有野兽出没,还有坏人作乱,很危险,我送你回家吧。”

小女孩没有理她,认真地说:“不对,你一定是做了错事。我从脸色看出来,你是逃出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张云燕吃了一惊,小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呀?她看着小女孩,满脸都是惊疑不解的神情。

孩子很得意:“别看我小,我会相面,很准的。我还看出来,你是不尊从师命偷偷地走了,我说得没有错吧?这可不是好玩的,你师父要是知道了,会受罚的。”

张云燕更加吃惊,自己这点儿事情被孩子说得一清二楚,真神了。

孩子接着说:“看上去,你脸上的晦气还不重,快回去吧,现在改正还来得及。”

云燕叹息一声,为自己辩解,孩子虽然猜得不错,但是没有那么严重,自己没有私自下山,已经给师父留信辞别。

云燕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愧意,师父如此关爱自己,其情可比父母,没有当面向师父禀明,是有些不周。她这么做也是有情可原,是无奈之举,为了完成誓愿,必须暂时下山。

张云燕已经想好了,等报仇雪恨兄妹团圆后,立即回来向师父认罪。此后,她要安心跟随师父学艺,不再离开半步,哪怕这辈子只修炼三种基本功,也无怨无悔。

云燕眼含泪花,望着云霞山的方向叹了口气,心里涌出了无尽的伤感和留恋之情。

孩子劝道:“看你叹气,是后悔了吧?这就好,快回去向师父认个错,那才是正路,可不要毁了自己呀。”

张云燕听了孩子的话语,苦笑一下,望着远方摇了摇头,继续解释。她不能回去,尽管有些不妥,也是不得已的事,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无休止地住下去。

她很无奈,学艺报仇都很重要,却没有两全的办法,只好等心愿了结后,再回来向师父谢罪。

云燕去意已决,自己的心愿,自己的急切,小孩子无法理解,必须去完成肩负的使命。她也有些愧疚,默默地叹息一声。

天高云淡,蝶舞花艳,静雅中有了无奈与思恋。一只鸟儿一边鸣叫一边飞去,叫声里流露出了焦急和期盼。不用说,它在寻觅厮守的同伴。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鸟儿,神情有些黯然。

她回头看了看女孩,深感佩服:“孩子,你这么小就能掐会算,是跟谁学的?这本事真了不得,我如果有时间,很想拜你为师学一学呢。”

“不行,你是一个不尊师命的人,我可不敢收你为徒。”孩子白了她一眼,神情很认真。

张云燕扑哧一声笑了:“我不过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孩子,你的师父是谁呀,日后我一定去拜访求教。”

她正急于报仇寻亲,没有时间求教,只能日后再说。

不过,她说的是心里话,恨不得立刻学会这种神奇的本领,或许能算出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现在何处,能得知冯家宝的去向,对完成誓愿大有用处。

她如果学会了这种神奇的本领,在为正义事业地征战中,也会大有裨益。

孩子瞪了张云燕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已经官司缠身,不知道过错有多严重,还有心思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没有当面禀告师父偷偷下山,就是逃跑。你要是快回去,师父念是初犯,会饶过这一次,如果一意孤行,后果很严重,要受重罚的。到那时,你生死难料,后悔都来不及了,可不能当作儿戏呀。”

张云燕笑了,想不到小孩子会这样恐吓她。孩子这么小,不能理解自己的苦衷,也无法理解,她有那么多事情急于办理,哪能在这里消磨时间呢。

云燕让孩子不要贪玩,快回家去,遇到野兽妖物就危险了,可是孩子并不理睬。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孩子太任性,这种地方岂是玩耍处,真要出了事,后悔都晚了。

张云燕本想送孩子回家去,却不听劝说,因急于赶路,不能在此看护,有些着急。她看了看天,不能再耽搁了,只好嘱咐一番起身离去。

哪知,小女孩不依不饶,指责张云燕不懂事理,这么大了还不听劝告,太任性了。

她劝张云燕要迷途知返,不能一错再错,如果一意孤行,不但没有好处,还有性命之忧,会后悔的。

云燕苦笑一下,没有停步,头也没有回,一边走一边劝说,让孩子速速离开危险之地,免得被猛兽妖物伤及。至于,她该怎么做,自有主张,不用小孩子操心。

孩子急了,指名道姓地呵斥张云燕,好言相劝就是不听,一意孤行也太固执。她警告张云燕,如果一走了之,要悔恨终生的。

云燕吃了一惊,没想到孩子知道自己的名姓。她停住脚步看着孩子,忽有所悟,这个孩子会相面又会掐算,是算出自己的名姓。小孩子本领这么高深,令人惊疑,也很羡慕。

孩子还在劝说:“张云燕,我说的是实话,没有骗你,快回去向师父认个错吧。”

云燕苦笑一下,有些无奈:“我是大人,知道该怎么做。你还是多想一想自己吧,这里有野兽出没,还可能有妖怪,一旦出事,真要悔恨终生了。你爹娘也太大意了,怎能放心让你独自在这里玩耍呢,一旦出事可怎么得了。”

孩子并不理睬,不满地瞪着云燕:“哼,你真是顽固不化!张云燕,你非要一意孤行,必会自作自受。我没有办法劝告了,就让你看看我是谁吧。”

张云燕笑了:“我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哪知道你是谁呀。要听话,快回家去吧,这里可不是好玩的,的确很危险。”

云燕没有办法劝孩子回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嘱咐一句便起身离去,但愿孩子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

第三八五章 逐出师门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小女孩见张云燕不听劝告,脸上有了怒容,喝道:“站住,你不用算我是谁,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吧。”

孩子说完,身子一晃变了样。

张云燕一见大惊失色,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瞬间渗出了汗水。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孩怎么变样了,这是真的吗?

太意外了,这个小女孩竟然变成了云追月。

云燕既吃惊又畏惧,急忙拜见。

云追月满脸怒容,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怒斥云燕私自下山,心里就没有师父。她变作孩子在此劝说,希望能改正过错,为徒儿留一条退路,谁知一意孤行不回头,一错再错地走下去,无法容忍。

怒斥后,云追月留下狠话,不但要严惩张云燕,还要逐出师门,从此断绝师徒之情。

张云燕见云追月不再收留自己,十分惶恐,极力地恳求师父念是初犯,饶恕这一次。她虽然做得不对,但是情有苦衷,觉得很委屈,一边惶恐地认错,一边述说不得已的原由。

云追月并不理睬,怒容满面,厉声斥责张云燕,错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可辩解的,不禀告师父便私自下山,纵有千般理由万种说辞,都不能掩饰过错。

她本想以孩子身份劝说张云燕回心转意,以保住师徒情分,哪知一片苦心毫无用处,既生气又伤心。

云燕连连认错求饶,师父满脸怒气不听她的,依然在训斥。

云追月把张云燕带回云霞洞府深处,念起咒语,“嘎——”地一声响,青石壁上打开一个洞口,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有些深不可测。

张云燕看着小洞口,不知道师父要怎样处罚,心有惧意,忐忑不安。

云追月叹道:“云燕,我最后叫你一声徒儿,不是为师心狠,只怪你违背师命犯了规矩,实难饶恕,只好把你……把你关进这个洞里受罚。此一去,你怕是……怕是……唉,咱们师徒一场,落此结果深感心痛,没有办法,也是万不得已呀!”

说话间,云追月神情痛苦,也很焦虑,眼睛湿润了。

张云燕见师父这么伤心,还落下泪来,有些意外,更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过错会惹师父如此生气和寒心,深感内疚,也很自责。

她诚恳地认错,甘愿接受处罚,只求师父保重身体,不要把自己逐出师门。

云追月眼含泪花,既责怪又心痛,没有理睬。

她满心喜悦地收下了张云燕,没想到会违背自己私自下山,眼里已经没有师父,没有了师徒情分,还怎么收留呀?

云追月连声叹息,师徒缘分就此了结,为之心痛,也难割舍。她为张云燕的不幸悲哀,为即将遭受的严惩忧虑。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云追月只能舍弃徒儿。她让张云燕忘记自己是曾经的师父,从此成为陌路人,都死了心吧。

张云燕仍在苦苦地哀求师父留下自己,云追月毫无回旋余地,断然拒绝。

云追月尤为心痛的是,即使和张云燕还有一点儿师徒缘分,这次处罚的后果还不知道怎样,不敢想呀。

张云燕知道事态很严重,感受到了处罚的可怕,尽管紧张,也甘愿接受。她不死心,还在苦苦地哀求师父,千万不要把自己逐出师门,这是唯一的心愿。

云燕得拜仙师,十分不易,如果能继续跟随师父学艺,受到的处罚再严厉,也不觉得可怕,总会有盼头,心里也能踏实一些。否则,她今生再也没有机会,没有希望了。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道:“云燕,你我已经没有师徒情分,老身不能再收留你了,就死了心吧。对你来说,断绝师徒关系还不算大事,你哪知道,此一去有多……多……唉!”

她眼里闪着泪花,伤心得无法说下去。

张云燕更觉慌乱,哪还顾得了自己,但愿师父不要再为自己生气。她不敢再提要求,即使师父不收留,这辈子也会尊云追月为师,永远是老人家的弟子。

云燕知道过错无法饶恕,请师父不必为不孝的徒儿伤心。她责怪自己不争气,理应惩处,也甘愿受罚,无论师父怎样处置都不为过。

云追月摇头叹息,话语哽咽:“徒儿,那里边……你哪知道呀,你哪知道呀……”

她心痛难言,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听了此言,心里更没有底了,不知道师父要怎样处罚,这个黑乎乎的小洞里有什么样的险情。她已经顾不了自己,也是自作自受,只能随师父之意。

云追月哀叹一声,又道:“云燕,看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为师也于心不忍,无奈呀,无奈呀,为师实在是无奈呀……徒儿,你命该如此,好自为之吧,别了,别了。”

说完,云追月狠了狠心,口中默念一挥手,张云燕便身不由己地滚进小洞里,接着“咚!”地一声,洞口又堵死了。

云追月一声哀叹,泪水流淌,也没有擦一擦,看着封闭的岩石,神情痛苦,十分焦虑。

张云燕心里已有准备,被关入昏暗的岩洞里,还是有些恐慌,也很心痛。

她看了看封闭的洞口,连一道缝隙都没有,与外面隔绝,深感孤独和凄楚。她摸着坚硬的岩石,泪水流下来。

云燕落此结果,心痛不已,也很忧虑。她不怨恨师父,只能怪自己不争气,尽管有种种理由,也不该背着师父私自下山,不但被严惩,还要逐出师门,是咎由自取呀。

她从小便被云追月关注和爱护,又收为弟子,这大好之事多难求呀。世上广袤无垠,人海茫茫,只有她才是幸运儿,能拜得仙师,令人羡慕。

然而,得此良机,她却不思进取,还偷偷地离去,惹得师父震怒,不但要被严惩,还要逐出师门,太可惜了,也太可悲了。

已然如此,她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吞下去,怪不了别人,更不能怨恨师父。

张云燕思来想去,觉得对不起师父,小时候要不是云追月救她,早就被恶霸黄有富打死,哪能活到今天。后来,师父又几次救了自己,可谓再生父母,此恩此情今生都无力报答。

师父倍加关注和爱护,耗费心血,她却不思回报,做出了违规之事,太对不起恩师了,是个浑人呀。

到了此时,张云燕有些明白了,师父既然收自己为徒,传授武功乃迟早的事情,基础打牢后自会安排。

修炼基本功时间再久,再枯燥乏味,也应该坚持下去,听命去做才对。未了的誓愿不会耽误,日后向师父请示安排,总有机会的。

然而,她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伤了师父的心,将被严惩,遭受磨难,太不应该了。

师父不再收留自己,终生难求的大好机遇丧失了,是自己断送了前程,后悔至极。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自己酿成的苦汁只能吞下去,等熬过惩罚后,再拜求师父吧。她默默地祈盼,希望师父能回心转意,答应收留自己。

面对昏暗的岩洞,张云燕非常痛苦,悔恨不已。悔之晚矣,丝毫没有用了,她只能接受惩罚,结束师徒之情。

云燕泪水满面跪在地上,朝外面磕了三个头,一边抽泣一边向师父谢罪。她深有悔意,惹得师父生气寒心,实在对不起。

张云燕拜云追月为师后,十分欣喜,本想在仙师身边修炼尽孝,哪成想,一时的过错把美好的愿望彻底毁掉,痛心疾首。

现在,她已经无所求,希望师父注意身体,多多保重。她擦了擦泪水,陷入了悲痛中……

岩洞不大,很昏暗,还能看清楚,除了几块大小石头一无所有,很干净。洞里静悄悄的,掉根针都能听见。旁边有个洞口,里边更昏暗,阴森森令人胆寒。

张云燕倍觉伤感,在连声叹息,不知道要被师父关在这里多久,何时才能出去。

她不能这样等下去,要看一看此洞通向哪里,里面有些什么,是否有不知的秘密和险情。她稳了稳情绪,巡视一下后,起身钻进小洞口,沿洞而去。

云燕有些紧张,一边走一边倾听查看,里边很安静,也很干净,连块散落的石头都没有。

她转来转去,又来到一间大岩洞。此洞宽敞高大,比刚关进来的岩洞要大好几倍,依然沉静昏暗。

张云燕看了看,岩石洞壁凸凹不平,地面高高低低,除了一块大石头横卧在角落处,其它一无所有。

她没有看到出路,这里已到尽头。

看来,这是一个普通岩洞,没有可怕的险情,紧张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

张云燕有些不解,师父把她关进这个普通的岩洞里,难道就是为了禁闭思过吗?若如此,师父又为什么那么忧虑,甚至落泪呢?

她不知道,一时也无法解开这个谜,但愿没有险情,静待师父把洞口打开放自己出去。

云燕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平缓一下紧张畏惧的情绪,要认真地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过错,想一想该怎么办了。

忽然,张云燕脸色骤变,心里一紧瞪大眼睛,十分恐惧……

第三八八章 冰火两重天(二更)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拜云追月为师的时候,那么高兴,为做了仙人的弟子兴奋不已。

十几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她盼望武功能有长足地进步,能尽快修成奇功异法,也好为多年的夙愿努力奋斗,为今生远大的志向英勇征战。

然而,时间不长,那颗热切的心便冷下来,她把美好的追求与向往抛之脑后,私自下山报仇寻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恶果。

云燕很可怜,也很可悲,即将被可怕的恶果无情地吞没……

在恐怖的“地狱”里,九只怪兽还没有捕食,依旧是喷火的精灵,在折磨唯一的生命。

张云燕身陷其中,无处躲避,即将送命。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一生为什么会是这么悲惨的结果呀,还要死在自己的洞府里?之所以落此结果,是狠心的师父所至吗?

没有错,就是云追月把她送进来的,洞里的一切都是师父布设的,是为惩罚违规之人准备的,或许也是用来对付强敌的。

张云燕身遭大难,如此悲惨,能怪师父心狠吗?

也没有错,云追月就是这么心狠,就是要用这种对付强敌的手段来惩罚云燕。她作为师父,对于初犯又不是不可饶恕的过错,竟然下此狠手,实在令人费解,无法接受。

张云燕有了怨恨的情绪,也是必然的,无论是谁,遭受了如此大难都会这样。

云燕饱受折磨,苦不堪言,已经绝望。

她尽管对师父的所作所为很不满,也另有所思,说到底只能怪自己,不能怨恨师父。她为了完成那些誓愿,背着师父草率行事,才惹来塌天大祸,是咎由自取。

云燕痛苦已极,泪流满面,在连声哀叹:“师父,徒儿后悔呀,后悔没有听从安排,才遭受如此可怕地惩罚,就要断送性命,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张云燕是个坚强的女侠,面对死亡怎么会如此脆弱呀?

不,她不脆弱,绝望之时,在难以承受的“地狱”里,换了别人,早被吓得魂飞魄散死去了。

云燕的确是一个坚强的女侠,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遭到了无法忍受地打击和折磨,却依然在坚持,没有倒下去。

她的身心苦不堪言,被汹涌的热浪 逼迫,已无暇它顾,在冥思苦想,要尽力减轻痛苦。她看着吃人的怪兽,迎着滚滚的热浪,时而唉声叹气,无力扭转悲惨的结局。

张云燕秀眉紧皱,自言自语:“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想不到我张云燕的一生是这样的结局,竟然被师父送上了不归路,太可悲了……”

是呀,被如同亲娘的恩师送上绝路,要多悲哀有多悲哀。

云燕一声长叹:“唉,死就死吧,或许如随缘洞里的缘字所示,我和师父无缘,注定要遭此劫难,就该在这里结束人生,自己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张云燕很痛苦,在自我解释,悲痛的情绪稍有缓解。

不过,她依然很悲哀,很不解,怎么会死在恩师手里呀?

她想到云追月,心中暗叹,自己这条命是师父拣回来的,怎样对我都不为过。

云燕一声叹息:“师父,徒儿不孝,惹你老人家生气,还望宽恕我吧。徒儿即将死去,今后不能伴随身边学艺侍奉,忘了不孝的徒儿吧,要以身体为重呀!”

愁苦悔恨也好,伤心悲泣也罢,都改变不了残酷的现实。她只能正视,承受一切磨难,不得不走向人生的终结点。

张云燕在极力地控制将要崩溃的神经,压抑着烦乱的情绪,擦了擦泪水,让心情平复一些。她看着红光闪闪的岩洞,在热浪的包裹中,已抱定一死。

她知道将是怎样的结局,却依旧不放弃,要顽强地坚持下去。死之前,她要看一看,师父在此布下了什么机关。

张云燕不再怨恨,也少了悲情,极力忍受着痛苦地折磨,在观察,在思索,在寻视,在猜疑,希望能了解全貌,能有更深入地认识。

岩洞里,灼浪翻滚,越来越热,没完没了看不到尽头。

云燕浑身胀热,衣服已经湿透,呼吸也很困难,到后来就像被烤干似的,汗水也没有了。她知道很快要离世而去,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悲泣不止,已经没有泪水可流了。

她很不解,自己已经有了不畏惧炽烟烈火的本领,怎么抵御不了灼热的气浪呀?

师父使用的是什么功法,太可怕了。

张云燕不甘心很快死去,看了看角落的那块大石头,立刻钻到石头下面尝试躲避,还是热得要命,不过要好一些。

在恐惧焦虑中,她又有疑惑,身边的几块小石头没有被触动,已经牢牢地固定在岩石地面上。

云燕很奇怪,这几块小石头怎么拿不起来,也动不了呀?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张云燕无暇顾及这种事情,也无心猜想怪异之谜,为可怕的后果焦虑不已。

洞顶那只怪兽比周围的八只大很多,瞪着红光闪闪的眼睛,吐着热气腾腾的灼浪,更吓人。另外八只怪兽眼睛很大,没有红光,不像它那么可怕。

张云燕感到灼热难耐,凄惨之状无法言表。她已被死神拥抱,恐惧感挥之不去,正在承受可怕地煎熬……

她躲在大石头下面动不得,还在观察倾听。

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只有九只怪兽,没有其它变化。恐怖之地要被灼浪烘烤下去,后来会怎样,云燕已经看不到结果,也无法想象。

岩洞里,怪兽们在喷吐热气,红光闪闪,热浪升腾,死一般地静。洞顶那只大怪兽瞪着红通通的眼睛,非常可怕。

这些吃人的精灵要行凶多久,还有没有更加恐怖的手段,不得而知。看来,不毁灭唯一的生灵,它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时间不长,张云燕被烤得有些昏迷。她饱受折磨,没有精神再关注洞内的变化,正在慢慢地步入死亡。

她振作一下:“不行,千万不能昏倒!”

云燕在默默地提醒自己,时而用脑袋碰一下石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要挺住,挺住,决不能昏睡,否则休想醒过来。”

她不时地警告自己,在无情地烘烤中,仍在努力坚持,顽强地与昏睡抗争。

然而,事不由己,残酷地烘烤无法抗拒,强烈的睡意无力抵御,不一会儿,张云燕便昏死过去,一动不动了。

“地狱”里,红光闪动,热浪翻腾,犹如穿越到了十个太阳欢聚的时空。这九只怪兽虽然不是十只金乌,但是在小小的岩洞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寂静中,怪兽们在肆意逞凶,正残酷地折磨不甘死去的生灵……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醒过来,浑身发抖不住地哼着。

她睁开眼睛看看可怕的岩洞,不由得惊叫一声,声音嘶哑,饱含着恐惧和震惊。无神的眼睛睁得溜圆,注视着恐怖的岩洞,似乎有了惊人之变。

在震惊和畏惧中,云燕十分不解,火红的“地狱”怎么变成这样啦?是什么时候变化的?

奇怪,岩洞里已经大变样,光线昏暗,狂风呼啸,寒气凛冽,逼人心魄。九只怪兽的嘴里变得雪白,喷吐的不是热浪,而是凛冽的寒风。

不知道什么时候,精灵们已经把火热的“地狱”变成了冰冷的“冬季”。

这里的“冬季”比最冷的地方还要寒冷,张云燕身着单衣怎能受得了,被冻得体冷心寒浑身颤抖。

她想起身活动活动,刚从大石头下面出来,就被狂风吹得站立不稳,撞在岩壁上。她疼得想哼,又被呼啸的寒风吹得张不开嘴。

张云燕很吃惊,也很疑惑,自己本来不畏惧妖风,怎么没有能力抵御洞内的寒风呀?师父施展了什么手段,竟然比妖风还厉害?

她想躲到怪兽后面,怪兽冰冷难耐,急忙离开,又迎着寒风艰难地爬到大石头下面躲避。

洞顶那只大怪兽瞪着蓝光闪闪的眼睛,狂喷着凛冽的寒风,和方才一样可怕。

岩洞里怎么会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为什么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呀?

恐怖,太恐怖了,这些怪兽看似没有灵魂的家伙,却包藏祸心恶毒之极。它们变换手段,进一步地折磨顽强的生命,直至消亡。

在冰冷的世界里,张云燕浑身颤抖,身冷心寒,尽管必死无疑,却依旧在坚持。

她很恐惧,很伤感,在悲泣哀叹:“师父,徒儿终归一死,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呀,太残酷了,徒儿受不了呀!徒儿难受至极,不要再折磨我了,就让徒儿毫无痛苦地死去吧……”

张云燕在绝望地喊叫,在冰冷的岩石包裹中,毫无作用,没有人能听见,是在发泄痛苦绝望的情绪而已。

洞穴里,寒风凛冽,冰冷难耐,九个精灵在厉声“咆哮”,在无情地折磨,誓将可怜的生命吞掉……

寒冷至极的岩洞、凶残狠毒的怪兽、可怜不幸的人儿、即将亡故的生命……令“地狱”恐怖得无法言表。

第三八九章 破解机关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遭受可怕的磨难,无法摆脱,无力抵御,绝望至极。

凶狠、恶毒、可怜、凄惨……等等,所有的词汇都苍白无力,无法描述死亡之地,无法述说云燕的惨状,真是生不如死呀。

惨,实在惨不忍睹,令人心颤胆寒……

寒风中,张云燕冻得浑身僵硬,在不停地活动。后来,她活动越来越困难,神志模糊昏昏欲睡。

“要坚持,一定要坚持……”她不住地提醒自己,一旦昏睡过去就不会醒来了。

云燕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无法忍受,还在顽强地坚持。

“地狱”里,不许有生命存在,时间不长,张云燕的意识渐渐地失去了,又人事不知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凶狠的精灵们在“咆哮”,凛冽的狂风在怒号,冰冷的“地狱”在凝结,凄惨的生命已经落入了死神的怀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又醒过来,觉得闷热难耐,被烘烤得受不了。她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红光闪闪,热浪翻涌,又变成了极热的“地狱”。

怪兽们依旧那么可怕,一个个张着火红大嘴,喷吐着灼热的气流,搅得洞里热浪滚滚。

洞顶那只大怪兽眼睛闪着红光,看那恶狠狠的样子,不把顽强的生命毁灭,誓不罢休。

岩洞里又发生了可怕地变化,令人震惊,也让人恐惧。

张云燕十分吃惊,又非常不解,本来是寒风凛冽之地,为什么又变得极热呀?

她忽有所悟,这个怪洞里的情景是交替变化的,热浪过去便是寒风,一冷一热到了极点,太恐怖了。她秀眉紧皱,连声叹息,这样下去怎能受得了,必被折磨得痛苦而亡。

云燕心里哀叹:“我以为拜得仙师就能武功精进,哪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实在悲哀。且不说自己不能再修炼武功,肩负的使命也无法完成,辜负了张林两家给予的厚望,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张云燕儿时失去了爹娘,为了寻找兄妹四处流浪,吃的苦受的罪,遭遇的艰难险阻,无以计数,可谓车难载斗难量。

不管怎样,云燕活下来了,也长大了,学会了一些本事,能自立江湖了。她立志要完成张林两家的使命,要为百姓们做些事情,也不枉此生。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年轻的生命即将葬送在自己的洞府里,还是被恩师送上了不归路。她的心愿,她的志向,乃至年轻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太悲惨了,也太悲哀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呀?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又愤愤不平:“唉,这一生太短暂了,经历坎坷,苦不堪言,这是为什么呀?我张家就该这么悲惨吗?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张林两家与人为善,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结局呀?不应该呀,太不公平……”

怪兽们恶眼圆睁,口吐灼浪,似乎在回答:“你就是遭受磨难的命,就该被我们吞掉,认命吧,认命吧……”

一切都结束了,不想了,不想了。云燕尽管不认命,也无力改变残酷的现实,只能承受无尽的痛苦,极不情愿地离开人世……

张云燕看着怪兽们,痛苦中又生疑惑,师父施展的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厉害,本事再大的人也难抵御。师父乃神人也,可惜不能随同学艺了。

她错失学习良机,将要断送性命,实在可悲。落此结果,她不能怨恨别人,也不能怨恨师父,是自己一时糊涂才招来杀身之祸。

到后来,云燕连自己也不再责怪,认定是命运的必然,短暂的一生饱经磨难,命运就该这么凄惨。

她想到可悲的结局,想起那些未完的使命,十分难过,已经被烤得没有泪水,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张云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果然寒风呼啸,冻得浑身颤抖,无法忍受。

就这样,她被热浪与寒风交替地折磨,难受之极可想而知,没有很快送命已是万幸。

云燕经历坎坷,屡遭艰险,磨砺了她的身心,造就了非凡的女性。她有着坚毅刚强的秉性,是钢铸铁打的女侠,到此地步还在坚挺,在忍受,在观察,在思索……

云燕有着不畏妖风烈火的本领,却无力抗拒洞里的寒风和酷热,既痛苦又不知所以。她很想探明缘由,了解更深的奥秘,怎奈现实太残酷,已经身不由己。

张云燕又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洞顶那只张着火红大嘴的怪兽,正瞪着红红的眼睛,既愤怒又畏惧。那八只怪兽眼睛没有亮光,只有这只怪兽与众不同,更令人恐惧和憎恨。

她忽有所思,这家伙眼睛一红就吐热浪,眼睛一蓝即刮寒风,难道那双眼睛是控制机关?

云燕想了想,不甘心被无休无止地折磨下去,要有所作为。不管那双眼睛是不是控制机关,趁现在还清醒,也有些力气,去砸毁它,免得这么恐怖,令人畏惧。

张云燕看着那双火红的眼睛,巡视一下行凶肆虐的精灵们,心里有了祈盼,但愿能破了奇功异法,不要悲惨地死去。

她不奢望能活下来,尽管没有生的希望,也不要遭受苦不堪言地折磨,能安静地离开人世也是求之不得的。

张云燕看着身边的几块小石头,摇了摇头,尽管已经知道和地面固定在一起,还是本能地伸过手去。

咦,小石头怎么能动啦?她十分意外,也很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呀?

云燕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还无法触动这几块小石头,都牢牢地和地面固定在一起,纹丝不动。

奇怪,小小的石头怎么也有了变化,也太诡异了。

张云燕无心多想,要立即行动,把几块小石头握在手里。她看了看洞顶那个大怪兽,又巡视一下周围的群兽,立刻站起来,忍受着高温烘烤向大怪兽靠过去。

大石兽正在喷吐滚滚的热浪,灼热难耐,无法靠近。

张云燕迎着灼热的气浪,一步一步地接近大怪兽,到了忍耐的极限之时才停下来。她咬紧牙关,奋力一挥打过去,“啪!”石头正砸在右眼上,大怪兽立刻变成了“独眼龙”。

这同时,大怪兽嘴里不再那么火红,喷出来的气浪也不那么灼热烫人了。那八只怪兽嘴里也暗了不少,喷出来的气浪都少了许多。

张云燕十分惊喜,信心倍增,立即靠过去,一挥手向大怪兽的左眼砸去,随着一声响,大怪兽变成了瞎子。

九只怪兽嘴里的红色瞬间消失,不再喷吐热气,可怕的精灵们似乎已经死过去,又恢复了原来模样。

恐怖的岩洞里,刚才还红光闪闪,又突然暗下来,显得更加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阴森可怕,令人心惊。

热浪没有了,寒风也不会再来了,张云燕终于摆脱痛苦地折磨,异常兴奋。

兴奋之余,她连声哀叹,封闭的岩洞无路可去,悲惨的结局没有丝毫改变,依旧难逃一死。她不想死,祈盼师父能给一条生路。

“得寸进尺”,“欲壑难填”,的确如此。方才绝望之时,张云燕渴望不要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让自己安静地死去。现在,她破除了奇功异法,没有了磨难,没有了痛苦,应该心满意足静待死亡。

然而,她又有了新的欲望,更确切地说是新的渴望——能活下来。尽管渴望无法实现,死亡已是必然,她依旧在幻想,祈盼生的梦想能够实现。

人呀,恐怕都是这样,欲望无时不在,随着环境和条件地变化,会有新的追求和愿望,无可厚非。

张云燕不甘心死去,因为那些誓愿还没有完成,毕生的志向才刚刚展现,不能这样结束一生。

她不只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了张家,为了义父林家,为死去的亲人们,为至今没有重逢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了铲除恶霸冯家宝,为了穷苦百姓……

她不能死,那是逃避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是罪过。

她必须活着,然而,活的可能非常渺茫,毫无希望。

面对残酷的现实,云燕悲痛欲绝,哀怨和悔恨的情绪溢满了心房。在绝境中,她一直没有放弃,还要为生存苦苦地挣扎,在冥思苦想,尽管是美梦一场……

将死之时,张云燕在巡视,在搜肠刮肚地想主意,在追求渺茫的生机,祈盼美好的梦幻能够实现。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怪兽的嘴巴里,如果还有生的希望,也只能在九个黑暗如洞的“鬼门关”内。

在昏暗寂静中,张云燕默默地看着怪兽们,心里无法平静,不得不为生存苦思苦想。

在封闭的“地狱”里,生存的希望太渺茫,渺茫的希望只能寄予怪兽的嘴里,无异于是在幻想。

她深知,那里面非常凶险,方才已经触发机关招来了恐怖的灾难,在极冷极热中险些被折磨死。

张云燕心中畏惧,神情紧张,注视着一个个吃人的大嘴,在思索,在渴望,在追求,在做着美好的梦……

张云燕遭受可怕的磨难,无法摆脱,无力抵御,绝望至极。

凶狠、恶毒、可怜、凄惨……等等,所有的词汇都苍白无力,无法描述死亡之地,无法述说云燕的惨状,真是生不如死呀。

惨,实在惨不忍睹,令人心颤胆寒……

寒风中,张云燕冻得浑身僵硬,在不停地活动。后来,她活动越来越困难,神志模糊昏昏欲睡。

“要坚持,一定要坚持……”她不住地提醒自己,一旦昏睡过去就不会醒来了。

云燕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无法忍受,还在顽强地坚持。

“地狱”里,不许有生命存在,时间不长,张云燕的意识渐渐地失去了,又人事不知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凶狠的精灵们在“咆哮”,凛冽的狂风在怒号,冰冷的“地狱”在凝结,凄惨的生命已经落入了死神的怀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又醒过来,觉得闷热难耐,被烘烤得受不了。她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红光闪闪,热浪翻涌,又变成了极热的“地狱”。

怪兽们依旧那么可怕,一个个张着火红大嘴,喷吐着灼热的气流,搅得洞里热浪滚滚。

洞顶那只大怪兽眼睛闪着红光,看那恶狠狠的样子,不把顽强的生命毁灭,誓不罢休。

岩洞里又发生了可怕地变化,令人震惊,也让人恐惧。

张云燕十分吃惊,又非常不解,本来是寒风凛冽之地,为什么又变得极热呀?

她忽有所悟,这个怪洞里的情景是交替变化的,热浪过去便是寒风,一冷一热到了极点,太恐怖了。她秀眉紧皱,连声叹息,这样下去怎能受得了,必被折磨得痛苦而亡。

云燕心里哀叹:“我以为拜得仙师就能武功精进,哪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实在悲哀。且不说自己不能再修炼武功,肩负的使命也无法完成,辜负了张林两家给予的厚望,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张云燕儿时失去了爹娘,为了寻找兄妹四处流浪,吃的苦受的罪,遭遇的艰难险阻,无以计数,可谓车难载斗难量。

不管怎样,云燕活下来了,也长大了,学会了一些本事,能自立江湖了。她立志要完成张林两家的使命,要为百姓们做些事情,也不枉此生。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年轻的生命即将葬送在自己的洞府里,还是被恩师送上了不归路。她的心愿,她的志向,乃至年轻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太悲惨了,也太悲哀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呀?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又愤愤不平:“唉,这一生太短暂了,经历坎坷,苦不堪言,这是为什么呀?我张家就该这么悲惨吗?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张林两家与人为善,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结局呀?不应该呀,太不公平……”

怪兽们恶眼圆睁,口吐灼浪,似乎在回答:“你就是遭受磨难的命,就该被我们吞掉,认命吧,认命吧……”

一切都结束了,不想了,不想了。云燕尽管不认命,也无力改变残酷的现实,只能承受无尽的痛苦,极不情愿地离开人世……

张云燕看着怪兽们,痛苦中又生疑惑,师父施展的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厉害,本事再大的人也难抵御。师父乃神人也,可惜不能随同学艺了。

她错失学习良机,将要断送性命,实在可悲。落此结果,她不能怨恨别人,也不能怨恨师父,是自己一时糊涂才招来杀身之祸。

到后来,云燕连自己也不再责怪,认定是命运的必然,短暂的一生饱经磨难,命运就该这么凄惨。

她想到可悲的结局,想起那些未完的使命,十分难过,已经被烤得没有泪水,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张云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果然寒风呼啸,冻得浑身颤抖,无法忍受。

就这样,她被热浪与寒风交替地折磨,难受之极可想而知,没有很快送命已是万幸。

云燕经历坎坷,屡遭艰险,磨砺了她的身心,造就了非凡的女性。她有着坚毅刚强的秉性,是钢铸铁打的女侠,到此地步还在坚挺,在忍受,在观察,在思索……

云燕有着不畏妖风烈火的本领,却无力抗拒洞里的寒风和酷热,既痛苦又不知所以。她很想探明缘由,了解更深的奥秘,怎奈现实太残酷,已经身不由己。

张云燕又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洞顶那只张着火红大嘴的怪兽,正瞪着红红的眼睛,既愤怒又畏惧。那八只怪兽眼睛没有亮光,只有这只怪兽与众不同,更令人恐惧和憎恨。

她忽有所思,这家伙眼睛一红就吐热浪,眼睛一蓝即刮寒风,难道那双眼睛是控制机关?

云燕想了想,不甘心被无休无止地折磨下去,要有所作为。不管那双眼睛是不是控制机关,趁现在还清醒,也有些力气,去砸毁它,免得这么恐怖,令人畏惧。

张云燕看着那双火红的眼睛,巡视一下行凶肆虐的精灵们,心里有了祈盼,但愿能破了奇功异法,不要悲惨地死去。

她不奢望能活下来,尽管没有生的希望,也不要遭受苦不堪言地折磨,能安静地离开人世也是求之不得的。

张云燕看着身边的几块小石头,摇了摇头,尽管已经知道和地面固定在一起,还是本能地伸过手去。

咦,小石头怎么能动啦?她十分意外,也很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呀?

云燕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还无法触动这几块小石头,都牢牢地和地面固定在一起,纹丝不动。

奇怪,小小的石头怎么也有了变化,也太诡异了。

张云燕无心多想,要立即行动,把几块小石头握在手里。她看了看洞顶那个大怪兽,又巡视一下周围的群兽,立刻站起来,忍受着高温烘烤向大怪兽靠过去。

大石兽正在喷吐滚滚的热浪,灼热难耐,无法靠近。

张云燕迎着灼热的气浪,一步一步地接近大怪兽,到了忍耐的极限之时才停下来。她咬紧牙关,奋力一挥打过去,“啪!”石头正砸在右眼上,大怪兽立刻变成了“独眼龙”。

这同时,大怪兽嘴里不再那么火红,喷出来的气浪也不那么灼热烫人了。那八只怪兽嘴里也暗了不少,喷出来的气浪都少了许多。

张云燕十分惊喜,信心倍增,立即靠过去,一挥手向大怪兽的左眼砸去,随着一声响,大怪兽变成了瞎子。

九只怪兽嘴里的红色瞬间消失,不再喷吐热气,可怕的精灵们似乎已经死过去,又恢复了原来模样。

恐怖的岩洞里,刚才还红光闪闪,又突然暗下来,显得更加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阴森可怕,令人心惊。

热浪没有了,寒风也不会再来了,张云燕终于摆脱痛苦地折磨,异常兴奋。

兴奋之余,她连声哀叹,封闭的岩洞无路可去,悲惨的结局没有丝毫改变,依旧难逃一死。她不想死,祈盼师父能给一条生路。

“得寸进尺”,“欲壑难填”,的确如此。方才绝望之时,张云燕渴望不要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让自己安静地死去。现在,她破除了奇功异法,没有了磨难,没有了痛苦,应该心满意足静待死亡。

然而,她又有了新的欲望,更确切地说是新的渴望——能活下来。尽管渴望无法实现,死亡已是必然,她依旧在幻想,祈盼生的梦想能够实现。

人呀,恐怕都是这样,欲望无时不在,随着环境和条件地变化,会有新的追求和愿望,无可厚非。

张云燕不甘心死去,因为那些誓愿还没有完成,毕生的志向才刚刚展现,不能这样结束一生。

她不只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了张家,为了义父林家,为死去的亲人们,为至今没有重逢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了铲除恶霸冯家宝,为了穷苦百姓……

她不能死,那是逃避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是罪过。

她必须活着,然而,活的可能非常渺茫,毫无希望。

面对残酷的现实,云燕悲痛欲绝,哀怨和悔恨的情绪溢满了心房。在绝境中,她一直没有放弃,还要为生存苦苦地挣扎,在冥思苦想,尽管是美梦一场……

将死之时,张云燕在巡视,在搜肠刮肚地想主意,在追求渺茫的生机,祈盼美好的梦幻能够实现。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怪兽的嘴巴里,如果还有生的希望,也只能在九个黑暗如洞的“鬼门关”内。

在昏暗寂静中,张云燕默默地看着怪兽们,心里无法平静,不得不为生存苦思苦想。

在封闭的“地狱”里,生存的希望太渺茫,渺茫的希望只能寄予怪兽的嘴里,无异于是在幻想。

她深知,那里面非常凶险,方才已经触发机关招来了恐怖的灾难,在极冷极热中险些被折磨死。

张云燕心中畏惧,神情紧张,注视着一个个吃人的大嘴,在思索,在渴望,在追求,在做着美好的梦……

第三九〇章 艰难抉择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看着怪兽们一张又一张硕大的嘴巴,充满了渴望,多希望那里面能有逃生之路呀。

她不能死去,还要恳求师父收留自己,也好继续修炼功法,增强自立江湖的本领。她要继续报仇寻亲,完成肩负的使命,以了却心愿,安抚亲人们的亡灵。

在渴求的梦幻中,张云燕想起了方才的一幕幕,依然心有余悸。险情刚过去,已经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不敢再靠近怪兽的大嘴巴,那是通向“地狱”的鬼门关。

张云燕看着怪兽们的嘴巴,依然紧张恐惧,也有了渴望,有了幻想……

然而,梦幻就是梦幻,希望依旧渺茫,云燕很失望,很无助,最后只剩下了无尽的哀叹和沮丧……

云燕已无路可走,或许不再被恐怖的险情折磨得死去活来,相对而言,这样静静地死去要好受一些。

方才的磨难太可怕了,张云燕不敢再触犯怪兽,不敢去追求梦幻般的希望,不再奢望逃出“地狱”回到人间,那都是破碎的梦想。

绝境中,她已经无所求,盼望不要再有恐怖的机关,不要再遭受苦不堪言的磨难。

在“地狱”里,正绝望之时,张云燕又想起了随缘洞,那里同样神秘恐怖,险情连连,她被玉石折磨得苦不堪言,几近死去。

然而,相对而言,随缘洞里尽管凶险,却没有这里那么可怕,没有受到这种生不如死的磨难。

在两处封闭的岩洞里,张云燕的感受大不一样,结果截然不同。

随缘洞是那位隐居的高人修炼之处,高人离去后布下了机关,很可能是为她的成长准备的。

这里是师父的洞府,是师父设下的恐怖机关,用这种对付强敌的手段来惩罚自己,已经把她送上了不归路。

在随缘洞里,那位高人给她留下了逃生的机会,并且让她内外力气大增,有了神奇的水下本领。

在这里,师父就在云霞洞里,却不计后果,执意把自己送入死地,让她在山体中孤独地死去。

张云燕想一想都心痛不已,有了无尽地哀怨,感到很委屈,私自下山尽管有错,也不至于要了自己性命呀,太过分了,也太不近情理。

她秀眉微皱十分不解,师父本来很慈祥,很关爱自己,为什么又变得如此冷漠,有了一副铁石心肠呀?她违反了规矩,不至于这么严重,难道非要置于死地吗?

现实残酷,无力扭转,命运凄惨,无法改变,张云燕已经身不由己,只能承受残酷地惩罚,痛苦地奔赴阴间……

云燕想到阴世间,又悲伤不已,在暗暗地自责。她辜负了张林两家的期望,葬送了亲人们赋予的使命,无颜去见爹娘和义父义母,还有林佳祥三兄妹的亡灵……

身处绝境,等待死亡,张云燕想起了义父大仇未报,仇人冯家宝还逍遥法外,正危害人间,既愤怒又绝望。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这是心中最大的痛,不知道何时才能相逢团圆。

风之影等贼人还没有铲除,正四处作乱,残害百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还在抢掠孩童,百姓们饱受苦难……对此,她深感不安

这都是未了的夙愿,今生已经不能实现,张云燕很痛苦,已经绝望了。她喜拜仙师,哪知学艺未成,却要死在恩师手里,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呀?

现实太残酷,她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断送了未完的使命,多年来的誓愿都化为了泡影。

痛苦中,云燕想起刘氏婉玉说过的话语,曾经见到了一个叫林佳云的女子,不知道那个年轻女子是自己的妹妹,还是同名同姓的人。

她盼望那个女子是自己的妹妹,能尽快和佳云妹妹重逢。她知道这是梦想,佳云妹妹已死去多年,不能复生,又是在白日做梦。

退一步讲,林佳云即使还活着,她即将死去,亡灵也不可能和妹妹相逢团聚。

张云燕为了报仇雪恨,为了寻找兄妹,竟然遭此大难,深感意外,如果是天意,则实在残酷;若命该如此,也过于悲惨。这就是现实,是极其残酷的现实,无力改变。

云追月那么慈祥,十分关心疼爱张云燕,还几次救了云燕,没想到对徒儿一时的过错如此记恨,非要置于死地,实在令人费解。

那位慈祥的老人为什么又变得如此心狠,没有了一点儿师徒之情呀?她为什么要用对付强敌的手段来惩罚徒儿,这么做和那些妖魔鬼怪有何不同,非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呀?

这样的惩罚太过分,实在让人想不通。然而,不管如何想不通,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人能逆转。

看来,云追月的秉性和行为也和高深的修行一样,很不一般,也很特别,可以说是个特例。

她既和蔼可亲,又极其严厉,对错鲜明,毫不含糊,对任何人都会这样。她是难得一遇的世外高人,也是过于刻板毫无灵活性的老者,令人敬畏,难以接受。

张云燕即将死去,已经报仇无望,兄妹难圆,修炼功法的愿望也成了梦幻。她非常痛苦,倍感绝望,只能抛弃一切静待死亡。

思念中,张云燕流下泪水,心痛不已。她将不久于人世,落此结果是张家悲剧的延续,是林家报仇无望的悲哀,也是自己撕心裂肺的伤痛。

云燕被关在恐怖的岩洞里,沉浸在痛苦悲伤中,思前想后,有生以来的一幕幕接连闪现,时而伤心,时而落泪,时而思念,时而悲泣……

她有幸和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晓梅等大侠,结为了好友,有了很深的情谊,十分欣慰。

她和天月国的二王子以及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还有释空等人认作了兄妹,感情至深,也深深地爱上了这些英雄美男。几位恩兄尽管一个都不属于自己,她也无法忘怀,依旧在默默地思念爱恋,感受爱的甜蜜,品味爱而无果的苦涩。

可惜,她和朋友们的友谊,和几位恩兄的深情厚义,都将随着生命的结束消亡了。

张云燕在默默地和亲人好友们告别,与过去告别,也和现在告别……

岩洞里,没有一丝变化,死一般地静,令人胆战心惊。怪兽们瞪着眼前的生灵,暗藏祸心,要毁灭顽强的生命。

还会有可怕的“风暴”吗?

这很难说,恐怖的岩洞里暗藏玄机,深不可测,究竟会不会发生可怕的险情,无法知晓,难以猜测。

张云燕看着怪兽们,痛苦的心又悬起来,想想方才可怕的一幕,依然心惊肉跳。她乞求师父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即使不给生路,也让她安静地离开人世吧。

云燕看着昏暗的洞穴,心里忐忑不安,“风暴”何时再起,将遭受怎样地折磨,一概不知,一切都不由自己。

她心中焦虑,也很自然,“风暴”会随时突发,或许更加惨烈,再也无法忍受了。

张云燕心恐难安,不想等待“风暴”降临,再遭受恐怖的磨难。她看着可怕的怪兽,很想试一试,希望能有一线生机,也好逃离恐怖的“地狱”。

张云燕很想去九个怪兽的大嘴里寻找生机,那里是唯一的希望,也是引发“风暴”的导火索。这个决心很难下,去与不去犹豫不决。

死亡已是必然,结局不会改变,何必还畏手畏脚,况且,即使不碰触那些“鬼门关”,“风暴”也会自行降临,不会让她平静地了此一生。既然如此,为什么去不争取一下,起码还有一线希望,或许真能如愿以偿。

云燕踌躇再三,最后狠了狠心,决定去“鬼门关”里探索一番。

张云燕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接近一只石兽,神经随之紧绷,恐惧之心又砰砰地跳起来。

她站住了,看着昏暗幽深的嘴巴,害怕触动机关引发祸端。方才,就是因为触摸嘴巴,怪兽们才交替地喷吐热浪和寒风,太可怕,太残酷了。

云燕已经遭受了无法言表地磨难,有了难以消除的恐惧感,灼热与寒风还会来吗?还有更可怕的祸患吗?

她在犹豫,在观察,在倾听,在思索……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云燕面对凶狠恶毒的怪兽,既想去大嘴里探查出路,又害怕触动机关带来灾难。她身陷绝境,无力回天,如果发生突变,又会苦不堪言。

无论怎样都是死,她不想再遭受磨难,那种死法太可怕,也太残酷,无法忍受,想一想都心冷身寒。

难道不触动机关就不能引发灾难吗?她就能如愿以偿安静地死去吗?

张云燕深知,岩洞里玄机莫测,无力抗拒,无处逃避,即使不主动出击,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不会让她安静地离开人世。

云燕知道,“风暴”降临乃迟早的事,自己注定要遭受磨难,悲惨地死去。既然都是一死,如此犹豫不前还有什么意义,纯属多余。

云燕思来想去,终于决定闯一闯这些鬼门关,为生存的希望努力一番。

第三九一章 梦幻破灭

一秒记住【34中文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此时此刻不如信一次,把自己交付苦难的命运,后果如何已顾及不了了,随它去吧。

她面对严厉地惩罚,无法左右自己,也无力与之抗争,或许如随缘洞里所预示的那样,是缘中定吧。

张云燕悄悄地来到怪兽面前,伸出了微微颤抖的手,提心吊胆地碰一碰大嘴巴。好,怪兽没有反应,她心里有了一点儿希望。

这点儿希望没有带来丝毫高兴的情绪,她依旧心有畏惧,害怕触动机关招来祸事。

张云燕深知,如果命该了此一生,惧怕躲避也难逃厄运,畏缩不前毫无意义。然而,面对可怕的怪兽,心中的惧意无法消除,她不能不犹豫。

方才一幕幕的险情惊心动魄,苦不堪言,已经留下极深的印象。她的身心备受折磨,饱受苦难,那种情景苦不堪言,想一想都心惊胆寒。

张云燕实在难以承受那样的磨难,担心大嘴巴里还暗藏机关,一旦暴发,会再一次迎来“疾风暴雨”,又将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可是,她不能在此等死,不能不有所作为,还在仔细地观察,静静地听着,要采取行动。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又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怪兽嘴里,见它没有反应,便蜻蜓点水似地碰了碰大舌头。

怪兽没有反应,依然一动未动。

云燕舒了一口气,胆子大了一些,轻轻地抚摸着大嘴巴,见怪兽依旧没有变化,既高兴又紧张,还是不敢贸然行动。

过了一会儿,岩洞里一直悄无声息,这只怪兽并没有反应。那八个同伙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都在凶狠地看着云燕。

张云燕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进入巨兽嘴里。她担心这些又长又尖的牙齿合在一起,要是那样,瞬间就会粉身碎骨,成为怪兽的口中食。

还好,怪兽一动不动,依旧没有变化,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燕很高兴,也很紧张,轻手轻脚地向里爬去,希望能找到出路。

怪兽的喉道如同洞穴,弯曲幽深,昏昏暗暗,渐渐地变大了。

张云燕直起身来,顺着喉道一边走一边查看,祈盼“人间”的光明能够出现。她希望如同随缘洞里的那条溪流一样,最终能看见绿树山川、白云蓝天,能重回人间。

正走着,前面不通了,祈盼的希望立刻化为失望,她连声哀叹,深感沮丧。

云燕看着昏暗的小洞,十分不解,这里边干干净净一无所有,方才怎么能喷发灼热的气流和冰冷的寒风呢?都是从哪里出来的?

张云燕无法解开怪异之谜,也没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能退回来。

“人间”的光明在哪里呢?难道真被冷酷的岩石隔绝啦?

云燕看着其它巨兽,心绪在翻动,或许光明就在它们之中。她心有不甘,也不死心,怀着存侥幸的心态继续探求。

张云燕先后钻进周围七只石兽的嘴里,没有触发机关带来灾难,也没有看到一点儿光明闪现,处处碰壁,非常沮丧。

云燕看看洞顶那只大怪兽,嘴巴更大,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似乎隐藏着未知的秘密。她一边观察一边思索,如果还有逃生之路,这张大嘴就是唯一的希望所在。

大怪兽的机关已被破坏,还会暗藏玄机吗?它对破坏机关的生灵会不会严厉地报复,能轻易地放过外来的生命吗?

“地狱”里,机关重重,变化莫测,不知道暗藏着什么样的危机险情,任何恐怖之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在一瞬间。

此时,张云燕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对八只怪兽探查后,心里还有些底,不再那么畏惧。她默默地祷告,然后助跑几步纵身而起,抓住了洞顶怪兽的嘴巴,随即钻进去。

巨兽没有报复攻击,也没有触发机关,畏惧的情绪稍有缓解。

云燕没有停留,小心翼翼地向里摸去,一边走一边查看,仔细倾听,如同进入了弯曲的岩洞里。

很快,张云燕进入了一间大岩洞,既意外又吃惊,也觉得敞亮了。她舒了一口气,似乎看到了希望。

云燕上下左右察看一番,又是长吁短叹,这里哪有希望呀,还是死路一条。她很悲哀,很绝望,不要做梦了,此处就是生命的归宿地……

这个封闭的岩洞很奇特,直上直下的,好像深井一样高不可攀。在高高的洞顶,隐隐约约有一个闪光处,经仔细辨认,那里可能是个洞口,此外没有出路。

岩壁又光又滑无法攀爬,从上到下只有两块凸出的大石头,下面那块凸出来的岩石距离洞底有十余丈高,休想够到,上面凸出来的岩石离地面有几十丈,高不可攀。

那个疑似的洞口高得看不清楚,因为有闪光,才令人关注,否则不会发现。如果此洞有出路,那里就是唯一之处,要想进入,犹如登天一样难。

云燕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又陷入了绝望的境地,看来师父真不想放过她呀。

张云燕秀眉紧皱,面露苦容,满怀悲情,看着冷漠的岩石连声叹息,已无力求生。

她始终不明白,所犯的过错不至于这么严重,为什么非要置于死地呀?

云燕很伤感,心生哀怨,师父那么慈祥,一直在关注爱护自己,怎么会变得冷酷无情呀?

张云燕在绝望地哀求,请师父念自己初犯,能饶恕过错,给一条生路吧。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还有血海深仇没有报,杀害义父的仇人仍逍遥法外,正在行凶作恶;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岩洞里出奇地静,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绝境中,张云燕只能等死,痛苦焦虑都没有用,既然命该如此,就随它去吧。

随着时间地流逝,云燕的情绪逐渐地平稳下来。她有些寂寞难安,围着洞壁一边走一边看,来到那块凸出的岩石下面站住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下边那块凸起的大石头,摇了摇头,那里高不可攀,更不要说上面那块大石头,还有那个闪光的小洞。

张云燕心中哀叹,岩壁要是可以攀登该多好,去那个高高在上的小洞看一看,是否能逃出去,即使无路可通,也能死心了。那里或许有一线希望,又遥不可及,她只能望而兴叹。

此时此刻,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形容张云燕的心情,再贴切不过。她垂涎欲滴,很想“吃”到那只高不可攀的“天鹅”,却吃不到,实在无奈,哀叹沮丧。

张云燕叹息一声,活动一下紧绷的身体,让自己放松一些。她看着下边那块十几丈高凸起的大石头,无意地向上跳了一下,离那块凸石还差一半。

她虽然掉下来,却非常吃惊,更确切地说是震惊,只是轻轻地一跳,怎么会那么高呀!

云燕深知,即便使出全身的力气也不可能跳到那里,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这又是一件令人不解的怪事,怪得不可思议,太神奇,也太诡异了。

张云燕惊疑不解,又很高兴,立刻来了兴趣,接着猛跑几步跳起来,还是没有够到那块凸石,不过离得更近了。

她非常吃惊,又十分疑惑,怎么会如此神奇呀,自己决不能跳到那个高不可攀的地方,不是做梦吧?

惊疑中,张云燕掐了一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哼了一声,又露出了惊喜之情。决不能的事情真真切切地做到了,她深感震惊,又难以置信,也有了一点儿希望。

这个希望只是跳到下面那块凸起的岩石上,没有不切实际地妄想。

张云燕深吸一口气,猛跑几步纵身而起,“嗖——”直奔那块凸出来的岩石,一转眼便把它抓住了。

她很兴奋,脸上有了难以察觉的笑容,这是被关入岩洞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刻。此事之难如同登天,她竟然轻易地做到了,怎能不惊喜。

张云燕做了一件极不可能的事情,立刻有了痴心妄想——去上面那块大石头看一看,可能也不是梦想吧。

她有了美好的梦幻,十分兴奋,欣慰之情油然而生,随即有了跃跃欲试地念头。

张云燕攀住凸起的大石头,刚翻身而上,“喀嚓!”一声,凸石断裂滚落下去,她也随同摔下来。这瞬间,好心情如同袅袅炊烟一样消散不见,美好的梦幻无法如愿。

云燕十分懊恼,还好,没有摔着。她看着上面那块更高的凸石,摇头叹气,真是无路可逃了。

她本来就无路可逃,还要痴心妄想,只能自寻烦恼。

张云燕依旧惊疑不解,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之事呀?

希望破灭了,那只“天鹅”又回到梦幻中,只能遥望,却不可及。

在死亡的绝境里,气氛更加恐怖,也有了沮丧的情绪……

沮丧归沮丧,张云燕想想方才的怪异之事,依旧惊诧不已,自己怎么能跳那么高呀?凭她的本事,这决不可能,有如神助一般。

难道这个岩洞与众不同,赋予了神奇的本领?

第三九三章 又陷绝境(一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看着深深的洞穴,十分惊诧,还在猜疑,都是无解之谜。

这个怪洞为什么如此神奇,她弄不明白,也无暇去想,逃离绝境才是最要紧的,立刻转身沿着小洞走去。此时,她身心轻松,步履轻盈,充满了欣喜之情,也有了生的希望。

前边是否还有危机险情,是否还有可怕的怪物,云燕无法知晓,只能默默地祈盼,希望能顺利地回到人间。

张云燕没有走多远,好像来到了悬崖边上,秀眉微皱愣住了。她向下探视,黑黑的深不见底,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有些什么东西,是不是恐怖的陷阱,既紧张又畏惧。

云燕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走,前边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呀,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成,随它去吧。

张云燕狠了狠心,屏住呼吸跳下去,很快到了洞底,竟然没有摔着。她又有了神奇之感,却无暇顾及,见旁边有个小洞,想都没有想便钻进去,转过几个弯来到一个大岩洞里。

此洞不但宽大,还特别高,直上直下如同竖井一样,高高的洞口看上去好像一轮明月,可望而不可攀。

又是圆圆的“月亮”,张云燕望着圆月般的洞口泄了气。随缘洞里有三个圆月般的洞口,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象,都是那么神秘和不凡。

现在,她又见到了圆月般的洞口,也有了神秘感,不能不心惊。那个“天上的月亮”何止可望而不可及,还可能暗藏杀机,祸及性命。

此洞真的神秘可怕暗藏杀机吗?还会突发恐怖的险情灾难吗?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心情紧张,忐忑不安。

她接连经过的几个岩洞,都是那么神秘怪异,恐怖至极。此洞也会一样,很可能突发危机险情,不会平静地结束一生。

此洞样式很特别,比方才那个岩洞要高出十几倍,看上去足有数百丈,岩石又光又滑,从上到下没有可抓之处,可谓难于上青天,无法够到那个梦幻般的“月亮”。

张云燕身临绝境,已经和死神相伴,不再幻想“上天”之路。她一屁股坐下来,思前想后十分悲痛。

绝望之时,云燕想起爹娘,还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想起了义父义母和林家的兄妹们,想到离世而去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泪水流淌,伤心不已……

张云燕想到云追月,默默地哀叹。师父本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十分关注和疼爱自己;又是不近情理的老人,没有一点儿师徒情份。

师父的所思所为令人不可理解,怎么会这样呢?

这样的惩戒太过分,有些不近情理,怎能用对付强敌的办法来对待她呢。

云燕心中的苦水在不住地翻腾,要说没有一点儿怨言,怎么可能呢。不过,她依旧深爱着恩师,是师父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从死亡线上拯救出来,才活到现在。

云燕思来想去,不能怨恨恩师,是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才招来塌天大祸,是咎由自取。

此时,张云燕已经没有一件稍感安慰的事情,哪怕是短暂的梦想。她只有痛苦和悲伤、孤独和绝望,还有即将到来的死亡。

岩洞昏暗,阴森恐怖,那个“月亮”并没有带来光亮,犹如地狱一样,已经把她牢牢地困住,在等待死亡。

在痛苦绝望中,她又沉浸在往事今情地回忆中……

这世上,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一奶同胞的亲人,已经没有重逢的希望,想一想便泪流不止,痛断肝肠。

十几年来,她一直为云霞妹妹的丢失内疚自责,心痛不已,无颜去见爹娘的亡灵。

将亡之时,张云燕悲伤抽泣,心里哀叹:“妹妹,你还活着吗?姐姐想你呀!姐姐本想尽快找到你,还有哥哥,咱们兄妹三人今生能相伴在一起。谁知,姐姐已经惹下塌天大祸,就要离开人世了,姐姐心痛呀!咱兄妹三人即将死别,再也不能团圆了……咱们兄妹的命真苦呀!咱张家太悲惨了……”

岩洞昏暗,十分安静,只有抽泣和哀叹声,无不为之感伤。圆月般的洞口令人向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绝境,绝望,恐惧,哀伤……正无情地蚕食可怜的生灵,即将从人间消亡……

张云燕悲情满怀,泪水流淌,在默默地为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祝福。她就要离开人世了,哥哥和妹妹已是张家的两棵根苗,是爹娘唯一的希望,但愿都活着。

她祝愿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活得好好的,已经有了圆满的家庭,能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张云燕希望哥哥能为张家传承后代,如果哥哥杳无音讯,也希望妹妹能为张家生养一个男孩延续香火,让爹娘的在天之灵有些慰藉……

这是最大的心愿,又毫无意义,只能是渴望之情的寄托,以此来缓解一下内疚和自责,并没有减轻心中的痛苦和哀伤。她绝望已极,在残酷的现实中,正渐渐地步入死亡……

张云燕暗自叹息:“云霞妹妹,你一定要活着呀,否则姐姐会身陷苦海无力自拔,死后也无法瞑目了。或许,张家只有你一个人活在世上,但愿你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能认祖归宗。好妹妹,尽管世上没有亲人,也要挺住,要坚强地活下去。你……你是爹娘的希望,是张家的希望,一定要珍重呀……”

她想到云霞妹妹,那个可怕的阴影随之闪现,又被阎小鹏的小夫人折磨得苦不堪言。

张云燕想起义父大仇未报,林家的三个兄妹已离世而去,悲愤不已,绝望至极。

她本是林家的唯一希望,却要死在这里,没有机会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雪恨,无颜去地下和亲人们相见。

云燕想起刘婉玉曾经提到的一个年轻女子——那个女子身手不俗,也叫林佳云,渴望她就是林家的二妹妹,很想见一面。

她知道是痴心妄想,且不说自己很快就要死去,即使能活着出去,也不知道那个女子家住何处,去哪里找呀?

在死神地拥抱中,云燕在和亲人们诀别,万分悲痛,泪水流淌,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将亡之时,张云燕想到那次神奇的异界之行,想到了天月国的二王子,还有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又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悲痛中有了一些甜蜜感。

她深爱着两位酷似的哥哥,尽管一个都得不到,也难于割舍,无法忘记,只能品尝爱情无果的苦涩,还有一丝甜蜜。

张云燕想到古今两位心爱的姐姐——月寒梅和一点红,心绪难平。两位美精灵是救命恩人,也是无比惊艳的美女,她很想和姐姐们相聚言欢,增进友谊,可惜是美好的梦幻。

想到一点红,云燕不由得想到了一点红的师兄绿无瑕,默默地笑了,那位异类哥哥不但英俊迷人,还有着深情厚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十分感激,也很爱慕。

她默默地叹息,那位英俊美男是鹦鹉精灵,只能做兄妹了。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自然地想起了佛门恩兄释空,死之前多想再听一听酷似未婚夫君的话语声,体会一番和佳祥哥哥“相聚”的感受呀。

她又是痴心妄想,从此再也见不到释空了,美好的记忆将随同生命一起消失。

张云燕又想起岳小梅,那个活泼开朗的妹妹给她带来快乐,也有羞涩和甜蜜。小梅妹妹总想给她和张连湖牵红线,可是哥哥鼎鼎大名,怎敢高攀呀。

她想到张连湖,芳心难平,又泛起了爱的涟漪,那个英俊的身影一直藏在心底,在默默地爱恋,默默地思念,还有爱的遐想……品味着爱的甘甜。

连湖兄已是梦幻中的心爱美男,美好的梦幻也将随同性命一起消散。

张云燕很想活下去,对宝贵的生命又无力自主,不得不和两个世界的亲朋好友诀别。

她恨自己的所作所为,要不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误,也不会被师父处罚,不会走上不归路,不会有今日的死别,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张云燕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泪水流淌,心中哀叹:“哥哥,妹妹,我就要和你们永别了,今生不能再相见。我恨自己,我想你们呀……”

云燕在思念,在悲泣,已痛断肝肠,任凭泪水流淌浸湿了衣裳。

岩洞里,昏昏暗暗,哭泣声撕裂了死一般的寂静,恐怖之地又添悲情。痛苦之声、悲伤之情,如果能飘出“天上的月亮”,也会感伤无数的生灵。

悲情里的恐怖、恐怖里的悲情,还在折磨着唯一的生灵。脆弱的生命已无力自主,深陷于痛苦地思念中……

忽然,张云燕被惊醒,感到屁股下面越来越热,很快便烫得不行,急忙站起来。

只见,地面微红烫得受不了,周围的洞壁正在逐渐地变红,热气滚滚而来,令人灼热难耐。

可怕的机关突然暴发,悄无声息,防不胜防,要把唯一的生命置于死地。

第三九四章 真相大白(二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万分惊恐,绝望至极,既没有能力防备,也无处躲避,眼睁睁要如同烙饼一样痛苦地死去……

云燕万万没有想到,无情的毁灭毫无征兆,瞬间到来,年轻的生命要葬送在这里。

她十分惶恐,在绝望地呼喊:“完了,我命休矣!师父,永别了,你老人家保重吧!哥哥,妹妹,我想你们呀,我就要离你们而去啦!我不想死,很想找到你们,和你们相伴一生呀……”

张云燕泪水流淌,在绝望地喊叫,慌乱地跳起来,跳到一半又掉下去了。

挣扎是徒劳的,尽管无济于事,却是本能地反应,是必然地行为,不由她不跳起来。

地面已经变得火红,烫得不能停留。云燕无暇去想,尽管知道难逃一死,还是不由自己地跳起躲避。

这是逃生的本能在驱使,毫无用处,难逃一死。她的意识除了本能地躲避,已是一片空白,不会一动不动,被当成烙饼凄惨而亡。

张云燕尽管跳得高了许多,却依旧掉下去,两只脚刚落地,鞋底就烧得吱吱响。

此时此刻,云燕彻底绝望了,除了本能地逃避,连惊恐痛苦的情绪都没有了,又被迫纵身而起,在有意又无奈地垂死挣扎,直到死去……

“嗖——”云燕做梦也想不到,竟然飞一般地到了“天上”,够到了那个“月亮”。她急忙抓住洞口边缘,纵身一跃跳出来。

惊恐的目光瞬间凝滞,颤抖的身躯呆立不动,好像灵魂已经逝去,只剩下茫然无知的肉体。

转眼间,她瘫软如泥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一样,大脑里一片空白,茫然无知了。

此事发生得太突然,太意外,极其短暂,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在短暂的时间里,张云燕怀着惊恐之心和急切之情,在本能地垂死挣扎,在极力地逃避。

她异常痛苦,绝望至极,精神已经步入死亡,只剩下肉体在茫然地跳跃躲避。她虽然意外地逃生,但是死亡的精神还没有清醒,依然处在茫然中……

张云燕终于从死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紧张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自己好像已经不存在了,变得虚无空灵,一片茫然。

她躺在那里,不知道惊喜,不知道恐惧,没有了痛苦,没有了一切,目光呆滞无神,身体一动不动,灵魂还处于恍惚的死亡中。

“死亡”的瞬间过去了,张云燕立刻惊醒过来,才有了惊疑之情,有了梦幻之感。

她很意外,很惊喜,又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云燕小心翼翼地爬到洞口边缘,向下看去,漆黑幽深的岩洞无法看清。她震惊不已,惶恐难安,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

惊疑中,云燕不敢相信已经死里逃生,在默默地自问:“我……我是怎么上来的,难道已经死去,是灵魂飞上来啦?”

她掐了一下大腿,疼得叫起来;抬起头来看看太阳,又震惊不已,依旧难以相信。

云燕四下巡视,树林、岩石、群山、白云……都一清二楚,的确回到了“人间”。

她十分惊喜,在自言自语:“我……我还活着吗?这……这不是做梦吧?”

云燕恍若隔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整个身心还在茫然中。

又是一个瞬间,张云燕完全醒过神来,确信自己没有死去。

她大喜过望,忘情地喊起来:“我还活着!我真的活着!我还活着呀……”

云燕兴奋已极,终于逃出了恐怖的“地狱”。她看看周围,天是那么蓝,山是那么绿,山山水水是那么美丽,人间的大地是那么亲切可爱……整个身心融入了美好的人间。

张云燕才发现已经到了山顶上,却不知道是怎样逃出恐怖的岩洞,感觉是飞上来的,既惊异又欣喜。

她不再管这些难解之谜,为逃出“地狱”重获新生无比兴奋,快乐至极。

随缘洞里非常恐怖,这里尤甚;随缘洞里神秘怪异,这里更是如此,神奇得不可思议。

张云燕从随缘洞里逃出来,很可能是隐居高人为她预留了出路。她能从这个“地狱”里逃生,乃是万幸中的万幸。

痛苦、恐惧、惊喜、神奇、种种不可思议的怪异之事、胆战心惊的诡异之情……都交织在一起,云燕悲喜交加,泪流不止。

夕阳下,远近的群山好似绿色的波浪,翻涌奔腾推向了天边。空中白云飘动,山间雾气弥漫,上下辉映,十分壮观。

张云燕非常不幸,又极其幸运,终于逃出恐怖的“地狱”,挣脱了死神的怀抱。

她没有心思观看美景,急忙向山下奔去,要向师父请罪,恳求恩师收留自己,决不能失去修炼武功的机遇。

云燕刚走几步,忽然身后有人说话:“云燕,你就这么走了吗?”

张云燕回头一看,随之一抖,既吃惊又害怕,急忙跪下:“徒儿拜见师父!我已经知错了,还请师父饶了徒儿吧,千万不要逐出师门呀。”

云追月笑了:“徒儿放心,师父怎舍得不要你呀。”

云燕闻言,一块石头落了地,起码能留下来了,至于如何责骂惩罚,甘愿接受。

云追月笑容可掬,不但神情大变样,对云燕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样的变化有些意外,依旧令人不解,她要干什么?又要如何处置张云燕呀?

云追月把张云燕扶起来,说道:“徒儿,不要怕,我有话要说。你能破解机关跑出来,真是好样的,为师没有白费心血呀!”

云燕疑惑地看着师父,不知何意。

云追月很感慨,叹道:“你知道嘛,为师把你关入洞里,不是要惩罚你,更不是要伤害你,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张云燕闻听此言,疑惑不解,自己在“地狱”里险些被折磨死,所谓的“好”从何谈起呀?

云追月的情绪无法平静,也很欣慰,又露出了慈祥的秉性。

她叹了口气,说道:“云燕,你经受这次磨练后,不但打牢了内功基础,内外力也大增,还修成了轻功之法,大有收获呀。”

云燕吃了一惊:“这是真的吗?”

云追月笑了:“当然是真的,师父怎能骗你呢。从此,你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行走如飞无人可比。这是为师的一番苦心,总算有惊无险地闯过来了,而且收获颇丰,太不容易了,令人无比欣慰。”

张云燕十分意外,一时呆住了,依旧难以置信,这可是真的?

迅即,她大喜过望,急忙拜谢:“多谢师父!徒儿该死,错怪了师父,请师父处罚!”

“云燕,你是好样的,为师从来没有想过要处罚你。”云追月笑了,“这不能怪你,你对此一无所知,有些怨恨的情绪也很自然。”

疑惑中,张云燕有些不满,说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事先不告知呀,徒儿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这么惶恐,这么绝望,还以为要死在那里面了。”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徒儿,为师何尝不想告知,可是不行呀。之所以不事先言明,是怕你知道实情后,会心急浮躁,早早地就破了机关,经受不到这么多地磨练,不能打牢基础。”

云燕闻言,暗自感叹,那种磨练太可怕了,或许真会早早地破解机关。

云追月叹道:“这个基础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不但关乎到日后修炼,也关系到此次修炼的成败,甚至会涉及性命的安危。”

张云燕依旧不解,影响修炼是肯定的,怎么还会危及性命呀?

她看着师父没有说话,很想听一听下文。

云追月很感慨:“你要是没有打牢基础,非但不能接受我的功力,修炼不成轻功,还要被伤及,即使没有死去,也会成为废人,要是那样,后果就惨了……”

说到此,她有些伤感,眼睛湿润了。

张云燕得知此情,感受到了云追月的良苦用心,又在深深地自责,悔恨对师父地误解。

云追月告诉她,这种修炼方法很危险,稍有差错,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轻易不敢使用。然而,为了让云燕早日成才,又不得不采用此法,也是无奈之举。

对此,云追月一直犹豫不决,思之再三,最后才下此狠心。这个决心实在难下,她一直忧虑难安,但心意未改,也在为此准备。

在严酷地“惩罚”中,张云燕痛苦至极,在绝望地挣扎,对师父有了怨气。她没有想到,恩师的良苦用心和自己的所思所想截然相反,是让她尽快打牢内力基础,并修炼奇功异法。

师父为了她的成长进步伤透了脑筋,费劲了心机,付出了极大的辛苦和功力,云燕感激涕零,连连拜谢。

云追月看着爱徒开心地笑了,脸色红润,浮现出了由衷的快乐和欣慰之情,为云燕高兴,也为自己欣喜。

张云燕虽然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但是终于获得成功,云追月紧张的身心也得到解脱,师徒二人心愿达成,都非常高兴。

第三九五章 脱胎换骨

千千 .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此次修炼大功告成,有惊无险,收获颇丰,师徒二人十分高兴。

云追月拍了拍张云燕的肩头,说道:“徒儿,师父这么做,也不是莽撞行事,心里还有些底。我知道你很坚强,很有毅力,是个极有天赋的孩子,不然,也是想而不敢为呀。”

“师父为徒儿操碎了心,徒儿万分感激!”

“这是为师该做的事情,何出此言,多此一举。”

张云燕笑了,心里有了暖暖的亲情和爱意。

云追月叹了口气,又道:“徒儿,我知道你在里面倍受煎熬,可你知道吗,我在外面也不比你好受。为师一直在关注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你有半点儿闪失。要是那种结果,老身就要悔恨终生了。”

她眼睛湿润了,心生感慨,仍有余悸。

张云燕感激不已,眼里有了泪花,感受到了亲娘一样地关爱。

云追月面容慈祥,深感欣慰,看着徒儿开心地笑了。让张云燕早日成才,既是责任又是心愿,经过此番修炼,尽管险情连连,却有惊无险,美好的愿望终于实现。

接着,云追月欣然地讲了此事经过,依旧感慨不已。这件事情不是近日才做,她很早就为今天的修炼做准备了……

自从张云燕来到云霞山后,云追月便在思量这个速成的修炼方法,几经反复才下定决心,接着便不停地忙碌起来。

她在那三个洞里花费了很大工夫,注入了许多功力,设下了种种机关,让张云燕在极冷极热中磨练意志,增强内外力气,打下根基,然后才能在那两个深不可测的岩洞里修炼轻功。

讲述中,云追月提到那个地狱般的岩洞,张云燕不由得打个冷战。怪兽、灼热、狂风、严寒……恐怖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依旧心惊胆寒。

云燕既后怕又感慨,那种极冷极热地磨练太残酷了,实在无法承受。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精神几近崩溃,恨不得尽快死去,天晓得是怎么挺过来的。

对此,云追月十分感慨,深知这种修炼有多可怕,又不得不这样做,的确是无奈之举。

当时,云追月看到张云燕凄惨的状况,心痛不已,紧张至极,十分焦虑,泪水在默默地流淌。她几次想解除对云燕地磨练,又盼望徒儿能挺过去,一直在犹豫。

她如果解除法力,张云燕就不会有危险了,也没有了磨难,但是几十个昼夜耗费的心血,就全都付之东流。

这还是小事,更有甚者,云燕不但白白地遭受折磨,一无所获,还会影响今后修炼的进度和效果。

还好,云追月在犹豫和心痛中挺过来了,耗费的心血没有白费,最终如愿以偿。

张云燕在痛苦绝望里挣扎着走过来,残酷的磨难没有白受,打牢了内功外力的基础,还修成了轻功,终于实现了已久的愿望。

不管过程怎样凄惨痛苦,总算熬过来了,师徒二人达到目的,都很兴奋,很欣慰。

张云燕感慨不已,也很庆幸,感叹道:“师父,多亏你老人家没有终止修炼,否则,徒儿心急如火,实难按部就班地学下去。”

云追月笑容满面,很有感触,张云燕基础太差,不这样做,就没有办法尽快增强内力,打好基础。

云燕如果没有牢固的基础,后面的轻功就不能修炼,其它本领也无法尽快学练。如果让她按部就班地修炼,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很难达到现在的程度。

云追月告诉张云燕,要是再晚一些时间破解机关,继续接受酷热严寒地磨练,内力会更强,基础也更好。

这种假设已经没有意义,不过,云追月对徒儿现在的状况很满意。

修成轻功实在不易,张云燕很兴奋,也深感欣慰,为了尽快学成高深的本领,宁愿承受短暂之苦,也不想耗费大好时光。

云追月见张云燕不甘寂寞,苦笑一下。她告诫徒儿,修炼武功要有恒心,有毅力,一步一个脚印,不能心浮气躁。

张云燕见师父误会了,急忙解释:“徒儿之所以急于求成,是因为有好多事情要做,想尽快修到一定程度,也好早日了却心愿。”

说话间,张家之仇、林家之恨、未婚夫君佳祥哥哥惨死、弟弟佳义和妹妹佳云离世而去……还有,冯家宝仍逍遥法外、风之影师徒正祸及人间……这些伤心愤怒的事情接连涌现,俊美的脸上有了怒容,也心有不甘。

云追月理解徒儿的心情,如今世道混乱,坏人猖獗,需要云燕这样的年轻人去为民除害,匡扶正义。正因为如此,她才使用这种非常手段,让徒儿尽快成才。

说到徒儿成才之事,云追月依旧感慨不已,为了让张云燕达到足够的内力,打牢基础,又不能被伤及,可谓煞费苦心。她几经算计,周密安排,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伤到徒儿,真是绞尽了脑汁。

云追月没有想到,这么仔细斟酌,反复思考,到头来,还是让张云燕在死亡的边缘苦苦地挣扎。

她自己也是一样,为云燕的安危心惊胆战,苦不堪言,至始至终为爱徒的承受能力焦虑不已,忐忑难安。

云追月身体没有受罪,心里却承受着痛苦地折磨,更是苦了张云燕,此番磨砺,对于师徒二人实在不容易。

云追月想到爱徒经受的残酷修炼,既怜爱又无奈,为有惊无险获得成功,深感欣慰。

张云燕十分感慨,更觉兴奋,经过炼狱般地磨砺,才得到盼望已久的本领。这些收获太不容易,过程实在惨烈,也是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成果,喜不自胜。

云追月如释重负,既愉悦又轻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心里高兴,面带笑容,说道:“徒儿,你终于成功,为师的心愿也实现了,收效很可观。这是咱师徒二人努力的结果,是共同的心愿,值得庆贺!”

在恐怖的岩洞里,张云燕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没想到收获如此之大,欣喜之情无法言表。她表示,如果还能修得奇功异法,甘愿再经受这样的磨练。

云追月笑了:“想不到徒儿如此贪婪,不行呀,这种修炼方法不能再使用,否则有害无益。”

张云燕笑了,又暗自叹了口气,多想在短时间内再修成奇功异法呀。

云追月说道:“现在好了,你已经有了足够的内功基础,可以研习高深的功法了。今后,你要扎扎实实地刻苦修炼,不能再好高骛远想入非非了。”

速成的心愿不可能了,云燕暗暗地叹了口气,只能按部就班地刻苦修炼,但愿能尽快修成制敌的本领。

张云燕想起在岩洞里经历的怪异之事,到现在也不知所以。在那两个高不可攀的洞穴里,不知道为什么能跳那么高,甚至越跳越高,神奇得不可思议。

为了解开心中之谜,她只能向师父请教。

云追月笑了笑,讲了其中的秘密。

原来,她在那两个岩洞里注入了特殊的功力,设下了机关,张云燕每跳一次就能吸纳一些功力,跳得也越来越高,等跳到洞口的时候,里面的功力便完全吸纳于体内。

就这样,她在不知不觉中修成了轻功。

张云燕终于明白,之所以能跳那么高,原来是接受了师父的功力,难怪有如神助一般。

她很感激,师父为自己的成长,何止耗费无数的心血和体力,还付出了许多宝贵的内力。师父付出了这么多的功力,不知道要苦修多少年才能恢复,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师父毫无保留地关爱。

云燕想到在磨练过程中,对恩师心生不满,十分内疚,直言相告,再一次诚恳地谢罪。

云追月笑得很开心:“徒儿,你没有错,师父怎能怪你呢。你能这么快成才,我高兴呀!”

张云燕想试一试刚刚修成的轻功,体验一番深奥功法的奇妙,于是纵身而起向山下跃去,一转眼便轻轻地落到山脚下。

她纵身一跳有数百丈,又来到对面的半山腰,再一跳便到了山顶上。

周围群山碧绿,青石高耸,白云飘动,鸟儿飞鸣。在夕阳照耀下,到处都是壮观秀丽的美景。

张云燕心情畅快,无比兴奋,看着云霞山顶峰上的云追月,放声大喊:“师父,徒儿学会轻功啦!徒儿学会轻功啦!”

喊声在山间回荡,清晰响亮,很快又飘向远方,令群山为之欢唱。

喜悦中,张云燕想起至今杳无音信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顿时涌起了无尽的伤痛。她寻找了十几年,一直不见亲人的踪影,无法消除心中的隐痛,不知道今生能否重逢。

她盼望能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兄妹三人尽快团聚,相伴今生,让亲情温暖伤痛的心灵……

云燕想到在阎府打伤自己的那个年轻女子,又露出了羡慕之情。如今,她学会了神奇的本领,在那些高人面前不再觉得矮半截,也少了一些自卑感。

当然,她和高人们相比还差得很远,在恩师地栽培下,要努力修炼,增进本领,希望能早日望其项背。

第三九六章 神奇刀法

张云燕经历了此次修炼,成效显著,十分兴奋。她尽管无法和那些高人相比,也有了追赶的信心,或许有朝一日能望其项背,不至于毫无抵御之力。

她想到在阎府打伤自己的那个年轻女子,又联想到岳小梅,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小梅妹妹。

云燕和岳小梅是生死之交的姐妹,有着亲情和爱意,随着交往日久,会更加亲密。

兴奋之时,张云燕想到了两位美精灵——一位是数千年前的月寒梅,一位是今世的一点红,又生感慨。她的本领尽管远不及两位姐姐,也算是跨入了那道门槛,可以修炼像姐姐们那样的神奇功法了。

风之影的嘴脸又浮现在眼前,俊美的脸上立现怒容,云燕想到了极具威力的“浑天霸王鞭法”,依然心有畏惧。

现在,云燕虽然修成了轻功,但依旧不是风之影对手,不由得长叹一声。她决心继续苦修高深的功法,学会一击制敌的本领,也好和贼人较量一番,铲除那个人人憎恨的顽凶。

寂静中有了鸟鸣声,把张云燕从沉思里吵醒。她对艳丽的鸟儿打个招呼,然后飞身而起到了山下,接着三窜两跳来到云霞山山顶上。

云燕非常兴奋,立即向师父拜谢。她有了新生之意,有了质地飞跃,也有了脱胎换骨之感,此情此意,有生以来从未有过,无法言表。

云追月很高兴,把她扶起来,为爱徒有了如此大的进步十分欣慰。

她笑道:“徒儿不必多礼,为师尽管有些付出,这样的好结果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达成的,也是你饱受磨难不懈努力的结果。”

张云燕并不认同,如果没有师父地关爱和无私地付出,自己绝不会有了脱胎换骨地进步。

云追月叹道:“徒儿能有这些收获,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因为你有天赋,有坚强的意志,所以才能成功,是你的福气呀!看到徒儿有了长足地进步,为师深感欣慰。”

“请师父放心,徒儿今后一定安下心来学艺,你老人家怎样安排,徒儿就怎样修炼,决不会被其它事情干扰。”

云燕信心十足,学艺的决心犹如泰山,坚定不移。

云追月笑了,她早已知道张云燕的为人和秉性,自然信得过。

她还是要嘱咐爱徒,修炼武功既单调枯燥,又艰辛苦闷,所以要身心双修,达到一定境界方能成功,否则会半途而废。

她叮嘱徒儿,一定要有决心,有信心,有耐心,有恒心,才能修成正果。

张云燕私自下山,既有云追月逼迫的原因,又有肩负使命地促使,也说明受不了枯燥,耐不住寂寞,有些好高骛远。

云追月让她记住这次教训,要踏踏实实地修炼。她告诫爱徒,现在好像刚会爬的婴儿,不能立刻就想跑,要先学会走路才行。

张云燕把师父的忠告牢记于心,经过这次磨练,更加成熟了,如同换了一个人。

“徒儿,咱们回去吧,从明天起,为师要传授你一套刀法。”

说完,云追月纵身跳入黑黝黝的岩洞里。

张云燕看着黑不见底的岩洞,又想起方才惊人的一幕,心绪翻腾,面露惊容,呆在那里没有动。她又陷入了那一惊心动魄的时刻,在回想,在感叹……

“徒儿,为什么还不下来呀?”云追月着急了,在下面催促。

张云燕猛然清醒,急忙纵身而下。她刚落地,就听“咚!”一声响,洞里突然暗下来,地面在微微地震动。

她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那个“天上的月亮”不见了,不由得感叹一声,转身跟随师父走去。

云燕随同师父来到云霞宫,二人坐下来。

云追月还是那么高兴,笑眯眯地说:“徒儿,你不是一直想学习高深的功法嘛,此前不是不想教你,因为你内力不足,基础太差,没有办法掌握。”

张云燕对师父此言并不完全认同,高深的功法也是从头开始的,可以慢慢地修炼嘛。

云追月又道:“凭此前的内力,即使传授深奥的功法,你也只能学个皮毛,根本修炼不了。如果摸不到精髓,达不到深奥的境界,学了也没有用,是瞎耽误功夫。”

张云燕有些明白了,看来不是师父借故不教,是自己没有基础无法接受,的确有些好高骛远了。

云追月舒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不同了,经过这次磨练,你不但修成了轻功,还内外力气大增,凭现在的基础完全可以修炼。我要传授一套神奇的刀法,对你大有用处,一定要认真学习,研习修炼。”

张云燕听了云追月的话语,对师父的苦心安排更明白了,既感激又后悔。

她深感内疚和自责:“原来师父早有安排,都是徒儿愚钝,错怪你老人家,甚至……甚至还有抱怨。”

她悔恨不已,眼睛湿润了。

“徒儿不说,我也知晓,这不能全怪你,也是师父有意挤兑你,以便找个过错,关入洞里‘收拾’一番,哈哈……”

“嘿嘿,徒儿也已经明白,都是师父的苦心安排。”张云燕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刚经受了这场磨砺,身心疲惫,早点儿休息吧。从明天起,为师要传授一套‘飞龙神刀刀法’。”

“飞龙神刀刀法”?张云燕一听这个名字就感到很亲切,也引起了内心的伤痛,心爱的宝刀不知道丢在哪里,至今也没有找到。看来,飞龙神刀真的离自己而去了,她没有福气和宝刀相伴在一起。

云燕身体有些疲劳,心里却很甜蜜,也有了淡淡的苦涩。这一夜,她沉浸在美好的梦境里……

第二天,师徒二人早早地起来了,吃过饭便来到云霞宫。

云追月满面笑容,依然为张云燕的成功欣慰不已。

她说:“徒儿,为师现在就传授新功夫,教你一套‘飞龙神刀刀法’。这不是普通刀法,其威力极大,内涵深奥无比。此前,之所以没有传授此刀法,是因为你基础不行。经过昨天地磨砺,有了足够的内力,可以修炼此套刀法了,现在就教给你。”

张云燕很兴奋,师父终于要传授高深的刀法了,修成后便有了一招制敌的本领,这是多年以来渴求的心愿,但愿能尽快实现。

云追月叮嘱道:“你要记住,一定要抓紧时间研习,不但要掌握刀法套路,更要摸透内涵所在,研深吃透才能掌握精髓。这是最要紧的,也是最根本的,你可明白?”

“徒儿明白,不能只重视套路做表面文章,更要专研刀法的内涵,掌握深奥的精髓,否则难于修炼。”

“好,一点即通,你果然聪明!”云追月很满意。

张云燕笑了,把师父的话语牢记于心。

云追月简单地介绍了“飞龙神刀刀法”,听起来的确不凡。

此刀法有十个套路,每个套路有十八种招式,融会贯通,变化无穷,是云追月积毕生的心血研习创编的。正因为得来不易,它的珍贵,它的深奥,如何评价都不为过。

这套“飞龙神刀刀法”既深奥又玄妙,云追月只研习完成了前八套,已经修炼成功。对最后两套刀法,她觉得虚无缥缈无从下手,修炼多年也没有完成。

她很焦急,又心有不甘,一直在潜心研究,至今还没有眉目。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感到此刀法不是一般地深奥,可谓难度极大。她疑虑重重,有了畏难情绪,不知道能否修炼成功,能学会多少。

云追月谈到此刀法,感慨不已,这是集毕生的修炼总结出来的精华,十分珍贵,也是未了的心愿,一直心存憾意。

她已经退出江湖,注重修身养性,对研习飞龙神刀刀法不再痴迷,也一直没有放弃。

现在,她把未完的心愿寄托在了张云燕身上。徒儿能否把整套刀法研习深透,修炼成功,就看悟性如何,还有内外功力修炼的程度。

特别是最后两套刀法,必须钻研修炼要领,抓住内在的精髓,研深吃透,把整套‘飞龙神刀刀法’深奥玄妙的内涵真正弄明白。

她希望张云燕能修炼成功,既可修成盖世武功,又能完成未了的心愿。

张云燕有了畏难情绪,努力修炼没有问题,可是,连师父都没有办法研究明白,至今没有修炼成功,她就更无能为力了。

云燕叹了口气,自己本来就很愚钝,不可能研究明白刀法玄虚难测的内涵,更不要说最后两套刀法,连点儿影子都没有,无从下手,要辜负师父地期望了。

云追月很有信心,认为张云燕还年轻,很聪明,有毅力,绝对是修炼武功的好材料。当然,这套刀法难度极大,要想领悟内涵,掌握深奥的精髓,十分困难。

对张云燕来说,更是无比艰难,一来内力不足,随着刀法难度加深,会越来越深奥,修炼也越来越困难;二来刀法复杂,内含玄奥,对内功外力要求极高,不是轻易就能修炼成功的。

第三九七章 修炼有成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云追月把未完的心愿寄托在了张云燕身上,也知道爱徒承受的压力太大,想完成飞龙神刀刀法十分不易。

不过,她要尽最大地努力培养云燕,师徒二人共同来完成这一未了的心愿。

云追月觉得,飞龙神刀刀法尽管修炼难度极大,也不是高不可攀,功夫是不费苦心人的,只要坚持不懈勤奋努力,总有一天会成功。

她鼓励张云燕,要有信心,有恒心,无论修炼多久,遇到多大困难,都要坚持下去,否则师徒二人的心愿无法实现。

修炼如此高深的刀法,张云燕有了为难情绪,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可能完成。

她苦笑一下,叹道:“徒儿虽然有信心,但是基础太差,刀法又如此高深,实难修炼。徒儿若能学会两三套刀法,就很不错了,也知足了。”

云追月瞪了她一眼,有些不满:“这就叫有信心吗?你这么不知上进,还学什么武功,不如回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必在这里消磨时光。”

张云燕见云追月生气了,急忙跪下认错。她请师父放心,即使修炼难度再大,也会努力坚持,要用毕生的精力研习修炼飞龙神刀刀法,争取完成恩师赋予的使命。

云追月满意地笑了,这才是徒儿的秉性,就是要有不达目的永无休止的精神才行,否则会一事无成。

师徒二人各取了一把刀,出了云霞洞府,纵身而起飞上山顶,来到树林里一块平整的空地上。

“飞龙神刀刀法”第一套是“横空出世”,云追月从头开始传授。她细心地讲解刀法要领,认真纠正姿势。

张云燕练习很久,才基本掌握刀法路数。

几天后,云追月见张云燕已经把“横空出世”刀法的套路练熟,很满意。她鼓励几句,便开始传授内力的运用方法。

“飞龙神刀刀法”学的不只是套路,内外结合尤为重要。意、气、神要与刀合为一体,相辅相成,融会贯通,才能发挥出来刀法的威力,达到极致。

云追月一再强调内外结合的重要性,接着讲了意的生成、气的运作、神的推动,以及三者与刀法套路结合的要领,还有如何与钢刀互助才能获得最大威力。

张云燕认真听,刻苦练,到日落月升的时候,基本掌握了修炼方法和要领。

云追月见张云燕能正确地领悟刀法要领,学练起来如此之快,很高兴,勉励爱徒努力修炼下去,一定能成功。

同时,云追月告诉张云燕,她现在刚入门,以后的修炼更困难。“横空出世”刀法发挥得如何,其威力大小,要看意、气、神、刀结合得怎样。如果能运用自如,四者合力推波助澜,效果必能发挥到极致。

她一再强调,修炼内功是重中之重,让徒儿切记,必须刻苦修炼。

张云燕认真地听着,已牢记于心。

云追月进一步强调,意的灵活专一程度,气的强弱接续能力,神的坚毅气势盛衰,刀法套路的娴熟程度及变化如何,都会影响“横空出世”刀法地发挥。“飞龙神刀刀法”另外九套也是一样,必须全面掌握,完美地结合。

她要求张云燕,不但要练习套路,更要注重意气神地修炼,这是最要紧最关键的。否则,刀法套路只能是摆设,刀还是普通的刀,套路也是一般的刀法,不会有一丝一毫神奇的威力。

云燕知道内功非常重要,也一直在修炼,听了师父的话语,有了更深地认识,也倍加重视。

自此,在练习刀法的时候,她一丝不苟,努力研习意气神地配合运用,尽力按要求把四者融合在一起。

云燕不但在夜里打坐修炼内功,培养内力,白天有点儿空闲时间也不放过,随便找个地方,静下心来修炼内功。

张云燕刻苦专研,努力修炼,进步很快,数日后,已基本掌握“横空出世”刀法的要领,意气神刀四者也能一气贯通。她心生意,意运气,气催神,神助意气刀发挥出了可观的威力。

“横空出世”刀法施展起来,内外融合,人刀为一,钢刀挥动,黑气升腾,迅猛地冲击,如波翻浪涌源源不断,刮得枯枝残叶漫天飞舞。

此刀法气势之强,可令对手不死即伤,想从刀下逃脱,那是梦想。

这同时,一条浓浓的黑云在雾气中游动,如同闪亮的“黑龙”一般,翻滚奔腾,啸声凄厉,绞杀对手,会立时毙命。

张云燕终于迈入了奇功异法之门,已小有收获。她异常兴奋,高兴得如同孩子一样笑个没完,还不时地哼唱几句,欣喜之情无法言表。

她想起了昔日的经历,感慨不已。

在两次遭遇浑天元圣师徒的时候,张云燕初次见到师父和老贼厮杀,各自施展神奇功法,一决高下,既惊恐又羡慕,至今还记忆犹新。

还有,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年轻女子,剑法神奇,威力极大,还重伤了自己,没有毙命已是万幸。

再有,一点红的“啸龙剑法”,释空的“幻云剑法”,都厉害无比。这些高人的神奇本领,无不令人震惊。

云燕几次遭遇浑天元圣和风之影,被师徒二人的“浑天霸王鞭法”重创……

对这些奇功异法,她已经留下了极深的烙印,渴望有朝一日能和他们一样,也可一比高下。

羡慕归羡慕,渴望归渴望,她自觉内力太差,又没有高人指教,这辈子休想学会一丁半点儿。

那时,张云燕无处拜高人为师,曾突发奇想,要独自摸索修炼,希望能找到门路有所收获。然而,她耗费了许多精力,却没有丝毫进步,只得放弃。

此后,她自认为太愚笨,无法达到高不可攀的境界,一直怀有自卑感。每当想到那些身怀奇功的人,她总觉得矮人家半截,无法相比,无力抗衡。

世事难料,张云燕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此时此刻,竟然奇迹般地实现了。

这的确是奇迹,尤如梦幻一般。她异常振奋,兴奋和欣喜之情如波翻浪涌,芳心一直激情不已,有些飘飘然。

云追月看了徒儿“横空出世”刀法施展的效果,非常满意,也很欣慰。云燕施展飞龙神刀刀法的过程中,虽然有些生硬粗糙,但是效果可观,收效很大,可喜可贺。

她很感慨,自己没有看错,张云燕果然有天分,才十几天的时间,就达到了这种程度,实出意外。徒儿早起晚睡,也是下了极大的工夫呀。

她很心疼张云燕,也忍不住夸奖了爱徒几句,鼓励云燕就这样学练下去,不用多久,必能达到一定的境界。

接着,云追月又教授“飞龙神刀刀法”第二套:“一啸冲天”。她仔细地讲解,及时纠正,直到张云燕掌握修炼要领。

她叮嘱徒儿,学练新套路,不能丢下已经学过的,“横空出世”刀法要一起修炼。

云追月一再强调,内功修炼不能放松,内力增强,运作娴熟,刀法的威力会随之增大,其效果和深度没有止境,要修炼一辈子。

云燕心中喜悦,对师父的嘱咐谨记在心,学习起来倍加努力。她决心尽快掌握“一啸冲天”刀法,以求达到更高的程度。

张云燕经过十几天地刻苦修炼,“一啸冲天”刀法基本掌握,也能把意气神刀结合起来,不过有些生硬。“横空出世”刀法也一直在修炼,越来越熟练了。

云追月对爱徒的进步很满意,接着传授“飞龙神刀刀法”第三套:“神龙摆尾”。看来,她心里也是着急,恨不得爱徒很快学成。

张云燕经过一番苦练,很快掌握了此套刀法,前两套刀法也比较熟练了。

接下来就是第四套刀法:“神龙翻飞”。

张云燕在师父传授指导下,认真研习,用心修炼。

四套新老刀法压力很大,她不畏艰难,刻苦修炼,艰苦和汗水终于结出硕果,品尝到了味美和甘甜。

就这样,张云燕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学会了四套神奇的“飞龙神刀刀法”。

她认真地修炼,内功越来越扎实,意气神刀四者相辅相成,运用也比较自如,施展起来威力很大。不过,后面的套路比较高深,一时无法掌握,修炼很久也没有进展。

云燕不灰心,不急躁,依旧刻苦修炼内功,认真研习刀法的外在与内涵。

云追月见爱徒已经掌握四套刀法,运作起来不再那么生硬,能发挥出一定的威力,十分满意。功夫不费苦心人,师徒俩的心血和汗水没有白费,感到很欣慰。

张云燕喜不自胜,对神功奇法盼望已久,可望而难求,现在终于学会了。

她深知,后面的套路越来越深奥,很难掌握,修炼起来非常艰难,不知道能修炼到何种程度,能否完成整套刀法。不过,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修成了四个套路,已非常满足。

云燕每当施展“飞龙神刀刀法”的时候,便显现出了女侠的狂傲和女神的霸气,大有一展雄风的豪气。

第三九八章 宝刀之谜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张云燕修成了四套飞龙神刀刀法,十分欣喜,有了脱胎换骨的感受。

她自觉有了本钱,从此也能跻身于高人之中,威震四方,傲视群雄,有能力和那些本领不凡的恶徒一争高下,铲除害人的顽凶。

云燕自然地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小和尚释空等几位恩兄,尽管不能和大侠们比肩,也能望其项背了。

她想到了云中燕岳小梅,以及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年轻女子,还有月寒梅和一点红,已不再觉得矮人家半截。

云燕不由得想起了风之影,恨意又起。现在,她面对淫贼不会那么畏惧了,有能力和这些身怀奇功异法的恶徒一比高下。

对此,她深感欣喜,也很满足,今后闯荡江湖更有信心了。

云追月见张云燕修炼刻苦,成绩斐然,十分欣慰。她反复强调,“飞龙神刀刀法”能否修炼成功,威力有多大,关键要看内力如何。

后六套刀法修炼更不容易,内功必须达到一定的程度,经过苦修苦练,才能掌握要领获得成功,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她叮嘱云燕,一定要注重内在修炼,有一定的内功基础后才能有进展,否则就是空谈。

张云燕早已谨记在心,每天抓紧修炼内功,争取早日掌握后面几套刀法,提升自己的功力和境界。

她信心十足,意志坚定,要尽快学会这套深奥无比的刀法,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既为了早日完成报仇的夙愿,也为了有本事闯荡江湖,为百姓们解脱苦难,铲除那些人间的祸害。

修炼奇功异法是十几年来梦寐以求的心愿,学练中,云燕十分刻苦,在使命感地激励下,在信念地鼓舞中,她不畏艰难,勇往直前。

现在,张云燕功力大增,学会了昔日可望而不可及的高深功法,倍感兴奋,也倍加思念死去的亲人。

她每当想起张林两家的血海深仇,便痛如刀绞,悲泣不止。家仇犹如钢刀,刺得心灵伤痕累累,多年来,她一直承受着滴血之痛。

这些未完的誓愿,给予了复仇的力量,激励她刻苦修炼,勇于攀登,要修成更多的本领,以完成肩负的使命。

张云燕又修炼一些日子,前四套刀法日渐熟练,运用起来已得心应手,第五套刀法“乘风破浪”还是没有进展。她没有泄气,依旧每天修炼,内功不敢放松。

一天,吃过早饭,张云燕要去云霞山山顶,想继续修炼“飞龙神刀刀法”,却被师父叫住了。

云追月满面笑容地看着张云燕,说道:“徒儿,你修炼时间不长,已经学会了轻功和几套‘飞龙神刀刀法’,值得庆贺呀!”

“谢谢师父!有师父关爱和栽培,徒儿才能学会这些高深的功夫。”

“不对,只有我的努力,是不会达到这样可喜的结果,主要还是你有天分,有刻苦的精神。功夫修炼永无止境,不但新刀法需要研习修炼,已经掌握的刀法深度也是无止境的,要用毕生的精力研习修炼,让刀法更加完善,或许对刀法的精髓能有新发现。”

对此,张云燕早已谨记在心,决不敢放松。

云追月接着说道:“云燕,修炼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得,需要长期坚持修炼才行。你来这里时间不短了,除了修炼武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收拾收拾下山去吧。”

张云燕见师父让她下山,深感意外,立刻回绝。她正修炼有成,哪能走呢,要在这里跟随师父继续学习,让功力进一步提升,学会更多的神奇刀法。

云追月摇了摇头,依然催她下山。如今恶人横行,匪盗作乱,正需要张云燕这样的年轻人为民除害,扶助众生,不然也不会急于让她速成。

云追月一直心存憾意,自己已经退出江湖归隐山林,没有心思做那些行侠仗义的事情,打定主意隐居深山修身养性,不再伤及生灵。

她看世道如此混乱,民不聊生,却不能除害惩恶扶助百姓,深感无奈。

云追月已经立下誓言,打打杀杀的事情不能再做,只能靠张云燕这些年轻人来澄清世道。

她把自己的心愿寄托在爱徒身上,要全力以赴培养云燕,以了却自己的遗憾,完成未了的心愿。

云追月鼓励张云燕,现在的基础已经很好了,可以独自修炼,等“飞龙神刀刀法”练到一定程度后,再传授其它的功夫。

她见云燕依旧坚持不走,苦笑一下:“徒儿,你在此修炼也不会有多大进步,因为内力不足。你所以能这么快修成了四套刀法,除了刻苦努力外,内功基础也是达到了这一程度。”

云追月一直在关注张云燕的修炼情况,见第五套刀法难有成效,知道内在功力还不够,无法掌握新刀法,一时很难修成,所以才让爱徒下山。

她叮嘱了几句,催促云燕立即离去,去做那些该做的事情。

张云燕一脸愁容,声称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向师父请教,此时不能走,要再多住一些日子。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好吧,你再住几天,有问题及早言讲,走之前尽量都弄明白。”

张云燕总算舒了一口气,她自有主意,过几天再说,反正不想走,难道还要赶下山去不成。

还有什么事情要请教师父呢?

忽然,她想起了飞龙神刀,暗自叹息,心爱的宝贝已经丢失很长时间,既心痛又沮丧。她觉得,如果宝刀在手,也能助长自己的内力,或许“飞龙神刀刀法”的威力会更大。

张云燕再思念也没有用了,失去不能复得,只能伤心地叹息。

她很想有一把宝刀,何况岳小梅等几位高人都有宝物在手,他们的兵器奇异锋利,寒光逼人,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张云燕壮了壮胆子,决定向云追月讨要:“师父,徒儿没有合手的兵器,请给一把宝刀吧。”

云追月笑了:“徒儿,这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只可惜,我没有宝刀。嗯,你是应该有一把合手的兵器,等日后得到的时候再说吧。”

“唉,徒儿真想有一把宝刀,也能有助于‘飞龙神刀刀法’地发挥。”

张云燕很失望,面露愁容,想到踪迹皆无的飞龙神刀,更觉心痛。

云追月苦笑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师父记下了,日后要是得到宝刀,一定尽快给你。”

“谢谢师父,让你老人家费心啦!”她有些无奈,只能等待。

云追月让云燕不要着急,去探访朋友的时候,就厚着脸皮向他们讨要,或许很快就能得到。

张云燕始终不解,这套神奇的刀法为什么叫“飞龙神刀刀法”呀?竟然和自己的宝刀同名,怎么会这么巧呢?

她不知所以,不明内情,只好向师父请教。

云追月闻言,叹息一声,不由得想起往事,脸上有了愁容。

原来,她曾经得到过一把非常奇特的刀,也可称之为宝刀吧。那已是过去的事情,那把刀早已雄风不再,不值一提。

张云燕听说师父有一把奇特的宝刀,十分高兴,立刻向师父讨要。

云追月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徒儿,你是为师的宝贝,想要什么都行,不过那把刀可不行,等日后找一把真正的宝刀再给你吧。”

“师父还是舍不得,徒儿这个‘宝贝’,还比不上那把宝刀呢。”

张云燕心愿难成,有些不满,话语里流露出了抱怨的情绪。

云追月笑起来:“哪里话,在为师眼里,你是最宝贵的。我已经说过,这里的东西你只要喜欢,尽管拿就是,都不用告知,怎能舍不得一把刀呢,况且已经不是宝贝了。”

宝刀就是宝刀,何言不是宝贝呀?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不解,看着师父没有说话。

云追月眉头微皱,有些伤感:“我之所以不给你,是因为那把刀已经废弃,不能使用了。现在,它还不如一把普通的钢刀。”

云燕依旧不解,既然是一把宝刀,怎么会废弃不用呢,多可惜呀。

云追月又是一声叹息,说道:“为师本来不想再提此事,每当想起来就心痛,实在可惜呀!说起来,那把刀十分神秘怪异,得来也是令人惊诧不已。它曾经辉煌过,的确是一把难得的宝刀。可后来……唉,它的灵气已经死去,变成了一把不能用的废刀……”

张云燕闻言,对那把神奇宝刀更觉生疑,也十分惋惜。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丢失的飞龙神刀,有了丝丝隐痛,不知道宝刀为什么会悄然离去。

事情就是这么不遂人意,她的宝刀丢失了,师父的宝刀也废弃了,这两件珍贵的宝物结果如此相似,令人心痛,还是和师徒二人无缘呀。

云追月连声叹息,那把曾经的宝刀,此时已是废弃之物,甚至不能称之为刀了,想起来就心痛不已,实在可惜。

那把宝刀的变化令人费解,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奇怪地变化,令人不可思议。

阅读悦,阅读悦精彩!

(. = )

第三九九章 奇兽!

云追月失去了宝刀,很心痛,也是满腹疑惑,那把刀得来的时候,既神秘又怪异,“死”去的也非常离奇,令人费解,说它是一把古怪之刀,毫不为过。

张云燕也很不解,深感惋惜,问道:“师父,那是宝刀,得来多不容易呀,怎么会废弃呢,有多久啦?”

云追月摇了摇头:“唉,为师也不想废弃,没有办法呀。说起来,那把刀废弃的时间不算很久。对了,就是那天夜里我见到你的时候,还和你刀对刀地比试过呢。想不到,回来后,那把宝刀就不能使用了。”

云燕闻言十分不解,何时与师父比试过呀,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呢?

她思来想去也没有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和师父比试过,随即否定。

云追月有些奇怪:“徒儿,你怎么会忘记呢,那天夜里,你遭遇了九幽圣君。我要不是及时赶到,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张云燕还是想不起来,自己遭遇那个老魔鬼不止一次,可是哪次都没有见到过师父呀,怎么越说越离奇啦?

云追月忽然想起来,不由得笑了:“徒儿,你的确不会记得,也不会认出为师。你还记得吧,那天夜里,你遭遇了九幽圣君,之后来了一只猴子,和老魔鬼打起来,你才没有被伤害。”

云燕想到那次遭遇,依然心有余悸:“当然记得,那次经历太可怕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在村外遭遇了九幽圣君,十分震惊,畏惧不已。

老魔鬼杀死了一头壮牛,吸食了血肉,之后便发现了云燕。她想到坍塌骨架支撑着满是血污的牛皮,依然心有余悸。

就在云燕将亡之时,一只猴子意外到来,把九幽圣君打跑,否则,她必定死在老魔鬼手里。

张云燕叹道:“那只妖猴更加可怕,要把徒儿带回洞府吃掉。徒儿还算幸运,后来总算逃得一命,能活下来真是万幸呀。那只妖猴尽管很凶,但是从结果看,也算救了徒儿一命,否则必被九幽圣君杀害。”

云追月笑了,笑得很开心:“徒儿,那只猴子是不会伤害你的。”

张云燕摇了摇头:“师父不知道,那家伙太可怕了,它要不是有急事在身,徒儿必被带回洞府,早已死去了。”

云追月又笑了:“不会的,它是有意逗你的,不然也不会放了你。”

云燕依旧不解:“师父,你怎么知道不会伤害我呀,难道认识它?”

云追月笑道:“师父何止认识,那只猴子就是我变化的,怎能伤害你呢。”

张云燕非常意外,想不到那只既诙谐又凶狠的猴子竟然是师父。

她还是不解,既然如此,师父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凶呀,还险些伤了自己?

云追月叹了口气,告知,九幽圣君逃走后,她和云燕动手比试,是想看看徒儿的本事。最后那一脚,她本以为云燕能够躲闪开,哪知出乎意外踢中了。她急忙收住力度,尽管晚了一些,也没有伤到云燕。对此,她想起来还很后悔。

张云燕明白了此事真相,对师父没有现身告知有些不满,也不理解。

云追月叹道:“云燕,那时候,师父还不想公开身份,故而没有言明。就是那次,我用宝刀和你比试,哪知回来后,宝刀便失去灵性,只好废弃了。”

张云燕想起来了,那只猴子招了招手,一把黝黑闪亮的钢刀便握在手里,十分神奇,想不到,那就是被废弃的宝刀,太可惜了。

云追月摇头叹息,讲述中流露出了伤感的情绪,也有留恋难舍之情。

张云燕听了师父的一番话语,立刻来了兴趣,很想知道那把刀的来历,究竟有什么神奇之事,为什么说它古怪。

云追月又是一声叹息,既疑惑又伤感,那把刀不但变化奇异古怪,来历也如神似幻,诡异莫测,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一把神刀还是妖物。

云追月得到那把刀后,大喜过望,特别珍爱。只可惜,它已威风不再,令人心痛。

听了神刀和妖物之说,张云燕更觉神奇,急于知道来历,恳请师父讲一讲。

云追月叹道:“这是一件伤心事,本来不想再提,既然徒儿想知道,我就说一说这把飞龙神刀如何古怪、如何不凡吧。”

飞龙神刀!那也是一把飞龙神刀!张云燕非常意外,惊诧不已。

她惊疑不解,自己丢失的是飞龙神刀,师父那把废弃的也是飞龙神刀,怎么师徒二人失去的宝刀是一个名字呀?自己得到了那把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师父却得到了一把黝黑闪亮的飞龙神刀,怎么会这么巧呀?

张云燕有些震惊,没想到世上还有一把飞龙神刀,不知道这两把飞龙神刀有什么关系。

她满心狐疑,又很丧气,师徒二人既然得到了两把飞龙神刀,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心痛的结果呀?

云追月没有注意到张云燕的情绪有变化,依旧感慨不已。

她叹了口气:“说起来,那把飞龙神刀的确不同于一般的钢刀,先前堪称是一把神奇宝刀。这套‘飞龙神刀刀法’地研究和创编,和它有直接关系。”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明白了。

此前,她对“飞龙神刀刀法”名字的由来一直不解,想不到还真的和飞龙神刀有关系。当然,这套刀法是和师父废弃的宝刀有关系,和自己丢失的飞龙神刀没有丝毫关联。

对此,云燕不能完全认定,已经感到其中有些蹊跷,或许和自己丢失的宝刀也有未知的联系,不能不令人猜疑。两把宝刀同样叫飞龙神刀,同样是神奇怪异的宝贝,又都失去了,也不能不令人联想。

那种未知的联系是什么呢?为什么师徒俩都是得而复失呀?

既然“飞龙神刀刀法”是由飞龙神刀而来的,或许和自己丢失的宝刀也有一点儿关系吧。她既吃惊又疑惑,无法解开这个谜,催促师父讲个明白。

接着,云追月讲起了那把既神奇又古怪的宝刀来历……

……

一天,云追月修炼完毕,有了闲情逸致,离开洞府外出游历,欣赏壮观秀美的山川。

她时而踏云飘游,时而于山间行走,时而立峰顶远眺,时而观赏奇花异草,山林无边无际,景色壮观,又不乏妖娆,为之陶醉。

起伏的群山,或低矮连绵,如龙飞蛇舞;或挺拔陡峭,如利剑一般直插云天。山间,河水蜿蜒流淌,清澈甜爽,饮而难忘。

漫山绿树覆盖,到处鲜花绽放,鸟飞兽跑,蝶舞虫鸣,奏响了一曲生机勃勃的乐章,编织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云追月兴致勃勃,正在观赏,忽然有一只野兽从近处跑过去。

她吃了一惊,咦,那是什么东西呀?

那只野兽比老虎小,跑得比猎豹还快,轻灵敏捷远胜灵猫,浑身黝黑闪亮,好似一道黑影眨眼间远去。它快似闪电,轻如飞鸟,决不是一只寻常猛兽。

云追月吃了一惊,心生疑惑,那是什么呀,竟然如此神速?

那只神奇的野兽一闪而过,她没有看清楚,无法辨认是什么动物。

云追月望着怪兽消失的方向有些心动,想去查个明白,看看到底是什么动物。她立刻飞身而起,来到空中巡视。

那只黑影正沿着山间飞奔,敏捷神速,如履平地,巨石、树林、河流、陡坡……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它暂停或绕行。

云追月正想接近查看,神奇的野兽转了几个弯,一闪不见了。她更觉惊疑,急忙落到山间寻觅,依然没有黑兽的身影。

她心生疑虑,难道怪兽发现有人跟踪,藏匿起来啦?

这里除了树林荒草以及乱石,没有其它东西,找来找去也不见怪兽的踪迹。

此地非同别处,青山挺拔,怪石林立,寒气逼人,草深林密,有一种威严阴森的气氛,身居其中,令人不寒而栗。

云追月疑惑难释,有了不祥之感,或许怪兽正在暗中盯着自己。

她身怀奇功,并不畏惧,继续搜寻那只黑色的奇兽,要探查究竟,也好解开心中之谜。她一边走一边看,十分警惕,防备怪兽袭击。

突然,一股黑气拔地而起,卷着枯枝落叶直冲云天。霎那间,天空黑气弥漫,阳光遮蔽,掩去了地上万物,天地间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此事此情发生之突然,变化之神速,来历之诡异,气势之震撼,令人心惊胆战。

这瞬间,云追月被淹没在浓黑的雾气里,急忙伏下身去,不敢轻举妄动。她很紧张,不知道将发生什么突变,会不会遭受灭顶之灾。

云追月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嘎!”一声响亮,接着传来凄厉的吼叫声,十分震撼,魂飞魄散。

眨眼间,一条乌黑闪亮的东西飞身而起,直冲云天,快如利箭,好似黑色的闪电。

“啊!”云追月不由得惊叫一声,又急忙掩口藏身,害怕惊动那个不明之物招来祸事。

她紧盯着那个黝黑的怪物,既紧张又畏惧,那是什么呀,竟然如此可怕?

第四〇〇章 古怪神刀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黑气弥漫,翻涌升腾,啸声凄厉,令人惊恐。

在弥漫的黑气中,那个东西格外鲜明,通身比浓黑的雾气还要黑,闪耀着刺眼的亮光。看上去,它如同蟒蛇,好似蛟龙,凄厉啸叫,翻飞游动,刚柔相济,无比灵活,气势之恐怖,令万物惊魂。

云追月在仔细观察,依旧辨认不出那是何物。

面对怪异之事和神秘之物,她不敢贸然去探查,也不敢飞身离开恐怖之地,免得惊动怪物伤及自己。

形势咄咄逼人,云追月为防万一,没有选择余地,只能悄然躲避,被动地防守。她躲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抬头观望,时刻警惕,以防有变。

那个怪物黝黑闪亮,在游动翻飞,在凄厉地吼叫,又翻滚着降下来,更加可怕。

云追月终于认出来了,那是一条浑身闪亮的黑龙。

只见,它身体乌黑,没有一点儿杂色,两眼圆睁亮而有神,挺拔的犄角粗壮锋利。黝黑的身躯刚性十足,如同铁打钢铸一般;翻滚腾跃,敏捷轻灵,又好似流水浮云。利爪更可怕,撕抓扑打,快如刀剑,令人心惊胆寒。

这家伙太可怕了,它是妖龙还是神龙呀?

云追月看来看去,依旧无法确认。

这条黑龙既怪异又惊人,气势非凡,不知道有什么高深的本领,会如何施展。

她不敢主动出击,躲在那里悄悄地观察,以防被发现招来祸事。她不知道是偶然巧遇,还是必然的劫难,但愿有惊无险,能安全离去。

突然,黑龙大吼一声飞身而下,直扑过来,速度之快不可想象,云追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到近前。

“当!”一声响亮,黑龙一头扎在云追月躲避的大石头上,霎那间,火星四溅,碎石纷飞,击起一团尘雾。

这瞬间,云追月吓得眼闭心恐,一声惊叫,畏惧之情无法控制。

巨响之后,漫天的黑气随之消散,阳光普照,天空湛蓝,浮云轻盈洁白,大地浓绿盎然,秀美的山川又如幻梦一般瞬间闪现,似乎又从地狱回到人间,万物生灵有了新生感。

云追月没有被伤及,放下心来,已惊出一身冷汗。

惊恐之余,她看看那条黑龙,已经不见,一把乌黑闪亮的钢刀插在大石头上,进去足有一尺多深,还在微微地震颤。

云追月吃了一惊,一转眼又非常兴奋,立刻跳到大石头上,用力拔出钢刀。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如此快速地冲击,如此坚硬的岩石,锋利的刀刃竟然完好无损,甚至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她连声赞叹,爱不释手。

云追月忽有发现,靠近手柄的刀身处有一行小字,仔细一看,是“飞龙神刀”四个字。字迹的笔锋如龙飞凤舞,别具一格。她知道这是那条黑龙所化,是一把神奇的宝刀。

她万万没有想到,天降的不是劫难,而是宝物,兴奋至极。如此神刀世间绝无仅有,今天有意送到面前,是她的福气,自己也和神刀有缘呀。

云追月手握飞龙神刀挥动起来,忽而在山间飞舞搏击,忽而纵身于峰顶腾跃冲杀,得意之时,抛出飞龙神刀直刺苍穹。

忽然,空中有个乌黑的东西不知从何而来,如同闪电一般冲向翻飞的宝刀,“嘎!”一声响亮,和宝刀撞在一起。

这突然地变化发生在一瞬间,云追月已来不及收回宝刀,十分震惊,又非常心痛,一脸的痛惜和无奈。

很快,那把宝刀飞落在面前。她忙不迭地抓住查看,宝刀已经入鞘。

云追月抽出宝刀翻来覆去地看着,没有伤及,刀刃依旧锋利,还是那么黝黑闪亮。乌黑的刀鞘很相配,看来原本就是一对。

她更加欣喜,没有心思再游玩观景,踏着白云飞回了云霞山。

云追月坐在云霞宫里,看着意外得来的神奇宝刀,十分高兴,爱不释手,赞叹不已。她兴致正浓,起身来到洞外,想施展几套刀法尽兴。

她手握宝刀刚一施展,忽觉飞龙神刀有一股寒气冲入体内,瞬间布满全身,与体内的气血汇合,已融为一体,宝刀似乎成为自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云追月很惊异,深感宝刀不但神奇,还很怪异,平时所用的钢刀无法相比。

舞动起来,飞龙神刀很有灵性,好像知道内心所想,忽而如蟒似蛇翻飞游动,令人眼花缭乱;忽而如巨龙腾飞,直冲霄汉。

云追月手握宝刀一试身手,不但变化莫测,还得心应手,这样的感受从来没有过。

她越来越兴奋,欣喜道:“真是宝贝呀,想不到我还有这样的好福气,得到一件神奇之物。”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来,余兴未消,看着飞龙神刀,喜不自胜。

云追月忽然有了灵感:“宝刀在手,正该发挥它的神奇威力,何不尽我所能创编一套刀法,也不枉得此宝贝。”

此后,云追月有了闲暇便思索研练,积一生所学,采众家之长,凭借深厚的内功与外力,创编了一套新刀法。

哪知,她演练这套刀法的时候,总是觉得不能得心应手,内力和宝刀时有冲突,意气神刀不能完全融合,影响了飞龙神刀地发挥,内力有时也难施展。

她苦思苦想,修来改去,始终不得要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一天,在梦中,云追月又见到了初遇飞龙神刀的一幕,有了一番惊心动魄地感受。

醒来后,她忽有所悟:“那条黑龙飞舞游动,异常凌厉,何不以此为基础创编刀法,或许能让宝刀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于是,她从头开始,对黑龙的腾飞游动总结提炼,再加入原来编创的刀法,几经修改研练,终于成功。

又经过长期地研究修改,飞龙神刀刀法日臻完善,才完成了现在的八套刀法。后两套刀法始终不得要领,至今还没有眉目,依旧在研究。

云追月心血没有白费,喜结硕果,深感欣慰。

此刀法威力巨大,深奥无比,理应有个名称才是,该叫什么呢?

为此,她思索了好几天,也想了几个名字,都不满意。后来,她看到了宝刀上的字迹,高兴地笑了,何不叫“飞龙神刀刀法”呢,这套刀法本来就是依据宝刀研究成功的。

从此,云追月潜心研习修炼,不但“飞龙神刀刀法”越来越完善,越来越深入,其功夫也日渐精深,十分高兴。

云追月得到了飞龙神刀,又创编一套深奥的刀法,兴奋不已。

哪知,事情并不如愿,又发生了意外之变——飞龙神刀突然失去灵性。

这个意外地变化令人费解,也无法接受。她施展“飞龙神刀刀法”的时候,宝刀不再那么得心应手,感到很奇怪,又很困惑。

更心痛的是,飞龙神刀很快失去了光辉,变得乌黑没有生气,接着生出锈迹。

云追月很焦虑,每天擦洗清理都不管用,还越来越严重。数日后,刀身被锈迹遮盖,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云追月用普通钢刀演练“飞龙神刀刀法”,威力虽然弱一些,但是比用毫无生气的宝刀要好得多。为此,她心痛不已,潸然落泪。

多神奇的宝刀呀,多难得到的宝物呀,就这样自生自灭了,怎能不让人心痛。

从此,飞龙神刀失去了原有的神奇和威力,彻底“死”去了。它一直沉睡在兵器库里,刀身积满了锈迹,越来越厚,凌厉的刀锋早已不见,还不如一把普通钢刀。

后来,飞龙神刀和刀鞘锈结在一起,如同一体,没有办法再抽出来。到此地步,再称其为宝刀,已徒有虚名。

……

今天,张云燕提起宝刀之事,又勾起了云追月无尽的伤感。这是心中的隐痛,讲述中,她不时地摇头叹息。

云追月得到那把黑色飞龙神刀,曾兴奋不已,后来又痛惜伤感。她和宝刀有过美好的缘分,可惜时间太短暂。

她叹道:“想当初,那把飞龙神刀无比神奇,很有灵性,使用起来得心应手。飞龙神刀刀法研究成功后,它雄风犹在。自从那次和你比试后,宝刀好像失去了灵魂,没有了活力,不得不废弃。这个变化太意外,也太突然了,令人不可思议,说它古怪,一点儿都不为过。”

张云燕听了宝刀的来历和变化,又想起自己那把银光闪烁的飞龙神刀,连声叹息。

两件神奇的宝贝得来都是那么惊心动魄,如出一辙,令人感叹,也为之遐想。

哪知道,两把宝刀的命运也如此相同——银色宝刀丢失了,黑色宝刀已经锈蚀。这样的结果都是意外发生的,令人惊疑,让人心痛。

云燕一直为丢失了飞龙神刀心痛,又对师父那把宝刀废弃深感惋惜。两把飞龙神刀都是世上难寻的宝物,要是没有丢失,或者威风犹在,那该多好呀。

可惜,师父没有福分,她也没有福分,师徒俩都是美梦一场。

惋惜和心痛都没有用了,黑色飞龙神刀已经废弃,白色飞龙神刀也已另有主人,张云燕无法失而复得,只能叹息和沮丧。

第四〇一章 雄风犹在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飞龙神刀已经另寻主人,张云燕无法再见到宝刀的身影,只能寄予美好的回忆中。对昔日地回忆,她可以感受一番宝刀的情谊,也会品味到离别的伤痛。

云燕想起飞龙神刀随同征战的经历,感慨不已,宝刀不但保护了自己,还在异界天月国大显神威。

在天月国,她仰仗飞龙神刀斩妖除怪,攻破了“八方吞天阵”,挽救了天月国灭亡的命运,救百姓于水火中,扭转乾坤立下奇功。

云燕已经把飞龙神刀看作自己不可分的一部分,要和宝刀相伴一辈子。没想到,她心愿难成,心爱的宝刀会悄然离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灵。

看来,云燕和飞龙神刀的缘分已经到头,心爱的宝物又另寻主人了。

张云燕思念失去的飞龙神刀,不由得想起得到宝刀的经历,又是一番激动和伤感。她想起身陷家乡玉龙湖里的恐怖遭遇,还有那个怪异的噩梦,更觉心疑。

当时,在玉龙湖下那个封闭的岩洞里,她梦到了一黑一白两条妖龙,怀疑那把银色的飞龙神刀是白色妖龙所化,却不知道那条黑龙是否存在,去了哪里,一直在猜想,心疑不解。

如果黑龙真的存在,它会去哪里呢,师父得到的那把黑色飞龙神刀,是不是由它所化呀?

云燕觉得,既然梦到了那条白龙,而且化作了飞龙神刀,那条黑龙也应该存在,不会凭空梦见虚无的东西。

或许有这种可能吧,两件宝物都叫飞龙神刀,又都那么神奇怪异,灵性十足,师父的那把宝刀或许就是那条黑龙所化。

如果猜疑不错,两把飞龙神刀也应了那个怪异的梦境,就是那两条黑白二龙的化身。

张云燕还是心疑难解,如果黑色飞龙神刀是那条黑龙所化,当时却没有和白龙一起送到自己面前,而是给了师父,不能不令人猜疑。

它为什么要和同伴分开,各奔它方呀?

它既然要送给师父,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不是有些多余嘛,还令自己猜疑至今。

再说,它既然归于师父,又为什么不想为主人所用,会自行锈蚀而被废弃呢?

这两把宝刀出世如此神奇怪异,总该尽其所能,有个好的归宿。没想到,它们会落得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意义,可惜了它们的灵性和威力。

尤其那把黑色飞龙神刀,出世以来毫无作为,更令人惋惜,也很费解。

白色飞龙神刀彻底失去了,黑色飞龙神刀完全废弃了,难道它们的出世只想戏弄一下师徒二人吗?这有什么意义呀,不是多此一举吗?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些伤感之谜,不时地唉声叹气。

这些不解之谜都是有前提的,就是那把黑色飞龙神刀是云燕梦中的黑龙所化,否则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

云燕认为有这种可能,又无法证实,师徒二人得到飞龙神刀的年代不同,地点不同,方式不同,很难说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猜疑中,她为师徒二人和两件宝物没有缘分,十分惋惜,伤心不已。

云追月每当想起宝刀废弃就心痛,如果飞龙神刀依旧活力无限,给徒儿佩用,就会大有助益。

张云燕瞥了一眼佩戴的兵器,摇了摇头,既思念又无奈:“唉,这把钢刀太轻了,我要是有一把合手的兵器就好了,对修炼飞龙神刀刀法会有益处,施展起来或许威力更大。”

云追月苦笑一下,说道:“徒儿所言不无道理,可眼下没有办法,暂且忍耐一时,为师会尽力寻找的,舍出老脸为你讨要,或许不会很久。你要是觉得这把刀不合手,就去库里看一看,有没有更应手的刀,调换一把先用着。”

张云燕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她来到存放兵器的岩洞里,满眼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种各样的兵器无所不有,足有数百件。

云燕对别的兵器不感兴趣,只试用钢刀,一件一件地挑选着,试了几把都不可心。

忽然,洞里亮光闪闪,嘶嘶作响,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张云燕不由得一惊,这种声音很熟悉,是什么发出来的呀?

她急忙四下观瞧,发现角落处有两件兵器横躺于地上,交叠在一起,原来是两把入鞘的钢刀。

那两把刀,一把银光闪烁,一把黝黑明亮,互相间一边震动一边嘶嘶作响。

张云燕过去一看,既惊疑又兴奋,那把周身银白色的刀很像自己丢失的飞龙神刀。

她的心在快速地跳动,目光里闪动着渴望之情,急忙拿起来观看。在接近刀柄处,明明白白地刻着“飞龙神刀”几个字,她大喜过望,泪水流下来。

这把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在她的手里,似乎很兴奋,一股热流涌入体内,瞬间和主人的气血融合起在一起,在快速地运转。

看来,张云燕和飞龙神刀分别了这么久,主仆都非常思念,在为重逢激动不已。

这时,地上那把黝黑闪亮的钢刀震动不止,发出了嘶嘶的响声,似乎很着急。

张云燕拿起来看了看,一股寒流涌入体内,和她的气血以及银白色宝刀的热流,瞬间融合起在一起,在快速地运转,彼此难分。她有了奇异的愉悦感,更难割舍。

云燕吃了一惊,感到身心愉悦有了力气,立刻抽出这把黝黑闪亮的钢刀,刀锋锐利,锋芒逼人,显露出了强劲的气势和威严。

云燕的目光立刻盯在了接近刀柄的地方,那里刻有字迹:“飞龙神刀 重四十九斤”。

啊,飞龙神刀,它就是师父的那把飞龙神刀!张云燕异常惊喜,手握两把宝刀舞动起来,只见银光闪闪,青光明亮,逼人心魄。

张云燕练了一套双刀刀法,人刀合一,十分默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力。

她有了和以往不同的异常感觉,体内的气血与双刀的寒热气流融会贯通,飞速地运转,力气大增,似乎使用不尽。这种感受很明显,从来没有过。

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色宝刀重四十九斤,银色宝刀也明白地刻着四十九斤,这对九十八斤重的双龙宝刀施展起来,怎么如此轻松呀?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呀?

张云燕尤为不解的是,在自己有了离奇地变化之时,这把银色飞龙神刀的重量也能随同改变。

她更加惊疑的是,师父的这把黑色的飞龙神刀似乎也在变化,否则不会和自己的宝刀一样的重量。

太奇怪了,难道黑色的飞龙神刀的重量也能变化?难道它也能随同自己的力气变化吗?

不可能,黑色宝刀一直陪伴在师父身边,对她并不了解,即使有变化,也和自己无关。

看来,两把飞龙神刀的确能随同主人的力气改变重量,时时刻刻适应主人地需要。

太神奇了,真是神奇的宝刀,张云燕欣喜若狂,看着两把飞龙神刀笑得合不拢嘴,就像孩子一样天真无瑕。

此时,她眼里只有两把飞龙神刀,心中想的也是两把宝刀,欣喜、笑容、眼神、心情,都在为两把宝刀尽情地绽放。她看着,笑着,惊喜难耐,飞快地跑走了。

张云燕来到云霞宫,依旧兴奋不已,立刻把黑色的飞龙神刀递给云追月。

她满脸都是笑容,说道:“师父,快看,飞龙神刀,飞龙神刀!”

云追月太熟悉了,一眼就认出那把黝黑闪亮的宝刀,神情一震,兴奋地接过来。

她抽出飞龙神刀看着摸着,见宝刀光彩照人,又现出了昔日的雄风,眼睛立刻湿润了,欣喜之情无法言表。

兴奋之余,她很惊疑,问道:“云燕,这刀……这刀怎又恢复原样了,你是怎么拿到的?”

张云燕兴奋难耐,高兴地讲了方才的事情。

云追月稍加思索,恍然大悟,这把宝刀的灵魂之所以逝去,周身被锈迹覆盖,是因为主人没有到来。她有没想到,这把黑色飞龙神刀的主人不是自己,原来是爱徒。

现在,它见到了主人又获重生,和爱徒如此亲密,令人高兴。

张云燕兴奋地告诉师父,自己的宝刀也找到了,原来和师父的宝刀在一起呢。

云追月更觉神奇怪异,想不到两把飞龙神刀这么有灵性,互相间如此亲密。

看来,爱徒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把银色飞龙神刀便感知到同伴就在云霞洞内,于不知中悄然地飞去,和同伴相聚。

云追月喜形于色,祝贺云燕是两把飞龙神刀的主人。

张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贪得无厌,更不敢相信是事实,急忙谢辞。这怎么可能呢,黑色宝刀是师父得到的,师父才是它的主人。

哪知,此话一出,黑色飞龙神刀立刻黯然失色,没有了生气。

云追月见状,更加惊疑,又感慨不已,这把飞龙神刀连主人的话语都能听懂,真是灵性十足呀。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夜里和云燕比试的情景,有所醒悟,也很感慨,想不到会发生那种异常之事,令人猜疑,也让人震惊。

飞龙神刀已经另寻主人,张云燕无法再见到宝刀的身影,只能寄予美好的回忆中。对昔日地回忆,她可以感受一番宝刀的情谊,也会品味到离别的伤痛。

云燕想起飞龙神刀随同征战的经历,感慨不已,宝刀不但保护了自己,还在异界天月国大显神威。

在天月国,她仰仗飞龙神刀斩妖除怪,攻破了“八方吞天阵”,挽救了天月国灭亡的命运,救百姓于水火中,扭转乾坤立下奇功。

云燕已经把飞龙神刀看作自己不可分的一部分,要和宝刀相伴一辈子。没想到,她心愿难成,心爱的宝刀会悄然离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灵。

看来,云燕和飞龙神刀的缘分已经到头,心爱的宝物又另寻主人了。

张云燕思念失去的飞龙神刀,不由得想起得到宝刀的经历,又是一番激动和伤感。她想起身陷家乡玉龙湖里的恐怖遭遇,还有那个怪异的噩梦,更觉心疑。

当时,在玉龙湖下那个封闭的岩洞里,她梦到了一黑一白两条妖龙,怀疑那把银色的飞龙神刀是白色妖龙所化,却不知道那条黑龙是否存在,去了哪里,一直在猜想,心疑不解。

如果黑龙真的存在,它会去哪里呢,师父得到的那把黑色飞龙神刀,是不是由它所化呀?

云燕觉得,既然梦到了那条白龙,而且化作了飞龙神刀,那条黑龙也应该存在,不会凭空梦见虚无的东西。

或许有这种可能吧,两件宝物都叫飞龙神刀,又都那么神奇怪异,灵性十足,师父的那把宝刀或许就是那条黑龙所化。

如果猜疑不错,两把飞龙神刀也应了那个怪异的梦境,就是那两条黑白二龙的化身。

张云燕还是心疑难解,如果黑色飞龙神刀是那条黑龙所化,当时却没有和白龙一起送到自己面前,而是给了师父,不能不令人猜疑。

它为什么要和同伴分开,各奔它方呀?

它既然要送给师父,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不是有些多余嘛,还令自己猜疑至今。

再说,它既然归于师父,又为什么不想为主人所用,会自行锈蚀而被废弃呢?

这两把宝刀出世如此神奇怪异,总该尽其所能,有个好的归宿。没想到,它们会落得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意义,可惜了它们的灵性和威力。

尤其那把黑色飞龙神刀,出世以来毫无作为,更令人惋惜,也很费解。

白色飞龙神刀彻底失去了,黑色飞龙神刀完全废弃了,难道它们的出世只想戏弄一下师徒二人吗?这有什么意义呀,不是多此一举吗?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些伤感之谜,不时地唉声叹气。

这些不解之谜都是有前提的,就是那把黑色飞龙神刀是云燕梦中的黑龙所化,否则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

云燕认为有这种可能,又无法证实,师徒二人得到飞龙神刀的年代不同,地点不同,方式不同,很难说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猜疑中,她为师徒二人和两件宝物没有缘分,十分惋惜,伤心不已。

云追月每当想起宝刀废弃就心痛,如果飞龙神刀依旧活力无限,给徒儿佩用,就会大有助益。

张云燕瞥了一眼佩戴的兵器,摇了摇头,既思念又无奈:“唉,这把钢刀太轻了,我要是有一把合手的兵器就好了,对修炼飞龙神刀刀法会有益处,施展起来或许威力更大。”

云追月苦笑一下,说道:“徒儿所言不无道理,可眼下没有办法,暂且忍耐一时,为师会尽力寻找的,舍出老脸为你讨要,或许不会很久。你要是觉得这把刀不合手,就去库里看一看,有没有更应手的刀,调换一把先用着。”

张云燕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她来到存放兵器的岩洞里,满眼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种各样的兵器无所不有,足有数百件。

云燕对别的兵器不感兴趣,只试用钢刀,一件一件地挑选着,试了几把都不可心。

忽然,洞里亮光闪闪,嘶嘶作响,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张云燕不由得一惊,这种声音很熟悉,是什么发出来的呀?

她急忙四下观瞧,发现角落处有两件兵器横躺于地上,交叠在一起,原来是两把入鞘的钢刀。

那两把刀,一把银光闪烁,一把黝黑明亮,互相间一边震动一边嘶嘶作响。

张云燕过去一看,既惊疑又兴奋,那把周身银白色的刀很像自己丢失的飞龙神刀。

她的心在快速地跳动,目光里闪动着渴望之情,急忙拿起来观看。在接近刀柄处,明明白白地刻着“飞龙神刀”几个字,她大喜过望,泪水流下来。

这把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在她的手里,似乎很兴奋,一股热流涌入体内,瞬间和主人的气血融合起在一起,在快速地运转。

看来,张云燕和飞龙神刀分别了这么久,主仆都非常思念,在为重逢激动不已。

这时,地上那把黝黑闪亮的钢刀震动不止,发出了嘶嘶的响声,似乎很着急。

张云燕拿起来看了看,一股寒流涌入体内,和她的气血以及银白色宝刀的热流,瞬间融合起在一起,在快速地运转,彼此难分。她有了奇异的愉悦感,更难割舍。

云燕吃了一惊,感到身心愉悦有了力气,立刻抽出这把黝黑闪亮的钢刀,刀锋锐利,锋芒逼人,显露出了强劲的气势和威严。

云燕的目光立刻盯在了接近刀柄的地方,那里刻有字迹:“飞龙神刀 重四十九斤”。

啊,飞龙神刀,它就是师父的那把飞龙神刀!张云燕异常惊喜,手握两把宝刀舞动起来,只见银光闪闪,青光明亮,逼人心魄。

张云燕练了一套双刀刀法,人刀合一,十分默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力。

她有了和以往不同的异常感觉,体内的气血与双刀的寒热气流融会贯通,飞速地运转,力气大增,似乎使用不尽。这种感受很明显,从来没有过。

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色宝刀重四十九斤,银色宝刀也明白地刻着四十九斤,这对九十八斤重的双龙宝刀施展起来,怎么如此轻松呀?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呀?

张云燕尤为不解的是,在自己有了离奇地变化之时,这把银色飞龙神刀的重量也能随同改变。

她更加惊疑的是,师父的这把黑色的飞龙神刀似乎也在变化,否则不会和自己的宝刀一样的重量。

太奇怪了,难道黑色的飞龙神刀的重量也能变化?难道它也能随同自己的力气变化吗?

不可能,黑色宝刀一直陪伴在师父身边,对她并不了解,即使有变化,也和自己无关。

看来,两把飞龙神刀的确能随同主人的力气改变重量,时时刻刻适应主人地需要。

太神奇了,真是神奇的宝刀,张云燕欣喜若狂,看着两把飞龙神刀笑得合不拢嘴,就像孩子一样天真无瑕。

此时,她眼里只有两把飞龙神刀,心中想的也是两把宝刀,欣喜、笑容、眼神、心情,都在为两把宝刀尽情地绽放。她看着,笑着,惊喜难耐,飞快地跑走了。

张云燕来到云霞宫,依旧兴奋不已,立刻把黑色的飞龙神刀递给云追月。

她满脸都是笑容,说道:“师父,快看,飞龙神刀,飞龙神刀!”

云追月太熟悉了,一眼就认出那把黝黑闪亮的宝刀,神情一震,兴奋地接过来。

她抽出飞龙神刀看着摸着,见宝刀光彩照人,又现出了昔日的雄风,眼睛立刻湿润了,欣喜之情无法言表。

兴奋之余,她很惊疑,问道:“云燕,这刀……这刀怎又恢复原样了,你是怎么拿到的?”

张云燕兴奋难耐,高兴地讲了方才的事情。

云追月稍加思索,恍然大悟,这把宝刀的灵魂之所以逝去,周身被锈迹覆盖,是因为主人没有到来。她有没想到,这把黑色飞龙神刀的主人不是自己,原来是爱徒。

现在,它见到了主人又获重生,和爱徒如此亲密,令人高兴。

张云燕兴奋地告诉师父,自己的宝刀也找到了,原来和师父的宝刀在一起呢。

云追月更觉神奇怪异,想不到两把飞龙神刀这么有灵性,互相间如此亲密。

看来,爱徒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把银色飞龙神刀便感知到同伴就在云霞洞内,于不知中悄然地飞去,和同伴相聚。

云追月喜形于色,祝贺云燕是两把飞龙神刀的主人。

张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贪得无厌,更不敢相信是事实,急忙谢辞。这怎么可能呢,黑色宝刀是师父得到的,师父才是它的主人。

哪知,此话一出,黑色飞龙神刀立刻黯然失色,没有了生气。

云追月见状,更加惊疑,又感慨不已,这把飞龙神刀连主人的话语都能听懂,真是灵性十足呀。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夜里和云燕比试的情景,有所醒悟,也很感慨,想不到会发生那种异常之事,令人猜疑,也让人震惊。

第四〇二章 神刀助威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云追月想起那天夜里和张云燕比试的情景,记忆犹新,也疑惑至今,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当时,飞龙神刀使用起来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施展起来明显感到很不顺畅,不像往日那样随心所欲,却不知道是何缘故。她想起来便觉得奇怪,猜疑至今。

现在,云追月醒悟过来,宝刀是不想和主人厮杀,才如此怠慢,自己是在强人所难,自然要抗拒。

自从和张云燕比试以后,这把黑色的飞龙神刀便失去灵性,锈蚀废弃。

云追月也明白了缘由,宝刀之所以雄风不再,是因为见到了张云燕,又无法回到主人身边,才没有了生气。看来,她无意中委屈了宝刀,才会自甘暴弃。

云追月很感慨,这两把飞龙神刀真是世上罕见的宝物,不愧是神奇的宝刀。她看着黑白飞龙神刀,很欣喜,这是师徒二人的福气呀。

她让张云燕收好黑色飞龙神刀,日后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云燕摇了摇头,这把宝刀是师父得来的,不能夺师父所爱。

云追月笑了笑,说道:“云燕,你就是两把飞龙神刀的主人,为师代替徒儿把黑色飞龙神刀早早地取回来,并修成了飞龙神刀刀法,在此等候主人到来。”

这把黑色宝刀见主人不相认,立刻失去精神暗下来,神奇得不可思议。

云追月让徒儿不要令宝刀失望,快收下吧。

张云燕异常高兴,接过黝黑闪亮的宝刀,欣喜地看着。

两把飞龙神刀嘶嘶作响,寒热气流同时涌入云燕体内,和主人的气血融合在一起,她更觉喜悦。两把宝刀似乎很高兴,为同伴相聚,为主仆相逢兴奋不已。

太神奇了,真是罕见的神奇宝刀。

云追月深有感触,两把飞龙神刀这么有灵性,必是为张云燕出世的,日后会有一番作为。她嘱咐云燕,一定要珍爱两把宝刀,它们在爱徒手里,必能发挥出神奇的威力。

张云燕见两把飞龙神刀和自己如此亲密,很有缘分,异常欣喜。她要视宝刀为自己的生命,全力爱护它们,和两件宝物相伴一辈子。

云追月相信张云燕会保护好两把飞龙神刀,能让宝刀大发神威。她勉励爱徒,现在有了两把宝刀,更要用心修炼,努力成就一番事业,也不枉两把飞龙神刀追随一场。

云燕谨遵师命,决不辜负云追月地教诲,不让黑白飞龙神刀失望。

她心中的疑惑依旧没有解开,黑色飞龙神刀既然要归于自己,为什么那时候不和白色飞龙神刀一起飞到自己面前,要来到师父身边呢?它绕个弯子又回到自己手里,为什么要费此周折呀?

张云燕无法解释,只能猜疑,便向师父请教。

经云燕提示,云追月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把黑色的飞龙神刀多年前就得到了,按说它理应去徒儿身边,不该来到这里。

一番思索后,她有所醒悟,又十分感慨,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何人有意安排。

云追月觉得,如果说,这把黑色飞龙神刀知道云燕有朝一日会来到这里,才在此等待,也没有必要这么做,直接投奔主人不是更好嘛。

看来,它此前并不知道主人会来,否则不会失去灵性自甘暴弃。

云追月认为,这把宝刀之所以大费周折来到自己身边,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为了“飞龙神刀刀法”而来的。

它的到来,让云追月有了灵感,才创编了这套“飞龙神刀刀法”,从此便能发挥出神奇的威力。

对这样的说法,张云燕不能完全认同,又没有可信地解释,不想再探讨,也没有意义。不管怎样,两把飞龙神刀已经归于自己,这才是最重要最可喜的。

此后,张云燕使用两把宝刀修炼“飞龙神刀刀法”,人与刀互动,气息融会贯通,意气神刀结合得十分完美。

她施展起来得心应手,不但招数娴熟,还变化莫测,“飞龙神刀刀法”劈杀起来,威力更胜一筹,非普通钢刀可比。

欣喜中,张云燕加倍努力修炼,有两把飞龙神刀相助,内气外力大增,很快掌握了“飞龙神刀刀法”第五套“乘风破浪”和第六套“翻江倒海”的要领与精髓。经过刻苦修炼,两套新刀法基本成功,施展起来也比较顺畅,威力更加强盛。

云燕内功有限,飞龙神刀已无力相助提升,第七套刀法“吞云吐雾”修炼很久,还是不见成效。

张云燕得到两把宝刀,十分高兴;功夫有了长足地进步,更加欣喜。她信心十足,苦修苦练,决不辜负师父地期望,不让心爱的宝刀失望。

这一天,云追月又催促徒儿下山。

张云燕依旧难舍难分,几番恳求也没有用,心里有些怅然,也有了离别的伤感。

“云燕,师父也舍不得呀,尽管是暂别,心里也很难受,可是不能因为情感误了大事。你还是走吧,如今的世道更需要徒儿。”

张云燕叹了口气:“师父,徒儿的修炼正在关键时期,很想再有所收获,不能走呀。”

云追月笑了笑,叹道:“云燕,你来这里时间不长,已经有了可喜的基础,闯荡江湖也难遇对手,足以施展抱负。你内功基础还不足,需要进一步增强,不能急于求成,也收不到好的效果。”

“徒儿知道内功不足,在师父身边修炼,收效会更快一些。”

“不能这么说,你已经掌握了修炼方法,也知道注意事项,在哪里修炼都一样。再说,除了修炼武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在风雨中磨砺才能全面发展,进步会更快一些。”

张云燕见师父决意让自己离去,很无奈,打心眼里不想走。她几番恳求师父也不松口,秀眉微皱叹了口气。

云追月笑了笑,有些苦涩,对云燕安慰一番。

她叮嘱爱徒,今后要独自闯荡了,决不能忘记修炼,要身心双修,只有夯实基础才能进步,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如果荒废了,此前的苦修会付之东流,将遗憾终生。

张云燕请师父放心,对谆谆教诲已牢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云追月知道爱徒会努力的,还在不厌其烦地嘱咐。

这段时间,飞龙神刀刀法修炼得不错,非一般人能敌,只是功力差一些。云燕修成了轻功,如虎添翼,足能应对强敌和险情,她可以放心了。

云追月看着张云燕,眉头微皱,有件事情很不解,有些担忧。

她和徒儿相聚以来,有了一种感受,觉得爱徒体内阴阳不能平衡,有些不合,至使气血运行不那么通畅,会影响功法地修炼。

张云燕没有这种感觉,觉得体内气血运行一直很通畅,和宝刀交流也没有阻碍,对师父之言有些疑惑。

她觉得,既然师父已经察觉,就不会错,为此有些焦急,询问缘由及消除方法。

云追月叹道:“为师也说不清楚缘由,一时无法断定,只是分析猜测而已。我觉得,你心里仇恨太深,杀气过重,可能引起阴气过旺,令阴阳不能调和,致使气血运行有些阻碍。”

张云燕承认自己有着深深的仇恨,那都是恶霸造成的,这些天大的仇恨必须报。不过,她对因此而致使阴阳不和,有些疑虑。

云追月又道:“这是为师的猜测,还不能确认,以后再看吧。阴阳不和尽管问题不大,对修炼也会有点儿影响,进展会慢一些,不能忽视。”

张云燕闻言,秀眉皱起:“徒儿铲除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如果因此影响修炼,可如何是好呀!”

云追月见张云燕有了愁容,安慰道:“此事并不严重,只是有点儿影响而已,不要过于紧张。”

张云燕闻言,稍感心安,但毕竟会影响修炼,一时无法释怀。

她叹道:“徒儿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要除掉恶霸冯家宝为义父报仇。徒儿的亲人被恶霸杀害,仇深似海,如果因此影响了体内的阴阳平衡,也在所不惜,报仇除害的心愿决不会改变。”

云追月叮嘱道:“你的亲人被害,有着血海深仇,的确悲惨,应该报,杀害爹娘和义父的恶霸罪行累累,也该除掉。这不只是报自家的仇,也是为民除害,心胸不能这么狭小,不能被仇恨的情绪束缚自己。”

张云燕没有说话,对师父此言并不认同,自己尽管仇深似海,也没有被这种情绪束缚住,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会有过度的行为。

云追月叹道:“云燕,你还年轻,要做的事情很多,不止是报仇,澄清世道,匡扶正义才是主要的。你的心胸要宽阔一些,志向要宏大一些,这对身心修炼很有好处,对阴阳调和也大有裨益。另外,你若杀气过重,也会影响阴阳调和,今后要收敛一些,不能随意杀戮。”

张云燕理解师父地指教,也有些委屈,没有觉得自己的情绪和行为过度,不认为杀戮过重。她不好争辩,不管怎样,师父都是为了自己好,今后注意就是。

第四〇三章 下山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在云追月地栽培下,在刻苦努力地修炼中,张云燕本领大增,对付那些恶霸匪徒已不在话下。不过,凭现有的本事,对那些妖魔鬼怪,恐怕有些力不从心,还没有能力一争高下。

尤其是浑天元圣和九幽圣君之流,云燕更没有能力抗争了,正如师父所叮嘱的,今后遇到这些凶神,一定要小心一些,尽量躲避。

想到九幽圣君,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那次可怕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那天夜里,她在村外遭遇了九幽圣君,要不是师父化作猴子营救,早已死在老魔鬼的利爪之下。

云燕有些感慨,觉得师父见多识广,交往深远,朋友众多,希望那些高人能多关照自己。

云追月笑了,这是自然的,让云燕放心,一直以来,除了自己,还有一些朋友在默默地关注徒儿,在闯荡江湖中不会孤独的。

张云燕很感激恩师,也感激那些关爱自己的人,要不是师父屡屡相救,不是那些恩人相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也有些不满,师父为了信守诺言,连浑天元圣和九幽圣君那样的恶人厉鬼都放过了,很不应该。

张云燕尽管对师父不问世事一心修炼有些不满,也不好多言,知道师父是言必信行必果的世外高人,无可指责。她身为晚辈,也不能说三道四。

不过,云燕话里话外还是劝师父暂时搁置诺言,立即出山,为了阻止地灵神的争霸大业,为了天下的穷苦百姓,尽一些力量。

对此,云追月有些无奈,或苦笑,或叹息,自己一言九鼎,不能轻易地改变,日后再说吧。

她告知,尽管退出了江湖,也不会对害人之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该出手时还会出手。

不过,她不会再杀人害命,即使像浑天元圣和九幽圣君这样的元凶,也会手下留情,放一条生路。

云追月立下誓愿,是为了追求心中的渴望与向往,也留下了无奈和感伤。她不想再谈论此事,又对云燕叮嘱几句,见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便催促爱徒起程。

张云燕秀眉又皱起来,正是修炼的关键时刻,需要师父指教,恳求再住些日子。

云追月笑了,笑容里有些苦涩:“徒儿,不要难过,你已经掌握了修炼的要领和方法,回去后抓紧修炼就是,和在这里是一样的。去吧,为师也会想你的,分别只是一时,还会见面的。”

张云燕知道没有办法改变师父的心意,叹息一声低下头去。

云追月想起一事,说道:“云燕,你闯荡江湖,应该有个名号才好。这样,你行动能便利一些,还能震慑坏人。”

张云燕觉得师父所言有理,请师父赐个名号。

“好吧,让我想一想。”云追月想了想,微微一笑,“云飞雁这个名字是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临时用的,已经叫了多年,也有些名气,不如继续用下去,就以此作为名号吧。”

“谢谢师父指点,以此为号既熟悉又不错,徒儿很喜欢。今后,我一定多做侠义之事,不辜负师父地苦心栽培,不辱没云飞雁的名号。”

云追月很高兴,这个名号和自己的名字也有联系,更应了师徒关系。

她嘱咐张云燕,为了匡扶正义的事业,免不了和恶徒打交道,会危险重重,非常不易,遇事要多动脑筋,不能莽撞行事。她告诫爱徒,铲除的是罪孽深重的人,不要乱杀无辜。

云燕深信自己不会乱杀无辜,请师父放心。

云追月实难放心,张云燕有着血海深仇,在仇恨情绪地激愤下,很可能把握不住自己。

她提醒爱徒,不能杀气过重,像阎小鹏那样罪孽深重的恶霸,人们恨之入骨,应该除掉。怨有头债有主,不应该连累他人,尤其弱妇幼子,不该殃及他们。这么做太残忍,今后决不能这样。

张云燕对在阎府里地仇杀,已经认识到有些过分,也有了悔意。她想到那个可怕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暗自叹息,这就是对过分行为地惩罚吧。

对此,她也有些委屈,如果不是活阎王口口声声要灭自家一门,也不会有了灭阎家一门的愤怒和想法。这样的结果和阎小鹏有直接关系,也是他的罪过。

云追月叮嘱云燕,闯荡江湖要小心谨慎,不可意气用事。

“徒儿知道了,今后遇事一定要多斟酌,尽量想得周到一些。”

“这就好,如今江湖险恶,世事难料,会有许多艰难险阻,遇事要多动脑筋,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和险情。”

云追月尽量为爱徒想得周到一些,在不厌其烦地嘱咐着,如同慈母一般,很怕有遗漏。

张云燕很感动,想到日日夜夜随同师父学艺,老人家时时处处为自己着想,为她操劳,还为她付出了心血和功力,千方百计地让她成才,十分感激,眼里有了泪花。

云燕认真地听着,要把师父的教诲牢记在心,决不辜负老人家的期望。她离去后,师父又是只身一人,无人陪伴照顾,有些放心不下,请师父多保重。

云追月笑了,让徒儿放心,她早已退出江湖,远离繁华的世界,在幽静美好的山水间,不会有险情,徒儿才需要珍重。

她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又催促爱徒动身。

张云燕很无奈,只好洒泪拜别,刚出了云霞洞,洞口便关闭了。

她看了看要落的太阳,才知道天色将晚,想再陪伴师父一夜,明早动身。她念起咒语双手张开,想把洞门打开,哪知峭壁纹丝未动。

云燕正觉得奇怪,山体内传出了云追月的声音:“徒儿,洞门已经封闭,你快去吧,日后还会见面的。”

“师父,你老人家多保重呀,徒儿告辞啦!”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看看青石峭壁,只得转身离去。

此时,她心绪烦乱,既对师父恋恋不舍,又为即将开始的征程充满希望,有着坚定的信心,也有坚强的信念,要为肩负的使命和宏大的志向,奋勇征战。

张云燕很想继续跟随师父研习修炼,加强功力,增进本领,为闯荡江湖积累更多的本钱。她心里没有忘记使命,不能不为雄心壮志思虑,为完成已久的夙愿祈盼。

云燕深爱恩师,不愿意离去,又难忘未了的夙愿,被矛盾的心绪折磨,留恋和别情实难两全。

世事就是如此,人生更是这样,想事事都如愿,事事都圆满,犹如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告别了恩师,告别了深山,离开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正奔向繁华的世间。她要适应新的环境,认识新的人群,接触新的事物,思考新的人生,以迎接新的挑战。

对此,云燕没有顾虑,信心百倍,正踌躇满志地奔赴前程,坚信能完成矢志不移的信念。

此时的女侠已今非昔比,心高气傲,信心满满。她要铲除那些危害世间的恶人,还百姓一片蓝天。

今天的女神,好似脱胎换骨一般,更加刚毅骁勇,披肝沥胆。她要驰骋江湖,铲除凶顽,匡扶正义,勇往直前。

今非昔比,脱胎换骨,的确如此,张云燕身怀奇功异法,无比神勇,正施展轻功腾空跳跃。她奔走如飞,鸟儿都望尘莫及。

为此,她异常欣喜,又想起了慈母般的恩师,心中温暖,如春风习习,既思念又感激。

自小以来,张云燕对奇功异法梦寐以求,终于如愿,十分欣慰。

她觉得自己已经大变样,有了质地飞跃,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从来没有这么轻松愉悦,从来没有这么自强自信,从来没有这种渴望一展雄风的豪气,也从来没有傲视江湖的霸气。

空中,太阳早已经休息,夜幕缀着星星徐徐而降。月亮醒来了,不声不响地露出半个脸膛。

山林里,虫儿在竞相鸣唱,为幽幽的夜色奏起了爱的乐章。

张云燕心中愉悦,在月光下不停地腾飞跳跃。夜色中,她的速度慢下来,依旧疾奔如飞。

她心高气爽,毫无倦意,一路飞奔没有停歇,来到山外的时候已经半夜。她来到一个比较大的村庄,在路边的客店里住下来。

张云燕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难以入睡,想到这次拜师苦修,终于有了高深的本领,既欣慰又感慨。

她想到林家的仇恨至今未报,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流下了悲愤的泪水。爹娘惨死、义父及弟妹们含恨离开了人世,她怒火填胸,痛如刀铰。

她想到风之影等恶徒还没有铲除,愤怒不已,决心为百姓除掉这些祸害。

现在,张云燕修成了奇功异法,如同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非昔日可比,可以和那些身怀奇功的恶徒一比高下。

云燕为自己有了神奇地变化深感欣慰,更激起了复仇地渴望,恨不得立刻杀了仇人冯家宝,还有人人憎恨的风之影,以及那些祸害百姓的贪官污吏和恶霸匪类。

女侠思绪万千,满腔怒火,又陷入了悲愤痛苦中,芳心无法平静……

在云追月地栽培下,在刻苦努力地修炼中,张云燕本领大增,对付那些恶霸匪徒已不在话下。不过,凭现有的本事,对那些妖魔鬼怪,恐怕有些力不从心,还没有能力一争高下。

尤其是浑天元圣和九幽圣君之流,云燕更没有能力抗争了,正如师父所叮嘱的,今后遇到这些凶神,一定要小心一些,尽量躲避。

想到九幽圣君,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那次可怕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那天夜里,她在村外遭遇了九幽圣君,要不是师父化作猴子营救,早已死在老魔鬼的利爪之下。

云燕有些感慨,觉得师父见多识广,交往深远,朋友众多,希望那些高人能多关照自己。

云追月笑了,这是自然的,让云燕放心,一直以来,除了自己,还有一些朋友在默默地关注徒儿,在闯荡江湖中不会孤独的。

张云燕很感激恩师,也感激那些关爱自己的人,要不是师父屡屡相救,不是那些恩人相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也有些不满,师父为了信守诺言,连浑天元圣和九幽圣君那样的恶人厉鬼都放过了,很不应该。

张云燕尽管对师父不问世事一心修炼有些不满,也不好多言,知道师父是言必信行必果的世外高人,无可指责。她身为晚辈,也不能说三道四。

不过,云燕话里话外还是劝师父暂时搁置诺言,立即出山,为了阻止地灵神的争霸大业,为了天下的穷苦百姓,尽一些力量。

对此,云追月有些无奈,或苦笑,或叹息,自己一言九鼎,不能轻易地改变,日后再说吧。

她告知,尽管退出了江湖,也不会对害人之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该出手时还会出手。

不过,她不会再杀人害命,即使像浑天元圣和九幽圣君这样的元凶,也会手下留情,放一条生路。

云追月立下誓愿,是为了追求心中的渴望与向往,也留下了无奈和感伤。她不想再谈论此事,又对云燕叮嘱几句,见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便催促爱徒起程。

张云燕秀眉又皱起来,正是修炼的关键时刻,需要师父指教,恳求再住些日子。

云追月笑了,笑容里有些苦涩:“徒儿,不要难过,你已经掌握了修炼的要领和方法,回去后抓紧修炼就是,和在这里是一样的。去吧,为师也会想你的,分别只是一时,还会见面的。”

张云燕知道没有办法改变师父的心意,叹息一声低下头去。

云追月想起一事,说道:“云燕,你闯荡江湖,应该有个名号才好。这样,你行动能便利一些,还能震慑坏人。”

张云燕觉得师父所言有理,请师父赐个名号。

“好吧,让我想一想。”云追月想了想,微微一笑,“云飞雁这个名字是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临时用的,已经叫了多年,也有些名气,不如继续用下去,就以此作为名号吧。”

“谢谢师父指点,以此为号既熟悉又不错,徒儿很喜欢。今后,我一定多做侠义之事,不辜负师父地苦心栽培,不辱没云飞雁的名号。”

云追月很高兴,这个名号和自己的名字也有联系,更应了师徒关系。

她嘱咐张云燕,为了匡扶正义的事业,免不了和恶徒打交道,会危险重重,非常不易,遇事要多动脑筋,不能莽撞行事。她告诫爱徒,铲除的是罪孽深重的人,不要乱杀无辜。

云燕深信自己不会乱杀无辜,请师父放心。

云追月实难放心,张云燕有着血海深仇,在仇恨情绪地激愤下,很可能把握不住自己。

她提醒爱徒,不能杀气过重,像阎小鹏那样罪孽深重的恶霸,人们恨之入骨,应该除掉。怨有头债有主,不应该连累他人,尤其弱妇幼子,不该殃及他们。这么做太残忍,今后决不能这样。

张云燕对在阎府里地仇杀,已经认识到有些过分,也有了悔意。她想到那个可怕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暗自叹息,这就是对过分行为地惩罚吧。

对此,她也有些委屈,如果不是活阎王口口声声要灭自家一门,也不会有了灭阎家一门的愤怒和想法。这样的结果和阎小鹏有直接关系,也是他的罪过。

云追月叮嘱云燕,闯荡江湖要小心谨慎,不可意气用事。

“徒儿知道了,今后遇事一定要多斟酌,尽量想得周到一些。”

“这就好,如今江湖险恶,世事难料,会有许多艰难险阻,遇事要多动脑筋,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和险情。”

云追月尽量为爱徒想得周到一些,在不厌其烦地嘱咐着,如同慈母一般,很怕有遗漏。

张云燕很感动,想到日日夜夜随同师父学艺,老人家时时处处为自己着想,为她操劳,还为她付出了心血和功力,千方百计地让她成才,十分感激,眼里有了泪花。

云燕认真地听着,要把师父的教诲牢记在心,决不辜负老人家的期望。她离去后,师父又是只身一人,无人陪伴照顾,有些放心不下,请师父多保重。

云追月笑了,让徒儿放心,她早已退出江湖,远离繁华的世界,在幽静美好的山水间,不会有险情,徒儿才需要珍重。

她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又催促爱徒动身。

张云燕很无奈,只好洒泪拜别,刚出了云霞洞,洞口便关闭了。

她看了看要落的太阳,才知道天色将晚,想再陪伴师父一夜,明早动身。她念起咒语双手张开,想把洞门打开,哪知峭壁纹丝未动。

云燕正觉得奇怪,山体内传出了云追月的声音:“徒儿,洞门已经封闭,你快去吧,日后还会见面的。”

“师父,你老人家多保重呀,徒儿告辞啦!”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看看青石峭壁,只得转身离去。

此时,她心绪烦乱,既对师父恋恋不舍,又为即将开始的征程充满希望,有着坚定的信心,也有坚强的信念,要为肩负的使命和宏大的志向,奋勇征战。

张云燕很想继续跟随师父研习修炼,加强功力,增进本领,为闯荡江湖积累更多的本钱。她心里没有忘记使命,不能不为雄心壮志思虑,为完成已久的夙愿祈盼。

云燕深爱恩师,不愿意离去,又难忘未了的夙愿,被矛盾的心绪折磨,留恋和别情实难两全。

世事就是如此,人生更是这样,想事事都如愿,事事都圆满,犹如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告别了恩师,告别了深山,离开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正奔向繁华的世间。她要适应新的环境,认识新的人群,接触新的事物,思考新的人生,以迎接新的挑战。

对此,云燕没有顾虑,信心百倍,正踌躇满志地奔赴前程,坚信能完成矢志不移的信念。

此时的女侠已今非昔比,心高气傲,信心满满。她要铲除那些危害世间的恶人,还百姓一片蓝天。

今天的女神,好似脱胎换骨一般,更加刚毅骁勇,披肝沥胆。她要驰骋江湖,铲除凶顽,匡扶正义,勇往直前。

今非昔比,脱胎换骨,的确如此,张云燕身怀奇功异法,无比神勇,正施展轻功腾空跳跃。她奔走如飞,鸟儿都望尘莫及。

为此,她异常欣喜,又想起了慈母般的恩师,心中温暖,如春风习习,既思念又感激。

自小以来,张云燕对奇功异法梦寐以求,终于如愿,十分欣慰。

她觉得自己已经大变样,有了质地飞跃,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从来没有这么轻松愉悦,从来没有这么自强自信,从来没有这种渴望一展雄风的豪气,也从来没有傲视江湖的霸气。

空中,太阳早已经休息,夜幕缀着星星徐徐而降。月亮醒来了,不声不响地露出半个脸膛。

山林里,虫儿在竞相鸣唱,为幽幽的夜色奏起了爱的乐章。

张云燕心中愉悦,在月光下不停地腾飞跳跃。夜色中,她的速度慢下来,依旧疾奔如飞。

她心高气爽,毫无倦意,一路飞奔没有停歇,来到山外的时候已经半夜。她来到一个比较大的村庄,在路边的客店里住下来。

张云燕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难以入睡,想到这次拜师苦修,终于有了高深的本领,既欣慰又感慨。

她想到林家的仇恨至今未报,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流下了悲愤的泪水。爹娘惨死、义父及弟妹们含恨离开了人世,她怒火填胸,痛如刀铰。

她想到风之影等恶徒还没有铲除,愤怒不已,决心为百姓除掉这些祸害。

现在,张云燕修成了奇功异法,如同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非昔日可比,可以和那些身怀奇功的恶徒一比高下。

云燕为自己有了神奇地变化深感欣慰,更激起了复仇地渴望,恨不得立刻杀了仇人冯家宝,还有人人憎恨的风之影,以及那些祸害百姓的贪官污吏和恶霸匪类。

女侠思绪万千,满腔怒火,又陷入了悲愤痛苦中,芳心无法平静……

第四〇四章 春心萌动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就起来了,吃完饭后稍作休息便上路了。她身怀绝艺,更加自信,满怀豪情,踏上了复仇的征程。

自下山以来,张云燕没有见到冯家宝,四处打听寻找也不见仇人踪影,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云燕很焦急,也很不解,数次去过冯家宝的家乡寻找,都没有见到,已不知去向,那家伙怎么会踪迹不见呢?

她询问一些冯府的家人,没有人知晓主人的行踪,不知道恶霸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张云燕大仇难报,心中郁闷,又疑惑难释,即使仇人已经死去,或者离开家乡搬到别处居住,也应该有些消息,不会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

她实在想不明白,冯家宝怎么会抛弃这么大的家业,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人间蒸发呀?那家伙耍的是什么伎俩,如此隐秘,到底躲藏在哪里呀?

张云燕不知道冯家宝为什么变得如此神秘,不知道那家伙在干什么,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实在令人费解。

她很了解冯家宝的为人,那个恶霸十分奢侈,欲壑难填,为了追求吃喝玩乐,为了获得巨大的财富,行凶作恶不会收手。

冯家宝勾结官府,和贪官污吏们权钱交易,互相利用,行凶作恶肆无忌惮。他和恶徒匪类结交为友,沆瀣一气,危害四方,无人不恨之入骨。

如此恶霸,如此恶行,必会惊动一方,臭名远扬,怎么会毫无声息呢?

那家伙销声匿迹,似乎从人间消失了,实在令人费解。

冯家宝一生追求的只有吃喝玩乐,心中只有财富,不会抛弃奢华骄淫的生活,不会离开繁华之地,否则一天也活不下去。

既如此,他做得再隐蔽,也会暴露行踪,怎么会无人知晓,甚至冯府的家人们都不知道去向呢?

冯家宝的行踪也成了不解之谜,令人疑惑,也让人焦急。

张云燕想起死去的义父林海龙,仇恨满胸,悲愤不已。她很焦虑,也很内疚,亲人已经离世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以安慰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望着天上的浮云,看着远山近景,发誓要杀掉冯家宝,否则决不苟活于世上,去阴间向亲人们谢罪。

张云燕寻仇无果,也没有听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心情烦闷,焦躁不安。现在,张林两家只有她一个人活于世上,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肩负的使命。

她感到很孤独,很无助,自然想起了慈母般的师父,更加思念。她事事不顺,心情苦闷,尽管和师父分别才一月有余,也想念不已。

张云燕心情烦乱,思来想去,决定进山去探望恩师,以安抚难平的思绪,净化一下郁闷烦乱的身心。

第二天吃过早饭,云燕早早地上路了,直奔深山老林。

青山幽幽,秀水相伴,树绿竹翠,草香花艳,景色美丽壮观,犹如世外桃源。

张云燕来到云霞山拜见师父,云追月不在洞府,看来已经外出云游。她独自在美丽幽静之地住下来,苦练武艺,静修内功。

一晃已有月余,云燕依旧没有等来师父,有些失望。已久的誓愿还没有完成,穷苦百姓需要帮助,她不能住下去了,日后再来拜见师父吧。

今天一大早,张云燕吃过饭后,关闭洞门离开了云霞山,又奔赴繁华的世界。

她一路走来,看着青山绿水,听着婉转的鸟鸣,烦乱的思绪渐渐地散去,有了一种超脱的愉悦之情。

近日来,张云燕有些反常,对五颜六色的花儿兴趣更浓了。

这很自然,一个多月来,她身于优雅的景色中,生活在孤独寂寞里,思绪自然会繁杂。她在思念,在回忆,在遐想,在渴望……为单调寂寞的生活添加了色彩,除了有些苦闷和伤感,也有了爱的甘甜。

一路走来,张云燕又被路边鲜红艳丽的玫瑰花吸引过去。

她看到的是花儿,想的却是异界的二王子,还有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花儿芳香艳丽,两位哥哥也是那么英俊潇洒,如同花儿一样令人爱恋。

每当此时,云燕的脸上便浮现出笑容,心里有了甜蜜感。这是对两位哥哥爱意地流露,是思念爱恋的必然。

二王子和杜晓天身在古今两个世界,不但人品好,武艺也不俗,还都是令人瞩目的美男子,早已占据了少女的心田。

张云燕时常在思念,在默默地爱恋,伴随着美好的遐想,还有渴求的心愿。

在她的眼里,两位酷似的哥哥就是美丽的花儿,对花儿般的哥哥有了浓浓的爱意,对人儿般的花百看不厌,自然对花儿有了别样的情趣,对心爱之人会默默地爱恋。

忽然,张云燕叫了一声。原来,她只顾赏花想着意中人,不小心被花枝上的尖刺扎了一下。

她心生感慨:“唉,‘花儿’虽好,却难得到呀!”

的确如此,“花儿”再好也难摘呀。

想到此,张云燕有些沮丧,一朵心爱的“花儿”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可爱而不能得;另一朵心爱的“花儿”就在当今的世界,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没有渴望的姻缘,不会相亲相爱终身相伴。

这是现实,无法改变,她只能接受,只能品尝无果爱情的苦涩,被苦闷的情绪折磨。

尽管这样,张云燕还是没有办法抹去心中两位哥哥的影像(应该说是一个英俊的影像,两个不同的名字),也无法消除思念之苦和爱恋之情,感受会越来越深,将伴随一生。

张云燕在思念心爱之人,一个英俊的身影又闪现出来,随之一声叹息。

那个英俊的身影就是飞云龙张连湖。那位大侠岂止有恩与她,还是爱慕之人。那位恩兄武功奇高,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谁见了不爱呀。

以前,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张连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爱恋。现在,她有了神奇的本领,尽管不如恩兄,也不再觉得矮半截,或许可以相爱了。

云燕渴望美好的姻缘,不由得想起了岳小梅,心生感叹,但愿如小梅妹妹所言,自己和连湖兄有天意缘分,能相伴终生。

想归想,张云燕还是不敢大胆地追求心中所爱,只能默默地思念爱恋,祈盼美好的心愿能够实现。

她很羡慕岳小梅,很想能像小梅妹妹那样大胆爽快,敢于追求,敢于表白,也好尽快得到心中所爱。

张云燕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确不假,想改变自己的性情,哪有那么容易。

她很想对心爱之人表露爱意,却被胆怯的心态和羞涩之情阻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爱恋的话语,实在难呀,恐怕今生都没有胆量表白。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连湖兄能主动地表露爱意,自己会爽快地答应,也好圆了爱情的梦想,和心爱的哥哥步入洞房。

她叹了口气,这也难呀,连湖兄那么腼腆,和女人在一起都不自在,还不如自己呢,想从他嘴里听到爱的话语,比登天还要难。

云燕更加渴望,但愿小梅妹妹能玉成此事,否则只能空相思,空爱恋,依旧是美好的梦幻。

张云燕又想起小和尚释空,不由得脸红心跳,人家是出家人,哪能谈婚论嫁呢。她倒是想让释空还俗,可是人家不愿意,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美好的心愿也难成呀。

她想起昔日初遇释空的情景,叹息一声,那位佛门恩兄为了保住童子之身,连如花似玉的雾里花都拒之门外,怎能和自己步入洞房呢。

雾里花那么俊俏,娇媚迷人,自投怀抱都被拒绝,她被羞涩之情包融,缩手缩脚不敢表露爱情,更是痴心妄想。她只能爱于梦中,止于梦境,得不到现实中的爱情。

想到这些无果的爱情,张云燕摇了摇头,在默默地苦笑,尽管都是痴心妄想,想得太不着边际,也难以释怀。

这的确是痴心妄想,云燕还是要想,尽管不着边际,也依旧爱恋难忘……

张云燕青春年少,正当花季,春心躁动,浮想联翩,面对几位可心的哥哥,怎能不爱恋。

不说别人,释空尽管是佛门之人,却对她恩重如山,又是令人青睐的英俊美男,她自然会思念爱恋,纵情遐想,渴望能如愿。

爱情是人生的需求,也是人性的必然,有时爱得尽管不切实际,毫无希望,也无法阻止对爱情地畅想。

此时的张云燕就是这样,少女之心涟漪波动,憧憬着美好的爱情,在放飞爱的遐想。

巡视中,云燕看到了粉红色的花儿,眼睛一亮,会心地笑了,又想起了儿时那个快乐美好的情景,依然心动。

儿时,佳祥哥哥看到她头戴两朵粉红色的花儿,赞不绝口,觉得更加俊美可爱。兄妹二人还许下心愿,一辈子都不分开。

斗转星移,世事多变,儿时那段美好的时光已经不再,心爱的哥哥也早已离世而去,张云燕只能思念,只能痛苦,受伤的心灵无法抚平,泪水流下来。

第四〇五章 灵虎有难

玄幻迷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想到林佳祥,心中痛苦,泪水流淌。佳祥哥哥要是还活着,她早已投入未婚夫君的怀抱,享受美好的人生,该多幸福呀。

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美好的爱情和心爱之人只能在梦幻中……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摘了两朵粉红色的花朵,如同儿时那样戴在头上,希望佳祥哥哥的灵魂能来到面前,再看一看她的姣容丽貌,感受一番儿时的美好之情……

思念中,她又想到了释空,多想听一听如同佳祥哥哥的话语声,重温和未婚夫君“相聚”之情……

林佳祥永远失去了,释空也不属于她,不会陪伴终生,甚至想听一听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也没有可能。她失去了昔日的爱情,又添加了新的思念、新的伤痛。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都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这些心爱的哥哥和她无缘,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二王子和杜晓天是两位方方面面都酷似的哥哥,林佳祥和释空是语音相似的两位哥哥,这两对酷似的哥哥都和她无缘。

思念中,她被苦涩之情纠缠,也品尝到了一些甘甜。

张云燕不知道和自己有缘的那位男人在何方,不知道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和四位无缘的兄长相比又如何,只能猜疑,也在遐想。

遐想中,脑海里的那位“未来夫君”的形象总会有几位恩兄的身影,无法消除,那样的形象才是心中的渴望。

每当此时,她总是默默地苦笑,默默地叹息,也在默默地思念,依旧默默地遐想。

张云燕春心萌动,渴望美好的爱情,在暗暗地思恋几位心爱之人。她尽管思而难得,对心爱的恩兄们也难割舍,还在苦苦地思念无果的爱情,苦苦地爱恋无望的“夫君”。

她很无奈,很可怜,也很可悲,此情此意也很可叹。

无果的爱情和无望的“夫君”,让云燕心里很矛盾,思念爱恋带来了甜蜜之情,也有了失去之痛。她渴望爱的甜蜜,不能不想,又有了无尽的苦恼和幽怨,无力回避,依旧思念爱恋。

云燕希望能和几位心爱之人有天意姻缘,能得到花儿般的美男,不要被“花儿”刺到,能和心上人步入洞房,以享受爱情的甘甜。

然而,现实无情,张云燕没有能力改变,她得不到花儿般的美男,哪个爱情都不能如愿。

林佳祥离开了人世,释空是佛门之人,二王子已经永别,杜晓天已是别人的夫君。这四位哥哥都是花儿般的美男,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没有一位能终生相伴。

还有一个人,就是张连湖,面对腼腆的哥哥,还有她的羞涩之情,渴望的爱情也只能止于梦中。

张云燕尽管在空相思空爱恋,芳心也无法平静,看着人儿般的花,还在思念花儿般的人。她满面笑容,又看又闻,红润的脸颊已经贴在了花朵上,似乎正和心爱之人亲密相伴。

甜甜的笑意、微闭的眼睛、温柔地接触、陶醉的神情……充满了身心,融入了灵魂,已沉迷于温柔乡中……

云燕芳心甜蜜,春风拂煦,爱情之花在勃勃绽放,芳香四溢,似乎灵魂飞到了几位恩兄的身旁,相拥相爱,已经忘情,在纵情地畅想……

陶醉中,张云燕又被尖刺扎了一下,急忙退缩。她看着人儿般的花,叹了口气,几位恩兄都那么可心,可惜一位都得不到,想一想都悲哀。

她又看了看那些艳丽的花儿,恋恋不舍地起身而去。

刚走几步,张云燕又回过头来,看着艳丽的花儿,感慨不已:“唉,想接近你们,难呀!”

不用说,她是借花言情,为失去了几位花儿般的美男子,深感无奈,有些伤感。

白云在悄无声息地飘动,不时地掩去了骄阳的面容。山林里很幽静,时而有鸟儿追逐,虫儿争鸣,小小的生灵活力无限,点缀了大自然的美景。

张云燕一路走来,悠闲自得,心情愉悦,不知不觉已近中午。她有些饿,坐到溪水旁,一边吃一边欣赏山林的风光。

云燕看到了绽放的花儿,脑海里又接连闪现出几位花儿般的美男,默默地笑了,笑容有些苦涩。

很快,头脑里又有了几位娇媚的身影,云燕又是一番感叹。

她想到了李有玉,叹了口气,不知道有玉妹妹是不是有了婆家,祝愿妹妹今生幸福快乐。

她想到了沈小燕,感受到了亲情和爱意,也有些忧虑。有官府之人护送,她不担心小燕路上出事,却不知道妹妹生活是否安定,有没有投奔婆家,不能不惦记。

张云燕想到了岳小梅,既思念又羡慕,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妹妹那样性格开朗,敢说敢爱呀?

如果真能这样,她也不用再为不敢表露爱情苦闷,或许很快就能和连湖哥哥订亲。

她叹了口气,默默地苦笑,今生是不行了,但愿小梅妹妹能再帮帮忙,促成自己和连湖兄的爱情。

张云燕想到了月寒梅,有了无尽地思念,真希望和异界的姐姐相聚一段时间,也好倾述离别之情,学习本领,增进友谊。

她想到了鹦鹉精灵一点红,既羡慕又感慨,那位姐姐经历了数千年的时代更迭,也修成了高深的本领,太不简单了,也太不容易。

何止于此,姐姐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就是人间女子也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她如果是个男儿身,也一定会对姐姐爱得痴迷,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想到此,张云燕噗嗤一声笑了,又能有什么结果,自己即使是个男儿身,也只能和一点红是姐弟,没有其他,也不能有其他。

绿无瑕就是一个例证,那位美男子英俊无比,还有恩于自己,她很爱慕,不说到了痴迷的程度,也是爱恋难舍。她尽管爱得难舍,也只能是兄妹,不会和异类哥哥有别的关系,也不能有别的关系。

张云燕想到绿无瑕和一点红,又有了无尽地思念,不知道两位美精灵在哪里,何时才能相逢。

……

一只蚊虫叮在脸上,张云燕抬起手来打了一下。

她挠了挠痒处,叹了口气:“你这个小东西也来捣乱,真可恨。”

美好的思绪被蚊虫打扰,云燕依旧芳心难平。她感到有些乏累,喝了几口溪水,背靠大树小睡一会儿。

张云燕刚闭上眼睛,忽然传来一声惊人地吼叫声,立刻紧张起来,秀眼圆睁四下观瞧。

接着,又是两声吼叫,十分吓人,为之心惊。

“老虎,是老虎!”云燕立刻有了危机感,“老虎可能是在捕食,也可能是在伤人,不能不管,必须查看清楚。”

想到这儿,张云燕决定去看一看,如果是野兽间地争斗,也不想介入,由它们去吧;如果老虎是在伤人,就必须营救。

她纵身而起,一个跳跃隐没在树林里,随即快速地向吼叫的地方奔去。

山脚下,有一块空地,树木稀疏,高低不平。在那里,一个男子正和一只斑斓猛虎搏斗。

那只老虎体大凶猛,凶恶的眼神十分吓人。

那个和老虎搏斗的人,面容丑陋,神情可怕,尽管年龄已大,却身手不凡,赤手空拳就把硕大的老虎打得逃避躲闪。

张云燕见到那个人,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竟然是浑天元圣。她意外遭遇了可怕的老贼,非常紧张,深感焦虑,身处险境,后果难料呀。

她想起了师父的叮嘱,要躲开浑天元圣,不能与之拼搏,可事不由己,想躲避都很难。

张云燕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也为老虎的性命忧虑,面对凶狠的家伙,老虎哪是对手,眼看就要丢掉性命。

老虎毕竟是野兽,她不想为救老虎去冒险,介入这场搏斗太不值得。她很想尽快离开危险之地,又不敢立即逃去,害怕惊动浑天元圣引来杀身之祸。

张云燕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在紧张地观察,等待时机逃离此地,决不能被老贼发现。

浑天元圣在不停地追打,在大喊大叫:“你体大不凡,绝非一般,我一定要得到你,休想逃出我的手!”

老虎已知不敌,性命难逃,还在垂死挣扎。忽然,它看见了张云燕,大叫一声奔过来。

原来,它嗅到了生人的气味,寻觅中发现了躲避的人。

张云燕深感意外,惊诧不已,急忙做好准备以防不测。她神经紧绷,十分畏惧,不是害怕老虎,而是担心浑天元圣追过来,自己一旦暴露,性命就堪忧了。

老虎在低声哼叫,朝云燕摆了摆前爪,眼神里流露出了渴望和哀求的神情。

张云燕心里一惊,这动作很熟悉,立即问道:“你是灵虎吗?”

老虎朝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浑天元圣已经飞身而至,挥拳猛打,老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动无力逃生。

张云燕急得大喊:“住手,休要伤它!”

云燕慌了,立刻抽出飞龙神刀,起身冲了过去,要阻止浑天元圣的暴行,挽救灵虎性命。

张云燕想到林佳祥,心中痛苦,泪水流淌。佳祥哥哥要是还活着,她早已投入未婚夫君的怀抱,享受美好的人生,该多幸福呀。

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美好的爱情和心爱之人只能在梦幻中……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摘了两朵粉红色的花朵,如同儿时那样戴在头上,希望佳祥哥哥的灵魂能来到面前,再看一看她的姣容丽貌,感受一番儿时的美好之情……

思念中,她又想到了释空,多想听一听如同佳祥哥哥的话语声,重温和未婚夫君“相聚”之情……

林佳祥永远失去了,释空也不属于她,不会陪伴终生,甚至想听一听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也没有可能。她失去了昔日的爱情,又添加了新的思念、新的伤痛。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都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这些心爱的哥哥和她无缘,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二王子和杜晓天是两位方方面面都酷似的哥哥,林佳祥和释空是语音相似的两位哥哥,这两对酷似的哥哥都和她无缘。

思念中,她被苦涩之情纠缠,也品尝到了一些甘甜。

张云燕不知道和自己有缘的那位男人在何方,不知道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和四位无缘的兄长相比又如何,只能猜疑,也在遐想。

遐想中,脑海里的那位“未来夫君”的形象总会有几位恩兄的身影,无法消除,那样的形象才是心中的渴望。

每当此时,她总是默默地苦笑,默默地叹息,也在默默地思念,依旧默默地遐想。

张云燕春心萌动,渴望美好的爱情,在暗暗地思恋几位心爱之人。她尽管思而难得,对心爱的恩兄们也难割舍,还在苦苦地思念无果的爱情,苦苦地爱恋无望的“夫君”。

她很无奈,很可怜,也很可悲,此情此意也很可叹。

无果的爱情和无望的“夫君”,让云燕心里很矛盾,思念爱恋带来了甜蜜之情,也有了失去之痛。她渴望爱的甜蜜,不能不想,又有了无尽的苦恼和幽怨,无力回避,依旧思念爱恋。

云燕希望能和几位心爱之人有天意姻缘,能得到花儿般的美男,不要被“花儿”刺到,能和心上人步入洞房,以享受爱情的甘甜。

然而,现实无情,张云燕没有能力改变,她得不到花儿般的美男,哪个爱情都不能如愿。

林佳祥离开了人世,释空是佛门之人,二王子已经永别,杜晓天已是别人的夫君。这四位哥哥都是花儿般的美男,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没有一位能终生相伴。

还有一个人,就是张连湖,面对腼腆的哥哥,还有她的羞涩之情,渴望的爱情也只能止于梦中。

张云燕尽管在空相思空爱恋,芳心也无法平静,看着人儿般的花,还在思念花儿般的人。她满面笑容,又看又闻,红润的脸颊已经贴在了花朵上,似乎正和心爱之人亲密相伴。

甜甜的笑意、微闭的眼睛、温柔地接触、陶醉的神情……充满了身心,融入了灵魂,已沉迷于温柔乡中……

云燕芳心甜蜜,春风拂煦,爱情之花在勃勃绽放,芳香四溢,似乎灵魂飞到了几位恩兄的身旁,相拥相爱,已经忘情,在纵情地畅想……

陶醉中,张云燕又被尖刺扎了一下,急忙退缩。她看着人儿般的花,叹了口气,几位恩兄都那么可心,可惜一位都得不到,想一想都悲哀。

她又看了看那些艳丽的花儿,恋恋不舍地起身而去。

刚走几步,张云燕又回过头来,看着艳丽的花儿,感慨不已:“唉,想接近你们,难呀!”

不用说,她是借花言情,为失去了几位花儿般的美男子,深感无奈,有些伤感。

白云在悄无声息地飘动,不时地掩去了骄阳的面容。山林里很幽静,时而有鸟儿追逐,虫儿争鸣,小小的生灵活力无限,点缀了大自然的美景。

张云燕一路走来,悠闲自得,心情愉悦,不知不觉已近中午。她有些饿,坐到溪水旁,一边吃一边欣赏山林的风光。

云燕看到了绽放的花儿,脑海里又接连闪现出几位花儿般的美男,默默地笑了,笑容有些苦涩。

很快,头脑里又有了几位娇媚的身影,云燕又是一番感叹。

她想到了李有玉,叹了口气,不知道有玉妹妹是不是有了婆家,祝愿妹妹今生幸福快乐。

她想到了沈小燕,感受到了亲情和爱意,也有些忧虑。有官府之人护送,她不担心小燕路上出事,却不知道妹妹生活是否安定,有没有投奔婆家,不能不惦记。

张云燕想到了岳小梅,既思念又羡慕,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妹妹那样性格开朗,敢说敢爱呀?

如果真能这样,她也不用再为不敢表露爱情苦闷,或许很快就能和连湖哥哥订亲。

她叹了口气,默默地苦笑,今生是不行了,但愿小梅妹妹能再帮帮忙,促成自己和连湖兄的爱情。

张云燕想到了月寒梅,有了无尽地思念,真希望和异界的姐姐相聚一段时间,也好倾述离别之情,学习本领,增进友谊。

她想到了鹦鹉精灵一点红,既羡慕又感慨,那位姐姐经历了数千年的时代更迭,也修成了高深的本领,太不简单了,也太不容易。

何止于此,姐姐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就是人间女子也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她如果是个男儿身,也一定会对姐姐爱得痴迷,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想到此,张云燕噗嗤一声笑了,又能有什么结果,自己即使是个男儿身,也只能和一点红是姐弟,没有其他,也不能有其他。

绿无瑕就是一个例证,那位美男子英俊无比,还有恩于自己,她很爱慕,不说到了痴迷的程度,也是爱恋难舍。她尽管爱得难舍,也只能是兄妹,不会和异类哥哥有别的关系,也不能有别的关系。

张云燕想到绿无瑕和一点红,又有了无尽地思念,不知道两位美精灵在哪里,何时才能相逢。

……

一只蚊虫叮在脸上,张云燕抬起手来打了一下。

她挠了挠痒处,叹了口气:“你这个小东西也来捣乱,真可恨。”

美好的思绪被蚊虫打扰,云燕依旧芳心难平。她感到有些乏累,喝了几口溪水,背靠大树小睡一会儿。

张云燕刚闭上眼睛,忽然传来一声惊人地吼叫声,立刻紧张起来,秀眼圆睁四下观瞧。

接着,又是两声吼叫,十分吓人,为之心惊。

“老虎,是老虎!”云燕立刻有了危机感,“老虎可能是在捕食,也可能是在伤人,不能不管,必须查看清楚。”

想到这儿,张云燕决定去看一看,如果是野兽间地争斗,也不想介入,由它们去吧;如果老虎是在伤人,就必须营救。

她纵身而起,一个跳跃隐没在树林里,随即快速地向吼叫的地方奔去。

山脚下,有一块空地,树木稀疏,高低不平。在那里,一个男子正和一只斑斓猛虎搏斗。

那只老虎体大凶猛,凶恶的眼神十分吓人。

那个和老虎搏斗的人,面容丑陋,神情可怕,尽管年龄已大,却身手不凡,赤手空拳就把硕大的老虎打得逃避躲闪。

张云燕见到那个人,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竟然是浑天元圣。她意外遭遇了可怕的老贼,非常紧张,深感焦虑,身处险境,后果难料呀。

她想起了师父的叮嘱,要躲开浑天元圣,不能与之拼搏,可事不由己,想躲避都很难。

张云燕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也为老虎的性命忧虑,面对凶狠的家伙,老虎哪是对手,眼看就要丢掉性命。

老虎毕竟是野兽,她不想为救老虎去冒险,介入这场搏斗太不值得。她很想尽快离开危险之地,又不敢立即逃去,害怕惊动浑天元圣引来杀身之祸。

张云燕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在紧张地观察,等待时机逃离此地,决不能被老贼发现。

浑天元圣在不停地追打,在大喊大叫:“你体大不凡,绝非一般,我一定要得到你,休想逃出我的手!”

老虎已知不敌,性命难逃,还在垂死挣扎。忽然,它看见了张云燕,大叫一声奔过来。

原来,它嗅到了生人的气味,寻觅中发现了躲避的人。

张云燕深感意外,惊诧不已,急忙做好准备以防不测。她神经紧绷,十分畏惧,不是害怕老虎,而是担心浑天元圣追过来,自己一旦暴露,性命就堪忧了。

老虎在低声哼叫,朝云燕摆了摆前爪,眼神里流露出了渴望和哀求的神情。

张云燕心里一惊,这动作很熟悉,立即问道:“你是灵虎吗?”

老虎朝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浑天元圣已经飞身而至,挥拳猛打,老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动无力逃生。

张云燕急得大喊:“住手,休要伤它!”

云燕慌了,立刻抽出飞龙神刀,起身冲了过去,要阻止浑天元圣的暴行,挽救灵虎性命。

第四〇六章 惨死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灵虎伤重不起,无力逃生,性命已岌岌可危。

张云燕顾及不了自己的生死,心里只有灵虎,必须营救,决不能让异类好友死在浑天元圣之手。

浑天元圣气势汹汹,正要打杀灵虎,突然听到喊叫声,随即愣了一下,急忙抬头寻视。

他见到了张云燕,既意外又恼怒:“原来是你呀!臭丫头,来得正好,你一心和我们师徒作对,今天就连你一起打发了吧!”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竟敢伤我虎友,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她面对老贼,尽管紧张畏惧,在气势上也不能让半分。

浑天元圣很意外,也很奇怪:“怎么,这只恶兽也是你的朋友吗?”接着,他冷笑一声,“它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更不能放过了,让它去见阎王吧!”说着,他猛打几拳。

灵虎惨叫一声,浑身颤抖,口鼻流血瘫倒于地,随即一动不动了。

张云燕本想去救灵虎,已经来不及了,又急又气,十分心痛。

她两眼冒火,厉声怒骂:“王八蛋,你竟敢伤害我的朋友,实在该杀,我要为灵虎报仇!”

女侠怒火升腾,神情狂暴,喊叫着冲过去,恨不得把仇敌生吞活剥。

浑天元圣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好哇,就让你和你的虎友一起去吧!我不但要吃它的肉,还要取你的心肝烧了下酒!不过,你要是能陪我玩耍一番,还能留个全尸。”

老贼面露淫容,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尽管恨得牙根疼,也想把美女揽于怀中,要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张云燕怒不可遏,已经红了眼,骂道:“王八蛋,姑奶奶和你拼啦!”

浑天元圣见美女已经发疯,淫容顿失:“哼,你既然不顺从,老夫绝不留情,要让你不得好死,用你的心肝下酒吃。”

云燕愤怒已极,心有惧意,见老贼没有动用兵器之意,也把宝刀收入鞘内,免得更加危险。

他二人不再搭话,拳脚相加,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要置对方于死地。

打了十几个回合,张云燕已经不敌,只得小心应对,想着御敌的办法。

浑天元圣进步冲拳直奔面门打来,张云燕急忙退步挡护,接着一个箭步撩拳猛击老贼下颚,浑天元圣立即侧身压掌,顺势拖步贯拳打过去,在张云燕躲闪之时,右腿摆莲猛踢对手前胸,张云燕躲闪不及,被踢的倒退几步。

浑天元圣嘿嘿冷笑:“丫头,你的功夫还嫩点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和你的虎友一起上路吧!”

老贼恨不得一拳打死仇敌,怎奈那颗邪恶的心灵还在蠢蠢欲动,无法平息,不敢再尽全力。

他压了压怒火,也压了压欲望,又是一声冷笑:“丫头,你现在还不能死,尽管不愿意,也要先做我的怀中娇娘,等搂抱玩耍之后再取你性命吧。嘿嘿,对你来说,这样地折磨无比痛苦,没有一点儿快乐,可谓生不如死呀。”

张云燕见老贼邪恶之心不死,更加紧张畏惧。她自知难敌,不敢再和浑天元圣贴身交手,急忙抽出飞龙神刀护身,即使被钢鞭打死,也能免遭蹂躏。

浑天元圣见张云燕亮出兵器,又撇了撇嘴,抽出钢鞭打过去。

他没有施展“浑天霸王鞭法”,觉得对付乳臭未干的女孩子,犯不上大动干戈。再说,那颗邪恶的心灵还没有这样的指令,不能轻举妄动。

张云燕深知老贼功力强大,“浑天霸王鞭法”十分厉害,自己无力抵御,更不敢亮出“飞龙神刀刀法”,免得招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这样,他二人挥舞兵器战在一起,形势更加激烈,也更凶险。

山林间,喊叫声、兵器的击打声接连不断,惊得鸟飞兽散,气氛恐怖,令人胆寒。

浑天元圣钢鞭舞得娴熟,招数诡异多变,再加上惊人的力气,令对手难以招架。

形势逼人,张云燕无法躲避,只能奋力地厮杀,既是为了解灵虎之危,也是为了保住自身性命。

浑天元圣大喊一声扑过来,钢鞭如泰山压顶一般砸下来,张云燕急忙躲闪招架,“当!”一声响亮,震得手臂有些酸麻。

云燕正在吃惊,见钢鞭又拦腰打来,不敢怠慢,立刻纵身躲避,接着回敬一个力劈华山,直奔对手头上砍去,老贼抬鞭抵挡,回手就打。

张云燕害怕失误伤了自己,不敢再战,抽身而逃。她也想把老贼引开,免得再伤害灵虎。

云燕施展轻功腾空跳跃,远远地逃去。

浑天元圣不能放过,一声大喊,纵身而起乘风追赶。

云燕见老贼追来,正合心意,希望能给灵虎带来生机。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焦虑,深知这家伙太强大,自己无力对抗,也无处躲避,性命堪忧呀。她暗自哀叹,灵虎难救,自己也生死难料了。

师父一再叮嘱要躲避浑天元圣,她也不想和老贼厮杀,可是事不由己,且不说是意外遭遇,就是为了灵虎,也不能不出手相救。

面对强敌,张云燕只能跑跑打打,伺机还手。她把老贼引走后,便在树林里玩起了“捉迷藏”,东躲西闪,总算摆脱了可怕的凶神。

浑天元圣气得喊叫怒骂,四处寻找,又跳到空中巡觅,不抓住美女欲望难泄,不杀了可恨的仇敌誓不罢休。

张云燕惦记灵虎的伤情,在密林掩护下向回飞奔,终于来到灵虎身边。

灵虎两眼紧闭,血迹已经凝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云燕又拍又喊,灵虎没有一点儿反应。她心中慌乱十分焦急,伸手在灵虎鼻孔处试了试,没有气息出入,更加惶恐。她又在灵虎身上和四肢到处摸着,没有感到脉搏跳动。

“啊,它死啦!”云燕吓得叫起来,趴在灵虎身上伤心地哭了。“灵虎,我的好朋友,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她愤怒已极,话语掷地有声,可是面对强敌,无疑是去送死,哪有能力为灵虎报仇,只能悲愤流泪,发泄情绪。

树林里,除了哭泣声,没有了鸟飞虫鸣,十分宁静。虫儿在伤心地躲避,鸟儿已不见踪影,宁静中,充满了恐惧和悲情……

张云燕看着死去的灵虎,悲愤不已。痛苦中,她忽然想起了百草神的仙丹,似乎看到一线希望,急忙掏取,哪知衣兜空空什么都没有。

她吃了一惊,仙丹怎么不见啦?

云燕不死心,仍在摸索,还是没有。她神经紧绷渗出了汗水,一线希望随之破灭了。

张云燕想起来了,昨天换洗衣服的时候,把仙丹放在云霞洞里,今天走得匆忙忘记带了。

她很想回云霞山取来仙丹,又知道毫无用处,且不说路途遥远,即使取来,在茫茫的山林里想找到灵虎,不亚于在大海里捞针,根本没有可能。

张云燕一声哀叹:“灵虎,要是有百草神的仙丹,或许还能把你救活,都怪我粗心大意忘记带上,真误事呀。灵虎,咱们相识一场,又诀别而去,太心痛啦!我此时还杀不了老贼,只能日后为你报仇雪恨了……”

她眼含泪水连声哀叹,痛恨浑天元圣凶残狠毒,痛恨自己无能,也恨自己粗心大意,错失了救活异类好友的机会。

痛苦中,张云燕有了新印象,记得已经把仙丹带在身上,怎么会没有呢,难道丢失啦?

她有些恍惚,不知道仙丹真的忘在云霞洞内,还是丢在路上,既悔恨又心痛。

就在这时,风声渐近。张云燕抬头一看,见浑天元圣乘着妖风寻到这里,吓得身子一抖,这可如何是好呀?

云燕望着空中寻觅的浑天元圣,非常紧张,有了惧意。

她仍不死心,上上下下地摸索着,在裤兜里摸到一个小瓶。她神情一震,似乎在黑暗中见到了光明,急忙取出来,果然是百草神给的仙丹。

不知何时,云燕把仙丹放在了裤兜里,没有一点儿印象。她暗自叹息,恨自己只顾在上衣寻找,真误事呀。

有了仙丹,张云燕十分兴奋,急忙打开瓶塞,取出一粒放入灵虎嘴里,又从水坑里捧来水送下去。她依旧忐忑不安,不知道灵虎能否起死回生,在默默地祈盼。

云燕暗自哀叹:“灵虎,都怪我无能,没有救下你,令人心痛呀。但愿你能活过来,咱们再相聚。”

张云燕见浑天元圣还这里寻觅,看来不止为了自己,也在寻找灵虎,更加紧张。她无暇多想,急忙把灵虎拉到树丛底下藏好,不管能否活过来,也不能让老贼再伤害异类好友。

为了给灵虎一线生的希望,她不假思索,迅速离开这里,然后飞身而起直奔老贼,挥刀就砍。浑天元圣冷笑一声,立即抡鞭拨打,还没有还手,张云燕便坠落尘埃。

她望着空中老贼的身影,为了把他引走,高声喊道:“浑天元圣,你害死我的朋友,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云燕腾跃飞奔不敢停步,为了不让灵虎落入浑天元圣之手,无论有多危险,也要把老贼吸引到自己身边。

第四〇七章 身亡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张云燕为了不让浑天元圣再伤害灵虎,飞身而逃,宁可引火烧身,也要让老贼远离此地。

浑天元圣怒火填胸,见可恨的仇人逃走了,气得大骂:“臭丫头,哪里逃,爷爷还不放过你呢,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他一边喊叫一边乘风追杀。

张云燕应对几下,又接着飞奔,躲躲闪闪,已经远远地逃去。

浑天元圣紧追不放,恨不得一鞭取了对手性命。

云燕见钢鞭向腰部打来,急忙使出夜叉探海的招式拨打,又向对手砍去。她趁浑天元圣躲闪之时,飞身跃起直奔崖顶。

老贼乘风即到,二人又在山崖顶上杀起来。

浑天元圣气势汹汹,挥舞钢鞭,一个陈香劈山砸下来,张云燕不敢强行接招,闪身躲过,又施展进步飞刀杀过去,老贼使个秦王跨剑拨打防身,接着如横扫千军一般向对手腰部打来,张云燕急忙退步连环拨挡钢鞭,顺势蜻蜓点水杀向对手,老贼接连拨打,又向对手胸前砸来。

就在张云燕挡拆之时,老贼的旋风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过来,她被踢倒在地。

转眼间,浑天元圣跃身而来,脸上堆满了淫容,要捉拿美女发泄激情,也好安抚邪恶的心灵。

危机之时,张云燕已无所顾忌,立即运内气于宝刀,黑白飞龙神刀铮铮作响,亮光闪闪立现杀气。陡然间,黑白二气升腾,老贼已到近前毫无防备,连震惊都来不及了,随即被打出丈八远。

刀法初起,功力还不强,浑天元圣没有受伤,只有痛感。

张云燕趁机站起身来,挥舞神刀增强功力,在翻涌的黑白雾气中,有两条闪亮的黑白浓云游动翻飞,如同两条黑白二龙呼啸着杀奔对手。

浑天元圣深感吃惊,没想到时隔不久,这个丫头竟然有了如此神奇的本领,变化太大了,多亏力度不强,否则不死既伤。

他哼了一声,气得大骂:“臭丫头,想不到你孤注一掷偷袭爷爷,做梦去吧!哼,你是在垂死挣扎,救不了命,最终也难逃一死!我要让你尝一尝‘浑天霸王鞭法’的利害!”

话音未落,他急念咒语,舞动钢鞭,狂风骤起,啸声凄厉,迅猛地冲杀过来,逼得黑白雾气减弱,黑白二“龙”退去。

张云燕急忙抛出黑白飞龙神刀,施展出“飞龙神刀刀法”第六套“翻江倒海”。

瞬间,黑白二气更盛,黑白二“龙”啸叫不止,与寒风绞杀在一起。两把飞龙神刀如同闪亮的幽灵一般,随之冲杀过去。

浑天元圣心里又是一震,不敢再小视对手,急忙祭起钢鞭抵御。“阎王收魂”招数一出,寒风呼啸,如排山倒海一般冲压过来,啸声凄厉,撕心裂肺,气势之恐怖,令对手有来无回。

二气绞杀,刀鞭对决,如雷震耳,气势惊人。

相比之下,张云燕的功力要差许多,虽然有飞龙神刀相助,但是依旧难敌老贼。

在阴风冲击下,黑白二气很快散去,黑白二“龙”随之消散。迅猛的寒风呼啸而来,“啪!”地一声响,张云燕被打得飞出很远摔在地上。

女侠身体内外受了重伤,疼得身子扭动,呻吟不止,没有力气爬起来。

两把飞龙神刀被击退,落到主人身旁,依然铮铮作响,似乎在鼓励主人站起来,重整旗鼓征战沙场。

女神已经无力起来,没有能力再和强敌厮杀,痛苦的面容有些僵硬,溢满了愤怒绝望之情。

浑天元圣没有给张云燕喘息之机,立即过来捉拿美女,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云燕紧张至极,急忙令飞龙神刀攻击。

瞬间,黑白飞龙神刀杀向浑天元圣。

老贼已到近前,防备不及,尽管磕开了白色飞龙神刀,后背却被黑色飞龙神刀砍伤。他疼得惨叫一声,急忙挥鞭反击。

浑天元圣受了伤,怒火升腾,眼里已经没有美女,心里都是愤怒和仇恨的情绪。他击退宝刀后,纵身而起跳过来,猛力地踩踏张云燕的胸腹。

云燕已经被打得伤重不起,疼痛难忍,如此迅猛地踩踏无法躲避,更无力承受,还没有喘匀,便一声惨叫断了气。

飞龙神刀坠落于地上,如同死去一样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浑天元圣看着死去的张云燕,怒气难消,大喊大叫:“臭丫头,你还狂吗,你就该死在我手里,我们师徒俩的仇恨总算报啦!”

喊叫怒骂声在山间回荡,撕裂了优雅与安详,众生灵吓得颤栗不止,无不魂恐神伤……

浑天元圣看了看张云燕满脸的血迹,才知道那颗邪恶的心灵对所作所为很不满,已无法挽回。

他叹息一声:“你如此漂亮,赛过仙女,实难见到,还没有搂抱玩耍就死去了,太可惜了。唉,老夫还是没有艳福呀。”

老贼满心的欲望无处发泄,满腔的怒火也没有完全消除,抓起张云燕的双脚使劲一抡,把她扔下悬崖,随即吐了一口恶气。

他两眼圆睁,恶狠狠地骂道:“臭丫头,你尽管死了,爷爷也不让你留下全尸,要让你粉身碎骨彻底从人间消失!”

厮杀已经结束,喊叫怒骂声依旧在山间回荡,饱含着恐怖的情绪,还有凶神的疯狂。

在恐怖的气氛中,山石冷若冰霜,树木花草呆立惊望,空气凝结,令人窒息,无不魂恐神伤,悲痛绝望……

浑天元圣平复一下愤怒的情绪,飞身来到空中四下巡视,寻找已死的灵虎。

他无法辨明方向,不知道灵虎死在哪里,一时间很难找到,很快泄了气。他怒目圆睁,又骂了几句,后背的刀伤要尽快处置,只得乘风而去。

太阳已经西下,浑天元圣来到一座县城城外,按下风头落于尘埃,急匆匆地进入城内。他先让大夫处理完后背刀伤,然后找个饭店坐下来,要些酒菜饱餐一顿。

酒足饭饱后,天色已晚,他沿街而行,要去找客店休息。

忽然,有人呼喊:“叔叔,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去看看侄儿呀?”

浑天元圣转身一看,嘿嘿地笑了:“原来是林少爷呀,幸会,幸会!我来这里时间不长,刚吃完饭,正想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抽时间再去看望。”

那位林少爷年纪轻轻,穿着华贵,身边带着几个家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林少爷抓住浑天元圣的手,很高兴:“叔叔,咱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侄儿很想你呀。你在这里多住一些日子吧,咱爷俩也好相聚一番,尽情畅谈。”

“贤侄,我就是游荡的命,已经习惯于山里的幽静生活,在繁华之地哪能久住呀。不过,繁华的生活也令人向往,每当寂寞的时候,我也会出来消遣一番。在山里修身养性,在城里游玩消遣,可谓神仙的日子呀。”

“叔叔真是一个奇人,侄儿非常佩服!你那里缺少酒肉,没有女人,那种孤独寂寞的生活,我一天也受不了。”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浑天元圣也开怀大笑:“是呀,山里的生活是单调一些,不过,外面的世界可是灯红酒绿,有酒有肉,也不乏女人,不是照样消遣嘛。”

林少爷又笑起来:“叔叔还是不甘寂寞,丢不下繁华的世界呀。今夜,你要去哪里休息呀?”

“我一路奔波有些乏累,想找一个客店安歇。”

林少爷摇了摇头:“叔叔去客店里安歇,还是没有女人,独自一个人不觉得冷清嘛,多没趣呀。再说,叔叔在山里久居难耐,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女人嘛,不如去青楼住宿。那里有娇媚的女子陪伴,可任由叔叔搂抱玩耍,既能休息又有情趣,那有多好呀。”

浑天元圣听了此言,神情一振,无声地笑了笑:“贤侄说的有理,就去那里过夜吧。我修炼日久,十分寂寞,是应该好好地歇一歇了。”

林少爷看着他,狡黠地一笑:“不是好好地歇一歇,是憋闷得难受,要好好地玩一玩吧?”说完,他哈哈大笑。

浑天元圣也笑了:“臭小子,真是该打。”

“侄儿开个玩笑,不过也是实情。叔叔来得正当其时,近日城里来了两位名妓,一个叫玉莺,一个叫玉燕,可谓才貌双全,妙不可言呀,今晚就让她们姐妹陪伴,过一个美好的良宵吧。”

浑天元圣听说有可心的女子,那颗污秽的心灵不再平静,已经蠢蠢欲动,急于见到那两个姐妹,来安抚身心,释放激情。

林少爷笑了,笑容里有了狡黠的神情:“叔叔有那两位美女陪伴,过了今宵,说不定就不想走了,要在那里安家立业了,哈哈……”

浑天元圣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臭小子,又耍戏老夫,真是要找打了。”

林少爷又笑起来,似乎很开心。

老贼嘴上发狠,心里却很高兴,说道:“贤侄,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两个姐妹,还是随我一起去吧。你今夜就在那里安歇,不比在家里好。”

说完,他不管林少爷愿不愿意,拉起就走。

阅读悦,阅读悦精彩!

(. = )

第四〇八章 奇迹!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浑天元圣急于见到玉莺和玉燕两位美女,想让林少爷陪同前往。

林少爷苦笑一下,面露难色:“叔叔,不瞒你说,我府上还有一位女子,正等我回去呢。”

“哦,原来如此,贤侄真是掉进胭脂堆里了,美不胜收呀。那位美女已在府里,也飞不了,何必急于一时呢,还是随我去吧。”

林少爷又是苦笑,摇了摇头,不好扫了浑天元圣的兴趣,只得陪同前往。

他们来到聚香楼,老鸨子笑眯眯地迎上来。林少爷把家人都打发回去,随同进入客厅里。

老鸨子看了看浑天元圣,又转向林少爷,满脸笑容,十分殷勤。

她笑道:“林少爷可是贵人呀,你能到来,令聚香楼蓬荜生辉,增添了喜气,我会好好地招待贵人的,会比家里还要温馨快乐。”

浑天元圣见她围着小辈献殷勤,把自己搁在一边,成了多余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瞪着老鸨子,默默地哼了一声:“这种地方还如此慢待,岂有此理。客人都是来送钱的,哪个不是贵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浑天元圣尽管有些不满,有林少爷在此,也不好发火,在冷冷地看着。

老鸨子没有理睬,依旧围着林少爷转,极尽献媚之能事。

她满脸媚笑,说道:“林少爷,不知道你想要哪位姑娘陪伴,快说一声,也好去招呼。”

林少爷满脸笑容,应道:“还用问嘛,自然是玉莺和玉燕。”

老鸨子稍一愣神,脸上又堆满了笑容,神情有些不自在:“原来林少爷想要她们呀,实在对不住,她们姐妹今夜已经有主了,就让别的姑娘来陪伴吧。少爷也知道,我们聚香楼不乏美女,个个都漂亮得很,也很体贴,包你满意。我这就让她们过来,可随意挑选。”

林少爷哼了一声:“我是陪叔叔来的,满意不满意,要看我叔叔的心意。”

老鸨子这才知道浑天元圣非但不是随从,还被林少爷如此器重,不敢再小视,立刻正眼相待,媚脸相对。

她看着浑天元圣,满脸笑容,十分热情:“叔叔,你能到来,给我们添了不少喜气,还望日后常来光顾。叔叔,我这就把姑娘们叫过来,请你挑选,一定会满意的。”

浑天元圣心里有气,看都没有看她,对林少爷有些不满:“贤侄,你是说让玉莺和玉燕来陪伴,没想到会高兴而来,要扫兴而归了。”

老鸨子见浑天元圣称呼林少爷为贤侄,更不敢得罪了。

她急忙陪着笑脸,劝道::“叔叔,她二人今晚已经有人包了,先让别的姑娘陪伴吧,明天一定静候叔叔到来。”

林少爷听了浑天元圣的话语,心里更窝火,立刻来了气。

他眼睛一瞪,怒道:“怎么,本少爷的话还有不管用的时候?我叔叔来到城里也不容易,就是想让她们姐妹陪伴,别的女子还看不上呢。少废话,快把那两个王八蛋赶走,今晚要是没有她们相陪,我就把聚香楼砸啦!”

老鸨子吓得一抖,立刻慌了神:“好,好,我这就去叫她们,请稍等,请稍等。”

她很紧张,脸色阴冷没有了笑容,什么都顾不了了,急忙上楼,跑动的脚步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浑天元圣看着老鸨子慌乱的背影,哼了一声,怒气也消了一些。他巡视一下聚香楼,神情依旧不屑。

不一会儿,就听楼上喊:“玉莺,玉燕,下楼迎接贵客啦!”

很快,楼上下来两个年轻女子,正是玉莺和玉燕。

这二人长得身材修长,不胖不瘦,面容妩媚,神情迷人。

在老鸨子引领下,她们来到浑天元圣和林少爷面前,摆姿弄俏,话语娇柔,半拉半拥地把他二人请上楼去。

老鸨子看着两位离去的“贵人”,摇了摇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已经无心于别的事情,一屁股坐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浑天元圣和林少爷如愿以偿,揽着美女分别进入各自房间,接着便急不可耐地相拥调笑……

良宵苦短,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浑天元圣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他在聚香楼里没有见到林少爷,又来到街上,还是没有少爷的身影,看来已经不辞而别。

他无声地笑了笑,暗想:“这小子把我丢到一边,还是难忘府里的美女,又起早回去了,刚玩了一宿,还要赶个早集,精神头倒是不小。不过,再着急也该打个招呼,不能把老朋友丢在一边不管呀。”

估计昨夜的开销不会少,至于林少爷给不给,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与己无关,无须为此操心。

浑天元圣看了看周围,街上行人不多,都是陌生面孔,便独自找个饭店吃饱喝足。他闲来无事,又沿街信步走去,不想再去府里打扰林少爷,想离开县城去别处游逛。

忽然,前边有了喊叫声,有人在奔跑,好像打起来了。

老贼心情愉悦,闲着无事,正好去看看热闹,或许还能添点儿喜庆,于是加快脚步走过去。

浑天元圣来到十字路口,见许多人围在那里,喊叫声不断,知道已经打起来。他默默地笑了笑,要看看这场“武打戏”,但愿能更觉喜庆。

他挤进人群看了看,果然有人打架,有几个人倒在地上扭动哼叫,还有一个人被抓住。

他仔细一看,不由得愣住了,被抓的人是林少爷,正在哀求饶命。倒地之人是他的几个家奴。

浑天元圣没有看到喜庆之事,反而添加了恼怒的情绪。他顿时来了火气,必须参与这场“武打戏”,严惩暴打好友的家伙。

老贼怒火上冲,两眼圆睁转向了打人者,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被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是她呀,这绝不可能。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又盯着打人者,没有错,就是她,真是活见鬼了。

还真是活见鬼了,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张云燕!

太奇怪了,张云燕怎么会活生生地来到这里,难道没有死去?

不,她的确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云燕既然已死,怎么又活过来了,看上去还完好无损无伤无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能死而复生,太神奇了,也太不可思议了。说起来,这件神奇之事十分偶然,偶然得无法想象,有如神助一般,就是天意,也不会安排得如此巧之又巧,太匪夷所思了。

此事关系重大,不能不说明白,要想解开这个谜,还要从头说起。

……

张云燕被浑天元圣打死后,又被扔下悬崖,落到一棵大树上。粗大的枝条被砸得上下摇动,不负重压,“咔嚓!”一声折断了,她被摔在地上。

云燕已经死去,没有任何知觉,多亏被树枝接住,否则真的粉身碎骨了。

就在这时,一只老虎跑过来,听到响声,又嗅到了人的气味,立刻停下巡视。它发现了张云燕,哼叫一声跑过去。

它就是已死的灵虎,之所以能起死回生,多亏吃了百草神的仙丹。

灵虎复活后,没有离去,惦记张云燕的安危,正四处寻找。

灵虎终于见到了张云燕,围着她低声哼叫,连续地推动云燕,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它见张云燕脸上身上都有血迹,似乎明白人类好友已经死去,急得跳来跳去,十分焦急,又很无助。它巡视一下周围的山林,把好友叼到背上,飞快地跑走了。

灵虎不停地飞奔,绕高山,钻峡谷,穿森林,过河流,在一处青石峭壁前停下来。

灵虎见张云燕一动不动,惶恐不安。它一会儿推推张云燕低声哼叫,一会儿拍打岩石急切地吼叫,焦虑烦躁,跳来跳去,泪水流下来。

它四下看了看,吼叫一声,飞快地跑走了。

灵虎来到一座山顶上,看着一株开花的植物,急得又叫又跳。看样子,它很想得到那株花草,却够不到,下面是很陡的山坡,无法接近。

那朵花很大,也很鲜艳,花瓣有七种颜色,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

灵虎非常焦急,大吼一声扑过去,叼住那株花草后,便身不由己地冲下山坡,翻滚到山下,摔得遍体鳞伤,险些昏死过去。它为了得到这株花草,真是不要命了。

灵虎没有顾及伤情,艰难地站起来,急得四处寻觅那株舍命得来的花草,终于找到。它心满意足,也很兴奋,叼起那枝花一瘸一拐地走了。

灵虎一边走一边呻吟,终于来到那座峭壁前,紧张和疼痛的情绪有所缓解。

忽然,它看见几只狼正围着张云燕,顿时慌了。它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好像没有了伤痛,大吼一声,飞一般地冲过去,恨不得把那些狼都咬死。

群狼见凶神扑过来,哪敢再享受美味,吓得纷纷哀叫落荒而逃,生怕丢下性命。

灵虎没有追赶,急忙来到张云燕身边仔细查看,见身子完好无损,四肢也没有残缺,这才放心。

第四〇九章 重聚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灵虎看着死去的张云燕,吐了一口气。它多亏及时赶回来,否则后果很悲惨。云燕如果被那几只恶狼撕咬吞食,剩下残缺不全的尸骨,那情景太可怕了,不敢想象。

灵虎把那朵舍命得来的花放在张云燕的鼻孔处,然后焦急地看着。它不时地走动,情绪烦躁不安,似乎在祈盼,在等待什么。

夕阳西下,彩云缭绕,在晚霞地辉映下,山林的景色十分妖娆。禽兽匆忙归巢,虫儿竞相鸣叫,幽静的夜晚正悄然而至,要把大地拥抱。

忽然,张云燕呻吟几声,脸上的皮肉在微微地颤动。

灵虎非常高兴,围着她一边转一边低声哼叫,不时地舔一舔她的手和脸,呼唤朋友快点儿苏醒。

张云燕终于睁开眼睛,秀眉紧皱十分痛苦。她见脸上有个东西,伸手取下来,才知道是一朵美丽的花儿。她身体内外有伤,疼痛难忍,把花儿丢在一边。

云燕见老虎来到面前,大吃一惊,既无力活动,又无法躲避,只能等死。她见老虎看着自己连声哼叫,没有撕咬,有些奇怪。

云燕心里一动,急忙询问:“你是灵虎吗?”

灵虎点了点头,还在低哼,显得很兴奋。

张云燕十分意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好朋友真的活过来啦?

惊疑的情绪眨眼过去,她很惊喜,疼痛随即消失,满脸都是笑容,有了悲泣声。

她很高兴,也很伤感,哭泣道:“灵虎,我的好朋友,你终于活过来了,真是太好啦!方才的险情不敢想呀,太可怕了……好,活了就好,咱们又能相聚了。”

张云燕身体疼痛,活动困难,伸开双臂抱住灵虎头部,脸颊紧紧地贴在一起。

灵虎很高兴,也很激动,和人类好友贴身亲近,融化了心中的悲情,已感受不到身体的伤痛。

它和张云燕亲热了一会儿,然后把她拖到峭壁前。

云燕看着陡峭的岩壁,疑惑地自语:“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来啦?”

她无力活动,躺在那里四下看着,不知所以。

灵虎依旧低声哼叫,叼起她的衣袖把手扶在峭壁上。

张云燕无意识地摸着,忽然心里一动。她吃力地扭过头去看了看,那里是一块球形石头。

云燕很意外,又有些疑惑,问道:“灵虎,这里是百草山灵神洞吗?”

灵虎点了点头,指着球形石头在低声哼叫,神情很着急。

张云燕看着岩壁,很兴奋:“想不到,我又来到老朋友的洞府,太意外了,真高兴呀。”

她看了看天空,夕阳即将落山,在晚霞地映衬下,山林里十分幽静。她心生感慨,现在和初次到访的时辰差不多,景色也相似,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融入了今昔的情感中。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一边拍打那块圆形石头,一边念着咒语:“日落西山天将暗,独觅深山欲相见,百草神呀百草神,快快援手救苦难。”

“嘎啦——”一声响亮,峭壁上裂开一个洞口,里面有些昏暗。

灵虎很高兴,一瘸一拐地跑进去。

很快,百草神跟随灵虎来到洞外。

百草神见到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一把握住她的手,满脸都是笑容:“朋友,原来是你呀!灵虎非要拉我出来,果真有贵客光临。你怎么躺在这里呀,快随我进去吧。”

张云燕又见到了好朋友,十分高兴,身体疼痛,没有力气站起来。

她一声叹息,说道:“百草神,我受伤了,活动困难,无法起来和你见礼了,请多包涵。我方才已经昏迷,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能是灵虎带我来的吧。”

百草神急忙俯身察看,立即取出丹药给她服下去。

他见灵虎也受了伤,便给它吃了一粒丹药。

仙丹真是灵验,张云燕觉得浑身轻松没有了痛感,内伤外患已经痊愈,起身跟随百草神进入洞里。

灵虎的伤情也都无影无踪,随同而入。

天色已晚,张云燕在灵神洞府住下来,灵虎也相伴在一起。

灵神洞里,不时响起欢笑声,洋溢着人、神、兽三位好朋友的欢乐之情。

说起张云燕的遭遇,她自己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以为逃脱了浑天元圣地追杀,却不知道是如何摆脱的,又为什么会来到百草山灵神洞。

灵虎还不会说人语,无法表述当时的情景,于是跑到洞外,把那枝舍命采来的花草叼进来。

张云燕看到这株花草,有些奇怪,问道:“这是什么花,它怎么会在我的脸上呀?”

百草神看了看,立刻明白了,随即叹道:“这可是好东西,极其罕见。它是一种仙草,叫七色花,又叫还魂花。看来,你方才已经死去,是灵虎找来这朵七色花,放在你的鼻下。还魂花的香气进入体内,你才能死而复生。”

说着,百草神看了看灵虎。

灵虎点了点头。

张云燕闻言有些醒悟,还记得当时和浑天元圣在悬崖上厮杀,被打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老贼下了死手,后来就不得而知了。看来,她的确被浑天元圣害死,是灵虎救了自己。

云燕非常感激,对异类好友谢了又谢,弄得灵虎很不好意思。

张云燕想起和浑天元圣地生死搏斗,想到自己和灵虎先后死去,又相继复生,感慨不已。她和灵虎互相救助,双双能够活下来,实在不易,也很神奇,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的确如此,灵虎服下仙丹后,如果不能死而复生,张云燕也不会复活;灵虎复活后,如果没有发现云燕,她也必死无疑;灵虎虽然把张云燕带到了百草山灵神洞前,如果没有找来还魂花,就不会让云燕重获新生;灵虎即使采来了还魂花,要是回来晚了,见到的只能是碎尸残骨,云燕也不能复活……

想想前前后后的经历,令人感慨,也很后怕。

张云燕有些不解,问道:“百草神,灵虎怎么知道这朵花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呀?”

“我用七色花救治过它的同伴,所以它还记得。还魂花极其罕见,灵虎能找到它,让你死而复生,真是奇迹呀。”

百草神说的没有错,灵虎要不是早已经发现了这朵七色花,并且记住了地点,也不会找到它,张云燕休想起死回生。

灵虎把张云燕带到灵神洞前也没有用,它不会说人语,无法打开灵神洞府。百草神不知道好友已经死去,就在洞外,随着时间地流逝,张云燕也无法再活过来了。

云燕见七色花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高兴地说:“这真是宝贝呀,我要收好它,以备急需时一用。”

百草神笑了,说道:“只有花朵起作用,枝叶就不用保留了。还魂花干枯后,效力会大减,不会有起死回生的药效了。不过,它毕竟是仙草,对治疗伤病还有用处,你收好吧。”

“百草神,我还有一粒仙丹,能不能……再……给我几粒呀?”

张云燕很想再要几粒仙丹,以备急用,又难于张口,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百草神笑了:“朋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只要有,自然会给你。”说着,他取出丹药看了看,还有六粒。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留下三粒,这三粒你拿去吧。”

张云燕很高兴,又是一番道谢。

百草神摆了摆手:“咱们是朋友,你这么客套,反倒有些生分了。”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地和百草神及灵虎辞别,起身而去。

清晨,山林里没有风,空气清新,令人气爽神清,早起的鸟儿在不时地飞鸣,点缀了山林的幽静,添加了动的美景。

张云燕施展轻功一路飞奔,一个多时辰便来到山外,并没有停歇,又飞身而去。她来到一座县城,找个饭店饱餐一顿。

忽然,外面喊起来,客人们被惊动,或摇头,或叹息。

张云燕结完账,秀眉微皱来到街上,见不远处有人在围观,立刻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见有人打斗,还是以多欺少,随即有了怒气。

原来,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正指使手下的家奴殴打一个男子,主仆如狼似虎,十分凶狠。被打男子有二十多岁,在抱头哀求。

围观的人怒目而视,无人敢管,也不敢劝阻。

张云燕很气愤,过去把打人者推倒在地。

她怒目而视,喝道:“你们不管不顾如此暴打,不是要他命嘛,岂有此理!”

指使者看了看云燕,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既恼怒又爱恋,对她敢于干涉自己的事情愤怒不已,对如此艳丽的美女十分痴迷。

他喝道:“小姐,你是哪里来的,姓甚名谁?你为什么要插手此事呀?你竟敢对本少爷这么说话,如此不恭敬,是不是找不自在呀?”

张云燕怒道:“你年纪轻轻,如此狂妄,大庭广众之下谩骂打人,不可理喻!你这种人,轻则是没有教养,是地痞无赖;重则是目无王法,在肆意践踏,迟早会受到严厉地惩罚。”

那个指使者被训斥,很生气,又很不屑。面对如此美女,他撇了撇嘴,神情依旧傲慢,迷恋之情也在泛滥。

第四一〇章 他乡遇故知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位少爷被张云燕训斥,真想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又无法摆平污秽的心灵,有些两难。

他吐了口恶气,哼道:“谩骂打人又怎么了,本少爷就喜好这一套,你管得着吗?小姐,奉劝你不要参与本少爷的事,否则不会有好的。这样吧,你既然对本少爷的事情有兴趣,就随同回府叙谈一番吧,也好知道我是何许人,如何?”

说话间,他那张傲慢的脸上浮现出淫容,不用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张云燕已经看出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丝毫不退让:“你们为什么打他,不说出道理来,我就是要管,而且要管到底。”

“臭丫头,你真不识相呀。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本少爷想打他,所以就打他,这就是理;本少爷想骂你,所以就骂你,这就是王法。你可听明白啦?”

张云燕见他说出这样的话语,有些吃惊,也更加愤怒,这家伙如此狂妄,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徒,必须惩戒。

少爷见张云燕在怒视自己,撇了撇嘴:“丫头,看来你还不服气呀,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大。听好了,在这个地方,我说的话做的事就是道理,就是王法,没有人敢不服。你要是还敢逞能,横加干预,本少爷就让你尝一尝王法的厉害,勿谓言之不预也。”

张云燕见他是个恶霸,横行于市,欺人害命,气得怒目圆睁:“你这家伙蛮不讲理,在县衙所在地还敢无视王法,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那位少爷听了此言,哈哈地笑起来,看着张云燕,挺了挺胸脯,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

他哼了一声:“无视王法?真是笑话,我已经告诉你了,本少爷说的话就是王法,本少爷的所作所为就是王法。我就是执法人,只有我惩治别人,没有人敢对本少爷不敬。至于官府,又能奈我何?”

张云燕见他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狂妄至极呀,不由得怒火上撞,更加憎恨。

少爷对“无知”的小女子既恼恨又不屑,也对如花似玉的美女十分迷恋,在矛盾的心态中却无法两全。

他吐了口气,劝道:“小姐,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不知道本少爷是何等人物。算了,我不想为难你,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放过这小子。我很好客,想请你到府里一叙,会好好招待的,一定满意。”

张云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你的好意我可不敢领情,奉劝你就此收手,免得招来祸事。”

那位少爷扑哧一声笑了,想不到小女子会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语,还敢威胁自己,太可笑了。

他神情依旧不屑,撇着嘴说:“小姐,你真是吃了豹子胆呀,执意要对本少爷不敬。你如此漂亮,我本来不想为难你,却不听劝告,非要在这里闹事,没有办法,只能对你施加王法了,也好长一长记性。”

张云燕见这家伙不听劝阻,执意要行凶,更加愤怒,必须惩戒,以儆效尤。

那个少爷又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和本少爷作对,敢不敢报上名来呀?”

“哼,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就是地痞无赖嘛,姑奶奶还怕你不成。小子,你听好了,我就是云飞雁。”

她没有告知真名实姓,免得传说开来被官府注意,追究缉拿。

那位少爷一听,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你是云飞雁呀,来得好,来得好,有人要花五百两银子买你项上人头,想不到自己送上门来。好,苍天给了我发财的机会,决不能错过。”

张云燕又是一惊,问道:“小子,何人要买我性命?”

“哦,你还不知道呀,本少爷就告诉你吧,也好做一个明白鬼,是白爷悬赏五百两银子取你性命。”

张云燕依旧不知何人:“哪个白爷,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少爷冷笑一声:“看来你真是不知道呀,你不用问了,知与不知都没有用了,还是做个糊涂鬼吧。不过,我此时还不想要你性命,先随我回府叙一叙友情,本少爷若能高兴,或许能饶你一命。”

张云燕好容易见到了勾结“白爷”的人,怎肯放过,依旧追问买凶追杀者是何许人。

那位恶少没有理睬,吩咐随从:“你们还等什么,这位小姐的命可值五百两呀,把她带回府里,我还有另有用处。如果一切都办得顺利,本少爷就赏给你们一百两纹银,犒劳一下吧。”

几个恶奴听说有大笔银子可赚,非常兴奋,大呼小叫一拥而上,捉拿这位值钱的主,似乎在争夺白花花的银子。

张云燕既轻蔑又愤怒,放开手脚打起来。她前扑后打,左踢右砸,不一会儿就把恶奴们打翻在地。

几个家伙身体扭动,痛苦地哼叫,再也爬不起来了,一百两银子想都不敢想了。

那个少爷见状,心慌意乱,正想逃走,被张云燕抓住,吓得连声求饶。

云燕非常气愤,喝问:“你们为什么打人?”

“我……”那家伙已经没有“执法者”的威风,他的“王法”也不见踪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被打之人说道:“他昨天就把我娘子抢去了,我和他评理讨要,结果被打了一顿。今天,我又来讨要娘子,他不但不放,还指使家奴打我,真是心狠手毒呀。”

张云燕闻言,更加气愤:“好小子,你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岂能饶你!”

女侠怒火上冲,一顿拳脚把少爷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不住地求饶。

张云燕喝问:“他的娘子现在哪里?”

“在……我府里。”

“快放了她,不然我要你的命!”

“这就放!这就放!”他向家人使个眼色,命他们回去放人。

那个被抢男子十分悲伤,一边哭泣一边说:“这一夜,我娘子不知道被他欺侮成什么样了,可怜的娘子呀……”

张云燕怒火升腾,气得大骂。

那个少爷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解释:“我……我没有欺侮他娘子,昨晚我没有回府,在聚香楼……在朋友家里住了一夜。我发誓没有碰她娘子,请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日后要是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姑奶奶非打死你不可。”

“不敢,再也不敢了……”

张云燕不再理睬,一边查看被打之人的伤情,一边问道:“大哥,你住在城里吗?”

“不,我是外地人,和娘子回家乡探亲,路经此地,没想到遭遇这个恶人,不但娘子被抢去,我也险些被打死,太可恨了。多亏恩人相救,不然我死定了。”

“不用谢,我最恨这种欺人的家伙,自然会出手。”说着,云燕又瞪了少爷一眼。

被打者擦了擦泪水,问道:“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不要叫恩人,我是云飞雁。”

“我叫李有船。你救我一命,还帮助讨回娘子,可谓恩重如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呀。”

“李兄,还是称呼妹妹吧,等嫂嫂回来后,我送你们离开是非之地。”

“这里太危险,哪敢停留呀,我李有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说着,泪水又流下来。

“李有船?你叫李有船?”张云燕才醒悟过来,有些吃惊,急忙询问,“你的家乡可是双河县连湖村?”

那个人不由得一愣:“是呀,我家就在连湖村。恩人,你怎么知道呀?”

张云燕十分意外,又很惊喜,没想到在异地他乡会遇到故乡的亲人,握住李有船的手不再松开。

她看了看一旁的林少爷,小声说道:“哥哥,我是张云燕呀,咱们两家是邻居,你还记得吗?”

她心情激动,眼里有了泪水。

“啊,你就是……”李有船看了看恶少,没有说下去。“原来是你呀,没有想到会是你,哥哥太高兴啦!”

“妹妹也没有想到能和哥哥相遇,令人高兴呀!”

李有船很兴奋,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妹妹,咱们分别了十几年,哥哥想你呀!想不到,咱兄妹俩会在这里相逢,太意外了。你还救了我夫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他二人两双手握在一起,喜极而泣。

张云燕见儿时的伙伴遭此横祸,更加气愤,又对少爷拳打脚踢,发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她忽然想起来,喝问:“小子,买我性命的白爷在哪里?”

少爷被打的内外有伤,鼻口流血,满脸苦相,面对要命的女神又不得不回答。他一边哼唧,一边说道:“他是外地人,我也不知道住在哪里。”

“那家伙长得什么样子,在哪里能找到他?”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胡说,你不是要领赏银嘛,怎么会不知道,你想蒙骗我,是找死!”说着,女侠又动起手来。

少爷疼痛难忍,吓得抱头哀求:“姑奶奶,我的确不知道呀,有人知道,你去找他吧。”

“什么人知道白爷在哪里?”

“他是……”

第四一一章 侥幸逃生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期待那位少爷说出知情人,也好除掉那个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消除后患。

就在这时,浑天元圣路过这里,见到了张云燕,十分震惊。他见朋友被仇人殴打,怒火填胸,扑过去和云燕打起来。

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阔少爷,正是和浑天元圣在聚香楼鬼混的林少爷。

浑天元圣意外到来,林少爷如同见到了救星,十分兴奋,顿时精神大振,忘记了疼痛。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声哼叫又恢复了记忆,伤痛难忍没有力气,只好坐下来。

林少爷满脸怒容,那颗罪恶的心灵也不再折腾,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叔叔,往死里打,打死这个臭丫头,打死她!”

“贤侄放心,这个丫头也是我的仇人,不会放过她的,咱爷俩的仇一定要报!”

张云燕意外遭遇了浑天元圣,大吃一惊,恐惧之心又悬起来,也为没有听到“白爷”的消息深感沮丧。

昨天,她已经和浑天元圣打了一仗,命丧其手,没想到老贼也在这里,又这么巧地遇到了,真是命运不济呀。

面对强敌,云燕非常紧张,深感畏惧,性命又岌岌可危了。

身处险境,无法逃避,张云燕只能奋力地拼搏,是死是活已无力自主,又要听天由命了。

这对仇敌蹿来跳去战在一起,时而在路上交手,时而于房上追杀,打得异常激烈,无不心惊肉跳。

面对这个要命的家伙,张云燕不敢恋战,跳来跳去躲闪逃避。

浑天元圣怒气冲冲,紧追不放。这里是县城,人来人往,房屋密集,他不敢施展奇功异法,害怕伤及无辜惹来麻烦,只能追杀。

张云燕无法脱身,焦虑不已,见对手追来,一声大喊:“师父,你可来了,快救徒儿,杀了这家伙!”

浑天元圣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张云燕的师父是何人,见她本领有了如此惊人地进步,可见不是等闲之辈,决不能小视。

他害怕被人偷袭,急忙收住脚步转身观瞧,准备应对强敌。他寻来看去,除了一些惊恐奔走的百姓,没有人接近自己,也没有可疑之人。

老贼巡视无果,知道受骗上当,更加气愤,回身正要追杀仇人,张云燕已经不见踪影。

危急之时,张云燕一声呼喊,没想到还真管用,立即飞身而起逃走了。

浑天元圣气得大骂,跳到空中寻找仇人,到处都是房屋和百姓,无法辨认谁是张云燕。

他找寻很久也不见仇人踪迹,气得大骂,只得落地去找林少爷,哪知好友不知去向。老贼没有想到,林少爷也把自己丢在一边,自顾自地走了,哪有一点儿情谊,气得哼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昨晚好朋友已经热情招待,还不能说没有一点儿感情。少爷或许伤痛不适,回府休息了,情有可原。

原来,林少爷被打得伤痛难忍,已无心顾及张云燕的死活,立即让家人找辆马车,躺在上面去找大夫医治伤情。

好友不见,仇人难寻,浑天元圣既愤怒又郁闷,只能去林少爷家里寻找好友,探望伤情。

他忽然想起来,林少爷府里还有一位美女,或许能找点儿乐趣,安抚一下污秽的心灵。

老贼巡视一番,气得骂了几句,才心有不甘地离去。

张云燕没有逃出城去,也不敢轻举妄动,正躲在一处大宅院里,见浑天元圣发疯似地寻找自己,藏在树丛里不敢出来。

还好,这个大宅院里没有人走动,很安静,她没有被老贼发现,也没有惊动这里的人。

过了很久,街上平静下来,云燕悬着的心也落了地,感到有些乏累,依然没有动,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想一想如何行动。

张云燕想起方才激烈地厮杀,连声叹息,能逃脱老贼之手太不容易了,多亏这里是繁华之地,房屋相连,人来人往,便于躲藏,否则必死无疑了。

今天,她要是再被浑天元圣打死,就不会有昨天的幸运了,没有人会来这里救她。

云燕有些感慨,她很想躲避浑天元圣,可偏偏事与愿违,不由自己,又意外地遭遇凶神,太可怕了。她很庆幸,自己能逃得一命,也是命不该绝吧。

张云燕想起了李有船,为意外遇到了儿时的好友兴奋不已,又为有船夫妻遭受灾难悲愤焦虑。

经过这场厮杀,李有船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无处寻找儿时的伙伴,既渴望又无奈。

十几年来,张云燕和李有船第一次在他乡重逢,极其偶然,太不容易了。兄妹二人在此相遇,恐怕也是最后一面,她感慨不已,也很伤感。

云燕想到自己和有船哥哥的坎坷经历,既苦闷又心痛。

有船哥哥为了寻找有燕妹妹,自小便离家出走;自己为了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在儿时离开了家乡,兄妹二人的命运如此相同,又如此凄凉,令人伤痛。

更心痛的是,有燕和云霞都是在大象石那里玩耍的时候丢失的,姐妹俩的命运也是这么相同,这么多舛,滴血的心灵无法抚平。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两位亲人身在何方,何时才能相逢。

那个可怕的阴影又闪现出来,她哀叹一声,滴血的心灵被残酷地折磨,更加伤痛。

身处险境,张云燕不能纠缠于昔日之事,不能被情感羁绊,又从痛苦中挣脱出来,要想一想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她很想见到李有船,却无处寻找,也不敢大摇大摆地行走于街市,免得暴露自己。

张云燕想到了李有船的娘子,既愤怒又焦虑,嫂嫂身处险境,必须营救。

决心好下,救人很难,她虽然知道嫂嫂是被林少爷抓去的,却不知道林府在哪里,四处打听,很可能会遭遇浑天元圣,又会是一场生死难料地厮杀。

那个老贼和林少爷是好朋友,或许此时正在林府寻欢作乐,前去救人,不是自投罗网嘛。

张云燕叹了口气,又咬了咬牙,尽管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也不能对危难中的嫂嫂于不顾,无论有多难,都要把嫂嫂从林府里救出来,决不让恶少得逞。

云燕不知道林少爷住在哪里,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畏缩不前,必须去打听寻找,希望能尽快找到林府,把危难中的嫂嫂救出来。

忽然,有了说话声,打扰了大宅院里的安静。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悄悄地从枝叶缝隙看过去,原来是两个女子,正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云燕立刻紧张起来,要是被人发现,必会喊叫,一旦惊动这里的人们,又将闹起来。浑天元圣如果还在寻找自己,则必然会惊扰,又将引火烧身,生死难料。

她看了看周围,无处躲避,又不敢离开,一旦起身必被发现。她暗自叹息,焦虑不已,急忙趴伏在树丛后面,但愿不要暴露自己,不要再引发险情招来祸事。

那两个女子走过来,一个年近四十,另一个十六七岁,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年轻的女子说道:“赵妈,那个女子都哭成泪人了,多可怜呀!”

赵妈叹了口气:“可怜又能怎样,落在少爷手里,不会有好了。”

“少爷无法无天,横行霸道,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赵妈摇了摇头:“他有一个说一不二的爹,有权有势,谁又能把他怎样,老百姓只能忍受。唉,这就是命呀,她身在这里,也只能忍受,能好好地离去就烧高香了。”

张云燕听了对话,心里一动,看来这里也有女子身遭不幸,难道就是李有船的娘子?难道这里就是林府?

这个宅院如此之大,又如此富有,很可能就是林府。

云燕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如果这里是林府,就太好了,不用再四处打听,免得惊动浑天元圣。

张云燕心里又是一动,浑天元圣和林少爷是好朋友,此时很可能就在这里,不能不防,必须小心行事,决不能惊动了那个凶神。

她没有逃离险境,依然处在危险中,一旦暴露,不但救人不成,还会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云燕知道有多危险,关乎到生死存亡,但是救人的决心不能改变,必须救出嫂嫂,护送兄嫂安全地离去。

这时,那个年轻女子说话了:“听那个女子哭诉,太可怜了,没想到会遭受如此大难,不是往死里逼她嘛,真作孽呀!有这个贪赃枉法的知县,老百姓可倒霉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伤害呢。唉,老天爷怎么不让这些坏人遭报应呢,那爷俩什么时候才能死呀?”

“小声点儿,你可真敢说,要是被人听见报给大人,你的小命就没了,还不把你折磨死呀。”

“我生气,太可恨啦!”

张云燕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才知道这里不是林府,而是县衙,深感意外。看来,这是县衙后宅,此时正在休息,所以这么安静。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意算盘打不成了,只能去打听林府所在,营救苦难中的嫂嫂。

第四一二章 独闯县衙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得知这里不是林府,有些心凉,想顺利地救出李有船的娘子不可能了,看来要费一番周折,或许还会有一场厮杀。

此时,她身在县衙,并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反倒觉得这里更安全一些。浑天元圣不会想到她敢躲藏在官府之地,不会来此寻找,可以暂避一时。

赵妈叹了一口气:“这父子俩如此欺人害命,谁不生气呀。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们有权有势,谁能管得了呀。没有办法,他们就是要作孽,老百姓只能受罪。”

“唉,那些英雄豪杰,那些神仙精灵,为什么不来收拾这爷俩呀,也让老百姓能过个舒心日子,不要再受苦受难了。”

赵妈听了此话吃了一惊,前后左右地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劝道:“你要注意呀,以后可不能这么放肆,无论见到什么事情,都要睁一眼闭一眼地忍着。那个女子如何受罪,咱们管不了,但愿能不伤不痛地离开这里。”

年轻女子叹了口气,有些感慨:“是呀,也只能忍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呀?”

赵妈面露苦笑,摇了摇头:“就是这世道,哪有头呀。这种事多了,哪里都一样。那爷俩一个赛一个地祸害人,能躲就躲吧,眼不见心不烦。”

年轻女子看了看赵妈,有了不同的看法:“有的地方可不是这样,我听一个外地的亲戚说,连山县有一个李知县,办事公道,一心为民,都叫他李青天,那里的百姓可是有福气呀。”

“是吗,还有这么好的知县?”

“我那个亲戚不会说谎的,什么时候咱们这里也有青天大老爷就好了。”

赵妈一声感叹:“谁不盼望能有个一心为民的清官呀,可是……难呀,盼着吧……”

两个女子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没有发现躲藏的张云燕。

云燕从二人对话中得知,这个知县不是好东西,父子俩是一丘之貉,儿子也是为非作歹的恶徒。

她很气愤,暗暗地骂了一句:“看来,那个狗衙内也抢来一个女子,真是无法无天。此事就发生在县衙里,知县不会不知道,却不闻不问视而不见,不是好东西。他纵子行凶,决不会有好下场。”

张云燕暗下决心,此事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要设法救出那个女子,如果有机会,一定狠狠地教训那个衙内。

云燕想起了那个年轻女子说到的李青天,有些心动,李知县能秉公办事不贪赃枉法,令人尊敬,难怪百姓们如此拥戴。

她有心去连山县看一看,听一听那里的百姓对李知县的评价,是否真配“李青天”的称号。

那里的知县如果名副其实,她也想和这样的好官见一见,对他的事业支持一番,尽一点儿微薄之力。

张云燕又想起另一位有难的女子,就是李有船的娘子,感到为难了,她无法分身,可如何是好呀?

李有船的娘子身处险境,说不定林少爷回去后就要对她下手,想一想都令人害怕,必须尽快营救。

可是,这里也有女子受难,将被衙内欺凌,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悄然离去。她默默地叹息,面对两个危难中的女子,真是两难呀。

两难之中,张云燕觉得,还不知道林府在哪里,一时救不了嫂嫂;既然身在这里,被害之人就在此处,还是先救这个女子吧,然后再去寻找林府营救嫂嫂。

想到这儿,云燕心情平稳一些,不再急于离去,要等待机会把被抓女子救出去。

正午已过,骄阳当空,虫儿不鸣,鸟儿无踪,小小的生灵在养精蓄锐,等待和伴侣相逢。

饭后,人们为了躲避骄阳,都在屋里休息,县衙后宅很安静。

张云燕见时机已到,立刻起身寻找被抓女子。她借着树木房屋来隐蔽自己,悄悄地奔走,探听寻找,查看了几处院落,都很安静。

云燕又来到一处四合院,有人进进出出,也有了说话声,还时不时地喊叫,看来很忙碌,不止一个人。

奇怪,中午刚过,他们在忙什么事情?大热天,人们都在屋内休息,他们却特立独行,都是什么人呀?

“小姐,不要哭了,身在这里,哭也没有用,还是忍耐一时吧,过后也好回家和亲人团聚。”屋内,有人在劝说。

“是呀,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忍受。凡是来到这里的人,顺从少爷的,三天五天,或十天半月,就能回去了。你再不情愿,也不由自己,这种事情是躲不过去的,要想开一些。你要是惹得少爷生气,会皮肉受苦,一时还不会放你走,不是更遭罪嘛。”又一个人也在劝说。

张云燕听了这些话语,心中生疑,她们是什么人,怎么和少爷还有关系呀?她们所说的少爷就是衙内吗?

这时,屋里又传来说话声:“小姐,像你这样的女子多了,哪个能逃过去呀,想开的,哄得少爷高兴,能平安地离去;想不开的,不但被强行而为,还要被殴打折磨,更遭罪了。小姐,认命吧,少爷想怎样就怎样,能平平安安地回去就不错了。”

“是呀,见到少爷的时候,你要高兴一些,哭哭啼啼可不行,会让他心烦的。为了尽快回家团圆,一定要想开,心里再苦也要挤出笑脸来。少爷想怎样,就顺着他的心意,他高兴了,你也少遭罪。”

“你要顺从少爷,多说好话,他一高兴,会让你早点儿回去的。你如果认死理,也阻止不了少爷,他想怎样还是要怎样,不是一样受罪嘛。他要是发脾气,你的小命都难保,还可能牵连到亲人,弄得家破人亡。在这里,少爷说一不二,谁敢不听呀,死个人就像死一只蚂蚁,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张云燕明白了,被劝之人就是抓来的女子,总算找到了。她面露怒容哼了一声,一定要把可怜的女子救走,如果有机会,非惩罚那个狗衙内不可。

这时,屋里的人说话了:“彩玲,你在这里侍候着,我忙了半天有些困乏,去小睡一会儿。”

“你可快点儿呀,要是被少爷知道,又要责罚。”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一个女子走了。

张云燕见时机已到,悄悄地进入院内。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花草枝叶一动不动。

云燕来到屋门前,见一个年轻女子坐在桌旁喝水,不用说,她就是彩铃。

张云燕立即跳过去,把彩铃逼住:“不许喊叫,否则休想活命!”

彩铃吓得浑身颤抖,说话也结巴了:“小姐……饶命!饶命……”

张云燕指着床上女子,问道:“她可是被抓女子?”

“是,我是丫鬟,此事和我无关,是少爷……”

“你不惹事,我就不会杀你。你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不要喊叫,也不要动,否则决不饶你。”

被抓女子手脚捆绑,正躺在床上哭泣。

张云燕立即过去给她解开绑绳。她看了看,此女子泪流满面,两眼红肿,依旧掩饰不住俊俏的面容,难怪狗衙内如此痴情。

云燕问道:“大姐,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我是外地人,本想回家乡探望亲人,哪知路经这里遭此大难,太可怕了。”

“原来如此,你的家乡离这里远吗?”

“家乡很远,我是第一次回乡探亲。”说着,她流下泪水。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看来此女子很早便离开家乡,此时才回去探望。

她不由得想起了云霞妹妹,妹妹从小丢失,不知道流落在何方。或许,这个女子和云霞妹妹一样,身世坎坷,也很凄苦。

张云燕又想起了李有船的娘子,在默默地叹息,不知道林府在哪里,李家嫂嫂有没有被林少爷欺凌,十分焦虑。

云燕更加憎恨,此地的恶徒目无王法,如此猖獗,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她叹息一声,不管怎样,先把这个女子救走,然后再去寻找嫂嫂吧。

张云燕说道:“大姐,你家乡遥远,路上很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不知道家乡在哪里。”

“我的家乡在双河县连湖村,从来没有回去过,不知道家乡是什么样子。”

张云燕听到连湖村三个字,心里一震,两眼圆睁惊诧不已。她立刻想到了云霞妹妹,难道此女子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云燕心中激动,有了祈盼,但愿此人就是杳无音信的云霞妹妹。

她急忙询问:“你可叫云霞?”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立即应道:“我就叫云霞,你怎么知道呀?”

云燕闻言更加激动,芳心砰砰地跳起来:“你真是云霞呀!妹妹,我可找到你了……”

说着,她抱住云霞哭起来,泪水里饱含着无尽地思念和伤痛,也有喜悦和欣慰之情。

张云燕和云霞妹妹意外相逢,悲喜交加,太激动了,十几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驱散了那个可怕的阴影,滴血的心灵能够痊愈了,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第四一三章 逃出虎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个女子危难之时被解救,很感激,也很激动,流下泪来。

她对张云燕的姐妹之说深感意外,这姐妹关系从何说起呀?

她有些不解,问道:“姐姐,你认错人了吧,我……我没有姐姐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悲泣道:“妹妹,你自小丢失,已经不记得了,我就是你的亲姐姐,还有云天哥哥。”

她看着云霞,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笑容,依然很激动,心里暖融融的。

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依旧很困惑,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她眼含泪水,解释道:“我……我的确没有姐姐,也没有哥哥,爹娘只生养我一个人。你……你是弄错了吧?”

云燕苦笑一下:“不会错的,咱家姓张,有兄妹三人。你自小丢失,哥哥外出寻找,不知道流落到何处,到现在也没有音信。唉,咱们兄妹的命真苦呀,咱爹娘更苦……”

张云燕想到爹娘,又悲泣不止。

那个女子摇了摇头:“我是叫云霞,可是不姓张,是姓王。”

云燕听了此话没有失望,此女子尽管姓王,但是名字就叫云霞,连湖村的年轻女子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能是自己的妹妹,不会错的。妹妹之所以姓王,是落入了王姓人家,才改了姓氏,并不奇怪。

张云燕又问:“你原来可姓张?”

那个女子又摇了摇头:“不,我一直姓王,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些事呀?”

云燕依旧在渴望,在祈盼,连湖村的云霞就该是自己的亲妹妹。云霞丢失的时候太小了,早已忘记身世,不知道原来的姓氏也在情理中。

张云燕叹道:“我有一个妹妹,叫张云霞,自小便丢失了,不知道现在何处。我也是双河县连湖村人,咱们是同一个村子的人,你又叫云霞,应该是我的妹妹。”

那个女子明白了,面露苦笑,解释道:“姐姐的确弄错了,我一直在爹娘身边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这是第一次。连湖村是我相公的老家,我是随同回去探望亲人的,对那里一无所知。”

张云燕一听,顿时心灰意冷,没有了精神。看来,此女子的确不是云霞妹妹,而是一个同名的人,也不是连湖村的。

她思念亲人太急切,才发生误会,没想到是空喜一场,有些沮丧。

伤感中,云燕忽然想起来,此女子和相公回连湖村探亲,很可能和有船哥哥有关系。

她立即询问:“大姐,你的相公可是李有船?”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相公的名字呀?”

张云燕见此女子果然是有船兄的娘子,既意外又高兴,焦虑的心总算平稳下来。

她笑道:“大嫂,我的家乡也在双河县连湖村,和有船哥哥是邻居。我们自小就在一起,还是好朋友呢。”

王云霞很高兴,想不到救命恩人还是相公的好朋友,心里更有底了。

张云燕忽然醒悟过来,抓王氏云霞的人既然是林少爷,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狗衙内。

想不到,那个恶少竟然是县太爷的公子,难怪不畏王法,横行霸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敢胡作非为,真是把官府当作了自家衙门。

说起来,这不足为怪,有那个贪赃枉法的爹,自然会有横行霸道的儿子。

张云燕询问丫鬟:“彩铃,那个少爷可姓林,他们兄弟有几个?”

彩铃应道:“少爷姓林,我们大人只有这一个儿子。”

张云燕确认无疑,既恨无恶不作的衙内,也恨贪赃枉法纵子行凶的狗官。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这里既然是林少爷的家,浑天元圣很可能就在县衙里,没有惊动那个凶神,实乃万幸。

云燕害怕遭遇老贼,不敢在此停留,趁此时无人发现,必须尽快离去,免得招来杀身之祸,还会把王云霞搭上。

她对丫鬟说道:“彩铃,你先委屈一下,我要把你捆绑起来。这对你有好处,如果少爷追问,你也好回答。”

云燕把丫鬟绑好,堵上嘴,又巡视一下屋内,然后对王氏说道:“大嫂,快随我走!”

她带着王云霞,在林木花草间悄悄地来到后院墙,背起王氏纵身而起跳出去,终于逃出了罪恶之地。

在王云霞地指引下,她们很快来到所住客店。

巧得很,李有船刚回到客店,正愁得唉声叹气,既为张云燕的安危担忧,又为爱妻的生死焦虑。

有浑天元圣撑腰,他知道林少爷不会放娘子回来,那家伙被云燕妹妹痛打,正在气头上,一定会对娘子施加报复,已生死难料。

他四处寻找张云燕,始终不见人影,只好暂回客店,却意外见到张云燕和娘子安全归来,非常高兴。

夫妻二人劫后重逢,大喜过望,抱在一起哭泣不止。过后,他二人对张云燕谢了又谢。

张云燕见儿时的好友夫妻团聚,很欣慰,也很羡慕。她触景生情,不由得思虑自己的爱情,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哪里。

云燕很想住下来,和儿时的伙伴欢聚畅谈。可是,危险还在,林少爷随时会找来闹事,又不知道浑天元圣是否还在城里,是不是就在县衙里鬼混,怎敢久留。她立即雇辆马车,护送李有船夫妻离开县城。

路上,李有船说起了这次遭遇,令人气愤,也很后怕。

……

李有船自小离开家乡寻找有燕妹妹,杳无音信,一直没有回去过。他思念有燕妹妹,也思念家乡的亲朋好友,决定回连湖村看一看,拜访亲友。

他夫妻二人来到此地,李有船不幸感受风寒病倒了。

王氏独自忙里忙外,为有船请医买药,不料被林衙内见到。

衙内见王云霞很有姿色,便让家人抢回县衙。

李有船得知后,又气又恨,十分悲痛,拖着病弱的身子前去讨要,结果被衙役痛打赶走。

娘子有难,他不能不管,又无力去管,泪流满面,哭泣不止。在陌生之地,面对有权有势的恶少,他孤独无助,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娘子性命难保,自己也生死难料。

林衙内本想晚上和新得美女拥睡,哪知意外遇到了浑天元圣,结果被拉到聚香楼。他和名妓玉燕玩宿一夜,让王云霞逃过一劫。

第二天一早,林少爷离开了聚香楼。他在街里吃喝完毕,正要去找浑天元圣,却被李有船遇到,又来讨要娘子。他怒火涌起,命家人殴打。

就在这时,张云燕赶到了,救下了李有船。

……

李有船想到浑天元圣,依旧心惊,说道:“云燕妹妹,浑天元圣太厉害了,你日后可要多加小心。前不久,我险些死在他手里,多亏释空帮助,才逃脱大难。”

张云燕心里一动,立即询问:“哥哥,你说的释空可是和尚?”

“对,他是出家人,既善良又有本事,你也认识他吗?”

张云燕叹了口气,有些感慨:“我和释空何止认识,还是好朋友呢。唉,说起来也很可笑,我和释空虽然有着生死之交,但是至今互不相识,见了面也如陌生人一样,会擦肩而过。”

李有船听了此话,有些不明白:“妹妹,你和释空既然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怎么还互不相识呀?”

云燕苦笑一下,告知,她和释空虽然一起在魔鬼洞府里为生存而战,经历了生死大逃亡,黑暗中却无法看清对方的相貌,至今也不知道对方长的什么模样,见了面也不会认识。

李有船夫妻明白此情后,依旧有些不解,听说云燕遭遇了恶魔厉鬼,吓得心惊肉跳,无心再问详情。

张云燕又想起在白玉庄柴府解救刘婉玉的情景,不知道那位小和尚是不是好友释空。她对那个小和尚的仗义之举十分敬佩,对其高深的本领羡慕不已。

云燕听说释空敢于和浑天元圣厮杀,既佩服又担心,不知道后果如何。

她急忙询问:“哥哥,释空能打过浑天元圣吗,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呀?”

李有船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我当时很惊慌,什么都顾不了了,恨不得生出双翅远远地飞去,不知道恩人是否安然无恙。他要是受到伤害,就是我的罪过呀……”

张云燕见李有船不知道结果如何,更为释空的安危担心了。她对释空地了解尽管不全面,也有了一定的认知,恩兄想和浑天元圣一争高下,没有一点儿希望。

她想起和释空初遇时的经历,更加焦虑。

那天夜里,在青龙山上,释空遭雾里花暗算,结果被抓住,幸亏她出手相救,才保住了童子之身。

雾里花不是释空对手,只得逃走。

释空很不幸,意外遭遇了九幽圣君,被抓入魔鬼洞府。他二人和灵龟共同奋战,能侥幸活下来实乃万幸。

释空连九幽圣君都没有能力对付,面对浑天元圣就更无力抗争了,老贼的本事只会在九幽圣君之上,看来凶多吉少。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希望释空有惊无险,能逃脱浑天元圣之手。

第四一四章 又遇险情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想到浑天元圣,舒了一口气,身心都觉得轻松。她深感庆幸,在县衙里救人,没有惊动那个凶神,和云霞嫂嫂能顺利地逃出来,可喜可贺呀。

其实,云燕的担心有些多余,浑天元圣并没有在县衙,也没有在城里,此时早已离去。

那家伙本来想去县衙探望林少爷的伤情,休息一下,再寻点儿乐趣,哪知遇到了徒儿雾里花。他和雾里花很久没有见面了,便改了主意,和徒儿一起去游玩逛景。

张云燕和李有船夫妻路经一个店铺,他们买了一些食物,一边走一边吃。

云燕告诉李有船,自己回连湖村住了几天,见到了李茂盛叔叔和婶婶,也见到了李有田和李有林两位哥哥,还见到了有玉妹妹。他们都很好,让有船不用惦记。

李有船听到了家乡亲人的情况,很高兴,也很欣慰,更想见到他们,述说离别之情,让暖暖的亲情来抚慰伤痛的心灵。

张云燕见李有船如此思念家乡,也很感慨,都说金窝银窝不如家乡的草窝,的确不假,对家乡的感情已经深深地印在心里,会想念一辈子。

她问道:“哥哥,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此后可回去过?”

李有船叹了口气,一脸的悲哀情绪:“算起来,我离家出走已十年有余。唉,故土难离呀,想起来就思念不已,有时候做梦都能见到。当然,那都是儿时的情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爹娘病逝,妹妹丢失,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完了,心里苦不堪言。

还好,有叔叔和婶婶照顾,他又有了家的温暖。

家乡的生活太苦了,种地打鱼也难维持生计,他对这个家没有了牵挂,十二岁那年,和叔叔婶婶打个招呼,便偷偷地离开家乡去寻找有燕妹妹。

张云燕听了李有船的经历,也很感慨,自己和哥哥是同样的命运,有着同样的坎坷经历,还有悲伤和痛苦,不堪回首。

她叹道:“哥哥说的对,连湖村虽然很穷苦,但毕竟是家乡,的确故土难离。”

“人呀,漂泊在外,没有不想家的,对家乡的感情就是不一样。我离开了这么多年,还是要回去,叶落归根,那里就是根呀。”

云燕劝道:“哥哥,这次回去也不容易,不要走了,和亲人们在家乡生活吧,互相也有个照应。”

李有船叹道:“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不想再和叔叔婶婶他们分开了。”

张云燕很想念乡亲们,尤其那些儿时的伙伴。她很感慨,家乡除了增添一些房屋,也没有多大变化,生活还是那么苦。

李有船夫妇闻言,也很伤感。

有船叹道:“穷人哪会有好日子过呀,吃饱肚子都很难,一辈子能平平安安,不遭灾不惹祸,就烧高香了。”

张云燕深有感触:“是呀,现在世道不太平,恶人当道,民不聊生,苦了百姓呀。”

有船眉头紧皱,摇了摇头:“这苦日子何时才是头呀?”

云燕一声叹息:“哪有头呀,老百姓无依无靠,就是受苦受穷的命。”

“我很想念叔叔婶婶,他们都好,我也放心了。有玉妹妹比有燕小几岁,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她还小呢,该有婆家了吧。”

提起有燕,李有船连声叹息,流下泪水。他一直在思念丢失的妹妹,不知道是生是死,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见到有燕妹妹。

张云燕也在暗自叹息,有燕姐姐不知去向,云霞妹妹也不知身在何处,姐妹俩都是在 “大象石”那里丢失的,至今杳无音信,都是苦命人呀。

她想到云霞妹妹,那个可怕的阴影又跳出来。她眼里有了泪花,心中隐隐作痛,可怕的罪恶感无法消除。

云燕在心中呼唤:“妹妹,你在哪里呀?快回来吧,姐姐想你呀,姐姐不能没有你呀,快回来吧……”

李有船见张云燕不声不响,眼含泪水,面露愁容,知道是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一事,随即露出笑容,兴奋地说:“云燕,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说活阎王已经被杀死,阎家的人也都死光了。这下好了,你家的仇终于报了,家乡也少了一个大祸害,乡亲们能少受一些苦了。”

张云燕正在痛苦地思念中,听到了活阎王三个字,随即有了怒容。

她哼了一声,骂道:“活阎王是我杀死的,真恨不得把那个王八蛋扒皮抽筋!”

她想到去阎府报仇之事,两次险些遭受阎小鹏的毒手,痛恨不已。

李有船闻言很意外,也很吃惊:“原来传说中的飞行大侠就是你呀,妹妹真厉害!你亲手杀死恶霸,为爹娘报了大仇,是好样的。这也应了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云燕依旧满脸怒容:“自作孽不可活,活阎王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是他应得的下场,是阎家应该遭的报应。”

“是呀,活阎王早该遭报应了。”李有船赞叹道,“云燕,你太厉害了,浑天元圣那么凶狠,飞来飞去如同妖怪一样,竟然奈何不了你,真神了。你还敢闯入县衙,在森严之地救出你嫂嫂,哥哥很感激,更是敬佩。”

“哥哥过奖了,十余年来,妹妹学了一些本领,却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张云燕说的是实情,对好友的赞扬不敢领受。

她修炼有成,身怀奇功异法,自觉可以和高人们一决雌雄。然而,在和浑天元圣两次交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无能,傲视群雄的心态早已没了踪影。

张云燕想起自己成长的经历,感慨不已,这些武艺是义父义母手把手教的,又拜云追月为师,才有了长足地进步。他们都是亲人,也是恩人,云燕非常感激,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如果没有这些亲人,她早已尸骨无存,哪能活到现在呢,更不会有脱胎换骨地变化,成为自立于江湖的女侠。

李有船夫妇很感慨,对张云燕赞叹不已。

云燕叹息一声:“说起今天的事情,不敢想呀,能和你们相遇,实出意外。遭遇浑天元圣也出乎意料,或许就该有这场厮杀,咱兄妹三人就该相见吧。”

王云霞对云燕妹妹既羡慕又感激,想起这次劫难,依旧心有余悸。

李有船叹道:“云燕,我一直在外谋生,还过得去,就是想念家乡。连湖村是祖居之地,叔叔一家人都在那里,我们夫妻俩也要在连湖村安家了,希望你能常回家乡看一看。”

“好,日后我要是回到家乡,也能和兄嫂相聚了。”

他们正走着,见路人有些慌张,走得也很匆忙,不觉心疑。

张云燕见一位老者走过来,也是面露惊色,便上前询问:“大伯,前边出事了吗,为什么都惶恐不安呀?”

“前边有妖人行凶,伤了人,还抢走一个男子。唉,这年头,走路都不太平,你们可要小心呀。”老汉说完,摇了摇头便匆匆而去。

李有船夫妻闻言,有些惊慌,害怕灾难再次降临。

张云燕安慰了几句,催车夫加快速度赶到前面看一看。

车夫犹豫一下,扬鞭催马跑起来。刚转过弯,就见前边有几个人躺在地上。

张云燕急忙奔过去,见他们都是家人打扮,看来是大户人家出事了。

一个男子脸色青肿,口鼻流血,衣服也有不少血迹,伤情很重活动困难,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张云燕取出治伤药物让他们服下,问道:“你们被何人所伤?是因为什么事情?”

坐在地上的男子看了看她,惊呼:“云飞雁!想不到能见到你,太好了,快去救人呀!”

张云燕吃了一惊:“你怎么认识我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人哀求道:“恩人,我家少爷被人抢走了,快去救他呀!”

张云燕闻言,有了怒气:“是谁抢走你家少爷的?”

那个男子流下泪来,一边哭泣一边说:“我不认识那家伙,她要抢我家少爷,便打起来。结果,我们被打得这么惨,少爷还是没有保住。恩人,只有你能救他了,要快呀,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云燕满脸怒容,焦虑不安,不知道是何人行凶,也不知道去哪里营救被抓之人。

她不能不管,说道:“事已至此,救人要紧,那家伙长得什么样,他把你家少爷带到哪里去啦?”

伤者一声哀叹,告知,那是一个女子,本领十分高强。她皮肤红润有光,稍黑一些,一双眼睛亮而有神,头发乌黑,有了少许白发。

她穿戴简朴,干净利落,看上去四十左右岁,却如同年轻人一样,绝非凡人。

那个女子非常厉害,抓住少爷便腾空而起,直奔山里飞去,很可能是个妖怪。

说话间,他神情惊恐,悲愤不已,为少爷的安危焦急忧虑。

张云燕还是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何人,不过有了预感,那家伙如此厉害,很可能是妖怪。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能腾空飞行,足见本事非凡。

想从非凡的妖怪手里救人,可谓难于登天。

第四一五章 山中遇险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秀眉紧皱,对行凶之人既恨又怕,想从如此厉害的女子手里救回被抓之人,非常艰难。且不说性命攸关,行凶者也已踪迹不见,想寻贼救人,可谓大海里捞针,难之又难。

面对行凶之人和害人之事,尽管很艰难很危险,云燕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必须营救。这是她的侠义秉性,是她终生的志向。

决心好下,现实太残酷,那个害人的家伙如此厉害,云燕没有本事与之抗衡。山林无边无际,妖人去向不明,到哪里寻找,又如何救人呀?

犹豫中,张云燕的心意没有改变,在侠义的秉性激励下,在除害救人的志向促使中,更坚定了救人的决心。

她必须阻止暴行,救人性命,勇于面对危机险情。

云燕说道:“你们放心,我这就去救人,那家伙去了哪边?你家少爷叫什么名字?”

“恩人,你认识我家少爷,他叫杜晓天,刚才被妖人抢到那边的山里去了,要快呀。”

“啊,杜晓天!”张云燕大吃一惊,非常意外,悲愤不已,更加焦虑不安。

云燕没有想到,日思夜想的晓天哥哥又遭大难,身心都被震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呀?

恩兄有难,她已无所顾忌,无论有多艰难,有多危险,都要救回心爱的哥哥。

那个家人一边呻吟一边说:“恩人,我是刘二呀,你不认识我啦?”

刘二!张云燕又是一惊,知道他是杜晓天的家人,因为脸上青肿还有血迹,一时没有认出来。

云燕叹了口气,安慰道:“刘二,你们先在附近的客店里住下来,我这就去山里寻贼救人。”

刘二急忙拜谢:“有劳恩人了,那家伙很可能是妖怪,十分厉害,你独自前往要多加小心呀!唉,难呀,可苦了少爷了……”说着,他连声哀叹。

今世的“二王子”遭了大难,落入了可怕的妖怪之手,怎能有好。

张云燕不能不管,危险再大也必须寻救,何况还是异界哥哥的替身,寄托着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

她尽管知道古今的爱情都是虚无的幻想,杜晓天却依旧是精神上的寄托,有甜蜜,也有苦涩。

张云燕心急如火,发狠道:“不管有多大危险,有多艰难,我一定要救回你家少爷。听你之言,那家伙很可能是妖怪,凶狠难敌,我会见机行事的。”

刘二急忙拜谢,希望张云燕能救回少主人。他知道张云燕曾经救过少爷,还不止一次,是少爷念念不忘的恩人妹妹,但愿这次也能顺利而归。

云燕让刘二等人在此治伤等候,又让马车送走了李有船夫妻,然后施展轻功向山里奔去。

杜晓天在哪里,去何处寻找那个不知名号的妖人,张云燕一无所知。她心急如火,犹如盲人一样两眼一抹黑,只能在茫茫的山林里四处搜寻。

云燕思来想去,觉得那个妖人本领奇高,非同常人,很可能在深山里隐居修炼,已经把晓天哥哥带回洞府。

她望着无边无际的山林,秀眉紧锁,一声叹息:“山林广袤没有边际,去何处寻找那个妖人呀?可怜的哥哥,你在哪里呀?你被那家伙抓去这么久,恐怕已经被……”

云燕不敢再想下去,泪水流下来。

山林无边无际,如同浩瀚的海洋,想寻找一个人,就像大海里捞针一样难,不可能如愿。

张云燕面对林海群山,身心茫然,非常焦虑,悲愤不已。然而,寻救晓天哥哥的意志坚定不移,无论有多难,都不会放弃,不救出心爱之人决不罢休。

她不敢耽搁,施展轻功飞奔寻觅,在茫茫的林海中寻找渺茫的希望。

天上云飘,遮住了骄阳。山林风起,送来了凉意。

张云燕飞来跳去四处寻找,不要说杜晓天,就是人影也没有见到。

她飞身而起来到山顶上,巡视周围,群山碧绿无边无际,无风无息非常安静。她一无所得,一片茫然,更加焦虑急躁。

时间不等人,张云燕如果不能尽快救出杜晓天,哥哥在妖怪手里,时时都会有危险和磨难。她心情急切,飞身而下来到山脚,沿着河边走去。

白云连片,在缓缓地飘动,遮住了如火的骄阳。风声又起,一阵阵地掠过,吹得枝叶沙沙作响。

张云燕四处奔波,浑身汗水,心急如火。她看了看清澈的河流,噗咚一声跳下去,让清凉的河水洗去身心的燥热。

她沿着河流一边游一边寻视,时有鸟飞兽跑,依然不见人影。

“唉,苦命的哥哥,你怎么屡遭危险呀,你在哪里呀,妹妹都急死了。你凶多吉少,性命难保,妹妹无能呀!哥哥,无论怎样都要挺住,妹妹再难也要把你救回来,一定要挺住呀!”

张云燕跳到岸上,正要跃身而去,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喊叫声,不由得吃了一惊。

她望着树林,秀眉微皱:“咦,深山老林如此荒芜,怎么会有人呀?听声音是男子,还不止一个,他们在干什么?”

喊声很急迫,一定出事了,不知道是遭遇猛兽还是强贼。

救人要紧,云燕无暇多想,急忙向树林里奔去。她好容易遇到了人,可以趁机打听一下晓天哥哥的下落,或许能有些眉目。

在一块巨石旁边,有两个人满脸凶相,手持兵器正在怒骂。

一个年轻男子被绑在树干上,既痛苦又绝望,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在苦苦地哀求。

张云燕立刻盯住了被绑之人,他不是杜晓天,有点儿泄气。

再看两个绑人者,一个长得高大,面色赤红,另一个人膀大腰圆,脸色乌黑。两个家伙相貌丑陋,神情狰狞,十分可怕,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被绑男子在不住地哀求:“我和你们不认不识,无冤无仇,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也不该杀我呀,请两位大哥放了我吧。”

红脸人喝道:“哼,你也不睁大眼睛看一看,竟敢管爷爷的事情,不是自己找死嘛。你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得罪了我们弟兄,就该死在这里。”

“唉,想不到我年纪轻轻,空有一番抱负,不能如愿啦!爹,娘,孩儿就要去地下陪伴你们啦!”

“你这么年轻,也怪可怜的,我把你眼睛蒙上吧,免得过于惊吓。”

黑脸人说着,从被绑之人衣服上撕下一条布,蒙住了眼睛,然后擦了擦钢刀就要动手。

红脸汉摆了摆手,说道:“等一等,四弟,我想起一件事情,九幽圣君对咱们不薄,不但盛情款待,还多方照顾,理应有所表示。不如这样,咱们做个顺水人情,把这小子送给他们吧,也是一点儿心意。你觉得如何?”

黑脸汉一听,很赞同:“二哥所言不错,这样既能联络感情,又可以讨他们欢心,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就这么办吧。”

红脸汉见他没有异议,很高兴,过去把被绑之人从树干上解开。

忽然,黑脸汉想起了一件事情,看着同伙有些为难:“二哥,九幽圣君的洞府早已被毁,也不知道他们新的住处,去哪里找呀?要是四处打听寻找,那就麻烦了,很可能空忙一场,还会耽误好事。算了,还是杀了他吧,也省去好多麻烦,对九幽圣君的情意,日后再找机会表示也不迟。”

红脸汉笑了:“四弟放心,那件好事哥哥早已放在心上,别的可以不做,唯独此事不能耽搁。”

“那好,我杀了这小子,咱们立刻回去。”

红脸汉急忙阻止:“不要急嘛,我去过九幽灵君洞府,就在附近。最近,九幽灵君身体不适,红发鬼王一直和师父在一起,正好去拜访一下。这是顺水人情的事,把这小子送给九幽灵君,九幽圣君也会感受到咱们的情谊,可谓两全其美。这小子交给他们后,咱们立即赶回去,不会落在弟兄们后面的。”

两个家伙一阵大笑,抓起蒙眼人就要离去。

“住手!”随着一声喊喝,张云燕冲到近前。“你们在此行凶作恶,罪该万死,姑奶奶杀了你们,为民除害!”

两个家伙吃了一惊,这荒芜之地怎么会有人呀?

红脸汉看了看张云燕,疑惑不解:“丫头,你是何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黑脸汉怒道:“二哥,她就是云飞雁,是咱们的死敌!”

“哦,她就是云飞雁?有人悬赏五百两银子买云飞雁的性命,难道就是她吗?”

“对,就是她。五百两可不少呀,咱们杀了她,也好去领赏银。嘿嘿,美事将至,又得银子,美上加美呀!”

红脸汉闻言也来了气:“丫头,原来是你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勾结啸天龙和我们作对,险些把我和三弟害死,着实该杀,今日相遇,此仇必报。你的命很值钱呀,是意外收获,为了银子也不能放过你。”

此时此刻,黑汉满脸的怒容不见了,在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有了渴望之情,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又打起了鬼主意,要实现许久以来的美梦。

第四一六章 今非昔比(一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黑脸汉见到了张云燕,十分痴迷,又做起了渴望已久的美梦,似乎已经把美女揽入怀中。

他笑道:“二哥,此时还不能杀她,这么迷人的女子送到面前,如果不搂抱玩耍,不是浪费了娇容丽貌嘛,也枉费了咱们的感情,太可惜了。咱哥俩先和她玩乐一番,然后再取她性命,既得美女又得赏银,那才叫美上天了。”

红脸汉很赞同,也想用张云燕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黑脸汉有些感慨,叹道:“二哥,我早就想和这个女子玩耍了,可惜几次都让她跑掉了。她今天送到面前,决不能再让她逃走。”

红脸汉笑了,神情有些不屑:“是呀,这样迷人的美女的确难得,哪能放过呢,否则也对不起你我的爱恋之心呀。再说,她想从咱哥俩面前逃走,那是痴人说梦。”

说罢,两个家伙哈哈大笑。

那个年轻人被蒙住眼睛看不见,已经听出有人到来,立刻有了生的希望,连声呼救。

张云燕看着两个强敌,非常紧张,有了惧意,深知后果很可怕,不堪想象。

她暗自叹息,只能用话语来安慰被绑之人,希望能救下这个年轻男子,能保二人性命无忧。然而,她面对两个强敌,不但救人难,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

云燕陷入了危机险情中,救人的希望很渺茫,可谓痴心妄想。

张云燕已经认出那个黑脸汉,正是黑煞星,曾几次险遭这个黑熊精的毒手。她没有想到,又在这里遭遇可怕的妖怪,还是两个,既意外又紧张,也很畏惧。

云燕没有见过红脸大汉,听两个妖怪称兄道弟,猜出是蟒妖火龙神。黑煞星本领非凡,妖法可怕,她没有能力对付,又多了一个火龙神,更加不敌,性命堪忧呀。

云燕神经紧绷,恐惧难安,身陷险境,无力抗争,救人的心愿已成泡影。

张云燕是一位坚毅刚强的女侠,宁折不弯,尽管畏惧,也不退缩,誓与妖怪舍命拼搏。

她很不解,问道:“黑煞星,谁要买我性命?”

黑煞星有些意外,接着一声冷笑:“丫头,那个人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你性命,竟然不知道,真是该死呀。好吧,爷爷就让你死个明白,那个人是白爷。不过,我还有没见到那位出手阔绰的主顾,只是听说,等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就去找他领银子。”

张云燕暗暗地吃惊,林衙内声称那个白爷要买自己性命,想不到两个妖怪也知道此事,令人意外。

看来,雇凶追杀之人能量真够大的,或许已经谋划很久了,他到底是何许人呀?

那家伙不知道勾结了多少贼人和妖怪,正在追杀自己,她无时不处在危险中,不能不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知道买凶之人在哪里,在如何谋划,也不知道谁是帮凶,是否已接近自己,可如何防呀?

对此,张云燕一概不知,意识到了危机险情随时都可能发生,必须警惕,不能放松。

此时此刻,大敌当前,她无暇去管这些事情,希望能和那个年轻人安全逃离,这才是当务之急。

云燕喝道:“妖怪,你们到处行凶作恶,都该死。今天被姑奶奶遇到,休想再害人,我要把你们除掉,为被害的人们报仇!”

张云燕尽管不敌妖怪,也不甘示弱,用大话来威胁对手,让自己振作起来,也做好了最坏准备。

黑煞星怒目圆睁,瞪着张云燕:“丫头,你和啸天龙狼狈为奸,毁我洞府,盗走了镇洞之宝,还放走那些‘材料’毁了炼丹大事,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爷爷到处寻你,一直不见踪影,想不到自己送到面前,好,这就打发你上路!”

黑熊精怒不可遏,也很不屑,收拾张云燕乃小菜一碟,没有放在心上。

火龙神看着张云燕,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丫头,我们无极门可不是好惹的,不要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就是那些修炼极深的世外高人,也不得不畏惧三分。你大话说破天也没有用,今天死定了。”

张云燕心里一动,想不到这些家伙已经亮出了无极门的名号,看来已经在蠢蠢欲动。

她很紧张,也很焦急,不知道正义的力量是否在聚拢,有没有运作,能不能阻止地灵神一伙的阴谋,让世界得到安宁。

她不能被吓住,喝道:“看来,你们已经投靠了地灵神,要为那个老妖怪卖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是哪个分部的,可是浑天元圣的部下?”

张云燕知道赛太岁四兄弟和浑天元圣是好朋友,很可能被老贼收在自己麾下。

黑煞星愣了一下:“哦,丫头,你也知道有关无极门的事情?你还真是不简单,甚至知道浑天元圣是我们的头领。告诉你吧,我们正在精心筹划,加紧准备,要为争霸世界大干一场。”

云燕怒目圆睁,哼了一声:“妖怪,你们不要得意,所谓的争霸大业不但不会得逞,你们这些污秽也将被荡涤干净。”

火龙神骂道:“臭丫头,你真是狂呀,死到临头还敢逞强,看来是病入膏肓了,这就让你知道被荡涤的是自己。”

张云燕紧盯着两个妖怪,准备迎战。

黑煞星看着仇敌,撇了撇嘴,狰狞的脸上堆满了淫容,急于把迷人的美女揽入怀中。

他说道:“二哥,不要发火,先休息一会儿,这个小女子交给我了。等制服后,咱哥俩先玩乐一番,然后再高高兴兴地去九幽灵君洞府做客。”

火龙神尽管很生气,却无法平息欲望之情。他初次见到张云燕,已被俊美的容貌迷得神魂颠倒,就等着用美女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他不知道这位美女本领如何,能几次从同伙手里逃脱,可见很不一般。

他叮嘱道:“四弟,不要大意,免得让她占了便宜。”说罢,他退到一旁观战。

“二哥多虑了,我和她交过手,还不止一次,她的底细一清二楚,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没有什么本事,不足为惧。我早该杀了她,哪知总是事情突变,让她跑掉了。”

火龙神闻言,心里稍安,又叮嘱一句。他没有放松警惕,随时准备参战。

“二哥,你瞧好吧,这个小女子话语狂傲,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知道西天的路在何方,咱们玩乐之后,便送她一程。”说罢,黑煞星抡起钢刀扑过来。

火龙神笑了,并没有挤掉满脸的淫容:“四弟,要抓紧时间尽快制服,还有好多事情呢。”

“放心吧,我手到擒来,不会耽搁的。”

张云燕见黑煞星扑过来,不敢怠慢,急忙抽出飞龙神刀迎战,刀刀相磕杀在一起。

险情可怕,岌岌可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云燕不能逃避,要拼命一搏,但愿自己有惊无险,也能救走那个被抓男子。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黑煞星有些吃惊,没想到时隔不久,仇敌本事大增,力气也大了许多。他不敢大意,免得一朝失手反被伤及。

张云燕占了上风,心里有了底,不再紧张,厮杀起来迅猛快捷,得心应手。

她见黑煞星抡刀劈过来,急忙闪身撩刀磕开,接着上步挂劈直取妖怪头颅,黑煞星使个卧虎藏龙又拨又砍,张云燕鹞子翻身闪到侧面,随即抡刀横扫,黑煞星急忙挡架,张云燕就势一个箭步旋风刀杀过去,黑煞星磕开来刀,却没有躲过飞腿,被踢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火龙神在旁边观战,见张云燕不是自己想象地那么好欺,身手之灵活,招式之多变,非同一般,同伙很难战胜对手,有些焦急,很想参战。

忽然,他见黑煞星被踢得一个趔趄,十分危险,急得大喊一声跳过去,挥舞双锤拦住了扑过去的张云燕。

黑煞星惊出一身冷汗,站稳脚跟后,又喊叫着冲过去,和火龙神一起合战对手。

张云燕面对两个妖怪,更加紧张,两面夹击,防不胜防,恐怕要有性命之忧。她没有慌乱,耳眼并用不敢大意,手握黑白飞龙神刀,一招一式地小心迎战。

打了十几个回合,张云燕见两个妖怪没有占到上风,应对起来更加大胆。她攻防有序,招招相接,前扑后杀,变化莫测,令对手很紧张。

他们你来我往,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依旧不分高低上下。

黑煞星着急了,不但污秽的心灵在催促,也担心失误伤了自己。

他必须另想办法,一边打一边说:“丫头,许久不见,你的功夫大长呀,我小瞧你了。你不要得意,这就让你尝尝我黑煞星的厉害吧!”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震,知道这家伙要施展魔法,神经紧绷感到畏惧。她已多次和黑熊精交过手,知道妖怪修炼很深,妖法有多恐怖,真有性命之忧了。

黑煞星跳到一旁,运动内气,双刀击打发出了“当当……”响声。随即,雾气顿生,啸声凄厉,非常惊人,如波涛一般压过来。

阅读悦,阅读悦精彩!

(. = )

第四一七章 神秘之地(二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黑煞星施展可怕的妖法,十分紧张,无法躲避,也不能躲避,只能舍命迎敌。她不敢怠慢,立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应对。

刹那间,意起气行,人刀合一,黑白二气翻涌升腾,黑白二“龙”闪烁不停,翻飞游动,呼啸着扑过去,誓与妖气奋力争雄。

天地间,响声如雷,电光闪亮,震得漫天飞叶颤抖,刮得沙石呼啸飞扬,惊得鸟兽远远逃避,吓得虫儿纷纷躲藏……

于黑白雾气地裹挟中,在黑白二“龙”地冲击下,妖气已经不敌,渐渐地退去。

火龙神本以为同伙能制服这个小女子,没想到适得其反,既紧张又焦急,不能再静观事变,必须出手。

他不敢再当旁观者,立刻双锤互击,运动内力,瞬间,狂风骤起,卷起了残枝落叶呼啸着迎上去。

张云燕见两股妖气袭来,十分紧张,也很吃惊,形势突变,性命堪忧了。

她没有退路,是死是活在此一搏,咬紧牙关稳住情绪,全力应对,催生出更大的功力,于防守中奋力反击。

在黑白雾气伴随下,黑白二“龙”猛冲对手。

狂风浓雾两股妖气分毫不让,合力攻击。

这边,黑白飞龙神刀迅猛飞舞;那边,刀锤翻动快速迎击,直打得日光退去,山林昏暗,石滚沙扬,树摇枝断,昏昏然心惊胆寒,众生灵吓得无不震颤。

打了一会儿,双方势均力敌,依旧难分胜负。

张云燕心中暗喜,想不到自己的功力如此强大,已能抵御两个妖怪合力的魔法,飞龙神刀刀法修炼的程度已不弱于对手。

她知道,两把宝刀也起了很大作用,更有信心,不再紧张,竭尽全力放手一搏。

火龙神见无法取胜,时间长了难说鹿死谁手,既紧张又担心。他很震惊,没想到小小的女子如此厉害,真是看走了眼,眉头紧皱有了退意。

蟒蛇精泄气了,说道:“四弟,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会误事的,不能和她玩了,日后再和仇人算账吧。咱们先把那小子交给九幽灵君,然后去找大哥他们,也好消一消晦气,快活一番。”

黑煞星见张云燕的本事变得如此强大,再打下去的确后果难料,不能不惜命,只得收住妖法。

他既恼怒又惊疑,对张云燕可怕地变化无法理解,仇敌就像换了一个人,太不可思议了。

他眉头紧皱,也是话不饶人:“丫头,爷爷还有大事要办,先放你一马,日后再取你性命!”

两个妖怪不再理睬张云燕,立即兴风而起,夹带着蒙眼人腾空飞去。

张云燕望着飞去的身影,十分焦虑,那个男子危在旦夕,不能不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鲜活的生命被杀害,否则心里也不能得安。

决心好下,现实可怕,要想救人,可谓难于上青天,无法如愿。妖风速度太快,她的轻功无力追赶,无处寻找妖怪,一切都是空谈。

救人如救火,尽管难于登天,也不能放弃,必须行动。云燕焦虑不已,没有犹豫,施展轻功奋力地追上去,要尽最大努力营救不幸的人。

经过这场厮杀,张云燕对自己的进步异常欣喜,也很意外,前不久还打不过黑煞星,想不到现在对付两个妖怪也不在话下。

她更有自信了,决心刻苦修炼,增进本领,为闯荡江湖积攒更多的本钱,为今生的使命奋勇征战。

火龙神和黑煞星乘着妖风快速地飞奔,相隔越来越远,眼看就要消失于视野中。

张云燕非常焦急,使出了最大本事也无法拉近距离,深感无奈,有些泄气。

忽然,空中的影子不见了,瞬间地变化令人沮丧,也很惊疑。

张云燕秀眉微皱,不知道两个妖怪已经飞走还是落下去了,无法确认。她望着妖怪消失的方向,心疑难解,两个家伙没有那么神速,不可能突然加速瞬间消失,很可能落入山林里。

她一边观望一边思索,觉得有必要去查看一番,免得疏漏,致使一个年轻的生命被魔鬼伤害。

这时,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正是心爱的哥哥杜晓天。云燕想起了恩兄,一声长叹,哥哥危在旦夕,必须尽快寻救。

她望着远处的天空犹豫了,不知道是去营救那个被抓男子,还是去寻找晓天哥哥。

现实严峻,想一想都令人身冷心寒,难如心愿。

那个抓走杜晓天的家伙渺无踪影,晓天哥哥无处可寻,想尽快解救,可谓痴人说梦。

方才那个被抓男子已经落入妖魔鬼怪之手,救人也如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在犹豫,心灵在挣扎,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恨不得立刻救出晓天哥哥,又知道一时无法找到,不知要拖到何时。她觉得,那位被抓男子或许就在附近,相对来说营救的机会要大一些。

在感情上,张云燕渴望去寻救杜晓天,那是最心爱的人,是集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于一身的哥哥。

从现实看,她应该先去救那位被抓的陌生男子,相对而言也是最有可能做到的。

真是两难呀,两难之中,她犹豫不决。

云燕左思右想,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渴望,决定先顾眼前,之后再去寻找杜晓天。她不再犹豫,朝着两个妖怪消失的方向追去,但愿能找到被抓男子,实现救人的心愿。

张云燕翻山越岭腾空跳跃,一路急奔来到一处山谷,从距离估算,两个妖怪消失的地方应该就在附近。

这里的山谷不同于别处,树林密布,野草丛生,谷底比周围要深许多,看上去是一个方圆极大的岩坑。

张云燕围着岩坑的边缘跳来跳去,寻视搜查,没有发现两个妖怪的身影。

她有了一种难言的感受,觉得这里阴森可怕,煞气逼人,令人紧张难安,却不知为何。

此坑最深处有几十丈,最浅的地方也有十几丈,岩壁上稀稀拉拉地散落着大小树木,还有星星点点的杂草,坑底被树林荒草覆盖,绿意浓浓。

绿意中,巨石林立,阴森可怕,似乎笼罩着逼人的煞气。

坑壁岩石陡峭,无法攀登,地势之险要,野兽也无力光顾。它们一旦进入,就会被禁锢于此,直至死去。

张云燕仔细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飞禽走兽,见不到人影活动。

这里,气氛冷漠阴森,死一般地沉静,令人紧张,不寒而栗。

云燕一边看一边听,除了绿意中的巨石,什么都没有,连鸟叫虫鸣都没有听见,寂静难安,令人胆寒。

岩坑周围,看不到鸟儿,没有野兽,气氛阴森,有些恐怖。

这里除了荒草树木,没有生命的迹象,难道是死亡之地?

张云燕神情紧张,心中生疑,不知道岩坑里有什么样的险情。她仔细观察,思索猜疑,火龙神和黑煞星究竟去了哪里,已经离去还是落入岩坑内,无法确认。

这里,地势险峻,阴森恐怖,生命绝迹,如同死亡之地,一定藏有未知的秘密,或许还有可怕的险情,无不为之心悸。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猜疑,黑煞星和火龙神如果落地,很可能就在这个巨大的岩坑里。

她无处寻找两个妖怪,决定到岩坑里搜查一番,免得遗漏耽误救人。她心意已决,立即纵身而下,轻轻地落在坑底。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倾听,依旧没有动静,也没有可疑之情。她时而快步奔走,时而缓步查看,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云燕很紧张,也很担心,从火龙神和黑煞星的对话里可知,要把蒙面人送给红发鬼王师徒,如果两个妖怪来到此处,就意味着九幽灵君的洞府也在这里。

一个红发鬼王她都没有能力应付,再加上火龙神和黑煞星,就更棘手了,可以说身陷绝境九死一生。

还有更要命的,就是红发鬼王的师父九幽灵君。

张云燕没有见过那个老魔鬼,却早有耳闻,知道是九幽圣君的师弟,本领不亚于师兄。

此时,九幽灵君尽管重病在身,收拾自己也是轻而易举。她要是遭遇那个老魔鬼,连一生的机会都没有了,必死无疑。

畏惧归畏惧,人还是要营救,云燕没有知难而退,行侠仗义的秉性也不会逃避,要想方设法救出那个可怜的年轻人。

她神情紧张,在警惕地观察,仔细倾听,既焦虑又畏惧,不敢贸然行动,有些踌躇不前。

张云燕如果只是面对红发鬼王和那两个妖怪,还不至于如此畏惧,也不会退缩不前,会尽全力设法救人。

然而,她面对的不止那三个家伙,还有更可怕的九幽灵君。这意味着是去送死,她不能不为自身的安危忧虑。

巨大的岩坑里,绿意浓浓,怪石耸立,没有丝毫动静,静得可怕,静得心惊。

张云燕一边搜寻一边倾听,不敢有丝毫大意,害怕遭遇可怕的妖魔鬼怪。然而,险情是现实的,也是残酷的,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随时都会发生,会危及自身性命。

第四一八章 神秘之声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面对可怕的险情,张云燕没有退缩,依旧在思考对策。她秉性耿直,侠肝义胆,尽管没有能力铲除那些妖魔鬼怪,也决意不改,要想方设法救出被抓之人。

还是那句话,决心好下,现实可怕,危险重重,无异于从老虎嘴里拔牙,的确难于登天。

此时此刻,云燕孤身一人,真要是面对九幽灵君师徒,还有火龙神和黑煞星,可怎么救人呀?

张云燕不知道火龙神和黑煞星是不是来到这里,如果两个妖怪就在此处,九幽灵君的洞府也必定在这里。

这种假设如果是真的,她就要面对红发鬼王师徒和两个妖怪,其情其景实在可怕,不敢想象。

云燕做了最坏地准备,就当作魔鬼洞府在这个岩坑里,思索对策,做出决断。

她对九幽灵君以及鬼洞里的秘密,都一无所知,也无法猜测,不知道能否躲过那些凶神恶煞,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险情。她想不出来可行之策,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这些妖魔抗争,只能见机行事,要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救走。这是最好的办法和结果,也是最可行的。

云燕深知,面对的妖魔鬼怪太多,也太厉害,想达成心愿十分困难,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能有最好的结果,争取救出那个年轻人,二人安全地离开这里。

岩坑里没有活动的影子,也没有一点儿声音,张云燕依旧不敢贸然地奔走寻找,害怕惊动妖魔鬼怪。

她假设那些凶神就在这里,必须提高警惕,不能莽撞,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云燕轻移脚步边走边看,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这里,十分寂静,没有可疑之声,令人紧张,为之心惊。巨大的岩坑里没有一丝风,枝叶荒草一动不动,气氛似乎很祥和,也很幽静,又好像处处都暗藏着危机险情。

在这样的祥和幽静之地,想找到妖魔鬼怪的蛛丝马迹,太困难了。

张云燕寻找无果,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难道火龙神和黑煞星不在这里?难道这里不是九幽灵君师徒的洞府所在地?

她暗自叹息,为那个被抓男子焦虑,不知道可怜之人被带到哪里去了,是生是死。

时间在悄然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云燕没有发现妖魔鬼怪,连一只小虫都没有见到,真是一个死亡之地。

岩坑里已经搜寻过半,毫无结果,她对自己的判断动摇了,是否还要继续找下去,有些犹豫。

张云燕很紧张,秀眉紧皱焦虑不已,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为那个不幸的男子心痛。

那个英俊的身影又闪现于脑海,她默默地叹息,十分焦虑,不知道杜晓天身在何方,但愿还活在世上。

云燕擦了擦汗,四下里看着,是离去还是继续寻找,依旧在犹豫。

她在自问,火龙神和黑煞星真的不在这里吗?他们会去哪里呢,难道已经返回自己的洞府?

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答案。张云燕失去了信心,深感焦虑,如果两个妖怪已经飞去,早已无影无踪,去哪里找呀?

山林无边无际,犹如大海里捞针,丝毫没有希望。

一个杜晓天无处寻找,又多了一个被抓男子,张云燕更加焦虑,如同百爪挠心烦躁不安。

她已经无从下手,无处寻救,也无计可施了,只能焦虑哀叹,杜晓天和那位男子必将身遭不幸,或许已经离开人世。

张云燕望着寂静的岩坑,还有一动不动的树木荒草,不时地摇头叹息。她感到孤独冷漠,既无望又无助。

这里没有妖魔鬼怪,没有被抓男子,火龙神和黑煞星无处可寻,她只能怅然而去。

面对茫茫的山林,云燕心中一片茫然,要继续在深山老林里闯大运,希望能救出晓天哥哥,还有那位年轻人。

张云燕起身拍打几下灰土,刚要纵身而起跳出岩坑,去别处寻找救人,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很微弱,虽然听不清楚,却能认定就在这里,也不是随意发出来的。

这里没有鸟兽,没有虫儿,那是什么声音呀?

偌大的岩坑里一直沉寂无声,突然有了变化,不能不令人心惊。

张云燕十分警惕,在仔细倾听,辨别不出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似乎离此不远。

她望着空中,巡视周围,没有见到人影,连枝叶小草都一动不动。她毫不怀疑,声音就在附近,立刻寻找来源。

张云燕神情急切,很想知道是什么声音,又不敢贸然寻找查看。她很担心,如果惊动了那个不明之物,即使没有危险,也无法再找到它。

她不想等待,悄悄地循声而去,逐渐地接近那里。那个声音大了一些,也清楚了,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很像说话声。

在死亡之地,突然有了说话声,张云燕惊诧不已,更加紧张,这里真有人光顾吗?岩坑里连鸟兽虫儿都不来,谁会来到这里呢?

她不知道这里是否有人,惊疑中,想到了火龙神和黑煞星,身心随之一紧。如果两个妖怪在此,就意味着九幽灵君师徒也在这里,险情之可怕,不敢想象,真是来到了死亡之地。

张云燕定了定神,悄悄地寻到发出声音的地方,听得更清楚了,的确是说话声,而且是对话。可以认定,这里的确有人,还不止一个。

云燕神经紧绷,仔细倾听,说话声就在近处,声音微弱沉闷,分辨不出是不是火龙神和黑煞星。

她四下里看了看,又轻手轻脚地向前移动,在仔细寻觅,希望能发现确切地点,能探知到一些消息,也好有个准备。

这里除了树木就是岩石,没有人的影子,枝叶杂草一动不动,怎么会有说话声呢?说话的人在哪里呀?

张云燕不知道都是什么人,已经感受到危险就在附近,非常紧张,也很警惕。她不敢有丝毫松懈,两眼圆睁仔细辨别,还是见不到有人活动。

奇怪,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难道他们会隐身法?他们即使会隐身法,也不能把说话声隐蔽起来,声音这么小,还如此沉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听到的就是对话声,毋庸置疑,奇怪的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不能不惊疑。她不知所以,只能观察等待,希望说话人尽快现出身形。

云燕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尽管见不到说话人,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却能听清对话。她宁心静气仔细倾听,想从中发现一些情况,也好解开心中之谜。

一个声音说道:“两位兄弟走好,所托之事一定不要忘记,到时候全仰仗你们弟兄守护了。”

又一个声音回答:“放心吧,五天后,正是月圆之时,我们一定赶到那里,不会耽误圣主大事的。”

圣主?这个名字提醒了张云燕,她立即想到了九幽圣君,身心为之一震,更加紧张。

四大鬼王就称九幽圣君为圣主,难道所指之人是那个老魔鬼吗?四大鬼王已经死去两个,只剩下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难道对话之人有那两个魔鬼?

他们既然提到圣主,就是和九幽圣君有关的人,必是老魔鬼的同伙。看来,这里很可能有魔鬼洞府,九幽灵君师徒或许就在此处,不能不令人心惊。

张云燕想起来了,此前初遇火龙神和黑煞星的时候,火龙神说的很清楚,红发鬼王已经回到师父九幽灵君身边,看来对话之人一定有他。

至于,黑发鬼王现在何处,无法知晓,或许还在九幽圣君那里,也可能正四处寻找自己,要报仇雪恨。

张云燕非常紧张,更加恐惧,面对九幽灵君师徒毫无胜算。她如果被妖魔发现,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是进是退必须认真考虑,不能贸然行动。

云燕在猜疑,除了那个提到圣主的家伙,对话人是火龙神和黑煞星吗?

很有可能,他们声称把被捉之人送给老魔鬼九幽灵君,这里既然是魔鬼洞府所在地,那两个妖怪很可能也在这里。

一个声音又起:“两位兄弟,天色尚早,何必这么匆忙,还是留下来吧。我要盛情款待一番,以尽地主之谊。”

一人笑道:“没有时间了,必须尽快赶回去,两位哥哥已在洞府,正等候我们回去玩耍呢。”

“既然没有急事,还是留下来吧,明天再走也不迟。咱们弟兄难得相聚,正该欢聚畅谈,玩乐一番。”那位主人还在挽留。

“嘿嘿,你这里没有女人,没有乐趣,如何玩呀,还是改天再相聚言欢吧。”

话音刚落,他们哈哈地笑起来。

“原来如此,既然有这种好事,我就不挽留了,免得冷了你们的好心情。”

张云燕听了他们的对话,暗暗地哼了一声,这些家伙都该杀。

她依旧不解,九幽灵君的洞府既然在此,又为什么见不到洞口呀?他们的话语如此轻微低沉,难道是在地下?

第四一九章 凶神现身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岩坑里,无风无息,死一般的静,气氛可怕,令人心惊。

张云燕不住地巡视周围,还是没有活动的影子,除了轻微低沉的说话声,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疑惑难释,默默地摇了摇头,魔鬼洞府即使在地下,地面上也应该有洞口,否则如何出入呀?

洞口再隐蔽,也应该能发现,可是附近除了树木荒草,就是裸露的岩石,连条裂缝都没有,太奇怪了。

这时,说话声又起:“二位兄弟,你们还不晓得,白鹭庄王延田的小夫人年轻美貌,十分迷人,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你们到了那里,尽管和她玩乐,一定会心满意足的。”

听起来,是那位主人在说话。

“哦,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事,听了都令人高兴。为了那位美女,我们也必须前去。”

说完,几个家伙又笑起来。

一人又道:“请你们前去,是为了保护圣主的,可不能为了玩乐误了大事呀。”

不用说,又是那个主人。

“不会的,尽管放心吧,我是说说笑话而已,不说不笑不热闹嘛。五天后,我们会赶到那里的,只能提前,不会拖后,既不会耽误圣主大事,也误不了和美女相会。”

说完,他们又是一阵大笑。

张云燕听了主人关于“二位兄弟”之说,心里一动,如此说来,他们很可能是火龙神和黑煞星。

云燕又生疑惑,九幽圣君魔法高强,难有对手,赛太岁四弟兄无法相比,有什么大事需要他们帮忙呀?

九幽圣君修炼深厚,法力无边,洞府坍塌之时被埋在深深的地下,却能逃出来,可见非同一般。否则,地灵神对老魔鬼也不会如此重视,收于无极门中,还让他掌控一个分部。

对此,张云燕无法解释,不知所以,只能猜疑。

还有一事,她很担心,白鹭庄的王延田是什么人呀,怎么会被这些妖魔鬼怪盯上啦?

王延田的小夫人如果被这些凶神恶煞纠缠,就不会有好了,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云燕已是自身难顾,又为一概不知的王延田夫妻忧虑。

张云燕听了他们的话语,怀疑火龙神和黑煞星就在这里,四个妖怪抓了女人,正要回去欺凌。

想到此,她一声叹息,那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此时此刻,杜晓天无处可寻,那个被抓男子也难营救,云燕哪还有能力从赛太岁四兄弟手里救人呀。

那个女子被四个妖怪抓去,不但惨遭凌辱,性命也难保了。

云燕深感焦虑,很想救出被抓女子,又无法分身,被捉男子就在这里,危在旦夕,急需解救,不能弃之而去。

再说,张云燕即使有时间,也没有能力跟踪火龙神和黑煞星,不知道四个妖怪住在哪里,还是没有办法救出可怜的女子。

她暗自叹息,痛恨妖魔鬼怪的暴行,为被抓女子的安危焦虑不已。

云燕秀眉紧皱,依旧不解,他们说话的声音为什么如此轻微低沉呀?为什么只闻其声不见人影呀?鬼洞洞口到底在哪里?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两位兄弟,进入洞府的方法要记住,免得再来的时候打不开洞门。”

听起来是怀疑为红发鬼王的家伙。

“记住了,下次再来,就不用惊动你们师徒了。”

不用说,应答之人很可能是火龙神和黑煞星。

张云燕听了此话,有些醒悟了,看来,鬼洞洞口很秘密,并设有机关,外人是打不开的,故而无法发现。

想到此,云燕心里一动,脸上有了愁容,如果打不开洞口,无法进入魔鬼洞府,还怎么救人呀?

忽然,一个声音又起,打断了她的愁思:“两位兄弟,此时天色大亮,不便出去相送,见谅啦!”

不用说,说话者是洞府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疑为红发鬼王的家伙。

“不必,不必,自己弟兄何必客气,就此告别!”

“一路走好,不要忘了,白鹭庄相见!”

“忘不了,圣主大事怎能耽误,我们会提前赶到白鹭庄的,何况还有美女等着呢。”

说完,几个家伙又是一阵大笑。

突然,“嘎吱——”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岩坑里的寂静,令人心惊。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观看。只见,前边耸立的岩壁上裂开一个洞口,很不规整,里面很昏暗,接着有两个家伙走出来。

云燕看到这二人,大吃一惊,神经紧绷有了惧意,快速跳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真的遭遇他们了,这哪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了。

这二人的确是火龙神和黑煞星。不用说,这个秘密洞府必是九幽灵君师徒的隐居之处。

张云燕畏惧的不是这两个妖怪,而是洞内的魔鬼——九幽灵君师徒。她身心紧缩,紧盯着两个妖怪,连大气都不敢出,如果被这些妖魔鬼怪发现,就必死无疑了。

火龙神和黑煞星出来后,洞口随即关闭,陡峭的岩壁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云燕明白了,难怪这些家伙的说话声那么轻微低沉,原来是在封闭的岩洞里。

黑煞星看着岩壁,上面有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的刻画,眉头微皱心中生疑。

他想了想,说道:“二哥,这不过是一条盘结的曲线,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特别之处,真会暗藏玄机吗?”

火龙神也半信半疑,一边看一边说:“四弟,你试一试,看能不能打开洞府,省得下次再出问题无法进去。”

黑煞星闻言,立即动手,心中疑惑,也有了企盼。他伸出中指,在那条曲折的线里从头至尾开始滑动。

他刚划完那条曲线,就听“嘎吱——”发出一阵低沉的响声,岩壁上的洞口又裂开了。

两个妖怪看着突然出现的洞口,吃了一惊,也很高兴。

这时,里面有了动静,接着有人询问:“两位兄弟,还有事吗?”

声音很大,也有些熟悉,不用说,问话者就是红发鬼王。

黑煞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们想试一试机关是否灵验,没想到又打扰你们了。”

“原来如此,放心吧,不会有问题。对了,还有一事,你们弟兄商量一下,最好能和我们共谋大事。”

火龙神苦笑一声:“唉,我们已经答应了浑天元圣,如果弃他而去,不但大哥会生气,我们也不够朋友呀,实在有些为难。”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动,这些家伙又要干什么坏事呀?看来,百姓们又要遭殃了。

洞内一声叹息,接着说道:“你们是有些为难,不过,圣主对你们可是给予了莫大的希望,盼望你们能和我们共事,为争霸大业一起奋斗。”

黑煞星应道:“好吧,我们再和大哥商量一下,我想大哥也不愿意为此得罪浑天元圣,毁了朋友之情。”

洞内又是一声叹息:“既然如此为难,我们也不能强求,实在不行,你们就参与两边的事情吧。明里,你们是浑天元圣的人,暗中也和我们共谋大业,如何?”

火龙神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办法,我们再和大哥商量一下,看如何办。”

洞内应道:“好吧,不过要尽快告知一声,我也好向圣主禀报。”

“没问题,回去后我们就商定。”

张云燕明白了,他们所说的大业就是追随地灵神争霸世界。赛太岁四兄弟成了香饽饽,九幽圣君也想收拢他们,在挖浑天元圣的墙角。

红发鬼王嘱咐道:“两位兄弟,我在白鹭庄等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来呀,千万不能耽搁,关键之时还要依靠你们呢。到那天,希望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回话。”

“我们一定去,放心就是。”

“可不要太晚了,王老爷的小夫人还静候你们光顾呢。”

“嘿嘿,月圆之时,能和美女幽会,求之不得。我们会早早地过去,也好会一会那个女子。在圆月之下,能享受美情美意,想一想都心甜如蜜。”

说完,他们又是一阵狂笑。

洞口又合上了,火龙神和黑煞星看着奇特的刻画,赞叹几句。他们心灵难安,哪有心思顾及周围之事,立刻兴风而起飞走了。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妖怪,松了一口气;看着暗藏玄机的岩壁,更觉得魔鬼洞府阴森可怕,令人心悸。

此时,云燕才想起来,现在阳气正盛,那些魔鬼还不敢出来,方才也是虚惊一场。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和火龙神及黑煞星交手,否则惊动了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进去救人会更加困难。

张云燕又想起方才妖魔鬼怪的对话,疑惑难释,还在猜疑。

红发鬼王说的那个王老爷,看来就是白鹭庄的王延田,必是一个富有之家。那位王老爷如果是个穷苦人,也不会娶了几位夫人,不能有小夫人之说。

云燕有些感慨,想不到,如此富有之家,也被妖魔鬼怪盯上,那位小夫人太可怜了。

险情尽管可怕,也有了意外收获,张云燕知道了如何才能打开鬼洞洞口。否则,她不但找不到如此神秘的洞府,即使找到也没有办法进去,何谈救人。

第四二〇章 身陷鬼洞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恶魔凶残,无力对付;鬼洞神秘,不知底细,张云燕想进去救人,太困难了,必定险情不断,会危及性命。

这里是魔鬼的乐园,是死亡之地,云燕一旦进入,很可能会陷入绝境无路逃生,时刻都会付出年轻的生命。

对此,云燕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救人的决心依旧不改,甘冒死亡危险去一探究竟,力争救出那位被捉的年轻人。

形势严峻,危机重重,张云燕在为如何救人冥思苦想,始终无计可施。

那位男子已经到了两个魔鬼手里,随时都会被伤害,不能再耽搁了。她叹息一声,不再凭空思索,进去后再视情而定,也好随机应变。

云燕对魔鬼洞府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很可能暗藏杀人机关,防不胜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鬼洞里究竟如何,只有置身于其中才能知晓,凭空想象都是猜疑,除了引起警惕,毫无意义。

她告诫自己,要悄悄地行动,不能惊动两个恶魔,遇事要沉着冷静,不能贸然行动,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决不能动手。否则,面对吃人的恶魔,她无力抗争,救人不成还要搭上性命。

张云燕想避开九幽灵君师徒把人救出来,这是最可取的上上策,也是最难实现的心愿,很可能是美好的梦幻。

她巡视一番,巨大的岩坑里还是那么安静,看不到任何活动的影子,立刻起身来到那个高大神秘的岩壁前。

张云燕看着那条交错盘结的刻画,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猜不出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像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刻画成这个样子,有何寓意。

这是千真万确的鬼画符,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却非同一般。

云燕已经知道这个神秘的刻画暗藏玄机,又无法猜想其中更深层次的秘密,有些紧张。她没有触摸那条刻画,此时还不急于打开洞口,想再拖一拖,等魔鬼们安静下来再行动。

张云燕围着巨石一边走一边观察,想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消磨一下难耐的时间,也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这块巨石色泽灰白,如同一座小山峰,方圆有十几丈,高度也有五六丈。岩石光秃秃的,有些裂缝,缝隙里稀稀拉拉长着小树杂草,有了绿意,也有一点儿生气。

张云燕正走着,忽有发现,不由得愣住了。

原来,在巨石的背后有两行大字。那上面刻的是:“鬼斧神工,天造灵物”

云燕看着字迹,想着含义,猜测隐藏的秘密。

从字面看,含义不难理解,或许是称赞这个岩洞的神秘和奇异,也可能是对整个岩坑地赞誉。

如果是称赞神秘的魔鬼洞府,云燕并不认同,说这个鬼洞是鬼斧开凿,还算贴切,说神工所至,有些牵强附会。

至于天造灵物,更是自吹自擂,是自我标榜。这里是魔鬼打造的洞府,和神仙毫无关系,与苍天更不沾边。

张云燕看着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不相信是魔鬼们刻画的。九幽圣君没有能力刻画那些缘字,九幽灵君也不会是书法高人,刻画这些字迹的必定另有其人。

或许,这个神秘的岩洞是自然形成的,在这个奇异的地貌中更加奇特。

后来,这个奇特的岩洞被魔鬼们占据,遭到玷污。这个“天造灵物”经魔鬼们改造,布下杀机,便成了害人的鬼洞。

此洞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云燕无法确认,只能胡乱猜疑。这对救人没有丝毫关系,她不想深究,也没有在意。

张云燕悠悠而行转了一圈,又回到那个神秘怪异的刻画前。

她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伸出中指沿着盘结的曲线移动着。当手指接近终端时,她更加紧张,不知道能否打开洞口,更害怕惊动里面的魔鬼惹来麻烦。

张云燕深呼了两口气,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另一只手自然地握住刀柄,准备应对突发的险情。

岩坑里看似平静祥和,却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巨石前幽然寂静,里面隐藏着血雨腥风。

在手指画完的一瞬间,很可能会暴发惊天动地的险情,会如疾风暴雨,如电闪雷鸣,将吞没胆敢闯入的生灵。

张云燕的中指在那条神秘的刻画里缓缓地移动,移动……越来越慢,也越来越紧张。

这滑动看似轻松,其实非常沉重,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举动,而且关乎到两个人的性命,除了云燕自己,还有那位被抓的男子

在紧张的情绪中,缓慢的手指终于走完了短短的路程。

“嘎吱——”就在手指走到终点的一瞬间,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响声,同时,耸立的岩壁上裂开一个洞口。

神秘可怕的洞口打开了,张云燕心里一震,立刻闪到一旁,抽出宝刀紧张地观察倾听,防备魔鬼冲出来。

从外面看去,岩洞昏暗,在强烈的反差中有些分辨不清,听起来没有响动。看来,此时阳气正盛,魔鬼们没有被响声惊动。

云燕轻移脚步来到洞口,探头观瞧,没有发现险情。

犹豫间,响声又起,洞口在缓缓地关闭,她无暇多想,急忙钻进去,洞口立刻合上了。

云燕多亏身形快捷,反应机敏,才安然无恙地进入洞里。

此时,张云燕才意识到已身在魔鬼洞府里,神色立变。她看了看封闭的洞口处,没有一点儿缝隙,随即有了身临绝境的感受,再想出去已经不可能了。

云燕暗暗地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假思索就往里闯呀,也太草率了,恐怕又是自投罗网。她身处险境,生死难料,更加紧张,有了惧意,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能怪她,当时洞门正在关闭,也来不及多想,她根本不会想到进入后该如何出去。

这样的行为是突然的,是潜意识的,这样的结果无法预料,既是自然的,也是必然的。她已经进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面对既成的现实。

还是那句话,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她尽管不相信命运。

张云燕深呼几口气,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仔细观察恐怖的岩洞。魔鬼们不喜欢光亮,里面很昏暗,还能看清楚。

岩洞里很安静,有些潮湿,岩壁上长着斑斑点点的苔藓,不但有很浓的霉味,还有熏人的腥臭气味,令人恶心。

张云燕对腥臭的气味不陌生,九幽圣君洞府里也充满了这种味道。每当和四大鬼王遭遇时,这是必须忍受的气味。看来,这里面的确是魔鬼居住之地,腥臭的气味是应有的标记。

她已经进入了魔鬼横行之地,在吃人的“地狱”里探寻,更加紧张,尤为警惕。

张云燕在仔细打量,这里并不宽大,除了凸凹不平的岩壁,没有其它东西。

她发现,外面的岩石是灰白色的,里面却是黑灰色,截然不同。或许,这些岩石原本是灰白色的,因为魔鬼在此久居,岩洞封闭潮气无法散去,便发了霉,才如此乌黑肮脏。

张云燕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十分警惕。

岩洞在向下延伸,到处都是乌黑的岩石,充斥着腥臭和发霉的气味。她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处大岩洞。

这里,既宽敞又高大,岩壁凸凹不平,也是黑灰色,上面有斑斑点点的苔藓。岩洞里寂静无声,腥臭和霉味无处不在。

洞里,有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散落着一些皮毛残骨,更加阴森恐怖。此外,没有其它东西,显得空空荡荡。

云燕发现,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面,有一个形如骷髅头的石头,不知道为什么摆放在那里,做何用处,或许是九幽灵君师徒用来装饰的。魔鬼就是魔鬼,喜欢这种可怕之物。

张云燕不知道魔鬼洞府有多大多深,会不会像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那么庞大复杂,也不知道那位被捉的年轻人身在何处,是死是活,既紧张又焦虑。

此时,她想到的不止是自身的安危,也为被捉之人忧虑,希望那个人还活着,能尽快救出去。

张云燕正想去寻找那个年轻男子,忽然听到了轻微的风声,立刻警觉起来。她预感到情况不妙,很可能惊动了魔鬼,正向这里扑来。

洞口封闭,没有退路,险情将至,已九死一生,这可如何是好呀?

风声越来越大,已经听到了呼啸声,腥臭的气味越来越浓,正向这里吹来,令人惊悚。

张云燕经历过这种险情,在九幽圣君洞府里,魔鬼们追杀的时候,也是阴风呼啸,险情连连。

她尽管小心谨慎,还是被魔鬼们发现了,正向这里扑过来。她的心顿时凉透了,想悄悄地救人已经落空,封闭洞口无法打开,躲避逃生也不可能。

形势突变,生死攸关,张云燕非常紧张,既心惊又畏惧,自身性命难保,已无暇顾及救人之事。

她很惊恐,又很疑惑,自己的行动这么小心,没有弄出一点儿声音,怎么还是被魔鬼发现啦?

或许,魔鬼们听到了洞口开合的声音,也可能是洞门打开的时候会有感知吧。

这个变化太突然,出乎意外,张云燕还没有行动就被发现,将和魔鬼遭遇,真要命呀!

第四二一章 遭遇鬼王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魔鬼洞府里,妖风呼啸越来越大,腥臭的气味更浓了,已经逼近,令人心惊,凶神恶煞即将飞临,那是索命的死神。

张云燕很清楚,魔鬼们就要到了,身处绝境无路逃生,既孤独又无助,只能听天由命。她没有别的选择,手握飞龙神刀,紧张地盯着妖风袭来的方向,要和魔鬼奋力一搏,谱写最后的人生。

“呼——”随着一声惊人的呼啸声,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随风而入。

张云燕见到突然出现的魔鬼,非常紧张,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家伙红脸红发,身穿红袍,正是红发鬼王!

那双红光闪闪的眼睛,周身闪烁的红光,尖牙利爪射出的锋利红芒……无不令人心惊胆丧。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魔鬼,十分紧张,见九幽灵君没有来,畏惧的情绪稍微好一些。

她和红发鬼王打过几次交道,深知这家伙本领高强,凶狠残暴,难以对付,必是一场恶战。她无法逃避,也没有能力和鬼王抗争,险情之恐怖不可想象,已九死一生。

如果老魔鬼九幽灵君现身,她生的机会一点儿都没有,是十死无生。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充斥着腥臭的气味,可怕的寂静被撕得粉碎,无不魂恐神惊。这里是死亡的地狱,阴森恐怖,群魔乱舞,在肆意横行,宣泄着吃人的血腥。

张云燕身处绝境,性命不保,救人之事已抛之脑后,要为生存拼搏,却是那么渺茫。

她深知,身陷鬼洞无路可逃,想死里求生太难了,可以说没有一点儿希望,是在垂死挣扎,迟早会死于魔鬼之手,结束短暂的人生。

云燕很恐惧,很绝望,形势异常残酷,已经被推上了不归路。她求生无望,死亡已是必然的结果,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希望死前能重创红发鬼王。

红发鬼王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张云燕,吼道:“丫头,几次让你侥幸逃生,想不到又寻到这里来捣乱,难道还想把这个洞府也毁掉吗?”

张云燕哼了一声:“红发鬼王,你说对了,姑奶奶就是要把你们这些害人的家伙铲除,把害人的洞府毁灭!”

她自知没有能力对抗,只想发泄一下愤怒仇恨的情绪,也能缓解一下紧张畏惧的心情。

红发鬼王神情不屑,冷笑一声:“丫头,休要猖狂,在我们师徒面前,你只能受死。自从你毁了圣主的洞府,抢走了童男童女坏了大事,我们就到处找你报仇雪恨,始终无果。想不到,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实在令人意外。你既然来了,就休想逃去,乖乖地受死吧!”

“哼,受死的是你们,姑奶奶要顺应天意为民除害!”

云燕发泄心中的愤怒,在尽力平复紧张恐惧的情绪,准备和魔鬼决一死战。

红发鬼王对张云燕的底细很了解,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取仇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可轻易得手。不过,他现在还不想杀了可恨的仇敌,需要用难得的美女来安抚邪恶的心灵。

张云燕想起被抓男子,很焦虑,也想弄明白:“我问你,火龙神和黑煞星是否带来一个人?”

红发鬼王听了此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应道:“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噢,我明白了,你是跟踪他们来到这里的,难怪如此秘密的地方也能找到。”

“少废话,那个男子到底怎么样啦?”

红发鬼王一声冷笑:“丫头,那个人的确在这里,这么说,你是为他而来的。我明白地告诉你吧,那家伙已经被我师父吃掉,只剩下一堆白骨。你也是同样下场,在黄泉路上和他做个伴吧。”

张云燕大吃一惊,没想到老魔鬼下手这么快,还是晚了一步,为年轻男子身遭不幸心痛不已。

她怒上加怒,十分悲愤:“你们这些害人的魔鬼不得好死,就是千刀万剐,也无法赎清滔天罪行!”

红发鬼王又是一声冷笑,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没有把小小的女子放在眼里。

他哼了一声:“我们生存于世上,就是要害人,谁又能奈我何?丫头,你不用发狂,不得好死的是你!”他撇了撇嘴,指着周围的白骨说道,“看到了吧,你也会成为我们的口中食,只剩下一堆残骨而已。”

张云燕怒火填胸,也有了惧意,知道这家伙所言不假,已在劫难逃,即将成为一堆白骨。

后果可怕,她无力逆转,尽管必死无疑,也不能束手待毙,要奋力地拼搏,希望能重创魔鬼。

云燕见红发鬼王扑过来,急忙挥刀迎击,和魔鬼战在一起。

红发鬼王牙齿尖利,十分可怕,双手十指红芒闪射,如钢铁一般坚硬锋利,锐不可当。这家伙扑杀凶狠神速,鬼影闪动,防不胜防,令人生畏。

张云燕武功有了长足地进步,和初遇四大鬼王的时候相比,已大不相同,好似脱胎换骨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她身怀奇功,内气外力大增,反应机敏快捷,攻防骁勇凌厉,令人生畏。

另外,她还有黑白飞龙神刀相助,如虎添翼,难遇对手,是不可小视的江湖大侠。

女侠和红发鬼王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不分高低上下。

魔鬼洞府里,红光闪闪,异常恐怖,喊叫怒骂连声不断,兵器击打铮铮作响,令人心惊胆战。

张云燕前劈后杀,左右出击,恨不得一刀把魔鬼砍杀。然而,红发鬼王敏捷神速,本领不俗,她很难得手。

红发鬼王攻防莫测,扑杀凌厉,要把仇人洞穿撕碎,方解心头之恨。怎奈,张云燕今非昔比,身手非凡,黑白宝刀舞动如飞,攻势迅猛,他无法近身,还时有险情。

女侠和鬼王在激烈地厮杀,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谁都占不了上风。

红发鬼王见难以取胜,很焦急,心里已经没有了美女,一心想杀掉可恨的仇人,决定用魔法制服对手,立刻取了云燕性命。

他默念咒语,周身的红光随即暴增,瞬间充满了整个岩洞,昏暗的洞穴变得一片火红。

这种红色妖光非常厉害,如同烈火,在烧灼洞里的一切,岩石被烧得咔咔作响,岩壁炸裂,碎石滚落。

张云燕见魔法袭来,不由得一惊,已来不及防备,也无处躲避,绝望之极。

震惊过后,她发现魔法看似可怕,却毫无作用,没有感受到烘烤和烧灼,看来和妖火一样还能抵御,便放下心来。她振作精神,挥动飞龙神刀向魔鬼杀去。

红发鬼王见魔法没有伤到对手,大吃一惊,没想到仇人有了如此惊人的本领。他不想再消耗内力,因为毫无作用,收住魔法继续和对手厮杀。

经过较量,红发鬼王不敢再小瞧张云燕,为仇人有了神奇的本领深感震惊。

他十分不解,才时隔不久,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呀?她是那个毁洞害命的仇人吗?

岩洞里,红光消退暗了许多,喊叫怒骂声不断,击打之声铮铮作响,刺人耳廓,恐怖的气势没有丝毫减弱。

张云燕生存无望,死之前很想杀了红发鬼王为民除害,怎奈这个魔鬼太厉害,没有办法速战速决。

她深感焦虑,担心惊动九幽灵君,那个老魔鬼一旦现身,自己死定了。她希望九幽灵君已经瘫痪无法行动,若如此,除掉那个老魔鬼或许还有希望,起码不会一败涂地。

红发鬼王非常焦急,这样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何时才是头呀?

再说,鹿死谁手很难说,败给仇人也是有可能的,或许还会危及性命。他很想用魔法击败对手,可是岩洞窄小无法施展,何况还是自己的洞府,怎敢随意而为,有些无奈。

张云燕不敢施展飞龙神刀刀法,不能逼魔鬼孤注一掷,招来险情。

此外,她没有别的手段,红发鬼王也没有取胜的办法,双方只能这样打下去。

又打了一会儿,红发鬼王有些烦躁不安,没有心思再毫无效果地厮杀。

他想了想,说道:“丫头,爷爷不想和你打了,你在这里等着,自会有人来收拾你!”

说完,他兴起妖风呼啸而去。

张云燕看着红发鬼王飞去的方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才感到有些疲乏,席地而坐休息一下。

她很想趁机逃走,可是洞口已经关闭,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无路可去,只能等待。

云燕知道,红发鬼王去请师父出马了。看来,九幽灵君还没有瘫痪在床,依旧能行动,也能施展原有的本领。

云燕叹了口气,知道九幽灵君很快就会到来,自己的性命即将结束。想到此,她一阵心痛,为自己短暂的一生悲哀,为那些未了的誓愿心痛。

张云燕就要离开人世了,再也见不到恩师云追月,没有机会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能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了,也没有办法杀掉风之影为百姓除害……

痛苦中,云燕在默默地哀叹,流下泪水,身心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死就死吧,她身陷魔鬼洞府,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只能认命。

第四二五章 思之痛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交谈中,张云燕知道了此人身世。这个男子姓刘名健生,二十一岁,乃一介书生,父母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大姨妈家居住,就在县城北边的一个村子里。

说到被妖怪抓到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他很愤怒,也很恐惧,接着讲述了不幸地遭遇。

……

今天,刘健生去城里给舅父送些山货土产,路遇四个男人在轻薄一位女子。那女子又哭又叫十分无助。

他很生气,过去和他们理论,义正词严地指责恶徒非礼,那个女子趁纷争之机逃走了。

四个家伙凶相毕露,不由分说把他捆绑起来。

一人喝道:“小子,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抱打不平,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既然要和我们作对,就让你知道是何下场!”说罢,他抽出钢刀就要动手。

“四弟,等一等!”又一个人说道,“这里人来人往,多有不便,何必惊吓别人呢。二弟,四弟,你们把这小子带到山里去吧,那里空旷无人,可随便处置。我和三弟去把那个女子抓回来,然后在前边等候。你们要快去快回,如果有事耽搁,就直接回洞府吧。”

于是,四个家伙分头而去。不用说,他们就是赛太岁四兄弟。

火龙神和黑煞星夹带着刘健生乘风进入山林里,刚要行凶,被张云燕打扰。面对美女仇人,两个妖怪无力擒拿,只好压下蠢动的心灵,十分不甘地离去。

他们把刘健生带到魔鬼洞府,作为礼物送给了九幽灵君,然后赶回去,要享受美情美意。

……

张云燕深知,那个女子很难逃出四个妖怪之手,既愤怒又焦虑。她又想到了被妖怪抓去的杜晓天,心急如火,连声叹息,泪水流下来。

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寻找营救晓天哥哥了,心爱之人即使还没有死去,也活不了多久,兄妹二人要在阴间相会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随口问道:“兄长,你可知道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吗?”

刘健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哪有时间问呀,也没有机会。再说,她已经逃走,也无处询问了。”

张云燕想起火龙神和黑煞星的话语,声称回去要和美女玩乐,看来那个女子又被抓去了。她心中哀叹,不管那个女子是何人,也性命难逃了,必被欺凌,很可能会死在群妖手里。

想到此,云燕心生怒意,为那个不幸女子的安危忧虑。现在,她已经自身不保,没有能力去管别人的生死,包括杜晓天,只能悲愤叹息。

听刘二之言,抓走杜晓天的是个本领非凡之人,很可能是妖怪,却不知道已把恩兄带到哪里,如何寻救呀?

杜晓天是深爱的哥哥,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她对两位酷似之人的思念和爱恋之情,也是集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于一身的人。可以说,杜晓天是心中至关重要的哥哥,是异界爱情地延续。

当然,这种爱情的延续是不可能的,毫无实际意义,只是在精神上能有所安慰。

可惜,她即将死去,已经没有能力去寻救心爱之人,这种精神上的安慰也成为泡影。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腥臭的气味令人恶心。嘈杂声已经消失,又恢复了不安的寂静。昏暗的寂静里,充满了恐怖之情,令人胆战心惊。

刘健生默默无语,在思念亲人,也在为悲惨的命运心痛。他的人生才刚开始,正在寒窗苦读,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奋斗,想不到就要葬身于魔鬼洞府,深感绝望,悲泣流泪。

张云燕被妖法束缚,一动不能动,已是将死之人,没有办法劝解安慰刘健生,只能伤感叹息。

她在默默地思念,或悲愤,或痛苦,既无助又绝望……

死亡临近,张云燕在思念亲人朋友。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失散了十几年,至今杳无音信,是心中最大的伤痛。

她很悲哀,云霞妹妹自小丢失,对身世记忆淡薄,即使活着,也无法认祖归宗了。

她不知道云天哥哥是否还活着,如果哥哥已经离开人世,她的死,将给张家在人世画上句号,从此消亡。

想到此,云燕非常痛苦,更加绝望,泪水流下来。

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她没有照顾好云霞妹妹,意外丢失,还连累了哥哥,伤痛的心灵一直在滴血,无时不在自责。

张云燕还有一个滴血之痛,就是没有宰杀冯家宝,至今还没有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这是多年的誓愿,已经无力完成,深感内疚,悲愤不已。

她就要死去了,死后也不能瞑目,无颜面对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辜负了张林两家的使命,陷入了悲愤痛苦中,泪水在不时地流淌,饱含着无奈和绝望之情。

她和恩师告别,和朋友们告别,他们都是最亲密的人。她一次又一次地诀别,一次又一次地心痛,一次又一次地悲泣,陷入了一次又一次地绝望中……

张云燕还有一个无法忘怀的群体,那都是思念爱恋的人——几位心爱的哥哥。她想到那些可爱的人,很心动,感受到了愉悦和甜蜜,也有了苦恼和幽怨的情绪。

一直以来,爱恋之情让她心动,给单调的生活增光添彩;无果的爱情又带来无尽的苦涩,生出了别样的感情。她喜欢心动的感受,又必须接受苦涩地折磨。

这样的折磨很痛苦,痛苦里也有了淡淡的甜意,这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另一种色彩,她无法逃避,也乐于接受。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陷于魔鬼洞府里,即将告别人世,苦不堪言。

异界的二王子、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早已离世而去的佳祥哥哥、语音酷似未婚夫君的释空、飞云龙张连湖……一个个英俊潇洒的身影闪现于脑海,给了甜情蜜意,也有了永别的痛苦……

这是生活的必需,也是将死之时的必然,无论甜蜜还是痛苦,她都得接受,也甘愿领受。

张云燕很想和二王子结为夫妻,却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开来,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她每当想起来就十分心痛,也很后悔,又只能面对既成的事实。

现在,身于古今的两位兄妹,只能遥相思,空相爱。

云燕的所爱已经失去了,只能把含苞待放的爱情之花存于心里,随着时间地流逝,不知道感情是否会有变化,会如何变化。

那朵爱情之花只能对别人绽放了,却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何方。

张云燕很想再去天月国看一看,和异界的哥哥促膝畅谈,以抚慰思念爱恋之心。她如果有机会面对二王子,也能好好地想一想,是否追求美好的爱情,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

云燕默默地哀叹,数千年的时空无法穿越,美好的爱情已经破灭,只能和二王子相会于梦中。

或许苍天有眼,把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送到了张云燕面前,她对异界哥哥地思念和爱恋之情,又有了新的寄托,也有了美好的祈盼。

现在,张云燕又爱上了杜晓天,既有对二王子的爱,也有对晓天哥哥的爱,无法分辨清楚。

这位恩兄是集两个世界爱情于一身的人,是对异界爱情地延续,她真希望那朵含苞的爱情之花能对晓天哥哥绽放,兄妹二人携手步入洞房。

然而,现实太残酷,这个爱情又被无情地阻断,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都无法延续下去。杜晓天已经娶妻,不是她张云燕的夫君,她无缘和哥哥如影相随,不离不弃,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她失去的不止是杜晓天,而是古今两个世界的心爱之人,失去了古今两个世界的美好爱情。

云燕为失去两位酷似的英俊美男伤感,只能对无果的爱情空相思,对两个世界的哥哥空爱恋。这个现实已不可逆转,她只能默默地哀叹,心生幽怨。

张云燕很感激释空的救命之恩,除了感恩之心,在内心深处已经爱上了那位佛门恩兄。

释空对她有救命之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更难忘记的是,恩兄的话音很像佳祥哥哥,每当听到这种话语声,她似乎又见到了未婚夫君,令人联想,为之心动。

面对这样的特殊之人,还是有恩于自己的英雄美男,云燕怎能思念,怎能不爱恋。

当然,张云燕不会承认自己爱上了出家人,且不说传出去会令人笑掉大牙,这样的爱情也没有可能。僧俗之间的爱情犹如空中楼阁,可望而不可即,也和在异界的爱情一样,无法如愿。

对此,云燕心知肚明,对释空的爱是单相思,是痴心妄想,没有一点儿希望。且不说释空一心要皈依佛门,即使有心还俗,也不一定成为她的夫君,很可能意属别人,和自己没有缘分。

这是有可能的,如此英俊的美男子,本领超群,又是正直侠义之人,哪个女子不爱慕呀,要想得到他并不容易,很可能会空爱一场。

第四二六章 意外惊人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在思念佛门恩兄释空,既感恩又爱恋,为无法相伴终生苦闷幽怨。

她和释空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时间很短暂,不是很了解,不过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感觉中,那位佛门恩兄非同一般,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令人爱慕,也不容易接近。他即使还俗,想得到那位美男子的爱情也很难。

对此,张云燕已经有了感受,也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至今还无法忘记。

那天夜里,在青龙山上,她和释空初次相遇,也和雾里花初次交锋,有了难忘的经历,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雾里花那么漂亮,艳惊四方,无论身形还是神情,能摄魂夺魄,散发着迷人的魅力。面对如此美女,男人们无不趋之若鹜,意醉神迷。

然而,如此美女想求一时地欢娱,主动投入释空的怀抱,却被拒之门外,可见恩兄非同一般。

想到雾里花,云燕有些悲哀,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心爱的哥哥怎能和自己结为夫妻呢。

云燕知道和释空没有缘分,僧俗之间也不可能有姻缘,依旧思恋不已,无法忘怀。

张云燕很想让释空还俗,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也曾劝说过,希望能伴随终生。她的心愿很好,却毫无可能,美好的姻缘只能落空。

且不说释空是否意属于她,人家就没有这种想法,已无心于尘缘,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

云燕不承认对释空有了爱意,又无法消除对恩兄地思念。她既想听到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又想抚慰一下心中的爱恋之情,依旧不能如愿。

云燕对那位佛门恩兄的爱意无力追求,还是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本该和林佳祥成亲,却早已化为泡影,两个未婚夫妻分隔在阴阳两界,美好的爱情彻底破灭,更是思之苦,爱之切。

她默默地哀叹,如果能和佳祥哥哥成亲,此时早已儿女绕膝,享受夫君给予的快乐,沉浸在小家庭的幸福中……

张云燕想起了飞云龙张连湖,芳心难以平静。她已经默默地爱上那位英雄美男,既有感恩之心,也有爱慕之意。

她现在学会了高深的本领,可以高攀那位令人敬仰的大侠了,不知道能否如愿。她希望岳小梅能助一臂之力,把自己的爱意传达过去,能和哥哥相亲相爱一辈子……

张云燕爱恋的对象不止一个,似乎有些心猿意马,其实可以理解,少女之心春意萌动,所思所想也是必然,需要用美好的爱情来抚慰心田。

可惜,云燕的心里尽管有了几位英雄美男,却一个都得不到,于思念爱恋中,也有了伤感和幽怨。

当然,这些所思所想都是此前的,爱恋之人和渴望的爱情已是过去时。

现在,她连想都不敢想了,她的人生,她的一切,即将逝去,没有了过去,没有了现在,也没有了未来……

将死之时,张云燕很想和啸天龙及月寒梅能再见一面。国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月寒梅姐姐也是救命恩人,她很想和两位异界的好友亲密交往,增进感情,学练武功。

她自然地想起了绿无瑕和一点红,既思念又爱恋,多希望两位异类好友能来营救自己呀。

这又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依旧是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在默默地哀叹,自己将要死去,这些美好的心意都是空谈,不能如愿。

此时,杜晓天已经被妖怪抓去,不知去向,急待解救。她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妖怪,救出可怜的哥哥。

张云燕寻救的不止是今世的杜晓天,是集古今两个世界的哥哥于一身的心爱之人,是对古今两个世界的哥哥肩负的责任,必须完成。

然而,愿望已经落空,依旧无法实现,且不说不知道晓天哥哥被何方妖怪抓去,无处可寻,自己身陷于魔鬼洞府,性命也已不保,何谈去救人呀?

她将要死去,晓天哥哥也一样,只有一死了。

忽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冒出来,张云燕秀眉皱起有了怒容,默默地哼了一声。

她暗自猜疑,那个追杀自己的白爷是谁呢,何时何地结下这么大的仇恨呀?

云燕深知,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没有一个好人,都是罪大恶极的家伙,是百姓憎恨的恶徒,都该杀。

她很想除掉那个阴险恶毒的白爷,可惜没有机会了,深感悲哀,非常沮丧。她希望死后能化作厉鬼,去寻找买凶追杀之人,为了自己,也为了百姓,除掉那个祸害。

云燕不知道死后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心愿能否实现,只能默默地祈盼。

时间在悄然地流逝,张云燕的情绪在悄然地外泄,于思念爱恋中,她有了不舍之情。感情地变化,冲淡了恐惧绝望的情绪,繁杂的心情平稳一些。

忽然,外面有了脚步声,已接近洞口。

张云燕的思绪被打断,立刻警觉起来。她被妖法紧紧地束缚,无法活动,只能紧盯洞口,不知道是红发鬼王到来,还是老魔鬼九幽灵君。

她没有能力应对到来的险情,将任由魔鬼宰割,直至死神降临。

云燕在猜想,来者应该是红发鬼王,是要把自己带走交给九幽圣君的。九幽灵君重病缠身,且已安排,不会再过问此事。魔鬼洞府里,除了这两个魔鬼,已经没有别人。

她叹了口气,感觉中,自己被抓来没有多久,想不到天已经黑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刘健生睁大眼睛看着洞口,脸上满是泪痕,露出了紧张恐惧的神情。

脚步声到了洞口,身形一闪进来一个人。

张云燕看看来人,更加紧张,也很惊疑。来者不是红发鬼王,更不是九幽灵君,是另外一个男子,昏暗中无法看清楚。

此人长得高大粗壮,神情凶狠有些可怕,不知道是何人。

云燕没有想到,魔鬼洞府里除了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还另有其人,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呀?

她被妖法束缚,无力自卫,洞内有多少妖魔都无所谓,下场是一样的——遭受折磨,直至死去。

张云燕见来者到了近前,更加紧张,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来人嘿嘿一笑,应道:“我是来看望老朋友的,怎么,你不认识我啦?”

洞里昏昏暗暗,张云燕尽管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仔细辨认后也能看出大概,可以确认没有见过他,是个陌生人。

云燕惊疑不解,扭头看了看刘健生,健生正畏惧地看着来者,也不认识这家伙。

张云燕尽管没有见过这个陌生人,却觉得说话的声音不陌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这里是魔鬼洞府,是妖魔鬼怪行凶的“地狱”,声音有些熟悉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和哪位朋友的语音相近吧。这家伙和九幽灵君师徒是一丘之貉,也是杀人害命的妖魔。

张云燕立刻警惕起来,对其话语有些疑惑,也不能相信。这家伙没有安好心,至少是来欺骗取乐的。

她哼了一声:“谁是你的朋友呀,胡说八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有你的朋友,认错人了。”

那个人笑了:“不会错,我的朋友就是你呀,云飞雁,你真不认识我啦?”

云燕闻言吃了一惊,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何谈朋友呀。没想到此人还知道自己的绰号,一定是那两个魔鬼告诉的,他和九幽灵君师徒才是朋友。

张云燕有所察觉,此人不但说话的声音不陌生,身形动作也有些印象,不知道是何人,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即使见过这家伙,也是仇敌,自己没有魔鬼朋友。

来者已经站在面前,昏暗中,张云燕紧盯着陌生之人,还在辨认,确认没有见过,并不认识,更不是朋友。

她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认识你,你和九幽灵君师徒是一丘之貉,姑奶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魔鬼朋友呢。”

那个人哈哈地笑起来:“不会错,不会错,你我二人还不是一般的朋友呢,可谓生死之交呀。对于咱们的友情,我终生都不会忘记。”

生死之交?

笑话,怎么可能呢,张云燕绝不相信这种鬼话。他如果真是情谊深厚的朋友,云燕也不会感到如此陌生,不会不认识。再说,她就没有魔鬼朋友,纯属无稽之谈,是鬼话连篇。

张云燕尽管知道面前之人是妖魔鬼怪,也想弄明白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何人,生死之交的话语又是从何说起,也好戳穿他的计倆,揭开妖魔的假面具。

她面露怒容,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呢,是那两个魔鬼告诉你的吧?”

那个人嘿嘿地笑了,显得很高兴:“云飞雁,我的好朋友,咱们交谊深厚,怎能不认识呢。想不到,你真的把我忘记了,不应该呀。也难怪,我这副模样你还不认识,这就让你看看我原来的相貌吧。”

话音刚落,只见此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另一副模样。

张云燕一见,大吃一惊,没想到会是他!

第四二七章 震惊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对此人的变化深感震惊,一时呆住了。她紧盯着面前之人,难以置信,这绝不可能,这里是魔鬼洞府,是妖魔鬼怪行凶之地,他不会在这里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人真是他吗?

从长相看,此人不但认识,还真是朋友,的确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云燕深感意外,决没有想到来者会是他,也不敢想。

此时此地,此人的出现极其意外,张云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二人会在魔鬼洞府里相遇。更让人惊疑的是,他竟然有了另一副模样,难怪认不出来了。

真的是他吗?这怎么可能呢?

惊疑中,张云燕心里一动,有所醒悟,这家伙会变化,故意便成好朋友的模样来蒙骗自己,真是诡计多端呀。

她哼道:“魔鬼,你这种鬼计倆也太小儿科了,在姑奶奶面前施展没有用,我是不会上当的。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为什么还要耍这种手段?”

那个人有些意外,不由得叹了口气:“朋友,你真不认我呀,唉,怎么会这样呢?我是御风怪,是千真万确的御风怪!”

张云燕暗自吃惊,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他真是御风怪吗?

云燕依旧不敢相信,也很不解,问道:“你声称是御风怪,怎么又换了一副模样呀?这不可能,你是变作他的模样来骗我的。不要再演戏了,想怎样就怎样吧,何必多此一举。”

那个人摇了摇头,一声苦笑,有些无奈:“云飞雁,我何必骗你呢,咱们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不能骗你呀。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决不会做那种事情。”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可能是误解了,他或许没有欺骗,真是御风怪吧。

云燕依旧不敢相信,问道:“我对御风怪很了解,它不会变化的本领,不可能变成那副模样。”

“朋友说得对,我是不会变化,这副新的模样也不是变化的,是修炼而成的。我就是御风怪,不会错的。咱们在黑风山相遇相识,又在地灵神的洞府里重逢,并和杜晓天及李忠义一起逃出来。这些经历我记得清清楚楚,对你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我就是御风怪。”

御风怪摇了摇头,又恢复了那个陌生的面孔。

张云燕见他对以前的经历如此熟知,不能不相信了,看来自己有些误会,他的确是御风怪。

云燕心疑难解,问道:“御风怪,你是学会了变化的本领吧,否则不可能换了一副新面孔。你能修成这种本领,令人羡慕。”

御风怪满脸都是笑容,解释道:“云飞雁,我不会变化,这幅新面孔的确是修炼而成的。我得遇名师,才修成人的模样,太高兴了。从此,我也能堂堂正正地行走于人世间,不会让人觉得是个异类,感到畏惧了。”

原来如此,张云燕深感意外,好友已经脱去了棕熊的嘴脸,的确是一大进步。她很高兴,为好朋友修炼有成深表祝贺。

御风怪已经化作人的相貌,应该以“他”来称呼了。

惊喜中,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云燕秀眉微皱,既疑虑又不解,也紧张起来。

她问道:“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呀?难道……也是被九幽灵君抓来啦?”

张云燕见御风怪神情轻松,行动自由,毫无紧张畏惧之意,说说笑笑也不介意,不像是被抓来的,很是不解。

御风怪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道:“云飞雁,我不是被抓来的,已经在这里住很久了。”

张云燕闻言,大惑不解,御风怪不是被老魔鬼捉来的,还在魔鬼洞府里住下来,怎么会和九幽灵君师徒勾搭在一起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在魔鬼洞府里,云燕意外地见到了御风怪,何止惊疑不解,也很不安。她看着好友,追问道:“难道……你是来这里做客的?”

“不是做客,九幽灵君也不会接纳客人。”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是……是九幽灵君的徒儿。”说话间,他神情尴尬,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

“啊,你是老魔鬼的徒儿,这……这是真的吗?”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加意外,也非常吃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朋友怎么成了老魔鬼的徒儿呀?

自从和御风怪相识后,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好朋友还有师父,而且是九幽灵君。

云燕无法理解,也不敢相信,昔日的好友怎么会拜老魔鬼为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他已经和魔鬼同流合污啦?

御风怪抬起头来看看张云燕,面露苦笑,神情依旧尴尬:“在朋友面前,我当然要实话实说,九幽灵君就是我的师父。我能修炼有成,全仰仗师父地指教和栽培,非常感激。”

“我没有听说九幽灵君是你的师父呀,你怎么会成了他的徒儿?”张云燕很吃惊,心疑难解,“你是什么时候拜老魔鬼为师的,是在咱们认识之前吗?”

惊疑中,云燕依旧难以置信,好朋友怎能拜害人的魔鬼为师呢,不是步入邪途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御风怪见张云燕问到拜师之事,摇了摇头,又是苦笑,神情依旧有些尴尬。

他叹道:“在黑虎山和你相识之前,我还不是九幽灵君的徒儿,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拜他为师是数月前的事情。”

御风怪告知,拜师之前,并没有见过九幽灵君,互相都不认识。在一次意外地经历中,他遇到了九幽灵君,才互相认识。就在那个时候,他拜老魔鬼为师,在这里住下来。

张云燕得知此事此情,非常不满,秀眼圆睁瞪着御风怪:“九幽灵君是害人的魔鬼,你不知道吗,怎能拜他为师呢,岂有此理!”

听了好友地指责,御风怪摇头叹息,很是无奈,也有了难言之情。

他哀叹一声,说道:“朋友,你说的不无道理,可那时候很特殊,拜认师父事出有因,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张云燕看着他,怒气难消,恨好友不分敌我,太不争气,真是恨铁不成钢呀。

御风怪见张云燕如此生气,心里很难受,也有些委屈。

他叹息一声,说道:“九幽灵君尽管名声不好,我拜他为师也不后悔,还深感庆幸。要不是师父栽培,我也不会有了这样可喜地进步,打心眼里感激师父。”

张云燕狠狠地瞪着他,满脸怒容哼了一声,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御风怪很不自在,笑容苦涩,只能解释:“我师父是鬼魂修炼而成,也曾经伤害过一些人,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已有改变,不可同日而语。师父自从重病在身,一直在此隐居,远离人世不再伤害无辜,不能一成不变地看人。”

张云燕一听,更加不满,秀眼圆睁有了怒气:“好个不可同日而语,好个不再伤害无辜,我问你,九幽灵君把健生兄关在这里,不就是要加害他嘛;老魔鬼把我捉住,不是也要杀害嘛,何谈不再害人?”

御风怪很窘迫,无言以对。这的确是事实,无法否认。

他叹了口气,辩解道:“朋友说得对,不过,这……这是特例。”

“我没有你这个朋友,不要再这么称呼。”张云燕很恼怒,“老魔鬼罪孽深重,你不要为他开脱了,所谓的特例也是害人,何况还难说是特例。那家伙是魔鬼,杀人害命是他的本性,否则就不是九幽灵君了。”

御风怪一声叹息:“不管你认不认我,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你的救命之恩不会忘记。”

面对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他无法解释,只能摇头叹息。

张云燕非常不满,也有了恨意,御风怪已经和九幽灵君是师徒,是一丘之貉,不能再认他为朋友。

云燕很想知道御风怪是如何认识九幽灵君的,为什么非要拜其为师,还在追问。

御风怪叹了口气,讲起了那次遭遇。他所言不假,和九幽灵君相识的经过的确很意外。

……

那是数月前的一天,御风怪在洞府里修炼日久,心情有些烦闷,便来到外面散心。它乘风而行,在广袤的山林里巡游,情绪渐渐地好起来。

它心情舒畅,有了兴趣,随口哼起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它优哉游哉,闲逛赏景,抒发着愉悦之情。

忽然,它发现远处空中有一物飞来,无心再哼唱小曲,收住风头紧张地观瞧,眉头随即皱起来。

那个东西闪着红光,速度之快好似一颗流星,正向这边飞来,很快变大,看上去如同一团火球。“火球”在飞动,已接近这里。

御风怪心里一惊,认出是妖鸟火流星。真是冤家路窄,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这么巧便和仇人相遇了,愤怒之情油然而生。

它听到了哭喊声,是女人在哭叫,随同火流星的临近喊声更大了。不用说,那家伙抓了一个女子,正急匆匆地往回赶。

御风怪和火流星意外相遇,顿时怒火升腾,决不能放过。他接连吐了几口恶气,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也好抚平心中的愤怒和伤痛。

第四二九章 夜空杀声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何媛媛不但被御风怪欺辱,处境也十分为难,只能暗自落泪,怨恨自己命苦。

在棕熊精和胡得力之间,她小心翼翼地应付,对精灵所为逆来顺受,对夫君必须隐瞒下去,一切的事情和后果,都由自己来承受吧。

何媛媛也害怕毁了自己的名声,此事一旦暴露,很可能被夫君休回家去。这种丑事宣扬开来,她这辈子可怎么活呀。

另外,她担心胡得力得知此情,不顾生死地迁怒于御风怪,继而引火烧身死于非命。到那时,她落个家毁人亡的后果,岂不成了寡妇,更加悲哀。

何媛媛还年轻,被妖怪欺侮是一时的,也是有限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为了自己的今生也要想得周全一些。

御风怪在这里住了几天,每天都有何媛媛陪伴,十分满意,之后又兴匆匆地离开县衙。

一路上,它春风得意哼起了小曲,抒发着愉悦之情,乘风向深山老林飞去。

黄昏中,御风怪发现下面的景色有些特别,于是收住风头落下来。它四处巡视,才知道这里是个方圆极大的岩坑。

岩坑周围是起伏的山峦,绿意浓浓。岩坑里面树林密布,杂草丛生,还有巨石林立,景色奇特,十分壮观。

它心情一直很好,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景色,更觉喜欢。它四处游玩观赏,又添喜色,有些飘飘然。

天很快黑下来,有几颗星星升到夜空,庞大的岩坑被夜色遮住,一片寂静,有了幽趣雅情。

夜幕降临,御风怪没有离去的意思,身在奇特雅致的景色里,流连忘返,陶醉在奇特的景色中……

御风怪来到那块耸立的巨石处,一边看一边抚摸那八个大字:“鬼斧神工,天造灵物”。它心生感慨,这样的地貌世上罕见,真是天造的灵物呀!

御风怪在巨石旁边躺下来,哼着小曲,品味着“灵物”带来的乐趣,回味着和美女媛媛的美意美情,身心依旧在飘然中……

忽然,天边有一颗流星滑落,它没有在意,还在悠然自得地哼唱小曲,沉浸在美景美情的愉悦中。

无意间,它发现那颗流星又升起来,正在空中飞行,越来越大如火球一般,立刻被惊醒。它明白了,那不是流星,而是仇人火流星,正向这边飞来,顿时怒火上冲。

御风怪见仇人到来,愉悦之情一扫而光,复仇之心在翻涌,飞身而起跳到空中,准备迎击火流星。

火流星路经这里,被御风怪拦住去路,深感意外,不由得怒火中烧,大骂一声和仇人打起来。

厮杀异常激烈,惊动了附近的山林,撕碎了夜色的寂静,众生灵恐惧不已,无法入梦。

它们打了很长时间,难分胜负,不过妖鸟已经有些被动。

火流星不敢再打下去,正要愤愤而去,一人呼啸而至,接着,一道闪亮的白光向御风怪射去。

御风怪来不及抵御,也无法躲避,被打得一声惨叫坠落下去,倒在那块耸立的巨石下面。它疼痛难忍,来回翻滚,连声哼叫。

火流星又惊又喜,喊道:“师父,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想不到,来者竟是老妖怪地灵神。御风怪遭遇这个凶神,想逃走都来不及了,必死无疑。

地灵神应道:“为师有些烦闷,出来走一走,正遇徒儿和它厮杀,见徒儿一时无法取胜才出手。”他望着下面说,“那家伙已经受伤,你去杀了吧。”

火流星答应一声落下去,看着痛苦呻吟的御风怪,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随之而出。

它骂道:“老熊精,你和我们师徒作对,落此下场是必然的,是咎由自取!你如此痛苦,爷爷有些于心不忍,这就杀了你吧,免得再吃苦受罪,快闭眼吧!”说着,妖鸟就要动手。

“嘎啦——”一声沉闷的响动,撕裂了恐怖的寂静,令人心惊。

火流星愣住了,急忙观看,见有人跑过来,大吃一惊。它无暇顾及御风怪的死活,急忙后退,准备迎战。

来人有三个,正是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师徒俩,还有一个是九幽圣君。

昨夜,九幽圣君带着红发鬼王来看望师弟,不想被外面的杀声惊动。他知道有情况,立即和师弟出来查看。

九幽圣君等三个魔鬼见到了火流星,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他们不但认识妖鸟,还和地灵神师徒交过手,有着不解之仇。

红发鬼王大骂一声,冲过去和火流星打起来。

妖鸟见两个老魔鬼到来,非常紧张,惶恐难安。它很快镇静下来,有师父在此,几个仇敌不足为惧。

“老魔头,休要猖狂,老夫来也!”

正交战之时,随着一声喊喝,空中落下一人,正是地灵神。

九幽圣君兄弟俩见强敌到来,吃了一惊,深知对手很难对付,会有一场恶战。

地灵神说道:“九幽圣君,老夫有句话不知道想听还是不想听?”

九幽圣君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冷地应道:“有什么话语尽管讲来。”

“老夫知道,咱们之间过结很深,仔细想来,都是同道人,有些不应该呀。我想和解,让那些不快之事都过去吧,咱们从此不再为敌,和睦相处,那有多好。你们觉得如何?”

九幽圣君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个雪雕精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神情依旧冷淡,说道:“好哇,你既然想和解,我们当然愿意,从此互不敌视,再好不过。天色已晚,多有不便,请回去休息吧,我们也要歇息了。”

地灵神笑了笑,说道:“刚入夜不久,何必着急呢,就在这里谈一谈吧。老夫知道你们师兄弟非同一般,是个人物,很想和你们做一件大事。你们如果能答应,一切都好说。”

九幽圣君依旧不知道地灵神在想什么,问道:“你要做什么大事,为何还要我们参与?”

地灵神解释道:“老夫想和诸位同道一起征战天下,让整个世界无不归附。我打算组建一个盖世无双的大联盟,我为盟主,下设十个分部,分别由诸位同道主持。你们兄弟二人做分部统领,不知意下如何?”

九幽圣君才明白地灵神的用意,原来是让他们师兄弟去帮助打天下的。他们去拼死拼活地征战沙场,这家伙却坐享其成,这种傻事怎能答应,一口回绝。

地灵神大怒,厉声叫骂,随即动起手来。

到了此时,火流星和红发鬼王地厮杀,演变成了群魔乱舞,地灵神和九幽圣君兄弟俩也打到半空中。

夜空里,烟气滚滚,阴风呼啸,惊雷炸响,电光闪耀,激烈地厮杀惊天动地,已经白热化,无不心惊肉跳。

御风怪被这场激战深深地震惊,忘记了疼痛,成了观战的局外人。

它不认识突然出现的九幽圣君一伙恶魔,很感激三个魔鬼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他们到来,自己已经被火流星撕咬啄食,成为妖鸟的口中食。

御风怪望着空中,为恩人们加油,盼望他们能把地灵神师徒打败,最好打死可怕的仇敌。

激战一时难分高下,鹿死谁手很难说。

御风怪非常紧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在默默地祈祷。恩人们决不能败,否则恩人必会遭难。

它知道,地灵神师徒暂时顾不了自己,如果打败了九幽圣君一伙,那两个家伙也不会放过它,难逃一死。

棕熊精不想趁机逃走,这么做也对不住几位恩人,仗义的秉性也不允许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激烈地厮杀在继续,万物生灵惊恐不已。它们祈盼灾祸快点儿结束,能保住弱小的性命。然而,结果如何很难说,脆弱的生灵只能紧张恐惧,听天由命。

九幽圣君兄弟俩面对仇敌,又是在家门口厮杀,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到底。

九幽灵君尽管重病缠身,在生死攸关之时,也无法顾及,不得不出手,就是拼着老命也要和强敌一争高下。

地灵神很有自信,凭本事可谓天下无敌,不惧怕任何对手,胜利的天平总会偏向自己。

他对九幽圣君师兄弟比较了解,心里有底。

然而,九幽圣君兄弟俩也非同一般,修行深厚,武功非凡,即使不能战胜强敌,也能抗争一时。

双方打了很久,地灵神还是无法取胜,既愤怒又焦急。他攻势凌厉,气势不减,不杀出个结果来决不罢休。

九幽圣君兄弟俩非常紧张,在奋力迎战。他们心里没有底,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在顽强地抗争,才打个不相上下。不过,时间一长就很难说了,很可能会身遭不幸。

九幽灵君身有重病,厮杀中十分疼痛,然而险情逼人,不得不忍痛参战,以死相拼。

要是在有病之前,兄弟俩还能和地灵神抗争一时,不至于惨败于对手。然而,九幽灵君已今非昔比,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兄弟二人还是难敌老妖怪,死神已在逼近。

形势紧迫,危机重重,阴风呼啸,电闪雷鸣,眼睁睁要血溅尸横……

第四三〇章 拜师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形势急迫,生死攸关,九幽圣君兄弟俩已经无力和地灵神厮杀,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后果很可怕。

战事已岌岌可危,御风怪更加紧张,不能再当看客,立即忍痛参战。他飞身而起到了空中,和红发鬼王合战妖鸟火流星,希望能分散老妖怪的注意力,缓解一下两位恩人的压力。

火流星和红发鬼王正打得难分难解,不分高下,想不到御风怪又参与进来。此时,它面对两个强敌夹攻,非常被动,已露出败相,将要送命。

地灵神见形势有变,又无法顾及徒儿,焦虑不已。

面对一时无法结束的战事,还有性命危机的火流星,地灵神更加恼怒,大骂一声不再留情,运起了全部功力,对九幽圣君兄弟俩猛力一击。

九幽圣君兄弟二人无力抵御,被打得坠落尘埃。

红发鬼王见师父和师伯惨败,吓得收住魔法落到地上。

御风怪大惊失色,也随之而来。

地灵神一声冷笑,随即落到九幽圣君二人近前。

火流星也来到师父身边,紧盯着几个仇敌。

地灵神瞪着九幽圣君兄弟俩,十分不屑,喝道:“老魔鬼,你们还想和老夫比试吗?”

九幽圣君和九幽灵君看着雪雕精,很紧张,也很畏惧,看来要死在老妖怪手里了。

地灵神怒目圆睁,哼道:“老夫好言相劝,你们却不听,非要逆老夫之意而行,这结果不是自己找的嘛。我再说一次,你们要识时务,答应和老夫共事,否则,我可手下不留情了。何去何从,你们就说个痛快话吧。”

九幽圣君看了看师弟,一声哀叹,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哪敢得罪面前的凶神,为了保命也不能逆雪雕精的心意而为。

他想了想,说道:“地灵神,事已至此,我们无话可说。不过,这是大事,非同一般,我们要商量一下。”

地灵神有些不满,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要以拖待变吗?那是痴心妄想,除非不想活了。”

九幽圣君叹道:“你已经看到了,我师弟重病在身,必须有个安排,此事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能不考虑周全,哪能不商量呢。”

地灵神看了看九幽灵君,说道:“好吧,我给你们十天时间,必须答复,否则咱们就是仇敌,到那时不要怪老夫心狠了。”

九幽圣君知道没有回旋余地,以拖待变已无可能,只得答应,到时候一定给个说法。

老妖怪摇了摇头:“唉,今天的结果可不是我想要的,咱们本是同道,老夫不想伤害你们,却非要与我为敌,不应该呀。再说,你们随同老夫干一番事业,成为一方霸主,多好的事呀,理应高兴才对。”

九幽圣君苦笑一下:“听起来倒是很好,可是,我师弟身患重病,无法行动,即使想大干一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呀。他只能在洞府修养,不能参与了。”

地灵神有些意外:“原来如此,老夫损失一员大将呀。好吧,但愿你能答应和我共事,也好组建一方势力,共同谋划称霸大业。”

九幽圣君没有说话,知道此事无法避免,不过还是想再拖一拖,但愿有变。

老妖怪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词地说:“咱们自立门派,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无极门,让普天之下都归属于我们。到那时,咱们可随意索取,尽享其乐。”

九幽圣君依旧没有说话,在暗自哀叹,尽管不想受制于人,恐怕也不由自己,很难办呀。一旦成了地灵神的部下,被人呼来唤去,实在不愿意,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地灵神认出了御风怪,眉头皱起来,想不到又遇见了昔日的仇人。

他哼道:“小子,原来是你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送到面前。上次,你们几个人毁了我布设的机关,侥幸逃走了,还没有和你算账呢,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到,真是该死呀。”

御风怪很紧张,看来老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必死无疑了。

九幽圣君看了看御风怪,又看看师弟和红发鬼王,见他二人眉头皱起,神色有些紧张,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有些不悦,知道地灵神在这里杀人是心怀不轨,明显是在杀鸡儆猴,给他们弟兄看的,是在威胁,在逼迫自己就范。

老魔鬼不能置之不理,尽管不敢强行阻止,也要表白自己的不满。

他说道:“地灵神,不管怎样,他也是我们的客人,还望不要动怒,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正如你所言,那些不快之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和它计较了。”

他婉言相劝,也流露出了不满的情绪,但愿老妖怪不要在这里发威,给兄弟二人留点儿面子。

地灵神见九幽圣君说话了,眉头皱起来,听话音,看神情,感受到老魔鬼有些不悦,不由得哼了一声。他尽管有些不满,也不能因小失大,事关感情,还要从长计议。

他看了看九幽圣君兄弟俩,吐了一口恶气,又狠狠地瞪了御风怪一眼。

老妖怪缓和一下情绪,说道:“算了,看在他们兄弟俩的面上,就饶了你吧,以后不要再和我们师徒为敌,否则不会有好结果。”

御风怪见有了转机,松了一口气,看了看九幽圣君和九幽灵君,十分感激,又救了自己一命呀。

敌对的气氛已经消除,九幽圣君为表示诚意,想请地灵神师徒进入洞府歇息,以尽地主之谊。

地灵神见天色已黑,不想在外面逗留,便和九幽圣君师兄弟辞别,带着火流星乘风而去。

九幽圣君弟兄俩望着远去的老妖怪,总算松了一口气,依旧心有余悸,不管怎样,性命总算保住了。

他们深知,没有能力对付地灵神,能有这样的结局也很意外。再说,如果九幽圣君不在这里,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很可能会死在地灵神师徒手里。

御风怪见地灵神师徒已经离开,可怕的灾难终于过去,也松了一口气。它来到九幽圣君兄弟俩面前,连声拜谢救命之恩。

魔鬼们尽管没有立即答应追随地灵神,也无法逃避老妖怪地威逼和利诱,恐怕还是要归附,受制于人。他们心有芥蒂,对地灵神师徒依旧怀有恨意,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也会进入不一样的梦境。

他们见御风怪是地灵神师徒的仇人,还帮助红发鬼王对付火流星,自然有了同情感,也很亲近,安慰一番后把它带入洞府。

御风怪心绪难平,很感激九幽圣君兄弟俩的救命之恩。它见两位恩人身怀奇功,和地灵神交战居然能对抗那么久,非常敬佩,决意拜他们为师,学习高深的功法。

九幽圣君无心收徒,一口回绝。

九幽灵君孤独寂寞,见御风怪功底深厚,武功不凡,决定收下。

他除了对御风怪有好感外,也另有所思,收徒后,一来可促使自己加紧修炼,二来有人陪在身边,不会孤独寂寞,心情能好一些。

自此,御风怪便在这里住下来,跟随师父学习修炼,也很刻苦。

经过数月地苦修,它的功力有了明显长进,还意外地修成了人的相貌,大喜过望。

他的长相还不尽人意,依旧有些丑,不过总算去掉了那副可怕的熊脸,有了本质上地改观,能被看作正常的男子汉了。

相对而言,御风怪对自己的相貌尤为关注,一直为不能融入人类之中苦恼,不知道该如何修炼,要到何时才能如愿。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今非昔比,不再自卑,可以混迹于人间了,不用担心人们视自己为妖怪,唯恐避之不及。

御风怪已经修成人的体貌,从此可以称呼“他”了。

他感激师父地教诲,继续刻苦学习,勤于修炼,希望武功能有更大地进步,容貌能修炼得好看一些,最好能修成一个美男子。

……

张云燕听了御风怪地讲述,知道了拜认九幽灵君为师的原由,尽管很不满,也觉得情有可原。人各有志,她不能阻止御风怪的行为,也阻止不了,只能发泄自己的情绪。

云燕听说九幽圣君在追随地灵神,要和老妖怪一起争霸世界,很意外,也很紧张。看来,地灵神正在网罗同道,积极地筹办此事,或许罪恶的阴谋不日就能有眉目了。

她想到了无极门,默默地苦笑,这个名号还和自己有关系,是在她的提示下地灵神才想出来的,多少也出了一点儿力,不应该呀。

云燕自知是一个小人物,连九幽圣君都无力对付,更不要说地灵神,没有能力阻止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师父那样的世外高人。

张云燕瞪着御风怪,哼道:“九幽圣君追随地灵神称霸世界,你日后也要随同他们去做坏事,简直变了一个人,咱们还是朋友吗?”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御风怪和九幽灵君有着师徒情,已经融入魔鬼中,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一丘之貉,不会是朋友了。

第四三一章 情的两难

千千 .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御风怪听了张云燕的话语,一声苦笑,心里有些酸酸的。

他叹道:“云飞雁,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会一直认你这个朋友的。师伯追随地灵神,也是出于无奈,他们面和心不合,日后究竟怎样还很难说。”

云燕看着御风怪,没有说话,心里很不平静,但愿老魔鬼和地灵神师徒的仇恨越来越深,对老妖怪的罪恶阴谋能有掣肘,不会顺利地实施。

御风怪又道:“我师父身有重病,只能在这里静修,是不会参与的。我也会劝说师父改邪归正,不要再干罪恶之事,尽管一时做不到,时间长了或许还能有作用。”

张云燕默默地苦笑,他的想法过于天真了,魔鬼就是魔鬼,怎么可能立地成佛重新做人呢,真是白日做梦。

御风怪没有察觉出来云燕的感受,接着说道:“至于我嘛,你尽管放心,行侠仗义的秉性不会改变,不会做坏事的。凭我的身份和处境,没有能力阻止师伯的所作所为,不过也不会和那些家伙同流合污,去危害人间。”

张云燕叹了口气,不想再提这种事情,令人心烦,也毫无用处,以后究竟如何,只能走着看了,但愿好友能说到做到。

以后?她哪有以后了,生命就要在此结束,御风怪究竟如何,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御风怪,但愿他能说到做到,不要害人。

云燕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九幽灵君让你来的吗?”

御风怪又是一声苦笑,神情有些不自在:“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在我的请求下,师父才答应的。”

张云燕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此话怎讲?难道来看一看也要请示吗?”

“你不是一般的人,自然要告知。”御风怪看着云燕,苦涩的笑意没有散去,“我提出要拿你来练一练手,看看功力有多大长进,师父同意了。”

云燕吃了一惊,也很生气,所谓的好友终于露出真面目,要趁机除掉自己,也好和魔鬼们沆瀣一气,随心所欲。

她怒目而视,气得哼了一声:“这么说,你真要对我下手啦?”

御风怪急忙摆手:“不,不,我怎能对朋友下手呢,千万不要误会,何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尽管有些粗野,还是很耿直的,对朋友也是真心实意的,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哼,今昔不同,各行其是,这很难说,你即使不想那样做,受老魔鬼制约,恐怕也不由自己。”

“唉,朋友真是不能理解我呀。”

御风怪摇了摇头,告知,他外出刚回来,听说张云燕被捉住,十分意外,既震惊又焦急,很想营救。可是,这是师父所为,做徒儿的不敢违抗,不能擅自行事。

他很为难,也很焦虑,已经急得火上房。摆在面前的是一个天大的难题,一边是朋友有难,不能不救;一边是师父之命,不敢违抗,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云燕怒气难消,一眼不眨地瞪着他:“这么说,你听命于老魔鬼,是来取我性命的?”

“唉,朋友还是对我不信任呀。”御风怪摇头叹息,面露愁容,“云飞雁,且不说咱们朋友一场,就凭你是救命恩人,我也不能以怨报德呀。要是那样,我御风怪还有何脸面闯荡江湖,有何脸面立于世上呀。”

张云燕哼了一声:“你即使不亲自动手,对朋友之死也视而不见,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会把你当作朋友了。”

御风怪见张云燕敌意很深,一时无法解开,很苦恼,也很焦虑。

他让云燕放心,自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绝不会恩将仇报。在他的心目中,张云燕永远是好朋友,即使不想再认自己,他也不会忘记云燕的大恩大德。

张云燕无法相信,他是老魔鬼的徒儿,这些表白都是空话而已。

她哼道:“话语好说,到时候就不由你了,总不会为了所谓的朋友,和老魔鬼对抗吧?”

御风怪叹道:“云飞雁,我的处境你应该理解,不管怎样,九幽灵君也是恩师。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能不敬重师父,也不能做出违背师父的事情。”

张云燕哼了一声,这才是曾经的好友心里话,朋友情怎能比得了师徒情,为了自身的利害关系也会这么做。她心生怒气,不再理睬。

御风怪摇了摇头:“朋友,我很想救你,也一直在想办法,可是……难呀,我虽有此心,却难为呀,真的很难。”

张云燕轻蔑地看着他,对这种废话更是不屑,由他去表演吧。

御风怪见张云燕怒气难消不予理睬,更加苦恼和心痛。

他叹了口气:“你放心,我是不会弃朋友于不顾的,无论有多难,都不能不管,一定要竭尽全力营救。至于……至于后果如何,我的确心里没有底,但愿朋友能平安离去。”

云燕心里一动,难道御风怪没有欺骗自己,还有朋友情谊?

御风怪又道:“事已至此,我要想个两全之策才好,既解朋友之难,又不违抗师父之意。唉,我虽有此心,却无法可想,难呀,真是太难了。”

张云燕暗自叹息,看来御风怪还没有完全抛弃自己,心里还有朋友之情。

不过,御风怪的想法太天真了,既然要听命于九幽灵君,就不可能再顾及她的生死,哪有两全之策,想要都顾及到,可谓痴人说梦。

就算他有此心意,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让自己抱有一丝幻想,在渴望和祈盼中死去。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事,急忙询问:“御风怪,你可见到火龙神和黑煞星?知道他们抓去的女子是谁吗?”

绝望中,她又为那个不幸的女子焦虑。

御风怪摇了摇头:“没见到那两个家伙,我也不知道他们抓去的女子是何人。唉,你已自身难顾,哪管得了别人呀,不要瞎操心了,毫无用处,还是想一想脱身之计吧。”

云燕秀眉微皱,叹道:“我心里也急呀。你还不知道,杜晓天已经被抓入深山,不知道是何方妖孽所为,无处寻救,真急人呀!”

御风怪吃了一惊:“啊,杜晓天又遭难啦?唉,晓天真可怜,灾祸连连,怎么这么命苦呀?他落入妖怪手里,不会有好了,不会有好了。”

杜晓天也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御风怪很心痛,也很怜惜。他不知道杜晓天被抓到何处,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妖怪抓去的,无力寻救,摇头叹息。

张云燕哀叹一声,默默地为杜晓天祈祷,但愿哥哥还没有遭到不幸。她已经没有能力寻救心爱之人,希望有人能救出可怜的哥哥。

御风怪也在为杜晓天担心,见张云燕焦虑不已,默默地摇了摇头,又劝解几句。

时间紧迫,不能再拖延了,他无暇为杜晓天的安危忧虑,急忙来到洞口看了看,静悄悄的没有人,然后告知实情。

原来,御风怪有了一个想法,虽然谈不上是两全之策,但是对朋友和师父都能说得过去,至于是否可行,还很难说,心里也没有底。

他简单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又和张云燕一起商量,尽量做得周全一些。

说起来,御风怪的确不容易,意外得知张云燕被捉,性命堪忧,非常焦虑。

他左右为难,师父和张云燕哪边都不能弃之不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死去,必须解救;又不能得罪师父招来祸事,毁了师徒情分,为此大伤脑筋。

张云燕被抓进来的时候,御风怪没有在洞府,他二人都不知道好友身在此处。

拜师以后,御风怪跟随九幽灵君学习修炼,依然不甘寂寞,在山林里呆的时间长一些,便魂不守舍,心猿意马胡思乱想,无法再静心修炼。

每到此时,他便辞别师父出去游玩消遣,以安抚那颗难耐的心灵。

……

今天,御风怪吃过早饭,向九幽灵君打过招呼便出了洞府,一路乘风来到山外。

现在,御风怪已经修成人的模样,尽管有些丑,也是今非昔比大有改观,还看得过去。他修成人的容貌后,更不安分了,经常混迹于繁华之地,吃喝玩乐无所不好。

他性情粗野,不能严格地约束自己,有时也会做出不妥之事。不过,他心里有一条底线,必须遵守——不能欺侮无辜之人,要尽量做一些扶弱惩恶的侠义之事。

今天,御风怪在一个县城里游玩,见到了一个个年轻的女子,不觉动了心思。面对这些女子,他只能动心思,不能动手动脚,心绪在翻动,欲望又难消,不由得连声叹息。

到了此时,他自然地想起了何媛媛,那是心中无法忘怀的美女,会时不时地想起来,思念一番。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何媛媛了,此时此刻更加思念,决定去云河县会一会那位美娇娘,也好陶醉于甜蜜的爱意柔情中。

第四三二章 狗官的烦恼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现在,何媛媛已不同于当初,心态有了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心甘情愿地做了御风怪的情人。

此事说起来,又是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也在情理中。

在长时间地来往中,御风怪尽管丑陋,何媛媛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已逐渐适应,也有了好感。

对于胡得力也是一样,他的相貌很丑,并不比御风怪好到哪里去,何媛媛能够接受丑夫君,也是有个过程的。

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很伤感,也很自卑,又必须接受。随着时间地过去,她对丑夫君不再计较,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慢慢地有了乐趣。

她对胡得力的心态尽管和御风怪大不相同,也有相似之处,同样是一个缓慢地转变过程。

自从被御风怪纠缠以后,何媛媛对丑陋的精灵很畏惧,也有了一种感受,夫君的激情相比之下远不如,

随着时间地流逝,何媛媛对御风怪逐渐地接受了,在她的心目中,夫君和熊精是半斤对八两,感情上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

这种感情地变化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是逐渐演变的。

当初,对御风怪地欺凌,何媛媛为了保住夫妻二人性命,只能被动地承受。她很无奈,不敢告诉胡得力,棕熊精太可怕,知道夫君无力阻止,甚至会送命。

何媛媛无力抗拒,无处躲避,想起来就悲泣落泪,哀叹不已,恨自己命苦。她不止为了保命,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决不能让人知道此事,哪怕是夫君。

时间一长,何媛媛有些麻木了,在麻木中渐渐地习惯了,尽管不情愿,此事也成了生活中的插曲,无法回避,只能顺其自然。

随着御风怪一次又一次地光临,她的心情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于被动中感受到了乐趣。她没有意识到这种改变,随着时间地流逝,一直在不知不觉中演变。

后来,何媛媛已经习以为常,对丑陋的精灵不再惧怕,也少了厌恶感,能够接受了。二人尽管很少往来,此事也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她无法回避,有时还会想起来。

御风怪修成人的模样后,别看不是美男子,原来那张熊的嘴脸可无法相比,有了质地变化,已经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

何媛媛见他与普通男人一般无二,深感意外,心情也好起来。夫君也不过如此,和御风怪相比,的确是半斤对八两,此外还不如精灵豪爽,也没有那么激情。

她对御风怪逐渐地有了好感,不再被动地接受,也有心思调笑了。到了此时,她对御风怪地纠缠不再视为强暴,而是两厢情愿。

现在,何媛媛就像换了一个人,心态完全反过来,对夫君不得不尽妻子的义务,心甘情愿地做了御风怪的情人。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的何媛媛正是这样,不认为御风怪的面目有些丑,起码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子汉。

更可喜的是,她觉得御风怪气质非凡,普通男人无法相比,有一种特别的美。

至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特别美,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何媛媛能感受到。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情人才能知道个中缘由。

今天,御风怪来到云和县与何媛媛幽会,有心多住几天,又怕师父责怪,只好恋恋不舍地分了手。他在城里吃了午饭,便一路游玩进入山中。

御风怪春风得意,情绪盎然,看到什么都觉得可爱,就是平常的小花,也要采一朵看一看闻一闻。

在他的心目中,小小的花儿就是何媛媛俊俏的面容,正散发着美娇娘的幽香。他与花儿亲近,心绪已经飞到了云和县,似乎在和情人幽会。

胡得力这个人还要说一说,他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十分可恨。

这家伙也很可悲,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夫人在和御风怪偷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性命堪忧,之所以能活下来,全仰仗何媛媛舍身保护。

他的确很可悲,要是知道夫人用这种办法来保护自己,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胡得力早已娶妻,有了两位夫人,后来迷恋何媛媛年轻美貌,又收为三夫人。他尽管年龄已大,相貌很丑,却有权有势也有钱,终于买得小鬼推磨,把不凡的美女弄到手。

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娶了大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叫胡剑文,希望孩子长大后能文能武,得做高官。

哪知,这个独生子很不争气,自小娇生惯养,长大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为非作歹不务正业,令人憎恨。

人们背地里都叫他狐狸精。当然,这个“狐狸精”不是美丽迷人的精灵,而是害人的纨绔子弟。

胡得力没有把两位夫人带在身边,一来何媛媛不高兴,想独占宠爱,二来自己也觉得是个累赘,惹得家庭不和更是麻烦。

胡得力很想多生养几个儿女,见大夫人此后一直不能怀孕,便娶了二夫人。他每夜都长在新人屋内,一年半载过去了,还是没有怀上身孕。

他很懊恼,本想再迎娶新人,哪知两位夫人都反对,只好暂时作罢。

他表面上不再迎娶,背地里和两个女子勾搭在一起,打算二人一旦有了身孕,便不再理睬两位夫人阻拦,明媒正娶迎回家中。

哪知,他背地里的如愿算盘还是行不通,两年过去了,那两个女人都没有怀孕。

后来,胡得力有所醒悟,看来根由在自己身上,于是找了几位大夫诊治调养,都没有效果,两位夫人和那两位情人没有一个怀孕。

他泄气了,不想再为此烦心。还好,他已经有了那个不务正业的胡剑文,不用为断子绝孙发愁了。

胡得力心灰意冷,对两位夫人也没有了兴趣,只身来到双河县,在当地娶了小夫人,就是何媛媛。

他知道自己是个废人,无论耕种什么样的肥沃“土地”,占有多少“良田”,都没有用,这辈子没有办法开花结果了。

他不再自寻烦恼,怀孕生子的事情这辈子都和自己无关了,此事也不能让别人来帮忙,由它去吧。

说道怀孕生子,也真是怪了,尽管御风怪不请自来,一直在暗中帮狗官的忙,却没有让何媛媛怀上身孕,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那家伙就像是一头壮牛,不会力不从心的。

不过,何媛媛没有怀孕,也是万幸,否则一旦生个熊孩子,可如何交代呀,即使生个普通的儿女,祸事也会随之而来。

胡得力没有能力生儿育女,落此结果有些后悔,都是年轻的时候放荡不羁,把身子骨煎熬得太虚弱了,甚至做下病根无法治愈。

他很懊恼,岂止不能生育,面对女人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虽然不想家乡的两位夫人,但是对独生子胡剑文思虑不已,很想把唯一的宝贝儿子带在身边,教育开导。

他想让儿子经历世面,学会交往,传授自己的为官之道,日后有了机会也好捐个名买个官,能有个前程。一旦为官,就吃穿不愁了,尽管手段见不得人,也照样财源滚滚,光宗耀祖。

胡得力每当提出这个想法,何媛媛都不同意,声称胡剑文要是来,自己就回娘家,免得家里闹不和。

狗官身边可以没有儿子,却不能没有何媛媛陪伴,至今也没有把胡剑文接过来。

他表面答应了何媛媛的要求,其实并没有放弃,一直在找机会去接儿子,想来个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何媛媛不接受也不行了。

胡得力对家乡毫不眷恋,自从娶了何媛媛,一直没有回去看一看。

家乡的两位夫人长年累月不见夫君,被丢弃一旁不闻不问,心生怨气,时常发泄不满。

胡得力也有了耳闻,很想把她们接过来,怎奈小夫人这一关无法通过,只好作罢。

后来,他听到两位夫人有了行为不轨的风言风语,尽管不知真假,也很生气。

胡得力对此事无法放下,闲暇时总会胡思乱想,搅得心绪烦乱唉声叹气,似乎真有这种事。他很不解,两位夫人尽管黄花未老,也已青春不再,怎么还能红杏出墙呢?

他思来想去,似乎有些醒悟,也更加闹心,看来,不但搭上了夫人,还搭了钱呀。这些年来,不知道两棵红杏伸到墙外多少次了,也不知道为了出墙搭上了多少银两,令人心痛,非常沮丧。

他在外面想方设法地搂银子,可不是让家里的夫人这么花用的,好容易弄到手的钱财岂不打了水漂。只打了水漂,他还不至于这么闹心,而是供养两位夫人去和别人鬼混。

他想到自己的“土地”被别人耕种,白花花的银子也进了别人的口袋,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要多心痛有多心痛,这么会这样呢。

胡得力越想越窝火越憋气,人家都是以身赚钱,自己的夫人却是花钱卖身,还是花他贪占豪夺得来的银子,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真是一个冤大头。

阅读悦,阅读悦精彩!

(. = )

第四三三章 谋划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胡得力实在悲哀,或许两位夫人并没有红杏出墙,他却钻进了牛角尖里,认定此事是真的。他对于两位夫人所为一时还顾及不了,整天愁眉苦脸地琢磨此事。

他很烦躁,越想越窝火,青楼女子是以此来赚钱的,夫人出墙之后,哪怕像她们那样多少赚点儿银子,也不至于白白地搭上呀,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一些。

唉,蠢婆娘,真是两个蠢婆娘,让人无法理解,实在不能忍受。

或许,他也有责任吧,如果把两位夫人接过来,就不会发生这种难堪之事。

有关两位夫人的风言风语难说是真是假,胡得力无法去核实,一直在自寻烦恼,弄得寝食难安。

他思虑多时,这个冤大头不能再做下去了,决定来个一了百了。他不管两位夫人是否被冤枉,一不做二不休,一纸休书把她们休回家去。

到了此时,胡得力没有了牵挂,只能一心朴实地与何媛媛过日子。当然,他没有忘记儿子胡剑文,还要找机会接过来。

且说御风怪,他与何媛媛分手后,一路飞奔进入山林,很快来到硕大的岩坑旁。他笑容满面,在山间漫步,观赏一番奇特的景色后,才怀着愉悦的心情进入洞府。

岩洞里,昏暗潮湿,沉寂无声,充斥着腥臭和发霉的味道。

尽管环境污秽不堪,御风怪依旧笑容满面,拿着花儿一边看一边想,沉浸于温馨的情景中,心中喜悦十分惬意。

他对何媛媛真是痴情呀,难怪那位美娇娘也爱上了精灵。

御风怪突然得知好友张云燕被抓到这里,要交由师伯九幽圣君处置,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手里的花儿也掉在地上。

瞬间,心中的美女飞的无影无踪,美好的心情荡然无存,他为好友的生死焦虑不已。

张云燕是非常好的朋友,是救命恩人,他不能看着好友被杀害,不能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必须设法营救。

御风怪很焦急,烦躁不安,张云燕是被恩师抓来的,是恩师决定把好友送交师伯的,他不能不听,不敢违背师父之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好朋友,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能放手不管任其死去;另一边是恩师,不但有救命之恩,还有师徒情分,不能背弃,这是不能逾越的底线。

对于张云燕和师父,这两件“决不能”的事情截然相反,不可调和,他都不能做,又不能束之高阁,这该如何是好呀?

御风怪很想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住好友性命,安全地逃走,又要遵从师父的意愿,不能以怨报德毁了师徒情分。

然而,这想法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如愿,双方是敌对的,二者不能调和,他怎么可能都顾及到呢,已经陷入两难中。

御风怪不敢求师父放了张云燕,知道是不可能的,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不但好友死得更快,还让师父恼恨自己,甚至生疑。

他想跟踪红发鬼王,在路上解救张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不行,这是自我暴露,会毁了师徒情和兄弟情。

他深知,即使不顾及师徒情,凭自己的本事也杀不了红发鬼王,救不了张云燕,还会引火烧身。

退一步讲,他即使有本事杀了红发鬼王,也不能做的太绝情,忍心把救命恩人杀害。

御风怪煞费苦心,冥思苦想,始终没有好办法,急得好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如何是好呀?

事情紧急,时不我待,不能久拖不决,等到太阳落下去,一切都晚了。

急切中,一个闪念浮现于脑海,他有了主意,要假借用张云燕来练手,伺机把好友放走。

他知道,要想做到两全,让师父不起疑心是关键,否则会鸡飞蛋打双双落空。他苦思苦想,一时没有主意,只能和张云燕假戏真做,打个你死我活,不这样休想蒙混过去。

厮杀中,他不能让张云燕受伤,否则无法逃生,受伤的只能是自己,给好友一个逃走的机会。

时间不等人,御风怪已经无法可想,只好向师父禀明想用张云燕练手之事。

九幽灵君有些疑虑,害怕打闹起来不好收拾,也担心伤了徒儿。

在御风怪劝说请求下,九幽灵君总算答应,不过要红发鬼王陪同,一旦情况紧急,可以帮一帮御风怪。

御风怪对师父的好心无法拒绝,只能让红发鬼王随同。他没有想到会生意外,救人之法成了泡影,有些沮丧。

他弄巧成拙,进退无路,更加两难。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御风怪心里有个底线,决不能伤了张云燕,起码自己不能伤了好友。还有,不能让红发鬼王看出破绽,即使救不了好友,也不能惹怒师父毁了师徒情分。

御风怪独自来见张云燕,讲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好友如何猜疑,也不能回避,要继续做下去,已经没有退路。

必死之时,张云燕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办法不是一点儿都不可行,还有机可乘,便和御风怪一起商量对策。他们决定假戏真做,必须真动手,不能让红发鬼王看出丝毫破绽。

不过,他二人要掌握好力度,交手之时不能让对方受重伤。皮肉之伤倒没有什么,动起手来也在所难免,如果这样,红发鬼王师徒就不会起疑心了。

另外,张云燕必须速战速决,尽快逃出去,一来时间不等人,天一旦黑下来,红发鬼王就能跑出洞府追杀;二来时间一长,很可能失手,伤了谁都不好,误了大事追悔莫及。再说,一旦惊动了九幽灵君,一切都完了。

御风怪不想管刘健生的死活,放走张云燕一个人已经不容易,要是带上这个年轻人,会引起师父和师兄怀疑。再说,刘健生是个累赘,会拖累好友,很可能因为顾及他而无法逃生。

张云燕是为救刘健生来的,不能不管,决意把他带走。

御风怪见劝说不成,只能随好友之意。

御风怪忽然想起一事,心里一动。他想了想,对好友提出一个要求,在张云燕二人逃出洞口的时候,要立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把洞口封住,为他不能追杀制造借口。

对此,张云燕有些犹豫,害怕伤到好朋友。

御风怪并不介意,如果自己真的受伤,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就会深信不疑,认为是无意中让张云燕逃跑的。

如果不这么做,御风怪就必须追杀,两手空空地回到洞府,反倒不好向九幽灵君交代。老魔鬼联想起他的所作所,必然会引起疑心,影响师徒情分,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张云燕觉得御风怪的顾虑不无道理,只得答应,但愿好友不要伤得过重。

忽然,她想起一件大事,如果洞口不能打开,一切都是空谈。

御风怪告知,离洞府出口最近的那个大岩洞里,洞壁下有块大石头,上面平整,摆放着一块骷髅头状的石头。这块石头能转动,只要转到面向此洞出口,封闭的洞口就能打开。

进来的时候,张云燕见过那块形似骷髅头的石头,不知道还藏有这样的机密,心里有了底。她要和御风怪激战,无暇转动那块石头,只好让刘健生去办。

御风怪依旧为张云燕能否逃生忧虑,即使洞口打开,面对他和红发鬼王合击,好友还是性命堪忧,能否逃出魔鬼洞府很难说。

当然,他不会全力追杀,即便形成合战态势,也会出工不出力。可是,他对红发鬼王地攻杀无力阻止,只能看好友命运如何了。

对此,张云燕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奋力抵抗,边战边退,争取逃出去。

他二人一番商讨后,为防止意外,决定御风怪必须全力追杀,还要冲到前面,一来不让红发鬼王看出破绽,二来也可阻挡鬼王的攻势。有同伙在前面,红发鬼王不敢施展魔法,云燕逃出魔鬼洞府会更有希望。

诸事已定,只等行动,三个人既紧张又担心,也有了希望。

张云燕想起一事,询问御风怪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怎么知道自己被老魔鬼抓来了。

御风怪毫不隐瞒,简单地讲了与何媛媛幽会之事。他见好友对欺侮女人很不满,不由得笑了。

他如实地告知,胡得力是图财害命欺压百姓的贪官,无人不憎恨。他得知此事后,本想杀了狗官为民除害,哪知意外见到小夫人何媛媛,十分迷恋,便强行占有。

他觉得,这既是对胡得力地惩罚,又能满足自己的欲望,乃两全其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后来,他与何媛媛有了感情,互相思念爱慕,交往密切,已没有强迫之说,也没有心思除掉胡得力了。

张云燕对胡得力的名字很熟悉,知道是双河县的知县,是阎小鹏的靠山。她对贪赃枉法的胡知县非常痛恨,很想除掉,一时又没有机会。

云燕听说胡得力已经离开双河县,御风怪在放任那个狗官继续害人,很生气。

第四三四章 鬼王现身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听了御风怪的辩解,很生气,为了与何媛媛的感情,对胡得力贪赃枉法欺人害命不管不问,不是在放纵狗官为所欲为嘛。

她狠狠地瞪了御风怪一眼,哼道:“你真不争气,就知道玩乐,让狗官继续欺人害命。这是助纣为虐,是罪过。”

御风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苦涩,感到委屈。

他叹了口气,争辩道:“不错,我是贪恋女人,可是本性难移,这辈子改不了了。你们人类还不是一样,哪个男人能离开女人呀。你也不例外,也想着嫁人吧?我尽管是个精灵,也有欲望,这很正常。你这样对我,有些不公平。”

张云燕没有想到,御风怪为了辩解又把自己扯进来,令人难堪,实在可恨。

她狠狠地瞪了棕熊精一眼,暗自哼道:“我嫁不嫁人,和你玩女人有什么关系呀,又胡说八道!”

云燕听了辩解的话语,依旧恨意难消,也很羞涩,一时说不出话来。说他在胡说八道,是因为牵涉到自己,对他的辩解又无法反驳,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好朋友说的没有错,无论是人类还是禽兽等,都有这样的本能和追求,是生来就有的,不可改变。她也是一样,一直在思念爱恋几位哥哥,也想早日嫁人,享受人生的快乐。

张云燕被好友戳到了灵魂深处,尽管不服气,也无法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默默地叹了口气。

御风怪摇了摇头,不满道:“再说,我已经听你的劝告,只对坏人下手,玩他们的女人有何不可?自从离开地灵神的洞府后,我再也没有欺侮无辜的女子,不求你赞许,也不能指责呀。”

张云燕不好再责怪,的确这样规劝过好友,当时也是不得已。御风怪是棕熊修成的精灵,性情放荡不羁,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应该理解,或许也该赞美几句。

她感到不满的不是与何媛媛的事,人家是两厢情愿,也不管了。她恨的是对贪赃枉法的胡得力不闻不问,继续放纵狗官图财害命,欺压百姓。

御风怪的确不再过问胡得力的所作所为,正与何媛媛爱得如胶似漆,哪有心思理睬那家伙呀。

再说,他要是杀了那个狗官,心爱的美女会悲伤哭泣,生活没有了着落,还怎么和她来往,也太没趣了。

他不能失去何媛媛,美娇娘一旦没有了夫君,只能离开云和县回到自己的家乡,还去哪里找她,如何幽会呀?

此时,御风怪正春风得意,爱恋的欲望如干柴烈火越烧越旺,无法阻止。这是心里的头等大事,他对美娇娘无时不在思念爱恋,相聚的时候更是体贴疼爱,早已把除害之事抛到脑后。

他自有主意,不管张云燕如何劝说指责,此时也不会对胡得力动手,不能伤害何媛媛的感情。

御风怪答应,这件事不能急,日后一定找个适当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胡得力杀掉,要用狗官的血肉饱餐一顿。至于何时能有机会,他不知道,鬼不晓得,苍天也不清楚。

爱情是美好的,无不迷恋和追求,人类乐此不疲,精灵也是一样。

如果没有爱情,就是有缺憾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生命将无法延续,世界也会消亡。人类如此,众生灵亦然,没有哪个物种能超凡脱俗,否则早就灭绝了。

何媛媛正当花季,活力无限,春意盎然,身姿婀娜,容貌娇艳,无处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面对如此丽人,男人们都会为之倾倒,何况粗野的精灵呢,他不可能放弃如此迷人的美女。

御风怪对何媛媛爱得如醉如痴,乐此不疲,除掉狗官已是托词,鬼不相信,苍天不信,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就是爱的力量吧,精灵对美娇娘倾身倾情,没有人能阻挡。

张云燕不再规劝,御风怪也不再解释,刘健生沉默不语,小洞里一下子静下来。突然的沉静,反倒让人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外面有了动静,伴随着一阵腥臭的气味,红发鬼王走进来。

昏暗的岩洞里,腥臭的气味更浓了,气氛也更加阴森恐怖。这瞬间,死一般地沉静,除了几双互视的眼睛,都一动不动。

红发鬼王看了看张云燕,又看看御风怪,说道:“师弟,这个女子你已经看到了,该问的也问过了,觉得她怎么样?”

御风怪吐了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他看了看云燕,说道:“这个丫头看上去有些不一般,头脑也很清晰,虽然已被束缚住,但气势不减,也不怕死,话语充满敌意。”

红发鬼王也有同感:“是呀,不然她也不敢来这里捣乱。”

御风怪哼了一声,神情有些不屑:“她的气质并不可怕,说明是个头脑简单行为莽撞的女子,不足为惧。到头来,她只能碰得头破血流,直至丢了性命。”

“嗯,师弟之言有理。我和她打过几次交道,比较了解。她本来是个无能之辈,不知为何,武功却有了惊人地进步。这个丫头心眼不少,本领不俗,你可不能大意,要多加防范。”

对于张云燕,红发鬼王已经有了感受,并不轻松,必须认真对付,在认真叮嘱。

御风怪随口应道:“是嘛,那就更好了,正可用她练一练手,试一试功力有多大长进。”

红发鬼王又道:“师弟,到时候尽管放手一试,不过还要手下留情,不能要她性命,我还要和她……还要把她交给圣主处置。”

这家伙说的没有错,此外还暗藏私心,又不好明言,怕御风怪来了情绪把美女打死。

他不能失去思念已久的美女,否则那颗邪恶的心灵该如何抚慰呀?

御风怪不知道红发鬼王心里打的小算盘,听了此言有些意外,也正合心意,或许有机可乘了。

红发鬼王说道:“师弟,既然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动手吧。”

御风怪已经和张云燕商议妥当,心中急切,也想尽快实施,免得夜长梦多。

他见红发鬼王说出来,立刻应道:“好吧,现在就走。”

红发鬼王又叮嘱道:“师弟,你可不能轻敌呀,对付这家伙我也不敢大意。还有,即使伤了她,也不能打死,圣主还另有用处,切记,切记!”

“知道了,放心吧,关键时刻我会手下留情的。”

御风怪如此表白,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厮杀的时候,一旦被红发鬼王看出破绽,也有话可说。

“这就好,该下手时就下手,该留情时就留情,要掌握好分寸。”

御风怪点了点头,趁机提议:“师兄,先给这个丫头解除束缚吧,也好让她活动一下身子骨,免得比试的时候施展不开,无法证实我修炼到何种程度。”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师弟也过于好心了,不必管她,这个丫头难以施展不是更好嘛,不用担心惹出麻烦来。咱们走吧,等到比试的时候再给她解除束缚也不迟。”

御风怪心意难成,暗自叹息,不好再强求,只能等待。

红发鬼王见御风怪要把刘健生带走,有些意外,也很不解。

他疑惑地看着御风怪,问道:“师弟,你是要用张云燕来练手,带这小子有什么用呀,不是累赘吗?”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生疑,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好友如何应对。

御风怪见红发鬼王果然生疑,心里一紧,急忙解释:“这小子也会些功夫,我想只身对付二人,看看如何,心里也能有个底数。”

红发鬼王更觉意外:“哦,他也会武艺,真是看不出呀。好吧,我倒想看一看这小子本事如何,关键时刻我来收拾他。”

既然比试,就要找个比较宽敞的洞穴,去哪里好呢?

御风怪要去靠近洞府出口的那个大岩洞,那里比较宽大,便于施展,而且远离洞府内部,打斗起来不会影响师父休息。

红发鬼王觉得有理,便和师弟一起,带着张云燕及刘健生离去。

他们很快来到靠近洞口的那个大岩洞里。红发鬼王解除了束缚张云燕的魔法,也给刘健生松了绑。

张云燕活动一下四肢筋骨,巡视一下岩洞,看见了那个形似骷髅头的岩石,心里有了数,并向刘健生示意一下。

刘健生看了看那个控制机关,对云燕点了点头。

张云燕立即呼唤宝刀,眨眼间,两道闪光飞入洞内,到了主人手里,正是黑白飞龙神刀。

红发鬼王见飞来两个闪光之物,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已到了张云燕手里。惊疑中,他立刻认出来,那是师父刚得到的两把宝刀,想不到又被仇敌收回来。

红发鬼王惊诧不已,这真是两把灵性十足的宝物呀,世上罕见,独一无二。看来,师父要想得到这两件宝物,必须除掉张云燕,才能断了宝刀的依恋。

御风怪也很惊异,对朋友的宝贝兵器暗暗地赞叹。

很快,张云燕和御风怪交起手来,刀刀紧逼,互不相让。

第四三五章 鬼洞激战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魔鬼洞府里,厮杀激烈,响声惊人,气氛阴森,更加恐怖,随时都会鲜血飞溅,令人胆寒。

张云燕和御风怪互不相让,打得不可开交,看上去真是杀红了眼。

红发鬼王在旁边观战,十分紧张,时刻准备参战。

刘健生没有忘记重任,要伺机打开洞口,祈盼能逃得性命。

霎那间,宽大的洞穴里,杀声连连,兵器的击打声不断,刺痛了紧绷的神经。“地狱”里阴森恐怖,更加可怕,无不为之胆颤心惊。

张云燕和御风怪一上手就杀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气势之惊人,出手之凶狠,令人心惊,似乎要杀个血溅尸横。

看来,他二人没有演戏,是真真切切地打起来,不敢让红发鬼王看出丝毫破绽。

他二人攻势迅猛,刀刀相对直奔要害,看气势,不把对手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不过,他们心里有底线,攻击看似凶猛,其实一招一式都在控制力度,决不让朋友受伤,尤其不能受重伤。

他们在真刀真枪地厮杀,毫不留情,也是在演戏,而且演得太逼真,演技是在伤及对手的一瞬间,局外人无法察觉。

红发鬼王非常紧张,时而心惊,暗暗地为御风怪使劲,时刻准备应付不测。

刘健生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激烈地厮杀,深感震惊,恐惧不已。他看着二人怒视的目光、凶狠的神情、分毫不让的气势,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他很不解,本来已经商量好的,只是演戏,怎么真打起来啦?

健生暗自哀叹,这样下去,无论伤到谁,一切安排都泡汤了,注定要死在鬼洞里。

岩洞里,激战正酣,叫骂声,击打声,声声震耳,令人心惊。

为了不让红发鬼王生疑,张云燕和御风怪只能奋力拼搏,在一招一式的最后瞬间控制一下力度。

不过,控制点实难掌握,力度瞬间改变更是不易,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失手伤了对方,或被红发鬼王看破。

为此,他们很紧张,又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打下去,盼望尽快结束这场可怕地厮杀。

御风怪见刘健生还不动手,很焦急,不住地向他示意。

刘健生看到了,也非常着急,还是没有动。

御风怪急了,对张云燕喊起来:“丫头,你快使出真本事吧,此时还不动手,要等何时呀,否则就晚啦!”

张云燕知其话意,应道:“妖怪,我要是拿出真本事,你就没有一点儿机会了,我会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说话间,她也伺机对刘健生示意。

刘健生还是没有行动,在摇头叹息,神情焦急,十分无奈。

红发鬼王看到了刘健生的表情,似乎要有所行动,立刻警惕起来,此人一旦参战,必须立刻截杀。

他见刘健生没有兵器,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这家伙即使先行动手,也无力伤及师弟,还有时间对付。

御风怪急得浑身冒汗,不时地瞪着刘健生,有了怒意,这小子还有心思看这场“武打戏”,实在可恨。

他很恼怒,也很疑惑,这是生死关头,如此大事怎能忘记呢?

厮杀中,御风怪扫了一眼洞门的控制机关——那块骷髅头状的石头,才发现红发鬼王正守护在旁边,难怪刘健生不敢行动。

他一声哀叹,心急如火,又十分无奈,洞口打不开,厮杀就不能停止,这样下去要到何时呀,真要命呀!

张云燕焦急不安,也没有办法,看来红发鬼王已有防备,只能继续打下去,等待时机。

可是,魔鬼自有主张,无力调动,要等到何时呀,难道非要杀出一个结果吗?

要到何时,御风怪不知道,张云燕不知道,刘健生也不知道,只能焦急万分,万分焦急。

红发鬼王看着惊心动魄地厮杀,一直为御风怪担心,害怕师弟一不留神被伤及。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紧盯着一招一式,在观察形势地变化,也在防备刘健生介入,随时准备出手合战强敌。

气氛紧张,厮杀激烈,喊叫声击打声不断,无不心惊胆寒。

红发鬼王心绪难安,焦急地问道:“师弟,这个丫头太厉害,要不要我来帮一帮你呀?”

他想好了,一旦需要介入厮杀,必须先制服刘健生,决不能让这小子钻空子。

御风怪正为不能打开洞口焦虑不已,听了红发鬼王的问话,随即有了主意。不能再耽搁了,且不说时间紧迫,也害怕失手伤了对方,否则一切都泡汤了。

他急忙应道:“师兄,我的兵器有些不太合手,你先替我一会儿,我取来板斧再收拾这丫头!”

说着,他没有等红发鬼王答应,跳到一旁转身便跑。

红发鬼王有些意外,立即紧张起来,他本想先把刘健生的穴道封住,然后再对付张云燕。可是,仇人已经杀过来,他无暇顾及,只好迎战。

御风怪在洞口处回头向刘健生示意,之后跑出大岩洞,准备应付突变。

刘健生不敢拖延,立即跑去搬动骷髅头,把其嘴脸转向了岩洞出口的方向。

红发鬼王本来就担心刘健生有异动,在扫视的目光中,发现他转动了控制机关,大惊失色。

“嘎啦——”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不用说,洞口已经打开。

红发鬼王吓得惊叫起来,却为时已晚,怒火上冲,十分恼恨。

他被意外之变震惊,有些慌乱,又无法脱身去关闭洞口,万分焦急,不由得分了神。

就在此时,张云燕已扑到近前,黑白飞龙神刀同时砍杀过来。

红发鬼王又是一惊,急忙磕开劈来的白色宝刀,哪知躲闪慢了一步,被横扫的黑色宝刀砍伤,腰间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随即流下来。

鬼王又惊又痛,大叫一声跳到一旁,急忙呼喊:“师弟,快来呀,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啦!”

他很想去关闭洞门,见张云燕扑过来,只能躲避,盼望师弟快点儿回来,共同应对险情。

御风怪听到了喊声,知道大事已成,既兴奋又紧张,立刻飞身回到大岩洞里。

就在这时,张云燕拉起刘健生跑出大岩洞,向洞府出口飞奔而去。

御风怪看了看,红发鬼王受了伤,张云燕和刘健生已不见踪影,总算松了一口气。

红发鬼王十分恼怒,忍着疼痛跑过去,要搬动骷髅头关闭洞口,防止仇人逃走。

御风怪慌了神,急忙阻止:“师兄不要动,千万不能动!”

红发鬼王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师弟:“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跑掉!”

焦急中,御风怪无暇多想:“我……我要去捉拿他们,要是关闭洞口,我就出不去啦!”

他没有理睬红发鬼王,一边喊叫一边跑,飞快地追出去。

红发鬼王担心仇人已经逃出去,见御风怪追赶仇敌,害怕关闭洞口贻误战机。他没有选择,只能忍痛追随,去查看情况,很想助一臂之力。

张云燕和刘健生顺着洞穴转了两个弯,见洞府出口已经打开,便飞一般地跑出去。

御风怪已经追过来,大喊一声,要冲出洞口捉拿二人。

忽然,一阵强劲的黑白云雾席卷着沙石冲压过来,瞬间涌入洞内。

御风怪虽然有防备,但是不能躲避,被打得飞身而起,撞在洞壁又掉下去,和匆匆赶来的红发鬼王撞在一起。

御风怪受到重创,身体内外伤得很重,嘴里流出血来,疼痛难忍呻吟不止。

红发鬼王本来有伤,又被撞得一声惨叫,也在扭动翻滚。

其实,张云燕害怕好友伤得过重,并没有使出最大功力,否则御风怪会更惨。

红发鬼王强忍疼痛爬起来,看看洞外正盛的阳气,不敢出去追杀,无奈地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恶气。他见御风怪伤势严重,无暇顾及自己,急忙询问查看。

御风怪眉头紧皱,在不停地呻吟,忍着疼痛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洞口走去。

红发鬼王关切地问:“师弟,你要干什么?”

“我去把他们抓住,不能让他们跑掉。”御风怪伤痛难忍,声音有些颤抖。

红发鬼王急了,跑过去把他拉住:“不行,你伤得这么严重,不是去送死嘛,快回来!”

他不由分说,拉起御风怪向回走去。

痛苦中,御风怪连声哀叹,不住地自责,声称是自己的罪过,让两个家伙逃走了。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只能安慰:“唉,事发突然,应对不及,也是没有办法,跑就跑了吧,或许他们还不该死去。师弟伤得不轻,耽误不得,快让师父为你调治,免得落下毛病。”

御风怪叹道:“不管怎样,也是我的过错,昏头昏脑非要拿她来练手,才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对不起师父,真后悔呀!”

“唉,已然如此,后悔也没有用了。”红发鬼王气哼哼地说,“师弟放心,那两个家伙跑了今日,却跑不了明日,迟早会抓住他们!”

御风怪身体疼痛,心里很高兴,此番努力没有白费,尽管伤得不轻,却很值的。

第四三七章 意外相逢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个女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拒不露面,很神秘,也很诡异,张云燕不能不猜疑。如果说,她和在青龙山上见到的那个老妇人都是梅花鹿的化身,就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个精灵。

这种猜测不知对否,无法确认。

云燕听到那个女子的缘分之说,满心狐疑,不知所以。那是一个不露面的神秘人物,虽然没有言明缘分所指,但是能听出来和自己有关,否则没有必要对她提起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此人对缘分如此感慨,一定有过难忘的经历,才念念不忘。

奇怪,她是谁呢,难道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吗?她为什么说美好的缘分已成旧梦,是在说很久以前的事情吗?

张云燕不能相信那个女人和自己有关系,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神秘的人物,二人不认不识,何谈缘分呀?

对此,她还是无法理解,如果这是无稽之谈,也没有必要,何必对一个不相识的小人物,编造这种荒诞不经的故事呢。看来,此人有些来历,无法猜测,又是不解之谜。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在青龙山上见到的那位老妇人声称,在数千年前就认识自己,还是生死之交,感情至深,难道缘分之说与此有关?

如果真的与此有关,她二人就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两位老妇人是不是梅花鹿所变,还无法确认,只能猜疑。

不过,云燕有了一种感觉,方才说话之人很可能和梅花鹿有关系。那只梅花鹿神秘地消失后,说话人便神秘地出现了,青龙山的那位老妇人也是在梅花鹿消失后出现的,不能不让人联想。

面对神秘的梅花鹿和未露面的女人,张云燕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影像——月寒梅姐姐,不由得心里一动。

她认识的梅花鹿精灵,只有数千年前的月寒梅一个人。她和姐姐有着深厚的友谊,十分敬慕,也很爱恋,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假如,神秘之人所言的缘分的确和她张云燕有关系,也就是说,曾经和她有过“美好的缘分”,现在“已成旧梦”。若如此,此人就不那么简单了,可谓大有来头,应该认真地想一想。

如果说那个神秘女子和她有缘分,也只能是月寒梅,因为再也没有第二个鹿精灵。

她想起来了,在青龙山上见到的那位老妇人尽管已老,但似乎能看出月寒梅的影像。

想到此,张云燕很心动,神秘之人对缘分如此留恋,难道真是月寒梅姐姐?

云燕在猜疑,不知道那位老妇人真的有些像月寒梅,还是心理作用。她希望那位神秘之人就是姐姐修炼至今的真身,只有这样才能解开那些已久的谜团。

张云燕叹了口气,自己和姐姐阻隔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尽管有了深厚的情谊,也谈不上有缘分,不过是美好的心愿而已。

她和姐姐匆匆地见了一面,从此天各一方,又经历了数千年的时代更迭,不要说虚无飘渺的缘分,姐妹之情也已经逝去,只能存在于梦幻中。

张云燕盼望月寒梅能活到今天,仍在关注自己,也好增进友谊,教习武功,让数千年前的感情延续下去。

心愿虽好,却是痴心妄想,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有了失去的伤痛。

这只梅花鹿究竟是什么样的精灵,那个女人又是何许人,都不得而知。她不能凭空想象,不能怀抱虚无的希望,或许都是害人的妖怪,不能不防。

忽然,云燕想起了空中之人所提示的,有个男子在前边等候。

她心里一动,有些紧张,那又是什么样的男人呢,是不是那个女子的同伙,是可怕的妖怪呀?

如果他们不怀好意,就是在设圈套,有意加害自己。

昔日在青龙山上,张云燕怀疑是被梅花鹿和那位老妇人暗算,把自己推入魔鬼洞府,送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致使青虎死去,自己也险些死在魔鬼洞府里。

她心中哀叹,自己已经在这些可怕的家伙掌控中,想逃跑都不可能了,与之对抗更是梦想。是死是活,她已经无力自主,只能听天由命,但愿是虚惊一场。

云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已然这样,何必再畏手畏脚,去看一看他们到底是何许人,起码能解开心中之谜。

想到此,她稳了稳紧张畏惧的心情,手握飞龙神刀向前走去,要一查究竟。

张云燕刚走出树林,见大石头上坐着一个男子,看来,所谓的等候之人就是他了。

看上去,那个男子很年轻,穿着不俗,只能看个背影。一个普通男人敢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游荡,必是很有本事的精灵,否则早被妖魔鬼怪以及猛禽恶兽伤害。

不用说,这家伙必是空中说话之人的同伙,或许也和梅花鹿一样是个妖怪,不知道是狐狸精还是鹿精,无法认定。

不管这家伙是什么修成的精灵,张云燕都要面对,承受即将到来的灾难险情。

她在紧张地观察,很想悄悄地逃走,又暗自叹息,已经在人家掌控中,能往哪里逃呀。

张云燕知道,面前的精灵尽管背对自己,也已经察觉有人到来,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再说,他还有同伙,正在周围监视,想逃走,想偷袭,都不可能,要是激怒了妖怪,后果会更惨。

云燕想了想,决定直面妖怪,看他们要怎样处置自己,也可确认其真面目。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直起身子喝道:“你是何方精灵,为什么独自呆在深山老林里,难道是为我而来的吗?”

她很警惕,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应对不测。

那个男子听到喊声,猛地站起来,立即转过身来吃惊地寻视。

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张云燕,惊叫起来:“啊,妹妹,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呀?”

说着,他飞快地跑过来,抓住云燕的手不再松开,激动不已,眼里有了泪花。

张云燕既意外又惊喜,一阵心痛流下泪水,于悲泣中连声安慰。她万万没有想到,此人就是千寻万找的杜晓天,竟然在人际不见的深山里意外相遇。

兄妹俩劫后重逢,大喜过望,痛苦不已,欣慰之情无法言表。

激情中,兄妹俩的泪水在不住地流淌,滴在紧握的手上,融进了二人的心里,喜怒哀乐随着泪水在尽情地释放,温暖了两颗焦急悲伤的心灵。

在云燕地劝慰下,在妹妹地关爱中,杜晓天激动的心情很快平稳下来。他没有松开手,面露笑容看着恩人妹妹。

张云燕的心情也平和下来,却无法擦去泪水。

她不解地问:“哥哥,我听说你被妖怪抓去了,可是真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抓你的是什么妖怪,现在何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听了妹妹一连串的问话,杜晓天叹了口气,说道:“妹妹,哥哥的确是被妖怪抓来的。那是一个女妖,是个中年女子,十分厉害,凭哥哥这点儿本事,哪有能力逃脱妖怪之手呀。”

张云燕闻言,不由得想起方才那个不露身形的神秘女子,看来,晓天哥哥就是被她抓来的。

她依旧心疑难解,觉得此事太蹊跷,那个女妖既然把杜晓天抓来,又为什么放了他呀?

云燕无法解释,问道:“哥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难道那个妖怪良心发现,又把你放啦?”

杜晓天苦笑一下:“妖怪哪有那么好的心肠,她想放我,就不会抓来了。唉,我是被人救下的。”

“哦,原来是这样,你可知道是被什么人救的?”

杜晓天又是一声叹息:“救我的是一位老婆婆,她打跑那个女妖把我救下来。老人家没有告知姓名,不知道恩人是谁。说起来,我和她也是巧遇,是哥哥命不该绝吧。”

接着,他讲起事情经过。

……

这里,山势陡峭,绿意中露出了一块又一块青石,陡峭的山峰好似利剑,蔚为壮观。

山下,绿树成林,青草萋萋,鸟儿飞鸣,花儿艳丽,虫儿声声在寻觅伴侣,蝴蝶双双舞姿飘逸,众生灵在书写私情画意。

山间,溪水清澈,悄无声息,曲折蜿蜒,鱼儿嬉戏,在不停地向远处流去。

忽然,美景中挤进了极不和谐的喊叫声,从树林里传来,听起来很急切,撕裂了幽幽寂静。

在一簇树丛后面,有个男子在挣脱,在哀求。此人正是杜晓天,被妖怪抓到这里。

抓他的是一个女妖,她满脸都是笑容,看上去十分高兴,在对杜晓天安慰劝解。

这个女妖皮肤红润有光,稍有些黑,脸上没有一点儿皱纹。她眼睛亮而有神,头发乌黑,有了少许白发,穿戴简朴,干净利落。

她看上去有四十左右岁,如同年轻人一样,青春依然,充满活力,一看就是非凡的精灵。

女妖抢来无比英俊的杜晓天,兴奋之情无法言表。

她一路乘着妖风飞入深山老林,见这里景色幽静宜人,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便收住风头落下来,要在美景中和美男子稍作休息,然后再走。

第四三九章 爱情如梦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四三九章 爱情如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四一章 妖魔相聚!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犹豫中,那个年轻男子还是开了口:“恩人,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是否还有急事要办?”

“不要这样称呼,听起来很不舒服,看上去咱们年龄相仿,还是以兄妹相称吧。”

他二人提起年龄,那个男子比张云燕大一岁,自然是兄长。

张云燕不知道他有什么急事有求于自己,说道:“我也没有一定的去处,正在寻找仇人,不知道他身藏何处。兄长,你可知道有个叫冯家宝的富豪吗?”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去过不少村镇,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可能不在此地吧。恩人……妹妹不要在本县寻找了,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张云燕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个男子眉头微皱,轻叹一声,又道:“我本想请你帮助办一件急难之事,既然妹妹有事在身,只好作罢。”

云燕见他神色焦急,看来真是遇到了难心事,随即问道:“兄长,有什么急难之事,说来听听。”

“我是县衙的捕头,正在白鹭庄查访案情。”

白鹭庄?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觉得不陌生,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听说过。

她想了想,终于记起来,在九幽灵君洞府里,红发鬼王和火龙神以及黑煞星的对话中提到过。他们相约在白鹭庄见面,不知道是不是这里。

疑惑中,张云燕很不解,那些妖魔鬼怪为什么要去白鹭庄呀?那里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感兴趣?

云燕知道,红发鬼王之所以邀请赛太岁四兄弟,是和九幽圣君有关系。她一直心存疑虑,不知道那个老魔鬼要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四个妖怪来帮忙。看来,此事非同一般,不会是好事。

对此,张云燕无法猜想,也不能确认那些妖魔鬼怪就是在这里相聚,不再多想。

那个年轻男子告知,他在侦办一起命案,有些迹象牵涉到本村王府,却查不到证据,案情一时无法追查下去。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身单力孤,能力有限,一直为案情焦虑不已,本想请妹妹帮忙。可是……妹妹既然有事,就不劳驾了。”

张云燕听说是害人之事,心中恼怒,不能不管,便答应留下来。

那个人见云燕答应,很高兴。

接着,他告知,这起命案已经发生很长时间,一直无法侦破,很可能和白鹭庄的大户王延田有关系。王家是此地有名的富户,名声很差。

王延田!张云燕听了这个名字,又是一惊,曾亲耳听到红发鬼王提起过。那个魔鬼请火龙神和黑煞星去白鹭庄帮忙,话语中提到了白鹭庄有位王老爷叫王延田。

她心里一动,难道魔鬼所言的白鹭庄就是这里?红发鬼王所说的王延田就是此地王府的主人吗?

尽管村庄的名字相同,王延田的名字也一样,张云燕还是不能确认红发鬼王所提之处就是此地。那些妖魔要欺侮王延田的小夫人,不会对一方富豪下手,是另有其人吧。

张云燕疑心难解,尽管不能确认这里就是红发鬼王所说的村庄,也有些担心。算起来,今天就是红发鬼王和火龙神兄弟约定后的第五天,正是月圆之时,也是妖魔鬼怪相聚的日子。

如果这个白鹭庄就是红发鬼王和那些妖怪相见的地方,事情就复杂了,很有可能和那些妖魔鬼怪遭遇,惹来杀身之祸。

张云燕立刻想到了赛太岁,不由得心里一惊,那个妖怪已经在此现身,似乎预示这个白鹭庄就是他们相约之地,那四个妖怪已经来此和红发鬼王汇合了。

云燕不知道那些妖魔鬼怪为何而来,是为了王延田的小夫人,还是有其它事情,想来想去无法确认,只能随意猜测。

张云燕觉得,红发鬼王邀请四个妖怪是来这里相助的,若为一个女子,也没有必要大动干戈,一定有重要事情。至于,这些家伙有什么重要之事,不得而知。

她有些紧张,担心和妖魔鬼怪遭遇,又不想弃之而去,决定留下来查个究竟。如果那些凶神恶煞真的来到这里,要干伤人害命的勾当,就必须设法阻止。

说到阻止妖魔行凶作恶,张云燕默默地叹息,自己哪有本事和那些家伙抗争呀,虽有此心,却难为呀。

尽管心有余而力不足,云燕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是要介入。至于如何介入,介入到何种程度,她只能视情而定,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搭上自身性命。

交谈中,张云燕对这位男子有所了解,听说此人本是一介布衣,新近才做了县衙捕头,不由得心中生疑。

一个普通的庄稼人,怎么会一跃成为县衙捕头呢,难道背后有不可告人之事?

张云燕疑惑难释,很想了解知县的情况,也想知道这位捕头与知县是什么关系,人品怎样,于是问起原由。

那个人告知,知县为人正直,关心百姓疾苦,深受人们拥戴。他能得遇知县,并收留重用,既是偶然之事,也很幸运。接着,他讲起自己的身世和经历。

……

此人姓董名方林。老家不在此地。他自小喜爱武艺,在村里跟习武的人学练过拳脚及兵器。

后来,他外出拜师学艺,练得一身好功夫,不说本领高强,也非一般人可比。

董方林家原本比较富裕,一切由父母操持,不用自己操心费力,日子过得自由自在。

后来,父母相继撒手人寰,方林要独自撑起这个家。他不会务农,也不知道怎样安排生活,只出不进,爹娘留下的积蓄消耗殆尽,家境越来越差,日子越来越艰难。

父母离世前,已经给他定下婚事,是本村王家的女儿。他二人从小认识,可谓青梅竹马,长大后互相都有好感,一纸婚约把二人连得更紧密,也倍觉亲近。

董方林见只身难于撑起这个家,便想早日完婚,也好和娘子把已经落败的家挺起来。哪知,王家嫌他贫困没有出息,把婚约废了。

董方林没有过门的媳妇叫王玉芬,父母已经离世,和兄嫂一起生活。

玉芬深爱着董方林,见兄嫂毁了婚约,十分不满:“哥哥,这门婚事是爹娘所定,怎能说变就变呢,不是有悖于爹娘的心愿嘛,不能悔婚。”

“哥哥是为你好,董家已经败落,你要是嫁给他,又愁吃又愁穿,穷日子没有尽头,可怎么过呀?妹妹再等一等吧,哥哥给你选个好人家,让你少受一些累,少吃一些苦,享一辈子福。”

“哥哥,我和董家的婚事早就定下了,乡亲们都知道,要是退婚,人家会说咱们嫌贫爱富。到那时,该如何面对乡里乡亲呀?”

“妹妹,这种顾虑有些多余,还是多为自己着想吧,哪管得了别人如何议论,随他们说去,怕什么呀。”

“哥哥不能这么说,被人指指点点,该多难堪呀。再说,方林哥哥人品好,又肯干,眼下困难一些,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妹妹不能违背爹娘的心愿,跟着他,就是一辈子吃苦受穷,也认了。”

“我是你哥哥,哪能让妹妹吃苦受穷呢,不要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不,我要遵爹娘之命,非董家不嫁!”

“妹妹,不要任性了,这个家我说了算。爹娘在,从爹娘;爹娘不在,你必须听哥哥的。”

王玉芬决心已定,又无法说服哥哥,只能整天以泪洗面。

其实,哥哥不是只为她着想,还有自己的小算盘,父母去世前已经把妹妹托付给他,并为玉芬留下一笔不菲的嫁妆,日后为她和董方林完婚。

哪知,他见财起意,想吞下这笔嫁妆,再给妹妹寻找一个富裕人家,又能赚一笔彩礼。

玉芬的兄长算盘打得挺好,却落了空,王玉芬说到做到,无论哥哥给她找什么样的人家,条件有多优越,就是不答应。她声称,如果不能和董方林完婚,宁愿这辈子不嫁人。

董方林已经知道玉芬的心意,十分感动,怎奈没有能力满足其兄嫂的条件,已经心灰意冷。他整天无精打采,自暴自弃,没有心思再做事情,一天一天地混日子。

同村的好朋友韩玉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便拉起他去外地做生意。

离开了伤心地,董方林的心情渐渐地好起来,也有说有笑了。

一开始,韩玉德和董方林做小本生意,倒来倒去赚点儿小钱,积攒一些本钱后,生意渐渐地做大了。他们异地买卖,见利就做,很快便挣了三四十两银子。

董方林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想等到年底回家去迎娶王玉芬。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董方林很不幸,身患重病卧床不起。

韩玉德为了照顾他,没有精力顾及生意事,整天东奔西跑请医买药,尽心尽力地为好友治病。

治了一段时间后,董方林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还日见加重。所剩银两已经不多,二人很着急。

董方林知道自己的病情非常严重,很痛苦,也很绝望,不再抱有幻想。

第四四二章 意外转机(一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韩玉德心中悲痛,摇头叹息,好友已病入膏肓,看来无力回天了。

董方林含着眼泪,有气无力地说:“玉德兄,我的病已无法治愈,不要再破费了,你走吧,不要再为我操劳了。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死在哪里都一样。”

韩玉德听了此话更加心痛,眼里有了泪花。他既焦虑又悲伤,不能不管好友,何且还是在异地他乡。

董方林说道:“弟弟有一事要拜托,望哥哥每年到我爹娘坟前培一培土,烧柱香和纸钱,代我尽点儿孝心吧。我这个孤魂野鬼你就不用管了,也习惯于孤独寂寞了。”

韩玉德眼含泪水,劝道:“方林,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一定要把你治好,然后咱兄弟俩一起回家去。”

董方林暗自哀叹,哪会有好呀,如此下去,有多少银子都会打水漂,不能再连累好友了。

韩玉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方林,银两已经不多,我守在这里会误事的。这样吧,你在此安心等待,我去贩趟山货,多少赚些钱来给你治病。”

“没有用了,不要再为我奔忙,用去那么多银子为我治病,已经对不住你。弟弟无力答谢,但愿来生再和哥哥相伴。”

韩玉德很心痛,不时地悲泣落泪,依旧在安慰同乡好友。

董方林泪水流下来,叹道:“哥哥,你走吧,我是将死的人了,花费再多的银子也只能拖几天,不值得。哥哥不要管我,安下心来做生意,赚些钱就回家去吧。”

韩玉德心痛不已,又很无助,连声叹息。他很清楚,董方林的病情难说何时能有转机,还有没有转机,每天只出不进花费又大,这样下去挺不了多久。

他见一时不会有结果,不能在此等待,便对店家交代一番,起身离去。

韩玉德一直惦记董方林的病情,尽管心事重重,买卖却很顺利,来回贩运赚了十余两银子,又急匆匆地回到客店。

此时,他离开客店已有二十多天,无时不在惦记好友的病情。回来后,韩玉德没有见到董方林,顿时慌了神,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急忙去问店主:“店家,我那位兄弟呢?”

“唉,他已经死去好几天了。”店主眉头紧皱,摇了摇头,“你来得正好,你们还欠店钱,要是不住就结清吧。为你兄弟请医买药的钱就算了,也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韩玉德闻言痛哭不止:“他埋在哪里了,我要去给他上坟,再立个碑。”

“当时店里正忙,我只好雇辆马车把他拉走了,哪知道埋在何处。唉,他是个苦命人呀,你随便找个地方烧点儿纸钱吧。”

韩玉德闻言更加伤心,悲痛而去。

其实,店家说了谎,也是有情可原。

自韩玉德走后,董方林病情日见加重,半个多月后便昏迷不醒,不进饮食。

店主慌了神,急忙请来大夫诊视,得知无法救治,已活不了几时,只能放弃。

店主苦苦地等了几天,还是不见韩玉德回来,以为借机离去不再回转,更加着急,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过两天,店主实在等不下去了,就在昨天,雇辆马车把奄奄一息的董方林拉出城去,想找个地方埋了。

店主来到北门外,正想找个荒芜之处,见董方林还没有咽气,不忍心这么处置。他见太阳已经西下,又惦记家里的生意,只好把董方林丢弃路旁赶回城去。

今天早晨,店主又来到这里,想把董方林掩埋,哪知人迹不见。他在附近寻找,还是不见尸首,连个新坟头也没有看到。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也是没有办法,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你走好吧。”

店家四下看了看,摇了摇头便回去了。

事情就是这么巧,韩玉德今天回来了,店主无法说清楚,只好含糊其词地应付过去。

董方林已经深度昏迷,即将死去,怎么会踪迹皆无呢?

没想到,他有了转机,十分偶然,也非常意外,或许命不该绝吧。

昨天日落后,有个和尚在此路过,见道边躺着一个人,以为是喝醉酒的,过去一看才知道是危重的病人。

“阿弥陀佛!”和尚摇了摇头,想把可怜的病人带回庙里,为他祈福消灾。即使救不活,也不能暴尸荒野,要成殓掩埋,作法诵经超度亡灵。

巧得很,寺庙里有位过路的大夫借住,此人正是李忠义。

前些日子,忠义回到家里,经受了外出的辛苦和劳累,不想再出来行医。哪知,没有多久,他又坐不住了,为了拜访名医,增进医术,决定再出来走一走。

这一天,李忠义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便在这座寺庙住下来。

他见和尚带回一位病人,立刻诊脉查看病情。一番珍视后,确认董方林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摇了摇头,连声叹息。

李忠义见董方林这么年轻,将要死去,有些于心不忍,便取一点儿霞云草和玉石花,用开水浸泡后,给将死之人服下去。

董方林昏迷不醒,即将亡去,哪知服了两种灵验的仙药,很快便痊愈复初。

和尚们见他病愈而起,既高兴又惊疑,为他备下稀饭等吃了一顿。

董方林非常感激众位和尚以及李忠义的救命之恩,在庙里住了两天,体力恢复后才离去。他又回到那家客店,想等候外出未归的韩玉德。

店主见到他,非常意外,惊诧不已,不知道理应死去的人怎么又活过来,而且病愈康健。

董方林大病一场,性情有了变化,深感生命之可贵,要好好地活下去。他得知好友韩玉德已经离去,很感慨,便起身回家,既要感谢恩兄,又想探视王玉芬。

正走着,他见前边有人被捉,立刻紧张起来,手握棍棒悄悄地来到近处观察。

被捉之人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年近三十,另一个是中年人。二人穿戴普通,看上去是平民百姓。

抓他们的有四个人,一个个样子凶狠,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置二人于死地。

被捉的中年男子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要拦路行凶?”

一个胖子喝道:“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查老子们的事情?”

那位年近三十的人闻听此言,愣了一下,忽有所悟:“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和那件命案有关系。你们为非作歹,杀人劫财,理应去县衙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置,这才是正路。哪知,你们不思悔改,又做违法之事,目无王法,是罪上加罪!”

“老子想做就做,敢做敢为,何必要你来管,况且你也管不了。你们非要和我们作对,是自寻死路,这就打发你们上路!”

“放肆!”中年人喝道,“你们竟敢肆意行凶,可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你们听好了,他是知县大人,还不放手!”

胖子撇了撇嘴:“瞧你穷嗖嗖的样子吧,若是知县大人,我就是知府大人。”

几个家伙哈哈地笑起来,十分不屑。

年近三十的人哼了一声:“没有错,我就是知县,身着便装是来此查访案情的。奉劝你们随我们回去,配合审理案情,也好宽大处置。”

几个家伙闻言愣住了,大眼瞪着小眼地互相看着,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胖子咬了咬牙,露出了狰狞的神情,随即冷笑一声:“弟兄们,事已至此,不能罢手,否则真就活不成了,必须有个了断。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个狗官,也省去许多麻烦。”

他话音刚落,几个家伙同声附和,要对两个被抓之人动手。

人命关天,不能不管,董方林大喊一声冲过去,和几个家伙打起来。

那四个人表面上气势汹汹十分狂妄,拳脚功夫却稀松平常,很快被制服,押回县衙归案审处。

知县见董方林为人正直,年轻干练,又有一身好武艺,想把他留在县衙。

董方林见知县为了调查案情缉拿真凶,亲自微服私访,是难得的好官,很敬佩。

此时,他身无分文,回到家里也是孤身一人,除了无法迎娶的玉芬妹妹,家乡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便答应留下来。

知县有了得力干将,很高兴,让他做了捕头,协助办案。

近日,又有一件大案需要侦办,董方林每天都来此查访案情。这桩命案可能涉及一个地方豪强,他叫王延田,是白鹭庄人。

村子附近有一个宽阔的湖泊,因为白鹭鸟每年都来湖里栖息,故而得名白鹭湖。村庄也以白鹭为名,称为白鹭庄。

王延田的宅院在村外。他雇佣十几个家人和打手,强取豪夺,富甲一方,无人敢惹。

前不久,王延田看中了李二生家的十几亩良田,为了弄到手,便设计把李二生叫到家里。在严刑逼迫下,他让李二生写下字据,以五十两纹银买下所有田地,然后将其杀害。

他分文未付便达到罪恶目的,心肠之狠毒,用心之险恶,做法之凶残,令人发指。

第四四三章 夜探王府(二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事后,王延田带着恶奴来到李二生家,拿出了备好的字据,不由分说把良田霸占。

就这样,李家的田地便归王府所有,李家家破人亡,没有了生计。

李二生的妻子是王氏,她见丈夫失踪,良田被霸占,知道是被王延田所害。她悲愤至极,忍无可忍,拼着一死也要为丈夫报仇,夺回田产,便把王延田告到官府。

知县对王延田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很想惩办这个恶人,还百姓公道。怎奈,这个恶霸很有心计,总是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知县抓不到真凭实据,一时无从下手,有些无可奈何。

现在,白鹭庄又出了李二生这桩命案,很可能是王延田所为,知县决心查到底,为百姓除掉这个祸害。

然而,王延田手握卖田契约,李二生又生死不明无处可寻,知县无凭无据,还是不能缉拿这家伙。

为了得到真凭实据,知县让董方林查访王延田一直以来所犯的罪行,一旦抓住恶人把柄,立即捉拿,然后一件一件地审清案情。

董方林查访多日,人们或畏惧不言,或伸冤又无实据,还是一无所获。

他想进入王府搜查罪证,可是虎狼之窝危险重重,既难进去又难出来,不敢贸然行动。再说,他盲目地搜查很难有结果,还会打草惊蛇,只能四处暗访。

今天,董方林暗自查访,依旧没有可用证据,想侦破此案,或找到王延田的其它罪证,实在困难。

太阳快要落山了,正无奈之时,他见一人从天而降要抓一个孩子,知道是妖人作乱,十分吃惊,也很畏惧。

孩子的哭喊声刺痛了他的心灵,董方林奋不顾身地冲过去,和赛太岁打起来。他不是妖怪对手,几个回合便被打翻在地,将要死去。

危机之时,张云燕赶到了,才把他和孩子救下。

……

张云燕听了董方林地讲述,十分气愤,决定帮他查清这桩杀人案件,如果是王延田所为,一定为百姓除去这个恶霸。

她想起红发鬼王以及赛太岁四兄弟,随口问道:“方林弟,这里可闹过妖魔鬼怪之事?”

董方林眉头皱起,叹了口气:“当然有,方才不就是妖怪害人嘛,要不是妹妹相救,我和孩子早已死在妖怪之手。”

张云燕又问:“此前可有魔鬼来此害人?”

董方林想了想,说:“没有见过,查访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这里夜间有时闹鬼,百姓不得安宁。”

张云燕闻听此言,对九幽圣君一伙又起疑心:“你可听说那些魔鬼是什么长相吗?”

董方林摇了摇头:“没听说有人见过魔鬼,那些家伙凶残可怕,就是有人见过,吓也吓死了,谁能说清楚呀。”

张云燕疑心难解,对九幽圣君一伙恶魔更加猜忌。

董方林告诉云燕,本县境内发生很多丢失孩子的事情,多方查寻都没有下落。那些偷抢孩子的家伙至今没有抓到,看来是多人作案,是个团伙。这些案犯行为隐蔽,没有露出丝毫形迹,令人忧虑。

张云燕心里一动,又想起九幽圣君一伙恶魔,孩子失踪难道是魔鬼们干的?

她又默默地否定,那些孩子大多是在白天丢失的,阳气正盛,不会是魔鬼所为。

奇怪,这么多孩子失踪,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他们为什么要抓孩子呀?

云燕想来想去无法确认,感到忧心忡忡,丢失的孩子如果真是被魔鬼们抓去,后果就惨了,幼小的生命不会生还。

她默默地祈祷,但愿不是魔鬼在此行凶,受难的家庭能尽快团圆。

天黑后,张云燕跟随董方林来到王延田的宅院外面,跳到树上观察动静。

宽阔的宅院里,除了点点灯光,一片漆黑,很安静。

她让董方林在外面等候,随后纵身而起跳入院墙内,要独自查看一番,见机行事。

张云燕东转西转四处观察,没有收获,见前面有座独立的院落,便走过去。她推了推院门,没有上拴,于是推开院门探头巡视。

院子里没有人,很安静。正房里亮着灯,有一男一女的说笑声。

张云燕心里一动,立刻进入院内,轻移脚步来到正房前。她捅破窗纸向里看去,屋内有一个男子正和女人调笑。

那个男子有三十多岁,衣着不俗。

那个女子年轻美貌,衣着打扮很华丽。

张云燕暗自思量:“此人是王延田吗?这个女子如此不俗,很可能是王府的女主人。”

她无法认定,在思索猜疑。正想着,她忽然听到院外有了脚步声,急忙躲到黑暗的角落里。

一个身着长衫的人进到院子里,推开门径直进入屋内。

他问道:“老爷,那两个人怎么处置呀?”

“刘升,你来得可真是时候,老爷我正得趣之时,你却进来打扰,多影响情绪呀。你太随便了,进来也不打个招呼,没有规矩,以后可要注意呀。”

那个人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那位老爷又道:“我现在还顾不了那对狗男女,等一会儿再收拾他们。你是管家,要记住,如果有事就在外面说话,未经允许不能进来。”

刘升答应一声退出来,又匆忙地走了。

张云燕明白了,屋里的老爷必是王延田,否则管家不会来此禀报。不用说,那个女子是他的夫人。

云燕又生疑惑:“这家伙说的‘那对狗男女’是什么人呀,现在何处?听话语,他要害人,还是先把此事查清楚再说,或许能有转机。”

她无凭无据,不能冒冒失失地进去抓人,便悄悄地离开。

张云燕四处查寻,在一个僻静黑暗的房间里,果然见到一对被捆绑的男女。

她立刻询问:“快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被绑在这里?”

那个男子见面前的女子带着刀,很恐惧,吓得颤抖不止。

那个女子浑身战栗蜷缩一团,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那男子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什么人,是老爷让你来……来杀我们的?”

张云燕见他们误会了,情绪立刻缓和下来:“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的,王延田为什么要伤害你们?”

这一男一女如同见到了大救星,又惊又喜,顿时泪水流淌,感激不已。

那个男子神情急切,乞求道:“小姐,快救我们出去吧,再迟一会儿,就要被老爷杀害啦!”

“放心吧,有我在此,他伤害不了你们。”张云燕刚想给他们松绑,又停住手。她想了想,又道,“你们再忍耐一会儿,我让官府的人来处置。”

“小姐,求求你了,快救我们出去吧,要是等官府来人,我们早就没命啦!”

他二人哭泣不止,在极力地哀求。

“放心吧,官府的人正在王府外面等候。我去去就来。”说完,她出门而去。

张云燕纵身一跃来到王府外面,对董方林言明此事。

董方林认为这是难得的证据,正可借此把王延田押回县衙审问。

天色很黑,家人们早已各自回屋,王府里除了值更的人在不时地巡查,很安静。

张云燕纵身而起跳入宅院,董方林也翻墙进到里边,他二人直奔王延田住处,立刻推门进入院内。他们见屋门已经插上,便当当地敲起来。

此时,王延田正在兴头上,忽听有人敲门,气得骂起来:“刘升,你这个混蛋真不识趣,让老爷玩得也不安生,快滚,就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等一会儿再说!”

外面没有人回答,屋门依旧敲得当当响。

他兴趣顿失,立刻火起,骂骂咧咧地下了床,一边穿衣一边说:“你这个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屋门刚打开,随即有人闯进来。

王延田见是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不由得一愣:“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进入我府里呀?”

床上女子吓得一声惊叫,急忙穿衣服。

董方林看着王延田,哼了一声:“你就是王延田吧,我是县衙捕头。因为有案件涉及到你,我们奉知县大人之命,带你回去核查案情。”

“胡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竟敢冒充官府之人来此敲诈,我王延田岂容你们胡作非为。来人呀,把两个贼人拿下!”

值更的人早已听到动静,已经鸣锣报警。

家人们知道出事了,急忙提着灯笼火把来到院内。他们见老爷发了话,一拥而上捉拿张云燕和董方林。

张云燕见形势逼人,不能再顾忌,大打出手毫不留情。

董方林也在奋力攻击。

家人们倒的倒,躲的躲,没有人再敢动手。

王延田知道碰到了硬茬,顿时慌了神,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冷汗也渗出来。

他强打精神,稳住情绪,哼道:“你即使是县衙捕头,又能怎样,也不能栽赃陷害呀。我没有犯罪,从来不做违法之事,不能随便抓人。”

张云燕秀眼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王延田,你是要顽抗到底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吧,这就去见一见你的罪证,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说完,她和董方林把王延田押解到那间屋内。

第四四四章 怨妇贪情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秀眼圆睁,在怒视王延田。她指了指那两个被绑的男女,喝问:“这就是你要杀的人,还有何话可说?”

王延田立刻火起,连声怒骂:“这对狗男女私通,罪不可赦,就该杀!”

董方林厉声训斥:“你真是猖狂,他们即便私通,也和你无关,你私自动刑杀害他们,视王法于不顾,是在犯罪!”

王延田气得瞪起了牛眼,怒道:“怎么和我无关,他们一个是我的夫人,一个是我的管家,不但和我有关系,还非同一般呢。他二人勾搭成奸,已经很久了,今天当场被我捉住,证据确凿。这对奸夫淫妇都是有家室的人,犯下如此大罪,难道不该杀吗?”

董方林愣了一下,急忙询问这对男女:“他说的可是实情?”

被绑男女羞愧地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董方林知道确有其事,也的确罪不可赦,反被弄得不知所措。

张云燕喝道:“王延田,他二人即便如你所言,也不能私自处置,理应交由官府审断。你私立公堂,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律条,速和我们去见知县大人,把这件事情讲清楚。”

“我……我把他们捆绑起来,就是要交与官府处置的。你们二位来得正好,就把这对狗男女交给你们带回去吧,请知县大人为我做主,早日除去这两个祸害。”

“哼,你明明是要杀害他们,岂容狡辩,你必须到案,交由知县大人审清案情。”

张云燕不容他辩解,立即用解开那对男女的绳索把王延田捆绑起来。他们二人又在王延田住处搜寻一番,没有收获,只好作罢。

张云燕和董方林正要押解罪犯离去,忽然有人拦住,此人是刘升。

刘升问道:“官爷,如果告发案情,是否有奖赏呀?”

董方林应道:“如果能告发隐情,协助查案,就是立功,当然有赏。你们有谁知道有关的事情,只管讲来。”

刘升很高兴:“好,那就说定了,我知道老爷抓的人关在哪里,这就带你们前去查看。”

张云燕和董方林押着王延田,跟随刘升等人来到王府花园的小树林旁。

刘升打开地下洞穴盖子上的大铜锁,拉开粗铁闩,然后掀开厚重结实的盖子,露出一个黑暗的洞口。

他指着下面的洞穴说:“被抓的人就在里边,你们下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洞里黑暗看不清楚,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刘升见他二人有怀疑,解释道:“官爷,我没有说谎,那个人已经饿了好几天,没有力气活动了,下去就能看到他。唉,几天来,他没吃没喝,恐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愿还活着。”

星光月影下,张云燕看看洞穴,有两丈多深,直上直下无处攀爬。

她说:“方林,你守在上面,我下去看一看,要是有人,就把他带上来。”

说完,她接过灯笼便跳了下去。

突然,刘升冷不防地猛推董方林,方林毫无防备,站立不稳,后退几步坐在地上。刘升随即把厚重的盖子关上,又插上铁栓锁起来。

董方林见势头不对,起身想抢过钥匙打开铜锁,还是晚了一步。

家人们见可怕的张云燕被关入地穴里,不再畏惧,抡棒舞刀和董方林打起来。

董方林见众手难敌,左挡右突打出王府,急匆匆地向县城奔去。他没有能力独自营救张云燕,只能带人来此解救,捉拿王延田归案。

王延田解了眼前之危,还抓住一个闹事的人,十分高兴。

这家伙又有了活力,夸奖道:“管家,你立了大功,老爷奖赏十两银子。你们都很卖力,每人赏给二两。”

众人得此重赏,都非常高兴,欢呼起来。

王延田满意地点了点头,鼓励道:“今后,你们要多出力,我会论功行赏,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人高兴地回应,为了银子也要为主子卖命。

刘升有些担心,说道:“老爷,那家伙跑了,一定会带人来此闹事,怎么办呀?”

王延田哼了一声:“地洞里的人活不了几天,必死无疑,不用担心。逃走的家伙不知道是什么人,即便是县衙捕头,也不用怕,自有人能对付他们。”

刘升笑了,心领神会:“是呀,我怎么把他们忘了呢,有那些朋友帮忙,无论何人,都休想打王府的主意。”

王延田想了想,吩咐众家人:“你们要多注意,如果听到有动静,立刻禀报,我也好去安排。哼,他们要是敢来此闹事,就休想活着回去!”

刘升立刻安排,增加了巡夜的人,以防万一。

忽然,王延田想起一件事情,愤怒的嘴脸更加狰狞。

他吩咐道:“那对狗男女在哪儿呢,快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我要一刀一刀剐了他们!”

家人们见主子吩咐,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找遍了府里各处,没有见到那对男女,又去王府外面追寻,还是空忙一场。

王延田得知那对奸夫淫妇不见踪影,气得发了疯,又喊又骂发泄怒火。他喊叫半天也没有用,只能瘫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原来,那一男一女趁王府慌乱之时,套一辆马车,带着细软等贵重物品急匆匆地逃走了。此时,他二人早已经跑远了,在茫茫的黑夜里,还去哪里找呀。

王延田没有说谎,逃走的女子的确是他的夫人郑氏,那个男子是王府的管家,叫何青。

也许有人会问,管家不是刘升嘛,怎么还有个何青呀?

不错,刘升的确是管家,何青也是王府管家。此事挺复杂,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还是从头讲起吧。

……

王延田的夫人是郑家之女,叫郑玉娇,长得妩媚妖艳,无论容貌身形还是神情,都十分迷人。王延田把她弄到手,可是花了大价钱。

自从娶了郑氏玉娇,王延田就迷上了,整天魂不守舍,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得了空便和她一起调笑缠绵。

俗话说,日久生厌,时间一长,王延田那股新鲜劲渐渐地退去,不再贪恋玉娇,又经常去外面吃野食,到后来数日不归,和女人鬼混。

玉娇正当青春花季,又是轻浮放荡之人,经常独守空房,怎能受得了,渐渐地生出幽怨的情绪,也有了非分之想。

她见管家何青知书达理,身体壮实,相貌也不错,便动了心思。

玉娇早已经发现,每当与何青见面的时候,管家总是贪看自己,从色眯眯的眼神也能看出来,对自己很思恋。

她幽怨难释,想来想去,这种念头更甚,便对何青打起主意。她心中不满,既然夫君不顾自己外出取乐,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如效仿夫君另寻新欢。

玉娇自认为没有过错,是夫君逼得红杏出墙,也是对冷落自己地报复。她越想越生气,也更难耐,打定主意报复夫君,既要发泄不满,也能寻求快乐。

一天,趁王延田外出的时候,郑玉娇把管家叫来,要施展手段将其拿下。

郑玉娇猜想的不错,何青的确很迷恋这位美女,得了机会便贪看不已,也有了非分之想。当然,想归想,他决不敢对老爷的夫人打主意,这位美娇娘是天鹅,渴望而不可及。

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这只“天鹅”落到了自己面前,还摆姿弄俏,话语撩人,要自投怀抱。他激情难耐,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如同喷发的岩浆狂撒在美女身上。

就这样,美玉娇轻而易举地让何青拜倒在石榴裙下,成就好事。

从此,他二人难忘激情,只要王延田不在家里,就会凑在一起亲热缠绵。

郑氏玉娇自从与管家何青偷情后,身心有了寄托,对王延田外出和女人鬼混不再计较,一心扑在情人身上。

偷情毕竟是背人的事,再隐秘也难保不露出蛛丝马迹。

郑玉娇与何青很迷恋对方,接触越来越多,胆量也越来越大。随着频繁地往来,互相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已如夫妻一样亲密,相聚之时,甚至以相公和娘子戏称对方。

他二人自觉亲密无间,不妥的言行有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让人猜想。两个情人对此变化没有意识到,也没有引起警惕,时间一长引起风声。

前几天,刘升为了讨老爷欢心,偷偷地把此事告诉了王延田。

王老爷很意外,也不相信:“不会吧,他们怎敢做出这种越轨之事。”

“老爷,我虽然只是听说的,但是不止一次,也不是一个人传说,难保不是真的。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不能不有所戒备,还请老爷三思。”

王延田想了想,说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再问一问他们。”

“老爷,不要问了,这种事除了我,谁敢跟你说实话呀,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让他二人有所防备。”

王延田不相信夫人会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敢这么做,可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如果真有此事,对自己的名声影响太大了。他不能容忍别人动自己的夫人,若果真如此,一定严惩不贷。

第四四五章 连生意外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王延田意外得知夫人有红杏出墙之嫌,吃了一惊,随即眉头皱起来,有些不悦。

他想了想,对刘升说道:“我知道了,此事关系重大,你不要再跟别人说了,我要想一想该如何处置。”

管家刘升应道:“老爷放心,此事非同一般,影响很大,我是不会说的。不过,这种事不宜久拖,老爷要尽快拿主意才好。”

今天,吃过午饭,郑氏玉娇问道:“老爷,你不是要去城里办事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身,也好早做准备。”

“我本想早点儿进城,谁知道被这些烦心事耽搁了,再等一等吧。”

“老爷还是早点儿动身吧,免得误了大事。管家,让人给老爷备车。”

何青应道:“车辆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可随时起程。”

王延田看了看郑氏与何青,不由得动起心思:“他们是要赶我走吗?难道他们真有那种苟且之事?此事不管是真是假,都有必要查清楚,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不妨弄个明白,省得心里多疑,令人闹心。”

如果在平时,王延田对郑氏和管家的这些话语不会在意,可是听了刘升之言后,心里犯了嘀咕。

他想了想,便点点头:“夫人说得对,此事不能再耽搁了,我现在就动身吧。这一去,要在城里住几天,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有些不放心呀。管家,你要帮助夫人处理好一应事物,不能再出乱子了。”

“老爷放心,我会全力帮助夫人。”何青答应着。

郑氏总算心意达成,松了一口气:“放心吧,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老爷尽管安心办事,在城里多玩几天散散心吧。”

王延田带着几个家人走了。临行前,他偷偷地叮嘱刘升,要秘密地监视夫人和管家动静,不要惊动他们。

太阳落山后,天色暗下来,王延田又悄悄地回到王府,还顺便接来一位青楼美妓。

他听了刘升禀报,得知管家何青已经去了夫人房内,很久没有出来了,顿时怒火填胸,立刻带人前去捉奸。

王延田来到郑玉娇住处,听见屋内传出了嬉笑声,随即怒火上冲,气得发疯。他恨得咬牙切齿,命家人撞开屋门,独自冲进去,操起木棍一阵乱打。

郑氏与何青见老爷突然回来了,被抓个正着,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求饶。

王延田让他们穿好衣服,然后命家人捆绑起来,等候处置。

刘升有功,因此当上了管家,有了实权之职,十分高兴。

王延田怒气未消,回到书房和那位美妓调笑取乐,排解一下心中愤怒仇恨的情绪。

正得趣的时候,张云燕和董方林闯进来,王延田既意外又吃惊,有些慌乱。他见形势危机,便软硬兼施想摆脱困境,结果没有奏效,还是被捆绑起来。

危急之时,要不是管家刘升急中生智,他休想解脱,所有的罪行会暴露无余。

且说张云燕,她提着灯笼跳进地洞里,忽见洞口被盖住,不由得一惊,知道情况不妙。她已被关进来,再想出去难上加难。

云燕很懊悔,本来已经得手,要把恶霸捉拿归案,哪知又受骗上当,实在可悲。要是先把他们关押起来,也不会遭此毒手,太疏忽大意了。

她恨自己虑事不周,致使后果难料,悔之晚矣。既来之则安之,已经被关进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查看一番再说吧,或许另有出口也未可知。

张云燕提着灯笼沿洞寻视,很快到了洞穴底部,没有见到可用之物,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她秀眉微皱,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无路可通的洞穴,只能另想办法了。

云燕见旁边有一个小洞,提灯观瞧,不由得吃了一惊,有个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张云燕放下灯笼俯身查看,此人还有脉搏,没有死去,随即松了一口气。不过,此人脉搏微弱,呼吸很难察觉,性命已岌岌可危。

她查看后,见此人身上没有伤,可能是因为关押多日不进饮食,才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看来,刘升所言确有其事,此人是被王府抓来的。

这个男子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三十岁左右。

张云燕一边摇头一边自语:“唉,此人别看还有一口气,也挺不了多久,说没就没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遭此不幸呀?不用说,他是被王延田所害,出去后,一定杀了那家伙。”

这个小洞也没有出路,整个洞穴只有那一个出口,已被关闭,想逃出去太难了。

张云燕不死心,在洞里寻找可食之物,希望能挽救此人性命。

洞里有几块石头,还有一些青砖和一些泥沙,角落里有个陶罐,里面是空的,此外没有其它东西。

云燕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心想:“此人脉搏微弱,尚存一丝气息,哪怕能喝几口水也能缓解一下危情,否则必死无疑。”

张云燕四处寻找,一无所获,连声叹息,方才已经看过了,不可能找到食物和水。

她看着昏暗的洞穴,十分焦虑,既为无法出去焦急,也为此人的生命忧虑。想逃出地洞是不可能了,她只能等待救援。

要想保住此人性命,也是难上加难,该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在思索,焦急中,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脸色微红默默地笑了,有些羞涩。她放下灯笼,又解开腰带,对着陶罐打开闸门。

云燕默默地苦笑,暗道:“唉,大哥,为了救你性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喝了它或许还有希望活下来。”

想到此,云燕叹息一声,捧着陶罐来到昏迷男子跟前。这样的“水”尽管不雅,又很难喝,此时此刻却胜过了琼浆玉液,或许真能救人一命。

张云燕把罐口凑到那个人的嘴边,一点儿一点儿地倒进去。尿液进去的很少,大多都洒在地上。不过,那个男子的嘴能动了,看来有起色,还有微弱的意识,知道要喝水。

云燕放下罐子,想等一等,缓口气再喂给此人。

洞里沉静无声,外面的声音也难传进来。灯光尽管昏暗,却驱散了洞内的黑暗,给阴森的洞穴带来光亮,也有了一点儿温暖。

张云燕被关押在此,既恼恨又沮丧,也在惦记董方林的安危,不知道是否被捉住,是死是活。

想到此,她心里一紧,焦虑不已,董方林是唯一的救援之人,如果也被抓住,就彻底没有希望了。她会和这个男子一样,纵有天大的本事,几天后也会饥渴而亡。

张云燕不能再抱有幻想等待救援,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自己,必须自力更生想办法。

她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都要行动,必须设法出去,必须除掉害人的恶霸王延田。

云燕在祈盼,在冥思苦想,可是如何行动呀?办法又在哪里呀?

她孤独无助,这个将亡的男子毫无作用,帮不了自己,被囚禁在封闭的洞穴里,这些“必须”都是痴心妄想,只有死路一条。

洞穴里,非常安静,有一丁点儿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微弱的灯光冲淡了黑暗,愤怒的情绪却无法驱散……

忽然,那位昏迷男子动了一下,有了微微的声音。

张云燕从思索中惊醒,又端起陶罐给他喝了一些“救命水”。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子呻吟几声清醒过来,眼睛微微地睁开了,在无神地看着。

张云燕很高兴,急忙探视。她把男子扶起来,又给他喝了一些“救命水”,然后躺下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云燕依旧不死心,提着灯笼在洞里寻找可食之物,也好让那个男子尽快恢复体力。

她一边走一边看,仔细地翻找,还是一无所获,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泄了气,自己也是多余,如果有吃有喝,那个男子也不会到此地步。

张云燕心情有些烦躁焦虑,反正也无事可做,与其等死,还不如做点儿事情。她转过身来想继续寻找,又站住了。她立刻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洞壁有了心思,觉得这里很可疑。

此处洞壁和别的地方明显不一样,别处是挖掘而成,都是泥土沙石,坑坑洼洼没有修整过。这里却不同,比较平整,好像是抹上去的泥沙,还留有人为的痕迹。

云燕用手敲了敲,声音较大,又敲敲与此相连的不同之处,响声不大,听起来比方才要实一些,两处洞壁的敲打声截然不同。

云燕更觉生疑,捡起半块青砖分别敲敲不同之处,声音的确不一样,人为之处听起来好像是空的,不能不令人猜疑。

她立刻闪出一个念头,难道这是一道后砌的墙壁,把两边洞穴隔开啦?

张云燕动了心思,要一探究竟,立刻放下油灯,抽出飞龙神刀挖着洞壁,表土掉下来,露出了一块又一块青砖。

她深感意外,自己的猜疑没有错,这里的确是一道隔墙,看来大有文章。

云燕有了意外发现,也有了信心,看到了希望,想从这里挖开一条出路,回到王府去收拾那个恶霸,救出这个男子。

第四四六章 妖魔肆虐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用飞龙神刀挖去青砖缝隙里的泥土,把松动的青砖一块接一块地取下来,很快挖出一个小洞。

从小洞口看过去,隔墙那面也是洞穴,还在向前延伸,不知通到哪里。两边的洞穴本来是联通的,不知道为什么砌了这道隔墙,有意分开来。

这一定是王延田所为,让两边都成为独立的洞穴。

奇怪,他为什么要把同一个洞穴分开来呀?

张云燕为意外地发现感到高兴,又被更大的意外震惊——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似乎夹杂着说话声。

那边是什么地方,难道有人在此居住?

云燕想了想,决定过去查看一下情况,要是真有人住在里面,就说明另有出口,逃出去大有希望。

她要弄明白洞里还有什么人,如果能找到出口,就把昏迷男子带出去救治,把王延田等人抓起来,送交官府查办。

张云燕又取下几块青砖扩大洞口,然后提起灯笼穿墙而过。

她顺着弯曲的洞穴一边走一边查看,没有见到岔口,也没有出去的地方。她满怀希望,继续沿洞寻查。

转来转去,云燕没有找到出路,嘈杂声听得越来越清楚,果然不时有了说话声。她暗自高兴,这里面有人,还不止一个,一定另有出路。

张云燕有了希望,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想看一看在此居住的都是什么人。

她心中生疑,一边走一边猜想,洞里阴暗潮湿,整天见不到阳光,谁会住在这里呢,难道是无房居住的穷苦百姓?

穷苦人走投无路,只能是他们,但凡有点儿办法的人,也不会住在这里面。

又转了几个弯,嘈杂声更大了,也更清楚,不但有人说话,好像还有孩子的哭声。看来,在此居住的真是穷苦人家,他们实在没有出路才来这里寄居。

张云燕又沿洞走了一段,可确认无疑,的确有孩子在哭喊,听起来让人可怜心酸。

她叹息一声,很同情这些无家可归的穷苦人,洞里尽管阴暗潮湿容易得病,也能遮风挡雨,总比睡在露天地上好得多。

云燕沿着洞穴转了几个弯,听到有人说话,也比较清楚,就在近处,立刻停住脚步。她没有贸然地过去查看,稳住情绪仔细听着,希望弄明白都是什么人,然后再视情而定。

只听,有人说道:“几位兄弟,今后几天全仰仗诸位全力保护,让你们受累了。”

接着,有几个人回应,还客套一番。

张云燕吃了一惊,说话的人是谁呀,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那个人又说:“诸位兄弟,炼丹是件大事,圣主的安全很重要,不能有丝毫大意。我们筹备了多年,到现在才万事俱备,实在不容易呀。今后几天是关键时刻,也是完美地收官,请诸位全力帮忙,一定要确保圣主顺利地完成,拜托啦!拜托啦!”

张云燕明白了,说话者是红发鬼王,听他的话语,九幽圣君也在这里。

她很震惊,倍感紧张,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想不到还没有逃出洞穴,就和可怕的魔鬼们遭遇了,又是凶多吉少,性命也难保了。

云燕虽然没有看到几个应答的人,但是已经猜到,必是赛太岁四兄弟。

在九幽灵君洞府里,红发鬼王和火龙神以及黑煞星,曾相约在白鹭庄相见,想不到还真是这里。再说,她已经遭遇了赛太岁,毫不怀疑。

想不到,几个妖魔鬼怪准时到来了,令人紧张,更令人畏惧。

张云燕不敢暴露行踪,急忙熄灭油灯。她尽力稳住紧张恐惧的情绪,要查看清楚,伺机而动。

云燕轻移脚步转了两个弯,慢慢地探头观望,在前边洞口处,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狮妖赛太岁和熊妖黑煞星。

她的猜测没有错,赛太岁四弟兄接受红发鬼王邀请,昨天就来到这里。妖怪们来到白鹭庄,是为了保护九幽圣君炼丹时的安全。

张云燕不敢再看,急忙退到转弯处,免得妖魔过来寻查被发现。

她依旧不解,九幽圣君武功非凡,决非四个妖怪可比,红发鬼王也在这里,为什么还要请赛太岁四兄弟帮忙呀,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云燕意外遭遇这些妖魔鬼怪,险情随时都会发生,一旦被妖魔发现,不但她死无葬身之地,那个昏迷之人也必死无疑。

张云燕非常紧张,面容有些僵硬,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冷汗也渗出来。

她告诫自己,已身临险境无处逃避,只能面对,也必须面对。这里,除了她自己,还关乎那个昏迷男子的性命,决不能被凶神恶煞们发现,更不能贸然行动惹来祸事。

前边有妖魔鬼怪,后面洞口已经封闭,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她真要被困在地洞里了。

张云燕一声哀叹,岂止被困在这里,而是必死无疑,或被妖魔鬼怪杀害,或因饥渴而亡。总之,她和那位男子死定了。

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她已经面对危难险情,无法逃避,必须勇于面对,决不能自甘暴弃坐以待毙。

张云燕深呼了几口气,稳定一下情绪,手握刀柄继续听着,希望能探听到更多的消息,也好决定是否退回去。

当然,退回去也是等死,不过那里相对而言能好一些,或许妖魔鬼怪不会寻到那里,死得不会那么凄惨。

红发鬼王继续说道:“炼丹之事很复杂,整个过程要求极高,一点儿都不能马虎,每一步都不能有差错,否则,不但丹药炼不成,圣主也会受到伤害。”

炼丹?难道九幽圣君要用童男童女炼制丹药啦?

张云燕猛然想起这件可怕之事,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她头脑里已经没有了自己,也没有了那个昏迷的男子,只有可怜的孩子。

红发鬼王在继续叮嘱:“炼丹的时候,安全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能有半点儿疏忽大意。圣主一心炼制丹药,我要为炼丹忙碌,无暇顾及这里的安全,只能仰仗诸位兄弟,拜托啦!拜托啦!”

赛太岁等妖怪又是一番客套。

张云燕才醒悟过来,这里没有穷苦人家居住,而是这伙妖魔鬼怪行凶之处。那些哭叫的孩子都是被抓来的童男童女,可怜的孩子就要被杀害了,那可是两百个幼小的生命呀。

想到此,云燕紧张到了极点,形势险恶,灾难恐怖,不止关乎他二人性命,还有一百对童男童女,这些稚嫩的孩童就要死于非命。

相比之下,他二人的性命已无关紧要,那些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恐怖,无与伦比的恐怖!

凄惨,绝无仅有的凄惨!

血腥,惨绝人寰的血腥!

可怕,绝望至极的可怕!

愤怒,气冲霄汉般的愤怒!

心痛,万箭穿心般的心痛……

救孩子,必须救出这些可怜的孩子,决不能让这些幼小的生命葬送在魔鬼之手!

张云燕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解救孩子是此时此刻唯一的使命,是必须采取的重大行动,要绝对完成。

这些孩子的生死已经超越自身的安危,她顾及不了自己的死活,心里只有这些孩子,为了孩子们的生存,宁愿付出年轻的生命。

然而,现实太可怕,险情太恐怖,张云燕面对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两个凶残的恶魔,还有赛太岁等四个可怕的妖怪,如何营救孩子呀?

她身单力孤,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应对这些妖魔鬼怪,想救下如此众多的孩子,绝对是天方夜谭,甚至比天方夜谭还要荒诞。

张云燕孤独无援,很想逃出洞穴去外面搬兵,又是绝不可能的幻想,且不说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即使能出去,又去找谁来救人呀?

她能指望的只有董方林及衙役们,这些人来此只能送死。

云燕可依靠的是师父云追月,是美精灵一点红和绿无瑕,是好友释空,是白云飞等大侠们……

师父如果在这里,还有能力对付这些妖魔鬼怪,有望救出那些可怜的孩子。怎奈,这是绝对行不通的,是痴心妄想,魔鬼就要行动了,孩子们已岌岌可危,她没有时间去云霞山求救。

一点红和绿无瑕的武功要差一些,不过也能帮上忙,能和这些家伙抗争一时,营救孩子还有希望,可是去哪里找他们呀?

佛门恩兄释空以及白云飞等大侠们,都不知道身在何处,无处可寻,这样的希望只能是幻想。

时间紧迫,血腥地杀戮很快就会开始,云燕无暇多想,也无计可施了。

张云燕暗自哀叹,已经被逼到绝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独自面对这群妖魔鬼怪,想方设法营救孩子。

尽管如同登天一样难,云燕也不能退缩,必须行动,否则孩子们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她暗下决心,要拼搏到底,即使救人不成丢了性命,也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是这些孩子命运可悲。

张云燕很紧张,紧张到了极点;很焦急,焦急得已经火上房;很绝望,绝望得烦躁不安,没有了信心。面对凶残的妖魔鬼怪,她无计可施,只有死路一条了。

第四四七章 引狼入室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地洞里,如同死亡的地狱,恐怖至极,妖魔鬼怪在肆意横行,要杀害幼小的生命。杀戮、血腥、残暴、狰狞……充斥了整个“地狱”,没有人能阻止魔鬼们的暴行。

张云燕非常紧张,绝望至极,汗水在频频流淌。

险情恐怖,灾难血腥,魔鬼们就要动手了,孩子们即将被杀害,她无力阻挡。

云燕十分无助,为自己弱小无能绝望,为孩子们死于非命绝望。灾难恐怖,惨绝人寰,她无力回天。

云燕尽管非常绝望,但是决不放弃,要勇敢地面对恐怖的险情,还有惨绝人寰的血腥,和妖魔鬼怪斗智斗勇,努力营救幼小的生命。

她要尽最大地努力,为了孩子哪怕抛弃一切,乃至生命,也在所不惜,以此来书写最后的人生。

时间在悄然流逝,张云燕在冥思苦想,孩子们必须营救。这是肩负的使命,必须完成。然而,她没有能力对付这些妖魔鬼怪,无法阻止残暴的血腥。

此时此刻,张云燕心里只有孩子,已到了忘我的境地,要拯救这些幼小的生命。如果和妖魔鬼怪拼命能救出这些孩子,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付出一切,包括年轻的生命。

云燕已经抱定一死,若能以自己的死换取两百个孩子的性命,也不枉了此一生。

可是,她的死并不能给孩子们带来新生,是白白地付出,毫无价值,肩负的使命无法完成。

张云燕非常愤怒,万分绝望,心灵在流血,如同在万丈深渊里苦苦地挣扎,没有一点儿希望。

无论是悲愤还是决心,都不能带来力量和本领,张云燕没有能力扭转危局,这么做只能白白地送死,毫无用处,该怎么办呀?

洞穴里,充满了恐怖和血腥,九幽圣君没有动静,难道老魔鬼还没有到吗?

张云燕躲在这里,不知道九幽圣君的情况,焦虑不已。她盼望那个吃人的恶魔不要到来,又没有能力左右老魔鬼,惨绝人寰的灾难无法避免,悲剧很快就会上演。

云燕没有可行的办法,万分焦虑,绝望至极。

其实,九幽圣君早就来了,此时正在炼丹炉前打坐,静心凝思,养精蓄锐,等待开炉。

那个老魔鬼已经无心过问其它事情,也没有精力去管,一切事务交由红发鬼王安排处置,整个身心处在无我的境界中。

这时,红发鬼王说话了:“各位弟兄,此事非常重要,我必须把炼丹过程说得明白一些,让诸位心里有个数,也好知道丹药地炼制进展到了哪一步。”

接着,他讲了炼制过程,并一再强调不能喧哗吵闹,不能有大的响动,更不能发生惊人之事,一定要保正九幽圣君绝对安全。

炼丹过程的确很复杂,要求极其严格,经过多年地收集和忙碌,才诸事俱备。

今天,正是月圆之时,九幽圣君决定开炉炼制。

他们准备的材料有八种,即:从高耸入云的山峰顶上取来的圣洁之水、在千山万壑收集来的奇异沙石、从天南地北寻觅的五色彩土、在神峰仙岛采集的神木仙草、从天涯海角捕杀得来的珍禽羽毛和怪兽灵骨。

这些材料地收集极其不易,使用也极其严格,除了圣水需要七七四十九斤外,其它每种都需要七斤,不能多出一点点,也不能少了一点点。

还不止这样,添加的时机也有严格要求,不能提前一点点,也不能拖后一点点。

这些材料添加的顺序也有严格要求,不能变动,也不能有一点儿差错。开炉的时候,首先加入四十九斤圣水。

与此同时,九幽圣君坐在炉前静心施法,用内气助长火势,炮制炉内的炼丹材料。

在此过程里,九幽圣君要连续施展魔法助燃,令火力旺盛,热度极高。火焰的色泽也会随时变化,将陆续出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每当火焰变换一种颜色的时候,要及时加入一种材料,不能提前,也不能推后。

七种材料添加的顺序是:奇石、异沙、彩土、灵骨、神木,羽毛、最后加入仙草。这个顺序不能颠倒,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火焰变换七种颜色后,会成为白色,此时要加入童男童女纯真的血液。

炼制到此,各种材料添加完毕,接下来还要炼制七天,最后才能制成所需丹药。

在炼制丹药过程中,九幽圣君不吃不喝,不能离开半步,要一直施展魔法用内气助燃,直到炼制完成。

张云燕得知筹备了如此罕见的材料,还有如此复杂的炼制过程,大为震惊。九幽圣君要连续多天不停地施展魔法,不吃不喝消耗极大,够老魔鬼受的。这家伙为达目的,真是不惜老本呀。

云燕又生疑问,九幽圣君为什么选择在这里炼制丹药,难道就是为了王延田的小夫人吗?

这些家伙在此驻扎,准备并炼制丹药,那个女子已深受其害,实在可怜。

此时,张云燕不知道被魔鬼蹂躏的是郑玉娇,以为是和王延田嬉戏玩耍的青楼女子,为那位可怜的“小夫人”忧虑叹息。

说起郑氏玉娇,的确很可怜,不但被王延田冷落,还遭受妖魔鬼怪蹂躏,无力自拔。此事还要从王延田说起。

王延田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偶遇,他为了寻找靠山,九幽圣君为了找个收藏童男童女的地方,双方勾搭在一起,各行其恶。

哪知,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被郑玉娇的俊美迷住,只要来到这里,就强行占有,毫不顾忌朋友之情,肆意地蹂躏。

郑玉娇十分恐惧,又很无奈,老爷不但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还因为魔鬼沾身被玷污,心中不悦把她厌弃。

玉娇多亏有了情人何青,心里有所安慰。

何青与郑氏一直秘密往来,爱得如胶似漆,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时而参与进来,令美娇娘心灵的创伤无法抚平。

何青对郑玉娇既同情又怜惜,却不敢和魔鬼抗争,只能用爱意来安抚恐惧的心灵。

他让玉娇暂忍一时,等有了机会便远走高飞,逃脱魔鬼地欺凌。

玉娇无力抗拒魔鬼们地蹂躏,无法逃避可怕的现状,只能等待,暗地里也做好逃离准备。

郑玉娇被王延田抛弃后,与何青来往更加频繁,只有此时才是最快乐的时光,是对恐惧心灵地安慰。

她很想尽快逃离王府,经常催促何青。

何青也很焦急,一直在绞尽脑汁想办法。

昨天夜里,郑玉娇又遭遇了四个从未见过的妖怪,就是赛太岁四兄弟,结果被无情地欺凌,身心疲惫恐惧不已。

她害怕今夜妖魔鬼怪再次光顾,趁王延田外出之时,让何青过来做伴为自己壮胆,让妖魔鬼怪有所顾忌。

她很想依偎在情人的怀抱里,享受渴望的爱意柔情,以抚慰痛苦的心灵,让疲惫的身心有所安慰。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个偷情人没有想到,会落入王延田的圈套,被抓个正着,险些死去。

此前,王延田虽然不相信郑玉娇会做出这种越轨之事,但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他因为魔鬼沾身厌弃了玉娇,可毕竟是自己的夫人,影响声誉,不能不查清楚。

他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凌辱小夫人,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任由靠山们肆意而为,在背地里怨恨怒骂。

他只能怒骂,这些魔鬼所思所为都是为了自己,只有索取,哪有什么朋友情。

可是,他不能容忍别人动自己的夫人,若果有此事,就要严惩何青,也不会放过玉娇。

今天,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抓住了奸夫淫妇,气得暴跳如雷发了疯,要把对魔鬼们的怨恨一并发泄出来。

郑玉娇与何青还算幸运,有惊无险地逃走了,总算捡了两条命。

郑氏跟随何青远走他方,却苦了那位美妓,她成为妖怪们的涉猎对象。

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已无暇顾及女人,赛太岁四兄弟却有时间玩乐。他们对两个了无兴趣的魔鬼不感兴趣,对郑氏玉娇无法忘怀,除了帮忙外,也是为美女来的。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洞穴,忽有所思,此洞本来和王府是联通的,王延田对魔鬼们在此行凶作恶不会不知道。那个恶霸和阎小鹏一样,已经和九幽圣君勾结在一起,为魔鬼害人提供帮助。

王延田既然和魔鬼勾搭在一起,又为什么要砌一道隔墙把洞穴断开呀?

或许,那家伙害怕魔鬼们去府里打扰吧。其实,他也是多余,这些魔鬼哪里不能去,一道隔墙岂能阻挡。

想到此,张云燕怒火涌起,更加憎恨王延田,那家伙勾结魔鬼横行肆虐,不能放过杀人害命的恶霸,必须绳之于法。

到了此时,她对王府受害的小夫人没有了同情感,反倒觉得解恨。俗话说,害人就是害自己,王延田引狼入室,遭此恶果是自作自受,是应得的报应。

身处险境,灾难将临,当务之急是营救孩子,张云燕一直在苦思苦想,陷入了紧张焦虑中……

第四四九章 同床异梦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面对恐怖的险情和血腥地杀戮,张云燕既紧张又焦虑,还在苦思苦想,头脑里似乎一片空白,哪有可行之策。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我行我素,没有人能够阻止。死神正一步一步地逼近,恐怖至极,没有人能抗拒。

洞穴昏暗,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很安静,不时有孩子的哭声,令人心痛。

“黄色了,黄色了,火焰变成黄色了。”黑煞星觉得很新奇,“这次加的是泥土,还是五颜六色的,真好看!”

“是呀,这些罕见的稀奇之物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真是下了大工夫呀。”蟒妖火龙神在啧啧赞叹。“以后咱们也去找这些奇异之物,也来炼制丹药。”

赛太岁噗嗤一声笑了:“二弟,不要胡思乱想了,别说这些材料极难寻觅,就是摆到面前,咱们也没有这么大的功力,如何炼制呀?”

妖怪们都笑了,声音不大,听起来令人身冷心寒。

时间好似鼓锤,在重重地敲打着张云燕的心灵;妖怪们的话语就像是利刃,刺得身心疼痛难忍。愤怒、狂暴、焦虑、痛苦……交织在一起,正强力地撕扯紧绷的神经。

云燕依旧无法可想,已经急得火上房。

她看不到那间洞穴里的情况,不知道九幽圣君在如何炼制,为无法解救孩子万分焦虑。她冷汗渗流,焦躁不安,还在苦思苦想。

时间一长,狮妖赛太岁对炼制丹药没有了兴趣,感到心烦倦怠,一连打了两个哈气。

他看了看席地而坐一动不动的九幽圣君,还有一旁等待添加材料的红发鬼王,了然无趣,默默地叹了口气。

无聊之时,他懒得再看两个了无情趣的魔鬼,闭上了眼睛。

赛太岁眼里没有了人也没有了物,心里却不平静,又想起了郑玉娇,那颗邪恶的心灵随之翻动起来,脸上露出了淫容。

昨夜的美情美意闪现于脑海,他十分迷恋,流露的笑容都别有风情,有着思念,有着渴望,有着急切,还有狰狞。他激情又起,那颗邪恶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美娇娘太迷人了,在思念爱恋中,他恨不得立刻把玉娇抱在怀里,以安抚激情不已的心灵。

赛太岁睁开眼睛,又回到现实中,不由得眉头皱起,在默默地叹息,可惜一切都是梦,依旧无法安抚邪恶的心灵。

他看了看两个了无情趣的魔鬼,心生不满:“无聊,太无聊了,要在这里坐多久呀?唉,这样下去怎能受得了,不是折磨人嘛,太难熬了……”

狮妖看着昏暗的洞穴,暗自叹息,这里和王府相比,可是天壤之别。此时此刻,他面对的是昏暗冷漠的洞穴,不是明亮温馨的安乐窝,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洞里,阴森恐怖,十分安静,不时有了孩子的哭叫声,令人心痛。

赛太岁巡视一下,看到的是了无情趣的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还有同样了无情趣的三个兄弟,此外就是他自己,一样的了无情趣。

狮妖叹了一口气,暗想:“不行,这样下去太难受了,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还是去看一看那个美娇娘吧。”

他不能再这样了无情趣了,必须找点儿乐趣,美娇娘就在王府,何必在此苦苦地煎熬呢,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赛太岁不再多想,悄悄地对三个弟兄说道:“我心里有些憋闷,先出去走一走透口气,你们三个多受累吧。”

说着,他不等同伙应声便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时间不管人们着急还是悠闲,一直在我行我素地来来去去。昏暗的洞穴里,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哭叫声,刺痛了紧绷的心灵。

九幽圣君在不停地施展魔法,炉火随着时间的脚步在改变颜色。

红发鬼王十分谨慎地称量材料,不多不少地填进炉内。

这间炼丹洞穴里,人物没有变,只有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他二人在机械地重复着一种动作,做一件事情……

这时,炉火已经变成蓝色,可怕的灾难正逼近幼小的生命,无法阻止,也没有人能逆转。

炼丹洞穴的外面,除了赛太岁不在了,其他人都没有变,还在默默地守护。

火龙神等三个妖怪坐在洞口外面,默不做声,对洞内的两个了无情趣的魔鬼看也不看一眼,对炼丹的情况也不再关心。

他们没有了新鲜感,也没有一点儿兴趣,或在打瞌睡,或在想心事,不再注意那些与己无关的事情。

无聊,实在是无聊,他们暗自叹息,只能无聊下去,也不知道要无聊到何时。

红发鬼王在称量珍禽的羽毛,及时地添入炉内。

那些轻飘的羽毛不好称量,也不好添加,他没有请妖怪们帮忙,也不敢让他们参与,害怕忙中出错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更怕惊扰了九幽圣君。

红发鬼王在独自忙碌,很紧张,好一会儿才完成。他松弛一下紧张的神情,擦了擦汗水,又为下一步工作忙碌。

张云燕再也听不到几个妖怪的议论声,不知道丹药炼制已经进展到哪个地步,焦急烦躁,忐忑不安。恐怖的血腥很快就要发生,她依旧无法可想,没有能力采取行动,急得团团转。

云燕痛恨魔鬼们的暴行,憎恨几个害人的帮凶,也恨自己懦弱无能,为无力挽救孩子们的生命,痛苦不已,绝望至极。

时间依然在悄悄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赛太岁还是没有回来,此外没有任何变化。

洞内,了无情趣的两个魔鬼一声不响,在各自忙碌。

洞外,三个了无情趣的妖怪在默默地沉思,已心事满腹,烦躁不安。

白灵仙暗自叹息一声,知道大哥所谓的散心是何用意,此时正沉迷于欢乐中。他心中的欲望随之而动,对赛太岁心生不满,大哥既有此心,也不能丢下几个弟兄不管呀。

他不想等待了,也等不来好结果,必须自己决断。

白灵仙巡视一下洞内外,立刻站起来,说要出去方便一下,不再理睬两个了无情趣的同伙,独自离去。

火龙神和黑煞星对视一下,看着白灵仙的背影,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大哥一去不回,老三也悄然而去,让他们两个在此等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样下去要到何时呀?

且不说这样的等待多么枯燥无味,多么百无聊赖,也太不公平。大家都是弟兄,理应好事均沾,也不该让他们在此受罪呀。

时间的脚步还在不理不睬地走着,不知道又过去多少。了无情趣的两个魔鬼在各自忙碌,两个百无聊赖的妖怪在不满地等待,除了离去的赛太岁和白灵仙,一切都没有变。

此时,炉火已经变成紫色,红发鬼王把最后的材料——仙草,称量准确,然后加入炉内。他总算松了一口气,静待炉火再一次改变颜色。

黑煞星见大哥赛太岁还没有回来,三哥白灵仙也不见踪影,知道已经沉醉于美情美意中,不觉来了气。

他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九幽圣君,还有旁边等待的红发鬼王,心里翻动起来,两位哥哥太不仗义,总该回来替换一下,怎能独自享乐呢。

他想了想,便凑到了火龙神面前,悄悄地说道:“二哥,大哥和三哥一定是去找那个女子了,让咱们在这里傻坐着,太可气了。咱们不能在此傻等了,反正这里没有外人,也不会有人来到这个鬼地方,何必在此受罪呢。”

火龙神对大哥和三弟所为心知肚明,也早有此心,正在默默地盘算该如何借口离去。

他听了黑煞星的话语,更按捺不住了,说道:“四弟说得对,这里面连只小虫都不会进来,有什么可防备的。再说,材料已经添加完毕,有红发鬼王在此守护,不会出事的。”

两个妖怪不再理睬洞内的两个魔鬼,立即起身悄悄地离去。

张云燕不知道炼丹洞穴内外有了变化,还在为救人焦虑,苦思苦想可行之法。

随着时间地流逝,炉火有了变化,火焰在逐渐地变白。

红发鬼王要早做准备,立即转身朝洞口招了招手,才发现没有人,以为赛太岁四兄弟害怕打扰九幽圣君,已经退到旁边守护。

他朝洞口小声说道:“几位兄弟,快去把孩子带过来,就要添加血液了。”

洞外静悄悄的,没有应答声,也看不到赛太岁四兄弟的身影。

红发鬼王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不觉生疑。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洞口,又看看全心施法的九幽圣君,眉头皱起来。

红发鬼王心中不满,来到洞口向两边巡视,没有见到赛太岁四弟兄,顿时火往上撞。

他气得怒骂:“王八蛋,说出来的话就跟放屁似的,到了关键时刻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哪有一点儿兄弟情谊。都是言而无信的家伙,太可恨了,一个个都该死!”

红发鬼王面对空空的洞穴非常愤怒,很想发泄,又怕惊扰了九幽圣君,只能小声怒骂。他眉头紧皱,怒目圆睁,既孤独又无奈,除了怒骂,也只能叹气。

第四五〇章 突现转机

全本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炼丹洞里,九幽圣君在默默地做法,炉火在熊熊燃烧,颜色已经接近白色。

时间不等人,红发鬼王没有了依靠,只能亲自动手,一边怒骂一边跑走了,要把那些童男童女带过来。

张云燕听到了红发鬼王的怒骂声,才知道赛太岁一伙妖怪已经离去,不由得心里一动,或许机会来了。她不能再错过,要抓住难得的时机,否则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从红发鬼王的怒骂中,她知道那家伙已经离去,洞内只有九幽圣君一个人,立刻紧握飞龙神刀来到炼丹炉所在的洞口。

云燕悄悄地探头看了看,见九幽圣君背对自己在默默地施展妖法,正有机可乘,身心为之一振。瞬间,她神经紧绷,屏住呼吸,准备行动。

时机短暂,极其珍贵,她必须抓紧,必须完成使命。否则,她自己必亡,孩子们也毫无希望。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刚想冲过去砍杀九幽圣君,又停住了。这个老魔鬼感应灵敏,反应神速,恐怕还没有近身就被发现,后果之可怕,不敢想呀。

云燕不敢冒冒失失地往里闯,害怕惊动老魔鬼,救人不成反受其害。要是那样,就一切都完了,她不但必死,孩子们也必亡,肩负的使命无法完成,没有了一点儿希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必须抓紧行动,否则红发鬼王一旦回来,一切都是空想。

时不我待,张云燕稍加思索,便悄悄地对两把飞龙神刀说道:“宝刀,快去把洞内的九幽圣君杀掉,要快!”

黑白飞龙神刀如同闪电一样,立即飞入洞内,直奔老魔头杀去。

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关系到孩子们的性命,也关系到云燕的生死,巨变即将发生,就在一瞬间。

这个瞬间,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凝固了,变得死一般地静,完全消融于虚无空灵中。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盯着一动不动的九幽圣君,紧张得呼吸已经停止,汗水在频频流淌,神经紧绷已达极致。

成败就在这个瞬间,关键的瞬间过去,她或是彻底崩溃,或是无比振奋,后果难料。

九幽圣君正在全神贯注地施展魔法,没有精力顾及周围的事情,因为有人保护,对来袭宝刀虽有感觉,却误认为是红发鬼王在走动,没有当回事,结果被连连砍中,身受重伤。

老魔鬼惊叫起来,很想躲避反击,又没有能力,十分无助。他因为突然受到惊吓,伤痛难忍,体内气血四处冲撞,经脉紊乱,一些重要穴道瞬间闭锁,不要说反抗,想动都动不了。

这瞬间,九幽圣君身体内外受到重伤,疼痛难忍连声惨叫,又接连中了数刀,随即断气身亡。

张云燕十分震惊,想不到此时的九幽圣君如此不堪一击,就这样毫无反抗地死去了。她不敢相信是真的,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老魔头那么厉害,自己望尘莫及,怎么可能轻易地死了呢。

然而,现实就摆在面前,云燕确信无疑,大喜过望,可怕的老魔鬼终于除掉了,从此人间少了一个大祸害。

张云燕没有想到,地灵神的一员干将会死在自己手里,清除了无极门的一个分部头领。

九幽圣君的死,对地灵神是一个沉重打击,其罪恶阴谋地实施或许能延缓一下,为那些世外高人带来机会。

云燕不敢大意,害怕老魔头灵魂不散死而复生,立即把九幽圣君的尸体扔进炼丹炉内,然后盖得严严实实。她又在炉底添满了干柴,希望把炉内老魔鬼的尸首尽快消融。

事情紧急,还有红发鬼王和赛太岁一伙妖怪在此横行肆虐,那些孩子必须解救,张云燕不敢耽搁,立即行动。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尽管无力对付那些妖魔鬼怪,也必须一鼓作气拼搏到底,完成解救孩子们的使命。

云燕身单力孤,本领有限,形势却有了巨变,九幽圣君已经死去,赛太岁一伙妖怪不在这里,对付红发鬼王还不至于落败,正是好机会。

且说红发鬼王,他逼迫几个抓来的女子把众多孩子带过来,要一个个宰杀。他不敢让孩子们靠近,害怕哭喊声惊吓到九幽圣君。

他不知道此时火焰的色泽如何,能否可以添加血液,立即前去查看。

红发鬼王来到炼丹洞口探头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发现九幽圣君不见了。他轻轻地呼唤几声,没有应答,也不见人影,更加惊疑。

他不明白,九幽圣君为什么要停止施展法术呀?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即使有再大再紧急的事情,圣主也不该离开这里,不是前功尽弃嘛。

红发鬼王眉头紧皱,四下巡视,十分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圣主,甚至对炼制丹药都不能顾及了。

奇怪,圣主会去哪里呢?他为什么不打招呼就独自行动呢?什么事情会如此急迫呀?

红发鬼王心中生疑,有些不知所措。

炉底的火焰热度不足,已经不是白色,不能再添加血液,红发鬼王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炼制。等待,他只能等待,等候九幽圣君回来后再做决定。

就在这时,张云燕犹如愤怒的女神,手持飞龙神刀冲过来。

红发鬼王见仇敌突然现身,大吃一惊,急忙迎战,双方打得十分激烈。

那些女子害怕伤到孩子,立即把他们带走躲避。

红发鬼王深知,此时的张云燕已非昔日可比,简直变了一个人,虽然能和仇人一决高下,但是没有胜算的把握。

他为九幽圣君去向不明焦虑不已,心中烦乱,情绪难安。厮杀中,他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不能全力以赴应对仇人,不时露出破绽,不要说制服对手,自身也性命堪忧。

红发鬼王知道这样下去会遭惨败,盼望九幽圣君尽快现身,却迟迟不见救星到来。他希望赛太岁弟兄能回来帮忙,也难见到四兄弟身影。

他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好抽身逃走,去寻找不知去向的九幽圣君。他打定主意,日后再找仇人算账,还要找赛太岁那帮家伙理论。

魔鬼死的死,跑的跑,洞里暂时没有危险了,张云燕紧张的身心放松一些。

她还有一事不明,也很不放心,就是黑发鬼王。那家伙到现在也没有现身,不知道是在这里,还是去了别处。

黑发鬼王比红发鬼王还要可怕,她不希望见到那个魔鬼,祈盼孩子们能死里逃生。她知道险情犹在,鹿死谁手还很难说,赛太岁一伙妖怪没有离去,必须努力征战。

张云燕深知,黑发鬼王如果也在这里,就更凶险了,后果非常可怕,不但自己必死,那些孩子也性命不保。

她没有能力对付那些妖魔鬼怪,孩子们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保护,必须尽快救走,这是首要的使命。

形势严峻,云燕不能退却,即使不能除掉赛太岁四兄弟,也必须想方设法把妖怪们赶走,恢复此地的安宁。

张云燕对几个女子叮嘱几句,立刻跑出洞穴,这才发现出口是个墓穴。墓穴里空空的,设有能够开合的墓门。她很意外,没想到这里就是妖魔鬼怪出入的洞口。

去哪里找寻赛太岁一伙呢?

云燕想了想,有了目标,那些妖怪迷恋王延田的小夫人,很可能正在那里肆意欺凌,于是腾空跃起进入王家宅院。

张云燕猜得不错,此时,赛太岁一伙妖怪正在王府寻欢作乐,被欺者就是那位青楼美妓。

说起来,这个女子真够倒霉的,做梦也想不到会成了郑玉娇的替身,被这伙妖怪强行欺凌。

此事还要从赛太岁说起。他借故离开洞穴,直奔王府大院,要和美女玉娇欢娱。

他来到郑玉娇的住处,见屋内没有灯光,以为美娇娘已经睡下,便悄悄地推门而入。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见盖着的被子一动不动,默默地笑了,想趁美女熟睡之时动手,听一听她的惊叫声,看一看恐惧的神情,也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黑暗中,他满脸淫容猛扑上去,谁知听到的不是女子的惊叫声,而是自己的惊疑声。原来,他扑了空,床上没有人,抱住的只是一条被子。

赛太岁既疑惑又丧气,立即起身仔细地寻视,屋里果然没有人。他不死心,又到厢房寻找,还是不见人影。

狮妖在地洞里呆得百无聊赖,来此就是要找乐趣的,没想到扑了空,十分恼恨。他知道美娇娘已经躲藏起来,气得骂了一句,立即寻找,不得到美女决不罢休,否则邪恶的心灵无法抚平。

寻来找去,赛太岁来到了王延田的住处,听到屋内有了男女的嬉笑声,顿时来了情绪,立即破门而入。

屋内,两个男女正玩得高兴,突然有人闯进来,还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妖怪,吓得身心颤抖叫起来。

王延田没有见过赛太岁四兄弟,也不知道小夫人玉娇昨夜已被这伙妖怪强暴,十分畏惧。

第四五一章 急袭妖怪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王延田正玩得高兴,忽见有人闯了进来,还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十分畏惧。

他身不由己地颤抖着,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是哪里来的?可是九幽圣君的朋友?”

“没错,我是九幽圣君请来的。”他喝道,“你快出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王延田听说是九幽圣君的朋友,情绪稳定下来,有九幽圣君做主,这家伙不能做得太过分。

他不甘心离去,打起精神喝道:“九幽圣君是王府的朋友,有他在此,你不得无礼,否则圣主也不会答应。你快出去吧,我们要睡下了。”

赛太岁没有想到,这个碍事之人不但不走,还如此强横,立刻来了气。

他两眼圆睁,骂道:“混蛋,你敢顶撞我,想找死吗?快滚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狮妖是来找女人的,要安抚那颗百无聊赖的邪恶之心,美女就在面前,怎容别人霸占。

他见王延田没有动,火气更盛,哪管这个碍事之人是不是九幽圣君的朋友,不由分说,提起一丝不挂的王延田扔到院子外面,又把院门紧闭。

赛太岁心有怒气,回到屋里便扑到床上,把胸中的怒气和**,一股脑地发泄在美妓身上。

王延田被摔得连声惨叫,皮肤也蹭伤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他揉了揉疼痛的身子,看了看几处蹭伤,已经渗出血来。他不敢再顶撞赛太岁,瞪着牛眼看着院门,无奈地骂了一句,只好光身露体地走了。

他走了几步又站住了,一边巡视一边想,我去哪里呢?

这里虽然是他的家,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王延田想了想,还是去小夫人玉娇的住处吧,虽然玉娇已经不在了,但是以前也曾夜夜光顾,还有自己的衣物,先去那里住一夜再说吧。

他想好了,等到明天,就去地洞里找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让他们来严惩这个敢于欺侮自己的妖怪。

一路走来,他不但身子疼痛,脚也刺破了,一瘸一拐哼叫不止。还好,黑夜里没有人出来闲逛,他这副狼狈相无人看见,否则真是无底容身了。

王延田总算回到了昔日的安乐窝,心里有气,伤痛难忍,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他对逃走的那对狗男女愤怒不已,也为赛太岁粗暴无礼十分恼恨,更为心爱的美女被妖怪占有无奈和沮丧,那可是花了银子的,却被妖怪享用了。

忽然,门开了。王延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黑影飞一般地扑到床上,把他压在身下,接着便是嬉笑和挑逗。

王延田很吃惊,伤处疼痛难忍,连声哼叫。

他怒火又起,喝道:“你是谁,竟敢欺侮到老爷头上,真是活腻啦!”

他以为是王府里的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上添怒,大发雷霆。

“啊!”那个人愣住了,立即下床询问,“你……你不是那个小女子!你是谁,为什么睡在这里呀?”

王延田这才明白,此人是来找小夫人玉娇的。他没有想到,除了何青,小夫人还勾搭别人,更加来气,连声叫骂。

那家伙怎容他撒野,狠狠地打了几拳,把他打得哭爹喊娘来回翻滚,又添新伤。

在威逼之下,王延田只好披件衣服,拖着一双郑玉娇的鞋子,一瘸一拐地出了屋门。他不得不甘当向导,把逞凶者带到赛太岁寻欢作乐的院内。

王延田很沮丧,且不说伤痛难忍,也更加恼恨郁闷,这里已被凶神霸占,没有他存在的空间,尽管花了银子,也必须离去。

到了此时,他才知道,这家伙也是妖怪,是赛太岁的同伙。他不敢再回玉娇的住处,也不敢独自过夜,只好去刘升那里躲避。

今夜的遭遇,王延田领悟了一个道理,强者才是主子。

王府尽管是他王延田的,自己是说一不二的主子,但是在妖魔鬼怪面前就变成了奴才。他只能听由“主子”打骂,任由欺侮自己的女人,还要心甘情愿地服务。

原来,这位蛮横的“主子”是银狐精白灵仙。

白灵仙以为大哥赛太岁在和郑氏玉娇玩耍,径直来到了玉娇房前,却听不到屋内有声音。

他以为大哥和美娇娘玩后已经离去,暗自高兴,正好独占美女,尽情地欢娱。哪知,事情突变,心中的美女变成了男人,十分扫兴。

银狐精被“向导”带到美妓所在院落,听到屋内有说话声,正是大哥,才知道美女换了新地方。他进入屋内,发现这个女人不是昨夜的美娇娘,不过也是一位迷人的美女,很高兴。

那个女子十分无奈,非常畏惧,被两个妖怪缠身,可如何是好呀。她只能任由妖怪们摆布,但求不要伤害性命。

后来,火龙神和黑煞星也寻到这里,参与其中。

那个女子惊恐万状,不住地悲泣流泪,不知道会被群妖折磨到何时,能否保住性命。

就在妖怪们肆虐之时,情况突变,一个女子破门而入。

此人正是张云燕,她见妖怪们在行凶作恶,异常愤怒,挥刀就砍。

火龙神和黑煞星惊慌躲避。

白灵仙躲闪慢了一些,屁股被宝刀划伤。

赛太岁躲避不及,后背中了一刀,疼得大叫,已顾不得穿衣,起身就跑。

几个家伙被突然袭击,惊慌失措,或光身露体,或抓件长衫遮盖身子,不顾一切地逃出去。

黑煞星见赛太岁急需救治,不敢停留,急忙搀扶大哥兴起妖风到了空中,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火龙神本来有伤在身,哪敢和仇敌厮杀,也陪同受伤的白灵仙乘着妖风飞去。

妖怪们逃走了,可怕的险情已经解除,黑发鬼王并没有出现,张云燕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救人大有希望。

她不再担忧,立即去捉拿恶霸王延田,不能让那个勾结妖魔鬼怪害人的家伙逃走。

就在这时,董方林带领众衙役赶来了,把王延田拿获,也把家人们控制住。

张云燕十分意外,也深感疑惑,没想到李忠义会随同而来。

原来,董方林顺便请来忠义,是为本村的女子田氏治病的。

说起田氏,她就是在王府地洞里那个昏迷之人的妻子,不但家遭不幸,又得重病,十分可怜。

那个昏迷的男子叫王延清,和王延田是本族兄弟,也遭到族兄毒手。

此事起因于一件祖上传下来的古董珍玩,一直在王延清这一支,并传给了他。

说起来,他二人虽然是本族兄弟,又住在一个村子里,但是很少往来。

兄弟俩的家境和秉性大不相同,王延田十分富有,为人凶残狠毒;王延清比较贫寒,秉性正直善良,与乡亲们很和睦。

王延清对那位兄长的所作所为心怀不满,也不屑与之往来。

王延田自然瞧不起这位兄弟,不过对那件祖传宝物很感兴趣,很想弄到手,一直在打鬼主意。他见王延清的妻子田氏病重,便借机来此探望,并送点儿礼物表示关心。

王延清家境本来还可以,为了给田氏治病,花费很大,生活越来越吃紧。他为了给妻子治病,为了家庭生计,不得不接受王延田借给的银子,也心存感激。

田氏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还越来越重,王延清很焦急。

王延田借机提出用一百两纹银收藏那件祖传宝物,也好缓解一下当前的困境。

王延清不能将宝物转卖,那是祖辈留下来的,更不愿意把此物交到王延田手里。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为了给田氏治病,为了能生活下去,不得不这么做,也是唯一之路。

他不想把宝物卖给王延田,可是除了那位族兄,也没有人能出这么多的银子,为了给妻子治病,只能答应。

交接的时候,王延田请来了本族长辈王三爷做个中人,并立下字据,免得日后引起纠纷。

那件祖传的宝物是二龙戏珠,两条龙是纯金制作,活灵活现,十分精致。那颗珠子是一颗红色宝石,光滑闪亮,镶嵌在一块平整的檀香木上。

王延田得到了这件思念已久的宝物,十分高兴,爱不释手。

王延清拿到了一百两银子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宝物,一声叹息离开王府。

他和王三爷一路走来,在路口分了手。

王延清还没有到家,王府的家人追上来,告知老爷有事相请。

王延清不知道什么事情,只好返回来。

王延田见到延清,一脸怒容,告知宝物上的珠子不见了,没有了宝珠,何言二龙戏珠。

王延清很意外,方才是当面交付的,宝物完整无损,那个红色宝石就在上面,都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丢失呢。何况,当时王三爷在此,都验证过的,不会有错。

他要求取来宝物验看,并把王三爷请来证实,可是王延田一口咬定,不予理睬。

于是,王延田不由分辨,命人夺回一百两纹银,又把王延清关在地洞里。

这家伙设计把王延清骗入府内,不但得到了祖传珍宝,还不留痕迹地根除祸患,要把王延清活活地饿死,何其毒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四五二章 意外重逢

一秒记住【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王延清一去不回,家里人十分焦急,得知离开王府后便下落不明,随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有王三爷作证,王延清拿到了一百两银子,并一起离开王府,所以没有人怀疑是王延田所为。他们认为有人见财起意,夺走银子并杀人害命。

家里人十分悲伤,和乡亲们村里村外地寻找,没有见到王延清的尸首,不知道被丢弃在何处,成了无头案。

田氏得知丈夫失踪,后果不祥,被重重地一击,痛苦不已,病情也加重了。

李忠义外出行医,一路拜师学艺,钻研医术,医理日见精深,对一些疑难杂症有独到的诊治方法。

他来到此地已经很久了,治好不少很难医治的病人,因此有了名气。

董方林对李忠义很敬佩,既是慕名,又是可信赖的救命恩人,便请他来为病重的田氏医治。

李忠义诊看了田氏病情,开了药方,以调补为主,酌情配一些理气化淤之药,并亲自熬好汤药让她服下,嘱咐病人好好地休养。

他得知王延清一家的悲惨遭遇,十分同情。

田氏病情很重,需要医治一些时日,李忠义便在白鹭庄住下来,一边为田氏调治病情,一边为村里的乡亲们治病。

张云燕心中焦虑,和董方林等官府之人押解王延田来到地穴前,打开盖子下去救人,把苏醒过来的王延清背上来。

这时,王延清的妹妹王延秀赶来了,见到了失踪多日的哥哥,又喜又悲,痛哭不止。

张云燕又进入洞里,把被抓女子和那些孩子救出来,让官府的人把他们送回家去。她心愿完成,终于松了一口气。

董方林握住张云燕的手,非常感激:“妹妹,此事多亏有你相助,否则不会这么顺利。这些孩子天亮后就派人一一寻找送回家去。一干人犯要带回去审问,依法严惩。还有,王延清是被害人,需要随我去县衙取证,也好尽快了结此案。”

王延秀正在护理哥哥,一听此话着急了,立刻起身走过来。

她说道:“我哥哥身子虚弱活动不便,不能去县衙,等身体康复以后再说吧。”

董方林见到王延秀,吃了一惊,愣愣地看着。

接着,他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王延秀也在吃惊地看着董方林,没有说话,有些不知所措。

王延清见状,应道:“她是我妹妹,叫延秀。”

“延秀?唉,想不到天底下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像得简直就是一个人。”董方林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准备命人搜查王府寻找罪证。

王延秀看着董方林,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见董方林和王延秀神情有些异样,很是不解,不知道二人见了面为什么如此吃惊,还这么悲伤。

她不解地问:“方林兄,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董方林面容苦涩,叹了口气:“唉,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王延秀听了云燕的话语,又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她一眼不眨地看着董方林,问道:“方林?你叫方林?你……你是董方林吗?”

董方林心里一震,立即转过身来,吃惊地盯着王延秀:“你……你怎么知道呀?你是……”

“你真是方林哥吗?我是玉芬呀!”

“啊,你是玉芬?你真是玉芬妹妹吗?我就是董方林呀!”

“我是玉芬呀,哥哥,你不是……不在了嘛,怎么又……这是怎么回事呀?”

董方林一声哀叹:“好妹妹,一言难尽呀!玉芬,你什么时候改叫延秀了,哥哥都不敢相认了,为什么要改名字呀?”

“哥哥,妹妹苦呀,苦呀……”延秀再也忍耐不住,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真是想不到,王延秀就是董方林家乡的未婚妻,兄妹俩在异地他乡意外重逢,怎能不大喜过望。他二人一肚子的酸甜苦辣一涌而出,伴随着泪水在不停地流淌。

董方林紧紧地搂抱着王延秀,生怕心爱的妹妹再离他而去。泪水里饱含着喜悦、痛苦、疼爱、亲情……都融入了思念爱恋之人的心灵。

在场的人们无不动容,没有人打扰两个相爱兄妹奔放的感情。

过了一会儿,董方林叹了口气,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好妹妹,不要哭了,有哥哥陪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王延秀依旧在悲泣流泪,心情已经平缓下来。

董方林眼含泪水,不舍地说道:“妹妹,我公事在身,不能在此耽搁,你先和延清兄回家等候,此案完结后我就来看你。延清兄,等身体恢复一些后,还望尽快去县衙举证告发,让这个恶霸早日得到严惩。”

王延田被抓,夫人郑氏玉娇逃走,原配夫人也被休回家去,王府已经没有主事人。董方林带领衙役搜查后,遣散了无关的家人,把各处门窗用封条封好,然后押解一干人犯回县城了。

张云燕把王延清兄妹送回家去。她在客店里住下来,要和李忠义相聚几日。

此案很快审结完毕,王延田被判极刑,等待秋后正法。王府抢占的田产财物等退还原主。其家产被没收变卖,拿出一些银两抚恤受害百姓,其余收入官库。

王延清收回了祖传宝物,还得到二十两纹银赔偿。

田氏转悲为喜,精神大振,在李忠义地精心调治下,病情逐渐好转,终于康复。

董方林因破案有功,奖赏五十两纹银。他在县城买了房子,和王玉芬(即王延秀)成了亲。他们和王延清夫妇有了深厚的亲情,往来不断。

没想到,他们二人会在异乡奇遇,喜结良缘,被人们传为佳话。

张云燕不能在此久住,和李忠义等人及王延清一家辞别,匆匆地上路了。

她回想着在白鹭庄的遭遇,十分感慨,最大的收获是杀死了凶残狠毒的九幽圣君,为世间除去一大祸害,让众多的孩子免受其害。

九幽圣君的死,也是对地灵神重重地一击,让无极门失去了一方势力。

另外,张云燕协助官府铲除了恶霸王延田,让这一带百姓不再被欺诈迫害。

她救了王延清,把好好的一个家庭从家破人亡的边缘挽救回来。

她救下董方林和那个孩子,才成全了一对年轻男女的好姻缘。

张云燕想到王玉芬,不由得想起云霞妹妹,自己什么时候能和妹妹重逢团聚呀?

在思念渴望中,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跳了出来,又被无情地折磨……

云燕又想起那位和林家二妹妹同名的女子,在默默地祈盼。那个女子的年龄和二妹妹相仿,而且身手不凡,不知道那个林佳云是不是自己的妹妹,很想见一见那位女子。

张云燕深感欣慰的是,杜晓天安然无恙地回家了,又有了难舍的爱恋和失去之痛。这是无果的爱情,梦幻中的夫君早已是别人的丈夫,只能思念和伤痛。

她自然地想起了酷似杜晓天的二王子,又是一番思念和感叹,不知道此时此刻二王子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

张云燕看着二王子赠送的玉镯,心绪难平,数千年的阻隔,硬生生地把美好的姻缘拆散了,梦幻中的夫君将成为别人的丈夫,王妃的位置已不属于自己。

两个酷似的英俊美男,两位热恋的哥哥,两个渴望的好姻缘,两位梦中的夫君,都和自己无缘。要想圆了和两位哥哥的夫妻情,她只能回到梦中。

张云燕所爱之人不乏英俊美男,一个个都是无比青睐的人,却和她没有夫妻缘分,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佳祥哥哥早已离世而去,释空是个出家人,天月国的二王子已被阻隔在数千年前的时代,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已是有妇之夫,张连湖或许还有希望,也心愿难成……

还是那句话,面对众多的美男子,张云燕只能单相思,空爱恋。

王玉芬怎么会背井离乡来到白鹭庄呢?她怎么有了兄嫂王延清和田氏呀?她为什么要改名叫王延秀呢?

这的确是个谜,需要说清楚。

……

王玉芬在家乡的时候,心情十分苦闷,兄嫂毁婚,董方林又外出不归,深感孤独,忧忧郁郁地打发时光。

她没有办法改变兄长的心意,无法实现爹娘的遗愿,痛苦不已。她尽管不能和董方林成亲,但是心意已决,这辈子誓不再嫁。

兄嫂百般劝解,没有办法让玉芬回心转意,不由得心生怨恨。

后来,韩玉德回到家里,把凶信告知王家。

兄嫂得知董方林已经病故,非但不伤心,还很高兴,终于断了妹妹的念头。

王玉芬听到噩耗,不吃不喝一连哭了好几天。在乡亲们劝说下,她渐渐地好起来,依旧抑郁寡欢,沉闷不语。

她深爱着董方林,尽管没有成亲,也早就不想另嫁别人。现在,未婚夫君已离世而去,她立志独守终生,不负董方林的一片心意,决不背弃爹娘的遗愿。

哪知,世事相悖难如心愿,王玉芬也是命运多舛,想不到兄嫂为了彩礼,背地里把她许配给城东一位富家老爷做小。

第四五三章 因祸得福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王玉芬得知兄嫂要把她嫁人,既愤怒又痛苦,已经绝望。她决心不改,誓死不从,要独守终生,老死在家中。

可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没有能力抗争,在迎娶那天,被强行绑上花轿抬走了。

那位老爷年近五十,和王玉芬强行拜了天地。在洞房花烛之夜,他一边呵斥怒骂,一边撕扯玉芬的衣裙,要强行和玉芬同房。

王玉芬急了,在奋力地喊叫厮打,并取出剪刀威胁说:“你听着,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答应。你要是敢强行动手,即使毁了我的身子,也迟早杀了你,然后就去地下找我的董郎。”

那位老爷见状慌了神,这么凶狠的新娘在身边,也太可怕了,说不定今夜就会死在她手里。为了保住自身,他不敢再胡来,新婚之夜只好去大夫人那里圆洞房花烛梦。

那位老爷见王玉芬如此倔强,第二天便找其兄嫂提出退婚。

玉芬的兄嫂哪舍得退还丰厚的彩礼,断然拒绝。

其兄声称,妹妹已经被迎娶回去,也拜堂成亲了,还过了一夜,想退婚,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也没有这个道理。

他很不满,连声责问,并告知,他二人已经是夫妻,夫妻俩的事情别人管不了,只能自己解决,不能来此胡闹。

其兄还为他指了一条路,如果想了结这门婚事,也好办,把妹妹休回来就是,然后再另找婆家。

这位老爷已经和新娘拜堂成亲,度过了洞房花烛夜,尽管有名无实,也有口难辩。

他娶了一个美娇娘却碰不得,想讨回彩礼又不成,很生气。他很无奈,夫妻有名无实,婚姻成了笑柄,到头来落个鸡飞蛋打,要多晦气有多晦气。

他没有办法和其兄嫂辩理,只得愤愤而去。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也不想把王玉芬休回家去,这么做正对兄妹俩的心意,不能让他们如愿。

可是,他不能白白地养着一个和自己拼命的人,且不说心疼花费,也担心自身的安危,一旦死在“新娘”手里,要多冤屈有多冤屈。

这场无果的婚事花了许多钱财,还惹了一肚子气,损失太大了。他咽不下这口气,又不能胆战心惊地过日子,必须有个了断。

他思来想去有了主意,把王玉芬卖到遥远的外地去,让可恨的女人有去无回,从此断了兄妹俩的联系。这样,他既能收回一些银两,身边也少了一个祸害,还能解一解心头之恨。

王延清和田氏无比恩爱,成亲多年没有子女,夫妻二人很着急。田氏劝相公再娶一房夫人,也好为王家生儿育女接续香火,可是无论怎样劝说,王延清就是不同意。

田氏没有办法,只好背着丈夫操办此事,托人买回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巧得很,那个女子正是王玉芬。

王延清见银子已经花费,人也来到家里,有些无奈,只好同意成亲。

哪知,王玉芬依旧不答应嫁给他,不但自己要死要活,还威胁王延清夫妇。

王延清和田氏几经询问,玉芬才讲了自己的身世由来。夫妻俩得知她的痛苦经历,很同情,也为她守身的志向感动。

王延清叹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遭此不幸,是个苦命人呀。你远离家乡来到这里,又无亲可投,总要有个归宿。这样吧,咱们两个结为兄妹,就在我家住下吧,免得为生计发愁。你放心,日后来去尽管随意,决不拦挡。”

王玉芬见他夫妻二人很和善,情绪缓和下来,也为有这样的落脚处感到高兴。她不再犹豫,施礼拜认兄嫂。

王延清夫妇虽然花了银子没能娶妻成亲,但是得到了这么好的妹妹,也很高兴。

玉芬痛恨兄嫂无情,兄妹亲情已经淡薄,不想再见到他们。家乡是她的伤心地,离开那里也是好事,免得再被纠缠,也少了很多烦恼。

王延清说道:“妹妹,你和我都姓王,正是一对兄妹。俗话说的好,千里有缘来相会,或许咱们就有兄妹缘分,才能相聚。”

玉芬对缘分之说很认可,为有这么好的兄嫂感到高兴。

王延清想了想,又道:“妹妹,以哥哥之意,你的名字还是改了吧,也好去掉晦气改变一下命运。”

王玉芬也赞同:“妹妹是个苦命人,能改变一下命运当然好,就请哥哥给小妹起个名字吧。”

“好吧,让哥哥想一想。我叫延清,你就叫延秀吧,咱们兄妹俩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清秀,这个词很不错,清新秀丽,很文雅。”

王玉芬高兴地笑了,又拜谢哥哥。从此,她改称王延秀,在王家住下来。

没有想到,王玉芬因祸得福,在异地他乡,意外地遇到了未婚夫董方林,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

再说张云燕,她寻找仇人冯家宝,依旧无果,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杳无音信,心情悲愤有些焦躁。她一路走来,闷闷不乐,在随意而行,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来到何处。

天晴日朗,万里无云,热得人难耐。已近中午,行人还不少,赶车挑担络绎不绝。

来往行人不时地擦着汗水。男人们敞开衣襟,用草帽扇着,有的干脆打起赤膊。女人们用毛巾衣物之类遮挡阳光,汗水依旧在流淌。

张云燕不时地擦擦汗,沿着大道随意而行,不知道前边是什么地方,也不管到了何处。她一直浪迹江湖,哪里都是家,哪里又都不是家,到哪里都无所谓。

一路走来,云燕不时地帮一帮赶路的人们,有时还聊上几句。她看了看天,加快速度向前奔去,很快来到一座县城。

张云燕沿街而行,想找个饭店饱食一顿。她一边走一边巡视,路边的景物引起关注,觉得这里不陌生,好像来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来到一家饭店,在楼上靠窗的桌子坐下来,一边等候饭菜,一边看着外面的行人及玩耍的孩子。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来饭菜,云燕静下心来闷头吃起来。

忽然,外面传来喊叫声,她心里一惊,随即探头观望。

街道上,大人孩子急匆匆地跑走了,沿街住家关门闭户,一派紧张的气氛。转眼间,外面空无一人。

张云燕四处寻视,喊叫声就在附近,不知道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人们会如此惊慌躲避。她看看外面,又看看屋内,疑惑难释。

外面,没有一个人影,笼罩着紧张的气氛。

屋里,几个客人正低头吃着,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对喊叫声并不介意。

云燕秀眉微皱,看了看吃饭的客人,不解地问:“几位大哥,外面出什么事了,人们怎么如此畏惧呀?”

那几个人看看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又低头吃起来。

其中一人忍不住了,叹道:“这位妹妹,听口音你是外地人,难怪听不出喊叫声是怎么回事。唉,不用看也能知道,那位无人敢惹的主又在害人呢。我劝你不要打听,更不要管闲事,你也管不了。”

说完,他不再理睬云燕,低下头只顾吃饭。

喊声没有了,张云燕疑惑难释,一边吃一边向外观察,一无所获,心中茫然。

街道上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影,临街的人家依旧关门闭户,紧张的气氛没有消散。

这时,店小二来到楼上给那几个人结账。

张云燕顺便问道:“小哥,方才外面吵闹很凶,出什么事啦?”

店小二看看张云燕,又看看几个下楼的客人,然后小声说:“方才那边打起来了,有人要杀知县大人的公子。衙内路经这里的时候被人偷袭,要不是一个家人为他拦挡,不死也要受伤。”

张云燕有些不解:“那个人为什么要杀衙内呀,难道有仇吗?”

店小二有些犹豫:“这……”他见楼上没有别人,才小声说,“你是外地人,对这里不了解,林衙内仰仗有权有势的爹,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百姓们无不痛恨,想杀他的人多了。”

林衙内?张云燕心里一动,李有船的娘子王氏就是被林衙内抢去的,难道就是那个恶少?

她记得很清楚,那次遭遇浑天元圣,险些死在老贼手里。她为了躲避老贼追杀,正巧躲进县衙后宅,才有幸救出李有船的娘子王云霞。

张云燕看着外面,心绪难平,随即醒悟过来,难怪此地有些熟悉,就是在这里救下有船夫妻俩的。如此说来,那个林衙内就是和浑天元圣狼狈为奸的恶少,太可恨啦!

店小二摇了摇头,叹道:“小姐,知道就行了,不要深究此事,知县是个害人的贪官,他儿子是欺男霸女的恶少,都得罪不起呀!”

张云燕面露怒容,骂道:“知县父子都不是好东西,就该杀!”

店小二吓得急忙摆手制止:“小声点儿,千万不能让人听见,那父子俩招惹不得。人们要是听说林衙内来了,都吓得到处躲避,唯恐避之不及。你也看到了,此时外面已经见不到人了。”

张云燕气得哼了一声,为那个偷袭之人的安危担心,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第四五四章 恶少行凶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痛恨林少爷的害人恶行,更关心偷袭之人的安危,于是向店小二询问情况。

店小二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人可惨了,他报仇不成反倒被捉住,已被押往县衙。他一旦进入那个地方,必会遭受酷刑折磨,死于非命。小姐,我不能说了,也不要多问,免得招来祸事,快吃饭吧。”

张云燕看了看外面,还是没有人,稍加思索有了主意。

她叫住正要下楼的店小二:“小哥,你过来。”她掏出一钱碎银递过去,又问,“你可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杀衙内吗?”

店小二看到银子,高兴地接过来。

他见楼上没有别人,便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我知道一些,就说一说吧。不过,你可不要说是我告诉的,我可害怕招来祸事。”

张云燕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店小二又四下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讲起来。

说起来,林衙内横行霸道,欺人害命,早已臭名远扬,无人不知,真是坏得很。他依仗老子的权势,肆意而为,坏事做绝,人们无不躲避那个瘟神,有些姿色的年轻女子都不敢随意上街了。

老百姓对他既恨又怕,又不敢把他怎样,那家伙是县太爷的公子,手下还有一群恶奴,惹不起呀。

张云燕听了林衙内的恶行,气得哼了一声:“他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一些,的确如你所言。”

接着,店小二告知,前些天,林衙内看中了一个女子,便抢回县衙,结果那个女子被逼自尽。她哥哥悲愤已极,要杀衙内为妹妹报仇。

就在方才,那个人偷袭林衙内,要宰杀仇人,结果和他们打起来。那个人武艺不错,怎奈恶徒人多势众,还有衙役官兵帮助,打死打伤多人后便被抓住。

店小二叹了口气:“他报仇不成,反倒丢了性命,可怜呀!那兄妹俩死得冤呀!”

张云燕闻言,气得大骂。

店小二急忙劝阻:“小声点儿,可不要招来杀身之祸呀!”说着,他收拾碗筷就要下楼。

张云燕又问:“此时,那个人是否已被带进县衙?”

小二看着外面,摇了摇头:“从时间算来,应该还在押解的路上,很快就会进入虎狼之窝了,可怜呀!”

“小哥,我想出去方便一下,饭菜不要动,一会儿就回来。”

“你去吧,一看你就是个正直的人,我信得过。”说完,店小二下楼去了。

张云燕来到楼下,快步出了店门。

先说一说刚才打仗的事情吧。被抓的人叫肖云海,他要杀林衙内为妹妹报仇。今天,他从县衙跟踪仇人来到这里,想出其不意杀死衙内,为妹妹报仇,为百姓除害。

林衙内身边有七八个恶徒,他还没有靠近就打起来。肖云海很有本事,挥舞单刀左劈右砍,把恶徒们杀得难以招架,不一会儿就伤了几个。

这时,一群衙役官兵跑过来,围住肖云海一阵厮杀。

他杀死砍伤了一些衙役官兵,终因寡不敌众被捉住。

林衙内从旁边店铺里走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余悸难消。

他看着肖云海,怒道:“这家伙险些害了我,把他带回去,我要狠狠地收拾他!”

衙役班头恭敬地说道:“少爷,街里很乱,还请回府处置凶犯吧。”

“回府?少爷我还要巡游观花呢,哪有时间管这家伙。你们先把他关押起来,等我回去再收拾他!”说完,他带着家人说说笑笑地走了。

张云燕不是去方便,她怒气冲冲地出了饭店,一路不停地向县衙跑去。

她正在追赶,见前边有一群衙役押解着一个犯人,知道此人必是方才偷袭之人,顿时怒火涌起。

她找个僻静处戴好面罩,大喊一声冲过去,三拳两脚把衙役们打得伤的伤跑的跑。她解开肖云海身上的绑绳,一路奔跑送出城去。

肖云海非常感激,谢了又谢。他不想逃走,要寻机潜回城里报仇。

张云燕摇了摇头,极力劝阻:“城里正在捉拿你,太危险了,报仇之事要从长计议。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先去外地避避风头,日后再寻机报仇也不迟。”

肖云海只身难为,风声又紧,只好和恩人辞别,暂时离开是非之地。

张云燕知道已经暴露,这身穿戴回去会有危险,于是换了一套衣服回到城里。她又来到饭店楼上继续吃喝,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再说林衙内,他见偷袭自己的人被带走,吐了一口恶气,恐惧的心平稳下来。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露出了傲慢的神情。

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毕恭毕敬地说;“少爷,外面很危险,还是回府吧。咱们回去收拾那家伙,也好为死伤的弟兄们报仇,解一解心头之恨。”

“回府?”林衙内笑了,故意问手下恶奴,“小老爷我要去干什么啦?”

瞧他那美滋滋的样子,似乎有天大的好事正等着自己。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满脸媚态地看着主子。他笑嘻嘻地说:“少爷不是要去登鹊桥会仙女嘛。”

“她真是仙女?”林衙内脸上堆满了淫容。

“何止是仙女,她比仙女还要漂亮呢!”

“哈哈……”大笑过后,林衙内擦了擦口水,心绪难平,“如此漂亮的仙女在鹊桥相约,要携手游历仙境,我怎能回府呢,岂不耽误了大好时光嘛。”

这家伙要去哪里找“仙女”,那位“仙女”又是何人?

看来,又有女子要遭难了。

林衙内得意洋洋,笑眯眯地看着手下,傲慢地说道:“起驾,小老爷我要去和仙女幽会啦!”

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挤出笑容,谄媚道:“少爷,你不是小老爷,应该是大老爷。”

林衙内瞪了他一眼:“胡说,我老爹才是大老爷呢。”

“少爷,我说的没有错,知县大人是县太老爷,你是县大老爷,我们才是县小老爷呢。”

“嗯,说得好,说得好,快陪县大老爷去找仙女吧,起驾!”

林衙内带着恶奴一拥而去,寻找了两家客店,没有见到“仙女”。

尖嘴猴腮的家伙说道:“他们是外地人,初来此地,不会这么快就走了,一定是在街里游玩,还是去热闹的地方找她吧。”

“言之有理,咱们去集市上看一看。”林衙内说着,带领众恶奴沿街走去。

忽然,一群衙役迎面走来。

林衙内见他们有些慌乱,不解地问;“你们又在忙什么,难道又出事啦?那个行凶的家伙是不是已经关押起来啦?”

“少爷,不好了,那家伙跑啦!”

“啊,他跑啦!”林衙内闻听此言,如同惊雷炸响,顿时呆住了。

衙役们心惊胆战,一个个低头不语。

震惊瞬间过去,林少爷勃然大怒:“混蛋,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让他跑了呢?那家伙捆绑得结结实实,怎么可能逃走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衙役们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讲了肖云海被救之事。

林衙内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王八蛋,怎能让到手的凶犯逃走呢,一个个都是饭桶,一群饭桶!快去把那两个家伙抓住,不然我就收拾你们!”

林少爷别看无职无权,却是有钱有势的家伙。衙役们不敢不听,一个个奴颜婢膝,就像叭儿狗一样应声而去,四处搜捕凶犯。

林衙内怒目圆睁,气得半天没有说话,不把两个凶手抓住,这口气无法消除。

“县大老爷,那两个家伙不知道藏身何处,太危险了,咱们还去找‘仙女’吗?”尖嘴猴腮的家伙心中不安,在小心地询问。

林衙内闻言心里一紧,被袭击的一幕随即闪现出来,不能不担心。

然而,他气愤已极,心绪难平,无法忍受,喊道:“当然要去,必须找到‘仙女’!”

凶手逃走,这家伙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此时此刻,只有“仙女”能安抚愤恨之心,缓解恐惧恼怒的情绪。何况,那还是一位赛过仙女的美人,他的邪恶之心一直在蠢动,怎肯放过。

林少爷瞪着恶奴,大喊大叫:“要是找不到‘仙女’,我就拿你们两个试问!”

尖嘴猴腮和五大三粗两个家伙吓得一哆嗦,看了一眼主子那副逞凶霸道的嘴脸,低下头去,不敢再吭声。

林少爷怒气冲冲,带领恶奴们向集市奔去。仇人跑了,他不能再失去“仙女”,即使找遍全城,挖地三尺,也要得到。

张云燕吃完饭,刚和店家结了账,外面又慌乱起来,这顿饭吃得很不安宁。

她来到店外巡视,见人们正惊慌地奔走,不由得秀眉皱起来,看来又出事了。

云燕见一位老者眉头紧皱,一边走一边叹息,立刻过去询问:“老人家,人们如此慌乱,又出什么事啦?”

老人摇了摇头,叹道:“听说衙内去抢女人,又打起来了,唉,这世道没法活了……”

张云燕见又是林衙内在行凶作恶,顿时来了气:“老人家,他们在哪里打架?”

老人指了指身后:“听说在那边集市上,真是作孽呀!”

张云燕怒火填胸,起身就跑,要惩罚那个害人的恶少。

第四五五章 亲人危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四五五章 亲人危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五六章 自作孽

王玉莲浑身上下都沾染了泥土,不能不洗干净,又无从下手,钱妈有些为难。

她想了想,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用给她脱衣服了,就这样抬到盆里一边泡一边洗吧。即使洗不干净,也比不洗好得多,少爷那里也能交代过去了。”

说是说,少爷看到湿淋淋的小姐会不会发脾气,钱妈也说不准,只能应付一样是一样了。至于这套新衣裙,恐怕是用不上了,明天起床的时候再穿吧。

两个丫鬟不敢怠慢,答应一声便走过去,要抬王玉莲洗澡。

钱妈心里有些不安,这个姑娘不配合,又不能不洗,浸泡之后穿着湿淋淋的衣服,也不是办法,一时没有主意。

王玉莲被捆绑,却不甘心任人摆布,在极力地挣扎。

两个丫鬟费了很大力气也没有办法把她拖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钱妈本来就有些心烦,见王玉莲如此倔强,更加来气,立刻过来帮忙,无论如何也要把小女子拖到盆里去,对少爷也是个交代。

至于,何时为玉莲解脱衣服,如何解脱,钱妈不敢擅自做主,也做不了主,就让她穿着湿淋淋的衣服等候少爷吧。此事就该少爷做主,一切由他来拿主意,免得担责任。

没想到,钱妈刚靠近床边,就被王玉莲猛踹一脚,被踢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木盆里,“噗!”热气腾腾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该到盆里去的人没有去,不该去的人反倒极不情愿地坐进去了。

钱妈立刻发了疯,破口大骂:“好你个小蹄子,竟敢对我动粗,别看你是少爷喜欢的人,老娘照样敢打你!”

她呛了两口水,连声咳着,如同落汤鸡似的从木盆里爬出来。

钱妈已经顾不得湿淋淋的身子,气得抓起鸡毛掸子奔过去,要一泄怒气。哪知,她脚下湿滑又跌了一跤,摔得龇牙咧嘴哼了几声。

她更加来气,一边骂一边爬起来,扑过去就要打王玉莲。

“啪!”地一声响,后窗被推开,一人随即跳进来。

钱妈和丫鬟们被突然出现的人震惊,吓得叫起来。

此人正是张云燕,她过去把钱妈打倒在地,立刻封住穴道,然后把门关好。

两个丫鬟十分恐惧,吓得坐在地上抖缩成一团。

张云燕又把她们的穴道点住,然后把灯熄灭,免得惊动别人引来麻烦。

绝望中,王玉莲意外见到了张云燕,十分惊喜,呜呜地叫着。

张云燕急忙过去,把她嘴里的毛巾拿掉。

玉莲放声大哭:“姐姐,快救我呀!”

张云燕一边解绑绳一边安慰道:“玉莲妹妹放心吧,有我在此,没有人敢碰你一下!”

“我爹爹和哥哥都被他们打伤了,也不知道伤情如何,是死是活,急死人了。这可如何是好呀……”王玉莲又哭起来。

“妹妹放心吧,叔叔和玉海弟都很好,正在城外等候,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

张云燕和王玉莲刚要走,外面有了说话声:“天都黑了,怎么还不点灯呀,小‘仙女’,你是害羞吧?嘿嘿,大老爷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魂就飞到你身上了,真是情急难耐呀。我这就登上鹊桥会一会你这位仙女,在仙境里畅游一番,嘿嘿,今晚不玩个尽兴,决不罢手。”

“坏了,衙内来啦!”玉莲小声说着,神色很紧张。

“来得好,正好打发这个孽障上路!”说着,张云燕急忙躲到屋门旁边,静待林衙内进来。

林衙内推门来到屋内,见王玉莲站在床前,十分高兴:“小美女,想哥哥了吧?哥哥也无时不在想你呀,总算和你在一起了。今天,哥哥太高兴了,刚刚畅饮美酒,又要拥抱美女,真是美不胜收呀,我要和你过一个美好的良宵。”

这家伙酒气熏天,欲望升腾,已急不可耐,顾不得去点灯,一边说一边扑过去。

忽然,钱妈喊起来:“少爷,有人要杀你,快跑!”

林衙内闻言吃了一惊,才发现有人躺在地上,听声音是钱妈。

惊疑中,他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张云燕已经关好屋门跳过去,在背后死死地扣住恶少的脖子。

林衙内挣扎了几下,便浑身瘫软一动不动了。原来,他已经一声不吭地断了气,仙境是去不成了,只能到阴间去做鬼。

张云燕吐了一口恶气,把林衙内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踢了一脚。

她瞪着钱妈,怒道:“你真是顽固,到此地步还追随主子,是活腻啦!”

云燕尽管很生气,也不想对一个婆子下手,哼了一声不再理睬。

她正要出门又站住了,回过头来看着死去的林少爷,说道:“不行,这样走了,贪官会四处通缉捉拿你们,要想个办法让你们脱离干系才行。”

王玉莲身在险境,急于逃走,已无暇顾及后事,在急切地看着云燕姐姐。

钱妈一动不能不动,却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林衙内已经死去,否则不会悄无声息。

她很紧张,也很害怕,又不甘心,警告道:“丫头,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杀害少爷,知县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云燕看着钱妈,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要说狗衙内,就是那个狗官也该死,我照样敢杀!”

这个小女子竟敢威胁知县大人,真是一个凶神,钱妈吓得不敢再吭声,免得引火烧身。

丫鬟也害怕了,连声哀求饶命:“这不关我们的事,不敢不听钱妈吩咐,请饶了我们吧。”

一缕月光透过窗洞正照在那个丫鬟的脸上,张云燕心里一动,觉得不陌生。她很快认出来,上次营救李有船的妻子王云霞的时候,曾经见到过。

张云燕很生气,喝道:“衙内干这种害人之事,你都参与吗?”

那个丫鬟更害怕了,急忙解释:“是,也不是,这种事都是钱妈一手操办,我们只能听她安排。她让我们过来,也不敢不来,实在没有办法,还请饶了我们吧。”

张云燕瞪了钱妈一眼,没想到这家伙还是狗衙内的帮凶,难怪如此猖狂。

随即,一个念头闪现出来,肖云海妹妹的死,还有其她被害的女子,一定和钱妈有关系。如此害人的家伙怎能放过,必须严惩。

云燕想了想,很快有了主意,心中怒骂:“狗官,害人即害己,这就是你们父子俩应得的报应!”

云燕把林衙内的尸体扔到床上,又把帮凶的钱妈掐死,然后放在衙内身边。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暗自骂道:“你二人乃一丘之貉,死有余辜,就结伴同行吧。”

她看了看两个丫鬟,叹了口气,立即解开穴道,既是安抚又是警告:“你们是穷人家的孩子,我不想伤害,快出去吧。你们要记住,无论何时,无论对任何人,都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不然,就会和他们两个一样的下场!”

“谢谢小姐,就是打死我们也不敢说呀……”

两个丫鬟见面前的女子敢独闯县衙,杀人还如此轻松,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吓得身心颤抖,魂都飞走了。

张云燕想了想,叮嘱道:“你们就说是天神把他们两个杀死的,免得被责罚。还有,你们要一口咬定,这个钱妈就是少爷抢来的女子,决不能说出真相。”

“可是她……他们都认识呀。”这样的谎言实在难编,丫鬟不知道该如何办,有些无奈。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等一会儿就没有人能认出她了。”

两个丫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不过心里有了底,连声答应。

张云燕见院子里没有人,便让两个丫鬟去院外躲避,等自己离开后再去喊人。

她把灯油撒在床上用火点着,火苗呼呼地烧起来。接着,她又把院内几间房子点燃。大火很快窜上屋顶,映红了夜空。

张云燕心中畅快,听到有人喊叫救火,县衙后宅已经乱起来,知道已被惊动。

她大声喊道:“林衙内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本神特来人间为民除害。那个狗官若不收敛,也决不会有好下场。我去也!”

云燕不再耽搁,立刻背起王玉莲,施展轻功飞身而起直奔夜空,三蹿两跳出了城,来到那片树林里。

王大力父子俩正焦急地张望,见玉莲被救回来,非常高兴。一家三口劫后重逢,悲喜交加,对张云燕千恩万谢。

“叔叔,这是侄女应该做的,不值一谢。这件事情还没有完,你们快离开这里吧,走得越远越好。”

她给了车夫几钱碎银,又给了王大力几两银子,让车夫连夜把他们送出县境。

王大力和张云燕初遇的时候没有问出名姓,这次说什么都要问个明白。

张云燕不好再推脱,只得告知名号。

王大力叹道:“云飞雁,你救了我们一家人,还让你破费,实在惭愧呀!”

“叔叔,咱们不但是朋友,还胜似亲人,何出此言,不是太见外了嘛。快走吧,后会有期!”说完,云燕摆了摆手,催车夫上路。她望着远去的马车,眼睛湿润了,喊道,“王叔叔,你们要多保重呀!”

“飞雁,你也要保重呀!”王大力惜别的喊声有些凄凉,也饱含着感激之情。

前边提到过,林衙内之所以盯上王玉莲,和尖嘴猴腮及五大三粗两个恶奴有关系,现在就说一说此事由来吧……

第四五八章 巧遇(一更)

林知县越想越生气,也越想越悲哀,自己不过得了一些不该得的银子,为此伤害一些人也是自然的,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能说有罪。

他是知县,有罪无罪是由自己来定的,别人没有权利说三道四,否则还要知县干什么。他寒窗苦读,好容易当了官,不就是为了有权有势嘛,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

林知县实在想不明白,也没有办法想明白,自己就算做了一些不妥之事,也比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差远了,天神为什么要拿他开刀呀?

他愤愤不平,苍天也如此不公,不分轻重,竟然对林家下此狠手。

事已至此,林知县只能认了,不再怀疑是天神惩罚自己,让林家财毁人亡,还绝了后。凶手并非凡人,他无力再追查,只好把两个丫鬟放了,其他人也不再审查。

他没有派人在城内搜捕,神仙早已返回天宫,无论在人间怎样折腾,都是白费力气。

退一步讲,神仙即使还在城里,官兵和衙役也没有本事捉拿,弄不好还会死伤许多人。自己的性命还在,他不能不小心一些,否则一旦激怒天神,自身也难保了。

此事不宜闹大,决不能惊动朝廷,如果圣上派人来把他查个底朝天,性命还是不保。何止自己的性命不保,还可能株连九族,后果更可怕。

他思来想去,还是把此事压下为好,到此为止吧,死去的已经管不了,活着的不能再出事了。

林知县心痛不已,泪水流淌,在发泄心中的悲痛和怨恨:“我的乖儿子呀,你离父而去,死的这么惨,老身痛心疾首,还不如让为父替你死呢……”

旁边的人无法劝解,默然无语,不知道是何心情。

林知县抹了一把泪水,说道:“儿呀,你也是鬼迷心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呀,偏偏去抢那个丧门星,惹得天怒引火烧身,到头来弄得财破人亡。唉,你小小年纪就离世而去,为父心痛呀……”

旁边的人眉头微皱,低头不语,似乎已置身于事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知县悲泣不止,叹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或许命该如此吧。儿呀,你既然喜欢那个女子,她已经陪同你一起去了,为父就把你二人的尸骨合葬吧。在那个世界里,你们就快乐地生活吧,为父也能稍有安慰。”

这个狗官不知道,乖儿子是和钱妈一起去了那个世界。至于,他二人能否生活在一起,只有鬼知道。

林知县擦了擦泪水,又叹了口气:“这是天意呀,就该有这场灾难,就该破财绝后,令人寒心呀!”

这场大火既然是天神所为,林知县也没有权力追查,更没有本事去玉皇大帝那里告状。何况,他父子俩罪行累累,也告不倒放火的神仙,只能认倒霉,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林知县为独子丧生悲痛,也为林家绝后沮丧。他娶妻后生了一个儿子,就是这个不争气的林少爷,之后再也没有生养过。

他不甘心,又接连娶了两位夫人,可是哪个夫人也没有生出一男半女。他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便多方求医买药治疗调养,都没有效果,三位夫人还是不能结出果来。

他很沮丧,也有了疑心,怀疑那个独生子是不是自己“耕耘”结下的果实,否则,为什么生了一个就没有了呢?

后来,林知县也想通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种,也是他的唯一了,必须认下,否则林家岂不绝后了。

此后,他泄气了,只盼唯一的儿子能成器,为林家光宗耀祖。哪知,到头来,少爷自己作死,还是让林家绝了后,真是报应呀。

当然,林知县不会吸取教训,也不会承认纵子行凶,乃自作自受,贪得无厌的邪恶之心不会改变,贪赃枉法害人之事还会继续做下去。

张云燕见此事不再追究,放下心来,为铲除恶少惩罚了狗官,感到很欣慰。

她正在那家饭店里吃饭,有人来到楼上,二人见了面,又惊又喜。原来,此人是肖云海。

张云燕有些担心:“云海兄,你怎么又回来啦?这太冒险了,那个狗官财破人亡,岂能放过你。”

肖云海满脸都是笑容:“我听说县衙失火,忍不住回来看一看,听说那个狗衙内已经被烧死,真是大快人心呀!大仇终于得报,我要痛饮一番,恩人,咱们一起喝吧。”

“不要叫恩人,还是以兄妹相称吧。”张云燕有些感慨,说道,“这的确是件大喜事,值得庆贺,就少喝一点儿吧,免得酒醉误事。咱们快吃快走,身处险境不能不防。”

肖云海喝了一口酒,说道:“人们都说是天神放的火,我有些不相信,当时也没有人见过天神,是以讹传讹而已。依为兄猜测,一定是有人为了报仇下的手。那个人既有本事又有胆量,令人敬佩。唉,可惜我没有那种本事,是个无能之辈呀。”

张云燕淡淡地一笑:“听说知县已经查过,那是天火,这样的烈火岂是凡人能为的。肖兄所言不假,那位放火的天神是让人佩服。”

“不对,神仙怎能认识那个狗官呢。再说世界之大,广袤无边,天神也不会光顾这个不知名的小地方,一定是哪位英雄豪杰放的火。那位放火之人本领非凡,我要是能有这样的朋友该多好呀。”说着,他一口酒下了肚。

张云燕笑了笑:“说不定,那位神仙路经此地,得知这个贪官无恶不作,顺便放了一把火以示惩戒。咱们要是能和神仙结交,当然好,怎奈上天无路,去哪里寻找呀?”

肖云海见张云燕不同意自己的看法,总是扯到神仙身上,似乎是有意的,心里一动琢磨起来。

他试探地问道:“我若猜得不错,那位过路的‘神仙’恐怕是妹妹吧?”

张云燕笑了:“我要是神仙就好了,把天下的贪官污吏、匪盗坏人都杀光!那样,普天之下就成为太平盛世了,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他二人笑起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肖云海听了张云燕的话语,有些感慨,世道太乱,除了贪官匪类,还有妖魔鬼怪,想澄清环宇,过上太平盛世,太难了。

张云燕也很感慨,自己不过是有感而发,不可能把世上的污泥浊水清除干净。别人不说,一个地灵神就够令人头痛的了,那家伙正在组建无极门,要祸乱于世上,还不知道如何对付呢。

云燕不由得想起那次在地灵神洞府里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没有死在那里,真是万幸呀。

张云燕记得很清楚,为了救李小云母子俩,自己被妖鸟火流星抓回洞府,才有了那次惊心动魄地遭遇。

那次经历尽管很凶险,也很值得,能被妖怪抓去十分庆幸。

这样的说法似乎有悖常理,不过的确如此,云燕如果没有被火流星抓回洞府,就会痛失几位好朋友,不但御风怪和李忠义会死在那里,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会成为地灵神的口中食。

张云燕想到杜晓天,芳心难平,那次如果没有见到李小云母子有难,没有被火流星抓去,晓天哥哥必死。

杜晓天尽管不会成为自己的夫君,失去了今世的“二王子”,她也会伤心不已,思念一辈子。

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李小云,或许应该感谢那个女子吧,她母子俩如果没有遇难,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云燕默默地笑了,这么说有些不妥,也不应该,对李小云母子过于残酷。她不知道那个女子近况如何,默默地祝愿他们一家人能幸福平安。

吃完饭,肖云海怕官府追究,不敢在此停留,云燕把他护送出城,然后辞别而去。

张云燕又在城里住下来,要看一看官府的动静。几天后,她见林知县没有借机生事,便悄然离去。

很长时间没有下雨了,土地干裂,庄稼旱得有些已经枯萎。

人们心急如火,愁容满面,在顶着烈日担水浇地。他们盼望禾苗能够成活,秋天多少有些收获,也好度过灾年。

连日来,张云燕在林和县寻找仇人冯家宝下落,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还是一无所获。

一路上,她看到的是干涸的田地,还有忙碌的身影以及愁苦的百姓,心急如火,十分焦虑。

云燕望着一片片饥渴的农田,面对无情的天灾,无能为力,在不时地叹息。

人们祈求神灵能降下一些甘露普济众生,却没有落下一滴雨。看来,求天不如靠自己,只能自力更生,尽最大努力浇灌饥渴的田地。

时近中午,张云燕来到一个村庄外,看了看如火的骄阳、无云的蓝天,又是一声叹息。

她来到村子里,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巡视,见路上没有人,便解开扣子用衣襟不停地扇着,以消一消火气。

沿路走来,云燕见前边有个饭馆,立刻系好扣子,加快脚步走过去。

第四五九章 林中杀声(二更)

这家饭馆不大,摆放着四张桌子,里边只有一位客人在吃饭,很清静。

张云燕在窗户旁边坐下,要了平常的饭菜吃起来。

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进来,面带愁容无精打采。他和店家打个招呼,然后要两盘炒菜带回去。

店家问道:“二宝,今天有什么好事呀,让你这么破费?”

那个人眉头紧锁叹息一声:“唉,我哪有好事呀,是请客。”

“瞧你说的,没有好事怎能请客呢,你要请谁呀?”

“还能是谁,王五,唉,没有办法呀!”二宝说着摇头叹气。

“哦,又是他,那家伙真是跑顺了腿,又去你家要吃要喝,令人讨厌!”店家说着,也为二宝叹息。

“他要是只为了吃喝倒也好了,是成心和我过不去。唉,没有办法,得罪不起呀!”

二宝走了,那位吃饭的客人也已经离去,饭馆里很安静。

结账的时候,张云燕顺便问了一句:“方才提到王五的时候,你们摇头叹气,有些厌恶,他是什么人呀?”

店家看了看张云燕,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

他告知,王五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混混,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为非作歹,令人厌恶。

听了店家之言,张云燕有些不解,王五既然是这种人,二宝为什么还和他混在一起,请这种人吃喝实在不该。

店家苦笑一下,解释道:“姑娘,你有所不知,二宝也想远远地躲开他,可事不由己呀。那小子不请自来,二宝又不敢得罪他,只能随其所欲。”

张云燕闻言,秀眉微皱,心生厌烦。

店家接着说:“何二宝也过于老实,被那家伙欺侮得没法活了,可怜呀!乡亲们都很气愤,又不敢管,害怕招惹是非。”

张云燕听了欺人之事,摇了摇头,起身离去,想想无奈的何二宝,还有那个可恨的王五,又是一番感叹。这样的混混到处都有,百姓们既痛恨又无奈。

她来到村头,见两个男人正在不停地锯木材,看上去是父子俩。他们头戴旧草帽,肩头搭着毛巾,光着膀子在烈日下忙碌,干得汗流浃背。

张云燕关切地说:“老人家,歇一歇吧,这大热天会把人晒晕的,等日落之后再干吧。”

年长之人停下来看了看云燕,满脸都是愁容。

他叹了口气,应道:“不行呀,人家催得紧,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干完。”

“这是做什么呀?”

中年人又是一声叹息:“做一套门窗。”

张云燕看了看如火的骄阳,有些感叹:“挣点儿钱真不易,你们要多喝水,时不时地歇一歇,可不要晒得病倒了。”

那个人恨道:“挣什么钱呀,是奉送,唉,不惹来祸事就烧高香了。”

他神情怨恨,有些无奈。

张云燕感到很意外,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白送的活计为什么这么着急,就不能抽空干吗?”

中年人摇头叹气,喝了口水便讲起来。前些天,本村王五让他给自家门窗换一套新的,因为连日来忙于浇地,所以耽搁下来。

今天,王五回来后,见家里还是旧门窗,一气之下过来催逼。他留下狠话,明天回来的时候,要是见不到新门窗,就把这家的房子烧了。

这位中年人害怕了,只得放下自家活计,和儿子一起抓紧做,就是贪黑也要安装好。那个人说完,又和孩子干起来。

张云燕听说是王五所为,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又是那个混蛋,真是一个地痞无赖!”她安慰道,“老人家不必担心,那小子不过是威胁而已,哪敢真烧房子。否则,告到官府,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中年人摇了摇头,苦笑道:“姑娘,看来你是外地人,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样的人。那小子无恶不作,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有些人去官府告过他,贪官污吏得了他的好处,根本不管,任其为所欲为。唉,咱穷百姓又有什么办法,有苦有恨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烈日下,张云燕又添怒火,更觉燥热,汗水流淌恶气顿生。

她怒问:“那家伙住在哪里,我去教训教训他,让那个恶棍长一长记性,不敢再害人。”

中年人急忙拦挡:“你可不要去,那小子会来找我报复的,还更加狠毒,我们一家人可就没法活了。”

张云燕很无奈,摇了摇头起身离去。她已经为旱情揪心,现在又为王五所作所为生气,一路上闷闷不乐。

世界之大,坏人之多之狠毒,远胜虎狼,人们深恶痛绝。这种小混混与之相比,已经算不得什么,不过也是祸害,令人厌恶憎恨。

阳光如火撒向大地,树林花草萎靡不振,无数的生灵在寻觅生机,饥渴的田地正苦盼甘霖。

无风无息,闷热难耐,张云燕又解开衣襟一边走一边扇着,已浑身是汗。她进入树林里,有了阴凉,感觉好一些。

忽然,前边林中传来喊叫声,听起来很急迫。

张云燕心里一惊,立刻紧张起来,急忙系好衣扣,手握飞龙神刀奔过去,要一查究竟。

只见,在树木之间,有两个人蹿来跳去正在打斗。

其中,一个男子有二十多岁,穿戴普通,脸膛黝黑,身材魁梧,面目凶狠,手握棍棒正在追打。另一个人,看上去要小一些,也有二十余岁,面白体瘦,穿着不俗,是个有钱人。

此时,后者已被打得鼻青脸肿,手握树枝一边招架一边躲避,十分危急。

脸黑者一边追打一边怒骂:“小子,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白瘦者非常惧怕,乞求道:“大宝,你放过我吧,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都给你了,就饶我一命吧!”

“哼,休想,我决不让你活在世上!”

“大宝兄,看在同乡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一定多送一些银子,千万不要杀我呀!”白瘦者满脸哭相,在不住地哀求。

“哼,你叫爷爷也不行,去死吧!”脸黑者奋力追打,不把他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慌乱中,白瘦者被绊倒,见脸黑者扑过来,吓得大喊大叫乞求饶命。

脸黑者怒道:“小子,你已经活到头了,阳间容不得你,爷爷这就打发你去阴曹地府见阎王!”

说话间,他举起木棒下了狠手。

倒地之人眼见要被打杀,突然,落下的木棒被磕开。

惊疑中,脸黑者见一人挥刀来到面前,急忙后退几步。

他瞪着来者,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

此人就是张云燕,她看白瘦者性命危急,冲过来将其救下。

树林里,杀声消失,叫骂声不断,气氛依然紧张。

张云燕瞪着行凶之人,喝道:“你这家伙年纪轻轻,又有力气,却不学好,竟然拦路抢劫做起强盗来,实在可恨,该死的是你!”

行凶者怒不可遏,分毫不让:“臭丫头,你既然和他是同伙,也是一丘之貉。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也要连你一起打死!”

他怒目圆睁下了狠手,抡起棍棒朝张云燕打过来。

张云燕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挥刀而上杀在一起,要除掉这个害人的强盗。

树林里又响起惊人的厮杀声,撕裂了燥热的寂静,震撼了无数的生灵。

几个回合过去,那个人已经不敌,却不想逃走,依旧在奋力顽抗。慌乱中,他被张云燕的旋风腿踢倒在地,接着被宝刀逼住。

张云燕怒目圆睁,喝道:“强盗,你罪孽深重,视人命如草芥,这世上容不得你这样的人,我这就打发你去阴曹地府!”

脸黑之人面露惧色,依然在怒骂:“胡说,你才是强盗,是害人贼!你要杀就杀,休要侮辱我的名声!”

张云燕满脸怒容,十分不屑:“你杀人劫财,还想狡辩,这救不了你的命!”

那个人悲痛不已,连声哀叹:“二弟呀,哥哥已经帮不了你,你和弟妹也要随同哥哥离开人世了。我那个小侄儿太可怜了,他还不懂事,孤孤单单可怎么活呀?咱何家为什么这么悲惨呀……”

他泪水滚落,十分悲痛,有些绝望了。

张云燕听了此话,心中生疑,看来此事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或许另有隐情,必须弄清楚。

她问道:“你真不是强盗?那你为什么把他打得这么惨,还抢劫银两要他性命?”

脸黑者气得两眼冒火,喊起来:“胡说,我什么时候抢他银两啦?我又哪里打到他啦?那小子不知道被何人所伤,要是我打的倒也解恨啦!”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加疑惑,一时真假难辨。

那个人气愤地说:“我是良民百姓,那小子才是人人憎恨的恶棍。他要害我弟弟一家,我就是要杀他!”

“你说的可是真的?”张云燕心里一惊,依旧不解。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反正这条命就要交代了,随你处置吧。唉,都怪我晚了一步,让那个王八蛋活下来,天意呀,天意呀……”

张云燕心疑难释,回头看看那个白瘦者,已经不见了。她四下巡视,还是没有被打之人的身影,秀眉不由得皱起来。

第四六一章 狂徒

王五看不起何二宝,也不能放过银铃,否则难解夺妻之恨。

他看着银铃,缓和一下情绪,劝道:“妹妹,我是你五哥,怕什么呀,咱俩自光腚娃娃起就相伴长大,还不该亲近一些嘛。哥哥喜欢你,想和你说说心里话,我独自喝酒实在没趣,坐下来陪一陪五哥吧。”

他旁若无人,污秽的言行毫不遮掩,似乎房间里只有他和银铃两个人。

何二宝心中焦虑,急忙说:“她不会喝酒,我来陪五哥吧。”

王五撇了撇嘴,又白了他一眼:“你来陪我?你一个大男人在我身边有什么乐趣呀,反倒令人厌恶。我要的是女人,是漂亮女人。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有银铃就行了,快去照看孩子吧。”

二宝眉头紧皱,无奈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动,也不能走,否则这个凶神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王五见碍事的人没有动,心里来气,狠狠地瞪了何二宝一眼。他哼了一声,不再理睬碍事之人,又把目光盯在银铃身上。

这家伙旁若无人,满脸淫容,色眯眯地看着银铃,依旧大放厥词:“妹妹,快坐下吧,不能让我留恋于梦里了,就实实在在地抱一抱你吧。”

说着,他一把拉过银铃搂在怀里,然后含了一口酒想嘴对嘴地喂给她。

银铃吓得叫起来,在极力地挣扎,却无力摆脱。

王五真是猖狂之极,当着何二宝的面,竟敢如此调戏银铃。

二宝又气又恨,还是不敢动手,连声哀求放开妻子。

王五对何二宝的苦苦哀求并不理睬,依然我行我素,一边吃喝一边吐露污言秽语,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奸笑。

二宝又恨又气,却无可奈何,只能哀求,自然毫无用处。

银铃害怕极了,一边哀求一边推挡,在奋力地挣扎,好容易从可怕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哭着跑出去了。

王五两眼圆睁,哼了一声:“臭娘们,今天老子要不是去李家庄报仇,非让你陪我睡一觉不可,也做一做我的女人!”

二宝见娘子已经逃脱,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在哀求王五放过他夫妻俩。

王五喝得面红耳赤,瞪着二宝,说道:“小子,今后我来到你家,备好吃喝后就另找地方吧,有银铃陪伴就行了。我日思夜想实在煎熬,要和银铃实实在在地亲热亲热,等我走后你再回来,免得影响我们的好事。”

何二宝听了王五之言,心里一惊,汗水瞬间流下来。

王五不屑地看看二宝,接着说道:“你听好了,我要是在这里住几天,你就另外找个地方休息吧,不要打扰我和银铃的好心情。”

二宝一听急了:“五哥,你……你这不是要逼我夫妻……”

他恨得想说又不敢,一脸的愁容和无奈。

王五冷笑一声,发狠道:“要说逼你们,也没有错,我就是要逼你夫妻俩,必须听我的,否则无路可走。小子,看你这个样子,我真高兴呀,浑身的伤都不觉得疼了。”

说话间,他目光凶狠,面目狰狞,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令人生畏。

何二宝既痛恨又惧怕,愁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眉头紧皱唉声叹气。

王五看着何二宝,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了一种满足感,得意地哼了几句小曲。

他见二宝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畅快,也更加心急。此事说办就办,他让二宝明天把酒菜备好,从李家庄回来后,就在二宝的家里住下了,让银铃多陪伴几天。

王五告诫何二宝,若要相安无事,夫妻俩就乖乖地顺从,侍奉周到一些,能有个家的感受。他要是心满意足,也能舒坦一些,否则休想安宁。

面对狂妄的凶神,何二宝又气又怕,还是无可奈何。他既不敢发火,也无法劝阻,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紧盯的两眼已经湿润。

王五满脸怒气,瞪了何二宝一眼,哼道:“银铃本该是我的女人,却被你夺去,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算了,看在同乡份上,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孰轻孰重,你二人要想明白,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总该求个平安吧。再说,这也不是大事,不就是让银铃陪一陪我嘛,一年到头也有限,你们照样过日子。”

何二宝急了:“这……这还不是大事呀,你……你是要逼我……逼我家破人亡呀!你……乡里乡亲的,怎能这么做呢,你……”

二宝很气愤,眼里有了泪水。他还是不敢说出过激的话语,害怕激怒凶神惹来祸事。

王五一听来气了,那只青肿的眼睛也随之瞪得大了一些。

他怒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意呀,真是贪心不足!你还是个男子汉呢,这点儿小事还想不明白,废物一个,白活这么大了。”

“这……这哪是小事呀,五哥,你……你不能这么做呀!”

王五瞪起眼睛,好像吃人的凶神:“哼,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姓何的,此事由不得你,老子就是逼迫也要占有银铃,就是要让你家破人亡!到那时,我王五才能消去夺妻之恨,才是最快活之时!”

何二宝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汗水流下来。他很恐惧,又很无助,有恨有气也不敢发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哀求。

王五见状,既满足了嫉恨之心,又助长了征服的欲望。

他不屑地看着二宝:“小子,话已经说到这地步,就敞开来说明白吧。自明天起,你们夫妻俩要是顺顺当当地侍候老子,哄得我高兴,我的嫉恨也会少一些。你们依旧是夫妻,照常过日子,咱们可以时时往来,相安无事。”

何二宝对如此无理的要求怎能答应,心生怒气,却不敢斥责。

王五冷笑一声,威胁道:“你们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到时候,不用我动手,几个好弟兄会来收拾你们的。”

何二宝心里一震,更加恐慌,深知王五一伙恶徒非常凶狠,杀人害命如同儿戏,他夫妻俩真要大难临头了。他无力阻止,只能苦苦地哀求,盼望凶神能突发善心放过何家。

王五哼了一声,凶狠的目光盯着二宝,还在威胁,何去何从夫妻俩要想明白,不要自寻绝路。若能顺从,诸事好说,否则朋友们一到,不但二宝生死难料,强占银铃也不只他一个人,真是家破人亡了。

王五酒足饭饱,扭曲的心灵得到满足,哼着小曲走了。

何二宝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两眼呆滞流着泪水,大难临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房间里,充满了悲愤的情绪,蟋蟀不再鸣唱,为之感伤。这里没有了温馨,没有了宁静,悲泣声不断,令人恐慌,揪心断肠。

忽然,门响了,何二宝吓得身子一抖,猛地抬起头来,又迅即扑过去,失声痛哭。

来人是何大宝,刚从城里赶回来。他兴冲冲地回来和弟弟一家团聚,感受亲情,不料一进家门情况突变,如被重击吃了一惊。

他见弟弟这么悲伤,知道出大事了,急忙询问缘由,才知道是王五所逼。他怒火上撞,气得大骂。

何大宝深知王五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弟弟时常被那家伙欺侮,总想与其理论,却很难见到那个恶徒。

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已经把弟弟一家逼上绝路,无法回避,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宝深知,有王五在,何家休想得好,弟弟一家迟早会被伤害。

事态紧急,必须有个了断,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怒火满胸,操起一根木棒追下去,一不做二不休,要除掉那个瘟神。

为了保护弟弟一家,为了何家的未来,他已经不顾一切,即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何大宝沿路追赶,很快见到王五,冲过去和他打起来。就在打杀恶徒之时,半路杀出张云燕,让王五逃得性命。

凶神逃走,大难降临,何大宝异常悲愤,已经绝望。

……

张云燕得知事情经过,才知道所救之人是恶棍王五,非常后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然而,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好另做打算。

王五已经逼人害命,云燕不能不管了,何况自己还有责任,造成这种无法挽回的局面,是她的过错。

云燕一边怒骂一边安慰何大宝:“兄长不要着急,此事包在妹妹身上,我一定杀了那个害人的家伙,保你何家无忧。”

何大宝摇头叹气,怎能相信她的话语,张云燕是个外地人,不知道王五是何许人,有多凶狠,想除掉那个恶棍谈何容易。

再说,王五不止一个人,还有几个同伙,都和他一样凶狠残暴,是本地出名的一群祸害。

那些家伙欺男霸女,坏事做绝。人们痛恨不已,又无可奈何,都唯恐避之不及,没有人敢招惹,也没有人敢把他们怎么样。

张云燕有些不解,这些家伙横行乡里,为非作歹,就该告到官府予以严惩。对于这样的害人元凶,官府也应该惩办,以安抚民心。

第四六二章 黑夜杀声

说到官府,何大宝气得大骂,那个狗官和恶徒们勾结在一起,对其罪行不闻不问,视而不见。这些家伙背靠官府更加凶狠,行凶作恶,肆无忌惮,百姓们被害苦了。

张云燕一听非常气愤,大骂狗官贪赃枉法纵容犯罪。

这些家伙已不是市井混混,而是此地一大祸害,不但要过问,还要管到底。云燕决心为百姓们除去这些祸害,让何大宝立即带她去王五家里,现在就杀了那个恶徒。

何大宝一声哀叹摇了摇头,想除掉那个恶棍,哪有那么容易。

的确如此,除害之事说得容易做起来难,王五侥幸活下来,如同丧家之犬,正惶惶不可终日,怎么会躲在家里等死呢,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去哪里找呀?

何大宝摇头叹气,非常绝望,流下了悲愤的泪水,说到底是何家命运不济,弟弟一家难逃其祸了。

张云燕既愤怒又无奈,连声叹息,为自己的莽撞行为悔恨不已。

她很快有了主意,王五声称今夜要去李家庄报仇,就去那里找他,一来防止有人被害,二来趁夜黑人静之时杀了他。如果其同伙都在那里,正好一并铲除,为百姓除掉一大祸害。

张云燕跟随何大宝来到二宝家里。二宝夫妻正抱头痛哭,悲惨之情无法言表,令人心痛落泪。

她更悔恨自己的所为,只能尽力地安慰二宝夫妻,并问明李家庄去向,然后离去。

对于害人的元凶,何家兄弟已经无能为力,祈盼张云燕能除掉那些害人的家伙,保何家平安。

张云燕想早一点儿去李家庄察看守候,以便有所准备。不料,天气突变,风起云涌遮蔽了蓝天,她急忙在一家客店躲避风雨。

刚住下,大雨便落下来,张云燕望着地上的雨水、摇动的枝叶,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这场雨虽然来得晚一些,但是让干涸的田地得到了滋润,萎靡的庄稼能够得救了。

云燕望着喜人的及时雨,既高兴又叹息,没有办法出行,只能安下心来,等到雨停的时候再行动。

这场雨真不小,云去雨停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

人们看着湿润的土地,对这场喜雨还在兴奋地议论,驱散了许久以来的愁容和心中的苦闷,看来收成有望了。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下来,张云燕稍加休息,然后收拾利落,带好宝刀离开客店,向李家庄奔去。

夜色里,她时而腾跃,时而急奔,绕村穿林,犹如黑夜里的精灵飘忽不定。

夜幕早已落下,星星们透过云缝眨着眼睛。大地漆黑,十分沉静,令人心神不宁。

忽然,树林里响起了刺耳的喊叫声,撕破了不安的沉静,挤入了茫茫夜空。生灵们一阵躁动,十分惶恐。

只见,黑暗中,人影攒动,有三个男子正在厮杀,其中一人被两个对手杀得步步退却。那个人还在奋力地拼搏,却没有能力扭转险情,结果被打倒在地。

一人嘿嘿地冷笑,骂道:“臭小子,你明知道不是爷爷们对手,还要追来送死,既然这样,就成全你吧!”

话音刚落,他举起钢刀砍下去,眼睁睁要取了那人性命。

千钧一发之际,空中飞落一人。此人双脚还没有着地,便抡刀拨打,只听“当!”一声响,那把砍下来的钢刀被磕开,令三个人吃了一惊。

杀人者吓得后退几步,惊疑过后,厉声喝问:“你是何人,想要干什么?”

“我路过此地,见你们厮杀,想过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在此打斗,竟然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年纪轻轻还敢逞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杀人者没有把女人放在眼里,何况还如此年轻。

事关此人生死,那个女子不能不管,依旧在追问。

杀人者喝道:“此事和你无关,奉劝你快点儿滚开,不要趟浑水,免得丢了自家性命。”

“少废话,你们不说明白,休想杀他,此事我管定啦!”那个女子并不畏惧,秀眼圆睁紧盯着杀人者。

杀人者骂道:“你这个小丫头真是找死,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你既然不想活了,就一起打发了吧!”

话音未落,两个家伙一个挥刀一个抡棒,猛扑过来。

那个年轻女子并不畏惧,见钢刀砍杀过来,一个推门迎月把钢刀磕开,左拳同时迎面打去,把使刀者打得倒退几步绊倒在地上。

眨眼间,另一个人的棍棒已经到了,那女子躲闪极快,顺势抓住来棍飞起一脚踢过去,使棍者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此人真是好手段,眨眼间把两个对手放倒在地。

“三哥,这家伙太厉害,快跑!”使刀者非常恐惧,急忙忍痛爬起来,和同伙落荒而逃。

那个年轻女子没有追赶,看着杀人者逃去的背影哼了一声,急忙过去探视被打的人。

不用说,这位救人者必是张云燕。她正赶往李家庄寻找恶徒王五,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一场你死我活地厮杀,不能不管。

云燕见受伤之人很痛苦,立刻取出治伤丹药让他服下,又安慰几句。

树林里,杀声消失,时而有了虫鸣声。黑暗中,笼罩着不安与惊恐的气氛,令人心神难宁。

那个男子伤得不轻,眉头紧皱呻吟不止。他挣扎着站起来,向张云燕道谢救命之恩。

张云燕摆了摆手:“不用谢,黑夜里,又是荒郊野外,你们为什么厮杀,难道是仇家?”

她心疑未解,又询问原由。

“唉,一言难尽呀,想不到我家会遭此大难……”被打者既痛苦又悲愤,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张云燕心里一惊,急忙询问:“你住在哪里,有什么大难,快说清楚,我来帮你。”

那个男子又跪下来,不住地对云燕哀求:“恩人,快帮一帮我夫妻俩吧!我家就在李家庄,想不到今夜遭此大难,我娘子已经被他们……”

李家庄!张云燕听到这三个字心头一震,那里不正是要去的地方嘛。她急忙扶起被打之人,立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逃走的都是什么人。

“唉,惨呀,他们把我娘子抢走啦!”那个人连声哀求,“恩人,我娘子就要被那些贼人伤害了,求求你快去救她吧,要快呀……”

张云燕闻言十分意外,顿时怒火上冲,急于发泄。

她骂道:“没想到他们是害人贼,竟然做出这种事来,早知道是这样,怎能让你们逃走。哼,恶贼,害人就是害自己,姑奶奶决不放过你们!”

云燕让被打者不要着急,自己立即去救人。她不敢耽搁,飞快地追去。

被打者又急又怒,忍着伤痛,跌跌撞撞地追寻下去。

说起来,被打男子厄运缠身,真是“本于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夜里会大难临头。

说到这场厄运,还是从头说起吧。

……

被打者叫刘光明,住在李家庄,就在村东头。村子里大多是李姓,他是外姓人家,已经有几代人在此居住,和村里人相处很融洽。他的名字虽然土一些,但是饱含着长辈的莫大希望。

他的妻子叫李小云,是一个既贤惠又漂亮的女子,娘家就在本村。

天已经黑下来,刘家东屋里点着灯,西屋里黑黑的,他们忙来忙去刚吃完饭。

此时,刘光明正在院子里收拾犁锄等农具,李氏小云在东屋刷锅洗碗。

西屋里还有一老一小爷两个,老人是刘光明的父亲,已经年过五十,身子骨比较硬朗。老人家闲不住,不是帮助儿子下地干活,就是帮儿媳做些家务。

孩子是老人的小孙子,叫狗娃,才五岁。小狗娃放下饭碗就坐到爷爷怀里,纠缠他讲故事。

自从有了小孙子,爷爷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孩子是他的心肝宝贝。

李小云收拾好碗筷锅灶,解下围裙,正要去西屋收拾床铺让爹爹和孩子睡觉,刘光明走进来。他笑眯眯地看着娘子,弄得李氏有些不好意思。

李小云脸色微红,白了刘光明一眼:“看什么呀,都老夫老妻了,还不认识呀?”她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

“娘子真漂亮,越看越喜人呀,让我好好看一看。”说着,刘光明一把抱住她,一边嬉笑一边亲吻。

“天天亲还亲不够,我的好相公,快松开吧,我还有事呢。”小云一边笑一边挣脱。

“就是亲不够,我恨不得一天到晚抱着你。”

李小云喜形于色,有些娇羞,搂抱着光明的脖子咯咯地笑个不止。

她亲吻一下光明,笑道:“相公,你要是真的整天搂抱我,咱家还不喝西北风呀,哪还有这种心思。”

小云神情娇媚,含情脉脉,喜悦的眼神更加迷人。

“你不就是一席美味无比的盛宴嘛,吃了你,我便酒足饭饱了。”

李小云见他如此逗趣,笑得很开心。

她故意哼了一声:“你就能和我耍贫嘴,要是真能那样,我就一天到晚让你吃个够,也省了咱家粮食。”

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十分欣慰。

第四六三章 祸事

刘光明听了爱妻小云的话语,开心地笑了。

他没有罢休,继续逗趣:“娘子,你是这么好的美味,哪有够呀,我是百吃不厌,百看不倦呀。”

李小云笑得更甚,把光明紧紧地抱住,既高兴又欣慰:“嫁了你这个好相公,是我的福气呀。”

“有你这么贤惠漂亮的娘子,也是我刘光明的福气。”

李小云心里甜美惬意,在丈夫宽大的怀抱里感到很安心,很愉悦。

这个家给了李氏小云无尽的快乐,她魂牵梦绕,幸福无比。小云深爱丈夫,深爱这个家,依偎在亲人的怀里,笑容满面,心甜如蜜。

忽然,李小云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愁容,也有了惧意。

她叹了口气,说道:“长得耐看一些也够闹心的,不但你总烦我,还要被别人纠缠。”

话语里饱含伤感,娇容上露出悲情,更令人怜爱。

“那件烦心事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娘子放心,有我刘光明在,决不让人再欺负你。”

李氏小云秀眉微皱,娇容染愁,一声叹息,流露出了恐惧的情绪。她看着相公,余悸难消,那件事想一想都可怕,以后可要多加小心。

李小云为自己的美貌伤感,令人费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伤心?

说起来,无人不想长得美貌俊俏,如同貂禅西施那样美丽才好呢,不但自己看着喜悦,在众人面前也觉得风光。

不过,李小云说的也是心里话,娇容丽姿的确带来烦恼,当然不是因为刘光明纠缠。对此,哪个女人不喜欢让自己的相公缠磨,又哪天不是耳鬓厮磨,小云的烦恼另有其因。

今天,夫妻俩去了一趟县城,遇到一件十分恼恨又可怕的事情,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

在城里热闹的街市上,李小云来到摊床前挑选布料,想给公爹和孩子每人做一件衣服。

刘光明见不远处有人卖艺,便兴冲冲地过去观看。他爱好武艺,也会一些拳脚功夫,见到这种场面自然喜欢,一边看一边赞叹,忘记了陪伴妻子。

光明正看得出神,忽然集市大乱,这才想起爱妻小云,急忙跑去寻找。

他见布摊摊主很慌乱,正手忙脚乱地收拾货物,急忙询问:“老人家,我娘子去哪里啦?”

“谁是你娘子呀?不知道。”摊主顾不得看他一眼,慌得手脚已不听使唤。

刘光明皱起眉头四下巡视,人们又跑又叫乱作一团,没有李小云的身影。他着急了,撒腿向出事的地方跑去。

且说李小云,她买好布料不见丈夫,看看周围也没有光明的身影,很着急。她顾不了别的事情,急忙寻找。

一个女人家,她不敢喊叫,在集市上一边走一边急切地寻视,不料被两个陌生男人拦住。

这两个家伙满脸淫容,看他们放荡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

李小云很紧张,回身便走,又被二人拦住。她无法摆脱,吓得浑身战栗不住地寻视,盼望丈夫快点儿到来。

一个家伙面白体瘦,笑嘻嘻地摸了小云一把,故意问道:“小娘子,你是在找我吗?我可是不请自来,一心想服侍娘子,保证体贴周到。”

他脸上满是淫容,媚态可恶。

另一个人看上去年龄要大一些,长得身体粗壮,留着络腮胡子。

这家伙嬉笑不止,色眯眯地看着小云:“美人,你是思念男人有些耐不住吧,看我赵黑子可合心意?”

他秽语无忌,咄咄逼人。

李小云十分恐惧,扭头就走,两个家伙笑嘻嘻地纠缠不放。

小云无处躲避,又无力摆脱,吓得喊起来:“救命呀!救命呀……”

顿时,集市大乱,人们在喊叫,在躲避,惊恐不安。

那个面白体瘦者姓王名五,就是要逼何二宝家破人亡的恶棍。赵黑子是王五的狐朋狗友,二人结识不久。

说起赵黑子,前文已经提到过,他就是石河村的恶棍,因为抢占王老三的房屋田产,逼人害命,被张云燕痛打之后逃走了。

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家伙又和王五等恶徒聚在一起,依旧行凶作恶。

王五和赵黑子的恶行在本地出了名,人们知道这几个家伙有官府撑腰,招惹不得,没有人敢上前劝阻,害怕引火烧身招来祸事。他们只能低声怒骂,为不幸的小云揪心。

两个家伙旁若无人,对李氏小云动起手来。

李氏惊恐万状,一边挣扎一边喊叫:“救命呀!光明快来呀!光明快来呀……”

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县衙所在地,两个恶棍抬起小云便走,无所顾忌,真是狂妄至极。

王五看着哭喊的李氏小云,满面淫容,十分得意:“小娘子,实话告诉你,在这林和县,我们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你喊破嗓子也没有人敢管老子的事,还是省些力气陪我们玩耍吧。”

随着污言秽语,口水流出来,滴到了小云身上。

就在这时,刘光明赶过来,见爱妻被人欺侮,气冲血涌怒不可遏,冲过去就是一拳。

王五被打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顿时眼眶青肿,左眼被肿起的眼皮封住了,疼得嗷嗷叫。

猛然间,赵黑子愣住了,放开李氏刚要动手,被刘光明一脚踢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李小云吓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扑过去抱住丈夫不敢松开。

赵黑子瞪起一双牛眼,喝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想不到这林和县还有人敢管老子的事。我看你是活腻了,老子这就打发你去见阎王!”

王五爬起来,疼得直皱眉头,使足劲瞪起眼睛,还是只剩下一只右眼。

这位“独眼龙”威风难抖,又气又痛,一边哼叫,一边说道:“二哥,咱们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不能饶他。哎呀,疼死我了……”

他嘴里发狠,脸却疼得抽搐,又把剩下的那只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刘光明拍了拍李小云,连声安慰,让爱妻快躲到一边去,要收拾这两个不法之徒。

他指着两个无赖,厉声喝道:“你们要是知趣,就快滚蛋,有我刘光明在此,休想碰我娘子!”

王五愣了一下:“哦,原来你是她相公呀。”接着,他又哼了一声,“那又怎样,老子喜欢这个女人,就一定要得到她,你管不了我们弟兄的好事。”

赵黑子接道:“没错,美娘子躲到哪里都是我们的女人,别看你是她相公,也管不了此事。”

两个家伙不但神情凶狠,还很仗义,真是无人敢惹的凶神。

刘光明见他二人如此猖狂,既愤怒又紧张,看来遇到了两个不要命的恶棍,后果难料。

王五虽然成了独眼龙,但气势不减,发狠道:“小子,你竟敢打我,是找死呀,我不但要报一拳之仇,还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四弟说得对,打死这小子,美娘子就归咱们了,上!”

两个家伙又和刘光明打起来。

人们敢怒不敢言,远远地围着,没有人来劝阻,更不敢抱打不平。

李小云泪水流淌,躲到远处恐惧地看着,为丈夫的安危揪心。

两个恶棍有些本事,尽管挨了不少打,还是占了上风,刘光明已经抵挡不住。

光明架开王五来拳正要还击,一不留神被赵黑子踢倒。他还没有爬起来,王五扑过来把他压在身下,连声怒骂,举拳就打。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一声跑过来,一顿拳脚把两个恶棍打翻在地,刘光明才得救。

王五扶起赵黑子,看看来人有了惧色:“二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多,快走吧!”

赵黑子哼了一声,心有不甘,瞪着对手恶狠狠地说:“你们不要得意,也不打听打听,爷爷们可是好惹的?有胆量就在这里等着,此仇一定要报!”

两个家伙留下狠话,腿脚却不听使唤,拖着抽搐的脸以及伤痛的身子,一瘸一拐气哼哼地走了。

刘光明见是卖艺人救了自己,很感激,抱拳施礼连声道谢。

太可怕了,要不是此人相救,不但刘光明生死难料,李小云也必遭欺凌,后果会很惨。

卖艺人辞谢道:“不必多礼,这些家伙太可恨了,哪能视而不见任其所为呢。我叫王大力,人称飞刀王,这是我的两个孩子。”

想不到,刘光明夫妻危难之时,遇到了见义勇为的王大力,逃过了可怕的一劫,真是万幸。夫妻二人有惊无险,或许不该有难吧。

王大力一边巡视一边说:“老弟,那两个家伙一看就是不法之徒,他们吃了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是去找同伙了。咱们快走吧,不能在此停留,免得再有麻烦。”

人们围拢过来,催促他们快快逃去,免遭恶徒报复。

王大力一家和刘光明夫妻不敢耽搁,一路同行出了城,离开了是非之地。

回到家里,李小云有了安全感,想起这次遭遇依旧后怕,流露出恐惧的情绪。

现在,她被丈夫搂抱亲热,既兴奋又安心。可是,她心中的余悸依旧难消,想起来的时候便会心惊肉跳。

第四六 四章 虎妖?

李氏小云已为人妻多年,那张秀气的脸依旧春光明媚,一双大眼亮而有神,眉弯睫长,唇红齿白,面容白里透红,光滑细嫩,如同盛开的桃花,谁看了都喜欢。

刘光明有如此美艳的娇妻,难怪这么痴情,总想和她搂抱亲热。

光明把娘子揽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安慰,弄得李氏有些不支。

小云笑道:“好相公,快松开吧,要是被孩子闯见可怎么得了,我先过去让他睡下,也好安下心来。”

“你可快去快回呀。”

小云心甜眼亮,娇媚地一笑:“天都黑了,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呀?”说着,她咯咯地笑起来。

李小云刚出屋门,又回过头来笑眯眯地说:“我的好相公,小女子可是一去不回了,你就独守空房吧!”说完,她飞了一个媚眼,带着笑意走了。

刘光明会心地一笑,笑容里满是喜悦。

……

李小云去西屋暂且放下,再说一说林中之事吧。

树林茂盛,连成一片,枝叶浓密,把星光挡在外面,更加黑暗难辨。虫儿你鸣我叫,或多或少地把夜色冲淡。

刘光明万分焦急,眼含泪水,拖着伤痛的身子寻找爱妻小云。他怒火熊熊,已不顾一切,一心要宰杀仇人救回娘子。

张云燕正四处追赶几个贼人,要尽快营救被抓女子,一时间很难找到。她很着急,在不停地奔走查看。

树林黑暗,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儿活动的影子。

云燕明白,寻贼救人万分火急,要是耽搁下去,可怜的李小云不知道会怎样,轻则被欺凌,重则丢了性命。

她想到被害女子,深感内疚,后悔不跌,方才要是不放跑那两个贼人,何至于如此难寻,早已救下李氏。

云燕一路找去,没有见到李小云的身影,也不见几个贼人的踪迹,秀眉紧皱,焦虑不已。

正着急之时,林中的小路上,一个高大的黑影快步地走过去。

张云燕不由得一惊,难道此人就是恶徒?

不对,他们不止一个,也不会独自行动。

这个人又是谁呢?他黑夜来此想干什么?

张云燕正在寻贼救人,一时没有眉目,决定先探查一下此人行踪,再视情而定,便悄悄地跟上去。

那个人顺着小路转了两个弯,忽然不见了。

云燕心中疑惑四下观看,漆黑的夜色很难寻见。她仔细地听了听,除了虫叫没有异常的声音。她感觉到此人有些诡秘,不像是普通的行路人,更想弄清其来历。

张云燕不敢大意,轻移脚步进入树林,悄悄地搜寻,静听可疑的声音。

树林里,寂静无声,夜色中没有活动的影子。虫儿们察觉到有不速之客光临,试探着叫两声以观动静。

云燕一边走一边观察,仔细倾听,已经感知到附近有危险。这是国师啸天龙传授的神奇本领,危险就在十余丈内。

她感到危险在身后,立刻转身巡视,漆黑的树林静悄悄的,看不见活动的影子。至于,这个危险的感受是来自抓走李小云的群贼,还是方才匆匆而去的黑影,她无法辨认。

面对险情,张云燕神经紧绷,提高警惕,双目紧盯,两耳倾听,不敢有丝毫大意。

忽然,身后啪地响了一声,声音不大,寂静的夜色中听得很清楚,令人心惊。

张云燕急忙转身观瞧,还是看不见活动的影子,也没有响声,不由得秀眉微皱更加紧张。她静心观察,凭感知,危险还是在身后。

她正想转身防备不测,身后有了微微的响动,接着响起风声。

云燕感到不妙,急忙向前蹿跳躲避,迅即回身观瞧,只见一人已经扑到近前,挥舞的钢刀劈了空。云燕惊出一身冷汗,好险呀,要不是自己耳聪身灵,已经做了刀下之鬼。

张云燕见此人又抡刀劈过来,急忙侧步撩刀应对。她虽然挡过一刀,却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力气极大,交手之时震得虎口疼。

云燕更加紧张,也很惊疑,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也有了不祥的预感。她可以断定,此人不是抓走李小云的恶徒,那些家伙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家伙必是那个高大的身影,察觉有人跟踪,才隐蔽偷袭。此人动作之轻快,出手之凶狠,非一般武林之人可比,是个极不寻常的家伙。

张云燕面对强敌,不知道是人还是妖怪,心生惧意,在暗自揣测。

她觉得,对手别看身材高大,却非常机敏,又异常凶狠,有着难以置信的神力,很可能是妖怪。黑夜里,这家伙行为诡异,独自一人到处游走,不会有好事,是要行凶作恶吧。

张云燕遭遇强敌,非常紧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家如果真是妖怪,还如此厉害,可就凶多吉少了。

面对此情此景,云燕不由得想起一天夜里,在一个村庄外遭遇九幽圣君的险情,那时也陷入了必死的绝境。

那次,多亏师父及时赶到,并化作猴子打跑了九幽圣君,才救自己一命,否则早已死在老魔鬼之手。

看来,今夜就是那次遭遇地重演,险情可怕,性命堪忧。她尽管身处绝境,也不能等死,要拼搏到底,哪怕丢了性命。

夜色里,刀刀相磕,接连不断,声声震耳,火星四溅。树林漆黑,惊恐不安,杀声撕裂了恐怖的黑暗。生灵们四处躲避,无不心惊胆寒。

张云燕意外遭遇强敌,非常紧张,应对起来倍加小心,不敢有半点儿疏漏。她抱定一死的决心要努力拼搏,争取死里逃生活下去。

对手力量太大,难以抵御,云燕尽量躲闪,不敢强行应对劈来的钢刀。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跟踪我?”厮杀中,那个人终于开口,在厉声喝问。

张云燕躲开来刀,立即跳到一旁,反问道:“你是什么人,可与那些贼人是同伙?”

“胡说,爷爷独来独往,想寻觅可心的女子共度良宵,岂容别人参合。”那个人哼了一声,“丫头,你在此拦截意欲何为,难道想杀人劫财不成?”

张云燕听此话语,认定他不是那些贼人的同伙,也不是个好东西。她见这家伙要欺侮女人,更加紧张,也更加谨慎,决不能让他对自己下手。

她喝道:“我问你,在茫茫黑夜,你要欺侮女人,如此行凶作恶,可是妖怪?”

“妖怪?哼,这是你的说法。”那家伙神情狂傲,冷笑一声,“丫头,爷爷是一只无敌的猛虎,修炼了一身好功夫,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从爷爷刀下逃生。你竟敢拦劫我,是活到头啦!”

张云燕已经猜到可能是妖怪,听了此言还是感到震惊,遭遇可怕的虎妖,真是九死一生了,可能连一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面对强敌,云燕无力逃生,更无力抗争,已难逃一死,只能豁出去了。

她神情有些悲壮,话语却分毫不让:“姑奶奶就是要劫你,除掉你这个害人的妖怪!”

“臭丫头,你好大的口气呀,在爷爷面前竟敢如此嚣张,真是狂妄之极。牛皮可不是吹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那本事吗?夜色太黑,不知道你长得如何,如果是个美女,暂时还不能杀你,今夜就和你欢度良宵了。”

“哼,你欺侮女人,姑奶奶绝不放过,这就取你性命!”

她面对虎妖无力拼搏,话语依旧强硬,在大声喊喝,既为自己壮胆,也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虎妖冷笑一声,十分不屑:“丫头,何谈欺侮女人,不过是互相寻求快乐而已。你小小年纪,真是吃了豹子胆,既然口出狂言,我就和你走上几合玩一玩吧,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不过,我暂时还不想取你性命,若是美女,便随我同去;若不堪入目,就自认倒霉吧。”

敌对双方,话语充满了火药味,又杀在一起。他们怒气冲冲,互不相让,打得难分难解,一个要置对手于死地,一个要捉拿美女。

林中黑暗,厮杀起来有些影响,谁都不敢懈怠。他二人你来我往贴得较近,还能看清对方路数。

虎妖挡开来刀向对手腰部砍来,张云燕撩刀拨打,跟着转身飞刀直取其首,妖怪闪身躲过,一个箭步旋风刀杀过来,张云燕防备不及,虽然躲开来刀,却被踢得连退几步险些跌倒。她心里一惊,好险呀!

张云燕见此妖怪果然不凡,不但力气大得惊人,功夫也高于自己,更不要说尚未施展的妖法,真是性命堪忧了。

绝望中,她已视死如归,最担心的不是生死,而是被妖怪欺凌,若如此,就太可悲了。

云燕很被动,只能躲闪回击,或用宝刀滑拨卸去对手力气。

她神色紧张心中无底,打了一会儿便心慌难安,很想逃走。然而,虎妖近身打斗盯得很紧,她没有办法摆脱追杀,只能拼力一搏。

张云燕害怕心绪不宁酿成大错,急忙闪开镇定一下情绪。她深呼了几口气,集中精神,使出浑身解数和扑来的强敌杀在一起,祈盼能求得一生。

第四六五章 恩人现身

张云燕和虎妖厮杀,既紧张又小心,几个回合过去,依旧身于险情中。她见形势不妙,不敢再打下去,又为无法脱身焦虑不已。

危机中,她灵感突现,抛出飞龙神刀直取虎妖,趁妖怪紧张应对之时转身就逃。

忽然,黑暗中,风声凄厉,树摇枝断,一团强劲的妖气袭来,把张云燕打倒在地。

云燕大吃一惊,没想到妖怪的魔法如此厉害,又这么突然,多亏离得远一些,否则不死也会受重伤。

她更加吃惊的是,黑白飞龙神刀也退到身边,不知道是被妖气击退,还是回来保护自己。

张云燕本想依靠飞龙神刀扭转败局,即使除不掉虎妖,也希望能借机逃走。哪知,妖怪有如此可怕的奇功异法,性命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将死之时,云燕不由得想到刘光明夫妻,还有那几个行凶的恶徒,一声长叹,十分无奈。她很想救出李氏小云,可惜已经没有能力了。

云燕想起了危难中的何二宝夫妻,更加焦虑,害人的王五没有除掉,是她的罪过,可如何向何氏兄弟交代呀?

更可怕的是,王五必定报复,会对何家兄弟下手,何家真要家破人亡了。这样悲惨的结局是恶徒们犯下的罪行,也是她张云燕的罪过,尽管是无意的,她也是恶人的帮凶。

张云燕很悲愤,已经绝望了,握住飞龙神刀急忙站起来,紧张地看着跳到近前的虎妖。

虎妖得意地笑了一声,说道:“丫头,牛皮吹得再大也没有用,这回知道爷爷有多厉害了吧,想和我动手,你是瞎了眼睛!这两把刀还不错,是灵异之物,世间难寻呀,还是交给我吧,可以饶你一命。”

张云燕已经把心爱的宝刀视同生命,和自己不可分割,怎能送给妖怪呢。她宁愿一死,也不想以此来偷生。

云燕深知,如果继续拼搏,自己或被欺凌,或死于非命,想逃走已经不可能。且不说这家伙痛恨自己,还盯上了飞龙神刀,不把宝刀弄到手是不会罢休的。

现在还活着,云燕必须想方设法尽快脱身,不能用宝刀偷袭,还有什么办法来对付妖怪呀?

张云燕很想用飞龙神刀刀法抗争,又怕招来更大的灾难,思来想去不敢施展。

她急中生智,一声大喊:“师兄来得好,快帮我杀了此妖!”

趁强敌惊疑寻人之时,云燕立即施展轻功,飞身而起逃离险境。

虎妖寻人无果,见张云燕已经逃走,既吃惊又恼恨,怎肯放过,手握钢刀,纵身而起紧追不舍。

妖怪轻功非凡,踏树腾飞紧紧地追赶,不杀了可恨之人怒气难消。

张云燕没有办法摆脱追杀,又无力抵抗,眼睁睁要性命不保,已经绝望。

忽然,有人大喊:“恶贼休狂,我来也!”随着喊声,一人飞落近前。

“啊,果然有人!”虎妖吃了一惊,急忙收住轻功。他很快镇静下来,看看来者,怒火涌起,喝道,“又来一个送死的,好,爷爷连你一起打发啦!”

他二人并不搭话,蹿腾跳跃杀在一处,刀剑相博十分激烈。

张云燕很意外,又很吃惊,只不过随口喊了一声,想不到真有人来帮助自己。她无暇多想,十分感激,要不是此人相救,后果堪忧,很可能死在妖怪手里。

此人来得太突然,又这么及时,有些不可思议,用一个巧字来描述,也过于轻淡了,或许是天意而为吧。

来者是何人,竟敢冒死相救?

张云燕仔细观瞧,黑夜里无法看清面容。朦胧中,她已有察觉,此人身形矫捷攻防利落,剑法娴熟神出鬼没,决非寻常的武林中人。

云燕心情紧张,没有丝毫放松,深知妖怪力大刀重,武艺非凡,为救援之人担心。

虎妖一边打一边问:“小子,听起来你还年轻,到底是何人,敢报上姓名吗?”

他怒目圆睁,又很不屑,话语里充满了傲气和怒意。

“哼,有何不敢,我久闯江湖,像你这样的恶徒见得多了,难道还怕你不成?你听仔细了,我乃凌云鹤白云飞,是你们的死对头。路经此地,见你行凶作恶,自然不会放过。”

“哦,原来是凌云鹤呀,这个名号倒是有所耳闻,你的确不是寻常之人,听说武功还不错。白云飞,你遇到了爷爷,真是太不幸了,虽然有些名气,但是在我面前没有用武之地,敢和我作对,那是活到头了。”

白云飞哼了一声:“恶贼,休要猖狂,还不知道是谁活到头了,拿命来吧!”

虎妖更加来气:“小子,你真是吃了豹子胆,是一心要找死呀。今天,我要杀了你,让江湖上从此没有你这一号,方能消我胸中的怒气!”

他二人不再搭话,挥剑抡刀拼力厮杀,恨不得置对手于死地。

张云燕听说相救之人是大侠白云飞,深感意外,非常激动,也看到了希望,有恩兄在此,或许虎妖不敢那么猖狂了。

自从在阎府里被白云飞解救后,张云燕便和大侠相识为友,结为兄妹。她很感激白云飞,那次要不是恩兄及时营救,早已死在仇人阎小鹏手里。白云飞对她恩重如山,可谓再生父母,会牢记一生。

她很珍惜和白云飞的友谊,希望兄妹之情能深之又深,胜似亲兄妹。

张云燕很想报答救命之恩,又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心存遗憾。自初次相遇后,她今天才和白云飞再次相逢,既意外又兴奋。

现在,又是危难之时,白云飞和上次一样,如同神仙一般突然降临,解了云燕的性命之忧。

此情此景神奇莫测,令人惊异,也令人遐想。这可能是天意吧,否则怎么会如此之巧就相遇了,还是在黑夜笼罩的树林里。

张云燕眼睛湿润了,感激之情无法言表,盼望大侠能战胜虎妖,兄妹二人安然无恙。

凌云鹤白云飞意外到来,实在蹊跷,前后之事联想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看来,兄妹二人的缘分很不一般。

白云飞和虎妖打得异常激烈,很快分出高低,凌云鹤的武功和力气相对于妖怪,还是差一些,难敌对手。

虎妖胜券在握,神骄气傲,出手也更加凶狠,恨不得立刻制服对手。

他已经打定主意,杀了白云飞后,便去捉拿那个女子,不管她是俊是丑,先发泄一番摧残其身心,然后再除掉,还要另寻美女欢度今宵。

张云燕见形势不妙,非常紧张,要冲过去与白云飞合战虎妖。

忽然,白云飞闪身跳到一旁,喝道:“贼子,休要得意,你死期到了,让你尝尝‘飞云疾风剑法’的厉害!”

霎那间,随着利剑舞动,飓风骤起,雾气弥漫,呼啸着向虎妖冲压过去。风云之强盛,如波翻浪涌,十分惊人,好似摧枯拉朽一般,要吞噬面前的一切。

虎妖稍一愣神,不敢再小瞧对手,急忙施展妖法应对。只见,阴风呼啸,飞沙走石,残枝枯叶随风翻腾,既护住自身,又向白云飞冲去。

顿时,树林里,云雾风沙绞杀在一起,激起雷鸣般的巨响,震得大地微颤,粗大的树枝纷纷折断,气势之恐怖,惊天动地。

张云燕见他二人以奇功相博,气势汹涌撼天击地,非常紧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为恩兄的安危担心。她做好了准备,危机之时,即便一死也要冲过去拼搏一番。

树林里,啸声凄厉,响如雷鸣,气势之恐怖,令鬼泣神惊。

绞杀中,胜负已露端倪,白云飞的功力不及对手,风云之势已被逼得减弱退却。他很紧张,知道无法支撑下去,不得不想退路。

形势可怕,恩兄危急,张云燕不能再等待了,要冲过去施展“飞龙神刀刀法”,与白云飞共同抵御虎妖攻击。

忽然,形势有变,凌云鹤一声大喊:“师父,快帮助徒儿杀了这家伙!”

张云燕心里一震,想不到有高人到此,十分高兴,兄妹二人的性命无忧了。

她不再紧张畏惧,秀眼圆睁四处寻视,尽管不知道白云飞拜何人为师,也绝非凡人,必是一位世外高人,对付虎妖不在话下。

虎妖听说白云飞的师父来了,吃了一惊,立刻紧张起来,急忙收住妖法跳到一旁,防备来人偷袭。

白云飞趁机纵身而起,施展轻功飞快地逃去。

虎妖巡视无果,知道又受骗上当,顿时怒火升腾,气得大骂。他怎肯放过该死之人,随即纵身而起踏树飞奔,一边怒骂一边追杀,发誓要取了对手性命。

原来,白云飞知道不敌对手,再打下去后果可怕,趁着尚未溃败之时,一声大喊骗过虎妖,立即飞身而逃。

他见妖怪追来,心中暗喜,被追杀之人可以无忧了。他也有些担心,不知道能否摆脱强敌,轻踏树林飞奔而去,不敢稍停。

虎妖受骗上当,怒火升腾,一心要杀掉可恨之人。他在喊叫怒骂,在奋力地追赶,决不让对手逃去,否则胸中的怒火无法抚平。

第四六七章 遭遇魔鬼

张云燕见白云飞对自己除掉活阎王一家人很不满,默默地叹了口气,有了愧疚感。

她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当时也是太冲动,被阎小鹏激怒,已不顾一切,才造成这样的结果,的确不应该。

她摇了摇头,叹道:“妹妹记住了,日后一定不能冲动,要把持住自己。”

白云飞叹息一声:“但愿吧,一定要记住这次教训,不要让江湖上的杀戮之风影响自己。”

云燕谨记在心,很感激恩兄地劝导,今后不能再做这种过激之事了。

张云燕想到在阎府和白云飞于危难中相识为友,依旧激动不已,要不是恩兄援手,无论是在仇人的家园,还是今夜,都必死无疑。

云燕一番道谢后,又询问恩兄自双河县一别以来的情况。

白云飞告知,自从离开阎府后,除了在深山陪伴师父,便外出闯荡,居无定所,除暴安良,为百姓做点儿事情。

今夜,他路经此处,想不到和张云燕相遇,既意外又高兴,也有些苦涩,不知为何。

张云燕很感慨,每当危难之时白云飞便到,看来和恩兄的关系非同寻常。她能和江湖名人凌云鹤相交为友,还是有缘分呀。

这样的缘分求之不得,云燕很高兴,心里觉得暖融融的,也希望情感能越来越深。

黑夜之时,凌云鹤白云飞怎么会来到此地呢?

原来,白云飞和恩师久别,有些思念,想去陪伴师父一段时间,既可请教修炼武功之事,又能尽一些孝心。

他路经此地,本想找个客店住一宿,发现有人被追杀,便出手相救,十分偶然。这样的偶然救了张云燕一命,也非常可贵。

张云燕敬佩凌云鹤的神奇本领,尤其对“飞云疾风剑法”更是赞不绝口。恩兄修炼得功夫之深,威力之大,她无法比及,羡慕不已。

俗话说得好,严师出高徒,白云飞武功如此厉害,其师父必是一位高人。云燕很想知道恩兄是何人的高徒,话语里流露出此意。

白云飞听了此言,淡淡地一笑,说道:“妹妹过奖了,我的功夫还差得远呢,不值一提。我师父云之君乃神仙之体,功夫深不可测呀!”

张云燕知道云之君乃世外高人,是修炼得道之人,其本领与功德早已名誉遐迩,为百姓们称颂。白云飞能有这样的师父,难怪如此神勇超群。

羡慕之余,云燕又深感自卑,自己虽然拜云追月为师,可是修炼的时间很短,还没有深厚的内力,飞龙神刀刀法的威力也有限,无法和恩兄相比。

她知道,今后的路长着呢,会很艰辛,必须努力修炼,为闯荡江湖积攒本钱。

白云飞急于赶路,和张云燕互道珍重,拱手而别。

云燕看着白云飞离去的身影,心中感激,脸上浮现出了羡慕与渴望之情。她忽然想起危难中的李氏小云,急忙起身寻找,盼望尽快找到被抓女子,让刘家团圆。

夜色漆黑,树林里很安静,连虫儿都不再鸣叫,似乎已进入梦中。

张云燕四处寻找,心情焦虑,汗水流淌,依旧在奔波寻觅。

忽然,有了风声,由远而近,还带着撕裂夜空的呼啸声,令人心惊。

张云燕吃了一惊,抬头望着夜空,在繁星闪烁的映衬下,有一团漆黑如云的东西快速飞来,转眼到了头顶,又很快远去。呼啸声中,传来孩子的哭喊声,令人恐惧,更觉心惊。

云燕知道,黑气之中一定是妖怪,那个可恨的家伙不知道在哪里抓了一个孩子,正向巢穴飞去。

张云燕很紧张,很愤怒,很想救下那个可怜的孩子,怎奈轻功有限,无法追赶快速的妖风,只能望着妖怪乘风而去,看着可怜的孩子死于非命。

悲愤中,云燕既紧张又疑惑,难道虎妖又回来啦?他寻觅的是女子,怎么又抓了一个孩子呀?

看来,那家伙要对孩子下毒手了,可恨之极。妖怪来回如此之快,令人畏惧。

张云燕正疑惑不解,在无奈地叹息,凄厉的呼啸声又逼近这里,那团黑气随即飞到头顶。她又是一惊,急忙躲避,那团黑气快速地落下来,被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去路。

这家伙神情凶狠,面目狰狞,腋下果然夹带着一个哭叫的孩子,让人心痛。

张云燕神情紧绷,有了惧意。她认出来了,这家伙不是虎妖,而是可怕的恶魔。

星光月影下,这个恶魔头脸乌黑,青光闪闪,身穿黑色长衫,身形飘忽不定。双手更是可怕,细长的手指尖利如爪,闪动着白色锋芒。大嘴巴张开来,尖牙利齿白芒闪烁,在漆黑的面孔衬托下,十分明显,令人生畏。

他是黑发鬼王!在黑暗的夜色里,这个凶残的魔鬼突然到来,太可怕了,无不心惊胆战。

张云燕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见过这家伙,深知四大鬼王有多厉害。

现在,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已经葬身于青龙山下,是罪有应得。九幽圣君死于炼丹炉下,也是罪该万死。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还在横行肆虐,正祸及人间。

两个魔鬼比虎妖更凶残,更可怕。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今夜又遭遇了黑发鬼王,必是一场生死搏杀。

一弯残月悄悄地躲到云后,群星惊恐地眨着眼睛。树林里,如同死亡的地狱,阴森恐怖,无比血腥。孩子的哭喊声震惊了万物生灵,无不胆战心惊,躲避逃生。

黑发鬼王怒视着张云燕,冷笑一声:“臭丫头,果然是你,多亏我回来查看,否则又让你逃过去了。”

张云燕意外遭遇可怕的恶魔,已无处躲避,更无力逃生,又要为生死存亡奋力地抗争。至于后果,她不敢想,年轻的生命很可能要断送。

黑发鬼王怒道:“丫头,你不但毁了洞府,害死了两位哥哥,听说你勾结火流星,把好友独角龙也杀害了。这还不算,你杀了阎老爷,还放走了那些童男童女,坏了圣主大事,可恨之极!”

云燕怒目圆睁,喝道:“魔鬼,你们是自取其祸,怪不了别人,你迟早也会死于非命。”

黑发鬼王怒火升腾,骂道:“臭丫头,休要猖狂,该死的是你!你执意要和我们作对,决没有好下场,爷爷这就把你带回去,交由圣主严加惩处,为死去的两位哥哥报仇!”

张云燕没有和黑发鬼王交过手,心中无底。她很紧张,但愿这家伙不比红发鬼王难对付,还能逃过一劫。已然如此,不管险情多么可怕,她都要面对,只能以死相拼。

云燕暗自哀叹,今夜真是不顺利,遭遇了虎妖,又遭遇这个魔鬼,厄运为什么接连纠缠自己呀?

云燕不认命,一直在努力地奋争,要闯出一个比较好的前程。

然而,自小以来,她经历了无尽的艰难坎坷,经受了无数的危难险情,难道真是命里注定吗?难道注定前途坎坷,是短暂的一生吗?

张云燕面对可怕的魔鬼,只能以死拼搏,为了孩子也要抗争到底。

紧张中,她稍感心安,听黑发鬼王的话语,这家伙还不知道九幽圣君已经死去,而且死在自己手里。否则,这个魔鬼会疯狂至极,和自己拼命,更难对付。

云燕尽管畏惧,还没有绝望,或许这家伙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既然能和红发鬼王抗争一时,也不至于败给黑发鬼王吧。她尽力平复一下紧张的身心,希望能逃过一劫,救下可怜的孩子。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怒道:“魔鬼,你说的没有错,独角龙就是我和火流星杀的,那些孩子也是我和火流星救走的。你们这些恶魔横行于世上,残害生灵,死有余辜,姑奶奶恨不得把你们生吞活剥!”

云燕之所以要牵连火流星,是想在两伙妖魔鬼怪之间制造矛盾,让那些家伙互相敌视,自相残杀。

黑发鬼王看着张云燕,狰狞的脸上有了不屑之情,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没有放在眼里。

他哼道:“丫头,你发狠也没有用,就你这点儿本事还想与我抗衡,不是以卵击石嘛,即使火流星在此,我也不怕他。丫头,你活不了几时了,我把你交给圣主后,就拿你来祭炉,为圣主开炉炼丹助兴。”

张云燕心里暗骂,九幽圣君已经死在炼丹炉里,为自己祭了炉,你去那里给他助兴吧。

黑发鬼王一声冷笑,既得意又不屑:“丫头,你不要以为救了阎府那些孩子就大事已毕,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大哥正分头收集童男童女,丹药一定会炼成的,还不止一次。我这里已经抓到十几个童男童女,不日便会备齐。”

云燕暗暗地吃惊,九幽圣君已经死去,这家伙还没有收手,实在可恨。这样下去,又会有多少家庭受到伤害呀?

说话间,黑发鬼王指了指旁边的孩子,得意地说:“丫头,看到了吧,他就是用来炼制丹药的,圣主大事你阻止不了。”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口气,这家伙说的没有错,想阻止其恶行,太难了。

第四七一章 凶神突降

张云燕突然听到王五这个名字,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几个恶徒就是急于铲除的祸害。

刘光明骂道:“逃走的就是王五和赵黑子两个恶棍,他们害得我刘家好苦呀,就是扒了皮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他们!”

张云燕十分意外,自己就是为了铲除这些恶徒才赶到这里的,本来已经捉住,哪知又让他们逃走了,追悔莫及。

女侠狂暴的情绪瞬间升腾,女神的霸气喷发四溢,不杀王五二贼,如何向何家兄弟交代呀?如何面对眼前的被害之人呀?

她怒骂一句,抽出宝刀正要去追杀两个恶徒,躲藏在一边的孩子哭喊着跑过来,才想起还有一个不幸的孩子。

那个孩子扑到刘光明身上,又哭又喊。

光明紧紧地抱住孩子,大吃一惊,一边哭泣一边询问:“狗娃,你怎么在这里呀?爷爷呢?”

孩子哭叫不止:“我被妖怪抓来,是阿姨救了我。爷爷在家里呢。”

张云燕十分意外,惊诧不已,想不到这个孩子是刘光明的儿子,这一家人怎么连遭灾祸呀,太悲惨啦!

她很心痛,让刘光明看护孩子,立刻手握宝刀飞快地追赶王五二贼,决心把这伙害人的家伙杀个一干二净,为被害人报仇,为百姓们除害。

爱妻小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孩子又险些遭难,刘光明异常愤怒,万分痛苦,领着狗娃,拖着伤痛的身子随后追去。

张云燕很快赶上一人,挥刀砍杀,又去寻找另一个贼人,那家伙已经逃得不知去向。

她看着漆黑寂静的树林,悔恨不已,又很无奈,要是王五逃走了,何二宝夫妻就要遭难了。

云燕不住地摇头叹息,对自己既痛恨又自责,都怪一时手软,让那家伙逃得性命。看来,她只能去何家蹲守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五行凶害命。

张云燕见刘光明赶来,急忙带他来到砍杀的贼人跟前,点燃树枝查看尸首,让光明辨认死者是何人,逃走的恶徒又是谁。

火光驱散了林中的黑暗,显露出死者的嘴脸。

刘光明一眼认出来,这家伙正是王五,恨得一边骂一边砍,发泄心中的怒火。不幸的是,赵黑子逃走了。

王五被除掉,张云燕总算松了一口气,何家兄弟可以安心了。

她看了看王五的相貌身形,心里一动,疑惑又生,这个面白体瘦的家伙并不陌生,好像在哪里见过。

云燕思来想去终于记起来,此贼正是在那座县城外面被岳小梅追杀,后来又被自己误救的人;也是何大宝要置其于死地,又被自己救下的那个家伙。

她想到自己两次误救了这个恶徒,非常内疚,气得怒骂。

张云燕想到赵黑子,觉得名字有些熟悉。她凝眉思索,很快想起来,那家伙就是欺侮石河村王老三的恶棍。

那个恶徒强占了王老三的房产,逼得懦弱之人投河自尽。她救了王老三一命,并把家产夺回来,将赵黑子赶出石河村。

那家伙逃到这里,依旧恶行不改,还在为非作歹,实在可恨。

云燕悔恨不已,今天本该除掉那个恶徒,哪知又让他活下来,贻害于世上,完全是自己的过错。

已然如此,无法挽回,张云燕只能把这笔罪行记在心里,日后再找那家伙算总账。面对受害人刘光明,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连声叹息,只能表示歉意。

刘光明两眼圆睁,怒火填胸,狠狠地踢了王五尸首一脚。

他恨得咬牙切齿,厉声骂道:“这些混蛋害得我家破人亡,千刀万剐也难消我恨!唉,赵黑子逃走,必是祸患,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深受其害啦!”

张云燕暗暗地自责,让赵黑子活在世上就是祸害,是她的错误所至,但愿日后能见到那家伙,一定除掉。

刘光明想起踪迹皆无的爱妻,流下泪来,不住地哀叹哭泣。小狗娃也哭叫不止。

云燕想到无影无踪的李小云,连连叹息,为可怜的女子焦虑。她很想尽快把李氏救回来,却不知道被何人抢去,也不知被掠到哪里去了。

她祈盼李小云不要遭遇可怕的虎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不但要被欺凌,还可能性命不保。

云燕看着异常悲愤的刘光明,还有哭叫的狗娃,深感同情。李氏小云已身陷绝境,不知去向;孩子遭遇魔鬼,惊恐不已;光明伤重,悲愤欲绝,刘家遭此大难,可以说家破人亡,太可怜了。

面对被害的刘家,她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很想帮一帮可怜的刘家,又力不从心,只能劝慰:“光明兄,事已至此,伤心落泪也无济于事,眼下救人要紧,还是尽力想想办法吧。”

经询问,她才知道事发经过,更加愤怒。王五等贼人趁着黑夜来到李家庄,致使刘家遭受了莫大的灾难,都该杀。

刘光明悲痛万分,跪地拜求:“妹妹,你是我父子的救命恩人,是我刘家的恩人,快救救我娘子吧!”

张云燕急忙搀扶,说道:“光明兄,快快请起,我一定帮助你。这是我应该做的,义不容辞,咱们一起想办法救人。”

此时此刻,救人是首要之事,的确义不容辞。可是,李氏小云已踪迹皆无,去哪里寻救呀?

李小云即使没有被虎妖抢去,大地广袤,人海茫茫,也无处寻找,救人之难,不亚于在大海里捞针,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然而,张云燕面对遭难的刘家,不能见死不救,不能放过害人的元凶,无论多么艰难,也要去寻找贼人救出李氏,要尽全力帮一帮苦难的家庭。

刘光明一声叹息,讲起了受害经过。此事还是接着上文说起吧。

……

邻居李二嫂抱着柴草走后,李小云回到屋子里。夫妻二人搂抱亲热,欲心更盛,很快进入佳境……

“叭”,“叭”,油灯一连闪了两下,给欢娱之地送来瞬间的喜悦之花。随着灯光熄灭,夜色随即涌入屋内,吞食了醉心的话语、忘情地欢娱、虎啸莺啼、柔情蜜意……

“当!当!当……”突然,院门又响起来,把两个畅游爱河的人儿惊醒。

刘光明心里一惊,兴趣顿失,眉头又皱起来:“唉,今晚是怎么了,偏偏此时来打扰,真气人!”

小云脸红心跳,叹了口气:“一定有急事,不然,这么晚了谁会来呀。”

刘光明正和娇妻畅游“仙境”,突然被重击,又坠落到“人间”,有些懊恼。

他很不满,哼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嘛,令人扫兴!”

小云娇容红润,喘息未平,咯咯地笑起来:“好事多磨嘛,等一会儿还不是由着你的兴致来。好相公,不要生气了,快去看看谁来了,要是有事,你们就到西屋里,我穿好衣服就过去。”

说着,她拉过布单把身子盖住。

敲门声传来,刘光明叹了一口气,依旧不满。他穿好衣服,打开屋门来到院子里,一边走一边问:“谁呀?”

“当!当!当……”外面的人只是敲门,没有答话。

刘光明默默地笑了,以为是村里的小伙子在故意开玩笑,想看看是哪个捣蛋鬼,也和他嬉闹一番。

院门刚打开,呼地闯进几个人来。

光明吃了一惊,急忙询问:“你们是什么人?到我家来干什么?”

一个脸上青肿的人指着刘光明说:“大哥,就是他!”

刘光明立刻认出来,这家伙正是被打伤的王五,想不到这伙恶徒黑夜找到家门来。

原来,在集市上,赵黑子和王五逃走后,越想越生气,不时地骂几句。

王五摸了摸肿起的脸,怒气难消:“没想到,美娇娘没有弄到手,还被打了一顿,真晦气!二哥,这顿打就白挨了吗?”

赵黑子面目狰狞,怒气冲冲,哼道:“咱们弟兄哪受过这种窝囊气,不行,此仇一定要报,否则还怎么在地面上混呀。”

两个家伙抓了一辆马车,跟踪刘光明夫妇来到李家庄,认好门户后又回去找同伙,商定夜里动手。

王五心情郁闷,呆得无聊,便回村里看一看,等到夜里再和同伙一起行动。

他回到家里,见门窗还是旧的,气得找到木匠家里怒骂一通。他留下狠话,要是明天还不换好门窗,就烧房子,逼得父子俩顶着烈日忙碌。

他又来到何二宝家,吃喝调戏银铃一番,扭曲的心里得到满足后才离去。哪知,他路上遇到了何大宝,险些被打死。

王五嫉恨在心,发誓明天带几个同伙回去报仇,让何家兄弟不得好死。到那时,何家弟兄厄运难逃,银铃也会被群贼凌辱,真要家破人亡了。

在夜黑人静之时,四个歹徒赶到李家庄,一心要报复刘光明。

那个老大长着满脸横肉,瞪起眼睛对刘光明喊道:“小子,你敢和我们弟兄作对,是找死呀,这就让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给我打!”

几个家伙一拥而上,光明无力应对,被一顿拳脚打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第四七二章 娇娘惊魂

这时,屋里有了动静。

老大吩咐道:“二弟,四弟,你们去里面看一看,把屋里的人控制住。”

两个家伙分别跑进东西屋里。西屋里传出狗娃的哭喊声和老人的哀求声。

东屋里,王五喊起来:“大哥,快来呀,小娘子在这儿呢!”

老大踢了刘光明两脚,又厉声警告:“小子,你不是不让碰你娘子嘛,爷爷们这就去和美娇娘玩个痛快,看你能怎样。你还是放明白一些,要想活命就呆在这里不要动,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他和老三不再理睬刘光明,立刻跑进东屋里。

刘光明被打得遍体鳞伤昏死过去,满脸苦相,昏迷中不住地呻吟。他不但没有能力阻止群贼的暴行,对屋内即将发生的悲惨之事也毫无所知了。

屋子里黑乎乎的,老大吩咐点灯,要看一看被同伙赞为仙女的乡下女子。

老三没有找到点火之物,到灶堂里用余火把蒿草燃着,然后点亮油灯。顿时,屋里有了光亮,暴露出了三个凶神狰狞的嘴脸。

老三拿起油灯来到床前,看着恐惧的李氏小云,狰狞的脸上立刻堆满了淫容。

他嘻嘻一笑,说道:“小娘子,不要怕,这是我大哥。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在本县很有名气。大哥是个情种,最疼爱女人,像你这样的美貌佳人,更是喜欢得不行,爱不释手呀。”

“对,对,大哥是英雄爱美人嘛,今夜是特意为你来的,可见你的魅力之大,十分迷人呀!”王五说完,发出一声奸笑,肿胀的脸随之抽搐一下。

老大和老三也淫笑不止。

李小云吓得蜷缩在床上,身子不停地颤抖,惊恐的眼里含满泪水。

油灯在抖动,微弱的光也跟着不停地颤晃。可怕的狞笑声如同幽灵一样,在屋内游荡冲撞。这里本是温馨的家,转眼间变成了魔鬼横行的地狱,十分恐怖,令人绝望……

老大见李氏果然是个绝美的女子,既意外又兴奋,真是不虚此行呀。

他贪婪地看着李小云,情不自禁地连声赞叹:“好,真是一个绝美的娇娘,赛过仙女呀。瞧这模样,可谓百里挑一,不,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如此自然清秀,有着一副闭月羞花之貌的女子,实在难寻,就是皇宫里的妃子们也不及呀。后宫的嫔妃们是靠服饰粉黛来打扮自己,你就不同了,是上天塑造的美女。”

老三奉承道:“大哥就是不同凡响,看一个人有多透彻呀,你就是仙女来到人间呀。”

李小云吓得抖缩成一团,不敢看这些凶神。

老大笑道:“小娘子,你眼含娇泪更让人怜爱,美,太美啦!今夜能和你巫山相会,共赴阳台,岂不要美得飘飘然如神仙一般。”

王五跟着说道:“美娘子,我大哥可不是一般的人,说出话来都文绉绉的,比你那个俗里俗气的相公要强百倍。今夜,你能和他成其好事,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老三也跟着起哄,嬉笑不止。

“地狱”里,魔鬼的身影在游动,充斥着可怕的狞笑声,令人心惊。

面对群贼,李氏小云浑身颤抖,恐惧不已,十分无助,只能苦苦地哀求。

狞笑声在肆虐,挤占了整个房间,令人窒息,让人胆寒。哭求声弱小无助,被撕得支离破碎,无处躲藏,惶恐不安,十分凄惨。

李小云吓得用布单紧紧地裹住身子,已经抖成一团。

她一边哭泣一边哀求:“几位爷,求求你们放过小女子吧,千万不要……不要把我逼上绝路呀……”

老大一声狞笑,欲望更盛:“美娘子,你这娇滴滴的声音说得好可怜呀。唉,我也是没有办法,魂儿已经到了你身上,哪还走得动呢,只好随魂而去了。”

说着,他一把将遮盖的布单扯下来。

灯光中,李氏小云一丝不挂的身子暴露无余,成了屋中乍现的春光、晶莹的美玉。

这春光尽管多彩明媚,却被凶神们逼得昏昏暗暗,堪堪欲灭。这美玉本是晶莹亮丽,却被恐怖的气氛包融,已撕心裂肺,颤抖欲碎……

然而,春光不愧为春光,尽管颤抖不止,却依旧明媚;美玉毕竟是美玉,虽然内心裂碎,但依然亮丽。

李小云面对群贼无处躲避,吓得浑身颤抖龟缩一团,除了恐惧的呻吟声,已经说不出话来。

屋内,狞笑声不断,令人心惊肉跳。几个恶徒欲望难耐,在蠢蠢欲动。

老大凑过去,脸上堆满了淫容,更加肿胀,把两只色眯眯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缝隙里露出一丝贼溜溜的光。

恐怖的狞笑声犹甚更凶,冲破房间挤进了茫茫夜空。夜,漆黑寂静,却浑然不觉,漠然无声。

老大色相毕露,如同恶虎见到羔羊垂涎欲滴,随着那一丝贼溜溜的目光,猛地扑了上去。

“啪!”李小云不知道哪来的胆量和力气,一巴掌打在老大脸上。她很恐惧,也很愤怒,已被逼得绝望至极,只能豁出去了。

“啪!”油灯跟着闪个亮花。亮花瞬间即逝,接着又在不停地抖动挣扎,屋内的昏暗没有丝毫变化。

老大被打得愣住了,摸了摸脸又笑起来。“打得好,打得好!没想到小娘子还有点儿野性呢,更讨人喜欢。”

这家伙有了强烈的征服欲,急于占有艳丽迷人又不驯服的美女,立刻动起手来。

李氏在极力地挣扎,毫无用处,又急又怕大声喊叫:“救命呀!救命呀!光明快来呀!光明快来呀……”

喊叫声是本能地渴求,是绝望地挣扎,尽管声音弱小无助,却在拼命抵抗满屋的狞笑,做最后地拼杀。

老大满脸嬉笑,正要动手,突然,“啪!”地一下,被打得一声惨叫蹿到一旁。

原来,刘光明满腔怒火地冲进来,抡起棍棒怒打贼人,解救爱妻。

老大一边躲闪一边喊叫:“快杀了他,杀了他!”

两个同伙被突如其来地变化惊呆了,急忙操起家伙向刘光明扑过去,接着便噼噼啪啪地打起来。

刘光明又急又怒红了眼,发疯似地猛扑猛打,要和群贼拼个你死我活,竭尽全力保护爱妻小云。然而,他有伤在身,疼痛难忍,动作迟缓,不是三个歹徒对手,很快被打倒在地。

王五一声怒骂,举刀就要砍杀。

老大摸了摸肿痛的肩膀,恶狠狠地说:“等一等!这家伙把我打得如此之狠,不能这么便宜他。先留他一命,让这小子看看咱们是如何玩他女人的,等饱了眼福再送他上西天吧。”

王五嘿嘿地笑起来:“大哥的主意真高,不用咱们动手,他看了这场‘戏’,气也气死了。”

歹徒们又是一阵狂笑。老大见李氏已经跑到门口,扑过去把她抱住,回身扔到床上。

刘光明被打得浑身疼痛瘫倒在地上,被两个歹徒按住一动也动不得。他见妻子已经哭成泪人,蜷缩在床上又喊又叫,痛苦地闭上眼睛。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真是生不如死。他宁可立即死去,也不愿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愿意看到爱妻被凌辱的惨景,可生死已不由他做主。

老大刚要上床,忽然外面有了嘈杂的喊叫声。

西屋里的赵黑子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大哥,不好了,村里人已被惊动,好像来了许多人,要是被堵在这里可就惨了,快走吧!”

老大不甘心,跑到外面听了听,果然人声嘈杂越来越近。他害怕村里人蜂拥而上无力对付,叫起同伙就走。

歹徒们见李小云穿好衣服跑出屋门,欲心难平蠢蠢而动。这些家伙是为美女来的,怎肯就此罢手,立刻把她捆绑起来堵住嘴,带着小云急匆匆地逃走了。

原来,邻居听到了刘家的喊叫声,知道出事了,急忙找人救援。

乡亲们拿着锹镐棍棒赶过来,见贼人已经逃走,只得安慰刘家父子三人,然后和光明分头去村外寻找群贼解救李小云。

刘光明遭此惨祸,悲愤已极,忍着伤痛,匆匆地奔走找寻爱妻,被躲藏的贼人看见。

老大要报一棒之仇,吩咐老三和王五去杀了他,自己和赵黑子抬起李小云跑走了。

夜色幽幽,林中黑暗,厮杀声突然响起,虫儿们吓得四处避难。喊叫声、击打声接连不断,令人心惊胆战。

事情就是这么巧,老三和王五要杀刘光明的时候,张云燕路经此地被惊动,把光明救下来。

后来,这帮家伙带着李小云匆忙奔逃,忽被一人拦住,吃了一惊。

那家伙长相凶狠,力气极大,武艺超群,十分可怕。

拦截者见四个家伙抢得一个女人,便动了心思,看来此女子绝非一般。他立即动手,把几个家伙打翻在地。

此人点起枝条看了看李小云的长相,见其美貌无比,既意外又高兴,可以满意而归了。他不再理睬四个贼人,背起小云飞身而去。

张云燕赶来的时候,那家伙已踪迹不见,只有四个如同丧家之犬的恶徒。

第四七三章 茫然

四个歹徒痛打了刘光明,又抢得美娇娘,兴奋不已。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突变,不但美梦未成,还落个三死一逃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三个污秽的灵魂去了阴间,不知道能否抚平未了的欲望,也不知道赵黑子逃到哪里去了,在阳间会伤害多少平民百姓。

……

张云燕得知此情,气愤不已,又无处寻救悲惨的李小云,十分焦虑。

她很同情刘家,不住地安慰:“光明兄,事已至此,急也没有用,你有伤在身,不能过于悲伤劳累。我没有急办之事,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也好帮你寻找解救娘子。你伤得不轻,要抓紧医治,在家里安心等待,我救了嫂嫂便送回来。”

刘光明非常感激张云燕,谢了又谢,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恩人身上。

他深知,希望很渺茫,抢走爱妻的贼人无名无姓,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去哪里寻找呀,爱妻怕是回家无望了……

想到此,他又哭起来,痛恨恶徒凶残,也恨自己无能,最后只能怨恨苍天不公,为什么要对刘家降下这场悲惨的灾难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劝慰道:“光明兄,不要过于悲伤,要以身体为重,这个家还要你来支撑呢……”

她嘴上安慰,心里也犯难,李氏小云已无影无踪,那个贼人又不知名姓,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去哪里寻救呀?

在茫茫的大地上茫然地寻找,实在太难了,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云燕心里没有一点儿底,不知道李小云是不是被虎妖抓去了,令人担忧。李氏如果真被妖怪抓去,就更惨了,山林广袤无边无际,去哪里寻找妖怪呀,恐怕没有办法救人了。

听王五一伙恶徒所言,那家伙力气极大,本领高强,很可能是虎妖。云燕尽管还不能认定,也无法否认,不能不联想。

退一步讲,李氏即使被另一个身手非凡的贼人掠去,也是难寻难见,一片茫然。面对如此厉害的恶徒,她本领有限,想营救李小云,依旧难上加难。

张云燕决心已下,不管面对的是妖怪还是强贼,都不能畏缩,必须寻救可怜的李氏。这是使命,是信念,要让刘光明夫妻团圆,让孩子重获母爱,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决心很大,心愿很好,然而现实太严峻,那家伙已去向不明,不知道姓氏名谁,去哪里寻救呀?

寻贼救人,可谓大海里捞针,不会有结果,会徒劳一场。要是真能找到恶徒救出李氏,那才是奇迹,不可想象,也不可思议。

张云燕是个意志坚定有始有终的人,尽管难于登天,也决不轻易地放弃,必须有个结果。面对受害的刘家,她要尽最大地努力,希望能为悲惨的家庭带来一点儿温情暖意。

刘光明悲愤不已,十分无奈,身体伤痛难于行动,也无处寻觅,只能等待。尽管希望渺茫,还是把刘家的命运寄托在张云燕身上,祈盼恩人能救回爱妻。

他擦了擦泪水,抱起狗娃,请张云燕回家安歇,商量救人之事。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就起来了,连饭都没有吃,带上两个馒头便匆匆地上路了。

她不能认定李小云是被虎妖抢走的,也不能这么认定,否则无处寻救。既如此,不如认为是恶徒所为,可以回避深山老林,在人海中寻觅。

张云燕一时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强贼解救李氏,决定去县城打探有没有本领高强的恶徒,祈盼能得到有关贼人的消息。

云燕心里一片茫然,只能从点滴做起,城里人来人往,各种消息要多一些,或许能听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张云燕一路走一路寻找李氏小云,始终没有消息,也没有听到被害女子之事,心中焦虑,有些怅然。

她正为李小云的生死忧虑,忽然心里一动,一个同名的女子闪现于脑海,就是以前从火流星手里救出来的母子俩。

此事也太巧了,那位女子也是那么年轻,也叫李小云,也有一个男孩子。没有想到,如此巧事竟然被她遇到,想一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那次在客店被偷袭后,便去荒山野岭追寻两个贼人,后来被化作疯女人的师父救下。她意外地见到了杜晓天,还救了被贼人捉住的岳小梅,天明后才和晓天哥哥及小梅妹妹辞别,独自离去。

哪知,她路遇险情,火流星正要捉拿李小云母子。

她不能见死不救,便奋不顾身地和妖鸟杀在一起,那母子俩才得以逃命。结果,她被火流星捉住,带回了地灵神的洞府,险些死在老妖怪布设的冰窟里。

那次,张云燕遇到了危难中的李小云母子,纯属偶然,能救下母子俩更是侥幸。

后来,她意外地破解了冰窟里的妖法机关,和杜晓天以及李忠义,还有御风怪,安然无恙地逃出地灵神的洞府。他们能活下来,乃万分侥幸,想都不敢想,堪称奇迹。

张云燕想到同名的两个女子,总觉得有些蹊跷。

她想到刘光明夫妇住在李家庄,心里又是一动,昔日,那位被救的女子所在的村庄也叫李家庄,连居住地都是同名,巧得更不可思议。

她想起来了,那位被救女子逃走的时候告知,家住林和县的李家庄,一直没有忘记。

这里不就是林和县嘛,难道那个李小云就是刘光明的妻子?

记忆中,那个被救女子十分俊俏,恶徒们如此迷恋刘光明的妻子,也一定很漂亮,难道真是同一个人?

尽管大地广袤,林和县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在同一个县境,也不应该有同名的村庄。

她二人都叫李小云,住在同一个村子里,而且年龄相仿,都有一个男孩子,不会这么巧,是同一名字的两个人吧。看来,那个李小云就是刘光明的妻子,不会有错。

张云燕得知此情,更加怜惜,焦虑不已。

她默默地叹息,李氏小云上次遭遇了妖怪火流星,昨夜又被恶徒抢去,怎么如此命运不济又遭厄运呀?

云燕更坚定了寻救李氏的决心,无论有多难,无论找多久,都要把可怜的小云救回来,让悲惨的刘家重获团圆。

张云燕寻觅于茫茫的原野,穿行于座座村镇,在不停地打探询问,期望能得到李氏小云的下落,哪怕有一点儿相关的消息也是好的。

然而,渴求的心愿没有实现,她不知道那个贼人龟缩在哪里,可怜的李小云是否还活在人世。李氏的所在和生死只有天晓得,老天却漠然处之,令人不知所终。

张云燕最担心的是,李小云若被虎妖抢去,就会被带入深山老林里,山林无边无际,更无处寻找了。

这种担心不是凭空想象,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李氏如果被虎妖抓到深山老林,则必死无疑了。

云燕不由得想起杜晓天,晓天哥哥上次被一个女妖抓入深山,要不是巧遇那位神秘的老妇人,恐怕到现在也无处寻觅,早已死去。

这种巧遇太难求了,李氏不会那么幸运,必定葬身于妖怪之手。

张云燕祈盼李小云是被普通的贼人抢去的,就在茫茫的人海中。这样,她还能打听相关的消息,歹徒也可能会露出蛛丝马迹,寻救的希望会大一些,但不知能否如愿。

田地里,人们在不停地忙碌,不时传来几声牛叫。小孩子在田埂和草地上玩耍,一会儿追蝴蝶捉蜻蜓,一会儿嬉笑打闹,有时惹来大人们喊叫。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望着田园风光,如同回到了久别的家乡,焦虑中有了一些亲切感,引起了童年的记忆。

她看着田地里忙碌的身影,很羡慕,一家人尽管辛苦劳累,也有甜蜜的爱意和温暖的亲情,生活中的酸甜苦辣都融入其中,在为生计努力,也在享受美好的人生。

云燕看到田地里的夫妻身影,不由得想起李氏小云,一阵苦涩涌上心头,在默默地叹息,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破碎了。

在广袤的大地上,在茫茫的人海中,想找到一个人,不说是登天之难,也是痴人说梦。寻贼救人是张云燕此时最大的心愿,也是最大的难题,很可能无解,希望渺茫,后果可怕,不敢想象。

面对无解的难题,云燕决不放弃,还在思索,在分析,在判断。

她认为,那家伙黑夜来到这里,还带着女人离去,行动很不方便,不会去了遥远的地方,可能就是本地人。当然,他如果是虎妖,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分析不错,那家伙尽管匆匆而去,诸事不知,也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必须仔细探查,不能遗漏一点儿有用的信息,要竭尽全力寻觅救人。

现实很残酷,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大地广袤,人海茫茫,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张云燕沿路而行,转过一座小土丘,见前边不远处有几个人在争吵,路旁停着一辆马车,不由得心中生疑。她来到近前,想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四七四章 事出意外

前边,有一个穿着不俗的男子正在训斥一男一女。此人年近不惑,身边还有一只大黄狗,随同主人在不时地叫两声。一个家人在路边看护车辆,不言不语地看着。

被训斥的这对男女有二十多岁,身边有两个男孩子,看来是一家人。

大孩子有六七岁,小的四五岁,神色畏惧,依靠在父母身边。他们很害怕,一会儿看看爹娘,一会儿看看那个喊叫的陌生人,还有那只大黄狗。

张云燕很快听明白了,事情起因很简单,也不值一提,因为两个孩子在路上嬉闹,无意中影响了穿着不俗者的车辆。此人一气之下停车怒骂,尽管夫妻俩连连道歉,还是不依不饶。

看上去,这对夫妻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满脸都是愁容,一直在赔礼道歉。

那个有钱人不像善者,不但面露怒容,还在色眯眯地盯着那个女子,似乎在对她打主意,才如此不依不饶。

张云燕心生怒意,不动声色静观事态发展,随时准备上前干预。

这时,有一个官人打扮的男子匆匆而来,和那个不善者见了面,满脸笑容地打招呼。他二人又说又笑,看样子是老熟人,关系非同一般。

张云燕更来气了,知县贪赃枉法,县衙里的人也不是好东西。都说贪官手下多污吏,一点儿不假。她暗想,要是这个官府的衙役敢仗势欺人,决不放过。

吵闹者两眼圆睁,似乎有了依靠,更加盛气凌人。

他一指官府的人,对夫妻二人说道:“这位是衙门里的捕头刘爷,是我的好朋友。此事正巧被刘爷遇到,你们说吧,该怎样了结?要是不打对满意,就让刘爷把你们抓入大牢,受尽酷刑!”

说话间,他目光凶狠,含着欲望之情,还在色眯眯地看着那个女子。

刘爷问明情况后,眉头微皱,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他一眼不眨地看着那个女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夫妻俩见对方有衙门里的官吏帮忙,更加慌乱,心惊胆战地看着来人。他们不住地解释,连声道歉,不知道后果如何,焦虑难安。

两个孩子依偎在爹娘身边,看着官府的人,稚嫩的小脸更加畏惧。

那个不善之人很得意,色眯眯地盯着俊美的女子,还在打鬼主意。

张云燕怒气满胸,冷冷地看着他二人,时刻准备过去干预。

忽然,刘捕头神情有些异样,对那个女子惊呼道:“噢,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姨家的妹妹嘛,我说看上去怎么面熟呢。想不到,咱兄妹俩会在这里相遇,真巧呀。几年没有见面,哥哥想你们呀,正要找机会去家里看望呢。”

那对夫妻闻言愣住了,不住地打量官府之人。

刘捕头看着两个孩子,笑眯眯地说:“两个外甥都这么大了,长得虎头虎脑的,真讨人喜欢。”

夫妻俩神情疑惑,看着官府之人,依旧焦虑难安,想说又不敢。

两个孩子看看爹娘,又看看这个不认识的人,稚嫩的脸上都是惧意。

那个不善者有些意外,也很疑惑,看了看刘捕头,又看了看那个女子,一时难解他二人的关系。

张云燕也很意外,目光移来移去,心中的疑问无法释怀。

刘捕头叹了口气:“几年不见,你已经认不出我了,等一会儿咱兄妹俩再叙谈。”他对那位好友微微地笑了笑,说道,“胡爷,大人不见小人怪,舍妹一家对你有些不敬,还望谅解呀。”

“哦,原来……原来她真是刘爷的妹妹呀,呵呵,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怪我不知道,得罪了,得罪了。”

那位胡爷有些尴尬,色眯眯的神情依旧不减,又添了一些失去的怅然。他很惋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吐出了心中的难舍与留恋。

“嘿嘿,误会,都是误会,多亏兄弟路经此地,否则……不知道胡爷会怎样对待舍妹一家,想一想都令人不安呀。”刘捕头看着那位胡爷,打着哈哈,话语里流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胡爷怎能听不出来,神情依旧尴尬:“哈哈,的确是误会,此事已经过去,不说了,不说了。”

他看看那个女子,目光里含着欲望之情;又看看刘捕头,眉头微皱,疑惑难释。

“好了,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说了,还望胡爷日后能多关照。”

“那是,那是,也是应该的。”胡爷笑了笑,神情有些苦涩,说道,“刘爷,你这位妹妹堪称美女,你却长得稀松平常,你二人一个是天鹅,一个是癞蛤蟆,哪像一对兄妹呀。”

他打着趣,想以此来解除尴尬的情绪。

“是呀,兄弟长相一般,可这是爹娘给的,自己还满意。我妹妹的确漂亮,十里八村也见不到这么好看的女人。不过,我毕竟是个大男人,也不能靠妹妹谋生呀,否则还算男人嘛。兄弟我凭自己地努力,混到了今天这地步,实在不易,还算不错吧。”

胡爷玩味着此话,不由得哼了一声:“刘爷,你是话里有话呀,难道是在说我不成?”

“哪里,哪里,我在说我们兄妹俩,与胡爷何干,多心了,多心了。”刘捕头笑道,“胡爷说的没有错,我的长相的确稀松平常,和妹妹相比,就是一只癞蛤蟆。不过,这相貌再难看,也是人模样。”

胡爷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解,不知道好友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

刘捕头笑了笑,赞叹道:“胡爷,你的相貌兄弟不能比呀,堪称……对了,和这位差不多,嘿嘿,看上去你们还真像哥俩呢。”

胡爷听了刘捕头的哥俩之说,更觉疑惑。他看了看随同的家人,毫无相像之处,又看着刘捕头,不知此话所指何人。

“胡爷找什么呀,你那个兄弟不就在身边嘛。”刘捕头话音刚落,那条大黄狗叫了一声。他随即笑道,“瞧,它叫起来都像你。”

这只狗真通人性,不过弄错了,配合的不是主子。

胡爷醒悟过来,脸一下子红了,有些窘迫。他眉头皱起,很是不满:“你……胡说八道!”

刘捕头笑了,笑得很开心:“胡爷,兄弟和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可不能生气呀。”

胡爷摇了摇头,吐了口气:“算了,我还有事,告辞!刘爷,什么时候去潘府呀,咱哥俩也好欢聚畅谈一番?”

“兄弟正为案情四处奔波,实在太忙,日后路经潘府的时候,我一定去看望胡爷。到时候,你可不要慢待我呀。”

“兄弟何出此言,咱们交情至深,哥哥还盼望能早些见到你呢,哪能慢待呀。”

“那就好,对了,到时候,可不要让你这位兄弟狗眼看人低,朝我吼叫,我可怕它呀。”说着,刘捕头看看大黄狗,又看着胡爷哈哈大笑。

胡爷又好气又好笑,骂了一句,立刻催车离去,色眯眯的眼神没有忘记扫向那位女子,那颗邪恶的心灵依旧在蠢动,无奈地叹了口气。

刘捕头看着远去的胡爷,骂道:“王八蛋,说你和狗是兄弟,那是抬举你,你连狗都不如!”

他收回鄙夷的目光,转过身来对夫妻俩安慰几句。

那个女子心有畏惧,疑惑地问道:“这位官爷,小女子并没有姨妈,思来想去也没有见过你,这兄妹一说从何论起呀?”

刘捕头笑了,笑得很开心:“这兄妹一说是从年龄论起呀,你比我小,自然是妹妹,我比你大,当然是哥哥了。你说的没有错,咱们的确不认识,也不是远亲近邻。我方才所言,是想以这种关系哄骗那家伙,省得他没完没了地欺侮你们。”

夫妻俩闻言很感激,急忙拜谢解难之恩。

刘捕头笑了,还礼辞谢,又安慰了几句。

张云燕怒气已消,想不到县衙里还有这么好的人,对这位捕头有了敬意。

交谈中,她得知此人叫刘连庆,是县衙捕头,年近三十,在此地官吏中也是有些名气的人物。

刘捕头出身卑微,凭着打拼和机遇混到了这地步,实在不易。爹娘的教诲,为人的秉性,让他成为一个正直的人,心里装着穷苦百姓,处事办案也力所能及地为百姓着想。

他对坏人嫉恶如仇,对普通百姓平易近人,因此,熟悉的人都不叫他官爷,而是以兄弟相称。

听了刘捕头介绍,才知道那位胡爷叫胡丰全,是本县白马庄潘府的管家。他妹妹嫁给了潘老爷,就是依靠这种关系,才坐上这个令人眼红的位置。

正因为有这个背景,胡管家才品味出,刘捕头不依靠妹妹谋生的话语是在讥讽自己。

尽管话语刺耳,这位好友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他不好计较,只能这耳朵听那耳朵冒,一笑了之。

这家伙仰仗有钱有势的潘老爷,狐假虎威,为非作歹,既贪占潘府的钱财,又搜刮民脂民膏,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十分霸道。

人们对他恨之入骨,背后都叫他胡疯犬,或者直呼疯狗,可见此人坏到了何地步,难怪刘捕头骂他还不如一条狗。

第四七五章 初露端倪

那位潘老爷是知县的座上宾,好得称兄道弟。当然,这是权钱交易的结果,靠此维系着二人的亲密关系。

正因为有这层关系,刘捕头才不敢得罪那位潘爷的大舅哥,只好假借兄妹关系解了夫妻二人的困境,令疯狗的欲望没能得逞。

捕头刘连庆公事在身,不能多耽搁,交谈一会儿便和张云燕及夫妻俩辞别。

他刚走几步又停下来,告知一事。近日,有一个歹徒来到此地,接连作案,闹得人心惶惶,让他们多加小心。日后,要是有了贼人消息,速去县衙禀报,也好尽快缉拿。

张云燕心中生疑,也有些不满:“一个外来歹徒,怎么会闹得如此厉害,官府应该全力搜捕,尽快将凶犯缉拿归案,免得百姓受害。”

刘连庆苦笑一下,说道:“这位妹妹,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呀,别看只是一个贼人,可凶得很呀,否则也不敢如此猖狂。”

张云燕没有说话,很想听一听那家伙是个什么人物,到底有多凶。

刘捕头叹了口气,便讲起来。

近日来,本县发生了几起大案,很可能都是那个歹徒所为。知县调派了十几个衙役分头查访,一直没有嫌犯的消息。

有关那个歹徒的情况,没有人能说清楚,姓甚名谁身在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的绰号叫镇山虎。名副其实,那家伙的确是一只害人的恶虎,都唯恐避之不及。

刘捕头嘱咐道:“那家伙凶得很,你们一定要多留神呀!”

夫妻俩摇头叹气,又添愁意,歹徒害人防不胜防,可怎么注意呀?

张云燕依旧心疑难解,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恶徒,令官府如此棘手。

刘连庆忽有所思,又道:“对了,那个歹徒也好辨认,听受害人讲述,那家伙长得身材高大,一脸凶相,还有一个明显的标记,就是左边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青迹。你们要是见到这种相貌的人,很可能就是镇山虎,要尽快躲避,立即向官府禀报。”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李小云就是被左脸有青迹的家伙抓去了,难道那家伙就是镇山虎?

不管是不是,都要问个清楚,不能放过一点儿可能的消息,她立即询问详情。

刘捕头摇了摇头,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不知道镇山虎长得什么模样,住在哪里。衙役们正在查访,四处打探贼人下落,至今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

刘捕头走了,那夫妻俩心里留下了可怕的阴影,又为全家的安危担心。

张云燕心情焦虑,更加沉重,镇山虎接连作案,已惊动官府,闹得百姓不得安宁,可见凶恶之极。

她不知道李氏小云是否在那家伙手里,若如此,可怜的女子就惨了,必定倍受折磨,生死难料。

这时,两个孩子喊起饿来。

孩子爹呵斥道:“刚安定下来,你们俩就想起饿了,也不知道让爹娘安静一会儿,忍着吧。”

孩子娘白了他一眼,说道:“小孩子懂什么呀,饿就是饿,哪管你心情好不好。”她对孩子说,“大娃,二娃,咱们去地里吧,一边干活一边等爷爷。爷爷很快就送饭来了。”

张云燕把自备的两个馒头拿出来,递给两个孩子。孩子舔着嘴唇,看看张云燕,又看看爹娘,没有伸手。

云燕笑了,蹲下来拍了拍孩子:“大娃,二娃,你们这么小,还挺懂规矩呢,真是好孩子,快拿着吧。”她把馒头塞到两个孩子手里,又问,“大哥,县城还有多远呀?”

那个男子推辞不过只好感谢,接着应道:“县城还远着呢,要走一个多时辰吧,你不吃点儿怎么赶路呀?”

“没关系,饿了就在路上买点儿吃的。”

张云燕看着两个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哥俩,欣慰地笑了。

孩子娘笑眯眯地看看大娃和二娃,又向张云燕道谢。

云燕笑了笑,摆手推辞。她见这个女子容貌身形很有姿色,暗暗地赞叹。这样的女子真不多见,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如此年轻漂亮,令人不敢相信,难怪潘府的管家胡丰全这么迷恋。

云燕听了女子自我介绍,才知道她姓王名玉娟,相公叫陈家田,除了两个宝贝儿子大娃和二娃,还有公婆。家里虽然贫穷,但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冲淡了生活中的困苦和不悦之情。

张云燕一直没有打听到贼人消息,得知镇山虎的相貌身形和抓走李氏的歹徒有些相像,决定寻找此贼,至于是不是那家伙,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不知道那家伙住在何处,秀眉微皱有了愁容,不管怎样,总算有了名号,也有了寻找的目标,于茫然中看到了一点儿希望。

陈家田听说张云燕要去寻找镇山虎,有些不解:“妹妹,那家伙这么凶恶,都唯恐避之不及,你找他干什么呀?”

“有个女子被脸有青迹的人抓去了,我正在寻找解救。那个女子不管是不是被镇山虎抢去的,都要找到那家伙,也好弄清楚。”

“妹妹,和这种恶人打交道,可要多加小心呀。镇山虎是外来人,必是居无定所,很可能住在狐朋狗友家里。那家伙连续作案,会露出一些踪迹,不过寻找起来也不容易呀。”

陈家田摇头叹息,痛恨凶残的镇山虎,更怕恶贼来这里祸害百姓。

王玉娟同性相怜,眼含泪水,为惨遭不幸的李小云担心,也祈盼不要遭遇那个可怕之人。

张云燕和陈家田夫妻道别后,匆匆而去,既为李氏小云的安危焦虑,也有了一点儿希望。不管小云是否在镇山虎手里,总算有点儿眉目了,如同迷茫中看到了一线光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希望。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张云燕还没有走到县城就饿了,肚子咕咕地叫起来。一路上,她没有见到小店酒馆,只好勒勒腰带赶路。

云燕终于来到一个大村镇。这里有几百户人家,街道又宽又直,各种店铺都有,比较热闹。她已经饥肠辘辘,见道旁有个饭店,便径直走过去。

饭店挺大,摆放着八张桌子,现在正是用饭时间,有些冷清,只有四五个客人在用餐。

张云燕找个位置坐下,要了饭菜便吃起来。

这时,有个尖嘴猴腮的人走进来,对店主说道:“胖子,我要订一些饭菜。”

店主看了看他,笑了:“哦,是郎三呀,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啦?”

郎三闻听此言,白了店主一眼:“怎么,你不欢迎我呀?”

“哪里,哪里,顾客上门能不欢迎嘛,只是,你平日总是去对面吃喝,故而有些意外。”

“哦,原来如此呀。”郎三嘿嘿地笑了,“胖子,你观察得好仔细呀,我的行踪被你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这么注意我呀?”

“哪里话,我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你经常进进出出,我不想看都不行。”

“你说的没有错,我是常去他家吃喝。他们外出探亲,已经关门好几天了,不然也不会到你这里来。”

说话间,他抬头看了看对面那家饭店,门窗紧闭,不由得叹了口气。

店主看了看对面,又看看郎三,淡淡地一笑,没有说话。

郎三接着说道:“胖子,你还有点儿财运,偏偏今天我要办事,让你捡个便宜。”说完,他嘿嘿地笑起来。

笑声扰动了屋内的安静,客人们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郎三见自己被众人关注,情绪大增,在笑眯眯地巡视,似乎有了鹤立鸡群的感受。

店主有些不解,随口说道:“郎三,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认准他一家呢,难道他家的饭菜比我做的味道好?”

“饭菜嘛,你们两家都差不多,不过,他家的确比你这里有味道。”

“不会吧,他那里也是家常菜,并没有拿手的特色菜,说起来,还没有我这里实惠呢。”

“不,不,他们家当然有特色菜,是你不识货而已。”

“哦,我的确不知道,说来听听,我也学一学。”

“嘿嘿,你可学不了,那是人家独有的特色菜。”

“瞧你说的,做菜我可是内行,只要知道用什么材料,就能做出来,味道也不会差。”

郎三狡黠地一笑:“你还别不服气,的确做不了,不要枉费心思了。说起那道特色菜,就是女人,你能学人家吗?”

店主看着他,有些似懂非懂。

郎三见他不解,又笑了:“你也知道,那姐妹俩长得多漂亮呀,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就是老的也风韵犹存呀。瞧瞧你这里,肥粗老胖的大男人,哪有一丁点儿姿色可欣赏。”

店主才听明白,气得白了他一眼。

郎三并不介意,又道:“看看人家,满屋里飘着美色美香,坐在那里看一看闻一闻,都醉人。看看你这里,哪有一点儿色和香,令人心神不爽。你们两家大不一样,哪有可比之处呀。”

说话间,郎三露出了迷恋的神情,不由得又看看对面的饭店,看到的还是紧闭的门窗,随之叹了口气。

第四七六章 遭遇凶神

店主看郎三色眯眯的样子,哼了一声,神情鄙夷,不屑一顾。

他瞪了一眼放荡不羁的家伙,哼道:“郎三,原来你是为了人家女眷去的,真是没安好心。”

“胖子,此言差矣,同样花银子,我对着美人吃饭,不比看你有滋味呀。你别不高兴,人家那是一道免费的美餐,你这里不会有的,也学不来。对这样的美餐,连文人们都很赞赏呢,说是……咦,叫什么可餐啦?对了,叫美女可餐。”

店主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想把人家吃了呀?年纪轻轻不学无术,整天都干什么了,那叫秀色可餐。”

“对,对,秀色可餐,我在你这里能餐到秀色吗?你这个人只能守着老婆过日子,哪晓得个中趣味。”

“你小子不是好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满口胡说八道!你倒是想守着老婆过日子,可惜没有。”

郎三嘿嘿地一笑,显得很得意:“我郎三求的是快活,吐什么象牙呀。别看我没有老婆,却不乏女人,比起我来,你差远了。胖子,快点儿做吧,别误了我们喝酒,今天让你赚大发了。”

“瞧你说的,我这里比对面还要价低利微,哪能赚多少。”店主笑问,“郎三,看你这么高兴,一定是喜事临门了。不知道有了什么好事,订这么多饭菜能吃得了吗?”

郎三闻言,满脸都是笑容:“胖子,你说的没有错,我郎三的确喜从天降。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快去做菜吧。”

“哦,看来是件大喜事呀,我倒想听一听,究竟是什么好事,会让你美得都不知道姓甚名谁了。”

郎三嘿嘿地笑了,很是得意:“想不到你还这么感兴趣,那就告诉你吧,我郎三要蹬鹊桥去会仙女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店主闻听此言,有些不解,看着他没有说话。

郎三很兴奋,又道:“为这件大喜事,我们弟兄要摆下酒席庆贺一番。算了,你只会搂抱老婆过日子,对你说这些也没用。说句有学问的话吧,我是在……咦,那是怎么说的了……对了,是对驴弹琴。”

店家瞪了他一眼,哼道:“瞧你这点儿学问吧,不学无术,还总想露一露,真是丢人现眼。”

郎三并不在乎,哈哈地笑起来:“别看我的学问不如你,吃喝玩乐你远不如我。现在,我就要去会仙女畅游仙境了,那有多美呀,不但要餐美色,还要……算了,不说了,你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艳福,只能痴心妄想。”

说话间,他扫视一下客人们,十分得意,似乎有了一览众山小的傲气。

“瞧把你美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小心从天上摔下来。”

郎三嘿嘿地笑了:“你是嫉妒呀,我郎三是何许人,怎么会摔下来呢。我是在对驴弹琴,你听不明白,快点儿做吧,不要耽误我们的好事。”

店主白了他一眼,又问:“郎三,你那鹊桥我可上不去,饭菜做好后送到哪里呀?”

郎三闻言又笑了:“你哪有这种本事呀,必定会摔下来的。退一步说,那鹊桥你即便上得去,也没有贼胆呀,吓也吓死了。胖子,仙境虽好,却是难登,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人间,守着老婆过日子吧,哈哈……”

他又得意地四下看着,神情更加傲慢。

店主笑骂道:“你小子没有一句正经话,真该打!不管怎样,我还有老婆,你倒是想搂抱,可惜两手空空。”

郎三笑过之后,撇了撇嘴:“哼,该打的是别人,敢打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说话间,他又扫视屋内的客人,满脸都是傲气和不屑的神情。

店主摇了摇头,不再理睬。

郎三又道:“胖子,不要多问了,鹊桥也不能让你上去呀,饭菜做好后,就不劳你大驾了,等一会儿我自己来取吧。”

说完,他得意地哼着小曲,悠悠地出了店门。

张云燕吃完饭,和店家结账的时候顺口说道:“真看不出来呀,那个郎三很有钱嘛,一下子订了这么多好酒好菜。”

“哼,那小子的钱财也不是好来路,这种人有了钱就醉生梦死,快活一时是一时。”

“哦,他是干什么的?”

“是个不务正业的混混,整日里吃喝嫖赌,能干什么好事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这种人见得多了,懒得再问。她出了村子,便顺着小路走去,不知不觉来到一片树林前。

这片树林不大,高大的树木和低矮的树丛间杂在一起,显得有些乱。

她刚转过弯,忽然听到有人哼唱小曲,听声音有点儿耳熟,便紧走几步过去观瞧。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满脸喜气,一边哼唱一边进入一幢房屋内。

张云燕认出来了,此人正是郎三。她已经知道郎三不是好东西,不知道这家伙到这里来干什么。她不想理睬郎三这种市井混混,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云燕不知不觉出了树林,来到一条大河边。她擦了擦汗水,看看清澈的河流,下到水里一边游玩一边清洗,神清气爽十分宜人。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上了岸,烦躁的心情冲淡一些。她正想离去,忽然盯着一棵大树下面不动了,俊俏的脸上有了异样的神色,也有了思念之情。

原来,树底下有块大石头,看上去很普通,上面圆滑没有棱角,下面一端已经碎裂,凹陷进去。

在人们眼里,这块石头很普通,没有特别之处。张云燕看到的却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觉得好似大象,尽管一点儿都不像。

由此,她想到了家乡的大象石,这块“大象石”比起家乡的大象石要小得多,无法可比。

云燕看着,想着,在默默地叹息,又勾起了对家乡的记忆,也想起了丢失的云霞妹妹,继而又被那个可怕的阴影无情地折磨。

她很痛苦,很悲愤,一番挣扎才从阴影里摆脱出来,接连舒了几口气。

张云燕背靠大树,在“大象石”上坐下来,想起那个油头滑脑的郎三,对其话语有了疑问,到底什么事情让那家伙如此高兴呀?

她有些后悔,那家伙已经来到面前,为什么不去探听一下,也好知道有什么美事,解开心中之谜。

郎三的话语虽然没有说明白,却不难理解,张云燕已经猜到那些家伙要干什么,却不知道所谓的鹊桥在哪里,仙女又是何人。

她想回去看一看郎三在干什么,刚要起身又犹豫了,这种人能有什么好事,寻救李小云更紧迫,为一个小混混耽误时间不值得,于是转身离去。

走了不远,云燕又停住脚步,对郎三还是不放心,那家伙不是好人,行为如此诡异,应该去弄明白。那些家伙要是敢做坏事,决不能放过。她打定主意,转身向回走去。

忽然,后面有了响动,张云燕感受到危险袭来,急忙回头观看。猛然间,她吓得一声惊叫,身心紧缩,十分恐惧,不由自己地微微颤抖。

原来,身后出现一只巨大的猛禽,正向她扑过来。

这只猛禽长得恐怖怪异,身子比牛犊还要大,周身闪烁着红红的光芒,大白天还是那么鲜明耀眼,好像被一团烈火包裹着。

张云燕已经认出这只猛禽,也多次遭遇过,正是火流星。她很紧张,有了惧意,遭遇这个妖怪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害怕地灵神也在这里。

怎么这么晦气,她本该早就离开这里,却为郎三这种人犹犹豫豫,结果招来如此可怕的祸事,太不值得,又后果难料了。

张云燕扫视一下周围和空中,没有见到人影,也没有听到可疑之声,紧张的身心稍有缓解。

事已至此,她只能面对恐怖的险情,立即稳住身心,紧握飞龙神刀以待妖怪扑杀。

瞬间的震惊过去,恐惧之情少了一些,张云燕两眼圆睁,神经紧绷,一眼不眨地盯着凶神恶煞,等待又一个瞬间到来。

云燕知道,一旦杀声响起,如果地灵神就在附近,必会惊动那个老妖怪,危险也会随之到来,自己无力逃生,必死无疑。

可怕的瞬间眨眼即到,火流星高叫一声,接着怒吼:“丫头,没想到又遇见你,真是冤家路窄呀。上次,你们毁了师父布设的机关,仰仗那个棕熊精侥幸逃走,才活到现在。今天,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已在爷爷的掌握中,休想逃去。”

妖鸟怒火填胸,猛扑过来,尖牙利爪直奔张云燕的要害,恨不得把她戳穿撕碎。

张云燕见火流星扑过来,急忙躲闪,挥刀猛砍,“当!”一声响亮,宝刀被锋利坚硬的翎羽打回来,险些被刺伤。

她吃了一惊,一次扑杀便感受到了妖怪的威力,它的翎羽,它的尖嘴,它的利爪,它的尾羽……周身无处不是可怕的利器,令人防不胜防。

更可怕的是,火流星动作神速,反应敏捷,扑杀凶狠,不容喘息,她很难有攻杀对手的机会。

第四七八章 凶神突现

张云燕看了看赤风神,见它如此关心,有些意外。

她立刻应道:“她的确很漂亮,被贼人看中才遭此大难,唉,实在可怜呀。”

“哦,看来真是一位美女呀。她被什么人抓去的,现在哪里?告诉我吧,说不定我会去救她。”

张云燕听说恩人乐于帮忙,很高兴,赤风神要是能出面,那个强贼就不那么可怕了。可是,她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即使是镇山虎,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哪里。

云燕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被谁抓去的,现在何处,正在寻找。”

赤风神摇了摇头:“诸事不知,去哪里找呀,不是瞎耽误工夫嘛。算了,我不能去救那个美女了,你也不要管了,安下心来帮我做事吧。”

说话间,火狐狸精满脸笑意,似乎含有隐情,令人难猜,也有些不安。

“那个女子有性命之忧,我不能不管,家里人还等她回去呢。恩人放心,吩咐之事我会尽力的,争取尽快完成。”

“尽力?好,你的确应该尽力呀。”

张云燕不知道赤风神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还如此着急,无法猜想。恩人没有明言,她不便多问,等候吩咐吧。不管是什么事情,有多困难,她都会努力做好,让恩人满意。她希望能借此增进感情,成为好朋友。

感激中,云燕有些疑惑,一边走一边看着赤风神,但愿所做之事不复杂,能尽快完成,也好去寻救李小云。

玄灵洞里,曲折昏暗,高低不平,不时有洞口出现,不知道通向哪里。洞里很安静,有些阴森冷漠,令人紧张不安。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宽敞高大的洞穴。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比其它地方要亮许多,或许赤风神在此施展了法术吧。

张云燕知道赤风神是个高深莫测的精灵,否则也不敢从火流星手里抢人。

这里地面平整,有石桌石墩,摆放着茶具,除了几件刀剑等兵器外,没有其它之物,显得空空荡荡的。在这里,活动起来没有障碍,或许是赤风神修炼的一个场所。

赤风神坐下来,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也给张云燕倒一碗,然后不声不响,静静地品起茶来,似乎在想心事。

张云燕还要去寻救李小云,没有心思在此消磨时间,端起碗来喝个一干二净。她催促赤风神立即吩咐所做之事,也好尽快完成。

赤风神嘿嘿一笑:“想不到你比我还着急,本来此事还没有想好,你如此着急,就这么定了吧。”

恩人总算言归正传,云燕静待吩咐,要努力去做,以报答救命之恩。

火狐狸精看着张云燕,笑道:“有生以来,我见过的女子无计其数,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太迷人了。我很想和你相聚为欢,就在这里住下吧,咱们每天都能在一起。”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既紧张又慌乱。它尽管是恩人,也不能以此来报答救命之恩呀。

云燕立即应道:“这不行,其它事情都好说,唯独此事不行,还望谅解。”

赤风神摇了摇头:“谅解?我很难谅解,你既然要报答救命之恩,为什么还拒绝呀,有些不近情理吧?”

“此事非同一般,我万万不能答应。”

赤风神哼了一声:“其实,这种事情你答不答应都没有用,我想做的谁都阻止不了,况还是在我的洞府。”

张云燕更加紧张,这家伙所言不假,在玄灵洞府,它为刀俎,自己是鱼肉,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任由摆布。

她没有想到,火狐狸精会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必须拒绝,又无力逃避,可如何是好呀?

赤风神叹了口气,告知,本来对此事还在犹豫,听说有美女被人抓去,便动了心思,要是有了那个女子,就不用对张云燕打主意了。

它想把李氏小云弄到手,有那位美女陪伴就行了。哪知,张云燕不知道李氏被何人抓去,也不知道身在哪里,只好放弃。

它一时无法满足身心地需求,只能用张云燕来安抚污秽的心灵。

赤风神说道:“你太漂亮了,令人迷恋呀。面对如此美女,我不想逼迫,希望能主动报答我的恩情。两厢情愿,那该多美呀。”

云燕依旧回绝,就是一死也不能做这种事情。她不得不有心理准备,这家伙一旦对自己动手,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能被欺凌。

赤风神又是一声叹息:“我很喜欢你,难以舍弃,可是不想逼你就范,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听你之言,除了此事其它都好说,那就帮助我做另一件事吧。”

张云燕见可怕之事有了转机,深感意外,紧张的心情也缓解一些。

她立即应道:“多谢恩人能够理解,其它的事情都好说,我一定答应。”

赤风神看着云燕,有些不解,接着叹息一声:“你呀,真是一个怪人,让人想不明白,陪我玩耍既轻松又快乐,却不愿意,非要去做另一件事情,也太草率了。那件事情可不好做呀,但愿不要再拒绝。”

张云燕见这家伙不再打自己的主意,放心了:“恩人,不管那件事情有多难,我都会尽力的,一定让你满意。”

她总算躲过了一件可怕之事,但愿能顺利地完成那件事情,也好尽快寻救李小云。

赤风神又是一声叹息:“好吧,但愿不要食言,也许就该这样吧,令人惋惜。你既然想好了,就随我走吧。”说着,它喝光了茶水便站起身来。

他刚要动身,一个人从洞口钻进来。

张云燕一见此人,大吃一惊,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会追杀到这里呀?

她看了看赤风神,恩人正看着来者,并没有感到意外,情绪也很平静。看来,他们是熟人,而且早就在这里了。

赤风神随口问道:“四弟,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呀?你身体有伤,要好好休息。”

四弟!张云燕闻言又是一惊,如此说来,赤风神和这家伙不但认识,还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她更加紧张,恐惧不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又身陷险境无路逃生了。

“大哥,小弟听到有响动,便过来看一看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有朋友到来。想不到,你竟然把这个丫头抓来了,太意外了。”那家伙神情有些疑惑,又问,“大哥,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赤风神看着张云燕,得意地笑了:“此话不妥,我可没有去抓她,是自己来到了洞府门口,顺便把她请进来的。”

后来者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好,她送上门来,是命该如此,终于能报仇雪恨啦!”

张云燕非常紧张,也很恐惧,赤风神是好精灵还是害人的妖怪呀?

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云燕很感激,恩人尽管想对自己非礼,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真动手,还算通情达理,不应该有怀疑。

可是,它又和这家伙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会不会态度大变,视自己为仇敌呀?

张云燕很担心,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欲杀之而后快的仇敌,后果之可怕,不敢想呀。赤风神如果和这家伙站在一起,她更无力抗争了,也无处逃生,必定要交代在这里。

云燕深知,赤风神要是想保护自己,就会和这家伙闹翻,不说成为仇敌,也会割袍断义。

云燕非常担心,为了她这个陌生人,赤风神能不顾及朋友情吗?

处境险恶,说变就变,后果难测,张云燕没有能力应对危机险情,不能不紧张焦虑。

她看着赤风神和来者,有了不祥之感,火狐狸精和自己不认不识,毫无感情,不会为了保护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得罪了好朋友。在赤风神眼里,这个仇敌远比自己重要,后果很可怕。

来者是何人,张云燕会如此畏惧?

真是想不到,他是黑发鬼王。

在赤风神的玄灵洞里,这个魔鬼意外地现身,张云燕深感震惊,犹如被重重地一击,惶恐不已。

黑发鬼王瞪着张云燕,满脸都是怒容,恨不得立刻把仇人活活地吞下去。

他气哼哼地说:“大哥,这个丫头是我们的仇人,毁我洞府,杀我弟兄,坏了圣主炼丹大事,真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我和兄长到处找她报仇,几次都侥幸逃脱。想不到,这个丫头落入大哥手里,小弟正好报仇雪恨,圣主也能安心了。”

赤风神看着张云燕,有些疑惑,不相信黑发鬼王之言。它对这个年轻女子的本事有所了解,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儿,怎么可能伤害九幽圣君师徒呢。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多厉害呀,决不会给她下手的机会,也不会让这个无能的小女子屡屡逃生。

方才,它躲在洞口看到了那场厮杀,张云燕被火流星连续扑打,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自己及时出手,早已丧命,哪能活到现在呢。

此人没有多大本事,且不说九幽圣君,就是面对红发鬼王四兄弟,也是小菜一碟,决不敢和魔鬼们抗争,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

第四八三章 苦盼

赤风神见张云燕躺在那里不动,心生不满,已暂免一死,怎能对如此大事毫不在意呀。

它有些等不及了,立刻催问:“丫头,你真有那件宝贝吗?快拿出来让我看一看,如果真能帮助我修成人的容貌,一定答谢。我会热情款待,并亲自送你出去,日后有事也会尽力帮助你的。”

它在渴求,在许愿,那对小眼睛在不停地转动,笑容里露出了狡诈的神情。

张云燕秀眉微皱,嘶哑地说:“不要着急嘛,总该让我喘口气呀,唉,热死我了。”

云燕没有理睬火狐狸精,这家伙阴险狡诈,想骗过它并不容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炼丹炉里出来,必须想个稳妥之计,不能再被投进炼丹炉里了。

云燕还没有解除束缚,没有能力活动,仍在妖怪地掌控中。她自知本领不济,即使被打通穴道,在封闭的妖洞里,也没有逃生的希望,不能贸然行动,更不能和妖怪强行对抗。

何况,玄灵洞府里不止火狐狸精一个妖怪,还有可怕的黑发鬼王,一旦动起手来,她会和在炼丹炉里的结局一样,必死无疑。

张云燕挣脱了死亡地威胁,只是暂时的,依旧被妖怪控制,必须利用好迷魂散。此时此刻,这是唯一的可行之策,她如果还有生的希望,也只能以此一搏。

赤风神虽然没有修成人形,但是绝顶聪明,眨眼间脑筋就能转上十八个弯。黑煞星和九幽圣君等妖魔鬼怪与之相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

张云燕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周密的说法,赤风神就不会受骗上当,好容易得来的活命机会将付之东流。

“丫头,快说吧,到底有没有宝物?你要是敢欺骗我,就把你折磨得苦不堪言,生不如死,然后再投入炉内炼制。”赤风神发着狠话,狡诈的笑容露出了急切的神情。

张云燕有气无力地说道:“当然有,我这就交给你,快把我的穴道打开吧。”

“不行,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先把宝物交出来。”

“我动不了,如何给你呀?”

“也是,还是我自己来拿吧。”说着,赤风神想搜身寻找。

张云燕慌了,决不能让妖怪搜身,否则会毁了好容易争取来的生存希望,失去大好时机。机会难得,她必须抓住,不能再错过了。这是活下来的唯一机会,如果失去,就再也没有了。

云燕急中生智,立即应道:“宝贝不在身上,否则早被炉火毁坏了,我需要施展法术呼唤宝物。你不打开穴道,我怎么施展法术呀?”

赤风神愣住了:“怎么,还要呼唤?你难道会隔空取物之法?”

“唉,这种大法我还没有修成,不过,那件宝物很有灵性,能听从我的召唤。”

赤风神听了此言,不由得想起黑白飞龙神刀,那两把宝刀不是也能被她操纵嘛,看来是真的。

退一步讲,即使张云燕在骗人,也没有能力逃出玄灵洞府,不过费些手脚,推迟一点儿炼制风雷宝珠的时间而已。想到此,它不再犹豫,立刻给张云燕打开封闭的穴道。

它看着云燕,急切地催促:“丫头,快点儿呼唤宝物吧,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张云燕活动一下四肢和身体,秀眉微皱叹了口气:“我口渴难耐,干得嗓子都冒烟了,哪有力气施展法术呼唤呀,总该让我喝碗水吧。”

她声音嘶哑,又故意干咳几声,不住地揉搓喉部。

云燕如此拖延时间,是在开动脑筋,如何哄骗妖怪必须想得周全一些,决不能贸然行动。这是最后一包迷魂散,必须好好地利用,尽量发挥出最大的药效。

如何能骗过妖怪,怎样使用迷魂散,都要小心谨慎,思虑周全,决不能失误,不能让好容易争取到的活命机会付之东流。

赤风神不好再逼迫,只得给她倒了一碗水。它见张云燕喝完了,立即催促呼唤宝物。

此时此刻,妖怪已经无心于它事,只想尽快确认有没有那件神奇的宝物,是真是假。

它希望张云燕所言是真的,能尽快见到那件神奇的宝贝,让自己尽快化作朝思暮想的男人容貌,成为无比英俊的男子汉。

赤风神看着张云燕,心情急切,渴望能得到神奇的宝物。心愿一旦达成,它就能潇洒地行走于人间,尝遍人间的美味,玩尽世间的美色,以满足那颗罪恶的心灵。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当初用了三包迷魂散才把独角龙迷倒,赤风神修炼日久功力深厚,比独角龙厉害多了,一包迷魂散很难说能把它迷昏,必须慎之又慎。

她表面上漫不经心,心里却急得像一团火,在苦苦地思索,必须高效地发挥出迷魂散的威力。

她的性命已经和这包迷魂散紧密地拴在一起,是死是活就看宝贝能否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把妖怪迷倒。

此时此刻,性命攸关,张云燕必须想个好主意,让赤风神心甘情愿地受骗上当。只有这样,宝贝的威力才能完全发挥,自己才有活下来的希望。

她在急切地思索,渴望能死里逃生,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不知道苍天能否给一次生存的机会。

张云燕见赤风神在连声催促,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要急嘛,好事多磨,你一定能逞心如意的。我的宝贝无比神奇,用一顿饭的工夫就能让你修炼成人的容貌,而且是英俊的美男子。”

赤风神尽管难以相信,也很高兴。它有些意外,这可是梦寐以求的愿望,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实现,也太神奇了。

它立刻来了兴趣,兴奋地说道:“这是真的吗,那可太好啦!这是我由来已久的心愿,总算能实现了。好,咱们都要言而有信,我要是能修成美男子,一定好好地报答你,决不食言。”

英俊的美男子,这个心愿一直存在于美好的梦幻中,想不到今天就能如愿以偿,而且会在短暂的时间里实现,不是做梦吧?

火狐狸精心情激动,欲望难耐,催促张云燕尽快施展法术呼唤宝贝,看看是什么样子,竟然如此神奇。

此时,妖怪已被云燕的迷魂汤灌得晕头转向,不再怀疑,信以为真。它很高兴,也很急切,在祈盼和遐想中渴求,在渴求中祈盼和遐想,但愿渴望已久的心愿立即实现。

张云燕不能再拖下去了,稳定一下紧张的情绪,便煞有介事地施展法术。只见,她两手舞动,默念咒语,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很快,她呼唤一声:“我的宝贝,快快来吧!”

接着,云燕收住两手,自上而下抚摸前胸,又深呼一口气。

“好了,宝物已到,我这就取来。”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放在石桌上。

赤风神看了看,大失所望,眉头随即皱起来。它疑心又起,这瘪瘪的小纸包里怎么可能有神奇之物呢,这个丫头一定是在骗人,不由得心生恨意,要严惩这个小女子。

张云燕打开小纸包,露出了白色粉末,一股芳香飘散出来。

赤风神看着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粉末,暗自哼了一声,立刻有了受骗上当的感受。

它很生气,眼睛一瞪,哼道:“丫头,你说的那件神奇的宝贝就是它吗?”

“没有错,就是它。”张云燕见妖怪有了疑心,急忙解释,“你可不能小瞧这些粉末,功效奇特,奇香无比。”

火狐狸精瞪着张云燕,哼了一声:“奇香无比又有何用,你是骗我吧?”

“不,不,为了活命我也不敢骗你呀。这个宝物奇就奇在这里,奇异的效力就在芳香中。你只要伏下身子不停地吸入神奇的香味,不出一顿饭的工夫,我保你会变成一位令人青睐的美男子。”

赤风神闻听此言,皱起的眉头又松弛下来,修炼方法各不相同,或许是真的吧。此时此刻,为了活命,这个小女子也不敢骗人,否则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妖怪还不能完全相信,又不能否定,心中的欲望翻涌难平。怀疑中,它祈盼此物能如其言,功效奇特,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实现已久的心愿。

它心中暗想,这种白色粉末的确奇香无比,或许真是难得的宝贝吧,不妨试一试,但愿真有神奇的效力。

它见张云燕堵住鼻孔,心中生疑,立刻问道:“怎么,你害怕这奇香的味道吗?”

张云燕稍一愣神,急忙解释:“我不能再吸入宝贝的香气,本来就不多,是怕影响你的修炼。另外,我担心吸入过度,反倒让容貌变了形,要是变成了母夜叉,该多难看呀。”

赤风神有些意外:“哦,难道吸入的香气还有限量?”

“当然有限量,什么事情都不能没有节制,就是美食,也不能贪吃呀。不瞒你说,我原来很丑,因为吸入此宝的奇香,才变成现在的模样。我已经很满意了,不敢再吸入过量的香气,害怕适得其反。”

赤风神听了此言,又动起心思。

第四八四章 战战兢兢

赤风神听了张云燕地解释,眼珠转动若有所思。

它觉得,这个女子的确长得如花似玉,十分迷人,世上也不多见,或许她就是吸纳了这种奇香才变得如此漂亮的。

它一心要修成美男子,如果能变得像张云燕这么漂亮,这么迷人,就心满意足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宝贝就在面前,还是试一试吧。

火狐狸精瞪了张云燕一眼,暗暗地发狠,这个丫头要是敢耍戏欺骗,一定百般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赤风神不再犹豫,是真是假也没有必要和她费口舌,一试便知。于是,它坐下来,俯下身子安静地吸着那包白色粉末,的确芳香奇异,感到心悦神迷。

张云燕为了躲避奇异的芳香,已经把鼻孔塞住,悄悄地退到洞口处,否则妖怪没有昏迷,自己可能被迷倒了。

要是那样,岂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但会丧失大好机会,苦思苦想的妙计也彻底暴露了,又要被投入炼宝炉中。

赤风神见张云燕退到洞口,立刻有了警觉,抬起头来看看她,喝道:“丫头,你想逃走吗?”

张云燕苦笑一下,说道:“这是你的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我能逃到哪里去呀?我想离得远一点儿,免得你多心,不能集中精神,影响修炼效果。”

赤风神觉得此话有理,张云燕要是在身边,还真不放心。

它想了想,说道:“你不能在那里,先到里边等候吧。”

它不能给张云燕离开的机会,一定要在自己的视线中。

张云燕暗自叹息,只好退到里边的岩壁下观察。

岩洞里安静下来,静得令人心恐神惊。炉火在燃烧,红红的火光如同飞溅的血液,染得岩壁暗红,在宣泄恐怖之情。

张云燕紧张不安,也有了喜色,紧盯着赤风神,盼望它继续再继续,直至昏迷。

火狐狸精低着头,在不停地吸纳奇异的芳香,于渴望中祈盼,在盼望中遐想,希望真能如愿。

它的疑心没有完全释去,依旧有所警惕,在不时地扫视一眼张云燕,防备有不轨的行为。

妖怪依旧怀疑,这些白色粉末除了芳香无比,此外毫不出奇,不知道是否真有那么神奇,能让自己的容貌发生惊人地变化。

不过,这个宝贝的确奇香无比,令人身心愉悦,很想一直吸纳下去。它在幻想能成为无比俊美的男子汉,从此游历天下,随心所欲。

张云燕见赤风神还没有昏迷,有些忐忑不安,这家伙功力修炼得真深呀,看来一时很难奏效。

云燕神情紧张,紧盯着赤风神,焦虑不已,在默默地祈盼。她见妖怪有了喜悦的神情,心里稍安,似乎看到了希望,盼望这家伙快点儿昏死过去。

张云燕看了看洞口,有些担心,不知道黑发鬼王有没有睡醒,但愿那家伙不要到来,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赤风神一直在吸纳奇异的芳香,心情愉悦,有了飘飘然的感觉。

它抬起头来,看了看张云燕,问道:“咦,丫头,我怎么有些忽忽悠悠的?”

张云燕心里一紧,知道迷魂散起了作用,决不能让妖怪有所警觉停下来。

她稍加思索,急忙解释:“这就对了,宝贝的能量正在发挥作用,帮助你修炼身心。你想呀,从现在的长相变成人的容貌和身形,自然会有明显地感受,会伴随在整个的修炼过程中。”

“丫头,这种修炼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中了迷药的感觉呀?”

张云燕听了此话,吃了一惊,想不到妖怪有了怀疑,说到了要害。

她更觉心慌,急忙辩解:“不是,怎能是迷药呢,我就是吸了这种宝贝的奇香才修成这副模样的。那时候,我在修炼的过程中也是晕晕乎乎的,不过那种感受很好。”

赤风神看着她,依旧有些怀疑,小女子说的倒是不错,的确很惬意,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此事不能拖,免得生变,张云燕有些紧张,在急切地想主意。

她狠了狠心,决定刺激一下妖怪,说道:“你要是怀疑,就不要用了,日后自己修炼吧。当然,那种修炼与此不同,没有这么快捷,这么舒服,不知要修炼到何年何月了。”

张云燕非常紧张,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希望赤风神不要再怀疑,继续吸纳下去。如果妖怪彻底醒悟,自己也就彻底玩完,必死无疑了。

赤风神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看来,它尽管有疑心,还是不想放弃这种修成人貌的捷径。

张云燕见狐狸精疑虑未消,继续灌着迷魂汤:“相信我吧,宝贝难得,这是最好的修炼方法,可不要错失良机呀,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

赤风神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它的样子,似乎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修炼方法,既快捷又舒服,十分难得。

张云燕认真地说:“这种感觉是变化的必然反应,会存在于修炼的至始至终。这种感受也是一种预示,感受越强效果越好,修炼得也更深入,相貌的变化会越来越俊美。”

她告知,最后能修炼成什么样子,就看下的功夫如何,感受是否强烈。为了成为令人青睐的美男子,不能胡思乱想,一定要全神贯注地修炼,才能获得满意的效果。

她严肃地警告,这样三心二意会影响修炼效果的,想修成美男子是不可能的,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长相,能否修成人的容貌都很难说。

赤风神想了想,觉得张云燕说的也有道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兽转变成人,那是巨大地改变,要是没有异常的感受反倒奇怪了。如果真的没有反应,这东西就是无用之物,是骗人的把戏。

张云燕又催促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耽搁,否则前功尽弃,心愿难成。”

赤风神已经飘飘然,没有能力辨别真假,这些话语也说到心里去了,更加渴望实现已久的心愿。还好,这种飘飘然的感受非但不难受,还很舒服,的确是个很好的修炼方法。

它相信自己正在变化,是从里到外的彻底改变。在美好的感受中,它正修炼自己的身体和容貌,即将成为人类中的一员,既愉悦又欣慰。

继续吧,不能犹豫,要努力再努力,好好地下一番功夫,但愿很快就能化作英俊的男子汉。

一旦如愿以偿,它不但能横行于世上没有障碍,还会让女人们趋之若鹜,心甘情愿地接纳自己。

赤风神伏下身子继续吸纳奇异的芳香,继续品味飘飘然的感受,让这种美好的感受强烈再强烈,祈盼惊喜的时刻很快到来。

变做人形是已久的心愿,化作英俊美男是梦中所求,妖怪恨不得一眨眼就能变成美男子。

张云燕见赤风神没有醒悟,已失去警觉,在自觉地吸纳迷魂散的芳香,总算松了一口气。

妖怪还没有昏迷,她不能不担忧,一直紧张不安,希望妖怪不要多想,继续吸纳毒素,直至昏死过去。她祈盼黑发鬼王不要到来,能留给自己一线生的希望。

赤风神已经被奇异的芳香迷惑,心灵迟钝,反应不再敏锐,即使有疑虑,也被渴求的欲望掩盖过去。

妖怪一直在吸纳奇异的芳香,有了飘摇不稳的感受。它抬起头来问道:“我怎么有些……好像……晕晕乎乎的?”

张云燕见它眼睛很难睁大,目光有些迷茫,身子也在微微地晃动,看来大功即将告成。她暗自高兴,也更加紧张,已经到此地步,决不能让妖怪终止吸纳。

她急忙解释:“好,这是变化前的征兆,很快就会化作人形了。你可不能分心呀,要全神贯注地投入修炼,一定要坚持住,决不能半途而废,争取修成一个无比英俊的美男子。”

赤风神不再怀疑张云燕,对面前的宝贝深信不疑,为即将实现已久的心愿兴奋不已。

它体验着晕晕乎乎的美妙感受,似乎飘飘然进入了仙境。美酒、美食、美女、美事……正迎面而来,它为之兴奋,快乐无比……

喜悦中,赤风神有些困倦,已经没有丝毫警惕,头也抬不起来了,似乎进入了美好的梦幻中。

它一边吸纳一边问:“我有些……困意,什么时候才能……才能变化呀?”

张云燕十分欣喜,大功就要告成,必须稳住妖怪的情绪,决不能前功尽弃。这家伙必须死,否则自己就活不成了。

她急忙解释:“好,你就要化作人形了,我已经看到变化的影像。不过,影像很弱,还不是稳定的真实形象。这是关键时刻,就要完成人形地转变,你要坚持,要全神贯注,争取变成一个美男子。”

赤风神很高兴,笑容里有喜悦,也有茫然。它一直在吸纳奇异的芳香,追求即将到来的巨变。

它昏昏沉沉地说:“小美女,我变成了……美男子,你喜欢吗?”

张云燕没有想到火狐狸精会如此相问,狠狠地瞪了妖怪一眼,真想骂它几句以消怒气。

第四八六章 至宝(一更)

赤风神在洞府呆得有些烦闷,出来游玩,想找一个可心的女子陪伴消遣,以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这家伙没有见到可心的女子,却遇到了灵龟,对这个庞然大物也有了同感——决非俗物。它试探地询问,灵龟果然会说人语,便高兴地交谈起来。

灵龟和赤风神无所不谈,讲述了各自的经历、艰苦地修炼、日常起居、兴趣爱好……

它们兴趣大增,又谈了自己的心愿、渴望和追求、对未来的向往……

两个精灵言谈甚欢,相见恨晚,有了感情,一时舍不得分手。

灵龟和赤风神讲述各自的心愿,有了共同的无奈和渴望之情,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化作人形。

它们一直在祈盼,希望能尽快有一副人的相貌,也好消除与人类的隔阂。现在的兽面令人畏惧,很难行走于世间,却苦于没有变化的捷径,渴求的心愿无法实现。

灵龟和赤风神敞开心扉,无话不谈,越来越亲近,有些相见恨晚。它们商定,要一起研讨修炼办法,争取尽快成为人类中的一员。

它们在一起修炼,能互相交流心得感受,传授各自的功修之法和经验,取长补短增进效果,或许很快就能实现心愿。

灵龟四处游走,还没有定居之处,有这样志同道合的好友相约,又能探讨修炼方法,有了增进功夫的机会,便高兴地来到玄灵洞府。

时间不长,赤风神察觉到灵龟修行浅薄,功夫远不如自己,毫无经验可谈,有些失望。

赤风神觉得,灵龟不过是初炼有成的精灵,和这样的同伴相处,对自身本领提高没有帮助,也学不到好的修炼方法,无助于修成人的容貌。

它对灵龟的好感越来越来淡薄,也瞧不起这位新交的朋友。不过,有灵龟陪伴,它能少一些寂寞,也算有所得。

灵龟很想得到赤风神地帮助,让自己的功修能有长足地进步,却难如愿,有些失望。它虽然失望,但是没有死心,盼望赤风神能教习一下修炼之道,传授一些功夫。

一天,灵龟陪同赤风神外出游玩,见赤风神要对一个女子非礼,很不满,便极力劝阻。

在灵龟面前,赤风神不好强行而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女逃去。为此,它对灵龟大为不满,有了恨意。

回到玄灵洞府,灵龟好言相劝,让好友不要害人,多做善事,也好修成正果。

赤风神心里有气,对好友的规劝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它希望灵龟能够顺从,按自己的意志行事,也劝说不止。

它们两个本性难移,都听不进去对方地劝解,言语不和便吵起来。

赤风神对灵龟不但没有了一点儿好感,还怒气冲冲恐吓威逼。

灵龟秉性耿直,坚持己见,毫不服软。

它们不是同路人,意识和行为截然相反,无法融合。

赤风神见灵龟敢于抗衡,毒心顿生,随即施展妖法把曾经的好友束缚起来,丢进一个小洞里。

它不想杀害灵龟,想为己所用,这个不驯服的精灵尽管修行浅薄,也是得力的帮手,希望能为自己服务。它告诫灵龟,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必须乖乖地服从,否则没有活路。

离开的时候,它留下话语,灵龟何时答应听命于自己,何时才能恢复自由。

灵龟侠肝义胆,耿直倔强,宁可死在这里,也决不做赤风神害人的帮凶。

它很后悔,没有看透赤风神的为人,把害人的妖怪当作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可悲。悔之晚矣,可怕的悲剧无力扭转,死亡的结局无法改变。

此时,摆在灵龟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做妖怪的帮凶,二是决不顺从死在妖洞。对于前者,它不会答应,只有死路一条了。

灵龟想到自己坎坷的经历,连声长叹。它遭遇黑煞星,被黑熊精取走灵魂,险些成为妖怪炼制丹药的材料,多亏遇到了张云燕,才侥幸逃得一命。

它遭遇了九幽圣君,被抓进魔鬼洞府,成为魔鬼们驱使的奴仆,又是张云燕救了自己。

灵龟本想找个偏僻的地方静心修炼,却意外结识了赤风神,满怀希望来到玄灵洞府。它万万没有想到,又被“好友”囚禁起来,等待自己的依旧是死路一条。

它很悲哀,恨自己有眼无珠不识好坏人,恨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如此坎坷。

灵龟被囚禁在玄灵洞府,一天又一天地煎熬着。它回忆往事,想想今情,痛苦不已。它很绝望,生命将要葬送在这里,苦修而来的成果也将付之东流,已无力回天。

面对悲惨的结局,它毫无作为,只能无奈地叹息,等待死神降临……

今天,也就是方才,灵龟突然感觉自己如同被松绑一样,浑身轻松恢复了自由。

它很惊喜,也很疑惑,难道赤风神良心发现要重新做人啦?难道妖怪因为无法收服,才有心放了自己吗?

灵龟不住地巡视,赤风神并没有出现,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它很不解,起身离开了束缚已久的小洞,一边走一边观察,还是没有赤风神的身影。

它心中生疑,如果赤风神有意放了自己,为什么不现身呢?如果不是赤风神所为,束缚的妖法也不会自行消失,为什么突然恢复自由了呢?难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灵龟无法猜测,不再多想,为得到解脱十分高兴。它知道险情还在,不敢耽搁,希望能摆脱可恨的狐狸精,顺利地逃出可怕的玄灵洞。

它要去寻找一个僻静之处,隐居修炼,免得再遭遇危难和险情。

灵龟沿着曲折的洞穴一路走来,路经一个岩洞的时候,忽然听到可疑的声音,还有叹息声,立刻警觉起来。

它悄悄地走过去,探头向里观看,意外地见到了老朋友张云燕,十分高兴,急忙奔过去。

危难中,两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意外相见,既高兴又惊疑,都喜不自胜。

……

叙谈中,灵龟得知赤风神已被张云燕杀死,深感意外,也不敢相信,吃惊地看着好朋友。

它心中暗想:“这是真的吗?那个火狐狸精何等厉害,云飞雁没有能力对付,怎么可能除掉妖怪呢?”

灵龟听了张云燕的生死险情和可怕的经历,吓得心惊肉跳,也为好友急中生智,最终除掉妖怪,兴奋不已。

灵龟明白了,自己所以能解脱妖法束缚,是因为赤风神已死,那家伙施展的妖法也随之消失。

灵龟看着张云燕,眼睛湿润,感激不尽,这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再一次救了自己,可谓恩重如山。一次又一次的再生之恩,它无以报答,会终生牢记。

张云燕听了灵龟的遭遇,也很感慨,开始的时候,她不是也把赤风神当作了救命恩人嘛。这个妖怪阴险狡诈,防不胜防,一时很难看透本质,受骗上当在所难免。

灵龟听说张云燕正为无法取出飞龙神刀焦急,有些不解,赤风神已死,束缚宝刀的妖法理应解除,怎么会这样呢?

它扭过头去看了看,无声地笑了,安慰道:“云飞雁,不要着急,我有办法取出宝刀。”

张云燕闻言很高兴,也不敢相信,对好友的本事比较了解,想破除妖法,没那么容易。

灵龟来到那块大石头跟前,俯下身子摸着底部,随即撕下一张纸来,然后推开石头,把黑白飞龙神刀取出来。

张云燕接过心爱的宝刀,激动不已,犹如久别重逢一样,瞬间涌出了酸涩和喜悦的情绪。她眼睛湿润,翻来覆去地看着黑白飞龙神刀,见丝毫没有受损,放下心来。

黑白飞龙神刀的寒热气流涌入云燕体内,和主人的气血融会贯通,主仆十分亲密。

张云燕看了看那张纸,上面有字迹,写的如同天书一样无法辨认,是一张灵符。

灵龟说道:“朋友,就是这张灵符作祟,把宝刀封禁在大石头下面,如果不揭下来,是无法取出来的。”

张云燕看了一眼灵符,摇了摇头,不敢相信是真的。

灵龟看着灵符,想了想,又道:“云飞雁,这张灵符威力极大,还可以使用,你把它保存好,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真不可思议,不过是一张小小的灵符,竟然把飞龙神刀禁锢于此,令骁勇神奇的宝刀无力施展,也没有办法取出来,可见威力之大,令人叹服。

她不由得想起了啸天龙,当初,赛太岁和黑煞星就是用灵符把国师紧闭在那个小洞里的,小小的灵符威力之大,不可小视呀。

张云燕看了看灵龟,有些感慨,也很感动,好友把这么珍贵的宝物让给她,心胸之大,自己远不如呀。

她叹道:“灵龟,这个宝贝你留着吧,日后也能用于防身。”

灵龟笑了笑:“云飞雁,还是你留着吧,我要去偏僻的地方隐居修炼,轻易不会有危险。你却不同,闯荡江湖,经常和坏人打交道,不能不防呀。”

张云燕很感动,连声道谢。

第四八七章 宝物由来(二更)

灵龟看着威力神奇的灵符,有些感慨,接着讲起这张灵符的来历。此前,它没有见过灵符,其来历是赤风神告诉的。

……

这张灵符看上去很普通,其实不然。它不是平常的纸张绢帛,也不是用普通的笔墨所写,可谓来历非凡,得来极其不易。

用于书写这张灵符的不是人们常用之物,而是用百种奇禽灵兽的皮毛,经过蒸煮炼制,最后才造出类似纸张绢帛的东西。

这件东西传承了奇禽灵兽的本性,汇集了珍贵的精髓,因此有了强大的感知力,也有了敏锐的反应能力,是极其罕见的灵物。

还有,用来书写的墨汁也非平常之物,不是纯黑的墨色,而是各种颜色的混合体,说不出是什么色泽,能星星点点地看到各种颜色。

这种类似墨汁的颜料,是用百种色泽不同的灵石和奇花异草,以及灵骨神木,一起炼制而成的,自然是富含灵异的宝贝。

这种特制的颜料不是随便混合的,是用灵峰绝顶的甘泉之水,按着比例各自调制,然后混合在一起,施加功法炼制,才能使用。

用来书写的笔也是特制的,是用百种灵兽的胡须,经过百天炼制,增强灵性之后才能使用。

这还不算完,用这样的笔,蘸着这样的颜料,在这样的“绢帛”上书写特殊的字符,一边书写一边施加功力,之后还要继续炼制。

炼丹炉也是炼制者特制的,输入了强大的功力,也是富有灵性之物。

炼制者把灵符放入特制的炉内,严加密封,然后用三昧真火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至此,这张灵符才最后完成,便有了强大的威力。

……

张云燕听了灵龟地讲述,十分感叹,本以为是一张平平常常有字迹的纸,想不到炼制过程这么艰难,真是有眼无珠呀。

此灵符看似普通,炼成宝贝极其不易,不可小视,她心里有了敬畏感。

张云燕很感慨,说道:“这张灵符且不说材料筹备有多艰难,有能力炼制灵符的人,普天之下恐怕也少之又少呀!”

灵龟叹道:“是呀,炼制此宝需要深厚的功力,炼制过程会有极大地付出,有这种能力的人,的确少之又少。即使有能力炼制灵符,恐怕一辈子也难备齐所有的材料,也是想而难为呀。”

它告知,这张灵符是地灵神炼制的。老妖怪为了炼制此宝,所需材料便筹备了千余年,太不容易了。

地灵神有生以来,先后炼制两次,得到两张灵符,视为至宝。

第一张灵符是在数千年前炼制成功的,那时的功力不如现在,炼制方法也没有这么复杂,所以威力要差一些,功能少一些,容易损坏。那张灵符使用起来比较简单,也不易控制。

第二张灵符相隔数千年才炼制完成,威力更强大,炼制方法更复杂,不是谁都能使用的,有咒语控制。此灵符看似柔软,却非常牢固,无法损坏。同样是灵符,前一张方方面面都无法与此相比。

此后,地灵神再也没有心力炼制此宝,这两张灵符已是空前绝后的宝物。

张云燕看着灵龟,既吃惊又疑惑,好友对此宝来历怎么如此清楚呀?

灵龟笑了笑,告知缘由,这些都是听赤风神讲述的。接着,它又讲起这张灵符的由来。

……

一次,地灵神和同道们相聚,赤风神得知消息后,也赶去旁听,故而知道此事。

当时,地灵神见别人纷纷亮出自己的宝物显示一番,很不服气。雪雕精不甘心落人之后,便取出灵符,声称威力强大无人可比。

有些人见灵符貌不惊人,不相信有那么大的威力,很不服气。他们觉得,这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灵符,谈不上宝贝,地灵神是在自我吹嘘而已。

地灵神见众人没有当回事,有的奉承几句便不再理睬,有的不屑一顾,有的似乎在嘲笑。他默默地哼了一声,不能让人小瞧自己,便趁机显示一番,要震服同道。结果,他把不服之人用灵符禁锢起来,无法活动。

众人见灵符如此可怕,才心服口服。

地灵神被同道们称赞,很高兴,神情更加傲慢。在赞扬声中,他得意忘形,为了炫耀自己多么厉害,不但讲了炼制灵符所需材料以及炼制过程,还说出了使用方法和咒语。

他自以为天下无敌,即使把灵符的炼制方法和全部秘密都说出来,也毫无关系,因为没有人能炼制此宝,自己的两张灵符已是空前绝后的宝物。故而,他没有把同道们放在眼里,口无遮拦,道出了灵符的秘密。

……

张云燕闻言很感慨,地灵神不是自我吹嘘,的确如此。那个老妖怪修行深厚,功力之大无人可比,这世上也只有他能炼制这样的宝物。

灵龟也很感慨,叹道:“朋友,这张灵符十分珍贵,你能得到,也是天意,一定要收好。”

“多谢朋友相赠!”

“你我是生死之交的挚友,何必言谢,但愿此宝能助你一臂之力。”

张云燕已把灵符视为至宝,爱不释手,兴奋不已:“我能得到此宝,或许真是天意吧。日后,我也多了一种防身的手段。”

灵龟笑了笑,叹道:“地灵神费时几千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炼成此宝,没想到是为别人做嫁妆,也够可悲的。”

张云燕也有同感:“是呀,地灵神不会想到,此宝会落入别人之手。不过,老妖怪还有一张灵符,也能有所安慰吧。”

灵龟摇了摇头,又道:“如今,地灵神把两张灵符都弄丢了,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为此,老妖怪很愤怒,也很沮丧。那家伙寻找了很久,依旧下落不明,只能认了。谁都知道地灵神有多厉害,盗取宝物的人怎敢声张,他自然无处可寻。”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怎么,那张灵符也没有啦?现在何人手里?”

灵龟告知,这也是听赤风神说的,不知道另一张灵符在何人之手。

那次聚会后,赤风神听说地灵神的灵符不见了,很意外,也很不解。从此,它心绪难平,很想得到那件至宝。

地灵神丢失灵符,愤怒不已,询问同道,无人知晓。他觉得是同道所为,怀疑在饮酒相欢之时,有人趁机偷走灵符。

可是,他没有证据,也不能确认就是在聚会时丢的,只能怀疑。那家伙无处寻觅,既生气又无奈,想起来就怒骂不止。

张云燕依旧不解,谁如此大胆,竟敢偷窃地灵神的宝物呀?

她问道:“朋友,这张灵符怎么会在赤风神的手里,难道是它偷来的?”

“不是,赤风神怎敢从地灵神手里偷窃宝物,这张灵符不是当时丢的那一张,而是后来丢失的。至此,老妖怪手里便没有此宝了。”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在黑煞星的黑虎洞里,国师啸天龙被封闭在通天洞府的小洞里,不就是一张小小的灵符嘛,难道就是地灵神丢失的那一张?

她听说那张灵符是浑天元圣的,当时,赛太岁弟兄借来一用,把啸天龙困在小洞里。

如果那张灵符是地灵神的,就说明浑天元圣也参加了那次聚会,并趁机盗取灵符。

那个老贼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对地灵神下手,要是被雪雕精知晓,必会引火烧身,将永无宁日,下场会很可悲。

或许,浑天元圣对那张灵符太喜欢了,很想据为己有,既可用来制服强敌,又能保护自己,对如此罕见的宝物无法舍弃,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

灵符到手,老贼想必非常高兴,那本是偷来的宝物,理应深藏不露,免得招惹是非。哪知,他竟敢外露,借给了赛太岁和黑煞星,就不怕传说出去。

由此可见,老贼和赛太岁四兄弟感情非同一般,也是至深好友。

张云燕想到那张罕见的灵符,不由得叹息一声。太可惜了,她当时失去了灵魂,于不知中撕碎了那张灵符,难得的宝贝就这样毁掉了。

当时,啸天龙也后悔不迭,摇头叹息,为罕见的宝物被毁深感惋惜。

云燕想到那张被毁的灵符,有些明白了,那张灵符不用咒语便可取下来,还能轻易地撕碎,看来就是地灵神初次炼制的那一张。那时候,老妖怪还没有改叫地灵神,而是九天神鹰,想不到数千年前便有了这种神奇的宝贝。

张云燕看着手里的灵符,感慨不已,这张灵符就不同了,要用咒语来控制,无论功力和操控方法,都更进一步了。

她依旧心疑难解,问道:“朋友,你可知道,这张灵符是怎么到了赤风神手里的,难道地灵神不知情吗?”

灵龟笑了笑:“地灵神当然不知道,否则还有赤风神的好嘛,早就被老妖怪杀死了。这件事我知道一些,也是赤风神无意中讲的。它能得到此宝,纯属偶然,或许就是为你准备的吧。”

接着,它简单地讲了这张灵符的来龙去脉……

在它们相处融洽的那段时候里,赤风神无意中讲了灵符之事。说起来,那个火狐狸精也是偶然得到此宝的……

第四八八章 秘密(一更)

灵龟见张云燕很想知道赤风神是如何得到这张灵符的,便讲起来。那个火狐狸精的确是无意中获得了这件宝物,那是一次偶然地巧遇,或许灵符就该归它所有。

……

有一天,赤风神外出游玩,正在树林里休息,忽然听到有人说笑,便悄悄地走过去。它闲得无聊,想看一看都是什么人,在干什么,有没有必要参合一下。

就在前边,有两个男子坐在树下,一边吃喝一边谈笑。其中,一个人有三十岁左右,另一个二十多岁,他二人说说笑笑,显得很兴奋。

年龄大一些的男子说道:“弟弟,你胆子也太大了,那个老家伙多厉害呀,竟敢对他下手,要是被发现,可如何得了呀,恐怕性命都不保了。”

“哥哥多虑了,我的本事你也知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有什么可怕的。他丢失宝物,怪不得别人,是他故意卖弄,才落得这样的结果。否则,咱们也不知道这是罕见的宝物,竟如此厉害,我也不会动手取来。”

“是呀,这张灵符看上去很普通,谁也不会想到是一件宝物。能得到此宝,也是咱们的福气,尽管很危险,也很值得,弟弟立了一功。”

那个年轻人很得意,笑道:“哥哥过奖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信手拈来而已,何谈功劳。”

赤风神听了二人对话,不由得心里一动,想不到他们也有一张灵符,还声称是宝物,不知道所言是真是假。

它对地灵神的灵符羡慕不已,无法忘怀,每当听到灵符二字便分外关心。

此时此刻,它听说二人手里也有灵符,不知道有何作用,是否称得上宝物。它更有兴趣了,很想弄清楚这张灵符的秘密,再视情而定。

兄弟俩提到那位老者,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此人姓氏名谁,只是猜疑。

那位老者白发苍苍,已有耄耋之龄,看上去不是寻常人。他目光炯炯,声音洪亮,身形矫健,连年轻人都无法与之相比。

他们觉得,那位老者很可能是世外高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身体,更不会有这件宝物。

那个年轻男子一边看着灵符一边叹气:“可惜,这张灵符虽然是宝贝,却不知道如何使用,无法发挥它的威力,有些遗憾。”

“是呀,这也不好询问,又无处打听,宝贝再好,在咱们手里也是废物,有些可惜呀。”

“哥哥,不能这么说,它毕竟是罕见的宝物,非同寻常。咱们先收好,说不定日后能有机会知道使用方法,能为咱们所用。”

“弟弟所言不假,咱们要是掌握了使用方法,就不畏惧任何人了,无论男女,无论多么高强的对手,此宝都能制服。之后,咱们弟兄想杀就杀,想玩就玩,还不是随意而为。”

年轻男子一声感叹:“是呀,到那时,咱们就是主子,别人都是奴仆,男人可供驱使,女人可以玩乐,那才是神仙过的日子。”

“听弟弟之言,更令人向往了,但不知何时才能成为主子。”

“哥哥不要着急,即使做不了主子,此宝也可一用。这张灵符非同一般,如果有人看中,咱们就高价出手,能换来金银等贵重之物,也很值得。”

兄弟俩不死心,互相用灵符在对方身上尝试,自然没有作用,只能摇头叹息。

赤风神看到灵符,心里一动,不知道所言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灵神的宝物。

它的眼珠滴溜溜地转起来,打起了鬼主意,不管这张灵符是不是地灵神的,这二人既然声称是宝贝,就不是寻常之物,不能放过,先弄到手再说。它主意已定,立即奔过去。

兄弟俩见一个狐面人形的妖怪到来,吓得大呼小叫起身就跑。他们怎能逃脱赤风神之手,被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赤风神夺过灵符翻来覆去地查看,觉得很像地灵神的宝物,更觉心动。在和地灵神聚会之时,它听到了关于灵符的使用方法和咒语,并记下来,此时正好一试。

它默念咒语,把灵符贴在年轻男子身上,那个人立刻躺倒于地动不了了。

兄弟俩惊恐不已,不住地哀求饶命。

赤风神见灵符被咒语激发,释放出了强大的威力,确信是地灵神的至宝。它意外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宝贝,大喜过望,手舞足蹈美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渴望的宝物已经到手,它哪有心思理睬兄弟俩,收起灵符飞身而去。

从此,这件宝物便到了赤风神手里,成了妖怪害人的工具。

说起这兄弟俩,不是平常人,会些武艺,也算小有名气。哥哥叫柳万,行为诡秘,能言善辩,自称变色龙。弟弟叫柳千,手法快捷,自认为是神偷,号称千手怪。他们是亲兄弟,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今天,柳万和柳千一路游玩,经过一个集镇,见有江湖术士叫卖灵符,便驻足观看。他们对灵符不感兴趣,闲得无聊,想在此消磨一下时间而已。

那位术士声称,此灵符采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内涵奥妙深不可测,乃世上绝无仅有的宝物。谁要是能得到此灵符,便可于无形中驱妖避邪,护佑家园,永保平安。

他满嘴喷着吐沫星,在不停地炫耀,把灵符吹得神乎其神,希望有人能出高价收买。可是,他喊了一会儿,并没有人搭腔,只好接着表演下去。

忽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到术士面前,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说破天,那张灵符也是毫无用处的废物。不瞒你说,我也有一张灵符,那才是真正的宝贝,不妨让你开开眼界,瞧一瞧什么样的灵符才是宝物。”

话音刚落,老者取出一张灵符,看上去和术士手里的灵符没有多大差别,很普通。哪知,老者默念咒语,随即把灵符贴在术士身上,那位术士随即倒在地上。

术士无法活动,非常恐惧,承认说的都是谎言,连声哀求放过自己。

老者哈哈大笑,取下灵符转身而去,不再理睬那位骗人的术士。这个老者正是地灵神。

人们被惊呆了,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可怕的灵符,真是宝贝呀。

柳万兄弟俩很震惊,对那位老者深感敬畏,对宝物也有了欲望。

机会到来,不能失去,柳千很想得到那件奇宝。

柳万尽管也想得到灵符,却不敢对那位老者动手。他知道此人非凡,不让弟弟去冒险。

柳千不听哥哥劝阻,一路跟踪老者,终于把心爱的宝物偷到手。哪知,兄弟俩高兴之时,灵符又被赤风神抢去,既害怕又沮丧。

关于柳万和柳千兄弟俩,后文还会说到,暂时先放下。

……

且说张云燕,她见灵符的法力如此强大,是难得的宝贝,日后必有大用,非常高兴。她又谢了好友,把灵符收入怀里。

灵龟告诉她,从赤风神那里得知,这张灵符是一件神奇之物,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需要用咒语激发其灵性,才能暴发出强大的法力。

张云燕发愁了,灵符虽然是难得的宝物,但是不知道激发灵符的咒语,在自己手里还是一件废物。唉,谁能知道灵符的咒语呢,赤风神已死,总不能去问地灵神呀。

灵龟看着好友丧气的样子,无声地笑了。它告知,自己知道咒语,也是赤风神得意忘形的时候无意中说出来的,便有心记下来。

张云燕闻言大喜,催促好朋友快些告知。

灵龟把咒语教了几遍,直到好友牢记于心。

云燕得到了罕见的宝贝,很兴奋,从此又有了一招制敌的手段,日后可以用来制服强敌保护自己。

高兴之余,她告诉灵龟,除了这张灵符,还得到了赤风神的两颗风雷宝珠,日后遭遇强敌之时也可一用。

灵龟看着风雷珠,有些感慨。它告诉张云燕,这两颗宝珠虽然是宝贝,但是不能随意使用。它们也和那张灵符一样,如果不会咒语,就不能暴发出强大的威力,如同石珠铁球一样毫无用处。

张云燕一听傻了眼,自己哪会咒语呀,本想一用的宝贝成了废物,摇头叹息有些丧气。

灵龟笑了,告诉云燕,在和赤风神相处的日子里,妖怪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既让它看了风雷宝珠,还告诉它如何使用,咒语也随口说出来。

对风雷宝珠的使用方法和咒语,灵龟并没有在意,是无意中记住了,想不到此时解决了好朋友的难题,很高兴。

张云燕见灵龟对风雷宝珠也如此了解,随即化愁为喜,立刻向灵龟请教。听了灵龟的讲解,她才知道,要在咒语将要结束的时候抛出宝珠,免得伤及自己。

灵龟一再强调,风雷珠抛出的时刻要把握得恰到好处,出手早了,在击中对方的时候,魔力还没有被激发,会影响威力地发挥;反之,出手晚了,受害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张云燕对风雷宝珠有了进一步地了解,使用起来心里更有数了。

她反复地默念,把咒语牢牢地记在心里。咒语很简单,不但便于记忆,出手的时机也好把握。

云燕为喜得宝物高兴,忘记了身处险境并没有逃生,后果如何无法预测,或许很惨痛。

第四八九章 神秘的地下河(二更)

岩洞里,依旧昏昏暗暗,除了二人的说话声,没有别的声响。这里,恐怖的气氛依然存在,令人紧张,也有了喜悦的气氛,还有渴求的希望,要为生存拼搏一场。

张云燕看着高大宽敞的岩洞,有些伤感,这里险些成了自己的葬身地,不堪回首。她想到灵符和风雷宝珠,伤感中也有些欣慰,喜得宝物,对自己也是个安慰。

云燕正想和灵龟离去,忽然想起一事,随即哀叹一声,玄灵洞府的出入口已被封闭,与世隔绝,怎么逃出去呀?

再说,黑发鬼王要是知道她还活着,也不会放过。虽然有灵龟在此,但是好友功夫有限,没有能力帮助自己战胜魔鬼,还是死路一条。

张云燕为无路可逃焦虑,也为生死不明的李小云忧心。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多年的誓愿还没有完成,远大的志向才刚刚展现,要继续征战。

此时,还有一件最紧迫的事情,就是找到可怜的李氏小云,让刘家亲人重获团圆。

张云燕知道,李氏昨夜就被强贼掠去,被无情地欺凌在所难免,但愿还活着。她必须努力寻救,让可怜的女子少受一些痛苦,尽快回到家中和亲人团聚,让刘家不要遭受更大的伤痛。

然而事不由人,此时此刻,她身处绝境无路逃生,自己都性命难保,哪还有能力顾及李小云的生死。

云燕看着昏暗的玄灵洞府,有些绝望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被封闭在玄灵洞里,无路可逃,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李小云的安危同样要听天由命,但不知二人命运如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灵龟见张云燕愁容满面,安慰道:“朋友,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离开玄灵洞府,尽管放心。”

绝望之时,灵龟的话语不亚于黑暗中突然闪现的一缕阳光,绝境里出现的一条小路,让云燕看到了逃生的希望。

张云燕看着灵龟,神情急切,也有疑虑,希望老朋友所言不假,能打开被妖怪封闭的洞口,一起逃出恐怖之地。

灵龟告诉她,自己修行浅薄,没有能力破解赤风神的机关,打不开已经封闭的洞口。

张云燕一听心凉了,既如此,所谓的“自有办法”岂不是空谈,依旧无路逃生。

灵龟话语一转,告知,玄灵洞府还有一条秘密出口,如果不是知情人,休想发现。

张云燕闻言很兴奋,想不到,绝望之时还能峰回路转,立刻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好友所言太及时了,她对尚未完成的使命有了信心,为能寻救李小云十分高兴。

云燕知道,李氏小云已去向不明,寻贼救人十分困难。还是那句话,如果能活着出去,她就不会放弃,即使有再大的艰难险阻,也要寻找下去。

张云燕已经答应了刘光明,必须言而有信,要尽最大地努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刘家一个明明白白地交代。

她很担心李小云的生死,更担心是不是被虎妖或者黑发鬼王抢去,如果那样,可怜的李氏就难逃一死了,想给刘家一个交代也不可能。

云燕想到黑发鬼王,那个可怕的魔鬼就在这里,畏惧的心又悬起来。

她心里一动,那个魔鬼在此,却没有见到李小云的身影,或许没有被他抓去吧。

不过,这可怕之事还不能完全排除,李氏或许已被魔鬼杀害,抑或被囚禁在藏匿童男童女的地方。总之,小云是否落入了魔鬼之手,一时还难下定论。

听黑发鬼王之言,藏匿童男童女的地方还有女人,正被妖魔鬼怪们蹂躏。李小云很可能就在那里,正遭受苦不堪言的磨难。

若果真如此,张云燕也无能为力。她不知道被魔鬼抓去的孩子们关在哪里,无法寻救那些可怜的孩子和女人,只能悲愤焦虑,无奈地叹息。

退一步讲,她即使知道关押孩子和女人的地方,也无法前去营救,在那里守护的凶神恶煞十分厉害,还不止一个,根本没有能力与其抗争,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此时此刻逃命要紧,云燕不再耽搁,立即和灵龟起身来到洞穴外面,想尽快逃离恐怖之地。

玄灵洞里,没有见到黑发鬼王的身影,依旧昏昏暗暗,悄然无声。这是害人的地狱,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也融进了焦虑之情,令人紧张,无不胆战心惊。

灵龟前后看了看,立刻带领张云燕离开这里。他们沿着曲折的洞穴边走边谈,讲起了玄灵洞府的一些事情。

……

灵龟在玄灵洞府居住日久,对这里的一些秘密已经了解,封禁飞龙神刀的灵符就是其中之一。

赤风神为了炫耀自己的宝贝,在言谈中流露出来。妖怪没有想到,无意中帮了张云燕大忙。

灵龟得知,这张灵符法力强大,十分灵验,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或者没有生命的东西,如果被灵符封禁,就休想挣脱。

玄灵洞府的那个秘密出口,灵龟也是听赤风神说的,妖怪于无意中又帮了两个仇人的大忙。

说起来,这个秘密出口不是赤风神主动说出来的,而是灵龟有了察觉后才引发的。

灵龟来到玄灵洞,没事的时候便随意走动,一来散心,二来也想了解一下洞府的情况。

它本想知道打开封闭洞口的咒语和方法,以方便出入,可是赤风神一时还不想告知,无法外出活动,只能日后再说。

时间不长,四通八达的玄灵洞基本走遍,也有了深刻地感受,它见洞府如此幽深宏大,十分感慨。它很羡慕赤风神,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一个满意的洞府,也好定居下来安心修炼。

一天,灵龟来到一个生疏的地方,听到了微微的响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这里是赤风神的洞府,与世隔绝,不会有外人进入,那是什么声音呢?

它立刻来了兴趣,过去查看究竟,很快弄清楚了,原来是一条地下河从这里流过,那个声音是河水流淌发出来的。

灵龟在河边坐下来,看着清澈的河水,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心绪难平有些感慨。

由此,它想到了九幽圣君的洞府,要不是发现那条地下河水,它和张云燕以及释空,即使不被魔鬼们伤害,也会葬身在深深的地下,哪能活到现在呀。

灵龟进入河里,时而游泳,时而休息,玩了很久。它有了兴趣,也在猜疑,很想顺流而下,看一看这条地下河水最终通到哪里,是否还有未知的秘密。

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那条地下河水穿过山体流到了外面,融入一条大河里。或许,这条河水最终也能流到地面上吧,否则会静止不动,不会流淌不止。若如此,它就不用询问打开封闭洞口的方法了,从这里出入也很方便。

然而,它出来的时间太久,不能再去河里探索去向,决定日后再找机会查看究竟。

灵龟回到那间大岩洞里,见赤风神正在有滋有味地品茶,也在旁边坐下来。它们一边喝茶一边闲聊,随意而谈。

谈话间,灵龟想起那条地下河水,便提起此事,不知好友是否知道,了解多少。

赤风神见灵龟谈到那条地下河,有些意外,一眼不眨地看着它。

火狐狸精笑了笑,有些感慨:“哦,朋友,你今天去那里啦?那条河可不一般,很宝贵呀,水质清澈,源源不断,喝起来很爽口。玄灵洞府有了它,十分方便。”

灵龟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赤风神来了情绪,又道:“朋友,你有所不知,洞府里有了那条河水,不但饮用方便,还藏着一个秘密呢。”

灵龟有些意外,说道:“那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地下河流,河水清澈见底,除了岩石一无所有,并没有异常,有什么秘密可言呀?”

赤风神见灵龟不相信,得意地笑了:“朋友,那条河的确很普通,本身也没有秘密可言。不过,那里的确有一个秘密,对玄灵洞府大有好处。至今,除了我和二弟,还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呢。”

灵龟立刻来了兴趣,很想听一听所谓的秘密是什么。

赤风神见吊起了灵龟的胃口,得意地笑了,有意停下来,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茶水。

它看了看静待下文的灵龟,又笑了笑,接着说道:“咱们是好朋友,你要在此居住修炼,没有必要对你保密,还是明白地告诉你吧。”

接着,它告知,那条地下河是通往地面的,最后流进一条大河里。那里是玄灵洞府的秘密通道,除了它和二弟,还没有人知道,也不能让外人知晓。

赤风神一再叮嘱,这个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讲起,免得有人潜入玄灵洞府作乱。

灵龟闻言心里一动,果然如此,还真被自己猜到了,不由得心中暗喜,出入洞府不再困难。

它很想了解更多的信息,便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此说来,你从那里出去过,但不知通到何处?”

赤风神看了看灵龟,一声苦笑,接着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苦涩。

第四九〇章 凶神突降(一更)

赤风神看了看灵龟,张开的嘴又闭上了,神色有些不自在。

它一声叹息,说道:“我很想探查河水的去向,可是没游多远就满洞都是水了,没有一点儿空间。唉,我还没有修成水里的功夫,没有办法从河水里游出去,只好作罢。”

灵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好友是随意而言,对地下河并不了解,在故弄玄虚,想增添一些神秘感而已。

灵龟有了被戏弄的感受,有些不满,不由得瞪了赤风神一眼。

它故意拆穿谎言,揭开真相:“这么说,你是猜想的,并不知道河水的去向。”

赤风神摇了摇头:“不是猜想,我尽管没有亲自探查,也已经知道河水去向,不会有错。”

灵龟笑了,也戏弄道:“如此说来,你是在梦中探查的?”

“笑话,梦里的事情怎能当真呢。有一次,我在那里取水,见到了一条顺流而来的黑鱼。那家伙也是修成的精灵,是它告诉我的。”

接着,它讲述了此事经过。

那条黑鱼精沿着河流来到玄灵洞,见这里很隐蔽,立刻相中了,想在此住下来,静心修炼。哪知,它的如意算盘刚开始,就被赤风神发现了,于是两个精灵打起来。

黑鱼精修行尚浅,本领有限,不是赤风神对手,很快被制服。

赤风神见它是从地下河里潜入洞府的,不由得心里一动,怀疑另有出路,立刻警惕起来。这关系到洞府的安全,它必须弄清楚河水去向,以便采取对策。

于是,它把一支施以妖法的钢针刺入黑鱼精体内,逼迫探查地下河水的出处。

黑鱼精身体疼痛,活动困难,没有本事自行破除妖法取下钢针,只好答应,便缓缓地游走了。

赤风神打开封闭的洞口出去寻找,在大河边上见到了黑鱼精,深感意外,才知道地下河与这条大河是相通的。目的达到,它立刻兑现前言,取出钢针把黑鱼精放走了。

从此,火狐狸精知道玄灵洞府还有这个秘密出口,暗自高兴,也对水路有所防备,免得不速之客由此而来,干扰自己的起居和修炼。

灵龟相信赤风神的话语不会有假,也没有必要编造谎言欺骗自己。地下河水在不停地流动,自然有个去向,会有一个出处,此前已经猜到了。

它又问:“地下河有多长,那个出口离这里很远吧?”

“不远,不远,就在附近。”赤风神苦笑一下,叹道,“其实,我经常路过两条河水的交汇处,却不知道那条小河就是玄灵洞府的一个出口,真是可笑又可叹呀。还好,我现在知道了,对那里也有所戒备。”

……

张云燕得知玄灵洞府还有地下河这条出路,既意外又高兴,逃生之路不再难求,很快就能离开可怕的妖洞。

她又想起无影无踪的李小云,不知道可怜的女子是否还活着,十分焦虑,也很伤感。她被抓进玄灵洞的时间不短了,估计已有半个多时辰,不能再耽搁,必须尽快去寻贼救人。

张云燕和灵龟一边走一边说,忽然站住了。她秀眉紧皱,两眼巡视,露出了紧张惊疑的神情。

灵龟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云飞雁,你怎么了,难道发现什么啦?”

张云燕还在巡视,在倾听,小声应道:“不好,我感受到有危险,就在附近,很可能是黑发鬼王。”

“啊,黑发鬼王!它不是已经死在青龙山的洞府里嘛,怎么会在这里呀,难道是死后的鬼魂?”灵龟大吃一惊,非常意外,不相信可怕的魔鬼能死里逃生。

云燕摇头叹息,有些感慨:“唉,九幽圣君太厉害了,他带着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又从深深的地下逃出来了,只有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死在那里。”

灵龟闻言很吃惊,也有了惧意:“真是想不到,那场灾难如同天塌地陷,几个恶魔竟然能活下来,太不可思议了。唉,这些家伙又要祸害人间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告知九幽圣君已经被自己杀死,现在就剩下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两个魔鬼。

灵龟又是一惊,没想到云飞雁会除掉那个老魔鬼,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

它尽管难以置信,也不能怀疑好友,云燕诚实可信,是不会说谎的。它很想知道好朋友是如何除掉九幽圣君的,可正在危难之时,不便多问,只能日后再说了。

灵龟一边巡视一边问道:“云飞雁,你怎么知道黑发鬼王在这里呀?”

“我进来的时候见到他了,那个魔鬼正在这里休息。他和赤风神是好朋友,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好友亲眼所见,灵龟不能不信了,身心更加紧张,焦虑不已。

它自言自语:“想不到黑发鬼王也在玄灵洞府里,多亏他不知道我被囚禁于此,否则早被那个魔鬼杀害了。”

它心中恐惧,立刻警觉起来,也在紧张地寻视,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事,也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

灵龟看着张云燕,有了怀疑,难道好友因为过度紧张,又受到强烈地刺激,致使精神恍惚有了幻觉,是在自我恐吓吗?

“不好,危险逼近,快做准备,以防不测!”张云燕小声告诫,立刻抽出飞龙神刀紧盯着前面,更加紧张,焦虑不安。

灵龟吓了一跳,看了云燕一眼,随即盯住前方,身心紧缩准备应对。

就在这时,一股厌恶的腥臭气味扑面而来,眨眼间,一个浑身黝黑的家伙出现在面前。

这家伙周身青光闪烁,尖牙利齿露着白光,细长的十指白芒闪射,令人生畏。他正是黑发鬼王,堵住了去路。

黑发鬼王曾是自己的主人,灵龟再熟悉不过,可怕的凶神突然出现在面前,非常紧张,恐惧不已。

它无力自控,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汗水在频频流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遭遇这个凶神恶煞,可如何是好呀?

灵龟知道,黑发鬼王太厉害,他的三位哥哥不能比,自己和张云燕合起来也不是对手,已逃生无路。

它很焦急,很绝望,逃生的希望瞬间破灭。面对可怕的魔鬼,它性命不保,苦苦修行的成果也将付之东流,太可悲了。

灵龟恨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这么苦,总是多灾多难,难道天意要亡他们两个吗?

面对黑发鬼王,张云燕心生畏惧,本想避开恶魔尽快逃出妖洞,哪知天公不作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紧张之极,有了惧意,自己和灵龟又被推到了鬼门关,再次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黑发鬼王看到两个仇人,又是死对头,深感意外,这个丫头早该死去,不知为何还活着,也不知道灵龟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是如何进来的。面对仇敌,他怒火升腾,丑陋的嘴脸露出了吃人的狰狞。

黑发鬼王两眼圆睁,一声冷笑:“我正在休息,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以为赤风神又迎来新客人,出来看看是否相识。哪知,‘客人’何止相识,还是非常熟悉的仇敌呢。”

张云燕和灵龟紧盯着黑发鬼王,没有应声,尽量稳住紧张的情绪,时刻准备迎战。

黑发鬼王眉头微皱,看着张云燕,愤怒中有些不解:“臭丫头,你真命大呀,想不到赤风神没有把你投入炼丹炉里,让你活到现在,还能自由自在地四处走动。唉,世事难料,不知道好友为什么改了主意,又把你放生了,怎么会这样呢?”

张云燕暗自哼了一声,你不知道事情多了,那个妖怪不死,姑奶奶怎能生还呢。她不敢说明真相,免得激怒魔鬼让他更加疯狂。

黑发鬼王哼了一声,问道:“丫头,赤风神是不是迷上了你这个美女,要和你同床共枕呀?”

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依旧没有应声,任由魔鬼去猜疑。

黑发鬼王见仇人并不理睬,怒道:“哼,不管赤风神和你做了什么交易,不想再杀你,也休想活下去。即使好朋友在这里,本鬼王也决不放过你,要为死去的两位兄长报仇,为洞府毁灭雪恨!”

张云燕已经知道这家伙的本领胜过红发鬼王,自己没有能力取胜,既焦急又紧张。她一眼不眨地看着可怕的对手,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狠下心来拼命一搏,直至死去。

黑发鬼王面目狰狞,又转向灵龟,圆睁的两眼闪着凶光:“老龟,想不到你的命也这么大,洞府坍塌之时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呀。”

灵龟瞪着昔日的主子,十分紧张,没有回答,也无话可说。

黑发鬼王一声冷笑:“更想不到的是,你竟然和这个丫头混在一起,还如此亲密。不用说,你已经是她的帮凶,实在可恨。在这里见到你,也是苍天有眼,把叛逆送到面前,正好一并除之。”

灵龟紧张地看着黑发鬼王,尽管很畏惧,也不能退缩。它已无路可退,只能置生死于度外,和魔鬼舍命一搏。它深呼了几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畏惧的情绪,准备迎敌。

第四九五章 贼人现身

张云燕不想再为几个地痞无赖烦心,起身离去。

她刚走两步,屋内有人在问:“人们都称这种事情为桃花运,现在桃花早已开罢,又该叫什么运呀?”

“二弟,亏你还称花狐狸呢,连这都不懂,真是笨得不能再笨了。那个美女不就是桃花嘛,一年四季争芳斗艳,美香美色,哪有凋谢的时候。二弟,等‘仙女’降临之时,你就好好地欣赏那朵香艳的‘桃花’吧。”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为这些乌七八糟的家伙浪费时间太不值得,还是去寻贼救人吧。

这时,屋内又有了说话声,是那个花狐狸。他笑道:“大哥,你说得我现在就难耐了,等那朵香艳的‘桃花’到来,我就把她剥得干干净净,上上下下欣赏遍。”

话音未落,三个家伙又是一阵狂笑。

张云燕不知道他们所言的“仙女”是何人,认定是个卖身取乐的女子,鄙夷地摇了摇头。她没有理睬这些不三不四的男女,悄悄地离去。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大哥,你这个绰号响亮得很呀,现在没有人不知道你是镇山虎,都不叫江虎子了。如今,你已是一只人人畏惧的斑斓猛虎,凶得很呀!”

镇山虎!这名字如同惊雷炸响,张云燕不由得心神一震,身子也抖了一下,立刻转身回来,静下心来听着。

她正不知道可疑之人镇山虎身在何处,突然得此消息,心跳加快有些紧张,也很惊喜。她盼望李氏小云就在这里,也好尽快把可怜的女子救出来,给刘家一个满意地交代。

这时候,屋内有了得意的笑声,接着话语传来:“哥哥起这个绰号,就是要让人人畏惧,没有人敢招惹咱们弟兄。”

镇山虎,没有错,他就在这里!

张云燕惊诧不已,有些不敢相信,此人官府都无处缉拿,想不到会躲在这里,太令人意外了。她暗自感叹,自己能遇到镇山虎,也太巧了,巧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难道是天意,给自己送来了希望,能顺利地除害救人啦?

仔细想来,这巧遇也不足为怪,此地比较偏僻,恶徒躲藏在此,一时很难发现,她不是也差点儿错过机会嘛。

张云燕既惊疑又兴奋,看来,这些家伙所说的“仙女”,很可能就是李氏小云。若果真如此,不管有多艰难危险,都决不退缩,一定设法把苦命的女子救出来,让刘家尽快团圆。

她意外地听到了这个难得的消息,精神振奋,在跃跃欲试,为自己能及时回转,并有了可喜的收获,深感庆幸。

倘若一去不回,或者方才离去,大好时机就会擦身而过。如此良机一旦失去,就不会再有了,她只能继续在茫茫的原野与人海中奔波寻觅。

这样苦苦地寻找,依旧是大海里捞针一片茫然,且不说自己多么焦虑劳累,李氏小云更是苦不堪言。

那个女子拖延一天就多一天危险,多遭一天罪,如此下去还不知要到何时,或许再也找不到镇山虎,见不到李小云了。

张云燕想到了这次恐怖的经历,十分后怕,也有些感慨。她如果没有遭遇火流星,早就离开这里去别处寻贼救人了,决不会得知镇山虎就在这里,不会如此顺利地找到李小云。

她如果没有遭遇火流星,就不会被赤风神抓去,也不会得知镇山虎在此躲藏的消息,寻救李小云还不知要拖到何时,不知道能不能救出可怜的女子。

难道这也是天意所为?是苍天有意让她遭受一番磨难,才能救出李小云吗?

不知道,张云燕也不会知道,只能猜疑。不管怎样,她遭受的危险和磨难都非常值得,终于找到了恶贼镇山虎,有希望救出李氏小云了。

现在,可恶的贼人就在屋内,李小云就在他们手里,救人有望,紧张的神经总算能缓解一下了。

张云燕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静心倾听,也在思索如何行动……

屋内,一人赞叹道:“大哥说得太对了,有了你这只威震四方的猛虎,咱们做起事来也能无所顾忌了。”

听话语又是郎三。同伙也一致附和。

此时的郎三满脸淫容,笑道:“兄弟我要提醒一下大哥,那位‘仙女’到来后,你这只镇山虎可要悠着点儿,决不能把那朵艳丽的‘桃花’吃了呀,我们几个还要和她去仙境里游玩呢。”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江虎子很得意,美滋滋地说:“放心吧,我镇山虎对‘仙女’爱还爱不够呢,怎舍得吃呀,再说去仙境游玩也少了我呀。”

三个家伙又大笑不止。

张云燕更确信李小云就在他们手里,兴奋不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既高兴又紧张,面对恶徒不敢有丝毫大意。她没有见过镇山虎,不知道如何凶狠,都说这家伙非常厉害,难遇对手,必须小心行事。

镇山虎在此,正是为民除害的好机会,也是营救李小云的好时机,张云燕深呼了几口气,让紧张的情绪平复下来,思索何时动手,如何行动。

此时此刻,不但关乎自身的生死,也关系到那位“仙女”的安危,决不能莽撞行事,更不能失手。否则,她不但救不了“仙女”,还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思来想去有了主意,何不趁几个家伙饮酒不备之时突然袭击,不等反扑就把他们制服,然后再设法救出那位女子。

她盼望那位被害的女子就是李小云,也好让李氏尽快脱离苦难回家团圆。想到此,她悄悄地抽出黑白飞龙神刀,立即冲入屋内动起手来。

三个家伙还没有醒过神来,就被打翻在地。

张云燕见一个身材高大脸有青迹的人,确信无疑,不再理睬另外两个同伙,跳过去用刀把他逼住。

那家伙看着突然降临的“女神”,惊恐不已,躺在地上没有反扑。

张云燕已经知道这家伙太厉害,不敢有丝毫大意,举起的宝刀随时会落下去。

她喝道:“不许动!你要是敢动一动,我就杀了你!你是镇山虎吗?”

“啊……是……你要干什么?”江虎子看了一眼悬在头上的飞龙神刀,话语结巴,恐惧不已。

张云燕逼问:“你们抢来的女子现在何处?”

镇山虎浑身颤抖,不得不回答:“在……一会儿就到,你……你是想要那个女人吗?”

“不错,我就是为那个女子来的,奉劝你们老老实实地把她交出来,免得丢了性命!”

镇山虎舒了一口气,说道:“小姐,这还不好说嘛,把她送给你就是,何必动刀动枪呢。”说着,他要坐起来。

“不许动,否则我杀了你!”张云燕害怕镇山虎寻机反扑,急忙喝止。

她出手利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凶恶的对手制服,不敢有丝毫大意。

“小姐,不要这么凶嘛,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咱们交个朋友好吗?”镇山虎很想拉近关系,以求保命。

女侠怒目圆睁,哼了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这种恶人不配做我的朋友。”

就在这时,外面喊起来:“不好了,美女被……”

随着话语,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人来。他突然见到同伙被擒,吓得呆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张云燕一愣,喝问:“那个女子怎么啦?”

这个人叫孙大海,也是江虎子的同伙。

孙大海见这个陌生女子已经把三个同伙逼住,非常恐惧,也不敢逃去。

他结结巴巴地说:“她……她被人抢走了……”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张云燕头脑轰地一下胀得老大,险些无力自控。

她急了,两眼瞪得溜圆,现出了女神的狂暴,立刻怒问:“快说,那个女子又被谁抢去啦?”

孙大海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哆哆嗦嗦地说:“是……是镇山虎。”

“啊,镇山虎?”张云燕胀大的头脑又被震得嗡嗡响,愤怒中露出惊疑的神情。还好,她对眼前的镇山虎丝毫没有放松,寒光闪闪的宝刀依旧悬在头上,稍有敌意就会落下去。

镇山虎等人很恐惧,听说女子被抢,也露出了吃惊的神情。他们看着面前要命的“女神”,不敢妄言妄动。

张云燕瞪着镇山虎,疑惑不解,晃了晃杀气腾腾的宝刀,逼问:“你不就是镇山虎嘛,怎么又冒出一个镇山虎呀?”

“女神”目露凶光,神情震怒,手中宝刀在抖动,直逼江虎子。

江虎子非常害怕,浑身颤抖,乞求饶命:“小姐,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呀!小人是叫镇山虎,可不是真的镇山虎……”

张云燕闻听此言又是一惊,急忙喝问:“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虎子急忙解释:“我因为脸上有青迹,见镇山虎的名声很大,于是也起了这个绰号。我是想……想以此来出名,图个威风。我……我不是镇山虎,的确不是呀!”

面对狂暴的“女神”,江虎子这只“斑斓猛虎”,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威风,只求保命。

第四九七章 扑朔迷离

张云燕本想除掉害人的元凶镇山虎,却意外地见到了妹妹,瞬间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惊呼:“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呀?他真是你爹爹吗?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爹爹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正在除害之时,云燕突然见到此女子,非常惊讶,妹妹就像是从天而降,整个身心都被震撼了。

她更想不到的是,妹妹竟然认贼作父,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此事也太荒谬了,怎么会这样呢,这是真的吗?

打斗已经停止,气氛依旧紧张,人们怒视着张云燕,静观事态发展。

张云燕收回宝刀,怒视倒地之人,喝问:“镇山虎,她就是被你抢来的女子吧?”

还没等镇山虎说话,那个女子秀眉微皱,看着云燕很是不满:“姐姐,你怎能胡说呢,爹爹何时抢了我呀?他老人家从贼人手里把我救出来,可谓再生爹娘,你不能口无遮拦污蔑他老人家。”

张云燕又是一惊,对此无法接受:“这……这是真的吗?你是被他欺骗了吧?”

云燕更加不解,镇山虎是害人的元凶,怎么可能救妹妹呢。她默默地哼了一声,这家伙即使救了妹妹,也和阎小鹏一样不怀好意,必有所图。妹妹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已经落入虎口,还在做美梦,也太单纯了。

那个女子依旧不满,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能有错嘛,要不是爹爹救了我,此时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姐姐,妹妹说的都是实情,爹爹没有骗我,也不会骗人。妹妹很清醒,能分辨是与非。你来这里行凶,还要……姐姐,你怎么如此憎恨我爹爹呀?你要伤害我爹爹,到底是为什么呀?”

张云燕依旧不相信妹妹的话语,很想弄清真相,一时又无从着手。

云燕满心狐疑,又不能不理睬她的疑问,说道:“妹妹,我是来救人的。”

那个女子问道:“姐姐,你要救什么人呀?难道真是为我来的吗?”

“也是,也不是,说来话长了,一时也说不清楚。”云燕疑虑难解,立即询问,“妹妹,你可看见一个叫李小云的女子?”

“李小云是谁呀,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姐姐,你是为李小云来的?”

张云燕点了点头,希望能听到肯定地答复,也好揭穿镇山虎的罪行。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姐姐,张府上下没有外来人,更没有叫李小云的女子。你也不问清楚就动起手来,险些出了人命,多危险呀,想一想都害怕,吓死人了。”

说话间,她眼里有了泪水,很伤心。

围观的人们面露怒容,纷纷对这个年轻女子谴责怒骂。

面对这样的场面,张云燕很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尽管对镇山虎怀有戒心,一时又抓不到行凶害人的把柄,也没有让人们信服的证据,无法解释,也无力辩解。

镇山虎明白了,叹道:“小姐,你来这里是想解救我女儿吧?看来你是个好人,却错怪我了。”

云燕看着镇山虎,依旧不解,这家伙是害人的元凶,官府正在缉拿,不可能认错。可是,妹妹声称镇山虎是救命恩人,自己没有受到伤害,李小云也不在这里,又该如何解释呀?

张云燕心中茫然,对镇山虎的看法有些动摇了,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此人,还是人们被他蒙蔽了。

此事发生得太突然,令人匪夷所思,张云燕怎么和这个女子如此熟悉,还互称姐妹呀?

说起这个女子,的确令人意外,谁也不会想到,她竟然是沈小燕。

上次,小燕被张云燕等人解救后,有官差护送,早该回到家乡了,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有了这位镇山虎的爹爹呀?

这些疑问实在难解,张云燕深感意外,不知所以。她看着心爱的妹妹,还有难识真相的镇山虎,满心疑惑,一时无法解开。

沈小燕把镇山虎搀扶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土一边询问:“爹爹,没有伤到你老人家吧?”

“女儿放心,为父好好的,倒是把我的乖女儿吓得不轻。”

小燕叹道:“爹爹,这是误会,这位姐姐就是我说过的救命恩人,她叫云飞雁。”

“哦,原来是她呀,果然误会了。”镇山虎笑道,“这是怎么说的,竟然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不应该,不应该呀。”

张云燕瞪了镇山虎一眼,没有说话,无法接受“一家人”的说法。不过,她见小燕妹妹和镇山虎如此亲近,镇山虎也很爽快,意识到自己的看法可能有误,或许错怪了此人。

那位年龄大一些的女子收起钢刀,笑眯眯地看着张云燕,有了亲近感。

她很感慨,叹道:“姑娘,你既然和小燕是姐妹,咱们就是亲人了,方才的不快都过去了,今后要多亲多近。”

云燕看着这位慈祥的女子,还有热情直爽的镇山虎,心中的疑问尽管无法完全解开,态度也有所转变。她见小燕妹妹和乡亲们对镇山虎如此亲近和敬重,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错了。不过,她心中的疑团还是无法解开

一场误会解开了,众人都笑起来,紧张的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府前飘起了轻松的欢笑声。

“镇山虎”之名,令张云燕一头雾水,吃尽了苦头,险些伤了无辜的人。她对自己的莽撞行为很后悔,对张老爷深施一礼,一边自责一边道歉。

镇山虎急忙还礼,笑容满面地看着云燕。

突然,有人在喊:“哦,原来是妹妹呀,你怎么来到这里啦?真是想不到,咱兄妹俩这么快又见面了。”

一个男子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抓住张云燕的手又说又笑。

张云燕见到此人,既意外又高兴,双手紧握,满脸笑容,和他寒暄起来。

原来,此人是县衙的捕头刘连庆。

他二人虽然今天才认识,却是互相敬佩的好朋友,在此意外相见,自然很兴奋。

云燕见到刘连庆,默默地叹了口气,的确是自己错怪了镇山虎,他不是那个行凶作恶的贼人,否则刘捕头也不会放过他。

刘连庆笑道:“妹妹,看来你对张老爷有些误会,他可是个大好人呀。来,哥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张晨辉张老爷,绰号……”

张晨辉对他二人如此熟悉感到意外,见提到自己,急忙说道:“刘老弟,我已经和云飞雁相识,就不劳你大驾了。”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刘连庆也笑了:“哦,原来你们也是老熟人呀。好,正所谓,惺惺惜惺惺,英雄爱英雄呀,你二人都是武林中人,正该是好朋友。”

镇山虎能和人们传颂的女侠云飞雁相识,很兴奋。

他看着刘连庆,应道:“那是,不过,我们可是刚认识,此前还是仇敌呢,哈哈……”他又大笑不止,“方才虽然有误会,但是很值得,不打不相识嘛。”说完,他又笑起来。

乡亲们也在说笑议论,张府门前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沈小燕听了镇山虎的话语,哼了一声,说道:“爹爹,你老人家真会开玩笑,这样相识可怎么得了呀,险些闹出人命来,想一想都让人后怕。”

镇山虎又笑了,见女儿如此关心,心里很舒坦。

刘捕头看了看小燕,笑道:“侄女说得对,这种相识的方式的确要不得。不过,他们爷俩也是无奈,谁让大水无情冲了龙王庙呢,闹得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他话音刚落,众人又笑起来,依旧那么欢乐喜庆,洋溢着友谊和亲情。

忽然,刘连庆觉察到自己的称呼有些乱,不由得笑了。

他摇了摇头,随即解释道:“咱们各论各的,我和张老爷称兄道弟,和云飞雁也互称兄妹,请不要计较呀。”

听了刘捕头的解释,众人又笑了,称呼是次要的,感情才是宝贵的。

张晨辉对云飞雁行侠仗义之事早有耳闻,又听了女儿沈小燕几次被救的经历,更加敬佩。他很羡慕英雄豪杰,也愿意和他们交往,今天终于见到了云飞雁,自然很兴奋,脸上堆满了笑容。

张云燕和张老爷化解误会成为好朋友,心中愉悦,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依旧不解,问道:“张老爷,你真是叫镇山虎吗?”

张晨辉笑了:“没有错,其实这个绰号不是我自己起的,乡亲们非要这么称呼,我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叫起来了。”

乡亲们告诉张云燕,张老爷为人仗义,武艺超群,那些坏人对他如同猫儿见到老虎,不敢行凶作恶,此地太平多了。因此,大家就称张老爷为镇山虎,希望这个名号、这位高人,能把那些不法之徒镇住,百姓们能有个安稳的日子。

张云燕终于明白了,对张晨辉更加肃然起敬。她想到方才的误解,感到内疚,也有些后怕,要是伤到这位百姓拥戴的大好人,该如何交代呀,岂不是罪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镇山虎的名号把张云燕弄得晕头转向,险些闹出大乱子。

第四九八章 闺思

张云燕一路走来,竟然接连遇到镇山虎,又不是要找的贼人,有些感慨,这样的蹊跷事,怎么会被自己遇到呢?

她叹息一声,说道:“张老爷,你可知道,这一路上,你老人家是我遇到的第二位镇山虎。这个绰号已经弄得侄女一头雾水,不知道谁是真凶了。”

张晨辉有些意外:“哦,还有这种事情?”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还不止呢,听说还有一个镇山虎,更是了不得。我怀疑是他抢走了李小云,正在寻救。”

她没有想到,此事会如此扑朔迷离,想救出可怜的李小云太困难了,该去哪里寻找呀?

刘捕头正为案情奔波,依旧不知道凶犯镇山虎的下落,十分焦虑。

他叹了口气,说道:“飞雁妹妹所言不错,那个镇山虎十分厉害,屡屡作案,是个令人畏惧的恶徒,至今不知下落,我们弟兄正四处查访缉拿。我今天来此拜访,也是想打听一下那个凶犯的情况。”

张晨辉有些吃惊:“哦,还有这种恶徒?唉,真想不到,那些恶人也叫这个名号,看来我要改一改了。”

云燕问道:“张老爷,我正在寻找那家伙,你老人家可知道他住在何处?”

她看着张晨辉,目光里闪动着渴望的神情,希望能听到那个贼人的消息。

张晨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也没有听说过,要不是你们说起,还不知道那家伙在此行凶作恶。”

张云燕没有听到渴望的话语,祈盼的心立刻凉了,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那个镇山虎,不知道能否解救李小云,可怜的女子生死难料了。

张晨辉听说云燕正在寻贼救人,有些担心,叮嘱道:“云飞雁,那家伙如果真那么厉害,你可不能莽撞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云燕见他如此关心,心里一热,又对自己的莽撞行为暗暗地自责。

张老爷意外地和张云燕相遇相识,还是女儿的姐姐,是救命恩人,既高兴又感激。他不能让恩人离去,请云燕和刘连庆入府。

张云燕有些口渴,又意外遇到了沈小燕,很想和妹妹叙谈一番,也好解开心中的疑云。她没有推辞,随同众人进入张府,稍作休息后再去寻救李氏小云。

捕头刘连庆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原来,他一路寻觅打探凶犯镇山虎的下落,依旧没有消息,有些焦虑不安。

忽然,他想起了玉龙庄的老朋友张晨辉,和凶犯是同一个绰号,或许听说过那个镇山虎的消息,便兴冲冲地赶过来。

他很长时间没有来张府探望,也想和老朋友见见面,一来叙谈友情,二来打听一下凶犯的消息。

刘连庆和张老爷见了面,都很高兴,一边饮茶一边叙谈。

不一会儿,家人进来禀报,有个年轻女子怒气冲冲地要见老爷,看样子来者不善。

张晨辉不知何人到来,为了什么事情,不能不出面,只好请刘捕头稍坐,起身离去。

刘连庆坐了一会儿,不见张老爷回来,独自一人有些无趣,便来到院子里随意地走动观瞧。他听到外面有吵闹声,知道出事了,径直赶奔院外查看,大门前果然围了许多人。

刘捕头急忙走过去,一眼看到了张云燕,有些意外,便兴冲冲地迎上去。此时,激烈地打斗已经结束。

张府里有了客人,热闹起来,张老爷吩咐摆上饭菜热情款待。席间,他们又说又笑,一派喜气洋洋。

刘捕头没有得到凶犯镇山虎的消息,吃饱喝足后便告辞离去。

张云燕对小燕妹妹的事情很不解,一番叙谈后,才得知妹妹落身于此的来龙去脉。

沈小燕真是命苦,一路上险情不断,要想说明此次经历,还要多费一些笔墨。

……

上次,沈小燕在一个县城被“江湖四太岁”纠缠,云中燕岳小梅巧遇,和四太岁打起来。

在岳小梅不敌之时,张云燕及时赶到才扭转危局。

风之影介入后,张云燕和岳小梅险情不断,多亏飞刀王王大力赶来,才稍解险情。

在云燕等人不敌之时,飞云龙张连湖又到,才把几个恶徒赶走。

后来,张云燕和沈小燕被带到县衙查问,知县得知实情后,决定安排官府的车辆,并派官差护送小燕回家乡去。

云燕见知县对普通民女如此关心,很感激,才和小燕妹妹辞别,放心地离去。

沈小燕在驿馆里住下后,悬着的心安稳下来,苦难的命运总算有了转机。她明天就能起程回家乡了,一路上有官差护送,不会再有危险,也能放心了。

经受这场惊吓,她心力憔悴,身体乏累,洗了洗手脸,躺到床上想睡一会儿。

驿舘里,时而人喊马嘶,有客人出入。房间里,门窗关闭,没有一点儿声音。

沈小燕合上眼睛,今天遇险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随之默默地叹息一声。她非常感激那两位男女大侠和王大力,更感激屡次相救的姐姐张云燕。

今天的遭遇太可怕了,要不是四位恩人及时解救,她还不知道会被那些恶人如何呢,哪能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

小燕心中烦乱,无法入睡,一路上的经历接连闪现,眼里有了泪花,又为苦难的命运悲伤。

沈小燕真是命苦,被姨父卖给了陈哥,险些身遭不幸葬送异乡,想起来就心寒。

后来,她又被不相识的中年女子卖给了罗玉生,如同被关进笼中的鸟儿,只能被逼成亲。

沈小燕侥幸从罗玉生家逃出来,盲目地奔波,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被李家寨大财主李万福收留。没想到,那位“大善人”心怀不轨,要逼她为妾,真是欲哭无泪。

她被骗入李府,孤独无援,悲泣无望,眼睁睁要成为李老爷的玩物,却意外地被人救走。

想不到,她又遭不幸,落入了阎小鹏之手,险些成了活阎王的玩物,也差点儿被阎府的管家霸占,凄惨之极。

小燕好容易被张云燕救出来,逃离了阎府,路上又被“江湖四太岁”纠缠,要不是岳小梅和张云燕等人相救,必遭凌辱,后果难言。

种种灾难一个接一个地落在她身上,柔弱的小燕惊恐不已,痛苦不堪,有些绝望了。她尤其悲哀的是,到头来,又不得不投奔卖了自己的人,深感无奈,想一想都心寒无望。

沈小燕想着悲惨的命运以及一路上遭受的苦难,泪水流下来。都说红颜命苦,此言无论对否,她都深有感受。

小燕心中痛苦,为前途悲哀,难道这辈子都要多灾多难吗?

她要是这样担惊受怕地过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去阴间追随爹娘,也比独自活于世上好受……

小燕身心柔弱,实在没有能力承受接连地打击,无法逃避一个又一个灾难,忍受不了无情地折磨。

沈小燕想起没有尽头的苦难,伤心不已,许久才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她叹息几声,心里的痛苦少了一些。

小燕看了看安静的房间,情绪渐渐地好起来:“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也许苦尽甘来有了转机,今后能平静地生活了。”

想到今后,她又露出愁容,依旧苦涩难安。

小燕不能不发愁,到了姨父家,他们会收留自己吗?还会像奴婢一样对待她吗?更可怕的是,会不会再把她卖掉呀?

沈小燕有心独自生活,可是自家的房屋田产早已被姨父霸占,无法讨要,如今只有孤身一人,哪有立足之地呀。

小燕不想投靠姨父,又无处可去,除此之外,已被逼得无路可走,不得不再回到那个冷漠的家庭。

姨父家里已经没有亲情,小燕是多余的外人,后果如何真难说。可是,那里已是小燕的唯一去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已有打算,姨父要是不收留,或者无法住下去,就去夫婿刘家请求他们帮一帮。

对此,小燕心里也不落地,离家这么久了,不知道夫家迎娶之事有没有变化,但愿不要像那位“陈哥”所言,已经迎娶姨父家的妹妹。要是那样,她再也没有可依靠的了,苦难的命运依旧难料……

屋内,一只蟋蟀叫起来,撕裂了寂静,似乎有些不安。它孤独难耐,在不停地呼唤同伴,也好双双入梦,圆了美好的心愿。

沈小燕年纪轻轻,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能不为日后的生计忧虑。她再回到毫无亲情的姨父家里,的确是个问题,卖她的人不可能再收留。即使收留也是暂时的,姨父还会算计她,很可能又被卖掉,不会有好。

小燕在默默地哀叹,实在不行,也只能请求护送自己的官差帮忙了,但愿能有个落脚处,生活有着落。

沈小燕闭着眼睛,心绪翻动难以入睡。她想到了张云燕,感激不已,要不是遇到恩人姐姐,自己早就被那些恶人霸占,凭自己刚烈的秉性,已经离世而去,哪能活到现在呢。

如今,云燕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很想跟随一辈子,却无法如愿,只能叹息。

第四九九章 又入牢笼

张云燕几次救了沈小燕,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爹娘,她终生不忘,会感激一辈子。

云燕姐姐有恩于她,感情深厚,小燕爱恋难舍。她怀着感恩之心爱恋之情,不想失去赖以依靠的姐姐,很想跟随一辈子。

姐姐为人正直,武功高强,是难得一遇的大好人,能和这位可亲可敬的人在一起,是最好地寄托。若如此,自己苦难的命运也会改变,不会再流离失所无依无靠了。

想到此,小燕抿着嘴唇无声地笑了,红润的娇容满是喜悦的神情,这样的心情很久不见了。

思念是美好的,心愿是渴求的,可怜的小燕有了遐想,也更加渴望和向往……

思念中,她很高兴,也很温暖,芳心里有了愉悦之情,品味到了醉人的甘甜。

小燕叹息一声,又暗暗地自责:“唉,不要胡思乱想了,姐姐是不会答应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我那个夫家也不知道怎样了,但愿婚事没有变化,能有个安身处,爹娘的遗愿也能实现了。唉,心里总是不踏实,真愁人呀……”

自责归自责,沈小燕有了此番经历,对张云燕的感情更深了,不由她不想。

她心里苦涩,又很难舍,依旧在思念。她对张云燕有了依赖感,即使今生不嫁,能跟随姐姐以及未来的姐夫生活一辈子,也心满意足了。

心愿不高,依旧难求,姐姐四处奔波,她伴随在左右,不但不能有所帮助,还要添累赘,也是难呀。

小燕思绪联翩,心中难宁,不知道何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忽然,有人敲门,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沈小燕被惊醒,以为驿馆的人有事来找自己,立刻下地开门。

门外,有一男两女在笑眯眯地看着小燕。

她有些意外,问道:“你们找我有事吗?”

“我们奉知县大人之命,来此看望沈小姐。”那个男子满脸笑容,施礼道,“恭喜沈小姐!贺喜沈小姐!”

小燕见是知县派来的人,放心了,急忙还礼:“谢谢!我能脱险,又在此安顿下来,既要感谢几位恩人,也要感谢知县大人关照。”

她急忙把贵客请到屋内,正想倒水,被两个女子接过来。

那位男子叹道:“是呀,沈小姐是应感谢知县大人。”接着,他自我介绍,“我是知县身边的家人,还望多关照。大人让我送来服饰等物品,小姐洗漱后换上这套新衣裙吧。你把这些首饰也戴上,好好地打扮一番。到那时,沈小姐会更漂亮,仙女见了也自叹不如呀。”

小燕有些惶恐,急忙推辞:“不敢,不敢,小女子怎敢让知县大人如此操心,请拿回去吧,代我向知县大人道谢。”

“小姐,不要推托了,这是知县大人吩咐的,我怎敢自作主张拿回去呀。今后,小人还要请你多关照呢。”

家人笑容满面,让两个丫鬟把服饰放下,然后吩咐她们细心照顾沈小燕,不得有半点儿闪失。

沈小燕听了家人之言,有些疑惑:“我一个穷女子,明天就要离开了,何谈关照?要说关照,我还要请知县大人和你们多关照呢。一路上,全靠你们来安排,要让你们费心了。这些衣物决不敢收,我出身贫寒,也没有福气穿戴如此贵重的衣裙和配饰,请带回去吧。”

那个家人笑了,说道:“沈小姐误会了,你是贵人,哪里都不用去,就在城里住下了。你今晚先在这里将就一宿,明天再换个宽敞的地方。那里窗明几净,家具崭新,一应俱全,还有人服侍,小姐就舒舒服服地享受吧!”

小燕急忙推辞:“不敢,不敢,小女子怎敢让你们如此操劳。”

她更觉疑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此话从何说起呀?

家人满脸堆笑,恭维道:“能为沈小姐效劳,我们还巴不得呢。”

两个丫鬟没有说话,面带笑容看着沈小燕。

小燕叹了口气,疑惑难释,也有些焦急:“此地无亲无故,我怎能在这里安身呢。请你转告知县大人,我思乡心切,明天就走,还望大人能安排妥当,小女子多谢了。”

知县家人看着沈小燕,笑容满面:“沈小姐,有知县大人关爱,怎能说无亲无故呢。放心吧,今后有大人做主,你会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就安心地住下吧。”

沈小燕闻言,深感意外:“这……这从何说起呀,怎么可能呢?请不要和小女子开玩笑了,我若能安全地回到家乡,就心满意足了。”她摇了摇头,“大人如此关照,小女子十分感激,不能再让大人如此操心了。”

“沈小姐,小人可不敢和你这位贵人开玩笑,说的都是实话。从今以后,小姐事事都不用愁,好日子长着呢。”

小燕依旧不解,看着他没有说话。

家人笑了笑,解释道:“也怪小人没有说明白,让小姐误会了。知县大人已经相中小姐,要把你收作外室。沈小姐喜从天降,已是贵人,小人向你道喜了,今后还望贵人多关照!”

沈小燕闻言吃了一惊,顿时呆住了。

家人笑道:“从此,沈小姐就是知县夫人,在县里也是说了算的人物,没有人敢对你不敬。小姐不必多心,大人之所以不能明媒正娶,是怕夫人吵闹。你别看是外室,比起夫人来一点儿都不差。我家大人,还有小人们,都会把你当作夫人看待,不会有丝毫委屈,尽管放心吧。”

沈小燕猛然惊醒,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一软坐到床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今后,你这位贵人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吃的是山珍海味,一辈子有着享不尽的福,乃修来的福气呀!”

小燕头脑里嗡嗡作响,吃惊地看着他,这样的福气实在受用不起。

家人让丫鬟帮助沈小燕洗漱一番,然后穿戴打扮起来,今晚知县大人就过来陪伴。他又吩咐丫鬟几句,便施礼而去。

今晚!可怕之事就在今晚!沈小燕从震惊中醒过神来,顿时慌了,痛哭不止。她一心准备明天动身,盼望早日回到家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已经说好明天护送还乡,怎么会发生如此惊人地变化呀?

知县大人老态龙钟,怎能跟他过一辈子呢。再说,知县夫人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嘛。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不能等待可怕的事情发生,起身就走,尽快逃离恐怖之地。

丫鬟们怎敢让她离去,拉住不放:“沈小姐,你不能走,不然大人怪罪下来,我们可承担不起呀。再说,你出了屋门也没有用,大门处有衙役守护,不会让你离开驿馆的。”

沈小燕心灰意冷,又如鸟儿一样被关进笼子里,已插翅难飞了。

她恨,恨知县阴险恶毒,把自己牢牢地握在手里;恨自己太天真,没有看出蛛丝马迹,还在做着回乡梦;恨这个世道如此险恶,让她屡次遭受劫难,又无力抗拒;到头来,她只能恨自己命苦,注定要经受无情地折磨和可怕的苦难……

小燕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仙女都自愧不如,无人不贪看,也让一些人惦记,才屡遭暗算。可是,漂亮不是罪过,不应该带来灾难。她心地善良,又很单纯,孤身一人无力防备,不得不承受一个又一个险情和灾难。

沈小燕没有能力改变残酷的现实,又被关入“牢笼”里,痛哭流涕,悲痛已极。她很无奈,很无助,自己的命运没有丝毫改变,何止凄苦,还更加悲惨。

她已经无路可走,只能任由悲惨的命运宰割,等待可怕之人到来,之后坠于苦海。此后,就是自己没有含恨而亡,也会被人杀害,很快就会离世而去……

沈小燕自小失去爹娘,如奴婢一样长大,遭受了一个又一个灾难,命运多舛苦不堪言。

世事难测,也太捉弄人了,公理何在?苍天为什么不能眷顾一下可怜的少女呀?

房间里,西下的太阳不再送来光亮,有些暗淡,暗淡中充满了恐惧与悲伤。

丫鬟劝道:“沈小姐,不要伤心了,能得到知县大人疼爱,也是你的福分,今后可一事无愁了。”

沈小燕已经绝望,一直在悲伤哭泣。

另一个丫鬟看着哭泣的小燕,很同情,眼睛湿润了。

她叹了口气,劝道:“大人已经安排好了,答不答应都没有用,还是安心地住下来吧。小姐,我们这就给你打水洗澡,快点儿收拾好吧,免得大人到来之时手忙脚乱,被责怪。”说罢,她又是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沈小燕哪能听进去,依旧在哭泣。她已是笼中之鸟,却不死心,还在想办法,必须尽快逃离恐怖的“地狱”,否则知县大人一旦到来,就没有自己的好了。

然而,此时此地层层守护,她一个柔弱女子是不会如愿的,只能幻想,只能悲泣。

绝望中,小燕盼望恩人张云燕前来搭救,盼望张连湖或岳小梅能突然出现,这是脱离苦难的唯一希望。

第五〇〇章 逃生

沈小燕被囚禁在“牢笼”里,想靠自己努力逃出去,可谓难于登天。她盼望张云燕等大侠们前来解救,这是唯一的希望。

然而,他们早已离去,即使还在城里,也不知道她又遭遇苦难。恩人们尤如空中的云彩,可望而不可即,她只能盼望,只能梦幻。

太阳刚落山,房间里更加昏暗。驿馆里安静下来,气氛冷漠,惴惴不安。

热水已经准备好,丫鬟们催促沈小燕洗澡,也好早些打扮起来,等待知县大人到来。

沈小燕心急如焚,盼望的救星一个都不会来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她要是没有办法自救脱身,就只能面对可怕之人,接受恐怖之事了。

现实无情,又很残酷,且不说小燕秉性刚烈,就是知县夫人也不会放过她,最终会把可怜的少女逼上绝路。

天色昏暗,“牢笼”紧闭,可怕之人即将到来,恐怖之事正步步逼近。

沈小燕不甘心这样等下去,在可怕之人到来之前,要做最后地挣扎,必须竭尽全力挣脱牢笼。她巡视房间,还是无法可想,既焦急又恐惧。

难呀,一个女子,既没有力气又没有本事,身陷孤独无援的境地,怎么可能逃出戒备森严之地。面对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恐怖之事已在所难免,她无法抗拒,将任由摆布,被随意欺凌,之后会离世而去……

这时,有个丫环从橱柜里拿出一套破旧的衣服,一边翻看一边说:“不知道谁把破衣服丢弃在这里,也没有人来收拾,都太懒了。”说着,她又把衣服放回去。

沈小燕看到破旧衣服,引起了注意。她想了想,便起身来到橱柜前,见是一套男人的衣帽,很破旧,满是污渍,皱了皱眉头,一边看一边思索。

之后,她又在床上床下以及桌子等处翻看,寻找可用之物,却一无所获。

“小姐,这里的东西已经陈旧,有什么好看的。等到明天,你去了新家,就好好地看个够吧。那里不但院落大,有花有草,还有全新的家具呢。别的不说,备好的穿戴就有十几套,你可随意挑选。”

沈小燕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还在想着逃走的办法。

丫鬟又在催促:“小姐,快洗澡吧,不然水就凉了。再说,大人要是到来,见小姐还没有打扮好,就要责骂我们了。”

小燕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先去方便一下,回来再洗吧。”说话间,她趁丫鬟不注意,把那套男人衣帽偷偷地塞在裙子里。

两个丫鬟见沈小燕回心转意,很高兴:“小姐,这就对了,人生不就是图个享受嘛。你跟了知县大人,有权有势无人敢惹,一辈子无忧无虑,多好呀。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应该知足了。”

沈小燕叹了口气:“说得也是,想十全十美事事如意,怎么可能呢,不能不知足呀。”她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在骂,“我要是能嫁个心爱的人,哪怕吃糠咽菜,也不跟随那个无耻的狗官!”

的确,沈小燕如果跟了知县,也不会得好,且不说知县大人会如何对她,就是刁蛮的夫人也不能放过横刀夺爱的人,迟早会被害死。

丫鬟说道:“小姐,请稍等,我去取便盆。”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解,多不方便,也不习惯,再说天还没有黑,还是去茅房吧。”小燕说着出了屋门。

丫鬟们见她不再悲伤,放下心来,一人陪伴而去,随时听命服侍。她也是看护贵人,害怕发生意外之事。

沈小燕在茅房里把那套男人的衣服套在外面,又把帽子戴好压低,遮住了半个脸。

她收拾妥当,悄悄地探头看了看,见丫鬟正在逗弄一只花猫,没有主意这边,急忙快步离去。

小燕一边躲避一边向大门口奔去,见一辆带篷的马车停在前面,立刻停下来,想着如何躲过门口的衙役逃出去。

就在这时,有人问:“高大哥,天就要黑了,怎么还出门呢,又去哪里呀?”

“去接人。”

“夜里还出去,赶着马车多不方便呀。”

车夫叹了口气:“唉,县衙来人吩咐,怎敢耽误,再黑也得去呀。”

沈小燕正为无法躲过院门处的衙役发愁,听了此话心里一动,正好借此逃离。机会难得,她趁车夫忙于别的事情,急忙爬上车,藏在车篷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马车顺利地出了大门离开驿馆,小燕随之松了一口气。她依旧紧张,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听着外面动静,祈盼快点儿离开恐怖之地。

就在这时,驿馆里有人喊叫,听起来很急迫,随即有了嘈杂声。

沈小燕心里一惊,知道丫鬟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正在慌乱地寻找。她更加惶恐,刚刚平稳下来的心又悬起来,害怕衙役们有所察觉追出来,再把她抓回去。

还好,车夫着急,无心去管与己无关的事情,挥手扬鞭赶着马车跑起来,很快远去。

夜幕已经落下来,星星们在不停地眨着眼睛。空旷的田野里有了阵阵的虫鸣声,挤入了幽暗的寂静中。

正跑着,马车停下来,车夫去路旁小解。

沈小燕害怕被发现,不敢再搭车而行,趁机爬下来。她躲到路边大树后面,等马车离去才起身。

她终于从密不透风的“牢笼”里逃出来,摆脱了狗官地欺凌,十分高兴,更觉庆幸。

兴奋过后,小燕看看幽幽的夜色、眨眼的星星、虫鸣的原野、隐约的树林……恐惧感立刻涌上心头。

沈小燕很紧张,很畏惧,在四下巡视,脆弱的芳心如同兔儿一样怦怦地跳起来,害怕遇到猛兽和恶徒,更怕遭遇妖魔鬼怪。

她担心衙役们追寻而来,若如此,又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灾难里,再也无力自拔了。

在匪徒妖魔横行的世道里,在野兽出没的荒野上,一个年轻女子在夜里独自行走,情之恐惧,事之凶险,可想而知。

然而,小燕没有能力改变可怕的现实,为了逃生别无选择,只能在恐惧凶险的夜色里挣扎,祈求能平安无事。

沈小燕不顾疲劳,不停地奔波,好似一只逃出狼窝的羔羊,又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

她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到了哪里,很庆幸,没有遇到猛兽恶徒,也没有见到妖魔鬼怪,更没有追寻的衙役,惊恐的心总算安稳一些。

她看着漆黑的夜色、没有了虫鸣的原野,不再那么惶恐,为逃出森严的“牢笼”,躲过了可怕之人和恐怖之事,十分高兴,脆弱的心灵有了欣慰之情。

沈小燕很幸运,路上见到一座尼姑庵,在那里住了一夜。

第二天,小燕本想离去,却病倒了。这些天来,她精神上饱受惊吓,身心备受折磨,虚弱无力又感受风寒,一病不起。

小燕很不幸,又很幸运,她病倒在尼姑庵里,在尼姑们的照顾下,治疗调养了很长时间才痊愈。

小燕身体恢复后,十分感激这些如同亲人的尼姑们。

这些天来,她对尼姑们有了感情,对佛门之事也有所了解,便动了心思。她孤身一人,没有亲人,回到家乡也无处投奔,还是不能稳定地生活,既如此,何不在这里安身呢,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愁苦和牵挂。

尼姑庵的主事是一位老尼姑,她很同情沈小燕,答应收留,不过暂时还不能为她剃度,要视情而定。

她在这里住了一些日子,帮助尼姑们做一些事情,也学习日常的佛门规矩和应遵守的事情。

经过一段时间地观察,老尼姑的想法动摇了,不想让小燕皈依佛门。

原来,老尼姑见沈小燕闲暇之时,或闷闷不乐陷入沉思,或悲泣落泪伤心不已,知道她心事重重,无法摆脱尘世地纠葛。

她很同情小燕的遭遇,年纪轻轻也很难脱离尘世,无法静修,此时皈依佛门有些不妥。她劝小燕放弃这种想法,日后再说。

沈小燕苦苦哀求也不能如愿,只好作罢,又在尼姑庵里住了一段时间,才恋恋不舍地辞别而去。

小燕不知道家乡离此地有多远,只能分辨一个大概方向,就这样一路奔波,犹如孤独的羔羊,为求生苦苦地挣扎。

这一天,沈小燕正沿路而行,忽然听到有人喊叫,声音尖细像是女人,听起来很急切。

前边道路转了弯,生长着大大小小的树木,还有一片片荒草。这里,除了喊叫声,很寂静,看不到鸟飞,听不到虫鸣,一切都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

小燕巡视周围,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人。她知道出事了,吓得心惊肉跳,既不敢逃走,又不敢前行,立即躲到路边的大石头后面。

喊叫声不断,令人心惊。小燕畏惧不前,也为那个女子焦虑,真希望有人过去帮一帮可怜的女人。她巡视周围,还是没有人,焦虑不已,在默默地哀叹。

沈小燕身处险境,孤身一人,见恶人正在行凶,秀眉紧皱,身心紧缩,非常恐惧,该怎么办呀?

第五〇三章 苦尽甘来

这次可怕的经历已经过去,沈小燕想起来依旧心痛,也很后怕,多亏遇到了义父张晨辉才被解救,否则已经死去多时了。

张云燕既为沈小燕苦难的经历伤感,又为妹妹有了安身之所,重新得到父母地疼爱高兴。

张晨辉夫妇一再挽留,小燕妹妹又缠住不放,云燕盛情难却,只好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去寻找李小云。

吃过晚饭,他们坐在一起愉快地叙谈起来。

提到沈小燕的苦难,张晨辉很感慨:“女儿真是命苦呀,要不是你们这些侠义之士几次相救,还不知道怎样呢。”

张云燕深有同感,小燕妹妹年纪轻轻,遭受了许多苦难。这次经历更凶险,不堪忍受,想一想都心寒。

不管怎样,她还算有福气,遇到了张晨辉夫妇,从此苦尽甘来有了依靠。

沈小燕想起经历的灾难和险情,伤心不已,爹娘在世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光,此后便苦不堪言。

现在,她又有了家,有了爹娘疼爱,犹如泡在了蜜罐里,从心里往外甜。

小燕想起一个人,叹道:“爹爹所言极是,女儿很感激那些恩人。还有一位有恩的妹妹,女儿今生都不会忘记。那次,在为车夫治病期间,她一直在陪伴我。那位妹妹武艺高强,地痞恶棍都怕她,不敢肆意欺人,直到启程的时候才分手。”

孙氏秀萍叹道:“世上还是好人多呀,女儿才能一次又一次地逃脱苦难。”

“娘说的是,自从被卖到外地,多亏恩人们搭救,孩儿才有今天。唉,这次要是有那位妹妹相伴,也不会被几个恶徒欺侮。”

孙氏很感慨:“想不到,她比你还小,武艺却不凡,又能热情相帮,令人敬佩。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在何方?日后,咱们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也好答谢人家。”

小燕叹了口气,说道:“那位妹妹叫林佳云,不知道住在哪里,再想见到她可不容易了。”说着,她摇了摇头,有些伤感。

林佳云!张云燕心里一震,又是这个熟悉的名字。她第一次是从刘婉玉那里听到的,真希望那个年轻有为的女子就是思念不已的林家二妹妹。

现在,她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心动不已,却不知道此林佳云是不是刘氏见过的那位女子,不知道两个林佳云和义父家的二妹妹有没有关系。

她渴望亲人还活在世上,又知道是痴心妄想,佳云妹妹已死去多年,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不过,她还是想见到那两位同名同姓的女子,能认作姐妹更好,对痛苦的心灵也是一个安慰。

房间里喜气洋洋,时而有了淡淡的悲情。悲情难以立足,很快就被愉悦的气氛消融。

在无路可走无处安身之时,沈小燕苦尽甘来,命运立转,不再为生计发愁,更不用担心遭受灾难和险情。

欣喜中,她和恩人姐姐意外相逢,感恩之情和爱慕之意更甚,真希望姐姐也能留下来,相伴在一起。

张云燕叹道:“看到小燕妹妹,便让我想起了十几年前失散的亲妹妹。唉,她自小丢失,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世上,是否也如此凄苦……”

这是她心中极大的痛苦,十分伤感,眼睛已经湿润了。

云燕不止是思念之苦,还有那个可怕的阴影,又在折磨痛苦的心灵。她含泪欲滴,露出了凄苦之容,渴望的眼神离开了异姓妹妹的娇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已经把小燕看作了亲妹妹,可惜不是思念不已的云霞妹妹,希望能和小燕多亲多近增进感情。

沈小燕看了看心爱的姐姐,十分同情,也引发了内心的痛楚,随之流下泪水。

她对张老爷夫妇道:“爹,娘,你们二老尚且不知,我不是沈家爹娘所生,是后来才到沈家的,孩儿也是一个苦命的孤儿呀!小时候,我恍惚有些印象,沈家爹爹离世前又把此事告诉孩儿,才了解得多了一些。”

众人为之一愣,想不到苦命的小燕还有这样的身世,都静静地听着。

接着,小燕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小时候,她因为病重被遗弃在路上,是沈家父母把她抱回家里。

那时候,小燕病得已难救治,沈家父母到处请医买药多方抢救,总算活下来,沈家二老可谓是小燕的再生爹娘。

小燕很爱沈家父母,两位老人也特别疼爱她。一家人如同亲骨肉,其乐融融,饱享天伦之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沈家二老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令小燕十分心痛,饱受苦难。

提起往事,小燕悲泣落泪。张老夫妇及张云燕也十分伤感。

房间里又有了悲声,飘散着哀伤之情,没有了喜悦,也没有了笑声……

孙氏秀萍为小燕擦了擦泪水,劝慰道:“好孩子,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不要再难过了。沈家两位老人虽然不是生身父母,但是恩重如山,理应感恩,到了忌日,一定要为他们祭奠。”

“孩儿早已把沈家爹娘看作了亲生父母,他们的养育之恩是不会忘记的。”小燕抽泣道,“孩儿十分想念沈家爹娘,时常想起二老的音容笑貌,可惜今生再也见不到了……”说着,泪水又流下来。

众人为之伤心,在流泪,在叹息。

小燕抽泣道:“爹爹病重后,一直对我放心不下。在离世前,他老人家的眼神既忧虑又留恋,至今还历历在目。爹爹之所以告诉我的身世,是因孩儿幼小,担心日后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便让我长大后去家乡找一找亲人,也好有个帮扶和依靠。唉,孩儿若能如愿,沈家爹娘在天之灵也会安心了。”

张老爷有些伤感,叹道:“女儿的命真苦呀,沈家爹爹见你小小年纪孤独于世上,怎能不为你焦虑。唉,做父母的哪个不是为子女着想,把一切都给了他们,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此话千真万确,张云燕暗自叹息,为爹娘悲惨而亡心痛不已。

张晨辉叹息一声,问道:“孩子,你的生身父母叫什么名字?家乡在何处?告诉为父,我去为你打听寻找,也好早日圆了你一家人的团圆梦,了却沈家爹娘的心愿。”

沈小燕擦了擦泪水,说道:“谢谢爹爹!有爹娘为女儿做主,此事就好办了。我听沈家爹娘讲,孩儿的老家在双河县……”

“双河县!”张云燕十分意外,吃了一惊。接着,她叹了口气,说道,“妹妹,那个活阎王就住在双河县,你若早说,姐姐那时候便可带你回家乡去看一看,此时早已和亲人们在一起了。”

小燕听了此言,也很意外:“是嘛,我……我被活阎王带到那里才一天,也不知道那里就是双河县呀,要是早知道此事,我……唉,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实在可惜!”

说话间,娇容流露出了后悔之意与无奈的情绪。

沈小燕错失良机,张老爷也感到惋惜,只得安慰她几句。

夫人孙氏不以为然,说道:“多亏孩儿不知情,否则,我怎能得到你这么好的女儿呀。”她欣慰地把小燕揽到怀里,安慰道,“乖女儿,不要着急,日后我和你爹爹陪孩儿去双河县一趟,也好和你的亲人见见面,认下这门亲戚。”

“娘,孩儿有些心急,过几天就去吧。”小燕一边说一边看孙氏,目光里闪动着急切与期盼的神情。

“好,家里也没有事,咱们准备一下就动身,一路上好好地玩一玩,让我的宝贝高兴高兴。”

张云燕见娘俩如此亲热,十分羡慕,又为自己儿时便失去爹娘伤痛不已。

她叹了口气,随口问道:“妹妹,你可记得家乡在双河县的什么地方?”

小燕说道:“据沈家爹爹讲,他老人家抱回我的时候,包裹里有一张纸,那上面写着我的身世,因为天长日久,那张纸已经丢失,只记得我的家乡在双河县东面,那地方有个很大的湖泊,我家就在湖边,那里叫连湖村。我的生父是……”

“连湖村”三个字一出口,张云燕为之一震,惊呼道:“连湖村!你的家乡在连湖村!真是太巧了,我的家乡也是连湖村,咱姐妹俩分手后,我就是去了那里,想不到你我同在一个村子里。那时候,你要是跟我一起走该多好呀,早就和亲人团聚了。”

沈小燕更加吃惊,秀目圆睁看着云燕,问道:“姐姐去的就是连湖村吗?唉,我当时问一问就好了,多好的机会呀,我……”她十分后悔,连声叹气。

张老爷安慰道:“孩子,有了准地方更不用着急了,爹爹准备一下就带你前去,过不了多久便能见到亲人了。”

“连湖村”三个字好似惊雷炸响,令张云燕十分震惊;又如同被闪电击打,刺痛了骤变的神经。

转眼间,云燕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沈小燕就是十几年前丢失的云霞妹妹?她苦苦地寻找了十几年,一直没有音信,不会这么巧就在此见到了吧?

第五〇四章 姐妹相认

张云燕得知沈小燕的家乡也是连湖村,十分震惊,一个念头随之闪现,难道小燕妹妹就是丢失的云霞妹妹?

想到此,她血涌全身,内外胀热,犹如要炸裂一般。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会这么巧,她叫小燕,不是云霞。

瞬间,张云燕的神情又变得有些茫然,芳心依旧在狂跳,情绪翻涌好像开了锅,有些忐忑不安……

她面露惊疑的神情,又问:“小燕妹妹,你的老家是在连湖村吗,没有记错吧,妹妹的家乡真是连湖村?”

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沈小燕,既急切又不安,盼望能说出自己多年来期待的话语。

“就是连湖村,是沈家爹爹告诉我的,明明白白,不会有错。姐姐,你……你怎么啦?”

沈小燕见张云燕的神情突然变化,有些异常,不知何故,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张云燕既惊喜又不安,追问道:“妹妹,你可记得生父的姓名?”

“不记得。”

“你可知道娘是何人?”

“不知道,沈家爹娘从来没有说过,只知道我的生身父亲以打鱼为生,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尽管沈小燕没有说出生父生母的姓名,张云燕也十分兴奋,芳心跳得更快了,小燕妹妹很可能就是朝思暮想的亲妹妹云霞。

她急忙问道:“妹妹,你离开连湖村的时候有多大?”她秀眼圆睁看着小燕,目光里满是渴望之情。

“那时候很小,听沈家爹爹讲,也就三四岁吧。”

“你还记得小时候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那时候都叫我小燕子,到了沈家便随之叫了沈小燕,一直到现在,所以记得很清楚。”

小燕子!张云燕又是一惊,十分激动,顿时觉得有了希望。她问道:“你可记得儿时的情况?”

小燕摇了摇头,那时候太小,对儿时的事情早已忘记。

云燕不死心,又在追问:“妹妹,你可记得是在哪里丢失的?”

“好像在村外被一个人抱去的。那个人带着我四处奔走,后来见我病重便丢弃了,多亏遇到了沈家爹娘才活下来。”

“你还记得村外那块大象石吗?”云燕异常兴奋,在提醒小燕,希望能想起儿时的事情。

“大象石?”小燕摇了摇头。

“就是一块有个大洞、能钻来钻去的大石头,村里的孩子都在那里玩耍。你仔细想想,肯定去过那里。”

“嗯,好像有那样的大石头,恍惚记得小时候去那里玩过。”

“那就是大象石,你就是在那里被人抱走的。”

张云燕万分激动,已经认定沈小燕就是丢失的云霞妹妹。小时候,家里人都叫云燕是小燕子,因为妹妹争着要叫这个名字,便改称小云燕了,叫云霞妹妹是小燕子。那时候,她因为妹妹抢去自己的名字,还哭了一场。

后来,她有意气妹妹,指着屋檐下的燕子逗弄妹妹,说她是小燕子变的,气得妹妹去爹娘那里告状。

爹娘只能哄她,乖女儿就是小燕子变的,长大了还会飞呢,姐姐就不会。以后,妹妹便以此反击。

张云燕又问道:“妹妹,你可记得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除了爹娘,还有一个哥哥。”

“不对吧,你还有一个姐姐。”

“姐姐?嗯,是有一个姐姐,他们叫什么名字不记得了。”

张云燕更确认无疑,说道:“你哥哥叫张云天,姐姐叫张云燕,你想一想,是不是?”

她盼望小燕能点头,若如此,就确认无疑了。

“云天?云燕……”沈小燕一边想一边说,“经姐姐提示,我有了印象,哥哥是叫云天,姐姐就叫云燕。我小时候经常跟随哥哥姐姐玩耍,想一想还挺有趣的。”忽然,她惊疑地问,“咦,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呀?”

张云燕已确认无疑,激动得泪水流下来,哽咽道:“妹妹,我就是你的云燕姐姐呀!我就是云燕姐姐……”

她悲喜交加泪水流淌,眼睛紧盯着小燕,真想把她抱到怀里再不松开。

“啊!你……不对呀,姐姐不是叫云飞雁嘛,怎么又叫张云燕啦?”

“我本来就叫张云燕,后来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便改称云飞雁了。现在,这是我的名号,还是师父给定下来的。”

沈小燕闻言,惊得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此事此情十分意外,万分惊人,就发生在一瞬间。

这瞬间,沈小燕如同被重击一样,头脑里一片茫然,已经不知道瞬间之事的发生与存在。她好似一尊没有灵魂的泥塑,呆立在那里,惊疑的目光紧盯着张云燕,本来很熟悉的姐姐突然变得十分陌生。

张云燕非常激动,火热的目光紧盯着小燕,急切的话语从微抖的双唇间不停地飞出来:“妹妹,自从你丢失后,我便外出寻找,走到哪儿找到哪儿,一直到现在。云天哥哥为了找你,也一去未归,不知流落到何方。姐姐从小找到现在,找得好苦呀,总算见到你了……妹妹,姐姐想你呀,想得苦呀,好苦呀……”

云燕泪水涌流,泣不成声,十几年的心酸伤痛和无尽的苦难,都伴着泪水涌出来,复杂的情绪好似火山喷发,无力控制。

她顾不得擦去泪水,依旧在悲泣:“妹妹,姐姐想念你,寻找你,已经十几年了,心都要碎了,姐姐心痛呀……”

那双流泪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沈小燕,闪动着急切与痛苦的神情,还有一丝惊喜与贪婪,盼望小燕妹妹能够认下自己。

震撼的瞬间过去了,沈小燕依然惊疑,不敢相信:“这……这可是真的?”

事出突然,她一时无法相信,恩人姐姐怎么会成了自己的亲姐姐呢?世界之大,人海茫茫,哪能这么巧就和姐姐相逢呢?

小燕犹如在做一个离奇的梦,恍惚中有些不知所措。

此事实在太巧,巧得不可思议,又太意外了,也太突然了,令人难以置信。

“妹妹,不会错,咱们家就住在双河县连湖村,爹爹以打鱼为生。你叫云霞,家里人都叫你小燕子,爹娘还希望你这只小燕子能为咱家带来福气呢。小时候,我和哥哥经常带你去大象石那里玩耍,你就是在那里丢失的。那次都怪姐姐一时大意,让你离开家乡这么多年,受尽了苦难,姐姐对不起你,更无颜面对咱们的爹娘呀……”

张云燕一边说一边哭泣,十分心痛和内疚。

短暂的惊疑过后,沈小燕悲喜交加,扑到张云燕怀里失声痛哭:“姐姐,我终于见到亲人啦!姐姐,妹妹命苦呀!想不到我今生还能见到姐姐,妹妹好苦呀……”

沈小燕泪流不止,失亲之痛、思亲之苦、连年的悲情、恐怖的灾难,伴着哭声和泪水一股脑地涌出来,伤心至极。

“好妹妹,姐姐知道你苦……姐姐也苦呀!咱爹娘更是苦呀!还有云天哥哥,咱们家为什么如此凄苦呀……”

伤痛、内疚、父母的惨死、对爹娘地思念……让云燕痛如刀绞,哭泣不止。

张云燕紧紧地抱住小燕伤心地哭泣,流出来的是积压了十几年的苦水。此时此刻,这位铁打的女侠只有泪水、哭泣、伤悲、失而复得的妹妹……

她把小燕妹妹抱得紧紧的,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决不能再让可怜的妹妹飞去。

张晨晖夫妇也为之动容,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哭道:“妹妹,自从你丢失后,姐姐万分心痛,你是因为我丢失的,姐姐十分内疚,痛恨自己,已经无心活于世上。你丢失不久,云天哥哥便外出寻找,结果一去未归。我也离家出走,四处寻找你和哥哥,抱定心思,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找到,咱兄妹三人能相逢团圆。”

沈小燕十分痛苦,大放悲声:“姐姐,我也是呀,也想和家人团聚,也想念亲人呀……”

“姐姐知道,谁不想念亲人呢。十几年来,我没有得到妹妹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哥哥去向,无数次地失望,无数次地盼望,一直在伤心焦虑,悲泣不已,姐姐心里的苦楚难言呀……姐姐再苦也决不放弃,发誓要找到离开人世那一天。唉,苍天不负苦心人,我日思夜想苦寻苦盼,终于见到你了,妹妹,姐姐高兴呀!姐姐高兴死了……”

云燕心中伤痛,哭泣不止,满是泪水的脸上都是悲伤的情绪,没有一丝相逢的喜悦和笑容。

小燕哭道:“姐姐,你为我受了这么多苦,妹妹心疼呀……唉,妹妹孤独无助,屡遭苦难,痛不欲生,一直在苦思苦盼能见到亲人。今天,我终于和姐姐相认,太高兴了,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妹妹就像是在梦里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妹妹太幸福了……”

沈小燕终于见到亲人,投入了姐姐的怀抱,感受着亲情的温暖,苦涩的心灵有了温馨之情。

她心中喜悦,俊俏的脸上依旧是悲容,泪水还在不住地流淌,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温暖了苦涩的心灵。

第五〇五章 匆匆而别

明媚的阳光由窗而入,把姐妹俩的影像清晰地印在地上,要把这感人的一幕留下来,以便回味和展望。

两只蟋蟀在你鸣我唱,在祝福,在颂扬,为难得的惊喜之情奏起了欢快的乐章。

张云燕还在哭泣,却不忘安慰小燕:“好妹妹,有姐姐在,今后没有人敢欺侮你,不会再让你遭受苦难。姐姐要让你快乐,一辈子都快乐,只要你高兴,姐姐就高兴了。”

张晨辉夫妇泪流不止,也在劝慰这对饱受苦难喜获重逢的姐妹。

姐妹二人既悲伤又激动,很久才平稳下来,相拥的身子总算分开。她二人依旧盯着对方不愿移开,要把苦思苦盼的亲人深深地印于脑海。

十几年的思念、痛苦、焦虑、绝望……都随着泪水涌流出来,又消散而去。两个幸福的人儿,目光里闪动着喜悦、兴奋、亲情、还有无限地疼爱……温暖了两颗苦涩的心灵。

小燕问道:“姐姐,咱爹娘可好?妹妹很想尽快见到两位老人家。”

这突然的话语又勾起了伤心事,张云燕眼含泪水,说道:“妹妹,咱爹娘早已过世,你难道忘记了吗?”接着,她叹息一声,“你那时候才四岁,那么小,难怪不记得了。”

小燕听说亲生爹娘已经不在,又哭起来。

张晨辉夫妇很心痛,不住地解劝安慰。

张云燕叹了口气,劝道:“妹妹,爹娘已经故去十几年了,不要再过于悲伤了。”她接着说道,“妹妹,还记得抓你的那个活阎王吗?他就是杀害爹娘的仇人。咱姐妹俩在阎府初次见面的那天夜里,我已经把他杀了,为咱爹娘报了仇。”

小燕伤心不已,好一会儿才止住悲声。她叹息一声,说道:“姐姐,我很想回家乡去看一看,到爹娘坟前祭拜一番。”

“好,姐姐带你去,我也思念家乡,想念乡亲们呀……”忽然,她面露难色,说道,“姐姐很想现在就带你回连湖村,可是还不行,李小云危在旦夕,要尽快寻找解救,此事耽误不得。我……唉,只好日后再说了。”

小燕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姐姐说得是,救人要紧,日后再跟随姐姐回去吧。”

云燕叹道:“姐姐那次回到家乡,不但见到了久别的乡亲们,还铲除了李铁头和陈大虎两伙恶霸。那个李铁头和陈大虎,就是当年参与伤害爹娘的恶棍,终于被姐姐杀掉报了仇。”

房间里,欢声笑语,有了无尽的喜气。一只花猫依偎在小燕怀里,分享着亲情和爱意。

沈小燕满脸喜悦,明眸闪亮,失散的亲姐姐好似从天而降,对亲人看不够,笑不够,说不够,爱不够……

自从在阎府里见到了张云燕后,沈小燕对她既有感恩之心,又有爱恋之意,很想跟随在身边。她决没想到,这位恩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姐姐,十分意外,异常惊喜。

张云燕想起一事,问道:“妹妹,你那块玉石还戴在身上吗?”

“玉石?”小燕摇了摇头,叹道,“早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何时丢掉了。”

云燕苦笑一下:“唉,那是咱爹娘留给你的,你那块丢了,我那块送人了,令人有些……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不说了。”

张云燕找到了失去十几年的云霞妹妹,满脸喜色,深感欣慰。在和张老爷夫妇说话的时候,她也不忘看一看小燕,从妹妹喜悦红润的面容上,感受着相逢的喜悦,品味着亲情的甜蜜。

她心里春光明媚,爱意融融,妹妹俊俏的面容看不够,秀丽的身形看不够,快乐的神情看不够,流露的深情看不够……要把妹妹的影像深深地留在心里,替换那个十几年来稚嫩的身影。

张云燕贪看着得来不易的妹妹,深爱着一奶同胞的亲人,还想和她依偎在一起,以感受妹妹无尽的温柔,感受温柔给予的亲情,感受亲人间的爱意,感受爱意带来的快乐……

姐妹二人的爱更深更甜,更加恋恋难舍,已把一奶同胞的姐妹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情爱意里,姐妹俩互相看着,笑着,紧贴着,快乐着……

忽然,沈小燕秀眉微皱,面露愁容,连声叹息。

张云燕不知何故,十分关切:“妹妹,你怎么了,感到不舒服吗?”

小燕又是一声叹息,说道:“我没有不舒服,姐姐放心。我想起一件事情,有些为难。”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姐姐帮你解决。”

小燕一声苦笑:“姐姐,按说,我理应改回姓名叫张云霞,可此事让我很为难。沈家爹娘对我不但有养育之恩,还救我一命,没有二位老人家就没有我的今天。沈家二老是妹妹的再生爹娘,要是改了姓名,怎能对得起他们呀,岂非不义之举。可是,我若不改名姓,又是对亲生爹娘不孝,我……我该如何办呀?”

说着,她秀眉微皱叹了口气,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怎样才好。

张云燕也觉得此事有些难办,不好强行让妹妹认祖归宗改叫张云霞。

张晨辉想了想,说道:“女儿之言的确需要认真考虑。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可否,说出来供你姐妹二人参考。女儿不妨依然姓沈,是报答沈家父母之恩;名字可改称云霞,这是亲生父母所起,也是对他们的慰籍。你们看这样如何?”

张云燕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妹妹又是女儿,不涉及到张家传宗接代之事,便同意了。

沈小燕觉得这个主意好,两个家庭都可以照顾到,便定下来。从此,沈小燕改称沈云霞,寄托着张沈两家的亲情和爱意。

当然,张晨辉夫妇是现在的父母,亲情之深并无二致。

张云燕找到了失踪的云霞妹妹,十分欣喜。

从此,她的心灵得到解脱,那个一直折磨她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彻底消失了。她不再内疚,不再惶恐,没有了罪恶感,身心无比轻松。

当晚,姐妹俩和张老爷夫妇叙谈很久才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急于寻找解救李小云,和云霞妹妹恋恋不舍地辞别,急匆匆地离开了玉龙庄。

分手时,沈云霞惦记姐姐的安危,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害怕刚相认的姐姐再离她而去。

姐妹二人刚重逢,有着叙不完的亲情、说不尽的话语、渴求的疼爱、团聚的喜悦……然而,相聚短暂,又要匆匆地别离,喜悦中又有了无奈和愁意……

早晨,太阳不时地被云彩遮住,风一阵一阵地吹过去,天气不是那么炎热。

张云燕和妹妹沈云霞依依惜别后,脑海里依旧闪现着亲人的身影,脸上流露着欣慰的笑容。

一路走来,云燕想到可怜的李小云,心情焦虑,默默地叹息,在不停地寻觅镇山虎下落,打听失踪女子的线索。她浑身汗水,依旧马不停蹄四处奔波,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云燕惦记李小云的安危,已经过去两天了,不知道小云现在怎么样了。她不敢想可怕的后果,可怜的女子被无情地蹂躏已是必然的,但愿还活着。

张云燕深知,必须尽快找到李氏小云,晚解救一天,李氏就会多受一天折磨,会增加许多凶险和苦难。

然而,她急也没有用,到现在也不知道可怜的小云是被谁抓去的,不知道是贼人行凶,还是妖孽所为,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大地广袤,一切茫然,她也陷入了茫然中,只能漫无目的地寻觅救人。

张云燕怀疑行凶的人是镇山虎,又不能完全认定。茫然中,她只能把那个恶贼作为目标,希望尽快救出李氏,让刘家团圆。

她深知镇山虎本领高强,十分厉害,凭自己的本事恐怕无力抗衡。尽管如此,她也希望李小云是被那家伙抓去了,而不是可怕的虎妖。

云燕心里很清楚,李氏小云如果在镇山虎手里,就不会离开人们居住之地,会露出蛛丝马迹,能四处打听消息,营救的希望会大一些。她如果被虎妖抓进深山老林里,可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可怜的女子不但被欺凌,还会惨死在妖怪手里。

时近中午,张云燕四处奔波打听寻觅,依旧一无所获,更加愁闷焦虑。在茫茫的人海里寻找一个女子,如同大海里捞针一样,希望太渺茫了。

她看着远景近物,不时地摇头叹气,心中哀叹:“李小云,你在哪里呀?无论有多艰难,有多痛苦,为了亲人,为了刘家,都要活下去呀,狗娃还等你回去呢……”

焦虑中,沈云霞的身影时而闪现,她感受着暖暖的亲情,品味着浓浓的爱意,焦虑的心里有了一些欣慰之情。

她终于和云霞妹妹相逢团圆,有了无尽的喜悦,饱享亲情的甜蜜。那个可怕的阴影一去不返,可以确认,她就是活阎王的小夫人,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可怕的阴影消失了,她的心灵得到了彻底地解脱,没有了罪恶感,再也不会被无情地折磨。她如同鸟儿挣脱牢笼,又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可以自由地展翅飞翔。

第五〇六章 爱而难求

张云燕想起杳无音信的云天哥哥,又有了无尽地思念。

现在,姐妹二人已经团聚,多希望哥哥也能来到身边,兄妹三人就能重新团圆了。云天哥哥要是知道她和妹妹都活在世上,已经相逢,该多高兴呀。

云燕默默地叹息,默默地祈盼,希望云天哥哥还活着,很快就能相逢团圆。到那时,他们兄妹三人再也不分开了,对爹娘的亡灵也是极大地安慰。

张云燕总是在想,总是在自问,云天哥哥在哪里呀?何时才能相逢呀?

她不知道,只能盼望哥哥能来到面前,等待兄妹三人相逢团圆的那一天。

张云燕巡视周围的树林和田野,又为李小云的安危焦虑,但愿小云还活在人间。

焦虑中,她看到路旁的草地上有几朵鲜花绽放,无声地笑了。花儿不大,却很鲜艳。

对云燕来说,那几朵花儿比别的花儿更诱人,因为是粉红色的。她之所以这么关注,不止因为花儿艳丽,还有特殊的含义,每当见到粉红色的花儿,就会勾起儿时的回忆。

那是儿时的事情,其情其景多么纯真,多么温馨,令人思念,令人回味,越想越甜蜜。

张云燕快步走过去,摘了两朵戴在头上,姣容红润有了笑意,很快又露出悲伤的情绪。斗转星移,世事更迭,今天的事与情已和往昔截然不同,诸事皆非了。

此时此刻,戴花之人尚在,赏花之人却不在了,早就离开人世,云燕伤痛至今。她这朵娇艳的花儿依旧在绽放,却只能孤独地面对,再也见不到那张欣赏自己的笑脸。

张云燕叹了口气,默默地流下泪水,如果赏花人还在,兄妹二人早已成双配对享乐人生,儿女绕膝快乐无比。此时,她也不会独自奔波,如此孤独寂寞。

佳祥哥哥永远离开她了,云燕一直心痛不已。

思念中,她不由得想起了声音酷似未婚夫君的佛门恩兄释空,有些心动。如果释空此时在这里,面对的尽管不是心目中的那位赏花人,能听一听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也十分难得。

若如此,她就能感受到和佳祥哥哥相聚时的情景,品味昔日的爱意和亲情,以抚慰痛苦的心灵。

此时的云燕,心里已经放不下那位佛门恩兄,每当想起佳祥哥哥的时候,就会联想起释空。

说起来,这很自然,是语音相似的缘故,也是对未婚夫君无比思念所致。

未婚夫君早已阴阳两隔,那是虚无的影像,只能相见于梦中。

现实中,释空是真实的,只有和释空在一起,云燕才能有和佳祥哥哥相聚的感受,对痛苦的心灵有所慰藉。

或许,这是苍天对张云燕的眷顾吧,让一位和未婚夫君声音相似的男子来到身边,并相识为友。

可惜的是,这位能给予安慰的人是出家的和尚,还无心还俗,二人的交往,二人的感情,只能到此为止,没有接下来。

这且不说,她到现在还没有看到释空的真容,即使和恩兄相逢也不相识,依旧如同陌生人一样,只能思念,只能猜想。

张云燕尽管没有见到释空的真容,从雾里花对他爱恋不舍可知,哥哥是一位令人青睐的美男子。

在对佛门恩兄地思念中,她会不由自己地联想到佳祥哥哥的容貌,似乎两位哥哥是同一个人。她不知道释空的长相,思念中也只能把恩兄和未婚夫君当作同一人。何况,他二人的声音如此相似,联系在一起也很自然。

张云燕很不幸,失去了未婚夫君林佳祥,失去了心爱之人天月国的二王子,两位心爱的哥哥都失去了,两个美好的爱情都成了泡影。

她又很幸运,认识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还成为要好的兄妹;也认识了活着的“未婚夫君”释空,已经相识为友。

尽管那两位哥哥都和她无缘,不能相伴终生,对痛苦的心灵也能有所安慰,对已经失去的两位心爱之人,还有两个无果的爱情,也有了寄托人。

她知道,这样的寄托毫无希望,是虚无缥缈的幻想,却依旧在渴望在幻想。这也是心灵的需要,不由她不想。

张云燕想到杜晓天,又是一番思念和伤感。

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晓天哥哥,又为爱上一位有妇之夫感到羞愧。可是,她需要这样的爱情,需要晓天哥哥来抚慰心灵的伤痛。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已经是二王子的化身,是对二王子爱情的寄托人,已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她失去了二王子,如果再失去酷似心爱之人的杜晓天,会备受打击,更加痛苦,也会思念不已。

张云燕知道杜晓天不属于自己,不但寄托的爱情毫无希望,对晓天哥哥的爱也不会有结果,又无法忘记。

那是对两位酷似哥哥的爱情之花,她要永远珍藏在心里,默默地培育,默默地爱恋,默默地抚慰伤痛的心灵。

张云燕想到今世的“二王子”,不由得芳心难安。她知道晓天哥哥心情不好,情绪复杂,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她很担心,不知道哥哥境况如何,为什么会心事重重,抑郁寡欢,如此伤感。她很想帮助晓天哥哥打开心结,哥哥却不想吐露真情,自己无从插手,只能叹息。

云燕尽管不知道杜晓天的情绪为什么如此低落,也有了依稀地感觉,从哥哥面对自己时的神情、含着泪花的眼睛、恋恋不舍的感情……都能感受到对自己的情意。那种复杂的情绪似乎和她有点儿关系,又不知所以。

云燕对杜晓天的心情无法猜想,也无力解劝,没有办法帮助心爱的哥哥摆脱伤痛,只能担忧,只能叹息。

张云燕深爱着杜晓天,自然地想到酷似杜晓天的二王子,同样是爱而难得的哥哥,无法忘怀。二王子岂止爱而难得,因为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她今生再也见不到了,更加思念,为之心痛。

云燕对两位酷似的哥哥思恋不已,心绪难安,怎奈都和自己没有姻缘,只能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

爱情是美好的,又是迷人的梦幻,她在思念爱恋中品尝着甜蜜和苦涩,今生注定不能如愿……

还有两位美女,张云燕一直在默默地思念,就是一点红和月寒梅。

她和月寒梅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和一点红有数千年的感情,都无法忘怀。她很敬佩两位美精灵高深的功夫,也爱慕仙女般的芳容,想起来就心动不已。

想到一点红,云燕默默地笑了,心里有了甜意,也有了酸涩。那位姐姐尽管贪恋美色,行为有些不检点,也是一位行侠仗义的好精灵,值得深交。一点红姐姐就在当今的世界,还有机会见到,对失去了月寒梅姐姐也能有所安慰。

想到一点红,云燕自然地想起了她的师兄绿无瑕,那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美男子,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尽管无力报答恩情,也会念念不忘,会感激一辈子。

张云燕时而会想起那位异类恩兄,思念一番,是感恩的必然,也是对英雄美男的敬慕。

她如此思念,难道爱上了那个鹦鹉精灵?

不知道,不过,面对一个如此英俊之人,又是有恩的兄长,要说一点儿都不动心,恐怕没有人相信。绿无瑕尽管是个精灵,也令人青睐,这位美少女恐怕早已芳心难平。

当然,她如果真的爱慕绿无瑕,也只能止步于思念中,决不会付诸行动,那位恩兄毕竟是异类,不能结为夫妻相伴终生。

对释空也是如此,面对一个佛门之人,张云燕很敬佩,也在默默地爱恋。爱恋中,她很无奈,深感遗憾,哥哥皈依佛门无法相爱,今生只能是朋友,是僧俗不同的兄妹,和绿无瑕一样,不能相伴终生。

这且不说,释空跟随师父隐居深山,难得来到繁华的世界,想见面都不容易。她和哥哥没有机会促膝畅谈,无法增进感情,朋友情兄妹情也难维系终生。

对于爱情,在张云燕的心目中,只有一个人还有点儿希望,就是飞云龙张连湖。她对连湖兄了解不多,不知道恩兄的家境,不知道是否有了意中人。

云燕渴望能和张连湖结为连理共度今生,却不知道梦想是否能成。如果说她和连湖兄还有希望,也只能依靠岳小梅,只有小梅妹妹能促成这个美好的爱情。

张云燕很想找一个可心之人,相亲相爱伴随今生。她也是为了张家着想,希望能为自家生养一个孩子,让家族后继有人得以传承。

她不知道自己的爱情在哪里,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何方,只能空相思,渴望的爱情仍止步于梦幻中。

张云燕的心里还装着一个人,那是一个女子,会时时惦记,就是和林家的二妹妹同名同姓的年轻女子——也叫林佳云的陌生人。

刘婉玉和云霞妹妹都遇到了林佳云,云燕不知道那两个女子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愿有一位是林家的二妹妹。

第五〇七章 蛛丝马迹

张云燕想念林家的亲人,心痛不已,泪水流下来。她很想见到那两位也叫林佳云的女子,却无处寻找,只能盼望。

她知道佳云妹妹离开人世已经多年,那两个同名女子不是林家的二妹妹,却依旧苦苦地祈盼,盼望妹妹还活在人世。那两个林佳云即使不是二妹妹,也希望能认作姐妹,以缓解对林家二妹妹的思念之苦。

云燕想到了早已离世而去的佳祥哥哥和佳义弟弟,又是一阵心痛,在默默地流泪。

义父家的亲人都离她而去了,自家也只有云霞妹妹重获团聚,云天哥哥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她有些孤独,感到冷漠。

云燕对这些亲人和朋友不能忘怀,在思念,也在幻想,冲淡一些焦虑的情绪,添加了一些无奈和惆怅……

此时此刻,张云燕重任在身,不能再为亲人和几位心爱的哥哥扰乱心情,必须抓紧寻找李氏小云,让刘家破镜重圆。

她曾经从火流星魔爪下救了李小云母子俩,尽管见过李氏,却很陌生。当时,她匆匆地看了几眼李小云,有些印象,小云不但年轻,还非常漂亮,无论容貌还是身形,都不亚于云霞妹妹。

张云燕为李小云心痛,也为她惋惜,小云如此美丽可爱,却多灾多难,命运为什么如此不济呀?

唉,女人呀,真是难,要是长得漂亮一些更会多事,自己不也是这样嘛,总是让那些恶徒惦记,实在可恨。

在焦急无望之时,云燕想起了师父云追月,多希望老人家能来帮一帮自己,让可怜的李小云尽快脱离苦难,回家团圆。

中午时分,张云燕有些饿了,正好来到一个村庄,烦躁焦虑都无济于事,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她在小食摊上买了两个烧饼,夹了一点儿咸菜,又要一碗白开水,坐在旁边吃起来。她一边吃一边思索,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李小云,不时地摇头叹息。

有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过来,高矮胖瘦占个全。

人们好奇地看着这几个人,觉得有些不寻常。他们神态轻狂,旁若无人,引来了鄙视的目光。

一个瘦子开口了:“都说人生有四大喜事,依我看来,只能说有两大喜事,一个是金榜题名,一个是洞房花烛。我要是能实现这两大喜事,今生就满足了。”

一个矮胖的人嘿嘿地笑起来:“二哥,你大字不识几个,金榜题名今生就不要想了,那是白日做梦。”

瘦子并不认同,说道:“不见得吧,当官也不一定非要认识多少字,只要肯花银子,买个知县做做还是可能的。”

一个高大之人笑了:“二弟,就算你能买个知县,要是天天坐在那里审案,还不把你憋闷死呀。”

瘦子嘿嘿地笑了:“嗯,这倒是真的,让我整天忙于那些公事,也太无聊了,岂不是把我绑在那里了,就是给个知县也不做呀。”

矮胖之人又道:“说到洞房花烛,那还不容易嘛,你往青楼里一住就可梦想成真了。那里的女子娇媚迷人,任由搂抱亲热,可谓天天都是洞房花烛夜。二哥,你的洞房花烛夜数都数不清了,该知足了。”

话音刚落,几个人哈哈大笑,把树上的鸟儿都吓得飞走了。

话语粗鲁,笑声刺耳,惊动了张云燕。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不由得一愣,急忙背过身去。

原来,他们是“江湖四太岁”,难怪如此傲慢放纵,旁若无人。还好,四个家伙只顾说笑,无心留意路边的事情,没有发现张云燕,冤家仇人擦肩而过。

瘦子花豹太岁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大哥,听说镇山虎来这里已有好些日子了,不知道住在哪里。咱们朋友一场,理应前去看望,叙一叙友情。”

高个子青龙太岁心里一动,说道:“二弟之言提醒了我,哥哥知道他的住处,还是今天早上听李二说的。”

花豹太岁有些意外:“是嘛,那就好,咱们也没有急事,去看看他吧,相别日久,还挺想的。”

青龙太岁嘿嘿一笑,又道:“你们有所不知,镇山虎还有一件美事呢,实在馋人呀,想起来就心痒难耐。真可谓,人美事美情更美呀!”

他话留半句,有些神神秘秘的,似乎有意要吊一吊同伴的胃口。

花豹太岁来了兴趣,笑道:“大哥,我就愿意听美事,说的我心里都痒痒了,快说一说,镇山虎又有什么美事了,让我也高兴一下。”

青龙太岁满脸堆笑,看了看几位兄弟,笑容里也有了渴望的神情。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镇山虎弄到一个无比诱人的妙物,咱们要是能见上一见,足可大饱眼福。”说着,他连声赞叹。

赤虎太岁也有了兴趣,乍腮胡子随之动起来。他结结巴巴地问:“大哥,是什么……好东西呀?”

“三弟,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我今天早晨散步的时候,听李二说,镇山虎前天夜里弄到一个漂亮女子,其容貌身形之美,他有生以来都没有见过。那个女子无处不迷人,艳丽无比远胜过仙女呀。”

花豹太岁立刻动了心,目光里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是嘛,太好了,为了美女咱们也该去一趟,好好地饱一饱眼福。”

青龙太岁叹了口气,有些感慨:“这两天,山虎兄携美女畅游‘仙境’,一定飘飘然如神仙一般。其人其事,其情其景,令人羡慕,那样的洞房花烛夜实不多见呀。”

张云燕心里一动:“又是一个镇山虎,此人是要寻找的那个凶犯吗?被抓去的女子是李小云吗?”

对此,她一无所知,想想已经遇到两个镇山虎,结果都落了空,暗自苦笑,有些泄气。

她不敢相信会这么巧,偏偏遇到了这四个家伙,还偏偏提到了镇山虎,会不会又是另有其人呀?

张云燕心里在嘀咕,希望这个镇山虎就是苦苦寻找的贼人,那个被抓女子就是可怜的李氏小云,也好尽快救出可怜的女子。

四太岁没有停留,说说笑笑已经离去。

张云燕看着几个恶徒的背影,暗想:“那个镇山虎抢了女人,还和四太岁沆瀣一气,也不是好东西,或许就是官府缉拿的凶犯。不管那家伙是不是抓了李小云,都必须去一趟,要想方设法把受害女子救出来。”

云燕不再犹豫,立刻起身跟随“江湖四太岁”而去。

花豹太岁听说有如此迷人的美女,花心翻动,兴致大增,那张嘴也合不上了:“想不到,山虎兄还有这样的好事,为了美女,咱们这一趟去得也值。我要欣赏一番那个美妙尤物,若果真如仙女一般,就把她抢走,也过一过难得的洞房花烛夜。”

他有些急不可耐,连声催促,那颗污秽的心灵已经在蠢蠢欲动。

黑狐太岁笑了,矮胖的身子晃了晃,说道:“二哥,你的想法倒是很好,可是镇山虎很难惹呀,你真敢从那个恶虎手里抢夺心爱的宝贝?”

花豹太岁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四弟,我不过说说而已,哪敢招惹那只恶虎呀。那个美女再好,也只能看一看,动不得呀。”

张云燕不敢靠得太近,免得打草惊蛇。她悄悄地跟踪“江湖四太岁”,一路走去,过村穿林,近一个时辰,来到一个村庄。

“江湖四太岁”没有停留,穿过村子,又进入北边的一座大宅院里。

张云燕不敢贸然地闯进去,躲在远处,一边观察一边想主意。

太阳已经西斜,依然灼热似火。树林里阴凉一些,有风轻轻地吹过。

张云燕跳到一棵大树上,看着不远处那座庞大的宅院,思索着如何行动。

这座宅院方圆很大,围墙高高的,两扇红漆大门镶嵌着黄色铜钉,紧紧地关闭。宅院里,房屋很多,也很安静,被高大的树木遮挡,无法看清全貌。

张云燕暗想:“都说镇山虎厉害,连江湖四太岁都如此惧怕,很可能就是官府缉拿的凶犯。如果真是那家伙,可要认真对待了,独自闯入贼窝里,必须小心行事,免得救人不成反受其害。”

她不敢轻举妄动,镇山虎是个强劲对手,还有江湖四太岁在此,更没有能力对付了。

云燕在那棵大树上坐下来,一边观察一边思索,觉得天黑后行动会更有把握。她主意已定,暂且离去,先去那个村子里打听一番,摸一摸这个富有之家的情况,也好心中有数。

张云燕来到村子里,接连询问一些村民,对这里的情况有所了解。

此地叫白马庄,村北那座大宅院的主人姓潘,叫潘玉光。潘玉光十分富有,仰仗官府欺压百姓,是远近闻名的恶霸,无不对他恨之入骨。

镇山虎是外来人,村民们不认识,也说不清他的底细,只知道和潘玉光是一丘之貉,心狠手毒招惹不得。

张云燕心里发狠,恶霸潘玉光欺人害命,必须铲除,也好让百姓们免受其害,能有一个平静的生活。

第五〇八章 妖怪没死!

张云燕走访村民得知实情,更是恨上加恨,潘玉光是鱼肉百姓的恶霸,罪恶累累,罄竹难书,不能容忍。现在,这家伙又和镇山虎勾结在一起,危害四方,罪上加罪。

云燕心意已决,今夜不但要救出被抓女子,还要为百姓除掉这个祸害。

走访中,张云燕听到一件惊人之事,既愤怒又疑虑。村民们提及此事,无不谈虎色变,恐惧之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村民们告知,许久以来,附近的一些村庄里,不时有年轻女子失踪,即使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也难幸免。

失踪的女子容貌身形都很漂亮,已无处寻找,不知道是死是活,成了无法解开的谜团,想一想都令人胆寒。

还有一件可怕之事,在村里村外玩耍的孩子,有的也不知去向,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人们四处寻找,毫无结果,无不惶恐,既悲愤又焦虑。

有人说,那些女人和孩子是被妖怪抓去了,有的说是被匪盗掠去,已经卖到外地。他们不管是被何人抢去,至今都杳无音信,无处寻找,后果可怕,不敢想象。

官府为了安抚人心,打击匪盗,派人四处搜寻缉拿,悬赏知情者,还是一无所获。

人们不得不自我防备,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子离开了家乡,投奔远方的亲戚暂避,还有的带着幼小的孩子外出避难。

那些无处可去的家庭,只好让有些姿色的年轻女子躲在家里。孩子们或在家里玩耍,或在大人看护下出门。

张云燕正为无影无踪的李小云愁眉不展,想不到还有更多的女子遭难。她很愤怒,又很无奈,自己身单力薄,想寻救那么多失踪的女人和孩子,可谓登天之难。她为那些失踪的女子和儿童忧虑,只能无奈地叹息。

现在,云燕正全力寻救李小云,已经身心疲惫,焦虑不已,对于其他失踪的人没有能力再顾及,只能顺便打听一下。一旦有了踪迹,便可寻机营救。

张云燕想到那些失踪的孩子,不由得联想起云天哥哥,连声哀叹。

她不知道哥哥是死是活,现在何处,张家的这一使命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今生还能不能完成。云天哥哥是张家唯一可能活于世上的男人,她必须努力寻找,争取兄妹三人早日团圆。

云燕想到那些失踪的孩子,心里一阵疼痛,可怜的孩子们还不如自己的苦难童年,令人悲愤。

她自小成了孤儿,四处流浪,遭受了难以计数的艰险和苦难,有过无数次地死亡威胁,总算活下来了,已经长大成人有了本事。

那些失踪的孩子很可能已被杀害,想一想都令人心痛。

张云燕不知道失踪的孩子是被什么人抢去的,是否还活在世上。她最担心的是妖怪所为,如果是被妖魔鬼怪掠去,那些幼小的生命就厄运难逃了。

云燕不由的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为了寻救李小云,在那片漆黑的树林里,不但遭遇了虎妖,还遇到黑发鬼王。那个魔鬼把刘光明的儿子狗娃抢去,尽管孩子被救下来,有惊无险父子团圆,也遭受了极大的精神创伤,想一想都后怕。

现在,那伙恶魔只剩下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难道是他们所为?难道九幽灵君要继承师兄的愿望继续炼制丹药吗?

很有可能,两个老魔鬼是师兄弟,在追求同一个目标,干着相同的罪行。那些孩子要是被他们抓去,必会用来炼制丹药,为九幽灵君治病。

现在,孩子们或许还活着,却无处寻救,最后还是一死。

那些孩子要是被别的妖魔鬼怪掠去,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早已成为妖魔鬼怪的口中食。

张云燕心中愤恨,又无力寻救失踪的女人和孩子,身单力孤,十分无助,只能哀叹,只能焦虑。

她不敢在白马庄停留,自己是外来人,为了不引起人们注意,尤其不能让潘府警觉,便来到村西不远处的山下休息,等到夜黑人静的时候再动手。

张云燕正被烦乱的思绪困扰,忽然听到孩子的哭叫声,吃了一惊。她立即起身查看,不由得身心一抖,十分震惊,怎么是它呀!这……这决不可能!

云燕大惊失色,心怦怦地跳起来,它怎么会在这里呀,这是真的吗?

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之事,这……这怎么可能呢,决不可能。

只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被妖怪捉住,吓得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那个妖怪身体虽然是人形,头颅却有兽类的特征,不用说,是一个没有完全修成人面的精灵。

这家伙全身火红,闪闪有光,身体不大,眼睛明亮,在滴溜溜地转动。兽形的面容露出了阴险狡诈的神情,看上去似笑非笑,也不乏狠毒凶残之情。

它是赤风神!张云燕一眼就认出来,这家伙就是火狐狸精赤风神。

她突然见到这个妖怪,太意外了,难以置信,也不能相信。这家伙明明已被杀死,塞进了炼宝炉里,此时早已化为灰烬,怎么可能又活过来,还完好无损地跑到这里呢,决不可能。

张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可是,事实就在面前,这个妖怪的确是火狐狸精赤风神,不容否认。

此事如同梦幻一般,极其诡异,太不可思议了,死去的妖怪怎可能起死回生呢。她不能相信是真的,尽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然而,这不是梦幻,可怕的现实真真切切,就在面前,不容否定,必须面对。

难道,赤风神死后阴魂不散,罪恶的灵魂要来报仇雪恨,又在行凶作恶吗?

张云燕看了看如火的骄阳、无云的蓝天,随即否定,阳气如此强盛,鬼魂不会存在,更不能四处活动。

这家伙不是鬼魂,而是阳间的精灵,是实实在在的妖怪,可确信无疑。

赤风神身首异处已经死去,是不争的事实,不容否定;妖怪死后的肉体已在炉内消融,真真切切,无可怀疑。在投入黑发鬼王的时候,云燕看得清清楚楚,那家伙已经消融殆尽。那就是事实,无法否定,它又死而复生,怎么可能呢。

可是,这家伙又活生生地出现了,就在这里,难道真的死而复生啦?

这个妖怪太可怕了,也太神奇了,它的生死极其诡异,难以置信。

看来,它已经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如神似幻无人可比。这家伙灵魂永在,肉体已经不重要,随时可以再生,用任何办法都无法除掉。

现实就是这么可怕,这么神奇,这么诡异,这么震撼,这么不可思议……

张云燕很震惊,很恐惧,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呆呆地看着肆虐的妖怪。

事实就是事实,赤风神就是赤风神,不管云燕如何震惊,如何不敢相信,如何不可思议,残酷的现实就在面前,无法否认,无力回避。

瞬间的震惊过去,张云燕清醒过来,在急切地思索,面对正在行凶的赤风神,该怎么办呀?

这家伙的本领深不可测,她没有能力抗争,如果挺身而出阻止暴行,无疑是去送死。面对可怕的妖怪,她只能躲避逃走,这是保住性命的唯一之路。

然而,张云燕不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不能任由邪恶势力横行肆虐不闻不问,不会因为惜命而漠视惨剧发生,何况被害的还是孩子。

到了此时,她没有选择,只能横下一条心,把生死置之度外,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妖怪的暴行。

赤风神抓住了可怜的孩子,奸诈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情,看了看周围,便要纵身离去。

妖怪一旦离去,会追悔莫及,张云燕不能再犹豫,大喊一声跳过去。

妖怪吃了一惊,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子,随即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既惊疑又迷恋,色眯眯的眼睛盯上了张云燕。

它哼了一声,喝道:“丫头,你是何人,竟敢在爷爷面前撒野,想找死吗?”它话语威严,迷恋的眼神依旧盯着美女。

张云燕闻言愣住了,就在今天,还和赤风神在玄灵洞府里打了一仗,那是生死存亡地激战,这家伙怎么会不认识自己了,也太健忘了吧?

在她惊疑之时,火狐狸精喝道:“丫头,看来你要管爷爷的好事呀,那是自己找死。不过,你长得太漂亮了,无处不迷人,美得令人心醉呀。我还舍不得杀你,不如把你带回去,也好尽情地享乐。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先报上名吧,也好知道是哪位美女送到面前。”

它的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动,狡诈的面容有了傲慢的神情,邪恶的心灵欲望更盛,在蠢蠢欲动。

张云燕盯着妖怪,神情紧张,十分警惕。她依旧不解,难道赤风神经过炼宝炉地烧烤融化失去了记忆,连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忘记啦?

或许是吧,对于赤风神来说,它已经重获新生,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此前的记忆已经化为乌有,所以都不记得了吧。

第五〇九章 虚惊一场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赤风神,对它能死而复生难以置信,见这家伙已经完全失去记忆,也不能相信。

在玄灵洞府里,她和赤风神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地激战,后来侥幸杀了妖怪并投入炼宝炉内,其情其景异常惊险,不堪回首。

那是关系到火狐狸精生死存亡的大事,妖怪不能没有丝毫记忆,怎么会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印象呢?

云燕很紧张,很震惊,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恐怖怪异之事。

她心疑难释,没有理会妖怪的话语,问道:“赤风神,你难道不认识我啦?”

那个妖怪听了张云燕的询问,又是一愣,两只贼亮的小眼睛紧盯着她,狡诈的嘴脸有了疑惑之情。

它上上下下地打量张云燕,不解地说:“你叫我赤风神?丫头,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啦?云燕十分意外,这怎么可能呢,今天才和这家伙交过手,那是你死我活地厮杀,怎么会不认识呢。

她瞪着火狐狸精,既紧张又惊疑,说道;“你就是赤风神,决不会认错。”

那家伙笑了,贼溜溜的目光里有了异样的神情,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它说道:“丫头,你还挺自信呀,我说不是就不是,难道自己是谁还不知道吗?”

张云燕更加不解,赤风神为什么非要自我否认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妖怪也有些奇怪,问道:“丫头,你难道认识赤风神?何时见过它?”

云燕见赤风神一直在自我否定,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她觉得自己的猜想或许没有错,这个妖怪经历了炉内地融化后,又有了新生。它尽管体形容貌和此前的赤风神一般无二,却是一个新的肉体,有了新的思维,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故而失去了此前的记忆。

云燕满心疑惑,只能猜疑,又试探地问道:“你真不认识我啦?奇怪,我今天就在玄灵洞府,当然见过赤风神,难道不是你吗?你既然不承认是赤风神,又是何人?”

她真希望这个妖怪已经完全失忆,不再把自己当作仇敌,或许还能有一线转机。

那家伙听了此言,有些意外,接着笑了,也有了失去的惋惜。

它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是大哥的朋友呀,恕我不知,还想对你……嘿嘿。我是赤风神的二弟,叫赤风怪。你既然是我大哥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了,方才是误会,不要多心呀。”

说话间,它依旧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尽管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也不好对大哥的好朋友下手,只能压下心中的欲望。

张云燕听了它的解释,才知道此事真相,不由得叹了口气,也是余悸难消吧。

她想起来了,在玄灵洞府里,从赤风神和黑发鬼王的对话中,知道那家伙有个二弟,正在帮助魔鬼们行凶作恶,看来就是这个妖怪。

面前的火狐狸精的确不是赤风神,那个妖怪没有复生,真相明了,云燕松了一口气。她可以确认,赤风怪还不知道兄长已经死在自己手里,暂时没有视她为仇敌。

云燕依旧紧张,惧意难消,面对害人的妖怪,势不两立,无法回避,何况还有一个被抓的孩子,幼小的生命已危在旦夕。

张云燕深知,赤风怪和它的兄长一样,阴险狡诈,凶残狠毒,其本领不亚于赤风神,或许更厉害,也是一个无力对付的家伙。

她很紧张,很焦虑,并没有丝毫犹豫,面对被抓的孩子不能不管,决不能让这家伙横行肆虐。

张云燕听到孩子在喊阿姨,不由得看了看可怜的孩子,随之一惊,想不到竟然是铁蛋。

铁蛋怎么会在这里呀?怎么会遭遇凶狠的妖怪呀?

张云燕很愤怒,更加心痛,恨不得立刻把铁蛋抢回来,除掉这个横行肆虐的害人精。

悲愤中,她暗自哀叹,面对的不是普通歹徒,而是本领奇高的火狐狸精,根本没有能力抗争,没有办法解救可怜的孩子。

云燕知道,一旦动起手来,结果会很惨,惨得不可想象,不但无法救出孩子,自己也会和铁蛋一样,葬送在妖怪手里。

莽撞之举是自投罗网,是自寻死路,决不可取。如果这样能救出铁蛋,她也认了,会心甘情愿地面对死亡。怎奈,这样的死毫无意义,不能换来孩子幼小的生命。

现实残酷,形势逼人,时间的脚步没有稍停,在悄无声息地冲击着悲愤的心灵。

张云燕不能再犹豫了,何去何从必须立即决断。面对幼小的生命、凄惨的悲情、凶残的暴行、恐怖的血腥,这位女侠不能不行动,必须挽救孩子的生命。

尽管生的希望很小,小得无法看见,很可能是一场梦幻,但是,她决不放弃,必须努力争取,夺回稚嫩的生命。

这样的决断不足为怪,是秉性使然,也是自觉的使命感。为此,她在所不惜,勇往直前,甘愿舍弃一切,哪怕付出年轻的生命,步入人生的终结点。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也深知不能莽撞行事,必须有个较为稳妥的办法才行,免得救人不成白白地搭上性命。

她在极力地思索如何救出孩子,急迫中有了主意,决定利用“好友”的身份规劝赤风怪,祈盼能顾及友情放了铁蛋。

赤风怪见张云燕没有说话,疑惑地问:“朋友,你在想什么呢,难道有愁事不成?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一帮你。”

张云燕苦笑一下,说道:“朋友,不瞒你说,我的确有件难心事有求于你,有些不好开口呀。”

赤风怪笑了:“咱们既然是好朋友,有什么不能讲的,尽管说来,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朋友如此爽快,我很感动,那就明言了。我想……想把这个孩子带走,不知道朋友能否答应?”

赤风怪眉头皱起来,看了看铁蛋,有些不解:“你要这个孩子干什么呀?”

张云燕苦笑一下:“这个孩子是我的外甥,怎能看着他……唉,我也是不得已呀,还望朋友能理解我的心情,让我把孩子带回去吧。”

赤风怪见铁蛋在喊张云燕阿姨,以为他真是好友的亲外甥,不由得摇了摇头。它舍不得交出铁蛋,又不好驳回朋友的请求,何况还是初次见面,第一次张嘴求情。

它的神情有些狡猾,脸上也有了苦涩的笑容。

妖怪看了看云燕,又看看铁蛋,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朋友开口,我也不好拒绝,况且,人海茫茫,孩子无计其数,也不在乎这一个,就交给你吧。”

此言一出,张云燕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她接过铁蛋后连表谢意,想尽快离开这里,免得赤风怪反悔。

赤风怪交还铁蛋,有失无得,让朋友占了便宜,有些不是滋味。它不止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面前的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更觉难安。

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它不好再夺回孩子,也不能强行占有美女,不管怎样也是兄长的好朋友,什么样的不舍都得忍了。它见张云燕很有诚意,又很尊重自己,不平的心里有所安慰。

张云燕嘴上言谢,心里没有丝毫感激之情。相反,她非常憎恨害人的妖怪,一旦有了机会,决不放过这个火狐狸精。

赤风怪叹了口气,说道:“朋友,孩子交给你了,可不要辜负我的好意呀,日后还望多亲多近。”

它真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和迷人的美女贴身亲近,但不知好友是否愿意,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它看着如花似玉的美女,想到自己这副丑陋的狐狸嘴脸,暗自苦笑,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呀,如此美女怎能愿意投入自己的怀抱呢。

云燕见赤风怪对自己没有介意,放心了。她笑道:“那当然,你们兄弟俩的友情我不会忘记,希望能多亲多近。我还有事,告辞了,后会有期!”

说罢,张云燕拱手辞别,想尽快躲开妖怪,免得节外生枝。

赤风怪见张云燕要走,有些难舍,劝道:“朋友,不要着急嘛,我想请你回去一叙,好好地玩一玩,如何?”

它很想和迷人的美女在一起,即使不能贴身亲近,能得近芳容也是好的。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又不得不应酬:“多谢好意,我也想和朋友欢聚叙谈,怎奈有事在身,还要把外甥送回家中,实在没有时间,只能日后再说了。”

赤风怪看了看铁蛋,又看着美女,叹了口气:“朋友既然有事,就不勉强了,日后再相聚吧。我这里很好玩,可谓是娱乐 天堂,随时欢迎朋友到来,一定热情款待。”

它不再多说,立即辞别而去。火狐狸精纵身而起飞一般地离去,转眼落在山脚下的树丛里,随即不见了。这同时,一股淡淡的白雾升起来,又很快消失。

张云燕秀眉微皱,心中生疑,奇怪,那里怎么会有白烟呀?

第五一〇章 探秘

张云燕看着白烟升起的地方,心疑难解。她想了想,决定去查看究竟,便让铁蛋躲藏在树丛里,然后悄悄地来到白雾升起的地方。

这里紧贴山脚,有浓密的树丛,还有几棵大树,此外便是碎石荒草,很安静。

在树丛遮掩的山脚处,有一条宽大的缝隙,被堆放的几块大石头挡住。那条缝隙不长,宽窄不同,从缝隙看进去,里面很深,看不清楚。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是洞口吗?

她左看右看,仔细倾听,一时无法断定,还在猜疑。

这是一条裂开的缝隙,看上去不像洞口,里面昏暗,似乎很深,不知道赤风怪是不是进到这里面了。

张云燕闻到了腥臭的气味,看来那个妖怪就在里面,此外周围再也没有容身之处。

她依旧不解,这道裂缝太窄了,无法容下火狐狸精的身子,它是怎么钻进去的,难道会变化?

想到此,云燕紧张起来,看来那个妖怪的确本领非凡,深不可测呀。

张云燕很想进去查看一番,怎奈这条裂缝,或可说是洞口,也过于窄小,无法进去。

她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把大石头一块一块地移开,下面的缝隙大了许多,很不规整,可以确认是个洞口。

云燕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又试了试,尽管洞口不规则,还能挤进去。

她看着洞口,思索之后,决定把铁蛋送走,然后再回来查看,不能让孩子再有危险。

路上,张云燕得知,铁蛋的家不在这里,刘婉玉带他来到白马庄是看望兄嫂的。

铁蛋今天刚到这里,一切都觉得新鲜有趣。吃过饭,他独自来到村外玩耍,不料被赤风神抓住,多亏遇到张云燕,否则后果会很悲惨。

张云燕来到白马庄,把孩子送回舅父家里。

此时,刘婉玉正为孩子不知去向焦急,见铁蛋安全归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她又见到救命恩人,非常感激,谢了又谢。

舅父见妹妹带着小外甥来到这里,既高兴又忧虑。得了空,他把年轻的女子和孩子失踪之事告诉妹妹,让母子俩尽量不要外出,免遭不幸。

刘婉玉一听着急了,急忙呼唤铁蛋,没有听到应答声。兄妹俩屋里屋外地寻找,也没有孩子身影,更加忧虑。

他们正要外出寻找,张云燕带着铁蛋回来了,焦虑的心总算放下来。

张云燕和刘婉玉兄妹俩叙谈了一会儿,又对铁蛋嘱咐一番,然后离去。

她看了看偏西的太阳,还不能去潘府除恶救人,决定去那个神秘的洞穴里查看究竟。

张云燕为什么对那个神秘的洞穴如此感兴趣呀?她明知道那里面有无力对付的妖怪,为什么还要往鬼门关里闯呀?

这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虽然胆量非凡,但是那里面毕竟险情重重,不该如此莽撞地往里闯,免得遭遇不幸。

其实,张云燕对洞内的险情一清二楚,也知道可能有性命之忧,还是不想回避。她疑惑难释,思来想去,决心闯一闯那个鬼门关,探知里面的秘密。

这个想法和决定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由赤风怪引起的,因此,她才不惧危险要去探秘。

说起来,这和她在玄灵洞府的遭遇也有关系。在那里,云燕被赤风神投入炼丹炉之前,听到了火狐狸精和黑发鬼王的对话,得知赤风神有个二弟,此时已被九幽圣君请去,正在看护童男童女。

方才,张云燕偶然遇到了赤风怪,自然地想起这个妖怪是老魔鬼的帮凶,又见它抓了铁蛋,更确信不疑。这个妖怪不但在守护那些被抓的童男童女,还帮助魔鬼寻拿孩子,令人憎恨,也焦虑不已。

云燕见赤风怪进入那个神秘的岩洞,一个念头随即冒出来——那些可怜的孩子很可能被关在这里面。

张云燕发现了可疑之处,暗下决心要去洞里探查,如果有被抓的孩子,则必须设法营救。

她不由得想起黑发鬼王威胁的话语,那个魔鬼声称,那些孩子有高人守护,去了也是送死。看来,这里如果是藏匿孩子的地方,就不是一般的岩洞,里面非常危险,是关乎生死存亡的鬼门关。

云燕知道进入的后果,很可能会死在那里。可是,面对孩子们的生死,她不能不管,甘愿前去冒险。

张云燕不是天生就不怕死的人,苦难的经历磨砺出了正直刚毅的秉性,在激励,在促使,必须闯一闯这个鬼门关。

田野碧绿,山林浓郁,除了鸟飞虫鸣,没有活动的身影,也没有异常的响声。在浓浓的绿意中,鸟儿在叫,虫儿争鸣,有了淡淡的幽静。

山脚下,那个神秘的洞穴里,昏昏暗暗,悄无声息,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气氛,或许还有悲痛绝望之情。

这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洞外阳光普照,生机盎然,洞里藏污纳垢,望而生畏。

张云燕趴在洞口向里寻视,无法看清全貌,也没有听到响声。她没有犹豫,立刻挤入洞口,在四下巡视。

里面,岩洞宽大了许多,空无一物,仍有淡淡的腥臭味道,冷漠阴森,令人紧张。

张云燕抽出飞龙神刀,一边走一边查看,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她神情紧张,高度警惕,这里是妖怪洞府,随时都会突发险情,不能不防。

洞里,阳光无法进来,有些昏暗。整个洞穴是岩石构成,高低不平,在曲折延伸,此外没有特别之处。

张云燕转了几个弯,没有发现可疑之事,依旧悄无声息。她知道,洞里安静是假象,随时都会发生灾难和险情,甚至关乎到自己的性命,不能有丝毫放松。

一路走来,洞穴在曲折延伸,没有出现岔路和洞口,并不复杂。

云燕不知道这条岩洞通往哪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像灵玄洞府那样庞大繁杂。

她想起了赤风怪,不知道那个妖怪现在哪里,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她心中生疑,无法猜测,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探索,时刻警惕突发险情。

张云燕又走了一段,还是没有发现赤风怪,依旧沉寂无声。她更觉疑惑,火狐狸精生性好动,怎么会没有动静,如此耐得住寂寞呀?

一路走来,云燕没有发现一个岔洞,也没有看到赤风怪的身影,感到奇怪,又很不解。

那家伙会在哪里呢,难道已经睡着啦?

妖怪如果真的入睡,正可趁机除掉那个祸害。

张云燕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喊声,看来这里没有被捉的孩子。否则,幼小的孩子那么多,不可能安静,会时有哭叫声。

她疑惑又起,难道这里不是九幽圣君关押童男童女的地方,而是赤风怪的洞府?它不在那里看护孩子,享受所谓神仙般的生活,又回来做什么呀?

张云燕犹豫了,如果这里只有赤风怪,还有必要去招惹它吗?

那个妖怪实在可恨,应该除掉,怎奈自己不是对手,厮杀起来只能被动挨打,会死在这里。

玄灵洞府里的惊险一幕又浮现于脑海,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赤风怪也和其兄一样,招惹不得呀。

云燕不能去无谓地冒险,否则有害无益,被抓女子急待解救,恶霸潘玉光也要杀掉,除妖之事可以缓一缓,不能耽误救人大事。

犹豫中,张云燕转身回去,没走几步又停下来。她秀眉微皱还在思索,离黑天还有一段时间,误不了救人,既然已经进来了,还是先把这里弄清楚再说吧。

至于赤风怪,即使遭遇也不可怕,那个妖怪已把自己认作朋友,朋友来访,量它也不会大发淫威。何况,妖怪已经有约,请自己来“娱乐 天堂”相聚游玩,不会多心。

云燕心里还有些底,自己是赤风怪的“好朋友”,妖怪应该能给一点儿面子,还不至于绝情。

她知道此行很艰巨,面对火狐狸精的时候,没有十分把握决不能动手,免得除妖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想到此,张云燕稳住情绪,决定趁机查看清楚,为日后铲除赤风怪做些准备。她不再犹豫,悄悄地向前走去。

岩洞里,依旧昏暗,寂静无声,除了岩石还是岩石,没有其它东西,既单调又冷清,令人心神难宁。

不知道转了多少弯,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张云燕突然发现有情况,立刻紧张起来,急忙闪身躲避,仔细观察。

只见,前面出现一个奇特的东西,令人紧张,为之惊疑。

岩洞里,还是那么寂静,那个东西很大,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挡住了前面去路。

那是什么呀,怎么会如此奇特?

张云燕在仔细观察,无法辨认,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看过去,那个东西一动不动,静悄悄地立在那里,不像是岩石木头之类,不知何物。

云燕无法猜测那是什么,把前边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她见那个东西一直没有活动,便起身过去查看究竟。

第五一一章 可怕的妖风

那个不明之物一动不动,令人生疑,张云燕轻手轻脚地靠过去,那东西对她的出现并不介意,还是没有反应。

她轻移脚步来到近前,那东西一直没有动,对来人毫不关心,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

云燕仔细查看,又有发现,此物不是不动,其内部在缓缓地变化,没有规律,似乎是飞速地旋转引起的,只是没有前后移动而已。

这东西好似半透明的玉石,又不是玉石,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构成的。

它无处不在旋转,速度之快就像已经定了格一样,看不出来一丝一毫动的迹象。其内部有着无数粗细不同的环形纹路,那些纹路在缓慢地变化,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

怪物!在妖怪洞府里,发现这种奇异的怪物并不稀奇,必是赤风怪实施的妖法,布设的机关,才形成了这个怪物。妖怪的目的只有一个,阻挡外来者进入。

这个怪物构成奇异,悄无声息前后不动,旋转神速没有停歇,足见有着巨大的能量和魔力,随时都会暴发,其威力之大无法想象。

张云燕在仔细地观察,也在思索猜疑,一时难有定论。她不敢贸然地往里闯,凭感知,意识到这个怪物很危险,害怕触发妖法遭受攻击。

前进已经没有路,难道就此为止吗?

云燕有些不甘心,想了想,便把黑色飞龙神刀一点儿一点儿地伸过去。

就在刀尖刺入怪物的一霎那,响起一阵难以计数的击打声,还有东西飞溅到头脸和身上,被打得很疼。

张云燕急忙收回宝刀察看,没有毁伤处,紧张的心稍有缓解。

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飞溅出来,立刻查看衣服和脚下,发现有些细小的沙粒。她疑惑又生,这个怪物不是岩石之类,怎么会有沙粒呢,实在令人费解。她更加不解的是,这个怪物能轻易地刺入,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构成的。

前进无路,她只能返回去,此番探索没有收获,令人沮丧。

张云燕看了看面前的怪物,正要转身而去,忽有醒悟,又仔细观察,终于解破了“怪物”成因之谜。

原来,这个半透明的“怪物”不是特殊材料构成的实体,而是飞速旋转的风,把洞穴堵个严严实实,难怪宝刀能轻易地刺入。

不用说,这一定是妖风,是赤风怪施展的魔法,堵在这里不让外人进入。此处的妖风看上去没有颜色,是透明的,对面的岩洞应该清晰透彻,也应该看得明明白白。

然而,强力的妖风卷起一些沙尘和大小石块等,在飞速地旋转,形成了无数的环形轨道,遮挡了一些视线,故而好似半透明的物体,不知道向里延伸有多远。

这个妖风很可怕,旋转之快无法分辨,如果贸然地闯进去,就会和那些石头一样旋转起来,陷入其中休想挣脱。更可怕的是,会被无数飞转的沙石重击身亡,乃至粉身碎骨。

张云燕很紧张,想不到赤风怪的妖法如此高深,决不在赤风神之下,或许还要高一些。对付这样可怕的妖怪,她必须小心再小心,不能贸然行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葬送在这里。

岩洞里,悄无声息,非常寂静。昏暗中的静寂是短暂的,脆弱的,并没有温馨祥和的气氛,只有紧张畏惧之情。

这里是恐怖的妖洞,灾难会随时降临,悲剧将无情地上演,胜似地狱,充满了血腥。

张云燕看着飞速旋转的妖风,苦思苦想穿过去的办法。这办法实在难想,只有破解妖法,才能消除妖风,可惜没有这种本事。

她如果强行往里闯,且不说会遭到妖法攻击,就是飞速转动的大小石头,也会洞穿身体丢了性命。

张云燕暗自叹息,在苦苦地思索,见岩壁下有一段粗粗的枯树干,便抱过来。

原来,她想用枯木试一试,看阻隔的妖风有没有可乘之机。

云燕看了看粗大的树干,又看看飞转的妖风,把树干慢慢地送过去,希望能探得未知的秘密。就在树干进入旋转妖风的瞬间,响起了无以计数的噼啪声。

她急忙把树干取出来,端部已被打得如同犬牙一样参差不齐,粗大的树干上留下几个贯穿的洞。不用说,这都是那些飞转的石头留下的“杰作”,足见有多厉害,多么恐怖。

此时,旋转的“怪物”似乎变得厚重一些,更不清晰了。这不奇怪,树干的碎末残渣也加入其中,在妖风中飞速地旋转,遮挡了一部分视线。

张云燕对妖风的威力更了解了,为之心惊,没有探查到前进的希望,也没有了精神。她叹了口气,有些沮丧,把树干扔到一边,看着无懈可击的妖风,只能到此为止,此行一无所获。

云燕没有能力破解妖法,只好暂时离去,日后再来除掉赤风怪吧。她要去营救那位被抓的女子,杀掉恶霸潘玉光,不能在这里无谓地消磨时光,起身便走。

张云燕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了叮当的响声,身心一紧,急忙抽出飞龙神刀转身防护。

瞬间,她两眼圆睁吃了一惊,奇怪,可怕的妖风怎么不见啦?响声是什么引起的?

云燕神色惊疑,紧盯着旋转妖风的地方,那里的妖法的确消失了,前边的岩洞看得一清二楚。

前边,还是一样的昏暗,一样的安静,一样的只有岩石没有别的东西。

张云燕看着妖风消失处,地下有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以及沙土等,立刻明白了,响声是这些旋转的石头落地的击打声。

难道赤风怪感知到自己已经进入洞府,正向这里赶来,才把妖法收住啦?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洞里还是那么寂静,没有一点儿活动的影子。或许,火狐狸精就要到了,她神情紧绷,想着应对办法,静待妖怪到来。

等了一会儿,赤风怪没有现身,云燕见前边已经没有阻碍,决定继续深入探查。

张云燕来到旋转的妖风处,看着洞壁和地面,大约三尺宽的岩石有了变化,虽然色泽和相邻处没有差别,但是已经凹陷下去,足有半尺深,变得圆滑没有棱角。

看来,这是旋转的妖风以及飞转的沙石留下的“杰作”,把四周的岩石打磨成这样,已经形了一道环形的浅沟。岩石如此坚硬,都被削磨得又深又光滑,足见妖法的威力多么强大。

张云燕看着不可想象的事实,很感叹,对如此强大的妖法有了惧意。她神情有些紧张,并不惧怕赤风怪,有朋友之情保护,还不至于出事。

她正要跳过被妖风打磨的浅沟,瞬间响起了连续的噼啪声,那个半透明的“怪物”又出现了,落地的一些沙石碎木又被卷进去,在飞速地旋转,形成了这道半透明的“隔墙”。

云燕吓得惊叫一声,急忙后退,两眼圆睁紧盯着“怪物”,深感意外,也很震惊。

瞬间的震惊过去,张云燕秀眉紧皱,满脸惊疑,妖风怎么又出现啦?来势如此突然,难道赤风怪已经来到这里,正在重新布设妖法机关?

此前,云燕没有看到赤风怪的身影,也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如果妖怪到来,不可能没有丝毫迹象,也不会视自己而不见。

赤风怪难道没有来,是在远处遥控这道关卡吗?

若如此,妖怪的本领更加深不可测,可怕至极。

张云燕看着飞速旋转的妖风,难解心中的疑惑。妖法来得太突然,太诡异,没有丝毫征兆,没有一点儿声音,为什么听不到风声呢?

如果不是瞬间卷起的沙石撞击声,她还不知道面前又有了妖法机关,已经挡住去路。真险呀,想一想都后怕,她要是于不知不觉中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惊异过后,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心情,在继续观察,仔细倾听,防备赤风怪突然现身。

岩洞里,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气氛紧张,险情恐怖,令人窒息。在恐怖的寂静里,除了一个紧张惊疑的生命,再也没有活的气息,这里已是死亡之地。

张云燕看着飞速旋转的妖风,心疑难解。妖法的消失与出现,必是赤风怪所为,它为什么没有现身呀?妖怪如果是在远处遥控,又为什么要收放妖法机关,难道这也是好玩的?

她不明缘由,认定不是赤风怪随意而为,不会以此来消遣,一定另有原因。

时间在悄然流逝,岩洞里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那么寂静,令人惶恐。

张云燕还在观察,在倾听,在思索,在猜疑……

她忽有所悟,妖法的收与发可能是早已设定好的,把洞穴封闭一段时间后,便有了短暂地停止,之后又重新运转。至于,妖法为什么要这样布设,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因为功力有限,才不得不休整积蓄吧,也可能另有其因。

云燕无法认定缘由,猜测妖风还会停下来,短暂的间歇会断断续续地出现,这就是可乘之机。

张云燕看到了希望,又思索起来,要不要继续等下去,等时机到来之时过去查看妖情呀?

第五一二章 巨无霸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看着恐怖的妖风,在思索,要不要深入妖洞探查秘密。她不想半途而废,现在时间尚早,去潘府解救被抓的女子还来得及。

犹豫中,云燕决定去看一看赤风怪在做什么,查清妖洞布设的暗道机关,日后也能心里有数,有所防备。

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昏暗的岩洞默然沉寂,恐怖的气氛正步步紧逼,坚毅的生灵在静待时机。

随着一阵叮当的响声,飞转的沙石落在地上,那股封堵洞穴的妖风消失了。

张云燕心中一喜,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终于等来机会。她看着前边的洞穴,依旧没有变化,也没有赤风怪的身影,急忙起身来到浅沟旁。

妖法消失是短暂的,很快就会复发,必须在短暂的时间里穿过去。云燕不再多想,毫不犹豫地跳过浅沟。

张云燕回身看着那道环形浅沟,一声感叹,如此坚硬的岩石都被打磨得凹陷下去,既平整又光滑,需要多大的能量呀,太可怕了。

她暗暗地告诫自己,妖怪洞府虽然不繁杂,却是机关暗布防不胜防,必须小心谨慎。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忽然听到前边有响动,急忙止步观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她两眼圆睁,满脸都是惊恐之情,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呆立不动,魂都吓得飞走了。

只见,前边有一个身体粗大的家伙,面孔狰狞,目露凶光,正恶狠狠地看着她,鲜红的大嘴发出了恼怒的叫声,十分恐怖。

凶神突然现身,令紧张之地更加可怕。恐怖之情撕碎了脆弱的沉静,已把岩洞紧紧地包融。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强烈地刺痛了紧绷的神经,震撼了颤抖的心灵。

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不是火狐狸精赤风怪,而是一个面孔丑陋满脸狰狞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者。

他面色灰黑,两眼闪光,流露出了狠毒凶残的神情。他身体粗壮高大,十指白光闪闪,决非常人,必是修炼有素的家伙。

那个人喝问:“丫头,你是何人,是怎么进来的?”

张云燕非常紧张,一眼不眨地看着他,没有应声,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她深感不解的是,这家伙怎么会在赤风怪的洞府里呀?和那个妖怪是什么关系?是狐狸精的同伙还是部下呀?

“丫头,你悄然而入,究竟要干什么,快说!”那个人怒目而视,还在逼问。

瞬间的震惊过去,张云燕稳了稳惶恐的情绪,随即应道:“我……我是来……我是来看望朋友的。”

“看望朋友?你要看谁呀?”这家伙依旧在怒视。

“我是赤风怪的朋友,特意前来拜访。”

那家伙稍一愣神,又哼了一声:“那个狐狸精不在这里,快滚吧,不然我杀了你!”

他毫无善意,并不理睬张云燕的解释,逼其离去。

张云燕心里一惊,听话语,此人对赤风怪没有好感,看来,既不是同伙,也不是部下。

她更觉疑惑,这家伙既然与赤风怪感情不和,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燕知道此人不好惹,不敢轻易出手,一边后退一边注视着可怕的凶神。她很快退回来,扭头看了看,身后就是那道旋转的妖风,此时正盛,已经没有退路。

她更紧张了,就是想回去,也要等待妖风停止才行,这家伙会答应吗?

张云燕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很可能要被凶神伤害了。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不想活了吗?既如此,就休怪我不顾及你和那个狐狸精的关系了,我要吃了你!”

啊,他要吃人!妖怪,必是妖怪无疑。

张云燕很吃惊,更加畏惧。她急忙解释:“我走,一定走,可是,要等到……等这道机关停止后才能走呀。”

“哼,你想等,我可等不得,你必须立即出去,否则我要动手了。”

“我……请你先收住机关,让我出去好吗?”

“休想,你既然敢进来,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张云燕知道难逃一死,整个身心都凉透了。

那家伙满脸怒气,哼了一声:“丫头,你初来此地,还不知道爷爷是何许人,我就现出真身让你瞧一瞧吧,先把你吓个半死,然后再动手。”

说着,他身子一晃,立刻变了样。

怪兽!张云燕吓得惊叫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恶兽,瞬间呆住了。

她不由得想起在阎府遭遇的独角龙,那个怪兽和这家伙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这头怪物满脸都是狰狞的神情,目光闪烁,尖牙利爪射出了白色锋芒,气势凶狠,要吞下面前的猎物。

且不说这家伙本领如何,就是庞大的身躯和凶恶的长相,也令人惊恐不已,真要被吓个半死了。

它头颅很大,和身子相比又小得可怜,那对眼睛凶光闪射,足有碗口大。嘴巴张开,露出了尖牙利齿,闪着惨白的光,犹如一把把利刃,令人不寒而栗。

这且不说,那张嘴大得更可怕,能把张云燕整个吞下去。庞大的身躯非常惊人,大象也无法相比。粗壮的四肢以及锋芒闪射的利爪,好似尖刀利剑,令人胆寒。

更可怕的是,那条尾巴又粗又长,甩动起来威力无比,仅凭重量也能把对手砸死。

这个恶兽和早已灭绝的恐龙有相似处,但决不是那些笨拙的兽类,它动作敏捷,不亚于虎豹。

面对如此可怕的凶神恶煞,张云燕孤独无助,非常紧张,冷汗在不停地渗流。此时此刻,无论前进还是后退,她都不能自作主张,生死已经被怪兽掌控。

云燕有些不解,赤风怪明明进到这里面,怎么会不在呢?这个怪兽和赤风怪不和,怎么会在狐狸精的洞府里呀?

一个火狐狸精都无力对付,又多了一个可怕的妖怪,她走投无路,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

张云燕深知,后退必被旋转的妖风重击而亡,又不能在此停留,凶神不允许等待妖风消失。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前进。然而,这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需要面前的凶神恶煞点头才行。

此路难求,犹如登天之难,云燕心中暗叹,为无路逃生深感绝望。

张云燕秀眉紧皱,只能解释:“我的确是赤风怪的朋友,是特意来看望它的,请让我去见一见朋友吧。”

妖怪面目狰狞,堆满了怒容,喝道:“我不管你和那家伙是什么关系,这和我巨无霸毫不相干。我在此守护,不会让任何外来人进入,也包括你。丫头,你和狐狸精是朋友也没有用,我是不会放你过去的,必须离开这里。”

张云燕很无奈,也很无助,想让妖怪放行是不可能了。

恼怒中,妖怪又在威胁云燕:“丫头,我布设的这道飓风的机关,就是要阻止外人进入,你自行穿越过来,就是自寻死路。在我巨无霸面前,你这个小女子不过是小菜一碟,速速离去才是唯一的出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三个数内,你要是还不走,我立刻杀了你!”

巨无霸,果然不假,这家伙高大凶猛,力大无穷,本领深不可测,有它挡在这里,休想前去。张云燕何止过不去,眼睁睁要葬送在这里了。

云燕知道,三个数眨眼就会过去,接着便是恐怖地扑杀,既无力抵御,又无处躲避,真要葬身于此了。她身陷绝境,紧张到了极点,为即将到来的结局悲哀绝望。

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和赤风怪的“朋友”关系也不起作用,这可怎么办呀,难道只有一死啦?

云燕很不解,巨无霸和赤风怪同在一个洞府里,应该是同伙,是朋友,怎么一点儿都不买狐狸精的账呢?

看样子,赤风怪和巨无霸有隔阂。或许,这个妖怪因为和火狐狸精的关系一直不睦,见其朋友来访,更加恼恨,便把怒气撒到张云燕身上。

云燕很悲哀,不但没有借“朋友”之力逃生,反而受到“好友”牵连,成了两个妖怪不睦的牺牲品。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个这样的结果,要多悲哀有多悲哀。

奇怪,两个家伙互相恼恨,怎么会凑到一起呢?这个妖怪如此霸道,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同居一处,难道这里不是赤风怪的隐居地,而是巨无霸的洞府吗?

若如此,巨无霸容不得赤风怪住在这里,恼恨之情可以理解。可是,火狐狸精的确进入这个岩洞里,不会有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无法猜测,也无暇多想,为身处绝境焦虑不已,还在苦苦地思索逃生之计。她看了看身后那道妖风机关,依旧在飞速地旋转,没有停止的迹象,十分绝望。

云燕知道,后退必死无疑,毫无悬念。有巨无霸在前边阻挡,前进也如登天一样难,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面对无路可走的残酷现实,张云燕只能前进,因为没有能力破解妖风,进入便会粉身碎骨。她尽管逃生无望,很快就会死去,也要做最后地努力,和妖怪拼搏一番,以书写最后的人生。

就在此时,可怕的声音响起来,震惊了绝望的生命:“一、二……”

第五一四章 毒物!

张云燕沿洞而行,查看倾听,不知道转了多少弯,走了多长时间,忽然脚步停下来。她两眼圆睁看着前边,有些意外,洞穴在向下延伸,已浸在水里,前边没有路了。

她舒了一口气,终于来到洞底,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危险,也没有探查到秘密,并没有意外地收获。巨无霸死后,这里果然变成了普通岩洞,既没有妖法险情,也没有神秘可言。

一路上,云燕很紧张,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平平安安,也平平淡淡,没有收获,此行没有多大意义。

张云燕神情松弛下来,有些失落,巨无霸没有留下一点儿可用之物,除了杀掉妖怪,一无所获。

云燕又想起赤风怪,那个狐狸精的确不在这里,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还记得,初见赤风怪的时候,妖怪想请自己来此相聚,声称这里是娱乐 天堂。

云燕不知道那个狐狸精为什么会出此言,不是胡说八道嘛。这里有妖怪,还有妖法机关,险情不断,决不是好玩的地方,何谈娱乐 天堂,也配不上这个称谓。

或许,赤风怪所言不是这里,而是它自己的洞府,不知道在何处,今后想除掉那个妖怪都难了。

张云燕不知道赤风怪为什么要离去,可能是因为和巨无霸不睦才愤愤而归吧。

火狐狸精离开这里,会去哪里呢?那家伙生性好动,不甘寂寞,不会回归自己的洞府,难道又去帮助九幽圣君看护那些童男童女啦?

想到此,她心里一动,有些后悔,要是知道那家伙去了何处,就有可能找到那些被抓的孩子,便可设法营救了。晚了,她没有抓住大好时机,只能无奈地叹息,也是孩子们命运不济,最终要死在妖魔鬼怪手里。

此洞很长,没有第二个洞口,比起赤风神的玄灵洞府相差甚远,巨无霸怎么会把这里作为安身之处呢?

或许,这里比较隐蔽,又不是荒野之处,出入很方便,妖怪才在此落脚吧。

张云燕看着清澈平静的地下水,不由得想起玄灵洞府那条地下河,两处的水都清澈见底,此外没有可比处。玄灵洞府的地下河又宽又深,水流冲击岩石发出了哗哗的响声。这里的水很少,水面平静一动不动,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张云燕坐了一会儿,起身正想离去,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心里为之一动。

她看着平静的地下水,心有所思,玄灵洞那条地下河是个秘密出口,这里的地下水会不会也是一个出口呀?

如果前边另有出口,不如去看一看通到哪里,或许离白马庄更近一些。是与不是一探便知,她说办就办,立刻进入水里沿洞而去。

水越来越深,转了两个弯,整个洞穴都淹没在水里。

张云燕有了信心,这么多的水一定有出处,或许与地面上的河流湖泊相通,才存留于此。

洞穴在延伸,很可能是出去的洞口,她满怀希望地向前游去,盼望能从隐蔽的出口离开妖洞。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此去不要遭遇妖法机关,能顺利地出去,以便完成此行的任务。她要宰杀凶犯镇山虎,除掉恶霸潘玉光,救出那位被抓的女子。

岩洞里,非常安静,还在延伸,虽然浸泡在水里,亮度却没有减弱。

前边就是洞口,或许能回到地面上了,张云燕看到了希望,立刻奔过去。

她向前看去,这里不是出口,而是一间宽敞高大的岩洞,随即泄了气,看来出口还远呢,不是自己想的那么顺利。

观察中,她身心一紧,有些疑惑,此洞有了变化,明显不同于所在的小洞,这是为什么?

宽大的岩洞完全浸泡在水里,寂静无声。不知道为什么,大洞里暗下来,亮度和所在的小洞明显不同,不过还能看清楚。

咦,这个大洞为什么会有变化呀?两个洞穴是连通的,毫无阻隔,都浸在水里,为什么亮度会不同呢?这差异必有原因,或许有未知的隐情,究竟预示着什么呢?

张云燕没有动,趴在小洞口向里巡视,还在猜疑。

大岩洞内,水质清澈,什么都没有,静得如同巨大的透明体。周围的岩壁凸凹不平,在宽大的洞穴里并不明显。对面岩壁上有个小洞口,此外没有第二个。

尽管亮度不同,却没有特别的迹象,也没有可疑之处,依旧那么平静。云燕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放下来。

张云燕看着对面那个小洞口,那里是唯一出去的路,或许很快就能回到地面上,想到此,便进入大洞向对面游去。

忽然,她感知到周围有危险,立刻紧张起来,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以防不测。

突然,洞穴周围有了变化,清澈的地下水眨眼间变得漆黑如墨,向中间扩散开来。

张云燕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染得如此漆黑,还这么快速地扩散开来。

她急忙过去查看,立刻惊呆了,原来是无数的水蛇,正蜂拥而来。

张云燕慌了,见对面的洞口一片漆黑,不敢再往前去。她急忙回身观看,进来的洞口还有一条窄窄的通道,不敢怠慢,立刻飞身游过去,迅速钻进小洞里。

她正要返回去,又扫视一眼可怕的情景,那些水蛇已经堵住洞口,并没有进入小洞里。

张云燕吃了一惊,这些水蛇怎么不进来呀?

她很不解,既然这里还安全,便不再那么惊慌,还在观察,那些水蛇一条都没有进来。

云燕松了一口气,犹豫一下,又悄悄地回到小洞口。她神色紧张,忐忑不安,向大洞里看去,满洞的水已经漆黑一片,到处都是水蛇。

那些水蛇又粗又长,拥挤在一起,不停地钻来钻去,似乎在寻找攻击对象。真奇怪,攻击对象就在小洞口,它们却视而不见,似乎被一个无形的东西关在里面。

紧张中,张云燕疑惑又生,这些水蛇必能嗅到自己的所在,洞里的水是联通的,为什么不进入这个小洞里呀?这间宽敞高大的洞穴本来一无所有,怎么会突然出现无以计数的水蛇呢?

正惊异之时,漆黑的大洞一下子亮起来,那些可怕的水蛇瞬间消失,不知去向。这变化太突然,就发生在一瞬间。

奇怪,水蛇成千上万,怎么一眨眼就不见啦?它们又去哪里啦?

这些可怕之物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太不可思议,令人惊疑,也令人畏惧。

宽敞高大的岩洞里,寂静无声,水质清澈,一无所有。

张云燕秀眉微皱,在仔细查看,心中的疑问无法解开。她观察了一会儿,决定再一次奔赴对面洞口,尽快穿过怪异的岩洞。她立刻进入大洞里,飞快地向对面游去。

几乎同时,周围又是漆黑一片,蜂拥而来。

前进无路,只能后退,云燕既紧张又丧气,飞快地回到小洞里。她依然不解,也有些畏惧,紧盯着大洞里的变化。

张云燕又有了惊人地发现,那些无以计数的可怕之物不是水蛇,而是水蛭。

那些水蛭足有一尺多长,争先恐后地涌过来,要吸食闯入的生命。

奇怪,这些东西怎么又变成水蛭了,来得还是这么突然?

她很震惊,好在水蛭也没有进入小洞里,这里面还安全,稍感心安。

水蛭很快充满了宽大的岩洞,随即又消失,清澈的水里一条也看不到了。

太奇怪了,两次都是突然出现,又瞬间消失,两种生物神秘地转变,怪得有些诡异,令人生畏。

这怪异之事无法解释,怎么会这样呢?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在急切地思索,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巨无霸布设的妖法机关,那些水蛇和水蛭是妖法所化,会交替出现,因此有了惊人地变化。

一旦有生命进入,妖法便会激发,毒物蜂拥而来,要吞食敢于进入者。生命一旦逝去或逃离,妖法便自行终止,毒物也自行消失。

这些数不清的水蛇和水蛭,既然是妖法所化,就一定有剧毒,要是被咬一口,必定性命不保。

张云燕为及时躲开毒物攻击深感庆幸,也为妖法如此神秘莫测震惊不已。她暗暗地自问,是回去还是探索新路呀?

云燕很想查清地下水的去向,又无力破解可怕的妖法,已经被毒物阻挡在此,没有办法过去了。

她不死心,又向对面的小洞口冲击一次,尽管速度极快,却没有妖法的反应敏锐快捷,躲不开蜂拥而来的毒物,只好退回来。

这个宽敞高大的洞穴里,依旧昏暗,比她所在的小洞要暗许多,亮度有着明显的分界线,既怪异又不解。

云燕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归于妖法所至,是妖法削弱了这个大岩洞里的亮度,才有了明显的差异和分界线。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大洞穴,水质清晰干净,没有一条毒物。她知道妖法可怕,没有能力闯过去,只能走回头路。她看着对面的小洞口,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起身离去。

就在这时,又有了惊人地变化。

第五一五章 独龙神

就在张云燕想起身离去之时,忽然,大岩洞里有了明显地变化,好像有了灯光,一下子亮起来,大小洞穴的亮度已经没有差别,明暗的分界线也不见了。

云燕见可怕的岩洞又有变化,心里一惊,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突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她神情紧张,十分警惕,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应付不测。

大岩洞里,悄无声息,除了明亮一些外,没有异常之处,满洞的水清澈平静,并没有毒物出现,也没有妖怪现身。

张云燕在仔细观察,静心倾听,紧张的神情松弛一些。她想再进入大岩洞里试探一下,看一看会有什么变化。

云燕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四下巡视,清澈的水里没有出现毒物,也没有感知到危险存在。

巡视中,她疑心又起,方才还能感知到险情,怎么此时没有了,难道妖法又有了新招数,变得更厉害更疯狂吗?

张云燕非常警惕,小心翼翼地迈动脚步,不敢惊动妖物,很快来到洞穴中间。

她四下寻视,细心静听,依旧没有变化,也感知不到危险存在。云燕心疑难解,奇怪,妖法即使有了变化,也该爆发了,怎么毫无动静呢,难道妖法消失啦?

或许是吧,不然也不会对她的进入无动于衷,云燕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缓解一些,也有了希望。她犹豫一下,趁妖法还没有变化的时机,立即向对面小洞口冲去。

突然,宽大的岩洞暗下来,和方才一样有了明显的亮度差。

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妖法有变?

这个岩洞看似普通,却暗藏杀机,令人生畏。

张云燕心里一惊,随着亮度变暗,立刻感知到有危险,十分紧张,担心妖法突然暴发。她稍一犹豫,急忙向对面冲去,希望穿过恐怖的岩洞。

就在同时,周围又是漆黑一片,在飞速地涌过来,不用说,那都是妖法所化的剧毒之物。

张云燕大吃一惊,前面已经漆黑一片,来不及奔赴对面那个洞里躲避,急忙返回原来的小洞里。她很吃惊,看着大岩洞里的变化,身心紧张,焦虑不安。

惊疑中,云燕明白了,这个大岩洞里的亮度有了不同的变化,是在预示妖法机关启动与否。明亮之时,布设的妖法已经暂停,短暂的停止过去,妖法重新被激活,亮度也随之变暗,一旦有生命闯入,毒物便蜂拥而至。

张云燕想到方才的变化,有些后悔,犹豫中失去了好机会,没有及时冲过这个恐怖的岩洞。

不过,她也看到了希望,巨无霸布设的旋转妖风有停止的时候,这里的妖法也是那个怪兽布设的,有了短暂的停止可以理解。她决定再等一等,等到大岩洞里亮起来的时刻再冲过去。

果然,张云燕等来了机会,宽大的岩洞又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感知中也没有险情。她不敢耽搁,立刻向对面小洞飞奔,很快钻进去。

云燕回身寻视,大洞里悄无声息,依旧明亮,没有毒物出现。她很高兴,也很欣慰,总算冲过妖法的阻隔,闯过了这道鬼门关。

很快,大岩洞里暗下来,又被可怕的妖法掌控,随时要蚕食闯入的生灵。

张云燕不再担心,小洞里亮度依旧,预示着这里很安全,不会遭受妖法攻击。

她有些不解,这里的妖法以及那道旋转的妖风,为什么会有短暂的间歇呢?

或许,巨无霸的功力有限,布设的妖法需要休整,也可能是为了出入方便,预留了这样的通路。

究竟是何缘由,云燕不得而知,也无法猜疑。不管怎样,她已经闯过来了,不用再为这些难解之谜费心劳神。

整个小洞淹没在水中,寂静无声,在曲折地延伸。清澈的水里一无所有,少了一些紧张之情。

张云燕不敢大意,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听着可疑的声音。

岩洞在缓缓地升高,渐渐地从水下伸展出来,最后完全离开了水面。

张云燕又有疑惑,本以为沿着地下水能离开妖洞,没想到前边依旧是没有尽头的洞穴。

奇怪,这段岩洞里为什么会有水呢?这些水没有流入也没有流出,是从哪里来的?

此事的确很怪异,云燕满心狐疑,无法解开。洞穴在曲折伸展,不知通到哪里,她只能沿洞而行继续探查,希望能有所收获。

正走着,张云燕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种声音,无法确认是什么声响,令人生疑。她立刻紧张起来,更加警惕,手握宝刀一边走一边巡视。

她正小心地向前走去,风声骤起吹过来,随着风声突然飞来一人,挡住去路。

此人身体粗壮,面色暗黄,眼睛圆圆的,并不大,却凶光毕露。光秃的脑袋也是暗黄的,油光闪亮。大大的鼻孔向外翻着,既丑陋又可怕。那个大嘴张开来,露出了尖牙利齿,白芒闪烁,令人不寒而栗。这家伙不止丑得出奇,更是狰狞可怕。

他眉头微皱,看着张云燕,有些吃惊,也很怀疑,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闯到这里来啦?”

张云燕突然见到如此可怕之人,深感意外,紧绷的心砰砰地跳起来。这家伙怎么会在巨无霸的洞府里呀,难道和那个妖怪是朋友?

这家伙面目狰狞,白光闪烁,即使不是妖怪,也是修为高深的人。凭感知,来者不善,云燕又遭遇强敌,有了身临绝境的预感。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应道:“朋友,我……我不是外人,是赤风怪的朋友,是来看望它的。想必你和赤风怪是好友,如此说来,咱们不是外人。”

“朋友?”那家伙一声冷笑,哼道,“休要和我攀关系,我独龙神没有朋友,更没有你这样的人类朋友,爷爷独来独往,那才叫自在快活。”

人类朋友?张云燕吃了一惊,预感到这家伙不是人类,而是妖怪,尽管已经化作人形,却露出了凶狠狂暴的野性。

独龙神喝道:“丫头,你连闯数关,命真大呀。不过,你只能到此为止,要想活命就快点儿离去。”

面对又一个可怕的妖怪,张云燕很紧张,不知道后果如何,不能不担忧。

她说道:“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朋友,也决没有欺骗你,我的确是赤风怪的好友,是特意来此拜访的。你……你是……”

云燕心中疑惑,很想弄明白这家伙是何妖物,却不好直言。

独龙神哈哈一笑,不无得意地说道:“丫头,你是想知道我是何许人吧,那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先看一看爷爷的真容吧!”说罢,他摇身一变现出了本来面目。

张云燕突然看到如此凶相,大吃一惊,身子在微微地抖动。

只见,这家伙头颅很大,像个冬瓜,一对圆圆的小眼睛凶光闪闪,令人胆寒。那张大嘴更可怕,张开来能吞下一只羊,一排排尖牙利齿闪着白芒,好似利刃一般。

它身子又粗又长,四肢强壮有力,尖爪锋芒外露,无不令人心惊胆寒。

它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摆动灵活,也是杀人害命的武器。

看上去,这家伙和巨无霸有相似处,尽管身体无法与之相比,却是一样的妖怪,凶残狠毒,令人生畏。

原来,独龙神是一只巨大的鳄鱼精,其凶相比巨无霸不差分毫,令人不寒而栗。

独龙神冷笑一声,哼道:“丫头,你能闯到这里,可见不是寻常之人。想不到,你不但逃过了巨无霸之手,还破除了我在水里布设的机关,不能小瞧呀。你既然来了,就把平生所学都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有多大本事。”

张云燕又生疑惑,这家伙和巨无霸相识,似乎又不来往,难道真如他所言没有朋友吗?若如此,两个妖怪分居在同一个洞府里,一年到头不可能不见面,又是如何来往的呀?这个洞府到底是谁的,他们难道把洞府分割开来,各霸一方吗?

张云燕心疑难解,听独龙神之言,水里的机关是他布设的,足见功法之高超,凭自己的本事没有能力抵抗。

面对可怕的凶神,她非常紧张,有些畏惧,身临绝境,无力抗争,预感到离死亡已经不远。

云燕不能等死,已然如此,只能横下心来和妖怪拼搏一番,直至血染沙场。

独龙神不再理睬张云燕,大吼一声扑过来,恨不得把敢于入侵者一口吞下去。张云燕急忙躲避,挥刀反击,哪知鳄鱼精反应机敏,动作神速,没有伤及。

她有些意外,这家伙和巨无霸一样,粗大的身躯毫不笨拙,机敏轻灵不让虎豹,可见修炼之深,令人畏惧。还好,她也不是凡人,身手之快捷,不输给对手。

就这样,云燕和妖怪杀在一起,一个扑打,一个攻杀,来来往往战了十几个回合,都没有受伤。不过,独龙神已经占了上风,张云燕只能被动地还击,这样打下去必遭毒手。

凶神可怕,险情连连,云燕无力抗争,无处逃避,已危机重重九死一生。

第五一九章 夜探潘府(一更)

潘家大院安静下来,到处都有灯火,很明亮。人们或在屋里闲聊,或已进入梦乡,有着闲情逸致的人在看书或对弈,相爱的情侣正沉醉于温柔之乡,他们都很忙。

张云燕四处探听观察,寻找被抓女子,祈盼她就是千寻万找不见踪影的李小云,也好尽快把可怜的女子送回家去,让刘家重获团圆。

云燕在寻找恶霸潘玉光,也在寻觅凶犯镇山虎,要把两个害人的家伙除掉,让百姓们免受其害。

寻觅中,张云燕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心里一动有些紧张,“江湖四太岁”还在不在潘府里呀?那几个家伙是来看望镇山虎的,很可能会留下来,和狐朋狗友们相聚,这可怎么办呀?

云燕神情更加紧张,如果那四个家伙住下来,就更棘手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决不能让恶徒们联手对付自己,争取各个击破。否则,她除害救人会很难,甚至会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她探查了几处房屋院落,没有要找的人,心里很着急,夜色漆黑,正是恶徒害人之时,如果不能尽快把被抓女子救出来,又会遭受无情地伤害。

张云燕来到一处四合院,见这座房屋比别处高大一些,样式也好得多,心里一动,立刻跳上屋顶观察。

她看了看,院子里没有人,两边厢房屋檐下挂着灯笼,在随风摇晃,散发着昏暗的光。正房屋门关闭,两扇大窗户透出亮光。

云燕听了听,除了正房有说话声,院子里很安静;厢房里很黑,没有点灯,有了沉睡的鼾声。

张云燕轻轻地跳到院内,又悄悄地来到正房屋檐处探听,屋内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那个女人说道:“老爷,你今晚不是要和那个狐狸精同床共枕嘛,怎么还不去呀?你这么沉得住气,好像换了一个人。”话语里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狐狸精!难道潘府里还有妖怪?那家伙不在洞里守护,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那个妖怪还要和屋内的男子同床共枕,看来的确在此,还是一个女妖。张云燕不由得紧张起来,要是惊动那个狐狸精,又是一场厮杀,生死难料。如果镇山虎和“江湖四太岁”都追杀而来,她真是活不成了。

就在这时,屋内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想去,怎奈发生变故,不知道是谁把她抢走了。现在已人去屋空,还如何与她同床共枕呀?唉,没有办法,今夜只好和夫人同眠了。”

“哦,我说你怎么不去呢,原来狐狸精已经不在这里,让你没了想头,也没有了奔头。”又是女人的怨恨声。

张云燕闻言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狐狸精的确不在了,否则屋内男子不会呆在这间屋子里,已经去找狐狸精了。

她又生疑惑,什么人敢来此把狐狸精抢走呀?难道那个狐狸精本事平平,只是长得迷人吗?

这时,屋内男子说话了,听起来有些感慨:“唉,那两个女子太漂亮了,我有生以来还从未见过这么迷人的美女。哪知,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心愿难成,实在可惜。奇怪,在潘府里竟然会发生抢劫之事,被抢的还是两个大活人,如此胆大妄为,实在令人意外,太可恨了。”

“是够吓人的,潘府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呢。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老爷惦记了。”

“唉,说起来,我还是没有艳福呀,可惜,太可惜了,恐怕今生再也见不到如此漂亮的女子了。”接着,男人连声叹息。

夫人恨恨地说:“老爷也太痴迷了,两个狐狸精有什么可惜的,真是自作多情。”

张云燕心里一惊,这里果然有妖怪,还不止一个。她依旧不解,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把两个狐狸精抢去,绝非一般呀,或许是更厉害的妖怪吧。

张云燕面露惊疑之色,有些紧张,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妖怪,必须谨慎行事。那两个狐狸精或许不是被抢走的,是有意随同而去的。她们虽然已经离开潘府,但是不能掉以轻心,或许很快又回来作乱,此时妖怪不在,正是动手的好机会,必须抓紧。

这时,屋内的女子说话了:“两个狐狸精跑了,是她们的福气。否则,我就派人把她们送到地洞里,让那些妖魔鬼怪随意消遣,以消我恨!”

张云燕闻言心中生疑,两个狐狸精和独龙神等妖怪本是同类,互相往来,何须由她送交妖怪呀,不是多此一举嘛。再说,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哪有本事制服狐狸精呀。

疑惑中,云燕有些醒悟了,屋内女子是在发泄不满,所言的两个女子不是狐狸精,可能是被抓的女子。

想到此,她心里一动,屋内的男人本来要去欺侮被抓女子,是不是镇山虎呀?

云燕随即又否定,镇山虎是外地人,客居于此,这里怎能有夫人呢。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屋内男子很不一般,可能是潘府的主人,也就是潘玉光,他们说的两个狐狸精是被抓女子。

云燕怒气顿生,想不到会有两个女子受害,决不能放过这家伙。她希望那两个女子里有李小云,也好尽快救走回家团聚。

屋内又有了女子的说话声:“噢,我明白了,天黑前听到有人喊叫,以为是谁闲得无聊吵起来了,想不到会出这种事情。”她哼了一声,挖苦道,“老爷,你之所以赖在这里不走,原来是没有想头了。瞧你这迷恋的样子,魂都被狐狸精摄去了,实在可气。”

“嘿嘿,瞧夫人说的,怎么会没有想头呢,不然能在这里嘛。”那男子笑道,“我的魂还在身上,就要被你摄去了。”

“哼,没有了狐狸精你才想到我,真是喜新厌旧!”她恶狠狠地说,“老爷,那两个女子要是还在,你也只能和她们玩几天,我会让她们饱受妖怪折磨,就像前两个女子一样,很快在人间消失。”

男人叹了口气:“夫人,你们兄妹俩真是心狠手毒,害人如同儿戏一般,就像打死一只蚊虫,也太过分了。”

听他的语气,对此女子有些不满。

“哼,说得好听,你害的人还少嘛,数都数不清了。我们兄妹俩还不是跟你学的,你不是总说弱肉强食嘛。我就是要做强者,你耍你的手段,我用我的本领,要断了你和别的女人这种念头。”

张云燕怒火涌起,想不到屋内女子也这么凶狠恶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母夜叉。她暗下决心,不管屋内是何许人,这对狗男女欺人害命,一个都不能活。

那个男人说话了:“夫人,你哥哥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见到呀?我问了几个人,都没有见到,难道他出去啦?”

“我也没有见到哥哥,他可能有事出去了吧。”

“出去办事也该打个招呼呀,一旦有事也好找他,多让人着急呀。”

“可能事情紧急,他来不及告知吧。有你在府里,能有什么事情非他不可呀,至于着急嘛。”

他二人说的那位“哥哥”不是别人,前文书中曾经提到过,就是潘府管家胡丰全。他阴险狠毒,狐假虎威欺压百姓,乡亲们称其为疯狗。他曾想欺侮陈家田和王玉娟夫妇,被县衙捕头刘连庆阻止。

其实,胡丰全没有离开潘府,此时就在这里,不过早已死去,他二人还不知道而已。

这是后话,先放一放,过后就能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这时,屋内女子又说话了:“老爷,以后不要再和那些妖魔来往了,吓死人了。”

“夫人多虑了,他们都是潘府的朋友,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潘府有他们撑腰,别说匪盗妖怪不敢来闹事,就是有权有势的官员也不用惧怕,谁要是敢和我过不去,就让这些鬼怪朋友除掉他。”

女人叹了口气,说道:“老爷想的也对,不过,我真的很怕他们,有时候在梦里还会……还被他们欺侮呢,多吓人呀。”

“唉,你是心里害怕才做这些噩梦,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嘛。夫人尽管放宽心,他们都是至交的好友,不会欺侮到咱们头上。”

其实,那个女子不是在做噩梦,而是如同梦幻般的实情。九幽圣君这些“至交的好友”,怎能放过如此年轻美貌的女子,每次来到潘府,定会和这位美女玩耍一番,只不过她的感受是在梦中而已。

女人这些话语可能让男子有了疑心,或许刺到痛处,叹息一声。

接着,他岔开话题,不管是真是假,也不想再提这种事情:“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烦心事了,天已经不早,夫人,快睡吧。”

那个女子不无得意地笑了:“老爷,没有别的女人就想到我了,我的所作所为也是不得已呀,还望老爷理解。”

“呵呵,理解,理解。”男子随口应答,流露出了苦涩的神情。他心里在想,理解归理解,日后要是见到可心的女子,该做还是要做,就互相理解吧。

第五二〇章 除害(二更)

张云燕不想在等下去了,必须尽快除掉恶霸潘玉光,也好去寻救李小云。

她刚要行动,那个女子又说话了:“老爷,我实在想不明白,凭身姿,论长相,妾身比那两个狐狸精强多了,你怎么会对她们鬼迷心窍呢?还说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在你眼里我还不如她们,真是荒唐可笑。这世上,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屈指可数,老爷该知足了。”

男子叹了口气,依旧很惋惜:“不说了,不说了,现在只有你能迷我的心窍了。”

女子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之所以迷恋那两个狐狸精,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今天,妾身就给你一个惊喜,会让你十分快活,如同再过一次洞房花烛之夜。”

那男子嘿嘿一笑,说道:“好哇,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了什么新手段,如何让我再过一次洞房花烛夜。”

屋内灯光依旧,没有了说话声。

张云燕怒火填胸,巡视一下周围,悄无声息,立刻行动。她来到屋门前,用刀轻轻地拨开门闩,随即推门而入,直奔床前。

云燕一把抓住正在脱衣的男子,喝问:“你可是潘玉光?”

那个男子见手持凶器的女子突然到来,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我……你是谁?要干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快说,你是不是潘玉光?”

“我……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到潘府,还要威胁我?”那家伙在回避,似乎不敢说出名姓。

张云燕怒目而视哼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敢承认呀。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吗,别做梦了。我再问你,你抓来的女子现在何处?”她还在逼问。

“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误会了。你……你是为那两个女子来的,她们已经不在这里,早被人抢去了,快到别处去找吧。”那个男子矢口否认,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去。

张云燕喝问:“她们是被何人抢去的?”

“我……我又没有见到,哪知道那些强贼都……都是什么人。”

云燕怒道:“不管你是不是潘玉光,都是害人的家伙,我要为被害之人报仇!”

面对愤怒的女神,那男子知道厄运难逃,吓得叫起来:“来人呀!快来人呀……”

那个女子非常恐惧,在不停地呻吟,蜷缩在床角抖动不止。

“潘玉光,你恶贯满盈,实属不赦,我要为百姓们除害!”张云燕说罢,手起刀落把他杀死,鲜血喷洒流在床上。

那个女子一声惊叫,声音都变了调,两眼闭得紧紧的,不敢看可怕的女神。

张云燕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你这个害人的恶妇,和他是一丘之貉,去死吧!”说着,她一刀结果了女子性命。

这时,厢房里的家人丫环已被惊动,纷纷跑进屋内,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都吓得惊叫起来。

张云燕立即喝止,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家人哆哆嗦嗦地应道:“是……潘老爷……和夫人。”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这个恶霸终于死在刀下。她又问:“被抓女子现在何处?”

“她们已经被人救走了,不知道现在何处。”

“那两个女子可有叫李小云的?”

“不知道。”

张云燕见被捉女子没了踪影,既疑惑又焦急,不知道她们是逃离了魔窟,还是被别的恶徒抢去。

她不由的想起了“江湖四太岁”,花豹太岁曾声称要把被抓女子抢走,难道已经到了他们手里?

被抓女子如果到了他们手里,就不会有好了,必将遭受几个恶徒无情地欺凌。

被抓之人已无处可寻,张云燕无奈地叹息一声,不管怎样,也要继续寻救李氏小云。她不再理睬众人,只好去别处寻找李氏,如果有可能,也把那两个被害女子救出来。

她杀了恶霸潘玉光,心中的怒火已经消融,虽然没有找到被抓女子,也没有见到难寻的李小云,但是为百姓除掉了一个大祸害,身心轻松许多。

云燕巡视周围,有些不解,听江湖四太岁之言,镇山虎就在潘府,怎么没有见到呀?潘府已被惊动,那家伙如果在此,就一定会现身,难道已经离去啦?

江湖四太岁也不见踪影,看来早已离开潘府,很可能和镇山虎一起走的吧。

张云燕心里一动,被抢女子不知去向,是不是被镇山虎带走啦?会不会真的被四太岁抢去啦?

听四太岁之言,他们尽管迷恋那位被抓女子,却不敢动手抢人,一定是镇山虎带着女子又另寻别处。若如此,就更难寻找了,后果不敢想,或许不能给刘家一个明白地交代了。

想到此,云燕有些沮丧,好容易有了眉目追寻到此,贼人又不知去向,难得的线索中断了,去哪里寻找呀?

夜空上,乌云被风撕裂,露出许多星星。星光微弱,没有给漆黑的夜色添加一点儿光明。

张云燕心中焦虑,又要在茫茫的人海中寻觅李氏小云了。她叹了口气,在水缸里把宝刀上的血迹洗净,然后起身离去。

她巡视一下周围,寻救李小云的决心没有动摇,再艰难也要找下去,必须有个结果,给刘家一个交代。还有那两个被抓女子,她也要尽力营救。

潘府的下人们远远地看着,没有人敢上前拦挡,也不敢喊叫,害怕把凶狠的女神招来祸及性命。

张云燕没有理睬潘府的人,径直向大门走去,想找个地方住一宿,明天再去寻救可怜的李小云。

她刚走出潘家的宅院,有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来到门前。他们互相看着对方,都愣了一下。

来人之中,一个年纪大一些,已近四十岁,长得高大健壮;另一个年纪轻轻,有二十岁左右,身材适中不胖不瘦,英俊潇洒。

夜色中,那个年轻人看着张云燕,觉得有些陌生。他见云燕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不整,还带着两把刀,刚从潘府里出来,不由得心中生疑。

年轻人眉头微皱,喝问:“你是何人?黑夜来潘府要干什么?”

张云燕闻言愣了一下,听声音并不陌生,这家伙是谁呀?

夜色黑暗,她无法辨认,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她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是何人?黑夜来到潘府干什么?”

年轻人冷笑一声,说道:“岂有此理,这是我的忘年好友潘老爷的家,何须你来相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速报上姓名,为什么来到潘府又要离去?”

夜色中,他们无法看清对方,只能知道大概。要不是夜色遮掩,张云燕身上脸上的血迹必定暴露无遗,会让对方更加心疑。

张云燕本以为能安然地离去,想不到又遇恶霸的好朋友,看来这二人也不是好人,否则怎能和潘玉光来往。他们如果不是好东西,正好一并除之,免得再去害人。

云燕哼了一声,对他二人并不在意,喝道:“小子,我来到潘府是为民除害的。我明白地告诉你们,潘玉光罪孽深重,已经被我杀死了。快闪开,不然就让你们随他一起去!”

张云燕的话语犹如惊雷炸响,那两个人吓得惊叫起来,接着又十分震怒。

年轻人听说潘玉光被杀,气得大叫。他刚要和张云燕动手,身旁的年长之人拦住说:“三弟,何必如此动怒,你喝的酒多了一些,先在旁边歇一歇,我来收拾这个小女子 ,为潘老爷报仇!”

张云燕闻言,立刻振作起来,准备迎战。

中年男子抽出钢刀,厉声呵斥:“丫头,你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来此行凶害人,是自己找死。我要杀掉你这个祸害,为潘老爷抵命!”

说罢,他纵身一跃跳过来,挥刀和张云燕战在一起。

潘府院门前,喊声突起,剑拔弩张,撕裂了茫茫的夜空,击碎了幽幽的寂静,空气在微微颤抖,万物生灵无不心惊。

那家伙怒目圆睁,口出狂言,没有把张云燕放在眼里,自认为能手到擒来。

他挥舞钢刀,一个“力劈华山”杀过来,张云燕急忙抡刀迎战。只听,“当!”一声响亮,两刀相磕,崩得火花四溅,夜色中如流星一样明亮。

张云燕吃了一惊,虽然接过这一刀,却震得虎口麻痛,宝刀险些脱手。

她见对手力气很大,不敢再强行应对,只好闪躲腾挪就势化解,伺机反攻,打得很被动。很快,形势险恶,她已危机重重。

就在这时,家人们从潘府里跑出来,一边观战一边呐喊助威。

张云燕和对手打了十几个回合,更觉心惊,也心中生疑,随即想起一个强敌。她记得很清楚,在前天夜里,为了解救李小云,意外遇到虎妖,险些死在那个妖怪刀下。

面前的对手,无论力气还是身形,还有攻击的刀路,都和虎妖有些相似,就是说话的声音也很像。

云燕有些惊疑,也很紧张,这家伙力气之大,功夫之高,实难对付,难道真是那个妖怪吗?

第五二三章 月夜激战

岳小梅施展神奇的剑法攻击对手,想尽快杀了风之影。“九天风云剑法”刚一出手,瞬间云雾翻涌向对手冲去,眼见要把淫贼重创。

哪知,风之影并不在意,他已经运行内气,随着钢鞭挥舞,寒气升腾阴风劲吹,直刮得沙扬尘飞,瞬间护住全身,又向飞来的云雾冲压去。

“嘎啦——”一阵电闪雷鸣,云雾阴风漫天绞杀,茫茫夜空更加黑暗可怕。气势之强盛,令双方震惊,紧张的心都悬起来。

张云燕见二人打得如此惊心动魄,十分紧张,连伤痛都丝毫不觉了。

虎妖正在一旁观战,见朋友难敌对手,既紧张又不安。

他不能再等了,喊道:“三弟,我认出来了,白天我和这个小女子交过手,她的功夫的确不俗,还是一位美不可言的‘仙女’呢。你先退下去,让我来收拾她。等把这位‘仙女’捉住后,咱弟兄俩便可尽情地玩耍了,哈哈……”

一阵狂笑后,他抽刀冲了过去,一心要抓住美女,以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张连湖见状,手握宝刀,立即纵身而起过去迎战,和虎妖杀在一处。

几个回合过去,张连湖深感对手力大难敌,不敢再这样打下去,急忙运化内力于刀身。随着宝刀翻飞,白光熠熠,云雾顿生,寒气逼人,啸声裂空,如流水似游龙,直奔对手飞去,眼看要被裹缠毙命。

虎妖并没有惊慌,急忙念起咒语,转身挥刀奋力迎击,随着刀出黑风骤起,吹得漫天沙扬尘飞,寒风飒飒,呼啸声如同鬼哭狼嚎,令人心惊肉跳。

“嘎、嘎——”又是连声巨响,如惊雷一般,震得树摇瓦落,无不撕心裂肺。

张云燕吓得惊叫起来。她见虎妖如此厉害,更加担心,尽管连湖兄武功不凡,也难敌对手。

她看到过如此恐怖地厮杀场面,就是凌云鹤白燕飞和虎妖的那场恶斗。

现在,面对这些高出自己的武林中人,云燕更觉得自己本事相差甚远,心中的傲气已经没有了,更没有了唯我独尊的霸气。相反,她有些泄气,觉得自己功力浅薄本领平平,在武林界难有立足之地。

张云燕忽然想起在阎府里的经历,那次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不由得看了看岳小梅和张连湖,心中生疑。

岳小梅飒爽的身形、俊美的面容、亮丽的声音,还有神奇的功夫,和那个女妖很相像。张连湖的身形、说话的声音、神奇的本领……似乎也和那个男妖相似。

云燕疑窦顿生,那两个妖怪难道就是连湖兄和小梅妹妹吗?

张云燕在观察,在猜想……觉得自己的猜疑很有可能,连湖兄和小梅妹妹可能就是那两个“妖怪”。

如果猜疑不错,就太意外了,也难以置信,连湖兄和小梅妹妹给过她愤怒与重创,险些死在妹妹剑下;后来又给了她喜悦,于危难之时把她救下。

云燕看着张连湖和岳小梅,心疑难解,也很震惊,本来已是熟悉的好朋友,又感到有些神秘莫测,似乎很陌生。

此时此刻,云燕的心情很复杂,既兴奋又激动,能和功夫如此之高的兄妹俩相识,还有了生死之交的感情,求之不得。

张云燕正在胡思乱想,厮杀声把她惊醒。此时,双方之战十分激烈,形势已经变得对张连湖非常不利。

岳小梅和阎飞虎杀得不相上下,难分难解。

张连湖和虎妖打得更加惨烈,身体有伤,已经不敌,再打下去必定落败,后果不堪设想。

说实在的,虎妖着实厉害,不但刀法诡异令人难防,而且内功极深,妖法的威力更是可怕。他想把可恨的男子除掉,抓住心爱的美女,以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张云燕心绪翻动,既焦急又无奈,很想帮助两位好朋友,怎奈体内受了重伤,没有能力再施展飞龙神刀刀法。

在危急时刻,她如果不出手,又如何对得起连湖兄和小梅妹妹呀,他们是为了解救自己,才陷入了九死一生的绝境。

张云燕拿定主意,抱着一死的决心介入这场拼杀,况且面对的还是阎家的仇人,哪怕死在这里,也要作最后地拼搏,甘愿抛洒一腔热血,为兄妹二人助一臂之力。

她心中又燃起了复仇的怒火,脸上浮现出了愤怒的神情,圆睁的两眼闪动着视死如归的目光,闪电般的光亮刻画出了女神的身影,坚毅不屈,无比刚强。

张云燕抽出飞龙神刀正要过去,见风之影已到近处,正在运作功力全身心地与岳小梅拼杀,疏于防范自身,便抓住机会,立刻吩咐飞龙神刀砍杀淫贼。

只见,两把闪亮的宝刀如同闪电一般飞过去,一把扎在风之影的屁股上,深及骨头,另一把宝刀在后背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随即皮肉外翻血流不止。

阎飞虎遭到突袭,疼得身心颤抖大声惨叫。他见宝刀飞来,十分惊疑,只好忍痛拨打宝刀,免得再被伤害。

就在这时,岳小梅的宝剑向他挥去,立刻云飞雾卷,波翻浪涌,如同气吞山河一般冲压过来,

风之影伤痛难忍,已无暇顾及,也无力躲闪,一眨眼被打得惨叫一声飞出去,撞倒一个潘府家人后摔在地上。他躺在地上身躯扭动,哼叫不止。

此时,黑白飞龙神刀被岳小梅的法力干扰落在地上,张云燕急忙收回来。

家人们惶恐不已,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急忙过去把他抬走。

现在,张连湖和岳小梅已经合战虎妖,信心倍增。

张云燕尝到甜头,也明白该如何帮忙。她不再冲动,又抛出黑白飞龙神刀偷袭强敌,为两位好朋友制造良机。

哪知,虎妖非阎飞虎可比,不但武功超群,还十分机灵,又有深奥的功法护住全身,让宝刀无处下手。

潘家宅院前杀声不断,异常激烈,时而云生雾绕,时而阴风肆虐,时而雷声炸响,时而云雾吞掠。气势之恐怖,惊天地泣鬼神,犹如山崩地裂,众生灵无不心惊胆怯。

岳小梅参战后,形势有所好转,兄妹俩紧张畏惧的情绪稍有缓解,依旧不敢懈怠,使出浑身解数努力拼搏。

虎妖独战二人,见捉拿无望,便死了那颗污秽的心,立即拿出看家本领——神奇莫测的“五虎夺魂刀法”,运化全部功力,连续变换招术,要置对手于死地。

很快,兄妹俩又处下风,知道再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有心退去,怎奈身陷其中已难逃离。

张连湖十分焦急,一边应对一边朝张云燕大喊:“你还不快跑,要待何时呀?”

面对如此强敌,张云燕知道两位好朋友已难脱身,怎能抛下他们独自逃生呢,更不想让两位可敬之人搭上性命,如果实在难逃,宁可陪上这条命。

云燕喊道:“连湖兄,小梅妹妹,我要和你们一起杀贼,决不离开!”她见形势越来越不妙,已知厄运难逃,只能听天由命。

张连湖和岳小梅听了此话很感动,却不忍心见云燕遭难。

张连湖依然在催促:“这家伙太厉害,你有伤在身无法插手,快逃命去吧!”

虎妖一听很得意:“小子,你既然知道爷爷厉害,抵抗是没有用的,还不束手就擒,要等到何时呀,难道真想丢了性命?妹妹,你要是能乖乖地顺从我,倒可以饶这小子一命,如何?”

“妖怪休狂,就是死,小爷也要和你拼到底!”张连湖一边怒骂一边奋力地厮杀,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虎妖哼了一声,说道:“小子,想死还不容易,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让那两位美女陪我玩乐。若不顺从,等玩耍之后,就杀了她们为潘老爷报仇。”

妖怪的“五虎夺魂刀法”变化莫测,一招紧似一招,只见狂风阵阵,啸声凄厉,推云吞雾,青光逼人。张连湖和岳小梅难以招架,眼睁睁要死于妖法之下。

恐怖!惨烈!星光吓得颤抖,月亮躲到云后,夜色为之震惊,死神就要降临。

张云燕焦急万分,又十分无奈。她已经豁出去了,犹如狂暴的女神,手握飞龙神刀冲过去,要和虎妖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她还没有靠近,虎妖挥刀一扫,亮光闪闪的黑风扑过来,随即打得飞出去,又远远地摔在地上,秀眉紧皱呻吟几声。

这位钢铁般的女神依然狂暴,愤怒的双眼闪动着仇恨的目光,又支撑着站起来,提刀冲向对手。

张连湖见张云燕伤情很重,还要参与进来,十分焦急,大声呼喊:“妹妹,你不要命了,快跑呀,跑得越远越好!”

他和岳小梅正在全力地和虎妖拼搏,非常吃力,已经顾及不了张云燕,既焦急又忧虑。

云燕这位受伤的女神,一门心思要杀死妖怪。她心中只有仇恨,脸上溢满了愤怒的情绪,已无所顾忌,也不知道何为生死,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冲杀!冲杀!冲杀……

“啪!”青光闪动一声响亮,张云燕又被击得远远地飞去,倒在地上不动了。

第五二四章 神秘的女孩(一更)

夜空下,潘府大门前,喊杀声,兵器声,声声震耳,令人心惊肉跳。醒来的鸟儿惊得又飞又叫,来凑热闹的狗儿吓得夹起尾巴玩命地奔逃。这里厮杀正酣,狂风呼啸,好似电闪雷鸣,无不心惊肉跳。

虎妖运足功力,挥动钢刀又劈下来,霎那间,黑风狂暴,白光映空,势如排山倒海,呼啸声惊魂夺魄。

看来,他已经没有耐心,使出了“虎啸山林”这一招。此招不但诡异,还施展出了深厚的功力,极其狠毒,要一招击垮对手解决战斗。

张连湖和岳小梅见气势惊人,不觉有些心慌,急忙合力一搏。

张连湖大喊:“妹妹,我要用‘幻云腾飞’和他拼啦!”

“哥哥,我用‘云舞霓裳’战这恶贼!”

随着话语,兄妹二人已经出手。

只见,张连湖将宝刀抛出去,立刻云雾乍现如惊涛澎湃,彩光闪闪瞬息万变。岳小梅的宝剑在翻飞游动,云雾好似波翻浪涌,气势之强盛,要鲸吞山河。

云雾彩光与黑风阴气相遇,绞杀在一起,发出惊天霹雳,震得树枝折断,大地抖颤。

虎妖吃了一惊,想不到两个年轻人竟然修炼得如此之深,立刻释出了最功力,要给予对手猛力地一击。

顿时,阴风黑气之强盛更加惊人,云雾彩光还是功力不足,难以抵御,很快被击得如漫天飞花四溅消散。兄妹俩也被青光闪闪的阴风打出几丈远,倒在地上。多亏五虎夺魂刀法的功力已经被应对的两招卸去许多,才没有受到重伤。

虎妖收住功法,十分高兴,不由得仰面大笑:“美人,何必如此逞强,到头来还不是要归服于我,险些丧命,多不值呀。唉,看你如此痛苦,哥哥都觉得心疼。”

张云燕瞬间惊呆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她刚想过去探视受伤的张连湖和岳小梅,虎妖已经跳到张连湖近前,要除掉这个可恨之人,然后再把两位美女带回潘府。

张连湖不甘心就范,更不能轻易地死去,急忙站起来挥刀拼杀。

虎妖本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何况已经受伤,立刻抡刀相迎。这一刀他使足了劲,再加上张连湖有伤在身又很疲惫,手劲小了不少,哪还握得住,只听“当啷!”一声响,手里的宝刀被打落在地。

张连湖一愣神,就在这瞬间,被虎妖一脚踢倒,不等他爬起来便被钢刀逼住。

就在这时,黑白飞龙神刀袭来,虎妖感知敏锐,反应神速,惊疑中一边拨打一边施展魔法,将飞龙神刀击落于地,立刻踩在脚下。

“嘿嘿,这两把宝刀归我了。”虎妖很得意,看着不远处的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丫头,你已经是我的怀中娇娘,就在那里乖乖地等着吧,如能顺从,或许还能饶你不死。”

张云燕见宝刀已经被虎妖夺去,顿时心灰意冷,真要被妖怪无情地欺凌了……

虎妖恶狠狠地瞪着张连湖,骂道,“臭小子,你这点儿本事还敢和我交手,是自己找死!现在你该死心了吧,不但你丢了性命,那两位美女也是我的怀中娇娘,你就闭眼吧!”

说罢,那把寒光闪闪的钢刀举起来,眨眼间就会血溅尸横。

张云燕和岳小梅都已自身难顾,无力救援,禁不住哀叫一声闭上眼睛。

在危机之时,突然响起一声大喊:“住手!我来啦!”声音清脆响亮,有些奶声奶气的,不过听得真真切切。

众人不由得一愣,纷纷退到一旁。

虎妖也吃了一惊,立即收刀观瞧,不知何人又来捣乱。

随着喊声,一个小女孩飞一般地跑过来。

月光下,灯光中,那个女孩看上去能有五六岁,浑身褴褛,脸上身上都是污渍,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一看就是满脸稚气的讨饭娃。

孩子来到近前,一边摇晃木棍一边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又动刀又动枪的,这可不是好玩的,是要伤人的。都散了吧,大家也能平安无事了。”

虎妖气得眼睛溜圆,喝道:“小要饭的,你想找死吗?快滚开,这里不是你娃娃说话的地方。”

“我也不想管闲事,既然遇见了,也只好过来看一看。”孩子看着虎妖,轻蔑地一笑,“你依仗会点儿功夫,就这么欺侮人,我看着有些不公,不得不管一管了。我想劝你几句,赶快走吧,不要再逞强了。这样,你好,他们也好,当然我也好,大家都好,这有多好。”

虎妖气乐了:“娃娃,你口气不小呀,小小年纪还要趟这场浑水,你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此事你管得了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饿得疯癫在胡说八道吧?”

“我明明白白,从来都不想死,要是能活千年万年都不嫌多,没有活够的时候。你倒是有些疯癫,要是不听劝告,一味逞强欺人害命,就真要活到头了。”

虎妖气得怒目圆睁,喝道:“娃娃,你休要不知深浅,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看你幼小不谙世事,我不忍心动手,若识趣就快滚开,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潘府大门前,没有了厮杀声,气氛依然紧张。双方怒目而视,剑拔弩张,激战会随时暴发,气势尤甚更狂。

那个讨饭娃毫无惧意,也有些不满,说道:“是非分明,我很清楚,还是劝你识趣一些,免得招来祸事。”

虎妖见孩子这么小,竟然如此固执,非要参合进来,还不依不饶地恐吓自己,顿时来了气。他瞪着小女孩,怒火升腾,在跃跃欲试。

孩子并不介意,用小木棍指点着虎妖,说道:“看你本事不错,修炼到此地步实属不易,不想毁了你。今后,你要改邪归正重新做人,那才是正路。好了,你快走吧,要好自为之呀,可不要自己断送前程。”

趁虎妖愤怒之时,张连湖已从钢刀下逃离,能躲过必死的一劫,实乃万幸。

岳小梅见好友保住性命,也松了一口气。

她急忙跑过去探视张连湖和张云燕的伤情,见伤势都很重,有些焦虑。她很想带领二人离去,又知道虎妖不会放过他们。再说,她对讨饭娃也不放心,要静观事态发展,危机时必须出手救助,哪怕搭上性命。

张云燕看着那个小女孩,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小时候也和这个孩子一样,衣服褴褛满身污渍,手脸难得洗一次。她四处流浪讨饭为生,就是这么过来的。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黑夜中,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怎么会到这里来,还要介入可怕地厮杀中。他兄妹三人虽然暂时得到喘息,但是终归难逃一死,还会惨遭欺凌。

后果可怕,在劫难逃,云燕不只为兄妹三人即将遭受的惨祸焦虑,也为讨饭的小女孩担心,但愿虎妖不要伤害小孩子,让她逃得一命。

虎妖瞪着讨饭娃,怒气填胸,骂道:“小要饭的,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教训爷爷,是活腻啦!你小小年纪,铁了心要趟浑水,那好吧,爷爷只好先送你去见阎王,然后再收拾他们。”

说完,他跳过去挥刀就砍。

张连湖和张云燕见虎妖向孩子杀去,既愤怒又惶恐,很想去解救。然而,他二人身受重伤,心有余而力不足,十分焦虑。

岳小梅也想过去解救,可是伤痛迟缓,为时已晚,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讨饭娃惨遭横祸。

那个女孩子不知深浅,没有躲闪,举起小木棍去挡劈下来的钢刀,只听“当!”一声响,惊得人心震颤。

虎妖力大刀重,一个娃娃凭着一根细细的木棍怎能抵挡得住,不是自取其祸嘛。

“完啦!”张连湖吓得闭上眼睛。

张云燕和岳小梅惊叫一声转过头去。

瞬间,喧闹声戛然而止,静得令人胆战心寒。这块天地好似闪电一般飞向了茫茫九天,又好像坠入了黑暗无底的深渊,充斥着惊恐、凶残、愤怒、茫然……

这瞬间一闪而过,人们又吃惊地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只见,那个小女孩完好无损,依旧摇晃着手里的小木棍,站在那里没有动,正轻蔑地看着虎妖。

妖怪非常吃惊,神情木然,正盯着讨饭娃,一时呆住了。

原来,那根不起眼的小木棍,竟然把沉重锋利的钢刀挡开了。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幼小的孩子,再普通不过的讨饭娃,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呀?那根细小的木棍如此单薄,决不能挡住锋利的钢刀,这是真的吗?

然而,这是事实,就在面前,不容否认,太神奇了,神奇得令人难以置信。

虎妖大惊失色,知道这个小女孩绝不一般,心里很不安。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

“我是个讨饭娃,哪有名字,就是有也早就忘记了,何必多问。你不要操这份闲心了,还是为自己的退路想一想吧。”

虎妖见小小的讨饭娃毫无惧色,还如此训斥自己,十分恼恨,气得一边喊叫一边怒骂。

第五二五章 神童(二更)

虎妖本领高强,大名鼎鼎,久闯江湖,傲视群雄,怎能把一个小小的讨饭娃放在眼里。

他不能被一个小孩子如此教训,也太失身份了,脸面都丢尽了,若再敢口出不逊,一定杀了她,也好出这口恶气。他怒目圆睁,喝令讨饭娃速速离去,否则绝不留情。

小女孩哼了一声,毫无俱意,对凶神并不理睬,依旧站在那里,手里的小木棍还在指指点点。

她劝道:“你虽然砍了我一刀,但是念你修炼不易,不想伤害你。你应该识时务了,不要再和坏人混在一起,为虎作伥,欺人害命,快离开这里吧,今后要走正路。”

妖怪怒火上冲,哪能听进孩子的话语,怒道:“闭嘴,我该怎么做,无需你这个娃娃满口雌黄。”他指着张云燕和岳小梅,说道,“让我离开也行,这两个女子必须随我走。”

孩子生气了,稚嫩的小脸有了怒容:“你太不识时务,既然不听劝告,非要一意孤行,就只能自食恶果了,我可不再手下留情。”

“娃娃,你好大的口气呀,一个讨饭的孩子能有多大本事,竟敢恐吓我。你要是还不滚开,爷爷就更不留情!”

小女孩生气了,瞪着虎妖哼了一声:“你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撞了南墙都不回头呀。你行凶作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虎妖被小孩子训斥,怒气冲冲,忍无可忍,喝道:“娃娃,你执意要参合进来,宁可一死也不悔改,爷爷就让你知道是何下场吧。”

这个娃娃太不懂事,竟敢冒犯自己,是自取其祸,怪不了别人,一定要杀了她,也好出这口恶气。

虎妖怒火上冲,大喊一声:“娃娃,拿命来吧!”

话音刚落,他纵身而起,抡起钢刀猛力地劈下来,吃人的钢刀寒光闪闪,眨眼即到,气势汹汹下了狠手。

那个女孩子好像疯了一样,非但不躲闪,还迎头而上,正撞在锋利的刀刃上,“当啷啷——”发出了惊人的响声。

人们又是一阵惊叫,吓得闭上眼睛……

叫声瞬间消散,立刻变得死一样地沉静,静得令人心颤胆寒。

恐怖的瞬间过去,人们微微地睁开双眼,接着又吃惊地叫起来,面前的事实太意外了,令人难以置信。只见,那把沉重锋利的钢刀被弹起来,孩子竟然毫发未损。

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

人们顿时惊呆了,恐怖的战场瞬间变得悄无声息,仿佛没有了任何生命,一切的一切都被凝结冰封。

虎妖异常惊恐,张开的嘴巴吐不出半个字来,圆睁的两眼已经僵硬。他非常紧张,恐惧不已,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妖孽还是神灵。

孩子冷笑一声,有了怒意:“你这恶虎一意孤行,屡屡劝告就是不听,岂能再饶你。我要教训教训你,也好长一长记性。”

话音刚落,她嘴里念着什么,接着一挥手,一道红光射过去,“啪!”地一声,把虎妖打出很远,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妖怪……”虎妖吓得大呼小叫,张开的嘴巴刚跑出两个字,随即哇地一声吐了血,剩下的字急忙缩回去,再也不敢出来了。

潘府的家人们惊慌失措,大呼小叫:“妖怪来啦!妖怪来啦……”

他们惊恐地看着讨饭娃,吓得浑身颤抖,想跑都跑不动了。

小女孩看着虎妖,冷笑一声:“我还是不想要你性命,再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快走吧,日后要是继续作恶,必会自取其祸!”

虎妖不敢再和神奇的讨饭娃交手,急忙吃下一粒丹药,缓解一下伤痛。他瞥了一眼张云燕和岳小梅,依旧恋恋不舍,又不得不舍,忍着疼痛爬起来,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张连湖和两位妹妹看着神奇的小女孩,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办。这个孩子尽管救了他们一命,兄妹三人还是惧意难消,不知道接下来是福还是祸。

张云燕见那个孩子走过来,很紧张,又无力应对。她一眼不眨地看着讨饭娃,有了惧意:“你……你真是妖怪吗?”

女孩子笑了:“怎么,你也相信他们的鬼怪之说?放心吧,我是个好人。”

云燕见孩子只惩罚坏人,对他们兄妹没有恶意,安下心来。她说道:“我本来不信,可是看你方才所为,又不得不信。”

孩子笑了笑,又摇摇头,说道:“你们不要听那家伙胡言乱语,我不是妖怪,只不过会点儿功夫而已。”

她说得如此简单轻松,可是这功夫何等了得,连虎妖都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怎能不令人惊疑。

女孩子看了看张云燕和张连湖,还有岳小梅,叹了口气:“你们伤得不轻,我这里有三粒丹药,吃下后,内伤很快就会好的。”

说着,她取出三粒黑色药丸,每人给了一粒。

张连湖和岳小梅很高兴,接过来便吞下去。

张云燕看看药丸,又看看孩子,没有吃。

小女孩看着云燕,无声地笑了:“怎么,是怕我这个讨饭娃害你不成?放心吧,我要是想害你们,又何必出手相救呢。快吃下去吧,这丹药大有好处,能治疗你的内伤外患。”

张云燕觉得此言有理,不再犹豫,把丹药吃下去。

兄妹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小的女孩子,看似很普通的讨饭娃,竟然是个奇人,身怀绝世奇功,真是不可貌相呀。

张云燕很惊疑,也很佩服,叹道:“孩子,你小小年纪,功夫竟然如此之高,令人难以置信。你是何人,拜谁为师,能否告知?”

孩子笑了:“云飞雁,我对你还比较了解,至于我是谁,你无须知道。不过,你我二人有缘分,日后就会知道了。好了,后会有期,我去也!”

话音刚落,讨饭娃纵身而起直奔高空,明月下,踏着一朵云彩飞走了,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三兄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讨饭娃功夫如此神奇,深感震惊。

“她是神仙吧?”岳小梅神色惊疑,望着满天星斗在自言自语。

“她还是个孩子,怎么如同神仙一样呀?”张云燕难以相信,又不得不信。

她更吃惊的是,那个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号呀,还声称比较了解,而且有缘分呢?

云燕左思右想,没有一点儿见过那个小女孩的印象。她自小也是讨饭娃,不可能和那个神奇的讨饭娃有缘分。

此人此事都是谜,令人费解,无法猜疑。

张云燕听到的缘分之说已有很多次了,除了那些好朋友,就是从古至今修炼而成的精灵们,难道那个讨饭娃也是修行数千年的高人或精灵吗?

她不能相信,小小年纪怎能有数千年的修行呢,不是天方夜谭嘛。

可是,那个女孩力大惊人,功法深奥,还能腾空驾云,决不是几年就能修成的本领,难道是仙家子弟,有着独特的修炼之术?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绿无瑕和一点红,那两个鹦鹉精灵经历了数千年之久,不是也如同少男少女那样年轻嘛。或许,那个小女孩也经历了数千年地修炼,不但有了神奇的本领,也变得和小孩子一样,令人无法猜疑。

那个小女孩的确如神人一般,张云燕三兄妹议论纷纷,还是难解其身世之谜,只好作罢。不过,他们三人对幼小的孩子具有奇功异能,依旧震惊,时而谈论一番。

张云燕想起今夜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看了看张连湖和岳小梅,感慨不已。

她说道:“我是来这里救人的,哪知遇到了仇人和妖怪。在危急之时,要不是哥哥和妹妹及时赶来相救,早已死在阎飞虎之手。你们又救了我,真是万分感激呀!”

张连湖笑了笑,说道:“这是哥哥应该做的,何需感激。咱们兄妹,本来就有缘分,就该在此相遇。”

岳小梅看了看张连湖,又看看张云燕,笑道:“哥哥说得对,咱们能意外相遇,又是在危难之时,也只能是缘分所至,否则无法解释。不过,姐姐说的也对,哥哥若不及时赶到,你这条命真就没有了,该如何感激哥哥呀?”

云燕闻言脸有些红了,看样子小梅妹妹又要口无遮拦大发议论,要把自己和哥哥连在一起了。对此,她尽管有些羞涩,也很想听到口无遮拦的话语,希望能说出自己对哥哥的爱意,让心爱之人能有感受,更想听到哥哥的心意。

小梅妹妹话已出口,云燕不能不回应。于是,她瞥了一眼张连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本领有限,一无所有,虽有此心,却无力报答,深感愧疚。日后,无论是哥哥还是妹妹,要是有了难处需要我来相助,一定竭尽全力。”

岳小梅笑道:“姐姐所言差矣,妹妹可没有本事救你,若不是哥哥到来,咱姐妹俩恐怕都没有好了。”

张云燕也很感慨,小梅妹妹所言不假,如果连湖兄不在这里,早就被阎飞虎和虎妖糟蹋了,或许很快就会死去。

第五二六章 疑虑成真

张连湖听了岳小梅的话语,脸色微红,显得更加英俊。他低着头没有吭声,看样子心里已不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岳小梅看着张连湖和张云燕,无声地笑了,笑意里有了狡黠的神情。

她板起面孔认真地说:“姐姐,你可不是一无所有,不但俊美迷人,还很有本事,男人们哪个不喜欢你呀。你要是真心想报答哥哥的救命之恩,绝对没有问题,就看姐姐是否愿意了。”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在连湖兄面前如此夸赞自己,羞得脸红心跳,也暗中高兴,但愿哥哥也有这样的看法,对自己能有爱意。

她瞥了一眼张连湖,见哥哥正看着别处,似乎没有听到姐妹俩的话语,轻轻地叹了口气。

云燕咳了咳,稳定一下怦怦跳动的心,对岳小梅的话语有些不解:“妹妹,只要有用我之处,尽管讲来,姐姐一定尽力而为,决不让哥哥和妹妹失望。”

“好了,不要把我也扯进来,哥哥才需要你报答呢。姐姐,你说话可要算数,不要反悔呀,哥哥早就想让你报答了。连湖兄,我说的没有错吧?”

张连湖神情有些尴尬,不得不回过头来。

他瞪了一眼岳小梅,说道:“你说些什么呀,什么对呀错呀,又在胡言乱语。云燕妹妹遭遇险情,自然要出手相救,这本来就是应该做的,我可不需要报答。你不是也参与了嘛,你觉得应该报答,就让云燕妹妹报答你吧。”

岳小梅也瞪了他一眼,哼道:“哥哥不要装作没有听懂我的话意,心里早就想姐姐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姐姐搂抱在怀里,是不是呀?”说着,她咯咯地笑起来,娇容妩媚,笑声甜美。

张连湖腾一下红了脸,瞥了一眼张云燕,又狠狠地瞪着岳小梅:“又在胡说八道,真是该打!”说完,他急忙转过头去,红润的面容更加英俊,也有了羞涩的笑意。

张云燕也被弄个大红脸,瞪了岳小梅一眼,随即低下头去,羞臊得无言以对。

岳小梅见他二人如此害羞,笑得前仰后合,十分开心。

张云燕臊得不行,狂跳的芳心无法平静。不过,小梅妹妹的话语正是她想听到的,早就希望妹妹能把自己和连湖兄拴在一起,把深深的爱意传递过去。

现在正是机会,她不能不有所表达:“哥哥对我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妹妹巴不得能为哥哥尽一点儿力,哪能反悔呢。”

岳小梅忍住笑了,说道:“这就好,姐姐想为哥哥尽力,很容易,就是一句话的事。”

张连湖没有吭声,依旧看着别处,不过耳朵一直听着姐妹俩的话语。他知道岳小梅又要口无遮拦地开玩笑了,脸色依旧羞红。

张云燕对岳小梅的话语有些不解,说道:“妹妹,你说的容易,一句话怎能报答救命之恩呢。不过,我倒想听一听,到底是一句什么话语。若真是一句话就能报答哥哥的救命恩情,我一定说出来。”

岳小梅又笑了,笑得有些狡黠。她又板起面孔,说道:“姐姐,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妹妹的话语,那我就直说吧,姐姐只要答应嫁给哥哥,所有的恩情不就都报了嘛。”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胡说八道!”张云燕脸色通红,心跳加快,羞臊之情无法言表。

“我没有胡说,姐姐快说呀,说出这句话来就能报答了。”

云燕脸色涨红,见张连湖转过身走开了,气得过去抱住岳小梅就打。

小梅依旧笑个不停,动都动不了了。

云燕满脸羞红无法消退,芳心依旧在狂跳。她也抱着小梅笑起来,笑声甜美,心甜如蜜。

姐妹俩打闹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见张连湖已经躲开,没有了对象,不再说笑。

张云燕心中叹息,自己何尝不想说出这句话呀,可是当着哥哥的面又怎能说得出来呢。此时,她如果是独自一人,还能说得出口,可是心爱之人听不见又有什么用,不是自作多情嘛。

云燕看了岳小梅一眼,自叹不如,要是能有妹妹这么爽快该多好,自己的心意就能说出来了。哥哥要是听了这句话,或许就会答应,这个好姻缘现在就能定下来,那有多好呀。哥哥即使对自己还没有这种想法,也能考虑一下,日后可能就会同意了。

没有办法,她就是这么笨拙,没有胆量表露心中的爱意,只能错失良机,想如愿以偿,太难了。

张连湖见姐妹俩不再拿他开玩笑,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很想听听清脆的话语,听听银铃般的笑声。

杀声消失,乌云散去,星光月影淡雅宁静,给幽暗的大地送来一些光明。虫儿们满怀激情,竟相争鸣,为幽幽的夜色添加了爱意柔情。

面对心爱的哥哥,张云燕感慨不已,赞叹道:“哥哥本领如此高深,令人佩服,相比之下我远不及呀。”

张连湖有些不自在,笑了笑说:“妹妹过奖了,我的功力还是不足,难以制敌。你方才也看到了,今晚和二贼厮杀,哥哥也险些死于其手。”

“对哥哥来说,这样的强敌少之又少,不足为虑。哥哥刀法神奇,施展起来威力惊人,难遇对手,妹妹羡慕不已。”

张连湖被云燕妹妹赞誉,面容红润,有些腼腆,又默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云燕看看岳小梅,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妹妹,姐姐今夜真是大开眼界,妹妹的剑法十分神奇,身姿轻灵敏捷,令人钦佩,也让我想起一件事情。”

岳小梅笑了:“姐姐对哥哥的赞誉我很同意,对我的夸奖就太过头了。”

“不,姐姐说的实话,妹妹的本领的确不凡,令人羡慕……”

小梅立刻打断云燕的话语:“算了,不要说这些了,真没意思,姐姐想起了什么事呀,说来听听。”

张云燕叹了口气,说道:“那是过去的事了,很久以前的一天夜里,在双河县的阎小鹏府内,有一个女子和一男一女两个……两个年轻人偶遇,互不相让厮杀起来,要不是惊动了阎府的人,那个女子必定死于剑下。从身形和武功来看,那个使剑的女子很像妹妹,不知道是否和妹妹有关系。”

岳小梅闻言吃了一惊:“咦,姐姐,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的那个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我呀。因为阎府的那个女子阻碍了我们除害,才让阎小鹏活下来,现在想起来都可恨。”

张云燕见许久以来的猜疑是真的,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妹妹,你要杀的那个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我呀,怎么会不知道呢。”

“啊,是你?不会吧,这……真是姐姐吗?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云燕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就是我,我一直在猜疑,没想到还真是妹妹,唉,那天的事情不敢想呀……那天夜里,我也是去杀阎小鹏的,没想到和你们相遇,还发生误会,结果咱们都没有除掉那个恶霸,令人遗憾。”

岳小梅非常意外,被深深地震惊。瞬间,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芳心跳动有了惧意。

张连湖也吃了一惊:“飞雁妹妹,想不到那个女子竟然是你,那个男子就是我。当时我还催小梅妹妹……唉,真险呀!”

岳小梅也很感慨:“是呀,想一想都后怕,要真是伤了姐姐,可如何是好呀,我会后悔死了。”

张云燕想到和他二人初次相遇的情景,还有今夜的经历,感慨不已。

她叹了口气,说道:“的确想不到,都是在夜里,都是在除害之时,那次,我和哥哥以及妹妹互为仇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次,咱们已经是朋友,为了救我不惜付出性命,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岳小梅惊诧不已,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昔日恐怖的一幕,有些难安。

惊疑过后,兄妹三人有了劫后重逢的感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潘府前,欢乐之声又起,融入了幽幽的夜空,点缀着淡雅的宁静。

张连湖和岳小梅想到那次和张云燕偶遇的经历,感到后怕,也很欣慰,谢天谢地,云飞雁没有受到致命地伤害,依旧完好无损。

张云燕暗自感叹,那次多亏惊动了阎府的人,否则必定死在小梅妹妹剑下,哪会有今日,太可怕了。看来,她和连湖兄及小梅妹妹的确有缘,才没有自相残杀,成就了兄妹之情。

岳小梅笑了,笑得很舒心:“姐姐要是不说,妹妹还不知道有这种事呢。那次,我以为你是阎家的帮凶,在偷偷地跟踪我们,否则也不会对你下手。那次对姐姐下了狠手,实在不该,姐姐幸好没有大碍,不然,妹妹就成了罪人。”

张连湖叹道:“小梅妹妹说的极是,如果发生那种事情,会内疚一辈子。”

张云燕也笑了,既感慨又欣慰。她和连湖兄,以及小梅妹妹化敌为友,成为情谊深厚的兄妹,也是一段佳话。

第五二七章 恩重如山

岳小梅满面笑容,明眸闪动,看了一眼英俊的美男子,又看着云燕姐姐,心绪难平。

她一声感叹:“此事想一想都后怕,还好,总算没有发生可怕之事。说起来,多亏惊动了阎家人,否则不会有今天,后果不敢想呀!”

张云燕暗自叹息,要是真的死在妹妹剑下,要多怨有多怨,也太可悲了。

张连湖英俊的脸上有了怒容,哼了一声:“那次没有杀了活阎王,哥哥一直耿耿于怀。后来,我又去了阎府,哪知那个恶霸已经被人杀死,总算为百姓除掉一个大祸害。恶有恶报,此话不假,活阎王就该遭到报应。”

张云燕秀眼圆睁,闪动着仇恨的目光,尽管宰杀了活阎王,还有阎飞虎在四处行凶,此贼必须铲除,既是报家仇,也是为百姓除掉那个害人精。

提起阎小鹏,张云燕面露怒容,仇恨难消,说道:“活阎王是被我杀死的,我和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终于报了血海深仇。”

张连湖又是一愣:“哦,原来是妹妹下的手呀,好,你报了家仇,也为百姓除掉一个恶霸,真是大快人心呀。”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不解地问:“哥哥,妹妹,咱们在此相遇,实出意外,你们怎么会来到白马庄呀,难道也是为潘玉光而来的?”

云燕的话语提醒了张连湖,竟然把一件大事忘记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坏了,咱们只顾说话,却忘了两个人,方才厮杀一定让他们焦虑不已。妹妹稍等,我去把他们接过来。”

说罢,他飞身而起轻盈地离去。

张云燕又是一番赞叹,露出了羡慕之情。

不一会儿,张连湖和一男一女回到这里。

那个男子和张云燕见了面,十分意外,也很惊喜,抓住她的手不再松开,又说又笑很亲近。

张云燕和他相遇,既意外又高兴,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

这个男子到来,太出乎意外了,竟然是县衙的捕头刘连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在这里。

刘捕头怎么会来到这里呀?他怎么会和张连湖以及岳小梅,还有这个陌生女子,相聚在一起呢?

说来也巧,他们都是巧遇。不过,要是没有这些巧遇,就会出天大的祸事,决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结局。

在张云燕和岳小梅以及张连湖到来之前,刘连庆已经是潘府的客人,也经历了一场非常可怕地遭遇,想一想都令人生畏。

岳小梅和那个女子向刘捕头施礼谢恩,感激不已。

刘连庆急忙还礼,又笑了笑,说道:“二位妹妹如此见外,是对兄长不尊重,我可要生气了。”说着,他故意板起面孔,露出不悦之情。

岳小梅说道:“刘兄,你对我们的确有救命之恩,怎能不谢呢,否则与理不通。不过,这怪不了我们,且不说感激之情,谁让你们三个人没完没了地说笑,把我们俩丢在一边不理不睬呢。无奈,只好以此告知,这里还有我们两个女人呢。”

刘连庆哈哈地笑起来:“妹妹,你们如此漂亮,一个个都赛过仙女,哥哥看还看不够呢,就恨少长了几只眼睛,怎能舍得不理不睬呀。唉,我要是能有三双眼睛该多好,一双眼睛盯住一位美女看个够,那才能大饱眼福。”说着,他又笑起来。

岳小梅和那位女子听了刘连庆的赞美之语,娇容红润,更加艳丽,也开心地笑了。

张云燕看着他们三个人,有些不解,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熟悉。

岳小梅笑道:“刘兄要是真有三双眼睛,该多吓人呀,岂不成了可怕的妖怪。我们吓也吓跑了,怎敢和哥哥接近呢。”

“嘿嘿,能欣赏美女,哥哥甘愿做妖怪。”刘捕头又笑起来,接着摇了摇头,叹道“哥哥还是没有眼福呀,我要告辞了。”他对张连湖说道,“兄弟,哥哥比不了你,有三位美女相陪,可以大饱眼福了。”

张连湖笑了笑,脸色羞红,有些难言:“刘兄,你……你真喜欢开玩笑。你既然喜爱……三位姐妹,就在这里陪伴嘛,何必如此匆忙,难道还有急事要办?”

“我倒是想伴随在三位妹妹身边,可是不行呀。”刘连庆摇了摇头,叹道,“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办,是怕潘府的人发现我和你们在一起,把我卷进这场事端里。要是那样,我不但在县衙无法立足,还会吃官司,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张连湖点了点头,这的确是应该注意的,决不能再把刘捕头牵连进去。

刘连庆笑道:“兄弟,哥哥羡慕你呀,不但能大饱眼福,艳福也不浅呀,面对三位美女,你就独自享受吧。”

身边就是三位美女,张连湖感到很窘迫,脸红心跳无言以对,又不能回避,只得默默地笑了笑,算是对刘捕头地回应。

张云燕见刘连庆也把自己和心爱的哥哥连在一起,脸红心跳默默地笑了。

她有些感慨,可惜和哥哥连在一起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两位姐妹。唉,要是只把自己和哥哥连在一起该多好呀。

那位陌生的女子见刘捕头在拿她们三个女人开玩笑,脸色有些羞红,芳心在怦怦地跳动。

岳小梅却不同,不但毫无羞色,还很高兴,面容红润更有光彩,喜悦的目光投向了张连湖,不知道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她笑道:“刘兄,你口无遮拦,都把大英雄羞臊得无地自容了,要是再说下去,就会逃之夭夭了。到那时,我们可要向你要人了。”说着,她咯咯地笑起来。

“哦,我兄弟还如此羞怯呀,不说了,不说了,张老弟如果逃之夭夭,岂不冷了三位妹妹的心。到那时,我也没有办法把他还给你们姐妹,就是我的罪过了。”刘捕头又哈哈地笑起来。

众人大笑不止,给幽幽的夜色增添了喜庆的气氛。

笑声过后,刘连庆认真地说:“诸位放心,我回去后一定设法把这桩杀人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量推给镇山虎和阎飞虎二贼,省得官府下文缉拿你们。”

镇山虎?那个虎妖就是镇山虎吗?

张云燕才知道那家伙是何许人,传言果然不假,深感此妖凶狠难敌。

她听了刘捕头地解释,又是一惊,原来镇山虎不是猛虎修成的妖怪,而是一个修炼极深的高人。那个贼人自称是无敌的猛虎,可能是由名号而来的,才被误以为是虎妖。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上次交手以来,一直以为镇山虎是猛虎精灵,决没有想到是修行深厚的世间高人,世事复杂,真是难料呀。如此恶人,无论是本领,还是凶残狠毒的本性,都不亚于妖怪,令人生畏。

可怕的强敌已经逃走,云燕不用再为此劳心伤神,日后要是遭遇此贼,要尽量回避。

那位陌生的女子年纪轻轻,看上去不到二十岁,非常漂亮。姣容如花似玉,白净细嫩透着红润,弯眉匀细,明眸闪亮,鼻梁微挺,唇红齿白,面露笑容,说她是西施再世,是仙女下凡,都不为过。

她身形匀称,不胖不瘦,十分秀丽,显露出了特有的曲线美,令人青睐。

此时,张连湖才想起张云燕和那个女子不认识,立刻引见:“妹妹,这位姐姐是李小云。我来此是为了除掉恶霸潘玉光的,没想到意外救了小云姐姐。唉,小云姐姐被镇山虎抓来,受尽了磨难呀。”

张云燕闻言很意外,也很惊喜:“你就是李家庄的李小云吗?太好了,我正四处寻找你,想不到在此相遇,总算放心了。”

她见李小云长得如花似玉,艳惊四方,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十分感叹,难怪镇山虎和江湖四太岁等人如此迷恋。

张云燕已经认定李小云就是曾经救过的女子,那次李氏母子险遭火流星毒手。她想起解救李氏母子的情景,暗自叹息,这位大嫂屡遭磨难,太不幸了,但愿此后能平安无事。

李小云再次和张云燕见礼,然后对张连湖和岳小梅一一拜谢。

她面露愁容,说道:“我被镇山虎抢来,家里人还不知道如何焦急呢,也不知道孩子哭成什么样了,爹爹可不要病倒呀,我相公伤势那么重,不知道能否痊愈。唉,我刘家真倒霉,竟然遭此大难,这是什么世道呀……”说着,她已是满脸泪水,伤心不已。

张云燕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大嫂,我已经见过光明兄,还有伯父和孩子,他们都很好,你就放心吧。他们很惦记你,盼望能早日回家团聚。你现在安好,也能放心了。”

李氏小云听说相公等亲人还好,稍感心安。她得知张云燕救下丈夫和孩子,杀了王五等仇人,感激不已,目光含情,心绪难平,不时地看着恩人。

他们心情愉悦,开怀畅谈,言语中流露出了真情实意,有了纯洁的情谊。

张云燕和岳小梅以及李小云,情感交融,话语投机,既兴奋又欣慰,娇容红润满是笑意,如同阳光一般灿烂无比。

第五二八章 情感交融

此时,张连湖已经没有了“雄狮”狂暴的影子,也没有了战神刚毅的神情,变得温文尔雅,静若处子,如同温顺的羔羊陪伴在三姐妹身旁。

身边有三位惊艳的美女,他心里很难平静,尽管浪花不大,也泛起了爱的涟漪,无法抚平。

张连湖是一个富有情感的人,是个精力旺盛的男子汉,自然喜爱美女。异性之美有着很强的吸引力,何况三位姐妹还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女子,他不能不动心思。

姐妹三人如同仙女一样美丽,无论是胜过桃花的面容,还是楚楚动人的身姿,无不令人赞叹,就是如歌的话语、清脆的笑声,都让人忘情。

刘连庆所言不假,和这样的美女在一起,令人贪看,思绪飞扬,有了美好的感受,也有了美好的遐想。

身边闪动的丽容美姿,阵阵飞来的欢声语笑,都融入了张连湖的心灵。他面对绝美的人儿,在尽情地欣赏,有了一种特别的快乐。

他见李小云已经成家,孩子也那么大了,还如此年轻美貌,实感意外。狗娃已经五岁了,小云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不会那么早就嫁人吧?

张连湖很想问一问李氏年龄有多大,也好解开心中之谜,又觉得不妥,嘴巴张了几张没有说出来。

后来,他还是忍不住,便稍有涉及地问道:“大嫂,你的孩子有多大啦?”

此话虽然出口,却离题太远,他已经听岳小梅说过狗娃五岁了,是明知故问。

提到孩子,李小云既思念又心痛,眼里溢出泪花。

她擦了擦泪水,叹息一声,说道:“兄弟,孩子已经五岁了,叫狗娃,既懂事又可爱,真想他呀!我离家已经好几天了,他一定哭闹不止,但愿狗娃无病无灾还是好好的。”

李氏很感激三位恩人,尤其是张云燕,对自己和刘家有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云燕还带来了亲人们安然无恙的好消息,更觉欣慰。

面对几位救命恩人,又是俊男美女,她心绪难平,感恩之中也有了异样的心情。

张连湖听了李小云的话语,疑惑未解,依旧不知年龄几何。他还是想弄清楚,犹豫一下,又问道:“大嫂,你……你有多……”

询问女人年龄有些不妥,他依旧难于开口,话说半句又收了回去。

李小云已知其意,看着恩人微微一笑,也有些感慨:“还是叫我姐姐吧,这样显得亲近一些。弟弟,岁数不饶人呀,姐姐已是二十有四的人了。唉,细想起来,日子过得真快,一晃成家好几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岳小梅闻言有些意外,不敢相信:“姐姐,你长得真年轻呀,我还以为只有十七八岁呢。”

张连湖没有说话,心里很赞同,李小云美不可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说是没有嫁人的闺中少女,无人不相信。

李小云听了岳小梅的话语,不由得笑了,笑容里有些苦涩。

她看看恩人张连湖,又看看张云燕和岳小梅,摇摇头叹了口气:“妹妹这年龄我可不敢想了,我倒是很想退回到那时候,也可以解脱家庭地磨砺,多一些美好的遐想和追求。唉,那时节让人留恋呀!”

岳小梅笑了笑,对李氏如此年轻暗暗地赞叹。

言谈中,李小云目光闪动,又落在张连湖身上,无声地笑了,笑容依旧有些苦涩。

张云燕笑道:“小云姐姐,你也大不了几岁,长得又这么年轻,就当作还没有出阁的大姑娘吧。这样也能活得有精神,活得更快乐。”

李小云听了此话很开心,笑得很灿烂:“那是做梦,是自欺欺人。唉,岁月不饶人呀,也只能做梦了,怎么可能回到那个时候呢。”

说话间,她又看看张连湖,轻轻地摇了摇头,娇容依旧有些苦涩。

看来,李小云对张连湖有些动心了,可惜已是时过境迁,只能想想而已。

张连湖年轻有为,又是无比英俊的美男子,谁见了不动心呀。李小云面对救命恩人,又是难得一遇的英俊美男,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很正常,无可厚非。

张云燕看着李小云,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妹妹此前曾见过你,不知道是否还记得。”

小云闻言愣了一下,问道:“妹妹,咱们见过面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呢?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

接着,张云燕提起那次遭遇火流星的经历,她尽管被妖鸟捉回洞府,却侥幸救下了李小云母子。

李氏闻言深感意外,更加激动,对云燕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她叹道:“妹妹,想不到那次是你救了我母子,真是我刘家的大恩人呀,姐姐感激不尽。那次也是匆忙,又被惊吓,没有一点儿印象,你要是不提此事,姐姐还不知道呢。唉,妹妹两次救了我,也救了我全家,大恩大德今生不会忘记,只是……姐姐无力报答,深感愧疚……”

小云非常激动,芳心难平,张云燕对自己有再生之恩,保护了刘家的命 根子狗娃,如何报答都不为过。为了恩人,她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付出生命。

张云燕对解救之事没有在意,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不值一提。她对李小云的遭遇很同情,姐姐是难得一遇的美女,却被恶徒们如此惦记,实在可悲,也很可怜。

他们四个人正在说笑,张云燕忽然想起仇人阎飞虎,秀眼圆睁,怒火又起。她说:“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要去杀了风之影!”

张连湖和岳小梅闻言,也露出怒容,要一起铲除淫贼,于是三个人又来到潘府。

李小云不敢独自活动,紧紧地跟随三位恩人,又进入了伤心惧怕的宅院。这里是曾经的“地狱”,恐怖至极,她心中畏惧,惶恐不安,一边走一边巡视。

他们三人各处搜遍,除了见到几个老弱家人和丫鬟婆子外,没有见到仇人风之影。

家人们告知,阎飞虎已经逃走,去向不明。

他们后悔没有早些行动,让那家伙逃之夭夭,留下后患。

张云燕见阎家还有如此恶人活于世上,正在行凶害人,愤怒不已,心中又凝结起了仇恨的坚冰。她和阎家的血海深仇还要继续报下去,直到铲除阎飞虎,不达目的决不收兵。

他们连夜把潘家搜刮的钱财物品收集到一处,给了家人丫鬟等一些银两,遣散回家,偌大的宅院已经空空荡荡。

天亮后,张云燕等人把潘家财物分给了附近的穷苦百姓,以缓解一下贫困的生活。他们本想把房产分给那些无房家庭,可是人们畏惧潘家秋后算账,没有人敢要。

也难怪,这里虽然没有潘家的人,但是潘府的少爷携家外出,至今探亲未归。潘少爷若得知凶信,就会很快赶回来,决不会善罢甘休。

再说,官府与潘家勾连,必会强行驱赶,祸害百姓,怎能让他们住得安生。

张云燕等人不想给潘少爷留下落脚之地,便让乡亲们拆走房瓦门窗木料等可用之物,然后四处放火,偌大的潘府烈火熊熊,陷入一片火海中。大火熄灭后,大部分房屋都被烧毁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诸事完毕,他们四人才休息。

那个讨饭娃的丹药果然灵验,张云燕和张连湖的内伤减轻,不再疼痛,外伤也没有大碍,过几天就能痊愈。岳小梅的伤情没有那么重,恢复能更快一些。

张云燕想起一事,十分不解,张连湖和岳小梅怎么会来到白马庄,陷入了这场厮杀中呢?

提起此事,岳小梅叹了口气,俊美的面容有了怒意。这次经历太惊险太可怕了,险些身遭大难死在这里,想起来都很后怕。

她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唉,不堪回首呀,想不到会被无耻小人暗算。有生以来,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见过呀,也都闯过来了,哪成想,竟然在这条小河沟里翻了船,太可悲了。”

接着,岳小梅讲起了这次恐怖的经历。张连湖和李小云在随时补充。

……

今天,岳小梅路经一个集市。这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摊贩店铺相连,沿街叫卖不断,人喊畜叫,孩子嬉笑,十分热闹。

女侠被欢快的气氛感染,心情愉悦,边走边看,不时翻看询问摊床上喜欢的物品。

她拿起一朵红色的绢花看着,俊俏的脸上有了笑容,想把自己打扮一下,便买了一朵戴在头上。

小梅又来到一个布店前,在门前的摊床上翻看着各色花布,看到喜欢的颜色和花样,很想买一块做一套衣裙,让自己更加年轻漂亮。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要是真穿上这么显眼的衣裙,还不更令人瞩目了,或许会招来是非,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梅叹了口气,只能看着别的女子穿戴打扮了,自己还没有这福气。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令女侠心里一动:“兄弟们,快看,那个小女子长得真漂亮,还带着一朵花呢。”

岳小梅吓了一跳,急忙抬头观瞧,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是他们呀?

第五三〇章 独闯虎穴

轻风吹过,送来一丝凉意,让人觉得舒服一些。鸟儿依旧不见踪影,虫儿也没有竞相争鸣,周围很安静。树林里静悄悄的,除了花草不时随风摇动,再也没有活动的影子。

岳小梅要独闯虎穴狼窝,必须有个稳妥之策。她虽然对镇山虎不了解,但见四太岁都不敢招惹,可知有多厉害,不敢大意。

她不想面对那个可怕的家伙,此时镇山虎不在潘府,或许是个机会,不能放弃。否则,那个凶神一旦赶回来,就更难行动了,被抓的姐妹也要遭受伤害。她不能再拖了,必须抓紧行动,决定趁潘府空虚之时,前去寻找解救被抓女子。

岳小梅思索了一会儿,便有了主意,打算明目张胆地往潘府里闯,于是来到门前敲起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潘府家人走出来,看着面前的女子,色眯眯的眼神不再离开俊美的面容,脸上露出了饱含欲望的笑容。

他满脸堆笑,和和气气地问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到此有何贵干呀?”

“我是山虎兄的好朋友,他说有一个女子整日哭哭啼啼,让我前来劝说一番。”

那个家人见到如此美女,如同猫儿见了鱼肉垂涎三尺,一眼不眨地盯住了迷人的姣容,还有秀丽的身姿。

他那色眯眯的眼神没有离开,看着面前的美女叹了口气:“镇山虎老爷真有艳福呀,结交了你这位美貌的红颜知己,令人羡慕呀!”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小梅那张俊俏的脸,还有楚楚动人的身段,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岳小梅听他说出了镇山虎的名号,心里有了底,没有错了,被抓女子就在潘府。

她故意笑了笑,柔声细气地说:“这位兄长,你还要让我等到何时呀?快领我去看一看那个女子吧,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向山虎兄交代呀。”

这样的话语几乎把他的心揉碎了,他更加迷恋,笑道:“小姐,不要急嘛,那个女子虽然长得如同仙女一般,却十分倔强,你劝说不了,何必去看她,要是惹了一肚子闲气多不值呀。小姐,还是省些力气吧,在门房里好好地歇上一歇,也有人陪你说说话解解闷不是。你要是渴了,这里有开水。你要是饿了,我去厨房要点儿吃的。有吃有喝,还有人陪伴,这有多好呀。”

“哦,如此说来,那个女子有些不识抬举了。我的确有些乏累,也想歇一歇,只是受山虎兄所托,不能不去应付一下。这样吧,我先去说那个女子几句,然后再去你的屋里歇一歇,多有叨扰了。”话语中,那张俊俏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那个家人一听,兴奋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堆满了欲望的笑容。他盯着迷人的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还在蠢蠢欲动,也做起了渴望的美梦,要是能和如此迷人的美女接近,多说说话也是难得的美事,要是能再亲近一些……一定美极了。

他急忙应道:“小姐,何谈叨扰,我还巴不得呢。小姐若能光临,会令人心旷神怡,蓬荜生辉,我也觉得很有光彩。”

岳小梅笑了笑:“是嘛,那好吧,见过那个女子后,我就来你这里多坐一会儿,说不定还要睡一觉解解乏。”

家人闻言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欣赏这个美女是不成问题了,说不定还能……那颗污秽的心灵已波翻浪涌。

他极有礼貌地说道:“小姐请吧,我这就带你前去,一定不要和那个不知趣的女人认真,千万别气着你,要是伤了贵体,就太不值得了。”

他媚态十足,也现出了一副可恶的色相,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俊美的姣容和秀丽的身姿。

岳小梅暗暗地骂了一句,见这家伙上了钩,舒了一口气,开局如此顺利,看来救出那位女子也不会困难。

她笑了笑,说道:“我不会和那个女子生气的,随便说上几句,在山虎兄那里能应付过去就行了,哪会和她认真。我走了这么远的路,还要到你屋里好好地歇一歇呢。”

小梅故意朝他笑了笑,勾得这家伙有些飘飘然了。

美女的话语一出,家人听起来非常舒服,那颗早就不安份的心灵更加翻涌难耐,所思所念已是海阔天空,痴迷于美好的梦境中。

他立即应道:“那个女子就关押在后边的宅院,小姐,咱们快走吧,完事后你也好早点儿歇息。”

他满脸都是饱含欲望的笑容,也有了渴望的神情,令那张嘴难以合上。那个人脚步轻快,把岳小梅带到后宅,来到一处院落停下来。

他打开屋门,说道:“小姐,那个女子就在屋内,你随便说她几句咱们就走,在这里时间长了也晦气。”

他早已意马难拴,在异想天开,想尽快和这位迷人的美女独自相处。到那时,可能不只是说说话而已,说不定还有更美的事等着呢。

岳小梅进去一看,果然有个被捆绑的女子,正泪流满面躺在地上。

她平复一下愤怒的情绪,回身对那个家人笑了笑,说道:“你这人真是笨得可爱,我必须给你奖赏。”

“谢谢小姐!不知道要赏我什么呀?”他心花怒放,静待令人心醉的柔声细语再起。

“你想要什么呀?”

“我想……想和小姐……”

他想归想,在如此高贵的小姐面前,这种事怎敢说出口来。不过,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神以及色相毕露的丑态,已经完全表白了心意,谁都能看出来。

岳小梅暗暗地哼了一声:“好吧,我这就满足你!”说着,一拳打在家人头上,立刻昏倒在地。在昏迷中,不知道这个痴迷的家伙是否还在做美梦,那颗污秽的心灵是不是还在蠢蠢欲动。

小梅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混账东西,你去跟这地砖亲近吧!”

岳小梅不再理睬昏迷的家人,急忙给那个女子解开绑绳,然后把昏迷之人捆绑起来堵住嘴。

这家伙真是可悲,见到如此美女便花心翻动,还没有进屋就想着和“仙女”独处的时候会如何,应如何,必须如何……在做迷人的美梦。哪知道,他美梦还没有做完,便黄粱消散一场空。

“谢谢恩人救我!”被救女子跪地拜谢。

“快起来!咱们都是姐妹,不必如此,此处危险,快随我走!”

岳小梅见被救女子长得果然俊美,怪不得镇山虎以及江湖四太岁对她如此着迷,的确赛过仙女呀。

小梅问道:“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我叫李小云,家住李家庄,家遭不幸,被恶人抓到此处,若不是妹妹相救,我也活不了几时了。”她叹息一声,又道,“我本以为难逃毒手,要辞世而去了,想不到妹妹如天降一般,让我这个必死之人有了希望,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呀!”说着,她已泪流满面。

“小云姐姐,不要伤心了,趁镇山虎不在潘府,咱们赶快逃离。”

她二人还没有出院门就被家人发现,宅院里喊声顿起。

岳小梅没有惊慌,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一边抵挡一边保护李小云退去。那几个家人被打得伤的伤退的退,不敢再靠前,眼睁睁地看着姐妹二人离去。

岳小梅带着李小云跑出潘府,身心感到无比轻松。她没有想到行动如此顺利,轻而易举地把人救出来,十分高兴。

李小云大难不死,还没有遭受欺凌,更兴奋不已,好似逃出牢笼的鸟儿又能自由地飞翔了。她无以回报,只能对岳小梅表达万分的感激之情。

岳小梅不敢在此停留,一路向南直奔白马庄。她们刚走不远,有辆马车路过,小梅给了车夫一钱银子,急忙坐车而去,要把李小云送回家去。

马车没有跑多远,迎面来了一伙人。为首之人看到车上坐着的李小云,立刻愣住了。

接着,他怒目圆睁,喝道:“想不到,你竟然能从潘府逃出来,太令人意外了。噢,我明白了,一定是这位小姐把你放出来的。”

岳小梅盯着这家伙,时刻准备出手。

那个人色眯眯地打量着小梅,十分喜悦,连声赞叹:“好,好,又是一位美女!‘仙女’降临,美女成双,可见我镇山虎的桃花运有多旺盛。两位美人何必出迎呀,快随我回去吧。哥哥今晚便和你二人喜度花烛,尽情尽兴,玩个通宵达旦。”

说着,他迷恋的神情已有醉意,似乎已经坠入了所思所想的美梦中。

李小云十分恐惧,身子抖个不停。

岳小梅听说他就是镇山虎,更加紧张,也做好了应对准备。

这家伙长得膀大腰圆,左脸上有一大块青迹,看上去就是一个凶狠之人。

镇山虎的眼神在两位美女身上来回游动,依旧赞不绝口:“美,如此美妙之夜,有两位‘仙女’相陪,其情其景想一想都令人心醉,若游历其中,定会美不胜收呀!哈哈……”

可怕的笑声震惊了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

( = )

第五三一章 落入虎口

岳小梅顺利地救出李小云,深感欣慰,没想到又遭遇镇山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会这么巧呀?

她十分紧张,有了惧意,江湖四太岁都对镇山虎非常畏惧,这家伙的确不好惹,看来又要大费周折了。

岳小梅面对肆意行凶的恶贼,已无暇多想,只能拼杀一场,但愿能为姐妹俩赢得逃生的希望。

她跳下车来,说道:“好哇,镇山虎,我正想和你会一会呢,这就随你回去。”她又对车夫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快走!”话音刚落,“啪!”地一下重重地打了马匹一掌。

那匹马被突然击打,疼得受不住,撒开四蹄奔跑起来,并不理睬车夫吆喝,险些撞到镇山虎等人。

岳小梅看着远去的李小云,放下心来,手握宝剑对镇山虎怒目而视。她依旧紧张,惧意难消,眼前之人本领不俗,十分凶狠,决非等闲之辈,必定要有一场恶战,鹿死谁手很难说呀。

这里本是安静之处,突然间,气氛陡然紧张,鸟儿惊得飞去,虫儿心恐神慌,花草颤抖,林木张望,忧虑中倍感惊慌。

镇山虎见李小云逃走,气得暴跳如雷,很想去追赶,又怕眼前的美女逃去,有些两难。他稍一犹豫,决定先抓住岳小梅,然后再去追赶逃走的李小云,两个美女都不能放过。

镇山虎看着岳小梅,满脸的淫容露出怒意,哼道:“你这个小女子心眼倒不少,趁我不注意便把那个女子放跑了,实在可恨。你还有点儿胆识,敢进入潘府救人,很不一般呀。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鬼主意是不会得逞的,不但你要听命于我,那个女子也休想逃去!”

岳小梅怒目圆睁,没有了牵挂,准备迎战。

镇山虎依旧不屑:“丫头,捉拿你二人虽然要费些手脚,但是一定能做到,不要痴心妄想了。”他笑了笑,又道,“如此迷人的美女送到面前,实在难得,我镇山虎现在就收下了。这是一件大好事,我要和你二人欢度良宵,过一个美好之夜。”

岳小梅瞪着这个既凶恶又难惹的家伙,喝道:“镇山虎,你若识时务就滚回去,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镇山虎冷笑一声,十分不屑:“小小的女子还挺狂傲,竟敢在我面前逞能,你已经无路可走,只能随我进入潘府,接下来的事情也由不得你,会尽随我意。”

岳小梅见这家伙如此狂傲,更加紧张,一旦被抓住恐怕难逃毒手了。她告诫自己,此贼如果难敌,就必须逃走,决不能落入这家伙手里。

镇山虎叹道:“妹妹,要听人劝,识时务的应该是你,还是安下心来做我的女人吧。这就是命,也是缘分,说到底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不顺从也没有用。”

太阳躲在云后,不敢再看。风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忧虑难安。小草在交头接耳,有些慌乱。树林在默默地观望,为之胆寒……

岳小梅杏眼圆睁,怒容里有了警惕的神情。她久经风雨,身怀奇功,今天初遇此贼,尽管心中无底,也没有过于担心,或许对付这家伙不是很困难。

她斥责道:“镇山虎,那个女子乃有夫之妇,你把她抢来,岂不令她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嘛,怎能做出这种害人之事呢。”

镇山虎立刻露出怒容,撇了撇嘴,说道:“放肆,我镇山虎久历江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岂容你这个小女子来训斥。要不是你长得美貌讨人喜欢,我就一刀杀了你!我生性就是如此,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能奈何于我。”

岳小梅瞪着恶贼,知道是个欺人害命横行四方的家伙,就是一块顽石,死不改悔,听不进劝告。不过,她还是想拖一拖,也好让紧张的情绪尽量缓解一些。

镇山虎哼了一声:“小姐,我倒要劝你放明白一些,哥哥既然相中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答应与否已由不得你。你要是一味逞强,想在我面前讨便宜,那是想入非非决不可能。你要想溜之大吉,更是白日做梦,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如果能识相,就乖乖地随我进入潘府,这对你来说最好不过,如果非要折腾一番,就只好强行相请了。”

岳小梅怒道:“镇山虎,休要猖狂!你强抢民女实属不赦,如果能改邪归正,还能饶你一命,否则,我这宝剑可要见血啦!”

她心中无底,想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然而,这只恶虎已经迷恋于她,又狂傲无比,几句话怎能吓得住,那颗污秽的心灵也不会让他把美女放走。

镇山虎气得哼了一声,说道:“你如此不懂事,既然想试试身手,我奉陪就是,等你折腾够的时候,我再带你回去接着玩耍。”说着,他抽刀扑过来。

岳小梅不敢怠慢,急忙挥剑迎战。她见钢刀劈下来,立刻闪身挥剑拨打,就听“当!”一声响,刀剑相磕震人耳廓。小梅虎口有些麻痛,不由得一惊,没想到这家伙力气如此大,更要加倍小心了。

镇山虎又是一个力劈华山砍下来,岳小梅一咬牙,拼力拨打过去,顺势凤凰单展翅拦腰砍去,镇山虎使个夜叉探海挡住来剑,又回身横扫,小梅退步连环挡开钢刀,随即回手又是一剑。他二人杀得难分难解。

几个家人躲在一边吃惊地看着,并没有忘记为主子喊叫加油。

十几个回合过去,岳小梅已经觉得吃力,还手的机会很难得到,只好施展“九天风云剑法”。

她躲开劈来的钢刀,立刻跳到一旁,急忙运动内力要重击强敌。随着宝剑挥舞,气出剑锋,立刻白光闪亮,云出雾生,随之而来的便是尖厉的啸声,撕裂长空,气势之可怕惊人心魄。只见,云雾翻滚如龙似蛇,直扑镇山虎,眼看着把贼人逼入绝境,重击而亡。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镇山虎吃了一惊,他没有慌乱,也不敢再小视对手,急忙发出功力挥刀迎击。

只见,闪亮的刀锋寒冷如冰,疾风劲出,凛冽逼人,直刮得漫天都是飞叶枯草,犹如狂暴的猛兽,青光闪闪冲压过来。

“嘎!嘎!嘎……”天地间响声如雷,险些震碎心肺。云雾被逼得退去,青光闪闪的“恶兽”又冲压过来。

岳小梅见事不妙,急忙运作,又使出了“流云似水”抵挡。只见,剑锋所指熠熠生辉,随着裂空的长啸声,催得雾涌云飞,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击散“恶兽”,盖住寒光,就要把对手的防线摧毁。

小梅见胜利在即,十分高兴,紧张的心稍有安稳。

镇山虎又是一惊,想不到这个小女子有如此强大的功力。他急忙运起内力,挥刀抵挡。霎那间,黑风滚滚,啸声震天,沙尘飞扬遮盖了半边天。这“恶兽”更加狂暴,驱散了云雾,吞下了白光,又飞一般地扑过来。

岳小梅本以为得手,哪知形势突变,她想使出“幻云腾飞”的招数抵御,却因一时大意来不及了,转眼间被压过来的“恶兽”打得飞出两丈远。她已经受伤,但是不严重,因为狂暴的“恶兽”已被“流云似水”卸去了大半功力。

其实,她即便使出“幻云腾飞”的招数,也休想战胜对手。镇山虎为了得到这位难得一见的美女,不想伤她,并没有施展出全部功力,否则她早就不死即伤,也不会抵抗到此时。

惊人地厮杀终于结束,家人们连声喊叫,为主子祝贺。

岳小梅忍痛正要起身迎敌,已被飞身而来的镇山虎抓住,再也没有能力反抗,被捆绑起来。

镇山虎见美若天仙的小女子到了手,既兴奋又得意,渴望的美梦即将成真,那颗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

他色眯眯地看着岳小梅,笑道:“妹妹,哥哥早已说过,和我争斗是白费力气,还险些伤了你,多不值呀。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我镇山虎想要的女人,就一定会得到,还是顺从天意跟随我吧。我也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配得上你这位美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何不高高兴兴地享受快乐呢。”

岳小梅很愤怒,也很悲哀,想不到真的落入了贼人之手,不会有好了。

镇山虎痴迷地看着小梅,赞叹道:“妹妹,你真漂亮呀,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得不行,咱们兄妹俩还是有缘呀。你和那个美女性情迥异,一个无比刚烈,一个柔弱多情。你二人可谓各有千秋,都是难得一见的美色,就是皇帝的嫔妃们,也比不了你们,真是美极了。”

提到李小云,他忽然想起那个美女已经逃走,急忙把岳小梅带回潘府,然后施展轻功飞身追赶。他对李小云的美艳早已心醉神迷,怎能让到手的绝色美女逃去呢,必须把小云抓回来。

这家伙轻功实在厉害,时而腾空,时而跳跃,飞林过村,踏石跃河,径直追去。时间不长,他果然追上那辆马车,把心惊肉跳的李小云抓回来。

第五三二章 虎口羔羊

李氏小云实在可怜,她本以为逃出了可怕的牢笼,哪知空喜一场。她又落入镇山虎之手,十分恐惧,陷入了绝望中……

太阳将要落山了,淡淡的红霞与之辉映,抒发着幽幽之情。激战已经结束,恐怖之地又恢复平静。避过暑的野兔跳来跳去,醒来的虫儿你唱我鸣,在寻求爱意柔情。紧张恐惧的气氛已经不在,又显现出了平静祥和的美景。

镇山虎回到潘府,看着两位心爱的美女,已经乐得合不拢嘴,那张狰狞的脸上堆满了淫容。

他说道:“我见过许多女子,却难有你们这么漂亮迷人,能和两位‘仙女’相拥相伴,相亲相爱,我镇山虎会美得如同神仙一般,知足了。”

岳小梅怒目而视,也很畏惧,不敢想象可怕的后果。

李小云泪水流淌,恐惧不已,不敢看那张可怕的面孔。

镇山虎狰狞的脸上堆满了迷恋的神情,一边贪看两位美女一边劝说:“两位小姐,你们跟了我理应知足,我镇山虎决非等闲之辈,乃是武功盖世威震八方的江湖名人,和我在一起,可谓美人配英雄,也是你们的福气。今后,你们姐妹俩就安下心来跟随我吧,一定让你们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

面对如此凶神,李小云已知哀求无望,吓得浑身颤抖哭泣不止。

李小云很不幸,前天夜里就被镇山虎抓来了,眼睁睁要被无情地蹂躏。她又很幸运,镇山虎本想搂抱美女以泄激情,哪知被好友阎飞虎拉去喝酒了,让小云逃过一劫。

昨天天黑的时候,镇山虎才回来,他醉意浓浓,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十分困乏,倒头便睡,早把李小云忘在脑后,结果误了和心爱美女的好事。

今天,他很晚才起来,心中烦闷,带着几个潘府家人出去散心,然后再回去和李小云缠绵。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他意外见到了岳小梅,还有被救的李小云,又把两位美女抓回来。

岳小梅杏眼圆睁,高声怒骂:“你这恶贼罪行累累,不得好死,我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

镇山虎并没有生气,笑眯眯地说:“我的娇娘,你已经身不由己,何必说这些胡话呢,无论何人,不都是为了吃喝玩乐嘛。你们跟随我,这些都能得到,而且享受不尽,多好的事呀。你们高兴了,我也快活了,这有何不好呢,何必如此倔强。再说,你不顺从又能怎样,还不是要被我揽入怀中,照样和我尽情地玩耍,还要为我生养后代。”

岳小梅愤怒之极,骂道:“放屁!姑奶奶今生和你势不两立!”

镇山虎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之情:“哼,你已经身不由己,只能任我摆布,叫骂不从都毫无意义。今晚,我就和你二人相拥而眠尽欢尽爱,也好早得贵子。我的娇娘,到那时,你再也没有力气喊叫了,只能认命,从此伴随在我的左右,哈哈……”

他一阵大笑,更加得意,吩咐家人把两个女子带到后面关起来。

岳小梅并没有住口,骂道:“贼子,你是疯狗!是恶狼!是乌龟王八蛋!姑奶奶迟早要杀了你!”

镇山虎狠狠地瞪着她,脸上堆满了怒容。

小梅更来劲了,接着怒骂:“你这条疯狗恶贯满盈,绝不会有好下场,必被千刀万剐!死后做鬼也要被压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翻身!你这乌龟王八蛋……”

岳小梅在不停地怒骂,想激怒镇山虎以求一死,免得遭受可怕地凌辱。

镇山虎果然被激怒,两眼圆睁吐着粗气,在跃跃欲试。

他怒道:“你真不识抬举!我好言相劝,好心待你,却如此刁蛮,真是一个疯女人!哼,我改主意了,现在就和你玩耍,等我占有了你的身子,看你还有多大本事喊叫,又会如何面对既成的事实!”他立刻吩咐家人,“你们把先把那个女子关起来,把这个刁蛮的家伙留下,我一定要制服她。”

岳小梅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更加紧张,愤怒的目光里露出了恐慌的神情。

镇山虎满脸怒气瞪着岳小梅,又露出阴险狠毒的狞笑,看样子真要动手了。

他哼了一声,说道:“你如此倔强,倒让我更想征服你这个野性十足的女人。你已经骂得我火起,急欲发泄,我要把你这匹桀骜不驯的马儿侍弄得服服帖帖,不得不归附于我。”

岳小梅很惶恐,害怕这家伙真动起手来。她被捆绑无法活动,这家伙要是真的发了疯,自己可就惨了,会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无奈、恐怖、凄惨、绝望……那后果不敢想,惨不忍睹。

镇山虎见岳小梅神色变了样,更加得意,满脸都是淫笑,也有了征服的欲望。

他说道:“丫头,你知道害怕了,怕也没有用,这是必须做的事,不过早了一些而已。想开点儿吧,从这一刻起,你今生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娇娘,到那时,你会觉得如何?怕是魂恐神惊吧?你会怒骂,会喊叫,或许还会哭泣,最后还是要做我的女人。”

岳小梅听得心惊肉跳,两眼圆睁更加恐惧。

“妹妹,叫骂也好,哭泣也罢,都没有用,已经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你已是我镇山虎的女人。你的命就是如此,还不如顺顺当当地接受命运地安排,这对你对我都好。到那时,你会没有了野性,从此能安下心来跟着我了。”

镇山虎的话犹如软刀子,割得岳小梅心里在流血。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能力左右自己,眼睁睁要被恶人欺凌。

镇山虎见岳小梅如此恐惧,得意地笑了。他满心的欲望在翻涌,急欲发泄,吩咐家人们都退出去,休要再来打扰。

家人们也来了兴趣,很想看看这场“戏”,见主子发话,立刻泄了气,只得无奈地离去。

镇山虎把屋门关好,脸上堆满了淫容,露出了可怕的狰狞,如同恶魔一般逼到了岳小梅身边,令人恐惧,无比胆寒。

小梅紧张至极,恐惧不已,却没有办法逃避,也没有能力抗拒。她万般无奈,吓得喊叫起来:“不许碰我!恶贼,不许碰我……”

魔鬼的笑容里都是狰狞的神情,镇山虎得意地哼了一声:“你已经是我的娇娘,这件大好事自然是要做的,怎能不碰你呢,哈哈……”说着,他扑过去便动起手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王八蛋,有胆量咱们拼杀一场!放开我……”小梅在惊恐地喊叫,泪水在流淌,既无望又绝望。

在虎穴狼窝里,面对如此凶恶的家伙,她没有办法挣脱,也没有能力抗拒,只能喊叫,只能哭泣,只能遭受可怕地凌辱,只能上演残酷的悲剧……

魔鬼的笑容愈加狰狞,污秽的心灵正在翻涌,要占有面前的美女,让绝望之人归附自己。

他说道:“妹妹,你身在潘府,已经是怀中娇娘,喊破嗓子也没有人来过问。无论怎样,你都要陪伴我一辈子,何必如此折腾。娘子,这是咱夫妻二人的缘分,应该顺从天意才是。”

他把挣扎的岳小梅放到床上,在急切地撕扯衣服。

小梅被捆绑,已身不由己,没有能力阻止镇山虎的暴行,扭动挣扎无济于事,只能被随意摆布,眼睁睁地看着衣服要被脱去,急得大喊大叫。

她泪水流淌,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自我了断,不得不承受如此悲惨的结果。她悲愤已极,彻底绝望了……

镇山虎更加得意,要立即占有心爱的美女,发泄心中的欲望……

屋内已被恐怖的气氛占据,屋外却有人在看“戏”。几个家人不死心,悄悄捅破窗纸,正趴在那里偷偷地观瞧。

“你们看什么呢?”突然响起一声喊喝,惊醒了迷恋的人儿。

家人们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观瞧,不由得身子一抖。一个个惶恐不已,低头不语,毕恭毕敬地退到一旁。

只见,一个高大微胖的男子进入院内,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样子威严,却掩饰不住惊慌的神情。他身着华贵,衣服有些不整,还沾有泥土,脸上青肿有伤,完全是一副狼狈相。

那个人问道:“镇山虎老爷回来了吗?”

“老爷,他就在屋子里,正在……”

那个人一听急忙上前,一边走一边喊:“山虎贤侄!山虎贤侄!”他来到房门前没有推开,急得一边敲一边喊,“山虎贤侄,快开门呀!贤侄,开门呀……”

镇山虎一心要和美女欢娱,还没有得手就被打扰,满心的欲望立刻褪去,满脸的淫容不见踪影,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他极不情愿地收住手,又叹了一口气,在自言自语:“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多误事呀……”他很无奈,只得起身去把屋门打开,不满地看着面前之人。

镇山虎心中不悦,不冷不热地问道:“潘老爷,你有什么事情如此着急,就不能等一等吗?”他眉头微皱,话语里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第五三三章 意外现身

镇山虎一心要占有美女,没想到被人打扰,看着面前之人很不高兴。

那位潘老爷心中焦急,没有察觉对方的脸色,还在摇头叹息:“唉,等不得,等不得,出大事啦!贤侄,你哪知道,方才我被人……”

他一边说一边进到屋内,一眼看见了已经站起来的岳小梅,立刻惊呆了,剩下的话语全都缩了回去。

岳小梅头发蓬乱,衣服不整,眼神里含着愤怒与恐惧的神情。然而,这些瑕疵无力遮住美玉,她的容貌依然靓丽,无比惊艳,身姿秀美令人爱恋。

潘老爷意外见到了如此丽人,惊慌气愤的面容瞬间变了样,随即堆满了惊喜的神情。

他的眼睛不再离开美女,神色十分迷恋,已经把镇山虎丢在一边。他说道:“贤侄,我说你大白天怎么关起门来,原来是金屋藏娇呀,美,真美呀!”

他满脸都是淫容,色眯眯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岳小梅,难掩贪婪的欲望和急切之情。

镇山虎心中不满,看着潘老爷没有说话,希望这个不知趣的人快离开这里,不要再打扰自己的好事。

潘老爷依旧没有看他,不知道好友心生不满,贪婪的目光盯住了岳小梅,似乎灵魂也飞到美女身上。

他连声赞叹:“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美女,要是打扮起来,普天之下无人能比,太美了,真是宝贝呀!贤侄,你太有本事了,这个宝贝是从哪里得到的?”

镇山虎见他如此迷恋岳小梅,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想让碍事之人离去是不可能了。这位不是潘府的下人,他不能强行驱赶,只能面对。

他不能不理睬,说道:“嘿嘿,我也是刚得到这个宝贝,是她自己送上门的。”镇山虎笑得有些苦涩,不过听到如此夸赞,怨恨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为得到如此迷人的美女高兴。

潘老爷依旧在赞叹:“是吗,你小子真有艳福呀!唉,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见过如此宝贝呀,更不要说自己送上门来。贤侄,你已经有了一位迷人的‘仙女’,现在又得到一个,实在馋人呀!你……你能……能不能……”

他很想分得一个,却难开口,脸上挤出了尴尬的笑容。

镇山虎见他如此迷恋,早已经察觉他的心意,却舍不得让出美女,恨不得立刻把碍事之人打发走。

他故作不知而言它,想打打哈哈应付过去:“老爷,能得到她们也是不易呀,她们虽然漂亮,但是比起夫人来,还是不如呀。说起来,潘老爷才有艳福,无人能比,能有那位美女陪伴,令人羡慕。”

潘老爷一声苦笑,摇了摇头:“贤侄过奖了,我那个夫人怎能比呀。唉,我要是能和这样的美女相聚,就不虚此生了。”

镇山虎眉头微皱,还想岔开话题:“潘老爷,你一直在府里吗?”

“我不在府里,才回来。”说话间,他的眼睛没有理睬镇山虎,依旧盯着岳小梅,十分贪恋。

“噢,难怪夫人找不到你,快去看看吧,她在等你呢。”镇山虎谎称夫人有事,希望他快点儿离去。

“不急,不急,不会有什么大事。”潘老爷并不着急,却不知道镇山虎有多急切,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面对如此惊艳的美女怎肯死心,已经听不进去无关的话语,见镇山虎没有理解自己的话意,叹了口气。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能失去好机会,直言道:“贤侄,这两位女子身在我府里,不会只让老夫做个看客吧,能否让我也沾沾光呀?”

镇山虎听了潘玉光的话语,暗暗地骂了一声,知道无法再回避,有些无奈。

他暗自叹息,又不得不应对:“哦,原来潘老爷也很喜欢她们呀,只是……”他没有办法拒绝,却舍不得割爱与他人,这两个女子是要收作夫人的,怎容他人亲近呢。

潘老爷有些不高兴:“怎么,贤侄不肯吗?不就是女人嘛,何至于此呀,难道这点儿情面都不给吗?”

镇山虎的确很无奈,借居于此也是情分,况且又是好朋友,不能为了女人伤了感情。他虽然有些不快,却不得不分一些爱给潘老爷,天下美女如云,再另寻新欢吧。

他暗暗地骂了一句,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又狠了狠心,说道:“好吧,身在贵府岂能独占,我和潘老爷共享便是。”

“好,好,贤侄既有此话,我可要厚着脸皮夺你所爱了。我若能和这两位‘仙女’相拥缠绵,也不枉来到世上一场,今生无悔了,哈哈……”

两位美女?真是贪得无厌!镇山虎大为不满,本想舍弃一个来打对这个可恨的朋友,没想到两位美女都要占有。然而,他话已出口不便推诿,只好忍痛割爱,极不情愿地把人情送到底了。

镇山虎苦笑一下,违心地说道:“潘老爷,你我交情如此深厚,理应有福同享,你就是不说,我也会去请你的。好,潘老爷来得正是时候,美人已经备好,你我二人现在就尽情地享用吧。二蝶戏花,或许另有一番新意。”

“贤侄所言极是,我真想立刻搂抱这位‘仙女’玩个够呢。唉,贤侄,此时不行呀,方才出了一件大事!”如此好事已经落到实处,潘老爷才有空说一说别的事情。

镇山虎有些疑惑:“潘老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焦急?”

“唉,贤侄,说起来令人难以置信,我回来的路上竟然遭遇抢劫,瞧,被打得如此之惨,真是可怕,也可恨之极!”

镇山虎才注意到他这副狼狈相,不由得怒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欺侮到潘老爷头上?快说一说有几个贼人,他们敢来此闹事,决不能放过。”

“只有一个人,却极有本事,好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家伙我也不认识,一定是外来的,否则,他怎敢在家门口对我下此狠手。”

镇山虎怒目圆睁,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那个贼人有什么本事,他现在何处,我这就去收拾他。在我面前,还没有人敢耍横。”

潘老爷叹息一声,说道:“那家伙可不一般,不但极有本事,而且胆量特别大,劫了我也不逃去,竟然满不在乎地到树林里歇息,看样子还要继续行凶抢劫。”

“哼,他是找死!走,我去把他抓住,然后交给潘老爷随意处置。”镇山虎吩咐家人把岳小梅关押起来,立即跟随潘老爷等人匆匆离去。

这位潘老爷便是潘府的主人潘玉光,他和镇山虎是忘年之交,感情深厚。镇山虎来到这里便住在他家。

他们在树林里找来找去,没有见到强盗,只好作罢。镇山虎又见到风之影,被拉到朋友家里喝酒去了。

潘玉光心情沮丧,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回府歇息。

路上,他意外得知有人打听潘府之事,还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立刻来了兴趣,便带领家人去白马庄寻找,希望能让美女来安抚苦闷的心灵。

太阳刚落山,忙碌一天的人们已经回家团聚。潘家宅院里也很安静,主人们在自己屋内休息玩耍,下人们如果没有事情也不出来,都落个清闲。

忽然,有一个人来到潘府大门前。此人十分年轻,身体壮实,英俊无比,还带着一把刀。原来,他是飞云龙张连湖。

张连湖四下看了看,又听了听,然后来到潘府门前敲了几下。他见有人出来,施礼道:“这位大哥,此处可是潘府?”

“正是。”家人看看他,并不认识,问道,“这位公子,你是何人?要找我家老爷吗?我家老爷此时不在府上。”

这个家人不是被岳小梅捆绑之人,他早已顶替那个色鬼来此守护。

张连湖说道:“这位大哥,我不找你家老爷,是另外有事。我是镇山虎兄长的好友,在路上遇到他的时候,让我前来贵府等候,有事要和我相商。对了,他还让我顺便帮助看护两个女子,免得出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山虎兄会如此看重?”

家人摇了摇头,双眉一皱,说道:“今天是怎么了,接连来了几拨镇山虎老爷的好朋友,令人有些应对不暇,难以辨……不瞒你说,在此之前来了一位女子,自称是镇山虎老爷的朋友,哪知她是冒充来救人的,已经被捉住。”

张连湖心里一动,急忙问道:“被抓之人现在如何?”

“不过是两个女子,又能如何?她们已经被关起来,迟早是镇山虎老爷的女人。”

“好,她们没有事就好,不然,我也不好对山虎兄交代。”

家人叹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公子,你不要怪我,我没有见过你,不敢让你进府,还请多包涵!”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张连湖,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张连湖听说岳小梅二人一时没有危险,放下心来。他见此人一直怀疑自己,想进入潘府并不容易,有些着急。

第五三六章 调虎离山

张连湖和岳小梅真是艺高人胆大,脱离危险后并没有离去,面对罪恶的潘府,不甘心就此罢手,要去闹个不得安宁。

刘捕头很想劝阻,兄妹俩却执意要去,只好嘱咐一番。

李小云害怕他们闹出事来,又无力阻止,只得在漆黑的树林里等候。还好,有刘连庆陪伴,倒不觉的害怕,只是为两位恩人担忧。

……

张云燕听了他们的讲述,时而高兴,时而伤感,时而焦急,时而惊恐,对刘连庆更加敬佩。

云燕感慨道:“镇山虎和潘玉光勾搭在一起,臭味相投,坏事做尽,实在可恨!”说着,她眼里露出了愤怒的目光,又叹了一口气,“镇山虎实在厉害,这次经历,你们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惊,真不容易呀!”

李小云更加感激:“是呀,为了我,让两位恩人担惊受怕,还险些丧命,让我如何感谢你们呀?唉,如此大恩实难报答。”

“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搭救姐姐本是我们应做之事,不要再说这种话语。”岳小梅瞪了张云燕一眼,说道,“姐姐,都怪你,你的一句话惹出这些麻烦来。”

“怪我,怪我,后来又怎样了,快讲吧。”

“还讲什么呀,后来就是咱兄妹三人一起和镇山虎及风之影厮杀,又被那个神奇的讨饭娃救下,这些你已经知晓。”说着,岳小梅白了云燕一眼,又笑起来。

别人也都笑了,很开心。

岳小梅说得很简单,其实没有那么容易,后来的事情还是要说一说。

……

张连湖和岳小梅同刘连庆一起,带着李小云逃离虎穴后,虽然知道难以除掉潘玉光和镇山虎两个恶人,却不甘心悄然离去,很想再去潘府折腾一番,让他们不得安宁。

兄妹俩本想再次进入潘家宅院,趁人不备之时放几把火以示惩戒,还没有接近潘府便听到激烈地厮杀声,急忙施展轻功飞奔到潘府门前,才知道是张云燕在和镇山虎及风之影厮杀。

镇山虎本来跟随潘玉光去捉拿劫路行凶之人,寻找很久没有见到,又路遇阎飞虎,被拉到一个狐朋狗友家里喝酒,直到天黑的时候才赶回来。

潘玉光在白马庄寻找美女落了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他对岳小梅和李小云思念不已,很想让那两位美女来安抚自己,可是镇山虎不在,不好先动手。他只得压下心中的欲望,想等好友回来的时候,再一起和两位美女玩耍,以安抚邪恶的心灵。

晚饭后,他得到家人禀报,才知道两位美女已经不见了,不由得跺脚哀叹,痛惜不已。然而,事已至此,他无能为力,只好等镇山虎回来后再说。

两位心爱的美女不翼而飞,潘玉光很沮丧,只好来到夫人房中消遣歇息。这个恶霸万万没有想到,张云燕来到这里,把他和夫人一起送上了黄泉路。

夜幕早已落下,镇山虎和风之影一路说笑而来,本想回潘府和两位美女欢爱,突然遇到张云燕从潘府里出来。他们听说潘玉光夫妇已经被杀死,十分震怒,要为潘家报仇。

阎飞虎得知面前的女子就是杀害全家的仇人,更是怒不可遏,发疯似地和张云燕打起来。

张连湖和岳小梅被惊动,飞身而来出手相救,却不是人家对手,要不是那个讨饭娃,兄妹三人休想活命。

张连湖怎么会来到潘府,还知道岳小梅和李小云被抓入潘府呢?

其实,张连湖并不知道岳小梅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李小云有难,说起来,这都是极其偶然地巧遇。

张连湖路经此地,忽然听到远处响声如雷,远远地望去,云雾翻滚,十分惊人。他急忙纵身而起踏树飞奔,来到近处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岳小梅正和镇山虎厮杀,二人在施展惊人的功法,云飞雾涌,狂风呼啸,光芒闪烁,雷声震耳,眨眼间岳小梅便被镇山虎抓住。

张连湖已经来不及出手,看到镇山虎招数娴熟多变,功力深厚,其一招一式很难对付,既着急又心惊。

面对如此厉害的对手,他不敢过去解救妹妹,深知不但救不了岳小梅,还要把自己搭上。他没有冲动,决定天黑之时再入潘府救人。

他在树林里一边歇息一边思索,双眉紧皱心绪难宁。

忽然,树林外有了说笑声,张连湖起身望去,有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走过来。从话语里,他得知身着不俗之人正是潘玉光,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他急忙把头包好,又罩上面纱,飞身过去也不搭话,一顿拳脚把潘玉光和几个家人打得鼻青脸肿倒地呻吟,顺便把他身上的银两搜去。他又踢了潘玉光两脚,这才慢悠悠地进入树林歇息。

原来,张连湖想用调虎离山之计把可怕的镇山虎引出来,然后趁潘府空虚之时去解救小梅妹妹。

此招果然奏效,在岳小梅危难之时,镇山虎只得丢下心爱的美女,和潘玉光一起去捉拿“劫匪”。张连湖立即抓住机会进入潘府,虽然险遭胡管家毒手,但是有惊无险,被刘捕头解救,岳小梅和李小云也被救出来。

……

张云燕得知李小云的苦难遭遇,十分同情,对连湖兄和小梅妹妹奋不顾身的侠义之举非常钦佩。她自觉武功无法和他们相比,并没有气馁,依然要像兄妹二人那样,这辈子为无依无靠的百姓们多做一些事情。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近中午,他们找个小店要些饭菜一边吃一边谈。有了这次关乎生死的经历,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深了。

张云燕对张连湖一直怀着一颗感恩之心,也暗暗地爱上了这位武功奇高的美男子。

此时此刻,云燕已被英俊美男吸引,为哥哥面对死亡依旧奋勇直前深深地感动,也为无比英俊怦然心动,总想多看几眼。

李小云也心绪难安,这位美男子是救命恩人,感激不已,令人爱恋,总想看一看魁梧的身姿,观赏英俊的面容。

张连湖的确英俊迷人,不然也不会令三个仙女般的女子如此贪看。

他有所察觉,也想多看几眼三位姐妹,可是羞涩的心理无法消除,不得不低头或它顾,说话的时候也不敢正视对方,不时引来三姐妹的嬉笑声,更加窘迫。

李小云着急回家和亲人团聚,因路途遥远,岳小梅要送她回去。张连湖没有急办之事,也想随同前往。

朋友离别,彼此间依依难舍。

岳小梅向张云燕辞别道:“姐姐,请多保重!但愿咱们后会有期!”话语里含着留恋之情。

“哥哥,妹妹,小云姐姐,你们也多保重!后会有期!”云燕语调平淡,心里却在期盼,希望能尽快重逢。

张连湖应道:“飞雁妹妹,后会有期!”

岳小梅看了看张连湖,又看看张云燕,狡黠地一笑。她说:“又是后会有期,哥哥,我还是要问一句,你和飞雁姐姐能后会有期吗?”说完,她绷起嘴唇没有笑出来。

张连湖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含糊道:“也许吧。”

“哥哥,是也许有期呀,还是也许无期呀?”岳小梅见他又有了羞容,更来兴趣,在笑嘻嘻地追问。

“这……”对小梅的问话,张连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害怕引来难堪的话语再陷于尴尬的境地。

他瞥了一眼岳小梅,有些无奈,妹妹偏要吧自己和云飞雁连在一起,让人多难堪呀,实在可气。

张云燕已经脸红心跳,瞄了一眼张连湖,见哥哥有些窘迫,更加羞涩。唉,这个小梅,真是一个泼辣的姑娘,什么样话语都能说出口,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云燕虽然有些羞怯,但是心里有了甜意,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妹妹还真把自己和哥哥连在一起。唉,不知道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对她有意,但愿也和自己一样,希望能多亲多近,能相伴一生。

岳小梅见张连湖脸色羞红,更显英俊,既爱恋又赞叹。她依旧不放过挑逗的好机会,问道:“哥哥,你只说了一个字,令人难猜,‘这’是什么意思呀?”

张连湖红红的脸转向岳小梅,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不能不回答,又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结结巴巴地说:“是……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小梅扑哧一声笑了,依旧咬住不放:“哥哥,不是我想什么就是什么,是飞雁姐姐想什么就是什么。姐姐那么喜欢你,恨不得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她就是这么想的。”

张连湖闻言更加窘迫,无言以对,立刻扭过头去。

张云燕没想到小梅妹妹会说出这种话来,又被弄个大红脸,芳心跳得更快了。

她一边说一边过去要打岳小梅:“你……你真可气,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话间,她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岳小梅笑着跑开了,依旧在挑逗:“本来就是嘛,我早就看出来了,姐姐很喜欢哥哥,哥哥却没有一个痛快话。姐姐心愿难成,多着急呀。”

第五三八章 喜获宝物

全本,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想到失去的灵符,很心痛,越想越难舍,有些寝食难安。一番思索后,她决定去潘府地洞里看一看,再视情而定,如果有机会,就把灵符取走,否则只能舍弃了。

云燕很想收回灵符,不再犹豫,立刻回到白马庄,直奔潘府。此时的潘府一片废墟,没有人光顾,潘少爷一家还没有回来,她可以大摇大摆地从潘府的洞口进入。

地洞口就在花园的假山处,那场大火没有烧到这里,洞门还在,那把大锁依旧锁着,似乎没有人动过。

张云燕看着门上那个破洞,默默地叹了口气,那天晚上,就是从这里护送弱妇幼子们出来的。她没有停留,立刻进入地洞里。

洞里,依旧那么昏暗寂静,有些阴森,令人惴惴不安。&1t;i>&1t;/i>

张云燕很快来到封禁赤风怪的洞穴前,立刻紧张起来。那张灵符还在洞壁上,她不敢轻易行动,也不敢取下来。否则,火狐狸精一旦跑出来,她无力对付,又将陷入必死的绝境。

云燕悄悄地来到洞口,仔细倾听,小洞里没有声音,又等了一会儿,里面依旧静悄悄的。

她秀眉微皱,心中生疑,赤风怪生性好动,耐不住寂寞,即使被封禁于此,也不会老老实实地不活动呀,怎么没有一点儿声音呢?难道那家伙睡着啦?

不会吧,大白天它也无心睡觉,实在令人不解。

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赤风怪已经饥渴而亡了吧,否则洞里不会悄无声息呀?

张云燕有了渴望,但愿那家伙已经死去,也好收回宝物,世上也少了一个祸害。&1t;i>&1t;/i>

她看着灵符心动不已,很想收回来,又不敢取下来。她不能确认赤风怪已经死去,在犹豫,在渴望,也在跃跃欲试。

犹豫中,她决定试探一下,看看赤风怪有没有死去,此洞已被灵符封禁,即使惊动了那家伙,也出不来,不能把自己怎样。

她稳了稳情绪,喊了一声赤风怪,并没有应答声,小洞里也没有响声,看不到火狐狸精的身影。

云燕又喊了几声,小洞里还是没有反应,依旧悄然无声。她疑心难释,那家伙对自己恨之入骨,怎么会不理不睬呀?妖怪即使睡着了,也会被惊动,怎么毫无动静呢,难道真的死去啦?

张云燕依旧紧张,芳心砰砰地跳起来,或许灵符真能收回来了。

她还是不放心,又等了一会儿,小洞里依旧无声无息,赤风怪也没有现身,看来,那家伙即使没有因为饥渴而亡,也饿得只剩下一口气,已经不能动了。&1t;i>&1t;/i>

或许,机会真的来了,云燕不能再失去,必须把灵符收回来。她尽管有些犹豫,也无法压下心中的**,又在跃跃欲试。

犹豫中,张云燕暗下决心,必须取下灵符,即使赤风怪还活着,已经饿了这么多天,也不会那么可怕了,或许能有机会再用灵符把它封禁,然后杀掉。这样,她不但能收回珍贵的宝物,还能为百姓除掉一个祸害。

心意已决,云燕不再犹豫,立刻取下灵符。她没有立即逃走,很想看看赤风怪是死是活。那家伙如果已死,则万事皆休;如果还活着,就趁机除掉。

张云燕悄悄地进入小洞,一边走边观察,依旧没有声音,不见赤风怪身影。

她转了两个弯,忽见前边有亮光,立刻紧张起来,看来赤风怪还活着,正在静心修炼,施展妖法,出了明显的亮光。&1t;i>&1t;/i>

云燕见洞里依旧没有声音,也没有火狐狸精的身影,便稳了稳紧张的情绪,手握飞龙神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来到转弯处,她停下来,那个妖怪可能正在这里修炼,不能不防。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悄悄地探头查看,顿时愣住了。咦,那上面怎么会有洞口呀?

巡视中,没有现赤风怪,这里已经到了洞底,上部有个明亮的洞口。张云燕立刻过去查看,又是一惊,从洞口看去,见到了蓝天白云。

她十分不解,这个小洞怎么还能通到外面呀?

不用说,赤风怪早就从这里出去了,灵符的封禁毫无用处,只是一个空洞而已。

奇怪,火狐狸精既然能从这里逃出去,为什么没有回来报仇呀?&1t;i>&1t;/i>

按说,那个妖怪出去后,绝不会放过伤害它的张云燕,也不会让那些女人和孩子逃出去。哪知,它竟然咽下了这口恶气,不声不响独自离去了,令人意外,也让人难猜。

这不是妖怪的本性,赤风怪记恨在心,不杀张云燕难解一刀之恨,也不会让仇人轻易地救出那些女人和孩子,不会让云燕除掉潘玉光,后来的事情也会介入。

看来,火狐狸精没有肆意报复,一定另有原因,不得不悄然离去。

张云燕百思不得其解,立刻从洞口跳出去。这里是潘府外面的那片树林,不是经过这里的人不会现这个洞口。

云燕看着周围的树林,还在猜疑,很快明白过来,这个洞口不是原来就有的,无论是潘府还是那些妖魔鬼怪,都不会让这个洞口存在,否则会暴露他们的罪恶行径,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1t;i>&1t;/i>

不用说,这个洞口是赤风怪所为,那家伙被封禁在洞内,不会坐以待毙,必定要设法求生。它没有办法破除灵符的封禁,只好另想主意,于是设法打通洞穴逃出去。

火狐狸精本领非凡,功力深厚,这种泥土洞穴只能把它暂时禁闭,用不了几天就会打开通道逃出去。

看来,几天后,赤风怪便跑出去了,此后灵符已毫无作用。

“娱乐天堂”毁了,火狐狸精还受了伤,愤怒不已,很想杀了张云燕报仇雪恨。怎奈,那时潘府一片废墟,仇人早已不见踪影,一刀之仇无处泄,它只能愤恨而去。

张云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方才又是虚惊一场,还是余悸难消呀。还好,她终于取回了珍贵的宝物灵符,而且安然无恙,值得庆贺。&1t;i>&1t;/i>

她深感庆幸,多亏又回到这里,否则怎能取走灵符呢,也不会知道赤风怪已经逃走。

赤风怪逃得一命,令人憎恨,也让人担心,且不说妖怪会对张云燕报复,百姓们也要深受其害了。

事已至此,张云燕只能面对,日后要是遇到赤风怪,一定要多加小心,要设法除掉。这里是伤心之地,她不想在此停留,立刻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连日来,张云燕又在四处奔波,寻找冯家宝为义父报仇,打听云天哥哥下落,渴望兄妹三人能重逢团圆。

一路走来,云燕依旧难忘在潘府的惊险历程,为了寻救李氏小云,遭遇了巨无霸和独龙神,还有赤风神的兄弟赤风怪,险些死在几个妖怪手里。

她杀掉了恶霸潘玉光后,又偶遇镇山虎和阎飞虎,镇山虎的功夫令人震惊,阎小鹏还有儿子活于世上,更加意外,也无比仇恨。&1t;i>&1t;/i>

然而,震惊和仇恨都无济于事,要不是张连湖和岳小梅及时到来,她必定死于仇人之手。后来,那个讨饭娃犹如神人一般出现,才保住兄妹三人性命,真是险之又险呀。

张云燕想到阎飞虎,那个不知来路的仇人又闪现出来,追杀自己的“白爷”是风之影的化名吗?

她立刻否定,雇凶追杀的人姓白,和阎家无关。再说,阎飞虎傲慢狂妄,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没有必要隐瞒真名实姓,也不会这么做。在潘府相遇的时候,阎飞虎才知道是自己杀了阎家之人,此前不会买凶追杀她。

看来,那个“白爷”另有其人,那家伙既阴险又隐蔽,到底是谁呢?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得而知,只能叹息。她闯荡江湖,惩恶除害,得罪了许多坏人,结下许多仇恨,被人追杀也很自然,不足为怪。对此,她并不畏惧,为了百姓,为了宏伟的志向,要勇往直前奋勇征战。&1t;i>&1t;/i>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云燕不时地告诫自己要多留神,不能被“白爷”之类的仇人暗算。

她想到那次经历,依旧心有余悸。万幸的是,兄妹三人有惊无险,终于救出李氏小云,还为百姓除掉一个恶霸。

张云燕很同情李小云,也为她的美丽心动,姐姐的确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女。

她想到岳小梅,默默地笑了,妹妹不但武功群,如花似玉的容貌也无人可比,犹如仙女下凡令人贪看。

云燕想到了小梅妹妹的那些快言快语,又默默地笑了,心里甜丝丝的。妹妹真是可爱,还真把自己和连湖哥哥连在一起,如果能和哥哥步入洞房,妹妹就是牵线的红娘,要好好地感谢她。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哥哥对小梅妹妹的话语有没有听进去,会不会认真地想一想,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了爱意。唉,难呀,仅凭小梅妹妹的一番话语很难如愿,真愁人,盼着吧。

云燕芳心难平,涟漪波动,不知要盼到何时,不知道能不能盼来美好的姻缘,一直在苦苦地祈盼,希望能遂心如愿。

第五四〇章 触景生情

张云燕四处奔波,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望着无边的山林秀眉紧皱,在不住地叹息。

她在山林里腾空飞跃,来到一处山间的空地上,收住轻功擦了擦汗水,一边喘息一边巡视,对这里幽美的景色赞叹不已。

那些浓绿的树木,那些萋萋青草,那些绽放的花儿,那些蜜蜂彩蝶……看上去平淡无奇,却组成了一副美丽典雅的画卷,令人赞叹。

云燕身于其中,冲淡了焦虑的心情,舒展了紧张的身心,净化了苦涩的心灵。

这里,山连着山起伏不断,森林广袤无边无际,如同绿色的波浪向四外延展,直达天边。

放眼望去,山高险峻,古木参天,是真真切切的深山老林,正展现着大自然的古朴和悠远。

在荒芜的山林里,鸟儿飞鸣,虫儿声声,花儿绽放,绿意浓浓,飘溢着淡淡的清香,点缀着美丽的“画卷”。

这里是人迹罕见之地,鸟飞兽跑,生机勃勃,有着无限的活力。

山脚下,地势比较平坦,生长着高大的树木和低矮的树丛,绿意相间。绿地上,青草萋萋,花儿绽放,争芳斗艳,引来彩蝶起舞,蜜蜂相伴。

这座山十分高大,气势宏伟,令人赞叹。

这样的美景,这样的风情,在繁华的世界无法看到,是深山老林所独有的。身居其中,与世无争,能陶冶人的情操,净化人的心灵,洗去烦恼和不悦之情,似乎置身于仙境中。

巡视中,张云燕忽有发现,山脚下青石裸露,那里有个洞口,里面有些昏暗。

她看着那个洞口,不由得愣了一下,这里似乎并不陌生,尤其那个岩洞,还有些印象。

云燕四下巡视,又有发现,在不远处的一块平地上,有堆砌起来的石头,周围还有散落的石头和木材,石头有大有小,木材有粗有细,长短不齐。

观察中,张云燕心里一动,这里果然来过,那是一次生死攸关地经历,太可怕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次可怕的经历今生难忘,不只是因为险些死去,还发生了无比神奇之事。在那次经历中,她看到了神奇之物,看到了神奇之人,还有了不可思议的神奇之旅。

没有错,这里就是黑虎山,那个岩洞就是黑虎洞,曾经是黑煞星的洞府。张云燕就是被关押在黑虎洞里,险些成了妖怪的炼丹材料。

此时此刻,云燕又来到这里,置身于昔日的险境中,感慨不已。

她记得请清楚楚,那次去阎府为爹娘报仇,哪知在玉龙湖畔遭遇了黑煞星,为了营救铁蛋,和妖怪打起来,结果双双被抓到这里。

黑熊精不怀好意,不但要杀害张云燕,还要无情地欺凌,想一想都可怕至极。

事情之巧,或许是天意,黑煞星忽然想起有急事要和赛太岁相商,才没有收取她的灵魂,逃过了必死的一劫。

后来,云燕被化作老鼠的天月国大王子引入通天洞府,不幸被摄魂瓶收去灵魂,成了无知的行尸走肉。

张云燕很不幸,又很万幸,没有灵魂的**于无意中揭下灵符,救出了被禁闭的啸天龙,才随同国师有了一次神奇的异界行。

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大地上,她参与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争,凭借飞龙神刀宰杀了六个妖怪,破了“八方吞天阵”,救了啸天龙,挽救了天月国,百姓们免遭涂炭。那场战争之可怕之凶险,想起来就心惊胆寒。

在天月国,她和美精灵月寒梅结为姐妹,有了生死之交,感情之深无法言表。

云燕更难忘的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兄妹俩相识相爱感情至深,若不是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此时早已投入了心爱之人的怀抱,成为令人瞩目的王妃。

张云燕的异界之行,有收获,也有失去,有喜悦,也有伤感,有激情,也有绝望……是一次大喜大悲的神奇之旅。

云燕没有想到,今天又来到了神奇之旅的起始地,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心动不已。

她很想再一次乘坐通天宝辇奔赴向往的国度,看一看那些胜似亲人的好朋友,向二王子倾述思念爱恋之情,感受和心爱之人相聚的快乐,让美好的爱情得以延续,以品味爱情的甜蜜。

那次难忘的经历已经过去,张云燕身在此地,感慨万千,又有了无尽地思念和回忆。她没有办法重温旧梦,不能再去天月国探望心爱的哥哥,不能和啸天龙及月寒梅相聚言欢,所有的渴望和心愿都是美好的梦幻。

面对昔日的景物,云燕思念着昔日的情景,还有一次又一次难忘的经历,已如过眼烟云一去不返,只能望而兴叹。

张云燕很伤感,很思念,在默默地爱恋,默默地祈盼,但愿能有和心爱之人相逢的那一天。

景物尤在,事事已非,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美好的记忆,美好的人儿,美好的爱情……都已在美好的梦中……她在渴望,渴望能有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张云燕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景物,心中感慨,思念不已。她叹息一声,起身来到那个未完的炼丹炉前。

此炉很大,在一块平整的岩石地面上,圆形的底部已经搭建起来,都是由大大小小的岩石垒起来的,经过风吹雨打,有些已经坍塌。周围,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堆放着一些木料。

这就是所谓的炼丹炉,原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此时更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只知道是人为堆砌的东西,后来便荒废了。

当然,黑煞星是知道的,这是他凭空想象出来东西,毫无根据,自然会一事无成。

再说,这些岩石堆砌起来的炉体不能炼制任何东西,更不要说用来炼丹了。他多亏一事无成,让那些炼丹“材料”们能死里逃生。

面对所谓的炼丹炉,张云燕又是一番感叹,陷入了可怕地回忆中。

那次,她如果没有遭遇黑煞星,并被抓到黑虎山,那些失去灵魂的精灵必死无疑,还有岳小梅、御风怪、灵龟、铁蛋等,无一能逃生,想一想都令人后怕。

那次,黑煞星如果没有去赛太岁那里赴约;她如果没有被大王子引入通天洞府;她失去灵魂后如果没有撕下灵符救出啸天龙……那些精灵必死,她也必亡,岳小梅和铁蛋等也无法逃生。

还好,她那次神奇的异界行多亏及时赶回来,让那些“行尸走肉”们魂归**得以逃生。岳小梅能救了可怜的铁蛋。

张云燕和岳小梅以及铁蛋,还有那些精灵们,都很万幸,这些“如果”一个都没有发生,才改变了悲惨的命运,喜获重生。

感慨中,云燕又看看黑虎洞洞口,心情很复杂,那里曾是死亡之地,又十分神秘,有过焦虑和绝望,也有了惊喜之情和神奇之旅。

云燕看着黑虎洞,不由得心里一动,黑煞星会不会还在这里呀?赛太岁弟兄有没有在此相聚呀?

她不由得想起被抓女子,又是一惊,那个抓走林佳云的妖怪会不会就在这里面呀?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在观察,在猜疑,无法确认。她不希望赛太岁四兄弟在此作乱,害怕惹来杀身之祸。

从长相来看,抓走林佳云的不是那四个妖怪,另有其人。她希望那个行凶的妖怪就在黑虎洞里,被抓女子也在此处,这样就不用盲目地寻找了。

可是,她想归想,事情哪会这么巧,能和那个无处可寻的妖怪在此相遇呢,又是痴心妄想。不管怎样,云燕也要对这里探查一番,不能遗漏一处可疑的地方。

再说,黑虎洞给了张云燕极深地感受,她很想故地重游,看看铁蛋的藏身之处,看看那些残月的标记,看看通天洞府,回味一番昔日可怕地经历,还有在天月国的神奇之旅。

张云燕来到黑虎洞洞口,看着昏暗的洞穴有些紧张,也感慨不已。她不知道洞内有没有妖怪,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莽撞行事。

云燕看着黑虎洞洞口,默默地叹了口气,在这里,她和铁蛋被御风怪及灵龟阻挡,无法逃生,想一想都不可思议。一旦失去灵魂,不管是人类还是精灵,就成了一无所知的行尸走肉,心甘情愿地被人驱使,任由宰割,太可怕了。

从结果看,张云燕多亏被阻挡在黑虎洞里,否则不可能遇到大王子,不会被引入通天洞府,不会有神奇的异界行。

她如果带着铁蛋能逃出黑虎洞,就没有办法救出那些失去灵魂的精灵,包括岳小梅,还有御风怪和灵龟。

若如此,摄魂宝瓶里的灵魂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放生,会不会放生,还会摄取多少无辜的生灵。黑煞星也不会放弃荒诞之事,那些行尸走肉们注定会死于炼丹炉里,成为无辜的牺牲品,包括岳小梅。

还有,张云燕如果没有遇到大王子,没有进入通天洞府,啸天龙就不会这么快得救。此后,国师的命运很难说,不知道何时才能得救,会不会得救,或许会在这个异界国度被禁闭一辈子,直至死去。

第五四二章 啸天龙!(二更)

黑虎山前,杀生依然,恐怖的气氛有增无减。生灵们或远远地逃去,或惴惴不安,盼望能逃过这场可怕的灾难。

那个追杀之人看到来者,既意外又惊喜,喊道:“大哥,你怎么来啦?”

那个“大哥”说道:“我从山外回来,路经此地听到杀声,便过来瞧瞧,想不到是二弟在和人厮杀。”

被动者见对方有了帮手,更加紧张,有些绝望,一个对手都打不过,又多了一个“大哥”,更没有能力抗争,必死无疑了。

追杀者喊道:“大哥,想不到路遇仇人,决不能放过,今天必须除掉他!”

被动者知道后果可怕,不敢再厮杀,立刻抽身而逃。

那兄弟二人怎肯放过,立刻施展法力攻击,只听“啪!”地一声响,被动者被击落尘埃,正巧落在黑虎洞口前。

那兄弟俩随即落在被动者面前,立刻封住穴道。

倒地之人一动不能动了,很绝望,在连声哀叹。

厮杀的结果终于出来了,竟然如此残酷,看来倒地之人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大吃一惊,打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仇恨。她很想过去劝解,阻止可怕地杀戮,又没有能力介入,十分焦急。

她不敢过去,也不想离开,躲在树丛后面观察倾听,希望能探听到他们的底细,看有没有机会劝阻。

这时,那位大哥看着一动不动的人,惊呼:“啊,是他?不会吧,真是他吗?”

那位二弟冷笑一声,应道:“就是他,没想到会遇到这个夙敌,几千年来的仇恨今天必报!”

那位大哥一声感叹:“这家伙失踪有一两千年,想不到还活在世上,令人意外。今天落入咱们手里,也是天意要亡他。好,现在就杀了他,为三弟报仇!”

张云燕听了兄弟俩的对话,暗暗地吃惊,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仇恨竟然有数千年之久,还是杀害兄弟的仇人。

不用说,这三个人都有数千年的经历,也有了数千年的修行,果然是非同凡响的世外高人。

云燕看着一动不动的人,连声叹息,为如此高人即将离世而去伤心。还是那句话,她没有能力过去劝阻,只能叹息。

这时,那位大哥说话了:“啸天龙,你不会想到会落入我们弟兄手里吧?这就是命呀,你就该死在我们手里,否则三弟的仇如何报呀?”

啸天龙!张云燕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大吃一惊,难道倒地之人真是天月国的国师啸天龙吗?

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国师本领高强,连九天神鹰都不是对手,怎么可能败在这兄弟俩手里呢。

再说,国师身在数千年前的异界,不可能来到这里。看来,这位倒地之人虽然叫啸天龙,但不是天月国的国师,而是这个时代的世外高人,不过同名而已。

那位二弟说话了:“啸天龙,我们本以为你早已死去,没想到销声匿迹躲藏起来,无处寻觅。你既然不敢露面,就该老老实实地远离繁华的世界,躲在深山老林里不要露面,看来还是不甘寂寞呀。今天就杀了你吧,省得东躲西藏寝食难安,多闹心呀。”

啸天龙一声叹息,怒道:“霹雳火,想不到你还活在世上,命真大呀。他是你大哥,必是撼天雷了。你们弟兄不知悔改重新做人,还在为非作歹横行于世上,数千年来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你们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就该千刀万剐!”

霹雳火哼了一声:“啸天龙,你的命已经握在我们手里,发狠怒骂还有什么用,乖乖地受死吧。”

霹雳火!撼天雷!张云燕听到这两个名号又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兄弟俩竟然是那两个老妖怪。

她没有见过霹雳火和撼天雷,听师父云追月说过,这两个老妖怪是地灵神收罗的两员干将,是无极门两个方面的头领,要组建起两方势力,准备为争霸大业征战。

今天,张云燕不但见到了两个老妖怪,还被他们高深的武功震惊。

地灵神网罗的干将真是不凡,这样的强敌太难对付了,那些为正义事业奋斗的世外高人,恐怕也难制服。眼前这位倒地之人就是例证,他即将死去,这两个老妖怪实在厉害。

张云燕感到心冷身寒,无极门这样发展下去,也太可怕了,可怎么办呀?

她本来为除掉了九幽圣君,削弱了无极门的势力兴奋不已,没想到这些老妖怪更加厉害,想阻止地灵神的恶毒阴谋太难了。

张云燕又为面前的啸天龙焦虑,他既然是两个老妖怪的仇人,就一定是正义之人,眼睁睁要死在兄弟俩手里,可怎么办呀?

撼天雷看着一动不动的啸天龙,心疑不解,问道:“啸天龙,已经过了数千年之久,你的相貌怎么没有变化呀?难道你修成了长生不老术?”

啸天龙哼了一声:“我怎能和你们一样呢,不但能长生,还能不老,这才是真功夫。”

霹雳火来了兴趣,问道:“你能否告知是如何修炼的?这可是活命的机会,好好地想一想吧。”

啸天龙一声冷笑:“不要做梦了,你们是害人的妖怪,如此高深的功夫怎能传授给你们呢,就死了心吧。”

撼天雷立刻来了气:“你就要死去了,既不能长生,也不能不老,还真是在做美梦。我们弟兄还要活在世上,没有办法和你比了。”

张云燕看着危难中的啸天龙,很想过去营救,又自知没有能力,只能痴心妄想。这位啸天龙都败在两个妖怪手里,她更是小菜一碟了,想救人,不是白日做梦嘛。

难道就这样看着啸天龙死去吗?不这样又能怎样,难道还要去和两个老妖怪拼杀,再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张云燕知道过去就是送死,没有能力救人。可是,她心有不甘,不能看着正直之人死在妖怪手里,何况还是一位难得的世外高人。怎奈,她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和老妖怪厮杀,还是两个非常可怕的强敌,贸然参与必死无疑。

云燕十分紧张,焦虑不已,急得唉声叹气,又毫无办法。她真希望像师父那样的高人能来此搭救,让这位正直的高人不要死去。

张云燕又在痴心妄想,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恐怖之情,不会来此营救,只能是黄粱美梦。

山林里,没有了鸟飞虫鸣,没有了野兽奔走,除了两个老妖怪的喊叫怒骂声,一片寂静。这里,笼罩着恐怖的气氛,如同死亡的地狱充满了血腥,只有妖魔鬼怪在肆意横行。

撼天雷看了看天空,又巡视周围的山林,说道:“二弟,把他杀了吧,然后到我那里相聚庆贺。”

霹雳火应道:“好吧,仇人除掉,三弟大仇得报,是应该好好地庆贺一番。”

啸天龙又是一声长叹:“想不到,我会落入你们手里,是命该如此呀。唉,我死不足惜,天月国的命运令人担忧呀。没有办法,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愿能国泰民安,永无战乱……”

天月国!张云燕见啸天龙说出了天月国,十分震惊,难道他真是天月国的国师吗?

这位啸天龙既然为天月国的安危担忧,就一定是天月国的人,可确信无疑。

云燕对天月国的一些事情比较了解,本领高超功力深厚的人,除了国师没有第二位。如此说来,这位啸天龙就是天月国的国师,是她的忘年好友。

张云燕非常震惊,想不到国师又来到自己的时代,太意外了。她明白了,难怪啸天龙会败退到这里来,看来通天宝辇就在黑虎洞里,是想乘坐那个神器安全地离去。

可惜,他就要进入黑虎洞的时候被妖法突袭,落入了两个老妖怪手里,即将死去。如果撼天雷没有到来,国师还能逃进黑虎洞里,能安全地离开这里返回天月国。

哪知,忘年好友这么不幸,眼看大功告成之时,又被两个老妖怪攻击,眼睁睁要葬身在数千年后的世界里。

太可怕了,啸天龙必死,天月国也会处于危险中,一旦九天神鹰和应天国发动侵略,六国联盟将无力抵抗,必会国破家亡,生灵惨遭涂炭。

张云燕已经急得火上房,忘年好友就在面前,即将死去,可怎么办呀?

她恨两个老妖怪,发誓要营救异界的好朋友,决不能让啸天龙死在这里。

现实太残酷,面对两个无比厉害的老妖怪,云燕根本没有能力营救,痛恨也好,发誓也罢,都没有用,是空谈,是梦幻。

尽管是空谈是梦幻,张云燕也不能不行动,否则对不起忘年好友,况且天月国也不能失去这位擎天柱。

面对如此强敌,她该如何行动呀?

强行营救,那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不但救不了啸天龙,还会白白地搭上自己性命。

时间紧迫,急不可待,张云燕万分焦急,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行动,哪怕丢了性命也要营救啸天龙。

第五四三章 被动应对

一秒记住【8oo♂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啸天龙死去,必须营救异界的忘年好友,已不惜性命。

可是,说是说,想是想,她如果贸然地闯过去营救好友,也只能白白地搭上自己的性命,毫无意义。她必须想个办法,哪怕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是好的。

啸天龙的性命已岌岌可危,云燕必须行动,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以百分之百地努力去争取,力争把异界的好友救出来。

这时,撼天雷说话了:“二弟,不要和他废话了,快动手吧。”

霹雳火面目狰狞,答应一声,立刻举起钢刀。

张云燕依旧没有可行之法,眼见啸天龙要身异处,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阻止。&1t;i>&1t;/i>

她大喊一声:“刀下留人!”随着喊声,云燕纵身而起跳过去。

霹雳火听到有人喊叫,不由得愣住了,立刻收回钢刀,看着突然到来的年轻女子,疑惑不解。

他面露怒容,问道:“姑娘,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救啸天龙呀?”

“啸天龙?谁是啸天龙呀?噢,你是说他吧,我不认识他。”张云燕不敢说实话,先骗过妖怪再说。

撼天雷也有了怒容,喝道:“你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还要参与进来?”

云燕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又不能不说,结结巴巴地应道:“我想……我看你们要杀他,多可怜呀,为什么不能饶他一命呀?”

霹雳火怒道:“看来,你还是想救他,不只是可怜他吧?”&1t;i>&1t;/i>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他的确很可怜,还是饶他一命吧。”她知道这是废话,不过需要时间来想主意,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两个老妖怪没有见过张云燕,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小女子是何人,为什么会来到深山老林里,又为什么要为仇人求情。

啸天龙见张云燕到来,十分意外,也很焦虑。他很想见到异界的好朋友,可现在是危险之时,不该在此见面。

他很紧张,不但自己将要死去,这位好友也性命不保了。唉,云飞雁怎么如此冒失呀,竟然向妖怪求情,不是自己找死嘛,这可如何是好呀。

啸天龙叹道:“丫头,我不用你可怜,快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张云燕看了看国师,心里一热,知道是让自己尽快逃走,免得生出祸端。可是,她不能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异界的好朋友死去,一定要想办法营救。&1t;i>&1t;/i>

然而,她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一个办法来,哪怕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没有,怎么营救呀?

眼见要刀落人亡,张云燕情急之下跑过来,哪有时间去想,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两个可怕的妖怪。

撼天雷很生气,瞪了张云燕一眼,喝道:“你为他求情,是活腻了,到底是什么人,快报上名来。”

张云燕不能不告知,又不能说出真实名姓,说什么才好呢?

云燕见两个妖怪瞪着自己,正等待回答,没有时间拖下去了,暗自叹息,深感无助。她随口应道:“我是……是雾里花。”

云燕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突然想到了雾里花,便冒充这一名号想蒙骗过去。

霹雳火愣了一下:“什么,你是雾里花?”&1t;i>&1t;/i>

张云燕已经报了名号,不能再改口,只好应道:“是的,我就是雾里花。不瞒两位老前辈,我是狐狸修成的精灵,初炼有成,还没有经历过世面,请两位老前辈见谅。”

她曾经以为雾里花是狐狸精,莫不如自称是个精灵,或许还能让两个老妖怪另眼看待。

撼天雷有些意外:“你是狐狸修成的精灵?如此说来,咱们还是同类呢。你还是年轻呀,经历的事情太少,难怪要为这家伙求情。”

张云燕见撼天雷相信了自己的话语,还有了同类的情谊,很高兴,但愿能博得老妖怪同情。

霹雳火本来就有疑心,听了张云燕的解释,立刻来了气。他怒道:“大哥,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虽然没有见过雾里花,但是听说过。她是浑天元圣的徒儿,是个人间女子,决不是狐狸精灵。”&1t;i>&1t;/i>

云燕正高兴之时,哪知骗人的把戏被霹雳火揭穿了,立刻紧张起来,这可这么办呀?

张云燕见两个老妖怪瞪着自己,急忙开动脑筋,必须自圆其说,否则,不但国师无法解救,自己也要死在这里。

从撼天雷的话语中,云燕知道两个妖怪是狐狸精,这一近亲关系决不能放弃,希望对自己能有些好感。

她立即解释:“两位老前辈误会了,我刚修成出道,不知道谁是浑天元圣,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精灵,更不知道他还有个徒儿叫雾里花。”

张云燕告知,其实她叫雾里看花,为了简单一些,有时便称作雾里花了。

说起来,这个名号还是在一次大雾中想到的,那次在雾里看到了绽放的花儿,觉得有趣,便起了这个名号。&1t;i>&1t;/i>

云燕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我只能叫雾里看花了,否则会误认为我是浑天元圣的徒儿。”

两个妖怪听了此言不再怀疑,这个雾里看花不是那个雾里花。

霹雳火依旧不满,哼道:“雾里看花,你和我们既然是同类,就不该为啸天龙说话,不是在帮助外人嘛。”

张云燕不能不解释:“我是……是看他很有本事,要是能为他求情活下来,就能感激我,能收我为徒。唉,我刚出道,修行浅薄,很想拜一位高人为师,也好增进自己的本领。”

撼天雷一声苦笑:“原来如此,那也不该为他求情。这样吧,你如果愿意,我倒是可以收你为徒。”

云燕见老妖怪不再怀疑,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又为如何营救啸天龙动起脑筋,必须尽快行动。&1t;i>&1t;/i>

张云燕看了看周围的山林,没话找话地说道:“我听人家说过,有个地灵神十分厉害,无人能敌,很想拜他为师,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霹雳火哼了一声:“丫头,你是在痴心妄想呀,地灵神是不会收你为徒的。我大哥能收留你,就烧高香了。”

“不一定吧,我和火流星是好朋友,它要把我介绍给地灵神,不知道结果如何,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它。”说着,云燕心里暗叹,到现在还没有营救的办法,真急人呀。

撼天雷听了此话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小精灵初出茅庐,竟然和地灵神师徒搭上关系,不简单呀。

他说道:“好吧,如果地灵神能收留你,最好不过。他要是不答应,就来找我吧,我会教导你如何修炼的。”&1t;i>&1t;/i>

“多谢两位前辈,今后还要依靠你们呢,还望多关照!”

“没问题,咱们既然是同类,关系就非同一般,有事尽管说,会帮助你的。”霹雳火又道,“雾里看花,你躲开,我先杀了这家伙,然后再说吧。”

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了,撼天雷和霹雳火也不会让她拖下去,必须行动。她已经得到两个老妖怪信任,对自己的行为不会生疑,立刻寻机动手。

她想了想,说道:“想不到这个啸天龙还是咱们的仇人,我来看一看,先羞辱一番,然后再杀他也不迟。”

她不等两个老妖怪答应,立刻来到啸天龙面前,似乎想看一看这个将死之人。

“啸天龙,你和两位老前辈为敌,不是自取其祸嘛。噢,你是活腻了,想尝一尝死亡的滋味吧,那好呀,两位老前辈会让你如愿的。”她一边查看一边小声说道,“国师,我要想办法打开你的穴道,不过你不能动,要等待时机。”&1t;i>&1t;/i>

撼天雷和霹雳火对这个同类小精灵不再介意,觉得羞辱仇人一番也好,能出一出心中的怒气。这个小精灵经此历练,或许还能长点儿见识。

云燕抬起头来,惊呼:“咦,那是地灵神吧,他怎么来啦?好,正好拜他为师。”

两个老妖怪听说地灵神到来,十分意外,立即抬头巡视。

张云燕趁机打开了啸天龙被封闭的穴道,并叮嘱不要动。她知道,啸天龙和自己合在一起也对付不了两个老妖怪,依旧难逃一死。

啸天龙也趁机告知,只要逃进黑虎洞里就安全了。

云燕闻言恍然大悟,看来黑虎洞洞口的封印是国师布设的,难怪他要奔赴那里逃生。

两个老妖怪看来看去,没有见到地灵神的身影,也没有人到来,看着张云燕有些不解。

云燕必须解释:“我方才看到一个身影落进那片树林里,不知道是不是地灵神。”

两个老妖怪立刻警惕起来,难道有人来救啸天龙啦?

张云燕不以为然,让他们放心,如果有人到来,她自己就能对付。

霹雳火撇了撇嘴,哼道:“丫头,你太狂傲了吧,凭你的本事还想对付强敌,不是找死嘛。”

云燕笑了笑:“老前辈,你可不要小瞧我,尽管初学有成,也还有点儿本事。”她一边说一边来到霹雳火身旁,说道,“好吧,晚辈就让你看一看我的本事吧。”

只见,她拍了一下霹雳火,这个老妖怪立刻倒在地上不动了。

第五四四章 劫后相逢

一秒记住【8oo♂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趁两个老妖怪不注意的时候动了手,霹雳火立刻倒地不动了。

撼天雷十分意外,也非常吃惊,有些慌乱。他急忙询问:“雾里看花,你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他封禁啦?”

张云燕笑了,急忙解释:“老前辈,不要慌,他没有事。我不过使用了定身法,他才不能动了。”

霹雳火也很惊慌,想不到雾里看花刚出道,竟然有了如此高深的本领,也太神奇了,还真不可小视。

他很不满,喝道:“雾里看花,不要开玩笑了,快收回定身法吧,真是胡闹。”

云燕答应一声蹲下来,口中默念,又拍了一下霹雳火。老妖怪果然能动了。&1t;i>&1t;/i>

撼天雷十分意外,也很吃惊,这个同类的小精灵真是一个好苗子,很想收为徒儿。

霹雳火还没有起身,啸天龙扑过来,抱起张云燕便向黑虎洞口跳过去,随着口中默念,飞身钻进洞内不见了。

他行动太突然,不但两个老妖怪有些措手不及,张云燕也非常意外。

云燕尽管已经和啸天龙用眼神沟通,对国师行动如此神也十分吃惊。她很紧张,盼望能在两个老妖怪醒悟过来之前进入黑虎洞里,不要再有可怕地厮杀。

瞬间的震惊过去,她醒悟过来,自己已经身在黑虎洞里,十分高兴,或许真能死里逃生了。

撼天雷和霹雳火见雾里看花被仇人劫持,十分恼火,立刻冲过去,要进入洞内杀死仇人救出小精灵。&1t;i>&1t;/i>

“啪!”、“啪!”,红光闪闪,响声震耳,令人心惊胆寒。

只见,随着闪光和巨响,两个老妖怪被打回来,倒在两丈开外的乱石堆上。他们被封印的法力重击,又撞在石头上,内外受伤疼痛难忍,在连声哼叫。

他们知道啸天龙布设了机关,不敢再往洞里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逃走,还掠走了雾里看花。两个老妖怪恶毒的心愿未能得逞,还被重击,愤怒不已,又无能为力,在连声叹息。

他们自以为啸天龙必死,三弟之仇必报,没想到事情突变,仇人不但逃走,雾里看花还成了殉葬品,太可恨了,也太可悲了。

两个老妖怪十分不解,啸天龙已经被封闭穴道无法活动,怎么还能飞身而逃呀?&1t;i>&1t;/i>

撼天雷和霹雳火尽管机警灵力,还是被张云燕蒙骗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剧情,正是同类的“小精灵”一手导演的,在啸天龙配合下,最终落下帷幕。

这场“戏”太神奇了,可谓惊心动魄,想一想都不可思议。张云燕情急之下过去营救,本来毫无办法,完全是现编现演,在被动应对。哪知,她“演”得如此成功,就像已经安排好的,是在按着剧本一幕接一幕地下去,直至落幕。

仇人已经逃走,没有能力再抓回来,雾里看花已经被抢去,也没有办法救出来,两个老妖怪不得不认了。报仇之事只能以后再说了,至于雾里看花的生死,他们也管不了了,是死是活随她去吧。

两个老妖怪看了看黑虎洞,又巡视周围,唉声叹气,再待下去已毫无用处,只能伤心愤怒,不得不拖着伤痛的身子离开这里。&1t;i>&1t;/i>

再说啸天龙和张云燕,他二人进入黑虎洞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有停留,立即向岩洞深处奔去。

啸天龙听到了封印法力地攻击声,并没有理睬,也没有停步,依旧在飞奔。

张云燕很紧张,也有些不安,担心封印的法力无法阻挡两个老妖怪。

她一边跑一边询问:“国师,那两个家伙会不会破除封印冲进来呀?”

啸天龙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们想攻破我布设的机关,十分困难,可以说是不可能的,放心吧。”

云燕舒了一口气,国师修行深厚,功力强大,才如此自信。

啸天龙想起方才的一幕,既意外又高兴,想不到,异界的忘年好友竟然修成了定身法,太神奇了。多亏好朋友掌握了这种神奇的本领,否则不知道该如应对两个强敌,不但自己必死,云飞雁也凶多吉少。&1t;i>&1t;/i>

他很感慨,叹道:“飞雁,想不到你修成了定身法,祝贺你!唉,你要是没有这种本领,后果就难料了。你是跟随何人修炼的,不会是独自修成的吧?”

张云燕笑了,笑得有些苦涩,立即应道:“国师,我哪会那种高深的本领呀。方才,我是用灵符封禁了霹雳火,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啸天龙依旧不解:“灵符?那张灵符不是被你撕毁了嘛,怎么还有灵符呀?”

云燕叹道:“是呀,那张封禁你的灵符是被我撕毁了,太可惜了。唉,那时候失去灵魂一无所知,才做出那种蠢事,现在想起来还很可惜。”

啸天龙明白了:“这么说,你又得到一张灵符,那可是宝贝呀,一定要珍惜。”

云燕也很感慨:“是呀,这的确是一件宝物,关键之时能力挽狂澜,还救了我的命呢,我会收好的。”&1t;i>&1t;/i>

她不由得暗自叹息,多亏去潘府的地洞里收回灵符,否则哪有今日之事呀,想救出啸天龙,绝无可能。

接着,张云燕告知,这张灵符是从火狐狸精赤风神那里得到的,想不到又在这里用上了。

方才,她能使用灵符,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当时,面对两个强敌,云燕不知道该如何营救啸天龙,既紧张又焦虑。

云燕深知,即使打开啸天龙的穴道,也无法躲过撼天雷和霹雳火地追杀,依旧难逃一死。她必须让两个老妖怪一时没有能力追杀,至少要制服一个,才能减少危险,有逃生的可能。

两个家伙如此机警,反应迅,如何才能制服他们呢?

面对如此强敌,想制服他们太难了。面对残酷的现实,不管有多难,她也必须做到,哪怕制服一个也是好的,否则她和啸天龙都无法逃生。&1t;i>&1t;/i>

张云燕想趁妖怪不备之时偷袭,又没有把握,或许能砍伤一个老妖怪,却会激怒另一个,想死里逃生绝无可能。

此外,她想到风雷宝珠,可惜两颗宝珠已经用来对付巨无霸和独龙神了,如果还有倒可一用。

张云燕暗自叹息,即使有风雷珠也不行,一旦击昏一个妖怪,另一个家伙就会立即反应过来,不会给她再次使用宝珠的机会,她和啸天龙依旧难逃一死。

现在,她只有灵符可用了。两个老妖怪对云燕还比较信任,可以趁其不备封禁一人。关键的是,此时不能让另一个家伙警觉,否则又要陷入生死搏斗中。

如何才能麻痹两个老妖怪呢?

张云燕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依靠两个妖怪对自己的信任,在实施中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是恶意,不会引起敌意,也不会反抗。&1t;i>&1t;/i>

时间紧迫,不容拖延,云燕心意已决,必须立即行动,希望在两个老妖怪醒悟之前能死里逃生。

张云燕趁霹雳火不注意的时候,默念咒语把灵符贴在他身上,老妖怪立刻倒地不动了。

两个妖怪以为云燕是在显示自己的本领,尽管很意外,也有些生气,却没有警觉。

云燕对啸天龙用眼神示意一下,然后默念咒语把灵符取下来,霹雳火立刻能活动了。

几乎同时,啸天龙飞身而起,迅地扑过来,抱起张云燕便跳到黑虎洞口,随即念动咒语钻了进去,一眨眼便消失了。

撼天雷和霹雳火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他们想冲入洞内追杀仇人,救出雾里看花,却被强大的封印击退,只好败兴而归。&1t;i>&1t;/i>

啸天龙听了这些经历,十分感慨,赞赏张云燕临危不惧,能随机应变聪明应对,也为这次有惊无险死里逃生感慨不已。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生死攸关之时,异界的好朋友能救自己于危难中,感激不尽。这次营救的过程太神奇了,神奇得有些不可思议。

张云燕也很感慨,国师能够得救,灵符起了关键作用,真是难得的宝物呀。她还在为取回灵符暗自庆幸,否则,后果之可怕不敢想象,啸天龙必死,自己也会身亡。

感慨中,云燕告知,这张灵符是地灵神炼制的,后来被千手怪柳千盗取,又被赤风神抢去。她除掉那个火狐狸精后,便把这张灵符收归己有。

接着,云燕讲了这张灵符的炼制过程,啸天龙听后感叹不已,无论是材料还是炼制过程,都那么不容易,难怪威力如此之大。他很佩服地灵神,此人修行极其深厚,无人可比。

他叹道:“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如此高人,着实令人佩服。飞雁,你可见过地灵神?你真要拜他为师吗?”

张云燕叹道:“何止见过,还是仇敌呢,我曾被他的徒儿火流星抓入洞府,险些死去。那家伙恨不得杀了我,怎能拜他为师呢,那是蒙骗撼天雷和霹雳火的。”

啸天龙很意外,也很震惊:“哦,太可怕了,你怎么会和地灵神结仇呀?”

张云燕心里暗叹,地灵神师徒杀人害命,要称霸世界,恨不得立刻除掉那两个害人的妖怪。

第五四五章 思之切

张云燕见啸天龙询问自己被地灵神抓去一事,一声苦笑:“国师,那家伙是一个害人的老妖怪,我不想结仇都不行。”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厉害的妖怪,不会太平了。”

张云燕想起来,说道:“国师,你认识地灵神,他就是九天神鹰,现在改称地灵神了。”

啸天龙闻言大吃一惊:“啊,是他!那家伙现在活着?”

“他还活着,现在更厉害了,本领深不可测,令人生畏。那家伙称霸的野心没有死,又在筹备无极门派,网罗那些妖魔鬼怪以及害人的家伙,要祸及人间。对了,撼天雷和霹雳火就是无极门的两员干将。”

啸天龙很吃惊,也很愤怒:“想不到那个雪雕精野心不死,真是本性难移呀。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制服他吗?”

“那些正道之人也在联络,要阻止地灵神的野心,铲除那些害人的家伙。不过,那些家伙的确厉害,想除掉他们并不容易,不知道最终会如何,将给人间带来多大危害。”

啸天龙摇了摇头,感慨不已,九天神鹰在自己的时代到处作乱,想不到数千年后依旧在祸及人间,太可恨了。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管这个世界的事情,只能感叹,祈盼这里的世外高人们能除掉那些害人的家伙,让天下太平百姓得安。

国师想到方才的险情,依旧后怕,这个世界的妖魔鬼怪更加厉害,自己也没有能力对付他们。方才,要不是异界的好朋友及时营救,他已经死在两个老妖怪手里,后果可怕呀。

啸天龙十分感慨,张云燕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了天月国。否则,一旦遭受九天神鹰和应天国侵略,必会国破家亡。

上次,这位异界好友撕下灵符救了他,才能及时地返回天月国,对侵略者予以反击。

后来,又是张云燕帮助攻破了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的“八方吞天阵”,挽救了国家,拯救了军民,也拯救了天阳国等五国,保住了六国联盟。

这次,张云燕又把他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同样救了天月国,也救了另外五国,可谓功高盖世。

啸天龙看着异界好友,感慨不已,对于这样的女英雄,如何评价都不为过;对于这样的大功臣,如何奖励都是应该的。

他很想让张云燕留在天月国,在保家卫国的事业中能帮助自己,对这样的大功臣也应该给予丰厚的奖励。

啸天龙默默地叹息,不可能了,这位异界的好朋友并不留恋高官厚禄,甚至对半壁江山都毫无兴趣,没有办法打动她的心。

思念家乡,扎根故土,乃人之常情,张云燕一心要回归家园,可以理解。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离开了天月国,也是思念不已,忧心忡忡。

他本来希望这位好朋友为了爱情能留下来,哪知,美好的爱情尽管打动了她的心灵,和二王子恋恋不舍,却依旧不能抛弃家乡的一切,还是忍痛离去。

说起来,她可以失去爱情,失去心爱之人,对家乡却无法抛弃,还是要回归故土家园。

啸天龙尽管很感慨,很想说服张云燕留在天月国,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没有必要再费口舌,便不再言语。

摆脱了可怕的凶神,他二人安然无恙死里逃生,张云燕芳心依旧难平。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她有些后怕,也不敢想象。可以说,这次经历的一幕幕,都是那么惊险,那么可怕,那么神奇,那么不可思议。

云燕不敢相信会遭遇这些事情,不敢相信会如此恐怖,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结局,难道这是天意?是天意不亡啸天龙吗?

张云燕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所为,也不知道这里的苍天对远古之人是不是也能眷顾。不管怎样,最终的结果十分可喜,令人惊叹,也深感欣慰。

此次经历太恐怖了,也太神奇了,的确不可思议。

今天,张云燕如果没有得知林佳云被妖怪抓入深山老林,就不会进山寻救,更不会来到黑虎山。她没有进入深山老林,就不会路遇啸天龙和霹雳火厮杀。

云燕如果没有关注他二人,也会自行离去,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啸天龙必死无疑。

她如果没有确认这个啸天龙就是天月国国师,面对两个本领极高的老妖怪,会踌躇不前,很可能贻误战机,致使啸天龙葬身于此。

情急之时,张云燕不顾生死地冲过去,如果应对不慎被两个妖怪看穿,不但啸天龙必死,她也会身亡。

危机中,云燕随机应变,没有让两个妖怪看出破绽,真是万幸。然而,她如果救人不当,就会激怒妖怪暴露自己,他二人同样会死于非命。

后来,云燕虽然使用灵符束缚了霹雳火,也没有引起两个妖怪警觉,但是成败依旧在一瞬间。啸天龙如果行动迟缓,二人配合不当,还是不能死里逃生……

这些“如果”不是耸人听闻,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其中一个“如果”成为事实,便事事皆非,一切都完了,不会有此时完美的结局。

黑虎洞里,昏暗寂静,没有一点儿声音。寂静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包容了两颗焦虑的心灵。

张云燕随同啸天龙在黑虎洞里奔跑,看到了一个又一个闪着荧光的残月标记,那就是奔赴通天洞府的路径。

她不由得想到上次在洞内寻找出路的经历,似乎又看到那只皮毛闪亮的大老鼠,正在引导自己奔赴那个神秘之地。

那只老鼠是天月国大王子所变,云燕想到他,自然地想起了心爱之人——二王子,又在默默地叹息。

异界的哥哥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她更加思念爱恋,也更加心动,和心爱之人久别,多想倾述离别之情呀。

她即将进入通天洞府,即将乘坐通天宝辇奔赴天月国,终于能和心爱之人相聚畅谈,圆了一时的心愿。她很想和二王子常相聚,却难如心愿,除非留在天月国,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否则就是梦幻。

难道真要留在天月国吗?难道真要和二王子喜结连理,成为哥哥的爱妃吗?

张云燕在自问,却无法自答。她渴望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相伴今生。可是,她想到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想到生养自己的家园,想到有生以来的一切,便有了揪心般地疼痛。

她真要抛弃家乡留在天月国吗?

张云燕还在自问,接着便是叹息,这怎么可能呢。对她来说,天月国只是人生的一个停靠站,在她的一生中是短暂的一瞬间,没有今后和长远。

她的家在自己的时代,她的亲朋好友都在那里,爹娘的坟墓也在连湖村,云霞妹妹就在玉龙庄,如果云天哥哥还活着,也在那个世界上。可以说,她的一切都在那里,那里才是她的根。

张云燕思念二王子,为再一次重逢兴奋不已,芳心波动急切地盼望,恨不得立刻飞到心爱之人身边。

兴奋之余,她叹了口气,有合就有分,自己和心爱的哥哥能够重逢,极其不易,一生中都十分难得,恐怕不会再有了。

这次,她和心爱之人也是短暂相聚,很快就会分别,又是一次生死诀别,今生再也见不到了,想一想都心痛不已。

唉,不管怎样,这次相聚也是难得的机会,一定和心爱之人欢聚畅谈,倾诉衷肠,也不枉来此一趟。

张云燕看了看啸天龙,又默默地叹息一声,能和忘年好友意外相遇,还是在危难之时,不可想象。

她想起一事,问道:“国师,你老人家怎么会遇到霹雳火呀?”

啸天龙看看张云燕,又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感慨,接着讲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从山外回来的时候,在山林里遇到了霹雳火。他见那家伙抓了一个人,便出手相救,和老妖怪打起来。

霹雳火觉得对手很像数千年前的仇敌,经询问得知,这个人的确是天月国的啸天龙,随即怒火升腾,恨不得将仇人生吞活剥。

啸天龙没有认出霹雳火,从怒骂声中才知道是这个妖怪,也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活了数千年,还在世间行凶作恶。

他本来没有把霹雳火放在眼里,尽管本事不俗,也不及自己。然而,一经交手,他才有了切身感受,这家伙已经不是自己时代的霹雳火,其本事已胜过自己。

啸天龙暗自感叹,几千年来,这家伙没有虚度,一直在修炼,才有了如此高强的本领,有了如此强大的功力。他不得不正视事实,尽管在小心应对,却依旧时有险情,非常焦虑,后果不敢想。

啸天龙打打跑跑,一路败退,好容易来到黑虎山,想逃入黑虎洞里躲避起来。他刚看到希望,哪知撼天雷又赶到这里,在两个老妖怪地攻击下,被打落尘埃。

绝望之时,张云燕突然出现,他一点儿也没有感到高兴,反而对云燕的安危焦虑不已,盼望好友赶快逃去。

第五四六章 神器再现

啸天龙一直为张云燕的安危揪心,希望好朋友能立即逃走。他没有想到,这位忘年好友执意留下来,面对险情沉着冷静,机智灵活,于危难中救了自己。这样的后果不敢想,或许是天意吧。

张云燕听了啸天龙的经历,很吃惊,也心有余悸。

她听说是国师为了救人才遭遇这场劫难,感叹不已。她想知道救的是何人,那个人为什么会被霹雳火抓入深山老林。

啸天龙告知,当时形势急迫,和霹雳火杀在一起,没有时间了解详情,具体经过说不清楚。

不过,在和霹雳火厮杀中,那个老妖怪发泄愤怒之时说了一些。那位男子在山林里偶遇霹雳火,见这家伙要欺侮女人,便和老妖怪打起来。那个女子逃走了,他却被抓住并要带回洞府,如果不是遇到啸天龙,必被老妖怪杀害。

张云燕听说霹雳火抓去的是一个男子,立刻泄了气,抓走林佳云的妖怪,长相虽然和霹雳火有些相近,却不是那个狐狸精

抓林佳云的妖怪也不是撼天雷,那家伙是空手来到黑虎山的,看来另有其人,不知道那个妖怪去了哪里。

云燕见那位男子不畏生死敢于出手救人,十分敬佩。她问道:“国师,你可知道那个被救男子叫什么名字吗?”

“当时,我正和霹雳火厮杀,没有时间和那个人详谈,对他并不了解。不过,那个人的名字倒是知道,还是他逃走之时告知的。他叫张连湖,绰号叫飞云龙。”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啊,原来是他!张连湖没有出事吧?”

“他没有事,已经安全逃离。飞雁,你认识他?”

得知张连湖安然无恙,张云燕紧张的心松弛下来,想不到恩兄险遭不幸,令人后怕。

她叹道:“我和张连湖何止认识,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已是兄妹,感情很深。”

“原来如此,那个年轻人的侠义之举值得称赞,是个大好人呀。”

“是呀,连湖兄是很有名气的大侠,受到了百姓们拥戴。”

啸天龙一声苦笑:“唉,天月国要是能有一些这样的英雄豪杰,该多好呀。”说着,他看着云燕心绪难平。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应声,天月国的确应该有一些像连湖哥哥那样的英雄豪杰,也能为国师助一臂之力。

云燕想到能和啸天龙相逢,十分兴奋,尽管是在危难中,也是极其难得的机会。

黑虎洞里,除了奔跑的脚步声,十分安静。这里没有了紧张气氛,没有了恐怖之情,只有劫后重逢的两个生命,已经融入了暖暖的温情中。

他们终于来到那个圆月标识的洞口前,这里就是通天洞府,那件空前绝后的神器通天宝辇就停在里面。

张云燕想起第一次进入通天洞府时的情景,感慨不已。

那次,她为了能和铁蛋死里逃生,在黑虎洞里盲目地寻找出路,结果被大王子变化的老鼠引到这里,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岩洞,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两件宝物——通天宝辇和摄魂宝瓶。

在通天洞府里,她被宝瓶收取灵魂,成为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将被黑煞星无情地欺凌,最后被推入炼丹炉里死于非命。

张云燕十分庆幸,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中救出了啸天龙,才有了神奇的异界行。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她参与了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有了难舍的好朋友,也有了无法忘怀的爱情……

啸天龙默念咒语,然后带着张云燕进入通天洞府。

通天宝辇展现在眼前,张云燕眼睛一亮,看着这件无比神奇的宝物,心情更加激动。通天宝辇上的摄魂瓶曾取了她的灵魂,也救了她和铁蛋一命,还有岳小梅的性命。灵龟和御风怪等精灵也都获得重生。

现在,张云燕又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看到了神秘的宝物,将和啸天龙再一次踏上通天宝辇,继续神奇的异界行,想一想都激动不已。

这里,在她的人生经历中已经重重地涂上了一笔,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令人感慨,令人渴望,也有了向往……

在淡淡的蓝中透绿的光亮中,通天宝辇中间那朵巨大的花朵依旧艳丽,散发着清香。花蕊的托盘上空空的,没有摄魂宝瓶。

巡视中,张云燕没有见到那件宝物,有些不安,不知道国师没有带来,还是损坏的宝瓶没有修复。

啸天龙见张云燕神情有些变化,知道想起了初次相见的情景,心里也在默默地感叹。

对于那次的经历,他终生不会忘记,可以说是人生的一个转折,不但关系到自己的命运,也关系到天月国的命运,太重要了。

这位忘年好友如果没有来到黑虎洞,如果没有撕下封禁自己的灵符,他就不会逃出小洞,不知道要被困到何时,还能不能返回家园,天月国也会国破家亡,后果之惨烈不可想象。

啸天龙又是一声感叹,催促张云燕登上通天宝辇。

云燕看着神秘的花纹,还有那个控制机关,心绪难平,依旧在激情中……

啸天龙转动机关开启了通天宝辇,随即隆隆声响起,整个神器被篮里透绿的光罩住,立刻飞一般地离去。

通天宝辇在飞快地运行,正在穿越数千年的时空,奔赴那个远古的世界——天月国。光罩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隆隆的响声越来越小,最后似有似无很难分辨。

张云燕又一次踏上了穿越时空的旅行,将要踏上数千年前的神秘国土,见到思念不已的心爱之人,爱的涟漪在不停地波动,犹如春风拂煦,激情不已。

啸天龙见云燕默默不语,似乎还在想心事,又叹了口气。他问道:“飞雁,你在想什么呢?”

张云燕醒过神来,看了看国师,脸色有些微红。她默默地叹息,自己能想什么呀,还不是二王子,真恨不得飞到心爱之人面前,倾述衷肠,抚慰渴望爱情的心灵。

她不能流露内心的感情,应道:“我想起了上次到天月国的经历,令人难忘呀。”

啸天龙很感慨,异界好友说的不错,那次经历无法忘记。他心里明白,这位忘年好友和二王子感情至深,尽管拒绝了婚事,也无法舍弃渴望的爱情。

他叹道:“飞雁,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唉,也是没有办法。我很想把你留在身边,能不能再好好想一想呀?”

“我也想和国师在一起,也很想拜你为师修炼武功。可是……难呀,难呀……”

“此事说难就难,说不难也不难,就看你能不能下决心了。唉,你也是顾虑太多,此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有通天宝辇往来于两地,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张云燕一声苦笑:“国师,哪有那么简单呀,你老人家的处境和我不一样,无法理解我的所思所想,心情不同呀。”

啸天龙笑了笑,有些苦涩,是呀,他没有背井离乡的忧虑,自然不会想的那么复杂。

不过,他很理解忘年好友,这是有着数千年时空阻隔的两个时代,思乡之情胜过了一切,自然会是这样的选择。

啸天龙一心要留下张云燕,也是感情所致,对忘年好友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云飞雁正直善良,又骁勇善战,对天月国可谓功高盖世,他非常喜爱,希望能常相伴,才极力劝说。

张云燕对天月国的付出太多,很有感情,还有了思念爱恋的二王子,打心眼里想留在异界,也好圆了渴求的爱情梦,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不能抛弃生养自己的故土家园,不能抛弃亲朋好友,更不能抛弃未完的使命,还要为远大的志向征战一生。

云燕看了看啸天龙,默默地叹了口气,还是要正视现实,不能为了爱情放弃一切。

通天宝辇在飞快地运行,十分平稳。光罩外面依旧漆黑一片,隆隆的响声似有似无,不知道已经到了哪个时代,离天月国还有多远。

啸天龙无法把异界的好朋友留下来,有些失望,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令张云燕望而却步,也是劝留好友不可逾越的障碍,只能面对。

他又道:“飞雁,这次来到天月国,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匆匆而去,就多住一些日子吧,咱们也好叙谈一番。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都会尽力满足。我想带你去天月国各地走一走看一看,看看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噢,我想的有些多余了,会有人陪伴你的。”说完,他笑了笑。

张云燕看着啸天龙,知道他的话意,不由得一声苦笑,自己何尝不想陪伴在二王子身边,可惜……也只能可惜了。

她叹道:“国师,不行呀,有一位女子被妖怪抓入深山,必须尽快营救,哪敢耽搁。”

到了此时,云燕才想起自己进入深山老林是来救人的,焦虑不已,在暗暗地自责,救人如此急迫,怎么会忘记了,太误事了。要是早就想起来,她不会登上通天宝辇奔赴异界。

第五四八章 异界大地

张云燕看着通天宝辇,对如此珍贵的神器,对如此奥妙和神奇,激动不已,觉得不可想象,数千年的时空距离怎么会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就能到达呀?

面对神奇的通天宝辇,她十分赞叹,神奇的速度没有可与之相比的,真是古今未有空前绝后的宝物,太不可思议了。

这件宝物得来的极其不易,从祖师开始筹备炼制,又经历了无数代高人们地刻苦努力,研究炼制,都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直到啸天龙这一代才完成。

如此漫长地炼制过程,如此巨大地付出,才换来如此神奇的宝物,十分珍贵。历代前辈付出的心血和生命没有白费,最终有了可喜地回报,令人欣慰。

感慨之余,张云燕叹了口气,问道:“国师,现在距离天月国还有多远?”

“还有几百年的时光吧,很快就会到了。”

有了第一次的神奇旅行,张云燕不再陌生,凭着隆隆的响声也能知道那个神秘的国度就要到了。

随着通天宝辇地临近,云燕又想起二王子,渴望尽快见到心爱之人,又为无果的爱情伤感。

她很想成为哥哥的王妃,可是想到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十分沮丧,默默地叹息。她对有生以来牵挂太多,没有胆量抛弃家乡的一切,来到远古时代追求爱情。

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是摆在面前的现实,十分残酷,没有能力回避,也没有能力跨越,她和心爱之人只能是短暂地相聚,永远地离别。这是今生的必然,兄妹二人都无法改变。

云燕在思念心爱的哥哥,爱得心醉,也爱得心痛,心醉和心痛都融入了无果的爱情中,必将伴随一生。

思念爱恋中,张云燕很想知道二王子的情况,看了看啸天龙,又不好开口,只能想此而言它,问道:“国师,你老人家可见过月寒梅?”

“月寒梅?她是谁呀?”

“月寒梅是一只梅花鹿修成的精灵。对了,就是上次在去都城的路上,我救的那只梅花鹿。”

“噢,我想起来了,听二王子说过,有个月寒梅救了你二人。”

“是呀,上次要不是月寒梅姐姐拼死相救,我和二王子生死难料呀。”

“那个月寒梅是个好精灵,我本想见一见她,也好感谢救你二人之恩,可是一直没有见到她。”

张云燕叹了口气:“唉,自从上次离别后,我很想她,但愿这次能见到姐姐。”

啸天龙有些感慨,叹了口气,忘年好友只在天月国停留一天,想和月寒梅相见,恐怕很难如愿呀。

云燕随口问道:“国师,二王子近况如何?”

啸天龙看了看张云燕,眉头微皱摇了摇头,随即叹了口气。他说道:“二王子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心情不好,令人忧心呀。”

云燕闻言有些不安:“他怎么了,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啸天龙苦笑一下,叹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你应该知道,就是为了你呀。”

张云燕立刻红了脸,心中一酸,眼里有了泪花,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云燕已经猜到二王子是为了自己心情苦闷,她何尝不是如此,自从离别后,也一直思念不已苦涩难言。

唉,没有办法,的确没有办法呀,都是因为数千年的时空阻隔,硬生生地把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拆散,致使两个有情人天各一方,无法圆了美好的爱情梦。

这是现实,尽管残酷,也没有人能改变,两个有情人没有胆量背井离乡抛弃一切,去追求渴望的爱情,各自的牵挂太多太多,也不能这么做。

张云燕眼含泪水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哀叹,默默地幽怨,又被无果的爱情默默地折磨……

啸天龙看着忘年好友,摇了摇头,为两个有情人无法团圆伤感,为天月国失去了一位盖世功臣沮丧,也为和难得的好朋友不能常相聚叹息。

他有些不甘心,问道:“飞雁,二王子十分想念你,很想娶你为王妃。对你来说,这也是难得的姻缘,就不能留下来吗?”

云燕闻言,泪水流下来,急忙背过身去擦了擦,又接连叹了两口气。

她低下头去,喃喃地说:“难呀,难呀,实在太难了,我……我舍不得家乡,舍不得亲人,难呀……”

啸天龙一声长叹,无话可说,很理解张云燕留恋家乡的心情,也为二王子爱情难圆伤感,为失去一位忘年好友心痛。

通天宝辇在飞速地运行,依旧被黑暗包裹,什么都看不见。隆隆的响声越来越大,看来就要到达天月国了。

张云燕心情急切,又忐忑不安,芳心难平,有了苦涩,有了幽怨,有了无奈,有了伤感……就是没有一点儿甜情蜜意,又陷入沉思中……

啸天龙心里无法平静,不再说话,有了无奈和沮丧之情。

通天宝辇终于停下来,外面有了亮光,光罩内外一片安静。

张云燕看到了凸凹不平的青石岩洞,看到了四个笔力苍劲的大字:通天洞府。这四个大字是啸天龙的祖师留下来的。

黑虎洞里的通天洞府也有这四个字,和这里的字迹很相像,那是啸天龙模仿祖师的笔迹刻写的。

啸天龙默念咒语,带着张云燕穿过光罩,下了通天宝辇来到洞外。

云燕看到了守卫的兵将,看到了巡逻的队伍,一个个都是彪悍的壮士,显露出了威严的气势。

她有些感慨,这里将士众多,却十分安静,秩序井然,是国师治军有方呀。

张云燕来到外面,看到了数千年前的大地山川,十分感慨。

这里的天那么湛蓝,森林那么浓绿,鸟儿飞鸣,虫儿声声,展现着大自然古朴的美丽,到处都充满了勃勃生机。

云燕终于踏上了异界大地,感慨万千。在这里,有她为之奋战的天月国,有她思念爱恋的二王子,有她敬重的国师啸天龙,有敬慕爱恋的月寒梅姐姐……

她望着异界的大地山川,有了新奇感,也有了亲近感,似乎又回到了另一个家园。她即将和异界的亲人们相会,倾述离别之苦和思念之痛,用异界的亲情和爱意来抚慰苦涩的心灵。

巡视中,她闪动着渴望的眼神,流下了思念的泪水,洒下了心中的激情……

张云燕踏上了思念的土地,思绪万千,身心融入了古朴的大自然中,渴望的心灵已经飞向都城。

通天洞府里,守卫的士兵一动不动,巡逻的队伍悄然无声,秩序井然,十分安静。

洞外,阳光普照,天空湛蓝,群山碧绿,鸟飞虫鸣,在典雅幽静中,孕育着无数的生灵。

啸天龙看了看张云燕,见她望着山林默默不语,知道心情繁杂无法平静,也叹息一声。这是多好的朋友呀,也是难得的人才,他渴望能把忘年好友留在身边,天月国也需要这位盖世功臣。可惜,他心愿难成,天月国失去了一位难得的人才,只能可惜了。

啸天龙对守卫的将士叮嘱一番,才放下心来。

他正要安排车辆赶往都城,忽然听到鸣叫声由远而近,不由得一愣。这叫声太熟悉了,是鹦鹉精灵一点红。

啸天龙急忙巡视,看到有鸟儿飞来,果然是一点红,随即露出笑容。绿无瑕和一点红是伴随身边的两只精灵,也是异类好友,能见到它们很高兴,也很欣慰。

张云燕也认出一点红,不由得笑了,此时的姐姐还是一只周身艳丽的红鹦鹉,想不到数千年后竟然变成了美丽迷人的少女,不可思议,令人赞叹。

她又见到了数千年前的姐姐,很激动,也很赞赏。此时,一点红姐姐就红的如此艳丽,如此可爱,数千年后就应该化作美女,可以理解。

在张云燕的时代,一点红变得那么年轻,那么漂亮,美得无与伦比,美得无人不为之心醉,也是必然的,就应该胜过仙女。

一点红来到近前,没有落下来,看着啸天龙,一边飞一边鸣叫。

啸天龙有些不解,问道:“一点红,你怎么啦?”

“王子!王子……”一点红依旧没有落下来,还在连声鸣叫,看上去似乎很着急。

啸天龙立刻紧张起来,预感到情况不妙,立即询问:“王子怎么了,难道出事啦?”

一点红点了点头,还在鸣叫:“有难!有难……”

啸天龙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十分紧张,急忙询问:“王子是在都城吗,出了什么事情?”

一点红摇了摇头,一边飞一边叫:“山里,山里……”

啸天龙似乎明白了,大王子一定是进入深山才遭遇险情的,不知遇到了什么可怕之事,究竟有多危险。

他很不解,大王子要协助国王处理大事,还要关注各地的情况,为什么要进入深山呀?

或许,大王子外出巡查,为了走近路才进入山林,结果遭遇不幸吧。

啸天龙见一点红匆匆而来,看样子就是来找他的,否则没有必要赶到这里。它这么急迫,又非啸天龙去解决不可,一定是出了大事。

第五四九章 追思

啸天龙见鹦鹉精灵一点红急匆匆地飞过来,十分意外,听说大王子出事了,立刻紧张起来。他有些疑惑,不知所以,没有敌人入侵,大王子又能遭遇什么危难险情呀?

国师既紧张又焦虑,急忙询问:“一点红,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是遭遇匪徒还是妖怪呀?”

“妖怪!妖怪……”一点红一边飞一边叫,神情十分着急。

啸天龙听说大王子遭遇妖怪,心里一震,更加紧张,焦虑不已,大王子要是落入妖怪手里,恐怕性命不保了……

张云燕听说大王子遭遇妖怪,也很紧张,为他的安危担忧。大王子是国王的左膀右臂,国家需要他,百姓需要他,决不能出事。一旦大王子遇难,恐怕会危及到天月国的安全,会影响平民百姓的生活。

情况紧急,啸天龙不敢再耽搁,对张云燕嘱咐一番,便吩咐将士们备车送异界好友赶奔都城。

云燕不想独自回城,要和国师一起去营救大王子,也好共同应对突发之事。

啸天龙摇了摇头,让张云燕回都城等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一人足矣。说完,他立即动身,跟随一点红飞身而去。

临行前,一点红看了一眼张云燕,看来没有忘记这位来自异界的大功臣,有了敬慕留恋之情。

云燕看着一点红,也很感慨,想不到时日不长,这个鹦鹉精灵已经能说出简单的话语,进步之大令人赞叹。

张云燕拒绝了将士们的好意,要独自前往都城。她已经熟悉奔赴都城的道路,不用别人来陪伴护送。

再说,她一个人行走能随意一些,即可施展轻功飞奔而去,又可缓步而行游玩观景,也更方便。

啸天龙和一点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空中,张云燕紧张的心情没有平静,在猜疑,也为国师担心。她祝愿忘年好友能安全地返回都城,也祝愿大王子安然无恙回到王宫。

云燕和将士们道别,然后沿路而去,望着异界的山川大地,依旧感慨不已。

山林里,绿意浓浓,十分幽静,展示着大自然古朴纯洁的美丽,也显现出了典雅与壮观的气势。

在古朴壮观的大地上,孕育着无数的生灵,鸟儿飞鸣,虫儿声声,野兽或在奔跑,或悠悠而行,为大自然添加了动态的美景。

张云燕再一次踏上了远古的大地,来到心爱之人的国度,心潮澎湃充满了激情。她时而腾空飞跃,时而沿路而行,时而追逐鸟兽,时而缓步赏景。在古朴壮观的景色中,心情无比愉悦,净化了烦乱的心灵。

群山起伏,森林密布,犹如绿色的海洋在波翻浪涌,都凝固在瞬间的时空中。

在远古时代的大地上,山林的景色和数千年后的时代没有差别,感受却大不相同,张云燕觉得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地方,既神秘又向往。

没有错,她的确来到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经历一次难忘的旅行,会很新奇,很神秘,或许还会震撼渴望的心灵。

腾跃中,张云燕收住轻功落在地上,一边巡视一边思索,对周围的景物有了熟悉感。她想起来了,第一次来到天月国的时候,在这里停留过,还遇到一次恐怖的险情。

云燕记得很清楚,那次,她随同啸天龙奔赴都城,路经这里的时候,意外遇到一只梅花鹿被恶狼追捕。那只梅花鹿就是月寒梅姐姐,那只恶狼是妖怪,姐姐处于危险中。

在飞龙神刀配合下,云燕有幸杀死狼妖救下月寒梅。从此,她二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生死之交的姐妹。

巡视中,张云燕看到了那块“大象石”,暗自感叹,自己初次来到异界大地的时候,很快就在这里见到了月寒梅姐姐,也是缘分。

她有些感慨,这样的缘分太难得了,也很神奇,自己和姐姐相隔数千年的时空,竟然被神奇的缘分连在一起,令人高兴,也令人感叹。

她暗暗地自问:“这样的好缘分是属于自己的时代,还是属于这个远古时代呀?”

云燕默默地笑了,这美好的缘分当然属于这个远古时代,也属于自己的时代,缺一不可,是两者的结合吧。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二王子,又默默地笑了,那次也是在大象石前和哥哥分手的。

她不由得想起了月寒梅姐姐的缘分之说,叹了口气,自己和心爱之人哪有缘分呀,既没有远古时代的缘分,也没有自己时代的缘分,渴望的爱情只能是美好的梦幻。

思念中,云燕在默默地苦笑,自己来到天月国便认识了二王子,互相间还如此爱慕,难舍难分,应该说有缘分吧。不过,这不是夫妻缘分,而是兄妹缘分,尽管很难得,也有缺憾。

这样的缘分何止有缺憾,也不可能保持下去,兄妹二人难得相见,也太短暂,可忽略不计,一生都在永别中,何谈兄妹缘分?

不想了,她已经身在天月国,即将见到心爱的哥哥,能够倾述思念之苦和离别之情,令苦涩的心灵能有所安慰。

张云燕站在异界大地上,望着无边无际的山林,心绪难平。她又想起月寒梅,更加思念,很想和姐姐相见言欢,倾述离别之情。

她叹了口气,恐怕心愿难成呀,尽管已经踏上异界大地,和月寒梅姐姐同在天月国,想见一面也是难上加难。她不知道月寒梅身在何处,山林广袤无边无际,去哪里寻找姐姐呀,也没有时间去寻找。

想到此,云燕有些伤感,好容易来到天月国,如果见不到思念不已的姐姐,就太令人失望了。

思念也好,失望也罢,这不是张云燕能够左右的,想和月寒梅见面,还真是难如登天,要失望而归了。

云燕望着山林一声叹息,不管怎样,已经身在异界,渴望相见的心愿也进了一步,毕竟和姐姐同在一个国度,没有了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或许能有机会吧。

张云燕来到大象石旁,看着这块奇特的大石头,有了不同寻常的感受,一边看一边叹息。

她自然地联想起家乡的大象石,有了无尽的思乡情……

云燕想到二王子,对心爱之人更加思念,渴望尽快相见。从玄灵女圣那里救出二王子后,她和哥哥在大象石前停留过,也有了感情地交流。她和哥哥又在这里分手,之后各奔都城。

此时此刻,张云燕正在赶往都城,很快就能和二王子相见,心情很激动,恨不得立刻飞到心爱之人面前。

自从上次一别,她思念至今,本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哥哥了,没想到又踏上天月国的土地,兄妹二人相见言欢已是必然。

即将见到心爱之人,张云燕心绪烦乱无法抚平,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有很多心里话想对哥哥说,复杂的感情和矛盾的心情都要对心爱之人倾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该说些什么。

她很想把所思所想一吐为快,爱恋之情和渴望之心又很难说出口。为此,她很无奈,在默默地叹息。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岳小梅,默默地苦笑,自己如果能像小梅妹妹那样快言快语,那些心里话就能大胆地吐露了。唉,她毕竟不是岳小梅,只能羡慕妹妹,没有胆量袒露真情。

的确如此,张云燕一直深爱着二王子,尽管不能和哥哥结为夫妻相伴终生,也有着爱情的渴望和美好的向往。她很想和哥哥步入洞房,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又只能痴心妄想。

尽管是痴心妄想,这样的渴望和向往也不敢一吐为快,不敢表露心中的愿望,否则岂不成了无拘无束的疯丫头,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云燕又想到了岳小梅,默默地笑了,小梅妹妹可不是疯丫头,自己很想像妹妹那样无拘无束地表达感情,如果说这很荒唐,也愿意做这种荒唐事。可惜,她没有这样的胆量,不敢做这种“荒唐事”。

退一步讲,张云燕即使能够大胆地表露爱情,很想和心爱之人相伴终生,也不会嫁给二王子。面对数千年的时空阻隔,还有家乡的一切,她只能望而却步,没有胆量冲破阻隔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那个王妃的位置和她无缘,只能为异界大地上的一个女人所有……

一番感慨后,张云燕起身离去,并没有沿路赶往都城,而是向山林里走去。原来,她想走一走上次营救二王子的山路,回味一下昔日的经历和感受。

一路走来,云燕似乎步入了往昔的回忆中,对两边的山林有了记忆,尽管有些朦胧,也在依稀的回忆中。

忽然,张云燕停下来,在寻视周围的山林,目光很快盯在前边的树丛上,在注视,在思索。没有错,就是这里,上次的经历已经留下深刻的记忆,今生都不会忘记。

那次,张云燕就是在这里见到灵宝儿的,那个灵芝精灵就是自己时代的百草神。

此时,她身在此处,灵宝儿的形象又清晰地闪现出来,感慨不已,思绪又回到了昔日的经历中……

第五五〇章 身于险境(一更)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景物,昔日那次可怕的经历又闪现于脑海,感慨不已。

她记得很清楚,灵宝儿就是被困在那簇树丛下面,无法逃生,眼睁睁要成为老鼠精平天元圣的口中食。

那时,灵芝精的头脸扁扁的,就像一个圆形盘子,尽管是个雏形,还能分辨出五官。

平天元圣施加的妖法解除后,灵宝儿的形象大变样,完全是人的身形。它身材魁梧,脸色暗黄,还没有完全进化到人的容貌,长得很丑陋,也很可怕。

数千年后的百草神已完全化作人形,身材高大,相貌依旧丑陋。他面色暗黄有光泽,嘴巴很大,一头黄发油光闪亮,胡须也是黄的,目光闪动炯炯有神。

回忆中,张云燕有些感慨,灵宝儿躲过了妖怪们地寻觅追捕,经历了数千年地修炼和磨砺,最终成为百草神,太不容易了。

那次,灵宝儿能死里逃生纯属侥幸,多亏遭遇了蟾蜍精逍遥圣,才意外地破解了束缚灵芝精的妖法。

逍遥圣为了抓住灵宝儿,杀死张云燕,施展妖法连续攻击,没想到打破了平天元圣布设的妖法机关。后来,蟾蜍精被飞龙神刀砍伤,只得愤愤而去,张云燕和灵宝儿才活下来,成为好朋友。

在异界大地上,云燕救了灵宝儿,有了生死之交的情谊。在数千年后的时代,她有幸和百草神重逢,友情更深了。

回忆中,张云燕很兴奋,也很激动,上次异界行尽管凶险,遭遇了九天神鹰一伙妖怪,险些丧命,也有了可喜地收获。她和月寒梅及灵宝儿等精灵成为好朋友,感情深厚,令人难舍。

云燕深感欣慰的是,在自己的时代又和灵宝儿重逢,不但能继续远古时代的友谊,还在续写当今时代的深情厚谊。

她深感遗憾的是,和月寒梅姐姐就没有这样的缘分了,和姐姐的友情只能终结于远古时代,没有当今和未来。

张云燕深感惋惜,心中暗叹,月寒梅姐姐要是能活到自己的时代该多好呀,姐妹二人的友谊就能延续下去了。心愿是美好的,可惜无法如愿,姐妹俩的友谊只能存留于美好的梦幻中,令人伤感。

“呦——呦——呦……”突然的叫声扰动了山林里的幽静,令人心惊。

张云燕从沉思中醒来,急忙四下巡视,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是她?

只见,前边有一只梅花鹿,正站在那里看着张云燕。

云燕有些心动,立即观察此鹿身形,其大小和月寒梅有些相似,看上去是一只小梅花鹿。因为离得比较远,在阳光下无法分辨皮毛是否有亮光。她很想看一看左后大腿处有没有特殊的斑点——一朵梅花,因为面对自己,无法看到。

张云燕盼望这只梅花鹿就是月寒梅姐姐,要是刚到异界就能见到姐姐,那该多好呀。

云燕试探地喊道:“你是月寒梅姐姐吗?我是云飞雁呀。”

梅花鹿没有动,也没有回应,依旧看着张云燕。

云燕不甘心,起身走过去,想看一看是不是思念不已的姐姐,哪知梅花鹿跑走了。

就在梅花鹿转身的时候,云燕看到了左后大腿,那里没有梅花斑点。她叹了口气,自己太想见到姐姐了,遇到梅花鹿都感到很亲切,盼望就是姐姐。

张云燕默默地苦笑,如果那只梅花鹿是月寒梅姐姐,也不会站在那里不动,早就过来和自己相见了。

梅花鹿已经不见踪影,张云燕依旧心绪难平,啸天龙所言不假,这个远古时代的梅花鹿,在左后大腿处没有梅花斑点,月寒梅是个特例。

云燕望着梅花鹿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了失去感,想见到月寒梅姐姐太难了,这次在异界只有一天时间,很可能无法相见,将怀着遗憾离开这里。

和月寒梅姐姐相见的心愿落了空,她只能叹息,在默默地祈盼,不知道能否如愿。

张云燕沿着山间走了一会儿,没有见到那只梅花鹿,又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月寒梅姐姐在哪里隐居,无处可寻,只好作罢。

她看了看天色,时间尚早,啸天龙不知道去了哪里,此时也不会回到都城,不如再走一走,回忆一下上次的经历。

云燕望着周围的景物,又有了曾经来过的熟悉感。那次,她为了寻救二王子,就是在这里又和月寒梅姐姐相逢。后来,在姐姐帮助下,不但找到了二王子,还从玄灵女圣那里把哥哥救出来。

那也是一次惊险的历程,不但二王子生死难料,她也险些葬送在异界的山林里。

张云燕想起那次救人的经历,依旧感慨不已,月寒梅姐姐为了救助她和二王子,把命都豁出去了。那是姐妹俩真情实感地交流,也是纯真无瑕地展现,经此一事,她和姐姐的感情更深了。

在回忆和感慨中,云燕又沿着山间向前走去,一边观察周围的景物,一边回忆昔日的情景,感受着和哥哥的爱意,还有和姐姐的友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张云燕来到一片竹林前,又停住脚步,神情有些紧张,在不住地巡视。

这里,森林密布,翠竹成林,岩石散落,杂草丛生,有些荒芜凄凉。周围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添加了一些优雅与安静,见不到丝毫危机险情。

巡视中,云燕暗自叹息,没有错,就是这里,那片竹林后面就是山脚,那里有一个岩洞,号称“神山仙洞”。

那里面住着一个蜘蛛精灵,叫玄灵女圣,是个女妖。那家伙十分厉害,连月寒梅姐姐都不是她的对手,上次要不是姐姐拼死相救,自己早已死在女妖手里。

张云燕身临昔日的险境,心中感慨,也很紧张,玄灵女圣的影像又闪现于脑海,依旧那么清晰可辨。

那个女妖很年轻,容貌不是很漂亮,也不丑。她身材修长,不胖不瘦,那双眼睛亮晶晶的,脸色有点儿黑。她身材秀丽,长相还不错,神情娇媚很不一般,有着诱人的魅力。

玄灵女圣十分厉害,月寒梅都不是对手,张云燕更不在话下。面对如此可怕的妖怪,为了救出二王子,她只能豁出去了。危急之时,多亏月寒梅舍命抗争,才把她和二王子救走。

张云燕想到在神山仙洞里的救人经历,依旧历历在目,有些后怕,自己没有葬身于此实乃万幸。

她看着面前的竹林,神情依然紧张,不知道玄灵女圣是否就在洞里,会不会惊动那个女妖。她不想再见到那家伙,免得嫉恨自己动起手来,又将陷入危险中。

此时,张云燕已今非昔比,无论是武功还是力气,都有了质地变化,完全不是上次来此救人时的状态。然而,她心里依旧没有底,不知道能否和女妖争个高低上下,会落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她对自己还有些信心,即使敌不过女妖,也不至于像上次那样一败涂地,至少不会轻易地抓住自己。

不过,云燕有一点深信不疑,自己没有能力对付玄灵女圣的妖法,既无法破解,也无力抵御,一旦被妖法束缚,就休想挣脱,又会难逃一死。

张云燕本想离去,好奇之心又难平复,很想看一看那个“神山仙洞”,于是进入竹林,悄悄地来到山脚前。

云燕看到了那个熟悉又可怕的岩洞,那就是玄灵女圣的洞府。她不敢过去,害怕惊动女妖惹来麻烦。

她即使能够战胜玄灵女圣,也不想和女妖交手,一来此时对自己没有威胁,二来也不想招惹是非耽误时间。

洞口不大,很不规整,被竹子杂草遮挡了一部分,如果不注意,也很难发现。洞口旁边的岩石上刻着“神山仙洞”四个大字,很明显。字迹的形体和笔画还可以,也有些笔力。那张丝网荧光闪闪,依旧遮挡着洞口。

张云燕趴伏在竹林边上的一块大石头后面,看着那个可怕的洞口,既紧张又感叹。

洞口被树丛遮掩,那张大网是用来防止外人进入的。那是蜘蛛精布设的机关,她没有能力破除,上次要不是月寒梅帮助,连妖洞都进不去,更不要说营救二王子了。

那次经历太可怕了,张云燕有了深刻的印象,女妖本领非凡,功法深奥,自己没有能力破解,想取胜并不容易。

她心生感慨,那次多亏月寒梅姐姐破了这张丝网,才能进去救人。姐姐的本领的确不凡,有能力对付可怕的妖法,自己远不如呀。

观察中,张云燕在回忆,在叹息,对那次救人的经历感慨不已,也有些后怕。

山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不知道女妖是在洞内休息,还是外出未归,一时没有险情。

竹林里,绿意浓浓,虫儿声声,点缀了幽幽雅静。这里的幽雅并不平静,暗藏杀机,令人心惊。

张云燕不想在此停留,也没有必要守在这里,更不想遭遇女妖惹来是非,立刻起身离去。她还没有走出竹林,忽然听到风声,由远而近呼啸而来,不由得一惊。

第五五一章 困于山林(二更)

张云燕正要离去,忽听风声呼啸而来,急忙收住脚步抬头观望,从枝叶的缝隙中看去,果然有人乘风而来,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云燕很紧张,不敢怠慢,急忙躲进密实的竹从里,望着空中有些惊疑,难道是玄灵女圣?

转眼间,风声消失,一人收住风头落在山脚下,一边寻视一边叹息。

张云燕不由得吃了一惊,来者正是玄灵女圣,女妖果然已经外出,此时才归来。

她更加紧张,也有些不解,这个女妖去哪里了,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呀?

只见,玄灵女圣精神不振有些丧气,衣服沾了一些泥土,还有破洞,似乎染了血迹。她前后左右地查看身体,在不住地唉声叹气。

云燕看清楚了,女妖的衣服上有斑斑血迹,的确受了伤。奇怪,她怎么会如此狼狈,甚至还受了伤呀?

不用说,玄灵女圣一定是遭遇敌手,发生激战,才受伤而归。

张云燕在紧张地看着,疑惑难释,不知道女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狼狈。看来,这家伙必是遇到仇人,不知道是得罪别人遭到报复,还是前去报仇,结果落个败兴而归。

云燕瞪着玄灵女圣,在暗暗地怒骂,这个蜘蛛精要是被打死该多好呀,也让异界大地上少一个祸害。

她不由得想起了二王子,一声叹息,如果玄灵女圣死去,心爱之人就不会再被女妖纠缠了。可惜,这家伙又活着回来了,不知道哥哥能否逃避女妖纠缠,令人担心。

张云燕摇了摇头,自己本领有限,既除不掉玄灵女圣,也帮不了哥哥,但愿心爱之人能平安无事。

玄灵女圣神情低落,在唉声叹气,身心有些疲惫,还要处理内伤外患,无暇顾及它事,立刻进入洞里。

张云燕见女妖消失,才松了一口气,尽管遭遇了玄灵女圣,却没有招来祸事,能平安地离开了。

她悄悄地出了竹林,立刻施展轻功腾跃而去,很快远离了“神山仙洞”。

张云燕收住轻功,一路走来时而叹息,对方才的险情依旧吃惊,也对玄灵女圣的狼狈相很不理解,还在猜疑。

她又想起上次在女妖洞府里的险情,无法忘怀,有些后怕。那次经历尽管很凶险,最终还是救出了二王子,兄妹二人的感情也更深了。

山林起伏,无边无际,绿意浓浓,优雅静寂。花儿绽放,飘溢着淡淡的幽香。蝶舞蜂鸣,点缀了美丽的春光。

张云燕一路走一路回忆着昔日的情景,陷入了沉思中。

此时此刻,云燕虽然身在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但是思绪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依旧在牵挂那里的一切。

她想起家乡,想到亲人,又勾起了无尽地思念。特别是云霞妹妹,更是思念不已,她好容易找到妹妹,却没有时间相聚,有些无奈。

张云燕又有了一件急切之事,就是要尽快救出林佳云,哪知意外来到了天月国,尽管被抓女子已岌岌可危,也身不由己,只能耽搁下来。

她很想和二王子相聚一段时间,促膝谈心交流感情,以安抚那颗爱恋的心灵。可惜事不由人,她重任在身,时不我待,不得不和上次一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十分无奈。

忽然,有了跑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人儿,张云燕身心一紧急忙寻视,见一只狼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不用说,这家伙是在打她的主意。

张云燕没有动,不知道那只狼是普通的野兽,还是修成的精灵,立刻做好应急准备。

那只狼看着云燕,舔了舔舌头,可能感觉到此人不能招惹,转身跑走了。看来,那是一只普通的狼,尽管很想捕到可口的美味,又觉得此女子不凡,只好弃之而去。

云燕看着远去的那只狼,默默地苦笑,身在异界就是不一样,还是有些紧张,也在所难免吧。

张云燕看了看天,不想在山林里停留,立即赶奔天月国都城,尽快和二王子见面,也好和心爱之人倾述衷肠。

云燕施展轻功腾空飞跃,没有见到那条通往都城的道路,于是调转方向飞奔寻找,还是没有回到那条大道上。

张云燕有些紧张,也很着急,东奔西跑四处寻找,始终没有见到那条大道。她知道迷路了,有些慌乱,这样下去,何时才能走出山林回到都城呀?

云燕已经辨不清方向,只能在山林里飞奔寻找,既紧张又失望。她不知道天月国都城在哪里,不知道通天洞府在何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山林回到都城。

她不敢停歇,在茫茫的山林里寻觅,陷入了茫然中……

张云燕不知来到何处,站在一座高山下,停住脚步四处观望,依旧不知道那条大道在何方。这里,除了群山和森林,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秀眉微皱,连声叹息。

云燕看着这座高山,立刻飞身而起来到山顶上,还在急切地巡视,希望能看到那条大道,只要有路,就能走出山林奔赴都城。

她望着茫茫的山林,绿意覆盖无边无际,看不到那条通往山外的道路,也看不到有人为留下的痕迹。她连声叹息,想不到刚来到异界大地就被困在山林里,奔赴都

第五五二章 灵猫精

一秒记住【8oo♂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男子,十分警惕,很想弄清此人来历,立即询问。

那个人听到了说话声,愣了一下,依旧没有动。他看都没有看张云燕一眼,问道:“你是谁,来此何干?”

云燕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依旧躺在那里没有动,似乎对她不屑于顾,立刻紧张起来。看来,此人的确不一般,对来人并不放在眼里,或许感知力极强,也有能力对付任何人。

张云燕没有动,又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那个人依旧躺在那里,看也不看云燕。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叫灵飞影,你是何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云燕没有理睬,又问道:“你是普通的人类,还是修成的精灵?”&1t;i>&1t;/i>

“我原本是一只灵猫,有幸修成精灵。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也是精灵吗?”

张云燕见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又紧张起来,这家伙如此傲慢,到现在也没有看自己一眼,如此不屑一顾,绝非一般。看来,他是一个修行深厚本领高强的精灵,不知道是行侠仗义的好精灵,还是为非作歹的妖怪。

灵猫精已经问了多次,云燕不能不回答:“我叫云飞雁,是人间女子。你独自躺在这里,是在休息还是有什么事情?”

灵飞影有些意外:“哦,你是个普通女子?那你怎么敢到深山老林里来呀?你难道……难道认识逍遥圣?”

逍遥圣!张云燕听到蟾蜍精的名字,十分意外,猛然吃了一惊,这家伙怎么会提到那个妖怪呀?难道他们是同伙?他也是害人的妖怪?&1t;i>&1t;/i>

云燕很紧张,不敢露出对逍遥圣的仇恨,说道:“我来山里转一转,没有和别人相约。你说的逍遥圣可是蟾蜍精吗?”

“对,逍遥圣就是蟾蜍修成的精灵,这么说你和他很熟悉了,难道你们真是好朋友?”

云燕紧张起来,此人对逍遥圣如此熟悉,如果和那个蟾蜍精是朋友,就一定是害人的妖怪,不能不防。她紧握飞龙神刀,默默地叹了口气,面对如此厉害的妖怪,恐怕没有能力对付,又是凶多吉少了。

张云燕有些后悔,为什么非要旧地重游呢,结果陷于深山遭遇险情。她如果直奔都城,此时已经和二王子相见,哪会遭遇可怕的妖怪呀。她意外遇到了这个灵猫精,完全是自取其祸。

灵飞影显得很紧张,有了警惕。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来者,还是没有理睬云燕,依旧躺在那里没有动。&1t;i>&1t;/i>

他说道:“看来,你真是逍遥圣的朋友了,是来这里找他的吧?”

张云燕听了此话又是一惊,如此说来,那个蟾蜍精就在附近,难怪这家伙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原来还有帮手呀。

云燕更加紧张,有了惧意,面对的是两个可怕的妖怪,根本没有能力对付,想逃避都来不及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初到异界就遭遇险情,又陷入了九死一生的绝境。

面对强敌,张云燕不敢否认是逍遥圣的朋友,也不想承认和蟾蜍精是朋友,否则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引来大麻烦。

她只好岔开话题,反问道:“灵飞影,这么说你和逍遥圣是好朋友了,正在这里等他吧?”

灵飞影一声哀叹,有些悲伤,没有理睬云燕的问话,叹道:“妹妹,哥哥是活不成了,你独自人,要多保重呀……”说话间,泪水流下来。&1t;i>&1t;/i>

张云燕有些不解,这家伙躺在这里悠闲自在,怎么会说出这种丧气话呢?他在耍什么鬼花招呀?

云燕不敢直言呵斥,婉转地问道:“灵飞影,你怎么了,难道得了重病?”

灵飞影又叹息一声:“逍遥圣把我困在这里,几天后就会饥渴而亡。想不到,已经用不了几天了,我很快就会死去了。”

张云燕闻言愣住了,这是真的吗?

她不敢相信,又不能否认,听话语,灵猫精和逍遥圣不是朋友,似乎还是仇人,否则不会把他置于死地。

云燕依旧半信半疑,还是不敢直言,又问:“你怎么了,难道真得了重病?”

灵飞影气哼哼地说:“我没有病,是逍遥圣让你来杀我的吧?”&1t;i>&1t;/i>

张云燕见他如此愤怒,立刻明白过来,灵飞影所言不假,他二人之间生了误会,都以为对方是蟾蜍精的朋友,才互相猜忌,心生戒备。

她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立即解释:“灵飞影,我不是逍遥圣的朋友,相反,我恨那个妖怪,还和他打过一仗。你为什么如此悲观,难道真是病重难治吗?”

云燕放心了,灵猫精既然对逍遥圣有仇恨,就不会伤害自己了,立刻起身来到灵飞影身边。

灵飞影听了此言神情一振,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说,你和那个妖怪也是仇人啦?”

云燕叹道:“我和逍遥圣的确是仇人,还险些死在他手里。”

灵飞影吐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唉,这就好,我一时还不会死去。”&1t;i>&1t;/i>

张云燕依旧不解:“朋友,你怎么了,为什么躺在这里呀?难道被逍遥圣施加了魔法?”

“我被那个妖怪抓住后,便被封闭穴道,已经不能活动了,眼

睁睁要死在这里。朋友,你能帮我打通穴道吗?”

云燕听说不是被妖法束缚,松了一口气,立即打通灵飞影的穴道。

灵猫精灵很高兴,起身施礼拜谢救命之恩。

云燕还礼推辞,又询问为何会身遭不幸。

灵飞影很生气,简单地讲述了此事经过。

……

今天,灵飞影要去探望妹妹灵飞云,路经这里的时候,正巧遇到逍遥圣。

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个女子,正兴匆匆地赶回来,收住风头落到半山腰上。&1t;i>&1t;/i>

灵飞影见那个女子既年轻又漂亮,满脸都是怒容,在喊叫怒骂,知道是被蟾蜍精强行抓来的,不由得心生怒气。

他不认识逍遥圣,今天才见到这家伙,对妖怪的本事一无所知。他见逍遥圣相貌丑陋,神情凶狠,能夹带女子乘风飞行,知道功力深厚本领非凡,是个不好招惹的家伙。

灵飞影还有自知之明,自己修行浅薄本领平平,没有办法和逍遥圣相比,不想得罪蟾蜍精,也不敢引火烧身。

然而,灵猫精秉性耿直,面对恶行不能视而不见,于是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便好言相劝,希望能放了这个女子。

逍遥圣喜获美女,正高兴之时,见此人不识好歹干预自己的事情,很生气。他怒目而视,对灵飞影厉声警告,不要管闲事,否则绝不留情。&1t;i>&1t;/i>

灵飞影见逍遥圣很生气,更加紧张畏惧,不敢再多言。他眉头紧皱,看着将要遭难的女子,恨意难消。

面对如此暴行,难道就不闻不问啦?难道任由这家伙肆意行凶吗?

灵飞影很想把可怜的女子抢过来,可是没有本事,说几句话都惹来麻烦,要是动起手来,还不被蟾蜍精打死呀。

灵飞影很善良,有一颗侠义之心,恨这个肆意害人的家伙,看着将要遭难的女子眼睛湿润了,不忍心自顾自地离去。他不敢激怒逍遥圣,只能规劝,让蟾蜍精不要害人,多做善事。

逍遥圣见他一心要干预自己的事情,怒火上撞,不由分说动起手来。

灵飞影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暴躁,真的引火烧身了,既紧张又畏惧。灾难已经降临,他无法逃避,只能承受,于是狠了狠心,和逍遥圣打起来。&1t;i>&1t;/i>

灵飞影的修行的确浅薄,无论本领还是内外力气,都远不及逍遥圣,没有几下便被打倒在地,又被封闭穴道,想动都动不了了。

逍遥圣怒气未消,瞪着灵飞影一声冷笑,又连声怒骂。一番泄后,他要杀了这个敢于介入的家伙,以平息一下愤怒的情绪。

他停住脚步,看了看被抓女子,有些犹豫,接着吐了一口恶气,不再理睬灵飞影,带着那个女子回洞府了。

逍遥圣之所以没有杀灵飞影,是有原因的。

今天,他意外抓到一位迷人的美女,十分兴奋,带回洞府要逼迫成亲。

他心情大好,没想到被灵飞影惹了一肚子气,本想除掉可恨之人,又觉得良辰吉日不能大开杀戒,免得招来血光之灾。他只好忍了又忍,压下心中的怒气,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自己死去吧。

哪知,逍遥圣的恶毒之心没有得逞,张云燕路经这里救了灵飞影。灵猫精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有惊无险逃得一命。

看来,云燕就该故地重游,就该在山林里迷路,就该遇到将亡的灵飞影,让正直善良的好精灵活了下来。

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里,张云燕意外见到了灵飞影,本想询问天月国都城所在方向,又犹豫了。她听说有一位女子被逍遥圣抓去,已岌岌可危,十分焦虑,不能不管。

可是,那个蟾蜍精太厉害,第一次来到异界的时候,她就和这个妖怪交过手,那家伙的妖法太可怕了,根本没有能力对付。

第五五四章 遭遇凶神

张云燕不知道逍遥圣在何处,也不知道被抓女子被关在哪里,十分焦虑。她四处寻找,恨不得飞到那个女子面前,姐妹俩立刻逃出可怕的妖洞。

寻觅中,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立刻紧张起来。

那个声音很低沉,时断时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不过,她可以认定,必和逍遥圣有关,这里面的响声都是因他而起的。

云燕很警惕,手握飞龙神刀向前走去,又转了两个弯,那个声音更清楚了,可以确认是打酣的声音,看来有人正在睡觉。

此人是逍遥圣吗?难道那个妖怪已经睡着啦?

云燕还不能确认,不知道那个蟾蜍精有没有同伙,这里面究竟有多少妖怪。

她很想躲开这里,免得惊动可怕的凶神,又不知道被抓女子是不是也在此处。或许,酣睡之人就是逍遥圣,欺侮了女子后便睡着了。

云燕不能不去查看,不管熟睡之人是不是那个蟾蜍精,都可趁机杀掉,为异界大地铲除一个祸害。如果被抓女子也在那里,就再好不过了,她可以顺利地把人救走。

张云燕寻声走去,又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洞口前,听声音,酣睡的家伙就在这里面。她不知道洞内之人是不是逍遥圣,即将面对妖怪,更加紧张,那颗心也怦怦地跳起来。

云燕稳了稳情绪,悄悄地来到洞口探头观察,没有看到妖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依旧不知道是不是逍遥圣。

洞口不大,里面却高大宽敞,岩壁里出外进,被凸出的岩壁遮挡的地方无法看见。从洞口看去,无法纵观全貌,不知道那个妖怪是在岩石遮挡处,还是在不可见的地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查清洞内妖怪,寻救被抓女子,就必须进去。

此时,妖怪正在熟睡,正可趁机营救被抓女子,免得惊动妖怪招来祸事。否则,她不但救人不成,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就太不值得了。

张云燕不再犹豫,深呼了两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然后手握宝刀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忽然,亮光一闪,洞里变得一片惨白,又瞬间消失,恢复了原来的昏暗,此外没有改变。

云燕大吃一惊,还没有缓过神来,突然一声喊喝,一个高大的身影跳到近前。

惊人的瞬间过去,张云燕的视觉恢复过来,看着面前之人惊诧不已。

此人身材胖大,两眼凸出瞪得溜圆,目光里闪动着凶狠的神情,嘴巴大得出奇,决非人类能比。他四肢粗壮,一看就是力大无比的家伙,令人生畏。

逍遥圣!张云燕一眼就认出来,这家伙就是逍遥圣。她很沮丧,为什么会突发闪光呀,结果把酣睡的妖怪惊醒,想逃避都来不及了,真要命呀。

云燕真倒霉,如果没有闪光,这家伙也不会醒来,或许就能趁机除掉凶神,营救被抓女子也不会有危险了。可惜,这样的如果毫无意义,面前的妖怪才是最可怕的,她必须面对,也已经面对。

张云燕本想躲避妖怪救出被抓女子,祈盼的心愿却落了空,后果很可怕。此时此刻,她已经顾及不了那个女子,如何逃生才是现实的,是最急迫的。

然而,现实太残酷太可怕了,凶神就在面前,如何死里逃生呀?

妖怪神色惊疑,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我的洞府?”

张云燕没有理睬,稳了稳紧张的情绪,问道:“逍遥圣,你抓来的女子在哪里?”

蟾蜍精愣了一下:“哦,你认识我?你难道是为那个女子来的吗?”

“我就是……是她的妹妹,她在哪里,让我见一见吧。”云燕一边说一边寻视,没有见到女人,又紧张起来,难道那个女子已经被害?

逍遥圣闻言有些意外,叹道:“想不到,她还有你这样的妹妹,能进入我的洞府,本事不小呀,别看年轻,也不可小视。多亏有灵光镜保护,否则还不知道有人到来,或许会被你算计了,想一想都有些后怕。”

逍遥圣所言不假,所谓的灵光镜,就是方才突然发出闪光之物。那是宝物,的确非凡,一旦有人进入此洞,就会亮光闪闪给予警示。耀眼的闪光惊醒了逍遥圣,也震惊了张云燕,才有了此时此刻惊险的场面。

云燕失去了偷袭妖怪的大好时机,也没有机会去寻救被抓女子了,只能面对突然暴发的险情。她不知道后果如何,十分紧张,焦虑不已。

惊疑过后,逍遥圣松了一口气,又道:“原来你是她妹妹呀,好,太好了,没有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更想不到的是,你们姐妹俩都这么漂亮,这么迷人,令人爱恋呀。我逍遥圣真有艳福,艳福还如此之大,做梦都想不到呀。有你姐妹二人陪伴,想一想都令人兴奋。”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这家伙又在打自己的主意,既憎恨又焦虑,不知道能不能逃脱妖怪之手。

逍遥圣嘿嘿地笑了:“美女亲自送上门来,也是缘分吧,我就笑纳了。好吧,我会让你姐妹二人相见的。从此,你二人就在这里陪伴我吧。”

面对可怕的妖怪,云燕既愤怒又焦虑,不但救人难,自己也身陷险境无力脱身了。从逍遥圣的

话语里可知,那个女子还活着,稍感心安。

张云燕不敢激怒妖怪,压了压心中怒火,催促道:“我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快带我去见她。”

面对可怕的妖怪,云燕想拖一拖,要寻找脱身的机会,然后再想办法救人。如果能知道被抓女子在何处,就不用四处寻找了,设法制服妖怪,姐妹俩也好双双逃命。

她默默地叹息,自己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对付逍遥圣,如何制服妖怪呀?

风雷宝珠没有了,她很想用灵符制服这个凶狠的妖怪,恐怕也很难,但愿能有机会。

面对可怕的凶神,张云燕没有办法可想,只能设法逃走,这是最紧迫的,之后再想如何救人吧。

逍遥圣见美女急于去见姐姐,又笑了,安慰道:“放心吧,你姐姐那么漂亮,我很喜欢,会善待她的,当然也包括你,就安心地住下来吧。”

云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依旧催促。

蟾蜍精叹了口气:“看来,你和姐姐一样,对我很不友善,一时还不能驯服。你想去见姐姐,没有问题,不过要委屈一下,先把双刀交给我保存,然后捆住手脚,就可以带你去见她了。你不要生气,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免得动起手来伤了和气,如果伤了身体,就更可怕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张云燕知道这家伙心存戒备,一直在提防自己,想顺利地见到被抓女子是不可能了。她很想使用灵符封禁凶神,可是这家伙很警惕,无法靠近,不由得暗自叹息,深感无奈。

云燕很想脱身而去,又知道妖怪不会放过自己,且不说怕她惹是生非,那颗邪恶的心灵也舍不得呀。这家伙如此迷恋自己,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一场厮杀已在所难免,她不得不做好应急准备。

张云燕面露怒容,喝道:“岂有此理!你这样对我,就是所谓的善待吗?你若有诚意,速带我去见姐姐。”

她希望逍遥圣能够答应,也好让妖怪放松警惕,寻找机会使用灵符,把可怕的凶神制服。

逍遥圣没有生气,笑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们姐妹如此倔强,要是对我动起手来,也不得不应对,一旦伤了你们可如何得了,不得不防呀。再说,这是一时的,等相聚融洽后,咱们就可以像夫妻一样一起生活了。”

他很警惕,依旧和张云燕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防备突袭。

云燕在暗自怒骂,这个蟾蜍精真是痴心妄想,哪怕一死也不会让妖怪如愿。

张云燕不能被逍遥圣束缚住,否则会任由妖怪摆布,肆意而为。她很想知道被抓女子在哪里,一再催促去见姐姐。

逍遥圣必须要控制美女,免得节外生枝,否则决不答应。

他二人争来争去互不相让,都无法如愿。

后来,逍遥圣有些烦躁,欲心蠢动按捺不住,立刻动手抓人,要把心爱的美女弄到手。

张云燕无法逃避,只好应对,和妖怪打起来。她挥刀猛砍,一心要置蟾蜍精于死地。

逍遥圣抡起双锤迎战,十分小心。他不敢全力拼搏,害怕伤到美女,应对起来有些被动。

厮杀中,他见云燕本领不凡,一时很难制服,便不再缩手缩脚,全力应对。他想尽快抓住美女,也好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实现渴求的艳福梦。

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越来越被动,知道难敌妖怪,后果可怕。

逍遥圣身体胖大,却不笨拙,反应机敏,攻防灵活,令人意外。

云燕无力抗争,本想用灵符取胜,却没有机会,既焦急又紧张,心中忐忑惴惴不安。

云燕身陷妖怪洞府,没有回旋余地,也没有能力抵御,必须设法脱身。否则,不但救人成了泡影,她的命运也会和那个女子一样,十分凄惨,将被妖怪无情地欺凌,最终死于非命。

第五五八章 再闯妖洞(二更)

张云燕不顾自己的安危,决心要救出被抓女子。

她来到妖洞洞口,望着昏暗的岩洞,看不清下面的情况,也听不到一点儿声响,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等了一会儿,妖洞里依旧没有声音,也没有逍遥圣的身影,紧张的情绪缓解一些。看来,蟾蜍精没有在此守候,已经去了洞府深处,不知道在干什么。

想到那个凶神,张云燕又紧张起来,那家伙因为自己逃生愤怒不已,会不会对被抓女子发泄怒火呀?

那家伙正在气头上,很可能要对被抓女子下手,或许正在无情地欺凌。

张云燕越想越愤怒,也越来越焦虑,不能再拖了,立即飞身而下,轻轻地落在洞底。她巡视一下,妖怪果然不在这里,一切都没有变化,立刻起身向岩洞深处奔去。

云燕一路走来,时而放下一根枝条做标记,免得迷路。

妖洞里,似乎没有变化,还是昏昏暗暗悄无声息。昏暗的寂静中,充斥着紧张恐怖的气氛,随时都会发生危机险情,引暴一场血雨腥风。

张云燕十分紧张,也非常警惕,在不停地奔走寻觅。她不知道逍遥圣身在哪里,也听不到可疑之声,只能盲目地寻找。

她不知道放置了多少枝条,所剩已经不多,依旧没有见到被抓女子,也没有听到女人的喊叫声,十分焦虑。

寻觅中,她为自己的安危担心,更为被抓女子焦虑,盼望不幸之人还没有被逍遥圣欺凌,依旧安然无恙地活着,能尽快救出去。

张云燕在紧张地寻找,不知道转了多少弯,也不知来到哪里,依旧没有见到被抓女子的身影。她已经找不到逍遥圣睡觉的那个洞穴,不知道妖怪在哪里休息。

云燕知道,自己正在妖洞深处寻觅,或许蟾蜍精就在附近,一定要十分小心,不敢弄出响声惊动那个凶神,希望能躲开妖怪把可怜的女子救走。

岩洞里,昏暗依旧,悄然无声,笼罩着恐怖的气氛,还有紧张焦虑之情。一个锲而不舍的生命在急切地寻觅,祈盼心愿能尽快达成。

忽然,前边有了响动,接着传来喊声:“哦,有人!丫头,又是你吧?哼,你逃得性命,却不知道远遁他方,又回来送死,真是一个亡命徒。你来的正好,爷爷想起旧仇新恨就气得牙根疼,一定要把你抓住,囚禁起来供我玩乐,直至死去。”

逍遥圣!他果然就在前边,已经发现张云燕。

云燕大吃一惊,没想到走来走去又到了妖怪住处,自己送上门来。她默默地哀叹,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被妖怪发现,怎么这么倒霉呀?

张云燕明白了,逍遥圣的确有着强大的感知能力,没见到人影就能发现自己,太可怕了。她不敢停留,更不敢面对,不顾一切转身而逃。

妖风顿起,呼啸而来,气氛更加恐怖,刺痛了脆弱的神经。昏暗的岩洞如同地狱,魔鬼横行,在宣泄吃人的血腥。

张云燕沿着布放的枝条飞快地奔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妖洞。她知道,一旦被凶神抓住,会十分悲惨,无情地蹂躏没完没了,直至葬身于妖洞。

她决不能落入妖怪之手,即使无路逃生,也要自绝身亡。她已逃生无望,非常紧张,想自行了断恐怕也难如愿,一旦被妖法束缚,想死都不行了,只能任由宰割,悲惨之事无法避免。

张云燕的确命运不佳,还没有找到被抓女子,又不知不觉地来到逍遥圣所在的岩洞。妖怪近在咫尺,想摆脱追捕已无可能,她必定要落入凶神之手,后果可怕,不堪想象。

妖洞里,阴森恐怖,喊叫声撕裂了昏暗的寂静。妖怪在追寻,充斥着危机和险情,令人胆颤心惊。年轻的生命岌岌可危,无路逃生,将要结束短暂的一生。

果然,妖风戛然而止,逍遥圣挡住去路,那副狰狞的嘴脸露出一丝狞笑,令人心恐神惊。

面对凶神恶煞,张云燕吓得一声惊叫,身心紧缩,汗水流淌,真是命运不佳在劫难逃呀。事已至此,她无可选择,只能舍命一搏,要勇敢地面对,抛洒一腔热血结束今生。

逍遥圣看着张云燕,嘿嘿冷笑,狰狞的脸上浮现出可怕的淫容,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他恨面前的美女,又迷恋不已,要对这个可恨之人发泄怒火,也要用这个美女来安抚邪恶的心灵。

蟾蜍精丑恶的嘴脸浮现出了**之情,又有些不屑,可恨又可爱的美女想逃出自己的掌心,那是白日做梦,终究要揽入怀中。

他哼了一声:“丫头,你去而复来,是命该如此,就该和我相聚。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这就是缘分,不要挣扎了,乖乖地顺从对你有好处。否则,我会把你封禁起来,到那时还不是任由摆布,再不情愿也必须接受,如此遭罪又是何苦呢。”

张云燕十分紧张,已经绝望,下定决心抗争到底,抛洒一腔热血,以书写人生的最后篇章。

逍遥圣劝道:“丫头,跟随我吃喝玩乐有何不好,为什么非要往死路上走呢。想开一些吧,不管是否顺从,你们姐妹俩都要在此陪伴我。不过,情况可是大不一样,或者高高兴兴自由自在,或者一动不动任由摆布,何去何从要想明白呀。



云燕怒目而视,骂道:“妖怪,你就死了心吧,姑奶奶即使杀不了你,也不会让你得逞。”

蟾蜍精立刻火起,哼了两声:“臭丫头,你真倔强,那好吧,等爷爷抓住后,就把你封禁起来。我要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直至身亡,方消我恨!”

逍遥圣不再理睬,立刻扑过去,要发泄满腔的怒火,也要安抚污秽的心灵。

张云燕急忙迎战,和妖怪打起来。面对强敌,她小心应对,也暗下决心,一旦情况不好立即自裁,决不能被妖怪抓住,否则接下来的情景惨不忍睹。

妖洞里,昏昏暗暗,阴森可怕,厮杀声喊叫声不绝于耳,为之心惊。妖怪在肆意行凶,年轻的生命在奋力抗争,却无法扭转危机险情,眼睁睁要血溅尸横。

张云燕在谨慎防守,伺机反攻,渴望能重创妖怪,也好死里逃生。

逍遥圣已胜券在握,不过一时也难得手,有些焦急,恨不得立刻把可恨又可爱的美女制服,也好去做接下来的事情——发泄胸中怒火,安抚丑恶的心灵。

张云燕十分紧张,已经绝望,依旧在奋力抗争,却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逍遥圣欲心难耐,不想再和心爱的美女打下去了,要一招制服对手,再继续做接下来的事情。

他纵身而起跳到一旁,哼道:“丫头,爷爷没有心思和你这样玩下去了,还是换一种玩法吧。我要让你安静下来,玩一玩你不愿意的事情。或许,你很痛苦,却不由你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

张云燕身心一震,更加紧张,知道逍遥圣要施展妖法了。她已经领教过妖法的厉害,一旦被击中,将无力自主,会任由宰割。到那时,她想死都不行了,真要成为蟾蜍精的玩物,最终死于非命。

云燕不能让逍遥圣得逞,牙关紧咬,立即抬刀要自尽身亡。

就在举刀自刎的瞬间,宝刀似乎在抗拒。她吃了一惊,接着一个意识闪现出来:“看来宝刀不忍心下手呀。”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愿难成,不如做最后地努力,即使无力逃生,也要给予妖怪一个打击,之后再离世而去。

逍遥圣看着可恨又可爱的美女,恶狠狠地说:“昔日你伤了我,此仇至今未报,想起来就愤怒不已。今天,你又来到我的洞府捣乱,是自己找死,我要新仇旧恨一起报。死之前,我要千方百计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苦不堪言,方解我恨。你痛苦也好,愤怒也罢,都要承受,那就是你的今后……”

张云燕不予理睬,立刻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刹那间,黑白雾气涌起,黑白二“龙”翻腾,啸声凄厉,向逍遥圣冲压过去。

蟾蜍精正准备施展妖法制服美女,然后再为所欲为。他本以为胜券在握,行动有些拖沓,一番发泄后,刚想念动咒语,忽然发现雾气突现,迅猛地扑过来,大吃一惊。他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被强劲的法力打得飞起来,又撞在岩壁上,接着一声哼叫倒在地上。

张云燕见偷袭得手,自尽的想法立刻飞得没了踪影,收住功法转身就跑,沿着布设的枝条飞奔而去。

她不知道逍遥圣伤情如何,不敢稍停,但愿不要落入妖怪之手。她没有听到喊叫声,也没有听到妖风声,看来那家伙的确伤得不轻,一时还顾及不了自己。

奔跑中,风声又起,云燕心里一惊,不好,妖怪追来了,紧张的心立刻悬起来,依旧在飞奔,希望能逃出妖洞。

还好,有布设的枝条引导,云燕没有迷失方向,很快来到妖洞出口——那个竖直的岩洞里。

第五五九章 知难而上

张云燕没有找到被抓女子,却被逍遥圣发现,只好逃命。她沿着布放的枝条拼命地奔跑,很快来到妖洞出口。

这时,妖风声越来越大,逍遥圣在喊叫怒骂,已经追过来。

云燕十分紧张,不敢怠慢,立刻飞身而起跃出洞口。

她正要腾飞而去,又见到灵飞影,不由得叹了口气,危急之时,这位朋友怎么还在这里冒险呀。

张云燕秀眉紧皱,悄声喊道:“逍遥圣追来了,快跑!”

妖怪很快就会追出来,她不能独自逃生,立即背起灵飞影腾跃而去,转眼间消失在密林里。

逍遥圣果然追来了,既愤怒又沮丧,恨不得把张云燕生吞活剥。

方才,他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有丝毫防备,可爱又可恨的小女子已手到擒来,之后就能对仇人发泄怒火,用美女来抚慰邪恶的心灵。

突然,黑白雾气翻涌,飞速地冲压过来,蟾蜍精来不及抵御,被飞龙神刀刀法重击,伤得不轻,接连吐了两口血。他一时顾及不了张云燕,立刻服下治伤药物,一边歇息一边怒骂。

疼痛减轻后,逍遥圣立刻起身追赶可恨之人,直到冲出洞口也没有见到。

他一边寻视一边发狠:“臭丫头,我一定要抓住你,把你碎尸万段!”

蟾蜍精忍着疼痛飞身而起来到半空中,四处寻找,依旧没有见到可恨之人,既恼怒又泄气,胸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喊叫怒骂。

妖怪搜寻无果,只好回去生闷气。还好,洞府里还有一位美女,可以用她来消融恼恨的情绪,安抚邪恶的心灵。

张云燕和灵飞影没有逃走,正躲在密林里。

山林里,没有了喊叫怒骂声,恢复了应有的安静,鸟儿飞,虫儿鸣,生灵们又融入了祥和的气氛中。

张云燕知道逍遥圣已经回去,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她想到方才的险情,心神难宁,想到可怕的凶神,摇头叹息,救人的心愿实难完成。她两次深入妖洞,两次遭遇险情,已危及到自己的性命,能够逃生实乃万幸。

云燕看着蓝天白云,看着起伏的群山,看着浓绿的树林……在思索,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要不要去救人。

她想到被抓女子,默默地叹息,流下了同情的泪水,恨不得立刻把可怜之人救出妖洞。

张云燕渴望救人的心愿能顺利实现,又如梦幻一般无法成真。她知道逍遥圣有多厉害,想从那家伙手里夺人,太困难了,也太危险。

救人之难,可谓难于登天,且不说被抓女子性命堪忧,还关乎到自己的生死,妖怪洞府险情连连,令人胆寒。

岩洞里非常凶险,逍遥圣感知的能力极其敏锐,妖法又如此可怕,想逃脱妖怪追杀绝无可能。云燕一旦深入妖洞,必定难逃魔爪,逍遥圣对她恨之入骨,后果会更惨。

难道离开这里,不再管那个女子的死活吗?她一直在努力营救,一直在顽强地奋斗,难道要逃避责任弃之而去吗?

张云燕很不甘心,也于心不忍,面对妖怪又无能为力,只能唉声叹气。

尽管逍遥圣已经离去,这里也没有往日的平静,依旧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令人紧张,令人心惊。

灵飞影神情紧张,在四处巡视,害怕妖怪突然现身。

他看了看张云燕,催促道:“这里太危险,咱们快走吧,否则一旦被逍遥圣发现,想逃都来不及了。”

云燕叹道:“眼见那个女子要被逍遥圣伤害,我怎能见死不救呢。”

她不能临阵逃脱,侠义的秉性和今生的志向也不允许,无论有多艰难,有多危险,都必须努力奋争。

灵飞影摇了摇头:“逍遥圣太厉害,你救不了她,不能再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了。”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是呀,的确太危险,可是救人如救火,我不能只顾自己的安危弃之不顾呀。如果就此离去,我于心何安,会受到良心地谴责,无法宽恕逃避的行为。我不能看着妖怪害人不管不问,这是我今生的誓愿,也是我的使命,必须去营救那个女子。”

灵飞影有些无奈,劝道:“云飞雁,你两次进入妖洞,不但无功而返,还险些送命,不能再冒险了,也毫无用处。你逃不脱逍遥圣追杀,不但救人不成,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多不值呀。快走吧,那个女子咱们管不了,唉,但愿逍遥圣最终能放了她。”

张云燕苦笑一下:“指望妖怪发善心,绝无可能,如果不去营救那个女子,她必死无疑。”

灵飞影摇了摇头:“是呀,妖怪要是能发善心,就不是妖怪了。可是,咱们救不了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知道救人太难了,别的不说,每次进入妖洞,还没有见到被抓女子就被逍遥圣发现了。那家伙的感知能力太强,没有照面就能知道我又进来了,一直追杀不放,似乎看到我在往哪里跑。”

灵飞影深有感受,逍遥圣修行很深,本领超群,他二人没有能力抗争,面对强敌只能送死,逃离此地才是唯一的生路。

张云燕心疑难解,叹道:“说来也怪,逍遥圣即使有强大的感知力,也只能感受有人到

来,不可能知道是何人。他却认定就是我,一路追杀准确无误,无法摆脱。”

“是吗?或许他知道你在这里,才认定是你吧。”

“也可能吧,不过,我总觉得他能感知到来者是何人,不像是凭空想象的。”

灵飞影想了想,猜疑道:“如此说来,他或许不是感知到有人,而是另一种本领。”

云燕心疑难解:“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是用什么办法知道是我呢?”

灵飞影心里一动,冒出一个念头,或许逍遥圣有这种独特的本领,才能发现张云燕吧。

他告知,逍遥圣的嗅觉可能修炼得非常灵敏,能辨别出各种气味。他已经了解云燕散发出来的独有味道,尽管很远也能嗅到,所以能及时察觉,一路追杀不放。

张云燕不能认同,自己身上并没有气味,即使有也微不足道,不会被妖怪发现。

灵飞影不这么认为,每个人都有独自的气味,平常的人无法察觉,更没有能力辨别。对于嗅觉有着特殊修炼的人来说,情况就大不相同,故而逍遥圣能从微弱的气味中辨别出来。

灵飞影告知,自己虽然没有这方面地修炼,但是嗅觉一直很灵敏,能察觉到云燕身上的气味。当然,他和逍遥圣不同,灵敏的嗅觉是一种本能,稍远一些就无法分辨了。

对此,云燕觉得有道理,好朋友不就是嗅到了逍遥圣遗留的气味,才找到这里嘛。她想到妖怪的嗅觉如此敏锐,又发愁了,自己一旦进入妖洞,还会被蟾蜍精发现,依旧难逃魔爪。

灵飞影见恩人还要去救人,有些无奈,没有办法劝阻,也没有能力帮助,心中焦虑叹息不止。

山林里,十分安静,鸟儿在飞,虫儿争鸣,众生灵沉浸在祥和的气氛中。它们不知道这里还有两个急切焦虑的生灵,不知道这里暗藏杀机,很可能会暴发血雨腥风。

张云燕很焦急,也很烦躁,救人如救火,这样耽搁下去怎能行,必须尽快行动。可是,面对如此可怕的妖怪,该怎么行动呀?

两次救人的险情太可怕了,已经刻在心中,云燕不敢再贸然地闯入妖洞。她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安危,要是救人不成再搭上自身性命,就太不值了。

难道就此罢手,立即逃离险境吗?

不能,临阵逃脱不是她的行为,志向和秉性也不容,救人是此时此刻的使命,她必须完成。

难道不顾险情,不顾及自己的生命,贸然地闯入妖洞去救人吗?

不行,这么做不但对自己不负责任,对被抓女子也毫无帮助,姐妹二人都无力逃生,会双双死于妖洞。

她必须认真地想一想该如何行动,即使没有万全之策,也要有个可以一试的办法,争取姐妹二人逃出妖洞。

妖洞险恶,妖怪凶残,哪有办法可想,张云燕没有能力救人,到头来只能是一场空。

树林里,十分安静,鸟儿在飞,虫儿争鸣,祥和的气氛中有了焦虑之情,也有了无奈的叹息声……

张云燕秀眉紧皱,焦虑不已,时不我待,必须行动,可是如何行动呀?贸然地闯入妖洞,那是去送死,可是不去冒险,又如何救人呀?

灵飞影看着烦躁不安的张云燕,在不时地叹息。他很想帮助恩人,又没有能力,一直在思索,也没有可行之策,想救人太难了。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一个主意,心里不再平静。他思索一番后,说道:“云飞雁,我倒有个救人的办法,不妨一试。”

张云燕正为无计可施焦虑不安,忽然听到此言,精神随之一振,急忙询问。

灵飞影告知,他不但能嗅到别人的味道,还能释放自身的气味,或许可以用这个办法去救人。

张云燕依旧不解,有些泄气,这有什么用呀,又如何救人呀?

第五六〇章 三闯妖洞

灵飞影见张云燕对自己的想法有怀疑,不由得笑了笑,有些苦涩。

他叹了口气,接着做了解释,他要在岩洞各处释放自身的气味,用浓浓的气味来掩盖张云燕的味道,让逍遥圣无法辨别。

蟾蜍精分辨不出云燕的气味,就不会察觉她已进入妖洞,也无法追踪。这样,云燕就能去寻找被抓女子,不用担心被妖怪发现了。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动,这或许是个好办法,正是紧急之时,可以一试。

她想了想,又摇头叹息,这么做,逍遥圣尽管不会追寻自己,却不会放过灵飞影,朋友会很危险。她不能让灵飞影为了自己去承担风险,也于心不安。

灵猫精叹了口气,让云燕放心,自己不会有事的,逍遥圣的确能嗅到他的气味,却无法辨别身在何处,因为到处都有他浓浓的气味,想找到确切位置几乎不可能。

云燕闻言有些放心了,救人如救火,又无计可施,不能再犹豫了,只能让好朋友去引开逍遥圣,尽快找到被抓女子。

她想起一事,秀眉微皱叹了口气:“此事还是不行,妖洞太深,你下不去呀。”

灵飞影一声苦笑:“是呀,我没有本事进入妖洞,如果贸然地跳下去,不死也会受重伤。不过,这没有关系,你可以带我下去呀。”

云燕还是有些犹豫:“我带你下去不成问题,可是让你去迷惑逍遥圣,也太危险了,一旦遭遇妖怪,就难逃毒手了。这个办法还是不行,不能让你去冒险。”

“云飞雁,你深入妖洞不也是冒险嘛,既然你敢冒险救人,我也不能退缩呀。你放心,我的气味一旦散布于岩洞各处,逍遥圣就没有办法辨别方向,不知道我在哪里,想找到我没那么容易。”

张云燕见他一心要参与救人,很感动,紧急之时也无法可想,只能这样,但愿好友不要有危险。

她见不远处有一棵烧焦的大树,便动起心思,立刻过去捡起一块木炭把手脸涂黑。

灵飞影有些不解:“云飞雁,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涂黑呀?”

张云燕笑了:“我想改变一下形象,以此来蒙蔽逍遥圣,免得再认出我来。”

灵猫精摇了摇头:“没有用,那家伙是靠嗅觉来辨认的,炭灰遮盖不住你身上的气味,照样能认出你来。再说,你这身穿戴他也熟知,骗不了他。”

云燕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改变一下形象也是好的,或许能让那家伙生疑。”

灵飞影笑了笑,没有说话,恩人这么做尽管没有用,也不会带来危害,对她自己也是个安慰吧。

准备就绪,张云燕一再叮嘱灵飞影,进入妖洞后,一旦情况不妙就立即逃出来,决不能被逍遥圣抓住。

灵猫精又是一声苦笑,自己没有本事进入妖洞,更没有能力从那么深的地方跳出来,只能在洞里躲避妖怪追寻。

云燕闻言醒悟过来,又是摇头叹息,有些无奈,他二人进入妖洞后便各自行动,危急之时没有办法帮助好友逃走,只能尽力躲避了。

她对灵飞影叮嘱一番,然后折了一些枝条,又来到妖洞洞口。

妖洞里,昏昏暗暗无法看清,里面很安静,看来逍遥圣又回到洞府深处休息了。

张云燕背起灵飞影,立刻纵身而下进入洞内,一转眼便轻轻地落在洞底。他二人四处寻视,没有发现逍遥圣,也没有可疑之情,放下心来。

他们沿着枝条标记的路线边走边听,以防发生突变。

岩洞里,更加昏暗,沉静无声,充斥着恐怖的气氛,融入了紧张之情,时时刻刻都令人胆战心惊。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仔细倾听,不放过一点儿可疑之声。

灵飞影在散布自身的气味,要让浓浓的味道充斥妖洞,为张云燕救人制造条件。

他们在小心地探寻,依旧没有发现逍遥圣的身影,也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不过,紧张的身心没有缓解,他们一直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险情。

不知道转了多少弯,不知道深入妖洞有多远,到了什么地方,依旧没有发现逍遥圣,也没有见到被抓女子。他二人既紧张又焦虑,祈盼不要遭遇凶神,能顺利地救出被抓女子。

他们走来走去,此前摆放的枝条不见了,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张云燕看到了丢弃的那些枝条,明白过来,自己就是在附近遇到逍遥圣的,这些枝条还没有布放便丢弃了。

她停住脚步,告诉灵飞影,逍遥圣就在附近的洞穴里休息,要加倍小心。

他们商定,灵飞影在前面探寻,散布气味来迷惑逍遥圣;云燕随后跟进,一旦有情况立刻分头行动,决不能被妖怪发现。

灵飞影独自前行,十分警惕,一边散发气味一边摆放枝条。

张云燕沿着枝条标记跟随,一边观察一边倾听,防备突生险情。

妖洞里,依旧安静,恐怖的气氛更浓,令人紧张,为之惊悚。

灵飞影沿洞而行,十分小心,在观察倾听,一旦有了险情也好躲避。他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也不知到了何处,还在不停地释放气味,摆放枝条。

忽然,说话声传来,尽管声音不大,却能听清:“咦,这是什么味道,难道有人进来啦?”

灵飞影吃了一惊,知道是逍遥圣,确认已经嗅到自己的气味,很快就会搜寻而来。他立刻改变方向,依旧在散发气味,掩护张云燕的行动。

此时,张云燕也听到了逍遥圣的说话声,知道妖怪就在前边,已经察觉。

看来,灵飞影分析的不错,这家伙的确是依靠嗅觉来感知的。听话语,妖怪嗅到的不是自己的味道,而是灵猫精的,否则不会感到陌生。

就在这时,又传来了逍遥圣的话语声:“噢,我明白了,一定是那个灵猫精进来了。奇怪,他已经被封闭穴道动不了,怎么会进入洞府呢?”

灵飞影见妖怪已经辨认出自己,更加紧张,不敢停留,一边奔走一边释放气味,让蟾蜍精无法辨清自己所在,无处追寻。

张云燕也听到了逍遥圣的说话声,已确认是灵飞影,更加心惊。这个妖怪太厉害了,凡是接触过的人,都能从不同的气味中辨认出来。

云燕的心悬了起来,为灵猫精担心,祈盼好朋友不要被逍遥圣发现,能安然无恙地躲开妖怪。

她没有能力顾及灵飞影的安危,趁妖怪还没有发现自己之时,必须尽快找到被抓女子。只有把可怜的女子救出去,她和灵飞影才能逃离险境。

逍遥圣已经开始寻找灵飞影,又传来愤怒的话语声:“哼,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小女子打开他的穴道,才能来此捣乱。奇怪,那个女子怎么没有来呀?难道她打开灵猫精的穴道后便独自逃走啦?唉,大仇未报,心愿难了,令人沮丧,日后要是见到她,决不轻饶!”

灵飞影在奔跑,在释放气味迷惑妖怪。他要把自身的气味散布于各处,以此来迷惑逍遥圣,让妖怪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张云燕在何方。

他很紧张,很忙碌,也很欣慰,到现在逍遥圣还没有发现张云燕已经到来,正在寻救被抓女子,看来自己的气味的确起了作用,已经把恩人遮蔽起来。

张云燕在四处寻觅,听声音逍遥圣已经远去,不知道是追寻到了灵飞影,还是被好友的气味迷惑得不知去向。

她隐隐约约地听到,蟾蜍精没有发现自己,灵飞影真是帮了大忙呀。好朋友甘冒风险引诱妖怪,令人感动,也让人担心。她必须尽快找到被抓女子逃出妖洞,否则多停留一时,就多一时危险。

妖洞里,依旧昏暗,时而传来妖怪的喊叫怒骂声,撕裂了恐怖的安静。身于其中,无不为之惊恐,无不忧心忡忡。

灵飞影在奔跑,在释放气味,祈盼恩人能尽快找到被抓女子,也好逃离可怕的险境。

逍遥圣在喊叫怒骂,在不停地追寻。他发誓要抓住灵猫精,以发泄满腔的怒火。他已经管不了什么良辰吉时,也不再顾忌血光之灾,一定取了可恨之人的性命。

张云燕在观察,在寻觅,万分焦虑。她恨不得立刻见到可怜的女子,然后飞一般地送出妖洞,再回来营救好友灵飞影。

她马不停蹄四处奔走,不知道搜寻了多少大小洞穴,始终没有见到被抓女子。她汗流浃背,焦虑不已,既为灵飞影担心,又为可怜的女子忧虑。

张云燕三次进入妖洞,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被抓女子,忧心忡忡躁动不安,这样找下去要到何时呀,真急人呀。

妖洞里,时而传来逍遥圣微弱的喊叫怒骂声,恐怖的气氛没有减轻,又融入了紧张焦虑之情。

张云燕尽管忧心忡忡,也有些安慰,逍遥圣在喊叫怒骂,就说明还没有找到灵飞影,朋友此时还安全。

她暗自赞叹,别看灵飞影修行浅薄,功力有限,却有着独特的本领,逍遥圣那么厉害,也被迷惑得晕头转向。

第五六一章 逃生

全本,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见灵飞影释放的气味掩护了自己,迷惑了逍遥圣,很敬佩,也很感慨。朋友说的不错,蟾蜍精要想找到他并不容易。

不过,云燕还是为朋友的安危担心,他毕竟是在引诱凶神,险情随时都会生,但愿不要失误被妖怪现。

张云燕在急切地奔走寻找,十分紧张,焦虑不已,既为灵飞影的安全担心,也为被抓女子忧虑。

听声音,妖怪已经远离此处,云燕放心了,一边寻觅一边压低声音呼唤,希望能听到被抓女子的应答声,增加寻救的机会。

“大姐,你在哪里,我来救你啦?”

“有人吗,我来救你啦?”

……&1t;i>&1t;/i>

张云燕心中焦急不敢稍停,一边奔走一边呼唤,但愿那位可怜的女子能够听见,也好尽快把人救走,灵飞影也能逃离险境。

妖洞里,不时有喊叫怒骂声响起,撕裂了昏暗的沉静,恐怖的气氛更浓,也增加了紧张之情。

张云燕秀眉微皱有了汗水,仍在不停地奔走寻觅,在不时地呼唤,并没有听到应答声,依旧不知道被抓女子在何处,十分焦虑。

云燕芳心翻动无法平静,有些烦躁不安,在不时地叹息。她默默地祈盼,祈盼渴望的应答声立刻出现,能见到被抓女子,也好双双逃离险境。

奔走寻觅中,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是谁?”

声音很微弱,还能听见,就在不远处。&1t;i>&1t;/i>

张云燕神情一震,似乎黑暗里有了一线光明,茫然中看到一点儿希望。没有错,那是女人的声音,在妖怪洞府里,除了被抓女子,不会再有其她女人。

张云燕依旧紧张,也很兴奋,但愿应答之人就是苦寻苦找的女子,也好把可怜之人救出妖洞。

她急忙呼唤:“你在哪里,我来救你了,你在哪里,我来救你了……”

应答声接连传来,云燕循声奔去,很快来到一个洞口前。那个女子的声音就在里面,她急忙钻进去。

巡视中,张云燕看到了,在角落处,有一个人躺在那里,在回应她的询问。她立刻奔过去,观察中果然是个女子,十分年轻。

张云燕急忙询问:“你可是被逍遥圣抓来的?”&1t;i>&1t;/i>

“唉,我不幸被妖怪抓来,本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你会来此相救,太感激了。”

云燕见此女子一动不动,不由得吃了一惊,不知道她有伤在身,还是被妖法束缚。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被抓女子无法行动,会带来许多麻烦。她没有能力破除妖法,背负一个女子很可能遭遇险情,一旦遇到逍遥圣,就是一场灾难,姐妹俩都无力逃生。

张云燕秀眉微皱,一边查看一边询问:“这位大姐,你怎么了,是有了伤病,还是被逍遥圣施加了妖法呀?”

那个女子叹息一声,说道:“我的穴道被妖怪封闭,无法活动。你能为我打通穴道吗?”

张云燕闻言松了一口气,既无伤病又不是被妖法束缚,可以放心了。&1t;i>&1t;/i>

她立刻应道:“没问题,我这就打通你的穴道。”说着,她立刻点击关键之处,那个女子的穴道随之畅通无阻。

被抓女子很高兴,急忙起身施礼道谢。

云燕舒了一口气,还礼推辞,见此人没有被伤害,悬着的心放下来。

必死之时,那个女子看到了逃生的希望,非常激动,泪水流淌感激不已。

张云燕终于找到被抓女子,紧张焦虑的情绪稍有缓解。她看着此女子,突然神色大变,惊呼:“啊,姐姐,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会被妖怪抓来啦?”

方才,她急于救人,没有仔细观察此女子的面容,一时没有认出来。到了此时,她才现是姐姐,非常意外,也十分激动,抓住那个女子的手不再松开,泪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1t;i>&1t;/i>

那女子吃了一惊,看着张云燕不知所以:“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呀?”

“我是云飞雁呀,姐姐,你不认识我啦?”

“啊,你是飞雁妹妹?你的脸怎么……怎么变得这么黑呀?”

张云燕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脸都涂了炭灰,难怪姐姐没有认出自己。她暗暗地叹了口气,黝黑的面容没有迷惑逍遥圣,却把姐姐迷惑了,想一想都觉得可笑。她一声苦笑,告知缘由。

那个女子闻言笑了笑,也是那么苦涩。

她二人在妖洞里奇遇,还是在危机险情中,都非常激动,紧紧地抱在一起,流下了兴奋的泪水。

岩洞里,依旧昏昏暗暗,可怕的喊叫怒骂声不时地响起,令人心惊。“地狱”里,恐怖的气氛没有减轻,又融入了紧张之情,也有了浓浓的亲情。&1t;i>&1t;/i>

身处险境,张云燕不敢停留,立刻和姐姐逃走。奔跑中,她告诉姐姐,灵飞影为了掩护自己,正在和逍遥圣周旋,担心会遭遇妖怪。

姐姐听了此事,既感动又焦虑,恩人身于险境不能不顾,便和云燕一起寻找灵猫精。

她们打定主意,最好能和灵飞影一起悄悄地逃出妖洞,如果遭遇逍遥圣,就和妖怪拼搏一番,决不能让灵飞影遭难。

姐妹俩知道,只要逍遥

圣的喊叫怒骂声不停,就说明灵飞影还没有被抓住,必须尽快找到,也好一起逃走。

喊叫怒骂声越来越大,她们知道和妖怪越来越近了,在尽量躲避,寻找灵飞影。

张云燕和姐姐不敢呼唤,只能盲目地奔走寻觅。她们穿过了许多大小洞穴,找了很多地方,始终没有见到灵飞影,担心遭遇那个凶神,既焦急又忧虑。&1t;i>&1t;/i>

寻觅中,张云燕看到了枝条标记,心里一动,灵飞影会不会在洞府出口附近等候自己呀?

这样盲目地寻找也不是办法,不如去那里看一看,如果灵飞影不在那里,就再回来寻找,决不能把好朋友丢弃在妖洞里。

张云燕对姐姐说明自己的想法,然后一起沿着枝条标记一路奔去,很快来到那个竖直的岩洞。

这里很安静,喊叫怒骂声不时地传来,有些听不清楚。那个出口高高在上,能看到蓝蓝的天空。这里还没有险情,只要跳出那个洞口,就能死里逃生。

张云燕和姐姐四处寻视,没有见到灵飞影的身影,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响声。她们有些心凉了,难道灵猫精没有到这里来,还在岩洞深处和妖怪周旋?&1t;i>&1t;/i>

灵飞影仍在危险中,姐妹俩的心又悬起来,为朋友的安危焦虑。她们又在附近岩洞里寻找,在低声呼唤,希望好友能够出现。

妖洞里,依旧昏昏暗暗,喊叫怒骂声不时地传来,令人心惊。

张云燕听到了,喊叫声越来越大,看来逍遥圣正向这里奔来。她们不能在此等待,必须去寻找灵飞影。

姐妹俩下定决心,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不找到灵飞影决不罢休,哪怕和逍遥圣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能独自逃生。

她二人正要去妖洞深处寻找,忽然一个身影来到面前。

张云燕吃了一惊,瞬间又大喜过望,抓住来者笑个不停。

来者不但见到了张云燕,还见到另一个女子,知道是被抓之人,十分高兴。&1t;i>&1t;/i>

云燕急忙告知:“姐姐,他就是灵飞影。”

那个女子见到恩人,兴奋不已,连声道谢。

灵飞影急忙还礼推辞,催促姐妹二人赶快逃走。

听喊声,逍遥圣已经逼近这里,看来妖怪目标明确,就是要在这里堵截可恨之人。

张云燕不敢怠慢,立即回到那个竖直的岩洞,背起灵飞影纵身而起跳出洞口。

那个女子也随后飞身而上。

想不到,此女子本事不小,如此高的洞口竟然能轻松地逃出来,绝非凡人。她是谁呀,本领如此之高,还和张云燕互称姐妹?

仔细想来不难猜到,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张云燕只有一个姐姐,就是异类好友月寒梅,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想不到被抓女子竟然是她,十分意外,也令人心惊。

此事想一想都后怕,要不是张云燕决心营救被抓女子,月寒梅必被逍遥圣欺凌,迟早会死在妖洞里。如此年轻美丽的精灵如果离世而去,就太悲哀了,也是一大损失。还好,美精灵安然无恙地逃出妖洞,也是命不该绝吧。

他们三人逃出妖洞,又见到了蓝天白云,群山森林……身心一阵轻松。

尤其是月寒梅,她十分兴奋,深感欣慰,有了重生之感,又有了无限的活力,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张云燕知道逍遥圣已经追寻而来,不敢停留,背起灵飞影飞身而去,又和月寒梅姐姐隐没于密林中。

逍遥圣来到竖直的岩洞里,没有见到灵飞影,气得大骂。他不甘心,又飞身而起跳出洞口,依旧没有见到可恨之人。

他连声怒骂,兴风而起到了空中,四处寻觅,还是不见灵猫精的身影,十分恼恨。他无处寻找仇人,只能沮丧而归,又在洞府里寻找可恨的精灵。

逍遥圣寻觅无果,怒骂不止,思来想去,不再等什么良辰吉时,立刻去找那位美女泄愤怒的情绪,还要安抚邪恶的心灵。

第五六二章 与妖为伍

逍遥圣抓不到灵飞影,满腔都是愤怒的情绪和**,急于发泄。他无处可去,只好去找月寒梅,要在那里释放恼恨的情绪,安抚难耐的心灵。

没想到,他又扑了空,那位美女也不见了,恼恨和**的情绪无处发泄,更加狂暴。

蟾蜍精怒火上冲,大发雷霆,美女本来已经到手,怎么踪迹皆无啦?她已经被封闭穴道无法活动,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愤怒中,逍遥圣明白了,那个小美女已经逃走,只有灵猫精进入洞府捣乱,此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不用说,此事一定是那个灵猫精做的手脚,那家伙偷偷地来到这里,把那个女子救走了。

美女飞了,可恨的精灵逃走了,渴望的美事成了泡影,他也受了伤,到头来落个鸡飞蛋打得不偿失。他做梦也想不到,怎么会这么倒霉呀?

逍遥圣十分恼恨,自己正在安静地休息,养精蓄锐,等待良辰吉时到来,然后和美女共度良宵。他一直在做迷人的艳福梦,很快就会梦想成真,哪知张云燕意外到来,搅了美好的梦境。

他抓住了又一个美女,有得无失,为良辰吉时增光添彩,兴奋不已,有姐妹二人陪伴,让美好的艳福梦更加迷人。

蟾蜍精没有想到,迷人的艳福梦还没有成真,张云燕就逃走了,灵猫精又来捣乱,并把那个女子救走,渴望的艳福梦彻底破碎了。

事情就是这么意外,不能随心所愿,不但艳福梦化为泡影,妖怪还受了伤,到头来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逍遥圣气得大骂,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满心的**无法抚平,要多恼恨有多恼恨,要多沮丧有多沮丧,只能狠狠地打了自己几拳头。

不过,这没有减轻愤怒的情绪,没有缓解难耐的**,反倒增添了疼痛感。

他恨这种自我惩罚的愚蠢行为,又狠狠地打了自己一拳,以表示对这种行为的不满,也是对如此愚蠢地惩戒。

逍遥圣火冒三丈,恨得咬牙切齿,恨那个救了灵猫精的小女子,恨那个救了美女的灵猫精,也恨自己顾忌太多,当时没有杀了灵猫精,否则也不会发生这些倒霉的事情。

晚了,一切都过去了,他追悔莫及,只能愤怒,只能悔恨,只能唉声叹气……

洞府里,逍遥圣孤身一人,无处发泄怒火,无人能为他安抚邪恶的心灵,还在怒骂,还在哀叹。他何时才能平静下来,没有人能知道,只能让时间来消融愤怒的情绪,还有身体的伤痛。

张云燕非常高兴,此行有惊无险,使命终于完成。她更加兴奋的是,被营救的人还是思念不已的姐姐。她刚来到异界就遇到姐姐,真有缘呀,不虚此行了。

当然,这样的缘分太惊险了,他们三人险些葬送在妖洞里。

仔细想来,这样的缘分太蹊跷,也太神奇了,一件又一件蹊跷事紧密衔接,最终演变成了这一可喜的结局,神奇得有些不可思议。

的确如此,张云燕如果没有遇到啸天龙,就不会来到天月国;啸天龙如果没有随同一点红离去,她就会和国师回到都城,不会再有接下来的事情;回都城的路上,云燕如果没有故地重游,就不会在深山老林里迷路,也不会见到灵飞影,更不会有舍生忘死地营救经历。

张云燕如果没有迷路,早已回到都城,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灵飞影如果没有见到月寒梅被捉,并极力劝阻妖怪放人,就不会被逍遥圣抓住,早已离开那里,云燕也不会得知有女子遭难,救人之事无从谈起。

张云燕如果不是决心救人,就不会冒着死亡的危险三闯妖洞,不会救出月寒梅;如果没有灵飞影极力配合,云燕也无法摆脱逍遥圣追杀,不但救人不成,还会搭上自身性命……

总之,这些蹊跷事缺一不可,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了,便促成了这一可喜的结局。

此事的确很神奇,很神秘,太不可思议了,不知道是天意而为,还是月寒梅命不该绝,才上演了这场有惊无险的“恶作剧”。

不管怎样,月寒梅得救了,张云燕和灵飞影也安然无恙,这一神奇的结局十分难得,可喜可贺。

天空湛蓝,太阳高悬,云儿洁白,犹如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群山起伏,森林密布,鸟儿飞翔,虫儿歌唱,奏响了一曲生命的乐章。

三个于危难中相识相遇的朋友,有了很深的感情,也有了说不完的话语。他们留恋难舍,又不得不舍。

灵飞影要去看望妹妹灵飞云,和两位朋友洒泪而别。

张云燕和月寒梅意外重逢,非常高兴,感情之深,兴奋之情,无法表述。

月寒梅叹道:“妹妹,姐姐没有想到你会来此营救,我能活下来,真不知道该怎样感激你呀。”

云燕听了此话有些不自在:“姐姐何出此言,也太见外了。妹妹不知道姐姐有难,能救出姐姐实出意外,也是姐姐命不该绝,就该脱险。”

月寒梅苦笑道:“咱们是生死之交的姐妹,我不想再说感激的话语,不过也是实情,姐姐能死里逃生,想都不敢想呀。”

“姐姐福大命大,即使遭遇危险,也会化险为夷的。”云燕问道,“姐

姐,你怎么会遭遇逍遥圣呀?”

月寒梅叹了口气,正想讲述此次遭遇,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神色有些紧张。

她说道:“我怎么把她忘记了,唉,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必须去看一看,但愿她能平安无恙。”说完,月寒梅飞身而去。

张云燕不知道姐姐要去探望什么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施展轻功紧紧跟随。

月寒梅来到一个悬崖下面,四处寻觅,十分焦虑。

云燕依旧不解,问道:“姐姐,你在找什么呀?”

月寒梅一边寻找一边说:“我在寻找一位朋友,她被逍遥圣打落悬崖,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重伤。”

张云燕明白了,姐姐和朋友在此遭遇了逍遥圣,激战后那位朋友被打落悬崖。云燕很担心,不知道那个人是生是死,但愿还活着。

月寒梅发现石头上沾染了血迹,知道那位朋友受了重伤,或许已经死去。

她更加焦急,找来找去还是不见朋友的身影,也没有见到遗留的痕迹。她连声叹息,不知道朋友已被野兽叼走,还是安全离去。

张云燕秀眉微皱,深感忧虑,看来姐姐的朋友后果不祥呀。她随口问道:“姐姐,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也是精灵吗?”

月寒梅叹了口气:“妹妹,你认识她,就是玄灵女圣。”

“啊,是她!那个蜘蛛精怎么成了你的朋友呀?”

月寒梅又是一声叹息:“说来话长了,我二人今天偶然相遇,才结交为友的。”

张云燕有些难以置信,想不到姐姐会和那个女妖成为姐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姐姐是正直的精灵,怎么会和妖怪成为朋友呀?正邪对立怎能相处,又怎能融合呀?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是姐姐自己的事情,不好过问。再说,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干预。

云燕觉得,这样也好,姐姐和玄灵女圣化解了仇恨,也少了许多麻烦,今后的生活能平静一些。

张云燕想到在神山仙洞见到玄灵女圣的情景,才明白过来,女妖如此狼狈,原来是被逍遥圣重击坠落悬崖所致。她身上有血迹,必是被蟾蜍精打伤的。

云燕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在生死攸关之时,玄灵女圣还是和月寒梅姐姐站在一起,共同对敌,就此一事也应该赞赏。

她看着月寒梅焦急的面容,苦笑一下,说道:“姐姐,我看到玄灵女圣了,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洞府,放心吧。”

月寒梅有些意外,急忙询问:“妹妹,你真见到她啦?她伤情如何,很严重吗?”

“她是受了伤,不过不严重,行动如常,还能兴风飞奔,并无大碍,很快就会痊愈的,尽管放心。”

月寒梅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她没有受重伤,我也能放心了,唉,想一想都后怕。”

她没有注意到张云燕的神色变化,接着讲起今天的遭遇。

……

月寒梅在姐姐云霜月那里住了几天,今天才辞别。

回来的路上,她心情愉悦,时而哼唱几句,时而驻足观景,俊俏的脸上挂着笑容。她一路游玩来到这里,见花儿绽放彩蝶飞舞,兴趣大增。

花儿艳丽,五颜六色;彩蝶娇艳,舞姿翩翩,它们时而赏花,时而结伴,动静结合,给幽静的山林添加了美感。

月寒梅哼唱了一支小曲,又采摘一些五颜六色的鲜花,编织一个花环戴在头上。美精灵本来就妩媚动人无比娇艳,在花儿衬托下,更加迷人,令人心醉。

她看了看这座悬崖,又兴风而起来到山顶上。

美精灵巡视周围的山林,观赏着大自然的雄伟与壮观的景色,感受到了迷人的魅力,俊俏的容颜有了纯真的笑容。

第五六 四章 睹物思情

一秒记住【】,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玄灵女圣刚结交一位妹妹,想不到这么快就失去了,既心痛又沮丧。

她痛恨逍遥圣的暴行,尽管没有本事为月寒梅报仇,也不能就此罢休。日后,她要是能见到月寒梅的师父,或者师姐云霜月,就把此事告诉她们,也好为妹妹报仇。

……

张云燕听了月寒梅的讲述,得知了遭遇逍遥圣的经过,深有感慨,世事就是难料,这样的危难险情防不胜防呀。

月寒梅问道:“妹妹,你怎么到山林里来了,要去哪里呀?”

云燕叹道:“我刚来到这里,正想去天月国都城。”

月寒梅有些不解:“你刚来到这里?你去哪里了,难道没有在天月国吗?”&1t;i>&1t;/i>

张云燕不便明言相告,一时语塞:“我……我去了很远的地方,今天才回来,否则也不会路过这里,也不会见到姐姐。”

她不能说出真相,即使告诉是从数千年后的未来时代过来的,姐姐也不会相信这种离奇之事。

月寒梅摇了摇头:“妹妹,你这么年轻,胆量倒不小,竟敢独自远游,还是在深山老林里,就不怕遭遇危险吗?今后不要出远门了,守家待地能安全一些。”

张云燕笑了笑,对姐姐的关爱感到很温暖,如果今生能和姐姐在一起,那该多好呀。可惜,姐妹俩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只能各奔他方,注定今生无法相聚。

她说道:“姐姐,我迷路了,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山林,也不知道天月国都城在哪里,你带我出去吧。”&1t;i>&1t;/i>

“没有问题,咱们正好说说话。还是那句话,以后不要往远处跑了,尤其是深山老林,说不定会遭遇什么事情呢。这里荒无人烟,还有险情,且不说有妖魔鬼怪,就是在山林里迷失方向,也是很可怕的,不要再来了。”

张云燕笑了笑,暗自叹息,姐姐所言不假,深山老林里暗藏杀机,随时都有可怕的险情,可有时候不得不来到山里,也是不由自己呀。

她又想起了林佳云,那位姐妹被妖怪抓去,她只能在深山老林里寻找营救,再危险也不能不管不问呀。

当然,那是数千年后的深山老林,不过和这里没有不同,一样有危机险情,一样有妖魔鬼怪,一样是不由自己。

张云燕望着起伏的群山,默默地叹息,今天是个特例,这里的深山老林今后不会再来了,但愿月寒梅姐姐能安然无恙,不要再遭遇今天这样的险情。&1t;i>&1t;/i>

姐妹俩一路飞奔,不知道绕过多少山林,走了多远的路程,终于看到那条大道。她们一边走一边谈,又来到那块大象石前。

来到这里,张云燕才辨清方向,知道该如何赶奔都城,心里有了底。

她叹了口气,有些难舍:“姐姐,我知道路了,至此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妹妹想你呀。”说着,她眼里有了泪花。

是呀,至此一别就是永别,今生不会再相见了,云燕怎能不伤感。

月寒梅看了

看张云燕,说道:“怎么,你想赶我走吗?”

云燕面露苦笑:“妹妹恨不得天天都和姐姐在一起,怎舍得让你走呀。唉,相聚一时,终有一别,不得不和姐姐分手,但愿还能见面。”&1t;i>&1t;/i>

月寒梅哼了一声:“你说得好听,还不是要和我分手。”

“姐姐冤枉我了,这也是不得已呀。唉,我真想一生都和姐姐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呢,只能是梦想而已。”

“有什么不得已的,难道不想让我陪你去都城吗?”

张云燕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满面,高兴地说:“姐姐如果能随我去都城,再好不过,妹妹又能和姐姐在一起了。”

月寒梅笑了:“我本来就没想和你分手,是你要舍我而去的。”

张云燕笑了:“姐姐真是冤枉人,我以为你要回去了,只能在此分手。好吧,我可要抓住姐姐不放了,让你一直陪着我。”

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月寒梅也笑了。她二人很开心。&1t;i>&1t;/i>

姐妹俩沿路飞奔,很快来到天月国都城。城里人来人往,时有车辆来去,显得很热闹。

张云燕看着市容街景,既熟悉又陌生,也引起了一些记忆。她很伤心,又看到了坍塌的房屋和毁坏的废墟,勾起了对昔日情景地回忆。

这都是那次战争造成的,此时还没有被清理,在时时地提醒人们战争多么残酷,也引起人们痛苦地回忆。

这些战争的废墟是对战争贩子地控诉,是对战争地诅咒,也在警示人们,为了避免战争,减轻伤害,必须加强战备,增强实力。六国联盟只有强大起来,才能痛击来犯者,让应天国和九天神鹰一伙妖怪遭受应得地惩罚。

张云燕来到一处废墟前,看着战争的遗迹有些伤感。上次,她在这里见到了一个小男孩,为了帮助爹娘度过难关,在此翻找可用之物。&1t;i>&1t;/i>

当时,她很想帮助那个可怜的家庭,又没有天月国的钱币,只好把唯一的一支银簪送给孩子。

云燕叹了口气,不由得摸了摸头上那支木簪,又想起了此簪的制作人佳祥哥哥,心里一阵伤痛,未婚夫君早已离世而去,美好的爱情永远失去了……

张云燕巡视周围,心中暗叹,不知道那个苦难的家庭怎么样了,生活是否已经恢复,能不能有所改善。

她默默地祝愿,祝愿孩子们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祝愿那些苦难的家庭生活好起来,祝福天月国的百姓平平安安……

月寒梅见张云燕有些伤心,询问后才知道那场战争多么残酷,看着这些废墟也很伤感。

还好,有一些房屋经过修整后已有人入住,解决了一些家庭的难题。&1t;i>&1t;/i>

张云燕边走边看,又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在这里,她第一次见到二王子,还和哥哥打了一仗。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那场争斗,她认识了二王子,了解了哥哥的人品,也暗暗地爱上了那位英俊美男。

她很想嫁给心

爱的哥哥,实现美好的心愿,夫妻二人能一生相伴。她渴望得到的不是王妃的位置,而是心爱之人,要是能和二王子喜结良缘,即使没有高贵的地位,也会幸福一生。

然而,面对残酷的现实,她不得不放弃渴求的姻缘。她不能不顾及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不能抛弃家乡的一切到异界生活,必须叶落归根。

上次一别,张云燕本以为是和二王子的永别,今生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哪知,世事如此难料,她又来到了思念的国度,即将见到心爱的哥哥,兴奋不已。&1t;i>&1t;/i>

云燕身在都城,恨不得立刻飞进王宫,来到二王子面前,让心中那个清晰的身影成为真实的哥哥,以抚慰苦涩的心灵。

她渴望见到哥哥,要对心爱之人倾述离别之情,表露爱恋之意,尽管不能结为夫妻,也希望无果的爱情能继续下去,从中品味爱的甜蜜。

至于如何才能让无果的爱情得以延续,怎样才能品味到爱情的甜蜜,她不知道,却一直在渴望,一直在向往,希望渴求的身心能得到释放。

张云燕心中暗叹,自己一直在做美梦,一直沉迷于好美的梦幻中,可惜美梦不能成真,一旦面对残酷的现实,虚无的梦幻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和二王子的爱情注定不会实现,想延续下去也绝无可能,只能是无尽的伤痛,会折磨苦涩的心灵。且不说无果的爱情,就是兄妹之情也极其短暂,不会延续,不能伴随终生。&1t;i>&1t;/i>

月寒梅看着心事重重的飞雁妹妹,有些不解,只好询问缘由。

张云燕看了看姐姐,立刻红了脸,又不能不说,便告知是在这里和二王子初次相遇的。

月寒梅笑了,尽管云燕没有明说,也猜到妹妹是在思念二王子,早就对那位美男子爱恋不已。

她狡黠地一笑,说道:“妹妹,上次我就看出来了,你二人互相爱慕,也有缘分,不知道进展如何,这门婚事应该定下来了,何时迎娶呀?给姐姐一个准话,到时候我好来祝贺妹妹新婚大喜。”

云燕闻听此言,又被弄个大红脸,立刻白了姐姐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去。

她喃喃地说道:“姐姐,你胡说什么呀,令人难堪。我和二王子就是兄妹,没有你说的那种事,不要胡乱猜疑了。”

月寒梅依旧不放过:“不对,你二人就是有缘分,就该结为夫妻,即使现在还没有提及,日后也会成亲的。这是好事,何必躲躲闪闪,你应该大胆地追求。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二王子爱得如醉如痴,这辈子非他不嫁了,我说的没有错吧?”

张云燕脸色更加羞红,芳心跳得更快了,狠狠地瞪了月寒梅一眼,急忙低下头去,又不由自己地笑了。笑容里,有了甜蜜之感,也有了苦涩之情。

她心生幽怨,在默默地叹息,自己深爱着哥哥,渴望实现美好的姻缘,哪能不想追求呢。可是,那是够不到的“天鹅”,她不可能如愿,只能空思念空爱恋。

第五六六章 深山营救

一秒记住【】,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从绿无瑕简单的话语中,张云燕得知啸天龙可能有危险,心中焦虑,十分不安。她盼望国师不要出事,能顺利地救回大王子,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云燕立即询问:“绿无瑕,国师随同一点红去山里了,你知道吗?”

绿无瑕一边点头一边叫:“知道,知道……”

云燕愣了一下:“哦,这么说,你也和国师在一起啦?”

绿无瑕依旧点头,还在焦急地鸣叫:“是的,是的……”

张云燕见状,预感到大事不妙,国师可能真遇到了险情,否则绿无瑕不会独自飞回都城。

她又询问:“国师去哪里了,有危险吗?”

“有难!有难……”绿无瑕还是点头,在不停地叫着。&1t;i>&1t;/i>

没有错了,啸天龙果然出事了。至于生了什么事情,遭遇了什么险情,绿无瑕还说不明白,无法告知。

张云燕想到了有难的大王子,急忙询问:“难道国师也遭遇妖怪啦?”

“是的,妖怪,妖怪……”

云燕闻言非常焦急,想去王宫禀告,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都城上下,除了啸天龙有能力进入深山和妖魔鬼怪厮杀,再也没有本领高强的人能帮助国师了。大王子或许能助一臂之力,可是已经被妖怪抓去,自身都难保了。

看来,绿无瑕对此很清楚,所以才来找她的吧。

张云燕猜想的不错,绿无瑕一直在寻找云燕,知道这位大功臣有能力去营救国师。它在通天洞府没有见到,一路飞来也没有见到云燕的身影,又回到都城寻找,总算见到了急于寻找的人。&1t;i>&1t;/i>

张云燕得知啸天龙遭遇妖怪,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去帮助国师,决不能让天月国的栋梁之才出事,否则国将不国百姓遭殃。

她很紧张,说道:“姐姐,国师可能出事了,我必须去看一看,设法帮助国师。姐姐先在此住下,我回来后就去找你。”

月寒梅也紧张起来,说道:“妹妹,我和你一起去,共同应对也能少一些风险。”

张云燕见月寒梅出马,既意外又高兴,有姐姐帮助,更有信心了。

她感激道:“姐姐,有你相帮,妹妹很高兴,我替国师谢谢你!”

月寒梅有些不满:“妹妹真是废话,还用你来谢我嘛。我很敬重啸天龙,他有了危难,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好了,不要说了,救人要紧,快走吧。”&1t;i>&1t;/i>

姐妹俩不再耽搁,随同绿无瑕向深山老林奔去。

群山起伏,无边无际,森林覆盖,一片碧绿,青石耸立,魏巍壮观,雾气缭绕,云蒸霞蔚。

张云燕和月寒梅随同绿无瑕飞奔不停,早已进入深山老林。

奔波中,云燕望着无边无际的山林,有些感慨,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进入异界的深山老林,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真是身不由己呀。

她必须回来,营救啸天龙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是必须完成的使命。为了天月国,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异界大地的安宁,她必须

救出国师。

这里,古树参天,时有鸟飞兽跑,还有虫儿争鸣,大地上古朴幽静,孕育了无数的生灵。山林寂静,没有人迹,花儿绽放五颜六色,彩蝶飞舞,蜂儿采蜜,给荒芜之地添加了活的气息。&1t;i>&1t;/i>

一路飞奔,张云燕和月寒梅累得气喘吁吁,不敢停歇,啸天龙已危在旦夕,早到一刻就多一线生机。

绿无瑕似乎也很劳累,还在不停地飞去,急切之情可想而知。

姐妹俩不知道进入山林有多久,也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身心一片茫然。

绿无瑕终于停在一棵大树上,望着远处叫了几声。

张云燕和月寒梅收住脚步,一边喘息一边巡视,不知道鹦鹉精灵要休息一会儿,还是到了目的地。

云燕立即询问:“绿无瑕,国师就在这里吗?”

绿鹦鹉点点头:“是的,是的……”

云燕立刻紧张起来:“在哪里,快带我们去营救。”&1t;i>&1t;/i>

在绿无瑕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座高山前。

太阳已经偏西,山林里很寂静,在浓浓的绿意中,没有鸟儿飞鸣,听不到虫儿叫声,显得冷冷清清,令人心神难宁。

张云燕巡视一下,问道:“就在这座山上吗?”

绿无瑕没有说话,又振翅而起向山顶飞去。

张云燕和月寒梅紧随其后,纵身腾跃向山上奔去,飞一般地来到山顶上。

绿无瑕停在一棵大树上,说道:“下面,下面……”

姐妹俩巡视一下周围,又观察山下,觉得这里有些不同。

山下,是一片开阔的谷地,有些空旷,四周有一片片树林,开阔地上生长着绿绿的青草,稀稀拉拉地散落着大小树木,还有低矮的树丛。&1t;i>&1t;/i>

周围山岭环绕,山谷被群山环抱,很幽静。这里有巨石耸立,碎石散落,一条河流沿着山脚蜿蜒流去。

张云燕和月寒梅秀眉紧皱,一边观察一边沉思,感受到此地非同一般,险情可怕,暗藏杀机。

月寒梅叹道:“别看这里很安静,其实很可怕,连啸天龙都遭遇不幸,可见妖怪本领非凡,极其凶残。”

张云燕也有同感,大王子被妖怪抓到这里,国师又身陷此地,看来妖怪早有预谋,是精心策划好的。

面对险情,她一直在猜疑,妖怪如此阴险,又如此厉害,会是什么样的精灵呀?

他们对大王子和啸天龙下手,一定和天月国有仇,与国师有恨,才欲杀之而后快。

张云燕对异界大地知之甚少,时间短暂也无法了解详情。她只知道九天神鹰一伙妖怪要征服六国,妄想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不知道还有一些什么妖魔鬼怪要对天月国下毒手。&1t;i>&1t;/i>

月寒梅尽管身居于此,了解一些妖魔鬼怪的情况,却不知道啸天龙与何方妖魔结下了不解之仇,才招来可怕的祸事。

张云燕觉得,很可能是九天神鹰一伙妖怪,那家伙最恨的是啸天龙,因为阻止了他的罪恶行径,破坏了争霸世界的野心和企图。



寒梅对九天神鹰很了解,那是一个极其凶残的妖怪,是心怀叵测的野心家,无人不憎恨。那家伙也是本领非凡的妖怪,能和他一比高下的人少之又少,无人不惧怕,都唯恐避之不及。

美精灵很紧张,很担心,如果真是九天神鹰在此行凶,啸天龙就太危险了,或许此时已经被害。国师即使还活着,想从这么凶恶的妖怪手里营救出来,也是难之又难,不亚于登天。&1t;i>&1t;/i>

张云燕很焦虑,且不说遭遇过自己时代的地灵神,就是异界的九天神鹰也打过交道,知道是不敢招惹的凶神。

姐妹二人本领有限,如果深入妖洞去营救啸天龙和大王子,必会遭遇可怕的险情,后果无法预料,很可能救人不成反倒搭上二人性命。

妖怪凶残,险情可怕,好友危机,时不我待,张云燕不能退缩,无论有多艰难有多危险,都必须营救。至于后果,她无暇多想,也不敢想,救出忘年好友是此时的重任,必须完成。

且不说她和啸天龙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就是为了天月国,为了异界大地上的百姓,也必须阻止妖怪的暴行,救出国家栋梁之才——啸天龙和大王子。

山林里,十分安静,依旧没有鸟飞,没有虫鸣,这里似乎是死亡之地,没有了生灵。寂静中,暗藏杀机,随时都会突险情,迎来一场可怕的血雨腥风。&1t;i>&1t;/i>

绿无瑕很焦急,在树上跳来跳去,不停地叫着:“救人!救人……”

张云燕秀眉紧皱,在观察,在思索,对妖怪一无所知,对妖洞里的情况也不清楚,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月寒梅也很焦急,面对妖怪行凶之地,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样动手营救被抓之人。

救人如救火,不能再毫无作为地等下去了,也没有意义,必须尽快行动,于行动中视情而定。

张云燕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姐姐,不能等了,也等不来什么结果,着手行动吧。”

月寒梅点头赞同,姐妹俩立即纵身而起到了山下,随同绿无瑕向前奔去。她二人跃过山间的开阔地,来到对面的树林里。

山脚下,有一个岩洞,洞口被几棵大树遮挡,不注意很难现。

这里,依旧悄然无声,没有鸟飞,没有虫鸣,死亡之地没有生命。洞外很安静,没有活动的身影。洞内昏暗,也很寂静。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小声询问:“绿无瑕,妖怪就在这里吗?”

绿无瑕一边点头一边说:“是的,是的……”

“这么说,国师就是被困在这里面啦?”

绿无瑕依旧点头:“是的,是的……”

张云燕平静一下紧张的情绪,说道:“姐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先进去看一看,摸清情况,再回来商量如何行动。”

月寒梅不同意:“不行,这里的妖怪很凶残,或许还有妖法机关,十分危险,你在此守候,我去吧。”

姐姐已经被逍遥圣折磨得身心疲惫,又一路奔波来到这里,怎能让她去冒险,云燕立刻阻止。

第五六七章 妖洞探秘

月寒梅本想独自进入妖洞探查,可是争来争去也无法劝阻张云燕,只好和她一起去救人,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张云燕还是不同意,让月寒梅在洞外守候,静待自己归来。

她深知妖洞里有多危险,连啸天龙都防不胜防,身遭不幸,此行必定凶多吉少。姐妹俩不能一起深入妖洞,否则一旦陷入险境无力解脱,就一切都完了,不但啸天龙和大王子无法营救,她二人也必死无疑。

月寒梅觉得有理,外面有人也能随时救应。不过,她不能让云燕进入危险之地,这种事情应该由自己来承担,要独自去妖洞探查,让云燕在洞外策应。

张云燕当然不会答应,声称自己和啸天龙及大王子都很熟悉,见到后不至于误会,也不会错过时机。她让月寒梅姐姐在洞外安心等候,如何行动必须视情而定,不能贸然地进入妖洞。

绿无瑕十分焦急,还在催促。

张云燕不再和月寒梅争辩,叮嘱姐姐几句后立刻动身。她刚走两步又站住了,在四处寻视。

月寒梅有些不解:“妹妹,你找什么呀?”

“我想找一块木炭。”

月寒梅明白了,露出一丝苦笑:“妹妹,你是想把手脸涂黑吧?你呀,临上轿才想起扎耳朵眼儿,哪来得及呀,不要找了,我这里就有。”

原来,在逍遥圣的洞府里,她见张云燕用木炭涂黑手脸,自己都没有认出来,便动了心思。逃出妖洞后,她偶然见到了烧毁的大树,便捡了一块木炭收好,以备日后需要时再用。哪知,此时还真用上了,她立刻取出来,和云燕各自把手脸涂黑。

张云燕之所以想改变一下形象,也是出于无奈,她的姣容丽貌太招风了,说不定会被妖怪迷上,继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云燕很担心遇到九天神鹰,如果那家伙就在洞内,就更不能大意了,必须加倍小心。

她清楚地记得,在自己的时代,被火流星抓入洞府的时候,地灵神曾经怀疑过她,声称在数千年前见过和云燕相似的人,差点儿出大事。

对此,云燕不能不有所防备,不管洞内有没有九天神鹰,改变一下形象总是好的,也免得被妖怪看中动起邪念。

张云燕正要进入妖洞探查,一个鲜红的身影飞过来,正是鹦鹉精灵一点红。原来,它一直在此观察,等待同伴绿无瑕到来。

一点红见到张云燕和月寒梅,显得很高兴,也很急切,似乎看到了救人的希望。

云燕又见到数千年后的美女姐姐,欣慰地笑了,也为姐姐不辞辛劳不畏危险,为营救啸天龙和大王子一直在努力,十分感动。

她见两只鹦鹉精灵在互相鸣叫,不知道是在表达亲情,还是在议论救人之事。她管不了两只精灵之间的事情,立刻起身向岩洞走去。

就在这时,绿无瑕和一点红飞过来,看样子要随同探查。

绿无瑕依旧在和一点红你叫我鸣,似乎在争论什么事情。

张云燕

明白了,两只精灵是在争抢跟随自己进入妖洞去救人。见到此情此景,她更加感动,自己和月寒梅姐姐争着去冒险救人,两只精灵也一样,要把安全留给同伴。

她觉得,如果有它们跟随,会有很大帮助,它们身形很小,飞行很快,便于隐蔽,探查敌情更容易一些,也能往来传送消息。

可是,这里毕竟是妖怪洞府,那里面暗藏杀机和险情,十分危险,不能让它们遭到不幸。

张云燕不能不担心,如果两只鹦鹉精灵一旦遭遇不幸,或许会影响数千年后的哥哥和姐姐。若如此,她怎对得起数千年后那对心爱的哥哥和姐姐呀,会后悔死了。不管这样的顾虑是否多余,她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张云燕见两只鹦鹉精灵还在争论,叹道:“你们是想随同我进入妖洞救人吧?”

绿无瑕点了点头:“是的,我去。”

一点红立刻应道:“我去。”

“你们谁都不要去,就在外面等候,我要独自进去探查一番,回来后再商量如何救人。”云燕不能让它们去冒险,立即劝阻。

两只鹦鹉精灵并不理睬,又互相争起来。

张云燕刚动身,绿无瑕和一点红又你争我抢地飞过来,要随同进入妖洞。

云燕很感动,也很无奈,看来没有办法阻止它们了,默默地叹了口气。此事已不由自己,她只能答应,心里在默默地祝愿,希望这对鹦鹉精灵不要出事,更不要影响数千年后的绿无瑕和一点红。

张云燕说道:“这样吧,绿无瑕随我去吧,它是雄性,理应承担风险。”

绿无瑕看上去很高兴:“好,好……”

一点红有些不悦,狠狠地瞪着张云燕。

月寒梅看到此情此景,也很感动,真是一对好精灵呀。

张云燕不再耽搁,起身而去。

绿无瑕看了一眼一点红,鸣叫一声,立刻随同飞去。

月寒梅和一点红望着离去的身影,紧张的心随之悬起来,祝愿同伴能平平安安,顺利地把人救回来。

山林里,寂静无声,依旧没有鸟飞,没有虫鸣,死亡之地笼罩着恐怖的气氛,令人紧张,也让人心惊。

张云燕来到洞口,向里看去,悄然无声,岩洞转了弯,不知道洞内情况。她没有见到妖怪,也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便轻手轻脚地进入洞内。

云燕巡视一下,这里除了几块大小不同的石头,还有一些枯枝烂叶,没有别的东西,也没有可疑之事发生,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停留,立刻向洞里走去。

绿无瑕随同而入,时而飞在前边,时而跟随左右,不声不响,在仔细地观察。

岩洞里,时大时小,弯弯曲曲,高低不平,里面很安静。安静中,气氛阴森恐怖,暗藏杀机,令人心神难宁。

一路走来,除了不时出现的大小石头,连枯枝烂叶都没有了。这里面更昏暗,也有些潮湿,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令人不爽。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

观察,倾听可疑的声音,不敢有丝毫放松,免得突发险情。

绿无瑕有时在前边探查,有时又在后面倾听,十分警觉,害怕妖怪出现,也怕遭遇险情。

岩洞在四处伸展,有许多大小洞穴,很复杂。

绿无瑕不敢离得太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免得和张云燕走散。

妖洞里,依旧很安静,张云燕不知道啸天龙和大王子被关押在哪里,也不知道妖怪身在何处,既紧张又焦虑。她不知道二人是否遇害,祈盼他们还活着,能顺利地救出去。她知道,被抓之人即使活着,也是岌岌可危,随时都会丧命,必须尽快找到。

云燕希望绿无瑕能了解妖洞情况,知道国师和大王子所在,也好直奔那里营救。可是,进入妖洞以后,绿无瑕一直在前后飞动,似乎对妖洞很陌生,也不知道被抓之人在何处,有些失望。

没有办法,云燕只能盲目地寻找,但愿不要遇到妖怪,也不要遭遇妖法机关,能顺利地救出国师和大王子。

妖洞里,有了嘈杂声,不再安静,恐怖的气氛更盛,令人心恐神惊。

张云燕更加紧张,仔细听来,辨别不出那是什么声音。不过,她可以认定是妖怪所为,说明那些家伙没有闲着,不知道在忙碌什么事情。

云燕看了看绿无瑕,它似乎也很紧张,时而去前边观察,时而停下来听着,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又无法辨别清楚。

张云燕尽管紧张,也不能停留,必须尽快找到啸天龙和大王子,一起逃离险境。

她很担心遭遇妖怪,若如此,不但会暴露自己招来险情,还会惊动群妖,救人会更困难。还不止如此,面对群妖,她很可能会送命,救人之事将无从谈起。

妖洞里,嘈杂声越来越大,不时有喊叫声,还有击打声,令人紧张,让人心惊。

张云燕紧张地观察,更加小心,知道已经接近妖怪所在之处,决不能暴露自己。

她不明白,妖怪们为什么喊叫呀?他们在敲打什么东西,是在做什么事情?

疑惑中,云燕心里一动,他们可能是在打斗吧,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响动。

若如此,妖怪们是和谁打斗呀?啸天龙已经被困,不可能和群妖厮杀,他们总不会发生内讧自己打起来吧?

张云燕尽管不相信国师在和妖怪们厮杀,也不能完全否定,越想越担心,必须查看清楚,再视情而定。

她不再犹豫,也不再顾忌危险,立刻朝喊叫处奔去,希望能看到啸天龙,也好和国师一起打败妖怪逃出去。

绿无瑕不知所以,紧紧地跟随,也在盼望能尽快救人。

妖洞里,阴森恐怖,不再安静,嘈杂声刺痛了外来的生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险情,会不会暴发血雨腥风。

张云燕沿洞奔走,不知道转了多少弯,到了哪里,一直没有停步。她一心要营救国师和大王子,没有顾忌自己的安危,只想尽快完成救人的使命。

第五六八章 突生意外

张云燕深入妖洞,十分紧张,也很警惕,决心把啸天龙和大王子救出来,无论有多困难,也要完成在异界大地的使命。

绿无瑕感受到了张云燕急切的情绪,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意,没有退缩,紧紧地跟随。

看上去,它毫不犹豫,不知道有没有想到危难险情,是否也把生死置之度外,为了营救恩师甘洒热血。

妖洞里,气氛恐怖,令人紧张难安,嘈杂声不时地传来,刺痛了紧绷的心田。死亡之地更加可怕,身陷险境,妖孽横行,随时都会引发血雨腥风。

张云燕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喊叫打斗声,既焦虑又急切,在不停地奔走,恨不得立刻飞到那里查明情况。如果是啸天龙,无论有多危险,都必须出手,争取打败群妖,一起安全地逃走。

忽然,绿无瑕从前边飞回来,神情焦急,有些惊慌:“妖怪!妖怪……”它小声地告诫,随即向后飞去。

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真的遭遇妖怪,怎么这么不顺利呀?

她不能被妖怪发现,否则会出大事,太危险了。她立刻转身回奔,为了自己,为了啸天龙和大王子,必须躲过这一险情,否则救人不成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云燕刚跑几步,就听风声袭来,有人喝道:“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张云燕吓了一跳,知道已经被妖怪发现,不得不站住。她没有办法逃走,也没有能力摆脱妖怪追杀,可怕的险情躲不过去了,无论来者是什么妖怪,都只能面对。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见到来者又是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可怎么办呀?

这家伙年龄很大,相貌有些丑陋,身体高大,一脸凶相,两眼闪着可怕的目光,说话的声音低沉洪亮,就像凶神恶煞一样,令人恐慌。

这个妖怪见面前的小女子很陌生,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正看着自己,立刻追问:“你到底是谁,来到这里要干什么,老实交代!”

张云燕紧张到了极点,不得不应道:“我……我来这里是……是想入伙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敢引起对方怀疑,急切中想出这个主意。

话语一出口,云燕心里反倒平静一些,妖怪再凶狠,对入伙之人总不会视为仇敌吧,最多拒绝收留赶出洞府,还不至于危及性命。她希望不要招来祸事,否则真是救人不成反误了卿卿性命,那就太可悲了。

那家伙听了此话愣了一下,并不相信,哼道:“你鬼鬼祟祟,来者不善,一定是来此捣乱的。”

话已出口,云燕不再回避,只能接着演下去:“不,不,我的确是来投靠你们的,想跟随你们干一番事业。”

那家伙瞪着张云燕,又哼了一声:“一派胡言,你要是来此投奔的,为什么要逃走呀?哼,你心怀不轨,是来这里探查的吧?”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你冤枉我了,我初来乍到,对这里十分陌生,所以有些慌乱。再说,我独自一人,不认不识,

来这里探查什么呀?对不起,让你疑心了,实在对不起。”

那家伙依旧半信半疑,问道:“你是谁,报上名来吧。”

张云燕突然遭遇妖怪,没有心里准备,又询问自己的名字,感到意外,有些慌乱。她一时间不知所措,总不能说出真名实姓,也不能告知叫云飞雁,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不管怎样,她不能不回答,自己的名字应该张口就来,不能拖延,必须有个名字来应付,否则会让妖怪更加怀疑。

急切中,她随口说道:“我……我叫……叫黑咕噜……”

“黑咕噜?你叫黑咕噜?”这个名字太古怪了,妖怪不解其意,看着张云燕。

云燕脸色漆黑,随口说出这么奇怪的话语,自己都觉得不妥,又无法改口,暗自叹息,恨自己如此随意脱口而出,也是太着急了。已然如此,她悔之不及,只能接受这个古怪的名字,也要承受接下来的后果。

她硬着头皮说道:“我叫黑咕噜头。”

“黑咕噜头?”妖怪依旧感到奇怪,怎么会起这么古怪的名字呀?

云燕解释道:“其实,这个名字不是我自己起的,是别人这么叫的,他们说我是黑咕隆咚一颗头,便这么叫了。你还是叫黑头吧。”她必须把古怪的名字变一下,起码能让人认可。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叫什么?”

“我就是叫黑咕噜头,也叫黑头。”

“哼,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一定是在骗人。”

“我没有骗你,黑咕噜头叫起来太麻烦,便改叫黑头了。因为见到你有些害怕,我才如此慌乱。”

那家伙吐了口气,依旧瞪着张云燕:“我就那么可怕吗?”

“你的确很可怕,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她不能被动地应答,必须主动出击。

那家伙撇了撇嘴,有些傲慢:“我叫啸山怪,你可听说过?”

“啊,你就是啸山怪?”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号,吃了一惊,何止听说过,还见过这家伙呢。

她知道这家伙是灰狼修成的精灵,是“山林八魔王”中的一员,十分厉害,在上次破除“八方吞天阵”的时候见过这个狼妖。

那时候,她距离啸山怪比较远,没有看清楚,所以没有留下清晰的印象,方才见到此妖也没有认出来。

张云燕知道这家伙是个不凡的人物,不敢再随便应对,必须显得尊重一些,也能表示自己来此投奔的诚意。

她立刻应道:“原来是前辈呀,晚辈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十分荣幸,拜见前辈!”说着,她施了一礼。

云燕在恭维妖怪,希望这家伙能善待自己,千万不要出事。她说的也是心里话,这个狼妖的确很有名气,想让妖怪认可自己,不得不如此。

啸山怪听了恭维的话语,舒了一口气,相信张云燕所言不假,不再那么警惕。

他说道:“你果然很黑,难怪叫黑头。你是什么修成的精灵,怎么会

这么黑呀?”

“我……”张云燕又被突然问及这种事情,也是毫无准备,一时语塞。她尴尬地笑了笑,一边说一边想,“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她不敢再冒冒失失地回答,想拖延一下,也好考虑周到一些,免得再像名字那样过于尴尬。她害怕话语不当引起啸山怪怀疑,不得不小心,否则就太可怕了,会引起许多麻烦,甚至招来危险。

啸山怪听了云燕的回答,有些意外:“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何必羞于出口。我就是灰狼修成的精灵,正大光明,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身世。”

“嘿嘿,我怎能和前辈比呀,说出来会让你见笑。”到了此时,云燕见自己已经是货真价实的黑脸“精灵”,便想起了黑煞星,立刻有了主意,说道,“我是黑熊修成的精灵,还请前辈多关照!”

“哦,原来是黑熊精呀,难怪这么黑。我们这里也有几个黑熊精,你可以和他们在一起了。”

张云燕闻言心中暗喜,看来啸山怪对自己有些信任了,暂时保住性命已不是问题。

她说道:“前辈,这么说,你答应收留我啦?”

“没有问题,不过,此事还要告知大哥。”

“哦,那位前辈是谁呀?”

“他就是赫赫有名的九天神鹰,你应该听说过。”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个可怕的雪雕精真在这里,自己尽管性命一时无忧,后果如何还是难说呀,营救啸天龙和大王子也更困难了。

她不能不回答:“九天神鹰的确大名鼎鼎,我早就听说了,至今还没有见到过他。”

“你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

“是嘛,我必须见他吗?”云燕不想见那个老妖怪,害怕引出是非来。

“这是规矩,凡是来此投靠的,都必须见过大哥,他要当面询问,了解详情。”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只能面对那个凶神,到时候再说吧。

啸山怪正要带领云燕去见九天神鹰,忽然发现有只绿鹦鹉一闪不见了,不由得哼了一声:“又是它,这只绿鹦鹉是啸天龙收养的,必是来此捣乱的,现在留着它已经没有用了,我去把它杀了。”

张云燕闻言吓了一跳,知道是绿无瑕,急忙阻止:“前辈,不就是一只鹦鹉嘛,让晚辈去收拾它。”说完,她不等回话,起身追了过去。

她有些心慌,这里面真是危险呀,绿无瑕要是被啸山怪杀害,可如何得了呀,不知道对数千年后的恩人哥哥会不会有影响。还好,她总算阻止了狼妖,哥哥可以躲过一劫了。

张云燕和绿无瑕打个招呼,告知自己很安全,以入伙为名留下来,更便于打听被抓之人下落,设法营救。她让绿无瑕告诉月寒梅,不要担忧,耐心等待吧。

交代完毕,云燕又叮嘱绿无瑕,进入妖洞一定要十分小心,决不能被妖怪发现,之后便急忙跑回来。

第五六九章 入伙

张云燕见绿无暇已经飞走,急忙赶回来,看着在此等待的啸山怪,有些紧张。

她叹了口气,深表歉意:“前辈,晚辈无能,没有除掉那只绿鹦鹉,只是把它赶跑了。”

啸山怪并不在意:“没关系,它不过是个初成的精灵,没有什么本事,兴不起风浪,我要是再见到它,一定除掉。黑头,跟我去见九天神鹰吧。”

张云燕尽管不想见到那个雪雕精,也不得不随同而去,这一关是必须过的,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了。

她很想了解国师的情况,一边走一边说:“前辈方才提到啸天龙,他是谁呀,怎么还收养鹦鹉呀?”

“他是天月国的国师,已经被捉住,那只绿鹦鹉就是为他而来的。一个初成的精灵还敢来这里捣乱,纯粹是找死。”

云燕心里一动,又问:“啸天龙关在哪里,可不要被那只绿鹦鹉救走呀。我初来乍到,很想做点儿事情,就让我去看守啸天龙吧。”

啸山怪笑了:“哦,你很有上进心嘛,这很好,不过那里已经有人守护,不用你去帮忙了。”

张云燕本想借机找到啸天龙和大王子,再想方设法救出来,却被啸山怪拒绝了,深感沮丧。她很泄气,并没有放弃,还在想主意。

他们正走着,对面来了一个人,云燕很紧张,不知道这家伙又是谁,是何等人物。

此人和啸山怪一样,也是长得膀大腰圆,一脸凶相。他脸色暗黄,那双大眼睛闪闪发亮,令人不寒而栗,谁见了都会心恐神慌。

啸山怪立刻问道:“大哥,你要去哪里呀?”

大哥!张云燕心里一震,难道他就是九天神鹰?

张云燕看着来者,秀眉微皱心中生疑。她第一次来到异界的时候见过九天神鹰,就是在破“八方吞天阵”的时候,尽管离得比较远,也能看出他的身形。

另外,她在自己的时代也见过地灵神,那个老妖怪的身形和在此见过的九天神鹰相似,都是双臂很长,和身体不是一般地失调,是极不般配。

可是,面前的这位“大哥”,无论是体形还是长相,都和九天神鹰截然不同,不应该是那个雪雕精。

这家伙是谁呀,怎么也是啸山怪的大哥呀?这个灰狼精怎么会有两个大哥呀?

这位“大哥”立刻提醒:“三弟,不要再称我大哥了,否则让大哥听见又不高兴了。”

啸山怪一声苦笑,有些无奈:“唉,你本来就是大哥嘛,已经叫习惯了,却不能这么称呼了,令人扫兴。二哥,你如此匆忙,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急事,要出去巡查一番。”他看着张云燕,问道,“她是谁呀,好像没有见过,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呀?”

“她叫黑头,是个黑熊精,是来投靠我们的,我正要带她去见大哥。”

那个人看了看张云燕,并没有怀疑,说道:“三弟,不要去了,大哥正忙,不会见她的。你先把她安顿下来,过后再去见大哥吧

。”

啸山怪随口问道:“大哥又在忙什么事情?”

“他在研究‘神风烈火阵法’。”

啸山怪哼了一声:“又是‘神风烈火阵’,大哥搞得也过于神秘了,连你我二人都保密,不让接触,太过分了。”

“那本阵法秘籍是一件难得之物,大哥已经把它视为宝贝,平时放在密室里,研究的时候也不让任何人接触。他害怕失密,也害怕丢失,才如此戒备。”

啸山怪依旧不满:“哼,大哥也过于谨小慎微了,把咱们哥俩也当贼一样防备,太不近情理,难道咱们还会盗取那本秘籍吗?”

那位“二哥”叹了口气:“人心隔肚皮,他还是没有把咱们当作知心兄弟呀。”

“就是,他哪有大哥的气量,这样对待咱们,还怎么深交呀。”

张云燕心里一动,想不到那个老妖怪还在研究阵法,“八方吞天阵”那么厉害,不知道“神风烈火阵”是不是也那么可怕。

那个“二哥”一声苦笑,叹道:“算了,不提他了,既如此,咱们对大哥也不能过于信赖,话到嘴边要留三分,说不定今后会怎样呢。”

“二哥说的是,应该心存戒意,我正想提醒你呢。”啸山怪想起一事,问道,“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处置呀,大哥可有办法?”

“大哥一时也没有可行之策,还要继续关押。”

啸山怪叹了口气:“还要关到何时呀,令人恼恨。”

二哥笑了笑,依旧有些苦涩:“关到何时就不知道了,或许会一直关下去,让他们饥渴而死吧。”

“那家伙可不是凡人,修炼得那么深厚,想让他自行死去没有那么容易,恐怕三年五载也不会把他怎样。”

二哥摇了摇头:“是呀,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灵符一旦取下来,就无法制服了,他会闹翻天的。死不了就关着吧,总不能放他出来呀。”

“说的也是,不管他是死是活,只要关在里面,就不会影响咱们的事情,和死人没有多大区别。”

“但愿如此。”那位“二哥”又是一声苦笑,起身离去。

张云燕听了两个妖怪的对话,立刻明白了,所说的被关押的人必是啸天龙和大王子。她很焦急,也很忧虑,必须尽快救出他二人。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啸天龙被关上几年可能不会有事,可是大王子不行呀,恐怕十天八天都挺不过去。

再说,六国联盟失去了啸天龙这位擎天柱,九天神鹰一伙妖怪又贼心不死,一旦和应天国联合起兵入侵,就会岌岌可危。他们没有能力抵御入侵,异界大地上会战乱不断,国破家亡,生灵涂炭,后果十分可怕。

焦虑中,张云燕也有所安慰,这些妖怪再凶残,一时也没有办法制服啸天龙,他和大王子还活着,有时间去寻救。

从啸山怪兄弟俩的对话中,张云燕听到灵符二字,心里一动,看来九天神鹰又是用灵符把国师困住的。

她不

由得想起初遇啸天龙时的情景,那是在自己的时代,国师也是被灵符困在黑虎山通天洞府的那个小洞里。

那张灵符是浑天元圣的,赛太岁和黑煞星借来把啸天龙困住。

听灵龟所言,那张灵符本来是地灵神的,后来被浑天元圣盗取,没想到被自己无意中揭下来撕毁了,实在可惜。当时,她失去灵魂,撕毁灵符是无意识的,致使那件珍贵的宝贝毁掉了。

想到此,张云燕有些不解,那张灵符既然已经被撕毁,怎么九天神鹰还有那件宝物呀?

云燕记得很清楚,灵龟告知,地灵神只有两张灵符,最初的一张已被自己毁掉,另一张就在自己手里,九天神鹰不应该再有灵符了。

奇怪,那个雪雕精还在用灵符行凶肆虐,这是怎么回事呀?

很快,张云燕醒悟过来,自己撕毁灵符是在数千年后的时代,此时是在数千年前的远古时期,九天神鹰自然还有那张最初炼制的灵符。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那张已被自己撕毁的灵符,此时还在害人性命,令人悲哀。想不到的是,此时的被害人依旧是啸天龙,国师真是命运不济呀。

张云燕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找到被抓之人,揭下灵符救出啸天龙和大王子。

不过,那张灵符可不能再撕毁了,那是难得的宝贝。她要是有两张灵符在手,无论是防身还是对付强敌,就更有把握了。

云燕有些担心,即使得到那张灵符,也不知道在自己的时代是否能存在下去。在数千年后的时代,那张灵符已经被撕毁,如果能把这张灵符带回自己的时代,而且不会消失,那就太神奇了,可谓起死回生。

这都是猜想,也是胡思乱想,她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那张灵符,又是在做梦而已。

张云燕想到了啸山怪的那位二哥,依旧不知道是何许人,两个妖怪互称兄弟,如此亲密,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

她看了看啸山怪,一边走一边问:“前辈,方才那位前辈是谁呀,你二人称兄道弟,很亲近嘛。”

啸山怪告知,那是自己的二哥,号称山中王,他二人如同亲兄弟一般。他们本来有八位结拜兄弟,号称“山林八魔王”,想不到一场战争夺去了六位弟兄的性命,如今只剩下他们兄弟俩,感情更深,更加亲密。

张云燕明白了,山中王是雄狮修成的精灵,是山林八魔王中的老大,难怪狼妖称其为大哥,他二人会如此亲近。

现在,他兄弟二人成了九天神鹰的左膀右臂,称雪雕精为大哥了。听话语,兄弟俩对九天神鹰有些不满。这也是好事,妖怪之间有了隔阂,会影响关系,各揣心腹事,无法同心协力,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一路走,张云燕不知道啸山怪要怎样安排自己,也不知来到何处,凭感觉已经到了岩洞深处。

她有些紧张,也有些担心,这个狼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呀?这家伙很可怕,会不会对自己心怀不轨呀?

第五七〇章 又起祸端

一秒记住【8oo♂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随同啸山怪一路走来,心中茫然,不知道这个狼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也担心出事。

她有些紧张,忐忑不安,要是这个狼妖动了邪念,就太可怕了,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可怕之事必定生。

云燕心里没有底,看了看啸山怪,问道:“前辈,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你先和同伴在一起吧,他们也是黑熊精,等大哥有了空闲,我再带你去见他。”

张云燕闻言放心了,这个狼妖并没有打自己的主意,或许不屑于这种事情,也可能自己黝黑的面孔起了作用,令人厌恶吧。

此时,云燕已经身不由己,只能听从安排,不管怎样,能暂时留下来了。她打定主意,等安顿好后,便去寻找啸天龙和大王子,设法把二人营救出来。&1t;i>&1t;/i>

一路走来,张云燕听到了喊叫声,也听到了击打声,似乎在厮杀。她不知何故,也很不解,这里面都是妖怪,是同伙,怎么会打架呀?

云燕见啸山怪神情冷漠,对此并不介意,更觉奇怪,又不便多问,只能猜疑。

她暗暗地哼了一声,这些家伙都是害人的妖怪,能打死几个才好呢,也让九天神鹰少了帮凶,让异界大地能少几个祸害。

啸山怪带领张云燕进入一个岩洞里,这里面就有喊叫打斗声。

这个岩洞很宽敞,也很高大,岩壁里出外进,地面也是高低不平,除了几块大石头,里面一无所有,很空旷。

巡视中,张云燕见到了三个男子,一个个膀大腰圆,脸色黑,眼睛不大闪着凶光。他们的嘴脸如此丑陋狰狞,一看就是禽兽修成的精灵。&1t;i>&1t;/i>

这三个家伙正在厮杀,打的你死我活,看他们凶狠的样子,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云燕很意外,这几个妖怪怎么会如此互相仇视,竟然在自家洞府里打起来啦?

三个妖怪见到啸山怪,立刻收手,毕恭毕敬地打个招呼。

啸山怪并没有责怪训斥,对如此仇杀就像没有见到一样,依旧不理不睬。

张云燕看着三个男子,明白过来,从啸山怪的话语可知,这三个家伙都是黑熊修成的精灵,难怪凶相毕露,长得这么黑。

这几个黑熊精别看脸色很黑,比起张云燕这个黑炭头可是差远了,相对而言能称得上是白脸汉子。

三个黑熊精很平静,没有了凶狠的神情,对啸山怪很敬畏,对张云燕到来感到意外,不知道这个小女子是何人。&1t;i>&1t;/i>

啸山怪告知,这是新来的,叫黑头,也是黑熊修成的精灵。他们是同类,又是同伴,今后要互相关照。他又嘱咐几句,让云燕在此等待,然后离去。

三个黑熊精见啸山怪走了,没有了拘束,又活跃起来。

他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新人意外到来,还是一个小女子,令洞内的环境和气氛立刻变了样,不再阴森冷漠,似乎变得五彩缤纷,色香迷人。

他们

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异样,几双小眼睛转来转去令人不爽,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燕心疑难解,这三个家伙方才还打得你死我活,怎么这么快就平静下来啦?啸山怪已经离去,他们为什么不再视为仇敌,不用劝解就和好啦?&1t;i>&1t;/i>

她随即问道:“方才,你们为什么打架呀?”

张云燕有意提起此事,是想提醒几个妖怪,重新点燃他们心中的怒火,再接着打下去,能死伤几个才好呢。

三个黑熊精听了此言,不由得笑起来,这个小女子真是新来的,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们告知,那不是打架,而是在修炼武功,

张云燕才明白过来,默默地叹了口气,想挑起内讧是不可能了。

她明白了,一路走来不时地有喊叫打斗声,那是妖怪们在修炼,难怪那个狼妖不予理睬。看来,这里面的妖怪真不少,一个个不辞辛劳如此卖力气,都是不好对付的家伙呀。

一个黑熊精看着张云燕,问道:“黑头,你怎么这么黑呀,也黑得太出奇啦?我们就黑得不行,可是和你相比就太逊色了,甘拜下风。”&1t;i>&1t;/i>

张云燕笑了笑,应道:“我……我也不知道,可能爹娘都特别黑,我也就这么黑吧。”

另一个家伙脸上堆满了笑容,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心里也不再平静。

他赞叹道:“丫头,你别看黑得出奇,容貌也非常出奇,太漂亮了,无人可比。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黑熊精呢,今天可是开了眼界。”

又一个家伙附和道:“是呀,你真是黑得可爱,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呀,十分迷人。有了你,这里就像有了鲜花,有了阳光,如同春天一般,生机盎然,活力无限。今后,我们不会寂寞了,也能有乐趣了,活得也有劲头了。”

张云燕听了此言,立刻紧张起来,看来这几个家伙已经盯上自己,或许在打歪主意,不能不防。&1t;i>&1t;/i>

一个同伙笑道:“此话不妥,怎能说像呢,黑头就是一朵绽放的鲜花,看一看都芳香醉人呀。白天,她就是太阳,晚上是月亮,时时刻刻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黑头,今后咱们要互帮互爱,我们快活,你也会高兴的。”

一个家伙立即附和:“说的太好了,有了黑头,咱们也有了乐趣,今后的日子会像蜜糖一样,无比甜美。”

张云燕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又不得不应付,但愿不要把事情闹大:“那是自然,咱们是同道,是朋友,还望各位能多关照。”

一人笑道:“放心吧,我们每天都会关照你的,不会让你寂寞。当然,你也要关心我们,互敬互爱嘛。那句话怎么说啦?对了,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嘿嘿,今后,有你这朵‘鲜花’陪伴,会快乐无比,意醉神迷。在明媚的‘阳光’中,在皎洁的‘月光’里,咱们会非常快活,修炼起来也不会觉得累了。”&1t;i>&1t;/i>

张云燕见他们话语越来越粗俗,神态越来越放肆,真是要打自己的歪主意

,更加紧张。她暗自狠,几个家伙要是敢对自己动手动脚,绝不轻饶。

云燕也很担心,要是真打起来,且不说能否对付三个高大凶狠的妖怪,更可怕的是会影响救人大事。

她有些担忧,好容易安顿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打斗,否则真会误事,岂不白费了一番心机。

张云燕没有理睬几个家伙的肆意挑逗,在尽量回避,希望几个黑熊精只动嘴不动手,能够收敛一些,不要惊动其他妖怪。

然而,这是她的想法,是一厢情愿,她没有办法左右几个迷恋的黑熊精。三个妖怪已经在蠢蠢欲动,污秽的心灵在波翻浪涌,可怕之事很可能会生。&1t;i>&1t;/i>

张云燕很紧张,尽管不想打起来,也不能委曲求全。她打定主意,妖怪一旦动手,就必须反抗,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亡。这是最后的底线,无法再退让,决不能被他们欺凌。

云燕有些丧气,自己已经涂黑了手脸,怎么还如此招风呀,真误事。

岩洞里,气氛紧张,躁动不安,粗鲁的话语,狂野的笑声,在肆意横行,令人心惊。

三个家伙十分迷恋新来的美女,觉得是苍天的安排,就是让黑头来陪伴他们的。此时,已经男女搭配,正好用小美女来安抚寂寞的心灵,也好应了“干活不累”的至理名言。

三个妖怪满脸淫容,不能止于话语挑逗,立刻付诸行动,向张云燕走来。

云燕看着他们色眯眯的眼神,还有志在必得的神情,知道已经无法回避,只能奋力抗争。她豁出去了,决心和几个家伙拼个你死我活,至于后果如何,此时此刻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听天由命吧。&1t;i>&1t;/i>

张云燕见几个家伙扑过来,急忙应对,一番打斗后心里有了底,尽管几个黑熊精长相凶狠,自己还有能力对付,想占便宜没有那么容易。

很快,三个黑熊精知道了这个新来的小女子不好对付,**难成又添怒气,立刻操起家伙要制服张云燕。

他们深知,此时如果不能制服倔强的美女,就不会再有日后,依旧是孤独寂寞的日子。要是那样,面对这位碰不得的美女,不是更折磨人嘛,漫长的时光该如何打呀?

三个妖怪不再顾忌,此时此刻必须占有这个小女子,让她服服帖帖地一直陪伴下去,也好平息怒火,安抚邪恶的心灵,也不枉“男女搭配”的美意美情。

张云燕见他们动用了兵器,不敢怠慢,随即抽出飞龙神刀厮杀起来。到了此时,她不再顾忌,也无法顾及,要杀了几个妖怪,除掉九天神鹰的帮凶,让异界大地少几个祸害。

厮杀中,三个黑熊精总算明白过来,知道这个美女太不好惹,不但泄不了**,还可能送命。

妖怪们有些心灰意冷,这样的男女搭配可不是干活不累,而是要命的事。他们很丧气,不知道苍天为什么要这么安排,这句话究竟是不是至理名言,是不是颠覆不破的真理。

第五七一章 化险为夷

张云燕见三个黑熊精要对自己非礼,已无路可退,便下了狠手,要为异界大地铲除害人的妖怪。

三个家伙见性命难保,惶恐不已,不敢再和云燕打下去,一边喊叫一边躲避,希望可怕的美女能够住手,不要赶尽杀绝。

张云燕怒火上冲,一心要铲除几个祸害,决不轻饶,挥刀猛砍,很快杀了两个妖怪。

另一个妖怪吓得大喊大叫,很想逃命,却被堵在洞内无力摆脱,似乎灵魂已经出窍,只能苦苦地求饶。

云燕已经大开杀戒,可怕的后果无法避免,不再顾忌,要斩草除根,不能留下这个祸害,免得再生事端。

她大喊一声:“去死吧!”举起宝刀就要砍下去。

“住手!”突然一声喊喝,十分惊人。

张云燕吓了一跳,急忙收刀观瞧,不由得秀眉微皱叹息一声。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事情暴露,可如何收场呀?

来者是啸山怪,他被喊叫声惊动,又跑回来了。

啸山怪看着死去的两个黑熊精,既吃惊又生气,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怒道:“黑头,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面对啸山怪,张云燕无路可退,于是横下心来,如果老妖怪不放过自己,就和他拼命。

事已至此,她无所顾忌,尽管很紧张,也不退让,满脸怒容哼了一声:“是他们先对我下手,我不得不应付,否则受害的是我,不是他们。他们敢对我行凶,是自己找的,与我何干。”

啸山怪哼了一声,又问那个黑熊精:“她说的可是实情?”

“是她……”

“怎么,你们要欺侮我,还不敢承认吗?”说话间,云燕狠狠地瞪着那个黑熊精,手里的宝刀在晃动。

黑熊精害怕张云燕再次动手要了自己性命,即使此时不敢动手,过后也会找自己算账,到头来还是一死。他不敢说谎,只得如实交代,但愿可怕的美女能放过自己。

啸山怪见起因于几个黑熊精,不好再追究张云燕,为死去的两个部下惋惜。事已至此,他只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安抚两个活着的部下。

张云燕见啸山怪不再追究,放下心来,此事或许能够应付过去了,不会惹来大麻烦。

那个黑熊精见可怕的美女不再计较,这条命可以保住了,也松了一口气。

啸山怪看着张云燕,对这个新来的小女子有了新的认识。这个黑头看上去很一般,想不到武功如此之高,三个黑熊精都不是对手,不可小视呀。

狼妖很高兴,虽然失去两个得力的部下,却得到一位超群的人才,很值得。在众多的部属里,这个小女子算得上佼佼者,还没有人能比。

他面露笑容,安抚张云燕,等见过九天神鹰后,就让她做洞府头领,带领部属修炼武功,管理一应事务。

张云燕暗自高兴,想不到事情多变,不但化险为夷,还得到更大的信任,营救啸天龙和大王子更有信心了。

那个

黑熊精见美女做了洞府头领,有些嫉妒,也更惧怕,这个小女子一跃成了顶头上司,自己还有好嘛。他暗自哀叹,自己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今后更不敢得罪美女了,只能唯唯诺诺俯首听命,但愿不要招来祸事。

啸山怪走了,岩洞里安静下来,两个妖尸,地上的血迹,给阴森的洞穴增添了恐怖之情,令人心神难宁。

张云燕吩咐黑熊精把两个同伙弄走,安下心来想着救人之计。

岩洞里安静下来,没有了血腥之气,依旧阴森,令人紧张,恐怖的气氛没有减轻,包容了外来的生命。

云燕思来想去,没有可行之策,只能在洞内寻找救人。时间紧迫,她必须把啸天龙和大王子尽快救出去。

可是,妖洞如此复杂,这样盲目地寻找,要找到何时呀?

这就是现实,面对茫然的妖洞,张云燕心里一片茫然,无处打听,只能盲目地寻找。至于,她何时才能见到啸天龙和大王子,能否救出去,都一概不知,只能听天由命。

云燕看了看旁边的黑熊精,打起了主意,正无计可施,要想办法利用一下这个妖怪。

她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说一说吧。”

黑熊精笑了笑,说道:“我叫青头,嘿嘿,你叫黑头,从名字来看,咱们就像亲兄妹一样,嘿嘿……”

张云燕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和我拉关系,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呀?”

“不敢,不敢,我不过说说而已。你是洞府头领,哪敢不尊重,过去的事情不要计较了,今后一定听从你的指令。”

“哦,这可是心里话?”

“当然是心里话,今后还望头领多关照。”黑熊精对云燕显得毕恭毕敬,不知道是真的害怕这位既漂亮又厉害的美女,还是想讨得顶头上司欢心,能捞点儿好处。

张云燕暗自高兴,不管怎样,也有了一个可以指使的部下了,需要的时候不妨让他出头露面,也能留有余地。

云燕想了想,问道:“青头,你可知道被抓的人关在哪里吗?”

黑熊精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来这里没有多久,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很少在洞府里走动,还不熟悉,不知道都有什么,也不知道洞府有多大。”

张云燕有些意外:“哦,看来咱们都一样,对洞府很陌生,既如此,何不出去转一转看一看,也能有所了解,熟悉一下环境。”

黑熊精很高兴:“嘿嘿,咱们俩不愧是兄妹,想到一起了,我早就想走一走看一看了,一直没有机会。”

云燕立刻瞪起眼睛,哼道:“谁和你是兄妹呀,你又要打歪主意吗?”

黑熊精立刻收住笑容,急忙道歉:“不敢,我哪敢对头领不敬呀,请不要误解。快请吧,我随时听从吩咐,尽力为头领分忧。”

张云燕不能深究,还要利用这家伙为自己出力呢。

妖洞里,昏昏暗暗,冷漠阴森,令人

紧张。喊叫声,打斗声,时而响起,气氛更加恐怖,身于其中令人惊悚。

此时,张云燕和刚进入妖洞的时候大不相同,不再那么紧张,也少了恐惧感。

她虽然没有见过九天神鹰,还没有被正式认命为洞府头领,但是有了啸山怪授权的临时官职,也是难得的保护伞,只等转正而已。

现在,她不但是妖怪中的一员,还是几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中层干部,身份地位已大不相同。

张云燕在妖洞里走动,暗中寻找被抓之人,是正当的,很正常,无人能阻止。她有了官职,高人一等,那些小妖怪们必须尊重,要听命于自己。

现在,云燕身边已经有了随从,一些事情这家伙就可以出面解决,无需自己费心劳神。

此时此刻,她感受到了当官的好处,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能让那些小妖怪们为自己所动,寻救啸天龙和大王子也方便多了。

一路走来,张云燕在观察,在寻找,时而看看身边的随从。她看到的是恭维的神情,也看到了色眯眯的眼神,感到很不舒服,又不能责怪不休,毕竟是痴心妄想,还不敢对自己动手动脚。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有些不屑,黑熊精尽管在迷恋自己,也只能想想而已,就让他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吧。至于青头胡思乱想的都是什么,她无法确认,也无力干预,就当没有看见吧。

云燕暗自好笑,这个青头真是痴心难改呀,两个同伴已经死去,依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美梦岂是好做的,就不怕追随两个死鬼而去吗?

张云燕有了一个想法,这样也好,妖怪如此迷恋她,会更听命于自己,指使起来能更听话。她想好了,到了关键时刻,不但能以权压人,还可施以眼色引诱一下,让黑熊精去为自己卖命。

妖洞里,依旧阴森恐怖,昏昏暗暗,喊叫声打斗声此起彼伏,令人心惊胆寒,惴惴不安。

张云燕知道,这是妖怪们修炼武功发出来的噪声,还真下功夫呀。看来,九天神鹰正在全力准备,既研究新的阵法,又在训练部下,要为称霸野心再次征战。

云燕很想打乱雪雕精的狼子野心,阻止妖怪们的称霸大业,让异界大地避免战争,百姓们能平安地生活。

她的愿望是好的,想实现心愿非常困难,云燕没有这样的本事,连啸天龙都被妖怪困住,她更不值一提了。对此,云燕只能妄想,只能渴望,没有能力阻止妖怪们的暴行,又是一枕黄粱。

此时此刻,救人是重中之重,必须尽快完成,张云燕管不了九天神鹰的称霸野心,甚至对那些小妖怪也无暇顾及了。

在她的心目中,啸天龙是天月国的顶梁柱,也是九天神鹰的死对头,有国师在,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张云燕在四处奔走,没有找到关人之处,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十分焦急,头上有了汗水。事情紧急,她不能停留,无论如何都要寻找下去,直到把人救走。

第五七二章 妖洞探秘

张云燕渴望尽快找到啸天龙和大王子,能顺利地把他们救出去。这是此时的首要任务,关系到异界大地的安危,是天月国赋予的使命,也是为了百姓的安全,她必须完成。

一路走来,黑熊精青头了无兴趣,有些乏累,说道:“头领,走了这么长时间,腿都酸了,咱们休息一下吧。”

张云燕看了看他,说道:“不行,洞府如此之大,这样磨磨蹭蹭什么时候才能走完呀,再到别处看一看,或许能有新发现,如果有好玩的地方,咱们再休息吧。”

黑熊精不能和头领对抗,免得引起反感遭到报复,只能随同而去。他虽然有些累,但是有了盼头,希望真能找到好玩的地方,一边玩耍一边休息也不错。

妖洞里,昏昏暗暗,十分安静,没有了喊叫声,也没有了击打声,恐怖的气氛并没有减轻,更加阴森可怕,令人惊悚。

张云燕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到了何处,依旧没有找到啸天龙和大王子,也没有遇到险情。

她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烦躁,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把人救走呀?

云燕很无奈,又很无助,只能盲目地寻找,不知道能否找到关人之处,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她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可能是迷路了,已经不知道出发地在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重复走过的路。妖洞里没有标记,她不知道老妖怪们是如何辨别方向的,只能盲目地寻觅。

黑熊精走来走去,看到的依旧是没完没了的岩洞,没完没了的大小岩石,此外一无所见,更没有看到好玩之处。

他泄气了,不想再走下去了,说道:“头领,咱们休息一会儿,然后回去吧,明天再走嘛。洞府太大了,一天也走不完,何必这么着急呢。”

云燕没有见到啸天龙和大王子,怎能就此罢手,无论如何都要找下去,必须完成肩负的使命。

她见黑熊精坐在一旁不动了,有些无奈,很想弃他而去独自寻找,又怕遇到意外之事,更怕遭遇险情。这家伙是个挡箭牌,有他跟随,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出面,也能有回旋余地。

可是,黑熊精死活都不想走了,给云燕出了一道难题。

张云燕想了想,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靠权力压服是一时的,无法让妖怪无条件地听命于自己。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情急之时只能投其所好了,此外别无办法。

云燕摇了摇头,尽管无奈,还是说出了口:“青头,看来你是真累了,我给你揉揉肩吧。”说着,她来到黑熊精身后按揉起来。

黑熊精有些意外,想不到洞府头领能为自己服务,十分高兴。他闭上眼睛,体会着心爱美女按揉的乐趣,浑身上下都觉得舒服。

他正在享受乐趣,美女停下来,立刻睁开眼睛说道:“头领,你按揉起来真管用,舒服多了,再按揉一会儿吧。”

张云燕暗暗地哼了一声,故意叹道:“你舒服了,不知道我有多累。这样吧

,咱们继续在洞府里查看一番,等回去后,我把你周身上下都按揉一遍,解一解你的疲劳。”

黑熊精更加意外,想不到美女能如此周到地服务,如果那双可爱的手能在身上揉来揉去,那该多舒服呀。美女要是动了情,说不定还有接下来的好戏呢。

这家伙真是色迷心窍,记吃不记打,美女的手岂止可爱,也凶得很,就是那双既可爱又凶狠的手,把两个同伙送到了阴曹地府。

此时此刻,黑熊精的脑海里没有了过去,只有现在,没有了凶狠,只有可爱,要面对现在享受可爱。

他越想越美,这么好的事情必须落到实处,立刻问道:“头领,你的话可当真,真能为我按摩全身吗?”

张云燕笑了笑,闪动一下媚眼,娇声娇气地说:“当然是真的,我是头领,还能骗你嘛。”

黑熊精大喜过望,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兴奋起来,瞬间被迷人的媚眼和娇柔的话语揉碎了,陶醉了,在天马行空地痴心妄想。看来,他很有可能得到思恋不已的美女了,可不能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这家伙就像打了鸡血,浑身轻松,有了使不完的力气,立刻随同心爱的美女走去,还在做着迷人的美梦。

张云燕见这一招如此见效,暗暗地骂了一句,这个色鬼也该死,迟早杀了他。

妖洞里,依旧昏暗无声,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张云燕在急切地寻找,始终没有如愿。

黑熊精在做着迷人的美梦,希望好事能尽快成真。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在盲目地寻找中,张云燕有了意外发现,又不知其所以。她停住脚步,看着旁边的一个洞口,在思索,在猜疑。

原来,此洞和别处有些不同,在旁边的岩壁上刻着一个标记,那是一个骷髅头。这个标记不大,却很清楚,带来的是很不愉快的感受,令人厌恶。

这个洞口为什么会有标记呀?这里如此特殊,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呀?为什么要刻画这样可怕的标记呢,难道预示着什么秘密?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标记,还在思索,在猜疑,依旧不知所以,无法解开心中的疑问。这里既然与众不同,就必须弄清楚缘由,看一看洞内是否真的藏有秘密。

她刚想进入探查,又停下来,有些犹豫。这里面如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一定伴有险情,九天神鹰不会让人轻易地进入,很可能布设了妖法机关,不能不防。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既不知道此洞的秘密,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恐怖机关,如何防范呀?

这是一个特殊洞穴,她走了这么久才见到一处,可见少之又少,如此神秘之处不能弃之而去,必须查清楚。

云燕深知,这个神秘之处很可怕,一旦陷入其中,很可能遭遇险情,非死即伤,或许会像啸天龙一样被困在里面,无力自拔,最终被妖怪擒获。

张云燕看着神秘的洞口,进与

不进还在犹豫。她不能放弃难得一见的洞穴,又不能贸然行动,必须想个办法,能安全地探知其中的秘密。

黑熊精见张云燕停下来,正对着洞口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会儿看看云燕,一会儿看看洞口,在琢磨美女的心里,也好投其所好,赢得芳心。

青头暗想,心爱的美女如此动心思,难道是想进去休息吗?

若如此,那就太好了,让这位美女为自己按揉,也可以为她服务,接下来便会上演渴望的好戏了……

青头立刻做起美梦,非分之想又在天马行空,渴望美梦即刻能成。

黑熊精越想越美,有些心醉,问道:“头领,你看什么呢?是不是累了,想进去歇一歇吗?”

张云燕思索被打断,才想起黑熊精,扭头看了看他,看到的是色眯眯的神情,暗暗地骂了一句。她有了主意,正不知洞内情况,可以让这家伙进去探路,有没有妖法机关立刻就能明了。

云燕笑了笑,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了迷人的神情,说道:“青头,我是有些累,不知道这里面是否便于歇息,你能进去看一看吗?”说着,她一个媚眼飞过去,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黑熊精闻言十分兴奋,那个迷人的飞眼更令人陶醉,美得已经飘飘然了。他激情满怀,那颗邪恶之心在蠢蠢欲动,看来美女已经动情,那件大好事就要到来了。

青头很兴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呀。

实在可笑,也很可悲,这句“至理名言”已经让两个同伙送了命,这家伙又在做可怕的美梦,真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黑熊精。

青头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张云燕,脸上堆满了淫容,似乎心爱的美女已经揽入怀中。

他笑嘻嘻说:“这好办,我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到时候,还望你能为我按摩一番。你如果需要我来按摩,一定遵命,包你满意。”

“是嘛,那太好了,我还真要有求于你呢。”说着,又一个媚眼飞过去。

黑熊精立刻心碎了,陶醉了,被迷得神魂颠倒,无所不从。他确信无疑,这件大好事真的来了,苦苦思恋的美梦终于成真,污秽的心灵十分甜蜜,兴奋不已。

他恨不得立刻拥抱美女,分分秒秒都不能耽误,立刻向洞口跑去,一眨眼便钻进去。

几乎同时,洞内“嘎!”地一声响,震得岩石微颤,响声连续回荡,在向四外传递扩散。随着巨响,神秘的洞穴里噗地一声燃起大火,熊熊的烈火瞬间充满了整个岩洞。

黑熊精一声惨叫,挣扎了几下便倒在地上不动了,任由烈火焚烧。

张云燕大吃一惊,烈火突然出现,火势如此猛烈,必是妖火,是九天神鹰布设的妖法机关。

看来,云燕猜想的没有错,这里的确是个神秘之处,也是重要之地,洞内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不会布设如此可怕的机关,防范有人进入。

第五七五章 如愿以偿

山中王看着九天神鹰,笑了笑,说道:“大哥,黑头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应该有个妥当地安排才好。”

九天神鹰叹了口气:“是呀,黑头的确不同,她来到这里,能调节一下气氛。今后,咱们应该多招募一些女子,让这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免得枯燥乏味死气沉沉。”

“大哥,此事可以考虑,今后凡是来投靠的女子尽量都留下来。”山中王见九天神鹰还是没有理解自己的话语,只好提示,“黑头虽然是个女子,还如此年轻,却很不一般。她本领不俗,又很聪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堪当重任。”

九天神鹰闻言有些意外,不由得又把目光移到张云燕身上,在不住地打量。他依旧不相信,这个小女子看上去刚出道不久,说她是个人才,有些言过其实了。

他问道:“二弟,黑头如此年轻,还是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呀,你怎么会如此看重她?”

“大哥,黑头的确非同一般,听三弟说,先前来的那三个黑熊精想对她非礼,反倒身遭横祸,有两个死在她刀下,另一个要不是三弟拦挡,也已死去。”

雪雕精有些意外:“哦,还有此事?如此说来,她不但很厉害,还很凶呢。”

山中王附和道:“是呀,黑头别看是个小女子,的确很凶,也是那三个家伙自己找的,不能怪她。”

九天神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山中王又道:“这还不算,黑头和活下来的那个黑熊精想熟悉一下洞府,来到大哥特设的机要重地,结果出事了。那个青头想进去休息,却被烈火烧死。黑头跑进去救同伴,已经来不及了。奇怪的是,青头被烧成灰烬,她却毫发无损,你说神奇不神奇。”

九天神鹰听了此话,吃了一惊:“啊,这可是真的?”

“是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是嘛,想不到她还有这种本事,竟然能破解我的机关,不可小视呀。”

张云燕见九天神鹰如此惊诧,两眼圆睁闪着凶光,紧盯着自己,吓得芳心砰砰地跳起来,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她很紧张,有了惧意,害怕这个大魔头对自己下狠手,以除后患。

山中王急忙解释:“大哥,她没有破除机关,只是抵御了烈火烧灼。她的本领太神奇了,这样的人才十分难得,咱们这里还没有人可与之相比,包括我和三弟。”

九天神鹰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山中王,依旧目露凶光盯着张云燕,不知道在想什么。

山中王又道:“黑头虽然年轻,但是功底很好,也有了不凡的本领,能来此投靠很难得,堪当重用。”

九天神鹰吐了口气,依旧很吃惊,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还有如此高深的本领,真是看不出来呀。不管怎样,那个机要重地都必须加强布防,决不能让她再次闯进去。

他对山中王的看法有些认同,面前的这个小女子的确不凡,能得到这样的人

才十分不易,是要有个妥当安置。

九天神鹰问道:“二弟,你打算如何安置黑头?”

“我想让她做洞府头领,那些属下都由她来掌管,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张云燕听了此言很意外,也很高兴,想不到山中王听进了自己的话语,也认同了啸山怪的想法,能在九天神鹰面前举荐自己。

九天神鹰有些意外:“哦,你想让她做洞府头领?这个位置太重要了,关系到洞府安全,也关系到部下的修炼,还有‘神风烈火阵’的筹备等事宜,她能胜任吗?”

听了九天神鹰怀疑的话语,张云燕的芳心又砰砰地跳起来,在默默地祈盼,希望雪雕精能够答应。她如果真能当上洞府头领,就可以号令群妖,能随意走动了。

到那时,她寻找打听啸天龙和大王子的下落就方便多了,也很正当,不会引起怀疑,救人也能顺利一些。

山中王说道:“是呀,这个职务十分重要,至今也没有合适人选,可以让黑头试一试,如果能令人满意,就再好不过了。”

张云燕见山中王没有怀疑自己的能力,还在推荐,松了一口气。是呀,她只有搞破坏的能力,只有营救被抓之人的能力,老妖怪们是不会满意的,还会恨之入骨。

云燕紧张地看着九天神鹰,芳心依旧悬在嗓子眼,渴望能听到肯定地答复。

九天神鹰看了看山中王,又看看张云燕,想了想,说道:“二弟既然如此看重,就让黑头试一试吧。她如此年轻,但愿能堪当重任,也好减轻咱们的负担。”

山中王见大哥同意了,很高兴:“是呀,黑头如果能管理好洞府,咱们弟兄也能省心了。”他又对张云燕说道,“黑头,大哥如此重用你,可要努力呀,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

心愿已成,云燕十分高兴,立即应道:“两位前辈放心,我会努力的,还望多多关照。”

她暗暗地哼了一声,我会努力搞破坏的,会努力去救人的,以不辜负你们的信任。

事情已经定下来,山中王不再耽搁,立即带领张云燕离去。他要通告部下,安排好新任头领,让她尽快承担起赋予的重任。

张云燕暗自高兴,九天神鹰已经亲自认命,从现在起便是堂堂正正的洞府头领了,除了雪雕精几位弟兄,其他妖怪都要听命于自己,是响当当的“中层领导”。

云燕几经风险,都化险为夷,不但被九天神鹰弟兄信任,还委以重任,完全出乎意外,也十分兴奋。

对此,云燕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此番探查如此顺利,紧张的身心可以松弛一下了。进入妖洞以来,她步步坎坷,尽管胆战心惊,却没有发生可怕之事,还有了可喜的收获,十分满意。

有权有势真好,她可以号令群妖了,可以随意而为了。当然,她追求的不是这些,而是要完成肩负的使命,最高兴的是,能正大光明地寻救啸天龙和大王子了。

作为洞府头领就该过问一切事物,包括对被抓之人,九天神鹰弟兄也会认为很正常,是应该的,对她如此尽心尽力地管理洞府,还会给予嘉奖。

那些小妖怪们更不用说,只能听命,不敢对抗,她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势把人救走。

张云燕想到啸天龙和大王子,默默地叹息,不知道二人被关在哪里,必须尽快找到并救出妖洞。

她可以四处奔走寻找救人,也可以向那些部下询问打听,至于何时能得到消息,何时能找到关押之地,依旧茫然不知。

妖洞里,昏昏暗暗,无声无息,看来妖怪们还在休息。这里就是“地狱”,妖魔横行,阴森可怕,气氛恐怖,令人心悸。

张云燕秀眉微皱,心绪烦乱,在四下观察,恨不得立刻见到关押之处,可是看到的都是普通岩洞,难如心愿。

云燕看了看身边的山中王,想了想,说道:“听说抓来两个人,都是咱们的仇敌。我想去那里看一看有没有疏漏之处,也好加强防备。”

山中王应道:“是的,他们的确是仇敌,必须除掉。那是两个要犯,决不能出事,以后你要常去检查,免得有疏漏之处,也要督促守护之人不能懈怠。”

张云燕见狮妖对自己如此信任,很高兴,又道:“前辈,那里如此重要,我有些不放心,咱们现在就过去看一看吧。”

“现在还不行,你要先见一见部下,互相认识才好管理。这些人都是布设‘神风烈火阵’的骨干,要加强训练,日日督查,尽快炼成必要的本领。其他人可以暂时不见,等到集中训练之时再宣布对你的任命。至于那两个要犯,还不是紧要之事,他们已经没有能力逃走,也没有能力反抗,一时不会有问题,过后再说吧。”

张云燕未能如愿有些丧气,不好再催促,免得让山中王生疑,只能过后再说了。还好,啸天龙和大王子暂时不会有危险,还来得及营救。

上次来到异界,张云燕经历了那场战争,破了“八方吞天阵”后,对阵法也有了兴趣。进入妖洞后,她听到了有关“神风烈火阵”的事情,知道九天神鹰在研究此阵法,正积极筹办,为日后争霸大业做准备。

她不知道那个阵法是什么样子,有多厉害,为异界大地的安危忧虑。

云燕问道:“前辈,‘神风烈火阵’比起‘八方吞天阵’威力如何,也很厉害吗?”

山中王叹了口气:“对此阵法我也说不清楚,听大哥讲,此阵气势宏大,威力无穷,非‘八方吞天阵’可比。”

张云燕闻言暗暗地吃惊,“八方吞天阵”都难攻破,要是这些家伙炼成了“神风烈火阵”,异界大地会战乱不断,生灵涂炭,天月国等又将大难临头,真要亡国了。

她很想阻止妖怪们的狼子野心,让异界大地免遭战争地蹂躏,怎奈自己太渺小,力量太薄弱,没有能力铲除这些妖怪,十分沮丧。

第五七六章 鹰妖

一秒记住【8oo♂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是个正直善良的女侠,自小以来经历了无数的苦难,磨砺了身心,无比坚强,有了宏伟的志向,今生要为正义事业英勇奋战,为百姓们多做贡献。

云燕是一个普通女子,也是人们拥戴的女侠,一直在忧国忧民。现在,她身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大地上,尽管不是自己的时代,不是自己的家乡,却秉性难改,矢志不移,依旧在为天下之忧而忧。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自己尽管没有多大本事,面对恶势力也不能弃之不顾,依然要尽力而为,为天月国的命运奋斗,为穷苦的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此时,最重要的是救出啸天龙和大王子,必须完成。国师是天月国的栋梁,是擎天一柱,有他坐镇,九天神鹰一伙妖怪的称霸野心就难实现,&1t;i>&1t;/i>

张云燕看了看身边的山中王,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想到要见的那些妖怪都是“神风烈火阵”的骨干,本领不俗难以对付,深感忧虑。

云燕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前辈,我要见的这些伙伴都很厉害吗?”

山中王笑了笑,有些感慨:“是呀,他们都是从来此投奔的人里选拔出来的,个个都有一定的基础,正在加紧修炼,准备日后参与‘神风烈火阵’地布设,挥他们的作用。”

云燕闻言更加紧张,那些家伙还真是修行深厚本领不凡的妖怪,想在群妖横行的洞府里救人,实在太难了。

山中王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如果我们‘山林八魔王’的弟兄都还健在,就能继续布设‘八方吞天阵’了,也不用这么费心费力地筹备新阵法。”&1t;i>&1t;/i>

张云燕闻言,又生疑惑,问道:“那些选拔出来的骨干都非常厉害,让他们去布设‘八方吞天阵’不是更好嘛,何必还要费心劳神地搞新阵法呀?”

山中王一声苦笑:“他们修行还不够深,功力和本领也不能适应,没有办法布设‘八方吞天阵’,否则也不会重新研究‘神风烈火阵’。”

云燕闻言心里稍安,看来这些选拔出来妖怪,其本领和“山林八魔王”比起来还差一些,或许不是非常难对付。

张云燕依旧心疑难解,又问:“那些同伴无力参与‘八方吞天阵’,对‘神风烈火阵’就能适应吗?会不会影响阵法威力地挥呀?”

山中王解释道:“听大哥说,‘神风烈火阵’不需要功力高深之人,因为参与布阵的人很多,所以不会影响大阵的威力。”&1t;i>&1t;/i>

张云燕闻言默默地哀叹,本以为参与的人修行不深会影响阵法威力,致使“神风烈火阵”不会那么可怕,看来心愿又落了空。

她叹道:“如此说来,‘神风烈火阵’需要的人很多呀,会有多少人参与呀?”

“有多少人参与大阵还不好说,大哥说越多越好,到时候就看适应阵法的人有多少了。”

山中王嘱咐新任的洞府头领,要督促部下抓紧修炼,争取早日演练“神风烈火阵”,完成大

阵的筹备事宜。

云燕嘴上答应,心里却在盘算,一旦有了机会,尽量除掉几个参与妖阵的人,九天神鹰的狼子野心能拖一时也是好的。

山中王告知,目前参与大阵的人还不够,要抓紧招募。已经死去的那三只黑熊精就是准备参与“神风烈火阵”的,可惜不幸身亡,又少了几员干将。&1t;i>&1t;/i>

张云燕听说那几个家伙也是选拔出来的,有些意外,也松了一口气,所谓的骨干不过如此,对付青头那样的妖怪还有能力。

山中王带领张云燕来到一间大洞穴,

这里,宽敞高大,九天神鹰所在的岩洞也无法可比。这里的岩壁和地面都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人工修凿的痕迹。周围洞壁下有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几件兵器,此外一无所有。

洞内,有五个妖怪,一个个膀大腰圆,眼睛闪亮,一脸凶相,有些可怕。

山中王把新来的头领介绍给五个妖怪,又简单地说了五个妖怪的情况。

张云燕才知道,这几个家伙是老虎修成的精灵,难怪这么可怕。一个个浑身煞气,凶相毕露,满脸都是狰狞的神情。&1t;i>&1t;/i>

接着,山中王又把张云燕带到另一个高大宽敞的洞穴里。这里有四个妖怪,虽然没有几个虎妖那么高大体壮,也是目光凶狠,神情狰狞,令人生畏。

听了山中王介绍,云燕才知道这几个家伙是雄鹰修成的精灵,从犀利的目光也能看出鹰的特征。看样子,他们比那些虎妖厉害,起码会飞行的本领,那些家伙无法相比。

山中王又对云燕和几个妖怪叮嘱一番,才独自离去。

岩洞里安静下来,有些昏暗,气氛有些紧张,令人惴惴不安。

几个鹰妖看着新来的头领,并没有说话;张云燕看着四个妖怪,也没有说话,双方似乎在僵持。

云燕心里明白,这些家伙的眼神一看就不对,是瞧不起自己,对顶头上司有些不服气。&1t;i>&1t;/i>

她有些紧张,也在思虑,这些妖怪如果对自己不服,就很难支配,会阳奉阴违随意而为,还会处处使绊,一旦被他们架空,会惹来许多麻烦。

她如果不能服众,就无法号令这些妖怪,会有阻力,有对抗,甚至被算计,对救人之事也会掣肘,不能不认真对待。

这种担心是可能的,很现实,云燕初来乍到,又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小女子,几个妖怪怎能看在眼里,也不会服气。

说起来,四个鹰妖对新来的头领岂止不服,还有些不满,觉得这个小女子没有多大本事,刚刚到来就坐上了洞府头领的位置,凭什么呀?

他们早就来了,也一直在努力,都想当上洞府头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如愿。那是一个令人眼红的官职,是这里的“中层领导”,位居几个老妖怪之下,而在众人之上,有权有势,何等荣耀。&1t;i>&1t;/i>

几个妖怪没有想到,等来等去,这个高高在上的官位却被别人捷足先登,

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子,也太不公平了。

他们认为,张云燕能被如此器重,一定和九天神鹰弟兄有特殊关系,不是沾亲带故,就是要好的朋友。如果没有亲朋关系,那就是和大权在握者有了一种交易,她是以自己的付出换得这个令人眼红的位置。

这个小女子别看如此之黑,却是一个美女,十分耐看。她一定是被九天神鹰弟兄相中,而且被迷得神魂颠倒,才以自己地付出换来这个官职,能掌管整个洞府号施令。否则,云燕只能和他们一样,无权无势被人指使,甚至还不如他们,会随时为别人服务。

几个鹰妖尽管没有说话,心里都明白,这个小女子很不简单,已经对九天神鹰弟兄实实在在地做出贡献,才得到这个肥缺。他们很不满,也很嫉妒,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没有这种本事呢,这就是命呀。&1t;i>&1t;/i>

面对新来的头领,他们尽管不服气,也不敢泄不满,毕竟小女子的背后有人撑腰,那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一时还得忍着。不过,被这样的头领指使,他们心里决不服气,即使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抗,也会暗中使绊。

张云燕看得明白,默默地哼了一声,不能得过且过,还要认真对待。她暗下决心,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必须想个办法把他们的嚣张气焰压下去,为营救之事打好基础。

有什么办法能压服几个妖怪呢?

靠权力恐怕不行,他们会阳奉阴违暗中对抗,几个老妖怪一时也借不上力,只能靠自身的本事和实力,才会让他们服气听命于自己。

这些家伙尽管看上去不好招惹,或许也和那几个熊妖一样,都是外强中干吧。不管是与否,她只能用武力压服,别无它法,不妨一试。&1t;i>&1t;/i>

张云燕心里有底,自己是洞府头领,备受九天神鹰弟兄器重,即使无法取胜,这些家伙也不敢对自己下死手,否则几个老妖怪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云燕稳了稳情绪,表面上还要客气一些,毕竟都是“同伙”,还要相处下去。她说道:“几位朋友,我初来乍到,管理洞府会有很多难处,还望日后多关照!”

“好说,好说。”几个鹰妖随口回应,依旧看着云燕,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云燕又道:“今后,咱们就是朋友,就是战友,一起摸爬滚打,一起吃喝玩乐,希望能成为莫逆之交的好朋友。”

“但愿如此。”几个家伙心怀不满,神情冷漠,并不多说,依旧看着张云燕,还在观察。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说道:“方才,九天神鹰一再交代,时间紧迫,一定要抓紧修炼,也好早日演练阵法。山中王也几次叮嘱,不能懈怠。我初到这里,不了解情况,也不知道诸位修炼到什么程度,能否演示一下?”

张云燕有意提到九天神鹰和山中王,是想借此来为自己提气,也让几个妖怪意识到自己备受当权者重视,所作所为不能过于放肆。

第五七七章 妖火

全本,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想看一看几个鹰妖的本领,也好心中有数,酌情应对。为了防止意外之事生,话语中,她有意流露出九天神鹰和山中王弟兄对自己的信任,以示告诫,希望妖怪们不要太放肆。

四个妖怪听出了云燕的话意,也早有了这样的意识,如果这个小女子不被老家伙们重视,也不能坐上洞府头领这把交椅。

他们依旧瞧不起张云燕,小小的女子没有真本领,依靠歪门邪道往上爬,令人厌恶,嗤之以鼻。

几个鹰妖见新来头领要看一看他们的本事如何,都暗自高兴,正好借机表现一番,让不屑之人开开眼。这也是对小女子地震慑,日后不要狐假虎威,凌驾于自己头上指手画脚。

一个妖怪说道:“头领说的对,上阵要看真本事,凭借自我吹嘘,依靠歪门邪道往上爬是不行的,迟早会摔跟头。我先演示一下吧,不知道头领想看什么,说来听听。”&1t;i>&1t;/i>

张云燕听出了他的话意,是有意贬低自己,也想显示一下有多厉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当然要看真本事,至于谁的本事大,此时还很难说,很快就能看出高低上下。

云燕看了看那副傲慢的样子,见他对自己如此蔑视,心生恨意。她不了解这些妖怪底细,不能轻敌,必须认真对待。

她微微地笑了笑,说道:“初次见面,我对你们不了解,有什么本领尽管施展,让我也开开眼界。”

那家伙冷冷地笑了笑,撇着嘴说:“好吧,我能释放烈火,就施展一下吧。”

说完,这个妖怪稳住身体,摆好姿势,口中默念咒语,接着一声大喊,张开嘴巴用力喷吐,果然是一束火焰。&1t;i>&1t;/i>

瞬间,烈火升腾,火势迅猛,对面的岩壁和洞顶被烈火焚烧起来,岩石被烧得嘎嘎作响,十分惊人。

三个同伙连声叫好,不时地看看张云燕,神情傲慢不可一世。

张云燕拍了拍手,称赞道:“不错,你能修成这种高深的本领,十分难得,能抵御者恐怕少之又少。”

那家伙收住妖法看着云燕,神情岂止傲慢,还很不屑,总算让小女子认识了自己,受到震慑。她尽管坐上了洞府头领的位置,今后也要收敛一些,即使不能平起平坐,对他们也要高看一眼,不能随意而为。

那个鹰妖撇了撇嘴,说道:“这种神奇的功法我修炼了数十年,十分不易。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数百年也难达到这种程度,更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死在我手里的人多得是,如果有人陷入烈火中,就休想逃生,包括这里的人。”&1t;i>&1t;/i>

他言有所指,看着云燕哼了一声,有了挑衅的意味。

张云燕知道这家伙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方才的演练是震慑,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她不能不理睬,必须让妖怪敬畏自己,也好心甘情愿地供自己驱使。

云燕笑了笑,对那个妖怪说道:“是呀,火势如此可怕,想逃生太难了。听你之言,这三位弟兄对如此烈火也是望而却

步,不敢面对。不过,我倒很有兴趣,也想试一试,不知道能不能抵御你的神奇功法。”

那个妖怪闻言很意外,想不到小小的女子还敢说出这种话来,不是找死嘛。他不敢相信:“你真要试一试,是开玩笑吧?”

三个同伙也很意外,这个小女子必是被方才的火势吓傻了,已经不知道何为生死,竟然说出这种荒唐的话语。&1t;i>&1t;/i>

随即,他们心里翻腾起来,这可是个好机会,何不趁机杀了这个小女子,说不定头领的位置还能落在自己头上。

张云燕笑道:“我不是开玩笑,很想试一试,如果有危险,还望及时收住,免得出事。”

那个妖怪不再怀疑,这个小女子真是要以性命来尝试呀。他依旧不知道云燕为什么会自寻死路,再愚蠢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呀。

他暗自狠:“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别人,一旦火起就由不得你了,想让我手下留情,绝无可能,非把你烧成灰烬不可。”

他怀着嫉妒之心,很想扳倒这位顶头上司,有了意外的好机会,决不能放过,也不能手软。

那个妖怪狠了狠心,说道:“头领,你既然想试一试,我也不敢不听命,还望多担待,也请多赐教。”&1t;i>&1t;/i>

张云燕笑了笑,说道:“赐教不敢当,还望手下留情。否则一旦出事,九天神鹰和山中王他们也不会不管,会查办此事的,到那时对谁都不好。”

那个鹰妖见云燕又拿老家伙来要挟自己,默默地哼了一声,并不在意,还是那句话,绝不留情。

这块绊脚石除掉后,上边要是追究,他也有话说,自己是普通一兵,不能不听命于头领,小女子的死纯属意外。

几个妖怪暗自高兴,这个小女子依靠歪门邪道当上头领,何止没有多大本事,还愚蠢得很,竟然想尝一尝死亡的滋味,太可笑了,可笑至极。

小女子尽管讨得九天神鹰弟兄的欢心,会百般地照顾她,也没有办法来此救命,必死无疑了,就在此时。&1t;i>&1t;/i>

那个鹰妖暗暗地哼了一声,也有点儿惋惜,小女子心比天高,命却比纸薄,承受不了洞府头领的重任,才导致这样可悲的下场。或许,她命该如此,是苍天对她的惩罚,洞府头领那把交椅可能是留给他们的吧。

几个同伙见他还不动手,有些着急了,纷纷催促:“头领已经话,你还等什么呀,快点儿施展法力吧。”

“是呀,头领的话必须听从,犹犹豫豫就是不尊重,头领正等着试一试你的功力如何,有多大本事都使出来吧,也好请头领赐教。”

“不要废话了,快动手吧,我们还想看看头领的本事呢。”

……

张云燕看了看几个鹰妖,心里暗骂,这几个家伙嘴上说着服从尊重,心里却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1t;i>&1t;/i>

她对妖怪的险恶用心还有底,自己不畏妖火,完全能够抵御。

在存放阵法秘籍的重地,九天神鹰布设的机关

那么可怕,连山中王都不敢进入,那个青头眨眼之间就被烧为灰烬,她却安然无恙,可见抵御妖火的本领非同一般。

张云燕经受了九天神鹰妖火地考验,对这个鹰妖更不放在眼里,正好以此来显示一下,让几个妖怪傲慢的情绪有所收敛。

那个鹰妖不再耽搁,立即让同伴远远地躲开,然后对张云燕施展妖法。瞬间,烈火熊熊迅猛升腾,十分恐怖,眨眼之间云燕便陷入了妖火中。

和方才相比,火势更加猛烈,热度也更高,熊熊燃烧令人震惊。

看来,这家伙真是下了狠手,使出了最大功力,要把不屑的小女子烧死,盼望洞府头领的肥缺能落在自己头上。&1t;i>&1t;/i>

几个同伙已经躲到别处,依旧在喊叫助威,在急切地等待,盼望能见到一具烧焦的僵尸。

宽大的岩洞里,烈火熊熊,到处都是血一样的殷红,渲染了残酷的血腥。妖火猛烈,灼热无比,被焚烧的地方嘎嘎作响,岩石碎裂,在不停地坠落,气势之恐怖,无不胆颤心惊。

那个妖怪在努力地施展妖法,在极力地增强火势。

三个同伙还在喊叫,在催促,祈盼心愿能立刻实现。

张云燕身在烈火中,不声不响任由烧灼,要看看群妖的丑恶嘴脸和凶残地表演。

妖怪们没有听到小女子的喊叫声,不知道是否已经死去。施法者在竭尽全力,一直未停。同伙依旧在呐喊助威,回荡着声嘶力竭的喊叫声。&1t;i>&1t;/i>

岩洞里,火势未减,令人胆寒,岩石在碎裂,在坠落,红光闪闪,如同地狱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家伙终于收住妖法,气喘吁吁有些疲惫。

几个同伙见烈火烧灼的响声戛然而止,情急难耐,立即跑回来。一个个神色紧张,几双贼亮的眼睛紧盯着不屑之人,渴望心愿已经实现。

这瞬间,四个鹰妖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身子一动不动,如同泥塑一样站在那里。

咦,难道她没有死去?

不会吧,如此厉害的火势,小女子陷于其中必死无疑。

难道这是一具站立的僵尸,她已经死去啦?

看上去有些不像,这个小女子身体完好,没有烧焦的地方,甚至衣服也没有被烧灼的痕迹。

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呀?

奇怪,这个小女子如果死了,就应该被烧焦,却看不到一点儿痕迹。她如果还活着,那就太厉害了,令人难以置信……

不会的,在如此猛烈的火势中,她想活下来,绝不可能。

可是,面前的小女子太奇怪了,奇怪得令人无法想象,到底是不是僵尸呀?

这瞬间,岩洞里非常寂静,掉根针都能听见,似乎一切都已凝结,又好像融入了虚空中,一切都没了踪影。

只见,张云燕站在那里,看着群妖一动未动,既没有痛苦之意,也没有喜悦之情,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难怪会令人猜疑。

第五七八章 力镇群妖

四个鹰妖见张云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没有灼烧的痕迹,非常吃惊,也疑惑不解,这个小女子到底死没死呀?

凶狠的“表演”已经结束,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无论怎样解释都无法掩盖已然的事实。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终于说话了:“朋友,你的法力的确厉害,很少有人能抵御,我能闯过这一关也是侥幸,或许手下留情了吧。”

她活着!这不是僵尸,她的确活着!太神奇了,想不到小女子会有如此高深的本领,在熊熊的烈火中还能活下来,他们不得不承认面前的事实,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经过这场演示,张云燕暗自高兴,心里也有了底,让几个鹰妖开了眼,对嚣张的气焰也是一个打击。

那个施展妖法的家伙见小女子毫发无损,有些丧气,不但没有除掉碍眼之人,还在同伴面前丢了脸,有些难堪。

他听了云燕自谦的话语,一声讪笑,很不自在,不得不应付:“我……我的确不敢全力施展。你的确有些本事,有些本事……”

几个同伙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看,神情很无奈,在默默地叹气。他们不能不应酬一下,也言不由衷地夸奖几句。

张云燕笑道:“我修炼的避火功夫非同一般,耗费了极大的精力,能够修炼成功也非常不容易。不瞒你们说,九天神鹰布设的法力十分厉害,火势更猛,也不能奈我何。”

几个妖怪闻言更加吃惊,连九天神鹰施展的法力都不能把她怎样,这可能吗?

不过,他们不得接受这个不情愿的事实,小小的女子不止依靠姣容丽貌来迷惑九天神鹰弟兄,还有不畏烈火的神奇本领,不是一个刚出道的小精灵。

或许,小女子所言不假,九天神鹰的法力也不能奈何她,所以才敢在此一试吧。

几个鹰妖尽管心里不服气,又不能否认面前的事实,这个小女子能得到头领的位置,不是单单使用了特殊手段,还有些本事。

一个妖怪的表演已经结束,该看一看下一个了。张云燕又问一个鹰妖:“你有什么本事呀,也施展一下吧。”

那家伙尽管觉得小女子有些本事,也依旧瞧不起,同伴未能得手,就让自己给她一个更厉害地震慑吧,要让她心生畏惧,不敢指手画脚凌驾于自己头上。

他们必须让这个小女子领教厉害,日后才能挺起腰板与之抗衡,否则只能唯唯诺诺俯首听命。

那个鹰妖清了清嗓子,说道:“经过长久地修炼,我有了兴风的本领,施展起来,风声呼啸,十分厉害,就是野牛大象,也能被刮得飞去,最终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哦,如此说来,你很厉害呀。”张云燕夸了一句,不由得想起黑煞星曾经想用妖风杀害自己的情景,默默地哼了一声,有些不屑。她心里暗想,“你说的或许不假,不过在我面前乃是雕虫小技,毫无作用。”

三个同伴也在极力地为他吹嘘,让小女

子闻言生畏。

张云燕又看到了妖怪们的傲慢神情,这些家伙尽管刚受到挫折,却依旧不服气,看样子还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恨不得除掉她。

云燕暗暗地哼了一声,对付这种妖法不在话下,不妨再打击一下狂妄的家伙,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任由拿捏的软柿子。

张云燕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兴风的本领的确厉害,我很想见识一下。这样吧,你也对我施展一下,让我体会一番。如果我被吹得粉身碎骨一命呜呼,也是自己找的,和你无关。”

群妖又很意外,这个小女子难道疯了吗,怎么又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呀?几个鹰妖刚见识了张云燕不凡的本领,看来她没有疯,也没有傻,难道也有抵御飓风的功夫?

不会吧,她如此年轻,修行浅薄,即使不是刚出道的精灵,也不会修成这么多的高深本领,是在吹牛皮说大话吧。

或许,这个小女太狂妄了,方才在烈火中侥幸活下来,便以为也能抵御飓风,所以还想显示一番。

她太年轻了,见识浅薄,随心所欲,天塌下来都以为自己能顶得住,真是一个妄自尊大的家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自己有多么渺小。

那个鹰妖心里发了狠,暗暗地骂了一句,要对这个不屑之人下狠手,不把她吹得粉身碎骨决不罢休,夺过那把令人眼红的交椅。

他见同伴们着急地看着自己,饱含着渴望的神情,不由得笑了笑,算是回答,也是对他们地安慰。

他不再多说,让几个鹰妖离开这里,然后面对张云燕,立即默念咒语施展妖法。

只见,这个鹰妖大嘴一张,随即风声响起,瞬间风势迅猛,呼啸惊人。

云燕眨眼之间陷入了黑漆漆的妖风中,踪迹不见。

妖怪在奋力地施展,要让小女子在碰撞摔打中粉身碎骨死于非命。只有这样,才能除掉不屑一顾的顶头上司,也为同伙解一解恨。只要黑头一死,洞府头领的位置就有盼头了,说不定,自己一不留神便当上了这个中层领导。

另外三个鹰妖已经躲到别处,呐喊助威声听得清清楚楚。不用说,他们也盼望,但愿这次能杀死张云燕,既解心头之恨,又能除去一个向上爬的障碍。

岩洞里,风声呼啸,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恐怖的妖风、惊人的气势,无不令人胆战心惊。

那个雄鹰精灵在不停地施展妖法,恨不得把全身的功力都使出来,立刻让小女子毙命。黑风中,他看不到张云燕的身影,也听不到小女子的声音,不知道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另外三个鹰妖依旧在呐喊,在盼望,但愿可恨的小女子已经身亡。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妖怪才收住妖法,两眼圆睁不住地巡视,流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眨眼间,他一声惊叫:“啊,你……你还活着?”

几个同伙见没有了呼啸的风声,知道同伙已经收住功法,立刻跑来观瞧,都

被面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瞬间,岩洞里又变得死一般地静,似乎一切都已凝结,又消失于虚空中……

这又是一个惊人的奇迹,张云燕没有死去,依然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几个妖怪怎能不震惊,张开的嘴巴已无法合上,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神奇,太神奇了,这个小女子怎么如此厉害呀?

张云燕看了看几个妖怪,暗暗地骂了一句,一个个都是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想害我,做梦去吧。

她吐了一口恶气,说道:“你的飓风的确厉害,不过还无法伤到我,要继续修炼呀。”

那个妖怪无话可说,连连答应。

另外三个鹰妖都心凉了,这个小女子的确不一般,本领不可小视。看来,她能当上洞府头领,不止是对九天神鹰弟兄有特殊贡献,讨得欢心,还有些本事,不是无能之辈。他们对这个顶头上司尽管有想法,感到不舒服,又不得不接受。

几个鹰妖不知道张云燕其它本领如何,是不是也这么厉害,依旧不服气,今后慢慢地观察吧。

张云燕知道几个家伙对自己耿耿于怀,愤愤不平的心态没有消除,还要想办法把他们压服。

她看了看另外两个妖怪,问道:“你们有什么本领,也展示一下吧。”

那两个妖怪互相看了看,露出苦笑。

一个妖怪说道:“我力气很大,能力举千斤,交起手来无人能招架。”

云燕闻言心里一惊,如果他真有千斤之力,也的确很难对付。看来,这家伙才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要有所防备。

她还是想看一看这家伙武艺如何,力气是不是真有那么大,提议和他比试一下。

那个妖怪见张云燕什么都要尝试,心中无底,这个小女子看似弱小无能,却不畏惧烈火飓风,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或许,她的力气也大得惊人,才敢和自己比试吧。

不管怎样,这个小女子既然主动提出来,也不妨试探一下,如果她武艺平平力气不大,就趁机杀了这家伙,也能除掉一个绊脚石,解一解心头之恨。

几个同伙看着张云燕,没有了狂傲的神情,已经受到两次教训,对这个小女子到底有多大本事,心里没有底。

岩洞里,喊声响起,气氛紧张。紧张中,有仇恨,有渴望,有忧虑,有沮丧……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在不停地释放。

张云燕和那个鹰妖交起手来,挥拳踢腿互不相让。

几个会合过去,云燕对妖怪有所了解,他的力气果然很大,超过自己,不过武艺要差一些,反应也不是那么快捷,还有能力对付。

这个鹰妖也认识到了小女子武艺不凡,动作神速,尽管力气不如自己,却无法击中对手,想取胜更不容易,或许还会输给她。

面对可恨的小女子,这家伙不甘心退下去,依旧在坚持,希望能抓个破绽打败对手,也好扬一扬眉吐一吐气。

第五七九章 除妖

面对力大无比的妖怪,张云燕尽管已经占了上风,也没有放松,依旧在谨慎应对,免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不过,她已胜券在握,不再担心。

云燕希望能把这家伙打翻在地,让鹰妖们认识到自己的威力,又改了主意,要用灵符取胜,对群妖能有更强地震慑。

主意已定,张云燕不想再拖下去,交手中悄悄地取出灵符,寻找机会,既不能让对手察觉,也不能让其同伙发现,这样的机会并不容易。

云燕见妖怪挥拳打来,拨挡之中闪身躲过,同时默念咒语把灵符贴在妖怪侧身,这家伙随即不动了。

张云燕停下来,舒了一口气,看着几个妖怪无声地笑了。

那个鹰妖十分害怕,惊呼:“我怎么了,怎么动不了啦?”

三个同伙不知所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为同伴的安危担心。

张云燕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我用定身法把你定住了,不会有事的。”

她害怕被妖怪们发现这个秘密,立即默念咒语把灵符取下来,不动声色地收好。

那个鹰妖解除灵符地封禁,立刻能动了。他大惊失色,想不到张云燕还会定身法,太可怕了。

几个同伙十分震惊,这个头领的确非凡,无人能比,就是九天神鹰和山中王弟兄,也不一定能应对如此高深的功夫。

到了此时,他们真正认识了张云燕,不敢再小瞧,彻底服气了。他们才知道,这个小女子不是凭借歪门邪道,换取了洞府头领的位置,是名副其实,的确有本事,难怪老家伙们如此重用。

几个妖怪连声称赞,甘愿听命于头领号令。他们不是阿谀奉承,打心眼里佩服这个本领超群的小女子,希望日后能多关照,渴望能教习一二,也能增进本领。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到现在才把这几个家伙压服,真不容易呀。妖怪们甘愿服从指令,可以让他们帮助寻找关押之处,也好尽快救出啸天龙和大王子。

思索中,云燕又冒出一个念头,何不趁机杀了几个鹰妖呀?

这些家伙是九天神鹰选拔出来的干将,是“神风烈火阵”的主力,如果除掉他们,也是对九天神鹰一个打击,“神风烈火阵”一时就不能演练了。再说,这些家伙都是异界大地上的祸害,除掉他们也能让百姓们少受一些苦难。

此事说起来很容易,一旦行动却很难,如果除掉这几个妖怪,就不能利用他们来寻找关押之处了,或许还会惊动群妖影响营救大事,不能不慎重。

除妖,救人,此时此刻成了无法同时顾及的事情,必须二选其一,张云燕又陷入两难中。

几个妖怪看着张云燕,目光里有了渴望的神情。

一个鹰妖说道:“头领,你本领如此高强,令人佩服,我们很想学习修炼,能不能教一教呀?”

此时的小女子,在他们眼里已是无所不能的女神,很想得到这位女神关照,修炼神奇的本

领。

张云燕笑了笑,随口应道:“当然可以,日后有了闲暇,我就教一教你们吧。”

“现在就没有什么事情,先把修炼的方法传授给我们,也好慢慢地修炼。”他们依旧在渴望,在请求,心情很急切。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自己都不知道不畏妖火和飓风的本领是怎么来的,如何教呀?她还不知道定身法如何修炼呢,总不能告诉他们怎样使用灵符来封禁对手吧?

云燕很想推脱,又想借机拉拢几个妖怪,也好为己所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思索中,云燕暗下决心,不如借传授本领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们,阻止“神风烈火阵”地演练进程。

至于寻救之事,想来不会很难,自己身为洞府头领,可以随意寻找打听,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啸天龙和大王子,把他们救出去。

想到此,张云燕心意已决,说道:“好吧,我就把不畏烈火,不惧狂风,还有定身之法,以及水中本领,都传授给你们吧。”

几个家伙闻言很高兴,这都是无比高深的本领,等到修炼成功的那一天,就可以傲视群雄称霸一方了。

他们兴奋不已,要拜云燕为师,也好加强关系增进感情,能毫无保留地指导修炼。

张云燕暗自好笑,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收徒,更不能收妖怪为徒,立刻拒绝,还是以头领的身份相处为好,也不会让老妖怪们多心。

鹰妖们有些失望,只能表示对洞府头领的忠心,今后一定服从云燕指令,甘愿为头领做任何事情。

云燕见几个家伙如此兴奋,对自己如此信服,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真是可用之人,又不得不放弃。除妖是大事,关系到“神风烈火阵”的进程,关乎到异界大地的安宁,必须完成。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你们先做一做美梦吧,等一会儿就知道我传授的是什么功夫了,那是死亡之法,要被送入地狱之门。”

张云燕见几个妖怪十分急切,在连声催促,说道:“我现在就传授修炼的方法,你们可不能懒惰,要认真修炼。”

“头领放心,我们恨不得立刻就能修炼成功,哪能不认真呢。”几个妖怪心甜如蜜,有这样的高人教导,武功一定会有长进,必将成为一方霸主。

张云燕看着几个妖怪,不敢立即动手,否则闹起来会出大事。她不能草率行动,必须想一个稳妥之计,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几个妖怪。

尤其那个大力士,更难对付,厮杀起来,他们会群起围攻,且不说胜败如何,要是惊动了九天神鹰和山中王弟兄,就一切都完了,不但除妖救人不成,还会危及自身性命。

云燕觉得,不能让这几个家伙在一起,必须设法把他们分开,然后逐个除掉,既不能惊动他们,也不会被其他妖怪发现。

张云燕有了主意,提出分别向每个妖怪传授不同的本领,然后各自学练,免得互相干扰

,等修炼有成后再传授其它功夫。

四个鹰妖很高兴,请张云燕尽快传授。

云燕让他们各自选择一个僻静之处,无人打扰,也好各自修炼。她又巡视一番,见几个家伙各自修炼的地方相距较远,不会惊动同伴,也不会惊动其他妖怪,十分满意。

随后,张云燕以教导修炼方法为由,于讲述中,把毫无戒心的四个妖怪分别杀掉。大功告成,她很高兴,九天神鹰又失去几员干将,一时无法演练妖阵了。

云燕进入妖怪的洞府后,尽管没有找到啸天龙和大王子,却收获颇丰,先除掉了三个黑熊精,又杀了四个鹰妖,焦虑急切的心灵有所安慰。

现在,能参与“神风烈火阵”的妖怪还有五个,也是九天神鹰选出来干将,就是那个五个猛虎精灵。

事已至此,她要一不做二不休,去除掉那几个家伙,让九天神鹰弟兄的狼子野心受到重创。她即使不能彻底破坏修炼“神风烈火阵”的图谋,也能阻止九天神鹰的阴谋和筹划,征战之事不知要拖到何时了。

说动就动,张云燕立刻起身去找几个虎妖,设法除掉。

妖洞里,昏昏暗暗,除了不知由来的响声和喊叫,依旧很安静。安静中,阴森冷漠,气氛恐怖,妖魔横行,令人心惊。

张云燕来到虎妖所在的洞穴,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立刻停住脚步,想听一听几个妖怪在议论什么事情。

一个声音传来:“弟兄们,你们就甘心受制于她吗?”

又一个声音响起来:“当然不甘心,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本事,竟然当上洞府头领,没有人能服气。”

张云燕听了此话,才知道是在议论自己,不由得哼了一声。她更不想进去了,要听一听他们说些什么,在想什么,会如何对待自己。

这时,洞里有了叹息声,接着话音响起:“唉,不服气又能怎样,有那几个老家伙为她做主,又能把她怎样,还不是要听人家号令。”

又一个妖怪应道:“哼,她能让几个老家伙喜欢,还不是靠那张脸,此外一无所是。”

一声冷笑响起来,接着话语传来:“那就是她的本事,咱们无法可比呀。她凭借这种本事,把几个老家伙迷得神魂颠倒,自然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来:“队长,你也太高看她了,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那么容易,打仗要靠真本事,脸蛋再漂亮也保不了命。”

队长?张云燕不由得愣了一下,这里怎么还有队长呀?

进入妖洞以来,云燕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管事的小头目。她有些不解,熊妖和鹰妖那里都没有队长,唯独这里不同,多了一个管事的,不知何故,或许那两个地方都少于五人吧。

这是毫无用处的小事,张云燕不再多想,了解虎妖们的情况才是主要的,如何去做要视情而定。

第五八〇章 阴谋

张云燕躲在洞外,悄悄地听着五个虎妖的议论,想知道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会如何对待自己,也想了解妖怪们的底细。

她尽管没有看到几个妖怪,也猜出那个队长就是冷笑之人。她已经见过几个虎妖,却不知道谁是队长,山中王当时也没有介绍,一时还无法确认。

张云燕对几个妖怪知之甚少,方方面面都不了解,此时正在谈论自己,不如趁机听一听,或许能知道一些事情。

这时,洞里又有了说话声:“是呀,战场上可是非同平常,关系到生死存亡,当然要靠本事。不过,当官就是另一回事了,不一定非要讲战功,那个小女子的本事就很管用,不是已经坐上洞府头领的交椅嘛。”

“队长,那个位置应该是你的,却被她捷足先登,太可气了。”

一声苦笑传来,接着便是叹息声:“唉,我以为洞府头领非我莫属,哪知她刚来到这里,就把几个老家伙迷住了。没有办法,这就是命呀,我还是没有当官的命。”

张云燕知道说话的妖怪是队长,暗暗地骂了一句,这家伙真是狗眼看人低,太小瞧自己了,姑奶奶是来救人的,不稀罕所谓的洞府头领。不过,洞府头领我即使不当,你恐怕也当不成了,队长的职务也只能到此为止,很快就会送你们去另一个世界。

“队长,你就这么忍了,不想办法夺回来吗?”又一个声音传来。

“不忍又能怎样,有老家伙们为她撑腰,怎么夺回来呀,不忍也得忍了。”不用说,又是那个队长。

一个粗声粗气的家伙说道:“这好办,把她杀了,头领不就是你的了。”

接着,几个家伙纷纷附和,似乎在跃跃欲试。

张云燕吃了一惊,又暗暗地骂了一句,这些妖怪真恶毒呀,为了一个官职竟大开杀戒。她心里发狠,该死的是你们,姑奶奶很快就要送你们去阴间报道了。

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妖怪哪有心善的,否则就不是害人的妖怪了。再说,她不是一样嘛,是来取虎妖性命的,不同的是他们就该死。

这时,又有了叹息声,之后便是说话声:“你们所言倒是个办法,不过要谨慎一些,绝不能出事。否则,老家伙们一旦得知,是咱们害死了心爱之人,那就全完了。”

“队长,你这么谨小慎微,怎能成就大事。放心吧,等她来的时候就动手,这里没有外人,不会出事的。”

“好吧,如果我能当上洞府头领,也有你们的功劳,决不忘记。”

“到那时,你有权有势,可要多多关照我们呀。”

“放心吧,咱们都是好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会尽力而为的。”

张云燕心里琢磨起来,没想到几个妖怪背地里在算计自己,还有了安排,一旦进入就会动手,真恶毒呀。

她多亏听到了虎妖们的阴谋诡计,否则很可能会遭暗算,后果不敢想。还好,她来得很及时,听到了

妖怪们的图谋,能有所防备了。

尽管面临险情,张云燕也不想回避,畏惧不前不是她的秉性,必须面对,还要设法除掉几个害人的家伙。

云燕想了想,为了不惊动几个虎妖,便悄悄地退回去,然后哼唱小曲又来到那个洞口。她是给几个妖怪一个错觉,以为刚刚到来,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不会有所戒备。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又轻轻地咳了咳,然后进入洞内。她巡视一下,见几个妖怪正看着自己,便笑了笑,又打个招呼。

一个虎妖站起来,笑容可掬地回应一声。另外四个妖怪坐在那里没有动,神情冷漠,一声不吭,依旧看着张云燕。

云燕随口问道:“你们干什么呢,是在休息吗?”

那个站起来妖怪笑道:“头领,我们闲来无事,正在谈论你呢。”

张云燕有些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家伙难道有所警觉?不会呀,自己对他们已经有了警示,不该有怀疑呀?

她笑道:“哦,你们对我还挺关心嘛,都说些什么呀?”

云燕看着这个妖怪,他满脸笑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或许,这家伙警惕性很高,有所防备,是在试探吧,必须小心一些。

那个妖怪依旧笑容可掬,应道:“方才和头领刚见面,还没有熟悉便匆匆离去,自然很想再见到你。我们想和你说说话,熟悉一下,也好增加咱们之间的感情。”

另外几个妖怪依旧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还在看着张云燕。

听这个虎妖说话的声音,云燕猜出他就是那个队长,又打量一番。

她笑了笑,说道:“是嘛,看来你们还挺重感情的,值得一交。”

“是呀,我们都是实在人,很想和你多亲多近。有了你这位洞府头领,我们也有了依靠,还望日后能多关照!”

“放心吧,只要你们愿意跟随我,咱们就是好朋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那就好,我们心里也有底了。头领,快请坐,让他来给你揉揉肩吧。”说着,他示意另一个妖怪来为云燕服务。

张云燕心里一动,知道他们要行动了,立即摆手制止,接着背靠洞壁坐下来,面对几个妖怪,一举一动都能看清楚,以防被暗算。否则,一旦被他们偷袭,就会出大事,真要性命不保了。

那个队长看了看几个同伙,那四个妖怪也看着他,都没有说话,似乎有些失望。

云燕说道:“我方才观看了几位雄鹰精灵的功夫,的确厉害,演练‘神风烈火阵’指日可待了。我刚来到这里,对你们还不了解,不知道你们都有什么本领,还望告知。”

她有了对付鹰妖们的经验,想先摸一摸几个虎妖的底细,然后想办法震慑一下几个妖怪,在毫无戒心之时把他们除掉。

那个队长又站起来,正想回答,见云燕示意他坐下,又无声地笑了。他恭维道:“在头领面前,我怎能坐着说话

呢,那有多不尊重呀。”

张云燕看他假惺惺的样子,觉得有些恶心,这家伙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再说,那几个同伙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她理都不理,何谈尊重。

云燕哼了一声,故意说道:“你倒是很会说话呀,不过有些太做作了吧?”

那家伙听了含有羞辱之意的话语,并没有介意,依旧是满脸笑容。

他笑眯眯地说:“让头领见笑了,其实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很理解头领的心意,日后就能知道我多么善解人意。今后,我会处处为头领着想,事事服务周到,不会让你费心劳神,一定会满意的。”

“哦,这么说,你很会侍候人呀。”

那家伙依旧在笑:“瞧你说的,为头领服务是应该的,也是我的分内之事。不瞒你说,老前辈啸山怪对我就很满意,所以才让我做了这里的队长。我本来以为经过一段时间地历练,便会另有重用,哪知你……你是洞府头领,我也会像对老前辈那样,绝对听命,完全服从。”

张云燕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家伙是在灌**汤呀,姑奶奶早已经知道你们的恶毒之心,岂能让你们得逞。不过,她还是想看一看丑恶地表演,了解一下几个虎妖的本事。

云燕也明白了,这家伙之所以能当上队长,是因为讨得啸山怪欢心,才因人设职的,难怪熊妖和鹰妖那里就没有这一说。

对这样口是心非的家伙,她没有留面子,说道:“听起来说的不错,你是在阿谀奉承吧?”

队长神情有些尴尬,又挤出笑容说道:“头领,你又开玩笑了,我是一心为你着想呀。俗话说,日久见人心,日后就会知道我的为人,是最可信的。”

张云燕暗暗地哼了一声,何用日久呀,尽管刚刚接触,也知道这家伙是个口蜜腹剑之人,是一个阴险恶毒的妖怪。

云燕不能戳穿他的假面具,还要让他继续演下去。她安抚道:“我是在说笑话,不要多心,不过,你的确非同一般,才能当上队长。”

“嘿嘿,这也是本事,头领今后有什么事情尽管交给我来办,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好吧,有你帮助,我也能省心了。你们还没有告知有什么本事呢,这对修炼很重要,我心里也能有个数。”

那四个虎妖一直坐在那里,神情依旧冷漠,谁都没有说话,似乎这里的事情和他们无关,只是观众而已。

队长看了看几个同伴,又对张云燕笑了笑,说道:“我只顾说别的了,头领交代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实在不应该,对头领有些慢待,请原谅!”

张云燕不想再看假惺惺的样子,立刻摆了摆手,想听一听他要说些什么。

接着,那个队长逐一介绍同伴的本事。说话间,他那张极尽谄媚的脸上有了傲气。

几个同伙看着张云燕,更是傲慢,很想看到小女子被震惊的神情。

第五八一章 生死决战

张云燕听了那个队长地介绍,对几个虎妖有所了解,心里有了底。

她舒了一口气,这些家伙和几个鹰妖一样,无非修成了喷放妖火、兴风作怪、释放妖气等本领,不足为惧。不过,她还不知道这些家伙的武艺如何,力气有多大,自己能否和他们一争高下,不能不担心。

她听来听去,那个队长似乎没有修成奇功异法,看样子不如同伙,却能当上小头目,有些奇怪。

这家伙嘴上功夫的确不一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极尽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能事,所以讨得啸山怪喜欢,才当上这里的队长。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那个老妖怪也是一个喜欢奉承的家伙,看来在他面前还是要多说好听的,让他高兴就好。

云燕也有些奇怪,那四个虎妖看上去和队长的秉性截然不同,本领也不一般,竟然甘心受制于他,还要帮助这个本事平平的家伙争当洞府头领,令人不解。或许,他们中了邪,被这个虚头巴脑的家伙灌了**汤,被弄得晕头转向,才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吧。

张云燕看了看那个队长,一个念头冒出来,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有些小瞧他了。这家伙可能是个本领非凡的妖怪,却深藏不露,不能小视,必须有所防备。

队长看了看同伙,又看着张云燕,笑道:“头领,现在也没有事情,要不要我们展示一下各自的本领呀?这样,你对我们也能有所了解,给与指教,也是我们对你的支持。”

云燕有些意外,他主动提出展示本领要干什么呀,难道要对自己来个下马威吗?

如果只是想震慑她,倒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鹰妖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嘛。或许,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几个妖怪已经谋划好了要害自己,很可能会寻机下手,搬掉她这块绊脚石。

张云燕想了想,不好回绝,几个家伙既然在蠢蠢欲动,就让他们表演吧。不过,她不能掉以轻心,要有所防备,他们一旦下毒手,也好及时应对。

云燕笑道:“你们既然有兴趣,就展示一下吧,我也想看一看你们的真功夫。不过,你们要小心一些,不能伤到别人,稍做演示就可以了,我也能心中有数。”

队长笑了笑,看上去神情似乎有些诡异,一闪就过去了,无人察觉。

他看着同伴,说道:“头领有话,大家都要遵从。你们谁来展示一下,也好请头领指教。”

“我先来。”随着一声喊喝,一个虎妖站起来。

自张云燕进入这个岩洞后,这是那四个妖怪第一次有了反应,第一次有另外的妖怪站起来,第一次有其他妖怪开口说话,看样子来者不善呀。

云燕看了看这个虎妖,知道是个能释放妖气的家伙,但不知道所谓的妖气如何释放,有多厉害。她觉得自己不畏妖火和妖风,这样的小妖怪还不足为虑。

云燕说道:“好哇,你就施展一下吧,我要看一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厉害。”

那个队长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着自告奋勇的同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睛也闪动两下,似乎在传递什么,不知何意。

那个虎妖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立即默念咒语,大叫一声吐出一团黑气。那团黑气在飞速旋转,迅即变大,直奔云燕打来。

张云燕吃了一惊,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就被打的一声惨叫撞在身后的岩壁上,接着身子一软坐在地上。

她内外受伤,疼痛难忍,一边呻吟一边怒视:“你太狠毒了,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随着一声喊叫,虎妖猛扑过来,眼睁睁要取了云燕性命。

张云燕死亡在即,已无所顾忌,急忙忍痛躲闪,同时呼唤飞龙神刀杀死面前的妖怪。

黑白飞龙神刀反应神速,虎妖又毫无准备,刚扑到云燕面前,两道闪光迅即刺入了妖怪胸腹。虎妖一声惨叫倒地翻滚,很快咽了气。

张云燕惊出一身冷汗,不敢怠慢,急忙忍着疼痛站起来,手握飞龙神刀盯着群妖,防备他们群起围攻。

那个队长看到了方才的一幕,顿时震惊了,同伴本来已经得手,眼见就要杀死可恨的小女子,怎么形势会突然翻转,反倒被害呀?

另外三个妖怪也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岩洞里,瞬间安静下来,静得可怕,令人心惊。寂静中,气氛紧张,更加恐怖,散发着可怕的血腥,即将暴发血雨腥风。

一个虎妖醒过神来,大叫一声:“你竟敢杀害我兄弟,是找死!”

张云燕依旧盯着几个妖怪,怒道:“是他要害我!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只能自保,是他自取其祸。”

云燕不想激怒群妖,害怕遭受围攻,更害怕惊动了其他妖怪,要是几个老妖怪赶来,就一切都完了。

然而,事不由己,已然如此,想平息虎妖们的怒火是不可能了,她只能准备迎敌,哪怕来个鱼死网破。

那个妖怪骂道:“臭丫头,我要为他报仇!”他看了看几个同伴,又道,“你们躲开,我来杀她。”

三个虎妖立即跑走了。

张云燕很紧张,知道这家伙已经不顾一切,会发疯似地攻击自己,必须全力应对。她没有退路,必须消灭对手保护自己,哪怕惊动了几个老妖怪也在所不惜。

云燕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大本事,那个队长已经说过,他会释放妖火,此外不知道还修成了什么可怕的妖法。他让同伙们躲开,看样子是要施展妖法攻击自己。

先下手为强,张云燕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给予重创,哪知还是被虎妖抢了先。只见,虎妖念动咒语口吐烈焰,妖火瞬间升腾,熊熊的火势把云燕吞没。

云燕见他释放妖火,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妖法对她来说是小儿科,毫无用处。她不能给妖怪反手的机会,免得再被可怕的妖法伤害,立即飞身而起跳过去,挥刀猛砍。

虎妖愤怒已极,正全力施展妖法,想把可恨的仇人烧死。他没有想到,张云燕身陷于烈火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中,不但没有被烧灼得翻滚喊叫,还能攻击,又如此神速,稍一愣神便被砍倒在地。

张云燕不能让他缓过气来,又接连几刀杀了妖怪,这才收手。

妖怪已死,妖法消失,熊熊的妖火随之没有了踪影。

云燕看了看死去的妖怪,松了一口气,又愤怒地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那三个虎妖见没有了烈火烧灼的响声,以为仇人已被烧死,同伴才收住妖法,既祈盼又急切,立刻兴冲冲地跑来观瞧。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对同伴大加赞赏,却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张云燕,大吃一惊。接着,他们发现又一个同伴倒地身亡,吓得惊叫起来。

这瞬间,岩洞里又变得死一般地静,静得可怕,静得心惊。妖尸、污血、妖怪、女神……令“地狱”更加恐怖,无比血腥。

那个队长非常震惊,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如同面对一个可怕的凶神,有了惧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个虎妖看着死去的同伙,怒火上冲,大喊大叫:“丫头,你又杀害一个兄弟,死有余辜,我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他们不自量力,想害姑奶奶,是自取其祸!”

“少废话,别看你是几位老前辈疼爱的人,爷爷照样不会放过你!”那家伙让两个同伴立即躲开,然后一声喊叫,“丫头,拿命来吧!”

云燕见两个虎妖跑走了,知道这家伙要施展妖法了,有些紧张,立刻准备应对。她已经知道这家伙会兴起妖风,但不知有没有其它本领,尽管有些紧张,却不畏惧。

张云燕觉得,那个队长既然以兴风的本领来介绍这个妖怪,就应该是最主要的功夫,很可能是看家本领,会以此来对付自己吧。

张云燕不再担心,也有了方才的经验,不想挥刀厮杀,等妖怪全神贯注施展妖法之时,再趁机宰杀,会少许多麻烦。

虎妖怒目而视,念起咒语,张开大嘴吐出一股黑色妖风,瞬间呼啸而起,风势强劲,洞里变得漆黑一片,把张云燕淹没在黑风中。

岩洞里,风声呼啸,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了,十分可怕。强劲的妖风、施虐的妖怪,又把这里变成“地狱”,要吞食可恨的仇敌。

在漆黑的妖风中,张云燕一动未动,在倾听,在感受。她听到的是呼啸的风声,此外没有其它响声。

她有了感知,确认了虎妖的方位,于是手握宝刀轻移脚步,渐渐地接近妖怪。

凭感知,云燕知道虎妖近在咫尺,立即扑过去,挥动两把宝刀猛力砍杀。只听,虎妖一声惨叫,妖法随即消失,黑气散去,岩洞里又恢复原来状态,一切都显露出来。

张云燕急忙观瞧,见妖怪已经倒在地上,鲜血流淌,在痛苦地哼叫,立即砍杀。

就在这时,那两个躲避的妖怪见风声消失,又怀着祈盼的心情跑过来。他们看到的完全是另一种结果,又被沉重地一击,吓得目瞪口呆。

(本章完)

第五八四章 转机(二更)

张云燕见山中王怀疑自己和啸天龙及大王子有关系,有些慌乱,一时间无法回答。可是,她不能对狮妖的询问不理不睬,必须回答,既紧张又焦虑。她无暇去想,也没有应对之策,只能随口应对。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前辈又在怀疑我呀,实在冤枉。我就是一个黑熊精灵,叫黑头,来此就是想跟随前辈们干一番事业,能出人头地……”

张云燕还在回避救人之事,也是有意拖延时间想想主意,尽量能有一个自圆其说的办法。

山中王哼了一声:“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我不想听,看样子你很不简单,来到这里一定有目的,还是说出真实想法吧。”

“哦,前辈对我的疑心很重呀,对我的解释并不认同,这可怎么办呢?”云燕秀眉紧皱,神情很紧张,没有直接回答狮妖,还在想主意。

山中王依旧在逼问:“这有什么可为难的,实话实说,遮遮掩掩毫无用处,会更令人生疑,反倒证明你心怀不轨。”

事关重大,狮妖是不会放过她的,总不能这样拖下去,必须给个明白地解释。

焦急中,张云燕总算有了一个主意,但愿能打动狮妖争得信任。至于能否达到目的,她心里也没有底,再拖下去会更被怀疑,只能试一试,行与不行在此一举了。

云燕看着山中王,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前辈,晚辈本来不想告知,可事已至此,只能实话实说了。”

山中王闻言心里一动,看来这个小女子真是另有目的呀。他依旧盯着云燕,不冷不热地说:“这就对了,你来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快说清楚吧。”

张云燕又是一声苦笑,叹道:“前辈,不瞒你说,晚辈的确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的,就是为了被抓之人。”

虎妖闻言有些意外,想不到黑头真的招了供,竟然敢讲出来此救人的实情。他很紧张,一眼不眨地盯着仇人,很想听到接下来的供词,也盼望山中王能杀了这个丫头为同伴报仇,自己也能免受其害了。

他还要一个心愿,黑头一死,洞府头领的位置便能让出来了,一定要努力争取,那把交椅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了。

山中王感到很意外,想不到黑头竟然承认是为了被抓之人来到这里的,一个小女子如此敢做敢为,的确非同一般。他看着张云燕,不知道这个小女子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被抓之人,究竟要干什么,静待下文。

妖洞里,立刻静下来,静得没有了一点儿声音,气氛更加紧张,令人心恐神惊,随时都会暴血雨腥风。

张云燕到了此时才有了主意,紧张的情绪依旧没有缓解,不知道能不能骗得老妖怪信任。她已经没有退路,也无法可想,只能孤注一掷,但愿能化解险情混过这一关。

云燕看了看山中王,叹了口气,说道;“前辈,我是来为师父报仇的。”

狮妖闻言更加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个小女子的确不简单呀,总会说出令人意外的话语。

他心中生疑,问道:“你要报仇?你师父是何人,来这里要找谁报仇呀?”

云燕应道:“我师父也是黑熊修成的精灵,他叫黑旋风。”

山中王听到这个名号,又吃了一惊:“黑旋风?你师父也叫黑旋风?咦,我怎么没有听说还有一个黑旋风呀?”

云燕说道:“前辈,你怎么忘记了,我师父就是你的五弟,你们都是‘山林八魔王’中的好兄弟呀。”

山中王大吃一惊:“啊,真是他?你真是我五弟的徒儿?”

“我师父就是黑旋风,这还能错嘛,论起来,我理应称前辈为大师伯。”

山中王看着张云燕,有些难以置信:“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呀?也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可是真的?”

云燕一声苦笑:“当然是真的,我跟随师父时间不长,还没有来得及拜见各位师伯师叔,师父便不在了,自然没有见过。”

山中王一声叹息,眼睛湿润了:“是呀,想起那场战争就令人心痛,不但你师父身遭不幸,另外五个兄弟也离我而去了……”

云燕叹了口气:“是呀,我本想跟随师父修炼一辈子,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意外身亡了,实在令人心痛。”

山中王明白了:“黑头,这么说,你是要去找啸天龙为五弟报仇啦?”

张云燕面露怒容,说道:“是的,我就是来找那家伙为师父报仇的。还望大师伯告知他在何处,我这就去杀了他。”

山中王一声苦笑,摇了摇头:“黑头,不要去了,那家伙太厉害,连我们都没有办法制服他,何况你呢。”

“我知道他很厉害,晚辈没有能力对付,可是我不能放过那家伙,即使不能为师父报仇,也甘愿死去。”

山中王赞叹道:“黑头,你对师父很有感情,竟然要舍命为他报仇,十分难得。你放心,啸天龙已经被封禁起来,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即使没有办法杀了他,也会死在那里面,六位兄弟的仇一定会报的。”

“大师伯,晚辈还是想去看一看,希望能亲手杀了那家伙。”

山中王劝道:“不行,我和大哥都不敢进去,你不是去送死嘛。再说,一旦揭下灵符,那家伙就会跑出来,会惹下大祸的。这样吧,日后要是有办法制服他,就让你亲自杀了那家伙,为你师父和诸位师伯师叔报仇。”

张云燕见山中王不答应,不好再强求,只能等等再说了。

狮妖看着张云燕,有些感慨:“黑头,想不到五弟还有你这个徒儿,太好了,我心里也能有些安慰了。”

云燕见老妖怪终于消除怀疑认下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她施礼道:“大师伯,晚辈有些事情做得于理不周,还望原谅。”

山中王笑了:“都是自家人,不说这些了,日后有事尽管对我说,还有你六师叔啸山怪,我们会关照你的。”

“多谢大师伯!”

“不要多礼,这是对五弟唯一能做的一点儿事情了,但愿对他的在天之

灵能所安慰。”

“此事我还没有对六师叔讲过,等见了面再请罪吧。”

“不必着急,我见了他也会告知的。”

虎妖见仇人不但没有受到严惩,还和山中王成了师徒关系,既意外又慌乱。他知道,事情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人家的感情无法可比。他不能再算计可恨的小女子,否则会被山中王恼恨,啸山怪也不会放过自己,后果可怕不敢想呀。

此时此刻,他不能不有所表示,也很想缓解一下和张云燕的关系,免得被严厉报复。他急忙挤出笑脸,施礼道:“恭喜老前辈和黑头相认!”

山中王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她要去救人嘛,一派胡言!”

虎妖急忙赔礼道歉:“小人不知,还以为头领是……都是误会,方才对头领大不敬,还望多担待,日后我一定听从头领调遣,绝无二心。”

他满脸笑容,神情有些尴尬,也有些苦涩,还在担心张云燕不能放过自己。

云燕很想除掉这个虎妖,在山中王面前又不敢过于放肆,只能以后再说。

山中王看了看张云燕,有些不解:“徒侄,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应该告知是五弟的徒儿,也好有个照应。你为什么要隐瞒呀,难道对我和六师叔还不信任吗?”

云燕急忙解释:“大师伯误会了,晚辈之所以没有讲明,是另有原因。我本想杀了啸天龙后便离开这里,所以不想惊动大师伯和六师叔。”

狮妖有些意外:“哦,你已经来到这里,为什么还要离去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说道:“自从师父死后,晚辈就心灰意冷了,完成为师父报仇的心愿后,便隐居深山静心修炼,不想再过问世事。”

山中王摇了摇头,劝道:“你小小年纪,怎能这么消沉呢,要胸有大志才行。你不要走了,我和你六师叔都在这里,日后就跟随我们吧,一来可以照顾你,二来也能教习一些本领,不比你孤独一人要好得多嘛。”

张云燕施礼道:“多谢大师伯关心,我会考虑的。”

山中王又道:“我本想和你好好地叙谈一番,怎奈还有事情,过后再说吧。”

“大师伯有什么事情,要不要晚辈来帮忙呀?”

“那也好,我要到外面去巡查,咱们一起走吧。”

云燕正急于救人,哪能随他去外面消磨宝贵的时间,立即推辞。她声称想熟悉一下洞府情况,就在洞内走一走看一看吧。

山中王不再多言,让那个虎妖陪伴张云燕,要随时听命侍候,不得慢待。

虎妖闻言吓得一哆嗦,这个小女子是要命的主,哪敢和她在一起呀。可是,山中王有话,他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一声,但愿黑头不计前嫌能放过自己。

张云燕本想找个机会杀了虎妖,又觉得留下他可能还有用处,一旦遇到麻烦事,可以让他出面应酬。再说,这样的小妖怪兴不起风浪,也容易除掉,以后再找机会吧。

第五八五章 灵符!

妖洞里,又安静下来,阴森恐怖,气氛紧张,身在其中,无不心恐神慌。

张云燕在不停地奔走,神情急切,心中焦虑,盼望能尽快找到关人之处,能顺利地救出啸天龙和大王子。

虎妖跟随在云燕身边,一直忐忑不安,头领的冷峻面容,还有难以琢磨的眼神,都会感到心神难宁。他时刻注视着云燕的举动和神情变化,真怕要命的“女神”动起手来,那就一切都玩完了。

他十分小心,依旧在赔礼道歉:“头领,小人有眼无珠,错怪你了,还望多包涵。日后,我一定听从你的指令,让我向东绝不往西,让我打狗绝不抓鸡,一定唯你是从。”

云燕看着他,默默地哼了一声,露出了不屑之情:“哦,你说的可是心里话,不会再诬陷我啦?”

虎妖笑了笑,神情很尴尬:“头领还是没有原谅我呀,唉,我该怎么对你表白忠心呢?”他叹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为了头领,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云燕轻蔑地笑了笑:“听起来倒是不错,到用你的时候就怕要退缩了。”

“头领放心,我誓,只要是为了你,刀山敢冲火海敢闯,什么都不怕。”他笑了笑,又道,“还望头领能多关照,有了机会,也能提携一下小人。”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这家伙真是一个官迷,到了这地步还在想着往上爬。她叹了一口气,为了能让虎妖为自己卖力,还是安抚一下吧,或许还真有用他的时候。

云燕说道:“只要你能听命于我,自然会关照你。方才你也听到了,我不想在此待多久,等报完了仇便离开这里。走的时候,我可以举荐你来做洞府头领。”

虎妖十分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女子如此大度,非但不计前嫌,还要关照自己。他很高兴,也来了精神,张云燕是几个老家伙最信任的红人,和山中王及啸山怪还是师徒,有她说话一定能成。

虎妖暗自欣喜,打定主意,这是一个有权有势的顶头上司,是自己爬升的阶梯,不管什么事情,也不管对与错,都必须听命,侍候周到。只要让黑头心满意足,他才能如愿以偿。

张云燕看似在随意走动,其实心里非常焦急,恨不得立刻见到啸天龙和大王子,能顺利地把他们救出去。

虎妖不知道头领的心思,在做着自己的美梦,想到得意处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他看到云燕疑惑的目光,又不好意思地咽了回去。

张云燕不知道关人之处在哪里,找到现在也没有现,有些烦躁。她看了看虎妖,问道:“你说实话,到底知不知道被抓之人关在哪里?”

虎妖看看她,摇了摇头:“我的确不知道,头领,你还想去报仇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他是杀害师父的仇人,怎能不报,唉,不知道那家伙被关押在哪里。”

虎妖一声叹息,不由得摇摇头,想想此事就头疼,真是不能遂人心愿呀。

他很想带领这个

靠山去关人之处,可是不知道在哪里,感到沮丧。他要是知道啸天龙关在何处该多好呀,黑头报了仇,就可以离开这里,洞府头领的宝座就是自己的了。

虎妖觉得,如果能帮上大忙,头领对自己就会感激不尽,到时候向她的师伯师叔举荐不会有问题,何况啸山怪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可惜,他真不知道关人之处,这么好的机会只能失去了。他失去的不是寻找关人之处,也不是头领不能报仇,而是自己爬升的机会,是洞府头领的宝座无法让给自己,实在无奈。

他打定主意,今后要竭尽全力打听关人之处,也好向靠山献殷勤,帮助她尽快完成报仇的心愿,自己也能早日坐上洞府头领那把交椅。

岩洞里,依旧昏暗寂静,阴森恐怖,气氛紧张,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有了烦躁的情绪,也有了急切和惆怅。

张云燕焦虑不已,还在四处寻找。

虎妖心中不快,盼望头领能如愿以偿,自己也好实现心中的渴望。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到了哪里,张云燕浑身燥热有了汗水。

虎妖急忙说道:“头领累了吧,坐下来歇一歇吧,让我来给你扇扇风解解热吧。”

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真是一个溜须拍马的家伙,令人厌恶。她没有停步,继续寻找,不找到啸天龙和大王子决不罢休。

他们又转了几个弯,穿过了几个岩洞,都一无所有,令人失望。他二人,一个焦急烦躁,一个愁闷沮丧,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道能否如愿以偿。

正走着,张云燕忽然站住了,眼睛盯着前边,似乎现了什么。

虎妖看了看云燕,又看着前边,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特别之处。他很不解,黑头这是怎么了,难道急得了癔症,又在胡思乱想啦?

他小心地问道:“头领,你怎么了,难道现什么啦?我怎么没有看到呀?”

云燕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依旧盯在前边,不知道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心思突有了虚无的幻觉。

虎妖一会儿看看张云燕,一会儿看看前边,不知所以,在胡乱猜疑。

前边,弯曲不平,有两个洞口,大小不同,十分安静。这里和别处都是一样的岩石,一样的岩洞,一样的一无所有,并没有特别之处,更没有可疑的地方。

奇怪,这里不过是妖怪洞府里的普通洞穴,张云燕怎么会如此关注呀?

这里看似很普通,没有特别之处,其实不然,云燕的确有所现。在前边那个洞口处,有一个特别的东西,在别处没有见到过。

张云燕看着那个特别之物,心中暗想,那是什么呀,是灵符吗?

洞穴昏暗,距离又远一些,无法辨别那是什么,令人猜疑。

当然,对此关注和猜疑的只有张云燕,虎妖毫无感觉。他十分不解,问道:“头领,你看到什么啦?”

云燕指着前边,说道:“你看那个

洞口,旁边是不是有个小小的方形之物?”

经张云燕提示,虎妖现那里果然有个东西。他一声苦笑,说道:“头领,那有什么好看的,不必管它。”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虎妖摇了摇头:“不知道,管它是什么,反正和咱们无关。”

云燕没有理睬,依旧盯着那里:“不一定,过去看看。”

张云燕怀疑那是灵符,又看不清楚,因为没有现守卫之人,不能认定那里就是关人之处。不管怎样,她都要查看清楚,便悄悄地走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云燕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张纸类的东西,看上去很像是灵符,否则不会贴在那里。

她停住脚步巡视一下,还是没有见到守护者,或许守护之人有事暂时离开这里。

张云燕又轻移脚步走过去,很快现,那就是一张灵符。她终于看到灵符,说明啸天龙和大王子就在那个岩洞里。

她依旧不解,这里如果是关人之处,可以说是重中之重,为什么没有人守护呀?守护者暂时离去,还是自己误会了,这里就不是关人之处?

虎妖也看清灵符,说道:“那是一张纸,或许就是你说的灵符吧。这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吧。”

云燕摇了摇头,依旧看着灵符:“这东西很重要,或许就是关人之处”

看上去,这张纸状之物尽管和云燕的宝物有些不同,也能确认无疑,就是一张灵符。

张云燕知道,这里是数千年前的时代,这张灵符如果是用来封禁啸天龙的,就一定是地灵神的,也就是九天神鹰最初炼制的那一张,也是在数千年后的时代,被自己无意中撕毁的那张灵符。

想到此,云燕有些感叹,在数千年时空阻隔的两个时代里,使用同一张灵符困住了同一个人,想一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她知道,这是地灵神最初炼制的,不用咒语便可使用,也能轻易地揭下来,还能轻易地撕毁,如果啸天龙和大王子就在这个洞穴里,救人很简单,也很轻松。

张云燕不管这里是不是关人之处,也要把灵符取下来,如果啸天龙就在这里面,就证明这是宝物,必须收好。如果这里不是关人之处,这张灵符就是废物,丢弃便是。

她想到数千年后撕毁的那张灵符,疑问又起,如果这张灵符就是九天神鹰炼制的宝物,还能带回数千年后的时代吗?

在自己的时代,这张灵符已经不存在了,如果带回去,或许也会自行消失吧。这张灵符如果能在自己的时代继续存在下去,就是一个奇迹,此宝物就能起死回生了,想一想都无比神奇。

虎妖看着张云燕,依旧不解:“头领,你在想什么呢,既然对这张灵符如此感兴趣,何不取下来,带回去随时都能看。”

云燕被提醒,不再耽搁,不管这张灵符是真是假,都必须行动,要是真有守护之人,一旦回来就会生出事端,后果难料。

第五八六章 绿野三雄

张云燕暗自思量,不管这里是不是关人之处,那张灵符都要取下来,然后再视情而定。

她知道,这里如果是关人之处,就会严加戒备,不会这么松懈,其中可能有诈。或许,这是一个迷局,表面上毫无防范,暗地里已经布下妖法机关,让来者自投罗br/>

不管多么危险,都必须行动,云燕深深地呼吸几口气,让紧张的情绪平静一些,暗自叮嘱,必须谨慎行事。

她刚要过去,忽然响起一声喊喝: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张云燕吓了一跳,急忙扭头观瞧,看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又是一愣。

原来,这家伙是从另一个洞口出来的。不用说,他就是守护之人,正在那个洞里休息。

只见,此人相貌凶狠,目光闪亮,流露出了狡诈的神情。他面容丑陋,一脸的狰狞,有着兽类的痕迹,一看就是妖怪。他身材有些瘦小,却很灵活,小眼睛转来转去,显得很机灵。

张云燕还没有说话,虎妖哼了一声,喝道:不得无礼,她是洞府头领,还不拜见!

那家伙看看虎妖,又看着云燕,冷笑一声:什么狗屁头领,竟敢在我面前称大,要拜见的是你们。

张云燕看着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妖怪,竟然如此蛮横,看来也是不好惹的家伙。

虎妖很想在顶头上司面前卖卖力气,表达忠心,以讨得欢心,又厉声喝道:放肆,你竟敢如此不尊重头领,实该严惩!

那家伙被怒斥,不由得怒火升腾,大骂一声扑过去,挥拳就打,虎妖尽管有些本事,可是比起这家伙要差得多,三拳两脚就被打翻在地。

他眉头紧皱连声哼叫,尽管很痛苦,心里却很满意。他表现很勇敢,为了头领如此卖力气,应该能讨得欢心,日后的事情也好办了。

张云燕很想撕下灵符,有妖怪阻挡无法过去。

就在这时,那个洞里又出来两个人,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里不但有妖怪,还不少呢。

那二人和这家伙一样,也是一脸凶相,小眼睛转来转去,含着狡诈的神情。他们长得很相似,一个个都是有着兽类痕迹的丑八怪。他们身材瘦小,却很灵活,看上去非同一般。

面对三个可怕之人,虎妖有些害怕了,又不想退缩,正是关键时刻,也是自我表现的好机会,必须让头领满意。

为了洞府头领的宝座,他豁出去了,立即喝道:你们不得无礼,山中王和啸山怪是她的师伯和师叔,要是敢动头领一下,老前辈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个家伙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小女子还和山中王弟兄有关系,不得不另眼相看。

虎妖见状胆量大增,起身喝道:快拜见头领,赔礼道歉,也好饶你们一命。

三个家伙闻言又来了气,一个个怒目圆睁盯着云燕和虎妖。

其中一人哼了一声,十分不屑:你们听着,我们是九天神鹰请来的

,不要说你们两个无名小辈,就是九天神鹰和山中王弟兄,对我们也不敢如此无礼。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不客气了。

这是关键时刻,还有山中王弟兄为头领撑腰,虎妖不能退缩,哼道:休要放肆,你们要是敢对头领不敬,就死定了。

三个家伙见虎妖竟敢以死来威胁,气不打一处来,连声怒骂。

为讨头领欢心,虎妖不能退缩,依旧在厉声呵斥。

一个家伙气得两眼圆睁,怒火上冲:你真是茅坑里的顽石,又臭又硬,该死的是你!他嗷地一声扑过来,不由分说挥刀就砍,眨眼间,虎妖身首异处倒地而亡。

张云燕见他如此凶狠暴躁,吃了一惊,为应对险情做好准备。她见那家伙收拾虎妖非常利落,武艺的确不一般,十分紧张,面对如此厉害的三个妖怪,后果很可怕。

一人看着云燕,喝道:山中王真是你的师伯吗?

没有错,我师父和山中王及啸山怪是拜把兄弟,十分要好。

另一个人吐了口气,说道:既如此,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张云燕很想知道这三个家伙是何许人,怎敢如此嚣张,于是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一人说道:我们也是结拜兄弟,号称绿野三雄。

绿野三雄?张云燕觉得这个称呼并不陌生,似乎听别人说过,是谁说的呢?

那个人接着说道:丫头,咱们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就说一说吧,免得日后再发生误会。这位是我大哥,号称撼天雷,这位是我的二哥,绰号霹雳火,我是三弟,叫地煞风。

撼天雷!霹雳火!云燕听到这两个名字,不由得大吃一惊,再熟悉不过了。在自己的时代,这两个家伙可是响当当的妖怪,也是地灵神两员大将,是无极门的两方霸主。

张云燕想起来了,绿野三雄的名号是听啸天龙说的。在自己的时代,应该就是昨天,啸天龙遭遇了撼天雷和霹雳火,险些丧命,多亏自己急中生智才救了国师。

在通天宝辇上,啸天龙讲了绿野三雄之事,知道他们都是狐狸精,没想到在异界竟然和三个妖怪遭遇了。

此时的撼天雷与霹雳火,和数千年后的时代大不一样,还非常年轻,相貌截然不同,此时的嘴脸很丑陋,看不出来数千年后的样子,身形还有相似之处。

云燕有些不解,数千年后,撼天雷和霹雳火成了地灵神的干将,地煞风怎么没有去为老妖怪效力呀?难道那个妖怪已经改邪归正,不再和这些家伙祸害人间啦?

她忽然想起来,啸天龙似乎说过,就是因为杀了地煞风才和两个老妖怪结下仇恨的,撼天雷和霹雳火也口口声声要为三弟报仇。

张云燕很愤怒,绿野三雄在数千年前便和九天神鹰打得火热,难怪在自己的时代依旧狼狈为奸。

撼天雷

见张云燕没有离去的意思,催促道:丫头,快走吧,不然,我们可要强行驱赶了。

云燕看了看那张灵符,又看看那个洞口,不想离去。这里有灵符,又有绿野三雄看守,必是关押之处,她已经身在这里,怎能离开呢。

张云燕要想办法揭下那张灵符,只要解除灵符封禁,啸天龙就能出来了。有国师在此,不要说绿野三雄,即使九天神鹰和山中王弟兄都在这里,也无力翻天。

再说,她不能在异界耽搁,必须赶快救出国师和大王子,明天就返回自己的时代。她还在为那个叫林佳云的女子焦虑,必须尽快回去寻救,不管那个女子是不是林家的二妹妹,都要找到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张云燕立即走过去,要揭下灵符。

霹雳火有了警觉,跳过去把她拦住:丫头,你想干什么?

云燕没有办法接近灵符,有些无奈:我想进去看一看。

那是重地,没有九天神鹰允许,谁都不能进入,再说你也进不去。

云燕随口问道:那里面有什么呀,难道藏有宝物?

这和你无关,休要打听。

张云燕没有办法接近灵符,又没有能力强行闯关,有些无奈。她不能离去,必须设法揭下灵符救出国师和大王子。

她缓步而行,似乎想离去,就在三个妖怪不注意的时候,又转身冲过去。她还没有跑到洞口,又被地煞风截住。

地煞风很生气,盯着张云燕,喝道:丫头,你真是不听劝,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有山中王和啸山怪保护,不敢对你怎样。我明白地告诉你,九天神鹰早就发话,无论何人,胆敢闯入者,立刻宰杀。你可听明白了,对你也不例外。

云燕有些紧张,这三个妖怪不是恐吓自己,如果硬要冲过去揭下灵符,就真会动手。否则,九天神鹰也不会放过他们,必受严惩。

时间紧迫,张云燕没有回旋余地,也没有拖延的资本,必须尽快救出洞内之人。

她喝道:你们不要逼我,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看是何宝物。

撼天雷劝道: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那里面没有宝物,是关押的两个仇人。

云燕闻言,心里更有底了,自己没有猜错,国师和大王子就在这里面。

她哼了一声:你是骗我吧,不管那里面是人还是宝物,我都要进去看一看。

地煞风顿时来了火气,怒道:丫头,你要是敢强行而为,是自寻死路,决不饶你。

就在这时,被封禁的洞里有了响声,一个人影出现了,正是啸天龙。

张云燕终于见到国师,很激动,也很焦虑,必须尽快营救。时间紧迫,她不能再犹豫,抽出飞龙神刀和地煞风杀在一起。

绿野三雄对张云燕的行为感到意外,也十分不解,这个女子为什么对此洞这么感兴趣呀,竟然到了不顾死活的地步?

第五八八章 舍生忘死(二更)

一秒记住【8oo♂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啸山怪听了张云燕的解释,十分意外,也有些吃惊,没想到黑头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不敢相信,小女子来后从来没有提起此事,怎么突然就变成五哥的徒儿呢?

他面露惊疑的神情,紧盯着云燕,似乎想看出她心中的秘密。他问道:“你真是五哥的徒儿?”

“这还有假嘛,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大师伯呀,他已经认下我了。”

啸山怪又是一愣:“这是真的?大哥真相信你是五哥的徒儿?”

他很惊疑,依旧不能相信,从来没有见过黑头,也没有听五哥提起过,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张云燕见啸山怪一直在怀疑自己,不接受师叔的称呼,默默地摇了摇头。她很紧张,如果狼妖决意把自己交给九天神鹰,就一切都完了,不但救人不成,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1t;i>&1t;/i>

这是关键时刻,既关系到救人大事,也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必须尽力争取一个好结局。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一口气:“师叔还是信不过我,晚辈所言是不是实情,你去大师伯那里一问便知。”

啸山怪尽管心中生疑,也不能再否认,或许这个小女子真是五哥的徒儿吧。到了此时,他对张云燕的怀疑依旧没有解除,不过有了亲近感,如果真有这样的关系,就大不一样了。

他问道:“黑头,不管你是谁,也不该这么莽撞,为什么要揭灵符呀,难道想放出啸天龙吗?”

张云燕又把对付山中王的话语拿出来应对:“师叔,晚辈之所以要揭下灵符,是想进去为师父报仇,可是他们非要阻拦,才不得不动手。”&1t;i>&1t;/i>

啸山怪心中暗想,她难道真是五哥的徒儿,是来为五哥报仇的?

他不能相信,又不能不信,对黑头的莽撞之举依旧很生气,想不到一个小女子胆量也这么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啸山怪哼了一声:“笑话,你还想报仇,有那本事吗?啸天龙是何许人,连九天神鹰都无力对付,更不要说你了。快随我离开这里,去见九天神鹰,有话去那里解释吧。”

张云燕不能随他去见雪雕精,那是去送死。她没有忘记救人大事,趁几个妖怪不注意,转身向灵符冲去。她心里有数,不管有多么凶险,只要揭下灵符就万事大吉了。

张云燕的行动太突然,也太迅,“绿野三雄”来不及反应,吓得大喊大叫。&1t;i>&1t;/i>

啸山怪也没有时间阻止,惊出一身冷汗。他不能再顾忌,决不能让啸天龙出来,急忙默念咒语吐出一团黑气,妖气一边旋转一边增大,向张云燕飞去。

云燕还没有触摸到灵符,就被打得一声惨叫跌倒在洞口,接着青光一闪“叭!”地一声,又被封禁的法力重击倒在地上。她身体内外受了伤,疼痛难忍,呻吟不止。

啸山怪叹了口气,说道:“黑头,我本来不想伤你,哪知你非要去揭灵符,不是自己找的嘛。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既然声称我是师叔,为什么如此不听话,非要和我作对

呢?”

张云燕一声哀叹,完了,一切都完了,不但救不了啸天龙和大王子,自己也交代在这里了。

退一步讲,她即使还能保住性命,也会被囚禁起来,依旧没有能力救人,也没有能力逃生,不知道会被囚禁到何时,或许直至死去。&1t;i>&1t;/i>

啸天龙一直守在洞口等待时机,从妖怪们的话语中听明白了,这个黑脸女子是来找他为师父报仇的。

他默默地哼了一声,黑旋风就该死,那些妖怪都该死,自己如果能逃出去,就把这些害人的家伙都除掉。

妖洞里,阴森恐怖,无比血腥。这里如同地狱,妖魔横行,要吞噬弱小的生命。

突然,亮光一闪,风声响起,啸山怪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打出丈八远,撞到岩壁又倒下去。他被意外袭击,身体内外受了伤,接连吐了两口血,一时间没有能力起身反击。

绿野三雄不敢怠慢,急忙过去护住啸山怪。

几乎同时,一个身影飞一般地冲过来,背起伤重的张云燕转身跑去。

&1t;i>&1t;/i>

啸山怪很痛苦,又很焦急,不知道这个偷袭的黑脸之人是谁,看身形很像是个女子。看来,她是黑头的姐妹,是来救同伴的。

他被弄糊涂了,实在不明白这两个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声称是五哥的徒儿,又为什么要和自己作对。

啸山怪很想抓住偷袭之人,弄清楚她和黑头是什么关系,她二人演的是一出什么“戏”。他忍痛爬起来,让霹雳火和地煞风在此守护,带着撼天雷去追赶两姐妹。

啸天龙又生疑惑,怎么又来一个黑脸人呀?他不但袭击了啸山怪,还救走同伙,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和这些妖怪作对呀?

国师摇头叹息,刚才还有点儿希望解除封禁,随着那个女子逃去又彻底化为泡影。他不知道要被关到何时,为二人的生死存亡担忧,为天月国的安危焦虑……&1t;i>&1t;/i>

那个黑脸袭击者是谁呀,真是一个女子吗?

没有错,她的确是个女子,就是美精灵月寒梅。

原来,她在洞外等了这么久,见张云燕一直没有出来,不知道妹妹是否遇到危险,会不会被妖怪们抓住。

绿无瑕和一点红不时地分头进入妖洞探查,却没有听到张云燕的消息,焦虑难安。

月寒梅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能再让妹妹孤军奋战,必须去寻找云飞雁,一起设法营救啸天龙和大王子。

绿无瑕伴随在身边,它多次深入探查,对洞内比较熟悉了。

在鹦鹉精灵引领下,月寒梅四处寻找,没有现妖怪,也没有见到张云燕,不知道啸天龙和大王子身在何处,十分紧张,焦虑不已。&1t;i>&1t;/i>

后来,月寒梅听到喊叫声,好像打起来了,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云飞雁在和妖怪们厮杀。她急忙向厮杀处奔去,要查看详情。

在绿无瑕引领下,月寒梅很快现了惊人的一幕,就在前边,飞雁妹妹被啸山怪的妖法击中,躺倒于地。

她慌了,急忙施展功法袭击狼妖,得手后,立刻飞身过去把妹妹救走。在绿无瑕带领下,月寒梅一路飞奔,顺利地逃出妖洞。

啸山怪身体有伤,行动受到影响,一路追赶,直至洞外才见到张云燕和偷袭之人。

山间,没有鸟飞,没有虫鸣,死一般地静,浓浓的绿意中,蕴藏杀机,险情重重,似乎没有了生命。这里如同地狱,身于其中,无不魂恐神惊。&1t;i>&1t;/i>

此时,张云燕已经服下治伤药物,身体内外不再那么疼痛。她很感激月寒梅姐姐,要不是姐姐及时营救,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敢去想。

是呀,云燕虽然还没有暴露,但是已经引起妖怪们怀疑,九天神鹰是不会放过她的。

那个老妖怪即使暂时不会杀她,也会被禁闭起来,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且不说救人成了泡影,她或许也会葬送在妖洞里。恐怕不止于此,月寒梅、绿无瑕和一点红,也可能受到连累,性命难保。

张云燕和月寒梅正在商量救人之事,忽见啸山怪和撼天雷已经追出妖洞,立刻紧张起来。面对两个强敌,她们没有能力抗争,又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啸山怪瞪着张云燕,喝道:“黑头,你为什么非要揭下灵符放出啸天龙?”&1t;i>&1t;/i>

云燕不想和老妖怪作对,不要说狼妖多么厉害,就是为了营救国师和大王子,这场“戏”也必须演下去。

她说:“我知道灵符是件宝贝,很想得到,然后离开这里。”

啸山怪眉头皱起来:“哼,你不是要为师父报仇嘛,怎么弃啸天龙于不顾就走了呢?你一直在说谎,来到这里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师叔,我就是来为师父报仇的,怎奈啸天龙太厉害,我想取得灵符,再找机会制服他,为师父报仇雪恨。”

“不要叫我师叔,我还不能接受你。你的所作所为太令人失望了,既要放跑仇敌,还要和我作对,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一定要查清楚。”

“师叔,不管你是否接受我,这也是事实。晚辈决没有和师叔为敌,都是误会。”

啸山怪一声冷笑:“丫头,你的话我不会轻易相信了。你要是心里没有鬼,就随我回去,至于如何处置,还要等查清你的底细再说。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尽管打伤我,念你二人是姐妹,就不再计较了,让她离开这里吧。”

张云燕应道:“师叔,恕晚辈不能从命,九天神鹰是不会放过我的,晚辈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

月寒梅看着张云燕,秀眉微皱不知所以,妹妹这是演的哪出戏呀?太奇怪了,她在妖洞里都干了什么事情呀,怎么认老妖怪为师叔啦?

她暗暗地赞叹,飞雁妹妹的确不一般,在妖洞里待了这么久,和妖怪们周旋到现在,还没有暴露真实身份和真实目的,令人佩服。

美精灵心疑难解,又不便插言,只能看着云飞雁演“戏”,不知道会演出什么样的结果,随时准备应变。

第五八九章 又生意外

张云燕在极力地辩解,但愿啸山怪能放过自己。

月寒梅心疑难解,不知所以地看着这场“戏”,防备生突然变化。

撼天雷听着“师徒”二人对话,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也做好了应对准备。

啸山怪说道:“黑头,你所言如果是真的,尽管做了不妥之事,有我和二哥在此,九天神鹰也不会把你怎样。你如果是在欺骗我们,就是自找的,不但九天神鹰不会放过,我和二哥也不会饶你。”

张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我知道,事到如今,即使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何必自找苦吃。师叔请回吧,恕我不能从命。”

啸山怪很生气,怒道:“丫头,给你争取一个清白的机会都不要,真要一条道走到黑呀。那好吧,我只能强行把你带回去了。”

张云燕知道老妖怪要动手了,害怕再被抓回妖洞,急忙和月寒梅施展轻功飞身而逃,希望能摆脱妖怪追杀,过后再回来救人。

啸山怪见姐妹俩逃走,更加恼怒,乘着妖风紧紧追赶,一个都不能放过。

撼天雷也兴风而起紧紧跟随。

狼妖的度快于姐妹二人,很快被追上。张云燕和月寒梅知道无法摆脱妖怪追赶,只好准备厮杀。

云燕看着啸山怪,依旧不敢激怒老妖怪,平心静气地说:“师叔,晚辈不想留在这里,为什么非要逼我回去呀,还望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啸山怪喝道:“丫头,休要叫我师叔,我越来越怀疑你了,你是来救啸天龙的吧?你不是五哥的徒儿,和啸天龙一样是我们的仇人。”

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老妖怪警惕性如此之高,看来这场“戏”很难演下去了。

此时此刻,还没有到最后撕破脸皮的时候,她不死心,还要继续演“戏”,希望能骗取老妖怪信任。

云燕叹道:“师叔,不管你如何看我,咱们的关系是否定不了的。我绝不回去,如果非要逼我,就休怪……”

啸山怪立刻瞪起眼睛:“休怪什么?”

“休怪晚辈不敬了。”

“哦,这么说,你还要和我动手不成?”

“我不敢,也不想冒犯师叔,希望不要逼我。”

“哼,你真是胆大包天呀,就你那点儿本事,还想在我面前逞能吗?”

“我不敢,师叔,晚辈宁可一死也不回去,请不要逼我。”

啸山怪大怒,不再和张云燕废话,大喊一声扑过来,要制服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女子,带回去严加审查,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张云燕的确不敢和狼妖交手,知道必败无疑,可是已经逼到头上,又不得不应战。

月寒梅不能不动手了,冲过来和云燕一起合战啸山怪。

撼天雷见月寒梅参战,也不能做旁观者,立即扑过来,和月寒梅杀在一起。

张云燕不是啸山怪对手,应对起来十分吃力,好在老妖怪没有完全否认这个小女子可能是五哥的徒儿,还心存怜惜,没有放

手厮杀,已留有余地。

啸山怪不想伤及云燕,只想带回去查清底细,让云燕占点儿便宜,还能抵抗一时。

撼天雷武艺不俗,功力很深,和月寒梅打个不相上下。不过,他的本事比起美精灵来,还是差一些,十几个回合过去,渐渐地处于下风,不但难于取胜,还可能会败下阵去。

月寒梅心里有了底,厮杀起来更加勇猛,身手快捷,变化莫测,挥出了高的本领。

山林里,喊声响起,杀声连连,震惊了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在恐怖的气氛里,在你死我活地激战中,险情可怕,气势惊人,随时都会血溅尸横。

啸山怪见一时不能得手,有些焦急,便逐渐加大攻击力度。

张云燕心急如火,焦虑不已,越来越被动,一旦被抓住,不死也会被禁闭起来,不但自己生死难料,救人大事也会化为泡影。

她很想逃走,再寻找机会营救啸天龙和大王子,却没有办法摆脱,只能是黄粱一梦。

啸山怪怒目而视,哼了一声:“丫头,不要抵抗了,还是乖乖地随我走吧,这是唯一的出路。”

张云燕哼了一声:“不,晚辈哪怕死在师叔手里,也不想被九天神鹰伤害。”

啸山怪摇了摇头:“你一直在和我作对,我没有你这样的徒侄。你即使不从,我也要强行把你带回去。”

狼妖见张云燕如此倔强,更加生气,不想再打下去了,立即默念咒语吐出一团黑气,在飞旋转中直奔云燕打去,张云燕无法躲避,也无力抵御,瞬间被打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她还没有起来,就被啸山怪封闭穴道,一动不能动了。

几乎同时,月寒梅也得了手,把撼天雷踢倒在地,挥剑就要砍杀。

啸山怪吓得身子一抖,急忙喝止:“住手!不许伤他!”

月寒梅愣了一下,看了看啸山怪,才知道飞雁妹妹已经被老妖怪抓住,不由得惊叫起来。她见狐狸精要爬起来,一脚把他踢翻,立刻封闭穴道。她不敢再除掉撼天雷,要视情而定,希望能救下妹妹。

瞬间,山林里没有了喊声,没有了杀声,没有了一点儿响声,死一般地静。在死一般地寂静中,气氛异常紧张,险情极其恐怖,充满了血腥,眼睁睁要血溅尸横。

可怕的瞬间眨眼过去,突然传来一声大喊:“住手!”

随着喊声,一个高大的身影飞身而来,随即落在地上。

此人身材高大,脸色暗黄,既丑陋又狰狞,一双大眼亮而有神,闪着凶光。声音洪亮令人心惊。原来,他是狮妖山中王。

山中王看了看啸山怪和张云燕,又看看月寒梅和撼天雷,眉头紧皱十分不解。

他喝道:“你们为什么在此厮杀,还打得你死我活,这是为什么?”

啸山怪两眼圆睁,十分生气:“大哥,你来的正好……”

“叫二哥。”

啸山怪一声苦笑,叹道:“我已经习惯了,有些难改呀。二哥,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

生这么多事情。”

山中王有些意外:“生什么事情了,说来听听。”

啸山怪指着张云燕,问道:“二哥,黑头声称是五哥的徒儿,可是真的?”

“这还有假嘛,五弟还有徒儿,令人欣慰。”

啸山怪摇了摇头:“二哥,你只是听她自己说的,一时也没有办法证实,就这么相信她所言都是真的?”

“当然相信她是五弟的徒儿,无需证实,她没有必要说谎,也毫无意义。”

啸山怪叹了口气:“二哥的心意是好的,就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山中王有些不解:“六弟,此话怎讲?”

“二哥,你也叫错了,应该是三弟。”

山中王一声苦笑,又叹息一声:“唉,是难改呀。”

接着,啸山怪讲述了接连生的事情。他告知,自从黑头来到这里后,还不到一天的工夫,洞府里的可怕之事便接连不断。一开始,几个黑熊精灵被张云燕杀死,后来那些雄鹰精灵和猛虎精灵也都死于非命,他怀疑都是黑头所为。

黑头又来到关人之处,不顾“绿野三雄”阻拦,要强行揭下灵符,声称要获得宝物,后来又说要为师父报仇。她是在说谎,是心怀不轨,就是要放出啸天龙。

当时,他正要带黑头去见九天神鹰,说明情况,哪知被其姐妹偷袭受伤,之后便双双逃走。

他追出洞府,把黑头制服,要把她带回去严加审查,弄清其底细,也好确认她的真实身份。

山中王听了啸山怪地讲述,十分意外,也很吃惊,自己出来巡查的时间不长,怎么会生这么多事情呀?

他听说那些选拔出来部下都已经死去,更加震惊,那都是招来的得力干将,一直在辛辛苦苦地修炼,为“神风烈火阵”做准备。哪知还不到一天时间,他们就死去了,太可怕了,也太恼恨了。

这些部属得来的多不容易呀,到现在还差很多,却一个不剩全都死去了,太可惜了。再想招募这样的人物很困难,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达到要求。

山中王眉头紧皱连声叹息,为重大损失心痛不已,也为生这些可怕之事十分不解。

他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张云燕,又看看啸山怪,叹道:“六弟,依你所言,那些部下的死都是黑头所为?”

啸山怪叹了口气:“大哥,说实在的,我也不想真是她干的,可事实就是这样,难脱干系。黑头来之前,一切平静;她来以后,还不到一天工夫,就接连生这么多事情,死了这么多人,不能不令人联想。”

山中王摇了摇头,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燕说道:“大师伯,六师叔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吗?有些事情我可能做得不妥,也是出于无奈,是不得已,不能把所有的坏事都往我身上推呀。”

山中王看着张云燕,眉头紧皱面露怒容,依旧没有说话,还在为生这些可怕之事恼恨,为失去那么多得力之人心痛。

第五九〇章 要挟

山中王看着张云燕,对发生的这些可怕之事难以接受,也无法理解。那些部下都是选拔出来的,很有本事,黑头尽管本领不俗,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是她所为。

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究竟是谁干的呢?

张云燕叹道:“大师伯,我和两位前辈的师徒关系是事实,无法否认。晚辈的所作所为尽管有些不妥,也是不得已的,就不能原谅吗?”

山中王看着张云燕,嘴巴张了张,一声叹息又合上了,死了那么多人,尽管不能认定是黑头干的,也难脱干系,如何处置有些难办。

他叹了口气,面露苦笑:“黑头,我也不想这些事情都是你所为,可是不能不令人生疑。至于你是不是五弟的徒儿,一时也无法考证,暂时这样认为吧。你要听六师叔的,跟我们回去吧,一切都会弄明白的。有我和六师叔在,你不会有事的。”

张云燕已身不由己,十分无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叹道:“好吧,我听大师伯的,就随同你们回去吧,但愿能尽快查清楚,还我清白。大师伯,快给我打开穴道吧,晚辈太难受了。”

啸山怪看了看山中王,没有说话。他见月寒梅还在威胁撼天雷,很生气,立刻走过去。

月寒梅听了“师徒”们的对话,知道飞雁妹妹不会有事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她见啸山怪来了,既不敢宰杀撼天雷,又不能在此挟持妖怪,只好离开。

撼天雷被打通穴道,恢复自由,立刻起身道谢,然后和啸山怪静观事态发展。

山中王对张云燕心存怜惜,过去打通封闭的穴道,又劝慰几句。

云燕起身拜谢,答应随同回去。

忽然,山中王神色大变,惊呼:“咦,我是怎么了,怎么动不了啦?”

只见,狮妖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了。他很吃惊,也有些惶恐,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怪事呀?

啸山怪听了二哥之言,十分意外,瞬间呆住了。

惊诧的瞬间过去,他看着不远处的山中王,有些紧张,也很不解。那里,只有黑头一个人,月寒梅是后来过去的,也没有接近山中王,周围又没有外人出现,二哥怎么会不能动呢,难道突发疾病无法自主啦?

撼天雷也非常紧张,在不住地巡视,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云燕看着一动不动的山中王,笑了笑,说道:“大师伯,不要慌,没有事的,晚辈只是施展了一个小法术,把你定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影响,放心吧。”

山中王大吃一惊:“啊,你会定身法?不会吧,那种高深的功法连大哥都望而兴叹,你怎么可能修成呢。快说,你搞的什么鬼?”

云燕又道:“大师伯,晚辈没有骗你,你已经被定在这里,还有怀疑吗?”

张云燕当然不会定身法,而是以此来掩盖真相而已。她见山中王对自己毫无

戒备,便偷偷地取出灵符,默念咒语贴在狮妖身后,总算达到目的。

山中王很震惊,又难以置信,这个小女子怎么可能修成那种高不可攀的功法呢。可是,他的确被定住了,可怕的事实无法否认。

啸山怪听说是黑头使的手段定住了山中王,顿时怒火上涌,喝道:“黑头,你要是敢伤我大哥,我就杀了你!”

他很愤怒,也很紧张,此时此刻什么都顾及不了了,必须保护大哥,为他解除束缚。

啸山怪起身刚要冲过去,忽听一声喊喝:“站住,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他!”声音尖利十分惊人。

随着话语,一人跳到山中王身后,手中的利剑举了起来。原来,月寒梅抢先行动,把山中王逼住。

啸山怪吓得身心一抖,不敢再过去,见山中王命悬一线,更加紧张。他怒道:“臭丫头,你们要是敢伤害大哥,我就把你们碎尸万段!”

张云燕很紧张,害怕激怒老妖怪把事情闹大,急忙应对:“六师叔放心,晚辈怎敢对大师伯不敬,你尽管安心等待,不会有事的。”

山中王很紧张,也很生气,有些心慌意乱。他怒道:“黑头,我如此善待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手,到底要干什么?”

张云燕叹了口气,对山中王施礼道:“大师伯,对不起了,晚辈不想伤害你,只要把啸天龙交给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狮妖十分生气:“我不是你大师伯,休要这么称呼。”他很吃惊,依旧不能相信,“看来,三弟说的没有错,你声称啸天龙是杀害师父的仇人,却一心要救他,的确心怀不轨。唉,想不到我白活这么大了,竟然被一个小孩子欺骗,太悲哀了。”

云燕摇了摇头:“大师伯,你误会了,我就是因为要为师父报仇,才要见他的,万望答应。”

山中王又很意外,也很不安,在洞府里,黑头就一心要揭下灵符去杀了啸天龙,现在又威逼自己强行要人,难道真是要为五弟报仇?

他依旧不敢相信:“黑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骗人的谎言。不过,我要提醒你,啸天龙本领非凡,连九天神鹰都没有能力对付,你怎么报仇呀?再说,要是把他放出来,就会闹翻天了,我不能答应。”

啸山怪怒视着张云燕,气得大喊大叫,也在连声拒绝。

云燕哼了一声:“大师伯,你太小瞧我了,我能把师伯定在这里,就不能定住啸天龙吗?”

山中王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小女子是不是真的会定身法,如果确有这样的本领,对付啸天龙也有可能。不过,这个小女子的言行有些诡异,令人猜不透,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无法相信她的话语,决不能放虎归山。

山中王说道:“黑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啸天龙决不能放出来,不要再提此事了。”他面露怒容,问道,“你要把我怎样,难道真要加害于我吗?”

张云燕还没有应答,月寒梅喝道:“你要是不放了啸天龙和大王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啸山怪闻言更加紧张,很想冲过去救下山中王,又怕激怒两个小女子害了二哥,非常焦急,气得怒骂。

“你们杀了我,也休想逃去。”山中王很生气,哼了一声,又道,“黑头,你不是要找啸天龙报仇嘛,怎么还要大王子呀?你的险恶用心还是暴露出来,就是来此救人的。我真是瞎了眼睛,被你骗到现在,太可悲了。”

突生意外,张云燕愣了一下,接着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她不想强行逼迫妖怪释放被抓之人,既害怕再生事端,也害怕妖怪们破罐子破摔,无法救人。

她稍加思索,解释道:“大师伯,晚辈没有骗你,之所以要放了大王子,是有用处的。”

山中王又很意外:“要他何用?”

说话间,云燕还在思索该如何自圆其说。她总算有了主意,说道:“大师伯,你也知道,啸天龙非常厉害,若强行动手无人能敌,必须趁其不备才能制服。”

接着,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修炼了定身法,但是能否对付啸天龙还没有完全把握。自己初学有成,功力不强,用来制服啸天龙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心里没有底。

再说,啸天龙功力强大,十分厉害,连九天神鹰都无力对付,她不敢轻易下手了。她有些担心,如果对啸天龙施加定身法,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会不会被破解,不敢莽撞行事。

因此,她要以大王子做诱饵,讨得啸天龙信任,趁其不备之时再下手,也好为师父报仇。

山中王暗自思量,尽管不能完全相信张云燕,也觉得此话有些道理,但愿她真是五弟的徒儿,所言都是真心话。

张云燕怕老妖怪多心,又道:“大师伯,你如果觉得这么做不妥,只把啸天龙放出来也行,晚辈再想办法接近仇人,寻找机会为师父报仇。”

云燕心里有数,单独放了啸天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国师不会答应,他二人关在一起,一旦取下灵符解除封禁,自然会把大王子带走,无人能阻挡。

山中王听了云燕的话语,疑心少了一些,大王子的死活无足轻重,既然要放啸天龙,留下他也没有用处,一起放走未尝不可,对日后也不会有影响。

不过,此事重大,他不能轻易答应,何况自己也没有权利放人。

山中王左思右想无计可施,不答应就不能解除束缚,还有危险,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只要留得性命,别的都如同过往云烟无足轻重,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

他默默地叹息一声,只好让啸山怪去和九天神鹰商量,希望能有一个解决办法。他暗自祈盼,既要保住自己性命,又不放出啸天龙,这是最好的,但不知能否如愿。

山中王想到九天神鹰,暗自叹息,不知道大哥能否答应放了啸天龙,恐怕很难……

第五九一章 生死一念间

♂说精彩免费!

山中王看着张云燕,对发生的这些可怕之事难以接受,也无法理解。那些部下都是选拔出来的,很有本事,黑头尽管本领不俗,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是她所为。

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究竟是谁干的呢?

张云燕叹道:“大师伯,我和两位前辈的师徒关系是事实,无法否认。晚辈的所作所为尽管有些不妥,也是不得已的,就不能原谅吗?”

山中王看着张云燕,嘴巴张了张,一声叹息又合上了,死了那么多人,尽管不能认定是黑头干的,也难脱干系,如何处置有些难办。

他叹了口气,面露苦笑:“黑头,我也不想这些事情都是你所为,可是不能不令人生疑。至于你是不是五弟的徒儿,一时也无法考证,暂时这样认为吧。你要听六师叔的,跟我们回去吧,一切都会弄明白的。有我和六师叔在,你不会有事的。”

张云燕已身不由己,十分无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叹道:“好吧,我听大师伯的,就随同你们回去吧,但愿能尽快查清楚,还我清白。大师伯,快给我打开穴道吧,晚辈太难受了。”

啸山怪看了看山中王,没有说话。他见月寒梅还在威胁撼天雷,很生气,立刻走过去。

月寒梅听了“师徒”们的对话,知道飞雁妹妹不会有事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她见啸山怪来了,既不敢宰杀撼天雷,又不能在此挟持妖怪,只好离开。

撼天雷被打通穴道,恢复自由,立刻起身道谢,然后和啸山怪静观事态发展。

山中王对张云燕心存怜惜,过去打通封闭的穴道,又劝慰几句。

云燕起身拜谢,答应随同回去。

忽然,山中王神色大变,惊呼:“咦,我是怎么了,怎么动不了啦?”

只见,狮妖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了。他很吃惊,也有些惶恐,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怪事呀?

啸山怪听了二哥之言,十分意外,瞬间呆住了。

惊诧的瞬间过去,他看着不远处的山中王,有些紧张,也很不解。那里,只有黑头一个人,月寒梅是后来过去的,也没有接近山中王,周围又没有外人出现,二哥怎么会不能动呢,难道突发疾病无法自主啦?

撼天雷也非常紧张,在不住地巡视,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云燕看着一动不动的山中王,笑了笑,说道:“大师伯,不要慌,没有事的,晚辈只是施展了一个小法术,把你定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影响,放心吧。”

山中王大吃一惊:“啊,你会定身法?不会吧,那种高深的功法连大哥都望而兴叹,你怎么可能修成呢。快说,你搞的什么鬼?”

云燕又道:“大师伯,晚辈没有骗你,你已经被定在这里,还有怀疑吗?”

张云燕当然不会定身法,而是以此来掩盖真相而已。她见山中王对自己毫无

戒备,便偷偷地取出灵符,默念咒语贴在狮妖身后,总算达到目的。

山中王很震惊,又难以置信,这个小女子怎么可能修成那种高不可攀的功法呢。可是,他的确被定住了,可怕的事实无法否认。

啸山怪听说是黑头使的手段定住了山中王,顿时怒火上涌,喝道:“黑头,你要是敢伤我大哥,我就杀了你!”

他很愤怒,也很紧张,此时此刻什么都顾及不了了,必须保护大哥,为他解除束缚。

啸山怪起身刚要冲过去,忽听一声喊喝:“站住,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他!”声音尖利十分惊人。

随着话语,一人跳到山中王身后,手中的利剑举了起来。原来,月寒梅抢先行动,把山中王逼住。

啸山怪吓得身心一抖,不敢再过去,见山中王命悬一线,更加紧张。他怒道:“臭丫头,你们要是敢伤害大哥,我就把你们碎尸万段!”

张云燕很紧张,害怕激怒老妖怪把事情闹大,急忙应对:“六师叔放心,晚辈怎敢对大师伯不敬,你尽管安心等待,不会有事的。”

山中王很紧张,也很生气,有些心慌意乱。他怒道:“黑头,我如此善待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手,到底要干什么?”

张云燕叹了口气,对山中王施礼道:“大师伯,对不起了,晚辈不想伤害你,只要把啸天龙交给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狮妖十分生气:“我不是你大师伯,休要这么称呼。”他很吃惊,依旧不能相信,“看来,三弟说的没有错,你声称啸天龙是杀害师父的仇人,却一心要救他,的确心怀不轨。唉,想不到我白活这么大了,竟然被一个小孩子欺骗,太悲哀了。”

云燕摇了摇头:“大师伯,你误会了,我就是因为要为师父报仇,才要见他的,万望答应。”

山中王又很意外,也很不安,在洞府里,黑头就一心要揭下灵符去杀了啸天龙,现在又威逼自己强行要人,难道真是要为五弟报仇?

他依旧不敢相信:“黑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骗人的谎言。不过,我要提醒你,啸天龙本领非凡,连九天神鹰都没有能力对付,你怎么报仇呀?再说,要是把他放出来,就会闹翻天了,我不能答应。”

啸山怪怒视着张云燕,气得大喊大叫,也在连声拒绝。

云燕哼了一声:“大师伯,你太小瞧我了,我能把师伯定在这里,就不能定住啸天龙吗?”

山中王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小女子是不是真的会定身法,如果确有这样的本领,对付啸天龙也有可能。不过,这个小女子的言行有些诡异,令人猜不透,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无法相信她的话语,决不能放虎归山。

山中王说道:“黑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啸天龙决不能放出来,不要再提此事了。”他面露怒容,问道,“你要把我怎样,难道真要加害于我吗?”

张云燕还没有应答,月寒梅喝道:“你要是不放了啸天龙和大王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啸山怪闻言更加紧张,很想冲过去救下山中王,又怕激怒两个小女子害了二哥,非常焦急,气得怒骂。

“你们杀了我,也休想逃去。”山中王很生气,哼了一声,又道,“黑头,你不是要找啸天龙报仇嘛,怎么还要大王子呀?你的险恶用心还是暴露出来,就是来此救人的。我真是瞎了眼睛,被你骗到现在,太可悲了。”

突生意外,张云燕愣了一下,接着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她不想强行逼迫妖怪释放被抓之人,既害怕再生事端,也害怕妖怪们破罐子破摔,无法救人。

她稍加思索,解释道:“大师伯,晚辈没有骗你,之所以要放了大王子,是有用处的。”

山中王又很意外:“要他何用?”

说话间,云燕还在思索该如何自圆其说。她总算有了主意,说道:“大师伯,你也知道,啸天龙非常厉害,若强行动手无人能敌,必须趁其不备才能制服。”

接着,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修炼了定身法,但是能否对付啸天龙还没有完把握。自己初学有成,功力不强,用来制服啸天龙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心里没有底。

再说,啸天龙功力强大,十分厉害,连九天神鹰都无力对付,她不敢轻易下手了。她有些担心,如果对啸天龙施加定身法,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会不会被破解,不敢莽撞行事。

因此,她要以大王子做诱饵,讨得啸天龙信任,趁其不备之时再下手,也好为师父报仇。

山中王暗自思量,尽管不能完相信张云燕,也觉得此话有些道理,但愿她真是五弟的徒儿,所言都是真心话。

张云燕怕老妖怪多心,又道:“大师伯,你如果觉得这么做不妥,只把啸天龙放出来也行,晚辈再想办法接近仇人,寻找机会为师父报仇。”

云燕心里有数,单独放了啸天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国师不会答应,他二人关在一起,一旦取下灵符解除封禁,自然会把大王子带走,无人能阻挡。

山中王听了云燕的话语,疑心少了一些,大王子的死活无足轻重,既然要放啸天龙,留下他也没有用处,一起放走未尝不可,对日后也不会有影响。

不过,此事重大,他不能轻易答应,何况自己也没有权利放人。

山中王左思右想无计可施,不答应就不能解除束缚,还有危险,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只要留得性命,别的都如同过往云烟无足轻重,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

他默默地叹息一声,只好让啸山怪去和九天神鹰商量,希望能有一个解决办法。他暗自祈盼,既要保住自己性命,又不放出啸天龙,这是最好的,但不知能否如愿。

山中王想到九天神鹰,暗自叹息,不知道大哥能否答应放了啸天龙,恐怕很难……

第五九二章 战战兢兢

瞬间,山林间的气氛更加紧张,敌对双方剑拔弩张,稍有不慎就会引爆沙场,会无比血腥,雨暴风狂。

啸山怪本以为能用啸天龙换回山中王,哪知九天神鹰不同意立刻放人,怒目而视准备动手。

雪雕精叹了口气:三弟,我没有反悔,同意用啸天龙来交换,可是不能就这么放了呀。你想想,要是现在就把仇人放出来,势必会打起来,咱们还有好嘛,二弟照样会被伤害。

啸山怪想了想,觉得此话有理,啸天龙一旦跑出来,就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后果可怕,不敢想呀。

这的确是个问题,而且是个致命的大问题,可如何是好呀?

妖怪们深知,啸天龙一旦放出来,就要面对强敌,对方要是不放人,也没有办法营救,不但山中王必死,他们也会被危及性命,能否逃生都很难说。

啸山怪着急了:大哥,这可怎么办呀,总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呀?

九天神鹰摇了摇头:是呀,要想个能制约对方的办法才行,否则不能放人。

仇人不能放,山中王又无法营救,啸山怪焦虑不已,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急得团团转。

很快,九天神鹰有了主意,喊道:黑头,我答应你的请求,可以放啸天龙出来。可是,我们不能没有一点儿把柄,你过来做个人质吧。

张云燕听了此话,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场恐怖地厮杀能够避免了。

她既惊喜又担心。惊喜的是,啸天龙和大王子终于能解除封禁出来了;担心的是,不知道雪雕精是不是在打鬼主意,会不会是个圈套。

月寒梅也很担忧,不过九天神鹰的说辞也有道理,不能无视,为了救人只能冒风险,否则一旦破局,就不好收拾了。

她提出自己去做人质,有山中王在此,妖怪们一时不敢把她怎样。

张云燕不同意,这样的风险怎能让姐姐承担呢,要自己过去,况且九天神鹰点名让她做人质。

月寒梅不能让飞雁妹妹过去,且不说后果难料,对山中王也没有办法处置呀。她不会灵符咒语,无法取下来,妹妹要是不在这里,交换之时无法解除山中王的束缚,岂不要误大事。

云燕闻言,立刻醒悟过来,这的确是件大事,决不能失误。可是,她不过去,姐姐就要去做人质,实在不放心。

张云燕想把灵符的咒语告诉姐姐,到时候让姐姐来操作。

月寒梅依旧不同意,到那时难保自己不失误,稍有差错就会出大事,必须杜绝一切可能。

再说,她来解除山中王的束缚,云燕妹妹所谓的定身法就会暴露,这个秘密是对九天神鹰地震慑,不能被妖怪们发现。

这的确很重要,张云燕不能不顾及。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月寒梅已经被逍遥圣折磨得身心疲惫,又随同来此救人,怎能再让姐姐去冒险呢。可是,这里只有她二人,绿无瑕和一点红无法替代,姐姐不去,她就要过去,可是灵符怎么办

呀?

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没有别的办法,张云燕只能让姐姐去承担风险了,但愿一切平安。

月寒梅不再耽搁,起身来到九天神鹰面前,立刻被封住穴道,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啸山怪松了一口气,人质在手,救回二哥大有希望。

九天神鹰摇头叹息,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怕的仇人就要放出来了,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能不忧虑。

今后,他又有了死对头,还是一个难以战胜的强敌,称霸大业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雪雕精看了看山中王和啸山怪,摇了摇头,没有办法,为了这两个兄弟不得不如此,实在没有办法呀。

九天神鹰让撼天雷在此守护,对方一旦过来抢人,立即杀了人质。他让山中王耐心等待,很快就会用啸天龙来交换。

对此,啸山怪并不担心,对方要的是啸天龙,没有见到人,是不会对山中王下手的,也不会主动挑起事端。

一点红见妖怪们回去释放啸天龙,要随同前往。

绿无瑕怎能让它去冒险,立即振翅飞过去,随同妖怪们进入岩洞。

山林里,没有了喊叫声,十分安静,依旧见不到鸟飞,听不到虫鸣。安静中,紧张的情绪尤在,恐怖的气氛没有减轻。接下来,不知道敌对双方能和平解决,还是又生险情,一切都在迷茫中。

且说九天神鹰和啸山怪,他们进入洞府来到关人之处,并没有立即揭下灵符,要先把事情说清楚,免得仇敌出来后动手伤人。

他对封禁在洞内的啸天龙说道:我本想除掉你,哪知又节外生枝,有人要救你出去,没有办法,只好再放你一回。唉,或许是天意吧,也是你命不该绝,令人恼恨。

啸天龙很意外,自己被妖怪抓住,没有人知道,再说天月国也没有人能和妖怪们抗争,谁会来此营救呀?

他心里一动,这是妖怪们设下的圈套,想麻痹自己,然后设计偷袭,或伤害性命,或被束缚,必须小心谨慎,决不能上当。

他要拆穿妖怪们的鬼把戏,立即询问:是谁来救我?

九天神鹰冷笑一声,有些苦涩:是黑头,她是一个初成精灵的黑熊。

啸天龙更觉意外,谁是黑头,并不认识呀,怎么会冒险来此救他呢?

他一边思索一边自语:黑头?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也不认识那个黑熊精,他怎么会来救我呢。噢,我明白了,你们无法对我下手,便设下圈套来欺骗我,想趁机加害。不要枉费心机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九天神鹰一声苦笑:你不相信,我们还难以置信呢。黑头是我的部下,是洞府头领,竟然要救你出去,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唉

啸天龙闻言,更加惊疑,想不到这里的妖怪还能救他们,的确不可思议,这是真的吗?

他一声冷笑:九天神鹰,你的演技倒是不错,不过剧情

太离谱了,连鬼都不会相信。算了,你不要再表演了,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他不能相信这种离奇之事,九天神鹰是在编造谎言,目的只有一个,要除掉自己。

啸山怪着急了:我们没有骗你,就是黑头,是她逼迫我们放你们出去。

啸天龙觉得妖怪的伎俩过于蠢笨,不屑一顾。他想看一看妖怪们要表演到何种程度,哼道:那好吧,让黑头过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啸山怪叹了一口气:她正在洞府外面等你们,不能前来。否则,我们也不会放你们出去。

这时,绿无瑕飞过来,说道:黑头,黑头

啸天龙见鹦鹉精灵一边说一边点头,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的确有这个人,不能不信了。

他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黑熊精不认不识,怎么会冒险救自己呢。

再说,那个妖怪为了营救毫不相干的人,竟敢逼迫九天神鹰放人,完全把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究竟是图什么呢?

这种事情太冒险了,有失无得,一个妖怪心甘情愿地做这种事,没有人能相信。

啸山怪听了啸天龙的话语,心里一动,也很不解,黑头既然不认识这家伙,为什么还要救他呢?难道她真是五哥的徒儿,是要亲手杀了啸天龙为师父报仇吗?

对此,他不敢相信,又不能否定,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吧,但愿她是五哥的徒儿,能杀死仇敌为师父报仇。

啸天龙想弄明白,追问道:那个黑头为什么不能来见我?他躲躲闪闪,谁知道在搞什么鬼把戏,如何让人相信呀?

啸山怪满脸怒容,哼道:她躲避的不是你,而是我们。实话告诉你吧,黑头已经把我二哥控制起来了,否则怎敢要挟我们放人。

九天神鹰眉头紧皱,摇头叹息:啸天龙,不管你和黑头认不认识,她就是要用你来交换。不瞒你说,黑头已经用定身法抓住了山中王,才逼得我不得不放人。

啸天龙闻言深感意外,对黑头更加不解,对他的勇气也很敬佩。想不到,一个不认不识的黑熊精,为了救自己,竟然敢和妖怪们抗争,还把山中王制服,实在难得。

雪雕精叹了口气:我尽管不想放你,为了救二弟,也只好用你来交换。唉,你也是命大,不该死在这里,又让你活过来了。这次,我真是机关算尽呀,本以为能除掉你,没想到又是空喜一场,怎么会这样呢,太令人失望了。

啸天龙暗自思量,或许自己错看了黑头,他尽管是洞府头领,也不是害人的妖怪,而是正直侠义的精灵吧。他更钦佩的是,黑头的修行太高深了,连定身法都修成了,难怪九天神鹰会如此畏惧,不得不答应放人。

不过,他依旧心疑难解,九天神鹰说得明明白白,那个黑熊修成精灵才不久,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功夫,怎么可能修成了定身法,又怎能制服山中王呢,这是真的吗?

第五九四章 爱的伤痛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大难之后,二王子意外见到了张云燕,喜极而泣抱在一起,哪知心爱之人却挣脱了,有些意外,热切的心也有些凉了。他眼含泪水叹了口气,并不介意和心爱的妹妹如此亲近,很想再把妹妹揽于怀中。他见云燕如此羞涩,不好再去强行拥抱。

二王子看着心爱之人,泪水依旧在流淌,兴奋之情,思念之苦,都随着泪水流出来。

啸天龙和月寒梅就像没有看到似的,对二人兴奋地拥抱没有特别反应,觉得很正常。

张云燕不敢再看二王子,那颗兔儿般的心稍稍平稳一些,又轻轻地咳了咳,缓解一下羞臊的情绪。

啸天龙依旧不解,这位异界好友刚来到这里,怎么会和山中王及啸山怪成为师徒关系呀?<i></i>

对此,月寒梅也不知所以,云燕妹妹在妖洞里待了那么久,很想知道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怎么和老妖怪们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

张云燕见国师生疑,姐姐也在看着她,又笑了,接着讲了自己进入妖洞后的经历。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惊心动魄的经历,十分感慨,忘年好友这么有胆识,这么有智慧,还除掉那么多妖怪,既钦佩又赞叹。如果异界好友不去营救,他和二王子就无法脱身,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他很感激张云燕和月寒梅,敬佩她们敢于和群妖抗争,真是两个难得的人才呀,日后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他很喜欢张云燕,可惜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无法留在身边,深感遗憾。他很想留下月寒梅,不知道能不能如愿。<i></i>

张云燕和月寒梅很想知道二王子因何被抓,啸天龙又为什么被困。

接着,啸天龙和二王子讲述了各自的经历,才解开姐妹俩心中的疑团。

原来,近日边关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国王无暇出行,大王子又在天阳国等五国拜访,便派二王子前往处置一应事务,以表达王室对部属地关怀,对军民地体恤。

国王不放心,让绿无瑕和一点红随同前往。

二王子想绕近路及早赶到,尽快处理好那里的事情,哪知穿越山林的时候遭遇九天神鹰,结果被抓去。

雪雕精抓二王子不是目的,而是以他为诱饵把啸天龙吸引过来,然后设法除掉。对此,妖怪们早有预谋,即使二王子不进入山林,也逃不脱魔爪。<i></i>

二王子知道国师不在天月国,已经去了数千年后的异界,以为妖怪们的阴谋不会得逞,并不担心国师的安危。

哪知,啸天龙今天回来了,得到一点红报来的凶信,立即飞奔进入深山,来到群妖驻地。

他本想趁机除掉这伙妖怪,却被九天神鹰诱骗,进入了关押二王子的岩洞里,结果被灵符封禁无法逃出去。

九天神鹰终于抓到可怕的仇人,大喜过望,得意之中讲了自己恶毒的阴谋。

雪雕精最近炼制一张灵符,十分厉害,便想用来制服啸天龙。于是,他和山中王及啸山怪仔细商议,周密准备,之后才开始行动。

九天神鹰把二王子抓来后,便通过两只鹦鹉精灵传递消息,又把啸天龙引来,并用灵符封禁在岩洞里。<i></i>

接下来,他要继续招募群雄,演练“神风烈火阵”,等到准备就绪后,便联络应天国再次起兵,先吞并六国作为基地,然后四处征伐,让世界各国臣服,以号令天下。

啸天龙得知群妖的阴谋,十分震惊,又焦虑不已,自己已经被困在妖洞里,无法阻止妖怪们的暴行,又将天下大乱,生灵惨遭涂炭,太可怕了。

他很愤怒,又很无奈,只能痛苦地哀叹,已经绝望。

啸天龙还有一件大事无法完成了,就是把云飞雁送回数千年后的时代。他被关在这里,没有人能操控通天宝辇,那位忘年好友只能滞留于此了。

他越想越痛苦,本想和异界好友相聚一段时间,没想到突生意外,无法让云飞雁回归故土,实在对不起。<i></i>

他异常愤怒,施展法力攻击封闭的妖法,毫无用处,没有办法破解灵符,没有能力逃生了。

世事真是多变,有时变得令人难以置信,啸天龙悲愤绝望之时,张云燕赶到这里。她闯过了一个又一个险情难关,最终把国师和二王子救出来。

此番遭遇,他们有惊无险,万分侥幸,值得庆贺。

太阳已经西斜,田野里十分幽静,鸟儿在飞,虫儿争鸣,浓浓的绿意中孕育着无数的生灵。

月寒梅本想辞别而去,张云燕好容易和姐姐见面,怎能放她离去。

啸天龙也一再挽留,不能让有救命之恩的人就这么走了。

这姐妹俩不但救了他二人,还立了大功。她们除掉了那些妖怪,对九天神鹰是个沉重打击,“神风烈火阵”已无法完成,争霸的野心也成了泡影。<i></i>

这是六国联盟的大喜之事,也是百姓们的福气,值得庆贺,对两位大功臣必须重赏。

二王子更是不放,上次,月寒梅姐姐舍生忘死地从玄灵女圣那里救了自己,这次又不畏群妖敢于援手,让他和国师得以生还,感激不尽。他没有能力回报,无论如何也要把恩人请回都城,以尽地主之谊,聊表寸心。

月寒梅对张云燕也是恋恋不舍,何况这次又从逍遥圣手里救了自己,很想和妹妹欢聚畅谈增进友情。于是,她不再推辞,随同众人回到都城。

啸天龙和二王子要去面见国王,禀报各自的事情,也要为张云燕和月寒梅请功,想让姐妹二人同行。

姐妹俩不想前去打扰,好容易有了相聚的机会,要倾述离别之情,便推辞了。<i></i>

啸天龙和二王子只好随恩人之意,并请姐妹二人去王宫共进晚宴。

姐妹二人不好再推辞,便答应了。一路走来,她二人找个客店住下来,又叙谈一番,然后才来到王宫。

国师和二王子已经在此等待。

张云燕和月寒梅见国王和王后也在这里,拜见之后坐下来。

国王很感激姐妹俩救了国师和二王子,要重赏两位大功臣,

希望能留下二人辅佐自己。

张云燕虽有此心,但是留恋家乡难舍亲人,自然不会答应。

月寒梅习惯于山林里的环境和生活,对繁华之地没有兴趣,对功名利禄也不看在眼里,便推辞了。

<i></i>

啸天龙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无力劝留,在默默地叹息。

他本想让张云燕多住些日子,怎奈好朋友急于回去救人,已经答应明天就走,有些伤感。上次来的时候,云燕为了救铁蛋,第二天便匆匆而去。这次,异界好友还是不能久住,令人惋惜。

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啸天龙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留下好友,已然答应明天便走,决不耽搁。

二王子心中伤痛,知道心爱的妹妹不会答应留在自己的身边,深感沮丧,对渴望的心灵又是一次重击,眼睛湿润了。

张云燕看到了二王子的情绪变化,也心痛不已,自己何尝不想留下来,也很想和心爱的哥哥共度今生。可是不行呀,这里毕竟是远古时代,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无法往来,实在没有办法呀。<i></i>

她擦了擦泪水,叹了一口气,不敢再看二王子,免得情绪失控在众人面前失态。

晚宴开始了,国王没有请别人,只是一次家宴,比较简单。

席间,张云燕和二王子时而互相看一看,对视的目光含情脉脉,也很伤感,总会一次次地引起情绪变化,心神难安。

还好,在众人地说笑中,他二人也能缓解一下各自的心情,不至于感情冲动无法自控。

晚宴结束了,张云燕本想和月寒梅回客店休息,哪知二王子要请她到自己的寝宫坐一坐,说一说心里话。

明天就要走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云燕很想和心爱的哥哥独处谈心,倾述思念之苦和爱恋之情,没有外人在场,自己也不会这么拘谨了。

她不能不管月寒梅姐姐,说道:“姐姐,咱们一起去吧。”

月寒梅笑了:“二王子邀请的是你,我怎能去打扰呢,岂不影响你二人的心情。我要是在身边,你们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办,还不急得火上房呀。”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张云燕的脸一下子红了,白了月寒梅一眼,说道:“姐姐不去,我也不去了,咱们会客店吧。”

“胡说,那不冷了二王子的心嘛,你必须去。再说,今晚是个机会,对你很重要,这关系到你的一生,必须抓住。”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是呀,机会难得,不能失去,否则岂止冷了哥哥的心,自己的心也会凉了。她本来就想和二王子相聚谈心,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哥哥提出来了,姐姐也这么说,正好顺水推舟,不会觉得太尴尬。

至于说,这关系到她的一生,就是笑谈了,今晚和哥哥在一起,只能解一解相思之苦,和自己的人生没有一点儿关系。

张云燕又默默地叹息,和二王子相聚太短暂,明天就要分别了,今生再也没有机会来探望哥哥,想一想都心痛。

第五九五章 情幽意浓

张云燕穿越时空来到天月国,十分意外,这次异界行也非常珍贵,能和二王子重逢,更是兴奋不已。

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喜事,云燕在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又见到了心爱之人,喜悦之情无法言表,用所有的赞誉之词来描述都不为过。

相聚美好,时间短暂,张云燕不能放弃和哥哥促膝谈心的好机会,否则思恋的心灵会更苦涩,更伤痛。

她见月寒梅一再催促,说道:姐姐,妹妹听你的,就去那里坐一会儿吧。姐姐先回客店等候,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月寒梅立刻说道;不行,你今晚不要回来了,就在那里住下吧,有二王子陪伴在身边,不比姐姐好嘛。

听了此话,张云燕不由得芳心一震,立刻红了脸,羞得低下头去,无法应对,也不敢再看姐姐。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姐姐真会说笑话,那里是二王子的寝宫,自己住在那里算怎么回事呀,岂不让人说三道四,脸面还往哪里搁呀,羞死人了。唉,姐姐说话有些欠考虑,和小梅妹妹一样,张口就来,令人难堪。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瞪了月寒梅一眼:姐姐又胡说,我怎能住在那里呢,很快就会回来,还要和姐姐彻夜长谈呢。

月寒梅看着云燕,认真地说道:妹妹,和我叙谈并不重要,也有机会,和二王子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关键的。听姐姐的,你今晚不要回来了,就和二王子住在一起吧。妹妹要记住姐姐说过的话,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一定要抓住。

云燕见月寒梅还是让她住在那里,感觉话里似乎有话,脸色依旧羞红,身心也热起来。

她默默地苦笑,姐姐真是口无遮拦,还在说这种话语,一男一女住在一个房间里,那怎么行呀,即使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会让人猜疑,传说起来如何得了。

张云燕对月寒梅的话意有些捉摸不透,不由得动起心思来。她没有应声,如果姐姐真是话里有话,说起来也太轻松了,想的也太复杂了。

月寒梅看着云燕羞红的面容,笑道:妹妹,看样子你有些放不开呀,和二王子在一起的时候,不要那么拘谨,要随便一些,只要高兴就好。

云燕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脸上的羞红渐渐地褪去。她觉得,自己有很多心里话要对哥哥说,不会拘谨的。

月寒梅又道:妹妹,我看出来了,二王子是真心爱你的,今晚他想怎样就怎样,一切都随他的心意。这个机会十分宝贵,是你人生的转折,和二王子加深感情,也好把婚事定下来。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和哥哥相聚太不容易了,何况还是最后一个夜晚,自然会随哥哥心意,让哥哥高兴。

她暗自苦笑,姐姐的话语总是神神秘秘的,也有些言过了,尽管是最后一个夜晚,也谈不上是个机会,兄妹俩相聚叙谈,和婚事没有一点儿关系。

说起来,自己要

是毫无顾忌真想嫁给二王子,早就答应这门婚事了,此时已经成为哥哥的爱妃,哪会像姐姐想的那么复杂。

她心里苦涩,一直在为和哥哥无果的爱情伤痛,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是无法逾越的障碍,没有人能破解。这样的机会再多也没有用,二王子不是自己的夫君,王妃的位置注定是别人的。

张云燕很感激月寒梅,姐姐如此关爱,为了自己的幸福,一直在想方设法促成和二王子的婚事,尽管此事没有可能,心里也很温暖。

月寒梅见云燕没有说话,笑道:妹妹,回来的路上,你二人热情拥抱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二王子非常爱你。今夜,你们俩恩恩爱爱,会爱得如胶似漆,快活无比。说实在的,姐姐都很羡慕你。

这回,张云燕听出了月寒梅的真实话意,羞得脸红心跳低下头去,姐姐真是胡说八道,这样的话语也能说出口,太想入非非了,也太不着边际了。

云燕狠狠地瞪了月寒梅一眼,哼道:姐姐既然羡慕,你就去那里陪伴二王子吧,妹妹要回客店了。

月寒梅噗哧一声气乐了:胡说,你又羞臊姐姐,真是该打!哼,我要是去陪伴二王子,你今夜可怎么过呀,会坐立不安,如法入眠了。

张云燕笑了,笑得很开心,姐姐要真能嫁给二王子,还巴不得呢,也算了了自己的一件心事。

她叹了口气,认真地说:姐姐,妹妹说的是真心话,你既然喜欢二王子,就嫁给他吧,我真希望你二人能结为夫妻,也会祝贺你们幸福美满。

哼,你又耍戏姐姐,我真要收拾你了。月寒梅叹了口气,妹妹,姐姐和你不一样,喜欢归喜欢,身为异类,和二王子只能是姐弟。你就不同了,要争取嫁给他。今夜过去,二王子就是妹妹的人了,今后你想怎样就怎样,还不是随妹妹之意。

面对又一个岳小梅,张云燕一直羞得脸红心跳,实在没有办法应对,只好不理睬,随姐姐说吧。

不管怎样,云燕还是不想放弃和二王子促膝谈心的好机会,便让月寒梅先回客店等候,然后随同心爱的哥哥走了。

兄妹二人绕来绕去,来到了二王子的寝宫。

张云燕巡视一番,心生感慨,王室就是不同,穷苦的百姓无法相比。

二王子让仆人去休息,屋内只有他和云燕妹妹两个人。

他看着心爱的妹妹,热泪盈眶,带着悲声说道:妹妹,哥哥想你呀,太想你了,太想你了

张云燕见心爱的哥哥如此伤感,对自己又如此爱恋思念,心里一酸流下泪来。她悲泣道:哥哥,妹妹也想你呀,自上次分别后,无时不在思念

二王子泪水流淌,啜泣不止:妹妹,你是哥哥最爱的女人,真想今生能陪伴在你身边。可是你

云燕很伤心,不敢再看悲泣的哥哥,哭道:哥哥,妹妹也一样,很想和你相伴终生

。每当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拿出玉环看呀看呀,似乎已经是哥哥的爱妃她叹了一口气,这不过是个美梦而已,天不从人愿,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呀

二王子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张云燕,更加伤痛。

云燕也把二王子抱住,泪水流淌湿润了心爱之人的肩头。

两个有情人相拥在一起,泪水流在了对方身上,融入了心灵,令心爱之人更加伤痛,也有了淡淡的爱意和温情。

房间里,烛光明亮,典雅温馨,除了悲泣声和纯真的话语,很安静。

屋外,传来蟋蟀的叫声,在呼唤伴侣,在传歌送情,在迎接良宵美景。

屋内,两个相爱之人依旧拥抱在一起,在悲伤,在流泪,在表白,在倾述他和她如同夫妻一般,没有了男女有别的隔阂,已经把对方融入自己的心灵。

是呀,他们相亲相爱,难舍难分,本该结为夫妻,却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硬生生地分开了。这样的结果太残酷,太无情。

二王子和张云燕尽管被无情地阻隔,心却连在一起,思念之苦涩,心灵之伤痛,身心之渴望,爱情之遐想无时不在纠缠,无时不在相伴,怎奈心爱之人远在天边,永远不会相见。

他和她谁都没有想到,张云燕又一次穿越时空来到天月国,两个有情人又重温旧梦。他们相聚在一起,异常兴奋,快乐无比,也更加爱恋,更加伤痛

两个深爱的人儿终于重逢,伤痛的心灵得到安慰,苦涩的思念抛到了一边,此时此刻,只有爱的渴望,也有了爱的遐想

爱的渴望是甜蜜的,是醉人的,又是短暂的,是一时的。永远的离别才是现实的,也是残酷的。

爱的遐想是渴望的,是急欲追求的,又是无望的,是虚幻的。无果的爱情才是真实的,也是痛苦的。

尽管相逢是短暂的,爱情是虚幻的,他和她依旧在享受相聚的喜悦,相爱的甜蜜,相拥的快乐

二王子紧紧地抱住心爱之人,一边流泪一边说:妹妹,你现在就是我的爱妃,我不能失去你。

张云燕叹了口气:妹妹又何尝不想,可那是做梦。唉,这样的梦我也做了无数次,梦醒之后还是一场空,今生咱兄妹俩无缘了

不,你就是我心中的爱妃,永远都是,尤其此时。

云燕默默地苦笑,叹道:哥哥愿意这么想就想吧,妹妹可不敢想呀

这有什么不敢想的,此时此刻咱们就在一起,不是已经梦想成真了嘛。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尽管和哥哥相聚太不容易,也不能说梦想成真呀,不是自欺欺人嘛。

张云燕心里苦涩,也有了谈谈的甜意,对王妃的位置有了幻想。她默默地劝自己,莫不如像哥哥所言,此时此刻就把心爱之人当作夫君吧,或许能安抚一下伤痛的心灵。

第五九六章 爱之深

张云燕见二王子称自己是爱妃,还如此爽快,很心动,也很甜蜜。这是心爱之人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俊俏的脸上满是笑容。

接着,她叹了一口气:“哥哥,妹妹何尝不想成为你的爱妃呀,可那是做梦。唉,这样的梦我做了无数次,梦醒之后还是一场空,今生咱兄妹俩无缘了……”

“不,你就是我心中的爱妃,永远都是,尤其此时。”

云燕默默地苦笑,叹道:“哥哥愿意这么想就想吧,妹妹可不敢想呀……”

“这有什么不敢想的,此时此刻咱们就在一起,不是已经梦想成真了嘛。”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尽管和哥哥相聚极其不易,也不能说梦想成真呀,不是自欺欺人嘛。

张云燕心里苦涩,也有了谈谈的甜意,对王妃的位置有了幻想。她默默地劝自己,莫不如像哥哥所言,此时此刻就把心爱之人当作“夫君”吧,或许能安抚一下伤痛的心灵。

在热情地拥抱中,二王子和张云燕没有了分别的意识,没有了无果的痛苦,没有了永别的思念,没有了残酷的现实……恨不得和心爱之人的身心融合在一起。

房间里,烛光明亮,清晰地展示着两个相爱的身影,也融入了爱的温馨和甜蜜之情,还有淡淡的心酸和伤痛。

此时此刻,二王子和张云燕身心舒展,心地坦然,沉醉于甜蜜的爱情中……

在温馨的气氛里,在热情地拥抱中,张云燕和二王子身体紧贴,心灵交融,如同洞房花烛夜里的新婚夫妻,在贪婪地感受心爱之人给予的快乐,贪婪地享受美好的爱意,贪婪地追求爱的渴望,贪婪地进入了爱的梦乡……

两个有情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不再松开,被渴望的爱情紧紧地拴在一起,似乎已经和心爱之人融为一体,一直到永远……

房间里,烛光明亮,十分安静,气氛温馨,爱意融融。

外面,蟋蟀不再鸣叫,或许爱侣相逢,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中。

二王子不再悲泣,没有了泪水,搂抱着心目中的“王妃”,整个身心融入了温情爱意中。

张云燕也不再哭泣流泪,在此时此刻被“当作夫君”的怀抱里,享受着爱情的甜蜜。

这对“新婚夫妻”在贪婪地享受爱情的甜蜜,在放飞爱的畅想,也有了爱的渴望……

二王子叹了口气,说道:“妹妹,哥哥很想就这样和你一辈子,还是留下来吧。”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酸,眼睛又湿润了,真想答应留在心爱之人身边,就这样一辈子。

她很心痛,也很无奈,叹道:“哥哥,妹妹何尝不想留下呀,很想成为哥哥的爱妃,可是……唉,我不能离开家乡,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有我的亲人,有我一生的志向,还有必须完成的使命。那里是我的根,妹妹必须回归故土,实在没有办法呀……”

二王子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妹妹,我可以……可以去

你那里嘛……”

张云燕面露苦笑:“哥哥,不能感情冲动,要面对现实。你是天月国的王子,身负重任,要为国为民尽力,国家离不开你,百姓也不能失去你。再说,国王和王后也不舍得让你离去,还是安下心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二王子很伤感:“妹妹,你说的不无道理,也是现实,不过,我不想离开你,早就下决心要随你而去。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父王和母后的身边还有哥哥,天月国也不是非我不可,只要能和你相伴在一起,此生足矣。”

张云燕见心爱之人如此痴情,更觉心酸,在默默地叹息,尽管很想和哥哥相亲相爱一辈子,却毫无可能,实在没有办法呀。

她叹道:“哥哥,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呀,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是人生大事,关系到方方面面,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不是平民百姓,事事都要从国家的利益着想,要想的周全一些,还是面对现实吧。”

二王子又是一声叹息:“我已经想很久了,该想的也都想到了,我能说服父王和母后,也能放弃这里的一切。还是那句话,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可以抛弃,我今生不能没有你呀……”

张云燕更觉心痛,眼里有了泪花,哥哥对自己太痴情了,为了爱情竟然要放弃高贵的地位、优越的王室、今生的事业,还有亲朋好友,自己远不及呀。

她泪水又流下来,悲泣道:“哥哥,妹妹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难呀

,难呀,不可能了……”

二王子把张云燕紧紧地抱住,泪水滴落,湿润了妹妹的衣服,融入了心爱之人的心灵……

他啜泣道:“妹妹,哥哥说的是心里话,也能说到做到,真想娶你为爱妃,相亲相爱一辈子,可是我……我已经……唉,想不到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难呀,的确难呀,或许真的不可能了……”

张云燕一边哭泣一边说:“哥哥,这就是咱兄妹俩的命,今生没有缘分,这就是命呀……唉,今生妹妹不能和哥哥在一起了,等到来生,妹妹一定要做哥哥的爱妃……”

来生?在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下,来生就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了吗?就能成为哥哥的爱妃吗?

云燕默默地哀叹,自己又在痴心妄想,今生不能和哥哥在一起,来生也不会如愿以偿。这就是命,是兄妹二人的命,注定永远不能相逢,更不能夫唱妇随相伴一生。

二王子泪流满面,在不住地啜泣:“妹妹,哥哥要的是今生,是现在,若能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就更好了。可是,我已经……已经……唉,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张云燕泪水流淌,哭道:“哥哥,是不可能了,不可能了,咱兄妹俩只能认命了……”

房间里,烛光依旧明亮,不时的哭泣声、伤感的话语,给温馨的气氛添加了无尽的伤痛和悲情,令人心酸,令人伤感。

悲伤的情绪已经传到外面,不知道有没有感染附近的生灵,

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那对蟋蟀的心情,但愿不要影响那对情侣美好的梦境,依旧在快乐中。

过了一会儿,两个相爱之人止住悲声,伤痛的情绪渐渐地抚平,又融入于温馨爱意中……

房间里,又恢复了温馨和安静,有了爱意柔情,飘溢着爱的芬芳,消融了爱的伤痛。

外面,夜色寂静,那对蟋蟀一直没有出声,看来没有打扰美好的梦境,依旧在快乐中。

两个有情人敞开心扉,谈起过去,说到现在,表达爱意,倾述伤痛……两颗爱恋的心已经融合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爱意和柔情。

此时的张云燕,泪水未干,姣容更加红润,明眸闪动有了笑容,如同凝有露珠的花儿勃勃绽放,无比娇艳,芳香迷人,令人心动。

二王子看着心爱的妹妹,既爱恋又动情,有了渴望,笑容里流露出了难猜的神情。

他说道:“妹妹,你来这里太不容易了,就多住些日子吧,咱兄妹俩也好敞开胸怀促膝谈心,互相间能有些安慰。”

张云燕抬头看了看二王子,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哥哥,妹妹很想住下来,陪伴在你身边,也好……也好解一解相思之苦。可是,不行呀,我还要回去救人,不能陪伴哥哥了……”说着,她眼睛又湿润了。

二王子有些意外,眼睛立刻睁得老大:“什么,你又要匆匆离去吗?上次,你为了救人只住一天,这次又要回去救人,怎么会这样呢?你不想留下来,就不能多陪一陪我吗?”

张云燕心里一酸泪水流淌,悲泣道:“哥哥,妹妹很想和你在一起,越久越好,可是不能呀。有人遇难,我必须尽快回去营救,耽误不得。唉,我已经和国师说好了,明天就走。”

“啊,你明天就走,也太着急了吧?”

“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和哥哥分别了……哥哥,妹妹不想离开你,实在没有办法呀……”

二王子深感意外,也更加伤心:“不行,我不让你走,必须住下来,然后和你一起回去。我不能再和你分开了,不能呀……”说话间,泪水又流下来,饱含着心中的伤痛。

他紧紧地抱住心爱的妹妹,似乎怕她真的飞去。他不能接受这么快地诀别,在伤心落泪,湿润了云燕的衣服,融入了苦涩的心灵。

张云燕泪水流淌,哭泣不止,也湿润了心爱之人的肌肤,融入了哥哥的心灵。

两个为爱情伤痛的人儿,又被离别之痛包融,陷入了痛苦中……

房间里,没有了温馨和爱意,充满了伤痛和悲情,也融入了外面的夜空中。

外面,夜色不再幽静,快乐的生灵不知道有没有为之伤感,是不是在做美好的梦,但愿还沉浸在甜蜜中。

在明亮的烛光里,悲伤的情绪是短暂的,哭声没有了,爱意和温馨又消融了伤痛之情,恢复了应有的典雅和幽静。两个相爱之人拥抱在一起,身心交融,沉浸在爱意柔情中……

第五九七章 爱之切

二王子听说张云燕明天就要离开这里,既意外又着急,热切的心瞬间凉下来。他很想把心爱的妹妹留下来,虽然不能永远,但是能相聚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难道真要和心爱之人这么快就分别吗?他不能阻拦妹妹回去救人,不分别又能怎样?

今晚极其珍贵,是即将诀别的时刻,他不能失去飞雁妹妹,就这样通宵达旦地搂抱下去,袒露心扉交流感情,也能感受和心爱之人相拥的快乐,抚慰痛苦的心灵。

这样地搂抱,这样地紧贴,这样心贴心地交融,他更加爱恋云燕妹妹,更加难舍心爱之人,更加渴望爱的遐想……

心爱的妹妹明天就要走了,之后便是没完没了的相思之苦和离别之痛,二王子的心不再安定,他看着娇媚迷人的云燕,有了渴望之情。

他不能就这样和妹妹分别,相聚的时间如此短暂,如此珍贵,不能虚度宝贵的时光,分分秒秒都要珍惜。

他说道:“妹妹,你明天就要走了,哥哥知道无法挽留,实在心痛。今夜是咱兄妹俩相聚的最后一点儿时间,不要走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住在这里?张云燕很意外,看着哥哥渴望的神情,又很心动。是呀,这是最后的一夜,明天就要分别了,而且是永别,想一想都令人心痛。

哥哥说的没有错,这次相聚如此难得,如此短暂,应该珍惜,不妨在这里住下来,也好和哥哥促膝谈心,倾述爱恋之情,解一解思念之痛。

“好吧,妹妹今晚就在这里陪伴哥哥。”云燕看着心爱之人,俊美的脸上有了甜蜜的笑容,红润有光,更加迷人。

她默默地笑了,还真应了月寒梅姐姐的话语,今夜要和哥哥在一起了。不过,她和哥哥只是说说话而已,决不是姐姐想的那样,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二王子见云燕妹妹答应了,很兴奋,面对心爱之人,又是如此迷人的美女,心动不已,接连亲吻着迷人的姣容。

张云燕被突然“袭击”,十分意外,脸红心跳慌了神,立刻推开二王子。

她看了看哥哥,随即低下羞红的面容,喃喃地说:“哥哥,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二王子没有放开张云燕,也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这样?”

云燕芳心狂跳,脸色羞红,依旧低着头:“不能就是不能,这……这不是该做的……不能做……”

“你是我的爱妃,咱们相亲相爱,就该这样,何必扭扭捏捏呢。”

云燕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她不否认和哥哥相亲相爱,但决不是哥哥的爱妃,“当作的夫妻”怎能算数呢。他二人不是真正的夫妻,而是兄妹,搂抱在一起已经不妥,怎能再做这种过于亲密的事情呢。

张云燕依旧低着头:“哥哥,我不是你的……爱妃,真的不行,这不是……不是现在能做的……”

“现在不行?那什么时候才行呀?”

“这……唉,今生都不行了……”

“不,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爱妃,我非常爱你,这里只有咱夫妻二人,怎么不行。爱妃,不要这么害羞,也不要太拘谨了,随便一些好吗?”

云燕默默地叹息,哥哥对自己真是爱之切呀,已经自认为是夫妻了,令人无奈。

她叹了口气,月寒梅姐姐劝自己不要拘谨,哥哥也让她随便一些,可是对于这种事,怎能不拘谨,又怎能随便呀?

张云燕更加羞涩,喃喃地说道:“不行,咱们不是夫妻,这不是兄妹该做的……”

二王子一声苦笑:“不管妹妹怎么想,你现在就是我的爱妃。再说,你已经答应留下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是答应留下来,可是……这不行……”

二王子依旧不解:“爱妃,你已经答应陪我度过今夜,这是很自然的,不要如此拘禁,放松一些吧。”

张云燕闻言有些醒悟,脸红心跳更加紧张,立即问道:“哥哥,你要让我……让我……如何陪你……”

二王子笑了:“这还用问嘛,你是我的爱妃,咱夫妻俩明天就要分别了,正该相亲相爱共度良宵,也不枉相聚一回。”

啊,这怎能行呀,也太过分了,绝对不行。

张云燕没想到哥哥会有这种想法,还真把自己当作“爱妃”了,也太想入非非了。她更加羞臊,芳心狂跳,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尽管深爱着哥哥,也很想嫁给心爱之人,可毕竟不是夫妻,怎能做夫妻之事呢,无论如何也不能办。

云燕不由的想起月寒梅劝自己的话语,此时此刻对姐姐之意完全明白了。姐姐让她住在这里,还要随哥哥之意,哥哥想怎样就怎样。笑话,这怎能行呢,更不能他想怎样就怎样,要是那样……可如何得了呀,绝对不行。

张云燕不敢再和心爱之人搂抱在一起,急忙起身离开。她不敢看哥哥的表情,低着羞红的脸,喃喃地说道:“哥哥,这种事更不行了,不要这样……”

二王子见心爱的妹妹离开了,还拒绝了自己,非常失望。他本以为云燕答应留下来陪伴自己,同意共度良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既哀怨又沮丧。

他不想放弃,还在劝说:“爱妃……算了,你既然不想这么称呼,还是叫妹妹吧。妹妹,这种事很正常,在我们这里,男女之间只要相爱,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张云燕看了看他,又低头说道:“时代不同,你们这里可以,在我们那里就不行。哥哥,妹妹不能答应,还望理解。”

二王子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是呀,时代不同,风俗也不相同呀。不过,妹妹已经身在这里,就不能随乡入俗吗?”

“不行,妹妹不属于这个时代,怎能这样呢……我必须回去,那里才是我的根。”

二王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时代不同,时代不同呀,无奈,真是无奈呀……”

张云燕默默地苦笑,哥哥说

的没有错,时代不同,风俗也不相同,的确如此,真是无奈呀。

她深爱着二王子,却不能随乡入俗做这种非分之事,不得不拒绝心爱之人的要求,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云燕默默地叹息,可惜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只能守护自己的闺中女儿身。如果她生长在这个远古时代,面对心爱之人的渴望和追求,或许能答应吧。

她默默地苦笑,如果真是这个时代的人,早已是心爱之人的王妃,也一直在享受甜蜜的爱情,哪能有这么多烦心事呢。

张云燕暗自叹息,这毕竟是假设,无法当真,只能冷了哥哥的心。她默默地苦笑,想不到还真让月寒梅姐姐说中了,遇到了这种尴尬事,也是无奈呀。

面对不同时代不同的风俗,他和她只能接受,不能强求,要想圆了这样的心愿,只能于梦中。

事情到了这地步,张云燕不能在此留住,起身辞别。

二王子有些意外:“妹妹,你不是答应留下来嘛,怎么又要离去呀?”

云燕说道:“我想起来了,月寒梅姐姐正在客店里等候,必须赶回去,不能住在这里了。”

二王子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妹妹,这是托词吧?我知道你所以要离去,都是因为哥哥不好,向你赔礼了。”

云燕急忙还礼:“不是因为哥哥,不要多心,我不能不回去,否则姐姐会着急的。”

二王子叹道:“妹妹不用解释了,的确是我不好。方才,我以为妹妹身在这里,对这种事情不会那么认真,便有了那种想法,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语,让妹妹难以接受。唉,我也是……也是太爱妹妹了……”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睛又湿润了。她不敢再看心爱之人:“哥哥不要多心,妹妹真没有怪你。在这里,哥哥的所思所想很正常,只怪妹妹不能随乡入俗。不说了,妹妹很爱你,会一直爱下去……”

此时此刻,她很想留下来,陪伴哥哥一夜,兄妹俩也好倾述衷肠,融入对方的心灵。

可是,她不敢留下来,心爱之人尽管表白不会做那种事情,也不能放心。兄妹二人在一起,感情地交流,心灵地融合,说不定哥哥又会感情冲动无法自控,对自己动起手来。

要是到了那时,她依旧不会答应,也会坚定地拒绝,兄妹二人会很尴尬,很可能伤了哥哥的心,影响兄妹的感情,甚至会有怨气,那可怎么办呀。

这尽管是珍贵的一夜,是此行和哥哥最后相聚的时间,也不能出这种事情,绝对不行。张云燕左思右想,还是压下渴望的心愿,只能放弃宝贵的机会离开这里。

二王子一声叹息,眼里有了泪花:“妹妹,哥哥也会一直爱你的……可惜,咱们不能结为夫妻了,这就是命吧……”

“哥哥,不说了,认命吧,妹妹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云燕泪水流下来,忍住悲伤快步离去,出了屋门便哭泣不止,伴着泪水流出了内心的伤痛。

第五九八章 离别之痛

晴空万里,天色湛蓝。大地浓绿,生机盎然。鸟飞虫鸣,欢声笑语,点缀着田园美景。异界大地上,展现着古朴的风情,正在传承无数的生命。

张云燕要走了,辞别了国王和王后,却没有见到二王子,不由得心里酸痛。云燕知道,心爱的哥哥在为她昨夜离去伤痛,不想在自己面前伤心流泪,影响她的情绪。

云燕默默地叹息,泪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她很想陪伴在心爱之人身边,即使不能永远,相聚的时间长一些也是好的。

然而,事不由人,她必须尽快回去,寻救那位林佳云,让可怜的女子尽快脱离苦难。时间紧迫,险情可怕,她不能为了儿女情长耽误救人,只能忍痛离别。昨夜,她本想和哥哥相聚在一起,倾述衷肠,哪知哥哥有了那种想法,只好恋恋不舍地分手。

那是和心爱之人最后的一夜,是最后相聚的机会,十分珍贵,就这么失去了,太可惜了。

张云燕很无奈,真的很无奈,很想留下来,又怕心爱之人一时冲动,会做出那种事情。为了避免发生可怕之事,为了不影响和哥哥的感情,她不得不离去,也是很无奈。

啸天龙一路同行,要把她送回数千年后的时代。

路上,张云燕又来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也是令她伤感之处。第一次离开天月国时的情景随即闪现于脑海,她心中伤痛,又生感慨。

云燕记得很清楚,上次,在大臣们送别中,就是在这里见到二王子的,当时哥哥就站在那边的树丛后面,兄妹二人就是在那里难舍难分,又不得不分手。

在那里,她和心爱的哥哥互相赠送了珍贵的礼物——二王子把送给未来王妃的玉环给了自己,她把爹娘给自己的玉石片留给哥哥。

现在,张云燕又看到了那个让人既伤感又留恋的地方,心绪难平,激动不已,芳心也有了丝丝凉意。

此时此刻,那里已经物是人非,没有心爱之人的身影,不知道哥哥现在何处,是不是在悲伤流泪,是不是在思念自己。

就要离别了,可以说是再一次永别,今后,她和心爱之人又被阻隔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互相思念爱恋,永运不能见面。

想到此,云燕十分心痛,又流下泪水。她很无奈,真的很无奈,这样的永别是极不情愿的,这可悲的结果是数千年的时空阻隔造成的。对此,兄妹二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接受极不情愿的结果。

伤感中,张云燕又看了看那个令人留恋的地方,一下子愣住了,接着芳心如同兔儿般地跳起来,俊俏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随即又有了悲情和伤痛。

原来,不远处的那个树丛后面露出一个身影,正是二王子,也在默默地送别心爱的妹妹。

心爱的哥哥又出现了,还是那个恋恋不舍的地方,张云燕很激动,也很伤心,更有了失去之痛。

她看到的是悲伤的面容,心里一酸流下泪水,急忙

走过去,要和哥哥辞行,还要述说离别之情。

两个有情人见了面,两双手立刻紧紧地握在一起,两颗爱恋的心灵激动不已,也在为永别伤痛。

二王子看着心爱的妹妹,忍不住泪水流下来,有了啜泣声。

张云燕的心灵被刺痛,泪水流淌伤心不已。她看到了哥哥红肿的眼睛,暗自哀叹,知道心爱之人昨夜没有睡好,或许一夜未眠,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深感无奈,也很沮丧,为自己痛苦,也为心爱之人伤痛。

云燕很内疚,在暗暗地自责,昨夜就不该离去,就该和哥哥相聚一夜,那是多么珍贵的一夜呀,竟然白白地度过了,太不应该了。

她知道,自己昨夜如果能和哥哥在一起,他就不会如此悲伤,即使彻夜长谈,眼睛也不会这么红肿,这么伤心。

张云燕又有些委屈,她不是不想留下来,是害怕心爱之人控制不了冲动的情绪,引发那种不愉快的事情,影响兄妹的感情。

过去了,都过去了,不管是后悔自责,还是委屈心痛,都没有用了,珍贵的时间已经无法追回,只能面对现在,还有未来。

现在,云燕正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可以倾述衷肠。她已经和心爱的哥哥没有未来,只有苦苦地思念,默默地伤感。

二王子看着张云燕,心绪翻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此时此刻,他不止为了无果的爱情痛苦,也为和心爱之人永别心痛。

他一边啜泣一边说:“妹妹,哥哥太爱你了,不想和你分别,可是……唉,无奈呀……”

云燕哭道:“哥哥,妹妹也一样,会想你一辈子的。”

二王子红肿的眼睛流露出了渴望的神情,叹道:“妹妹,如果我去了你那里,如果我已经……唉,晚了,说什么都晚了,怎么会这样呢,太可悲了……”

张云燕还在哭泣,泪水滴在了紧握的手上,伤痛的情绪融入了哥哥的心灵。

她看着心爱之人,一边哭一边说:“哥哥,不要这么伤心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咱们今生尽管不能结为夫妻,还是兄妹,感情之深不亚于夫妻,会相爱一生的。”

二王子面露苦笑:“兄妹感情怎能代替夫妻之情呢,完全是两码事。唉,咱兄妹俩尽管不能结为夫妻,哥哥也想和你……唉,你们那里怎么会有那种风俗呢,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呀……”

云燕没有应声,在默默地苦笑,是没有办法,也只能没有办法了,那里就是这样的风俗,成亲之前,自己不能失去闺中女儿身。

二王子看着心爱的妹妹,犹豫一下,还是说出来:“我如果去了你那个时代,即使不能和你结为夫妻,妹妹能答应……答应与我有那种夫妻之情吗?”

他的目光依旧那么渴望,那么期待,盼望心爱之人能够接受自己的爱。

张云燕有些意外,没想到哥哥又说出这种话语,不由得暗自苦笑,默默地叹息。

她不能答应,又不能不理睬,叹道:“哥哥,不要说你不能离开天月国,即使真的去了那里,也要视情而定。如果能结为夫妻,就会相伴一生,否则不会有那种事,只能是兄妹。”

二王子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能了,这辈子都不能了,怎么会这样呢……

张云燕也在默默地叹息,真希望心爱之人能来到自己的世界,也好和哥哥相伴终生,实现甜蜜的爱情。

二王子看着飞雁妹妹,伤痛的心灵无法抚平,有了无尽地渴望,也有了无尽地哀伤。

张云燕看着心爱的哥哥,在默默地盼望,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美梦一场。

他和她在叹息,在悲伤,两个有情人知道,今日一别,岂止渴望的爱情难圆,兄妹之情也变得虚无和梦幻。

此时此刻,是异界之行的最后一点儿时间,更加珍贵,更加留恋,爱情的渴望更加强烈,离别之痛也更加深刻,无比伤感。

这是极其短暂的时光,十分美好,留恋难舍,也是最痛苦的时刻,很快就会过去,一去不返。

在美好短暂的时光里,两个相爱之人再一次永别,心中的痛苦无法言表,难舍难分,十分留恋。

美好的时光即将过去,接下来,这对俊男美女面对的又是梦幻中的爱情,梦幻中的爱人,无论是甜蜜还是痛苦,都会融入梦幻中。

永远的离别,永不见面,他们注定不会有爱情的甜蜜,只能遥相思,空相爱。两个有情人比牛郎织女还要悲哀,连隔河相望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七月初七的鹊桥相会。

兄妹二人很痛苦,很无奈,真是很无奈呀。

张云燕看着二王子伤痛的神情、红肿的眼睛,知道哥哥对她有多么留恋难舍,真是情之深爱之切呀。

这是苦不堪言的伤痛,二王子的心灵有了无法愈合的创伤。

张云燕也是一样,自此一别,又将陷于无尽地思念和伤感中。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默默地自责,都是因为自己才让哥哥如此痛苦,深感有负于心爱之人。她泪流不止,为哥哥心痛,也为自己心痛,更为无果的爱情痛苦不已

面对异界的哥哥,张云燕很无奈,很内疚,又很委屈,这能怪自己吗?

不能,的确不应该怪云燕,她很想成为二王子的王妃,怎奈两个时代的爱情实在难圆,不由自己。

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他和她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把他二人硬生生地分开了,无人能改变残酷的现实。还是那句话,无奈,真是无奈呀。

时间并不理睬人间的沧桑,也不过问有情人相聚的宝贵时光,依旧我行我素,在默默地流淌。

该走了,两双爱恋难舍的手不得不分开,两双留恋的目光在互相对视,留给对方的是不舍和爱恋之情,两个相爱的身影渐行渐远,依旧在互相张望……

第六〇一章 女半仙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一路走来,寻找仇人冯家宝下落,打听云天哥哥的消息,没有一点儿收获。她秀眉微皱默默地叹息,不知道那个恶霸何时能除掉,家仇何时能报,百姓们何时能免受其害。

云燕很不解,冯家宝早已不在长河县,去向不明,偌大的家业都不要了,能去哪里呢?难道那个恶霸已经意外地死去,没有人知道吗?

云燕希望那家伙真的死了,不但家仇得报,世上也能少一个祸害,百姓们能稍稍松一口气了。

她又不希望冯家宝真的死了,那家伙是杀害义父的仇人,发誓要亲手除掉恶霸为亲人报仇。

不管冯家宝是死是活,云燕都要继续寻找,直到杀了恶霸,或者确认仇人已死,否则不会罢手。

张云燕来到一条大河边,放眼望去,心情有些释然。

这里,花儿鲜艳,翠竹碧绿,河水清澈,蜿蜒流去,芳草青青,鸟儿飞鸣,景色秀丽,令人心旷神怡。

她看着清清的河水、美丽的风光,繁乱的心情一扫而光,一边漫步一边游玩观赏。

云燕在河边洗了一把脸,又喝了几口水,随手摘了两朵粉红色的小花戴在头上。

她自然地想起了佳祥哥哥,眼里有了泪水,戴花的人儿还在,赏花的人儿早已故去,无比思念,伤痛不已……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释空,芳心波动不再平静,佛门恩兄的语音和佳祥哥哥相似,在心里已是未婚夫君的替身。她和释空共同奋战,互相救助,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恩兄真实的面容,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说起来的确有些可笑,兄妹二人相识那么久,还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互不相识,不知就里的人无法相信。

到现在,张云燕不认识释空,释空也不认识云燕,他二人走个对面也会擦肩而过,不知道对方就是共同奋战的好朋友,曾在青龙山魔鬼洞府里共同与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抗争。

就是这样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好朋友,张云燕也思念不已,爱恋难舍,不只是因为有救命之恩,有深厚的友情,还因为语音很像佳祥哥哥,已无法忘怀。

在云燕的心中,释空的位置很重要,已经是佳祥哥哥的替身。

她每当想起释空的时候,尽管没有见过释空的真容,也会出现一个清晰的身影。那个影像是林佳祥,释空的模糊身影已经被未婚夫君替代。在云燕的脑海里,两位心爱的哥哥已是同一个人。

云燕把和未婚夫君的爱情寄托在释空身上,希望能常相伴,能经常听一听“佳祥哥哥”的声音,感受和未婚夫君昔日相聚的心情。

张云燕心里早就有了羞于出口的心愿,希望和释空一起来延续与佳祥哥哥的爱情,抚慰失去未婚夫君的伤痛。

她几次劝释空还俗,就是这个心愿地流露,可是释空一心皈依佛门,美好的心愿落了空。她对又一个“佳祥哥哥”思念不已,无法释怀,只能是又一个无果的爱情,又多了一个虚幻的爱情梦。

还不止于此,张云燕明知道

杜晓天是有妇之夫,却爱得难以舍弃,一直在做着虚无的爱情梦。

她爱着张连湖,却不知道连湖兄是不是也爱自己,这个爱情梦是虚无的还是真实的,到现在也说不清楚,或许还是黄粱一梦……

忽然,有歌声传来,听起来清脆稚嫩。

张云燕从思念和痛苦中醒过神来,抬头看去,见一个女子领着小女孩走过来,随即有了笑容,似乎看到了儿时的自己和儿时的云霞妹妹。

伴随着小女孩脆嫩的歌声,母女俩来到近前。

小女孩看着云燕和那两朵粉红色的花儿,说道:“阿姨,你真好看!”

云燕笑了,故意问道:“小乖乖,是阿姨好看,还是花儿好看呀?”

“阿姨好看,花儿也好看。”

张云燕笑得很灿烂,抱住女孩亲了一下,说道:“你比阿姨好看多了,这花儿给你戴上,会更好看。”

她取下两朵粉红色的花儿戴在女孩头上,又亲了一下。

孩子娘和张云燕客套几句,然后走了。

云燕见岸边有小鱼在游动,便拣起一根小树枝逗弄起来,直到太阳偏西才离去。

张云燕沿路而行,见前边有一个村庄,决定住下后再来这里游玩一番,让幽幽的美景净化自己的心灵。

她在村头客店住下来,喝杯茶水便出了门,去那个美丽幽静的地方游玩散心。

忽然,她听村子里有了吵闹声,不知所以,随即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情。

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前围了许多人,一个汉子正对一位老婆婆喊叫。

那个汉子两眼圆睁,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老太婆吼道:“有嫂嫂陪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不会管你的。”

老太婆很生气:“你是我儿子,不找你找谁呀?我住到你这里,你嫂嫂也好嫁人,我老婆子总不能拖累她呀。”

“娘,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大哥在的时候,大哥管你,大哥不在了还有嫂嫂呢,自然由她来管。嫂嫂要嫁人,我也不反对,改嫁的时候,你随她过去就是了。”

“混账!有你这个儿子在,我能跟她去外姓人家嘛,你不要脸,我老太婆还要这老脸呢。”老婆婆气得身子有些抖。

张云燕秀眉微皱有了怒意,看样子,此人和老婆婆是亲娘俩,怎能如此对待娘亲呀,实在可恨。她默默地听着,静观事态发展,是否干预要视情而定。

那个男子瞪着老婆婆,还在狡辩:“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她是你儿媳,你随她去也是天经地义的,有何不可?你不要认死理了,随同嫂嫂生活是你最好的归宿。”

一个年轻女子搀扶着老婆婆,劝道:“娘,你老人家快跟我回家吧,何必在这里生气呢,也让乡亲们笑话呀。儿妇这辈子不再嫁人了,就和娘一起生活。”

乡亲们怒目而视,纷纷谴责那个汉子。

那个汉子满不在乎,依然瞪着牛眼对自己的亲娘喊叫。

后来,在儿媳又劝又拉下,老婆婆擦着泪水悲

愤地离去。

张云燕从乡亲们那里得知,这个汉子叫陈海生,家境还不错,是个刁蛮专横的人。

哥哥在世的时候,他从来不管母亲,如今哥哥不在了,还是不闻不问,把老娘推给了嫂嫂赵小云。

张云燕自小失去爹娘,对两位老人十分依恋和思念,每当见到这种忤逆之人就很气愤。今天,她又遇到不孝之子,怒气填胸,决定教训这个忤逆的家伙。

旁边有几个孩子在玩耍,跑跑跳跳,说说笑笑,很热闹。

大树下,有一个小男孩哭了,原来一个女孩子不让他一起玩。那个小女孩正是唱歌的孩子,两朵粉红色的花儿还戴在头上。

张云燕过去抱起哭泣的孩子,一边哄劝,一边对那些孩子说:“你们都是好孩子,又是一个村里的好朋友,就让他一起玩吧,人多了更热闹,更好玩。”

孩子们喊起来:“不,就不让他玩。”

“他爹爹是坏蛋,才不和他在一起呢。”

……

张云燕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孩子是忤逆之人陈海生的儿子,孩子们因为恨他爹爹,也不理他了。

张云燕看着那个孩子,觉得很可怜,也很无辜,擦了擦孩子脸上的泪水,还在哄劝。她忽有所思,想起一个主意来,决定利用这孩子教训一下那个忤逆的家伙。

云燕到药店里买了嗜睡的药物,然后哄骗孩子吃下去,趁孩子昏昏入睡的时候,悄悄地带回客店。

张云燕看着孩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孩子,委屈你了,为了让你爹爹改邪归正,能赡养你奶奶,只好这么做了,阿姨也是没有办法呀。还好,这药物没有大碍,你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给孩子盖好被子,插上房门,带上必备之物后,便从窗户跳出去,然后躲到忤逆子陈海生家附近,一边做准备一边等待时机。

陈海生夫妻在寻找儿子,哪知孩子已不见踪影,顿时慌了神,正四处打听寻觅。

村里人痛恨他的所为,没有人理他,除了嫂嫂赵小云,也没有人帮他寻找。

夫妻俩急得如同热锅里的蚂蚁,村里村外到处喊叫寻觅,还是不见儿子身影。失子之痛痛彻心扉,夫妻俩号啕大哭。

乡亲们议论纷纷,没有人去劝慰,都说是报应。

忽然,有个算命的女子敲着云板走过来。那年头,女人算命很少见,是个新鲜事,她面罩青纱,也不想露面。

那个女子一边走一边说:“算卦相面,保灵保验,无论是天灾**,还是发财升官,我半仙都可为你解除迷团,指明前程,消灾避难。算卦相面……”

那个忤逆见来了一位算命的人,还是一位女子,既意外又奇怪,想不到女人还会算命。

他无处寻找孩子,已经急得火上房,想不到来了一位算命女子,立刻动了心。不管怎样,这也是个机会,他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把算命之人请过来。他心情急切,盼望能算出孩子所在,也好尽快找回来。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六〇二章 巧惩忤逆

陈海生无处寻找孩子,非常焦急,忽然见到算命之人,心里有了一点儿希望,急忙请过来。他见算命女子面罩青纱,看不到相貌,不知道年龄有多大,摇了摇头。

他不相信一个女子能有多大本事,焦虑无助之时,又不得不抓住这棵救命稻草。他说道:“女人算命实不多见,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就叫你大姐吧,请勿见怪。”

算命女子应道:“随便吧,叫半仙,叫大姐,都行。”

陈海生对半仙之说还不能接受,这要有真本事。他深施一礼,说道:“我儿子已多时不见,村里村外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请大姐算一算,他现在何处,应该去哪里寻找。”

“小事一件,等我算来,你很快就能知道孩子去向,先让我看看你的面相如何。”

陈海生满脸愁容,心里在默默地祈盼,希望算命之人真是半仙,能得到孩子的消息。

算命女子一边看一边说:“从面相看,你的命不太好,这一生没有姐妹,只有兄弟二人。可惜,兄长已亡,你现在是独自一人。”

“大姐说得对,的确只有我一个人。”陈海生见她算得这么准,心里有了希望,半仙之名或许不假。

“从面相看,你爹爹也不在了,还有娘亲,她老人家好像没有和你住在一起。”

“我是有个老娘,她住在哥哥家里。大姐,你算得真准,连这都能算出来,真是半仙呀!快告诉我儿子在何处,我夫妻俩都要急死了。”

他已经毫不怀疑,认定这位半仙一定能算出儿子去向,找到孩子大有希望。

算命女子清了清嗓子,说道:“不是我算得准,是有神仙相助。每当我算卦相面的时候,就有神仙伏体,这都是那位神仙告诉我的。你孩子在哪里,我还要问一问神仙才能知道,请稍等。”

算命女子眼睛微闭,伸出手来默默地掐算。

陈海生心情急切,忐忑不安,也满怀希望,急难之时有神仙相助,一定能找到孩子。

过了一会儿,算命女子摇了摇头,叹道:“我劝你们不要找他了,随他去哪里都不要管,就自生自灭吧。”

忤逆夫妇一听着急了,有些慌乱:“难道我儿子……他……他死了吗?”

“没有,没有,他活得好好的。不过,他长大后必是忤逆之人,会把你夫妻俩赶出家门的。到那时,你们无依无靠,无法生活,会死得很惨,既如此,何必还费心费力抚养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呢。那个忤逆子是死是活由他去吧,你们落个省心,也省了许多花费。”

孩子毕竟是他们的宝贝,是心头肉,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弃不管。再说,孩子幼小,无力求生,可怎么活呀,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养大。

孩子即使不孝,也是以后的事,离长大成人还远着呢,失子之痛无法忍受,夫妻俩暂时顾不了那么多,先找到孩子再说。

陈海生非常焦急,连声乞求:“大姐,还请告诉孩子在

哪里,我们以后好好教育,让他做一个孝顺的人。”

“说得也是,从小教育,也可以改变人生,成为孝顺的人。不要着急,我来算一算,看看如何。”算命女子又眯起眼睛掐算起来。

夫妻俩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算命之人身上。

忽然,算命女子摇起头来,连声说道:“不好,不好,那位神仙不肯告诉我。他说你是一个不赡养亲娘的忤逆之人,让你丢失忤逆的孩子,是对你的惩罚。我且问你,你真的不赡养亲娘吗?”

陈海生随即满脸羞红,低下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乡亲们纷纷地指责怒斥不孝之子。

算命女子摇了摇头,叹道:“如此说来,我也无能为力了。那位神仙很生气,不会告诉的,我也不知道孩

子在哪里。退一步讲,你即使能找到孩子,自己就是忤逆之人,也没有办法教育好孩子,就由他去吧。”

夫妻俩急切的心顿时凉透了,连神仙都不肯告知孩子去向,到哪里去找呀?

算命女子叹了口气:“孩子无处寻找,令人心痛,可此事并没有完结,还远不止于此,后果很可怕。神仙说了,因为你是忤逆之人,要让你们的孩子也不学好,男的为盗,女的为娼,我劝你今后不要再生养了。”

夫妻俩一听慌了神,没想到会遭受如此可怕地惩罚,急得满头是汗,不知道如何是好。

算命女子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想不到会这样,既然神仙要惩罚你们,就不可能找到孩子了,不要再奔波费心了。言传身教的道理无人不知,你即使把孩子找回来,本身就是不孝之人,又怎能教孩子学好呢。抱歉,没有为你找回孩子,也不好收取酬金,告辞啦!”

算命之人已是唯一的希望,陈海生不能让她走,和娘子一起跪下哀求:“大姐,还请禀告神仙,我知罪了。今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做一个孝子。今天,我就把老娘接回家里细心侍奉,给孩子作个榜样,让他也能学好。这样,我夫妻俩老的时候,也能有个依靠呀。”

“嗯,你们能有此心就对了,我再为你们向神仙求求情,宽恕一次吧,不知能否答应。”

算命女子看了看陈海生,见他神情焦虑,惶恐不已,暗暗地叹息一声,希望能言而有信,改过自新。

她伸出手来默默地掐算,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唉,那位神仙很难说话,还好,我尽力为你表白心意,总算答应了。”

陈海生夫妇听说神仙能饶了自己,非常高兴,希望能尽快见到孩子。

算命女子叹了口气,又道:“他让我告诉你夫妻二人,以后要多做善事,不能有半点儿不孝的行为,也不能做坏事。否则,那位神仙不但要抓走孩子,还要惩罚你们全家。你们可记住啦?”

“记住了,记住了,我们怎敢再做忤逆的事呀,请大姐多说好话,让那位神仙放回孩子吧!”

“不要急,神仙说了,你们

改邪归正的时候,孩子自然能回到家里。好了,现在该怎么做,就是你们夫妻俩的事了,我要告辞了。”

陈海生也变得大方起来,竟然给了算命之人一钱银子,然后和娘子一起去嫂嫂家接母亲。

乡亲们又议论起来,纷纷称赞那位神仙,希望算命之人能陪同神仙常住此地,也好惩治恶人,为穷苦百姓撑腰。

算命女子看着忤逆夫妇远去的背影,欣慰地笑了。不用说,她是张云燕乔装打扮的。

张云燕回到客房,抱起昏睡的孩子,趁无人之时把他送回家里。

再说陈海生夫妇,他们来到嫂嫂赵小云家里,要接走母亲。

小云不放心,说道:“二弟,就让娘住在我这里吧,有我侍奉,她老人家受不了委屈。”

“嫂嫂,都怪我不好,做下这种不孝之事,连神仙都要惩罚我,罪过呀。我现在已经知错了,要把娘接回去好好赡养,就给我改过的机会吧。嫂嫂,这些年来都是你在侍奉娘,弟弟非常感激。”说着,他深施一礼。

赵小云急忙还礼。她舍不得让婆婆走,见二弟真心诚意地认了错,很高兴,便和他们夫妇俩一起把老人送过去。

那个忤逆——不,应该是悔过之人——回到家里,意外地见到了失踪的儿子,喜出望外。

孩子娘眼含泪水扑过去,立刻抱起孩子亲了一下,和孩子的小脸紧紧地贴在一起。她又看着孩子,关切地问道:“我的宝贝,你去哪里啦?”

孩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陈海生又问:“孩子,你见到神仙啦?”

“见到了,

那神仙还会飞呢,她抱着我能飞得老高老高,都到天上了。”

孩子太小,不懂得什么是神仙,错把张云燕当作了神仙。

夫妻二人更确信无疑,既吃惊又庆幸。他们很感激算命之人,要不是遇到她,这辈子休想再见到孩子,夫妻俩今生也不会有好了。看来,神仙所言一点儿不假,今后一定要多做善事。

逆子回头,一家人和和睦睦,都非常高兴。

赵小云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容貌俊美,身姿秀丽,十里八村也见不到这么漂亮的人。小云不但长得如花似玉,还非常贤惠,村里人没有不夸她的。丈夫在世的时候,她对婆母关爱有加,丈夫去世后,依旧尽心侍奉。

小云和婆母一起生活,独自挺起这个家,实在不易,日子过得很艰难。还好,娘家比较富裕,时常接济一些,娘俩的生活还过得去。

张云燕施巧计惩罚了陈海生,让忤逆子改过自新,让老婆婆有了依靠和亲情,很高兴。

她很同情赵氏小云,此人不但善良贤惠,还是一位漂亮女子,令人爱恋,但愿这样的好人能有好报。

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李氏小云,有些感慨,想不到叫小云的女子都这么有姿色,起码认识的两位姐姐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无人不爱恋,令人赞叹。

第六〇三章 夜遇险情

张云燕看到赵小云,不由得想起李氏小云,叫小云的女子都这么漂亮,心生感叹。

她想到那些美男子,又很伤感,心中的几位英雄美男印象很深,无法释怀,十分爱恋,也有了幽怨。

二王子杜晓天张连湖释空,还有心爱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个个都正直善良,英俊无比,令人青睐。可惜,这些心爱的美男子都和她没有姻缘,或离世而去,或是别人的夫君,或将迎娶别人,或已皈依佛门,她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云燕想到飞云龙张连湖,默默地叹息,不知道连湖兄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不知道对自己有没有爱意。这些心爱的哥哥,只有张连湖还有点儿希望,可始终摸不透他的心思,令人着急,又很无奈。

心愿很美,却欲求难得,她芳心波动,思恋不已,有苦也有甜,在默默地祈盼能圆了美好的心愿。

西边还有一线明亮的天,东边有了一轮将圆的月。飞禽走兽早已回巢团聚,在感受亲情和愉悦。虫儿们在呼唤伴侣,如期相约。大地朦胧,迎来了幽静之夜。

张云燕吃过晚饭,见空中月圆星朗,没有回客店休息,信步来到村外。她一时来了兴趣,飞身而起随意腾跃,一路飞奔已有几十里。

云燕没有收步,依旧在寂静的夜空下纵身腾飞。就在一个跳跃落地之时,遇到了一个惊慌奔跑的人。

奔跑者见天降一人,立刻惊叫起来:妖怪来啦!妖怪来啦!他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拼命地奔逃。

张云燕急忙跳到近前,安慰道:大哥不要怕,我不是妖怪。

那个人已无路可逃,只得站住,见天降之人是个女子,相貌神情也不可怕,稍稍安稳一些。

他看着云燕,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神仙吗?

我不是神仙,和你一样是个平常的人。

那个人很惊疑:那你怎么能上天呀?

张云燕笑了:大哥,我哪能上天呀,只不过会点儿轻功,跳得高一些而已。

那个人放下心来: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也是妖怪呢,险些没把我吓死。这位妹妹,那边有妖怪,快离开这里吧,躲得越远越好。

张云燕吃了一惊,扭头看着所指的方向,疑惑地问:那边真有妖怪吗?不会吧,大哥一定是看错了。

错不了,那个妖怪非常凶恶,有人被他抓去了。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急忙问:那个妖怪长的什么样子?

那个妖怪相貌奇丑,秃头黄脸,满脸胡须,可怕之极。这里太危险,快跑吧!

张云燕明白了,从长相看,那家伙可能是浑天元圣。想不到,黑夜里,那个老贼还在这里行凶作恶。

她见那个人已经跑走,不再去管,想到被抓之人性命不保,十分忧虑,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很想前去寻找解救被抓之人,可行凶者是浑天元圣,救人谈何容易,

贸然前去无疑是送死,何去何从有些犹豫。

还是那句话,云燕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有着坚定的使命感,不能见死不救,不能让恶人肆意行凶,无论如何也要设法营救被抓的人。

时间紧迫,云燕纵身而起来到山脚下,果然听到有人喊叫,是从前边那片树丛后面传来的。

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响起来:老家伙,你是找死呀,凭你这点儿本事还想英雄救美人,不是痴人说梦嘛。你是不知好歹,到头来落个鸡飞蛋打,不但要死在这里,那三个美女也是我的怀中娇娘。哼,我这就杀了你,也好尽快回去搂抱美女,绝不能让他们占了先。

张云燕听声音很熟悉,确认是浑天元圣在此行凶,立刻起身奔过去。她悄悄地绕过树丛,见岩壁上有一个洞口,过去一瞧,浑天元圣正在里面发威。

她见老贼要动手杀人,已来不及多想,大喊一声跳过去:住手!浑天元圣,你又在此伤人害命,姑奶奶决不放过你,拿命来吧!说着,她举起飞龙神刀砍过去。

浑天元圣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一边躲闪一边观瞧。

他见张云燕到来,有些吃惊:啊,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你在此行凶作恶,姑奶奶自然会来惩罚你。老贼,你死到临头了,姑奶奶是来取你性命的。

浑天元圣哼了一声,狰狞的脸上堆满了怒容:臭丫头,你命可真大呀,几次都能死里逃生。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正好为我徒儿报仇。云追月伤了我,我要拿你来报深仇大恨!

老贼,你们师徒到处为非作歹,姑奶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今天就取你性命,为百姓除害!

她深知,遭遇浑天元圣已性命堪忧,师父早就告诫自己要远离老贼。黑夜之时,她和凶神遭遇,恐怕难逃毒手了。她尽管命悬一线,但气势不能输给老贼,说出话来很强硬。

丫头,休要口出狂言,你那点儿本事爷爷早已知晓,休想逃出我的手心。说句实在话,你太漂亮了,和那两个小女子一样,个个都赛过仙女。我要抓住你,先和你玩耍一番,然后再取你性命。你逃不了了,那个老妖婆也不会来救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说着,他挥鞭打来。

岩洞里,乒乒啪啪地打起来,他二人很快打到洞外。

被抓之人已被捆绑,十分着急。

张云燕知道支撑不了多久,一边打一边对那个人喊道:你还不快跑,要等到何时呀!

那个人双手被绑,没有能力帮助张云燕,只得起身跑走了。

浑天元圣无法分身顾及那个人,眼睁睁地看着逃去。他气得大骂:臭丫头,你又搅闹了爷爷之事,气死我了,我一定要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杀了你!

张云燕见那个人消失在树林里,放下心来,集中精力和老贼拼搏。她很被动,已经处于下风,不敢再打下去了,否则真要葬送在老贼之手。

云燕故意

气道:浑天元圣,你罪恶滔天,人人恨不得杀之!不过,今天姑奶奶有恻隐之心,让你多活几天吧,改日再来取你性命,我去也!说罢,她施展轻功逃走了。

浑天元圣气得哇哇怪叫:臭丫头,想逃走,做梦去吧,我一定要杀了你!说完,他腾空而起紧追不舍。

张云燕见浑天元圣追过来,正合心意,想把老贼引开,让被抓之人安全逃离。她没有能力摆脱追杀,也不敢和强敌抗争,急忙躲入密林中,和浑天元圣玩起了捉迷藏。

森林漫山遍野,无边无际,黑暗难辨,悄无声息。

在幽静的夜色中,浑天元圣想找到张云燕,不亚于在大海里捞针,难觅踪影,很快泄了气。

他心中恶气无处发泄,只好对着空旷的山林大声叫骂。很快,他对独自表演没有了兴趣,又连声叹气。

浑天元圣忽然想起三位美女,吐了一口恶气,只能回去对她们发泄恼恨的情绪。他正想兴风而去,忽然听到有微微的风声袭来,急忙观瞧。

月光下,一道白光飞来,眨眼间到了近前。他急忙挥鞭击打,纵身躲避。几乎同时,他后背一阵剧痛,不由得惨叫一声。老贼知道受了伤,而且很严重,立刻闪身拨打,才发现是被一道青光砍中,十分懊恼。

浑天元圣知道是张云燕的两把宝刀,没有杀了仇人,自己反被暗算,更加恼怒,也非常沮丧。

他感到后背伤得很重,疼痛难忍,血流不止,必须尽快处置。他不敢再逞强报仇,只得兴风而起来到空中,带着满腔的愤怒乘风而去。

老贼急于回去疗伤,没有心思再去搂抱三位美女,也没有能力大发淫威,既恼恨又无奈。他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愤怒不已,无处发泄,只能唉声叹气。

张云燕见宝刀偷袭得手,老贼已经逃去,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活动一下紧张的身体,看了看漫天的夜色,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返回客店。

她正走着,忽然有人喊:恩人,等等我!

只见一个人跑过来,正是被抓之人,双臂依旧被反绑。

张云燕急忙给他解开绑绳,安慰道:浑天元圣受了伤,已经走了,放心吧。天色已黑,险情还在,我先送你回家去吧。

恩人,我家遭不幸忽然,那个人惊呼,云燕!你是张云燕,想不到我会遇到你,太好啦!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辨认,立刻抓住那个人的双手叫起来:啊,是张叔叔!叔叔,你老人家怎么来到这里了,怎么会被浑天元圣抓住呀?

云燕非常意外,激动不已,也很伤感,想不到在此见到了亲人,还是危难之时,想一想都后怕。

如果,她今夜回了客店;如果,她去了另一个地方;如果,她再晚来一步亲人必亡。后果之可怕,不敢想呀。

这个男子是谁呀,他和张云燕怎么如此熟悉,如此亲密呀?

第六〇四章 祸从天降

张云燕偷袭得手,砍伤了浑天元圣,才解除危机,救了被抓之人。她深感意外的是,所救之人是自己的亲人,激动不已。

原来,被抓之人是玉龙庄的张晨辉,就是沈小燕的义父镇山虎。沈小燕是张云燕的亲妹妹张云霞,此时已改称沈云霞。

张晨辉想到可怕的遭遇,眼含泪水,叹道:“唉,说来话长了,情况紧急,快去救人吧!”

张云燕又是一惊,急忙询问:“何人有难,现在哪里?”

“你婶婶和云霞都被坏人抓去了,快去救她们呀,否则就来不及啦!”

张云燕一听,头脑嗡地一声胀得老大。她两眼冒火,急切地询问:“她们现在何处?是被谁抓去的?”

“她们被‘神龙四兄弟’抓去了,正关押在柳树庄贾宝峰的府里,贾家父子和那些恶人就要对她们下手了,快去呀!”

张云燕得此噩耗,怒火升腾,又现出了女神的狂暴,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些恶徒救出亲人。

张晨辉补充道:“还有一个女子也被抓去了,快去救她们,否则就来不及啦!”

“柳树庄在哪里?”

“我被浑天元圣带到这里,已经辨认不清方向了,你一路打听吧。”张晨辉非常焦急,催促道,“云燕,你不要管我,救人要紧,快去呀,要快呀!”

张云燕怒火填胸,焦虑不已,见情况紧急,只好叮嘱几句,立刻飞身而去,

经打听,她得知柳树庄只有几十里路之遥,就在所住客店附近,急忙施展轻功向回飞奔,恨不得一眨眼就飞到贾府。

张晨辉一家人怎么会远离家乡来到此地,还遭此大难呀?

此事还要交代一下。

……

张晨辉去看望远方的兄长,一家三口坐着马车离开玉龙庄。几天来,他们一路说说笑笑,观赏着自然风光,心情很愉悦。

今天,他们来到一处集镇,想吃饱喝足再起程,哪知饭店前有人在打斗,急忙过去观瞧。只见,一位年轻女子正在和几个家人装束的人厮打。

那个女子有十七八岁,长得美不可言,而且武艺不俗。很快,她把几个对手打得伤的伤,退的退,不敢再上前。

旁边有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子,衣着华贵,一看就是有钱的公子哥。他看看身旁的家人,面露惧意,色眯眯的眼睛又投向那位美少女。

这家伙很不甘心,有些恋恋不舍,喝道:“小女子休要逞强,本少爷可不是好惹的,等着瞧吧!”说完,他带人离去。

从人们的议论中,张晨辉得知此事经过。

原来,那个少爷偶遇这位美少女,立刻被惊人之美迷住了,喝令家人把她带回去,要收为夫人,结果双方打起来。公子哥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只好狼狈而去。

那个少爷叫贾长进,是贾府老爷的独生子,被娇生惯养,有了一身坏毛病。这家伙整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为了满足自己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今天,他看到这位不认不识

的美少女,立刻被迷得神魂颠倒,要强行带回府里,可见何等霸道。

提到贾府的主人贾宝峰,人们没有不恨他的,对如此恶人又很无奈。贾家财大气粗,背靠官府,是此地说一不二的恶霸,横行乡里无人敢惹。

张晨辉一家来到饭店二楼,一边吃喝一边议论,痛恨贾府的霸道,也称赞那个女子的武艺和长相。

吃过饭,一家人休息一会儿便上路了,一路上还在谈论那场厮打。张晨辉夫妇痛恨欺人害命的恶霸,又无力干预,只能骂几句发泄愤怒的情绪。

忽然,前边传来喊叫声,令人吃惊。

张晨辉愣了一下,立刻催马急奔,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车转过弯,出现了惊人的场面,一伙人正在厮杀。

一家人十分意外,也很吃惊,想不到,那个美少女正在和这伙人厮杀。在旁边观战的人中,就有那个恶少贾长进。

原来,贾宝峰听说儿子贾长进被打,一怒之下带人来捉拿凶手,双方在这里遭遇,便打起来。

现在的形势和中午大不一样,那个年轻女子正和二人厮杀,尽管在奋勇抗争,还是力不从心,难敌对手。那二人要不是害怕伤及女子,手下留了情,她必定受伤,早就被捉住了。

贾家父子是有备而来的,带着四个打手,面对美女志在必得。

这四个打手是亲兄弟,号称“神龙四兄弟”。老大叫黄连海,身材高大,一对小眼睛贼溜溜的,绰号海龙王,善使棍棒,勇不可当。

老二叫黄连江,长着一副横眉立目的凶相,绰号江龙王,单刀使得娴熟,难遇对手。

老三是黄连河,号称河龙王,脑袋光光的,满脸的落腮胡子,使得一手好锤,是个不要命的主。

老四黄连湖,绰号湖龙王,善使双剑,勇猛过人。有一次,黄连湖因为招惹一位高人,脸上被划了一刀,落下一条很长的伤疤,显得更凶恶。

兄弟四人自恃武功高强,目空一切,给自己起了龙王的称号。他们无所顾忌,到处为非作歹,很少遇到对手。

张晨辉见那个女子已岌岌可危,既焦急又愤怒。他不能不管,大声喊喝:“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王法何在?”

贾宝峰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扭过头去看了看张晨辉,接着嘿嘿冷笑:“哦,看你这样子是愤愤不平呀,真不知好歹。你知道何为王法吗?”

张晨辉哼了一声:“只有你们这种恶人才不知道何为王法,肆意欺人。”

“错,不知道的是你。好吧,我就告诉你何为王法,老爷我的一言一行就是王法!我的王法说一不二,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敢违抗。我们看中了这个女子,要把她带回去,你对抗王法阻碍老爷行事,是不是活够啦?”

孙氏秀萍走过来,怒道:“一派胡言,你们如此蛮不讲理,实在可恨。有我夫妻在此,你的‘王法’休想得逞,看你如何把人抢走。”

贾宝锋看了看孙氏,又看到车上的沈云霞,随即一声奸笑,脸上瞬

间有了淫容。

他一边拍着巴掌一边说:“好个漂亮女子,和这位美女一样,可谓一对‘仙女’来到人间呀。”

贾长进也看得入了迷,花心在不住地翻动。

贾宝峰的污秽心灵在蠢蠢欲动,又看着孙氏,赞叹道:“至于你嘛,虽然年龄大一些,但是风韵犹存,和她们不同,有着难得的成熟美,也很迷人呀。好,你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老爷就笑纳了。几位弟兄,把他们都捉住,一起带走!”

张晨辉夫妻和那个年轻女子一起上阵,他们三人各自对付一人,形势有所好转。

海龙王黄连海在旁边观战。

打了一会儿,孙氏和那个女子已落下风,不过还能坚持。

张晨辉和对手你来我往打得不分上下。

黄连海着急了,刚想过去与二弟合战张晨辉。

忽然,旁边跳来一人,十几个回合就把张晨辉打翻在地,接着被捆绑起来。

孙氏和那个女子也先后被黄氏弟兄捉住。

贾宝峰很高兴,对来者拱手道:“想不到兄长来到这里,欢迎欢迎,请到府里一叙。”

来者是何人,贾宝峰会如此敬重?

原来,他就是浑天元圣,和贾宝峰是狐朋狗友。

贾宝峰看着三位心爱的女子,笑道:“兄长,今天是好个日子,我父子俩要收这两个女子为妻。在洞房花烛之时,你来捧场,还帮了大

忙,兄弟很高兴。”

“哦,兄弟今天要成亲呀,哥哥真是来巧了,向你道喜了。这两个女子年轻漂亮,难得一见,你们父子俩真有艳福呀。”

“多谢兄长赏光,快随我回府吧。”

贾宝峰立即吩咐家人杀了张晨辉,然后回府筹备迎亲之事。

浑天元圣阻止道:“今天老弟新婚之喜,不可轻易杀人,免得招来血光之灾。这样吧,我来处置这家伙,为老弟大喜之日再尽一点儿力。”

“多谢提醒,那就有劳兄长了。”

浑天元圣笑了笑:“老弟,你们父子喜得新人,可不能把哥哥抛在一边不闻不问呀。”

贾宝峰心领神会,笑道:“小弟知道大哥的喜好,哪能不闻不问呢。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绝不会慢待。”他指了指孙氏秀萍,说道,“她别看年令大一点儿,却很有姿色,依旧这么迷人,今晚就让她来陪伴哥哥吧。”

浑天元圣默默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自有盘算。

他心中暗想,两个少女都美不可言,大一些的女子也独有特色,令人爱恋,她们三个都不能放过,哪能让你们父子俩独占呢。他心中喜悦,决定在贾府住下来,要和美女们欢聚几日。

他本想杀害张晨辉后,找个地方吃喝一顿,养足精神,然后回来和三位美女玩耍,没想到突然遇到张云燕,被仇人偷袭砍伤后背。

浑天元圣既愤怒又沮丧,急于处置刀伤,已经没有心思去贾府寻欢作乐,只得返回洞府调治伤情,熬过寂寞的长夜。

……

第六〇五章 夜入贾府

张云燕意外打跑了浑天元圣,救下张晨辉,得知孙氏母女被贾府抢去,急忙飞奔柳树庄营救。

贾宝峰父子喜得三位心爱的女子,十分高兴,正在客厅里相聚言笑。

海龙王黄连海等四兄弟旗开得胜,兴奋不已,心里也有些躁动不安,在暗自盘算。

黄连河想了想,说道:“老爷,你们父子喜得新人,可喜可贺,婚庆之时,向你二人道喜啦!”

贾宝峰喜笑颜开,对四兄弟称赞一番。

黄连河笑道:“老爷,今天是贾府大喜的日子,老爷和少爷要喜度花烛,美不胜收呀。冒昧地问一下,这大喜之日,我们弟兄也想沾沾喜气,不知如何安排?”

“噢,你要是不提我倒忘了,我们父子能迎娶夫人,也有你们弟兄的功劳,都是有功之人。你们为贾家出了不少力,我心里有数,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放心吧。”

四兄弟谢过之后,依旧看着贾宝峰,似乎要听下文。他们不能满足于所谓的“心里有数”,也不会理睬“不会亏待”的话语,总该有个实实在在的说法,也好安抚躁动的心灵,否则这颗心怎能放得下呀。

贾宝峰知道他们的心意,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想了想,说道:“今天事情太多,过两天府里安顿下来,我再奖赏你们吧,一定让弟兄们满意。”

老四黄连湖笑了笑,说道:“老爷,赏银虽好,却不能暖身,大喜之日,我们弟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今夜是不是也为我们弟兄安排一下呀?不然,这暖洋洋的心也会凉了。”

贾宝峰知道其话意,又苦笑一下,有些挠头,几个有功之人是应该答对满意,可是府里的丫鬟婆子他们也看不上眼,一时去哪里找可心的女人呀,这该如何办呢?

贾老爷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那位大哥不知道何时回来,孙氏就交给你们兄弟吧,也能高高兴兴地过一个良宵。”

黄氏四兄弟总算听到了渴望的话语,很高兴,起身谢过贾老爷。

贾宝峰又是苦笑,叹了口气:“不过,你们暂时还不能动那个女子,长夜漫漫也不急于一时,等我大哥受用之后,再随你们之意。今后,她就是你们的女人了,可随时和她玩乐,也不必计较这一夜。”

四个家伙见他说出这样的话语,很是不满,你们父子俩倒是没有漫漫长夜之苦,却不知道别人有多心焦,真是饱汉不知道饿汉饥,说起话来这么轻松。

他们自有打算,知道浑天元圣贪恋美女,一时不会离去,哪有他们弟兄的份。他们不能苦苦地等待,苦熬漫漫长夜,何况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天,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玩乐,多难受呀。

“神龙四兄弟”想好了,等老少主人入了洞房,就去和孙氏尽情地玩耍,不管那个老家伙来与不来。

贾府上下忙碌起来,打扫擦洗,准备喜宴,各处披红挂绿,张灯结彩,显现出了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天黑下来,贾府里被灯光照得亮堂堂

的,锣鼓声唢呐声不断,还有人在燃放礼花和鞭炮。

府里,大人在说笑,孩子在嬉闹,一片喧嚣。

大喜之日,狗也不甘寂寞,纷纷跑来凑趣,在连声吼叫,更显得热闹。不过,它们的参与有些不雅,不但没有添加喜庆的气氛,反倒令人厌恶烦躁。

再说张云燕,她一路打听赶到柳树庄,见贾府内外张灯结彩,不断有客人前来贺喜,知道今夜就要成亲。

她暗暗地骂了几句,贾府如此富足,娶妻纳妾乃小事一桩。哪知,贾家父子仍不满足,还要抢掠无辜的女子发泄兽欲,实在该杀。

云燕不能让两个恶人得逞,必须尽快救出婶婶孙氏和云霞妹妹,还有另一个女子。

张云燕见贾府门口有人守护,在迎接客人,从这里进去会暴露身份,没有往里闯。

她本想跃身而入,可是宅院里到处有人走动说笑,稍有不慎就会惊动他们生出意外,一时犹豫不定。

这时,贾府门前来了十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吹吹打打,十分喜庆。

张云燕有了主意,立刻混入其中帮助提拿东西,假作请来的吹鼓手混入了贾府。她来到里边,四处走动观察,了解贾府情况,以便心中有数。

最后,她来到婚典之处,这里人来人往有些拥挤,便退到僻静处等待时机。

不一会儿,有人大喊:“吉时已到,新人上堂!”

随着司仪的喊声,成亲典礼开始了,两

对新人缓步走来。

此时,张云燕才知道是两个人娶亲。她看着新郎官,一个年近四十,另一个很年轻,二十左右岁。他们二人身穿绣花红袍,带着红色官帽,一脸的喜色。

忽然,张云燕心里一惊,紧盯着那位年长的新郎,随即露出怒容。

她心里在不住地翻腾:“他姓贾吗,怎么长得和冯家宝这么像呀?那个疯狗已经不见踪影,难道改头换面躲到这里来啦?”

贾家父子笑容满面,和两位新娘缓步走去。

张云燕秀眉微皱,心疑难解:“冯家宝在长河县有那么大的家业,不会抛下不管,背井离乡来到外地,又耗费银两在此地置办如此庞大的家业。这里是贾府,无人不知,主人叫贾宝峰,不会有错,况且还有这么大的儿子,还没有听说冯家宝有子女。唉,认错人了,他不是冯家宝。天下相像的人多了,自己因为报仇心切,才如此心动吧。”

灯光下,贾家父子笑容满面,对两边的亲朋好友不时地点头。

张云燕叹了一口气,暗想:“他二人的确太像了,这家伙如果也姓冯,即使不是冯家宝,也必是仇人一奶同胞的亲兄弟。”

她已经知道贾宝峰父子俩不是好东西,打定主意,不管他是谁,害人的恶霸必须除掉!”

张云燕看看那个年轻的新郎官,经此打扮更加俊美,引人注目。

说起来,贾长进不是贾宝峰光明正大的儿子,而是在年轻的时候和女人偷情的私生子



自娶妻纳妾以来,贾宝峰一直没有生儿育女,很着急,一直求医问药治病调养,始终没有作用。他泄了气,知道是年轻以来纵欲的结果,这辈子不会再生出一男半女,很沮丧。

就在这时,私生子寻到这里,要认亲生父亲。

贾宝峰如同得了宝贝,欣喜不已,家族的香火终于有人接替,不用再为断子绝孙焦虑了。他把私生子收留在身边,还起了新名字叫贾长进,盼望儿子能步步登高,光宗耀祖。

他对意外到来的儿子倍加疼爱,希望能有出息,哪知也和自己一样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他多次规劝,毫无用处,这个儿子对读书没有丝毫兴趣,只好作罢。

贾宝峰还有自知之明,认准了一个道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的儿子就该和自己一样,无法改变。

不管怎样,他知足了,有个儿子总比没有强,家产有人继承,能够传宗接代了。

张云燕又看看两位新娘,大惑不解,她二人遮着红盖头,无法看到面容,红色长衫不是穿在身上的,而是包裹起来。

看样子,她们身有残疾,是被人搀来的,腿脚不便难于行走。不知道为什么,两位新娘在不住地扭动,一言不发。

张云燕一头雾水,默默地猜疑:“看来,两位新娘不是云霞妹妹和另一个被抢女子,她二人被关押在哪里呀,在各处查看之时怎么没有发现呢?两个新娘失去双臂,又难于行走,贾家父子怎么会娶身残之人呀?她们即使容貌俊俏难寻难见,也不至于如此迷恋,令人不可思议。”

云燕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云霞妹妹和另一个女子,还有孙氏,已经被贾家父子当作玩物,危在旦夕,令人忧虑,必须尽快找到,救出虎狼之地。

“一拜天地!”随着喊声,两位新娘被人按下施礼。二拜三拜都是这样。

张云燕见此情景,有些醒悟:“如此看来,这两个女子好像很不情愿,是被强行娶来的。”

“三拜已毕,把新人送入洞房!”喊声过后,两对新人走了。

张云燕怒上添怒,暗暗地骂道:“恶贼,连残疾人你们都不放过,真是该杀!先把这两个女子救下来,然后再去寻找婶婶和云霞妹妹,还有另一个被抓女子。”

云燕见贾家父子已经离去,立刻追过去。她没有理睬贾长进,暗地跟随贾宝峰来到一处院落。

这里,院里院外灯火明亮,院门屋门贴着崭新的红对联,宫灯高悬,彩绸飘动,窗户上贴着喜字和窗花,十分喜气。

张云燕巡视一下周围,躲过往来之人又来到屋后,轻轻地跳上屋顶,俯下身来观察动静。

这时,屋里有了说话声:“娘子,你我二人已经拜过天地,是正当夫妻了,大喜之日不要哭哭啼啼,还是想开一些吧。”

不用说,此人一定是贾宝峰,在劝说新娘。

那个女子没有理睬,依旧在哭泣。

第六〇七章 除害(一更)

♂说精彩免费!

在陌生的贾府里,张云燕总算见到一位认识的人,很高兴,很想请陈海生帮助寻找孙氏秀萍。

云燕知道此人曾是蛮横无理的忤逆子,已经改过自新,希望能有同情心,能答应帮助救人。

陈海生经历了失子之痛,被“神仙”惩罚后,完变了一个人,不但成了大孝子,心地也善良了,乐于助人。现在,乡亲们都称赞不已,愿意和他来往。

陈海生不认识张云燕,不知道她就是假扮的算命女子,没有引起怀疑。他见云燕请自己帮助去寻救被抓女子,痛快地答应了。他很高兴,也有些担心,希望这位侠义的女子能把人救走。

陈海生一边躲避外人,一边把张云燕领到关押孙秀萍的偏僻院落,叮嘱几句后便悄悄地离去。

张云燕害怕惊动他人引起贾氏父子警觉,没有贸然进去,躲在树丛后面观察。

孙氏被捆绑,满脸泪水无法挣脱,为丈夫被害悲痛欲绝,为自己和女儿的悲惨下场绝望至极。

就在丫鬟出去的时候,一个人悄悄地进入屋内。

孙秀萍见到她,既意外又吃惊,瞬间大喜过望。不用说,来者正是张云燕。

孙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道:“云燕,你怎么来啦?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此有难呀?”

张云燕很感慨,应道:“婶婶,说来也是偶然,是你们不该遭难吧。情况紧急,详情以后再说。我已经见到云霞妹妹,她暂时还安。”

孙氏哭道:“云燕,你还不知道,你叔叔已经被……被害了……”说着,她失声痛哭,泪流不止。

云燕急忙劝慰:“婶婶放心,张叔叔已经被我救下,他没有事,此时正往这里赶呢。”

孙秀萍闻言,十分意外,又惊又喜,抓住张云燕的手不再松开:“这是真的?太好了,云燕,你救了我们一家人,让我如何感谢你呀……”

“婶婶说哪里话,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何谈感谢,不是太见外了嘛。”张云燕说道,“婶婶,云霞妹妹随时会有危险,如果贾宝峰回去就麻烦了,你快去那里保护她,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孙氏闻言很着急,立刻让云燕带过去。母女俩劫后相逢,抱在一起哭泣不止。

云霞妹妹有孙氏看护,张云燕放心了,又来到林佳云的屋内,想把她也送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了脚步声,她示意佳云不要出声,立刻躲到屋门后面。

再说贾长进,这个浪荡公子被心爱的美女勾得魂不守舍,坐立不安,好容易摆脱客人们纠缠,便急匆匆地向新房奔去。

他满脸笑容,来到屋门前,笑道:“娘子,你等得着急了吧,我这就来陪你。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要愁眉苦脸,要高兴一些才是。咱夫妻俩要相亲相爱,过一个美好的良宵。”

贾长进一边说一边进入屋内,见新娘坐在床边,有些意外。娘子已被捆绑,怎么会去掉绑绳坐在那里,还揭去了红盖头呀?

他见新娘没有哭泣,见到自己也没有反应,醒悟过来,看来娘子已经回心转意,丫鬟才把她的绑绳解开,正等自己到来。他暗自高兴,拜了堂就是夫妻,是一家人,心情自然会改变,感情自然会融洽了。

贾长进很高兴,娘子美不可言,又如此顺从,今夜真能和“仙女”畅游“仙境”了。他满脸淫容,急不可耐地奔过去。

林佳云有些紧张,也很愤怒,立刻起身做好准备。

贾长进的脸上堆满了淫容,已经把醉醺醺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他使劲睁了睁,又被挤了回去,还好,并没有影响欣赏美女。

他说道:“娘子,你长得太漂亮了,我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美人,是仙女下凡吧?嘿嘿,洞房花烛之夜,我要和‘仙女’欢度良宵,美情美景想一想都令人心醉,今夜我会美到天上去了……”

他刚想过去搂抱新娘,忽然被抓住。这家伙来了气,回身正要训斥,见亮闪闪的宝刀已经逼到颈下,顿时淫容散尽,也没有了脾气,浑身颤抖瘫坐在地上。

原来,张云燕趁这家伙迷恋佳云之时,一把抓住,要除掉这个祸害。

贾长进吓得魂不附体,连声求饶,声音都变了调:“饶……命!饶命!我……这就送你们走。”

“哼,恶贼,我这就送你走!”说完,云燕挥刀砍下去。

贾长进还没有喊出声来,便身首异处倒在地上。

贾宝峰年长,还比较稳重,虽然一直想着心爱的女子,但是没有急于回来。此时,他正和几位要好的客人饮茶闲聊,对后宅杀人之事并不知晓。

张云燕杀了贾长进后,把林佳云送到孙秀萍母女那里,又来到关押孙氏的那座院落。她不想主动出击大杀大砍,免得惊动贾府的人,便躲进屋内等待“神龙四兄弟”到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几个恶徒。

很快,外面有人说笑,不用说,那几个家伙到了。

云燕立刻做好准备,要除掉这些祸害。

黄连海四兄弟酒足饭饱后,**难耐,高高兴兴地来到这座偏僻的院落,要和心爱的女人欢度良宵。

黄连河说道:“大哥,真奇怪,那个老家伙怎么还没有回来呀?这么迷人的女子都拴不住他的心,难道忙得忘记啦?”

“你是说浑天元圣吧?”黄连海哼了一声,“那家伙是个淫贼,他们师徒都是一路货,见了女人就走不动,怎能忘记呢。或许,那个老家伙又有了别的女人,已经无暇顾及这个女子了。”

黄连江笑了:“嘿嘿,不要说人家了,咱们见了女人不是也走不动嘛。”

四兄弟哈哈地笑起来。

黄连河接着说:“那家伙不来更好,咱们可以安心地和美娇娘在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黄连江赞叹道,“孙氏年龄虽然大一点儿,却不乏媚力,如同狐狸精一样,十分迷人。”

黄连湖扑哧一声笑了:“二哥,怎能说她是狐狸精呢,应该说是仙女。

瞧她,个头适中,胖瘦得体,胸部丰挺,面容妩媚,那双大眼睛闪动起来能把魂勾去,真是娇得可爱,媚得醉人呀。”

“神龙四兄弟”进入屋内,见孙氏秀萍不知去向,已空无一人,不由得愣住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惨叫,躲在屋门后面的张云燕动了手,已经把黄连河劈翻在地。

黄连江急忙抵挡,却力不从心,险些被宝刀砍伤,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黄连海见状,也吓得跑到门外,招呼一声逃走了。

黄连江刚出屋门就被张云燕追上,手起刀落送了命。

张云燕见贾府已被惊动,不再顾忌,飞身而起追过去,又把奔逃的黄连海砍杀。

她寻找黄连湖,不知道唯一的四龙王躲到哪里去了,只好去杀掉恶霸贾宝峰。

此时,贾府已被惊动,人们在呼喊,在奔跑,乱成一片。

张云燕四处寻找贾宝峰,已经不见踪影。

原来,那个恶霸听说“神龙四兄弟”死的死逃的逃,非常吃惊,看家护院的打手们都死于非命,自己的性命更难保了。他顾命要紧,不敢在府里停留,便不顾一切地翻过院墙逃走了。

张云燕怒气未消,又四处放火,偌大的宅院很快淹没在火海中。

云燕和孙氏等人看着熊熊的烈火,心情舒展开来,一边谈论一边离开罪恶之地。

天色很黑,云彩已经遮住了星星,看样子要变天。张云燕和孙氏等人一时还不能离开柳树庄,因为要等候张晨辉,于是找个客店住下来。

众人劫后重逢,有着说不完的话语,一直到深夜才各自休息。

夜空上,群星闪烁,皎月明亮。星光月影下,大地恢复了应有的恬静,也有了安详的气氛。洁白的月光照在窗户上,屋内有了微微的光亮。

张云燕和林佳云意外相逢,欣喜之情无法言表。姐妹俩不想分开,睡在一间屋内,倾述思念之情,回忆昔日之事,叙谈很久才睡去。

云燕思绪万千,心情难以平静,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看了看熟睡的佳云妹妹,默默地笑了。

今天,是她仇恨的一天,也是最快乐的一天,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这一天,她砍伤了老贼浑天元圣,令老贼美梦破碎;她宰杀了黄连海等三兄弟,也除掉了欺人害命的恶少贾长进,为百姓铲除祸患,今后人们能少受一些伤害。

这一天,她救了张晨辉和孙秀萍夫妇,救了亲妹妹沈云霞,还和林佳云意外相逢,可谓喜上加喜,感受到了无比的甜蜜。

张云燕也很遗憾,罪大恶极的贾宝峰逃走了,“神龙四兄弟”的唯一余孽黄连湖溜掉了,那两个家伙又会危害百姓,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深受其害了。她很愤怒,不能放过两个恶人,迟早杀了他们。

云燕看了看佳云妹妹,默默地叹了口气,想不到妹妹还活着,令人欣慰。这是林家大喜之事,义父义母的在天之灵也能有些安慰了。

第六〇八章 又遭毒手(二更)

在陌生的贾府里,张云燕总算见到一位认识的人,很高兴,很想请陈海生帮助寻找孙氏秀萍。

云燕知道此人曾是蛮横无理的忤逆子,已经改过自新,希望能有同心,能答应帮助救人。

陈海生经历了失子之痛,被“神仙”惩罚后,完变了一个人,不但成了大孝子,心地也善良了,乐于助人。现在,乡亲们都称赞不已,愿意和他来往。

陈海生不认识张云燕,不知道她就是假扮的算命女子,没有引起怀疑。他见云燕请自己帮助去寻救被抓女子,痛快地答应了。他很高兴,也有些担心,希望这位侠义的女子能把人救走。

陈海生一边躲避外人,一边把张云燕领到关押孙秀萍的偏僻院落,叮嘱几句后便悄悄地离去。

张云燕害怕惊动他人引起贾氏父子警觉,没有贸然进去,躲在树丛后面观察。

孙氏被捆绑,满脸泪水无法挣脱,为丈夫被害悲痛绝,为自己和女儿的悲惨下场绝望至极。

就在丫鬟出去的时候,一个人悄悄地进入屋内。

孙秀萍见到她,既意外又吃惊,瞬间大喜过望。不用说,来者正是张云燕。

孙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道:“云燕,你怎么来啦?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此有难呀?”

张云燕很感慨,应道:“婶婶,说来也是偶然,是你们不该遭难吧。况紧急,详以后再说。我已经见到云霞妹妹,她暂时还安。”

孙氏哭道:“云燕,你还不知道,你叔叔已经被……被害了……”说着,她失声痛哭,泪流不止。

云燕急忙劝慰:“婶婶放心,张叔叔已经被我救下,他没有事,此时正往这里赶呢。”

孙秀萍闻言,十分意外,又惊又喜,抓住张云燕的手不再松开:“这是真的?太好了,云燕,你救了我们一家人,让我如何感谢你呀……”

“婶婶说哪里话,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何谈感谢,不是太见外了嘛。”张云燕说道,“婶婶,云霞妹妹随时会有危险,如果贾宝峰回去就麻烦了,你快去那里保护她,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孙氏闻言很着急,立刻让云燕带过去。母女俩劫后相逢,抱在一起哭泣不止。

云霞妹妹有孙氏看护,张云燕放心了,又来到林佳云的屋内,想把她也送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了脚步声,她示意佳云不要出声,立刻躲到屋门后面。

再说贾长进,这个浪dàng)公子被心的美女勾得魂不守舍,坐立不安,好容易摆脱客人们纠缠,便急匆匆地向新房奔去。

他满脸笑容,来到屋门前,笑道:“娘子,你等得着急了吧,我这就来陪你。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要愁眉苦脸,要高兴一些才是。咱夫妻俩要相亲相,过一个美好的良宵。”

贾长进一边说一边进入屋内,见新娘坐在边,有些意外。娘子已被捆绑,怎么会去掉绑绳坐在那里,还揭去了红盖头呀?

他见新娘没有哭泣,见到自己也没有反应,醒悟过来,看来娘子已经回心转意,丫鬟才把她的绑绳解开,正等自己到来。他暗自高兴,拜了堂就是夫妻,是一家人,心自然会改变,感自然会融洽了。

贾长进很高兴,娘子美不可言,又如此顺从,今夜真能和“仙女”畅游“仙境”了。他满脸容,急不可耐地奔过去。

林佳云有些紧张,也很愤怒,立刻起做好准备。

贾长进的脸上堆满了容,已经把醉醺醺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他使劲睁了睁,又被挤了回去,还好,并没有影响欣赏美女。

他说道:“娘子,你长得太漂亮了,我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美人,是仙女下凡吧?嘿嘿,洞房花烛之夜,我要和‘仙女’欢度良宵,美美景想一想都令人心醉,今夜我会美到天上去了……”

他刚想过去搂抱新娘,忽然被抓住。这家伙来了气,回正要训斥,见亮闪闪的宝刀已经bi)到颈下,顿时容散尽,也没有了脾气,浑颤抖瘫坐在地上。

原来,张云燕趁这家伙迷恋佳云之时,一把抓住,要除掉这个祸害。

贾长进吓得魂不附体,连声求饶,声音都变了调:“饶……命!饶命!我……这就送你们走。”

“哼,恶贼,我这就送你走!”说完,云燕挥刀砍下去。

贾长进还没有喊出声来,便首异处倒在地上。

贾宝峰年长,还比较稳重,虽然一直想着心的女子,但是没有急于回来。此时,他正和几位要好的客人饮茶闲聊,对后宅杀人之事并不知晓。

张云燕杀了贾长进后,把林佳云送到孙秀萍母女那里,又来到关押孙氏的那座院落。她不想主动出击大杀大砍,免得惊动贾府的人,便躲进屋内等待“神龙四兄弟”到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几个恶徒。

很快,外面有人说笑,不用说,那几个家伙到了。

云燕立刻做好准备,要除掉这些祸害。

黄连海四兄弟酒足饭饱后,难耐,高高兴兴地来到这座偏僻的院落,要和心的女人欢度良宵。

黄连河说道:“大哥,真奇怪,那个老家伙怎么还没有回来呀?这么迷人的女子都拴不住他的心,难道忙得忘记啦?”

“你是说浑天元圣吧?”黄连海哼了一声,“那家伙是个贼,他们师徒都是一路货,见了女人就走不动,怎能忘记呢。或许,那个老家伙又有了别的女人,已经无暇顾及这个女子了。”

黄连江笑了:“嘿嘿,不要说人家了,咱们见了女人不是也走不动嘛。”

四兄弟哈哈地笑起来。

黄连河接着说:“那家伙不来更好,咱们可以安心地和美娘在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黄连江赞叹道,“孙氏年龄虽然大一点儿,却不乏媚力,如同狐狸精一样,十分迷人。”

黄连湖扑哧一声笑了:“二哥,怎能说她是狐狸精呢,应该说是仙女。

瞧她,个头适中,胖瘦得体,部丰,面容妩媚,那双大眼睛闪动起来能把魂勾去,真是得可,媚得醉人呀。”

“神龙四兄弟”进入屋内,见孙氏秀萍不知去向,已空无一人,不由得愣住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惨叫,躲在屋门后面的张云燕动了手,已经把黄连河劈翻在地。

黄连江急忙抵挡,却力不从心,险些被宝刀砍伤,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黄连海见状,也吓得跑到门外,招呼一声逃走了。

黄连江刚出屋门就被张云燕追上,手起刀落送了命。

张云燕见贾府已被惊动,不再顾忌,飞而起追过去,又把奔逃的黄连海砍杀。

她寻找黄连湖,不知道唯一的四龙王躲到哪里去了,只好去杀掉恶霸贾宝峰。

此时,贾府已被惊动,人们在呼喊,在奔跑,乱成一片。

张云燕四处寻找贾宝峰,已经不见踪影。

原来,那个恶霸听说“神龙四兄弟”死的死逃的逃,非常吃惊,看家护院的打手们都死于非命,自己的命更难保了。他顾命要紧,不敢在府里停留,便不顾一切地翻过院墙逃走了。

张云燕怒气未消,又四处放火,偌大的宅院很快淹没在火海中。

云燕和孙氏等人看着熊熊的烈火,心舒展开来,一边谈论一边离开罪恶之地。

天色很黑,云彩已经遮住了星星,看样子要变天。张云燕和孙氏等人一时还不能离开柳树庄,因为要等候张晨辉,于是找个客店住下来。

众人劫后重逢,有着说不完的话语,一直到深夜才各自休息。

夜空上,群星闪烁,皎月明亮。星光月影下,大地恢复了应有的恬静,也有了安详的气氛。洁白的月光照在窗户上,屋内有了微微的光亮。

张云燕和林佳云意外相逢,欣喜之无法言表。姐妹俩不想分开,睡在一间屋内,倾述思念之,回忆昔之事,叙谈很久才睡去。

云燕思绪万千,心难以平静,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看了看熟睡的佳云妹妹,默默地笑了。

今天,是她仇恨的一天,也是最快乐的一天,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这一天,她砍伤了老贼浑天元圣,令老贼美梦破碎;她宰杀了黄连海等三兄弟,也除掉了欺人害命的恶少贾长进,为百姓铲除祸患,今后人们能少受一些伤害。

这一天,她救了张晨辉和孙秀萍夫妇,救了亲妹妹沈云霞,还和林佳云意外相逢,可谓喜上加喜,感受到了无比的甜蜜。

张云燕也很遗憾,罪大恶极的贾宝峰逃走了,“神龙四兄弟”的唯一余孽黄连湖溜掉了,那两个家伙又会危害百姓,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深受其害了。她很愤怒,不能放过两个恶人,迟早杀了他们。

云燕看了看佳云妹妹,默默地叹了口气,想不到妹妹还活着,令人欣慰。这是林家大喜之事,义父义母的在天之灵也能有些安慰了。

第六一一章 意外奇遇

张云燕见阎飞虎不知去向,怒气难消,秀眼圆睁四下巡视,十分无奈,连声叹气。保护亲人要紧,她不能再追寻仇人,又回到客店。

云燕取来水洗去迷药,沈云霞随即醒过来。她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又为孙秀萍洗了洗脸,孙氏也清醒过来。

母女俩见张云燕到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地上死去的黄连湖,更是吃惊。她们听了云燕地讲述,才知道方才发生的险情,十分心惊,更觉害怕,不知道有没有发生可怕之事。

孙氏脸红心跳,急忙问道:我没有没有被贼人糟蹋吧?她看着张云燕,很紧张,很恐惧,盼望能听到肯定的话语。

张云燕见孙秀萍如此紧张畏惧,叹了口气。她暗暗地庆幸,多亏自己来得及时,那两个家伙才没有得手,否则后果难料呀。

云燕急忙安慰:婶婶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让婶婶受惊了。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佳云妹妹。

她惦记另一位妹妹,急忙离去,顺便把黄连湖的尸首弄走,免得惊动店家惹来是非。

林佳云醒来后,见心爱的姐姐来到面前,既难过又高兴,哭着扑到姐姐怀里。

张云燕把她紧紧地抱住,刚和妹妹相逢团聚,生怕再出事。

云燕被阎飞虎和黄连湖扔进河里,怎么又突然现身于客店呢?

她虽然不怕水淹,但是被牢牢地捆绑在沉重的磨盘上,又坠入河底,也不可能挣脱束缚。

奇怪,她怎么能逃脱劫难杀贼救人呢?

要解开这些谜,还要从头说起。

张云燕被风之影迷昏后,又被捆绑在大磨盘上扔进河里。她进到水里便清醒过来,巡视一下没有贼人,放下心来。

云燕被捆绑,无法挣脱,想站起来,可是磨盘太沉重,无法拖动。她想尽办法也无力脱身,十分焦急,又很无奈。

夜空里,月朗星明,大地上,幽幽寂静。河水削弱了皎洁的月光,河底更加黑暗,难以看清。

焦急中,张云燕不时地哀叹,恨自己太大意,中了贼人奸计,也恨贼人阴险狡诈,防不胜防,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虽然没有认出被绑之人,但见他使用了**散,可见是阎飞虎无疑。想不到,她今夜又遇到仇人,还中了诡计,没有丧命已是万幸。

张云燕看着黑暗的河底,连条鱼儿都没有,无奈地叹息一声,尽管没有丧命,也无法脱身,后果难料呀。她好像囚笼里的猛虎,犹如被困的蛟龙,有力难使,有怒难发,有恨难泄,只能连声哀叹,十分无助。

云燕很焦躁,又无计可施,不要说是黑夜,就是大白天,被沉在河底谁能发现她呀?

河水里,除了鱼儿没有人光顾,靠自己逃离,难如登天。她到何时才能挣脱囚禁的牢笼,无人知晓,包括她自己。如果要等到绑绳被浸泡腐烂,她才能逃脱,还不知道那是何年何月呢,早就饥饿而亡了



此时,张云燕不只为自己的生死担心,也惦记孙氏母女和林佳云。三位亲人要是见不到她,还不急死呀,如果久寻没有音信,会以为她不在人世了,不知道会如何伤心呢。

云燕没有能力自救,只有愤怒和焦急无奈与叹息

她看着周围漆黑的影子,气得怒骂:阎飞虎,我迟早杀了你!

忽然,河里有了响动,张云燕立刻警觉起来,却为时已晚。

只见,一个黑影飞快地来到近前,令人心惊。

张云燕无法躲避,也无力应对,紧张地看着突然降临的不速之客,只能任其所为。

这家伙身体粗长,并不高大,浑身黝黑,两眼有光,既有人的形状,又有鱼类特征,一看就是水下精灵。

云燕很紧张,也很祈盼,请求道:朋友,我被人捆绑在这里,能帮我解开绳索吗?

那个精灵在仔细地看着她,吃惊地说:你是云飞雁吧?我的好朋友,想不到在这里相遇,太意外了。黑夜里,谁对你这么狠毒,快告诉我,现在就去找那家伙算账!

它一边说一边想办法帮助云燕脱身,可是绳结压在磨盘下面,无法翻动,想解开绑绳并不容易,很焦急。

忽然,它发现黄连湖丢弃的那把钢刀,心中一喜,立刻奔过去。它捡起钢刀砍断绑绳,帮助好友挣脱了牢笼。

张云燕已经认出来者,既意外又惊喜:想不到是你呀,黑夜之时,能和你相见,真是天意呀!她恨道,害我的人是两个仇敌,还不用朋友动手,我自能对付。夜色已深,你不休息,怎么还在四处游荡呀,难道有急事要办?

原来,这个精灵是黑鱼精浪里蛟,难怪他们这么熟悉,这么高兴。

浪里蛟见云燕相问,便讲起来。

几天来,浪里蛟四处游玩,想结交一些朋友。今天夜里,它见月儿明亮,繁星闪烁,夜色很幽静,心情愉悦没有停歇,顺着河水一边游一边玩。

它路经这里,忽然听到怒骂声,不由得吃了一惊,黑夜里怎么还有人呀,他在干什么?

此人听起来这么愤怒,口口声声要杀人,看来不是好惹的家伙,不能不防。

浪里蛟取出毒针,悄悄地游过去,要看一看是何许人。它发现有一个人趴伏在河底,仔细一看,才知道被捆绑在一块圆形大石头上。

它不由得心中生疑,此人是被谁捆绑在这里的?

这个人已经动不得,它可以放心了,立刻来到近前想弄清楚。浪里蛟意外发现是好友张云燕,既吃惊又高兴,急忙砍断绑绳。二人意外相逢,非常兴奋。

张云燕急于报仇,也担心孙氏三人的安危,不敢耽误,立刻和浪里蛟辞别。

浪里蛟很想和好友一起去寻贼报仇,怎奈无法在陆上长时间停留,只好告辞而去。它见好朋友两手空空,便让她把钢刀带上。

张云燕这才想起飞龙神刀,告知自己有兵器,让浪里蛟带好防身。

云燕见好朋友已经远去,立刻上岸。她四处寻找,没有见到两把宝刀,知道已被贼人拿去,立即呼喊:飞龙神刀,快回来吧!

只见,两道亮光如流星一般飞来,正是两把宝刀。她把宝刀贴在脸上亲热一番,两股冷热气流进入体内,和自己的气血融合在一起,十分惬意。

张云燕不知道两个贼人去向,夜色黑暗又难寻觅,决定先回客店保护三位亲人,等明天再寻贼报仇。

她来到客房门前,推了推门,里面已经插上,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从窗户出去的,门自然是插着的。她默默地笑了笑,没有在意。

云燕刚想敲门,又怕吵醒佳云妹妹,便想用宝刀拨开门闩,忽然听到屋里有说话声,不由得一愣。她听了听,更加吃惊,屋内有男人在说话,却听不到佳云妹妹的声音。

张云燕很意外,又很紧张,屋里本来只有佳云妹妹一个人,怎么会有男人呀?一个不好的念头立刻涌上心头,会不会是贼人在行凶作恶呀?

云燕有些慌乱,不敢再拨动门闩,害怕惊扰了那个男人,于是纵身而起跳到房后。她推开窗户向里看去,果然见一个男子在解脱佳云妹妹的衣服。

张云燕一眼认出来,这家伙正是仇人阎飞虎,顿时怒火升腾,飞身跳入屋内,打跑贼人救下妹妹。

接着,她又救下了孙氏秀萍和云霞妹妹。

张云燕见孙氏三人安然无恙,悬着的心落下来,让她们呆在屋内防范贼人,然后起身去追杀风之影。她不知道贼人逃往何处,只能盲目地寻找。

夜空上,不知道何时云彩多起来,月亮很难露出面容,许多星星也被遮盖,难得见到身影。

起风了,吹得枝叶沙沙地响起来,花草也在不停地摇摆。夜色更加黑暗,虫儿悄无声息,不再抒发愉悦的情怀。

张云燕时而轻功飞奔,时而悄声寻觅,四处奔走找了很久,不要说阎飞虎,就是人影也没有见到。她一声叹息,有些泄气,只得返回客店。

夜深了,乌云漫天,星星和月亮已不见踪迹。风停了,大地漆黑寂静,空中飘下了丝丝细雨,万物生灵已进入梦中。

第二天,张云燕陪同孙氏母女和林佳云去村里饭店,正好遇到匆匆而来的张晨辉。一家人劫后重逢,大喜过望,抱在一起哭了一场。

情绪平静下来后,他们才去吃饭,叙谈中,又是一番伤感。

张晨辉要去探望兄长,一家人和张云燕洒泪而别。

沈云霞泪水流淌,扑到张云燕怀里哭起来:姐姐,妹妹想你呀,你不要走了好吗?妹妹很想和姐姐在一起,要跟随姐姐一辈子。

张云燕心里一阵酸痛,泪水流下来,一边爱抚一边说:妹妹,姐姐也想和你相伴在一起,怎奈心愿未了,必须完成,不得不分手了。妹妹,姐姐日后有了时间就回去看你,一定陪你多住一些日子。

云燕看着云霞妹妹,十分疼爱,也很心痛。

第六一二章 历经险情

小说网org,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晨辉一家人和张云燕及林佳云辞别后,坐着马车走了,回望的眼神依旧恋恋不舍。

张云燕望着亲人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自此一别,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聚,有了离别之痛。

亲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云燕叹息一声,转过身来看了看林佳云,喜悦之情涌上心头。她没有想到,今天能和佳云妹妹重逢,真是天大的喜事。

云燕很激动,说道:“妹妹,今后就和姐姐在一起吧,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林佳云眼里有了泪花,叹道:“姐姐,妹妹很想你,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还有一个同伴,几年来一直在一起,我不能离他而去。”

张云燕有些意外,问道:“那个人是谁,是新认识的姐妹吗?”

“不是姐妹,是后来认识的弟弟。唉,要不是这位弟弟相救,妹妹早就死去了,一直心存感激。”

“哦,原来是妹妹的救命恩人呀,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姐姐要当面感谢。”

林佳云叹道:“他叫田小龙,昨天,我们各自有事分开了,约定在县城见面。小龙很正直,也很热情,自从相识后,我二人便在一起了,感情之深如同亲姐弟。”

云燕笑了笑,说道:“如此说来,田小龙是个好人呀,还对妹妹有恩,令人敬佩。妹妹,姐姐冒昧地问一句,你和小龙是不是……是不是有意一生相伴呀?”

林佳云闻言有些意外,立刻红了脸:“姐姐误会了,我和小龙就是姐弟,虽然很亲密,也很爱慕,但是没有那种想法,也不会有那种想法。日后小龙了订亲,我二人自然会分手,到那时再跟随姐姐吧”

张云燕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妹妹,小龙这么好,难得遇到,你二人的感情如此之深,也是缘分,应该珍惜。依姐姐看,你二人还是订亲吧,妹妹今生也能有靠了。”

林佳云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姐姐,这不可能,我心里只有二哥,不会再有别人了。”

“唉,佳义弟弟已经不在了,你也不能这么苦苦地守下去呀。再说,你和佳义还没有成亲,不必这样苦了自己,还是和小龙在一起吧。你二人感情深厚,一直相伴,结为夫妻也是很自然的事,不要失去这个机会。”

林佳云看了云燕一眼,又是一声叹息:“姐姐,不要说我了,你不也是独自一人嘛。妹妹早就想好了,今生不再嫁人,就自己过一辈子了。”

张云燕叹道:“妹妹,姐姐可没有你这种想法,迟早是要嫁人的。你不能这样下去,尽快和田小龙定下来吧,妹妹要是不好开口,姐姐去和小龙讲明。妹妹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姐姐也能放心了。”

林佳云摇了摇头:“姐姐不要说了,妹妹知道这么做会很苦,也很难,但是心意已决,今生不会嫁人了。唉,咱姐妹俩都这么苦,妹妹希望姐姐能找到可心人,尽快成个家,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张云燕叹了口气,眼睛湿润了。她没有办法劝妹妹转变心意,只能叹息,日后再说吧。

她很想见一见田小龙,当面感谢对妹妹的救命之恩,也想了解小龙的情况,是否促成这门婚事,心里也能有个数。于是,她询问二人是如何相识的。

林佳云叹了口气,想起往事有些伤感,接着讲了自己的苦难经历。此事还要从林家那次大难说起……

……

就在张云燕要和佳祥哥哥成亲的那一天,大祸临头,林佳祥被花太岁抓去做人质,逼迫云燕留在身边供其玩乐。

云燕被逼到绝路,甘冒一死独闯虎穴,用计把林佳祥从县衙里救出来,杀死花太岁后又打出城门。

不料,林佳祥为了救云燕,不幸被毒箭射伤。在赵佳义和林佳云掩护下,张云燕背着林佳祥逃走了。

赵佳义和林佳云同官兵们厮杀,一边打一边退去。怎奈,官兵越来越多,兄妹二人奋力拼搏还是难以逃脱。后来,赵佳义和林佳云都受了伤,终于杀出重围。

官兵没有退去,依旧在追杀,赵佳义让佳云妹妹尽快逃走,独自抵挡官兵。俗话说,猛虎难敌群狼,很快,佳义被官兵打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林佳云没有跑多远,见二哥被害,失声痛哭。她很想回去为亲人报仇,怎奈只身一人没有能力和官兵厮杀,过去也是送死,只好忍痛逃走。

官兵没有放过林佳云,继续追杀,还好,她东躲西藏总算逃过必死的一劫。

天色已黑,林佳云如惊弓之鸟在盲目地奔逃,见前边有个村庄便跑过去。

村子里静悄悄的,她不敢进到村里,以防官兵追来搜查,见地里有一些草堆,便钻进去休息。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哪能睡得着,想去找点儿吃的,又起身来到村子里。

林佳云来到村边的一处院落,见屋里黑着灯,知道主人已经睡着了,立刻翻过院墙悄悄地来到灶房,找到几个玉米饼大口地吃起来。她看旁边碗里有咸菜,吃得更香甜。

正吃着,忽然外面有人跑动,接着传来喊叫声。

“不好,官兵来啦!”佳云吃了一惊,拿起一个饼子跑出来,想逃到村外躲避。哪知,脚步声已经来到院门前,她没有机会逃走,急忙钻进柴房用草盖住。

有一个官兵翻过院墙打开院门,接着又进来一人。他们举着火把各处看了看,然后叫开屋门走进去。

接着,屋里响起了奸笑声:“嘿嘿,这个小娘子长得不错嘛。老二,你到外面看着点儿,老子先玩一玩。”

屋内,女人在哀求,孩子在哭叫。

老二很不满,一边出了屋门一边嘟囔:“你吃肉,也得让我喝点儿汤呀。”

“你急什么呀,等我完事,爱怎么喝就怎么喝。”

屋子里,可怕的嬉笑声、女人的哀求声、孩子的哭喊声,撕心裂肺,令人恐惧,无比心痛。

林佳云怒火涌起,跑出柴房挥刀向老二砍去,那家伙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扭动几下不动了。

“怎么啦?”屋里那个同伙被惊动,立即询问。

他话音未落,

林佳云已经冲进去,把他踢倒在地,挥刀猛砍。这家伙**未成,反倒送了命,也是应得的报应。

火把熄灭了,屋子里黑黑的,孩子吓得哭叫不止。那个女子看着林佳云模糊的身影,紧紧地护住孩子,已经抖作一团。这个突然到来的人如此凶狠,竟敢杀官兵,太可怕了。

佳云急忙安慰:“大嫂,我不是坏人,不杀他们你就不会有好了,快穿好衣服哄一哄孩子吧。”

那个女子听说话声也是女人,才松了一口气,急忙穿好衣服。

她很着急,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他们两个死在我家里,可如何是好呀,要是被官兵发现,我们娘俩都活不成了。”

“不要急,等一会儿我就把他们弄走,没有人看见,不会有事的。”林佳云看了看屋里,问道,“怎么就你们娘俩呀,大哥去哪里啦?”

那个女人又哭了:“他死了,扔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林佳云很同情,也很伤感,又没有能力帮助母子俩,摇了摇头连声叹息。

外面安静下来,时而响起狗叫声,此外一片沉静。

林佳云想把两个尸首弄走,竟然从他们身上搜到七两多碎银,十分高兴。她自己留下二两,把五两多银子都给了母子俩。

那个女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非常感激。

林佳云先后把两具尸体抗到村外扔进河里,才舒了一口气,见树林边上有一所破房子,便进去躲避休息。她进到屋子里,四下看了看,才知道是一座破庙。

佳云看看那尊佛像,并不认识,无意中发现供桌上有剩的饭菜,又高兴地吃起来。她填饱肚子,来到佛像后面躺下来,想休息一会儿再走,哪知激战一天又累又困,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么时间,林佳云忽然觉得被人捉住,睁眼一看,原来是官兵。她十分慌乱,已无力反抗,也没有能力逃走了,既紧张又绝望。

那三个家伙把她绑起来,正要带回去领赏,突然有人冲进庙里。那个人抡刀便砍,官兵们没有防备,还没有来得及抵抗就倒地身亡。

那个人解开林佳云的绑绳,催促道:“快走!”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跑。

佳云急忙跟上。他们跑到一座山上才停下来,已经累得呼哧带喘,坐到地上不想动了。

林佳云见此人很年轻,看上去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十分感激救命之恩。她有些不解,一番道谢后,问道:“小兄弟,你竟敢杀官兵,太厉害了。你为什么救我呀?”

“你应该叫大哥。”

“你多大啦?”

“十七了。”

“那还比我小一岁呢,我该叫你弟弟。”

其实,林佳云还不到十六岁,离十七岁还差得远呢,更不要说十八了。

“算了,看你是个小姑娘,就让着你吧。”

“本来嘛,这不是让的事。”林佳云偷偷地笑了,不管怎样,也算占了便宜。

第六一三章 患难之交

林佳云做了姐姐,暗自高兴,对救自己一命的“弟弟”很感激。她问道“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敢杀官兵呀?”

“姐姐……唉,叫你姐姐真别扭。”

佳云笑了“姐姐就是姐姐,总不能让我叫你哥哥呀,再别扭也没有办法,谁让我比你大呢。”

“算了,我是个男子汉,不能跟小姑娘计较,就叫你姐姐吧。”

“哼,你是男子汉,我也是大姑娘,男人的肚量就该大一些,不能小瞧人。你还没有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田小龙。那些贪官污吏是我的仇人,他们都该杀!那些官兵为贪官效力,只能认倒霉。”

接着,他讲起自己的身世。

……

田小龙出生在武林世家,从小父亲便教他武艺,练得一身好功夫。他有一个姐姐,也是武艺超群的女子,叫田小丽。

田小龙的父亲为人正直,敢说敢为,成了乡亲们的主心骨,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少不了他。因此,他成了村里恶霸赵员外的眼中钉肉中刺。尽管如此,他并不害怕,依旧为乡亲们撑腰。

赵员外一心要除掉这一家,便用钱买通知县说他要聚众造反,于是贪官带兵前来抄家抓人。

田小龙的父亲被逼无奈,只得和官兵厮杀起来。

他知道得罪了贪官,今后难有活路,为了保住田家的血脉,一边打一边喊“小龙快跑!咱田家今后就指望你啦!”

田小龙含泪杀开一条血路逃走了。

夜里,田小龙悄悄地回到村子里,见爹娘都被杀害,痛不欲生。他怒不可遏,趁夜黑人静之时潜入赵员外家里,把赵家大小八口全都杀死。

小龙不敢留在村里,求乡亲们帮助掩埋了爹娘后便逃离家乡,四处躲避官兵搜捕。事情平息后,他还是不敢回家,只得流落他乡。

后来,田小龙见官府不再追查杀人之事,便去姨家找姐姐。

前些日子,他姐姐田小丽跟随表妹去了大姨家,才躲过这场劫难。等到田小龙来大姨家找她的时候,姨家已人去屋空,他无处可去,只好到处流浪。

田小龙来到长河县境已经多日,就住在那座破庙里,今晚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官兵捉人,便把林佳云救下来。

……

林佳云见田小龙家的遭遇和自己一样,十分同情,泪水流下来。他二人都成了林中孤鸟,正好结伴同行,互相也有个照应。

这一天,他们吃过早饭又漫无目的地走去。昨晚下了一场大雨,树木花草被雨水滋润更有生气,走起路来也不那么热了。他们走了很远,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林佳云秀眉微皱叹了口气,说道“我都饿得走不动了,去哪里找点儿吃的呀?”

田小龙看看她,笑了笑,说道“让我来算上一算,哪里有饭吃。”说着,他伸出手来默默地掐算。

佳云知道他在故弄玄虚,想逗自己高兴,笑眯眯地看着,没有说话。

很快,小龙说道“姐姐,据我掐

算,前边有一座庙,已经给咱们备下吃喝,就去那里吃饭吧。”

林佳云并不相信,一边巡视一边说“前边是树林,哪有庙呀,胡说八道。”

“嘿嘿,小弟神机妙算,不会有错。”

佳云白了他一眼“哼,你又在逗姐姐玩,我不理你了。唉,没有办法,只能忍着了,但愿能尽快填饱肚子。”

田小龙嘿嘿地笑着,没有说话。他们沿路走去,果然发现路边有座小庙。

林佳云很意外,也很不解,看了看小龙,说道“真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神能掐会算,当然能算出这里有座庙。”

“你又胡说,没个正经话。”佳云知道田小龙在故弄玄虚,瞪了他一眼。“快老实招认,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蒙的吧?”

“唉,在姐姐眼里,我就是个蒙人的骗子,你说我是蒙的,你怎么没有蒙到有座庙呀?”

是呀,自己怎么不知道呢?佳云忍住笑,眼睛一瞪“快说,你搞的什么鬼?”

田小龙噗哧一声笑了,接着向小庙努了努嘴,说道“你看见那个女子了吗?是她告诉我的。”

林佳云见一个女人走过来,更觉奇怪“她一直在前边走,并没有和咱们说过话呀,怎么会告诉你呢?”

“你真笨,她拿着供品,不去庙里烧香拜佛,还能干什么呀?”

佳云明白了,又瞪他一眼“你才笨呢!”

“好,好,我笨,我笨,我笨得都知道有庙了。”

说完,两个人哈哈地笑起来。他们进到庙里,供桌上摆放的正是刚才那个女子带来的。

“快点儿,咱们替神佛吃了吧。”田小龙说着,拿起一个馒头吃起来。填饱了肚子,他在旁边坐下来,说道,“姐姐,咱们就在这里歇一歇,你给我讲故事吧。”

“我才不给你讲呢。”

“好姐姐,我都为你安排了一顿美餐,还不收钱,你总该有所表示才对。昨天的故事还没讲完呢,就接着讲嘛。”

林佳云咯咯地笑起来“好吧,为了感谢弟弟的美餐,姐姐就给你讲上一段吧。”

这些故事,林佳云都是听爹爹林海龙讲的,印象很深。

她讲完后,小龙还是没有听够,催促道“姐姐,再讲一个吧。”

“美得你,下次再为姐姐安排一顿美餐,然后再讲吧。”

田小龙笑了,对故事里的绿林好汉十分钦佩“我也要作绿林好汉,把那些贪官恶霸都杀光!”

林佳云挖苦道“你不是神仙嘛,那可比好汉厉害多了。”

“唉,我这个神仙只能算出哪里有庙,别的不管用。有朝一日我必做绿林好汉,扫清天下不平事!”

“好了,绿林好汉,咱们已经吃饱歇足,也该走了。”

他们来到一个村庄,见许多人大哭小叫,好像出了大事。他们问了几个人才得知,又是恶霸勾结官府残害百姓。官兵抓走那些交不起租子的人,要以结伙抗税罪论处。

“哼,那些家伙实在可恨,非要逼人造反不可。”田小龙怒不可遏,说道,“姐姐,官兵不多,咱们去把那些人救回来吧。”

林佳云也已按捺不住,答应一声便追过去。

他们追上官兵奋力地厮杀,杀得官兵死的死,逃的逃,把抓去的二十几个人都救回来。

人们见惹下大祸,又无法求生,决定逃入深山。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在林佳云和田小龙带领下,又杀了害人的恶霸,然后搬走金银细软来到卧龙山落脚,建起山寨准备迎击官兵。

林佳云和田小龙虽然年轻,但是武艺高强,敢做敢为,又是正直之人,被推举为正副寨主。周围的人们得到消息,又有许多没有活路的人来山寨落草,很快聚集起几百人。

他们杀富济贫,除恶扬善,迫使周围的恶人纷纷收敛,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压百姓。

官府迫于威力不敢征剿,他们也不去招惹,双方似乎有了默契,互不过问。

恶人被惩罚,那些害人的家伙心生畏惧,不敢肆意欺人害命,害怕引火烧身。百姓们有了主心骨,异常欣喜,无不拍手称快。

这一天,林佳云和田小龙正和头领们议事,有人前来入伙。他们是镇山虎六兄弟。交谈中,林佳云见他们言语不但粗鲁,有时还污秽不堪,不想收留。

田小龙却说这是小节,都是江湖之人,不足为怪。况且,他们武艺超群,能增添山寨的虎威,他让佳云留下“威山六虎”,日后再慢慢规矩。

他二人哪知道,威山六虎来者不善,是要夺取山寨自立为王的。

山寨里人员复杂,难免有些不屑之徒。镇山虎收买了十几个亡命徒,趁着议事之时逼迫林佳云让位,还要让她做压寨夫人。

林佳云宁死不从,被镇山虎捆绑起来关押于后寨,当晚就要逼她成亲。

田小龙见镇山虎六兄弟夺取山寨,都成为寨主,知道大事不好,只得归顺。

镇山虎见田小龙收服众兵丁有功,便让他做了七寨主。

田小龙不想当寨主,自愿作了管理山寨的头领。

镇山虎成了卧龙山山寨大寨主,又得到美貌的夫人,十分高兴。他吩咐摆下酒宴,和兄弟们一起庆贺,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

田小龙东走西转各处布置,然后带人来到关押林佳云之处,杀死“威山六虎”派来的看押之人,把她救出来。

他们取了一些金银珠宝,带着一百多个弟兄逃出卧龙寨。来到山外,林佳云把金银等分给众弟兄,让他们各自谋生。

此后,卧龙寨的头领和兵丁,见威山六虎欺压百姓,四处作恶,十分不满,纷纷下山而去,最后剩下二三十个贪图享乐之人。

后来,又有一些不法之徒来到山上,还是不足百人。这里成了藏污纳垢之地,夕日的威风早已不见。

林佳云逃出卧龙山寨,既高兴又痛恨,高兴的是自己逃得一命,又活下来了;痛恨的是山寨被恶人占据,倾注的心血毁于一旦,深感愤怒,也十分心痛。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六一四章 爱而难求

自从在卧龙山落草后,林佳云和田小龙付出了许多心血,眼睁睁地看着辛勤得来的果实葬送在“威山六虎”手里,非常气愤,也心痛不已。然而,事已至此,恨也罢,痛也罢,都没有用了,只能唉声叹气。

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田小龙很愤怒,也能想得开放得下,情绪很快平和下来。他安慰道:“姐姐,不要想了,咱们能逃出来已是万幸。镇山虎等人行凶作恶,令人憎恨,日后不会有好下场的。”

“弟弟说得对,现在不做寨主,反倒觉得一身轻松。”她看了看田小龙,说道,“弟弟,你知道吗,姐姐真以为你是忘恩负义之人,投靠了那些混蛋,还狠狠地骂了你一通。唉,我都想到如何去死了。”

田小龙摇了摇头,叹道:“咱姐弟俩出生入死,如同亲人一样,我怎能弃你而去呢,弟弟的人品你应该知道,决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当时,我要是不那么做,咱们谁都活不成,哪有这么好的结果。”

“是呀,我弟弟就是聪明,又救姐姐一命,让姐姐如何报答你呢。唉,姐姐打心眼里想报答你呀。”

田小龙看着佳云笑了:“姐姐,你要是真想报答还不容易嘛,只要……”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出口。

“只要怎样?你说吧,姐姐一定答应你。”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真能答应吗?”

“少废话,姐姐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嘛,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快说吧,姐姐的确想报答你。”

“那好,但愿你这次也能说话算数,你只要……”他还是难于出口。

“你这个人平时说话那么爽快,今天怎么就吱吱呜呜啦?有话快说,不说就算了,我也省得麻烦了。”

“好吧,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迟早是要说出来的。今天也是个机会,我就豁出去了,来个一吐为快吧。”

林佳云咯咯地笑起来:“瞧你,说句话还如此费力,至于嘛,哪天姐姐不是让你一吐为快呀,真不知道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今天可和往日不同,这是一件大事,是不能随便说说的。”

“哦,弟弟今天怎么了,竟然还有大事要对我说,那好吧,姐姐洗耳恭听。”

“说就说,佳云……”

“叫姐姐!”

“就不叫你姐姐,”小龙低下头去,说道,“佳云,我想……想娶你……”说着,他的脸瞬间红起来。

林佳云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腾地一下红了脸,芳心砰砰地跳起来,看也不敢看小龙,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田小龙抬起头来,问道:“佳云,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呀?”

“不行!”林佳云稳了稳羞臊的情绪,说道,“我是你姐姐,这怎么行呢,这种事绝对不行。”

小龙被拒绝,着急了,窘迫之情瞬间消失了,说道:“这怎么不行,你也不是我亲姐姐?”

“那也不行,我比你大。”

“才大

一岁,没有关系。我听人家说:‘女大一,抱金鸡’,好着呢。”

“好个屁,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你要是愿意,就去找一只鸡抱吧。”

田小龙见林佳云真生气了,摇摇头叹息一声,感到心灰意冷,此事难成了。他没有了盼头,只好找台阶下,也是在劝说:“姐姐,是你让我说的,不答应就算了,何必生气呢。”

林佳云叹了口气,说道:“姐姐没有生气,此事真不能答应,爹娘已经把我许配人家了。”

“我知道,你不是跟我说过嘛。他已经不在人世,你又没有出嫁,何必为他守一辈子呢。”

“你哪知道,佳义哥哥是我最亲的人,想不到会阴阳两隔,我们也是无缘呀。他是为我而死的,想起来就心痛不已。哥哥虽然已经离开人世,但是无法忘怀,我早就许过愿,今生今世不再嫁人,等去阴间的时候再和他相会吧。”说着,她心里一酸,两行热泪流下来。

田小龙心里有些酸痛,眼睛湿润了,既是为了姐姐,也是为了自己。他叹了口气,劝道:“姐姐不要伤心了,都怪弟弟触到了你的痛处。姐姐放心,今后我不会再想这种事,今生就做你弟弟了。”

“小龙,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姐姐这辈子都想和你在一起。”

“那还用说嘛,谁都别想把咱们分开。”

林佳云有些感慨,叹道:“小龙,咱们虽然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呀!姐姐太爱你了,日后一定给你找一个好女子。”

“唉,别人再好,也不如你呀……”

佳云瞪了他一眼:“怎么,你又要胡说吗?”

“不,不,弟弟不是那个意思,在我的心目中,姐姐就是胜过别人。”

林佳云一声苦笑,默默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从此,姐弟俩(应该是兄妹俩)又开始了流浪生活。

昨天,林佳云和田小龙便来到此地,今天早早地就起来了。他们带上烧饼一边走一边吃,想去县城里玩一玩,哪知路上遇到一个小男孩。那个孩子独自一人哭泣不止,要找娘亲。

他们害怕孩子发生意外,田小龙便带着孩子去找亲人。佳云急于买套衣服,先走一步,姐弟二人约定在县城南门相见。

路上,林佳云意外遇到了贾长进,结果被贾宝峰父子俩抓进贾府,险些被糟蹋。

……

张云燕听了林佳云地讲述,为妹妹苦难的经历伤感,也为佳义的死悲痛。她听说妹妹遭遇了镇山虎,还险些被贼人霸占,既愤怒又后怕,那个恶人太厉害了,妹妹能逃脱毒手也是万幸。

她很感激田小龙,要不是小龙陪伴在佳云身边,妹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遭多少难呢。

张云燕看着佳云妹妹,依旧劝道:“田小龙真是好人呀,值得信赖。妹妹,你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还是要嫁人的,不如就和田小龙成亲吧。这样,你二人亲上加亲,感情会更深,互相也是个依靠。”

林佳云听了此言有些脸红,叹道:“姐姐不要说了,妹妹心里只有二哥,真的没有心思再嫁了。我知道,姐姐虽然想嫁人,心里也是放不下大哥,一样苦呀。”

云燕叹了口气,既伤感又无奈:“是呀,姐姐很思念大哥,自哥哥死后,一直在痛苦中,苦不堪言呀。唉,我再思念,也不能让大哥复活了。姐姐想嫁人也是心里话,还是要面对现实,一旦有了可心人,就一起度过今生。妹妹,你也想开一些吧,不能独自游荡一辈子,岂不苦了自己,到老的时候更难熬。”

“姐姐所言也是实情,可是妹妹一时还不能放弃。田小龙的人品的确不错,值得信赖,我二人感情也很深,或许我日后能有转变,到时候再说吧。”她又问,“姐姐,你该成家了,抓紧办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可心人。”

张云燕苦笑一下,叹道:“难呀,可心人不是没有,可都和姐姐无缘,日后再说吧。”

她不由得想起了几位心爱的美男子,二王子、杜晓天、张连湖、释空,都是自己所爱的人,又都爱而难得。或许,张连湖还有希望,但不知能否如愿,何时才能如愿。

云燕默默地叹息,自己虽有此心,却不敢向连湖兄表白,恐怕要空相思空爱恋了。她又想起了岳小梅,但愿小梅妹妹能成全自己和连湖兄的姻缘。

在几次接触中,她已经看出小梅妹妹对张连湖很爱恋,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对连湖兄表白爱意,还要把她牵扯进来。不管怎样,她还是盼望小梅妹妹能尽快玉成自己和哥哥的姻缘。

林佳云想到田小龙,暗自叹息,相约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不知道小龙多着急呢,要是不能尽快相见,就会到处寻找自己了。她不能再耽搁,否则姐弟二人互相寻找,恐怕真的无处寻觅了,到那时该多急人呀。

佳云和云燕姐姐意外相逢,难舍难分,可是为了去找小龙,只能辞别。

张云燕理解妹妹的心情,和林佳云洒泪而别。

且说张云燕,一路上,她时而轻功飞奔,时而缓步而行,在打听云天哥哥下落,寻找冯家宝报仇。

她对昨天的经历依旧难忘,遭遇了凶神浑天元圣,侥幸救了张晨辉一家,意外见到了佳云妹妹,宰杀了“神龙四兄弟”……

这一切都很偶然,她又觉得有些必然,昨天的一幕幕惊心动魄,就像已经编排好的剧本,要由自己来表演。

当然,这个“剧本”不是张云燕编排的,这个过程如果不是偶然发生的,也是偶然中的必然,或可说是天意所为吧。

还有一事张云燕印象很深,就是贾宝峰,那个面孔和身形既陌生又熟悉。

所谓陌生,因为此前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

所谓熟悉,因为这个面孔和身形已经深深地刻画在心里,至今已有几年了,无法忘记,也无法磨灭,那就是仇人冯家宝的影像。

张云燕在不时地自问,贾宝峰是冯家宝吗?

第六一五章 意外相遇

自从见到贾宝峰后,张云燕的心里不再平静,对那个恶霸和冯家宝如此相像,十分不解,也很怀疑。然而,她不得不面对现实,一个姓贾,一个姓冯,两个恶霸不是同一个人。

她发誓要为义父报仇,太想找到冯家宝了,对和仇人相像之人自然很敏感。

云燕不得不承认,贾宝峰虽然很像杀害义父的仇人,但决不是冯家宝。贾府如此庞大,如此富有,还有众多下人,冯家宝不可能又在这里置办了庞大的家业,也没有必要,独自一人不可能办到。

况且,冯府还在,众多的家人婆子也在,那个恶霸没有丢弃偌大的家产,不知道有意躲避起来,还是有事缠身,一时无处寻找而已。

张云燕痛恨仇人冯家宝,也痛恨恶霸贾宝峰,他们都是欺压百姓的恶人,都该杀掉。她要去寻找冯家宝,也不想放过贾宝峰,要为自己报仇,为百姓除害。

她沿路而行,热得汗水流淌,看了看万里晴空,还有火辣辣的太阳,便进入树林里躲避阳光。

云燕正匆匆而行,忽然发现前边的大树下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她本想绕开此人,又犹豫一下,从那里走过去也无妨,顺便看看此人是睡着了还是病倒了,或许能帮一帮他。

云燕来到那个人的身边看了看,见他脸色青肿,嘴角也流出血来,才知道是受了伤,还很严重。她急忙附身查看,又摸了摸脉搏,已经摸不到了。

云燕惊叫起来:“啊,他死啦!”

此人脸色青肿,无法看清原来的面容,不过能看出是一个年轻男子。此人还没有僵硬,看样子死去不久。

这个男子如此年轻,他的死会给家庭带来极大地伤害,爹娘更是痛不欲生,如果有妻儿,那一家人可怎么活呀。

张云燕不忍心弃之不管,立刻取出一粒百草神的仙丹放入此人嘴里,又到路边的河沟里捧来水,一点儿一点儿地倒进去,然后静待佳音。

很快,这个男子苏醒过来,有了呻吟声。

云燕见他活过来,松了一口气,多亏过来看一看此人,否则不会起死回生了。她为救活此人高兴,也为挽救了那个家庭深感欣慰。

那个男子睁开眼睛四处巡视,看到了身边的张云燕,吃了一惊,立刻坐起来。

云燕叹道:“你总算活过来,真险呀!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死在这里啦?是不慎摔的还是被人打的?”

那个男子哭道:“飞雁妹妹,我总算见到你了,哥哥总算见到你了……”

张云燕一下子愣住了:“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

那个男子哭道:“我是杜晓天呀,妹妹,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啦?”

“啊,你是晓天哥哥?你脸色青肿,还有淤血,受了如此重的伤,我都认不出来了。你是为什么受的伤呀?”

杜晓天再也忍不住了,抱住云燕失声痛哭:“哥哥险些见不到妹妹了……”

张云燕见晓天哥哥伤

重而亡,十分心痛,抱在一起哭泣不止。

树林里,没有了幽幽寂静,充满了悲伤的气氛,感染了附近的生灵,无不为之心痛。

哭了一会儿,兄妹俩才安静下来,依旧搂抱在一起。杜晓天不想再失去心爱的妹妹,又是屡屡相救的恩人。

张云燕依偎在哥哥怀里,也有了暖暖的温情和爱意。

悲情渐渐地散去,两颗感恩的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两颗相爱的心似乎贴在了一起,在静静地品味爱的愉悦和甜蜜……

云燕问道:“哥哥,你是怎么受的伤,还如此严重?”

杜晓天叹了口气,说道:“妹妹,哥哥遭遇了浑天元圣,被他打得伤重不起。”

云燕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看心爱的哥哥:“你是被那个老贼打死的?唉,多亏我路过这里看到你了,否则你……唉,不敢想呀……”

“妹妹几次救了我,哥哥很感激,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呀。”

“哥哥不要说这样的话语,再说你也救过妹妹,妹妹一直感激不尽。咱兄妹俩不是外人,何必言谢,岂不生分了。”她问道,“哥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啦?”

杜晓天叹了口气:“我出来游玩,没想到遭遇老贼,太可怕了。”

云燕听说又是外出游玩,有些不解,哥哥有家有业,为什么还这么贪玩呀,对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有些不务正业了。

她劝道:“哥哥,不要再出来游玩了,多危险呀。你几次遭遇妖怪恶人,险些丧命,哪能为了游玩不顾安危呢。”

杜晓天摇了摇头,叹道:“妹妹哪知道,哥哥心里苦呀,苦呀……唉,待在家里尽管安全,也不如外出散心,否则我会憋闷死了。”

“哥哥一直说心里苦,妹妹始终不明白,凭哥哥的条件,很少有人比得了,哥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哥哥家庭富裕,吃穿不愁,到底是为什么事情如此痛苦呀?”

“我……唉,我是不用为生计发愁,也不用为家业思虑,可是,我……我心里很苦,唉,一言难尽呀……”他有些难于出口,在摇头叹息,眼睛湿润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疑团依旧难解,也为晓天哥哥伤感。

她依偎在心爱之人的怀里,感受到了哥哥的爱抚,似乎在表露对自己的爱意。她的芳心涟漪波动,尽管不能和心爱之人相伴终生,也希望难得的爱意能继续下去,以抚慰爱而难得的心灵。

云燕早就知道杜晓天心情苦闷,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询问哥哥都不言明,看来不好对外人讲述。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哥哥有难言之苦,妹妹也不便多问,你可以向亲人倾述,也能减轻一些苦恼。”

杜晓天一声苦笑,叹道:“我倒是很想对亲人述说心中的苦楚,可是又能对谁说呀?也不能说呀……”

“家里有亲人,对亲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可以对老人述说,对嫂嫂讲呀。你夫妻二人非同一般,什么事情都可以交谈,何必独自

苦闷呢。守在家里,感受亲情,其乐融融,多好呀,哥哥似乎不同于别人,所思所为也这么特别,令人费解。”

杜晓天又是一声叹息:“我那个家……唉,哪是家呀,有什么好守的,要是守在家里,真会把我憋闷死了。出来散心,遭遇险情也是偶然的,心情会好多了。”

张云燕无法理解,摇了摇头,劝道:“哥哥,你自己出来散心,把嫂嫂丢在家里,独自操持家务,一年到头难得见到夫君,不是也苦了她嘛。”

杜晓天一声苦笑:“我在与不在,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何言苦了她呀?”

云燕依旧不解,问道:“嫂嫂可好?”

“她是个病人,无所谓好不好。”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满,娘子有病,哥哥却如此冷漠,毫不关心,且不说没有尽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也没有一点儿夫妻感情,太不近情理了。

按说,晓天哥哥正直善良,又很热情,不是这种人,不应该这样对待爱妻,怎么会这样呢?

张云燕抬头看了看心爱之人,有些不敢认了,不知道什么愁事让他如此冷漠。在哥哥的怀抱里,她没有动,依旧在享受短暂的爱意,让苦涩的心灵感受快乐。

杜晓天看了看云燕,说道:“妹妹,一直以来,哥哥有个心愿,也是今生最大的心愿,一直在追求。我本来以为能够实现,哪知事出意外,哥哥的心愿彻底毁灭了。我不止为那个家苦闷,更为心愿难成伤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今生要痛苦下去了。”

张云燕有些意外,问道:“哥哥有什么心愿,说来听听,或许妹妹能帮上忙。”

杜晓天一声苦笑,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愁容:“难呀,今生恐怕不能如愿了。说起来,妹妹如果能帮忙,或许还有可能。不过,已经晚了,晚了……”

云燕听说自己有可能帮助心爱之人,立刻动了心,问道:“哥哥,快说一说,妹妹一定帮忙,不能让哥哥再这样苦闷了。”

杜晓天叹了口气,想说又说不出口:“其实,哥哥是想……是想……哥哥很想和妹妹在一起,也能解一解心中的苦闷。”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伤感:“妹妹何尝不想和哥哥在一起呀,可是……的确难呀,今生已经不可能了……”

她心中暗叹,心爱之人是有妇之夫,哪有自己的位置呀。

从杜晓天的爱抚中,她体会到了哥哥的爱意,又听到这样的话语,感受更深,哥哥真的爱上自己。可惜,时过境迁,兄妹俩即使爱着对方,也只能是空相思空爱恋了。

从张云燕的话语里,杜晓天听出了内心的情意,妹妹也很爱自己,思念中,苦闷的心里有了暖暖的温情。

他咬了咬牙,说道:“妹妹,哥哥出来散心只是其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见到你。虽然世道很乱,有时会遭遇险情,我还是希望能见到妹妹。对我来说,这是最重要的。”

杜晓天两眼含情看着云燕,复杂的情绪波动不已。

第六一六章 又遇尴尬

张云燕听了杜晓天的话语,深感意外,也感受到了哥哥的温情和爱意,心里觉得暖暖的甜甜的。

她叹了口气:“哥哥,妹妹也想见到你,可惜,你我各自有事,四处奔波,想见一面太难了。”

杜晓天见心爱的妹妹对自己如此看重,更觉心动:“妹妹,哥哥很……很爱你,很想和你在一起……”

云燕见杜晓天的话语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直白,瞬间红了脸,芳心砰砰地挑起来。她低下头,喃喃地说:“哥哥,妹妹也……爱你……”到了这时候,她不能不流露一下自己的心意,也是一直想说的话语。

杜晓天很高兴,把云燕抱得更紧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要是能经常这样该多好呀。”

张云燕默默地苦笑,叹道:“见面都这么难,哪能经常在一起呀。”

晓天一声叹息:“是呀,见一面太不容易了,不过,要想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只要……”

张云燕抬起头来看看他,不知道哥哥要说什么,如何才能经常见面,静待下文。

杜晓天咬了咬牙,说道:“妹妹,我想……想……想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啊,原来是这样呀,这怎能行呢,张云燕十分意外,没想到晓天哥哥会说出此话来,立刻脸红心跳低下头去。

她不能不回答,否则哥哥会以为自己默认了:“不行,哥哥已经成家,我不能答应,否则会让嫂嫂难过的……”

“妹妹多心了,你嫂嫂不会难过,哥哥希望能和你相伴今生。”杜晓天看着云燕,有些激动,盼望心爱之人能够答应。

张云燕依旧脸红心跳,不敢看杜晓天:“哥哥,此事妹妹真不能答应,我不能和别人……你已经有了家室,妹妹是不会答应的。”

晓天摇了摇头,英俊的脸上有了愁容:“妹妹,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嘛,不少家庭都不止一个妻子,有的还是三妻四妾,甚至更多。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我呢?”

张云燕依旧低着头,脸红心跳地说:“是呀,的确有这样的家庭,别人可以,我就不行,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不能嫁给有妇之夫。”

杜晓天叹了口气:“哥哥虽然已经娶妻,但是不会影响咱们的感情,妹妹如果能答应,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唯一爱妻,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相亲相爱一辈子。”

张云燕暗自苦笑,自己真要是嫁过去,岂不更苦了嫂嫂。听话语,哥哥还要把她抛在一边不理不睬,让她怎么活呀?

唉,哥哥怎么会这样呢,对妻子如此冷漠,如此不近情理,太过分了,令人不解,也让人怨恨。

云燕尽管对杜晓天不满,却没有生气,毕竟是救命恩人,毕竟是心爱的哥哥,感情至深,不会受到影响。她依旧回绝,绝不能做影响人家夫妻感情的事情。再说,她早就打定主意,不会和别人面对同一个夫君,不能分享夫君的爱情。

杜晓天叹了口气,眼睛湿润了:“唉,我

就知道会是这样,无奈,真是无奈呀。我杜晓天真是命运不济,怎么会这样呢……”

张云燕见他把自己抱得更紧,看了看既伤感又激动的神情,更感受到了晓天哥哥的爱意,是真心爱上了自己,还爱得很深,才有了迎娶的渴望。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也许是感恩之心促使,哥哥才如此爱恋自己吧。

云燕心里一阵酸痛,尽管自己也是真心爱上了哥哥,可是哥哥身边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美好的爱情只能是一场梦。

杜晓天心中伤痛,也很感叹:“妹妹,我真想和你……和你……就像……就像……”他有口难言,心中的幽怨无法表露。

张云燕不敢再看晓天哥哥,即使不答应哥哥的要求,也想为心爱之人做点儿什么,也是报答救命之恩,是爱恋之心所致。

她叹道:“哥哥,你我感情之深,已经胜过了亲兄妹,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只管讲来,妹妹会尽力帮助哥哥的。”

张云燕知道这样的爱情是不可能的,但是能为哥哥做点儿事情,也理所应当。她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无法解除心爱之人的痛苦,还是说出来,不想冷了哥哥的心。

杜晓天闻言很激动,狠了狠心,说道:“妹妹,那哥哥就直说了。妹妹尽管不能嫁给我,我也想和你……和你……和你如同夫妻一样相处,也能经常在一起了……”

张云燕闻听此言深感意外,也吃了一惊,如同夫妻一样相处?就是说,他们尽管不是夫妻,也要像夫妻那样生活啦?

云燕脸红心跳,浑身胀热,这怎么行呢,这么做比嫁给哥哥还要难堪,后果也更可怕,绝对不行。

她不由得想起在天月国的时候,自己应邀去了二王子的寝宫,心爱之人也提出了这样的想法,令人难堪,不得不离去。

现在,今世的“二王子”也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两位酷似的哥哥怎么都这样呀?难道是对自己爱之深的缘故?

她的确很爱晓天哥哥,哥哥也很爱她,可是这种非份的念头怎么可能呢,也太过分了,她绝不会答应。

张云燕脸红心跳无法平复,急忙离开留恋的怀抱。她低着头,说道:“哥哥,这不行,咱们不是夫妻,怎能那样呢,也对不起嫂嫂呀,不能那样……”

杜晓天眉头紧皱,满脸苦容,叹道:“妹妹,你太不了解我了,不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闷,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不知道为了你我舍弃了很多很多,我不能没有你呀……”

张云燕眼睛湿润了,听话语,哥哥冒险外出游玩,就是想见到自己,为此抛家舍业,真是痴情呀。可是,此事非同一般,只能想想而已,不能那样做。

她低着羞红的脸,说道:“哥哥,真的不行,这种事不能做,我是不会答应的,绝不做那种对不起嫂嫂的事情。”

杜晓天一声苦笑:“嫂嫂,唉,好个嫂嫂,对她来说,这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她也不会过问

此事。”

“那也不行,妹妹不能答应也是不得已,对不住哥哥了,咱兄妹俩都自重一些……”

张云燕实在不理解,面前的哥哥似乎变了一个人,有些不敢相认了。他为了救自己连命都豁出去了,对自己有了爱意,也有了冲动,可以理解。但是,他不应该对妻子如此冷漠,甚至还要做出违背妻子意愿的事情,太不应该了,的确太过分了。

云燕尽管对晓天哥哥不理解,甚至有些不满,却没有一点儿恨意,哥哥毕竟年轻,精力旺盛,对这种事情不能不想,一时地冲动可以理解。心爱之人感情有些冲动,并没有动手动脚,还能控制自己,已经难能可贵了。

再说,晓天哥哥对她有救命之恩,还是一个正直善良嫉恶如仇的好人,又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在自己的心目中十分重要。她一直深爱着晓天哥哥,现在依旧爱恋不已,美好的爱情尽管无法实现,也可以安抚一下苦涩的心灵。

张云燕不想再说这种事情,想转移话题,也好减轻一下兄妹二人的尴尬之情。

她想了想,问道:“哥哥,你怎么会遭遇浑天元圣呢?那个老贼去哪里啦?”

杜晓天叹了口气,又是一声苦笑,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了,只能留在心里,圆于梦中。

他告诉张云燕,他和几个家人在客店住下后,独自出来游玩。他来到荒野之处,听到有呼救声,急忙抓起一根粗树枝,进入树林查看。

果然,在树丛旁边有人在撕扯一个女子的衣裙,那个女子在哀求喊叫,那个男人在劝说嬉笑。

杜晓天来了火气,冲过去便

打。

那个男人已经听到动静,立刻起身观瞧,发现有人扑过来,立刻应对。

杜晓天见到此人,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那家伙是浑天元圣。他知道已经引火烧身,即使不被老贼打死,也会受到重伤。

浑天元圣见杜晓天干预了自己的好事,怒火上冲,怎肯罢休,一顿拳脚把他打得重伤倒地,奄奄一息。

后来又有人参与进来,老贼才不再顾及杜晓天,又去追杀那个人。

张云燕听了心爱之人的遭遇,既吃惊又愤怒,能遇到死去的哥哥并起死回生,十分庆幸。

杜晓天叹了口气,说道:“妹妹,那个人你认识,在你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他还救过咱们呢。”

“张连湖,是他吗?”

“对,就是他。他被浑天元圣追杀,不知道情况如何,后来我就昏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真为张兄担心呀。”

张云燕听说连湖哥哥有危险,顿时慌了神,不敢在此停留,急忙和杜晓天告辞,施展轻功飞身而去。尽管为时已晚,她也要寻找恩兄,不能让连湖哥哥遭到浑天元圣毒手。

云燕四处奔波,没有见到张连湖的身影,也没有打听到浑天元圣去向,一直为恩兄的安危担忧。

第六一七章 遭遇凶神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天,张云燕对连湖哥哥不放心,依旧在四处寻找打听,一个上午过去了,没有听到一点儿消息。

她无处寻找恩兄,十分焦虑,在不时地叹息,面对茫茫大地,心里一片茫然。她看不到希望,只能为张连湖祈祷,但愿恩兄平安无恙。

张云燕又想起杜晓天,不知道那位哥哥是否已经见到随同的家人,但愿不要再发生意外之事。

想到杜晓天,云燕芳心波动无法平静,哥哥的那些话语实在令人羞臊,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她没有想到,心爱之人会有那样的想法,要和自己如同夫妻一样相处,令人难堪。

说实在的,张云燕早就想嫁给今世的“二王子”了,对夫妻之情又何尝不想,还是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象征。

她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步入洞房,面对的尽管是杜晓天,心目中却是两位酷似的哥哥,是和两位心爱之人的夫妻情,会更心动,更甜蜜。

可惜,她今生不能成为二王子的爱妃,也不能和晓天哥哥步入洞房,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都是美梦一场。

张云燕娇容羞红,更显得俊俏。她默默地笑了笑,笑容含羞,芳心难平,哥哥说出那种话语,可见当时有多冲动,的确有心于自己呀。可是,兄妹俩再相爱,也不可能成为夫妻,哪能做那种事呢,绝对不行。

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昔日的情景,就是照顾杜晓天伤病的日日夜夜,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她摇了摇头,默默地笑了,自己尽管没有答应和哥哥如同夫妻一样生活,那种情景也没有多大差别。当时,她对哥哥的身子看得明明白白,每天擦洗换药,就在不可示人的地方,要多羞臊有多羞臊。

那时候,她为了挽救哥哥的性命,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呀,也是不得不为之。

现在不同了,兄妹二人尽管都有一颗感恩之心,也有爱慕之意,搂抱在一起已经有些不妥,哪能再有非分之事呢。

兄妹二人搂抱在一起尽管有些不妥,云燕也有自己的说辞,她和哥哥如同亲兄妹一样,都想这样亲近,从中感受亲情的温暖,也有爱的甜蜜,可以理解,能够接受。不过,他二人毕竟是兄妹,只能到此为止,要是再做那种事情,就太过分了。

退一步讲,心爱之人如果没有娶妻,兄妹二人又如此相爱,这种事情还可以想一想,不过,那也要等到步入洞房的那一天。

成亲前,杜晓天要是对云燕动手动脚,她也会拒绝,保持闺中女儿身的意识不会动摇。在云燕的心中,这种事绝对不能做,且不说会让人说三道四,无颜面对,或许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可怎么活下去呀?

现实就是现实,哥哥已是有妇之夫,这样的假设不可能实现了,他二人只能是兄妹,只能默默地相爱,默默地思恋,默默地品味爱而不得的甜意和苦涩。

张云燕想起杜晓天的话语,很感动,也很感慨。晓天哥哥声称外出游玩,除了散心,还为了见到自己,对可能遭遇

危机险情都不顾忌,对自己爱得真深呀。

她默默地苦笑,哥哥对自己爱得再深也没有用,兄妹二人没有夫妻缘分。要想满足爱情的渴望,只能回到梦中。

云燕叹了口气,想到哥哥家里有娇妻,不去好好地疼爱,却到外面来寻找新欢,对象还是自己,实在可悲。无意之中,她成了哥哥追求的情人,太不应该了,令人难堪。

男人真是猜不透,哥哥是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种非分之想,要寻找新欢呢?

云燕知道,在感恩之心和爱慕之意地促使下,晓天哥哥才有些感情冲动,可以理解。不过,他只能想想而已,哪能明目张胆地追求呢,有些过分了。

张云燕见杜晓天漠视妻子,还要另寻新欢,有些不满,不过没有觉得很不齿,认为哥哥是一时地感情冲动,不能抹杀正直善良的本性。

说起来,她又何尝不想男女之情,也只能想想而已,无可厚非。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长大成人后,都会爱恋异性,盼望洞房花烛之夜,那毕竟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对哥哥的非分之想能够理解。

云燕想到洞房花烛夜,又为自己的爱情思虑,未来的夫君在哪里呢?何时才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呀?那位夫君和几位心爱的哥哥相比会如何呢……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沉思,对面来了一辆马车,并没有在意。

马车来到近前,有人喊道:“妹妹,我远远地看着就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你要去哪里呀?”

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急忙停步观看,见到车上之人,愣了一下,接着高兴地奔过去。她说道:“姐姐,想不到能在此相遇,你要去哪里呀?”

“我去连山县看望姐姐和姐夫。”

张云燕上了车,一把抱住孩子,笑道:“狗娃,阿姨可想你了。”

“阿姨,我也想你,你不要走了,就和我们在一起吧。”

“唉,阿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后有了时间再和你玩吧。”

原来,这母子俩就是李氏小云和狗娃,难怪他们如此熟悉。

李小云说道:“妹妹,今天我母子俩险些出事,你要是没有急事,就和我们一起走吧。有你在,姐姐心里还能安稳一些。”

张云燕有些意外,问道:“姐姐,出什么事了?”

小云叹了口气,接着讲起了今天的遭遇。

……

李小云母子俩住在客店里,动身前,她想买些食物以备路上用。

她来到村外的一家饭馆,还没有进门就见大队的官兵们过来了,人喊马嘶没有尽头。她很慌乱,急忙躲进树林里。

原来,这些官兵是去剿匪的,路经此地,把村子里闹得鸡飞狗叫不得安宁,很长时间才离去。

李小云没有心思再买食物,急忙回客店看望狗娃,哪知孩子已经不见了。她十分惊慌,不知道是被那些官兵抓去了,还是有人乘乱把孩子带走了,忙不迭地四处寻找。她东奔西走寻觅

打听,没有见到狗娃,急得哭起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李小云正焦急之时,遭遇了浑天元圣,更加恐惧。她被老贼带进树林里,要强行凌辱。

就在这时,有人到来,阻止了老贼行凶。

小云趁浑天元圣和那个人厮杀之时,急忙跑走了。她慌不择路,磕磕绊绊地逃走了,见老贼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

……

张云燕听到此,不由得想起杜晓天,晓天哥哥就是被浑天元圣打死的,难道他救的女子就是李小云?

她问道:“姐姐,你可知道救你的人是谁吗?”

“当时不知道,后来才听说叫杜晓天。唉,多亏他及时阻止老贼行凶,否则,姐姐必被那家伙糟蹋,生死难料呀。”说着,娇容现出悲情,眼里有了泪花。

张云燕明白了,自己的猜疑没有错,果然是杜晓天,对哥哥又有了敬慕之情。她问道:“姐姐,听说后来张连湖也到了,还和浑天元圣打起来,你可见到他?”

李氏小云有些感慨,面露笑容更加红润,如同桃花绽放令人爱恋。她说道:“见到了,不是那时候,是后来见到连湖弟弟的,我二人还叙谈了很长时间呢。”

接着,李小云又讲起来。

……

李小云正慌不择路地奔逃,忽然听到了呼啸的风声,吓得急忙躲到树丛后面。接着,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如飞一般过去了。她没有看清前边那个人,觉察出来是个年轻男子;后面的人看清楚了,正是老贼浑天元圣,他在追杀那个人。

李小云很紧张,也很恐惧,为被追杀的人担忧,也为孩子丢失焦虑,祈盼狗娃平平安安。

她不敢停留,在树林里奔走,希望能躲过浑天元圣追寻。她在树林里走走歇歇,歇歇走走,不知道走了多远,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焦虑不已。

李小云在树下歇息,芳心翻动无法平静,急于寻找孩子,也担心遭遇浑天元圣,依旧为被追杀的人担忧。

忽然,她听见跑动的脚步声,吓得浑身颤栗,急忙躲到树丛后面。

只见,一个男子急匆匆地走过来。那个男子十分年轻,英俊无比,还带着钢刀,神情冷峻没有停步。

李小云认出来了,此人在潘玉光府里救了自己,是恩人张连湖,还和岳小梅一起把她送回李家庄。

小云意外见到恩人,急忙起身,喊道:“弟弟,你要去哪里呀?”

张连湖躲过浑天元圣追杀,正在寻找被抓女子,没想到遇见了李小云。经询问,他才知道小云就是那个被抓女子,这才放心。

危难之时,李氏见到本领超群的恩人,十分高兴,心里一阵酸痛,扑到飞云龙身上哭起来。她哭道:“弟弟,我的孩子不知道是走丢了,还是被人抓去了,快帮姐姐找一找吧。”

李小云接连受到打击,身心憔悴,焦虑不已,意外见到了非常信任的恩人,既高兴又渴望。

第六二〇章 惨遭毒手

张云燕见到被抓之人,十分意外,愤怒不已,正要为他解开绑绳,突然被偷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昏倒在地。

原来,在惊疑愤怒的情绪中,她急于解救被绑的人,反应稍稍慢了一些,结果被人暗算。那个人身手极快,留给云燕的反应时间太短暂,稍纵即逝,才偷袭得手。

随后,又有四个人进入屋内,他们看着昏死的张云燕,发出了兴奋的狂笑声,既刺耳又可怕。

被绑之人连声哀叹,泪水流淌,悲愤不已,也在痛苦地自责。

原来,被抓之人是杜晓天,他能活到现在,多亏张云燕相救,否则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早已葬身于妖怪之腹。

当然,杜晓天也帮助过张云燕,别的不说,也曾让云燕免遭“御龙三怪”地欺凌和杀害。<i></i>

他二人相聚短暂,友谊却很深,是生死之交,互相间也有了爱慕之意,已如亲兄妹一样。

十几天前,杜晓天被浑天元圣打死,是张云燕用百草神的仙丹救活的。没想到,那次大难刚过去,他又被几个恶徒抓住,性命不保。

在危难中,杜晓天突然见到张云燕,十分意外,哪知心爱的妹妹又遭贼人暗算,万分悲痛。

面对几个凶恶的家伙,他被捆绑无法活动,已性命不保,又能怎样,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悲痛哀叹,愤怒不已。他悲泣流泪,在连声怒斥。

几个家伙并不理睬,看着昏死的张云燕,十分得意。

一个人笑道:“小子,你配合得还不错,我们弟兄能顺利地把她抓获,也有你的功劳,就饶你一命吧。”<i></i>

此人正是阎飞虎,想不到这家伙会来到这里,还使出如此恶毒的手段把张云燕抓住。

杜晓天一声哀叹,悔之不及,痛苦的心里在流血,这哪是自己有意配合呀,是几个贼人太狡诈太狠毒了。

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阎飞虎等人为什么把自己抓到这里来,要是知道他们在谋害飞雁妹妹,就是一死,也不会做这种害人之事,害的还是亲人。他非常后悔,悔之晚矣,滴血之痛痛彻心扉。

阎飞虎看着昏迷的张云燕,又是一声冷笑,骂道:“臭丫头,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也是你命该如此,爷爷这就杀了你,为我阎家的亲人报仇!”说罢,他接过同伙的钢刀就要动手。

杜晓天慌了神,恨不得和恶徒们拼命,哪怕一死也要拼搏一番,和心爱之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他被捆绑,哪有能力抗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恶徒行凶,心爱的妹妹将身首异处悲惨地死去。<i></i>

他急得大喊:“等一等!”

阎飞虎收住钢刀,看着杜晓天,看到是愤怒的目光,还有绝望的神情。

晓天无力营救飞雁妹妹,泪水流淌,只能哀求:“各位爷,都是因为我才连累她的,我对不起她呀,求你们饶她一命吧,饶她一命吧……”

阎飞虎立刻瞪起眼睛:“饶她?休想!小子,你已自身难顾,还想为她求

情,不要痴心妄想了。休要再多言,否则,我连你一起宰杀。”

杜晓天吓得身心一抖,没有办法和群贼抗争,也没有能力救下心爱的妹妹,吓得六神无主,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风之影怒目圆睁,骂道:“这个丫头杀了我全家,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我和她有天大的仇海深的恨,爷爷决不会让她活在世上!”<i></i>

一个同伙看看杜晓天,冷笑一声:“小子,云飞雁不但和阎老弟有深仇大恨,还是一个很值钱的人呢。实话告诉你吧,白爷要用五百两银子买她性命,我们不但要报仇,还要去领赏银呢。杀了她,既能报仇又有银子,一举两得,只赚不赔,多好的买卖呀。”

这家伙也是人人憎恨的恶徒,叫柳万。他能言善辩,又善于随机应变,自称变色龙。

身边的人是他亲弟弟,叫柳千,其手法极快,轻如鸿毛,取物于不知不觉中,故而称为千手怪。

这兄弟俩在前文中提到过,就是偷取地灵神灵符的那两个人。后来,火狐狸精赤风神又把灵符抢去。现在,那张灵符已经被张云燕得到,一直视为防身御敌的宝贝。

柳氏兄弟俩是阎飞虎的好朋友,为了赏银在替“白爷”卖命。<i></i>

此外还有两个恶徒,一个叫刘二狗,另一个叫于三,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家伙,随心所欲,为非作歹。

杜晓天见几个恶徒要杀害张云燕,身心寒凉彻底绝望了,泪水在不住地流淌,哭泣不止。

他一边哭一边哀求:“你们一心要害她,我也无力阻止,不能奢望饶她性命,只求你们能留个全尸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风之影想了想,叹了一口气,依旧有些不满:“好吧,不管怎样,你也帮了忙,就答应你吧。这个丫头斩首也好,全尸也罢,都是一死,爷爷大仇得报,从此也能心安了。”

柳万等人没有说话,不管这个值钱的丫头怎么死,赏银都能照样领取,并不在意。

<i></i>

风之影不再理睬杜晓天,把绳索缠绕在张云燕的脖颈上,和柳万一起用力猛勒,云燕很快断了气。

杜晓天不敢再看死去的好朋友,失声痛哭。

贼人们看着已死的张云燕,又是一阵狂笑。

阎飞虎怒目圆睁,瞪着死去的仇人,一声长叹:“爹,娘,兄嫂,侄儿们,杀害你们的仇人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你们的仇终于得报,从此可以瞑目啦!”

风之影等人正要把张云燕抛尸荒野,杜晓天恳求道:“诸位爷,把她交给我吧,我想亲自把她埋了,也好赎一赎我的罪过。”

风之影看了看杜晓天,吐了一口恶气,说道:“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动手了,就把她交给你了,想怎样就怎样吧。”<i></i>

于三笑了笑,说道:“阎兄,仇人已死,是大喜之事,咱们应该找个地方饮酒庆贺。”

阎飞虎怒气未消,扭曲的脸上有了淫容:“大仇已报,当然要庆贺,饮酒是必然的

,还要搂抱仙女庆贺一番。”

柳千看着阎飞虎,有些不解:“仙女?哪里有仙女呀,兄弟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噢,我明白了,老弟是想去青楼庆贺呀。这个主意不错,现在就走吧。”

阎飞虎摇了摇头,得意地笑了:“当然有仙女,我已经见过了,她可不是青楼女子,而是张云燕的妹妹,叫林佳云。那个小女子长得真漂亮,犹如一朵飘动的彩云,艳丽迷人,真是美极了。”

刘二狗闻言很兴奋:“是嘛,那还等什么呀,赶快去和‘仙女’相会吧。”<i></i>

几个家伙又是一阵狂笑。

忽然,柳万想起一事,说道:“阎老弟,大事已毕,还是先去白爷那里讨要银两吧,过后再去搂抱‘仙女’庆贺也不迟呀。”

一句话提醒了阎飞虎,他问杜晓天:“小子,你要怎样掩埋她?”

“我想找一口棺木,把她成殓后下葬。”他又极力地恳求,希望凶神们能答应。

阎飞虎想了想,尽管心有不甘,还是答应了:“好吧,咱们各自行动,不过要等我们验尸后才能掩埋。”

悲愤中,杜晓天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也算对好友能做一点儿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风之影对同伙说:“走,咱们去找人过来验看,然后就去拿赏银,再以后嘛,就是和美女幽会了。嘿嘿,既得银子又抱美女,财色双收,多美呀!”<i></i>

于三满脸淫容,咧开嘴笑了:“的确美呀,想一想都令人心动。”

他们高呼狂笑,解开了杜晓天身上的绑绳,伴随着刺耳的笑声,出了这座破败不堪的房屋,扬长而去。

杜晓天知道这些家伙又要行凶作恶,要去伤害叫林佳云的女子,还是云飞雁的妹妹,既愤怒又焦急,却没有能力阻止,也无法告知那位佳云妹妹躲避。他看着死去的恩人,悲愤已极,痛哭不止。

土丘上很寂静,既冷漠又凄凉,笼罩着恐怖的气氛,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树林静默伫立,花草一动不动,依旧沉睡于梦乡。鸟儿们小心翼翼地飞过来,看着,听着,叫着,不知道可怕的喊叫声又去了何方。

张云燕真死了吗?

没有错,她的确死了。她本想杀贼救人,却中了阎飞虎等人的诡计,稀里糊涂地离开了人世,令人悲愤。

偏西的太阳悬在空中,拉过云纱遮住面容,不忍心再看凄惨的悲情。鸟儿鸣叫,时起时落,打破了树林里的沉静。树木呆立,花草不动,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惊恐,或许还沉睡于梦中……

土丘上,那栋残破的房屋里,飘出了悲愤的哭声,又增添了无尽的伤情。

杜晓天一边哭泣一边为死去的张云燕整理衣服,擦拭面容。他伤心以极,十分悔恨,万万没有想到,为了自保性命,至使恩人遭此大难。

事已至此,悲愤也好,悔恨也罢,都无济于事了。他哭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到附近村子里购置棺椁,也好把张云燕下葬。

第六二一章 恩与情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杜晓天来到一个村子里,经打听才知道,即便是一口薄木棺椁也要一两多银子,他的银子已经被贼人抢去,仅有的一两散碎银子还是李燕春送给他的。

晓天买不起棺椁,又不能这样埋了恩人,只好四处求告,总算花了近一两银子买来几块破旧木板,钉了一口棺木。

他用余下的一点儿银子雇了几个人,把棺木抬到土丘上的破房前,张云燕成殓后又远远地抬走了,找了一个僻静荒芜之处埋葬。

原来,杜晓天害怕阎飞虎等人来此挖开验尸,不敢就近下葬。

他在坟前哭述了一会儿,又烧了一点儿纸才离去,心里也好受一些。他已经身无分文,又不知道随行家人在哪里,一路上只能行医赚点儿钱,实在不行就豁出脸面讨要了。

杜晓天怎么还懂医术呀?

说起来,他不是以行医为生,对医术只是一个爱好。他原来有点儿基础,对医治外伤有些办法。娶妻后,因为岳父是中医世家,医术很深,经验丰富,他有了兴趣,便跟随学医。

晓天很聪明,又很努力,医术越来越深,也时常为人诊病。在岳父栽培下,他对一些疑难杂症有了独特的医治方法,令人刮目相看。

他无心行医,在遇到病人的时候才实施救治,不过医书还时常看一看,研究一番。

杜晓天为什么会来到此地?那个李燕春又是何许人,为什么会给他银子呀?他怎么会被阎飞虎等人抓住呢?

这些事情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还是从头说起吧。

……

十几天前,杜晓天被张云燕救活后,并没有回家,在家人们陪同下,依旧四处游玩,既是散心,也想再次和云燕妹妹相逢。

在杜晓天的心中,张云燕已是无可替代的女子,包括自己的爱妻。

正如云燕所言,杜晓天把家中的爱妻丢在一边,出来游玩寻找新欢,心目中的情人就是云燕。他这么做的确有些不妥,令人不能理解。

不管怎样,他还是不想回家,依旧在四处游荡,在思念云燕妹妹,盼望能和云燕相逢。至于,他是否还在想着夫妻之事,就不得而知了,对于心目中的情人张云燕来说,想也是白想。

这一天,吃过午饭,杜晓天在村子里住下来。他小睡一会儿,又起身看书,觉得有些闷倦,便独自来到村外散心。

田野里,庄家蔬菜一片油绿,青草花儿处处飘香,树林繁茂,溪水流淌,鸟叫虫鸣,蝶舞霓裳。美景幽幽,令人心旷神怡,留恋凝望。

杜晓天身于美景佳境中,心情愉悦,诗兴大发,在随口吟唱,有些飘飘然了。

忽然,不远处有了呼救声,他心里一惊,一边听一边巡视。

喊叫声从树林里传来,还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令人心惊。

“不好,有坏人!”杜晓天很紧张,没有带兵器,只好折下一段粗树枝,急匆匆地向林中跑去。

树林里,果然有人在行凶

作恶,行凶者是两个男子,有二十来岁,一个叫刘二狗,另一个叫于三。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臭味相投聚在一起,整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

说起于三,是个令人憎恨的小混混,偷鸡摸狗无恶不作。

有一次,于三和同伙截住一个女子,要肆意欺凌,撕扯中被女子咬伤。两个家伙立刻来了气,要杀害那个女子,被张云燕遇到,不但没有得逞,还被追杀。两个家伙慌不择路拼命奔逃,却无法摆脱,被逼入绝境。

于三见同伙被杀,知道必死无疑,吓得不顾一切地跳下悬崖。这家伙也是命大,落在一棵大树上,没有死去,受了重伤。

伤愈后,他不思悔改,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到了欺人害命的地步。他四处游荡,又和刘二狗勾搭在一起,有恃无恐,成了人们憎恨的两个恶棍。

今天,刘二狗和于三游玩至此,遇到两个年轻女子,正是路经此地的贵妇人李燕春和丫鬟秀绢。

两个家伙见李燕春穿戴华贵,美貌惊人,丫鬟也年轻俊俏,两颗邪恶的心灵**翻涌,把主仆二人拉入林中嬉戏玩耍。

于三和刘二狗贼胆包天,不顾忌李燕春和秀绢哭泣喊叫,急不可耐地撕扯两个女子的衣裙。

危机之时,杜晓天悄悄地摸过来,抡棒就打。两个家伙躲避不及,被打得伤痛难忍,只得逃走。

主仆二人得救,站起身来连声道谢。

杜晓天推辞道:“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何须言谢。现今世道很乱,你们外出一定要多加小心。”

李燕春叹道:“我在客店里待的有些烦闷,想出来走一走,哪知遇到坏人,要不是恩公相救,后果可怕呀。”

杜晓天又嘱咐几句,然后辞别而去。他遭遇恶徒,没有心思游玩赏景,转身回到村中客店,继续读书学习,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到饭店进餐。

夜空上星星在闪烁,村子里大都点了灯,时而有喊叫和说笑声,还有狗儿不安的狂吠声,扰动了幽幽的寂静。

杜晓天吃过饭,让家人们先回客店,独自一人又在村里走了一会儿。他正想回客店休息,迎面来了三个人,把他拦住。

他很吃惊,认出其中两个人,正是在村外树林里解救李燕春和秀绢的时候,被打跑的贼人于三和刘二狗,另一个就是淫贼风之影。

杜晓天无处躲避,只身同三个家伙厮打起来。他并不畏惧刘二狗和于三,可是面对风之影,没有能力抗争,结果被打得重伤不起昏死过去,所带银两也被搜去。

三个家伙看着昏迷的杜晓天,又怒骂几句,依然不罢休,坐着马车把他带走了。他们知道杜晓天的家人就在村中客店里,不想让仇人被救走,便丢弃在很远的陌生之地,是死是活随他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晓天总算苏醒过来,疼痛难忍,无力行走,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既痛苦又焦虑。他正无助之时,多亏被李燕

春的家人发现,才被救回客店。

也是巧了,李燕春他们就住在附近的客店里,及时发现了伤重不起的杜晓天。

杜晓天很想回到原来住处,和家人们在一起也能有个照顾。可是,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村庄,去哪里找呀?

李燕春见杜晓天有难,伤得如此严重,便把恩人留下来一起照顾。经大夫医治,几天后他的伤情基本痊愈。

杜晓天见李燕春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还花费一些银两,有些过意不去。他感激不尽,又无力报答,只能谢了又谢。

李燕春为能报答恩人的解救之恩,很高兴。

几天来,燕春和杜晓天接触交谈,更了解恩人。她见杜晓天不但知书达理,正直善良为人热情,还是一位无比英俊的美男子,芳心不再平静,涟漪波动,有了爱慕之情。

她有了思念,在暗暗地爱恋,不时地叹息,和恩人刚相识,又是客居他乡,只能想想而已。不过,互相救助的友谊已经留在心里,爱恋之情也无法忘怀,她会思念不已,也会为无法见到恩人叹息。

杜晓天对这位惊艳的美女也很心动,感激救助之恩,爱恋善良的美女。当然,他也一样,面对燕春只能想想而已,过后也会思念不已。

李燕春不但年少,还是艳惊四方的美女。她的容貌如花似玉,身形婀娜多姿,神情娇媚令人青睐,说是仙女来到人间毫不为过。她不亚于岳小梅和沈云霞,自然会撩动男人们不安的心。

杜晓天感到吃惊的是,美女燕春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想不到已经嫁人,因为家人和丫鬟都称她六夫人。

他暗想,李春燕是排在第六位的女主人,其夫君决不一般,一定十分富有,是个大家族。

对此,杜晓天有些不满,那位富有之人既然娶了六位夫人,年岁一定不小了,燕春如此年少,如此美貌,怎么会嫁给他呀?

且不说,夫君年老相差太大,夫人们也会争风吃醋,不会容忍她一人独占床帏,要轮流坐庄,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岂不误了美好的青春。

杜晓天不明白,李燕春怎么会甘愿嫁给这样的夫君,过着近乎独守空房的日子,究竟图什么呀?

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不会得到美好的爱情,只能是贪图钱财,追求吃喝穿戴。

杜晓天默默地哼了一声,俗气,这么艳丽的美女也是一个俗人,没有甜蜜的爱情,没有高雅地追求,精神如此空虚,只能是钱财的牺牲品。

不满归不满,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李燕春愿意,他这个局外人也是瞎操心。至于,他想的对不对,美少女到底图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闲谈中,杜晓天已经知道李燕春家住单家庄,距离此地十分遥远,是单文进最小的夫人,是非常富有的家庭。

他暗自感叹,刚为李燕春不满,又要为单文进发愁了,娶了六房夫人,夫人们争风吃醋,该如何摆平,又如何应付呀。

第六二三章 爱的执着(二更)

杜晓天为虚无的幻觉叹息,也在苦苦地祈盼,盼望心爱之人能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

就在这时,又有了呻吟声,他听清楚了,这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低哼的声音,就在旁边的棺木里。他的心急剧地跳起来,既兴奋又忐忑不安,急忙起身观看。

只见,张云燕的手指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声低低地呻吟,胳膊也动了。

杜晓天大为震惊,又异常惊喜,急忙呼喊,希望飞雁妹妹真的活过来。

张云燕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了身边的杜晓天,于恍惚中坐了起来。她问道:“哥哥,你逃出来了,没有事吧?那几个家伙呢?”

“妹妹,你真活过来了,太神奇了,真是仙丹呀!”杜晓天看着活生生的飞雁妹妹,非常激动,完全相信了神奇之事。他眼含泪水,说道,“妹妹,我很好,是我害了你呀,哥哥对不起你……妹妹已经死去多时,多亏你有起死回生的仙丹,才又回到阳间。”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不敢相信:“我死啦?这是真的吗?”她看自己正坐在棺木里,不得不信了。她知道自己闻到了一股奇香后便不省人事了,没想到会如此可怕。

杜晓天泪水流淌,悲泣道:“是哥哥害了你呀,我还险些弃你而去,哥哥该死,哥哥对不起你呀……”

云燕已经出了棺木,见心爱的哥哥如此痛苦,一阵酸痛流下泪水,扑到哥哥怀里哭起来:“哥哥,不要这么说,妹妹不怨恨哥哥,是那些家伙太凶残,是我命该如此……”

“唉,妹妹活了就好,我太高兴了,也能安心了,否则哥哥今生都会内疚,要悔恨一辈子……”

张云燕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了杜晓天地讲述才知道事情经过,感慨不已。她听说是仇人阎飞虎和柳万等人所为,既愤怒又后怕,要不是哥哥极力相救,真就离世而去了,哪能起死复生。

这次险情的确令人后怕,云燕如果身首异处,再多的仙丹也无济于事了。如果杜晓天没有听到那位老人“还魂仙丹”之说,也不会想起云燕有仙丹,不会回来了,张云燕会葬身于此。杜晓天对仙丹的药效并不相信,如果不想试一试,为心爱之人尽点儿力,也不会回来,云燕依旧不能起死回生……

还好,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不知道是云燕命大福大,还是苍天眷顾了英雄女侠,才有了这么好的结局。

杜晓天一声哀叹:“妹妹,你要是真的……离开人世,哥哥会痛苦一辈子,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了。你就是……就是哥哥的今生呀……”

张云燕心里一热,十分感动,哥哥所言是心里话,是对自己爱之深地表白。她又何尝不如此,如果哥哥永远离开自己,寄托在心爱之人身上的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也会随之而去,会思念一辈子,痛苦一辈子。更新最快手机端:https://

云燕劝道:“妹妹也一样,盼望哥哥能一生平安。不过,

哥哥和妹妹还不一样,家里还有亲人,还有嫂嫂,必须好好活下去。”

杜晓天又被触动,叹道:“家,那哪是家呀,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了。”

张云燕抬起头来看看杜晓天,说道:“哥哥,不能这样,你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应该对那个家负责任,要对得起嫂嫂,对得起亲人。”

杜晓天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唉,对你嫂嫂来说,我这个人有没有都是一样的,无所谓对得起对不起。你就不一样了,我……我不能……不能没有你呀……”说着,他心中悲痛流下泪水。

张云燕闻言很意外,很羞臊,脸红心跳低下头去,心里一酸流下泪水。

她叹了口气,平息一下情绪,又有些不满,说道:“哥哥,你……你怎能这样呢……你太不负责任了,把嫂嫂丢在家里不管,还如此漠不关心,哪是个男子汉呀。你不能这样对待嫂嫂,更不能丢下嫂嫂在外面……在外面沾花惹草……”

云燕有些窘迫,想不到哥哥为了自己,连嫂嫂都不顾及了,还真把自己当成追求对象了,实在可气。哥哥如此痴情,还想沾自己这朵花,怎么可能呢,且不说嫂嫂会如何难过,自己也无法面对,可怎么和哥哥相处呀。

杜晓天又是苦笑,说道:“妹妹,你哪知道,自成亲以后,我……唉,一言难尽呀……妹妹,我对你情深似海,满怀希望,一直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可是……唉,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太可悲了,令人心痛……”

张云燕又很意外,也有些不解,成亲乃人生大事,也是大喜之事,哥哥似乎并不快乐,还有了难言之隐。她随口问道:“哥哥,我冒昧地问一句,你难道和嫂嫂感情有些不和吗?”

杜晓天摇了摇头,一声苦笑:“我和你嫂嫂谈不上感情,也无所谓和与不和,只不过有了夫妻名分而已。”

张云燕还是不明白,夫妻二人即使感情不和,也不能说只是夫妻名分,总要一起生活,一起支撑那个家庭。

杜晓天看了看云燕妹妹,见她不言不语看着自己,知道不相信自己所言,不由得叹息一声。

他又道:“妹妹,哥哥所言是实情,你嫂嫂有病,至今我还没有……没有……唉,这么说吧,成亲后,我还是原来的我,她还是原来的她,谁都没有变。”

张云燕明白了,听话语,似乎哥哥至今还没有碰过嫂嫂。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想不到晓天哥哥成家后,夫妻二人还没有同房,真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来的,难怪哥哥如此苦闷,要追求新欢。

她对心爱之人出来散心有些理解了,面对一个不懂人事的病人,甚至连洞房花烛都很冷漠的女人,的确很闹心。

云燕默默地苦笑,哥哥再闹心再苦闷,也不能追求自己呀。她暗自叹息,尽管深爱着哥哥,自己这朵花是不会让心爱之人来沾的,没有办法来安抚哥哥的心



还是那句话,如果心爱之人还没有成亲,那种非分之事或许还能考虑,不过要明媒正娶,要等到步入洞房的时候才行。当然,到那时,一切都很自然,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这样的“如果”并不现实,晓天哥哥已是有妇之夫,兄妹二人尽管真心相爱,也不能做这种事。

张云燕看了看心爱之人,很同情,又很无奈,但愿哥哥不要再提出那种要求,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感受一下爱的甜蜜吧。

她说道:“哥哥,嫂嫂有病,应该理解,要好好地照顾,不能冷了她的心。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要抓紧为嫂嫂医治,等有了孩子,你夫妻二人就更有乐趣了。”

杜晓天长叹一声:“我们一直在为她医治,也不见好转,想治好她的病,很难呀。至于孩子,我二人这种情况怎么能有呢,想都不想了。”

“眼下是有些……有些难处,哥哥可以在娶一房嫂嫂,也能帮助照顾病人,不是更好嘛。”

“我很想再娶,可是妹妹不答应呀,唉……”

说来说去又涉及到自己,张云燕羞臊得低下头去:“哥哥,不要说我了,此事绝对不行。你找一个可心的女子尽快成亲吧,省得抛下嫂嫂四处游荡,多危险呀。”

杜晓天摇了摇头:“妹妹还是不了解我呀,我心里只有你,已经放不下别人了。妹妹不答应,我也只能……只能这样了……”

张云燕见晓天哥哥非她不娶,芳心又跳起来,自己何尝不想嫁给哥哥呀,早就想圆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怎奈,心爱之人已经有了妻子,兄妹俩只能空相思空爱恋了。

云燕无话可说,也不敢再提这种事情,在默默地叹息,祝愿嫂嫂尽快痊愈,兄嫂二人能幸福美满。新八一中文网首发

杜晓天看了看云燕,叹道:“妹妹,你对哥哥太不了解了,我真想把心掏出来,对你说个明白。可是……唉,妹妹不知道哥哥有多爱你,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不惧危险想见到你,不知道哥哥为了你都舍弃了什么,不知道哥哥今生不能没有你……”

张云燕闻听此言,立刻红了脸,那颗心又悬起来,看来哥哥的感情又激动了。

她急忙抢过话头:“哥哥,不要说了,妹妹心里明白,也很了解你。我很爱哥哥,很想和哥哥在一起,可事不由人,咱们只能做兄妹了。如果有缘,咱兄妹俩下辈子再相聚吧。”

“下辈子,唉,今世都如此之难,下辈子就更没有希望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是呀,谁知道下辈子会怎么样呢,只能说说而已,也是对爱而难得的心灵有所安慰吧。

她一直和心爱之人依偎在一起,尽管觉得这么亲近有些不妥,却不想离开温馨的怀抱。她很想品味和晓天哥哥相爱的感受,感受爱的甜蜜,也是对无果爱情的一种无奈地补偿,能抚慰一下苦涩的心灵。

第六二四章 又生枝节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和晓天哥哥依偎在一起,觉得如此亲密似乎有些不妥,又不想离开温馨的怀抱,不能失去美好的感受。

对这样的不妥,她只是有所感觉,并不介意,也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没有觉得过分,也心安理得。

云燕认为,自己和晓天哥哥有着生死之交,都有一颗感恩之心,有着深厚的友情,也有了难舍的爱意。正因为如此,对兄妹俩来说,这样亲密地接触很正常,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杜晓天见飞雁妹妹对自己地追求一口否定,态度坚决,又羞于此事,知道没有回旋余地,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心愿难成,搂抱着心爱之人默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了非分的念头。

张云燕不再说话,芳心依旧难平,在默默地感受哥哥的爱意,也在放飞爱的遐想……

原野上,寂静无声,不时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在这幽静之地,有了愉悦和温馨的气氛,也有了爱意和柔情,都融入了美景佳境中。

张云燕想起杀害自己的仇人,心里有了怒气,问道:“哥哥,你可知道阎飞虎他们去哪里了,我要去找他们算账,要除掉那个白爷。”

杜晓天闻听此言才想起一事,立刻紧张起来,急忙说道:“妹妹,他们去找你妹妹了,快去救她吧!”

云燕吓得一哆嗦:“我妹妹?哪个妹妹呀,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听风之影说,你有个妹妹叫林……”

“林佳云?”

“对,就是林佳云,不知道她在哪里,快去救她吧,唉,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

张云燕听说佳云妹妹有难,顿时慌了神,哪敢耽搁,急忙起身跑走了。

方才,云燕险些离世而去,现在佳云妹妹又要遭难,既紧张焦虑,又痛恨阎飞虎等贼人。可是,她不知道那些家伙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佳云妹妹现在何处,四处寻找不见仇人,没有听到妹妹的消息,十分焦虑,也只好作罢。她为佳云妹妹的安危担心,祈盼在田小龙保护下能逃脱此难。

张云燕听说柳万等人是“白爷”雇佣的凶手,十分痛恨,也心惊不已。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几个贼人害死,要不是杜晓天相救,早就葬身在荒野里。今天的遭遇实在可怕,真是暗箭难防呀。

云燕对那个“白爷”更觉可怕,那家伙太阴险太狡猾,整天在琢磨如何谋害自己,无时不在盯着自己的行踪,暗中下手,不得不防。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确如此,对白爷一伙的阴谋诡计和罪恶行径,防不胜防呀。

张云燕经受了这次打击,情绪低落,想找个地方休息几天。她想起“飞龙神刀刀法”第七套“吞云吐雾”一直没有进展,不知道修炼是否得法,决定进山去拜见师父,在安静的山林里恢复一下疲惫的身心。

太阳已经到了头顶,田野里很幽静,不时有鸟儿鸣叫嬉戏,还有虫儿的呼唤声。原野上,绿意浓浓,生机勃勃,孕

育着无数的生灵。

浓浓的绿意,无数的生灵,勃勃的生机,幽幽的美景,并没有减轻张云燕烦闷的心情。她秀眉微皱,一路腾跃飞奔,有些乏累,便收住脚步。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脱下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在小河里洗干净,然后挂在树枝上晾晒。之后,她在树阴下坐下来,一边捋一捋散开的头发,一边乘凉休息。

张云燕望着远近的田野树林,又陷入沉思中。恩师云追月、云天哥哥、云霞妹妹、二王子、杜晓天、张连湖,释空……一个个影像闪现于脑海,时而愉悦有了甜蜜,时而思念感到苦涩……

中午时分,张云燕来到一个集镇,想在这里吃完饭再走。

此地看上去很大,也很热闹,是一个中心集镇,道路四通八达,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集镇上开了许多店铺,所卖物品应有尽有,气氛更显得热闹。

张云燕来到最繁华的十字路口,见人们围在一处观看,便走过去。

原来,这里有一张官府查封店铺的告示,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她四下看了看,路旁果然有个酒家被贴上封条。人们一边看一边议论,她很快明白了这桩案情。

此案挺复杂,和赵黑子有关系,还是从他说起吧。

……

这个赵黑子是个恶棍,曾经霸占了石河村王老五的房屋田产,又被张云燕赶出石河村。

后来,他和王五等人勾结在一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们要欺侮刘光明的爱妻李小云,险些害得光明家破人亡,多亏张云燕等人营救,一家人才大难不死重获团圆。

那次,赵黑子的三个同伙被杀死,唯独他拣了一条命。逃走后,他独自一人四处游荡,依旧不思悔改,还在坑蒙拐骗杀人抢劫,弄到银两便醉生梦死挥霍一空。

一天,赵黑子来到此地,见县城里如此繁华,很高兴,觉得这里很容易弄到钱,便打算住下来。

他腹中饥饿,来到一家酒店想进去吃喝一顿,可是一摸口袋分文没有,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好先去弄钱。他向人多热闹的地方走去,那里偷钱要容易一些。

路边摆着一些瓷碗瓷盘,一位老汉在不停地叫卖。

有两个人来到摊前,拿起一只碗来,一边看一边问:“这碗要多少钱呀?”

“要三文钱。”老汉见他们不像好人,在小心应付

“三文钱,这么贵呀,大哥,你有三文钱吗?”

“没有。”

“那怎么办呀?”

“这好办,”那个人拣起一块小石头扔在摊子上,说道,“这是十两银子,不用找了。”说完,他们没有理睬老汉,拿起那只碗哼着小曲走了。

老人不敢招惹他们,摇摇头叹了口气,只能认倒霉。

赵黑子看了看那两个人,撇了撇嘴,心想:“这两个无赖还不如我呢,三文钱的东西也要强抢,真是两个损贼。”

他来到一条热闹的街道。这里车水马龙,摩肩

接踵,正是偷钱的好地方。他一边走一边看,见一个公子哥身着华丽,出手大方,决定对他下手。

哪知,事情突变,赵黑子还没有凑到跟前,那位公子哥便被人撞了一下,接着就听“啪!”一声响,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随着响声,公子哥立刻被两个人抓住不放。

赵黑子一看,原来是那两个强要瓷碗的人,那只碗掉在地上已经摔碎了。

一个人喊起来:“小子,你把我的碗撞掉地上摔坏了,你必须赔偿!”

赵黑子看得清清楚楚,有些奇怪,心想:“明明是他撞了公子哥,又是自己把碗摔在地上的,怎么让人家赔呢?有意思,看看他们演的是哪出戏。”

那位公子哥一边挣脱一边说:“快松手,我认倒霉,赔你便是。”他取出一块碎银,说道,“这三钱银子都给你们了,够你买百八十只碗的。”

“你想得美,要赔一百两!”

“啊,一百两!你们穷疯啦?”公子哥怒道,“走,我去给你们买一百只碗。”

另一个家伙嘿嘿冷笑:“你才疯了呢,你知道吗,这碗是前朝皇帝赏赐我祖上的珍贵之物,是传家宝,可谓价值连城,要一百两已经便宜你了。”

“这‘戏’有意思,好好看看。”赵黑子顿时来了兴趣,津津有味地看着。

那位公子哥被两个无赖纠缠得很无奈,最后拿出十两纹银才算了事。

那两个家伙这才罢手,笑嘻嘻地走了。

赵黑子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大开眼界,此时倒有些佩服那两个人了:“他们干的这活真够绝的,三文钱的破碗一转身就赚了十两银子。这办法真高,令人佩服!”

他不由得来了瘾头,也想试一试身手,可是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去哪里弄碗呀?

他不想学那两个人,为了三文钱的东西去强抢。他正在着急,忽然看见摔碎的那个碗,立刻有了主意。

赵黑子走过去,把几块大的碎碗片拣起来,然后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寻找对象。那双贼眼很快盯住一个人,那是一位身着不俗的胖男人,正在匆忙地赶路,好像有急事。

“好,就是他了。”想到这儿,赵黑子便凑到跟前,见此人不注意立刻撞上去,同时把碎碗片扔在地上。

他抓住那位胖男人,怒道:“你把我的碗撞坏了,你赔!”

“是你撞的我,与我何干,快放手!”

“就是被你撞的,我的碗已经摔碎了,必须赔!”

那个人被纠缠不过,只得认倒霉:“算了,我有急事,不想和你计较,赔你就是。”说着取出一钱银子给了他。

赵黑子眼睛一瞪,哼道:“不行,要赔二百两银子。”

那个人一听急了:“胡说,你是讹诈,一只破碗怎能值那么多银子,真是不可理喻。快放开手,我还有事呢。”

赵黑子牛眼圆睁哼了一声,没有达到目的怎肯罢休,依旧缠住不放。

第六二五章 兄弟相残

赵黑子身无分文,肚里空空,一心要讹诈这个有钱人赚点儿银子,一直纠缠不放。

他怒目圆睁,哼道:“你是有眼无珠的庸人,不识宝物,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这不是普通的碗,是玉皇大帝用过的,世间没有,天庭也少见,是无价之宝,要你二百两还少了呢。你要是不赔偿,就休想走。”

那个人一听哭笑不得,生气道:“胡说,哪有什么玉皇大帝,传说里的事情你也当真了,真是俗不可耐。我看你是穷疯了,就这一钱银子,要不要由你,快松开。”

“你这样的凡人怎能晓得天上的事情。实话告诉你吧,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我也说不清是那一辈了,他老人家在凌霄宝殿做了大臣,玉皇大帝为了奖赏他,便派牛魔王把这个瓷碗送到我家里。如此珍贵的宝物摔坏了,你想用那一点儿银子打发老子,哪有那么便宜。你必须陪,否则和你没完。”

他说得吐沫星飞出来,胖男子无法躲避,只得用手遮挡。

他们拉拉扯扯,吵吵闹闹,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

那个人有急事在身,眉头紧皱十分无奈,不想再和这个无赖纠缠,只得取出十两银子给了他。赵黑子凭着几块碎碗片,一会儿工夫就赚了十两银子,乐得心里开了花。

赵黑子暗自高兴:“没想到银子来得这么容易,还能讨价还价,比偷抢还要仗义,这个办法实在是妙!”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去美美地喝一顿,为学得一手高招庆贺一番。哪知,他刚走不远就被人拦住。

那个人喝道:“你是哪里飞来的野鸟,竟敢到我们地盘来找食吃,想找死吗?”

赵黑子一看,有些紧张,也很意外,原来是他的“师父”——那两个讹诈公子哥的人。

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兄弟不知,冒犯了二位,看在咱们都是道上的人,还请高抬贵手。”

“让我们高抬贵手也行,不过,要把那十两银子交出来,算作见面礼了。”

“兄弟已身无分文,还饿着肚子呢,弄点儿银子也不容易,只此一次,决不再干。”

“一次都不行,大哥,这小子肉皮有些痒痒,咱们帮他治一治吧。”说着,两个家伙动起手来。

赵黑子见躲不过去,只得横下心和二人打起来。他有些功夫,挥拳踢腿大打出手,虽然身上被打得不轻,最后还是把那两个家伙打倒在地。

两个地痞疼得一边哼叫一边求饶。

赵黑子怒道:“你们竟敢招惹爷爷,是自己找打。饶你们也可以,要把那十两银子交出来,算作见面礼了。”

两个家伙害怕再吃苦头,只好忍痛交出银两。

赵黑子喝道:“从今以后,这个地盘归我所有,不许你们在此游荡,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滚吧!”

那两个家伙哀求道:“大哥,我们兄弟好容易混了这地盘,还请高抬贵手不要赶我们走,今后我们弄到银子和大哥平分还不行嘛。”

赵黑子见不用动手就能

来钱,心里高兴,说道:“那好吧,不过,你们可不要耍滑头私昧银两,否则,休怪我这个大哥不客气。”

“小弟不敢,有了银子一定先孝敬大哥。我们在此立足也是不易,时常有人搅闹,今后还要仰仗大哥呢。”

“那好,我就收下你们弟兄了,快去干你们的事吧。”

两个家伙道了谢,你搀我扶地走了。

赵黑子看看手里的十两纹银,得意地笑了:“又能痛痛快快地吃喝玩乐一些日子了。”他找个酒楼刚想进去,被一个人拉住。

他不知所以,正想发脾气,那个人笑了笑,说道:“兄弟,有件事情想和你相商,不知可否?”

赵黑子看着这个人,长得矮墩墩的,一脸横肉,有三十多岁,并不认识。他问道:“这位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我还要进去喝酒呢。”

“有一笔大买卖,能赚一百两纹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赵黑子一听,顿时兴致大增,急忙问道:“什么买卖这么赚钱?”

那个人看了看周围,便悄悄地说了这笔买卖。

赵黑子愣了一下,这笔买卖非同寻常,难怪如此赚钱,稍加思索便答应了。

接着,他二人来到酒楼,一边吃一边商量。

原来,此人叫刁文虎,他有个哥哥叫刁文龙,父亲去世前便把家产分给兄弟二人。

哥哥刁文龙勤俭持家,积攒一些钱财后便开了酒楼,生意做得很红火。

刁文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把分得的家产挥霍一空。他看哥哥的酒楼生意如此赚钱,很眼红,便向哥哥借钱想开一个小酒馆。

这些年来,刁文龙没少接济他,给他的银子加起来已有七八十两,都被他挥霍光了。刁文龙知道弟弟吃喝嫖赌的坏毛病改不了,银子到手后不用多久便一文不剩,哪敢给他。

刁文龙说道:“文虎,为了打理生意,哥哥的银子周转起来也很吃紧,哪能挤得出来。咱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哥哥不会让你受苦的,你常到哥哥这里吃喝便是。到了年底,我再给你做套新衣服。”

刁文虎见哥哥不答应,怀恨在心,便想出一个歹毒的主意,要把兄嫂一家杀掉,这个现成的酒楼自然归他所有。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啄磨此事,恨不得立刻把赚钱的酒楼弄到手。

今天,他来到城里闲逛,本想去青楼里玩耍一番,怎奈没有余钱,只好作罢。

他本想吃喝一顿便回去,正遇到赵黑子等人打架,立刻琢磨起来。他见赵黑子是可用之人,便想找他作杀手,尽快了结这件心事。

赵黑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有这样赚钱的事哪能不干,二人一拍即合,勾搭在一起。

刁文虎很高兴,端起酒杯道:“兄弟,为咱们合作愉快干一杯!”说完,他们一饮而尽。

赵黑子放下杯子,说道:“你小子真够狠的,连亲兄嫂都要杀。”

“是他们不管我这个亲弟弟,就不能怪我

心狠手毒了。”

“都说无毒不丈夫,你就是这样的人。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不过这个活我做了。”赵黑子看了看他,说道,“这价码还要商量,一百两不行,要按人头收钱。三个人就给三百两吧。”

“那也太多了,你要是不做就算了,我去找别人。”

两个家伙讨价还价,最后以一百五十两成交,还立下字据。当然,这字据是不能让别人看的,只是他二人用来说理的凭证。

刁文虎见诸事已毕,就等着动手了,暗自高兴。他举起酒杯笑道:“兄弟,祝你马到成功!”

赵黑子也笑了:“好,也祝你财源滚滚!”

吃喝完毕,刁文虎把赵黑子带到城北自己的家里,夜深人静之时,才领着雇佣的杀手来到哥哥的酒楼。

他看屋内已经息灯,便悄悄地打开房门,让赵黑子一个人进去动手,很快就听到楼上有了响动。

不一会儿,赵黑子出来了,说道:“都做完了,你去看看吧。”

刁文虎见他身有血迹,头脸也溅上了血,知道已经完事,便来到楼上。他看到兄嫂血淋淋地躺在床上,心里有些胆怯。

他去侄女刁小英的房里查看,没有人,于是问道:“那个孩子呢?”

“没有见到,楼上楼下只有这两个人。”

刁文虎摇了摇头,只好作罢。他想取走银两,翻来翻去只有十几两散碎银子,大宗的银子并没有。他暗自哀叹,侄女还活着,没有办法霸占产业,岂不空喜一场,急得唉声叹气。

赵黑子不管这些,事情已了,催他结账。

刁文虎没有银子可给,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又不敢说不给,只好骗过这一时再说。他想了想,说道:“兄弟,这十两银子你先拿着,等我把酒楼开起来,连本带利一并还你。不过,你只杀了两个人,我也只能给你一百两银子。”

赵黑子尽管不情愿,可是此话也在理,叹息一声不再计较。他见刁文虎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只好走了。他心里有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有酒楼在此,不怕这家伙赖账。

第二天,刁文虎就像没事人似的,一边报案一边为兄嫂准备后事。

侄女刁小英得信后,和舅父一起回到家里料理爹娘后事。

刁文虎忙前忙后,谁都没有怀疑他是凶手。官府查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成了无头案。

过后,刁文虎便把此事丢到一边,又开始打发不务正业的日子。

赵黑子还在惦记大笔的银子,怎能放过刁文虎,到处找他要账,逼得他四处躲藏。赵黑子杀了人却一无所获,又无处寻找刁文虎,一怒之下想治这个家伙,便去酒楼找刁小英。

现在,舅父正帮助小英打理酒楼生意。

赵黑子不敢露面,偷偷地把和刁文虎订的字据留下来,然后不声不响地离去。

出事那天,刁小英不在家里,几天前就去了舅父家,一直没有回来,才躲过杀身之祸。

第六二六章 劫法场

刁小英是刁文龙的独生女,今年一十六岁。家遭不幸的那天,她住在舅父家里,才躲过杀身之祸。

都说姑娘大了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的确如此。小英的容貌和身形都美不可言,亭亭玉立,阿娜多姿,出落得像一朵花似的,人见人爱。

刁小英看到赵黑子留下的字据,才得知实情,十分意外,也非常痛恨,一怒之下把刁文虎告到官府。

哪知,刁文虎得信后逃得无影无踪,同案犯也无处查找,案子又搁置下来。原来,在那张字据上,赵黑子没有写真实姓名,自然无法缉拿。

赵黑子就像没事人似的四处游走,也没有放弃此事,还在寻找刁文虎要银子。

一天,刁文虎趁着黑夜潜回家里,想取几件换洗的衣物,哪知赵黑子正在屋里翻找东西。

赵黑子已经多次来过刁文虎家里,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了。今夜,他好容易见到刁文虎,抓住便不放手,逼他交出银子来。

刁文虎没有银子可给,只能请求宽限一些日子。

赵黑子很生气,哪能相信他的许诺,不能再让这家伙逃走了,便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扎了两刀,并限他三日内交出一百两银子,

刁文虎疼痛难忍,一边呻吟一边道:我已经给你十两银子,再宽限一段时间吧。你也知道,我家里一无所有,总得出去给你弄银子呀。

不行,那十两银子还不够利钱呢,三日内必须给我一百两银子,少一钱都不行,否则就让你去见阎王。

赵黑子拿起一件皮坎肩推门出来,没有留神,被人一刀砍在脖子上,随即血流如注,喷涌不止。

他一声惨叫,转身一看,那个人举刀正向自己砍来,急忙躲闪。他顾不得疼痛,拔出短刀刚想刺过去,却因流血过多,恍惚无力瘫倒在地上。

那个人并没有放过,又一连砍了十几刀,见他已经死去才住手。

原来,此人正是刁小英。她去朋友家玩耍,回来的时候路过这里,看见叔叔家里有灯光,便悄悄地来到窗前,把屋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小英得知这两个人都是杀害爹娘的仇人,顿时怒火填胸,要报仇雪恨。她到厨房里取来菜刀,趁赵黑子出来不备之时把他砍死,接着冲进屋子里。

刁文虎屁股有伤不能动,既无力躲避又无力反抗,被小英连砍十几刀。

这两个恶人罪有应得,终于遭到报应。

哪知道,官府昏庸,知县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把刁小英作为凶犯抓起来,要开刀问斩。

这个知县姓秦,说起来,为官本来还不错,能秉公办事。不过,要是涉及到自家的事情,他就没有公理可言,也没有了王法律条,要昧着良心来处置。

秦知县有一个蛮不讲理的夫人,还有一个娇生惯养的独苗公子,有时候被母子俩搅得官难坐事难为,母子俩的言行便成了法规,只好随他们的心意处理一些事情。

刁小英也是倒

霉,她的案子牵涉到了知县的宝贝儿子,有理也无处申诉。

原来,秦衙内看中了这个赚钱的酒楼,要据为己有。在夫人吵闹下,秦知县不得已,只好把刁小英当作凶犯抓起来,又判了极刑。他把酒楼查封起来,想等到此事平息后再没收充官,转手交由他的儿子来掌管。

张云燕看了告示,听了人们的议论,非常气愤,决心介入此事,为刁小英讨还公道,为百姓们出一口恶气。

她没有心思再去深山拜见师父,此事重大不能耽搁,急忙飞身而去,要去县衙警告昏官,设法营救含冤的女子。

张云燕很快来到县城,真是巧得很,正赶上知县要对刁小英行刑,急忙赶奔刑场。

法场森严,官兵警戒,有许多人在围观。三声炮刚响过,刽子手的钢刀便举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住手!云游神来也!

只见,一个黑面人从天而降,踢倒了刽子手,抱起刁小英飞向空中,很快不见踪影。原来,张云燕假借天神之名,于法场内把小英救走。

顿时,全城轰动了,人们聚集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众人认定,这件怨案激怒了苍天,所以派天神前来营救含冤的刁小英。

秦知县吓得不行,接连几天不敢升堂,害怕惹恼上天,再派神仙来处置自己。他盼望神仙能饶过自己,为了自保,急忙改判刁小英无罪,立即上报刑部等待批复。

他命人拆除酒楼的封条,物归原主,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那个不可一世的秦衙内,也害怕神仙降罪,躲在家里不敢外出,害人之心不得不收敛一些。

刁蛮的知县夫人也没有了脾气,整天连大气都不敢喘,担心神仙来县衙闹事。

张云燕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不再深究。她对刁小英说:你只身一人,又是女孩子,没有办法管理酒楼,还是请舅父来帮你吧。

刁小英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哪有心思做生意呀,先去舅父家里住些日子再说吧。

刁小英的舅父住在山里,靠务农打猎为生,时常来看望小英一家。

张云燕一路护送刁小英来到舅父家里。

舅父以为外甥女必死无疑,没想到会活着回来,兴奋已极,要好好地招待这位救命恩人,

张云燕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又匆匆离去。她没有想到此事办得如此顺利,心情大好,有时还唱几句。

空中,白云朵朵,不时地遮住太阳。风一阵阵地吹过,令人神清气爽。

山前,农田葱绿,溪流蜿蜒,林青竹翠,草香花艳,景色幽静,令人留恋。

张云燕想到刁小英,暗自赞叹,小英妹妹太漂亮了,仙女见了她也会自愧不如。如此美少女却遭受可怕的灾难,已家破人亡,还险些被开刀问斩,令人愤怒,也让人怜爱。

她不由得想到凶手赵黑子,一声哀叹,如果上次寻救李氏小云的时候能杀了那家伙,或

许刁家不会遭此横祸。时过境迁,惨祸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三秋了。还好,刁小英被救下来,冤案被纠正,也能告慰小英的爹娘了。

现在,刁小英独自一人生活于世上,尽管有舅父帮助,也很艰难,令人担忧。云燕祝愿小英妹妹能嫁个好夫君,今后能平安幸福地生活。

张云燕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婚事,又默默地叹息,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成家后的生活会如何。

云燕想到佳祥哥哥,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未婚夫君早已离开自己,一直在思念,一直在伤痛。

她想到了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恩人,又是一声叹息,释空无意还俗,也不是能托付终生的人。

一个英俊的影像浮现于脑海,那是两个酷似的哥哥——二王子和杜晓天,又思念不已。二王子被阻隔在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已经永别,不能相伴终生了。

杜晓天是二王子的替身,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是唯一能够续写异界爱情的人。可惜,晓天哥哥已经娶妻,她无缘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想圆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依旧是美梦一场。

思念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昔日照顾杜晓天的日日夜夜,心跳加快,俊美的娇容有了红润。

她想到那种情景,很羞涩,默默地笑了,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那种事情,实在令人窘迫。不过,那是为了挽救了恩兄的性命,她不能退缩,必须面对,要周到细致地照顾恩人,尽快康复。

经过那些天地接触,他二人增进了感情,十分欣慰,令人难忘。

张云燕自然地想起和杜晓天互相依偎的情景,又是脸红心跳。那种亲密地接触,她感受了愉悦,也有了淡淡的羞涩,无法忘怀。

张云燕深爱着晓天哥哥,杜晓天也深爱着她,兄妹二人却不能结为夫妻,圆了美好的爱情,令人沮丧。

今生,她和晓天哥哥没有夫妻情分,面对有妇之夫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做兄妹。

正如杜晓天所言,兄妹之情和夫妻之情是两码事,亲情不能代替爱情,他二人只能享受亲情,渴望的爱情不会结出果实来。他二人尽管感情深厚,胜似亲兄妹,也不会有洞房花烛夜,不能如同夫妻一样相伴今生。

自那次相聚后,张云燕有了更深地感受,晓天哥哥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己,甚至想和她如夫妻一样生活,令人感慨,也令人窘迫。

晓天哥哥有了非分之想,实在不妥,也可以理解,尽管家有爱妻,却没有过洞房花烛的快乐,没有夫妻恩爱的幸福,令人感叹,也让人同情。

可是,同情归同情,她不能嫁给哥哥,没有办法安慰心爱之人,只能劝解,只能同情。

云燕想到晓天哥哥非自己不娶,又是一番感叹,哥哥竟然爱到了如此地步,真是痴情呀,为之感动,也令人无奈。她对心爱之人如此痛苦,又如此执着,反倒有些内疚,在暗暗地自责。

第六二七章 二王子?

张云燕在为和杜晓天的爱情烦恼,对哥哥如此痴情如此痛苦,也有些内疚,在暗暗地自责。

她感到很委屈,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过错,是现实造成的。面对有妇之夫,她不这样做又能怎样?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她只能面对,实在无奈呀。

杜晓天的身上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尽管无法实现,云燕对今世的“二王子”也难割舍,渴望的爱情只能存留于心中。她希望心爱之人再迎娶一位嫂嫂,能享受到夫妻之情,幸福一生。

张云燕为杜晓天忧虑,又没有能力帮助心爱之人解脱痛苦,想起来就唉声叹气。

晓天哥哥的爱情如此不顺利,心情如此苦闷,可以理解,也令人同情。哥哥外出寻找新欢,对她有了非分之想,也情有可原。晓天哥哥心中郁闷,有苦难言,急于解脱苦恼的现状,才对她有了渴望,既是身心地需要,也是爱之深地表白。

还是那句话,张云燕不能答应,和心爱之人毕竟不是夫妻,怎能做夫妻之事呢。

这种事非同一般,很严重,很可怕,且不说对不起嫂嫂,面对三从四德等清规戒律,还有世俗民风,也不敢做这种非分之事。

更可怕的是,此事一旦暴露,或一旦有了身孕,可如何得了呀,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成为饭后茶余的笑谈,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于世上。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自己尽管深爱着哥哥,而且是集两个时代的爱情于一身的人,也不能这么做,只能空思念空爱恋……

忽然,云燕从沉思中惊醒,神色一变,在默默地静听,有微弱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时高时低,不是野兽吼叫,也不是鸟叫虫鸣,尽管听不清楚,却能认定是喊叫声。

她一边巡视一边听着,这里是人际罕见的深山老林,怎么会有喊叫声呢?

张云燕不再多想,立刻起身向喊声处奔去。她在山间转了一个弯,听到喊声就在山上,立即飞身而起来到半山腰。

这里山势平缓一些,散落着大小石头,高大的树木稀疏生长,还有一簇又一簇低矮的树丛,周围是一片片森林。

喊叫声依旧时高时低,就在旁边的树林里,听起来有些急切,令人吃惊。

张云燕很紧张,急忙过去查看究竟。

树林里的空地上,青草萋萋,花儿绽放,生长着一些低矮的树丛,有蝶舞霓裳,有蜜蜂鸣唱,在描绘大自然的美丽与芬芳。

在一簇树丛后面,有男人在哀求,还有女人在劝说。从枝叶的间隙中,可以看见那两个人正依偎在一起。

张云燕本以为是男人在欺侮女人,看来并非如此。她有些疑惑,躲在一边没有动,想听一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在干什么。如果是两个有情人,也不想介入,便悄悄地离开这里;如果是强行而为欺人之事,就要视情而定了。

那个女子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有生以来,我只爱你一个人,一直追求到现在。”

那个男子叹道:“不要强人所难,我不能和你一起生活呢。何况,我已经有了家室,还有亲人,不能在深山老林里生活。我不能失去他们,他们也不能没有我,会为我失踪恐慌焦虑,请送我回去吧。”

那个女子又道:“唉,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我苦了一辈子,一直在痛苦中煎熬,直到现在。没想到,我今生会见到你,太高兴了。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生命,不能再失去了。不管怎样,你今生就是我的夫君,安下心来陪伴我吧。你放心,我会找时间去告诉你的亲人,让你娘子再另寻人家吧。”

那个男子立刻拒绝:“不行,如果这样,我一家人就被拆散了,求求你了,还是另寻别人吧。”

张云燕听到此,才明白这对男女原本是有情人,这个男子已经娶了别人,这个女子要把他拉回身边。

云燕摇了摇头,对这个痴情的女子很同情,对那个男子很不满。不管有什么理由,也不能弃这个女子于不顾,去另寻新欢。这么做有些不道德,应该受到良心地谴责。

这种事情还管吗?又如何管呀?

张云燕有些为难了,他们本是一对相爱的人,后来感情出了问题,现在又凑到一起,正在谈论此事,外人无法参与。且不说,他二人只是争论,没有动手动脚,即使真要强行而为,也是二人之间的事情,别人怎好介入。

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此女子如果想强行而为,也只是挑逗而已,对男人不会有伤害。至于,这个昔日的情人会不会接受女子的爱意,就是他的事了,恐怕也难推脱。

对两个有情人来说,这也是好事,对外人却很尴尬,不便介入,也不能劝说。她苦笑一下,决定离去,这种事情只能由两个当事人自行解决,想怎样就怎样吧。

张云燕蹑手蹑脚地刚走几步,那个女子又说话了:“二王子,我要的是你,我这辈子爱的也是你,与别人何干?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别人没有办法解除我的苦楚,只有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夫君。”

二王子!那个男子是天月国的二王子!

张云燕十分意外,非常震惊,这是真的吗?难道天月国的二王子又来到自己的世界?

震惊过去,云燕默默地叹息,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女子一定是弄错了,也许是另一个二王子。

且不说,天月国离不开二王子,有很多国家大事要他来承担,就是国王和王后,也不会让他抛家舍业来到数千年后的时代,冒这样的风险毫无意义。

这个二王子又是谁呢?怎么会和这个女子在一起呀?他难道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公子?

张云燕很想解开这些谜,又不能贸然地上前打扰,只得躲在一边继续探听,希望能了解这对男女都是什么人。

那个男

子连声叹息,解释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二王子。我是个平民百姓,生活在乡下,怎么可能是王室的人呢。”

云燕默默地苦笑,自己还真猜对了,果然是这个女子认错人了。

那个女子一声叹息,说道:“是呀,你不是二王子,我心中的二王子是数千年的人,怎能是你呢。不过,你太像二王子了,就是我心目中的二王子。”

她告知,数千年来,因为失去了二王子,才痛苦至今。她为了缓解悲伤和痛苦,便把那些和二王子相像的人看作二王子,和他们在一起心情也能好一些,她的一生就是这么过来的。

张云燕闻言深感震惊,这个女子所言的二王子是什么人呀?她声称是数千年前的人,会不会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呀?如果她所爱的男人真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这个女子又是何人,难道已经活了数千年之久?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不但没有解开心中之谜,又有了更加神奇不解的谜。她对这一男一女有了兴趣,一定要弄个明白。她还是不能过去询问,只能偷听,但愿能解开心中的疑团。

那个女子有些感慨,说道:“二王子,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数千年前,我一直追求二王子,却没有如愿。我十分悔恨,恨我自己毁了心爱之人。唉,二王子于数千年前就离世而去了,还是因我而亡,我一直在深深地自责,痛苦至今。”

啊,二王子已经死去啦!张云燕大吃一惊,难道心爱的哥哥真的死去啦?前不久,她还去了天月国,从九天神鹰等妖怪手里救出了啸天龙和二王子。他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去呢?

云燕随即醒悟过来,这个女子所言的二王子不是心爱的哥哥,再说,已经过去数千年了,那个二王子自然不会活着,早已尸骨无存了。

她很想看一看这个被称为二王子的人,是不是和心爱的哥哥有些相像,也好解开心中之谜。

那个男子安慰道:“对二王子的死,我很悲哀,已经过去数千年,不要再悲伤了。”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就爱一个人,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很想和他结为夫妻。可是,我不但没有如愿,反倒害了他,怎能不痛苦,唉,都是我的罪过呀……”

天月国!那个二王子真的是自己心爱的哥哥!张云燕非常吃惊,可以说是被震惊,没想到听来听去竟然是自己心爱的人,实在不敢相信。

这个女子看来真是活了数千年之久,她是谁呀?她声称害死了二王子,难道真有此事?难道心爱的哥哥真的离世而去啦?

张云燕非常震惊,十分恐惧,也不能相信,自己和二王子分别不是很久,哥哥怎么可能会遇害呢。

可是,这个女子说的明明白白,二王子的确死了,还是因为她的罪过死去的,不应该是谎言,也没有必要以此来欺骗这个男子。

第六二九章 玄灵女圣!

张云燕见此女子自称和师父云追月是好朋友,有些意外,很想知道她是何人。77dus

那个女子听了云燕的问话,笑了笑,说道:“你的确是个晚辈,且不说从你师父那里论起,就是年龄,你也无法相比呀。我叫玄灵女圣,在你师父面前提起我,她自然会知道。”

玄灵女圣!张云燕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她就是“神山仙洞”里的那个蜘蛛精吗?

云燕记得请清楚楚,第一次去天月国的时候,那个蜘蛛精把二王子抓去,要逼哥哥成亲。她进入山林舍命相救,要不是月寒梅帮助,自己早就被玄灵女圣杀害了,哥哥后果也难料。

张云燕第二次来到数千年前的异界,又看到了玄灵女圣,她被逍遥圣打下悬崖,遭受重创,十分狼狈。

云燕和灵猫精灵飞影一起,从逍遥圣的洞府里救出了月寒梅。听姐姐之言,才知道月寒梅姐姐和玄灵女圣结为姐妹,令人意外。

张云燕不敢相信,那个蜘蛛精不可能活了数千年,早已尸骨无存了,不会是面前的女子,或许是同名的人吧。再说,她即使活着,经历了数千年地磨砺,也不可能这么年轻。

云燕无暇多想,深施一礼道:“前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让哥哥陪我一起去师父那里,还望答应。”

玄灵女圣闻言有些意外,立刻心生不满。她瞪着云燕,说道:“不行,我必须带你哥哥回去。你们兄妹日后还能相见,就在这里和哥哥辞别吧。”

张云燕陪着笑脸,说道:“老前辈,我嫂嫂正在家里等候哥哥,他不能不回去,还望谅解。”

“你嫂嫂等他才几日,我可是等了数千年之久,你哥哥也该归我了。”

云燕听了此话,既可笑又无奈,真是无理可讲呀。她不敢惹恼玄灵女圣,说道:“老前辈,还是让我哥哥回去吧,不要让嫂嫂苦苦等待了。”

玄灵女圣面露怒容,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冷笑一声:“不是你嫂嫂在等他回去吧,而是你要和哥哥在一起,我说的没有错吧?我说怎么看你有些熟悉呢,原来是我的情敌呀。你不要再说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张云燕愣住了,情敌?自己怎么成了她的情敌了,这从何说起呀?

没有错,她的确深爱着晓天哥哥,可是并不想嫁给他,不是为了爱情争夺哥哥,决不是玄灵女圣的情敌。

云燕紧忙解释:“老前辈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老人,何谓情敌呀?还望能体谅哥哥的处境,不要拆散一个好好的家庭。”

玄灵女圣又是一声冷笑:“你当然不是那个情敌,那是数千年前的一个人。那个女子曾经和月寒梅一起,从我的洞府里把二王子带走了,令我恼恨不已。不过,你很像她,像得就是一个人,在当今的时代见到你,太奇怪了,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明白了,面前之人就是“神山仙洞”

的那个蜘蛛精。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妖竟然活了数千年之久,还如此年轻,太令人意外了。

云燕明白了,玄灵女圣声称和师父是好朋友,不会有假,她二人都活了数千年,相处日久有了情谊,不足为怪。月寒梅姐姐也和她结为姐妹,她们都是好朋友。

这是好事,她可以利用师父的关系劝说玄灵女圣放人。

张云燕知道玄灵女圣一直爱着二王子,听其言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一心要和二王子相伴一生,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杜晓天又酷似二王子,一旦到了她手里,就无法脱身了。

云燕十分焦急,忧虑不已,为晓天哥哥的安危担忧,也为他的亲人焦虑。她自我表白不是为了爱情讨要哥哥,其实不完全这样,只不过不敢承认而已。

云燕的确为杜晓天的亲人忧虑,也担心自己日后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会如同二王子一样永远失去了。这两个因素都有,究竟哪个占的分量大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杜晓天是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人,她不能失去,否则爱而无果的心灵会更加苦不堪言。

张云燕心意已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哥哥被蜘蛛精带走,一生被囚禁在洞府里,必须想办法救走。可是,面对有着数千年修行的精灵,她没有本事解救,没有能力阻止玄灵女圣的所作所为。

玄灵女圣瞪着张云燕,十分不满,怒道:“你尽管不是那个数千年前的情敌,也在讨要‘二王子’,是现在的情敌。你要是识趣,就尽管离去,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云燕知道救人非常困难,可谓难于上青天。然而,她不能放弃,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被蜘蛛精抓去,甚至要被囚禁一辈子,无论如何也要救人。

她没有能力和玄灵女圣抗衡,不过心里有底,觉得蜘蛛精毕竟和师父是朋友,不会对自己下死手,否则无法向师父交代。

张云燕别无选择,只能用师父的关系来劝阻:“前辈,看在我师父的情分,就让我兄妹俩去见师父吧,我师父也会感激你的。”

玄灵女圣叹了口气:“别的事情我都会答应,唯独此事不行,我不能失去‘二王子’,只有他能减轻我的痛苦和自责。”

云燕一声苦笑:“前辈,我哥哥不是你要的二王子,何必纠缠不放,还请三思,让哥哥随我走吧。”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二王子,可他就是我心目中的二王子,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哥哥走的。”

张云燕不能放弃,一再请求放人,玄灵女圣执意不放,二人争执起来,情绪越来越激动。争执中,蜘蛛精被激怒,和云燕交起手来。

交手中,张云燕更感受到玄灵女圣本领非凡,自己这点儿本事无力对付,想以武力解决行不通,只能败于其手,自己会受伤,哥哥还是要被抓走。

然而,玄灵女圣痴心不改,一意孤行,

云燕已经没有救下哥哥的办法,只能抗争到底,直至重伤不起。

说起来,这是爱情赋予的决心,是爱情给予的力量,也是爱情让她不顾一切……到了此时,对杜晓天的爱已经占了上风,云燕别无选择,也没有退路,要拼搏到底。

这时,杜晓天也不再顾忌,手握树枝冲过来,与张云燕合战玄灵女圣。

玄灵女圣双眉紧皱,一声叹息:“想不到,数千年前的一幕今天在这里又重新上演,真是可悲呀!数千年前,那个情敌和二王子联手对付我,现在的情敌又和‘二王子’联手对付我,令人伤心呀,怎么会这样呢?唉,我不能伤了‘二王子’,也不想伤了你这个小女子。劝你要识时务,‘二王子’是我的,不是你的,谁都休想抢走。”

果然,胜负很快见分晓,杜晓天被玄灵女圣抓住后封闭了穴道,躺在一边不动了。张云燕本想用灵符封禁强敌,哪知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也被打倒在地上。

玄灵女圣瞪着张云燕,满脸怒容哼了一声:“你真是不知量力,还想和我争夺‘二王子’,不是自找没趣嘛。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情份,我对你绝不客气。你快走吧,休要再无理取闹。”

张云燕忍痛爬起来,已经没有能力和玄灵女圣交手,有些绝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被强行带走。今后,哥哥将无影无踪无处可寻,和二王子一样从此永别了。

蜘蛛精正要带杜晓天离去,忽然有说话声传来:“玄灵女圣,你和一个小女子争抢男人,太不应该了,也有失你的身份呀。”随着话语声,一人飞身而来,轻轻地落在地上。

只见,此人长得英俊潇洒,看上去二十多岁,皮肤白皙,脸色红润,十分精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身形矫健,目光炯炯,轻飘飘地飞身而来,可见本领非凡。

玄灵女圣看着来者,有些意外,也有些紧张。她说道:“原来是绿无瑕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怎么,难道你也想参合进来吗?”

他是绿无瑕?张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玄灵女圣说的明明白白,称他为绿无瑕,不会有错。

云燕见过绿无瑕,就是在第二次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次,她宰杀了阎小鹏为爹娘报了仇,路上和沈小燕——也就是云霞妹妹——辞别后,要回家乡连湖村探望乡亲们。哪知,她意外遭遇了“御龙三怪”,要不是绿无瑕相救,早已被三个恶徒欺凌,会不堪羞辱已经死去。

自那以后,张云燕便和绿无瑕结为兄妹,也会时常想念这位异类恩兄。她很感激哥哥的救命之恩,也很想和哥哥常相聚,学习高深的本领,能报答救命之恩。

来人背对云燕,她没有认出来,听了玄灵女圣的话语,可确信>>

<center>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center>

无疑,此人就是恩兄绿无瑕。恩兄到来,她看到了希望,但愿哥哥能阻止玄灵女圣把杜晓天带走。

第六三〇章 险之又险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危急之时,张云燕十分无助,见绿无瑕到来,很兴奋,也有了希望,能否救下晓天哥哥,全仰仗这位异类恩兄了。

绿无瑕回过头来看了看张云燕,无声地笑了,有了亲情,也有了爱意。

鹦鹉精灵见玄灵女圣相问,笑道:“我本来不想介入你的事情,可是,因为牵涉到这两个年轻人,又不得不参与。”

玄灵女圣双眉微皱,问道:“此话怎讲?难道他们和你有关系?”

“不错,他二人和我是有点儿关系。”绿无瑕叹了口气,又道,“这个女子很像你数千年前的情敌,也像我数千年前的一位朋友,对如此相像之人,你不能不管,我也不能视而不见。还有,这个男子的确很像二王子,我还是不能不管。你也知道,数千年前,我一直跟随在国师啸天龙身边,对王室的人很熟悉,也有感情,这个人和二王子如此相像,我自然会有亲近感,自然要过问。对此,你应该理解。”<i></i>

绿无瑕那次打跑“御龙三怪”救下张云燕,交谈中已经知道她就是数千年前见过的云飞雁,此时没有明言,也有自己的心计吧。

玄灵女圣生气了,瞪着绿无瑕:“我不能理解,他二人不是数千年前的人,而是现在的两个年轻人,与你何干?奉劝你不要参合了,离开这里对谁都好。”

绿无瑕叹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这个男子既然不是二王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还是放他回家吧。他毕竟是有家有业的人,那些亲人离不开他,否则那一家人可怎么生活呀?”

张云燕见恩兄决心介入,十分高兴,有希望把心爱之人救下来了。

玄灵女圣见绿无瑕一心要介入自己的事情,很生气,也有些无奈,在思索如何对付这个鹦鹉精。<i></i>

她对绿无瑕和一点红师兄妹比较了解,论本事论修行,他二人和自己相比,不是差的一点儿半点儿,都不是自己对手。

玄灵女圣暗自思量,数千年来,和这对师兄妹无冤无仇,不说是好朋友,也一直和平相处,难道真要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吗?

她一声叹息,说道:“绿无瑕,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数千年来我有多痛苦吗?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他的娘子是有些可怜,不过还有出路,可以改嫁呀。我就不行了,寻找了数千年,才见到一位酷似二王子的人,不是更艰难嘛,我的苦楚又对谁说呀?相对而言,我比他的娘子更加苦不堪言,更应该被同情。”

绿无瑕叹了口气,玄灵女圣所言不假,数千年来才见到这个酷似二王子的人,的确不易。她如此痛苦,如此痴情,令人怜惜,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不同情。<i></i>

绿无瑕知道玄灵女圣很厉害,自己没有能力对付,要是真打起来,会必败无疑。他不想得罪这个蜘蛛精,又不能不管此事,有些紧张,也在思量。

他希望此事能够和解,不要闹得僵持不下动起手来。如果因此和玄灵女圣结了

仇,也太不值得,日后再也没有办法和平相处了。

玄灵女圣说道:“绿无瑕,还是不要争了,数千年来,咱们的关系还不错,我不想和你为此闹得不愉快。这个女子既然很像你数千年前的朋友,就把她带走吧,咱们互不相干,不是更好吗?”

绿无瑕看了看张云燕和杜晓天,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想搅了你的好事,不过事情不要做得太绝情,不能毁了那个家庭,日后还是把他送回家去吧。”<i></i>

玄灵女圣笑了笑,有些苦涩:“你的话我可以考虑,日后再说吧。”

张云燕见玄灵女圣要把杜晓天带走,着急了。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阻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绿无瑕身上。

她急忙说道:“恩兄,不能让她把我哥哥带走。他不但是我的哥哥,还是一点红姐姐的好朋友,姐姐要是知道你放手不管,会生气的,甚至会迁怒于你,请你一定要阻止。”

绿无瑕闻言有些意外,似乎又在意料中,此人和二王子酷似,师妹自然会把他当作好朋友,或许对这位美男子有了爱意也未可知,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晓。

不管怎样,此人既然是师妹的好朋友,就不能不管了,他已经知道,劝说玄灵女圣放了“二王子”非常困难,也很作难。<i></i>

此事再作难,他也不能回避,不能再计较后果了,否则对师妹无法解释。师妹如果和此人爱得如胶似漆,就会怨恨自己,会被严厉怒斥,岂不要影响兄妹感情。师兄妹的关系是首要的,为此得罪了玄灵女圣也是没有办法,不能顾及了,必须阻止,但愿能和解了事。

绿无瑕和玄灵女圣争来争去,谁都不想退让,一时间无法解决。

玄灵女圣既怨恨又无奈,连声叹息,实在不想放走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又不想因此和绿无瑕及一点红结怨。

她知道,如果不用武力解决,要想带走心爱之人已经不可能了,也没有办法可想了。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想结怨,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只能退一步。

蜘蛛精暗下决心,日后要全力寻找,把心爱的“二王子”带回去,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夫妻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生活一辈子。<i></i>

玄灵女圣看着杜晓天,十分不舍,眼睛有些湿润了。她一声哀叹,瞪了一眼绿无瑕,转身而去。

绿无瑕望着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有了怜惜之意,又很无奈。

杜晓天见纠缠自己的女人离去,总算松了一口气,急忙向绿无瑕拜谢解救之恩。

绿无瑕笑了笑,客套了几句。

张云燕也施礼道谢:“多谢哥哥相救,妹妹感激不尽!”

绿无瑕又笑了,说道:“我的确救过你,不知道是否还记得。那次,妹妹遭遇‘御龙三怪’,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恐怕你……今天,在危难之时,我不但救了你,还为了你把他也救下来。看来,咱兄妹俩还是有缘呀。”<i></i>



云燕很感慨:“上次哥哥相救之事,妹妹终生不会忘记。今天,哥哥又救了我兄妹二人,更加感激,怎奈无力报答,只能为哥哥祈福了。”

绿无瑕又笑了:“我没有让你报答,不过要想报恩也很容易,就看你想不想做了。”

张云燕说道:“妹妹当然很想报答救命之恩,但不知该如何报答,还请言明。”

绿无瑕笑道:“好吧,你既然有心,我就领情了,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哥哥放心,妹妹是言而有信的人,一旦有机会为哥哥做点儿事情,也会尽力而为。”

“好,到时候我会让你帮忙的,可不要推脱。好了,我走了,你们要小心一些,尽快回去吧,免得再出事。”绿无瑕看了看张云燕和杜晓天,然后飞身而起到了空中,很快不见身影。<i></i>

山林幽静,绿意浓浓,包容着无数生灵的爱意和柔情,也有了不安和忧虑之情。

玄灵女圣已经离去,险情也解除了,张云燕紧张焦急的心松弛下来,有些乏累,想在此休息一会儿。

她看看寂静无声的山林,心生感慨,没有想到,本来是去探望师父的,却遇到晓天哥哥有难,遭遇了蜘蛛精玄灵女圣,又和异类恩兄绿无瑕重逢。

难道都是巧遇?她巧遇的不止杜晓天,还有玄灵女圣和绿无瑕,怎么会这么巧呀?

此事有些蹊跷,耐人寻味,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其他缘由,令人猜疑,无法解释。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感慨不已:“妹妹,想不到你会到来,还救了哥哥,太意外了,哥哥十分感激。否则,我会被那个女妖囚禁起来,再也无法脱身,从此也见不到妹妹了。”<i></i>

“是呀,是太意外了,也太可怕了,要不是绿无瑕到来,妹妹也救不了你,哥哥真要陪伴玄灵女圣一辈子了。哥哥,你怎么会遇到那个女妖呀?”

杜晓天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遇到她,或许在劫难逃,就该有这场祸事吧。还好,总算有惊无险,又和妹妹相见了。这辈子要是见不到妹妹,我会痛苦死了,可怎么活呀……”

张云燕见心爱之人如此动情,有些意外。她叹了口气,说道:“哥哥,咱兄妹俩相见是次要的,没有拆散你的家庭才是最重要的。还好,你能回家和亲人们团聚了。”

杜晓天一声苦笑:“我那个家……唉,我已经对你说过了,那哪是家呀。妹妹还是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想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哥哥有多爱你……”

张云燕又听到这样的话语,脸红心跳低下头去。她劝道:“哥哥,妹妹都知道,也只能把这些放在心里。不管怎样,那也是你的家,是你的娘子,你必须承担起来,要为那个家负责,为病中的嫂嫂负责。”

杜晓天一声叹息,眼里有了泪水,既伤感又心动,烦乱的心灵无法平静。他面对心爱之人,却心愿难成,该怎么办呀?

第六三二章 强人所爱

张云燕无处寻找杜晓天,十分焦虑,怀疑这个隐身的家伙是妖怪,抓走了哥哥,又来谋害自己。她很紧张,也很愤怒,却见不到其身影,无法防备,深感焦虑。

寻视中,她看到了那只鹦鹉,随即有了怀疑,这只鸟儿一直在追随自己,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个修成的精灵,也许是隐身者的同伙。它故意不理不睬,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是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也许就是它在搞鬼。

张云燕见不到那个隐身的家伙,先弄清楚这只鹦鹉再说,或许利用它能找到同伙。她问道:“是你在说话吧,难道你是精灵?”

鹦鹉张开嘴巴,说道:“你终于想起我了,难道还有怀疑吗?”

云燕惊诧不已,不用说,这只鹦鹉的确是修成的精灵,难怪对她和杜晓天如此关注。

张云燕遇到的妖怪精灵多了,没有感到多么畏惧,不管这家伙有多厉害有多凶残,都必须面对。她喝道:“让你的同伙现身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何许人。”

“同伙?呵呵,真是笑话,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何言同伙?要说有同伙,此时只有你了。”

云燕有了怀疑,问道:“你是绿无瑕吗?”

“谁是绿无瑕,我不认识。”

她急于知道杜晓天去向,立刻问道:“你真知道我哥哥现在何处吗?”

“当然知道,随我来吧。”说完,鸟儿张开双翅飞走了。

张云燕不再犹豫,也不知道那家伙还有没有同伙,立刻起身追去,为了救回心爱之人,已无所顾忌,什么都豁出去了。

那只鹦鹉不知道飞了有多远,绕过几座山,终于停下来。它落在一棵大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赶来的张云燕。

这棵大树很繁茂,既高大又粗壮,绿意浓浓遮住了阳光。树干之粗大难得见到,几个人连起手来才能抱住。

张云燕停下脚步,四下巡视,这里寂静无声,并没有人,也没有杜晓天的身影。她生气了,喝问:“你在骗我吧,我哥哥到底在哪里?”

鹦鹉说道:“你哥哥就在这里,还找什么呀?”

张云燕急忙巡视,还是没有人,气得正要喝问,树上的鹦鹉不见了,一位年轻的男子站在树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个男子看上去有二十余岁,长得英俊潇洒,皮肤白皙,脸色红润,十分精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身形矫健,目光炯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张云燕见到他,惊诧不已:“啊,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当然是我,你不是要找哥哥嘛,哥哥就来到你面前。”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哥哥,你不要戏弄妹妹了,我要找杜晓天,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呀?”

“咱们是兄妹,怎能骗你呢,我当然知道。”

张云燕瞪着他,有些不满:“哥哥,是你把杜晓天弄走的吧?”

“没有

错,的确是我,我已经把他安排在一个好地方,很安全,妹妹放心吧。”

云燕有些吃惊,依旧不满:“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美男子哼了一声:“这还用我说吗,还不是因为你?杜晓天是有妇之夫,你和他那么亲密,不觉得羞耻吗?”

张云燕一下子红了脸,辩解道:“我……我是在安慰晓天哥哥,他身遭不幸,惶恐不已,妹妹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仅此而已,并没有过分之举。再说,妹妹不是那种人,不会做那种龌龊事。”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虚,无法完全否定,的确和杜晓天很亲密。她被此人直言呵斥,无颜面对,脸色羞红心跳加速,有些无地自容。

这个精灵是何人,怎么和张云燕这么熟悉,还互称兄妹呢?他和杜晓天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关注,还如此了解呢?

原来,这个年轻的美男子是鹦鹉精灵绿无瑕,的确令人意外。他对张云燕有救命之恩,还不止一次,难怪二人如此熟悉,互称兄妹。

绿无瑕笑道:“妹妹,你不要辩解了,我已经看出你很爱他,我要是不干预,接下来会更亲密,就会做你所谓的龌龊事了。不过,妹妹有些言重了,不能说是龌龊事,那也是人人追求的好事。”

张云燕更加羞臊,芳心如同兔儿般地跳起来,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绿无暇笑了,又道:“妹妹如此动情,也能理解,杜晓天很英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哪个女人不爱呀,妹妹自然也不例外。妹妹渴望这样,也很正常,不过追求的对象错了,不应该对有妇之夫动心思。”

云燕浑身漲热,姣容红的不行,一直低着头,既生气又无奈。她咬了咬牙,哼道:“哥哥,不要胡说了,妹妹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那样的人……”

绿无暇叹了口气:“这是事实,不用解释了,你想和男人亲近,也不应该找杜晓天,这么做对不起他的娘子,我说的没有错吧?再说,你们人类有许多清规戒律,对女人约束很严,你怎能和有妇之夫相爱呢,实在不妥。”

“你……胡说!都是胡说……”张云燕被毫不留情地指责,羞臊不已,无地自容。

她脸色通红,羞口难张,无法辩解,依旧低着头。绿无瑕冤枉了自己,她很生气,虽然爱慕晓天哥哥,但是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决不是他想的那样。

绿无瑕笑容满面,接着说道:“妹妹所思所想也是好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哪个不想呀,哥哥能理解。这样吧,哥哥帮帮你吧,让你如愿以偿,如何?哥哥不受那些清规戒律约束,可以随心所欲,也不会涉及任何人,尽管放心。”

张云燕还不能完全确认他的话意,不过感觉出了绿无瑕的用心,有些担忧,想尽快离去。

她依旧低着头,说道:“哥哥,妹妹绝无此意,不要再胡乱猜疑了。我还有事,告辞了。”说着,她要去寻找杜晓天。

绿

无瑕拦住云燕,说道:“妹妹,哪能这样就走呢,我已经说过要帮一帮你,还是随我走吧。”他见张云燕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笑道,“哥哥就直说了吧,妹妹既然很想男欢女爱之事,哥哥就和你做一回夫妻,随我回去住些日子吧。”

鹦鹉精灵就是与人不同,毫无约束,毫无羞耻,毫无顾忌,性情豪爽毫不拘谨,什么样的话语都能脱口而出,什么难为之事都能随心所欲。

张云燕尽管猜到了他的心意,听了如此明白的话语还是很意外。绿无瑕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可是恩情归恩情,怎能做这种事呢。

她顿时红了脸,一口拒绝:“哥哥,我不想做这种事,也不能做这种事,对杜晓天如此,对你也一样,还望理解。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寻找杜晓天,再会了!”

云燕刚要走,又被绿无瑕拦住。她知道无法摆脱纠缠,有些无奈,也有些忧虑。

绿无瑕看着云燕,有了不满的情绪:“我已经说过,杜晓天很安全,不用你操心。妹妹这么热心于杜晓天,难道我不如他英俊,不如他好吗?”

张云燕听得脸红心跳,也很担心,又不得不应付:“不,哥哥是个好人,又如此英俊潇洒,无人可比。”

“既如此,就不该推脱,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张云燕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情呀?”

绿无瑕很不满,瞪了她一眼:“你真是无情无义,口口声声说言而有信,却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不应该呀。你今天还说要报答我的恩情,难道这么快就忘记啦?”

张云燕醒悟过来,不由得苦笑:“哥哥冤枉我了,你对我有恩,妹妹很想报答,哪能忘记呢。”

“这就好,哥哥现在就想让你报答,随我走吧。”绿无瑕狡黠地一笑,说道,“妹妹,既然咱们要做几日夫妻,还是换个称呼吧。娘子,还等什么呀,快随为夫回家去吧。”绿无瑕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走过来,一把抓住云燕的手腕。

张云燕秀眉皱起,知道无法挣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实在的,云燕非常感激绿无瑕的救命之恩,也为和啸天龙身边的精灵相识为友十分高兴。

此外,绿无瑕的确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人见人爱,云燕自然会爱慕他的俊美,芳心也会泛起爱的涟漪。

当然,这样的爱慕之情只是心理反应,是一时的,过后便淡去了,和对杜晓天张连湖等恩兄不同,不是自己追求的爱情。再说,绿无瑕不是人类的美男子,而是一个鹦鹉精灵,怎能和精灵相爱呢。

退一步讲,如果绿无瑕是人类中的一员,既对自己有恩,又是无比英俊之人,还真能爱上他,也愿意相伴今生。

对此,云燕不是没有想过,也为绿无暇是异类感到苦恼,尽管很爱恩兄,也只能是空想。

哪知,空想的爱情竟然泛起波澜,激起了爱的浪花,可怎么办呀?

第六三三章 爱神逼近

张云燕对绿无暇的爱,既是感恩所致,又是对美男子的爱慕。这样的爱是必然的心理反应,不是追求的爱情,也不会和异类恩兄保持亲密的关系。

然而,事情并不由己,此时此刻,绿无瑕竟然提出了这样非分的要求,云燕自然不能答应。她不能和异类恩兄谈情说爱,更不能和绿无瑕坠入爱河,要是真被恩兄推入爱河,弄成了一个“落汤鸡”,还怎么活呀?

她面对杜晓天都不敢做这种事情,和绿无瑕就更不能了,否则后果更可怕,不敢想呀。她一旦怀上身孕,就不是被人指指点点当作笑谈那么简单了,要是生养一个非人非鸟的孩子,可如何得了呀。

绿无瑕看着张云燕,对妹妹十分迷恋,数千年来,像这样的美女并不多见,一心要揽入怀中。

他催促道:“娘子,大好时光不能浪费,为夫的家就在这里,快随我回去吧。”说着,他拉起云燕就走。

张云燕十分紧张,有了惧意,怎敢随他前去。在她的眼里,绿无暇似乎变了一个人,不是此前那个热情侠义的哥哥,而是贪恋女色的精灵,实在可气,也可恨。

云燕气也好恨也罢,都是一时的,和对那些恶徒的愤怒与仇恨不同,是因为对自己纠缠不休感到无奈。

她尽管很生气,又不能和恩兄吵闹,说道:“哥哥,妹妹还有急事,要把杜晓天送回家去,还要为义父报仇,没有时间陪伴哥哥,再会吧。”

绿无瑕又现不满:“为夫已经说过,杜晓天安排得很妥当,我保他无忧。你尽管放心,也不要为他操心了,过几天我会送他回家去。至于报仇之事,也不急于一时,过后再去吧,如果需要哥哥帮忙,我义不容辞。”

张云燕依旧拒绝,恨不得立刻逃去。

绿无瑕见心爱之人百般推脱,有些不悦:“娘子,你言而无信,为夫只能对不住了。”

他不再说话,默念咒语吹了一口气,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云燕失去了知觉。他得意地笑了,带着心爱的美女飞身而起,一眨眼就不见了。

张云燕被绿无瑕带回洞府后,很快清醒过来,四下巡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房间高大宽敞,宫灯悬挂,烛光明亮,既陌生又温馨。

各种家具精雕细刻,镶金嵌银,一应俱全,十分贵重。丝绸幔帐花色艳丽,上面缀着珠光宝气,在灯光照射下,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彩光,瑰丽无比。

屋内摆设着古董珍玩,还有字画,华贵中显现出了幽情和雅兴。

张云燕见一个男子走过来,立刻醒悟。她很紧张,也有些不满,说道:“哥哥,这里就是你的隐居之处吗?你为什么不听劝告,非要把我带来呀?”

绿无瑕笑道:“是呀,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你是我的娘子,自然要回到家里,怎么样,还满意吧?”

“哥哥,你不要再强迫我了,此事真的不行,且不说咱兄妹

俩不是同类,这么做也不和情理。你可以随随便便,可是妹妹绝对不行,正如你所言,不能违背那些风俗和戒律,没有明媒正娶,不能做这种事情。”

绿无瑕笑了:“妹妹,不要那么认真,几千年来,我和人类女子交往多了,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会有事的。”

张云燕见他纠缠不休,甚至被带到这里来,接下来的事情更可怕,很可能变成“落汤鸡”了。她很紧张,很无奈,也很生气,有了恨意。她秀眉紧皱,起身就走,尽管知道很难离开这里,还是在本能地逃避。

绿无瑕拦住道:“妹妹,不要折腾了,咱兄妹俩感情深厚,有着生死之交,还有数千年的友谊,即使不能做长久夫妻,也应该相聚几日。”

云燕叹了口气:“哥哥所言没有错,咱兄妹俩的感情的确深厚,非一般人可比,可是感情再深,也不能做夫妻之事,太过分了。”

绿无暇一声苦笑,叹道:“哥哥很爱你,在数千年前就爱上你了,对你的情意无人可比。咱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理应有肌肤之亲,还是安心地住下来吧。”

张云燕相信他的话语是出自内心,但是互为异类,怎能谈情说爱呢,更不能做这种事情,依旧回绝。

绿无瑕有些不解,说道:“你如此俊美,想不到是铁石心肠,难道对哥哥一点儿不动情吗?我的容貌,我的身形,哪个女子见了不心动呀,不说趋之若鹜,也是爱恋难舍。我如此主动,你却这么冷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儿感情吗?”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这样的美男子的确无人不爱,包括自己,可是再爱恋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她很紧张,有些羞涩:“不……不能这么说,我当然很爱哥哥,可那是兄妹亲情,决不是夫妻间的爱情,完全是两码事……”

张云燕身在绿无瑕的洞府里,知道无法逃避,既无助又无奈,难道真要被恩兄毁了自己吗?

她见绿无暇不理睬自己的请求,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心烦意乱,没有心思,还望理解。哥哥放心,我是言而有信的人,日后一定来此住几天,和哥哥相聚言欢。”

为解眼前的难题,她只能用模棱两可的好话来哄骗,想尽快离开这里,躲过一时是一时吧。

“娘子,咱们已经在此团聚,哪能不住呢,何必等到日后。你不要推辞了,现在就是吉日良辰,咱夫妻俩高高兴兴地相聚几天吧。”

绿无瑕已经把心爱的美女带回来,话也说得明明白白,怎肯白费心思,一定要了结心愿。

张云燕秀眉紧皱,恨意又起,摇了摇头:“哥哥,不要再逼妹妹了,这种事要两厢情愿才行,强扭的瓜不甜。今天实在不是时候,日后再说吧。”

“妹妹,不要再说丧气的话语,静下心来养养神吧。别看现在没有心情,吉时到来后,你就会心情大悦,会乐不思蜀的。”

云燕秀眉紧皱,不敢答应:“哥哥,我心情烦躁乱得很,快带我去见杜晓天吧,我要亲自把他送回家去。”

“妹妹,你对杜晓天真痴情呀,你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难怪对我这么冷淡。”绿无瑕很不满,“你既然说过要报答我,就不要废话了,哥哥现在就让你报答。”

张云燕连声叹息,自己的确很想报答哥哥的恩情,可是不能这样报答呀。若如此,不但不能增进感情,还会毁了兄妹情谊,毁了自己,会恨他一辈子。

绿无瑕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唉,两相欢爱本是好事,能增进感情,说到报恩岂不变了味,多俗气呀,也影响情绪,以后不要再提了。咱们的爱是纯真的,是美好的,这也是挚爱的结果,是爱情升华的必然,是爱情的最高境界。”

张云燕无法劝阻,很焦虑,还在思索如何说服绿无瑕放她出去。

绿无瑕笑道:“娘子,咱们一起沐浴一番,然后干干净净地步入洞房,享受夫妻之乐。”

张云燕似听非听没有说话,还在想对策。她见绿无瑕过来拉自己,急忙说道:“我……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先去吧。”

绿无瑕未能如愿,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真不是性情中人,为夫只好独自沐浴了。娘子稍等,我去洗浴一番,之后咱们就喜度花烛,享尽快乐。”

绿无瑕脱去外衣,内衣包裹的身子清晰地显露出来,处处都展示出了阳刚之美。他的身形的确诱人,面容更是俊美,令人爱恋难舍。

面对如此美男子,云燕的芳心不能平静,然而心动归心动,她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绿无瑕朝张云燕笑了笑,说道:“娘子,还是和为夫共同沐浴吧,如何?”

张云燕见他面容红润有光,神采奕奕,更令人爱恋,不敢再看,脸色羞红低下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绿无瑕默默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而去,健美的身姿很快消失了。

张云燕被绿无瑕纠缠,十分忧虑,非常苦恼,为没有办法逃离深感无奈,接连叹了几口气。

她想起杜晓天,又为哥哥的安危焦虑,尽管绿无瑕声称晓天哥哥安然无恙,但是独自在深山老林里,很难说不会遭遇危险。

云燕不能不管心爱之人的安危,要尽快离去,免得哥哥孤独寂寞遇到险情。她在苦苦地思索逃离之策,还是没有办法。她想趁绿无瑕不在之时逃走,可是房间无门无窗没有出去的路,能往哪里逃呀。

说起来,绿无瑕所言不假,此时此刻,张云燕的心思的确放在了杜晓天身上,没有他的位置。

这并不奇怪,杜晓天是云燕的精神寄托,寄托着在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是今世的“二王子”,尽管不能结为夫妻,也爱恋难舍。为了两位酷似的哥哥——天月国的二王子和今世的“二王子”,她会全心全意地奉献,而且只有奉献,没有索取。

第六三四章 孤注一掷

张云燕被绿无瑕带回隐居之处,尽管房间十分华丽,在云燕的眼里,却是无路可逃的囚笼。她很无奈,也很奇怪,这是什么房屋呀,怎么没有门窗呢?

看来,她没有办法逃脱了,只能听由绿无瑕摆布,后果不敢想呀……

云燕一直在思虑,绿无瑕一旦动起手来,反抗是必然的,可是真要和恩兄撕破脸皮打起来吗?难道真要毁了兄妹之情吗,那可是数千年来的生死之交呀?

每当想到这些,她只能默默地叹息,真到了那时,也不能顾忌了,为了保持闺中女儿身,必须抗争到底,此后如何不能管了,也管不了了。

“洞房”里,如同华丽的宫殿,十分寂静,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雍荣华贵的背后隐藏着威严,喜庆的气氛里有着不安。寂静的时刻很快会过去,接下来不知道是兴奋快乐,还是愤怒悲伤,或许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了,后果更可怕,不可想象。

张云燕想到可怕的情景和后果,十分紧张,焦虑不已,必须设法逃出去,而且要快,既要摆脱绿无瑕纠缠,还要尽快找到杜晓天。

她看着华丽的“新房”,唉声叹息,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牢笼”,逃出去谈何容易。

时间在悄然流逝,张云燕在苦思苦想,还是毫无办法,只能等待,等待和绿无瑕步入洞房……

当然,她会全力抵抗,会奋争到底,不惜和恩兄一战。可是,她本领有限,不是绿无瑕对手,一旦被恩兄制服,就再也没有能力反抗了,后果就惨了,真要被推入爱河变成“落汤鸡”了,可如何是好呀?

云燕想到可怕之事即将发生,自然想到了恐怖的后果——失去了闺中女儿身。还有更可怕的,就是身怀有孕,再生个非人非鸟的后代,那就太可怕了,还有何脸面活于世上。

张云燕更加烦躁焦虑,又十分无奈,没有办法,绞尽脑汁也没有办法。她很焦急,又很无助,既为自己也为杜晓天,身心躁动起来,还在想办法逃离,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她看着囚笼般的房间,心情愁闷,又很困惑,这里没有门窗,绿无瑕是怎么带她进来的?

魔法,这个房间一定是绿无瑕用魔法打造的。她没有能力破解鹦鹉精灵的法力,最大的本事就是“飞龙神刀刀法”,可是和魔法相比,无论是功力还是气势,都没有能力打破禁锢。

时间紧迫,张云燕实在无法可想,决定用“飞龙神刀刀法”试一试,即使破解不了魔法,如果能把这个所谓的洞房弄个破烂不堪,让所谓的洞房花烛泡汤,也是好的。

这么做尽管是一时的,她也能把可怕之事拖一拖,争取更多的时间再想想办法,或许能有机会逃离了。

张云燕说做就做,立刻施展神奇的刀法,眨眼间,黑白二气翻涌升腾,黑白二“龙”翻飞游动,瞬间便把华贵的“洞房”吞没了。“嘎啦——”伴随着闪电般的光亮,发出了一阵巨响,碎石坠落,地面震颤……

张云燕被震惊了,立刻收住功法,巡视后大吃一惊,这间皇宫般的“洞房”大变样,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原来的迹象。

只见,那些镶金嵌银的精制家具没有了,珠光宝气的幔帐不见了,古董珍玩已不知去向,宫灯蜡烛也没了踪影……总之,这里变得面目全非,没有房间的样子,而是一个岩石构筑的洞穴,还有洞口。

云燕惊疑地看着,对方才惊天动地的电闪雷鸣,依旧感到震撼,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巨响呀?怎么会变成这样啦?难道已经破除了绿无瑕的魔法?

张云燕心中暗喜,方才的闪光和巨响,就是“飞龙神刀刀法”与魔法争斗激发的,才有了这样的变化。她舒了一口气,心愿总算达成,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她正想逃走,绿无瑕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他头发湿润披散着,依旧

穿着紧身内衣,健美的身躯更加明显,也更加迷人。

他满脸惊疑,急忙询问:“娘子,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子啦?”

张云燕见他如此惊慌,暗自高兴。她心中无底,随口应道:“方才……方才有人来此偷袭,我本想捉拿,却无力抗衡,还好,那家伙又跑了。”

绿无瑕关切地问:“娘子,你没有受伤吧?”

张云燕对这种称呼很反感,秀眉皱起,又不得不回答:“妹妹还好,就是……就是有些恐惧。”

绿无瑕有了怒容,安慰道:“娘子放心,这是我的洞府,有为夫在此,没有人能伤害你。”他又问,“你可知道是谁来此偷袭?”

“妹妹并不认识,是个……看上去是个老人。”她随口编造,想蒙混过去。

绿无瑕恨道:“哼,想不到还有人敢打入我的家门,来此和我作对,真是活腻了,我这就去把他捉来严惩!”

他穿上外衣正要离去,张云燕急忙说:“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

绿无瑕看看云燕,劝道:“娘子受了惊吓,还是在家里歇一歇吧。”

“不,妹妹必须跟你去。”张云燕不想放过逃走的机会,解释道,“我认识那家伙,也可指点于你,或许还能帮助哥哥捉拿那个人。”

绿无瑕见张云燕心意转变,不觉暗喜,立刻带她离去。

张云燕跟随绿无瑕一路走来,才知道这是一个既曲折又复杂的岩洞,不知道转了多少弯才来到外面。她看了看,深感惊疑,想不到洞穴出口是一棵粗大的树木。

这棵树的树干粗得惊人,要几个人手拉手才能搂抱过来。更不可思议的是,洞口就在树干顶部,不是任何人都能打开的,只有洞府主人绿无瑕能掌控。

还有,这棵大树很繁茂,树枝粗大在向四外伸展,枝叶浓绿遮住了阳光,神秘的洞口被遮盖得严严实实,很难被发现。

张云燕看明白了,绿无暇就是把自己带到这里的,后来便昏迷不醒进入洞内,想不到,方才还真是到了他的家门口。

山林寂静,连一丝风都没有,寂静中,不时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

绿无瑕在巡视,没有发现活动的影子,又飞身而起到了空中,还是没有见到可疑的迹象。他正四处寻视,忽然眉头皱起,哼了一声飞身而下。

原来,张云燕趁他离开的时候逃走了。

绿无瑕怎肯放过心爱的美女,很快把她拦住。他很生气,说道:“娘子,你不该言而无信,更不能如此绝情,怎能弃我而去呢。再说,我要是不答应,你也不可能离去,何必枉费心机,快随为夫回去吧。”

张云燕无路可逃,又无力抗拒,只能哀叹。她秀眉紧皱,求道:“哥哥,杜晓天实在让人不放心,我要把他送回家去,快带我去见他吧。”

绿无瑕两眼圆睁,更来气了:“又是那个人,看来你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算了,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为难杜晓天,过几天我会亲自送他回家去。你不要管了,安下心来和我相聚言欢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暗自叹息,看来没有办法摆脱绿无瑕地纠缠,只能由他摆布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绿无瑕见云燕没有说话,不再多言,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带回洞府。

张云燕不能再进入洞府,只能抗争,决心和恩兄厮杀一番,后果如何不能顾忌了。

忽然,亮光一闪出现一个人。只见,那个人手握利剑,飞一般地冲过来。

绿无瑕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把张云燕护在身后,抽出宝剑以防不测。他以为是方才偷袭洞府的人,可来者并不是老者。他很疑惑,喝道:“你是何方妖物,竟敢来此作乱?”

那个人也厉声喊喝:“你是何方妖物,竟敢来此作乱

?”

张云燕见到来人,吃了一惊。来者是一位年轻男子,也是一身绿装,也是那么英俊。

她尤为惊疑的是,此男子不但容貌身形和绿无瑕非常相像,就是服饰打扮也一般无二,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这两个男子都是那么年轻潇洒,就是双胞胎也没有这么像的,如果二人不是同时在场,没有人会把他们当作两个人。

绿无瑕大为吃惊,想不到世上还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而且是一个和自己作对的人,甚至兵器的样式色泽都没有差别。

他怒问:“你是何方妖怪,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如实交代。”

来者也很生气:“你是何方妖怪,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如实交代。”

绿无暇怒道:“小子,你竟然打到我的家门口,欺人太甚,若执意不走,我绝不饶你!”

来者瞪着绿无暇,喝道:“小子,你竟然打到我的家门口,欺人太甚,若执意不走,我绝不饶你!”

绿无瑕见他在学自己,有些意外,也很奇怪,双目圆睁更加生气。他有些紧张,又很愤怒,此人就是来捣乱的,就是来和自己作对的,还要抢占自己的洞府,太可恨了。

第六三五章 又有险情?

绿无瑕瞪着那个酷似自己的精灵,气得哼了一声,不能让这家伙在自己的家门口肆意而为,更不能把苦心营造一千多年的洞府拱手相让,必须严惩。

他喝道:“这是我的地盘,她是我的娘子,与你无关。我劝你识趣一些,快走开,免得招来祸事。”

那个人怒道:“这是我的地盘,她是我的娘子,与你无关,我劝你识趣一些,快走开,免得招来祸事。”

绿无瑕更来气了,这家伙不但要霸占自己的洞府,还要占有心爱的妹妹,可恨至极。

他知道来者不会善罢甘休,见此人要横剑夺爱,两眼冒火,义愤填膺,要和这家伙一决雌雄。他不再说话,挥动宝剑冲过去,和来者杀在一起。

山林里,杀声连连,生灵震惊,鸟儿飞去,虫儿噤声,野兽奔逃,再也见不到活动的身影。

两个精灵同样英俊潇洒,同样绿装飘逸,同样敏捷矫健,同样的兵器剑法,就像一分为二的同一个人在厮杀,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爱情是伟大的,也是自私的,似乎有着特别的魔力,其内涵不可想象,其威力不可估量。此时此刻,爱情的魔力让两个非凡的精灵成为仇敌,为夺回心爱的美女大打出手,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

打了一会儿,这场争斗依旧难分高下,两个精灵怒气冲冲互不相让,不知要打到何时才能罢手。看来,不把对手制服,不杀出一个你死我来,他们不会罢休。

张云燕心惊不已,一个绿无瑕都无力对付,又来一个精灵要争抢自己,可如何是好呀。这两个家伙如果和好,联起手来占有自己,就太可怕了,她岂不成了两个精灵的玩物,还不知被玩到何时呢。到那时,她何止痛苦,何止仇恨,死的心都有了。

云燕没有心思观战,见两个精灵杀得难解难分,已经无暇顾及自己,急忙逃走,但愿能逃脱两个精灵之手,能避免可怕之事发生。

她一路腾跃飞奔,去寻找杜晓天,必须把哥哥送出山林。找来找去,她终于在一个山洞里见到哥哥。

云燕一直惦记晓天哥哥的安危,杜晓天对一去不归的妹妹也是忧心忡忡,兄妹二人终于见面,非常兴奋,抱在一起悲泣流泪。

心爱之人来到面前,杜晓天焦急的心安稳下来,说道:“妹妹,你怎么才回来呀,哥哥都急死了,真怕你出事。”

张云燕叹道:“妹妹也惦记你呀,无奈,我遭遇麻烦无法摆脱,不敢想呀,咱兄妹俩能在此相见,也是侥幸。”

杜晓天吃了一惊,急忙询问:“妹妹,你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很可怕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不要问了,好在已经过去了。”她暗自叹息,哥哥本来就惶恐不已,不能再为自己担心了。

云燕恨两个酷似的精灵争夺自己,甚至为了占有她,不惜杀个你死我活,都想把她推入爱河,想一想都很可怕。



有些自卑,也很伤感,容貌漂亮本来是好事,怎么会带来这么多的烦心事呀?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那些恶徒迷恋自己,那些妖魔鬼怪也惦记自己,太可恨了。她如此招风,还不如长得丑一些呢,也能少了很多麻烦事。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得有些苦涩,真要是长得丑,又会为此发愁。她又是一声叹息,说来说去还是漂亮好呀,在人们面前也觉得风光。

云燕想到方才可怕的一幕,依旧心惊肉跳,也有些不解,自己正被绿无瑕纠缠,无法逃脱,突然来了一个精灵,还和恩兄如此酷似,怎么那么巧呀?

云燕不知道那个酷似绿无瑕的精灵姓甚名谁,也不知道来自何方,怎么会到了这里,更不知道是什么禽兽修炼而成。

她恨那家伙也参与进来争夺自己,恨意中又冒出一个念头,似乎应该感激,让她逃出了绿无瑕之手。不管怎样,那个酷似的精灵也是无意中帮了自己,她才能侥幸逃脱,避免被恩兄推入爱河,即使不感激,也不该恨了。

张云燕看着杜晓天,不解地问,“哥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杜晓天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解之情:“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昏昏沉沉便到了这里。我本想去找妹妹,可是外面有许多虎豹奔跑,还有黑熊和狼,都在不停地吼叫,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云燕不由得看了看外面,依旧安静,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哥哥怎么了,为什么会无中生有说出这样的话语。

杜晓天很畏惧,看着洞外,说道:“妹妹,你看,那些猛兽多可怕呀,吼叫声多吓人呀。你没有看到它们吗?”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山林里很安静,连只鸟儿都没有,不要说猛兽,就是小小的野兔都见不到。

看来,晓天哥哥因为受到惊吓,精神恍惚,才有了幻觉,是在自我恐吓。也许,绿无暇把他带到这里后,便有意布设了这种虚无又可怕的机关,防止哥哥逃走。

云燕安慰了几句,随即背起杜晓天出了山洞,一路飞奔而去。她一个腾跃刚落地,树林里“啪!”、“啪!”响了两声,很清脆,令人心疑。

杜晓天惊恐地望着树林,胆怯地询问:“妹妹,这是什么响声,令人生畏?”

张云燕的目光盯在响声处,立刻紧张起来。她稳了稳情绪,安慰道:“哥哥不要怕,我会全力保护你的。”

“妹妹,不要管了,山林里太危险,快走吧,赶快离开这里。”

“哥哥不要慌,先在这里等候,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那家伙如果是为咱们来的,恐怕一时也走不了。”

树林里又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可疑的响声,鸟儿在嬉戏,虫儿在鸣唱,既幽雅又安详,没有危险的迹象。

张云燕手握宝刀警惕地搜寻,没有见到可疑之事,也没有可疑之物。她疑心难解,方才的响声不像是偶然发生的,也不是偶然

之事,似乎有来头,很可能就是对兄妹二人来的。

那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难道有人故意为之?这里人迹不见,除了绿无瑕和那个飞来的精灵,又会是什么人呢?这里除了妖怪精灵,不会有人到来,难道又有妖怪盯上他二人啦?

张云燕想到绿无瑕,想到妖怪精灵,立刻警觉起来,巡视一番后,没有见到绿无瑕的身影,也没有那个酷似绿无瑕的精灵,紧张的心情并没有缓解。

当然,如果那个酷似绿无瑕的精灵来到面前,云燕也无力分辨真假,还是会把他当作恩兄的。

云燕很紧张,感受到这里很危险,不能再出事了,必须尽快离去,急忙回到杜晓天的身边。

杜晓天在不住地寻视,感到身体有些乏累,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也想在无人之地和心爱的妹妹多亲多近,还不想离去。

张云燕劝道:“哥哥,你方才还急于离开这里,怎么又不害怕啦?这里有妖物出没,太危险了,不能在此停留,必须尽快离开山林。”

“唉,哥哥真的很累,还是坐一会儿吧。”

张云燕不能强行带走,有些无奈,只好坐下来。

杜晓天默默地笑了笑,又把心爱的妹妹揽于怀中。

张云燕不由得苦笑一下,想不到晓天哥哥还有心思和自己亲近,看来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不再恐惧焦虑了。她不想躲避,也想和心爱之人依偎在一起,就这样休息一会儿吧,也能感受哥哥的深情爱意。

身在心爱之人的怀里,云燕不由得想起绿无瑕呵斥的话语,姣容有了红晕。她默默地笑了,恩兄所言尽管是胡说,和哥哥如此亲近,也不能不让人怀疑。

云燕觉得有些不妥,又不想离开温馨的怀抱,毕竟是心爱之人,是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哥哥。她和晓天哥哥在一起,也能联想到二王子,能同时品味到两个爱情的甜蜜……

杜晓天深情地看着张云燕,脸色红润有光,感叹道:“妹妹,方才被那只鹦鹉搅闹,令人紧张,也很沮丧,现在没有事了,真想和妹妹就这样下去,唉,要是能再亲近一些……妹妹觉得是不是更好呀?”

张云燕有些意外,没想到晓天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一时无法回答。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何尝不想呀,也只能想想而已,他二人毕竟是兄妹,不是夫妻,能依偎在一起就不错了,哪敢更亲近呢。

云燕看着远近的山林,心里难安,绿无瑕就在附近,很可能会寻找到这里,还可能有其他妖物出没,更加危险,必须尽快逃离。

再说,这里又来了一个酷似绿无瑕的精灵,更加可怕。他们两个要是来到面前,就难逃其手了,且不说会给晓天哥哥带来危险,自己就可悲了,会被无情地推入爱河。

面对两个酷似的精灵,张云燕无力反抗,那情景,那后果,不敢想象,一旦发生,一切都毁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第六三六章 爱的冲动

这里是人际不见的深山老林,此地还有两个酷似的精灵,或许还有其他妖物,随时都会发生险情,随时都会遭遇妖怪精灵。

张云燕很紧张,有了惧意,不能出事了,必须尽快逃离险境。

她看着不想离去的杜晓天,不知道哥哥怎么变得如此大胆,为了和自己亲近什么都不顾了,甚至忘记了灾难和险情。

云燕苦笑一下,劝道:“哥哥,这里是深山老林,还有妖物出没,方才险些闹出大事,不能大意,快走吧,出了山林就能安下心来了。到那时,哥哥尽管好好地休息,也不会出事了。”

张云燕不敢在此停留,知道那两个酷似的精灵不会放过她,很可能会找到这里。他们一旦到来,自己就惨了,必会被推入爱河,后果不敢想呀。她一旦被弄成“落汤鸡”,就没有脸面活于世上了。

再说,深山老林里妖物众多,如果有其他妖物出现,又会陷入困境,晓天哥哥会有危险,自己也性命难保。他们不能耽搁,不能贪情,必须尽快逃离险境。

杜晓天笑了:“妹妹说的是,这里的确有些不便,也有危险,不能在此停留。哥哥知道一个好地方,那里飞禽野兽无法光顾,十分安静,就是妖物也找不到那个地方,很安全,去那里休息吧。”他看着心爱的妹妹,脸色红润,目光含情,更显英俊。

张云燕见杜晓天不听劝告,依旧不想离去,有些无奈。她叹了口气,晓天哥哥身处险境,还遭遇了险情,怎么没有教训,不想尽快离开可怕的山林呢,令人想不通。

哥哥方才还那么畏惧,急于逃离山林,现在却安下心来不想离去,心情怎么变得这么快呀,快得有些反常。他即使很想和自己亲近,也不能不顾忌险情,不顾及性命呀,让人不可理解。

张云燕望着起伏的山林,不知道那两个酷似的精灵是否还在厮杀,是否正在寻找自己,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其他妖物,也不知道危险会不会到来。

云燕不敢停留,只能劝说:“哥哥,这里不是山石就是树林,哪有安全之处,快走吧,不能再耽搁了,一旦出事后悔都来不及了。”

杜晓天笑了笑,说道:“妹妹,哥哥真不想动了,休息一会儿吧。我没有说谎,的确有一个非常安静的好地方,我这就带你去。”

话音刚落,他二人腾空飞去,转眼不见了。

奇怪,张云燕和杜晓天怎么不见了,他们去哪里啦?

说起来,此事的确有些蹊跷,他二人已经来到一个岩洞里。正如杜晓天所言,这里十分安静,没有飞禽走兽光顾,也不会有不速之客到来。

张云燕有些惊疑,四下看着。

岩洞宽敞高大,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碎石,除此空无一物。

她有了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有陌生感呢,似曾见到过?

杜晓天笑了,说道:“妹妹,哥哥所言不假吧

,这里既安静又安全,咱们可以放开身心休息了。”

张云燕依旧在巡视,这里尽管很安静,也没有安全可言,险情会随时发生,妖物也会说来就来,哪是久留之地。

杜晓天看着云燕,目光闪动有了**,又道:“妹妹,咱们如此相爱,却不能结为夫妻,令人遗憾,再这样下去,岂不空爱一场,多悲哀呀。哥哥想好了,咱兄妹俩不能再为此苦恼,也不要苦苦地煎熬,美好的爱情应该有个结果了。这里没有外人,是个好机会,咱兄妹俩现在就相爱一番,做一回夫妻之事吧。”

张云燕很意外,也很吃惊,没想到晓天哥哥又提出这个要求,真是到了无力自拔的地步。她明白了,晓天哥哥之所以不想离去,就是想和自己亲近,而且是这种非分之事。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爱情真是难以琢磨,为此能令人放弃一切,什么都不顾忌了,甚至把险情和生命都抛到脑后,就像此时的晓天哥哥。

爱情的确是美好的,无人不追求,也包括她张云燕,可有时候也令人无法接受,就像此时的自己。

张云燕很感叹,今天是怎么了,绿无暇在追求自己,那个酷似恩兄的精灵也不想放过她,现在晓天哥哥又要这样,令人烦恼,也很无奈。

她立刻拒绝:“不行,我已经说过了,咱们是兄妹,不是夫妻,不能这样做。好了,快走吧,我还有事情,先把你送回去吧。”

杜晓天叹道:“妹妹,哥哥太爱你了,不能让哥哥再痛苦下去了,就答应吧。我知道妹妹很为难,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要拒绝了。”

“不行,此事非同一般,我不能答应。”她默默地叹息,晓天哥哥的确很爱自己,为此也很痛苦,怎奈没有办法帮助解除心中的伤痛。

张云燕知道心爱之人需要的是什么,可是也不能用这种事情来安慰哥哥呀,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哥哥痛苦了。

她很无奈,又很同情,晓天哥哥需要爱情,需要用爱情来消融心中的伤痛,无可非议。此事很好解决,哥哥再迎娶一位夫人,就能得到嫂嫂给予的爱,享受美好的夫妻情。可是,心爱之人太固执,宁愿痛苦下去,也要非自己不娶,不是自寻烦恼嘛。

杜晓天有些伤感:“妹妹,你不答应,难道是不爱我啦?”

张云燕又红了脸,低下头去:“我……我当然爱你,可是……这……这和爱是两码事。”

“这哪是两码事呢,我如此爱你,自然渴望和你有肌肤之亲。这不奇怪,也很正常,爱到了极致就会升华,也是爱情的必然,是爱情的最高境界。”

云燕听了此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听过起来有些耳熟,是谁说过呢?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不管是爱的必然也好,是爱的升华也罢,绝不能攀登所谓的“爱情的最高境界”。

她一声苦笑,依旧拒绝:“哥哥,不要说了,妹妹是不会答应的,咱们

今生就是兄妹,兄妹之间绝不会做这种非分之事。”

杜晓天摇了摇头,并不甘心,见劝说无效,便行动起来,抱住张云燕亲吻一下。

张云燕很意外,也很吃惊,立刻挣脱。她脸红心跳,瞪了杜晓天一眼:“哥哥,你怎么……怎么这样呀?我早就说过,咱们是兄妹,不能过于亲密,不要这样了,令人难堪……”

云燕暗自叹息,兄妹二人能依偎在一起就挺好了,哪能再做这种事呢,亲吻尽管不是大事,也是越了格,不是兄妹之间能做的。如果是亲兄妹,或可另当别论,可是,她和杜晓天并不是亲兄妹。

杜晓天笑了,并不在意:“妹妹,这有什么呀,我如此爱你,很正常。不要太拘谨了,男女相爱就是这样,有什么可羞臊的。”

云燕瞪了他一眼,晓天哥哥真是口无遮拦,过于放肆,怎么变得这样啦?难道为了爱情,真的不顾一切啦?

杜晓天看着云燕,满脸都是笑容,也有了**之情,那颗爱意浓浓的心灵不再平静。

他劝道:“妹妹,我对你的爱是真挚的,很想释放一下感情。妹妹也放开身心,不要想那些风俗和戒律,若如此拘禁,连搂抱亲吻都这么羞臊,要是脱衣上床,岂不羞得无地自容了。”

啊,上床!晓天哥哥这是怎么了,也太冲动了,冲动得过了头,真是无所顾忌了。她很不解,哥哥怎么变了一个人呀,变得让自己都不敢相认了。

张云燕很生气,呵斥道:“哥哥,不要胡说了,令人难堪,这里毕竟是深山老林,随时都有危险,快走吧。”

杜晓天看着云燕,神情很认真:“我没有胡说,就是想和妹妹如同夫妻一样生活几天,不要推脱了。”

“啊,你还要在这里住下来呀?哼,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里是深山,这是岩洞,多危险呀,能住吗?你胆量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就不怕再遭遇险情,不怕被妖怪抓去吗?”

“嘿嘿,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爱情能人忘记一切。”

“哼,你能忘记一切,我可不能,必须尽快离去。再说,我是不会答应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云燕又生感慨,爱情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竟然让心爱之人忘记了危险,抛弃了一切。为了达到所谓的爱情最高境界,哥哥已经无所顾忌,还要对她动手动脚。

云燕有些担心,哥哥如此渴望,如此冲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恐怕很难劝阻。不过,她心里有底,哥哥想也是空想,也没有本事强行而为,只能老老实实地离开这里。

张云燕看着空旷的岩洞,很担心,身在荒山野岭,这里既空旷又阴森,哪有安全可言。她知道,险情说来就来,会很突然,很可怕,一旦有了险情可怎么办呀,后悔都来不及了。

她看着杜晓天,叹了一口气,还不想强制心爱之人,依旧劝说尽快离去,不能再出事了。

第六三七章 神奇怪异

张云燕身在险境,不敢久留,劝杜晓天尽快离去,不要再贪恋感情了。

杜晓天依旧不介意,叹了口气:“妹妹不要紧张,就在这里住下吧,哥哥很苦恼,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云燕秀眉微皱,心中暗叹,哥哥真是痴迷得无力自控了,非要在这里住下,想劝说离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强制。她不想再拖下去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哥哥带走,送到山外。

杜晓天叹道:“妹妹说的对,这个岩洞是有些昏暗空旷,也会影响情绪。不过,这好办,哥哥现在就把它变换一下。”说着,杜晓天口中默念,两手挥动,瞬间,空旷无物的岩洞有了巨大地变化。

只见,床铺出现了,家具出现了,幔帐出现了,古董珍玩出现了,宫灯蜡烛把这里照得亮堂堂的。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一件件突然出现的物品,顿时目瞪口呆。

这里,有了镶金嵌银的家具,有了缀着五颜六色珠光宝气的幔帐,还陈设着古董珍玩和字画,十分华丽。

这里本是昏暗的岩洞,转眼间变得如同宫殿一样,富丽堂皇,怎么如此神奇呀?

张云燕看看杜晓天,既吃惊又不解,有些不敢相认了,这种本领也太厉害了,自己远不及。

她早就知道哥哥是个毫无修行的普通男子,只会一般的武艺,绝没有改变它物的本领,更不要说如此庞大的岩洞。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哥哥也和自己一样,在短暂的时间里修成了奇功异能?

忽然,张云燕神情大变,更加震惊,已经认出来,这里和绿无瑕布设的“洞房”很相似。

太奇怪了,杜晓天怎么也有这种本领呀?

杜晓天笑问:“妹妹,经过这番布置,可谓富丽堂皇温馨幽雅,还满意吗?”

张云燕更觉诧异,难怪对这个岩洞没有陌生感,这里很像是绿无暇的洞府。她既吃惊又疑惑,此人是晓天哥哥吗?他怎么会来到绿无瑕的洞府呀?

云燕秀眼圆睁看着杜晓天,心疑难释,问道:“你……你真是杜晓天吗?你什么时候修成了这种神奇的本领呀?”

杜晓天笑了,又抱住张云燕,说道:“妹妹,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就是你的晓天哥哥呀。妹妹,新房已经布置妥当,还等什么呀,咱兄妹俩在此做几天露水夫妻,同床共枕享受快乐。”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搂抱自己的人,的确是杜晓天,不容怀疑。可是,这神奇的本领,这个酷似绿无瑕的洞府,这种不顾一切地非分之想……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她想起来了,所谓的“爱的真挚”、“爱的升华”、“爱的最高境界”,就是绿无瑕说过的话语,怎么杜晓天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语呀?

云燕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晓天哥哥,疑虑难消,他真是杜晓天吗?

不,他不会是杜晓天,哥哥那么畏惧,早就想逃离山林了,不可能贪恋这种事情。再

说,哥哥没有这种神奇的本领,也不会把她带到这里来。

此时,张云燕才想起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并没有印象,一直在恍惚中,直到进入这个岩洞才明白过来。如此看来,杜晓天是使了手段的。

问题又来了,晓天哥哥不会奇功异能,没有神奇的本领,怎么可能把自己带到这里呢?再说,洞口是封闭的,是绿无瑕掌控的,别人没有办法打开,杜晓天怎么会进来呀?

一个名字立刻闪现于脑海——绿无瑕,他是绿无瑕变化的,这里是绿无瑕的洞府,难怪“杜晓天”的言行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甚至要强行而为,自己都不敢认了。原来,她一直被假象蒙骗,太可怕了。

张云燕推开杜晓天,惊问:“你可是绿无瑕?”

“妹妹,你太固执了,纠缠这些小事有什么用,岂不白白地耗费大好时光,有什么话上床再说吧。”

“不,你不是杜晓天,而是绿无瑕,我说的没有错吧?”

她不能不怀疑,这里既然是绿无瑕的洞府,别人没有能力打开封闭的洞口,杜晓天不可能进入。此人必是绿无瑕变化的。

杜晓天见张云燕面色惊疑,在躲避自己,叹了口气:“妹妹,你既然生疑,我就明白地告诉你吧,我的确是绿无瑕。妹妹不是一心想着杜晓天嘛,我现在的容貌身形和他一般无二,就把我当作你的晓天哥哥吧。这样,你不是更高兴嘛,何必计较是与非呢。”

张云燕见猜疑是真的,更加慌乱,也很吃惊:“哥哥,你……你为什么非要纠缠不休呀?”她秀眉紧皱,一边躲避一边劝说,让绿无瑕放她离去。

“这还用问吗,哥哥很爱你,还是答应吧。”

忽然,又一个绿无瑕的身影闪现出来,就是那个酷似恩兄的精灵,张云燕身心一紧,这家伙会不会是那个精灵呀?

她很紧张,有了惧意,立即询问:“你是那个酷似绿无瑕的精灵吧?”

绿无瑕愣了一下,接着哼了一声:“那家伙早就跑了,想霸占我的洞府,做梦去吧!他要是再敢来捣乱,我一定杀了他。”

张云燕相信了,绿无瑕是不会轻易地让出自己的隐居地,再说那个酷似的精灵也无法打开封闭的洞口,看来这个精灵就是恩兄。

她急于摆脱绿无瑕地纠缠,对晓天哥哥也不放心,问道:“杜晓天现在哪里,是否安全?”

假杜晓天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娘子,你对杜晓天真是痴情呀,也分一些爱给我该多好,难道哥哥对你不如杜晓天好吗?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不如他吗?难道你心里只有他,就没有我吗?”

张云燕一声苦笑,这样的问题本来很好回答,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又难于开口,令人无奈呀。

她不能不回答,叹道:“哥哥,这是两码事,我是喜欢杜晓天,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兄妹之情,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我很惦记他的安危,恨不得立刻把

他送回家里,让晓天哥哥和嫂嫂尽快团聚。哥哥,你多次相救,恩重如山,妹妹早已牢记在心,念念不忘,对你也是一片真情,还望理解。”

绿无瑕叹了口气:“我相信你的话,也相信你我二人的感情不一般,此时已经在一起了,就不能住几天吗?妹妹不要多想了,杜晓天很安全,不用惦记,现在就圆了咱们的夫妻情吧。”

张云燕依旧坚定地拒绝,丝毫没有余地。

绿无瑕又是一声叹息:“妹妹,我现在已经化作你心爱的男人,可见哥哥对你的爱有多深,多么强烈。我厚着脸皮表白了心意,如果今天不办,可如何收场呀,哥哥的脸面也丢尽了。你不要推脱了,心愿未成,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张云燕十分紧张,又很无奈,看来是走不成了,可怕之事已在所难免,可如何是好呀?

绿无瑕见无法劝说,只能强行而为了。他不再顾忌,笑眯眯地来到心爱的美女面前,要强行动手。

就在抓住张云燕的时候,突然亮光一闪,绿无瑕身子瘫软倒在地上。

张云燕很吃惊,看了看绿无瑕,又四下寻视,洞里静悄悄的,不过已经大变样,华丽的装饰没有了,又恢复本来的样子——一无所有的空旷岩洞。此外,并没有出现可疑之人,也没有可疑之物。

绿无瑕虽然不能动,但是很清醒,也很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为什么自己会被束缚得不能动了。他惊疑地问:“妹妹,你用了什么手段束缚了哥哥?”

张云燕依旧很吃惊:“哥哥,不是我,不知道是谁在偷袭,那个闪光太突然了,也没有看到人影,我怀疑就是方才那个家伙又来捣乱,还把哥哥束缚了。”

绿无瑕更加紧张,如果真是那家伙回来了,可就大难临头了。他已经无力自主,也无法查看,只能静待事态发展,为自己的生命焦虑,也为张云燕的安危忧虑。

云燕很紧张,还在寻视,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任何响声。不管怎样,她暂时摆脱了绿无瑕地纠缠,能松一口气了。

不过,她也担心那个酷似绿无瑕的精灵出现,若如此,自己又成了另一个精灵的涉猎对象,照样会被推入爱河。

张云燕很紧张,在四处寻视,并没有见到那个可怕的身影,紧张的身心依旧没有放松,不得不防备自己也遭偷袭。

她看着一动不动的绿无瑕,说道:“哥哥,这里很危险,咱们快离开吧,我背你走。”

绿无瑕很紧张,也很无奈,自己被束缚得一动不能动,没有能力对付偷袭之人,云飞雁也难制服那家伙,只能离开洞府再说了。

云燕不再多言,背起无力自主的鹦鹉精灵沿洞而去,在绿无瑕指点下,很快来到洞府出口。

绿无瑕很无奈,只好默念咒语打开洞门,和心爱的美女从粗大的树干里钻出来。他看到了蓝天白云和树林群山,紧张的心才松弛一些。

第六三八章 怪异难解

绿无瑕被不知缘由地束缚,一动也不能动,既紧张又焦虑。

出了洞府,他对偷袭之说有了怀疑,如果有人偷袭,为什么得手后没有对他二人下手,又轻易地放他们逃出来呢?那家伙如果只是为了占据洞府,有意放他们逃生,也应该知道今后不会有安稳的日子,为什么如此大意,不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呢?

绿无瑕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很可能是张云燕所为,故意装出不知的样子来哄骗自己。他暗暗地叹了口气,问道:“妹妹,你不用隐瞒了,方才一定是你所为,又故意编造谎话来骗我,令人寒心呀。”

张云燕苦笑道:“哥哥,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对哥哥不敬呢。再说,我也没有这种本事呀。”

绿无瑕依旧不满,一口咬定:“就是你,我问你,方才用了什么手段,难道想毁了我不成?”

张云燕见他不相信,又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不由得心里一动,莫不如将计就计蒙骗一回,对哥哥也是个震慑,免得总要纠缠自己。

她说道:“哥哥,方才的确是我所为,哥哥没完没了地逼迫我,只能出此下策,妹妹也是无奈呀。哥哥放心,你对我有恩,还是感情深厚的兄妹,我怎能伤害你呢,等收回功法后,你就能复原如初了。”

云燕随意说着,既是威慑,也是安抚。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绿无瑕恢复原状,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解除他的束缚,并没有多想。

绿无瑕松了一口气,追问:“妹妹,你用的是什么功法,能告知吗?”

张云燕略一思索,应道:“这叫定魂法,只是让哥哥暂时无力自主,仅此而已,没有大碍。”

到了此时,云燕才回味过来,有些紧张,也有些后悔,可是谎言已经出口,无法再收回来,只能继续演“戏”。

她有些担心,如果没有办法为绿无瑕解除束缚,又该如何解释呀?

对绿无瑕的束缚,她尽管束手无策,也不能不理不睬弃之而去,哥哥毕竟有救命之恩,不能报答,也不能加害于他。

到了此时,云燕想到后果,不能不担心,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绿无瑕,恩兄如果不能解除束缚,可就麻烦了,会出大事的。

张云燕对自编自演的“戏”很后悔,这种想法太草率了,不应该把这么可怕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谎言倒是好编,想收场就难了,既不能弃哥哥而去,又不能陪伴下去,不知道最终会是什么结局。

绿无瑕无法活动,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要依靠别人。这就难了,她难道要把恩兄带走吗?

云燕要是真把绿无瑕带在身边,且不说行动不便,也无法面对芸芸众生。她整天带着一个男人算怎么回事呀,没白没夜地在一起,好说不好听。

不把绿无瑕不带走,又能怎样,难道把恩兄丢弃在这里不闻不问吗,他可是救命恩人呀?

张云燕不会这

么做,且不说对自己有恩,就是陌生人,也要有个交代。对绿无瑕就不同了,她必须照顾,还要细致周到。

想到这些,云燕有些紧张,也有些羞涩,不由得想起服侍杜晓天的日日夜夜,那情景实在难堪。

说起来,那还是好的,毕竟时间很短,咬咬牙狠狠心就过去了。绿无瑕就不同了,他不能自理,一切都要靠别人来服侍,比照顾杜晓天的时候更困难,也更窘迫,还不知要到何时,或许会是一生。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真要是到此地步,尽管无颜面对,也必须去做。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是极富同情心的人,不会回避,会全力服侍恩兄。这是她的责任,她会抛开为难情绪来照顾恩人。

云燕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样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恩兄丢弃在这里,且不说会饥渴而亡,还可能被伤害,必死无疑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依旧在寻视,但愿偷袭的人不要追杀,但愿绿无瑕能尽快解除束缚恢复原状。这对绿无瑕是最好的结果,对她也是最满意的事情,恩兄解脱了,自己也就解脱了。

绿无瑕听了云燕的谎言,有些惊疑:“想不到妹妹还有这么高深的本领,真小瞧你了。唉,哥哥很想和你相聚几日,想不到妹妹不但不接受,还如此绝情,令人伤心呀。”

张云燕满脸苦笑,自己要是有这种高深的本领,遭遇强敌也能抗争了,可惜是痴人说梦。

她叹道:“妹妹很敬重哥哥,可是这种事情……妹妹实在无法接受。妹妹说过要报答你的恩情,可不是这种事,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尽心尽力。现在,妹妹很焦急,要尽快把晓天哥哥送回家去。”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何止为杜晓天着急,也为绿无瑕无法解脱束缚焦虑,为自己可能承担的后果心绪难平。没有办法,恩兄只能听天由命了,她也要听天由命。

天色湛蓝,太阳高悬,洁白的云儿在轻轻地飘动,显得自在悠闲。山峦起伏,绿意无边,万物生灵在各自奔忙,都活力无限。

张云燕扫视一下周围的山林,身心并没有轻松,情绪也没有缓解多少,依旧在忧虑。她尽管逃出了可怕的洞府,摆脱了绿无瑕地纠缠,又一件愁人之事接着来了,或许今后真要和恩兄在一起了。

她暗自叹息,此事即使不揽在自己身上,也不能弃绿无瑕于不顾,还是要照顾恩兄,直到解除束缚的那一天。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愁也没有用,一切在天,一切由命吧。

在绿无瑕引导下,张云燕终于见到了杜晓天,为晓天哥哥安然无恙深感欣慰。

绿无瑕看着张云燕和杜晓天,叹了口气,说道:“妹妹,我已经满足你的要求,还不快收回功法放了我,不要让我如此难受了。”

张云燕闻言心中苦涩,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解除对绿无瑕地束缚,深感愧疚。事已至此,她不能再骗下去了,只能实话实说,决意照顾

恩兄,哪怕一辈子。

云燕拱手施礼,向绿无瑕道歉:“哥哥,妹妹也不知道该如何……”

就在这时,绿无瑕忽然站起来了,一边拍打灰土一边叹息。

张云燕很意外,又很惊喜:“哥哥可好,妹妹多有得罪,还望原谅!妹妹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她惊诧不已,绿无瑕怎么自己就恢复原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此事的确怪异,张云燕不知道前因后果,似乎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若果真如此,又是什么人呢?那个人为什么要帮助她呀?

这都是猜疑,云燕也只能猜疑,不知道此事是如何发生的,又是如何解除的。

不管怎样,这件愁人的大事总算解决了,绿无瑕解脱了束缚,她的身心也得到解脱,不用再为恩兄的日后忧虑了。她舒了一口气,自己不用面对尴尬的情景,今后也能轻松了。

绿无瑕尽管对张云燕修成了定魂法有些怀疑,又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确被束缚得一动不能动,直到此刻。他很生气,也很无奈,不敢再强行而为,目光里有了幽怨的情绪。

绿无瑕瞪了张云燕一眼,有些不满,又爱恋难舍:“妹妹,你既然决意要走,哥哥就是留住你的身子,也留不住你的心,想走就走吧。你要记住,日后一定来陪伴哥哥,不能再食言了。”

“哥哥放心,妹妹是言而有信的人,决不食言。”她立即答应,尽管是应付一时,也是真心的话语,在即将离别的时刻,也有了不舍之情。

云燕暗暗地自语,日后有了机会一定报答哥哥的恩情,但决不是那种事情。

绿无瑕看着张云燕,十分爱恋,不想放走心爱的美女,又怕张云燕再次施

展神奇的定魂法,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去。

杜晓天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自己也不知道,一阵香风吹过便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半山腰上。他没有见到张云燕,不敢贸然离去,害怕迷路无法再见到恩人妹妹。

杜晓天在焦急地等待,总算见到了张云燕,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见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位英俊的男子,认出是那位逼走玄灵女圣的恩人,又和绿无瑕见礼。

张云燕使用了什么功法把绿无瑕制服的?

其实,云燕说的没有错,的确不是她所为。云燕不会所谓的“定魂法”,没有使用任何手段,也不会对恩人做出这种不敬之事。

她不知道绿无瑕为什么会被束缚住,既意外又不解;不知道是何人用了什么手段制服了绿无瑕,才解了自己的困境;也不知道束缚绿无瑕的无形之术为什么此时才解除,又如此及时;至于是如何为绿无瑕解除束缚的,就更不知道了。

张云燕和绿无瑕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个施展法术的人,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只能猜疑。

谜,这又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绿无瑕不知道,张云燕也无解。

第六-四〇章 又落陷阱

这是一个岩石构筑的洞穴,弯弯曲曲,忽大忽小,高低不平,不时有岔洞出现,你连我通有些杂乱。洞里很安静,也没有可疑之处。

张云燕不知道该去哪里救人,只能悄悄地寻找。

那个妖怪会是谁呢,有没有见过呀?那家伙究竟有多厉害,自己能否与其抗争呀?

仅凭长相凶狠,云燕无法猜想,但愿不是很难对付的家伙,尽快把被抓女子救出来。她四处寻找,有了意外发现,洞里有了灯光,沿着一条曲折的洞穴在延伸。

不用说,这些灯必是妖怪摆放的,沿着灯光寻找,便能找到妖怪和被抓女子了。她不再盲目地寻觅,在灯光引导下向深处走去。

洞里悄然无声,听不到妖怪动静,也没有女子的喊叫声,她心中疑惑,不知道洞穴有多深,还要走多久。

张云燕沿着灯光一路走去,说不清转了多少弯,穿过了多少洞穴,走了有多远,来到一个洞口前。从洞口看去,洞内灯光明亮,看上去非同一般。

她心里一动,难道这里面就是妖怪所在?

或许是吧,沿路的灯笼到此为止,不能不令人生疑。云燕神色紧张,在警惕地观察倾听,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她心疑难释,那个女子要是在这里面,不能没有动静呀,难道已经被妖怪杀害啦?

紧张中,张云燕又为被抓女子的安危担忧,祈盼可怜的女子还活着,没有被妖怪伤害。她轻移脚步向明亮的洞口走去,渐渐地靠近了,对洞内的一部分也看得更清楚。

在明亮的灯光下,洞内摆放着家具,还有古董珍玩。这里面布置得很不一般,可能就是妖怪居住之处。

张云燕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向里看去,更觉吃惊,这是一间宽敞高大的房间,里面装饰得富丽堂皇。

她大为震惊的是,房间里,家具一应俱全,镶金嵌银制作精致,艳丽的幔帐闪烁着珠光宝气,古董珍玩条幅字画陈设有致。

这个房间以及陈设的物品,云燕很熟悉,和绿无瑕布设的洞房一般无二。奇怪,怎么又来到他的洞府呀?

就在这时,屋内有人说话:“欢迎贵客到来,快请进吧!”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张云燕吃了一惊,没有错,就是他。云燕立刻紧张起来,又很疑惑,想不到又来到不想看见的人面前。

云燕更加意外的是,绿无瑕得不到自己,竟然又抓来一个女人,恩兄如此欺人,实在可恨。

她已经身在这里,想回避也晚了,屋内之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再说,她不能不顾被抓女子,不管怎样,也要把可怜之人带走。

屋内有一个年轻男子,真是绿无瑕。

张云燕巡视一下,又吃了一惊,身后那个进入的洞口消失了,悄无声息没了踪影。

不用说,一路上的灯笼,还有屋内的布设,都是绿无瑕运用法力变化和掌控的,进出的洞口被封闭

,也是恩兄精心设置的。

云燕又身陷绝境,无路可逃,没有能力自己做主了,只能由鹦鹉精灵摆布。她很紧张,又很无奈,难道绿无瑕的兴致就这么大,非要把自己留下来相聚几日吗?

绿无瑕三番五次地把她带回洞府,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呀。

张云燕已经没有办法躲避,也无路可逃了,只能和美精灵同床共枕,要过几天夫妻生活。这种事情,这样的后果,太可怕了,她不敢想。

绿无瑕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看着心爱的美女,喜悦中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他笑了,笑得很甜,也很得意。他说道:“妹妹,想不到你能主动登门,是对哥哥爱恋难舍吧?”

张云燕叹了口气,问道:“哥哥,你可抢来一个女子?”她被鹦鹉精灵困住,并没有忘记那个男人所托之事,要设法把被抓女子带走。

绿无瑕立即反驳:“决无此事,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除了你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再说,我要的是你,怎能再找别的女子呢。”

张云燕叹息一声:“哥哥,不要再演戏了,有人看见你把他妹妹抢入洞内,还能有错嘛,快把那个女子交给妹妹吧,她哥哥正在外面等着呢。”

绿无瑕狡黠地一笑:“噢,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那个男人吧?我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吧,免得生疑,那个人是我变化的,根本没有妹妹被抢之事。”他见心爱的美女依旧不信,身子一晃变了样,正是那个寻找妹妹的男子。

绿无瑕的变化之身笑道:“妹妹,哥哥虽然骗了你,但是决无恶意,还是因为心愿难了呀,当然也是为了你好。妹妹,为了你,哥哥可谓煞费苦心,很想成就一番好事,应该理解,也应该接受。”说完,绿无瑕摇身一变,又恢复本来的容貌。

张云燕被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的行踪早被绿无瑕掌控,想摆脱他的纠缠难上加难。

云燕知道无法摆脱绿无瑕纠缠,知道即将到来的所谓好事有多可怕,难道真要被他强行而为吗?

她盼望真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立刻制服这个鹦鹉精灵。可是,这里十分安静,除了她和绿无瑕,再也见不到有别的身影。

张云燕暗自叹息,既紧张又畏惧,不得不想逃脱之策。她不能接受所谓的好事,又很无奈,说道:“哥哥,我心急如火,为什么还不放我离去呀?你把我骗到这里,难道非要留下不成吗?”

“这还用问嘛,我的心意早对你讲明了。”绿无瑕笑道,“妹妹,不要再拒绝了。这里是我的洞府,只有我你二人,又是有情有义的好兄妹,不正该相亲相爱嘛。”

“哥哥,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要是一意孤行,也会恨你的,会恨你一辈子。”

“嘿嘿,妹妹言重了,这是好事,哥哥是疼爱你,不但不会恨我,还能增进感情。”

面对这个厚脸皮的恩兄,又是毫无顾忌的精灵,张云燕不能答应,依旧坚拒。

她为了

逃离此时的困境,只好把所谓的好事推到日后,让恩兄耐心等待。至于日后怎么办,她没有想,也无心去想,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然而,云燕的一时之策也没有用,绿无瑕并不理睬,想哄骗一时没有可能,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只能用灵符来制服哥哥了。

张云燕还没有取出来,忽觉香气扑鼻,随即身子瘫软倒在地上。她神志依然清醒,却无法活动了,后悔之余连声叹息。

原来,绿无瑕已经知道心爱的妹妹身怀绝技,害怕再被她的定魂法镇住,先动了手。

绿无瑕来到云燕跟前,笑道:“妹妹,哥哥也是没有办法,害怕你再动心计。这是好事,也不同一般,哥哥不顾羞耻表白了心意,如果办不成,就无地容身了,你应该设身处地地为我想一想。”

云燕怒目圆睁,哼道:“你为什么不为妹妹想一想,非要一意孤行呢?你要是真的做了此事,我恨你一辈子。”

绿无瑕摇了摇头:“妹妹,不要这样,哥哥也是不得已。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此事必须办成,既然你不主动,就只好自己动手了。我知道,这样强迫你有些不妥,又没有办法,还望谅解。我即使留不住你的心,也要留下你的身,心愿未成,是不会让你离去的。”

张云燕一动不能动,很是无奈:“哥哥,妹妹很敬重你,你对我如此不择手段,太过分了,我真要恨你一辈子了。”

绿无瑕神情兴奋,也很迷恋,说道:“此话不对,你们人类为达目的也是尽施手段,甚至无所不用其极。我们精灵也有灵魂,也有**,自然和人类一样,也有一样的渴望和追求。没有办法,为达成心愿,哥哥只能采取手段逼你就范。不要怪我,我也是好心,会疼爱你的,也想增进咱们的感情。”

张云燕已经无力自主,只能任由鹦鹉精灵摆布了。

到此地步,她没有能力逃避,恼恨愤怒都没有用了,只能哀求:“哥哥,妹妹此时真的没有心情,以后一定在这里多住几日。我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快放我走吧。”

绿无瑕笑道:“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日后要和妹妹欢聚,现在也要和你欢娱,就安心地住下吧。你放心,我保证杜晓天平安无事,过些日子我会带你去见他。娘子,为夫现在就和你喜度花烛,别看此时没有心情,很快就会高兴了,会乐不思蜀的。”

张云燕见鹦鹉精灵就要强行而为,十分惶恐,又无法躲避,有些绝望了,真要是被推入爱河,还有何脸面活于世上呀。

绿无瑕笑眯眯地看着张云燕,问道:“娘子,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醒悟了,这是好事,应该想明白了。洞房花烛之时,马虎不得,几经折腾出了许多汗,我先去擦洗一下,然后干干净净地来陪伴娘子。”说完,他满面笑容地离开了。

张云燕一动也不能动,十分紧张,也很畏惧,眼睁睁要被绿无瑕胁迫跳入爱河,可怎么办呀?

第六-四一章 又生怪异

这里安静下来,没有一点儿声响。“洞房”内,富丽堂皇,散发着喜气与芳香,呈现出一派喜气,也夹杂了一些无奈和恐慌。

张云燕知道,可怕之事就要到了,已经无力阻止,只能被动地接受,后果不敢想。她不想这样做,却不由自己,很想逃走,又无力挣脱,泪水在流淌,十分焦虑,哀叹不已。

云燕身体无法活动,见屋里没有了声音,知道绿无瑕还没有回来,又是一声叹息。

鹦鹉精灵的身影在头脑里闪现,容貌身形非同一般,可和二王子、杜晓天、张连湖以及释空等恩兄比美,可惜是个精灵。否则,她会追求和恩兄的爱情,嫁给这位英俊的美男子。

张云燕想到杜晓天,思念爱恋的身影随之出现,俊美的面容有了爱恋之情。

杜晓天独自在深山老林里,不知道会不会遭遇妖魔鬼怪,不知道有没有遇到猛禽恶兽,此时是不是很安全。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的地位很重要,难以忘怀,思恋不已。杜晓天一人之身寄托着自己的两个思念和爱恋,除了晓天哥哥,另一个就是二王子。

张云燕对杜晓天的爱,感受到了甜蜜,更多的是苦涩,今生无缘和哥哥相伴在一起了。她对二王子的爱更不敢想,已经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两个不同的时代……

忽然,屋内有了响动,张云燕心里一惊,难道绿无瑕回来啦?是不是有人来帮助自己呀?

她渴望有人到来,能阻止绿无瑕的行为,把自己带出洞府,避免可怕之事发生。

随着脚步声临近,话语声传来:“娘子,你等急了吧,为夫这就和你喜度花烛。”

张云燕的心立刻凉透了,没有人来帮助自己,没有人来制止恩兄的所作所为,可怕之事就要发生了。

在喜悦的话语引导下,绿无瑕矫健的身姿到了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云燕。

张云燕很紧张,看到绿无瑕,芳心又是一动,这个精灵显得更英俊了。

此时,绿无瑕似乎刻意打扮一番,面容红润有光,神采奕奕,更加撩人心扉。

俊美的面容、周正的五官,都无可挑剔,透着一股夺人心魄的美。那双眼睛亮而有神,闪动着炽热多情的目光,令人心动。

他为了增加喜气,在发髻上戴了一朵小红花,把英俊的容貌衬托得更加诱人。

他身形健美,绿色的外衣脱去后,内衣包裹的身形显露出来,无处不是阳刚之美,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尤为迷人。

面对如此美男子,张云燕不能不心动,也是此时的心理反应,更多的是紧张,是恐惧,深感无奈。

绿无瑕挑逗道:“娘子,为夫这番打扮还对你心意吧,我可是一心为了你呀,等一会儿就知道我的情意有多浓,爱你有多深了。”

张云燕看着可爱的鹦鹉精灵,一声叹息,无奈地说道:“哥哥,我被你束缚,何谈情意呀,快放开我吧。”

绿无瑕

苦笑一下:“唉,为夫也是无奈,是怕你另有心计,先忍耐一时吧,咱夫妻俩欢娱之后立刻给你解除。”

张云燕更加紧张,自己真的要被毁了,毁她的还是恩兄,太可悲了,也彻底绝望了。她实在无能为力,无法可想,这条命是绿无瑕救回来的,今天就还给他吧。

死之前,她还要被救命恩人推入爱河,尽管极不情愿,也无力逃避,就像恩兄所言,算是报答吧,这样的报答太可悲了,也太无情了。

华丽的“洞房”里,洋溢着喜气和快乐的气氛,还有无奈和惶恐的情绪。这样的气氛和情绪截然相反,无法融合在一起。

绿无瑕刚要脱衣上床,“啪!”突然亮光一闪,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瞬间,富丽堂皇的“洞房”没了踪影,又变成了宽大空旷的岩洞。

张云燕被突然的响声震惊,眼睛转动不住地看着,身子还是动不了。

绿无瑕吃了一惊,急忙巡视,洞里没有第三个人。他喝道:“何人来此闹事,快出来。你搅闹爷爷的好事,决不放过你!”

洞里空旷无物,悄然无声,也没有活动的身影。

张云燕动不了,视野有限,还在惊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认定有高人到来,因为这个秘密洞府没有人能发现,更没有本事闯进来。

云燕不知道是何处高人,姓甚名谁,惊疑中有了惧意。

此人能解除封闭洞口的法力,能把绿无瑕所化之物全部消除,足见功力非同小可。

张云燕不知道此人到来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无法活动,只能任由不知的高人宰割,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绿无瑕满脸怒容,见来者并没有现身,洞内悄无声息,或许已经逃离,要去寻找搅闹的家伙,严惩不贷,以泄心中的怒气。

张云燕急忙喊道:“等一等,哥哥,快把我放了呀!”

绿无瑕看了看张云燕,有些犹豫,害怕解除后心爱之人心怀不轨,再使出定魂法,也怕她不辞而别。

他叹了口气,安慰说:“娘子,不要害怕,也不用着急,小小毛贼不足为虑,为夫去去就来。”

张云燕十分焦急:“不行,要是那家伙跑回来,我无法活动,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不是乖乖地等死嘛!”

绿无瑕闻言心里一动,心爱之人如此担心有道理,自己去寻找贼人,无法保护妹妹,要是被人袭击,真就性命不保了,岂不是自己的罪过。事情紧急,他来不及多想,犹豫中给张云燕解除了法力,嘱咐一句后便飞身而去。

张云燕被解脱,身心无比轻松,看了看绿无瑕离去的洞口,知道在恩兄的身边无法逃走,不敢随同而去。她看了看那个进来的洞口,立刻跑出去,希望能逃离可怕之地。

大石头旁的那个洞口或许已经被绿无瑕封闭,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打开。她无路可去,只能寄希望于那个树木遮蔽的洞口,能否成功逃出去,还是要听天由命。

洞穴曲折昏暗,静悄悄的,绿无瑕的喊叫声不时地传来,令人心惊。

岩洞里,一盏盏灯笼都不见了,一片昏暗,还能看清楚。

张云燕失去了灯光引导,只能盲目地奔走,寻找出去的洞口。她对进来的路没有丝毫记忆,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且不说那个出口是否开着,岩洞如此庞大复杂,也无路可寻。

这里面,洞口无数,洞洞相连,想在陌生之地找到出去的路,实在困难。云燕只能盲目地寻找,在急切地奔走。

一声声的喊叫传来,撕裂了昏暗的寂静,刺激着紧张慌乱的心灵。

张云燕害怕绿无瑕追来,也害怕那个偷袭之人追杀,不知道这是一次逃跑的机会,还是送命的时刻。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奔逃,不管后果如何,也只能承受。还是那句话,生死由命,尽管并不认命。

云燕一路奔走寻找,没有遇到可怕的事情,也没有见到偷袭之人,焦急忧虑的心情依旧无法消除。

她已经听不到绿无瑕愤怒的喊叫声,不知道哥哥现在哪里,在做什么。或许,恩兄已经出了洞府,但愿不要再追寻自己,留给她一次逃跑的机会。

在奔逃寻找中,张云燕想起那个偷袭之人,很紧张,也有些担心。

她心疑难解,也在猜疑,那家伙是何方高人,躲到哪里了,怎么自始至终都踪迹不见呢?

此人既然有能力破除绿无瑕的法力,本领决不在哥哥之下,为达目的会不惜一切大打出手。可是,他并没有现身,没有下狠手,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也不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

云燕还在猜疑,这家伙来此搅闹,难道和绿无瑕结了冤仇,要施以报复吗?难道那家伙喜欢美女,有意于自己,才来此骚扰吗?

张云燕在猜想,觉得都有可能。她对偷袭之人不抱任何幻想,那家伙即使和绿无瑕结怨,对自己也未必有帮助。此人见她和绿无瑕如此亲密,不但不会放过自己,还会更仇恨。

那家伙如果心怀不轨,来此就是要欺侮自己的,就更可怕了,因为此人加入,她被两个人追求,更加危险,也更加可怕,不但会被欺凌,还会危及性命。

张云燕不知道偷袭者是不是还在洞府里,是不是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不是在偷偷地跟踪,依旧在紧张地奔跑,不敢停歇。

她知道,那家伙如果还在这里,就不会放过自己,很快会下手,后果惨不忍睹。她尽管无力逃脱,也不能束手就擒,还在焦急地寻找着出路。

云燕心绪烦乱无法平静,找来找去毫无结果,依旧处于茫然中……

张云燕深知,身在洞府里,时刻都在危急中,且不说偷袭之人视她为仇敌,或者是玩物,就是绿无瑕也不会放过自己,还要没完没了地纠缠。

这是最后的机会,云燕必须尽快逃出去,否则会被偷袭之人宰割,或被绿无瑕强行推入爱河,不得不吞下可怕的苦果。

第六-四二章 神秘的封印

张云燕想到绿无瑕和那个不露面的偷袭之人,很紧张,也很畏惧。

面对二人,一个是强敌,一个是恩兄;一个要和绿无瑕作对,也不会放过自己,另一个对自己纠缠不休,要强行而为;一个防不胜防,另一个也无法接受,她必须逃避,但愿能有出路。

云燕看着没完没了的岩洞,连声叹息,洞府复杂又很陌生,想逃出去谈何容易,不说难如登天,也是希望渺茫。

洞府里,昏昏暗暗,悄无声息,有了阴森恐怖的气氛,也有了紧张焦虑之情。

张云燕在为奔逃无果焦急,也为杜晓天的安危忧虑。此时此刻,她担心遭遇那个偷袭者,也害怕绿无瑕追来,再没完没了地纠缠。这关乎到自身的生死,也关系到晓天哥哥的存亡,必须尽快逃出去。

云燕想到绿无瑕,哀叹不已,也有了恨意,恩兄怎么如此迷恋自己呀,杀又杀不得,躲又无处躲,真愁人呀。

她想到被绿无瑕推入爱河的情景,更加畏惧,到那时,还不如被恩兄杀了呢,也没有脸面活于世上了。

此时此刻,云燕已经顾及不了这些了,必须护送杜晓天逃出山林,这是唯一的心愿,也是应该完成的使命。

张云燕在急切地奔走,庞大的洞府似乎没有尽头。她在寻找,昏暗中丝毫看不到出去的希望,悬着的心一直堵在嗓子眼。

忽然,洞府里有了喊声,撕碎了昏暗的沉静,令人心惊。

张云燕非常紧张,更觉惶恐。她听出来了,是绿无瑕的喊叫声,正在呼唤自己。坏了,鹦鹉精灵又追寻而来,真是无路可逃了。

她不辞而别,会让绿无瑕更加生气,将要如何对待自己呀?

对此,云燕很担心,不是为绿无瑕的恼怒忧虑,而是那件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再被抓回去,就没有办逃脱鹦鹉精灵之手,会被强行而为了。

然而,逃走之路十分迷茫,看不到尽头,云燕非常焦急,没有办法了,真要被绿无瑕随意摆布了。

喊声越来越近,绿无瑕就要到来。

张云燕无处可逃,依旧不甘心,还在奔跑寻觅,祈盼能找到一条出路,逃避可怕的后果,保护杜晓天安全地回到家里。

洞穴昏暗,复杂无边,逃跑之路没有尽头,充斥着紧张焦虑的气氛,令人难安。

张云燕没有停步,没有放弃,在极力地奔跑,在焦急地寻觅。

忽然,一个飘忽的身影挡在面前,那张英俊的面容有些不满。

张云燕顿时傻了眼,随即没有了精神和力气,如同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绿无瑕,他正是绿无瑕。鹦鹉精灵这么快就找到她,那一点儿渺茫的希望立刻化为了泡影。

鹦鹉精灵眼睛一瞪,很生气:“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如此对你,还是要弃我而去,令人寒心。事到如今,你到底要怎样?”

张云燕暗自叫苦,又不敢激怒他,只好编造谎言,但愿能哄骗过去:“哥哥,你错怪我了,妹妹听到了异常的声音,很可能是偷袭之人,便一路追赶,始终没有见到,不知道藏身何处。哥哥,你可见到那家伙?”

绿无瑕闻言,吐了一口气,情绪缓和下来。他说:“原来娘子在为此奔走,为夫错怪你了,你没有受到伤害,我也放心了。我在洞府内外搜寻,到现在也没有见到那家伙,可能已经逃走了。算了,不要再耽误大好时光,快随我回去吧。”

回去就要被强行欢娱,和被恶徒欺凌本质上没有不同,张云燕怎敢随他回去。她一边巡视一边说:“哥哥先回去吧,我再搜寻一会儿,免得再被他伤害。”

绿无瑕很感动,心里也有顾忌,那家伙不除,实难安心,要陪伴张云燕一起寻找那个可恨之人。

云燕闻言泄了气,有他在身

边,休想逃走,担忧之事注定要发生了。她一边走一边想主意,要找个办法摆脱绿无瑕,可是鹦鹉精灵寸步不离,想离开他的视线十分困难。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哥哥,咱们分头寻找,机会能大一些,如果发现那家伙,我就大声喊叫,咱们一起对付他。”

绿无瑕摇了摇头,不能让飞雁妹妹独自寻找,那样太危险了。他要伴随在心爱之人身边,一旦有情况,也好及时出手保护妹妹。

云燕见无法摆脱绿无瑕,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另找机会了。

转过弯,前边有一个洞口,很安静。

张云燕没有在意,一边走一边想着摆脱绿无瑕的办法,不知不觉来到洞口前。

绿无瑕急得喊起来:“不能进去,娘子,那里面很危险,去不得!”

张云燕吃了一惊,看了看绿无瑕,又看着洞口,不解地问:“这不就是一个洞穴嘛,看上去没有不同,为什么不能进去呀?哥哥,这是你的洞府,怎么还有危险的地方呀,是你在此布设了机关吗?”

绿无瑕摇了摇头,叹道:“我没有在洞府里布设机关,此洞的确很可怕。”

“哦,哥哥没有布设机关,难道是那个偷袭的人布设的?”

绿无瑕神情畏惧,看着洞口,说道:“这个洞口不知道被何人封闭起来,我也没有办法进去,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否可怕。”

张云燕又是一惊,看着洞口自语道:“哦,想不到,在哥哥的洞府里,还有如此神秘的地方,那里面能有什么呢?那个偷袭之人会不会躲藏在那里面呀?”

绿无瑕摇了摇头:“偷袭之人是不是在里面,我也说清楚,不过,那里面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惜,哥哥功力有限,没有办法破除封印,只能让它存在下去了。唉,不管那里面有什么,总之去不得,不要管它了。还好,这里至今并没有发生可怕之事,或许没有大碍。”

“这很难说,今天不是连续发生了可怕之事嘛,或许偷袭之人就躲在这里面,否则,洞口是封闭的,他不可能随意进入哥哥的洞府。”

绿无瑕闻言心里一动,或许张云燕所言是对的,那家伙就藏身于此。他没有能力进入,也没有办法查看,更没有能力驱赶,只能随他去了。

鹦鹉精灵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子,这里不可停留,快随为夫回去吧。”

张云燕没有动,面对怪异的洞口,不由得想起当初在青龙山九幽圣君洞府里的遭遇。那里也有一个被封印的随缘洞,她意外地闯了进去,之后便有了神奇又恐怖地遭遇,经历了不堪忍受地折磨,最后总算逃出来。

现在,云燕面对的又是一个被封印的洞口,还能闯进去吗?那里面也有神秘可怕之物吗?会有逃离之路吗?

面前的岩洞神秘莫测,前途也是神秘莫测,张云燕又处在神秘莫测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必须决断。

她该怎么办,真要随同绿无瑕回去吗?

回去就意味着要被鹦鹉精灵推入爱河,被恩兄强行而为,度过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对此,她决不能接受,那是把自己推到死路。

既如此,何必还往死路上奔呀,不如试探一下,看能否进入这个神秘的洞穴。她知道,此洞既然被封印,就没有可能闯进去,会被无情地重击。退一步讲,她即使能闯进去,那里面也是死路一条。

回去是死路一条,进入此洞也是一条死路,不过还有一点儿希望。她即使被重击,也是好的,死了可一了百了,身受重伤也能让绿无瑕心生怜惜,一时不会对自己下手。

忽然,一个念头闪现出来,张云燕想到了灵符,此时绿无瑕对自己已经放松警惕,用灵符来制服他很有希望。这么做,对她来说很安全,不用再闯神秘的洞穴,不会被封印

的法力重击,也不用担心被哥哥推入爱河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可行的一条路,云燕尽管不忍心对恩兄下手,到了此时也不得不这样,否则后果很可怕。

她看了一眼绿无瑕,偷偷地取出灵符准备动手。

张云燕还没有靠近绿无瑕,鹦鹉精灵看了看她,有了警觉,立刻闪到一旁。他说道:“妹妹,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动心计呀?你可不能再用定魂法来束缚哥哥了,也有负于我对你的关爱。”

云燕暗自叹息,想不到绿无瑕还是这么警惕,看来一直在防备自己。她应道:“妹妹不会再用定魂法,哥哥也不要再对妹妹使用功法,正如哥哥所言,会影响兄妹感情的。”

“好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我都要言而有信。大敌当前,我就没有想过要束缚妹妹,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

“我相信哥哥之言,也请相信妹妹是言而有信的人。”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张云燕不能再使用灵符了,这条最好的路已被堵死,只能另想它法。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可想,绿无瑕尽管答应不使用功法逼迫自己,也无力对付,还是要被带回去,要被推入爱河。

第六-四三章 神秘的岩洞

张云燕本想用灵符来禁封绿无瑕,以便逃出洞府,哪知恩兄已有防备,是好放弃。

现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被绿无瑕强行带走,坠落爱河;要么硬闯这个神秘的岩洞,被封印的法力重击,不死既伤。

云燕稍加思索,还是选择了后者,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她要闯一闯面前的神秘岩洞,尽管十分凶险,也心存一线希望。

为了逃避那种可怕之事,云燕甘冒死亡的危险,但愿能进入封印的洞穴。至于后果,她无法猜测,也无暇顾及,走一步算一步吧。

张云燕看了看绿无瑕,认真地说:“哥哥,那个偷袭的家伙很可能躲藏在这里面,如果不把他除掉,必是心腹大患,对哥哥会很不利。”

绿无瑕已经认同,也紧张起来。他眉头皱起,叹了口气:“娘子所言的确有可能,可是没有办法进去,又能怎样?唉,以后再说吧,等他出来的时候再设法除掉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坐等他出现也太被动了,不可取。这样吧,我来试一试,看能不能闯进去。”

“你要试一试,不是痴心妄想嘛,我都没有能力破解封印,你就更不行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如果找不到那家伙,咱们就回去吧。”

洞穴昏暗,紧张的情绪到了极点,恐怖的气氛已达极致。

张云燕知道绿无瑕会制止,甚至要强行带离,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他回去。云燕很紧张,趁绿无瑕它顾之时,立刻向神秘封印的洞口冲过去,是死是活在此一举。

绿无瑕发现后已经来不及制止,吓得叫起来:“快停下,不能进去,你也进不去!”

张云燕豁出去了,为了逃避可怕的后果,也为了杜晓天,甘冒风险,即使被强大的封印重创,一时也能避免绿无瑕纠缠,再另想办法。

她没有理睬绿无瑕地喊叫和警告,毫不犹豫地向洞口冲去,恩兄的话音未落,竟然顺利地进入了神秘的洞口,一闪身不见了。

奇迹,真是奇迹,神奇得不可思议。

绿无瑕异常震惊,这个洞口已经闯过多次,都被击打回来。他施展法力攻击多次,都无法破除。奇怪,云飞雁内力浅薄,本领有限,怎么能穿过封印的法力顺利地进去啦?

他看着心爱的美女消失的洞口,很不放心,也有所醒悟,或许神秘的封印已自行解除,可以自由出入了。

绿无瑕不再犹豫,起身冲了过去,要和张云燕一同应对险情,对付可能的偷袭之人。哪知,“啪!”地一声,红光闪烁,响声惊人,他被打得飞起来,撞到岩壁倒在地上。

绿无瑕疼得眉头紧皱不停地呻吟,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强忍疼痛看着神秘的洞口,畏惧不已。他更加不解,张云燕毫无阻碍地冲进去了,自己为什么就不行呢?

神奇,怪异,绿无瑕对这件神奇怪异之事无法理解,既为飞雁妹妹担心,又为自己沮丧。

他不知道神秘的岩

洞里隐藏着什么险情,不知道有没有可怕之物,也不知道那个偷袭的家伙是否躲藏在里面,更不知道张云燕能否打过他,也害怕心爱之人被神秘怪异之物伤害。

绿无瑕焦急地看着,洞口被岩壁遮挡,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也见不到张云燕的身影。他在不停地呼唤,神秘的岩洞里悄无声息,没有张云燕的回答声,更加焦虑,看来心爱的妹妹凶多吉少了。

他不想离去,要在这里守候,一旦心爱之人被可恨的家伙追杀出来,也好出手相救。

洞府里,悄无声息,令人心惊。神秘的洞穴里,寂静无声,充满了神秘恐怖之情,令人猜疑,令人心惊。

绿无瑕不知道这是好的征兆还是不祥之情,也无法猜测,只能祈盼心爱之人能尽快逃出来。

他自从修成人形以来,张云燕是所见到的最心爱的女子,也是数千年来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深厚的情谊无人可比,爱恋难舍。

云燕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好似仙女下凡,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令人青睐。

绿无瑕深爱着张云燕,心中波动难以平静,费尽心机要得到她,也好满足已久的心愿。哪知,心爱的妹妹闯入了可怕的岩洞里,生死不明,却无力援手救助,只能默默地祈祷,在焦虑叹息。

“咚!”神秘的岩洞里一声巨响,同时发出了闪电般的红光,红光一闪即逝,岩洞的震颤也转眼消失,又恢复原状,只有响声在四处传播,在洞府里回荡。

绿无瑕被震撼,吃惊地叫起来,不知道神秘的洞穴里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他听到有人在喊叫,正是那个熟悉又盼望的声音,紧张的心立刻悬起来。

他非常焦急,喊道:“妹妹,你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啦?快出来吧!”

没有人回答,瞬间的暴发转眼消失,洞府里死一般地静。

张云燕怎么了,难道已经遭遇不幸?

她的确遭遇了可怕的险情,已九死一生。

云燕闯入了神秘封印的岩洞里,既意外又兴奋。她见绿无瑕无法穿过封印进入洞内,默默地舒了一口气。她盼望能有逃出去的路,也好避免被偷袭者伤害,摆脱绿无瑕纠缠,去寻找杜晓天,尽快逃离山林。

神秘的岩洞里,十分安静,和外面一样昏暗。

张云燕在急切地巡视,希望能有出去的洞口。

此洞宽敞高大,散落着几块大小不同的石头,此外空无一物,和绿无瑕的起居之处差不多,有些空旷,也很阴森。洞壁是青石构成,凸凹不平,地面相对而言比较平坦。

云燕在紧张地巡视,没有如愿,洞里除了入口并没有出去的路。她又陷入了绝境,不由得一声哀叹,只能退出去了。

她听到了洞外绿无瑕焦急的询问声,并没有理睬,想从鹦鹉精灵的心目中完全消失,免得再纠缠不休。

张云燕虽然身陷绝境,但是没有紧张,也没有惧意,反倒有了轻松感。

她确认偷袭之人没有躲在这里,少了一个强敌;绿无瑕被阻隔在外面,暂时也能避免可怕之事,可以安下心来想一想怎么办了。

云燕有所发现,在洞壁高处刻着三个大字:“神龙洞”。不用说,这个神秘又普通的岩洞称之为神龙洞了。

这里面空旷无物,没有一点儿龙的影子,也没有龙的象征,看不到龙的图腾,不知道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

张云燕无法揣摩,叫什么都无所谓,也都与己无关,没有必要为此费心劳神。她看着三个大字,对苍劲有力的笔法赞叹不已,或许是含有远古时代的气息,似乎感受到了内含的力量。

她不知道这些字迹是什么人留下来的,可以确认不是绿无瑕,因为他从来没有进到这里面,对这个岩洞一无所知。

或许,这是封闭此洞的高人所写,也可能在那位高人来此之前就有了。不管是谁,此人学识非同一般,才留下了笔锋苍劲的字迹,还很感人。

张云燕无法猜测神龙洞三个字是何人所写,也与自己无关,没有必要为此劳神,不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身处绝境,如何逃走才是最大的事情,也是最紧迫的。可是,这件最大最紧迫的事情又成了无解的难题,她只能面对,哀叹不已。

张云燕巡视无果,只好坐下来,尽管心情沮丧,却没有放弃,还在冥思苦想如何离去。

这里只有一个洞口,就是封印之处,此外无路可去。那是唯一的出路,也是逃离洞府的唯一之路,既是张云燕的唯一,也是杜晓天的唯一,无可选择。

云燕不能再退出去,否则是自己送入绿无瑕的怀抱,将被胁迫进入爱河。她不能让绿无瑕如愿,必须等到恩兄离去后再去寻找出路,也好逃出可怕的洞府,带着杜晓天离开多事的山林。

神龙洞里,昏暗寂静,紧张恐怖的气氛没有稍减,又添加了无尽的焦虑之情。

这是封闭的岩洞,无路可逃,也没有办法可想,张云燕有些烦躁,也有些绝望,只能静待绿无瑕离开这里,然后才能行动。

外面传来了绿无瑕一声声的呼唤和询问,云燕不予理睬,情绪烦躁更加不安。

现实摆在面前,她无力改变,只能退出去;绿无瑕守在外面,她无法摆脱,又陷入了进退两难中。她不知道要等待多久,盼望绿无瑕快离开这里,也好尽快退出去,寻找出路逃出洞府。

张云燕想到复杂的洞府如同迷宫一般,连声叹息,即使能自由地寻找出路,也难逃出去,后果依旧难料。或许,她又会自己送到鹦鹉精灵面前,被胁迫步入“洞房”。

思前想后,云燕觉得,一旦到了万般无奈之时,也只能回到绿无瑕那里,求得他地帮助。

当然,这个选择是很不情愿的,又是无奈之时的唯一选择。否则,她如果寻觅不到出口,因为饥渴也会断送自己的性命,与其一死,还不如去求助于绿无瑕。

第六-四四章 险情突发

张云燕很担心,一旦在复杂的洞府里找不到出路,就会因饥渴而亡,太不值得,与其这样死去,还不如去找绿无瑕求助。

对此,她很害怕,担心被绿无瑕纠缠,对可怕的后果忧心忡忡,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那种事情,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她想到可怕的后果,又默默地叹息,一旦被鹦鹉精灵强行而为,有了非人非鸟的后代,该如何向爹娘的亡灵解释呀?该如何向张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呀?

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都必须拒绝,决不能做那种事情。

绿无瑕和杜晓天一样,不但长得英俊潇洒,还是救命恩人,张云燕从内心感激不已,对恩兄无休止地纠缠又非常头疼,也很气愤,真是无奈呀。

绿无瑕性情开朗,热情奔放,**的程度令人难以接受。或许,这就是精灵和人类不同之处吧,他没有人类那么多的约束,没有那么多的拘谨,敢恨敢爱,敢想敢为。

面对恩人,又是非凡的美男子,云燕尽管紧张畏惧,芳心的涟漪也难平复,有时会不由自己地处于矛盾中。当然,这也是一时的心理反应,改变不了已有的心意。

张云燕希望能尽快把杜晓天送回家去,在默默地等待绿无瑕离去,然后去寻找出路。实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她只能请绿无瑕帮助,但愿不要再纠缠自己,不要被胁迫跳入爱河。

神秘的岩洞很安静,云燕的心情却难平静,沉浸在思念和忧虑中……

“咚!”随着红光一闪,发出了惊人的响声,震得岩洞在微微地颤动。

突然的红光,突然的巨响,可怕的震颤,把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她非常震惊,一声惊叫站起来。云燕神情紧张,四处查看,手握宝刀准备应对不测。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绿无瑕的惊叫和呼唤声,听起来非常急切和焦虑。

张云燕没有理睬,也无暇顾及,十分警惕,还在观察。

响声眨眼消失,红光也随之不见了,洞里依旧昏暗,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巡视中,云燕有所发现,巨响之后,“神龙洞”三个字里的“龙”字不见了,更奇怪的是,那里出现一个小洞口。此外,洞里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寂静,空无一物。

为什么会发生巨响,而且发出了红光呢?为什么巨响之后单单“龙”字不见了,还出现一个洞口呢?

谜,这是一个神奇难解之谜。

云燕很震惊,也有些恐惧,紧张地盯住那个神秘的小洞口,以防生变。

面对此情此景,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九幽圣君洞府里的随缘洞,心绪难平。那里也是被封印的洞穴,发生了一件又一件神奇恐怖之事,难道这里也会发生可怕之事吗?

很有可能,这里既然被封印起来,就不是一个普通岩洞,一定很神秘,会暗藏着种种可怕之物,会有不可知的险情。否则,此洞被封印起来就是多此一举,故弄玄虚,没有丝毫意义。

方才的红

光和巨响,就是神秘之事的初现,是险情将要来临的预示,接下来会一件又一件地暴发。看来,灾难就要降临,或许要遭受恐怖地折磨,最终断送性命。

神龙洞如此可怕,是不是尽快退出去呀?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小洞口,在思索,也在犹豫。她退到洞外或许能安全一些,也可能被此洞里的怪物追杀,最终性命难逃。

不过,在外面,她能得到绿无瑕援手相助,不用独自应对险情和妖物了。

当然,兄妹俩联起手来也难说能制服强敌,或许会双双丢了性命。即使能把隐藏者制服或者赶走,她也将落入鹦鹉精灵的掌心,任其摆布,那件可怕之事无法逃避。

现在,张云燕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想投奔洞外的绿无瑕,还要看个究竟,然后再视情而定。

云燕看着那个神秘的小洞口,心里一动,那里是不是逃生之路呀?

她又想起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遭遇,在随缘洞里,也有一个圆月般的洞口意外出现。她和释空以及灵龟进入了那个神秘的洞口,尽管被九幽圣君追杀,最终还是死里逃生。

现在,这个被封印的岩洞里也出现一个洞口,也是那么突然,会不会是随缘洞里的神秘之事再现呀?那次既可怕又神奇地逃生经历,是不是又在这里重演呀?

想到此。张云燕很心动,似乎看到了逃生的希望,有些紧张,也有了祈盼,不管那里面有什么,必须进去看一看,探查一番,或许真能从那里逃出去呢。

云燕说动就动,深呼了两口气,平稳一下紧张的情绪,立刻纵身而起跳过去。

“呼——”张云燕刚来到小洞口,立刻被一股强劲的风吹回来,不由得吃了一惊。

几乎同时,伴随着风声,从小洞里飞出一个庞然大物,异常惊人。

张云燕面临的险情先放一放,还是说一说绿无瑕吧。

鹦鹉精灵见心爱的妹妹身在封印的洞穴里,还有了红光和震响,非常焦急,在连声呼唤,却听不到回答声,更加焦虑。他十分紧张,眉头紧皱,焦躁不安地守在洞口,关注着神秘岩洞里的声音和变化。

不知道守候了多久,绿无瑕没有见到心爱之人出来,也没有听到神秘岩洞里有一点儿声音。

他在焦急地呼唤,还是没有应答声,只能在洞外守候,关注神秘岩洞里的响声。他希望能听到飞雁妹妹的话语声,起码证明心爱之人还活着。

绿无瑕心绪烦乱,疑窦丛生,难道云飞雁已经遭遇不幸?难道可恨的偷袭之人就在这里面,已经把心爱的妹妹杀害啦?难道这个神秘的岩洞就是吃人的魔窟,吞食了可怜的妹妹?难道……

绿无瑕不知道神秘的洞穴里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不敢想此时此刻的结果,既紧张又焦虑,在连声叹息。

他很痛苦,也很后悔,如果云飞雁真的不再人世了,就是自己断送了妹妹的性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他如果不是这

样纠缠不休,妹妹也不会落得如此惨痛的结局。

绿无瑕在自责,在悔恨,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悔之晚矣,都没有用了,面对被封印的神秘岩洞,他无力作为,只能等待,祈盼能再一次见到心爱之人的身影,自己也能得到解脱。

洞府里,悄无声息,神秘的岩洞沉寂无声。紧张,焦虑,恐怖……可怕的气氛笼罩着昏暗的洞府,令人心惊。

绿无瑕坐立不安,既焦虑又惆怅,且不说心爱之人生死难测,就是躲藏在封印洞穴里的家伙,也是心腹大患。

然而,那个心腹大患藏而不露,不时地偷袭,无法铲除,该如何办呢?洞府如此隐秘庞大,他已经居住了千余年,有了很深的感情,也不能轻易丢弃呀?

奇怪,他在此隐居了这么长久,怎么没有发现还有人在这里面呀?那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奇怪的是,千余年来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偏偏今天发生了,这是为什么?难道那家伙是刚进来的?

不对,此洞被封印已有千余年了,起码在自己来此之前就已经被封闭起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那家伙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也没有本事闯过封印的法力进到里面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如果说,此洞就是被这家伙封印的,他在千年之前就有了如此高深的功法,可见非同一般,或许和自己一样有着数千年的修行。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他竟然和这么厉害的家伙同居一个洞府,而且有了千余年,不可想象,怎么会这样呢?

绿无瑕还是想不明白,那家伙如此厉害,为什么甘心让自己住在这里呀?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那家伙为什么能容忍自己在此住了千余年呀?

他对神秘的封印想不明白,对神秘岩洞里的情况也不知晓,里面有没有妖魔鬼怪,有没有危机险情,都不知道,只能猜疑。

这样的猜疑毫无用处,张云燕的生死,洞府的安危,成了绿无瑕的心病,他既无法解除,又不知缘由,焦虑不已。

神秘的岩洞里,无声无息,静的阴森,静的可怕,恐怖的气氛更甚,令人心惊。

心爱之人不见身影,可恨的偷袭者难觅行踪,绿无瑕十分焦虑,非常紧张,也有了惧意,不知道飞雁妹妹是生是死,能不能逃出神秘的岩洞。

他在焦急地等待,在不时地呼唤,尽管没有人回答,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在默默地祈盼,盼望心爱之人的身影立即出现。

“咚——”,神秘的岩洞里红光闪烁,同时发出一声巨响。

绿无瑕又被突然的闪光和巨响震惊,不由自己地惊叫起来。出事了,他听到了张云燕的惊叫声,也刺痛了紧绷的心灵。

他更加紧张焦急,也有了希望,不管怎样,心爱的妹妹还活着。他连声呼喊,在急切地询问,让心爱之人快逃出来,也好共同对敌,

神秘的岩洞里没有回答声,难道云飞雁真的被伤害啦?

第六-四五章 惨死龙腹

绿无瑕见张云燕遭遇险情,心急如焚,很想冲进去解救心爱之人,却无能为力。他连声呼唤,没有人回答,既紧张又焦虑,盯着被封印的洞口,依旧在喊叫,在无奈地哀叹。

他不知道云飞雁遭遇了什么样的险情,被什么样的妖物伤害,不知道是生是死。他希望飞雁妹妹还活着,希望妹妹是因为面对险情才不敢应声,祝愿心爱之人能逃过此劫尽快出来。

等待,他只能等待,等待云飞雁冲出来,然后出手救援。

神龙洞里又生巨变,张云燕是活着还是死了呀?

此时此刻,她还活着,不过已九死一生,在劫难逃。

那声巨响后,突然从那个小洞里飞出一个庞然大物,十分可怕。

张云燕被震惊,身心在颤抖,紧张的情绪到了极点。

只见,这个庞然大物浑身青灰色,闪着阴冷的光亮,令人不寒而栗。那双圆睁的大眼睛凶光闪烁,刺人心魄。大嘴张开来能吞下一只肥羊,又长又尖的牙齿更恐怖,如同尖刀一样白芒闪闪,锋利无比,令人胆寒。

这家伙头顶上有两个带有枝杈的犄角,更增添了几分恐怖之情。

粗大的四肢在舞动,似乎力大无穷。利剑般的大爪更可怕,锋芒毕露,令人胆战心惊。

它的身子又粗又长,圆滚滚的,披着鳞甲,青光闪闪,显露出了非凡的气势。看来,这家伙必是妖物精灵,要逞凶害命。

这个怪异之物难得一见,张云燕还是认出来,它是一条巨大的龙,而且是一条妖龙。

这条巨龙翻飞游动,搅得风声顿起,生出了淡淡的雾气,令神秘的洞穴更加恐怖。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躲在角落处,听到了绿无瑕的呼喊声,已经无暇顾及,对哥哥不弃不舍地关切也很感动。她很想逃出去和绿无瑕汇合,却被妖龙阻挡绝无可能。她紧盯着妖龙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对各种险情。

云燕明白了,这里之所以称为神龙洞,还真有龙存在,或许就是此龙的隐居之地,才冠以如此响亮的称号。不过,此洞的称谓有些不妥,是自我吹嘘,它不是神龙,而是一条妖龙,是一个害人的妖怪。

妖龙已经发现张云燕,没有立即动手,可能是在寻找机会,正蓄势待发。

神龙洞里,气氛异常恐怖,妖龙在翻飞,兴风吐雾气势惊人。它神情凶狠,面目狰狞,要吞食面前的生命。

张云燕的心悬起来,在快速地跳动,要做最后地拼搏,也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在此了结年轻的生命。

她知道没有能力和妖龙抗争,很想逃出去,有绿无瑕帮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很无奈,妖龙挡住了去路,已插翅难飞。云燕已被逼到绝路上,死亡乃迟早之事,只能和妖龙抗争到底,决不能束手待毙。

突然,妖龙俯冲过来,挥舞锋利的尖爪直奔唯一的生命。

张云燕急忙挥刀劈砍,谁知妖龙周身的青光如同坚硬的盾牌,丝毫伤不了这家伙。她异常震惊,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就被横扫的龙尾卷起来。

云燕还在奋力地劈砍,这是抗争的本能,尽管毫无用处。她被妖龙抛打冲撞,已经身不由己。

妖龙气势强盛,似乎把张云燕当成玩物,并不急于吞食,不知道要从中品味强者的乐趣,还是想看一看猎物恐惧的神情,或者闲得无聊,要显示一番王者的威风。

张云燕没有能力抗拒,也没有能力躲避,十分被动,只能不由自己地被抛打,直至死去。

神龙洞外,绿无瑕听到了呼呼的风声,还有张云燕不时地哼叫声,知道发生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他无力援手解救,急得唉声叹气,烦躁焦虑,在不停地走动。他不止焦虑,还很恐惧,不知道神秘的岩洞里发生什么可怕之事。

绿无瑕还在呼喊:“妹妹,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你快出来吧,我能帮助你!”

张云燕听到了绿无瑕焦急的话语声,很感动,也很急迫,很想寻机逃出神龙洞,也好和哥哥一起对付这个可怕的妖怪。然而,她已经被妖龙完全掌控,身不由己,没有办法逃出去了。

云燕已经绝望了,喊道:“哥哥,我被妖龙扑打,就要死去了。你快走吧,免得这家伙跑出去再伤了你!”

她没有能力自控,对绿无瑕不畏死亡地关心自己,十分感激,也担心妖龙出去后再危害恩兄。死之前,她没有能力帮助绿无瑕,只能呼喊,希望哥哥能够逃生。

绿无瑕听到了张云燕的话语,更加焦急,惶恐不已,也恨自己无能,无法冲进去营救飞燕妹妹。他愤怒了,还在呼喊,尽管已经听不到回答声。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着飞雁妹妹,恨不得冲进去宰杀妖龙救下心爱之人。

绿无瑕尽管没有能力破解封印冲进去,也希望自己的喊叫能激怒妖龙,能出来追杀自己,也好让飞雁妹妹逃脱必死的一劫。

面对如此强大的妖龙,张云燕彻底绝望了,只能任由妖龙处置,直至死去。

她还在催促:“哥哥,不要管我了,我死不足惜,你不能再受到伤害了,既没有用处,也毫无价值。这个洞府太凶险,不能住了,哥哥快逃走吧,远远地离开这里,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不,哥哥决不能丢下你独自逃生。妹妹,快出来呀,我也好帮助你,一起对付那家伙。”

张云燕非常感动,眼里有了泪水,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绿无瑕,哥哥已经不顾忌自身的生死,为了自己完全豁出去了。

她一声哀叹:“哥哥,妹妹伤害了你的感情,对不起你呀。我本想报答你的恩情,可惜没有机会了。若有来生,妹妹也化作鹦鹉,和哥哥相伴一生。哥哥,妹妹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妹妹爱你,永远爱你……”

张云燕激动不已,话语有些哽咽,泪水也顾不得擦一擦,仍在尽力地躲避妖龙扑打,在做无谓地抗争。

绿无瑕听了飞雁妹妹的话语,心里一酸流下泪水,妹妹遭此劫难,眼睁睁就要死去,都是自己的罪过,无法饶恕。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贪恋妹妹呀?为什么三番五次地纠缠她呀?为什么就不能为妹妹想一想呀?为什么非要把妹妹逼上绝路呀……

绿无瑕非常痛苦,非常悔恨,非常愤怒,也非常绝望,完了,飞雁妹妹就要死去了,尽管死在妖龙之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是他纠缠不休造成的,是自己的罪过……

他想到和云飞雁几千年来到友情,想到飞雁妹妹和啸天龙的亲密关系,更加心痛,泪流不止。他毁了数千年的友情,毁了心爱的妹妹,毁了恩师啸天龙的心愿……会痛苦一生,无法忘怀。

妖龙可能是玩累了,或者已经玩得心满意足,于是把张云燕抛起来,张开大嘴扑过去,把洞里唯一的生命吞了下去。它吞食了猎物,立刻安稳下来,又扫视一下神龙洞,然后钻入那个神秘的小洞口。

就在龙尾消失的瞬间,咚!又是一声巨响,神秘的小洞口不见了,那个笔锋强劲的“龙”字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

神奇,怪异,这个封印的神龙洞太可怕了,恐怖至极。

这个神秘的岩洞如此可怕,被妖龙打造得如此恐怖,可见这家伙有多厉害,修行有多深厚,功法有多强大。张云燕遭此下场,也是必然的,没有能力逃脱妖龙捕杀,必死无疑。

令人心痛的是,这位正直善良的女子、受百姓拥戴的女侠,遭受了如此可怕的灾难,葬送了年轻的生命,令人愤怒,也令人悲痛。

巨大的震响在洞府里回荡,又很快消失了,恐怖的神龙洞恢复平静,静得令人胆战心惊。

绿无瑕又被震惊,急忙呼喊,神秘的岩洞里没有人回应,再也没有一点儿声音。

完了,心爱的妹妹已被妖龙杀害,绿无瑕异常悲愤,很想冲进去杀了妖龙,为飞雁妹妹报仇雪恨。他没有能力破除神秘的封印,希望那条害人的妖龙自己出来,也好和那家伙大战一场。为了给恩人报仇,为了赎一赎自己的罪过,他就是死了也心甘。

绿无瑕怒视着神秘的洞口,没有见到妖龙的影子,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响声,彻底绝望了。他十分痛苦,悲愤不已,泪流不止,心灵被重创,已深深地刻下了这一痛苦的印记。

飞雁妹妹走了,世上最心爱的人永远离去了,他异常悔恨,恨自己的任性,怒责自己不可饶恕的罪过。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可怜的绿无瑕只能悔之不及了。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绿无瑕身心虚弱,无力地坐在地上,沉浸在悲愤痛苦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起身离去。

洞府危险,暗藏杀机,绿无瑕心知肚明,又决不离去。他要等待妖龙现身,要为心爱之人报仇,哪怕等来的是自己死亡,也在所不惜。

第六-四六章 灵魂的渴望

云飞雁已经不在了,心爱的妹妹永远失去了,绿无瑕悲愤至极,只能等待。不管怎样,他还活着,要继续活下去,要宰杀妖龙为妹妹报仇,也要在此祭奠飞雁妹妹的亡灵。

绿无瑕还在悔恨,还在自责,悲痛的情绪会伴随一生,也会折磨一生。他想到了心爱之人来生要变作鹦鹉的话语,更加感动,也更加疼爱,泪水涌流,悲泣不止。

张云燕死得太惨了,也太不值得,本来能避免这一惨祸,能平安地活下去,却选择了死路,是自己断送了年轻的生命。

这怪谁呢?怪张云燕太刻板,没有丝毫灵活性,不能顺势而为吗?怪她太看重那些清规戒律和世俗民风,一心要保住闺中女儿身,就不能有所变通吗?

是呀,张云燕如果能改变一下自己的观念,破一破那些清规戒律,不再那么重视闺中女儿身,即使再不情愿,也能和绿无瑕跳入爱河,就不会有这场恐怖的灾难。

她如果不逃避绿无瑕地追求,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决不会有这样惨痛的结局,依然会活得好好的,依旧能为今生的使命征战,为实现远大的志向勇往直前。

张云燕即使被鹦鹉精灵弄成了“落汤鸡”,也不至于死去,过后还是她张云燕,平时也不会有人知晓已被男人沾身。为了能活着,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实现一生的志向,这样的结果应该能接受。

然而,张云燕不是一般的女人,更不是轻浮的女子,就是这么刻板,就是这么看重清规戒律和世俗民风,就是这么重视闺中女儿身,所以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哪怕面对的是朋友是恩人。

不说别人,杜晓天在她的心目中那么重要,对她又那么追求,云燕也照样拒绝。她深爱着晓天哥哥,对美好的爱情有了渴望,不能不心动,尽管不答应,也有了非分之想。当然,她和杜晓天一样,也是想想而已,不会改变固有的心态。

绿无瑕对她有救命之恩,感情至深,云燕也有了爱意。怎奈,她对哥哥的所思所想,没完没了地纠缠,无法接受。

临死前,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是不是后悔拒绝了恩兄地要求,才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她即使后悔了,也悔之不及了,只能落个这样悲惨的结局,实在可怜。

在被封印的神秘岩洞里,寂静无声,漆黑一团,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不知道那条妖龙在哪里。

忽然,漆黑之中有了说话声:“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黑呀?”

声音不大,是在自语,在寂静的漆黑之中格外清晰。

声音消失后,洞里依旧寂静,静得有细微之声都能听见。

“有人吗?这里有没有人呀?”那个声音又起,在大声询问,清晰响亮。

声音消失后,黑暗里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响动。

“难道……难道这是阴间?我已经死了,我的灵魂来到阴曹地府里啦?”还是那个声音,有了疑惑和恐惧的情绪。

一片黑暗,一片寂静,再也没有第二个声音响起。

“唉,我被妖龙吞食,自然已经死了,这是我的灵魂,还有感知。噢,我明白了,我的灵魂还在妖龙肚腹里,难怪这么黑。”

这里依旧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除了那个声音,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

忽然,那个声音又起,好像有了怀疑:“不对,脚下是岩石,摸到的也是岩石,妖龙的肚子里不应该有岩石呀?再说也不会有这么宽大,活动起来都不受影响,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这的确很可疑,妖龙不是岩石修成的精灵,自然不应该有触摸岩石的感觉。

那个声音稍有停顿,又一次响起来:“看来,我的**已经被妖龙吃掉,灵魂来到了阴间,唉,实在可怜,太可悲了……”

听话语,她是张云燕,是她的灵魂来到这里,正在疑惑地自言自语。当然,对她的疑问并没有人回答,应该说没有鬼魂应答,这里只有她自己。

很快,云燕的灵魂又在自语:“阴间怎么这么黑呀,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这里到处都是岩石,看来是个洞穴。阴间怎么也有岩洞呀?”

张云燕的灵魂在随意走动,正在黑暗中摸索,已经感知到,初来阴间就进入一个漆黑的岩洞里。

“咦,这里有个洞口,可能是通向外面的吧,不知道阴间是什么样子。阳世广袤无边,阴间也应该一样吧。”

云燕的灵魂摸到了出口,听起来有些意外,并没有喜悦的情绪。

也是,人已经死了,既悲愤又伤痛,哪有可高兴的事情呀,不成为一个孤魂野鬼,能早日投生就不错了。

张云燕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灵魂也与别人不同,自有主意,暂时不想去广袤的阴间,很想回到阳世。那里有牵肠挂肚的云霞妹妹,还有佳云妹妹,那些未了的使命正亟待完成,她不能不回去。

现在,冯家宝还活着,必须除掉那个恶霸为义父报仇,也为百姓除害;阎飞虎还在行凶作恶,不能再让他危害百姓了;云天哥哥还没有找到,尽管自己已不能和云霞妹妹团聚,也希望能找到哥哥,让兄妹二人重逢,以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是一个鬼魂,受不了白昼的阳气侵蚀,这些未了的心愿只能在黑夜里完成。

云燕活着的时候没有完成报仇的誓愿,没有找到一去不归的云天哥哥,死后的灵魂能完成肩负的使命吗?

张云燕的灵魂想到那些未了的誓愿,十分不安,也很焦急。她急于奔赴人世间,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去,怎样才能宰杀冯家宝和阎飞虎报仇雪恨,不知道如何与阳间的人们打交道,如何向他们打听云天哥哥的下落……

对此,她的灵魂茫然无知,很焦急,很悲愤,还在苦思苦想。

云燕想起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不知道那些家伙是如何存留于人间的。

想当初,四大鬼王不止灵魂存在,也都修成了**,在阳世横行肆虐。她不知道那些家伙是如何获得**的,初期的灵魂是凭什么本事游历于人间的。

张云燕盼望自己的灵魂也能修成**,能有九幽圣君那些魔鬼的本事,也好继续完成未了的誓愿,虽死也值了。

她很痛苦,也很沮丧,自己不会有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那么好的机遇,想修成肉身谈何容易,可以说绝无可能。

云燕早就听灵龟说过,阴间有许多孤魂野鬼,有的是愤怒暴亡,有的嫉世恨俗,有的原本作恶,有的放荡不羁……它们不想转世投胎,一直游历于阴间。

其中,有个别的鬼魂或因天地之灵动,或因山河之异变……总之,它们碰到了千载难逢的机遇,受到超自然力地冲击和磨砺,才有了非凡的基础和感悟。

这些有了基础的鬼魂,又经过漫长岁月地艰苦修炼,最终修成肉身,有了高低不同的本领。

他们有所成就后,便离开阴间来到人世,做一些自己追求的事情。

那些修炼有成的鬼魂,有的还在寂寞苦修以求正果,对人间不但没有伤害,还会积德行善做一些好事。

有的鬼魂则截然不同,为了满足私欲,以害人为乐,是贻害人间的魔鬼。

那些有着高深本领的恶鬼,自恃武功高强,傲视群雄,更加嗜血成性为所欲为。他们是祸乱人间的害人精,令人痛恨,也十分畏惧。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就是一群害人精,他们行凶作恶,罪行累累。

张云燕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心中哀叹,阳世的苍天不公平,阴间也不会公平,不会给她机遇修成肉身。何况,这样的机遇千载难逢,哪能轮到她头上。

云燕十分痛苦,在默默地叹息,活着的时候没有完成这些誓愿,死后的灵魂就更难实现了。

张云燕活着的时候,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和险情,都决不放弃,死后的灵魂也继承了原来的秉性,依旧矢志不移。无论有多大的艰难和凶险,她都要继续努力,积极争取,为那些未完的誓愿奋斗不止,直至灵魂逝去。

云燕小心翼翼地钻进小洞里,一边走一边摸索,凭感知已经从漆黑的小洞里出来了。

她还是不解,已经离开那个小洞,怎么还是一片漆黑呀?阴间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可怎么行走呀,该往哪里去呢?通往阳间的路又在何方,有什么办法到达人世呀?

张云燕在自问,在思索,也在渴望,对这些疑问茫然不知,只能摸索而行,但愿能走出黑暗见到光明。

黑暗中,她的灵魂一直在岩洞里行走,不知到了哪里,也不知道阴间是什么样子。很快,云燕有了新的感觉,已经来到一个高大空旷的洞穴里。

张云燕没有停歇,依旧在空旷高大的岩洞里摸索走动,想找到出去的路,可是摸了一圈儿只有一个洞口,必是方才进来的地方。她的灵魂不死心,又蹦又跳地上下摸索,还是没有出口。

第六-四七章 灵魂的悲哀(一更)

张云燕进入了一个漆黑无路的岩洞里,秀眉微皱疑惑不解,阴间不会这么小呀,怎么无路可通呢?

她觉得,阴间不会只有岩洞,应该有广袤的大地,有无数的房屋,还有无数的鬼魂……

再说,阴间即使有些昏暗,也不能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呀,否则,鬼魂们也无法交往,岂不真成了孤魂野鬼。

张云燕忽有所悟,是自己的眼睛瞎了吧,所以什么都看不见啦?

想到此,她很心慌,死就死了,怎么还瞎了眼睛呀,太可怕了。不用说,一定是那条妖龙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害得灵魂都无法生存了,更加悲惨。

这一来,云燕的灵魂即使能留在人世,也没有办法寻找冯家宝和阎飞虎报仇雪恨了,没有办法寻找云天哥哥了……

她很痛苦,如同泄气的皮球坐下来,泪水流淌,哀叹不已。

张云燕想到自己死后一直被困在岩洞里,有些紧张,也有了惧意,难道自己的灵魂被禁闭这里啦?她很不解,自己有生以来没有做过坏事,初来阴间也没有仇人,怎么会被关了禁闭呢?

云燕越想越疑惑,也越来越紧张,如果真被关押起来,就休想返回人间了,自己的灵魂也将在此消亡。

她想到那些未完的使命,连声哀叹流下泪水,活着的时候没有完成,死后也没有希望了,不但失去了美好的人生,也将失去阴间的一切。

张云燕很悲痛,也很焦虑,祈盼情况不是想的那么严重,最终能走出岩洞,能在广袤的阴间里活动,然后想方设法奔赴人间,完成那些未了的使命。

突然,“噗!”、“噗!”、“噗!”……周围一连声地响起来。

张云燕从痛苦中惊醒,十分意外,也很紧张,紧盯着突然发生的变化。

只见,周围燃起了许多火苗,洞里一下子变得亮堂堂的。

“我的眼睛没有瞎!没有瞎!真是太好啦!太好啦……”张云燕的灵魂兴奋得喊起来,紧张恐惧的情绪一扫而光,似乎又重获新生。

云燕看看自己,还是原来那身穿戴,两把飞龙神刀依旧带在身上。她苦笑一下,想不到死后没有多大变化,最欣慰的是,不可分割的宝刀还在,也随同自己来到阴间。

这瞬间,她心里只有自己,尽管对面前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也没有在眼里留下一点儿印迹。她精神振奋,异常喜悦,没有了悲情和伤痛,整个身心都融入了幸福中。

然而,幸福是短暂的,美好的瞬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张云燕又回到现实中,心里没有了自己,眼里都是面前的一切。她有些紧张,也有些疑惑,四下巡视不知所以。

这些火苗太奇怪了,洞里到处都是岩石,没有一点儿可燃之物,是怎么烧起来的?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百草山的灵神洞府,那里是百草神的隐居修行之处。在那里,也有许多火苗出现,跳来跳去好似精灵。她知道,那是百草神施展功法布设的机关,完全在掌控中。

这里是阴间的一个岩洞,难道这些火苗也是布设的魔法吗?如果是魔法,什么样的鬼魂能布设如此高深的魔法呀?

有能力布设这种魔法的鬼魂决不一般,必是修炼深厚本领奇高,如同阳间的世外高人,令人仰望。

想到此,云燕默默地苦笑,自己初来阴间,诸事不知,想得有些太多了,也太复杂了,或许这种事情在阴间很平常,不能用阳间的思维来猜想阴间的事情,完全是两码事。

张云燕摇了摇头,自己毕竟初来乍到,一切都不适应,一切都不了解,只能用原有的思维来看待阴间的事情。不管怎样,这些事情也是不同一般,她没有想到,阴间还有这么多的奇特怪异之事。

疑惑中,云燕依旧认为是魔法所为,这种魔法并没有危害自己,没有在意。再说,她已经死去了,剩个灵魂还有什么可畏惧的,没有必要自我恐吓。这些火苗把洞里照得亮堂堂的,是件好事,并不是害人的机关,她起码能看清楚这个岩洞了。

云燕没有理睬这些怪异之事,在四下看着,见岩壁上有三个大字:“火龙洞”,字迹的大小以及笔力和神龙洞里的字迹很相似。不用说,这间洞穴叫火龙洞了。

张云燕看着三个大字,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这里面也有妖物?

她不能不想到在神龙洞里的遭遇,在那里遭遇了一条可怕的妖龙,害得自己丢了性命。

云燕来到阴间,又进入了火龙洞,从名称来看,这里很可能有火龙,又是一个害人的妖物。

她一声哀叹,伤心不已,或许又要大难临头,可怜的灵魂要被无情地折磨,很可能被妖物伤害,从阴间也彻底消亡。

张云燕不敢在此耽搁,急于逃出去,在来回地巡视,并没有见到洞口。

她很紧张,很焦虑,难道真要葬身于此啦?焦急中,她疑惑又起,阴间不应该是封闭的岩洞,理应有出路,怎么会无路可通呀?难道自己真被禁闭起来啦?

云燕一声哀叹,十分沮丧,活着的时候经历坎坷,想不到死后的灵魂也命运多舛,怎么如此悲哀呀?

已然这样,愁也没有用,还是顺其自然吧,死了死了,一死都了,何必还想这么多呢。对一个死人来说,有路无路都无所谓了,灵魂也不像生命那么重要,随它去吧。

阴间的岩洞里很寂静,和阳世的洞穴相比没有特别之处,要是没有这些奇特的火光,还会是一片漆黑。

无路可通,无事可做,张云燕又想起生前的事情,心里一阵伤痛,泪水又流下来。

如今,张家只有云霞妹妹一个人了,云天哥哥还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何处,张家注定没有子嗣了。

云燕默默地哀叹,苍天就是不公,让害人的阎小鹏没有绝后,却让善良忠厚的张家后继无人,尽管活阎王早已死去,也是帮助恶霸实现了心愿。

现在,阎飞虎依旧在到处行凶作恶,危害人间,苍天却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反而让为民除害的张云燕死去,哪有公理可言。

事到如今,张家没有了继承人,冯家宝和阎飞虎也无力除掉了,残酷的现实无法改变,云燕只能认了。

张云燕一声哀叹,祈盼云霞妹妹能平平安安地活在世上,能幸福地度过一生,也是对自己的安慰。

义父林家除了佳云妹妹,亲人都已经不在世上,更加悲惨。想到此,云燕泪水流淌,心痛不已。

活着的时候,云燕没有完成**两家赋予的使命,无颜去见两家父母和兄弟姐妹的亡灵。

现在,她已经死了,尽管辜负了**两家亲人的寄托,也必须去见亲人们的亡灵,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她要在亲人面前负荆请罪,也渴望得到久违的亲情,抚慰伤痕累累的心灵。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在默默地流泪,兄妹俩本该成亲,哪知天降大祸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致使美好的爱情化为泡影,兄妹俩阴阳两隔痛不欲生。

云燕痛恨恶霸花太岁,痛恨贪赃枉法的昏官,如果不是他们行凶作恶,也不会有那场塌天大祸,当天就会和佳祥哥哥步入洞房,享受美好的人生。

佳祥哥哥离世而去了,她孤孤单单地活在世上,痛苦的心灵一直在滴血,无法抚平,还要痛苦一生。

张云燕想到林佳云,又在默默地流泪,今生不能再和佳云妹妹相聚了,已经遗憾地离开人世。她没有能力关心和爱护佳云妹妹,祝愿妹妹一生平安,幸福快乐。

云燕想到佳云妹妹的今后,在默默地叹息,本想给妹妹找一个可心的男人,也好终生有靠。哪知,佳云妹妹不想嫁人,一心要为佳义弟弟守此一生,该多孤单多苦闷呀。

大哥林佳祥不在了,张云燕便是林家的主事人,她不能让佳云妹妹孤独地生活,一定要给她找一个可心之人,能幸福地度过此生。

然而,张云燕太不幸了,已经失去了年轻的生命,这些想法和心愿都成了泡影,不能为**两家尽力了。

她依旧惦记佳云妹妹,希望妹妹能有一个幸福的人生。佳云妹妹太痛苦了,年轻的一生也太坎坷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希望佳云能和田小龙结为夫妻,互相也能有个依靠。

张云燕很想回到阳世拜望恩师云追月,又很悲哀,即使见到恩师,也是阴阳相隔,无法和老人家交往欢聚,不能学习修炼武功了。

她有幸得遇仙师,一心要修成高深的武功,要为正义的事业奋斗,为百姓除害。哪知道,她壮志未酬,便葬送了年轻的生命,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人心痛。

张云燕很后悔,为了避免被绿无瑕纠缠,意外地闯入了封印的岩洞里。她本来在为此庆幸,没想到陷入了妖龙的领地,被妖怪吃掉,落此结果实在意外,也太可悲了,令人悔之不及。

第六-四八章 神秘的火球(二更)

张云燕想到那条可怕的妖龙,依旧心有余悸,这个神秘的岩洞太凶险,还有这么厉害的妖物,难怪被封印起来。

云燕暗自叹息,为了躲避绿无瑕地追求,却葬送了年轻的生命,太不值得,想一想都令人心痛。

张云燕意外地闯进被封印的神龙洞里,本想等绿无瑕走后再寻找出路,送杜晓天回去,哪知突然出现一条妖龙,无力抗衡,才惨遭不幸。

她非常后悔,也悔之晚矣,**已经被妖龙吃掉,就是百草神的仙丹也无法让灵魂回归**了。

这怪谁呢?怪她自取其祸吗?

张云燕只能怪自己,如果不躲避绿无瑕,就不会遭到这么悲惨的下场。可是,为了生存下去,就应该接受绿无瑕强行而为吗?

她如果不冒险逃避,就不会死去,能和活着的亲朋好友们相聚一辈子,能跟随恩师学习修炼一辈子,能继续为那些使命和远大的志向征战。

没有错,张云燕要是不躲避绿无瑕地纠缠,的确不会死去,也必定被恩兄推入爱河。这就是另一种选择的另一种现实,也是另一种选择的必然结果。

难道为了生存,就和绿无瑕共度所谓的“洞房花烛”吗?

不行,绝对不行,那种事情就是不能做。尽管恩兄和那些恶徒不同,没有那么恶毒和无耻,可是这种行为的结果也没有不同,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她不能不逃避。

此时,云燕已经死去,和绿无瑕阴阳两隔,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退一步讲,即使想和恩兄畅游爱河,也早就晚三秋了。这就是命,只能认命。她尽管不认命,也无法挽回失去的一切,已经死去,一死都了,残酷的现实没有人能改变。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不由得一愣,死后的灵魂怎么还流泪呀?

想不到,灵魂也是这么富有感情,对亲人好友们这么思念和爱恋。

云燕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不再奇怪,那些家伙不是也有喜怒哀乐嘛,看来鬼魂也和活着的人一样有感情。

张云燕又想到杜晓天,不由得连声叹息,晓天哥哥还没有逃出山林,正在危险中,理应去保护他,为了哥哥也不能留在绿无瑕那里。

可是,她没有在绿无瑕的洞府留住,却把自己的性命丢掉了,照样保护不了杜晓天,这值得吗?这样的选择对吗?

张云燕秀眉微皱,在思索:“我要去保护晓天哥哥没有错,那时候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可怕的后果。要是早知道会死去,我还能拒绝绿无瑕的要求吗?”

对此,她已经说不清楚,不过逃避的意识不会消除,逃避的行为也不会改变,是不会答应绿无瑕的。

否则,她一旦被绿无瑕推入爱河,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既成的事实,如何面对恩兄。她会非常痛苦,非常生气,非常痛恨,至于痛苦到何时,痛恨到何时,能不能原谅恩兄,一时也说不清楚。

另外,张云燕如果真被绿无瑕推入爱河,有了

()

既成的事实,今后是否还会拒绝恩兄的这种要求,是无奈地接受,还是高兴地迎合,都不得而知。

云燕觉得,她一心要保护晓天哥哥没有错,自己的死是个意外,尽管和躲避绿无瑕地纠缠有关系,也没有做错,不能自责,也不该内疚。

张云燕虽然已死,但是灵魂依旧难安,思绪很烦乱,又想起师父云追月,心中痛苦,连声哀叹。

云燕有幸拜得仙师,立志跟随师父修炼一生,完成师父给予的厚望——修成“飞龙神刀刀法”。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短命,已经和恩师阴阳两隔,再也不能跟随师父学习修炼了,也无法完成师父赋予的使命,辜负了老人家的寄托和心愿。她只能心痛,只能和恩师诀别……

张云燕想起亲朋好友们,有了一阵又一阵的伤痛,只能在阴间和他们诀别……

云天哥哥、云霞妹妹、佳祥哥哥、佳义弟弟、佳云妹妹……一个又一个亲人的身影闪现出来,泪流不止,在默默地告别……

天月国的二王子、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释空、张连湖、李忠义、岳小梅、一点红、啸天龙、月寒梅……一个个熟悉又亲切的影像接连闪现,她的灵魂心动不已,也更加心痛……

尤其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和杜晓天,对两位酷似的美男子更加思念和爱恋。她深爱着两位哥哥,却不能追求幸福的爱情,不能和他们相伴终生,只能把深情爱意藏在心中。

为此,她感受到了爱的甜蜜,也饱尝了爱而无果的苦涩。这样的甜蜜和苦涩,一直伴随着她的人生,又融入了灵魂的感情中。

张云燕又想到释空,很想再听一听酷似佳祥哥哥的语音,感受一番和未婚夫君相聚时的快乐情景。

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她已经和释空阴阳两隔,美好的心愿注定不会实现。

她想起了张连湖,那是一位心爱的哥哥,也是有可能托靠终生的美男子。对此,生前还有一点儿希望,现在已经没有可能。她的灵魂无法再和哥哥交往,失去了兄妹之情,也没有了追求的爱情,一切都化为泡影。

思恋中,张云燕不由得苦笑,想不到,死后的灵魂对这些亲人般的兄长,也是令人青睐的美男子,还是这么爱慕和思恋,更觉得苦涩和伤痛。

岩洞里悄无声息,那些奇怪的火苗还在燃烧,照得亮堂堂的。

在明亮的火光里,张云燕又有了新发现,十分不解,她的灵魂怎么还有影子呀?

在岩石地面上,她看到了火光照出来的黑影,还不止一个,都是那么清晰。

张云燕在疑惑地看着,不知所以。活着的时候,她有个记忆,鬼魂是飘忽不定的,是没有影子的,至于是听说的还是书上写的,已经记不得了。

云燕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也没有注意过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没有影子。

不过,那些家伙决不是飘忽不定的,而是实实在在的,也应该

()

有影子。那些魔鬼不同于一般的鬼魂,已经修成肉身,应该和常人一样吧,用他们来证明此事有些不妥。

或许,这种说法并不对,是一种以讹传讹的说法,不必当真。

张云燕摇了摇头,想不到死后的魂灵还有这么多的疑惑,自己初到阴间,对什么事情都不清楚,才引起这么多的猜疑,都是多余。尽管都是多余的,面临不同寻常的事情,她也不能不猜疑。

阴间的洞穴里,奇异的火苗还在燃烧,在不停地跳动,给寂静的岩洞增添了一点儿活力,也带来了疑惑不解之谜。

张云燕的灵魂已经无心于奇异的火苗,也无心于空荡荡的岩洞,在默默地思念亲朋好友,在默默地爱恋英雄美男,陷入了痛苦的悲思中……

奇异的火苗在无声无息地燃烧,飘忽不定,却无力撕裂洞内的阴森和寂静。

张云燕的灵魂一动不动,在沉思,对面前的一切都不再注意,眼里没有了一切。

火苗在不停地闪动,跳得越来越快,还是那么悄然无声。

不知道火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预示着什么,依旧没有引起唯一灵魂地注意,还在沉思中……

忽然,那些火苗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大火球,在空旷的岩洞中间熊熊燃烧,火势更盛。

这个变化太突然,也太明显了,张云燕的灵魂被惊醒。她看着惊人地变化,十分意外,也很紧张,预感到大事不妙,或许险情就要发生。

巡视中,她发现岩壁下面有一块大石头,急忙躲到石头底下,但愿险情不要降到自己头上。

大火球好像长了眼睛,直奔她飞来,眨眼间就把那块大石头,还有石头下面唯一的灵魂,全部吞没了……

阴间的岩洞里,火光闪闪,寂静无声,如同地狱一样,已被恐怖的气氛包融。

在封闭的洞穴里,烈火熊熊越烧越旺,那块大石头被烧得嘎嘎作响,很快裂成好几块,接着又被烧得粉碎。

张云燕的灵魂完全暴露出来,已被怪异的烈火包裹起来。她很想逃脱,可是那团烈火就像长了眼睛,休想挣脱出来,一直在可怕的烈火中挣扎。

这团烈火既恐怖又怪异,眨眼间滚成一个大大的火球,接着飞快地旋转起来,唯一的灵魂就在火球里。火球越转越快,又飞到半空中,可怜的灵魂在火球里不停地翻滚,已无力自主。

活着的时候,张云燕虽然有不畏烈火的本领,但是死后的灵魂已完全不同,有了可怕地感受,觉得火球温度比阳间的火焰要高许多,灼热难耐。

云燕非常恐惧,难道死后还要受到烈火地焚烧吗?

她没有想到,死后还这么可怕,不畏烈火的本领也随着生命逝去消失了,灵魂已经没有能力自我保护。

云燕很惶恐,也更加悲哀,不但**已经毁灭,所剩的灵魂也惨遭磨难,将被烈火焚毁,在阴阳两个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本章完)

第六-四九章 苦难童年

张云燕被烈火无情地焚烧,十分痛苦,也很恐惧,知道自己的灵魂即将逝去,有了无尽的悲情。

有生以来,云燕经历坎坷,饱受磨砺,承受能力很强,非一般人可比,虽然已经死去,但是灵魂继承了坚毅刚强的秉性,依旧不放弃。她不能自暴自弃,不能坐以待毙,很想有所作为,很想保住仅有的灵魂,也好寻找机会去阳世完成使命。

然而,她的灵魂没有办法摆脱火球焚烧,只能咬牙坚持,希望能挺过这一劫,能完好无损地存在下去。

张云燕很痛苦,很绝望,活着的时候就多灾多难,想不到死后依旧命运多舛,太悲哀了。

现在,她的**已经没有了,想回到阳间很艰难。这还不算,灵魂已经陷入绝境,正被焚烧,即将消亡,去人间报仇寻亲的一点儿希望也化为泡影。

命,这就是她的苦难命运,是**两家悲惨的命运,无法改变。

阴间的岩洞里,阴森恐怖,沉静无声,火光闪闪,正在宣泄吃人的血腥。怪异的火球在熊熊燃烧,热度有增无减,要把唯一的灵魂彻底消融。

张云燕的灵魂无力挣脱,非常绝望,再挣扎也没有用,只能在焚烧中被彻底消亡。

阳世间,已经尸骨无存;阴世间,灵魂也将逝去,她在阴阳两世消失得踪迹皆无,太可悲了。

活着的时候,云燕不认命,死后的灵魂也不想认命,消亡之前还在垂死地挣扎,要抗争到最后一刻。然而,现实极其残酷,她无力改变,只能接受悲惨的结局,已不由自己。

张云燕不明白,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如此多舛?张家和林家的命运为什么这么悲惨呀?

她无法弄明白,也没有能力追根求源,心里只有恨,恨世道不平,恨苍天不公,也恨阴间无公理可言。

过了一会儿,火球散开来,火苗逐渐消失,洞里又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儿声音。

张云燕的灵魂深感意外,在烈火焚烧下,竟然没有被消融,又侥幸地活下来,令人不可思议。

难道灵魂不畏惧烈火焚烧?可是,她感受到了被烧灼的痛苦,又是为什么?

云燕初来阴间,一切都不明白,不管怎样,她的灵魂挺过来了,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痛苦绝望中,她有了一点儿欣慰感,留得灵魂在,又能够争取到阳世报仇寻亲了,又能去阴间和死去的亲人们相聚了。

张云燕不再受烈火折磨,没有了烧灼的痛苦,总算松了一口气。面对漆黑的寂静,她不再紧张,心情平静下来,觉得黑下来更好,反正已经出不去了,省得再被妖法折磨。

她想起方才的情景,依旧心有余悸,感受到了阴间的岩洞太恐怖,对灵魂地折磨太可怕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但愿能逃出岩洞,至少不要再折磨自己。

云燕又生疑惑,死后的灵魂来到阴间后,难道都要被封闭在岩洞里,遭受可怕地烧灼吗?不管怎样,她已经闯过这一关,灵魂总算活下来,也应该放行了吧?

张云燕

()

有了一线希望,起身沿着岩石洞壁一边走一边摸索,不知道绕了几圈,并没有摸到洞口,又连声哀叹,彻底绝望了。

她很不解,这个岩洞封闭得严严实实,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云燕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猜想,或许这就是灵魂与**的差别吧,在阳世不可思议的事情,在阴间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她没有想到,人死后,灵魂要被安排到封闭的岩洞里,还要遭受烈火烧灼,太可怕了。或许,这里是去阴间路上的一道关口,不知道这样的关口还有多少,还要遭受什么样地折磨。

张云燕已经死去,灵魂或将不保,痛苦中,又引起了往事的回忆,想起了苦难的童年,又有了无尽地悲愤和伤感。

她想起投奔义父林海龙的经历,更是难忘,至今还记忆犹新。她很感慨,也很伤痛,如果没有义父义母地关爱,早就死去了,哪会有今天。

云燕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义父,是在一个普通的县城。那时候,她很小,还是一个讨饭的流浪儿。

……

张云燕为了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离家出走四处寻觅。

一路上,她幼小无力,只能靠讨要为生,尽管没有找到哥哥和妹妹,也不想回去,要一直找下去。至于,她要找到何时,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倒地不起,就会找下去吧。

一天,小云燕来到一座县城,肚子饿得咕咕叫,看到街道旁边有人叫卖吃喝,便走过去。

她看着热气腾腾的馒头、香甜的烧饼,还有香喷喷的肉汤,口水流出来,肚子也在不停地叫着。

小云燕看别人家的爹娘给孩子买了好吃的,更加羡慕和眼馋,多想也能吃到,能用那些好东西填饱肚子呀。

她实在饥饿难耐,便怯生生地对摊主说:“叔叔,我太饿了,给我一个馒头吧。”

那个胖男人看了看她,瞪起眼睛喊道:“哪来的野孩子,瞧你这脏兮兮的样子,还不如一条狗,快滚开,不要影响我做买卖。”

小云燕不想走,尽管吃不到,能看一看闻一闻也解馋呀。

那个胖男人见她没有动,又喊又骂,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小云燕很害怕,急忙跑开了。她又去几处讨要,还是没有人给,只好饿着肚子游荡,不知道辘辘饥肠该如何打发。

她正饿得难受,没有注意,一脚踩在一块小石头上,硌得脚很疼。她呻吟一声,气得抬脚把小石头踢开,又疼得叫起来。

原来,脚趾头已经露出鞋外,正探头探脑地看风景,不小心碰疼了。

小云燕一屁股坐在地上,咝咝哈哈地揉着脚指头,四下里寻找那块小石头,要把它砸碎解解恨。

忽然,她眼睛睁得老大,一动不动地看着什么。接着,她起身扑过去,从垃圾堆里抓起一小块烧饼,用手擦了擦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看她那笑眯眯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不亚于山珍海味,可惜吃了三口就没有了。



()

云燕翻了翻那堆垃圾,再也没有可吃的东西,感到很失望,抬起头来四处寻视,终于发现了“新大陆”——在对面路边上有一块被人吃剩的骨头,那上面还带着一点儿肉。

小云燕笑了,起身刚要过去,一条大黑狗跑过来,叼起骨头就啃。

她看着黑狗有些生气,那本来是自己的,却被它抢先夺去了,只能看着了。她见黑狗吃的如此香,嘴也在不由自己地活动着。

这时,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走过来,看他那身穿戴就知道是个有钱人。

那个人来到张云燕跟前,无声地笑了笑,问道:“孩子,你也想吃吗?”

小云燕看看陌生人,没有说话。

他又问:“孩子,你家在哪里呀?”

“我没有家。”她没有理睬那个男子,还在看着那块骨头。

“是嘛,好可怜呀,你这么小,又无依无靠,可怎么活呀,让人心疼。孩子,你到我家去好吗?在我那里,你不但能吃得饱饱的,还有鱼有肉呢。”

小云燕看看他没有说话。

“怎么,你不相信?”

张云燕的确不敢相信,怯生生地问:“老爷,这……这是真的吗?”

那个人笑了:“你果然不相信。孩子,我是大人,怎能骗你小孩子呢,再说骗你又有什么用呀?你也没有地方去,还是跟我走吧,今后也不用四处流浪了。”

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没想到会从天而降,还落到了她头上。小云燕非常高兴,几近哀求地说:“老爷,我去,我去,你就带我去吧!”

小云燕是浸泡在苦水里的讨饭娃,四处流浪,缺吃少穿,苦不堪言。今天,她总算遇到一位大善人,从此不但能有饱饭吃,也不用睡在露天地里,是飞来之福呀。

此人叫黄有富,是此地小有名气的富翁,不但有良田百余亩,在城里还开着买卖。他把张云燕带回家去,那条大黑狗也跟在后面,原来是他饲养的。

黄有富的家临街,是一座深宅大院,院墙高高的,前前后后有许多房子,看上去十分气魄,非常富有。

他娶了三房夫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大夫人已二十六岁,长得如花似玉令人爱恋。她深感缺憾的是,至今没有生儿育女,想起来就发愁。

二夫人才二十三岁,不但长得漂亮,娇媚迷人,还给黄家生了一个宝贝儿子,叫宝儿。

如今,宝儿已经四岁,从小娇生惯养专横跋扈,对丫鬟婆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谁都怕这位小少爷。说白了,他们怕的不是孩子,而是孩子的爹娘,因为孩子哭闹,没少挨打受罚。

黄家就这一个延续香火的儿子,都把他捧到天上去了。

因为生了宝儿,二夫人成了黄府里无人敢惹的女主人,连大夫人都得让几分。

小夫人更是年轻美貌,才十八岁,嫁到黄府后一直被黄有富宠爱。可是,她也要看二夫人的脸色,不敢被夫君专宠,不得不经常给二夫人让出床帏,免得惹出事非来。

(本章完)

第六五〇章 初入黄府

黄有富也是惧内的人,不敢招惹二夫人,否则闹起来,她就会带着宝儿回娘家,不去赔礼道歉就不回来。再说,她娘家不是普通的家庭,黄有富依旧不敢招惹,只能处处小心。

他很迷恋小夫人,自从娶进家门后,还从来没有连续两夜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正常留宿外,就只能找机会和小夫人幽会了。

幽会之人尽管是自己的小夫人,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往来,就像偷情一样要背着二夫人。否则,二夫人吃起醋来,会把黄府闹翻天。

黄有富坐在厅堂里喝了一口茶,然后对张云燕说:“孩子,以后你就是我黄府的人了,为方便起见,需要给你起个名字。叫什么呢?”

小云燕立刻应道:“我有名字,叫张云燕。”

“张云燕,展翅腾飞的云中燕子,这个名字还有些讲究,看来你爹爹是个识文断字的人。”

“我爹爹不识字。这名字是教书的王先生给起的。”

“噢,原来如此。你的名字虽然很好,但是和你很不配,不该叫云燕。你命中注定是个受苦的人,毫无展翅腾飞的希望,这个名字用在你身上有些糟蹋了。”

小云燕看着黄有富没有说话,自己一直就叫这个名字,早就习惯了,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黄有富喝了一口茶水,又看着张云燕,想了想,说道:“我还是给你起个别的名字吧,以后你就叫苦娃吧。这个名字既适合你,叫起来也顺口。”

“我不叫苦娃,就叫张云燕,这是我爹娘起的,我一辈子都叫这个名字。”

黄有富笑了,有些不自然:“小小的孩子,看不出还有这份孝心。好吧,你还叫张云燕吧,只可惜你命运不佳,经历的都是苦难,即使有双翅也展不开,这一生没有腾飞的希望了。”

小云燕对他的话语听不明白,也没有想过要像燕子那样飞来飞去,并不在意,能叫爹娘起的名字就好。

黄老爷又说:“云燕呀……咳,这名字我不喜欢,还是要改一改,叫什么呢?算了,改了你又不高兴,就叫燕娃吧。燕娃,你在这里主要是带好小少爷,能行吗?”

“行,行,我以前就带妹妹。妹妹可喜欢我了。”

“是嘛,那就好,看来你还有经验。你要记住,不能让小少爷磕着碰着,也不能让他哭,更不能惹他生气。这些你能做到吗?”

“那他自己要哭,我也没有办法。”

黄有富笑了:“这就是你的事了,看你有没有本事不让他哭。我赏罚分明,你要是干得好,不但能吃饱饭,还能吃鱼吃肉。不过,宝儿要是哭闹,摔着碰着,我就要处罚你了,记住啦?”

小云燕点了点头,没有觉得有多难,为能吃饱饭了高兴。

“燕娃,你平时要帮助烧水做饭,打扫庭院,干些杂活,记住啦?”

小云燕又点点头,身在这里,自然要干活。

黄有富喊来刘妈,让她带小云燕去洗个澡,又换上一套干净衣服。

小云燕洗的干干净净,又穿上干净的衣服,有了新生的感觉,很高兴。

刘妈嘱咐她:“燕娃,小少爷咱们惹不起,他想做什么都要依着,别跟他赌气,哄他高兴就行了,可要小心呀。”

“知道了。”

“还有,在府里不要乱跑乱动,不然,惹得老爷太太们不高兴,会处罚你的。”

张云燕似懂非懂,点头答应。

“唉,真是个苦孩子呀!”刘妈自言自语,又叹息一声,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原来,黄有富看宝贝儿子越来越大,没有人跟他玩耍,有些孤单,想给孩子找个伴。今天,他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张云燕,不用花钱就得到一个小苦力,很满意。

宝儿很调皮,被娇惯得说一不二,小云燕要是不听他的,不是打骂就是哭闹。因此,她每天都要挨主人责打受罚,最多能吃上两顿残汤剩饭,还吃不饱,鱼呀肉呀更和她无缘。她饿着肚子,还要干活,实在难受,有时偷偷地从黑狗那里抢食吃。

小云燕最难受的是,小少爷经常把她当马骑,还用木棍当马鞭不停地打。她在地上爬来爬去,不但身上头上被打,膝盖也磨破了,只能忍着。这还不算,她本来是陪小少爷玩耍,可是衣服磨破了还要受处罚。

此外,小云燕要起早贪晚帮助烧火洗菜,扫地送水,给主人洗刷马桶。

她整天忙忙碌碌不得闲,哪能受得了,想偷懒歇一会儿,要是被主人发现,又会拳打脚踢不给饭吃,日子实在难熬。

在黄家,张云燕依旧浸泡在苦水里。一个小孩子又能怎样,只能默默地忍受,忍受没有尽头地折磨,在苦水里煎熬。

对此,黄大“善人”还厚颜无耻地开导她:“燕娃,这就是命呀,你命中注定要吃这种苦,就必须忍受。人不能不认命,否则恶鬼都不饶他,会遭报应的。”

黄有富在冠冕堂皇地说着鬼话,张云燕这么小,哪懂得其用心,只能怪自己命苦。

因此,她憎恨命运之说,越来越不相信命运决定一切,要努力奋争,为自己闯出一条新路来。这时候,云燕还小,没有能力抗争,只能憎恨,只能忍受,也磨砺了顽强的性格。

她尽管不相信命运,可事实又如此悲哀,无力改变,实在可怜。她自小失去爹娘,丢失了妹妹,哥哥也不知去向,只剩下孤身一人,苦不堪言。她四处流浪,没有温饱,苦日子不知要熬到何时,也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小云燕如此受苦受累,还是不得好,对黄有富说话不算数很不满。

一天,她实在忍受不住了,问道:“老爷,你说过让我吃饱饭,只要能吃饱,不给鱼肉也行。”

“燕娃,咱们已经说好了,宝儿不哭不闹,不摔不碰,那才能有饱饭吃,也有鱼有肉,可是一天都没有做到呀。你每天都被处罚,只能怪自己,怪你的命不好。”

这家伙心怀鬼胎,在大言不惭地“开导”苦命的孩子,就是一个阴险狠毒的伪君子。

小云燕哪懂得伪君子的鬼心眼,黄家为了省下一点儿饭菜,每天都想办法让孩子哭两声,或找个借口处罚她。

黄有富看上去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其实是个衣冠禽兽的家伙。

他整天吃喝玩乐,无心读书,考了几次连个秀才都没有中。后来,他没有心思再考,花钱捐了一个秀才。

如今,他有了名分,自觉高人一等,不同于凡人,是个文人学士。他整天装得斯斯文文,就像一个大善人,其实一肚子都是男盗女娼。

他喜欢玩女人,又很惧内,害怕被夫人们知道,尤其是二夫人更不敢得罪,只能在外面逛青楼宿妓院。

路上,他要是遇到可心女子,就让家奴把她抢到僻静处随意欺凌,许多人被他逼得家破人亡。

人们又恨又怕,对这个有钱有势的恶霸无可奈何,只能背地里怒骂,解一解心中之恨。

张云燕在黄家的日子不比流浪好,不但吃不饱,还经常挨打受气,不让她睡在屋子里。到了夜晚,她只好在狗窝里和大黑挤在一起。

就这样,她一天又一天地打发着苦日子,受尽了煎熬,在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许多仇恨的情绪和记忆。她恨杀害爹娘的仇人阎小鹏,恨说谎欺人的黄有富,恨那些恶霸匪盗,恨那些害人的官吏……

小云燕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就这么苦,黄有富的命就那么好,难道这都是老天安排的?老天太不公道,穷苦人什么时候才能吃饱饭呀?

一天,黄有富在书房里看书,一时来了兴趣要喝酒,对酒吟诗,更能显示出文人学士的风度和气质,于是让小云燕去厨房把那小罐好酒拿来。

小云燕从厨房要来酒,刚走到院子里,宝儿跑过来问:“你拿的是什么?”

“慢点儿,小心摔着!”她站住说,“这是酒,是给老爷喝的。”

“我也喝。”

“你不能喝。”

“不,我就要喝。”说着,宝儿一下子抢过酒罐放在地上,然后打开盖子,伸进手指沾一点儿尝了尝,辣得又吐舌头又哼唧,接着哭起来。

小云燕急忙哄他:“宝儿,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就不能吃饭了。”宝儿还是哭。她急得不行。“宝儿别哭了,咱们玩捉迷藏吧。”

“不玩,不玩,辣呀,辣呀……”宝儿依旧在哭。

“我说不能喝,你非要喝,都怪你自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咱们骑马玩吧。”她不住地哄劝,却不管用,很着急。

就在这时,大黑狗跑过来,围着两个孩子走来走去不住地摇尾巴。

“啪!”酒罐被狗碰倒了,里边的酒咕嘟咕嘟地流出来。

小云燕急了,一下子扑过去扶起酒罐。她看看罐子里,只剩下半罐酒,又急又怕哭起来,要是被黄有富看见,还不把她打死呀。

小云燕一哭,宝儿倒不哭了,瞪着眼睛看着她。

大黑狗看着两个孩子,还在摇尾巴。

第六五一章 奇情怪异(一更)

小云燕见酒撒了那么多,很害怕,尽管是小少爷引起的,黄有富也不会放过自己,不让吃饭还是小事,不知道要如何严惩呢。

她擦了一把眼泪,急忙对宝儿说:“你自己去玩吧,我还有事呢。”

宝儿知道惹了祸,急忙走了。

小云燕瞪着大黑狗,气呼呼地说:“大黑,都怪你,我怎么给老爷送去呀?”

大黑狗看着她,还在摇尾巴。

小云燕不能这样送给黄有富,想在酒罐里倒满水,又怕酒变得没有味道被老爷发现。

正着急的时候,大黑狗哗哗地撒起尿来,云燕不管不顾地把罐子送过去。她一边接着狗尿一边气哼哼地说:“这酒是你碰洒的,你要赔!”

罐子很快接满了狗尿,大黑不知所以地看着她。

小云燕突然醒过神来,不由得害怕了:“这狗尿对的酒能不能尝出来呀?要是被老爷发现,就活不成了,这……可怎么办呀?”

小云燕想把罐子倒干净,再去装满水,可是没有一点儿酒,一喝就知道了,还是活不成。

她捧起罐子闻了闻,酒的味道挺大,也有一点儿怪味,可能是因为有了狗尿的缘故吧。不管怎样,这里面还有酒,或许能蒙混过去。

小云燕想了想,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豁出去了。于是,她盖上木塞把酒罐颠倒几下,又摇了摇,这才来到书房。

黄有富等得着急,呵斥道:“你怎么才拿来呀,办事这么拖拉,下顿饭不要吃啦!”

小云燕急中生智,说道:“老爷,小少爷要骑马,我陪他玩了一会儿,才来晚了。”

“哦,你见到小少爷啦?你既然是陪少爷玩,那就算了,千万不要摔着宝儿。”

“知道了。”小云燕又取来一盘干切牛肉和一盘花生米。她心里有鬼,急忙退出去,提心吊胆地躲在门外偷听。

黄有富读书读得高兴,一边倒酒一边摇头晃脑,端起酒杯美美地喝了一口,接着便去夹菜。

忽然,筷子停住了,夹起来的花生米也掉在桌子上。他没有去管花生米,看着酒杯若有所思,又端起杯子闻了闻,不觉有些奇怪。

小云燕从门缝里看得一清二楚,吓得身子抖起来,看样子要大祸临头了,这可怎么办呀。

黄有富又喝了一口酒,品了品滋味,还是有些奇怪,一边琢磨一边摇头。

他看着酒杯,自言自语:“这酒的味道挺浓,好像不纯,有一点儿怪味,是什么味道呢?”他猜不出来,又喝了一口,还在啄磨。

不一会儿,这杯酒下去了一半,黄有富还是没有弄明白那种味道是什么。

他第一次喝这种酒,心想:“也许此酒就是这种味道吧,别说,这酒开始喝的时候有点儿怪味,喝起来还满有品头的,不错。”

小云燕见老爷一时没有发火,依旧一眼不眨地看着,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在提心吊胆地等待,但愿不要发现酒里的秘密。

黄有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正想去夹菜,一眼看到掉在桌上的那粒花生米,立刻收回筷子

去夹。哪知,他夹了两次都没有送进嘴里,只好张开嘴巴伸过去,总算把那粒花生米缴获,又送进肚子里。

他很满意,又吃了一片牛肉,捧起酒罐,一边看一边说:“好酒就是与众不同,不然怎能称之为好酒呢,以后还是多喝这种酒吧。今天,我要多喝几杯,如果能醉游仙境,或许能写出惊世骇俗的诗作来。”

小云燕见老爷有了笑容,看样子没有发现酒里的秘密,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依旧在紧张地看着,祈求老爷不要再关注这罐酒,自己能躲过这场灾祸。

黄有富喝着好酒,更觉得意,摇头晃脑地吟唱自己的得意之作:

“美酒飘香醉心扉,

丽人漫舞魂与归。

觅得巫山阳台处,

春风化雨催云飞。”

由此可见,这位买来的秀才满腹都是什么学问,让人不敢恭维。

黄有富一边吟诗,一边笑眯眯地自斟自饮,美得不时地哼唱几句小曲。

小云燕终于放心了,心里暗笑:“这好酒还是大黑做的呢。”想到这儿,她捂住嘴差点儿笑出声来,下了台阶急忙跑走了。

此后,为了不让黄有富发现酒的味道变得不同,小云燕取酒的时候,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倒去一半,然后对上尿液,再把对制的“好酒”送过去。

不过,大黑狗的尿再也没有接到过,她只好自己来制作“好酒”,主人每次都喝得美滋滋的,她也乐得美滋滋的。

小云燕恨透了这一家子,更恨人面兽心的黄有富,让他喝了自己的尿,别提多痛快了。每到此时,她脸上便有了笑容,是在黄家最快乐的时候。

有一天,张云燕又去给黄有富取酒,捧着酒罐来到僻静处,要如法炮制“好酒”。

她打开木塞刚倒了一点儿,又停住了,暗想:“这么贵的酒倒了多可惜呀,我也喝一点儿吧。”

小云燕捧起罐子喝了一口,辣得不行,嘶嘶哈哈地吐着舌头。“真难喝!奇怪,老爷怎么喜欢喝这东西呀,不是自己找苦吃嘛,有钱人就是特别。”她又把酒倒在地上。

“我再尝一尝。”想到这儿,小云燕又喝了一口,不再觉得那么辣了。“还是不好喝。”她接着把酒倒出来,也在不时地尝一口。

就这样,小云燕一边倒一边尝,觉得头有些晕,脸也有些胀热,不知不觉地把一罐酒都倒光了。

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傻了眼,不能把空罐子送过去呀,只好对着罐口撒起尿来。

小云燕看看满罐的尿液,又闻了闻,被尿臊味熏得直皱眉头,急忙把木塞盖严。她想了想,已经没有办法蒙混过关了,看了看精制的“好酒”,不得不提心吊胆地送过去。

小云燕非常害怕,知道黄有富一定能发现那里面不是酒,决不会放过自己,必定会被打死。她不能在这里等死,出了屋门急忙逃走了。

哪知,黄有富有些急不可耐,打开酒罐一边倒酒,一边笑眯眯地吟唱那首得意之作:

“美酒飘香醉心扉,

丽人漫舞魂与归。”

他满面笑容,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接着,他又摇头晃脑地接着吟唱:

“觅得巫山阳台处,

……”

忽然,他的头不摇了,脸不笑了,嘴也不动了,眉头立刻皱起来:“咦,这哪是丽人呀,不不,这哪是美酒呀,怎么是这种味道呀?”

他端起酒杯闻了闻,奇怪地摇了摇头,有些疑惑。

接着,他捧过酒罐闻了闻,立刻捂住鼻子喊起来:“来人呀,快把那个小崽子抓来!”

小云燕刚跑出黄府大门就被抓回去,知道惹了大祸,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黄有富怒气冲冲地喝问:“小崽子,你让我喝的是什么?”

“是酒。”她不敢看老爷,身子在不停地抖着,话音也变了调。

“放屁!明明有臊味,还敢狡辩,快说,是不是你尿的?”黄有富眼睛瞪得溜圆。

“我没尿,那是从厨房拿的酒。”张云燕死也不敢承认,只能辩解。

黄有富气得火冒三丈,喊起来:“小兔崽子,你竟敢让秀才喝尿,这是污辱孔圣人弟子,罪不可赦!来人,把这个小崽子给我打死!打死她!”

两个恶奴见主人吩咐,跑过来把张云燕按倒在地上,另一个恶奴举起木棒就打。

小云燕吓得魂不附体,大哭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喊叫。

“啪!”木棒狠狠地打在张云燕的屁股上,不料,黄有富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接着一边哼叫一边揉屁股。

恶奴们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老爷,不知何故。

张云燕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很奇怪,不再哭喊,也不知所以地看着黄有富。

黄有富又痛又气,厉声喊喝:“给我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啪!”一棒打下来,小云燕不但不疼,就连棍棒着身的感觉都没有。

只见,黄有富一声惨叫,疼得跳起来。

恶奴们看了看老爷,依旧不知何故,见小云燕毫无反应,更加来气,抡起木棒劈劈啪啪不停地暴打。

黄有富疼得跳都跳不起来了,连声哀嚎:“哎呀,别打啦!哎呀,哎呀,别打了,疼死我了……”

恶奴们急忙住手,慌得不知所措。

黄有富哭唧唧地哼着,刚要坐下,又“啊”地一声站起来,屁股已经皮开肉绽流出血来,疼得哪还有坐的功能呀。

恶奴们非常奇怪,也很害怕,见小云燕的屁股完好无损,惊诧不已:“老爷,这个小崽子一点儿都没伤着,老爷却……太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这……老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呀,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她一定会妖术,才害得老爷这么受罪。”两个恶奴两眼圆睁看着小云燕,露出了惊疑的神情。

黄有富一边呻吟一边说:“一个臭要饭的,还是小孩子,哪能会妖术呢,太高抬她了。”

“那……那就是有鬼神保护她。”恶奴说着,十分惊恐,在四下观瞧,害怕鬼神降罪于自己。

第六五二章 神人相助(二更)

一时间,屋子里死一般的静,静得心惊胆寒。明亮的房间似乎变得有些昏暗,阴森森,冷冰冰,令人毛骨悚然。

黄有富咬紧牙关忍住呻吟,在惊慌地寻视,没有发现丝毫可疑之处,也没见到活动的影子。

他很惶恐,一声哀叹:“唉,此事太蹊跷,怎么会这样呢?不管怎样,这个小崽子也打不得了,快把她赶出去,免得招来妖孽害人。”

大祸临头,眼睁睁要被打死,小云燕恐惧不已,恨不得立刻逃离黄府。

黄有富怒火填胸,也十分惶恐,不敢再施展暴行,疼痛的屁股也没有安生,让他眉头紧皱不时地哼几声。

这个恶霸怒气难消,不敢再大声喊叫,害怕招惹鬼神又生祸端。他把恶奴叫到身边,悄悄地吩咐道:“这个小崽子是个祸害,不能让她活着,你们把她带到僻静处杀了,方消我恨!回来后,每人赏一两银子,快去吧。”

两个恶奴听说有赏银,很高兴,立刻带着小云燕来到外面的小树林里,举起钢刀砍了下去,“当啷啷——”刀被细小的脖颈磕得飞起来,小云燕却毫发未损。

“有鬼!有鬼……”恶奴们大惊失色,已经顾不得落地的钢刀,一声喊叫撒腿就跑,“咣当!”一下子把黄府大门关得严严实实。

他们慌慌张张一路小跑,要向老爷禀报这件怪异之事,又为没有得到赏银沮丧不已。哪知,他们来到书房,见到眼前的情景,大惊失色,顿时傻了眼。

只见,三个夫人和孩子正大哭小叫,黄有富已身首异处。

两个恶奴吓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没想到那个小姑娘没有死,黄老爷却身首异处,死得这么惨,怎么会这样呀?

他二人想到棍棒落在小云燕身上,却疼在黄老爷的屁股上;小姑娘没有砍杀,老爷却身首异处,也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两个家伙有所醒悟,看似在打小云燕,实际是在打老爷;砍的小姑娘,杀的却是主子。

他们越想越害怕,这是造反的事,罪不可赦,吓得不敢再告知方才的诡异之事,免得主子迁怒于自己。他们默默地祈祷,但愿不要引火烧身,决不能牵连自己。

黄家见此事太蹊跷,也太可怕了,怀疑是神仙鬼怪所为,不敢再声张,只好草草地料理后事。

张云燕拣了一命,十分高兴,又非常惊疑。她不明白,木棒明明打在自己身上,不但不伤不痛,黄有富却被打得那么惨;那把刀砍下来的时候,差点儿吓死,哪知一点儿都没有伤到自己,真是捡了一条命呀。

此事太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这件事的确太蹊跷,不要说一个孩子,就是大人也弄不明白其中缘故,不能不震惊,不能不猜疑。

小云燕总算活下来,不再想这些怪事,人面兽心的黄有富被痛打一顿,既解气又解恨,也算报了仇。

她离开了那个虎穴狼窝,心里很高兴,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能四处流浪了。她早就习惯了流浪生活,离开黄府可能更好一些。

小云燕正走着,迎面来了一位老妇人。这位老人身着素淡的衣服,面目慈祥,目光炯炯,气度非凡,肌肤红润,头发花白,有着一副童颜,看上去很不一般,显露出了仙风道骨的气质。

老妇人看了看张云燕,笑眯眯地问:“孩子,你要去哪里呀?”

小云燕摇了摇头:“不知道,去哪儿都一样。”

老人叹息一声:“原来无处安身呀,苦命的孩子,让奶奶看看你应该往哪里走。”

“老奶奶,你还会相面呀?”小云燕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位陌生的老人。

“怎么,你不相信?”老人笑了,扶着张云燕的肩头,说道,“孩子,奶奶会的可多了,相面不算什么。让我说一说,你看对不对,你叫张云燕,是从黄有富家出来的。”

“对,我是被他们赶出来的。”

“黄有富要打你,他自己却被打得嗷嗷叫。”

“对,他还要杀我呢,那个人坏透啦!”

“那个害人的黄有富已经死了。”

“啊,他死了,是真的吗?他被打死啦?”

“不是打死的,是被那两个恶奴杀死的。”

“啊,他们敢杀老爷?不会的,他们不敢。”

“是呀,他们是不敢杀那个恶霸,可是不由自己。黄有富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就该死。”

“太好了,那个大坏蛋死了,别人就不被他欺侮了。”小云燕疑惑地问,“老奶奶,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算出来的。”

小云燕来了兴趣,急忙说:“老奶奶,这些事太奇怪了,你老人家算一算,都是怎么回事呀?”

“好吧,我就算上一算。”老人伸出手来默默地掐算。“我算出来了,有一位得道的神仙在保护你。”

小云燕既吃惊又高兴,急忙询问:“那个神仙在哪儿,他救了我,还杀了大坏蛋,我要去谢谢他。”

“他已经走了。”

“他走啦?”张云燕有些失望,“唉,我要是能见到神仙该多好呀。”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情,满怀希望地说道,“老奶奶,我哥哥和妹妹都丢了,到现在也找不到他们。你给算一算,我哥哥和妹妹还活着吗?”

“哦,你还有哥哥和妹妹呀?好吧,我来算一算。”老人伸出手来默默地掐算,在不时地摇着头。过了一会儿,她笑眯眯地说:“我算出来了,你哥哥和妹妹还活着。”

张云燕十分惊喜:“太好了,他们在哪儿呀?”

老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老奶奶,你再给算一算,我哥哥和妹妹在哪里,我要去找他们。”

“他们在哪里我可算不出来。”她见张云燕急得要哭,急忙安慰,“孩子,不要着急,奶奶已经算过了,他们现在比你要好多了,以后你会见到他们的。”

小云燕愁眉苦脸地说:“哥哥,妹妹,你们在哪里呀,我想你们呀……”说着,泪水流下来。

老人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好孩子,不要难过了,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让我看看你应该去哪里。”老人看看她,说道,“我看了你的面相,应该往东走,那里有人能收留你。”

“老奶奶,这是真的吗?那个人会不会像黄有富一样,也那么坏呀?”小云燕很渴望,又怀疑地看着老人。

老人摸了摸她的头,叹了一口气:“你这么担惊受怕,是被黄家害苦了。好孩子,放心吧,我这么大年纪不会骗你的,只管往东去就行了。他们是大好人,对你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今后,你有了新家,再也不用到处流浪了。”

小云燕很高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在哪里才能找到他们呀?”

“他们是做什么的不知道,反正是好人,好像叫黑龙和白凤。你向东走吧,一定能见到他们。”

“谢谢老奶奶!我这就去找他们。”小云燕说完,兴冲冲地跑走了。

老人看着她的背影点了点头,飞身而起到了空中,驾云而去。

原来,这位老者是云追月。小云燕被打,也是云追月暗中施展法术救了她,并惩治了恶霸黄有富。这件事,张云燕一直不知原由,直到拜云追月为师后才得知实情。

下面接着说一说那时候的小云燕吧,她向东走去,在不住地巡视,街上的人不多,不知道谁是要找的人。

忽然,前边打起来。原来,有一个双目失明的老人,一边走一边用木棍探路,不小心碰在一个大汉腿上。那个大汉不干了,嗷地一声喊起来,一脚把盲老人踢倒在地。

那个大汉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两手掐腰,瞪着盲人泼口大骂。

盲老人在不停地道歉,两手在地上摸索着。

小云燕气得瞪着大汉,一声也不敢吭,急忙跑过去,拣起木棍递给盲老人,搀扶老人站起来。

那个恶汉更加来气,抓过小云燕抬手就要打。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喊道:“住手!一个是瞎老人,一个是小孩子,你怎么欺侮他们呢。你即使有理,也不该打他们,何况还是无理欺人。”

说话的人长得高大壮实,脸膛有些黑,很精神。他身边还有夫人和两个孩子。

那个恶汉见有人干涉,放开张云燕,一边打量那个人一边说:“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有人敢教训老子,和我老虎作对,你是自找苦吃。”

那个人哼了一声:“我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做这种有悖天理的事情,否则会遭报应的。”

恶汉满脸不屑,怒道:“我老虎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管什么天理地理的,在这地面上,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耍横。今天,我要教训教训你,也好长长记性,今后离我远一点儿。”

话音刚落,他伸手就要揪打,却被那个人挡开。

“我是来劝架的,不是和你打架的,你我素不相识,无仇无恨,还是各走各的路吧。”那个人瞪了恶汉一眼,不再理睬,和家人离去。

恶汉怎肯罢休,嗷地一声追上来。

第六五三章 火龙

这个恶汉是此地出名的地痞无赖,自称老虎,一贯蛮横无理,称雄称霸,没有人敢惹。当然,他也是看人做事,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总是躲着,从来不敢吭一声。

这只恶虎被人怒斥,哪肯放过,一边喊叫一边追过去。

“想走,没门,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恶汉发着狠,又扑了过去,和那个人厮打起来。

那个人不但很有力气,武艺也不俗,三拳两脚便把老虎打倒在地。

他吐了口气,拍了拍衣服,说道:“你实在无理,是自讨没趣,还是识相一些,不要再纠缠了。”说完,他不再理睬,和家人转身走了。

老虎嗷地一声爬起来,操起店铺里的一把菜刀追过来。

那个男子急忙迎战,躲过菜刀挥拳就打。

老虎也不示弱,一边叫骂一边劈砍。菜刀挥来砍去,始终碰不到对方一根汗毛,没有几下,他又被踢倒在地。

旁边的夫人怒道:“这家伙胡搅蛮缠,不要理他,咱们走吧。”说着,一家人又向前走去。

老虎真是一个滚刀肉,又骂骂咧咧地追过去,和黑大汉厮杀起来。

周围挤了不少人,一边看一边为这一家人捏了一把汗。

小云燕挤在前边,攥起拳头,一边挥动一边喊:“打死坏蛋!打死坏蛋!”

黑大汉一边打一边说:“我劝你不要再纠缠,否则我可不客气啦!”

老虎十分蛮横:“哼,不客气又能怎样,让我杀了你就不纠缠啦!”

他见砍不到对手,更急了,猛地把菜刀扔过去,险些伤到黑汉。他还不放过,又抢来一把砍柴刀杀过来。

那个黑汉很无奈,只好取出钢刀迎战。

黑汉看老虎没完没了地纠缠,气得火往上撞,抬手磕开劈来的柴刀,又顺势砍了下去。哪知,老虎收刀不及右臂被砍断,他二人大吃一惊。

老虎又痛又恨发了疯,一头撞过来,黑汉急忙躲闪,这家伙站立不稳倒在地上。老虎疼痛难忍,不住地翻滚,痛苦中依旧在叫骂,既下流又难听。

黑汉被骂得火起,双目圆睁,一不做二不休,挥刀结果了老虎性命。

人们非常高兴,大声喊好,犹如搬掉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既轻松又兴奋。

一位老人过来说道:“好汉,你们快走吧,不要被官府捉住惹来是非!”

人们也纷纷催促,让除害的好汉尽快离去。

夫妻二人也怕招来是非,背起包裹,带着孩子跑出城去。

忽然,背后有人喊:“等等我!等等我……”

黑汉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险些被老虎殴打的小女孩。他奇怪地问:“孩子,你怎么来啦?”

“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哦,你家在哪里呀?”

“我没有家。我爹娘都被活阎王害死了。”

夫人叹了口气:“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一个人可怎么活呀。相公,就把她带上吧,好歹也能让她吃口饭。”

黑汉点了点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我叫张云燕,九岁了。叔叔,你老人家叫什么呀?”

“我叫林海龙,四处卖艺,被晒得黝黑,所以江湖上都叫我黑龙。”

夫人面带笑容,看着云燕,说道:“我姓杨,叫玉凤。我和你叔叔正好相反,皮肤白净一些,人家都叫我白凤。”

张云燕被这一家人接纳,非常高兴,急忙道谢。

杨玉凤拉过儿子和女儿,说道:“我儿子叫林佳祥,已经十一岁了;女儿叫林佳云,刚七岁。你们快见过云燕,她以后就是咱们家的人了。”

林佳祥很高兴,喊了一声妹妹。林佳云满脸都是笑容,拉着云燕姐姐又说又笑。

小云燕很高兴,和一家人很有亲近感。她觉得叔叔和婶婶的名字很有趣,一边走一边小声念叨:“黑龙,白凤。黑龙,白凤……”

忽然,小云燕想起那位相面的老奶奶说的话,又惊又喜:“叔叔,原来你们就是黑龙白凤呀,我可找到你们啦!”

林海龙愣了一下,问道:“孩子,我们刚到此地,还没有落脚,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呢?”

“是一位老奶奶告诉我的,就是她让我来找你们,说你们能收留我。”接着,张云燕讲了事情经过。

林海龙有些吃惊,对那位老奶奶有了猜疑。他叹了口气:“看来,咱爷俩还真有缘分呀。云燕,你已是我林家的孩子,很想收你为女儿,愿意吗?”

小云燕很高兴,立刻跪下拜见义父和义母。

林海龙夫妇很高兴,两个小兄妹也乐得合不拢嘴,觉得和小云燕更亲近了。

云燕有了义父和义母,从此有了一个家,生活安定下来。

林海龙夫妇把她当作了亲生骨肉,十分关心和疼爱,教她识字,又教她武艺。

小云燕又有了父爱和母爱,还有了哥哥和妹妹,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

阴间的岩洞漆黑一片,既沉寂又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张云燕的灵魂正在回忆往事,突然,“嘎吱——”一声响,立刻被惊醒,急忙观瞧。

只见,岩石洞壁上那三个大字“火龙洞”,其中的龙字不见了,那里露出一个亮闪闪的小洞口。

云燕吃了一惊,不由得想起在神龙洞里的遭遇,立刻紧张起来,难道阴间的洞穴里也有妖物,就要从那个小洞里出来啦?

她的灵魂有些惊疑,有了惧意,也有了怀疑,这里毕竟是阴间,或许没有阳世那么可怕吧。

张云燕心里一动,那里是不是逃出岩洞的出口呀?是不是要放她出去,奔赴广袤的阴间呀?

紧张畏惧中,云燕似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不再犹豫,立刻纵身而起跳过去。“咚!”她又被撞回来,身不由己地摔在地上。

张云燕滚了几下,抬头一看,有两条火龙一前一后从小洞里钻出来,惊恐不已。她急忙取出黑白飞龙神刀,躲到石头后面观察。

两条火龙张牙舞爪,神情凶恶,两双眼睛瞪得溜圆,在闪闪发光,就像火炭一

样鲜红。它们浑身都是烈火熊熊,嘴里吐着长长的火舌,正摇头摆尾上下翻飞,十分灵活。

张云燕的灵魂异常紧张,也很恐惧,一眼不眨地盯着两条妖龙。

在神龙洞里,那条青色妖龙既凶残又恐怖,把她的**吃掉了。没想到,在阴间的岩洞里又出现两条火龙,难道要把她的灵魂也吞食吗?

可怕,太可怕了,云燕预感到灵魂即将消亡,未完的誓愿也随之烟消云散,深感绝望。

一条火龙向张云燕的灵魂扑过来,吐出了长长的火舌,随即把她卷起来。

云燕在奋力地挣扎,却无法挣脱。

两条火龙在洞里交叉盘旋,把张云燕困在当中。火龙的温度比刚才的火球还要高,她被烧得口干舌燥浑身疼痛,身体好像在冒火。

云燕尽管无力抗争,也决不束手待毙,依旧挥动宝刀和火龙厮杀,东闯西突想冲出包围,从那个小洞里逃走。

哪知,火龙不但没有被伤及,还把她打得一连翻了几个跟头。

张云燕躲开龙头,想从下面冲出去,又被火舌卷回来。她的灵魂一翻身,挥刀向火龙后背杀去,又被龙尾打得翻滚不止,依旧无法摆脱妖龙围攻。云燕左劈右砍,始终伤不到火龙,既焦急又无奈。

两条火龙灵活神速,互相配合,把张云燕的灵魂玩得滴溜转。

她被火龙缠住,无法脱身,身不由己地在空中翻滚,任由火龙扑打烧灼。两把飞龙神刀也被击落于地。

张云燕不死心,呼唤宝刀攻击两条火龙,还是无法伤及妖物。她无力挣脱,也没有能力拼搏,只得咬牙坚持,祈盼灵魂能存留下去。

火龙好像累了,飞得越来越慢,身上的火焰小了许多,热度也没有那么高了。它们和张云燕的灵魂又纠缠一会儿,然后飞进小洞里。

张云燕见状,急忙召回飞龙神刀,随即纵身而起向小洞冲去,希望能逃出恐怖的岩洞。即使逃不出去,也和妖龙厮杀一番,灵魂被吞食也认了。

她刚进入洞口,“呼——”又被一团烈火推出来。

火球一出洞口就散开来,变成无数的火苗满洞飞舞,好似一只只火红的鸟儿横冲直撞。

张云燕已经顾不了这些,急忙爬起来向小洞口冲去。

那些火苗没有眼睛,似乎有感知,还异常敏锐,如同利箭一般把她打回来。

云燕被打得浑身疼痛,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她看着鸟儿一样飞舞的火苗,顿时泄气了。没想到,阴间的妖法如此厉害,死后的灵魂在劫难逃了。

张云燕一边揉着疼痛的身体,一边呻吟,又疑惑不解,听说死后的灵魂没有痛感,她的灵魂怎么知道疼痛呀?

看来,这是妖法的作用,是在折磨将死的灵魂。

云燕又觉得这种说法并不对,无论是九幽圣君,还是死去的三个鬼王,将死之时都非常痛苦,看来灵魂和**一样有痛感。

火苗聚在一起,好似烧红的一口大火锅,咚地一下把张云燕的灵魂扣在里面。

第六五四章 又是他!

张云燕正被鸟儿一样的火苗击打,忽然那些火苗又聚在一起变成了大“火锅”,把她罩在里面。云燕吓得一声惊叫,变化突然,防不胜防,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和机会,无法躲避。

烈火在不停地燃烧,里面闷热难耐透不过气来。“火锅”里的温度要比两条火龙高多了。她的灵魂好像被烧干了,没有一滴汗水。

张云燕纵身而起想冲破牢笼,“咚!”地一声撞在大“火锅”上。牢笼没有被冲破,自己却撞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该死的妖法,你不烧死我不罢休呀。哼,灵魂只要不死,就和你抗争到底!”她在发狠,是绝望情绪地宣泄,也是坚定不移的决心。

张云燕不甘心静待死亡,挥动飞龙神刀向大“火锅”又劈又砍,火星在飞溅,当当的响声在岩洞里回荡。然而,“火锅”没有被毁坏,甚至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令人绝望。

面对可怕的妖法,云燕一通发泄后,毫无用处,不再那么冲动,又坐下来。她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咬紧牙关坚持住,争取多存活一些时间,或许能有变化。

张云燕不明白,不知道死后的灵魂要经历什么事情,是不是都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和伤害,还是只对自己这么残酷。

如果别的灵魂都能放过,单单要折磨她,又是为什么?阳世有许多不平,难道阴间也这么不公吗?

活着的时候,张云燕没有做过坏事,一生都在伸张正义,为了铲除妖魔鬼怪和贪官恶霸,出生入死勇往直前。

她侠肝义胆,忧国忧民,想不到死后的灵魂竟然被残酷地折磨,天理何在?难道阴间没有天理可言吗?

阴间的现实如此残酷,张云燕没有能力抵御妖物妖法地攻击,无法扭转死亡的悲剧。阴间不公也好,命运多舛也罢,现实就是这样,她不认也得认,只能承受,或许阴间也有命中注定之说吧。

大“火锅”的火焰越来越小,渐渐地熄灭了,火红的颜色暗下来。眨眼间,“火锅”消失了,岩洞里随之变得昏昏暗暗。

那个小洞口还没有关闭,张云燕已无所顾及,飞身而起向洞口冲去,必须尽快逃出离,免得再被妖物妖法残酷地折磨,乃至死去。

“噗!”地一声响,一团火球从小洞里冲出来,把她打倒在地上。

火球越滚越大,把张云燕的灵魂裹在当中,在飞速地旋转,带着她上下飞舞。火球熊熊燃烧,热浪滚滚,温度比大“火锅”还要高。

张云燕的灵魂被烧得非常难受,很想从火球里挣脱出来,一番挣扎后,还是白费力气。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飞龙神刀,不再耗费力气,身不由己地在火球里翻滚。

很快,火势越来越小,火球也逐渐变小,云燕想从火球里跳出来,依旧无法挣脱,在连声叹气。

火球终于熄灭了,洞里又暗下来,岩壁上的小洞还有亮光。

张云燕不敢怠慢,又向小洞口冲去,不管那里面有多危险,

也是唯一的出路,只要进入,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

“啪!”两条火龙从小洞里钻出来,又把她打翻在地。火龙上下翻飞,把云燕的灵魂围在当中,逃生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

两条火龙你来我往,对唯一的灵魂连续扑打冲撞,烈火在不停地烧灼,不把她毁灭不会收手。

张云燕已经知道火龙的厉害,无力挣脱,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击打焚烧。

她很奇怪,这两条火龙比方才那两条的温度要高许多,被烧得灼热难耐,难道不是那两条妖龙?这个阴间的岩洞有多少妖龙呀?

张云燕看着两条肆虐的火龙,暗自哀叹,如此下去,她的灵魂不会存活几时了。

火龙终于暗下来,又接连飞进小洞里。

张云燕跟着跳过去,还没有钻进入洞口,又被一团火球打回来。

她正吃惊,大火球炸开来,洞里随即出现无数的小火苗。火苗好似火鸟,围住她又撞又烧。云燕无处躲避,纵身而起向小洞口冲去,立刻被“火鸟”们打回来。

不一会儿,“火鸟”聚在一起变成一个大“火锅”,把张云燕的灵魂扣在里面。

大“火锅”里的温度比方才的火龙还要高,她感到又闷又热难受之极。云燕已经尝到“火锅”的厉害,知道没有能力击破逃出去,只得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

大“火锅”渐渐地暗下来,很快又消失了。

张云燕刚想逃走,一个火球从小洞里飞出来,把她包裹进去上下飞舞。

火球熄灭后,两条火龙又飞出来,对她不停地扑打和烧灼。

火龙走后,“火鸟”立即登场,又变成大“火锅”,把唯一的灵魂罩在里面。

就这样,各种妖法一个接着一个轮番上阵,把云燕的灵魂折磨得死去活来。

后来,张云燕知道了妖法的规律,便想了一个应对的主意,等两条火龙飞走后,立即躲在小洞下面。在火球飞出来的瞬间,她不等炸开变成“火鸟”,立即钻进小洞里。

云燕看看身后飞舞的“火鸟”们,舒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小洞口“咚!”地一声关上了。好险呀,再晚一步,她的灵魂又被关在封闭的岩洞里,继续遭受没完没了地折磨,直至死去。

小洞里漆黑一团,十分安静,漆黑的寂静中,充斥着恐怖之情,令人心惊。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在漆黑的寂静中十分惊人:“云飞雁,你能来到这里,老夫欢迎呀!我已经等候千年之久,总算没有白费心思,深感欣慰。”

千年?又是千年!又一个千年之约者!

张云燕的灵魂被震惊,在紧张地巡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她很吃惊,也有了惧意,喝道:“你是什么人,快现出身来!”

在漆黑的寂静中,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恕老夫不能多言,你也不用猜疑,咱们是老相识了。你走吧,日后,或许还能如约而至,一

第六五八章 凶神天降

浑天元圣喜得美女,哪知大好之事被人搅扰,气得两眼圆睁,要严惩可恨的家伙。

他听说搅扰者不止一人,更加来气,看了看此男子所指之处,又骂了一声,立刻跳入树林里搜寻。他要抓到那几个闹事的家伙,狠狠地收拾一顿,出这口恶气,然后再回去搂抱美女。

树林里,没有鸟儿,没有虫鸣,没有走兽,更没有人的身影,除了老贼带来的躁动声,很安静。

浑天元圣找来找去,还是一无所获,气得大喊大叫。

他怒火填胸,不肯罢休,又去找那个男子出气,可是空旷的田野里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的人影。他知道受骗上当了,更加生气,叫骂不止。

浑天元圣巡视周围,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只好去屋内对女子大发淫威,消一消心中的火气,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他气冲冲地进到屋内,直奔那个女子,刚迈两步又停下来,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情。寻视中,他大惑不解,那个女子怎么不见啦?

凶神看着空荡破旧的房屋,熄灭的怒火又熊熊燃起,两眼圆睁,大发雷霆。搅扰好事的家伙逃走了,能给予好事的美女不见了,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怒上添怒,恨上加恨,他已经发了疯。

浑天元圣怒不可遏,转身跳到外面,对着空旷的田野高声怒骂,又腾空而起四处寻找。他要抓回能给予好事的美女,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还要抓住那个搅扰好事的男人,发泄满腔的怒火。

他两眼冒火,时而喊叫怒骂,飞来飞去四处寻找,并没有见到可爱的美女,也没有见到可恨的男人。愤怒的情绪有增无减,却无处大发淫威,他怒骂不止,又哀叹不已。

空旷的荒野里,浑天元圣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不要说可爱的美女和可恨的男人,就是想找一个替罪羊都没有,狂喊叫骂一通后,只得怀着沮丧的情绪乘风而去。

那个女子已经被浑天元圣封闭了穴道,一动不能动了,怎么会不见啦?

原来,就在浑天元圣出去寻找偷袭之人时,张云燕飞身而起跳到房前,悄悄地进入屋内。她见那个女子一动不动,已经顾不得了,安慰两句后背起就走。

云燕刚要出门,见浑天元圣已经回来,正在门前巡视,急忙躲避。可是,屋内空荡荡,根本无处藏身,老贼一旦进来,必定暴露无遗。

浑天元圣就在门前,眼见就要进来了,张云燕异常紧张,身子不由自主地抖起来,紧绷的神经就要崩溃了。她深知,如果被浑天元圣发现,不但救不了这个女子,自己也厄运难逃。

云燕万分焦急,极力地想着对策,可是老贼近在咫尺,已无计可施,眼见大祸临头,急得汗水淋漓,恐惧不已。

凶神转眼即到,灾难随之降临,姐妹俩已命悬一线,想活下来,比登天还要难。

危机中,突然出现转机,浑天元圣被一个人吸引过去。

张云燕偷偷

地看去,不由得一愣,被凶神抓住的年轻男子竟然认识,就是那不孝的恶棍郎三。想不到,这家伙也在这里,或许就该他倒霉,撞在枪口上,生死难料了。

云燕和那个女子可暂保无忧,不过凶神就在外面,还是不能逃走,一旦出去必被发现,祸事随即到来,姐妹俩依旧难逃老贼毒手。

很快,浑天元圣上当受骗,又去树林里搜寻偷袭之人。

郎三顾命要紧,强忍疼痛,落荒而逃。

张云燕趁机背起那个女子,纵身一跃进入屋后的树林里,飞快地逃走了。

郎三真倒霉,高高兴兴而来,却挨了一顿毒打,还好,总算保住性命。

张云燕背着那个女子,跑了很远才停下来,也有时间为她打通穴道。

那个女子一直在悲泣流泪,穿好衣裙后又拜谢不已:“多谢恩人相救,不然,小女子必遭凌辱,性命休矣!”

云燕推辞道:“不要这样,这是我应做之事。”她问道,“大姐,你家住何处?怎么被那个贼人抓来啦?”

那个女子哭道:“我家乡遥远,是跟随哥哥外出寻亲的,没想到,我在等候哥哥的时候,竟然被那个恶人抓到这里。太可怕了,要不是恩人相救,小女子必遭厄运,后果不敢想呀。”

张云燕见她年龄和自己相仿,或许还要小一些,却遭此厄运,十分怜惜。

叙谈中,那个女子告知,她姓杨叫宏霞,家住卧虎庄。前些天,她和哥哥杨宏清一起外出寻亲,想不到在这里遭遇了浑天元圣,险些被欺凌。

宏霞能有惊无险,保住了贞洁之身,实乃万幸。她非常感激张云燕的救命之恩,也在询问恩人姓名。

云燕推辞不过,只得告知:“不要再称我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就叫我云飞雁吧。”

“既如此,我就叫你姐姐吧,姐姐的救命之恩,妹妹今生都不会忘记。”

张云燕害怕浑天元圣找到这里,说道:“宏霞妹妹,我去看一看那个老贼还在不在这里,要是有危险,也好拖住他。你快离开这里吧,一定要隐蔽而行,免得被那家伙发现。”她又叮嘱几句,然后起身向回奔去。

此时,杨宏霞惊恐万状,失魂落魄,一步也不敢停留,磕磕绊绊地跑走了。

张云燕悄悄地来到那座房子附近,偷偷地观察,直到浑天元圣乘风离去才松了一口气。她想护送宏霞妹妹去找哥哥,却不知道那个女子去了哪里,只好作罢,又起身向玉龙庄奔去。

晴空万里,白云飘逸,农田里绿意浓浓,一片生机。人们在辛勤地播撒劳累与汗水,对赖以生存的土地寄托着美好的愿望,也隐含着无尽地忧虑。

张云燕没有走出多远,忽然听到风声,急忙回头仰望,只见远处空中有一个人乘风而来。

云燕仔细看了看,不由得吃了一惊,从身影看去,很像是浑天元圣。她十分紧张,不敢纵身而逃,害怕惊动凶神引火烧身,急忙巡视躲避。

云燕见旁边是一块西瓜地,地边上有一个窝棚,跳到跟前便藏了进去,盼望能躲过老贼。

张云燕从瓜棚缝隙向空中望去,又心头一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空中之人收住风头落下来,就停在瓜地旁边。此人果然是浑天元圣。

云燕更加紧张,浑身的肌肤已经僵硬。难道老贼发现她啦?

真是祸从天降,想躲都躲不了,如果被浑天元圣发现,就只能拼命了。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紧盯着外面的老贼,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

浑天元圣没有进入瓜棚,也没有理会这里面是否有人,进入瓜地四下巡视。

云燕明白了,老贼没有发现自己在此躲藏,是这片西瓜地把他吸引过来,紧张的心随即平稳一些。不过,凶神近在咫尺,危险会随时袭来,她依旧很紧张,不敢有丝毫大意。

张云燕寻视窝棚,见有一件破旧的长衫,紧忙套在身上,又拿起一顶旧斗笠戴在头上。她不放心,抓起一把湿泥土涂抹在脸上,以防被浑天元圣认出来。

浑天元圣摘了一个西瓜,摔开后吃了一口,还没有熟,气得扔到地上。“有人吗?”他一边喊一边朝瓜棚走来。

张云燕已经无法逃避,也无处躲藏,见凶神的确没有发现自己,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她想了想,把黑白飞龙神刀藏在睡觉用的草垫子下面,然后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出来。

浑天元圣就在面前,云燕依旧紧张,也不敢正视,低头问道:“你……你有什么事呀?”

“我有些口渴,快去摘一个西瓜来,要挑最好的。”浑天元圣听出是个女子,摇了摇头,问道,“你会不会挑选西瓜呀?你相公呢?”

“放心吧,我是种瓜的,哪能不会挑选呢。”云燕在应酬,还真不知道哪个生哪个熟。

浑天元圣没有理睬,向窝棚里看了看,里面没有人,然后坐到旁边的木敦上等待。

张云燕很无奈,只得去摘西瓜,她不知道什么样的西瓜才是熟的,便拣大的摘了一个送过来。她来到凶神面前,十分紧张,心已经悬在了嗓子眼,生怕被老贼认出来。

云燕盼望这个西瓜是熟的,否则浑天元圣一定生气,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后果很可怕。一旦老贼动手动脚,她就会露出真容,无力应对,想逃走都来不及,性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有刀吗?”浑天元圣一边拍着西瓜一边问。

张云燕愣了一下,应道:“没……没有。”

浑天元圣有些不满意,说道:“这么大的瓜,不切开怎么吃呀?你这瓜地也不备一把刀,多不方便,如何做生意呀?”

云燕不敢多言,站在一旁不声不响,如何吃法自己也管不了。

浑天元圣不再理睬“瓜农”,只好把西瓜摔裂掰开。

随着那声响,张云燕身心一抖,急忙扭头看去,默默地祈盼那不是生瓜。

第六五九章 又遇恩兄

张云燕见西瓜已被浑天元圣摔裂掰开,急忙扭头看去,一旦不妙也好逃离。还好,瓜瓤红红的,看样子已经熟透,也很诱人。云燕稍感安心,盼望凶神快点儿吃完,然后尽快离去。

这个西瓜既甜又解渴,浑天元圣有了笑模样,夸奖道:“你不愧是种瓜的,别看是个女子,眼力就是好,我可比不了呀。等一会儿,你也教一教我如何辨认生熟。”

云燕不敢面对老贼,背着身子低头不语,盼望这家伙不要惹事,吃完赶快走人。

浑天元圣心情大好,一边吃一边打量张云燕,见她呆立不语,笑道:“瞧你傻呵呵的样子,一定惧怕相公,习惯立规矩了,令人怜爱呀。”

张云燕依旧没有看他,也没有理睬,盼望老贼不要多事,让西瓜把嘴堵住,不要再说了。

浑天元圣的嘴尽管没有闲着,还是能挤出时间来,一边吃一边说:“不知道你相公长得如何,要是一个丑八怪,岂不误了你的青春。”

云燕听了此话有些紧张,这家伙可能动起了心思,在琢磨自己。

浑天元圣笑道:“这样吧,等吃完西瓜,我也有了精神,就照顾你一回吧。咱们都高高兴兴的,也不会觉得这么热了。”说罢,他哈哈大笑,嘴里的瓜瓤也喷出来。

张云燕依旧低头不语,听话语,浑天元圣还真动了这种心思,要对她下手了,急忙想对策。她暗暗地怒骂,这家伙真是一个淫贼,见了女人就动情,着实该杀。

浑天元圣看着“瓜农”,又生疑惑:“你只是摘了一个西瓜,又没有干活,脸上怎么沾了那么多泥呀?咦,手倒是又白又干净,看来是个白净人,长得也不错吧。过来,让我看看你这个怪人长相如何,也好决定怎样来照顾你,如果漂亮,就带你回去玩几天吧。”

瞬间,张云燕更加紧张,紧绷的肌肤在微微地颤抖,老贼已经盯上她了,可如何是好呀。她不敢过去,也不敢逃走,害怕惊动凶神惹来祸事,急得满头汗水,还在紧张地思索应急之策。

浑天元圣见“瓜农”没有动,更觉生疑,又在催促。

躲避是不行了,云燕只好低头来到老贼跟前,盼望能蒙混过去。

浑天元圣说道:“你这个人就是怪,总是低头干什么,地上又没有银子?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这个怪人,长得漂不漂亮。”

他见张云燕没有动,哼了一声,起身把斗笠摘下来。

张云燕被浑天元圣突然地动作惊得愣住了,不由自己地和老贼对视一眼。瞬间,她醒悟过来,急忙把斗笠夺过来又戴在头上,低下头去向后挪动,盼望老贼没有认出自己,也不要对自己感兴趣。

就在这瞬间,浑天元圣已经看清云燕的面容,吃了一惊,咀嚼的嘴巴也停下来,西瓜瓤随同口水流下来,并没有觉得,也没有顾及。

瞬间过去,他醒过神来,对这个“瓜农”十分怀疑,还

不能确认就是仇人:“你长得怎么这么像云飞雁呀,你……你真的是她?”

说话间,他脸上有了怒容,也不相信一个普通的“瓜农”会是仇人。他不能轻易地放过这个女子,一旦确认是云飞雁,决不放过。

张云燕见自己已经暴露,再也没有顾忌,立刻拿起那半块西瓜猛地扣在凶神脸上,接着纵身而起跳入树林里,随即把黑白飞龙神刀召唤回来。

此事来得太突然,张云燕的动作也过于迅猛,浑天元圣猝不及防,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便发生了。

凶神十分恼怒,急忙擦去脸上的瓜瓤,甜液已经进入眼睛里,疼得无法睁开。他纵身而起跳到一旁,又揉又擦,十分难受,随着泪水流淌总算能睁开一条缝隙。

他知道这个“瓜农”的确是云飞雁,恨自己没有及时动手,反倒被仇人抢了先手。他一边怒骂一边巡视,已经见不到张云燕的影子,气得暴跳如雷:“臭丫头,你竟敢算计爷爷,我一定杀了你!”

浑天元圣四处寻找,终于发现了张云燕,又和可恨的仇人杀在一起。

张云燕打打跑跑,始终无法摆脱老贼追杀。

浑天元圣怒火填胸,誓要报仇雪恨,那颗污秽的心灵也不平静,在蠢蠢欲动。他对云燕已经迷恋很久了,很想占有,却始终没有如愿。今天,他又见到了美女仇人,愤怒和**的情绪混杂在一起,都急于发泄,必须捉住。

张云燕的轻功没有浑天元圣的妖风快,只能依靠树林遮挡躲避,一时很难逃脱老贼追杀。

危急之时,突然有人飞身而来,大喊一声和浑天元圣战在一起。此人一边打一边对张云燕大喊,让她快快逃走。

云燕不能独自逃生,必须和救援之人共进退,立即参战,和救援者一起对付浑天元圣。他二人尽管不是老贼对手,还能拼搏一时。

浑天元圣更加生气,放开手脚大打出手,恨不得立即打杀这个男子,活捉美女仇人。

厮杀中,张云燕认出救援者,既意外又惊喜,十分感激:“多谢大哥救援,要多加小心呀!”

那个男子无暇顾及云燕,应道:“这是应该的,你快离开这里吧,我来对付老贼。”

厮杀中,那个男子见张云燕没有退意,叹了口气。他无法分心,也无法劝阻,在全神贯注地和浑天元圣厮杀。很快,他二人感受到难敌老贼,只好一边打一边跑,希望能摆脱浑天元圣追杀。

他们钻进浓密的树丛里,躲过了浑天元圣搜寻,暂时松了一口气。到了此时,他二人才有时间关注对方。

那个男子看了看张云燕,见她身穿一件破旧的长衫,头戴一顶旧草帽,脸上还有泥土,看样子是个务农的女子。此女子看上去很年轻,本领却十分厉害,不但刀法超群,还会轻功,决不一般,他很佩服。

张云燕很高兴,说道:“没想到,妹妹有难之时,哥哥又如同神人

一般到来。看来,咱兄妹二人很有缘分呀。”

那个男子愣了一下,说道:“你我二人并不相识,在此偶遇,何谈缘分?”

云燕有些意外,说道:“哥哥,你怎么不认识妹妹了,我是云飞雁呀?”

那个男子愣住了:“你是云飞雁?不会吧,看上去你是个庄稼人呀?”

云燕有些不解:“我就是云飞雁,这还有错嘛。”她看了看自己,才明白过来,笑了笑,解释道,“大哥,这身衣服是为了蒙蔽浑天元圣临时穿的,我就是云飞雁。”

那个男子尽管只见过张云燕一面,仔细看了她的面容,还是认出来,不由得叹了口气。兄妹俩意外相遇,按说应该很高兴,可是,此人没有一点儿喜悦的情绪。

他摇了摇头,叹道:“缘分,这样的缘分我可承受不起呀,我就不该……不该出现……”说话间,他一眼也没有看云燕,似乎有些伤感。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热切的心也凉了一些。她问道:“哥哥好像有心事,出什么事了,能对妹妹说一说吗?”

“啊……没有什么,我有些……有些难受,想不到你……唉……”他叹了口气,平静一下情绪,随口问道,“云飞雁,听说不久前,你在柳树庄的贾府又大闹一场?”

云燕听到此事,依旧感慨,也有些意外,说道:“大哥,你怎么也听说了,此事才发生不久,想不到传的这么快。妹妹的确去柳树庄除害救人,可惜让贾宝峰逃走了。”

那个男子眼睛有些湿润了,摇了摇头,叹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能不知,不想听也不行呀。想不到,妹妹又……又闹得贾府不得安宁。贾长进可是被你杀死的?”

“没有错,就是妹妹杀的,那家伙就该死。可惜,贾宝峰没有铲除,让那个恶霸逃走了,百姓们又要深受其害了。”

那个男子一声叹息:“贾长进是有恶行,可是还不至于死吧,不该下此狠手。你杀了阎小鹏家一十二口,连妇孺都不放过,也太残忍了,怎能下得去手呀。在阎府,我曾经叮嘱过你,除了阎小鹏,不要再伤害别人,更不要伤害妇孺。可是,你当面答应,之后却大开杀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也太狠毒了。”

面对恩人地责怪,张云燕眼睛湿润了,承认自己过于杀戮,也有些委屈。她叹道:“哥哥,我在阎府所为是有些不妥,不该对妇孺下手,可那是被活阎王逼的,是他要杀我张家满门,才让妹妹如此冲动。”

那个男子依旧不满:“这不是理由,身在江湖就应该能把持自己,不能被情绪左右,否则会错杀许多无辜,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现在,你依旧不收敛杀戮之心,又杀死了贾长进,太不应该了,也太过分了。”

张云燕面露怒容,对此并不认同,贾长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很多人死在他手里,令很多家庭妻离子散,是个罪恶累累的家伙,就该死。

第六六〇章 连遭厄运

张云燕早已认识到自己在阎府太冲动了,不该对妇孺下手,可是在贾府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无可指责。

她对恩兄所言感到意外,也有些不解:“哥哥,妹妹是去贾府救人的,铲除害人的恶徒毫不过分,是完全应该的。”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叹道:“或许如你所言,可是贾长进毕竟年轻,惩戒一番也就行了,应该留给悔过自新的机会,也好重新做人。”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口气,恩兄也太心善了,可惜对象错了,贾长进这样的恶徒决不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家伙要是能弃恶从善,太阳就能从西边出来了。提起贾宝峰父子俩,云燕就愤怒不已,也为贾宝峰逃脱悔恨自责。

她怒道:“哥哥心意是好的,可是这种害人的家伙是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对这样的恶徒不能心慈手软,必须为民除害。否则,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会死在他手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被他毁掉。对他宽容就是对百姓犯罪,对这样的恶徒,妹妹绝不留情。”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管怎样,贾长进也是……也是太年轻了,来到世上很不容易,应该放一条活路,给他改变人生的机会。你这样没有节制地杀戮,实在不该。”

张云燕有些想不通:“哥哥,看来你对贾长进很熟悉,对他也很同情,妹妹不明白,哥哥怎么会对受害之人不关心,却同情害人的恶徒呢?”

“我……他……我怎能不关心受害人呢。可他……他太年轻了,太年轻了……”

“贾长进尽管年轻,也是罪行累累,自作自受。”张云燕叹了口气,“妹妹知道大哥嫉恶如仇,也在为百姓除害,却没有想到,你对这样的恶人会心慈手软。妹妹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对残害百姓的人不会放过,否则也对不起那些被害人,对不起平民百姓。”

那个男子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依旧伤感,时而瞥一眼张云燕。他的嘴张了张又合上了,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叹了口气,不再劝说,看了看周围和天空,又听了听,说道:“事情已然如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还有事,你多保重吧,告辞!”他没有看云燕,也不等回答,立即钻出树丛,纵身而起飞快地离去。

张云燕望着恩人离去的身影,很感激,也有些不解,恩兄似乎有心事,还不便告知,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哥哥好像变了一个人,对自己有些冷漠,也感受到了怨恨的情绪,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就是怪自己杀戮过重吗?

云燕担心恩兄的安危,害怕被浑天元圣追杀,见一直没有喊叫声,依旧很寂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子是谁呀,他和张云燕怎么如此熟悉,还互称兄妹呢?

原来,他是凌云鹤白云飞,是张云燕的救命恩兄,难怪二人如此熟悉。

那次,在阎府,张云燕眼睁睁要被阎

小鹏凌迟活剐,就是白云飞如同神人一般飞临刑场,把危难中的云燕救走。否则,云燕早已死在阎府,哪会有今天。

且说浑天元圣,他不能放过半路介入的白云飞,一心要抓住张云燕,还在四处追寻。

他进入树林寻找,不见白云飞和张云燕的踪迹,又跳到空中巡视,还是不见有人影活动,更加恼恨。

张云燕并没有远去,此时就躲在树林边上,正悄悄地观察浑天元圣动静。她之所以没有逃走,是害怕老贼去追寻杨宏霞。一旦那个女子有危险,她必须营救。

云燕见浑天元圣去别处搜寻,便在树丛荒草遮蔽下,顺着沟渠回到瓜棚里,急忙脱去那件旧长衫,摘下斗笠,又悄悄地沿原路返回去,在树林里匆匆地逃走了。

张云燕终于从浑天元圣手里逃脱,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这才觉察到浑身汗水浸湿了衣服。她苦笑一下,庆幸自己能毫发未伤逃得性命,也多亏恩兄白云飞出手相救。

再说浑天元圣,他四处寻找,没有发现白云飞,也没有张云燕的踪迹,连可疑之处都没有见到,气得连声叫骂,既沮丧又无奈。

他寻来找去又回到瓜地上空,见地里有人摘西瓜,穿的正是那件旧长衫,怒火又起,立刻收住风头落下来。

他从背后一把抓住那个人,骂道:“臭丫头,你躲来躲去终究没有逃出爷爷之手,我要杀了你!”

摘瓜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着浑天元圣,十分不解:“你……你要干什么?我又没有招惹你,为什么这么凶呀,快松开!”

浑天元圣见此人有四十岁左右,还有胡须,是个男子,不是张云燕。他很疑惑:“咦,你……你还会变化?臭丫头,想不到你本事不小呀,竟然修成了变化本领。哼,爷爷岂是好骗的,你休想蒙混过去,快现出原形来!”

那个人怒道:“你真不讲理,我就是我,现什么原形呀?村里人谁不认识我李老倔,不信你就去问一问吧。你这个老汉是不是有疯病呀,竟然信口胡言!”

浑天元圣知道误会了,也不相信张云燕会有变化本领,一股火起无处发泄,使劲把那个人推倒在地。他一边巡视一边大骂张云燕,又瞪了种瓜人一眼,才腾空而起飞走了。

李老倔很震惊,望着空中的浑天元圣惊呼:“妖怪!他是妖怪……”

空中的人影很快消失了,虫儿声声,鸟儿飞鸣,这里又恢复原来的安静。

李老倔起身拍打几下衣服上的泥土,又望着空中,不满地说:“妖怪又能怎样,也不能胡乱猜疑呀,真是蛮横无理,一定是个疯妖怪。”

李老倔真够倔强的,连妖怪都不畏惧。他哪知道,那个“妖怪”已经被张云燕闹得怒火填胸,只好在他身上出气。

且说张云燕,她见浑天元圣踪迹不见,才匆忙离去。她害怕被老贼发现,不敢腾空飞跃,在树林和庄稼等掩护下,一步不停匆匆而行



几里路过去了,依旧没有见到浑天元圣的身影,张云燕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她看看西下的太阳,擦了擦汗水,又沿路而行。她不敢大意,不时地巡视空中,以防老贼追寻而来。

云燕并不着急,路程已经不远,天黑前便能赶到玉龙庄,和云霞妹妹团聚,享受亲情和爱意。

忽然,前边树林里又有女子的呼救声,尖利刺耳令人心惊。

张云燕吃了一惊,俊俏的脸上立现怒容,既愤怒又紧张。她暗自叹息,这是怎么了,竟然接连发生这种事,此地坏人也太猖狂了。她不由得想起云霞妹妹,亲人们在这种地方居住生活,不能不为他们的安危担心。

树林里,笼罩着恐怖的气氛,充斥着可怕的狞笑声,还有无助的哭喊声,充满了绝望之情,众生灵无不心惊。

女子的喊叫声凄惨尖利,声声刺痛了张云燕的神经。她很震惊,又很气愤,岂容恶徒肆虐横行,对行凶者必须严惩。

云燕不敢贸然地闯过去,害怕遭遇浑天元圣,一旦是老贼行凶,就必须智取,免得救人不成再危及自身。她心存戒备,神经紧绷,快步进入树林里,一边巡视一边悄然而行。

哭喊声越来越近,张云燕看到了,在树丛旁边有一个女子正被人按在地上,那个男子不是浑天元圣,紧张的情绪缓解一些。

那个女子在挣扎,在哀求,在撕心裂肺地哭喊,悲愤已极,十分绝望……

那个男子在嬉笑,在撕扯……急于发泄翻涌的激情,满足那颗蠢动的心灵……

张云燕怒火升腾,大喊一声跳过去,揪起那家伙就打,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她怒火正盛,刚要严惩恶徒,一下子愣住了,太意外了,没想到这家伙是郎三,又在这里肆意行凶。

郎三真是贼性不改,刚被浑天元圣毒打,伤痛依旧在身,罪恶的心灵却不安分,又有了邪念,在蠢蠢欲动,要强暴这个女子。

愤怒中,张云燕回头看了看那个女子,又惊叫起来:“啊,是你!”

这个女子是谁呀,会让云燕如此震惊?

原来,她是杨宏霞。宏霞真是不幸,刚从浑天元圣手里解救出来,想不到又在此遭遇郎三,连遭劫难,命运多舛。还好,可怜的女子有惊无险,也是不该遭此厄运,再一次遇到张云燕,才免遭恶徒暴行。

张云燕又遇恶行,还是郎三,愤怒不已。这家伙恶行不改,还不孝老娘,实在可恨。云燕怒火满胸,一边怒骂一边拳脚相加,痛打恶徒。

郎三连声惨叫,已经动不了了。他认出了张云燕,那次和江虎子等同伙曾想欺辱沈小燕就是沈云霞,险些死在这位女侠手里。

他吓得浑身抖个不停,一边哼叫一边哀求:“大姐,姑奶奶,饶命呀,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郎三又见到要命的女侠,魂都飞走了。

第六六一章 初见邱妈

张云燕躲过了浑天元圣追杀,高高兴兴地赶奔玉龙庄和云霞妹妹团聚,哪知路遇郎三行凶作恶,拳打脚踢,愤怒不已。

她秀眼圆睁,怒气难消,连声呵斥怒骂,这家伙屡教不改,不在家里孝敬老娘,还在做坏事,岂能饶他。

云燕想到云霞妹妹曾险遭郎三及其同伙毒手,更是怒不可遏,怎肯罢手,直打得恶徒昏死过去。

“哼,你是属狗的,改不了吃屎!”她满脸怒气,骂道,“要不是你家有老娘,在苦苦地等候,我就打死你这个害人的家伙!”

张云燕吐了一口恶气,不再理睬郎三,陪同杨宏霞离去。她怕可怜的女子再遭不幸,只好陪伴她寻找哥哥杨宏清,然后再去玉龙庄和云霞妹妹团聚。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黄昏中,荒芜的原野幽静暗淡,一片茫然。

一路上,张云燕陪伴杨宏霞打听寻找,没有见到杨宏清,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漫漫黑夜即将到来,她二人只好在客店里住下,明天再继续寻找打听宏清下落。

叙谈中,杨宏霞说起此次遭遇,也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和经历,令人心惊,让人同情。她和哥哥杨宏清有着痛苦的经历,想起来便叹息落泪。

……

杨宏霞和哥哥杨宏清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并不是亲兄妹。父母只有杨宏清一个孩子。杨宏霞孤苦伶仃,儿时便被杨家收养。

长大后,兄妹二人和爹娘一起努力劳作,日子过得比较宽裕,一家人其乐融融。后来,杨家二老有意让兄妹俩结为夫妻,今生互相能有个依靠。兄妹二人本来就互相爱慕,也有了这样的心愿,爹娘提出此事,正合心意,也更觉亲近了。

哪知,前几年,母亲因病去世,给家里带来了莫大的痛苦。

后来,父亲又病倒了,无力劳作,里里外外只有他兄妹二人操持,日子有些紧,还过得去。

爹爹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催促他二人早点儿把婚事办了。兄妹二人也想早日成亲,便着手准备。

一天,正逢邻村集日,杨宏霞和同村姐妹去那里赶集,想买一些布料为家里人都做一件新衣服,已备成亲之时穿戴。

杨宏清干完了家务事,又去地里忙农活。

集市上,店铺货摊一个挨着一个,叫卖声不断。前来赶集的人很多,有的挑选物品,有的看看热闹,欢笑声、喊叫声时时地响起。此外,还有牛羊的叫声,驴马的嘶鸣,也为集市增添一些喜气。

在热闹的气氛中,杨宏霞面露笑容,一边走一边看,时而和姐妹们议论几句。

忽然,有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婆婆赶过来,对宏霞问道:“姑娘,你可丢了钱袋?”

杨宏霞一边看着老婆婆一边摸着身上,果然钱袋没有了。她眼露惊色,心慌意乱,急切地询问:“我的钱袋不见了,你老人家看见了吗?”

“姑娘不要着急,你看看,这是你的吗?”说着,老婆婆拿出一个小布袋。

“正是,正是,伯母,你老人家是在哪里捡到的?”

“我刚才在路上见到的,便过来问一问。”老婆婆又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笑道,“姑娘,你就是杨宏霞吧,我见过你,瞧你长得多漂亮呀,就像仙女一样。”

宏霞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这位陌生的老人,也有些不解:“伯母,我不记得见过你老人家,你老人家是……”

老婆婆又笑了:“孩子,你是没有见过老身,也不认识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不,应该说是第二次了。我昨天去了卧虎庄,在那里看见你了。”

“是嘛,那……为什么不去我家里坐一坐呀?”

老婆婆笑了笑,说道:“我家离此很远,要走好多天呢,不能多耽搁,要不是为了你的事,也不会到这里来。”

“是嘛,那就随我回家去吧。”

“我本想去你家里坐一坐,跟你们说一件事情,可是看你家境不错,爹娘对你又很疼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正要回家去,想不到,又在这里见到你,看来咱娘俩有缘呀。”

杨宏霞更觉疑惑,问道:“伯母,你老人家不顾路途劳累,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呀?”

“唉,不说了,不说了,你现在很好,要珍惜呀。孩子,你已经长大了,要好好孝敬爹娘。”

“谢谢伯母教导,爹娘把我养大十分不易,我会好好孝敬他们的。唉,我娘已经病故,令人悲痛。”

老人有些意外:“哦,你娘已经不在了,唉,她这辈子也不容易呀。”

杨宏霞又问道:“伯母,我很想知道你老人家有什么事要对我说,能告诉我吗?”

“孩子,不要问了,此事已经无关紧要,不知道会更好一些。”

宏霞看着老人,心疑难解,老人家不辞劳苦赶到这里,就是要告知此事的,怎么又改主意啦?

老婆婆握住杨宏霞的手,有些感慨:“你是个好孩子,老身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女儿该多好呀,唉,我没有这福气呀。孩子,我要回去了,你多保重吧。我姓邱,你就叫我邱妈吧,咱娘俩要是真有缘分,说不定日后还会见面呢。”邱妈说完转身离去。

杨宏霞望着邱妈的背影,心绪难平,疑惑不解:“邱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她呢,她老人家究竟有什么事呀?那是关系到我的事情,一定很重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此事,专程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奇怪,老人家和杨家不认不识,没有见过面,怎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还知道自己的事情?”

杨宏霞意外和邱妈相遇,已经深深地印在心里,邱妈的影像也留在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件关系自己的事情,又百思不得其解。

老人家专程来告知一事,又突然变卦,到底是什么事情,又为什么改了主意呀?

宏霞尽管猜疑,也无法弄明白,邱妈已经走了,恐怕今生再也不能见面了,也不会知道是什么事情,要猜疑一辈子了。

在集市

上,杨宏霞买好布料及一应用品,还不到中午便回来了。

路上,因为爹爹想吃野菜,便把买的东西交给姐妹们带回家去,她独自在田野荒地里寻找采摘野菜。

树林浓绿,青草萋萋,蜂飞蝶舞,花儿艳丽,景色优美,令人心仪。

随着蝶舞鸟鸣,杨宏霞的心也飞舞起来。她很喜悦,一边采摘野菜一边哼唱小曲,还摘了一朵红花戴在头上。

她就要和心爱的哥哥成亲了,渴望的洞房花烛很快就会到来,想到将要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自然心甜如蜜。

宏霞刚想采摘一棵野菜,一只蚱蜢跳起来,笑了笑便轻手轻脚地靠过去,猛地扑上去,哪知蚱蜢又跳起来,三窜两跳到了远处。她叹了口气,朝那边看了看,又无声地笑了。

杨宏霞来到河边洗了洗手,顺便又采一朵花儿戴在头上,看着宽宽的河面哼唱起来。

“宏霞妹妹,有什么好事呀,让你这么高兴?”

突然有了说话声,她吃了一惊,回头一看,立刻没有了笑容,随之而来的是紧张和不屑之情。

随着话音,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他是同村财主家的少爷,叫崔大鹏。

他父亲希望孩子能如同大鹏展翅一样飞黄腾达,哪知,这家伙却是一个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人。

今天,他在家里呆得烦闷,出来游玩,无意中遇到了杨宏霞。他早就对美丽的宏霞着了迷,本想托人说媒,却得知她和哥哥宏清订了亲,为不能得到这位美女深感失望。

现在,崔大鹏意外遇到了思念的美女,十分高兴,便凑过来。他嬉皮笑脸地说:“宏霞妹妹,听说你要成亲了,难怪这么高兴。”

杨宏霞没有理他,转身离去。

崔大鹏依旧不舍,跟过去说道:“妹妹,你和杨宏清虽然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何必非要结为夫妻呢,做兄妹不是很好嘛。”

杨宏霞瞪了崔大鹏一眼,依旧不理睬,加快脚步想甩开他。

崔大鹏上步拦住,说道:“妹妹,你不如嫁给我,保证让你每天都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戴金银珠宝,玩尽天下美景。”他看着心爱的美女,脸上堆满了淫容。

杨宏霞秀眉紧皱,喝道:“闪开,休要纠缠!”她躲闪开,又快步离去。

大鹏并不放过,又跟过去,嬉皮笑脸地说:“你要实在不想嫁给我,咱兄妹俩就玩一回吧,想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如何?”

宏霞怒道:“滚开!你要是再纠缠,我可要喊人了。”

“嘿嘿,这里是荒郊野外,哪有人呀,再说,谁又敢把我怎样。”说着,他拉住宏霞便不放手。“好妹妹,哥哥对你思念已久,害得我茶饭不思,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就答应哥哥吧,仅此一次。”

杨宏霞被纠缠不放,心慌意乱,吓得喊起来。

崔大鹏**翻涌不再顾忌,一边笑嘻嘻地劝导,一边抱起宏霞向树林里走去。

第六六三章 背井离乡

再说杨宏清,他有幸被好朋友杨连虎解救,投河而逃。他逃生心切,尽管身有刑伤,也毫无顾忌,咬紧牙关,顺着河流游了很远,直到悄无声息的时候才上岸。

他看了看满天的星斗,听着不断的虫鸣声,眉头紧皱唉声叹气,也为意外逃生欣喜不已。

他身上的伤情似乎好了一些,不再那么疼痛,不知道是因为被河水长时间地浸泡,还是被逃生的喜悦冲淡,自入狱以来,身心还没有这么轻松过。

此事已发,他不敢在村里露面,爹爹病重,家里只有妹妹一人支撑,今后该怎么办呀?

杨宏清如同陷入泥潭不能自拔,没有能力再照顾爹爹和妹妹。

星斗满天,在不停地眨着眼睛。虫儿悄无声息,早已进入梦中。夜色幽幽,十分寂静,令人心神难宁。

杨宏清惦记爹爹和宏霞妹妹,被抓之后,他们知道自己被判极刑,会悲痛欲绝,苦不堪言,生活也没有了着落。

他按捺不住,便悄悄地来到村外,一边观察倾听一边向村里摸去,终于来到自家门前。他不敢大意,害怕有人蹲守,四下里看着听着,黑暗中死一般的静。

杨宏清不敢叫门,立刻翻墙进入院内,屋里黑黑的,有了哭泣声,一听就是宏霞妹妹。他轻轻地敲了敲窗户,见屋内哭声顿止,又轻声说道:“妹妹,我是宏清,快开门!”

屋内鸦雀无声,紧接着问道;“你……你真是哥哥?你怎么回来了,难道……难道你已经……已经被……你是灵魂吗?”话语里有些惊讶,也很害怕,有了哭泣声。

“妹妹,哥哥没有死,已经逃出来了,开门吧!”

屋子里随即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门一下子打开了。杨宏霞看了一眼,十分惊喜,扑到哥哥怀里哭起来。

“不要哭,小心被人听见!”杨宏清急忙关好屋门,抱住妹妹落下泪来。

他快步来到床前看望爹爹,父子相见,悲喜交加,泪如涌泉,流淌不止。

一家人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悲声。他们叙说了别后之事,又为今后发愁。

杨宏清不敢在家里住下来,带了一点儿干粮,趁着黑夜又悄悄地离去,躲到山边的密林里。

此后,杨宏霞便趁下地干活的时候偷偷给哥哥送来饭菜,并带来药物为宏清涂药包扎伤处,顺便告知村里以及家中的事情。

杨宏清既焦急又担心,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但不能照顾家里,还要让爹爹和妹妹为自己提心吊胆,增添负担。

几天后,杨宏清的刑伤不再疼痛,已经结痂,没有大碍,决定离开家乡,去外地避难谋生。

吃过午饭,杨宏霞把需要带的衣服食物以及药品等,悄悄地送过来。兄妹二人,也是未婚夫妻,即将分别,都难舍难分,抱在一起哭泣不止。

太阳已经偏西,风不知道何时刮起来,吹得枝叶沙沙响,送来了宜人的清凉。树林里,虫儿们在呼唤伴侣,鸟儿在追逐

鸣唱。

杨宏清兄妹俩搂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他们商量今后的事情,互相叮嘱,袒露爱情。在短暂的相聚中,兄妹二人感受着难得的爱意,直到天色暗下来。

杨宏霞怕爹爹惦记,也怕路上出事,和哥哥依依惜别后,便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天黑后,杨宏清趁着夜色,怀着思念和伤痛远走高飞。他独自在外,无亲无友,无处安身,数月来吃了不少苦,只能四处流浪,干些零活谋生。

一天,他在河里偶然救了一个孩子,让他时来运转。

这个孩子是卧虎庄张晨阳的小孙子,为了感谢杨宏清的救命之恩,张员外送给五十两银子。此外,张府还帮助杨宏清买了房产,又给了二十几亩田地,让他在这里安顿下来。

杨宏清很高兴,想回家乡看看爹爹和妹妹,以解思念之苦,顺便把亲人接来一起生活。

数月来,家乡有了大变化。崔老爷得知凶犯逃走,怒气攻心病情加重,不久便死去了。他的夫人伤心过度,很快随他而去。

崔家只有两个女儿,已经嫁到外村。姐妹俩把家产变卖后,分了钱财各自回去。至此,崔家在村子里销声匿迹,对杨宏清杀人之事也不再严纠。

杨老汉和宏霞心里也安稳一些,父女俩一直惦记杳无音信的杨宏清。

这一天,杨宏清趁着黑夜偷偷地回到家里,意外的是,爹爹在几天前病逝了,已经下葬,家里只有宏霞妹妹独自生活。

此时,杨宏霞依旧深陷于爹爹病故的悲伤中,也为今后孤独的生活发愁。她更加思念杨宏清,不知道哥哥现在何处,过得如何,希望哥哥快点儿回来帮一帮她。

杨宏清突然出现在面前,杨宏霞深感意外,十分惊喜,兄妹二人抱在一起痛哭一场。哥哥到来,宏霞有了主心骨,心情安稳下来。

杨宏清不敢大意,白天到村外躲避,夜里才悄悄地潜回家里。他让妹妹托人把房产等变卖,又到爹娘坟前祭拜一番,准备第二天离去。

这是离开家乡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兄妹二人人生转折的夜晚,既美好又温馨。

这是几代人生活的房屋院落,是充满了亲情的家,就要离它而去,既难舍又伤感。

天刚黑下来,杨宏清便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又里外收拾一下。他看着自小长大的房屋院落,十分亲切,想起往昔的生活,爹娘的音容笑貌又浮于脑海,眼里流下泪水。

他很伤感,又很无奈,已经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不得不背井离乡。

杨宏霞也有了同感,和哥哥依偎在一起,在默默地流泪。

过了很长时间,他二人才从伤痛中摆脱出来,又为日后的生活思虑。

杨宏清看着屋内,叹道:“咱们本来在要在这间屋里成亲的,哪知……唉,事不由人呀。”

杨宏霞擦了一下泪水:“唉,要是爹娘都在该多好呀,看到咱们成亲,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宏清摇了摇头:“是呀,爹娘也是命苦,没有等到今天。”他想了想,问道,“妹妹,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呀?”

宏霞闻言有些羞涩,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听哥哥安排。”

“那好,我想……我想现在就成亲。”

“啊,现在?”宏霞十分意外,立刻抬起头来,“这……这怎能行呀?”

“这有什么不行的,这里是咱们的家,爹娘也希望咱们能在这里成亲,也是两位老人的心愿呀。”

“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也来不及准备了,再说,这么晚了怎么去请乡亲们,也不好跟他们说呀?”

杨宏清一声苦笑:“妹妹,有什么可准备的,也不能请人来,否则被人知道我回来了,说不定还会出事呢。”

“是呀,不能让人知道你在家里,决不能再出事了。唉,现在成亲太仓促,今晚是不行了,日后再说吧。”

“妹妹想得太多了,成亲说麻烦就麻烦,说简单就简单,没有那么多说道。是咱们俩成亲,和别人无关,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何言仓促。妹妹不要犹豫了,今晚就成亲吧。”

杨宏霞羞得脸红心跳:“不行,那也要有个仪式呀,哪能无声无息就成亲呢。哥哥,还是等一等吧。”

杨宏清摇了摇头:“妹妹还是想不开,现在是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对待。说起来,成亲很简单,就是夫妻二人从此睡在一起了,无所谓准备不准备。”

宏霞更加羞臊,低着头喃喃地说:“哥哥,你……你说的也太……令人难堪……”

杨宏清笑了:“本来嘛,人人都盼望洞房花烛夜,不就是夫妻二人睡在一起嘛,有什么难堪的。妹妹,不要想那么多,没有什么可拘束的。”

宏霞脸色羞红,芳心好似兔儿一样跳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她依旧低着头,喃喃地说:“我……我一点儿都没有准备,也……也不知道该……该怎样……”

“不用准备,今晚咱们俩睡在一起,就算成亲了。”

“那也不行,日后再说吧……”

杨宏清摇了摇头,叹道:“妹妹,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到了卧虎庄后,一时也不能成亲,还要住在一间屋内。如果说过后再办婚事,就会令人猜疑,乡亲们会怎么看呀,难免会有议论。到那时,咱们如何解释都没有用,该如何面对呀?”

“这……这还真是个事,是要想的周全一些。可是……”宏霞也有些为难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院门响起来,有人喊道:“宏霞妹妹,快开门吧,哥哥有事要对你说。”

杨宏霞吃了一惊,坏了,听声音是二赖子,黑夜之时,这家伙到来,一定没有好事。宏清也紧张起来,这家伙又登门闹事,不能放过。他要去收拾那个无赖,被宏霞拉住。她不能让哥哥露面,免得出大事。

杨宏清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待,那家伙一旦破门而入,就决不轻饶。

第六六 四章 险情

杨宏霞很紧张,尽管有宏清哥哥在此,也害怕出事。她不能让哥哥露面,决不能再惹来塌天大祸,立刻应道:“二驴子,我睡下了,你快走吧,否则我就喊人了。”

“妹妹,听说你明天就走了,哥哥是来送行的,快开门吧,我还有礼物送给你。”

“快走吧,我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说着,她把油灯熄灭了。

“妹妹,你要是不开门,我就不走了,今晚一定要把礼物送给你,不然,我的一片心意该如何表达呀?”说着,院门又被敲得咚咚响。

杨宏霞更紧张了,见哥哥又要出去,急忙拦住,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露面。她想了想,说道:“二驴子,这房屋院落已经是李叔叔家的了,你要是敢弄坏一点儿,我就去告诉他,让李叔叔去找你算账。”

二驴子闻言愣住了:“我听说不是李老汉买了你家房子呀?”

“一开始是别人想买,最后还是李叔叔买下了。你要是想找事,就使劲砸吧,有人会和你算账的。”

二驴子不敢再肆意妄为,真要是告诉李老汉,即使没有损毁,也会找他拼命的。他摇头叹息,只好压下心中的**悻悻而去。

院里院外安静下来,杨宏清兄妹二人松了一口气,此事总算平息,也能安心了。

杨宏清有些不解,问道:“妹妹,这房子不是卖给李叔叔的,你应该知道呀?”

宏霞笑了笑,有些苦涩,接着叹了口气:“此事是我一手操办的,哪能不知道呢。我也是没有办法,二驴子就怕李叔叔,只好提他老人家来吓一吓那家伙。”

杨宏清摇了摇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想不到妹妹如此紧张畏惧,还能随机应变,太不容易了。

房间里黑黑的,黑暗中有了亲情,也有了爱意,十分温馨,令人心动。

杨宏清心意难平,要和心爱的妹妹过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又把宏霞抱在怀里。

夜色中,他胆量也大起来,既亲吻又爱抚,弄得宏霞脸红心跳,更加羞涩:“哥哥,你……不要这样……”她很想躲开,又对温馨的怀抱有些不舍,在被动地接受,没有回应。

杨宏清劝道:“妹妹,这里是咱们的家,也是爹娘的家,这是最后一个夜晚了,在这里成亲,爹娘的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是呀,哥哥所言不无道理,可是,婚嫁迎娶是人生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她不想答应,又觉得有悖于爹娘的心愿,还有去了新家的难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早就想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渴望美好的洞房花烛尽快到来,现在哥哥已经提出来,难道真要拒绝吗?

在夜色遮掩下,杨宏霞尽管很羞涩,情绪也有所缓解。犹豫中,她在劝阻,在推挡,还是被抱到床上。她很羞臊,很被动,这是迟早的事,并没有坚拒,在半推半就中被脱去衣裙,和哥哥搂抱在一起……

这是一个幽静的夜晚,也是一个美好的夜色,是兄妹俩的人生转折,从此步入了夫妻生活。

这是有生以来最温馨的家,也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二人过了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不知道爹娘的在天之灵有没有得到安慰。

东方有了鱼肚白色,村子里的公鸡在竞相争鸣,新的一天悄无声息地走来了。

杨宏清和杨宏霞喜度花烛,依旧搂抱在一起,贪恋对方,也贪恋美好的夫妻情,一番折腾后才起床。夫妻二人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趁人们还没有起来,带着包裹出了家门,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家乡。

兄妹俩晓行夜住,一路上说说笑笑,心情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他们在卧虎庄住下来,小日子过得安静祥和,不愁吃穿,十分愉快。

爹娘都已经离世而去,杨宏霞更思念生身父母及一奶同胞的兄弟姐妹,还有其他亲人,在不时地伤心落泪。

她儿时便离开家乡,童年的记忆已模糊不清,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也不知道爹爹叫什么,无处寻找。

为此,杨宏清也很伤感,只能劝慰,一旦听到有关亲人失散的消息,便陪同妹妹前往打听。每次,夫妻二人都是抱着希望而去,又一无所获而归。

这一次,兄妹二人(尽管已是夫妻,却习惯了这样的关系)又寻亲无果,心情失落,只好回家去。

在离开一座集镇的时候,他们巧遇少女王小花被人欺侮,十分气愤,把欺人的石海和田峰打跑,救下了王小花父女俩。

杨宏清和宏霞夫妇在客店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早就上路了。他们一路行走来到一片树林前,坐到树下一边乘凉一边歇息。

杨宏清见身边有几朵小红花,顺手摘了一朵,看了看宏霞,笑道:“妹妹(他已习惯这样称呼),哥哥把这朵花给你戴上。”

杨宏霞笑了,顺从地让他把花戴在头上。

宏清贪婪地看着爱妻,宏霞娇艳的容颜远胜过那朵花,忍不住把她搂到怀里亲吻一下。

杨宏霞脸色羞红,说道:“你真大胆,大白天就这样,让人看见可如何得了呀。”

“放心吧,路上没有人。”

“那也不能如此放肆,说不定就来人了。”

杨宏霞想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抱住,脸色羞红笑起来。她默默地笑了,娇容红润,心甜如蜜,依偎在既是哥哥又是相公的怀里,享受心爱之人给予的柔情和快意。

清风习习,接连送来凉意。鸟儿欢叫,在相随嬉戏。花儿吐香,引来彩蝶曼舞。景色幽幽,展现着迷人的春意。

忽然,有人来到近前。

杨宏清看了看,不由得一惊,立刻紧张起来。在这四个男子中,有两个见过的人,就是石海和田峰。

杨宏霞又见恶徒,吓得身子微微地颤抖。

杨宏清站起身来,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田峰怒道:“小子,这还用问吗,咱们的账还没有了结,怎能走呢。”

石海哼了一声:“臭小子,今天我要报仇,让你知道得罪爷爷是何下场!”

杨宏清知道这一仗已无法避免,面对群贼凶多吉少,更为宏霞妹妹担心。他催促道:“妹妹快走,我来对付他们。”

田峰又是一声奸笑,看着宏霞哼了一声:“走?往哪里走呀,我们弟兄还需要她来犒劳呢。”

群贼随声附和,大笑不止。

杨宏清既愤怒又担心,更加紧张。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能制服他们,他和妹妹必死无疑,只能全力拼搏。他豁出去了,大喊一声和群贼打起来。

杨宏霞提心吊胆地看着这场打斗,为哥哥的安危担忧,又没有能力帮忙,泪流不止。在哥哥催促下,她不能在此添乱,只得落荒而逃。

几个家伙仗着人多势众,一心要报前仇,然后再去捉拿美女。然而,杨宏清不是一般的人,相对而言武艺不俗,不会被轻易制服。双方不知道打了多久,互相都有了伤,依旧不见胜负。

田锋等四个家伙有心退走,杨宏清为了妹妹的安全,不能让他们离去,依旧缠住打斗。

最后,杨宏清遍体鳞伤,依旧没有能力制服这几个家伙,也没有力气再缠住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杨宏清稍加休息,便去寻找宏霞妹妹。他不知道妹妹去了哪里,四处寻找不见踪影,忧心忡忡,担心遭遇那四个恶徒。

杨宏霞不知道宏清哥哥是生是死,焦虑不已。她四处寻找,始终不见哥哥身影,在不时地哭泣。

中午时分,骄阳似火,热气逼人,云儿稀少,风也难寻,不但鸟兽回去避暑,就连虫儿也都闭户关门。

杨宏霞正为无处寻找哥哥伤心地哭泣,意外遭遇了浑天元圣,要不是张云燕巧遇,后果会很惨,生死难料。

……

夜色已深,杨宏霞为找不到宏清哥哥心焦落泪,难以入睡。

张云燕既为宏霞兄妹担心,又因为不能尽快和云霞妹妹团聚着急思虑,这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张云燕和杨宏霞吃过饭便匆匆上路了,继续寻找打听杨宏清下落。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道路湿滑,泥泞难行。张云燕见宏霞行走困难,便雇辆马车,一边走一边打听。

时过中午,依然没有找到杨宏清,也没有听到相关的消息。

杨宏霞十分焦急,在不时地落泪,为哥哥的安危担忧,不知道有没有逃脱四个恶徒之手。

张云燕既焦急又无奈,只能安慰。她思之再三,提议宏霞去玉龙庄歇息等候,自己去寻找杨宏清,这样两方便。

杨宏霞既焦虑又劳累,悲泣不止,已六神无主,只能听由安排。她二人坐车直奔玉龙庄而来。

玉龙庄已经不远,只有数里之遥,张云燕即将见到思念的妹妹,心情很激动。

自从和云霞妹妹相认后,她心情无比愉悦,也更加思念,才数月未见,便觉得如隔数年。随着玉龙庄临近,俊俏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她心里好似蜜糖一样无比甘甜。

第六六五章 林中激战

张云燕很快就要到玉龙庄了,更加思念云霞妹妹,恨不得立刻飞到妹妹面前,感受亲情的温暖。

太阳已经偏西,在温柔的阳光映衬下,云燕的面容更加俊美,神情妩媚动人。

此时,她心里只有云霞妹妹,脑海里闪现着妹妹秀丽的身姿和艳丽的面容,似乎听到了妹妹温馨的话语和银铃般的笑声。她满面笑容,默默含情,张开的嘴已经合不拢。

在姐妹二人就要团聚之时,张云燕又想起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心中暗叹,不知道哥哥是否还在人世。兄妹三人如果能团圆,那该多幸福呀。她祈盼哥哥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能尽快相逢团聚。

现在,云燕只有一个一奶同胞的妹妹,姐妹二人是爹娘的希望,是张家的未来,要永远相伴在一起。

张云燕在思念,满脸都是笑容,满心都是愉悦之情,那颗心已经飞到了云霞妹妹身边,似乎已经和妹妹依偎在一起……

忽然,一辆马车迎面飞奔而来,车夫急忙把车辆闪到一旁。他看着那辆马车吃了一惊,车上没有人,是马匹受了惊吓在狂奔。

张云燕害怕路人受到伤害,急忙纵身而起跃到那辆车前,抓住马匹缰绳使劲拉着,惊奔的马终于停下来。马匹并没有平静,四蹄乱动,打着响鼻,还在嘶鸣。

张云燕看了看马车跑来的方向,没有人追赶,也没有人喊叫,只得把车掉转拴在乘坐的马车后面,又向前奔去,尽快把车辆交给主人。

他们一边走一边巡视,没有见到行人,也没有人追寻车辆,不觉生疑。

忽然,隐隐约约有了喊叫声,就在前边,听起来不清楚,可以察觉到那里出事了。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马匹受到惊吓,还没有人追赶,前边又有了喊叫声,看来事情很严重。

杨宏霞十分恐惧,抓住了张云燕的胳膊,又紧紧地靠在她身上,在不住地抖动。

车夫已经勒住马匹停下来,也很紧张,在不停地张望,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云燕拍了拍杨宏霞,安慰道:“妹妹不要怕,有姐姐在此,没有人敢动你一下。”

是呀,张云燕是救命恩人,是她的依靠,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恩人身上了。

云燕对车夫说道:“叔叔,你先在此等候,照顾好我妹妹。我去那边看一看,完事后咱们再走。”说完,她带好飞龙神刀,从车上一跃而起,飞一般地向前边的树林奔去。

车夫吃惊地叫起来:“啊,她……她是神仙?神仙,她一定是神仙,不然也不会飞呀。”

杨宏霞也十分震惊,想不到这位姐姐有如此神奇的本领,恐惧的心稍稍安稳一些。

张云燕落在树林里,心中暗想:“这一路真不顺利,接连遭遇行凶害人之事,这地方真是不安宁呀。这个行凶的家伙又是谁呢?千万不要是浑天元圣呀……”她既紧张又担心,一边想一边向喊声处摸过去。

从树林的空隙里,云燕发现有七八

个人在打斗,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她更觉疑惑,那是一些什么人呀,竟然打得你死我活?

张云燕刚想靠近察看,忽见旁边有人一眼不眨地看着这场厮杀。她很意外,也很疑惑:“咦,他怎么会在这里呀?为什么要看那些人厮杀呀?”

原来,此人是郎三。在激战之处又见到他,云燕怎能不生疑。

她飞身跳到近前,喝道:“郎三,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想做坏事吗?”

树林里,厮杀激烈,喊声惊人,鸟儿吓得飞去,虫儿纷纷躲避,花草树木无处藏身,众生灵无不瑟瑟战栗。

郎三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场可怕地厮杀,被突然的喊喝声吓得一哆嗦。他急忙回头观看,立刻惊叫起来:“啊,你……”

他万万没有想到,可怕的女神又来到面前,顿时脸色煞白,身子颤抖,不知道又要遭受什么样的严惩。

张云燕怒目而视,喝问:“那是一些什么人?为什么在此厮杀?”

“啊……他们是……打起来了,他们……打起来了……”郎三浑身颤抖,话语结巴,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燕怒道:“你抛下老娘不管,到处为非作歹,迟早会送命。你还在这里看热闹,想找死不成,还不快回家侍候老娘!”

“是,是,我走,这就走!”郎三如同得了圣旨,吓得落荒而逃。

张云燕看着郎三的背影,气得哼了一声,痛恨这家伙不知悔改,不管老娘的死活,实在可恨。她骂了一句,又被喊叫声惊醒,急忙向厮杀处摸过去。

云燕来到近前,打斗之人已经看清,身子一抖十分震惊,瞬间怒火上冲,露出了狂暴的神情。

她对厮杀双方都认识,一方是交过手的“江湖四太岁”,另一方竟然是张晨辉夫妇,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不知是何人。她更加惊恐的是,云霞妹妹就在旁边,已经被黑狐太岁抓住。

此时,张晨辉和孙氏秀萍分别和青龙太岁及赤虎太岁厮杀,那个年轻人在和花豹太岁打斗。

张晨辉还可以对付青龙太岁,一时不会败于其手。

孙氏敌不过力气极大的赤虎太岁,只能躲闪,寻机反攻,十分被动。

那个年轻人武艺差一些,难敌花豹太岁,已性命堪忧。

黑狐太岁兴奋地喊道:“哥哥们,再加把劲,收拾完这两个狗男人,也好和美女玩耍呀!”

突然,那个年轻人躲闪不及被花豹太岁的钢鞭打倒,疼得呻吟不起。

孙秀萍吃了一惊,稍一走神,赤虎太岁一个单摆莲踢过来,她被踢得倒退几步坐在地上,还没有起来就被抓住。

贼人们十分兴奋,大笑不止。

花豹太岁立刻挥鞭冲过去,与青龙太岁合战张晨辉。张晨辉见那个年轻人受了重伤、夫人也被捉住,万分焦急。他已经难敌青龙太岁,花豹太岁又加入进来,知道必败无疑,只能狠下一条心来以死相拼。

张云燕异

常愤怒,俊美的面容已经僵硬,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又现出了女神的威猛和狂暴。

正危急之时,她大喊一声冲过去,挥动飞龙神刀和青龙太岁战在一处,恨不得一刀把贼人杀掉。

黑狐太岁见仇人张云燕突然降临,深感意外,也很高兴,那颗污秽的心灵立刻翻动起来。他要抓住艳惊四方的美女仇人,既要用美女来安抚蠢动的心灵,又要杀掉仇人报仇雪恨。

他立刻大喊:“来得好!哥哥们,把这个丫头抓住,以报前仇!”他知道张云燕十分厉害,急忙喊道,“三哥,快去帮助大哥收拾云飞雁。对了,你们可不要伤了这个美女,报仇之前还有大用。”

赤虎太岁心领神会,笑道:“四弟放心,我们……早就想……想和她玩耍了,不会伤她的。”他放了孙氏秀萍,挥动板斧冲过去,和青龙太岁一起夹击张云燕。

孙秀萍得了手,见丈夫已经难敌花豹太岁,急忙过去合战对手,形势有所好转。张晨辉夫妇见张云燕到来,十分振奋,也有了勇气和力量。

黑狐太岁见花豹太岁很难对付张晨辉夫妇,不再管沈云霞,抽出双钩奔过去,和孙氏战在一处。

一时间,战场上喊声大作,形势更加紧张。

沈云霞蜷缩在树下,浑身颤抖,吓得两眼紧闭,不敢看这场你死我活地厮杀。

那个年轻人已经挣扎着坐起来,背靠树干,眉头紧皱,忍着疼痛看着岌岌可危的战局,为不能参战十分焦急。

张云燕刻苦修炼,又经历了几次磨砺,不但武功更加精湛,内外力气也大增,还有飞龙神刀相助,对付这两个贼人并不困难,也毫无畏惧。她身手敏捷,刀法娴熟,两把飞龙神刀好似两条飞龙,神出鬼没,令对手吃惊。

青龙太岁和赤虎太岁见张云燕如此骁勇,好像变了一个人,既惊疑又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张云燕纵身而起一个力劈华山砍下去,青龙太岁急忙闪身躲避,瞬间,飞龙神刀变了路数,如横扫千军一般杀向赤虎太岁,赤虎太岁急忙收回板斧遮挡,另一把板斧向张云燕劈去,张云燕挥刀拨打,顺手使个燕子穿林杀向扑过来的青龙太岁,趁其躲闪之时,一个旋风刀猛劈赤虎太岁,赤虎太岁只好闪身躲开。

他们三人打得难分难解,形势对二贼越来越不利。

此时,孙秀萍已经不敌黑狐太岁,被杀得没有了还手之力。还好,这家伙不想伤她,一心要活捉美娇娘,事后也好相拥取乐。

张晨辉和花豹太岁杀得难解难分,本领还是差一些,逐渐处于下风。

战场的形势如同风云变幻,难说谁胜谁负,是何结局。

太阳急得红了脸,朵朵云彩焦虑不已,有了淡淡的嫣红,为这场厮杀忧心忡忡。

孙秀萍一招不慎被打倒在地,一对钢钩把她逼住。黑狐太岁看着美貌丰腴的孙氏嘿嘿奸笑,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第六六七章 狗咬狗

张云燕暗自思量,不管这里是不是关人之处,那张灵符都要取下来,然后再视情而定。

她知道,这里如果是关人之处,就会严加戒备,不会这么松懈,其中可能有诈。或许,这是一个迷局,表面上毫无防范,暗地里已经布下妖法机关,让来者自投罗网。

不管多么危险,都必须行动,云燕深深地呼吸几口气,让紧张的情绪平静一些,暗自叮嘱,必须谨慎行事。

她刚要过去,忽然响起一声喊喝:“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张云燕吓了一跳,急忙扭头观瞧,看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又是一愣。

原来,这家伙是从另一个洞口出来的。不用说,他就是守护之人,正在那个洞里休息。

只见,此人相貌凶狠,目光闪亮,流露出了狡诈的神情。他面容丑陋,一脸的狰狞,有着兽类的痕迹,一看就是妖怪。他身材有些瘦小,却很灵活,小眼睛转来转去,显得很机灵。

张云燕还没有说话,虎妖哼了一声,喝道:“不得无礼,她是洞府头领,还不拜见!”

那家伙看看虎妖,又看着云燕,冷笑一声:“什么狗屁头领,竟敢在我面前称大,要拜见的是你们。”

张云燕看着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妖怪,竟然如此蛮横,看来也是不好惹的家伙。

虎妖很想在顶头上司面前卖卖力气,表达忠心,以讨得欢心,又厉声喝道:“放肆,你竟敢如此不尊重头领,实该严惩!”

那家伙被怒斥,不由得怒火升腾,大骂一声扑过去,挥拳就打,虎妖尽管有些本事,可是比起这家伙要差得多,三拳两脚就被打翻在地。

他眉头紧皱连声哼叫,尽管很痛苦,心里却很满意。他表现很勇敢,为了头领如此卖力气,应该能讨得欢心,日后的事情也好办了。

张云燕很想撕下灵符,有妖怪阻挡无法过去。

就在这时,那个洞里又出来两个人,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里不但有妖怪,还不少呢。

那二人和这家伙一样,也是一脸凶相,小眼睛转来转去,含着狡诈的神情。他们长得很相似,一个个都是有着兽类痕迹的丑八怪。他们身材瘦小,却很灵活,看上去非同一般。

面对三个可怕之人,虎妖有些害怕了,又不想退缩,正是关键时刻,也是自我表现的好机会,必须让头领满意。

为了洞府头领的宝座,他豁出去了,立即喝道:“你们不得无礼,山中王和啸山怪是她的师伯和师叔,要是敢动头领一下,老前辈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个家伙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小女子还和山中王弟兄有关系,不得不另眼相看。

虎妖见状胆量大增,起身喝道:“快拜见头领,赔礼道歉,也好饶你们一命。”

三个家伙闻言又来了气,一个个怒目圆睁盯着云燕和虎妖。

其中一人哼了一声,十分不屑:“你们听着,我们是九天神鹰请来的

,不要说你们两个无名小辈,就是九天神鹰和山中王弟兄,对我们也不敢如此无礼。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不客气了。”

这是关键时刻,还有山中王弟兄为头领撑腰,虎妖不能退缩,哼道:“休要放肆,你们要是敢对头领不敬,就死定了。”

三个家伙见虎妖竟敢以死来威胁,气不打一处来,连声怒骂。

为讨头领欢心,虎妖不能退缩,依旧在厉声呵斥。

一个家伙气得两眼圆睁,怒火上冲:“你真是茅坑里的顽石,又臭又硬,该死的是你!”他嗷地一声扑过来,不由分说挥刀就砍,眨眼间,虎妖身首异处倒地而亡。

张云燕见他如此凶狠暴躁,吃了一惊,为应对险情做好准备。她见那家伙收拾虎妖非常利落,武艺的确不一般,十分紧张,面对如此厉害的三个妖怪,后果很可怕。

一人看着云燕,喝道:“山中王真是你的师伯吗?”

“没有错,我师父和山中王及啸山怪是拜把兄弟,十分要好。”

另一个人吐了口气,说道:“既如此,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张云燕很想知道这三个家伙是何许人,怎敢如此嚣张,于是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一人说道:“我们也是结拜兄弟,号称绿野三雄。”

绿野三雄?张云燕觉得这个称呼并不陌生,似乎听别人说过,是谁说的呢?

那个人接着说道:“丫头,咱们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就说一说吧,免得日后再发生误会。这位是我大哥,号称撼天雷,这位是我的二哥,绰号霹雳火,我是三弟,叫地煞风。”

撼天雷!霹雳火!云燕听到这两个名字,不由得大吃一惊,再熟悉不过了。在自己的时代,这两个家伙可是响当当的妖怪,也是地灵神网罗的两员大将,是无极门的两方霸主。

张云燕想起来了,“绿野三雄”的名号是听啸天龙说的。在自己的时代,应该就是昨天,啸天龙遭遇了撼天雷和霹雳火,险些丧命,多亏自己急中生智才救了国师。

在通天宝辇上,啸天龙讲了“绿野三雄”之事,知道他们都是狐狸精,没想到在异界竟然和三个妖怪遭遇了。

此时的撼天雷与霹雳火,和数千年后的时代大不一样,还非常年轻,相貌截然不同,此时的嘴脸很丑陋,看不出来数千年后的样子,身形还有相似之处。

云燕有些不解,数千年后,撼天雷和霹雳火成了地灵神的干将,地煞风怎么没有去为老妖怪效力呀?难道那个妖怪已经改邪归正,不再和这些家伙祸害人间啦?

她忽然想起来,啸天龙似乎说过,就是因为杀了地煞风才和两个老妖怪结下仇恨的,撼天雷和霹雳火也口口声声要为三弟报仇。

张云燕很愤怒,“绿野三雄”在数千年前便和九天神鹰打得火热,难怪在自己的时代依旧狼狈为奸。

撼天雷

见张云燕没有离去的意思,催促道:“丫头,快走吧,不然,我们可要强行驱赶了。”

云燕看了看那张灵符,又看看那个洞口,不想离去。这里有灵符,又有“绿野三雄”看守,必是关押之处,她已经身在这里,怎能离开呢。

张云燕要想办法揭下那张灵符,只要解除灵符封禁,啸天龙就能出来了。有国师在此,不要说“绿野三雄”,即使九天神鹰和山中王弟兄都在这里,也无力翻天。

再说,她不能在异界耽搁,必须赶快救出国师和大王子,明天就返回自己的时代。她还在为那个叫林佳云的女子焦虑,必须尽快回去寻救,不管那个女子是不是林家的二妹妹,都要找到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张云燕立即走过去,要揭下灵符。

霹雳火有了警觉,跳过去把她拦住:“丫头,你想干什么?”

云燕没有办法接近灵符,有些无奈:“我想进去看一看。”

“那是重地,没有九天神鹰允许,谁都不能进入,再说你也进不去。”

云燕随口问道:“那里面有什么呀,难道藏有宝物?”

“这和你无关,休要打听。”

张云燕没有办法接近灵符,又没有能力强行闯关,有些无奈。她不能离去,必须设法揭下灵符救出国师和大王子。

她缓步而行,似乎想离去,就在三个妖怪不注意的时候,又转身冲过去。她还没有跑到洞口,又被地煞风截住。

地煞风很生气,盯着张云燕,喝道:“丫头,你真是不听劝,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有山中王和啸山怪保护,不敢对你怎样。我明白地告诉你,九天神鹰早就发话,无论何人,胆敢闯入者,立刻宰杀。你可听明白了,对你也不例外。”

云燕有些紧张,这三个妖怪不是恐吓自己,如果硬要冲过去揭下灵符,就真会动手。否则,九天神鹰也不会放过他们,必受严惩。

时间紧迫,张云燕没有回旋余地,也没有拖延的资本,必须尽快救出洞内之人。

她喝道:“你们不要逼我,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看是何宝物。”

撼天雷劝道:“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那里面没有宝物,是关押的两个仇人。”

云燕闻言,心里更有底了,自己没有猜错,国师和大王子就在这里面。

她哼了一声:“你是骗我吧,不管那里面是人还是宝物,我都要进去看一看。”

地煞风顿时来了火气,怒道:“丫头,你要是敢强行而为,是自寻死路,决不饶你。”

就在这时,被封禁的洞里有了响声,一个人影出现了,正是啸天龙。

张云燕终于见到国师,很激动,也很焦虑,必须尽快营救。时间紧迫,她不能再犹豫,抽出飞龙神刀和地煞风杀在一起。

“绿野三雄”对张云燕的行为感到意外,也十分不解,这个女子为什么对此洞这么感兴趣呀,竟然到了不顾死活的地步?

第六六九章 死神将临

张云燕进入树林,有了护身之物,险情缓解一些,也不再那么紧张了,依旧在全力应对。

火流星依旧在奋力扑杀,尽管很猛很凶,还是被一棵棵大树干扰,无法直接面对猎物,气得大喊大叫。

这片树林倒了霉,一棵又一棵粗大的树木被击倒,粗壮的树枝被斩断,本来是郁郁葱葱之地,很快变得一片狼藉,树倒枝断,有些惨不忍睹。

面对火流星扑杀,云燕在躲避,在思索,依旧无法逃脱险情。她把黑白飞龙神刀抛起来,即使宝刀不能宰杀妖鸟,能把它拖住一时也是好的,让自己能有机会逃命。

然而,这是梦想,两把飞龙神刀虽然是灵异之物,本领非凡,却没有能力刺破火流星周身的红光。

妖鸟好容易见到仇人,怎肯放过,紧盯住张云燕,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云燕十分无助,只能奋力拼搏,小心躲闪,后果如何已无力自主,只能交由命运来安排。

无奈中,云燕收回宝刀,立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希望神奇的刀法能杀出一条生路来。

瞬间,荒芜的大地上,黑白雾气翻涌升腾,遮蔽了蓝天,黑白云气犹如两条巨龙,游动翻飞,闪亮耀眼,带着汹涌的黑白雾气向火流星扑过去。

一时间,粗大的树枝咔咔折断,沙石枯叶席卷漫天,气势之可怕,无不心惊胆寒。

火流星看着压过来黑白雾气,还有黑白二“龙”,既意外又紧张。它没有想到张云燕还有这种本领,不敢再小视,急忙施展妖法抵御还击。

只见,火流星周身的红光猛然爆发,亮光闪烁,呼啸着冲过来。

在惊雷闪电中,黑白雾气被挡住,被削弱,黑白二“龙”也被逼退。

很快,黑白雾气和黑白二“龙”被红光击散,张云燕被妖法打得飞出一丈多远。她内外受伤,难以活动,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想不到,火流星的妖法威力也这么强大,张云燕功底薄弱,无力抗争。还好,妖法已被飞龙神刀刀法的功力削弱,她的伤势并无大碍。

云燕忍着疼痛刚要爬起来,火流星已经扑到近前。它恶狠狠地盯着张云燕,哼道:“丫头,你还有两下子嘛,真小瞧你了。许久不见,你本事大增呀,刀法深奥,腾跃如飞,怎么会有如此神奇地变化呀,太不可思议了?”

云燕秀眉紧皱,怒视妖怪,没有应声。

火流星对仇人武功有了如此巨变,的确很意外,也很不解,既神奇又不可思议。它哼了一声,又有了不屑的神情:“你虽然有些本事,但是比起我来还差得远,在爷爷面前还没有你逞强的份。”

绝望中,张云燕露出怒容,喝道:“火流星,我是你师父的好朋友,你如此对我,就不怕被师父惩罚吗?”她无法逃生,也没有能力抗争,只能以此来恐吓。

“臭丫头,你还以长辈自居,实在可恶,我这就杀了你!”火流星大怒,尖嘴利爪扑过来,恨不得洞穿仇人的脑壳和身躯。

张云燕无力躲闪,也无处逃避,绝望地闭上眼睛,承受必然的死亡结局。

就在尖嘴利爪接触到张云燕身躯之时,火流星又收住了,不知道有了什么鬼主意。

它稳住身子,哼道:“丫头,你和那几个人不一样,有些诡异莫测,或许师父想了解一些事情,还是把你带回去,交由师父处置吧。”

张云燕暂时逃过一死,松了一口气。她依旧紧张,也很恐惧,深知九天神鹰非常憎恨自己,是不会放过她的,会百般折磨直至死去。

火流星不再理睬张云燕,抓起她便飞走了,犹如一团火球飞快地进入深山老林里。

山峦起伏,白云飘动,不时有鸟儿飞翔,野兽嘶鸣。森林密布,绿意浓浓,蕴育着无数的生灵。幽静中,有了紧张的气氛,暗藏着危机和险情。

一股妖风呼啸而来,好似一团火球,正是火流星。它带着张云燕直奔洞府,流露出了愤怒和不屑之情。

云燕无法挣脱妖怪控制,也没有能力抗争,眼见进入了深山老林,离死神越来越近。她心中痛苦,在绝望地哀叹,就要被妖怪杀害了,既恐惧又悲痛,也为没有完成的使命悲愤不已,更觉伤痛。

张云燕恨仇人阎飞虎,那家伙到处祸害百姓,罪不可赦,且不说要为自家报仇,也很想为百姓除掉那个祸害。然而,她无力自救,必死无疑,没有机会宰杀阎飞虎了,想一想都悲愤心痛。

云燕思念云霞妹妹,也思念佳云妹妹,今后不能和两位妹妹相聚言欢了,痛如刀绞,泪水流淌,有了无尽的悲伤。

她想到被害的义父林海龙,一阵心痛,还有死去的佳祥哥哥和佳义弟弟,悲愤欲绝。她没有机会宰杀仇人冯家宝了,不能让林家亲人们的亡灵得到慰藉。她很内疚,很自责,也很无奈。

此时此刻,张云燕想到了师父云追月,又是一阵伤痛。她有幸得遇仙师,学得了一身好功夫,要一展雄风,报家仇,除恶徒,为远大的志向奋斗终生。哪知,她还没有大展雄风,远大的志向才刚刚展现,便走上了黄泉路,太可悲了,也太心痛了。

云燕在暗自哀叹,深感对不起师父地苦心栽培,让老人家枉费了一番心血,辜负了恩师赋予的使命。她很内疚,更是无奈。

张云燕多希望师父能来营救自己,又只能是梦幻,即使师父能来,也不是地灵神对手。

她希望白云飞、张连湖以及释空,还有岳小梅,都来帮一帮自己。然而,在广袤的山林里,在疾驰的半空中,无人知晓,无人能来。

还是那句话,朋友们即使能来营救,也打不过老妖怪地灵神,还会搭上他们的性命。

张云燕想到了飞云龙张连湖,心中暗叹,不知道心爱的哥哥在哪里,是否安然无恙。

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和连湖哥哥相遇时的情景,默默地笑了,心里有了甜意。她又想起小梅妹妹的话语,依旧脸红心跳,不知道哥哥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有没有心动。

小梅妹妹说得多明白呀,哥哥不会听不懂,只不过太腼腆了,不好意思有所表露。想不到,连湖哥哥是个大男人,还这么腼腆,倒是很有趣,不知道哥哥心里有没有自己。

心爱之人武功高强,正直侠义,热情善良,也很关爱自己,又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十分爱慕。她很想和连湖哥哥结为夫妻,相亲相爱一辈子,若能如此,那该多幸福呀。

云燕默默地叹息,但愿哥哥心里能有自己,能尽快表露爱意,把美好的姻缘定下来,也能放心了。

她很想和心爱之人常相见,常相伴,让兄妹之情更深,让爱恋之意更浓,让美好的心愿能够实现,早日携手步入洞房。

张云燕思念着连湖哥哥,渴望着美好的姻缘,时而心甜如蜜,时而苦闷忧心。她正当花季,春意盎然,芳心躁动,对美好的爱情有了渴望,对人生最大的喜事有了遐想,却不知能否如愿以偿。

云燕在祈盼美好的爱情,不由得想到了佳祥哥哥,一阵心痛。她本来有过美好的姻缘,有过心爱的夫君,哪知一场大难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伤痛至今。

张云燕思念未婚夫君,自然地想到了和佳祥哥哥语音相似的释空,又是一声叹息,好久没有见到那位佛门恩兄了,真想呀。

她很想见到释空,想听一听好似未婚夫君的声音,体验一番和“未婚夫君”相处的感受,回忆和佳祥哥哥昔日相聚时的美好情景。

张云燕很想看一看释空的真容,也好牢牢地记在心里,不枉相识一场,还能勾起对未婚夫君地思念,引起对两个美男子的爱恋之情,能为之心动。

云燕不否认对释空有了感情,确切地说是爱上了恩兄,尽管是单相思,也在默默地思念爱恋。她希望释空能够还俗,也好增进感情,加深爱意,能相伴一生。

这又是单相思,释空早已言明不再离开佛门,要面对青灯修行一生。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不由得想起另一位心爱的哥哥二王子,眼睛湿润了。她只能在梦中和异界的哥哥相聚,美好的爱情只能止步于梦幻中,做一做王妃的美梦。

现在,她对二王子的思念爱恋中,感受到的甜蜜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苦涩之情。

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她不能和二王子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注定不能留在天月国成为异界哥哥的爱妃,注定兄妹二人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两个世界里说到底,她注定和二王子没有姻缘,美好的爱情不能实现。

云燕失去了异界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爱情,王妃的美梦无法成真,更加思念,也更加幽怨。她如此痴情,心神难宁,恐怕会伴随一生。

世事难料,苍天有情,似乎很眷顾张云燕,让她在今世遇到了和二王子酷似之人杜晓天。

第六七三章 探查

御风怪很看重这里,也深信不疑,不止神秘莫测,对自己日后修炼也能有帮助。

张云燕见他如此执着,有些好笑,好友可能是想尽快修成正果,才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这里不是成仙之地,这两个字迹很普通很平常,没有什么意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云燕没有心思再争辩,随好朋友怎么想吧。

御风怪说道:“云飞雁,你既然来到这里,就随我一起到洞府里看一看吧,那可是一个好地方。”

张云燕很想赶奔云霞山,希望尽快见到恩师云追月,请教修炼之事,可是朋友盛情相约,不好推辞。再说,她知道了御风怪隐居修炼之处,日后有了机会可以来此相聚,便答应随同前往。

他们飞身而起来到几里外的半山腰上,这里有十几丈高的峭壁。峭壁上有一个洞口,那就是御风怪的洞府。

在峭壁下有块大石头,那上面也刻着三个字,字迹也是模糊不清,和那边的“仙宫”二字一样,看来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

张云燕仔细辨认,还是认出了前面的两个字“飞来”,第三个字无法认出来。

御风怪问道:“云飞雁,你能辨认出最后那个字是什么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不知道,以我的猜测,这块石头就在洞口下面,可能就是此洞的名称。也就是说,这个岩洞叫飞来洞。如果我猜得不错,那第三个字就是洞字。”

御风怪觉得好朋友所言很有道理,赞叹道:“你说的对,一定是洞字,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个洞府就是飞来的奇洞,真是名符其实呀。”

张云燕也觉得此洞不一般,不但地势险要,洞口也很奇特,如果没有一定的功夫,绝对上不去,的确是一个安全幽静的好地方。

云燕随同御风怪来到洞内,立刻有了凉意,感到很惬意,在四下观察。

洞口很小,里面很宽大,岩壁凸凹不平,地面有高有低,十分安静。

洞里散落着枯叶干草,有的已经腐烂,看样子是被风吹进来的,常年堆积无人清理,已经**。

这里高高在上,有虫儿飞鸣,似乎没有人打扰这些小小的生灵。它们在此安居乐业,自娱自乐。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洞里如此杂乱,一看就是无人居住之地,方才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御风怪心情正盛,笑道:“朋友,现在也没有事情,咱们一边查看洞府一边交谈,如何?”

张云燕觉得也好,尽管是无人居住的岩洞,也应该查看清楚,心里会更有底。

洞穴迂回曲折,渐渐地向下延伸,依旧那么寂静。越往下去越潮湿,岩石上有了一片片青苔,还有虫儿的鸣叫声。

看样子,这真是一个无人居住的洞穴,张云燕更觉放心。

他二人一边走一边谈,说起在九天神鹰师徒洞府里的可怕遭遇,又是一番感叹,他们几个人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呀。

张云燕想起

了几位战友,对李忠义和杜晓天又思念不已。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互相帮助,最终冲出“地狱”获得新生。他们共同奋战打败了火流星,安全地逃离妖洞回到了繁世间。

云燕最思念的还是杜晓天,晓天哥哥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也是二王子的替身,非同一般,对那位美男子爱恋不已。

她和晓天哥哥是在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偶遇并相识的,又日日夜夜护理哥哥的伤情,有了一段羞臊尴尬的经历,兄妹间的感情很深。

在地灵神的洞府里,他二人是第二次相遇,在生与死的经历中,更增进了感情。此后,兄妹俩又多次互救,不但感情更深,也爱恋难舍了。

张云燕有些伤感,晓天哥哥是心爱之人,兄妹俩都有心相伴一生,却无法如愿,感到郁闷。

她不由得想起照顾杜晓天伤病的日日夜夜,那种窘迫的情景闪现出来,还是那么清晰,那么深刻,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她默默地苦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面对的,是怎么过来的。

那段时间,她为了挽救恩兄性命,尽管羞臊,也不能顾忌,每天擦洗换药,对哥哥的身子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她尽管不是妻子,也尽了一些妻子的义务,现在想起来还羞涩难当。

她想到了哥哥有心迎娶自己,被拒绝后又要和自己如同夫妻一样相爱相处,满脸羞红,心跳不已。看来,晓天哥哥太爱自己了,竟然爱到了不管不顾的程度。

说起来,她已经如同妻子一样照顾了哥哥,看到了只有妻子才能光顾之处,和相拥欢娱也就是一步之遥。她如此护理杜晓天,除了嫂嫂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或许嫂嫂还不如自己,没有见过夫君的身体。

不管怎样,她也不能答应晓天哥哥,夫妻之情和护理之事有本质上的不同,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云燕暗暗地叹息,自己又何尝不想和哥哥亲近,可是那种非分之事哪能做呢,且不说会让人说三道四毁了自己的名声,也对不起嫂嫂呀。

张云燕很想嫁给二王子,却只能圆于梦幻中。她一直在做王妃的美梦,梦醒之后便是一场空。

现在,她把王妃的美梦又寄托在今世的“二王子”身上,渴望晓天哥哥能够成全美好的心愿,尽管此“王子”非彼王子,在精神上也能有所安慰。然而,这样的精神安慰也是梦幻,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今世的“王妃”依旧做不成。

异界的哥哥失去了,和二王子的美好爱情早已成为泡影。

今世的“二王子”也失去了,和晓天哥哥的爱情也只能存留于梦幻中。

古今两个时代的哥哥都失去了,两个时代的爱情都成了虚幻的美梦,云燕只能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默默地伤痛,或于梦中追求失去的爱情。

张云燕失去了佳祥哥哥,把对未婚夫君的爱情寄予了语音相像的佛门恩兄释空。

她失去了二王子,把无果的爱情寄托在杜晓天身上。

然而,释空和杜晓天都不属于她,美好的爱情依旧无果,只能渴望,只能幻想,在现实中都是一场空。

张云燕已经把爱情的希望寄予了飞云龙张连湖,渴望能和那位英雄美男相伴一生。

美少女能如愿吗?她什么时候才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

不知道,没有人能知道,她一直在渴望,能否如愿自己也不说不清楚,只能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默默地遐想。

当然,这个美好的爱情还要依靠岳小梅帮忙,她希望小梅妹妹能用红线把自己和连湖哥哥拴在一起。

御风怪见张云燕默默不语,知道是在想心事,问道:“云飞雁,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

云燕叹道:“我在想那次在地灵神洞府里的遭遇,不知道杜晓天和李忠义现在怎么样了,很想见一见他们,叙一叙离别之情。”

“哦,这么说,你是想杜晓天了吧?是呀,那是一个美男子,哪个女人不想呀,连我都羡慕。我要是能长得像他那么俊美,何愁天下的美女不……嘿嘿……”说到这儿,他看着云燕,不好意思地笑了。

张云燕看了看御风怪,也无声地笑了,想不到这个丑朋友如此迷恋女人。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对美男子不是也很迷恋嘛,只不过隐藏的比较深,不轻易流露而已。她很感慨,这就是人的本性,也是生灵的本性,男人爱美女,女人爱美男,无可厚非。

云燕觉得御风怪所言不假,别看好朋友是个精灵,还能猜出自己的心思。

她的确在思念晓天哥哥,又不好直言,说道:“杜晓天救过我的命,怎能不想呀,不知道是否已回家和娘子团聚,但愿夫妻二人和和睦睦。”

御风怪感到很意外:“哦,原来杜晓天已经成家了,可惜了,可惜了。”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有了惋惜的情绪。

张云燕看着御风怪,对他的话语有些不解:“杜晓天成家很正常,有什么可惜的?”

御风怪笑道:“我是说你可惜了,那个美男子本该是你的,却被别人抢去了,当然可惜了。”

张云燕立刻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说,这是缘分,杜晓天早就成家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胡乱联系。”

“噢,原来他早就成家了,不过没关系,你依旧可以嫁给他嘛,只是要做小夫人了,还是有些可惜。”

云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道:“不要胡说了,我是不会嫁给有妇之夫的。”

“有妇之夫又有何妨,一个家里有几个夫人并不稀奇,你照样可以……”御风怪见云燕瞪着自己,不由得笑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妹妹不要着急,这也好办,如果想独自占有杜晓天,就去抢过来,要不要我帮你呀?”

他笑嘻嘻地看着云燕,话语里不乏挑逗的意味。

张云燕又被弄成了大红脸,气得打了御风怪一拳。御风怪并不在意,笑着躲开了。

第六七四章 突遇险情

张云燕被御风怪戏弄,又是气又是笑,对这个放肆的精灵朋友有些无奈,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她脸红心跳,又狠狠地瞪了御风怪一眼:“你不要再胡说了,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其实,我好久没有见到杜晓天和李忠义了,十分惦记,不知道他二人是否安全地回到家乡,现在做什么呢。”

云燕还在遮掩自己的心态,却没有办法抹去娇容的羞红,心里在默默地叹息。

“嘿嘿,女大当嫁,人之常情,别看杜晓天有了夫人,你即使不想嫁给他,也照样能和他像夫妻一样亲近。这种事很正常,你不要那么认真,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乃人之常情。不瞒你说,我也很想美女,何媛媛尽管是知县的夫人,我还不是照样和她玩耍取乐。你也随意一些吧,不要苦了自己,不能把这种事情看得那么严重,那是自我束缚。”

御风怪说的是戏言,也是真情地流露,希望好朋友能得到幸福和快乐。

张云燕有了来气,哼道:“御风怪,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马上就走,你一个人欣赏自己的洞府吧。”

御风怪摇了摇头:“我……我是说着玩的,不愿意就算了,不要当真嘛。你可不能走,咱们好容易见了面,总要叙谈一番呀。”

张云燕瞪着他,又哼了一声:“那你就不要说这种事情了,你与何媛媛的事我管不了,那个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狗官必须除掉。我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杀了胡得力?”

御风怪笑了,有些苦涩,解释道:“何媛媛毕竟是胡得力的夫人,一时还不能下手。不过,你放心,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为民除害。”

张云燕知道好朋友已经痴迷于何媛媛,不想伤了那位美娇娘的心,一时还不会动手,再催促也没有用,只好作罢。

至于,日后到何时,不但云燕不知道,就是御风怪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是一时搪塞的话语而已。

张云燕又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

御风怪笑了笑,也不想再提这种事。

岩洞里,安静下来,不时有了虫鸣声,洞穴还在曲折延伸,时而有了岔洞。

他二人沿洞而行,来到了一个宽敞高大的洞穴里。这里面除了几块大石头,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御风怪赞叹道:“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地方,日后我就在这里修炼吧。”

他们看了一会儿,又沿洞而去。

转了两个弯,张云燕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紧盯着前面,似乎有了新发现。

只见,前边的岩洞里,相比之下要干净许多,没有一点儿杂草枯叶,看上去有一道明显的界限,把同一个洞穴变得截然两样。

御风怪也发现了,高兴地说:“咦,想不到,越往深处越可爱呀。看样子里面有更好的地方,真该仔细查看一番。”

张云燕秀眉微皱,冷冷地说道:“你先不要高兴,还不知道

里面有没有危险呢。”

御风怪看着前面,依旧满不在乎:“瞧你说的,这是我的洞府,能有什么危险呀,你也过于多心了。”

“是不是你的洞府还说不准呢,还是小心一些吧。唉,但愿我是多心,没有危险才好。”张云燕在告诫好朋友,也是在警示自己,心中又有了疑虑,看来此洞并不简单。

御风怪没有介意,起身向前走去,要看一看里面还有什么令人惊喜之处。

他走了几步,刚迈步进入那道明显的界限,突然“啪!”地一声,随着闪电般的光亮,发出了惊人的巨响。

几乎同时,御风怪被突然的闪光打得飞出丈八远,翻了几个滚才爬起来。还好,他没有受到重伤,在吃惊地看着那道虚无的界限,一时愣住了。

张云燕吃了一惊,立刻意识到,那个虚无的界限处已被妖法封印。她神情紧张,抽出飞龙神刀仔细观察,洞里还是那么安静,没有异常地变化。

云燕随即想起九幽圣君洞府里的随缘洞,那里的洞口也被封印,灵龟及妖魔鬼怪们无法进入,她和释空却畅通无阻。

还有,在绿无瑕的洞府里,那个神龙洞也被法力封印,自己能够穿过封印进入神秘的洞穴,绿无瑕却不能。

她暗自猜疑,难道这里也是哪位高人离去的时候,在此布设法力封住了洞口吗?这里的封印会不会对自己也网开一面呀?

张云燕在猜疑,也有了探索的兴趣,立刻手握宝刀向前走去,想看一看这里是否和随缘洞及神龙洞一样,人类能够进入。

她来到那道虚无的界限前,不敢贸然向前闯,小心翼翼地伸出飞龙神刀试探一下。哪知,宝刀刚伸过去就被闪光的巨响打回来,她也被击得后退几步,站立不稳坐在地上。

张云燕和御风怪更加吃惊,一眼不眨地看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云燕很快醒悟过来,知道已身处危险中,拉起御风怪就跑。

他们刚转过弯,一阵风吹来,身后有人厉声喊喝:“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怎敢擅自闯入我的洞府?”

妖风袭来,喊喝声惊人,张云燕和御风怪吓得身子一抖,急忙转身应对不测。他们看着突然出现的家伙,又是一惊。

来者是一位老人,身材高大健壮,步履轻盈,声音洪亮。他有一头银发,留有银白的胡须,在闪着光亮,满脸的褶皱记载着今生的磨砺,也饱含着世间的沧桑。

看上去,老者相貌不善,大大的眼睛闪动着可怕的目光,令人心生寒蝉。

老者追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此探查?”他目光炯炯,看着张云燕和御风怪,很警惕,也很恼怒。

张云燕急忙解释:“老人家,请不要误会,我们路过此地,便进来随意看一看,决没有恶意。”

老人哼了一声:“你骗不了我,我的洞府高居于峭壁之上,要是没有目的,怎么会来此冒险。你们老实交代,是受何人所

托,来此探查究竟要干什么?”

他满脸怒意分毫未减,更加恼恨,随时都会除掉面前之人。

“老人家,我们的确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没有任何人指使,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说着,张云燕深施一礼,接着说道,“我们这就走,打扰了,打扰了。”说罢,她拉起御风怪转身就跑,恨不得生出双翅飞离可怕的洞穴。

老者没有放过他二人,又飞身而起追过来,在那个宽敞高大的岩洞里把他们堵住。

张云燕和御风怪非常紧张,手握兵器以防不测,看来这场厮杀不能避免了。

老人怒道:“我山中王活了几千年,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你们的心事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老夫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既然来到我的洞府,知道了这里的秘密,就休想再离去。我必须把你们除掉,免得日后带来麻烦。”

活了数千年!张云燕和御风怪大吃一惊,看来,这老者不是神仙就是妖怪,修行之深难以想象,想逃离此洞,可谓难于上青天,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有些绝望了,也在猜疑,老者自称是山中王,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

她疑惑地说:“老人家,暂且息怒,你的名字晚辈听说过,好像还见过面,一时想不起来了。”

山中王十分不屑,哼了一声:“丫头,你茹毛未退,还敢声称见过我,真是一派胡言!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或修炼,或休眠,这辈子很少外出。自上次外出后,我一直在洞府里闭关修炼,至今已有几十年没有离开了,你怎么会见过我呢,分明是想拉关系。”

张云燕闻言有些焦虑,并不怀疑自己的感觉:“不,我的确听说过前辈大名,似乎曾经见过面,让我想一想。”

老者怒道:“丫头,不要再耍花招了,在我山中王面前没有用。今天,我必须杀了你们以除后患,省得日后带来麻烦。”

御风怪见老者如此相逼,怒火涌起,说道:“云飞雁,不要再和他啰嗦了,咱们就和老家伙拼杀一场,还说不定谁死谁活呢。”

山中王闻言更加恼恨,大吼一声扑过来,张云燕和御风怪急忙相迎,三人杀在一起。

岩洞里,叫骂声不断,兵器击打声震耳欲聋,吓得虫儿纷纷躲避,渴望逃生。

山中王果然厉害,力气大得惊人,张云燕和御风怪不敢强行拨打。他的本领无比高超,杀得两个对手很难有还手之力。

御风怪知道没有能力和山中王抗争,只好施展功法以求扭转败局。只见,强风突起,啸叫着向山中王扑去。

张云燕也被逼得没有退路,立即使出了“飞龙神刀刀法”,黑白雾气伴随着黑白二“龙”向山中王杀去。

山中王神情不屑哼了一声,立即施展妖法应对。

刹那间,岩洞里,狂风呼啸,猛扑过去,把来袭的强风与黑白二气挡住,逐渐消融,接着向两个对手席卷过去。

第六七五章 异界妖王

山中王施展妖法,很快消融了对手合击的法力,又迅猛地扑过去。

张云燕和御风怪无力抵御,被打得飞起来,撞到岩壁又摔到地上,疼得双眉紧皱不住地呻吟。他二人身体内外受了伤,疼痛难忍,呻吟不止,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山中王怒目圆睁,骂道:“王八蛋,你们竟敢在我的洞府里兴风作浪,和我山中王一争高下,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他怒视着两个呻吟不止的对手,哼道,“我已经有千余年没有吃人了,今天就拿你们开开荤吧。”

御风怪很紧张,依旧不畏死,怒问:“老家伙,要吃便吃,爷爷并不怕死。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什么妖怪,给爷爷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

山中王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即将死去,我明白地告知又有何妨。你们听仔细了,我乃是一只雄狮,在世上已经活了数千年。我一心修炼,不再吃人,争取修成正果。怎奈,你二人太无礼,今天就开开戒,吃了你们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张云燕闻言又是一惊,随即想起了这个狮妖是何许人,十分惶恐。她没有想到,这家伙就是数千年前那个可怕的妖怪,即“山林八魔王”中的老大山中王。不过,数千年前,这个妖怪正当壮年,没有这么苍老。

在异界天月国的时候,云燕曾经和国师啸天龙一起抵御外敌入侵,和应天国以及九天神鹰一伙侵略者大战一场,一起破了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布设的“八方吞天阵法”。

那一仗打得十分激烈,啸天龙败局已定,天月国就要被征服,多亏张云燕用飞龙神刀偷袭“山林八魔王”,先后把虎妖林中圣、鹰妖飞天神、豹妖穿山风、熊妖黑旋风、蟒妖绿蛟龙以及豺狗神风鬼杀死,才反败为胜,攻破了“八方吞天阵”。

经此一战,“山林八魔王”只剩下老大狮妖山中王和老六狼妖啸山怪,此后,两个妖怪销声匿迹。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数千年后的今天,竟然在这里又遇到老仇人,死在狮妖手里是必然的了。

既然必死,云燕不再顾忌,忍痛说道:“山中王,我的确见过你,还有你的八位兄弟,就是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那时候,你们和应天国的军队打到了都城,要征服天月国。”

山中王闻言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面前这个年轻女子怎么可能活了数千年呢。可是,张云燕说得明明白白,他又不能不信。

山中王满脸惊疑地看着张云燕,问道:“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数千年前的事情呀?”

“我出生在当今的时代,并不是数千年前的人,我是偶然穿越时空去了天月国,才知道你们之间的战争,也知道你们八兄弟和九天神鹰摆下一个八方吞天阵,十分厉害,最终还是被啸天龙攻破了。”

张云燕不敢明说是随同啸天龙去了天月国,更不敢暴露是自己用飞龙神刀帮助国师

破了大阵。否则,她会被山中王认定是啸天龙的朋友,察觉出是她杀害了六个兄弟,会引起更大的仇恨,后果非常可怕。

山中王对这种说法依旧不理解,又不能否定,只得默认。不久前,他还似梦非梦地回到了那次战事中,记忆犹新,就像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情。他很震惊,又很不解,对那次战争有了深刻地记忆。

他不知道,这一深刻的记忆是被张云燕改变的史实,的确发生在不久前。

现在,他听了张云燕的话语,又想起那次战事,默默地叹息一声。那场战争对他打击太大了,印象太深刻了,激战之惨烈,后果之惨痛,无法忘怀。

山中王没有改变对张云燕和御风怪的态度,也没有减少恼怒的情绪,要把他二人吃掉。

张云燕没有能力逃脱,将死之时想起了师父云追月,一声哀叹:“师父,徒儿刚有了一点儿进步,想不到就要和你老人家永别了,令人心痛呀!师父,你老人家要为徒儿报仇呀!”说着,她泪水流淌,悲愤不已。

山中王冷冷地哼了一声,十分不屑,哼道:“这世上,本领在我山中王之上的没有几个人,你师父见了我,也会和你是一样的下场。”他摇身一变,恢复了雄狮的原形,说道,“你们胆敢进入老夫洞府,只能认命了,也是自取恶果。”

他刚要扑过去,又看了看张云燕,说道:“我明白了,你们是受师父之命来此打探的,看来,你们师徒三人都不是好东西。既如此,我还不能吃了你,先弄清你师父是何许人再说。趁你还没死去,就说一说你师父的名号吧,日后他就是不来这里,我也会去找他算账的。”

张云燕并不为师父担心,恩师有能力对付这家伙,正好让师父为自己报仇。她怒道:“老妖怪,我师父乃神仙之体,不是你能相比的。她老人家就是云追月,日后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啊,云追月!”山中王吃了一惊,立刻追问,“你师父真是云追月?”

“当然,这还有假吗?妖怪,看来你认识我师父,也该知道她老人家有多厉害,你迟早会死在我师父手里的。”张云燕已视死如归,毫无惧意,恨不得师父现在就来除掉这个老妖怪。

山中王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连声说道:“误会,误会,险些伤害了好友的徒儿,唉,想一想都可怕,误会了,误会了……”说罢,他身子一晃又恢复老人的身形,立刻取出两丸丹药让张云燕和御风怪服下去,治疗内外伤痛。

张云燕看着山中王,十分意外,也有些不解,师父怎么会和老妖怪是好朋友呀?

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神经犯了病,竟然说起胡话来,师父是不会和妖怪为伍的。

不管怎样,也是好事,他二人起码暂时不会死去了。她可以利用山中王和师父所谓的好友关系,来保护自己和御风怪,寻机逃出妖洞。

山中王长叹一声,接着讲了和云追

月交往的经历。说起来,他和云追月相识为友,还是在一次巧遇中。

……

天月国都城的那场激战,十分惨烈,啸天龙险些死去,天月国险些灭亡,最后总算扭转危机打败了入侵之敌,“山林八魔王”也死去六个,狮妖山中王和狼妖啸山怪活下来。

自此,他二人心灰意冷,决意退出世事纷争,隐居修行以求正果。

哪知,九天神鹰没有放过他们,一来二人本领高超,难得一见二来他们能统辖山林里的禽兽。这是一支难得的力量,数量众多,威力强大,不可多得。他极力劝说二人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随同自己争霸世界。

山中王和啸山怪不敢得罪九天神鹰,又追随一段时间后才悄悄地离去。他们心意已决,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九天神鹰劝说无效,心生怒气,对山中王和啸山怪下了狠手,到处追杀昔日的两个兄弟,结果啸山怪被害,山中王到处躲避,惶惶不可终日。

三千多年前的一天,九天神鹰偶然遇到山中王,昔日的仇恨依旧没有消除,又动了杀心。

就在山中王命悬一线之时,云追月巧遇,他二人合战九天神鹰,才救了山中王一命。

从此,山中王很感激恩人云追月,和她成为好朋友。山中王很少外出,两位好友也很少见面。

今天,山中王意外见到好友的徒儿,十分高兴,也为方才的莽撞后悔莫及。还好,张云燕和御风怪吃了丹药后,疼痛已经缓解,内外伤情也能很快痊愈。

山中王带领张云燕和御风怪向洞穴深处走去,在一处刻有雄狮的洞壁处停下来。他笑道:“这只狮子的图像是老夫刻画的自我形象,没有水平,只能自我欣赏。不过,它也很重要,是个标记。”

这个雄狮图形线条简单,刻画粗糙,没有表现出雄狮的威严,不过谁看了都会认作是雄狮。

山中王默念咒语用手一指,“嘎”一声响,岩壁上突然裂开一个洞口。

张云燕和御风怪吃了一惊,看看突然出现的小洞,又看了看山中王,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

山中王笑道:“这里面就是老夫隐居之处,洞穴隐蔽,无人打扰,老夫在里面可以静心修行,快进去吧。”

张云燕和御风怪随同山中王进入神秘的岩洞,四下看着。

洞口不大,里面却不小,都是灰色岩石,洞壁凸凹不平,地面相对平整一些。

这里陈设简单,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摆放着茶具,在两个小一些的石头上有蒲团,洞壁下有睡觉的草垫,旁边还有几件兵器,此外没有什么东西。

张云燕见旁边岩壁上有一个小洞口,想进去看一看。

山中王急忙禁止,并告知,那里面不能进去,已经布设了机关,不知底细的人要是闯进去,会十分危险,甚至会危及性命。

正文 第六七六章 奇异的梦

山中王见张云燕要进入那个小洞,立刻阻止,并告知那里面很危险。

云燕有些不解,这里是山中王自己的洞府,怎么会有危险呢?

她问道“老前辈,那里面有什么呀,为什么要搞得如此可怕?”

山中王想了想,说道“你们也不是老夫的对头,就把那里面的秘密告诉你们吧。”他指了指小洞口,说道,“那里面有老夫的镇洞之宝,故而布设了机关严加防护。”

原来如此,张云燕和御风怪来了兴趣,很想知道是什么宝贝,便询问详情。

山中王看了看她和御风怪,一声苦笑“二位,不要问了,老夫不想提这件事了。”

云燕见他不愿多说,只好作罢,心里还在猜想,依旧想知道是何宝贝。

山中王让他二人住下来,一来弥补过失,二来也是表达对好友云追月的感情。

谈笑中,御风怪问起洞外以及附近的那两处字迹。

山中王苦笑一下,叹道“说起来,那还是数千年前老夫刻写的,字形欠佳又不规整,羞于见人呀。”

张云燕更觉疑惑,问道“老前辈,数千年前你老人家就在这里隐居修炼吗?”

山中王又是一声苦笑,叹道“不是,老夫在此隐居修炼是后来的事了。不过,老夫刻写那些字迹的时候,已是数千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正和九天神鹰等人在此居住。唉,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堪回首,老夫羞于再提了。”

张云燕想起一事,说道“老前辈,既然九天神鹰知道这里,为什么还要在此隐居呀,就不怕他找上门来闹事吗?”

山中王笑道“不怕,别看那个老妖怪知道这里,却不知道老夫在此隐居。这个洞府是我一个人打造的,九天神鹰他们对这里的暗道机关不知底细,即使知道老夫在此,也奈何不了。”

张云燕闻言放心了,对这个有着数千年经历的洞府,更感到神秘莫测。

这一晚,他们三个人都很高兴,叙谈很晚才睡下。

张云燕躺下来,看着黑暗的洞穴,听着一声声虫鸣,想着今天的遭遇,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中。香甜的鼾声在洞里飘逸,不知能否融入静静的夜空。

这一夜,张云燕睡得很实,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身处山林中,沿着山谷走去,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

周围群山起伏,森林密布。山脚下绿竹成荫,郁郁葱葱,山花烂漫,争芳斗艳,景色十分秀丽,令人流连忘返。

云燕一边走一边看着美景,在深山老林里观赏游玩。

张云燕正要离去,忽见山脚下躺着一个年轻男子,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已奄奄一息。她急忙跑过去,要救治这个生命垂危的人,猛然惊醒了。

张云燕自言自语“唉,又做梦了。这个梦有些奇怪,景色倒不错,却遇到受伤的人,看来有些不吉利呀。更奇怪的是,那个人很像李忠义,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呀

?”她在思索梦境,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张云燕对御风怪说了梦中之事。

御风怪笑道“你们人类不是有句俗话嘛,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你是太想李忠义了,所以才会梦到他。咦,不对呀,你到底是喜欢杜晓天还是李忠义呀,总不能两个都喜欢吧?”

张云燕又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又胡说,咱们都是朋友,哪个不喜欢呀,我也喜欢你呀。”

御风怪笑了“我能被美女喜欢,太高兴了,可惜咱们两个不是同类,有些无奈,唉……”

云燕又瞪了他一眼,气得一时无话可说,接着哼了一声“你又胡思乱想了,去做你的美梦吧。”

“嘿嘿,我的梦里只有何媛媛,还能梦想成真。”说着,他又想起那位美娇娘,有了得意的神情,也在思念和渴望。

张云燕哼了一声“又是何媛媛,那个胡得力呢?”

御风怪摇了摇头,又是苦笑“唉,你又提他,放心吧,那家伙交给我了,迟早会收拾他。”

张云燕不想再提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不再理睬御风怪。

她对御风怪“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的解释并不认同,自己虽然有时候会想起那位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但是谈不上非常思念,或许这个梦境是偶然的吧。

要说思恋不已,倒不如说是对杜晓天,那位美男子的确会时常想起来,还要思念一番,也为不能相伴终身心生幽怨。

自离别后,她从来没有梦见过晓天哥哥,看来那句俗话也不尽然。

张云燕很想回玉龙庄和云霞妹妹团聚,吃过早饭便和山中王及御风怪辞别而去。

御风怪谢绝了山中王挽留,又回到自己原来的洞府。

张云燕一路走来,想起昨天的惊险一幕,依然心有余悸,要不是师父和山中王是好朋友,必死无疑了。

这次可怕的经历尽管凶险,却结识了山中王,成了忘年好友,是最宝贵的。更可喜的是,山中王还把进入洞府封印处的咒语告诉她,希望日后能常来做客。

山中王隐居的洞穴极其秘密,平日洞口是封闭的,封堵的岩石和周围的色泽一样,是一体的,没有一点儿缝隙,外人不会发现。要想进入那个秘密洞穴,需要咒语才能打开,别人休想进入。

经过接触,山中王很喜欢张云燕,见云燕是个善良诚实之人,又是云追月的徒儿,已经没有戒备,把开关秘密洞穴的咒语告诉了张云燕。

他第一次把如此机密的事情告诉别人,以便云燕日后来到这里的时候能找到自己,可见对云燕多么信任,没有把她当作外人。

再说张云燕,她跟随师父在云霞山云霞洞里修炼了一段时间,才和恩师辞别。她一路施展轻功向山外飞奔,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山间一条小溪旁。

云燕洗了洗手脸便坐下来,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喝溪水,又想

起了忘年好友山中王。她听师父讲述了和山中王相识相处的经历和友情,对那位雄狮精灵更加亲切,日后有了机会一定前去拜访。

思念中,云燕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在山中王洞府留住的那个夜晚,有了一个奇怪的梦,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晰。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也有些惋惜,自己最思念爱恋的人是二王子和杜晓天,为什么没有梦到他们呢,也好在梦中解一解对两位心爱之人的思念之苦。

当然,她只要能梦到其中一位哥哥,就会见到另一位,两位酷似的哥哥已经是一个影像,必然会联系在一起。

她深爱的几位哥哥都是无比英俊的人,无不令人爱慕思念。佳祥哥哥、二王子、杜晓天、释空、张连湖……她对几位美男子无不爱恋难舍,又都可望而不可及。

张云燕每当想起几位心爱的哥哥,便觉得苦涩和愁闷,不知道自己的爱情在哪里,会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夫君,只能等待有缘之人到来。

云燕吃喝完毕,并没有离去,笑眯眯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学着鸟儿的叫声。她学得很好听,也很像,连鸟儿都在看着她,猜疑这位大不相同的新成员。

在跟随师父的日子里,张云燕一直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与鸟兽为伴,感到很快乐。

她面对鸟兽无拘无束,互不打扰,与世无争,自行其乐,身心倍觉轻松和宁静。她秀眉舒展,脸色红润,内力充沛,身体更加健美,娇容本来就无比俊俏,又越来越漂亮了。

张云燕逗了一会儿鸟儿,看了一会儿风景,然后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路上,山林壮美,花草清秀,令人愉悦。她收住轻功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欣赏幽幽美景。

云燕看到花儿便蹲下来,脸上随之浮现出了笑容。花儿娇艳,芳香飘逸,她一边看一边闻,不由得想起了和佳祥哥哥在一起的美好岁月,想起了同样喜欢粉红色花儿的释空。她的芳心泛起了爱的涟漪,无法平静,俊美的脸上如同花儿一样绽放着笑容,更加娇艳。

思念中,云燕有了渴望之情,也有了无限地遐想……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偏西,编织了一副靓丽的彩霞,无边的山林似乎也增添了色彩。

张云燕有了非凡的轻功,并不急于飞奔到山外,还在悠哉悠哉地游玩观赏,在沉思遐想。忽然,她站住了,神色有些惊疑,在四处张望。

只见,周围群山起伏,绿竹成荫,山花烂漫,争芳斗艳,景色十分秀丽。

云燕心里一惊“这……这里怎么和我在梦中所见那么相像呀,也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她看着周围的景色,又想起在山中王洞府里的那个梦境,十分意外,也很吃惊,不知道是自己多心,在胡乱猜想,还是面前的景色的确和梦中一样。

走了一会儿,张云燕的疑惑越来越大,觉得一路上的景色和梦中所见相同,不是在胡乱猜疑,犹如步入了那个梦中。

(本章完)



第六七八章 大展雄风

阎飞虎一路奔波,气喘吁吁,把李忠秀带到一个山洞里,一边打量一边休息。

这个岩洞很宽敞,空空荡荡,除了几块大小石头一无所有,地面比较平坦,有些沙土,既安静又凉爽。

阎飞虎赞叹道:“这地方不错,景色优美,也很安静,没有人来此打扰。在美景佳境里,有美女陪伴,我哪儿都不去了,就和妹妹做几日夫妻吧。你的精元之气纯真旺盛,我要采来补养一番。”

李忠秀很恐惧,身心颤抖,无力挣脱,只能哀求。

天还是那么蓝,骄阳依旧那么灿烂,美景佳境已荡然不见。于寂静的山林中,在恐怖的山洞里,一朵嫩蕊娇花柔弱哀怜,眼看就要被狂风暴雨摧残。

阎飞虎对忠秀的哀求并不理睬,劝道:“妹妹,这是好事,何必愁眉苦脸呀,我如此俊美,能和你在一起,理应高兴才是。”

风之影长得的确英俊,也很风流潇洒,谁见了都会多看几眼。若是轻浮的女子,更会心动,对他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会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面对欺人的凶神,李忠秀在无力地挣扎,在哭泣喊叫,完全绝望了。

这二人,一个是恐惧悲痛,娇泪流淌,令人怜惜;一个是魂荡神摇,粗野嘻笑,可憎可恨。可憎可恨的情绪充斥了岩洞,也飘到外面,玷污了美景佳境。

……

女子无助的哭喊声和男人兴奋的嬉笑声连续不断,从洞里飘散出来,众生灵无不惊恐,纷纷躲藏,不敢出声。

忽然,有人大喊:“恶贼,你竟敢欺侮女人,跑不了啦!”

风之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踢倒在地。他抬头一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来到跟前,惊诧不已,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是你!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啦?”

不用说,此人必是张云燕。

云燕见到他也吃了一惊:“啊,原来是你呀!”她才发现此人是仇敌阎飞虎,如果知道是这家伙,早就一刀砍下去了。

张云燕怒道:“阎飞虎,又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呀。这次,你休想逃走,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祸害!”她怒目而视,要报自家之仇,要为民除害,立刻抽出飞龙神刀向淫贼砍去。

阎飞虎急忙蹿跳躲闪,随即捡起双鞭迎战对手。他嘿嘿冷笑,骂道:“臭丫头,休要说大话,今天,爷爷要取你性命,为我全家人报仇雪恨!”

仇人相见分外红眼,他二人互相叫骂,跳到洞外便打起来。

阎飞虎想尽快宰杀仇人,也惦记洞中美女,不想和张云燕纠缠,一上手便使出了“浑天霸王鞭法”。

一瞬间,阴风骤起,犹如鬼哭狼嚎一般,啸声凄厉直扑张云燕。

云燕很紧张,不过心里也有底,现在的自己已经大变样,和往昔不可同日而语。或许,她还能和淫贼一比高下,起码不会像在青龙山的时候那样不堪一击,还能和对手抗争一时。

张云燕见阴风

袭来,不敢耽搁,立刻施展“飞龙神刀刀法”迎战。黑白飞龙神刀铮铮作响,寒热气流涌入主人身内,人刀瞬间合为一体。

云燕意起气行,神助刀舞,霎那间,黑白雾气拔地而起,啸声凄厉,好似波涛翻涌,气势逼人。在漫天的黑白雾气中,两条黑白气流熠熠闪光,如龙似蛇游动飞跃,快如闪电,逼得阴风散去,汹涌翻腾压向了风之影。

风之影十分吃惊,万万没有想到,对手数月不见竟然本领大增,功力又如此之强。

他稍一走神,功法受阻,被黑白“二龙”打得飞出去两丈多远。他内外受伤,已命悬一线,惶恐不已。他一心要保住性命,咬紧牙关忍痛爬起来,施展轻功逃走了。

张云燕刚要追杀,李忠秀惊恐地喊起来:“恩人,我怕,快救我呀,快来救我呀!”

云燕只好站住,望着阎飞虎逃去的方向叹了口气,为没有宰杀仇人十分恼怒,又深感无奈。

多亏张云燕功力不深,威力又被“浑天霸王鞭法”削弱,否则,阎飞虎没有力气奔逃,必会死于飞龙神刀之下。

风之影跟随师父浑天元圣学了几招“浑天霸王鞭法”,却不求上进,没有心思再苦修苦练。他迷恋女色,不但功力浅薄没有长进,体力也不如从前,已经不是张云燕对手。

此一仗,张云燕打败了仇人,十分兴奋,手握飞龙神刀四下巡视,有了舍我其谁的傲气。

太阳高悬,在大地上印出了女侠的身影,炎热的阳光雕塑出了鲜明冷峻的身形。骁勇的战神,如同钢铸铁打一样巍巍挺立,在傲视连绵起伏的群山,红润的面容露出笑意,充满了豪情和霸气。

女侠十分兴奋,激动的情绪已按捺不住,立刻振臂高呼:“我赢啦!我的飞龙神刀赢啦!我的‘飞龙神刀刀法’赢啦!师父,徒儿谢谢你老人家地苦心栽培……”

群山荡起了回声,在你传我颂。浮云在静静地凝望,都被钢铸铁打的女神感动。

黑白飞龙神刀闪闪发光,冷热气流涌入了主人体内,和主人共享喜悦。它们在嘶嘶地鸣叫,为自己的表现欢呼,也为主人的胜利庆祝。

“恩人,谢谢你救了小女子!”那个女子来到近前,连连拜谢,万分感激。

女侠被惊醒,回头看了看李忠秀,急忙还礼:“不用谢,你是李忠秀吗,没有出事吧?”

“我是李忠秀,多亏恩人相救,不然,小女子真是活不成了……”忠秀在悲泣,泪水流下来。

“不要叫恩人,还是以姐妹相称吧,忠秀姐姐,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伤心了。”

张云燕陪着李忠秀没有走多远,李忠义找到这里,姐弟俩劫后相见,抱头痛哭。云燕安慰一番,把他们送回家里。

李家经历了这场灾难,既后怕又喜悦,一家人有惊无险平平安安,更加感激恩人张云燕。

李父笑眯眯地看着云燕,想了想,问道;“侄女,你是否已经……已经成

家?”

云燕羞涩地笑了笑:“还没有。”

李父笑了,点了点头:“侄女,你已经不小,也该成家了,身边有个伴就不会孤单了,还能互相照应。”

“叔叔说得是,我……现在事情太多了,以后再说吧。”

“婚姻乃人生大事,再忙也不能耽搁,再说,有了夫君也能帮一帮你,省得一个人忙碌。”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己何尝不想嫁人,怎奈没有可心之人,想成个家并不容易。二王子和杜晓天是最心爱的人,可是两位酷似的哥哥一个都不属于自己;他有心把终身托付给释空,怎奈恩兄不想还俗;张连湖还有点儿希望,却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或许也是空想一场。

云燕一直在为自己的婚事思虑,也一直没有头绪,只能等待,不知道等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夫君,美好的爱情何时才能到来。

饭后,李父独自和张云燕一边喝茶一边交谈,看着云燕欲言又止。他喝了一口茶,又咳了咳,然后说道:“侄女,我儿忠义尚未订亲,相貌人品还不错,我们老两口很喜欢他。”

听起来,李父话里有话,可是张云燕没有听出来,也没有往心里去。她很赞同,说道:“忠义哥哥的确很好,为人正直善良,也很热情,救死扶伤,医术精湛,侄女一直都很敬佩。”

李父叹道:“我们老两口早就听忠义说过,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今天,你又救了忠秀和忠义,我们全家人都万分感激!”

云燕推辞道:“他姐弟二人有惊无险,也是他们的造化,我不过是尽点儿力而已。”

“侄女过谦了,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看来你和李家有缘分呀。”李父喜形于色,话语似乎有所指。

说起忠秀遭遇淫贼风之影之事,他二人又是一番叹息。

对此,张云燕有些后怕,如果没有及时把忠秀姐姐救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她为姐姐有惊无险高兴,为战胜阎飞虎无比兴奋,又因为仇人逃去深感悔恨,也心有不甘,恼怒不已。

阎飞虎会去哪里,如何才能找到仇人,云燕在思索,自然没有结果。

李父咳了咳,欲言又止的话语终于吐出来:“侄女,老夫有一事想和你相商。此事本该托付别人来办,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人,老夫只好厚着脸皮提一提了。我想……想为忠义向你提亲,不知意下如何?”说罢,他看着云燕,眼神里满是期待的神情,希望能听到满意的话语。

张云燕正为无处寻找仇人阎飞虎愁闷,听了李父的话语深感意外,脸红心跳低下头去,不知道该怎样应答:“这……”

李父愣了一下:“怎么,侄女不愿意?”

云燕依旧低着头:“我……这件事我……叔叔有所不知,此事的确有些难……”

李父听了此言,热切的心立刻冷下来。他叹息一声,还是不想放弃,问道:“侄女,有何难处说来听听,或许老夫能帮一帮你。”

第六八〇章 自取其祸

说到花狐狸,此人并不陌生,在前文书里已经提到过。

那次,刘光明家遭难,张云燕去寻救李小云的时候,偶遇冒充镇山虎的江虎子一伙恶徒,其中就有郎三和花狐狸。她得知这些家伙要欺侮女人,便在村外那座破败的娘娘庙里逼住了几个恶徒,严厉训斥。

此后,花狐狸便离开家乡,和那些狐朋狗友难得见上一面。

今天,郎三在县城里又见到好朋友,很高兴:“二哥,你去哪里了,好久也不见你回家,弟兄们很想你呀。”

他见花狐狸穿戴阔绰,就像富宅豪门的公子哥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心中生疑,时隔不久,好朋友怎么变得如此富有啦?

郎三忍不住问道:“二哥,原来你发大财了,咱们可是好朋友,你不能忘了弟兄们呀。”

花狐狸笑了,神情很得意,说道:“我有了……有了来钱之道,哪舍得离开呀。再说,城里比咱们那个地方要好百倍,我不想回去了。”

郎三叹了口气,有些眼红,说道:“二哥,看来你长本事了,已经瞧不起那个家了。对了,你有什么来钱之道,也对小弟说一说吧,让我也想发点儿小财。”他看着同村好友,露出了贪婪和渴望的神情。

花狐狸笑道:“这个……这个不好说,也不能说,关系到我的……三弟不要问了。”

“如此说来,你是在干违法之事,难道是做了打家劫舍的强盗?”

“不许胡说,偷鸡摸狗之事我都不干了,何况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呢。我有了一个美差,要说违法嘛,也算是违法;要说不违法,也算不违法,总之是好事。”

郎三更觉疑惑,问道:“二哥,那是什么美差呀,听得我晕头转向的?”

花狐狸得意地说:“嘿嘿,此事不好说,二哥真的不能讲出来。嗯——这么说吧,我现在的事情就是吃好玩好,一切花销都有人供给,不用为此操心劳神了。”

“是吗,这可真是美差……不对,哪会有这样的差事呀,又在蒙骗我。唉,你小子整天吃喝玩乐,真有福气呀。”郎三十分羡慕,又道,“二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呢,也把兄弟介绍过去,让我也沾点儿光吧。”

“不行,不行,这个光你可沾不得,再说人家也不能收留你。三弟,你不要再问,也不要再想了,不是哥哥不帮忙,这种事你的确做不了,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郎三很不满,白了他一眼:“二哥,你又吓唬我,还是不想告诉我。你呀,把好朋友都忘了,这样的好事独自吞下去,也太不仗义了。”

花狐狸笑了,又摇了摇头,叹道:“我没有忘记你们,哥哥这个差事必须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也是主人交代的。否则,哥哥就不会有好了,甚至小命都保不住了。”他问道,“三弟,你现在干什么呢,混得可好?”

“好什么呀,无事可干,弄点儿钱花都费劲,哪像你有人供给呀。”

“你小子的手段多厉害呀,

还能缺钱花?我知道,你是把银子都送给女人了,有多少银子都不够,不过也该花,不然这日子多没趣呀。”

“是呀,想玩女人就得花银子,不花银子的女色又很难近身。”说着,郎三叹了口气。

花狐狸撇了撇嘴:“哼,我不信,凭你的手段,什么样的女人弄不到手呀。”

“知我者莫过于二哥呀!”郎三得意地笑了,接着叹道,“二哥,你有所不知,有时候也真难办。我一直很想得到一个女子,却如登天一样难,就是给她个金山,都不会答应。”

“是吗,她还真是一个视贞节如同生命的女人。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呀,令你如此着迷?”

“二哥,你是没有见到那小女子,她长得胜似仙女,城里城外也找不到像她那样俊俏的女子了。”

“瞧你说的,我听得心里都痒了,若果如你所言,我一定想办法得到她。”

“当然是真的,我怎能骗二哥呢。对了,你应该记得,就是那个被镇山虎抢去的女子。你是没有见到她,那容貌,那身形,无人可比,长得太迷人了。”

接着,郎三又讲了想得到沈云霞前前后后的事情。

花狐狸随即来了兴趣,很想和那位“仙女”会一会,可是思索半天也没有好主意。

他放不下对美女的思念之情,让郎三等候消息,说此事还需要和别人商量,过几天在此碰头,然后决定该怎么办。

这个花狐狸姓胡,因为长得俊美潇洒,放荡不羁,还有一颗花心,经常勾引女子,满腹都是鬼主意,人们都叫他花狐狸。时间长了,这个绰号被叫起来,真名实姓反倒淡漠了。

霸占女人可是违法之事,花狐狸怎么敢和别人商量呀?他到底要找什么人商量,难道也是一丘之貉?

说起来,那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有权有势,和花狐狸截然不同。她就是本地知县的夫人。想不到,这种事情花狐狸都敢和这样的人物商量,也太大胆了,令人不敢相信。

花狐狸和知县夫人本来并不认识,就是凭着俊美的容貌和潇洒的风度,才让知县夫人很青睐,因此和那位高贵的女人能密切往来。

说到此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还是先交代一下他和知县夫人相识的经历吧。

有一天,花狐狸闲来无事,独自去宝华寺游玩。

这座寺院所在地是风景秀丽之处,宝华寺也是远近闻名的古刹。

他被这里的美景吸引,兴致勃勃,四处游逛,游玩观赏。

忽然,有一位少妇在众人簇拥下走过来,无论是花容丽貌,还是靓丽的身形,无不令人贪看。

这位少妇穿戴华丽,容貌美不可言。她身姿婀娜,轻柔飘逸,莲步移动,如柳枝轻舞。她弯眉似月,明眸闪动,唇红齿白,粉黛含笑,流露出了娇媚迷人的神情。

花狐狸眼睛一亮,立刻被这位美女吸引,再也没有心思观赏美景,眼神留在了女子身上,魂也随同而去。

美女身边有丫环家人陪伴,他不敢贸然接近,只能悄悄地尾随,欣赏这位远胜佳景的美女。

那个女子环顾四周,也发现了花狐狸,回过头去看了看,付之一笑,又进入寺庙大门。

花狐狸很兴奋,立刻随同返回寺庙里。

这位美少妇果然不凡,她是知县的小夫人,叫奚玉婵,是来此烧香许愿的。

玉婵来到神佛前,在丫环搀扶下跪拜一番,许了心愿,又上完香,才身姿扭动站起来。她正要离去,见旁边的花狐狸在贪婪地盯着自己,又妩媚地一笑,没有理睬。

奚玉婵想在大殿里看一看,便让家人们到外面等候,接着又对丫环小声吩咐几句,然后观赏殿中的条幅壁画等。

花狐狸一心想接近芳颜,总算有了机会,如同游客一样在“不经意”地走动观赏,渐渐地接近了迷人的女子。

奚玉婵若无其事地看着,于不经意间扫视一下花狐狸,见他来到身后,便故意把团扇“忘记”在台案上,又移动莲步去别处观赏。

花狐狸随手拿起团扇,十分高兴,嗅着上面美女的余香,看着前边婀娜飘逸的身姿,渐渐地有了醉意。

忽然,丫环把守在门边的几个家人叫过来,不由分说把花狐狸抓住。

花狐狸大吃一惊,吓得脸都白了。

家人喝道;“小子,你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偷夫人的东西,想找死吗?”

花狐狸哀求道:“我没有偷,我是……扇子掉在地上,我把它捡起来是要交还给夫人的。”

丫环说道:“休要狡辩,我看见你是偷去的。”

奚玉婵脸色阴冷,说道:“你真是胆大包天,连我的东西也敢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听明白了,我是知县的夫人。”

花狐狸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得罪的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人物,吓得浑身颤抖连声求饶。他深知,在这个地方,此女子就是“皇帝的娘娘”,得罪了她哪会有好,即便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奚玉蝉不由他辩解,吩咐家人把花狐狸带回县衙,要亲自处置。

花狐狸十分后悔,也悔之不及了,为了饱一饱眼福竟然招来如此大祸,恐怕难逃一死了。

奚玉婵回到县衙后宅立即审问,花狐狸不住地跪拜求饶,祈盼“皇帝的娘娘”能放过自己。

玉婵说道:“我可以饶你,不过要想免受皮肉之苦,就在这里做一个月的杂役,事事都要听从我的吩咐,不能拒绝。”

花狐狸急忙答应:“小人愿意!小人愿意!”他暗暗地叹了口气,做一个月的杂役就能免去严刑拷打,求之不得,总算能避免可怕的灾祸了。

吃过晚饭,奚玉婵又把花狐狸叫来。她看着花狐狸俊美的面容,笑道:“这里有点心,你吃点儿吧。”

“不,不,谢谢夫人,小人已经吃过了。”花狐狸低着头,尽管没有被训斥,也十分紧张,但愿不要出差错,决不能再惹来祸事。

第六八二章 美女之心(一更)

张晨辉被抓到县衙,听了案情十分意外,绝口否认自己参与了绑架案,更不是主谋。

陈知县为自己的夫人被绑架十分恼恨,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有花狐狸作证,岂容张晨辉辩解,严刑逼供,被屈打成招。

孙氏秀萍得知案情,急忙变卖家产去县衙上下打点。她听说陈知县从不收受贿赂,只好给夫人玉婵送去二百两银子,求其向知县大人说情。

孙氏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设的圈套,送去的银子如同打狗的包子丝毫不起作用。就在昨天,张老爷被判了极刑,押入死囚牢待斩。

小夫人玉婵又得到二百两银子,十分高兴。这几天,陈知县因为忙于案子,无暇顾及玉婵,给了她和花狐狸偷情的机会。

说到这里,还要交代一下这位不凡的女人。

奚玉婵家住莲花寨,出嫁前便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喜欢接近异性,乐于被年轻男子关注与挑逗,看到男人们色眯眯的眼神,便有了满足感。

玉婵别看年轻,在情场上颇有历练。和知县陈宝阳成亲前,她已经和村里的一个年轻后生相爱,经常欢聚,十分陶醉。

那个男子英俊潇洒,令女人们关注。

玉婵很喜欢那位美男子,又不想嫁给他,因为他家里不富裕,满足不了对财富的**,只想让自己的身心得到抚慰。

奚玉婵的美貌出了名,前来提亲的人很多,但是俊美和财富很难两全,婚事一时定不下来。

后来,这里来了新任知县,就是陈宝阳。他因远离家乡,父母有病,家中的夫人不能随同,只好独自来此上任。

手下人见他孤独冷清,劝他再娶一房夫人,也好有人照顾生活,打理内务。

开始的时候,他没有答应,天长日久也觉得不便,和家中亲人商量后便同意了。

奚家得知此事,立刻托人向知县提亲,希望能抱住陈宝阳的大腿,日后也能有个依靠。

陈宝阳听说奚玉婵是一位很有名气的美女,十分高兴,便答应了,待日后闲暇时迎娶。

奚玉婵听了此事并不高兴,虽然知县有权有势,但是不知道年龄多大长相如何,不想答应这门婚事。可是,她蹩不过父母的意愿,只好认命。

玉婵有些不甘心,趁进城之机来到县衙大门前,想偷偷地看一看未来的相公,也是巧了,正赶上陈知县外出回来。

玉婵见他年纪不算很大,长相也不错,还有一股难得的凛然之气,比较满意。

在洞房花烛夜,奚玉婵忐忑不安,害怕自己非处女之身被陈宝阳发现,再为此追究下去,不但丢人现眼,还可能被休回家中。

她不能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一番苦思苦想后便做好准备,祈求能度过这一关。当晚,她备了好酒,新郎为她揭开红盖头后,便劝夫君喝了几杯。

陈宝阳陪同客人们喝了不少酒,已经头重脚轻,这几杯酒下肚,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夜,自然是奚玉婵说了算,她按计划操作一番,总算度过了洞房花烛之夜。

陈宝阳一觉醒来,不记得是否和新娘有过欢爱缠绵,看到自己光身露体,床单也沾染了血迹,不再怀疑。他默默地叹息,自己在迷迷糊糊中和小夫人做了夫妻之事,真是了无情趣。

奚玉婵心里清清楚楚,新婚之夜过去了,这件不能明言的事情也就过去了,可以安下心来。

过门后,她和陈知县相处得比较愉快。玉婵不但体察人情,会看风使舵,还是一个善言之人,神情娇媚十分迷人。

就在迎娶后的第二个晚上,玉婵精心打扮一番,和新郎过了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她已经是过来人,对男情女爱十分熟悉,也有些本事,把知县服侍得欣喜若狂。她的一席话也令堂堂的知县大人喜不自胜。

欢爱之后,她依偎在相公怀里,如同算命先生一样解说起二人的名字来。

她说,自己叫奚玉婵,知县叫陈宝阳,二人之姓为陈和奚,陈奚谐音便是晨曦,他们的结合如同清晨一样,充满了朝气和光辉,灿烂无比。

知县名字里有宝,她名里有玉,二人结合便是宝玉,正应了财宝无限之意。

还有,知县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为阳,意为太阳,她的名字里最后一个字是婵,婵字谐音为蟾,自古以来称月亮为蟾宫,故而婵字可比作月亮。

如此一来,月亮和太阳正是阴阳一对,预示二人的结合好似日月同辉,是天作的一对,会和谐美满,幸福终生。

陈宝阳得此美女十分高兴,对小夫人关爱备至,家里的事情悉听尊便,不过衙门里的公事决不让她插手。

奚玉婵虽然已经嫁人,但是水性杨花的品行没有收敛,见到俊美的男人依旧思念,苦于没有机会接触心动之人。

尽管如此,她也不乏被别的男人疼爱,每当思念他人之时,便回家探望爹娘。当然,爹娘的疼爱是两码事,不能满足渴求的**,她是借探亲之时另寻新欢。

说起来,那个男人并不是新欢,而是那位旧相好。不过,久别胜新婚,她很思念久别的情人,和那个美男子幽会,也是激情不已,感受到了在陈宝阳那里得不到的乐趣。

对此,爹娘很不满,又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任其所为,为了不被人发现,不得不开方便之门。

直到回城的时候,奚玉婵才恋恋不舍地和情人分手,等待下次再相会。

现在,玉婵有了花狐狸,十分满意,对那位旧情人已经淡忘,回娘家幽会的时候不是没有,不过次数少多了。

她很爱花狐狸,新情人俊美迷人,甜言蜜语令人愉悦,舍不得分开。这些,不但陈宝阳无法给她,那位旧情人也不能满足。美娇娘对花狐狸爱之深,情之切,把心都交给他了。

这次,奚玉婵为了帮助心爱之人报仇,言听计从,甘心做了花狐狸的棋子。她得到了渴望的情爱,也得到了钱财,很满意。

对小夫人的所作所为,陈知县并不知情,不知道自己的“晨之曦”已经照射在别人身上,“宝之玉”也送给了情人,“阴之月”正心甘情愿地让别人来欣赏。

奚玉婵口口声声要与陈宝阳和谐美满幸福一生,完全是骗人的鬼话。陈知县哪知道,小夫人正在与别的男人相拥和谐,从情人那里感受幸福和美满,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

大事告成,花狐狸又和郎三见了面,得意地告诉他,张晨辉已经被判死刑关入大牢,美女云霞唾手可得了。

他们商定,由郎三告知大哥江虎子,以及老三愣头青,后天晚上兄弟四人一起行动,去玉龙庄张晨辉家里和美女欢聚。

郎三虽然不知道花狐狸使的是什么手段,但是对二哥如此之能,打心眼里佩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今的花狐狸竟然能搬动官府扫清障碍,事情办得如此顺利,似乎知县大印掌握在了二哥手里,真是不敢想呀。

郎三很想知道花狐狸是如何利用知县来操办此事的,可是同伙决口不谈,只好作罢。不管怎样,美女即将到手,他不用再为此烦心了,就安心地等待美好之夜到来吧。他十分高兴,哼着小曲离开县城,回家去做准备。

……

且说张云燕,她回到张府见到了云霞妹妹,才得知张家遭受了不白之冤,十分气愤。

张老爷被判极刑押入大牢,孙氏秀萍正在县城忙碌打点营救亲人,家里只有云霞一个人,这个本是欢乐温馨的家,如同天塌了一样,变得苦不堪言。

张云燕心中悲愤,还在安慰云霞妹妹。现在,这个家只能依靠她了,一定要想办法救人,要惩罚陷害张老爷的恶徒。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地暗下来。村子里炊烟缭绕,忙碌的人们已回家团聚。

事情紧急,不能再耽搁了,张云燕吃了一些剩饭菜,让妹妹关好门窗,然后起身向县城奔去。她要趁着夜色去打探察看,然后随机应变采取行动。

夜空上,乌云遮住了满天的星星,呼呼的风吹得枝叶不停地摇弋。远处,不时有雷声响起,看样子要有一场暴风骤雨。

县衙里,漆黑一片,早已寂静无声,点点灯火没有给漫天的黑暗带来一点儿光明。大多数屋里的人已经休息,只有很少的屋内还亮着灯。

夜色中,一个黑影如同灵猫一般隐蔽跳跃,四处观察,她就是张云燕。

云燕想去知县住处察看,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再寻找机会逼他放人。

她在各处观察偷听,未睡之处都是下人或女子,熄灯之处不得而知。她不能找人询问知县住处,只能盲目地寻觅,有些焦急,在不时地叹息。

张云燕来到一处院落,看上去比较高大,样式也不一般,要好于别处的房子,那些下人们居住之处更无法相比。

云燕动了心思,要弄清是何人在此居住,但愿知县就在这里。她见院门关着,立刻纵身而起跳入院内。

第六八三章 夜探县衙(二更)

张云燕进入院内,没有立即行动,躲在角落处观瞧。

这里,院子比别处要宽大一些,种有花草,还有两棵大树,枝叶繁茂,可遮蔽阴凉。院子里很整洁,没有杂乱之物。屋里黑黑的没有灯光,很安静。

张云燕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屋内之人已经睡下,无法探听是何人在此居住。她不能惊动屋里的人,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去别处看一看。

忽然,屋子里有了说笑声,看来是刚熄灯,还没有睡着。

云燕见屋内有人,还不止一个,随即打消了离去的念头。她轻手轻脚地靠到窗前,希望能知道屋内是什么人,如果和知县无关,就去别处寻找。

听起来,屋内有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云燕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知县和夫人住在这里?

张云燕在猜疑,并没有动,不管是与不是,都不能轻易地放过去,必须弄清楚。

一个男子说道:“想不到咱们能连日相聚,令人高兴。前几天,知县大人忙于案子,无暇顾及你,你我二人才能如鱼得水尽欢尽爱。他好容易结了案,还没有来得及歇一歇,又去了莲花寨,依旧无暇顾及你,咱们又能过一个难得的良宵了。”

一个女子应道:“是呀,但愿他天天有事,我也能和你在一起了。”

张云燕听了二人对话,心里一动,看来知县不在县衙,已经去了莲花寨。她秀眉微皱,默默地叹了口气,此行不会有收获了,又要拖到明天,令人焦急。

云燕心中生疑,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呀,怎么会提到知县呢,难道和知县有关系?知县外出,他们两个为什么如此高兴呀?知县在与不在,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呀?

知县不在这里,张云燕一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听消息,不如在此听一听吧。她不知道屋内是什么人,只能猜疑,也希望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时,那个男子说话了:“夫人,知县大人去莲花寨,你为什么没有随同探视爹娘呀?”

“傻瓜,我要是回娘家,今夜谁来陪你呀?哪能有如此难得的良宵呀?”女子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嘿嘿,你想得真周到,能有你这样的好娘子,为夫知足了。”

女子笑了:“相公,你倒是好打对,我可不知足呀,毕竟不能每天在一起。”话音刚落,又有了叹息声。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听话语,这一男一女是夫妻,和知县没有关系,看来不会听到有用的信息了。她有些失望,想去别处寻找,既然来到县衙,也可趁机查看一番,熟悉一下环境,了解一下大概情况,能探听到一些消息更好。

云燕正想离去,又停住了,想到二人的话语依旧有些不解,这一男一女既然是夫妻,如果想回娘家探望,也是他二人的事,何必提到知县呀?从话语可知,此女子是能随同知县回娘家探望的,难道和知县有什么关系?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有些苦

涩,是自己多疑了,或许此女子是照顾知县夫妇起居的,可以顺便回娘家探视吧。云燕不想在此耽搁,转身要跳到院外,再去别处探查。

忽然,那个男子笑起来,接着说道:“夫人所言正对为夫的心思,咱们两个在一起,哪有知足的时候呀,真恨不得天天都能搂抱你。”

女子笑了,接着又叹了口气:“想天天在一起,哪有那么好的事呀,只能在梦中。不过,这样也好,久别胜新婚嘛,虽然不是久别,也会令人更思念更渴望,一旦到了一起,会更加高兴,爱得更甚。”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看来他们是成家不久的夫妇,才如此贪恋吧。她看了看夜空,轻轻地摇了摇头,在这里是瞎耽误工夫,还是去别处看一看吧。

云燕还没有起身,那个男子说话了,听起来有些感慨:“夫人,自从咱们相会以来,最令人难忘的还是你被绑架的时候,那段时间才是最美好的时光。”

被绑架!张云燕听了此话十分意外,也更加生疑,这个女子怎么也被人绑架过呀?一个穷苦的下人,为什么要绑架她呀?

这是意外的新情况,云燕不能舍此而去,又回到窗下悄悄地听着,但愿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屋内男子又说话了:“夫人,你被绑架的那些日子,咱们天天都相聚在一起,没黑没白,毫无顾忌,想怎样就怎样,多美呀。其情其景令人难忘,那样的好时光怕是不会有了,令人思念呀。”

“不要急,事在人为,再想办法嘛,那种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日子会有的。唉,那时候真好,那才是属于咱们的好时光。”

张云燕听了对话更觉生疑,被人绑架该多害怕多痛苦呀,他们怎么会如此留恋呀?难道这夫妻俩有病?不过,听话语,夫妻二人很正常,不像是有病的人。奇怪,他二人行为处事怎么如此不合常理呀?

张云燕不知道屋内的一男一女是何许人,想起知县夫人的绑架案,心里一动,难道此女子被绑架,也和那个案子有关联?可是,除了知县夫人,并没有听说县衙里还有别的女子被绑架呀?

她秀眉微皱,暗下决心,不管这个女子是否涉及到张叔叔的案情,都必须弄清楚,或许能得到一些重要信息。

忽然,那个女子说话了:“相公,我有主意了,过几天就回娘家,咱们去莲花寨相聚。在那里,没有人打扰,咱们又能过几天快乐的日子。”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你今后可以经常回娘家,那里就是咱夫妻俩的天下了。”

张云燕听了这些话语,又疑惑不解,他二人既然是夫妻,在哪里团聚都一样,没有人会干预夫妻之事,何必非要回娘家呢,不是多此一举嘛。

云燕越来越觉得这对夫妻有些怪怪的,他们尽管是下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很可能和知县夫人的绑架案有牵连,似乎和知县也有关系,不能不令人猜疑。她悄悄地捅破窗纸向里看去,夜色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

,那个男人说话了:“夫人,你真漂亮,要是没有嫁给知县,我一定娶你。”

那个女子扑哧一声笑了:“瞧你这穷酸样,我要是嫁给你,咱俩还不喝西北风呀。”

“嘿嘿,说的也是,还是这样好,不但吃喝不愁,还照样做夫妻,能经常相聚快活。”

张云燕听了对话,吃了一惊,这个女子真是知县的夫人吗?她如果是知县的夫人,怎么如此大胆,敢和别的男人私通呀?

这时,屋内男人笑起来,似乎很得意:“说起来,知县大人也够可怜的,已经忙得顾不上和你亲近了,还要花银子供咱们玩乐,真是一个冤大头。”

“哼,他有什么可怜的,我的身子还不是他霸占的时日多,别看他是我的夫君,也比不上我对你的感情。”

“是呀,咱夫妻俩晚上相聚的时候的确不多,不过白天要比知县大人多,可以说,夜间你和大人是夫妻,白天就和我是夫妻了,嘿嘿……”

女子叹了口气:“相比之下,你还是不如大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寻找机会。”接着,她撒娇道:“相公,我帮你除掉了玉龙庄的仇人,你该如何报答我呀?”

“嘿嘿,相公现在就竭尽全力地报答,包你满意。”

张云燕顿时明白了,这个女子的确是知县的夫人,也就是被绑架之人,还把罪名栽赃到张叔叔身上,实在可恨。

现在,知县的夫人正和这个男人私通,知县又不在这里,她该怎么办呢?

很快,房间里传出了嬉笑声,喘息声,吟叫声……

张云燕听得一清二楚,又哼了一声,这两个家伙和绑架案有关系,可以确认就是陷害张叔叔的人。她怒火升腾,恨不得立刻杀了屋内之人。

云燕来到房门前,抽出宝刀刚想拨门闩,又停住了。她压了压火气,又冷静下来,心中暗想:“杀他们很容易,可是没有了害人的元凶,该如何取证呀?”

她暗暗地告诫自己,不能冲动,再好好想一想,如果除掉行凶的案犯,此案依旧难翻,还可能火上浇油把案情弄得更复杂……

屋内之人还在寻欢取乐,毫无顾忌,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偷听。

外面,除了阵阵的虫鸣声,夜色里很安静,有了紧张的气氛,也有了愉悦之情。

张云燕思索了一会儿,暗暗地骂道:“先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多活几天吧。”她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纵身而起离开县衙,直奔莲花寨。

原来,云燕要让陈知县了解真实案情,并借他的手除掉陷害之人,还张老爷清白。

乌云遮盖了夜空,漆黑一片。远处,雷电不时地响起,划破了沉寂的黑暗,众生灵无不心惊。

黑暗中,莲花寨的人们都已经睡去,只有奚家还有几处亮着灯。

张云燕一路打听来到这里,又向灯火处奔去,尽管不知道奚家在哪里,却发现了守护的衙役,知道知县必在此处,心里有了底。

第六八四章 夜访知县

张云燕见到守护的衙役,认定这里必是奚府,知县陈宝阳就住在这里。她飞身而起跳到房上,观察片刻,又落到漆黑的宅院里,去各处寻找查看。她见一处院落外面有衙役守护,便躲在暗处观察。

那个衙役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自言自语:“唉,还不到换班的时间,真困呀。”说完,他背靠树干坐下来打瞌睡,很快进入梦乡。

张云燕猜测知县就住在这座院落里,便轻轻地跳入院内,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屋门前,果然听到里边有鼾声。她用刀轻轻地拨开屋门走进去,又把门关好。

云燕来到床前,见一个男子正在熟睡,看来就是知县陈宝阳,便轻轻地推了推。

那个男子醒过来,睡眼悻悻地发现身边有人,黑暗中以为是衙役,并没有动。他问道:“怎么了,有事呀?”

张云燕说道:“你是知县大人吧,我有要事相告。”

知县听声音不对,这才意识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陌生女子,立刻坐起来。他吃了一惊,问道:“你……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噢,我知道了,你是想来陪我吧?哼,不管是你自愿来此,还是别人指使,我都不会接纳你,真是胡思乱想。算了,本官不和你计较,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了,快出去吧,不然我要喊人了。”

张云燕撇了撇嘴:“知县大人,你身居高官也没什么了不起,本姑娘不是来攀附你的,休要胡乱猜疑。你也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退一步讲,你要是敢非礼,我决不饶你。”

陈宝阳闻言有些紧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谋害本官不成?”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大人不要紧张,本姑娘没有害你之意,否则也不用把你叫醒。我有一件大事相告,说完就走。”

接着,张云燕便把知县夫人和人私通之事告诉了陈知县。

陈宝阳闻言十分意外,也不能相信,怎能有这种事呢,纯属胡言乱语。

他想了想,不管有没有这种事情,都不宜声张,便小声说道:“不会吧,我夫人乃大家闺秀,深明事理,怎能做出这种事呢。”

“大人,我方才所言句句实情,你回去一查便知。”

“我只听了你一面之词,无法证实,不会轻信有这种事情。退一步讲,即使有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呢?”

张云燕轻蔑地笑了笑:“大人,我不是一般的女子,既然能进入这间屋内,就不能进入你的县衙吗?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深更半夜来此骗你,确有其事。再说,我要是没有听到那对狗男女说你来到莲花寨,也不会来这里找你。”

陈宝阳脸色阴沉下来,问道:“即便如你所言,你可知道那个男子是何人吗?”

“不知道,他二人以夫妻相称,没有提到名字。不过,听他二人的话语,那个男子和玉龙庄的张晨辉有仇,那个绑架案就是由他和你的夫人一手策划的。这是一起子虚乌有的冤案,

是有意栽赃陷害,还望大人明察。”

陈知县听了此话又很意外,此事越来越来蹊跷了,怎么还牵扯到案情啦?

他不能相信,也起了疑心,这两件事都够闹心的,如果确有其事,还联系到一起,就非同小可了,是罪上加罪。还不止如此,两件事都关系到自己的名声,想一想都令人不安。

陈宝阳不相信小夫人会红杏出墙,也不相信敢和别人勾结制造冤案,做出这种违法之事,更不敢相信这两件可怕之事会落到自己头上。可是,面前的女子言之凿凿,他无法否定,不能不生疑,也很闹心。

他想了想,说道:“若真有此事,据你所言,那个男子我已经猜到了。不过,他是一个下人,还守规矩,决不敢和我的夫人……更不敢谎报案情欺骗本官。”

张云燕哼了一声:“想不到你会如此自信,对自己的夫人都不了解,实在可悲。我已经告诉你了,来此之前去过县衙,他二人私通是我亲眼所见,所谓的绑架案就是他二人所为,是亲耳所听,都是实情。今夜,他们两个正睡在一起,你回去一看便知。”

陈宝阳闻言,眉头紧皱,有些心痛,尽管不相信自己的夫人真的红杏出墙,也不能不忧虑。此事不管真假,想想夫人正和别人睡在一起,更觉闹心。

他摇了摇头,说道:“此事重大,我一定要查清楚,他二人如果真敢做出这种事来,就是自取其祸,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张云燕说道:“此事绝对是实情,还望尽快查清,不然,过后没有真凭实据,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我自有办法,不用你来操心。”

云燕又道:“还有,那个绑架案是他二人策划的冤案,还望明察。”

陈知县说道:“我会查明的,既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案情比较复杂,又是性命攸关,他二人会矢口否认。再说,大人对自己的夫人是不会动刑的,夫人也会保护那个情人,想审明此案并不容易,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这是本官的公事,也是责任,自会处置,不用你来操心。既然你怀疑此案另有隐情,就不会不管,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也涉及到本官的名声,我会认真对待的,决不能错杀好人,放跑了真凶。”

张云燕有些担心,说道:“大人,此案已经审结,不知能否推翻重审,张晨辉的确是被冤枉的,还望还他清白。”

云燕早就下了决心,不管知县是否重审,能否重审,都要想办法救出张晨辉,绝不让亲人遭难。

陈知县应道:“那个绑架案的确已经完结,不过案卷还没有上报,重新审理还来得及。如果真是他们两个策划的冤案,就绝不姑息,我会严加惩处,还当事人清白。”

“好,我静待大人的消息,告辞!”张云燕说完退到屋外。

此时,那个衙役被屋里的对话声惊醒,打开院门正要过去查看,见有人从屋里

出来,吃了一惊。他喝道:“谁?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要干什么?”

张云燕看了看他,没有理睬,纵身而起直奔夜空飞去。

就在同时,闪电突然划破夜空,显现出了云燕飞去的身影,瞬间变小,转眼便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衙役惊呼:“啊!神仙!妖怪!他是神仙还是妖怪呀?”

他正呆呆地望着夜空,陈知县出来了。他有些不解,立刻问道:“神仙?妖怪?在哪里呀?”

衙役望着夜空,依旧惊呼:“大人,他刚从屋里出来,一眨眼就飞到天上去啦!”

“胡说,她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女子,怎么会是神仙妖怪呢,真是大惊小怪。”

“大人,这是真的!小人亲眼看见她飞走的,闪电正好亮起来,看得真真切切,的确飞到天上去了。”

陈知县疑惑地望着漆黑的夜空,自言自语:“难道她真是神仙?若如此,所言之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疑,也越来越寒心,越来越生气,想想小夫人正和那家伙睡在一起,要多闹心有多闹心。他很想立即动身回去查看,见大雨就要到来,眉头紧皱连声叹气。

此事如果是真的,自己的夫人已经和别人睡在一起,现在回去也晚三秋了。再说,小夫人今夜如果真的和别人睡在一起,就不止是今夜的事了,还不知道和那家伙睡了多久,早就红杏出墙了。

陈知县摇头叹气,心绪烦乱,已然如此,何必还要冒雨赶路,道路泥泞行走困难,再出点儿差错就更闹心了。

他尽管闹心,也要挺过这一夜,但愿心爱的红杏没有出墙。他又是一声叹息,要是红杏真的出了墙,也只能让那家伙搂抱一夜了。

陈宝阳摇了摇头,又回到屋内,一边叹气一边思索,该如何查清这件闹心事。

突然,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暗,照得大地一片雪亮,接着,“嘎啦啦——”雷声炸响,震得众生灵无不心惊胆寒。风声呼啸,树晃枝摇,眨眼间,哗哗的急雨如同瓢泼一般,淹没了一切,夜色更加黑暗,黑暗的大地一片茫然……

第二天,知县陈宝阳本来要回县城,又改了主意,下午的时候派人回县衙告诉奚玉婵,因为有事要办,今夜还要留住莲花寨,明天午后才能回去,让她不要等候,安心休息。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陈知县正和岳父畅饮,忽然有人来报,说知府派人前来视察,让他立刻回去接待。

陈宝阳不敢耽搁,立即辞别而去。昨夜,他无法入眠,总会想到小夫人正和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既气愤又恼恨,身心有些疲惫,一直在为如何查清此事思虑。

所谓的上司派人来视察,纯属子虚乌有,这是他昨夜以来策划好的,假借处理公务赶回城去查看夫人动静。小夫人如果真和别人有染,就有可能当场捉到奸情,否则很难说有这种事情,还需要慢慢查明。

第六八八章 又生枝节

张云燕紧握飞龙神刀,沿着小路向黄土岭的深处走去,十分警惕,时刻准备应对险情。

突然,扑棱一声,一只苍鹰高声叫着从树林里飞起来。

张云燕看了看,没有人活动,也没有妖物出现,紧张的情绪松弛一些,继续寻找贼人,祈盼能救出铁蛋。

“噌”、“噌”、“噌”几只狼从树林里跑出来,露出了尖牙利齿,都盯住了张云燕。从贪婪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这几个家伙对送上门的美味有了非分之想,很想填饱肚肠。

张云燕笑了笑,起身冲过去。

这些狼见来者不善,只好收回贪婪之心,惊慌而逃。

云燕摇了摇头,又向前走去,绕过树林,见前边有块大石头比较平整,想在那里坐一会儿,喝口水。

她刚坐下来,忽然从树林里蹿出一个人,手持钢刀来到近前。

那个人打量一下张云燕,喝道“丫头,要想活命,就把钱物留下来,不然,我这把钢刀可要见血了,要让你人财两空死在这里”

只见,这个人年纪有二十多岁,长得身高体膀,五官端正,相貌不错,可谓百里挑一。身上虽然是短衣打扮,但是并不俗气,像是一个有钱人。

张云燕没有惊慌,见他并不丑陋,看来不是妖怪,放下心来,对付一个拦路抢劫的匪盗不在话下。

她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你年纪轻轻,又有力气,看上去也不缺吃少穿,为什么要做拦路抢劫的强盗呀,可惜了你这副好模样。我劝你改邪归正,不要再干这种害人的勾当了。”

那个人冷笑一声,瞪起眼睛,骂道“臭丫头,你真是狗眼不识泰山,竟敢教训起爷爷来。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哼,说出来吓死你。你听仔细了,我乃是当今世上威名远扬的大侠云飞雁,要想活命,就把银两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免得刀下做鬼”

张云燕闻听此言吃了一惊,想不到还有人假冒她的名号干着害人的勾当,还是一个男子,实在可气,也很可笑。

她恍然大悟,饭店里的那个人所言的大虫,并不是真的老虎,也不是妖怪,而是这个假冒云飞雁的强盗。云燕不由得火往上撞,怒道“贼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我云飞雁也要取了你的财物,要了你的性命,拿命来吧”说着,那家伙怒目圆睁,举刀扑过来。

张云燕已怒不可遏,挥刀就砍,还不到十个回合便把他打翻在地。

云燕立刻用刀逼住,喝道“小子,今天我要为百姓除掉你这个祸害不过,在你死之前,先让你明白是谁杀了你,我就是云飞雁,你今天是撞到正主上啦”

“啊,你你是云飞雁你真是云飞雁吗”

“哼,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还有假吗”

“你不是早就”那个人吓坏了,颤抖不止,不住地求饶“小人不知道是你老人家驾到,就饶了小人吧”

“哼,你

做这种违法害人之事,还要假冒我的名号,姑奶奶岂能饶你这个祸害,你是咎由自取”说着,那把乌黑闪亮的飞龙神刀举了起来。

“姑奶奶饶命呀就饶了小人吧我我这这也是万不得已呀”

张云燕一听又收住宝刀,立刻询问“此话怎讲”

“我我也是被逼的呀”

“胡说,你要是不想做强盗,谁也不能逼你干坏事。你把事情说清楚,不得有半句谎言,否则定斩不饶”

“我说,我说,姑奶奶,我也是被人害的呀小人的娘子长得俊俏一些,被村里的王员外抢去了,他让小人拿出二百两银子才能放回娘子。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呀,只好来此做这种不法的勾当,以便凑足银两赎回娘子,都是被王员外逼的呀。唉,我夫妻俩真命苦,到现在还不知道娘子是死是活,是不是被徐老爷欺侮了”那个人说罢哭起来。

张云燕一听感到意外,也很恼怒,哪能容得如此恶霸欺人害命,必须严惩。她骂道“王八蛋,你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岂能饶你”

那个人吓得不住地磕头“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我说的都是实情呀娘子,为夫救不了你了”

张云燕一边搀扶一边说道“我是骂那个恶人王员外,与你何干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叫王三。”

“王三,你不用着急,我这就和你去讨回娘子。那家伙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立刻结果他的狗命”

王三急忙施礼道谢。

张云燕有些不解,也很不满,说道“云飞雁的名号尽管已经叫了几年,也没有如你所言威名远扬,为什么要假冒我的名号呀”

“小人曾经见过曾经听说过你的侠义之事,十分佩服,便借用大名做了此事。有辱你的名声,小人罪该万死,还请宽恕。”

“算了,你事出有因,也是迫不得已,不和你计较了,今后决不能再干这种害人之事。”

“小人讨回娘子后,打死我也不会再干违法之事了。”

“王三,我问你,可知道有人偷抢孩子”她又想起铁蛋,顺便问了一句。

“孩子姑奶奶,你的孩子不见啦”

“不要再叫姑奶奶。”张云燕说道,“是别人家的孩子被抢走了,他叫铁蛋,有五六岁了。”

王三惊呼道“大侠,你这一问我倒想起来,此事还真巧了,那个王员外没有儿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男孩子,大小和你说的差不多,你去看看便可知道是不是要找的铁蛋。”

张云燕一听很高兴,不但能为他向恶霸讨回娘子,还有可能找到难寻的铁蛋,祈盼的心更加急切。她不再耽搁,催促王三匆匆而去。

大概有半个时辰,王三带领张云燕来到一个村庄。这里住户不是很多,稀稀拉拉比较分散。已过中午,人们大都呆在家里,村子里很安静。

王三指着一处大宅院,说道“我娘子就是被

他家抓来的,已经有好几天了,不知道现在如何,可能早被王员外糟蹋了,但愿还活着,我苦命的娘子呀”说着,他又哭起来。

张云燕心有怒气,来到门前咚咚地敲起来。

“谁呀”随着喊声,有位老者打开院门。他看了看张云燕,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呀”

张云燕瞪起眼睛,喝道“快让你家老爷滚出来”

那位老人见来者不善,急忙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有位身体微胖的人走出来。此人中等身材,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一脸愁容。他打量一下张云燕,说道“这位姑娘,咱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并不认识,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快把你偷来的孩子交出来”她怒目相视。

“偷孩子”那个人愣了一下,接着怒道,“我什么时候偷孩子了,岂有此理”

张云燕满脸怒气,见他矢口否认,骂道“你就是一个害人的恶霸,坏事做绝还死不认账,实在可恨还有,被你抢来的女子,她是王三的娘子,都一并送出来。不然,我决不饶你”

“哪个王三他的娘子怎么会在我这里呀”他面露怒容,也有些惊愕,不知道面前的小女子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

“哼,你还敢抵赖,王三,你过来”张云燕回头喊叫,那个王三已经不见踪影。她更来气了,喝道,“你这家伙实在可恶,把他吓得都不敢露面了。快交出他的娘子,还有那个孩子,不然,我可要动手啦”

那个人看着张云燕,很生气,又很无奈“我哪见过王三的娘子呀,我这里哪有孩子呀,让我如何交出来呀你真是蛮不讲理,血口喷人”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那好吧,我就让你知道害人的下场”说完,张云燕挥拳便打,把他打得鼻口流血倒在地上。

那个中年男子被打得疼痛难忍,眉头紧皱不住地哼叫。

“你到底交不交人”张云燕怒火填胸,还在逼问。

那个家人慌了,一边搀扶主人一边怒视张云燕,喝斥道“你一个女子还这么不讲理,为什么打我家老爷”

乡亲们闻声也拥过来,对张云燕又谴责又怒骂。

张云燕见惹了众怒,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敢再动手了,免得激怒众人。她急忙解释“各位父老兄弟,这个王员外不是好东西,他不但偷人家的孩子,还把别人的媳妇也抢来了,就该打”

众人又怒骂起来“你这丫头一派胡言,他为人忠厚,怎能抢人家的媳妇呢。他只有一个女儿,什么时候偷了别人的孩子呀你满口胡言,是栽赃陷害”

“你是血口喷人,该打的是你”

张云燕本来是为人解难的,哪知道竟然遇到了这种场面。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当初在玉龙庄向张晨辉讨要被抢女子的时候,她也被众人责骂,十分难堪。

云燕有些不解,难道此事还有隐情

第六八九章 进山寻救

张云燕本想救出被抓女子和孩子,哪知引起了村民愤怒,被谴责怒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认为自己做得不对,这种恶人就该打。可是,面对愤怒的村民,她不能再逼迫放人,只能视情而定了。

那个员外擦了擦脸上的血,怒道:“你年纪轻轻,竟然胡说八道,来此敲诈于我。我什么时抢过人家的媳妇?何时偷了别人的孩子?你找王员外要人,为什么到我徐府来捣乱呀?”

“徐府?”张云燕不由得愣了一下,问道,“你不是王员外?”

“他姓徐,我们徐家庄哪有什么王员外?”

“你是胡搅蛮缠,是敲诈勒索!”

……

人们怒容满面,议论纷纷,还在谴责怒骂。

张云燕见王三已经不知去向,才知道受骗上当,又气又恨,悔之晚矣。她秀眉微皱,立刻施礼道歉:“唉,我被那家伙欺骗了,王员外,不,不,徐员外,我向你赔礼啦!”

“我不是员外,休要这么称呼。”那位徐老爷吐了口气,说道:“算了,你年纪轻轻,还是个女子,不和你计较。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以后不要这么冒失,免得惹出是非来。”

“徐老爷说的是,我以后一定谨慎行事。”

徐老爷擦了擦鼻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专程到这里来的吗?”

“徐老爷,对不起了,我叫云飞雁,路经此地,才被那家伙欺骗。”

人们一听她是云飞雁,一片惊呼,有了惧意。

徐老爷胆战心惊地问:“你真是……真是那个云飞雁?”

“没有错,我就是云飞雁。”

“你……你果然是个恶人!”

张云燕立刻明白过来,急忙解释:“徐老爷,你们误会了,黄土岭的强盗是假冒我的名号在干坏事。我才是真正的云飞雁。”

徐老爷听了此话,有些明白了:“我早就听说有个叫云飞雁的女侠,是为民除害的英雄豪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做起强盗来,令人生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家伙是假冒的呀。”

“我就是被那个假冒的贼人欺骗,才来这里向你讨要的……唉,也怪我一时莽撞伤了你,实在对不起!”张云燕还在自责。

“算了,不知者不为过。我家里有事,不便请你进去做客,告辞啦!”徐老爷说完,带着家人回去了。

张云燕见徐老爷是个好人,深感内疚,当胸打了自己一拳。

说到王三,在前文书里提到过,其实他不姓王,而是姓于,叫于三。这家伙是个游手好闲坏事做尽的恶徒。

有一次,阎飞虎和同伙抓住杜晓天,用他来引诱张云燕。女侠进入土丘上的那栋残破的房子里救人,结果遭到仇人暗算中了**散,又被阎飞虎和柳万勒死。阎飞虎的几个同伙,除了柳万和柳千兄弟俩,还有刘二狗和于三。

后来,多亏杜晓天想起百

草神的仙丹,才把死去的云燕救活。

那次,张云燕没有见到于三就昏死过去了,并不认识。今天,于三也没有认出张云燕,或许那次接触的时间太短暂,对女侠没有留下较深的印象,不过对云飞雁的大名记忆很深。

他尤为吃惊的是,云飞雁早已死去,千真万确,不容置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可怕的女侠还活在人世,真是见鬼了。

张云燕见徐府院门已经关上,默默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一位老人走过来,说道:“姑娘,为民除害是好事,老百姓盼望你们这样的英雄豪杰越多越好。不过,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今后可要把事情弄清楚,免得误伤好人。”

“谢谢老人家教诲,我一定注意。”

老人叹了口气,又道:“徐老爷家遭不幸,女儿被坏人抓去,又挨了你打,还蒙受不白之冤,真是祸不单行呀!”

张云燕听了此话又很意外,急忙询问:“徐老爷的女儿被谁抓去了,现在何处?”

“不知道那家伙是何人,也不知道徐家的女儿现在哪里。唉,她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张云燕得知此事,很想问个清楚,急忙来到徐府门前,接连地敲起来。

家人开门一看是张云燕,眉头紧皱,十分不满,说道:“怎么又是你呀!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你又来干什么呀?”

张云燕急忙解释:“我想问明小姐之事,也好帮助你家老爷寻找女儿。”

家人一听,急忙带她去见老爷。徐老爷以礼相待,并说明了事情经过。

原来,徐家小姐彩云吃过午饭后,独自去村外采野花,结果被人抢去,等到忙碌的人们听到喊声,小姐已不见踪影。人们不知道贼人是谁,不知道小姐被抢到何处去了。

徐家得知消息后,急得火上房,打发家人四处寻找,依旧不见彩云小姐的下落。正焦急之时,张云燕又来此闹事,更令徐家人心中不快。

徐老爷听说张云燕肯帮忙寻找女儿,十分高兴:“有大侠帮忙,就有希望找回我的女儿了,万分感激!山里经常有坏人出没,我怀疑女儿是被他们抓去的。我已经吩咐家人前去寻找,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急死人了,还请大侠多多相助!”

“徐老爷放心,我一定尽力寻找解救小姐,现在就进山去探查,若能找到小姐,立即送回来。”她和徐老爷告辞后,纵身而起向山里奔去。

空中云飘,地上风起,驱散了一些热气,给山林送来凉意。

张云燕轻功如飞,山上山下如履平地,东奔西跑,方圆足有几十里。她十分焦急,寻找很久,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形迹。云燕既没有发现贼人,也没有找到徐彩云和铁蛋,焦虑之情可想而知。

一个铁蛋杳无音信,不知道抢走孩子的贼人是谁,令人十分焦虑。现在,徐彩云又被抢去,贼人更是难寻,真愁人呀。

张云燕见太阳已经偏西,更担心徐彩云和铁蛋

的安危。她擦了擦汗水,又向回奔去,想看一看徐家是否有了音信,希望彩云已经回来,或者知道被抢到何处,不要再盲目寻找。

云燕还没有来到山外,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喊叫声,急忙过去察看,只见,不远处有一个人被捉,正在挣扎呼喊。

张云燕看了看那个抓人的家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个人是浑天元圣。张云燕又遇此贼,怎能不心惊。

面对眼前的危机险情,她十分紧张,也很畏惧,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她如果前去救那个人,自己就会有生命危险;若一走了之,那个人必死无疑,这可如何是好呀?

“爷爷,求求你了,饶了小人吧!”被捉之人在哭喊哀求。

“哼,我可以饶你,告诉我,那个女子在哪里,快把她交出来!”

“我不认识那个女子,怎能知道她逃到哪里去了,如何交出来呀?”那个人很无奈,吓得哭叫不止。

浑天元圣怒道:“你竟敢骗我,你二人搂抱在一起,厮闹不止,怎么会不认识呢?”

“爷爷,我……我是偶然遇到那个女子的,真不认识她。”

“哼,既如此,就别怪我不留情了,是你自己找死!”说着,浑天元圣就要动手。

张云燕看着那个凶神恶煞,既紧张又畏惧,眼看那个人要被杀害,不能再犹豫了。

危机之时,云燕不能再顾及自己的安危,一咬牙豁出去了,决心解救被抓之人。为了迷惑强敌,她急忙用木炭涂脸遮盖,接着飞身而起冲过去。

云燕本想偷袭浑天元圣,哪知,那家伙十分机灵,听到风声回身便打,张云燕急忙抵挡躲闪。

来到近前,张云燕认出了被抓之人,原来是贼人王三。她十分气愤,又悔恨不已,为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冒险和浑天元圣厮杀,实在不值得,不该救他。

然而,悔之已晚,王三已经趁机逃走,浑天元圣也不会放过她。

浑天元圣见突然出现的女子满脸乌黑,愣了一下:“你……你是谁?为什么不敢露出真面目?”他见张云燕不答话,更加来气,挥鞭猛打。

几个回合过去,浑天元圣不再小瞧对手,此女子尽管本领不如自己,也不是一般的人,武艺超群,难遇对手。

很快,他从对手的身形以及刀路认出来了,此人就是美女仇人。他气得哼了一声:“原来是云飞雁呀,你再掩饰,爷爷也能认出来。你早晨坏了我的好事,此时又来捣乱,岂能放过你!也好,那个女子不知去向,正好和你玩耍一番,然后再杀掉。”

面对美女仇人,浑天元圣既恼怒又爱恋,施展起来更加卖力,猛冲猛打和张云燕杀在一起,恨不得立刻制服对手。

张云燕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命厮杀,借着飞龙神刀的威力还能抵挡一时。她深知难敌对手,一边打一边躲避,寻机出手。她多亏修成了轻功,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腾跃躲闪,凶神一时还伤不了她。

第六九〇章 战友重逢

张云燕和浑天元圣奋力地厮杀,前后打了二十几个回合,时有险情,已岌岌可危。她实在难以坚持,不敢再打下去,立刻施展轻功飞身而去,希望能摆脱老贼追杀。

浑天元圣怒目圆睁,随即乘风追赶,呼啸即到。他不能放过云燕,既要报仇雪恨,又要安抚邪恶的心灵。

张云燕见无法摆脱老贼追杀,只能打打跑跑寻机而逃。

浑天元圣挥鞭打来,在张云燕拨挡之时,飞起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上,接着用钢鞭逼住。

云燕没有能力反抗,既心惊又绝望。

老贼哈哈大笑:“丫头,你不但是我徒儿的仇人,也是我浑天元圣的仇人,我要为我们师徒报仇雪恨!不过,现在还不能杀你,先用你来快活一番,然后再打发你上路。”

浑天元圣抓住了张云燕,兴奋不已,美女到手,能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了;宰杀仇人,可为师徒二人报仇雪恨了。他不再耽搁,立即动手,要发泄仇恨,安抚邪恶的心灵。

老贼收起双鞭正要对美女云燕下手,突然感到腰部疼痛,伸手一摸,原来中了一支飞镖。他忍痛拔下来,回身一看,见一个人挥剑冲过来,急忙迎战。

浑天元圣喜得美女,报仇有望,正兴奋不已,哪知一人飞身而来,不但救了云燕一命,还伤了自己,十分恼恨。

只见,此人身高体膀,矫健敏捷,一身灰色的衣裤,头戴灰色帽子,脸部黑纱遮盖,只露出两只眼睛,无法辨认。

浑天元圣愤怒地盯着来者,却看不见此人脸面,从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以及逼人的气势,可知道不是一个普通男子。

那个人一边和老贼厮杀,一边对张云燕喊叫:“你还等什么,快跑呀!”他话音洪亮,一听便知道底气浑厚,修炼很深。

浑天元圣怒道:“小子,你为什么要趟这浑水,难道认识这个小女子吗?你既然来找死,就报上名来吧,免得做了无名鬼。”

老贼忍着疼痛,要宰杀此人,报一镖之仇,然后再对美女发泄激情。

张云燕知道救命之人很危险,怎能独自逃走,又挥刀而上。

他二人合战浑天元圣,依旧难以取胜。

又打了一会儿,浑天元圣见不能尽快得手,有些着急了,恨不得立刻杀了干预之人,制服美女仇人。他不想再拖下去了,运起内气施展“浑天霸王鞭法”。顿时,阴风呼啸,沙石纷飞,飒飒阴风如同群魔野鬼一般,啸叫叫着扑过来。

到了此时,张云燕不能再顾忌,急忙运动内力,挥舞神刀。刹那间,黑白二气翻涌升腾,闪亮的气流如同黑白两条“蛟龙”,发出了凄厉的啸声,迅猛地扑过去。

那个男子武功非凡,已经施展出了神功奇法。只见,白雾中有彩凤般的云团直逼对手。

“黑龙”和“彩凤”与强劲的寒风阴气绞杀在一起,响声震天,气势惊人。

浑天元圣见二人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十分意外,也很吃惊。尤其是张云燕

,她本来是个内功极差的小女子,竟然有了如此神奇地变化,太不可思议了。

老贼不敢再小视,立刻加大功力,使出了“阎王收魂”的招数。一瞬间阴风劲吹,犹如排山倒海;啸声凄惨,好似鬼哭狼嚎,可怕的气势遮蔽了晴空,众生灵无不心恐神惊。

张云燕急忙以“翻江倒海”之法迎敌。

那个男子也变换招数,只见,黑气白雾融合起来,在奋力抵御,黑白二“龙”与“彩凤”变得更加势猛强劲,在顽强地拼搏。耀眼的光芒刺人双眼,响声如雷震耳欲聋,撕心裂肺。

张云燕和那个男子的功夫虽然不俗,但是相比之下功力还是弱一些,二人合在一起依旧难敌浑天元圣。

离弦之箭已无法收回,想逃走也不可能了,张云燕感到绝望了,不但自己命悬一线,这个男子也要搭上性命。

紧急中,云燕灵机一动,高声呼喊:“师父,你老人家来的太及时了,快来杀了这个老贼!”

浑天元圣吃了一惊,急忙收住功法跳到空中,回身观看以防不测,却没有见到云追月的身影。他还在紧张地巡视,不敢放松警惕,以防生变,真要是被那个老妖婆偷袭,就不会有好了。

张云燕趁机对那个男子招呼一声,收回飞龙神刀刀法,纵身而起腾跃飞奔。他二人的轻功不相上下,其速度胜过了飞鸟。

云燕十分感激这位敢于援手的男子,一边跑一边道谢:“兄长,谢谢你来相救,不然,我命休矣,请问尊姓大名?”

“不用谢,见你有难,就该出手,小僧法号释空。”

张云燕吃了一惊:“啊,释空!你真是释空吗?我是云飞雁呀,你还记得在九幽圣君洞府里,你我二人,还有灵龟,一起和魔鬼们拼搏,终于逃生的经历吗?”

释空也吃了一惊:“哦,原来是恩人呀,自那次一别,再也没有见面,小僧很想当面道谢。”

“释空,不要再说这种话语,你也救了我,咱们是好朋友。”张云燕说道,“或许,你我二人此前还遇到过一次,就在白玉庄柴万田的府门外。那时,一个僧人正和那些恶奴打斗,那个僧人可是你?”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没有错,那个出家人就是我,那天我没有见到你呀?”

“我护送刘婉玉母子俩离去后,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那次未能相见,十分可惜。”

“原来如此,小僧不知道施主也在那里,否则一定会等你回来。请问施主,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黑呀?”

云燕笑了笑,应道:“我为了迷惑浑天元圣,才把脸涂黑的,没想到还是被他认出来。”云燕有些感慨,赞叹道,“释空,你的功夫真是了不得,不然,今天咱们非死在那个老贼手里不可。”

释空也很感叹:“施主,你的本领更厉害,小僧难比呀。”

“呵呵,我哪能和你比呀,让你见笑了。释空,你怎么把脸面遮起来啦?”

“嘿嘿,和你一样,

我也不想让浑天元圣认出来。”

“释空,虽然咱们是好朋友,但是不知道你的长相,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你的真容,见了面都不认识,把面罩取下来好吗?”

释空笑了笑:“好吧,我这就取下来。”

……

突然,风声呼啸由远而近,浑天元圣又气势汹汹地追来了。

张云燕十分紧张,顾不得再看佛门恩兄的真容,急忙说道:“释空,我去把他引开,你快躲藏起来!”她不等回答,飞身而起迎了过去,抡刀就砍。

浑天元圣磕开来刀刚要还手,张云燕已经落下去。他气得大骂,按下风头紧追不舍。张云燕没有能力和老贼厮杀,只得打打跑跑,跑跑打打,不管怎样也要把凶神引走。

浑天元圣气得火冒三丈,哪有心思和云燕纠缠,只见他低声说着什么,接着嘴巴一张,一股强劲的气流呼啸而出,刹那间,飓风劲吹,扑向了张云燕。

天地间,飞沙走石,树折枝断,直刮得山林中昏昏暗暗。

飓风过后,张云燕已踪影皆无。

浑天元圣见仇人已经被刮得不知去向,十分高兴,哈哈大笑。他哼道:“臭丫头,你竟敢和我浑天元圣作对,是自己找死!”

他巡视了一会儿,不见那个男子的身影,心中怒火无处发泄,气得骂了几句。

老贼望着张云燕失去的方向,摇摇头叹息一声,愤怒中也有些惋惜。仇人长得太美了,他早就迷恋不已,可惜还没有搂抱就死去了,无法如愿,还是没有艳福呀。

浑天元圣无处寻找释空发泄怒火,也没有办法让美女仇人来抚慰邪恶的心灵,有些沮丧,在唉声叹气,不得不乘风而去。

释空见张云燕独自迎战浑天元圣,实在放心不下,已经赶到这里,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张云燕便被飓风刮走了。他身单力孤,不敢再和老贼厮杀,急忙躲藏起来才免受其害。

浑天元圣走后,释空望着周围的树林叹了口气,眼里流下泪水,为张云燕的死深感悲痛,也很惋惜。

云飞雁是救命恩人,他能有今天,都是恩人舍命相救才活下来,可谓再生父母。如果没有这位恩人,他早就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吃掉了,哪会活到今天。

恩人离世而去,释空无比心痛,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换回恩人的新生。

云飞雁离去了,不能再复生,他泪水流淌,痛苦不已,在绝望地哀叹。他痛恨浑天元圣的凶狠残暴,恨自己无能,更恨自己没有抢在恩人前面去和老贼厮杀,没有把生的希望留给恩人。

释空十分痛苦,非常痛恨,又很无助,很无奈,无处去找浑天元圣报仇,也没有能力宰杀老贼为恩人雪恨。

释空唯一能做的就是刻苦修炼,有朝一日能杀了浑天元圣。再就是,他要为云飞雁多多祈祷,祝愿恩人的灵魂能早日投生,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释空擦了擦眼泪,为恩人好友的灵魂诵了经,才离开伤心地。

第六九二章 铲平山寨(二更)

张云燕意外得知此地有山贼,还抓去一个女子,决心铲除祸患,营救被抓之人。

她对山贼一无所知,很想了解贼人底细,问道:“大哥,那些山贼有多少人?可知道头领是何人?”

“我不知道头领是谁,对山寨的情况也不了解,听说有二十几个人,一直在此行凶作恶。”那个人摇头叹息,“多好的一个女子呀,落在那些家伙手里不能有好了,唉,可怜呀!”

“哼,强盗,自作孽,不可活,我这就去把他们除掉,救出被抓女子。”

那个人吓了一跳,急忙劝阻:“不行,山贼人多,又十分厉害,你孤身一人,还是女子,千万不要招惹他们。否则,你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搭上。”

张云燕没有把这伙山贼放在眼里,意外得到徐彩云的下落,既高兴又担心,害怕那个女子被山贼伤害,谢过之后便飞身而去。

那个人见张云燕腾空而去,转眼不见踪影,惊得目瞪口呆。他心里有了希望,但愿这位神仙一般的女子能铲除那些害人精,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张云燕来到那座山顶上,果然看见几栋房屋,不时传出了说笑声。她向前靠了靠,见一座大房子里聚着十几个人,又吃又喝,又说又笑,必是山贼。

云燕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人走动,抽出飞龙神刀顺着檐下走过去,忽然一阵眩晕便不醒人事了。

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贼人发现了她,拿起木棒悄悄地跟过来。张云燕心中气愤走了神,等察觉到有危险袭来,为时已晚,被那个人一棒打昏在地。

这位神勇的女侠,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结果,真是大意失荆州呀。

屋里的人听到喊声,跑出来把张云燕捆绑起来,然后带进去。

提起这些贼人,此地百姓没有不恨的。这些家伙穷凶极恶,肆无忌惮,杀人抢劫,无恶不作,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都唯恐避之不及。

张云燕被这些凶残的家伙抓住,不会有好了,即使一时死不了,也会被无情地欺凌。

云燕被拖到屋子里,被一盆冷水激醒。

那个头领看看她,喝道:“丫头,你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到我山寨来要干什么?”

“我……我是来入伙的。”张云燕感到头昏脑胀十分疼痛,见自己已被捆绑,只好骗过一时再寻机动手。

在数千年前,云燕就假说入伙骗过了九天神鹰一伙妖怪,对此有了印象,便顺口说出来,希望也能骗过山贼。

“胡说,你既然要入伙,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一定是来者不善,快说,是谁让你前来探路的,你们要干什么,都从实招来!”

“我的确是来入伙的,因为初来乍到,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故而不敢贸然闯入。”

另一个人说道:“寨主,一听她就是外地人,说的可能是实话。这个丫头带着兵器,看来会两下子,

不如收下她,也好壮大山威呀。再说,咱们这里都是男人,要是能收下她,也能让弟兄们活跃起来,省得死气沉沉的。你们看,她多漂亮呀,看一眼都令人心醉。”

“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现在还不行,咱们摸不清她的底细,哪能随便收留。她如果真是奸细,会给山寨带来危险,不能不谨慎一些。”寨主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先把她关入水牢,过几天摸清她的来路后,再收留也不迟。”

“要是关上几天,她还不饿死了。”

寨主笑了:“不能让这么年轻漂亮的美女饿死,每天给她送一些食物,为了山寨的安全,让她先受几天罪吧。”

张云燕已经身不由己,被贼人们关入水牢里。

水牢是一个天然的大水坑,里面积满了雨水。强盗们占据此山后,便在这里用石头建起一间房子,无门无窗,只在房盖上开了一个天窗,平时是锁起来的。屋顶上有一间小房子,有人看管。

张云燕四下巡视,黑得难以看清楚,双腿被捆绑无法走动,只得一边跳一边探查。

这里面的水已经没过胸,屋顶离水面有一丈多高。天窗被盖好锁住,水牢里没有一点儿光亮,漆黑一团。山贼们用这个水牢关押人质索取钱财,或用来折磨杀害作对之人。

事情紧急,云燕不能耽搁,必须尽快铲除山贼救出徐彩云,立刻呼唤飞龙神刀,哪知宝刀没有出现。她愣了一下,又接连呼唤,还是不见黑白飞龙神刀。

黑暗中,张云燕四下看着,尽管什么都看不见,那双眼睛却睁得老大。她很惊疑,此前每次呼唤,宝刀都会闻声而来,今天是怎么啦?难道宝刀被妖法妖物镇住啦?难道山寨头领修炼很深,奇功异法十分厉害,已经把宝刀控制住啦?

云燕叹了口气,只能如此,飞龙神刀无法呼唤回来,必是被山贼控制,否则对主人地呼唤不会不理不睬。

张云燕双手被反绑,双腿无法走动,宝刀也失去了,很焦急,也很沮丧。她没有自甘暴弃,仍在急切地想主意,在密不透风的水牢里,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呀?

云燕如同囚龙困虎一样难有作为,十分无奈。她想到徐彩云正处于危险中,还有生死不明的铁蛋,既焦虑又愤怒,不时地大喊大叫,以发泄愤怒和焦虑的情绪。

忽然,天窗被打开。一个家伙探头喝道:“你这个死囚喊什么呀,也不让老子休息,要是惹得老子生气,现在就杀了你。”

张云燕很想趁机跳上去,犹豫一下没有动,自己被捆绑不便施展,很可能会失手。再说,这家伙要是喊叫起来,必会惊动那些山贼,后果更可怕。

她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说道:“这位大哥,我已是将死之人,也没有什么可求的了,所带银两留着也没有用,就把这些银子送给你吧。我想请大哥弄点儿酒菜,死之前让我能吃好喝好,好歹做个饱死鬼吧。”

那家伙听说有银子,既意外又高兴,急忙问

道:“你有多少银子?”

“有二十多两银子,都送给大哥,只求为我弄些酒菜即可。”

那个人很意外,也很惊喜,想不到还能发一笔横财。他满脸都是笑容,说道:“好,快把银子交给我,也好给你弄些吃喝来。”

“我被捆绑,如何给你呀?”

银子真不少,那家伙心喜手痒,却没有办法取来,有些着急。

张云燕说道:“大哥,你下来给我解开绳子,我也好把银子拿给你呀。”

“不行,没有寨主发话,我哪敢呀。”他想了想,总算有了主意,嘿嘿一笑,说道,“你等着,我这就下去。”说完,他取来一把钢刀,放下一根绳索进入水牢。

他来到张云燕面前,冷笑一声,说道:“姑娘,对不住你了,反正活不了了,迟早都是死,时间长了又饿又累,又愁又恨,多难受呀。哥哥给你来个痛快吧,省得活受罪。”说着,他举刀就要砍杀。

张云燕别看手和腿被绑住,身体却十分灵活,纵身而起双脚一蹬把刀踢掉,这家伙也被踢翻在水里。贼人挣扎着想爬起来,云燕哪能容他活下去,双腿接连把他踢倒,后来干脆坐到身上把他压在水底。那家伙挣扎一会儿就不动了。

张云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反身把刀抓在手里,又一跃而起从天窗跳出来,随即反手把它盖好。

屋子里很安静,张云燕见里面没有人,放下心来。她把刀夹在门缝里,背靠刀刃双手上下滑动,很快把绳子割断,立刻感到无比轻松。

她巡视一下,见桌子上有吃有喝,便坐下来饱餐一顿,之后悄悄地离去。

张云燕闯进那间大房子里,对贼人们下了狠手。砍杀声,哼叫声,惊动了群贼,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便丢了性命。很快,寨主等人被杀了七八个,其余的一哄而散。

忽然,云燕听到了铮铮的响声,既熟悉又亲切,循声看去,异常惊喜,发现两把飞龙神刀摆放在一张桌子上,急忙跳过去收好。

张云燕很兴奋,翻来覆去地看着两把宝刀,没有丝毫损坏,也没有被妖法控制,又疑惑不解。她看着两把宝刀,看看死去的山贼头领,似乎有些明白了,束缚宝刀的妖法可能是随同施法之人死去便解除了。

至于,这样的猜测对与否,是不是还有其它原因,云燕一时也说不清楚。不管怎样,黑白飞龙神刀已经收回来,痛苦的心灵也得到抚慰,这就够了,何必再管是什么原因呢。

张云燕没有罢手,立刻起身去追杀逃跑的贼人,先后结果了几个。其余的几个贼人已逃得不见踪影。

云燕惦记被抓的徐彩云,急忙寻救,找了几处都不见人影,十分焦虑,不知道有没有被山贼杀害。

焦急之时,张云燕终于在一间屋子里见到了被绑女子,既意外又惊喜,立刻过去为她解绑绳。云燕希望此女子就是无处寻找的徐彩云,也好让徐家亲人团聚。

第六九三章 夜色惊人

张云燕四处寻找,急于营救被抓之人,在一间屋内终于见到了可怜的女子。

那个女子看着云燕,十分紧张,也很畏惧,以为和山贼是一伙的。她见云燕是个女子,紧张畏惧之情稍有缓解,也有了猜疑。

张云燕安慰道:“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她一边解绑绳一边问道,“你可是彩云?”

那女子才知道是误会了,大喜过望流下泪水:“我是彩云,能够活下来,全靠恩人搭救,小女子十分感激!”说着,她泪流不止,不住地向云燕拜谢。

“不要这样,快起来,你爹娘十分惦记,都急得火上房了,快随我回家去吧。”

张云燕心愿达成,很高兴,想不到无处寻找的徐彩云真是被山贼抓来了,不用再四处奔波盲目地寻找了。还好,彩云有惊无险,她可以放心了,对徐家也能有一个比较好地交代。

云燕解救了彩云,心里轻松许多,现在只有铁蛋不知去向,依旧焦虑不已。她放火烧了贼窝后,带着彩云离去了。

她二人还没有走出山林,有两个手持兵器的男子急匆匆地走来。彩云见到他们,扑过去放声痛哭。

原来,这二人是她的两位哥哥,正焦急地赶来寻找解救妹妹。

“谢谢恩人救了我家妹妹!”那兄弟俩向张云燕施礼道谢。

云燕急忙还礼,说道:“二位兄长,请不要多礼。我还有事,不能相送了,回去后代我向徐老爷问候。唉,都怪我莽撞伤了他,深感愧疚,实在不该呀。”

那两个人有些不解,问道:“恩人,是哪个徐老爷,还望言明,我们也好把话带到。”

张云燕有些奇怪:“就是你们爹爹呀,我向老人家赔礼道歉了。”

兄弟俩更觉疑惑。一人说道:“你是说我的家父吗?我家姓赵,不姓徐呀?”

张云燕非常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你们不姓徐?你家不是在徐家庄吗?”她惊疑地看着那个女子,“你不是徐彩云吗?”

那个女子摇了摇头,说道:“恩人,我叫赵彩云。”

“啊,怎么会这样呢,那个徐彩云又在哪里呀?”张云燕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身心都凉透了。她很失望,秀眉紧锁摇了摇头。

云燕立刻平静下来,这个女子虽然不是要找的那个彩云,但是救了此女子,还铲除一伙山贼,为百姓们除掉一大祸害,也是一件大好事,感到很欣慰。

张云燕不再耽搁,和兄妹三人辞别后,又急匆匆地去寻找徐彩云及铁蛋,那颗刚缓解一些的心又焦虑不安。

她急于寻贼救人,不停地在山林里奔波,徐彩云和铁蛋依然不见踪影,直至天色将暗也没有见到被捉之人,没有发现抓人的强盗。她心情沉重,忧虑难安,秀眉紧锁,在不时地叹气。

云燕为徐彩云担心,也为幼小的孩子揪心。想到铁蛋,她又想起自己苦难的童年,深知无依无靠的孩子有多难,有多害怕,有多危险。

她想到铁蛋的险情,还有自己儿时那些苦不堪言的岁月,伤心地流下泪水……

张云燕记得,自己那时候比铁蛋大一点儿,无依无靠实在难过。她走村串镇讨要为生,漫无目的四处奔波,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苦寻苦熬了几年,并没有兄妹俩的消息。她不死心,依然在到处寻找,直到亲人团圆。

九岁那年,有一件事让云燕终生难忘。那时候,她栖身于苦海,险些丧命,也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野兽归穴,鸟儿还巢,夜色中,虫儿们又纷纷登场,在你鸣我唱。

张云燕为徐彩云和铁蛋不知去向焦虑难安,为险情和灾难愁闷感伤,也为自己儿时的苦难遭遇泪水流淌……

“嗷——”,“嗷——”附近突然响起两声狼叫,把沉思中的张云燕惊醒。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四下看着,没有见到狼。她并不害怕,不要说是狼,再凶的野兽也不放在眼里,对付猛禽恶兽不费吹灰之力。

思念中,天已经黑下来,云燕没有察觉,要不是狼的“呼唤”声,还不知要想到何时呢。

张云燕抬起头来看了看夜空,已经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见天色暗下来,默默地叹息一声:“这天说黑就黑了,也太快了,时间不等人,彩云和铁蛋在哪里呀?唉,他二人不知是死是活,令人揪心,即使活着,这一夜也难熬呀……”

云燕起身看了看周围,打算去徐老爷家休息,也好问一下彩云的情况。她纵身而起腾跃飞奔,很快翻过几座山头。

张云燕落地之时,忽然发现旁边有个山洞,想了想便改了主意,忙碌一天已很困乏,何必再奔波到山外去,不如在这里住一宿,天亮后再继续寻找彩云和铁蛋,也方便一些。

云燕来到洞口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便放心地走进去。

洞里悄无声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张云燕一边摸索一边向里走去,想在洞穴深处休息。岩洞很长,黑暗难行,她转了几个弯还是没有走到洞底,不想再走了,摸索中发现洞壁有个凹陷处,想躺下来休息。

云燕刚要坐下来,却摸到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竟然在躲避。这个突如其来的活物把她吓了一跳,也在下意识地躲闪。转瞬间,云燕猛扑上去,一声恐惧地喊叫又把她吓一跳,也跟着叫了一声。

太意外了,张云燕没有想到,这个活物竟然是个女子。她立即收手,问道:“你……你是谁?”

那个女子哆哆嗦嗦地哀求着:“你……你饶了小女子吧,我爹娘一定送你银两答谢,我们全家人都会感激你的。”

“你是谁?为什么躲在这里?”张云燕在逼问。

“你……你不知道我在这里?你和那个人不是一伙的?我……我是被那个人抓来的,求你救救小女子吧!”那个女子一边哭泣一边哀求。

张云燕的心在快速地跳动,既焦急又不安,

立刻询问:“你可是徐彩云?”

那个女子吃了一惊:“是我,是我,你……你是谁呀,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

“太好了,彩云妹妹,你不要怕,我叫云飞雁。我已经见过你父母,是特意来救你的。”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张云燕十分兴奋,急忙给她解开绑绳。

那个女子又惊又喜,哭起来:“恩人,快救我出去吧,那个贼人很快就要回来啦!”

“不要称我恩人,叫姐姐吧。彩云妹妹放心,有我在此,不用再怕那个恶徒。他要是回来,就是命短,我一定除掉那家伙。起来吧,我这就带你回家去。”

她们刚要走,忽然洞外有了脚步声,还有人说话。

张云燕吃了一惊,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十分紧张,也有了惧意。她虽然没有看见说话的人,但是能听出来,此人正是可怕的凶神——浑天元圣。

云燕万万没有想到,抢来徐彩云的恶徒竟然是这家伙,狂跳的心立刻悬起来,彩云能否得救,自己性命是否无忧,都难料了,姐妹俩很可能谁都活不了。

徐彩云已经抖个不停,小声说道:“姐姐,他……他回来了……我怕!我怕呀!我……”

张云燕虽然很紧张,也有了惧意,但是没有慌乱,急忙小声安慰:“妹妹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千万要稳住,决不能出声,我来对付他。”

云燕不敢再向外面闯,否则,不但自己性命难保,这个女子也难逃浑天元圣之手。她让彩云去里边躲避,千万不要弄出声来,然后悄无声息地藏到一边,等待时机砍杀老贼。

就这样,张云燕在暗处袭击强敌接连得手,只是最后那一刀没有用上力气,有些可惜。

这不能怪她缩手缩脚,是因为浑天元圣已经和徐彩云撕扯在一起,云燕害怕误伤了那个女子,不敢下重手,致使大好的机会失去了,让老贼逃过一劫。

后来,云燕再也没有机会偷袭,只是躲避,一旦浑天元圣抡鞭打过来,便应对几刀。洞里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还很窄小,她活动受限难以施展,也难躲避,十分被动。

浑天元圣出了岩洞后,张云燕不敢再躲避于此,否则会越来越被动,一旦拖到天亮,必被瓮中捉鳖。她带着徐彩云悄悄地来到洞口,见老贼正在伤处敷药包扎,一时没有关注洞口,便偷偷地溜了出去。

……

张云燕带领徐彩云逃出恐怖的岩洞,暂时逃离险境,稍稍松了一口气。哪知,又生变故,徐彩云于慌乱中踩动碎石滑了一跤,不但鞋子掉了,还惊动了浑天元圣。

险情又起,张云燕见浑天元圣已经逼近,只得让彩云藏好,然后冲天而起把老贼引走。她自知不是对手,为了把凶神引开让彩云逃命,又不得不和老贼厮杀。

到了此时,云燕已经无法顾及自身,置生死于度外,为了保住徐彩云的性命,要和浑天元圣拼搏一番。

第六九四章 暗洞惊魂

张云燕为了徐彩云的安危,在和浑天元圣奋力地厮杀。她不是老贼对手,为了稳妥之计,以防为主伺机还手,盼望姐妹二人都能死里逃生。

浑天元圣鞭法无比厉害,内外力气大得很,又身怀可怕的奇功异法,令人畏惧。

云燕很紧张,也有惧意,不过仰仗高超的轻功和飞龙神刀,还有不知由来的神奇本领,并没有过于担心,也有了一点儿自信心,应对起来稳重许多。

浑天元圣怒火填胸,双鞭舞得呼呼挂风,直奔对手要害之处猛打,一心要取仇人性命。

张云燕蹿腾跳跃,时而躲闪,时而进攻,虚虚实实,也令老贼不敢大意。她尽管难敌可怕的浑天元圣,也决不自甘暴弃,要拼搏到底。

云燕见对手双鞭好似铺天盖地一般打过来,急忙使个退步连环刀挡开,接着犹如蜻蜓点水连劈两刀,趁对手挡拆躲闪之时,飞身而起直奔山顶。

张云燕刚落地,浑天元圣便到了,抡起双鞭打过来,如同闪电惊雷一般令人胆寒。云燕一个鹞子翻身躲闪过去,顺势来个旋风刀还击,逼得老贼不得不防守。她趁机收刀,纵身而起跳下山崖,飞身而逃。

浑天元圣满腔怒火,乘风追杀,来到近前又猛冲猛打。

张云燕只能被动应对,伺机还手,既小心又警惕。

他二人没有使用神奇的“浑天霸王鞭法”和“飞龙神刀刀法”。浑天元圣有伤在身,害怕运动内气令血流不止,会伤及性命。张云燕自知内力有限,不敢主动挑起事端,也一直担心凶神施展神奇的鞭法。

又打了一会儿,张云燕估计徐彩云已经跑远了,不想再和强敌打下去,以免一着不慎失了手,再把性命搭上。可是,她躲来躲去无法摆脱老贼追杀,深感无奈,只得小心应付。

浑天元圣见张云燕已无力还击,出手更加凶狠刁钻,想尽快除掉仇敌。他十分得意,冷笑一声,说道“臭丫头,你三番五次地和我师徒作对,是自己找死。事到如今,你后悔也晚了,爷爷一定要杀了你,以消胸中之恨”

“老贼,你休要猖狂,姑奶奶并不怕你。我要除掉你这个恶棍,让世上更清静一些。”

张云燕虽然知道难以逃生,但是嘴上分毫不让。她想让老贼气上加气,乱中出错,以便拣个便宜。

不过,这样的算盘也难打,浑天元圣久经沙场,武功娴熟,阅历深厚,哪会轻易地露出破绽送给对手。

云燕的话语的确激怒了凶神,浑天元圣嗷嗷喊叫猛扑过来,双鞭上砸下扫如同席卷千军。

张云燕又使出退步连环拨打双鞭,化解了老贼攻势,接着进步挂劈,却没有便宜可占,只得趁对手还没有进招之际飞身而逃。

浑天元圣已经气得火冒三丈,紧追不舍,邪恶的心灵也不再蠢动,不杀了仇人决不罢休。他见张云燕已经落下尘埃,立即按下风头去追杀仇人,哪知对手刚落地就踪迹不见了。他十分疑惑,急忙四下寻找,

还是不见云燕的身影。

“真是见鬼了,这个丫头又使出什么招术,怎么一闪就不见了,难道她会隐身法”老贼疑惑不解,又贼心不死,还在寻找仇人。

真是神了,张云燕一直在浑天元圣注视中,怎么会突然不见啦她是逃走了,还是隐起了身形呀

云燕并没有修成如此神奇的本领,不可能瞬间逃得无影无踪。可是,她的确是一眨眼就踪迹不见了,不管有多神奇,有多诡异,都无法否定。

张云燕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如此神奇呀

其实,云燕什么招术都没有使,也不会隐身法。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既意外又倒霉,在腾空落地之时,正好落进一个地穴里。

这个洞口太小了,小的只能容下两个人,在宽阔的荒野上就是一个极小的点,可以说忽略不计。

就是这个极小的点,张云燕自空而降,不偏不倚地掉了进去,也太巧了,太神奇了,神奇得令人不可思议。

看起来,云燕很倒霉,掉进了一个忽略不计的洞口里。其实,她很万幸,这既巧又神奇地一落,让云燕躲过了浑天元圣地追杀。

这个地穴的洞口太小了,被树丛蒿草遮挡,如果不注意查看,很难被发现,尤其在黑夜里。

洞穴很深,里边比较宽大,方圆能有两丈多,仿佛是一个口小肚大的陶罐,比较奇特。这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十分安静。

张云燕落到洞底,虽然没有摔着,却感到两腿陷了下去。她摸了摸,泥水已经过膝,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洞里常年淤积了厚厚的泥土,又被雨水浸泡便成了这样子。为了防备浑天元圣循声而来,她在淤泥里轻移双腿,摸索着向洞边靠过去。

她刚要坐下来,突然有人惊叫一声,被吓了一跳,听声音是个女子。

张云燕一把抓住身边那个人,飞龙神刀也举起来。她悄声喝问“你是谁这里可是你的洞府吗”

那个女子吓得浑身颤抖,话语已难出口“饶命饶命我”

张云燕听声音有些耳熟,疑惑地问道“你是徐彩云吗”

“我是,我是,你是云飞雁大姐吧”说话间,那个女人露出了惊喜之情,抓住她不再放手。

“是我。”张云燕急忙松手收刀,安慰道“彩云妹妹,不要怕,我以为你已经逃走了,怎么躲在这里呀”

“我唉,一言难尽呀我见那家伙去追你,十分害怕,急忙逃走了,哪知”

“不要说话,那个老贼过来啦”张云燕立刻制止,神情紧张,凝神倾听外面动静。

她的耳朵的确聪灵,也有了不好的感知,上面果然有了微微拨打枝叶蒿草的声音。不用说,浑天元圣正在附近寻找。

徐彩云吓得浑身颤抖,一头扑到张云燕怀里。云燕抱住她,在轻声地安慰和嘱咐,生怕弄出一点儿

声响招来杀身之祸。

“嚓”、“嚓”、“嚓”拨打声响个不停,不时还有浑天元圣的叫骂声。虫儿们本来在你争我鸣,一时间吓得纷纷逃生,寂静的夜色里充斥着恐怖之情。

洞穴里真静呀,外面可怕的叫骂声,还有拨打枝草的嚓嚓声,犹如魔鬼一般钻进来,令人瑟瑟颤抖,全身的肌肤都绷得很紧很僵硬。

老贼已经逼近,死神就要降临,漆黑的洞穴里被恐怖的气氛笼罩,令人心惊肉跳。

张云燕十分紧张,那颗心在快速地跳动。此时此刻,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弱女子。她深知,徐彩云要是再被浑天元圣抓去,就不会有好了,不知道要被欺侮到何时,是死是活。

云燕已经感到徐彩云的身子在不停地战栗,只得小声安慰,在轻抚她的后背,柔弱的身子依旧在不住地颤抖。

外面,那种魔鬼般的声音终于远去,张云燕才松了一口气。徐彩云也渐渐地安下心来,又接着讲起此次恐怖地遭遇。

原来,徐彩云逃出那个漆黑的岩洞后,既紧张又恐惧,一直在死亡中挣扎。她早已惊慌失措,见浑天元圣去追赶张云燕,急忙逃走了。

彩云慌不择路,又是黑夜无法分辨,没想到一脚踩空跌入这个地穴里。她和张云燕有了一样的遭遇,在广袤的荒野里,也是这么巧,也是这么神奇,神奇得不可思议。

不管多么神奇,多么不可思议,徐彩云就是这么不幸,掉进了这个奇特的洞穴里。不过,她还比较幸运,多亏洞底是厚厚的淤泥污水,否则如此之深,摔不死也会受重伤。

徐彩云虽然没有死去,但是连吓带摔已经昏过去了。她醒来后,看着漆黑的洞穴,吓得浑身颤抖惊恐不已,似乎灵魂已经飞去。

彩云恐惧至极,感到自己就像被凶恶的巨兽吞进肚子里,只能等待死神降临。她虽然还有一口气,但是性命已不属于自己,只能被这只“巨兽”无情地折磨下去,直至死在这里。

是呀,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双手没有缚鸡之力,这么深的洞穴,又如此奇特,没有能力爬上去,只能在这里等死。

徐彩云浑身都是泥水,不住地向周围巡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她仔细听着,洞里连一只小虫子都没有,只有自己急促地喘息声,还有恐惧之心的跳动声,此外没有一点儿声响。

她紧张至极,恐惧不已,拖着颤抖的身子和那颗快速跳动的心,轻手轻脚地顺着洞壁爬来爬去,确认这里面除了淤泥什么都没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徐彩云背靠洞壁坐下来,觉得身子有些疼,各处摸了摸,并没有受伤,多少有了一些安慰。

她浑身泥水,下半身也被淤泥埋住,没有了一点儿力气,就像是一尊会喘气能活动的泥塑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实在可怜。

徐彩云身陷绝境无力逃生,秀眉紧皱哀叹不止,在悲泣流泪,对可怕的后果绝望至极。

第六九七章 是她!

恐怖的气氛已经散去,惊疑的鸟儿还在远处飞鸣,蝴蝶和蜜蜂在花间忙碌,这里又恢复了本来的幽雅和寂静。

徐彩云眼睁睁要被欺凌之时,被那个女子救下来,十分感激。她依旧悲伤,惊恐的情绪还没有抚平,柔弱的心灵仍在伤痛中。她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和险情,被折磨得身心疲惫,苦不堪言,脆弱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妹妹,事情已过去,不要难过了。”那个女子看着彩云,有些疑惑,问道,“妹妹,你去哪里了,怎么弄得一身泥呀?”

此话又勾起了徐彩云的伤痛和悲情,她哭泣道:“唉,我真命苦,昨天被贼人抓去,为了逃命才弄得如此狼狈。想不到,今天一大早,又遇到那个恶人,险些被他欺侮,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对彩云的不幸很同情:“想不到,妹妹年纪轻轻,竟然遭遇这么多苦难。好了,都过去了,不要伤心了。那些恶人实在可恨,真恨不得把他们都杀光!”

徐彩云秀眉微皱,依旧伤感:“那当然好,可是怎能杀得光呀。”

是呀,世道如此之乱,怎能把坏人铲除干净呢。那些家伙如同青草一样,有些枯萎了,又有新的长出来,是不会衰败的。

对此,那个女子也很感慨,禽兽为了生存,尚且捕食弱小者,人又何尝不如此。为了**,为了享受,为了追求,为了一己之私……总会有人视王法于不顾,铤而走险,为非作歹,欺人害命。

徐彩云望着周围的原野,在默默地叹息,还在为自己的不幸伤心。

那个女子问道:“妹妹,昨天是谁把你抓去的?日后,我要是遇到那家伙,一定严惩。”

“唉,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那家伙年纪已大,十分厉害,要不是云飞雁相救,我哪能活到现在,早就被他欺侮了,恐怕已经死在山林里……”

那个女子闻言随之一愣,问道:“你见到云飞雁啦?”

“见到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徐彩云奇怪地看着这位恩人,不由得问道,“姐姐,你也认识云飞雁?”

“岂止认识,我们两个还是姐妹呢。她现在何处?”

“我逃走的时候,飞雁姐姐正和那个贼人打仗,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她与何人厮杀?”

“就是抓我的那个人。那家伙可凶了,不但长得吓人,本事也极大,云飞雁也打不过他。唉,姐姐千万不要出事呀……”说话间,徐彩云忧心忡忡地望着远处,心里在默默地祈盼。

那个女子也很担心,俊俏的脸上露出愁容。

徐彩云忽然想起来,说道:“听飞雁姐姐说,那家伙叫浑天元圣。”

“啊,是他!”那个女子惊叫起来,那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这个女子是谁呀,怎么会和云飞雁亲如姐妹呢?

原来,她是女侠岳小梅。小梅意外听说张云燕有危险,遭遇的是无比凶恶的浑天元

圣,怎能不为姐姐的安危担心。

岳小梅把徐彩云送回家去,受到徐老爷热情招待,吃过饭才离去。

一路走来,她依然为云燕姐姐的安危担忧,心中焦虑忐忑不安,在默默地祝愿姐姐能逃脱老贼之手。

下午时分,起风了,云彩也越来越多,看样子要变天,会有一场大雨。

岳小梅默默地叹息,此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厮杀早已结束,如何担心都没有用了,但愿姐姐安然无恙。

且说张云燕,她为了救徐彩云,被浑天元圣追杀,险情连连。她和老贼打打跑跑,四处躲避,在夜色中,有树林遮掩,总算有惊无险逃脱凶神纠缠。

天亮了,云燕在路边的饭馆里饱食一顿,又开始寻找铁蛋。她一路奔走打听,依旧没有铁蛋的消息。焦虑、悲愤、失望、仇恨……复杂的情绪缠绕着云燕,她很无奈,又很无助。

张云燕看了看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想到县城打听一下,并在那里住一宿,明天再继续寻找铁蛋。

她见路边有一个农夫在喝水歇息,便过去问道:“这位大哥,县城还有多远呀?”

“还很远呢,要走半个多时辰吧。天这么热,喝点儿水歇一歇吧。”

“谢谢了!”云燕接过碗来,一边喝一边说“看庄稼的长势这么好,今年的收成一定不错。”

“看上去是个好年景。”那个人叹了口气,又道,“收成再好也吃不饱呀,去了交租也剩不了多少,老百姓的日子难熬呀。”

一路上,人们都在田里忙碌,在为心中的希望挥洒汗水。

张云燕正为找不到铁蛋烦恼,望着穷苦的人们更加郁闷,感到自己如此虚弱无能,无法帮助劳苦大众摆脱困境。她叹了口气,施展轻功向前奔去,来到一条大道上才放慢脚步。

这条路弯弯曲曲,顺着山脚向前延伸,此时难得见到行人。

忽然,身后跑来一辆马车,除了车夫,上面还坐着三个大人。在他们中间,有个孩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大眼睛。

张云燕看了看孩子,见那双渴望的眼睛满含泪水,紧盯着自己,有些奇怪。她过去问道:“这个孩子怎么了,为什么包裹起来呀?”

车上的人看了看云燕,说道:“孩子病了,要到城里找大夫。”

那个孩子看着张云燕,一边挣扎一边呜呜地哭起来,却不说话。

大人们瞪起眼睛厉声呵斥,把孩子紧紧地抱住。

张云燕疑惑难释,问道:“孩子得的是什么病?”

几个大人有些烦,瞪着云燕,说道:“是瘟病,你快走吧,不要传染给你。”

孩子动不了,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泪水流淌不住地哭泣,还是不说话。

云燕摇了摇头,不再多问,心中的疑惑依旧不解。

那几个人不再理睬云燕,催促车夫加快速度,马车随即跑走了。

张云燕心里总是静不下来,那双渴求的大眼睛

好像还在眼前流泪,很心痛,又很无奈,没有能力帮一帮可怜的孩子。

忽然,她心里一动,觉得孩子的眼神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云燕一边走边想,还是记不起来。她默默地叹息,又很同情:“那个孩子太可怜了,怎么得了这种要命的病呢,爹娘会心痛死了。”

张云燕已经被铁蛋失踪搅得心绪难安,又见到将要病死的孩子,更加心烦意乱,不时地摇头叹气。

她看着旁边的山坡,树林密布,鸟儿飞鸣,很幽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把胸中烦闷的情绪都吐出来。她不再去想这件烦心事,又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路边,散落着一些野花,有的正含苞待放,有的已经张开笑脸,颜色不同,清香艳丽。

张云燕立刻站住了,看着那些粉红色的花儿,姣容露出了微笑。

不用说,云燕睹物思人,又想起了佳祥哥哥,想起了和未婚夫君儿时的美好情景。

云燕走过去,摘了一朵粉红色的花儿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浸人肺腑,又无声地笑了。她把花儿戴在头上,又摘了一朵花戴在另一边,随着笑容散去,便是一声叹息,陷入了思念中。

张云燕为失去佳祥哥哥心痛,为失去美好的爱情悲伤,对恶霸花太岁愤恨不已……

她思念未婚夫君,渴望失去的爱情,如果佳祥哥哥还活着,早就和哥哥结为夫妻,此时也有了儿女,还不止一个,一家人该多幸福呀……

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失去了,无法追回,无法让时间倒退,滴血之痛早已深深地刻在心中,将伴随今生。

佳祥哥哥是她最爱的人,和哥哥的爱情是最渴望的心愿,却被塌天大祸击得粉碎,要想圆了此梦,只能于虚无中。

张云燕思念未婚夫君,不由自己地联想到了释空,那位佛门恩兄在她的心中已是佳祥哥哥的替身。云燕很想听到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话音,很想和释空伴随今生,来安抚滴血的心灵。

然而,释空和佳祥哥哥一样,也无法进入她的现实生活中,要想圆了此梦,还是要在虚无中。

云燕默默地叹息,眼里有了泪花,佳祥哥哥永远离去了,释空也不属于自己,美好的爱情破碎了,幸福的家庭失去了,可爱的儿女也都成了虚无的梦……

忽然,张云燕神情一震,头脑里闪现出了另一种情景,有了另一种心情。原来,她想到可爱的儿女,不由得联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个有病的孩子,接连叹了两口气。那个孩子那么小,竟然得了要命的病,太可怜了。

云燕为那个孩子伤感,有了怜爱之情,又无法救治可怜的孩子,很心痛。

她已经为铁蛋失踪焦头烂额,不想再为那个孩子伤痛,因为毫无用处,只能增添烦恼。可是,那双流泪的大眼睛总是挥之不去,似乎渴望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她心绪烦乱无法安宁。

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那个孩子是不是铁蛋呀?

第六九九章 美女柔情

李小云听了狗娃埋怨的话语,有些意外,看了看张云燕,心里感到不安。

小孩子说话无心,却引发了小云的心理反应,她脸红心跳,哼了一声:“你就知道听故事,叔叔还有事情,哪有时间陪你呀,不知道大人有多着急,净添乱。”

狗娃依旧不满:“叔叔和你在一起,哪有事呀,我才没添乱呢,都怪你。”

小云更加窘迫,气得瞪了狗娃一眼:“叔叔还没有吃饭,娘要为他准备呀。你要是在这里,叔叔还不是让着你,那好意思自己吃呀。”

“娘说谎,你问过叔叔,他说已经吃过了。”

李小云的神经又被狗娃狠狠地触动,姣容红得如同盛开的桃花,不敢再看张云燕。

她又急又气又没有办法,秀眉紧皱瞪着狗娃。她不能不说话:“他叔叔是怕麻烦我,才说吃过了,娘也不能让叔叔饿着肚子上路呀。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不要胡说了。”

小云脸色羞红,芳心狂跳,有些慌乱,很想呵斥狗娃。可是,有云燕在场,她不好发火,只能忍着,但愿不要再胡说了,免得让云燕妹妹多心。

此时的小云非同寻常,窘迫的神情红润了姣容,异样的神态渲染了美色,无比香艳,更加可爱。这话语,这神态,内心的所思所想都是美娇娘自然地流露,是无比清纯地展现,令人贪看,令人爱恋,令人渴望,令人遐想

张云燕似乎没有介意,从李小云的话语里捕获到了最感兴趣的事情意外得知张连湖就在此地。她很高兴,也有了祈盼,很想见到心爱之人,和哥哥一起去除害救人。

云燕立即询问:“姐姐,连湖哥哥走了多久,可知道他去哪里啦?”

李小云叹了口气,窘迫的情绪平复下来,应道:“他吃过饭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狗娃问道:“娘,你给叔叔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回来的时候,还把门插上不让进来,非要让我到村外去玩?我要是不去村外玩,也不会被人抓走,就是怪娘。”

李小云听了孩子的话语,很意外,又被狗娃触动了敏感的神经,腾地一下红了脸,芳心狂跳起来。她没有想到,小小的孩子一直在揭短,还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有云燕妹妹在场,实在令人难堪。

小云芳心狂跳,惴惴不安,妹妹听了这样的话语会怎么想呀?

这样的话语太敏感了,云燕妹妹不会不起疑心,会联想到那种事情,多可怕呀。妹妹要是再对别人提起,就唉,不敢想呀

李小云狠狠地瞪了狗娃一眼,气得真想打他,当着云燕的面又不能下手,只能生气。她暗自叹息,小孩子真是多嘴,让娘如此难堪,已无底容身了,今后可怎么做人,怎么面对妹妹呀?

小云十分羞臊,依旧不敢看张云燕。她尽管很难堪,又不得不解释:“狗娃,你又胡说,叔叔吃完饭就走了,娘插上门想睡一会

儿,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呀,唉,娘后悔都来及了。”

她看似在对狗娃说话,其实是说给张云燕听的,希望妹妹不要猜疑,让这种难堪之事平静地过去吧。

云燕明白了,是小云姐姐让狗娃出去玩的,结果险些出大事,母子俩出门在外也太大意了。

她没有多心,依旧在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问道:“姐姐,连湖哥哥往哪边走了,我想去帮他除害救人。”

李小云见张云燕没有提及那种尴尬之事,有些意外。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云燕,妹妹的神情似乎没有对狗娃的话语生疑,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她暗自叹息,身于其中怎能不敏感呀。

美娇娘平静一下慌乱的情绪,说道:“我也不知道弟弟往哪边去了,狗娃失踪,他很着急,哪有一定的方向,可能还在寻找孩子,一时也顾不了除害之事。”

云燕听了此话有些意外,也很不解:“听姐姐之言,狗娃出事前,连湖哥哥不是已经走了嘛,怎么会去寻找孩子呀?”

小云的心灵又被重击,顿时面红耳赤,芳心狂跳,急忙转过身去。这次不是狗娃惹的祸,而是自己招来的,又让她如此难堪。

美娇娘很窘迫,哪知越想回避越出事,竟然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该如何自圆其说呀?

尽管很难自圆其说,也不能不解释,李小云平静一下慌乱的情绪,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应道:“他他是走了,后来弟弟又回来取东西,才知道狗娃出事了,没有站脚就去寻找孩子了。此时,他一定很着急,又没有办法告诉孩子回来了,唉”

话已出口,李小云依旧忐忑不安,如果云燕妹妹询问张连湖把什么东西忘下了,该如何回答呀?

对此,张云燕只是随便一听而已,并没有多想,正急于寻找铁蛋,不能在此耽搁。

临别的时候,狗娃抱住云燕不放,让她一起去大姨妈家。

云燕亲了亲狗娃,又想起失踪的铁蛋,愁容满面,焦虑不已。她心中苦闷,暗自叹息:“苦命的孩子,你在哪里呀?不管有多艰难,阿姨都要找到你,让你和娘团圆。”

面对狗娃,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为铁蛋的安危焦虑不已,立刻和李氏母子辞别,急匆匆地上路了。

太阳已经偏西,风声阵阵在山间游历,枝叶沙沙地响起来,山林里不再静寂,令人紧张,也令人忧虑。

张云燕四处打听铁蛋下落,毫无音信,焦虑不已。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前边有吵闹声,听起来是一男一女。云燕向前望去,道路转了弯,有树林遮挡无法看见。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可能是夫妻俩在吵架吧,一家人难免为一些事情争执。她没有在意,沿路走去,还在为铁蛋的安危忧虑。

张云燕转了一个弯,果然看见一男一女在争吵,尽管比较远,还是认出来,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两个人

她都认识,并不是夫妇,而是飞云龙张连湖和鹦鹉精灵一点红。

她看到了心爱的哥哥,十分意外,也很高兴,本以为无处可寻,想不到在这里相遇了。她也很思念一点红姐姐,一直没有见到,今天相遇也是意外,令人兴奋。

云燕没有立即过去,想听一听一点红姐姐和连湖哥哥为什么争吵,然后再去劝解。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能因为一点儿事情闹得不愉快。

只听,一点红劝道:“弟弟,姐姐很爱你,怎么对我就没有一点儿感情呀?”

张连湖苦笑道:“姐姐,弟弟也爱你,可那是姐弟之情,是两码事。”

一点红笑道:“我不管那是什么情,反正都是情,你既然爱姐姐,就答应吧,随我回去住几天。咱姐弟俩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那有多好,其情其景想一想都令人心醉。”

“姐姐,这这不行,再说,我还有急事要办,还望姐姐谅解。”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姐姐和哥哥是为了这种事情争吵,自己不好介入了。

只见,一点红瞪了张连湖一眼,有些不满:“姐姐知道,你正直忠厚,心地善良,很重感情。姐姐对你不但有恩,还很爱慕,不能对我这么无情无义,令人多寒心呀。姐姐为了救你,险些被浑天元圣伤害,你却没有一点儿感恩之心,似乎变了一个人,太让姐姐伤心了。”

张连湖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姐姐,弟弟对救命之恩已牢记在心,怎能忘记呢。还有兄长绿无瑕,对他的恩情我也不会忘记。不过,恩情归恩情,这是两码事,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答。这件事的确不行,还请姐姐不要强人所难。”

一点红生气了:“这是好事,有什么为难的?这是爱到极致的必然,不是让你以此来报答,那多俗气呀,对美好的感情也是玷污。”

张连湖摇了摇头:“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姐姐还是生气了,弟弟赔礼了。”

一点红笑了,叹道:“弟弟,不要推脱了,姐姐自投怀抱,理应高兴才是,怎能说强人所难呢。这种好事哪个男人不想呀,要是换了别人,还巴不得呢。既然弟弟如此不爽快,我也只能强人所难了,不管怎样,都必须随我走一趟,在那里住几天,姐姐心愿未成,是不会放你走的。”

张云燕听了他二人对话,默默地苦笑,姐姐是个性情中人,为了自己的喜好,真要强人所难了。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对一点红的所作所为该不该责怪,如果换了别人强迫连湖哥哥,会毫不犹豫地阻止。可是,一点红就不同了,她和绿无瑕一样,都是行侠仗义的好精灵,无可厚非,只是这种事情有些不检点,可以理解。

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们师兄妹是精灵,没有人类那么多的清规戒律,有生以来随意惯了。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两厢情愿,不该强行而为,否则何谈乐趣。

第七〇〇章 爱意难平

张云燕看着一点红,暗暗地赞叹,姐姐太漂亮了,无论面容还是身形,无处不得体,美得无可挑剔,仙女见了也会自愧不如。

这样的美女难得遇到,无人可比,女人见了会羡慕嫉妒,男人见了会魂不守舍,无不着迷。

云燕看了看张连湖,心生感慨,面对如此美女,哥哥竟然不为所动,实在少见,恐怕是特例中的特例。正如姐姐所言,她自投怀抱,换了别人还巴不得呢。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释空,那位恩兄拒绝美女雾里花地纠缠,情有可原,因为是出家人,佛门的规矩很严,不允许做花天酒地的事情。或许,释空也是为了保住童子之身,免得影响修行吧。

可是,连湖哥哥不是出家人,不受佛门规矩约束,面对如此美精灵竟然不动心,他又是为什么呀?

按说,男人要是遇到了像一点红这样艳惊四方的美女,还如此主动自投怀抱,无人不被迷得神魂颠倒,会欣然笑纳,哪能拒之门外呢。

由此可见,连湖哥哥和释空一样,也是很有定力的人,实在少见。

张云燕记得很清楚,昔日的一个夜晚,在一座送子娘娘庙里,一点红就想和张连湖相欢缠绵,结果被自己搅扰没有达成心愿。

现在,她又遇到了这种事情,依旧是这两个当事人,还都是自己的好朋友,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的确有些为难,阻止姐姐的所作所为,又怕姐姐怪罪,不管二人之事,哥哥必会被姐姐强行带走。

她想了想,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能再管这种事了,姐姐的所作所为对哥哥即使无益,也不会有害,起码身心很愉悦,成与不成由两个当事人自行解决吧。再说,姐姐若能实现心愿,也会很高兴的,应该是一件好事。

张云燕看了看一点红和张连湖,又默默地苦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她刚走几步又站住了,心里有了一股酸意,随即叹了口气。

她深爱着张连湖,很想和哥哥结为夫妻相伴一生,眼见心爱之人要被姐姐占有,自然心里不是滋味,会生出醋意。

张云燕看了看不远处的张连湖,连声叹息,哥哥尽管是心爱之人,却不是自己的夫君,和哥哥也没有谈情说爱,何必多想,不是自寻烦恼嘛。

再说,哥哥和姐姐是好朋友,恩重如山,如同亲人一般,他二人相拥欢爱不是坏事,不但心情愉悦,还能增进感情,有益无害。

云燕不由得想到绿无瑕,随即脸红心跳,那位恩兄一心要和自己行夫妻之事,那种强行而为的情景闪现于脑海,依旧脸红心跳有些羞涩,在默默地苦笑。

张云燕想一想那时的经历,再看一看此时的情景,可谓一模一样,只不过事是人非而已。

她在默默地自问,那时候,她坚拒了恩兄的要求,为什么现在反倒同情一点红,对这种事情可以认同,也能接受呢?

云燕觉得,

对张连湖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姐姐愿意,就没有必要推三阻四,可以顺水推舟成其好事。

可是,这种事情一旦涉及到自己,云燕的想法就截然不同了,她不能接受绿无瑕,不再觉得那是好事,也不觉得有益无害了。

或许,她和张连湖的确不同,且不说不敢无视那些束缚女人的清规戒律,就是男女之别,对这种事情也要区别对待。欢娱过后,男人一身轻松无所顾忌,女人就不同了,一旦有了身孕,麻烦就大了,无法面对世人,甚至无颜再活下去。

张云燕对这样的自问无法自答,也羞于探讨为什么。在她的心目中,这种好事只能发生在夫妻间,也只能在嫁娶后,否则就是不齿的行为。

现在,云燕面对连湖哥哥和一点红姐姐,无法认定这种事情对与错,该做还是不该做。

她能想到和绿无瑕鱼水之欢的可怕后果,也自然会联想到两位好友,连湖哥哥和一点红欢愉缠绵是好事,可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云燕不敢和绿无瑕行夫妻之事,其一也是担心自己怀上身孕,要是生出一个非人非鸟的后代,就更可怕了。

此时此刻,她很自然地想到一点红,姐姐要是身怀有孕,还不是和自己一样,可如何是好呀?

看来,这种事情不能不管,不能任由姐姐的兴致来。张云燕刚要转身去劝阻,又犹豫了,或许此事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姐姐从古至今生活了数千年,这种事情不会少,恐怕无以计数了,没有听说她有后代,也没有听说留下什么罗乱。或许,姐姐还是有办法的,能避免这种可怕的后果,自己有些庸人自扰吧。

想到此,张云燕暗暗地赞叹,或许这是姐姐修成的一种本领,这样的本领尽管不能用来御敌防身,但是对于女人来说也是需要的,起码在被逼无奈之时能免受身孕,减轻加害的后果。

赞叹中,她很想学一学这种特别的本领,又不知道该怎样修炼,也羞于向一点红请教。她感到惋惜,又暗暗地自责,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呀,不知羞耻。

自责归自责,面对现实,张云燕又不得不想。她尽管本领超群,有能力保护自己不被恶徒欺凌,可是面对强敌或遭人暗算之时,就很难说了。何况,这样的险情,她经历了许多许多,想一想都后怕,至今能保住闺中女儿身也是万幸。

云燕觉得,自己的确需要这样的本领,一旦被强敌胁迫无力抵抗,被强行欺凌也在所难免,如果有了这种本领,就能减轻可怕的后果。这么做尽管是被动的,是不得已的,也比毫无办法要好一些。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想也没有用,不知道修炼方法,不可能进入那道门槛,日后还是尽量小心一些吧。

思索中,张云燕被一点红和张连湖的话语惊醒,又关注两位好朋友。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想介入,不管怎样,对哥哥和

姐姐来说,此事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伤大雅。她默默地笑了笑,不想过去劝阻,此事成与不成,还是顺其自然吧。

云燕看了看连湖哥哥,哥哥依旧急于摆脱一点红纠缠,心里又是一阵酸涩,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本来不想干预,可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有了被人夺爱的感受。

犹豫中,云燕没有办法消除这种感受,而且越来越甚,出于私心也不能不介入了。她见一点红要把张连湖带走,急忙跑过去。不管怎样,先介入其中,再见机行事,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云燕一边跑一边说:“姐姐,哥哥,你们也在这里呀,能见到你们真高兴。”

一点红见张云燕到来,深感意外。她秀眉皱了皱,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原来是飞雁妹妹呀,你来的可真巧,这就是所谓的无巧不成书吧。怎么,你又来干预姐姐的好事吗?”

一点红好容易遇到了心爱的美男子,本想成其好事,没想到张云燕又介入进来,有些不满。

张云燕见一点红说破了她的心思,默默地苦笑,自己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呀。她故作不知,问道:“姐姐有什么好事呀,说出来让妹妹也高兴一下。”

说话间,她心里暗叹,实在对不起了,换了别人尽随姐姐之意,可是连湖哥哥就不同了,这种事妹妹不能不管,还望理解。

一点红哼了一声:“妹妹,你是明知故问呀,是不是又来和姐姐争抢这位美男子呀?”

张连湖听了此话,顿时脸色羞红,有些窘迫,说道:“姐姐又说笑了,我有什么好争抢的,天下的男人多了,何必对我这么……这样呢……”

一点红看着张连湖,微微地笑了笑:“是呀,天下的男人的确太多了,可以说无计其数,可是姐姐现在就喜欢你,和弟弟的感情无人可比,就想和你在一起。”

张连湖脸色更红了,不敢再看一点红。他意外见到张云燕,就像遇到了救兵,急忙说道:“飞雁妹妹,你可来了,咱们不是约好了要去办事嘛,让我等得好着急。”

一点红闻听此言,一声冷笑:“你二人果然有约,看来这种好事你们要独自享受了,就没有我的份,也太自私了吧。妹妹,姐姐说句中肯的话语,你和弟弟好到何种程度我不想过问,不过,你应该记得,在那座小庙里,我已经把他让给妹妹了。现在,你可不能只想着自己,而不顾及姐姐的感情,让姐姐寒心。”

张云燕听了此话,羞得脸红心跳,立刻低下头去:“姐姐说什么呢,我们……我们是兄妹,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骗不了姐姐,你们是兄妹,我和他还是姐弟呢,咱们都有一样的感情,一样的心愿。我知道妹妹喜欢他,可是姐姐也很爱他,平心而论你应该理解,就不能给姐姐一次机会吗?”

张云燕依旧很窘迫,对这样的问话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一时无语。

第七〇一章 都是为了爱

一点红一心要和张连湖成就好事,说出的话语也不饶人。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品=书=网

面对痴情的姐姐,还有不情愿的哥哥,张云燕感到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她听了张连湖的话语,尽管有些意外,也知其用意,是想让自己帮助摆脱一点红纠缠。她也听出了一点红的话意,是让自己成全姐姐的心愿。

云燕默默地苦笑,姐姐真是误会了,自己虽然很想和连湖哥哥结为夫妻,但是至今还没有表露过这种心意,只是空想而已。

至于,姐姐想要的那种好事,对自己来说更是无稽之谈,还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和哥哥步入洞房呢。

张云燕想到姐姐所谓的相让之事,默默地苦笑,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只是让连湖哥哥摆脱了窘境而已。

云燕早就有了不可突破的原则,没有成亲,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对此,杜晓天不行,连湖哥哥也不行,谁都不行。

张云燕被一点红说的羞愧难当,有些无法面对了,想阻止姐姐的所为并不容易。

她犹豫了,难道不再介入两位好友之事,让姐姐随心如愿吗?

到了此时,云燕想退出了,不能伤了姐姐的心。再说,此事对他二人非但不是坏事,还能身心愉悦增进感情,就让姐姐如愿以偿吧。

张云燕看了看张连湖,见哥哥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闪动着急切渴望的神情,似乎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她又看看一点红,姐姐目光含情,有了祈盼,在等待自己给予满意地回答。

张云燕为难了,面对哥哥和姐姐,此事无法两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无奈,在暗自叹息。

她又看了一眼张连湖,这是自己深爱的人,是救命恩兄,是渴望托付终身的美男子。

她看了看一点红,这是情谊深厚的姐姐,也是救命恩人,搅扰了姐姐的好事有些不妥。

犹豫中,自私的心理占了上风,姐姐的心愿也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希望这样的好事能伴随一生。

云燕心里酸酸的,那种夺爱的感受无法消除,尽管是非常要好的姐姐,也有了失落感。

张云燕狠了狠心,不再犹豫,为了自己,为了将来,还是要阻止姐姐对心爱之人做那种事情,希望这种好事能留给将来的自己。

她看着一点红,苦笑道:“姐姐,妹妹决不想和你争抢……我和哥哥的确约好了,要去寻找解救一个孩子。事情紧急,不能耽搁,还望姐姐原谅。”

一点红依旧不相信:“妹妹,你是编谎话来骗姐姐吧?”

“姐姐怎能这么说呢,妹妹的为人姐姐是知道的,不会骗你的,的确有一个孩子被恶徒抓去了。”

张连湖立刻接道:“姐姐,飞雁妹妹没有骗你,我对姐姐也是实话实说,这的确是真的。那个孩子叫狗娃,已被恶徒抓去,生死不明,必须尽快寻找解救。”

张云燕看着连湖哥哥,很想告知狗娃已经回到李小云身

边,自己寻救的孩子是铁蛋。

她刚要开口,又改了主意,附和道:“姐姐,那个孩子就是狗娃,她娘叫李小云。小云姐姐急得饭都吃不下了,一直哭泣不止,要是找不到狗娃,她可怎么活呀。”

一点红见他二人说的情真意切,不能不信了:“哦,还真有这种事,那个孩子是被谁抓去的,现在何处,我和你们一起去救他。”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姐姐,我从昨天起就在寻找狗娃,山里山外寻找到现在,一直没有孩子的消息,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抓去的,真急人呀!我偶然遇到了连湖哥哥,便相约一起寻找解救孩子,但愿能很快找到狗娃,让他母子团圆。”

一点红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想救狗娃太难了,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呀?”

云燕深有感触:“是呀,想找到孩子,不亚于在大海里捞针。不管怎样,再难我也要找下去,但愿能救出铁蛋。”

一点红听了此话不由得一愣,有些不解:“那个孩子不是狗娃嘛,怎么又是铁蛋呀?”

张连湖看着云燕没有说话,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张云燕才知道说走了嘴,心中的焦虑不由自己地流露出来,真误事。她急忙解释:“是……是这样的,他是狗娃,也叫铁蛋。”

“哦,一个小孩子还有两个名字,太少见了。”

云燕苦笑一下:“是呀,的确少见,不知道他爹娘为什么给孩子起了两个名字,可能有什么原因吧。”她默默地叹息,这原因还不是自己说走了嘴,惹来这些麻烦。

一点红叹了口气:“如此说来,姐姐是帮不上忙了,但愿你们能很快救出那个孩子。”她看了看张连湖,露出苦笑,“弟弟,救孩子是大事,姐姐不好强求了,希望能尽快找到孩子。不过,咱们下次相逢的时候,但愿不要再推三阻四,和姐姐一起住些日子吧。”

寻救孩子要紧,一点红对心爱的美男子尽管恋恋不舍,也不能耽误营救幼小的生命,只得辞别而去。

张连湖和张云燕见一点红已经离去,才松了一口气,互相客套几句,之后又无话可说。

张连湖性情腼腆,单独和女人相处,感到很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云燕要好一些,可毕竟是个女子,面对无话可言之人,又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应酬。

张连湖不由得想到岳小梅,小梅妹妹总是把他和张云燕连在一起,声称自己和云燕妹妹有天意缘分,又是一阵脸红心跳。这尽管是说笑,也触动了渴望的心灵,他很想和这位美女相伴今生。

张连湖过于腼腆,没有胆量表露爱意,一直在回避,过后又很后悔,就这样反反复复拖了下来,到现在也没有露出内心的秘密。

他渴望和云燕妹妹步入洞房,急切之中又不敢表露,大好之事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如愿,也不知道渴望的爱情能否实现。

此时此刻,张连湖正和心

爱的妹妹在一起,也没有外人干扰,是个好机会,真想表白已久的爱意,说出藏在心里的爱恋话语。

可是,他想归想,爱慕的话语还没有出口,就已经脸红心跳,羞得紧紧地闭上嘴巴,还是要把美好的爱情深深地藏在心里。

张连湖知道自己的弱点,腼腆的性格非常误事,又无法克服,只能被羞涩的心理束缚下去。

说起来,他有过心理准备,也做过这种练习,早就想过该如何向云燕妹妹表达爱意。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曾练过那些话语,免得关键之时结结巴巴说不出口。

可是,这样的练习毫无用处,到了直面心爱的美女时,他就像败下阵来的将军,无力逆转,一蹶不振。

面对渴望得到的心爱之人,张连湖越想越没有胆量,甚至不敢再看迷人的美女。他怀着羞涩的心态,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想一想,时不时地扫视妹妹一眼。

张云燕也是如此,对小梅妹妹的话语早已记在心里,一直在盼望真能和心爱的哥哥有天意缘分,能携手步入洞房。

此时此刻,她也没有胆量表露爱意,只能把渴望的爱情藏在心里。她在默默地祈盼,祈盼哥哥能有所表示,也好积极回应,趁机定下这门婚事。

云燕看了一眼张连湖,总不能不说话呀。她想了想,问道:“哥哥,你要去哪里,怎么和一点红姐姐在一起呀?”

张连湖总算有了话头,说道:“妹妹,我正着急之时,没想到遇见了姐姐,才……才耽搁下来。”

云燕笑了笑,心中暗想,这一耽搁可非同一般,要不是自己到来,还不知要拖到何时呢,恐怕要在姐姐那里住些日子了,一时不会放哥哥走的。

想想今天的事情,张云燕觉得挺有趣,他们三个人能在此相遇,令人意外,也让人猜疑。

事情就是这么巧,连湖哥哥巧遇了一点红,自己又巧遇了两位好朋友,前前后后巧的不能再巧了,不能不让人猜想。

此前,连湖哥哥遇到了李小云,她也见到了小云母子,才知道哥哥就在此地。如果说她和连湖哥哥真有天意姻缘,小云母子和一点红就是牵线人,让她和心爱之人在此相聚。

都说千里有缘来相会,难道这是真的?

张云燕希望这是真的,也一直在祈盼和心爱之人相伴今生,却不知何时才能如愿,也不知道今生能否实现。

张连湖想起一件事情,有些感叹:“妹妹,我方才就想对一点红说,和你约好去救孩子,没想到你还能猜到我的心思,真够神的。妹妹,你难道能掐会算?”

张云燕笑了笑:“哥哥,妹妹哪会掐算呀,因为已经知道你在寻找狗娃,才对姐姐实话实说,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张连湖依旧不解,云燕妹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寻找狗娃呀?她难道是听小云姐姐说的?

他看了一眼张云燕,没有说话,妹妹或许已经见到小云姐姐了吧。

第七〇二章 爱的尴尬

张连湖提起狗娃,张云燕才想起来,立刻告知:“哥哥,狗娃已经找到了,小云姐姐和孩子都很好,放心吧。”

张连湖感到很意外:“妹妹,这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把狗娃救下来的,又把他送回去了,放心就是。”

张连湖闻言很兴奋,随即舒了一口气:“这就好了,我还一直为狗娃担心呢,想不到妹妹把孩子救回去了,我也能放心了。”他得知狗娃获救,小云母子安然无恙,焦虑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张云燕很高兴,不但小云母子团圆,也为心爱之人解除了焦虑的情绪,深感欣慰。

张连湖很感慨,云燕妹妹能救下狗娃,孩子有惊无险,母子终获团聚,是妹妹的功劳,也是小云母子俩的造化,是他们的福气呀。

云燕问道:“哥哥,想不到你也见到小云姐姐了,你们已经分别很久了,能意外重逢,都很高兴吧?”

张连湖一下子红了脸,立刻低下头去:“是呀,没想到能和小云姐姐相遇,的确令人意外,也……也很高兴。”

云燕看了看那张红脸膛,随即笑了笑,哥哥也过于腼腆了,和小云姐姐相聚是好事,有什么可害羞的,真是见不得女人。

她来了兴趣,故意问道:“哥哥,你在小云姐姐那里呆了那么久,姐姐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饭菜呀,说来听听。”

张连湖更加窘迫:“我……我在那里只呆了一会儿,很快就走了。我已经吃过饭,没有再麻烦姐姐。”

“不对,姐姐说给你准备了饭菜,还怕狗娃抢着吃,才让他到外面去玩了。这有什么呀,实话实说嘛,有什么可回避的。我想听一听,尽管没有吃到姐姐的饭菜,也能感受一下。”

张连湖脸色通红,一直低着头,有些难以回答:“姐姐没有……没有做饭,我……我们……只是说说话……”

张云燕看着哥哥羞红的面容,好像在欣赏红润有光的宝石一样,十分爱恋,真想扑上去,却不敢。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果和哥哥已经定下婚事,就不用这么拘禁了,可以依偎在美男子的怀里,享受心爱之人给予的爱意柔情。

想到此,云燕暗自苦笑,自己又在做美梦,真是不知羞耻。她叹了口气,梦想虽好,却不知道能否成真,但愿能有这一天,能尽快到来,也好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让美好的爱情伴随今生。

张云燕见连湖哥哥如此窘迫,不由得想起岳小梅,狡黠地笑了笑,看样子是动了心思。

原来,她想学一学小梅妹妹,自己也放开胆量捉弄一下哥哥。她的胆量放开后,在无拘无束之时,或许还能表露爱意,试探一下哥哥的心意,希望能促成渴求的姻缘。

张云燕和连湖哥哥都四处奔波,很难相见,只能默默地思念爱恋。此时,她和哥哥意外相逢,又是二人相处,机会难得,不能错过,很想

表白爱慕之情,又没有胆量,一直秀嘴难张。

云燕很羡慕岳小梅,要是能像妹妹那样大胆爽快,敢想敢说又敢做,那该多好呀,美好的心愿可能早就实现了,也不会被渴求的姻缘折磨到现在。说不定,她和心爱之人已经步入洞房,正在享受夫君给予的甜情蜜意,欣赏爱的芬芳,有了醉人的畅想。

张云燕心甜如蜜,姣容红润有了笑意。她在暗暗地自我劝解,不妨学一学小梅妹妹,也大胆一次,向哥哥传递爱意,让美好的心愿尽快实现。

云燕看着低头不语的张连湖,见哥哥脸色红润,更显俊美,暗暗地赞叹。她涟漪波动,芳心难平,很想和心爱美男搂抱在一起,自然不敢。

张云燕叹了口气,又抿嘴笑了笑,说道:“哥哥,你和小云姐姐在一起,都说些什么话呀,还不让狗娃听,非要让他出去玩?你二人是在说悄悄话吧,能对妹妹讲一讲吗?”

她有意以此来逗弄哥哥,听一听哥哥如何回答,看一看心爱之人的窘迫之情。

此话一出口,云燕立刻意识到,这样的问话有些太突然太直白了,不但连湖哥哥会羞得无地容身,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她不敢相信会说出这样的话语,甚至不亚于小梅妹妹了。

张云燕有些后悔,默默地叹了口气,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但愿哥哥不要生气。

她默默地苦笑,如果换了小梅妹妹,这样的话语会张口就来,毫无顾忌,也很自然。可是,她却不行,瞻前顾后想得太多,还是不如妹妹呀。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本想放开胆量表露爱意,看来是做不到了,小梅妹妹的秉性是学不来的,只能让妹妹来牵线搭桥了。

此时的张连湖,好似被五雷轰顶,头脑嗡嗡作响,浑身漲热,非常窘迫,本已羞红的脸又涨又热,更是红得不行。这瞬间,他浑身上下都渗出了汗水,一时无言以对。

他再窘迫再难堪,也不能不理不睬,总该说点儿什么,也必须解释一下,否则妹妹会怎么想呀?可是,这样的话题,这样的窘情,该如何解释呀?

张连湖咳了咳,稍稍稳定一下情绪,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是……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姐姐多心,才让孩子出去玩吧……其实,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随意而言,说一说分别后的事情,我……我很快就走了……”

“哥哥,听说你走的很匆忙,把东西还忘在姐姐那里了,又回去取的。那是什么呀,怎么会忘记呢?”

张连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云燕,又急忙扭过头去:“哪有这种事呀,我离开后就一直在寻找狗娃,没有回去过,还是听你说孩子已经回到姐姐身边了。”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连湖哥哥和小云姐姐一样,提到此事都是这么窘迫,说的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似乎在回避什么,看来有难言之隐。

她看了看十分窘迫的张连湖,

不好再问,也不想问出什么结果来,再说哥哥嘴那么严,是不会告诉的。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或许这难言之隐就是那种事吧,一点红姐姐没有如愿,小云姐姐却得到了。

云燕有些感慨,一些事情真是难猜,让人想不到,也说不清楚。她又是一声叹息,尽管是在猜疑,也有了这样的心思,看来哥哥的第一次不属于自己了。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张云燕也不能不猜疑,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了失去感。她默默地苦笑,或许自己太多心了,在胡乱猜想,无事生非,冤枉了哥哥和姐姐,无意中也刺激了自己。

云燕暗暗地自责,这种事可不能胡乱猜疑,是会伤人的。再说,小云姐姐是有夫之妇,哥哥又是正直侠义之人,哪会做出这种事呢,是自己心里作怪,才无中生有。

她想到和连湖哥哥的爱情八字还没有一撇,人家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过问,更不能胡思乱想。现在,她和哥哥只是兄妹,此外什么关系都没有,是在自作多情,自寻烦恼。

张连湖和云燕独自相处,本来就不自在,又被问得如此难堪,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他不能再让云燕说下去了,立刻转移话题:“妹妹,你方才说,从昨天开始就在寻找铁蛋,可是真的?”

提起铁蛋,张云燕愁容满面,心中焦虑,叹道:“哥哥,妹妹方才说的都是实话,的确在寻找解救铁蛋。唉,我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儿音信,不知道铁蛋是死是活,真愁人呀!”

张连湖闻言愣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我倒是听说有一个孩子被人抓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孩子。”

“哥哥,你是说……是狗娃吗?”

“不是狗娃,那个孩子不是今天被人抓去的,至于何时,我也说不清楚。”

张云燕闻言很意外,也很急切,立即询问:“哥哥,你说的那个孩子被抓到哪里去啦?是被什么人抓去的?”

张连湖摇了摇头:“是什么人抓的孩子我不知道,但是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此时就在李家寨。我还是听岳小梅说的,并相约去那里除害救人。要不是因为寻找狗娃耽误了,我可能已经赶奔李家寨了。”

云燕暗自叹息,哥哥多亏被耽搁下来,否则还听不到有孩子被抓的消息,不知道又去哪里寻找铁蛋了。

张云燕意外听到了这个消息,焦虑之心更不平静,希望那个被抓的孩子就是铁蛋,也好尽快救出来。那个孩子即使不是铁蛋,她也必须去营救,决不能让幼小的孩子受到伤害。

云燕听说岳小梅也在此地,深感意外,不由得动了心思:“哥哥,你见到小梅妹妹了,她现在何处,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呀?她是怎么知道有孩子被抓的?”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铁蛋,焦虑之中有了一点儿希望,起码有了目标,此时不用盲目地寻找了。

第七〇三章 天神降临

张云燕听说岳小梅也在此地,为姐妹俩即将重逢高兴,也动起了心思,有了祈盼。兄妹三人又要相聚了,十分不易,非常难得,既能增进彼此感情,或许还能谈及渴望的姻缘,不知道心愿能否达成。

云燕听说有孩子被抓,很焦急,既为铁蛋焦虑,也为那个被抓的孩子忧虑。她很想见到小梅妹妹,心情急切有了祈盼,向张连湖询问小梅妹妹和那个孩子的情况。

张连湖说道:“小梅妹妹可能是去李家寨了,我因为有事没有同行。等完事后,我会立即赶到李家寨,和她一起解救那个孩子。至于,小梅妹妹是怎么知道那个孩子有难的,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是无意中听人说的。”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铁蛋,意外得知这个消息,焦虑中也有了希望。她立刻说道:“哥哥,不管那个孩子是谁,我都要和你一起去,先救出那个孩子再说,但愿就是铁蛋。”

张连湖犹豫一下,看了看张云燕,说道:“妹妹,我还要去办事,之后才能赶往李家寨。不如这样,你先去那里找小梅妹妹,等我到了李家寨,咱们再一起救人。”

他说的是实情,也有不想单独和女人相处的畏难情绪,更不想听到令人尴尬的话语。他早就爱上了这位美女,既没有胆量表白,也没有能力应酬,兄妹俩在一起,一路上会很不自在。

张连湖和岳小梅在一起的时候还好一些,因为小梅妹妹比较善言,总有话可说,不至于那么尴尬。当然,岳小梅有时候说话太放肆,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多。

说起来,张连湖对张云燕和岳小梅都很爱慕,姐妹二人正直善良,是令人青睐的美女,在他的心里有了很重要的位置。

不过,他最爱的还是张云燕,云燕妹妹热情稳重,很想和她结为夫妻。正因为如此,他在云燕面前才显得更腼腆,更无话可说,爱恋的秘密只能藏着心里。

他很想和云燕妹妹在一起,能常相聚,又为无力应酬感到无奈和沮丧。他盼望美好的姻缘尽快实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定下来,也不知道能否如愿,心里没有底,想到此就很苦闷。

张云燕觉得连湖兄所言有理,没有多想,还是去李家寨和小梅妹妹会合吧。她问道:“那个孩子被关在李家寨的什么地方?”

“在李万福家里,他是那里的富户,村里人都知道李府所在,一问便知,告辞!”张连湖说完转身而去。

张云燕一路打听一路飞奔,径直赶往李家寨营救被抓的孩子。

路上,她想到岳小梅就在此地,默默地笑了,或许是天意吧,是天意要成全自己。兄妹三人即将重逢,但愿小梅妹妹能为她和哥哥牵线搭桥,把渴求的姻缘定下来。

张云燕施展轻功一路未停,来到山前。她刚要飞身而起,忽然山坳里喊声乍起,十分刺耳,随即改了主意。她掉转方向,腾空飞跃奔了过去,要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竹林前的草地上,一个女子正和两个男

人厮杀,还有一个高大的男子在旁边观战。

那个女子容貌俊俏,身形秀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诱人的魅力,无人不为之着迷。如此美女,还有一身好功夫,更是难见,令人赞叹。

和美女打斗的两个男子,既凶狠又狂野,本领也非同一般。

观战者喊道:“两位弟弟,这个小女子太漂亮了,一定要抓活的。”

“大哥放心吧,这个女子交给我们哥俩了。”

“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伤了她,否则会影响情绪的。”

一个瘦子笑道:“呵呵,大哥真疼爱她呀,想必心里已经难耐了吧?”

“哼,你的口水都流了几尺长,比我还难耐呢。”观战者笑嘻嘻地打着趣。

瘦子满脸淫容,嘿嘿地笑起来:“大哥说得不错,我已经被这个美女迷得垂涎三丈了。”说完,他哈哈大笑。

两个同伙也大笑不止。

另一个人说道:“大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们会手下留情的,不会误了好事。”

张云燕见到交战的双方,十分吃惊,也很畏惧,面对危机险情,打又打不得,不打又不行,急得团团转。

那两个家伙因为不能放手厮杀,故而便宜了那个女子,一时难分胜负。

那个女子无法制服对手,又是以多欺少,更害怕观战之人也参与进来,既紧张又焦虑。她不敢再打下去,害怕失误败给对手,若被抓住就更可怕了,会被无情地欺凌,还要死于非命。她不再犹豫,纵身而起跳到一边,随即挥动手中之剑。

瞬间,战场形势大变,云雾翻涌,啸声惊人,向两个对手冲压过去。

那两个男子吓得一声惊叫,急忙飞身而退。

“两位弟弟不要慌,我来收拾她!”观战者不敢耽搁,立即挥舞钢刀迎上去。

几乎同时,寒风狂暴,吹得树摇枝断,啸声凄厉,无不心惊胆寒,眨眼间便挡住了飞来的云雾,又朝那个女子逼过去,气势之恐怖,令人魂飞魄散。

那个女子急忙运气还击,利剑所指,白光熠熠,云雾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尽管功力大增,气势强劲,却依旧难敌狂暴的寒风,眼看要被伤及性命。

在危机之时,就听一声大喊;“恶贼休要猖狂,天神来也!”

只见,一个面色乌黑之人随声而到,接着黑白雾气弥漫开来,十分强劲。在闪光中,两条浓浓的雾气如同黑白二“龙”,游动翻飞扑了过去,令对手十分吃惊。

那家伙急忙运气变换手段,手中的钢刀也抛了出去,在空中不停地翻舞。狂暴的寒风更加迅猛,势如排山倒海,连声呼啸扑过来。

那个女子急忙应对,就见云雾升腾,亮光闪烁,瞬息万变,气势大增。

那位天神也把手中利刃祭起来,黑白二“龙”亮光闪闪,变得异常迅猛,大有鲸吞一切的气势。

双方的兵器在翻飞格斗,击打之声十分惊人。黑白云雾合力反击,同凄厉的寒

风绞杀在一起。

不一会儿,黑白云雾渐渐地被削弱,已无力抵御。

天神见势不妙,大喊一声:“贼子,我有要事在身,必须速回天宫,暂且饶你们一命,我去也!”话音未落,她抱着那个女子飞身而起跳到空中,并收回两把宝刀,转眼不见踪影。

三个家伙十分吃惊,一头钻进竹林里,望着空旷的山林,依旧心有余悸,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降临此地。

那位天神三跳两跃来到河边,放下女子后,便去岸边洗了洗手脸,露出了白皙柔嫩的肌肤。

那个女子过去施礼道:“谢谢神仙救我一命,小女子这里有礼啦!”

神仙擦了擦脸,转过身来笑道:“你仔细看看,我是哪路神仙?”

那个女子看了看,立刻惊叫起来:“啊,是你!你……你怎么能从天上来呀?”

神仙笑道:“我哪能到天上去呀,不过是轻功而已。”

“你不但刀法厉害,还有如此神奇的轻功,实出意外,怎么变得如此骁勇无敌啦?”

“过奖了,我虽有长进,却不敢言无敌,难敌的对手也时常遇到,方才就险些败在那家伙手里。”

“数月不见,你的武功变得如此惊人,太神奇了,怎么会有这么大地进步呀?”

“其实,我早就学会这些本领了,只不过在你面前没有施展过而已。唉,这都是师父苦心栽培,她老人家为我付出的太多了。”

不用说,这位“神仙”是张云燕。那个女子令人意外,她是女侠岳小梅,难怪二人如此亲近。

方才,张云燕见到厮杀之人后,便认出了小梅妹妹;再看那三个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个观战者竟然是镇山虎。

云燕知道姐妹二人都不是镇山虎对手,何况还有两个帮凶,不敢贸然过去救援。这时,镇山虎已经参战,岳小梅已堪堪不敌,十分危急。

张云燕不能再犹豫了,见身旁有烧焦的木炭,立刻有了主意,急忙抓起一块木炭揉碎后涂在脸上。之后,她纵身而起跃到空中,假借天神之名来震慑几个贼人。

经过一番激战,她很侥幸,没有败在镇山虎之手,还把岳小梅救离险境。

张云燕见到岳小梅,有些奇怪,问道:“妹妹,你不是去李家寨了嘛,怎么会在这里呀?”

小梅叹了口气:“我是为了救人才来到这里的。”

“哦,你要救什么人?是那个孩子吗?”

“不是孩子,那个孩子在李家寨,不在这里。是一个男子被镇山虎他们抓来了,十分危险,我不能不管。”

张云燕紧张起来,立刻问道:“那个男子是谁,你可认识?”

“当时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不知道是何人,估计不会认识。”

张云燕听说又有人被镇山虎等人抓来,正处在危险中,十分焦虑。此人有难,她不能不救,可是面对的是凶恶的镇山虎,还有两个帮凶,怎么救人呀?

第七〇四章 虎口救人

岳小梅危难之时被张云燕解救,很感叹:“方才真危险,要不是姐姐赶来,我也厄运难逃了。”忽然,她神情一震,急忙说道,“不好,那几个家伙已经回去,很可能要对被抓之人下手了,快去救人吧。”

张云燕也醒过神来,那个男子正处在危险中,十分焦虑,必须尽快营救。可是,面对镇山虎等强敌,她不能不犹豫,一旦出事,非但救不了那个男子,还会搭上姐妹二人性命。

岳小梅心情焦虑,急于救人,见云燕姐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立刻催道:“姐姐,要快呀,要是迟了,那个人必死无疑。”

“让我想一想。”张云燕稍加思索,说道,“妹妹,咱们不能都进去,行动起来目标太大,一旦被他们发现,又会难逃毒手。这样吧,你在外面等候,我去贼窝里救人。”

岳小梅不放心:“不行,我会担心姐姐的,在外面怎能呆得住呀,还是一起去吧,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不能都进去,那些家伙太厉害,咱们打不过,不能再和他们硬拼了,你去了反倒不便。我还是独自进去吧,想办法偷偷地把那个人救出来。妹妹放心,即使被他们发现,我仰仗轻功也能逃脱。”

岳小梅已经知道云燕姐姐已今非昔比,本领甚至高于自己,想来不会出事。她在外面等候,准备接应,便同意了。

山脚下有一座破败的宅院,院墙有的地方已经倒塌。这座宅院很大,里边有十几栋房屋,都缺门少窗,瓦残砖塌。院子里杂草丛生,已经无法居住,早就废弃了。

张云燕来到院墙豁口处听了听,里边隐隐约约有说话声,知道是镇山虎一伙。她轻手轻脚地进到里面,直奔说话处,来到贼人住的房屋前悄悄地观察。

镇山虎正和那两个人饮酒,不用说,就是方才厮杀的三个家伙。

说起来,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是结义弟兄,共有六个人,个个武功高强难遇对手。他们都起了虎的绰号,称为“威山六虎”。

镇山虎是老大,近日和五弟穿山虎及六弟飞山虎凑到一起,整天为非作歹吃喝玩乐。

今天,他们三个人外出游玩的时候,偶然遇到仇人,便起了杀心,想报昔日之仇。哪知,他们的话语被人听到,并偷偷地告知,结果两个仇人逃之夭夭。

镇山虎弟兄十分恼怒,把那个泄密之人抓来,要发泄满腔的怒火,给予严惩。

岳小梅看到了三个恶徒行凶之事,既紧张又忧虑,不能弃之不管一走了之,便一路跟踪前来解救。

镇山虎曾在白马庄的潘玉光府门前见过岳小梅,对惊艳的美女一直思念不已。今天,他又见到了迷人的美女,兴奋不已,很想揽入怀中,以满足那颗邪恶的心灵。不料,事情突发,心爱的美女又被张云燕救走,他很气恼,也很扫兴。

这时,屋内有人说话了:“大哥,眼看那个女子已经到手,想不到又被天神救走

了,实在可气!”听声音是那个瘦子。

另一个人叹道:“看来咱们弟兄不该得到那个美女,只能认倒霉,还是没有艳福呀。想不到,世上还有爱管闲事的女神仙,又这么巧来到此地,把到手的美女抢走了。还好,尽管失去了美女,咱们也算幸运,起码保住性命,来,为逃过一劫干一杯!”

镇山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相信她是神仙,说不定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女子,故意来此吓唬咱们的。”他一直心存疑虑,又不能完全否定。

瘦子说道:“大哥,不会吧,她可是从天上来的,凡间的女子怎能冒充得了呀。”

“也许她的功夫高一些,假扮神仙来此救人。这世上,能高来高走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并不稀奇,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前来捣乱,趁火打劫把美女抢去。不说别人,浑天元圣和赛蛟龙不是也能乘风飞行嘛。”

两个同伙依旧疑虑难消,不过觉得此言也有道理。

镇山虎喝了一口酒,说道:“日后要是能见到那个所谓的神仙,我一定要试一试她的手段,便可知道是真是假了。”

“这种事我和五哥可不敢做,还是大哥胆量非凡,敢和她一比高下。”

“从方才一仗可知,她的功夫在我之下,即使是神仙,也不足为虑。”

“那倒是,看上去那个神仙不是大哥对手。”瘦子说道,“来,我敬大哥一杯!”

镇山虎一仰脖喝了下去,问道:“六弟,你可见到蛟龙兄?”

瘦子飞山虎摇了摇头:“没见到,他整天东奔西跑,在小小的李家寨怎能呆得住,不知道又去哪里了。他抓来一个孩子,可能也忘记了,还不知道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呢。”

张云燕听到孩子两个字,心里一动,难道那个孩子是被赛蛟龙抓去的?那个孩子是不是铁蛋呀?要是那个鳄鱼精所为,孩子就难逃一死了。

镇山虎摇了摇头,说道:“蛟龙兄竟然喜欢吃人的心肝,真是一个杀人魔王。”

“那些家伙隐居山林,兽性未泯,性情古怪,吃人不是常事嘛。精灵和人就是不同,这种事想一想都让人恶心。”穿山虎说完摇了摇头。

镇山虎又道:“是呀,精灵就是不同,他们兄弟说是用来补身的,不是胡说八道嘛。算了,咱们正在吃酒,不要再提那些恶心事了,免得心里不舒服。”

张云燕更加心惊,也很紧张,趁赛蛟龙还没有伤害那个孩子,必须尽快救走。她悄悄地巡视屋内,没有发现被抓男子,害怕惊动几个贼人,立刻起身去别处寻找。

在一间比较完好的屋子里,传出了男人的叹息声,融入了紧张恐怖的气氛中,令人心神难宁。

张云燕见周围没有恶徒,便悄悄地来到屋内,果然见到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被绑在柱子上,没有能力挣脱,在唉声叹气,只等一死。

云燕认出此人,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是他

呀!她有些慌乱,急忙过去给那个男子松绑。

那男子见到张云燕,非常激动,流下泪水。他擦了擦眼泪,谢道:“没想到妹妹会来到此地,又救了我,十分感激!”

云燕说道:“既然是兄妹,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语,也太生分了。”

男子叹道:“妹妹要是不来相救,我必死无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话语哽咽,泪水滴落,激动的心情依旧难平。

张云燕低声叮嘱:“小点儿声,那几个贼人就在前边,不要惊动他们,咱们从后边出去。”说完,她领着那个男子从后墙豁口处逃出去。

这个男子是何人,会让张云燕如此吃惊?

原来,他是杜晓天,是云燕思念不已的哥哥。

杜晓天死里逃生,神色惊恐有些疲惫,身心也轻松许多,感到很欣慰。

张云燕见心爱的哥哥尽管屡遭险情危难,却依旧四处游荡,实在无法理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她听晓天哥哥说过,因为家庭之事感到苦闷,便外出游玩散心。她始终不解,哪个家庭没有难心事呀,也不至于苦闷到如此程度,宁愿冒险外出,也不好好地守在家里过日子。

张云燕知道嫂嫂有病,那不更需要哥哥在身边照顾嘛,怎能撒手不管呢。他二人是夫妻,尽管还没有肌肤之亲,影响了夫妻感情,也不应该逃避,理应尽到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她觉得晓天哥哥做的不对,对自己的家庭,对自己的亲人,都太冷漠了。哥哥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很热情,也很善良,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

从杜晓天的话语中,云燕感受到心爱之人有难言的隐情,家庭和病妻影响了哥哥的情绪,此外似乎和自己还有关系。

奇怪,她和哥哥难得见上一面,相聚的时间也很短暂,怎么会牵连到自己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见晓天哥哥正看着自己,眼神里含着爱恋之意,尴尬地笑了笑,又转过脸去。

她劝道:“哥哥,外面太危险,还是回家吧,不管有多么不顺心,也是自己的家呀,不要再外出游荡了。哥哥应该有感受了,这么做既劳累又危险,对自己不负责任,对家里的亲人也不负责任。”

杜晓天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妹妹,我早就说过,要是在家里住久了,会苦闷得发疯。外面尽管有危险,心情还是好得多,也有个奔头。再说,我很想……很想见到妹妹,和妹妹在一起,哥哥的心情会更好,一切烦恼都会忘记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从杜晓天的言行中,早就知道哥哥已有打算,在另寻新欢,而且爱上了自己。

以前,云燕和晓天哥哥相逢的时候,哥哥已经表露了这种爱意,很想娶她为妻。甚至,哥哥还提出了非分的要求,想和她有肌肤之亲,要以这种不是夫妻的夫妻关系维持下去,心爱之人也太想入非非了。

第七〇七章 放飞爱情

张云燕被岳小梅说得面红耳赤,不敢再看妹妹,立刻转过头去。她对杜晓天嘱咐道:“哥哥,镇山虎他们不知道在哪里,你们路上可要多加小心!”

杜晓天也在叮嘱:“两位妹妹,你们也要小心呀。”

“好,祝杜兄一路走好!”岳小梅拱手告辞。

张云燕看着心爱之人,被恋恋不舍的眼神看得低下头去。她还在想着哥哥方才的话语,那位“心上人”尽管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和哥哥夫唱妇随相伴今生了。

晓天哥哥走了,云燕有些伤感,也有些失落,今生和哥哥没有缘分了。她默默地叹息,自己要是能和心爱之人夫妻相伴该多好呀,可惜是美好的梦幻。

张云燕想到杜晓天的话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心里一动,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呀?晓天哥哥尽管说过有意迎娶自己为妻,也不能说哥哥心里只有她自己,没有别的女人,或许哥哥的那位“心上人”是另一个女子吧?

想到此,张云燕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更觉失落。思来想去,她有些醒悟,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不得不否定她是哥哥唯一爱恋的人,还有一位“心上人”。

她和晓天哥哥相识不是很久,难得见面,相聚的时间又如此短暂,尽管互有救命之恩,也爱的很深,却不能说哥哥没有爱别的女人,还有一位女子被哥哥藏在心里。

晓天哥哥的那位“心上人”可能是家乡的一位女子,也可能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才如此思念爱恋吧。

晓天哥哥没有和那位“心上人”结为夫妻,心情自然不会好,一直在默默地思念和追求。哥哥如此苦闷伤感,并不是因为自己,至少不全是自己的原因。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为哥哥感到惋惜,也很同情他二人劳燕分飞的境遇。同时,她心里也有了凉意,好像失去了什么。

张云燕又为没有谋面的嫂嫂怜惜,嫂嫂有病身体不适,嫁给了不能守家在地的哥哥,也不知道夫君在追求别的女人,最苦的还是她呀。

云燕不知道那位嫂嫂得的是什么病,觉得晓天哥哥不该因为有病就如此冷漠,不疼爱自己的娘子。嫂嫂被抛在家里独守空房,心情不好,病情难愈,太可怜了。

唉,女人失去了爱情,没有了夫君疼爱,就是苦呀……

张云燕对杜晓天的所思所为不能接受,怎能对自己的家庭和爱妻于不顾,非要另寻旧爱呢。他不该这么做,也很不道德。

杜晓天声称,为了实现所追求的心愿,也就是为了新的爱情,宁可去过穷苦的日子,也不愿意享受现在的清福。

说到底,他是太情绪化了,所思所想是美好的,却脱离现实。哥哥真要是生活在穷困中,就知道有多艰难有多痛苦了,还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还是那句话,晓天哥哥如此爱恋那位“心上人”,可以明媒正娶嘛。这样,他想要的女人,以及渴望的美好爱情

,就都能得到了,那有多好。哥哥这么做就是不妥,何必不言不语偷偷摸摸的,不是令人猜疑嘛。

张云燕又想到了那件最不情愿的事情,听话语,晓天哥哥似乎非她不娶。若如此,自己在哥哥的心目中应该比那位“心上人”还重要一些。

唉,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又影响了哥哥的旧爱,阻挡了他二人的成亲之路,可如何是好呀?

这种事情太繁乱,太闹心,想不明白,也弄不清楚,随哥哥怎么去想怎么去做吧。对此,云燕无法干预,也不想参与进去,更不想伤脑筋费心思,没有必要,也毫无用处,只能自寻烦恼。

马车走远了,岳小梅看了张云燕一眼,故意说道:“姐姐,你和杜晓天很熟悉嘛。”

云燕有些感慨,随口应道:“是很熟悉,我们之间互相救过命,感情之深,令人难忘。”

“哦,难怪你二人称兄道妹,又恋恋不舍,的确感情深厚呀。姐姐,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位美男子呀?”

张云燕才反应过来,立刻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小梅一眼:“你胡说什么呀,我们只是兄妹,哪有什么爱不爱的。若说有爱,也是兄妹之情。”

岳小梅并不退让,笑道:“你二人当然是兄妹,我和杜兄还是兄妹呢。不过,我们的兄妹关系和你二人的兄妹关系可不一样,有本质区别。你二人有救命之恩,又是俊男美女,感情至深无法忘怀,已经爱得难舍难分了吧?”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心里话,希望云燕姐姐能和杜晓天结为夫妻。这不但圆了姐姐和杜晓天的姻缘,也让自己和连湖哥哥的爱情有了希望。

张云燕听了这样的话语,羞得脸色更红,忍不住气乐了:“你真是胡乱猜疑,杜晓天是有妇之夫,是有家有业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可要收拾你了。”

岳小梅有些意外,才知道自己的猜疑有些过分。她笑道:“原来杜兄已经成家,有些可惜了,他要是独身一人,姐姐就能和他相伴一辈子了。唉,好好的一对俊男美女,却不能在一起生活,只能望眼欲穿了,可惜,也可怜呀……”

张云燕见她没完没了地戏弄自己,又气得不行,立刻追过去。岳小梅笑着跑开了。

小梅没有住口,依旧笑嘻嘻地说:“姐姐,我说的没有错呀,本来你们是一对俊男美女嘛。不过,杜兄有了家室也没有关系,你照样可以嫁给他,只是……只是要做小了。为了爱情,这也没有什么,凭姐姐的为人和能力,那位大夫人不敢欺负你。”

张云燕气得一跺脚,又不由自己地笑起来:“你又胡说,我是不会嫁给有妇之夫的。妹妹要是愿意,我倒可以向晓天哥哥给你提亲,可要想好了。”

岳小梅见云燕姐姐如此反击,立刻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姐姐一眼:“我是一心为了你好,想不到姐姐如此不近人情,令人寒心。”

云燕有了

胜利感,更不相让,无声地笑了笑,说道:“妹妹,姐姐也是为了你好,要是能嫁给那位美男子,还真不错,也能遂了妹妹的心愿。”

小梅没有想到姐姐的话语如此不饶人,不能认输。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又狡黠地笑了笑:“姐姐拿我来说事,看来真相中了杜兄,很想投入那位美男子的怀抱。这好办,姐姐不用着急,不想嫁给杜兄也影响不了姐姐的美意,可以和他相聚一时嘛。”

岳小梅尽管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张云燕也听出了话意,更是脸红心跳。她很羞臊,有些无力应对了:“哼,你休要说我,想投入他的怀抱,尽管去就是了,不拿我来说事。”

岳小梅又咯咯地笑了,姣容红润,更加诱人:“姐姐,妹妹可是好意,一心要成全你的心愿。你不要太拘谨,也不要苦了自己,想让杜兄疼爱并不难,在适当的时候也放纵一下,尽管自投怀抱,他是不会拒绝的。姐姐想要的爱意柔情,杜兄都会给的,你就尽情地享乐吧。”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越来越放肆,话语说的越来越难听,羞得无地容身。她已经无力应对,气得一边追打一边无奈地苦笑。

岳小梅依旧在挑逗,看着云燕又气又乐的样子,十分开心。她笑道:“我明白了,姐姐不想投入杜兄的怀抱,是另有心上人了。”

云燕气得哼了一声,狠狠地瞪着她:“我的心上人就是你!”

岳小梅咯咯地笑起来,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可没有那种本事,怎能做你的夫君呢,岂不会误了你的青春。我知道了,姐姐的心上人是他。”

“你又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都是实情。”小梅指着远处问道,“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湖泊呀,怎么啦?”云燕看着远处有些疑惑,不知道妹妹发现了什么。

岳小梅狡黠地一笑:“姐姐,你的那颗心已经和湖泊连在一起了。”

云燕依旧不明白小梅妹妹此话何意,究竟想要说什么,想要干什么,看着妹妹没有说话。

小梅认真地说:“姐姐,我已经说到这地步,你还听不明白,是装糊涂吧?我说你已经和湖泊连在一起,就是说,你已经和连湖兄连在一起了。”

张云燕才知道小梅妹妹此话所指,又羞得脸红心跳,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

岳小梅并不理睬,接着说道:“姐姐心里除了杜兄,还有连湖兄,我说的没有错吧?这两位美男子都那么可爱,姐姐都不要放弃,要紧紧地抓住他们。对于杜兄,你可以求得一时之欢,连湖兄到可以相伴一辈子。”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话语虽然出口,岳小梅心里有了一股酸意,因为姐姐的关系,自己和连湖哥哥的姻缘很难如愿了。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又提到张连湖,羞臊不已,不过很想听到把自己和连湖哥哥牵到一起的话语。

第七一二章 爱的羞涩

张云燕收回了飞龙神刀,两把宝刀也回到主人身边,主仆相伴,可喜可贺。

然而,此事并不寻常,也令人不解,浑天元圣收去宝刀的时候,它们都生出厚厚的锈迹,刀锋也锈蚀不见了,此时怎么又恢复如初啦?

说起来,这一点儿都不奇怪,黑白飞龙神刀极有灵性,回到主人身边自然会完全恢复。

张连湖见到如此宝刀,惊诧不已,感到很神奇:“啊,这两把刀怎么如此通人性呀,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宝贝呢!”

岳小梅也很惊疑,随即高兴地说道:“这两把刀竟然能听到姐姐地呼唤,还能应声而来,真是姐姐的命中之物呀。姐姐把它们视作生命的一部分,一点儿都不为过,应该好好地爱护它们。”

“那当然,这两把飞龙神刀是我的生命,不能没有它们。”

张云燕又很不解,被捆绑在李府的时候,自己的呼唤并没有召回飞龙神刀,方才呼唤的时候,宝刀也没有回来,没想到此时却飞回来了,也太奇怪了。

她不知所以,不能不猜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宝刀怎么又自行回来啦?难道此时浑天元圣才把束缚的法力解除,两把宝刀才能应声而归吗?老贼深更半夜还不睡觉,又在干什么呢?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有了不屑之情,从浑天元圣的喜好也能知道,此时那家伙在干什么。老贼正高兴之时,不会去想别的事情,更不会想到飞龙神刀,不是影响情绪嘛。

那家伙既然不会关注飞龙神刀,束缚的法力就不能解除,两把宝刀怎么会挣脱束缚飞回来啦?

这件事的确很奇怪,也很神奇,令人猜疑,又不得其解。其实,此事并不奇怪,自有它的道理,也很正常,只不过无法想到而已。

对此,张云燕并不知道,在主人“死”去以后,两把飞龙神刀也失去灵性,如同死了一般,生出了厚厚的锈迹,无法再使用。时间如果再长一些,两把宝刀会和刀鞘锈蚀在一起,想抽都抽不出来了。

昔日,云追月得到这把黑色飞龙神刀后,就是因为宝刀长时间见不到主人张云燕,也见不到同伴白色飞龙神刀,才失去灵性,并和刀鞘锈蚀在一起,无法使用,被丢弃在兵器库里。

黄昏之时,经过李府外的一场激战,黑白飞龙神刀见主人已“死”,也失去灵性,自行锈蚀,如同死去一样没有了生气。

在张云燕多次地呼唤中,两把宝刀才缓缓地苏醒,逐渐地有了生气。方才,在她的呼唤声中,两把飞龙神刀完全恢复了原来状态,所以此时才飞到主人身边。

兄妹三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最终有惊无险地逃出来,还把岌岌可危的铁蛋救回来,都兴奋不已,可喜可贺。

路上,岳小梅讲起了解救张连湖三人的经过,依旧感慨。

原来,岳小梅在和张连湖相约的地方等了很久,始终不见哥哥到来,很着急。后来,她对张云燕放心不下,便急匆匆地赶到李家寨,正巧看见张连湖和张云燕被浑天元圣抓住,深感震惊。

她本想等李府家人把兄妹二人抬到荒野后营救,哪知浑天元圣改了主意,结果失去了救人良机,非常失望。

岳小梅知道浑天元圣和赛蛟龙太厉害,自己没有能力营救哥哥和姐姐,焦虑不已。她眼睁睁地看着张连湖和张云燕被抓入李府,不敢贸然地往里闯,只能悄悄行动。

夜深人静之时,岳小梅偷偷地进入李府,人不知鬼不觉地把兄妹二人,还有铁蛋一起救出来。

已近午夜,他们来到一个集镇,找了一家客店住下来。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带着铁蛋,和张连湖及岳小梅上路了。

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并不寂寞。

张云燕抬起头来看着天空,随口说道:“你们看,天上的白云就像鳞片似的,一动不动,真多呀。”

岳小梅望着空中,忽有所思。她看了看张连湖,狡黠地一笑,故意问道:“哥哥,我想起一句话,人们都说世上美女如云。你觉得有道理吗?”

张连湖听到美女之说,英俊的面容立刻红了,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小梅妹妹又要说什么,会不会令人很难堪。他不能不回答:“既然人们都这么说,就有一定的道理吧。”

“哥哥,你就没有自己的主张吗?”小梅没有理睬,随即说道,“飞雁姐姐太漂亮了,可谓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仙女见了都自愧不如。姐姐这样的美女世上很难见到,能说多得如云吗?”

张连湖见小梅妹妹具体到了云飞雁,更加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能不说话,有些语塞:“这……妹妹说少见,自然不会错。”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又拿自己来逗连湖哥哥,随即脸红心跳。

她看了看岳小梅,又瞥了一眼张连湖,没有说话,心里有了一股暖意。她不想阻止小梅妹妹,希望能把自己和心爱的哥哥联系起来,替自己表白爱意。

岳小梅听了张连湖的回答,有些不满,瞪了他一眼:“不要拿我来说事,你说,像姐姐这样的美女是不是多得如云呀?”

张连湖瞥了一眼张云燕,哪知云燕也正看着他,急忙扭过头去躲开了,脸色更红了。他抬起头来望着空中,说道:“不能……多得如云……”

张云燕和心爱的哥哥碰了个对眼,也羞涩地低下头去。她见妹妹句句不离自己,尽管很害羞,也没有阻止。她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希望妹妹能继续下去,直到逼哥哥说出渴望的话语。

此时此刻,云燕希望连湖哥哥能注意自己,能听出妹妹的话意,最好能表露爱意,自己也好伺机答应,把渴望已久的美好姻缘定下来。

岳小梅望着空中,问道:“哥哥,你看那是什么呀?”

张连湖见小梅妹妹转移了话题,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有些奇怪,又看了小梅一眼,应道:“那是一只鸟儿,不知要飞到哪里去,可能是去找同伴吧。”他不知道小梅妹妹要说什么,依旧忐忑不安,

岳小梅追问:“鸟儿的上方呢?”

“那是……那是云彩。”张连湖还是觉得奇怪,又看着小梅,不解其意。他有了预感,默默地叹了口气,见小梅妹妹又说到云彩,恐怕会有令人难堪的话语了。

岳小梅笑了笑,说道:“不错,哥哥是用那颗心在看云彩吧?”

“妹妹,此话怎讲?”张连湖没想到小梅妹妹会说出此话,无法理解。他不敢看小梅妹妹,甚至连云彩都不敢看了。

岳小梅没有理他,望着空中有些感慨:“云彩真不少呀,大大小小总有百八十朵吧,或许还不止。云彩如此之多,却都在天上,哥哥也是可望而不可及呀。哥哥,我说的对吗?”

“啊……对,对,我又不会腾云驾雾,怎能够得着呢。妹妹也一样,那么高的地方也去不了。”

他似乎觉察到小梅的用意,故作不懂,就事论事地应付着,还有意把小梅妹妹也牵连上,掩盖自己窘迫的情绪。

岳小梅又瞪了张连湖一眼:“哼,我是个女子,够她们有什么用,那都是你们男人的事。”

张连湖很意外,不知道小梅为什么要这么说,云彩和男人有什么关系呀?

小梅笑了笑,接着说道:“哥哥,你就死了心吧,天上的那些云彩再好也是白看,哪一朵都不属于你,不要再做美梦了。”

张连湖无声地笑了,很不自然,那些云彩和自己无关,当然不属于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得到它们。

他依旧不敢看岳小梅,应道:“天上的云彩太多了,每天都有,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云彩,更谈不上做美梦,妹妹真爱说笑话。那些白云对你没有用,对我也一样,毫无用处,不过庄稼还是需要云彩的。”

张云燕看着岳小梅,也不理解妹妹的用意。她有点儿失望,妹妹本来说的好好的,怎么又不提自己了,看来美好的愿望又落空了。

她看了看小梅妹妹,又看看连湖哥哥,暗自叹息,兄妹三人相逢不易,机会难得,就这么错过了,还是天不从人愿呀。

岳小梅看着张连湖,咯咯地笑了:“看来哥哥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呀,庄稼需要的是下雨的云彩,我说的是如云的美女,完全是两码事。天上的美女如云,哪个也不是属于你的,再说她们也比不了地上的美女。”

张连湖听了此话,知道小梅妹妹还没有离开这种话题,有些窘迫。他没有吭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恨不得躲开这里。

岳小梅笑了笑,又道:“既然哥哥如此愚钝,我就开导开导你吧,免得再对天上的美女想入非非。飞雁姐姐可是世上少见的美女,就在身边,她才是你能得到的,你说是吧?”

小梅的话语如此直白,咄咄逼人,不知道英俊美男会如何回答,也不知道云燕美女能否如愿。

第七一三章 爱意难舍

张连湖听了岳小梅直白地话语,才知道她的用意,顿时羞得脸红心跳,渗出了汗水。

说来说去,又扯到这种事情,还是当着飞雁妹妹的面,太让人难堪了,他张口结舌无法回答,只能低头不语。

张云燕也很意外,想不到小梅妹妹说话这么绕弯,还是没有离开自己。她羞得脸色红红的,芳心也如同兔儿一样跳起来,瞥了一眼心爱的哥哥,也低下头去。

此时此刻,云燕的心情很复杂,也很渴望,她依旧不想介入,也无话可说,只能等待。

她觉得,小梅妹妹如此直白地逼问,哥哥已经没有办法回避了,必须有个明白地回答。她希望能听到连湖哥哥爱恋自己的话语,能把渴望的终身大事定下来。

这个大好机会不能失去了,否则,美好的姻缘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岳小梅装作没有看见,还是不想放过。她狡黠地笑了笑,又问:“哥哥,你说,我姐姐和一点红那些美女比起来,谁更好一些?”

她在为云燕姐姐争取美好的姻缘,把姐姐和心爱美男用红线连在一起。

然而,她心里并不平静,也一直爱着这位美男子,为了姐姐失去了连湖哥哥,也是心有不甘。可是,为了姐姐的美好爱情,她只能忍让,忍受心中的苦涩,还有幽怨的情绪。

张连湖被如此逼问,脸色通红更加窘迫。他不能总是不回答,尽管结结巴巴,还是说出来:“她们……都很好……”

张云燕听了,姣容更加羞红,身子也涨热起来。

话题一直和她有关系,到了此时,云燕不能再一言不发了,总该应付一下。她羞涩地说:“妹妹,你又胡说什么呀……”

小梅妹妹说的如此明白,也正和云燕的心意,她不得不敷衍一下,也能解一解羞臊的情绪。

其实,张云燕很想听下去,希望妹妹多讲一讲这种“胡说”的话语,更希望心爱之人能给个明明白白地答复。

此时此刻,她心跳不已,很羞涩,也很甜蜜,不知道能不能等来更大地惊喜。

岳小梅没有理睬云燕姐姐,看着张连湖撇了撇嘴,又道:“哥哥,你倒是不得罪人呀,难道飞雁姐姐和一点红就没有区别之处?”

张连湖一直脸红心跳,不得不应道:“她们真的很好,你……你也很好……”

岳小梅没想到连湖哥哥会提到自己,稍一愣神,又咯咯地笑了,心里感到很甜蜜,哥哥心里还有自己呀。

她没有罢休,故意哼了一声:“到了此时,哥哥也会说好听的话语了,没有忘记把我也带上。我问你,一点红是个精灵,你能和她相伴一辈子吗?”

张连湖更加窘迫,这种话语如何回答呀,太令人作难了。可是,他不能不说,否则妹妹也不会放过。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一点红姐姐是异类,当然不能……”

小梅满意地笑了:“哥哥还算明白事理,你即使喜欢一点红姐姐,也只能和她求一时之欢,想结为夫妻是不可能的。”

张连湖没有想到岳小梅又把自己和一点红联系起来,还说出了令人难堪的话语,更加窘迫,低下羞红的脸无话可说。

他默默地苦笑,一点红姐姐的确很喜欢自己,也想和他能有一时之欢,可是自己不会答应的,妹妹此话也是多余。

岳小梅见连湖哥哥神情窘迫,脸色羞红,又笑了:“哥哥,我姐姐武功超群,长得如花似玉,可谓艳惊四方无人可比,你要是还不快下手,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到那时,你后悔都来及了。”

张连湖脸红心跳,窘得低头不语。说实在的,在他眼里,一点红开朗**,美丽无比;飞雁妹妹姿容秀丽,温柔善良,这是事实,都令人爱恋。

一点红如果不是异类,相伴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云飞雁则不同,已是心中暗恋之人,自然更喜欢。可是,这种爱恋的话语无法说出口,单独夸赞心爱之人也很难言,只能藏在心里。

张连湖很想表露已久的爱意,此时如此窘迫,又有小梅在场,怎能张开口呀。

他的确担心飞雁妹妹被别人抢先占有,又没有胆量把渴望的姻缘定下来,很焦急,也很无奈。他心里暗叹,对自己如此无能很自责,想一想都很沮丧。

张连湖自知没有胆量表白爱意,又不甘心,只能寄希望于别人。

他盼望飞雁妹妹能够主动提出此事,自己也好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也希望小梅妹妹为他二人做主,直接定下这门亲事,不要再问自己了。

张云燕听到这里,妹妹的话语又如此明白,羞臊得不行,脸色更红了。她拉住岳小梅,说道:“好妹妹,不要说了,这些话也能说出口。”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感激小梅妹妹,把自己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语传给了心爱之人,但不知哥哥怎么想。

此时的云燕,脸色羞红,神采奕奕,俊俏的脸上满是笑容,如同艳丽的鲜花在尽情地绽放,令人爱恋。

岳小梅还是要说:“姐姐,这是事实,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敢小瞧你,我当然要说。”

张连湖有些意外,急忙说道:“我可没有小瞧飞雁妹妹,也没有小瞧你,像你二人这样……这样年轻美貌,又是武功超群的女子,世上的确不多见。”

他还是不能单独夸赞张云燕,必须把小梅妹妹也带上,才能自然一些,否则还真难说出口。

岳小梅喜形于色,夸奖道:“哥哥,此话说得在理,像姐姐这样美貌的奇女子,的确难寻。如此说来,你对我姐姐的印象还不错。”话语中,她又把张连湖和张云燕连在一起。

“你们俩都很好……”张连湖有些难于应对,依旧不能只提云燕妹妹,又把岳小梅带上。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是心里话。

张云燕芳心如蜜,甜得醉人,看来哥哥对自己的看法还不错,或许也有了这种心意吧。

岳小梅已经把姐姐推到前边,自己不得不忍痛割爱,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她也在渴求和连湖哥哥的爱情,尽管把云燕姐姐放在前边,也无法割舍自己的爱情。她的心愿总要时不时地冒出来,令人思念,撩得人难安,也有了苦涩和幽怨。

岳小梅有时在想,连湖哥哥要是能主动一些,在她们姐妹之间选择一个人,那该多好呀。要是那样,她和姐姐就能公平地面对心上人,谁被哥哥看中,谁就是幸运儿。

若如此,她也有了希望,不会因为争抢所爱之人伤了姐妹感情。这想法是内心的思念所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是自我安慰而已。

岳小梅也有过另外的想法,就是姐妹二人一起嫁给连湖哥哥,三个人这辈子都不分开。

她知道,这种事情尽管不是想入非非,也不会如愿以偿。她清楚地记得,云燕姐姐曾明白地说过,不会嫁给有妇之夫,也不会和别人分享爱情,自己是在胡思乱想而已。

张连湖自从和姐妹俩相识后,面对两个美丽的容颜和迷人的身姿,总是看不够。他很喜欢姐妹俩,也在暗暗地爱恋,却没有胆量表白。

爱恋之心无法平复,他一直在默默地思念,思念之心又加深了爱恋之情,对姐妹俩都无法割舍。

这样的思念和爱恋,是那么迷人,那么甜蜜,也有苦涩,有时还烦躁不安,尽管如此,他也乐于接受。

张连湖很想陪伴在姐妹二人身边,每当和两位女侠谈及爱情,便心甜如蜜。他很想听那些醉人的话语,又苦于羞涩的心态,处于矛盾中。

此时,张连湖有了预感,见云飞雁对小梅妹妹的话语没有责怪,或许对自己也有了爱意吧。他还不能完全确认,心里依旧很高兴,但愿飞雁妹妹对自己有意。

他很想接近心爱之人,很想敞开心扉吐露已久的心愿,甚至想把迷人的美女揽入怀中……可是,羞涩的心理又把他和心上人隔开来,他那扇心扉还是要紧紧地关闭,没有胆量表白爱意。

此时此刻,张连湖太窘迫了,害怕岳小梅再说出难堪的话语,只好心有不甘地把话题岔开:“小梅妹妹,你是如何知道杜晓天被贼人捉住的?”

岳小梅叹了口气,又把这次遭遇对连湖哥哥说了一遍。

她告知,赶奔李家寨解救孩子的时候,路遇镇山虎兄弟行凶抓人,便立即寻救。她寻找多时,才在山坳里遇到镇山虎三兄弟。

在潘府解救李小云的时候,她和云燕姐姐及连湖哥哥一起,曾经和镇山虎交过手,没有能力与其抗争。

然而,事已至此,小梅只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奋力拼搏,争取把杜晓天救出来。可是,实力才是王道,决心和渴望都没有作用,交起手来,她没有能力应对群贼。

在岌岌可危之时,张云燕意外赶到这里,佯装天神把她救下,接着又把杜晓天救走。

第七一五章 起死回生

张云燕把赛蛟龙引入山中,铁蛋总算安全了,紧绷的心放下来。她知道没有能力除掉妖怪,不想再与其交手,便在山林里玩起了“捉迷藏”,最终摆脱了鳄鱼精追杀。

赛蛟龙不死心,还在空中飞来飞去,四处寻觅。过了一会儿,他搜寻无果,气得骂了几句,既沮丧又无奈,只好乘风而去。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纵身跳跃来到山外的大河边,去找寻铁蛋。

忽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赛蛟龙抓起铁蛋跳入河里不见踪影。

张云燕大吃一惊,什么都顾不得了,救孩子才是最要紧的,紧跟着跳进河里追赶妖怪。

赛蛟龙发现身后有人,喝道:“臭丫头,你真是胆大包天呀,竟敢来此送命。好,河里可是我的天下,杀你不费吹灰之力,拿命来吧!”

赛蛟龙手使狼牙棒,舞动起来搅得河水翻动呼呼地响,恨不得一棒就把可恨的仇人打死。

鳄鱼精一边打一边喝道:“丫头,你本事不小呀,被捆绑起来还能逃走,把那个孩子也带走了,实在可恨。你伤势那么严重,几近死去,竟然这么快就恢复如初了,太不可思议了,你是用了什么手段疗伤的?”

张云燕一心救人,并不答话,也没有必要理睬这个妖怪。

“丫头,你是到底是什么人,速报上名来,爷爷也好知道取了何人性命!”

云燕依旧不理,怒目圆睁奋力地厮杀,急于把铁蛋救走。

赛蛟龙见仇人并不答话,以为小女子不屑于他,气得哇哇怪叫:“你这无名小辈,既然不敢报上名号,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爷爷这就杀了你!”

张云燕挥刀迎战,放开手脚同赛蛟龙杀在一起。

云燕水下的本领非同小可,蹿来游去快速灵活,赛蛟龙很难伤到她。

敌对双方杀红了眼,一个要除妖救人,一个要杀掉仇敌以泄怒气,十几个回合过去,依旧不分胜负。

赛蛟龙性情凶狠,本领非凡,不但武艺高强,还能腾空来去奔走如飞,令人生畏。

他修成人形已有两千多年,修行很深,不但身怀奇功异法,水中本领也如同鱼儿一样,可在水下居住,这世上能与之相比的人寥寥无几。

再说,这个鄂鱼精能被地灵神看中,并成为无极门的一方霸主,可见方方面面都非同一般,是雪雕精非常器重的干将。

当然,今天的张云燕也非昔日可比,已经成长为小有名气的女侠,令人不敢小视。

现在,云燕不但有了神奇的水下本领,反应机敏动作灵活,还修成了神奇刀法,早已不是等闲之辈。

她本领非凡,内外力气大增,还有飞龙神刀相助,有能力和赛蛟龙抗争,一时不会败给对手。

厮杀中,张云燕惦记铁蛋的生死,营救孩子才是最要紧的,不想再打下去了,必须尽快把孩子救走。

她想了想,大声呼喊:“师兄,快帮我杀了这个妖怪!”说罢,她收住飞龙神刀抽身而逃。

赛蛟龙吃了一惊,以为张连湖又赶到这里,立刻紧张起来,面对又一个强敌,不得不防。他急忙收住兵器回头观瞧,身后没有人,又四下看了看,依旧见不到人影。

稍一愣神,鳄鱼精立刻醒悟过来,气得大叫一声,回身要和仇人厮杀,哪知张云燕已趁机抱起孩子逃走了。

妖怪怒不可遏,迅即起身冲过去,一边叫骂一边追杀,决不放过可恨的小女子。

张云燕游得极快,纵身而起来到岸上,又施展轻功飞身而去,躲进树林里。

赛蛟龙怒火升腾,随即跳到岸上,寻视中不见张云燕的身影,又纵身而起来到空中寻觅,还是不知仇人去向。

仇人逃走了,孩子失去了,他无处发泄怒火,气得连声喊叫怒骂,又无法平息心中怒气。

鳄鱼精望着寂静的山林,唉声叹息,自言自语:“臭丫头,又让你拣了一命,日后再见到你,决不放过!”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兴趣再独自表演,乘着妖风飞走了。

此时,张云燕正躲在树林里,不敢露面,为了铁蛋的安危也不能被妖怪发现。

她控出了孩子肚里的水,铁蛋依旧两眼紧闭一动不动。她很着急,见赛蛟龙已经飞去,抱起孩子,施展轻功飞身而去,来到附近的一个村庄,急忙找大夫救治。

村里的大夫看了看,又摸了摸脉,随即叹息一声。他摇了摇头,说道:“孩子早已死去,回去办理后事吧。”

铁蛋这么小就被妖怪害死,张云燕既悲愤又伤心,泪水流淌抽泣不止。

铁蛋被赛蛟龙抓来,又舍生忘死地救出来,本以为平安无事了,哪知还是没有逃出妖怪之手,太可怜了,令人痛如刀铰。

大夫一家人也为之动容,在不住地劝解。

张云燕见铁蛋遭此大难,怒火填胸,悲痛不已,想到急等苦盼的刘氏婉玉,更加心痛。刘氏如果得知孩子已死,还活得了嘛,好好的一家就这么毁了,怎能不令人悲愤。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擦了擦泪水,又俯下身来查看孩子。

铁蛋脸色苍白,牙关紧闭,身子瘫软,神色看上去有些痛苦,也很恐惧。

云燕唉声叹气,心中悲痛,充满了仇恨的情绪,恨不得宰杀赛蛟龙为铁蛋报仇。

忽然,张云燕眼睛一亮,想起自己还有百草神的仙丹,悲痛中有了希望,也有了祈盼,但不知对时间过长的铁蛋能不能起死回生。

云燕不敢耽搁,急忙取出一粒仙丹,对大夫说道:“请老人家拿一碗水来,给他吃下这粒丹药试一试。”

老大夫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不要费事了,小小的丹药怎能起死回生呢。”

“死马就当活马医吧,说不定还有希望。”云燕不能放弃挽救铁蛋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张云燕把丹药用水化开,然后撬开孩子的牙关,把药液慢慢地倒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铁蛋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身子也热起来。奇迹真的发生了,孩子有了呼吸,脉搏已经跳动,接着又哼了几声。

铁蛋终于活过来,一家人又能团圆了,张云燕既兴奋又欣慰。

那位大夫看到了这件神奇之事,非常震惊,也疑惑不解,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世上竟然有起死回生的药物。他尽管震惊和不解,也深感欣慰,满面笑容兴奋不已。

张云燕和大夫一家人辞别后,把铁蛋送回大姨妈家里。

刘婉玉已经哭得死去活来,见铁蛋回来了,十分意外,大喜过望。她把孩子抱在怀里,看不够亲不够,热泪不住地流下来。

铁蛋死里逃生,失而复还,全家人对云燕感激不尽,想留恩人多住几天。

张云燕谢绝了刘婉玉及其姐姐一家人地热情挽留,和铁蛋恋恋不舍,依依惜别,之后便上路了。

一路走来,云燕想起这次恐怖地经历,感慨不已,也很后怕。她暗暗地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呀,险些被妖怪杀害,想一想都吓人。赛蛟龙,我迟早要除掉你!”

张云燕想到赛蛟龙是地灵神网罗的干将,也是无极门的一方霸主,不由得叹了口气,又为雪雕精称霸世界的野心忧虑。

她有了更深的感受,无极门势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铲除,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呀?

云燕很想消灭无极门,阻止地灵神狂妄的野心,又为自己无能深感沮丧。她除掉了无极门的一方霸主九幽圣君,那是侥幸,是在特殊时刻抓住了特殊的机会,才把老魔鬼铲除。

张云燕想到浑天元圣和撼天雷等无极门的干将,摇头叹气,那些家伙都是不敢招惹的凶神,唯恐避之不及。

云燕的确没有能力和那些强敌抗争,更没有能力剿灭无极门的势力,只能寄希望于正义的力量,但愿他们能阻止无极门的野心,让普天之下的百姓得以安生。

风在轻轻地刮着,送来了丝丝凉意。虫儿在一声声地呼唤,寻求心爱的伴侣。大地上充满了绿意,焕发着勃勃生机。

张云燕又完成了一件大事,身心轻松,步履轻盈,沿路而去。

尽管大费周折,险情不断,甚至险些送命,但是铁蛋终于被救回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云燕很高兴,俊俏的脸上挂着笑容,整个身心都松弛下来,感到有些疲惫。她在客店里休息几天才恢复过来,准备上路。

去哪里呢?

张云燕想起云霞妹妹,心里有了暖暖的亲情。妹妹那副俊俏的容貌,还有靓丽的身姿,温馨的话语,欢快的笑声……在她的眼前不停地闪动。那模样,那神情,都是那么甜蜜,云燕深感欣慰,也更加思念,娇容一直挂着笑意。

她越想越难耐,于是退了客房匆忙上路,直奔玉龙庄而去。

张云燕心情急迫,一路上,除了吃饭的时候休息一会儿,再也没有停歇。她施展轻功腾空飞跃,遇到人多的地方便快步而行,第二天下午才来到妹妹所住县境。

第七一七章 疑案

张云燕正在观瞧衙役勘验案发现场,听着周围人们议论,只见一位官员从饭店里走出来。她看到此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来是知县陈宝阳。

云燕没有想到,陈知县会亲自来此勘验,看来案情不小。

知县陈宝阳询问众人有无知情者,没有人答话。

巡视中,陈知县见张云燕佩带双刀,飒爽英姿,气度不凡,十分干练,心里一动。此女子尽管年轻,却非同寻常,有着一股凛然之气,令人瞩目。

他已经和张云燕打过交道,并没有认出来,因为那次见面是在黑夜中,无法看清“天神”的面容。

陈宝阳来到云燕面前,问道:“这位小姐,请问尊姓大名?”

张云燕没想到知县会关注自己,有些紧张,难道觉得自己和案情有关,对她有了怀疑?难道认出她就是去莲花寨搅扰梦境的“天神”?

人正不怕影子斜,云燕并不介意。那次,她从大牢里救出了蒙受不白之冤的张晨辉,帮助知县纠正了错案,还帮助他查出小夫人红杏出墙之事,抓到了给他戴绿帽子的花狐狸,也算是有功之人。

云燕看着陈知县,应道:“我叫云飞雁,不知大人有何事相问?”

陈知县很高兴,惊喜道:“原来是大侠云飞雁呀,久仰,久仰!或许咱们有缘,才能在此相遇,十分荣幸。”

张云燕见陈知县如此客气,立即应道:“承蒙大人关心,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陈知县有些感慨,叹道:“能见到你,我很高兴。唉,这里发生一件疑案,多日勘察寻访,没有一点儿线索,一时很难侦破。我想请你帮忙,不知能否答应。”

张云燕有些意外,淡淡地一笑,说道:“大人高看小女子了,我哪有本事破案呀,还是另请高人吧。”

陈知县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的属下既不能文又不能武,想破这样的杀人大案实在不易。大侠本领过人,对付那些凶犯绰绰有余,还望能协助破案,也好早日缉拿要犯,让受害之人能够瞑目。”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好吧,知县如此看重,我愿意尽力,但愿不辜负大人厚爱。请问,这是一桩什么案件?”

知县陈宝阳叹了口气:“此案说来很简单,就是一桩命案。可是,案情疑云重重,令人费解呀。”

接着,他讲了这桩命案的始末……

死者姓齐,叫齐连义,就住在鹿鸣镇。齐连义的父母操劳一辈子,积攒了一些钱财,日子过得比较殷实。

齐连义只有兄弟俩,哥哥叫齐连仁,已经娶妻生子。妻子叫邓月娥,是邻村人。夫妻二人有个男孩,叫星儿,不到三岁。

如今,齐氏老两口体弱多病,不能再操劳,家中一应事务都由齐连仁兄弟俩操持。一家人祖孙三代住在一起,和和睦睦很快乐。

齐连义已经订亲,未婚妻是大嫂月娥的同村人。那个女子人品长相都不错,一家人很喜欢。

连义的婚事是齐氏老夫妇心中的一件大事,一直为

此着急。两位老人想让他早点儿完婚,一来了去一桩心事,二来也想早日抱上孙子。

兄弟俩为了不让老人操心着急,高高兴兴地享受天伦之乐,便买料雇工盖起了三间新房。全家人一番操劳,尽管有些疲惫,心里却很高兴。

完工后,齐家在相邻的“喜客来”饭店,请雇工们吃了一顿。

几天前,齐连义来到“喜客来”饭店,和店主赵万生结算饭钱。账目结清后,时间已近中午,赵万生要请连义吃喝一顿,连义推辞不过只好坐下来。

赵万生亲自端来酒菜,陪饮了一碗酒后,又劝让一番才去忙自己的生意。

在这里吃喝的大都是乡里乡亲,他们向齐连义祝贺,连义也高兴地回敬大家。

哪知,他还没有吃完,突然感到腹中疼痛,按揉无效,越来越痛,无法忍受。他眉头紧皱,汗水流淌,在不住地哼叫。

乡亲们慌了,急忙过来询问。

店主赵万生也跑过来查看,见连义昏了过去,立刻背他去找大夫医治。

大夫查看后,说连义已经死去,没有办法救治了。

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吓得赵万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齐家得到凶信,既悲伤又愤怒,一口咬定是赵万生所害,把他押送到官府,要为连义申冤。

人命关天,知县陈宝阳立即升堂审案。

齐家人怒火填胸,一边流泪一边控诉赵万生的阴险和狠毒,害死了齐连义。

赵万生泪流不止,极力申辩,口口声声大喊冤枉。

陈知县喝道:“被告,据齐家所言,你曾因为盖房占地对齐家不满,为此还吵闹谩骂,甚至和死者动手厮打,互有伤情,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就是齐家这次盖房引起的。不过,我们两家已经和好如初,往来如常,互相间并没有怨恨。”赵万生辩解道,“乡里乡亲为一些事情争吵很寻常,不算什么大事,我决不会因此下毒害人,那不是自寻死路嘛,还望大人明察。”

陈宝阳问道:“那些酒可是你亲自端过去的?”

“是小人端过去的,那是一坛没有开封的酒,怎么会有毒呢,齐连义之死一定另有原因。”

知县又道:“那坛酒已经勘验过了,的确没有毒,可是,死者喝剩的那碗酒里有砒霜,你该如何解释?”

“啊,这……我也不知道呀!那碗酒是我亲自倒的,我还陪他喝了一碗,要是有毒,我也会死去。这碗酒决不会有毒,其中一定有误。”赵万生很恐慌,又很无奈,连呼冤枉。

陈知县说道:“酒中无毒并不能说明碗里无毒,你那个碗里的确没有毒,可死者的碗里有砒霜,这是经过勘查验证的,不会有误。这毒酒只有你和死者接触过,不是你所为,难道是死者自己下的毒吗?”

“决不是小人下毒,那碗里的砒霜一定是别人放进去的,还望大人详查。”

“此事早已查问过,当时在场的人都确认

没有和死者接触过,互相都有印证,不会有错。对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呀,那只碗都是一起洗刷过的,怎么会有毒呢。小人做的是生意,决不会下毒害人呀。”

陈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你是对齐家报复才下毒害人,自己做下的事情还死不承认,来人,打他三十大板!”

一顿重打,赵万生皮开肉绽痛苦地喊叫,依旧不认罪。

陈知县见状,也有些疑惑,决定亲自去勘验现场,看看能否发现新证据。他命人先把赵万生押入大牢,又派两名得力的捕快前去探访查寻线索。

第二天上午,陈知县忙于审结一个案子,未能动身。吃过午饭,他睡了一会儿,然后准备一番,便带着几名衙役赶奔鹿鸣镇。

他来到“喜客来”饭店查看现场,得知那两个查案的捕快没有发现新线索,不由得眉头紧锁,叹息不已。

他在饭店里仔细查看一番,没有可疑之处,询问当时吃饭的几位客人,也没有新的证据和疑点,深感案情棘手,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查清此案。

正焦虑之时,陈知县看见了张云燕,十分高兴,希望这位女侠能帮助侦破此案。

……

张云燕听了案情,问道:“死者可有仇人?”

陈知县说道:“我的属下已多方查访过,齐家为人忠厚,与人为善,没有和别人结仇。这次因为盖房,和赵万生发生口角,还厮打起来。齐家人想与其和好,故而在赵家请雇工吃了一顿。”

张云燕一时也没有头绪:“此案的确令人费解,按说,赵万生和死者争吵厮打,还不至于到了杀人害命的地步,不像是仇杀。奇怪,这毒酒是怎么来的呢?如果说有人下毒,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又是当着死者的面,也很难办到,那个碗里怎么会有砒霜呢?”

陈知县摇头叹息:“是呀,的确令人费解了,不过可以确认有人下毒,至于是何人所为,用了什么手段,一时还查不清楚。”

张云燕感到很困惑,苦笑一下,说道:“大人,我真是笨得很,实难帮助侦破此案,若是缉拿凶犯,我倒可以出力,要说动脑筋查案情,就无能为力了。我不在此打扰了,如果有用我之处,就去玉龙庄张晨辉府上告知,一定尽力帮助大人破案。”

“玉龙庄张晨辉?这么说,你和张晨辉很熟悉,难道是亲属?”

张云燕笑了笑:“是呀,张老爷是我的叔叔。”

陈宝阳摇了摇头,露出苦笑:“唉,本官曾误抓了张老爷,实在惭愧。”

对此,云燕也很感慨:“此事已经过去了,大人能及时纠正错案,也是难能可贵。”

陈知县又是苦笑:“不说了,那是本官的一次教训,今后一定要慎重。这个命案疑云重重,如此棘手,更要小心,有了前车之鉴,不能再冤枉好人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是呀,此案人命关天,决不能再有纰漏。

第七一八章 遭遇不测

千千,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这时,一名衙役上前禀报“大人,不如去宝华寺上香拜佛,再占卜一卦,或许神灵能指点迷津,把这件扑朔迷离的案情点拨明白。”

宝华寺,张云燕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心里一动,连衙役都如此相信,看来那个寺院的确有些名气。

陈知县听了属下的提议,不由得笑了笑,有些苦涩“这怎么可能呢,要是拜佛占卜如此灵验,还要咱们这些人干什么?再说,现在事情这么多,哪有时间去那里呀。”

衙役说道“大人,宝华寺的神佛的确灵验,百姓们都知道,有个大事小情都去那里拜佛烧香。咱们不妨也去试一试,说不定真能破了此案。”

“这都是百姓们饭后茶余的笑谈,哪是真的,即便有可能如愿,也是碰巧。”陈知县还是不信,和张云燕辞别,带人回县城去了。

张云燕心里没有平静,一边走一边想,依旧被方才的案情缠绕,时而思索一番。她很想查明这件疑案,又疑团重重无从入手,在默默地叹息。

云燕又想起那个衙役的话语,也对宝华寺有了兴趣“在小庙里避雨的时候,那个满脸胡须之人就说宝华寺的神佛灵验,看来百姓们很相信。那个寺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佛呀,会如此令人关注?”

张云燕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偏西,虽然有些云彩,但是不会再下雨了。

她心里暗想“时间还不晚,不如先去宝华寺看一看,然后再回玉龙庄。”想到此,云燕向路人问明方向,便奔宝华寺而去。

宝华寺依山而建。山势虽然不高,但是比较陡峭,绿意中有青石耸立,显得很有特色。寺院周围是成片的树木竹林,郁郁葱葱,还有高墙环绕,古木映衬。

寺院里除了大殿,还有一些房屋,纵深宽阔,香火不断。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看,这里环境幽雅,景色独特,值得观赏一番。来这里的人很少,可能是那场大雨的缘故吧。

云燕来到大殿里观看,里边很安静,有三尊佛像,不知道是何神佛。也难怪,她对佛家的事情知之甚少,自然无法知晓。

云燕看了一会儿,默默地摇了摇头,依旧怀疑这三尊佛像灵验的说法。她出了大殿,又在寺内各处走一走,对这个幽静之地很感兴趣。她悠悠闲逛,在各处巡视一遍,之后才出了寺院大门。

张云燕看了看青草野花、绿树竹林,又信步在寺院外面游玩。她蹲下来,看着一株粉红色的花朵,闻着幽幽的清香,流露出了思念之情。

不用说,这株花儿让她想起了儿时的情景,于思念中有了微微的笑容。小时候,就是因为自己头戴两朵粉红色的花儿,她和佳祥哥哥才有了相伴一生地约定。

这时,有两个女子走过来,张云燕吃了一惊,稍一愣神,又高兴地迎上去。

原来,来者是张晨辉的夫人孙氏秀萍,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竟然是杨宏霞,令人意外。

云燕和杨宏霞打个招呼,然后问道“婶婶,我正想回家去看望你们呢,没想

到也到这里来了。张叔叔在哪儿,还有云霞妹妹,难道他们没有来?”

孙氏见到张云燕,既惊喜又焦虑,神情很急切。她催促道“云燕,快去找云霞呀,要快呀!”

张云燕又是一惊,急忙询问“云霞妹妹怎么了,她在哪里?”

孙秀萍流下泪水,抽泣道“云霞不见了,快去找她呀,要快呀!”

云燕慌了神,无暇再询问详情,急忙去寻找妹妹。

这个打击突如其来,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些惊慌失措,蹿来跳去四处寻找,始终不见云霞妹妹的身影。她急得浑身是汗,泪水流下来,为妹妹的安危忧心忡忡。

孙氏秀萍和杨宏霞为什么会来到宝华寺呀?沈云霞怎么会丢失呢?张晨辉和杨宏清去哪里啦?

要想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从头说起。

……

张晨辉遭受了那场不白之冤,饱受牢狱之灾,不但身体遭受伤痛之苦,自己的名誉也被玷污,心情很沉重。

身体复原后,他不愿意再走出家门,自觉无颜见到父老乡亲,整天闲坐家中无所事事,闷闷不乐。

对此,孙氏秀萍和沈云霞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焦虑不已,又没有办法让张老爷摆脱苦恼,跟着唉声叹气。

后来,孙氏听说宝华寺风景别致,游人和香客很多,便想陪张老爷去那里散散心。

张晨辉一直以来心情压抑,精神上被折磨得很难受,整天抑郁寡欢。他本来就是喜欢游山玩水的人,觉得外出可避开熟人,便答应去那里玩一玩,缓解一下郁闷的情绪。

孙氏很高兴,备足银两及穿戴吃喝,打算趁机到处走一走,让张老爷玩个够,把心里的苦闷和伤感的情绪都消散出去,也好重新振作起来。

很快,一家三口坐车出发了。

他们来到宝华寺,见这里景色果然很美,心情随之好起来。尤其是张晨辉,他心里敞亮许多,一天下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也有说有笑了。

母女俩见他心情不错,不再那么郁闷,很高兴。

他们没有离去,在附近客店住下来,第二天又到这里来游玩消遣。

中午,一家人吃了自带的饮食后,便在车上歇息。在浓浓的绿荫下,张老爷夫妇悄然睡去。

沈云霞手拿团扇为两位老人驱赶蚊虫,看着爹爹平静的面容,欣慰地笑了。

她看着周围的绿树鲜花,舒了一口气,心想“多亏娘有了这个好办法,陪同爹爹出来游玩,不然,他老人家的心情还不知何时才能好起来呢。唉,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就在此多住几天吧。”

张老爷夫妇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将近半个时辰才醒来。

孙氏见云霞正为他们扇风驱蚊,心疼地说“云霞,让你受累了,快歇一歇吧。”

云霞笑道“娘,这不是孩儿该做的嘛,何谈受累。二老再歇一歇,喝点儿水吧。”

起风了,乌云很快飘过来,看样子要变天。一家三口收拾一下,

然后坐车向宝华寺走去。

走了不远,张老爷见竹林旁边有一座空房子,便停车观看。他说“这里比寺院清静,咱们就在此避雨吧。看看雨中的绿树翠竹,会别有风味。”

他把马车拴在山墙的草棚下,一家人进入屋内。

房子不算大,里边堆放着干柴,看来,这里是寺院存放柴草之处。

他们抱了几捆干柴坐下来,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闲聊。

这场风雨真大,吹得竹林摇动,转眼地上便积了水,在不停地流淌。

暴雨过后,洗去了浮尘,天色格外蓝,空气也很清新。在阳光照射下,山林间,枝叶含水闪着星光,翠竹油绿披上新装,彩蝶蜜蜂在花间飞舞,幽幽雅静飘散着清香。

一家人围着寺院周围一边走一边玩,欣赏着优美典雅的风光。

沈云霞见爹爹兴致勃勃,笑道“爹爹能有这么好的心情,都是娘的功劳。”

张晨辉有些感慨“是呀,要不是你娘劝我出来走一走,怎能看到这么好的景致,哪会有如此好的心情,真该奖赏你娘呀!”

孙氏笑道“你只要心情好,就是对我们母女俩最大的奖赏了。”

一家人随之笑起来。

云霞说道“这是娘的功劳,与女儿何干?”她想了想,又道,“爹爹,宝华寺让你老人家如此高兴,女儿就代你老去上柱香吧。”

张老爷笑了“女儿真乖!不用劳累你了,等回去的时候我顺便上柱香吧。”

“不,这是女儿的一点儿心意,很想为爹爹做点儿事情。你二老先在这里游玩,女儿去去便来。”说完,云霞转身向寺院走去。

张老爷夫妇看着云霞的背影,欣慰地笑了,又慢悠悠地散心赏景。

过了很长时间,云霞还没有回来。

孙氏着急了,说道“女儿应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她的身影呀,会不会出事啦?”

张晨辉瞪了她一眼“不要说不吉利的话语,女儿不会有事的,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虽然这么说,却在不住地向后面巡视,脸上有了忧虑的神情。

夫妻二人已经没有心思游玩,越来越惦记云霞,刚来到溪水旁就再也按捺不住了,转身向回走去。

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女子的喊叫声,声音不大,分外惊人。

张晨辉和孙秀萍慌了神,穿树林,绕水塘,径直朝喊声处奔去。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听就知道有女子遭人迫害,正在危机中。

夫妻二人更加恐慌,连急带累气喘吁吁,还在奔跑,一心要抢救女儿。他们俩终于来到近处,原来,女子的呼救声就在方才避雨的那座房子里。

张老爷大怒,飞快地冲过去,推开屋门便扑过去,一把抓住撕扯女人衣裙的男子,拉起来猛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接着又是一脚,踢得那个人打了一个滚。

张老爷急忙去看女儿,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第七一九章 恶徒逞凶

张晨辉怒不可遏,毫无顾忌,一心要营救女儿云霞。他一声怒骂,把欺人的家伙打倒在地,急忙探视女儿,猛然惊呆了。

就在这时,那个男子爬起来,要和张老爷厮打,既要发泄怒火,又要占有美女。

那家伙刚爬起来,孙氏秀萍跑进屋内,挥拳便打。

那个人又挨了重拳,大吃一惊,见这对中年夫妇如此厉害,哪敢反抗,忍着疼痛落荒而逃。

孙氏已经顾不得追赶,急忙过来看望女儿,瞬间也愣住了。

被救女子既惊喜又感激,向二位老人施礼道谢。

这个女子不是沈云霞,而是杨宏霞,难怪三个人见了面都非常意外。

就在这时,杨宏清赶到这里,见到爱妻宏霞悲喜交加,泪流不止,向张晨辉夫妇谢了又谢。

张晨辉惦记女儿,更加焦虑,急忙跑去寻找。

孙氏正要离去,被宏清叫住,让她留下来陪伴妹妹宏霞,自己提刀去寻找沈云霞。

孙秀萍和杨宏霞哪能坐得住,也一起去寻找沈云霞。她们正四处寻找,巧遇张云燕,便把云霞不见之事告知。

张云燕心急如焚,飞身腾跃不敢停歇,在四处寻找,没有见到云霞的身影,焦虑不已。她心里没有了一切,也没有了任何人,只有云霞妹妹,必须找到妹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杨宏清和杨宏霞夫妻二人怎么会来到此处,又是如何遭遇贼人的?此事还要先交代一下。

上次,杨宏清夫妻俩寻亲未果,还险些被浑天元圣及郎三伤害,想起来便觉后怕。随着时间推移,两颗受伤的心灵才渐渐地平复,他二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欢笑。

一天,杨宏霞听到了有关亲人失散的消息,思念之情又起,在不时地伤心落泪。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思念并没有淡去,想起来的时候依旧流泪叹息。

杨宏清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见宏霞如此思念,心情苦闷,决定再陪她外出走一走,即便找不到亲人,也可以散散心,让爱妻能有一些安慰,不再这么伤感。

兄妹俩准备一番后便动身了,来到亲人可能的居住之处打听,还是没有结果。

杨宏霞很失落,也很伤心,又流下泪水。

杨宏清只能安慰,陪同她一路游玩来到此地。他们听说有座宝华寺,景色秀丽,名闻遐迩,便来此观赏游玩。

大雨之时,他二人在寺院里躲避,之后又出来游玩赏景。

雨后地面湿滑,在一处斜坡处,一位来此上香的老婆婆不小心滑倒了,又滚下坡去。

杨宏清急忙下去把老婆婆搀扶起来。他见老人家浑身是泥,膝盖处已经磨破渗出血来,立刻背起她向寺院跑去。

他与小和尚一起把老人伤处清洗干净,又敷药包扎,等到老人和同村乡亲坐车离去后,才回来找宏霞妹妹。谁知,妹妹已经不在那里,不知道是去寻找自己,还是去了别处。

杨宏清到处寻找,始终不见宏霞

妹妹的身影,十分焦急。

后来,他听到有女人喊叫,急忙循声找来,正遇到从屋内逃出来的恶徒。宏清听到屋内的喊叫声,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东西,厮打中没有抓住恶徒,又逃走了。

他不知道屋内女子是不是爱妻宏霞,也惦记那个女子的安危,急忙进入屋内探望。他见此女子正是爱妻,已经被张晨辉夫妇救下,紧张焦虑的心才放下来。

杨宏清非常感激张晨辉夫妇,得知沈云霞也不见了,急忙帮助寻找。

杨宏霞怎么会遇到恶徒呢?

原来,宏霞独自在那里等候宏清哥哥回来,有些寂寞。她看到一只漂亮的蝴蝶落在一朵花上,心中一喜,悄悄地过去抓那只蝴蝶,哪知脚下一滑坐了个屁股墩。

蝴蝶受到惊吓,立即飞跑了。

杨宏霞秀眉一皱爬起来,看了看裙子,还好,这是一片草地,没有沾上泥土,不过草地上的雨水已经把裙子弄湿了。

她看了看,透过湿漉漉的裙子,内裤已经显露出来,气得叹息一声,这多难堪呀。没有办法,她只好把湿处撑开,先将就一时吧。

就在她摆弄湿裙的时候,忽然有人说话:“小姐,你能帮个忙吗?”听起来很急促。

杨宏霞抬头观看,是一位男子,神情很焦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呀?”

那个人眉头紧皱,说道:“唉,我妹妹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伤处已经流血,需要处置。小姐,你能帮一帮吗?”

杨宏霞听说是被蛇咬伤了,吓了一跳,说道:“你妹妹受了伤,还到处跑什么,快送到寺院请人治疗包扎呀。”

那个人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我都要急死了,本想先挤一挤血,然后再请人敷药包扎,可她伤的不是地方,那是唉,那里不是我能动的,也不是和尚能帮忙的。”

杨宏霞有些不解:“她伤在哪里呀?”

“是是屁股。”

这地方的确是男人应该回避之处,他感到为难也很自然。杨宏霞为那个受伤的姐妹着急了,一时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看了看,还是不见宏清哥哥的影子,叹了口气:“我很想跟随你去看一看,可是我还要等人,离不开呀。”

那个人说道:“小姐,我妹妹是被蛇咬伤的,必须尽快处置,耽误不得呀。这样吧,你去给她清伤包扎,之后我们兄妹俩陪你等人,如何?”他哀求道,“小姐,你行行好,快帮帮我们吧!”

杨宏霞也很着急,救人要紧,不好再推辞,立刻随他而去。

他二人走了一会儿,来到竹林旁边的一座房子里。这座房子正是张晨辉一家人避雨的地方。

宏霞进入屋内巡视,除了柴草并没有人。她很疑惑,看了看那个人,问道:“你妹妹在哪里呀?”

那个人嘿嘿地笑起来,看着杨宏霞,说道:“我妹妹就是你呀。”他满脸淫容,十分得意,过来便

把宏霞抱住了。

杨宏霞才知道受骗上当,也悔之晚矣,在极力地挣扎,拼命地喊叫,却没有能力摆脱恶徒纠缠。

那家伙劝道:“妹妹,不要喊了,这里没有人,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还是安下心来陪我玩一玩吧。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人多寂寞呀,有我陪伴,会很高兴的。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过后咱们就各奔他方,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杨宏霞怎能听进他的劝说,一直在挣扎喊叫。她没有力气反抗,无法挣脱恶徒之手,眼见要被欺凌,既恐惧又绝望。

危急之时,张晨辉和孙氏秀萍被惊动,急匆匆地赶过来,打跑恶徒救了宏霞。

且说张云燕,她时而腾跃,时而奔走,一直没有停歇,在到处寻找云霞妹妹。妹妹失踪,她万分焦急,心中慌乱,浑身是汗,已经顾不得这些,还在四处寻觅。

在焦急忧虑之时,云燕遇到了张晨辉和杨宏清,他二人也没有见到沈云霞。三个人巡视周围,望着山林,急切之情可想而知。

张晨辉叹道:“寺院周围已经寻遍,并没有云霞,她会不会被人劫到山上去啦?”

杨宏清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坡,摇了摇头:“不会吧,那里如此陡峭,一个人都上不去,更不要说再带上一个人。”

张云燕被提醒,望着绿意覆盖的小山,说道:“这里没有,只能去那里看一看了,要是真被劫到山上,此贼必不一般,一定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

云燕叹了口气,不管怎样,都必须尽快找到云霞妹妹,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她纵身而起跃上山顶,如此超凡的本领,让张晨辉和杨宏清惊诧不已。

山顶上高低不平,到处都是石头,稀稀拉拉地生长着大大小小的树木。这里本该是鸟儿的乐园,却见不到一只鸟儿飞鸣,连虫儿的叫声都听不到,十分幽静。

张云燕四处寻找,走遍了山顶也没有见到人影。她急得擦了擦了汗水,继续寻觅,忽然听到有微弱的呜呜声,不由得一惊。

那是什么声音,难道是野兽的叫声?

这里山坡陡峭,那些兽类上不来,不可能有野兽。

那声音既不是野兽,又不是鸟儿的叫声,会是什么呢?

张云燕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不管怎样都要去查看清楚,不能遗漏一点儿可疑之处。

她循声走去,在一块耸立的巨石旁边,有几簇低矮的小树丛,枝叶繁茂,绿意浓浓。呜呜的叫声就在树丛后面,听起来很惶恐,也很急切。

张云燕听出来了,树丛后面有人,那是人的哼叫声,还有男人的嬉笑声,急忙跳过去查看究竟。她两脚刚落地,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瞬间愣了一下。

只见,一个男子把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正在撕扯衣裙。那个女子的嘴被堵住,在呜呜地哼叫,拼命地挣扎。

张云燕看到那个女子的第一眼便认出来,正是无处寻找的云霞妹妹,果然被人强行欺侮。

第七二四章 失之痛

沈云霞看着李家人,心中生疑,不知所以。

李老太很激动,眼含泪水,拉住云霞的手,说道:“孩子,你不是张家的云霞,而是李家的有燕。”

沈云霞闻言十分意外,也很吃惊,依旧不知所以。她立即否认:“不,我就是张云霞,现在叫沈云霞,不是有燕。有燕是谁呀?”

李茂盛早已满眼泪水,激动地说:“孩子,你真是有燕,是我大哥家的女儿。有燕小时候就丢失了,至今杳无音信。想不到,你竟然自己回来了,真是天意呀!”说着,他泪水流下来,有了悲泣声。

沈云霞既吃惊又慌乱,说道:“不,你们认错人了,我是张云霞。”

李有玉也哭了,拉住云霞不再松开:“姐姐,你真是我的有燕姐姐,你后背上的那个青迹我们都记得,那么独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说着,她抱住云霞哭起来。

沈云霞也哭了,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李家人思念有燕,却错认了自己。

李老太擦了擦泪水,叹道:“是呀,有玉说的没有错,天底下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再说,你是连湖村的人,除了有燕,村子里的男男女女都没有这样的青迹,不会错的。有燕侄女,我们终于见到你了……”

沈云霞依旧在流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是张云燕,怎么会成了李有燕呢?

后来,在李家人地解释下,在回忆儿时的情景中,云霞渐渐地有了一些记忆,确认了这一意外的事实。

李有船得到这个消息,也和娘子王氏兴冲冲地赶过来。兄妹俩意外重逢,大喜过望,抱在一起悲泣不已。

喜事临门,李家人非常高兴,想到张云燕又很为难,该如何对她言明此事呀?

这虽然是事实,但是对云燕打击太大了,总觉得对不起她,众人心里很矛盾。

这一晚,他们回忆往事,津津乐道地说着儿时的情景,很晚才睡去。

……

张云燕听了此事,受到极大地震动,尽管不希望这是真的,又不得不承认是事实。

在她的记忆中,云霞妹妹后背没有青迹,印象中有燕姐姐后背的确有一个奇特的青迹,小时候经常看到,有时还开开玩笑。

看来,沈云霞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而是有燕姐姐,云燕很痛苦,又陷入思念中。

张云燕本以为和云霞妹妹喜获团聚,爹娘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了,哪知又生变故,深感悲伤,又很沮丧。

眼前的云霞妹妹变成了有燕姐姐,离她渐行渐远了,云燕心里只有痛苦,眼里只有泪水,苦涩的心灵更加伤痛。

她在默默地自问,云霞妹妹又在哪里呀?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否还在人世呀?

这是十几年来的疑问,也是十几年来的祈盼,张云燕无法自答,有了撕心裂肺的伤痛,又有了恐惧感。

那个可怕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又回到云燕的心里,她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云燕心中痛苦,面露

悲容,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她心里哀叹:“妹妹,你不会是活阎王的夫人吧?好妹妹,你千万不要嫁给那个仇人呀!你要真是……是那个恶霸的夫人,不但毁了你自己,也毁了姐姐呀,更毁了咱爹娘的期望呀……”

张云燕痛恨自己莽撞地行为,在深深地自责,可是无论怎样悔恨,也都成为过去,无法挽回了。

当时,她如果不是那么冲动,没有失去理智,也不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情,不会遭受无法忍受地折磨,落此结果是咎由自取。

可是,那时候,张云燕一心要为爹娘报仇雪恨,已经被阎小鹏恶毒的言行激怒,无法忍受。那个恶霸口口声声要灭张家一门,她怎能让仇人一家活在世上,尽管做的有些过分,也情有可原。

事已至此,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张云燕没有办法摆脱那个阴影,只能被折磨下去,或许是一辈子。

她悲愤满胸,暗自呼喊:“不,我妹妹决不会嫁给仇人!”

云燕只能强烈地否定,极力地挣扎,也在苦苦地祈盼,但愿云霞妹妹还活着,姐妹俩能尽快重逢。

沈云霞,不,现在应该叫李有燕了。有燕看着无比伤心的张云燕,抽泣道:“姐姐,不要伤心了,我今生就是你的亲妹妹,就是你的云霞妹妹。”

张云燕立刻醒悟过来,擦了擦泪水,叹道:“好妹妹,姐姐有了你,也觉得心安了。”

这虽然是心里话,但是那个可怕的阴影依旧存在,无法抹去,如果不能找到亲妹妹云霞,就要被小夫人的阴影折磨一辈子,痛苦一辈子了。

李老太和女儿儿媳在忙碌饭菜。其他人又有说有笑地叙谈起来。

张云燕的情绪好了一些,心中的伤痛一时无法消除,脸上难得见到笑容。

李有燕看着云燕姐姐悲伤的面容,有意和姐姐搭话,希望姐姐那颗受伤的心灵能有所安慰,不要因为自己身世地改变太痛苦。

其实,李有燕比云燕大一岁,应该叫云燕妹妹。可是,她已经习惯了,又是在云燕痛苦之时,不想改变称谓。

有燕不知道,折磨张云燕的不只是她的原因,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那是一个恶魔般的阴影,十分可怕,云燕姐姐无法承受。

张云燕无力清除小夫人的阴影,还在默默地否定:“不会的,她不是我妹妹,决不是!”

每当活阎王小夫人的阴影闪现于脑海,云燕就会无比痛苦,也会坚决否定。可是,这没有用,那个阴影还在时不时地出来折磨一番,无法承受也得忍受。

饭后,孙氏秀萍抱住李有燕,说道:“女儿,想不到你的身世有了这么大地变故,今后该怎么称呼你呀?”

李有燕心里一动,是呀,自己的名字不只关系到李家,也牵连沈家父母,还真是一个问题。

李有燕想了想,对李茂盛夫妇说道:“叔叔,婶婶,有了沈家二老,我才能活到现在,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是再生爹娘,侄女这辈子

都不会忘记他们。为了报答两位老人家,我不想改回李姓,还是做沈家的后人吧。为了报答亲生爹娘的恩情,我就改回爹娘起的名字,也是对爹娘在天之灵地慰藉。今后,侄女就叫沈有燕吧,你二老可同意?”

李茂盛很感动,说道:“好孩子,你这么想很好,也应该这么做。俗话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不能忘记沈家父母的养育之恩。今后,你就叫沈有燕吧,我想你爹娘地下有灵,也会满意的。”

孙秀萍说道:“好,女儿,今后我们就叫你有燕了。”

孙氏看了看张云燕,见她默默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知道云燕很伤心,又无法劝慰,为之伤感,默默地叹息。

第二天,张云燕去给爹娘上坟。众人也一起来到坟前。

摆好供品后,沈有燕依旧把自己当作张云霞,陪同云燕一起焚香叩头。她二人泪水流淌,悲泣不止。

他们又去李狗剩夫妇坟前拜祭一番。

几天来,张云燕和村里儿时的伙伴交往叙谈,心情逐渐地好起来,也有说有笑了。

众人见状,都为她高兴。

沈有燕更加欣喜,依旧陪伴在云燕姐姐身边,随同姐姐去拜访乡里乡亲。

此后,有燕和有船兄嫂团圆,和李茂盛一家人相聚,很高兴,又融入了另一个亲情中。

又过了几天,张云燕要走了,张晨辉夫妇也要回去了,他们和众人辞别。

张晨辉和孙氏舍不得有燕,并没有要求女儿随行。相反,他们劝有燕留下来,在家乡和兄嫂及亲人们一起生活,闲暇的时候再去玉龙庄住些日子。

沈有燕很依恋义父义母,感情至深无法割舍,早已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不想独自留下来。

有燕舍不得和兄嫂分别,很想和叔叔一家人团聚,又不得不离去,矛盾的心态无法两全。她忍痛和亲人们辞别,随同张晨辉夫妇离开家乡,要回到第二故乡玉龙庄。

当然,她日后会常回来看望亲人,也思念生养自己的家乡。

李家人无法留住沈有燕,只好洒泪而别。

一路上,沈有燕依旧有说有笑,在孙氏面前也在撒娇。

张云燕话语很少,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苦命的哥哥和妹妹现在哪里,还在不在人世。

云燕还在极力地否定活阎王的小夫人,可是每当想起云霞妹妹,那个阴影便会闪现,挥之不去,在不时地折磨痛苦的心灵。

沈有燕故意逗着云燕姐姐,有事没事地和她说说话,一心要让她高兴,从伤痛中摆脱出来。

张云燕只是应付,还在思念杳无音信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是她的心病,无法消除,会思念一辈子,除非和兄妹二人相逢团聚。

云燕不由得想起另一位妹妹,就是义父林家的二妹妹林佳云,那也是自己的亲妹妹,对心灵的创伤也是个安慰。

第七二四章 失之痛

沈云霞看着李家人,心中生疑,不知所以。

李老太很激动,眼含泪水,拉住云霞的手,说道:“孩子,你不是张家的云霞,而是李家的有燕。”

沈云霞闻言十分意外,也很吃惊,依旧不知所以。她立即否认:“不,我就是张云霞,现在叫沈云霞,不是有燕。有燕是谁呀?”

李茂盛早已满眼泪水,激动地说:“孩子,你真是有燕,是我大哥家的女儿。有燕小时候就丢失了,至今杳无音信。想不到,你竟然自己回来了,真是天意呀!”说着,他泪水流下来,有了悲泣声。

沈云霞既吃惊又慌乱,说道:“不,你们认错人了,我是张云霞。”

李有玉也哭了,拉住云霞不再松开:“姐姐,你真是我的有燕姐姐,你后背上的那个青迹我们都记得,那么独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说着,她抱住云霞哭起来。

沈云霞也哭了,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李家人思念有燕,却错认了自己。

李老太擦了擦泪水,叹道:“是呀,有玉说的没有错,天底下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再说,你是连湖村的人,除了有燕,村子里的男男女女都没有这样的青迹,不会错的。有燕侄女,我们终于见到你了……”

沈云霞依旧在流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是张云燕,怎么会成了李有燕呢?

后来,在李家人地解释下,在回忆儿时的情景中,云霞渐渐地有了一些记忆,确认了这一意外的事实。

李有船得到这个消息,也和娘子王氏兴冲冲地赶过来。兄妹俩意外重逢,大喜过望,抱在一起悲泣不已。

喜事临门,李家人非常高兴,想到张云燕又很为难,该如何对她言明此事呀?

这虽然是事实,但是对云燕打击太大了,总觉得对不起她,众人心里很矛盾。

这一晚,他们回忆往事,津津乐道地说着儿时的情景,很晚才睡去。

……

张云燕听了此事,受到极大地震动,尽管不希望这是真的,又不得不承认是事实。

在她的记忆中,云霞妹妹后背没有青迹,印象中有燕姐姐后背的确有一个奇特的青迹,小时候经常看到,有时还开开玩笑。

看来,沈云霞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而是有燕姐姐,云燕很痛苦,又陷入思念中。

张云燕本以为和云霞妹妹喜获团聚,爹娘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了,哪知又生变故,深感悲伤,又很沮丧。

眼前的云霞妹妹变成了有燕姐姐,离她渐行渐远了,云燕心里只有痛苦,眼里只有泪水,苦涩的心灵更加伤痛。

她在默默地自问,云霞妹妹又在哪里呀?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否还在人世呀?

这是十几年来的疑问,也是十几年来的祈盼,张云燕无法自答,有了撕心裂肺的伤痛,又有了恐惧感。

那个可怕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又回到云燕的心里,她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云燕心中痛苦,面露

悲容,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她心里哀叹:“妹妹,你不会是活阎王的夫人吧?好妹妹,你千万不要嫁给那个仇人呀!你要真是……是那个恶霸的夫人,不但毁了你自己,也毁了姐姐呀,更毁了咱爹娘的期望呀……”

张云燕痛恨自己莽撞地行为,在深深地自责,可是无论怎样悔恨,也都成为过去,无法挽回了。

当时,她如果不是那么冲动,没有失去理智,也不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情,不会遭受无法忍受地折磨,落此结果是咎由自取。

可是,那时候,张云燕一心要为爹娘报仇雪恨,已经被阎小鹏恶毒的言行激怒,无法忍受。那个恶霸口口声声要灭张家一门,她怎能让仇人一家活在世上,尽管做的有些过分,也情有可原。

事已至此,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张云燕没有办法摆脱那个阴影,只能被折磨下去,或许是一辈子。

她悲愤满胸,暗自呼喊:“不,我妹妹决不会嫁给仇人!”

云燕只能强烈地否定,极力地挣扎,也在苦苦地祈盼,但愿云霞妹妹还活着,姐妹俩能尽快重逢。

沈云霞,不,现在应该叫李有燕了。有燕看着无比伤心的张云燕,抽泣道:“姐姐,不要伤心了,我今生就是你的亲妹妹,就是你的云霞妹妹。”

张云燕立刻醒悟过来,擦了擦泪水,叹道:“好妹妹,姐姐有了你,也觉得心安了。”

这虽然是心里话,但是那个可怕的阴影依旧存在,无法抹去,如果不能找到亲妹妹云霞,就要被小夫人的阴影折磨一辈子,痛苦一辈子了。

李老太和女儿儿媳在忙碌饭菜。其他人又有说有笑地叙谈起来。

张云燕的情绪好了一些,心中的伤痛一时无法消除,脸上难得见到笑容。

李有燕看着云燕姐姐悲伤的面容,有意和姐姐搭话,希望姐姐那颗受伤的心灵能有所安慰,不要因为自己身世地改变太痛苦。

其实,李有燕比云燕大一岁,应该叫云燕妹妹。可是,她已经习惯了,又是在云燕痛苦之时,不想改变称谓。

有燕不知道,折磨张云燕的不只是她的原因,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那是一个恶魔般的阴影,十分可怕,云燕姐姐无法承受。

张云燕无力清除小夫人的阴影,还在默默地否定:“不会的,她不是我妹妹,决不是!”

每当活阎王小夫人的阴影闪现于脑海,云燕就会无比痛苦,也会坚决否定。可是,这没有用,那个阴影还在时不时地出来折磨一番,无法承受也得忍受。

饭后,孙氏秀萍抱住李有燕,说道:“女儿,想不到你的身世有了这么大地变故,今后该怎么称呼你呀?”

李有燕心里一动,是呀,自己的名字不只关系到李家,也牵连沈家父母,还真是一个问题。

李有燕想了想,对李茂盛夫妇说道:“叔叔,婶婶,有了沈家二老,我才能活到现在,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是再生爹娘,侄女这辈子

都不会忘记他们。为了报答两位老人家,我不想改回李姓,还是做沈家的后人吧。为了报答亲生爹娘的恩情,我就改回爹娘起的名字,也是对爹娘在天之灵地慰藉。今后,侄女就叫沈有燕吧,你二老可同意?”

李茂盛很感动,说道:“好孩子,你这么想很好,也应该这么做。俗话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不能忘记沈家父母的养育之恩。今后,你就叫沈有燕吧,我想你爹娘地下有灵,也会满意的。”

孙秀萍说道:“好,女儿,今后我们就叫你有燕了。”

孙氏看了看张云燕,见她默默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知道云燕很伤心,又无法劝慰,为之伤感,默默地叹息。

第二天,张云燕去给爹娘上坟。众人也一起来到坟前。

摆好供品后,沈有燕依旧把自己当作张云霞,陪同云燕一起焚香叩头。她二人泪水流淌,悲泣不止。

他们又去李狗剩夫妇坟前拜祭一番。

几天来,张云燕和村里儿时的伙伴交往叙谈,心情逐渐地好起来,也有说有笑了。

众人见状,都为她高兴。

沈有燕更加欣喜,依旧陪伴在云燕姐姐身边,随同姐姐去拜访乡里乡亲。

此后,有燕和有船兄嫂团圆,和李茂盛一家人相聚,很高兴,又融入了另一个亲情中。

又过了几天,张云燕要走了,张晨辉夫妇也要回去了,他们和众人辞别。

张晨辉和孙氏舍不得有燕,并没有要求女儿随行。相反,他们劝有燕留下来,在家乡和兄嫂及亲人们一起生活,闲暇的时候再去玉龙庄住些日子。

沈有燕很依恋义父义母,感情至深无法割舍,早已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不想独自留下来。

有燕舍不得和兄嫂分别,很想和叔叔一家人团聚,又不得不离去,矛盾的心态无法两全。她忍痛和亲人们辞别,随同张晨辉夫妇离开家乡,要回到第二故乡玉龙庄。

当然,她日后会常回来看望亲人,也思念生养自己的家乡。

李家人无法留住沈有燕,只好洒泪而别。

一路上,沈有燕依旧有说有笑,在孙氏面前也在撒娇。

张云燕话语很少,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苦命的哥哥和妹妹现在哪里,还在不在人世。

云燕还在极力地否定活阎王的小夫人,可是每当想起云霞妹妹,那个阴影便会闪现,挥之不去,在不时地折磨痛苦的心灵。

沈有燕故意逗着云燕姐姐,有事没事地和她说说话,一心要让她高兴,从伤痛中摆脱出来。

张云燕只是应付,还在思念杳无音信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是她的心病,无法消除,会思念一辈子,除非和兄妹二人相逢团聚。

云燕不由得想起另一位妹妹,就是义父林家的二妹妹林佳云,那也是自己的亲妹妹,对心灵的创伤也是个安慰。

第七二六章 狱中悲情

张云燕听了长脸者的话语,深感吃惊,如果真如此人所言,邓月娥很可能是被错判,还真有天大的冤屈。

她想了想,对张老爷说道:“叔叔,此事重大,人命关天,需要报知陈知县,重新审明案情。”

张老爷点了点头,起身对那位长脸者说道:“这位兄弟,你方才所言齐家一案可是真的?”

长脸者看了看他,说道:“是真的又能如何?不是真的又怎样?”

“若果真如此,就要向知县禀明,免得错杀无辜。”

长脸者摇了摇头,叹道:“案子已经完结,还有什么用,算了吧,何必没事找事呢。”

张云燕说道:“案情重大,不能就此了事。这样吧,请兄长和我一起去县衙,向知县大人讲明实情。”

长脸者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想找麻烦,再说邓月峰所言也许是醉话,弄不好我还要吃官司。我可不想没事找事,引火烧身,否则我一家人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不肯放过,说道:“不行,我既然知道此事,就一定要管,绝不能错杀无辜之人。”

长脸者连忙摆手:“我可没有说错杀无辜之人,你想管就自己去吧,我才不去呢。”

张云燕不容他推脱,逼道:“你是知情者,必须去!”接着,她放缓口气道,“兄长放心,我担保你不会出任何事情。”

张晨辉也在旁边劝道:“朋友,这位是大侠云飞雁,是陈知县的好朋友,也参与了侦破齐家的命案。你尽管相信她,一定能保你平安无事。如果真有冤情,能及时纠正,知县大人不但不会怪罪你,还可能得到奖赏呢。”

络腮胡子也在劝说:“兄弟,此事你想躲也躲不了,就随她去吧。齐家的儿媳要是真有冤屈,你可是做了一件积德行善的大好事,人们会赞扬你的。”

长脸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都怪我多嘴说了此事,只好去县衙讲明白,是打是罚听天由命吧。”

张云燕等人来到县衙,对陈知县讲明新的案情,知县也很吃惊。

此案重大,无法很快审明案情,陈知县把长脸者安排在驿馆,让他先住下来。

那个络腮胡子为了让朋友安心,也去那里陪伴。

陈知县深知,升堂问案已经无法查明真相,不能确定真假,必须想个办法才行。他和张老爷以及张云燕等人商议可行之策,然而此案已经到了这地步,要想查明真相实在难办。

天已经黑下来,牢房里更加黑暗,气氛阴森可怕,无不心惊胆战。

一个男囚犯被带到关押女囚的牢房里。

狱吏说道:“明天,你们就要上路了。今晚,你兄妹俩在此相聚,也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好好地叙谈一番,算是告别吧。”说完,他把牢门锁好后离去。

这一男一女两个死囚见了面,痛哭流涕,他二人就是邓月峰和邓月娥兄妹俩。这是最后地诀别,明天要一起上路,痛苦绝望的情绪无法言表。

邓家兄妹已被判了很久,整天都在思念、泪水、痛苦和绝望中度过,在牢房里饱受煎熬。且不说身体伤情未愈,精神上也备受折磨,没有尽头,难以承受,他们很想尽快离开这个世界,以解脱身心的痛苦。

邓月娥更是苦不堪言,想念丈夫,对家中的星儿更是思念不已。她很想看一看娇儿,很想抱在怀里亲热一番,可是今生再也见不到可爱的孩子了,整天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兄妹二人被关押在死囚牢里,这是第一次见面,也是今生的最后一次,泪水涌流,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邓月峰一边流泪一边自责:“妹妹,哥哥对不起你呀,我本想让你们夫妻继承齐家的全部财产,便把连义毒死了。哪知,到头来鸡飞蛋打,还害了咱兄妹俩,真后悔呀,也悔之不及了。妹妹,哥哥浑呀,是我害了你,把你们好端端的家给毁了。”

邓月娥又气又恨,打了邓月峰几拳,接着又抱住哥哥痛哭不止。

她恨意难消,一边哭泣一边怒斥:“哥哥,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连禽兽都不如!你害死了弟弟连义,毁了齐家,罪该万死!你知道吗,连义的死对两位老人打击有多大呀,我公婆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又被你害得病倒在床,恐怕时日不多了。你害死的不止连义弟弟,还有两位老人,太可恨了。”

“妹妹骂的对,哥哥的确禽兽不如。唉,我也后悔呀,可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有一死了。”

“你不但害了齐家,也害了邓家,你对不起死去的爹娘。你被判刑问斩,是罪有应得,是自取其祸。可是,我一身清白,也被你牵连,我的命为什么也这么苦呀……”

她伤心已极,一边说一边哭泣,悲愤的情绪无力自控。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邓月峰尽管心肠狠毒,也深感无颜面对妹妹。

他哭道:“妹妹,哥哥后悔死了,悔之晚矣,悔之晚矣。我死就死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连累你。此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你何干呀?可是,知县不听你我二人辩解,认定是咱兄妹俩所为,你纵有天大的冤屈,也无处可申了。哥哥已经没有办法帮你洗去冤屈,对不起你呀,实在对不起妹妹呀……”

邓月娥大放悲声:“我一个弱女子,一向遵纪守法,与世无争,到头来却遭受如此横祸,落个人人痛恨的骂名,天理何在呀……”

邓月峰一边捶打自己,一边无奈地喊道:“苍天呀,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呀,快还我妹妹清白吧,我妹妹冤呀,我妹妹冤呀……”

“哥哥,是你把我害苦了,你把齐家害苦了……我可怜的孩子呀,娘想你呀,娘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娘舍不得你呀……”

邓月峰一声哀叹:“星儿,舅父也想你呀,可是无脸再见你了,也见不到你了……我对不起你娘,对不起齐家,也对不起你呀……”

邓月娥没有理睬哥哥,还在哭泣:“星儿,娘没有罪,是一个清白的人,却背了一个害人的罪名死去,太冤枉了。孩子,你懂事后,知道娘是一个罪人,会是多大地打击呀,娘不敢想呀……事已至此,我已无所求了,宁愿死去,还请苍天网开一面,不要让我背着罪名去死呀……”

邓月峰哭泣道:“星儿,这都是舅父的罪过,和你娘无关,要恨就恨我吧。我是个浑人,是个坏人,是个有罪的人,是我罪该万死,害死了你叔叔,也害了你娘呀……”

想到孩子,邓月娥更加伤心,痛哭不止:“星儿呀,你千万不要怨恨娘,娘不是罪犯,娘是好人呀,娘死的冤呀……星儿,娘爱你,娘舍不得离开你呀……”邓月娥泪水涌流,声声催人泪下。

邓月峰见妹妹悲痛欲绝,也大放悲声:“我该死,我就该千刀万刮,我对不起妹妹,对不起齐家,对不起我的小外甥星儿呀……”

牢房里,冷漠阴森,充斥着恐怖的气氛,还有悲伤绝望的情绪,令人心痛,让人恐惧。

此事的确是邓月峰所为,与别人无关。他懒于做事,整天吃喝玩乐,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他爹娘已经不在了,只有月娥妹妹,妹妹也早已出嫁,至今独自一人。父辈的财产积蓄都留给他一个人,能不愁吃穿地过日子。哪知,他不务正业,几年下来,家产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才有些醒悟。

邓月峰时常向妹妹要零花钱,月娥不忍心哥哥受苦,只好给他一点儿私房钱。

齐连仁对这位舅兄很不满,因为他不务正业,有时也规劝几句,毫无作用。

后来,邓月峰看到邻居兄弟间分了家产,便想到齐家。他暗自盘算,齐家尽管比较富裕,可是兄弟俩平分家产,也会少了许多。

他看齐连义将要娶妻,更着急了,便想出这个恶毒之计,要害死连义为妹妹保住家业。

此事重大,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妹妹月娥。他在梦想,等妹妹成了齐家的女主人,自己日后的生计花销就不用愁了。

到头来,他的美梦如肥皂泡一样破灭了,还把自己和妹妹的性命都搭上。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害人之心不可有呀。

邓月娥哭了一会儿,擦了擦泪水,叹道:“事已至此,悲痛思念都没有用了,只能认命……我就是这命,今生注定要遭此劫难,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说着,泪水又流下来。

邓月峰一边哭泣一边说:“我落此下场是自己找的,可是妹妹不应该呀,苍天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还我妹妹清白呀……”

邓月娥抽泣道:“认命了,认命了,我只能认命了……唉,不说这些了,哥哥,明天咱们就要离开人世,相见短暂,也很难得,还是说点儿别的吧。”

牢房里,少了悲泣声,阴森恐怖的气氛并没有减轻,犹如地狱,令人惶恐。

第七二七章 雪冤

邓月娥不再痛哭流涕,时而哀叹,依旧满脸泪水。她问道:“哥哥,明天就要上刑场了,你害怕吗?”

邓月峰叹道:“怎能不害怕,我也该死,快点儿离开人世也好,身心也不用再受折磨了。”他问道,“妹妹,你怕吗?”

月娥擦了擦泪水,悲泣道:“你这该死之人都怕,我这不该死的人就更怕了。唉,怕也没有用,认命吧,认命吧。我想孩子,想我的星儿呀……”

邓月娥想到孩子,又失声痛哭,泪如涌泉,无不为之伤心落泪。

过了一会儿,牢房里渐渐地安静下来,邓月峰兄妹俩说着各自的心里话,泪水也在不时地流淌,有悲声,也有亲情。

悲情伤痛中,邓氏兄妹俩在悲泣流泪,也在吐露衷肠,很珍惜人世的短暂时光。

忽然,牢门打开了,知县陈宝阳带人走进来。

邓家兄妹十分恐慌,急忙低头跪下,不再说话。

陈知县说道:“你兄妹二人方才的话语我都听到了,看来此案是有冤情。你们放心,此案虽然已经审结,但是本官决不会视冤情而不顾,枉杀好人,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邓月峰急忙叩头拜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死有余辜,可我妹妹的确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

邓月娥又看到了希望,说道:“大人,小女子的确是冤枉的,还望大人还我清白。”

陈知县说到做到,尽管此案已上报待批,重新审案会影响自己的声誉,还可能对前途不利,也无所顾忌,要还案情真相。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把无辜之人的性命视为儿戏。

第二天,陈宝阳立即升堂重审,改判邓月娥无罪,当堂释放。他把齐家人召来,将此案实情告知。

齐家深感意外,得知邓月娥是被冤枉的,已无罪释放,都非常高兴。

邓月娥回来了,齐家老夫妇心中喜悦,病情好了许多,也能下床走动了。

星儿很久没有见到母亲了,高兴得又笑又叫,抱住月娥不再放开。

齐家的悲情少了许多,又有了笑声。

邓月峰虽然难逃一死,但是见到妹妹冤屈得申,也非常高兴,那颗悔恨之心得到一些安慰。

改正了一个错案,挽回了一个无辜之人的生命,陈知县很欣慰,抓紧备好纠正案情的文书,立即派人上报。诸事完结后,他的身心才放松下来,感到有些疲惫。

陈宝阳回想着此案的前前后后,可谓三起三落,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依旧心惊不已。

此前,他错抓了喜客来店主赵万生,多亏云飞雁查明真凶,把焦天虎和邓月峰捉拿归案。

哪知,审案中又错抓了邓月娥,还逼迫无辜女子认罪伏法,判刑待斩。又是云飞雁查明此案的冤情,邓月娥才免遭一死,让齐家没有再受打击,想一想都后怕。

上次,陈宝阳错抓了张晨辉,便一直告诫自己,要引以为鉴,不能误伤好人。哪知,这次又错抓了赵万生,还行刑逼供,他深感不安,再一次提醒自己,要慎之又慎。

他如此小心谨慎,如此严格要求,还是有了可怕地疏漏,险些错杀了无辜女子邓月娥,又心惊不已。

陈宝阳心里很不安,觉得自己很无能,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依旧告诫自己,今后面对大案要案,必须慎之又慎。一定要证据确凿,不能有半点儿遗漏,既不放过罪犯,也不能冤枉好人,要办成铁案。

张云燕想起一事,说道:“大人,此案的冤屈能够得申,报案之人功不可没,应该有所嘉奖才是。”

陈知县恍然醒悟,急忙把那位长脸者叫来表彰一番,又给了二十两银子以示鼓励。

那个人不但没有招来祸事,还受到奖励,十分高兴。他和同伴络腮胡子来到饭店吃喝一顿,为自己庆贺,也为齐家高兴。

事情已完,张云燕和张老爷一家人,向知县陈宝阳辞别,动身回玉龙庄了。

张云燕在玉龙庄住了一段时间,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也有了失去之痛。好容易找到的妹妹又失去了,她不知道云霞妹妹现在何处,又开始走上漫无尽头的寻亲之路。

云燕必须尽快找到云霞妹妹,也好驱散那个可怕的阴影。她必须找到云天哥哥,兄妹三人相逢团聚,对父母的在天之灵能有所安慰。

现在,张云燕会不时地想起云霞妹妹,不知道苦命的妹妹是否还在人世,又在何方。

与此同时,阎府小夫人的阴影会随之闪现,在无情地折磨云燕,她倍觉伤痛,无法消除心中的罪恶感。

张云燕肩负着报仇寻亲的使命,不能辜负**两家亲人们的寄托和希望,几天后便和张晨辉一家人辞别,又踏上了无尽无休的征程。

她要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是必须完成的誓愿;要除掉仇人阎飞虎,还有杀害义父的恶霸冯家宝,既是为了报家仇,也是为民除害。

在寻找冯家宝的时候,张云燕便会想起长相和冯家宝相像的贾宝峰,那个恶霸也必须铲除,让百姓免受其害。

她两次来到柳树庄,没有见到贾宝峰,不知道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也打探不到恶霸的消息,不得不扫兴而归。

路上,张云燕又回想此次经历,依旧心动不已。

她意外地从浑天元圣手里救出刘婉玉,还和释空相逢,二人合战老贼,又双双逃得性命。

云燕和释空意外相逢,还救了自己,十分高兴,对佛门恩兄有了更深的感情。她想到释空,有些遗憾,还是没有看到恩人的面容,对这位共同奋战的好朋友,依旧是既熟悉又陌生。

张云燕很想和那位佛门恩兄再次重逢,听一听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话语声,看一看释空的真容,感受一番和“未婚夫君”相聚时的情景。

云燕默默地叹息,释空跟随师父隐居深山,想见到他太不容易了,还不知道今生能不能相逢,或许只能存留于梦中。她很思念,也很祈盼,但愿能有相逢的那一天。

后来,张云燕得知铁蛋失踪,便四处寻救。在寻救铁蛋之时,她在黄土岭抓住了冒充自己名号的于三,结果受骗上当误打了徐老爷,因此得知徐彩云有难。

在寻救铁蛋和徐彩云的过程中,铲除了一伙山贼,救出了被抓的赵彩云。

后来,张云燕无意中在一个山洞里见到徐彩云,和浑天元圣交了手,打得惊心动魄你死我活。她屡遭险情,都有惊无险,最终逃出老贼之手。

云燕来到徐家庄,得知徐彩云被岳小梅救回家中,既欣慰又思念,渴望能见到好友小梅妹妹。

在寻救铁蛋之时,张云燕意外救下了狗娃,也见到了李小云,才知道连湖哥哥和小梅妹妹就在此地,十分高兴,希望能和好友相逢。

后来,她从镇山虎三兄弟手里救出了岳小梅和杜晓天,又和张连湖一起从李家寨救出铁蛋,兄妹三人又各奔前程。

张云燕赶往玉龙庄看望云霞妹妹,意外地帮助知县陈宝阳破了一件大案,还在宝华寺打伤阎飞虎,救了云霞妹妹。

回忆中,云燕深有感触,这次经历非同寻常,如此惊险,还如此复杂,有些耐人寻味,不能不令人猜疑。

别的不说,她如果没有遇到陈宝阳勘验杀人现场,就不会去宝华寺;她如果不去宝华寺,就不会知道云霞妹妹有难,妹妹必被仇人糟蹋……

还有,她如果没有在那个小庙里避雨,就不会遇到焦天虎和邓月峰,后来也不会诈出齐家命案的真凶,还赵万生清白;她如果不是去了连湖村,在回玉龙庄的路上,就不会在饭店里遇到那两个议论齐家案情的人,也不会得知此案有重大失误,邓月娥必死无疑……

张云燕心生感叹,不管怎样,此行尽管险情连连,惊心动魄,也很必要,很值得。她不但救了亲人,也救了赵万生和邓月娥,十分欣慰。

云燕唯一伤感的是,沈云霞又成了沈有燕,亲妹妹云霞依旧没有找到,深感失落,苦闷焦虑。

她很想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相逢团聚,却不知道两位亲人身在何处。她祈盼哥哥和妹妹都活着,活得好好的,兄妹三人能尽快相逢,也好清除那个可怕的阴影,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路上,张云燕想起岳小梅,自然地想到了张连湖,在默默地思念和爱恋。她很想见到连湖兄,也希望见到岳小梅,更希望小梅妹妹能牵线搭桥,成就自己和恩兄的爱情。

云燕想得很美,也一直在渴望,却心愿难成。她在默默地叹息,默默地思念,默默地遐想,也在默默地动情……

忽然,张云燕停下来,看着路边不动了,好像发现了什么。

原来,草地上散落着一些绽放的花儿,有几只蝴蝶飞来飞去。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径直来到粉红色的花儿跟前坐下来。她很心动,一边观赏一边闻着花香,俊俏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第七二八章 情的流露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粉红色花儿,脸上有了微微的笑容,芳心不再平静。

她摘了两朵花儿戴在头上,又陷入了思念中,时而喜悦,时而伤感,芳心波动无法平静。不用说,她在思念佳祥哥哥,在回忆和未婚夫君相聚的时光。

世事多变,现实残酷,此时此刻,戴花的人还在,可惜赏花人已经阴阳相隔,没有人欣赏花儿的鲜艳,也没有人赞叹戴花人的娇艳。

儿时的情景早已不再,那是梦幻中的思念,也是梦幻中的情与爱,只能在梦幻中向心爱之人表白。

张云燕想到未婚夫君,自然联想起了另一个人,又是一番思念和感叹。那个人和佳祥哥哥一样,也喜欢粉红色的花朵,他就是释空。

云燕很想和那位佛门恩兄相逢言欢,听一听好似佳祥哥哥的语音,感受和未婚夫君相聚时的快乐情景。

佳祥哥哥早已离世而去,她和未婚夫君阴阳两隔,爱恋和伤痛只能存在于思念中。

释空跟随师父隐居深山,她难得见面,这辈子恐怕也和佳祥哥哥一样,要停留于思念和梦幻中……

张云燕在思念未婚夫君佳祥哥哥,还有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释空,既爱恋又伤感,陷入了伤痛中……

忽然,云燕从思念中惊醒,神色突变,原来听到了微微的声音,感受到危险在逼近。她急忙回身观瞧,果然有人正悄悄地走过来。

那个人十分年轻,是个女子,身带利剑,两腿轻抬轻落,看样子不想惊动云燕。

张云燕看到她,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既意外又高兴。她笑容满面,说道:“原来是你呀,怎么,你还想偷袭我不成?”

那个女子笑了:“我就是要偷袭,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唉,没想到,如意算盘没有达成,还是被你发现了,你的警惕性真高呀。”

说话间,那个女子已经来到云燕跟前,靠着她坐下来。

云燕叹道:“我久闯江湖,屡遭风险,怎敢大意呀。”

“是呀,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也能锻炼人呀,像咱们这样的人,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谁都不敢大意。姐姐,你独自坐在这里,好像有心事,在想什么呢?”

“我……我想起亲人,有些伤心。”

“唉,谁又没有伤心事呢,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多愁善感了。人呀,不能总是活在过去,要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还是要为现在和将来着想,才能活得高兴,有奔头。”

“妹妹说的是,可是姐姐心事很重,没有你那么活泼开朗,的确有些多愁善感,有些事情也是放不下呀。”

这个女子是谁呀,她们怎么如此熟悉,还互称姐妹呢?

原来,她是岳小梅,姐妹俩又在这里相遇,难怪如此亲密。

张云燕说道:“妹妹,咱们分别才不久,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你,令人意外,也很高兴。”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姐姐会在这里,铁蛋已经回去了吧?”

“孩子早就回到婉玉姐姐身边了,我还回到玉龙庄住了一段时间。唉,感情之事真是说不清楚,我才和张老爷一家人分别,又想他们了。”

“姐姐和他们感情很深,这很自然,既然想他们,何不回去再住些日子呀?”

张云燕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唉,事情这么多,哪能顾得上,日后再说吧。”

岳小梅也很感触:“是呀,姐姐整天东奔西跑,闲不住呀,咱们这些人就是这命。”

忽然,云燕想起来:“妹妹,我听徐家庄的徐老爷说,是你把徐彩云送回去的,那时很想见到你,可惜你已经离去。之后,你就见到连湖哥哥了吗?”

“我是后来偶然遇到哥哥的,才有了李家寨的经历,咱们兄妹三人又重逢团聚了。”

“是呀,咱们三个人能相逢实在不易,后来你可见到连湖哥哥?”

岳小梅笑了:“没有见到,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才分别不久,姐姐又想他啦?”

张云燕被说到心里去了,一下子红了脸,哼道:“你说什么呢,我不过随意问一问,又胡乱猜疑。”

小梅又笑了:“想就想嘛,这有什么呀,我也想连湖哥哥,咱们的感情那么深,这很自然。”

张云燕有些感慨,小梅妹妹就是不同,此事在她那里很平常,哪像自己有这么多顾忌,无法可比呀。她叹了口气:“是呀,咱们的感情的确很深,真想和你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岳小梅看了看云燕,狡黠地一笑:“姐姐,咱姐妹俩要想总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终会有一别。不过,你和连湖哥哥到可以相伴一辈子。”

张云燕没想到小梅会说出这种话语,又是脸红心跳。此时,心爱之人不在这里,她不想听到这种尴尬的话语,除了让自己羞臊,对渴望的姻缘毫无用处。

她瞪了岳小梅一眼:“妹妹又胡说,还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令人惦记。”她不能再让妹妹说下去了,急忙转移话题,“妹妹,你是怎么遇到徐彩云的?”

“说来也巧了,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还救了她。”岳小梅一声感叹,又道,“我听彩云妹妹说,你被浑天元圣追杀,真为你担心。看来,姐姐有惊无险,总算见到你了。姐姐,你是怎么摆脱那个老贼的?”

提起那场厮杀,张云燕依旧心有余悸:“我能逃脱老贼之手,也是万幸,是姐姐命不该绝吧。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我也没有急事,在随意而行。没想到在此遇到姐姐,咱姐妹俩也是有缘。”

张云燕有些感慨,也有了祈盼,希望今生能和小梅妹妹多亲多近,也希望妹妹能传达自己对连湖兄的爱意,成全渴望的好姻缘。

岳小梅见身边有花儿,便凑过去又看又闻,接着赞美几句。

张云燕笑了:“瞧把你美的,花儿已经把你打扮起来了,鼻子都沾上花粉了。”

“姐姐,你还说我呢,你不是也喜欢花嘛。”她一边擦着鼻子上的花粉一边说,“姐姐戴着两朵花,更漂亮了。男人要是看见你,还不发疯呀,不把你吃了才怪呢。”

“又胡说八道,你还不是一样,哪个男人能放过你呀?”

岳小梅哼了一声:“他们想也是白想,也没有那胆量,谁要是想吃,也得我自己同意。”

云燕笑了:“还是妹妹厉害呀,我可比不了。瞧,这些花儿五颜六色的,多漂亮呀,没有人不喜欢。”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戴着花儿本来是给佳祥哥哥看的,要想吃自己,也只能是未婚夫君。唉,心爱之人早已不在人世,想被他吃也不可能了,令人心痛。

岳小梅叹道:“是呀,花儿就是美,不然,人们怎么喜欢用花来比喻美女呢。”

“那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干,拿女人寻开心,似乎用花来比喻美女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就知道捉弄女人,为什么不用来比喻男人呀?”

对这种说法,张云燕有些不平,也有些不屑。

岳小梅却不以为然:“姐姐之言差矣,男人可不配用花儿来比喻,他们哪有柔美之气呀。不过,虽然不用花来比喻他们,但是有美人配英雄之说,那也是抬举他们。”

“的确是抬举他们了,可往往又瞧不起女人。说起来,女人也是喜欢英雄,要是能和英雄相伴一辈子,会很幸福。”

“姐姐,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吧,他是哪位大英雄呀,能告诉妹妹吗?”岳小梅尽管看出云燕很爱张连湖,也想逗一逗姐姐。

张云燕有些意外,看了看小梅,笑道:“我当然有了心上人,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小梅来了兴趣,立刻追问:“姐姐,他是谁呀?”

张云燕立刻用手指头点了一下岳小梅的脑门,笑道:“就是你这位大英雄,难道没有看出来?”

小梅有些意外,瞪了她一眼:“我倒是有心陪伴姐姐,那也只能是姐妹,也不能和你步入洞房结为夫妻呀。快交代,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让我看看他配不配你这个大美女。”

云燕心里在想一个人,就是张连湖,尽管很想让岳小梅牵上红线,也不能在妹妹面前直言表白。她笑道:“姐姐就喜欢你,咱姐妹俩相伴一辈子,永不分开。”

岳小梅扑哧一声笑了:“我要是陪伴姐姐一生,不但误了你的青春,也误了你一辈子。姐姐要是不知道洞房花烛的乐趣,岂不会害相思病,那就是妹妹的罪过了。”

张云燕笑了,娇容红润感到羞涩:“我心甘情愿,就怕妹妹不愿意呀。”

小梅看着云燕,神情狡黠,无声地笑了。她说:“我知道姐姐没有说心里话,那是搪塞之语。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的那位大英雄是他,很想和他步入洞房。”

“他?他是谁呀?你又要胡乱猜疑。”张云燕瞪了岳小梅一眼,又是脸红心跳。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猜到妹妹所言何人,默默地笑了,心里甜甜的。

()

第七 三一章 传情

张连湖遭遇妖怪,险情连连,见两位妹妹如此关心,心里暖融融的。

他叹了口气:“两位妹妹,你们虽然是玩笑话,还真被你们说中了,我的确遇到一个妖怪。那家伙非常厉害,也很残暴,他叫平天元圣。为了救一个人,我和他打了一仗,的确惊险,令人后怕。”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平天元圣”,这个名号并不陌生,第一次去天月国的时候就听到过这个妖怪,至今记忆犹新。

那次的经历很可怕,云燕为了营救二王子,在山林里遇到了灵芝精灵宝儿,也就是现在的百草神。当时,灵宝儿被妖法困住,无力逃脱,她凭借飞龙神刀也没有能力解救。

后来,蟾蜍精逍遥圣为了杀死张云燕,然后抓住灵宝儿用来补养身体,便施展妖法连续攻击,无意中损毁了束缚灵宝儿的妖法,才意外逃生。

灵宝儿就是被平天元圣抓住的,并用妖法束缚在那里。灵宝儿告知,平天元圣是一只老鼠修成的精灵,本领高强,十分厉害。

张云燕深感吃惊的是,那是数千年前的事情,是在远古时代,那个老鼠精早已尸骨无存,张连湖怎么可能遭遇平天元圣呢。

然而,这是事实,连湖哥哥忠厚诚实,从来不说谎,她不能不信。

张云燕依旧不解,这个平天元圣是远古时代的那个妖怪吗?他二人仅仅是同名,还是同一个妖怪呀?

云燕不知道连湖哥哥遇到妖怪是不是那家伙,立刻问道:“哥哥,那个平天元圣是老鼠精吗?”

“没有错,听绿无瑕和一点红所言,那家伙就是老鼠修成的精灵,而且修炼了数千年,本领非凡,难遇对手。”

张云燕闻言,更加震惊,看来,这个平天元圣可能就是抓灵宝儿的妖怪。那家伙有着如此久远的经历,太不可思议了,令人生畏。

云燕想起来了,师父云追月曾经告知,浑天元圣、撼天雷、霹雳火等害人的凶神,都是地灵神网罗的干将,是无极门的一方霸主,其中就有平天元圣。

师父还一再告诫,日后要是遇到这些家伙,不能与其厮杀,一定要躲避。

看来,连湖哥哥遭遇的平天元圣,就是无极门的那个凶神,也可能是数千年前的那个老鼠精,令人后怕。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想躲避这些凶神很困难,有时候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与其抗争。没有办法,一旦到了那种时候,她也只能谨慎应对,视情而定,生死有命了。

云燕摇了摇头,很感叹:“那家伙果然是老鼠精,经历了数千年地修炼,会更厉害更可怕。”

张连湖也很感慨:“是呀,那家伙的确厉害,是无极门的干将,招惹不得。这次,要不是绿无瑕和一点红师兄妹及时相救,我早就死去了,怎能在此和你们相聚。”

岳小梅吃了一惊:“是嘛,吓死人了。我早就听说,平天元圣非常厉害,咱兄妹三人合起来也打不过他,那个妖怪招惹不得。”

张连湖苦笑道:“咱们的确不是他的对手,绿无瑕和一点红,再加上我,才和他打个不相上下,难分胜负。后来,平天元圣见没有胜算的希望,才愤愤而去。”

岳小梅叹了口气:“这么凶的妖怪,都唯恐避之不及,哥哥为什么要招惹他呢,多危险呀。”

张连湖摇了摇头:“当时情况太危急,已经逼到头上,我不得不出手相救,否则那个人死定了。”

张云燕听了连湖哥哥的话语,深有同感,这样的事情自己也经历了许多次,想躲避是不可能的,的确身不由己,不得不面对强敌。至于后果,在那种情况下也无法顾及,无暇多想,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听了张连湖地讲述,也很感慨,有时不得不面对强敌。

她叹息一声:“哥哥所言妹妹已有感受,的确如此,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顾及生死存亡。”她很关切,问道,“哥哥,你没有伤着吧?”

张连湖笑了笑:“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也多亏一点红和绿无瑕及时出手,才幸免于难。”

张云燕看着心爱之人,才觉得问的有些多余,抿嘴乐了,这也是爱恋之心必然地反应吧。

岳小梅看着张连湖,无声地笑了,随即转移话题:“哥哥,你又见到一点红姐姐,有什么感想呀?又有何行动呀?”

张连湖有些意外,也猜到了小梅的话意,脸有些红了。他扭过头去,应道:“姐姐救了我,自然很感激,要不是他们师兄妹出手相救,我早就被平天元圣杀害了。”

这是心里话,他对两个鹦鹉精灵的确感激不尽。

“是呀,哥哥已多次被一点红解救,的确应该感激她,不知道哥哥是如何感激救命之恩的,能告知吗?”小梅有些感慨,也另有心意,故意点给连湖哥哥。

张连湖见她话里有话,有些难于应付:“我……我很想报答,却没有能力,只能放在心里了。日后有了机会,我会尽力报答。”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岳小梅依旧不罢休:“一点红姐姐那么漂亮,还对你有意,而且已自投怀抱,哥哥一定很心动,是不是相中她啦?”

张连湖顿时脸红心跳,低下头去:“妹妹说什么呢,那……那是她……是她强迫……”

张云燕知道岳小梅的话语是有所指的,第一次是在送子娘娘庙里,一点红要对哥哥强行而为,要不是自己意外见到,哥哥早已和姐姐有了肌肤之亲。

第二次就发生在不久前,在寻救狗娃的路上,一点红又纠缠连湖哥哥,还是被她遇到,结果好事未成。

张云燕得知绿无瑕和一点红又救了心爱的哥哥,很感激,也很思念。

想到那位精灵哥哥,云燕默默地苦笑,在绿无瑕洞府里的情景又闪现于脑海,不由得脸红心跳。那时,哥哥要和她步入洞房结为“夫妻”,其情其景实在难堪,也很后怕。

张云燕暗自感叹,绿无瑕心系百姓,在扶弱惩恶为民除害,是个好精灵。可是,他对女人又很痴迷,从哥哥对自己的所思所为,就足以说明。

绿无瑕是自己的恩兄,有着救命之恩,可谓再生父母,她对哥哥没有恨意,也恨不起来。她觉得,哥哥做这种事情有些不妥,如果是两厢情愿,还有情可原,无论如何也不能强人所难。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一声,可惜绿无瑕是个鹦鹉精灵,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关系。哥哥如果是人类中的一员,她或许还能和恩兄谈情说爱,成为共度今生的伴侣。

然而,这样的假设完全是空谈,毫无意义。哥哥是异类好友,这一事实无法改变,她这辈子注定和绿无瑕是兄妹关系,没有其他。

张云燕正在沉思,岳小梅又说话了,她故意问道:“哥哥,这次和一点红姐姐相遇,还有了救命之恩,理应报答,你不会没有这种想法吧?”

张连湖很感叹:“是呀,这次姐姐又救了我,感激不尽,终生难忘。唉,我很想报答救命之恩,可是没有能力呀,只能感恩在心了。”

岳小梅笑了:“哥哥,你可不是没有能力,要想报答救命之恩很容易,陪伴姐姐住些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张连湖立刻红了脸,不敢看姐妹俩:“你……你说什么呢,又胡言乱语……”

“我可没有胡说,姐姐的容貌和身材都那么漂亮,眼睛又大又有神,美得无可挑剔,仙女见了都自愧不如。”

对此说法,不但张云燕很赞同,张连湖也觉得恰如其分。

岳小梅又道:“还不止如此,一点红姐姐武功非凡,非你我可比,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这样的美女谁见了不爱呀,我要是个男人,也会爱得很痴迷。”

张连湖默默地哼了一声,小梅妹妹不是男人,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哪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和处境呀。

岳小梅笑道:“哥哥,你和一点红感情至深,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没有一时之欢吧。一点红那么爱你,已自投怀抱,可想而知,哥哥早就陶醉于美情美景中了。”

张连湖羞得脸红心跳,狠狠地瞪了岳小梅一眼,随即低下头去:“你……你又胡说,哪有这种事……”

小梅看着窘迫的哥哥,开心地笑了:“哥哥还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呀,美女爱美男,美男爱美女,相聚欢娱很正常。你二人相亲相爱,既增进了感情,又愉悦了身心,多好呀。”

张连湖见小梅妹妹口无遮拦,话语越来越甚,已羞得无地容身。他不敢再看姐妹二人,也无力辩解,只能低头不语。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如此逗弄哥哥,也很羞涩,尽管没有涉及到自己,对这样的话语也难接受,脸色红润心跳不已。

她很感慨,小梅妹妹真是不一般,这种事都能侃侃而谈,脸不红心不跳,就像唠家常似的,无法比呀。

()

第七三二章 爱的放纵

张云燕见岳小梅口无遮拦,如此放肆,尽管在说连湖哥哥,也感到很羞涩。这种事情,这样的话语,她还没有听别人这么直白地说过,今天是第一次。

云燕青春年少,正当花季,也有一颗怀春的心,对此不能不想。然而,她只是想想而已,哪敢这么无拘无束信口开河,随随便便地讲出来呀。

还是那句话,岳小梅就是岳小梅,她远不如呀。

张云燕尽管有些羞涩,也有了新奇感,倒希望小梅妹妹继续说下去,自己也能玩味一番,从中有所感受。

云燕时而看一眼心爱之人,时而看看笑嘻嘻的岳小梅。她不敢插言,害怕惹火烧身,只能默默不语甘当作观众。

岳小梅看着心爱之人羞红的面容,不阴不阳地说:“哥哥,你和一点红姐姐有了一时之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可不能和她相伴一辈子。”

张连湖依旧低着头,脸红心跳无法平复。他不能任由泼辣的妹妹无休止地说下去,应道:“妹妹不要胡说了,一点红是精灵,怎能……怎么可能呢,我和她……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看来哥哥还没有被一点红迷住,知道不能成为夫妻。这就好,哥哥的爱妻只能是人间的女子。”

这话语很简单,心中的所思无意中也流露出来,岳小梅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飞雁姐姐,希望心爱的哥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张云燕心绪烦乱无法平静,想起姐姐一点红,又暗暗地叹息,姐姐很爱连湖哥哥,一直在追求肌肤之亲,令人担忧。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绿无瑕和一点红都有这样的喜好,自己又难以接受,就是姐姐对连湖哥哥追求一时之欢,她心里也是酸酸的。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也不是连湖哥哥能回避的,一点红一旦缠住哥哥,就必然发生了。

张云燕想到此,又默默地叹息,深感无奈,但愿如小梅妹妹所言,只是一时之欢。

爱情真是难琢磨,无人不渴望,无人不追求,也无人不自私,无人不想独占。张云燕深爱着连湖哥哥,自然不想让别人来分享哥哥的爱情,包括好友一点红。

她觉得,一点红姐姐尽管是精灵,没有任何约束,也应该检点一些,不能不管别人的感受。还有绿无瑕,日后不要再追求自己,更不要强行而为,令人无法接受。

还是那句话,这种事起码要两厢情愿,但愿绿无瑕能自我约束,不再纠缠自己。

当然,一点红对连湖哥哥地追求是另一回事,即使两厢情愿也不应该,在她的心中,哥哥是自己的,别的女人不能碰。

在岳小梅连珠炮般地话语中,张连湖太尴尬了,很想有个地缝钻进去。他要摆脱窘境,不能再让小梅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了。

他冥思苦想总算想起一件事情,立即问道:“飞雁妹妹,听说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可是真的?”

张云燕见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还是提到了失散的云霞妹妹,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件事已有变化,可怎么说呢。

她叹了口气:“多谢哥哥关心,我本以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哪知又生变故。唉,不知道妹妹现在何处,今生能不能见到,令人心痛。”

张连湖有些意外:“哦,如此说来,那是传言,妹妹并没有找到失散的亲人,有些遗憾。我问的有些唐突,让妹妹伤心了。”

张云燕一声苦笑:“哥哥多心了,妹妹一直为此伤心,和哥哥无关。相反,哥哥如此关心,妹妹心里倒觉得暖融融的。”她叹息一声:“说起来,我的确找到一个妹妹,可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不过,我和有燕妹妹也很亲近,如同亲姐妹一样。”

岳小梅很同情:“姐姐,你二人能如此亲近,也是个安慰。不管怎样,你们就当作亲姐妹吧,相互间也是依靠。”她听说云燕姐妹俩失散多年,妹妹已不知去向,也为之伤感。

岳小梅想到姐姐亲人离散,既为姐姐心痛,又为自己伤感。

自小以来,她跟随师父月无痕长大成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亲人,不知道亲人姓甚名谁,想起来就很苦闷。

岳小梅问过师父,师父也说不清楚。月无痕把她收留后,为了方便又起了名字,叫岳小梅。师父告知,因为自己叫月无痕,她便随同姓岳,“岳”和“月”音同字不同。

岳小梅每当想起一无所知的身世,就叹息不止,这就是命呀,就是孤苦伶仃的命。还好,自小以来,有师父陪伴关爱,她感受到了母爱,身心没有受到创伤。

小梅深感幸运,比起云燕姐姐要好得千百倍,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姐姐自小流浪,吃尽了苦受尽了罪,这一生经历了无数的灾难和险情,能够活过来,并长大成人,太不容易了。

不管怎么说,她还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能幸福地成长,也是对苦涩心灵地补偿。

这都是师父给予的,她深爱着恩师,早就看作自己的母亲,师徒间有着浓浓的亲情和爱意。

张云燕见连湖哥哥和小梅妹妹如此关心自己和云霞妹妹,心存感激。

她叹了口气:“哥哥,妹妹,我和有燕已如亲姐妹一样,感情很深。”她想起来了,又道,“对了,有燕妹妹你们认识,就是那个沈小燕,咱们一起救过她。那次,在一个县城里,咱们为了救小燕妹妹,和江湖四太岁及阎飞虎打起来,飞刀王王大力也出手救援。”

张连湖和岳小梅有些意外,想不到云燕误认为亲妹妹的是沈小燕,又生感慨。

岳小梅叹道:“原来是小燕妹妹,姐姐和小燕本来就非常亲密,可以说胜似亲姐妹,亲如一家呀。小燕尽管不是姐姐的亲妹妹,对姐姐也是个安慰,对你二人都是一件喜事。”

张云燕笑了,小梅妹妹说的很对,姐妹二人已经离不开了。

张连湖叹道:“飞雁,不要着急,迟早会找到妹妹的,等到了那一天,我再向你姐妹二人祝贺。”

“谢谢哥哥关心,但愿能有那一天。”

岳小梅也很感慨:“姐姐,哥哥所言没有错,日后你们会重逢团圆的。”

“谢谢哥哥和妹妹的关心,借你们的吉言,但愿能和妹妹早日团圆。”

小梅笑了笑,又道:“姐姐,哥哥的确很关心你,他也一直在惦记你呢。”

张云燕闻言立刻红了脸,知道小梅又要侃侃而谈了。她瞥了一眼张连湖,见哥哥脸色已红,低下头去,看来也有了这种感觉。

云燕不能让妹妹再信口开河,扭头白了小梅一眼,说道:“你又多嘴!”

“哼,说句话都不让,姐姐真霸道!”说着,她叹了口气,又咯咯地笑了,“好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话都留给你们兄妹二人说吧。”

“你还识趣,早该如此。”云燕说完也笑了。

张连湖也无声地笑了笑,解除了窘情,终于能松口气了。

不一会儿,店家把饭菜摆好。

岳小梅一会儿看看张连湖,一会儿看看张云燕,在嘻嘻地笑着。

云燕有些奇怪,说道:“妹妹,你傻笑什么呀,多不检点。”

“姐姐不让我说话,我就只能笑了。”

云燕气乐了:“哼,里外都是你的理,我又没有把你嘴堵住,谁不让你说了,不知道又要耍什么鬼心眼。”说着,她白了小梅一眼。

“姐姐既然发了话,我就不再顾忌了,从现在开始可要说话了。”

张连湖立刻紧张起来,看了一眼岳小梅,不敢引火烧身,又闷头吃起来。

张云燕不知道妹妹要说什么,看来没有好事,又要捉弄哥哥了,但愿自己不要陷入其中。

岳小梅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姐姐,咱们和连湖兄坐在这里,细想起来有些不敢相信。你们说,世界如此之大,道路四通八达,咱兄妹三人,怎么会在这个小客店里相遇呀?”

此事看起来很平常,要是仔细想一想,也的确令人难以琢磨,这样的奇遇无法理解。

张云燕看了看岳小梅,不敢随意而言,说道:“相遇就相遇呗,哪有那么多废话。”

“是呀,也真是太巧了,令人有些意外。”张连湖深有同感,也觉得不可思议,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岳小梅笑了:“哥哥说的不对,一个巧字岂能解释,也没有人信服。”说着,她看着张连湖,秀眼闪动,既迷人又难以琢磨。

张连湖来了兴趣,笑问:“如此说来,小梅妹妹有更贴切地解释啦?”说话间,他借机看着岳小梅俊俏的面容,以及那双闪动着喜悦之情的大眼睛,很心动。

“那当然,这叫千里有缘来相会,是因为哥哥和我们姐妹俩有缘分。”

岳小梅在和心爱之人对视,随即狡黠地一笑,看上去很认真,也是在试探,

第七三五章 重游妖洞

张云燕本想宰杀阎飞虎为民除害,哪知浑天元圣也在这里,心愿难成,有了惧意。她知道,自己的本事远不及老贼,不是其对手,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将任由宰割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和老贼能拼几合是几合,决不能束手就擒。她也做好了最坏准备,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老贼抓住,哪怕一死,也绝不能遭受欺凌。

恐怖,非常恐怖,这里已是妖魔鬼怪横行肆虐的地狱,眼睁睁要血溅尸横,生灵涂炭。

浑天元圣大喊一声扑过去,挥鞭就打,张云燕急忙躲闪,和老贼战在一起。

云燕不敢强行磕打,虽然有了百斤的力气,但是比起浑天元圣还差得远,只能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应对,也在寻机还手。她很被动,险情不断,还手的机会很难得到。

十几个回合过去,那把黑色宝刀被击打脱了手,张云燕吃了一惊。她不敢再和老贼厮杀,把手里的白色宝刀也抛出去,呼唤两把飞龙神刀攻击贼人。

浑天元圣为之一惊,知道这是两把神奇的宝刀,世上难寻,很想据为己有。

他也有些不解,这两件宝物本来已经锈蚀,被李万福收去,怎么又回到仇人手里啦?这两把宝刀怎么又变得如此光亮,好似两个幽灵一样呀?

老贼不知所以,也无暇猜疑,急忙挥鞭应对飞来的黑白二刀,却无法击退。他怒火涌起,立刻口念咒语,发出了强劲的黑色飓风,想把张云燕和宝刀席卷而去。

忽然,浑天元圣想起来,张云燕并不害怕飓风,对仇人不会有丝毫伤害,哀叹一声,不得不收住法力。哪知,张云燕和宝刀已不见踪影,他眉头一皱不知所以。

张云燕不会被风吹走,怎么会不见啦?

浑天元圣既吃惊又疑惑,在不停地巡视。

阎飞虎说道:“师父,那个丫头好像跳进河里去了。”

浑天元圣醒悟过来,急忙跳到空中巡视,沿河追寻,透过清澈的河水,果然看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水中飞速地游动。他仔细观察,认出那是一个人,看上去还是女人,十分意外。

浑天元圣很吃惊,也很疑惑,难道那个人就是张云燕吗?其水里的功夫怎么如此之高呀?

他不敢相信,惊诧不已,对手年纪轻轻,还是个女子,竟然修成了如此神奇的本领,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水下功夫太厉害,如同鱼儿一般,与其相比,他师徒二人远不及。

浑天元圣不敢小瞧张云燕,很想除掉这个仇人。小女子本领越来越大,进步如此神速,这样下去怎生得了,太可怕了。他不能让本领奇异的仇人存留于世上,否则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老贼不再理睬抛在后面的阎飞虎,独自乘风飞奔,沿着河流追踪而去。

水里的人果然是张云燕,她乘浑天元圣施展奇功异法之时,纵身而起跃入河里,想从水路逃生。

张云燕看到了在空中追随的浑天元圣,刚刚平稳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躲过了浑天元圣地攻击,却逃不出老贼追逐,只能听之任之。

云燕稍感安心的是,浑天元圣还没有修成水下的本领,也没有能力对水中之人发起攻击,一时不会有危险。

张云燕在河里时而躲藏,时而飞快地游动,尽力摆脱浑天元圣追寻,可谓费尽了心机。

她暗自叹息,河里窄小,很难见到躲避之处,又没有回旋余地,想甩掉老贼非常困难,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云燕不知道游了有多远,过去了多长时间,看了看空中,浑天元圣还在紧追不放,不由得叹息一声。

云燕暗想,既然无法躲避,又何必枉费心机,再说河里很安全,老贼要是不觉得在做无用功,就让他陪伴吧。她不再理睬浑天元圣,也不再逃避,随意游动,听之任之。

云燕放弃了逃避的想法,心里反倒安稳许多,不再那么紧张。她一边游一边巡视,时快时慢,在观察沿岸有没有躲避之处。

忽然,张云燕停下来,一眼不眨地看着岸边,凝视的目光一动不动了,娇容有了惊疑的神情。

原来,她看到岸边有一棵大树,大树下面有一块大石头。那块大石头上部圆滑,一端有个穿透的孔洞。

大象石!她似乎曾经见到过!

张云燕看着那块大石头,心里一动,巡视周围,立刻有了熟悉感。没有错,她的确来过这里,见过那块“大象石”,还在上面坐过呢。

以前,她不但到过这里,还有了一次恐怖地遭遇。那次经历既可怕又神奇,至今还无法忘记。

那次,张云燕在四处寻找解救李小云,路经这里的时候,就坐在这块“大象石”上。当时,她看到这块“大象石”,便想起家乡连湖村,想起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云燕为了探查郎三等人“登鹊桥会仙女”的真情,意外遭遇了火流星。就在妖鸟扑杀她的瞬间,又生意外,被火狐狸精赤风神捉入洞府。

云燕打定主意,立即行动,飞快地游入那条小河里,转眼间便踪迹不见。

浑天元圣正停在空中巡视,忽然仇人不知去向,十分不解。他不能放过云燕,等待仇人再次出现。

想起那次可怕地遭遇,云燕依旧心有余悸,如果没有遇到浪里蛟,且不说自己后果如何,孙秀萍和沈有燕也会身遭不幸,还有妹妹林佳云。三位亲人即使不被贼人杀害,也会被阎飞虎和黄连湖无情地欺凌,惨不忍睹。

张云燕不知道好朋友浪里蛟去了哪里,现在状况如何。她也不知道灵龟现在何处,是否有了满意的安身之所。

地下河水在不停地流淌,碰击岩石的哗哗响声不绝于耳。在封闭的洞府里,连鸟鸣虫叫的声音都没有,很安静,不知道这样的安静带来的是祥和的气氛,还是焦虑不安之情。

张云燕上了岸,顺着洞穴走去,很快来到那个镇住飞龙神刀的岩洞里。她看了看,那块压住宝刀的大石头还在,此时已经没有丝毫魔力。

云燕不由得想起那张灵符,暗自感叹,灵符威力之大,内涵之深奥,不可相像。要不是有灵符护身,她早已死在黑发鬼王之手,或死于赤风神的魔爪下,怎能有今天。

那张灵符是护身宝贝,可惜不在身上,她因为走得匆忙,忘在了张晨辉家里,日后再找机会去玉龙庄取回来吧。

灵符是不可多得的法宝,危急之时可以用来对付强敌,扭转危局。她必须把灵符取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张云燕出了这间洞穴,心情没有平静,在玄灵洞府里曾有过恐怖地经历,是她生死攸关之地。

云燕想起昔日的遭遇,依旧感慨不已,能有惊无险地逃出妖洞,真是万幸,细细想来有些不可思议。或许,她张云燕注定命不该绝,赤风神和黑发鬼王就该死在这里,而且要死于她的手里。

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可事实又如此耐人寻味,的确不可思议。

张云燕沿洞走去,很快来到那间炼丹炉的洞穴,又是一番感叹。

那座炼丹炉完好无损,依旧盖着,炉火早已熄灭,炉底下堆满了灰白色的灰烬。洞壁下堆放着剩余的炼丹材料,有灵石、彩土、奇木、白骨……还有一些烧柴等。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这里的东西和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人动过,看来这个洞府已经无人光顾,成了没有生命的死地。

云燕看着炼丹炉,感慨不已,也很后怕,那里面曾经是自己必死之地,想不到还能活着出来,真是万分侥幸,可谓是个奇迹。

第七三七章 妖洞激战

说起来,那个被赤风怪杀害的男子不是好人,他是白马庄的一个恶徒,是无恶不作的家伙。他经常和潘少爷往来,二人沆瀣一气,合伙害人,无不憎恨。

今天,这个恶徒来到潘府,要找潘少爷商量一件事情,哪知少爷外出未归,有些失望。他本想离去,意外遭遇了赤风怪,结果送了命,也是罪有应得。

其实,那个家人是有意把赤风怪领到这里的,想借妖怪之手杀了这个可恨的家伙,也能为老百姓除掉一个祸害。他知道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哪敢在此停留,早就躲藏起来。

赤风怪安抚了肚子,也有了力气,继续寻找潘少爷发泄怒气,找来找去还是没有见到。不过,它见到了潘少爷的美貌夫人,大喜过望,肚腹已饱,正好和美女玩乐一番。

以前,这家伙便对潘少爷的夫人很迷恋,碍着主人的面子一直没有动手。现在,潘玉光已死,潘少爷又见死不救,它恨意难消,不再顾忌,要对潘少爷的美貌夫人大发淫威。

赤风怪喜见美女,邪恶之心反动不已,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全心全意地扑到美女身上,玩个尽兴。它怒气散尽,十分愉悦,带着满足的笑容悠然而去。

火狐狸精最大的仇人是云飞雁,决不能放过,又四处寻找,要报仇雪恨。它寻来找去,始终没有见到仇人的踪影,只好去见久别的兄长赤风神。

赤风怪刚来到这里,打开洞口进入玄灵洞府,兴冲冲地去见大哥。一路走来,它没有见到赤风神,却见到了仇人云飞雁,深感意外,十分恼怒。

赤风怪怒目圆睁,骂道:“臭丫头,你害得爷爷险些死在潘府地下,此仇必报!我四处寻找,始终没有见到你,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休想再逃去!”

张云燕意外遭遇了这个凶神,非常紧张,太可怕了,后果不敢想。

她很想用灵符来对付强敌,可惜没有带在身上,真是太误事了,深感沮丧。她默默地哀叹,说不定一时地遗忘,会造成千古之恨。

事已至此,张云燕身处绝境,后悔也没有用了,只能面对凶神,设法死里逃生。

火狐狸精眉头一皱,喝问:“丫头,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还想欺骗我大哥吗?”

它已经听张云燕说过,赤风神已被杀死。可是,它从未相信,以为仇人信口胡言,是有意刺激自己,凭大哥的本事,哪能死在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手里呢。

张云燕知道很难逃生,只得硬着头皮应对:“朋友,你误会了,我是来和你哥哥叙旧的。”

云燕知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已经和妖怪撕破脸,很难再骗过赤风怪,曾经的“好友”关系不能再重现。她无法应对,也无话可说,只能随意而言,看事做事吧。

赤风怪怒目圆睁,气得哼了一声:“臭丫头,你不要再演戏了,爷爷早已看清你的嘴脸,现在就杀了你以报前仇,也为我大哥除掉一个祸害!”

张云燕知道没有办法骗取赤风怪信任,只能奋力一搏了。她深知,赤风怪本领非凡,内功外力深厚,自己无法相比,已经被逼到死亡的绝境。

拼搏,只能拼搏,这是现在唯一能做的,她必须抗争到底,此外无路可走。这样的绝境,这样的险情,她经历的太多了,经过一次又一次地磨砺,已不再那么恐惧和绝望。

还是那句话,她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尽管不相信命运,也不得不以此来缓解一下紧张的身心。

云飞雁就在面前,赤风怪不想和仇人废话,大喊一声扑过来,要杀了曾经伤了自己的小女子,报仇雪恨。

张云燕只好挥刀迎战,又不敢恋战,一边打一边跑,想尽快跑到地下河边,然后从水路逃走。

受洞穴限制,云燕的轻功不能全力施展,不过还有一定作用,躲闪打斗之后,便接连跳跃飞一般地逃去。

赤风怪不肯放过,一路追杀,发誓要取仇人性命。

厮杀中,张云燕发现赤风怪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她尽管不是妖怪对手,也能抵挡一阵,一时不至于危及性命。

云燕一边打一边跑,终于见到地下河水,立刻信心大增。

赤风怪见张云燕逃到这里,不由得起了疑心。很快,它猜出仇人是要从水路逃走,立刻紧张起来。它寻找了这么久才见到张云燕,而且已被逼到绝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逃去。

火狐狸精立刻默念咒语施展妖法,要一击把仇人毙命。

刹那间,妖气升腾,红光闪闪,映得洞里一片通红,犹如火烧一般。只见,妖气翻涌,啸声凄厉,向张云燕冲压过去。

玄灵洞府形势大变,十分恐怖,瞬间成了吃人的“地狱”。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施展“飞龙神刀刀法”迎击,希望能抵御妖法攻击,哪怕只能抗争一时,但愿能争取到逃命的机会。

眨眼间,黑白二气翻涌而出,黑白二“龙”飞腾游动,裹挟着强劲的雾气迎了上去,和红光闪烁的妖气杀在一起,发出了惊人的震响,令“地狱”更加恐怖。

赤风怪见张云燕还有如此高深的功夫,非常意外,大吃一惊,难怪巨无霸和独龙神会死在她手里,这个小女子的确不可小视。

妖怪不敢怠慢,在尽力地施展妖法,以求击垮黑白雾气把仇人毙命。

张云燕更加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疏漏,尽管无力战胜强敌,还不至于很快输给赤风怪。她心里有了底,应对起来不再那么紧张。

厮杀中,云燕在变换刀法招数,尽力把宝刀和内力发挥到极致,不求取胜,但求无险。

洞府里,红光闪闪,响声惊人,原有的安静早已被撕得粉碎,

张云燕已经感受到赤风怪的功力强于自己,不敢这样无休止地打下去,否则必死无疑。她全力地运作刀法和内力,也在一步一步地向地下河退去,那里才有活的希望,是逃生

的唯一之路。

赤风怪看到了张云燕地举动,觉得自己猜疑的没有错,仇人就是想从水路逃走。

它深感焦急,自己没有水下功夫,这个小女子一旦进入地下河里,就无能为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逃去。它不能让张云燕得逞,还在尽力地施展妖法,发挥出最大的内力,以求击垮仇人。

赤风怪尽管使出全力,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迅速取胜没有可能。

焦急中,它渴望兄长赤风神快快到来,兄弟俩也好合战对手,取了仇人性命。

想到赤风神,它有些失望,打了这么长时间,响声如此之大,已经震动整个洞府,大哥不会无动于衷,必会前来查看。看来,兄长外出未归,它只能独战仇敌了。

激战在继续,张云燕在一步一步地退去,靠近地下河水一步,便多了一点儿生机。

赤风怪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没有能力阻止,只能奋力地拼杀,但愿很快制服仇人。

地下河就在近前,张云燕看到了希望,也有了逃生的渴望。

河水在哗哗地流淌,赤风怪看着清澈的河水,焦虑不已。它知道,如果让仇人逃去,恐怕很难再找到了,胸中的怒火何时才能发泄呀,血海深仇何时才能报呀?

张云燕一边抵御一边退去,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赤风怪步步紧逼,在奋力攻击,要阻止仇人进入水中,不能让仇人逃去。

玄灵洞府里,犹如惊雷震响,黑白二气和红色妖气绞杀在一起,在不停地翻涌冲击。洞里,黑气弥漫,白雾翻涌;红光闪闪,如同烈火在燃烧,气势之惊人,实乃罕见。

张云燕已经接近地下河,很快就能沿河逃去,她心里有了底,也更加紧张,但愿不要再生出意外。

赤风怪汗水淋漓,急得火上房,恨不得立刻就把仇人杀死。

然而,事不由人,难遂心愿,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飞雁即将逃去。它暗自哀叹,苦苦地厮杀毫无结果,报仇雪恨无法如愿,非常焦急,恼怒不已。

张云燕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地下河水,在寻找时机跃身而逃。

焦急中,赤风怪气得大骂:“臭丫头,有本事不要逃走,和爷爷杀上一百合,争个高低上下。”

张云燕冷笑一声,哼道:“姑奶奶事情多得很,哪有时间陪你玩耍,耐心等待吧,日后再取你性命。”

就在张云燕要起身逃去之时,一股强劲的红色妖气冲杀过来,与赤风怪的妖法合二为一。

两股妖气呼啸而来,迅即把黑白二气逼退,并把张云燕打得飞出一丈多远,撞在洞壁,又滑落于地上。

张云燕内外受伤,在扭动呻吟,虽然就在地下河边,却没有力气进入水里逃生。她看了一眼地下河,一声哀叹十分沮丧。

云燕扭头看了看突然出现的家伙,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凶神会突然现身,只能绝望等死了。

第七三九章 天宝(二更)

这一天,张云燕听到了阎飞虎的消息,立刻收拾利落,又急匆匆地去寻找仇人。她顶着烈日赶路,汗水流淌湿透了衣服,只好进入树林里躲避酷热的阳光。

云燕来到一条小河旁,洗了洗脸,又喝了几口水,然后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她擦了擦汗,看着清清的河水,心想:“我何不在水里行走呢,既清爽又凉快,也不会这么闷热难受了。”

张云燕巡视一下周围,很幽静,除了鸟儿不见人影,安下心来。她跳入河中向前游去,河水不凉不热,洗去了身上汗水,觉得很舒服。

岸边,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脱去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拿着小网到河里捞鱼。

张云燕看着孩子,心里苦涩,叹息一声:“又是一个苦孩子,这么小就知道为家里做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想到这儿,她在水草里抓住一条大鲤鱼,然后悄悄地扔到岸上。

那个孩子看到一条大鱼飞到岸上,正蹦来蹦去,非常高兴,急忙跑过去用网罩住。

“我抓到鱼啦!我抓到鱼啦!天宝叔叔有鱼吃啦!天宝叔叔有鱼吃啦……”他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急忙穿好裤子,用上衣包起大鲤鱼,兴冲冲地跑走了。

张云燕也很高兴,看着孩子的背影,满脸都是笑容。

河流在前边转了弯,云燕只得回到岸上,看了看火热的骄阳,又进入树林里。树林里有了阴凉,没有风,依旧感到闷热,汗水又流下来。

张云燕走了一会儿,见树底下有一块平整的石头,便坐下来休息一下。她擦了擦汗,又想起那个孩子高兴的模样,默默地笑了笑,感到很欣慰。

忽然,不远处有孩子在喊:“我抓到鱼了,快做给天宝叔叔吃吧。”

张云燕听声音很熟悉,知道是那个抓鱼的孩子,便兴冲冲地走过去。

树林里的一块空地上,有七八个人围坐在一起,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好像在商量事情。

那个孩子来到近前,兴奋地说:“我抓到一条大鱼,快做给天宝叔叔吃吧。”

“山娃,天宝叔叔已经不行了,他不能吃鱼了。”人们在叹息。

孩子一听,扔掉鱼大哭起来:“天宝叔叔,你快醒醒呀,天宝叔叔,你快醒醒呀……”

张云燕心里一惊,高兴的情绪随即飞得无影无踪,立刻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地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脸色青肿,鼻口凝血,眼眶肿胀,把眼睛封住了。此人衣服褴褛,满是污渍,还有不少血迹。

云燕秀眉紧皱,问道:“这个人怎么了,为什么伤得这么重呀?”

“唉,他是被豺狼家的恶奴打的,快要死了,正准备安葬呢。”

不远处,果然有几个人在挖坑。

张云燕蹲下来看了看,此人气如游丝,脉搏似有似无,就要离世而去了。她心里哀叹:“唉,要是有百草神的仙丹,一定能救活他。”

所剩的一粒仙丹不知道何时弄丢了,实在可惜,也是此人命该如此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拍拍山娃,安慰道:“好孩子,不要哭了,让天宝叔叔安静地去吧。”她又问,“豺狼是谁?天宝为什么被打成这个样子?”

人们非常气愤,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起了天宝的遭遇。

……

这个年轻男子本来不叫天宝,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多大年令无人知晓,也没有人知道他家在哪里。

人们只知道,他是一个不懂事的傻子,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到处游荡,四处讨要,或拣拾可吃的东西维持生命。

一天,这个傻人来到此地,在一堆垃圾里拣到两块馒头,高兴得傻笑起来。

他用满是污渍的衣服擦了擦馒头,正要吃,见到一位满头白发衣衫褴褛的老婆婆,正拄着木棍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他嘿嘿一乐,把那块大一点儿的馒头递过去:“娘,你吃。”

“好孩子,谢谢你呀!”老婆婆接过馒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傻子看着老人,还在嘿嘿地笑。他看老人已经吃完,又把那块小的递过去。

老婆婆说什么都不要:“孩子,你吃吧,你年轻,饿起来更发慌。唉,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好孩子,谢谢你!”说完,她又颤颤巍巍地走了。

老婆婆来到村外一个破庙里,还没有坐下来,忽见那个傻子跟进来。她有些不解,问道:“孩子,你怎么来啦?”

傻子凑到跟前,说道:“我要娘。”

“唉,我不是你娘,我老太婆是个没有用的人,是没人要的累赘。好孩子,你走吧。”

“不,我要娘。”傻子不走,认定老婆婆就是自己的娘。

老人一把抱住他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好孩子,娘认下你了。唉,我那个窝囊的儿子还不如这个傻孩子呢,是个忤逆呀。”

原来,老婆婆有一个儿子,就住在本村。她早年丧夫,年轻的时候就守寡,含辛茹苦地把两岁的儿子养大成人。

她家里虽然很穷,却娶了一个富人家的媳妇。她儿子长得壮实英俊,被那家小姐看中。那个小姐要死要活,逼迫爹娘答应了这门婚事,于是把她的儿子招赘过去。

老婆婆很高兴,儿子的后半生总算吃穿不愁了,自己也能有个依靠。

哪知,这个富家儿媳十分刁蛮,看不上穷婆婆,不许她登门,也不许丈夫回去看望老娘。

老婆婆的儿子是个怯懦惧内的汉子——他不配叫汉子,就称为忤逆吧。

这个忤逆见了刁蛮的娘子,就象老鼠见到猫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在刁妇严管下,他不能给无依无靠的老娘送一点儿吃穿和零钱,一年到头也难见上一面。

老婆婆想儿子,盼望能看一眼,可是儿媳家不让进门。每次,她都是怀着满心的渴望,兴冲冲地来到那个高大的门楼前,却无法见到,不得不流着泪水离去。

更有甚者,那个恶妇为了断绝丈夫的思念和亲情,让人偷偷地把婆婆家的破房子点着。要不是邻居发现得早,冒险把老婆婆抢救出来,早就

被烧死了。

从此,老婆婆无家可归,只得来到村外破庙里遮风避雨。她对儿子又恨又想,渐渐地积劳成疾,没有能力再忙家里家外的活计,只好讨要度日。

那个忤逆子得知后,还是不敢照顾亲娘,只能忍气吞声暗自落泪。

老婆婆在风烛残年之时,又得到一个傻儿子,既高兴又伤心。她捋着傻儿子蓬乱的头发,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个傻儿子看着老娘,笑嘻嘻地说:“嘿嘿,名字,嘿嘿,名字……”

“唉,你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真可怜,咱娘俩都是可怜人呀。”老婆婆摇了摇头,也很感慨,“孩子,你是老天送给我的宝贝儿子,以后就叫你天宝吧。”

傻子高兴了,一边笑一边说:“嘿嘿,天宝,嘿嘿,天宝……”

从此,这一老一傻相依为命,一起讨要拣拾,虽然还是那么凄苦,但是不再寂寞,也有些乐趣了。

天宝别看傻,对人却很憨厚,脸上总是露着笑容。

人们看他心地善良,都很喜欢。孩子们不但不欺侮傻天宝,还经常和他一起玩耍,都叫他天宝叔叔。

这个村子叫白玉庄,村里有个远近闻名的大财主,叫柴万田。背地里,人们都叫他豺狼,可见有多凶狠奸诈,村里没有受他欺诈盘剥的人家,可谓凤毛麟角。

说起来,他就是那个欺侮刘婉玉的恶霸,后来被小和尚释空暴打一顿,还损失了一百多两纹银。

今天上午,天宝掺扶老娘进村要饭,路过豺狼家门口的时候,一只大黄狗被家奴放出来。

“大黄,咬他们!”家奴大声喊叫,露出了狰狞的神情。

都说狗仗人势,还真是这样,那只大黄狗连声吼叫,飞快地扑过来。

天宝见黄狗要咬老娘,举起老娘手里的木棍就打。

黄狗挨了棍棒,哀叫一声退回去,没有了方才的威风。

家奴很意外,没想到这个傻子还敢打柴府的狗,怒目圆睁,大声喊叫:“咬他,咬死这个傻子!”

老婆婆着急了,拉起天宝就走。

哪知,狗仗人势的家伙又连声吼叫扑过来。

老婆婆已经顾及不了,急忙把天宝挡在身后。

傻天宝发怒了,两眼圆睁,抢过老娘手里的木棒狠狠地打去。

这一棒打得太重,“啪!”地一声,黄狗哼了一嗓子便倒在地上不动了,脑浆随即流出来,那根木棒也断了。

这条狗被柴万田调弄得和他一样坏,学会了狗仗人势,不知道害过多少人,就该死。

天宝看着倒地不动的黄狗,嘿嘿地笑了,一边指点一边说:“嘿嘿,它死了,它死了……”

老婆婆吓坏了,知道闯了大祸,拉起他就走。

“站住!”两个家奴怎能放过,一边喊叫一边追过来。

天宝说:“娘,你看着,我把他们都打死。”

傻天宝不管老娘劝阻,立刻迎上去,抡拳踢腿和两个恶奴打起来。

第七四三章 初入单府

对于这门亲事,李燕春态度坚决,不能答应。这很正常,可以理解,她如此年轻,又这么漂亮,怎能嫁给一个已知天命的男人呢。

她正当花季,一直盼望能找一位可心的郎君,相依相伴一辈子。

李燕春对自己的爱情有着美好的憧憬,也在祈盼美好的未来。可是,她爹爹并不理睬燕春的想法和感受,自有打算。

她爹爹看重的是三千两纹银,到手的宝贝怎能退回去呢。再说,迎娶后还有三千两,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除了单文进,再也没有出手这么阔绰的女婿了。

他心意不改,不能由着女儿的心意办,结果父女俩为婚姻之事闹僵了。

现实太残酷,规矩太刻板,不知道是乡情民俗,还是谁定下的规矩,婚姻大事要由爹娘做主,必须遵守。

在这样的清规戒律束缚下,李燕春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也蹩不过爹爹,只能认命。她很悲伤,很苦闷,又很无奈,最后不得不带着贴身丫鬟秀娟,极不情愿地嫁到单府。

一朵无比娇艳的鲜花,就这样插在一堆臭不可闻的牛粪上,实在可惜。

单文进娶了艳惊四方的美娇娘,已乐不思蜀,府里的一切事物都交给管家打理,整天在六夫人房里缠磨。

李燕春尽管心情不悦,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逢场作戏打发时光。还好,有单老爷夜夜陪伴,也好过一些。

单文进是个女人迷,守着美貌夫人又起花心,见丫鬟秀娟长得皮白肉嫩,面目娇好,又打起鬼主意。

秀娟是个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容貌俊美,身形苗条,凸凹有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单文进很想和这位美少女缠绵,却没有机会,只能用言语调戏引逗,惹得秀娟心烦忧虑,总是躲着他。

一天,秀娟来到书房给小夫人取书,正好单文进坐在这里。

她刚要退出去,单老爷嘻嘻地笑了,招呼道:“秀绢,不要走嘛,我正要去办点儿事,需要什么书你只管拿吧。”说完,他不再理睬秀绢,慢悠悠地出去了。

哪知,秀娟正在翻找书籍的时候,单文进又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他轻轻地关好屋门,从身后抱住秀娟,满脸淫容,接连地亲吻。

秀娟吓得一边喊叫一边挣扎,却没有办法挣脱。

李燕春听到喊声,急忙赶过来,狠狠地打了单老爷两个嘴巴。她瞪着夫君,十分恼恨,严加斥责。

单文进自小以来,除了爹娘还没有被别人打过,何况还是自己的夫人,怎能受得了这种气。他怒目圆睁,连声叫骂,拳脚相加,把李燕春打得躺了好几天。

李燕春起床后,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心里的恨更是难消。她没有理睬单文进,立刻带着秀娟,坐着马车进城了,要去找哥哥告状。

她哥哥在县衙里当捕头,也是无人敢惹的实权人物。这位大舅哥本来就瞧不起单文进,不同意这门婚事,又见妹妹在单府挨打受气

,心生恨意。他不再顾忌,随便找个借口,带人来到单家庄,把自己的妹夫抓入大牢。

他怒气难消,把比爹爹还大的妹夫折磨得死去活来,十几天后才放回家去。

从此,单文进如丧家之犬,再也不敢得罪李燕春,见了她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经历了这件事后,单府里的人都知道六夫人不好惹,没有人敢招惹她。李燕春虽然排行第六,但是很有权威,在人们眼里,就是单府的女主人。

燕春在富裕之家长大,并没有养成坏习惯,正直热情,待人和善,也很勤劳。因此,她在单府很有人缘,受到众人拥戴。

俗话说,家家都有难唱的曲,还真是这样,单府也在所难免。

按说,单文进有钱有势,还有几位美娇娘服侍,生活淫奢安逸,应该事事如意,不会有不顺心的事情。

哪知,这样一位大财主也有烦心事,而且已有许多年了,一直被此事困扰,始终没有办法解决。每当想起来,他就唉声叹气,寝食难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单文进是读过书的人,知道孔夫子的教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一直在为此努力,先后娶了六房夫人,除了满足那颗**之心,也想为单家多生养几个后代。

然而,要想事事如愿,实在太难,单文进的这件不孝大事一直没有解决,无法如愿。几十年来,不要说男孩子,连个女娃也没有给他生出来。

单文进每当想起这个最大的不孝,便焦急难安,忧虑不已。

夫人们也很着急,怎奈夫君没有能力,这种事又不能请别人来帮忙,只能干着急,毫无办法。她们有时出出主意,如何解决还是要单老爷来定,慢慢地便不放在心上。

单文进是独子单传,要是绝了后,单家这一支就断了香火。断了香火还不是最可怕的,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百年之后,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岂不是给外姓人家挣下的嘛。

他为了能生出一男半女,找了许多名医配药调治,都没有效果。

单文进愁得茶饭不思,焦急哀叹,看来对祖辈无法尽此孝心了,偌大的家业也不知道会落在哪个外姓人家。到头来,单家祖祖辈辈攒下的万贯家产,最后都归了别人,太可悲了,他愁得要命,想都不敢想。

这一天,单文进听家人说,县城里来了一位游医,能治各种疑难杂症,疗效甚佳,人们都交口称赞,于是又动了心思。

为了尽快去掉这块最大的心病,既可尽孝道,又能家业有传,便动起心思。他重新燃起了希望,立即派人去请那位游医,总算把杜晓天请到单府。

单文进命人摆上水果点心,泡了上好的茶叶招待名医。他看杜晓天这么年轻,心里无底,有些失望,看来又白费心思了。

单文进想了想,有意问道:“杜大夫,你年纪轻轻,出师行医没有几年吧,为什么医术如此高深,令人称赞呀?”

杜晓天笑了笑:“单老爷过奖了,我可承受不起。我不是大夫,只不过懂些医术而已。”

单文进一听更泄气了,怎么请来一位半懂不懂的人呀,真是瞎耽误工夫。

杜晓天又道:“我岳父是中医世家,在老人家教导下,也算入了医道这一门,诊病医治还有些经验。一般的疾病医治起来也有把握,但不知能否治好单府的病人。”

单文进闻言又有了一点儿信心,或许这位大夫得到岳父真传,有独到的治病之术吧。不管怎样,已经把他请来了,就治一治吧,或许他有独特的办法,真能治好自己的病情。

单文进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你也算出自医道世家,年轻有为呀。能把杜大夫请来,是我单家有幸,就烦劳大夫细心医治,事后必有重谢。”

“不必客气,治病救人也是做善事。单老爷,还是不要这样称呼晚辈,我的确不是大夫,只是偶尔给人看看病而已。”

单文进暗暗地叹了口气,但愿此人能有独到之术。他笑了笑,有些苦涩:“你有些过谦了,既如此,就改一下称呼吧,你也是读书人,还是称为先生吧。”

“这样也好,请问,单老爷要为谁医治,病情如何?如果方便,还是把他请过来,我也好当面看一看。”

“嘿嘿,不是别人,就是老夫。”

“哦,原来是老爷,你感到有什么不适吗?”

“杜大夫……呵呵,我已习惯这么称呼了。”单文进笑道,“杜先生,关于我的病情,说起来难于启齿,既然请先生医治,也只能直言相告。”

杜晓天又笑了笑:“尽管直言,我也好为老爷诊治。”

单文进咳了咳,说道:“老夫已经年过五十,至今还没有儿女,也请过许多大夫调治,效果不大,有些心灰意冷呀。我听说先生来到此地,很高兴,也有了希望,盼望能医好此病,让我除去不孝之心病。”

杜晓天看看他的面色和舌苔,又切了切脉,心里有了数。

他叹了口气,说道:“单老爷身体虽然胖大,但内里虚弱,肾脉无力,肾虚亏损已成顽疾,这样的身体怎能得贵子呀。”

“是呀,大夫们也都这么说,可是无论吃什么药物,都没有办法治愈,不知道杜先生是否有好办法。”

“我会尽力的,希望单老爷能配合。”

“老夫很想治愈,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一定照办。”

杜晓天想了想,说道:“抱歉,我想问一问,听说单老爷娶了六位夫人,可是真的?”

单文进笑了:“的确娶了六房夫人,我……这也是因为没有子女着急呀。”

杜晓天又笑了:“生儿育女不在于此,老爷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没有办法让夫人怀孕的。不妨说句玩笑话,老爷自年轻以来,恐怕日日不离闺房,耕耘劳作无休无止吧?”

单文进也笑了,有些不自在,接着叹了口气。

第七四四章 难唱曲

单文进听了杜晓天的话语,尽管有些不自在,人家也没有说错,反倒很佩服。

他笑了笑,说道:“先生真是不一般,连这都能看出来,果然是名医呀,让先生见笑了。不过,男女之事哪个不是这样,人之常情。可是,别人不像我这样虚弱,也没有影响生儿育女,令人不解。”

杜晓天听了此话,暗暗地叹了口气,看此人的条件和状态,无法和别人相比,落得这样的结果,也是常年贪图享乐做下的病根。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单文进已经这么大年龄,还不知道病因,有些可悲,看来还是难舍闺房,毫无后悔之意。

杜晓天又解释道:“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互相之间不可比。再说,各自的情况不相同,生活方式有差异,随着年龄增长也会有变化,是因人而异的,不能一概而论。”

单文进叹道:“先生所言有理,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单是因为身体虚弱,还另有其因,请先生细心诊治,找出病因。先生若能医好我的病情,老夫定会重谢。”

杜晓天暗自叹息,此人养尊处到底,这就是病因,哪有其它缘由。

单文进所言没有错,这种事的确是人人追求的。可是,别人和他不一样,尽管经常劳作,也只是耕耘一块“土地”,哪像他这样勤劳,在几块“土地”上不停地耕耘播种,乐此不疲。

杜晓天已经看出来,单文进是个很固执的人,说多了也没有用,是白费口舌。他不想再解释,可是为了医治病情又不得不说。

他想了想,又道:“单老爷,恕我直言,这种病人我时常遇到,病因不会有错。老爷不能把持自己,致使肾亏过甚,才如此虚弱,如今年龄已大,要想恢复不太容易。”

单文进听了此言,心里一下子凉了,看来这位先生也没有好办法。

杜晓天又道:“不过,这种病不是不能治,需要从多方面入手,尤其是年龄大的人,方方面面都要主意。”

“哦,如此说来,我还有希望?”

“当然有希望,这种病人我遇到的不少,有些人已经治好了。有的人年龄和老爷相仿,病情也差不多,现在都康复了。在这方面,我还有些经验,有信心为老爷调治。”

单文进闻言很高兴,失落的心又有了希望,对杜晓天也更信任了。他笑道:“把先生请来是我单家之幸,就请先生为我调治吧。”

“老爷言过了,我会尽力的。”杜晓天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医治方法,除了用药物调理外,还要多吃一些添精补肾之物。”

单文进点了点头,这没问题,在花费上不用愁,需要什么尽管买就是了。

杜晓天又道:“另外,老爷要独房歇息,修身养性,让虚弱之身慢慢地恢复。这样,有个一年半载,老爷就会活力大增。到那时,老爷身强体壮,

元气充实,就有希望生儿育女了。”

单文进一听,不但没有高兴,还有些心凉,这样的医治方法太难接受了。他皱了皱眉头,问道:“要是不独宿,可有别的办法?”

“没有,这一点是最要紧的,老爷需要静养,如果做不到,还像以前那样忙碌不止,吃再多的药物再好的补品,也没有用。”

单文进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

杜晓天笑了:“道理很简单,如果不这么做,老爷还像此前那样,补的还不如去的多,肾气肾精会更虚弱,吃药也没有用了。”

单文进想了想,为了解决不孝大事就忍一忍吧,决定按照杜晓天说的去做,于是让他开方医治。

杜晓天为了调治单文进的病情,便安心地住下来,等有所好转后再离去。于是,他让家人们在县城等候。

单文进一辈子都夜拥娇娘,让他独自休息感到空落落的,孤独寂寞,实在难受,何况还要忍耐一年半载,哪能受得了呀。果然,刚过三天,他就按捺不住,又凑到六夫人屋里。

杜晓天得知后,知道此人已不可救药,只得告辞。

单文进思来想去,一定要留他再住一天,晓天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来到单府后,杜晓天已经见到六夫人李燕春,既意外又高兴。

李燕春也是一样,见到李忠义也非常意外,兴奋不已。

说起来,杜晓天和李燕春不是第一次见面,早就是熟人了,还是互相救助的好朋友,好兄妹。

燕春不但美貌娇媚,还温柔热情,善解人意,早给杜晓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难以忘怀的红颜知己。

兄妹俩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重逢,欣喜不已。

杜晓天清楚地记得,那次外出游玩,路遇刘二狗和于三欺侮两个女子,便奋不顾身地和两个恶徒打起来,总算把两个女子救下来。

那两个女子正是李燕春和秀娟,主仆二人外出游玩,险些被恶徒欺侮。那次偶遇,也是他二人初次见面。

后来,杜晓天又遭遇风之影和刘二狗以及于三,被打得伤重不起。他多亏被李燕春和秀娟发现,细心照顾和医治,十几天后才痊愈。

经历了这些事情,杜晓天和李燕春互相救助,有了很深的感情,并认作兄妹,后来洒泪而别。

自从那次分别后,杜晓天时而想起燕春妹妹,心情不能平静,既感恩又爱慕。他感激妹妹的救治之恩,也对燕春的惊人之美爱恋不已,很想见到心爱的妹妹,相聚言欢,增进感情。

杜晓天本以为李燕春还是闺中少女,见她是单文进的六夫人,才知道已经嫁人。对此,他深感意外,有了一种莫名的酸涩感,有些失落。

他和燕春初遇是偶然的,这次重逢又是偶然的。这两次的偶然太巧了,巧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燕春也是一样,分别后也在思念恩人,希望能见到杜晓天,既报答恩情,也能安抚一下对美男子的爱恋之

心。

燕春本以为今生不会再见到杜晓天了,哪知恩兄竟然来到单府,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真是太巧了。她见到了思念不已的哥哥,还是在自己家里,大喜过望,十分欣喜。

每天,她都要找借口来看一看恩人哥哥,和心爱的美男子相聚言欢。

杜晓天就要走了,这里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只是舍不得燕春妹妹,想到明天就要辞别而去,心里有些苦涩。

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他不能长期住下去,不过,能多住一天也是好的。走之前,他希望能见到燕春妹妹,交流感情,依依惜别。

单文进之所以要留杜晓天多住一天,不是一时地客套,是有原因的,已经思虑很久了。至于是何缘由,自有他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是一时的想法,他还没有最后拿定主意,要权衡得失,认真地想一想。这个主意真是不好拿,要有极大的决心才行。

此事究竟办还是不办,他必须尽快决断,不然,过了今夜杜晓天便离开单府,再想办就为时已晚了。时间紧迫,时不我待,此事办与不办,都必须在天黑前定下来。

“怎么办呢?”单文进一想到这件事,就像百爪挠心一样那么难受。他眉头紧皱,烦躁不安,在不时地唉声叹气。

这种事可谓世间少有,亏他能想得出来,要想真的去办,可不是一般地难下决心,那是揪心之痛。

多年来,单文进对不孝大事无法忘怀,为此费尽了心机,一直在苦苦地努力,可以说是在痛苦中挣扎。

他的心灵一直被无后大事折磨,单家没有子嗣断了香火只是其一,还有一件最闹心的事,也是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偌大的家业没有人继承。

对此,单文进想起来就愁得要命,也非常担心,百年之后,单府历代积攒下来的家业,岂不要送给了外姓人家。

这很现实,也是将来的事实,他不能不想,不能不愁,必须想方设法解决才行。否则,单家就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这样的后果太可怕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必须保住家业。

要想生儿育女,理应由他和“三宫六院”来完成,可是至今也不见起色。单文进深知,自己已经无能为力,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想起来就心烦意乱。

对此,单文进已经思虑好多年了,这道难题始终无解,想起来就愁得茶饭不思,唉声叹气。眼见单家要断子绝孙,眼见单家的财产要归于外姓人家,可如何是好呀。

现在,单文进似乎看到一点儿希望,不过这个希望太难实现了。这个希望如果说可以考虑,一旦办起来,就会很揪心,很难堪,很难受,很不情愿。

说起来,此事要说难办,还真是难于登天;若说不难,也的确简单,只要想办,或许很容易就做到了。

就是这样一件极难实现又简单容易的事情,单文进决断起来太困难了,那不是一般的痛,是揪心之痛呀。

第七四五章 曲难唱

单文进为没有子嗣愁眉不展,也为如何解决这一难题费尽了心机,一直没有办法。

现在,他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又难下决心操办此事。他心里苦涩,唉声叹气,想一想都心痛不已,打心眼里不想用这种办法来解决无后大事。

可是,如果不这么办,又怎么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呢?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单家的万贯家财都归了别人吗?

不管怎样,既然有了这点儿希望,或者说,这道无解的难题总算有了值得考虑的答案,就不能轻易地放弃。对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应该好好地想一想,或许能给单家带来希望。

此事究竟办还是不办,单文进必须有个决断,而且要赶在天黑前。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一旦错失良机,后悔都来不及了。

单文进心情烦乱,非常苦闷,想看看书缓解一下烦恼的情绪,可是眼睛看的是字,脑袋里想的还是这件烦心事。

后继无人是单府最大的事情,不能回避,也无法回避,必须解决。

他年龄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说不定哪天就一病不起,再想解决就晚了。他一旦离开这个世界,家业旁落就会成为事实,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不能不焦虑。

现在,他还活着,头脑还清晰,无论如何也要想个办法,必须尽快解决,不能再没完没了地拖下去了,绝不能让单家的财产被外姓占有。

多年来,单文进也有了很多想法,一个都没有实施,在空想而已。

他想过要一个孩子来继承单家香火,又总是信不过。要来的孩子不是他的血脉,连夫人的血脉都没有,毫无正宗可言,想融入单家家族也很难。

再说,要来的孩子谁都知道,传来传去会闹得无人不晓,孩子长大后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到那时,还不知道会怎样,孩子一旦认祖归宗,单家的财产就会更名改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单文进甚至想过借种生子,可这种事情更难办,让自己的娘子和外人搂抱在一起,无休止地缠绵,那该多难受呀。这种事想一想都无法忍受,不是戳他的心窝子嘛。

这且不说,他也担心出事,这里的人没有不认识自己的,一不小心传扬出去,于脸上无光,还怎么见人呀。

再说,等到孩子长大后,亲生父亲来认子归宗,可怎么办呀,单家的财产还是归了别人。

他有心过继一个亲属家的男孩子,可是和要来的孩子没有不同,一样靠不住。

……

后继无人已是单文进的心病,这些年来,他没少琢磨这些事,被残酷的现实逼得不得不琢磨,什么办法都想到了,一直没有好主意。他已经无法可想,很失望,也有些绝望了。

在万般无奈之时,他今天又动了借种的念头。他看杜晓天身体健壮,年轻英俊,又有才学通晓文墨,是个非常难得的人选。

他最可心的是,杜晓天是外

来人,在此地无亲无友没有人认识,来去匆匆不会留下记忆,村里的人们也不会关注。

思索中,单文进觉得,如果办了这件事,过后也不会引起风波,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单府照样过原来的日子。一旦有了儿子,人们自然会认为是他老来得子,不用再为此苦闷忧愁了,最关键的是,单家的财产能够保住了。

单文进一直在苦思苦想,焦虑不已,把杜晓天留下来,就是在打这个主意。

然而,这种事情非同一般,决心实在难下。还是那句话,让别人搂抱爱妻缠绵,不是戳他的心窝子嘛。

难,实在是难呀,无后大事必须尽快解决,庞大的家业必须有人继承,借种的办法又实在难以接受,这可怎么办呀?

机会难得,单文进认定杜晓天是最佳人选,办与不办都要尽快决断。

时间不等人,难得的人选明天就要离开单府,已经不允许没完没了地拖下去了。无后大事迟早是要解决的,也必须解决,还要赶早不赶晚,单家的财产亟待有人来继承。

单文进思前想后,相比之下,觉得这个办法还比较可靠,孩子是夫人生的,不但有夫人的血脉,怀孕生养还都在单府,不会出事。这样,夫人有了亲骨肉,会倍加疼爱,自己也会有亲生的感觉,会疼爱有加。

子嗣大事不管拖到哪一天,恐怕也只能用这个办法来解决,既如此,与其拖下去,还不如尽快操办。今天的良机实在难求,失不再来,不能再犹豫了。

几经反复,几经折磨,单文进终于下了决定,要操办此事。他虽然下了决心,但是心里依旧极不情愿,苦涩难言,想到夫人要被杜先生搂抱,还不止一次,感到戳心窝子地疼痛。

他看了看偏西的太阳,一连叹了几口气,挪动两腿慢慢腾腾地来到后宅。

单文进想让大夫人或者二夫人出面,她们年龄已大,舍出一些日子,相对而言还不是太难受。

他一边走一边想,默默地摇了摇头,她二人已经四十多岁,怀孕生子有些困难,即使能生,孩子体质虚弱,也很难抚养。

为了单家,也为了自己,他只能去和三夫人商量。三夫人才三十几岁,黄花未老,生儿育女没有问题,他尽管有些不情愿,也只能这样。

哪知,他的心愿还是难成,三夫人听后很生气,决不答应。

单文进愁眉不展,思来想去,此事还是要办的,只好去找四夫人。四夫人还不到三十岁,更难舎出去,可是再不情愿也得舍呀,既然要办,也只能这样。

四夫人一直被老爷冷落,经常独守空房,早已心生幽怨。她听了此事深感意外,有心答应,又羞臊难为,这种事非同一般,思来想去还是拒绝了。

单文进再次碰壁,心中苦闷,摇头叹气,这种事又无法强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只有五夫人和六夫人了,这件事还办不办呀?

他愁眉苦脸

,心烦意乱,一直犹豫不决。五夫人才二十余岁,青春无限,一旦和杜先生睡出感情来,可如何得了呀。

六夫人想都不要想,燕春才十八岁,是花了重金娶回来的美貌佳人,哪能让别人碰呢。

难道此事不办了吗?

单家有无后人,乃是天大的事情,不但关乎孝道,还涉及单家财产是否后继有人。此事不办,就没有子嗣,偌大的家产便归了别人,想一想都心惊肉跳。

他觉得,此时在单府,女人和单家财产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毫无可比之处。

有无后人乃天大之事,是重中之重,这件事现在不办,日后也是要办的,再拖下去还有意义吗?再说,日后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人选,有这么好的机会吗?

单文进在犹豫,在思索,在愁闷苦恼中挣扎,认定这件天大的事情必须解决,还要尽快解决。

现在,既然有了好机会,就不能再柔弱寡断,还是让五夫人去办这件事吧,夫人要是能怀上身孕,单府就有了希望,自己也能安心了。

他不担心夫人和杜晓天睡出感情来,过后还是自己的女人,谁也抢不去。杜晓天离去后,他二人不会再有今后,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单文进好容易下了决心,哪知又被五夫人拒绝,很是无奈,叹息不止。

说起来,五夫人不是没有此心,可是不敢这么做。她深知,老爷翻脸无情,自己要是和外人有了鱼水之欢,迟早会秋后算账。到那时,她就惨了,即使不被休回娘家,也会被嫌弃,打入“冷宫”,这辈子就完了。

单文进心里凉透了,这件事情想办也办不成了,单家天大的事情可怎么解决呀?他想到六夫人,心里一阵苦涩,总不能把燕春舍出去吧?

他太闹心了,既不想放弃大好机会,又舍不得让燕春出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到了此时,他要么放弃这件闹心事,要么舍出心爱的六夫人,此外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屋檐上有个燕窝,大燕子叼回虫子正在喂小燕,惹得几只小燕子唧唧喳喳地叫起来。

单文进看着燕子,眉头微皱,感叹不已:“唉,我单文进都不如鸟儿,它一次就能生出好几只,我几十年也没有生出一个来。”

他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放弃大好机会,否则无后大事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决,后果难料。此事不尽快解决,他百年之后,单家的家业就要归别人了,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这是单府头等大事,任何人都要为此努力,都要毫无保留地付出。

单文进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西斜,一声叹息回到书房。他心里烦乱,哪有心思看书,翻来翻去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他一声叹息,把书扔到一边,又啄磨起来,不时地唉声叹气,难道这件事就算啦?

这可是单家最大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单家真要从世上消失了,偌大的家业也会归于别人,不敢想呀……

第七四六章 痛苦地抉择

为了子嗣传承,单文进费尽了心机,非常苦恼。他本想利用杜晓天来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又不想把李燕春舍出去,真是百爪挠心苦不堪言。

他心里无法平静,一直在为此事困扰,难下决心。如果不舍出六夫人,无后大事如何解决呀?遇到这么合适的人实在不易,难道就不办啦?此外还有别的好办法吗……

无解,还是无解,真愁人呀。

单文进被不孝之事折磨了这么多年,为单家家业无人继承愁了这么多年,太难受了,也太着急了,想一想都觉得可怕。

这件事尽管不能办,也不能轻言放弃,还是想一想再说吧。

除了让六夫人出面,还有别的办法吗?

单文进对子嗣问题想了许多年,对借种的办法也一直在思虑中,尽管很难接受,也没有放弃过。

他想过要一个孩子,又不放心。要想生养一个和单家有点儿血脉的孩子,只能依靠这个办法让夫人怀孕。不管怎么说,夫人是他单文进的,怀了身孕也要在单府生养,孩子和单家还是有渊源的,谁也抢不去。

对这种事情,单文进很难下决心,既舍不得让李燕春出面,又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思来想去,他依旧舍不得小夫人燕春,可是为了尽早了结心愿,为单家能后继有人,避免家业外失,除此又无法可想,只能这么做了。

还是那句话,子嗣是家族大事,是重中之重,女人无法与之相比,这关系到万贯家财的去留,涉及到祖宗传下来的单府是否要改换姓氏。

想到心爱的燕春,美娇娘的身姿丽貌立刻闪现,单文进很疼爱,很心痛,很不情愿,又很无奈。

他必须为家族大事着想,必须为家业的去留决断,在走投无路之时,只能忍痛割爱了。他眉头紧皱,叹息不已,不得不去和六夫人商量,但愿能答应,否则此事真的办不成了。

这个决断他下得太艰难,太心痛,迈动的两腿很沉重,慢慢悠悠地挪动着,实在不想进入六夫人的房间。

可是,他不进去,又有什么办法呀?

没有办法,在家族大事逼迫下,在万贯家财地促使下,单文进好容易下了决心,此时此刻还不想改变。

他时而摇头哀叹,时而停步思虑,犹豫中,进三步退两步,慢慢地接近了李燕春居住的院落。他看着温馨的房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单文进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屋门,听着屋内熟悉的说笑声,心里好像打碎了料瓶,酸涩苦辣咸五味俱全,一股脑地冒出来,翻腾不已,难受至极。

在痛苦和犹豫中,他不知道是怎么进入屋门的,是被无后大事催促的缘故吧。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最终出现在李燕春的面前。

单文进还算幸运,尽管燕春一再拒绝,在万般无奈地劝说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其实,李燕春早有此心,老爷的想法正合心意

,却不敢有丝毫流露,不能轻易地答应。她和杜晓天有互救之恩,感情至深,又很爱慕英俊美男,有了这样的机会,既意外又高兴。

燕春不能表现出来,对老爷的想法还是一口回绝,不能让夫君有丝毫怀疑。

她很机灵,在时时掌握事态变化,不能让这件大好事飞去。在老爷失望的时候,她便缓解一下口气,让夫君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接下来还是要拒绝。

就这样,在接连拒绝和夫君反复地劝说下,她“无奈地”答应了。

李燕春不怕单文进日后翻脸,有亲哥哥保护,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燕春很有心计,还让单文进写了字据,日后如有怨言,也好辩理。

单文进见燕春答应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此时,他不用再为借种之事发愁了,却为最心爱的夫人要和别人睡在一起,非常揪心,又有了滴血之痛。

他有些后悔,又不能不办,还在两难中。

单文进只能自我安慰,认为是上天让杜晓天来到单府,要成全自己的心愿,解决无后大事,才有了这么好的机会。

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此时还不能说已经定下来,还不知道另一个当事人的态度。单文进要去和杜晓天相商,不知道人家愿意与否。

他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复,是同意还是拒绝。不管杜晓天同意与否,他都会心痛,痛得流血。

单文进从李燕春那里出来后,便躲进书房里,唉声叹气,痛苦不已。他很内疚,很自责,恨自己无能,也为后继无人焦虑,自我折磨了很久才出来。

单文进见太阳快要落山了,压下心里的痛苦和烦恼,不得不去见杜晓天,无论怎样心痛,都必须把此事定下来。

单文进满怀着痛苦的情绪,慢慢悠悠地进入屋内。他见杜晓天在看书,又叹了口气:“先生,你真是勤奋上进呀,天不早了,该休息了。”

杜晓天见主人到来,客气了几句,又问道:“老爷,今天感觉如何?”

“还好,这些天来没少让你费心,多谢啦!”单文进在随口应答,仍在考虑那件大事,很痛苦,又很无奈。

“单老爷不必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走以后,要按方抓药吃些日子,还要保重贵体,也好早日康复。”

“一定,一定。”单文进挽留道,“先生,你在我府里多住些日子吧,也好时常请教。”

“贵府已经没有事了,我住在这里也是荒废时间,明天还是走吧。”

“我现在就有一事相求,万望先生能答应。”说着,单文进叹了口气,不想开口,又不得不说。

“老爷请讲,我会尽力办的。”

“我想请先生和……唉,此事有些难于启齿呀。”

这种事的确不好直言,何况是把自己的夫人送给面前的人,这脸面往哪儿搁呀。另外,他害怕杜晓天得知实情后,不能答应,一旦拂袖而去,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若如此,自己

的滴血之痛没有了,可是无后大事该怎么办呀?诺大的家业谁来继承呀?

杜晓天有些不解,难道还是涉及到病情?他的病情早已知晓,还有什么可难言的?

他见单文进欲言又止,说道:“老爷但说无妨,我会尽力的。”

单文进的嘴张了几张,还是没有说出来,这种事跟自家夫人说还容易一些,面对另一个当事人,实在难出口。

他不能不讲明,可是怎么说起呢,总不能直言不讳吧,自己的老脸不能不顾及。

单文进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今晚我有些事情,让别人来陪先生用餐,服侍先生休息吧,还望先生见谅!”

“老爷有事只管去忙吧,如果需要可随时讲来,我会尽力的。晚上我随便吃一些就行了,不用烦劳别人了。”

“那不行,先生是贵客,我一定吩咐她好好陪你。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对她说,让她怎样做都行,她会像对我那样服侍你的。由她来陪伴先生,我也能放心。到时候,先生不要拘束,尽管随心所欲,不要辜负她的一片热心呀。”

杜晓天笑了笑,应道:“如此说来,只好客随主便了,老爷放心,我一定听他安排。只是,太打扰贵府,实在过意不去。”

“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先生请记住,她要和你一起做的事情,就是我有求于你的,还望能帮助单家这个大忙。这件事情可能有些为难,你不要多心,也不要多虑,有我为你们做主,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不会有任何事情。”

杜晓天有些听不明白,不知道所求之事有多难为,只能到时候再说了,也会尽力而为的。他认真地说道:“老爷太客气了,何言相求。放心吧,我会尽力的,能为老爷做点儿事情,还能安心一些。”

“这就好,这就好……”单文进笑了笑,有些苦涩,叹息一声出了屋门。

这件事本来就犹豫,矛盾的心理也是必然的。他很无奈,只能忍了,就用暂时的痛苦拂去永远的伤痛吧。

杜晓天看着单文进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俗话说,客随主便,晓天不再多想,只能听由主人安排,到时候尽力去做就是。

天黑下来。杜晓天正在看书,秀娟走进来。她道了一个万福,然后说道:“先生,我家老爷有话,让我请你过去用餐。”

杜晓天收拾好书籍,跟随秀娟来到六夫人的房间里,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

他见如此丰盛,急忙道谢:“多谢老爷和夫人盛情款待!其实,不必如此忙碌,随便吃一些就行了。”

李燕春满面笑容,红润有光,看着英俊美男,已经心动:“先生不必客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幸来到我家,正该尽地主之谊。上次,我和秀娟多亏先生解救,否则后果太可怕了,想起来就心惊肉跳。”

杜晓天想起那次遭遇,的确有些后怕,兄妹三人能逃过大难,实乃万幸。

第七四七章 春意浓浓

提起初次相见时的遭遇,杜晓天和李燕春都很感慨,也很后怕。

燕春深情地看着杜晓天,叹了口气:“自上次分别后,我一直想着先生,希望能再次相逢,以表谢意。没想到,我又和先生见面了,还来到我家里,真是天意呀。”

美燕春是感慨之言,也很合情理。

杜晓天听了李燕春的话语,有了同感,自己能和美娇娘相识,的确耐人寻味。

他想到和李燕春偶遇相识的经历,想到此次意外来到单府,又见到心爱的妹妹,深感不易,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或许就是天意吧。

李燕春笑道:“又见到先生,我太高兴了,可惜没有机会相聚叙谈。今晚,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尽管随意。咱们还像以前那样兄妹相称吧,这样更觉亲近一些。”

“不行,不行,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同了,还是叫夫人为好。”

杜晓天嘴上说不行,心里却很想称呼妹妹,让二人的关系更亲近一些,心中的爱意也能有所满足。

李燕春笑了笑,说道:“这样吧,在别人面前,你我二人以先生和夫人称呼独处的时候,咱们就以兄妹相称。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秀绢也不是外人,哥哥不要太拘谨,就叫妹妹吧。”

杜晓天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燕春又道:“哥哥,这是家常酒菜,恐怕要慢待了。”

“太客气了,几天来,贵府如此盛情款待,令我难安,又无以回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燕春笑了:“哥哥要想回报,那还不容易嘛,不过,还要肯做才行。”

杜晓天闻言,才想起来:“老爷说有事要我帮忙,却没有讲明是什么事情。夫人,你尽管说来,我会尽力做的,这样也能心安一些。”

“我已经说过,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秀绢是我的贴身丫鬟,亲如姐妹,不是外人,咱们还是兄妹相称吧。”

杜晓天笑了笑:“这……总觉得有些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的,哥哥多虑了,还是随便一些好。”

“好吧,就以兄妹相称。”

燕春娇容带笑,有些感慨:“哥哥说话很爽快,看来老爷所托之事情有希望了,妹妹也能放心了。哥哥先用餐吧,过后就知道要请哥哥做什么事了。到时候,哥哥可要说到做到,不能反悔呀。”说着,她娇容含羞,无声地笑了笑。

“我是个实在人,说到就能做到,哪有反悔之理。”杜晓天说得很认真。

“这就好,但愿哥哥言而有信。请用餐吧。”

“好吧,我先带回去,吃完后再过来,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

李燕春抿嘴一乐:“哥哥,这都是为你准备的,就在这里进餐吧,何必端来端去,多麻烦呀。再说,让哥哥如此忙碌,妹妹也于理不周呀。”

“这是夫人的房间,怎么好在此打扰。”

“哥哥多虑了,本来就是请你在此用餐的,否则也

不会摆放在这里。”

杜晓天笑了笑,有些不自在:“既如此,就叨扰了,盛情款待已经过意不去,不能再影响夫人休息,请夫人……请妹妹去歇息吧。”

“那可不行,让哥哥独自在此用餐,不是慢待哥哥嘛,老爷会生气的。再说,这是老爷安排的,我要是没有陪好哥哥,也没有办法向老爷交代呀。不要多说了,哥哥快请坐吧。”

杜晓天又是一声苦笑:“如此打扰妹妹,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请妹妹先去别处休息吧。”

李燕春见他如此客气,无声地笑了笑:“我可不能走,不然谁陪哥哥呀,把哥哥一个人丢在这里,老爷知道会怪罪我的。”

杜晓天苦笑一下,没有说话,只好客随主便了。

李燕春一边倒酒一边说:“老爷有事,不能亲自陪先生用餐,走的时候一再交待妹妹,要陪好哥哥。勿请哥哥赏光,我也好向老爷交代。”

杜晓天这才知道,原来单老爷是让六夫人来陪自己的,盛情难却,只好随主人安排了。

李燕春很高兴,只管劝酒,有时也陪着喝一点儿。

杜晓天不胜酒力,很快就觉得有些晕了。他见燕春又要倒酒,摆了摆手:“妹妹,我不善饮酒,已有醉意,不能再喝了。”

“哥哥不要客气,请再饮几杯。”李燕春不由分说又倒满酒。“哥哥,请满饮此杯!”

杜晓天一边摆手一边说:“不行,不行,再饮恐怕要乱性,要是闹出不雅之事,岂不很难堪,可怎么得了呀。”

李燕春笑了,娇容红润,笑得很开心:“哥哥只管饮酒,不要有顾忌,这里是妹妹的房间,就当作在自己家里,乱性也无妨。哥哥要是真醉了,所思所为在妹妹看来都是雅事。哥哥在自己家里,和亲人在一起,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妹妹会高兴地陪伴哥哥,对哥哥的任何要求,都会欣然接受,一定让哥哥满意。”

“妹妹取笑我了,如果有不妥之处还请见谅。”说完,他起身告辞。

“看来,哥哥对妹妹方才所言有些不悦,我向哥哥赔礼了。”说着,燕春施了一礼。

“哪里,哪里,妹妹如此盛情,我很感激,也很高兴。我的确有些晕了,不能再饮,见谅,见谅。”

“妹妹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让哥哥喝到好处,喝得开心。哥哥既然不想再饮酒,妹妹就不劝了。此时,天色尚早,我为哥哥弹奏一曲吧。”

燕春接过秀娟递过来的琵芭,深情地看了一眼杜晓天,随即弹起来,曲调婉转悠扬,令人心醉。

杜晓天也会弹琴,不觉来了兴趣,于是取来古琴,二人合奏了几个曲子。

弹完了乐曲,他们两个很兴奋,又谈起乐理琴艺,说得很投机。

李燕春不但美貌,还是一个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懂。

他们谈完琴艺,又说诗词,说完诗词又议画技,二人越说越兴奋,越说越亲近,有些相见恨晚。

杜晓天有些

兴奋,心绪难平,很想和难得的红颜知己相聚言欢,可是天色已晚,不便打扰,只得起身告辞。

在接触和叙谈中,李燕春对这位心爱美男更了解了,不但长得英俊,还多才多艺,正是心目中的完美之人。她更加爱慕,有些恋恋不舍。

燕春见杜晓天要走,急忙拦挡:“哥哥不能走,老爷已经吩咐过,让贵客在这里安歇。”

“这……这怎能行呢。”杜晓天有些意外,一下子愣住了,“不行,不行,这里是妹妹的闺房,我怎敢在此安歇。多谢妹妹好意,也谢谢老爷关心。”

“哥哥真不能走,我已经为你把床铺整理一新,安排齐备,如果离去,老爷会怪罪我的,妹妹岂不要被老爷责罚。哥哥不能走,妹妹也不会让你走的,就在这里安心地休息吧。”

杜晓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些为难:“我在这里,那……那妹妹该怎么办呀?”

“我……我要在这里服侍哥哥。”燕春在试探,脸色羞红,盼望心爱之人不要拒绝。

杜晓天愣了一下,不知道李燕春是什么意思,有了猜疑。他有些紧张,应道:“我……我怎敢烦劳妹妹呢,还是走吧,免得影响妹妹休息。”

李燕春暗暗地叹息一声,又无奈地笑了笑:“哥哥误会了,我要服侍哥哥宽衣后再去休息。我和秀娟另有去处,已经准备妥当,请哥哥在这里安歇吧。”她深情地看了一眼心爱的哥哥,脸色红润更显娇媚。

杜晓天放心了,尽管睡在这里有些不妥,也只能客随主便。他又道:“那就烦劳妹妹了,请回去休息吧。”

“老爷吩咐,让我服侍哥哥睡下。”

“哪敢有劳妹妹,快请回吧。”

“哥哥不要客气,你是单府的贵客,理应服侍,让哥哥满意。”

杜晓天笑了笑,说道:“妹妹请回吧,我一个大男人,没病没灾,能走能撂,何用麻烦别人呢。”

李燕春也笑了:“哥哥,此言差矣,哪个大男人能离开女人呀,尤其到了晚上,要是没有女人服侍,也睡不踏实呀。”

杜晓天听了此话有所感觉,又不能确认所言何意,妹妹是在随意笑谈吧。他默默地笑了笑,没有应声。

燕春脸色红润,有些羞涩:“哥哥是单府尊贵的客人,妹妹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不必推辞。我已经说过,这里是妹妹的房间,哥哥就当作自己的家,面对的是亲人,想怎样就怎样,不要拘谨。对哥哥的所思所为,妹妹会欣然接受。”

她话语隐晦,含有玄机,把自己的心意传给了杜晓天,想看看哥哥如何反应。她希望心爱之人能接受自己的爱意,即使不明白地说出来,也不要拒绝,就糊涂庙糊涂神地继续下去吧,直到好事达成。

杜晓天觉得燕春话里有话,又不敢乱猜疑,妹妹还是在随意说笑吧。他有些感慨,这里是单府,哪有家的感觉呀,兄妹俩尽管感情很深,也和亲人不同,有主客之别,还是要以礼相待。

第七四八章 春风化雨

杜晓天听了李燕春的话语,感到很亲切,随即淡淡地一笑,妹妹也是关心自己吧。

他不能不应答:“妹妹说笑话了,让别人宽衣,我还不习惯。”他觉得燕春是好意,没有往心里去,也没有理解美娇娘的良苦用心。

李燕春见心爱之人很难说动,只好作罢:“既然哥哥执意不让妹妹宽衣,我也不能强为,等哥哥睡下后我就离去。”

杜晓天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只好脱去外衣上床休息。

美燕春娇容红润有光,媚眼一闪无声地笑了,看着杜晓天动起了心思。她想了想,有意说道:“哥哥,你独自安歇,不觉得孤单嘛,不如找一个人来陪一陪吧。”

“不用,我一直都是独自安歇,已经习惯了。”

“哥哥,这是老爷特意吩咐过的,不要推辞了。此事由我来安排,人已经找好了,既年轻又漂亮,让她来陪伴过夜,哥哥会满意的。”

杜晓天闻言有些意外,想不到单老爷会这样安排,或许是因为明天就要离开这里,才如此关心吧。老爷尽管是好心,也不能接受,他身体好好的,何用别人来服侍呢。

他看了一眼李燕春,微微地笑了笑:“谢谢老爷关心,不用麻烦了,我真不需要别人陪伴,要是有生人睡在身边,反倒不自在。”

他不知道美燕春的用意,以为要找一个年轻的家人来此服侍,自然觉得不方便。

美娇娘笑了,觉得心爱之人没有听懂自己的话意。她娇容含笑,说道:“妹妹想找一个女子来此陪伴哥哥,让哥哥高高兴兴地过一夜。这是老爷一再叮嘱的,还望答应,妹妹也好向老爷交代。”

杜晓天才明白李燕春的话意,脸色立刻红了,有些不自然:“多谢老爷好意,我领情了。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和……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我已经习惯独自安歇,请回吧。”

李燕春默然一笑,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哥哥至今还没有和女人睡过觉。

她依旧不死心,还在劝说:“哥哥独自睡在这里,妹妹还是放心不下,也没有办法向老爷交代。这样吧,秀娟年轻漂亮,又很懂事,就让她留下来陪伴哥哥,也好随时招呼指使。”

“不用,我真不需要,谢谢妹妹关爱,你们回去休息吧。”

秀娟无论身形还是容貌,都很有姿色,的确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否则,单文进这个色狼也不会盯上她。

秀娟听了六夫人的话语,脸色羞红,低下头去默默不语,红红的面容含着笑意,有些不自然。她没有回避,也没有不满的情绪,不知道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还是不敢拒绝主人的要求。

李燕春见心爱之人太拘谨,很难说动,默默地叹了口气,只得和秀娟离去。

杜晓天躺在床上,想起那位多才多艺的六夫人,默默地叹了口气,为她感到不平,这样有才有貌的一朵鲜花竟然插在单文进这堆牛粪上,真是糟蹋了。

李燕春是单文进的夫人,

和他杜晓天毫无关系,他只能感到惋惜,只能愤愤不平,仅此而已。

夜色中,房间里十分安静,时而传来虫鸣声,犹如一支小夜曲,为静静的夜色添加了典雅和幽情。

杜晓天还没有入睡,李燕春又悄悄地回来了,毫无顾忌地和晓天哥哥搂抱在一起。

杜晓天非常意外,有些慌乱,从燕春的话语中得知,单文进让自己帮忙办的竟然是借种之事。他身在单府,怎敢和主人的爱妻睡在一起,严词拒绝,在尽力推脱。

然而,李燕春一心要达成心愿,怎肯离去。她在解释,在劝说,明白地告之,这是单文进安排的,也是老爷的心意,如果不答应,老爷会非常失望。

杜晓天暗自叹息,自己早就爱上了燕春妹妹,也只能放在心里。他没有想到,心爱的美女已经和自己搂抱在一起,既紧张又爱恋。

到了此时,他对单文进说过的话语才明白。这的确是老爷安排的,还让自己不要多虑,大胆去做,有老爷做主,不会有事的。

此事非同小可,尽管是单文进之意,他也不敢和单府的贵夫人有肌肤之亲,何况还是在美娇娘的家里,就在单老爷的眼皮底下。

一番拒绝后,他见李燕春依旧不想离去,有些无奈,在默默地叹息。他尽管爱恋美燕春,也有心和妹妹过一个美好的良宵,却不敢有所作为。

李燕春已经和杜晓天搂抱在一起,哪能无果而去呢,否则今后也无颜面对哥哥,会无地容身了。

她依旧在解释,在劝说,这都是单文进安排的,想让自己怀上身孕,解决单家后继无人的紧迫之事。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杜晓天的态度有些松动,犹豫中有心接受了。他觉得,单老爷有意这么做,也是真心相求,不必过于担心,不会有事的。

此时,美女在怀,那颗爱恋之心已经不安分。犹豫中,爱恋之情占了上风,他很想顺水推舟成其好事,于是和心爱的妹妹相拥在一起……

房间里,气氛温馨,春风拂煦,虎吟莺啼,云飞雨急……

美男子尽管已经娶妻,却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一直为此苦闷。现在,他初尝禁果,终于如愿,感受之深,心情之好,无法言表。

美娇娘和心爱之人搂抱在一起,心愿达成,十分欣喜,放开身心迎接哥哥的深情爱意……

房间内,在二人的世界里,激情奔放,快乐无比,整个身心都融入了美好的夜色里……

良宵苦短,天已大亮,杜晓天恋恋不舍地和美娇娘分开,离开了无比温馨的欢乐窝。

李燕春心情愉悦,和秀娟说说笑笑,房间里洋溢着一派喜气。

忽然,“吱——”门响了,单文进走进来。

他看着神采奕奕的李燕春,眉头立刻皱起来:“夫人,看样子,昨晚你玩得很开心嘛,到现在还笑不够呢。”

他心里本来就不是滋味,见心爱的夫人这么高兴,更觉不快,酸涩痛苦的情绪立刻

流露出来。

李燕春并不在乎,也没有让他,面露不悦白了一眼。她说道:“我被你送了人,能高兴嘛,你哪知道这一夜有多难受。老爷,你也不要生气,快把杜先生打发走吧,免得大家都不高兴。”

单文进暗自哀叹,眼看着心爱的夫人被别人搂抱缠绵,能不心痛嘛。唉,已然这样,无论有多难受也要挺下去,否则夫人被人玩了,还没有怀上身孕,岂不落个鸡飞蛋打。

他害怕事情弄糟,急忙赔不是:“我是开玩笑,是我让你陪他的,哪能生气呢。再说,你在为单家做一件大事,我不但高兴,还很感激呢。”

他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不敢发火,脸上还要挤出笑模样,尽管很苦涩。他见小夫人很生气,不再理睬自己,只好讪讪地走了。

这一夜,单文进一想到六夫人房里的情景,便眉头紧皱哀声叹气,好似百爪挠心,痛苦不已,太煎熬了。

没有办法,为了祖宗,为了家业,他只能认了,只能忍了。何况,那件痛心的事情已经办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忍又能怎样。

他不能不自我安慰,这是天意,天意在成全单家。还是那句话,无后乃是单府天大的事情,女人无法相比,也应该为此付出。

单文进无论怎样自我宽慰,都没有作用,一直在煎熬中。

这件事才刚开头,他不能阻止,也不能放杜晓天离去,否则六夫人没有怀上身孕,岂不落个鸡飞蛋打一场空。他尽管备受煎熬,苦不堪言,也只能继续下去,直到六夫人开花结果才能放心,也算没有白白地付出。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李燕春早已经知道有了身孕,一直在隐瞒。她不能让单文进知道,也好和心爱的哥哥多聚一些日子,让美好的生活长之又长。

此时,李燕春心情很矛盾,既为怀孕高兴,又为美好的日子越来越少感到苦闷。她知道此事隐瞒不了多久,和心爱之人欢娱的时日不多了,只能尽量拖下去,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美娇娘尽管有此心,肚子却不为自己做主,有时候难受得吃不下饭,还经常呕吐。

果然,她没有瞒过夫人们的眼睛,她们见到这个情景,猜到李燕春已经有了身孕,纷纷向单文进道喜。

几位夫人很意外,也很不解,这么多年她们都没有怀孕,为什么此时李燕春怀上啦?难道老爷的病情已经被杜晓天治好啦?

几位夫人很高兴,想不到这位杜先生医术如此之高,真是年轻有为呀。看来,单府时来运转,不但能后继有人,自己也有希望生儿育女了。

她们很羡慕李燕春,也很嫉妒,老爷总是和六夫人过夜,什么时候也能来到自己房里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怀上身孕呀?

大夫人和二夫人不知道单文进有了借种的想法,认为老爷的身体已经康复,有了这种能力。她们为老爷高兴,为单家高兴,也在暗自高兴,或许自己也有希望了。

第七四九章 乐极生悲

大夫人和二夫人不知道借种之事,见李燕春有了身孕,既意外又高兴,也有了希望。

她们有些担心,也很烦恼,自己年龄已大,想怀孕生养或许比较难了。不过,她们没有失去信心,希望老爷能够光顾,让自己也能生儿育女。

对单文进借种生子的想法,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早已知晓,老爷曾让她们陪伴杜先生,都拒绝了。她们心里有了疑问,李燕春怀上身孕,不知道是老爷有了能力,还是和杜先生有关系。

她们三人在各自猜疑,却不敢胡言乱语,且不说不知实情,即使确有其事,也不敢乱讲。否则,必会引火烧身,老爷要是大发雷霆,后果就太可怕了。

她们希望李燕春怀孕和杜先生无关,而是老爷恢复了体力,这样,自己也能有希望了。

单文进听说六夫人已经有了身孕,非常高兴,立刻开始下一步安排。

借种大事保守得十分机密,除了他和六夫人,还有秀娟知道此事,单府上下谁都不清楚,只知道杜晓天在为老爷调理病情。

单文进对几位夫人并不担心,她们即使有猜疑,也不敢胡言乱语。秀娟是燕春亲近的人,也会守口如瓶。

两个多月来,单文进一直在痛苦中煎熬,为心爱的夫人被别人拥睡,既心痛又恼恨,忍到现在实在不易,已经成了心病。

此事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暗自盘算,为了做得更保险,必须把杜晓天除掉。

他早已怀恨在心,杜晓天和心爱的夫人睡了这么久,痛苦的心灵一直在滴血,已经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必须出这口恶气。

单老爷命家人把杜晓天捆绑起来,关在后院一间空房里,然后让他们出去。

他看着杜晓天,面露怒容,冷笑一声“按理说,你让我有了后人,能接替单家香火,我应该感谢你。可是,燕春是我最疼爱的夫人,被你睡了这么久,我怎能受得了。你也知道,和有夫之妇偷情是多大的罪过,就是去官府,也脱不了干系,不但会判死刑,还会败坏你的名声。”

杜晓天很恐惧,也很冤屈“老爷,这这不是我情愿的,你是知道的,是老爷有意这么安排,何言偷情,怎能怪罪我呢”

单文进哼了一声“没错,是我安排的,所以才让你快活了这么久,尽管如此,也不能放过你。”

杜晓天一声哀叹,没想到单文进是个阴险狠毒反复无常的家伙,当初怎么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呢,还是贪恋美色呀。

单文进瞪着杜晓天,说道“这个孩子是你的种,有你的骨血,有着无法断绝的亲情,你是最大的祸根,不能再活于世上。否则,单府很可能就是你杜晓天的了,日后就会变成杜府了。没有办法,我只能食言了,下此狠心也是万不得已,必须这么做。”

杜晓天非常后悔,也悔之晚矣,恨自己贪欢,没有想到可怕的后果,是自寻死路。

单文进两眼圆睁,怒气难消,哼道

“你玩了我最心爱的夫人,还睡了这么久,用性命来交换也值了,应该知足。在你快活的日子里,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整天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心里一直在流血呀。我必须杀了你,才能稍解心中之恨。”

杜晓天知道必死无疑,后悔不迭,落得这样的下场能怪谁呢,怪自己贪图美色吗怪燕春妹妹执意追求吗

没有错,他是贪恋美丽的燕春,可这不是自己强求的,是燕春自投怀抱。这也不能怪李燕春,妹妹是按着单老爷的吩咐才这么做的,都是单文进安排的。

追其缘由,只能怪单文进,如果不是他有意这么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也不会落此悲惨的结果。

事情已经这样,怪谁都没有用了,杜晓天只能面对死亡,不得不接受可悲的下场。

他哀叹一声“想不到我会葬送在这里,悔之晚矣。我以为,既然是你安排的,就不会有事,也想让你满意,让单府有后。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反悔,还下此毒手,我是自取其祸呀”

单文进一声冷笑“没有错,就是你自取其祸。这件事虽然是我安排的,但是要你同意才行,你如果不答应,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杜晓天摇了摇头,此话没有错,自己要是断然拒绝,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更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叹了口气,眼睛湿润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望老爷日后能善待她母子俩。”

他已无力求生,只希望不要再迁怒于燕春妹妹,妹妹是被利用的,也是无辜的,既可怜又可悲,但愿能平平安安。

单文进听了此话,气得骂起来“放屁一个是我的夫人,一个是我单文进的孩子,何用你来告诉我,真是自作多情。看来,你真是难忘这段好日子,难忘自己的亲骨肉呀,杀了你就对了,否则我单家会不得安宁。”

杜晓天摇头哀叹,无力再辩解,只能承受死亡的结局。

单文进吐了口气,怒道“你来到世上也不容易,现在刚到午后,再多活一会儿吧,等到太阳落山后再打发你上路。唉,此事不堪回首,想一想都心痛,还好,总算过去了。”

悔恨中,杜晓天更恨自己,明知道这种事不能办,还欣然接受,并且持续了这么久,完全是自作自受。

单文进叹了口气“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不想再提这些难受的事情。不管怎样,你也让我有了后人,为延续单家香火出了一点儿力,不会让你暴尸荒野,我会让人把你安葬的。”他摇了摇头,不再理睬杜晓天,摇摇晃晃地出了屋门。

忽然,他看见秀娟正向院外跑去,立刻喝道“站住,你来这里干什么”

秀娟吓得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来找猫的。”

“找到了吗”

“还没有,我到别处看看吧。”说着,她转身就走。

“等一等,不要着急嘛。”单文进嘿嘿一笑走过来,色眯眯的

眼神盯住秀娟。

秀娟低下头去,很紧张,也很害怕。

单文进说道“我告诉你那只猫在哪儿吧,它在这儿呢”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向自己,“我就是那只馋猫。”说着,他一声奸笑。

秀娟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走。

“嘿嘿,我这只馋猫可要吃你这嫩肉了。”说着,他一把抱住秀娟。

秀娟一边挣扎一边说“老爷,使不得,快松开,不然我就告诉六夫人了。”

单文进哼了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你们两个已经和这小子串通一气了。现在,你犯在我手里,还有什么话可说,还是乖乖地顺从才好,也是为你自己赎罪。不然,我要连你一起收拾。”

秀娟吓得一边挣扎一边喊叫。

单文进满脸淫容,立刻动起手来。他见秀娟不顺从,气得打了一巴掌“真不识抬举,来人,把她绑啦”

几个家奴跑进院子里,七手八脚地把秀娟捆绑起来,

单文进怒火难消,见秀娟还在喊叫,吩咐道“把她嘴堵上,关到屋里去,过后我再来收拾你。”

家人们答应一声,立刻把秀娟带进关押杜晓天的厢房里。

单文进气得喊起来“你们怎能把她关在那里呢,快把她带出来”

家人吓得不敢吭声,立刻把秀娟关进正房里。

单文进两眼圆睁,喝令家人在院外守护,这才气呼呼地走了。

他还没有走出后宅,李燕春迎面走来。

他愣了一下,见六夫人满脸怒容,不由得紧张起来,看样子来者不善呀。他强装笑脸,问道“夫人,谁又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李燕春指着单文进,秀眼圆睁喊起来“就是你你为什么要抓秀娟自从我进了单府,你对秀娟就不怀好意,没想到至今没有悔改,还想欺侮她,我决不饶你”

“我我没有抓她,何言欺侮她呢,夫人错怪我了。”

“你还想骗我,快把她放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原来,有一个家人听到秀娟的喊叫声,便偷偷地跑去告诉李燕春。燕春得知后,又气又急,便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单文进不敢招惹李燕春,一来她有了身孕,二来害怕再闹到县城去,对单家对自己都不会得好。

他暗自叹息,只能劝说“好夫人,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比以前,太金贵了,不能生气,一定要保重。快回去吧,我这就把秀娟还给你。”

单文进很无奈,害怕罪恶之事暴露,更害怕影响了金贵的胎气,不得不放了秀娟。

李燕春怒道“不行,你带我去,我要亲眼看看你是怎样对待她的。”

单文进害怕燕春因为情绪激动影响了胎气,不想让她进入那间屋子。此时,胎儿是单府的无价之宝,是单家的希望,李燕春也一样金贵,母子俩不能有一点儿闪失。

第七五〇章 幸免于难

单文进见李燕春的情绪如此激动,十分担心,要是见到秀娟被捆绑,夫人会更加生气,如果知道了杜晓天的情况,还不闹翻天呀。

他不能让心爱的夫人怒火攻心影响了胎气,在极力劝阻,哪知燕春怒气难消,一定要亲自去查看。

单文进无力阻止,十分无奈,在默默地哀叹。他眉头紧皱摇了摇头,不得不领着燕春去见秀娟,苦苦思索如何应对难缠的夫人,绝不能影响身孕。

李燕春进入屋内,见秀娟双手被反绑,头发凌乱,衣裙不整,嘴也被堵住,既生气又难过,厉声呵斥。

单文进不敢怠慢,一边安抚一边给秀娟解开绑绳,好说歹说总算让燕春安静下来。

出了屋门,秀娟悄悄地指了指厢房,对六夫人连使眼色。

李燕春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不过猜到那间屋里有事,立刻转身直奔厢房。

单文进一见慌了神,急忙上前阻止。

燕春见老爷如此慌乱,知道有鬼,一把推开单文进,快步来到屋门前。她推开屋门向里看去,瞬间惊呆了。

她意外见到了杜晓天,已经被捆绑起来,既吃惊又愤怒。她知道是单文进干的好事,更加恼恨,火气上冲,厉声喝问:“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噢,我明白了,你现在不用他了,便要下此狠手,难道要反悔吗”

“他他犯了规矩,我只能这么做,等天黑后就打发他走。”

“李先生对咱家有功,你最清楚不过,不能这样对待人家。你想让他走,也不能捆绑起来呀,太过份了,不可理喻再说,他独自一人,天黑下来怎么走呀,就不能让他多住一宿吗”

“我我想以此来告诫一下,日后不要不懂规矩。”

这时,秀娟在单文进背后,一边用手示意砍头一边使眼色。

李燕春明白了,怒火腾地一下上来了,指着单文进骂起来:“你是想害他,骗不了我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忘恩负义做出这种恶毒之事,太可恨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他下手,我就去官府告发你蓄意杀人。我还要吃药,把肚子里的”

单文进急了,急忙把她的嘴捂住:“小姑奶奶,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真要命呀”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屋门前,对院子里的几个家人厉声呵斥,“都下去快下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离这里远远的。”

家人们见老爷突然发脾气,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走了。

单文进又把屋门关好,看着燕春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他无法再否认,只能好言相劝:“夫人,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是为了咱们单家,更是为你考虑。这种事情要是被他传扬出去,你的名声可就毁了,咱们单家也会不得安宁。”

“你是强词夺理杜先生是明白事理的人,这件事也和他的名声有关,是不会说出去的,快放了他”

“夫人想得太单纯了,哪有那么简单,他日后来要孩子怎么办,干脆断了他的念

头,来个一了百了。”

“这孩子是单家的,谁也要不去,快放了先生”

“世事复杂,人心难测,不能不防。夫人,不要任性了,不管你对他有多深的他毕竟是外人,和单府毫无关系。为防万一,就这么办吧,省得日后再生出是非来。好了,夫人不要管了,此事由我来处理,快离开这里吧。”

李燕春眼睛一瞪,怒道:“少废话,你到底放不放人你听着,杜先生要是有个一差二错,我就把胎气打掉,让单家绝后,还要去县衙告发你杀人害命”

单文进急得直跺脚,舍出心爱的夫人这么久才怀上身孕,太不容易了,绝不能出差错。

再说,这个孩子太宝贵了,关系到单家能否子嗣传承,是万贯家财能否改姓的天大之事,必须保住,决不能落个鸡飞蛋打的结果。

他眉头紧皱,连声哀求:“小姑奶奶,我惹不起你,快消消火吧,可不能坏了胎气呀。好吧,我这就叫他们放人,总该行了吧”

“不用了,秀娟,你去给杜先生解开绑绳。”

杜晓天嘴里的东西被拿掉,绳子被解开,立刻起身向李燕春施礼道谢:“谢谢夫人救我”他又对单文进说道,“谢谢老爷开恩”

单文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都是为了夫人,你还是谢她吧,我去安排酒席为你送行。夫人,咱们走吧。”

李燕春见心爱的哥哥衣服不整,很心疼,真想抱住他痛哭一场。她看了一眼单文进,有老爷在此,只能忍住。

晚宴过后,单文进派人把杜晓天送出村去。

李燕春害怕老爷对心爱之人下手,要亲自去送。

单文进不放心,也随同而来。

来到村外,分手的时候,燕春把一个小包递给杜晓天,含情脉脉地说:“先生,这是几块点心,你带在路上吃吧。”

“谢谢夫人”杜晓天很感激,也很不舍,眼睛湿润了。

李燕春小声说道:“哥哥,可不要忘了妹妹,日后一定来看我呀。”说者,两行热泪流下来。

杜晓天很感动,悄声说道:“妹妹放心,哥哥不会忘记的。”他又大声说道,“夫人,你要多保重”他又嘱咐单文进,“六夫人刚有了身孕,不能劳累,免得动了胎气。今后,要让她注意补养,不要生气,大人孩子才能无忧。”

单文进撇了撇嘴,哼道:“不劳你操心,我自有安排。太阳就要落山了,快上路吧,祝你一路顺利”

心爱之人走了,李燕春恋恋不舍,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回去。

从此,燕春对心爱的哥哥有了无尽地思念,想起这段恩爱情缘,就好像花儿绽放一样笑容满面。她一直在祈盼,希望尽快和哥哥相见,重续美好的爱情。

杜晓天正急匆匆地赶路,忽然从树林里跑出几个人来,仔细一看,认出是单府的家奴。

原来,单文进不肯罢休,一心要除掉他,便偷偷地安排几个家奴在路上等候,要把杜晓天人不知

鬼不觉地杀了,也好去掉这块心病。

杜晓天武艺不俗,对付几个家奴并不困难。哪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了一闷棍,昏倒在地上,结果被捆绑起来,又装进麻袋里。

几个家伙正要把他活埋,张云燕路过这里,被意外地救下来。

杜晓天死里逃生,深感意外,非常激动:“妹妹,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哥哥就命丧黄泉了,太可怕啦”他很伤感,流下泪水。

张云燕得知此情,暗自叹息,只能劝慰。她心里有了阵阵隐痛,没想到哥哥会在单府做出这种事情,心里有些酸涩,也有些失落。

她觉得,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不该再和别的女人偷情,尽管不是自己主动追求的,也不应该这么做。

此时,张云燕的心情很复杂,说她有了醋意并不为过。她尽管知道晓天哥哥不属于自己,是另一个女子的夫君,也无法平息酸涩的情绪。

杜晓天毕竟是心爱之人,是二王子的替身,寄托着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也是苦思苦恋的美男子,早已占据她的芳心。

可以说,杜晓天是张云燕一生中非常重要的男人,哪知哥哥却和另外的女子有了夫妻情爱,不能不刺痛她的心灵。

退一步讲,如果李燕春是一位没有出嫁的闺中女子,晓天哥哥和她有了这种情爱,还情有可原,日后明媒正娶便是,哥哥也不会再为爱情苦闷了,不会再追求自己了。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李燕春不但已经嫁人,还是大户人家的六夫人,哥哥怎能做出这种事情呢,也太不计后果了。

张云燕不能接受这样的夫妻情,也不能接受心爱之人和不是嫂嫂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哥哥的所作所为令人失望。

这种心态有些矛盾,又很自然,她尽管和杜晓天没有爱情的关系和行为,却依旧深深地爱着这位美男子,这样的心态是爱意所至,自然很失落。

在单府,心爱的哥哥倒是快活了,却险些丢了性命,多可怕呀,要不是被她巧遇,早已死在这里。

张云燕心里酸涩,不满的情绪又无法说出来,只能告诫心爱之人日后检点一些,不要再有这种事情,免得引火烧身。

杜晓天也很伤感,有了这次可怕的经历,也是血的教训,哪敢再随意而为。他拍打几下身上的灰土,忽然看见地上有个小包,正是燕春妹妹送的。

原来,恶奴们捆绑他的时候,已经把这个小包搜去,于慌乱中又失落了。

杜晓天打开一看,里边是燕春带在身边的手帕。他打开手帕,包的是燕春妹妹平时戴的金银玉石首饰,还有一些银子,不由得心里一酸流下泪来。

他把东西收好,又平稳一下情绪,问道:“飞雁妹妹,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接着讲了杀死恶霸柴万田为乡亲们除害的事情,不由得想起可怜的天宝,又是一阵伤痛。天宝是多好的人呀,竟然惨死在恶霸之手,太可怜了,令人心痛。

第七五一章 苦难岁月

张云燕提到恶霸柴万田,恨之入骨,想到死去的天宝,心痛不已。柴万田已经死去,她为天宝报了仇,为百姓除了害,心里有些安慰。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天宝虽然呆傻,却是一个大好人,就这么死了,令人心痛。那个豺狼太可恨了,死有余辜。可惜,我的仙丹丢失了,否则还能救活天宝。”

杜晓天问道:“天宝死去多久啦?”

“已经有小半天了,他是个苦命人呀!”

“妹妹,我这里有两种仙草,或许能救活天宝。”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意外,问道:“哥哥,这可是真的?你有什么仙草,真能起死回生吗?”

“是霞云草和玉石花,听说能起死回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咱们去试一试,看能不能救活天宝。”

张云燕闻言又是一惊:“你也有这两种仙草?太好了,一定能救活天宝。”

“哦,妹妹也知道这两种仙草?”杜晓天笑了笑,“这是李忠义送给我的,只有一点儿。他对这两种仙草的药效说得神乎其神,不知道是否真能起死回生。”

“噢,原来是忠义给的,我说你怎么也有这两种仙草呢。你见到忠义了,他在哪里?”

“我是偶然遇到他的,已经很久了,不知道又去哪里了。他给了我一点儿仙草备用,说是百病全治,还能起死回生,令人很难相信。究竟行不行,我也说不准,试试看吧。”

“我用过这两种仙草,曾经救活了刘婉玉,的确能起死回生。快走吧,但愿能救活天宝。”

杜晓天闻言有些吃惊,看着张云燕,依旧不敢相信。

张云燕笑了笑,一边走一边讲了使用霞云草和玉石花的亲身经历。

那次,杜晓天被“御龙三怪”的御龙神珠打中,身中剧毒,堪堪送命。云燕进入深山,有幸见到百草神,取回仙丹才把他救活。

在此之前,李忠义给了一点儿玉石花和霞云草,云燕就是用这两种仙草把死去的刘婉玉救活的。

杜晓天感到很神奇,也很高兴,看到了希望,也想验证一下是真是假,和云燕妹妹匆匆而去。

张云燕和杜晓天来到那片树林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天宝早已安葬。

树林里,除了他兄妹俩没有一个人,十分寂静,原野里不时有了虫鸣声。

他二人立即动手把坟墓挖开,见天宝还没有僵硬,急忙撬开牙关,把仙药霞云草和玉石花的粉末都倒进嘴里,又取来河水送下去。

过了一会儿,天宝竟然活过来,真是奇迹,也是他命大,果然起死回生了。

杜晓天大开眼界,连声称奇,不知道这两种仙草含有什么神秘之物,竟然能把死去多时的天宝救活了,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

张云燕看着可怜又可爱的傻天宝,想把他送给那位老婆婆,又怕老人离世后再受气,或被抛弃。

再说,她对那个刁蛮的家庭不放心,那父女俩即使收留这个傻人,也是暂时的,是不得已的,过后还

会把他赶出家门。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天宝傻里傻气无法自理,一旦流落街头,还不如儿时的自己,可怎么活下去呀。她看着可怜的天宝,有些为难。

张云燕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杜晓天说话了:“我把天宝带回去吧,他虽然是个傻人,但是不惹事,在我家里也能有个依靠,不用四处流浪了,吃穿也不用愁了。”

张云燕看看杜晓天,不知可否:“这样倒是好,不过,你自作主张,不知家里的老人和嫂嫂能否接纳他。”

杜晓天笑了:“妹妹放心,我岳父很善良,对人很热情,会收留天宝的。你嫂嫂……她不会过问此事,说不定也会喜欢天宝呢,放心吧。”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看着天宝感到欣慰,傻兄弟还算有福气,总算遇到一个好人家。

她轻轻地擦了擦天宝青肿的脸,说道:“天宝,你跟我们走吧,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以后就能吃饱饭了,再也不用受苦受气了。”

“我要娘。”天宝眼里含着渴望的神情。

“你娘……你娘已经不在这里,还是跟我们走吧。”

“娘不要我了,娘不要我了……”天宝哭起来,肿胀的脸上泪水流淌。

张云燕鼻子一酸落下泪来,连声叹息。她拍了拍天宝,安慰道:“你娘有了好地方,从此不用受冻挨饿了,放心吧。这位哥哥给你找了一个新家,哥哥嫂嫂会对你好的,有吃有穿不用流浪了。”

天宝高兴了,泪水也不擦一擦,青肿的脸上露出笑容:“我要哥哥,我要嫂嫂。”

“好,这就带你去哥哥的家。”杜晓天又问张云燕,“我和天宝谁大呀?”

张云燕一声苦笑:“我哪知道呀,他不懂事,你就是哥哥吧。”

杜晓天也笑了:“还有这么论长幼的,真是天下奇闻。”

“呵呵,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你要是想叫他哥哥,也没有什么。”

“不,不,还是叫他弟弟吧,我总比他懂事。”

张云燕笑了,想给杜晓天留点儿银子,以备路上花用。

杜晓天推辞道:“我不要,你已经看到了,燕春已经给了银子。妹妹,咱们走吧。”

云燕听到燕春这个名字,又见哥哥叫的这么亲切,心里有了酸涩感。她没有说话,默默地叹了口气,感情之事真是难言,想忘记不容易呀。

他们来到一个村镇,找家客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吃过早饭便上路了。

路上,张云燕要寻找亲人,还要报仇雪恨,以完成已久的誓愿,便和杜晓天辞别,又嘱咐天宝几句。

杜晓天和恩人妹妹不舍而别,领着天宝走了。

张云燕要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寻觅淫贼阎飞虎,以及杀害义父林海龙的仇人冯家宝,还有酷似冯家宝的恶霸贾宝峰,要把这些害人的家伙都铲除,免得百姓再受其害。

云燕没有忘记那个阴险狠毒的家伙,就是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一定要找到那家伙,必须除掉。

几天

来,张云燕四处寻觅打听,没有得到兄妹俩的消息,依旧不见冯家宝和阎飞虎的踪迹,也不知道白爷在何处,有些烦躁。

云燕又想起那个酷似冯家宝的恶霸贾宝峰,真想杀了那家伙,发泄一下心中愤怒的情绪。怎奈,那家伙已经不在贾府,家人们也不知道主人去了哪里,只好无功而返。

她想起仇人冯家宝,义父惨死的情景又闪现于脑海,怒火中烧,肝肠寸断……

张云燕对那段苦难的岁月记忆犹新,义父的死多少还和自己有关系,想起来既悲愤又伤痛。

……

那次,张云燕从黄有富家逃走后,被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收养,长年累月跟随黑龙白凤四处卖艺,日子过得很辛苦,有时还会遇到危险。

他们不管风吹雨打,到处奔波,要是遇到地痞无赖匪徒恶霸,还会纠缠不休,挣口饭吃实在不容易。日子尽管艰难,全家人还能糊口。

刚来的时候,张云燕什么都不会,只能打下手,收收钱。不过,她从未间断练习武功,一心要学得跟义父一样厉害。

云燕有个心愿,立誓要学会一身好功夫,然后去找活阎王为爹娘报仇,做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豪杰,杀尽天下的坏蛋,为民除害。

后来,她跟随黑龙白凤学会了一些简单套路,在义父和义母休息的时候,也能上场比划一番,打打替手。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了,张云燕的功底越来越扎实,武艺越来越强,也能上场表演了,还能博得阵阵掌声和叫好声。

在义父林海龙地教导下,她认识的字越来越多,街上的招牌告示已经能看懂。

不久,林海龙夫妇又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这是一个男孩子,只知道姓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几岁了,别人都叫他二娃。

林海龙收他为义子,又起个名字叫赵佳义。佳义的年龄看上去和张云燕相仿,便认定二人同岁。因为佳义是后到林家的,所以排在张云燕后面,成了云燕的弟弟,佳云的二哥。

时间如同流水,年复一年无声无息地过去了,几个孩子都长大了。

林海龙夫妻日日辛苦,心里很高兴,四个孩子是他们的希望,也是林家未来的寄托。

四个兄弟姐妹都能吃苦,肯出力,很有长进,武功也日见精深,都能识文断字。

张云燕更突出一些,本领和佳祥哥哥差不多,比两个弟妹要强许多,可称得上出类拔萃。她不但练得功底扎实,还把义父义母的武艺都学会了,拳脚兵器无所不通。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年春天,杨玉凤操劳成疾又染风寒,一病不起,最后不治而亡,一家人痛苦万分。

从此,家庭的重担落在了林海龙身上。

四个孩子非常懂事,尽力帮助父亲多做事情,日子依然很苦,还过得去。

他们四处奔波糊口,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年,张云燕已经十六岁,出落得像一朵花似的,十分漂亮,武功也练得非常人能敌。

第七五三章 情人夜话(一更)

林海龙身中毒镖,性命不保,既痛苦又绝望。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很短暂,必须尽快交代后事。

他强忍疼痛,叮嘱道“佳祥,今后这个家就靠你了,你要带好弟妹们,把他们抚养成人。”

林佳祥满眼泪水,应道“爹爹,你老人家会好的,我们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弟妹们见爹爹伤得如此严重,都失声痛哭。

林海龙叹了口气,说道“孩子,爹爹不行了,就要去见你们娘了。在地下,黑龙白凤还要一起保护你们。”

兄妹四人哭得更甚,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愿爹爹能好起来。

林海龙喘了口气,说道“佳祥,云燕,趁我还有口气,想把你二人的婚事定下来。这件事我和你们娘早就商量过,你们俩现在不小了,找个时间成亲吧。唉,我和你娘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张云燕和林佳云哭道“爹爹,你不能丢下我们呀,咱们要永远在一起”

林海龙握住她们的手,叹道“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爹爹迟早是要离开你们的。你们已经长大了,也有了本事,我也能放心地走了。”

四兄妹已经哭成泪人,伤心至极,一直泪流不止。

林海龙眉头紧皱,气息越来越急促,既痛苦又焦虑。他忍痛说道“佳义,佳云,我把你二人的婚姻大事也定下来吧,你娘活着的时候也有此意,等长大后,你们就成亲吧。”

佳义和佳云已泣不成声,哪能听进去,盼望爹爹不要离开他们。

林海龙看着佳祥和云燕,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日后帮助佳义和佳云把婚事办了吧。”他看着四个孩子,泪水流淌,留恋难舍。

四兄妹围着爹爹又哭又喊,已经绝望了。

林海龙叹了口气,嘱咐道“今后,你们不要惹事,有事也不要怕,要想办法化解。孩子,今后就靠靠你们自己了,要互相帮助,要多多保重呀”话语未完,林海龙便昏过去了,很快停止呼吸。

林佳祥四兄妹在不住地哭喊,云燕和佳云姐妹俩哭得死去活来。

夕阳西下,云彩一朵接一朵地飘过去。风呼呼地刮起来,吹得枝叶沙沙响个不停。

林佳祥四兄妹悲愤已极,把林海龙草草地埋葬了。

张云燕和赵佳义及林佳云一心要去为爹爹报仇,被林佳祥劝阻。他打定主意,日后一定杀了冯家宝,为爹爹报仇雪恨。他们强忍悲痛离开这里,继续以卖艺为生。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两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天,林佳祥兄妹四人赶到长山县城外的时候,天黑下来。他们见城门已经关闭,只得找一座无人的小庙住下来。

这座庙不大,里面供奉一位娘娘,娘娘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供桌上摆着吃喝水果。

他们见有吃有喝,高兴地拿起来就吃。

林佳云一边吃一边看着泥塑,问道“这个女人是谁呀,怎么还给她修庙呢”

赵佳义撇了撇嘴,说道“你真笨,连送子娘娘都不认识,她是专门给没有孩子的人家送胖儿子的。佳云,将来你要是没有孩子,就找

她要。”

“胡说”佳云羞得满脸通红,气得要打他。

佳义才想起佳云是自己的未婚爱妻,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语,急忙道歉。

林佳祥和张云燕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呀,你们要是再笑,我就不让娘娘送给你们孩子啦”佳云一脸红晕,嘴却不让人,说完也笑声不止。

顿时,林佳祥和张云燕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二人羞得说不出话来。云燕要抓佳云,佳云嘻嘻哈哈地躲到一边去了。

外面很安静,早已漆黑一片。

小庙里更黑暗,只见人影晃动,看不清面容。

张云燕说道“二弟,小妹,你们先到后面睡吧,我和大哥要商量明天的事情。”

赵佳义和林佳云来到泥塑后面,铺好干草躺下来。

云燕小声问道“大哥,你困吗”

“不困。你要商量什么事呀”林佳祥没有事情需要商量,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其实,张云燕不想说明天的事情,也没什么可商量的,是想说一说他们俩的婚事。

云燕年已二八,早就春心萌动,每当见到结实英俊的哥哥,就喜上眉梢,总是看不够。有时候,她想到和哥哥成亲后的日子,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弄得别人莫名其妙,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每当云燕想得走神的时候,林佳云就没完没了地挖苦她。

人长大了,自然会动情,也是难免。可是,林佳祥从来不提这件事,让云燕有些着急,甚至有了怨气。

张云燕不想再没完没了地拖下去,今天就想说一说这件事,尽管爹爹已经交代过了,也要再明确一下,把婚事落到实处,最好把成亲的日子也定下来。可是,她嘴张了几张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一个姑娘家,这种话语怎能说出口,很是为难。

云燕心里叹道“唉,爹爹要是还在有多好呀,就不用自己开口了,也不会没完没了地拖着不办。”

林佳祥见云燕妹妹不说话,问道“云燕,你想说什么呀”

“不知道”张云燕羞于说出口,只能赌气地回答。

林佳祥笑了“不说就算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起早呢。”

“就不睡,你也不能睡”

林佳祥见云燕在耍小性子,又无声地笑了“不睡就不睡,我就陪着大小姐。真黑呀,连月亮都没有。”

张云燕凑到林佳祥跟前,小声说道“大哥,我怕。”

“怕什么呀,有大哥在此,放心吧。”

“这么黑,我怕这里有鬼。”说着,她扑到林佳祥怀里。

林佳祥拍了拍她,安慰道“不要怕,要是有鬼,我就把他打跑,看谁敢欺侮咱们大小姐。”他没有意识到,云燕是借故和自己亲近,不过也有了一种温馨的感受。

过了一会儿,云燕问道“大哥,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鬼可不要来呀,可不能把大小姐吓着。”

云燕咯咯地笑了,心里暖融融的。她忍不住问道“大哥,爹爹临终托付你的事情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爹爹的嘱咐我怎能忘呢。”

“你说得好听,恐怕早已经忘记了,”

“不会的,爹爹临终的话语我今生都不会忘记。”

“那你说一说,爹爹都交待什么事情了。”她想让佳祥哥哥说出婚姻大事,也好商定。

“爹爹让我把你们照看好,都长大成人。”

“还有呢”

“爹爹让咱们不要招惹是非,遇到事情也不要害怕,要想办法化解。”

“还有呢”

“没有了。”

张云燕一下子坐起来,不满道“怎么没有,那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那可是爹爹亲口对咱们交代的。你再好好想一想”

夜色漆黑,互相间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真的没有了。”

“哼,佳义和佳云的事情呢”她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婚事,只好用他们二人来提醒哥哥。

“噢,是这件事呀,这我哪能忘记呢。爹爹说,等他们两个长大后,让咱们两个为他们操办婚事。”

“还有呢”

“还有什么呀”

“还有咱们俩”她忍不住了,羞涩中不得不提示一下。

“咱俩怎么啦”

“爹爹让咱俩”她羞于直白地言明,还是说不出口。

“让咱俩干什么呀”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呀,有话就痛快说嘛,何必吞吞吐吐的。”

“哼,你明明知道就是不说,真坏”云燕说着,搂住他的脖子在后背上轻轻地拍打。

林佳祥笑了,随即把她抱住。

“妹妹累了吧,躺一会儿吧。”

“不,我不累,我喜欢这样。”云燕依旧抱得紧紧的,不想离开温馨的怀抱。

林佳祥默默地笑了,在轻轻地爱抚云燕。忽然,他想起一件事,说道“妹妹,前些日子我在小腿上刺了一只鸟儿,你猜猜,那是什么鸟儿”

“胡闹,那有多疼呀。”

“那我也要刺,皮肉虽然疼一些,但是心里很甜。”

“又说胡话,那么疼,心里怎么会甜呢。”

“嘿嘿,的确很甜,我自己有感受。”

“好,好,哥哥心里甜得很呢。”

林佳祥嘿嘿地笑了“当然甜了,妹妹,你能猜到吗”

“你刺的鸟儿我又没看见,怎能猜到,快告诉妹妹吧。”

佳祥小声说道“那是一只小燕子。”

“哦,为什么是一只燕子呀”

“因为因为你叫云燕嘛。”

张云燕心里一热,俊美的脸上有了娇羞的笑容,哥哥一直爱着自己,这只燕子已经表明心意。

她故作不懂,说道“我叫云燕又怎么了,也不能为了名字刺痛哥哥呀,这不是妹妹的罪过嘛。”

林佳祥又笑了“不疼,这只燕子让我高兴,还要伴随我一生,心里很甜蜜。”

云燕听了此话更觉温馨,也很甜蜜,不由得想起了儿时的一件事情,至今难忘。想到此,她默默地笑了,心里有了主意,要逼哥哥说出想听的话语。

第七五四章 喜迎婚事(二更)

张云燕想起儿时的一件事情,无声地笑了笑,有意问道“哥哥,小时候,你看到我头上戴了两朵粉红色的花儿,便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吗,说的是什么话呀”她想以此来引到要说的话题上,也好把婚姻大事再明确一下。

林佳祥应道“小时候的说过的话多了,怎能记得。我说什么啦”

“哼,那么重要的话都不记得了,你你是故意不说。快说,妹妹很想再听一听。”

“嘿嘿,瞧把妹妹急的,那么重要的话语怎能忘记呢。我是说,要和妹妹一辈子都不分开。”

“这还差不多,我问你,怎样才能一辈子都不分开呀”

“是呀,妹妹这一问,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样才能一辈子都不分开呢这真是个问题,你说怎样才能不分开呀”

张云燕气得哼了一声“我问你呢,快说,咱们怎样才能一辈子都在一起呀”

林佳祥无声地笑了“好,好,哥哥就告诉你吧,现在咱俩就在一起呢,谁也不能分开。”

“说得好听,等到哥哥娶亲的那一天,不就不就和妹妹分开了嘛。”张云燕尽管知道哥哥不会抛弃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语,心里也有些难受。

林佳祥又笑了“嘿嘿,哥哥娶亲的那一天,也会和你在一起的,因为你要和我一起步入洞房。”

张云燕听了此话,娇容妩媚笑开了花,心里比蜜还甜。她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语,吃了一颗定心丸,十分欣慰。

林佳祥叹了口气“妹妹,哥哥知道你想说什么,爹娘给咱俩定下来的事情怎能忘记呢。我要和妹妹成亲,不会娶别人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要再胡乱想了。”

“妹妹知道,也没有胡思乱想。”云燕心甜如蜜,舒了一口气。她顺势说道,“大哥,妹妹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好妹妹,大哥也一辈子不离开你。”

“大哥,这件事你想想什么时候办呀”

“我还没有想好,以后再说吧。”

张云燕甜蜜的心又有点儿凉了,看来婚事不知道要拖什么时候了。她没有办法左右此事,只能等待。

“你们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还不睡觉”说话声突然响起来,原来是林佳云。

佳祥和云燕吓了一跳,急忙分开。

张云燕满脸羞臊,娇容涨红,心跳不已,还好,有漆黑的夜色遮掩,谁都看不见。她说道“你快去睡吧,我们还有事呢。”

“你们嘀嘀咕咕没完没了,什么事情要商量这么久呀我也听听,给你们出出主意。”

云燕红着脸说“我们小声商量,是怕吵醒你们。好妹妹,不用你管了,快睡吧,姐姐一会儿就睡。”

张云燕好容易有了机会,能依偎在未婚夫君的怀抱里,享受难得的温情爱意,哪知美好之事被佳云打扰了。她舍不得和佳祥哥哥分开,又不得不分开,有些无奈。

云燕想等佳云妹妹睡觉后,再投入哥哥的

怀抱,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借口,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哥哥和姐姐在商量什么事情,你们抱在一起,我都看见了。”赵佳义从后面探出头来。

林佳祥和张云燕又是一愣,想不到又冒出一个来。

云燕一声叹息,有他二人参与,没有办法再回到哥哥的怀里了。

赵佳义问道“我知道你们是在商量婚事呢,大哥,大姐,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成亲呀”

大好之事被揭穿了,张云燕羞得说不出话来。

林佳祥也很窘迫,呵斥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正在商量明天的事呢。我们俩的事不用你们管,快睡觉吧。”

林佳云很不满,走了过来“我就要管大哥,你说,什么时候娶我姐姐呀你不着急,我们都着急了。你们成了亲,咱们才能是个家呀。”

“小妹说得对,你们快成亲吧。”佳义也在附和。

张云燕一声不吭,巴不得让佳祥哥哥说个痛快话。

林佳祥叹了口气“要什么没什么,怎么成亲呀,以后再说吧。”

“我姐姐又不让你送彩礼,怎么不能成亲呀”

佳祥又是一声叹息“那也要有个地方呀。”

赵佳义笑了,说道“大哥,这不是现成的嘛,你们就在这小庙里成亲吧。后面是洞房,我和小妹在前边给你们守护。”

“那那也要有人主婚呀。”

佳义说道“这好办,让送子娘娘给你们主婚。说不定,她还能给你们两个送一个大胖小子呢。”

林佳祥和张云燕羞得脸红心跳,一时间无话可说。

佳云随声附和“对,就让送子娘娘主婚。我和二哥既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还是闹洞房的客人,就这么定了。”

“哼,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用你们来做主。”说着,林佳祥瞪了他们一眼。

夜色漆黑,谁都看不见,他瞪也是白瞪。

林佳云并不让他“大哥,你不成亲就不是一家之主,我们当然有权参与,就是要催你们快点儿成家。”

其实,林佳祥一直在迷恋美丽的云燕,也想早点儿和妹妹步入洞房。这样,既解决了终身大事,又可了去爹娘的遗愿。

他虽有此心意,但是没有条件,一直无法开口。现在,他是一家人的主心骨,迫使他不能不说话了,何况还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此时正是机会,婚事已经挑明,何不顺水推舟办了呢。他说道“只要云燕妹妹同意,办就办吧。”他不知道云燕的心意,只好把决定权推给未婚爱妻。

张云燕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心愿终于有了结果,能很快投入未婚夫君的怀抱了。

她被女人的矜持约束,不好答应,故意哼了一声“大哥,你是一家之主,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说什么时候办,妹妹从命就是,何必问呢。”

赵佳义很高兴,说道“好,咱们一家四口都同意了,你们明天就成亲吧。”

“啊,

明天明天哪能行,也来不及呀。”林佳祥感到太突然了,立刻否决。

张云燕没有吭声,少女的芳心已经像兔儿一样跳起来,俊俏的面容有了喜悦之情。

许久以来,她一直在盼望早日和佳祥哥哥步入洞房,想不到说来就来了,也太快了。她觉得,要是明天能成亲,就再好不过了,但不知能否如愿。

林佳云说道“大哥,有什么来不及的,新房有了,新人也全了,凑到一起不就行了。”

“哼,说的简单,哪有这么容易。”佳祥依旧不同意。

赵佳义说道“这件事当然简单,还不是你二人说怎样办就怎样办,有什么难的,就定在明天吧。”

是呀,一家人浪迹天涯,要什么没什么,有什么可准备的,凑到一起就算完婚了。否则,要想等到有房有物,他们俩恐怕这辈子都难成亲。

林佳祥听了佳云的话语,默默地苦笑,叹道“这明天太急了,有些委屈云燕妹妹。云燕,你看这这该怎么办呀,你倒是说话呀。”

林佳祥有些无法应对,打心眼里想明天就迎娶云燕,把心爱的美女揽入怀中。可是,他不知道云燕愿不愿意,不能独自做主。他如此腼腆,也说不出这种话来,只好把决定权又推给云燕,希望妹妹能够点头。

张云燕脸红心跳,巴不得明天就办,也好尽快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她是当事人,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也羞于直言表白。

她脸红心跳。秀口难开,又不能不表露自己的心意,且不说哥哥在问自己,就是为了心中的愿望,也必须争取。

张云燕尽管羞涩,还是张开了嘴,喃喃地说道“我已经说过,大哥是一家之主,此事还是要听大哥的,既然他们说明天办,你就决定吧。咱们本来就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什么时候操办都一样,无所谓急还是不急。”

她尽管没有直言表白心意,不过话语里还是答应了,也说的清清楚楚。

林佳祥见三个人都是一个想法,暗自高兴,便顺势答应。

还好,无光的夜色遮住了佳祥和云燕羞臊的面容,没有感到太难堪。婚姻大事总算定下来,就等着明天的洞房花烛夜了,两位当事人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林佳祥说道“既然这么定了,明天摆完场子后,就买点儿酒菜回来,咱们也高兴高兴。”

赵佳义拍着巴掌,说道“那当然,这是咱家的好日子嘛。明天,我和佳云把洞房打扫干净,也好迎接新人。”

兄妹四人很兴奋,又说又笑谈论着,很晚才睡觉。

张云燕想着那年在送子娘娘庙里度过的一夜,默默地笑了,那一幕已经深深地印在心里。那是和未婚夫君最亲密的一个夜晚,既快乐又难忘。

随着思念地延续,云燕脸色越来越悲伤,眼睛里有了泪水。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也是和未婚夫君相聚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从此,兄妹二人阴阳两隔,永远也见不到了。

第七五五章 噩耗惊人

张云燕想到痛苦的岁月,想到亲人离世,泪流不止。她哀叹一声,默默地自语:“唉,都过去了,我和佳祥哥哥就是这命,不该结为夫妻呀……”

原野寂静,鸟儿飞鸣,虫儿声声,融入了无边的绿意中。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悲愤地说:“佳祥哥哥,妹妹这条命是你救的,妹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来生一定嫁给你为妻。到来世,咱们再也不分开了,要甜甜蜜蜜地过一辈子。哥哥,咱林家的仇恨我已牢记在心里,一定杀了冯家宝那条疯狗,让爹娘和你们兄弟俩的在天之灵能够瞑目。”

她叹息一声,巡视周围,依旧那么安静。

云燕想起一件事情,又默默地祷告:“爹,娘,佳祥哥哥,佳义弟弟,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佳云妹妹还活着。她很好,你们放心吧。”

张云燕在思念亲人,想到义父大仇还没有报,既焦急又悲愤,恨不得立刻找到冯家宝,为自家为百姓除掉那个恶霸。

她想到阴阳两隔的佳祥哥哥,心痛不已,兄妹二人今生无缘在一起,要想和未婚夫君团聚,只能于梦中。

云燕在思念未婚夫君,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声音和佳祥哥哥相似的释空,又是连声叹息。

张云燕很久没有见到那位佛门恩兄了,很思念,也很想和释空重逢,见一见他的真容,听一听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话音,回忆昔日和佳祥哥哥相聚的情景,感受一番早已失去的爱意和亲情。

佳祥哥哥已经永别,要想再重逢,只能于梦中。

在张云燕的心中,释空已是佳祥哥哥的替身,和那位恩兄相伴,还能缓解一下对未婚夫君地思念和痛苦之情。

可惜,释空随同师父隐居深山,想见一面非常困难,说不定今生再也见不到了,只能重逢于梦中。

张云燕擦了擦流下来的泪水,接连叹了几口气,起身离开竹林。她找不到仇人冯家宝,心绪难宁,一边走一边想,不知来到哪里。

云燕放眼看去,一派田园风光,绿绿的庄稼蔬菜、田里忙碌的身影、村子里鸡鸣狗叫、天真嬉戏的孩子……无不为之动容。

路边有几个孩子在玩耍,那个最小的孩子哭起来。

母亲正在地里忙碌,听到哭声喊道:“大田,不要欺侮弟弟,要哄他玩。”

“他也不会,让他自己玩吧。”一个大孩子很不愿意。

有一个男子正在干活,他直起腰来,说道:“二田,不要哭了,等忙完这阵子,爹爹和你玩。”

小孩子很想和小伙伴们玩,还在哭泣。

张云燕走过去,蹲下来说道:“好孩子,阿姨跟你玩好吗?”

二田看她带着刀,高兴地说:“阿姨,你会武艺呀!”

“对,阿姨会武艺。二田,咱们玩什么呀?”

孩子笑了,拉住她说:“阿姨,你教我武艺吧,等我学会武艺,白眼狼就不敢欺侮我们家了。”

“好吧,阿姨这就教你武艺,等你长大了,

不管是白眼狼还是吃人虎,都不用怕它。”说着,她摆出几个架势让二田学。

这时,那几个孩子跑过来,也要跟着学。

二田瞪着他们说:“你们都不让我玩,我也不让你们学武艺。”

张云燕笑了,摸了摸二田的头,说道:“好孩子,让他们一起学吧,你们都学会了,坏人就更不敢欺侮了。”

于是,她开始教站桩,还有几个简单的招式。

大田不满足,催促说:“阿姨,这些太简单,还是教我们打拳吧,学会拳脚才能和白眼狼他们打。”

张云燕笑了:“你们还小,主要是练习基本功,这站桩要天天练,把身体练得稳固后,拳脚功夫才能有用。这几个踢腿打拳的动作也要经常练习,把身体练得棒棒的,力气大大的,就能对付那些坏蛋了。”

父亲走过来,一边喝水一边说:“阿姨说得对,你们要想学习武艺,从小就要练好基本功,还要刻苦练习才行。”他自我介绍道,“我叫赵大山,就住在前边的青石村。”他又问,“这位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我到城里去,大哥,水稻收成还好吧?”

“收成倒不错,可都是白云良家的,我在为他家干活。我爹欠下白府驴打滚的债,到我这辈,全家人给他卖命依旧还不清,两个孩子也没有出头之日啦!”说着,他满脸苦容,摇头叹息。

“那个白眼狼坏透啦!”孩子们喊起来。

忽然,小树林里走出两个人,除了大田和二田,别人家的孩子都吓跑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喊:“赵大山,你又偷懒,中午不要吃饭了。”

“我渴了,刚过来喝口水。”

“你还敢狡辩,是不是肉皮紧啦?你听着,今天的活要是干不完,不许收工。”

赵大山不敢再说,急忙下地干活。

两个孩子又恨又怕,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不敢说话。

张云燕很生气,怒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凶呀,喝口水都不允许,还让不让人活啦?”

那个身高体膀的家伙打量着张云燕,露出了一副凶相:“丫头,你长得倒是不错,是干什么的,难道还想管闲事吗?你是不是皮肉也紧了,想尝尝大爷的拳头吗?”

张云燕秀眼圆睁,哼了一声:“我是个普通女子,无需多问。我刚路过这里,看你们欺侮人就想管一管。怎么,你们皮肉也紧了吗?也想尝尝姑奶奶的拳头吗?”

那个瘦一些的家伙看云燕这身打扮,还带着刀,知道是不好惹的主,拉起同伙走了。

赵大山摇了摇头,叹道:“他们是青石村白云良家的恶奴,胖的叫李雄,瘦的叫王虎。这两个家伙和主子白眼狼一样,都特别坏。”

张云燕看着两个恶奴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方才真该教训他们,也好长一长记性。

赵大山对两个孩子说:“大田、二田,你们去挖些野菜,让你娘做些汤喝吧。唉,这日子没法活了……”他摇了摇头

,又自我介绍,“我叫赵大山,因为排行老大,人们都称呼我赵老大,孩子他娘姓万名秀娥。请问,妹妹贵姓呀?”

“不客气,我叫云飞雁。”她掏出几个烧饼和酱牛肉,放在衣物旁边,说道,“干这么重的活,只喝野菜汤怎么行,等一会儿把这些吃了吧。哼,白眼狼,你不会有好下场!”

这些食物是她在路上吃的,都给了可怜的一家人。

“这怎么行,县城还远着呢,你留着吃吧。”赵大山要把食物还给云燕。

“大哥,不要推辞了,我一个人好办,到哪儿都能弄来吃的……”说罢,她辞别而去。

艳阳高照,云儿飘飘,轻风阵阵,草动枝摇。

张云燕对赵大山一家很同情,对欺压乡亲的白眼狼痛恨不已。

她暗暗地怒骂:“我要不是有事在身,现在就去惩治这只吃人的恶狼!哼,你也猖狂不了几时了,日后一定要和你算账,为乡亲们除掉这个祸害!”

一路走来,张云燕心里烦恼,内外燥热,前后看了看,见没有人,便解开衣扣呼扇起来。

忽然,一个男子大喊大叫地跑过来:“云飞雁,不好了,快去救我家少爷呀!”

张云燕一看,原来是杜晓天的家人刘二,急忙迎上去问道:“晓天哥哥怎么啦?”

刘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到张云燕,身子一软坐在地上。他气喘吁吁地说:“少爷被妖怪赛蛟龙抓去了,快去救他呀!”说话间,他急得顿足捶胸,非常焦虑。

张云燕很吃惊,早就听说过这个妖怪,前不久在李家寨还和那家伙打了一仗。那个鄂鱼精非常凶残,十分厉害,杜晓天被他抓去,又是凶多吉少了。

云燕焦虑不已,拉起刘二就走,刘二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见到了可依赖的人,浑身瘫软哪还跑得动,被拖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事情紧急,张云燕已经顾不得了,背起他就跑,轻功尽管慢了一些,也依旧奔走如飞。在刘二指引下,她一路腾空跳跃来到山里。

心爱之人被妖怪抓去,云燕十分焦虑,一边飞奔一边询问:“晓天哥哥是在哪里被抓走的?”

“还在前边,那里有一个非常大的湖泊。”

张云燕沿着大河飞奔,绕过一座山,果然见到一个湖泊,来到湖边才停下来。

刘二说道:“就是在这里,那家伙抓住少爷后,就跳进卧龙湖里了。少爷即使不被妖怪杀害,也被淹死了。云飞雁,请你把少爷的尸首找回来吧,我们回去也好向老爷和少奶奶交代,把少爷成殓安葬。”

张云燕闻听此言,吓得一声惊叫,全身心都凉透了,两行泪水流下来。她看着一望无边的湖面,情不自禁地哭了:“完了,完了……晓天哥哥,妹妹来晚了,你死得好惨呀……”

杜晓天是张云燕的心上人,她一直在深深地爱恋,哥哥突然死去,无法承受如此重击。云燕非常痛苦,泪水流淌,悲泣不止,整个身心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第七五七章 厄运难逃

杜晓天深深地爱着张云燕,难于割舍,有心迎娶云燕妹妹,却没有办法处置家中的妻子,无法摆脱家庭地束缚。

他没有办法去追求新的爱情,只能被无果的爱情苦苦地折磨,不知要到何时,也不知道会被折磨到什么地步。

杜晓天不能和云燕妹妹结为夫妻,便有了退而求其次的念头,很想和云燕如同夫妻一样相处下去,也好抚慰爱之深思之切的心灵。可是,这个愿望也被心爱之人拒绝,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还要自我折磨下去。

他每当想起这种非分的念头,也觉得有些过分,渴求之心却无法抚平。这种痴心有些可笑,会让人以为是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他无法回避,只能默默地叹息,感到羞愧。

当然,张云燕已经知道,晓天哥哥尽管碗里有了“美食”,可是至今也没有吃到,致使心情烦闷,有了幽怨。

她想起哥哥的处境便摇头叹息,希望心爱之人再迎娶一位嫂夫人,不要再被爱而不得的苦涩折磨。不过,哥哥再娶之人不是自己,她是不会答应的。

杜晓天青春年少,活力无限,有了非分之想,一直在努力地追求,渴望能得到美女云燕。这很正常,可以理解。

他尽管不能如愿,也没有完全失去信心,还在苦思苦想,继续追求下去,直至实现心愿的那一天,但不知能否有那一天。

说起来,杜晓天如此痴心妄想,身心受到折磨,的确有些可怜,也不值得。

他尽管已经成家,要想解决爱情的苦恼并不难,还可以再娶,对此岳父也是同意的。他家庭富裕,正直善良,又是令人青睐的美男子,找一位可心的美女很容易,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可悲的是,他对张云燕太痴情了,非云燕妹妹不娶,不是在自我折磨嘛。从这一点来说,他又不值得同情,既然一心要自寻烦恼,也只能自我折磨下去了,但愿能有改变心意的那一天。

听了刘二嬉闹的话语,杜晓天内心的情感又被勾出来,时而甜蜜心醉,时而苦涩难受。他被家庭束缚,无法得到云燕妹妹,无法实现美好的心愿,这辈子只能陷于爱情的梦幻中,无力自拔。

两个年轻的主仆耐不住寂寞,一边走一边嬉闹,河边不时响起了阵阵的欢笑声。他们沿着河流不知不觉地来到一个湖泊旁边。

这里就是卧龙湖,面积非常大,一眼望去看不清对岸,只有远处模糊的群山。平静的湖水无边无际,犹如蓝色的镜面,没有一点儿波纹。湖中心有几个小岛,好像几颗绿宝石镶嵌在“镜面”上。

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犹如世外桃源,又像是无边的画卷。

“画卷”中,有一位年轻的男子,十分英俊,为幽幽美景增色添情,好似画龙点睛,堪称神来之笔,令“画卷”更显生动,好似仙境。

杜晓天和家人们看着美丽的景色,指指点点,赞叹不已。

他很感慨,说道:“这里太美了,可谓世外桃源,要是能在

此安家,就如同神仙一般,心旷神怡,快乐无比。”

刘二看了看他,笑道:“少爷,想来这里安家并不难,和云飞雁说一说,你二人在这里盖一座房子,白天观赏美丽的景色,夜间赏玩俊男美女。你们再生一个小宝宝,一家人其乐融融,岂不美上加美。”

刘二依旧没有放过少主人,笑嘻嘻地打着趣。

杜晓天的脸又红了,狠狠地瞪着他:“你又胡说,我把你推到湖里去,让你好好地清醒一下。”

他脸色羞红,却掩饰不住喜悦的神情,还有淡淡的苦涩。他真想和云燕妹妹能有那一天,可惜还是虚无的梦幻。

他二人在嘻嘻哈哈地厮闹,笑声清脆响亮,为美丽的“画卷”奏起欢快的“乐章”。

忽然,湖水翻涌,“哗——”地一声响,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钻出来。这家伙长得粗壮高大,脸色发青,眼睛不大,凶光闪闪咄咄逼人,既狰狞又可怕。

杜晓天和家人们吓得惊叫起来,急忙向树林里跑去。

“我在湖里就听到笑声,忍不住出来看一看,果然有人到来。”那家伙飞身而起追过来,看着杜晓天,又道,“瞧你这模样,这神态,绝非一般。你的精气很旺盛,很特别,无人能比,是个大补之物呀。”

杜晓天和家人们惊恐万状,落荒而逃。

那家伙哈哈大笑,喊道:“年轻人,不要跑嘛,你能来到卧龙湖,是上天的赏赐,快随我回洞府吧。”那个凶神飞身而起跳过去,挡住了杜晓天等人去路。

众人转身奔跑,又被堵住。

“年轻人,不要跑了,你也跑不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大补之物,是不会放你走的。”

杜晓天见无路可逃,喝道:“妖怪,我宁可一死也不会束手就擒。你是什么人,速报上名来!”

那家伙嘿嘿一笑,神情傲慢哼了一声:“想不到,你还有点儿脾气呢,也是旺盛的精气所至吧。说起我来,也是江湖名人,叫赛蛟龙。你遇到我,休想再逃去。”

杜晓天吃了一惊,原来这家伙就是赛蛟龙。他听说过这个名号,知道是可怕的妖怪。他已无路可逃,只能豁出命来拼搏一番。

杜晓天抽出钢刀,喝道:“赛蛟龙,你滚回湖里也就罢了,要是再敢纠缠,小爷就不客气啦!”

赛蛟龙哈哈地笑起来:“年轻人,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呀,还想在我面前逞强,不是鸡蛋碰石头嘛。不过,我挺喜欢你像这样桀骜不训的人。看来,你的精气比我想象的要好许多,今天一定要把你带回去。”说完,他向杜晓天扑过去。

杜晓天见恐吓无用,只能和妖怪拼个你死我活。

赛蛟龙哪把他们放在眼里,抡起狼牙棒就打,杜晓天急忙招架,“当啷啷——”手里的钢刀被磕飞了。他吓得叫了一声,拣起钢刀又杀起来。

众家人尽管很畏惧,也不能看着主人有难不闻不问,手持兵器冲过来,和赛蛟龙杀在一起。

鄂鱼精太厉害,力气极大,他们不敢大意,小心应对。众人很被动,逃走无路,只能拼力一搏,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了。

赛蛟龙一心要得到这个精气旺盛的大补之物,不想伤害杜晓天,手下留情没有尽全力。

“当啷——”刘二的钢刀被打落在地。赛蛟龙刚要去抓他,杜晓天杀过来,妖怪回身抬棒磕开来刀,一脚把他踢倒。

刘二和家人们急忙解救,险些被狼牙棒打中。

赛蛟龙立刻跳过去,把杜晓天捉住。

杜晓天知道难逃毒手,大声喊叫:“刘二,你们快跑,快去找人救我呀!”

刘二一心要救回少爷,怎肯逃生,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继续和赛蛟龙厮杀。

赛蛟龙急忙封住杜晓天的穴道,丢在一旁,又抡棒迎击。

刘二和家人们武艺平平,险情连连,更加难敌。

杜晓天急得大喊大叫;“刘二,你们快跑呀,再不跑谁都活不了啦!”

“少爷,我这就去找人救你!”刘二知道没有能力救回主人,再打下去都会送命,急忙和众人飞快地跑走了。

赛蛟龙一心想得到的是杜晓天,对刘二等人兴趣不大,没有追赶,能得到这个大补之物,已经很满意了。他提起杜晓天高高兴兴地跳进湖里,不料晓天被湖水呛得昏死过去。

赛蛟龙慌了神,急忙钻出水面跳到岸上,控去杜晓天肚里的水,不停地按揉,见他清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妖怪有些后悔,叹道:“我忘记你不能在水中活动了,险些要你性命。你暂时还不能死,否则精气会有损失,血肉僵硬少了味道,补益的作用也会大减。你把这颗避水丹吃下去吧,再进入水里就不怕了。”说完,他把一粒黑色丹药塞进杜晓天的嘴里。

杜晓天知道此去不会有好,恨不得立刻死去,免得再受折磨。他一心寻死,想吐出丹药,却被妖怪捂住,又用湖水冲下去。

“小子,何必自寻短见呢,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话着,能多活一时是一时嘛,还是想开一些吧。”

杜晓天无力挣脱,更没有能力抗争,即将葬身于妖怪之口,非常痛苦,绝望至极。

赛蛟龙叹了一口气:“小子,碧水丹可是难得的宝物,再好的朋友我都没有给过,包括浑天元圣。你很特殊,是无人可比的大补之物,才有幸吃了碧水丹,也是你的福气呀。”说完,他不再理睬杜晓天,提起“大补之物”跳进卧龙湖里。

避水丹果然神奇,杜晓天呼吸顺畅,和在陆地上一样,没有丝毫被水呛溺的感受,想死都不成了。

再说刘二,他十分焦虑,一路奔跑找人营救杜晓天。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求助,也不知道何人敢与赛蛟龙抗争,只能盲目地奔波,泪水流淌,已经绝望。

真是无巧不成书,他意外遇到了张云燕,急忙把杜晓天遇难之事告知,也把找回少主人尸体的希望寄托在云燕身上。

第七五八章 危在旦夕

张云燕在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要宰杀仇人为民除害,却意外遇到了刘二。

她得知杜晓天被赛蛟龙杀害,大惊失色,悲愤不已,一路飞奔来到卧龙湖边,发誓要为心爱之人报仇雪恨。

……

张云燕已经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失去了天月国的二王子,现在又一位心爱的哥哥惨遭毒手,更加悲愤。

她已无所顾忌,纵身一跃进入卧龙湖里,寻找赛蛟龙为晓天哥哥报仇,急于找回哥哥的尸体。

说起张云燕失去的那位最心爱的人,就是大哥林佳祥。在那座小庙里,他们本来决定第二天成亲,哪知祸从天降,结局惨痛,美好的姻缘彻底破灭了。

张云燕寻找赛蛟龙报仇之事暂时放一放,先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还是接着上文说起吧。

……

在漆黑的夜色中,在那座送子娘娘庙里,林佳祥和张云燕的婚事定下来,决定第二天就在娘娘庙里成亲。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风在轻轻地吹着,不再酷热难耐。

街里的人很多,林佳祥兄妹四人练了一上午,收获不少,更是喜上加喜,找个饭馆吃起来。

赵佳义说道:“大哥,咱们吃完饭就回去吧,也好为你们收拾新房呀。”

张云燕一听这话,脸又红了。

林佳云笑嘻嘻地看着姐姐,为大哥和姐姐即将成亲高兴。

林佳祥想了想,说道:“不着急,趁今天人多,下午再练一场吧。”

林佳云说道:“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要扫地擦灰,又要布置新房,还是回去吧,省得手忙脚乱。”

张云燕说道:“那里也不是家,没有什么可布置的,那点儿活咱们一起干,很快就能完,就听大哥的吧。”

佳云对她挤了挤眼睛,趴在云燕耳边小声说道:“姐姐,你还没过门就帮助大哥说话,羞也不羞!”

张云燕很羞臊,脸色通红,抓住她不再松手,姐妹两个嘻嘻哈哈地厮闹起来。

赵佳义咽下嘴里的饭菜,也想凑趣:“你们说什么呢,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张云燕看着他,笑道:“我们在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亲呀?”

赵佳义本想开玩笑,反倒被弄个大红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佳云抱住姐姐,又笑又打嬉闹一番。

林佳祥在旁边看热闹,心里甜滋滋的。

吃过饭,他们又来到集市练起来。人们围过来,为他们鼓掌叫好。

他们练完一回收了钱,正准备接着表演,有人喊起来:“闪开,快闪开,大舅爷驾到!”

人们呼地一下躲到一旁,有十几个人走过来。

林佳祥看到这架势,不由得紧张起来,恐怕又难收场了。他一抱拳,说道:“诸位爷前来捧场,小的不胜感谢,我们给诸位爷再练几趟拳脚。”

“慢着,你们那两下子我上午已经看过了,稀松平常,还练什么呀。你们是跟哪个师娘学的,都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我们这里

摆场子,真是目中无人,也太狂了。”

林佳祥陪着笑脸,说道:“我们武艺的确一般,只是为了挣口饭吃,请诸位爷高抬贵手,多多关照!”

“贵手能不能高抬,这要看我们爷的。”他一指身边那个体胖高大的家伙,说道,“这位是花大老爷。他是我们知县大人的舅兄,是这里跺一跺脚满城都颤的大人物。”

那位知县舅兄穿戴不俗,满脸傲气,色眯眯的眼睛正看着张云燕和林佳云。

那个奴才笑嘻嘻地问主子:“老爷,你看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花老爷笑眯眯地说:“果然不错,真是百里挑一……不,是万里挑一呀。快点儿办吧,老爷可是心急如火呀,恨不得现在就……嘿嘿……”说完,他满脸淫容,在嘿嘿地奸笑。

这个花老爷叫花太富,因为有知县撑腰,故而猖狂至极,自认为握有生杀大权,肆意而为毫无顾忌。这家伙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可谓罄竹难书,人们背地里都叫他花太岁。

今天上午,他的一个恶奴在集市上闲逛,看见有人练武卖艺,也凑过来瞧瞧。他一眼看到了张云燕,见如此美貌惊人,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更是痒得难耐,很想把如花似玉的美女弄到手。

然而,他想归想,见这些年轻人武艺高强,豪气逼人,不敢强抢,心里还是要接着痒。他不甘心,要想方设法解一解难耐之痒,啄磨半天也没有主意。

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只好把难耐之瘾压一压。他狠了狠心,做了一个无奈地决定——把难舍的珍贵“礼物”献给花太岁,以讨得主子欢心。

这个决定很不情愿,在万般无奈之时不得不这么做。不过,他还没有完全放弃,仍抱有一线希望,如果能讨得主子欢心,说不定也能跟着喝点儿残汤剩水。

花太岁是一个大色狼,见到无比艳丽的张云燕,立刻被迷住了,那颗花心好似波翻浪涌,不再平静,恨不得立刻把美女搂在怀中。

那个奴才见主子如此喜欢,也跟着笑了,看来残汤剩水能够喝到了,迷恋的眼神紧盯着云燕。

在花太岁催促下,他才醒过神来,立刻对林佳祥说道:“我们老爷说了,可以高抬贵手,不过要那个小姑娘陪一陪花老爷才行。好了,你们继续在此练武收钱,就让她跟我们走一趟吧。”

林佳祥见花太岁在对云燕妹妹打主意,既紧张又愤怒,依旧不敢发威,希望能平安离去。

他吐了一口恶气,平复一下情绪,说道:“小妹是山野村姑,哪敢叨扰老爷,我们这就要离开贵地,请老爷恕罪!”说罢,林佳祥四兄妹要收拾东西,想尽快躲开这些不敢得罪的家伙。

那个恶奴立刻瞪起眼睛,哼了一声:“想走,哪有那么容易,长山县城岂是你们随意而为的地方吗?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诺大的县城是你们家呀?你们听好了,这个小女子要是不哄得花老爷高兴,就休想出城。”

林佳祥知道事情不妙,想平安地离去不容易了,更加紧张,只能看事做事了。

那个恶奴

扫视一下同伙,喝道:“弟兄们,还等什么呀,快请那位小姐回府!”

十几个恶奴闻言,一拥而上就要抓人。

林佳祥兄妹四人被逼到绝境,无法再回避,只好操起刀枪棍棒打起来。

这些家伙别看说话蛮横,本事却稀松平常,很快败下阵去。花太岁见势不妙,带着恶奴,一边喊叫一边跑走了。

林佳祥四人急忙收拾东西,立即离开是非之地。他们刚到城门前,那伙恶徒又追过来了。花太岁带来许多衙役,立刻把四兄妹围在当中。

事已至此,只能拼了,林佳祥兄妹全无顾忌,放开手脚猛冲猛打,直打得那些家伙东倒西歪伤了七八个,接着飞快地冲出城门。

他们刚跑不远,被一伙官兵拦住,又是一场厮杀。

林佳祥见他们人多势众,非常着急,为弟妹们的安危焦虑不已。他杀开一条血路,一边打一边喊:“你们快跑,我来断后!”

张云燕三人不放心,要和他共进退。

林佳祥急得喊起来:“你们再不跑,谁都活不了,快走,我一会儿就撤!”

张云燕带着两个弟妹杀退官兵,飞快地跑走了。

林佳祥放下心来,依旧在奋力地厮杀,想等弟妹们跑远后再撤离。

俗话说得好,好虎敌不过一群狼。林佳祥被官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不一会儿便受伤倒地。官兵们扑过去,把他捆绑起来,然后押回县城。

张云燕他们慌了,立即跑回来救大哥。

林佳祥非常着急,又很生气,大声喊叫:“不要管我,你们快跑呀!”

官兵们刚要去捉拿另外三个人,花太岁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管他们,有老大在手,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恶奴们有些不解,看着主子没有说话,在等待吩咐。

花太岁撇了撇嘴,对张云燕三人说道,“要想保住他的性命,就让那个小姑娘去县衙找我吧。她要是能把我服侍得高高兴兴,就放了他。否则,你们就等着为他收尸吧。”

张云燕姐弟三人更加焦急,恨不得立即救回大哥。

花太岁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时间可是不等人呀,你们听好了,明天中午前,我要是见不到这位姑娘前来说情,就立刻开刀问斩!”

林佳祥喊道:“云燕,你不要来,他是设圈套要抓你们。我死不足惜,有你们在,日后就能为爹爹和我报仇啦!”

“报仇?做梦去吧,他的性命就攥在你们手里,快拿主意吧,否则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说完,花太岁带领人马回城去了。

风越刮越大,乌云滚滚连成一片,太阳已被遮住,天地间变得昏昏暗暗。

爹爹离世不久,大哥又被抓走,姐弟三人更加悲愤。他们知道,县衙是虎穴狼窝,前去救人,无异于自投罗网,可是不去救哥哥,亲人必定身亡。

面对塌天大祸,他们深感无助,这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姐弟三人已进退无路,不知道如何是好,急得团团转。

第七五九章 独闯狼窝

林佳祥已经被抓入县衙,性命危在旦夕,那里尽管是虎穴狼窝,也必须尽快营救。

张云燕打定主意,要去见恶霸花太岁,无论无何也要把大哥救回来。在她的心目中,林佳祥不止是哥哥,还是未来的夫君,她作为妹妹和未婚妻,已经不顾一切。

赵佳义和林佳云不同意姐姐去冒险,要想一个可行的救人之策。

时间不等人,佳祥哥哥一刻没有逃离虎穴,就会多一刻危险,也会遭受迫害。

张云燕心意已决,不想耽误时间,要立刻动身去救人。她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是死,也要和未婚夫君死在一起。

赵佳义一声哀叹,既焦急又无助,佳祥哥哥危在旦夕,要尽快营救,可是一时又没有可行之策,急得眉头紧皱唉声叹气。

他咬了咬牙,说道:“既然姐姐执意要去,就尽快行动吧,我和你一起去救大哥。”

林佳云不甘落后,说道:“我也去,不管是死是活,咱们兄弟姐妹都在一起。”

张云燕坚决不同意:“你们不能去,如果咱们都死了,还有谁能为林家报仇呀?”她知道此去很难生还,极有可能和未婚夫君一起死去,不能让他二人去冒险。

佳义和佳云不能让云燕姐姐独闯虎穴狼窝,决心随同前往。

张云燕无法劝阻,叹了口气:“你们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强行救大哥的。到时候,我要见机行事,不会轻易地死在他们手里。等救出大哥后,我们一起杀出城来。”

赵佳义一再叮嘱姐姐不要冲动,绝不能和那些家伙拼命。他叹了口气:“好吧,就听姐姐的,一定要活着出来,我和小妹在县衙外面接应你们。”

张云燕还是不同意:“不行,城里太危险,那些家伙会捉拿你们的,想逃走都困难。你们执意要去,就在城外等候吧,如果我们被追杀,也好助一臂之力。明天中午前,要是我们还没有出来,你们就赶快离开这里,日后再为我二人报仇。”

赵佳义和林佳云深知,城内有众多的衙役和官兵,想逃出来几乎不可能。他们不能让姐姐独自去冒险,坚持同往,即使不进入县衙,也要在外面接应。

张云燕瞪起眼睛,说道:“我是姐姐,大哥不在我说了算,你们必须听我的,就这么定了,否则就不要跟我去。”

云燕执意要独闯虎穴狼窝,舍命救人,谁也拦不住。不过,她死就死了,决不能再搭上弟弟和妹妹的性命,否则林家就没有一点儿希望了。

赵佳义和林佳云见姐姐如此坚决,不知道如何是好,急得哭起来。

张云燕叹了口气,叮嘱道:“你们要记住,决不能莽撞行事,不能一时冲动丢了性命,咱们家的深仇大恨还全靠你们来报呢。这是林家最重要的事情,必须宰杀冯家宝为爹爹报仇雪恨,还要除掉花太岁。为此,你们一定要保住性命,这是最要紧的。”

“嘎啦啦—

—”雷声隆隆,接连传来,闪电明亮,把乌云撕裂,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有些疼痛,三个人急忙躲到一间破房子里。一转眼的工夫,他们的衣服已经湿透。

暴雨下得急,去得也快,乌云被风撕裂后,又很快散去。太阳露出头来,已快要落山了。风停了,刚下过雨,地上又湿滑又泥泞。

张云燕等身上的衣服半干后,急忙上路。

赵佳义和林佳云紧紧跟随,盼望一切顺利,能救出佳祥哥哥。

来到城门外,云燕又阻止二人进城,嘱咐他们在此等候接应。她一再告诫,明天中午前,如果自己和佳祥哥哥没有出来,就尽快离开此地,日后再找机会杀了花太岁,为他二人报仇雪恨。

张云燕独自进入城门,对佳义和佳云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佳义和林佳云望着云燕姐姐的背影,两颗心悬了起来,既紧张又焦虑,为大哥和大姐的安危忧心忡忡,烦躁不安。

再说花太岁,他回到县衙后,一直想着张云燕,小女子长得花容月貌,十分迷恋,那颗花心已经随同飞去。他在思念云燕,一直被梦幻中的美女纠缠,既难耐又烦躁。

他身在县衙,心情烦乱,对自己的决策很后悔,如果当时让官兵把那个小女子抓来,也不会这么闹心,此时此刻早就和美女搂抱在一起,陶醉在温柔乡里。

“唉,错走了一步棋呀,真闹心!”他很无奈,还在思念,还在烦躁,不由自己。“唉,我的美人,你可一定要来呀,不然,我会茶饭不思,美梦落空了……”

花太岁很担心,如果可爱的美女为了自保,舍弃哥哥而去,可如何是好呀。要是那样,他就太难受了,吃不下睡不着,可怎么活呀。

他不时地摇头叹气,烦躁不安,即使被屁大的小事触动,也会大发雷霆,对身边的人大骂一通,发泄心中的情绪。

忽然,一个衙役进来禀报,张云燕已经来到县衙。

此话好似惊雷炸响,花太富呼地一下站起来,眼睛瞪得老大:“那位‘仙女’真来啦?”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吃惊,这家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梦想突然成真,有些不敢相信。

“花老爷,她的确来了,正在县衙外面等候。”

花太岁异常惊喜,瞬间好像飞到了仙境,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急忙吩咐:“你还等什么呀,快,快,快把美人请进来!”说着,他又让一个家人随同去请张云燕

很快,那个家人把张云燕领进来。

花太岁直呆呆地看着云燕,娇容美丽无比,身子俊秀迷人,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他的眼睛都不会眨了,色眯眯地盯着面前的“仙女”,满心都是喜悦,目光里充满了迷恋,没有说出一句话。

张云燕狠狠地瞪着他,怒道:“我已经来了,快把我哥哥放了吧。”

瞬间,花太岁醒过神来,

不由自己地啊了一声,一时间反应迟钝,有些呆滞,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又一个瞬间过去,他完全恢复过来,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十分兴奋。

他咳了咳,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说道:“好,好,来了就好。小姐,这就对了,人活在世上不就图个快乐嘛,何必自讨苦吃呢。你这么美貌,注定会大富大贵,正该尽情地享受好生活。小姐放心,我一定放人,不过还要等一等,等咱们两个一起度过了美好的良宵,明天一早就放他出去。”

“你说话不算数,不行,现在就放人!”

“急什么呀,老爷说话从来都算数,你还没有哄得我高兴,怎能放人呢。”

张云燕急了:“你现在要是不放我哥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花太岁吃了一惊,知道这个美女太倔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急忙制止:“使不得,使不得,小美女,你是我的心肝,是我的宝贝,可不能死呀。唉,好吧,我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他见心爱的美女没有等到明天,为了哥哥这么快就来了,必是有心成全好事。退一步讲,她即使不愿意,为了救亲人,也只能答应自己的要求,此外无路可走。

花太岁心里美极了,今天夜里,面前的这位“仙女”就是怀中娇娘了,难耐的身心总算能够满足,很快就会和美女陶醉于仙境中。

他花心难平,动起了心思,既如此,把林佳祥留下来也没有用了,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好讨美女欢心。她心情要是好一些,也能迎合自己的心意,美女入怀,高高兴兴地过一个良宵,那有多好,想一想都美到天上去了。

想到此,花太岁不再犹豫,立即吩咐家奴把林佳祥带来。

不一会儿,林佳祥被带进来。他看到了云燕妹妹,非常意外,深感震惊:“啊,你……你怎么来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说着,他眉头紧皱摇头哀叹,痛恨自己,“妹妹,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

张云燕看他浑身是伤,扑到身上哭起来。

林佳祥一边哭泣一边小声说道:“妹妹,不要哭了,也不要管我,快逃走吧,咱们家可全靠你们了,决不能再把你搭上。”

他知道这里是虎穴狼窝,屋内之人是凶神恶煞,想逃出去很困难,可这是云燕妹妹唯一的希望,不管能否如愿,都必须努力争取。

花太岁眉头一皱,有些不满:“你们兄妹俩说些什么呀,搞得就像生离死别似的,何必这样呢。你二人不过是暂时分别,过几天就能见面了,有得无失,平平安安,多好的事呀,应该高兴才对。好了,你们有话快说吧,我好送你回去。”

张云燕搂住林佳祥的脖子,在耳边悄悄地说:“哥哥先忍耐一些,我想办法送你出去,然后一起逃走。”

林佳祥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想逃出虎穴狼窝,怎么可能呢,不说难于登天,也是希望渺茫。

第七六〇章 浴血奋战

在县衙,林佳祥意外见到了张云燕,既痛苦又绝望,自己死就死了,怎么又搭上妹妹呀?

他很想让云燕妹妹逃走,却希望渺茫,且不说云燕不听,即使想逃走,也很难逃出城去。

他很想以自己的性命来保住云燕妹妹,依旧无能为力,身被捆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此时此刻,他不但不能帮助妹妹,还是累赘,既焦虑又愤怒,已经绝望。

林佳祥没有能力改变残酷的现实,没有办法帮助云燕摆脱险情,死到临头还要拖累妹妹,心痛不已,看来兄妹俩就要葬送于此,不得不承受可怕的结局。

兄妹二人已经被逼到绝境,只能拼命,林佳祥暗下决心,豁出一死也要帮助云燕逃走。这是唯一之路,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但愿苍天能眷顾妹妹。

张云燕害怕佳祥哥哥冲动招来祸事,又叮嘱几句,才松开手。她转身对花太岁说道:“给我哥哥松绑吧。”

“不行,他要是闹起来,没有人能制服,可如何得了呀。不要着急,我已经答应了,自然会放他走的,不过要等一等,到了城外就给他解开绑绳。”

张云燕瞪了他一眼,不满道:“老爷,哥哥是我最亲的人,只要他好好的,别说让我陪你几天,就是一个月都行。你要是真有情意,现在就送我哥哥出城吧,我也好安下心来服侍老爷。”

花太岁很意外,没想到心爱的美女竟能回心转意,说出的话语如此爽快,不由得喜出望外,真的心想事成了。

他乐得手舞足蹈,心甜如蜜,似乎迷恋的美女已经揽入怀中。那笑容,那神情,有生以来还没有过,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此时此刻,他激情不已,忘乎所以,那颗污秽的心灵在波翻浪涌,正和美女游历仙境……

很快,花太岁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平复一下情绪,尽量显得绅士一点儿。

他咳了咳,说道:“好,好,小姐总算想明白了。你们放心,从今以后,你哥哥就是我的好兄弟,你们也不用辛辛苦苦四处卖艺了,就跟着我吧,保证让他飞黄腾达,有权有势,富甲一方。不过,作为回报,你要做我的小夫人,可愿意?”

张云燕强忍着愤怒的情绪,说道:“想不到花老爷还有此心,能得到老爷如此关爱,我是受宠若惊呀,但愿能言而有信。我先送哥哥出城,回来便和你择日成亲。”

“我的美人,你真乖,说出来的话语都这么让人喜欢。今后,你就是我的小夫人了,还有你的……”他本想说要把林佳云也收为夫人,觉得还不是时候,立刻收住话头。

这家伙真是一个大色狼,不但要把云燕紧紧地抓住,还盯上了林佳云,真是贪得无厌。

张云燕不知道他是何意,问道:“还有什么呀?你尽管说来,只要把我哥哥送走,我都会答应的。”

花太岁想不到美女如此顺从,说出来的话语令人心动,要是能把两个小美女揽入怀中,就会如同神仙一

般,快乐至极呀。他满脸堆笑,已经飘飘然,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真想一吐为快。

他的嘴巴刚张开,又合上了,觉得林佳云年龄还小,那是以后的事,此时不宜提那个小美女,免得引起不快。他尽管很喜欢林佳云,还不急于一时,面前的美女成为夫人后,那个小美女日后自然会是怀中娇娘。

花太岁想了想,又道:“好吧,你我二人的亲事就这么定了,现在就送你哥哥出城。我的宝贝,你不能去,就在这里休息吧,让家人们去送送他。”

张云燕很不满,白了他一眼:“我已经答应和你成亲,难道就不能让我送送哥哥吗?想不到,你是个虚情假意的人,没有半点儿亲情。既如此,我陪你几天就走,也不图你的钱财和权势。”

花太岁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好,好,他既然是我的内兄,就是一家人了,自然要多关照,你去送送他吧。不过,你不能出城。”

他非常爱恋迷人的美女,已茶饭不思,小女子好容易答应了婚事,要每天陪伴在身边,绝不能引起不快。为了让即将的夫人高兴,还是顺从为好,他立刻答应。

花太岁摇了摇头,叹道:“瞧你们兄妹俩,又像是在生离死别,真没意思,这是何必呢。时间不早了,咱们现在就走,我也去送一送内兄,表示一下我的诚意,也是咱们的亲情。”

太阳已经落山多时,天黑下来,人们大都回家团聚,街上很少见到行人。

花太岁并不放心,亲自领着众家奴,把林佳祥带到城门前,然后吩咐守城官兵打开城门,放未来的内兄出城。

张云燕一边假意嘱咐哥哥,一边悄悄地解开绑绳。

花太岁站在一旁没有介意,正在做着迎娶“仙女”的美梦,已飘飘然到了“仙境”……

张云燕让佳祥哥哥先不要动手,然后转身走过去,向花太岁道谢。那家伙还没有完全从梦中醒来,云燕冷不防抽出短剑猛刺过去,深深地扎入了花太岁的胸膛,接着又猛刺腹部。

这个恶霸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扭动几下便见了阎王。

林佳祥和张云燕夺过家奴手里的兵器,把他们杀退,然后直奔城门,不料被守城官兵拦住,又打起来。

他们杀退官兵,刚冲出城门,林佳祥见官兵要放箭,大喊一声扑到张云燕身后,结果后背中了两箭,疼得叫起来。他没有跑出多远,便浑身无力瘫软下去。

张云燕慌了,背起林佳祥就跑。

官兵们一边喊叫一边追过来。

危机之时,赵佳义和林佳云冲过来,截住追杀的官兵。

赵佳义大喊:“大哥,大姐,你们快走,我们断后!”说话间,赵佳义和林佳云已经和官兵杀在一起。

张云燕知道佳祥哥哥伤得不轻,非常焦急,不敢停留,飞快地逃走了。

夜色黑黑的,有些星星从云缝里探出头来。风又刮起来,搅得原野躁动不安。

张云燕不知道跑了多远

,来到哪里,心里一片茫然。她来到田里一个草垛旁,放下昏迷不醒的林佳祥,把两支箭拔下来,伤口很深,已伤及内脏,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

创伤药没有带在身上,云燕非常着急。危机仍在,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解开佳祥哥哥的衣服,用毛巾盖住伤口,又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为哥哥包扎好。

张云燕见哥哥脸色苍白,两眼紧闭,身子瘫软不省人事,既担心又心疼。她一连叫了几声,哥哥没有一点儿反应,更加焦虑,伤心地流下泪水。

这里已经听不到杀声,周围静悄悄的,不时响起虫鸣声。

张云燕望着远处,又为赵佳义和林佳云担心,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他二人有没有脱险。

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暇顾及两个弟妹,背起佳祥哥哥去找大夫救治。走来走去,她终于见到一个村庄,急忙跑过去。

这个村子很大,在黑暗的夜色中,寂静无声,家家户户闭门息灯,人们已经进入梦中。

张云燕在村子里转了几个弯,见路旁有一家亮着灯,急忙过去敲门。

屋门“吱扭——”一声开了,有人询问:“谁呀?”

“我是过路的,哥哥病了,想找大夫给他治一治,请开门吧!”

“我不是大夫,你去街里找吧。”

“我是外地人,路不熟,不知道大夫家在哪里,请你帮帮忙吧!”

那个人听出是女人的声音,想了想便过来打开院门,把张云燕让进屋子里。他看着云燕,不由得吃了一惊:“我认识你,你是黑龙白凤的大姑娘,对吧?”

张云燕也很吃惊:“大哥,我好像没有见过你,怎么会认识我呀?”

那个人帮助她把林佳祥放到床上,叹了口气,说道:“我叫徐树林,一眼就认出你了。黑龙和白凤是我的救命恩人,今生都不会忘记。唉,他们是多么好的人呀,可惜都不在了,令人心痛呀。”

张云燕见他说起义父和义母,心里一阵酸痛,默默地叹息,泪水又流下来,如果两位老人还在,四兄妹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徐树林看了看林佳祥,吃了一惊:“啊,这不是林家的大儿子嘛,他怎么了,得了什么病呀?”

“他被花太岁一伙射伤了,村里有大夫吗?”

“有,你等着,我马上去请!”说完,他着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

徐家有两口人,除了徐树林,还有老母亲。因为家里贫穷,他娶不上媳妇,至今还是单身汉。

这时,老太太已经穿好衣服,过来帮助照看。

不一会儿,大夫被接过来。他查看了林佳祥的伤情,眉头紧皱叹了口气:“他伤得太重了,流血过多,脉膊缓慢微弱,很难摸到,已经不行了。”

张云燕一听着急了:“大夫,我不能失去哥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呀!”

徐树林母子也很焦急,求大夫用药救治。

第七六 四章 群妖逞凶

赛蛟龙三兄弟看着来者,很想知道浑天元圣有了什么喜事。

来人笑道:“浑天元圣的‘浑天霸王鞭法’又有长进,‘群魔乱舞’的新套路终于修炼成功。这套鞭法十分厉害,威力之大不可想象,咱们四兄弟加在一起,恐怕也难敌呀。”

“是嘛,如此说来,大哥更是无人敢惹了。”众妖怪有些意外,也为好朋友武功增进感到高兴。

张云燕见到来人,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妖怪也在这里,还和赛蛟龙等称兄道弟。面对四个强大的对手,又被封住了穴道,她更加无助,真是必死无疑了。

这的确令人意外,来人竟然是蟒蛇精赤阎罗。他是赛蛟龙的二弟,刚从浑天元圣那里回来。

张云燕想起了初遇赤阎罗的经历,秀眉微皱,默默地叹息。

那次,她去云霞山拜见师父云追月,不料遭遇火流星,被妖鸟抓入深山,多亏半路被御风怪救下来,否则必被地灵神师徒杀害,也活不到现在。

火流星为了对付御风怪,不得不把张云燕丢弃。

云燕自空中坠落后,意外落入一条大河里,结果遭遇了赤阎罗。她有幸打败这个蟒蛇精,并救下浪里蛟。就是那次,浪里蛟告诉她,赤阎罗和赛蛟龙是结拜兄弟。

张云燕想起来了,那次浪里蛟已经告知,赛蛟龙还有另外两个兄弟,就是黄阎罗和黑阎罗。方才,在和这两个家伙交手之时,她一时没有想起来。

云燕知道黄阎罗是鲶鱼修成的精灵,黑阎罗是一个黑鱼精,这四个结拜兄弟都是害人的妖怪。

想不到,张云燕今天遭遇这四个凶残的妖怪,太可怕了,后果凄惨,不敢想呀。她非常沮丧,不但自己要被赛蛟龙强行凌辱,葬身在这里,杜晓天也必死无疑了。

赤阎罗笑道:“大哥,浑天元圣为修成了新的鞭法,要大摆宴席庆贺一番。他请咱们弟兄马上过去,在那里玩几天。”

赛蛟龙有些为难:“这……这倒是好事,不过,哥哥今晚要成亲,也去不了呀。”

“怎么,大哥要娶嫂嫂啦?”赤阎罗很意外,也很高兴,问道,“嫂夫人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呀?”

黑阎罗笑道:“二哥,这还用问嘛,大嫂自然很漂亮,否则大哥也看不中呀。嫂夫人美得就像仙女一样,甚至仙女都不如她,太迷人了。”

赤阎罗一听,很想看看那位嫂夫人长得如何,是不是那么美丽迷人。

黑阎罗指了指角落处,说道:“嫂嫂就在那里,你看看吧,可不要和大哥争抢美女呀。嘿嘿,大哥喜得美女,心满意足,就等着洞房花烛之夜搂抱新人呢,哪舍得离开呀。”说话间,他眼里露出了迷恋的神情。

赤阎罗见到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是昔日的仇敌,而且已被绑在这里。

他很恼怒,也很心动,在恼怒和心动中,爱恋之情占了上风。他初次见到云燕后,便欲心难平,为惊艳的

美女心动不已,愤怒的情绪也已散去,有了渴望的占有欲。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了嫂嫂,太意外了。他咽了一下口水,从迷恋的神情中挤出了苦涩的笑容,说道:“我外出才几天,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地变化,小弟向大哥道喜啦!”

赛蛟龙满脸喜色,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赤阎罗眉头微皱,面露难色:“大哥,小弟已经答应浑天元圣,告知咱们弟兄一定前去祝贺。现在,他正在兴头上,一切准备完毕,就等咱们过去呢。你要是不去,岂不要冷了场,还会扫他的兴,也很失礼呀。”

赛蛟龙眉头微皱,感到左右为难,吉时一到,就能搂抱心爱的美女了,哪舍得放弃洞房花烛之夜。可是,朋友喜庆之时,盛情相邀,不能不理睬,否则有失礼节,或许还会影响情谊。

这真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可如何是好呀?

鄂鱼精满脸苦涩,叹了口气,说道:“二弟,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不去,浑天元圣就要挑理了,会使感情不睦。这样吧,你们三兄弟去捧捧场,代我向他祝贺吧。”

“大哥,我们怎能代替你呀,浑天元圣最想见的是你,一再叮嘱让你去赴宴。他要是得知大哥为了一个女子不去赴约,肯定不高兴,还会留下心结。你也知道,那个人非常傲慢,报复心很强,多年的交情很可能就毁了,日后要是有求于他,也会同样对待我们的。”

赛蛟龙叹了口气,尽管都是无极门的人,要是不去赴宴,即使不会反目成仇,也会影响感情。

一直以来,他们有事相求,浑天元圣从来没有拒绝过,一直心存感激。现在,好友武功增进,理应前去祝贺,怎奈此时有些不便,怎么办呢?

“大哥,浑天元圣很看重这次修炼的成就,还要为此宴请朋友,可见有多重要。咱们是否前去祝贺,会关系到日后交往,不能草率行事,一定要三思呀。”黄阎罗也在提醒。

赤阎罗面露难色,叹道:“三弟说得对,成亲的事也不是今天必需办的,回来后再迎娶嫂嫂也不迟呀,何必这么匆忙。再说,大哥新婚之时,我们三个人如果不在,岂不失礼,也会少了喜庆的气氛。”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巴不得婚事能拖下去,令不甘的心能有所安抚。

赛蛟龙叹了口气:“你们说的有理,可我……唉,我也着急呀,再等几天,我……我有些等不及了。”

黑阎罗嘿嘿一笑,劝道:“大哥的心情小弟理解,好事多磨,还是拖几天吧。大哥心里痒上几天后,再进入洞房,精神头可就大不一样了,会更加激情。”

赛蛟龙摇了摇头,尽管难舍美好的洞房花烛,也不能不顾及朋友情。浑天元圣是好朋友,也是靠山,还是同门弟兄,必须哄他高兴,不能引起不满。

他想起在李家寨的经历,当时如果不是浑天元圣及时出手,不但很难抓获云飞雁,后果还不知

道怎样呢。

鄂鱼精心中暗叹,浑天元圣的事再小也是大事,自己的事再大也是小事,为了感情,为了恩情,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去捧场。

赛蛟龙压了压烦躁的情绪,说道:“好吧,咱们走一趟吧,婚事回来再办。这也是个机会,正好和朋友们相聚言欢,增进感情。其实,我早就想去见浑天元圣了,因一时忙碌没有成行。我的‘御海神龙棒法’修炼多年,一直没有长进,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很想和浑天元圣以及其他朋友,一起探讨一下,或许能茅塞顿开,很快修炼成功。”

黑阎罗很赞同:“正该如此,大哥要是炼成神奇的棒法,本领会大增,更有本事闯荡江湖了。在无极门中,大哥也能和那些家伙平起平坐,没有人敢小瞧咱们了。”

“是呀,但愿能修炼成功。”赛蛟龙问道:“二弟,浑天元圣的徒儿在不在呀?”

赤阎罗应道:“师父大喜之时,他怎能不去呢,风之影已经到了,正在忙碌操办。”

“我问的是雾里花。”

“哦,原来是问那个美女呀。”赤阎罗哈哈地笑起来,“大哥,你即将迎娶娇娘,怎么还惦记那个美女呀,难道也想娶为夫人不成?”

“二弟说的没有错,雾里花长得如花似玉,本领也非同一般,令人爱恋,我很想得到那个小美女。怎奈,想归想,不要说娶为夫人,就是一时贴身亲近也难成呀。”

赤阎罗笑道:“大哥真是得陇望蜀呀,嫂夫人比雾里花还要好,却不知足,是不是有点儿贪得无厌呀?嘿嘿,雾里花很快就到了,咱们快走吧,免得误了大哥和那个美女幽会。”

赛蛟龙一声苦笑:“二弟取笑我呀,她有师父做靠山,哥哥怎敢动手动脚,能得见芳颜足矣。”

黄阎罗一声感叹:“是呀,那个小女子实在太美了,远胜过仙女。快走吧,我也很想欣赏那个美女,也让心里再痒几天。”

他话语刚落,几个妖怪哈哈地笑起来。

张云燕听说他们要离开这里,已死的心又活过来,似乎看到了希望。她不知道赛蛟龙会怎样处置自己,不管怎样,都要争取一下,后果如何听天由命吧。

她想了想,说道:“赛蛟龙,你们都走了,丢下我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还不活活地饿死呀。再说,一旦有人到来,我也没有能力对付,岂不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别人伤害,快打通我的穴道吧。”

赛蛟龙看了看心爱的美女,心里又是一阵酸痛,没有办法,只能压服蠢蠢欲动的心灵。

他不想给云燕打通穴道,对她的担心又不能不忧虑,几天不吃不喝,难说不会饿死。如果有人来此闹事,云飞雁还真有可能被伤害,即使能保住性命,也会被别人抢先占有,要多晦气有多晦气。

更担忧的是,心爱的美女要是死了,自己的美梦就会落空,苦思苦想的心灵可怎么安抚呀,不是更闹心嘛。

第七六五章 爱的渴望

赛蛟龙听了张云燕的话语,思来想去有些犹豫。他害怕心爱的美女真的出事,决定为云燕打开封闭的穴道,然后关押起来。

对此,他并不担心,这个小女子再有本事,也逃不出卧龙洞。他想好了,回来后就操办婚宴,和心爱的美女成亲,过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他把张云燕关押在后面的岩洞里,然后和三个兄弟一起急匆匆地离开了卧龙湖。

卧龙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十分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凶神恶煞们已经离去,恐怖的气氛并未减轻,依旧令人胆战心惊。

张云燕躲过一劫,暂时安全了,紧张的身心舒展一些。她一直惦记杜晓天,却没有能力营救,既焦急又悲愤,连声哀叹。

忽然,云燕想起被妖怪收去的宝刀,急忙呼唤:“飞龙神刀,快回来吧!”

话音刚落,两道闪亮的影子从门底缝隙钻进来,贴到张云燕身上。两股寒热气流瞬间涌入体内,人刀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十分亲密。

张云燕立刻吩咐宝刀斩断身上绳索,眨眼间便挣脱束缚,急忙起身去寻找解救杜晓天。哪知,洞门已锁,她无法出去,不由得一声哀叹,既焦虑又沮丧。

焦急之时,云燕见宝刀在铮铮作响,随即有了主意,立刻运起内气,挥动宝刀,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希望能破洞而出。

岩洞里,黑白二气弥漫,黑白二“龙”翻腾,随着刀指洞门方向,翻涌着冲过去。黑白二“龙”啸声凄厉,猛力撞击,“咚!”一声巨响,洞门被击破。

张云燕收住功力,立刻跑出洞穴去寻找杜晓天。她很快见到了关押杜晓天的洞穴,挥起宝刀砍断大锁,把哥哥救出来。

兄妹二人劫后相逢,十分激动,抱在一起不再松开。他们泪水流淌,悲泣不止,不知道是伤心还是高兴,或许都有了。

张云燕身在险境,不敢停留,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催促道:“哥哥快走,那些妖怪要是回来,就难脱身了。”她不敢耽搁,带领杜晓天跑出卧龙洞。

湖水清澈,平静无波,水草碧绿,一动不动,卧龙湖里很安静。

张云燕和杜晓天急忙向湖边游去,很快上了岸。

云燕尽管知道杜晓天已经服用避水丹,对他有了这么好的水下本领,也是惊诧不已。那些修行高深的人,无人不想具有水中本领,可是想修成这样的奇功异能,不亚于登天之难。

想不到,那种丹药如此神奇,让一个毫无修行的普通人,瞬间便具有了水中本领,不可想象,真是宝贝呀。

她见晓天哥哥在水里游动自如,毫无呛水的感觉,非常高兴,祝贺哥哥有了鱼儿般的本领。

经历了这次可怕的险情,饱受了死亡威胁,杜晓天不但有惊无险,还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可以说因祸得福,可喜可贺。

太阳快要落山了,云彩多起来,风在呼呼地刮着,吹得枝叶沙沙响,看样子要变天。

张云燕和杜晓天刚进入树林,忽然有人喊喝:“站住,你们往哪里逃!”

杜晓天吃了一惊,转身一看,又哭笑不得,原来是家人刘二。他瞪了刘二一眼,说道:“妖怪说回来就回来了,这里多危险,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呢,真是记吃不记打。”

“少爷,我们一直看不到你二人的身影,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唉,你们终于平安归来,我是高兴呀!”

杜晓天很感叹:“想起今天的遭遇,让人后怕呀!”

张云燕见晓天哥哥受到了难以忍受地惊吓,很心疼。她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哥哥不要再想这些事了,这里太危险,不能停留,快走吧。”

路上,杜晓天想起一件事情,神色紧张,立刻告知:“云燕妹妹,前不久我意外见到了阎飞虎,听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令人担心呀。”

张云燕有些意外:“哦,你见到那家伙了,没有遇到危险吧?”

“妹妹放心,他没有看到我。我是为你担心呀,有人在暗中算计妹妹。”

“你是说阎飞虎吗,那家伙对我恨之入骨,一直在找我报仇。”

杜晓天摇了摇头:“不是他,那个人既阴险又狠毒,要用五百两银子买你性命。”

“你说的是白爷呀,我知道他在雇凶追杀我,至今也没有见过。他的确很阴险,很狡猾,日后一定要除掉这个害人贼。”

杜晓天又摇了摇头:“不是白爷,听阎飞虎说,那个人是云爷,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张云燕很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云爷?怎么又出来一个云爷呀?那家伙是什么人,身在何处,长相如何?他和白爷是什么关系?”

杜晓天又是摇头叹息:“不知道,我也没有见到云爷,他在哪里,长相如何,都说不清楚。不过,我还是知道一点儿,阎飞虎见过那家伙,听他说,云爷有三十岁左右,长得高大,还会武艺,看来不是等闲之辈。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妹妹,你可要多加小心呀。”

张云燕没有说话,在暗自思量,无法猜想那个“云爷”是何许人。几年来,她除暴安良,和那些匪徒恶霸贪官污吏结了仇,不知道谁又在暗算自己。

“白爷”在雇凶追杀,又出了一个“云爷”,也视自己为眼中钉,她面对这些阴险狠毒的仇人,的确需要小心。

来到山外,他们才安下心来。

杜晓天很高兴,这场恐怖的灾难尽管很可怕,也有了非常可喜地收获,今后能和云燕妹妹一样,像鱼儿一样在水里活动了。他有惊无险,获得了神奇的本领,的确是因祸得福。

张云燕更加疼爱杜晓天,也很担心:“哥哥,那些妖怪太厉害,害人如同儿戏,非常凶残,以后要多加小心呀!”

“唉,我武艺平平,怎么小心呀?”杜晓天叹了口气,“我要是能和妹妹相伴在一起,那就好了,再厉害的强盗匪徒也不用怕了,就是遭遇妖魔鬼怪,也能有个依靠。”

他盼望和心爱之人的美好姻缘能够实现,也流露出了内心的伤感,向云燕传达了深深的爱意和渴望的心情,很想一辈子陪伴在心爱之人身边。

很久以来,杜晓天一直想迎娶云燕妹妹,又只能想想而已。他已经有了妻子,有了家庭,尽管很想把云燕迎娶进门,也是空想。对此,张云燕早就拒绝了,根本没有这种可能。

迎娶不成,如同夫妻一样相伴今生也没有可能,不知道杜晓天还有没有别的想法。他有没有想过抛弃家庭,和心爱的妹妹私奔呀?

他如果有此心,也是痴心妄想,张云燕是不会同意的,不能做出这种龌龊事。

云燕很爱二王子,很想和异界的哥哥相伴终生,可是现实太残酷,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打碎了王妃梦。

张云燕永远失去了二王子,想不到当代的苍天又很眷顾,给她送来了杜晓天。古今的两位哥哥方方面面无不酷似,又唤醒了绝望的心灵,开始了新的爱情梦。

她不但和晓天哥哥互相救助,成为生死之交的兄妹,还有了非同一般的感情,已经把杜晓天看作了今世的“二王子”。

张云燕爱上了杜晓天,爱得难以舍弃,很想让他来抚慰自己的心灵,消融对失去异界哥哥的伤痛,实现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

每当此时,她只能默默地叹息,因为毫无可能,无法消除心中的伤痛。她不但失去了二王子,也失去了杜晓天,两位酷似的哥哥都不属于自己,渴望的爱情只能在梦中。

杜晓天深爱着张云燕,一直在痴心妄想,苦苦地追求。他知道自己是有妇之夫,又难舍云燕妹妹,仍在追求新的爱情,渴望心爱之人能抚慰苦涩的心灵。

爱情是美好的,无人不追求,无人不向往,人人都渴望登上婚姻的殿堂,享受爱情的甜蜜与芳香。

杜晓天尽管有了爱妻,却没有爱情的甜蜜,一直被苦闷幽怨的情绪折磨,急于摆脱,要寻找新欢。

他尽管可以再娶,心结也难解开,毕竟要面对家里的妻子,面对已有的小家庭,因为云燕不会答应。

杜晓天无法说服云燕妹妹,无法像夫君那样对待心爱之人,无法实现爱情的心愿,却一直在痴心妄想,徒增烦恼和幽伤。

张云燕听了晓天哥哥要和自己相伴的话语,知道是何心意,只能默默地叹息。她没有应声,也无法回答,心里很不是滋味,低头不语默默地走着。

她暗自叹息,晓天哥哥已经成家,和自己没有姻缘,还用这种话语来刺激自己,不是在伤自己的心嘛,更令人心痛。

刘二听了杜晓天想和张云燕常相伴的话语,偷偷地笑了。他想了想,便一本正经地说:“少爷说的不错,要是有云飞雁这样的英雄豪杰伴随在身边,这辈子就能安然无恙了。你既然这么想,为什么不早点儿明言相告呀?”

这种事,家人也跟着凑趣,有些过分。他和张云燕比较熟悉了,才敢这么放肆。

第七六八章 还有妖怪?

火流星飞走了,张云燕放下心来。她看着那个女子,心生感叹,这个女子太漂亮了,面容如花似玉,身形美不可言,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谁见了都会心生爱意。

云燕看了看那个男子,不由得心里一动,此人的身形容貌和天月国的二王子有些相像。他的年龄要比二王子大一些,也没有异界哥哥那么精神。不过,此人也非同一般,是一位令人青睐的美男子。

当然,这个男子和杜晓天也有些相似。

面对救命恩人,又是英雄美女,那个男子非常感激,似乎有些心动。

这个男子虽然和二王子有些相像,但是不像杜晓天和二王子那么酷似,从他的面容能看出二王子的模样,语音神情等方面就不同了。

张云燕见到了和二王子相像的男子,很意外,心里觉得暖融融的。她没有想到,除了杜晓天,还能见到和二王子如此相像的人,太不容易了。

云燕看着那个女子,更觉怜惜,交谈中得知,这个男子叫王晓天。她又很意外,想不到此人和杜晓天同名,不由得想起了晓天哥哥。

面对又一个叫晓天的男子,而且容貌和古今两位哥哥如此相像,张云燕更觉奇怪。叫晓天的男人都这么英俊,还不止英俊,又如此相像,有些不可思议。

张云燕已经知道这个女子叫陈小云,既年轻又漂亮,很喜欢,也很可怜。她要不是偶然遇到陈小云有难,这位可怜的女子就被火流星杀害了,此时已经被带走了。

这时,那几个逃走的人又回到这里,张云燕才知道都是陈小云的家人。既然有家人陪同,也能放心了,她想辞别而去,哪知陈小云执意挽留,一定要让恩人随同回去。

陈小云刚逃脱必死的灾难,害怕火流星再回来作乱,很想让恩人陪伴在身边,也想报答云燕的救命之恩。

张云燕见陈小云惊恐难安,不再推辞,护送陈氏小云回家去。

她看了看那位和二王子相像的男子,很想和此人叙谈一番,也能舒缓一下对异界哥哥地怀念,还有对杜晓天地思恋。

其实,陈小云盛情挽留,还有难言的原由,她家遭不幸,很想把女侠留住一段时间,恩人本领如此高强,也是个依靠。

一路走来,经过一个村庄,张云燕看着两边的街巷和房屋,不由得心中生疑,觉得有些熟悉。

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曾经来过这里?

张云燕询问后吃了一惊,岂止来过这里,还和妖魔鬼怪以及仇人有过激战,险些丧命。

原来,这里是白马庄。以前,云燕为了营救李小云,在潘府地洞里宰杀了妖怪巨无霸和独龙神,还用灵符把赤风怪禁闭起来,救出了那些被抓的女人和孩子。

后来,张云燕杀了恶霸潘玉光夫妇,又和镇山虎及阎飞虎遭遇,将死之时被张连湖和岳小梅救下来。

在他们兄妹三人要被镇山虎伤害之时,神奇的讨饭娃及时到来,打跑了镇山虎,他们才转危为安。

想不

到,她一路奔走,竟然来到了昔日的故地,浮想联翩,十分感慨。

张云燕看了看陈小云,对这位富贵的女子心中生疑,白马庄没有富裕人家,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女子。

陈小云时而看看张云燕,感激不已,对如此漂亮的恩人打心眼里喜欢,很想在一起谈谈心,增进友谊。

另外,她心里有一个难言的隐痛,身心备受折磨,很想让救命恩人帮一帮自己,解除困境,不再那么恐惧。

陈小云没有在白马庄停留,出了村子向北走去,很快来到一处大宅院。

张云燕看着这座大宅院,心里一动,这不是潘玉光的宅院嘛,怎么来到这里啦?

潘府已经被烧得没有剩下几栋房屋,现在又修复一部分,尽管没有了庞大壮观的气势,也不同一般,还能显出富裕的气息。

张云燕心中生疑,看着陈小云,难道她住在这里?她又是潘府的什么人呀?

陈氏小云向潘府大门走去,果然是潘家的人。

顿时,张云燕的心凉了,怜惜之情随即消失,又有了恨意。她不想进入这座罪恶的宅院,立即向小云辞别。

陈氏小云愣了一下,急忙挽留:“妹妹,已经到家了,哪能走呢,就陪姐姐住几天吧,也好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张云燕心中不悦,决意要走,说道:“这位大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必须去一趟,不能耽搁了,还请见谅。”

陈小云面露愁容,叹了口气:“妹妹,你哪知道,我家里很不安宁,那个妖怪逃走了,其它的妖怪还时常来欺扰,我害怕呀。”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也很意外,火流星飞走了,怎么还有妖怪呀?那家伙又是谁呀?

小云眼里有了泪水:“唉,姐姐本想请你留住几日,盼望能把妖怪除掉,今后也好安心地生活。看来没有指望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说着,她流下泪水,悲泣不止。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惊,看来陈小云所言不假,的确有妖怪欺人。想不到,小云如此不幸,方才险些葬身于火流星之腹,又有其他的妖怪缠身,的确很苦,或许是潘府应得的报应吧。

云燕很厌恶这个罪恶之地,又不能任由妖怪肆意行凶,斩妖除害也是百姓们苦苦祈盼的心愿。她不能不闻不问弃之不管,又不想进入潘府,有些为难。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等办完事后我再来看你,一定想办法把妖物除掉。”

“妹妹,我独自一人,被妖怪欺扰,不堪忍受,十分无助,真是苦不堪言呀。我只能仰仗你了,妹妹可要快回来呀!”小云娇容恐惧,泪水流淌,令人怜惜。

“夫人,你相公不在家吗?”云燕已经猜出陈小云的相公是潘府大少爷,此外潘府不会有这样的贵夫人。

陈小云叹了口气,悲泣道:“说起我相公,更让人担心,他早已不知去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说着,她低声悲泣,泪流不止。

张云燕闻言,

确认陈小云就是潘少爷的夫人。她对潘少爷失踪有些意外,也感到解恨,那家伙一去不归才好呢。

云燕对陈小云的相公失踪并不同情,那家伙就该死,这里的百姓也能少一些苦难,生活能平静一些,但愿潘少爷已经不在人世。

张云燕看了看潘府的女主人,有了一些怜惜之意,潘府尽管很富裕,陈小云如果没有了夫君,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也很难过,会遇到很多困难。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夫人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她转身离去。

小云紧盯着恩人离去的背影,目光里充满了期待之情。

张云燕没有去白马庄,顺着小路走去,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随意而行。

她想到陈小云所说的那个妖怪,不知道是何方妖物,也不知道妖物的本事如何。

云燕想到妖怪在此作乱,很愤怒,不但潘府遭难,附近的百姓也会深受其害。她很想除掉害人的妖物,又很担心,凭自己的本领,不知道能不能制服那家伙。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但愿那个妖怪不是像浑天元圣那样的凶神恶煞,能为陈小云解除灾难,自己也免遭杀身之祸。

云燕想到那个被救的男子王晓天,依旧感叹,想不到在潘府见到了和二王子如此相像的人,深感意外。

交谈中,张云燕对王晓天有所了解,知道是陈小云同村的一位哥哥,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很熟悉,也很爱恋,两家也定下了亲事。

后来,陈小云被潘少爷看中,被逼无奈嫁到了潘府,兄妹俩相伴终生的心愿随之化为泡影。

潘少爷失踪后,潘府只有陈小云当家,感到孤独无助难以支撑,便把家乡的这位哥哥找来帮忙,在潘少爷回府前,他暂时做了管家,帮助陈小云处理一应事务。

王晓天来到潘府,协助处理潘府内外大小事情,为陈小云减轻了许多烦恼,不再那么操心劳累了。

哪知,最近潘府又有了麻烦事,有的是因为陈小云而起的,有的是管家王晓天招来的。兄妹俩尽管很畏惧,又极不情愿,却无力摆脱,身心遭受打击,苦不堪言。

张云燕想到罪恶的潘府,又生厌恶。潘少爷不在了,陈氏小云已是潘府的主人,不知道她心地是否善良,是不是和潘玉光父子俩一样,恶行不断。

云燕心绪烦乱,时有怒意,时而叹息,不管怎样,陈小云有难不能不管,不能让妖物肆意横行,为了百姓也要设法除掉害人的妖怪。

她决定天黑的时候悄悄地进入潘府,等妖物出现后在暗中偷袭,设法以智取胜。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来到荒野处。

她停住脚步四下巡视,看看不远处的那座小山,心里一动,不由得想起初次来到这里的经历。

那次遭遇可谓惊心动魄,尽管过去很久了,却依旧印象很深。张云燕面对几个妖怪和强贼,好几次都险些死去,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第七七〇章 情敌?

张云燕进入潘府的地洞里,故地重游感慨不已。昔日,她在此曾接连遭遇危难险情,险些死去。对此,她并不后悔,救出了那些被抓的女人和孩子,除掉了两个妖怪,深感欣慰。

一路走来,一条条荧光闪烁的丝线并没有断开,没完没了,一直贴在洞壁向前延伸,不知要到什么地方,有何用处。

张云燕又生疑惑,丝线为什么这么长呀?为什么要粘在洞壁上?这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她很不解,看看洞壁上的丝线,不是多股蚕丝捻成的,而是单独一条,比蚕丝要粗许多倍,无色透明亮晶晶的。

看来,这不是人类所为,可能是某种虫类或者动物留下来的,不知道在洞壁上留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还有一件不解之事,为什么在地下水的另一边没有丝线呢?难道那种虫类或者动物对水畏惧,不能进入水中,才没有去那边吗?

张云燕越想越生疑,摸了摸丝线,有些粘手。她想弄断看一看,哪知丝线弹力很大,任凭使出多大力气也拉不断。

她更觉惊疑,也来了兴趣,抽出飞龙神刀想砍断丝线,又被震惊。

这些丝线看似柔软,坚硬的程度却如同钢铁一般,她使出很大的力气也没有斩断,甚至丝线上没有留下一点儿刀痕。

太神奇了,这样的神奇之物可谓天下难寻。

云燕有些激动,尽管不知其由来,也想把这些神奇的丝线收集起来,日后或许能有用处。

张云燕主意已定,等到探查完毕后,回来就把这些堪称宝贝的丝线取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进入洞穴后,这是唯一地发现,她既意外又兴奋,也不虚此行。

云燕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看,对奇异的丝线盘算起来,如果用它编织成网,任何利器都无法毁坏,尽管不能用来防身,也是世上罕见之物,算得上是一件宝物。

张云燕兴致勃勃,正想着如何利用这些丝线,忽然听到一种声音,立刻停住脚步。她听清楚了,是风的呼啸声,声音逐渐大起来,似乎由远而近向这里吹来。

云燕又生疑惑,这是地下洞穴,和外面隔绝,怎么会有风呢?进入洞穴后,她没有感受到一点儿风,怎么突然有了风声呀?

云燕心里一动,立刻紧张起来。她意识到,这风声不是自然而起的,一定大有来头,急忙抽出飞龙神刀以防有变。

随着风声临近,张云燕有了不祥之感——这是妖风,一定是妖风,看来这里面还有妖怪出没。她已经感受到危险来临,更加紧张,不知道是何妖物到来,也不知道能否应对。

就在这时,一股强风扑面而来,啸声凄厉,令人震惊。

张云燕非常紧张,手握宝刀紧盯着前面,不管是何妖怪,只能面对,要为生存奋力一搏。

瞬间,风声消失了,一个人影突然来到面前。

张云燕又是一惊,有些紧张,也有了畏惧之情。她深感意外,没有

想到,来人竟然是一位女子。

只见,此女子皮肤红润有光,稍有些黑,脸上没有一点儿皱纹。她眼睛亮而有神,头发乌黑,有了少许白发,穿戴简朴,干净利落。

这个女子看上去四十左右岁,如同年轻人一样,十分精神,充满活力,一看就不是凡人。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吃惊,觉得这个女子似乎不陌生,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她疑惑地问:“前辈,请问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呀?”

这个女子尽管年龄不是很大,也是一位本领非凡的高人,从兴风而来的功夫便可确信无疑。因此,云燕觉得,称她为前辈也是应该的,是对这位高人尊重。

此外,她也想和此人笼络一下感情,不要对自己反感,免得招来祸事。

那个女子冷笑一声,没有理睬,反问道:“丫头,我倒要问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闯到我这里来啦?”

张云燕更觉意外,既吃惊又不解,难道这里是此人居住的地方?她为什么要住在这个阴暗潮湿之处呀?

她不能相信,这里是潘府废弃的洞穴,归潘府所有,怎么会成了此女子住的地方呢。

云燕平复一下情绪,说道:“晚辈是无意中进来的。我以前到过这里,怎么没有见过前辈呢,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的?”

那个女子紧盯着张云燕,脸上有了怒容,哼道:“我来这里才十几天,自然不会见到我。”她眉头一皱,说道,“丫头,越看你越像我的一个仇人,你叫什么名字,速速讲来。”

云燕听了此言又是一愣,也更加紧张,看来感情很难笼络了。她应道:“晚辈叫张云燕。”事关重大,她不能不解释,“前辈,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怎么可能是仇人呢,一定是认错人了。”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是呀,你怎么可能是那个小女子呢,那已是数千年前的事了,谅你也活不了这么久。”

啊,数千年!张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说,这位中年女子已经活了数千年之久。这怎么可能呢,她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哪有几千年的岁数呀。

难道她是故弄玄虚,想以此来恐吓自己吗?

张云燕疑惑地看着此女子,不敢相信,不能不问:“前辈,你真的活了数千年吗?”

那个女子看着云燕,神情傲慢有些不屑,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怀疑不成?我修行深厚,寿命齐天,活到现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云燕尽管惊诧不已,也不得不相信,这个女子可能真的活了数千年。再说,她二人不认不识,此女子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编造年龄的谎言也没有用处。

此人声称活了数千年,尽管极其罕见,也是有可能的,何况已有前例。绿无瑕和一点红比她还要年轻,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不是也生活了数千年之久嘛。

那个女子依旧满脸怒容,看着张云燕,哼道:“那个仇人的容貌

和身形的确很像你,当然不是你了。那家伙是我在数千年前的一个情敌,竟然和我争夺天月国的二王子,实在可恨!”

啊,天月国的二王子!

张云燕听了此言非常震惊,怎么会涉及到天月国的二王子呀?在数千年前,还有什么人和此女子争抢二王子呀?

云燕暗自叹息,想不到在数千年前,会有这多女人爱慕天月国的二王子,为了得到二王子,互相间甚至还成为情敌,实在令人意外。

想一想也可以理解,二王子地位高贵,又是无人可比的美男子,哪个女人不爱呀,自己不是也想嫁给他嘛。

看来,异界的哥哥还有很多的爱情秘密,有着复杂的爱情史呀。日后要是有机会见到二王子,就好好地问一问,了解一下哥哥浪漫的爱情史,一定很有趣。

听了此女子的话语,张云燕不能不信了,此人所言不假,真是从数千年前的时代过来的人。否则,她不会知道远古时代有个天月国,更不会知道关于天月国二王子的事情。

张云燕深知,这个女子能活数千年之久,必定修行深远,是难得一遇的高人,其本领之高深毋庸质疑。

云燕万万没有想到,会遭遇如此可怕的人物。此女子对自己心怀敌意,后果可怕,又生死难料了,不,是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非常紧张,也很畏惧,接下来会怎样不敢想。她后悔不迭,本来要去帮助陈氏小云除掉妖怪,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地洞里,不是自己找死嘛。

那个女子见张云燕神色突变,又生疑惑,立刻问道:“丫头,你好像对天月国的二王子有些敏感,你听说过二王子吗?难道……你认识二王子?如此说来,你就那个和我争夺二王子的情敌吗?”

“不,不,我不认识,不认识,那么久远的国度,听都没有听说过,哪知道有个天……天什么国呀,更不知道二王子是何许人。我不认识那个王子,争夺他干什么呀,不要误会。”

那个女子撇了撇嘴,又叹了口气:“是呀,那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你一个娃娃怎能知道呢,更谈不上认识二王子了。”她摇了摇头,“再说名字也不对,你叫张云燕,那个丫头叫云飞雁,和你毫无关系。不过,你二人长得真是太相像了,像得好似一个人。”

啊,云飞雁!此女子的情敌是云飞雁!

说来说去,这个女子的仇敌还真是她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张云燕无法相信,又不得不承认,此女子所说的云飞雁只能是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对此,她坚信不疑,这个时代的人能去天月国的寥寥无几,或许只有她自己;在天月国,也没有听二王子说过,还有一个和自己同名的人,也叫云飞雁的女子。

可是,她和二王子只是兄妹,并没有谈婚论嫁,两次穿越时空都是来去匆匆,只在异界停留一天,怎么会成了此人的情敌呢。所谓的情敌太离奇了,也太可笑了,绝无此事。

第七七一章 可怕的“情敌”

张云燕听了此女子情敌之说,尽管觉得匪夷所思,却依旧心疑难解。听此人所言,那个“情敌”叫云飞雁,看来就是她张云燕。

她无法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她怎么会成了这个女子的情敌呢?

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是奇谈怪论,这个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敏感,把什么样的女人看作了自己,才如此嫉恨。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个可怕的谜,面对超强的“情敌”,更加畏惧。

她暗自庆幸,方才没有说出自己的绰号,否则后果会很惨。到了此时,她更不敢暴露自己就是云飞雁,盼望能度过这一关。

张云燕还是无法相信,自己两次在天月国停留的时间很短暂,除了和九天神鹰等一伙妖怪厮杀外,还和应天国有了一场激战,此外没有其它活动。她没有和任何人谈婚论嫁,没有和别的女子争抢男人,涉及不到所谓的情敌。

再说,提亲之事是在王宫里,只有国师啸天龙和她自己知晓,那些大臣们都不知道,不可能外露,也不会引起别人嫉恨。

奇怪,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她怎么会和别人有爱情纠纷呢,还涉及到自己呀?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女子,尽管不觉得陌生,也想不起来是否见过面,起码在天月国没有见到这个女子。否则,她不会没有一点儿印象,何况还是自己的“情敌”,也是爱慕二王子的女人。

或许,在她见过的女人中,有人和这位女子长得相像,才不觉得有陌生感吧。

张云燕很紧张,一再解释,决不能和这位深不可测的高人结下误会,很想平安地离开这里。

那个女子哼了一声,说道:“你想走,不要做梦了,要是换了别人也就罢了,我不会为难她。不过,你就不同了,太像我的情敌了。见到你,又勾起了那些久远的仇恨,令人愤怒,也令人心痛,怎能放过你,要怪就怪你的长相吧。”

张云燕闻言更加紧张,也很畏惧,要是此人动起手来,就太可怕了,自己没有能力抗争,必定死在这里。

她很无奈,又无法逃生,只能哀求:“前辈,晚辈无意中来到这里,没有丝毫恶意,就算我长得很像你的情敌,但决不是她。我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普通女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呀?”

“很简单,就是因为你太像那个情敌了,所以不能放过你。”

云燕秀眉紧皱,深感无奈:“前辈修行深远,心胸豁达,不应该这样。得知前辈有着数千年的修行,晚辈十分敬佩,还望不要以情敌之说对待晚辈,也过于牵强了。你也知道,晚辈生活在当今的世界,不是你的情敌,有怨有恨也不该对我发火。”

那个女子怒道:“丫头,你很善辩呀,尽管不是我的情敌,我也最恨这种长相的人,恨不得把他们都杀掉。我活了数千年,也为二王子痛苦了数千年,心中之痛无法言表。就是为了二王子,为了平复我心中的伤痛,也不会放过你。”

她瞪着张云燕,怒容满面,似乎面前这个年轻女子就是数千年前的情敌,要报仇雪恨。

张云燕见她不依不饶,更加恐惧,却无法摆脱,在暗自叹息。

云燕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也没有和任何天月国的人结下仇恨,更不是别人的“情敌”。这“情敌”之说太荒谬,是奇谈怪论,是子虚乌有的谎言。

张云燕实在想不通,那次提亲是在第一次来到天月国的时候,自己当时就拒绝了,就没有提成。

第二次来到异界,她和逍遥圣及九天神鹰一伙妖怪斗智斗勇,救出了月寒梅姐姐和啸天龙及二王子,也没有谈论婚姻之事,即使有时间也不会谈及这种事情。

然而,这个女子口口声声说出的话语无法否定,还声称张云燕和情敌长得十分相像,决不是空穴来风。她是数千年前过来的人,是有感而发,不是随意而谈,也没有必要编造这样的谎言。

张云燕两次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每次在天月国都只停留一天时间,除了王室的人以及大臣们,没有人知道她叫云飞雁,不会给那里的人们留下很深的印象。

此女子既然不是王宫里的人,又不是都城里的平民百姓,又是什么人呢?她为什么要视自己为情敌呢?

太奇怪了,真是无法解释的荒诞之事,可以编写一段爱情的传说了。如此荒诞的爱情“传说”,不要说别人,就是张云燕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这个女子把“传说”中的情敌按在自己头上,要多冤枉有多冤枉。

云燕不认为此女子的话语有假,必是经历过的事情,已经过了数千年还记得这么清楚,令人称奇。

同样,张云燕对自己在天月国的经历再清楚不过,决没有这种事情,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更没有和她结下冤仇。

在天月国,她没有和人争夺二王子,也没有和二王子谈情说爱,这“情敌”之说又从何谈起呢?

愤怒中,那个女子有些伤感,叹道:“数千年前,云飞雁追求二王子,二王子也倾心于她,害得我无法得到心爱之人,我恨死她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此人为了二王子憎恨“情敌”,可以理解,但是不应该对自己发泄愤怒的情绪。

那个女子怒道:“我一直在寻找情敌,却毫无踪迹,始终没有见到。已经过去数千年,那家伙早已尸骨无存了,我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至今还憋在心里。我要杀掉所有和云飞雁长得相像的人,也好出这口恶气。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只能怪你命短。”

张云燕无法解释,很无奈,此女子为了二王子对自己如此憎恨,所谓的情敌之仇无法解开了。

她依旧不解,也很委屈,不否认自己深爱着二王子,可是在天月国的时候,没听说有人向二王子求婚呀?

当时,她和二王子的婚姻之事,是国师啸天龙提出来的,不是自己有意求婚,也没有同意向王室提亲。



以说,她和异界的哥哥没有涉及到婚姻之事,何谈与人争抢二王子呀?

她不可能和面前之人结下仇恨,不知道“情敌”之言从何说起。

从天月国回来后,云燕再也没有去过异界,没有见过二王子,更没有提及婚事,也没有这种机会,不可能和此人争夺二王子。

这奇谈怪论莫名其妙,也匪夷所思,是天大的笑话,是莫须有的罪名,是子虚乌有的爱情“传说”,是……无论怎样评论此事,都不为过。

然而,此女子言之凿凿,没有办法解释清楚,让人很无奈,也令人生疑。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己在天月国停留短暂,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不知道二王子有了什么样的爱情史,对“情敌”之说更是无从谈起。

那个女子怒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情敌,还是那句话,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像云飞雁了。我的仇恨无法消除,数千年来,那个可恶的相貌历历在目,无法磨灭,一眼就看出你太像她了,令我痛恨不已。”

看来,这个女子非常憎恨云飞雁,否则,不会过了数千年之久还牢记不忘。

张云燕百思不得其解,惊疑中有所醒悟,看来,在天月国也有一位叫云飞雁的女子,长相和自己相似。那个云飞雁和此人为了争夺二王子结下仇恨,至使数千年后的自己成了无辜的替罪羊。

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姓名相同,长相又酷似,难道真有这样巧得不能再巧的事情吗?

此事太不可思议了,实在令人费解,除此之外,张云燕也无法解释这件荒诞不经的事情。

这个女子很生气,一心要除掉面前这个酷似情敌的人,不再废话,立刻动起手来。

张云燕无法逃避,只能迎战,十个回合过去已经不敌。

那个女子有些意外,张云燕如此年轻,看上去很普通,没想到本领有这个高。

她神情不屑,哼了一声:“丫头,你还有两下子嘛,一般的人很难对付呀。你不要得意,在我面前,你这点儿本事如同三岁顽童的游戏,毫无用处。算了,我不想再陪你玩耍,到此为止吧。”

那个女子说完闪到一旁,口中默念,吐出一个荧光闪闪的白色球体,飞一般地打过来,把张云燕打得一声惨叫,撞在洞壁又摔到地上。

她疼痛难忍,连声呻吟,还没有起身就被抓住了,又被一条白色绳子捆绑起来。

张云燕还在痛苦地呻吟,无意中发现捆绑自己的不是绳索,而是和那些荧光闪烁的丝线一样,不过粗了许多。

那个女子哼了一声:“丫头,你落得这个下场,怪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的长相,认命吧。”

云燕暗自哀叹,已经是人家的俘虏,不认命又能怎样,只能任由宰割了。她已经绝望,想让此女子不要迁怒于自己,放自己一条生路,绝无可能了。

这就是命吧,她的命运为什么这么多舛呀?

第七七二章 他死啦!

张云燕被那个女子捉住,无力逃生,十分绝望。

那个女子看着云燕,叹了口气:“其实,长得像云飞雁的人也没有什么,我不是非要杀死她们,也不想为难她们。不过,你就不同了,太像我的仇人,像得就是一个人。我见到你,就是见到云飞雁了,令人痛恨,无法忍受,必须出这口恶气。”

张云燕闻言,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别人和此女子的情敌相像都可以放过,为什么自己就不行呀?

那个女子瞪着张云燕,满脸都是怒气:“你知道吗,云飞雁给我造成了无法弥补地伤害,数千年来,我无时不被痛苦折磨,怎能放过你,认命吧。”

张云燕绝望了,心里的疑团还没有解开,又有了新的疑惑。痛苦中,她问道:“那是数千年前的事情,如此久远,为什么还记恨在心呀?那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恨之入骨,以至于连我都不放过呀?”

那女子叹了口气,愤怒的眼睛有些湿润,又勾起了心中苦痛。她叹道:“那是我今生最大的伤痛,痛如刀绞,想起来就悔恨莫及。数千年来,我一直被这滴血之痛折磨,实在不想再提了。唉,你是将死的人,就让你死个明白吧。”

接着,她告诉张云燕,自己一直在追求天月国的二王子,要和他成亲,相伴一辈子。哪知,二王子一心想着云飞雁,对她的表白一口回绝。

她无法放弃对二王子的爱情,一定要实现已久的心愿,就是强行而为,也要得到心爱之人。

一天,她得知二王子带着随从外出狩猎,决定在半路上抢走心爱美男,然后躲入深山,去过世外桃源般的美好生活。

哪知,事与愿违,就在动手之时,马匹受到惊吓狂奔起来,结果连车带人滚下山坡,二王子不幸身亡。

震惊之后,她见二王子浑身血污,已经咽了气,失声痛哭,为自己的过失痛心疾首,追悔莫及。

为此,她把二王子的死记在了情敌云飞雁身上,如果没有云飞雁介入,二王子也不会拒绝自己地追求,她也不必强抢,就不会发生如此惨痛的悲剧。

张云燕闻言大惊失色,天月国的二王子已经死啦!

她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见这个女子如此悲愤,又不得不信。异界的哥哥已经离世而去,她心痛不已,泪水流下来。

云燕的惊叫声和不由自己流下的泪水,引起了这个女子注意。她吃了一惊,两眼圆睁,疑惑地问道:“丫头,你怎么了,难道真的认识二王子?”

张云燕立刻醒过神来,急忙忍痛解释:“不,不,那是数千年前的人,我哪能认识呀,我是为自己将要身遭不幸痛苦。前辈,我是无辜的人,还请放了我吧……”

那个女子对云燕的话语深信不疑,这是数千年后的时代,这个年轻人不可能和二王子相识。她还是不想放过酷似情敌的人,要用张云燕的性命来祭奠二王子,也能消解一下数千年来积压在心里的仇恨。

张云燕成了替

罪羊,已经顾及不了自己的生死,也无法逃脱悲惨的下场,又为心爱的哥哥意外身亡,悲愤不已。

心爱之人的死,是面前这个女子造成的,这家伙才是罪魁祸首,是害死二王子的罪人。张云燕痛恨这个女人,很想为死去的二王子报仇。她想到已经自身不保,没有能力为哥哥讨还血债,又悲愤地流下泪水。

那个女子说道:“丫头,我还有事情,先让你多活几时吧,等闲暇的时候再把你带到二王子面前,用你的性命为他祭奠。”

张云燕又是一惊,急忙问道:“二王子的坟墓在哪里?”

那个女子见状,疑惑地看着她:“咦,你怎么如此关心二王子呀?你……你不会真的认识他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我是因为那个二王子死的,尽管和我毫无关系,也想知道他被埋在哪里。”

那个女子眼睛湿润了,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你是有些冤屈,也只能认命。我明白地告诉你吧,我已经把二王子完好地保存起来。数千年来,二王子虽死犹生,他的容貌,他的身体,还有穿戴,都和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像熟睡了几千年,虽死犹生。”

张云燕又是一惊,不敢相信,难道异界哥哥的尸体真的在她那里,而且完好无损吗?

那个女子又是一声叹息:“数千年来,我尽管不能和二王子一起生活交谈,不过有他陪伴,也能有所安慰,感到很欣慰。”

云燕很震惊,已经过了数千年,二王子怎么可能保存完好,虽死犹生呢,即使没有完全消失,也只能剩下白骨了。

可是,此女子言之凿凿,这是真的吗?

看此女子的神态,一直都很认真,不像在编织谎言。或许,二王子的死对她刺激太大,才有了幻觉,她是在说梦幻中的话语吧。

张云燕尽管不敢相信,也想弄清这是不是真的。她有了渴望,盼望所言都是真的,很想见到心爱之人。她很急切,立刻问道:“前辈,我能看一看二王子吗?”

“哦,你对二王子如此关切,真是不一般呀,难道也爱上他啦?哼,你不想看也不行,我会把你带到那里杀掉,用来祭奠二王子的。”

张云燕已经绝望了,只想再见一见死去的异界哥哥,让痛苦的心灵得到一点儿安慰。既然必死,如果能死在心爱之人面前,也是一种不得已地慰藉。

那个女子把张云燕带到一个洞里,随手一扔,绑绳绳头自行固定在洞顶上,把云燕吊起来。她不再管数千年前的“情敌”,转身而去。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洞穴,吃了一惊,想不到还有一个人也被吊在这里。

那个人被一张大网罩住,见那个女子离去,才吃惊地问道:“云飞雁,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怎么也被那家伙抓来啦?”

张云燕吃了一惊,看不清楚此人是谁,他怎么会认识自己呀?

昏暗中,她没有认出此人,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认识我呀?”

那个人愣了一下,说道:“朋友,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御风怪呀。”

张云燕吃了一惊:“啊,你是御风怪!你怎么也被抓来啦?”

御风怪叹道:“我来到潘府,意外遇到了那家伙,便打起来。没想到,那个女子太厉害了,我想逃走都来不及,结果被捉住,关在这里,已性命不保了。”

张云燕摇了摇头,叮嘱道:“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再提我叫云飞雁了,否则那个女子会更恨我了,还不知道要怎样把我折磨死呢。”

御风怪愣了一下:“哦,那家伙怎么这么恨你呀,你们原来打过交道?”

云燕叹了口气:“完全是误会,无法解开了,不说了,也说不清楚。”她问道,“你到潘府来干什么?是怎么遇到那个女子的?”

御风怪苦笑一下,又叹了口气:“说来有些惭愧,也是太大意了,才遭此毒手。”

接着,他讲了来到此地的经过。

……

原来,在九幽灵君洞府里,御风怪跟随师父修炼功法,时间长了耐不住寂寞,对单调的日子有些烦闷,想出来散一散心。

他和九幽灵君告辞后,想去云河县县衙住些日子,那里有自己的情人——胡得力的小夫人何媛媛,已经很久没有相聚了。他心情愉悦,有了渴望,一路游玩路经此地。

吃饭的时候,他听说潘府的主人潘少爷和他爹爹潘玉光一样,是个心地狠毒为害乡里的恶霸,便来了气,要严惩那家伙。

他在这里住下来,要找机会除掉那个人人憎恨的恶霸,也解一解馋瘾。一天,他跟踪外出的潘少爷,在路上把害人的恶霸杀死,并饱食一顿,然后回到客店。

御风怪满足了口福,又有了**,很想和知县胡得力的小夫人何媛媛幽会。然而,这里距云河县还很遥远,遥远的情人解不了近渴,有些闹心。

思恋中,他有了主意,何不去潘府走一走,那是富有之家,总会有一些女人,或许能找一个美女玩耍一番,也是对潘府地惩罚。

他果然不虚此行,见到了独处一室的潘少爷的夫人陈小云,立刻被吸引,并强行而为。

陈小云无力反抗,也无力挣脱,只能悲泣忍受,希望这家伙快快离去,不要再来伤害自己。

哪知,御风怪见到了如花似玉的美女小云,迷恋不已,便在潘府住下来,要和美娇娘玩些日子。

陈氏苦盼丈夫归来,一直不见人影,非常焦急,又无法摆脱御风怪纠缠,只能任由欺凌。

十几天后,御风怪恋恋不舍地离开这里,依旧没有放下另一位心爱的美女,就是胡得力的小夫人何媛媛。他一路急奔,来到云河县县衙,要和美娇娘欢娱一番。

他在这里住了十几天,每天都与何媛媛尽情地欢娱。

媛媛和御风怪团聚,也很高兴,毫不顾忌胡得力的存在,激发出了久违的激情,对思念的情人倾身倾情,享受快乐。

第七七三章 求生

御风怪在云和县县衙住下来,与美娇娘何媛媛相聚言欢,形影不离,卿卿我我,快快乐乐,别有一番风情。

这里的风情虽好,但不是久居之地,十几天后,御风怪恋恋不舍地和媛媛辞别,回去陪伴师父,还要修炼武功。

一路上,他回味着与何媛媛的美情美意,也想起了和潘府陈小云欢爱的情景,心中愉悦,兴致勃勃。他对此行很满意,既和情人幽会,又为百姓除掉一个祸害,还惩罚了行凶作恶的潘府,可谓收获颇丰。

御风怪想到欺人害命的潘少爷,恨得骂了几句。他想到俊俏迷人的陈小云,又**难忍动了心思,决定去潘府住几天。那里有吃有喝,还有美女陪伴,既能惩罚那个罪恶之家,自己的身心又能得到美娇娘地抚慰,何乐而不为。

陈小云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难得一见,令人爱恋。让这样的美娇娘陪他玩耍,是潘府罪有应得,自己又能享受快乐,可谓一举两得。

御风怪想在潘府住几天,也好满足身心地渴望。哪知,世事多变,他兴致勃勃地直奔向往的安乐窝,没想到可怕的祸事也悄然降临了。

就在昨天天黑之时,御风怪兴冲冲地来到潘府,直奔陈小云住处。

陈氏小云见可怕之人又来纠缠,无法躲避,十分畏惧。她已经不由自己,只能悲泣流泪,任由御风怪为所欲为。

御风怪正兴奋之时,“嘭!”地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女子闯进来。

他兴致被打扰,很生气,刚要怒斥,见是一个女子,有些意外。随即,他怒容散去,开心地笑了:“你也想参与吗?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还要等一等。”

那个女子满脸怒容,骂道:“王八蛋,你竟敢欺侮女人,岂能轻饶,我要让你尝一尝欺人的下场!”

御风怪见此人不是来取乐的,而是来找茬的,立刻来了气,喝令她速速离去,否则后果自负。

那个女子怒火升腾,分毫不让,一边怒骂一边动起手来。

御风怪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想尽快制服对手,也好继续惩罚罪恶之家,还要把这个不识趣的女人整治一番,以满足身心的需求。

哪知,事情并不随心所愿,交起手来,他才知道此女子非常厉害,想逃走都来不及了,结果被捉入地洞里。

那个女子就是捉拿张云燕的人,也就是云燕的“情敌”。

此女子不是昨天才来到这里的,已经在此住了十几天,每天夜里都和潘府管家强行欢娱。

那个管家就是陈小云同村的哥哥王晓天,他和小云妹妹自小长大,感情很深,也深深地爱着小云。他见妹妹被御风怪欺侮,便让那个女子去救小云妹妹,结果御风怪惹火烧身,被抓起来。

此前,陈小云遭受御风怪没黑没白地欺辱,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既悲伤又无助,更加思念夫君。

十几天后,御风怪总算走了,陈小云又能平静地过日子了。哪知,一个中年女子突然到来,晓

天哥哥又被强行占有,十分无助。

兄妹二人很畏惧,又很无奈,一个是柔弱的女子,一个是毫无本事的男人,对这些强悍的家伙没有能力抗拒,只能唯命是从,痛苦地承受强者地给予。

潘少爷一去不归,陈小云无依无靠,不得不忍受一时,好在有晓天哥哥帮忙,也有了依靠。她知道,面对这两个强悍的家伙,哥哥无能为力,兄妹俩还是要被人家欺侮。

事已至此,陈小云泄气了,也认命了,无力保护哥哥,也没有能力自保,只能随那个女子之意,想怎样就怎样吧,唯一所求的是能保住兄妹俩的性命。

潘府祸事不断,小云一直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夫君失踪,自己又被人欺凌,哥哥也无法自保,痛苦不已,深感无助。

陈小云很畏惧,苦不堪言,想不到御风怪又回来了,更加焦虑不安。她默默地哀叹,只能认命,此时此刻,自己的身子已经不那么重要,能保住性命就知足了。她无处躲避,无力抗争,只能听天由命。

……

张云燕听说御风怪在欺侮潘府的女人,还引火烧身遭了大难,既痛恨又生气。她瞪了御风怪一眼,哼道:“你这是欺侮女人,不能这么做。”

御风怪也瞪了张云燕一眼,感到很委屈,不能接受好友地指责:“我是在惩治罪恶之家,没有过错,也一直在这么做。我身遭大难纯属意外,和侠义之事没有关系,无可指责。”

他觉得,除掉恶霸是侠义之举,玩潘少爷的女人也是对恶霸地惩罚,是大快人心之事,何错之有?

张云燕依旧不满:“错就是错了,你是借惩罚之名欺侮女人,何谈侠义之举?今后要收敛一些,两厢情愿也就罢了,绝不能强项而为。”

御风怪毕竟是精灵,她不能过高地要求好朋友,能做到两厢情愿就不错了。

御风怪不能认同,自己不止在惩罚潘府,也一直在惩罚知县胡得力。他与何媛媛有了感情,的确是两厢情愿,说起来也是在玩贪官的女人。为了何媛媛,他一时还不能除掉胡得力,也没有让狗官好受,这么做也是那家伙应得的报应。

御风怪自认为没有做错,自然觉得很委屈,不管是对潘府还是对贪官胡得力,好朋友都错怪了自己,他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过错,还应该赞赏才是,不该横加指责。

他看着张云燕,有些不满,说道:“我没有欺侮无辜的女人,这就是侠义之举,无可指责。先不说我是在惩罚恶人,退一步讲,这也是人的本性,哪个男女不需要这种事呀,我也不能例外。”

云燕认同这是人们所追求的好事,但是不能强行而为,否则就是给别人带来痛苦。她很想批驳,可是涉及到这种事情有些难开口。

御风怪哼了一声,又道:“你也是个女人,不信你就不想这种好事,也从来没有干过,尽管是两厢情愿,也不该装模作样地教训别人,真是假正经。”

张云燕见他扯到了自己身上,羞得满脸通

红,一时无言以对。她面对的是棕熊精灵,其所思所想所处的环境都和人类不同,无法劝说,尤其是这种事情,根本就听不进去。

云燕叹了口气,不想再为此事纠缠不休,更不想把自己牵涉进去,只能到此为止了。

她听说潘少爷已经被御风怪除掉,不满的情绪消了一些。不过,她对陈氏小云有些怜惜,那个女子要孤独一生了。

张云燕赞同好朋友铲除恶霸的侠义之举,又不同意对陈小云的惩罚之说,见一时无法规劝,不再理睬御风怪。

她想起那个中年女子,暗自叹息,那个“情敌”有着数千年的修行经历,本领高强深不可测,太可怕了。

云燕很震惊,数千年前的高人或者妖怪精灵,在今世露面的不止这个女人,还有地灵神、撼天雷、霹雳火、逍遥圣、平天元圣、在青龙山现身的那位老妇人……

另外,山中王、一点红、绿无瑕、百草神等精灵,也都先后出现。或许,还有一些数千年前的精灵,隐居山林没有现身,都是一些神秘人物。

想不到,数千年来,世事更迭,那些修炼极深的高人和妖怪竟然相继出现,令人震惊,有些家伙也危害至今,让人畏惧。

张云燕和御风怪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没有心思管那些无关痛痒的人和事,为如何逃难在焦急地商量。

他二人身被捆绑,悬于洞顶,解脱之法实在难想,说来说去也没有办法,十分绝望。

张云燕已经尝试过,这种奇异的绳索既柔软又坚硬,弹力十足,飞龙神刀都无法砍断,想用利器解脱束缚决不可能。

御风怪听说这种网绳刀剑都不能斩断,立刻灰心丧气,在摇头叹息。

张云燕没有放弃,还在冥思苦想,希望能在九死中求得一生。

地洞里,昏暗无光,没有一丝声响,死一般地沉静。沉静的地洞里,潮湿的霉味还可以忍受,恐怖的气氛才是最可怕的,令人心惊胆寒,既痛苦又绝望。

张云燕秀眉紧皱,在急切地想着脱身之法。

御风怪愁眉苦脸,为死神逼近痛苦焦虑。

忽然,张云燕的神情有了微微地变化,似乎有了想法。她看了看御风怪,说道:“朋友,愁也没有用,还是想办法脱身吧,尽快逃走才是最要紧的。”

御风怪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说的容易,哪有办法可想,咱们死定了。”

张云燕苦笑一下,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不如试一试。”

御风怪立刻来了情绪:“快说,有什么办法?”

“我想,这绳索尽管不能斩断,却有可能解开。我被捆绑,只要解开绳结就能脱身了,不知道行不行。”

“这种时候,还管什么行不行的,反正是等死,不如试一试。”

正绝望之时,御风怪听了张云燕的想法,既高兴又急切,恨不得立刻挣脱束缚,尽快逃出恐怖的“地狱”。

第七七五章 仇敌合作

小说网org,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红发鬼王身遭不幸,既愤怒又沮丧,很想挣脱束缚,却无能为力,只能等死。他见到御风怪,也很意外,又心痛不已,想不到师兄弟双双落难,都将死在这里。

红发鬼王唉声叹气,交谈中告诉御风怪,今夜来到这里纯属偶然,落此结果也是在劫难逃吧。

他一直为师伯九幽圣君去向不明,万分焦急,到处寻找打听,没有一点儿消息。

在白鹭庄王延田府上的地洞里,九幽圣君神秘地消失,至今没有踪影,实在蹊跷,令人费解。

对此,红发鬼王很焦急,又疑惑不解,凭着师伯的本事,不会遭遇不幸,怎么会神秘地失踪呢?当时事情再急,师伯也应该告诉自己一声,免得牵挂,或许还能助一臂之力,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走了呢?

看来,一定是发生了突如其来的事情,非常急迫,甚至连招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师伯才独自离去。若如此,此事就非同一般,相当棘手,师伯至今还没有解决,令人忧虑。

想到那次在白鹭庄的经历,红发鬼王连声叹息,那天晚上,如果师伯没有离去,张云燕也不会活到现在,早就被除掉了。

他不由得想起赛太岁四兄弟,恨意又起,那四个家伙如果在洞内守护,就能知道师伯有了什么事情,去了哪里,他们或许还能帮帮忙。

那四兄弟太可恨了,不但让师伯独自行动,还让张云燕得逞,放走了那些童男童女,毁了师伯的炼丹大事。

红发鬼王默默地哀叹,世事真是多变,有时令人防备不及,师伯意外离去,才发生了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也是张云燕死期未到吧。

红发鬼王深信九幽圣君还活着,没有人能伤害师伯。可是,他寻找至今,一直没有九幽圣君的音信,也无处可寻,身心茫然不知所以。

随着时间推移,他有了不祥之感,如果师伯还活着,也不会不见面,或许遭遇了可怕之事,一时被困无法解脱吧。

红发鬼王和师父九幽灵君非常焦急,师父有病在身不能外出寻找,只能独自打探,始终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

现在,他已经无心于别的事情,在全力寻找九幽圣君。这是唯一的急办之事,其它都无暇顾及,他经常在黑夜里到处寻觅,盼望早日见到师伯。

今天,夜幕落下后,红发鬼王兴风而去,一路寻找来到这里。

他看到潘府,便想起了和潘玉光相处的日子,以及在此筹备炼丹的事情,不由得心生感叹。于是,他收住风头,想看一看现在潘府的情况。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师弟黑发鬼王也去向不明。他知道师弟在此筹备炼丹大事,哪知和师伯一样踪迹皆无,无处寻觅。他既然来到这里,不妨顺便打听一下四弟去向。

红发鬼王知道潘玉光夫妇已经死去,现在是潘少爷当家,这位少主人也是老熟人。

他看着潘府,默默地笑了,那颗污秽的心灵又蠢蠢欲动,很想会一会潘少爷的夫人陈小云。

昔日,他和黑发鬼王在此筹备炼丹的时候,曾经会过那位年轻的美女,至今记忆犹新,旧情难忘。

现在,他已经来到这里,怎能放过小云,正需要美娇娘来抚慰那颗污秽的心灵,解一解焦虑之情。

红发鬼王巡视潘府,尽管没有了往日的气势,也不同一般,房屋气派,灯火明亮,依旧很富有。

他决定在此住一宿,和美女小云幽会一番,缓解一下焦虑的情绪。

红发鬼王明天晚上才能走,还要考虑如何打发白天的时光。他已经想好了,明天天亮前,就把陈小云带进地洞里,再和美娇娘一起欢爱缠绵,让美好的时光长之又长。

他不急于去找陈小云,想到地洞里看一看,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还有准备一下,天亮前也好把美女接过来。

另外,他想旧地重游,回味一下昔日的红火,感受一番往日的快乐,然后再去搂抱美娇娘消遣。

哪知,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味昔日的情景和感受,就被这个女子捉住了,和美女小云欢聚的好事也泡了汤。

御风怪见师兄被捉,不住地唉声叹气,他们三个人没有了一点儿希望,必死无疑了。

红发鬼王很沮丧,也在叹息。他看了看御风怪,说道:“师弟,已然这样,愁也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逃出去吧。”

御风怪摇了摇头:“师兄,这种网绳很特别,刀剑都无法砍断,想逃出去太难了。”

红发鬼王愣了一下:“哦,如此说来,这张网非同一般,看来是用法力炼制而成的。”

“是呀,咱们没有能力毁掉它,只能等死了。”

红发鬼王又是一声叹息,想了想,又道:“不行,不能等死,还是要想办法破解,我来试一试,或许能成功。”

御风怪闻言,立即催促,希望师兄能破除这张恐怖的大网,也好死里逃生。

红发鬼王口中默念,随之吐出一团火球,并引导火球在网上烧灼,果然把妖网烧出一个大洞,立刻钻出去。

红发鬼王很兴奋,又施展魔法烧毁了困住御风怪的大网,把师弟救出来。

魔鬼看着张云燕,嘿嘿冷笑,想趁机杀了仇人。

御风怪急忙制止,恳求师兄把张云燕也救出来。他告知,要不是云燕相救,自己早已死去了。他声称,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要和张云燕同生死。

红发鬼王眉头紧皱,在怒视张云燕。云燕是他们的仇敌,毁了洞府,害死了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令人深恶痛绝,恨不得把仇人剁成肉泥。

在御风怪一再阻拦下,他很懊恼,又不能和师弟闹翻,深感无奈。他摇头叹息,答应不再伤害张云燕,但是决不搭救。

他知道,即使不亲自动手杀了仇人,张云燕也活不了,和御风怪逃走后,那个女子会来收拾仇人的,借此人之手也能报昔日之仇。

御风怪既焦急又不满,说什么都不走,除非救下张云燕,否则甘愿陪同好朋友一起死在这

里。

红鬼王很生气,无论怎样怒斥和警告,都没有办法喝退御风怪,又气又恨烦躁不已。御风怪是同门师弟,是最亲密的人,他不能让师弟死在那个女子手里,也不能救出这个仇敌,真是两难呀。

御风怪哀求道:“张云燕是我的好朋友,几次救我性命,是大恩人。她现在有难,我不能不管,实在不行,也只能以死报答。”

张云燕是死敌,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红发鬼王不能答应。

御风怪决不放弃,还在苦苦地哀求:“师兄,你也知道,那个女子太厉害,咱们两个不是对手。你我二人就是逃出洞穴,那家伙也能知晓,一定会追杀,依旧是死路一条。云飞雁的本事不在你我之下,如果咱们三个人一起对付那家伙,或许还有希望,就是为了你我的生机,也不能不救她。”

红发鬼王心里一动,觉得御风怪所言不无道理,张云燕虽然是仇敌,不可饶恕,但是情况紧急,非常时期就该非常对待,否则难逃那女子追杀。

犹豫中,他杀心有所收敛,此时此刻,那个凶神才是最大的敌人,闯过这道关卡是最重要的。他没有别的选择,不如先救了仇敌,日后再找张云燕报仇也不迟。

想到此,红发鬼王答应了御风怪地请求,又施展魔法,解除了束缚张云燕的大网。

云燕痛恨红发鬼王,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可是不管怎样,此时此刻毕竟救了自己一命,也有了一点儿感激之情。

她暗自叹息,感激之情虽然消融不了心里仇恨的情绪,但是起码能和仇敌联手对付那个强敌。

这是非常时期,需要非常处置,张云燕,还有红发鬼王,都必须抛开昔日的仇恨,为了生存共同奋斗,既是暂时地合作,也是唯一的求生之路。

他们三人沿洞而逃,还没有逃出恐怖的“地狱”,又被飞身而来的女子堵住,接着就是一场激烈地厮杀。

那个女子虽然很厉害,但是对付三个强敌也很费力,不能有丝毫大意。她不敢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一旦有失后果难料,立即施展妖法擒拿对手。

这次,那个女子没有使用大网,接连吐出了三个银光闪闪透明的圆球。圆球迅速胀大,瞬间把三个对手分别包住。圆球又迅速膨胀,变成了三个空心球体,把三个对手困在里面。

张云燕他们无论怎样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妖法束缚,又在劫难逃了。

透明之物看上去很薄,既柔软又有弹性,却柔中有刚,三个人奋力劈刺击打,没有丝毫破损。

红发鬼王又施展魔法,红红的妖火烧灼球体,还是没有办法毁坏。他泄气了,又怒又急,气得大骂。

那个女子哼了一声:“想不到,你们还有些本事,接连破解了我的法力,不可小视呀。不过,你们修炼的程度还欠火候,本领还差得远,终归被我捉住。”

张云燕等三人为了生存奋力挣扎,三番五次都没有逃出凶神之手,彻底绝望了。

第七七六章 地狱愁思

那个女子的好事屡被搅扰,愉悦的心情被打断,气得两眼圆睁,狠狠地瞪着三个被抓之人,既恼怒又憎恨。

她哼了一声:“你们尽管使出全身的本事折腾吧,休想再逃走。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了,要去和二王子欢聚。唉,一次一次地被你们搅扰,令人扫兴,今晚就在二王子那里歇息,睡个好觉,明天再收拾你们。”

御风怪和红发鬼王见可怕的凶神走了,既愤怒又绝望。

张云燕却大不相同,对那个女子的话语惊诧不已,也很怀疑。那家伙声称要和二王子欢聚,难道异界的哥哥真的还活着?

看来,那女子所言二王子身亡,是有意欺骗她的,此时,异界的哥哥就在这里。或许,二王子又乘坐通天宝辇来到这个时代,不幸被这个凶神抓住囚禁于此。

思念中,云燕更加焦急,想不到异界的哥哥已经来到当今世界,就在此地,却不能相见,既焦躁又急切。

张云燕很愤怒,很心痛,心爱的哥哥正被那个女子胁迫,强行欢娱,更刺痛了苦涩的心灵。她自己没有实现王妃梦,却被这家伙占了便宜,悲愤伤痛的情绪无法言表。

云燕很想救出二王子,让心爱之人不要再被胁迫,逃离囚禁之地,等待回归天月国。

然而,张云燕没有能力营救二王子,对那个女子强行而为无能为力。何况,她将要死去,哪还管得了心爱之人的死活,只能悲愤哀叹,深感绝望……

痛苦中,张云燕还是难以相信,如果二王子来到这里,必定跟随在啸天龙身边,有国师保护,是不会被这个女子抓住的。

云燕思来想去,依旧不相信这是真的,二王子身在数千年前的异界,怎么可能来到这个世界呢。

退一步讲,如果此女子所言不假,二王子正在她掌控之下,也不是随同啸天龙来到这里的,而是被抢掠到这个时代。

不过,这个想法太不着边际,决不可能有这种离奇之事,啸天龙还要靠通天宝辇往来于古今两个时代,这个女子根本没有能力穿越时空阻隔,不会往来于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

那个女子没有能力去数千年前的异界,何谈把天月国的二王子抢来呀?

那家伙凭着深厚的修行活了数千年,二王子可不行,不会像她那样能活到现在,不可能和二王子相聚。

张云燕难以相信,也不能相信,这是天方夜谭般的“传说”,这种奇谈怪论只能存在于神话故事里,当然通天宝辇除外。

可是,从古至今,只有那一件神器,也只有啸天龙能掌控通天宝辇,不可能被那个女子利用。

那个女子没有通天宝辇这样的神奇宝物,不能穿越时空奔赴数千年前的世界,和二王子相聚只能是虚无的梦幻。

或许,这家伙真是精神出了问题,想到二王子便有了幻觉,所谓的相聚欢娱是在梦幻中。对于这样病态的女子,她说出来的话语不是真实的

,不能相信梦幻之言。

那个女子面对的二王子,只能是数千年前死去的尸首,和二王子欢聚,是有了做梦一样的幻觉而已。

地洞里,昏昏暗暗,死气沉沉,十分安静。这里不是地狱,却胜似地狱,既阴森又可怕,令人恐慌,被囚禁的生命十分绝望,在等待死亡。

张云燕等三个人本领用尽,还是没有办法挣脱妖法束缚,一个个垂头丧气不再挣扎,只能等待凶神来临,结束一生。

身陷绝境,注定要死亡,三个被囚禁之人灵魂尚在,心里无法平静。他们一个个情绪烦乱,在不时地哀叹,各自想着心事,等待奔赴阴间。

御风怪即将死去,悲愤不已,深感绝望,不时地唉声叹气。

红发鬼王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在回忆昔日的事与情吧,或许还在盼望九幽圣君能来营救。

张云燕心绪复杂,也很简单,还是那些反复地思念,以及难了的心愿。

她不能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不能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雪恨了,不能宰杀阎飞虎为自家和百姓除害了,不能除掉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和“云爷”了……

张云燕很痛苦,很思念,在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诀别,在和佳云妹妹诀别,在和恩师云追月诀别,在和诸位好友诀别,也在为陈氏小云忧虑……

张云燕又想起死去的哥哥——天月国的二王子,既悲痛又愤怒。

她深爱着二王子,对伤害心爱之人的凶神痛恨不已。那个女子害死了二王子,又把尸体盗来,让心爱的哥哥无法入土为安,罪不可赦,恨不得把那家伙千刀万剐。

云燕恨归恨,怒归怒,自己已经性命不保,没有能力为二王子报仇雪恨,也没有办法把心爱之人安葬,只能愤怒,只能痛苦。

张云燕想到死去的二王子,不由得想起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今后,只有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能安慰痛苦的心灵。

此时此刻,她很想和晓天哥哥在一起,让伤痛的心灵得到抚慰。她又在痴心妄想,杜晓天有家有业,已有爱妻,怎能抛家舍业来陪伴她呢,尽管晓天哥哥有心于她,也很难如愿。

他二人非夫非妻,一个想如同夫妻一样相处,一个不敢有这样的非分之想,相聚在一起会很尴尬,又怎么相处呀?

再说,她就要死了,杜晓天即使有心抛弃自己的妻子来陪伴自己,能如同夫妻一样相伴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了。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照顾杜晓天的日日夜夜,又心动不已。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地接触,是第一次见到了成年男人裸露的身子,是第一次面对那种窘迫的情景,是第一次如同妻子一样照顾男人……

这些第一次,云燕都是和杜晓天在一起的时候经历的,在日日夜夜地接触中感受的,无法忘怀,想起来便脸红心跳,也有了莫名地遐想。其情其景历历在目,她无法

忘记,似乎就在不久前,想起来便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杜晓天是二王子的替身,张云燕早已把异界的爱情寄托在他身上,渴望能和晓天哥哥结为夫妻,也能圆了异界的爱情梦。

美梦就是美梦,异界的爱情不能成真,和今世“二王子”的爱情也是黄粱一梦,要想圆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只能于梦幻中。

已经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张云燕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即使还想那样照顾晓天哥哥,想和哥哥相聚言欢,也都没有可能了。

张云燕又想起一位哥哥,那是最心爱的人——既是哥哥又是未婚夫君的林佳祥,更加悲伤和思念,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她今生不能和佳祥哥哥成为夫妻,但愿来生能结为连理。她即将奔赴阴间,祈盼能找到佳祥哥哥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重获团聚,一起投胎转世,来生不弃不离。

张云燕想到心爱的未婚夫君,又勾起了另一个思念,脑海里随之闪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就是小和尚释空。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很久没有见到那位恩人了,多想听一听和未婚夫君一样的话音呀。

她不知道释空现在何处,不知道恩人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甚至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佛门恩兄的真面容,即使和恩兄见了面,也认不出来,依旧很陌生。

释空是她的战友,是她的恩兄,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还是她心目中未婚夫君的替身。

张云燕和佳祥哥哥的爱情未了,也早已画上句号,留在心里的都是破碎的梦。

可是,她自从和释空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后,听到了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语音,未了的爱情又重新燃起,把对未婚夫君的爱给予了那位佛门恩兄。

张云燕对释空思念不已,很想重逢,更希望恩兄能够还俗,和自己相伴今生。这既是对释空地爱慕,也是对未了爱情地延续,能缓解对未婚夫君地思念和伤痛。

然而,云燕就要离世而去了,心中的渴望无法如愿,深感遗憾,只能带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奔赴阴间。

张云燕想到沈有燕,又唉声叹气,思念不已。那是一直爱恋的妹妹,除了云霞妹妹,她是唯一的亲人,已视为一奶同胞的亲妹妹。

云燕本来已经把沈有燕认作了云霞妹妹,哪知又变成了李有船的妹妹李有燕。她失去了“云霞”妹妹,苦涩的心灵无法得到抚慰,又被那个可怕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无情地折磨。

张云燕想到了岳小梅、李有玉、李小云、一点红、月寒梅……和这些亲如姐妹的好朋友一一诀别。

她想起了啸天龙、山中王、百草神、绿无瑕、灵龟、白云飞、李忠义……对这些异界高人,或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思念不已,在一一诀别。

张云燕对岳小梅思念更甚,小梅妹妹几次救了自己,有再生之恩,已经没有机会报答了。

第七七七章 二王子来了!

死神将临,张云燕既痛苦又绝望,想到岳小梅,一阵酸痛有了泪水。她再也见不到小梅妹妹了,姐妹情谊即将结束,从此阴阳两隔,心痛不已。

云燕回想着和岳小梅相处的日子,十分留恋。她想到昔日险些死在小梅妹妹剑下,默默地苦笑;想到和妹妹化敌为友,成为情谊深厚的姐妹,心里暖融融的。

云燕想到岳小梅的快言快语,微微地笑了;想到自己寄希望于妹妹的爱情心愿,连声叹息。

结束了,都结束了,以往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尽管都结束了,张云燕还是难忘心爱之人——飞云龙张连湖,那是思念不已的美男子,也是救命恩人,很想和连湖哥哥伴随终生。可惜,她就要和心爱的哥哥阴阳两隔,不能再相逢,想做一做美梦都没有可能。

思念中,一个名字意外地跳了出来,随即闪现出一个身影,他就是天宝。云燕默默地叹息,天宝是个大好人,也太可怜了,总算有了一个安身之所,可以放心了。

云燕有些奇怪,自己和天宝只见了一面,怎么会想起他呢?

或许,那次经历太特殊,留下的印象也太深,才想起这个名字吧。

那次,她不但被天宝的侠义行为深深地感动,还有一件事情也刺痛了自己的心灵。那就是,晓天哥哥和李燕春有了一段婚外情,她难于接受,也有了隐痛,想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

张云燕不知道天宝在晓天哥哥家里情况如何,老人和嫂嫂是否接受,也不知道会不会给那个家庭添麻烦。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但愿天宝能在那里安下身来,否则,一个不能自理的傻人可怎么活呀。

张云燕正在痛苦地沉思,忽然洞外有了响声,直奔这里而来,看样子,那个追命的女子又回来了。那家伙舍弃二王子又返回地洞,一定没有好事,很可能要对他们下毒手了。

御风怪身子一抖,两眼圆睁吃惊地听着。

红发鬼王神情紧张,睁大眼睛紧盯着洞口。

张云燕暗自叹息,知道大限已到,再一次和亲人们以及恩师,还有诸位朋友诀别,也在告别自己的人生。

听清楚了,那是脚步声,已经接近这里,令人紧张,战战兢兢。

很快,随着脚步声,有人进入小洞,果然是那个女子。那女子身后还有两个人,是潘府的陈氏小云和管家王晓天。

张云燕见到主仆二人,非常意外,又很疑惑,他们两个怎么会和这家伙在一起呢?

云燕见御风怪在亲切地招呼陈小云,更加不屑,狠狠地瞪了好朋友一眼。

此前,云燕已经知道陈小云是潘少爷的夫人,是潘府的女主人,尽管心有恨意,也没有弃之不管,对她的不幸遭遇很同情,决定帮一帮。

现在,张云燕见陈小云和这个女子在一起,又心生不满有了怒意,潘府的女主人和凶神勾结在一起,也不是好东西。

到了此时,张云燕对陈氏没有了同情感,御风怪

的所作所为就是对她地惩罚,也算是侠义之举吧。

陈氏小云看着张云燕,目光里流露出了悲痛和恐惧的神情,也有了祈盼之意。

云燕有些不屑,默默地哼了一声,不再正眼看她。

管家王晓天既愁闷又焦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随同来到这里。

那个女子看看三个囚禁的人,哼道:“我正和二王子相聚,不想来此扫兴,更不想见到你们几个嘴脸。怎奈,二王子非要来看一看你们,只好带他过来了。潘府的女主人也随同而来,也想见一见你们。”

张云燕闻听此言又是一惊,秀眼圆睁看着潘府的管家,难道王晓天就是凶神所说的二王子吗?

笑话,他哪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呀。王晓天的相貌身形虽然很像二王子,但是年龄和二王子不同,神情秉性都和二王子不一样,不能和二王子相比。

那个女子看着王晓天,说道:“二王子,这里昏暗潮湿,有什么好看的,这几个家伙是来捣乱的,都不是好东西。他们胆大包天,竟敢和我作对,是自己找死。”

张云燕听了此女子对王晓天的称呼,愣了一下,难道她真的把潘府管家当作了二王子?

云燕很是不解,这个女子在数千年前就追逐天月国的二王子,为了抢夺到手至使二王子身亡,并把尸体盗来,非常痴情。她怎么会把潘府的管家看作二王子呢,令人不解。

那个女子又说话了:“二王子,你非要来看一看,究竟为什么呀?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有事快说,也好快点儿离开这里。”

王晓天指着张云燕,说道:“我是为她而来的。”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哦,我说你为什么非来不可,原来是惦记这个小女子呀。”

“我的确是为她来的,听说你抓到一个年轻女子,而且武功不俗,便觉得心神难宁,很想来看一看,没想到果然是她。”

那个女子眉头微皱,依旧不解,也很不满:“二王子,你难道爱上张云燕啦?她是很漂亮,也很迷人,看来我必须尽快除掉她,也好断了你的念想。”

王晓天慌了,急忙解释:“不,不,我不过是个管家,哪能有这种非分之想,绝无此事,可不要因我迁怒于她,否则就是我的罪过。”

“哦,你没有爱上张云燕,又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呀,难道认识这个小女子吗?”

王晓天叹了口气,说道:“此前,我并不认识她,今天才偶然相遇。她救了我和潘夫人,否则我主仆二人必死无疑。如此大恩念念不忘,万分感激。”

那个女子有些意外:“哦,还有这种事,说来听听。”

“今天,我陪同夫人外出办事,回来的路上遭遇妖怪,要不是张云燕不顾生死打跑了那家伙,我二人已死去多时了。”

陈小云想到今天的恐怖遭遇,余悸难消,也很伤感,忍不住又流下泪水。

那个女子眉头微皱,脸色不

悦,问道:“那个妖怪叫什么名字?”

王晓天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家伙很凶,是一只可怕的大鸟。”

“那不过是一只猛禽,何谈妖怪,不至于如此惧怕。”王晓天叹息一声:“那家伙是鸟儿修成的精灵,还会说人语,自然是妖怪,杀人害命易如反掌,怎不令人惧怕。”

张云燕忍不住了,哼道:“它是地灵神的徒儿火流星,和你一样,都是害人的家伙。”

那女子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厉声呵斥:“胡说,怎能把我和地灵神师徒混为一谈呢,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一伙害人精,令人不屑。”

云燕闻言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这家伙自称和地灵神师徒不是同类,又是什么人物呀?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这家伙尽管和地灵神师徒有矛盾,也是尔虞我诈一丘之貉,否则也不会对他们三人下此毒手。

那个女子不再理睬张云燕,又扭过头去安慰王晓天:“二王子放心,日后我见到那家伙,一定予以告诫,不许再危害潘府。”

王晓天眉头微皱,叹了口气,哀求道:“张云燕是我主仆的救命恩人,也是潘府的大救星,我们今生都感激不尽。现在恩人有难,我不能不管,更不能见死不救,还请放了她吧。”

“原来如此。”那个女子摇了摇头,一声叹息,“二王子,你想救下有恩的人,可以理解,于情于理也说得通,可是我实难答应。这三个人和我作对,令人憎恨,不过那两个都可以放,唯独张云燕不行。”

陈小云闻言吃了一惊,也很疑惑,那两个家伙到可以活,张云燕却不行,怎么会这样呢?

她秀眼圆睁看着凶神,十分不满:“张云燕是个女子,是个大好人,为什么不能放她?”

那个女子白了陈小云一眼,哼道:“因为这个小女子长得太像我数千年前的情敌,就是因为那家伙勾引,才令二王子身亡。张云燕酷似我的仇人,怎能放她,我要用她来祭奠二王子的亡灵,也解一解我心中积压了数千年的仇恨。”

陈小云秀眉微皱,更加不满:“岂有此理,你怎能把她和数千年前的仇人联系在一起呢,不是冤枉好人嘛。那两个我们不管,随你处置,这个人必须放了。张云燕是救命恩人,我要知恩图报,否则也没有脸面再活于世上。”

那个女子瞪着陈小云,怒气难消:“此事与你无关,想死想活随你之意,休要再多言!”

王晓天很生气,看着那个女子,愤怒地哼了一声:“你不能对夫人如此不敬,更不能伤害恩人,否则,我就随同张云燕一起死去,也算是对恩人有所报答。”

那个女子见王晓天以死相逼,眉头紧锁,摇头叹息,心绪无法平静,在不住地翻动。

到了此时,张云燕才醒悟过来,这个凶神一直声称和二王子欢聚,并不是已死的二王子,而是王晓天。看来,这家伙已经把潘府管家看作了二王子,想以此来安抚痛苦的心灵。

第七八〇章 异心协力

焦急无奈之时,张云燕好容易想出一个破解妖法的主意,却被红发鬼王泼了一盆冷水,立刻泄气了。

御风怪叹了口气,不再理睬,依旧躺在那里。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又默默地躺下了。

张云燕尽管泄了气,却没有放弃,还在思索,祈盼能有破解之法。

很快,她又有了主意,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红发鬼王,有了怒意。接着,她摇了摇头,一连叹了两口气,很不情愿地走过去。

张云燕想到了什么办法,为什么来到禁闭红发鬼王的球体前呀?

原来,这个主意需要红发鬼王配合才行,因为御风怪没有那种本事。

云燕不想救红发鬼王,也不想和害人的魔鬼联手破解妖法。然而,在这非常时期,她已经无暇顾及深仇大恨,必须抛弃一切,想办法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张云燕没有放弃用水浸泡的想法,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一道程序,要用水火同时对付无法破解的妖法。

这办法是否有用,云燕心里没有底,也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一试。

时间紧迫,形势危急,张云燕不再犹豫,立刻对红发鬼王讲明了自己的想法,希望他试一试,但愿能破解妖法逃出来。

魔鬼坐起来,看了看张云燕,觉得这个办法很特别,可以一试,也盼望能挣脱妖法束缚逃出去。

他立即起身施展魔法,吐出一团火球直扑尿液浸泡之处,立刻响起烧灼的哧哧声,眨眼间雾气便弥漫了整个球体,红发鬼王也看不见了。

尿液很快被蒸发,红发鬼王收住魔法看了看,烧灼处没有破损,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他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又绝望地坐下来。

张云燕很失望,也很无奈,不住地摇头叹息。

御风怪本来抱有希望,哪知又被泼了一盆冷水,立刻泄了气,又闭上眼睛躺下来。

张云燕依旧不放弃,想了想,对红发鬼王说道:“不要泄气,再试一试,或许因为水火混在一起自相消解,没有足够破解妖法的能量吧。你对着干燥处烧灼,看能不能破解。”

红发鬼王犹豫一下,尽管对这个办法没有信心,还是决定试一试,不行也就死心塌地了。他立即对着球体上面喷吐火球烧灼,还是毫无作用,一声哀叹坐下了。

御风怪更泄气了,又躺下来,眼睛也闭上了,不想看任何东西。

张云燕秀眉紧皱连声叹气,这妖法太厉害了,真是无计可施了。难道就看着好朋友等死吗?难道独自逃生吗?

她默默地叹息,还是不想独自逃生,再想想办法,争取把御风怪救出来。

地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静得可怕,静得阴森,死神的脚步正向这里逼近。

张云燕秀眉紧皱,走来走去,还在冥思苦想。

御风怪和红发鬼王躺在那里,如同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云燕思来想去也没有主意,又在琢磨方才的想法,是否还有不周之处。很快,她又有了新的改进,不管有

没有效果,应该再试一试。

她稍加思索,于是说道:“此妖法既不怕水,又不怕火,水火一起也无法破解,或许是功力不足,也可能方法不对。我想改变一下,依旧用水火同时攻击,不过要分开来,咱们来个内外夹攻,看能不能破解。”

红发鬼王摇头叹息,说来说去还是水和火,这些方法方才都用过了,都是瞎折腾,还试什么呀。他立刻否定,不想再做无用功。

御风怪也面露苦笑,叹了口气,又把眼睛闭上。

张云燕不死心,劝道:“红发鬼王,与其等死,还不如试一试,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这样吧,咱们互相配合,内外夹击,说不定能管用。”

红发鬼王依旧觉得不可行,见张云燕还在坚持,默默地叹了口气。他觉得小女子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等死呀。这个办法尽管没有用,也可以试一试,就以此排解一下烦闷的情绪吧。

御风怪依旧没有动,不过眼睛睁开了,看着红发鬼王和张云燕没有说话,已经把自己当作了“观众”。

红发鬼王总算站起来了,准备行动,也盼望能解除妖法束缚死里逃生。

到了此时,张云燕有些为难了,这里没有水,只能去那个充满水的岩洞里取回来。可是,来来去去且不说要花费很长时间,也没有取水之物,这可怎么办呀?

急切中,御风怪坐了起来,也参与进来,让张云燕用衣服浸满水,带回来一用。

云燕立刻拒绝,且不说带回来的水量太少,要是脱了外衣,身着单薄的内衣,可如何面对这两个家伙呀,绝对不行。

御风怪看着张云燕,明白了她的难处,不由得一声苦笑。到了此时,他很想试一试这个办法,渴望能尽快破除妖法。

他想了想,说道:“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嘛,云飞雁,你在外面撒泡尿,师兄在里面用火烧,看看行不行。”

红发鬼王觉得可以一试,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

张云燕闻言脸红心跳,这比脱衣服还要难堪,当着两个大男人,可怎么尿呀?他们尽管一个是魔鬼,一个是精灵,也都是异性,不是自我献丑嘛。

御风怪见张云燕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叹息,立刻明白了。

他又是苦笑,也摇了摇头,说道:“云飞雁,此事是让你很作难,不过情况紧急,逃命要紧,不能管那么多了。这样吧,我和师兄都闭上眼睛,你尽管大胆一些,不能再犹豫了。”

张云燕身处险境,随时都会丢了性命,非常时刻,真是不能管那么多了。她让御风怪转过身去,让红发鬼王闭上眼睛,立即行动。

御风怪默默地笑了笑,立刻转过身去,心里在祈盼,但愿能大功告成。

红发鬼王面对云燕,看好位置,用自己的上衣把眼睛蒙住,立刻在球内施展魔法,吐出了一团火球,对着球体下部猛烈地烧灼。

张云燕也是内急,对着火球烧灼处一泄为快。

瞬间,“哧——”球体破裂,出现一个小洞!在内外夹攻中,球体很快破

裂成了一个大洞,如同泄了气的气球瘪了下去。

张云燕很兴奋,系好腰带后笑道:“你们看,成功了,成功了!”

红发鬼王睁开眼睛,看着破洞异常惊喜,想不到这办法真灵,还真把妖法破除了。

御风怪高兴得又笑又跳,自己逃生也大有希望。

红发鬼王急忙钻出来,大喜过望,抓住了张云燕的双手,异常激动。能有这个可喜的结果,是云飞雁的功劳,多亏她想了这个好办法,还坚持一试,自己才能死里逃生。

张云燕也兴奋不已,和昔日的仇人握在一起。

激动的情绪眨眼间过去,他们两个立刻意识到对方是仇敌,松开手退了几步,互相看着,没有说话。

御风怪喊起来:“你们只顾高兴,不管我了,快把我救出去呀!”

红发鬼王醒过神来,急忙过去施救。

御风怪看了看张云燕,笑道:“云飞雁,我可要打开闸门放水了,你要是不介意,尽管看。”说着,他朝云燕挤了挤眼睛。

张云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立刻转过身去。

御风怪笑了,正攒了一泡尿无处消化,对着球体发泄起来。

在内外夹攻下,球体很快破裂瘪了下去。御风怪也解脱束缚钻出来。

妖法破除,死里逃生,人和精灵以及魔鬼,各怀心态,都非常兴奋。

兴奋过去,张云燕和红发鬼王互相有了怒意,也做好了防范准备。

御风怪看出他二人心怀敌意,双眉微皱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在此共患难,又互相解救,这样的友情胜过了一切,何必还这么敌视呀。好了,快逃走吧,要是那家伙跑回来,咱们都会死在这里。”

张云燕和红发鬼王被提醒,不再理睬对方,逃命才是最大的事情。

他们两个知道,此时此刻,昔日的仇敌还不至于暗中下手,不用多虑。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二人毕竟互相解救有了一点儿情意,还有可能面对强敌,暂时不能再计较前仇了。

御风怪和红发鬼王还没有跑出小洞,立刻被张云燕制止。她提醒二人要小心谨慎,决不能碰触闪亮的丝线,免得惊动那个凶神。

御风怪和红发鬼王得知此情,随即放慢脚步,跟随张云燕沿洞而去。

路经一个小洞处,在闪光丝线的映衬下,张云燕看着那个小洞口,心生感慨,默默地叹了口气。

原来,这个小洞正是用灵符禁封赤风怪的地方,此时早已妖去洞空。

张云燕想起来了,赤风怪已经把此洞打通,何不从这里面逃出去呢,也更安全一些。

她不知道洞口有没有被那个女子封住,如果能从这里逃出去就太好了,会更安全更快捷,还不用进入潘府,能远离那个凶神。

洞口没有丝线,从洞口看进去也没有布设丝线,看来,那个女子并没有关注此洞,或许不知道这里能通到外面。

张云燕觉得,有必要进去看一看,希望能从这里逃出去。

第七八一章 一诺千金

御风怪见张云燕脚步停下来,愣愣地看着旁边的小洞,有些不解。他看了看小洞口,没有特别之处,也没有异常的声响,更觉奇怪。

时间紧迫,险情可怕,不能在此耽搁,他催促道:“云飞雁,那里面有什么呀,还不快走,那家伙一旦回来,就一切都完了。”

张云燕不再犹豫,说道:“快随我来。”她立刻向小洞奔去。

御风怪见她钻进小洞口,着急了:“你真是没事找事,去那里面干什么,那里面就是有座金山,也顾不了了,逃命要紧,快走吧!”他不再理睬,拉起红发鬼王就要离开这里。

张云燕立刻制止:“从这里就能逃出去,何必跑那么远呢,还很危险,快随我来。”

御风怪和红发鬼王闻言有些意外,不再多想,也随同云燕进入小洞。他们转过弯去,便是赤风怪挖开的那个洞口,并没有封住,随即跳到地面。

他们顺利地逃出地下洞穴,看到了满天星斗,松了一口气,为死里逃生兴奋不已。

御风怪看着不远处熟悉的潘府,露出了留恋的神情。接着,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那里已经被可怕的凶神占据,不敢再去送死。

红发鬼王巡视着昔日经常光顾的地方,心绪复杂,连声叹息。他已经无心于陈小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免得被那个女子发现招来祸事。

张云燕心里也难平静,这里是征战过的魔窟,是憎恨的罪恶之地,望着偌大的宅院,心生厌恶,有了怒意。

她憎恨潘府,对这里的人没有好感,包括陈氏小云,尽管那个女子救了自己一命。云燕想到陈小云的请求,暗暗地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还是要帮助她摆脱妖魔鬼怪纠缠。

此时,御风怪不会留在这里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妖魔鬼怪在欺侮陈小云,是不是和那个女子一样,也是可怕的凶神。

张云燕想到了潘府管家王晓天,默默地叹了口气,对那位很像二王子的人有了怜惜之意。他被那个女子霸占,无时不在恐惧中,令人同情。

可是,那个女子太厉害了,张云燕哪敢去干预,只能默默地叹息。

云燕看着夜幕下的一座座房屋,一处处院落,不知道那个女子在哪里。她知道,那家伙一定和王晓天在一起,离不开所谓的二王子。

张云燕知道,王晓天不止是潘府的管家,也是陈小云青梅竹马的哥哥。在小云孤独无望之时,他来到这里,对小云有了很大帮助,对她的身心也是安慰。

这对兄妹尽管地位有很大差距,却曾经定下婚约,后来被潘少爷强行阻断了。

现在,他二人又相聚在一起,从亲密的言行来看,或许已经如同夫妻一样相处了。若果真如此,也可以理解,兄妹俩本来就是有情人,在特殊时期,意外有了机遇,重续旧情也在情理中。

此时此刻,这对兄妹分别都被妖怪占有,的确太痛苦了。

张云燕不知道能不能帮助陈小

云铲除那个妖怪,也不敢想把王晓天从那个女子手里解脱出来,今后,两个有情人很难在一起了。

云燕心中暗叹,话语好说,做起来实在太难了,帮助小云解脱苦难谈何容易。且不说御风怪日后会不会再来骚扰,对别的妖魔鬼怪恐怕自己也无力抗争,想把那家伙赶走,还不知道有多难呢。

张云燕不是知难而退的人,不是不守信义的人,既然答应了陈氏小云,就必须去做,还要尽最大地努力。

至于结果如何,就很难说了,要看自己的命运怎样,要看陈小云的命运如何,还要看那个欺人的妖魔有多大本事。

御风怪望着不远处有灯光的房屋,一声感叹:“不知道小云有没有睡下,真想去她那里住一宿。”月夜下,他的脸上流露出了**的神情,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灵已经难平。

红发鬼王苦笑一下,劝道:“师弟,那个美女的确迷人,可是难求呀,有那家伙在此,哪能让你接近。有幸死里逃生,你可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再往火坑里跳了。”

御风怪叹了口气:“是呀,逃命要紧,日后再来吧。”

张云燕闻听此言,狠狠地瞪着御风怪,立刻告诫:“你不能再去欺侮陈小云,她孤身一人,够可怜的。”

御风怪并不接受:“他们夫妻俩欺侮穷苦人,都是罪有应得,有什么可怜的,真是好坏不分。”

云燕并不相让,哼道:“她和潘少爷不同,没有那么坏,你不能这样对待她。再说,我已经答应陈小云,不许你再去骚扰。”

御风怪愣了一下:“哦,这么说那个女子有求于你啦?唉,既然你说了话,我答应就是,以后不再去了。可惜了,难得一遇的美女从此无缘了。”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又对红发鬼王说道:“你也不要再去找陈小云了,让她安静地生活吧。”

红发鬼王瞪了云燕一眼:“去不去是我的事,你少管,也管不了。”

御风怪见云燕很生气,急忙摆手阻止。他面露苦笑,劝道:“师兄,不管怎样,云飞雁也救你一命,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也算是回报吧。再说,天下的女子多得是,何必非要纠缠陈小云呢。”

红发鬼王吐了口气,不再理睬张云燕。

御风怪又问:“师兄,你要去哪里呀?”

红发鬼王望着夜空,说道:“遭此一劫,身心难安,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好好地睡一觉。”

御风怪笑了:“好哇,我正有此意。师兄,我想起一个好地方,咱们去00县莲花寨吧,那里有一个美女,和她过上一夜,一定会让你神清气爽的。”

张云燕一听来了气,狠狠地瞪着他:“御风怪,你又要去害人吗?”

御风怪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觉得有些委屈:“云飞雁,你太不相信朋友了,我早就不再欺侮无辜的百姓,也不会欺侮无辜的女人,你是知道的。”

“你以前是说过,我也相信你是言而有

信的人,可是现在不是要去欺侮那个女子吗?”

御风怪苦涩地笑了笑,解释道:“我要去找的那个女子叫奚玉婵,她原来是知县陈宝阳的夫人,现在已经被休回家里。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依旧和恶徒打得火热,是害人帮凶,对这样的女人就该惩罚,何谈欺侮呀?”

张云燕和陈宝阳很熟悉,也是好朋友,奚玉婵曾和花狐狸一起陷害张晨辉,致使亲人遭受牢狱之灾。

她尽管痛恨奚玉婵,但是对好朋友的做法觉得很不妥,又无法阻止两个放荡不羁的家伙,默默地叹了口气。

张云燕瞪了一眼红发鬼王,又看看御风怪,说道:“我劝你们今后要多做善事,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红发鬼王有了怒意,立即回应:“我不和你计较也就罢了,休要管我们的事!今天,咱们两个互相救了一命,扯平了,但愿日后不要再见面。”

御风怪急忙从中调和:“算了,都少说几句吧,咱们互帮互助,总算从死神手里逃出来,也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了。你们听我一句劝,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相逢一笑抿恩仇嘛。”

张云燕哼了一声:“说得容易,要想一抿恩仇,就必须改邪归正,否则怎能成为同路人呢。”

红发鬼王眼睛一瞪,刚要说话,被御风怪劝止。

御风怪有些感慨,说道:“云飞雁,咱们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你要相信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明白,也会劝说师兄的。”

“但愿如此!”张云燕说完,和御风怪拱手告辞。

御风怪和红发鬼王看了看夜空下的潘府,不敢停留,也兴风而去。

张云燕纵身一跃远离潘府,看着满天的星斗,决定在白马庄住一宿,何去何从明天再说。

第二天,吃完早饭,张云燕和客店的主人闲谈后,对潘府的女主人有所了解,也感到很意外,有了新的认知。

陈氏小云出身贫苦,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对乡亲们很好。她经常劝说潘少爷积德行善,自己也时常帮助乡亲们。

张云燕得知此情,心绪烦乱起来,在默默地自责,对这么好的女子,自己昨天的情绪有些不恭了。

陈小云被妖魔鬼怪欺凌,她不能不管,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帮助小云解脱苦难。

难题又来了,张云燕不知道,欺侮陈小云的除了御风怪,还有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在此作乱,自己有没有本事对付。

御风怪已经答应自己的要求,想来不会再欺侮陈小云,红发鬼王就说不准了,或许还会来潘府肆意而为。

还有,潘府的管家王晓天正被那个女子霸占,她没有能力把那个凶神赶走,无法帮助兄妹二人恢复平静的生活。

那个女子太可怕了,修炼了数千年之久,功力深厚,本领极高,凭自己的本事想赶走这样的高人,不是痴人说梦嘛,只能白白地送死。

第七八三章 又见凶神

张云燕一直在劝说,见陈小云如此悲痛,也很伤心。她不能让小云姐姐以死来解脱痛苦,还在劝说安慰,希望能姐姐不要走上绝路。

云燕叹了口气:“妹妹知道,姐姐处境的确太难了,那也要挺住,要坚强一些,决不能以死来解脱。你相公……他要是真的不在了,姐姐也要挺起这个家,潘府需要你,再说还有管家帮助,总都会好起来的。姐姐要好好地活下去,这些苦难会过去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张云燕不能告知潘少爷已经死去,免得小云受此重击更不想活了。

陈氏连声抽泣,心痛不已,也很感动,在不住地叹息。她早就有了预感,摇了摇头:“我相公不会回来了,今后的日子……唉,不敢想呀,还不如死了……”

“姐姐一定要想开呀,你要是离去,潘府也就完了,为了这个家也不能自寻死路。”张云燕想了想,说道,“姐姐有难,我不能不管,一定帮助姐姐脱离苦难,否则决不离去。”

面对要以死来解脱痛苦的小云姐姐,云燕无力劝慰,只能帮助姐姐减轻一些痛苦,让她安心地生活,这是唯一的办法。她暗下决心,帮人帮到底,尽自己最大地努力,让小云姐姐能有心活下去。

陈小云见云燕妹妹不畏生死要帮助自己,非常激动,也有了暖暖的温情。

她长叹一声,说道:“妹妹,你帮不了我,快走吧,不要因为我害了你。妹妹放心,就是为了你,姐姐也应该活下去,尽量忍着吧,但愿能挺过这种煎熬。”

张云燕见有了转机,很高兴。她知道小云的身心很脆弱,一旦遭受折磨,又会走上绝路,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此事,尽量减轻姐姐的痛苦。

陈氏看着张云燕,眼神里含着不舍,有着暖暖的亲情,也有了甜甜的爱意。

她摇了摇头,叹道:“妹妹,你也知道这里有多危险,的确帮不了我,御风怪虽然走了,但是那个女人是不会走的。那家伙太厉害,你打不过,还会惹火烧身。现在,趁她还没有醒来,你快走吧,要是被那个妖怪看见,又会对你下毒手了。唉,妹妹,姐姐想你呀,日后一定要来看我呀……”

陈小云有心让云燕帮忙,又知道是去送死,不能让妹妹冒险了,只能把一切愁苦憋在心里。

张云燕听了小云姐姐的话语,深感震惊,才知道霸占王晓天的女人是妖怪。

此前,她对那个凶神有过怀疑,并没有确认,想不到真是修行了数千年的精灵,令人惊恐。现在,那个妖怪正在潘府,她立刻紧张起来,一旦遭遇,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听话语,陈小云是为那个妖怪发愁,也是因为霸占了心爱之人才如此苦闷,潘府灾难不断,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云燕面对的是修行数千年的精灵,和这样的凶神抗争,是自寻死路。她很紧张,也很畏惧,没有本事把那个本领非凡的女妖

赶走,帮不了小云姐姐,是去是留有些犹豫。

云燕看着满脸苦容的陈氏小云,对这位善良的女子很怜惜,弃之而去也于心不忍。她默默地自问,难道不管姐姐的苦难,任由妖怪在潘府作恶吗?

云燕很心痛,也很愤怒,尽管没有能力和那个女妖拼杀,也要设法帮一帮可怜的姐姐,为她减轻一些痛苦,不能言而无信自顾自地离去。

张云燕在犹豫,心里在艰难地挣扎,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她决定留下来,即使没有能力和女妖抗衡,也要和可怕的妖怪理论一番,但愿那家伙能通情达理,不再给潘府添乱。如果妖怪执意横行,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至于如何解决,再视情而定吧。

陈小云见无法劝阻,又为张云燕的安危感到揪心,泪水流下来。她很疼爱富有亲情的妹妹,很感激关心自己的恩人,也感受到了暖暖的温情。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妹妹,哪怕自己死去,也决不让恩人受到伤害。

就在这时,传来说话声:“哦,你们姐妹俩在说什么呢,看上去很有情意嘛。”

张云燕扭头一看,随即吃了一惊。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那个可怕女妖走过来了。

那个女子看着云燕,一脸怒容,不冷不热地说道:“张云燕,我以为你已经离开这里了,想不到还留在潘府。怎么,你舍不得姐姐,又回来看她啦?噢,我明白了,你不是来看她的,是在想着二王子吧?”

王晓天也随同而来,他和陈小云见两个对头见了面,很紧张,也很担心,害怕恩人遭到不测。

他听了饱含醋意的话语,心中不满,瞪了那女子一眼:“你不要胡乱猜疑了,张云燕是我主仆二人的救命恩人,我很敬重她。再说,她和夫人亲如姐妹,来看望姐姐不是很正常嘛,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那个女子扭头看了看王晓天,哼了一声:“是呀,她是你的恩人,你又很敬重,恐怕也很想报答吧?你要是和她相拥欢娱,可是最好地报答,是不是早有此心呀?”

王晓天听了此言,羞得脸红心跳,立即反驳:“又胡说,张云燕对我有再生之恩,我的确很想报答,却没有能力。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否则我无颜再活于世上。”

女妖闻言来了气,瞪了一眼王晓天:“你又以死来威胁,对她也太痴情了吧?我也把话说明白,你二人要是真有了暧昧之事,我决不饶她!”

张云燕见管家还要争执,急忙抢过话头:“前辈,我来潘府是想见一见你,因为前辈没有起床,不便打扰,便和姐姐在此闲聊一会儿。”

那个女妖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年轻女子还敢来见自己,不知道要干什么。她很疑惑,看着云燕,问道:“丫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会又是来找麻烦吧?”

张云燕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前辈不要多疑,晚辈怎

敢来找麻烦呀,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打扰了。”

陈小云知道张云燕要摊牌了,真怕这个妖怪一气之下动起手来。她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两个敌对之人,芳心急速地跳起来,做好了阻止妖怪动手的准备。

她小声地对王晓天说了此事,让管家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及时阻止。无论如何,他二人都要保护张云燕,决不让可恨的家伙伤了恩人。

女妖看着云燕,有些意外:“哦,商量事情?你我之间有什么事好谈的,何必白费口舌,不是多此一举嘛。你快离开这里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张云燕平稳一下紧张的情绪,说道:“我会离开潘府的,不过这件事情必须说清楚,否则心事放不下,走了心里也难安。前辈,希望能听我一句劝,快离开这里吧,不要再打扰我姐姐了,这是把我姐姐往死里逼呀。”

女妖又是一愣,想不到这个小女子要讲的是这件事,太意外了。

她立刻露出怒容,看了看陈小云,又瞪着张云燕,喝道:“丫头,我让你离开这里,你却要让我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再说,我又没有逼你姐姐,潘府要是有事,我还可以帮忙,何谈往死里逼呀,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张云燕苦笑一声:“是呀,你没有直接逼迫我姐姐,可是,你对管家纠缠不放,影响了潘府的生活,什么事情都无法正常进行了,不就是逼我姐姐嘛。”

女妖闻言很生气,怒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干预我的好事,还不如昨夜杀了你,也省去好多麻烦。丫头,你听仔细了,他是我的二王子,是我的,谁都抢不去!”

陈小云见女妖生气了,很紧张,真担心动起手来。

那个女子脸色阴沉,满是愤怒之情,随时都会暴发。

王晓天紧盯着女妖,害怕要对恩人下手。

那个女子瞪着张云燕,怒道:“丫头,你对二王子很有情意呀,二王子对你也有好感,看来你还真想占有他,实在可恨。哼,你和我数千年前的情敌一样,是现在的情敌,想和我争夺二王子,那是白日做梦。你不要不识时务,想从我手里抢人,是死路一条!”

陈氏更紧张了,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也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决不让妖怪伤了恩人。即使一死,也要死在恩人前头。

王晓天看着愤怒的女妖,非常紧张,时刻准备介入。

那个女子看了看王晓天,见他脸色有变,不想惹恼心爱的“二王子”,随即吐了一口恶气,缓解一下愤怒的情绪。

她又转向张云燕,说道:“丫头,要想活命就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今后再敢来此捣乱,我一定杀了你。”

张云燕很紧张,并没有生气,也不敢惹恼这个凶神,神情显得很平静。她依旧没有离去之意,还想劝阻女妖,为小云姐姐减轻痛苦,争取一线生机。

第七八五章 逼上梁山(一更)

张云燕见女妖用死亡来威胁自己,紧张的心又砰砰地跳起来,这家伙要是真动手,后果会很惨,不堪想象。

那个女子满脸怒容瞪着云燕,哼了一声:“丫头,要不是二王子在此,又苦苦相劝,我恨不得一拳打死你。奉劝你识趣一些吧,你管不了我的事情,赶快离开这里,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陈氏小云吓得身子颤抖,还在劝解,催促恩人赶快离去。

张云燕尽管很紧张,有了惧意,也没有动摇,不达目的还不想离去,总要想办法给小云姐姐争取一条生路。

云燕尽量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前辈德高望重,对晚辈如此苦苦地劝说应该理解,若能设身处地地为我姐姐想一想,也应该有同情心。姐姐很痛苦,已经有了死的心,我不能不管。你如果非要动手,为了姐姐,晚辈也只能奉陪,尽管打心眼里不想这么做。”

此话出口,她更加紧张,自己不过是说说而已,绝不想和可怕的凶神动手。

女妖有些意外,想不到小女子并不怕威胁,真是吃了豹子胆呀。她怒目圆睁,不屑地哼了一声,两手握起拳头,在跃跃欲试。

张云燕见她脸色立变,心里一紧,必须缓解一下女妖的情绪,决不能真的动起手来。

云燕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的本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和前辈交手是自不量力,怎敢找不自在呢。前辈是修行久远的高人,面对的是默默无闻的小辈,不应该这么生气,更不该下狠手,就凭数千年的经历和身份,也不应该这么做。”

“哼,为了二王子,我无所顾忌,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愤怒中,女妖看了看王晓天,吐了一口恶气,依旧瞪着张云燕。

云燕又是一声叹息:“这世上,亲人胜过一切,可谓打断骨头连着筋,谁都是这样。姐姐有了难处,妹妹自然要管,否则如何为人呀?晚辈心里很苦,也很为难,还望前辈能理解,对晚辈不敬的言行能够谅解。”

张云燕不能走,又不能激怒强敌真动起手来,只能劝说,但愿她能听进去一二,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那个女子见“情敌”不听劝说,怒气难消:“丫头,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

听了严厉地警告,云燕依旧紧张,想缓解一下女妖对自己的敌意太难了。

那个女子满脸怒容,哼道:“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此事没有余地,休要再言。为了二王子,为了久远的心愿,我不在乎数千年修行的身份,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决不允许别人干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干预我的事情,就绝不放过。”

陈氏知道,恩人妹妹苦口婆心地劝说毫无用处,想劝阻妖怪回心转意,是痴心妄想,无异于对牛弹琴。面对妖怪,无理可讲,只能激怒这家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很紧张,很焦急,也很恐惧,一直在劝云燕离去,却不起作用。她见云燕妹妹执意要和妖怪理论,深感焦虑,秀眉紧皱十分无奈。

张云燕尽管很紧张,有了惧意,却没有动摇,平息一下紧张的身心,还在规劝。

女妖怒目圆睁,骂道:“臭丫头,你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呀,要赖在这里不走了。你既然要管到底,我只能杀了你,别无选择,你可不要后悔。”

陈小云吓得扑过去,抓住张云燕一边劝说一边推,想让她赶快离去。

王晓天也挡在女妖面前苦苦地哀求,决不能动手。他浑身颤抖,誓言要和恩人同生死。他声称,要想杀了恩人,就先把他打死,否则决不能让恩人遭难。

那个女子眉头皱起,有些无奈,连声叹气:“丫头,看在二王子面上,我再放你一次,快滚吧!”

陈小云又推又劝,让张云燕快离开潘府,千万不要招惹是非。他兄妹俩不惜用生命来保护恩人,宁可继续被妖怪欺侮,也不能失去心爱的妹妹。

张云燕尽管畏惧,却没有动,介入的心意没有改变。她想了想,狠了狠心,说道:“为了姐姐,晚辈是不会走的,前辈若执意要动手,也只能奉陪。”

云燕加强了语气,是想让女妖能认真地想一想,心意能有所松动。话是这么说,她心里依旧希望女妖不要动手,看在“二王子”的面上能放过自己。

那个女子听了此话,更觉意外,这个小女子真是铁了心要管到底了,实在可恨。云燕的话语适得其反,女妖的情绪不但没有缓解,还更加恼怒。她哼了一声:“好哇,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张云燕见女妖被激怒,急忙解释:“前辈误会了,晚辈真的不想和你结仇,也不想和你厮杀,绝不敢有不敬之举。”

“哼,你说得好听,却言不由衷,我问你,要如何奉陪?”

张云燕愣了一下,事已至此,无法回避,也无法解释,又是一个难解之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想了想,说道:“晚辈只是想比试一下,如果能和前辈切磋,或许自己能有所长进。”

女妖又很意外:“哦,难道只是想切磋,就没有其它目的吗?”

云燕笑了笑,有些苦涩,又咬了咬牙,说道:“当然,切磋也会有输赢。我想……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前辈能否接受。”

“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晚辈有个不敬的想法,在切磋中,如果你赢了,我立即离去,不再干预。我要是赢了,还望前辈也离开这里,从此不再来潘府打扰,让他们能平静地生活,不知可否?”

张云燕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可事情已经逼到这里,只能赌一把了。

她知道自己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怎奈没有退路,总不能自甘暴弃离开这里,还是要争取一下,万一能争取到微乎其微的希望呢。

那个女子又是一愣,想不到,这个小女子屡屡被捉,不堪一击,竟然要和自己比试,不是自找倒霉嘛。或许,这个“情敌”顾忌姐姐的心情,不好无缘无故地离开这里,想借此找个台阶下吧。

女妖看着张云燕,冷笑一声,很是不屑:“丫头,你既然想比试,我还巴不得呢,说吧,咱们如何比试?”

她觉得这样也好,张云燕必败无疑,陈小云也无话可说,“二王子”不会再为恩人闹情绪了,只能顺从,这场僵局会尽快结束,能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张云燕说道:“晚辈只想和前辈比个输赢,决不是生死搏斗,咱们点到为止,不能伤及对方。晚辈不想使用兵器,以防误伤,也不要施展功法,就以拳脚分个胜负,前辈可同意?”

那个女子笑了笑,神情依旧不屑:“好吧,我可以答应,就凭拳脚功夫,也让你走不上几个回合。”

“前辈不愧是世外高人,说出话来就是爽快,就这么定了。”

张云燕无法劝说女妖离去,又没有能力驱赶,也是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想出这个下策。

她知道很难取胜,也是万不得已,紧张危机中也算有了一个比较好的办法。尽管希望渺茫,也可以试一试,起码不是真刀真枪地厮杀,能减少风险,或许还有点儿希望。

那个女子看着云燕,冷笑一声,告诫道:“不过,我有话在先,尽管是比试,也难保不伤人,万一失手被伤及,你可不要后悔呀。”

打起来,拳脚也是不让人的,照样会死人,陈小云不想看到恩人遭难,还在劝阻。

张云燕对小云姐姐苦笑一下,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和强敌比试一番,祈盼能为可怜的小云解除苦难,把心爱之人王晓天还给姐姐。

她知道,和如此强敌交手,也是危险重重,受伤在所难免,也有丧命的可能。事情已经到此地步,她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离开潘府,能保自身安全,否则只能以此来求个结果。

这样的结果不敢想,会很可怕,云燕会受伤,但愿能保住性命。

张云燕也知道可怕的后果,又不想退缩,还要为小云姐姐努力一番,祈盼能够如愿。

云燕看着女妖,神情还比较淡定,说道:“晚辈如果被伤到,也不后悔,还请不要全力对我,能点到为止,晚辈输了自然会离去。前辈要是输了,从此不要再打扰潘府,你我都要说话算数。”

女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既然答应,就不会食言。你太年轻了,想得也太天真,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厉害,怎么可能输给你呢。”

是呀,她说的没有错,云燕本领有限,怎么可能取胜呢,又是痴心妄想。

张云燕笑了笑,有些苦涩:“前辈的确厉害,晚辈远不及呀。不过,为了姐姐,我还是想试一试,如果晚辈走不上十个回合,就离开这里。前辈如果十合之内输掉,还望兑现前言,从此不再纠缠我姐姐。”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满脸怒容下了狠心,要严惩张云燕。

第七八六章 败中取胜(二更)

那个女子听了张云燕的话语,愣了一下,没想到不值一提的小女子这么自信。她看着张云燕,既傲慢又不屑,这个小女子还乳臭未干,却如此狂妄,真是不知量力。

女妖撇了撇嘴,一脸的傲气:“丫头,你太狂了,还想在十合之内胜我,不是痴人说梦嘛。好,我一诺千金,十合之内要是败下阵来,立即走人,今后决不登潘府大门。”

陈小云吓得浑身颤抖,难以自控,不住地哭喊,在极力劝阻。这二人并不听从,眼看一场灾难就要到来,她好像一滩泥似的坐在地上,非常恐惧,哭泣不止。

王晓天见张云燕如此坚定,无力劝阻,只能随她之意,一旦形势不好,必须阻止。他来到陈小云身边,抓住她的手不住地安抚。

张云燕很紧张,知道取胜的几率小之又小,依旧心存侥幸,抱有一线希望,祈盼能抓住对方破绽赢了这场比试,为小云姐姐争得生机。

凉亭旁边有一块平整的草地,张云燕和那个女子来到草地上,也不答话,挥拳踢腿打起来。

她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拳脚相加攻击对方。平静的潘府顿时喧闹起来,看气势,真要打个你死我活,不死即伤。

陈小云吓得两眼紧闭,身子抖个不停,心里在不住地祈祷,但愿比试快点儿结束,云燕妹妹不要受伤。

王晓天也紧张至极,头上的汗水在流淌,不敢盼望恩人胜了女妖,只求张云燕能安然无恙。他一眼不眨地看着二人比试,随时准备上前阻止,绝不能让恩人身亡。

三个回合过去了,双方没有分出输赢,不过张云燕已经处于下风。那个女子力气极大,拳法变化莫测,防不胜防,云燕不敢强行应对,于闪躲中攻击对方。

张云燕早就知道女妖非常厉害,没想到拳脚功夫也这么难敌。她更加紧张,没有了信心,想在十个回合之内赢了对方,是天方夜谭,毫无希望。看来,她输定了,受伤已经难免,性命依旧堪忧,后果难料,不敢去想。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张云燕如同离弦之箭无法收回,只能全力应对,但愿不要受到重伤。她非常小心,在尽力躲闪,不敢有丝毫疏漏,施以巧劲化解攻势,回击对方。

陈氏小云双眼紧闭,娇躯蜷缩,哭泣不止,打斗之声刺痛了心房。

王晓天一边紧张地观战,一边安抚陈小云。他神经紧绷,心神难安。

紧张的气氛已达极致,可怕之极,打斗声接连响起,无不心惊,刺痛了恐惧的心灵。

五个回合过去了,张云燕已难应对,必败无疑,将不得不接受无奈的结局。

那个女子信心十足,高声喊道:“丫头,第六个回合到了,接招吧!”

双方刚交上手,张云燕躲闪不及,被一记重拳打倒在地。她秀眉紧皱哼了两声,身子扭动没有起来,痛苦之情可想而知。

那个女子吐了口气,看着倒地不起的对手,不屑地笑了笑:“丫头,该认输了吧?”

陈氏小云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云燕妹妹倒在地上,在痛苦地呻吟,吓得叫起来。她挣扎着站起身来,要去看看恩人的伤情,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不能再打了。

王晓天也慌了,急忙把小云搀扶起来。

就在这时,张云燕一咬牙站了起来,盯着对手,又摆好了应对架势。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见小女子如此坚毅刚强,还不服输,暗暗地赞叹。她知道自己必赢,对无名小辈更是不屑一顾,又凶狠地扑过去。

张云燕忍痛躲闪,回手打了一拳,那个女子闪得极快,没有碰到女妖,回击之时云燕也躲开了。就这样,张云燕忍痛坚持,挺过了第七个回合。

第八个回合,她又被踢倒,摔出丈八远,疼得身体扭动呻吟不止。

女妖哼了一声,说道:“丫头,还不认输吗?我劝你快收场吧,免得受伤过重,甚至会危及性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陈小云已经不顾一切,扑到了张云燕面前,抱住不放,说什么也不让妹妹再打下去了。

王晓天也挡在女妖面前,阻止这场可怕地打斗。

女侠身心依旧充满斗志,战神坚毅绝不认输,没有人能劝阻,又顽强地站起来。

张云燕安慰一下小云姐姐,把她带到一旁,然后活动一下四肢,扭了扭腰部,除了腹内疼痛,身躯四肢没有痛感。

她心中生疑,受了这么重地打击,怎么会没有难以忍受的伤痛呀?

张云燕知道内伤很重,似乎没有受到外伤,肢体依旧灵活没有变化,尽管不解,也深感庆幸。她接连呼吸了几口气,让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缓解一下腹内的疼痛。

云燕看了看对手,随即两眼紧盯,摆好了应对架势,准备迎接下一个回合。

那个女子更觉吃惊,小女子必败无疑,还要继续挣扎,连命都不顾了,实在令人不解,也更加赞叹。她劝张云燕不要再打了,拳脚之力不会相让,第九个回合下来,不死也会受重伤。

张云燕好似受伤的猛虎,毫不退缩,话语掷地有声:“前辈,还有两个回合,快动手吧,晚辈还想赢呢。”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女侠坚毅顽强,伫立不动,为了虚无的“言而有信”,豁出性命也要比试到底。

的确,她是说了必做的侠义之人,也是立志救人的英雄豪杰,只要没有倒下去,就要继续比武,力争为小云姐姐解除痛苦。

女妖闻言,既好气又好笑,也有了被玩弄的感觉,不由得动了怒。她要给予对手重击,不能再挑战自己,而且就在这一回合,不能再拖下去。

她不再理睬,要一招取胜,不能让张云燕再爬起来,否则,且不说会失去今世的二王子,自己的脸面也丢尽了。

那个女子推开王晓天,好似一只猛兽扑过来,一记重拳迎面打来,张云燕不敢拨打,急忙躲闪,同时反击,就在这时,女妖的摆莲腿飞速踢来,正中张云燕大腿外侧,又被踢出丈八远

,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云燕秀眉紧皱,两眼紧闭,腹内翻涌,“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接着又是一口。她疼得哼叫不止,娇躯颤抖,在紧缩扭动,看样子受了重伤,不知道会不会危及性命。

云燕忍着疼痛看了看那个女子,僵硬的面容露出一丝笑容,又闭上眼睛,安静地躺下了。

陈小云吓得六神无主,连声喊叫扑过来,泪水流淌又哭又喊。

王晓天吓得一声惊叫,急忙过来探视恩人伤情。

小云一边擦去恩人嘴上的血液,一边说:“妹妹,你要挺住呀,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张云燕睁开眼睛看着陈氏,微微地苦笑,还在安慰小云:“姐姐,妹妹没有事,只是受了一点儿伤,我赢了,你放心吧。”

“妹妹,你……你伤到哪里了,怎么说起胡话啦?”小云吓得哭起来,神情慌乱,不知所措。

王晓天看着张云燕,十分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小云急忙吩咐管家去请大夫。

王晓天刚站起身来,张云燕摆手阻止。她咬了咬牙又坐起来,说道:“姐姐,我体内受了伤,不过没有大碍,不用请大夫,调养几天就能好了。你看,她输了。”

陈小云心中惶恐,对妹妹的伤情依旧没有底。疑惑中,她回头看去,又是一声惊叫:“啊,她……她死啦!她真死了吗?”

只见,那个女子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一样。

张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她没有死,也没有受伤,只是不能动了。”

陈氏很吃惊,不知道是喜还是怕,呆呆地看着惊人之变,十分意外,不敢相信。

张云燕咬着牙,又顽强地站起来,一步一步缓缓地来到那个女子跟前,看着女妖。

那女子盯着云燕,很愤怒,也有些不解,没有说话。

张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前辈,晚辈侥幸赢了你,得罪了,还望能兑现前言。”

云燕对那个女子深施一礼,又缓缓地蹲下来,为女妖整理一下衣服,女妖随即坐起来。

那女子很吃惊,也很疑惑,看了看自己,活动一下身子,没有伤处,也没有痛感。她看着云燕,不解地问:“丫头,方才你使的什么手段,我怎么一动不能动啦?”

张云燕笑了:“前辈,你也知道,晚辈本领平平,哪会使手段呀,只不过点了一下关键穴位而已,得罪了,得罪了。”说着,她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个女子闻言吃了一惊,依旧不解:“你是如何点的穴位,我怎么没有感觉呀,点到哪里啦?”

张云燕微微一笑:“前辈,这是晚辈的绝招,恕我不能告知,还望理解。”

那个女子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想不到,我十合内会输给你,真是后生可畏呀!”

女妖尽管不服气,可事实就是如此,自己被对手击倒于地动不得,无法否认,不得不认输。

第七八七章 隐情

女妖被张云燕击倒于地,动都动不了了,惊诧不已,也很不解,不知道小女子是如何点的穴位,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太厉害了。

她一声叹息,自己修行之深厚,本领之高强,张云燕无法相比,可谓天地之差。哪知,她竟会败在小女子手里,真是颜面扫尽无地自容呀。

张云燕见女妖对自己有了赞誉之词,立刻应道:“哪里,哪里,前辈过奖了,晚辈不过会点儿手法而已,不值一提。”她接着说道,“前辈,比试已经结束,咱们的约定该兑现了吧?”

那个女子满脸苦色,看了看王晓天,依旧爱恋不舍。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一向言而有信,不要说有言在先,就是比试的结果,也让我无颜在此停留了。”

张云燕很高兴:“前辈真是一言九鼎,德高望重呀,我和姐姐多谢了。”

那个女子很感慨,赞叹道:“丫头,你很坚强,很有毅力,这么年轻就有了如此高的功夫,若假以时日,必是了不得的人物呀。”

“不敢,不敢,晚辈承受不起,和前辈相比望尘莫及。”

女妖看着王晓天,一声叹息:“二王子,这些天来,你给了我快乐,让我的身心有了寄托,谢谢了。我做的是有些于理不周,可我是真心爱你的,也是太思念天月国的二王子了,还望理解。我年龄尽管大一些,也是有感情的,又不是凡人,不会辱没于你,可不要心生怨恨呀。二王子,我走了,你多保重吧!”

女妖看着王晓天,依旧难舍。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兴风而起到了空中,又摆了摆手,便飞一般地乘风而去。

张云燕仰望天空,深感震惊,那个飞去的身影迅速变小,一转眼便消失了。她已经知道女妖的厉害,见其乘风而去,又惊诧不已。

那个女子有着数千年的修行,功力非常深厚,本领之高深,这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她到底是谁呢?

那个女妖不但对天月国的二王子熟悉,还深深地爱着他,甚至把她张云燕认作了情敌。可是,她不知道女妖的身世,既令人费解,又有些遗憾。

张云燕想起女妖的情敌之说,依旧疑惑重重。在数千年前,竟然会有相貌和绰号与自己相同的女人,或许就是自己吧。否则,女妖不会觉得她的长相如此酷似,再说数千年前的人不会这么巧也叫云飞雁。

云燕想来想去,还是否定自己是那个“情敌”,一定另有其人。她两次来到天月国,每次都停留一天,决没有见过那个女子,更没有和任何人争夺二王子。

她尽管深深地爱着异界的哥哥,很想嫁给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要说没有谈婚论嫁,甚至提亲之事都没有吐露过,怎么可能是女妖的情敌呢,完全是误会。

当初,啸天龙是想为自己提亲,可是她当时就拒绝了,没有影响别人和二王子谈情说爱。对那个女子而言也是如此,自己没有参与爱情地纷

争,何谈与女妖争夺二王子呀,绝无此事。

张云燕和那个女妖初次相遇并交手,虽然问过姓名,但是没有告知。那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对她这个小人物有些不屑一顾,才不想亮明身份吧。

云燕很想知道那位高人的来历,到底是什么修成的精灵。她更想解开心中之谜,为什么会把自己看作情敌。

张云燕对二王子的爱难于割舍,却无法成为异界哥哥的王妃,思念爱恋之苦,也是苦不堪言。在爱恋之心促使下,她也想知道那个女子和二王子的爱情史,渴望对心爱之人能有更多地了解。

那个女子声称,她一直隐居于世上,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身世。经过数千年的世代更替,在当今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知道其来历,即使有人知道,也寥寥无几。

小云姐姐说她是害人的妖怪,听其言观其行,似乎不是这样,即使是个修炼而成的精灵,也不是祸乱于世的妖怪。

当然,那家伙强行占有了王晓天,很不应该,令人不齿,如果是两厢情愿,也无话可说。

从那个女子的话语中可知,数千年来一直为失去二王子心痛不已,为了减轻痛苦,只好寻找和二王子相像的人来安慰自己。她追求的是爱情,是想缓解痛苦的心灵,并没有伤害那些人。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失去了二王子,只好把对二王子的爱情寄托在晓天哥哥身上,希望今世的“二王子”能圆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梦。

她对那个女子的所思所为很理解,也能感同身受。从对二王子的爱恋而言,她二人没有不同,都是那么痴情。

如果说有不同之处,那就是,一个思念心切,却束手束脚,不敢委身于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另一个毫无顾忌,能放纵自己,主动投身于“二王子”们的怀抱里。

或许,那个女子和一点红姐姐一样,也是除暴安良的好精灵,只是这方面有些不检点。

不过,那个女子的所作所为也事出有因,出于对二王子地爱恋,痛苦的心灵需要相像的男子来安抚,才做了这种事情。而且,她爱情专一,只和相貌与二王子相似的人相聚相欢。

从这一点来说,她和一点红有所不同,一点红没有特定的男人,只要是美男子,便会倾身倾情自投怀抱。

说起来,这种事情并不可怕,如果是两厢情愿,也无可指责。精灵毕竟是精灵,没有那么多地约束,也没有给别人带来伤害,应该理解,也应该包容。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对此自己又何尝不想呀,也只能想想而已,没有胆量冲破清规戒律地束缚,投身于晓天哥哥的怀抱。

她盼望能找一个可心的夫君,能早日得到夫君疼爱,也好享受快乐的人生。

她未来的夫君在哪里呀?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想到未来陪伴终生的人,张云燕不由

得想起了几位恩兄,二王子已经不可能了,晓天哥哥也没有希望,释空身在佛门,只能想想而已,连湖哥哥还有一点儿希望,不知道能否如愿以偿……

陈氏小云望着漫天星斗,接连舒了几口气,许久以来,身心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也是大恐大惊大悲大恨之后的必然反应。

陈小云看着张云燕,对方才的结果依旧难以置信:“云燕妹妹,那个妖怪那么厉害,几次把你,还有那两个妖怪捉住,你们三个一起都打不过她。这次比试,你怎么能取胜呢?”

云燕看着陈小云笑了笑,有些犹豫,没有说话。

小云依旧心有余悸,叹道:“方才,妹妹接连被打倒,还受了重伤,吓死我了。你不可能战胜她,是怎么把妖怪打倒在地动弹不得的,难道有神人暗中相助吗?”

张云燕又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也有些无奈。她想了想,说道:“姐姐,没有神人相助,能够取胜也是侥幸。我本来不想再提这件事,既然相问,还是说一说吧。”

“哦,妹妹如果不想告知,姐姐就不问了,有了这么好的结果,知足了。”

云燕叹道:“妹妹不想说,是因为赢得很不光彩,违背了事先的约定。我是用灵符把她封禁的,否则我必败无疑,已经没有力气再比试了。唉,能有这个结果,真是万幸呀,也是潘府不该再被她欺侮吧。”

原来,在比试前,张云燕就有了这个想法,一旦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只能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是为了小云姐姐。

云燕深知,自己本领不敌对手,只能想别的办法,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可以一试的办法,就是利用灵符来制服女妖,否则也不敢放言十个回合内取胜。

然而,张云燕尽管有心理准备,现实却非常严峻,交起手来才知道这招很难实施。那个女子反应机敏,进退神速,拳脚变化莫测,想找机会使用灵符,太困难了。

张云燕接连被打倒,疼痛难忍,凭着坚定的信念和刚毅的秉性,坚持到第八个回合。哪知,她还是没有机会使用灵符,非常焦急,有些绝望了。

还有两个回合比武就要结束了,她受了内伤,已经没有力气应对,必败无疑了。

到此地步,她没有退路,为了小云姐姐只能拼死一搏,至于输赢已经不敢想了,就看自己的命运如何,也看陈小云兄妹俩的命运怎样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张云燕悄悄地把灵符准备好,无论是死是活,都必须在接下来的交手中贴上去,决不能再拖到第十个回合。

云燕深知,第九个回合过去,自己已是生死难料,即使活着,也会因为伤情过重没有能力再比试,到那时只能不情愿地认输。

她输了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伤的太不值得了。但是,对于小云姐姐就不一样了,姐姐依旧眼睁睁看着哥哥被妖怪占有,潘府依旧被闹得不得安宁。

第七八八章 爱意亲情

到了此时,张云燕已经豁出去了,也没有可顾忌的,要以自己的性命赌这场输赢,就在第九个回合里。她不能再拖到最有一个回合,否则就没有回旋余地了,一旦输掉就彻底完了。

再说,她的身体,她的伤痛,已经没有能力再支撑到第十个回合,无论胜负,就在第九个回合里。也就是说,这是最后的一个回合,也是关键地一战,是胜是负就在此时。

张云燕躲过那个女子的拳头,默念咒语,就在对手的摆莲腿踢过来的一霎那,没有躲闪,迅速地把灵符贴在对手脚上,同时被踢得飞了出去,伤势更重,还吐了血。

张云燕真是豁出去了,本来可以躲过这一脚,可是为了用上灵符,已无所顾忌,宁可受伤,哪怕会危及性命,也要拼死一搏。否则,机会一旦失去,灵符就无法使用了,她必败无疑。

云燕重伤倒地,心里忐忑不安,瞥了一眼女妖,见她已经倒在地上一动未动,知道灵符起了作用,暗自高兴,紧张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

张云燕拖着伤痛的身体来到那个女子跟前,以整理衣服为由,悄悄地把灵符收起来,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干净利落。

不管怎样,她还是赢了,虽然伤势不轻,手段也不光彩,但是没有露出马脚,把女妖蒙骗过去。

张云燕想到屡试不爽的灵符,感慨不已,多亏不久前回玉龙庄一趟,把灵符取回来,否则今天不会有这样的好结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陈氏小云没有觉得恩人手段不光彩,只要云燕妹妹赢了就好,妹妹没有大碍,自己和管家也得到解脱,十分欣慰。

美娇娘丽容含笑,神情轻松,终于从痛苦绝望之中解脱出来,又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她无比激动,感恩之情无法言表。

王晓天也非常感激,为潘府能恢复往日的平静兴奋不已。

陈小云看着张云燕,由衷地感激,激动的泪水流下来。她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也为能遇到恩人妹妹,并舍生忘死地救了自己,深感庆幸,更为妹妹身受重伤心痛。

如果不是恩人舍生忘死地拼搏,她就不会解脱磨难,依旧深陷于苦海,被妖魔鬼怪欺凌,心爱的哥哥也无力挣脱女妖控制。

此时,小云的芳心无法平静,情绪烦乱冲撞身心,感激、悲痛、激动、欣慰……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随着泪水一股脑地流出来。她在哭泣,泪流不止,哭得畅快,流得舒心。

张云燕终于成为比武的胜者,尽管有些不光彩,却达到目的,心里很高兴。

她又想起那件事情,依旧不解,在第九个回合中,女妖力度极大,自己又被重创,即使不死也会伤重不起,不知道要治疗调养多久才能康复。

然而,她此时除了腹内疼痛难忍,肢体并没有痛感。在按揉查看中,皮肉没有一点儿伤痕,也没有青肿之处,骨骼关节活动自如,毫无疼感。

奇怪,遭受如此重击,肢体怎么会完好无损呢?

张云燕很不解,也为这难解的奇迹深感庆幸。她看着陈氏小云,深知姐姐处境很艰难,心里苦不堪言,在不时地劝慰。

小云姐姐是个不幸的女人,出身贫寒,心地善良,有着无人可比的丽容美姿,故而被潘家相中迎娶进门。

潘少爷欺男霸女,行凶作恶,她无力劝阻,为此伤心落泪,只能以自己的行动来赎一赎潘府的罪行。

现在,潘少爷已被御风怪除掉,让她失去了夫君,姐姐至今并不知道,还在苦苦地等待丈夫归来。

失去夫君,对小云是一个沉重地打击,张云燕不能对姐姐言明实情,否则无法承受,如同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会更加悲痛,或许真的要离世而去。

潘少爷失踪,小云姐姐已经有了预感,总会有醒悟的一天。随着时间流逝,她也会有了一些承受力,祈盼的心情能渐渐地淡去,就让这个悲剧慢慢地消解吧。

张云燕看了看王晓天,见这对兄妹很亲近,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心里稍安,有这位心爱之人在身边,姐姐有了帮手,身心也能得到抚慰,情绪会好起来的。

此时此刻,陈氏小云随着繁杂情绪地外泄,内心的痛苦少了一些,身体瘫软无力,倒在管家怀里,在抽泣,在流泪。

小云很感激张云燕,已经把她看作最亲的亲人,视同亲妹妹一样。在晓天哥哥的怀抱里,她感受着温暖和情谊,这是最需要的,那颗冰冷的心急需爱意来抚慰。

张云燕为小云姐姐伤心,眼睛湿润了。她看着可怜的小云,在不时地安慰,希望姐姐尽快摆脱痛苦,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陈小云渐渐地安稳下来,止住悲声。她没有去擦脸上的泪水,安静地依偎在管家的怀抱里,听着恩人的话语,在渴望的爱抚中,体会到了温情和爱意,正在融化心中的寒冰。

恩人的关爱犹如春风拂煦,情人的爱意融入了心中,脆弱的心灵在渐渐地转暖,娇柔的身心得到新生。陈小云沐浴着暖暖的春风,享受着爱意柔情,迷人的娇容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面容红润,堆满了笑意,温暖的芳心泛起了春风,需要心爱之人搂抱爱抚,需要久违的春风来抚慰回归的心灵。

在温暖的怀抱里,在春风地抚慰下,美娇娘的身心有了青春的活力,也有了爱的遐想,有了久违的渴望,也有了现实地追求……

无意中,陈小云见到了丫鬟忽隐忽现的身影,就在不远处,顿时脸色羞红,急忙起身。

此前,小云一直沉浸在喜悦和兴奋中,对张云燕存在并没有介意,也在深深地感激和暖暖的亲情中。

此时,她才觉得,当着外人的面,和管家如此亲近很不妥,羞涩地看了看云燕,又转过头去。

陈小云很留恋温暖的怀抱,又深知不妥,要是七言八语地传到夫君耳朵里,岂不要出大事。她把丫鬟叫过来,询问有什么事情。

丫鬟并没有大事禀告,想问一问夫人什么

时候回房去,要不要取一件衣服来。

小云小声叮嘱,方才所见决不能说出去,然后让丫鬟告诉厨子准备饭菜,招待救命恩人。

张云燕心中焦急,要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寻觅仇人冯家宝,铲除贼人阎飞虎……她不能留下来,又不想让姐姐心冷,犹豫中说明了离去之意。

陈小云一听着急了,且不说报答恩情,就是严重的伤情也不能走。她劝云燕妹妹留下来,哪怕只住几天,把伤治好再离开潘府。

张云燕已经吃过治伤药物,感觉体内好了一些,不再那么疼痛难忍。她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要尽快完成多年来的誓愿,说来说去还是要走。

陈小云见无法劝说,不好再挽留,有些伤心。她让丫鬟取了一些方便食物让云燕带上,又给了一些银两花用。她看着救命恩人,也是心爱的妹妹,眼里有了泪花,留恋难舍。

张云燕也有了离别之痛,见小云姐姐眼含泪水,默默地叹了口气。

陈小云握住张云燕的手,恳切地说:“妹妹,你不要忘了姐姐,一定来看我呀!姐姐想你,姐姐很想让你留下来,可是……唉,妹妹,姐姐等着你,你可一定要来呀……”

张云燕眼睛湿润了,安慰道:“姐姐放心,妹妹不会忘的,日后一定来看望姐姐,还望多保重!”

小云叹了口气,心里很难受。

张云燕想起死去的潘少爷,暗暗地叹了口气,还好,有王晓天陪伴,小云姐姐不至于太难过。

云燕想了想,说道:“姐姐还年轻,今后的日子长着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往远处想。唉,人生就是这样,谁都不会一帆风顺的,总会有坎坎坷坷的事情,甚至是苦难,一定要想得开放得下。妹妹的一生就是这样过来的,还望姐姐也能坚强起来。”

她知道陈小云刚经受了可怕的苦难,也有过一死了之的心思,精神还很脆弱,必须多鼓励,尽快振作起来。

陈氏随口答应,依旧在叹息。

张云燕放心不下,又嘱咐道:“姐姐,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困苦,都要想开,再难也不能往绝路上走。姐姐记住,妹妹在想着你,我会来看你的,一定要等着我。”

小云心里一酸,泪水流下来,在不住地抽泣:“妹妹放心,就是为了妹妹,姐姐也要好好地活下去,你一定要来看我呀。姐姐很孤独,心情很不好,姐姐想你呀,不能没有你呀……”

云燕见小云姐姐如此悲痛难舍,也很伤感,安慰道:“姐姐耐心等待,我会来的,请多保重吧!”

张云燕又嘱咐王晓天几句,让他多多照顾陈小云,不要再冷了姐姐的心。

就要走了,云燕更加伤感,眼睛湿润,不敢再停留,立刻辞别而去。

陈氏小云望着张云燕越走越远的身影,泪流不止,泣不成声。她一直望着心爱的身影,任由泪水流淌,饱含着离别之痛,也有了祈盼之情……

第七**章 路遇不平

张云燕走了,陈小云站在那里没有动,依旧望着恩人妹妹离去的方向,在伤心落泪。

这伤心,这泪水,和此前大不相同,饱含着亲情和友谊,饱含着思念和爱恋。美娇娘已经把张云燕认作了亲妹妹,也是最心爱的人。

小云爱着夫君,爱意里还有哀怨,对夫君的所作所为又很无奈。她爱着云燕妹妹,是一心朴实地爱,是纯真无瑕的感情,已深深地印在心里。

在今后的日子里,她尽管不是孤独一人,还有王晓天陪伴在身边,也不会忘记爱恋不已的云燕妹妹,会更加思念。

陈小云很可怜,又很可爱,在孤独寂寞中,思念着至今未归的夫君,思念着匆匆而别的云燕妹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打发,无尽的思念是什么结果。

一直以来,张云燕在不停地寻亲报仇,也在除恶扬善,报仇寻亲的誓愿没有结果,却严惩了一些恶人,解除了一些家庭的困苦和灾难,感到很欣慰。

她一时无处寻找仇人,也没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默默地叹息。

云燕思来想去,决定去云霞山拜见师父,禀告“飞龙神刀刀法”修炼中的困惑和烦恼,查找改正不当之处,于是一路飞奔进入山里。

云燕偶然认识了陈氏小云,又多了一份牵挂,虽然交往尚浅,感情没有那么深厚,但是无法忘怀。

云燕很同情陈小云,也很爱怜,已经认下那位姐姐,为小云姐姐的处境担心,为姐姐的不幸遭遇伤感。

每当想起小云姐姐,张云燕便有了怜惜之意,不知道姐姐的情绪是否已经好转,但愿不要再为夫君失踪愁闷苦恼。

云燕想到潘府管家,默默地笑了,还好,有王晓天陪伴在身边,姐姐的身心能得到快乐,苦闷的情绪会慢慢消融的。

张云燕很感激陈小云对自己地救助和关爱,也有了暖暖的亲情,要不是姐姐相救,早已死在那个女妖手里。

她想到陈小云,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位同名女子,就是李氏小云。她二人都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名字又相同,真是太巧了。

张云燕又想起在潘府遭遇的那位神秘女子,对比武之事依旧心疑难解。

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除了内伤很重,为什么肢体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呢,甚至皮肤都没有破皮红肿呢?

按说,比武如此激烈,毫不留情,这样的情况决不可能的,却神奇地发生了。

张云燕知道,用万分侥幸来解释这一神奇之事,未免过于牵强,可是除此之外又没有令人信服的原由。这是一个难解之谜,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能不令人惊异,也让人猜疑。

现在,云燕又多了一位小云姐姐,尽管感情不是很深,也时常在惦记。

张云燕一路腾跃飞奔没有停歇,对周围的景物并不留意,想尽快见到师父,解决修炼中的难题。

云燕刚进入山林,哪知意外遇到了好朋友李忠义,兄妹二人

意外见面,都很高兴。

张云燕劝道:“忠义,你怎么又来采药了,还不吸取教训,一旦出事可怎么办呀?山里有猛兽出没,还有妖魔鬼怪,多危险呀,快回去吧。”

李忠义叹了口气:“既然入了这一门,就要干好,劳累危险也要做呀。我爹爹一边行医一边采药,干了一辈子,我也会这样做下去的。”

张云燕见好友年纪轻轻,有如此强的上进心,很感慨,为了医道这么尽心尽力,难能可贵,令人称赞。

李忠义叹道:“我本想采完药就去姐姐那里,住几天再回去,哪知崴了脚,走路困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姐姐呢。”

张云燕见李忠义不小心崴了脚,疼得无法走动,很着急。她叹了口气,这里到处都是山林,忠义一瘸一拐可怎么走呀,恐怕天黑也出不了山林。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不能不管忠义,说道:“放心吧,我送你回去。”

李忠义有了依靠,总算放心了。他想起一件事情,说道:“云燕妹妹,听杜晓天说,是你救了天宝,真不容易呀,现在他就在我姐姐家里。”

云燕有些意外,问道:“杜晓天已经成家了,他……他怎么会和你姐姐在一起呀?难道……难道他又娶了你姐姐?”

云燕尽管意外,也很高兴,晓天哥哥如果真的迎娶了李忠秀,就可以解脱爱情的烦恼了,也不用不顾危险四处游玩了。这样,晓天哥哥不用一门心思地追求自己,是件好事,不过心里也有了淡淡的失去感。

李忠义听了云燕之言,愣了一下,又白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呀,杜兄怎么会娶我姐姐呢,他二人没有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互相不认识,何谈迎娶?我说的是天宝,就是那个傻小子,他在我姐姐那里。”

张云燕才弄明白,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样的误会是有些不妥。她暗暗地叹了口气,为晓天哥哥没有这样的艳福感到惋惜,又为哥哥的爱情烦恼忧虑不已,也抹去了心中淡淡的失去感。

云燕有些意外,也很不解,问道:“天宝已经去了元山县桃树庄,正在杜晓天的家里,怎么会和你姐姐在一起呀?”

李忠义告知,他偶然遇到杜晓天和天宝,见可怜的天宝无依无靠,杜晓天又不常在家里,也难照顾。于是,他便把天宝带到姐姐家里,也能有个照应。

张云燕才知道傻天宝去了李家,不由得心生感慨,李家也都是大善人呀。她说道:“这样也好,天宝有两位老人和你姐弟俩照顾,可谓掉进福堆里。”

李忠义又笑了,说道:“妹妹又误会了,我姐姐已经成家,早就搬走了。天宝是在姐姐家里。天宝虽然傻,但是不惹事,多少还能帮助姐夫姐姐做点儿事情,一家人很融洽。”

张云燕有些意外:“你姐姐已经成家啦?”

“是呀,他们刚成家不久,生活还不错。”

云燕想到第一次去了李家,正好遇到李

忠秀有难,被阎飞虎抓去,要不是她及时解救,后果不敢想,起码会被那家伙糟蹋了。

李忠义说道:“妹妹,你放心吧,我姐夫为人不错,他们会善待天宝的。”

张云燕想到天宝,默默地叹了口气,那是一个大好人,却得了这种病,实在可怜。不管怎样,天宝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也算是对好心人的回报吧。

云燕看了看天,不再耽搁,背起李忠义向山外腾空飞奔,来到山外的时候已近中午。

他们来到一个县城,人来人往很热闹。云燕看了看,觉得这里有些熟悉,曾经到过这里。

她四下里看着,终于想起来,就是在这个县城里,自己劫了法场把刁小英救走。她默默地笑了笑,对昔日之事依旧感叹,想不到又来到这里,真巧呀。

他二人有些饥渴,想找个地方吃点儿饭,然后再走。

前边有一些人围在那里,一边看一边在议论,好像出事了。

张云燕想看个究竟,便走过去。

李忠义也一瘸一拐地凑过去,看一看有什么事情。

只见,一个男子浑身是血,躺倒路旁昏迷不醒,一个女人和孩子正在哭泣喊叫。

云燕问了问周围的人才知道,这一家人在饭店吃了一些简单饭菜,谁知,店家竟要十两纹银。这个男子很生气,便与其理论,结果身上仅有的一点儿银子被抢去,还被打得昏死过去。

张云燕见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不由得怒火上冲,决不能放过行凶之人。她哼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作恶,他们就不怕被官府治罪吗?”

一个人看着云燕,摇头叹气:“县衙里有人为他们撑腰,谁敢治罪呀。”

张云燕闻言更来气了:“那就连官府之人一起告。”

又一个人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家店铺是衙内开的,谁敢告呀,不是引火烧身嘛。”说着,他叹了口气,“他夫妻俩被敲诈,被打伤,只能认倒霉了。”

张云燕又想起要霸占刁小英酒楼的孙衙内,看来就是那家伙在欺人害命,不由得怒火填胸,又骂了几声。她对知县父子俩本来就痛恨,又看到了这种骇人听闻之事,更加恼怒,一定要介入,惩罚那个害人的家伙。

张云燕给了那个女子三两银子,让他们去找大夫救治,然后对李忠义说道:“忠义,此事我不能不管,不能再陪你去忠秀姐姐家了,一路多保重吧!”

李忠义不放心:“妹妹,这里人生地不熟,我还是在此等一等吧,或许能帮一帮你,免得出差错。”

“不行,你要是在这里,我反倒不便动手,这是和官府斗,一旦连累到你就更难脱身了。你快离开此地,走得越远越好。”

李忠义叹了口气,嘱咐道:“妹妹,那些家伙有权有势,你一个人和他们斗,可要小心呀!”他心里明白,一旦被知县父子俩盯上,很可能难逃其手,还会不择手段。

第七九〇章 遭遇三怪

李忠义见张云燕要和知县父子俩抗衡,有些担心,很想留下来,关键之时或许能帮一帮妹妹。他又怕给云燕妹妹添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离去。

他嘱咐道:“妹妹,那些家伙有权有势,你一个人和他们斗,可要小心呀!”

“我知道,你快走吧,完事后我便离开这里,他们奈何不了我。”

张云燕不能让李忠义留下来,随即雇了一辆马车把他送走,然后找到那家饭店。

她站住路对面看着这家饭店,其门面与众不同,墙壁规整干净,牌匾宽大,字迹醒目,几个大字很有笔力,不是一般人所写。这样的店面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所有,有些来头。

张云燕进入饭店,四下巡视,里面也很宽敞,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墙壁洁白,挂着字画,有些文雅之风。

饭店里很安静,也很冷清,只有爷孙俩在吃面条。看来,这一老一小不是城里人,对这家饭店不了解,才进了这家贼店。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店铺装点再好,也难掩害人之事,否则也不会很少有人光顾。她看了看那爷孙俩,打定主意,绝不能让这一老一小被人宰割。

张云燕要了一桌好饭菜,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她一边吃一边说:“小二,给那爷俩上几盘好菜,他们的饭钱我给了。”

那爷俩推辞不过,连声道谢,接着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店小二看着张云燕,眉头微皱,心有疑虑。他来到店主身边,悄悄地说道:“那个女子目露凶光,看上去有些不对头,是不是来找茬的呀?”

店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不用怕她,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她来此闹事。”

张云燕见那爷俩已经离去,喊道:“小二,结账。”

店小二看了看云燕,说道:“小姐,这桌饭菜,连同那爷俩的饭钱,一共要五十三两银子,零头就不要了,给五十两吧。”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最多值一两银子的饭菜,竟然要那么多,真是讹人呀。

她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不多,不多,我以为要花上一百两呢。这样吧,你把剩余的饭菜给我装食盒吧,再给你填十两银子。”

店家见张云燕这么好说话,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个小女子像傻子似的,还不如多讹一些银子呢。还好,又有了机会,不能再放过。他立即说道,“食盒贵得很,十两怎能行,再填二十两吧。”

“就依你,小二,随我取银子去。”张云燕提着食盒来到外面,拣起一块石头掂了掂,说道,“这块足有二百多两,就是它了,都给你吧,剩下的银子不用找了,让你们多赚了一百多两。”说完,她把石头扔过去,吓得小二急忙躲闪。

店主正做着美梦,见事情突然生变,顿时大怒。他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你是哪儿来的疯丫头,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可是好惹的地方?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店里的几个伙计你喊我叫,拿着刀枪棍棒跑出来,围住张云燕大打出手,看气势要杀了敢于闹事的人。

张云燕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立刻抽出飞龙神刀,放开手脚和恶徒们打起来。

这些家伙看起来如狼似虎,一个个却是酒囊饭袋,云燕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便把几个恶徒打得伤痛倒地,哼叫不止。

张云燕正要收拾那个店主,那家伙已经吓跑了。他依旧气势汹汹,一边跑一边喊:“混账东西,你在这里等着,自会有人来收拾你!”

张云燕轻蔑地笑了笑,也不追赶,把食盒里的饭菜分给讨要之人。

云燕想进入饭店坐等恶人上门,忽然有人喊她。她扭头一看,兴奋得叫起来:“啊,是你呀!妹妹,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我刚到此地,听这里吵闹,便过来看一看,没想到遇见了姐姐,太好了。”

原来,这个女子正是女侠岳小梅,姐妹俩意外相逢,十分高兴。

“妹妹,只有你一个人吗?连湖兄有没有来呀?”张云燕一边说一边寻视。

“怎么,姐姐想连湖兄啦?”小梅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张云燕腾地一下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她喃喃地说道:“你……你胡说什么呀,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嘛。”她没有了底气,声音很低,也无法辩解。

岳小梅咯咯地笑起来,见云燕姐姐面容羞红,更显俊美,暗暗地赞叹,也有些苦涩。她轻叹一声,说道:“姐姐,连湖哥哥四处奔忙,妹妹也难见到他。”

张云燕轻轻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巡视周围。

岳小梅笑了笑,又道:“看样子,姐姐有些失望了。不过,此事还有转机,因为姐姐和连湖哥哥有缘,天意便他今天也赶到这里。”说完,小梅又朝云燕挤眉弄眼,故意逗弄。

张云燕脸色更加羞红,狠狠地瞪着岳小梅,又气又笑要打妹妹。她看了看来往的行人,不好再嬉闹,随即舒了一口气,心里不再平静。

这时,有一位老人走过来,小声说道:“姑娘,方才那些人都是知县儿子手下的恶奴,这个饭店是衙内开的。你打了他们,衙内岂能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找你的。你们快跑吧,要是被他们闯见,就难脱身了,很可能性命不保呀。”

云燕笑了笑:“谢谢老人家关照!我已经知道那个衙内不是好东西,他要是敢来,我不会饶他。”

老人摇了摇头,叹道:“说起来,知县算是一个好官,可还是要袒护儿子的,不会放过你。你们快走吧,免得生出是非来。”

张云燕谢过老人,又对岳小梅说道:“妹妹,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要在这里等一等,倒要看看那个孙衙内要把我如何。”

“姐姐,我们正在那边饭店里吃饭,你也过去吧。那家伙要是敢来闹事,咱们一起对付他。”说完,她拉起张云燕走了。

来到那家饭店,张云燕深感意外,不但见到了张连湖,这里还有几个人。原来,杜晓天和他的几个家人也在这里吃饭。

云燕默默地笑了,也有些疑惑:“晓天哥哥,没想到会见到你们,真是太巧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杜晓天见到了心爱的妹妹,也很意外,更加高兴。接着,他叹道:“云燕妹妹,哥哥又遭遇坏人,多亏张兄和小梅妹妹相救,才有惊无险逃得一命。”

接着,杜晓天讲了自己的不幸。

……

今天,他们主仆一行吃过早饭便乘车而去。路上,杜晓天和家人说说笑笑,觉得很开心。

周围农田碧绿,绿树成荫;荒野之处也是青草萋萋,花儿遍地,景色宜人。

忽然,前边出现一片桃树林,花儿正盛,一片粉红,艳丽的景色引人入胜。

杜晓天很高兴,不由得想起家乡桃树庄,脸上有了笑容。他想到家中的岳父和病妻,又默默地叹了口气,尽管思念,也不想立即回去。

晓天吩咐停车,要在这里观赏一番,清静一下繁乱的身心。他还没有进入桃树林,浓浓的花香便扑面而来。他满面笑容,和刘二等人很快淹没在花海中。

杜晓天很兴奋,英俊的面容更加红润,桃花与之相比也有些失色,成了美男子的陪衬。

飘动的身影在花海中畅游,犹如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欢声笑语时而响起,好似鸟儿婉转的歌声,令人动情。桃林为之增色,花儿脉脉含情,如此秀丽的景色如同人间的仙境,令人留恋,为之忘情。

忽然,花海中出现三个身影,与美丽的“仙境”极不和谐,玷污了美景。他们如同魔鬼一般来到主仆跟前,神情凶狠,怒目圆睁地看着杜晓天,既恼怒又狰狞。

原来,他们是“御龙三怪”。真是冤家路窄,敌对双方竟然在此相逢。

老二怪瞪着杜晓天,不屑地哼了一声:“天地广阔,道路繁杂,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相遇,也是有缘吧。不过,这缘分可是不吉利,你的性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大兴浪怪怒火填胸,骂道:“臭小子,那次要不是你干预,我二弟也不会被那个女子砍伤,到手的美女也跑掉了,都是因为你,今天就和你算总账!”

老三翻浪怪已经不耐烦了,催促道:“二位哥哥,何必跟他嗦,快动手吧,咱们还有事呢。”

三个家伙不再说话,立即动起手来,要杀了昔日的仇人,解一解心头之恨。

杜晓天知道在劫难逃,也知道不是三个凶神的对手,很快就会丢了性命。尽管如此,他也不能束手就擒,要拼命一搏,直至死去。

刘二等家人吓得大声呼救,也一拥而上和三个贼人打在一起。

“御龙三怪”武艺高强,十分凶狠,家人虽多,却不是对手,很快被打得倒地呻吟。杜晓天也已经不敌,眼见就要送命……

第七九二章 仗义执言

张连湖劝杜晓天不要外出游玩了,免得遭遇危险,却听不进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办法理解杜晓天的苦闷情绪,岳小梅也是如此。他们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杜晓天的心情如此不好,或许能帮一帮他。

杜晓天有口难开,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说出来。他时而看着张云燕,在唉声叹气,渴望的心愿哪好意思对别人讲,何况心爱之人就在面前。

张云燕心里很清楚,晓天哥哥是对家中的妻子有些不满意,才如此苦闷。哥哥早已成亲,本该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可是至今还没有和爱妻相拥缠绵,怎能不影响心情。

晓天哥哥之所以要到外面来游玩,既想消解一下苦闷的情绪,也在寻找新的爱情。令人尴尬的是,这新的爱情还涉及到自己,云燕无法接受。

张云燕不知道晓天哥哥现在有没有改变心意,但愿哥哥能尽快迎娶别的女子,也好早日圆了本该有的甜蜜爱情,不要再冒险外出了,对她自己也是一个解脱。

当然,这样的解脱是不得已的,云燕尽管深爱着晓天哥哥,却无法实现渴求的爱情梦,不能和心爱之人相伴今生,只能舍弃。

杜晓天一旦迎娶了别人,云燕会有些伤感,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希望晓天哥哥能得到新的爱情,不要再被爱的苦涩折磨。

此时此刻,张云燕不便介入,也害怕引火烧身,只能装作听不见,随意地看着别处。

就在这时,外面又喊又叫乱起来,令人吃惊。

张云燕向窗外看去,远处走来一伙人,其中便有那个店主,除了一些下人,还有七八个衙役。云燕知道是为她来的,不由得哼了一声,随即来到外面。

张连湖和岳小梅,以及杜晓天和刘二等家人,都随同出了饭店,静观事态发展。

那家店主见到张云燕,立刻露出怒容,对身边的年轻男子说道:“少爷,就是这个小女子砸了咱们店铺,还伤了伙计们,不能饶她!”

张云燕闻言,知道这个年轻男子就是孙衙内,怒目而视哼了一声。

孙衙内看了看云燕,脸色瞬间有了变化,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他一声冷笑,说道:“丫头,你是哪里来的野种,竟敢和我作对,不是自寻死路嘛,可惜了你这漂亮的脸蛋了。不过,你要是能悔过认错,跟随本少爷回府住几天,就不再追究了,可愿意?”

张云燕冷笑一声,依旧怒目而视:“你就是孙衙内吧,别看你爹爹是知县,你敢欺人害命,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孙衙内更加不屑,撇了撇嘴,哼道:“你既然知道本少爷是何许人,还敢如此猖狂,真是吃了豹子胆。你既然不想去天堂享福,却一门心思要去地狱,我只好送你一程了。可惜呀,可惜你这个漂亮的美女了,没有办法,阎王爷也劝不了该死的鬼呀。”

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子,你才是一门心思要去地狱,没有人能救你了。”

孙衙内

不再理睬,看了看众家奴,喝道:“你们还等什么,给我往死里打,让大家看一看,和本少爷作对是什么下场。”

衙役班头急忙拦挡:“少爷息怒,不能动手,大人有话,要带她回去审问。弟兄们,带这个女子回县衙候审。”

就在这时,一位老婆婆跑过来,拉住孙衙内哭喊道:“你这个混蛋逼死我女儿,老身就是死,也要向你讨命!”

一个家人拉开撕扯的老人,一拳把她打倒在地。

岳小梅立刻来了气,呼地一下跳过去,把打人者踢得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那家伙疼得不住地翻滚哼叫,哼叫中还在怒骂。

岳小梅刚要去教训这家伙,被班头制止。

孙衙内怒火上冲,要吩咐手下惩罚岳小梅,也被班头阻止。

班头很不满,瞪着打人者,说道:“她是一个老人,你为什么如此动粗,真是蛮横无理!”

孙衙内喝道:“怎么,你是说我蛮横无理吗?”

“不敢,我不是说少爷。不过,少爷应该对他们严加管教才是,免得给大人和你招惹是非。大人也时常这样教导小人们,不敢忘记,时刻谨记在心。”

“哼,不用你来教我,快干你的事吧。”说着,孙衙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扭过头去看着张云燕和岳小梅,恨意中夹杂着色迷迷的神情,不用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看样子,面对这两个艳惊四方的美女,他是又恨又爱呀。

班头不再理睬孙衙内,对张云燕说道:“有人告你闹事,知县大人让你去县衙问话,快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连湖和岳小梅害怕云燕只身前去吃亏,连声劝阻。

张云燕说道:“没有关系,这个知县听起来道貌岸然,一本正经,今天面对自己的儿子,我倒要看一看他是何许人,会怎样处置。”

孙衙内见张云燕如此议论爹爹,眼睛一瞪,气得大骂。

岳小梅怒火又起,扑过去打了他一个耳光,也怒骂不止。

班头很紧张,让衙役们阻止双方动手,免得把事情闹大。

到了此时,孙衙内有了感受,这两个女子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他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不敢再惹是生非招来暴打,只得先压下这口气,过后再和她们算账。

张连湖和岳小梅不放心,搀扶着那位被打的老婆婆随同前去。

杜晓天带着家人也前往助阵,以防不测。

人们听说了此事,纷纷来到县衙大门外面观看。

大堂之上,孙知县问道:“被告,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常,叫常有理。”张云燕心怀不满,在随意应答。

知县笑了笑:“这个名字好呀,无论如何你都是有理的。不过,在本县大堂之上,有理无理可是要看实情的。”他喝道,“常有理,有人告你在饭店寻衅滋事,可有此事?”

“我和店家争执过,却不是有意滋

事。”接着,张云燕讲述了店家讹诈顾客,并殴打至伤的恶行。

孙知县有些意外,立刻询问:“原告,可有此事?”

店主急忙辩解:“大人,没有这种事,我们开的是买卖,做的是正当生意,时刻盼望顾客登门,怎能欺诈呢,她是诬告。”

张云燕哼了一声:“大人,百姓对那家饭店害人之事议论纷纷,城里无人不晓。你若不信,可传唤外面百姓问话,他们可以作证。”

知县传了几位在外面观看的百姓,他们来到大堂之上,谁都不敢说话了。

张云燕冷笑一声:“大人,因为那家饭店是你儿子开的,他们害怕你们爷俩报复,自然不敢作证。”

孙知县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放肆,本官一向清廉为民,依法办案,何谈报复?你口出此言,是对本官地污蔑。”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有些不屑,说道:“大人不要动怒,你虽然不会报复,但是百姓们是会这么想的,面对权贵不能不畏惧,也是人之常情,应该理解。”

孙知县哼了一声,不好再争辩,扭过头去问道:“吾儿,那个饭店真是你开的吗?”

衙内哪敢承认,极力推脱。

知县瞪了他一眼:“量你也不敢胡作非为。”他说道,“常有理,你搅闹街市,殴打店家,岂止无理,还是犯法。对你这种欺行霸市之徒,本官决不能轻饶,必须严办。”

张云燕秀眼圆睁,哼了一声:“大人,此案还没有审查清楚,不能妄下结论,小女子绝没有做违法之事,他们才是害人的恶徒。”

孙知县面露冷笑,不容辩解:“案情本官已经审清,饭店里多人被你打伤,这是事实,所谓店主讹诈之事并没有证据,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本官不会让你无理搅闹公堂,必须知道肆意行凶是何下场。来人,大刑侍候!”

张云燕见他要行刑逼供,一声冷笑:“人们说你是个好官,纯属无稽之谈,你包庇恶人,还要逼人就范,是罪犯的帮凶!”

孙知县气得站起来,喝道:“大胆,你竟敢污蔑本官,该当何罪,我要让你知道信口雌黄的后果。来人,先打她三十大板!”

张云燕怒道:“狗官,你儿子开店讹诈顾客,还行凶致人死伤,却不闻不问,反倒惩罚为民喊冤的无辜之人,你就是这样为官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清廉为民吗?这就叫依法办案吗?”

孙知县被问得张口结舌,气得抓起惊堂木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你……真是气死我了,给我打!”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进来禀告,说外面有人要当堂作证。

孙知县有些意外,不知道又是什么人前来作证,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事情作证,会不会生出枝节来。

有证人在此,他不能置之不理,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动刑之事不得不暂时放下。他接连吐了几口气,平息一下恼怒的情绪,立刻命衙役把证人带进来。

第七九四章 意外遭遇

岳小梅听了张连湖地回答,很不满。她眼睛一瞪,哼道:“哥哥,那两只鸟你看都没有看,就说它们漂亮,不是明显偏向姐姐嘛。你喜欢姐姐,也不能不顾事实呀,羞也不羞!”说完,她故意在脸上羞了几下,又咯咯地笑起来。

张连湖羞得脸色通红,那颗心狂跳起来,更不敢吭声了。

张云燕也羞得低下头去,心里却是甜甜的,脸上依旧浮现出了笑容。

岳小梅并不放过,狡黠地一笑,说道:“哥哥,我明白了,你方才不是说鸟儿漂亮,而是说我姐姐漂亮,对不对?”说完,她盯着张连湖,嘴唇紧绷才没有笑出声来。

张连湖更加窘迫,头上满是汗珠,脸色比喝醉了酒还要红,依旧低头不语,不敢看姐妹二人。

张云燕也不敢看心爱的美男子,已经顾不得羞臊,抓住小梅妹妹一边笑一边拍打,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岳小梅笑得有些难支,索性倒在姐姐怀里,任由折磨吧。

此时,她更羡慕姐姐,也有些嫉妒,在默默地叹息:“唉,如此英俊迷人的美男子,还是武功超群的大侠,去哪里找呀。可是,他已经是姐姐的人了,和我无缘呀……”

岳小梅依偎在云燕身上,心里在默默地叹息,脸上没有了笑容,生出了淡淡的愁意。这是一道无解之题,她只能把美好的心愿存在心里,感受到的会是爱的苦涩,也能体会到难得的甜蜜。

此时,这位美少女的心里在翻动,都是酸涩苦闷的情绪,正在摧残爱情之花。

爱情之花不甘心被毁掉,在极力挣扎,要顽强地活下去。它要茁壮地长大,哪怕永远生长在这块小天地里,不能去追求渴望的梦想,也要默默地绽放,展现出应有的艳丽和芳香。

世事就是这样,也好像有意在捉弄人,有时候会给人带来甜美和欢乐,有时又会添加痛苦与哀伤。如若不然,也不会让姐妹二人爱上同一个美男子,还必须有取有舍,不能两全。

岳小梅对连湖哥哥爱意浓浓,又不得不藏在心里,一直在为云燕姐姐努力争取,成全这对俊男美女。

现在,此事虽然还没有定论,但是很有希望,小梅为云燕姐姐高兴,也为姐姐祝福。

到了此时,这位开朗的美少女很伤感,心里有了幽怨,这很自然,也能理解。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放弃心爱之人,把难舍的爱情藏在心里。

张云燕正沉浸在快乐中,每根睫毛似乎都在笑。她被岳小梅戏弄,尽管羞臊,也有了甜意。她看了小梅一眼,说道:“妹妹,我发现你有时候真是坏。”

云燕笑容满面,吐露出了心里的话语,这个“坏”是对妹妹最大地褒奖,是由衷地赞赏。她很感激妹妹能这么“坏”,不然,自己的爱恋怎能传达给意中人呢,也不能把她与心爱的哥哥连在一起。

“哼,我哪里坏啦?哪句话不是说到你们两个心里去啦?”岳小梅立刻坐起来,并不让云

燕姐姐,话语里又把他二人连在一起。

“妹妹,你要是再调皮,我就把你的嘴缝上,让你不能吃不能喝,看你怎么办。”云燕在发狠,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笑意。

“要是那样,我就向哥哥告状,他尽管喜欢你,也不能总是偏向,应该给我一个公道。”

张云燕又被弄得脸红心跳,无法应对。

张连湖更是无话可说,只能低头不语,或面对他方,红红的脸膛挂着笑容,心里难安,也有了甘甜。

张云燕不敢再和岳小梅嬉闹,又见到了那两只鸟儿,立刻转移话题:“妹妹快看,那对鸟在那儿呢。”她一边看一边有所思,不觉中话语出了口,“它们你鸣我叫,比翼齐飞,就像是一对夫妻,真好!”

“它们再好,也没有相爱的人儿比翼齐飞好呀。姐姐,你这一生就和哥哥比翼齐飞吧!”岳小梅说着推了一下姐姐,云燕冷不防倒在张连湖怀里。

张连湖下意识地把她抱住,又急忙松开,弄得二人又是大红脸。

岳小梅咯咯地笑起来,故意问道:“哥哥,姐姐,你二人比翼齐飞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好呀?”

张连湖和张云燕羞得无地容身,姐妹二人又嬉闹起来,车上响起了一阵欢笑声。

车夫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随之而笑。他很感叹:“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说呀笑呀,什么样的烦恼都没有了,令人高兴。和你们在一起,我老汉也觉得年轻了十年。”

岳小梅笑道:“那好呀,你老人家就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吧,也好早日返老还童。”

车上又是一阵笑声。

一路上说说笑笑,虽然一个多时辰才来到山前,但是没有觉得时间很长。

这里果然名不虚传,青山壮观,绿水秀丽,红墙碧瓦映于其间,是难得一见的胜地。

到这里来的人不是很多,也往来不断,有的是来观光赏景的游客,有的是烧香拜佛祈祷之人。

张云燕他们来到半山腰,见到一座大庙宇,正是远近闻名的祥云寺,游玩拜佛的人有出有进,络绎不绝。

岳小梅又动起了心眼,说道:“姐姐,你和哥哥是不是也进去求一求佛,再许一个心愿呀?你看人家,成双成对,都是去许愿的。”

张云燕顿时脸色通红,说道:“妹妹,我看你正该去许愿,也好求神佛为你找一个可心的夫君。”说完,她瞥了一眼张连湖,见他低头不语,便默默地笑了,觉得很开心。

岳小梅心中的隐痛被触动,又很伤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心里暗道:“姐姐,你已经心满意足,又拿我来寻开心,不知道妹妹心里有多苦。唉,我的意中人已归你所有,还去哪里寻找可心的夫君呀……”

她心里伤感,看了一眼张连湖,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云燕姐姐的话语已无心应答。

他们正要进寺院里观赏,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打闹声,还围了一

些人,急忙过去查看。只见,有七八个人正在围打一位老人。人们都吓得躲在远处,议论纷纷。

张云燕秀眉微皱来了气,大喊一声:“住手!”随着喊喝声,她立刻走过去,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老人?”

那些人收住手脚看着张云燕,怒意未消,也有些惊疑。

旁边,有一位公子模样的人,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他一声冷笑,哼道:“真是冤家路窄呀,想不到在这里又遇到你。怎么,你还要管本少爷的事吗?我看你是活腻了吧,还不快滚,难道又想找死吗?”

张云燕见到此人,不由得愣住了。

张连湖和岳小梅也走过来,看着这位公子哥,都很吃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这个年轻男子,似问非问地说:“你……你是……”

那个人撇了撇嘴,十分不屑:“怎么,才几天呀,就不认得本少爷啦?你真是健忘呀,今天,我就让你尝一尝和我作对的苦头,也好记住本少爷是何许人。”

张云燕没有理睬,依旧疑惑不解:“难道……难道你是孙衙内?”

那位少爷冷笑一声,神情傲慢有些不屑:“丫头,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呀,不错,正是本少爷。你得罪了本少爷,不是自寻苦头嘛,快离开这里也就罢了,否则,嘿嘿,可就没有你的好了。”

张云燕深感吃惊,没有留意孙衙内说了一些什么话语,还在看着傲慢的衙内。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不由得说道:“你已经被判死罪关入大牢里了,怎么会在这里呀?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孙衙内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张云燕,那神态,那架势,显得不可一世。

他撇了撇嘴,哼道:“笑话,你是在痴人说梦吧?这里是家父的地盘,他老人家是此地一手遮天的人物,有罪无罪还不是他老人家的一句话嘛。县衙大牢是我孙家开的,我想去便去,想走便走,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今天在此相遇,是你倒霉,我要除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他满脸怒容扫了一眼恶奴,喊起来,“你们还等什么,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众家人一拥而上把张云燕围在当中,要为主子严惩仇人。

张连湖和岳小梅没有动,知道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没有本事,对付他们一人足矣。

张云燕喝道:“哼,你那个两面三刀的老子不处罚逆子,那就让我来为民除害吧。”说着,她和这些家人打了起来,很快把他们打得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云燕见孙衙内已经逃入树林里,怎肯放过,纵身而起追过去,转眼间,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揪住不放。

女侠展现出了超凡的本领,不但吓得孙衙内抖个不停,也震惊了围观的人们,无不大呼小叫。

孙衙内吓得要命,八面威风的劲头已经飞得无影无踪,浑身颤抖,屎尿都流出来了,还在不住地求饶。

第七九五章 铲除恶少

面对哭泣哀求的孙衙内,张云燕怒不可遏,这家伙欺男霸女,不知道伤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命。对如此恶徒,狗知县却百般庇护,实在可恨。她不能让恶少继续祸害百姓,必须严惩。

云燕秀目圆睁,骂道:“王八蛋,你逼人害命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狠毒?为什么不饶那些被害人的性命?你依仗狗爹的权势欺人害命,我也让你尝一尝行凶作恶的下场!”

孙衙内浑身颤抖,还在连声哀求,在不住地哭喊,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张云燕不再理睬,抓起孙衙内使劲一甩,把不可一世的家伙扔下山去。山涧里响起了无助的哀嚎声,又很快消失了。

孙衙内本来已被判了死罪,关进了大牢里,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说起来,孙衙内所言没有错,这都是孙知县一手操办的。下面还是说一说这父子俩吧。

……

百姓们对这位孙知县的评价似乎比较恰当,那位知县办事公正,能伸张正义,不贪钱财,也不恋美色,看上去是一个好官。

不过,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即事情一旦牵扯到自家,态度就会截然两样。在刁蛮的夫人以及为非作歹的儿子干预下,他就成了徇私枉法之人,会昧着良心办事。

再说,他不直接收受贿赂,其夫人和儿子却照收不误。在母子俩干预下,办事断案之时,他还是要偏向于送礼的人。如此看来,他又是一个赃官。

这样的知县该如何评价呀?是好官乎?是坏官乎?

说起来,他算是一个想做好官又做不得,表面上清正廉洁,背后的所作所为却见不得人,是个想做好官的赃官,实在可悲。

这次,孙知县怎舍得惩罚自己的儿子,面对逆子不会下绝情,只能网开一面。

当时在大堂之上,他害怕引起百姓不满,影响自己的声誉;又见张云燕等人盯住不放,只好当堂严判,把独生子关入大牢。他恨逆子不成器,屡屡给自己惹来麻烦,又不能严惩,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这次,他依然如故,退堂后便悄悄地吩咐贴身随从,去大牢里把衙内接回来。他害怕被人看见再闹出风波,还特意备了一顶小轿把儿子接到家里。

衙内回来后,孙知县怒火未消,除严加训斥外,还用戒尺打了一顿,并严令他不许出县衙半步。

其实,他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因为命案刚过去,怕儿子出去后再惹出是非,也怕被人看见生出麻烦来,不得不小心一些。

这个独生子自小养成了吃喝玩乐的坏习惯,哪能改得了,孙知县对他也是没有办法。

几天后,孙衙内的伤情已经好转,憋闷在家里哪能受得了,再也坐不住了,要外出散心。在老夫人干预下,孙知县也无法阻止,这个纨绔子弟如同飞出笼子的鸟儿,又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人出了县衙,四处游玩,要涉猎美色。

他见风和日丽,心情大好,便坐着马车来到这个名景胜地观赏游玩,也在寻觅可心的女子。

来到半山腰上的祥云寺前,孙衙内那双邪恶的眼睛便瞪得溜圆,直呆呆地盯住前边,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瞬间,他脸上堆满了难耐的**,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他连声赞叹:“咦,这里竟然有如此绝色的女子,该不是仙女下凡吧?”

果然,有一个女子出了寺院大门,在一位年长之人陪伴下走过来。

这位妙龄少女面容秀丽,身姿绰约,说她美得如同西施貂禅毫不为过,甚至比历代的美女还要年轻漂亮。她的出现,立刻引得众人驻足观看。

孙衙内大喜过望,想不到此行收获如此之大,真是天降的桃花运,让他和“仙女”一起奔赴仙境。

这个大色狼见到了如此美女,污浊的灵魂瞬间飞了过去。他怎肯失去大好机会,急忙随同飞走的灵魂奔过去,带人拦住那位美少女的去路。

他的身心充满了难耐的**,脸上浮现出了邪恶的笑容,说道:“小姐,我是特意赶来接你的,跟我走吧,要是能让本少爷高兴,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满足你,让你事事如愿,快乐无比。”

那个女子又惊又怕,立刻躲到老人身后。

那位老人强打精神,喝道:“快走开,光天化日之下拦截调戏,还有没有王法!”

孙衙内扑哧一声笑了:“说得好,本少爷就告诉你吧,我爹爹就是此地的知县,我们父子俩便是执掌王法的人。谁要是不听本少爷吩咐,自然会被王法加身,自讨苦吃。小姐,少爷我不是谁都可以近身的,看你美若天仙才让你相陪,别不识抬举。”

那个女子又是一惊,知道这个恶人有权有势,还带着这么多家人,很难逃脱,非常恐惧。

那位老人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领着女儿躲避。

孙衙内嘿嘿一笑,说道:“小美女,你还没有讨本少爷欢心,怎能一走了之呀。”他立刻吩咐恶奴,“快请这位小姐一起走吧,我要找个地方和她叙一叙情谊。”

恶奴们应声而上,不由分说抢过那个美少女。

老人吓得一边呼喊一边争夺,被恶奴们打倒在地。老人被打得疼痛难忍,连声呻吟。他没有能力救回女儿,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抢去,又哭又喊痛苦不已。

这时,有一男一女来到近前。那个男的说道:“徒儿,那个少爷和那个女子长得都不错,咱们师徒二人何不各取所需,和他们一起采补快活一番,如何?”

“师父说得对,徒儿和师父就分头取之吧,也好各自受用。”

原来,这二人是浑天元圣和他的女徒雾里花。

今天,他们师徒二人也来这里游玩,偶遇孙衙内要强暴美女,不由得**顿生。在孙衙内要带那个女子进入树林之时,师徒二人立刻过去,厉声喝住。

浑天元圣看着孙衙内,哼了一声:“小子,这个女子归我了,你就归我徒儿吧。”

孙衙内见他要抢人,既意外又愤怒:“大胆!我乃是本县衙内,你这个丑八怪竟敢对我无理,是想

找打吗?要是还不滚开,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浑天元圣哪把他放在眼里,怒道:“小子,别说你爹爹是个芝麻官,就是皇帝老儿的妃子,我只要看中,也照样抢。你要想活命就快滚开,休要干扰爷爷的好事。”

孙衙内见他连皇帝都敢骂,吃了一惊,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他见这二人是一老一少,并没有帮手,松了一口气,没有把浑天元圣放在心上。他撇了撇嘴,立刻吩咐家人们动手,狠狠地教训这个不识相的老东西。

这些家人哪敌得过两个凶神,刚一交手就被打得纷纷倒地,连声哀叫。

孙衙内慌了神,刚要逃走就被浑天元圣抓住,吓得不住地求饶。

“哼,你羞辱我,岂能饶你,我要打死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浑天元圣怒气难消,说着就要动手。

“等一等!”雾里花急忙拦住。“师父,你要是把他打死,徒儿该怎么办呀?”

浑天元圣醒悟过来,一声苦笑,随即收手,把孙衙内推到徒儿身边。

雾里花笑了,安慰道:“公子,不要害怕,我们不是要杀你,只想和你玩一玩。我比这个女子并不差,你何必非要和她强行寻欢呢,强扭的瓜可是不甜呀。好了,咱们两个去玩耍吧,我会倾身相送,和你尽欢尽爱。”

孙衙内见他们不是要害自己,还有如此迷人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立刻转忧为喜,和雾里花相拥去了树林里。

这里本是幽静之地,顿时春风拂煦,云飞雨急,情歌唱响,心醉神迷……

浑天元圣得到那个美女,十分欣喜,想找一个避静处寻欢作乐,于是怀抱女子兴风而起来到半空,直奔对面山顶飞去。

人们见这家伙是一个高来高走之人,一片惊呼。

不知道多了多长时间,雾里花总算满足了身心的需求,娇容红润兴奋不已。她本想去见浑天元圣,不知道师父去了何处,只好先行离去。

孙衙内也很高兴,哼着小曲出了树林,想带人到寺院里游览一番。忽然,他看到有人哭泣喊叫,才知道是那个美女的父亲,随即怒火又起,让恶奴们去痛打一顿,也好消消气。

就在此时,张云燕等人来到这里,把那位老人救下来,还除掉了无恶不作的孙衙内。

那些恶奴大惊失色,吓得相互搀扶下山去了,一人赶回县衙报丧,其他人去寻找主子的尸体。

……

张云燕和张连湖及岳小梅正要继续游玩,被人拦住,原来是被抢女子的爹爹。

老人跪地哀求:“姑娘,请你救救我女儿吧!”

张云燕一边搀扶一边问:“老人家快起来,你女儿怎么啦?”

“方才,她被人抓去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快去救救她吧。”

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这种害人之事,老人的女儿难道是被孙衙内抢去啦?可是,那家伙已经死去,那些家奴也都逃之夭夭,并没有见到有女子被抓呀?

第七九六章 群英会战

张云燕听说有女子被抓,既意外又吃惊,没想到还有这种害人之事,俊美的脸上立刻有了怒容。她急忙询问:“老人家,你女儿是被什么人抓去的?”

“是一个脸色发黄,满脸横肉,长着乍腮胡子,又丑又凶的光头男子,看上去年龄不比我小多少。”

张云燕明白了,一定是罪恶多端的浑天元圣,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个女子落在老贼手里不会有好了。她急忙询问:“那家伙去哪里啦?”

“他带着我女儿去对面山上了,你有办法去救她吗?”

面对如此强敌,云燕很紧张,也很焦虑,想救出那个被害女子,实在太难了。

张云燕非同一般,不愧是人们拥戴的女侠,面对可怕的浑天元圣,暗下决心要营救被害女子。

她对焦虑哭泣的老人安慰道:“老人家放心吧,我这就去救你女儿。那家伙一时还不会伤害你女儿,她可是受罪了。”云燕不再犹豫,对张连湖和岳小梅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去救人!”

张连湖很担心,说道:“妹妹,你一个人怎能行,我们和你一起去。那家伙能带人去对面山上,可见本领不凡,不能轻敌。”

张云燕叹了口气:“我猜想他是浑天元圣,是难对付呀。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必须想办法救人。”

她心急如火,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等兄妹二人说话,便纵身而起直奔对面山峰飞去。两山之间能有一里多路,她飞身一跃便来到对面半山腰,接着又一跳飞到了山峰顶上。

张云燕施展神奇的轻功,又引得人们一片惊呼。

张连湖和岳小梅也飞身而下来到谷底,各自施展轻功向对面山上奔去,二人分头搜寻。

峰顶面积很大,稀稀拉拉地长着大大小小的树木,在散落的石头间还有花草。这里高低不平,难于行走。

张云燕四下观瞧,看不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她蹿来跳去四处寻找,依旧没有那个女子下落,不知道浑天元圣躲在哪里行凶。

她心中焦虑,默默地叹息:“难道老贼不在这里?他会去哪里呢?”

云燕正着急之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子的喊叫声,心里一动,急忙循声而去。

在峰顶边缘处的悬崖上,有一个不大的洞口,喊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张云燕选好位置,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平息一下紧张的情绪,立刻纵身而起跳过去,直接进入洞中。她见浑天元圣果然在这里,正解脱那个女子的衣服,急忙挥刀冲过去。

浑天元圣把那个女子带到这个岩洞里,见是一个无人能光顾的地方,又很幽静,既高兴又满意,脸上堆满了笑容。他自认为没有人能来此打扰,并不急于占有美女,正在文火慢炖,细细地品味,然后再吞食这席美好的“盛宴”。

面对迷人的美女,浑天元圣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到了此时已**难耐,急于享受这顿“美宴”。

老贼正要“饱餐”之时,忽然听到响动,急忙回身观看。他见仇人到来,非常意外,又很气恼,立即放开美女闪到一旁,抽出双鞭和张云燕打起来。

这席“美宴”已经无法品尝,白白地流逝了大好时光,老贼怒火攻心,气得破口大骂。早知道会有人来掀桌子,他也不会文火慢炖了,此时早已吞下来这桌“美宴”。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浑天元圣更加恼恨,要把满腔的怒火都倾泻在张云燕身上。

岩洞不大,难于施展,张云燕既怕伤到那个女子,又不利于躲闪周旋,不敢在这里和老贼厮杀,急忙飞身而起跃到山顶上。

浑天元圣已怒不可遏,紧随其后追过来,挥鞭猛打。此时此刻,他对云燕的愤怒已经压过了邪念,恨不得立刻打杀这个屡次搅闹好事的仇家,然后让洞内的美女来抚慰污秽的心灵。

山峰顶上比较宽大,打斗起来还是小一些,张云燕又纵身跃起向山下奔去。

浑天元圣气得大喊大叫,紧追不舍,发誓要杀了可恨的仇人。

他二人打了一会儿,张云燕已经难敌,再打下去会凶多吉少,生死难料,十分紧张。

云燕不能逃走,一来因为老贼追杀不放,难于解救悬崖上的被欺女子;二来如果逃去,被欺女子又会惨遭毒手。此时此刻,她进退两难,非常被动,身处险境岌岌可危。

浑天元圣怒火填胸,烦躁不已,对仇人无比愤怒,对峰顶的“美宴”又思恋不已。他已经没有耐心,念动咒语施展奇功,要把仇人刮走,在山间摔个粉身碎骨。

魔法一出,只见石飞沙扬,树折枝断,呼啸着滚滚而去。

张云燕原地未动,毫发无损,依然怒目而视。

浑天元圣这才想起来,对手并不怕他的飓风,一时恼怒气得忘记了。

他两眼圆睁,怒火更盛,在嗷嗷地喊叫,又运起内功施展“浑天霸王鞭法”,让仇人立刻毙命。

顿时,狂风又起,寒气逼人,随着钢鞭挥舞,伴随着凄厉的呼啸声,向张云燕迅猛地压过来。

张云燕已经没有退路,急忙用“飞龙神刀刀法”来应对。瞬间,意起气行,人刀合一,神催刀舞,黑白雾气陡生,闪亮的黑白二“龙”迎头而上,和逼来的狂风绞杀在一起。

顿时,山谷中电闪雷鸣,惊心动魄,飞禽走兽无不心惊,已跑得没有踪影。

张云燕尽管使出了浑身解数,黑白飞龙神刀也在奋力抵抗,功力还是弱于对手,黑白雾气被冲击,渐渐地散去,黑白二“龙”被逼得黯然失色,连续退却。

狂风势头更盛,向张云燕压过来,大有吞噬一切的气势。

张云燕神经紧绷,秀目圆睁,面容已僵硬,又现出了女侠的狂暴,还有女神的桀骜。她知道已命悬一线,还在奋力抵抗,士气未减,要作最后地拼杀,不愧是铮铮铁骨的女侠。

浑天元圣见对手即将溃败送命,兴奋不已,

尽管对难得的美女有些不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依旧加紧运气猛力冲杀。失去了美女仇敌,他会有些惋惜,却不担心邪恶的心灵无法抚慰,山顶上还一个美女正待拥睡。

在将胜之时,突然两股强劲的云雾和飓风冲过来,亮光闪闪呼啸惊人,把狂暴的寒风抵住。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

黑白二“龙”得以喘息,气势又盛,和两处亮光闪闪的云雾与飓风一起,合击呼啸的寒风。

张云燕知道张连湖和岳小梅赶来了,并及时出手,既感激又担心。她心里明白,尽管能抵挡一时,但是兄妹三人的功力合起来也不是浑天元圣对手,后果依旧凶多吉少。

果然,浑天元圣又连续转换鞭法,接连抛起钢鞭,使出“判官落笔”及“阎王收魂”之法,最后又变为修成不久的“群魔乱舞”。只见,狂风更强,寒气尤盛,如排山倒海一般冲杀过来,要鲸吞敢于挑战的对手。

张云燕三兄妹急忙变换招数应对,神刀宝剑也都祭起来,在舞动翻飞,闪亮惊人,合力与钢鞭拼杀。黑白二“龙”和云雾飓风,也如汹涌的波涛冲向对手,却依然难敌,又被逼得渐渐地退去。神刀与宝剑因为主人功力不济,都逐渐露出败意。

张云燕三兄妹身陷沙场,已难逃去。

“你们快跑!”张云燕急了,要只身掩护张连湖和岳小梅离去,以自己一条性命换得他二人逃生。

张连湖和岳小梅怎能丢下云燕不管独自逃生,誓要同生死共进退。

张云燕已难顾及,非常焦急,又很无奈。三个人面对强敌,退亦亡,不退也是死,只能拼搏到最后一口气。

浑天元圣斗志依然旺盛,功力有增无减,钢鞭飞舞,狂风逼人,眼睁睁就要把三个对手压垮,或重伤,或毙命。

突然,一声鸣叫犹如惊雷炸响,令人震惊。

浑天元圣吃了一惊,急忙回头观瞧,只见彩雾弥漫,一朵云儿如同彩凤一般飞过来,惊诧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神速,老贼已经来不及躲闪和抵御,“啪!”地一声被打倒在地,胸口发闷,哇地一下吐了一口血。

浑天元圣既吃惊又气恼,见对手逼过来,因内伤疼痛,不敢再运气拼杀,只得咬紧牙关兴风而起跳到空中,收回双鞭飞一般地离去。

释空!释空来了!张云燕见到如同彩凤一般的功法,知道是释空来此相助,既兴奋又感激。

她害怕浑天元圣去抓那个被欺女子,说道:“连湖哥哥,小梅妹妹,你们去向释空道谢吧,我要去救那个女子,回来再和他相见。”

张云燕不敢耽搁,立即飞身而起直冲峰顶。她进到洞里一看,那个女子非常恐惧,正蜷缩在这里,浑天元圣已不知去向,才放下心来。

那个女子无助之时,又见到了张云燕,异常兴奋,一下子扑去,失声痛哭。她紧紧地抱住云燕不再松开,惊恐的心也安稳下来。

第七九七章 错失良机

浑天元圣逃走了,张云燕见被抓女子安然无恙,深感欣慰,总算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场惊心动魄地激战,她感到有些乏累,便坐下来,二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她轻轻地爱抚那个女子后背,在不住地安慰,让可怜的女子尽快消除恐惧的情绪,身心能安稳下来。

那个女子依偎在救命恩人的怀里,连连道谢:“今天太可怕了,要不是恩人相救,我就被那个老贼糟蹋死了,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呀!”

“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要再叫恩人了,咱们还是以姐妹相称吧。”

“那好,我就叫你姐姐吧。姐姐,我叫王小霞,妹妹说的是心里话,的确很感激。”

张云燕不再耽搁,背着王小霞纵身而起向山下跃去,轻松地落在山脚下,接着三蹿两跳到了对面山腰的寺庙前。

张连湖和岳小梅正在那里等候,神情紧张,也很担忧。

张云燕放下王小霞,一边寻视一边问:“释空小师傅在哪里?”

岳小梅应道:“他已经走了。”

云燕闻言有些意外,秀眉微皱叹了口气:“他怎么走了呢?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释空了,真想他……真想和他见一面,唉,多好的机会呀,怎么走了呢……”

张云燕本想和佛门恩兄相聚言欢,谈一谈离别之情,加深了解,增进友谊,哪知难得的机会又失去了,令人惋惜。

云燕早已把释空看作了未婚夫君的替身,每当思念佳祥哥哥的时候,会自然地联想到那位佛门恩兄。

同样,她想到释空的时候,头脑里的影像便是佳祥哥哥,因为没有见过释空的面容,只能用未婚夫君的容貌来代替,已不由自己。

张云燕思念未婚夫君,也盼望能见到释空,很想听一听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语音,回味和未婚夫君一起生活时的情景,感受一番失去的爱情。

另外,她很想看一看释空的真容,也好铭刻在心中,今后思念之时,就不用再以佳祥哥哥的容貌身形来代替佛门恩兄。

今天的确是个好机会,可惜释空和她不辞而别,云燕深感遗憾。

张云燕有些后悔,当时要是先见一见释空,也不会这么失望。可是,险情未除,救人是首要之事,不能耽搁,她应该去救王小霞。

失去了这次和佛门恩兄相逢的机会,也是不得已,或许是天意吧,天意要对她折磨一番。

原来,张云燕刚去峰顶解救被欺女子的时候,释空便从树林里出来了。

张连湖和岳小梅立刻迎上去,三人互相见了礼。

岳小梅十分感激:“小师父,多谢你相救,不然,我们兄妹三人恐怕已经死在老贼手里了。”

“施主,何出此言,小僧巧遇,不会看着浑天元圣行凶不管,必须出手,也是应该做的。”

上次解救王文宝兄妹的时候,张连湖和释空见过面,已经是比较熟悉的好朋友。那次,释空为了迷惑狮妖赛太岁,涂得满脸乌黑,难辨真容。

岳小梅初次见到释空,很意外,芳心波动不再平静。她连声赞叹:“释空,想不到你如此英俊,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呀!”

释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得不回应:“过奖了,小僧是出家人,一个人的丑俊要看所作所为,是否行得端做得正,外表并不重要。”

张连湖握住释空的手,说道:“释空小师父……咳,这称呼不好,显得太生分了,也不配你这个英俊之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叫你哥哥吧。哥哥,上次咱兄弟俩共同对付赛太岁,这次你又救了我们,看来咱们还是有缘分的。”

岳小梅笑了,迎合道:“那当然,听姐姐说,释空几次救了她,的确是天意,是缘分。”

“阿弥陀佛!”释空听了此言,有些不自在,“施主,小僧已入佛门,脱离尘世,还是不要用俗家称呼为好。说起来,我也是巧遇,何谈天意缘分。这都是命中注定,也是我佛慈悲,保佑你们这些好人免受灾难。”

“不,我就叫你哥哥。”岳小梅对释空更觉亲近,怎肯让他脱离尘俗。“哥哥,你说是命中注定,不就是天意缘分嘛,咱们之间就是有缘。哥哥要去哪里呀,为什么会来到此地?”

“唉,女施主非要这样称呼,小僧也很无奈。”释空笑了笑,神情依旧不自然。

岳小梅笑了:“哥哥还是还俗吧,咱们兄弟姐妹会更亲近,也不会感到无奈了。”

释空摇了摇头,又是无奈地苦笑,不想再谈这种事,告知了来此的经过。

原来,他是奉师命来祥云寺探望师叔了缘大师的,正要回去的时候,听到山谷里响声如雷,便飞身前来探视,才知道有三个年轻男女在和浑天元圣厮杀。

释空认出了张连湖,见好朋友已岌岌可危,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浑天元圣非常厉害,他们不是对手,只能偷袭。

还好,释空偷袭成功,打跑老贼,是施主们的福气,也是自己的造化。

释空要赶回深山拜见师父,两手合十立刻辞别:“小僧要走了,望各位施主多保重!”

岳小梅急忙劝阻:“释空哥哥,我姐姐还没有和你相见道谢,怎能走呢。否则,她会怪我们的。”

张连湖也不让他走:“咱们刚相逢,还没有叙谈就要分手,那怎么行呢,不管怎样,也要相聚几日呀。”

释空叹了口气:“小僧有事在身,哪敢耽搁,日后再和诸位相聚吧。”

岳小梅秀眉微皱,叹了口气:“日后要待何时呀,咱们兄妹见面实在不易,日后能不能再见到都很难说了。再说,你多次救过我姐姐,哪能不见面就走呢。”

释空笑了,说道:“施主,听你一说,我和那位女子……那位女施主可能真有缘呢。看来此人不一般呀,说不定她和佛门有些瓜葛。”

岳小梅笑了:“这么说,哥哥也认为和我们有缘啦?”

张连湖听了释空的话语,心跳加快,脸色微白,心也悬了起来。他有些担心,心里暗道:“飞雁妹妹

和佛门可不要有瓜葛,不然,我……我可怎么办呀……”

这位英俊美男和张云燕的姻缘尽管还是没有影的事,也担心心爱的妹妹离他而去,可见对云燕爱得有多深。

释空笑道:“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不必当真。二位施主,小僧告辞!”说罢,他转身离去,接着施展轻功如飞鸟一般不见踪影。

岳小梅很感叹:“唉,多好的人呀,怎么就入了佛门呢,他爹娘也舍得?”

“也许释空的爹娘有难处吧,这么好的人遁入空门了此一生,实在可惜。”张连湖有些感慨,摇头叹息,“小梅妹妹,飞雁妹妹可能已经回去了,咱们走吧,不要让她等得着急。”

兄妹俩纵身而起,轻踏一棵又一棵树梢飞一般地离去,轻灵的身影在绿意中飘逸,好似仙童玉女在翩翩起舞,令人着迷。

他们很快飘落在祥云寺前,却不见张云燕回来,心里有些不安。他们望看对面山峰,没有任何动静,悬着的心依旧难宁。

很快,张云燕背着王小霞来到山腰庙宇前,兄妹俩才放下心来。

王老汉正焦急地盼望等待女儿,见她二人平安归来,异常欣喜。

王老汉抱住女儿,哭道:“孩子,你可回来了,那家伙如此凶恶,都把我吓死了,我真怕你被他……太可怕了……”

“爹爹,那个老贼实在可怕,我都吓晕过去了。”王小霞叹了口气,“女儿还是命不该绝呀,又被姐姐救回来了。”说着,她深情地看着张云燕,目光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人们纷纷称赞张云燕兄妹三人,几位大侠如同神人一般,纵身一跃就到了那座陡峭的山上,否则没有办法救人。

这个王老汉叫王永顺,只有一个女儿,家境贫寒,生活很苦。

他非常感激,也很感慨,他们爷俩远离家乡外出寻亲,想不到遭遇如此横祸,要不是张云燕等人解救,女儿何止被糟蹋,很可能离世而去了。

张云燕陪同王老汉父女俩来到山下,才恋恋不舍地分手,各奔他方。

张连湖又独自送了父女俩一程,回到客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见张云燕和岳小梅已经休息,不便打扰,也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兄妹三人来到饭馆。

岳小梅心疑难解,问道:“哥哥,你和王小霞很熟悉呀,就像亲兄妹似的,不,比亲兄妹还要亲,真是想不到。”

张连湖笑了笑,告知,他以前曾救过王老汉父女俩,故而比较熟悉。

小梅撇了撇嘴,端起茶杯,说道:“哥哥,小妹以茶代酒,祝哥哥又多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妹妹!”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不满。

张连湖已经听出话中之意,淡淡地一笑,有些不自在:“有什么好祝贺的,快吃饭吧,还要赶路呢。”

“哥哥有那个美女疼爱,当然值得祝贺。”

岳小梅心中不满,也有了怀疑,不知道心爱的哥哥和王小霞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悄悄地订了亲。

第七九九章 惩罚忤逆

十几年来,张云燕一直在苦苦地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却始终没有音信,本以为沈小燕是亲妹妹云霞,到头来也落了空。她又陷入了痛苦中,时而被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折磨,又有了滴血之痛。

每当思念失散的哥哥和妹妹,云燕便会想起刘光明夫妇说的那个年轻男子,又不能确认是云天哥哥,在默默地思念和祈盼。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男子寻找的妹妹是不是自己,还是另一个同名的女人。不过,每当思念哥哥的时候,她便会想起那个人,盼望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因此,她那颗冰冷的心又燃起了希望,对痛苦的心灵也是一个安慰。

张云燕终于从思念和痛苦中醒来,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太阳刚落下去。她舒了一口气,立刻起身而去,打算在前边的村子里住下来。

云燕刚来到村头,便看见了方才见到的那对男女,他二人正搀扶着两位老人进到一个窝棚里。

两位老人虚弱苍老,满脸褶皱,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的穷苦人。那个头戴花儿的小女孩也跟随在身旁。

张云燕看着贫苦的老人和破旧的窝棚,心里一阵伤感,既同情又可怜,叹息一声过去看望。

那个男子见云燕到来,打了一声呼,和那个女子搀扶两位老人坐下来。

张云燕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问道:“大哥,这二老是你们的什么人呀?”

“我们也不相识,是在路上遇到的。唉,两位老人实在可怜。”说着,那个男子摇了摇头,接着讲了老人方才地哭述。

原来,这老两口就是本村人。他们有一个儿子,蛮横无理,为人霸道,是个忤逆之徒。那个逆子见爹娘年迈体弱是个负担,便把他们赶出家门,是死是活不管不问。

老两口无处安身,只好住进这个矮小破烂的窝棚里,以度残年。两位老人无力劳作,不得不靠讨要为生,勉强度日。

这个窝棚还是乡亲们你凑我帮为他们搭建的。大家很可怜两位老人,却不敢收留,一来日子都过得吃紧,二来怕得罪那个大逆不道的家伙,再惹来是非。乡亲们没有忘记两位老人,时常送来一点儿吃喝用品。

张云燕得知实情,很生气,看着风烛残年的老人,十分伤感。她怒道:“那个忤逆之人不会有好报的。”

老汉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那个忤逆是人事不懂的畜牲,谁又能把他怎样,老天怎么就不惩罚他呢?”

老婆婆低头抹泪,伤心不已。

张云燕安慰道:“老人家,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气了,我一定让他回心转意,为你们养老送终。”

“唉,他要是能回心转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怎么可能呢。我们的时日也不长了,活一天算一天吧,不指望他了。”

张云燕问那个小女孩:“孩子,你和爷爷奶奶住在这里吗?”

“不,我回自己家住,要不,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该到处找我了。”

张云燕这

才知道小女孩不是老两口的亲孙女。

“爷爷奶奶好可怜,那个叔叔真坏,不要他们了。”女孩说着,眼睛里有了泪水。

张云燕拍了拍她,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知道那个坏叔叔住在哪里吗?”

“知道,他家就在我家对面,他家院子里还有一棵大槐树呢。”

“好,一会儿你带阿姨去那里看一看。”

说起那棵大槐树,老汉又是一声叹息,眼睛湿润了。他告知,那棵大槐树还是自己小时候栽的,如今已经长得又高又大,遮得满院子都是阴凉。可是,他们老两口只能远远地看一看,再也不能到树底下乘凉了。

“老人家,你们一定能在那棵树下安度晚年的。”张云燕还在安慰。

老人摇了摇头,露出苦笑:“要是能那样就好了,可惜,再也不会有那种日子了……”

那对男女看着两位老人,跟着摇头叹气。

那个男子取出一两银子递给老汉,说道:“我也没有多少,这点儿银子你们留着备个急用吧。”

张云燕也给了三两银子,又安慰一番才离去。她对那一男一女很有好感,一边走一边问:“大哥,你和嫂嫂是要去哪里呀?”

那个女子看了一眼云燕,低下头去无声地笑了,脸上有了红晕。

那个男子也笑了:“这位妹妹,我们两个是兄妹,我是陪妹妹出来散心的。”

张云燕才知道他二人的关系,觉得有些冒失,急忙道歉:“都怪我唐突,实在抱歉!”

“没有关系,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我想找个客店住一夜,明天到县城去看一看。”

“正好,咱们一起去客店吧。”

他们在客店里住下来。第二天吃过早饭,那对兄妹和张云燕辞别而去。

云燕独自在村里转来转去,见村民们议论纷纷,正在谈论昨晚村里发生的事情,默默地笑了。那是一件既奇怪又可怕的事情,令人高兴,也让人心惊。

原来,昨天晚上,正当夜黑人静之时,在昏暗的星光下,一个黑影来到那座有着大槐树的院子里。

“当!当!当……”屋门被敲响。

“谁呀?”屋子里有人说话,却没有人答应。

“嘎吱”门开了,那个黑影嗖地一下跳入屋内。

“你是谁,怎么到我家来啦?”开门的人慌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借着灯光,那个不速之客清楚地站住那里。只见,此人身穿黑袍,脸色乌黑,瞪着一双亮有神的眼睛,舌头长长的伸到外面,十分可怕。

那个男子吓得叫起来:“啊!你……你是鬼……”

“我是地府的黑无常。”黑无常厉声喝道:“你虐待父母,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忤逆之罪,阎王派我前来取你性命。”说着,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接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个人的确该打,是个忤逆之人,栖身于破窝棚里的老两口就是他的爹娘。这个忤

逆子被打得又痛又怕,嗷嗷地嚎叫,连声哀求饶命。

他娘子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也不住地求饶。

“好吧,我回去向阎王禀报,暂且饶你一次。不过,你必须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否则,我会再来此取你性命。”

“多谢鬼仙饶我一命,今后一定孝敬爹娘,决不敢再做忤逆之事。”

黑无常怒视那个女子,喝道:“你不劝阻他虐待爹娘,也是同罪,要是再有不孝之事,你也休想活命。”

那个女子见已牵连到自己,吓得身子颤抖,急忙求饶,发誓要和相公一起孝敬公婆。

黑无常哼了一声:“我不但要听你夫妻之言,更要看你二人做得如何。你们以前的所作所为我暂且记下,今后要是再有不法之事,对老人有一点儿不敬的言行,便旧账新罪一起清算。你们可记住啦?”

夫妻二人急忙应承:“记住了,记住了,请放心,我们一定孝敬爹娘,绝不敢做违法之事。”

“阎王已经有令,我时刻都会关注你们的,好自为之吧,我去也!”说完,黑无常纵身而起飞向夜空,转眼不见踪影。

那对夫妻见“黑无常”有如此神通,惊诧不已,非常惊恐,更确信无疑。

恶鬼光临,那对夫妻吓得要死,这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怎敢不按着“黑无常”地吩咐去做。夫妻二人不敢耽搁,立刻赶到那个破旧的窝棚,把爹娘接回家里,悉心侍候,不敢再有半点儿不敬的言行。

乡亲们听说了此事,既吃惊又高兴。他们吃惊的是,传说中的鬼神确实存在,而且来到这里;喜的是,那个可怕的“黑无常”能为民办事,惩罚了忤逆之徒。

人们在高兴地议论,说法多多,赞叹不已。甚至,有人说是那棵老槐树显灵,为栽种培育它的两位老人鸣不平,才把地府的黑无常请来教训这个忤逆子。

不管怎么说,此后,这夫妻俩不敢再虐待老人,一夜之间变成了村里有名的大孝子。

自从把爹娘接回家里后,他们再也没有让两位老人受到半点儿委屈。夫妻二人无时不在注意自己的言行,盼望阎王不要再关注他们,不要让黑无常再光临这里。他们只有一个心愿,一家人和和睦睦,能平安地生活。

老两口回到生活了几十年的家里,不再挨饿受苦,心情很舒畅,又能在那棵大槐树下安度晚年了。这是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实现了,两位老人很高兴,也很感激黑无常,终于有了安定的生活。

对此,村里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又议论纷纷,虽然害怕见到“黑无常”,但是希望那位可敬的鬼仙能时常光顾此地,惩治那些不法之徒。

此事很快便传说开来,周边的村庄都受到很大影响,也在议论纷纷。那些对长辈不敬的人,一些行为不端的家伙,无不胆战心惊,害怕招来恶鬼惩罚自己,不敢不改过自新。

其实,夜闯忤逆之家的并不是恶鬼,而是张云燕假扮的黑无常,去惩戒了那个忤逆子。

第八〇一章 感情生变

浑天元圣面对四个敌手,不敢再强行争斗,不得不乘风而去。

白云飞和王晓麟望着空中逐渐消失的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能够得救,多亏绿无瑕及时赶来,才免于一死,立刻向恩人施礼道谢。

绿无瑕笑了笑,还礼推辞,和兄弟二人客套几句。

白云飞又向张云燕道谢,如果不是此女子及时出手,也注定难逃一死。

云燕满面笑容,一边还礼一边问候。

张云燕尽管用黑炭涂脸,从身形和语音中,王晓麟也认出来。他很感激,危难之时能见到云燕妹妹,也是兄弟二人命不该绝呀。

他看着张云燕,感慨不已:“飞雁妹妹,多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和师兄必定遭难,不死也会受重伤,后果不敢想呀。”

云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哥哥何必多礼,这是妹妹应该做的。”

白云飞一下子愣住了,才知道此女子是云飞雁,脸色随即有了变化。他看着云燕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神情有些冷漠。

张云燕又见到恩兄白云飞,即意外又高兴,很想和恩兄多亲多近,增进友谊。她施礼道:“白兄,自上次一别,妹妹一直在惦记你,想不到在此又见到哥哥,真高兴呀。”

张云燕就在旁边,白云飞不会没有看见,也不会没有听见,依旧不理不睬。他转过身去,对绿无瑕说道:“这位兄弟,真是想不到,浑天元圣竟然会对你畏惧三分,请问贵姓大名?”

这是心里话,白云飞见绿无瑕如此年轻,能把可怕的老贼逼退,足见本领有多么高深。

绿无瑕笑了:“是呀,我也没有想到,浑天元圣会如此听话离开这里,有些意外。还有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二位也是云飞雁的兄长。”他扭过头看着张云燕,笑道,“飞雁妹妹,你的兄长很多嘛,这二位是你的什么人呀?”

看样子,他很想知道其中有何秘密。

云燕正为白云飞的冷漠态度有些不解,见绿无瑕在和自己说话,露出一丝苦笑:“哥哥,这两位兄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也是好兄妹。”

绿无瑕又笑了:“原来如此,妹妹和他二人的友谊再深,也不会有咱们两个长久,咱们可是有着数千年的情谊,无人可比。”

张云燕也笑了:“是呀,妹妹有幸和哥哥相识为友,有了如此长久的友谊,今生难忘。”

王晓麟听了他二人对话,感到很奇怪,也很不解,云燕妹妹和此人都这么年轻,怎么会有数千年的情谊呀?他们怎么会说出梦幻中的话语呀?

白云飞也觉得很奇怪,默默地看着他二人,依旧没有说话。

王晓麟很想问个明白,随即说道:“飞雁妹妹,我没有听错吧,你二人不可能有数千年地交往,怎么会有数千年的情谊呢?”

没等张云燕说话,绿无瑕先开了口:“怎么,你还怀疑吗?这还有错嘛,我们兄妹俩在天月国就认识了,就是有着数千年的情谊,你二人可是无法比呀。

云燕一声苦笑:“晓麟哥哥,此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要问了。你们还不认识吧,这位恩兄叫绿无瑕,是鹦鹉修成的精灵。他的确有着数千年的经历,身怀奇功,修行深厚,咱们无法相比。”

王晓麟吃了一惊,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年龄和自己相仿,不敢相信是有着数千年修行的精灵。

白云飞闻言也深感意外,虽然没有见过绿无瑕,但是听说过这个鹦鹉精灵,也知道是侠义之人。他说道:“想不到你就是绿无瑕,难怪浑天元圣对你如此畏惧。今天能在此相遇,十分高兴,我也叫你兄长吧,但愿不要嫌弃小弟。”

王晓麟也急忙施礼相见。

绿无瑕笑容满面,一边还礼一边客套几句,也愿意以兄弟相称。他心里装的是张云燕,又对心爱的妹妹说道:“飞雁妹妹,上次一别,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哥哥很想你。今天有幸相遇,就随哥哥回去吧,咱兄妹俩也好相聚畅谈。”

张云燕看了看绿无瑕,又是苦笑,哪是相聚畅谈那么轻松呀,是要上床对话的。她不敢随同前往,立刻说道:“恩兄,妹妹还有急事要办,不能去了,日后再相聚吧。”

绿无瑕有些不满:“又是日后,日后要到何时呀?你呀,总是有事要办,哪来那么多事情,是在哄骗哥哥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苦笑道:“妹妹哪能骗哥哥呢,的确有事要办。我……和晓麟哥哥正在救人,关系到一个女子的生死存亡,必须尽快寻找解救。”

绿无瑕看了一眼王晓麟,眉头微皱叹了口气:“好吧,日后有了机会,可不要再推托了。”

他本想陪伴心爱的妹妹去救人,然后一起回去,怎奈有王晓麟二人参与,只好作罢。他尽管对云燕恋恋不舍,也不能携美女回去了,默默地叹了口气。他不想毫无用处地耗费时间,于是和三个人拱手辞别,纵身而起飞走了。

白云飞和王晓麟望着空中,又是连声赞叹,见绿无瑕如此年轻,竟然有着数千年的经历,依旧难以置信,也太不可思议了。

张云燕见绿无瑕已经离去,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又是默默地苦笑,这位精灵哥哥何时才能改了这个坏毛病,不再纠缠自己呀?

她很无奈,能躲一时是一时,日后还不知要到何时呢,到时候再说吧。

王晓麟对绿无瑕的“数千年的情谊”之说依旧心疑难解,不得不问张云燕是从何说起。

云燕不想吐露神奇的异界行,无法实话实说,只能摇头苦笑,

王晓麟心疑难解:“妹妹有些难言吗?你们是不是在梦中相见,才有了所谓的数千年的情谊呀?”

张云燕又是苦笑:“哥哥所言差不多吧,我和绿无瑕可以说是梦中相遇相识的。”

这也是个借口,她随水推舟蒙混过去。

白云飞说道:“师弟,我先走了,你多保重吧!”

王晓麟愣了一下,应道:“师兄,请稍等一会儿,咱们一起走。”

“师弟,你不是要去救人嘛,这是大事,不能耽搁。师父交办之事我一个人就行了,咱们就此分手吧。”

“师兄稍等,咱们一起去。”王晓麟看着云燕,有些不解,又问,“妹妹,你要救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呀?你没有对我说过呀?我一直和师父在一起,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晓麟哥哥,我是随口而言,绿无瑕诚心邀请妹妹,又不好拒绝,只好以此来推脱。”

王晓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笑了笑。

云燕叹道:“哥哥,妹妹的确是在救人,一个女子被两个恶徒抓去了,不知道在哪里。我正寻找之时,却见到两位兄长和浑天元圣厮杀,便耽搁下来。”

“哦,原来如此,妹妹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方才也救了一个女子,是被浑天元圣抓来的,不是你要救的人。妹妹不要着急,我先找到那个女子,然后再想办法去救另一个被抓之人。”

就在这时,一个衣服不整失魂落魄的女人,从树林里慌慌张张地走过来。她来到近前,连连施礼向白云飞和王晓麟拜谢救命之恩。

那个女子见到了张云燕,又扑到她身上哭起来。

云燕很同情,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她看了看,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女子正是自己要寻救的人,也就是那位兄长的妹妹。

伤感中,张云燕很欣慰,不管怎样,总算找到了要救的人。

王晓麟见此女子就是云燕妹妹要寻找的人,也放心了。

在众人劝慰下,这个女子才渐止悲声。

张云燕有些不解,此女子的哥哥说的一清二楚,他们遭遇到是两个二三十岁的男子,怎么会被浑天元圣抓来啦?另外,白云飞和王晓麟怎么会遭遇浑天元圣呢,还险些送命?

云燕询问后才得知,此女子的确是被两个恶徒抓入树林里,也就是膀大腰圆和矮墩墩的两个家伙。

巧的很,浑天元圣路经此地,听到了女子哭喊声,瞬间触动了那根**的神经,立刻收住风头落下来。他见两个家伙正在撕扯一个女子的衣裙,不由分说,三拳两脚便把他们打跑了。

老贼见此女子十分漂亮,非常高兴,那颗污秽的心灵随即翻动起来,要把美女带回洞府消遣。

美女在怀,浑天元圣欲心蠢动有些难耐,刚进入山林便改了主意,收住风头落在树林里。他要和美女玩耍一番,先满足身心地渴求,然后再回洞府。

事情就是这么巧,白云飞和王晓麟辞别师父去山外办事,正巧路遇浑天元圣在此行凶,立刻出手相救,才让那个女子免受其害。

危急之时,多亏张云燕和绿无瑕先后到来,否则这兄弟俩生死难料,后果可怕。那个女子也逃不出浑天元圣之手,其情其景惨不忍睹。

王晓麟和张云燕意外相遇,很想和妹妹叙谈一番,怎奈白云飞一再催促,只好和云燕依依惜别。

第八〇三章 街市杀声

张云燕听了文玉的话语,又想起离世而去的佳祥哥哥,默默地叹息,眼里有了泪水。

文玉见云燕很伤心,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的快言快语会触及到恩人的痛处。她悔之不及,暗暗地自责,也在安慰恩人妹妹。

云燕叹了口气,缓解一下悲伤的情绪,不再想那些苦难的经历。她见王文宝伤得很重,走路困难,便背着他离开这里。

他们来到一个大集镇,找一个客店住下来。

张云燕想请大夫为文宝医治,对这里又不熟悉,便向店主询问:“店家,这里可有医术比较好的大夫?”

“有,最近来了一位郎中,医术很高,许多疑难病症都被他治好了,人们交口称赞。”

“是嘛,就麻烦你把他请来为我兄长治一治吧。”

“好吧。”店主说完,打发小伙计去请那位名医。

张云燕和文玉正在房间里忙碌,小伙计把大夫领进来。云燕一见,既意外又兴奋,想不到是老熟人。

这位大夫见到张云燕也非常高兴,两双手握在一起,又说又笑。原来,他是李忠义,来到这里已有很多天了。

云燕有些担心:“忠义,文宝兄是被打得内外受伤,你能医治吗?”

“没有问题,对医治伤情我也下了不少功夫,一直在学习摸索,还有些经验。不过,他伤得很重,需要治疗调养一些日子,不能心急呀。”忠义说着,为王文宝仔细查看伤情,接着便用内外药物进行治疗。

忙完后,李忠义因为有病人等待医治,和张云燕叙谈了一会儿便走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出了客店,要去看望李忠义,叙一叙离别之情。他乡遇故知是件大喜事,云燕兴冲冲地来到街上,直奔忠义住处。

这个集镇很大,人来人往比较热闹,街道两边店铺一个连着一个,还有摆摊的,挑担的,叫卖声不断。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观看,欣赏着如同歌儿般的叫卖声,俊俏的脸上有了笑容。她顺便买了一包炒花生,等到了忠义那里边吃边聊。

忽然,人们喊叫起来,街上有些慌乱。

张云燕有些疑惑,向周围巡视,发现前边不远处有许多人,看来那里出事了,便随着人们跑过去。

这里果然有人在吵架,是两个男子在和两个女人吵闹。那两个女子一个年近四十,另一个有十六七岁,看衣着打扮,听她们的话语,便可知道二人是主仆关系。

那位中年女子衣着素淡整洁,神情比较端庄,面相也很和善。

那位丫鬟长得俊俏,细眉大眼,面如桃花,好似仙女来到人间, 行人无不驻足观看,都暗暗地赞叹。

丫鬟穿戴并不俗气,也很整洁。

再看那两个男人,一个长得膀大腰圆,另一个矮胖敦实。他二人一脸色相,正嬉皮笑脸地纠缠丫鬟。他们口无遮拦,旁若无人,明目张胆地要欺侮丫鬟,一看便知是放荡不羁的家伙。

张云

燕看着主仆二人,并不认识,对这两个男子也没有好感。她不知道双方为什么吵闹,没有过去干预,要看看事态进展,也想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那个矮胖之人满脸淫容看着丫鬟,嬉笑道:“姑娘,咱们真有缘呀,哥哥正想找一个女子陪伴,刚出来就遇到你了,岂非天意?姑娘,你太漂亮了,可以说是美若……若什么啦?不管是美若什么,总之连仙女都不如你漂亮,太迷人了。你随哥哥走吧,到我们住处坐一坐谈一谈,高高兴兴地相聚一番,如何?”

丫鬟吓得身子颤抖,急忙躲到女主人身后。

那位中年女子瞪着两个家伙,怒道:“休得无理,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如此胡说八道,真是不知道羞耻。”

那个膀大腰圆者并不在乎,依旧满脸嬉笑:“这是好事,何言羞耻?再说,相聚叙谈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谁又能知道呀?此事和你无关,休要介入,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那个女子见他二人毫无顾忌,依旧纠缠丫鬟不放,有些慌了。她想躲开两个恶徒,喝道:“快闪开,我们要回客店了。”

矮胖者笑道:“我们也回客店,咱们正好一路。姑娘放心,我们会公平交易的,想要多少银子尽管说,给你就是,只要让我们满意,就不会亏待你。”

那位女主人依旧厉声呵斥,却无法摆脱两个恶徒纠缠,既焦急又畏惧。

膀大腰圆者见中年女子依旧阻扰,两眼圆睁发狠道:“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好吧,你也一起走吧,尽管年龄大一些,也能给我们解解闷。不过,你可是得不到一文钱的。”

两个家伙抓住主仆二人就要带走,两个女子吓得喊叫起来。

张云燕怎能容他们肆意而为,怒目圆睁就要动手。

忽然,有一个男子拦住那两个恶徒,喝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人,真是无法无天!快放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那两个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手,在打量这个男子。

这位男子看上去二十余岁,不胖不瘦,面目英俊,一脸正气,是不可多见的美男子。

张云燕也在看着此人,对他的仗义之举很敬佩,对他英俊的面容和凛然的气质暗暗地赞叹。云燕稳了稳情绪,没有过去,要看一看此事会如何了结,要不要自己参与。

膀大腰圆者见有人突然介入,有些意外。他撇了撇嘴,对这个男子并不在意,要狠狠地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他要杀鸡儆猴,对那些不服者也是个震撼,然后再带两个女子回客店消遣。

他冷笑一声:“小子,你长得倒是不错,难道也看上这位姑娘啦?你二人的确是俊男美女,要是搂抱在一起,可谓金童玉女,可惜有我们弟兄在此,休想得逞。这位美女是我们的,没有你的份,还是识相一些,免得招来祸事,快滚开!”

那个男子有了怒容,喝道:“真是无耻之极,你们要是再纠缠不休,我可要动手啦!”

矮胖者也很不屑:“小子,休要张狂,在爷爷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你既然想管我们兄弟的好事,就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膀大腰圆者哼道:“这个小儿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我来收拾他,兄弟瞧好吧。”

“不劳哥哥动手,收拾他是小菜一碟,哥哥就等着和仙女鹊桥相会吧。”话音刚落,他二人哈哈地笑起来。

那个年轻男子并不畏惧,和矮胖者打起来。

张云燕在旁边观看,时刻准备参战。

他二人打了几个回合,谁都没有占到便宜。看上去,那位年轻男子动作敏捷,出手也快,交起手来变化莫测,矮胖者功夫要差一些。

这时,矮胖者一个恶虎扑食猛击对手,英俊美男闪身躲过,跟着使出猿猴摘桃欲擒对手腕部,矮胖者急忙收手,随即飞起一脚踢过去,年轻美男瞬间跃起,同时一个摆莲腿直奔对手面门,矮胖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踢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这家伙脸上瞬间青肿了一大块,既吃惊又疼痛,连声哼叫。

膀大腰圆者急了,嗷地一声扑过来抡拳便打,矮胖者更是怒不可遏,一声嚎叫冲过来,他二人合战对手。

年轻美男并不惧怕,在沉着应战。

张云燕有些紧张,一眼不眨地看着形势变化,准备随时出手相助。

那两个家伙穷凶极恶,好似疯狂的野兽猛扑猛打,恨不得吞噬对手。年轻男子武艺不错,不过对付二人有些紧张忙乱,后果难料。

张云燕更加紧张,几次想出手又忍住了,紧绷的神经一直没有放松。

膀大腰圆者一个蒙头穿心拳打过来,美男子急忙用海底捞沙拨挡过去,顺势使出青龙吐涎予以回击,膀大腰圆者急忙闪身躲避。

就在这时,矮胖者飞脚踢过来,那男子躲闪不及被踢中后背,踉跄几步险些跌倒。美男子急忙稳住身子,随即抬腿踢过去,矮胖者只好收拳退步躲闪。

年轻男子察觉到另一个人扑了过来,迅即使出旋风腿猛踢身后,膀大腰圆者没有防备这一招,被踢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家伙也和同伙一样,脸上肿起了一大块,疼得叫起来。

矮胖者不由得愣住了,急忙过去扶起同伙。两个家伙都受了伤,见对手很难拿下,不敢再打下去。

矮胖者掺扶着同伙,一边走一边骂:“臭小子,你不要得意,爷爷迟早要报此仇!”

他二人看了一眼美女丫鬟,不得不收起迷恋之心,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位男子看着两个贼人的背影,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仗赢得实在不易。

张云燕放心了,对这位仗义之人很敬佩。

这时,那位中年女子走过来,向恩人道谢:“公子,多谢你解了我二人之危,我这里有礼啦!”

那个男子急忙还礼:“你是长辈,不要多礼,晚辈也是巧遇,应该对不法之徒给予教训。”

那个丫鬟也过来施礼,感谢恩人相救之恩。

第八〇四章 路遇(一更)

主仆二人危急之时被解救,非常感激,向这位年轻男子施礼道谢。

丫鬟谢过恩人,然后告知,自己是王府的丫鬟,叫玲儿。这位女主人是李夫人,家住王家寨,是王府的大夫人。

那位年轻男子又和李夫人重新见礼,互相客套几句。

李夫人笑容满面,感激不尽:“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美男子笑了笑,说道:“咱们是偶遇,就此别去,不问也罢。”

“你是救命恩人,怎能不问,还请告知。”

那个男子推辞不过,笑了笑,应道:“好吧,我叫王秀峰,要去连山县探亲,在此路过,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李夫人,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呀。”

这时,有一位女子走过来,对王秀峰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这又是一个闭月羞花的女子,既年轻又漂亮,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身上。

张云燕眼睛一亮,在默默地赞叹,他二人可谓俊男美女,是天生的一对。

那个女子对主仆二人说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女人家出门更要多加小心。”说完,她和王秀峰一起辞别而去。

张云燕看着那对俊男美女的身影,闪动着羡慕的目光,心里在暗自赞叹,那两个恶徒所言不错,这夫妻二人堪称金童玉女。

云燕正想去和主仆二人相见,忽见几个男子急匆匆地跑过来,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不知道来人是不是那两个恶徒找来的同伙,会不会对主仆二人实施报复。她没有动,害怕两个女子再遭人欺侮,时刻准备惩罚欺人者。

那几个人来到近前,看到主仆二人很高兴:“李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呀,让我们好找。”

李夫人叹了口气:“我们就不该出来,真是没事找事。”

丫鬟玲儿埋怨道:“你们怎么才来呀,方才险些出大事。”

那几个人急忙解释:“我们办完事情就到处找你们,哪知道你们在这里呀。”

“算了,咱们走吧。”李夫人轻叹一声,跟随他们缓缓而去,来到街口,便坐上马车离开这里。

张云燕见几个男子是李夫人的随行家人,放心了。

云燕没有去和李夫人打招呼,心里不再平静,此人带着丫鬟和家人出行,可见非同一般,看来是王家寨的大户人家。此女子既然是大夫人,家中起码还有二夫人,王府的男主人能娶几位夫人,不是一般的富有。

这位李夫人看上去为人还不错,像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但不知王府的男主人如何,但愿能与乡亲们和睦相处。

张云燕想起方才要欺侮主仆二人的两个恶徒,心里一动,他们是不是欺侮文玉的那两个家伙呀?这两个家伙长相和欺侮文玉的恶徒相似,其中一个也是膀大腰圆,另一个是矮墩墩的,或许就是这两个人吧?

说起来,张云燕的猜想没有错,他们的确是欺侮文玉的恶徒,想不到又在此拦截女人,真是恶行不改。

云燕想起

王秀峰夫妇,还在暗暗地赞叹,他二人结为夫妻,太完美了,真是幸福一生呀。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爱情,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哪里,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和王秀峰相比又会怎样。

她默默地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又在胡思乱想,羞也不羞。她尽管有些羞涩,却无法自控,该想还是要想,该盼还是要盼,希望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夫君。

张云燕也爱过几个男人,很想伴随一生,又都是想想而已,美好的心愿一个都没有实现。

佳祥哥哥是最爱的人,也是未婚夫君,早已离世而去,对云燕是沉重地打击,一直伤痛至今。

云燕很嫁给二王子,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却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早已是黄粱一梦。

她失去了二王子,又把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寄托在今世“二王子”的身上,可惜杜晓天已经成家,自己又不想嫁给有妇之夫,这样的寄托又落了空。

张云燕思念佳祥哥哥,很想和未婚夫君的替身释空,相伴今生,也好抚慰伤痛的心灵。哪知,那位恩兄一心向佛,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渴望的爱情又是一场空。

云燕已经把自己的爱情寄托在飞云龙张连湖身上,能否和连湖哥哥结为连理,心里也没有底,还要看小梅妹妹努力的结果如何,要看有没有机遇……

此时,人们都已经散去,街上又恢复平静,又有了叫卖声。

张云燕本想去看望王秀峰夫妇,和他们交个朋友,可是夫妻二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好作罢。

路上,王秀峰夫妻二人的容貌身姿,依旧不时地闪现于脑海,云燕又露出笑意,也在为自己的爱情思虑。

李夫人和丫鬟玲儿怎么会在这里呀?为什么会遭遇恶徒?

还是先说一说主仆二人吧。

……

李夫人不是此地人,家住王家寨,离这里很遥远,是去娘家省亲的。

她带着丫鬟玲儿和几个家人,一路走来,也在玩耍赏景寻求乐趣,昨天才来到此地。他们在这里已经玩了两天,今天吃过早饭便要启程。

李夫人让几个家人在客店整理行装车辆,办理退房,独自带着玲儿到街里转一转,顺便买点儿食物路上备用。

刚出客店不远,主仆二人见路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正在低声哭泣,看上去很伤心。李夫人见孩子后背插着一束稻草,明白了,此女子是在卖孩子。

李夫人皱了皱眉头,停住脚步问道:“这位妹妹,你怎么要把孩子卖了呀?这个孩子是你的吗?”

那个女子抬起头来看了看她,抽泣道:“大姐,他是我的小儿子,很懂事,也没有病,你……你想要吗?”她泪水满面,眼神里流露出了乞求的神情,又很难舍。

李夫人有些动容,一个女子要卖亲生孩子,要多大的决心呀,真是不敢想。她叹了口气,问道:“妹妹,你为什么要卖他呀?”

那个女子哭了:“

我婆母病重无钱医治,只好……只好这样,也是没有办法,想换些银子为婆母治病。大姐,你就买……买了他吧。”乞求的目光看着李夫人,盼望能答应。

李夫人一阵心酸,眼里有了泪花。她叹了口气,劝道:“妹妹,这是你的心头肉,怎能舍得呀,不要做傻事了。”

那个女子哭得更甚:“我也舍不得呀,可是……唉,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也是万不得已呀……大姐,看你是个好人,孩子跟着你不会受苦,少给点儿银子也行,就成全我们母子吧……”

李夫人一声叹息,眼泪流下来,说道:“妹妹,我不会让你母子分离的。我有十两银子,你拿回去给婆母治病,要是能有剩余,就添补家用吧。”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那个女子。

那女子非常意外,也被震惊,稍一愣神便起身跪拜:“你真是活菩萨,救了我母子俩,也救了我全家呀!”

李夫人急忙把她掺扶起来,又安慰一番。

那个女子泪流满面,还在连声道谢,一边说着好人一边抱着孩子走了。

李夫人望着母子俩,对时而回头的女子摆了摆手,叹息不止:“那个女子真可怜呀!”

丫鬟玲儿也很伤心:“唉,世上受苦的人太多了,生计都难以维持,要是有病有灾就更难活了。”

主仆二人心中伤感,一路走来没有说话,对两边的街景以及来往的行人,都无心留意了。

忽然,路旁传来叫卖声:“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呀。为了筹集银两给亲人治病,我不得不违背祖训,把祖传的秘制丹药拿来出售,千万不要错过大好机会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了今天,就没有机会了……”

李夫人扭头看了看,见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路旁叫卖,地上有一块布单,上面摆放着人参、鹿角,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另外有几样中草药。

来往的路人被吸引,有的停下来看一眼,有的过来观瞧。

那个人继续喊道:“这个祖传秘制的丹药是家里人使用的,从来没有对外卖过。今天,因为家有变故,出于无奈,不得不违背祖训,在此出售。诸位能遇到这么好的机会,能买到这种秘制丹药,也是莫大的福气呀……”

有人询问:“这丹药有什么作用,能治疗什么疾病呀?”

那个人解释道:“此丹药能治百病,十分灵验,无论多么严重的病情,多难治疗的疑难杂症,甚至是无法医治的绝症,都能药到病除。这是祖传的丹药,从不外传,说它是仙丹神药都不为过,可谓世上难寻的宝贝。诸位遇此良机,一定不要错过,买回去治病或者备用,对全家人都大有用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天不买可要后悔一辈子呀……”

玲儿满脸笑容,高兴地说:“夫人,这真是难得见到的药物,咱们买点儿吧,也好备个急用。”

李夫人看着卖药人,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八〇五章 偶遇(二更)

李夫人看着那个叫卖丹药的男子,动起了心思,一时没有说话。她见丫鬟又在催促,摇了摇头:“玲儿,他说的倒是神乎其神,哪有那么灵验的药物,还声称百病全治,又是骗人的,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不会吧,他说的多认真多诚恳呀,说不定这个祖传丹药真的很灵验,今天能遇到太不容易了,不能错过,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

李夫人苦笑一下:“玲儿,你还是年轻呀,太单纯了,真是好骗,他自己都说漏了嘴,难道没有听出来吗?”

丫鬟有些疑惑:“他说什么啦?”

“他说要卖此丹药给亲人治病,如果这种药物能百病全治,还能药到病除,就用这种丹药去给亲人医治不就行了,何必在此瞎折腾,也不怕耽误工夫。他就是骗人呢,为了银子,哪怕会伤害别人,也毫不顾忌。”

玲儿闻言有所醒悟,瞥了那个叫卖的人一眼;“夫人说的也是,我只顾高兴没有听出来。唉,骗子这么多,一个个睁眼说瞎话,害人不浅,这是什么世道呀。”

“玲儿,经一事长一智,日后遇到事情要多留个心眼,免得出错。这种事咱们管不了,快走吧,看看有什么可买的。”

玲儿来了气,说道:“不行,我要去问一问那个骗子,戳穿他的鬼把戏,省得在此害人。”说着,她来到摊前问那叫卖的人,“这种药你说的倒是很神奇,真能百病全治吗?”

“那当然,这是世上难得的仙丹神药,没有治不了的病,我家祖祖辈辈全仰仗此药祛病强身呢。姑娘,机会难得,买一些回去备用吧。”

玲儿接着问道:“此药如此灵验,你为什么不用这个丹药去医治得病的亲人呢,也省得违背祖训呀?”

“这……”那个人一下子愣住了,没有想到被一个小姑娘钻了空子,一时无言以对,脸也有些红了。

“这么说,此药不能医治你的亲人,还说是百病全治的仙丹神药呢,纯属骗人。”玲儿瞪了他一眼,转身陪同李夫人走了。

围观的众人也醒悟过来,都哄笑而去。

卖药的人在此砸了锅,气得瞪着主仆二人骂了几句,只好收拾摊子到别处另开炉灶,继续骗人。

丫鬟揭穿了骗子的鬼把戏,很高兴,一边走一边和李夫人说说笑笑,不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引得路人注目。

忽然,有两个男子挡在面前,其中,一个长得膀大腰圆,另一个长得又矮又胖,截然不同,看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就不是好人。

李夫人瞪了两个家伙一眼,拉着丫鬟转身便走。

矮胖之人上前拦住,对玲儿嬉笑道;“姑娘,不要走呀,我们一直在等你呢。你真聪明,一眼就看穿那个卖药的是在骗人,无人不赞叹,也让人喜欢呀。”

“是呀,姑娘不但聪明,长得还如同仙女一般,太迷人了,哥哥的魂早就到了你身上。我们想请姑娘去叙一叙友情,在一起玩

耍一番如何?”

“休要胡说八道,快闪开!”李夫人慌了,无心再逛街,想尽快返回客店。

两个恶徒不肯罢休,依然纠缠不放。危急之时,王秀峰把两个家伙打跑,才解了主仆二人之危。

……

张云燕既对王秀峰的仗义之举赞叹不已,又为他夫妻二人如此俊美有些心动。

云燕见众人已经散去,便起身去找李忠义,要和哥哥叙一叙离别之情。她来到忠义住处,没有见到好朋友,不知道去哪里为人治病了,只好扫兴而归。她想回去探视王文宝兄妹,过后再和忠义见面。

这是一个中心集镇,道路四通八达,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集镇上开了许多店铺,更增添了热闹气氛。

一路走来,张云燕来到一块开阔地,心情愉悦,不由得哼唱几句。

空中,白云朵朵,不时把太阳遮盖。风一阵接一阵地吹过去,花草枝叶随之摇摆。山前,农田葱绿,溪流蜿蜒,林青竹翠,草香花艳,景色既幽静又秀丽,令人留恋。

张云燕看了一会儿幽雅的景色,才想起来要去探视王文宝的病情,默默地舒了一口气。她觉得闷热难耐,没有动身,背靠路边的大树坐下来,想缓解一下身上的燥热,然后再走。

路上行人稀少,时而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幽雅寂静。

张云燕低着头,两只手无意地折着一棵小草,想到不幸的王文宝和文玉,有些伤感,在默默地叹息。

手里的草折没了,她又扭头巡视,看见一簇盛开的花儿。

花儿有四五朵,还有一些待开的蓓蕾,花朵不大,既艳丽又清香。

张云燕看着花儿笑了,甜甜的笑容定了格,又陷入沉思中……

她眼里是花儿,心里想的是那些花儿般的姐妹,笑容满面,在默默地思念。岳小梅、沈有燕、李小云、李忠秀、一点红、月寒梅……姐妹们都那么漂亮,好似花儿一样娇艳迷人。

忽然,云燕的笑意没有了,俊美的面容浮现出了愁云,眼里有了泪花。原来,她又想起云霞妹妹,心里一阵伤痛。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但愿妹妹还活着,姐妹俩能尽快相逢团圆。不知道云天哥哥身在何处,哥哥要是活着,也应该回到家乡看一看,怎么没有一点儿音信呢?唉,真愁人呀……”

张云燕又被那个可怕的阴影无情地折磨,更加烦躁不安,有了难言的隐痛。

云燕在极力否定,却不管用,这是活生生的事实,无法回避,阎府那个也叫云霞的小夫人,就是被她所杀。如果那个女子是自己的亲妹妹,就太可怕了,她犯下了天大的过错,成了家族的罪人,会没有勇气苟活于世上。

张云燕哭了,悲泣中有了怒容:“她如果是我妹妹,嫁给了仇人就是对爹娘不孝,也该杀!”她心中发狠,想以此来宽慰自己,赎一赎可怕的罪过。

似乎有了另一个声音,在谴责云

燕:“你妹妹嫁给仇人可能是不得已的,即使愿意,也不知道那是仇家;即使知道阎小鹏是仇人,事后讲明实情和道理,也会痛改前非,你们会相依为命度过今生。这是你的过错,是天大的罪过,不可饶恕……”

张云燕心里的仇恨很快散去,感到揪心地疼痛,也很惶恐。

“她不是我苦命的妹妹,我妹妹还活着……”云燕很无奈,在默默地否定,也在默默地祈祷,泪水不住地流淌,抽泣不止。

是呀,若果真如此,张云燕不能饶恕自己的罪过,这是心中最大最难摆脱的隐痛。要想解除这一隐痛,只能找到云霞妹妹,否则一辈子都会被这可怕之事无情地折磨。

周围依然那么幽静,鸟叫虫鸣声并没有打断云燕的沉思,她对香艳的花儿没有了兴趣,陷入了痛苦悲情中……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张云燕从痛苦中惊醒。她抬头看了看,见两辆带棚的马车跑过来。

巧得很,有一个孩子因为拣拾掉在地上的半个馒头,挡住了前辆马车去路,车上的人急忙拉马停车。

一个人从车棚里探出头来看了看,又怒气冲冲地跳下来,过去便踢了孩子一脚,嘴里在不住地叫骂。

孩子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又疼又怕,一边哭一边哼叫。这个孩子有六七岁,衣衫褴褛,手脸满是污渍,一看就是无家可归的讨饭娃。

看到此情此景,张云燕瞬间怒火升腾,呼地一下站起来,纵身而起跳到跟前,把孩子抱起来。她秀眼圆睁,对那个人喝道:“你真是蛮横无理,对孩子竟然下此狠手,实在可恶!”

那个人看着云燕,嘿嘿冷笑,骂道:“这个臭要饭的影响我们赶路,就该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对我如此不敬,是不是肉皮也痒痒啦?好吧,我来给你解一解痒吧。”说着,他挥拳朝云燕打过来。

张云燕哼了一声,闪身抓住那个人的胳膊,随即扭转过来,对着屁股就是一脚,把他踢出十几步远,一头扑倒在地,哎吆哎吆不住地哼叫。

云燕很喜欢用这种手段来惩治恶人,还起个名字叫“恶狗扑食”。

这时,从前辆马车上又下来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跑过来,要打张云燕。

云燕哪把他们放在眼里,让那个孩子躲到一边去,准备教训这些蛮横的家伙。

“都站住!”后辆车里有一个女子被丫鬟搀扶下来。

此女子看上去年近四十岁,穿戴素淡整洁,比较稳重,一看就是富有的贵妇人。

那个丫鬟穿戴也很整洁,有十六七岁。她长得面似桃花,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说她是西施再现也不为过。面对如此美貌惊人的少女,无人不贪看,无人不赞叹。

张云燕看到主仆二人,深感意外,原来是王府的李夫人和丫鬟玲儿。云燕没有想到,又在这里和他们相遇,还是因为这件可恨之事,令人气恼。

第八〇八章 又遇妖怪

张云燕带着长顺路过一个很大的集镇,给他买了一套衣服鞋帽,又让他在小溪里洗个澡,然后换上新衣服。

长顺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没有这么干净整洁过,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精神,高兴得脸上笑个没完。

时近中午,他们两个有些饥饿,见路边有几家饭店和小食摊,便找了一个洁净的店家,要了一些饭菜吃起来。过后,云燕又嘱咐长顺一番,给了一点儿散碎银子,才恋恋不舍地分了手。

张云燕和赛蛟龙激战后,更渴望自己的本领能有长进,每天都在修炼内外功夫,直到深夜才休息。

她修炼武功一直没有中断过,基础越来越扎实,内力也大了许多,“飞龙神刀刀法”更加娴熟,威力更强劲。不过,新的刀法还是没有进展,她很心急,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该如何纠正修炼方法。

上次和云追月辞别后,张云燕一直没有见到师父,十分思念,不时地叹息。

云燕心中暗想:“文宝兄有文玉姐姐照顾,还有忠义为他医治,不会有大碍,只不过时间会长一些。现在没有急事,不如去探望师父,跟随老人家修炼一段时间,有师父随时指教,或许能找到症结所在,进步能快一些。”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便起身向深山老林里奔去。

她兴冲冲来到云霞山,哪知又扑了空,云追月还是不在洞府。她看着空旷的云霞宫,有些失落:“唉,师父,你老人家真是难得一见,不知道又去哪里了,徒儿多想你呀!”

云燕在云霞宫里住了一个多月,日夜修炼内外功夫,内力有所增强,基础也更扎实了。

对此,她并不满足,“飞龙神刀刀法”虽然有长进,但是依旧没有新进展,第七套“吞云吐雾”的刀法,修炼起来没有起色,深感无奈。

张云燕见师父一直未归,只得暂时离去,还要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

她要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要去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还要除掉阎飞虎,为自家报仇,也为百姓除害。这三件事是今生的誓愿,是**两家赋予的使命,她一直记在心里,必须完成。

尤其是云霞妹妹,如果不尽快找到,那个可怕阴影就无法消除,不知要被折磨到何时。

可是,云霞妹妹自小丢失,至今已有十几年,一直杳无音信,想找到妹妹十分渺茫,她只能默默地忍受。

对阎飞虎的去向,她也很难探听到消息,想尽快为民除害也没有可能,只好慢慢地寻找。

冯家宝更是难寻,似乎已经从人间蒸发,令人恼恨。云燕已多次去冯府寻找,想尽快除掉这个仇人,却一直不见踪影。

后来,她一气之下把冯府烧毁,那个仇人还是没有露面,也没有修复毁坏的宅院。她很无奈,只能慢慢地查寻,仇恨的坚冰积压在心里,一时无法消融。

张云燕没有听说冯家宝已经死去,必须寻找下去,直至除掉那个恶霸为义父报仇,也为百姓雪恨。

云燕又

想起了那个容貌身形都和冯家宝酷似的恶霸,就是贾宝峰,怒火又起,很想杀了那家伙,免得再欺人害命。

可是,贾宝峰逃走后,再也没有回到柳树庄,也是不知去向,想除掉那家伙依旧心愿难成。

一路上,张云燕觉得体虚无力,只得找个客店住下来。哪知,她感受风寒,半夜便高烧不退,咳嗽不止,一病不起。

店家知道后,急忙请来大夫为云燕医治,半个多月才病愈。

云燕又调养几天,身体渐渐地恢复如初。她谢过店家,结算后便离开这里。

青山幽幽,秀水潺潺,森林广袤,绿满田园。经过昨夜雨水地滋润,大地浓绿,更加生机盎然。

张云燕心中愉悦,一路走来,时而哼着小曲,时而笑容满面,甜蜜的心灵已被几位英雄美男“霸占”。甜美的心也飞向了远方,在寻觅美好的爱情,来滋润渴望的心田……

“爹爹,那个妖怪你见过吗?”忽然有孩子说话。

“没有见过,爹爹也是刚听他们说的。”

只见,一个男子领着孩子走过来。

“咱们可别遇到那个妖怪呀,太吓人了。”那个孩子有些害怕。

“那个妖怪早就走了,不会遇到的,放心吧。”大人叹了口气,一边爱抚一边安慰。

张云燕那颗飞去的心又回来了,她看看爷俩,那个男子年近三十,孩子有五六岁,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得很可爱。

张云燕笑了,安慰道:“好孩子,这里多平静呀,哪会有妖怪呢,爹爹是在给你讲故事,不是真的。”

孩子两眼圆睁看着云燕,认真地说:“阿姨,真有妖怪,可吓人啦!”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这位妹妹,孩子说得没有错,的确有一个腾空驾云的家伙在此害人。他长得很凶,是不是妖怪说不准。”

“哦,还有这种事?”

“人们都这么说,确有此事,那家伙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还抓去一个女子呢。”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询问:“那家伙长得什么样子?”

“我没有见到,是听别人说的。”

云燕摇了摇头,心想:“可能人家是在讲故事,这爷俩却当真了,是个误会。”她对小孩子摆了摆手,又向前走去。

刚走不远,就见前边房屋连片,烟气缭绕,看上去是一个很大的村镇。

张云燕进到村子里,看到不少人聚在路旁,正议论纷纷。她听人群里有哭声,不由得一愣,急忙过去查看。

果然,有一个男子坐在地上哭泣不止,十分悲痛。

云燕问道:“兄长,你为什么如此伤心呀?”

“我妹妹被妖怪抓走了,可如何是好呀?”那个人说着抬起头来。“谁能帮一帮我呀,我可怜的妹妹呀……”忽然,他神情一振,两眼圆睁看着张云燕,立刻跪地拜求,“恩人,想不到是你呀,快想办法救救我妹妹吧!”

张云燕也认出此人,又吃了一惊

。她听说那个女子遭难,很意外,也很心痛:“文宝兄,文玉姐姐是被什么人抓去啦?”

原来,这个男子是王文宝,此前,张云燕曾和白云飞及王晓麟,还有绿无瑕,一起从浑天元圣手里救过文玉。

王文宝擦了擦泪水,说道:“那家伙面目狰狞,十分吓人,身体粗壮高大,脸色发青。我们刚吃完饭出来,那个妖怪就把文玉抢走了,可怎么办呀……”

“那家伙去哪里啦?”

“我也不知道,他抢了文玉便腾空飞去,是向山里奔去了。恩人,你能把文玉救回来吗?”

张云燕很吃惊,不知道是何人行凶,听起来是个功夫极高的家伙。她见兄妹俩又遭大难,很愤怒,也很焦虑,急于救人,又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救人如救火,云燕不能不管,立刻安慰道:“那家伙即使不是妖怪,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贼。兄长放心,你先在这里等候,妹妹现在就去寻找那家伙,尽快把文玉姐姐救回来。”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文玉危在旦夕,面对强敌,张云燕无暇多想,再难也要尽力解救多灾多难的女子。她纵身而起直奔山中,引得人们一片惊呼。

王文宝望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了一线希望,但愿能把妹妹救回来。

张云燕进到山里,四处寻找,没有贼人踪影,偌大的山林想找到那家伙,太困难了。她很发愁,该去哪里寻找贼人救出文玉姐姐呀?

愁归愁,云燕还是要寻找下去,盼望能让文宝兄妹重新团聚。她刚来到一座山脚下,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喊叫声,急忙收住脚步过去观瞧。

只见,前边有一个人踏着树梢飞快地跑过去。那个人很年轻,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一副急匆匆样子,已经跑得呼哧带喘。

那个人意外出现,轻功的速度又很快,张云燕只看个大概,不知道是什么人。她正在奇怪,忽见有人乘风追过来。

追杀之人长相吓人,身体粗大,面色发青还有黑斑,两眼不大又圆又亮,闪着凶狠的目光。

张云燕见到此人心里一惊,原来是赛蛟龙。她很紧张,也很忧虑:“不好,那个人很危险!”

云燕正想起身过去救援,就听赛蛟龙大喊一声:“小子,你跑不了啦!”

随着狼牙棒舞动,黑气顿生,犹如乌云翻滚,亮如闪电,夹带着凄厉的啸声,向奔跑之人冲压过去。

那个人只顾奔逃,没有防备,眨眼间被打得一声惨叫,撞在一棵大树上,又落在地上不动了。

赛蛟龙不屑地哼了一声,很是得意:“你敢招惹爷爷,是自寻死路!”

张云燕晚了一步,让鄂鱼精得了手,既吃惊又后悔。她不能让妖怪继续害人,立刻飞身而起跃过去,喝道:“赛蛟龙,你又在这里害人,姑奶奶要让你以血来偿还!”

云燕怒火升腾,挥舞飞龙神刀杀过去,恨不得一刀砍杀鄂鱼精,除掉这个害人的妖怪,为那个男子报仇,也为百姓除害。

第八〇九章 偶救

赛蛟龙于追杀中施展妖法,击倒了那个奔逃的男子。他正想过去大发淫威,忽然见张云燕到来,既意外又恼怒。

面对美女仇人,他怒火填胸,狰狞的脸上也不乏淫容,很想制服这个可恨的美女,揽入怀中发泄激情,然后再除掉这个桀骜不驯的仇人。

鄂鱼精一边打一边骂:“丫头,你真是命大呀,几次都让你逃得性命。想不到,你又跑到深山老林里来送死,不能再放过你,今天一定要把你抓住为我所用!”

接着,他二人你来我往杀在一起,一个要除掉凶神,一个要擒拿美女,气氛恐怖,令人心悸。

十几个回合过去,赛蛟龙并没有占得上风,渐渐地失去耐性。他不想再拖下去,立刻施展妖法,亮光闪烁的黑气翻涌而来,直扑对手。他想让美女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再任由自己摆布。

张云燕见鄂鱼精使出了妖法,不敢怠慢,急忙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全力应对。

意气神和宝刀瞬间融合,随着宝刀啸叫挥动,黑白雾气如同疾风浪涌压向对手,两条闪亮的黑白二“龙”气势更盛,翻滚着冲杀过去。

两股黑气绞杀在一起,“嘎啦——”响声如雷,震耳欲聋。

他二人挥刀舞棒杀在一起,谁都不敢稍有懈怠,打得树倒枝断,飞叶漫天。走兽早已逃避,鸟儿也已飞去,只是苦了虫儿们,在身不由己地随风飘去。

赛蛟龙很了解张云燕,知道难以对付,见一时不能得手,既烦躁又焦急。

又打了一会儿,鄂鱼精收住狼牙棒,喝道:“丫头,别看你功夫不小,照样难逃一死!我本来不想置你于死地,可是你逼得我不得不下此狠手。丫头,可惜你这个美女了,也可惜了你的一身好功夫,拿命来吧!”

赛蛟龙已无计可施,不得不下毒手,但愿美女不要死去,蠢动的心灵还要她来安抚。

几次交手,张云燕已心中有底,大声喝道:“赛蛟龙,你休要猖狂,姑奶奶决不会放过你!”她接着问道,“你可抢来一个女子?”

赛蛟龙愣了一下:“咦,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处行凶害人,何人不知,那个女子现在哪里?”张云燕已怒不可遏,还在追问。

鄂鱼精冷笑一声:“怎么,你也想演一出英雄救美人吗?不对,是美人救美人。可惜,这出戏演砸了,你会像那小子一样,不但救不了美女,自己还会死去。你即使不死,也会受重伤,到头来会和那个女子一样,任由我玩乐。”

云燕怒目圆睁,恨得咬牙切齿:“赛蛟龙,你不要做美梦了,姑奶奶一定要取你性命!”

赛蛟龙气得两眼冒火,喝道:“爷爷不拿出真本事,你不知道我赛蛟龙有多厉害!”

他不再理睬张云燕,立刻口念咒语,瞬间喷出一股烈火。妖火在飞速地旋转,一转眼变成了一团大火球,直扑张云燕。

云燕慌了,想不到鄂鱼精还修成了这么可怕的妖法,立刻

飞身逃走。

哪知,大火球更快,犹如长了眼睛一样追过去,瞬间把她吞没。

张云燕依旧在蹿跳奔跑,却毫无作用,休想摆脱这团熊熊的火球。只见,火势凶猛,越来越强盛,要把不幸的人儿化为灰烬。

云燕一声哀叹:“完了,我命休矣……”面对可怕的妖法,她很无奈,也很悲哀,只能任凭妖火焚烧,承受毁灭的下场。

烈火熊熊,依旧强盛。大火球里没有了动静,停在那里没有移动。

赛蛟龙十分得意:“丫头,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演一出英雄救美人……不对,是美人救美人,太不知量力了。不要说你这个小女子,就是那些修行高深的人,也难逃出我的手,这就是你和我作对的下场!”

大火球里悄无声息,依旧没有移动,火势不减,还在熊熊地燃烧。

鄂鱼精哼了一声:“云飞雁,你已葬身于此,今后江湖上就没有你这一号了。这世上敢和我作对的人,到现在还没有生出来呢。”

这里,除了赛蛟龙的喊叫发泄声,还是那么安静,妖火熊熊,依旧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

鄂鱼精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呀可惜,可惜你这个美女了,我本来没有杀你之意,想和你圆了夫妻情,却非要逼我下死手,是自寻死路。算了,那个小‘仙女’还在等我呢,我要去和她玩耍了,也好消一消心里的火气。”

大火球还在燃烧,火势丝毫未减,除了火焰的烧灼声,依旧没有动静。

赛蛟龙看了看不远处,那个被妖法击中的男子躺地上一直没有动。他不屑地笑了,神情很得意:“想不到你这么不禁打,已经死去了,你们兄妹俩正好做个伴,一起去地府报到吧。”

他正要过去看看那个年轻男子,忽然听到有金风袭来,稍一愣神,急忙躲闪,还是晚了一步,后背中了一刀,伤口又深又长血流不止。

赛蛟龙疼得大叫,回头一看,又惊诧不已:“你……你是鬼?”

“你才是魔鬼呢,是吃人的魔鬼!你想用吓唬人的小妖术来伤害我,做梦去吧!”

原来,此人是张云燕!她不但没有被熊熊的妖火烧死,还完好无损,真是奇迹。

赛蛟龙非常吃惊:“今天真是遇到对手了。”他心里没有了底,伤痛难忍血流不止,急需处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喝道,“丫头,今天先饶你一命,日后再和你算账!”说完,他兴风而起到了空中,飞一般地离去了。

张云燕见妖怪已走,急忙过去探视那个男子,立刻惊叫起来:“啊,怎么是你呀!”

只见,那个人头部和身体多处受伤,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凝结。

云燕喊了几声,那个人没有反应,摸了摸脉搏,已经不再跳动,鼻孔也没有气息。

张云燕一声哀叹,泪水流淌,哭道:“哥哥,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就被妖怪打死,都怪我晚来一步呀……”她很自责,心痛不已。

悲痛中,云燕忽然想起百草神给的仙丹,急忙给此人吃下一粒。

原来,这个男子是凌风鹤王晓麟。想不到,兄妹二人在深山里相遇,还是死别,云燕怎能不悲痛欲绝。

百草神的仙丹就是神奇,不一会儿,王晓麟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他呻吟几声坐起来,看到张云燕,既高兴又疑惑:“飞雁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呀?赛蛟龙去哪里啦?”

“哥哥放心,那个妖怪已经逃走,你能起死回生,太令人高兴啦!”

“妹妹,危难之时又见到你,太意外了,赛蛟龙是被你打跑的吗?那家伙实在厉害,我没有逃出妖怪之手,被打得人事不知了。”

张云燕摇了摇头,一声哀叹:“哥哥,你哪是昏迷呀,已经死去多时了,要不是还有百草神的仙丹,就没有办法复生了,想一想都后怕。”

王晓麟吃了一惊:“原来如此,想不到我能死后复生,更要谢谢妹妹啦!”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满:“咱们是兄妹,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让我如何面对你呀?哥哥,不要再说这种生分的话语,你怎么和赛蛟龙打起来啦?”

凌风鹤叹了口气,接着讲起了这场可怕地遭遇。

原来,他从师父那里回来,路经此地的时候,见到赛蛟龙在欺侮一个女子,便出手相救。

哪知,他的武功及内力要逊于对手,只好边打边跑把赛蛟龙引走,以便让那个女子逃去。结果,奔跑之时,他被鄂鱼精打得丢了性命,要不是张云燕遇到并用仙丹救治,休想死而复生。

张云燕听说他救了一个女子,急忙询问:“哥哥,那个被救女子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现在逃到哪里也不知道了。唉,这里是深山老林,不但有妖怪横行,还有野兽出没,她能往哪里逃,恐怕性命不保呀。”

张云燕泄了气,也很焦急,希望那个女子就是要寻救的文玉。在这山高林密之处,那个女子会迷失方向,也没有能力逃到山外,想找到她很困难。

云燕既焦虑又无奈,说道:“哥哥,我正在寻找解救一个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救下的那个人。救人要紧,不能耽搁,告辞了!”

“妹妹,我也没有事情,不如咱们分头寻找,还有我救下的那个女子,不能再出事了。”

张云燕很高兴,有晓麟哥哥帮助,寻救文玉的希望能更大一些。

她正要和王晓麟分头寻找被抓女子,忽然远处有人喊叫:“兄弟,等等我!兄弟……”听声音是个女子。

张云燕愣了一下,循声望去,果然远处有一个女子钻出树林,正向这里奔来。那个女子头发蓬乱,踉踉跄跄地跑着,忽然摔倒了。

张云燕急忙跃身而起跳过去,看到这个女子,既意外又惊喜:“原来是你,真是太好啦!”

想不到,这个女子正是要寻救的文玉,云燕意外遇到了被抓女子,怎能不惊喜。

第八一〇章 亲情爱意

张云燕和王晓麟正要去寻找被害之人,忽见一个女子跑过来,正是文玉。

云燕很意外,也很惊喜,焦虑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满脸笑容,说道:“文玉姐姐,我们正要去找你,还好吧?”

正惶恐之时,文玉如同见到亲人,扑到张云燕怀里失声痛哭,恐惧悲伤的情绪在尽情地流淌,也有了求生地渴望。

文玉遭遇了赛蛟龙,险些被妖怪强暴,身心饱受打击,惊恐不已。她依偎在张云燕怀里,一边哭泣一边说:“妹妹,姐姐不幸了,险些被那家伙害死呀……”

云燕很伤感,泪水流下来,一边抽泣一边安慰:“姐姐放心吧,那个妖怪已经逃走,不会来了。”

文玉擦了擦眼泪,又向王晓麟道谢。

王晓麟和张云燕不再耽搁,立刻起身护送文玉回去。

路上,文玉讲述了他兄妹二人的往事,王晓麟和张云燕听后很伤感,也很同情。

说起王文宝和文玉兄妹俩,他们的经历很坎坷,不幸的遭遇也很悲哀,的确令人同情,先说一说此事吧。

……

清河庄是个比较大的村落,住着几百户人家,显得很热闹。村外就是大清河,村名是由此而来的。大清河很宽,水也很深,不但产鱼虾,还时有载客运货的船只来来往往。

王文宝是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有十几亩良田,还开着一个豆腐坊,每天都有些收入,日子过得比较殷实。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至今没有娶妻,还是单身汉。村里村外经常有人前来提亲,他总是一口回绝。原来,他有一个心结很难解开,对婚姻之事已经心灰意冷。

王文宝本来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就是他的妹妹文玉,兄妹二人一直盼望尽快结为夫妻,相亲相爱伴随今生。

不要误会,文宝和文玉虽然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但不是亲兄妹,他们一个性王一个姓刘。兄妹俩十分亲密,感情很深,也有了爱意。

王文宝的义父叫刘清波,有意要把女儿文玉许配给文宝,也早就告诉了兄妹俩。哪知,后来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结果把兄妹二人的美好姻缘毁掉了。

为此,兄妹俩很伤心,父亲也很无奈。

面对残酷的现实,王文宝和刘文玉非常痛苦,只能无奈地忍受。他二人没有办法挽回渴求的姻缘,恨自己的命运如此之苦,今生只能是兄妹,不能结为夫妻。

义父离世前,刘文玉已经出嫁,嫁妆比较丰厚。

刘清波并没有为兄妹俩分家产,都留给了儿子文宝。

王文宝很感激义父地关爱和养育之恩,也很爱文玉妹妹,既是兄妹之情,也有爱恋之意。十几年的感情,让他心里无法放下文玉,已容不下别的女人,对婚姻之事感到冷漠,不愿再为此烦恼。

这一天,王文宝正在豆腐坊里忙碌,妹妹刘文玉过来了。“哥哥,店里的活计太多了,一个人怎能忙过来,我每天过来帮帮你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你已经有了家,也很忙,就不劳妹妹了。

()

我给你装几块豆腐带回去吧,还是刚做出来的呢。”

“我在家里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并不忙,每天过来看看哥哥,还能说说话。哥哥,你还是早点儿娶个嫂嫂吧,家里有了女人,一来能帮帮你,二来也有个家的样子呀。”

“此事以后再说吧,妹妹不用为我操心了。哥哥一个人过也不错,吃饱穿暖,全家人不挨饿受冻。”说着,他笑了笑,有些苦涩。

“唉,哥哥,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可事已至此,没有办法挽回了,还是早点儿成个家吧。哥哥独自支撑这个家,多难呀,要是有了嫂嫂,妹妹也能放心了。”

“不说我了,妹妹,你过得怎么样?妹夫对你可好?”

“好什么呀,刚过门的时候还行,现在他整天不在家,还时常在外面过夜,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哪是个家呀。”

“妹夫在忙什么呢?要是需要帮手就来叫我,自家人干活也能放心。”

“他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除了吃喝嫖赌,哪有什么正经事,要不是靠留下来的祖业生活,跟着他早就喝西北风了。”

“唉,妹妹受苦了。妹夫也许是年轻的缘故,年龄再大一些可能就好了。”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嘛,这辈子不会改了,只求他不要打我就行了。”

王文宝一听很生气:“怎么,他还打你?这还了得,明天我就去找他。”

“哥哥不要费心了,那是一个畜生,哪能听你的。还好,他不经常这样。”

“那也不行,我必须找他理论,有事可以讲清楚,绝不能动手打人。”

忙完活计,刘文玉又和哥哥说了一会儿话,便提着豆腐告辞回家。

王文宝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既怜爱妹妹,又很无奈。

他想起义父,眼里有了泪花,要是没有义父收养,无微不至地关怀,他这个流浪儿哪会有今天呀。

王文宝小时候没有正经的名字,人们都叫他石头。他两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六岁那年母亲又病故。家里本来就穷得叮当响,一个年幼的孩子又没有亲友投靠,没有办法活下去。

从此,他离家出走讨要为生,日子艰苦自不必说。

石头小小年纪到处流浪,四海为家,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身在何处,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一个小孩子吃穿都没有着落,也不会想得那么长远,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这一天,石头来到一座县城,因为难于讨要食不果腹,又感风寒病倒在街旁。人们有的看了看他又离去了,有的一边议论一边叹气,没有人管这个衣衫褴褛的要饭娃。

这时,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看了看昏睡的孩子,问明情况后,便把石头抱到车上,然后去找大夫医治,又买了几副药才出城回家。

这位男子就是刘文玉的父亲刘清波,来到县城买些日常用品,见到了这个无家可归的病孩子。

刘清波眉头微皱心生怜意,这个孩子如果不及时救治,性

()

命也难保住,急忙去找大夫医治。他见孩子无依无靠,丢弃不管还是难活,便把石头带回清河庄。

经过几天医治调理,又吃上了饱饭,石头的身体和精神恢复过来,和平时一样活蹦乱跳。他穿上了刘清波买来的新衣服,显得更精神。

小女儿文玉整天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跟着他玩耍,很高兴。

刘清波也很高兴,几天来一起生活,对石头有了感情。他尽管喜欢,也不能把石头留在身边,打算过几天送回家去。

他问道:“孩子,你家在哪里呀?”

石头摇了摇头:“我没有家。”

“你爹娘呢?”

“都死了。”

刘清波叹了口气,一边爱抚石头一边说:“好可怜的孩子呀,那……你想去哪里呀,可有亲戚?”

“不知道去哪里。”石头还是摇头,目光里有了不舍和渴求的神情。

刘清波娶过一房媳妇,一直没有生养。娘子病故后,他又续了弦,哪知妻子生文玉的时候得了产后风,不久又离他而去。

刘清波受了如此打击,再也没有心思娶妻,独自一人艰难地抚养文玉,实在不容易。

他见石头是个乖孩子,又很懂事,有心收留:“石头,今后你和妹妹一样,也叫我爹爹,可愿意?”

石头非常高兴,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认了父亲。

文玉见小哥哥不走了,乐得合不上嘴。

刘清波有了这么大的好儿子,很高兴。他说:“孩子,我要给你起个正式的名字,叫什么呢?”他想了想,说道,“你妹妹叫文玉,你就叫文宝吧。你们兄妹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宝玉,愿这个名字能给你们带来好运。”

“太好了,我有名字了,以后我就叫刘文宝了。”

小文玉对文宝哥哥更亲了,跟着他又笑又跳。

刘清波看着小哥俩,笑容满面。他想了想,说道:“文宝,爹娘生养你也不容易,你是他们的唯一后代,还是姓王吧。今后你就叫王文宝,这也是对你爹娘的纪念。你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永远不要忘记生身父母呀。”

“爹爹,我知道了,我有两个爹爹。”

从此,王文宝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又有了难得的父爱。他很爱义父,整天帮助爹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王文宝和刘文玉一年一年地长大了,如同亲兄妹一样相互关爱。

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刘清波有意让兄妹俩长大后结为夫妻,也对二人说了这种心意。

兄妹俩心中喜悦,更觉亲近,也有了羞涩感。

后来,王文宝和刘文玉都长大成人,时常会想到成家之事,彼此又难说出口来,羞涩的情绪让他们不敢亲近。

王文宝去城里学了做豆腐的手艺,回来后便开了一间豆腐坊,生意还不错。

刘文玉每天帮助哥哥打理生意。

刘清波见儿子这么能干,更是高兴,等到他们成亲后,就不用为这对儿女操心了。

……

(本章完)

第八一三章 怪树!

刘文玉不敢独自躲藏,要跟随在两位恩人身边。

情况危急,不能耽搁,王晓麟无法劝阻文玉,眉头紧皱有些无奈,只好带着姐姐进入树林里。他二人很快见到了张云燕,她正和一个怪兽对峙。

那只怪兽长相凶狠,身子又粗又长,看上去像一条蟒蛇。这家伙和蟒蛇又不相同,不但有四条粗壮的腿和大爪,头上还长着一只弯曲尖利的犄角。它两眼闪亮射出凶光,大嘴张开,露出了一排排锋利的牙齿,十分可怕。

王晓麟是在深山老林里长大的,却没有见过长相这么怪异的家伙,辨认不出它是什么怪物,也不知道有多厉害,暗暗地做好应急准备。

刘文玉看到如此可怕的怪兽,非常恐惧,已经吓得趴伏在地上,两眼紧闭不再睁开,身子在不停地抖动,如同一滩泥,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那个怪物大吼一声扑过来,要吞食张云燕。云燕不敢怠慢,纵身而起躲闪过去,随手猛劈一刀。那个怪物躲避慢了一些,身上被砍中,皮肉翻开,鲜血不停地流下来,粗大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看样子非常疼痛。

王晓麟正要过去参战,突然生变。只见,那个怪物大怒,又是一声吼叫,发疯似地蹿到半空中,随即猛扑下来,恨不得把张云燕吞下去。

就在这时,那只怪兽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了过去,在绝望地挣扎,身不由己地向下坠落。

张云燕正等待攻击,见怪兽行为异常,又离自己而去,大为不解,立即纵身而起跳到空中观察,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那个怪物飞一般地钻进一棵粗壮高大的树干里,瞬间不见踪影。

那棵树很奇特,无论枝叶还是外形,都和周围的树木迥异,粗壮的树干几个人都围不拢,而且粗细在不停地变化,似乎在涌动。树干顶部是一圈又长又宽的绿色叶片,叶片已经合拢如同圆球一样,正随着涌动的树干不停地摇晃,发出了一种怪异的声音。

太奇怪了,这棵大树的树干和枝叶怎么能自行变化呀?它尽管是一棵有生命的植物,树干也应该是僵硬的,怎么能连续交替地收缩膨胀,就像是在上下涌动一样呀?它竟然能自己涌动摇晃,变得和动物一样活跃,也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张云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树木,也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的确太奇怪了,奇怪得不可思议。

坠落中,云燕发现王晓麟纵身跃起向那里奔去,急忙喝止。那边如此可怕,又如此怪异,她不能让哥哥去冒险。

王晓麟听到喊声吃了一惊,立刻收住脚步返回来,看着云燕不知所以。

张云燕看得很清楚,立刻告诉晓麟哥哥,那只怪物已经钻进树顶的绿叶里,之后便合拢起来如同一个球体,并自行涌动摇晃起来。

云燕很吃惊,想再看个清楚,于是飞身而起到了半空,一眼不眨地看着那棵怪异的大树,惊人地变化还在继续。落地后,她愣愣地站在那里

,满脸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王晓麟听说后,也很不解,更加紧张。他们在猜疑,认为那里是怪兽的洞府,那棵大树是出入的洞口,那家伙受伤后急需处置,不得不逃回去。

张云燕和王晓麟不想就此离开,又悄悄地向前走去,要对那棵怪异的大树查个清楚,并把怪物除掉,免得在此害人。

刘文玉浑身颤抖,恐惧不已,又不敢独自留在这里,只能拖动沉重的两条腿,缓缓地跟随在两位恩人身后。

他们来到那棵怪树附近,悄悄地观察动静。

此时,那棵怪异的大树已经停下来,不再晃动,顶部的绿色叶片也向四外张开,如同一把倒立的大伞,静止不动。那棵大树除了外形很奇特,并没有可疑之处,也看不到危急险情的征兆,似乎一切都正常。

当然,这样的“正常”是表面的,平静中暗藏杀机,随时都会突发险情。看来,那个似蛇非蛇的怪物功夫非凡,竟然把洞府打造得如此神奇,令人震惊,也让人畏惧。

张云燕和王晓麟不敢有丝毫大意,准备悄悄地杀入妖怪洞府,把那个害人的家伙铲除。

忽然,那个怪异的大树又晃动起来,树顶的那些叶片都弯下来,张开的叶子如同一部雷达天线,在不停地转动,面对张云燕等人的时候,立刻停住了。

三个人很吃惊,也很不解,在一眼不眨地看着,谨防有变。

这时,张开的绿叶中间突然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同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张云燕和王晓麟以及刘文玉,都身不由己地飞起来,眼睁睁地被吸进那个黑洞里。接着,那些绿叶又合拢起来如同圆球一般,粗大的树干涌动不止,叶片的球体也随之晃动。

他们三个人被强大的力量吸进怪异的树洞里,洞口立刻合拢起来,里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们互相间谁都看不见,只感到周围洞壁上都是粘液,湿乎乎的,衣服被弄得又粘又湿,感受到了灼烧般的刺痛。在树洞不停地涌动中,他们在身不由己地向下滑落,无法自控。

涌动声和摩擦声既低沉又可怕,令人紧张,为之恐惧,身心在阵阵地紧缩,如同进入了死亡地狱,一切都不由自己。

这瞬间,险情突然发生,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吞了进去。

瞬间过去,刘文玉在恐惧地尖叫,预感到死亡已经降临。

张云燕和凌风鹤极度紧张,也很恐惧。黑暗中,他二人本能地抽出宝刀和利剑,不停地劈刺周围洞壁,希望能砍破这个奇异可怕的怪树,尽快逃出去。

他二人被刘文玉凄惨的叫声刺得心痛,然而此时此刻已自身难保,没有能力去保护柔弱的文玉。紧急时刻,他们已无暇顾及,都在奋力地拼搏,渴望能逃出死亡之地求得一生。

突然,怪异的树洞加快涌动,伴随着尖利的叫声,听起来更加凄惨,尤为心惊。

洞口随即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照进来,能看得一清

二楚。树洞上有着一圈又一圈环状凸起,随着不停地涌动在上下活动,也在连续交替地收缩膨胀,似乎要把他们吞下去。洞壁上沾满了粘液,有些地方还在流淌。

“噗——”在快速涌动中,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张云燕、王晓麟以及刘文玉,都被怪异的洞穴喷吐出去。

这突发的过程又是一个瞬间,他们三个人还是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到了半空中。

短暂的瞬间过去了,刘文玉又惊叫起来,虽然摆脱了恐怖的洞穴,却身不由己地向下坠落,即将被摔得骨折筋断丧身于荒山野岭。

王晓麟被尖叫声惊动,正要努力靠近刘文玉,张云燕已经把文玉抱住,轻轻地落在地上。

时间很短暂,他们却经历了一场死亡地威胁,又意外地逃出险境,想一想都心惊胆战,恐惧不已。

这棵大树尽管长得怪异,但毕竟是一棵树木,怎么就像有了灵魂一样,能活生生地把人吞食呀,还没有能力与其抗争?

可怕,太可怕啦!恐怖,异常恐怖!如此怪异之事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那棵怪异的大树不再涌动,奇特的树冠也停止晃动。树干在不住地颤抖,发出了低沉微弱的声音,依旧令人心惊。颤抖中,合拢的树叶球体在随之抖动,怪异的大树似乎有了痛感,在低低地“呻吟”。

张云燕和王晓麟紧盯着怪树,防备再有妖法爆发。

刘文玉紧闭双眼,身子颤抖趴伏在地上,默默地祈求不要再有危险降临,能安全地离开这个恐怖“地狱”。

张云燕和王晓麟对怪异之事在猜疑,也在谈论各自的看法。

最后,他二人一致认为,那棵奇特的大树如此怪异可怕,必是那只怪兽布设的妖法机关。他们三人之所以被吸进树洞里,也是那只怪兽在施展妖法,防不胜防,无力抵抗。

看来,那家伙修行深厚,功力强大,把洞口打造得如此神奇恐怖,还能在洞府里遥控施法,对付来犯之人,其本领之高强,非一般人能敌。

面对如此强敌,张云燕和王晓麟很紧张,也很焦虑,为三人的安危担忧,又不想临阵逃避,有些犹豫。

时间在悄然流逝,山林里一片寂静。这里的寂静并不安宁,随时都会突发险情,再一次暴发血雨腥风。

王晓麟一边看一边低声说道:“飞雁妹妹,咱们再试一试吧,先去砍倒那棵大树,破除洞口的妖法机关,然后再进入洞内设法除掉那个妖孽。”

张云燕在目不转睛地观察怪树,应道:“好吧,不过还要等一等,那家伙别看身在洞内,感知力却很强。再说,这棵大树已被妖法控制,也有了灵性,此时还很警觉,恐怕很难下手。要沉住气,不能操之过急,等它松懈的时候再出击,胜算能大一些。”

刘文玉见两位恩人不打算逃离此地,更加害怕。她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哪敢在此停留,恨不得生出双翅飞离要命的“地狱”。

第八一四章 连遭劫难(一更)

刘文玉见两位恩人还要去和妖怪拼杀,吓得心惊肉跳。她一边流泪一边哀求:“快走吧,这里的妖怪太可怕了,要是再不走,还不把咱们都吃了呀!”

张云燕看了看身后的文玉姐姐,见她娇容恐惧挂着泪珠,心里一酸有了怜惜之意。她叹了口气,妖怪在此行凶,不能不管独自逃避,否则会伤害多少人呀。

她又是一声叹息,安慰道:“文玉姐姐,不要害怕,有我们在此,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放心,那个妖怪已经被我砍伤,并没有露面,看来伤得不轻,不敢再跑出来肆意行凶了。这棵大树也被我二人伤及,布设的妖法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了。”

凌风鹤也在安慰:“姐姐,我们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放心就是。这个妖孽不可留,必须铲除,免得遗祸人间,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等破除了怪树的妖法,杀掉了那个妖孽,咱们立刻就走。”

刘文玉无法阻止两位恩人的行动,只能默默地祈祷,盼望他们能顺利地除掉那只怪兽,尽快离开这里。

她浑身无力趴在地上,娇躯颤抖,整个身心都被恐惧的情绪包容。她没有能力自主,只能依靠两位救命恩人,结果如何无法想象,不得不听天由命。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尽管很短暂,他们却觉得很漫长。紧张、恐惧、阴险、凶残……恐怖的气氛充斥着这块小天地,如同人间地狱,令人心恐神惧。

那棵怪异的大树已经停止颤动,那种低沉可怕的声音也消失了,这里又恢复平静,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险情。这里的平静没有丝毫安详的气氛,正孕育着危急险情,随时都会暴发血雨腥风。

又过了一会儿,怪树依旧没有动,似乎在沉睡中。

张云燕和王晓麟打定主意,趁那个妖怪松懈之时立刻出击,想出其不意地毁掉妖法机关——那棵怪异的大树,然后进入妖洞拼搏一番,力争铲除害人的凶顽。

他二人手握宝刀和利剑,用眼神互相示意一下,立即飞身而起跃过去,挥刀舞剑劈砍树干以及合拢的叶片。

“当!当!当……”击打声连连响起,震动了山林,鸟儿惊得飞去,野兽吓得绕行,众生灵纷纷远遁避险。

一通劈砍,不但树干没有一点儿损伤,合拢的叶子也没有丝毫破损,更不要说有断枝落叶掉下来。结果惊人,未能如愿,其情怪异,令人震撼。

张云燕和王晓麟非常吃惊,这些叶子看似单薄柔软,却硬如钢铁,粗大的树干更是坚硬无比,休想伤到一点点。

奇怪,这就是一棵大树,怎么会如此坚硬呢?

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看来,那个妖怪非常厉害,把洞口打造得如同钢铁一般,就像是一个无比坚硬的怪物,想破除这样的妖法非常困难。

粗大的树干在涌动,绿色的球冠在摇晃,怪异的大树似乎又醒过来。

张云燕和王晓麟见无法得手,只好退回原地另想办法。

刘文玉依旧在恐惧中,见两位恩人回到身边,颤抖的身心才稍稍安稳一些,还在默默地祈盼。

如果洞口的机关不解决,他二人就休想进入妖怪洞府,没有办法除掉那个害人的凶神。可是,他们不知道如何才能破除妖法机关,既焦虑又茫然。

张云燕和王晓麟还在商议可行的办法,一时又无计可施,有些烦躁,也很不安。

这时,硕大的叶片已经四下张开,如同绿色的雷达天线转动起来。就在“雷达天线”对准张云燕三个人所在方向的时候,立刻停下来。叶片中间黑漆漆的洞口随即打开,一团银光闪闪的东西喷射而出,迅速地划出一道弧线直扑三个猎物。

张云燕和王晓麟正在商议可行的办法,忽见有闪亮的东西飞来,大吃一惊。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应对,那团闪亮的东西忽地一下散开来,一眨眼便把三个人罩住,接着被收紧。三个人被包裹在里面,如同被捆绑一样动都动不了。

原来,这是一张大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织成的,把三个“猎物”紧紧地收拢在一起。“大网”没有停留,立即收回去,他们三个人也随同被拉进洞口。接着,洞口封闭,他们又一次陷入了漆黑的绝境里。

奇怪,张云燕他们已经远离那棵怪异的大树,有树林遮挡无法看见,怎么还是被发现啦?

看来,那只怪兽的确非凡,感知的能力太强大了,他们没有躲过妖怪搜寻缉拿。

这又是瞬间发生的险情,张云燕和王晓麟来不及做出丝毫应对,刘文玉更是无力自主,都被无情地抓进去了。

漆黑的洞壁在不停地涌动,湿漉漉的粘液沾满了衣服,身上又有了灼烧的痛感。

张云燕和王晓麟很想挥刀舞剑再一次破洞而出,可此时并非彼时,他二人被大网牢牢地束缚,没有能力施展。

随着洞壁不停地涌动,三个人向下滑去,就要坠落到死亡之地,后果凄惨。

刘文玉在尖叫,绝望至极。

张云燕和王晓麟也很恐惧,感受到了即将惨死的结局。

危机中,云燕不甘心这么死去,还要做最后地挣扎。她已经没有能力抗争,甚至想活动一下都没有可能,只能寄希望于飞龙神刀。她艰难地说道:“宝刀,快斩断网绳,劈砍洞壁!”

白色飞龙神刀被大网牢牢地束缚,无法抽动,铮铮作响,似乎很焦急。

黑色飞龙神刀还有松动的余地,立即闻声而起,斩断部分网绳后又向洞壁猛劈。

大网破损,那把白色宝刀也有了松动的余地,立即飞起参战。两把宝刀游动翻飞,给予洞壁重创。

黑暗中,洞壁在颤抖,在快速地涌动,连续发出了低沉的响声。随着洞口大开,洞里的漆黑一扫而光,洞壁在不停地紧缩抖动,很多地方都有粘液流淌。

“噗——”又是一声沉闷的轰鸣,张云燕和王晓麟以及刘文玉,再一次被喷吐出来,抛到半空中。



大网包裹,他们三个人仍旧在一起,刘文玉在两位恩人保护下,安然地落在地上。

死里逃生,万分侥幸,对这次瞬间的死亡经历,他们无暇去想,落地后才感到恐惧,也非常庆幸。

张云燕和王晓麟惊魂未定,看着破网又生疑惑。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网,不是用麻绳之类的材料编织而成的,材质很特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种材料洁白光亮,网眼密实,没有一个编织的结节,而是一次成型的。

这张大网是如何编织而成,实在令人难猜,总之是一张非常奇特的大网,也是一件无法猜测的怪异之事。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在潘府作乱的那个女妖,那家伙用妖法化作的大网,无论是材质还是编织的方式,都与此有些相似。由此看来,或许这只怪兽和那个女妖一样,也是用妖法化作了这张大网,所以才这么奇特。

那棵怪异的大树在颤抖,硕大的绿色球冠在晃动,低沉凄厉的声音响个不停,令人心惊。

过了一会儿,怪树停止抖动,“呻吟声”也随之消失,这里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当然,这里的平静并不安宁,依旧暗藏着危急险情,或许还会暴发血雨腥风。

这棵大树怎么会如此可怕呀?难道真是那个似蛇非蛇的怪物作祟,在此布设的妖法机关吗?那家伙没有露面,是想利用深奥的妖法来消灭强敌吗?

那只怪兽把洞府打造得如此神奇,洞口布设得如此玄奥恐怖,看来绝不是刚出道的妖怪,而是妖法深奥修炼极高的老妖魔。

想到这些,张云燕和王晓麟更加紧张,也有了惧意,遭遇如此可怕的老妖怪,又是凶多吉少呀。

怎么办,还去毁洞灭妖吗?

他二人还有自知之明,已经感受到力不从心,何况还有可怜的刘文玉在身边,不能再舍生忘死地去冒险了,无疑是白白地搭上性命。

他们不敢在此停留,起身便走,免得再被可怕的大网收去,想尽快离开这个死亡“地狱”。

刚走几步,地面突然裂开一个洞口,瞬间伸出三条如蛇一样的东西,一眨眼便把他们三个人紧紧地缠住,几乎同时被拉进洞里。

这可怕之事发生在瞬间,张云燕和王晓麟以及刘文玉,都还是来不及反应,就被抓进洞里了。

这险情来得太突然,过程太短暂,他们还没有明确的意识就被抓进去。瞬间过去,他们才意识到险情降临,却为时已晚,已经身陷绝境。

险情来得太突然太神速,更令人意外的是,那只怪兽变换了手段,改变了攻击方向和方式,迅即把三个猎物抓入洞内,实在防不胜防。

洞里很昏暗,沉静无声,不过还能看清楚。此洞不大,却很高,是个圆形,如同一个直立的圆筒,有些特别。

洞穴中间有一根直立的木桩,非常粗大,几个人都无法合围起来。这个木桩很粗糙,很特别,令人猜疑,也让人畏惧。

第八一六章 妖法连连

险情突发,防不胜防,张云燕等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赶快躲避——这是逃生本能地必然反应,可是洞穴封闭,连一条小小的缝隙都没有,能往哪里逃呀,只能在这里等死。

尽管无处可逃,在求生本能地促使下,他们不能不躲避。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抱起刘文玉跳到接近顶部的洞壁凸起上。王晓麟也随后跳上来。他们看着满地热气腾腾的白色粘液,无不心惊肉跳。

树干上的褶皱纷纷裂开来,粘稠的白液喷涌而出,液面在上涨,渐渐地接近洞顶。热气在翻涌,把洞穴烤得又闷又热,十分难受。

他们汗水淋漓,看着明显上涨的液面,既紧张又恐惧,三颗心早就悬起来,一直在怦怦地跳个不停。

这棵怪树不达目的是不会收手的,或许就是那个怪兽在掌控,可怕的粘液不要多长时间就会把他们淹没,继而融化,从人间彻底消失。

他们三个人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能力阻挡,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死神接近,被烧灼融化,真是残酷至极。

怎么办?他们在焦急地巡视,在苦苦地想主意,也在急切地商议,希望能有一个逃生的办法,而且要快。

死亡之前,总要想尽办法求生,也是人生的本能。然而,身处绝境中,生路又在哪里呀?在毫无生路的“地狱”里,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呀?

残酷,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们只能等死,眼睁睁地看着被可怕的粘液淹没,将尸骨无存地从人间消失。

刘文玉痛苦地闭着眼睛,在为生存无望哭泣,即将和文宝哥哥死别,非常痛苦,绝望至极……

王晓麟已经灰心丧气,为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心痛不已,为不能再寻找兰花妹妹悲伤流泪,为再也不能见到恩师以及师兄白燕飞,有了揪心之痛。

他很痛苦,很绝望,只能认命,只能承受残酷现实地重击,和不知去向的兰花妹妹诀别,和恩师及师兄诀别……

张云燕仍不死心,还在四处寻视,在搜肠刮肚地想主意,祈盼能突发灵感想出逃生的办法。

现实就是现实,现实如此残酷,无法改变,也无力逃避,随着时间地流逝,云燕得到的将是沉重地打击,年纪轻轻便葬身于此。

她认命了,也不得不认命,年轻的生命即将在此画上句号,结束美好的人生。

云燕在默默地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诀别,和恩师云追月诀别,和佳云妹妹诀别,和亲朋好友们诀别……

张云燕深感痛苦的是,**两家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已经没有机会去完成了,两家亲人的亡灵注定不能瞑目。

她的远大志向才刚刚展现,也只能到此为止,很快就从人间消失了,一切的一切,都随同生命地逝去灰飞烟灭……

洞穴 里,粘液在喷流,在上涨;热气在翻涌,在升腾;死神在逼近,在狞笑;绝望的灵魂在哀叹,在悲泣……

刘文玉痛苦到了极

()

点,哭泣不止,绝望至极。

王晓麟或思念或叹息,没有了逃生的幻想,等待即将到来的死亡。

张云燕在痛苦中思念,泪水在悄然流淌。她满脸都是绝望的神情,两只眼睛黯淡无光,在无意识地看着恐怖的“地狱”,心情繁乱等待死亡。

突然,她的眼睛闪了一下,有了亮光,闪亮的目光盯在粗大的树干上,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情,繁乱的思绪也一扫而光,又有了新的猜想。

在朦胧的热气中,树干上那个好像眼睛的节疤时隐时现,似乎在盯着几个将死之人,好像流露出了仇恨和轻蔑的神情。

奇怪,一个节疤怎么可能会流露情感呢?

看来,这不是真的,是将死之人的心理作用,才有了这种虚无的幻觉。

其实,张云燕的确有所发现,而且是确实存在的,不过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变化。

那个酷似的“眼睛”尽管没有情感地流露,也有了变化,原本是在树干侧面,那时候也是面对他们。

现在,他们三个人换了位置,躲避在接近洞壁的地方。那只“眼睛”也随同转了方向,依旧面对他们,似乎盯住不放。

这样的变化是悄无声息的,是不被注意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个节疤为什么能移动,是什么东西让它有了不可思议地变化。

对此,张云燕他们没有发现,没有意识到节疤的位置已经改变。看来,这是一棵妖法控制的大树,是那个似蛇非蛇的怪兽,借此来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管是真是假,这个酷似眼睛的节疤也令人生厌。张云燕有了疑惑,心生仇恨,尽管求生无望,无法铲除害人的妖怪,也不能在这只“眼睛”注视下死去。

云燕很愤怒,把死之前的仇恨都集中在那只“眼睛”上,要给予重击,最后发泄一下痛苦和愤怒的情绪,书写生命终结的最后篇章。

张云燕怒道:“我的宝刀,去把那个酷似眼睛的节疤刺破,让它立即消失!”

黑白飞龙神刀应声而起,直飞过去,对着节疤又砍又刺,没有几下节疤便消失了,那里流出了白色粘液,好像在流淌痛苦的泪水。

张云燕见可恶的“眼睛”没有了,收回宝刀吐了一口气。

她看着黑白宝刀,心里一阵酸楚,默默地流下泪水。她本想和飞龙神刀一起征战江湖,为民除害,想不到就要和宝刀分别了,实在难舍。她和两把飞龙神刀相伴的时间并不长,还有未完的事业和使命,却要和宝刀死别,心痛不已。

将死之时,张云燕已经不求别的了,希望两把飞龙神刀能完好地回到师父身边,继续发挥神奇地威力,也能给恩师留下一个念想。师父如果能见到两把宝刀,就能想到自己已经身亡,不必猜疑寻找了。

云燕看着飞龙神刀,很担心,默默地流下泪水,这是一个妖法控制的封闭洞穴,两把宝刀想破洞而出非常艰难,很可能和自己一样被埋在这里了。

“咦,树干上

()

的褶皱合上了,不再喷吐粘液啦!”王晓麟发出了激动的喊声。

张云燕被惊动,急忙观瞧,粗大的树干果然不再喷涌粘液,洞里那些白色的粘液在减少,液面在下降,翻涌的热气也有些淡薄了。

刘文玉也被惊动,立刻睁开眼睛,擦了一把泪水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很兴奋,又有了一线生的希望,在不住地祈祷。

惊疑中,张云燕有些醒悟,可能是那个紧盯的“眼睛”被毁掉后,这棵大树变得茫然了,便停止喷吐,外溢的这些粘液也在渐渐地渗流。

看来,那个酷似眼睛的节疤是控制粘液流淌的机关,机关被毁,妖法消失,自然就停止了。

云燕依旧不解,这棵奇异的大树坚硬如铁,宝刀也没有能力伤及一点点,怎么能把那个节疤砍掉呢?

云燕无法解释,只能说控制机关是最薄弱的地方,还没有能力抵御宝刀攻击,最终被毁掉。

妖法消除,粘液退去,恐怖的险情解除了,三个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会如何,还有没有更大的险情,他们不知道,也无法猜测,只能等待。不管怎样,暂时已经没有危险,可以稍微安心了。

凌风鹤见飞龙神刀这么有灵性,威力如此强大,赞叹不已。今天遭遇的一个个险情,要是没有飞龙神刀相助,他们早已命丧黄泉了。

刘文玉也很惊奇,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听话的宝刀,不但今天的遭遇终生难忘,对两把灵性十足的飞龙神刀也会牢记一辈子。

文玉更感到张云燕本领非凡,神勇无畏,临危不惧,危难之时总有办法解除险情,要不是云燕妹妹在身边,自己早就死去多时了。

她很感激云燕妹妹,也很感激晓麟弟弟,两位恩人是今生难得一遇的英雄豪杰,可谓再生父母。

刘文玉激动不已,看着英俊刚毅的晓麟弟弟,心里有些酸楚,又为自己不幸的婚姻伤感,不求相公也这么英勇,起码要干点儿正事呀。

文玉依旧恐惧,看着无路可通的洞穴,战战兢兢地问道:“晓麟弟弟,云燕妹妹,这里太可怕了,咱们能逃出去吗?”话音有些颤抖,饱含着畏惧和痛苦的情绪。

张云燕心里哀叹,身陷绝境,九死一生,很可能要葬身在这里了。面对柔弱恐惧的文玉姐姐,她不能明言,姐姐身心饱受打击,不能再往伤口上撒盐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只能安慰:“姐姐放心,有我和哥哥在此,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云燕妹妹说得对,姐姐尽管放心吧,总会有办法出去的。”王晓麟知道后果可怕,也只能违心地安慰,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对两位恩人善意的谎言,刘文玉不能相信,已连续遭受妖法攻击和无情地折磨,深知这个“地狱”多么凶险,妖法多么厉害,两位恩人应对都很困难,看不到逃生的希望。

再说,此洞封闭得严严实实,无路可通,想死里逃生太困难了,不说是在做梦,也如登天一样难。

(本章完)

第八一七章 美丽杀手

刘文玉身陷绝境,恐惧不已,连祈祷的心情都没有了,一直哭泣不止。

她尽管悲痛至极,有两位本领超群的恩人在身边,心里还有一点儿希望,也有了虚无的幻想,希望两位神勇的恩人能像前两次一样破洞而出,自己能和文宝哥哥重逢。

刘文玉很焦虑,很绝望,为生存焦虑,为无路可逃痛苦,也为和文宝哥哥诀别悲伤,除了那点儿梦幻般的希望,也只有泪水在流淌。

张云燕和王晓麟看着哭泣的文玉,摇头叹息,心生怜悯,又没有能力为她解脱灾难。他二人只能劝慰,只能用善意的谎言减轻可怜之人的伤痛。

他们知道,逃生谈何容易,三个年轻的生命极有可能交代在这里了。他们为自己的死悲哀,也为无辜的文玉将葬身于此心痛。

无奈,他二人很无奈,妖法强大无力破解,妖怪凶残无力铲除,现实残酷无法扭转,只能承受,只能认命。

刘文玉身陷绝境,也只能认命,谁让他们如此命薄,命运多舛呢。

昏暗的洞穴死一般地静,静得令人胆寒。粗大的树干一动不动,不知道还要施展什么样的阴谋手段。白色的粘液已经消失,并没有带走丝毫的恐惧和不安。洞穴的黄色泥土看似平常,却如钢铁铸就一般,无法洞穿。

张云燕见洞底的白色粘液已经不见了,露出了黄色地面,翻涌的热气也无影无踪,没有丝毫灼烧感,心里稍安。她跳到地面,四处查看,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让王晓麟背负刘文玉跳下来,三个人总算逃过一场必死的劫难。

逃命,他们还没有死去,不会舍弃这个唯一的心愿,也是千方百计奋斗的目标。冲出地狱尽管难于上青天,他们还在冥思苦想,要努力一番。

张云燕查看粗大的树干,并没有变化,那个酷似眼睛的节疤已经除掉,那里被白色粘液覆盖,颜色也变得和树干相近。

看来,这棵怪树自身的修复能力极强,在短暂的时间里就能把伤处治愈。

观察中,云燕心中愤怒,有些紧张,对这棵怪异的大树很畏惧,也不得不叹服。

他们历经了几次险情灾难,可谓九死一生,又从死神手里侥幸逃脱,深感妖法变化莫测,威力惊人。面对妖树和妖洞,还有暗中操纵的似蛇非蛇的妖怪,他们深感自己有多弱小,多么无力,只能任由摆布。

尽管险情可怕,本领不济,也必须想尽办法逃出“地狱”,否则会被又一拨的妖法无情地折磨,直至死去。

张云燕在急切地苦思苦想。

王晓麟在全力地搜肠刮肚。

刘文玉满脸都是恐惧和焦虑的神情,看着昏暗的妖洞,还有可怕的大树干,胆战心惊,在默默地祈祷。她看着两位恩人,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之情,心里却是绝望的情绪。

忽然,寂静中响起了轻柔的声音,如同优美的音律绵绵不断。

他们三个人吃了一惊,不

知道又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眼睛圆睁紧张地巡视,洞里依旧昏暗没有变化。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还在警惕地观察,防备有危险袭来。

优美的音律婉转轻柔,十分动听。随着旋律奏响,粗大的树干在缓缓地涨缩,似乎很有节奏。树干上,那些长短不一的褶皱里,钻出了一个又一个花蕾,随之绽放出了鲜艳的花朵。这些花儿五颜六色,闪着荧光,人世间看不到这么美丽的花儿。

在粗大的树干上,到处都有鲜花盛开,彩光闪闪,香气扑鼻,地狱般的洞穴一下子变成了春意盎然的花园。

面对这种突然又平静地变化,三个人很吃惊,也很疑惑,依旧在警惕地观察,严防有变。

优美的韵律连绵悠长,艳丽的花儿竞相绽放,彩色的闪光编织成了色彩斑斓的画面,好像到了童话世界。奇异的幽香浸人肺腑,令人愉悦,十分舒畅。

刘文玉看着彩光闪烁的花儿,沉浸在异香中,脸上有了笑容。这笑容很难得,是纯真的,是快乐的,是醉人的……

王晓麟看着满树的花朵,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英俊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张云燕秀眉微皱,还在巡视,神情警惕,在提防险情,害怕再有恐怖之事发生。

音乐没有停止,悠扬婉转的旋律还在轻轻地奏响,令人感受到了温馨和快乐。艳丽的花儿好像一张张笑脸,似乎在传送友爱和温情。奇异的幽香在洞里飘溢,融化了恐惧和悲痛的情绪。可怕的“地狱”已经不在,此时变成了美丽的乐园。

刘文玉被鲜花和幽香陶醉了,坐在地上一边看一边笑,娇容红润和花儿一样灿烂。

王晓麟看着美丽的花儿笑了,笑得很开心。他觉得这些花儿很像儿时兰花妹妹的笑脸,那么纯洁,那么艳丽,那么可爱,那么温柔……融入了思念的心田。

他很兴奋,有些心醉,眼里只有美丽的花儿,心里只有花儿般的妹妹,对兰花有了无尽地遐想,似乎已经和妹妹团聚,相随相伴……

说起来,儿时,王晓麟和邻居家的兰花妹妹十分要好,兄妹俩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耍,印象很深。童真的他和兰花那时就互相表白了心意,长大后要结为夫妻。

哪知天不从人愿,王晓麟的父母先后病逝,家里连遭灾难。他幼小无力,苦不堪言,还好,有兰花爹娘收留,能有口饭吃了。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戏班子,他第一次看戏,很兴奋,也入了迷,想都不想就追随戏班子走了。他一边打杂一边看戏,还挺高兴,不知不觉远离家乡,不知道身在何处。

后来,戏班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被丢下了,从此和张云燕一样,四处流浪讨要为生,历尽苦难。

流浪中,幼小的他无时不想兰花妹妹,长大成人后依旧没有忘记儿时许下的心愿。他曾经回家乡找过兰花,才知道兰花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妹妹也离家出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兰花妹妹下落不明,他很苦恼,只能祈祷妹妹平平安安地活在世上,有朝一日能和妹妹重逢。

现在,王晓麟面对这些奇异的花朵,又想起兰花妹妹。他有了无尽地遐想,有了美好的幻觉,把这些花儿看作了兰花妹妹,为和儿时的伙伴重逢兴奋不已。

张云燕紧张的心情松弛一些,也为满树奇异的花朵吸引,闻着幽香,为之赞叹。

优美的韵律婉转悠长,近在眼前,又好像从天际传来,在抚慰身心的创伤。花儿彩光闪烁,十分诱人,不能不与之亲近。幽香弥漫,溢满心田,令人有了美好的遐想。

刘文玉已经趴伏于地睡着了,娇容依旧满是笑容,或许又进入了美好的梦境。

王晓麟坐在地上,笑容满面,看着晶莹艳丽的花儿,想着心爱的兰花妹妹,已在梦幻中。

张云燕看着花儿,想起了心爱之人,岳小梅、沈有燕、李小云、李忠秀、一点红、月寒梅……一张张美丽的笑脸在眼前闪现,如同花儿一样靓丽迷人。

云燕最思念爱恋的是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似乎兄妹二人就在面前,两位亲人胜过了这些娇艳的花儿,兄妹相聚醉人心田。

喜悦中,张云燕看了看同伴,才知道刘文玉已经昏昏而睡,王晓麟也在陶醉中,有些得意忘形了。

云燕忽然有了警觉,这里是妖洞,那是妖树,怎么能开出这么多的花朵呢?满洞都是奇异的幽香,她不由得想起了**散,难道这是妖法所为?

没有错,必是妖法作祟!危险,必须破除妖法!然而,这种妖法如何破除,她不知道,面对无数的花朵和迷人的幽香,有些无从下手。

张云燕之所以没有像刘文玉昏昏而睡,没有像王晓麟那样为之陶醉,是飞龙神刀起了作用。此时,两把宝刀的寒热气流已经和主人的气血融合,才让云燕中的毒素没有那么深,也没有那么快。

不过,这妖法太厉害,张云燕仰仗宝刀也无法抵御,已经身心恍惚。她知道是中了妖术,看着昏睡的刘文玉和已经昏倒王晓麟,非常焦急。她知道,必须立即动手,否则自己也没有能力行动了。

“必须把那些花朵都除掉,都除掉!”云燕没有别的办法,暗暗地告诫自己,尽管不知道破除妖法的办法,也只能把迷人的花朵砍下来。至于,能不能除掉妖花,能不能破除妖法,她无法知道,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暗自发狠,吃力地站起来,抽出黑白飞龙神刀要去除掉那些可怕的花朵。哪知,她刚走两步就感到两腿绵软,不由自己地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完了,真要死在这里了……”云燕心里一阵痛苦,无奈地叹息,彻底绝望了。绝望中,她依旧不甘心,还在暗自发狠,“必须把那些花朵都除掉!都除掉……”

此时此刻,张云燕心里还明白,身体却不由自主,没有能力行动了。

第八二二章 遭遇

张云燕为二王子的死心痛,对那个伤害哥哥的女妖愤恨不已。

她暗想,如果知道二王子会遭不幸,自己就不会顾及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为了哥哥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家乡的一切,和心爱之人成亲。此时,二王子不但能活得好好的,夫妻二人也一直陶醉在爱情中,可爱的小宝宝有了。

可惜,早已时过境迁,无法再回到从前,这又是美好的梦幻,美梦已经落空了。

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二王子死了,一切都成为事实,无法挽回,云燕被无情地重击,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吞下撕心裂肺的苦果。

张云燕失去了二王子,而且和佳祥哥哥一样,已经阴阳两隔。她很痛苦,很悲愤,苦涩的心灵又添加了新的伤痛。

现在,两位酷似的哥哥只剩下一个人,她更爱杜晓天了,只有今世的“二王子”能抚慰失去的伤痛。

可是,云燕不能嫁给有妇之夫,也不想和哥哥保持暧昧的夫妻情,无法得到心爱之人的甜情蜜意,不能实实在在地抚慰伤痛的心灵。对无果的爱情,她只能想一想,只能在精神上求得一时地安慰。

这种安慰是短暂的,是虚无的,也是不可或缺的,是身心需要的,已经融入了生活中。她对晓天哥哥还是要爱下去,对虚无的爱情还要在精神上追求,在美好地遐想中求得快乐。

现实是实实在在的,张云燕不能只追求精神上的爱情,求得精神上地安慰,必须回到现实中。这是身心的需求,也是家族的使命,她必须成家,担负起张家的子嗣传承。

现实中,云燕已经有了一位可心人,在有生以来的四位心爱之人中,也是唯一有希望相伴终生的男人,就是飞云龙张连湖。她很爱连湖哥哥,很想和哥哥夫唱妇随幸福一生。

她对连湖哥哥,对这一美好的爱情,一直在想,一直在渴望,也一直在默默地追求。她没有胆量表露爱意,渴望的姻缘不知道能否实现,为此很苦恼,心里也没有底。

鸟儿在追逐嬉戏,虫儿在不停地鸣唱,风儿在轻轻地吹拂,花草树木散发着幽幽清香。

张云燕没有听见鸟叫虫鸣声,正沉浸在梦幻般的思念中。她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沿着大路在机械地行走,在思念心爱之人,在放飞爱的情感,也有了无尽地畅想。

云燕时而流露出欣慰的笑容,时而有了失去的伤痛。思念带来快乐,有时会是折磨,她已经不能自主,一直在思念,在快乐,也在忍受折磨……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把沉思中的人儿惊醒。

张云燕急忙抬头观瞧,只见一辆马车从对面疾驰而来。她仔细一看,正是刚过去不久的那辆车,那一家人还坐在车上。

咦,他们为什么又回来啦?

云燕正在疑惑,马车已经来到近前,车上人看上去很惊慌。

车上的男子看到了张云燕,立刻勒马停车,急切地喊道:“这位妹妹,快上车吧,赶快离开这里!”

张云燕秀眉微皱,不解地问:“大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啦?”

“前边有强盗拦路抢劫,已经打起来了,快上车!”

云燕一听,秀眉紧皱有了怒容,说道:“大哥,不要慌,我去收拾他们!”说完,她纵身而起腾空飞跃,一转眼就被树林遮住身影。

车上人大吃一惊,以为张云燕是神仙下到凡间,惊慌的情绪也安稳许多。

张云燕飞一般地向前奔去,果然听到树林里有人哭喊,急忙跑过去。

树林里,有一对年轻男女已经被人抓住,抓人者有四个,看上去既凶狠又得意。

云燕仔细看了看,不由得吃了一惊,抓人者以及被抓的人都见过。那对年轻男女是王秀峰夫妇,曾在那座县城救了王家寨的李夫人和玲儿。就是那时候,云燕见到了这对夫妻,还对他们的侠义之举,以及俊美的容貌和身形,赞叹不已。

抓人者中,她见过两个人,就是欺侮李夫人主仆的恶徒,一个长得膀大腰圆,一个长得矮墩墩的。他二人纠缠主仆二人时,被王秀峰打跑。

张云燕明白了,这两个恶徒为了报仇,又找来同伙在此拦截王秀峰夫妇。她怒火又起,大喊一声:“恶贼住手!”话音未落,她已经跳到近前。

那四个家伙见有人干预,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子,不但气焰嚣张,几颗污秽的心灵也不再平静,对仙女般的云燕蠢蠢欲动。他们放开了王秀峰夫妇,一声喊喝扑过来,围攻张云燕,要抓住惊艳的美女发泄激情。

王秀峰刚要参战,张云燕喊道:“不劳大哥动手,速去保护大嫂!”

王秀峰只得退回去,在紧张地观战,随时准备冲过去。

这几个恶徒不是张云燕对手,膀大腰圆者及矮胖之人很快被打翻在地,另外两个家伙见势不妙,吓得落荒而逃。

王秀峰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拳打脚踢,把两个家伙打得翻来滚去不住地哀求。

王秀峰不解恨,要杀了两个恶徒,被云燕拦住:“大哥,他们尽管可恨,还没有伤人,就饶他们一命吧,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这二人不住地哀求:“饶命,饶命,我们再也不敢做违法之事,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王秀峰见恩人有话,叹息一声,只好作罢:“先饶你们一命,日后再不悔改,绝没有好下场!”

张云燕瞪着两个家伙,喝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如实说来?”

矮胖者急忙回答:“小人叫田峰,他叫石海。我们……我们是初犯,今后一定改,一定改。”

云燕哼了一声:“田峰,石海,你们记住了,今后要是继续行凶作恶,就前账后账一起算,定斩不饶!”

“谢谢二位饶过我们,小人一定改,一定改!”他二人说完,互相掺扶匆匆而去。

张云燕看着田峰和石海的背影,心里一动,觉得这两个家伙不但见过,还不止一次,除了在那个县城,还在哪里遇到过呢?

思索中,云燕想起来,这两个家伙的确不止一次见过,想不到贼心不改还在欺人,哪是初犯呀。她很想去严惩两个恶徒,又叹了口气,已经饶了他们,不能言而无信,但愿能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张云燕暗下决心,这两个家伙要是还敢为非作歹,绝不放过。

说起田峰和石海,张云燕的确见过几次,因为时间短暂记忆不深,所以没有想起来。

第一次是,这两个恶徒和同伙要欺侮杨宏霞,被云燕打跑后救下兄妹二人。

第二次是,两个恶徒打伤了王文宝,把刘文玉抓进树林里要肆意欺凌,结果被浑天元圣打跑,并把文玉带走。后来,白云飞和王晓麟师兄弟,还有张云燕和绿无瑕,一起打跑了浑天元圣,才把文玉救下来。

这次,她虽然没有见到田峰和石海,但是听了王文宝兄妹二人讲述,可以确认就是这两个恶徒。

第三次是在那座县城里,田峰和石海要欺侮李夫人的丫鬟玲儿,结果被王秀峰打跑,主仆二人才没有受辱。

方才是第四次了,那两个家伙真是恶行不改,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欺侮,令人憎恨。

张云燕和王秀峰夫妇重新见过礼,又叙谈了一会儿。交谈中,云燕才知道他二人不是夫妇,而是兄妹,对自己的主观臆断暗自好笑。这对金童玉女尽管不是夫妻,也是感情至深的亲人,二人如此俊美,令人青睐,也让人心动。

这时,那一家人的马车又回来了,王秀峰兄妹俩和张云燕辞别后,便搭乘马车上路了。

张云燕帮助那对俊男美女摆脱了险情,很高兴。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踏上了寻亲报仇的征程。

先说一说王秀峰兄妹俩吧,他们怎么会遭遇田峰和石海等恶徒呢?

说起来,也是命运不济吧。

……

今天,兄妹二人吃过饭便上路了,一路走来说说笑笑,没有觉得劳累。

原野上,清风习习,频送凉意。鸟儿嬉戏,相随相依。花儿吐香,彩蝶曼舞。景色幽幽,饱含春意。

突然,响起了话语声:“哈哈,这对情人可真亲热呀,看得我都难耐了。”

兄妹二人吃了一惊,立刻站住了。

只见,有四个男子围拢过来,或满脸嬉笑,或面露怒容,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令人紧张不安。

王秀峰已经认出其中两个人,就是在城里交过手的石海和田峰,不由得心里一惊,立刻紧张起来。

妹妹秀云更害怕,吓得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不敢看这几个家伙。

王秀峰稳了稳情绪,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田峰看着他,一声奸笑:“小子,这还用问嘛,咱们的账还没有了结,哪能就这么走了呢。”

石海面露怒容,哼了一声:“臭小子,今天我们要报仇,让你知道得罪爷爷是什么下场!”

王秀峰很紧张,知道这一仗已在所难免,后果可怕,不敢想象。

第八二四章 圈套

刘文玉见李万虎对自己如此亲热,有些奇怪:“咦,你今天怎么想起我了,好像变了一个人?”

李万虎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们是夫妻,还不该互相疼爱嘛。这世上,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了,就是大哥也不如咱们夫妻俩亲密。”

“你是我的相公,当然是最亲的人。不过,你还不能和哥哥比,我们兄妹俩自小长大,感情之深无人可比,他才是我最亲的亲人。”

李万虎摇了摇头,面露苦笑:“娘子,你到现在还弄不清这个事理,咱们两个是一家人,是我和你过一辈子,不是大哥。”

“相公,你说得有理,可是在我心里,哥哥永远是最亲的亲人。”

“这话没有错,他也是我最亲的人。可是,咱们和哥哥毕竟是两家人,有些事情也想不到一起去,凡事还要为咱们这个家着想。娘子,等咱们有了孩子,更应该多为这个家操心,我说的在理吧?”

“相公,你能有这种心意,我很高兴。今后,你要正经做事,不要再出去胡混了。”

“瞧你说的,我哪是那种人呀。”他笑道,“娘子,说起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的孩子,我倒想起一件事情,还是向大哥讨要爹爹留下的家产吧,也好盖栋新房,安排好今后的生活。”

刘文玉一听急了:“哼,你今天如此知疼知热,原来是为了家产呀,我告诉你,休想打我刘家的主意!”

“说你不懂事理一点儿都没错,咱们是李家,你娘家已经归姓王的了,早就不是刘家了,你应该为李家着想不是吗?”

“对我来说,李家很重要,刘家也好,王家也罢,也都很重要,没有轻重之分。再说,咱家有钱,前前后后还有几栋房屋,不用盖新的。咱们有钱也不能乱花,能省还是要省的。”

李万虎摇了摇头:“你呀,还是轻重不分,家产还怕多吗?等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咱家不能没有那份家产。要是到那时,哥哥成了家,你再想要回来也晚了,还是听我的吧,尽快把家分了吧。”

刘文玉叹了口气:“相公,你是我的亲人,哥哥也是我的亲人,我都是一样对待。可是,你一点儿都不理解我的心情,总想算计哥哥,令人寒心。今后,你也多想想这个家吧,老老实实守好家业,这才是正经事。”说完,她不再理睬,起身去缝补衣服。

李文虎摇了摇头,知道此事难成,又不想放弃刘家丰厚的财产,便动起心眼。

他思来想去,有了一个主意,默默地哼了一声:“无毒不丈夫,我要把那些家产都夺过来!”想到这儿,他狠狠地瞪了文玉一眼,又仔细筹划,并着手准备。

这一天,吃过晚饭,李万虎让刘文玉烧了一锅热水,准备洗澡。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见天色已黑,叹了口气,起身说道:“唉,真误事,我才想起来,赵家庄的赵二哥有事要我帮忙,需要赶紧过去。”

“天都黑了,明天再去吧

。”

“不行,我已经答应人家,怎能失约呢。我明晚就回来了,今晚你独自在家,要好好歇息。”

“我独自在家的时候多了,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

李万虎笑了笑:“你是我的娘子,怎能不关心。对了,那锅热水不要浪费,你累了一天,好好地泡一泡,洗一洗,身子也能轻松一些。”

“是呀,我有好些天没洗热水澡了,是要舒舒服服地洗一洗。”

“那好,我来服侍娘子洗浴吧。”李万虎说着,在大木盆里对好热水,又取来洗浴用品,把文玉换洗的衣服也放在旁边。

刘文玉见他如此热心,觉得有些奇怪,还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自己。她感受到了温馨和爱意,芳心不再平静,在深情地看着相公。

“娘子,我把屋门和院门都锁好,你好好地洗一洗,再美美地睡一觉,我明天回来后,再和娘子亲热一番。咱们已经多日没有亲近了,心里想得不行,真想和你好好地玩一玩。”

刘文玉脸色红润,神情妩媚,娇恬地看了他一眼:“你今晚不要走了,我来服侍你,咱们高高兴兴地过一夜吧。”

“嘿嘿,我还巴不得呢,唉,不行呀,如果不去,就不守信用了,赵二哥会生气的。娘子,你耐心等待,明天晚上准备好吃喝,然后咱们好好亲热一番。”说着,他抱住文玉亲吻一下。

刘文玉更显娇媚,故意撒娇道:“你说得好听,只怕明天也不会回来,还不是让我空等一场。今晚不要走了,我……我想你……”

李万虎嘿嘿地笑了,又亲了一下:“放心吧,这么漂亮的娇妻在家守候,我现在心里就想得不行,能不着急赶回来嘛。”

刘文玉脸色红润,看了一眼相公又低下头去,娇羞地说:“那……那就……现在就上床吧,实在要走,就等……等完事再走……”

李万虎犹豫一下,叹了口气:“算了吧,天色已晚,不能再耽搁了,明晚我一定陪你玩个尽兴。”说完,他转身走了。

刘文玉看着李万虎离去的身影,也叹了口气,俊俏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浮现出了失落的神情。

她心里很温暖,也有些疑惑:“他今天怎么了,真是换了一个人,也许祥云寺的神佛显灵了,相公真的学好了吧?唉,他从此要是能变好,我就知足了,这个家离不开他。”

文玉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舒了一口气,默默地笑了,心里很舒畅,也很欣慰。

刘文玉过去推了推屋门,果然已经锁上,外面也没有动静,见相公如此关心,心里暖融融的。她面露笑容,脱去衣裙便进到木盆里,舒舒服服地洗起来。

刘文玉哪知道,此时她已经被李万虎利用,成了恶毒计谋中的诱饵,就要大祸临头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刘文玉又去帮助哥哥做豆腐,到做饭的时候才回来。

王文宝又独自忙碌一番,天色已近黄昏,新做的豆腐才基本卖完。

他见有剩的饭菜,便取了一块豆腐拌上盐,又盛一碗豆浆吃起来,等洗涮完毕后,天已经黑下来。

忽然,李万虎推门走进来,笑着打个招呼,然后说道:“大哥,文玉身子有些不适,我有事要外出,想请你过去照看一下,不知可否?”

王文宝一听着急了:“她怎么了,病得厉害吗?”

“大哥不要着急,文玉没有大碍,只是觉得体弱无力。我今晚不能回来,有些不放心,大哥要是没有事,就过去陪陪她吧。”

“好,我这就过去看看她,要是病得很重,就请大夫看一看,不能耽误。”

“好吧,有大哥在那里陪伴文玉,我也能放心了。我顺便给她买了一盒补养身体的药,你带过去吧。”

“妹夫想得真周到,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文玉妹妹的。”

李万虎辞别而去,心中高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原来,这是他苦思苦想谋划好的诡计,给王文宝设下一个可怕的圈套。

李万虎在这个时候把王文宝叫到家里,是要在文玉光身露体之时抓他二人通奸,逼文宝离开此地,也好霸占刘家的财产。他想好了,王文宝如果不答应,就把他送交官府,照样能达到目的。

王文宝不知道内情,对李万虎所言信以为真,收拾一下便锁好房门,急匆匆地赶往妹妹家探视病情。

文宝来到房门前,刚想拍打叫门,又不忍心让妹妹拖着病弱的身子起来开门,便改了主意。还好,李万虎已经给他留下钥匙,于是,他先后打开院门和屋门并插好,进到屋内直奔床前。

忽然,他盯着一处不动了,只见文玉妹妹正光着身子在洗澡,一下子惊呆了。

刘文玉见有人闯进来,吓得身子蜷缩叫起来。

王文宝醒过神了,急忙退到屋外,说道:“妹妹,我听说你身子不适,特意过来看看你。”

文玉见是哥哥,放下心来。她急忙擦了几下湿漉漉的身子,内衣也顾不得穿,把一件长衫披在身上。她舒了一口气,说道:“哥哥,快进来吧。”

兄妹二人见了面,尽管有些尴尬,很快就过去了。他们毕竟不是外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对这件窘迫之事没有放在心上。

刘文玉理了理头发,说道:“哥哥,这么晚了还过来看我,妹妹很过意不去,快坐下吧。”说完,她去倒了一碗茶,然后坐到床边。

“咱们是兄妹,何出此言,我听万虎说你身体有些不适,你怎么啦?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去请大夫呀?”

“我哪有不适。”文玉不满地说,“哥哥,他是胡说,不要信他的。”

“妹妹何出此言,妹夫也是关心你嘛,瞧,他还为你买了补养的药物呢。”说着,王文宝递过来。

“我很好,哥哥放心吧。”刘文玉见相公如此关心,没有多想,不知道兄妹二人正被人算计,还是自己的亲人。

第八二五章 成就好事

刘文玉看了看那盒药,随手放到一边,她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相公对自己真是知疼知热了,但愿今后能一心一意地过日子,不要到外面鬼混了。

她看着文宝哥哥疲倦的面容,很心疼,又没有办法帮助哥哥改变现状,有些伤感。她见哥哥这么关心自己,心里暖融融的,兄妹亲情无人可比呀。

文玉想到哥哥至今独自一人,家里家外操劳奔忙,实在不易,自己尽管能帮点儿忙,也解不开哥哥的心结,有些忧虑。她叹了口气,起身取来酒菜要招待哥哥。

“妹妹,我已经吃过了,不要再忙了,快歇歇吧。”

“不忙,都是现成的,哥哥再吃一点儿吧。”接着,她叹道,“你一个人总是对付,也吃不好,这样下去怎能行呢,身体拖垮了可怎么办呀?唉,真愁人。”

王文宝默默地叹息,没有应声,现实就是这样,又能怎么办,过一天是一天吧。他不再推辞,和妹妹边吃边聊。

刘文玉劝道:“哥哥,你一个人忙里忙外,也不能好好地做饭,长此下去身体也吃不消呀,还是早点儿娶个嫂嫂吧,也好有知疼知热的人来照顾你。”

“唉,哪有可心的人呀,我即便想娶亲,也要找个贤惠女子,省得日后和你争家产。”

“哥哥说哪里话,我是不会要刘家财产的,何况我的家境比你富裕,家产比你还多呢。”

王文宝摇了摇头,叹道:“财产再多也经不住败坏,哥哥担心妹夫迟早把家业弄得一干二净呀。真要是到那时,你们可怎么过日子呀,我不能不担心,必须为你们留一条后路。”

刘文玉被说到痛处,心里一酸眼泪流下来,叫了一声哥哥便扑到他怀里,抽泣不止。

王文宝一边爱抚一边安慰,也很伤感,为妹妹不如意的婚事发愁。

文玉披的长衫是绸缎缝制的,既轻薄又柔软,文宝好像在直接爱抚文玉妹妹的身子,感到既温热又富有弹性,急忙停住手。

他心里不再平静,想到妹妹本该是自己的爱妻,想到至今对妹妹的爱恋之情,在默默地叹息,有些伤感。

王文宝对文玉妹妹爱恋难舍,心里一直装着心爱的妹妹,想的更甚,爱得更深。现在,他又喝了一些酒,爱恋之情有些难以自控,爱抚的手并没有离开,依旧搂抱着文玉。

刘文玉有了感觉,也很惬意,很想被哥哥爱抚,感受哥哥的爱意柔情,可是那只手又停住了。

文玉叹了口气:“这世上,还是哥哥最疼爱我。哥哥,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该为自己打算了,妹妹已经成家,什么事情还看不明白呀?万虎要是改不了坏毛病,就不指望他了,我会留心做好退路的。日后,要是真有无法维持生计那一天,我们也只能去为哥哥做事,挣些吃穿,决不向哥哥讨要家产。”

王文宝心里一酸,文玉妹妹是最亲的亲人,倍加疼爱,只

要自己有能力,就不会让妹妹吃苦受穷。

他看了看怀里的文玉,默默地叹了口气,搂抱得更紧了,手也在爱抚温暖的身子。他觉得二人是兄妹,又如此关爱,搂抱在一起不算过分,小时候也是常事。

王文宝感叹道:“妹妹,你是哥哥最亲的亲人,我哪能放心呀,娶妻之事以后再说吧,我也习惯独自生活了。”

刘文玉听了哥哥的话语,心里很酸痛,为哥哥的婚事发愁,也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她安静地依偎在文宝的怀里,感受着哥哥地爱抚,很欣慰。哥哥本该是自己的相公,却被硬生生地拆散了,让她伤痛至今。

长大成人后,在记忆里,文宝哥哥第一次这样搂抱自己,第一次爱抚她的身子,刘文玉的感受很强,有些激动。

她觉得,哥哥对自己的搂抱爱抚,和李万虎在一起的感受截然不同,好似春风拂煦,芳心在砰砰地跳动,不再平静。

文玉有些感慨,也很伤感:“哥哥,妹妹真想你呀,要是一辈子能陪伴在哥哥身边,那该多好呀,唉,天不从人愿呀……”说着,她眼里有了泪花。

王文宝一声叹息:“哥哥又何尝不想呀,只能等到下辈子了。”话语中有了无奈和伤感,也流露出难了的心愿。

刘文玉听了此话,脸色羞红,芳心跳得更快了,兄妹俩情深意笃,的确爱恋难舍呀。唉,下辈子,下辈子要到何时呀?下辈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谁又能保证下辈子也在一起呀?

此时此刻,她又勾起了对哥哥地爱恋,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此时,她芳心激动,酒又壮胆,少了一些羞涩的心态。她不想这么毫无希望地等到下辈子,总要有点儿作为才好。

文玉想了想,狠了狠心,喃喃地说道:“哥哥,我很想……和你……唉……”她娇容红润,还是难以出口。

王文宝笑了笑,说道:“哥哥又不是外人,何必吞吞吐吐,你想要哥哥做什么只管说,我一定帮你。”

文宝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妹妹,心情无法平静,脸上有了迷恋的神情。文玉红润娇艳的面容,迷恋渴望的眼神,长衫遮盖的两腿也露出来,既白皙又细嫩……无不让他心动。

刘文玉看出了哥哥的心思,自己已是过来人,羞怯之情少了许多。她脸色红润,芳心荡漾,多年来对哥哥的爱恋之情,此时更甚,也更渴求,还是要有点儿作为。

她又狠了狠心,低着羞红的脸,喃喃地说:“哥哥,妹妹很想……很想和你……和你相爱一回……”话音越来越低,她羞得头已经贴到哥哥身上。

王文宝很意外,腾地一下红了脸,看着娇容红润的妹妹,深感不妥,急忙松开手,想起身离开。

刘文玉搂住了文宝的脖子,低声道:“哥哥,自小以来,咱们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感情之深自不必说,妹妹也一直爱着你,现在也是这样。我很想

和你一起生活,厮守终生,怎奈事不随人愿。咱们有缘无分,今生不能做你的娘子了。”说着,她泪水流下来,又叹息一声。

王文宝无法起身,叹了口气,自己和文玉妹妹就是没有缘分,令人伤心。

刘文玉接着说道,“哥哥,妹妹今生虽然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但是……愿意……愿以身相许,相欢一时……”艰难的话语终于出口,她急忙埋下头去,静听哥哥答复,盼望能有表现。

王文宝没有想到妹妹会说出这种话,脸色更红了,汗珠冒了出来。他有些慌乱,立刻拒绝:“不行,不行,咱们是兄妹,不能这样,再说也对不住妹夫呀,不行,此事绝对不行。”

他想离开,可是文玉没有松手,又不能强行挣脱,害怕伤了妹妹的心,有些无奈。

“咱们是兄妹,也是订过亲的,本应是夫妻,爹爹也说过,都是因为万虎才被拆散。说到万虎,只有他对不住我,我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就是和哥哥……相亲相爱,也是感情所至,谈不上对不住他。我里里外外一心一意地操持这个家,他却经常在外面和女人鬼混,难道就对得住我吗?他的所作所为,妹妹有苦无处说呀……”说话间,她心生哀怨,又流出泪水。

王文宝眉头微皱,暗自叹息,为文玉妹妹不幸的婚姻伤感。然而,事已至此,他没有办法帮助妹妹了,只能这样过下去,但愿妹夫能改掉那些恶习,和妹妹好好地过日子。

话说到了这地步,刘文玉不再羞涩,也无所顾忌了。她看着文宝,含泪道:“哥哥,妹妹今天已经敞开心扉,这是很久以来藏在心里的话语,总算对哥哥说明了。哥哥,不要多虑,就让妹妹了却已久的心愿吧,也不枉咱们相爱一场。”

面对妹妹悲伤的娇容,还有渴望的神情,王文宝既伤感又爱怜,积压在心里的爱意在冲撞饥渴的心田。他叹了口气:“万虎是对不住你,可咱们是兄妹,怎能做这种事呢。这样不好……不好……还是不要……不要……”

王文宝想拒绝,看到妹妹如此伤痛,又不忍心,在激情地冲撞下,也没有勇气说下去。此时此刻,他拒之不能,为之不敢,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文玉没有了羞涩感,也毫无顾忌,见哥哥没有生气,态度也没有那么坚决,心里有了底。

她说道:“万虎既然对不住我,就怨不了妹妹了,何况咱们两个本应是夫妻,是被他拆开的。他不仁不义在先,还在外面找女人,心里就没有这个家,妹妹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心里很痛苦,很委屈,也想开了,不想再拘束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了,不去管他。”

文玉擦了一下泪水,不管文宝怎么想,在不停地亲吻哥哥。刘文玉历经沙场有了经验,把初经此事的处男弄得激情不已。

王文宝经不住诱惑,不再犹豫,顺势和心爱的妹妹躺下来,共同书写爱的诗篇……

第八二六章 白费心机

屋外,皎月当空在注视大地,虫儿声声在寻觅伴侣,幽静中有了动人的爱意。

屋内,春风徐徐,吹得波翻浪涌,云飞雨急,沐浴着浓浓的爱意柔情。阳台之上,龙腾凤舞,虎吟莺啼,展示着仙境的美情美景。

云去雨停后,王文宝和刘文玉依旧搂抱在一起,愉悦之情充满了身心,甜情蜜意滋润了干涸的心灵。

王文宝一边爱抚一边说:“妹妹,都怪哥哥不好,让你做了不耻之事。”

“哥哥怎能这么说呢,这是妹妹求之不得的。”文玉轻叹一声,“这门亲事我很不随心,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妹妹有了哥哥疼爱,很高兴,心里也能有些安慰了。”

王文宝第一次和女人光身露体地睡在一起,第一次有了“洞房花烛”那样的快乐,心情无比激动,对文玉妹妹更是爱恋不已。

他很感叹:“我又何尝不想和妹妹……这样,可此事总是不妥,以后……以后不要再……”文宝欲言又止,想就此罢手,又非常爱恋妹妹,难舍方才的激情,陷入了矛盾中。

刘文玉并不在意:“哥哥,不用怕,咱们本应是夫妻,就该这样相爱。我就要和哥哥这样过下去,直到有了嫂嫂那一天。”

王文宝听了此话,心里暖融融的,也是渴望的,又觉得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不能做,一旦事发会招来祸事。

他很担心,又很难舍,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究竟要不要这样下去,还在犹豫。

忽然,他想起李万虎,立刻紧张起来:“妹妹,我该回去了,不然被妹夫闯见可怎么得了呀。”说着,他要起身穿衣。

刘文玉抱住不放:“哥哥不用怕,万虎已经去赵家庄,明晚才回来。你今晚不要走了,咱兄妹俩正该好好地亲热。”

王文宝已经听李万虎说过,今晚不能回来,才松了一口气。他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从未有过这样的快乐,舍不得离开心爱的妹妹。他得此良机,哪舍得放弃,很想让美意美情继续下去,陶醉在温柔乡中,便在这里住下来。

这对爱恋之人在贪婪地享受爱情的甜蜜,却不知道已经陷入了李万虎的圈套中,就要大祸临头了。

外面,星斗满天,月儿当空,十分安静。

屋内,夜色笼罩,并不安静,柔情的话语,银铃般的笑声,都融入了甜蜜的爱河中……

刘文玉虽然已经嫁人,却觉得今晚是最幸福最快乐的,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王文宝初经此道,尝尽乐趣,他二人你亲我爱很晚才睡去。

此事有些奇怪,怪得令人不解,李万虎费尽心机设下了这个恶毒的圈套,要赶走王文宝独霸家产,却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为什么。

他没有来现场抓奸,却让兄妹二人成就了好事,还亲亲热热如胶似漆,度过了一个胜似洞房花烛的美好良宵。

这一夜,对李

万虎来说,不但诡计未成,还成了牵线的“红娘”,成就了憎恨之人的爱情,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可悲。

不过,他这恶毒的行为也令人憎恨,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对害人之心应得的报应吧。

对王文宝和刘文玉来说,截然不同,找回了失去的爱情,沉浸在甜情蜜意中。他们尽管不能结为夫妻,也有了夫妻之情,能缓解一下心灵的伤痛。

从此,这兄妹俩一发不可收拾,每当李万虎不在家的时候,这个房间便成了王文宝和妹妹的天下,随心所欲,沐浴爱河。刘文玉去哥哥那里帮忙,更是大好良机,自然是二人欢娱之时。

自从初次幽会那天起,王文宝和刘文玉似乎变了一个人,精神焕发,生活中多了欢乐,多了阳光,多了思念,多了向往……

他二人觉得一切都很美好,总是乐呵呵的,有了劲头,也有了奔头,平日里如同夫妻一样,陶醉在甜蜜的爱情中。

在刘文玉的心中,李万虎很重要,是相伴今生的相公,是要过一辈子的;王文宝也很重要,既是哥哥,又是精神上的寄托,是心目中的“夫君”。

现在,她不再计较李万虎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感情都放在了文宝哥哥身上,事实上和哥哥的肌肤之亲也比相公多,感到很满足。

这不能怪刘文玉,是李万虎自找的。他经常在外面吃喝嫖赌,没有把文玉放在心上,对自己的家也很少过问,是他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让给了要算计的人。

今晚,李万虎去哪里了,那个被算计的人已经上了圈套,被牢牢地套住,怎么没有进来抓奸呀?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倒霉,碰巧遇到了一个人,不但把捉奸之事错过了,还成就了这对有情人的好事。

李万虎假说文玉身体不适,骗王文宝前去探视,然后悄悄地跟在文宝身后,向自己的家走去。

经过十字路口,他刚转过弯,忽然被人拦住,仔细一看,正是邻村的赵二哥。事情如此之巧,他欺骗文玉的时候,说要去赵家庄的赵二哥家赴约,没想到对方主动来了。

李万虎很奇怪,问道:“二哥,天都黑了,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事吗?”

“小声点儿!万虎弟,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快说,有什么事呀?”说话间,他向前看去,王文宝已经走远,有些着急。

赵二哥看了看周围,神秘地说道:“昨天,我在山里发现一个洞穴,十分隐秘,怀疑就是传说的藏宝洞。我进去一看,里边洞穴很多,大得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尽头,赶紧退出来,险些迷路陷在里边。我思来想去,这种好事哪能撇开你呀,就来找你了。”

李万虎默默地哼了一声,心里明镜似地,是不得不来找他,否则这种好事哪能让外人来瓜分呢。

赵二哥底气十足地说:“咱们去把那些金银财宝都找到,然后一点儿不剩都

取回来,从此就能富甲天下了。”

李万虎看了看满天星斗,眉头微皱有些为难:“天这么黑怎么去呀,洞里有什么东西都看不见,怎么寻找呀,明天再说吧。”

“不行,此事要绝对保守秘密,就是要在夜间行动,否则被别人发现,都去那里寻宝,哪有咱们的份呀,只能看着别人发大财了。”

李万虎看看前边,王文宝已经不见踪影,更着急了。他正犹豫,赵二哥不由分说拉起就走。

赵二哥一边笑一边说:“万虎,你离开娘子一夜都舍不得呀,也太痴迷了吧,瞧你这点儿出息,哪是做大事的人。灯笼火把、吃食酒水,一应物品我都准备齐全,不用你操心了,快走吧。今晚,咱们吃点儿苦受点儿罪,明天就能发大财了,想一想都令人高兴。”

李万虎见苦心设下的计策没有用了,心有不甘,可是为了无数的金银财宝,为了富甲一方,这又算什么呀,今晚不成来日再说嘛。他不担心兄妹俩真会干了作奸犯科的事情,便跟随赵二哥进山了。

就这样,李万虎白费了心机,失去了抓奸的机会,还让兄妹俩美梦成真。

说起来,此事有些蹊跷,李万虎眼看诡计达成,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赵二哥,完全打乱了精心布设的圈套。

再有,赵二哥来得太巧了,巧得有些不可思议,黑夜里,竟然那么巧就遇到了李万虎,早一点儿晚一点儿都不是这样的结局。

还有,他们偏偏是去寻宝,这样的诱惑太强烈,富甲一方的美梦要比霸占刘家财产更美好,李万虎才心甘情愿地随同而去。如果换了别的事情,他不会放弃布设好的圈套,更关注刘家的财产。

还有,赵二哥偏偏在昨天发现了那个洞穴,对藏宝洞的印象又这么深刻,还如此着迷,才精心策划要去寻宝。正因为有了富甲一方的美梦,他才打乱了李万虎的诡计……

这样的巧事凑到一起,才有了这样的结果。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巧,没有人知道,或许是天意吧,天意要惩罚恶毒之人。

还是说一说李万虎吧,他和赵二哥马不停蹄一路奔波,终于来到山里,见到了那个洞穴。

这个洞穴果然很秘密,洞口被树丛杂草覆盖,不到跟前很难发现。

李万虎很奇怪,问道:“二哥,这种地方鬼都不来,你是怎么找到的?”

“嘿嘿,我为了追赶一头小鹿,才意外发现这个宝洞,看来咱们财运来了,是上天让那只鹿把我带到这里的。不要说了,快进去找金银财宝吧。”说着,他点燃灯笼,拨开树丛杂草便钻进洞里。

洞里的财宝太诱人了,李万虎很兴奋,随之而入,盼望明天就能富甲天下。

洞里,果然又大又深,也很复杂,弯弯曲曲,向着不同的方向伸展。他们转来转去,东寻西找,见到的不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就是一处处白骨,令人心神难安,毛骨悚然。

第八二八章 如梦方醒

王文宝不知道是被李万虎算计了,才有了这次九死一生的灾难,身心备受折磨,也为李万虎的安危担心。

讲述中,文宝没有把兄妹俩的好事告诉张云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种事太敏感,一旦被人猜疑,就会议论纷纷;要是被人知晓,会招来很多是非,甚至无颜面对乡亲,在家乡都无法立足。

王文宝很感激云燕和长顺救助,让自己重获新生,又能和亲人团聚。

他很喜欢长顺,说道:“孩子,我和你的小名都叫石头,又都是苦命的流浪娃,真是心连着心呀。长顺,你就随我回去吧,我不会让你再受苦,不要再到处流浪了。”

长顺很高兴,立刻答应了,从此有了家,不用再四处流浪,也不会食不果腹了。

张云燕很高兴,说道:“文宝兄,你就收这个孩子做义子吧,他有了父爱,你也得了一个宝贝儿子,多好呀。”

这正合心意,王文宝很高兴,问长顺:“孩子,你愿意吗?”

长顺很乖,急忙叩头拜认。

文宝很高兴,把长顺搂抱在怀里亲了一下,笑道:“我有了你这么好的儿子,太高兴啦!长顺,今后咱爷俩就相依为命过一辈子。”

“谢谢爹爹!孩儿一定孝敬你老人家,为爹爹养老送终。”长顺想起一事,问道,“爹爹,以后我姓王还是姓张呀?”

王文宝不由得想起义父给自己起名字时的情景,叹道:“长顺,你还是姓张吧,叫张长顺。你爹娘给了你生命,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这一生都不要忘记他们。”

张云燕急忙解释:“文宝兄,你误会了,长顺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姓氏,这个张姓还是随我起的。他现在已经是你的儿子,还是随你姓王吧。”

王文宝心里一酸,叹道:“孩子,你的命真苦呀,好吧,就随为父姓王,叫王长顺。不过,你永远都不能忘记生养你的爹娘,对他们的亡灵也是个安慰。”

“爹爹,孩儿知道了,我有两个爹爹,都是我最亲的亲人。”

王文宝很高兴,又亲他一下。他和张云燕辞别后,便带着王长顺回到家里。文宝简单地收拾一下屋子,正想去妹妹家里看看李万虎回来没有,刘文玉进来了。

王文宝还没有说话,文玉面露惊喜,急切地问道:“哥哥,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出门这么久也不打招呼,害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都急死了。”

“咳,别提了,哥哥险些死在外面。是我命大,不但遇到好人,还遇到一只神兔,这才能活着回来。”

文玉吓了一跳:“哥哥,你去哪里了,出什么事了,有没有伤着呀?”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提了,我现在没病没伤,放心吧。妹妹,万虎回来了吗?”

“他又没有出门,一直呆在家里,何必惦记他呢。”

王文宝舒了一口气:“回来就好,我总算放心了。”

文玉有些不解:“哥哥

,万虎又没有和你一起出去,每天都呆在家里,怎么会对他不放心呀?”

文宝看着妹妹,心中生疑,说道:“不会吧,自我走后,他是哪天回到家里的?”

“那天我来到这里,发现锁了门,才知道哥哥外出了。万虎是那天下午回到家里的,不知道去哪里了。我问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不知道。自你走后,他倒变得老实了,一直呆在家里,也不去外面鬼混了。”

王文宝心中生疑,这么说,李万虎当天就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他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叫我呀?他明明是拉自己去探宝物的,怎能说不知道呢?

正不解之时,刘文玉说话了,有些不满:“我让万虎去各处找一找你,他就是不去,说你不打招呼就出门,必是不想让我们知晓。这些天,我又着急又生气,只能独自流泪。唉,你总算回来了,妹妹也放心了。”

王文宝心里一愣,看来万虎是有意隐瞒,不知何意。他疑惑地问:“万虎真是这么说的?”

“当然是真的,妹妹还能骗你嘛。哼,还有更可气的,他说你不会回来了,几次都想把这个家里值钱的东西搬过去。要不是我极力阻拦,他真要占你的房产呢。”

听了此话,王文宝如梦方醒,知道自己被李万虎欺骗了,所谓的探宝是在算计自己,险些死在那个岩洞里。他见李万虎如此恶毒,心生怒气,想了想,没有对文玉讲明此事真相,免得影响妹妹的情绪。

他见李万虎对亲人如此狠毒,为了霸占家产要害死自己,怒气难消。对这样的狠毒之人,文宝不甘心就此罢手,必须惩罚,否则日后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样的恶毒之心呢。

王文宝知道,李万虎这次没有得手,是不会罢休的,不能不防,在暗自思索对付之策。他很快有了主意,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文宝看着正在洗衣服的文玉妹妹,默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只能利用一下妹妹了。于是,在妹妹面前,他故意把家中积攒的几十两纹银取出来,告知都是这次出门所得,闭口不说是如何得来的。

刘文玉很意外,也有了疑惑,不知道哥哥做了什么大买卖,竟然赚了这么多,难怪出门的时候没有告知。她问了几次,哥哥总是避而言它,并不讲是如何赚的银子,只好作罢。

李万虎得知王文宝回到家里,非常意外,没想到舅兄的命如此之大,这么多天竟然没有饿死在那个岩洞里,太可不思议了。

鬼心眼又落空了,他眉头微皱唉声叹气,刘家的财产一时不能到手了,恨意难消,也很沮丧。

他更意外的是,听说王文宝带回来许多银子,吃了一惊,又心生嫉妒,这种大好事不能让哥哥独占。他害怕误事,第二天就登门看望,要一探虚实。

见了面,李万虎显得很高兴,说道:“我在洞里寻找你好几天,一直没有见到。后来,我迷路了,险些出不来了。到家后,我没有

见到你,非常惦记,本想去找哥哥,可是这么多天了,你……唉,哥哥总算回来了,我和文玉也放心了。”

王文宝知道他在演戏,没有揭穿,故意应付道:“多蒙你们惦记,那个岩洞太可怕了,我险些回不来了,也是有惊无险呀。”

“是呀,不然怎能是藏宝洞呢,听说你在宝洞里找到银子啦?”

“银子?我……我险些死在那里,哪有这种事呀。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也去过,都见到了,哪有金银财宝呀?”

“哥哥没有说实话,我已经听文玉说了,你带回来许多银子,何必瞒我呢。再说,你能发大财,还是我引领的,否则也不会知道那个藏宝洞。”

“唉,文玉也是嘴快,她……”王文宝摇了摇头,苦笑一下,“算了,妹妹既然说了,我也不隐瞒了。不过,妹夫说得也对,的确是你引领的,还是告诉你吧,可不要说出去。否则,人们都去那里寻宝,就被抢空了。”

“放心吧,这些我还不明白嘛,不会告诉别人的,我还怕你一高兴说露嘴呢。”

“是呀,我对文玉就说漏嘴了……”王文宝笑了笑,不再说下去。他见李万虎上了钩,默默地哼了一声,然后神秘地说,“那个洞里果然有许多金银财宝,我又饿又累拿不动,只好拿回来一点儿,等日后再悄悄地取回来吧。”

李万虎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这是真的?”

“你是我妹夫,还能骗你嘛,再说你也知道那个藏宝洞,文玉也看到那些银两了,还是长顺帮我带回家的呢。”说着,他向长顺示意。

长顺很聪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爹爹这么说自有用意,便点头证实。

李万虎想了想,说道:“哥哥,此事不能拖,要尽快取回来,否则也不放心呀。”

“没关系,那个藏宝的地方非常隐蔽,除了我没有人能找到,一时不会被别人取走的。”

李万虎本想独自去把那些金银财宝都取回来,又不知道藏在哪里,不敢去冒险。那里面太复杂,一旦迷路就会死去,再说两次都没有见到一点儿宝物,想找到太难了。他不死心,只能依靠王文宝,便思索如何参与进去。

王文宝接着说道:“等把那些金银财宝取回来后,我要置房买地,再到城里开几处买卖,大干一场,这个家会越来越发达的。妹夫,我能发大财,还要感谢你呀!”

李万虎很眼馋,求道:“大哥,咱们是至亲,就带上我吧,跟随你取一些金银宝物,让我夫妻二人也发点儿小财。”

“这……这有些不妥吧?”王文宝很为难。

万虎立现不满,哼道:“大哥,你能发财可是我的功劳,哪能卸磨杀驴呢,且不说咱们是至亲,就是为了报答,也应该有我一份呀。”

王文宝见李万虎有些急,暗自好笑,这家伙是铁了心要去了,正合自己心意,但愿他一去不归,免得再被他算计。

第八二九章 否极泰来

王文宝见李万虎已经上钩,暗自高兴,但愿自己能够成功,免得再被伤害。

他不由得想到文玉妹妹,默默地叹了口气,又为妹妹发愁。他有些愧疚,觉得对不住妹妹,自己这么做也是被李万虎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也没有退路。

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不得不下狠心,不能顾及那么多了,这个恶毒之人不除掉,自己迟早会死在这家伙手里。

王文宝看着李万虎,故意想了想,才无奈地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任何人,也不该让妹妹知道。唉,既然你已经知道此事,明天就带你去一次吧。不过,咱们说好了,只有这一次。”

李万虎默默地笑了,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神情,既高兴又诡异。

“好,一次就行,我也不多要,有点儿就知足了。”李万虎心里暗想,“等我知道财宝藏在哪里,立刻杀了你,那些财宝就是我的了,还有刘家的财产,从此都姓李了。”

“万虎,你要不要告诉文玉一声呀?”

“不能告诉她,免得担心。”

王文宝默默地笑了,猜出他心里在打恶毒的算盘,自己又何尝不如此。他二人都想让对方死在那里面,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刘文玉和王长顺。

第二天,王文宝让长顺看家,带着李万虎进了山。

路上,李万虎问道:“大哥,不是说好由你来准备一应物品嘛,怎么不见你带着吃喝呀,要是饿了渴了怎么办呀?”

“带那些东西多累赘呀,还不如多取一些财宝呢,咱们忍耐一下,快去快回,不用多久就能到家了。”

李万虎信以为真,一路做起了发财梦。他要像王文宝所言,置房买地,再到城里开几个大店铺,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富翁。他要娶上三妻四妾,在美色花香中醉生梦死,快乐一生。

他们进入“藏宝洞”里,一路走一路留下线绳,以备寻找出去的路。他们绕来绕去不知道走了多远,来到深处一个大洞穴。

王文宝不知道身在何处,早已晕头转向迷了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到此为止吧。他四下看了看,这个大岩洞里有三个出口,不知道有多深,都通向何处。

他一边看一边说:“那个藏宝之处就在附近,咱们分头找一找,若有发现就喊一声。”

李万虎答应一声,心里在发狠:“有了发现也不会告诉你,先杀了你再说。”

王文宝独自进到一个小洞里,见李万虎已经钻入另一个洞口,急忙出来了。他拿起线绳团刚想走,又放下了,还是给可恨之人留个念想吧。

王文宝悄悄地走了,沿着洞壁上的线绳转了几个弯,才把线绳断开。他一路收绳一路走去,顺利地出了洞穴。

王文宝看了看山林,舒了一口气。他看着洞口骂道:“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心要害我霸占财产,就别怪我心狠了。现在,你和我上次的遭遇一样,也尝一尝身处绝境的滋味吧。你要是能逃出来,算你命大;要是逃不出

来,就是你害人害己的下场!”说完,他转身离去。

十几天来,李万虎没有回家,看来真是遭受报应了。

相公外出不归,刘文玉万分焦虑,询问哥哥也没有结果,请哥哥出去寻找也不帮忙。她很生气,又很无助,只能焦急地等待,盼望相公尽快回来。

一个多月过去了,李万虎还是不见踪影。不用说,他真的遭到报应,回不来了。

王文宝心知肚明,一直没有说破此事,在不时地安慰妹妹,也不时地和她相拥相爱。只有这个时候,刘文玉才有了快乐,也有了安全感。

几个月过去了,李万虎还是无影无踪。

刘文玉早已心灰意冷,也有了不祥的预感,相公不会回来了。她时而还会想起李万虎,也在祈盼夫君归来。她不再焦虑,也不再那么伤痛,和哥哥一起忙碌两家的事情。

他兄妹俩如同夫妻一样过日子,现在住在哪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了李万虎这个碍眼之人,他们依旧不敢大意,这毕竟是背人之事,决不能被邻居们发现,也不能让乡亲们怀疑。

王长顺和义父一起生活,一边忙碌一边学习,也学会了制作豆腐的手艺。王文宝对待长顺已如己出,十分疼爱。

刘文玉也很疼爱长顺,如同母亲一样关心照顾。

一年后,王文宝见文玉妹妹不再提起李万虎,已经忘记了相公,便把李万虎如何加害自己,以及后来实施报复的经过,对妹妹一一讲明。

刘文玉听了哥哥地讲述,才知道实情,对李万虎为了霸占刘家家产要杀害哥哥,心生恨意。她对哥哥的所作所为并不憎恨,相公尽管是因为哥哥报复而死,也是自食恶果。

文玉对李万虎的感情已经淡薄,相公一去不归,反倒有了解脱感,能一心一意地和哥哥相亲相爱了。

不久后,王文宝和刘文玉明媚正娶做了夫妻。正应了那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

……

如今,两处家产合在一起,他们成了这里的富户,日子过得很舒心,很快活。

张云燕一直在为寻亲报仇忙碌,要尽快完成肩负的使命。

她在寻找冯家宝,依旧没有消息。她想铲除欺压百姓的恶霸贾宝峰,也无处可寻。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是没有音信,她很焦虑,时而被那个可怕的阴影折磨,苦不堪言。

张云燕很想找到那个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却不知道藏身何处,知道那家伙一直在追踪自己,正寻机下手。

云燕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也为亲人们忧虑,那家伙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和自己有关的人。她很想知道那个“白爷”是何许人,和自己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天上阴云密布,遮住了太阳。风在不紧不慢地刮着,送来了阵阵清凉。蜻蜓低飞,鸟儿鸣唱,不知道它们在为什么奔忙。

张云燕吃过早饭便上路了,田野里,忙碌的身影、旺盛的庄稼、绿荫下的村庄、畜禽的嘶叫声……都

给她带来乐趣,心情很舒畅。

村头有了欢笑声和喊叫声,云燕停住脚步,看着那些玩耍的孩子,正在无忧无虑地嬉戏,思绪又回到了自己的儿时……

村里有人呼唤,两个玩耍的孩子答应一声跑走了,剩下的孩子没了兴趣,也说说笑笑离去了。

张云燕望着孩子们的身影,想起了自己儿时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乐趣,默默地笑了。

她叹息一声,有些伤感:“那时候多好呀,小孩子在一起无忧无虑,玩得真开心。唉,可惜,自己美好的童年太短暂,遭遇的都是险情和苦难,能活下来太不容易了。”

孩子们已经不见身影,张云燕转身离去。

她想起自己投靠义父义母时的情景,心绪又在不住地翻腾。黑龙白凤对她十分疼爱,如同亲生,教她识字练武,关怀备至,才有了今天。

云燕对义父和义母先后离世而去,对佳祥哥哥和佳义弟弟被害,悲愤不已,想起来就眼含泪水,满脸怒容,复仇的怒火在升腾。

这是又一个刻骨铭心的滴血之痛,是今生必报的家仇。她很想尽快宰杀仇人冯家宝,也好了结已久的誓愿,却无处可寻,既焦躁又沮丧。

张云燕时常想起佳云妹妹,不知道妹妹近况如何,有没有危险,也不知道妹妹是否找到了冯家宝,已把仇人除掉。她不能再失去佳云妹妹了,妹妹已是林家唯一的亲人。

云燕希望能尽快见到佳云妹妹,也祝愿妹妹和田小龙平安无恙,生活快乐。

张云燕想到离世而去的佳祥哥哥和佳义弟弟,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儿时的影像又闪现于脑海,心痛不已。

这又是无法忘记的滴血之痛,她一直在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十几年来杳无音信,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世上,一直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每当此时,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就会冒出来,云燕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活阎王的小夫人如果真是云霞妹妹,她杀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就太可怕了,不敢去想。若如此,她身心会备受打击,无法承受,会被罪恶感折磨一生。

这的确很残酷,她很想挣脱这种可怕地折磨,何时才能解脱呀?

张云燕不知道,只能祈求可怜的妹妹还活在世上,盼望兄妹三人尽快团聚。

她杀了那个叫云霞的小夫人,是为爹娘报仇所至,这一切都是活阎王引起的。阎小鹏害死了爹娘,还要灭张家一门,才让她动了杀心,要灭阎家一门。

张云燕恨十恶不赦的仇人活阎王,恨那个仍在四处行凶作恶的阎飞虎。

云燕决心要铲除那个淫贼,为自己报仇,也为百姓除害。可是,她至今未能如愿,已是心中的又一个痛。

张云燕坐在路旁的树林里,一边歇息一边回忆往事。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除掉风之影、找到失散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今生三个最大的心愿,也是压在心头的三块巨石,一时无法撼动。

第八三〇章 命不该绝

张云燕一直在报仇寻亲,发誓要完成十几年来的心愿。这是动力,也是今生的使命,她要竭尽全力,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必须让**两家的亡灵能够得安。

云燕很着急,也很忧愁,不知道何时才能了结心愿,搬开心里的这些巨石,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

“驾——”一声喊喝,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鞭子响,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张云燕从思念中惊醒,抬头观瞧。

只见,一辆马车跑过去,上面坐着一男二女。那三个人穿戴不俗,看上去很富有,像是一家人,可能是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女儿。

张云燕没有猜错,他们果然是一家人。

那位男子看上去有四十左右岁,长得高大壮实。

那两个女子,一个有三十五六岁,另一个只有十七八岁。那个年轻的女子面容俊俏,长得如花似玉,难得一见。那位年长的女人也不一般,妩媚动人,风韵犹存,充满了活力。

母女俩长得如此出众,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赞叹几句。

远远地听到那位赶车男子的话语声:“你们母女俩可要坐好了,不要掉下去。”

年长的女子有些不满:“大白天,你急什么呀,要是摔着女儿,我可不饶你。”

那个男子笑道:“不饶又能怎样,总不能把我赶下车吧?”

“哼,要是摔了女儿,我也把你推下去!”年长女子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那爷俩也随之大笑不止。

女儿说道:“孩儿哪有那么金贵,掉下去也没有关系。”

“我女儿可是金贵得很,你爹爹嘛,倒是不值几个钱。”

此话一出,又引起一阵大笑。马车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听了一家人诙谐风趣的话语,默默地笑了,对这个温馨的家庭很羡慕。她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起身拍打一下灰土,又向前走去。

天空上云儿飘飘,时而遮住太阳。风在不知疲倦地刮着,枝叶沙沙作响,花草随之摇晃。蜻蜓成群飞来飞去,鸟儿追逐时而鸣唱,碧绿的原野上,呈现出了一副温馨的景象。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欣赏美景,郁闷的情绪已经散去。她看时间将近中午,想找个地方饱食一顿,然后再去寻亲报仇。

忽然,远处有了喊叫声,听起来虽然不清楚,却很急迫。

张云燕收住脚步听了听,立即纵身而起向前跃去,见转弯处有辆马车停在那里,车上空无一人,不由得一愣。她很紧张,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是不是方才那一家人乘坐的马车呀?

这时,又有了喊叫声,是从河边传来的。张云燕急忙观瞧,正是那位赶车的男子,在边跑边喊,十分急迫。那母女俩在岸边急得团团转。

这一家人没有出事,张云燕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惊慌。她立即跳过去,想问个清楚,帮一帮这一家人。

云燕飞身来到近前,刚想询问,忽然叫起来:“啊,叔叔,怎么是你老人家呀!”她看看那母女俩,十分惊喜,“原来你们都在

呀!”

真是巧了,张云燕意外遇到了亲人,怎能不惊喜。

这位男子是玉龙庄的张晨辉,那母女俩就是孙氏秀萍和沈有燕。方才那辆马车上正是他们一家人,因为看到的都是背影,又很快远去,张云燕没有认出来。

现在,他们意外相见,都很兴奋。

张云燕焦急地询问:“叔叔,出什么事啦?”

张老爷眉头紧皱,惊慌不已,指着河里说道:“不好了,那条船上有人被扔到河里啦!云燕,你水性如何,能不能救他呀?”

张云燕一听着急了,见那条船已经远去,无暇顾及,立刻纵身一跃跳入河中。

张晨辉一家三口在岸上焦急地观望,不安地等待。

云燕水中的本领胜过鱼儿,纵身一跃便到了河心。她向下游寻觅,没有发现人影,又急忙回来寻找,意外见到河底有人,急忙过去把他托出水面。

张云燕感到很沉重,此时才发现,此人被捆绑在一块大石头上,扔到河中便沉了底,难怪没有被水流冲走。

云燕很快来到岸边,和张晨辉一起把被害人抬上来,并解开绑绳。

那个人已经浑身瘫软不省人事。

张云燕看着煞白的面容,又吃惊地叫起来:“啊,是你!你为什么会遭此大难呀?”

原来,此人是杨宏清。

张晨辉一家人也认识,都惊诧不已。

张云燕摸了摸杨宏清的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这才放心,急忙控水施救。

不一会儿,杨宏清呻吟几声清醒过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杨宏清睁开眼睛,看到了张云燕和张晨辉一家人,流下泪水。他非常感激:“谢谢你们救了我!”

张晨辉叹道:“宏清贤侄,要不是云燕来得及时,你就没命了。”

张云燕推辞道:“这不算什么,叔叔要不是呼喊,我就离开此地了,还是宏清哥哥命不该绝呀。”

也真是巧了,张晨辉他们一家人要去探望兄长,路过此地的时候,见河里有一条船,有人从船上被推入水中,于是呼喊救人,才惊动了张云燕,救了杨宏清一命。或许,他真是命不该绝吧。

杨宏清眼含热泪,叹道:“不管怎么说,你们多次救我兄妹,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感激不尽呀!”

张晨辉摇了摇头:“咱们亲如一家,何出此言。不说这些了,贤侄,你为什么会被人陷害呀,难道是遭遇强盗啦?”

杨宏清摇了摇头,叹道:“说起来既可恨又可气,这场塌天大祸来得实在意外,我们兄妹俩真是多灾多难呀。”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紧:“宏霞妹妹可在那条船上?”她为杨宏霞担心,急忙巡视,那条船已经不见踪影。

杨宏清叹道:“宏霞没有被抓去,正在家里等我回去呢,险些让她空盼一场。唉,说起这次遭遇,太可怕了……

杨宏清真是倒霉,正如他所说,这场灾祸的确很意外,还是因为好奇贪看热闹引起的。

……

上次,杨宏清兄妹俩被解救后,在

玉龙庄张晨辉家里住了几天,辞别后顺利地回到卧虎庄,又开始平静的生活。

一天,杨宏清和宏霞妹妹参加村里一家的婚庆,回来后依旧在议论此事。

杨宏霞一边收拾一边说:“哥哥,你看人家……”

杨宏清笑道:“娘子,叫我相公。”

宏霞笑了:“唉,咱们俩从小到大都这么称呼,改起来既不习惯,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就叫相公,让我也有个不同的感受。”

杨宏霞哼了一声,羞涩道:“你早就有感受了,和称呼有什么关系,你的事就是多。好吧,我就改一改称呼,叫你相公了。相公,你看人家的婚事办得多热闹多喜气呀,再看看咱俩的婚事,不能比呀……”说着,她叹了口气。

杨宏清笑了:“哦,娘子要是不满意,咱们就重新补办一次,如何?”

宏霞白了他一眼:“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再说过了这么久了,这种事怎么补办呀,还不让乡亲们笑掉大牙。”

“娘子,虽然咱们没有举办婚庆仪式,但是洞房花烛还是有的,也还不错,你说呢?”宏清笑嘻嘻地看着她。

宏霞羞得脸红心跳,立刻扭过头去:“哼,我没有感受到,你说不错就不错呗,何必问我。”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娘子要是对洞房花烛夜不满意,咱们再补办嘛。”

“哼,你也说的出口,这也有补办的?又怎么补办呀?再说,你哪天放过我了,真是该打。”说着,宏霞抱住丈夫,一边笑一边拍打后背。

接着,二人搂抱在一起不再松开。

他们的洞房花烛的确简单,不妨说一说。

杨宏清逃难至卧虎庄,在张府老爷张晨阳帮助下,置办了房屋田产,然后悄悄地潜回家乡把宏霞妹妹接走。兄妹俩一路顺利,来到了卧虎庄,并拜会了张晨阳老爷一家。

在离家前的夜里,兄妹二人搂抱在一起,过了一个非常时期非常特别的洞房花烛夜。尽管很简单很冷清,也是他们第一次相拥欢娱,感到很心动,很新奇,也很快乐。

兄妹二人来到卧虎庄后,张员外热情招待一番,又携夫人来他们家里看望,并派人买来一些生活用品,把这个新家安排得妥妥当当。

兄妹二人见张老爷如此关心,想得这么周到,很感激。

张晨阳已经把他们当作亲人看待,所做之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天晚饭,杨宏清兄妹俩是在自己家里吃的,准备的也比较丰盛。第一次在新家吃饭,他二人心情很不平静,既高兴又激动。饭后,兄妹二人叙谈很久才想安歇。

杨宏霞正想收拾床铺,却没有动,看着崭新的被褥发呆。

杨宏清有些奇怪,问道:“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来到新地方有些不适应呀?”

“没有不适,只是……只有一张床……还有,咱们今晚怎么睡呀?”

杨宏清见她面露难色,有些不解,妹妹怎么了,上床睡觉有什么可为难的?

第八三一章 招亲

杨宏清听了宏霞妹妹的问话,有些不解。

他哪知道,杨宏霞心里有了想法,也感到不安,来到这个陌生之地,不能再随心所欲,总要给乡亲们一个好印象。

她和哥哥虽然已经如同夫妻一样在一起了,但是环境不同了,不能不思虑。他们刚到这个新家,面对陌生的乡亲们,不能不顾忌影响,否则如何在这里生活下去呀。

杨宏清以为妹妹觉得这张床有些不合适,解释道:“这是一张双人床铺,足够咱们睡的,日后有了孩子也够大。”

宏霞有些羞涩,脸也红了,看了宏清一眼,说道:“咱们刚来到这里,不能再那么随便了,让乡亲们知道多不好呀,在村里也抬不起头了。”

听了此话,杨宏清才明白她的心意:“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呀,真是多虑。”他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我已经说过了,来到这里,咱们就说已在老家成亲,既然是夫妻,就该睡在一起,不会有人猜疑。”

杨宏霞娇容红润,也有了笑容,低下头去喃喃地说:“在老家……哪算成亲呀,来到新家,睡在一起有些不合适……”

“呵呵,娘子,你是想让我明媒正娶吧?若如此,的确难办,咱们要是睡在一间屋内,免不了让人生疑。”

宏霞暗自叹息,如果二人在这间屋内住下来,人们一定会猜疑,议论起来无人不晓,会羞得无地自容,真没有办法在这里生活了。

杨宏清叹了口气:“妹妹如果非要这么办,我就去张府暂住吧,然后选个日子正式成亲。唉,就是太麻烦了,还要叨扰人家。”

杨宏霞也觉得有些不妥,感到左右为难。

宏清劝道:“妹妹,不要想不开,咱们就说在老家成亲了,也少了很多麻烦。当然,没有正式迎娶,对妹妹是有些慢待了。”

宏霞依旧脸色羞红,低下头去,还在犹豫。

杨宏清又道:“此事的确有些难办,我已经对张老爷说过,咱们在老家成了亲,乡亲们也知道咱们是夫妻。要是再筹办婚事,就只好和他们解释清楚,免得误会。”

杨红霞听说哥哥已经讲明,默默地叹了口气,此事的确不好办。他们要是补办婚事,乡亲们就会知道哥哥说了谎,多不好呀,也太难堪了。再说,这种事情也不好解释,弄不好会适得其反。

杨宏清见妹妹没有说话,叹道:“妹妹要是对婚事不愿意草草了事,我就去和乡亲们解释一下,请张老爷帮忙操办,热热闹闹地迎娶你。”

宏霞低着羞红的脸,叹道:“不要再麻烦人家了,既然已经讲明,也只能这样了,就依哥哥吧。”

宏清笑了:“娘子还是明事理,咱夫妻俩就这样过日子吧,不但省钱,还能省去好多麻烦事。”

杨宏霞脸色羞红,低头不语,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娘子,你叫我什么?既然依我之意,为什么还称呼哥哥呀?”说完,他一边笑一边看着宏霞。

杨宏霞白了他一眼

,又低下头去无声地笑了。

杨宏清已经按捺不住,过去把她抱住,一边亲吻一边说:“咱们来到新家,尽管不能正式迎娶,今晚也是洞房花烛夜,快叫我相公。”

宏霞娇羞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叫了一声相公,接着把头埋在宏清怀里。

她已经和夫君有了肌肤之亲,在新的家里还是有了新奇感,自然会有不同的感受。她来到卧虎庄后,第一次被心爱之人亲吻,第一次被夫君爱抚,第一次在亲人面前袒露自己,第一次……

这些第一次,让美娇娘揭去了羞怯的面纱,在热切地追求美好的向往,和夫君在爱河中扬帆起航,携手奔赴爱的天堂……

屋内,没有张灯结彩,没有新妆花烛,却充满了柔情蜜意,正演奏爱情的乐章……

夜空,一轮明月悬在空中,给屋内送来光明。房间还是老样子,今天却大不一样,被赋予了一个美妙的雅号——新婚洞房。洞房里,两个快乐的人儿在随波逐浪,抒发爱的唱响。

新的家带来新的感受,有了新的生活,新婚给了他们激情和欢乐。从此,夫妻二人男耕女织,互敬互爱,过着美满愉快的生活。

杨红霞对生活很满意,对自己的婚事也很满意,可是每当看到别人热热闹闹地成亲,就会想起自己的洞房花烛,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这样的想法无法消除,她有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杨宏清只能一笑了之。

一天,吃过早饭,杨宏清带着爱妻宏霞搭乘邻居的马车去县城,一来看看城里的风光,二来买点儿日常用品。

他夫妻二人在城里游玩了半天,吃过午饭才动身回去。他们买了两块布料准备做衣服,还买了必备用品,和邻居坐着马车说说笑笑离城而去。

他们路过一个集镇的时候,被欢快的锣鼓声吸引。只见,在繁华的街市旁边有一座高门楼,看那高高的院墙便知道是有钱的富户。

在大门旁边的院墙内,搭着一座高台,还有篷盖遮挡,张灯结彩,十分喜气。

那个台面足有一人多高,已经超过院墙,上面铺着红色毡毯,栏杆漆红,显得很喜庆。台上有锣鼓手吹吹打打,唢呐声悠扬动听。

杨宏清高兴地说:“这户人家是娶亲,戏台都搭好了,难得见到,咱们去看一看再走吧。”

杨宏霞不愿意在此消磨时间,想快点儿回家,可是那位邻居也想看热闹,只得随他们心意。

院墙外已经围聚许多人,在欢笑,在议论,都是满脸喜色。

他们拴好马车凑过来,经打听才知道不是娶亲,而是择亲。这种择亲的方式很独特,是模仿书籍戏文所言的抛绣球招婿。

这办法太奇特,实难见到,也很有趣,远近的人们听说后,都纷纷赶来。他们有的想看看热闹,有的想侥幸得到绣球,做这个富户的乘龙快婿。

这家主人姓高,远近闻名,富甲一方。他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个独生女儿便成了高家掌上

明珠,是心爱的宝贝,从小被宠爱娇惯,说一不二。

这位娇小姐虽然霸道一些,但是长得无比俊俏,令人仰慕。上门提亲的人很多,都被拒绝。

按说,女儿的婚事要由父母做主,在高家却不一样,要女儿自己选择。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高老夫妇有多开明,而是因为女儿要自作主张。

那个宝贝女儿为了满足心愿,一直软磨硬泡,还要死要活地恐吓。高老爷夫妇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女儿自己选婿。

说起来,抛绣球招亲的方式不是高老爷的主意,他也不愿意用这种办法,这会招一个不知底细的女婿。他本想在女儿选好对象后,自己要全面了解一下,最后拿主意,也好找一个可心之人。

哪知,女儿心血来潮,非要用抛绣球招亲的方式来择婿,想独出心裁风光一番。

高老夫妇连把关的机会都没有了,几次劝说也没有用,愁得唉声叹气。老两口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要由着女儿的兴致来,于是搭起高台准备招婿。

日子定下后,高家早早地把招亲之事传扬出去,也好让更多的年轻后生前来应招,能找一个遂心如意的女婿。

真是巧了,杨宏清他们有幸遇到了这种特别的招婿之事,不由得喜笑颜开,一生中难得一见,要好好地看看这场热闹。

杨宏清往前挤去,想到近处仔细观瞧。

杨宏霞说道:“哥哥,不要过去,小心被人招了去。”说完,她咯咯地笑了。

杨宏清也笑了,打趣道;“招去不是更好嘛,也能给你带回一个伴来。”

宏霞白了他一眼:“哼,你是贪得无厌,想去尝鲜了。”

杨宏清见她有些不满,急忙解释:“好妹妹,对你我还爱不够呢,哪能去尝别人,放心吧,我只是一个看客而已。”说着,他独自向前挤去。

杨宏霞叹了口气,在围观的人们后面观瞧。

邻居害怕车辆出事,也留下来。

忽然,锣鼓声戛然而止,高府管家来到台上,宣布了对应招之人的几项要求,然后高声喊喝:“高府小姐招亲开始啦!”说完,他退到后面去了。

台下的年轻后生们在呼喊,在拥挤,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台上。

高台上,一个年轻女子来到台前,立刻引起一片惊呼。此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容貌艳丽无人可比,身姿飘逸错落有致,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

那个美女手里拿着红艳艳的绣球,不用说,她就是高府的娇小姐。

台下的人随之拥过来,杨宏清身不由己,也被众人拥到台前。他慌了,急忙向外面挤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离人群,来到高台侧面观看。

高小姐走来走去不住地巡视,想找一位可心的年轻男子。

台下的人两眼圆睁紧盯着高小姐,在呼喊,也在随美女而动,不停地拥过来拥过去。

看热闹的人远远地站着,赞叹不已,议论纷纷。

第八三二章 逼婚

高府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那些来抢彩球的年轻后生,在喊叫,在拥挤,渴望能拔得头彩。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感慨不已,不知道谁是今天的幸运儿。

高台之上,红灯高悬,彩绸飘动,一派喜气。

高小姐来来回回巡视几次后,微微地一笑,又慢悠悠地走到高台左角处看着,把台下的年轻人都吸引过来。高小姐笑了笑,举起彩球抛了两次,却没有出手,又退到后面不见身影。

就在人们疑惑之时,高小姐突然出现在高台右角处,趁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绣球已经脱手而出,转眼落在一个人身上。此人就是杨宏清,正在这里看热闹。

杨宏清一愣神,急忙抓住要落地的绣球,见人们拥了过来,随即抛过去,同时纵身而起躲到一旁。他看着蜂拥争抢彩球的人们,嘿嘿地笑起来,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

他正在高兴地看着,有一个人来到跟前。那个人施了一礼,说道:“公子,我家老爷有请,快随我入府吧。”

杨宏清愣了一下,问道:“你家老爷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呀?”

那个人笑道;“我家老爷就是高府的高老爷。你已经被我家小姐招为夫婿,恭喜!恭喜!”

杨宏清慌了神,急忙解释:“不,不,我不是来招亲的,你们误会了。”说着,他转身就走,想尽快离开这里。

那个人怎肯让他离去,拉住道:“公子,你不能走,不然我怎么向老爷回话呀?你有什么话自己去对老爷解释,快随我进府吧。”

杨宏清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事已至此,只好去向高老爷解释清楚。他本想去和宏霞打个招呼,却被家人拉扯进入深宅大院里,只好先讲清楚,然后再和爱妻一起回家。

杨宏清跟随家人来到客厅,高老爷夫妇已经在这里等候。

那位美貌的高小姐也坐在这里,看到自己选中的英俊夫君,娇羞地笑了笑,俊美的脸上红润有光,神采奕奕,更加迷人。

高老爷见选中的女婿到来,起身相迎。

杨宏清急忙施礼相见。

高老爷让他坐下后,在笑眯眯地打量这位女婿,见杨宏清相貌英俊,身形矫健,很高兴。方才,他见到了宏清接抛绣球的身手,知道是个会武之人,更加喜欢,对女儿选择的夫婿很满意。

高老爷问道:“公子,请问贵姓大名?”

“老爷客气了,晚辈免贵姓杨,叫杨宏……”他忽然住口,这本来是一场误会,不想告诉自己的名字。

“噢,叫杨红,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少了阳刚之气。没关系,以后我给你重新起一个名字吧。”高老爷看着杨宏清,一直笑容满面。

杨宏清沉不住气了,不等问话,便起身说道:“高老爷,我不是来招亲的,是路过这里想看看热闹,没想到被贵府小姐误会了,实在抱歉,我在这里赔罪啦!”说完,他深施一礼。

高老爷闻听此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愣了一下,接着不满地说:“岂有此理!你既然不是来招亲的,为什么要站到台前呀?”

“老爷,我是被人推过来的,不是我的本意。我的确只想看一看,已经躲到旁边,哪知会发生这么大的误会,得罪了,得罪了。不瞒老爷说,我是有家室的人,不符合条件,怎敢再到贵府招亲。”

高老爷听说已经成家,更是意外,看着女儿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高小姐说话了。她秀眼圆睁,面露怒容:“你好无道理,绣球是那么好接的?你既然站到台前,便是招亲之人,你已经被我选中,就是高家的女婿,休要再找托词退婚。”

高老爷见女儿说了话,知道她很满意,并不计较此人已经成家。对有妇之人,他并不满意,心里也有想法,怎奈无权做主,只能顺着女儿。

另外,他和女儿一样,也在猜疑,或许这个人想以此为借口退婚吧。

他瞪着杨宏清,哼道;“好了,你不要再推三阻四,你也看到了,这种好事有多少人想得到呀,做我高家的女婿是你的福气。再说,你被我高家招为夫婿,人人皆知,如果此事不成,我该如何面对众人呀?如何解释这种丢人之事呀?你不要再说了,安心地做我高家的女婿吧,快去收拾一下,今天你二人就拜堂成亲。”

他不想再拖下去了,要趁热打铁把婚事办完。

杨宏清双眉紧皱,十分焦急:“老爷,小姐,此事万万不行!我的确有了娘子,她正在外面等候,还望老爷能多多体谅,另选佳婿吧。”

高老爷见他一再声称是有妇之夫,娘子就在外面,看来没有说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此事已不由自己决定,他看着女儿,如何处置还要等待。

高小姐杏眼圆睁,怒道:“我不管你有没有娘子,现在你是我的夫君,只属于我一个人。你我二人必须成亲。”

高老爷见女儿如此坚决,叹了口气,想不到对一个有妇之夫如此痴情,有些无奈。

他不能阻止,立刻随声附和:“此事已定,不容反悔,我女儿都不嫌弃你是有家室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杨红,凭我高家的财产、地位、名望,在县里也是屈指可数的。我女儿美貌无比,你去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如此推三阻四,真不识好歹。”高老爷又道,“不过,我女儿不能做二房,你要把前妻休了,从此和我女儿夫唱妇随相伴今生。”

说起来,此事的确有悖常理,面对如此富有的家境、如此惊艳的美女,那些年轻人无不趋之若鹜,谁会拒绝这样的大好事呀。

这样的人尽管是凤毛麟角,也不能说绝对没有。杨宏清就是凤毛麟角中的一位,要把大好之事拒之门外。

他和宏霞既是夫妻又是兄妹,情深意笃,形影不离,从来没有想过要各自独飞。他现在不能和爱妻分开,今后也不能,夫妻二人要共度今生。

杨宏清见高家父女态度如此坚决,非常着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休妻,还请老爷和小姐宽恕,另选佳婿吧。”

高老爷很生气,话语落地有声:“你不要再说这种废话,我高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岂能因为你影响声望。此事由不得你做主,若识时务就痛快地写一张休书,否则就让你娘子从人间消失!”

杨宏清听了这样惊人的话语,吓得身子一抖,瞬间目瞪口呆,头脑里一片空白。身在冷酷无情的高府,面对那张阴冷可怕的面容,他身心紧缩,恐惧不已,泪水流下来。

太可怕了,他该如何办呀,真要休了自己的爱妻吗?

不行,宏霞是自小长大的妹妹,感情至深无人可比,他不能休妻。

他真的不想休妻吗?

对此,这位有钱有势的高老爷是不会答应的,这么恶毒的话语都能说出口来,还有什么凶狠的事情不能做呀,宏霞真会离开这个世界。到那时,他也无心活于世上,会随同爱妻奔赴阴间。

面对可怕之事和可怕之人,他该怎么呀?

此事已身不由己,杨宏清无力自主,只能任由高府摆布。

宏清非常后悔,后悔极了,为什么没有听宏霞的话语,非要看这场热闹呢?想看一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看的人多了,可是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挤到前边来呀?

这祸事完全是自己找的,这结果只能咎由自取。他悔之已晚,面对可怕之事和可怕之人,必须做出一个无情地决定。

他心中哀叹,悔恨不已:“娘子,都是我的错,实在对不起你呀,咱们不能再夫唱妇随共度一生了……”

杨宏清在悲泣落泪,为了保住心爱之人的性命,只能做出无奈地选择——“休妻”。这无情地决定是此时此刻的唯一,他必须接受高家的要求,此外无路可走。

杨宏霞被高府家人带进来,见到了找寻不见的杨宏清,又惊又喜,又很疑惑。她看到了悲愤哭泣的相公,接到了一纸休书,立刻明白了,痛苦至极昏倒在地。

杨宏清慌得手足无措,抱住爱妻宏霞一边哭泣一边呼喊。

杨宏霞醒来后,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高家人眉头紧皱,不愿意再听他们的悲泣哭述,都退到外面去了。

屋内,只有他夫妻二人,一直在哭泣,在述说,在怨恨,在怒骂……然而,他们身在虎穴,愤怒和悲伤都无济于事,只能按着高家的意志行事。

悲伤的情绪稍减后,杨宏清悄悄地说道:“娘子,事已至此,怨恨怒骂都没有用了,我也是不得已。你放心,我不会和她成亲的,更不会和她做长久夫妻,等有了机会就悄悄地逃走。你不要过于伤心,先回家里等我吧。”

“哥哥,我心里苦呀,我……我怕呀……”

杨宏霞心里苦不堪言,非常害怕,不能失去相公,不想和亲人分别。否则,这个家就破碎了,她今后可怎么生活呀?又怎么面对爹娘的亡灵呀?

(本章完)

第八三三章 别样花烛

高府里,阴森冷漠,鸟儿无声,虫儿不鸣,无不战战兢兢。

房间里,哭泣不止,充满了悲情,声声刺痛了人们的心灵。

杨宏霞痛苦至极,身心备受打击,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活下去。

杨宏清既悲愤又心痛,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得不低头,不能和高府抗争,只能寻机逃走。他已经知道高老爷的为人,那是一个心狠手毒的家伙,危难中,夫妻二人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保住性命是第一位的。

他低声劝道:“娘子,咱们俩自小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相信我,我现在只能逢场作戏,不能和他们作对。”

杨宏清告知,这里很危险,劝宏霞不要在此停留,尽快回家去,越快越好,保住性命是最要紧的。

杨宏霞明白,继续和高家争辩纠缠,也不会放了夫君,只得含恨哭泣而去。夫妻二人生离死别难舍难分,眼睁睁被高高的院墙隔开来,痛苦之情无法言表。

爱妻宏霞走后,杨宏清悲愤痛苦的情绪稍有缓解,心里安稳一些。他无心于别的事情,一心想寻找机会逃走。可是,高府有这么多人在身边侍候,他哪有机会逃出去呀。

宏清更想不到的是,高老爷要断了他对杨宏霞的思念,已经派人去把宏霞悄悄地杀掉。这对患难兄妹也是夫妻,一直被蒙在鼓里,都在盼望能尽快重逢。

杨宏清在焦虑地等待,直到拜堂之时也没有等来逃走的机会。

高府里,一应事务都是按着高家安排,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事情越来越急迫,越来越可怕,杨宏清十分焦虑,依旧无脱身,不时地唉声叹气。他无力自主,在被动地接受,成为婚事的男主角——新郎。他被逼无奈,只能身着红装和高小姐拜堂成亲,想过后再寻机逃走。

客人们终于散去,杨宏清还是没有机会逃出去,又被带入洞房。他发愁了,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度过呀?真要和高小姐相拥而眠吗?

不行,他决不能这么做,且不说对不起爱妻宏霞,为了自己也必须回避,否则会身陷高府无力自拔。他一旦和高小姐有了肌肤之亲,成为高府切实的夫婿,这辈子就休想离去,休想和宏霞夫妻团聚。

可是,他不予理睬,那个凶巴巴的小姐也不会放过。这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洞房花烛夜,可谓千金难买,让新娘只身度过绝不可能,她是不会答应的。

难,实在是难,这可怎么办呀?

杨宏清如同身临悬崖峭壁,已进退两难。他没有理睬床边的新娘,坐在桌子旁边喝水,在急切地想主意。到了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哪有什么主意可想,他是在耗费时间而已。

高小姐等不及了,说道:“相公,你在干什么呢,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快来掀开盖头呀?”

杨宏清没有办法,答应一声走过来,把红盖头取下来。

此时的高小姐,精心打扮后,

更加娇媚迷人,面容红润有光,两眼闪动勾人心魄。面对如此惊艳的美女,哪个男人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面对如此迷人的美女,杨宏清心动不已,不敢再看新娘,急忙转过头去。他摇了摇头,在默默地叹息,也在自我告诫,面前的女子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妻子,绝不能任性,不能越雷池半步。

他又在桌子旁边坐下来,慢慢地喝着茶水,不再理睬娇媚艳丽的新娘。

杨宏清经过妆扮,也大不一样,面容和身形都增色添彩,无处不令人心动。

高小姐的芳心不再平静,笑眯眯地来到杨宏清身边,大大方方地坐到腿上。她满心喜悦,爱恋不已,今晚能和这么俊美的夫君共度良宵,想一想都心醉。

高小姐看着心爱的夫君,笑眯眯地说道:“相公,你在台下的时候十分出众,那些男人无法相比,我一眼就见到你了,当时就喜欢得不行,心一直在砰砰地跳,决心和你共度今生。天随人愿,我终于得到你,太高兴啦!”

杨宏清面无表情,没有说话,既没有看怀中娇娘,也没有动。

“怎么,你还生气呢?”高小姐闪了一个媚眼,劝道,“好了,相公,不要多想了,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快休息吧。有我陪伴,你会高兴的。”

杨宏清看了看屋外的夜色,更加焦虑,这张床铺无论如何都不能上去。他要是做下这种事情,不但对不起爱妻宏霞,高家也不会放过自己,休想离开高府,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是呀,他要是和美女欢度良宵,此时此刻倒是做了快乐的神仙,可过后就是风流鬼了。所谓的“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是感慨之言,谁也不会甘愿做鬼的。

此时此刻,杨宏清很想摆脱新娘纠缠,不能和她共度良宵。可是,这的确太难了,倒不是因为难舍迷人的美女,而是一心要逃离高府,他不能也不敢做实高府的女婿。

他要是和高小姐欢度良宵,再想把新娘抛弃,对高小姐是多大的伤害呀,也太道德了,这张床绝对不能上。

面对这位高小姐纠缠,他如果不和新娘同床共眠,能过得了这一关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又有什么办法应对这必然之事呀?

杨宏清被逼迫得已经没有退路,不知道该怎样做了。

“小姐,我……”

“相公,你叫我什么?”高小姐有些不满。

“啊……娘子,我身子不适,你先睡吧。”

高小姐神情娇媚,笑道:“今夜是咱夫妻二人的新婚之夜,我怎能独自睡觉呀,不是……慢待相公嘛,咱夫妻俩理应同眠才是。洞房花烛之时,相公即使有点儿不适也没有关系,今晚如此喜悦,如此快乐,会好起来的。”

“唉,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还是让我静一静吧。”

“为妻说的是实情,洞房花烛是人人追求的大喜事,自然很快乐,一会儿就能

有感受了。”她容光焕发,媚眼闪动,紧盯着宏清,又道,“相公,时间已晚,我来给你宽衣吧。”

“不行,不行。”

新娘满心的热情被泼了冷水,疑惑地看着杨宏清:“我是你的娘子,不是应该的嘛,你是有些难为情吧?是呀,咱们这是第一次……睡在一起,我……也是一样,心一直在跳呢,我想过一会儿就好了……想不到,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呢,你想怎样就怎样嘛,今晚尽随你意……为妻也会……会高兴的……”说话间,她羞涩地低下头去,希望夫君能主动一些。

“不是难为情,我……我不好说。”杨宏清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有些慌乱。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你说吧,为妻也好帮一帮你。相公放心,在高府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我……我近日对佛祖许下宏愿,祈求佛祖保佑我能飞黄腾达做高官。为此,我要独居一月,诵读佛经,怎好和你同床共枕呀。”他总算找到理由,松了一口气,但愿能摆脱新娘纠缠。

高小姐的心顿时凉了,她想了想,说道:“相公,咱们只有这一次洞房花烛,怎能这样度过呢,不能有名无实。你的心愿就算了吧,咱们家钱财无数,要什么有什么,何必非要做官呢。咱夫妻二人就这样厮守终生,不必操劳奔波,岂不更有乐趣。”

杨宏清假意安慰道:“娘子,这个愿不能破,否则对我很不利。来日方长,咱们再忍耐一些日子,过后我一定补报。”

“相公,不要想那么多,高府有钱有势,如此兴旺发达,你不会有事的,保你无忧。好了,快上床吧,我来为你宽衣。”说着,她又要动手。

“不行,娘子,如你所说倒是不错,可惜晚了,我不但许了愿,还发下重誓,如果有一时不能独居,愿遭天谴,死于非命。娘子,要是那样,你就成了寡妇,我怎能忍心呀。”

高小姐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今天是咱们新婚大喜之日,怎能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语。”

“唉,我是实话实说。”杨宏清拍拍小姐,说道,“娘子,为了长远着想,还是忍耐一些日子吧。你我苦思苦恋也是一种乐趣,会更加亲密,等日后相欢之时,会激情不已,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唉,怎么会这样呀?相公,我现在就想和你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不想再等待。”高小姐很意外,面露愁容,有些两难。

杨宏清连声叹息,还在安慰,渴望她能答应。

在夫君地劝说下,高小姐感到很无奈,左思右想,为了夫君,也是为了自己,只好忍耐一时了。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就依相公吧,好在来日方长,你可不能辜负我呀。”

“娘子真是明事理的人,放心吧,我会加倍补偿的。”

无奈之时,杨宏清总算能躲避一时了,松了一口气,但愿高小姐不要改变主意,起码能这样过了今夜。

第八三六章 难女险情

张云燕和阎飞虎杀在一起,要除掉可恨的仇人。阎飞虎恨得咬牙切齿,要为阎家死去的亲人雪恨。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云燕纵身而起,一个力劈华山猛砍下去,风之影急忙举鞭拨打,又横扫千军一般打过去,张云燕退步连环又拨又挡,趁对手出招之前,如青龙出洞直取前胸,阎飞虎眼快身灵翻身躲闪,张云燕不容还手,跟着便是旋风刀杀过去,阎飞虎急忙跳起拨打,险些被踢中……

他二人杀红了眼,恨不得立刻置对方于死地,吐出积压已久的怒气。十几个回合过去,阎飞虎已经吃力,他的内外力气不及张云燕,本领也逊一筹,想除掉仇人是痴人说梦。

张云燕不敢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因为那个女子躲在近处,害怕施展起来伤及于她。

阎飞虎也不敢使出“浑天霸王鞭法”,当然不是顾及那个女子的死活。他早已领教过“飞龙神刀刀法”的厉害,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及对手,不要说取胜,连抵御的能力都没有。他若强行而为,则必败无疑,会偷鸡不成反舍一把米,甚至危及自身性命。

阎飞虎已经不敌对手,有些慌乱。正不知所措之时,他微微地一笑,有了应对之法,慌乱的心安稳下来。

阎飞虎有了什么应对之法?

其实,他没有别的办法,就是常用的那棵救命稻草——**散。

今天,阎飞虎突然见到仇人,气血翻涌,怒不可遏,一心要杀掉仇人,把这个“宝贝”忘记了。

将败之时,他忽然想起来,似乎看到了转机,尽管对手会有防备,危急之时也只能以此挽回败局。

风之影躲开来刀,偷偷地取出一包**散,趁反击之时随手扬撒过去。

哪知,张云燕对他的一举一动早已看在眼里,在仇人出手之时,急忙闭眼闭气,纵身而起跳到一旁躲开了。

风之影见最后的一招又泡汤,气得皱起眉头哀叹一声,知道没有能力对抗,趁机施展轻功飞身而逃。

张云燕怒火正盛,怎肯放过,正要追杀,忽听那个女子喊叫:“恩人,快来救我呀!”

她看看那个女子,又望着阎飞虎逃去的方向,秀眉皱起哀叹一声:“王八蛋,又让你捡了一条命,我迟早要杀了你!”她收起宝刀,来到那个女子跟前,关切地问,“大姐,那家伙没有伤到你吧?”

那个女子头发蓬乱,依旧惊恐不已,脸色煞白粘有泥土,对张云燕不住地道谢。

她抬起头看了看张云燕,突然惊呼:“啊,原来是姐姐呀!姐姐,多亏你救了我,否则妹妹必被那家伙欺辱,我……我该如何谢你呀!”

张云燕愣住了,仔细看了看女子,也认出来,既意外又吃惊。她不敢相信:“啊,是你呀,你……你还活着!”

那个女子哭起来:“姐姐,妹妹饱受折磨,虽然活着,但是和死了一样,我……我不会再苟活于世上了……”

张云燕既惊疑又伤心,安慰道:“妹妹何出此言,事情再难再苦也都

过去了,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你不要怕,有我在此,不会有人再敢害你。”

原来,这女子正是杨宏霞,实在令人意外。

张云燕以为她早就被高家杀害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见她还活着,怎能不惊喜。

云燕正想带杨宏霞离去,宏霞叹息一声,说道:“姐姐,等一等,我要去看一个人。”说着,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张云燕这才发现,不远处还躺着一个男子,又很意外,也跟过去。

忽然,杨宏霞惊叫起来;“啊,他死啦!他死啦……”她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又吓得抖起来。

张云燕看看那个男子,的确已死,随即叹了口气。

她看着杨宏霞,疑惑地问:“妹妹,你认识他吗?”

“认识,就是他害得我生不如死,我恨死他啦!”接着,宏霞愤怒的情绪缓解一些,又叹了口气,“唉,这个可恨之人又救了我,是为救我而死的,也是一个可怜人呀!我恨他,恨死他了……”说着,宏霞眼里有了泪花,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张云燕见她对此人恨得咬牙切齿,又有些怜惜,情绪如此矛盾令人不解,不知道这个男子应该同情还是该憎恨。她摇了摇头,问道:“妹妹,他是谁呀?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是被谁打死的?”

杨宏霞眼含泪水,叹道:“说起来话长了,他叫何永安,就是被方才那个贼人杀害的。”

张云燕怒火又起,望着远处骂道:“该死的阎飞虎,我迟早杀了你!”

宏霞又瞥了何永安一眼,面露怒容,也有了怜意。她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已经没有亲人,孤身一人也很可怜,我想把他埋葬,免得暴尸荒野。”

张云燕本想用仙丹救治,见他已被打得脑浆迸裂,头骨塌陷,没有办法再复生,叹了口气。她很悲哀,摇了摇头:“好吧,我把他埋了,妹妹,你体虚力弱,到一边歇息吧。”

云燕把何永安埋葬后,带着杨宏霞来到路边,本想搭乘过路的马车,等了很久也没有,往来的行人也难得一见。她看了看将要落山的太阳,说道:“妹妹,天色已晚,我背你走吧。”

杨宏霞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是太劳累姐姐了,还是慢慢走吧。”

“没关系,天黑前就能到家了。”说完,她背起宏霞,立刻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杨宏霞既感激又吃惊,趴伏在张云燕身上,心情安稳许多。

太阳落下去不久,天色暗下来,除了虫鸣声,田野里很安静。

张云燕背着宏霞一路飞奔,很快来到卧虎庄。

杨宏霞离家日久,恍惚间如隔三秋。她看到了熟悉的村落、绿油油的庄稼、浓郁的树林、一座座房屋……听到了鸡鸣狗吠、马嘶牛叫,还有孩子们的欢笑声、大人的呼喊声,无不心动。大难过后,面对熟悉的家乡,她热泪盈眶,思绪万千。

杨红霞终于回到思念的家,又惧怕这个熟悉的地方,有了一种既思念又躲避的复杂心情。

她很快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夫君,恨不得立刻扑到他怀里。可是,她又害怕见到心爱之人,心里有了罪恶感。

宏霞被矛盾的心情折磨,十分痛苦,放声大哭,坐在地上不想再动。

回家吗?杨宏霞一直在盼望,却不敢接近。

离去吗?那个家,那个思念的夫君,让她牵肠挂肚,难舍难离。

怎么办呀?她不知道,可怕的心结无法打开,痛哭不止。

张云燕很不解,只能苦苦相劝。

乡亲们被惊动,都过来劝解安慰。

杨宏霞哭声稍止,一边抽泣一边进入熟悉的村庄。

她来到自家的院门前,见到了挂着的那把大锁,更觉伤痛,一边落泪一边打开铁锁,进到了非常熟悉的院落。

她巡视一下安静的院子,又来到屋门前,看到的还是门锁,心一下子凉了。她思念夫君,亲人却不在家里,又悲痛哭泣,泪流不止。

杨宏霞一边哭泣一边巡视,没有看到亲人回家的迹象,更加心慌。她秀眼圆睁,脸上满是泪水,有了恐惧的神情。她看着众人,既焦虑又胆怯地询问:“我相公……回来了吗?”

她见乡亲们摇头叹息,再也忍不住了,又放声大哭。

杨宏霞以为夫君不再要她了,已经在高家安居,不会回到卧虎庄了。她虽然信任哥哥,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还是不见哥哥的身影,难免要生疑心。

她深爱宏清哥哥,也有了恨意,既思念不已,又恨他绝情。此时此刻,她既痛苦又绝望,完全被复杂的情绪包容,在无情地折磨憔悴的心灵。

杨宏霞对夫君既恨又爱,也心存希望,觉得哥哥不会抛弃自己,或许因为高府看管很紧,一时无法逃离。

她心里忐忑不安,充满了绝望之情,那点儿希望已消失殆尽。世事难料,也许哥哥贪恋高府的财势,爱慕新人的美貌,不再要她这位结发之妻,抛弃了青梅竹马的妹妹。

杨宏霞惨遭大难,夫君又落此结果,想一想凄惨之事,想一想以前的情深意笃,还有今后的孤独悲苦,痛不欲生,十分无助。

人们在劝慰,也跟着落泪。他们已经知道了这对夫妻的遭遇,很同情,都心痛不已。

张云燕安慰道:“妹妹,不要伤心了,宏清兄外出找你,说不定很快就能回来,在家里安心等待吧。”

宏霞摇了摇头,哭道:“他被高家困住,不能回来了,心里已经没有这个家了……”

“瞧妹妹说的,你可是冤枉了宏清兄,他心里只有你,也只有这个家。他已经离开高府,回家后没有见你,又外出找你了,尽管放心,不用多久就会回来了。”

杨宏霞吃了一惊,一边哭一边问:“姐姐,这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是安慰我吧?”

宏霞不能相信,现在的夫君已经变了,不再是原来的哥哥。夫君正迷恋新欢,贪恋万贯家产,已经抛弃了这个贫寒的家,抛弃了她这个乡村农妇。

第八三七章 人心叵测

杨宏霞对夫君又爱又恨,已经绝望,哥哥心里没有这个家了,不会回来了。夫君在高府生活了这么久,不但和高小姐有了很深的夫妻感情,对那个富裕之家也有了全面了解。相比之下,夫君自然会留恋那个富裕之家,也会喜新厌旧把她抛弃。

张云燕听了宏霞妹妹寒心的话语,叹了口气,劝道:“姐姐没有说谎,宏清兄的确在四处找你,一个多月前我见过他,是和他一起离开卧虎庄的。妹妹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或许很快就回来了。”

杨宏霞闻言,稍止哭声,确信哥哥已经逃离高家,苦涩的心灵缓解一些。在人们劝说下,她渐止悲声,休息了一下,便开始收拾屋子,准备饭菜,招待救命恩人张云燕。

天已经黑下来,乡亲们帮助宏霞屋里屋外整理一番,之后才离去。

张云燕和杨宏霞吃饭的时候,张晨阳带着一个家人过来了。他刚听说宏霞回来了,急忙赶来探望。他安慰一番,又让家人回去送一些粮食蔬菜过来,让宏霞安心度日,等待宏清归来。

饭后,张云燕见宏霞妹妹的情绪好了许多,也安下心来。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始终没有机会弄明白:杨宏霞为什么会离家多日不归呀?她遭遇了什么灾难,会如此悲痛,甚至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她是如何遭遇阎飞虎的?那个死去的何永安又是什么人?她为什么对何永安既恨得要死,又可怜同情呢?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为什么的缘由,一直在猜疑。说话间,她向宏霞妹妹问起这些不解之事。

宏霞又流下泪来,接着讲述了既悲愤又难言的苦难遭遇。

……

杨宏霞见相公被高家抢去,自己得到的是一纸休书,悲痛欲绝。

杨宏清也是痛不欲生,夫妻二人抱头大哭一场。

后来,在没有高家人之时,杨宏清对娘子安慰一番,把自己伺机逃走的想法告知爱妻。宏霞悲伤之情稍有缓解,知道高府很可怕,不得不离去,盼望相公能尽快回到家中。

杨宏霞懵懵懂懂地出了高府大门,并没有回家去,心里也没有了家的意识。她身心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宏霞心里只有痛苦悲伤的情绪,只有对蛮横霸道的高家无比愤恨,还有对夫君深深地思念,也有了难言地怨恨。

杨宏霞已被思念和愤恨的情绪左右,悠悠荡荡走了很久,并没有离开这里,依然在高家附近。

她独自一人该怎么办呀?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面对强权又能怎么办呀?

杨宏霞很孤独,很寒冷,很恐惧,很绝望……

在绝境中,她想到了家,那个家已经空空荡荡,此时此刻,也只有那里能感受到一点儿温暖。在家乡,还有热情的乡亲们,他们会同情夫妻二人不幸的遭遇,能帮助自己。

家?乡亲?

杨宏霞忽然想起同行的邻居,急忙来到高府大门前,这里偶有行人来往,没有车辆的影子。她四下巡视,还是不见邻居的身影,又慌不迭地四处寻找,依旧没有着落。

宏霞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焦急万分,这里离卧虎庄很遥远,又身无分文,怎么回去呀?

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来往的路人也默默地叹息落泪。

人们很同情这个落难女子,有的给她几文钱,有的想让她去家里暂住一宿。

宏霞谢过这些好心人,却不敢冒冒失失地跟随陌生人去陌生的地方。她得到的零钱太少,没有办法雇佣车辆,依旧在伤心地哭泣。

“唉,真可怜!妹妹,你想去哪里呀,我送一送你吧?”忽然有了说话声。

杨宏霞抬头一看,见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男子,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穿戴一般,正牵着马匹跟她说话。

宏霞心中一喜,又为难地说:“大哥,我……我没有钱雇车。”

“我知道,你现在一无所有,哪会要你的钱呢。”那个人满脸愁容,摇了摇头,叹道,“妹妹,你一个女子落了难,实在可怜,令人同情,天已经不早了,快上车吧。”

杨宏霞又是一番道谢,然后坐车而去。

“妹妹,你家在哪里呀?”

“卧虎庄。”

“噢,那里是够远的,不要说一个女子,就是年轻力壮的男人,走到半夜也到不了家呀。”

“是呀,有劳大哥了。”宏霞取出人们给的十几文钱递过去,说道,“大哥,我只有这几文钱,你收下吧。”

那个人急了,推辞道:“妹妹,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是不会要你钱的,咱们也算认识了,我也乐于帮一帮你。”

宏霞叹道:“大哥,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我有些过意不去。”

那个人笑了笑,挥鞭赶着马车跑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妹妹,这不算什么,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哥哥有事求你的时候,也帮帮我就是。”

“那是一定,大哥要是有事,我一定全力相帮。唉,身遭大难之时,能遇到大哥这样的好人,实在不易,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能认识妹妹,我也很高兴。你坐好了,车跑起来有些颠簸。”

太阳快要落山了,鸟儿不见,虫儿不鸣,早已回窝归巢。长长的树影已经把路面覆盖,行人车辆很难见到。

一路上,杨宏霞尽管悲愤伤痛,也没有被这些情绪无休止地折磨,在那个人不时地劝慰下,心情好了一些。她能遇到这样的好人,受伤的心灵有了一些宽慰。

来到转弯处,那个人一拉马匹停下来,接着把马拴到路旁树干上。宏霞不解地看着他。

那个人笑了笑,说道:“妹妹,你先下车,还有点儿事情要办,咱们办完就走。”

杨宏霞看了看周围,有些疑惑,问道:“大哥,什么事呀?要办多久?”

“一件小事,很快就完了,到那里就知道了。”说着,那个人领着宏霞进入树林。

树林里静悄悄的,也暗了一些,突然的鸟叫声令人心惊。

杨宏霞既疑惑又胆怯,一边走一边四下巡视。

“妹妹,就在这里吧。”那个人说着站

住了。

“这里?大哥,这里有什么事要办呀?”宏霞疑惑不解,一边说一边四处看着,更加紧张,那颗不安的心跳得更快了。

这里,除了大小树木,还有几簇低矮的小树丛,遍地都是荒草落叶,此外什么都没有。

杨宏霞还是不解:“大哥,到这里来要干什么呀?咱们……咱们快走吧。”

“妹妹还不明白吗?这里没有人,很安静,咱们两个可以做一件好事。”他没有等宏霞反应过来,便一把抱住亲吻起来。“妹妹,你太漂亮了,哥哥实在想得不行,咱们就在这里玩一会儿,完事后就走。”

杨宏霞才明白这家伙没有安好心,又怕又急,在奋力地挣脱。挣扎中,她连声乞求:“大哥,你不能这样,快放开我!快放了我呀……”

那个人嬉笑道:“妹妹,你不是答应要帮我吗?哥哥求你了,就和我玩耍一回吧。”

“不行,我决不答应,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啦!”宏霞还在极力挣扎。

“妹妹,此事哥哥一定要办,还是顺从为好,完事后还要送你回家呢。”

“我不用你送,快放手!”

那家伙不再理睬,也不再顾忌,把杨宏霞按在地上便解脱衣裙。

宏霞十分惶恐,大声呼喊救命。

“你喊也没有用,天色已晚,又是荒野之处,哪有人来呀,不要白费力气了。”他并不在乎,还在撕扯。

这里的确荒无人烟,又是天色将暗,难得见到人影。

杨宏霞本来就在火坑里挣扎,现在又被这家伙趁火打劫,犹如在伤口上撒盐痛上加痛。

她挣扎无果,衣扣已被解开,将被脱去,只能痛哭呼喊,彻底绝望了……

唉,可怜的杨宏霞,灾难为什么会接连地砸到她头上呀?

那个人正在撕扯,忽然身上重重地挨了一棍,疼得大叫一声松开手。他眉头紧皱不停地哼唧,见一个壮汉站在旁边,吓得又是一声惊叫。

那个壮汉看上去已近三十岁,长得很结实,相貌也不错,穿戴虽然破旧一些,但是很洁净。他怒目而视,喝道:“你这家伙实在可恨,为什么要强暴她?”

“我……我们是夫妻,休要胡言乱语。”赶车人在狡辩。

那个汉子一愣,疑惑地看着一男一女。

杨宏霞急了,一边整理衣裙一边恨道:“你胡说,谁跟你是夫妻呀?你把我骗到车上,原来没安好心,你是坏蛋,是恶狼!”

那个壮汉喝道:“这次就放过你,还不快滚!”

车夫哪敢停留,忍着疼痛爬起来就跑。

杨宏霞舒了一口气,又施礼谢过壮汉。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可怜的女子大难未过又遭险情,厄运怎么非要纠缠她呀?

危难之时,宏霞意外得救,泪水流淌,非常感激,如果不是此人到来,后果不敢想。

杨宏清被困高府,杨宏霞失去了夫君,已经无力承受,要是再被人强暴,还怎么活呀,死的心都有了。

第八三八章 塌天大祸

那个壮汉看了看杨宏霞,见她如此狼狈,又这么可怜,叹了口气。他问道:“妹妹,你是独自一人吗?是怎么遇到那家伙的?”

宏霞叹了口气,一边流泪一边说了自己的遭遇。

壮汉很同情,又连声叹息:“妹妹,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里呀?”

“谢谢大哥!我家在卧虎庄。”

“卧虎庄?那里太远了,你一个女子怎么走呀,这可如何是好?”他有些着急。

杨宏霞看看暗下来的天色,更加焦虑。

壮汉想了想,说道:“妹妹,不如这样,你先去我家住一宿,明天再送你回家吧。”

宏霞心里暗叹,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天就要黑下来了,总要有个安身之处呀。她默默地叹息,只能这样了,先度过这一夜再说吧,于是跟随壮汉走了。

叙谈中,杨宏霞得知这个壮汉姓何名永安,是个热心人。她在危难中被解救,感激不尽,觉得有了依靠,心情安稳许多。

何永安住的村庄不是很远,两顿饭的工夫便到了。

天色昏暗,能看出村子并不大。人们都回到家里,外面很难见到人。狗儿不甘寂寞,不时地叫几声。

何永安的家在村北头,更加清静。他的家是两间茅草房,被一人高的院墙围起来。院门宽大结实,漆了桐油防水防蛀。

何永安打开院门把杨宏霞让进去,又把门关好。

宏霞边走边看,院子比较整洁,两边存放农具柴草等,都有棚盖遮风挡雨。房屋比较高,房顶的草也厚实,门窗齐整镶嵌花边,看上去与众不同,也漆了桐油。

杨宏霞进到屋里,又四下打量,靠墙摆放着桌椅,一边是床铺,挂有幔帐,昏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

何永安点上灯后,宏霞又四下打量,屋里不但有桌椅床铺,靠墙角还有一个大柜橱,再就是一些小件木制家具,不但样式不俗,保养得也比较新。各种物品摆放有序,整洁利落。

宏霞暗暗地赞叹,这个家庭不同一般,夫妻俩都是很能干的人。

何永安让宏霞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去厨房忙饭菜。

杨宏霞哪好意识让夫妻俩忙碌,自己一手不伸等待享用呢,喝完水也来到厨房帮忙。她见何永安一个人在忙碌,不由得问:“大哥,嫂嫂在哪里呀?”

何永安笑了,一边切菜一边说:“你嫂嫂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杨宏霞有些不解,又问:“怎么,嫂嫂不在家里吗?”

“她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家。”

宏霞更是大惑不解:“嫂嫂一直住在娘家?怎么会这样呢,她是要服侍爹娘吗?”

何永安笑了,说道:“妹妹,我至今还没有娶妻,你嫂嫂自然没有来过这个家。我爹娘也已过世,一直独自生活。”

杨宏霞也笑了,这个人说起话来还挺有趣的。她不解地说:“大哥,看上去你家境不错,提亲的人也不会少,为

什么不再成家呀?”

“唉,提亲的人的确不少,我都拒绝了。其实,我也娶过妻子,我夫妻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哪知,还不到一年,她就因为难产离我而去了,想起来就心痛不已。从此,我无心再娶,独自一人消磨时光,时间一长也习惯了。”说话间,他不时地叹息,有些伤感。

杨宏霞听了此言,很同情,也有些不安。这个家里只有何永安一个人,她也不能和一个独身男人在一起呀。

她心跳加快打起鼓来,孤男寡女在一起就是不妥,即使互相之间没有事情,也是住在一间屋内,好说不好听,这可怎么办呀?

宏霞看看外面,天已经黑下来,已无处可去,十分为难。

两个人忙碌,饭菜很快便做好了,他二人边吃边谈。

“大哥,你这家具还镶着雕花,真不错。”

“我是木匠,这些家具,还有门窗,都是我自己做的。除了种地,我还为别人做家具以及盖房等木工活,收入还不错,日子过得也算殷实,就是缺少操持家务的人。”

“也是,你应该续弦,也好有人帮帮你呀。”

何永安叹了口气:“我也想过,可是一想起亡妻就很伤心。我娘子不但长得漂亮,还十分贤惠,难得有她那样的贤妻。”他看了看宏霞,说道,“我看见你,便想起我娘子,你长得很像她,你二人就像亲姐妹一样。”

“是吗?唉,我怎能和嫂嫂比呀。”宏霞脸有些红,急忙说道,“大哥,好女子也不少,快找一个吧。”

“说得是,是该找了。”他问道,“妹妹,你遭受这么大的灾难,比起我来更可怜,今后打算怎么办呀?”

杨宏霞摇了摇头,眼含泪水,叹息一声:“我能有什么办法,回家等候相公吧,但愿我夫妻俩能尽快团聚。”

“他被有钱有势的高家抢去,还和高家的千金小姐成了亲,怎么可能放他回来呢,你不是要空等一场嘛。依我看,妹妹还是另做打算吧。”

“唉,我和相公的感情,就如同你们夫妻一样,我们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都难舍难分呀。不管怎样,我宁愿独守一辈子,也绝不负他。”说着,她流下泪水。

何永安有些感慨:“妹妹是好人呀,只是苦了你。我还是想劝劝你,已经摊上这种事,还是想开一些吧,今后的日子长着呢,总要往前看,不能这么愁苦下去。一个女子独孤一生,比单身男人还要艰难困苦,地里的活计,家里家外的事情,会把你拖垮的。妹妹,不如再找一个可心人,免得受苦受穷,生活也能快乐一些。”

“唉,大哥不要说了,妹妹今生除了相公,决不再嫁,即便独自一人,也要苦守一辈子。”

何永安心绪烦乱,不时为杨宏霞的不幸遭遇叹息。

宏霞忽然想起那件棘手之事,试探着问道:“大哥,今夜怎么……怎么过呀?”

何永安很奇怪,说道:“还能怎么过,睡觉呗,特别是你,不但

劳累一天,还受到惊吓,更应该好好歇息。”

“我是说……是说,这一间屋子,如何睡呀?”说完,她脸有些红,心嘣嘣地跳起来,低下头去。

何永安明白了,笑道:“原来是为这件事呀,这样吧,你睡床上,我在桌子上对付一夜吧。”

杨宏霞着急了,红着脸说道:“这……这……大哥,你给我找个邻居家住一宿好吗?”

“噢,我明白了,其实我也没有多想,是怕你在陌生的地方有些畏惧,想给你作个伴而已,看来有些不妥。好吧,你睡在这里,我去邻居家住一宿,更方便一些。村子里比较安全,我把屋门院门都锁好,你不用害怕。”说完,他看了看宏霞,无声地笑了。

宏霞也笑了,不安的心随之放下来。

夜深了,杨宏霞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宏清哥哥是心中最大的痛。

她想到此时自己的相公正和高家小姐相拥而眠,便感到揪心地疼痛,既无奈又无助。她没有能力改变残酷的现实,只能被无情地折磨,哀叹落泪,忍受撕心裂肺般的伤痛。

“唉,何永安说的没有错,哥哥已经和高小姐拜堂成亲,同床共枕相拥缠绵,是实实在在的夫妻,高家是不会放他走的。哥哥怕是回不来了,今后只能独自过一辈子,这一生可怎么度过呀?爹,娘,孩儿为什么如此命苦呀……”她泪水流淌,哀叹不已。

房间里静悄悄的,不时有了叹息声和悲泣声,扰动了夜色中的寂静,令人心神难宁。

不知到了何时,屋子里悄无声息,原来宏霞已经睡着了。她太累了,不但身子乏累,那颗柔弱的心更累,遭受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灾难,心力憔悴,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夜幕上缀满了星星,一轮弯月挂在其中。夜色笼罩着大地,悄然无声,万物生灵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中。

杨宏霞正在熟睡,忽然被惊醒,感到有一只手在身上摸索,还有微微的喘息声。她一声惊叫,刚想坐起来,一个黑影猛扑到身上,把她牢牢地按住,接着便急切地解脱。

“你是谁,快放开我!”宏霞吓得一边喊叫一边挣扎,推拒中感到此人赤条条的没有穿衣服,更加畏惧。

那个人并不言语,也不理睬,在粗野地撕扯宏霞的内衣。

杨宏霞恐惧至极,大声喊叫:“何大哥,快来呀!快来救我呀!何大哥,快来呀……”

屋里屋外没有回声,何永安不知道去哪里了。人们都已入睡,哪能有人来救她。

宏霞很恐惧,很绝望,又很无助,可怕之事已在所难免,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那个人还是不言不语,对她的喊叫一直不理不睬,依旧我行我素,很快把杨宏霞压在身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毁灭,可怜之人的精神和**瞬间都被毁灭了。凄惨,凄惨至极,她似乎被推入了万丈深渊……

杨宏霞遭受了天塌地陷般的惨祸,如同死了一样,彻底绝望了……

第八三九章 生不如死

杨宏霞被强暴,极其痛苦,怒火满胸,在不住地哭泣,也在悲愤地怒骂。然而,此时此刻,哭泣和怒骂都没有用了,她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占有,失去了贞洁之身,只能发泄悲愤痛苦的情绪。

房间里,哭声骂声不断,充满了恐惧和悲伤。这里本是安逸祥和的避风港,哪知风云突变,竟然成了恶魔猖獗的地方。

那个人发泄完兽欲,依旧搂抱着杨宏霞,不想放开可怜的女子。他叹息一声,终于说话了:“妹妹,不要怕,是我呀。”

何永安!他是何永安!悲愤中,杨宏霞已经有了预感,还是吃了一惊。

她怒道:“混蛋!想不到你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恨死你啦!恨死你啦!”她气得想厮打,可是两臂连同身子已被紧紧地抱住,动一动都很难。

何永安又是一声叹息,立刻赔礼道歉:“妹妹,实在对不起,你长得太像我娘子了,令人爱恋。我的心本来已经死去,今天又被你唤醒了,让我有了希望,便做下了这……这不耻之事。原谅我吧,我也是……也是太爱你了。”

杨宏霞依旧怒骂:“你是王八蛋,是大色狼,你把我毁了,我恨死你了,恨不得杀了你!”她的确有了杀心,却没有本事。

何永安叹道:“妹妹,我本来不想这么做,可是太爱你了,实在难以割舍。我本想提亲,和你结为夫妻,你却要独守终生,令人无奈,我只好……只好这样,就是想让你留下来。妹妹,你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咱们会高高兴兴地生活一辈子。”

杨宏霞怒道:“休想,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何永安时而叹息,时而劝慰。

宏霞哭道:“你是个禽兽,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去见相公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呀……”

“妹妹,我之所以这么做,不是恶意,就是想把你留下来。你相公已经是高家的女婿,不会回来了,还是死了心吧。我不是坏人,绝对是个好人,乡亲们没有说我半不字的。我家境不错,你也看到了,还是留下来吧,我会和你恩恩爱爱一辈子。”

“躲开!”宏霞气得推了他一把,说道,“你这恶棍,别看占了我身子,我也不会留下来的,更不会和你这个禽兽之人在一起!”说着,杨宏霞起身穿衣服。

“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与你何干?”

“我不让你走。”何永安一把抱住她。

“放开我!快放开我!”宏霞一边挣扎一边说,“你已经害的我无路可走,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上呀?可怜的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我只能去阴间等你了……”她难于挣脱,又无力厮打,悲愤地哭起来。

何永安见杨宏霞要寻短见,顿时慌了神,死死地抱住不再松手。

他眼含泪水,非常后悔:“怎么会这样呀,怎么会这样呀……咱们俩都是

可怜的人,我本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结果呀?唉,早知如此,我决不会这样对你,悔之晚矣……妹妹,原谅我吧,我做得是有些过分,但决不想伤害你。我也是心有苦衷,咱们都是苦命人,看到你遭遇如此大难,也在为你伤心落泪。妹妹尽管放心,和我在一起生活,决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会高兴起来的。”

何永安见宏霞如此美貌善良,容貌身形又很像亡妻,一见钟情,已深深地爱上她。那颗孤独的心又被唤醒,他很想和杨宏霞结为夫妻,开始新的美好生活。

他长得五官端正相貌不俗,又有一门好手艺,家境比较殷实,一般人家无法相比。

何永安不知道,杨宏霞和宏清哥哥自小长大,既是夫妻又是兄妹,感情至深,早已铭刻于心,融化在血液里,不可能容下别人。

他想用粗暴的手段得到美女,却适得其反,令心爱的女子怒不可遏,把他看作了禽兽不如的仇人。他很后悔,可是不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无法挽回。

假如,杨宏霞对杨宏清没有这么深的感情;假如相公抛弃了她,死心塌地地在高府生活;假如宏清哥哥已经死去,心里没有了盼头;假如……宏霞也有可能接受这位救命恩人,还是非常关心爱护她的男人,何况已经被占有。

然而,这些假如都不存在,杨宏霞惨遭凌辱,自然无比悲愤,对何永安痛恨不已,对自己的今后绝望至极。

一个又一个灾难接踵而来,宏霞的身心接连被重击,哪能承受得了,已经被彻底摧垮,一心要离世而去。她认定那是最好地解脱,是最应该去的地方,人世间没有了生活余地,没有了一点儿温情,阴间才是唯一能去的地方。

何永安占有了心爱的女子,也受到良心地谴责,见杨宏霞痛不欲生,更是后悔至极,哀叹不已。不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无法挽回,他只能无休止地道歉,尽力地劝解安慰心爱的女子。

这一夜,他们二人谁都没有睡觉,一直坐到天明。

杨宏霞已悲伤过度,心碎体乏,再也没有力气哭泣,也没有力气谴责怒骂了。

何永安心痛神伤,口干舌燥,背靠床头不时地叹息。

不管怎样,还是要吃饭的,何永安害怕杨宏霞溜走闹出大事,只得把屋门锁好,然后去忙饭菜。

此时,他并不想再让心爱之人伤心,很想放她离去,又怕杨宏霞去寻短见,一直犹犹豫豫焦虑不安。

杨宏霞被囚禁在屋子里,十分无助,还在悲愤地抽泣。面对热气腾腾的饭菜,她没有食欲,无论何永安怎样劝说,一口也没有动。

宏霞如此悲切,哪能咽得下去,满心都是悲愤和伤痛,早已没有胃口,没有了饥饿感,情绪苦闷有些呆滞。

这一天,何永安一步也不敢离开,一直在家里陪伴杨宏霞,还在不时地劝说。

宏霞恨眼前之人,已经懒得再骂,看也不

看他一眼,在不时地悲泣流泪。

杨宏霞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晚饭的时候还是一口没动,靠在床边痴呆呆地坐着。她目光呆滞,似看又没有看,好像在想心事,又似乎很茫然,不知道是心绪烦杂,还是头脑一片空白。

何永安坐在椅子上,看着伤心的人儿,眉头微皱,时而叹息一声。

他见天色已晚,吹灭油灯,起身来到床边,说道:“妹妹,天不早了,昨夜又没有睡,快休息吧。”

杨宏霞好像没有听见,依旧一动不动。

何永安只得陪同坐在床上,还在安慰。

宏霞一直没有理睬,木呆呆地坐在那里。

夜深了,漫天星斗晶莹闪亮,月亮露出了半个脸膛,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进入屋内,让黑暗有了少许光亮。

何永安看着杨宏霞,虽然心里有了罪恶感,觉得对不住心爱之人,然而多年独居,又面对和亡妻相像的美貌女子,怎能耐得住寂寞。况且,不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再回避也没有意义,他很想继续做下去,又不忍心动手,有些犹豫。

时间的脚步在悄悄地过去,他的情绪越来越烦躁,耐不住美女地诱惑,在蠢蠢欲动。他渴望那种美好之事,渴望找回和亡妻的爱情,渴望享受那种美好的感受,渴望用爱的甘露浇灌饥渴的心灵……

何永安暗自盘算,既然已经和杨宏霞睡过了,也没有必要如此顾忌。对她来说,睡一次和睡几次都一样,即使天天拥睡,也没有区别,何必如此难耐折磨自己。

他狠了狠心,不再犹豫,立刻扑过去……

杨宏霞犹如梦中惊醒,一边怒骂一边挣扎,她身软体乏,又一天没有进食,哪有力气,只能哭泣。无奈,她真是无奈呀,只能无奈地承受……

这一夜,杨宏霞又被无情地欺凌,泪水流淌,悲愤不已,却无力反抗,无处躲避,只能吞咽苦涩的泪水。她很疲惫,很困乏,昏昏睡去,第二天太阳很高的时候才醒来。

此时,何永安早已起床,做好了饭菜正等她醒来。他见杨宏霞醒过来,除了赔礼道歉外,已经没有罪恶感,请她下床吃饭。

宏霞既伤心又悲愤,一口也没有吃,只喝了一点儿水,又呆呆地坐在一边想心事。

她被囚禁在此,被无情地欺侮,更加思念宏清哥哥,思念卧虎庄的家。她既悲愤又痛苦,惨遭折磨,万般无奈,已经绝望了。

杨宏霞失去了贞洁之身,被接连地蹂躏,深感对不起夫君,十分内疚和耻辱,有了很强的罪恶感,很想离开这个世界,也好得到彻底解脱。

现在农活不忙,几天来,何永安不敢出门,一直在家里守护。他对杨宏霞很怜爱,到了晚上依旧不顾及宏霞的感受,没有了同情心,随心所欲地和心爱美女缠磨,发泄激情。

杨宏霞饿得没有力气挣扎,欲哭无泪,只能任由可恨之人无情地欺凌。

第八四一章 遭遇淫贼

杨宏霞看着昏迷不醒的何永安,既憎恨又忧虑,可恨之人死去,也能解一解心中之恨。可是,这个伤害自己的人一旦死去,她又于心不忍,心神不安。

宏霞很悲痛,很愤怒,也有了怜悯之意,情绪依旧很矛盾。犹豫中,她还是决定救那个可恨之人,不管结果如何,自己也尽力了,然后再离开伤心地。

车夫在杨宏霞带领下,来到何永安身边,见他已经昏迷,立刻紧张起来。车夫急忙取出一个小瓶,把药粉倒入何永安的嘴里,又用水送下去。

杨宏霞看着昏迷不醒的何永安,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可恨之人能否活过来。她很忧虑,问道:“大伯,他还有救吗?”

车夫松了一口气,叹道:“多亏中毒的时间不长,他还有救。你们夫妻俩能遇到我,也算幸运,否则你相公凶多吉少呀。”

杨宏霞听了车夫安慰的话语,半信半疑,见何永安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依旧忧虑难安。

她恨这个伤害自己的男人,也希望可恨之人不要死去,矛盾的心态无法融合,也无法消除,心灵憔悴备受折磨,已无力自拔。

在车夫地安慰下,杨宏霞的身心觉得轻松一些。她不想听到所谓的夫妻之言,又不好解释,也无法开口,只能不予理睬。她见车夫如此热心,不能不有所表示:“谢谢大伯,让你受累啦!”

“不用谢,能救人一命,让你们这个家安然无恙,我很高兴,也是积德行善。”

车夫告知,自己经常外出,便把医治蛇毒的药物带在身上,以备急需,没想到今天真用上了。他有些感慨,这种药物是祖辈传下来的秘方,很灵验,已经救了很多人。今天,能救活宏霞相公的性命,的确很幸运。

杨宏霞每当听到“相公”之说,心里就不是滋味,可恨之人害了自己,也是害了自己的相公,真恨不得他能遭到报应。

车夫随口说道:“姑娘,怪不得你如此悲伤哭泣,原来相公生命垂危,吓得不轻吧?你们夫妻俩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一送呀?”

杨宏霞无法回答,既对相公之说感到厌恶,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低下头没有说话。

车夫看看宏霞,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看来,你们俩是吵架了,心里还有怨气呢。姑娘,不要生气了,小两口拌几句嘴不算什么,过后就好了,还要过日子嘛。你相公已经没有大碍,不过要休养几天,你要多受累了,不能再和相公赌气。”车夫好事做到底,又把他二人送回家里。

一路上,杨宏霞犹豫不决,从心里不愿再回到那个伤心地,但是看到何永安身体很虚弱,一时不能自理,又是孤身一人,不忍心抛下不管,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痛恨的家。

她心绪很繁杂,很矛盾,何永安伤害了自己,又是救命之人,憎恨中也有些怜悯。

在村里大夫医治下,何永安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动了。

杨宏霞想尽快离去,傍晚便做了很多面食留

给何永安食用。

何永安从宏霞的举动及神色里,已经看出她的心意,感到心灰意冷,没有了希望。

他很伤感,在不时地叹息,劝道:“娘子,我做的是很过分,对不起你,可我是真心爱你的,绝没有害你之意。你给了我新生,开始了新的生活,不能没有你呀,就不能留下来吗?”

杨宏霞瞪了他一眼:“你把我害惨了,我恨你!恨这个家!我一定要走!”

何永安很伤心,摇头叹息,流下泪水:“唉,我太命苦了,连心爱之人都容不下我,还有什么心思活在世上呀……”

杨宏霞没有理睬,对可恨之人今后的死活并不在意,死了也是应得的报应。她依旧在忙碌,也为自己的遭遇悲伤落泪。

何永安又是一声感叹:“我就是这命呀,这辈子只能孤独地了此一生了。”

杨宏霞恨意难消,没有看他,自己的命比他更苦,这家伙害了人还如此伤心,真是不知道羞耻。

何永安看着宏霞,留恋难舍,又心意难成,眉头微皱唉声叹气。

他有些自责:“我知道,即使留住你的身子,也留不住你的心呀。算了,你既然一心要走就走吧,我不会再强行留你了。咱们毕竟有了这段夫妻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回来,咱们相亲相爱度过今生。”

杨宏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想继续害人,做梦去吧。这家伙无论怎样自作多情,也毫无用处,只能是白日做梦。

何永安泪水流下来,还在劝慰:“一个人来到世上不容易,这辈子活得更不容易,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想得开放得下,不能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妹妹,你一定要记住,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有多大难处,都要坚强地活下去,要从长远着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宏霞依旧不理睬,在独自忙碌。

何永安叹了口气:“妹妹,高府那么霸道,你相公不会回来了,一定要有心理准备,要坚强地活下去。唉,一个女人独自生活太艰难了,如果需要帮助,只管来找我,我会竭尽全力的。你放心,我不会再做那种对不起你的事情,会以兄妹相待。”

杨宏霞默默地哼了一声,即使相公回不来了,也要独自了此一生,今生不会嫁人了,更不会来找这个可恨的家伙。

何永安擦了擦泪水,又是一声叹息:“但愿你相公能回到家里,希望你们夫妻俩能平平安安地生活一辈子。”

提到相公,杨宏霞心里一阵酸痛,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一眼。

晚上,何永安本想再和心爱之人欢娱一次,被杨宏霞坚定地拒绝了,只好独自睡在桌子上。

第二天吃过早饭,杨宏霞便离此而去。

何永安眼含泪水,把心爱之人送到院门外面,望着离去的身影又流下泪水。

杨宏霞沿路走去,何永安已经从心里消失,那个痛恨的家也没有了踪影,可是心情依旧很烦乱很沉重。

她思念的只有杨宏清,只有那个很久没有回去的家。她身无分文,只能徒步赶路,不但劳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家里,更不知道路上还会不会遭受磨难。

从早晨起,天上便有了阴云,风刮起来,走路不觉得很热。

杨宏霞焦急苦闷,对路上的事情并不关心,对周围的景色也无心观看,在埋头走路。劳累的时候,她便找个背阴处休息一会儿。

宏霞正在赶路,忽然一个人来到近前。此人很年轻,长得英俊潇洒,穿戴干净利落,令人瞩目。

那个人笑眯眯地问道:“小姐,你独自一人要去哪里呀?”

“我去哪里与你何干!”宏霞没有理他,起身便走。

那个人拦住道:“妹妹,你孤身一人,我怎舍得不管呀,哥哥陪一陪你吧。”

宏霞见他如此轻薄,知道不怀好意,又恨又怕,一边躲闪一边说:“讨厌,快闪开!”

“妹妹,你如此漂亮,我想躲也躲不开呀。”说着,他一把抱起宏霞进入树林里。

杨宏霞吓得大声喊叫,极力厮打,却无力摆脱。

“妹妹,我只想和你玩一玩,别无它意,何必如此推拒。”

宏霞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哭泣一边喊叫,还在挣扎。

树林里,没有了幽静,鸟儿飞去,虫儿躲避,充斥着恐怖的气氛,万物生灵无不恐惧。

杨宏霞绝望了,一直在哭喊挣扎……

那家伙正在兴奋之时,突然后背重重地挨了一棒,大叫一声起身躲避。他疼痛难忍,双眉紧皱,脸已扭曲,见一个男子手握棍棒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又愣了一下。

那个男子怒道:“王八蛋,竟敢欺侮女人,真该打死你。算了,暂且饶你一命,快滚吧!”

杨宏霞已经吓得失魂落魄,见到救她的男子既吃惊又意外,急忙躲到他身后,惊恐地看着抓她的人。

原来,这个男子是何永安,没想到他会赶到这里。

被打者冷笑一声,骂道:“你竟敢打爷爷,是活腻啦!”说罢,他起身扑过来,与何永安打起来。

何永安伤情未愈,没有力气打斗,几下便被那个人打翻在地,疼痛难忍,呻吟不止。

那家伙很得意,哼道:“你毫无本事,还想管闲事,太不知量力了。我风之影得遇美女,心情不错,还是饶你一命吧,快滚!”

原来,此人是阎飞虎,难怪如此凶恶,何永安怎能打过他,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风之影又把杨宏霞抓住,继续行凶作恶。

杨宏霞在凄惨地哭喊,声声撕裂了何永安的心。他怒不可遏,又挣扎着爬起来,抓起木棒跑过来。

哪知,他还没有动手,阎飞虎已怒气冲冲地迎上来,挥鞭就打,没有几下,可怜的何永安被打得脑浆迸裂倒地身亡。

阎飞虎瞪着一动不动的何永安,怒骂了几句。他心系美女,**难忍,又去纠缠杨宏霞。

第八四二章 又遇黑煞星

阎飞虎除掉了干预之人,吐了一口恶气。他欲心难耐,急于占有美女,又把跑出不远的杨宏霞抓住。

就在杨宏霞绝望之时,张云燕听到树林里有人哭喊呼救,飞身而起赶到这里,打跑阎飞虎把杨宏霞救下来。云燕把何永安埋葬后,又拦一辆马车送宏霞妹妹回家去。

何永安在家养伤,为什么又赶到这里呀?

原来,他见杨宏霞离去,既伤心又苦闷,房间里空空荡荡,十分冷清。他精神萎靡不振,对今后的生活没有了希望,唉声叹气,流下泪水。

有杨宏霞的这段时间里,是他独自生活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本以为能和宏霞相伴终生,哪知心爱的女子又离他而去。这个刚支撑起来的家轰然倒塌,他遭受如此沉重地打击,又陷入了孤独寂寞中,一时难以承受。

何永安伤心地哭了,既有对杨宏霞的歉疚,又有对她的思念和爱恋。

他躺到床上拥抱着被子,感受着宏霞遗留的余温和体香,回忆着和心爱之人相拥而眠的情景,更加伤感,也更加思念。

忽然,他下了床,急匆匆地出了家门,拖着虚弱的身子去追赶杨宏霞。

难道他改变心意,还要留下杨宏霞吗?

非也,原来,他想起一件事情,杨宏霞走得匆忙,自己又陷于痛苦中,忘记给宏霞一些银两。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徒步行走,要到何时才能回到卧虎庄呀?要是遇到危险又如何得了呀?

他匆匆离去,是要给宏霞送些银子,再雇一辆马车把她送走。

何永安乘车沿路追赶,忽然听到有女子哭喊,声音那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杨宏霞。心爱之人果然遇到危险,他急忙抓起车上一根木棒,跳下来便朝树林里奔去。

他见杨宏霞正被风之影欺侮,怒火中烧,一股急劲涌遍全身,冲过去便打。可惜的是,他手下留了情,让贼人有了喘息之机,结果反被打死。

何永安就这样离开人世,实在可怜,也很可悲。

张云燕护送杨宏霞回到卧虎庄,哪知道,杨宏清不在家里。宏霞没有见到日思夜想的亲人,痛苦不已。在乡亲们劝解下,才渐渐地止住悲声。

张云燕听了杨宏霞地哭述,非常同情,也只能安慰。她见天色已晚,想送宏霞去张晨阳家暂住,可是妹妹不肯,要留在离别已久的家里,便陪同住下来。

张老爷过来探视,也尽力帮助,让家人取来粮油蔬菜等,让宏霞安心度日,等待杨宏清归来。

杨宏霞得知相公已经逃出高家,正在寻找自己,既高兴又担心,决定等候亲人回来见一面,以解思念爱恋之情。

张云燕惦记王秀云的生死,第二天便和杨宏霞辞别,又去寻找解救那个落难女子。

云燕来到一个大集镇,见路边围着许多人,还有吵闹之声,急忙过去观瞧。

人群中有几个人在争吵,互不相让。围观之人无法劝解,议论纷纷

,摇头叹息。

一个中年男子很生气,怒道:吃饭付钱,乃天经地义,你们怎能不给钱就走呢。

一个脸色发黑的人瞪着店家,说道:我们也想给你银子,可是身上没有带,只好以后再付了。掌柜的,你先记上账吧。

那个中年男子不答应:说得轻巧,咱们又不认识,日后去哪里找你们呀?要是不给钱,就放下这些酒菜,我自认倒霉,白做了这些好吃喝。

一个白脸汉子动了气,骂骂咧咧地说道:你真不识抬举,爷爷来你这里订饭菜,是关照你的生意,要是再敢纠缠,我就不客气了。

原来,这家饭店的主人和两位顾客吵起来。店主心疼这些好酒好菜,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带走。那两个顾客很凶,不但分文不给,还要把饭菜带回去。

那两个人见店主强行阻拦,立刻动了怒,抓住店主就要打。

张云燕见到这二人,吃了一惊,两个行凶的人中有一个认识,就是那个脸色发黑的人,他是黑熊精黑煞星。

云燕喝道:妖怪,住手!你又来这里行凶,岂能饶你!

黑熊精也认出张云燕,深到意外,瞬间怒火升腾,两眼圆睁瞪着仇人。他一声冷笑,骂道:臭丫头,想不到又在这里见面了,是老天让你前来送死的。今天,我们哥俩就送你去西天吧。

黑煞星称白脸汉子为三哥,并告知,就是这个丫头毁了他的炼丹计划,还屡屡作对,曾在山林里救了那个书生。

白脸汉子怒道:原来是你呀,今天又来和我们弟兄作对,岂能放过你。死之前,我要让你知道是谁取了性命。我也是大名鼎鼎的人,江湖人称白灵仙,想必你也听说过。他指着黑脸人,又道,这是我四弟,号称黑煞星,也是江湖名人。你敢和我们弟兄交恶,是自寻死路!

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号,又是一惊。她听说过这个妖怪,知道是赛太岁的结义弟兄,如今皈依了无极门。这家伙是银狐修炼而成的精灵,本领超群,令人生畏。

白灵仙喝道: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免得做了无名鬼!

在白鹭庄王延田的府里,这个狐狸精虽然被张云燕偷袭砍伤,但是夜色黑暗,没有认出昔日的仇敌。

张云燕还没有应声,黑煞星说道:三哥,她就是云飞雁,你不认识啦?在黑虎山,她救了啸天龙,盗走了两件奇宝,还放走了那些炼丹材料,在白鹭庄搅了咱们的好事,可恨之极。

白灵仙有些意外:哦,原来是她呀,这么说就是她伤了我。来得好,我要杀了你,以报新仇旧恨!

张云燕初次见到白灵仙,不知道本事如何,有些紧张。不过,她和黑煞星及火龙神在山林里交过手,心里还有底。

云燕眼睛一瞪,说道:你们这些无名小辈听着,姑奶奶生来就和你们是死对头,要收拾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不法之徒,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今天遇到了我,

你们就活到头了。

白灵仙冷笑一声,十分不屑:云飞雁,你口气不小呀,是在自吹自擂而已。我听说过你的名号,原来是个初入江湖的小女子,还是一个妄自尊大的家伙。丫头,今天你遇到我们弟兄,云飞雁的名号从此就抹去了。四弟,先取了这个丫头性命再说。

三哥,这个小女子有些本事,一定要小心呀。

放心吧,杀她就如同拍死一只苍蝇,乃举手之劳而已。说罢,他抡刀扑过来。

黑煞星也挥刀而上,兄弟俩合战对手。

三个人在街道上厮杀起来,喊叫声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令人心惊。

人们远远地躲开了,在提心吊胆地看着这场激烈地争斗。他们恨两个欺人的妖怪,在为张云燕呐喊助威,也为美少女捏了一把汗。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了,张云燕没有取胜,也没有露出败意,白灵仙的确比黑煞星要厉害一些。交手后,她心里有了底,放开手脚,愈战愈勇。

在人居稠密之处,双方都没有动用奇功异法。

又打了一会儿,白灵仙和黑煞星见一时拿不下对手,越来越着急,招数也有些乱了。

黑煞星知道一时半时无法取胜,一边打一边喊:三哥,咱们走吧,大哥他们还等着呢,不要因为这个丫头误了好事,日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好吧,倒是便宜了她。白灵仙心有不甘,收住钢刀跳到一边,瞪着张云燕恶狠狠地说,丫头,日后我一定取你性命,新仇旧恨要一起报!说罢,他和黑熊精兴起一股妖风到了空中,很快飞得不见踪影。

人们望着两个妖怪飞去的方向,一片惊呼。

张云燕正为无处寻找解救王秀云着急,忽然想起两个妖怪的话语,心里一动:他们声称有所谓的好事,不知道所指何事。王秀云去向不明,一时无处寻救,不如先去寻找那几个妖怪,查明到底是什么事情。想到这里,她纵身而起,向两个妖怪飞去的方向腾跃追赶。

人们见美少女本领如此非凡,深感意外,又是一片惊呼。他们盼望云燕能除掉害人的妖怪,也为女侠的安危担心,在默默地祈祷,虔诚地祝愿。

张云燕进入山林里,到处寻找白灵仙和黑煞星,两个妖怪早已不见踪影。她不死心,擦了擦汗水,还在四处奔走寻觅。

王秀云在哪里?该去何处寻找浑天元圣呀?赛太岁等四个妖怪住在哪里,是不是在干害人的勾当?

张云燕心急如火,犹如盲人一样两眼一抹黑,只能盲目地搜寻。

她思来想去,觉得浑天元圣功夫超群,性情古怪非同常人,很可能在深山隐居修炼。赛太岁四兄弟更不用说,本来就是藏身于山林里的妖怪。

云燕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摇头叹息,山林广袤,无边无际,去哪里寻找营救秀云姐姐呀?那个老贼以及赛太岁等妖怪,他们的洞府在何处呀?

第八四三章 狼“向导”

在茫茫的山林里,张云燕心情焦虑,身心一片茫然,想寻找几个害人的家伙,救出可怜的王秀云,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太难了,难得不可想象。这样盲目地找下去,不知要到何时,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出王秀云。

然而,无论有多难,云燕也不能放弃,在使命感地促使下,必须营救被抓女子。她毫不犹豫,施展轻功在山林的“海洋”里到处飞奔,在急切地寻觅,一定要捞到那根“针”。

天上云飘,遮住了骄阳。山林风起,送来了凉意。绿意中,孕育着无数的生灵,都在忙碌各自的生计,在追求美情美意。

张云燕蹿来跳去到处寻觅,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浑天元圣踪迹不见,被抓女子王秀云也无处可寻。赛太岁等四个妖怪去向不明,不知道是不是在肆意行凶,令人焦虑,心神难宁。

云燕飞身而起来到山顶上,四处查看一无所获。她叹了口气,向周围巡视,群山碧绿无边无际,万物生灵淹没在绿色的“海洋”里,看不到可疑之处,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

张云燕秀眉紧锁,叹息一声,心里暗道:“山林如此之大,去哪里找呀?可怜的秀云姐姐,你在哪里呀?”她飞身而下来到山脚,又沿着河流走去。

云儿在你追我赶,遮住了如火的骄阳。山风在一阵阵地掠过,吹得枝叶沙沙响。

张云燕心急如火,在四处奔波,早已浑身汗水。她看了看清澈的河流,噗咚一声跳下去,清凉的河水带走了体内外的燥热,感到舒服一些。

云燕沿着河流一边游一边巡视,除了不时有鸟飞兽跑,依旧不见人影。

她秀眉紧皱,默默地叹息:“苦命的秀云姐姐,看来你凶多吉少了……姐姐,不管怎样艰难,也不管遭受什么样的灾难,都要坚强地活下去,秀峰哥哥还在等你回去呢。姐姐,我一定要找到你,尽快解脱苦难,让你们兄妹团圆。”

张云燕跳到岸上,时而纵身腾跃,而是奔走查看,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太阳已经落山,晚霞既亮丽又红艳。鸟兽不见,已回家团圆,广袤的山林一片寂静,正渐渐地变暗。黄昏到来,黑夜已经不远,即将结束繁忙的一天。

张云燕很着急,也很焦虑,再拖一天,秀云姐姐就多一天痛苦和危险,可是黑夜将临,也只能明天寻救姐姐了。

她望着周围的群山,有些犹豫,是到山外休息,还是在山里找个地方安歇呢?

忽然,一只梅花鹿从近处飞奔而去,紧跟着有两只狼从后面追过去。

张云燕见梅花鹿要遭难,不由得心生怜意,似乎这只鹿就是受害的王秀云。她不再犹豫,立刻飞身而起追赶恶狼,要救下那只小鹿。

两只狼见这个人比自己还凶,知道非等闲之辈,不敢再惦记就要到嘴的美味,吓得夺路而逃。张云燕怕它们再去伤害梅花鹿,又一路追下去。

云燕轻功如飞,追赶两只狼绰绰

有余。

两只狼也不笨,知道性命要紧,在玩命地奔逃,七转八绕钻入一个岩洞里。

张云燕停住脚步,知道两只狼已经回到家里,梅花鹿不会有危险了,才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那个岩洞,微微一笑转身便走。

忽然,那两只狼又嚎叫着从岩洞里跑出来,后面还追出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边追打一边骂:“两个孽障也来搅闹爷爷们的好事,真该杀!”

“二哥,它们已经逃走,不要管了,快回去玩耍吧,不要耽误了好时光呀。”

两个家伙笑嘻嘻地进入洞中。

这里有人!张云燕神情一震,深感意外,有些紧张。天色已暗,她看不清楚二人的面目,不过声音有些耳熟。她很快想起来,这两个家伙正是火龙神和黑煞星,原来他们躲在这里。

“进去看一看,这些家伙有什么好事,会如此高兴。”云燕稳定一下情绪,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她趴在洞口看了看,里边黑得看不清楚;又听了听,有说笑声传出来,看来就是那几个妖怪。她平息一下紧张的情绪,轻移脚步悄悄地向洞里摸去。

岩洞转了弯,再往里去是一个大洞穴,说笑声就在那里面。

这个洞穴很大,里面点着灯,虽然不是很亮,却能看清楚。只见,有个四人围坐在一起,一边说笑一边在撕扯什么,被撕扯的东西在扭动挣扎。

“那是什么呀?难道是抓来的野兽?他们是要宰了吃肉吗?”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不知所以。她已经认出来,和自己交过手的三个妖怪都在这里,只有一个家伙很陌生。

云燕暗想,此人就是他们的大哥赛太岁吧?

张云燕知道,这家伙是个雄狮精,极其厉害,本领远超过三个弟兄,是个很难对付的妖怪。

在白鹭庄,她和赛太岁交过手,黑暗中没有看清此妖长相,所以感到很陌生。那次交手很短暂,云燕没有摸清赛太岁的底细,对其本领如何感受不深,心里没有底。

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强敌,还是四个,张云燕不敢大意,必须小心再小心,要想一个比较稳妥的主意。她一边想一边观察,思索该如何行动。

就在这时,那个大哥说话了:“妹妹,你已经身在这里,不顺从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乖乖地陪我们玩耍。你要识时务,在这里住些日子吧,我们高兴了,对你有好处。否则,你不但要和我们玩耍,还会葬身在山林里,多不值呀。你如此年轻,又这么漂亮,好日子长着呢,何去何从要想明白,可不要误了青春年华呀。”

张云燕明白了,他们撕扯的不是动物,而是女人,立刻想到了王秀云。

她有喜有忧,喜的是,千寻万找的秀云姐姐终于见到了;忧的是,面对这么多妖怪,不但很难解救王秀云,自己的性命也堪忧了。

很快,张云燕的心又凉了,白秀云是被浑天元圣抢去的,这个女子

不会是她,看来另有女子被几个妖怪抓来,正被伤害。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管此女子是何人,都必须营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妖怪行凶作恶。

老二火龙神笑嘻嘻地说:“大哥说得对,妹妹想开一些吧,顺顺当当地陪一陪我们,大家都好。”

老三白灵仙劝道:“这里荒无人烟,和我们玩耍没有人知道,照样能保住你清白的名声。小美女,不要挣扎了,你应该明白,活着比什么都好,无论如何也不能往绝路上走。”

险情可怕,万分危机,张云燕已无暇顾及,抽出飞龙神刀跳过去便砍。

火龙神躲闪不及后背中了一刀,立刻血流不止。他不能不顾伤痛,更不能不惜性命,急忙逃避。

另外三个家伙既吃惊又恼怒,连声叫骂。

黑煞星已经认出张云燕,立刻大呼小叫:“几位哥哥,这个丫头就是咱们的仇人云飞雁,快杀了她!杀了她!”

洞里太小,交起手来很不方便,张云燕挡开来刀上步劈去,趁对手躲闪之时,立刻转身跑到洞外。

三个妖怪你喊我叫,紧追不放。火龙神跟着跑出来,自己无法处置伤情,同伙又无暇顾及,只好忍着疼痛在一旁观战。

天色已黑,心急的星星露出头来。幽幽的夜色中,厮杀起来有些不便。

张云燕力战三个强敌,十分紧张,不敢有半点儿疏忽,不到十个回合已觉得吃力,更加紧张。

就在这时,有人杀过来,原来是那个被抓女子。

那个女子手持利剑和白灵仙杀在一处,他二人打得不相上下。

张云燕和赛太岁及黑煞星交战,觉得轻松不少,两把宝刀神出鬼没,刀法凌厉多变,令对手很紧张,不得不小心应对。又打了一会儿,双方依旧难分胜负。

三个妖怪着急了,分别施展妖法,顿时,狂风雾气发出凄厉的啸声,迅猛地冲压过来,气势强盛,十分惊人。

张云燕立刻使出“飞龙神刀刀法”,黑白二气拔地而起,黑白二“龙”翻飞游动,冲向对手。

一时间,凄厉的啸声更加恐怖,直杀得亮光闪闪如同闪电,响声阵阵好似惊雷。

那个女子也非同一般,只见利剑挥动,云雾陡生,啸声凄厉逼向对手,和狂风妖雾绞杀在一处。

闪电撕破了夜空,惊雷震碎了寂静,大地在微微地颤动,群星也为之震惊。万物生灵本已入睡,突然被杀声惊醒,吓得飞的飞跑的跑,剩下的在瑟瑟抖动。

双方势均力敌,依旧难分胜负。老大赛太岁知道一时难胜对手,见老二火龙神在痛苦地呻吟,知道伤情很重,急需治疗,更加焦虑。

雄狮精眉头紧皱,默默地哀叹,为了救治同伙也不得不收手。他退意已决,大喊一声:“几位弟弟,天色已黑,先饶她们一命,咱们走!”说罢,他们收住妖法,带着火龙神纵身而起到了空中,乘着妖风飞去。

第八四六章 少女恋情

张云燕深爱着连湖哥哥,又为美好的心愿无法实现思虑焦急。此时此刻,她和心爱之人独自相处,又无人干扰,不能放弃这个好时机,要为美好的姻缘努力一番。

她想了想,知道连湖哥哥不会表露爱意,还是自己主动一点儿吧,于是故意问道:“哥哥今年多大啦?”

“我也说不太准,记忆中至少二十一岁了。”张连湖随口回应,依旧看着静静的河水。

张云燕有些奇怪:“哥哥,对自己的年龄怎么还说不准呀?”

张连湖一声苦笑:“我自小四处流浪,朝不保夕,对年龄也有些淡忘了。”

云燕叹了口气,又问:“哥哥应该成亲了,不知道未来的嫂嫂是哪里人呀?”她看似无心,其实是在引导连湖哥哥能表露心意。

张连湖无声地笑了笑,依旧看着别处:“爹娘早已去世,我又在四处奔波,一些心愿还没有完成,哪有心思成亲呀。”

云燕叹了口气:“想不到,哥哥也这么命苦。男大当婚,再忙也要成家呀,这也是对爹娘的安慰。”

张连湖低下头去:“是呀,可是一时还顾及不了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云燕看着张连湖,觉得心爱之人的愁容也那么美。

张云燕摘了一朵小花看了看,赞叹道:“哥哥,你看,这朵小花真美!”说完,云燕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把身子向心爱之人靠近一些。她不敢接触到哥哥,就这样也已脸红心跳了。

张连湖看看花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扭过头去看着河水。

张云燕没有看到哥哥对自己有一点儿意思,有些心凉,在默默地叹息。

云燕还记得,在寻找解救王秀云的时候,感到身单力孤,焦虑不已,还想到了张连湖,盼望恩兄能来帮一帮自己。

那时,她希望心爱之人能来到面前,既能一起寻找浑天元圣营救王秀云,还能解一解思念之苦。

云燕知道这是幻想,哥哥怎能知道自己在山林里救人呢。大地广袤,群山连绵,哥哥也不会来到这里,更不会有这种巧事。她默默地叹息,心里有些苦涩。

在寻贼救人中,张云燕时而想起张连湖,希望心爱的哥哥能来到面前,尽管这是美梦,也乐于沉迷在美好的幻想中。她希望和心爱的哥哥有天意姻缘,能和哥哥终生相守,幸福一辈子。

感慨之时,云燕会自言自语:“哥哥,妹妹正在救人,不知道浑天元圣在哪里,快来帮一帮妹妹吧。我……我想你……想你呀……”

张云燕杏眼闪动,有了渴望的神情,希望心上人立刻出现在面前。她默默地叹息,知道是不可能的梦想,还在不时地做美梦。

思念和爱恋,让云燕有了幻想:“这种事人力难为,可是,我和哥哥如果真有缘分,天意就能让他来到面前。这种事天意是可以做到的,天意也是不可违的,唉,不知道能不能随心如愿……”

在无助之时

,张云燕忘不了连湖哥哥,尽管哥哥不能到来,也在思念,在盼望。

那位英俊美男是她经常思念的人,在这种焦急危难之时,恩兄的名字自然会融入少女的心灵,她时而想起来也很自然。

“连湖兄,你在哪里呀?好哥哥,妹妹很爱你,一直在想你,你知道吗?我很想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不知道能否如愿。哥哥,我想你呀……”

深山老林里没有人迹,张云燕也没有了羞涩的情绪,能大胆地袒露心怀,表露爱意。可惜,心爱之人听不到她的表白,依旧在空思恋,渴望的爱情无法如愿。

张云燕想到了岳小梅,轻叹一声:“小梅妹妹说咱们俩有天意姻缘,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知道,她是在成全我和你的姻缘,但愿红线把咱兄妹俩拴在一起,结为夫妻,再也不分开。”

想着想着,云燕扑哧一声笑了,面带羞涩,有些胀热,娇容更红了。

她默默地自责:“我是怎么了,整天想着男人,多丢人呀,羞死啦!唉,多好的人呀,我怎能不想……就怕想不来呀……”她似乎真的想不来了,眼里有了泪花。

这些“胡思乱想”带来了快乐,也有了幽伤。快乐也好,幽伤也罢,在孤独无助无处寻救之时,对于张云燕来说还不错,总比为王秀云的安危焦虑要好许多。

云燕想起岳小梅逼问连湖哥哥的话语,既高兴又羞涩,神采奕奕,红润有光。

她很感慨:“小梅妹妹真是大胆,那种话语都能说出口,我远不如呀。唉,我也想对哥哥说一说贴心话,却不敢,那种话也……也实在难张口……”

云燕暗自感叹,自己心笨嘴笨,就是一个笨人,心里想的事情都说不出来,真急人呀。还好,有小梅妹妹替她表白,连湖哥哥已经知道她的心意。哥哥尽管没有答应,看上去对此并不反感,或许还有希望。

想到此,张云燕有些羞涩,羞涩中不乏兴奋之情。

“唉,哥哥,你已经明白妹妹的心意,为什么不给一个肯定的回话呀,还要让妹妹等多久呀?你知道吗,我是既高兴又着急,就盼望能早日……早日和你成亲呢……”

张云燕更觉羞臊,脸红心跳,又暗暗地自责:“我这是怎么了,真是不要脸面了,是疯了,疯了,成了一个疯丫头……”她脸色红润心跳加快,又咯咯地笑起来。

寻救中,张云燕时而独自思念,芳心泛起了爱的涟漪,也有了少女的娇羞。她渴望美好的爱情,又担心愿望难成,心里时而甜甜的,时而有了淡淡的苦涩。

云燕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祈盼:“哥哥,快把这件事定下来吧,妹妹也能安心了。你要是能早日迎娶,我……我会高兴死了……”

云燕不再想要不要脸面,疯了还是没有疯,不能忘了心爱的哥哥,一直在渴望美好的爱情……

想到迷恋之时,张云燕会不由自己地笑出声来。每当此时,她会捂住羞臊的脸,左顾右盼怕人

看见,意识到这是深山老林才放下心来。然而,她管不了那颗春意浮动的心,依旧在放飞爱的畅想。

张云燕时常会想到几位心爱的哥哥,二王子、杜晓天、释空等人都和她没有姻缘,只有张连湖还有希望,不能不想,却不知道能否如愿。

云燕被喜悦和忧思纠缠,既快乐又伤感。她品味着爱情的甜蜜,也被迷茫的爱情折磨,已身不由己,也心甘情愿。

少女的心真难啄磨,好似万花筒一样变来变去,又如同五方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让人难猜。

张云燕正在寻救王秀云,在思念心爱之人的时候,张连湖意外到来了,她很兴奋,也很欣慰。

王秀云安然无恙,已经回去和秀峰哥哥团聚,云燕安下心来,又为和英俊美男的姻缘思虑不已。

她觉得,在思念之时,心上人果然到来,这不是人力能为的,必是天意。看来,她和心爱的哥哥真有缘分,能和心爱之人夫唱妇随相伴在一起了。

张云燕心甜如蜜,很兴奋,很想趁此机会对连湖哥哥表明爱意。可是,那颗少女之心依然羞涩,几度张开的口又合在一起,没有说出一句爱的话语。

她很想说一说心里话,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叹息。她恨自己太笨拙,没有胆量,心里什么都敢想,却不敢做,是个胆小如鼠的人。

现在,他和连湖哥哥是二人世界,没有人打扰,没有人知道,正是表白心意的好时机。

张云燕希望连湖哥哥能表露爱意,她会立刻应承,也好把姻缘定下来。可是,心爱之人没有此意,默默无语,令人无奈。

天意已经把她和连湖哥哥安排在深山老林里,不能再失去大好时机,要表明心意,这件事成与不成都要说明白。

张云燕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又把合上的嘴张开了:“哥哥,我想……我想说……”

她很想说出自己的心意,可还是不敢说,渴望的爱情很难表白,心中的话语没有说出来,既着急又无奈。尽管这样,她也有了羞涩的情绪,娇容已经羞红,心跳得如同兔儿一样,又羞涩地低下头去。

张连湖见云燕没有下文,不解地问:“妹妹,你要说什么呀?”

“我……我想说……想说……咱们再休息一会儿吧,我有些乏累。”张云燕还是没有胆量表露心意,随口换了话题,却差之千里,毫无意义。

“好吧,天还早呢,也没有事情,不用着急。”张连湖在回应,不知道少女此时的心意,不知道妹妹要说的话语是关于爱他的秘密。

张云燕心里哀叹,恨自己笨拙,没有胆量表白爱意。她只能叹息再叹息,自责再自责,把恨意留给自己。

她对张连湖也有了幽怨的情绪,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不能主动表白呢,害得自己如此难受,这么无奈。唉,哥哥怎么会这样呢,面对女人如此腼腆,没有一点儿男人豪爽的气质,让人着急。

第八四七章 爱之殇

张云燕有了和连湖哥哥独自相处的机会,又是天意使然,很想表白爱意,把渴望的姻缘定下来。怎奈,她没有胆量表露自己的心意,哥哥又毫无反应,这可怎么办呀。

云燕叹了口气,依旧不想放弃,又狠了狠心,打开了难张的嘴:“哥哥,你……你有家室吗?”

她问的真是多余,方才已经说过了,何必还要重复一次呢。不管怎样,云燕也算进了一步,涉及到爱情的外围了。

“没有。”张连湖随口应道,脸有些红了,尽管是在重复方才的话意,看来对这种事情还不适应。

“那……你有心爱的人吗?我是说……是说心爱的女人。”

张云燕又进了一步,真是不易,那张俊美的脸上有了羞容,更加红润,心也砰砰地跳起来。还好,张连湖没有看她,依旧低着头。

“没……没有。”张连湖有了感觉,也有些窘迫,回答的声音低下来。不过,他对这种话题尽管有些尴尬,也很想听,羞涩的心态又无法克服。

“你看我……我想说……”云燕欲言又止。

看来,她很想再深入一步,直接提出自己,听一听哥哥的看法,也是最想听到的回答。然而,她无论怎样狠心也说不出来,又暗暗地叹息。

云燕见连湖哥哥没有应声,依旧低着头,吐了一口气。她没有胆量表白爱意,只得转移方向:“哥哥,你该成家了。”

这迂回之术还算高明,不过此前已经说过,又在重复而已。

“不着急,以后再说吧。”此话也早就回答过,同样在重复。

张连湖早已爱上了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女,面对心爱之人又没有胆量表白心意,渴望的爱情一直藏在心里。

此时此刻,他心里已不平静,在不住地翻腾:“妹妹,你知道吗,我很想和你一起成个家,你能答应吗?我已经想了很久,很想告诉你,可是我……我说不出口呀……看上去,你好像对我也有意,要是真谈到这种事情,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了,唉,但愿你能答应……”

他见张云燕低头不语,很想借此话题问一问,希望能听到一个明白地回答。既然妹妹已经先问了自己,他也少了窘迫感,下了很大决心才张开嘴:“妹妹,你……你有心上人吗?”

云燕心里一惊,想不到连湖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哥哥一直在回避这种事情,竟然能问自己,既意外又高兴。她笑容满面,不敢看心爱的哥哥,低下头羞答答地说:“我……我有了……”

云燕脸色红润有光,无声地笑了,依旧不敢看张连湖,不知道哥哥听了此话是什么样子,会怎么想。她嘴上不敢明说“心上人”就是你,但是心里有了补充:“哥哥,你可知道,妹妹的心爱之人就是你呀。”

接着,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了幽怨:“哥哥,妹妹一直在爱你,你应该知道,何必问呢,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哥哥,你给妹妹一个肯定地答复吧,我也好安下心来。”

此时,张连湖可不是云燕所想的那样,心情突变截然不同。他听说心爱的美女已经有了意中人,顿时感到冷若寒冰,好像一下子坠落到万丈深渊里,苦不堪言。

这瞬间,他头脑胀大嗡嗡作响,已浑然不觉茫茫一片,无神的眼睛湿润了,木呆呆地看着河面……

真是想不到,张连湖那么聪明能干,在爱情方面却如此笨拙,还没有弄明白心爱之人的那个“他”是谁,就有了如此敏感地反应,那张嘴再也打不开了。这位美男子以为云燕妹妹已被“他”抢去,很痛苦,也有了哀怨……

这样的误会太不应该,竟然发生了,这怪谁呢?

这个误会和张云燕无关,只能怪张连湖自己,哪怕问一句那个“他”的情况,一切就会迎刃而解。这样的误会令人意外,也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怜。

此时,张云燕的心情截然相反,脸色羞红低着头,正沉浸在甜情蜜意中。这样的表白,她自认为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哥哥应该知道了。

云燕很兴奋,很欣慰,长大成人以来,从未有过这么美好幸福的感受。她很想听到心爱之人接下来的话语,让自己安下心来,等待迎娶。

张云燕见连湖哥哥沉默不语,有些意外。她有了疑惑,关切地问:“哥哥,你怎么了,是……是不舒服吗?”

“啊……没什么……没有不舒服。”张连湖醒过神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淡淡地说道,“妹妹,我祝贺你,愿你们幸福美满!”

张连湖说得很平静,脸上却有了忧伤的情绪,那颗心也在哭泣,在滴血。他深爱着云飞雁,哪知心爱的妹妹意属别人,怎能受得了,恨不得痛哭一场。

可是,当着云燕的面,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流泪,否则心胸也太狭小了。他强忍心中的痛苦,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情绪总算平稳一些。

这个笨拙的人呀,你正该痛哭一场,你的意中人就在面前,她自然会抚平你心灵的创伤。多好的机会呀,你却让不该来的大侠风范再现,还要保持不应该的淡定,眼睁睁要错失良机。这是命运所至吧,只能随它去了。

张云燕没有查觉到连湖哥哥的情感有了变化,依然沉浸在幸福喜悦中。

她听了心爱之人的祝贺,十分高兴,心想:“哥哥,你真逗,你明知道我那个‘他’就是你,还要回避,以祝贺‘我们’来表白心意,太绕弯子了,也太……太狡猾了,呵呵……”

云燕想到得意处,又默默地笑了。她不甘心意中人回避此事,要让他明确地表白,可是羞涩之情又很难张嘴,有些无奈。

她咬了咬牙,低声说道:“这有什么好祝贺的,还不知道人家对我怎样呢。”说着,她又瞥了一眼张连湖,希望他这个“人家”能给出一个明确答复,让盼望已久的心愿从此安下来。

张连湖看

着地面,一边用手指胡乱地划着,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你是难得的好女子,他也会爱你的。”

声音有气无力,话语没有一点儿情调,不知道是怎样从不愿意张开的嘴里跑出来的。

张连湖失去了心爱的妹妹,失去了渴望终生相伴的美女,声音哪能有力气,话语又怎能有情调呢。

那个“他”占有了心爱的妹妹,张连湖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妹妹心中的“他”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对飞雁妹妹的心上人,他没有能力取而代之,也不能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张连湖很痛苦,心灵被重创,在挣扎,在哭泣,在哀叹,在滴血……此时,堂堂大侠是那么虚弱无力,那么无奈和无助。

张云燕不知道连湖哥哥的情绪有了变化,不知道心爱的人误解了她的话意,正深陷于痛苦中。

云燕听了连湖哥哥的话语,很高兴,哥哥的确爱自己,还夸她是个好女子。她很兴奋,娇容泛起了少女羞涩的红润,两眼炯炯有神,看了一眼身旁的哥哥。

话语说到这地步,她胆量也大了一些,很想追求更大的快乐。于是,她借着兴奋之情,笑问:“哥哥,你真是这么看妹妹吗?”

“嗯。”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平淡,说的也是实在话。

张连湖那颗心还在滴血,痛苦不堪,无法面对心爱之人。他心里暗叹:“妹妹,我这么看你又能怎样,你已经不属于我了……小梅妹妹说的‘天意姻缘’哪是真的,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这个梦太痛苦了,我很伤心,真想大哭一场……”

再看张云燕,一个简单的“嗯”字,让她有了醉人的快乐。

是呀,心爱之人对她如此赞美,如此爱恋,云燕怎能不兴奋,怎能不陶醉,她的脸红红的,都是笑容,既兴奋又羞涩。

心爱的哥哥没有明确地向她表明爱意,还在绕弯子,美丽的云燕并不满足。兄妹俩相爱的话语说到这个地步,她不能放过,一定要逼哥哥真真切切地向自己言明,能说一些醉心的话语更好,或许也能回应几句。

张云燕一直没有看出连湖哥哥正为失去她心痛,以为哥哥之所以没有明确表白对自己的爱意,是因为太羞涩。

此时的张云燕,十分快乐,也非常兴奋,胆量随之大起来,要主动出击了。她想了想,低下头羞答答地问:“哥哥,那……你要是那个人,对我还会这么……这么看吗?”

现在,兄妹俩已经表露了爱恋之意,张云燕心里有了底,胆量大了许多,于是话语直逼张连湖,让他把深藏的爱意说出来,姻缘之事能定下来。自此,她也能安下心来了,就等着哥哥迎娶的那一天,夫妻二人携手步入洞房,夫唱妇随相守相望。

张连湖正沉浸在痛苦中,突然听到飞雁妹妹这么问自己,有些难堪。他为失去心爱的妹妹苦恼,这样的话语更刺痛了心灵,感受不到云燕的良苦用心。

第四八九章 一误再误

张云燕听说王秀峰兄妹的表哥在连山县,觉得那里并不陌生,一时想不起来了。

王秀云说道:“我表哥就在连山县,他还是那里的知县呢。”

“知县?连山县知县……”云燕更觉熟悉,忽然想起来了,“噢,原来是他呀。”

岳小梅不知所以,问道:“姐姐,你认识他们的表兄?”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那位知县姓李。”

王秀峰愣了一下:“没错,我表兄的确性李,飞雁妹妹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说的。”张云燕又有所悟,“如此说来,你们和知县夫人的妹妹李小云,也应该是亲戚。”

王秀云见云燕如此熟悉,有些意外:“不错,我还去过小云姐姐家,姐夫刘光明为人很热情。”

张连湖听飞雁妹妹提起了李小云,心里一动,脸色微红转向别处,很想听一听小云姐姐的消息。

张云燕叹道:“我就是听光明兄和小云姐姐说的。据他们夫妻所言,那位李知县为官还不错,那里的人们称他为李青天。”

王秀峰赞叹道:“的确如此,我表哥为人正直,处事果断,为百姓们办了不少好事,伸了许多冤屈,人们无不交口称赞。”

说起了这些关系,他们之间更觉亲近。

张连湖没有听到李小云的消息,默默地叹了口气,似乎心里不再平静。

天不早了,张云燕和张连湖以及岳小梅没有走,也在客店里住下来。

晚饭后,张云燕回到客店,取一本书看起来。

她忽然想起张连湖,心中苦闷,烦躁不安,哪有心思看书。她叹了口气,躺在床上默默地沉思,回想着和连湖哥哥相识、交往和爱恋的经历。她时而叹息,时而伤感,到头来不但心愿未成,还留给自己无尽的痛苦。

张连湖是云燕敬仰的大侠,又是救命恩人,她早就爱上了那位美男子。她本来对连湖哥哥的爱情抱有很大希望,却受到重击,彻底失望了。连湖兄不属于她,将是别人的夫君,想一想都心痛不已。

痛苦中,云燕很沮丧,不知到何时衣服未脱便睡着了。

张云燕睡得晚,太阳很高的时候才起来,觉得身上懒洋洋的有些不舒服。她伸伸懒腰,又活动一会儿才好一些。

云燕心中烦闷,想到外面散散心,吃了一点儿饭便出了客店。她刚出店门就站住了,看着不远处,心绪复杂又生苦闷,眼里有了泪花。

原来,张连湖正和一个女子说话,看上去很热情很亲近。那个女子是王小霞,想不到他们爷俩没有离去,还在这个村子里。

张云燕看着那对亲热的兄妹,听着他们的话语,芳心翻涌痛苦不已……

张连湖也是因为心中烦闷出来走一走,没想到又和王小霞相遇。兄妹俩的手握在一起,很高兴,也很热情。他很意外,脸上有了笑容,把一切苦闷的情绪都丢到脑后了。

张连湖心中喜悦,笑容满面,说道:“小霞妹妹,想不到会见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你们还没有离开这里呀?”

王小霞很高兴,脸色红润满是笑容:“哥哥,我也没有想到还能见到你,太高兴啦!”小霞见到了恩人哥哥,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红润的面容更加俊美,令人迷恋。

“叔叔也好吧?”

“我爹爹身体好多了,也有精神了,我们今天就走。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哥哥,妹妹想你呀……”

“妹妹,哥哥也想你,日后有了机会,我会去看你们的。”

王小霞又叹了口气,说道:“哥哥,妹妹很想和你在一起,能和我们一起走吗?”

张连湖笑了,笑容有些苦涩:“妹妹,我事情很多,不能随同你们回去了。放心吧,日后我一定去看望你们,安心等待吧。”

王小霞低下头去,说道:“哥哥,妹妹……很想和你在一起,想服侍哥哥一辈子……”说话间,她脸色羞红,更显娇媚,令人爱恋难舍。

张连湖听出了小霞的心意,立刻红了脸,也低下头去。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想……想和你在一起……唉,哥哥事情太多,以后再说吧。”

他刚失去了心爱的飞雁妹妹,小梅妹妹又不知道是不是属于自己,痛苦的心灵需要女人来安抚。他见小霞妹妹有此心意,自然很感动,也乐于接受。

可是,他闯荡江湖,四海为家,危险重重,不知道自己今后会怎样,这种人生大事不敢轻易答应,只能推到日后。此事成与不成,他一时也定不下来,日后再说吧。

兄妹俩的对话又刺痛了一个人,就是张云燕。她听得明明白白,心爱的哥哥已经对王小霞有意,的确不属于自己。她心里一酸泪水流下来,立刻转身向另一边走去,免得自己的丑态被兄妹二人看到。

忽然,迎面来了一个人,笑着把张云燕抓住。这又是一位美女,也非常年轻,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形,无不令人瞩目。

那个女子很高兴,笑道:“飞雁妹妹,想不到又能和你见面,太高兴了。咦,你怎么哭了,有难心事吗?”

张云燕看着她,既意外又窘迫。她擦了擦泪水,苦笑道:“姐姐,原来是你呀。我……我眼里不知道进了什么东西,可能是飞虫吧。”

“噢,姐姐帮你弄出来。”

“不用了,现在好了,可能是泪水把它带出来了。”云燕问道,“姐姐,你要去哪里呀?”

那个女子笑了,脸色更加红润。她羞涩地说:“妹妹,我已经成家了。”

云燕笑了:“姐姐,我已经知道了,是听忠义说的,祝福你,还有姐夫!”

张云燕和这个女子怎么这么熟悉呀,听话语还和李忠义有关系?

原来,她是李忠义的姐姐李忠秀。张云燕曾经从阎飞虎手里救下她,难怪姐妹俩这么亲近。

这位美女听到了张云燕的祝福,很高兴:“谢谢妹妹,我夫妻俩盼望你能去我家做客。”

张云燕笑了,说道:“不必言谢,我理应在你们成亲之时到访祝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却错过了,该向你表示歉意。姐夫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他叫樊青山,一直跟随我爹爹学医,后来我们便成了亲。”

说话间,李忠秀面露羞容,饱含着愉悦之情。她对这门婚事很满意,对丈夫很爱恋,对婚后的生活喜不自胜。

张云燕随口问道:“姐夫没有随你来吗?”

李忠秀满脸笑容,应道:“他去一位老大夫家里了。我和相公探望爹娘归来,路过此地,没想到和妹妹巧遇,太高兴了。”

张云燕也很感慨:“咱姐妹俩能在陌生之地相遇,的确巧得很,令人高兴。”

“是呀,我和妹妹如此巧遇何止今日,在姐姐危难之时,妹妹也是巧遇救了我,咱姐妹俩还真有缘分呢。”

张云燕笑了,又问道:“伯父伯母可好?”

“我爹娘都好,他们很想你,很想见到你,对妹妹的恩情,老人家念念不忘。”

“这是应该做的,不要再提了,我日后有机会,一定去看望两位老人。”

李忠秀叹了口气:“你是我李家的大恩人,我们是不会忘记的。忠义也很想你,很想和你在一起呢。”说着,她看着云燕,似乎有了想法。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刚失去了连湖哥哥,正在痛苦中,需要新的爱情来抚慰伤痛的心灵。可是,她浪迹江湖,和那些妖魔鬼怪以及恶人打交道,险情不断,后果难料,怎能连累李忠义呢。她没有改变心意,这门亲事不能答应。

李忠秀见云燕妹妹默默不语,又道:“忠义不小了,爹娘对他的婚事很着急,可他心里放不下妹妹,不知要拖到何时了。”

张云燕脸红了,在默默地苦笑,不敢看忠秀姐姐,也无法回答,依旧没有说话。

李忠秀知道云燕没有此意,摇摇头叹了口气:“自从我成亲后,弟弟便离家做了游医郎中,要拜师学艺,研习医道,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让人担心。”

“前些日子我见到忠义了,他很好,放心吧。忠义好学上进,是个有出息的人。”云燕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姐姐,听忠义说,他给你们带去一个呆傻的人,叫天宝,给你们夫妇添麻烦了。”

“天宝?是个呆傻人?我没有见到呀?我们在爹娘家里住了很长时间,现在才回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时间不算长,你们到家后就能见到了。这么说,忠义和天宝还在你们家里,恐怕等的着急了。”

“是嘛,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要尽快赶回去。”

张云燕叹道:“天宝虽然呆傻,却是个好人,也受了很多罪,令人怜爱。事前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就把他交给你们了,给你们添了麻烦,你们不会……不会介意吧?”

“妹妹说哪里话,你如此疼爱他,我们夫妻俩也会尽心尽力的,会如同亲兄弟一样对待天宝,尽管放心吧。”

云燕听了此话安下心来,知道忠秀姐姐心地善良,为人热情,会善待天宝的。

(本章完)

第八五〇章 情伤意痛

说话间,李忠秀见客店门前有一个男子总是看着她们,立刻警惕起来。她小声问道:“妹妹,客店门前那个男子你认不认识,为什么总是看咱们呀,他不是好人吧?”

张云燕回头看了看,原来是张连湖,令人意外。寻视中,她没有见到王小霞,看来小霞妹妹已经走了。

云燕苦笑一下:“我认识,他不是坏人,是我哥哥。”

“哦,他是你的亲哥哥吗?”

“不是,我们是好朋友。”

李忠秀看着张连湖,默默地笑了,说道:“那个人长得真不错,是不多见的美男子呀。妹妹,你二人的关系不一般吧,要抓住他,不能让别人抢了去。妹妹要是能和他结为夫妻,就太好了,一定很幸福。”

张云燕一下子红了脸,也很伤心,默默地叹了口气。她面容苦涩,忍了忍心中的伤痛,说道:“姐姐,不要胡乱猜疑了,我和他就是一般的兄妹,不是你说的那样。”

忠秀又笑了:“现在不是那样,妹妹就更要争取了,要尽快表白心意,也好把他的心拴住,免得被别人抢了先。”

云燕脸色羞红,面露苦容,低头道:“姐姐,这不可能了,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忠秀听后有些意外,也很惋惜,叹了口气:“可惜,多好的人呀,被别人先下手了。妹妹,不要灰心,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这么好的人实在难遇,不能轻易放弃。”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不说他了,他是我的一位朋友而已,也是妹妹的救命恩人。”

李忠秀抿嘴笑了,说道:“既然是妹妹的好朋友,又是救命恩人,何不给姐姐引见一下呀。”

云燕不好推脱,只得带李忠秀去和张连湖相见。

忠秀很高兴,夸赞道:“连湖弟,听飞雁妹妹说,你是一位有名的大侠,令人敬慕。果然人如其名,无论容貌还是身形,都这么好看,谁见到都会迷上你的。我妹妹有你这样的好友,是她的福气呀!”

张连湖心里很难受,不得不应付。他苦笑一下,说道:“忠秀姐姐过奖了,请到里边说话吧。”

“谢谢弟弟,我还有事,不能多停留,姐姐就此告辞!”忠秀拉着张云燕的手,又道,“妹妹,你送送我吧。”

张云燕和连湖哥哥在一起有些尴尬,也很难受,正好离开。

李忠秀看了看身后的张连湖,笑眯眯地追问:“妹妹,他不是一般的哥哥吧,你说实话,他是不是未来的妹夫?”

张云燕摇了摇头,脸色羞红,低头道:“姐姐,妹妹已经说过,他已经有人了。”

李忠秀轻叹一声:“多英俊的人呀,还有一身好功夫,妹妹要是能嫁给他,那该有多好呀。”

张云燕心里苦闷,想到此事又很伤感:“唉,这种事要有缘分,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忠秀叹息一声:“缘分真是捉弄人,有时候会让人喜不自胜,有时又令人苦不堪言。”

她的话说到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张云燕的心里,美少女眼睛有些湿润了。

云燕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姐夫现在哪里,我随你去看看他吧,顺便把天宝的事说一说。”

“他在一位老大夫那里探讨医理,我这就去那里。妹妹不要去了,天宝的事我已经知道,尽管放心吧。你还是去陪一陪那位美男子,他好像有些苦闷,去劝解一下吧。”

张云燕心里暗叹,要说苦闷,自己远胜过连湖哥哥,还需要别人来安慰呢。哥哥刚和心爱之人相会,是在为离别有些苦闷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有什么可劝解的。

李忠秀看着云燕又笑了,说道:“妹妹,连湖弟真不错,你可不能轻易放过呀,别看他已经有了女人,迎娶之前还难说会怎样。日后,你们之间有了感情,或许他会改变心意娶你呢。”

张云燕又是苦笑,不想再为此事烦心,辞别道:“姐姐,代我向姐夫问好,日后见了面,我再当面祝贺。路上,你们要多保重!”

李忠秀一边走一边说:“妹妹,姐姐希望你能早日成家,而且是和他。”说完,她看着还在客店门前的张连湖,一边笑一边摆了摆手。

忠秀说的声音很大,既是说给张云燕的,也是说给张连湖的。

张云燕直到不见李忠秀的背影才转身回去,哪知连湖哥哥还在店门外面看着自己。

张连湖见云燕转身回来,急忙进入客店。他看到了张云燕和李忠秀关系很亲密,听到了动情的话语,更觉痛苦,也有些疑惑。

此前,从张云燕的话语中,他知道云燕妹妹和杜晓天的关系不一般,感情至深,还互有救命之恩,原以为晓天是妹妹的未婚夫君。

方才,张连湖听了张云燕和李忠秀的对话,又不知所以。他第一次听到李忠义的名字,才知道云燕妹妹和李忠义感情深厚,又是一个和飞雁妹妹关系不一般的男子。

他见张云燕和李忠秀那么亲密,又和李忠义的父母十分熟悉,有着很深的感情,或许妹妹的意中人是李忠义吧。

这个可怜的人倒是会联想,可惜联想的都是别人,没有自己。

张连湖心中哀叹,不管是杜晓天还是李忠义,或者是别人,飞雁妹妹都和自己无缘了。那个男人占据了妹妹的心,将是心爱之人的夫君,令人羡慕,也让人嫉妒。

张连湖在厅堂里坐下来,依旧在苦思。忽然,有人来到面前,他被惊醒,抬头看了看,原来是张云燕,又暗自叹息。

他心有哀怨,说道:“妹妹,你和李忠秀如此熟悉,和李家的关系很不一般嘛。”他话有所指,也让人很难听出来。

“是呀,我和忠秀姐姐的爹娘,还有她弟弟忠义,都很熟悉,如同一家人。他们一家都是大好人呀。”张云燕没有察觉到哥哥话有所指,在随口应答,想到和李家的关系,脸上露出笑容。

“李忠秀是一个绝色佳人,难得见到如此漂亮的女子。有其姐必有其弟,看来李忠义也是一个美男子。”张连湖说着,心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很苦涩。

“哥哥说的不错,你没有见到忠义,却能猜到是个美男子,不一般呀。的确,忠义医术高深,长得也很英俊,谁见了都会多看几眼。”云燕面露笑意,也很苦涩,为失去了面前的美男子伤感。

“妹妹,你对李忠义的看法很好嘛。”他见心爱的妹妹归于别人,更觉心痛,说出话来也有了怨气。

张云燕没有在意,连声称赞李忠义的为人。

张连湖更加伤感,有意道:“妹妹,你和忠义和李家,关系的确不一般呀,他就是你的‘颜如玉’吧?”

云燕心里正为失去心爱的哥哥心痛,对他的话语没有在意,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是。”她忽然察觉有些不对,“颜如玉?谁是颜如玉,你是说李忠义吗?”她一声苦笑,“哥哥说什么呢,他是个男人,怎能称为颜如玉呢。”

张连湖也笑了,很苦涩,纠正道:“是呀,颜如玉的确是指女人,应该说你是李忠义的颜如玉。”

张云燕立刻红了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去头去。她知道忠义一直爱着自己,方才忠秀姐姐也说出此意,说自己是他的颜如玉倒也没有错。

云燕摇了摇头,说道:“哥哥真会开玩笑,何谈颜如玉呀,有些过分。”

张连湖默默地哼了一声,心中暗想:“妹妹,不要隐瞒了,方才李忠秀还说让你早日和忠义成家呢,我听得清清楚楚。”

想不到,这个爱情的笨男又误会了,以为李忠秀说的“他”是指忠义,又是自寻烦恼,只能愁上加愁。

张云燕叹了口气,有些感慨:“不过,我和忠义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他把我当作了红颜知己,我二人如同亲兄妹。”

张连湖闻听此言,心中的伤处又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疼痛难忍;又如同打翻了调料瓶,五味具全,十分难受。

“妹妹,我累了,回去休息了。”他急忙起身离去,泪水一下子涌上来,急忙转身而去。他回到房间,扑到床上哭起来。

张云燕见心爱的哥哥忽然离去,不知所以,一声叹息流下泪水,也回客房了。

岳小梅正在看书,见云燕姐姐泪流满面地回来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急忙询问:“姐姐,你怎么啦?”

“我见到她了。”

“见到谁啦?”

“连湖兄没有过门的媳妇。”

岳小梅很惊愕:“没过门的媳妇?她是谁呀?”

“王小霞。”

“啊,王小霞?不会吧,怎么可能是她呢?”

“就是王小霞,方才他二人还见面了。”

听了姐姐之言,岳小梅非常意外,也很吃惊,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愣愣地看着云燕,说道:“姐姐,没听说哥哥和王小霞订亲呀,你是胡乱猜疑吧?”

“是他亲口说的,不会有错。”说话间,云燕还在抹眼泪。

岳小梅的心立刻凉透了,见云燕姐姐如此痛苦,也很伤心。

(本章完)

第八五一章 幽怨难解

失去了连湖哥哥,岳小梅为云燕姐姐伤心,也为自己心痛。

她眼含泪水,安慰道:“姐姐,事已至此,伤心也没有用了,还是想开一些吧。哥哥虽然很好,但是已经意属别人,就不要再为他伤心了。连湖哥哥太可恨了,咱姐妹俩也是倒霉,怎么会遇到他呢,害得姐姐苦不堪言,我也是……唉……”

岳小梅在劝慰姐姐,自己也同样难受,眼里有了泪水。她为姐姐失去了心爱之人悲伤,也为自己的爱恋之情苦涩难言。

房间里,有了悲泣和叹息声,令人黯然神伤。蟋蟀停止鸣叫,也为之感伤。

岳小梅叹息一声,说道:“姐姐,不要哭了,天底下的好男人不止他一个,再慢慢找吧,或许能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在听了小梅妹妹劝慰的话语,张云燕更觉伤心,依旧泪流不止。

岳小梅来了气,秀眼圆睁发狠道:“哼,我一定帮姐姐找一个比他要好很多的人。”她说是说,泪水已经流下来,在低声抽泣,伤心不已。

云燕依旧没有应声,也无心回答了。

小梅叹道:“我本想促成你二人的婚事,谁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唉,还是没有缘分呀。可恨的是,他此前丝毫不露,白白浪费了咱们的感情,太坏了,也太可恨了。”

岳小梅那颗受伤的心也在流血,张连湖毕竟是她深深爱恋的男人。到如今,不但姐姐和他没有缘分,所谓的天意姻缘也离自己而去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一切都过去了,渴望的姻缘破灭了,只有伤痛和愁思,还有怨恨的情绪。

姐妹俩如此伤心,张连湖并不知晓,也在为失去云燕妹妹心痛不已。

姻缘,如同幽灵一般若即若离,没有人能看见。姻缘既能让人爱,又能令人怨。爱的时候那么美妙,如醉如痴,如蜜糖一样甜得心醉,既迷人又留恋。怨的时候,又变得苦涩难言,既悲伤又痛苦,如同黄连一样无法下咽。

甜矣?苦矣?爱矣?恨矣?

缘分是何物实难说得清楚,尽管无影无形无处追寻,人们却乐此不疲,有爱有怨。

张连湖吃完晚饭回到客店,正遇到张云燕和岳小梅,有些尴尬。

张云燕看了看他,立刻扭过头去。

岳小梅瞪了他一眼。

张连湖付之一笑,有些苦涩,也很窘迫。

他们三个人都在苦闷中,打个招呼便各自回房了。

三个本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此时竟然如同陌生人一样,昔日的快乐和兴奋之情,早已荡然无存。

岳小梅按捺不住心中的幽怨和气愤,要发泄一通,便独自来到张连湖的房间。她见到了既爱又恨的人,吐了一口气,心情无法平复。

她见张连湖躺在床上看书,便不冷不热地说:“哥哥好自在呀,又在书中寻找颜如玉吧?你还想要多少颜如玉陪伴呀,是不是有些贪得无厌呀?”

张连湖急忙坐起来,又被岳小梅讥讽,立刻红了脸。他见难惹的妹妹脸色不

悦,话语刺人,知道来者不善,立刻紧张起来,心跳也加快了,恐怕难过这一关了。

他苦笑一下,说道:“妹妹又在取笑我。”他见小梅脸色阴沉,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猜到可能和飞雁妹妹有关系。

岳小梅哼了一声:“妹妹怎敢取笑哥哥呀,你要是想再得到一位颜如玉,也只能在书中寻找了,不然就得去天上寻觅。”

张连湖有些感慨:“唉,妹妹说得不错,颜如玉的确难寻呀。”他看着眼前的美女,又为失去姐妹二人伤感。

“哥哥,你不是已经找到颜如玉了嘛,还真想再找一位呀?说起来也不算多,就是再找三个四个也不稀奇。”

“你……怎么这么说呢。再说,我……我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美梦一场。”他很苦闷,心爱的云燕已经不能从“他”手里抢回来了,也为得不到面前的美女伤心。

“哼,你真是贪得无厌!”小梅随口问道,“请问,飞雁姐姐人品如何?”

“当然好,人们无不称赞。”

“我姐姐武艺如何?”

“当然好,江湖上难遇对手。”

“我姐姐相貌如何?”

“这……何必问呢,自然是相貌出众。”

“哥哥,你是一派胡言!”

“我决不是胡言,说的都是真心话。”的确,这都是他发自肺腑的话语,没想到被小梅妹妹说成“一派胡言”,有些委屈。

“如此说来,你是眼界太高了,这‘当然好’的姐姐你都瞧不上眼,也只能去书中或者天上寻觅仙女了。”她很不满,话语挖苦,在发泄心中哀怨的情绪。

“我……哪是眼界高呀,我也想……”张连湖一直在痛苦中,无法吐露心里的委屈,这样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他暗想,“我倒是想要你姐姐,可她已经名花有主,我岂敢再高攀呀。”

到了此时,又是面对话不饶人的妹妹,这个笨拙的人没有了一丝勇气,只能在心里表白,实在可叹。

他如果能当面言明自己的所思所想,误解立刻就会化为乌有,飞雁妹妹依旧是他的,美好的姻缘也能定下来。可惜,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勇气,大好机会又要失去了。

听了张连湖的话语,岳小梅更生气了:“哼,你看上去本本分分,想不到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城府也太深了。你已经心有所属,到现在还要捉弄人,实在可气!”

张连湖苦笑一下,应道:“唉,我是心有所属,可所属之人心里没有我,又有什么办法,无奈呀……”

“既然人家心里没有你,为什么还要鬼迷心窍,不去找心里有你的人呢?”

“说得容易,心窍已经迷失,一时也无法解开了。”他摇了摇头,心里暗叹,“这心窍只有你们姐妹俩才能解开,可是你们都离我而去,已经没有天意姻缘了……”

岳小梅以为他对云燕姐姐无意,心中哀叹,更加怨恨。

她瞪着张连湖,说道:“哥哥,既然已经鬼迷心窍,我也没有办法为你解

开了。看来,这人间没有你的颜如玉了,还是去书中寻找吧,或者去天上寻觅吧。哼,你这辈子想再找一位颜如玉,怕是难上加难了。”说完,她转身出了屋门,眼泪立刻流下来。

张连湖见如花似玉的人儿离去,一声感叹:“小梅妹妹说得对呀,我想要的颜如玉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他眼里有了泪花,又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中……

张连湖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尽管不愿再想烦恼之事,却不由自己。他和张云燕及岳小梅交往的一幕一幕闪现在眼前,既渴望又痛苦,心灵备受折磨,翻来覆去不知道何时才睡着。

张云燕和岳小梅也难入睡。她们说来说去,大都没有离开张连湖。

姐妹俩深爱着这位兄长,想起往日相互救助共同战斗的情景,难舍难分。她们的心里早已泛起了爱的涟漪,一直在憧憬未来的美满婚姻,哪知到头来落个一场空。

这一晚,姐妹二人因为得不到意中人伤心,又情不自禁地提起张连湖,也在思念中。

尤其岳小梅,她不但对张连湖有怨恨,还对失去的天意姻缘不死心,盼望心爱之人能回到身边。

夜空上,星光黯淡。大地上,漆黑一片。房间里,被黑暗的夜色包裹,融入了阵阵的伤感。在安静的夜色中,不时挤进了幽怨的话语,还有一声声轻叹。

姐妹二人心绪烦乱,不知到何时,才带着忧伤的情绪进入梦乡,也不知道是否又被噩梦纠缠。

早晨,张云燕和岳小梅起得晚了一些,刚梳洗完毕,正巧张连湖走过来。

岳小梅不放过这位既可爱又可恨的人,故意问道:“哥哥,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张连湖有些无精打采,因为睡得不好,又因为被伤痛的情绪折磨。

“是呀,书中没有颜如玉,自然难以入睡,也苦了你呀。唉,书里怎么就不生出一个颜如玉呢,要是能有两个三个就更好了,也能满足哥哥的心意了。”小梅心中哀怨,还在挖苦。

张连湖看了看岳小梅,没有说话,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无话可说,也不敢多言,免得招来一通难堪的话语,无法应对。

张云燕瞪了岳小梅一眼:“妹妹,不要说了,多没意思呀。”说着,她瞥了一眼美男子,幽怨的情绪依旧难消。

店主听了不着边的话语,有些奇怪,不解地问:“你们在说什么事情?颜如玉为什么要去书里寻找呀?”

岳小梅见店家也参与进来,有些意外。她看着张连湖撇了撇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这位哥哥为什么要去书中寻找颜如玉,你还是问他吧。”

张云燕瞪了岳小梅一眼,对店家说:“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妹妹闲得无事,是在寻开心呢。”

店主闻言,依旧不知所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该不该问个明白。

张连湖更加窘迫,无法应对,低着头默默不语。

岳小梅瞪了连湖哥哥一眼,又看着云燕姐姐,有些不满。

第八五三章 苦女悲情

张连湖和两位妹妹一路走来,心情苦闷默默不语,和云燕姐妹俩辞别后,独自离去。

张云燕和岳小梅心绪烦乱,郁郁寡欢,很少说话。来到岔路口,姐妹俩也互相辞别,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一场误会闹到了这种地步,实在可悲,令人感叹。兄妹三人不知道能不能解开不应该的误会,也不知道渴望的姻缘能否如愿。如果心愿真成了泡影,就太可悲了,令人失望,也令人无语。兄妹三人之所以落得这样的结果,或许是命该如此,天意不可违吧。

彩蝶相伴在花间飞舞,鸟儿成双于林中鸣唱。农田里,夫妻劳作,孩童嬉戏,呈现出一幅幅欢乐的景象。

张云燕见到相伴的蝴蝶,便驻足观看;看到比翼齐飞的鸟儿,又追踪相望;看着忙碌的夫妻,便流露出了羡慕的目光,也有了谈谈的幽伤。

她早已习惯独往独来,此时却有了孤独感,希望身边能有人陪伴。可是,心爱的哥哥已经离她而去,留给自己的只有孤独和哀伤,还有无尽的惆怅。

张云燕有生以来经历坎坷,没有想到爱情也这么不顺利,本来有过多次机会,也有过心爱之人,却都离她而去。那都是美好的爱情,是心中的渴望,又都是美梦一场。

云燕本该和佳祥哥哥成亲,一场塌天大祸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美好的爱情化为泡影。

她可以成为天月国二王子的王妃,却无法抛弃自己时代的一切,又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无法如愿,美好的爱情又成了泡影。

云燕很想嫁给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好实现今世的爱情,抚慰因异界爱而无果的伤痛。哪知,哥哥是有妇之夫,早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都成了美好的梦幻,又是虚无的泡影,令人心寒。

不知道是苍天之意,还是偶然的巧遇,云燕见到了和未婚夫君语音相似的美男子——小和尚释空。她很想和释空相伴一生,实现爱情的心愿,也寄托着对佳祥哥哥的思念和爱恋。

然而,释空一心皈依佛门,无心于尘缘,她渴望的爱情又是美梦难圆。

云燕对张连湖抱有很大希望,哪知心爱的哥哥已经意属于别人,美好的爱情又是虚无的梦幻。

张云燕望着蓝天白云、远山树林,眼睛湿润了,几位心爱的哥哥都和她无缘,她的爱情在哪里呀?她的夫君在何方?她什么时候才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呀?

无解,还是无解,她的爱情何时才能开花结果,自己不知道,别人就更不清楚了。

“嗒!嗒!嗒……”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接着有人喊道:“飞雁,想不到在这里和你相遇,你要去哪里呀?”

张云燕从沉思中醒来,抬头一看,一辆带篷的马车迎面而来,很快停在跟前。

她看了看车上的人,很意外,也很欣喜:“原来是伯父呀,你老人

家要进城吗?”

那个人下了车,说道:“我要去看望弟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真巧呀。飞雁,随我一起去玉龙庄吧?”

原来,此人是卧虎庄的张晨阳,要去玉龙庄探望弟弟张晨辉一家。

张云燕思念温柔可爱的妹妹沈有燕,也很想念张晨辉夫妇,有心随同去探望亲人。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伯父,宏霞妹妹怎么样啦?宏清已经回来了吧?”

张老爷叹了口气,说道:“宏清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宏霞了,到现在也不见人影。我已经打发几个人外出寻找,至今没有消息,真急人呀!”

张云燕闻言很着急,秀眉紧皱,为杨宏清担忧,也为宏霞妹妹焦虑。她又问:“伯父,宏霞妹妹独自在家里,一定心情不好,会非常焦虑,现在怎么样啦?”

张老爷摇头叹气:“唉,她白天盼夜里盼,始终不见宏清回来,非常焦急,也很担心,每天都哭泣不止,苦了她呀。我家里的人每天都过去陪一陪她,劝解安慰,还是解不了她的心病。这对夫妻本来那么好,生活很安定,哪知会遭受如此大难,愁死人了。”

张云燕叹息一声,说道:“一个弱女子孤身支撑,苦苦地祈盼,身心又遭受沉重打击,可怎么熬呀。”她想了想,说道,“伯父,侄女不随你老人家去了,还是去看看宏霞妹妹吧,尽力帮一帮她。你老人家一路上要多加小心,能平安到达。”

“谢谢侄女,你如果有时间,就多陪一陪宏霞吧,她很苦,需要有人关心。我已经让家里人每天都过去,有什么难处尽力帮助解决。如果有事情,你就去我府上言明,我夫人会想办法的。”张老爷说完,一边叹息一边离去。

张云燕已经无心顾及自己的闹心事,施展轻功向卧虎庄飞奔而去。

中午时分,她找个饭店吃了饭,又买些饭菜向卧虎庄奔去,很快来到熟悉的村庄。

云燕来到杨宏清家的院门前,听到屋里有哭泣声,知道宏霞在伤心落泪,又连声叹息。她推了推院门,已经插上,不想打扰伤心的妹妹,便纵身而起跳入院内。

这是,屋内传出了哭泣声:“哥哥,原谅我吧,妹妹本想见你一面再离去,可是你至今不归,我一直揪着心呀。哥哥,你是咱杨家唯一活在世上的人了,千万不要再出事呀。好哥哥,好相公,我舍不得离开你,可是妹妹心里苦呀……相公,你还不知道,我已经被人……被人……我心里苦呀,活着比死还要难受……哥哥,为什么咱兄妹俩会遭此大难呀?相公,为什么咱夫妻俩的命这么苦呀……”

屋内,哭声凄惨,感天动地。悲痛的哭述声飘散出来,鸟儿心痛地飞去,虫儿悲伤纷纷躲避。

杨宏霞已痛不欲生,还在哭述:“哥哥,妹妹等不了你了,这就要走了,今生不能再陪伴哥哥了,我很心痛呀……相公,我已经不是好女人,没有脸再面对你,

就要离你而去了,今生不能和你白头偕老了……哥哥,我爱你呀,我舍不得离开你呀!相公,我的好哥哥,你是杨家唯一的一条根,一定要保重呀,要保重呀……”

屋内,传出了痛苦的呼喊声,接着咚地响了一下,再也没有动静。

张云燕正在伤心落泪,见哭述声戛然而止,心里一惊,急忙推门,屋门已经插上。她慌了,又去开窗,窗户也已经关闭。

云燕撕破窗纸向里看去,见宏霞已经上吊,更加惊慌,立即砸破窗户跳进去,急忙把宏霞妹妹抱下来。

经过一番按揉呼喊,杨宏霞终于缓过气来,又渐渐地苏醒了。

张云燕总算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满脸的汗水,看着可怜的妹妹。云燕见宏霞虚弱无力,已经动不了了,便把妹妹抱到床上。

云燕秀眉紧皱,问道:“妹妹,你再伤心再难受,也不能寻死呀,我要不是及时赶到,你就……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呀?”

杨宏霞看到了亲人,失声痛哭:“姐姐,我已经……已经被人……我无颜再面对相公了。哥哥这么久也不回来,很可能又出事了,我又急又怕,真是活不下去了……”

“妹妹,你一定要想开,宏清兄可能很快就回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耐心等待。你要是离去了,他回来后会多难过呀,恐怕也要随你而去了。妹妹,今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为了杨家,为了宏清兄,也不能往绝路上走。”

“他怕是回不来了,我太苦了,太害怕了,实在等不下去了……”宏霞依旧悲泣不止。

“妹妹又说傻话,宏清兄一直在惦记你,会回来的。他正在外面苦苦地寻找你,你要是离世而去,怎能对得起他呀。他要是找不到你,必定回家探望,你如果不在了,会更伤心,今后可怎么活呀,也会随你而去的。到那时,杨家岂不没有后人,想一想都可怕。妹妹,且不说为了自己,就是为了杨家,为了宏清,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杨宏霞非常绝望,早就抱定一死,本想等相公回来再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一直没有音信,实在没有勇气等下去了。

现在,她听了张云燕的话语,从痛苦迷茫中惊醒过来。她觉得姐姐说的有理,便打消了死的念头,还是要和夫君见一面,之后再安心地离去。

想法转变,杨宏霞的心情好了一些,又吃了张云燕带来的饭菜,身上有了力气。

张云燕害怕宏霞妹妹再寻短见,不敢离去。

她很同情,也很伤感,在不时地劝慰:“妹妹,一个人来到世上不容易,不只是为了自己活着,还有亲人。你要想一想亲人,想一想爹娘寄托的心愿,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辜负父辈的期望。”

张云燕深知,宏霞妹妹遭受地打击太大了,身心苦不堪言,精神非常脆弱,再也经受不了一点儿悲情折磨,随时都会离世而去。

第八五四章 苦难身世

面对一心寻死的杨宏霞,张云燕很紧张,也很同情,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妹妹走上绝路。

她很伤感,还在劝慰:“妹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能这么纠结,一定要想开一些。这世上,不管什么人,一生都不会一帆风顺的,会遇到许多沟沟坎坎,也会有艰难困苦。无论有多艰难,有多痛苦,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什么样的风风雨雨都会过去的,总会迎来新的生活。”

杨宏霞泪水流淌,连声叹息:“姐姐,我也是不得已呀,你哪知道,除了一死,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唉,我知道妹妹很苦,遭遇了不堪忍受的灾难,可那是迫不得已,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杨宏霞还在哭泣流泪,尽管是迫不得已,也是既成的事实,无法接受,也无法忍受。到如今,她已经无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彻底解脱。

张云燕叹了口气:“妹妹,你可知道,姐姐的身世还不如你,更是苦不堪言。我爹娘被害,自小成了孤儿,到处流浪饱受折磨,遇到的危难险情已经记清了,可我硬是活下来了。现在,爹娘大仇已报,今后还要好好地活下去,还要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

杨宏霞第一次听到云燕姐姐的身世,很意外,也很感慨,真比自己还苦呀。

张云燕想用自己的身世开导杨宏霞,接着说道:“妹妹,你记住,灾难也好,愁苦也罢,总会过去的,事情会慢慢好起来的,一定要坚强,要勇敢地面对。人活在世界上不容易,要想死倒是不难,眨眼间就能做到。不过,要是灵魂还在,也会悔恨走上绝路的,到那时悔之晚矣。人们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话虽然俗一些,但是很有道理,你要好好想一想,千万不能再寻死路。”

“姐姐说的是,可我和你不同,我已经……已经……无颜面对相公了。妹妹心里太苦了,有苦难言呀……”

在何永安家遭受凌辱,她一直被羞愧和耻辱折磨,无法解除罪恶感,已无颜苟活于世上。

“妹妹,不要这么想,宏清兄那么爱你,这辈子离不开你,不要说你没有对不住他的事情,即便有,他也会原谅的,会珍爱你的。”

“唉,姐姐,说起来容易呀,你知道嘛,我已经被何永安……欺侮了……”她依旧在悲伤哭泣。

张云燕才知道宏霞妹妹为什么痛不欲生,也为妹妹遭受如此打击连声叹息。

事情已经这样,她只能劝慰:“妹妹,你要想开一些,要向长远看,不要再被痛苦折磨了。你和宏清自小一起长大,很不容易,姻缘来得更不易,不能轻易地抛弃夫君,抛弃家庭。那样,你不但毁了自己,也毁了宏清,毁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云燕早已被杨宏清兄妹的爱情的经历感动,也为自己的姻缘苦痛。

“唉,姐姐说到我心里了,我和相公能结为夫妻,的确来之不易。”宏霞想起了过去,深有感触,接着便讲起来。

……

杨宏霞和杨宏清不是亲兄妹,在她无依无靠之时被杨家收养。宏霞对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依稀地记忆。

一天,她在村外玩耍,被一个陌生男子诱骗,便随他而去,想要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了。从此,她远离家乡,离开了爹娘,不知道被带到哪里。

杨宏霞幼小无知,又见不到亲人,只能跟随那个陌生男子,也是此时唯一的依靠。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带她走,要带她去哪里。她想爹娘,想回家去,却被那个人又打又骂。几天后,她不敢说要回家去,害怕再被打骂,只能听他摆布。

那个男子带着她去了不少地方,和一些人来来往往,不知道说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后来,他们来到一个县城,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小宏霞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地方,不再哭泣,高兴地看着两旁店铺、往来的行人、还有哪些诱人的食物。

她很想吃,可是那个人不给她买,还要骂几句,吓得不敢再要,只能眼馋地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子和别人打起来,结果被打得鼻口流血逃得不知去向。小宏霞失去了依靠的人,吓得哭起来,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只能哭喊。

人们围着她议论纷纷,在哀声叹气,希望她“爹爹”快回来,把可怜的小姑娘带回家去。他们不知道,那个男子是个骗子,要拐卖小宏霞。

后来,有辆马车停下来,车上人过来看看她,又听了人们的议论,不由得摇头叹息。他蹲下来,问道:“孩子,你爹爹去哪里啦?”

“爹在家里,娘也在家,我想回家去。”

“你家在哪里呀?”

小宏霞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叔叔知道。”

“你叔叔去哪里啦?”

“不知道,他把我带走,也不送我回家,不让我见爹爹和娘。”

那个人闻言,心中生疑,又问:“孩子,那个叔叔和你家认识吗?”

“不认识。”

那个人明白了,这个孩子是被人拐骗到此,拐骗之人已经逃走。

他摇了摇头,叹道:“真可怜,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怎么送你回去呀?”那个人想了想,说道,“孩子,你在这里哭也没有用,先去我家里吧,日后有机会我再送你回去见爹娘,好吗?”

杨宏霞正为无依无靠恐慌,见有人管她,高兴地答应了,坐上马车随那个男子走了。

这个男人就是杨宏霞的养父,从此在杨家住下来,和小哥哥杨宏清生活在一起。

小兄妹从小就非常亲密,长大后互相爱恋。后来,爹娘说出有意让兄妹俩成亲,他二人很高兴,也更觉亲密了。

哪知,塌天大祸接连落在他们家里,爹娘不幸先后病故,兄妹二人为了避祸逃离家乡,来到了卧虎庄,并结为夫妻。

日子本来过得很愉快,也很平静,谁知,杨宏

清因为贪看高家招亲,才惹来这些可怕的灾祸。

现在,杨宏清外出未归,生死不明;杨宏霞身遭大难,痛不欲生,好好的一个家要被拆散,就要消亡,实在惨不忍睹。

……

张云燕听说杨宏霞是被人拐走成了孤儿,很同情,不由得想起了丢失的云霞妹妹。

她叹了口气,说道:“宏霞妹妹,想不到咱姐妹俩的身世都这么悲惨,令人伤心。还好,你遇到了好人家,总算有了依靠,有义父义母关爱,没有遭受磨难,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杨宏霞想起义父义母,既思念又悲痛,自己能活下来,能又一个快乐的童年,还有了这么好的家庭,都是爹娘地关爱。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想起我那个丢失的妹妹,更可怜,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世上,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苦难……”

说话间,云燕满眼泪水,叹息不已。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随之而来,在蚕食那颗滴血的心灵,她苦不堪言。

杨宏霞还在痛苦中,对屡救性命的恩人姐姐十分同情,没有想到姐姐也这么苦,甚至还不如自己。她哀叹一声,问道:“姐姐,你妹妹也丢了吗?”

“是呀,她从小不知去向,要是还活着,也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唉,我从小找到现在,一直杳无音信,这辈子怕是找不到她了。”说着,她非常难过,摇头叹息,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自然地想到了那个“阴影”,那是挥之不去的女人身影,痛苦不已,也很内疚。面对可能的残酷事实,她一直在祈求,祈求阎府的小夫人不是云霞妹妹。

她决心要找到云霞妹妹,即使找不到妹妹,也不要因为是阎府小夫人的原因。否则,她该怎么面对弑妹的事实,哪还有心活在世上,也无颜去见爹娘的亡灵。

这是心中的悲苦,是滴血之痛,张云燕没有胆量说出来,也无处述说。阎府的小夫人云霞,是她不得不面对的女人,无法摆脱,只能被无情地折磨。她没有能力摆脱,因为这是事实,除非有朝一日找到了云霞妹妹,到那时才会一身轻松得到解脱。

“唉,你妹妹更可怜,我比她好多了,起码义父义母收留了我,才有了快乐的童年,生活也很幸福。姐姐,你妹妹叫什么名字,日后我要是能遇到……”忽然,杨宏霞又难过地流下泪来,“唉,我哪有日后呀……”

可怜的女子又想起痛苦地遭遇,已经无心留恋这个世界,见到杨宏清的那一天,就是离世而去之时,的确没有日后了。

张云燕见杨宏霞又出此言,有些紧张,劝道:“妹妹,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还需要你来帮助寻找妹妹呢。”她有意这么说,但愿能有点儿作用。“我妹妹叫张云霞,你要记住了,一定尽力帮助我。这是姐姐所求之事,也算对我救你们夫妻的报答吧。”

云燕很想以此留住可怜的宏霞妹妹,打消死的念头,不要再往绝路上走。

第八五五章 姐妹奇遇(一更)

张云燕见杨宏霞一心要离世而去,很紧张,也很焦虑,想方设法劝慰妹妹。不过,宏霞伤心已极,早已痛不欲生,想打消一心求死的想法很困难。

云燕连声叹息,见宏霞心意难改,既焦虑又心痛,只能劝解,希望能打消妹妹绝望的心态,从死路上拉回来。

杨宏霞听说云燕的妹妹也是自小丢失,很同情,也很伤感。她叹了口气,说道:“姐姐,真巧了,你妹妹叫云霞,我叫宏霞,从名字看,还像亲姐妹呢。”

张云燕想到丢失的妹妹,有些伤感:“是呀,从名字看,你二人都叫小霞,还真像是亲姐妹。”

杨宏霞叹了口气:“说到名字,我想起来了,其实小时候家里人不叫我小霞,而是叫小燕子。”

云燕闻言愣了一下:“小燕子?为什么叫你小燕子呀?”

“说起来,还挺有趣的,我那时候太小,这个名字是从姐姐那里争来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还是不懂事呀。”

张云燕又是一愣,有些意外:“妹妹,快说一说,你姐姐叫什么,为什么和她争抢名字呀?”

杨宏霞叹了口气:“家里人都叫姐姐小燕子,我也想这么叫,爹娘没有办法,便依了我,从此叫小燕子了。”

云燕秀眼圆睁,心里不再平静,小时候家里人本来叫自己是小燕子,后来云霞妹妹非要这么叫,便改称自己是小云燕,叫妹妹是小燕子。为此,她还哭了一场。

云燕没有想到,宏霞妹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和自己的儿时太巧合了,不能不令人猜疑。她不知道杨宏霞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云霞,有了渴望,也有了祈盼。

张云燕问道:“宏霞妹妹,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家里家外的人都叫她小燕子,看来和燕字有关吧。”

云燕更加紧张,也更加祈盼,又问:“妹妹,除了姐姐,你还有哥哥吗?”

“我有哥哥,他经常带我玩。”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张云燕露出了祈盼的神情,多希望她能说出云天哥哥的名字呀。

“我也记不清了,他好像叫……好像有个天字,因为一想到哥哥的名字,我就会看天上的云彩。那时候,我太小了,对哥哥和姐姐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张云燕听说她哥哥的名字里有天字,还和云彩有关,更加心动,或许宏霞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立刻问道:“妹妹,你再想一想,你姐姐是不是叫云燕,哥哥是不是叫云天?”

“云燕?云天?云燕……云天……我还是记不起来了,好像是叫云燕和云天吧。”

张云燕更加吃惊,宏霞的姐姐叫小燕子,哥哥还和天字有关,他们兄妹三人的名字里都有“天”“燕”“霞”三个字,和自己兄妹三人相同,如果没有关联,也不会这么巧。想到此,云燕激动不已,难以自控,没有错,宏霞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云霞。

杨宏霞看着云燕姐姐,有些奇怪:“姐姐,你怎么知道云燕和云天的名字呀?”

张云燕眼含泪水,说道:“妹妹,我就叫云燕,我哥哥就叫云天,咱们是……是亲姐妹呀!我就是你的亲姐姐呀!”

云燕突然得知杨宏霞就是苦苦寻找的云霞妹妹,异常惊喜,百感交集,泪水一下子涌出来,笑容苦涩,连声抽泣。

此事太意外了,也太令人震惊,这样的意外,这样的震惊,难以想象。想不到,实在想不到,世界之大,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

此时此刻,此事此情,说是无比神奇也毫不为过,神奇得令人难以置信。如果说是天意,也的确如此,否则,无法解释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神奇也好,天意也罢,这件匪夷所思之事真的发生了,就在此时此刻,就发生在姐妹俩身上,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这样的神奇之事令人惊异,令人惊喜,也会成为世人津津乐道的美谈。

杨宏霞听了云燕姐姐惊人的话语,不敢相信,吃惊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眼不眨地看着云燕:“这……这可是真的?姐姐不是叫云飞雁吗?”

张云燕肯定地说:“当然是真的,云飞雁是我的名号,真名实姓是张云燕。小时候都叫我小燕子,就是你和我争抢名字,才改叫小云燕了。妹妹,咱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不会有错。妹妹,你的那块玉石可在身上?”

“玉石?那块玉石早就没有了。”宏霞还是很疑惑,依旧不敢相信。

张云燕叹了口气:“丢就丢了吧,那是咱爹娘留下的,我和云天哥哥是同一块玉石分开的。你是单独一块,爹爹在上面刻上了福字,还有飞翔的燕子。爹娘希望能给你带来福气。唉,姐姐本来也有一块玉石,已经送给别人了。”

她不由得想到二王子,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摸了摸怀里的玉环,既思念又苦涩。

自己的玉石在心爱之人那里,这个玉环是二王子赠与的,本是留给王妃的,却到了自己手里。

可惜,她不能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了,只能思念,只能渴望。她岂止不能嫁给二王子,心爱之人已经死去,即使能穿越时空奔赴天月国,也见不到心爱的哥哥了。

云燕恨自己的爱情这么坎坷,佳祥哥哥阴阳两隔,二王子也离开了他的世界,两位心爱之人永远见不到了。

杨宏霞听了张云燕的话语,被震惊了。她愣愣地看着云燕姐姐,依旧不敢相信二人是亲姐妹。

张云燕眼含泪水,叹道:“妹妹,自你丢失后,姐姐一直在自责,也一直在找你。那种日子,那样的心情,苦不堪言呀。”

杨宏霞默默地听着,眼里有了泪花,既为自己伤心,也为姐姐心痛。

云燕一声感叹:“想到儿时咱们兄妹在一起的日子,真想回到过去,那时候懵懵懂懂,也很有趣。我还记得,因为你抢了我的名字,还故意气

你,说你是小燕子变的。你去爹娘那里告状,咱爹娘也没有办法,说你就是小燕子变的,比我强,还会飞呢,以后你就用这种话语来对付我了。唉,想一想那时候的情景,太有趣了,可惜回不到过去了。”

杨宏霞听了这些话语,心里一震,云燕姐姐好像是在说自己的儿时。她还记得,自己的确去爹娘那里告状,爹娘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她没有想到,云燕姐姐对自己儿时的事情这么清楚,还真是自己的亲姐姐呀。她眼里含着泪水,不再怀疑,一下子扑到云燕怀里,失声痛哭。

她一边哭一边说:“姐姐,我可见到你了,妹妹想你呀,妹妹想你呀,我做梦都想咱们家,想咱爹娘呀……”

张云燕紧紧地抱住宏霞,也痛哭不止,不过心里很温暖,有了久违的亲情。

她一边爱抚一边说:“妹妹,你让姐姐找得好苦呀!我为你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因为丢了你,一直在愧疚在自责。云天哥哥为了找你,自小离家未归,生死不明。唉,姐姐想死你了,想死你了……”

杨宏霞一边哭泣一边说:“妹妹也一直在找你们,没有打听到一点儿音信,想不到今天见到了姐姐,妹妹高兴呀……”

这飞来之喜如此意外,如此之巧,又如此神奇,姐妹俩恍如在梦幻中,有了无尽地悲伤,也欣喜异常。她二人泪水流淌,饱含着兴奋喜悦之情,流淌着十几年来的思念和惆怅……

姐妹俩意外相认,搂抱在一起,紧得不能再紧,恨不得让两个身躯融为一体,苦乐同享。

身体的紧密搂抱,心灵的热切交融,是亲人间给予的依靠和精神寄托,很怕悲剧重演再失去对方。

她们在哭泣,痛苦悲伤的情绪在尽情地流淌。悲泣中,姐妹俩含着笑意,无比的兴奋和欣慰之情,都播撒在了亲人的心房。

房间里十分安静,一直飘溢着悲泣声,也有了暖暖的温情。那两只蟋蟀已经闭上嘴巴,在静静地凝听,没有打扰意外重逢的姐妹,也为这对幸福的人儿高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哭泣声渐渐地消失,又变得鸦雀无声。

张云燕和杨宏霞依旧搂抱在一起,两颗心灵已经交融,从未有过这么温暖,从未有过这样的亲情。她们很喜悦,也很欣慰,在静静地感受对方给予的亲情,享受亲情带来的惬意,让惬意充满心灵。

两只蟋蟀又开始歌唱,为喜悦的人儿奏起了欢乐的乐章。

张云燕乐得嘴已难合上,笑眯眯地看着宏霞,说道:“妹妹,真是想不到,今生还能见到你,姐姐太高兴了,这是姐姐有生以来最高兴最幸福的时刻。”

杨宏霞兴奋看着云燕,亲切地说道:“姐姐,我也是,我很想和爹娘,还有哥哥姐姐相逢团聚,今天终于如愿,死而无憾了。”

宏霞又想到死,决心要离开人世,又突然和亲人重逢,喜悦中更加悲痛,十分绝望。

第八五六章 情暖心灵(二更)

杨宏霞犹如坠入了苦海,在苦苦地挣扎。她舍不得和夫君诀别,又不得不诀别,十分痛苦,深感无助。何永安对她地凌辱,彻底击垮了生的**,她无颜面对夫君杨宏清,已经没有选择,只有这一条绝路可走。

宏霞身心倍受打击,苦不堪言,已经绝望,一心要离开人世。哪知喜从天降,她又有了一奶同胞的姐姐,亲人相逢万分欣喜,难舍难分。

宏霞好容易和姐姐相逢,难道又要和亲人永别吗?

杨宏霞为自己**痛不欲生,又为和云燕姐姐重逢欣喜不已,想到要离开人世,更加心痛。

她又要和姐姐永别,极不情愿,痛得心里在滴血。她和姐姐分别了十几年,才刚刚重逢,多难得呀。她苦寻苦找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嘛,怎能舍得和亲人再次分别,还是永别。

杨宏霞十分爱恋云燕姐姐,有了依靠,有了难得的亲情,这是一奶同胞的亲情,无法割舍。

可是,现实太残酷,她被人凌辱,无颜面对丈夫,无颜活在世上,必须离去,那里是唯一的去处,已经没有选择。她非常痛苦,憔悴的心灵早已被死神占据,无力摆脱。

命,这就是命呀,她的命运为什么这么苦呀?命运为什么如此折磨这个柔弱可怜的女人呀?

杨宏霞被无情地欺辱,无法接受,被厄运折磨得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一点儿活的心意,太可怜了,悲惨至极。

没有办法,实在无奈,这是被命运左右的现实,无人能改变。

张云燕被失去妹妹的痛苦折磨了十几年,又被活阎王小夫人的阴影折磨得苦不堪言,哪知道,妹妹从天而降来到面前,大喜过望。

她对宏霞妹妹视如珍宝,可是妹妹一心寻死,感到无比心痛,绝不能让这种可怕之事发生,不能再失去妹妹。

张云燕一边落泪一边劝说:“妹妹,不许你再说死,也不许你这么想这么做,姐姐要让你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下去。妹妹,姐姐不能再失去你,姐姐今生不能没有你呀,为了张家也要好好地活着……”

杨宏霞泪水流淌,抽泣道:“姐姐,妹妹能和姐姐相逢,非常高兴,怎舍得再离开姐姐呀。唉,妹妹舍不得和姐姐分别,可是,我……我已经无颜活在世上,只有一死了……”

张云燕一边爱抚一边哭泣,依旧在劝解:“妹妹,不许这么说,有姐姐在,决不让你走这条绝路。好妹妹,你要像姐姐这样坚强地活下去,这是姐姐的心愿,也是咱爹娘的愿望。无论有多艰难,有多凄苦,你都要好好地活着。”

“姐姐,你不知道,妹妹心里实在苦呀,我没有脸再见相公了,还怎么活呀……”

“不许胡说,那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逼无奈。妹夫宏清是懂事理的好人,他会理解你的,也会和往常一样对待你。不然,他怎么会在外面苦苦地寻找你呀,绝不能再做出令人伤心的事情。”

杨宏霞听到宏清二字,更加

心痛,思念不已。

张云燕又道:“妹妹,你要记住,姐姐不会再失去你,如果真的离我而去,我也会随你离开人世。从此,咱们张家的人便在世上消失了,都去阴间相聚吧。”

杨宏霞一听慌了神,急忙说:“姐姐不许胡来,张家全靠你来支撑呢。咱家有没有我都一样,你就不同了,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如果云天哥哥不在了,你日后有了孩子,就过继给张家一个吧,咱家也能延续下去……”

“妹妹,姐姐是说到做到的人,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你要是走上绝路,我也无颜活在世上,会追随你去地下相伴的。”

杨宏霞抱住云燕失声痛哭:“姐姐,你不能呀,千万不能呀……妹妹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妹妹心里苦呀,心里苦呀……妹妹为什么如此命苦呀……”

张云燕一边哭一边安慰:“好妹妹,不要悲伤了,一切都过去了,有姐姐在,没有人再敢欺侮你。今后的日子长着呢,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不活了,你也是身不由己,不能怪你。一定要想开些,要好好地和宏清过日子,咱姐妹俩还要一起度过今生呢。”

房间里,哭声不止,充满了悲情。两只蟋蟀没有了歌声,在为姐妹二人悲伤,或许已经泪水盈盈。

张云燕一直在苦说苦劝,在暖暖的亲情安慰下,杨宏霞的心情好了许多。今天,她见到了苦思苦寻的姐姐,心愿终于实现,非常高兴,今后有姐姐相伴会更觉欣慰。

她叹息几声,悲痛的心灵安稳下来,又有了活下去的愿望,尽管愿望很脆弱,也有了一个好起点。

杨宏霞看着云燕姐姐,一边擦去泪水一边说:“姐姐放心吧,妹妹有点儿想开了,心里也敞亮许多,不会那么做了。妹妹不想再离开你,也不想离开宏清哥哥。”

张云燕擦去宏霞脸上的泪水,说道:“妹妹,这就对了,姐姐很怕再失去你,否则我也不知道还怎么活下去。好妹妹,过去的苦难不要再想了,要高高兴兴地活着。等找到云天哥哥后,咱兄妹三人团聚在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那有多好,咱爹娘的亡灵也会得安的。”

此时,杨宏霞那颗冰冷的心有了暖暖的亲情,心灵的伤痕也在慢慢地抚平,逐渐安下心来。正如姐姐所言,为了张家也要活下去,还要等待相公回来共度今生。

宏霞问道:“姐姐,咱爹娘都好吗?妹妹想早日见到他们,等宏清哥哥回来后,你带我们回家乡去看看二老好吗?”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含热泪道:“妹妹,你那时候还是小呀,咱家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唉,咱爹娘已经被活阎王害死,致使亲人失散,家破人亡,太惨了。”

宏霞闻言又哭起来。

张云燕想起死去的爹娘,也心痛落泪。她劝道:“妹妹,不要伤心了,咱家的仇我已经报了,活阎王被我杀死,咱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杨宏霞止住哭声,依旧很难过:“想不到爹娘惨

遭杀害,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实在寒心呀!”

“是呀,想到爹娘被害就悲愤不已。”云燕叹息一声,劝慰道,“妹妹,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不要再难过了。爹娘生养了咱们,就希望儿女们能快乐地度过一生,你不能再寻短见,不能辜负爹娘的心愿呀。”她有些不放心,还在劝说。

“姐姐放心吧,妹妹见到你,又有了活下去的愿望,心里踏实多了,不会再离你而去了。”

“这就好,姐姐也能放心了。”她问道,“妹妹,当年是什么人把你带走的?”

“我不知道,只记得是个男子,人家都叫他丘老大。”

“唉,那天我带你玩耍,想不到为了抓一只野兔把你丢了,事后真后悔呀。”她又问,“妹妹,你还记得那天我带你在哪里玩吗?”

“不记得了。”

“咱们村外的大象石还记得吗?”

“大象石?不记得,只记得村外有大石头,还去那里玩过。”

“那里就是大象石,你就是在那里被人带走的。”张云燕又问,“妹妹,你还记得咱家姓什么吗?”

宏霞苦笑一下,叹道:“本来不记得,听姐姐提到张家,才知道姓张。”

张云燕摇了摇头,又生感叹:“妹妹那时候还是小呀,好多事情已经记不得了。咱家姓张,爹爹叫张二林,咱娘叫张周氏,你叫张云霞。”

“姐姐,我记住了。”她又面露难色,“姐姐,杨家爹娘对我十分关爱,我怎么好改去他们起的名字呀?”

张云燕有些感慨:“妹妹说得是,两位老人家辛辛苦苦把你抚养大,十分不易,你也是他们的心头肉呀。唉,还是不要改了,你记得是张家的后代就行了。”

“我记住了。”

“妹妹,想起小时候也真有趣,爹爹带着咱兄妹三人坐船下湖捕鱼,船一摇晃,你还吓得哭呢。”

杨宏霞咯咯地笑起来,这是她多日来没有过的笑声,看来心情的确好转了。

她说道:“姐姐,我那时候太小,就怕掉进水里。咱家那个湖泊真大,我记得看不到对面的湖岸,只能看见远远的山。对了,那个湖叫什么名字呀?”

“叫玉龙胡,的确大得很,那里的鱼虾很多,养育了无数百姓呀。”

姐妹二人依然抱在一起,讲述儿时的事情,感受着亲情的温暖。

忽然,张老爷的夫人带着丫鬟家人进到屋里,看到她二人如此亲热,有些意外。她见杨宏霞有了笑容,也有心交谈了,很高兴。

她有些不解,说道:“你二人很亲近嘛,宏霞的精神也好多了,好,这就好。”

张云燕起身道:“伯母,快请坐,侄女有一事告知。你老人家还记得我打听过丢失的妹妹吗?我找到她了,就是宏霞,她就是我失散十几年的亲妹妹张云霞。”

云燕娇容红润,满脸笑容,芳心浮动,溢满了甜蜜之情。

第八五七章 又遇梅花鹿

张老夫人听说张云燕和杨宏霞是亲姐妹,既意外又惊喜。她高兴地说:“我说你二人怎么这么亲热呢,原来是亲姐妹呀。亲人相认是大喜事,老身恭喜你们姐妹重逢!”

杨宏霞神采奕奕,满脸笑容,心中的悲情消散殆尽,急忙施礼道谢。

姐妹二人和张老夫人高高兴兴叙谈起来,屋子里洋溢着亲情和爱意。

时间过得真快,太阳快要落下去了。

张老夫人想请云燕姐妹俩去张府欢聚庆贺,她二人正在喜悦中,不想离开这个家,又起身谢过。

老夫人只得让家人取来鱼肉蔬菜,在这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大家欢欢乐乐地庆贺一番。

这一晚,张云燕留下来,亲人相聚,沉浸在无比温暖的亲情中。

房间里,有了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快乐温馨。那两只蟋蟀不时地叫几声,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柔情蜜意高兴,还是被姐妹二人的亲情感动。

张云燕和杨宏霞说说笑笑,提起过去,说到现在,谈及未来,沉浸在幸福中。

她们谈到张晨阳夫妇,感激之情尤甚,不但宏清得到了他们大力帮助,宏霞来后也是关心备至。

说到张老夫人,杨宏霞忽然想起一个人,那是和张老夫人年龄相仿的女人。那个女人有些特殊,早已留在心中,宏霞有时想起来,便感到心疑难解。

宏霞问道:“姐姐,以前,妹妹偶然遇到一位叫邱妈的伯母,你可认识她?”

“邱妈?不认识,姐姐从来没有听说过。妹妹为什么会提起她呀?”

接着,杨宏霞告诉张云燕,邱妈不顾旅途劳累赶到此地,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一件事情。看来,那件事情非同一般,可是邱妈改了主意,没有告诉是什么事情便回去了,她一直没有放下。

为此,宏霞无法忘记,总是萦绕在心里,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对宏清说过,夫君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令人猜疑。

张云燕闻言也有些疑惑,不知道那位邱妈是何人,有什么和妹妹相关的事情。看样子,那件事情很重要,否则也不会长途奔波来此告知。

对此,姐妹二人无法知晓,不再多想,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说笑笑。

这一夜,张云燕和杨宏霞亲不够,说不够,一直到深更半夜的时候才睡去。

张云燕终于找到了亲妹妹,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从此消失了。她如释重负,身心无比轻松,没有了那个可怕阴影地折磨,又能愉快地面对人生。

她不由得想起了沈有燕,默默地笑了。昔日误认沈小燕是云霞妹妹,想一想都令人感叹,也在不时地回味。

现在好了,云燕终于找到了云霞妹妹,去了一块心病。今后,她要继续寻找云天哥哥,盼望兄妹三人尽快重逢。

张云燕陪伴宏霞妹妹住了几天,为了寻找未归的妹夫,只得和妹妹告辞,又四处寻找不知去向的杨宏清。

杨宏霞见到了多年失

散的云燕姐姐,摆脱了一直笼罩心里的阴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她被何永安强占之事如同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险些离世而去。

现在,她非常惦记宏清哥哥,那是另一种感情,只有焦虑,只有苦盼。她心里轻松许多,能在家里安心等待相公回来,还有云燕姐姐,盼望亲人能尽快相见。

张云燕四处寻找杨宏清,依旧没有一点儿消息,焦虑不已,又无处打听,深感无奈。

寻觅中,她不时地叹息:“宏清能去哪里呢?难道他已经遭遇不幸?要是那样,宏霞妹妹可如何活下去呀,遭此重击,又会离世而去了……”

她眼含泪水,默默地祈祷:“宏清妹夫,你千万不要出事呀,否则那个家就毁了,宏霞妹妹也活不成了……”

张云燕心情焦急,汗水流淌,又擦了擦,四下望去,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亲人。

正焦躁不安时,她想起了师父云追月,暗想:“何不去见师父,她老人家能掐会算,让师父算一算妹夫是否还活在世上,现在何处。”

十几年前,张云燕从恶霸黄有富家里逃出来,曾向救她的老婆婆询问过,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否还活在人世。那位老人就是云追月,并告诉她,哥哥和妹妹都活着,处境比她要好得多,还说日后能见到他们。

现在,果然应了此话,云燕和宏霞妹妹真的相逢团聚了。

张云燕脸上有了笑容,也有了祈盼,不由得想起了初次见到师父的情景。那次,如果没有师父暗中保护,她早就被黄有富打死了。在师父指引下,她才投奔了黑龙白凤,从此有了父爱母爱,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思念中,她又露出愁容,有了忧虑之情:“唉,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不知道这些年来哥哥是不是还活着,令人担心。但愿哥哥平安无恙,我们兄妹三人能尽快团聚。”

田野里很安静,不时有虫儿鸣叫,还有青蛙的叫声,令人不安,心神难宁。

张云燕看着田野树林、草地野花,叹了口气,又生感慨:“自从离开师父后,我一直没有见到老人家,真想呀,趁此时前去拜见,心里也能有所安慰。”

另外,她一直苦修内功和飞龙神刀刀法,虽然有长进,但是进步不大。尤其是飞龙神刀刀法,第七套“吞云吐雾”一直没有进展。

她不知道是修炼不得法,还是师父所言,体内阴阳调和受阻,气血流通有些不畅,致使功夫进展缓慢。

为此,云燕很焦虑,早就想去向师父请教,现在正好去拜见恩师查明原因。想到此,她飞身腾跃进入山林,直奔云霞山而去。

张云燕来到山林里,对新的环境倍觉亲切,有了回到久别家乡的感受。她面露笑容,时而轻功如飞翻山越岭,时而悠闲漫步观赏美景。

山坳里,翠竹成林,绿树连荫,溪水清清,伴随着哗哗的响声流去,没有了躁动与繁华,既优雅又清新。

张云燕来到溪水边洗了

洗脸,捧起水来喝了一口,清凉的溪水有着淡淡的甜意。她又喝几口,觉得很舒服。身居美景之中,她心里很舒畅,坐下来想休息一会儿。

忽然,她的眼神盯着一处不动了,那是一簇盛开的粉红色花朵,引来两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张云燕看着花儿,有了无尽地思念,也有了惆怅与伤感,接着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不用说,她见到人儿般的花,又想起了花儿般的人,陷于思念中。

在云燕的心里,粉红色的花儿是佳祥哥哥的象征,让她有了儿时美好的记忆。未婚夫君早已离她而去,云燕没有心思欣赏人儿般的花,又陷入了悲愤痛苦中……

蓝天白云,绿水青山,呈现出了幽雅和宁静。身居其中,心旷神怡,无比轻松,好像进入了虚无的幻境。

一声嘶鸣惊醒了沉思中的人,张云燕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小梅花鹿。

它身子不大,皮毛光亮,一身清晰的斑点,两眼闪亮,四蹄轻灵,显示出了优美典雅的气质。

云燕看着小梅花鹿,心生爱怜,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无声地笑了。

有一天,黄昏之时,她从两只狼的口中救出一只小鹿。就是那只“小天使”,让她巧遇了危难中的岳小梅,并从赛太岁四个妖怪手里救出妹妹。

想到岳小梅,张云燕一声叹息,眼睛湿润了。原来,她又想起张连湖,娇容有了幽怨惆怅之情。连湖哥哥是一直追求的美男子,她本来觉得有希望和哥哥相伴终生,哪知心爱之人早已经有了王小霞,渴望的姻缘又是一场美梦。

心爱的哥哥已经得不到了,张云燕看着小梅花鹿,又是一声叹息,不知道是不是救下来的那只小鹿,心里还在伤感。

忽然,小梅花鹿一边朝她低声哼叫,一边跳来跳去,显得躁动不安。

张云燕有些疑惑,自语道;“咦,你怎么啦?”

小梅花鹿依旧对云燕又跳又叫,接着转身离去,走走停停,还回过头来看看她。

云燕似有所悟,它好像有事,才这么焦急。奇怪,这只梅花鹿怎么不怕自己,主动来到这里呀?难道它就是救下的那只小鹿?

或许是吧,它对自己比较熟悉了,知道不会受到伤害,才来求助于她吧。

张云燕叹了口气,梅花鹿虽然是一只动物,也是一个可爱的小生命,既然有事求于我,不妨跟去看一看,或许能帮帮它。想到这儿,她站起身来随同小鹿跑去。

小梅花鹿穿树林,绕高山,在不停地飞奔,不知道跑了多远,在一个山谷里停下来。

这里山高险峻,连绵起伏,青石耸立,形状怪异。在崇山峻岭间,稀稀拉拉地长了一些树木,大小不同,山谷里有荒草,才显得有点儿生气。

张云燕身在其中,有些紧张,一边巡视一边倾听。她难解其意,山谷里鸟虫不见,如此荒凉,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呀,难道梅花鹿住在这里?

第八五八章 遭遇虎神

山间,虫儿不叫,鸟儿不鸣,十分寂静,静得有些阴森,令人心神难宁。

张云燕感到这里有些冷漠,看不到应该有的生气,不由得紧张起来。她随口问道:“小鹿,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呀?你就住在这里吗?你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呀?”

云燕没有听到小鹿的哼叫声,立刻巡视,不由得吃了一惊,那只梅花鹿不见了。

张云燕更加疑惑:“它为什么跑走了,难道这里有可怕之物?它把我带到这里,是让我帮助除掉害人的恶禽猛兽吗?”

腰间的飞龙神刀在铮铮作响,大有出鞘搏杀之势。

张云燕更加紧张,两手紧握刀柄,宝刀的寒热气流立刻进入体内,与体内的气血交融流动。她有了不祥的预感:“不好,看来真要出事,必须多加小心!”

对面是青石峭壁,和百草神的灵神洞府那里有些相似。

云燕过去看了看,峭壁上没有那块球形石头,这里不是好朋友的洞府。她摇了摇头,自语道:“百草山那里景色幽美,不会这么荒凉可怕。”

张云燕见旁边的大石头上刻有字迹,立刻走过去。那上面写的是“青风山青风洞”,她又生疑惑,也更加紧张。

云燕暗想:“这里果然不是寻常之地,看来有高人隐居。这是什么人呢,是守护正道的高人精灵,还是害人的妖魔鬼怪呀?”

张云燕更加警惕,四下寻觅,没有见到洞穴。她依旧不解,“难道这里也和云霞洞一样,洞口已经封闭啦?若如此,这位神秘的人物极不简单,本领超群难以对付,但愿是一位正直侠义的世外高人。”

张云燕在紧张地巡视,此地荒芜阴森可怕,不能停留,必须尽快离去,免得遭遇不测。

就在这时,“嘎——”一声响,峭壁上裂开一个洞口,里面昏暗无光,接着响起恐怖的吼叫声,几乎同时,从洞里跳出一只斑斓猛虎。猛虎带起了呼啸的风声,刮得枝叶沙土漫天飞扬。

张云燕吓得急忙后退,非常紧张,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

这只老虎实在可怕,身体大得不可想象,要胜过几头大象。它身子粗壮,皮毛闪亮,那双巨大的眼睛如同两盏灯,闪着可怕的蓝光。那张大嘴更恐怖,张开来,一头小牛犊都能吞下去。它尖爪锋利无比,好似一把把钢刀立于地上。

张云燕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硕大的老虎,紧张得难以自控。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灵虎”

她希望是老朋友灵虎,但愿它已经修成变化之法,故而变得如此高大。云燕也知道是不可能的,灵虎初成精灵,怎能修成变化的本领呢,只能是幻想,是渴望。

老虎两眼圆睁,吼道:“我是虎神,不是灵虎,你竟敢闯入我的领地,是来找死!”

“啊,你会说人语?”张云燕更加吃惊,这家伙的确是个精灵,修炼到何种程度不可想象。

这家伙长得如此高大,如此凶猛,虎神的称谓毫不为过,说它是全

世界的虎王也当之无愧。

云燕非常紧张,急忙解释:“我是随同一只梅花鹿来到这里的,不知道是你的领地,打扰了。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张云燕不知道这个凶神本领如何,从体形个头,还有狰狞的凶相以及会说人语,可知道决非寻常。面对这样的凶神,她尽量不招惹是非,想迅速离开这里。

“想得美,你既然来到我的领地,就休想活着离去!”老虎吼起来。“丫头,先让你看看我虎神的本事吧。”

话音刚落,它抬起利爪,把岩石地面敲得当当响。只见,地面火星四溅,碎石纷飞,几下便刨出几个深坑。

它瞥了一眼张云燕,问道:“你的脑壳有它硬吗?你只能死!”

张云燕惊诧不已,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

老虎又用利爪划了几下,碎石火星飞出很远,岩石上留下几道深沟。它又恶狠狠地问道:“你的骨头有它硬吗?你必须死!”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虎神,还有那些深坑深沟,知道难逃其手了。

“啪!”老虎一甩尾巴打在一块岩石上,岩石随即裂成几块,砸得地面咚咚响。

虎神吼道:“丫头,你想走,那是做梦,我要让你和这块石头一样,粉身碎骨!”

张云燕见虎神如此厉害,大惊失色,立刻纵身而逃,尽管无力逃脱,也是本能地反应,绝不能坐以待毙。

云燕一路狂奔,不知道跑出多远,也不知来到哪里,还好,凶神已经不见踪影,才安下心来。

张云燕既惊恐又疲惫,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那颗急速跳动的心渐渐地平复下来。她想起那只庞大的老虎,依旧后怕,能死里逃生太侥幸了,也太神奇了。

云燕心里暗叹:“我在深山老林里居住行走,从来没有见过虎神,也没有听师父说起过这个庞然大物,那家伙是何方妖怪呀?山林广袤无边无际,不知道藏着多少可怕的妖物,令人生畏。”

周围静悄悄的,寂静中并不平静,景色看似幽雅,却没有祥和之情,气氛阴森可怕,令人心神难宁。

张云燕想起了那只梅花鹿,依旧不解:“那只小鹿那么可爱,为什么把我带到凶神之处,又为什么逃得不见踪影呀?难道……难道它是有意把我送给那个凶神的?不会吧,它或许是让我除掉虎神,我哪有那种本事呀,太可怕了……”

此事如此神秘,她没有办法弄明白,又不得不猜疑。

在蓝天白云映衬下,山林里绿意葱葱,鸟飞虫鸣,花儿艳丽,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

张云燕吃了两个烧饼,来到小溪边喝足了水,又纵身而起向云霞山奔去。

突然,风声呼啸,那只老虎嗷地一声从天而降,堵住去路。

虎神瞪起眼睛,吼道:“想从我虎神眼皮底下逃走,那是做梦,至今还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呢。”

张云燕见它如此神速,更加吃惊,也更畏惧。她无路可逃,急忙说道:“我

认识你的同伴,我们还是好朋友呢。”

“它是谁?”

“它叫灵虎,已经修成精灵,很快就会修炼有成。我和灵虎是好朋友,自然和你也是好朋友。”她想以此攀上关系,求得一条逃生之路。

“灵虎?我不认识它,你想和我攀关系求活命,那是做梦,我要吃了你!”

虎神大吼一声扑过来,张云燕急忙躲闪,又纵身而起向山下奔去。虎神看了看她,神情不屑哼了一声,没有追赶。张云燕一路飞奔逃离了可怕之地。

起风了,吹得树叶沙沙响,令山林有些躁动不安

张云燕受到惊吓,既紧张又乏累,见树下有块大石头,背靠树干坐下来。

“呼——”一阵风过,虎神又飞到面前。

张云燕一声惊叫,瞬间呆住了,就像泥塑一样直呆呆地看着虎神。

老虎两眼圆睁蓝光闪闪,吼道:“我早就说过,想从我面前逃走,那是做梦,你死到临头啦!”

老虎不再理睬,“嗷”地一声扑过来,张云燕急忙跳到一边。“啪!”虎爪落了空,打得石头火星四溅裂成了好几块。

张云燕纵身而起跃上山坡,老虎随即飞身而至扑过来,迎头又是一爪,打得碎石飞射,她又躲开了。

云燕知道无力抗争,只能好言相劝,说道:“虎神,咱们初次相见,无仇无怨,何必如此绝情,即使不能成为朋友,也不应该视为仇敌呀。今后,我决不再来打扰,还望放过这一次吧。”

虎神嘿嘿冷笑:“我早就说过了,想放过你,那是做梦,既然来到我的领地,就不会让你活着离去,是你自找的。”

张云燕见凶神恶煞难以说动,不再费话,施展轻功向山下冲去。

“哼,想跑,那是做梦!”老虎大吼一声追过去。

张云燕刚落地,虎神已经冲到前面,身处绝境无路可逃,只能拼死一搏。她咬了咬牙,哪怕一死,也不能束手待毙,总要砍它几刀。她秀眼圆睁,立刻抽出飞龙神刀准备迎战。

老虎嘿嘿冷笑,就地一滚变作一个大汉。

这个大汉脸色黑亮,长得身强力壮膀大腰圆。那双眼睛跟老虎一样闪着可怕的蓝光,神情狰狞,令人生畏。

“你……你是何人?速报上名来!”到了此时,张云燕才知道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或者是一个修行深厚的妖怪精灵,惊恐不已。

“我早就说过,我是虎神,这里是我的领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你……你是地灵神的同伙吗?是无极门的人吗?”

黑大汉一声冷笑:“无极门算什么东西,我岂能受它约束。我虎神一向独往独来,不和任何人打交道,地灵神也不配与我为伍。”

张云燕暗暗地吃惊,这家伙自立门户,如此傲慢,连地灵神都不放在眼里,果然非同寻常。这个妖怪修炼之深厚,本领之高超,无人能敌,或许地灵神也奈何不了他。

第八五九章 落难

张云燕遭遇虎神,非常紧张,已经绝望。她很想求凶神给一条生路,哪知妖怪并不答应,一心要置她于死地。

黑大汉不再理睬云燕,举起棍棒扑过来,张云燕急忙挥刀抵挡。“当!”地一声,飞龙神刀和棍棒相击,险些脱手飞去。

这家伙不但力气大,本领也深不可测,张云燕没有能力抗争,只能小心应战。面对如此凶神,她不敢强打硬拼,一边躲闪一边寻机出手。

十几个回合过去,“当啷啷——”接连两声,两把宝刀都被磕飞,落到山坡上。

张云燕大惊失色,见大汉扑过来,急忙跳到树上。

黑大汉举棒打去,云燕闪身躲开,“咔嚓!”一声,粗大的树干被劈成两半。虎神转身又打,那块巨石被砸得裂成好几块,“骨碌碌……”滚下山去。

张云燕很幸运,及时躲开了。她无力抵抗,又无路可生,十分焦虑。

情急之下,她喝道:“虎神,你要是敢伤害我,我师父决不会放过你!”张云燕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搬出师父来吓阻要命的凶神。

“你师父是谁,报上名来。”虎神一边打一边问。

“她老人家就是云追月,师父功法高强没有对手,你要是不想得罪我师父,就放我离去。”

虎神嘿嘿冷笑:“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云追月呀,她救不了你。”说着,黑汉收起棍棒又变成老虎扑过来。

张云燕刚躲到大石头后面,虎爪呼啸一声落下来,大石头立刻碎成几块,险些砸到她。云燕急忙跑开,虎爪跟着砸过来,只好闪身躲蔽。忽然,她看见一块巨石下面有个小洞,一头钻了进去。

洞口很小,刚能容下张云燕的身体,硕大的老虎进不来,她能躲避一下了。

老虎看着小洞嘿嘿冷笑:“你想逃命,那是做梦!”它立刻念起咒语,一口气吹进洞里,“嘣!”一声响,小洞被掀开,张云燕暴露无余。

虎神伸出巨爪刚要打,张云燕喊起来:“师父,快来救我呀!”

虎神不由得一愣,急忙转身观瞧,除了山石树木并没有人,它气得大吼一声,回身就打,张云燕已经不见了。虎神巡视周围,见云燕已经逃走,急忙乘风追去。

张云燕一个飞跃刚落地,老虎便扑过来,她闪身躲过又腾跃飞去,落地未稳虎爪便打过来,云燕就地一滚跳起来,就在她落地的同时,虎爪打下来,“啪!”一声响,被硕大的虎爪砸在下面。

虎神嘿嘿冷笑,十分得意:“哼,我早就说过,想在我眼前逃走,那是做梦!”它抬起巨大的利爪来看了看,张云燕不见了,有些吃惊,也很疑惑,急忙巡视。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远处有两只鸟儿吓得飞去。

奇怪,张云燕怎么不见了,难道已经被砸到岩石里面啦?

这决不可能,岩石连条缝隙都没有,无处躲避,也砸不进去。

难道她被虎爪砸得如同肉泥,已经飞溅出去啦?

这也不可能,若如此,岩石上总会留下痕迹。可是,岩石上除了虎爪刨出的几个坑,连一点儿湿的印记都没有,更不要说血迹。

虎神依旧惊疑,也很不解,猎物已被打中,怎么会不见啦?

它正在巡视,忽见张云燕从一块岩石后面窜出来,腾空而起向山下逃去。虎神怒火涌起,大吼一声冲过去,如飞似地挡住去路。

奇迹,真是奇迹,张云燕不但没有死,也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她不是钢筋铁骨,怎能从虎爪下逃生呢?

张云燕的确被虎爪砸在下面,能活下来纯属侥幸,也令人不可思议。当虎爪落下的时候,她已经来不及躲避,吓得身子蜷缩,惊叫一声闭眼等死。

“咚!”一声响,沙石纷飞,火星四溅,震得地面微微地颤动,令人胆寒。

响声过后,又安静下来,张云燕睁眼一看,自己没有死,也没有受伤,十分兴奋。

只见,那些尖爪好似几把直立的钢刀,把硕大的虎掌撑起来,看上去如同几根立柱支撑的凉亭,四面透风。

张云燕很幸运,正蜷缩在“凉亭”中间,既吃惊又高兴,急忙钻出去,轻手轻脚地躲在大石头后面。她想偷偷地跑下山去,却被老虎发现了,非常沮丧。

云燕无路可逃,又把生死置之度外,喊道:“飞龙神刀快回来!”

只见,两道亮光闪烁,瞬间飞到面前,正是黑白飞龙神刀。

张云燕紧握宝刀,大喊一声:“虎神,我和你拼啦!”随即挥刀冲过去。

老虎哼了一声,口念咒语吹出一股飓风,直刮得漫天飞沙走石,大树被连根拔起。

飓风过后,张云燕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

虎神吃了一惊,接连吹出三口妖气,飓风刮得越来越大,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张云燕还是没有被刮走。它看着猎物,惊得目瞪口呆。

就在凶神愣神之时,张云燕纵身而逃。

虎神怒目圆睁,大吼一声,飞身而起追过去,大爪跟着打过来,张云燕急忙躲闪。

危机中,张云燕忽然想起“飞龙神刀刀法”,立刻挥动宝刀施展起来,只见黑白雾气升腾,黑白二“龙”飞动,亮光闪闪呼啸着冲过去,希望能争得一线生机。

虎神冷笑一声,又变作黑汉,手里也有了一把钢刀。但见,他运气舞刀,随之黑气升腾,气势尤盛,一条黑云也如“黑龙”一般翻滚游动,亮光闪闪冲压过来,其力道之强,令对手无法抵挡。

张云燕见虎神的功力如此之强,知道大事不好,已难逃一死,不得不纵身而逃以求活命。还好,虎神也收住功法,让她暂时保住了性命。

虎神并不放过,纵身而起到了空中,带着呼啸的风声追过来。

张云燕正在跳跃飞奔,老虎迅即冲到近前,伸出大舌头把她卷入嘴里。虎神吐了一口恶气,恶狠狠地说:“哼,我早就说过,想从我眼前逃走,那是做梦!”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山上山下

死气沉沉,静得吓人。

虎神腾空而起,驾着白云飞回到青风洞府。它自言自语:“我也懒得吃你,就让你在那里面受罪而死吧。”

它口念咒语,“嘎吱——”一声响,洞内石壁上打开一扇小门,里面是一个黑暗的洞穴。

老虎张开大嘴,“噗!”地一下把张云燕吐进小洞里,又把洞门关上。不知道它使的什么妖术,小洞口的岩石又变成一体。虎神有些困倦,趴在青石上面打起瞌睡。

这个凶神没有吞下猎物,却要折磨张云燕,或许此时正饱懒得吃她,才让云燕暂时活下来。看来,女侠要大难临头,会备受煎熬,必将痛苦地离开人世,令人心痛。

张云燕被虎神吞进嘴里,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昏迷过去。她不知道老虎没有咀嚼,也没把她咽进肚子里,暂时能活下来纯属侥幸。

云燕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进小洞里。她以为已经死去,又对自己还有思维深感不解。思来想去,她明白了,自己的灵魂还在,所以还有意识。

在走动摸索中,云燕又生疑惑,这里应该是虎神体内,怎么没有一点儿柔软的感觉呀?岂止没有这样的感觉,触摸到的还是岩石,怎么会这样呢?

疑惑中,张云燕确认,这里是岩洞,是一个封闭的岩洞,否则不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依旧不解,自己是被虎神吞食的,怎么会不在妖怪的肚子里,而是漆黑的岩洞呢?她是怎么进入岩洞里的?

张云燕既疑惑又恐惧,思来想去,猜到是被凶神关进来的,这里或许就是它居住的青龙洞。

云燕没有感到丝毫高兴,虎神没有吃掉自己是暂时的,过后会随时取用。不管怎样,她躲过了恶虎的尖牙利齿,暂时保住了性命,又有了求生的**,惊恐的心平稳一些。

洞里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十分安静,静得可怕,静得心惊。

张云燕不能坐以待毙,立刻站起身来,顺着洞壁慢慢地摸索,希望能找到出去的洞口。她果然摸到一个小洞口,立刻钻进去,也有了一线希望。

小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点儿声音。漆黑的静寂令人战战兢兢,心神难宁。

张云燕一边摸索一边走,转来转去,凭感觉进入一个大洞里。这里面,地面高低不平,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不得不小心。

她在不停地摸索,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儿,只摸到一个洞口,不用说那是进来的地方。

云燕很紧张,在猜疑,或许上面有洞口吧?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跳起来摸索,跳着跳着,“咚!”地一声撞在凸起的岩石上,疼得一声哼叫,又坐在地上。她揉着碰疼的头顶,不敢再冒失地跳起来寻找出路,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一道红光在闪动,洞里有了亮光,能看清楚了。

这个岩洞真不小,高大宽阔,洞壁凸凹不平,洞里空空没有任何东西,连一块小石头都没有。

第八六〇章 妖法惊人

张云燕被禁闭后,岩洞里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会突然出现红光呀?那是什么在发光,这么明亮?

云燕有些紧张,也很奇怪,立刻走过去,看了又看,怎么也弄不明白。这道红光是从洞壁岩石上发出来的。奇怪的是,这块岩石和周围一样没有特殊之处,看上去是一体的,就是普通的岩石。

奇怪,为什么只有这里发光呀?它又为什么要发光呀?

张云燕正惊疑不解,对面有一道橙色的光柱射出来,也是那么突然,那么明亮。

她吃了一惊,急忙过去查看,和那道红光一样,橙色光柱也是从岩石里发出来的。那里的岩石和周围一样,普普通通,看不出来有不同之处。

正惊疑之时,旁边又有一道黄色光柱射出来。接着,绿光、青光、蓝光、紫光接连出现,七道彩光均匀地分布在周围洞壁上。

张云燕看着彩光,既惊奇又紧张,急忙寻找洞口,要离开可怕的岩洞。她看了几遍,这里面没有洞口,更可怕的是,进来的那个小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燕吓出一身冷汗,更加紧张,尤为不解,那个小洞口方才还摸到过,怎么会不见啦?

此时此刻,她连退路都没有了,已经被囚禁在这个封闭的岩洞里,太可怕了。

张云燕身处绝境,无路可逃,知道是虎神施展的妖法,要把自己置于死地。接下来,她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险情灾难,已经在劫难逃,只能承受。

忽然,七道彩光动起来,犹如探照灯似的在不停地摆动,顿时,洞里彩光闪烁,变得五彩缤纷,就像到了童话世界一样。

这个岩洞如此诡秘多变,令人非常紧张,张云燕立即取出飞龙神刀,准备应付突然的险情。

洞里还是那么寂静,除了七色彩光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寂静中,彩光在不停地变换,令人惊恐不安。

突然,七道彩光脱离岩石飘起来,在洞内不停地上下飞舞,犹如七色绸带在随意飘动,穿插往来,互不干扰,艳丽多彩,美不可言。

张云燕手握神刀警惕地注视着,不知道虎神使的是什么妖法,也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很快,七色彩光又变了花样,形成一个又一个大光环。彩色光环在不停地飞转,好像宇宙中星球运行的一条又一条轨道,又圆又亮连续不断。

云燕正在吃惊,不料被红光卷进去,惊恐不已,抡起飞龙神刀奋力劈砍,极力挣扎。可是,无论怎样劈砍,怎样挣扎,红色光环就是砍不断,也没有办法搅散,更没有能力挣脱出来。

张云燕依旧不知道这是什么妖法,有多厉害,始终摆脱不了魔鬼之光地纠缠,如同一颗行星,身不由己地在红色光环中旋转。

转着转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进入了橙色光环里,依旧无法挣脱,只能不由自己地旋转。

过了一会儿,她又进入黄色光环,随之转动。

就这样,

张云燕这颗“行星”不停地变换“运行轨道”,在七色光环中飞转。

她很无奈,飞龙神刀毫无用处,只得收起来,任凭魔鬼之光摆布。还好,她没有感到险情多么可怕,除了涨热感没有觉得太难受,多少有些心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各色彩光渐渐地变暗,旋转的速度也逐渐地减慢,很快又消失不见。

张云燕落地后,身体更加涨热,也有了痛感,很快便消失了,又恢复原来状态。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惊疑的神情依旧难消,疑惑不解,也有了惧意。

岩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又变得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了。

云燕被关了“禁闭”,只能等死,气得大骂虎神,接着又是无尽地思念。

绝望之时,她想到仇人阎飞虎还没有除掉,义父的家仇也没有报,痛苦不已,连声哀叹。

张云燕想到妹妹杨宏霞,稍感心安,找到了丢失的妹妹,总算了去一个心愿。

她不知道云天哥哥身在何处,但愿还活在世上,能给张家留下唯一的希望。她即将死在这里,再也见不到哥哥了,祝愿云天哥哥和宏霞妹妹尽快团聚,对自己和爹娘的亡灵也是安慰。

张云燕想到林佳云,连声叹息,很久没有见到佳云妹妹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很思念,也很担心,希望佳云妹妹安然无恙,和田小龙在一起也有个依靠。诀别之时,她很心痛,很思念,祝愿佳云妹妹能快乐一生。

云燕在思念佳云妹妹,自然想起了佳祥哥哥,未婚夫君要是还活着,早已夫妻双双沉浸在幸福中,也早有了可爱的孩子。若如此,她也不会遭受今日之灾,会夫唱妇随相爱一生。

想到佳祥哥哥,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出来,转眼又被佳祥哥哥的影像代替,他就是未婚夫君的替身释空。

云燕很思念,也有些丧气,释空是生死之交的战友,是和未婚夫君语音相似的恩兄,却没有见过他的真容,想一想都很可悲。

云燕默默地叹息,今生再也见不到未婚夫君的替身,看不到释空的真容,只能带着那个模糊的影像离开人世。她祝愿佛门恩兄平安无恙,修炼有成。

张云燕想起师父云追月,又是一声长叹,自己即将离开人世,不能跟随老人家习武修炼,也不能报答师父的恩情了,心中惆怅,思念不已。

绝望之时,张云燕又想起飞云龙张连湖,心中伤感,也有些宽慰,若不是哥哥心有别恋,因为自己的死会多痛苦呀。现在好了,心爱之人还有王小霞,还有小梅妹妹,不用再为她离世而去过于悲痛……

想到岳小梅,张云燕心里一阵苦涩,姐妹俩感情至深,难舍难分,又不得不分开,还是永别,想一想都无比心痛。她祝愿妹妹诸事顺利,不要再遭遇险情……

忽然,“嘶——”、“嘶——”有了响声,令人心惊。

张云燕又紧张起来。她看看周围,原来从岩石里冒出了一股又一股白雾

,给漆黑的岩洞带来一些光亮。

她吃了一惊:“不好,是毒气!”

张云燕十分慌乱,又非常绝望,在无路可逃的“地狱”里,只能等死。她绝望至极,没有信心再挣扎,在封闭的岩洞里,无论怎样挣扎都毫无意义,必死无疑了。她秀眉紧皱叹了口气,又坐下来,就在这里安静地死去吧。

白雾越来越浓,在翻涌流动,气势之可怕,令人惊恐。

绝望中,云燕没有嗅到异常的味道,也没有不适的感受,有些疑惑,也稍觉安心,或许不会立刻死去吧。

岩洞里,喷发雾气的地方有了亮光,可以辨认。张云燕数了数喷发之处,一共有八个地方在吞云吐雾,均匀地分布在洞壁上。

雾气越来越多,很快充满整个洞穴,到后来雾气腾腾什么都看不见了。

忽然,雾气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张云燕被卷进去,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来。她叹了口气,知道又是妖法所为,不再白费力气,只能任由雾气摆布。

雾气在飞转,云燕一会儿在岩洞底部,一会儿又接近洞顶,忽上忽下飞快地旋转。她身心紧张,感到头晕目眩,涨热难耐,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雾水还是渗出的汗水。

到后来,雾气渐渐地变淡,旋转的速度也在减缓,很快又消散不见。

张云燕落地后,依旧浑身涨热,疼痛难忍,过一会儿才有所好转。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该死的虎神,你是要把我折磨死呀。”

到了此时,她还没有遭遇到关乎生死存亡的险情,尽管很难受,也没有遭到生不如死地折磨。她被困于绝境,险情不断,神经紧绷,惧意难消,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磨难,死的会不会很惨。

张云燕知道,那个凶神把自己抓来,决不会轻易地放过,他在此布下了可怕的妖法机关,不把自己折磨至死是不会罢休的。

她不能掉以轻心,要时刻提防更大的险情,不管怎样也要奋力抗争,直至死去。

雾气没有了,洞里又漆黑一片,还是那么安静,令人心恐神惊。

“唉,师父呀,徒儿有难,你老人家知道吗?快来救我吧,要快呀……”她很绝望,在默默地哀叹,十分无助。

虎神那么厉害,妖法如此恐怖,只有云追月能救她了。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师父不会知道她被囚禁在此,不可能赶来营救,只能是梦想,不会如愿以偿。

张云燕想到师父,一阵心痛,她老人家操心费力地培养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感激不已。她想到师父对自己的厚望,把修炼“飞龙神刀刀法”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哪知化为了泡影,既内疚又沮丧,眼泪汪汪深感绝望。

云燕心里哀叹:“师父,徒儿无能,遭此大难,没有办法完成你老人家的心愿了……”

“嘎——”又是一声响,打破了黑暗的寂静,惊醒了痛苦中的张云燕。

第八六一章 妖龙肆虐(一更)

黑暗中,岩洞里突然响了一声,令人心惊。

张云燕被震惊,扭头一看,洞壁上打开一个小洞口,不由得吃了一惊,也有了希望,不管那里能不能逃出去,都必须行动。

她立即起身跳过去,还没有钻入洞口,“噗!”地一声又被推倒在地上。

张云燕滚了几下,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只见,一团红色雾气光芒闪闪,从小洞里钻了出来。

她没有气馁,立刻飞身而起直奔小洞,想从那里逃出“地狱”,哪知又被一团闪着橙色光亮的雾气挡回来。

接着,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等发光的雾气一个接一个地飞出来。

张云燕被这些彩色雾气遮挡,根本没有办法接近洞口,想从小洞里逃走的愿望已成梦想。

岩洞里,被各种雾气照得五颜六色绚丽多彩,又进入了“童话世界”。

云燕不知道这些彩色雾气会带来什么危险,会怎样折磨自己,不得不退到角落里。她紧张地观察,防备不测,待机行动。

忽然,七彩雾气飞转起来,张云燕又被卷进去。她知道没有能力摆脱,不再白费力气,身不由己地在彩色雾气中飞转。

云燕经受了彩光和白雾地折磨,对这些彩雾不再那么害怕。她身上又湿透了,身体时而感到涨热难耐,时而冷得身心紧缩不停地颤抖。她被寒热气流交替地折磨,非常难受。

彩雾在洞里飞旋,形成了七道光环。七道光环一个挨着一个,如同环形彩虹十分漂亮。彩雾转了一会儿又混到一起,竟然变成了白雾。白雾还在旋转,很快又分成七色彩雾。

张云燕惊诧不已:“这是什么妖法,变来变去好似魔鬼,太可怕啦!”

就这样,雾气一会儿是彩色,一会儿又是白色,在不停地变化,也在不停地旋转。云燕一会儿感到酷热难耐,一会儿冷得浑身颤抖,被寒热气流交替地折磨,不知要到何时。

不管是彩色雾气还是白雾,张云燕一直被裹挟其中,在不由自己地旋转,没有能力挣脱,也一直被寒热气流交替地折磨。

过了一会儿,雾气慢下来,又变成七色彩雾。

彩色雾气渐渐地变淡,旋转的速度也逐渐慢下来,最后终于停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岩洞里又是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了。

张云燕落在地上,擦着湿漉漉的头脸,接连舒了几口气,紧张的身心缓解下来。

忽然,“嘎——”一声响,令人吃惊。

云燕急忙巡视,原来岩壁上的那个小洞口又打开了,各种彩色雾气接连钻进去。她神情一振,必须抓住难得的机会,立刻飞身而起冲过去,想进入小洞逃出“地狱”。

在紫色雾气进入的一瞬间,“咚!”小洞口又合上了,没有给她留下逃走的时间。

张云燕很吃惊,又很无奈,在黑暗的寂静里,又陷入了沉思中……

“嘎!”地一声响,张云燕又被惊醒,抬头一看

,小洞又打开了,里面亮光闪闪。

她立刻振作起来,要抓住机会逃出去,于是纵身一跃直奔小洞,还没有钻进洞口,“噌!”、“噌!”竟然从里面飞出两条龙,又把她撞倒在地上。

这两条龙长得非同一般,眼睛鼓鼓的又大又圆,凶光闪闪;大嘴巴张着,露出又长又尖的牙齿,非常吓人,长长的舌头忽进忽出,随时能把人卷进去;龙身又粗又长,上下翻飞十分灵活;四肢粗壮有力,在不停地挥动,要是被锋利的尖爪打中,必定骨折筋断。

妖龙面目凶恶,浑身闪亮,那样子那神情,狰狞可怕,十分恐怖。

张云燕已经没有办法躲避,急忙取出飞龙神刀准备迎战。

两条恶龙在不停地翻飞游动,搅得洞内风声呼啸,无不心惊肉跳。

云燕无力防备,又身不由己地被妖龙卷进去,依旧没有自甘暴弃,还在奋力拼搏。她挥舞宝刀向恶龙砍去,两条恶龙抡起利爪抵挡,又迅猛地攻击。

对手非同一般,头尾四肢,尖牙利爪,坚硬的犄角,都是攻击的利器。两条妖龙互相配合,上下左右全方位进攻,令云燕防不胜防。

张云燕遇到了强大对手,这样的激战更是少见,周身上下都要防范,不能稍停。

战事急迫,险情可怕,云燕没有办法施展原有的刀路,只能把飞龙神刀舞得飞转,如车轮一般护住全身。

打了一会儿,两条恶龙无从下手,没有伤到云燕,她心里稍安。

两条妖龙在不停地攻击,动作之迅速,飞动之灵活,配合之巧妙,气势之凶狠,非但丝毫未减,还越来越强。

张云燕不敢有半点儿懈怠,在风中翻滚,手里的宝刀也在不停地舞动,护住全身,只见光影不见其身。

激战很久,张云燕的力气有增无减,精神和气势更加旺盛。她也是被逼入绝境,只能拼死搏斗,以求保住性命。

云燕忽有所想:“我何不用‘飞龙神刀刀法’对付两条妖龙,省的如此被动。”她不知道两条恶龙还有什么样的妖法,这种莽撞的行为很可能招来不幸。

云燕身处绝境,必死无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已无所顾忌,决心用神奇刀法拼死一搏。她如果死去,也会很痛快,不会遭受可怕地折磨。

想到此,张云燕不再犹豫,立刻施展,神催意,意生气,和两把飞龙神刀的寒热气流融会贯通,人刀合一,黑白雾气翻涌升腾,充斥了整个岩洞,两条黑白二“龙”随着宝刀挥动,在翻飞冲击。

两条妖龙也使出魔法,喷云吐雾弥漫洞中,和黑白雾气绞杀在一起,很快把对方包裹蚕食。

张云燕连续变换六套刀法,都无力抵御,被逼入绝境。在性命攸关之时,她依旧不甘心死去,立刻使出了还没有修成的“飞龙神刀刀法”第七套:“吞云吐雾”,以求一线生机。

对此,云燕知道是匪夷所思,没有一点儿信心,是临死前的垂死挣扎而已。她没有退路,也无处

逃避,“吞云吐雾”的刀法尽管毫无用处,也想施展一下,对自己的人生也算画上了一个欣慰的句号。

哪知,她刚出手,危机的形势立刻有了变化,将要消失的黑白雾气随即增强,两条黑白二“龙”变得亮光闪烁,粗大雄壮,气势之强盛,攻击之凌厉,非昔日可比。

张云燕很意外,也很震惊,感觉到自身的功力更加深厚,内力也已大增,现在的自己已非昔日可比。

打了一会儿,两条妖龙的气势减弱,攻势渐缓,很快不敌,接连被黑白二“龙”吞掉。

张云燕收住功法,感到浑身涨热,尽管有些疼痛,却没有疲惫感,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她见那个小洞口还在,立刻跳过去,“咚!”地一声,那个洞口又关闭了,把她封闭在恐怖的岩洞里。

岩洞里,变得漆黑一片,悄无声息,恐怖的气氛犹在,没有丝毫减轻。

张云燕没有机会逃生,也没有被那两条妖龙吃掉,十分庆幸。

她心中暗喜,把黑白飞龙神刀贴在脸上,兴奋地自语:“宝刀,想不到你们今天如此骁勇无敌,否则我难逃恶龙之口,谢谢啦!”

两把飞龙神刀铮铮作响,两股寒热气流涌入体内,她和宝刀更加密不可分,融合的感受十分惬意。

张云燕更觉兴奋的是,在命悬一线之时,竟然修成了飞龙神刀刀法第七套:“吞云吐雾”。

这套刀法修炼已久,梦寐以求,就在今天,就是方才,渴望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她尽管难逃一死,也是可喜的收获,难掩兴奋之情。

张云燕感到疑惑不解,自己本来不畏狂风,今天怎么躲不过肆虐的妖风呢?

看来,这两条恶龙的妖法太厉害了,或者说,虎神的法力太强大,她没有能力抵抗。

正欣喜之时,“嘎!”地一声响,洞壁上的小洞口又打开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接连飞出两条闪亮的妖龙,看上去不是方才那两条。

这两条妖龙比前两条还要粗壮还要长,样子凶恶狰狞,气势更加强盛,大有吞噬一切之势。

很快,张云燕又被恶龙搅起的狂风卷起来,在不由自主地翻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地厮杀,她心里有了一些底,面对更加强大的妖龙,没有惊慌失措,挥动飞龙神刀奋力地拼搏,渴望再逃过一劫。

现在,云燕不但能护住自己,还能寻机还手,两把宝刀施展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两条恶龙实在厉害,打了一会儿,张云燕还是难敌,又被逼入绝境。她立即施展刚刚修成的“吞云吐雾”刀法,黑白雾气瞬间充满岩洞,黑白二“龙”更加粗壮,在呼啸游动,迅猛地冲击对手。

两条恶龙也在施展妖法,气势凶猛,云雾顿生,和黑白雾气绞杀在一起,要争个你输我赢。

两条恶龙十分厉害,远胜过方才那两条,很快把黑白雾气逼得散去,黑白二“龙”的气势也减弱了,就要被吞没。

第八六三章 惩妖救人

张云燕修成了两套新刀法,十分欣喜,对恩师感激不尽。

云追月也很高兴,一再叮嘱徒儿,每套刀法都是没有止境的,深入一步就会有更大的威力,要继续修炼,不能止步。

云燕应道:“徒儿谨记,一定努力修炼。”她不解地问,“师父,你老人家为什么不事先告知徒儿,也好有个心里准备,不至于吓得如此狼狈。”

云追月笑了笑,有些苦涩:“徒儿,师父当然不想让你受到惊吓,可是不敢告诉你。你还记得如何修成轻功的吗?现在和那次都是一个道理,你要是知道这些安排,不但增强不了功力,还要被我布下的法力伤及,后果可怕,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为师也是思虑很久才下决心的,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云追月很感慨,云燕在洞内磨砺修炼,自己在外面也非常紧张,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出一点儿差错。还好,徒儿的确很有天赋,也很有毅力和智慧,没有让她白费心血。

张云燕眼睛湿润了,谢道:“师父如此操心费力,还耗费了许多功力,徒儿感激涕零,请再受徒儿一拜!”

“真是多礼,说起来,这是无奈之举,为师已经退出江湖,不再打打杀杀,可是对当今的世道很忧虑。如今,昏官当道,盗匪横行,还有妖魔鬼怪肆意行凶,只能想方设法让你尽快成才,也好为正道尽些力量。”

云燕暗自叹息,自己尽管修成了新刀法,也没有能力和那些强敌抗争,会让师父失望了。

云追月又道:“用这种危险的修炼方法,为师也是反复了几次才下决心的,也是不得已呀。还好,你没有出差错,收获颇丰,达到了预期目的,我很高兴。经过这次修炼,你的功夫大增,本领也非昔日可比,我更放心了。”

张云燕很高兴,也很感激,又有了新的渴望:“师父,再给徒儿布设一个这样的机关吧,也好修成更大的本领。徒儿的功力加深了,增强了内力基础,也利于‘飞龙神刀刀法’地修炼。”

云追月笑了:“云燕,你很贪心嘛,修成轻功的那次,你也说过这样的话语,现在又提出这种要求,太心急了。”

云燕面露苦笑,自己本领不济,怎能不心急呀。

云追月叹了口气:“你应该记得,上次为师就说过,这样的修炼方法是不得已的,轻易不敢使用。这次也是一样,为了让你尽快修成新刀法,不得不再冒一次险。为师也是犹犹豫豫,战战兢兢,哪敢再这样做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有些失望,要是按部就班地修炼,想有所长进,还不知要到何时,或许要十年二十年,也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成就。她没有办法改变师父的心意,只好作罢。

云燕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师父,徒儿还有一事不解,一直以来都想不明白,浑天元圣等人的妖风烈火为什么伤不了徒儿呀?还有,徒儿能像鱼儿一样在水中畅游,也是不知由来。徒儿为什么会有这些神奇的本领,还丝毫不觉呢

,你老人家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云追月摇了摇头:“为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有人在暗中帮助你,才有了这些本领吧。不管怎样,这是好事,也能保护自己免受伤害。”

张云燕没有办法解开心中之谜,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果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又是谁呢?他为什么会帮助自己呀?

云燕默默地祈盼,但愿那个人能多关心自己,赋予更多更大的本领,也好有本事为穷苦百姓多做一些事情,更有能力为远大的志向征战。

云追月拍了拍云燕,说道:“好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完结,结果很圆满,咱们该忙自己的事情了。”

张云燕好容易见到师父,怎舍得离去,乞求道:“师父,徒儿要随你回云霞山,陪伴左右,聆听教诲,继续修炼功法。”

云追月笑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为师如此硬朗,何用你来陪伴。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快去吧,不要忘记修炼。我一直在忙碌,总算大功告成,趁闲暇之时,要去各地云游拜访朋友,就此分手吧。”

张云燕感叹道:“师父,和你老人家见一面太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师父相聚。”

云追月笑了:“徒儿,尽管见不到面,师父也无时不在关心你。日后,你遇事要谨慎,遭遇强敌更要小心,绝不能莽撞行事。”

“徒儿知道了,师父再会,你老人家要多保重!”

“徒儿也要保重!”云追月说着,腾空而起,乘着白云飞走了。

张云燕擦了擦眼里的泪水,见那朵白云已经消失,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太阳已经偏西,山林里不时有鸟飞兽跑,还有虫儿鸣叫,给淳朴的大地带来生气。

张云燕时而如飞一般地腾跃急奔,时而悠闲散步观赏美景。

这次,她意外见到了师父,并有了极大地收获,不但功力大增,还修成了两套新刀法“吞云吐雾”和“龙行天下”,欣喜之情无法言表。

云燕修成了新刀法,有了新本领,更想为亲人报仇雪恨。她想到冯家宝和阎飞虎,怒火填胸,娇容有了愤怒之情,恨不得立即宰杀两个仇人,既报家仇,又为民除害。

她没有忘记那个酷似冯家宝的恶霸,想起来便恨意难消。贾宝峰欺压百姓,罪行累累,日后要是见到那家伙,必须除掉。

云燕想到几位心爱的哥哥,既思念又伤感,在默默地祝愿,默默地感叹。

事情繁杂,自然有了复杂的感情,复杂的感情反复地折磨着坚强的女侠,她时而喜悦,时而愤怒,时而忧虑,时而伤感……

忽然,远处有了喊叫声,张云燕从思念中惊醒。她循声望去,果然有人追杀,不由得吃了一惊,立刻紧张起来。

只见,被追杀的人是一个年轻男子,身形利落,轻功非同一般。

两个追杀者更厉害,在乘风追赶,更加快捷。因为离得比较远,又是背影,云燕对双方并不认识,不知道他

们都是什么人。

那个年轻男子尽管轻功如飞,却难逃脱,已岌岌可危。

张云燕一边追赶一边思索,敌对双方都不认识,不知道该帮助哪一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那个男子非常危险,性命堪忧,能见死不救吗?

云燕已经看出来,两个追杀者非同一般,能乘风追赶,可见本领非凡,自己没有能力与其抗争。然而,情况紧急,已危及到那个男子的性命,她来不及弄清事情缘由,又不能不管,必须出手救援。

张云燕想了想,决定偷袭两个非凡的家伙,解救危难之人,至于孰是孰非,只能过后再说了。

就在这时,追杀者施展法力,把那个男子打倒在地,又追过去。

云燕吃了一惊,无暇顾及,紧握宝刀飞身而起跳到空中,随即俯冲过去。

两个追杀者正挥鞭抡刀要杀害倒地之人,那个年轻男子还在奋力抵抗。

两个家伙一门心思对付倒地之人,影响了注意力,听到风声袭来之时,已经无法招架。那个面红之人躲闪不及,肩膀被刀砍中,疼得大叫一声跳到一边。

张云燕不知道追杀者是不是坏人,没有杀心,只想伤及对手缓解一下险情,所以没有下狠手。

此时,张云燕才和两个追杀之人打了照面,立刻认出来,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他们是火龙神和黑煞星,真是冤家路窄,又在这里相遇。

云燕很后悔,方才要是手下不留情,蟒蛇精必死无疑。她和两个妖怪早就交过手,知道本事不比自己强,心里有了底。

受伤者是火龙神,他看了看肩膀,伤口翻开血流不止,急忙用手捂住。

面色发黑之人是黑煞星,他既吃惊又愤怒,见同伴受了伤,又知道张云燕本领大增,没有能力对付仇人,不敢再厮杀。

他气得大骂:“臭丫头,又来和我们作对,这新仇旧恨先记下来,日后再找你算总账!”说完,他和二哥火龙神腾空而起,乘着妖风飞走了。

那个男子来到张云燕面前,拱手道谢,原来是凌风鹤王晓麟。

王晓麟望着远去的两个妖怪,心有余悸:“飞雁妹妹,你又救了我,谢谢你!唉,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就死在两个妖怪手里了。”

张云燕笑了笑,推辞道:“哥哥,咱们兄妹感情深厚,何必客气,也太生分了。我也是巧遇,还是哥哥命不该绝。”

王晓麟笑了笑:“是呀,咱兄妹俩的确感情不一般,我对你……对你印象很深,念念不忘,真想和你在一起。”

云燕也笑了:“和哥哥在一起当然好,可是咱兄妹俩各自奔忙,见面都很难,怎么可能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要是真想在一起,很容易,只要……嘿嘿。”王晓麟看了看张云燕,没有说下去。

云燕有些不解,他二人各自忙碌,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第八六 四章 偶遇

张云燕听了王晓麟的话语,还是说了半句话,不知何意,令人猜疑。她随即问道:“只要什么呀?”

“嘿嘿,不好说。”王晓麟看着云燕,还是没有说明白。

云燕见他不好开口,不再理睬:“不好说就不要说了,何必吞吞吐吐。”

“其实你应该明白了,一男一女想在一起,的确容易,只要……只要有一条红线就行了。”

张云燕才知道他的话意,娇容一下子羞得通红,芳心也跳起来。“哥哥又说笑话……”她不敢看王晓麟,也不好回应,太难为情了。

她不想谈这种事情,只好转移话题:“哥哥,说到友谊,岂止你我二人是好朋友,我和你的师兄白云飞也很熟悉,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张云燕想起在阎小鹏府里被抓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要不是白云飞如同神人一般赶来营救,自己早就被活阎王凌迟活剐了。

王晓麟见飞雁妹妹有意回避,默默地笑了笑。他听了妹妹的话语有些意外:“哦,我师兄还救过你?他没有提起过,看来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师兄心地耿直,嫉恶如仇,对自己的侠义之举一向看的很轻淡,你也不要把感激之情总放在心上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是呀,白云飞是很有名气的大侠,百姓们无不赞颂。我很想和恩兄多交往,增进感情,可是觉得他对我有些冷淡,不知道为什么。”

“既然妹妹说到此事,我也说说自己的感受吧。上次,你帮助我和师兄打跑了浑天元圣,救了我二人性命,的确很感激。可是,我觉得师兄情绪有些不对,对你是有些冷淡。过后我问过师兄,他没有说,似乎有什么想法。妹妹,你和师兄有什么隔阂吗?”

张云燕有些伤感,叹道:“我没有觉得做了不妥之事,一直在想是什么事情让白兄不悦,思来想去还是不知所以。我和白兄难得一见,亲还亲不够呢,怎么会让他不高兴呢,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有了看法,这个心结一时无法解开了。”

王晓麟一声苦笑,劝云燕不要多心,或许师兄当时心情不好,显得有些冷淡,过后就会好了。

张云燕不再想这些事情,又问起王晓麟是如何遭遇火龙神和黑煞星的。

凌风鹤叹了口气,接着说起事情经过。

……

前几天,王晓麟想去探望师父,不知不觉来到望山县地面。路上行人稀少,半天也见不到一个人。

他看了看空中的骄阳,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便进到树林里躲避。浓密的枝叶遮住了阳光,树林里要凉快一些,他没有什么大事,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忽然,王晓麟发现了什么,径直走过去,在一簇小树丛旁边蹲下来。

原来,这里有几株兰花,细长的叶子绿绿的,花瓣白嫩,花蕊金黄,看上去谈雅宜人,犹如文静的女子。小小的兰花没有艳丽的色彩,却有一种高雅的气息,令人喜爱。

王晓麟就是喜欢兰花的人。不过,他之所以喜欢兰

花,是与众不同的,有自己的原因。

晓麟有个邻居家的妹妹,比他小三岁,因为院子里栽种一些兰花,爹娘便给她起了兰花的名字。

小时候,他和兰花妹妹很要好,兰花每天都跟随晓麟到处玩耍,小哥俩很亲密。他成了妹妹的“保护人”,谁要是欺侮兰花,就和人家厮打,决不让妹妹受委屈。

有一次,兰花正被两个男孩子欺侮,王晓麟气得冲过去和他们打起来,虽然那两个孩子大一些,但是他拼了命,把对方吓跑了。

王晓麟把兰花扶起来,擦去眼泪安慰道:“妹妹,不要哭了,他们要是再敢欺侮你,哥哥就打他们。”说着,他摘了两朵兰花戴在妹妹头上。他一边看一边笑,“兰花戴兰花,真好看!”

兰花破涕为笑,看着晓麟笑眯眯地说:“哥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了,我长大了也跟着你,好吗?”

“好,长大了也跟着哥哥,和哥哥在一起,看谁敢欺侮你。”

兰花高兴地一边拍手一边说:“太好了,有哥哥,我就不怕他们了。”

哪知道,天不从人愿,王晓麟的爹娘因病不起,相继离世而去。从此,他失去了亲人关爱,无依无靠,多亏被兰花爹娘收留,才有了新家。

一天,王晓麟独自外出游玩,兰花在家里呆不住,去村外采花,等候哥哥回来。可是,她再也没有回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晓麟急得大哭,到处寻找也没有见到妹妹,伤心不已。

兰花爹娘和乡亲们四处寻找,依旧不见孩子踪影,两位老人非常伤心,整日流泪,一直在痛苦中煎熬,盼望孩子能回到身边。

时间一长,此事被人们淡忘了。

王晓麟不能忘记,兰花妹妹是他的亲人,一心要找回妹妹,于是每天外出寻觅,有时几天不回家。他无力填饱肚子,又为妹妹丢失伤心哭泣,苦不堪言。

后来,在饥饿和悲伤打击下,王晓麟不幸染上疾病,拖着乏累虚弱的身子向家里走去。

他饥饿难耐,想摘点儿野菜充饥,却昏死在野地里,多亏被路过的得道之人飞天虎救走,才拣了一条命。

从此,他拜飞天虎为师,在深山跟随师父学艺,一番刻苦修炼,终于学了一身好功夫。

自从兰花丢失后,王晓麟一直思念不已,拜师后依旧念念不忘。闲暇的时候,他要是见到兰花,坐在那里能看上好半天,泪水流淌,悲泣不止。他发誓,等长大后,要游历四方寻找妹妹,今生一定要找到兰花。

现在,他长大了,也一直在寻找兰花妹妹,人海茫茫,不知道妹妹在哪里,实在难寻。他睹物思人,每当见到已开和未开的兰花,都会想起妹妹。

兰花妹妹会在哪里呢?是不是还活着呀?

他心有隐痛,不敢去想,兰花妹妹那么小,如果被人丢弃,或者生长在一个贫穷困苦的家庭里,且不说食不果腹,还可能病痛缠身,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了。

王晓麟喜欢兰花,从

不采摘,已经把它们看作兰花妹妹,决不伤害。

今天,他又见到兰花,自然是一番联想,有了无尽地思念,也很伤感。他起身看看周围,还有几处绽放的兰花,又一处一处看个遍,之后才离去。

王晓麟走出很远,还在想着兰花妹妹,时而露出笑容,时而有了愁意,不时地唉声叹气。

忽然,前边传来喊叫声,凌风鹤从思念中惊醒,立即跑过去。

在路旁,有一个男子被七八个人追打,很快被捉住。

“小子,我们已在此守候多时,你就是插上双翅也休想逃去。走,带他去见肖爷。”

王晓麟见这伙人横眉立目决非好人,大喊一声跑过去。他一声喊喝,拦住那伙人去路:“快把他放了,不然我决不饶你们。”

那个头儿喝道:“原来还有一个呀,弟兄们,把他抓住,免得走漏消息。”

众人一拥而上和凌风鹤打起来。他们人多势众,却不是晓麟对手,很快被打得疼痛难忍倒在地上。

“念你们尚未害人,暂且饶你们一命,要是再敢拦截,决不轻饶!”说着,王晓麟给被抓之人解开绑绳,说道,“你速离去,有我在此,看他们谁敢追杀。”

那个人谢过凌风鹤,急忙跑走了。

这些人见王晓麟如此厉害,哪敢去抓人,只得退到一旁。

那个头儿瞪起眼睛,说道:“小子,你不用耍横,你敢和官府作对,没有好果子吃!”

“哼,休要拿官府来吓唬我,就是那个狗官来了,也照样收拾他!”

就在这时,一个人远远地走来。那个人一边走一边问:“王班头,听你们这里喊叫,是不是抓到人啦?”

“肖爷,你快来吧,本来抓到一个,又被这小子放跑了。”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和贼人勾结,一定是同伙,抓住他一起法办。”

“肖爷,这小子太厉害,我们打不过他。”

“哼,我来收拾他!”说着,那位肖爷来到近前,上上下下打量王晓麟,又抽出钢刀,喝道,“你是何人,先报上名来!”

“哼,报名又能怎样,那个狗官在此我也不怕。你听好了,小爷是凌风鹤王晓麟。”

“你是凌风鹤?我听说过,都说你是英雄豪杰,想不到是个恶徒。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人们赞颂呢,看来是个阴险狡猾两面三刀的家伙,都被你蒙骗了。要说英雄豪杰,我的一位好朋友当之无愧,她要是得知此事,岂能让你如此嚣张,决不会放过你这个武林败类。”

“哼,休要胡说八道,我且问你,你朋友是谁,现在何处?小爷倒要听听他是何许人,能奈我何?日后要是遇到他,我也要教训教训那小子。”

“小子,你够狂的,你听仔细了,我的好朋友是云飞雁,是女中豪杰。你这样的人如同粪土,无法相比。”

肖爷见王晓麟如此狂妄,心生怒气,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第八六五章 恶霸逞凶

王晓麟听肖爷提到了云飞雁,十分意外,有些不相信:“你说云飞雁?她是你的朋友?不会吧,云飞雁的确是令人敬慕的女侠,决不会和你这样的人为伍。”

肖爷哼了一声,依旧怒目而视:“小子,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云飞雁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是同路人,立志要为民除害,就是要和你这样的恶徒为敌。”

王晓麟愣了一下,接着叹道:“这位兄长,看来是误会了,我可不是坏人,和云飞雁一样,也是除恶扬善的好人。”

肖爷吃了一惊:“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不但敬佩云飞雁,我二人还是好朋友,是好兄妹。白云飞你听说过吧,他是我师兄,我们师出同门,怎么会做有悖正义的事情呢。若如此,师父也不会放过我。”

“我见过白云飞,他的确是英雄豪杰,你既然是他的师弟,也应该错不了。看来,咱们的确是误会了,多有得罪!”肖爷一边说一边施礼。

王晓麟舒了一口气,急忙还礼。

肖爷很高兴,把张云燕如何解救他,又帮他杀了狗衙内,为自己报仇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原来,这位肖爷是肖云海。那次,他为了给妹妹报仇,要宰杀知县的儿子林衙内,却被衙役们抓住,要不是被张云燕救走,早就被林衙内害死了。

后来,张云燕独闯县衙杀死了无恶不作的林衙内,救出了飞刀王王大力的女儿王玉莲,肖云海的仇也得报了。

旁边的王班头满脸怒容,一直瞪着王晓麟。他怒气冲冲说:“肖爷,他不但打伤了弟兄们,还把蓝家的恶奴放跑了,怎么办呀?”说着,他又狠狠地瞪着王晓麟,还低声骂了一句,十分不满。

肖云海摇了摇头,叹道:“王兄,你……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太误事了。”

“不错,我是放了一个人。”凌风鹤依旧不满,“肖兄,你既然和官府有仇,又为什么还和狗官勾结在一起,欺压百姓为虎作伥呀?”

肖云海苦笑一下:“王兄,你误会了,这里的张知县可是一个好官,他在为百姓除害。方才所抓之人是恶霸蓝玉虎的家人,我们奉知县之命捉拿他们,为全县百姓除去这个恶霸。你呀,竟然帮起倒忙,那家伙逃走,必然会走露风声,对案情会有很大影响,后果难料呀。”

王晓麟这才醒悟过来,既后悔又气恼,打了自己一拳。

肖云海安慰道:“王兄,事已至此,不必自责了,你也是因为不知此情才做了错事。那家伙跑就跑了吧,我们继续守候就是,决不能让他再回到蓝府。”

王晓麟摇了摇头,恨道:“我真浑呀,竟然作了恶霸的帮凶。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人抓回来。”

“那家伙早就跑没影了,还抓个鬼呀。”王班头说着,又狠狠地瞪他一眼。

“哼,他跑得再快,也休想逃出我凌风鹤之手。”说着,王晓麟施展轻功如疾风一般

,三窜两跳没有踪影。

衙役们惊得目瞪口呆。

肖云海赞叹道:“云飞雁武功超群,这位王兄肯定不一般。咱们在此等候,他很快就能把那家伙抓回来。”

一顿饭的工夫,凌风鹤果然把那个蓝府的家人捆绑回来。

王班头在他身上搜出一封书信,原来是恶霸蓝玉虎写给知府大人的。肖云海让班头收好信件,交给知县处置。

肖云海怎么会在这里呢?

此事挺复杂,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还是从钦差大人说起吧。

……

钦差大人奉旨南巡,督察各地官员。这位钦差为官正直清廉,敢于伸张正义,最恨那些假公济私为害一方的贪官污吏。

一路上,他来到一处便寻访审案,检查账目府库,把那些贪赃枉法之徒罢免官职,依法查处。

他对那些忠君为民的好官大力推荐,上表报请重用,受到百姓交口称赞,那些贪赃枉法之人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天,钦差大人来到望山县,早已得知这里的知县勾结恶霸匪徒,行凶作乱欺压百姓,把此地弄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那个贪官见钦差大臣到来,心中惶恐,急忙送来金银珠宝,价值有数千两纹银,还特意从青楼挑选三个美貌娇媚的女子前来服侍,想让钦差手下留情,以求逃避惩处。

哪知,钦差收下了金银珠宝,登记造册纳入府库,又把女子退回去了。

经查实后,知县被罢免,判了极刑押入大牢。之后,他派得意门生张正辉来望山县任知县,命张知县查清县内官吏所作所为,肃清匪盗恶霸,还百姓一片蓝天。

新任知县张正辉不负钦差所望,到任后便从人人憎恨的恶霸蓝玉虎入手,要拿他正法,以震慑恶徒。

蓝玉虎是个远近闻名的恶霸匪类,勾结官府,结交匪盗,黑白两道无所不通。

为了钱财,前任知县对他卑躬屈膝,有言必听,蓝玉虎成了掌控县衙大权的人,知县却成了傀儡。

人们对蓝玉虎恨之入骨,都叫他“拦路虎”。

拦路虎有了实权,侵占抢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把望山县闹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恐。他不但买通知府,在京城也有眼线靠山,成了不可一世的土皇帝。

前任知县虽然被押在狱中,但是这些狱吏都认识,便暗中让人找到蓝玉虎,请他上下打点,让知府和京城官员援手搭救。

哪知,蓝玉虎对这条将死的“癞皮狗”已经不感兴趣,早把他丢到脑后,怎舍得为无权无势的狗官花银子,甚至连顿饭都没有送过。

前任知县恨得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将死,也不能让那个恶霸过得快活。于是,他要来笔墨,把蓝玉虎勾结黑白两道,所做的一件件坏事都写得清清楚楚,然后交给张知县。

张正辉看到一件件血淋淋的事实,气得火冒三丈。几年来,蓝玉虎欺男霸

女,强占田产财物,竟然逼死二十几条人命,此外还有多少人被害,不得而知。

那家伙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过着淫奢的生活。除了几位夫人,他还经常寻找外面的女子陪伴,享受“新婚花烛”的快乐,被迫害的女人多得难以查清,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不堪忍受离开了人世。

“蓝玉虎,你坏事做尽,血债累累,罄竹难书,本官一定要杀了你,以泄百姓之恨!”他决心除去这个大祸害,让此地百姓能平静地生活。

张知县命衙役们去把蓝玉虎捉拿归案,哪知,县衙上下早已被恶霸收买,都在极力巴结这棵大树,谁也不去查办此案。

这些衙役故意拖着不办,还暗地给蓝玉虎通风报信。他们看不起新任知县,讥笑张正辉无知,竟敢招惹手眼通天的蓝大老爷,不是引火烧身嘛,迟早会死于非命。

张正辉见犯人迟迟不到案,气得打了几个办案差役,限令第二天必须把犯人抓来。他言明,犯人一日不到,便对办差之人责罚一日。

几个衙役既不敢去办,又不敢不办,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人,不是小人故意不办。那位蓝老爷……不,那个恶霸手眼通天,不但有知府作靠山,京城也有高官撑腰,还和各处贼盗勾结,实在动不得。小人一旦出头,小命就没有了,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大人官职卑微,不能抓那个恶霸。此事关系到大人的安危,要三思呀,这个案子还是不要办了。大人如果不信,还请明查,小人若有半句谎话,任由大人处置。”

张正辉早已心知肚明,可是他不畏强权,一定要查办到底。他呵斥道:“此案关乎百姓生计,影响十分恶劣,必须查办。你们只管去做,一切都由本县承担,下去吧。”

其实,这件事早就有人报知蓝玉虎,对知县的一举一动,那个恶霸可以说无事不晓。

蓝玉虎本想收买新任知县,哪知张正辉竟然这么不识趣,要一意孤行地查办自己,非常生气。

他瞧不起这个七品之官,立刻写了一封书信报给知府,请知府大人设法免去张正辉的官职,然后再收拾那个可恨之人。

对此,知府很为难,知道新任知县有钦差这棵大树保护,不敢轻易诬告。何况,他已经被钦差责罚,要不是京城几位官员力保,早就锒铛入狱了。

他知道钦差大人是朝廷重臣,是皇帝比较看重的大人物,说话的分量很重,不能得罪。此事一定要谨慎,否则惹得钦差发怒,他何止官职保不住,还会被判刑,生死难料。

可是,他和蓝玉虎的关系非同一般,此事又不能不管,真是左右为难。他深知,这个案子如果任由张正辉查下去,就会拔起萝卜带出泥,他自己也会牵连进去,照样官位难保。

知府苦思苦想了一天,终于下定决心,于是写封书信给蓝玉虎,让他找机会悄悄地杀掉张知县,也好一了百了。

第八六六章 独闯蓝府(一更)

知县张正辉初来乍到,心腹之人很少,县衙上下都被蓝玉虎收买,没有办法调动部下办案,既被动又烦恼。他深知,那个恶霸有各级官员保护,有匪徒强盗维护,想惩办他的确困难。

张知县被逼无奈,把几个明目张胆地为蓝玉虎说话,还和自己对抗的衙役解职回家,以震慑众人。

此外,他招募了几位富有正义感的年轻人做了班头,管束部下,整肃风纪。这些措施有了效果,那些衙役尽管不积极,也不敢抗命了。

蓝玉虎没有把张知县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胡作非为,知县一时对他没有办法。

一天,为了寻找蓝玉虎新的罪证,知县张正辉亲自带一个家人微服私访。

哪知,他的行踪早已被蓝玉虎知晓,结果,主仆二人在城郊路上被几个蒙面人拦住,不由分说捆绑起来。

张知县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

因为你碍了别人的事,我们要清除你这块绊脚石。

强盗,你可知我是谁吗?我乃是本县

我知道你是知县张正辉,那又能怎样?放着天堂你不去,非要下地狱,是自己找死,怨不了别人。反正你是将死之人,就实话告诉你吧,要杀你的人官职比你大。

张知县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些家伙如此胆大妄为,还声称受人指使,而且是有权有势的高官。

他不知道是真是假,问道:你所言可是真的?那位官员是谁,在哪里为官?

那家伙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举报吗?你就要死了,不要痴心妄想了,在望山县,杀你这小小的芝麻官,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小事一桩,你就闭眼吧!兄弟们,动手吧,早点儿打发他上路,咱们也好回去交差。

就在这时,从树林里跑出三个人,举刀抡斧挥舞钢鞭,打得这伙人哭爹喊娘狼狈而逃,把知县二人救下来。

张知县很感激,施礼道谢:多谢三位壮士相救,不然,本官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知县大人,不要多礼,我们救你也是为了全县百姓。但愿你能把蓝玉虎一伙正法,搬掉人们心中的这块大石头,也不枉我们兄弟救你一场。

张正辉见他们为人正直,武艺高强,一身的侠肝义胆,很高兴。他身边正缺少这样的可用之人,便挽留三兄弟帮助办案,捉拿那个势大难除的恶霸。

他们三人痛快地答应了。这三个人就是肖云海和他的两个结义兄弟——二弟王剑峰及三弟吴天林。

这三个人武艺非同一般,在武林界也小有名气。肖云海手使一把单刀,挥舞起来对手很难近身。王剑峰一对板斧使得娴熟,左劈右砍势如猛虎。吴天林一对钢鞭在手,也有万夫不挡之勇。

肖云海自妹妹被林衙内逼死后,家中只剩他孤身一人,便离开了伤心之地,去两位结义兄弟那里游玩散心。

吴天林还没有成亲,陪同义兄四处游玩。

王剑峰虽有家室,也和他们同

行。

二哥,你丢下嫂嫂一人守在家里,日久还不生怨呀,过几天就回去吧。吴天林看着王剑峰,笑嘻嘻地打趣。

王剑峰瞪了他一眼:你嫂嫂很贤惠,怎能生怨。再说,你和大哥离去,我哪能呆得住呀。

二哥,嫂嫂即使不生怨,那如花似玉的容貌,秀丽迷人的身姿,难免有人要趁虚而入,你也放心?说完,吴天林哈哈地笑起来。

肖云海也跟着笑了。

三弟,你小子嘴里就是吐不出好话来。等你成了家,就整天守着娘子吧,不要离开半步,免得红杏出墙。

我可不要那个累赘,独自一人多自由,多舒服,想怎样就怎样。

哼,你就是嘴上说说吧,遇到漂亮女子,还不是眼睛睁得老大,贪看不已,恨不得搂到怀里。

兄弟三人都笑起来。

肖云海说道:二弟,三弟虽然是开玩笑,但是有道理,不能扔下弟妹不管,过几天就回去吧。我和三弟转一转,过后再去看你们。

大哥,不要听三弟胡说,还是你弟妹让我陪你们出来走走的。说着,他瞪了天林一眼。

吴天林笑道:误会,误会,原来二哥恋着嫂嫂不想出来,是被赶出家门的,真有出息。

哼,你真是该打!

三兄弟又哈哈大笑。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游览观光,心情愉悦,把心里的烦恼都忘记了。

兄弟三人来到望山县县城,已经住了几天,对此地发生的事情比较清楚,已经知道张正辉是一个百姓拥戴的好官。他们见知县诚心诚意地挽留,便答应了,要跟随知县为百姓除掉蓝玉虎。

前天,吴天林潜入蓝玉虎的宅院里,想摸清里边的情况,准备抓捕,哪知一去不回,至今下落不明。

张知县不敢再轻易派人进去,便让肖云海和王剑峰各自带领几个人,日日夜夜在蓝府前后轮流守候,捉拿蓝府出入的人,审问查明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哪知,在肖云海去巡查的时候,所抓之人被王晓麟误救,多亏及时言明此事,才把那个人抓回来。

王晓麟让肖云海把所抓恶奴押回县衙,再多带一些人来,准备捉拿蓝玉虎一伙。他要进入蓝府查明情况,解救吴天林。

肖云海对王晓麟嘱咐一番,又把部属安排好,才匆匆离去。

凌风鹤王晓麟来到蓝府后面,在树林里见到了王剑峰,说明情况后,二人很高兴。

时间紧迫,不能多谈,王晓麟让王剑峰等人在这里隐蔽,准备接应。他来到院墙外面听了听,里边没有动静,便纵身一跃进入蓝府。

他伏下身来巡视周围,没有见到人,立刻行动,在树木礁石等掩护下,四处奔走探查蓝府情况。

王晓麟来到一处院落旁,听到了女人的说笑声,知道是内眷丫环等。他守候一会儿,并没有男人的说话声,也没有人出入,只得去别处寻找蓝玉虎,打探吴天林

的情况。

他来到一个僻静处,这里有一个独门院落,院墙外面长着高树矮丛,青草萋萋,花儿盛开,很幽静。

王晓麟围着院墙一边观察一边听,没有发现异常之事。

他正要离去,忽然屋里有了说话声,是女人的声音,口气很凶,好像在威胁什么人。

王晓麟心中生疑,决定查看清楚再说,于是纵身而起跳上墙头,见院子里没有人,又轻轻地落下来,立刻轻移脚步来到窗前偷听。

一个女人在劝说:你真是死心眼,这是好事,跟随老爷吃穿不用愁了,要是哄得老爷高兴,还能得到很多银子。你虽然不能在蓝府住一辈子,但是有了银子,出去后生活也能有着落。

这时,有了女人的哭泣哀求声。

劝人者又道:你真是死心眼,这样的好事多难得呀,因为你长得漂亮,才有这么好的福气,别人想也是白想。你要想开一些,要顺从老爷的心意,否则,不但皮肉受苦,还照样陪伴老爷,搭上了身子,什么都得不到。

孙妈,你饶了小女子吧。另一个女子在哀求,看来是被逼无奈的。

你真是想不开,非要抗到底吗?我小睡一会儿也有了力气,不信治不了你。那个女人在威胁,接着说道,老爷已经有话,让我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让你答应。

孙妈,求你放了我吧,我们全家人都会记住你的恩德。那个女子还在哀求。

废话,我一个下人哪敢放你呀,也要遵照老爷吩咐行事。看来,你是敬酒不吃罚酒,非要对抗下去,就让你尝一尝鞭子的滋味吧。

话音刚落,啪!一声响,接着是那个女子的惨叫声。

王晓麟吃了一惊,急忙捅破窗纸察看,只见一个年近四十的女子,手持皮鞭正在叫骂;地上有一个女子被捆绑,在痛苦地哭求。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打下去,让你皮开肉绽痛不欲生,直到顺从的时候才罢手。说着又打了一鞭子,那个女子疼得一声惨叫,痛哭不止。你答应不答应?孙妈在怒喊。

孙妈,这种事我决不答应,求你饶了我吧。那个女子疼痛难忍,还是一口拒绝。

孙妈更加生气,举鞭就打,不料手腕被人抓住了。她扭头一看,吃惊地问:你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此人正是王晓麟。他已经听出这个女子是被胁迫的,见孙妈如此暴打,气愤难耐,冲进屋内抓住了孙妈的手腕。

他冷笑一声,说道:我是老爷的朋友,来看看这个女子是否答应。说着,他把鞭子夺过来。

孙妈气道:这个小蹄子软硬不吃,太难收拾了。

是吗,皮鞭的滋味如此痛苦,怎么会不管用呢?王晓麟疑惑地说,怪事,难道这条皮鞭有些特殊,打在身上不疼痛?这样吧,孙妈,你来试一试,看看疼不疼。

孙妈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鞭子已经落下来。

第八六七章 虎穴激战(二更)

王晓麟见这个婆子如此凶狠,十分恼恨,不等孙妈应答,猛地抽了一鞭子。孙妈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他吐了口气,笑眯眯问:“孙妈,你疼不疼呀,能受得了吗?”

“哎呀,你怎么打我呀?我怎能受得了呀,哎哟,疼死我了……”孙妈正在哼叫,又重重地挨了一鞭,叫得更惨。

“看来这鞭子还管用。”王晓麟依旧笑嘻嘻问,“孙妈,这一鞭如何,是不是更疼一些?”

“哎呀,疼死我了,你怎么还打我呀……”

王晓麟故意问道:“哦,我打错了吗?”

孙妈疼得一边流泪一边说:“错了,错了,你不该打我,应该打她,让她答应才行。”

“噢,我明白了,应该打你,不应该打她。”说罢,王晓麟又连抽两鞭子,打得孙妈鬼哭狼嚎,失声痛哭。

王晓麟吐了一口恶气,给那个女子解开绑绳,又把孙妈捆绑起来,堵住嘴巴。他问被逼女子:“大姐,你是蓝府的什么人,为什么会被捆绑在这里呀?”

那个女子哭道:“我是被抓到蓝府的。”

“原来如此,你家在何处?”

“我家很远,我和相公路径此地,暂住县城。”那个女子说道,“我叫李忠秀,我相公叫樊青山,求恩公救我出去吧!”

王晓麟不敢停留,带领李忠秀悄悄地翻出院墙,把她交给杨剑峰。

杨剑峰知道这里会有一场厮杀,立即派两名衙役护送李忠秀回城。

凌风鹤见这里已经安排妥当,又起身回到蓝家宅院,寻找蓝玉虎,营救吴天林。

李忠秀怎么会遭此大难呀?

原来,他们夫妻二人赶奔家乡,一边走一边行医治病,遇到病人多的时候不得不住几天。此外,樊青山还要和同道探讨医理,交流心得,吸取治病救人的经验。

前两天,樊青山和李忠秀来到望山县,在县城里住下来,临时设馆行医。尽管时间很短,因为治好了几个疑难病人,所以有了一些名气,前来治病的人越来越多,比较忙碌。

今天,医馆里来了两个男子,说家中老母病重,请樊青山前往诊治。

樊青山走后不久,其中一人又回到医馆,说樊青山让李忠秀前往帮忙。

忠秀不假思索,坐着一辆带篷的马车跟随而去,就这样进入一座大宅院里。这里就是蓝玉虎的家,李忠秀没有见到樊青山,却见到了蓝玉虎。

原来,蓝玉虎昨天就来到县城,在青楼里住下来,和一个名妓鬼混一夜。今天起来,他咳嗽不止,便来到樊青山的医馆看病。

他见到了李忠秀,立刻被如花似玉的美女迷住了。离去后,他依然不舍,思来想去心生一计,派人以请医为名把樊青山骗走,接着把忠秀接回家中。

蓝玉虎想让李忠秀陪伴在身边,享受又一个“新婚花烛”的快乐,哪知忠秀拼死不从。他很生气,命人把李忠秀关押起来,让孙妈前来调教驯服,结果被王晓麟救走。

李忠秀回到城里医馆,见到

了万分焦急的樊青山,扑到他怀里痛哭不止。

他们害怕蓝玉虎前来闹事,吃过午饭后便坐车离去,直奔家乡。

且说王晓麟。他进入蓝家宅院后,又悄悄地寻找吴天林,找了几处也不见天林的下落,有些着急。他穿过竹林来到小花园,伏下身来观察动静。

这里树丛浓绿,青草萋萋,蜂飞蝶舞,花儿艳丽。

王晓麟被五颜六色的景致吸引,忍不住多看几眼。

忽然,他的眼神盯住一处不动了,原来看见了几簇兰花,面露笑容走了过去。他蹲下来又看又闻,还俯身把脸贴在小小的兰花上。

他脸上有了愁容,心里感到焦虑,不用说,又把这些兰花看作丢失的妹妹,有了无尽地思念。

“喂,你是谁呀?是怎么进来的?来此有什么事情?”忽然有人说话。

凌风鹤吃了一惊,扭头看了看,有两个男子站在近前。面对突如其来地变化,他猛然间愣住了:“我……我是你家老爷的朋友,是来看他的,请带我去见你家老爷吧。”

他头脑很灵活,随机应变对付过去。

那两个人一边打量一边说:“你来见我家老爷,怎么到这里来啦?”

“我……我也不知道蓝大哥在哪里,便找到这里。见到你们就好了,我不用到处寻找了。”

“你是我家老爷的朋友,按说应该知道老爷住处,咱们也应该见过面,怎么看你很陌生呀?”

“我远在外地,第一次来探望蓝大哥,自然没有见过面。”

那二人有些怀疑,嘀咕了几句,然后说道:“好吧,你在此稍候,我去禀告老爷。”一个人说完便走了。

另一个人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显然是在监视。

凌风鹤知道没有办法骗过他们,必须立即动手,免得惊动众人。他抓住那个人逼其带路,去救吴天林。

那个人一边挣扎一边喊叫。

远去的同伴听到喊声,又跑回来。他见势不妙,一边跑一边喊叫:“快来人呀,有人来这里闹事啦!快来人呀,有人来闹事啦……”

很快,十几个人手持棍棒兵器跑过来,把凌风鹤围住。

“小子,你胆量不小呀,竟敢到这里来闹事,快和我们去见老爷。”

王晓麟怕被他们偷袭,不敢前去。他知道这场厮杀躲不过去了,随即抽出钢刀和他们打起来。

那些人不是凌风鹤对手,很快被打得伤的伤,退的退,在不住地喊叫。

顿时,蓝府里到处都有了呼喊声,更加嘈杂。

王晓麟见蓝府已被惊动,知道蓝玉虎很快就会到来,便在这里等候那个恶霸。

不一会儿,有十几个人顺着河边急匆匆地跑过来。

家人们急忙过去禀告:“老爷,就是这小子来府里闹事!”

“这家非常厉害,很难对付,老爷要尽快抓住他才好。”

……

一个身着华贵的人,一边看着王晓麟一边说:“这家伙敢来蓝府

闹事,是自己送死,岂能饶他!”

此人年近四十,长得膀大腰圆,脸面白净,眼睛很大,显得很有精神。

他上下打量凌风鹤,冷笑一声,说道:“小子,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来此闹事呀?”

王晓麟也在看他,说道:“看来你就是蓝玉虎了,咱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嘛,我是专程来和你结算欠账的。”

“哦,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账呀?”蓝玉虎有些奇怪,“不要说是你,老爷从来没有欠过别人的账,只有别人欠我的。噢,我明白了,你是来讹诈我的吧?”他撇了撇嘴,“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蓝玉虎可不是好惹的,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自找倒霉!”

王晓麟冷笑一声,哼道:“你欠老百姓的账还少吗,你忘了,百姓们可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来者不善,看来你是爱管闲事的家伙,也是活腻啦!”蓝玉虎喝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我是过路人,受百姓之托前来和你算算账。”

“哼,口气不小呀,你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别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就是官府也奈何不了我。小子,你年纪轻轻就不想活了,我都为你惋惜。”他对身边的人说,“二位兄长,现在正是你们施展手段的时候,小弟要看你们的了。”

“玉虎弟放心,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交给我们了。”说罢,那二人攥了攥拳头,围着王晓麟一边走一边看。

晓麟见这二人面露凶相,气度不凡,还是蓝玉虎倚重之人,知道非同一般。他不敢大意,并不畏惧,做好了应战准备,等制服了这两个家伙后,再收拾那个恶霸,救出吴天林。

这两个人,一个面色赤红,两眼圆睁闪着凶光,长得粗大壮实,看上去很有力气;另一个脸色发黑,个头很高,眼睛不大却很明亮,神情阴险狡诈,令人难以捉摸。

黑脸人说道:“二哥,对付这个小儿不用你出头,我一人足矣。”说罢,他大喊一声扑过来,抡拳便打。

王晓麟不敢怠慢,急忙迎战,他二人拳脚相加互不相让,战在一起。

黑面人如恶虎扑食猛击晓麟前胸,凌风鹤一个雄狮抖毛接过去,又使出玉女穿梭连击对手,那个人急忙缩身躲避,使个怪蟒出洞直奔对手面门,王晓麟撤步闪身避其锋芒,顺手牵羊想抓住腕部,那个人急忙收手。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十分激烈。

十几个回合过去,黑面人有些不敌,不由得紧张起来,担心败给对手。要是那样,当着朋友的面,他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呀,要是受了伤就更难堪了。

又是几个回合,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急忙喊道:“二哥,这小子有些本事,我一时很难拿下,快助我一臂之力。”

红脸汉子已经看出苗头,正跃跃欲试,听到同伴呼唤,一声喊叫冲过来,二人合战对手。

王晓麟功底深厚,对付二人并不畏惧,拳脚相加奋力迎战。他要尽快打败对手,捉拿恶霸,营救吴天林。

第八六八章 一线曙光

蓝府里,喊声四起,杀声连连,惊飞了鸟儿,吓跑了虫儿,气氛之恐怖,无不心惊胆寒。

那个黑面人如恶虎扑食猛击王晓麟前胸,凌风鹤一个雄狮抖毛接过去,又使出玉女穿梭连击对手,那个人急忙缩身躲避,使个怪蟒出洞直奔对手面门,王晓麟撤步闪身避其锋芒,顺手牵羊想抓住腕部,那个人急忙收手。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十分激烈。

十几个回合过去,黑面人有些不敌,不由得紧张起来,担心一着不慎败给对手。要是那样,当着众人的面,他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呀,一旦受伤就更难堪了。

又是几个回合,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急忙喊道:“二哥,这小子有些本事,我一时很难拿下,快助我一臂之力。”

红脸汉子已经看出苗头,正跃跃欲试,听到同伴呼唤,一声喊叫冲过来,二人合战对手。

王晓麟功底深厚,对付二人并不畏惧,拳脚相加奋力迎战。他要尽快打败对手,捉拿恶霸蓝玉虎,营救吴天林。

这场厮杀非常激烈,敌对双方出手凶狠,要置对方于死地。

打了一会儿,凌风鹤前后受敌,又攻又防,觉得有些吃力。他很紧张,心中无底,依旧在奋力拼搏,希望能抓住破绽打败两个强敌,尽快结束战斗。

激战在继续,双方已经杀红了眼,不制服对方绝不甘心。

蓝玉虎等人吓得目瞪口呆,时而惊呼,时而叹气,忘记了呐喊助威。

王晓麟对付两个家伙,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被动,时间长了很可能要败给对手,是进是退有些犹豫。

就在他犹豫之时,黑脸人犹如饿虎捕食一般打过来,凌风鹤急忙使个燕子抄水挡拆躲闪,就在这时,红脸汉已经猛踢过来,他顺势鹞子翻身躲过去,转眼间使出双风贯耳的招术,直奔黑面人头部打去,那家伙退步闪过,立刻回手还击,就在王晓麟接招之时,红脸汉到了背后,一个旋风腿把他踢倒,黑面人扑上去把他按住。

蓝玉虎被这场激战惊出一身冷汗,见两位朋友得手,高兴地拍着巴掌喊起好来。

家人们也跟着大呼小叫,一片欢呼。

蓝玉虎来到王晓麟跟前,得意地说:“小子,你还狂吗?和我蓝玉虎作对的人绝没有好下场!”

凌风鹤眼睛一瞪,说道:“蓝玉虎,小爷一时疏忽被你们捉住,你也不用得意,下场会更惨!”

蓝玉虎气得怒骂:“臭小子,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我这就杀了你!”

黑面人方才脸面有些无光,恨意难消,劝道:“玉虎弟,何必为一个将死之人动怒,不值得。这样吧,我们把他带回洞府,一刀一刀地剐了,让他知道凄惨而亡是什么滋味,岂不更解气。”

蓝玉虎叹了口气:“兄长说得对,一刀结果了他,是太便宜这小子了。把他交给你们吧,要想方设法折磨致死,出一出这口恶气。”

他不再理睬王晓麟,吩咐家人捆绑起来,带到一边看管,然后和弟兄俩去喝酒庆贺。

这兄弟俩是何许人,竟如此厉害?

原来,他二人正是火龙神和黑煞星。这两个妖怪早就和蓝玉虎勾搭在一起,这两天正在蓝府玩耍,顺便帮助恶霸抓住了王晓麟。

两个妖怪费尽力气捉住凌风鹤,依旧怒气满胸,要把他带回去狠狠地收拾一番,以泄心中的怒火。

火龙神兄弟俩酒足饭饱后,又休息一会儿,然后带着王晓麟腾空而起,乘着妖风向山里奔去。

凌风鹤见进入了深山老林,更加紧张,如果到了妖怪洞府,这条命就没有了。他很焦急,一直在冥思苦想脱身之计。可是,他被捆绑,无法可想,只得设法拖延时间,争取机会。

一番思索后,王晓麟说道:“二位,我近日得到一把宝剑,不但锋利无比,而且寒气逼人,送给你们吧,还望放我一条生路。”

黑煞星看了看他,立刻抽出王晓麟佩戴的利剑看了看:“就是这把剑吗?何用你送,它已经是我的了。”

王晓麟摇了摇头:“不是这把剑,那件宝贝太珍贵了,我怎能随身佩戴呢。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听了会更加震惊,就能知道那把宝剑有多珍贵了。”

黑煞星又把利剑插回剑鞘,问道:“还有什么秘密?”

王晓麟神秘地说道:“那把宝剑上面刻着:‘兜率宫’三个字。”

火龙神有些不解,看着王晓麟:“‘兜率宫’?为什么要刻这三个字呀?”

王晓麟有些意外,接着叹了口气:“你们真是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兜率宫在什么地方。听好了,那里是太上老君的洞府,也是老神仙炼制仙丹的地方。看来,此剑出自太上老君之手,即使不是老神仙所用的兵器,也是他炼制的宝贝。那把宝剑人间无处可寻,天上也难见到,我想用此宝剑换自己一命,如何?”

凌风鹤的脑筋转得就是快,竟然想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事情。

“此话当真?”火龙神有些不信,“如此宝物怎么会到了你手里,是哄骗我们吧?”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性命难保,想以此来换得一命,哪敢骗你们。留我一命,对你们也无妨碍;要是杀了我,对你们也没有好处,你们如果能得那把宝剑,才是最可喜的。”

黑煞星动了心,说道:“二哥,这小子说得不错,就依他吧。”接着伏在火龙神耳边说,“先把宝剑弄到手,然后再杀他也不迟。”他又问,“那把宝剑现在何处?”

“就在这座山里。”说着,王晓麟随意指了指下面。

两个妖怪按下风头落到山顶,让他去取宝剑。

“我手脚被捆绑,如何行走呀?再说,我用这么珍贵的宝剑换取一命,理应给我松绑。”

在荒无人迹的深山里,火龙神和黑煞星不怕他逃走,立即解开绑绳。

王晓麟松了一口气,一路上装作寻找宝剑,实际是在找机会脱身,哪知两个妖怪寸步不离,没有机会逃走。

后来,火龙神和黑煞星见他四处寻找不见宝物,起了疑心,在不时地追问



时间一长,凌风鹤见无法掩饰,不得不飞身而逃。

两个妖怪被耍戏,怒上添怒,立刻乘风追赶。

就在王晓麟危机之时,意外遇到了张云燕,才捡了一条命。

……

张云燕听了王晓麟地讲述,得知恶霸蓝玉虎罪恶多端,非常气愤,决定随同前往除害。

路上,王晓麟听说张云燕正在寻找杨宏清,立刻想起一件事情:“妹妹,前不久,我遇到一个人,也叫杨宏清,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张云燕很意外,也很心动,急忙询问:“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有多大年龄?”

“他很年轻,看上去和我差不多,长得也和我一样英俊无比。”说着,他笑眯眯地看着云燕。

张云燕见他有在自己面前自我赞美,知道其用意,脸有些红了。她不敢看王晓麟,也不好说什么,何况此话也名副其实。

云燕对王晓麟的话语没有理睬,说道:“我要找的杨宏清也很年轻,年龄和你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

“这么说,他很有可能是你要找的人。那个人心事重重,愁容满面,令人同情。”

“哦,他有什么愁心事呀?”

“他在寻找娘子,不知道亲人去了哪里,一直愁眉不展。”

张云燕闻言又很意外,也很振奋,看来大有希望:“对,就是他,我找的就是那个人。晓麟哥哥,他现在何处?”

“不知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他早已不知去向,去哪里找呀。”王晓麟问道,“妹妹,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如此着急呀?”

张云燕叹息一声:“他是我妹夫,我妹妹和妹夫不幸遭遇大难,才落此地步,令人忧虑呀。”

凌风鹤很同情,安慰道:“妹妹不要着急,哥哥帮助寻找就是。”

“晓麟哥哥能帮忙,妹妹不胜感激!唉,我找到了失散十几年的妹妹,本应高兴,谁知又为他们遭此大难忧心伤痛。”

“哦,原来你和妹妹也失散了十几年,咱兄妹俩真是同病相怜呀。”

他有些意外,自然想到了丢失的兰花妹妹,不知道妹妹是死是活,现在哪里,今生还能不能见到。

王晓麟很感叹:“已经失散了十几年,你们姐妹俩还能重逢,太不容易了。”他心中哀叹,“可怜的兰花妹妹,你在哪里呀?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和你相逢呀?妹妹,十几年来,哥哥无时不在思念你,苦不堪言,但愿咱们能很快相见……”

他想到童年的兰花,为心爱之人不知去向忧伤叹息。

张云燕也很伤感,姐妹俩有幸团聚,可是云天哥哥依旧不知去向,也不知道今生能不能重逢。

王晓麟擦了擦泪水,叹息一声:“飞雁妹妹,不要着急,你能找到离散的妹妹可喜可贺,应高兴才是。”

他劝云燕放心,杨宏清尽管没有回家,也不会出事,迟早能回去团聚。只要人在,什么苦难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八六九章 坑蒙拐骗

张云燕听到了杨宏清的消息,焦虑的心情缓解一些。她依旧为亲人的安危担忧,要抓紧寻找,让妹妹和妹夫尽快团聚。

王晓麟为兰花妹妹无处可寻伤心焦虑,也在安慰张云燕,祝贺她姐妹二人重逢团聚。

云燕很感慨,叹道:“是呀,能和妹妹相逢的确不易,我很欣慰,或许不会事事满意,才出了这种事情。”她叹息一声,“不说这些了,我一定要找到妹夫,让他们夫妻团圆,平平安安,能无忧无虑地生活。”

王晓麟看了看张云燕,有意道:“想不到,你妹妹已经成家,比你先走了一步。飞雁妹妹,你什么时候成家呀?可有了意中人?”

云燕见他问到这种事情,又是脸红心跳,也猜到他的话意。自从认识王晓麟后,她觉得晓麟哥哥方方面面都不错,难得一遇,也很喜欢。可是,她对这种事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无法应对。

云燕低头说道:“我……我已经有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也想回避这种尴尬之事,只好以此来堵住王晓麟的嘴,免得再说下去。她没有说实话,是不想给晓麟哥哥留有机会,或许也让自己失去了机会。

云燕立刻转移话题,问道:“哥哥,你是在哪里遇到杨宏清的,他还好吗?”

“我已经记不清楚在哪里遇到的。杨宏清心情不好,苦闷忧愁,是因为找不到你妹妹引起的。他身体还行,精神也能挺得住,放心就是。”晓麟叹息一声,看了看张云燕,犹犹豫豫地说,“我……我还是说了吧,那次见到宏清的时候,他险些出大事。”

张云燕闻言吓了一跳,立刻紧张起来,妹夫又出什么事了,是生是死呀?

云燕慌了神,急忙询问:“晓天哥哥,宏清出什么事了,很危险吗?”

王晓麟急忙解释:“妹妹不要慌,是很危险,不过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他没有病,也没有受伤,安然无恙。”

接着,他讲起和杨宏清相遇的经过。那次,他能见到杨宏清纯属偶然,也很意外,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提起那次险情,的确很可怕,真是生死一瞬间呀,要想弄清此事,还要从头说起

……

一天,王晓麟来到一座县城。这里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顿饭,便来到一条僻静的街道。

他正在寻找饭店,忽然前边吵吵闹闹聚着一些人,便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正和一个人争吵,那个人有二十左右岁。说起这个尖嘴猴腮的人,在前文书中提到过,他就是吃喝嫖赌恶行不改的郎三。

在家乡的时候,郎三和花狐狸勾结,为了强暴沈有燕,便对张晨辉栽赃陷害,说他绑架了知县陈宝阳的夫人奚玉婵,结果案发,花狐狸被捉拿问斩,江虎子和愣头青被张云燕杀死。奚玉婵贪欢取乐自取其祸,被陈知县休回家中。

那次,郎三侥幸脱身,得信后便逃之夭夭,因为官府缉拿不敢

回去,远离家乡游荡到此地。

他整天无所事事,依旧不务正业,靠坑蒙拐骗打发日子。后来,他偶遇一个寡妇,相识后便在一起姘居,从此有了落脚处。

今天,郎三来到县城玩耍,在饭店里吃饱喝足,借口出去方便偷偷地溜走了,想赖掉这顿饭钱。

这顿饭钱要一两多银子,他好吃好喝填饱了肚子,又稍施手段省下来,心里高兴,一边走一边哼起小曲。

哪知,小曲还没有哼完,他就被店小二抓住了,二人争吵起来,引来路人观看。郎三本想赖账溜之大吉,却被店小二揪住不放,有些无奈。

小二怒道:“你真是无赖,吃了那么多好酒好菜,不付钱就走了,岂有此理!”

郎三别看没有理,却很蛮横,一边挣脱一边狡辩:“胡说,我又不缺银子,怎么会赖账呢。我是出来解个手,竟如此胡搅蛮缠,快放开!”

“少废话,不结账你休想走。”小二揪住不放。

“我还没有吃完,怎么会走呢,松开手,我还要回去喝酒呢。”说着,郎三和店小二拉拉扯扯回到饭店。

王晓麟摇了摇头,随之而来,也进入这家小饭店,找个位置坐下来。

郎三和王晓麟隔着一张桌子,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喊道:“小二,给我把饭菜热一热。”

桌子上摆放着几个盘子,不是空的就是残汤剩底,碗里也是滴酒全无,有半块馒头丢弃在桌子上。

店小二没有办法,只得耐着性子端到后面给他热了热。

王晓麟轻蔑地瞥了郎三一眼,然后要了饭菜吃起来。

郎三拿起那块丢弃的半个馒头,掰下一点儿蘸了蘸汤,慢慢地吃着,又拣了一片盘底的剩菜叶放到嘴里。他见店小二一直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已经被人家盯住,没有办法脱身了。他瞪了店小二一眼,哼道:“结账!”

小二早就手握账单,过来递给他:“一共一两二钱三,零头不要了,给一两二吧。”

“你是讹我,怎么有这么多呀?”

“你要了这么多好菜好酒,吃到肚子里就忘记啦?这还少要了呢,不然你把零头也给了吧。”

郎三白了他一眼:“算了,我懒得和你计较。”他掏出一块光滑的小石头,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石,先押在这里,日后我来和你结账的时候再赎回来。你们可要保管好,如果丢了是要赔的。”

店小二撇了撇嘴,一摆手,说道:“客官,这种‘宝石’随处都能拣到,比你的这块又大又好。对不住了,我们不要‘宝石’,只收银子。”

“这可是祖辈传下来的宝物,价值千金。”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们更不敢收了,还是自己保存吧,免得被祖宗惩罚。客官,快拿银子吧,结完账我还要去忙别的呢。”店小二轻蔑地看着他。

王晓麟也被他们的话语吸引,一边吃一边看,对郎三有些不屑。

“看来你真不识货呀,这可是货真价实

的宝贝。”郎三还在争辩。

店小二有所警觉:“客官,你是来此白吃白喝的吧?”

郎三见心意被揭穿,脸有些红了,立刻瞪起眼睛:“胡说,你竟然小瞧我,就让你开开眼吧。”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纹银,还有二两散碎银子,都放到桌子上。他怒道:“你是狗眼看人低,我是缺钱的人吗?”

店小二有些意外,随即满脸赔笑,说道:“有银子就好,我这就给你结账。”

“等等,我要把剩菜带走。”

小二哼了一声,递给他两张废纸。

郎三也不理睬,把盘底的剩菜叶以及那小块馒头包起来,然后怒容满面地走了。

王晓麟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心想:“真是看不出来,他很有钱嘛。这个人太吝啬了,这么有钱还要赖账,有些不可理喻。”

吃完饭,王晓麟又喝了一碗茶水,然后出了饭店。他来到一条热闹的街市边走边看,顺便买了一包点心备路上食用。

太阳已过正午,轻风阵阵,送来了丝丝凉意。街里的人少了一些,大都回家休息。

王晓麟准备就绪起身而去,刚转过路口,又见有人围聚在路旁,不由得心中生疑。路过这里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哭述,便停下来,很快弄明白事情缘由。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为了给病重的母亲请医买药,借了几两银子。路上,他听信别人,用几两银子买了一包十分灵验的药物。

后来,他发现受骗上当,慌得六神无主,那个骗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去哪里找呀。他没有办法讨回银子,又没有钱给母亲治病,后悔不跌,失声痛哭。

王晓麟很同情,也痛恨那个骗人的家伙。他安慰那个人几句,取出银子说道:“为老人治病要紧,我有几两银子,快拿去请大夫吧。”

那个人惊喜之余,连声道谢。

王晓麟摆手推辞,打开那包药物看了看,深感意外,又很气愤。

只见,纸包里除了枯草烂叶以及碎枝条外,还有瓜子皮、剩菜叶以及一小块馒头。不用说,那个骗子就是郎三。

他很气愤:“哼,那家伙我见过,我去找他讨还银子,他往哪里去啦?”

被骗之人一皱眉头,说道:“我哪知道呀,已经找寻很久,始终不见人影。”

王晓麟正无奈之时,一人说道:“我在城东见过那个人,他可能是回家了。”

凌风鹤谢过那人,出了城便施展轻功,向东一路急奔。

先说一说郎三吧,他是如何骗来银子的。

郎三从饭店出来后,心情烦躁,面露不悦,不时地叹口气。他费尽心机,又折腾半天,不但没有骗过店小二,还被弄得颜面扫地十分狼狈,实在憋气。

他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在热闹的气氛中,很快忘记烦恼,又有心思逛街游玩了。他买了一套新衣服,还在路旁买了一包点心和一包瓜子,一边走一边吃。

第八七〇章 如法炮制

郎三游街逛景,买了衣服和吃的,心情好起来。

从饭店里出来后,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没有动用那块“祖传宝石”,知道在这些商家眼里,那种“宝物”不管用。他不想再白费口舌,更不想颜面扫地,都是老老实实地掏银子。

正走着,郎三见路旁有一个郎中在为人看病,还卖药材,一个男子正在征询为母亲医病之事。他听了听,顿时来了兴趣,眼珠转动起来,很快有了主意,立即行动。

他在树下找了一些枯枝烂叶,折碎后,连同瓜子皮、剩菜叶,还有那一小块馒头,包裹在一起。当然,点心是舍不得放进去的,成本太高,还要留着自己吃呢。

郎三急匆匆地赶上那个询医问药的人,搭讪道“兄弟,听说你娘病得不轻”

那个人叹道;“是呀,她老人家浑身发热,茶饭不思,非常虚弱,已经不能下床了。”

郎三叹了口气“咱兄弟俩同病相怜呀,我娘不但发热,吃不下饭,还咳嗽不止。”

“我娘也咳嗽。”

“我娘咳的痰里已有血丝了。”

“我娘痰里也有血。”那个人叹道,“咱们两家的老人病得都这么重,真愁人呀”

其实,咳嗽也好,血丝也罢,这些病情是此人向郎中询问的时候说出来的,郎三已经听到,想以此骗取他的信任。

郎三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可愁的,我刚买来药,吃下去就能痊愈了。”说着,他故意把那个纸包在此人面前晃了晃。

那个人很意外“真的这药会那么灵验”

郎三得意地说“那当然,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能治百病。亲友们要是有了病,全靠这个秘方医治呢,无论是多重的病,都会药到病除。我娘病的那么严重,这一付药就够了,今天吃下去,明天就好了。”

那个人很高兴,说道“大哥,你把药方告诉我,我也为娘买一付药。”

“我家秘方从不外传,哪能告诉你呢,实在对不起。”

“那那你带我去药店买一付药行吗”

“不行,我还有急事,再说也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是秘方。”他看那个人着急的样子,心中暗喜,又道,“兄弟,这些药物太贵了,我即使告诉你,也舍不得花那么多银子呀。”

“为了给娘治病,花再多的银子也是应该的。这付药需要多少银子”

“要十两银子。”

那个人摇了摇头,叹道“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呀,算了,还是去找大夫吧。”他很失望,也很着急,转身就走。

郎三急忙说“兄弟,咱俩同病相怜,家里有难,我怎忍心看着你娘病重不治呀。这样吧,这包药就卖给你吧,你有多少银子”

“我只有三两。”

“三两是少了一些,我可要赔多了。唉,咱们能在此相遇,也是有缘分,三两就三两吧,能解除你娘的病痛,我也高兴呀。”

那个人取出银子给了郎三,非常感激,连声道谢。

郎三见他欢欢喜喜地离去,嘿嘿地笑了,害怕事情败露,雇了一辆马车离城而去。一路上,他想起意外的收获就美得不行,不时地哼唱小曲。

郎三暗自称赞自己头脑灵活,想个来钱道很容易。都说有失就有得,还是真是这样,吃饭花了一两多银子,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收获一倍多,还是有发财的命。

他正得意之时,王晓麟突然赶到,一声不吭跳到车上,大大方方地坐下来。

郎三愣了一下,立现不满,哼道“你真是不见外呀,连招呼都不打就上车了,怎么,这车钱你来付吗”

凌风鹤笑道“要是我付车钱,你的银子不就省了嘛,我可不干这种傻事。”

郎三来了气,一眼不眨地瞪着他“你既然不想花车钱,就快下去吧,想白坐车,美得你。”

“不急,不急,我办完事就走,不会赖在车上的。”王晓麟取出一块光滑的石头擦了擦,又放在郎三面前,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石,卖给你吧,可以少要一点儿钱,给个一二十两银子就行了。”

郎三气得哼了一声“小子,你是班门弄斧呀,想以此来骗我,是瞎了眼睛。你可知道,这是我的拿手好戏,说起来,我应该是祖师爷。”说完,他满脸怒容,抓起石头扔下去了。

王晓麟不干了,喝道“你竟敢把我家祖传的宝石扔了,陪我十两银子”

郎三身为“祖师爷”,哪能被别人讹诈,心生怒气想把王晓麟推下车,手腕却被牢牢地抓住,想动也动不了。他很无奈,知道遇见了硬茬,只得告饶“快放开,我给你捡回来还不行嘛。”

“不行,那件宝物一旦着地就会失去灵气,成了一块不值钱的石头,没有丝毫用处了,快赔我十两银子。”说着,他把郎三的胳膊扭到背后,厉声威胁。

郎三的被扭得疼痛难忍,没有能力反抗,不得不答应。

王晓麟松开手,又道“还有这包祖传秘方配制的药物,要三两银子,一并卖给你了。”王晓麟已经知道这家伙只有十三两银子,要全部取走。

郎三看到这包“药物”,立刻明白了,眉头皱起来“噢,原来你是为此来找碴的。”

“是又怎样,你不但坑害了那个人,更害了他娘,我岂能放过你。”

郎三已深有感受,这个人太厉害,没有能力挣脱,更没有能力打斗,要是不答应,且不说性命堪忧,即使被打得伤重不起,也划不来呀。他犹豫一下,狠了狠心,不得不认倒霉,乖乖地把十三两银子都交出来。

车夫听说郎三是个骗子,让他先付车钱,免得上当。郎三又吃又喝,还买了衣物等,花得只剩下不到十个铜板,只好都给车夫,余下的车费到家的时候再补上。

车夫哪能相信,说什么也不拉他,掉转马匹和王晓麟说说笑笑地回城了。

郎三愁眉苦脸,望着远去的马车气得破口大骂。他又喊又叫,怒气还是没有发泄出去,又费了不少口水,到头来不得不徒步而回。

他越想越窝火,这个来钱道怎么失灵了,到手的银子不但飞了,还搭上十两,弄得分文皆无。

郎三暗自叹息,“祖师爷”真是难当,反倒被徒子徒孙收拾了,说到底,还是没有发财的命呀。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晓麟离开县城,因为没有紧要之事,一路游玩随意而行。

时近中午,他见路边有一家小酒馆,便走进去,一来填饱肚子,二来想歇一歇脚。

他进到酒馆里,见屋里没有人,喊道“有人吗店家在吗”

王晓麟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看着空无一人的酒馆叹了口气,只能去别处吃了。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这时,有人从后屋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说“客官,我来了,快请进吧。”

王晓麟转过身来看了看,是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有二十多岁,穿戴整洁,不高不矮胖瘦适中,体形不错,长得很有姿色。想不到,这个偏僻之地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王晓麟进入屋内,随口说道“你在忙什么呢,会不会耽误你的事呀”

“我我有些累,在后面躺了一会儿。我没有事情,请坐吧。”

“你相公在吗”王晓麟一边问一边坐下来。

那个女子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柔声细气地说“哟,客官,有我在还不能侍候你嘛。”

“我不过随口问一问,你相公不在店里”

“唉,不要提他了,那个死鬼早就不在了,抛下我一个人,里里外外都要操心费力,太难了。”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你一个人开店是够难的。”

老板娘叹了口气,凑到王晓麟身边,又露出笑容“兄弟,你这么年轻,还这么英俊,让人喜欢,哪个女人见了你都会心动的。”说着,她神情娇媚笑了笑。

王晓麟听了此言,有些意外,听其言观其行,此女子显得有些轻浮。他没有理睬,问道“老板娘,有什么好吃的,说来听听”

“有,有,鸡呀鸭呀,鱼呀肉呀,什么都有,你就是想吃人,也能让你饱餐一顿。”

凌风鹤吃了一惊“吃人怎么,你这里还卖人肉包子”

那个女子扑哧一声笑了,身子扭动碰了一下王晓麟,说道“兄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敢杀人呀,见到血都晕。我说的是大活人,不是说秀色可餐嘛。”

王晓麟看着女子,还是不解其话意“你所言的秀色是什么,又如何餐呀”

老板娘咯咯地笑起来“兄弟,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怎能不知道呢。我说的秀色就在面前,好好看一看吧,觉得小女子怎么样,还不错吧,想不想吃呀你要是有此心意,我会乐于奉陪。”

说话间,她笑眯眯地看着英俊美男,秀眼闪动,神情娇媚,凸凹有致的身子在轻轻地扭动。

看来,这个女子真是心动了,已经看中面前的美男子,故而话语撩人,卖弄风骚,很想得到心爱之人。

第八七一章 罪有应得(一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王晓麟听了那女子的话语,动起了心思,见她言行如此轻浮,已经明白心意,不由得笑了笑。他心中暗想,此女子是寡妇,天长日久也是空房难守,想寻找乐趣吧。

他见女子的容貌身形都不错,皮白细嫩很洁净,神情娇媚更是诱人,是个百里挑一的美娇娘,有些心动。此女子既然有意,何不玩耍一番,既是难得地消遣,对她也是安慰。再说,她独身一人,无人干预,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王晓麟暗自高兴,想不到,在这个偏僻之处还有如此艳福,不但能填饱肚子,心情也会很快乐。

晓麟看着老板娘,见她面容红润,娇媚撩人,笑道:“别说,你还真值得吃一顿,味道一定不错。”

老板娘知道美男子有心于自己,很高兴,又飞一个媚眼:“兄弟,你还有眼力,我的容貌身段难得一见,十里八村也没有像我这样漂亮的女人。好了,你既然想吃,我现在就到后面给你摆上,任由品尝。”

“不知道你这盘‘菜’要多少钱,我要付得起才行。”

老板娘笑了:“兄弟,我这盘‘菜’不要钱,是奉送的。”

王晓麟很意外:“哦,你会这么大方,真的不收银子?”

“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银子,那多俗气呀。不瞒你说,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俊美的人呢,看到你就特别喜欢。我要的是被你疼爱,能让我快乐,这比银子可要好百倍。”

王晓麟默默地叹了口气,一个寡妇顶门度日的确不容易,方方面面都很难呀。不过,她对银子都不在意,看来买卖不错,比较富裕,只是精神上有些空虚。

那女子看着心爱美男,笑容满面,催促道:“不说了,随我来吧,会让你满意的。”说着便动手拉他。

王晓麟笑了:“不要急嘛,我先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陪你玩呀,给我弄些饭菜来。吃饱喝足后,我再享受你那盘丰盛的‘美餐’,到时候可不要怪我贪食呀。”

女子娇媚地一笑,挑逗道:“兄弟,你越贪食才越好呢,要是把我吞下去,就更高兴了。到时候,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久就吃多久,一定让你吃个够。你要是想在这里过夜,我也乐于奉陪。”

“那好哇,我不吃到心满意足,是不会罢手的。”

老板娘娇容红润,堆满了笑容:“咱们说定了,后面有几个房间,只有你我二人,很方便。你吃完饭后,我就摆上‘盛宴’,随意品尝,尽情地吃喝。”

“好,你可要快点儿,我有些着急了。”

老板娘笑了:“我也着急呀,兄弟稍等,很快就好。”说着,她去忙饭菜了。

王晓麟想一想意外的好事,暗自高兴,就等着品尝“盛宴”了。他喝了一碗茶水,见门前竹林一片葱绿,便起身进到竹林里观瞧。

翠绿的竹竿、碧绿的竹叶,还有鸟儿鸣叫,虫儿声声,展现着一派幽幽美景,身在其中,有了愉悦之情。

王晓麟一会儿停

下来仔细观看,一会儿边走边欣赏绿意美景。

忽然,不远处传来歌声,无论是声音还是曲调,听起来有些熟悉。他左看右看,终于见到一个人,正一边哼唱一边走过来。

凌风鹤不由得一愣,此人是郎三:“咦,这家伙今天怎么也到这里来啦?”

他心里啄磨起来,不想暴露自己,于是悄悄地跟过去,见郎三进了小酒馆,便躲到窗户旁边偷偷地观看。

“娘子,有没有饭菜呀,我走了这么久,都饿坏了。”郎三一边说一边向厨房走去。

“咦,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嘛,怎么回来这么早呀?”老板娘有些意外,白了他一眼,很是不满。她叹了口气,自语道,“唉,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多误事呀。”

郎三有些疑惑,问道:“娘子,怎么了,什么事情耽误啦?”

那个女子在发泄不满的情绪,不料说走了嘴,急忙遮掩:“你……我正在做饭,你过来打扰,多耽误事呀。”

郎三笑了:“我正饿着呢,快端上来吧。”

女子瞪他一眼,哼道:“你先等等吧,这是给客人做的。”

王晓麟听了郎三的称呼很意外,这个女人怎么成了他的娘子呀?老板娘声称独自一人,怎么还有相公呀?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那盘“盛宴”不能吃了,有些可惜。

郎三一边巡视一边问:“客人?哪有人呀?”

老板娘出来一看,王晓麟已经不在了,也有些奇怪:“咦,他刚才还坐在这里呢,又去哪里啦?”她没有得到美男子,心有怨气,人又不见了,更来了气,骂道,“哼,那个小白脸真不地道,让老娘做饭,他却走了。”

郎三没有在意,客人走了,自己正好填饱肚子。

那个女子看看外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那个小白脸长得不错,看上去是个有钱人,我本想和他玩一玩……”

“怎么,你想和他玩,玩什么呀,不会是你吧?”

“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是想玩一玩心眼,可惜让他跑了。”她心意未成,有了怨气,不该说的话语没有管住,又脱口而出。她一下子红了脸,急忙去忙饭菜,尴尬之情总算掩盖过去。

那个女子一边忙碌一边说,“相公,你走后就来货了,只弄到十几个铜板。那身衣服还值几个钱,我已经把衣服收好了,你进城的时候卖了吧。”

“哦,你已经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了,也太着急了,等我回来再脱嘛。”

那个女子又是脸红心跳,恨自己这么嘴快,也不想一想就说出来,自然会让他多心。不过,此事已经做完了,不说也是一样,很快就会知道了。

已经这样,她不能不说话:“哼,你去外面找女人鬼混,要明天才回来,我不自己动手,难道还要拖到明天等你回来吗?”

郎三默默地哼了一声,要真是明天才回来,今晚还不知道怎样呢。他不好再说,笑了笑,安慰道:“

娘子不要多心,我是说你给男人脱衣服,该多难为情呀,以后这种事还是我来办吧。”

那个女人并不让他:“他和你还不是一样,我见得多了,有什么难为情的。我知道的小心眼,是怕我和他有什么勾当。他昏睡不醒,能有什么事呀?”

郎三依旧不满,娘子如此轻浮,恐怕不会毫无作为。他不想再提这种事,说道:“好了,是我多心了,不过,一个陌生男人毕竟不方便,也难为你了。”

女人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管怎样,那些尴尬的事情总算遮掩过去,便随同郎三到后屋去了。

王晓麟很疑惑,听起来他们说的那个货好像是一个男人,还要杀害。他不敢怠慢,又悄悄地跟过去。

果然,在一间屋内地上,一个男子躺在那里。那个男子一动不动,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任由夫妻俩摆布。

“咦,这个人已经死了吗?他们为什么把死人弄到家里呀?难道他们真的在卖人肉包子?”王晓麟心中生疑,想看一看他们究竟要如何处置这个人。

郎三让那个女子背过身去,然后操起一根木棒要对那个人下手。

王晓麟立刻明白了,此人没有死,是昏迷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郎三害人,大喊一声跳过去,一脚把郎三踢倒。

郎三吃了一惊,发现是仇人,顿时怒火上冲,举起木棒就打。

王晓麟不再留情,对这个害人的家伙大打出手,一顿拳脚打得郎三断了气。

那个女子吓得蜷缩在一旁,浑身抖个不停。

王晓麟没有放过,狠狠地踢了她几脚。

那个女子趴在地上,既疼痛又害怕,鬼哭狼嚎不住地喊叫。

凌风鹤看了看她,喝道:“我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一个好女人,本来不想把你怎样,吃完饭就离开这里。哪知,你夫妻二人竟然干着这种害人的勾当,怎能饶你们。”

那个女子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这……都是他干的,我……我是听他的,求求你,饶了我吧!要不……要不我现在就脱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哼,要是方才,我还有心,想不到你们如此狠毒,竟敢杀人。我现在没有心思了,快把解药拿来。”

那个女子不敢怠慢,急忙掏出一个小纸包。王晓麟把药粉化在水里给那个男子服下去,很快醒过来。

王晓麟留了女子一条命,放火把小酒馆烧个净光,然后和被救男子离去。

王晓麟也是万幸,即使去后屋能品尝到那盘“盛宴”,过后也不会放过他。他一旦不小心服下迷药,也会和此人一样被杀害。那个女子甘心奉送,如此大方是暂时的,看来已经算计好了,人死了,银子自然归自己所有。

路上,王晓麟得知这个男子叫杨宏清,为了寻找爱妻在到处奔波,很同情。

今天,杨宏清本想在这家酒馆吃点儿饭,再继续赶路,哪知被老板娘用迷药麻翻,险些送命。

第八七二章 冤家路窄(二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王晓麟很同情杨宏清的遭遇,身上的银两昨天已经送人,便把从酒馆里搜得的银子给他五两。

王晓麟和杨宏清离开后,二人同行一段路程才各奔他方。

……

张云燕听了王晓麟讲述,认定那个杨宏清就是要寻找的妹夫,更为亲人的安危担忧。

她很想和王晓麟一起去蓝府惩罚恶霸蓝玉虎,又为去向不明的杨宏清焦虑不安。时间紧迫,她不能耽搁了,必须尽快找到亲人。

深山老林里,岂止人迹罕见,可以说是“无径人踪灭”。放眼望去,山峦起伏,森林密布,山石耸立,荒草丛生,是真真切切的荒芜之地。

山林里,虽然是“无径人踪灭”的荒芜之地,却充满了勃勃生气。无边无际的绿色、飞翔追逐的鸟儿、奔跑觅食的野兽、千奇百怪的虫儿……无时不在演奏生命的乐曲,构建各自的家园,正在打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在张云燕眼里,看到的都是荒芜,是障碍,是藏污纳垢之地。她心里焦急,面露怒容,恨不得把躲藏的妖魔鬼怪斩尽杀绝,让百姓的生活能安宁一些。

凌风鹤问道:“飞雁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焦虑不已:“宏清妹夫下落不明,我一直在寻找他,人海茫茫,实在难呀。”

王晓麟也为云燕着急:“妹妹,吴天林身陷蓝府生死不明,我要去营救,帮助官府捉拿蓝玉虎,一时无法分身,不能帮助妹妹寻找亲人了。”

张云燕想了想,妹夫宏清不知去向,去哪里都是寻找,不如跟随王晓麟去一趟蓝府,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王晓麟听说张云燕有意帮忙,很高兴,立即飞奔而去。

几天来,肖云海和王剑峰带领衙役,一直守候在蓝府外面,伺机行动。

张云燕随同王晓麟来到这里,和肖云海见了面,都很高兴。

张云燕让肖云海回城禀告知县,准备捉拿蓝玉虎,又让凌风鹤带人在蓝府外面守候抓人。她要独自进入蓝府打探情况,解救吴天林。

云燕来到蓝府后门的树林里,和王剑峰见了面,又互相客套一番。她嘱咐王剑锋,留意宅院里的动静,也好互相配合。

张云燕安排就绪,来到深宅大院的高墙下面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立即纵身而起跳进去。

蓝府很大,方圆足有数里,是蓝玉虎用强抢搜刮来的钱财建造的。这里依山傍水,十分宽敞,景色也不错,是找风水先生精心挑选的“宝地”。

大宅院里,除了散落的房屋,还有十几座小院落,各具特色,一条小河清澈蜿蜒,从蓝府里流过去。这里有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绿树翠竹,花团锦簇,既幽静又秀丽,令人留连。

谁会想到,这么美丽的地方,竟然住着一伙十恶不赦的人。

蓝府里,除了蓝玉虎和他的三个夫人外,还有二十几个打手。这里的一应杂务由三十几个丫鬟婆子和杂役劳作。别看他挥霍无度,凭着强取豪夺,进项比花费要多得多



张云燕躲在僻静处,一边观察一边听着周围动静。她见一个女子穿戴阔绰,正从河边的凉亭走过来,急忙躲到竹林旁的礁石后面。

原来,那小女子是蓝玉虎娶来不久的小夫人,长得美貌动人。她闲得无聊,正带着丫鬟在宅院里游玩散心。

小夫人玩了半天,有了困意,想回去睡一觉,便先走一步。丫鬟在凉亭里收拾东西。

小夫人刚来到竹林旁边,就被张云燕逼住。她吓得抖起来:“你……你是谁?要干什么?”

张云燕小声喝道:“不要问,你若如实回答,就不会伤害你。快说,吴天林可是被蓝玉虎抓住啦?”

“听说抓了一个人,不知道叫什么。”

“那个人关在哪里?”

“听说关在水牢里。”

“水牢在哪儿?”

“在……”

忽然有人喊起来:“快来人呀,三夫人被人抓住啦!快救人呀,三夫人被人抓住啦……”

原来,丫鬟发现小夫人被云燕逼住,吓得喊起来。

张云燕见已经暴露,丢下小夫人立刻躲避。

打手们闻讯赶来,很快发现了张云燕,一拥而上和她打起来。这些打手功夫不错,但是和云燕相比还差得多,很快便一死三伤退到一旁,依然在喊叫。

张云燕身陷重围,并不害怕,既然已被发现,就大闹一场吧,让蓝玉虎主动送过来。她一边打一边走,四处寻找,解救吴天林,等待恶霸现身。

云燕来到一处院落,听屋内没有动静,推门进去查看,果然空无一人。

谁知,云燕刚走几步,一张大网落下来把她罩住,接着被收紧悬起来。她瞬间反应过来,想用刀割断网绳,却像被网绳捆绑一样动弹不得。

张云燕知道中了机关,有些惊慌,很快又安定下来,这样的伎俩岂能束缚住自己。她刚想身形变小摆脱束缚,恶奴们已经跑进屋里,放下大网就要捆绑。

云燕见形势逼人,不再顾忌,急忙运起内气施展“飞龙神刀刀法”,瞬间黑白雾气升腾,黑白二“龙”游动,犹如海潮一般啸声凄厉,一眨眼便扩散开来,冲破了门窗。眨眼间,房倒屋塌,砖瓦沙石、木料家具等,飞得漫天皆是。

几个贪功的家伙被打得飞起来,丢了性命,屋外的打手也伤了好几个

张云燕大叫一声飞身而起,那些性命还在的打手和家奴,都吓得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跑来一伙人,正是蓝玉虎,还带来几个人。

此时,蓝玉虎正在府里,得到消息非常生气,立即赶来查看。

他有三个年轻美貌的夫人,还不满足,听说城里悦春楼来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名妓,便让家人去接来。几个家人从偏僻的小门出去,没有被官府的人发现。

中午刚过,那位叫玫瑰的青楼女子来到这里。

三位夫人知道此事,也知道蓝玉虎脾气暴躁,发起火来六亲不认,不敢过问,只能任由所为。

下午,蓝玉虎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便兴冲冲地去和玫瑰调笑。正得趣之时,家人禀报有人进入府里闹事,急忙带人赶过来。

他看了看毁坏的房屋,吃了一惊,又打量张云燕,有些难以置信,不相信这个小女子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喝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如实招来。”

“我姓杀,叫玉虎。听说朋友被你抓来,特来相救,快把我的朋友放啦!”

“哼,想不到你还跟我同名,一个女子起了男人的名字,真是不一般呀。沙玉虎,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不错,前几天是抓了一个人,他是狗官的爪牙,自然不会放过。噢,我明白了,你和他是朋友,一定是知县派来的。你既然敢来找死,就让你们两个死在一处吧!”

张云燕不认识蓝玉虎,对他身边的人有些意外,不由得怒火上冲,俊俏的面容已经僵硬,复仇之心更加强盛。

原来,此人是阎飞虎。这个淫贼和蓝玉虎也是狐朋狗友,刚来到蓝府,想在此玩耍几天。他来看蓝玉虎是个借口,主要是为了小夫人,他二人已经勾搭上,要和心爱的美女幽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阎飞虎怒道:“丫头,你敢来蓝府闹事,令人意外,也是老天有眼,让你自己送上门来。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全家人报仇!”

他话语狠毒,气得浑身冒火,可是面对如此厉害的仇人,也有些胆虚。他和张云燕仇深似海,怒火正盛,报仇心切,不想逃避,要杀了这个仇敌。

张云燕怒目而视,喝道:“淫贼,我总算找到你了,我要铲除你这个祸害,既报张家深仇大恨,也为受害百姓报仇雪恨。”

他二人挥刀抡鞭战在一处,杀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让,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顿时,偌大的宅院里,杀声又起,喊声不断,虫儿不鸣,鸟儿不见,无不心惊胆寒。

打了一会儿,风之影已经不敌,只能施展“浑天霸王鞭法”对付一时,再想办法。只见,阴风乍起,啸声裂空,沙土飞扬,树枝折断,向对手迅猛地逼过来。

张云燕不敢怠慢,急忙运行内气,黑白飞龙神刀铮铮作响,寒热气流涌入主人体内,和主人的气血融在一起,人刀合一。转瞬间,黑白雾气翻涌,黑白二“龙”升腾,呼啸着冲向仇敌。

他二人运功行气,变换招术,打得异常激烈,犹如惊雷炸响,震人心魄。

张云燕怒火满胸,现出了战神的狂暴。她大喊一声,施展出了“吞云吐雾”刀法,随着功力增强,宝刀挥舞,黑白雾气更浓更盛,黑白二“龙”更加粗壮闪亮,气势惊人,啸声凄厉冲杀过去。

阎飞虎已经使出全部功力以及所学招术,面对如此强大的神功无力抵御,阴风寒气很快被击散。

黑白二“龙”呼啸而来,瞬间,风之影被打得飞出去几丈远,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疼痛难忍,一时爬不起来了。

张云燕大喊一声跳过去,举刀便砍,要宰杀仇人为民除害。

第八七三章 水牢

张云燕见阎飞虎伤重不起,大喊一声跳过去,举起飞龙神刀便砍,要除掉这个祸害。

哪知,阎飞虎已有防备,尽管伤重,在将亡之时也激发出了一点儿力气,一包迷魂散撒向了要命的战神,是死是活就在这一瞬间。

云燕没有想到,仇人伤势如此严重,活动困难,还能使用这个毒招。她察觉之时,想躲避也晚了,瞬间头晕目眩昏倒在地上。

阎飞虎大喜过望,在痛苦地哼叫,也惊出一身冷汗,终于躲过必死的一劫。他喜极而泣,强忍疼痛站起身来,踢了一脚昏迷不醒的张云燕,愤怒地骂了几句。

风之影吐了一口气,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哼道:“臭丫头,别看你功夫不错,爷爷自有办法收拾你,我阎家大仇终于得报啦!”

蓝玉虎已经被这场激战吓得目瞪口呆,见阎飞虎转败为胜,十分高兴。

他称赞道:“阎老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果然技高一筹呀。老弟,这个丫头已是必死之人,报仇之事先不用着急,要想一个解恨的办法再处置也不迟。老弟,咱们喝酒去,我要为你庆功!”

阎飞虎说道:“就依哥哥,这个丫头是我阎家的仇人,一定要让她死得很惨,才能消我心中之恨!”他怒视云燕,又骂了几句,发泄心中的恐惧和愤怒的情绪。

“那当然,她也是我的仇人,一定要把她折磨致死。”蓝玉虎吩咐家人把张云燕先关入水牢,便和风之影说说笑笑地走了。

几个恶奴抬着昏迷的张云燕,来到一座高大的房子前停下来。

这座房子很特别,一楼足有两丈高,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外面,有楼梯通到二楼。二楼,房间占了半个屋顶,门窗齐全,另一半屋顶成了门前空地。

恶奴喊道:“关二,快来开门!”

二楼跑出来一个人,向下看了看,说道:“又有‘货’了,稍等,我这就下去开门。”关二跑到楼下,打开那扇小门。

几个家伙把张云燕推进去,然后又把门锁起来。

原来,整个一楼就是一个大水池,水也比较深,已经没过胸脯,水面离地面有一丈多高。张云燕手脚都被捆绑,摔倒在水里后便醒过来。

她不急于起来,水里的功夫已经胜过鱼儿,没有丝毫危险。很快,她从水里站起来,四下看了看,见一个人被捆绑,背靠墙壁站在那里,已虚弱难支。

张云燕明白了,这里就是水牢,此人是被抓进来的,可能是自己要救的人。她面露怒容,叹了一口气,一边走一边说:“你是吴天林吧,你受苦了。”

那个人看看云燕,奇怪地问:“你是谁呀,怎么认识我呀?”他声音很微弱,显得有气无力。

“我叫云飞雁,咱们没有见过面,听云海兄说你被蓝府捉住了,特来营救。”

吴天林高兴得想喊,声音依旧那么弱:“谢谢了,可是,在此相见……唉,大姐,你怎么也被抓来啦?”

“我本想探查蓝府的情况,救吴兄出去,

不料遭人暗算。”

“唉,你我二人被关在这里,只能一死了,是我连累你呀。”

云燕安慰道:“吴兄所言差矣,妹妹应该来救你。你几天没有吃饭了,又饿又累,如此虚弱,不要说话了。我先查看一下,设法逃出去。”

吴天林一声苦笑:“大姐,你被捆绑,已自身难顾,怎么逃走呀,只能在此等死了。”

云燕笑了笑:“吴兄不要着急,会有办法的。”

张云燕在水里一边走一边看,才发现这里是流动的活水,房子是建在小河上的。她很高兴,想从河里逃走,可是进出的两个口都是粗粗的铁栅栏,十分坚固,根本出不去。

云燕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打量,房屋四周是坚固的墙壁,没有窗户,只有那扇小门,门被锁起来,已无路可逃。

从水底到屋顶有三丈多高,屋顶上排着粗大的圆木,上面铺着厚厚的木板,整个一楼完全封闭起来。

观察中,张云燕时而叹息,有些泄气,想把吴天林救出去并不容易。

忽然,脚被绊了一下,她钻进水里看了看,原来是一具尸体。她四下巡视,又发现两具尸体。看来,这三个人都是被蓝玉虎关入水牢所害,既愤怒又伤感。

云燕想起了飞龙神刀,急忙呼喊:“飞龙神刀,快回来吧!”

转眼间,两件东西如流星一般从铁栅栏钻进来,停在张云燕眼前,一件银光闪闪,一件黝黑闪亮。

张云燕见宝刀回来了,很高兴。

吴天林见此情景,十分惊讶,因为身心太虚弱了,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也不想再说话。

云燕立刻吩咐宝刀斩断身上的绑绳,眨眼间便解脱束缚。她一身轻松,手握飞龙神刀来到吴天林跟前,把他身上的绳索割断。

吴天林很虚弱,没有了绳索束缚感到好受一些,心里有了希望,精神也好多了。

张云燕见水里不时有鱼游过去,便钻进水里守候,很快抓到一条半斤多重的鱼,让吴天林吃下去。

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又累又饿顾不了生熟,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他刚吃完,云燕又抓到一条更大的鱼,也被吃个净光。

吴天林填饱了肚子,精神倍增,说话活动也有些力气了。

从水流两边的洞口看去,外面已经暗下来,天就要黑了。水牢里除了流水声,既阴森又安静,外面有时传来喊叫声。

张云燕纵身而起抓住小门,用力推了推,没有打开,只好跳入水中。

水牢无路可通,怎样才能逃出去呢?

他二人苦苦地思索,还是没有办法,在不时地叹气。

忽然,吴天林指着屋顶说:“我想起来了,屋顶上面有个小天窗,是他们用来观察水牢动静的。平时总关着,不知道有没有锁住。”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不锁也没有用,那么高,怎么上去呀。”

张云燕闻言很高兴,急忙问道:“在哪里?”

“就在那边屋角上。”天林

一边说一边指点。

“我上去看看。”云燕说着,带着飞龙神刀纵身而起来到屋顶,抓住圆木后便用两腿夹住。

吴天林吃惊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位朋友本事如此之大。

水牢里昏暗无光,很难看清楚。张云燕一边摸索一边仔细辨认,果然有个方形的缝隙,看来就是那个观察口,已经被盖住。

她听了听,屋顶上时而有响动,听起来不是在这里。她轻轻地推了推,竟然开了一道缝隙,盖子没有上锁,不由得心中一喜。

张云燕悄悄地掀起盖子,向外看着,天已经黑下来,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她见屋顶上没有人走动,于是轻轻地打开盖子钻了出来。

二楼,屋内有灯光,里面有轻微的响声,不用说屋里有人。

张云燕轻手轻脚地向屋门走去。

门虚掩着,她从门缝向里看去,有一个人正在桌前吃喝,正是关二。她趁关二不备,一个箭步跳进去,手起刀落砍倒在地上。

云燕看看屋内,地上有一盘绳索,还有一些杂物,再也没有别人。她松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除掉了隐患,可以大胆地行动了。

张云燕又回到天窗处,巡视周围,依旧看不到人影,附近也没有动静,放下心来。

她想下去把吴天林背上来,怎奈窗口过小,吴天林又无力活动,悬在半空无法施展。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她看了看夜色中的蓝府,有些焦急,只能另想办法。

正无奈之时,云燕想起屋内有绳索,立刻有了主意。她回到屋里取来绳索,把绳子系牢后,又把另一端从天窗口扔下去。

张云燕低声喊道:“吴兄,快用绳索绑好,我把你拉上来。”

吴天林把绳子系在腰间,很快被拉到楼顶。

张云燕盖好盖子,去屋里把吃喝带上,见墙上挂着一把钢刀,收起便走。她把钢刀交给吴天林用来防身,又悄悄地来到楼下。他二人巡视一番,见附近没有人走动,才起身离去。

吴天林一边走吃一边吃,跟随云燕向蓝府后面奔去。在房屋树木等遮掩下,他们时而奔跑,时而躲避,想尽快逃离危险之地。

正走着,吴天林停住脚步,指着一座房子小声说道:“小心点儿,那里是蓝玉虎的住处,是恶奴们重点守护的地方。”

张云燕躲到树后看了看,有些奇怪,自言自语:“那座房子怎么跟水牢差不多呀,挺大的房子窗户那么小,还只有一个,住在那里面不难受吗?”

“谁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可能觉得这样更安全吧。”

他们不敢停留,一边观察一边走去。

夜黑人静,除了巡逻的人,都已经回到各自屋里,或在吃喝,或在做各自的事情。

来到僻静的花园里,张云燕见周围没有人,背着吴天林纵身而起跃出蓝府。他二人来到树林前,和王剑峰见了面,都非常高兴。

张云燕让他们在外面守候,又独自回到蓝府,要见机行事。

第八七四章 探秘

夜空上,星星多起来,在不停地闪烁。大地上,一片黑暗,除了虫儿的叫声,很安静。夜色中的安静并不安宁,暗藏杀机,随时都会突发险情,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张云燕进入大宅院里,直奔蓝玉虎的住处,很快来到那座独特的房屋附近。巡视中,她见房屋正面有人守护,又悄悄地来到房后,这里有树丛和竹林,便于隐蔽。

房屋的墙面是用青砖砌筑的,后墙很高,和前面一样,只有一个小窗户。那个窗户离地面有一丈多高,一般的人休想攀上去。

张云燕躲在竹林里观察了一会儿,心里有了底,这里除了有人不时地巡查,并没有专人在此守护。

云燕等巡查的人过去后,立即行动,纵身而起直奔二楼的小窗户。

她攀住窗台,捅破窗纸向里看去,屋内黑黑的看不清楚。她听了听,里边没有动静,于是推开窗扇翻身进去,然后关好窗户跳到房梁上。

屋子里很黑,过了一会儿,云燕借着小窗进来的微弱光线,已能辨认出屋内的陈设。

这里,除了几张桌椅和立柜等家具外,还有一个书橱,书橱里摆放一些书籍,此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忽然,外间屋里有了说笑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张云燕猜想,一定是蓝玉虎和夫人回来了,为了不惊动外面的人,只好躲在屋梁上,等他们入睡后再说。

外间屋里,的确是蓝玉虎回来了,不过那个女子不是他的夫人,而是名妓玫瑰。此时,他二人酒足饭饱刚回到这里,在相拥调笑。

玫瑰不愧名声在外,果然很有手段,美丽的容颜、娇媚的神情、挑逗的话语、诱惑的身姿……无不令蓝玉虎神魂颠倒,意乱心迷。他已经急不可耐,立即拥抱美女游历“仙境”。

很快,蓝玉虎从“仙境”回到人间,喜悦中有些不满足,为在“仙境”停留短暂感到惋惜。他一时无法重登仙界,只好在人间寻求快乐。

蓝玉虎亲吻一下迷恋的娇容,赞叹道:“你果然不简单,比我的几位夫人乖巧多了,真是一朵迷人的玫瑰呀!”

玫瑰满脸笑容,尽管蓝老爷的表现差强人意,也极尽逢场作戏之能事,言不由衷地赞叹一番。

蓝玉虎见玫瑰如此称赞自己,很高兴:“好呀,白天,老爷陪你在园子里游玩;晚上,你这朵玫瑰就该陪老爷玩耍了。”

“那是自然,我这朵玫瑰花就是为老爷开的嘛,老爷想何时采就何时采,想怎样采摘就怎样采摘。”说着,她的香唇送上一个吻。

蓝玉虎更加兴奋,爱恋不已。

玫瑰看了看房间,问道:“老爷,这屋里只有一个窗户,还那么小那么高,和别的房屋相比有些特别,要不是建得高大,该多闷呀,怎么住在这里呀?”

“嘿嘿,你哪知道这座房子的妙处呀,不但冬暖夏凉,还特别坚固,住在这里很安全,是特意这么建造的。”

“那里还有一扇门

,是通到外面的后门吗?”

“不是,那里边是书房,我有时候进去小坐歇息。”

“哦,想不到,老爷还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文人呢。”

蓝玉虎哈哈地笑起来:“你可真会说话,我哪是文人呀,更不敢说学富五车了。我这点儿学问羞于出口,不过对我的玫瑰说一说也无妨。说起来,斗大的字我认识不了几个,只能看看男欢女爱的画书。至于其它书籍嘛,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只是用来装装门面罢了。”

“老爷真有趣,说出的话语都这么逗人,我能进去看一看吗?”

“当然可以,那里面的东西随你看。”

他看玫瑰穿好衣服要去书房,便把长衫穿起来,然后拿了灯,推门来到里间屋里。

书房里亮起来,里面的摆设一清二楚。

张云燕躲在屋梁上,有些紧张,手持飞龙神刀以防不测。她做好了准备,一旦被发现,就只能动手了。

还好,一来灯光不亮,二来这对男女没有心思注意屋顶上,不知道在暗处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老爷,这家具真好,不但雕刻得精美细致,还是红木的呢,比我们悦春楼的贵重多了。”

“是呀,这套家具花了不少银子,玫瑰要是喜欢,我就送给悦春楼一套吧。”

“老爷,你送给悦春楼,和小女子有什么关系呀?你要是真心疼爱玫瑰,还不如多给一些体己钱,我会感激不尽。”

“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一定让你满意而归。”说完,他又笑起来。

玫瑰暗自高兴,开心地笑了,看来不虚此行。

玫瑰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识文断字,才艺双全,吟诗读书朗朗上口。

她打开书橱看了看,里面摆放着四书五经等一些有名的书籍,都是整整齐齐的,看来没有动过。这里面也有一些画书,有些凌乱,不用说,蓝老爷经常翻看。

玫瑰拿了几本画书看了看,果然是一些男欢女爱的内容,不堪入目

玫瑰默默地笑了,蓝老爷所言不假,的确是大字不识几个,只能翻看这些俗不可耐的画书了。

蓝玉虎见玫瑰在翻看画书,笑道:“玫瑰,你也喜欢这些画书?”

玫瑰笑了:“我还不如老爷,一个大字都不认识,只能看书上的画页。”

“女人哪有几个识文断字的,能看看画书就不错了。”

玫瑰笑了笑,没有应声,又来到立柜前。她打开柜门看了看,有些奇怪:“老爷,这么大的柜子只挂几件衣服,多浪费呀。”

蓝玉虎笑道:“这几件衣服我也不穿,和那些书籍一样,是用来应应景的,不是用来存放衣物的。别看衣柜不算大,可是一个宝地呀,不但价值连城,还关系到老爷的身家性命。”

“这里面除了几件衣服,一无所有,哪有值钱的东西呀,老爷是在说笑话吧?”

“这是真的,老爷

没有说笑话,只是外人不知内情而已。当然,你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才觉得老爷的话语有些神乎其神。”

“听老爷之言,这里面好像有魔法,玫瑰都要吓死了。不管是不是说笑,我可不敢再看了,要是被妖魔抓去,可怎么得了呀,不但不能陪伴老爷,性命也难保了。”说着,她关好柜门。

蓝玉虎被她说得兴起,抱起玫瑰回到外面屋子里,接着颠倒起来,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便睡着了。

张云燕听到鼾声,轻轻地跳到地上。她见没有关门,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瞄了一眼床上两个已睡的男女。她想了想,此时还顾不了蓝玉虎,先探查秘密再说。她不再管外屋睡觉的人,轻轻地把门关严,开始行动。

按说,现在正是除掉蓝玉虎的好时机,云燕却没有此意,想让恶霸再多活几时,说来也是有原因的。

原来,张云燕听肖云海说过,蓝玉虎的关系网很复杂,盘根错节,势力强大,要是轻易地除掉这个恶霸,会惊动很多高官,弄不好会加罪于张知县。

张正辉为了把案子查清核实,办成铁案,让那些高官们无话可说,必须抓活的,还要找到真凭实据。因此,云燕不能宰杀蓝玉虎,待查到证据后再说,故而没有下手。

张云燕看了看书房,想起了蓝玉虎方才的话语,对那个装有衣服的立柜有了兴趣。她想看一看那里面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说价值连城,又为什么说关系到恶霸的身家性命。

云燕来到立柜前,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于是轻轻地打开柜门。她向里面看去,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果然显得很空。玫瑰所言不假,这么大的立柜是有些浪费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立柜,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这里面怎么会价值连城呢,还声称关乎蓝玉虎的身家性命,说得有些太玄了。或许,那个恶霸是为了和玫瑰逗趣,才信口开河说了这种不着边际的话语吧。”

张云燕没有离开,还在观察,又看又摸想探求其中的秘密。

这个立柜要说有些特别,就是过于宽大,中间还没有隔断,和一般的衣柜截然不同。立柜的木板很厚,边缘镶着雕花,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云燕想移开柜子查看,却动不了,不由得心中生疑。她左看右看,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想看一看立柜后面,才知道是和墙壁连在一起的。

张云燕此时才发现,立柜已经伸到墙壁里面,外面露出来的只是一部分,所以比一般的立柜宽得多。

她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些蹊跷,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这么宽大,还没有隔断,和一般的立柜大不一样,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

如果说,立柜做的这么宽大是为了多存放一些衣服,也说的过去。可是,蓝玉虎的话语明明白白,这些衣服不是穿的,是用来应应景的。

这就奇怪了,不能不令人猜疑,这个立柜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有什么秘密可言呀?

第八七五章 罪有应得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个立柜有些特别,张云燕心中不解,不能不猜疑。她听了蓝玉虎“价值连城”和“关乎身家性命”的话语,更是疑心重重,不知道这里面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不能轻易放弃,那家伙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决不是随意而言,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看来还有不解之谜。

张云燕又按又推立柜后面的木板,还是一动不动,两侧的柜板也纹丝不动。她看了看,又蹲下来查看立柜底部,柜底紧贴地面。她按了按柜底的木板,很稳固,又前后左右连续推了几下,没有松动。

她秀眉微皱,心疑难解,奇怪,好好的立柜为什么要镶嵌到墙里呀?这里面一清二楚,能有什么秘密呀?

云燕觉得,立柜如此特别,自有特别的用意,否则没有必要做得与众不同。再说,书房如此宽敞,一个立柜占不了多大地方,何必弄得不能移动呢,多不方便,有些多此一举。

夜色中,张云燕偶然摸到柜侧贴近地面处有一个圆头,试着拉一拉,没有动,又来回扭动,竟然能转动。她心里一动,又摸又看,是一个木制的圆球,似乎有东西伸到立柜底部,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云燕心中生疑,看来,这是一个木柄,柜底下有个未知的机关,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又为什么要放在立柜下面。

张云燕觉得,这个机关不是随意设置的,必有用处,而且和立柜有关系,否则没有必要安放这里,岂不是画蛇添足。

云燕又来回转动木柄,虽然能活动,但是两个方向都有限制,不能随意转动。此外,随着木柄转动,有了轻微的响声,更觉可疑。

张云燕看看柜底木板,并没有活动,不过有了新发现,木柄来回转动的时候,那个声音好像在立柜底下。

她立即查看,按了按柜底,没有变化,又轻轻地敲了敲柜底木板,发出悬空的声音。

云燕心里一动,按说木板紧贴在地面上,声音应该是实的,不应该有这种响声,难道立柜底下是空的?

张云燕要解开这个谜,便前后左右推动柜底,木板没有动。她想了想,把木柄转了一个方向,又前后左右地推底板,竟然把木板推到后面的墙壁里,深感意外。

更令人吃惊的是,柜底下面露出一个洞口,云燕身心一震,脸上露出喜色,看来这里面真有秘密,立刻下去查看。

原来,地下有一个宽大的房间,里面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

张云燕摸到了十几个木箱,打开几个箱盖摸了摸,装着满满的金银珠宝。其中,有一个箱子里装的是书信字画,因为黑暗,看不见是什么信函。

靠墙边,她摸到一排木架,上面摆放着瓶瓶罐罐等物品,不用说,必是古董珍玩。

张云燕十分吃惊,应该说非常震惊,已经明白蓝玉虎所说的“价值连城”“关乎身家性命”的含义。她尽管看不见这些东西,也能猜到是蓝玉虎搜刮的钱财,是欺人害命的罪证,否则不会自称关乎身家性命。

云燕探查到了秘密,很高兴,急忙从地下室里

钻出来,轻轻地把立柜底板拉出来,恢复原状,又把铁栓转回原位。她推了推立柜底板,纹丝不动,默默地笑了。

张云燕跳上小窗,见没有巡查的人,立刻匆匆离去。她本想去找肖云海,忽然起仇人阎飞虎,不由得怒从胆边生,仇恨的情绪在心里翻涌,立即去寻找那家伙,趁机把淫贼除掉。

云燕找了一会儿,不知道阎飞虎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心中生疑:“难道他已经离开蓝府啦?”

张云燕看了看夜色,不敢再寻找下去,一来有好多事情急待处理,二来怕惊动贼人误了大事,只好离去。

风之影真的走了吗?

没有,他来到蓝府是有目的的,心愿未了怎舍得离去。此时,他就在蓝家的大宅院里,正沉醉于温柔乡中,在和美女畅游“仙境”。

阎飞虎之所以来到蓝府,探望蓝玉虎只是借口,和小夫人幽会才是真的。

在蓝玉虎接风的宴席上,风之影又看到了爱恋不已的小夫人,很兴奋。他欲心翻动有些难耐,趁蓝玉虎不注意的时候,便和心爱的女子眉来眼去,尽管身体无法接触,两颗心已经飞到一起。

小夫人如此年轻美貌,娇媚迷人,风之影那个污秽的灵魂已经飞去,急待和美女幽会,不达目的是不会离去的。

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朋友妻不可欺”的概念,只要是看中的女子,就要想方设法弄到手。何况,他早已经和小夫人睡在一起了,这次到来是重续旧情而已。

宴席间,阎飞虎恨不得立刻把美娇娘揽在怀里,有蓝玉虎在此,不敢过于放肆。他那颗迷恋之心很难收敛,有了机会便对小夫人挑逗一番。

小夫人又见到了思念不已的美男子,芳心跳动有了渴望,在不时地贪看。面对情人地挑逗,她很高兴,趁蓝玉虎不注意的时候,向风之影飞一个媚眼算作回应。

今天晚饭后,小夫人见蓝玉虎和玫瑰相拥而去,心生怨恨,又不敢多言,只能独自回房。她躺在床上默默地思春,不时地叹息一声,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屋门被人打开都没有察觉。

她正在思念,忽然有人扑到身上,吓得叫起来。

那个人急忙捂住她的嘴,说道:“不要喊,我是风之影。”

风之影来到这里后,见到了无比娇媚的小女子,早已饥渴难耐,在寻找机会和美女拥睡,有蓝玉虎相伴,一直没有机会脱身。

今夜,蓝玉虎去和玫瑰缠绵,让阎飞虎钻了空子。天黑之时,他来到小夫人住处,搂抱着心爱的美女不再松手。

小夫人已经听出是自己的情人,既高兴又心惊,很想和俊美之人相拥相爱,又不敢胆大妄为,害怕被蓝玉虎看到。她尽管早已红杏出墙,也不敢过于放纵,此时还是有些担心。

她一边推一边说:“哥哥,快走吧,要是被老爷发现,我必死无疑。等明天有了机会再说吧。”

风之影得此美女怎会离去,安慰道:“放心吧,他已经和玫瑰玩得乐不可支,今夜哪有心思到这里来呀,再说玫瑰也不会放他。今夜

,这里就是你我的天下了。”

“我……我还是怕……”

“尽管放心,不会有事的。退一步讲,如果真被老爷知道,有我在此,他休想动你一指头。”

这两个人的事不必多言,还是说一说张云燕吧。

张云燕来到蓝府后面的树林里,王剑峰等人还守在这里。

吴天林睡了一觉,已经恢复体力。

就在这时,知县张正辉和肖云海来到这里,把县里的衙役和借来的官兵也带来了。

张知县听了张云燕地讲述,立刻分兵两路堵住前后大门,并派出官兵在蓝府周围守候,准备抓拿漏网之人。

衙役们见蓝玉虎大势已去,哪敢和他再有瓜葛,也要卖力地表现一番,不敢奢想立功,也不要被牵连进去。

天刚破晓,张云燕和王晓麟悄悄地进入蓝府,分头打开前后大门。

官兵和衙役们一拥而入,一些人把蓝玉虎住所围住,另一些人四处搜查抓人。

蓝玉虎正在熟睡,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叫,知道出事了,急忙穿好衣服跑出来,结果被逮个正着。

“你们为什么抓我?”蓝玉虎一边挣扎一边喊叫。

张知县哼了一声,说道:“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然知道,何必多问。”

“我没有犯法,你带人私闯民宅,我要去知府那里告你!”

张正辉冷笑一声,神情有些不屑:“蓝玉虎,本官自有抓你的道理,很快就会让你明白。”

这时,张云燕带人从地下室里搬来那些箱子和古董等赃物。

蓝玉虎见事情败露,吓得脸色煞白流下汗来。他争辩道:“你们是强抢,这都是我自家的财物,快放回去!”

张知县瞪了他一眼:“哼,你是贼喊捉贼,你强取豪夺,霸占了这么多财物,本官自然要为朝廷收回,为国家所用。”

他打开装有书信的木箱,看了几封往来的信件,都是几年来蓝玉虎和各级官员往来的罪证,还有和匪盗勾结的证据。

张正辉冷笑一声,手拿信函在恶霸面前晃了晃:“蓝玉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蓝玉虎知道无法辩解,只能等那些靠山来搭救了。

蓝府里的人,除了逃走的几个恶奴外,一干人等都被抓获。

张云燕四处搜寻阎飞虎,始终不见,不由得心中生疑,难道那家伙真的已经离开蓝府啦?

云燕听说风之影是从小夫人院子里出来的,立刻逼问小夫人:“阎飞虎在那里?”

小夫人吓得浑身发抖:“我……我不认识他……”

“他就是风之影,你会不认识?有人看见他和你在一起,你要是敢包庇,绝不饶你!”

“他是风之影?我认识,他……他走了。”

“他走多久啦?”

“刚走……”

“他去哪里啦?”

“去……县城……”

张云燕在蓝府内外寻找,没有见到仇人,摇头叹息,只好作罢。

第八七六章 山贼?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知县终于把罪大恶极的蓝玉虎捉拿归案,很高兴,对张云燕等人也很感激。

他知道案情重大,不可久拖,对这个手眼通天的家伙必须尽快法办,否则,时间长了必会惊动朝廷内外的高官,很可能生变。他把一干人犯带回县衙,立即升堂问案。

开始的时候,蓝玉虎抵死狡辩,拒不认罪。那些打手和家人们都已招供画押,在证人证据面前,他无话可说,为了免遭酷刑折磨,只得认罪,等待救星到来。

张知县让他画了供,判了极刑押入大牢。

张正辉以收缴的信件为线索,把那些和蓝玉虎勾结的恶霸匪类捉拿归案,所涉及的案件审理清楚后,对一干人犯证人等,该判刑的判刑,该释放的释放。对所涉及的官员,他无权处理,只能报请钦差查处。

张知县把在各处收缴的财物登记造册后收入府库,立即写了一封书信,把案情文档以及从各处查收的信件附上,派得力之人一并报给钦差大人,由恩师审阅后再转奏圣上更为妥当。

张正辉办事果敢利落,敢做敢为,直接报请钦差陈诉厉害,要求立即行刑。

钦差大人见此案牵涉面太广,涉及的案犯以及官员众多,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旦那些高官们参与进来,事情就会复杂了。他奉旨巡查自然有权处置,飞马送来立即行刑的批复。

张知县接到批复,便把蓝玉虎和被判极刑的人提出大牢,带到法场开刀问斩。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怕蓝玉虎被后台们保下来,那些所牵涉的恶霸匪类也会无罪释放。这些家伙一旦出狱,又会祸害百姓,甚至会疯狂地报复,令此地不得安宁。

蓝玉虎被处死,望山县立刻沸腾了,百姓们欢欣鼓舞,奔走相告。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大人孩子比过年还高兴。

张正辉为民办事,不但为百姓除去一个大害,还收拾了那些恶霸匪类,让此地安定下来,自然有了张青天的美名。

自此,那些侥幸躲过一劫的恶霸匪盗,都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再像往日那样猖獗,收敛许多,望山县境内也太平许多。为此,百姓们很高兴,交口赞颂张知县的功德。

张云燕见事情已完,松了一口气。她除了在县衙里做客外,就是和王晓麟及肖云海三兄弟游玩。

她没有忘记打听妹夫杨宏清的下落,还顺便铲除了几个祸害百姓的恶霸匪类。

云燕深感惋惜的是,阎飞虎不见踪迹,也没有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不知道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还在县城里。她本该在蓝府杀了那家伙,又错失良机,只能日后再说了。

十几天后,张云燕没有得到杨宏清的消息,便和张知县以及几位好朋友辞别,独自离去,继续寻找亲人。

王晓麟去探望师父,也和朋友们辞别。

肖云海三兄弟又在望山县玩耍几日,才和张知县告别,离开这里。

晴空万里,时而云来云去。农田连片,满眼都是浓浓的绿意,水稻有的已经微黄,丰满的稻穗在轻风中摇弋。

张云燕一路走一路打听寻找杨宏清,还是没有消息。她为了躲避火辣辣的太阳,在树林里穿行,要去县城寻找仇人阎飞虎。

云燕来到一个小村庄,这里只有三十几户人家。外面没有人走动,人们可能是为了避开炎热的阳光,才呆在家里没有出来。

村子里,传出了说笑声,还有孩子的嬉闹声,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哭起来,烦得大人跟着喊叫。

前边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走过来,身边跟着一条大黄狗。孩子看见张云燕,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瞪大眼睛盯着她,眼神里有了警惕和敌意。

云燕笑着凑过去,问道:“孩子,这个村庄叫什么名字呀?”

孩子很害怕,急忙躲开,看了看她,撒腿就跑。

张云燕有些奇怪,喊道:“孩子,不要跑,我不是坏人,怕什么呀?”她追过去,想打听一些事情,还有杨宏清的下落。

孩子见云燕追来,吓得一边跑一边喊:“大黄,咬她!”

大黄狗真听话,一声吼叫扑过来。

张云燕一跺脚,喝道:“不许过来,过来我就打你了。”

大黄狗停下来,回头看看孩子。

孩子又喊:“大黄,咬这个坏蛋,咬死她!”

大黄狗嗷地一声扑上来。张云燕并不害怕,可是不能真动手,纵身而起跳出很远,对孩子笑了笑。

那个孩子更加惊慌,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山贼来啦!山贼来啦……”

大黄狗也跟着跑走了。

张云燕很意外,急得喊起来:“孩子不要怕,我不是山贼,回来吧,我不是山贼。”

那个孩子并不理睬,很快不见踪影。

云燕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一声苦笑:“唉,都怪我,本想开个玩笑,哪知闹出误会来。”

路上没有一个人,家家传出了关门闭户声,小小的村子一下子变得死一般寂静。

张云燕很不解:“这是怎么了,他们真把我当成山贼啦?”

她想和乡亲们解释一下,一连敲打几户院门,没有人理睬。云燕叹了一口气,不敢强行而入,害怕再惹起慌乱,只好离开了。

阳光灼热在烘烤大地,行人无处躲避。禽畜在阴凉处不停地喘息,鸟儿们早已飞得不见踪迹,花草树木无精打采,到处都死一般的静寂。

张云燕看了看头上的太阳,叹了一口气,依然没有忘记那个孩子。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心里不解:“我这身打扮很平常,怎么会是山贼呢。村里人也不闻不问,认定我是坏人,真是无奈。”她看看周围,自言自语,“这里看上去很平静,怎么会怕坏人呀?”

云燕摇了摇头,一路走来还是不解,只能猜疑。她望着绿油油的田野,看不到一个人,难道为了避暑都不出门啦?

张云燕思来想去,忽有所悟:“一路上没有见到行人,或许这里真不太平吧?”她看着远处的山峦,沉思起来,“人们如此惶恐,可能真有山贼作乱,否则那个孩子不会认定我是

山贼,还那么恐惧。这些害人的家伙实在可恨,把百姓们闹得惶恐不安,苦了这里的百姓呀……”

一路走来,天气闷热,又气愤烦躁,张云燕秀眉微皱,浑身汗水湿透了衣服。

她擦了擦汗,心想:“我在这里住几天,打听一下宏清的消息,再看看是一些什么人在此作乱。如果闹得很凶,就寻机除掉这些山贼,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过个太平日子。”

张云燕又想到了阎飞虎,一声叹息,只好让仇人再多活几天了。

前边又是一个小村庄,外面没有人走动。有几个人凑在一棵大树下的阴凉处,一边说笑一边歇息。

张云燕走过去,想和他们坐一会儿说说话,打听一下杨宏清的消息以及有关山贼的事情。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走出家门,朝那些人喊:“爹爹,快回来,家里没有水了,娘要洗衣服。”

张云燕很喜欢孩子,过去想逗一逗他。

那个孩子急忙跑进家门,一边关门一边喊:“山贼来啦!山贼来啦!”

大树底下的人们立即跑过来,瞪眼握拳地看着张云燕。

云燕急忙打招呼;“你们好!”

“好个屁,你快走开!”一个人怒目圆睁,厉声喊喝。

云燕很奇怪,想解释清楚:“你们怎么了,我没做什么呀?”

“快走,不然我们就动手啦!”人们在喊叫。

“不要误会,我不是山贼,我想打听一下……”

“打听个屁,快滚开!”

张云燕见他们怒目相视,根本不听解释,害怕真打起来,只好离去。她不明白,自己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人们为什么如此敌视呢?

她心绪烦乱,一路走来闷闷不乐。

天还是那么闷热,田野里依旧静默。静默中似乎有着愤怒和无奈的情绪,令人畏惧,忐忑不安。

张云燕来到一个大集镇,这里的人很多,显得很热闹。很快,她感觉到人们对自己有一种异样的目光,不由得心里嘀咕起来。

旁边有一位老人坐在石头上,一边吸烟一边看热闹。

云燕过去打个招呼,也蹲下来:“老人家,这里好热闹呀。”

老人看看张云燕,说道:“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人多一些,平时可不是这样。”

“这里看起来比较富裕,日子过得不错嘛。”

老人摇了摇头,又叹口气:“不错什么呀,家家都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头。”

“哦,这是为什么?”

老人磕去烟灰,又重新装好烟丝,张云燕帮他点燃。

接着,老人告诉云燕,西边的卧龙山上有一伙强盗,十分凶恶。他们不但打家劫舍,还四处偷抢孩子,让人拿钱去赎,要是没有钱赎回来,就把孩子卖掉。百姓们被害苦了,闹得人心惶惶,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卧龙山?张云燕明白了,这里的确有山贼,在杀人越货危害四方,百姓们既恐惧又憎恨,苦不堪言。

第八七七章 遭遇山贼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听说卧龙山上有贼人作乱,既愤怒又忧虑,不知道有多少人深受其害,家破人亡,陷于水火中。

她叹了口气,问道:“山贼闹得这么凶,官府为什么不去讨伐呀?”

老人家又是摇头叹息,告知,官府派兵打了几次,都大败而回。

张云燕听说官兵都无力围剿,有些不敢相信,还没有听说有这么大势力的山贼,否则早就八方知晓传遍各地了。此事要是惊动了朝廷,也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必定大兵压境,不会让他们如此嚣张。

云燕叹了口气,有些不解:“小小的山贼怎么会这么厉害,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就是围困也把他们困死了。”

老人家又是一声叹息:“卧龙山不但易守难攻,山贼也非常厉害。那些头领都是武林高手,还聚集了百八十个人,打不了呀。”

张云燕闻言叹了口气,只是小股贼人作乱,闹不成气候。

那位老人一声苦笑,又道:“现在,人们都议论纷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原来,人们都在传说,那些贪官污吏和山贼有勾搭,不是真心剿匪,不得不做做样子而已。他们想以此平息一下老百姓不满的情绪,对上面也能有个交代。

张云燕醒悟过来,这一路上很少有人出门,原来是怕那些山贼呀。她不解地问:“老人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们对我好像有看法,总是躲着我。”

老汉看了看云燕,说道:“瞧你这身装束就知道是习武的,人们害怕你是卧龙山的人,自然要躲开你。我老汉不在乎,强盗抓我也没有用,还是个累赘,才敢和你搭上几句话,要是别人,没有人敢理你。”

张云燕终于明白了,向老人道了谢,又向集市走去,想买点儿食物填饱肚子。

集市上的人更多,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人们似乎有意躲着云燕。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在摊床上买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蹲在角落里吃起来。

忽然,有一个男子慌慌张张地四处寻视,一边跑一边喊:“二宝,你在哪儿呀?二宝,你在哪儿呀……”

原来,他在找孩子。人们都为他着急,帮助四处寻找。

张云燕刚吃完,有一个女人喊起来:“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不见啦!他爹,快找凤儿呀!”

那夫妻两个急忙分头寻找。接连出事,人们更慌了,纷纷把孩子拉在身边。

张云燕也为他们着急,却有劲使不上,连声叹息。她心里嘀咕起来:“难道是山贼所为?这里热热闹闹很平静,没有人行凶作恶呀?难道是孩子贪玩走丢啦?这里人太多,寻找孩子也不容呀。”

云燕看了看那些敌意的目光,只好离开。

张云燕出了集镇,刚想纵身而去,见前边有人哭喊,便走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路边,有一个女子坐在地上,正哭得死去活来。那个女子泣不成声:“我的孩子呀,我的孩子呀……”

张云燕急忙过去询问:“

大嫂,你孩子怎么啦?”

“孩子被山贼抢走了,我的孩子呀……”

张云燕吃了一惊,果然是山贼作乱!她秀眼圆睁,怒火升腾,问道,“那些强盗去哪里啦?”

“往山里跑了,孩子爹追去了,他……他也活不成了……”

“不要着急,我去把孩子救回来!”说完,张云燕纵身而起腾跃飞奔,转眼不见踪影。

人们惊呆了:“神仙!她是神仙!孩子有救啦!”

那个女子也不再哭泣,望着远处在焦急地祈盼,希望“神仙”能尽快把孩子救回来,大人孩子都平平安安。

那伙强盗带着抢来的孩子以及财物,还没有进山就被张云燕追上。

云燕抽出飞龙神刀拦住去路,厉声喝道:“强盗,快留下财物,把孩子们都放了,不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伙强盗有十几个人,一个个手拿兵器,横眉立目满脸凶相。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看了看张云燕,嘿嘿冷笑:“想不到,还有人敢和卧龙山作对,看来是活腻了。丫头,你长得倒不错,是个美女呀,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张云燕哼了一声,说道:“我是除恶之人,劝你们把孩子放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那个头领哈哈大笑:“丫头,你已经把杀身之祸招去了,还自以为是,这么狂傲,真是不想活了。算了,我有好生之德,不忍心对你下手,这么迷人的美女死了也太可惜了。这样吧,你随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放屁,你是找死呀,姑奶奶这就打发你去见阎王!”

“臭丫头,真不识好歹,给你指一条生路却不走,非要往死路上奔,既然一心要和我作对,就决不轻饶!爷爷已经好久没有杀人了,手都有些痒了,今天就拿你开开荤,除掉你这个除恶之人!”说完,他抡起大锤打过来。

“恶贼,你是自寻死路!”张云燕立刻挥刀迎战。

那个强盗果然有本事,力气很大,蹿腾跳跃十分灵活。不过,他终究不是张云燕对手,十几个回合过去已经处于下风。

同伙一边观战一边呐喊助威:“三寨主,杀了她!三寨主,杀了她……”

张云燕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卧龙山的三寨主,更加恼怒,奋力地劈杀,决心除掉这个賊首。

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张云燕挥刀把三寨主砍倒在地,接着又补了一刀,立刻毙命。

那些同伙喊叫着扑过来,要为三寨主报仇。混战中,张云燕又砍倒几个,其他人吓得一哄而散。

张云燕喊道:“回去告诉几个寨主,立即改邪归正散伙回家,否则,我云飞雁要把卧龙山荡平!”

她来到孩子们跟前,一边解绑绳一边安抚,“不要哭了,有阿姨在这里,山贼不敢再来害人。”

这时,有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抱住一个男孩流下泪水。孩子喊着爹爹,趴在亲人怀里哭起来。原来,他就是那

个女人的丈夫。

这个男子十分激动,紧紧地抱住孩子,向张云燕千恩万谢。云燕和他一起把这些孩子带回来。

集市上丢孩子的人闻讯赶来,见自己的孩子被救回来,都高兴得泪水流淌。

此时,张云燕成了大英雄,人们说什么也不让她走,簇拥着回到镇里,摆宴招待恩人,弄得云燕很不自在。

张云燕打听清楚卧龙山的情况,又动身前去查看,要寻机铲除这伙山贼,还百姓安宁的生活。

太阳即将离开,晚霞就像胭脂一样红的可爱。人们已经回家,鸟兽也已归巢,山林里安静下来。寂静中,气氛紧张,并不安宁,阴森冷漠,险情犹在。

张云燕一路飞奔,还没有来到卧龙山,便发现一伙人手持兵器向这边走来,急忙抽出飞龙神刀以防不测。

那伙人急匆匆跑到近前,横眉立目地看着张云燕。

其中一人指着云燕,说道:“大寨主,她就是云飞雁,就是这个丫头杀了三寨主。”

张云燕见到这位大寨主,十分吃惊,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可怕的镇山虎,这个恶贼又来此占山为王。

云燕很紧张,心里有些发虚,一个镇山虎都难对付,又多了帮手,后果难料呀。紧张中,她稳了稳快速跳动的心,准备迎接这场恶战。

镇山虎见仇人来到,还杀了结义兄弟,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刀砍杀张云燕。

他厉声喝道:“臭丫头,你杀了我三弟,这个梁子结定了,不宰了你难销我恨!我本以为你已经逃走,想不到又来找死,是苍天要亡你。你自己送上门来,让爷爷少了很多麻烦,今天一定取你性命,新仇旧恨一起报!”

他已经和张云燕交过几次手,知道小女子本事平平,不过会些武艺而已。捉拿面前的仇人,不说如探囊取物,也不会费多大力气,没有把云燕放在眼里。

镇山虎撇了撇嘴,说道:“云飞雁,咱们已经打了多次交道,也算熟人了,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实姓。你到底是谁,家住何方,报上名来,也好打发你上路。”

张云燕喝道:“我叫杀山虎,你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今天就取你性命,为被害之人报仇雪恨!”

镇山虎气得两眼圆睁,骂道:“放屁!你既然不敢亮出真名实姓,我就让你做个无名鬼吧!”

面对强敌无法回避,既然要铲除山贼,也不能回避,张云燕只能豁出去了,决心和这些害人的家伙拼杀一场,设法除掉这个毒瘤。

云燕哼了一声,喝道:“镇山虎,你休要猖狂,姑奶奶来到这里,就是要宰杀你们这伙山贼,为百姓除害。三寨主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我已经打发他先走一步,现在就让你们随他去吧!”

“臭丫头,你死期到了,还如此狂妄,这就让你知道是何下场。我和二弟啸山虎前来找你,就是要为三弟报仇的,一定要把你粉身碎骨,方消我恨!”

双方意外相遇,必将杀个血溅尸横。

第八七八章 威震敌胆

张云燕意外遭遇了镇山虎,十分紧张,没想到会遇到强敌。她既然是来铲除山贼的,就必须面对,视情而定吧。

啸山虎看着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不再平静。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又很不屑,说道;“大哥,把这个丫头交给我吧,我来打发她上路。”说罢,他抡起棍棒冲过来。

张云燕一声喊喝,立即举刀相迎,他二人你来我往杀在一处。

镇山虎退到一旁观战,随时准备上阵。

十几个喽兵在旁边挥动兵器喊叫助威。

张云燕不敢轻敌,小心翼翼地和啸山虎厮杀,十几个回合过去,见对手已经不敌,心里有了底。云燕很自信,打败这家伙已不在话下,劲头十足,奋力拼杀,要除掉这个祸害。

镇山虎见势头不对,急忙喊道:“二弟退下,我来收拾她。”随着喊声,他手握钢刀冲过来。

张云燕见镇山虎出手,立刻紧张起来,更加小心,迎击强敌。她要见机行事,绝不能交代在这里,否则为民除害的心愿就会落空。

几个回合过去,云燕没有感到吃力,不觉得镇山虎力大刀重,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不像以前那么厉害啦?自己本来不堪一击,怎么能和他一争高下啦?这家伙即使本领没有进展,也不会退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地变化呀?

张云燕疑惑不解,也暗自高兴,能和这家伙拼搏一时了。

又打了十几个回合,云燕有所醒悟,不是镇山虎的本领退步了,而是自己有了质地变化,才能和强敌抗争,有了不可思议的战绩。

云燕觉得,经过在清风山的那次磨砺和修炼,她的内功外力已非昔日可比,凭现在的本事,可以和这个强敌较量一番了。

张云燕很高兴,心里有了底,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她对师父心存感激,为了让自己能尽快成长,老人家付出的心血太多了,无以报答。

的确如此,张云燕如果没有经受那次艰苦地修炼,没有吸纳师父布设的功力,内功就不会如此强盛,内外力气也不会大增,更不会修成“吞云吐雾”和“龙行天下”两套神奇的刀法。

退一步讲,凭原来的本事和内功外力,云燕休想抵御镇山虎疯狂地攻击,此时此刻会险之又险,必定危及性命。

现在,张云燕心里有了底,信心倍增,厮杀起来得心应手,镇山虎丝毫占不到上风。

镇山虎很吃惊,也很不解,这哪是昔日的云飞雁呀,这个小女子就像换了一个人,很难对付,不得不格外小心。

敌对双方杀红了眼,一方要为民除害,一方要报仇雪恨,这场激战打得难解难分,生灵们无不胆战心惊。

镇山虎一边打一边问:“丫头,你到底姓甚名谁,拜何人为师?我知道你和阎飞虎有仇,你二人恨不得杀之而快,既如此,为什么不敢露出真实身份?你即使不说,日后我见到阎飞虎,也会知道你的身世。”

张云燕哼了一声:“姑奶奶有何不敢,你听着

,我叫张云燕,绰号云飞雁,拜云追月为师。今天,我要铲除你们这些山贼,为百姓除害!”

现在有了底气,她说出话来声音洪亮,豪气十足。

“噢,原来是云追月的徒儿,你师父很有名气,难怪你的本领也不俗,的确有两下子。不过,你今天遇到我镇山虎,云飞雁的名号就要从江湖上永远消失了,现在就取你性命!”

他二人都红了眼,要杀了对方报仇雪恨。

张云燕挥动飞龙神刀,一个力劈华山朝镇山虎头上猛力地砍去,镇山虎急忙抬刀磕开,接着如蟒蛇出洞直刺咽喉,张云燕撤步撩刀拨打开来,顺势斜劈中路,镇山虎急忙回身,使个青龙甩尾挡拆过去……

他们两个你扑我杀,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

镇山虎更吃惊的是,对手不但力气不比自己差,而且本事大增,一时很难取胜。他很紧张,有些疲乏,浑身汗水流淌,动作不再那么敏捷,反应也有所减缓。

张云燕尽管有能力抗争,面对的也是强敌,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大意,在小心迎战。

敌对双方你喊我叫,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事之激烈,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难分高低上下。

镇山虎见对手如此难斗,害怕时间长了失手,不敢再有邪念,立刻改弦更张,使出独门绝艺“五虎夺魂刀法”,要置对手于死地。

随着钢刀挥舞,顿时狂风呼啸,寒气逼人,直奔对手而来。

张云燕知道镇山虎功力强盛,本来不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免得引来杀身之祸。然而,事不由己,形势骤变,险情袭来,已岌岌可危,她不得不用神奇刀法迎战。

刹那间,黑白雾气升腾,黑白二“龙”啸叫游动,迅猛地冲击对手,和狂风绞杀在一起,响声震耳,难分高下。

他二人运功行气变换招术,要击败对手,杀得难解难分,不分高下。

镇山虎很吃惊,应该说很震惊,身心紧张有些忧虑。昔日,这个小女子内修浅薄,不堪一击,除了刀法没什么本事,收拾她不费吹灰之力。没有想到,云飞雁此时不但修成了奇功异法,功力还如此强盛,太不可思议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许久不见,对手怎么会有这么大地变化呀?

镇山虎尽管难以相信,现实又不容否认,不得不面对,轻松地战胜对手已是过去时,现在决没有可能了。他不敢稍有懈怠,急忙使出“猛虎下山”的刀法,以求赢得先机。

只见,刀锋闪亮,狂风骤起,尘飞沙扬,气势更盛,呼啸着冲压过来。

张云燕急忙运作,施展“吞云吐雾”刀法迎击,黑白二“龙”伴随着强盛的黑白雾气,和对手又是一场混战,依旧难分胜负。

镇山虎着急了,又变换刀法,使出了“虎啸山林”杀向对手。只见,寒风狂暴,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冲过来,破空的啸声更加恐怖,令人震惊,无不魂飞魄散。

张云燕并不示弱,立

即使出“龙行天下”刀法还击。

只见,黑白雾气旺盛,黑白二“龙”闪亮粗壮,翻飞强劲,气势之强大,惊魂夺魄,丝毫不让对手。

他二人还是打个不相上下,都难以取胜。

这场激战惊天动地,啸山虎和喽兵们无不吓得目瞪口呆,躲到远处不再喊叫。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这块天地气氛恐怖,响声如雷,亮如闪电,万物生灵在瑟瑟颤抖,无不心惊胆寒。

双方依旧不分胜负,只好各自收兵。

方才一战,张云燕深感意外,也非常满意,不用再为遇到镇山虎发愁了。她取出馒头和咸菜对付吃了一些,恢复一下体力,又向卧龙山奔去。

真是艺高人胆大,云燕想趁黑夜前去打探敌情,寻机除掉这伙强盗。

天已经黑下来,星斗满天,一弯残月如同明亮的小船悬在天边。山林里很安静,寂静中,正孕育着血雨腥风,不知道会有多少生命将遭不幸。

这伙强盗住在山顶卧龙寨里,在半山腰设有三道关隘,堆积许多滚木雷石,以防有人攻山。

卧龙寨很大,被高大的树桩围起来,准备得如此周到,也是做了长远打算。山寨外面设置许多障碍陷坑,以防不测。寨子里面有几十栋房屋,东南西北排列有序。

卧龙山山高坡陡,地势险要,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寨子里到处点着火把,有喽兵守卫巡逻,戒备森严。

卧龙山山寨有六位寨主,他们是结义六兄弟,号称“威山六虎”。

大寨主就是镇山虎,手使一把钢刀,武艺超群。

二寨主号称啸山虎,善使棍棒,武艺不俗。

三寨主是锁山虎,功夫非同寻常,没想到回来的路上死去了。他也是倒霉,偏偏遇到了张云燕,不得不把自己的性命拱手奉上。

四寨主称为定山虎,手使一柄大斧,力大过人,有万夫不挡之勇。他的确与众不同,不说是个傻人,也有些愚钝。

五寨主叫穿山虎,双锤娴熟,武艺不凡,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六寨主是飞山虎,轻功很高,登山攀崖是拿手本领,且善使飞镖,整天双鞭不离身。

说起来,这个山寨不是“威山六虎”建起来的,这六兄弟是后来入伙的,并取而代之。

此前,卧龙山山寨有一男一女两个寨主,是他二人竖起义旗占山为王的。这两位寨主不是别人,而是田小龙和林佳云。这姐弟俩会占山为王,着实令人意外,也很不解。

林佳云和田小龙带领一些穷苦百姓聚啸山林,专门杀富济贫为民除害,受到百姓拥戴,很快聚集起数百人。

后来,镇山虎六兄弟来此落脚,强行取代了田小龙和林佳云,成了山寨寨主。镇山虎见林佳云年轻美貌,想收为压寨夫人,被田小龙悄悄地救走了。

从此,卧龙山被“威山六虎”霸占,田小龙和林佳云又四处流浪,继续除恶济贫救助百姓。

第八七九章 夜探山寨

“威山六虎”是六只害人的恶虎,占据山寨后,大兴土木,招兵买马,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人们恨之入骨,对他们又无能为力,都唯恐避之不及。

卧龙寨的人对“威山六虎”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又没有能力惩治这些恶人扭转大局,大都散去另谋出路,如今只剩下百八十个人。

林佳云和田小龙做寨主的时候,杀富济贫,为民除害,官府几次征讨都大败而归。

“威山六虎”占据山寨后,反其道而行之。他们知道笼络官员大有好处,会少很多是非,便时常送些银子。他们买通了有权有势的人,更加肆无忌惮,杀人越货随心所欲,行凶作恶毫无顾忌。

他们没想到,今天,三寨主锁山虎竟然被人杀害,又气又恨,发誓要为同伙报仇。

镇山虎和啸山虎带领喽兵怒气冲冲地下了山,要为锁山虎报仇。他本以为对付云飞雁不在话下,能手到擒来,哪知仇没有报成,还心惊不已,有些胆虚,不得不收兵。

回到大寨后,镇山虎五兄弟在卧龙厅里集会议事。他们摆下宴席一边吃一边说,商量报仇之事。

镇山虎叹了口气,说道:“几位兄弟,方才,我和二弟下山,本以为能取仇人首级,哪知,不但落了空,还空手而归,要是再打下去,还难说谁胜谁负。想不到,云飞雁变得如此厉害。唉,我想起当初就很后悔,要是在潘府的时候把她杀了,也不会有今天。”

飞山虎咽下嘴里的菜,问道:“大哥,你说的是哪个潘府呀?”

“就是白马庄的潘玉光家,在那里我和云飞雁打了一仗,她本事平平不堪一击。那次,我正要杀她,又被一个讨饭娃救下来,此事想起来就心有不甘。”

穿山虎不相信:“大哥说笑话吧,一个讨饭娃会那么厉害?”

镇山虎一声叹息:“那个讨饭娃绝非一般,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我也很取胜。”

啸山虎摇了摇头:“唉,那时大哥要是杀了这个小女子,三弟也不会死去。或许,那时她还不该死,被讨饭娃救下来,才留下这个祸患。”

镇山虎很愤怒,又很无奈:“要不是那个讨饭娃,我不但能杀了云飞雁,还能得到另外两个漂亮女子。或许如二弟所言,她那时候命不该绝吧。如今,这个丫头给咱们惹来祸事,实在可恨!唉,老三也是该着,怎么就遇到她了呢,还是命短呀。”

自从在白马庄潘府经历了那场激战后,镇山虎对那个讨饭娃一直耿耿于怀,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很想找讨饭娃一雪前耻。

想归想,恨归恨,他只能默默地叹息,且不说无处寻找那个讨饭娃,自己的本领也无法与其相比,真要是和讨饭娃打起来,必定性命堪忧。

那次交手,他感受很深,知道那个讨饭娃绝不一般,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他很想知道是何许人,起码知道是什么人在和自己作对。

啸山虎听了大哥之言,叹道:“云飞雁的确厉害,

我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长得太漂亮了,仙女见了也会自愧不如。要是能抓到她,不能一刀了之,先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再杀她,为三弟报仇。”

老六飞山虎闻言,喜上眉梢,立刻来了兴趣:“听二哥之言,云飞雁还是一个难得一遇的美女呀。如此说来,咱们更不能放过了,必须抓到她。”

镇山虎一声苦笑:“唉,不容易呀,否则,我和二弟早把她抓来了。说起来,在潘府的时候,哥哥就有此心,本想抓住后留她陪伴几天,然后再为阎飞虎报仇。可惜,想的虽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穿山虎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有些不屑:“大哥,平日你威风凛凛,名震四海,今天为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不足为惧,我已经想好了,为报此仇不必大动干戈,明天和六弟下山去,悄悄地把她抓回来就是。咱们弟兄先玩几天,然后再取她项上人头,用来祭奠三哥的亡灵。”

“五哥说得对,明天一早,咱们俩就进城走一趟。”老六飞山虎说着,一仰脖把酒喝光,又哼了一声,“几位哥哥只管稳坐山寨,静待好消息吧。”

镇山虎正心里不安,听了此话更不放心。两位兄弟没有和云飞雁交过手,甚至没有见过面,不知道小女子的厉害,也太轻敌了。

他摇了摇头,立即告诫:“五弟,六弟,你们不能小看云飞雁,老三的本事咱们都知道,何人能敌呀?他竟然失手而去,可见那个小女子的本领不一般。再说,我和二弟刚和她交过手,也没有把她抓获,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对付。那个小女子本领不在我之下,切记不可大意。”

飞山虎笑了笑,尽管瞧不起云飞雁,也不好贬低大哥,没有吭声。

镇山虎叹了口气:“那个丫头的确很奇怪,令人不解,我以前和她交过手,没有多大本事,就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女子,不堪一击。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但本领和力气大增,还修成了神奇的刀法,其功力不在我之下。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也不该有这么大地变化,太神奇了,令人不敢相信。现在,云飞雁的确很厉害,我一时也难取胜,绝不能掉以轻心。”说完,他摇了摇头,十分不解。

啸山虎跟着叹了一口气:“大哥言之有理,我也是刚见到她,是第一次交手,的确很难对付。除了大哥,咱们几个都不是她对手,不可大意。自从来到卧龙山,咱们今天才真正遇到强敌,还是小心为好。”

穿山虎皱了皱眉头,说道:“两位哥哥都这么说,看来云飞雁的本领不在我们之下,是应该商量一个对策。”

“就依诸位哥哥。”老六飞山虎随声附和,心里依旧瞧不起张云燕,很想抓住那个美女,也好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她真厉害吗?”定山虎正闷头吃喝,脸已经喝得红红的,听了他们的议论,也抬起头来询问。

啸山虎说道:“四弟,哥哥还能骗你嘛,

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是不听话,很可能就去见你三哥了。”

“我听话,听话,我才不去见三哥呢,该没有酒喝了。”说完,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寨主们看着定山虎,有的摇头,有的苦笑。

镇山虎想了想,说道:“这几天要格外小心,今晚也不能大意,说不定云飞雁没有回去,会趁着夜色来此偷袭,要有所准备。今夜,要多派一些哨兵和巡逻队,加强戒备。为防意外,咱们几个也要轮流值更。这样吧,我和五弟看守上半夜,下半夜由二弟和六弟接替。”

飞山虎说道:“大哥,你和二哥刚打过仗,先休息吧,我和四哥来守护。”

镇山虎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我和五弟接替你们。”

定山虎喊起来:“我不干,我困了,还要睡觉呢。”

飞山虎笑了,逗弄道:“四哥,那你就去睡觉吧,不过,晚上的酒我可要自己喝了。”

“那不行,我不能睡,我还要喝酒呢。”定山虎说着站起来,两眼睁得溜圆,狠狠地瞪着飞山虎。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

他们酒足饭饱后,都回去休息了,卧龙厅里只有定山虎和飞山虎二人,还有几个喽兵守在这里。

定山虎吃得肚子溜圆,可是见到装酒的罐子就动不了,不时地用手指沾一点儿放进嘴里解解馋。

飞山虎想捉弄他,问道:“四哥,你还要脑袋吗?”

“要,我才不去见三哥呢。”

“那你就不要喝酒了,不然,云飞雁会把你脑袋收去了。”

定山虎有些作难,皱起眉头看着飞山虎:“我还是想喝酒,也不想去见三哥,那怎么办呀?”

“四哥,你不用怕,云飞雁没有多大本事,那个小女子还没有喽兵厉害呢。”

“那二哥怎么让我要小心,还要听话呢?”

“二哥是吓唬你,怕你抢了头功。”

定山虎生气了,骂道:“二哥骗我,他是大坏蛋!我就要头功,谁都不给,云飞雁在哪儿,我去杀了她。”

“她就躲在寨子里,你出去走一走就能见到她了。”

定山虎真是蠢笨得可爱,立刻带着亲兵出去了。

飞山虎得意地笑了,自己乐得在此休息。

张云燕绕过关隘悄悄地来到山顶,向寨子里观望,思索如何行动。她想找一个避静处进寨,不料,一不留神掉进遮掩的陷坑里。

坑里的白灰噗地一下飞起来,云燕急忙闭眼憋气纵身而起跳出来,立刻飞身而下到了山谷里,一边拍打满身的白灰一边巡视。

她把衣服拍打干净,又在溪流边洗净手脸,才纵身腾跃回到山寨旁边。

张云燕巡视了一会儿,便起身接近寨子,趴下来仔细观察,倾听动静。她确信附近没有人,才越过木栅栏进到里面,寻找机会除掉几个罪大恶极的寨主,荡平整个山寨。

第八八〇章 意外得救

张云燕悄悄地进入卧龙山山寨,时而奔走,时而停步,借着树木房屋遮挡,渐渐地来到寨子中间。她躲在暗处,仔细观察,思索如何行动。

这里有一个大广场,是强盗们集合操练之处。广场北端竖着高高的旗杆,上面挂着一面旗帜,旗上写着三个大字——“卧龙山”。

说起来,这旗杆还是林佳云和田小龙竖起来的,悬挂的是一面“義”字大旗。他二人迫不得已离开后,不知道谁把那面大旗取走了。镇山虎没有办法,便更换了这面写着“卧龙山”的旗子。

旗杆后面有一栋高大宽敞的房屋,是“威山六虎”建起来的,叫卧龙厅,寨主们在此集会议事。

广场周围点着火把,照得很亮。不但卧龙厅前有人守卫,广场附近也有人巡逻。

张云燕不敢直接闯过去,免得惊动群贼,小心翼翼地绕到一边。

她正在观察,传来了脚步声,急忙退到后面,见身后屋内黑着灯,便轻轻地推开屋门进到里面。

云燕看了看,屋子里没有人,又向外面巡视一番,确认没有人发现自己,立刻把屋门关好。

张云燕见这里有灶具,还摆放着许多饭菜,才知道是厨房。饥饿的肚子禁不住诱惑,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她随便挑选可口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嘎吱——”门开了,有一个人走进来。他见屋里有人,立刻询问:“谁,你怎么敢偷吃东西呀?”

张云燕稍一愣神便跳过去,想抓住那家伙。

那个人反应很快,吓得扭头就跑,大声喊叫:“有贼!快抓贼呀!快来……”他刚出门就被砍倒,再也叫不出来了。

张云燕见已惊动贼人,不敢在此停留,抓起几个烧饼,包了两块熟牛肉便跑出来。

山贼们纷纷包抄过来,很快发现云燕,立刻打起来。

定山虎和飞山虎兄弟俩亲自上阵,和张云燕打得难解难分。

定山虎果然力气大得惊人,只在张云燕之上,不在之下。他举起大斧劈下来,云燕躲闪挡开,上步挥刀斜劈过去,定山虎毫不含糊,挑把撩斧磕打出去。

张云燕见飞山虎抡鞭打来,急忙挡拆,又挥刀猛砍,飞山虎举鞭磕开来刀,又顺势拦腰打去,张云燕使个夜叉探海挡住钢鞭,抡刀横扫,飞山虎急忙退步躲开。

几乎同时,张云燕转身挡开大斧,上步迎面就是一刀,定山虎后退躲闪。

云燕回身向飞山虎劈去,趁他躲避之时,撤步飞刀防住大斧,接着蜻蜓点水连劈两刀,定山虎一边抵挡一边后退……

他们三人奋力地厮杀,互不相让。

喽兵们团团围住,挥动兵器大声喊叫,山寨里杀声一片,乱作一团。

定山虎虽然力气很大,身手却不如云燕快捷,打了一会儿便有些不支。他一边招架一边说:“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那你就死吧!”张云燕秀目圆睁猛劈过去。

定山虎挡开来刀,说道:“我都说不打了你还打,我不想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不去见三哥,你和六弟打吧。”

张云燕哪能听他的,并不放过,依旧猛杀猛砍。

定山虎吓得叫起来:“完了,完了,我要死了,要去见三哥了……”

飞山虎着急了,一边打一边取出飞镖,挥手向张云燕打去,真巧了,定山虎蹿跳躲闪来刀,竟然作了张云燕的“挡箭牌”,那支镖正中他的屁股。

定山虎疼得叫起来,跳到一边摸了摸屁股,立即拔出飞镖。

他看了看飞镖,气得大叫:“老六,你是哪伙的,怎么帮助她害我呀?”接着,他喊起来,“老六是奸细!快抓他呀!老六是奸细……”

飞山虎慌了,气得骂起来。

危机之时,啸山虎带人冲过来,立即和张云燕杀在一起。

定山虎抽出身来,喊道:“奸细,我杀了你,为我屁股报仇!”说着,他举起大斧就砍飞山虎。

飞山虎又是气又无奈,一边躲闪一边喊道:“你疯了,快打云飞雁呀!”

定山虎并不理睬,打伤屁股的不是云飞雁,而是飞山虎。他怒气满胸,竟然帮助张云燕打起自己人来。

飞山虎气得大骂,又无法阻止愚蠢透顶的同伙,不得不抽身躲避。

定山虎没有报仇解恨,气得大叫:“杀了他!杀了他!”他伤处疼痛,只好去一旁包扎。

飞山虎抽身跳到定山虎身边,扔给他一粒丹药,说道:“四哥,那镖有毒,快把丹药吃下去,不然你就要去见三哥啦!”

“我才不去见他呢。”定山虎已经顾不了飞山虎了,急忙把丹药吃下去。

山寨里,喊声不断,一片混乱。

在啸山虎不支之时,镇山虎和穿山虎赶过来,一起围攻张云燕。

张云燕见贼人越来越多,害怕被缠住难以脱身,更怕失手伤了自己,想飞身而去。

就在这时,她感到后背一阵剧痛,急忙磕开镇山虎的钢刀,回手猛劈穿山虎,趁他躲闪之时,纵身而起想逃出敌寨。哪知,她已经虚弱无力,刚跳出几十米远便摔落在地上。

张云燕已无暇再顾及别的事情,伸手从后背拔下一支飞镖。灯火中,她见镖上滴的血液是黑色的,手上也沾满了黑血,不由得大惊失色。

“毒镖!”她立刻想到义父林海龙中了毒镖的情景,知道很快就要死去,又急又怒,十分无助,完全绝望了。

云燕想趁还能活动之时和山贼拼杀一场,怎奈身体虚弱无力,已不由自己,无法和群贼厮杀。她疼痛难忍,大汗淋漓,浑身颤抖,活动困难,想起身都不行了。

张云燕知道将要死去,山贼未除,心愿难了,十分绝望。她又痛又恨,秀眉紧皱一声长叹:“师父,徒儿去了!宏霞妹妹,云天哥哥,佳云妹妹,我就要离开你们了……”随着悲哀的喊声,两行热泪流下来。

云燕见寨主们正在搜查,知道死神已经逼近,不想死在山贼手里,不想看到强盗们得意的嘴脸,更不能被贼人凌辱,要自绝身亡。

张云燕泪流满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把黑白飞龙神刀贴在脸上,寒热气流瞬间涌入体内,和心爱的宝刀融为一体,既欣慰又悲伤。

山贼们已经冲过来,云燕眼含悲愤的泪水,举起宝刀就要自尽。

忽然,飞龙神刀铮铮作响,在不停地抖动,似乎要逃避,要出征,寒热气流涌入主人体内,与主人的气血合二为一。

张云燕气涌全身,胸中悲愤,脸已僵硬,眼睛里闪动着仇恨的目光,又现出了女神的狂暴、女侠的刚毅。她立刻改变主意,振作精神,施展出“飞龙神刀刀法”做最后一搏。

只见,黑白雾气翻涌,黑白二“龙”腾飞,呼啸着向贼人们冲过去。

镇山虎冷笑一声,急忙施展“五虎夺魂刀法”。

顿时,黑气强胜,狂风呼啸,迅猛地冲杀过来。

此时,张云燕已虚弱无力,施展功法也很困难,没有能力发出强大的功力。她无力进攻,抵挡不住对手强大的攻势,被打得飞起来,远远地摔在地上。她伤重昏迷,一无所知了。

寨主们跑过来,看着昏死的张云燕,一阵狂笑,要置仇人于死地。

突然,祥云陡现,彩光闪烁,如同彩凤一般鸣叫着冲过来。

几位寨主吃了一惊,急忙回头观瞧,“彩凤”已经到了近前,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打得摔在地上。

转眼间,一个黑影飘忽而至,背起昏迷的张云燕飞身而去,其身手之快捷,来去之神速,无法言表,山贼们还没有看明白就结束了。

那个人背着张云燕,已经飞出山寨,进入山下的树林里。他见张云燕昏迷不醒,急忙呼唤:“施主,快醒醒!施主,快醒醒呀……”

不用说,从他的呼唤声里可知,是一个出家的和尚。从“彩凤”般的云雾来看,此人能施展出这种奇功异法,很可能是释空。

其实,他的确是释空,想不到会来到卧龙山。

说起来,此事也是巧了,或许是天意吧,在张云燕危难之时,又遇到了释空并被救下来,也是她不该落入贼人之手,不该死在仇敌刀下。

在释空急切地呼唤中,张云燕两眼紧闭,在微弱地呻吟,有了朦朦胧胧的意识。

“施主,你伤势太重,我这里有丹药,吃下后可能会缓解一些,我这就给你服下去。”

释空正想取药,在朦胧的意识里,张云燕被丹药二字提醒,立刻闪出了百草神,随即有口无心地吐出了颤抖的话语:“仙丹在……在衣兜里,快……给我……”她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很难听清楚。

还好,释空就在她面前,听说有仙丹,愣了一下。他觉得,此药能称之为仙丹,估计比自己的丹药效果会好一些,急忙取出来给云燕服下去。

很快,张云燕清醒过来,接着便坐起来。她体内的毒素已被清除,内外伤情很快痊愈。

她见身边有一个人,吃了一惊,立刻紧张起来。这个人戴着面纱,在黑暗的树林里无法看清楚,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此人在一起,也不知道会怎样对待自己。

(本章完)

第八八一章 战友重逢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伤愈清醒后,见身边有人,吃了一惊,既紧张又疑惑。她手握刀柄立即询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呀?”

“施主,你方才被山贼打得昏死过去,我只好把你救到这里。现在感觉如何?”

张云燕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那是佳祥哥哥的声音,又心动不已。接着,她高兴地说:“原来是释空呀,想不到,你又救了我,真是感激不尽呀!”

“施主,不要这样,你为民除害身遭不幸,小僧偶遇怎能不管,况且除恶扬善也是佛门该做之事。施主,你伤势如何?你满脸都是血迹,是不是受伤啦?”

“没有事,现在已经好了,谢谢关心!”说着,她擦了擦脸,哪知,手上的血又涂抹到脸上,被淤血覆盖变成了红脸女子。

释空很惊奇,也很不解:“施主,你伤势严重,昏迷不醒,眼看就不行了,哪知这么快就痊愈了,太不可思议了。你吃的是什么丹药,怎么如此神奇呀?”

张云燕方才潜意识里说的话语哪还记得,也觉得奇怪:“我吃丹药了吗?”

“你在昏迷中说有仙丹,我便取出来给你服下去,想不到那粒丹药如此灵验。那真是仙丹吗?”

云燕这才明白,中毒之身之所以能转危为安,是仙丹立了大功,说自己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她很感慨,叹道:“释空,那粒仙丹是百草神给的,不但能治百病,还能起死回生呢。唉,多亏你给我服下仙丹,否则我已经死了。我当时怎么没有想起仙丹呢,险些出大事,想一想都令人后怕。”

释空很有感触:“是呀,施主如果不说有仙丹,我也不能给你服下去,后果真是不敢想呀。我佛慈悲,施主能在昏迷中说出仙丹,也是神灵保佑。这是天意,你命不该绝呀!”

提到天意,张云燕一声感叹:“是呀,若非天意,在我遇难之时,你也不会及时赶到救我一命。看来,咱们的确有缘呀……”

云燕忽然想起救命恩人是个和尚,说出缘分二字有些不妥,立刻打住。说出去的话语如同泼出去的水,没有办法再收回来,云燕满脸羞色,默默地叹息。

这也是心里话,张云燕多希望能和释空有缘呀,要是能和佳祥哥哥的替身相聚一辈子,那该多好呀,既能圆了和未婚夫君未了的爱情,又能了结对恩兄爱恋的心愿。

释空何等聪明,知道云燕要说什么,脸也红了。他急忙应道:“若说缘分,施主还真是和佛门有缘,或许日后你也会皈依佛门吧。”

“你说得对,想起前前后后的事情,的确有些蹊跷,看来我和佛门是有缘呀。日后退出江湖,跟随师父修炼的时候,我也可能皈依佛门呢。”张云燕正好以此下台阶,羞涩的心也安定下来。

释空果然机灵,不但直接点明缘分二字,还巧妙地转到佛门,使得二人都不觉得尴尬。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以前对释空说过的话语,希望这

位恩兄能够还俗,盼望和未婚夫君语音相似的释空相伴一辈子。

这是她对释空的爱恋,是对佳祥哥哥思念的寄托,也是和未婚夫君爱情的延续,能抚慰自己痛苦的心灵。

然而,释空当时就回绝了,要在佛门了此一生。

那时,张云燕见释空对俗家生活很冷漠,对尘事不再关心,也感到心灰意冷。她不好再深说,只能为本领高强的美男子惋惜,也为自己心愿难成伤感。

以前,释空的确说过这种话语,还不止一次。有一回,岳小梅也在场,她听后很不满,不想让这位英俊之人遁入空门,也极力劝说,依旧无法改变释空的心意。

释空尽管是出家的和尚,也是爱憎分明的年轻人,要说心态完全脱离了红尘,也让人难相信。他和张云燕共同奋战,有着生死之交,在几次接触中,应该能听出好友的心意。他尽管不能确认,也会猜疑,至于有没有动心,没有人能说清楚。

释空叹了口气,说道:“这伙山贼十分厉害,施主快离开这里吧,日后多找一些人来铲除这些祸害。”

“不行,我不能走,既然来到这里,哪能对他们为非作歹不闻不问呢。”她看了看释空,说道,“小师傅,你……你能不能和我一起除掉这伙山贼?”

张云燕希望这位本领高强的朋友留下来,和自己共同作战,铲除这伙山贼就更有希望了。

释空有些为难:“施主,我很想和你一起除掉这些家伙,怎奈有急事在身,不能在这里耽搁,实在不得已呀。施主已经没有大碍,小僧要告辞了。我还是劝你尽快离去,日后找个好时机再来除害也不迟。”

张云燕有些失望,默默地叹了口气:“你既然有急事,就不耽误你了,快去办吧。请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不会再失手了。”说罢,她和释空拱手而别。

云燕意外见到了释空,还救自己一命,十分感激。她又很失望,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有看到好朋友的真容,日后相遇还是不认不识。她见释空如同影子一样飞身而去,暗自赞叹,这位佛门恩兄真是了不得,却一心要皈依佛门,太可惜了。

张云燕想想方才的险情,又很不解,为什么在自己有难的时候,释空都会出现呢?难道这真是缘分?自己和恩兄僧俗有别,这又是什么缘分呀?

若说是夫妻缘分,根本不可能,若说是兄妹缘分,也是无稽之谈,连释空都不认同。

难道如释空所言,她真的和佛门有缘吗?

可是,张云燕对佛门之事一无所知,也没有这种心意,怎么会有缘分呢。

难道,她日后真的会皈依佛门?

云燕默默地苦笑,这也没有可能,自己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怎能和佛门有缘呢。此事实在难解,不但神奇,还很怪异,不可思议,实在不可思议呀。

张云燕对缘分一说如何不解先不提,再说一说卧龙寨的情况吧。

山贼们

扑灭了大火,又把山寨搜个底朝天,没有见到云飞雁的踪影,也没有找到飞来之人,气得连声叫骂。

他们本来要杀了云飞雁,除掉这个可怕的仇人,为锁山虎报仇雪恨,从此也能安心了。哪知,突然形势逆转,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人,把到手的仇人救走了,他们无处追寻,只能气急败坏地喊叫怒骂。

寨主们很愤怒,很疑惑,又很无奈,只好收兵。两个仇人逃走了,他们不知道会不会给山寨带来险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报仇雪恨,既担心又愤恨。

就在这时,定山虎走过来。他看见了飞山虎,怒目圆睁扑过来,骂道:“你是奸细,我要杀了你这个奸细,为我的屁股报仇!”

飞山虎心里正窝着火,气得大喊:“哼,是你救了云飞雁,否则,她休想躲过我的毒镖,此时早就死了。”

“我才没救她呢,是你在帮她,你是奸细!”

“是你的屁股救了她!”

“我屁股?”定山虎扭头看看自己的屁股,不满地说,“我屁股当然要听我的,它没有救云飞雁。哼,你把我屁股扎伤,你赔,你赔,你赔!”

镇山虎皱起眉头,把定山虎拦住,劝道:“四弟,这是误伤,六弟本想助你一臂之力,捉拿那个女子,想不到出了意外,不许再说了。”

“那我屁股就白受伤啦?”说着,他怒气难消,狠狠地瞪着飞山虎。

镇山虎安慰道:“四弟,哪能让你白受伤呢,一会儿给你一坛好酒,今晚不让你值更了,回去休息吧。”

定山虎一听有好酒,高兴地笑了:“好,有好酒,不但喝着香,屁股也不能疼了,嘿嘿……”

众人也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苦涩的情绪。

飞山虎瞪了定山虎一眼,说道:“那支镖有毒,本来能杀了云飞雁,想不到被你挡下了。还好,她终究没能逃过我的毒镖,那个人把她带走也没有用,救人救不了命,现在应该死去了。唉,咱们总算除掉那个祸害,也为三哥报仇了。”

几个寨主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但愿云飞雁已经死去,也能少一个可怕的仇人。他们尽管很愤怒,也在默默地叹息,为美女之死感到惋惜。

夜深了,天上的星星多起来,不时地被云彩遮掩,月亮弯弯,时而露面。起风了,山林里响起了沙沙声,有些躁动不安。

卧龙寨里,除了站岗巡逻的人,都已经回去睡觉了。经过这场激战,寨主们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戒备森严,以防不测。

飞山虎尽管除掉了心腹大患云飞雁,想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定山虎,心里还有气,没有睡意。他让镇山虎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和穿山虎一起值更。

再说张云燕,她时而愤怒,时而叹息,心绪翻动无法抚平。她想起方才的激战,依旧历历在目,可怕的险情令人心惊,多亏释空前来营救,否则已经死在山贼手里,还不知道有多凄惨。

第八八二章 命不该绝

张云燕想起方才的险情,依旧后怕,自己能活下来真是万分侥幸。或许,这是天意,天意让释空前来搭救,她才从死亡边缘逃得一命。

云燕想到缘分,又默默地叹息,自己和佛门恩兄真有缘分吗?我二人既没有夫妻缘分,又没有兄妹缘分,还能是什么缘分呀?

她默默地苦笑,又在胡思乱想,或许就是巧遇恩兄,凑巧救了自己,不要再想入非非了。

张云燕在树林里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想着除害报仇之事。她知道战事刚过去,寨主们会严加戒备,想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寻机除害,于是合上眼睛躺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燕睁开眼睛看了看夜空,星星已经不多,月亮也不见了。她一下子坐起来,摇了摇头,自责道:“唉,我怎么睡着了,真误事。”

张云燕纵身一跃来到山寨的栅栏外面,见附近没有人,又一跃而起跳到卧龙厅的屋顶上。

她见门前的两个卫兵在打瞌睡,便悄悄地来到后面,捅破后墙上的小窗向里看着。只见,穿山虎和飞山虎正坐在那里喝酒,还有四个喽兵站在一边。

穿山虎喝光碗里的酒,起身说道:“六弟,我出去转一转,看看有没有情况。”

“五哥多虑了,云飞雁已经死去,那个同伙已不知去向,能有什么情况呀,安心喝酒吧。”

“非常之时不可大意,云飞雁虽然死了,救她的那个人或许没有逃走,还藏在附近,说不定会来为同伙报仇,不能不防。”

“五哥所言有理,你在此休息,我去吧。”

“你一夜没有睡觉,够累的了,还是我去吧。”说完,穿山虎带着两个喽兵走了。

张云燕见两个寨主误以为自己死去,默默地哼了一声,这样也好,贼人不会戒备自己了。

过了一会儿,云燕见飞山虎和喽兵在打瞌睡,正是除掉这个贼首的好机会,便轻轻地掀开小窗钻进去,然后跳到屋梁上。

“什么声音?”飞山虎被惊醒,站起身来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两个喽兵也在各处查看,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发现。他们说:“可能是老鼠,这些老鼠太讨厌了,经常出来偷吃东西。”

睡意散去,飞山虎又精神了,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张云燕轻手轻脚来到他头顶上,小心翼翼地抽出飞龙神刀,立刻纵身而下劈过去。飞山虎听到风声,急忙抬头观看,还没喊出声来便身首异处倒在地上。

两个喽兵吓得撒腿就跑。“杀人啦!六寨主死了,快来人呀……”

张云燕跳过去砍倒一人,见另一个家伙已经跑出屋门,还在大喊大叫,急忙从窗户跳出去,拿起一支火把放起火来。

顿时,寨子里大乱,寨主们带人一边灭火一边搜查。

张云燕躲进一间屋子里,没想到,里面有两个人正在赌钱。

一个家伙看到云飞雁,吓得起身就跑,连声喊叫,被张云燕一刀杀死。另一个浑

身抖个不停,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张云燕喝问:“快说,镇山虎住在哪里?”

“在……北边……”

“快带我去!”说完,张云燕套上了死者的衣服扮成喽兵,逼他带路。她想趁镇山虎睡觉之时偷袭强敌,只要把镇山虎杀死,其他寨主就不足为虑了。

张云燕押着那个喽兵绕来绕去,来到一个院子里。

这里是一座二层小楼,屋里屋外很安静,外面没有人守护。楼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仙鹰楼”三个字。

那个人小声说道:“大寨主就住这里。”

张云燕喝道:“你竟敢骗我,我杀了你!”

那个人吓得抖起来,哆哆嗦嗦地说:“姑奶奶,我没骗你,他就住在这里面,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他如果住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人守护?”

“大寨主他……他性情古怪,又很多疑,要是半夜醒来听到动静,出手就杀人,已经有几个弟兄死去了,没有人敢在此守护。大寨主也不想要卫兵,免得打扰休息。现在,弟兄们都在附近巡逻,不敢靠近这里。姑奶奶,小人没有说谎,为了保命也不敢骗你呀。”

张云燕看了看周围,说道:“你不许离开这里,也不许喊叫,不然我就杀了你!”

“姑奶奶放心,小人记住了,小人记住了,小人还不想死呢。”

云燕还是不放心,把他的穴道封住后拖到树丛下面。

张云燕害怕中计,不敢推门进去,一纵身跳到楼上,推开窗户看了看,夜色中屋里没有人,也没有动静,便轻手轻脚地进入屋内。

云燕把二楼的几个房间搜索一遍,还是没有人,又到楼下查看。

楼下没有隔间,很宽敞,摆放着几张桌椅。墙壁上挂着一副很大的水墨画,画的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那只雄鹰搏击长空,傲视大地,神气凛然,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地面铺着方砖,既平整又干净。

张云燕看了看,这里也空无一人,并没有镇山虎。她气得哼了一声,来到院子里,把那家伙的穴道解开,然后带入屋内。

云燕喝道:“小子,你想找死呀,这里没有镇山虎,你竟敢欺骗我,我杀了你!”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人没有说谎,是……一定是大寨主听到喊叫声,已经出去了。”

那个喽兵一边说一边搬动手柄,“嘎吱!”一声,地面突然翻转,张云燕没有留神掉下去了。眨眼间,地面又合在一起,一动不动恢复原样。

此事太突然,就发生在一瞬间,张云燕来不及反应,更谈不上应对,就这样被关入地洞里。

那个喽兵得意地笑了,骂道:“臭丫头,这回你可找到了好去处,就在里面长眠吧。哼,你敢威胁老子,是自取其祸!”说完,他高高兴兴地跑走了,一路上还哼起了小曲。

这个地洞足有几丈深,里边很安静,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张云

燕惊恐之余已无心他顾,急忙寻找出路。

突然,红光闪闪有了变化,她才看清楚,周围洞壁伸出许多石雕的大鹰头,嘴里正呼呼地向外喷着烈火。

云燕心中慌乱,急忙躲到角落里,随即又松了一口气,自己连妖火都不畏惧,又何必如此惊慌。她看了看,洞里烟气弥漫,烈火熊熊,无处不被烈火焚烧,要是有生物存在,也休想活下来。

张云燕并不畏惧,借着火光观察,寻找出路。

洞里面不大,除了上面那个洞口,再也没有别的出路。

她飞身而起跳上洞口,稳住身子后用力推洞盖,却纹丝不动。这里没有办法出去了,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又落到地上再想办法。

烈火终于熄灭了,洞里又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儿声音。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如此险恶的机关,可要小心了。

忽然,洞里又有了轻微的响声,接着有微风扰动。

张云燕急忙趴下来。“嗖!嗖!嗖……”有许多东西从上面飞过去。

云燕用刀挡了一下,随着“当!当!当……”的响声,有几个东西掉下来。她拣起一个摸了摸,凭感觉是弩箭。

好险呀!多亏开始的几支箭是从身边穿过去的,如果再迟疑一下,就会被扎成刺猬了。更可怕的是,这些弩箭要是有毒,就会死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儿,弩箭停下来。张云燕慢慢地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想出路,地洞封闭,出路实在难寻,不知道如何才能逃出去。

正焦急之时,四周洞壁上的那些鹰头又喷出一股股雾气。张云燕很紧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忽然,云燕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由得惊叫起来:“不好,是毒气!”说着,她纵身而起抓住洞口的石梁,把身子贴在上面,希望能躲过可怕的劫难。

下面雾气滚滚,很快升起来。

张云燕嗅到了刺鼻的味道,知道死神已经逼近,急得手脚乱动浑身是汗。她无处躲避,也无法逃生,知道就要死去了,头脑里一片空白……

即将被死神吞食之时,无意中,乱蹬的右脚踩动一件东西,接着“轰隆!”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洞口翻滚发生突变。

这瞬间,张云燕没有意识到发生变化,凭借本能地反应,飞也似地跳到地面上,洞口一转眼又合上了。

张云燕意外逃离险境,依旧在惊恐中,站住那里一动不动。她秀眼圆睁,茫然地看着地面,没有意识到瞬间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什么会发生。

很快,云燕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逃出来了,终于逃脱死神的怀抱。她活下来了,真真切切地逃出“地狱”又回到人间。她的身心瞬间松弛下来,瘫软地坐在地上,没有了一点儿力气,神情却很平静。

张云燕惊出一身冷汗,方才的一幕又闪现在眼前,真是太可怕了,也太惊险了,可怕至极,惊险至极,生死就在一瞬间。

第八八三章 接连得手(一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将亡之时,张云燕意外逃出地洞,大喜过望,泪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还能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太幸运了,令人难以置信。

云燕还是不知道是怎么逃出来的,也无法猜想,或许又是天意,天意没有亡她。

张云燕屡遭险情,太可怕了,不能有丝毫大意,必须小心再小心。她懒洋洋地躺下来,想休息一会儿,要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铲除山贼,绝不能再出事了。

张云燕无意中看到了那幅水墨画,那只展翅的雄鹰瞪着眼睛,似乎正看着自己。

她忽有所悟:“此处叫仙鹰楼,挂上这幅画,可能就是应了这个名字吧。这里机关险恶,防不胜防,应该称为鬼蜮楼更合适。”

忽然,外面人声嘈杂,由远而近,很快脚步声来到门前。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急忙起身跳到楼上躲避,再视情而定。

原来,那个人把张云燕关进地洞后,为了邀功请赏,急忙把寨主们领过来。他指着地面,得意地说:“那个丫头已经被我关进洞里,此时早该死去了。”

镇山虎看着地面,得意地笑了,也很感叹:“太好了,她落入洞里,必死无疑!这个祸害总算除掉了,不但大仇得报,咱们也可以安心了。”

山贼们高兴地笑起来。邀功者也嘿嘿地笑了。

方才,镇山虎听说云飞雁还活着,一直不解,飞山虎的毒镖已经击中仇人,怎么没有死去呢?难道那个飞来之人有解毒药物?

他还是不能相信,那个人不知道镖上是何毒物,不可能破解,云飞雁能活下来,实在令人难猜。还好,云飞雁逃过毒镖一劫,最终还是死在地洞里,不但为锁山虎和飞山虎报了仇,也除去一大祸患。

镇山虎对有功之人称赞道:“你是好样的,为卧龙山立了一大功,我要重重地奖赏你,一会儿去领五十两银子吧。”

那家伙满脸笑容,神情也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说:“大寨主,小人不想要银子。”

镇山虎很奇怪:“哦,银子都不想要,为什么呀,难道嫌少吗?”

“不少,不少,小人是想……想要个职位,嘿嘿……”他笑得很不自然,害怕被大寨主训斥,心里忐忑不安。

这家伙盘算得很明白,五十两银子是不少,可是不用多长时间就没有了,要是能得个一官半职,还能缺银子嘛。人们不是说,权能生钱嘛,当了官就能权,有了权就有花不完的银子。

镇山虎被他的话逗乐了,说道:“你小子够大胆的,竟然伸手要官了。好吧,你为卧龙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还是很有头脑的,也是个人才,我就答应了。让我想一想,给你一个什么官职好呢?”

那个人见大寨主同意了,更加高兴,笑眯眯地看着大寨主,等待那张高贵的嘴再一次张开,盼望能给个寨主当当。

镇山虎想了想,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南寨的副

头领了,今后要为山寨的发达多尽力。”

“多谢大寨主提拔,小人一定尽心尽力!”那个人躬身道谢。

一个分寨的头领,还是副职,和自己祈盼的职位相差甚远,他有点儿失望。不过,能从一个普通喽兵跃升为南寨副头领,也是一步登天,应该知足了。

此前,这家伙做梦也不会想到,今生会坐到如此高的位置上,可谓喜从天降,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你要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有功之人的。”镇山虎鼓励一番,也想以此激励别人为其卖命。

“小人一定干出一个样子来,拼着性命也要唯大寨主是从,决不辜负你的栽培。”他心情愉悦,现在才刚起步,雄心壮志还没有实现呢,当然要好好干。

镇山虎很高兴,夸奖道:“好,卧龙山有你这样的忠勇之士,何愁霸业不成呀。副头领,你先在这里守候,如果有动静,马上前去报告。”他很满意,又叮嘱几句,便带着部下走了。

那个家伙当上了副头领,美得不行,自己还是有当官的命,今生的仕途会很顺畅,已美得飘飘然如同神仙一般。

他的确有当官的命,否则也不会知道这个暗道机关。这种机密之事只有寨主们知道,实验的时候,几个贴身亲兵也看到了,此外无人知晓。

这家伙偶然见到了实验过程,才知道这个秘密,没想到今天用上了,还实现了当官的心愿。

都说官升脾气涨,这家伙还真是这样,完全变了一个人,已经摆出一副官架子。

说来也是,他现在是副头领了,还是一个中层干部,哪能再像喽兵一样,否则和高高在上的地位也不匹配,就该有当官的威风。

他两手一背,昂首挺胸地吩咐两个喽兵:“你们去厨房要些酒菜来,本头领要在此捉拿敢来捣乱的家伙。”

一个喽兵答应一声走了。

他看看那个没有动的喽兵,立刻来了气,眼睛一瞪,喝道:“你是聋子呀,本头领让你去取酒菜,为什么不动,想抗命吗?”

那个人吓了一跳,急忙解释;“不敢,不敢,他已经去取饭菜,我怕头领有事吩咐,便留下来随时听命。”

“这还差不多。”副头领吐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没有别的事情,他一个人也拿不了多少,你也去吧,要多取一些好酒好菜,本头领有些饿了,着急用餐。啊……不对,本头领要用膳。”

原来,他想起皇帝们吃饭就是这么说的,立刻改正过来。他虽然不是皇帝,但是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不妨也做一个土皇帝,耍一耍威风。

“遵命!”喽兵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副头领见部下如此听命,更加得意,感受到了高高在上的尊贵,心里畅快,非常满意,一步三摇地迈起了四方步。

他撇了撇嘴,自言自语:“云飞雁呀云飞雁,你竟敢威胁本头领,是自取其祸!你就应该死,不然老子怎能……不

然本头领怎能升官呢。”他越想越得意,哼起了小曲,抒发内心的喜悦的情绪。

仙鹰楼里,除了难听的小调,依旧很安静。安静中,有了喜悦之情,也暗藏杀机,不知道何时会暴发血雨腥风。

忽然,副头领想起一事,又琢磨起来:“仕途现在才刚开始,还要继续升迁,直到当上卧龙山大寨主,那才真正是这里的皇帝……噢,不行,我还要依靠大寨主升迁呢,不能夺他的位置,还是当个七寨主吧……不对,三寨主和六寨主已经死去,即使排在最后,我也应该是五寨主……至于大寨主的位置,等当上五寨主后再想办法吧……”

忽然,一个人影飞到面前,悄无声息。

他抬头一看,吓得抖作一团:“啊,你……你还活着?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呀……”

“你竟敢害我,去死吧!”张云燕手起刀落把他劈倒在地,又一脚踢到角落里。她气得哼了一声,“贼子,害人就是害自己,是你咎由自取!”说完,她跑走了。

张云燕躲进一间没有人的屋子里,想等山贼们休息后再动手。

忽然,外面有了杂乱的脚步声,就要来到门前。

云燕想躲藏,可是房梁太低无法藏身,屋子里除了桌椅什么都没有,只好打开后窗跳出去,又把窗户关好。她见房后没有人,便藏到窗下的树丛里,一边观察一边等待时机。

房门开了,进来几个人。原来,五寨主穿山虎带着两个亲兵走进来,四下里看着。

“五寨主,这里无处藏身,贼人不敢躲在这里面。”亲兵说。

穿山虎点了点头,也有些疑惑:“真是奇怪,云飞雁已经中了机关死在地洞里,那个副头领怎么会被人杀了呢?难道她的同伙还在寨子里?”

“五寨主,云飞雁不会有同伙,不然打了一夜,怎么没有见到呀?依小人看来,头领可能得罪了哪位弟兄,被人趁乱杀死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穿山虎打个哈欠,说道,“快亮天了,折腾一夜又困又乏,我在这里歇一会儿,你带人去巡查吧。”

那个亲兵答应一声走了。穿山虎闭上眼睛,很快有了鼾声。

剩下的那名亲兵,站在那儿也打起瞌睡来。他实在挺不住了,便背靠墙面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张云燕听得明白,想趁机除掉这个贼首。她看了看周围,巡逻的人没有过来,立刻起身把窗纸捅破,看了看屋内,准备行动。

屋子里,昏昏暗暗,有了声音不同的鼾声,此外悄无声息。这里只有两个人,都在睡梦中。

张云燕轻轻地打开窗户,见没有被察觉,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爬上窗台,蹑手蹑脚进入屋内,见两个家依旧没反应,暗自高兴。

云燕不能给穿山虎一点儿机会,立刻跳过去,举起宝刀狠狠地砍下去,这家伙还没睁开眼睛看看是谁要了性命,在睡梦中便见了阎王。

第八八四章 地穴奇遇(二更)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杀了穿山虎,又顺利地除掉一个贼首,吐了一口恶气。

这时,那个卫兵听到响声,立刻被惊醒,见五寨主被杀死,吓得魂飞魄散。他刚要喊叫,寒光闪闪的宝刀已经架到脖子上,浑身颤抖,急忙求饶。

云燕逼住那个喽兵,喝问:“快说,镇山虎现在何处?”

“在……在南边……”

“那个该死的家伙说在北边,结果骗了我。你又说在南边,是不是也要骗我呀?”

“姑奶奶,小人决不敢骗你。大寨主不在仙鹰楼,是住在南边的神虎楼。大寨主号称镇山虎,很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一直住在那里。”

“你要是敢骗我,死在仙鹰楼的那家伙就是你的下场!”说着,张云燕把宝刀在他脖子上擦了几下。

那家伙抖得更厉害了,哭咧咧地说:“姑奶奶饶命!我要是说了半句谎话,就死在你刀下……”

“哼,你明白就好,快带我去神虎楼。”

亲兵领着张云燕来到一处院落。

云燕看了看,这里也是一座两层小楼,大小样式和仙鹰楼差不多,在楼上也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神虎楼”三个字。外面还是没有卫兵,楼里很安静,看样子镇山虎不在这里。

张云燕想在屋里潜伏,等镇山虎回来的时候,趁其不备除掉他。云燕已经有了仙鹰楼的教训,怀疑屋内设有机关,喝道:“带我进去!”

“小人不敢,这里是重要之地,没有寨主之命,谁都不能进入。小人要是擅自进入,被大寨主知道后,非杀了我不可。”

“哼,难道我的刀就是吃素的吗?快进去!”

那家伙吓得一哆嗦,眼前的主更要命,急忙推门进到屋里。

张云燕把门关好,听了听,屋内没有动静,镇山虎果然不在,又四处查看。

这里的摆设和仙鹰楼一样,除了几张桌椅没有别的。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水墨画,画的是一只斑斓猛虎下山的画面。

那只猛虎目光炯炯,威风凛凛,一副傲视群雄的神态。不用说,这幅水墨画也是寓意“神虎楼”的名称。

张云燕见此楼处处和仙鹰楼相仿,有所醒悟,也有了警觉。她看着地面,问道:“地洞的出入口在哪儿?”

那个卫兵吃了一惊:“地洞?没……没有地洞呀。”

云燕不能相信:“胡说,你老实交待,地洞的控制机关在何处?”

“这里没有地洞,哪有控制机关呀,姑奶奶多心了。”

“哼,你想死呀,那好,我这就杀了你!”说着,黑亮的飞龙神刀举起来。

“饶命,饶命,让我找一找,找一找……”说着,他看了看怒目而视的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这家伙不敢怠慢,沿着墙壁一边走一边看,之后在一根柱子上打开一个小门,伸手搬动里面的手柄。只听,“轰隆!”一声,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中间的地面突然翻滚,一转眼又合

在一起。

张云燕哼了一声:“你明明知道这里有机关,还敢撒谎,想找死呀?”

那家伙吓得连声求饶。

“先记下你这一次,要是再犯,决不饶你,再把洞口打开!”

原来,这个喽兵见同伴抓住张云燕立了大功,从喽兵一下子跃升为南寨的副头领,非常羡慕。

他是穿山虎的贴身亲兵,知道这个秘密,很想仿照同伙的手段寻机抓住云飞雁,也能迅速爬升,实现当官发财的美梦。

然而,此一时并非彼一时,那样的故技无法重施。在保命的时刻,他已经顾不了升官发财,只能乖乖地听命于人。他不敢怠慢,再一次搬动手柄。

趁地面翻转之时,张云燕急忙用桌子卡住,然后把机关破坏,接着把活动的地面掀到一旁,下面露出了昏暗的洞穴。

云燕看了看,想把盖子重新放好,免得镇山虎回来的时候发现。

她还没有动手,又有了主意:“趁镇山虎不在,先下去看一看里边有什么东西,然后再上来守候。这个洞口已经打开,机关也破坏了,不会再有危险,如果有变化,再上来也不迟。”她对喽兵说道,“随我下去看一看。”

“我不敢,那么深,还不摔死呀。”

“怎么,你想留在上面做手脚吗?少废话,快下去吧!”说着,她推了一把,那家伙一声哀叫掉下去,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张云燕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看来没有惊动他人,松了一口气。她立刻跳下去,喝道:“快起来,前边带路!”

那家伙躺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吭声。

云燕蹲下来看了看,这家伙已经没气了,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家伙真不禁摔,或许也是因为惊吓过度,她叹了口气,只好自己查看。

这个地洞比仙鹰楼那个大许多,里面很昏暗,因为洞口打开了,还能看清里面的东西。周围洞壁上有一些石雕,和仙鹰楼的鹰头不同,都是硕大的虎头,也是因为这里叫神虎楼吧。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观察,忽然惊叫起来,只见,在一块大石头旁边躺着两个人,急忙过去查看。

哪知,这一看,她万分震惊,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还是十分熟悉的好朋友——张连湖和岳小梅。

张云燕急忙俯身呼喊,兄妹俩没有一点儿反应,依旧一动不动。她摸了摸二人的腕部,已经没有脉搏。

“啊!他们死了……死了!”张云燕万分惊恐,魂飞魄散呆傻不动了,转瞬间又哭起来。

在贼窝里,云燕意外见到了两位好朋友,却离世而去,怎能不痛心疾首,悲愤欲绝。她浑身瘫软坐在地上,看着张连湖和岳小梅痛哭不止,悲伤之情感天动地。

哭了一会儿,张云燕擦去泪水,见心爱的好朋友被山贼害死,更加怒不可遏,浑身都被熊熊的怒火焚烧,俊美的面容已经僵硬。

女侠的心在滴血,神情更加狂暴,发誓要剿灭这伙山贼,为张连湖和岳小梅报仇

。她看着两张熟悉的面容,悲痛至极,多希望能救活这对深爱的兄妹呀。

悲痛过后,张云燕神情清醒一些,才想起自己还有百草神的仙丹,或许还有希望。

她很想查看兄妹二人是因何而死,有什么样的伤情,还有没有希望起死复生,却犹犹豫豫没有动。

云燕心里很纠结,岳小梅和自己一样,无论怎样查看都好说;张连湖是个男人,怎能查看一个男人的身子呢,男女有别,不能伸手,秀眉紧皱默默地叹息。

张云燕尽管犹豫,也知道救人要紧,这么羞涩拘谨,要是镇山虎跑回来,就什么都晚了。

她不由得想起杜晓天,昔日服侍晓天哥哥的时候,不该看的都看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此时此刻无法相比。

那时,她是为了挽救晓天哥哥的性命,现在也是要救连湖哥哥,不是一样嘛。再说,她对晓天哥哥已经像妻子一样照顾,现在看一看连湖哥哥的伤情,还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么拘束多误事呀。

有了服侍照顾杜晓天的经历,云燕也算经受了一次锻炼,羞涩之情也少一了些。

想到这儿,张云燕不再顾忌,先后解开岳小梅和张连湖的衣裤,翻动身子查看,前胸后背都有伤,但不是致命的,四肢完好无损。

云燕很疑惑:“奇怪,他们俩的身子好好的,不是受伤而亡,到底是什么原因死去的?”

她看了看洞壁上那些虎头,立刻想到在仙鹰楼地洞里的情景,有所醒悟,猜想兄妹二人是中毒身亡。以前,杜晓天中毒而亡的时候,就是用百草神的仙丹救活的,看来还有希望。

云燕心想:“不管能否救活他们,都要试一试,有一点儿希望也要努力争取。”

张云燕怀着一线希望和祈盼的心情,急忙取出两粒百草神给的仙丹,撬开张连湖和岳小梅的牙关放进去。

难题又来了,这里没有水,如何把丹药化开呀?

云燕想去外面寻找,又怕惊动山贼打起来,要是那样,必会耽误救治时间,后果还不知道怎样呢。

焦急之时,张云燕想到自己的唾液,有些犹豫:“这……这嘴对嘴的,小梅妹妹还行,连湖哥哥可怎么办呀?”

被“男女授受不亲”约束,还有羞涩难当的心态,张云燕不敢这么做,秀眉紧皱非常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洞里昏暗,很安静,外面不时有喊叫声传来。安静中,充满了杀机,镇山虎随时都会回来,险情之可怕,令人紧张,焦虑不已。

形势岌岌可危,又是救人大事,张云燕已经无法可想,被逼无奈不得不这么做了。她叹了口气,心中暗想:“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连湖哥哥又不知情,就豁出去了,一定要把他们救活。”

云燕刚想和岳小梅嘴对嘴地施救,又停住了。她看了看张连湖,又看着岳小梅,叹了口气,小梅妹妹要是活过来,看到自己和连湖哥哥嘴对嘴地贴一起,那可怎么办呀,还不羞臊死了。

第八八五章 幽怨难解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云燕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实在勉为其难,可是救人如救火,不能耽搁,必须立刻施救。她想了想,不再顾忌,还是先救连湖哥哥吧,免得小梅妹妹醒来看到这种尴尬事。

云燕来到张连湖跟前,咬了咬牙,不再犹豫,趴下来对着哥哥的嘴,用唾液把药化开送下去。

她舒了一口气,又去救治小梅妹妹,不再拘谨,感到轻松多了。

张云燕和心爱的美男子如同亲吻一般,时间还不短,看上去没有勾起爱的激情,芳心似乎很平静,可能也没有引起爱的遐想吧。

云燕对张连湖那么爱恋,那么思念,又是很想结为夫妻的心上人,此时两张嘴对在一起,竟然连爱的一闪念都没有,不可思议,令人感叹。

有时,人们会形容男人坐怀不乱,用这句话来说此时的张云燕,似乎有些不妥。

其实,这么形容张云燕也的确不妥,她也没有这么深的定力。表面上,云燕对心爱美男没有动情,其实不然,已经有了联想,芳心也不平静。

她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子,和心爱之人如此亲近,爱的涟漪已在波动,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这很自然,也很正常,无可非议。

张云燕这位“大夫”完成治疗后,如释重负,身心轻松,紧张焦虑的心情缓解一些。她见兄妹二人没有动静,叹息一声,祈盼两位好朋友能起死回生。她为了缓解一下情绪,又起身在洞里查看,等待祈盼的时刻到来。

不一会儿,安静中有了呻吟声,尽管微弱,却很清晰,令人震惊。

张云燕猛地转身走过去,快步来到张连湖和岳小梅面前,见他二人有了呼吸和脉搏,胳膊也动了一下,大喜过望。

两位心爱之人终于被救活了,云燕心里乐开了花,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振奋的,坐在亲人旁边笑眯眯地看着。

张连湖无神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张云燕坐在身边,立刻变得又圆又亮,露出惊喜之情。他一下子坐起来,问道:“飞雁妹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张云燕笑了,笑得很甜:“哥哥,你们可活过来了,都急死我了。唉,我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没想到会遇见你和小梅妹妹。哥哥,你感觉如何?”

“我很好。”说着,他眼神里有些伤感,喜悦的面容有了悲情。

这伤感,这悲情,是因为失去了眼前的心爱之人所至。一直以来,堂堂的大侠被失恋的情绪困绕,难以自拔。

张云燕见到了心爱的哥哥,又是王小霞未来的夫君,心里很苦涩,轻轻地叹了口气。

张连湖对云燕情绪变化有所察觉,问道:“妹妹,你脸色有些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云燕叹息一声:“哥哥,我很好,没有觉得不舒服,放心吧。”她心里暗想,“哥哥,你哪知道,自从听说你有了心上人,妹妹心里一直苦得很,真是苦不堪言呀。可是,你已经是……是小霞妹妹的

未婚夫君,我……我也只能这样了……”

张连湖看了看飞雁妹妹,在默默地叹息,心里不再平静。

张云燕不想再提这种事,也没有意思了,只能自寻烦恼。她问道:“哥哥,你和小梅妹妹怎么会被关在地洞里呀?”

“我也说不清楚,只记得追杀贼人来到这个屋子里,不幸中计落入此洞,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我……我好像一觉醒来似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时,岳小梅也坐起来,正笑眯眯地看着连湖哥哥和云燕姐姐,对天意姻缘依旧留恋。

张云燕叹了口气:“你二人中了山贼设下的机关,已经死去,多亏百草神又给我几粒仙丹,才把你们救活,好危险呀!今后,你们可要多留神呀!”

“是吗,如此说来,姐姐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救命之恩终生不忘!”岳小梅既吃惊又兴奋,俊美的脸上挂着笑容。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自在,瞪了小梅一眼:“妹妹胡说什么呀,咱们是好朋友,是兄弟姐妹,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再说,你们也救过我,难道也要我来感激吗?”

岳小梅扑哧一声笑了:“妹妹是真心话,便随口说出来,也是情理之事,姐姐不要介意,就当作没有听见。”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岳小梅遭遇了死亡的劫难,又身处险境,心情还是这么快乐,实在难得。或许,是因为和两位好朋友相聚之故,她又想起了所谓的天意姻缘,尽管没有希望,也依旧难忘。

张云燕也笑了:“妹妹就是会说话,我比不了你,今后不要再对姐姐这么客套,不然多生分呀。”

“姐姐说的是,今后,咱们三人就像一奶同胞的亲兄妹才好呢。”

张云燕听了此话有些伤感,亲兄妹又能怎样,总是要分手的,也不能像夫妻一样相聚一辈子。

她心里伤感,也很欣慰,偶遇心爱的哥哥和妹妹,并救活了两位好朋友,令人高兴。此时此刻,她对连湖哥哥更加爱恋,也更难舍了。

岳小梅想到这次遭遇,很感叹:“对了,我和连湖哥哥落入洞内,就见雾气弥漫,后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是被雾气迷昏啦?”

张云燕摇了摇头,苦笑道:“那是毒气,你们是被毒气所害,已经死去了。”

云燕想起自己在仙鹰楼地洞里的惊险一幕,依旧心有余悸。她要是死在那里,连湖哥哥和小梅妹妹也不能救活了,兄妹三人都会死在山贼手里。

张连湖和岳小梅闻言,都很吃惊,中毒而亡又起死回生,令人难以置信。

张云燕轻叹一声,说道:“在仙鹰楼,我也中计落入地洞里,要不是侥幸逃出来,也会和你们一样中毒身亡。生死就在一瞬间,想一想都后怕。如果真是那样,咱兄妹三人就命丧黄泉了,太可怕了。”说完,她又叹息一声,对可怕的一幕惊恐不已。

张连湖一听,很吃惊:“飞雁妹妹,想不到你也遭遇

这样的险情,太危险了。看来,咱们兄妹有苍天保护,命不该绝呀。”

张云燕很感慨:“咱们的确命大,想一想此事此情,能死里逃生,真是万分侥幸,也太神奇了,令人不可思议。”

岳小梅笑了:“这叫命大福大造化大,咱兄妹三人能死里逃生,必有后福。看来,那些贼人难逃一死了。”她忽然想起身处险境,急忙问道,“姐姐,那些贼寇怎么样啦?”

云燕应道:“他们还在寻找咱们。”

张连湖立刻紧张起来:“这里太危险,要是被山贼发现,也无法施展,快上去吧。”

张云燕说道:“不要紧,那些家伙以为咱们中计身亡,一时不会来此查看,你们再休息一会儿吧。”

地洞里,依然很安静,洞口的光亮照进来,不再那么昏暗。“地狱”里,有了喜悦的气氛,冲淡了惊恐和不安。

张云燕巧遇张连湖和岳小梅,让两位好友死而复生,欣喜不已。

岳小梅叹了口气,依旧感慨:“想不到,在我和哥哥危难之时,姐姐能赶到深山营救,的确有缘分呀。可是,哥哥,你和我们姐妹俩哪有缘分呀,真不知道苍天为什么还要这样安排。”

小梅直言不讳,也是耿耿于怀,心中幽怨的情绪脱口而出。她一直希望姐妹二人能和心爱的哥哥有缘分,如果姐姐能被哥哥接纳,自己也很高兴。

“妹妹,不要说了,也是你和哥哥不该死去,姐姐才能及时赶到这里,和缘分没有关系。”云燕尽管为失去心爱之人伤痛,也只能接受既成的事实。她心里依旧伤感,眼里有了泪水。

一直以来,张连湖为和姐妹二人没有缘分伤心不已,此时又提起来,内心的伤痕被刺痛,默默地叹息,十分无奈。

他心里哀怨:“妹妹,我很想和你们有缘分,要是能相伴一辈子,今生也知足了。可是,你姐妹二人,一个意属他人,一个对我无意,我无法高攀,何谈缘分呀?唉,算了,我就是这命,不想了……”

岳小梅继续说道:“哥哥,咱们是好朋友,也是好兄妹,感情之深不必说。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姐姐已经饭不想茶不思,多难受呀。想不到,你心里就没有我姐姐,太令人伤心了。”说完,她看着张连湖,有了怨恨的情绪。

张云燕听了此言,既伤心又羞涩。她脸色通红,打了小梅一拳,哼道:“让你胡说八道!哥哥,小梅妹妹口无遮拦,还请原谅!”

张连湖听了小梅妹妹的话语,更觉苦涩,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呀,早就寝食难安了。

他很委屈,小梅真是冤枉自己了,飞雁是对李忠义想得茶饭不思,和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小梅不知情理,非要怪在自己头上,更令人难受。

这位英俊美男的心已经伤透了,一直没有恢复,此时更加伤感。他面对两个妹妹,一个在责怪自己,一个有些冷漠,感到很难受,也很窘迫。

第八八六章 荡寇生情

,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张连湖被岳小梅一通责怪,心里很委屈,也很窘迫,自己和两位妹妹的确没有缘分,也无话可说。

他见飞雁妹妹说话了,不能应答:“没关系,小梅妹妹就是喜欢开玩笑。这里太危险,咱们快上去吧。”

岳小梅叹了口气:“姻缘之事已经过去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哥哥,你和我姐妹二人感情非同一般,有着过命之交,还望日后常来往。”

张连湖笑了,笑得很苦涩:“那当然,不说别的,今天飞雁妹妹救咱们一命,此恩终生不会忘记。”

张云燕急忙推辞,兄妹之间互相救助,何谈感恩。

岳小梅想起一事,又道:“姐姐,咱们俩不但亲如姐妹,还有一层关系呢,你知道吗?”

云燕愣住了,看着小梅不知所以:“咱们就是姐妹,也是好朋友,还有什么关系呀?”

是呀,她二人既不是长幼关系,更不是夫妻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呀?

岳小梅笑了:“姐姐,看来你还不知道,咱们还是师姐师妹呢。”

张云燕闻言愣了一下:“师姐师妹?此话从何说起呀?”她有些意外,又很不解,听师父说过,一生中只收自己一人为徒,哪会有师妹呢。

岳小梅笑了,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还是师父告诉的。”

云燕问道:“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月无痕,她老人家和云追月不但是好朋友,还是同门的师姐师妹。由此说来,我和姐姐不就是师姐师妹嘛。”

张云燕这才明白:“噢,我也听师父说过,她老人家有一个最要好的姐妹,就是你师父月无痕。我没有听说两位老人家师出同门。不管怎样,两位前辈如此亲密,你我二人也可以说是师姐师妹。日后,咱们的关系更亲密了。”

张连湖早就听说过云追月和月无痕的大名,知道是两位德高望重的世外高人,武功之高超,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修炼之深不可想象。两位妹妹有这样的师父,前途不可限量。

他很感慨,赞叹道:“两位妹妹,难怪你们武功如此之高,原来是两位世外高人的弟子,祝贺你们!你们如此年轻,可谓英姿飒爽,令人羡慕呀!”

岳小梅看着张连湖,抿嘴一笑,说道:“英姿飒爽我可不敢当,我姐姐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叹了口气,说道,“哥哥,你已经意属仙界,不想久居人间,哪还能瞧得起我们这些凡人呀。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心里自然没有我们,神仙哥哥,妹妹说到你心里了吧?”

这话语有些挖苦,也是内心的思念和幽怨情绪地流露。尽管心爱的哥哥已经没有希望,她依旧难舍心中的爱恋,流露出了爱而不得的伤感。

张连湖听出了话意,也有所察觉,又很无奈,依旧很伤心。他无言以对,随口说道:“我可不是神仙,仙境在哪里都不知道,怎能去得了呀,只好在人间混日子了。还好,人间还有

你们两个妹妹,不觉得孤单,也能有些安慰了。”

岳小梅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哥哥,不要再说这些没有用的话语了,我们姐俩早就明白了,也不要再骗我们的感情了。”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里涌出泪水。她低下头去,说道:“妹妹,不要说了,咱们快上去吧,还要对付那些贼人呢。”

张连湖本来就为失去了两个心爱的妹妹伤心,听了岳小梅的话语,更觉得委屈。他一脸的无奈,一边走一边说:“小梅妹妹,你冤枉我了,我哪骗你们了,那不是……不是……你真是冤枉我了。那不是我,是……唉,此话从何说起呀?”

“哼,你也不用喊冤,此话是从王小霞说起的,那位美女不就是你心中的颜如玉吗?哥哥既然有了意中人,为什么还要伤我姐姐的心呀?你的所作所为不觉得过分吗?这样的手段是不是有些……那个呀?你说,这是不是骗我姐姐的感情?”

岳小梅心有怨气,已经不管不顾,话语里饱含着不满的情绪,既怨恨又伤心。

张云燕泪水流淌,擦了擦,急忙制止:“妹妹,都已经过去了,姐姐求求你,不要说了好吗?”

岳小梅瞪了云燕一眼,不再吭声。

张连湖站住了,本来不想再谈这种事情,可是牵连到王小霞,还关乎小霞妹妹的名声,不能不说清楚。

他有些生气,不满道:“一派胡言,我救了王家父女,有了感情,也是人之常情。我和小霞妹妹是兄妹,那是兄妹感情,何谈颜如玉呀?妹妹说出这种话来,是陷我于不义,要是传说出去,小霞妹妹又如何做人呀?一个女人家,落此名声,还怎么嫁人,又怎么活呀?”

张云燕听了此话,心里一惊,接着又很高兴,一眼不眨地看着张连湖。

岳小梅不但没有生气,惊疑之余也很高兴,依旧不敢相信。她急忙问道:“哥哥,此话当真?这么说,你还没有意中人?那……你为什么要伤我姐姐的心,即使对姐姐无意,说明白也就算了,不该这么做呀,让人多难受呀。”

张云燕羞得满脸通红,又低下头去。她没有制止妹妹,心里又喜又忧,不知道连湖哥哥是不是对自己无意,盼望哥哥能爱自己,给一个满意地回答。

岳小梅满脸喜色,也有些忧虑,想看看张连湖还怎么说,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张连湖很窘迫,不但脸红心跳,汗水也流下来,面对两个当事人,还是两个妹妹,实难开口。

然而,事已至此,他被误解,感到很委屈,又被小梅妹妹奚落这么久,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他狠了狠心,决意说出心里的怨情和伤感,也好一吐为快,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张连湖叹了口气,脸色涨红,低头说道:“我……我对飞雁妹妹……是有……有意,可她……已经有人了……”他的话音很低,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张云燕闻言,十分惊喜,接着又愣

住了,哥哥怎么说自己已经有人啦?

她有些委屈,哥哥怎能这么说呢,不是冤枉自己嘛。她是爱上了杜晓天,可是晓天哥哥已经成家,不可能结为夫妻。她是爱上了释空,可是那位好友身在佛门,有僧俗之别,不能相伴终生。她是喜欢李忠义,也喜欢王晓麟,还有绿无瑕……也只是喜欢而已,何谈心里有人呀?

张云燕不明白连湖哥哥此话何意,是不是以此为借口有意推脱。

岳小梅听了连湖哥哥的话语,有些气恼,抢白道:“胡说,我姐姐心里只有你,是你不喜欢她,害得姐姐一直伤心落泪。”

张连湖一听很意外,也很高兴,心里的阴霾瞬间散去,感到从未有过的敞亮。他既高兴又羞涩,说道:“我……哪能不喜欢呀,我是怕她……怕她不喜欢……”他的声音更加低沉,最后都难听清楚了。

张云燕见心爱之人不但又回到身边,还有了明明白白地答复,喜悦之情无法言表,娇容红润,芳心又像兔儿一样跳起来。

“哦,原来是一场误会呀,唉,这个误会太伤人了,害得我姐姐都没有心思活下去了,真可气。”岳小梅发泄之后,又很高兴,笑道,“好了,好了,一团阴云都散去了,你二人的误会总算解开了,今后就好好地相爱吧。”

她真是快言快语,把这件事情说得更加明白。其实,她是有意的,省得再含含糊糊扯不清楚。

张连湖和张云燕羞涩难当,话已经挑明,迷雾散尽,心里从未有过这么兴奋这么快乐。

误会解开,两个有情人心里如同寒冰消融,欣喜不已,互相看了一眼又急忙避开,更觉羞涩。

岳小梅为云燕姐姐得到了连湖哥哥高兴,欣喜中也有些伤感。这种伤感是对英雄美男爱恋所至,她无法摆脱对哥哥地爱恋,难于割舍,要被长久地折磨下去了。

小梅依然感叹:“今天,咱们兄妹三人能在这里相遇,还经历一场死亡的灾难,看来不是偶然的,的确是天意。是天意让咱们在这里解开误会,日后会更亲近。”

提到亲近,小梅心里一酸,暗自叹息,姐姐和哥哥会更加亲近,还会相伴一辈子,和自己没有关系呀。

张连湖正兴奋之时,听了小梅妹妹的话语,也有心回应了:“可能是吧,否则,还不知道要误会到什么时候呢。”

他此时此刻心甜如蜜,终于得到了心爱美女,兴奋之情无法言表。

张云燕也很感慨,重新得到了心爱之人,还把渴望的姻缘定下来,整个身心都融入了甜情蜜意中。不过,她想起爱情的波折,依旧有些伤感。

云燕想起这次遭遇,叹了口气:“说起来,要不是释空相救,我早就中毒身亡了。要是那样,咱兄妹三人还是要死在这里,不敢想呀。”

张连湖和岳小梅很意外,才知道释空也来到这里。询问后,得知释空已经离去,兄妹二人又很失望。

第八八七章 荡平山寨

张连湖和岳小梅得知释空来到这里,还救了张云燕一命,既意外又高兴。兄妹俩很感慨,如果释空没有来到卧龙山,云燕必死无疑,他二人也不会起死回生。

小梅叹了口气,娇容有了失望的神情,好容易有了和佛门恩兄相见叙谈的机会,哪知又走了,令人遗憾。

她很感叹:“释空是个大好人,又是一位美男子,难得一遇,可惜是个和尚。他要是没有出家该多好,也能和他……和他成为好朋友,能常相聚。唉,没有希望了……”

感慨中,小梅吐露真情,又急忙遮掩。她失去了面前的哥哥,真希望释空能属于自己,苦涩的心灵也能得到安慰。

张云燕想到释空,深感惋惜,相遇不易,这次又没有看到恩兄的真容,太可惜了,也太遗憾了。

释空是佛门之人,不属于自己,岳小梅不再为此伤感,又回到眼前的现实中。

她看了看张连湖和张云燕,狡黠地一笑,说道:“哥哥,姐姐,你二人都不小了,找个时间尽快成亲吧。洞房花烛可是人生一大喜事,还等什么呀,拖来拖去多难受,是不是呀?”

张云燕闻言羞得脸红心跳,狠狠地瞪了小梅一眼,又低下头去,无言以对。她的确盼望洞房花烛能早点儿到来,也好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享受夫君的爱意。

张连湖羞涩难当,笨拙的嘴吐不出一个字来。他年纪轻轻,精力旺盛,也在渴望美好的洞房花烛之夜,那的确是人生一大喜事。他已经得到了心爱的美女,又是浮想联翩,渴望早日和爱妻步入那个美好之夜。

渴望中,他不由得想起另一位美女,就是李小云,默默地叹了口气,又陷入沉思中。

外面,隐约传来嘈杂声,令人心惊。

张云燕从思念中醒过神来,说道:“这里太危险,咱们快上去吧。”

他们来到洞口下面看了看,外面没有动静。

张连湖纵身而起跳上去,观察倾听,以防山贼到来。

张云燕刚要上去,被岳小梅拉住。她低声说道:“不行,让哥哥背咱们上去。”

云燕有些害羞,没有说话,终于和心爱的哥哥定下姻缘,此时此刻更想接近未来的夫君。听妹妹一说,她尽管很羞涩,心里却很高兴,要是能趴在心爱之人身上,该多幸福呀。

岳小梅说道:“哥哥,我们身体虚弱,饥饿难耐,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怎么上去呀?你快下来背我们。”

张连湖只好跳下去,身处险境不能多想,必须尽快去对付山贼。他刚要背岳小梅,小梅让他先把姐姐送上去。

张云燕趴在未婚夫君身上,幸福的暖流瞬间流遍全身,那种感觉从未有过,非常愉悦。她想到方才救连湖哥哥和小梅妹妹的情景,默默地笑了,嘴对嘴的事已经做了,又身贴身地接触,真好。

张连湖纵身而起把云燕带到上面,刚要下去接岳小梅,小梅自己跳上来了。他愣了一下,说道:“你……你能上来呀?”

岳小梅看看云

燕姐姐,说道:“是她要你背的,又不是我。”说着,她故意对云燕挤了挤眼睛。

张云燕十分羞臊,脸一下子红了,气得要打小梅,又怕惊动山贼,只能朝她瞪眼睛。

岳小梅一边笑,一边摇头晃脑地逗弄她,很开心。

张云燕也笑了,立刻掏出烧饼和牛肉递给他们,也好摆脱窘情:“快吃吧,还要打仗呢。”

张连湖和岳小梅真是饿坏了,一边走一边吃,很快吃个一干二净。

寨主们见穿山虎和飞山虎相继被杀,既吃惊又愤怒,带人四处搜寻凶手。他们不知道杀人者在何处,救云飞雁的那个人是不是又回来了,也不知道云飞雁有几个同伙,竟然闹得山寨接连死人,不得安宁。

镇山虎和啸山虎发现了张云燕等兄妹三人,正向这里跑过来,惊诧不已。两个賊首非常意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又看见了三个早已死去的人,不明白他们怎么又活过来了,还能从地洞里逃出来。

双方打起来,两个寨主难敌兄妹三人,很快败下阵去。

这时,定山虎跑过来,三个兄弟返身又战。

张云燕和镇山虎杀在一处。岳小梅和张连湖分别同啸山虎及定山虎厮杀。

头领们率队团团包围,摇旗呐喊为寨主们助威。

岳小梅抡剑劈杀,啸山虎急忙架开,接着举棒就打,他的棍棒刚被磕开,利剑便到,啸山虎急忙拨打躲闪。他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张云燕和镇山虎打得更加激烈,都使出了各自的神奇刀法,恨不得立即置对手于死地。

岳小梅见状,也不想和啸山虎没完没了地打下去,要用“九天风云剑法”攻击对手。她暗运内气于剑身,顿时云雾升腾,呼啸着压向对手。

啸山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眨眼就被打出很远,受伤倒地。岳小梅纵身而起扑过去,举剑便刺,贼人立刻毙命。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迅速,镇山虎来不及救助,既吃惊又心痛。

就在这时,岳小梅挥动宝剑杀过来。

镇山虎知道大势已去,急得大喊:“三弟,快撤!”

定山虎看了看,有些不解:“三哥不在了,他早就死了。”

镇山虎气得骂起来:“你真是笨蛋,四弟,快跑呀!”说完,他抽身就跑。

定山虎见大哥逃走,急忙追去。

张云燕等人大开杀戒,不一会儿就砍倒了十几个人。

众山贼吓得一哄而散,四处逃命。

张云燕兄妹三人搜遍了山寨,没有见到镇山虎和定山虎,只好放火烧了贼窝,免得再有人来此行凶作恶。

卧龙寨里,火光冲天,烧了很久才熄灭。他们把贼人抢来的金银珠宝搜集起来,取了一些带在身上,剩下的埋藏起来,以备日后接济穷苦人。

张连湖和岳小梅是怎么来到卧龙寨的?为什么会中了暗道机关,被毒气害死啦?

此事还要从头说起。

张连湖和岳小梅意外相遇,很高兴。兄妹二人一路走来,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见这里鸡飞狗跳,哭喊惊叫乱作一团,急忙打听,才知道村里刚被一伙强盗洗劫。

“我家粮食都被他们抢走了,可怎么活呀!”一位老人哭得很伤心。

“我家耕牛被他们抢去了,那是我家的依靠呀……”一个女人在哭诉。

“我弟弟被坏蛋抱走了,快把我弟弟救回来呀!”一个孩子在哭喊。

……

张连湖和岳小梅怒目圆睁,抽出刀剑追下去。

强盗们抢了许多财物,正高高兴兴地赶回山寨,忽听后面有人喊叫,立刻站住了。他们见有人追来,操起兵器准备厮杀。

“贼人站住!”张连湖来到近前,喝道,“山贼,快把抢来的东西留下,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小爷决不留情!”

强盗们见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个家伙手持双锤走过来,笑嘻嘻地说:“这位小姐长得如此美貌,实在讨人喜欢,何不随我一起上山享福呀。我保证让你穿绫罗吃美味,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

岳小梅气得大骂:“放屁,姑奶奶岂能和你们这些害人精为伍。你是什么人,速报上名来,免得作了无名鬼。”

那家伙嘿嘿冷笑:“真不识抬举,我本想和你同回山寨,没想到如此放肆,竟敢辱骂我,那就休怪我动手了。要问我是谁,你们听好了,我乃卧龙山的五寨主,人称穿山虎是也!不要说你们是刚出茅庐的小儿,就是武林高手,也得跪在我们弟兄脚下任由摆布。弟兄们,把这个小子杀了,这个女子带回去。”

二十几个部下一声喊喝,挥舞兵器杀过来。

穿山虎急忙吩咐:“不要伤了这个女子,我们弟兄还要和她玩耍乐和呢。”

这些山贼本以为能手到擒来,杀在一起后才知道对手十分厉害,不一会儿就被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倒在地上七八个,其他人吓得退到一旁。

穿山虎大怒,举起双锤冲过来,和张连湖杀在一起。

十几个回合过去,穿山虎才知道形势不妙,有些心虚。他本事不错,对付张连湖已经吃力,要是岳小梅也参战,必败无疑。他知道再打下去凶多吉少,不敢恋战,大喊一声:“快撤!”

山贼们什么都顾不了了,扔下抢来的东西落荒而逃。

张连湖和岳小梅没有追杀,把东西还给被抢的村民。

岳小梅把哭叫的孩子交给了亲娘,那个女子高兴得又哭起来,和那个小哥哥一起跪地拜谢。小梅很伤感,急忙搀扶起来。

张连湖和岳小梅见山贼到处杀人害命,残害百姓,怒不可遏。他们问明这伙强盗来历,了解了卧龙山的情况,立刻赶奔山寨,寻机除掉这伙贼寇。

他们从俘虏的喽兵口中得知,山寨里只有两位寨主,一个是二寨主啸山虎,另一个便是刚败回来的五寨主穿山虎,其他寨主外出未归。

第八八八章 意外相逢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连湖和岳小梅赶奔卧龙山,要荡平山寨为民除害。

兄妹二人来到卧龙山下,从俘虏的交代中得知,此时山寨里只有两位寨主,觉得有机可乘,便悄悄地进入寨子里。他们想杀掉啸山虎和穿山虎,然后等候未归的贼首,再逐一除掉。

他们还没有接近卧龙寨议事大厅,就被贼人发现,接着和两个寨主打起来。

啸山虎见这二人果如五弟所言,十分厉害,只能另想办法,于是把两个强敌诱进神虎楼。

张连湖和岳小梅不幸落入圈套,掉进地洞里被毒气熏死,多亏张云燕来此相救,否则二人休想起死回生,早已离开人世。

……

夜空上,星星越来越少,大地更加黑暗。卧龙山寨安静下来,人影窜动,火光闪闪。

忽然,有一伙山贼直奔这里跑来,一个个手握兵器,看上去能有二三十人。

张云燕心里一紧,抽出飞龙神刀仔细观瞧,没有镇山虎和定山虎,随即松了一口气,也为两个罪大恶极的贼人逃走深感惋惜。她厉声喝道:“站住!速放下兵器,不然,我可要大开杀戒啦!”

张连湖和岳小梅闻声跑过来,拔出刀剑准备迎敌。

那些人站住了。一个人喊道:“飞雁妹妹,不要动手,是我呀!”

张云燕愣了一下,没想到贼窝里还有人认识自己,立刻追问:“你是谁?”

“我是杨宏清呀,我们弟兄是来和你们相会的。”

“啊,杨宏清?!你真是杨宏清?!”张云燕吃了一惊。

“我就是杨宏清,飞雁妹妹,你不认识我啦?”

瞬间,张云燕大喜过望,立刻跑过去,一把抓住杨宏清的手不再放开。她泪水流淌,高兴地说:“宏清,我的好妹夫,可找到你啦!”

“飞雁妹妹,没想到在山寨里能遇见你,太意外了,令人高兴。”杨宏清很激动,流下了泪水。

是呀,此事来的太突然,没有人能想到会发生这样戏剧性地变化,想一想都觉得神奇。

张云燕千寻万找妹夫宏清,一直音信皆无,想不到在山贼的老巢里竟然见到亲人,太意外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杨宏清会在贼窝里,既惊喜又欣慰。

云燕很感慨:“唉,妹夫,我和宏霞妹妹一直惦记你。自从晓麟兄讲了你的遭遇后,我更为你担心了。好了,我总算找到你,可以放心了。”张云燕秀眉微皱,疑惑地问,“妹夫,你怎么在这里做起山贼啦?”

杨宏清叹息一声:“飞雁妹妹,一言难尽呀,我也是迫不得已。先不说这些,我们这些弟兄都是好人,身陷于此也是无奈,本来已经商定近日结伙逃走,没想到你们能来到这里,还剿灭了这些贼人,令人意外,我们也能解脱了。”他指着一个年轻力壮相貌堂堂的男子,说道,“这位是杨宝龙,是我的结义兄弟。他是我们头领,也是我们的主心骨。”

杨宝龙等人和张连湖及张云燕姐妹见礼,互相客套了几句。

杨宏清长叹一声,眼里有了泪花,说道:“飞雁妹妹,我的命太苦了,自己连遭不幸,还不知道苦命的娘子是不是活在人世,今生还能不能见到她了。”他连声抽泣,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安慰道:“妹夫放心,宏霞妹妹好好的,正在家里等你呢。”

杨宏清闻言大喜:“妹妹,这可是真的?你见到我娘子啦?”

“我是从卧虎庄来的,和宏霞妹妹分手后便到处找你,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令人意外。”

杨宏清听说爱妻就在家里,焦虑的心总算放下来,大喜过望,流下了兴奋的泪水。

张云燕满面笑容,说道,“妹夫,还有一件大喜事,我不但见到了宏霞妹妹,还认下了亲姐妹。你知道吗,宏霞就是我失散了十几年的亲妹妹,我们姐妹终于团聚,太高兴了。”提起此事,她兴奋不已,咧开的嘴都合不上了。

杨宏清十分意外,也很惊喜,心情激动,泪水又流下来。他没有顾及流淌的泪水,急忙和意外得来的亲姐姐重新见礼。

张云燕眼含泪水,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有些苦涩。

众人也很意外,满面笑容,为他们高兴。张连湖和岳小梅也为他二人祝贺。

接下来,大家一齐动手,把整个卧龙山寨点燃,火光冲天映红了夜空。

杨宏清看着熊熊烈火,感慨万分,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

杨宏清思念爱妻宏霞,离家后到处寻找打听,因为怕被高家发现,整天提心吊胆。他离家多日,没有听到宏霞的消息,更加焦虑。

宏清越来越担心,有了不祥之感:“难道娘子真被高家杀害啦?苦命的妹妹,哥哥对不起你呀……我也是鬼迷心窍,非要看什么抛绣球,生生地害了咱们夫妻。娘子遭此大祸,我罪责难逃……”

杨宏清和杨宏霞从小在一起,兄妹感情至深,后来结为夫妻,更加亲密,谁都离不开谁。

宏霞妹妹失踪后,他已经无心于世事,也无心于人世,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

除了宏霞妹妹,其他都无所谓了,在这种心态下,杨宏清抛弃了一切,一门心思要找到爱妻宏霞。

杨宏霞不知去向,没有一点儿音信,他尽管不抱希望,还是要找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打定主意,见不到亲人决不罢休,要一直寻找下去,直至了此一生。

一路上,杨宏清遇到的坎坷无计其数,苦难和险情时时袭来。

那次,他本想在路边酒馆吃顿饭,然后继续寻找爱妻,哪知被老板娘用药物麻倒。要不是被王晓麟遇见,早被郎三埋在地下了,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他漫无目的地到处奔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寻找宏霞妹妹,一定要找到爱妻。不知不觉,他已远离家乡,成了名副其实的流浪汉,依靠打工讨要维持生命。

杨宏清心意已决,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再苦再累也能挺下去,再危险也不畏惧。

随着时间

流逝,他越来越感到宏霞妹妹已经远去,变得越来越渺茫。他被焦虑和痛苦的情绪折磨,被自己的过错谴责,没有了生的乐趣,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活在世上。

一个对生死都毫不在意的人,任何苦难和危险都无所谓了。他只有一个心思,就是寻找可怜的妹妹,找到难舍的爱妻。

一天,杨宏清正在路上奔走,思念亲人,忽然传来哭喊声,立刻从思念中惊醒。

只见,前边的村子里有几处浓烟升起,哭喊声就在那里。

杨宏清心里一惊,有些不解:“坏了,失火了,怎么会多处失火呀?”水火无情,他不再多想,急忙向那个村庄跑去,想帮助那些倒霉的人家扑救火灾。

杨宏清刚进入村子里,忽听旁边小树林里有女子哭喊,吃了一惊,立刻站住。他仔细观瞧,树木间有人影晃动,除了女人的哭喊声,还有男人的喊叫嬉笑声。

他明白了,一定是那些人在欺侮女人,立刻想到宏霞妹妹。他怒火升腾,不顾一切地冲进树林。

树林里,有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子撕扯,哭叫声凄惨,嬉笑声狰狞。

杨宏清看了看那个被欺女子,不是爱妻宏霞。面对欺辱女人的暴行,他愤恨不已,不能容忍,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和几个家伙厮打起来。

树林里,气氛恐怖,喊声不断,厮杀激烈,令人胆寒。

杨宏清武艺不错,面对几个穷凶极恶的贼人,一时也无力制服。双方打得难分难解,结果如何很难预料。

一人喝道:“小子,你竟敢和我们作对,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杨宏清两眼圆睁,一边打一边骂:“你们是强盗,是匪徒!竟敢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岂能放过你们!”

那个人冷笑一声,哼道:“你真不识好歹,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小子,你听仔细了,爷爷们乃是卧龙山的人,今天一定取你性命!”说罢,他命同伙不许退缩,一定要抓住敢于冒犯的人,予以严惩。

“你们果然是山贼,小爷更不能放过你们!”

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又打了一会儿,杨宏清已渐渐不敌。双方都已经受伤,杨宏清还在忍痛厮打。

他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早已不在乎生死,毫无顾忌。他最不放心的是那个女子,急得喊起来:“大姐,快跑呀!”

那个女子已经吓得浑身发抖难以活动,哪能跑得了,即便能跑,几个贼人也不会放过她。

杨宏清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见那个女子要惨遭欺凌,既痛苦又绝望,他二人都要被贼人伤害了。

山贼们见胜利在望,出售凶狠,更加疯狂,很快把杨宏清打倒在地上。

一人问道“大头领,如何处置这小子?”

“这还用问嘛,杀了他,为弟兄们报仇,也出一出这口恶气!”话音刚落,那个头领又立刻制止。

同伙看了看他,收回钢刀站在一旁,不知道头领为什么改了主意。

第八八九章 又遭不测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个大头领怒目圆睁,瞪着杨宏清,嘿嘿冷笑,要收拾这个可恨之人。

他神情不屑,又很得意:“小子,你竟敢和卧龙山作对,是自寻死路,还有什么话可说?你既然关心这个女子,就让你看看我们是怎样和她玩耍的,等饱了眼福再打发你上路吧。弟兄们,动手吧,这样的好事还要等到何时呀,也让这小子好好看看这场戏。”

山贼们嬉笑不已,在撕扯那个女子的衣服,悲惨的哭喊声令人心碎。

就在这时,又有一伙人跑过来。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喝道:“住手!”

几个山贼急忙停住,一声不吭地看着来人。

那个大头领有些意外,也很不满,瞪着来人冷笑一声:“杨老弟,你要干什么,还要干涉我的事吗?”

“姓柴的,你们又烧房又抢东西,到处祸害穷苦百姓,又在这里欺侮女人,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我柴三郎天不怕地不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你来管。”他冷笑一声,哼道,“你要是想参与,倒可以让你先玩一玩,她可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你如果不想玩,就离开这里,不要自讨没趣。弟兄们,美女如此迷人,还等什么呀,快和她一起乐和吧。”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难道不想活了吗?有我杨宝龙在此,看谁敢动这个女子!”杨宝龙满脸怒气,狠狠地瞪着那几个人。

几个山贼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不敢再胡作非为。

柴三郎怒道:“姓杨的,你屡次和我作对,决不会有好下场!”他对手下人喊道,“我是正头领,你们要听命于我,快动手!”

面对杨宝龙怒视的目光,那几个贼人不敢动手,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原来,这个杨宝龙也是卧龙山的人,还是山寨的副头领。他虽然是副职,但是面对正头领的恶行毫无顾忌,敢于呵斥阻止,甚至不惜和柴三郎动手。

双方对峙一触即发,眼看要有一场你死我活地厮杀。

忽然,那个女子喊起来:“宝龙哥,快救我呀!宝龙哥……”

杨宝龙吃了一惊,扭头仔细看着那个女子,立刻惊叫起来:“玉环!是玉环妹妹!”瞬间,他好似一只狂暴的雄狮,两眼冒火,大喊一声,“妈的,我杀了你们!”

他整个身心都被仇恨的怒火焚烧,似乎要炸裂开来,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为妹妹报仇。他一声怒吼冲过去,挥刀就砍,两个喽兵接连惨叫,倒地身亡。

那几个喽兵吓得连声哀嚎,撒腿就跑,恨爹娘没有让自己生出一双翅膀,无法飞去。

他正要追杀,那个女子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他吐了一口恶气,拍了拍玉环,安慰道:“妹妹不要怕,有哥哥在此,看哪个王八蛋敢碰你!”

杨宝龙瞪着柴三郎,此话自然是对这家伙说的,也在跃跃欲试,准备动手。他怒不可遏,满腔的怒火只能向喽兵发泄,主使之人要是敢再强横,也绝不放

过。

柴三郎被狂暴的“雄狮”震惊了,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呆呆地看着杨宝龙。瞬间,他醒过神来,看了看死去的两个部下,既紧张又恐惧,害怕“雄狮”对自己下手。

此时此刻,他想逃走也来不及了,此事闹得太大,已不好收场。他被逼无奈,只能赔礼道歉:“宝龙兄,误会,是误会,我……我带弟兄们先走了,你们兄妹俩好好地叙谈吧。”他知道,一旦动起手来,自己必死无疑,绝不能再干傻事,急匆匆地离去了。

杨宝龙吐了一口恶气,怒视着他的背影骂了几句。柴三郎是山寨头领,是寨主们器重的红人,他不能杀之而后快,这家伙既然已经退缩,也只能罢手。

杨宏清本是将死之人,又被救下来,复杂的情绪有所缓解。他一边向杨宝龙道谢救命之恩,一边安慰哭泣不止的玉环。

兄妹俩对杨宏清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连声道谢。杨宝龙见杨宏清疾恶如仇,视死如归,如此仗义十分敬佩,便和他结拜为兄弟。他二人都姓杨,更觉亲密。

杨宝龙和玉环不是亲兄妹,和她的哥哥肖玉剑是师兄弟,因此和肖氏兄妹很熟悉,也很亲密。他见玉环妹妹遭此大难,怎能受得了,拼死也要保护妹妹。

柴三郎虽然迷恋这位美女,但是还识趣,不得不离去。他真要是对抗下去,即使不死,也会骨断筋折伤重不起。

肖玉环有些不解,问道:“宝龙哥,你怎么在这里做起山贼啦?”

杨宝龙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我也是无奈呀!”

接着,他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

杨宝龙有一个妹妹叫宝莲,兄妹俩在爹娘疼爱下,一起快乐地长大。

宝龙自小喜爱武艺,和小伙伴们向村里会武的长辈学习,刻苦修炼,打下了较好的基础。

长大后,他离家出走拜师学艺,投身于一位武术名家,勤学苦练,进步很快,功夫非同一般。在这里,他认识了师兄肖玉剑,成为要好的朋友。

哪知,在杨宝龙学有长进之时,突然发生一件事情,逼得他远走高飞中断学艺。说起来,那件事情和肖玉剑的妹妹玉环有关系,他不得不远逃他乡。

在肖玉剑居住的村子里,有一个恶霸看中了玉环,屡次提亲都被拒绝。那个恶霸不死心,想强行占有爱恋难舍的美女,把生米做成熟饭后逼玉环成亲,因为被乡亲们闯见才没有得逞。

后来,他又有两次要欺侮玉环,还是没有如愿。

肖玉剑得知此事后,很生气,知道长此下去妹妹必遭毒手,焦虑不已,一时又没有好办法。

杨宝龙为师兄着急,对那个恶霸恨之入骨,为了避免那家伙再欺侮玉环妹妹,决定来个一了百了。

他趁夜深人静之时,伪装劫财的盗贼潜入恶霸家里,一怒之下杀了恶霸一家,犯下了人命官司。

杨宝龙为了不连累肖玉剑兄妹,故意暴露自己,结果被官府悬赏缉拿。他不能再跟随师父

学艺,只得到处逃避,整天提心吊胆没有出路,后来便投奔卧龙山入伙。

那时候,卧龙山的寨主是田小龙和林佳云,做的都是杀富济贫除恶扬善的义举,很对杨宝龙的心思。

林佳云姐弟俩见杨宝龙武艺不凡,为人正直,便让他做了山寨大头领,统领训练兵丁。

镇山虎等人霸占山寨后,杨宝龙暗中帮助林佳云和田小龙逃离卧龙山。当时,他也想离去,因为挂记那些弟兄,便留下来,想日后再和众人一起下山。

镇山虎六兄弟占据卧龙山后,安插亲信掌管山寨,巩固自己的地位。

自此,柴三郎做了山寨大头领,杨宝龙位列其后。对此,杨宝龙并不计较,本来就不想在此停留,正寻机离开这个龌龊地。

今天,他受命下山抢劫粮食财物,和柴三郎各自带人行动。

杨宝龙对手下约束很严,对百姓秋毫不犯,只对那些罪大恶极的有钱人下手。

这次行动他早有目标,所以很顺利。他带人杀了一个远近闻名的恶霸,为百姓铲除一个大祸害,心里很高兴。

一路走来,他和部下有说有笑,带着粮食财物胜利而归。

哪知,他们路经此地,见村子里有好几处失了火,人们惶恐不安,大哭小叫,才知道是柴三郎所为,很生气。

他正想进村安抚百姓,听到树林里有女人喊叫,急忙跑去解救,意外遇到了肖玉环。

兄妹二人偶然相见,又经历一场可怕的劫难,既悲愤又高兴。

……

杨宝龙取出一部分劫来的财物,分发给村里那些遭难的人家,又安抚一番,然后和肖玉环辞别。

兄妹二人恋恋不舍,不得不洒泪而别。

肖玉环眼含泪花,问道:“宝龙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呀,我哥哥很想你。”

她秀眼圆睁,含情脉脉,借哥哥之名在表露自己的心意。她和杨宝龙互相爱慕,要不是宝龙为了避祸而去,二人早已结为夫妻。

杨宝龙深情地看着玉环,爱恋难舍,说道:“妹妹,我不会在卧龙山呆多久了,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宝龙哥,你一定要去我家呀,不要让我们兄妹苦苦地祈盼。”她一眼不眨地看着心爱的哥哥,话语里饱含着深情爱意。

“妹妹放心吧,我也想你们,一定先到你家去看望玉剑兄,然后再回家探望爹娘。”提起师兄,杨宝龙问道,“妹妹,玉剑兄在哪里,他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呀?要是有他在此,你也不会……”

玉环叹道:“我也不知道哥哥在何处。我兄妹二人去探望伯父,回来的时候路过此地,不料被冲散了。唉,我现在也没有主意了,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哥哥,真急人。”

“妹妹放心,这些强盗奈何不了师兄,不会有事的。”他安慰玉环妹妹,心里也很担心,但愿师兄安然无恙。他更为妹妹的安危焦虑,妹妹独自一人寻找师兄,难保不会出事,这可怎么办呢?

第八九〇章 情意绵绵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杨宝龙很担心玉环妹妹,害怕她再出事。可是,他既不能护送玉环妹妹,又不能把妹妹带回山寨,感到左右为难。他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天黑前必须赶回卧龙山寨,否则无法向寨主们交代。

他叹了口气,杨宏清是最信赖的人,只好请义兄护送玉环妹妹一程。他给杨宏清和肖玉环留了一些银子,然后和妹妹洒泪而别。

杨宏清陪同肖玉环寻找哥哥,没有见到肖玉剑的身影,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见天色已暗,便在客店住下来。

第二天,他二人又早早地上路了,乘坐马车一路打听肖玉剑的音信,直奔肖玉环的家乡走去。谁知,祸从天降,在一个僻静处又被人拦截。

杨宏清和肖玉环见到拦截的人,大惊失色,还是柴三郎一伙山贼。

原来,今天山寨里没有事,柴三郎借口下山打探消息,带几个部下想进城去玩耍一番。他没有想到会路遇仇人,还有思念的美女,怎肯放过,立刻吩咐部下动手抓人。

杨宏清已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舍命保护肖玉环逃走。然而,马车已经被贼人控制,肖玉环成了山贼囊中之物。

杨宏清怒火中烧,奋不顾身地和群贼杀在一起。

时间不长,杨宏清难敌群贼,眼看就要命丧黄泉。他知道柴三郎不会放过肖玉环,不但要无情地欺凌,还会把她杀害。这家伙不敢让玉环活下来,否则杨宝龙得知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杨宏清很悲愤,在厉声喊叫:“山贼,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变作厉鬼也要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山贼们一边冷笑一边叫骂,哪把他放在眼里。

杨宏清一声哀叹:“玉环妹妹,我没有能力救你了。宝龙弟,哥哥辜负你的托付啦!”他想起爱妻,心里一阵伤痛,喊道,“宏霞,我的好妹妹、好娘子,我就要去地下等你啦!”他潸然泪下,悲痛至极。

柴三郎十分得意,一边厮杀一边喊叫:“弟兄们,再加把劲,把这小子收拾了,也好痛痛快快地和美女玩耍!”

山贼们来势更凶,连声喊叫,围攻杨宏清。他危在旦夕,性命不保,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忽然,有一个男子杀死了看押肖玉环的贼人。

肖玉环高兴地喊起来:“哥哥,快去救宏清哥哥!”

“恶贼,拿命来!”那个人一边喊一边冲过去,挥刀猛砍。

原来,此人正是肖玉环的哥哥肖玉剑。他到处寻找失散的妹妹,在此意外相遇,还是在危难中。他两眼冒火,如同猛兽一般杀过来。

双方打得很激烈,山贼们已经不敌,很快被砍倒两个人。柴三郎见性命难保,不敢再打下去,带着剩下的人逃走了。

一场危难过去了,杨宏清松了一口气。

肖玉剑和妹妹抱在一起,心中悲愤,哭泣不止。

过后,杨宏清和兄妹二人辞别,又急匆匆地离去,继续寻找杳无音信的爱妻宏霞。

杨宏清真够倒霉的,两天来,不但没有打听到一点儿宏霞妹妹的消息,还遇到了柴三郎一伙。

原来,这帮山贼正到处抓人,为卧龙寨修建关隘。

杨宏清被这伙仇人抓住,怎会有好,被毒打一顿后带上卧龙山,整天食不果腹,还要被押去干繁重的活计,有些体弱的人不堪折磨,没有几天便死去了。

杨宏清是大头领的仇人,吃尽了苦头。

关隘终于修建完毕,山贼们没有释放这些劳役,把他们编入各部当了喽兵。杨宏清没有那么幸运,柴三郎忌恨在心,要杀之而后快。

柴三郎命人把杨宏清押解到山寨外面,冷笑道:“小子,你屡次和爷爷作对,还杀了我的部下,岂能饶你!你也该活到头了,现在就取你性命,以消我恨!”

杨宏清对自己的生死早已不再顾及,落入仇人之手,知道会有这一天。他惦记音信皆无的爱妻,不知道是不是还活在人世,又在伤心落泪。

事情就是这么巧,也是杨宏清命不该绝,在贼人要下手之时,有一伙人跑过来,把柴三郎等人围住,刀兵相向,怒目而视。

原来,杨宝龙带人赶来了。他昨天就带人下山了,今天才回来,刚到寨外就见柴三郎行凶,急忙跑来解救。

柴三郎深知杨宝龙的脾气,为了救宏清会不顾一切,甚者会对自己下手,只得暂忍一时,和他去镇山虎那里辩理。

镇山虎看不上杨宝龙,知道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因为有许多人听命于他,其武艺也不俗,是可利用的人,一直在安抚拉拢。

柴三郎声称杨宏清杀了几个卧龙山的人,还阻挠他们行事,是卧龙山的仇人,必须严惩,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镇山虎听说杨宏清敢和卧龙山作对,两眼圆睁有了怒气,要除掉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杨宝龙并不相让,据理力争,告知人是自己杀的,又讲了柴三郎带人欺侮自己的妹妹,才迫不得已杀了人。

镇山虎得知事出有因,杨宏清又是杨宝龙的结义兄长,不得不三思。他不能为了袒护亲信柴三郎引起内讧,对双方劝解安抚一番,此事便不了了之。

此后,杨宏清留在卧龙山,跟随在杨宝龙身边,免得遭柴三郎暗算。

最近,杨宝龙已经安排就绪,准备寻找时机带领众弟兄离开山寨。

他每次下山除恶之时,都把抢来的金银珠宝偷偷地留一些,准备日后逃走的时候分发给众人。

杨宝龙等人没有料到,事情突变,张云燕来到卧龙山,并和张连湖及岳小梅一起除掉了啸山虎等四兄弟,打跑了镇山虎和定山虎,扫平了这个贼窝。

激战发生后,杨宝龙一直在收拢众位弟兄,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他们一直在外围活动,清除那些无恶不作的贼人,把山寨搅得大乱。

后来,他们见大势已定,便赶来和张云燕等人相见,都兴奋不已。

……

事情处理完毕,杨宝龙想带领众

位弟兄辞别而去,见张云燕等人在叙谈,便没有动。

张云燕见到妹夫,十分高兴,想和张连湖及岳小梅辞别,陪同宏清回家和妹妹团聚。

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险情,张云燕得知了和岳小梅师姐师妹的关系,更觉亲切。

她对张连湖难舍难分,和心爱的哥哥已表明爱意,定下姻缘,很想伴随在未婚夫君身边,感受爱的温暖,让爱意充满心田。

云燕思来想去,决定和连湖哥哥及小梅妹妹在一起,日后再去卧虎庄看望亲人吧。她对宏清有些不放心,请杨宝龙陪同回家去。

杨宝龙也想和义兄多亲多近,便一起去了卧虎庄。

张连湖很想和二姐妹相聚,又怕小梅妹妹再对姻缘之事信口开河,被弄得窘迫难堪,只好辞别。

岳小梅看了看他,不满道:“哥哥,经历这场苦战,我姐妹二人身体虚弱,路上要是遇到镇山虎那些坏人,可如何是好呀。你还是送一送我们吧,然后再去办你的事情。”

张云燕没有说话,本以为能和未婚夫君在一起,哪知要辞别而去,有些心凉。她不好说挽留的话语,盼望心爱之人能答应留下来,也好伴随在未婚夫君身边,感受往日没有的爱意。

张连湖本来也有此意,很想和心爱的妹妹接近,再说小梅妹妹说的也有道理,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他舒了一口气,但愿不要有尴尬之事,能感受爱的甜蜜,便陪同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妹离去。

张连湖和张云燕表明了爱意,定下了姻缘;张云燕和岳小梅知道了师姐师妹关系,互相间更觉亲切。

喜悦中,岳小梅心里有些苦涩,在默默地伤感,默默地叹息。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几朵浮云格外洁白,好似无瑕的美玉。鸟儿飞鸣,蜂蝶恋花,原野浓绿,既幽静又秀丽。

天气就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本来骄阳高悬,很快云彩多起来,看样子要变天。

张连湖陪同两位妹妹向山外走去,有了岳小梅,一路上很热闹,洒下了欢声笑语。

小梅在路边摘了一朵红花,一边看一边称赞:“真美!”接着又闻起来。“好香呀!”

张连湖看着小梅,心里赞叹,花儿好看,妹妹更漂亮,不知道小梅这朵艳丽的花儿会落谁家。他笑了笑,随口说道:“姑娘家就是喜欢花。”

其实,他自从对姐妹俩有了爱意后,也很喜欢花儿。现在,花儿般的人已经属于自己,他对人儿般的花也更喜欢了。

岳小梅白了连湖哥哥一眼,有些不满:“不要说我们女人,你们男人就不喜欢花吗?若如此,为什么还把女人比作花呀?哼,都是伪君子!”接着,她笑问,“哥哥,你说这朵花美不美?”

“美。”张连湖被她“教训”一通,不敢再多言,希望能应付过去。

说起来,这也是他心中爱意地表白,是对花言,更是对人的赞美,面前的两位妹妹的确美不可言,令人爱恋。

第八九一章 爱的苦涩

张连湖嘴上在赞美花儿,心里却对花儿般的人暗暗地赞叹,姐妹俩美不可言,犹如仙女来到人间。

飞雁妹妹已经属于自己,他心里觉得比蜜还要甜。

小梅妹妹长得如花似玉,他在默默地爱恋,希望一辈子都能在身边。他知道这朵“花儿”迟早会离开,不知道将花落谁家,也不知道谁有如此艳福,今生能和“仙女”相伴。

岳小梅听了连湖哥哥的回答,尽管是一个字,也没有放过:“那你说,是这朵花美呀,还是我姐姐美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突如其......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八九一章爱的苦涩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八九二章 爱的甜蜜

岳小梅对张连湖爱恋难舍,很想和心爱的哥哥相伴今生,如果不是为了云燕姐姐,或许心愿能成。她心里苦涩,并没有怨言,为了成全姐姐就该这么做,无悔无憾。

小梅说道:“哥哥如此看中姐姐,总算没有让她失望。姐姐对你苦思苦恋这么久,也伤心了这么久,终于如了心愿,不容易呀。”

她在说云燕姐姐,也是在为自己伤感,心里酸苦的情绪无法出口,也无处述说,为爱而无果默默地叹息。

张连湖又被弄个大红脸,急忙把头扭过去。

张云燕脸色涨......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八九二章爱的甜蜜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八九三章 又生意外(一更)

岳小梅不顾及连湖哥哥和云燕哥哥的感受,在随意调侃,不知道是想给已定的姻缘再加一把火,还是有感而发。

张云燕更加羞臊,脸红心跳,狠狠地瞪着小梅妹妹,无言以对。

张连湖窘迫得实在难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他再也不敢和姐妹二人同行,急忙辞别而去,远远地还能听到姐妹俩银铃般的笑声。

他一边走一边想,自然是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妹,想到高兴处,也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姐妹二人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在已久地交往中,他对两位女侠越来越有好感,也越来越爱恋。

张连湖和张云燕化敌为友后,便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飞雁妹妹美丽温柔的面容、果敢稳重的性情,时不时地闪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渐渐地,他每当起飞雁妹妹便会露出笑容,心里甜丝丝的,感到快乐,有了渴望。他尽管是爱情的笨男,心里也明白,已经爱上那位美女妹妹。

这不奇怪,张连湖是一个男子汉,青春正盛,活力无限,要追求爱情,追求幸福。他对美好的爱情无比思念,也很渴望,怎奈腼腆的秉性束缚了自己,也束缚了感情,无力表白。

在对飞雁妹妹的爱恋中,他感受到了爱情的美好,有了愉悦之情,渴望和心爱的妹妹相伴今生。

哪知,在爱恋之情日增之时,他和飞雁妹妹生出误会,被痛苦和忧伤的情绪折磨了很久,直到真相大白。

他和飞雁妹妹已经表明爱意,美女妹妹明白无误地属于自己,已是未婚爱妻,可以放心了。

经过这次苦不堪言地折磨,他更觉得爱情非常珍贵,无比甜蜜,也更加渴望,渴望和飞雁妹妹早日步入洞房。

张连湖很喜欢岳小梅,应该说爱上了小梅妹妹,妹妹活泼开朗,还是牵线的红娘,由衷地感激。

当初,是岳小梅让他明白了张云燕对自己的思念和爱意。后来,小梅妹妹又积极推动自己和飞雁妹妹的爱情。现在,她又帮助澄清误会,把美好的姻缘确定下来。可以说,没有小梅妹妹这位红娘,他和飞雁妹妹的姻缘还真难成。

小梅妹妹活泼艳丽,他同样喜欢,同样爱恋。在喜欢爱恋中,他感受到了甜蜜,也有些贪得无厌,在得陇望蜀,不知道能否如愿。

在对美女的思念中,张连湖有了一种渴望。这种渴望很快乐,也有些担心。快乐的是,他终于能和飞雁妹妹相爱,将伴随终生。担心的是,“仙女”会不会因故离他而去,到头来又是一场空。

这种担心有些不着边际,他越想越甚,也是爱之深的缘故。他被快乐和苦恼交替地折磨,依然迷恋心爱的美女,盼望美好的爱情不要失去,能早日和飞雁妹妹成亲,了结心愿。

天气变得就是快,乌云散去,又是日朗天晴。天空湛蓝,几朵云彩洁白轻盈,在缓缓地飘动。

鸟儿艳丽,时飞时鸣,叫声好像歌儿一样婉转动听。

山林里,绿树连荫,翠竹成林,青草萋

萋,花儿似锦,展示着幽静淳朴的美景。

先放下张连湖不表,还是说一说张云燕和岳小梅吧。姐妹俩一路走来,时而说笑,时而陷入沉思中。

这里的景色很美,也很常见,没有特别之处。在张云燕的眼里却有些不同,她觉得这样的景色难得一见,就是小草树叶也不同寻常。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的云燕正是如此。在她眼里,不但英俊的哥哥潇洒动人,就是花草树木,也如同未婚夫君一样别具风情。

她见竹林里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便和小梅妹妹坐下来。

云燕那张俊俏的脸上有了笑容,在想那些美好之事,感受喜悦之情。她对连湖哥哥爱恋已久,一直在默默地追求,终于和心爱之人表明爱情,定下了姻缘,怎能不兴奋。

张云燕在思念心爱的美男子,想着现在,也想到将来,想到今生有心爱的哥哥陪伴,芳心愉悦,喜不自胜……

一只鸟儿落在对面一棵大树上,羽毛艳丽,十分好看。它一边鸣叫一边振翅,接着身子在扭动,尾羽如同扇面一样张开来,真漂亮。

张云燕和岳小梅被鸟儿吸引,一边欣赏一边赞叹。

她们正高兴地看着,又一只鸟儿落在同伴面前。这只鸟儿瘦小一些,羽毛没有同伴那么鲜艳漂亮。

由于这只鸟儿到来,那只美丽的鸟儿似乎更兴奋,不但舞姿频频地变化,动作也更大了,叫声更响亮。

那只被引来的鸟儿时而摆头观看,时而变换角度审视,好像在评判舞姿如何。

“咦,它们在做什么呢?”张云燕不明白,心想,“它们可能是师徒,在教习歌舞吧……有意思,好好欣赏一下它们的表演吧。”

岳小梅满脸笑容,在啧啧赞叹。

那只美丽的鸟儿还在鸣叫舞动。那只鉴评的鸟儿在认真观赏。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这两只鸟长得不一样,不但身形大小不同,羽毛的色泽也大不一样,看来是一公一母。哪只是母的呢?一定是那只好看的。女人喜欢打扮,鸟儿也一样吧。”

其实,她都猜错了,那只羽毛艳丽的鸟儿是公的。它们也不是教习舞蹈,是公鸟在向母鸟求爱。

张云燕看得兴起,也学着公鸟叫起来。

母鸟吓得扑楞一下飞走了。

美丽的公鸟看了看张云燕,一声鸣叫跟着飞去。看来,公鸟对不速之客打搅了求爱,十分不满。

张云燕也有点儿扫兴,摇摇头笑了笑,有些惋惜。

难得一见的表演被打断了,岳小梅责怪云燕不该出声,结果把鸟儿吓飞了。艳丽的鸟儿飞走了,难得一见的表演中断了,多可惜呀。

云燕笑了笑,没有理睬,继续做自己的美梦,很快陶醉在美好的爱情中……

岳小梅没有了兴趣,也在沉思中,不知道在做什么样的梦……

竹林浓密遮住了阳光,不时有虫儿鸣唱。花儿芬芳,翠竹吐绿,飘洒着浸人肺腑的清

香。

忽然,张云燕叹息一声,脸上有了悲伤愤怒的神情。原来,她正沉醉于绮丽多彩的爱情中,又勾起了过去的悲情,想起了佳祥哥哥,泪水默默地流下来。

她本来要和佳祥哥哥成亲,哪知祸从天降,未婚夫君为了救她中毒身亡……

此事就发生在苦难的岁月里,云燕终生难忘……

张云燕和岳小梅相聚了几天,便辞别而去。她牵挂宏霞妹妹和妹夫宏清,向卧虎庄奔去,要和妹妹夫妇欢聚畅谈,享受难得的亲情。

云燕来到熟悉的村庄,进入了熟悉的院落,看到的只有宏霞妹妹,不由得愣了一下。按说,妹夫宏清应该到家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呀,难道路上有事耽搁啦?

张云燕没有为杨宏清担心,和肖玉剑在一起,不会出事的。

杨宏霞见到云燕姐姐,非常高兴,愁苦焦虑的情绪随即散去,脸上有了笑容。

几天来,姐妹二人十分亲密,无话不谈,说到过去,感慨不已;谈到现在,五味杂全。不管怎样,姐妹俩失散了十几年,终于相逢团圆,深感欣慰,也有了奔头。

自从和云燕姐姐相认后,宏霞的情绪渐渐好转,不再那么痛苦,放弃了死的念头,有亲人相伴,也有了活下去的力气。她一直盼望姐姐能和相公一起归来,都安然无恙。

云燕姐姐终于回来了,夫君却没有见到,宏霞有些失望。不过,她听说姐姐已经把宏清哥哥从山贼那里救出来,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她有了盼头,夫君不日就能到家了,夫妻二人又能平静地生活。

几天过去了,杨宏清还没有回来。

张云燕着急了,妹夫思家心切,不会无缘无故耽误行程,难道真出了意外?难道宏清和肖玉剑都出事啦?

云燕不敢再想下去,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更担心宏霞妹妹受不了。

杨宏霞也很忧虑,寝食难安,害怕夫君又遭遇险情。

张云燕心中焦虑,坐立不安,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找到杨宏清。她对宏霞妹妹安慰一番,又急匆匆地离开卧虎庄,去寻找亲人。

杨宏霞心情焦虑,更觉孤独,只能默默地祈盼,等待夫君回家,等待姐姐归来。

张云燕一路走来,寻找打听杨宏清的下落,也为家中的宏霞妹妹忧虑。自己走后,妹妹没有了主心骨,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

云燕没有见到杨宏清的身影,也没有听到妹夫的消息,更加担心。她在急切地奔走寻找,也在默默地祈盼,但愿妹夫宏清安然无恙。

杨宏清真的安然无恙吗?

非也,张云燕姐妹俩并不知道,他真的出事了,路上又遭遇不幸,真是命运多舛呀。此事挺复杂,还要慢慢道来。

……

杨宏清和肖玉剑兄妹俩相伴而行,一路上很顺利。

哪知一夜过后,肖玉环因为受到惊吓,身体虚弱,又外感风寒高烧不退,只得在客店住下来,服药调治。

第八九四章 恩恩怨怨(二更)

杨宏清见玉环妹妹没有大碍,过几天烧退就能好了,也放心了。他思家心切,恨不得立刻见到爱妻,只得和肖玉剑兄妹辞别。

世事的确难料,路上,杨宏清没有想到,一场祸事又向他逼来。

这件事和王秀峰及王秀云还有关系,要从他兄妹俩说起。

那次,王秀峰和妹妹王秀云要去连山县投亲,路遇石海和田峰等四个恶徒拦截。一番打斗后,恶徒把王秀峰兄妹二人抓住,要杀了秀峰,强暴王秀云。危急之时,张云燕路过这里,打跑了恶徒,救了兄妹二人。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八九四章恩恩怨怨(二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八九五章 劫后团聚

千千,最快更新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李忠义不愧生于中医世家,的确有经验有办法,可以说有了回天之术。这和父辈言传身教有关系,也和努力专研医术分不开的,辛苦地付出没有白费,学而有成。

在他细心研究调治下,王秀云的病情有所好转,渐趋稳定,除了时而清醒,依旧处于昏迷中。

王秀峰看到了希望,极力配合忠义,想尽办法救治妹妹。

李忠义见王秀云的病情已没有大碍,松了一口气,要想治愈还很困难。他思索良久,决定进山采药救治秀云。

王秀峰说道:“何必费力,需要什么药物,我去药铺买来就是。”

“不行,这两种药材新鲜的时候药力很强,晒干后要差很多,需要进山采摘。”

“既如此,也不能让先生劳累,我去采吧。”

“这两种药草稀少难寻,你不知道习性和形态,不会鉴别方法,也不知道生长环境,无法找到,去了也是白跑一趟。再说,秀云妹妹需要照顾,你要是离开可怎么办呀?你看护好妹妹,我亲自去吧,既不会误事,也能放心。”

“唉,让先生如此劳累,实在于心不忍。”

“救命要紧,何必客套,你要照看好妹妹,按时给她换药。”

李忠义匆忙而去,在山野里到处奔波,手脚擦伤,衣服划破,依旧两手空空。他很焦急,在小溪边洗了洗脸,喝了几口水,又四处寻找。

功夫不费苦心人,太阳西斜的时候,他终于采到那两种药草,高兴而归。

事情真不顺利,路上遇到两个强盗,要抢劫钱财。李忠义既紧张又害怕,也很无奈。他实话实说:“两位爷,我只有一钱多银子,你们拿去吧。我还要赶回去救治病人,还望高抬贵手放我过去。”

“哼,一钱多银子就想打发我们弟兄,做梦吧!你既然是大夫,怎么会没有钱呢,要是舍不得,就把性命留下吧!”

李忠义的确没带多少银子,苦苦哀求还是不行,被二人打倒在地,拳脚相加,性命堪忧。

在危急之时,忽然跑来一人。那个人喝道:“恶贼,你们不知悔改,还在行凶作恶,岂能再饶你们!”

此人是杨宏清,路经此地听到喊叫声,急忙过来相救。他认出了行凶之人,正是仇人田峰和石海,不觉怒气填胸,和他们打起来。

杨宏清已经多次遭遇田峰和石海,这两个家伙曾经要欺侮王小花,被宏清救下来。后来,两个恶徒找来同伙报仇,杨宏清被打得遍体鳞伤,好在宏霞逃走了,才没有被欺凌。

这两个家伙不是好东西,还曾劫过王文宝和刘文玉兄妹,劫过王家寨的李夫人和丫鬟玲儿,劫过王秀峰和王秀云兄妹,恶性不改,作恶多端。

现在,他们又拦路抢劫,杨宏清不能不管,和两个恶徒打起来。

田峰和石海也认出昔日的仇人杨宏清,大打出手,要报仇雪恨。

说起来,杨宏清凭本领对付这两个家伙不是很困难,可是多日奔走,身体疲乏很虚弱,此时又肚里空空,独

战二贼有些难敌,渐渐处于下风。

李忠义被打得疼痛难忍,活动困难,没有能力帮助宏清。

田峰和石海见状,更加穷凶极恶,猛扑猛打,宏清眼看就要落败,性命堪忧。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冲过来,和宏清一起与二贼厮杀。有了帮手,形势大变,打了一会儿,田峰和石海已不敌对手,只得连声叫骂逃走了。

李忠义连忙向二人道谢。杨宏清也很感激那个人的救命之恩。

那人笑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我也是巧遇,看来,咱们三人很有缘分呀。”他自我介绍道,“我叫于辉,很想和二位结为兄弟,你们可有此意?”

杨宏清和李忠义很高兴,能和这样敢做敢为的人结为兄弟,求之不得。

三人结拜为友,于辉年长为大哥,杨宏清次之,李忠义做了小弟,三人更觉亲近。兄弟三人欢声笑语边走边谈,到了叉路口才分手。

李忠义惦记病重的王秀云,匆匆而去。

在杨宏清盛情邀请下,于辉又没有急事,便随同去了卧虎庄。

……

杨宏清回到家里,夫妻相见大喜过望,抱在一起不再松开,害怕亲人再飞去。一转眼,夫妻俩又悲痛不已,哭作一团。

杨宏清和杨宏霞屡遭劫难,离别日久,意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亲人,其情其景感天动地,难以表述。

于辉也很感动,落下泪来,既为他们高兴,也有了隐痛。

杨宏霞十分悲切,泪流不止,想想在高府的生离死别,想想这些日子揪心的悲情,想想惨遭凌辱不愿苟活于世上的情景,想想要去地下寻找亲人的心情……伤心至极。

这对苦难的夫妻哭泣不止,在尽情地释放,泪水带走了心中的悲痛哀伤、无尽地思念、揪心地苦盼、极度的绝望,也有了喜悦和欣慰之情。

渐渐地,他二人止住悲声安稳下来,互相看着,露出了喜悦幸福的笑容。

于辉很感动,祝贺他们摆脱苦难喜获重逢。

夫妻二人立刻起身,对这位恩人兄长施礼道谢。

于辉急忙还礼:“二弟,你我已如亲兄弟,还把哥哥当作外人,该当何罪?”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杨宏清夫妻俩也笑了。

宏清笑道:“哥哥说的对,咱们已是自家兄弟,快请坐!”

杨宏霞高高兴兴地去忙碌饭菜,要好好地做一顿,一来祝贺夫君安全归来,让他吃一顿舒心饭;二来感谢于辉大哥的恩情与光顾。

饭菜摆上桌子,宏霞想起了云燕姐姐,叹了口气。她看着屋外,自语道:“姐姐不知道去哪里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姐姐?哪个姐姐呀?”杨宏清有些不解。

宏霞立刻醒悟过来,兴奋地说:“相公,还有一件大喜事,我正要告诉你呢。”她话还没有出口,兴奋的脸上已挂满了笑容。

杨宏清想起来了,笑道:“娘子,让我猜一猜,你是——找到了——自小失散的姐

姐,对不对?”

“咦,相公,你是怎么知道的?哼,一定是见到姐姐了,是她告诉你的。”宏霞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是呀,姐姐两次救了我,怎能不知道。唉,要不是姐姐,我早就被高家害死了。”说着,他又是一声叹息。

杨宏霞被勾起了悲伤之事,心痛不已,流下泪水。

于辉劝道:“二弟,弟妹,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呀,一切都过去了,好日子也来了。”杨宏清很感慨,他见爱妻在思念云燕姐姐,劝道,“我和姐姐在卧龙山分别后,她就和连湖兄及小梅妹妹走了,一时不会回来了。”

杨宏霞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姐姐已经来过家里,为了找你又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都是因为你,害得一家人不得消停。”

杨宏清一声苦笑:“是呀,都是我惹的祸,还好,咱们总算团聚了,还和姐姐相认,今后能苦尽甘来了。”他叹息一声,不想再提那些伤心事,要陪同于辉大哥畅饮一番。

杨宏霞依旧在忙碌,如同换了一个人,觉得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先放下他们不表,还是说一说张云燕吧。

云燕不知道杨宏清已经回家,还在寻找妹夫。她路过一个很大的村庄,边走边看。这里住户密集,店铺相接,很热闹,她想在这里打听寻找,但愿能得到妹夫的消息。

张云燕顺着街道走去,巡视行人及两边店铺,渐渐地来到十字路口。她正四下探望,忽然看见左边不远处聚拢一些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立刻过去查看。

人群中,有一个男子低头哭泣,很悲痛。

张云燕看了看身形,不是杨宏清,此人看上去年龄已经很大了,不由得轻叹一声。

她见这个男子如此悲伤,不知何故,询问身边之人才知道,路边这户人家要强娶他的女儿,在悲伤哭泣。

张云燕心生怒气,看了看这个大宅院,默默地哼了一声,不用说,又是一个横行霸道的人家。她决定管一管这件事,为此人讨回女儿,教训一下霸道之人。

她蹲下来,安慰道:“叔叔,不要伤心了,我去帮你要回女儿。”

那个人一听,急忙抬起头观瞧,立刻抓住云燕的手不再松开。他惊喜道:“云飞雁,快救我的女儿呀!”

张云燕见到此人,十分意外,瞬间愣住了。接着,她兴奋道:“原来是你老人家,徐员外放心,我一定把彩云妹妹救回来。”她很高兴,又很恼怒,绝不能让恶霸肆意横行。

原来,云燕和这位徐员外打过交道,互相都很熟悉,也有了感情。

那次,张云燕被于三欺骗,误打了徐员外。后来,她又从浑天元圣手里救出徐员外的女儿。不用说,这家大户逼婚的女子就是徐彩云。

徐家父女俩怎么会来到这里呀?又怎么和这户人家牵扯在一起啦?

要想弄明白,还是从头说起吧。

……

第八九六章 祸不单行

徐员外带着女儿彩云乘车而行,去探望远方的亲戚,离家已经好几天了。一路上,父女俩观光赏景,游览名胜古迹,有说有笑,心情愉悦。

十几天前,他们来到这个村庄,安排好住处后便来到街上。父女二人边走边看,想了解一下这里的街景风情,品尝一下特色的饭菜。

这里住户稠密,店铺林立,道路既宽又平坦,四通八达很方便,行人车辆往来不断,很热闹。

徐员外买了一包瓜子,和女儿一边走一边吃。父女俩看着两边的店铺街景,在不时地谈论,......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八九六章祸不单行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八九七章 逼婚

徐彩云正悲伤无助之时,一辆马车停下来。车上下来一位老者,他看了看彩云以及昏迷的徐员外,问道:“小姐,他是你什么人呀?”

“是我爹爹。”

“他病得不轻呀,不要哭了,快去找大夫医治吧。”

“我……既没有钱,又背不动,怎么去找大夫呀?”

“唉,你一个女子真够难的,这样吧,我带你爹爹去看病,费用我来出。快点儿吧,再耽搁下去怕要出事。”他吩咐家人把徐员外抬到车上,带着徐彩云急忙进了村。

经过医治,徐员外终于清醒过来,依旧没有力气,不能活动。

徐彩云很感激这位好心人,连声道谢。交谈中,她得知此人姓袁,就住在这个村子里,是小有名气的富裕户。

这位袁老爷把徐家父女接回家中,一边为徐员外医治病情,一边照料父女俩的衣食起居。

徐家父女每天都有人服侍,很方便,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对袁家很感激。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地他乡,能遇到这样的好心人,父女俩深感庆幸。

经过十几天医治调养,徐员外病情终于痊愈,父女俩心情也渐渐地好起来。

连日来,徐员外和袁老爷说说笑笑很投机,成了好朋友。彩云和袁家的女眷们交往,也很亲密。

徐员外正想辞别之时,袁老爷突然提出要和他联姻,想娶彩云为儿媳。

袁老夫妇有三个女儿,都已出嫁,只有一个儿子还没有成家。

徐彩云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徐员外也在为她的婚事着急,见袁老爷提出婚姻之事,也有了此意。他对女儿说了这件婚事,徐彩云很羞涩,没有拒绝,让爹爹做主。

徐员外视彩云如掌上明珠,既要为她做主,也要让她满意方可,便提出让两个孩子见一见面,互相有个了解,然后再定。

袁老爷想了想,便去后宅商量。

徐员外和彩云坐在客厅等候,高兴地谈论这门亲事。父女俩觉得,两家门当户对,袁家为人也很好,能和这样的人家联姻很难得。父女俩心中喜悦,袁家如此主动,看来此事能成。

不一会儿,袁老夫妇带着一个年轻男子回到客厅,不用说,这位就是袁家的公子。袁公子面容比较俊美,身材也很壮实,穿戴不俗,又增加了几分魅力。

徐员外看着袁公子,心里高兴,凭袁家的殷实、公子的体貌,很对心思,要是能成为亲家,可谓天公作美。

他扭头看看女儿,彩云正羞涩地看着袁公子,脸上有了喜悦之情,知道也很满意。徐员外满脸笑容,暗自高兴,看来这门亲事可以定下来了。

袁老爷让儿子拜见徐员外。

袁公子看着员外嘻嘻地笑了,接着说道:“你是老汉,我不跟你玩。”

袁老爷皱了皱眉,又让他和彩云见礼。

彩云急忙起身施礼,满脸羞红地说:“小女子见过袁公子。”

袁公子看着彩云,依然嘻嘻地笑着,接着摇了摇

头,说道:“你是女孩子,我也不跟你玩。”

徐家父女心里一动,有了疑惑,看着袁公子感到不解,听话语似乎有些不对头。

袁老夫妇很尴尬,说了儿子几句,便让他坐下来。

袁老爷笑了笑,很不自然:“我这个儿子有些贪玩,还是个孩子呀,也是个好孩子。”

“是呀,是呀,公子的确不错。”徐员外礼貌地应付一句,心有所思地看着袁公子,疑惑未解。

徐彩云也是一脸的茫然,方才的美好心情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徐员外想和袁公子交谈几句,也好了解一下实情,可是公子并不理睬,总是袁老爷代答。他更加不解,疑问增多。

袁老爷说道:“兄弟,两个孩子都不错,咱们两家门当户对,这门亲事就定下来吧。”

徐员外疑虑未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难住了。

忽然,一只花猫跑过去了。

袁公子见了大喜,起身就追,一边招手一边喊:“妹妹别跑呀,等一等哥哥,哥哥不跟他们玩,要和你玩。”他不再理睬屋内之人,匆匆忙忙地去追花猫了。

袁家老夫妇望着儿子的背影,眉头紧锁,默默地叹息。

徐家父女也皱起眉头,看来袁公子的确有些不正常,这门婚事只好作罢。

袁老爷催促道:“兄弟,彩云过门后,我们不会亏待她的,袁府家业不菲,日后都是她们夫妻俩的。”

徐员外看了看女儿,彩云低着头,一脸的不悦和愁容。他轻叹一声,说道:“袁兄,我们父女俩来去匆匆,无暇顾及这种事,要回去和贱内商量,日后再说吧。”

袁老爷着急了:“兄弟是一家之主,婚姻大事理应由你来决定,弟妹不会不同意的。再说,这是好事,让他二人尽快成亲,然后一同上路,不会误事的。”

徐员外尴尬地笑了笑,无奈中忽有托辞:“袁兄,不瞒你说,我这次带女儿就是要相亲的,因为已经答应对方,不好推脱,只好前往赴约。此事如果不成,我再回来和你商量。”

袁老爷知道是在婉拒,有些不满:“有想法不妨直说,何必绕弯子,看来,你是嫌我家不够富裕呀。”

徐员外急忙解释;“不,不,说实在的,袁兄的家业远胜于我,决无此意。”

“那就是对我的孩子有看法。”

“不,不,贵公子……贵公子也好。”他不好评说人家的孩子,只能口是心非地应对。

袁老爷已猜出父女俩的心意,叹息一声:“咱们实话实说吧,我这个孩子是不太聪明,也的确是个好孩子,成亲后,彩云完全可以当这个家嘛。”

徐员外心里暗叹:“只是不聪明还好说,他是呆傻得不懂事理,让我如何答应呀?”这样的话语不能出口,他只得推说,“袁兄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要以信誉为重,我们尽快去赴约,回来的时候再打扰兄长吧。”

“回来?你们要想回来,就不会匆忙离去了。”袁

老爷有些不满。

徐员外心有歉意,露出苦涩的笑容:“这次多亏兄长帮助,才解了我父女之难,回来的时候一定拜访。”

袁老爷看着他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已至此,徐员外不想在此多留,说道:“多日来给兄长及嫂夫人添了许多麻烦,我父女二人深表谢意!日程比较紧,我们这就起程,还望兄长能借些银两,回来的时候一并奉还。”

袁老爷生气了,哼了一声:“你父女二人真不懂事理,是望恩负义。我全力以赴救治你,为你们解难,方方面面照顾你们,竟然落得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人寒心。你们还要骗我的银子,休想,我不会再给你们了。”

徐员外更觉窘迫,对这样的污名有些不高兴,可袁家毕竟是恩人,不好流露不满的情绪,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说道:“我父女二人对你们感激不尽,决没有欺骗恩人,虽然暂时分手,但是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德。多谢连日来地关照,日后一定前来致谢,就此告别!”说着,他和女儿站起身来。

“慢着,”袁老爷满脸怒容,起身道,“你们一心要走,我也不能强留,随意吧。这些天来,我为你们治病招待,用去了二十几两银子,零头不要了,给我二十两银子后,我就送你们起程。”

徐员外深感意外,没想到袁老爷会如此要挟,有些为难:“袁兄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如何拿得出呀?这样吧,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双倍奉还。”

袁老爷冷笑一声:“那就不能怪我了,如果不能偿还,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兄长怎能如此对我,这不是逼迫我父女俩嘛,还望多谅解,多关照。”徐员外既着急又无奈。

袁老爷很生气:“你们父女俩如此对我,我也只能这样对待你们,不能怪我。”他看了看彩云,说道,“我也把话说明白,你如果不能偿还银两,就让彩云做我家的儿媳吧,这对咱们两家都好。”

徐员外一听,既吃惊又生气,不满道:“袁兄,你不是强人所难嘛,哪能这样呢,还望三思。”

袁老爷一听更来气了:“不这样又能怎样,谁让你欠钱不还呢,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袁老爷说道,“你既然对我不满,就没有什么可讲的了,我再把话说得明白一些,你今天如果没有银子还账,这门亲事就不要拖了,今晚就为两个孩子成亲吧。”

两家人越来越不满,话语越来越强硬,已经到了敌对状态,没有办法缓解了。

徐员外很生气,又很无奈,与之争辩,袁家并不理睬。

他看着哭泣的彩云,更加心痛,可是身无分文,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强逼成亲。他呆在这里没有丝毫办法,对彩云安慰一番后便离开袁家,想尽办法弄到银两。

街上人来人往,店铺忙忙碌碌,摊贩高声叫卖,车辆来来去去。

徐员外苦思苦想没有出路,急得唉声叹气,看来真要被逼成亲了。

第八九八章 劫后相逢

徐员外十分焦虑,又很无助,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逼成亲,嫁给一个傻人,否则这辈子就毁了。

身在异乡,他已无路可走,只能想方设法偿还袁府的银子,否则无法阻止今晚的婚事。

可是,在这个陌生之地,他既无亲朋好友相借,又没有东西变卖,身上的衣服也典当不了几个钱,去哪里弄银子呀?

徐员外想四处讨要,又难张嘴,即便能张开嘴,这二十两银子不是小数,哪能要得来呀。他望着稠密的房屋、往来的人群,哀叹不已,想想就要被逼嫁人的彩云,泪水流下来。

徐员外怎么也不会想到,好心的袁家会这么对待他父女俩,难道开始帮助他们的时候,就有这种心意啦?

徐家父女虽然度过了病患灾难,却遭遇了这种事情,让彩云嫁给一个呆傻人,并不亚于一场可怕的灾难。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他无能为力,一阵伤感涌上心头,失声痛哭。

此时,徐员外已经不再顾及自己,心里只有女儿,却没有能力把彩云要回来,眼看着掌上明珠将要葬送一生的幸福。

徐员外在不住地哭泣,既悲伤又愤怒,面对强势的袁府,无可奈何,十分无助,彻底绝望了。

人们在询问,在议论,在叹息,都没有能力帮助可怜的父女。

就在这时,张云燕路经此地,见到了徐员外,深感意外。

徐员外在陌生的异乡见到恩人,大喜过望,抓住云燕不再放手,好像怕她再消失一样,盼望恩人能帮一帮自己。

……

张云燕得知此事,很生气,又安慰徐员外一番。

徐员外止住悲声,问道:“侄女,你能借给我二十两银子吗?”

“我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张云燕怒道,“有银子也不能给那个霸道的家伙,叔叔放心,我一定把彩云妹妹救出来。”说完,她起身来到袁府门前,用力敲打,连声喊叫:“开门!快开门!”

一个家人打开院门,一边打量张云燕一边询问:“你是谁?来此何干?”

“我来找妹妹!”

家人见她满脸怒容,说道:“袁府没有外人,也没有你妹妹。这里正筹备婚事,你快走吧。”

“徐彩云就是我妹妹,闪开,我要去见你家老爷。”

“等一等,我去禀报。”

“何用你罗嗦!”说着,她一把推倒家人,满脸怒气地进入院内。

家人见张云燕这么凶,不敢再拦挡,忍痛爬起来跑去禀报。

袁老爷得知后,刚要询问家人,见张云燕已紧随其后进入屋内,不由得一愣。他站起身来,一眼不眨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这个小女子非常漂亮,犹如仙女下凡,难得一见。这么漂亮的女子却是一脸凶相,还带着刀,看来很不一般。

张云燕瞪着这位主人模样的老者,说道:“看来你就是袁老爷了,我也不跟你废话,快把我妹妹送出来!”

“你妹妹就要和我儿成亲了,是咱们两家的喜事。

你们父女俩留下来吧,咱们两家人高高兴兴,一起操办大喜之事。”袁老爷心里没有底,不敢驱逐,只能好言应对。

“哼,你乘人危难之时强行迎娶,实在可恨!速把我妹妹送出来,免得动手伤人。”

“我和你爹爹是亲家,为何出此恶语?劝你不要这么暴躁,免得伤了和气。”袁老爷还在安抚。

张云燕怒道:“你是要逼我动手呀,那就怪不得我啦!”

袁老爷闻言很恼怒,喝道:“这里是我家,岂容你蛮横无理,把她赶出去!”

几个家人一拥而上动起手来,哪知,没有几下就被打得倒的倒,退的退,没有人再敢上前。

张云燕怒目而视,哼了一声:“姓袁的,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云飞雁决不放过你!”

袁老爷大吃一惊,说话都结巴了:“云飞雁!你是……云飞雁?”

“没有错,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想动手吗?”

袁老爷吓得急忙摆手:“不,不,不知大侠到此,得罪啦!得罪啦!”他叹息一声,“我很喜欢彩云这个孩子,想留她为儿媳,唉,也是爱子心切呀……”

张云燕依旧怒目相对:“那你也不能如此霸道,强行迎娶呀。”

“此事我做的是有些不妥,既然他父女俩不愿意,那就算了。”他吩咐家人,“去后宅把彩云小姐接过来。”他又让人把徐员外请入府内,向徐家父女表示歉意。

袁老爷挽留张云燕及徐家父女,要设宴款待。

徐员外哪有心思在伤心地停留,婉言谢绝。

袁老爷为了婚事深感歉疚,送给徐员外十两纹银以表歉意。

徐员外推辞不过只得收下,然后和张云燕离开袁家。他们来到一家饭店,一边吃一边谈,很高兴。

徐彩云又见到恩人,更是兴奋。上次,她被困在洞里的时候,因为黑夜无法看清恩人,今天见思念之人长得如此俊俏,欣喜不已。

她杏眼闪动,娇容红润,感叹道:“姐姐,自从那次救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盼望能见到姐姐。没想到,今日总算如愿,还救了妹妹,太感激了。”

徐员外也很感慨:“是呀,你两次救了我女儿,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才好。”

张云燕急忙推辞:“叔叔此言,令侄女无地容身,这是我应该做的,千万不要客气。”

彩云很敬慕本领超群的姐姐,劝道:“姐姐,今后就和我们在一起吧,我家就是你的家,你就是妹妹的亲姐姐。咱们相伴在一起,也解了妹妹的相思之苦。”

徐员外很高兴,随声附和:“是呀,侄女,你不要四处奔波了,就住在我家里。有彩云妹妹陪伴,就如同自己的家一样,咱们也能常相聚。”

张云燕很感动:“多谢叔叔相邀,也谢谢妹妹关心!唉,我就是奔波的命,哪能住下来呀,我妹夫不见了,还要去找他呢。”

徐彩云有些心凉,又道:“姐姐,你找到亲人后一定要去我家,妹妹很想和姐姐在一起。”说着,她看

了看爹爹,希望老人家能把恩人留下来。

“妹妹,姐姐要是能和你在一起,也很开心,怎奈身不由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姐姐就是奔波的命呀。”说着,张云燕轻叹一声。

徐员外很想留下这位恩人,又不好再劝,没有说话。

彩云泄气了,叹道:“姐姐,看来妹妹不能和你常相伴了,难解思念之苦。如果有灾难的时候才能和姐姐见面,我宁愿天天有难,也好和姐姐在一起。”

张云燕愣了一下,劝道:“妹妹何出此言,让我很难受,好吧,日后一定去看望妹妹。”

“姐姐,此话当真?”

“我怎能欺骗妹妹呢,放心吧,会去看你的。”

“好,妹妹等着你,姐姐一定要来呀。”

“放心吧,我不会让妹妹空等一场。”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张云燕说完又笑了,心想,“这个彩云,真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这种事还如此认真。”

徐彩云以为心爱的姐姐已经答应去她家相伴,心里少了伤感,脸上的愁容也散去了,有了丝丝甜意。

饭后,张云燕和徐家父女辞别,又去寻找杨宏清。徐家父女恋恋不舍,直到看不见恩人的身影才离去。

张云燕一路走来,既没有见到杨宏清,也没有打听到相关的消息,焦虑不安。她望着飘动的白云、起伏的群山,在不住地叹息。

田野油绿,竹翠树青,鸟儿追逐,花儿芳香,景色幽美,典雅幽静。

张云燕心情焦虑,眼里没有了美景,身心一片茫然,俊俏的脸上露出愁容,一直忐忑不安。她默默地自语:“唉,妹夫,你应该到家了,怎么还没有回去呀,难道又有麻烦啦?”

在广袤的大地上,在人山人海中,云燕无处寻找亲人,不时地摇头叹息。她想到在家里苦等的宏霞妹妹,又添了一份惦记。

张云燕思来想去,改变主意,既然无处寻找妹夫宏清,还不如回家陪伴苦命的妹妹,等候亲人归来。

一路上,她为杨宏清焦虑不已,也为宏霞妹妹深感不安,急匆匆地赶路,仍在寻觅打听亲人下落。她时而轻功飞跃,时而沿路而行,回到了卧虎庄所在县城。

街上人来人往,商家叫卖不停,大人在不时地喊叫,孩子们在嬉闹欢笑,不时有畜禽嘶叫,一派民间的风情,展示着淳朴的风貌。

张云燕无心于观赏热闹的街景,顺路买了一些食物,带回去让妹妹补养一下虚弱的身体。

她还没有出城,忽见街上有人奔跑,有的惶恐不安,有的气愤不已,还有人连声叫骂。

云燕停住脚步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之事,有些不解,也很紧张。她向路人打听,才知道有人打架,是忤逆不孝之人在横行霸道,虐待亲娘。

张云燕一听来了气,俊俏的脸上有了怒容,气得骂了一句。她最恨那些对老人不孝的家伙,见不得忤逆的行为,对这样的人和事不能不管,必须严加教训。

第八九九章 忤逆

张云燕深爱爹娘,却没有机会侍奉尽孝,既痛苦又悲愤。她每当想起爹娘被活阎王害死,就怒火升腾,流下泪水,把仇恨记在了阎家余孽阎飞虎身上,迟早杀了那个祸害。

她看到那些老人,便会想起死去的爹娘,心痛不已,如果爹娘还活着该多好呀,也能享受天伦之乐。她很想保护爹娘,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快快乐乐颐养天年,又只能是梦想。

张云燕不能容忍忤逆之人肆意横行,一定要惩罚那个可恨的家伙。她见一位老汉走过来,问道:“老人家......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八九九章忤逆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〇〇章 装神弄鬼

一秒记住【800♂小÷说→网】,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云燕和李忠义等人要陪同刘连顺母子俩去县衙告状,惩罚那个不孝之子。

这时,有一位车夫走过来了,要送伤痛难行的刘连顺母子。车夫很同情母子俩,也恨那个忤逆的家伙,把他们送到县衙门前才离去。

一通击鼓,知县才慢悠悠地升了堂。他打个哈欠,说道:“把那个不知趣的人带上来。”

随着喊喝声,刘连顺母子俩被带到堂上。

知县醉眼惺惺地看了看,说道:“被告,你们来此吵闹,把我的美梦都搅了,太不识趣。你们的事情再急,也要等我醒来后再办呀,不懂礼节。被告,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去睡一觉。”

“大人,我们是原告,要状告忤逆的兄长。”

“啊……对,是原告。原告,我喝多了一点儿,有些困乏,你们先下去,过后再来告吧。”说着,他又连打两个哈欠。

刘连顺有些急了:“大人,那个忤逆打了我娘,关乎到性命之忧,等不得呀,还望大人即刻为我母子做主。”

“哦,会如此严重?那你说一说,他为什么打你们呀?”

“他是我哥哥,不赡养老娘,还动手殴打,望大人查处。”

“他竟敢对亲娘动手,真是无法无天,放心,我一定为你母子俩做主。”知县吩咐,“来人,去把原告带来。”

“大人,是被告。”衙役不得不纠正。

“啊……对,是被告,速把被告带来。”

刘连孝很快被带到县衙,见到连顺母子后,瞪起眼睛骂了一句。他怒气未消,哼道:“在我洞房花烛之日,你们竟敢来此告我,实在可恶!”

刘连顺并不让他,怒斥道:“你对我和老娘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就该告你这个忤逆之人。”

知县一拍惊堂木,两边衙役喊起堂威,双方不再言语。

知县认识刘连孝,脸上露出笑容。他问道:“被告,你身为豪绅,地位显赫,怎么会做出不孝之事呀?这可是犯了忤逆之罪呀,严重了,严重了。”

刘连孝急忙应道:“大人,你是知道我的,我哪是那种人呢。这两个人我不认识,他们冒充我娘和弟弟来此讹诈,与法不容,还望大人做主。”他掏出一张纸,说道,“大人,我这里有证据,请查看。”

衙役把证据递给知县。他看了看,醉惺惺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放出光来,脸上露出笑容。原来,那上面写的是:“送上五十两银子,还请多关照。”

这样的证据实实在在,自然要关照,知县没有了醉态,要认真审案了。他稳了稳喜悦的情绪,说道:“被告,你这证据有些不足呀,还不能证明他二人是冒充的。”

刘连孝心领神会,急忙应道:“大人,如果这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过后我再送来上一份证据就是。”

知县笑了,两眼再一次放出光来,更觉开心。他说道:“嗯,刘老爷是个明白人,不会做出这种违法之事。原告,你们退下去吧,就此了结,免得被判讹诈之罪。”



母急了,说道:“大人,我生他养他,当然是他的亲娘,村里的乡亲们都能作证,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知县喝道:“刘老爷是本县开明的绅士,一向遵守法纪,本大人很了解。你们空口无凭,再狡辩也没有用,休要胡说,快下去吧,免受皮肉之苦。”

刘连顺申辩道:“大人,我们没有胡说,乡亲们都能证实,一问便知。”

刘连孝立即争辩:“大人,我那证据千真万确,休要听他们胡言。”

“刘老爷放心,我心里有数。”他吩咐道,“来人,把这两个无理取闹的人赶下去,退堂!”他又对刘连孝说道,“刘老爷,你的证据可要快拿来呀,对这件事情也好有个结论。否则,出了岔头就不好说了,我恐怕也是有心而无力呀。”

“大人放心,我回去后立刻让人送过来。”

刘连孝赢了官司,满意而去。不过,他赢的也很惨,即使供养亲娘胞弟度过饥年,也用不了一百两银子。这个忤逆宁可把大把的银子送给贪官,也不肯接济亲人。

知县高兴地回书房休息,时而哼着小曲,静等今日的进项。

刘连顺母子俩很无助,伤心地流下泪水,一边哭一边出了县衙。

张云燕等人听了母子二人讲述审案经过,气愤不已,这个昏官太霸道了,哪有王法可言。

云燕看着苦难的母子俩,不能不管,不对贪官和忤逆之人严加教训,于情于理都不容。她从于辉口中得知,杨宏清已经回到家里,安下心来,决定了结此事后再回去和亲人团聚。

张云燕把买的食物交给于辉带回去,然后和李忠义一起把刘连顺母子带到客店住下来。

李忠义为他母子诊病买药,调治伤情,自己也内服外用一些药物疗伤。

张云燕自行忙碌,准备夜间行动的必备之物。

夜幕已经落下,县城里安静下来,到处都是灯火,好似星星一样闪烁。

忙碌一天的人们在家里团聚,或吃喝休息,或叙谈玩乐,或在家中忙碌劳作。黑暗里,不时响起狗的叫声,把不安之情塞进了幽幽的夜中。

今晚,刘连孝家应该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不但张灯结彩,欢声笑语,还时有鞭炮烟花响起来,尤为喜气。

刘连孝被母亲和弟弟闹得心烦意乱,还花去一百两银子,心里窝火少了兴致。

客人们都走了,他总算静下心来,按程序该去新房了。他无法忘了可恨的官司,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还是在新婚之时,要多晦气有多晦气。

刘连孝来到新房门前,吐了一口气,拖着疲惫怨恨的身子推门而入。

他见到了年轻美貌的三夫人,才从气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把所有不快的情绪都抛之脑后,脸上有了笑容。他把娇媚的娘子揽入怀中,亲吻爱抚,调笑嬉戏,融入了新婚的喜气中。

他亲吻一下红润的面容,笑嘻嘻地说:“娘子,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是人生的一大喜事,该如何过呀?”

新娘有

些羞臊,脸红心跳,低声应道:“相公想怎样过就怎样过,我奉陪就是。”

“那好,咱们就抱在一起滚上一夜吧。”

“你……羞死人了……”

房间里,既温馨又安静,时而有说笑声,还有喘息声。

夫妻二人刚到床上,忽然,“咚!”一声响,房门被撞开。

新婚夫妇吓得一声惊叫,立刻坐起来。

只见,一个身带钢刀的红脸人闯进来,直逼床前。此人两眼圆睁,凶光逼人,浑身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刘连孝吓得推开娘子,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谁?你要……要干什么?”

那个人冷笑一声,说道:“我乃云游神,玉皇大帝派我在人世间巡查,专门处置大逆不道之事,惩治忤逆不孝之人。”

刘连孝吓得身子颤抖,依旧强横:“胡说,你是哪来的强盗,竟敢冒充天神闯入我家里,到底要干什么?”

“我今天来到此地,得知你不认亲娘,还殴打至伤,实属不赦。我要尊上天之命,除掉你这个大逆不道之人!”

刘连孝吓得一声惊叫,浑身抖个不停,强横的气势没有了踪影。他哭唧唧地哀求道:“神仙,饶命呀!我……我知错了,就饶了我吧,今后我一定改!”

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握在红脸人手里,即使不是神仙,也是要命的凶神,不能不服软。

小夫人吓得蜷缩在床角,抖作一团,除了呻吟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不用说,这位云游神必是张云燕,她涂得满脸通红,假借神仙之名来此恫吓忤逆。

她喝道:“本神已经查实,你恶行难改,如果饶了你,就是违背天意,怎能放过你。”说着,她“嚓”地一声把飞龙神刀抽出来。

这个逆子吓得身子一抖,不由自己尿了裤子,急忙滚到地上叩头哀求:“神仙,我一定改,还请饶了我吧!神仙,饶了我吧……”

“你真能悔改吗?”

“能,能,一定能改!我如果不认亲娘,虐待她老人家,神仙再杀我也不迟。”

“好吧,先饶你这一次,你的恶行已经记下了。日后,你若言而无信,就把你送入地府,让阎王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尝尝犯下忤逆之罪是何下场!”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我一定改,一定重新做人!”刘连孝终于有了活的希望,使出了吃奶的劲极力保证。

“那好,明天,你回家乡为母亲和弟弟买下房产土地,以及一应用具,给他们送去几百斤粮食,留下二百两银子用来度日。”

“谢谢神仙不杀之恩,小人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另外,日后要经常回去探望老人家,你娘和弟弟要是有了难处,必须全力帮助。不然,我会前账后罪一起清算!”

“神仙放心,我一定照办!日后要是有半点儿不是,甘愿受罚!”

刘连孝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要能保住性命,什么事情都能答应。

第九〇一章 据理力争

张云燕知道这个忤逆子不敢不答应,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实意要改过自新,不管怎样,即使逼迫也要让他善待亲人。

云燕想起一件事情,说道:“还有,今年年景不好,都在为吃穿发愁,你无论是买房买地,还是买其它东西,都要付双倍价钱,要是敢少给,我一定惩处。”

刘连孝一口应承,多花些银子是小事,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好,咱们一言为定,杀不杀你,就看你明天怎么做了,要是一件没有做到,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要回天宫休息了,送我......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〇一章据理力争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〇二章 团聚

知县本想掩盖自己的罪行,哪知“神仙”心明眼亮,洞察秋毫,不敢再狡辩,只能默认。

他战战兢兢,一心要保住性命,哀求道:“我……还请神仙能饶我一命,今后一定依法办事……”

“本神可以饶你性命,也不能轻易地放过,必须予以惩戒。你视钱断案,不听信真实的案情,要耳朵还有何用,我要把它取下来以示告诫!”说罢,“嚓!”、“嚓!”两刀,把知县的两个耳朵割下来。

知县疼得捂住伤处连声惨叫,还在哀求饶命。

张云燕喝道:“快把......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〇二章团聚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〇三章 中计

杨宏清和杨宏霞夫妇经历了这场天大的灾难,几近死去,能活下来真不容易,极其幸运,想起来就感慨不已。

他们和张云燕姐妹相认,喜获重逢,大喜过望,又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也是非常幸福的大喜之事。

杨宏清见爱妻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看到云燕姐姐便喜上眉梢,开心地笑了。他拍了拍宏霞,一声感叹“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姐姐搂抱在一起,那种亲密的劲头和我都没有过,好嫉妒呀。”说完,他笑起来。

杨宏霞咯咯地笑了,既开心又高兴“你真没有出息,这有什么嫉妒的,我和姐姐搂抱在一起,那是姐妹亲情,很欣慰,很幸福。我和你搂抱在一起,是夫妻之情,很快乐,很心动……”说着,她脸色羞红,看了相公一眼便低下头去。

“呵呵,我哪是嫉妒呀,是为你高兴。”

杨宏霞想到了被何永安强暴之事,心中伤痛,很想告诉亲人,又怕他难以接受,有些犹豫。

思前想后,她觉得此事应该告诉夫君,否则,压在心里的罪恶感无法消除,会时不时地折磨自己,伤痛的心灵也无法抚平。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接着忐忑不安地说道“相公,我……我有一件事情要……要告诉你。”

杨宏清笑了“娘子,有事尽管说,何必吞吞吐吐。”

“唉,这件事难于出口,可是,我又不能不说,你听后可要……可能会……会很生气……”

宏清闻言有些紧张,不知何事,说道“娘子,尽管说吧,没有关系,我不会生气的。”

杨宏霞叹息一声,流下泪水“我从高家回来的时候,路上遭难,后来被人……被人欺侮了。”

接着,她简单地讲了事情经过,泪水流淌,心中不安,不知道夫君会怎样看待此事,会如何对待自己。

杨宏清听后,既气愤又怜爱,紧紧地抱住宏霞。他叹了口气,安慰道“娘子,你受苦了,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犯下的罪过。我本该受到惩罚,谁知还连累了你,令人心痛。我实在该死,对不起你呀……”说着,他低声悲泣,泪流不止。

杨宏霞失声痛哭,见亲人如此揽过,心里的伤痛好了很多。她一边为夫君擦泪一边说“相公,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的错,可是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不,你没有错,都是因我而起的。好了,事情已经过去,咱们不要为此伤心了。今后,咱夫妻俩相依为命,好好地过日子。”

夫妻二人悲伤不已,互相安慰,渐渐地安静下来。两颗伤透的心已经平复,更加亲密爱恋,融合在一起,抛开了过去,要迎接未来。

夜的确安静美好,今夜更胜往常,充满了甜蜜和温馨,还有希望和遐想……

几天来,张云燕哪儿都没有去,整天陪伴在宏霞妹妹身边,享受家庭的温馨,感受亲情的快乐。

杨宏清不离左右,内心的伤痛已经抚平,沉浸在暖暖的亲情中。

于辉呆不住,总是到外面

游逛,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起儿时,张云燕兴致更浓,笑问“妹妹,小时候,哥哥领着咱们俩到处玩耍,还记得吗?”

宏霞也很兴奋“怎能不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跟着哥哥和姐姐了,那时候真好,让人留恋。”

杨宏清无法插言,饶有兴趣地听着她们回忆儿时的情景。他问道“娘子,你总是说家乡离湖泊很近,还经常去湖边采花捉蜻蜓,想一想都很有趣。”

杨宏霞笑了,笑得很纯真“是呀,哥哥和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回想起来真有趣。”

张云燕见妹妹如此高兴,深感欣慰。她问道“妹妹,你还记得爹爹带着咱们坐船下湖吗?”

宏霞很兴奋“记得,记得,爹爹带着咱们去捕鱼,看到那些又高又密的芦苇,还有在水里游动的鱼儿,我可高兴了。当爹爹用网打上鱼来的时候,看到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既高兴又害怕。”

云燕满脸都是笑容“是呀,那时候你太小,害怕鱼儿碰到你。”

杨宏霞笑眯眯地看着张云燕,说道“姐姐,你还记得吗,你抓起一条大鱼吓唬我,都把我吓哭了。爹爹还训斥你呢。”

张云燕咯咯地笑了“当然记得,爹爹是怕咱们掉进水里去。唉,那时候也是小呀,总给大人添乱。”

姐妹二人在快乐地回忆,在说说笑笑,杨宏清也不时地插一句。

张云燕又道“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哥哥摇晃船只吓唬咱们,咱们俩抱在一起喊爹爹。爹爹很生气,还打了哥哥一巴掌。”

杨宏霞笑了,也很感慨“小时候不懂事,无拘无束真快乐,哪有现在这么多烦心事呀。唉,人要是总不长大该多好……”

房间里,欢声笑语不断,温馨的情绪溢满了心田,饱享爱的甘甜……

杨宏清看了看地上的光斑,说道“娘子,你只顾高兴,还不快去做饭,姐姐都饿了。”

宏霞白了他一眼“哼,是你饿了吧?刚吃过早饭,你就喊饿,忍着吧。”

宏清摇了摇头,笑道“娘子,你看看太阳,都快中午了,还要让姐姐忍到什么时候呀?”

杨宏霞愣了一下,看了看屋里屋外的阳光,才从醉意中醒来“哟,都这时候了,只顾高兴,已经不知道饿了。”说完,她起身就走,去忙饭菜。

这时,于辉从外面进来了,脸上挂着笑容。

宏霞招呼道“大哥,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呀?”

“我去朋友家玩了两天,也来不及告诉一声,让你们惦记了。”

“今天住下吧,不要出去了,我去做饭。”宏霞转身奔厨房走去。

她刚走了几步,于辉说道“弟妹,不要忙了,咱们到外面去吃吧。”

张云燕说道“也好,我来做东。”

于辉摆了摆手“不行,我在这里没少叨扰,今天这顿饭我来请。”

杨宏清也想请大哥和姐姐,争着做东。

于辉说道“都不要和我争了,就这么定了,时间已经不早,咱们走吧。”

他们没有到别处去,就在村头一家饭馆里。

饭馆不大,很干净,摆放着四张桌椅,没有顾客就餐,很安静。

于辉要了饭菜,店家一通忙碌便端上来。

他们一边吃一边谈,时而碰杯畅饮。

张云燕本来不饮酒,在于辉和杨宏清劝说下,不扫他们的兴,只得少喝一点儿。

杨宏霞在旁边陪坐,独自吃着饭菜。

一杯酒还没有喝完,张云燕便觉得有些头晕。

杨宏清也有这种感觉。

于辉并不在意,说道“没关系,你二人几天来一直忙碌,是劳累过度所至。来,咱们干了此杯!”

张云燕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说道“我没有觉得劳累,是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说着,她迷迷糊糊地趴伏在桌子上。

杨宏清头晕目眩,话还没有说出来,也昏迷过去。

于辉看了看他们,奇怪地说“你们这是……是喝醉啦?也没有喝多少呀?这是怎么……”他还没有说完,也趴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杨宏霞慌了神,急忙起身摇摇这个,喊喊那个,毫无用处,三个人依旧昏迷不醒。

她正要喊店家,忽然,有几个人面罩黑纱,嘻嘻哈哈地从饭店后院走进来。

宏霞见他们奔自己走来,吓得慌乱起来,一边躲闪一边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嘿嘿,和美女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呀,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当然是要和你玩一玩了。”几个人一边嬉笑一边把宏霞围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们?”杨宏霞十分惶恐,已经猜到三位亲人昏迷是他们所为。

“妹妹,你想知道我是谁吗?好吧,就让你看看哥哥的真容,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一个人说着摘下黑纱,一张堆满淫容的脸露出来。

“小娘子,你还认识哥哥吗?”随着话语,另一个人也摘下面纱。

杨宏霞一看大惊失色,这两个家伙都见过,正是要害她的田峰和石海。另外二人没有摘下面纱,看来就是那次见过的两个同伙。

原来,几个贼人暗中在酒里下了蒙汗药,把张云燕等三人迷倒,然后再随意动手。

石海满脸淫容走过来,抱住宏霞亲了一下。他笑嘻嘻地说“妹妹,我们终于得到你了,一会儿就和你亲热一番吧。”

“你们……饶了我吧,求你们饶了我吧……”宏霞十分惶恐,没有能力挣脱,更为夫君等三人担心。

“妹妹,你这娇滴滴的声音好可怜呀,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田峰说道,“你可要听话,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着,我们把这三个家伙杀了,回来就和你玩耍。过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不会干预的。”

杨宏霞惶恐不已,哪知就在村子里,竟然大祸临头了,可如何是好呀?

第九〇四章 有惊无险

田峰等人设计抓住了仇人张云燕和杨宏清,还有美女杨宏霞,以及于辉,都兴奋不已,要对他们下狠手。

杨宏霞见恶徒们要伤害三位亲人,顿时慌了神,哪还顾得了自己的安危,极力哀求:“各位老爷,求你们饶了他们吧!饶了他们吧……”

有一个恶徒叫江龙,他摘下面罩,眼睛一瞪,说道:“让我们饶了他们,休想!”他满脸凶相,哼了一声,“他们要是得了机会,还有我们弟兄好嘛,必会死在他们手里。再说,他们是仇人,险些要了我们的命,这......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〇四章有惊无险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〇五章 又遇险情

张云燕杀死了田峰和石海,又救下杨宏清,急忙去饭店营救杨宏霞和于辉。他二人没想到,竟然见到了李忠义和刘连顺,还是本村的张晨阳,深感意外,也很不解。

此事的确令人意外,要想说明白,还要从头讲起。

……

张云燕和杨宏清被田峰及石海带走后,江龙也把于辉押到后院。饭馆里只有李万和杨宏霞。

宏霞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们被带走,就要死去,万分悲痛,又没有能力解救,哭得死去活来。她知道,几个家伙很快就要回来了,等待自己的将是不堪忍受地凌辱。

杨宏霞在哭喊,绝望至极,摆在面前只有一条死路,决心一死去追随亲人。她巡视了一下房间,起身向旁边的桌角撞去,结束自己的人生。

李万正色眯眯看着美女,见她要寻短见,急忙扑过去抱住。他把杨宏霞按在地上,劝道:“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呀,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人世要比阴间强百倍。今后,你就跟随我们弟兄吧,保证吃喝不愁,快快乐乐。”

他搂抱着宏霞,已按捺不住,去掉面纱便行动起来。

杨宏霞看到了狰狞的面孔,果然是上次见过的那个恶徒,痛恨不已。她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无法摆脱,想死都难了。

就在这时,江龙跑进来,见同伙已经行动,怎肯落后,也对宏霞动起手来。

杨宏霞被他们抓住,无法挣脱,只能哭喊。两个恶徒满脸淫容,不住地撕扯。

忽然,又一个头戴面罩的人跑过来。

江龙说道:“哥哥来得正好,咱们一边玩一边等他们。他们两个办事太不利落,到现在还不回来。”

那个人也不答话,嘻嘻地笑着,和二贼一起撕扯宏霞的衣裙。

几个家伙一起动手,杨宏霞已无力挣扎,眼见衣裙要被解脱,十分恐惧,又哭又喊……

“啪!”、“啪!”接连两声,江龙和李万连声惨叫滚到一旁。

那个头戴面罩的人吓了一跳,急忙躲到一边。

杨宏霞见是两个男子救了自己,立刻起身躲避。

原来,这二人正是李忠义和刘连顺,想不到他二人会来到这里,还这么及时。

在李忠义治疗下,刘连顺母子的伤情很快好起来。忠义思念张云燕,也想和于辉及杨宏清两位结义兄长叙一叙友情。这样的机会不能错过,便和母子二人告辞,要去卧虎庄探望好朋友。

刘连顺听说去看望恩人,要一同前往拜访答谢。老母亲也很感激,在极力催促。如今,老娘已有丫环侍奉,他可以放心了,便随同李忠义来到卧虎庄。

他们打听到杨宏清的家,却锁着门。焦急之时,他二人听邻居说杨宏清等人去了村头饭馆,便赶过来,结果遇到贼人行凶,急忙动手解救。

三个家伙怎肯罢休,操起木凳和李忠义二人打起来。李忠义和刘连顺哪能打过三个贼人,很快受伤倒地。

李忠义见贼人又抓住杨宏霞,忍痛爬过去,揪

住蒙面人的衣襟使劲拉扯,偶见衣角里面用红线绣着一个玉字,手上的血也沾到衣襟上。

“哼,你是找死呀!”那个人急了,一脚把他踢了一个滚,抓起凳子就要打。

危急之时,张晨阳老员外听说这里出事了,带着几个家人以及乡亲们赶过来。

三个贼人见惊动了村里人,只好夺门而逃。人们一边呼喊一边追去。

张云燕和杨宏清赶来的时候,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他们见宏霞妹妹无恙,放下心来,又和张老爷及李忠义等人相见。

店主急忙过来赔礼道歉。

张老爷十分不满,怒容满面厉声呵斥。

店主很无奈,两手一摊,哭丧着脸说:“张老爷,我家里人已经被贼人挟持,以性命相逼,怎敢不听,此事已经由不得我呀!唉,总算没有出大事,否则,我还有何脸面住在这里呀,也无颜面对乡亲们。”

几个家伙如此凶恶,也不能全怪店家,只好作罢。

李忠义巡视一番,不见大哥于辉,问道:“于辉大哥去哪里啦?”

杨宏清这才想起来,惊呼道:“大哥有危险,快去救他!”

救人如救火,人们不敢耽搁,起身向外跑去。

忽然,迎面跑来一人,正是于辉。

杨宏清和李忠义拉住他,兴奋不已,为大哥脱险深感庆幸。

宏清问道:“大哥,贼人把你弄到哪里去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于辉叹道:“能活下来也是侥幸,我骗那家伙,说二弟家里有二十几银子,答应带他去取。我本想寻机挣脱杀了贼人去救你们,谁知,他把我绑到后面树林里,想和同伙一起去你家里翻取银子,然后再要我性命。我好容易挣脱出来,正想去救你们,你们已安然无恙,真是太好啦!”

一场灾祸总算过去,虽然江龙和李万没有抓住,但是大家平安无事,可喜可贺。

张老爷把众人请回家里设宴压惊。

第二天,刘连顺惦记老娘,辞别回家。

过了几天,李忠义也和张云燕等人辞别,又四处行医了。

于辉要去探望好朋友,独自离去。

张云燕陪伴妹妹住了月余,才恋恋不舍地洒泪而别。

云燕想念师父,去了几次云霞山都没有见到,有些失望。自从和张连湖互相表明了爱意后,她更想见到师父了,也好禀告此事,把这门婚事早点儿定下来。

张云燕已经和宏霞妹妹喜相逢,深感欣慰。她很想找到云天哥哥,兄妹三人能够团聚,却杳无音讯,一直忧心忡忡,不知道哥哥是否还活着。

她一直在寻找冯家宝,要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一时心愿难成,惆怅不已。

云燕寻亲报仇的誓愿无法完成,又无从下手,只好先放一放,要去云霞山拜见师父。

张云燕心情很好,是爱给予了无尽的活力。她深深地爱着连湖哥哥,也深深地爱着宏霞妹妹,爱意温暖了心灵,整天笑容满面,洋溢着愉悦之情。

云燕想到美好的爱情以及渴望的亲情,心中涟漪波动,甜美如蜜,其乐融融。

闲暇的时候,她经常想起张连湖,哥哥英俊的面容、魁梧的身姿、侠义的行为、温馨的话语……无不令她愉悦忘情。甚至,哥哥腼腆的秉性、窘迫的神情、羞红的面容,也让她爱恋和思念,醉了心灵。

今天,张云燕要去向师父禀告这门婚事,更觉高兴,又在思念心爱美男,回忆心爱之人的言行,还有羞红的面容……

她眼里是美丽的风景,心里想的是连湖哥哥,一边游玩一边观赏,自然会联想到英俊美男。由景及人,由人及景,思念中,她更觉高兴。

两边群山起伏,重峦叠嶂,河水弯曲,源远流长,花儿绽放,艳丽飘香,无处不是醉人的景象。

美少女的眼里都是美景,心中只有美男,连湖哥哥英俊的面容如同阳光一样灿烂,侠义善良的秉性好似花儿一样香艳。她在思念中快乐,在快乐中遐想,爱的甜蜜陶醉了心房,爱的波澜在幽幽荡漾……

张云燕有些口渴,在河边喝了几口水,又纵身跳入河中,伴随着鱼儿游去。

河水清清,川流不息,水草碧绿,充满了生机。鱼儿戏水,成双结伴,不离不弃,荡漾着水中的爱意……

云燕看着河里的美景,还有结伴的鱼儿,更觉可爱,又是一番联想,似乎正和连湖哥哥畅游爱河,身心愉悦,十分快乐……

在愉悦中,她有了美好的遐想,融入了爱的芬芳,已陶醉于爱情的温柔乡……

张云燕不知不觉游了很远,见河边出现一座高山,山势挺拔险峻,不同一般,立刻来了兴趣。她纵身一跃跳到岸上,四下看了看,除了鸟飞虫鸣,十分幽静。

云燕一个跳跃来到山脚下,立刻飞身而上,几个跳跃便到了山顶。她极目远眺,心潮澎湃,有了非同一般的感受。

周围,群山起伏,如同绿色的波浪涌向天边。天上,云儿洁白,好似激起的浪花十分壮观。在白云和“绿浪”间,鸟儿飞鸣,令美丽的“画面”活起来,可谓画龙点睛,令人赞叹。

张云燕的心胸豁然开朗,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整个身心都融入了美景中……

忽然,美景中挤进了极不和谐的呼喊声。喊声微弱,撕裂了幽幽寂静。

云燕心里一惊,立刻凝神静听,微弱的呼喊声是在山谷里,急忙纵身而下。喊叫声清晰起来,听起来不止一个人,她知道情况不妙,急忙朝着喊声处跃身而去。

在一片树林里,果然有一个年轻男子在无助地呼救,已经被人抓住。那几个人看上去很凶,正对那个年轻男子威胁怒骂。

就在这时,一人举起钢刀要砍杀被抓男子。张云燕急了,一边喊喝一边跳过去:“住手!”

行凶之人吓了一跳,不知道何人突然到来,立刻收刀回身观瞧,准备应对。

那几个人长得高矮不一,胖瘦不同,一个个横眉立目,身带兵器,看上去决非善者。

第九〇六章 意外相遇

张云燕见几个男子要杀人,情急之下急忙过去阻止。她不知道杀人者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该不该救被害人,要询问清楚再视情而定。

几个杀人者见有人到来,既意外又吃惊,准备应付突然地变化。

其中一人看了看张云燕,瞪起牛眼喝问:“你是什么人,小小的女子还想管我们的事,是不是不想活啦?”

云燕没有理睬,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

“他碍了我们的事,必须死。丫头,你听好了,我们‘江湖五鬼’久闯江湖,还没有人敢和我......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〇六章意外相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〇七章 美女恋情(一更)

张云燕深爱着二王子,深爱着杜晓天,很想和心爱之人伴随终生。

她尽管不能成为二王子的爱妃,也难以割舍,思念不已。她对晓天哥哥爱得深沉,现实中又无法如愿,只能在精神上有所安慰。

云燕依偎在晓天哥哥的怀抱里,被哥哥搂抱爱抚,感受到的是两位酷似的哥哥给予的爱意,品味到了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甜蜜。

得知二王子离世后,张云燕伤心不已,暗自落泪,对异界的哥哥更加思念爱恋。她对杜晓天的情感更深了,爱得也更甚,把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完全放在了今世的“二王子”身上。

张云燕很想嫁给晓天哥哥,又不想和嫂嫂分享夫君的爱情,渴望的爱情依旧难成。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和晓天哥哥保持暧昧的关系,用夫妻之情来安慰渴望的心灵。

云燕失去了二王子,失去了杜晓天,心里苦闷,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一时的。她想让自己的身心有所安慰,精神上有所寄托,能感受和古今两个时代的哥哥相聚的快乐。

可是,她对这种事只能想一想,不敢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太令人羞耻,无法接受。

没有办法,张云燕真是没有办法,只能面对现实——二王子永别了,杜晓天有了爱妻,在现实中,她不会如愿,在精神上也只能到此为止,不能越雷池一步。

杜晓天长叹一声,似乎把心中的不快吐了出来,尽管心有余悸,怀里的美女也给予了温情爱意,心动不已。

他说道:“我路遇江湖五鬼在欺人,便上前干预,因此结下仇恨。我本想在山里走一走,看一看,欣赏一下山林的景色。哪知,这些家伙一路跟踪来到这里,要对我下毒手,多亏遇到妹妹,否则,不敢想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有些感叹:“哥哥,你如果不出来游玩,也不至于遭遇险情。妹妹多次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吧,免得有危险,家里人也不用为你担惊受怕了。”

杜晓天摇了摇头:“妹妹,我也说过,在家里呆得时间长了就会焦躁烦闷,要是不出来走一走,非大病一场不可。唉,烦闷的情绪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难呀……”说着,他看着云燕妹妹,眼里有了渴望的神情,也有了忧郁和伤痛。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晓天哥哥尽管对嫂嫂有些想法,也不至于这样,或许还有别的隐情。她劝道:“哥哥,妹妹还是不理解,你有吃有穿,事事不愁,有什么样的烦心事不能解开呢。哥哥不要一门心思地自寻烦恼,想开了什么事情也都无所谓了,再大的难处也能化解。”

杜晓天一声苦笑,眼睛湿润了:“妹妹,哪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呀,哥哥早就说过,别看已经成家,也只是夫妻名分。说句不知羞耻的话语,我这个夫君徒有虚名,至今也没有碰过你嫂嫂。”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是呀,哥哥早就说过了,至今

还没有贴近嫂嫂的身,也真是难受。

杜晓天看着云燕,很有感触:“我之所以如此苦闷,这还不是主要的,而是因为……是为了一个人。这不是一时冲动,已经很久了,我为此舍弃了一切,决不放弃。感情上的事情很复杂,也太难了,哪容易化解呀。唉,想起她来就心乱……算了,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能实现。”

张云燕听了此言,芳心又被触动,如同兔儿一样跳起来,娇容红润低下头去。她早就清楚,知道晓天哥哥在追求新欢,那个新欢就是自己。她对哥哥的心情能够理解,成亲以来还没有和嫂嫂有过肌肤之亲,洞房花烛夜不知道如何过来的,是很苦闷。

云燕曾经劝过晓天哥哥,再娶一位夫人,也好摆脱烦恼,让心情好起来。哪知,哥哥不但不听,还声称非自己不娶,实在令人作难,不但让她心生幽怨,哥哥也是自寻烦恼。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李燕春,又默默地叹了口气,那个女子是晓天哥哥非同一般的红颜知己。正因为有了李燕春,哥哥才知道洞房花烛为什么是人生一大喜事,感受到了夫妻之情的快乐,自然难以忘怀。

可惜,李燕春已经嫁人,还是单府的女主人,不能嫁给哥哥了,否则哥哥也能解除痛苦,不用再追求自己了。

想到李燕春,张云燕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故意问道:“哥哥,李燕春对你可是情深意厚,会经常思念她吧?”

杜晓天愣了一下,没想到妹妹会提到李燕春。他有些尴尬,面露苦笑:“我和燕春妹妹毕竟有过一段难忘的经历,哪能忘得了呀。”

的确如此,他不但和那位美女做了那么久的露水夫妻,还有了爱情的结晶。那是他的亲骨肉,到现在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想起来就心事重重,有了无尽地思念。

张云燕没有理睬,有些不满:“是呀,你和她的感情太深了,自然难忘。她给了你快乐,已经胜过嫂嫂,就差没有迎进家门了。你不会忘记吧,为了追求快乐,险些死在那里,这么做值得吗?”

杜晓天看了看云燕,知道妹妹的话意,又是苦笑:“妹妹错怪我了,那不是我主动的,是单文进要这么做。你说的没有错,和燕春在一起的时候的确很快乐,没想到单文进会反悔,多亏妹妹相救,否则哥哥哪有今天呀。”

张云燕见晓天哥哥的确在思念李燕春,已经爱上了那位美女,不由得叹了口气。哥哥和那个女子的感情太深了,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那么长时间,可以说爱到了极致,自然无法忘怀,也在情理之中。

她的芳心不能平静,依旧不放过:“哥哥,那次你在单家庄住了多久呀?”

“记不太清了,有两个月左右吧。”

“还真不短,你二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感情自然很深,已经爱恋难舍,是不是呀?”

杜晓天笑了笑,很不自然:“燕

春妹妹对我的确不错,也是真心的。不过,我们的感情再深也是一时的,还不是各奔东西,在忙自己的事情。”

“不对,这种感情可不是一时的,哥哥今生不会忘记了。以后要是有了机会,哥哥还会和她相聚的,一旦重续旧情,会更加难舍难分,我说的有道理吧?”

杜晓天看了云燕一眼,默默地苦笑,妹妹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抓住这件事不放呀?

他想了想,说道:“我和燕春是兄妹,相距遥远,各自有事,不会在一起了。再说,我心里放不下的不是李燕春,而是另一个女人。我一直在找她,很想和她在一起,最好是一辈子……我方才也说过了,这是今生地追求,为此会舍弃一切。”

张云燕听了此话,又是脸红心跳,知道哥哥所说的“另一个女人”就是自己。想不到,哥哥又拿她来做挡箭牌,这件事不好再说下去了。

云燕的芳心暖暖的,甜甜的,体会到了哥哥对自己的爱意,还爱得这么深,这么痴情。她默默地叹息,这样的爱再深又有什么用,他二人谁都改变不了现实。

张云燕有些为哥哥担心了,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要追求自己一生,若如此,不是耽误了哥哥嘛,岂不是自己的罪过。今生,她和心爱之人只能是兄妹,且不说不能结为夫妻,那种暧昧关系也不可能。

尽管不能实现渴望的爱情,她还有些满足,哥哥的爱能在精神上有所安慰。她的所得仅此而已,其他都是空想,不能像李燕春那样身体力行。

云燕对晓天哥哥和李燕春的关系有些不满,想一想也能理解,那个女子毕竟让哥哥感受到了新婚般的快乐,缓解了苦闷的情绪。

张云燕叹了口气,这些自己都做不到,何必抓住李燕春不放呢。她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些不应该,嫂嫂不能让哥哥快乐,自己也不能解除哥哥苦闷的情绪,怎能责怪哥哥另有新欢呢。

她默默地苦笑,之所以对哥哥的所作所为有看法,对李燕春也有想法,是不是嫉妒的心理在作怪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自己做不到,还有什么可嫉妒的,真是小心眼。

不过,她依旧觉得哥哥这么做是不对的,随意和别的女人欢娱,以此来解脱苦闷的情绪就是不应该。

想解决此事并不难,晓天哥哥可以明媒正娶,再收纳一位嫂嫂,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哥哥的心思太令人费解,世上好女子无计其数,却一心想着她张云燕,令人头痛。对她来说,哥哥真是一个情种呀。

张云燕尽管有些无奈,也感受到了哥哥深深的爱意,心里觉得甜甜的。当然,这是精神上的满足,不会有实际作为,更不会有真实的感受。

她有了爱的渴望,也有了爱的遐想,在精神上享受爱的芬芳。要想实现爱的渴望,收获爱的遐想,身心能陶醉于爱的芬芳,只能等待步入洞房。

第九〇八章 爱得心痛(二更)

张云燕很想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也好饱享爱情的芬芳。

当然,那个人不是杜晓天,而是张连湖,那才是伴随一生的夫君,能一起抒发爱的畅想。

她深爱着杜晓天,也只能藏于青春躁动的心房,默默地欣赏爱的花朵,感受爱的甜蜜和芳香。

张云燕订下了渴望的姻缘,盼望和连湖哥哥携手步入洞房,也好早日投入夫君的怀抱,夫唱妇随,共同书写爱情的篇章,在爱河中尽情地荡漾。

张云燕劝杜晓天对男女之情要检点一些,不能太放纵。她见哥哥在回避和......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〇八章爱得心痛(二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九〇九章 爱得深沉

张云燕依偎在杜晓天的怀抱里,感受到了爱意亲情,很高兴。

突然,她被晓天哥哥亲吻一下,不由得一愣,随即脸色羞红,芳心砰砰地跳起来。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杜晓天,羞红的脸色更加红润,低声说道:“哥哥,你怎么……怎么这样呀?不能这样……”

杜晓天又是苦笑:“唉,哥哥也是忍不住呀。妹妹,你不知道哥哥多么爱你,我要是没有成亲,一定娶你为妻。”

张云燕没有离开留恋的怀抱,低下了羞红的脸。她相信哥哥说的是心里话,也早就有过表露,非自己不娶就是最好地表白。

云燕心中暗想:“哥哥,妹妹也爱你呀,你如果没有娶妻,妹妹还真能嫁给你呢。”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你已经有了嫂嫂,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呀,咱兄妹俩没有夫妻缘分,这辈子只能是兄妹了。唉,妹妹也是难舍呀……”

杜晓天见心爱的妹妹低头不语,笑了笑,很不自在,有些苦涩。不管怎样,此时心爱之人还没有出嫁,就在自己的怀抱里,也能安慰一下自己。他咬了咬牙,说道:“妹妹,哥哥真的很想和你亲近,就让我再亲一亲吧。”说着,他不管云燕答应与否,低下头去又亲吻一下。

张云燕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着杜晓天,红着脸说:“哥哥,不要这样,这不行,不能这样……”

她不能不想到连湖哥哥,未婚夫君到现在还没有亲吻自己,外人怎能这样呢。她在劝阻,并没有离开,还是难舍温馨的怀抱,难舍心爱之人,还有古今两个时代爱的情怀,实在难舍。

杜晓天又是苦笑,心爱之人就在怀里,正为失去妹妹心痛,怎能不心动。他看着红润的面容,又亲吻一下,立刻把云燕紧紧地抱住,很怕心爱之人离去。

张云燕很想挣脱,却无法离开,又怕晓天哥哥心痛,便不再动了。她趴伏在杜晓天的肩头,很羞臊,喃喃地说:“哥哥,这样不好,咱们是兄妹,不是……不要这样了……”

她还是觉得晓天哥哥和别人不同,既然胜过了亲兄妹,这样的行为也是亲情所至,还不算过分吧。她也觉得有些不妥,对连湖哥哥来说有些不应该,又不能责怪,还在劝阻。

杜晓天无声地笑了笑,还是那么苦涩,心里的欲望在升腾,有了渴望,有了追求。心爱之人尽管已经属于别人,此时此刻还在自己的怀抱里,正是表达爱意的好机会,恐怕也是唯一的机会了,不能放弃。

他想了想,说道:“妹妹,哥哥心里很苦,真想和你结为夫妻。唉,你已经订亲,也只能想想了,今生没有希望了。不过,我还是难舍,很想和你……有……有肌肤之亲,能像夫妻一样生活一辈子。”

张云燕和连湖哥哥订亲,对杜晓天打击太大了,不亚于五雷轰顶。他有些不知所措,对非分之想也更加渴望,希望能实现已久的心愿,也不枉追求一场。

飞雁妹妹是今生唯一追求的女

人,他为此舍弃的太多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妹妹归了别人,即使不能娶为爱妻,也不能毫无作为。他如果能和飞雁妹妹有肌肤之亲,对痛失爱情的心灵也是一个安慰。

张云燕闻言更加吃惊,没想到哥哥又说出这样的话语,吓得急忙挣脱出来。她羞得脸色更红了,心如兔儿一样跳起来,无言以对。

杜晓天看着她,又是苦笑:“妹妹,咱们互相爱慕,难舍难分,这种事很正常。我本想娶你为妻,你又不答应。现在,咱们就像夫妻一样亲热一回吧,你可愿意?”

张云燕脸色羞红,依旧低着头,说道:“不行,这种事绝对不行。我已经和连湖哥哥订亲,哪能……不能做出对不起连湖哥哥的事。”

“妹妹多虑了,你还没有和连湖兄成亲,还不是他娘子,和我做一次也没有什么。”

张云燕依旧拒绝,在和张连湖成亲之前,贞洁之身尤为珍贵,哪能做这种事呢,成亲后也不能做。

她想起来了,以前,晓天哥哥也提出过这样的要求,被自己拒绝了。想不到,哥哥心意不改,又要做这种事,绝对不行。

云燕的确深爱着晓天哥哥,也很想和哥哥相伴一辈子,可那是美好的幻想,今生只能是兄妹。既然不是夫妻,就不能有夫妻之事,哥哥有非分之想,她不能做非分之事。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晓天哥哥对自己爱的太深了,的确难于割舍,这种想法也是爱之深的表现吧。哥哥不能娶自己为妻,心里苦涩,才有了这样的要求,她只能劝阻,不能责怪。

云燕又想起照顾晓天哥哥的日日夜夜,想到那些窘迫的情景,脸色羞红默默地叹息,或许那时候哥哥就对自己动心思了。

那时,他二人初次相遇,又互相救助,有了感恩之心,也有了爱慕之意。

当时,晓天哥哥还不敢表露心意,可是那种尴尬地表现实在令人窘迫。那应该是哥哥心意地流露,就是对自己有意了吧。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不管怎样,这种事就是不能做,不能对不起连湖哥哥,不能失身于别人。

她不由得想到二王子,暗暗地自问,和今世的“二王子”不能做,和天月国的二王子能做这种事吗?

云燕默默地苦笑:“这毕竟是不齿之事,自己应该不会做。退一步讲,二王子如果还活着,自己也有意留下来做哥哥的爱妃,情急之下有了这种要求,还真说不准……”

忽然,张云燕发现前边的树从后面有人影晃动,吓了一跳:“不好,那里有人!”

杜晓天看了看,又是苦笑:“妹妹放心,是刘二他们,早就过来了。”

云燕闻言,又是脸红心跳,这么说,自己和晓天哥哥搂抱在一起,他们都看到了,或许那种话语也听到了,这可怎么办呀,羞死人了。她有些心慌,埋怨道:“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呀,方才的事情被他们看到了,这可如何得了呀

!”

杜晓天叹了口气:“没有关系,他们早就知道我很爱你,还一直催我娶你呢。”

他说得轻松,张云燕却非常窘迫。她很焦虑,低头说道:“哥哥,他们要是告诉嫂嫂可怎么办呀,岂不要出大事……”

杜晓天又笑了:“妹妹多虑了,他们不会的。再说,他们告诉你嫂嫂又能怎样,她才不管呢。说实在的,我和燕春妹妹……他们也猜到了,不会有事的。”

张云燕很不解,嫂嫂尽管有病,对这种事也不能不管,听说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恐怕家无宁日了。云燕一声苦笑:“哥哥,这种事情还是检点一些吧,你也要嘱咐他们不要多言,嫂嫂知道是不会高兴的。”

杜晓天摇头叹息:“我倒希望你嫂嫂能大发醋意,也能和她……唉,可惜,她不会生气的。”

云燕有些意外;“不会吧,这种事非同一般,嫂夫人会如此大度?”

杜晓天又是苦笑:“她大度得有些过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张云燕尽管不解,也不能再和心爱之人这么亲近了,且不说有家人在场,就是对哥哥的非分之想也必须回避,于是起身和晓天哥哥走去。

杜晓天边走边说:“妹妹,我真羡慕连湖兄,有你陪伴一生,该多幸福呀!唉,我要是他该多好,可惜,咱俩有缘无分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脸色依旧羞红,不想再说这种事了,不得不把话题岔开:“哥哥,你家境富裕,事事如意,还不知足,不应该呀。”

“妹妹,我那个家……就算是个家吧,的确富裕,吃穿不愁,可事事也难如意呀。唉,哥哥心里苦闷,也有难唱的曲呀……”

“你比起那些穷人家要好上百倍,方方面面都如此优越,能有什么难唱的曲呀?”

杜晓天眼睛有些湿润了:“妹妹,人生的需要多了,不只是钱财地位,还需要有个可心的娘子陪伴,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也是这样,也有深爱的人,很想和她成亲,可是……心愿难成呀……”

张云燕知道那个“深爱的人”就是自己,又是脸红心跳。她虽然劝哥哥再娶,却听不进去,还一门心思想着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她不想再劝说,因为毫无用处,便直言道:“哥哥已经成家,怎能再想别人,也有悖常理,对不起嫂嫂。”

“我已经说过,妹妹还是不理解,我那个家是徒有虚名,我这个夫君也名不副实,为什么不能和可心的女子相爱呢?”

“哥哥情况特殊,嫂嫂有病,爱别的女人可以理解,那也要明媒正娶,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我倒是想明媒正娶,可人家不答应,想保持夫妻关系,还是不同意,唉,难呀,太难了……”

张云燕见说来说去又指向自己,默默地叹了口气,且不说她已经订亲,即使没有此事,也不能嫁给晓天哥哥,更不能有非分之事。

第九一〇章 涟漪难平

杜晓天一直在追求张云燕,和妹妹相伴在一起是今生最大的心愿。然而,飞雁妹妹始终没有答应嫁给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爱妻,又不同意和自己保持夫妻之情,他很伤心,也很沮丧。

杜晓天摇了摇头,叹道:“妹妹,我知道,这个世道对女人有许多清规戒律,男人却能随意而为,很不公平。妹妹,我还是劝你一句,人生苦短,不要管那些清规戒律,想怎样做就怎样做,要大胆地追求。”

张云燕有些意外,哥哥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呀,这种事也是想......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一〇章涟漪难平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一一章 出事了!

张云燕深爱着张连湖,和连湖哥哥订亲是一直以来追求的心愿,终于实现,深感欣慰。她对几位英雄美男爱恋不已,既有感恩之心,又有爱慕之意。

云燕想到几位心爱的哥哥,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又觉得不好意思,看了看周围,鸟儿都飞走了,谁还能看她呀。羞涩之情随即散去,她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被人爱,爱别人,真的很好。

太阳高悬,一朵朵云彩聚在一起,如同洁白的羊群,在广袤无垠的天上轻轻地飘移。

张云燕想到杜晓天,又叹了一口气“哥哥如此凄苦,究竟为什么呀,难道只是因为嫂嫂有病吗?难道是因为……因为不能娶自己为妻,才……才这样吗?不会吧,不会这么简单,或许还有更烦心的事情,让人难解。”

叹息中,她无法猜想,很想帮助哥哥解除烦恼,又无从下手,有些无奈。

她感到无能为力,日后有机会去哥哥家里看一看,方方面面了解一下,也能知道哥哥的处境。或许,她能知道哥哥心中的隐痛,更理解哥哥的心情,也能了解嫂嫂的境况,说不定还能帮一帮兄嫂。

张云燕想起晓天哥哥总是提到缘分,默默地苦笑,自己和哥哥哪有缘分呀。她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如果还想和李燕春来往,就不应该了,怎能对得起嫂嫂呀。

按说,哥哥能和嫂嫂成亲,理应对这门婚事很满意,应该是一对好夫妻,嫂嫂怎么会有病呢?听起来,嫂嫂的病情似乎比较重,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呢?

或许,成亲后嫂嫂才有病吧,木已成舟,哥哥尽管不满意,也只能维持这个家了。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是成亲后才得病,哥哥也不会没有碰过嫂嫂呀,新婚之夜总是要过的。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杜晓天和爱妻之间的事情似乎有些复杂,张云燕无法猜想,也想不明白,不管怎样,哥哥和嫂嫂也都是不幸的人呀。

忽然,又传来鸟儿的叫声,前边那棵大树上有两只鸟儿在互相鸣叫。从羽毛体型看,它们很像方才那两只鸟儿。

“想不到你们又来这里赛歌了,我不能当观众了,免得打扰你们情绪。”张云燕绕路而行,想到那两只鸟儿又默默地笑了。她冒出一个念头,这两只鸟总在一起,关系似乎有些不寻常,也是有缘分吧。

想到缘分,张云燕的脑海里又闪出杜晓天的身影,默默地苦笑,连鸟儿都有缘分,何况人呢。

她和晓天哥哥几次巧遇,屡次互救,不能说没有缘分。还是哥哥说的对,那不是夫妻缘分,而是兄妹缘分。

看来,张云燕对杜晓天已经无法忘怀,很同情他的遭遇,又爱恋他的英俊善良,爱恋他和二王子酷似。杜晓天肩负着云燕在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尽管是有妇之夫,她也有了未婚夫君,还是爱得难于割舍。

一路走来,云燕想起未婚夫君连湖哥哥,心花怒放,笑逐颜开。她想到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又

为没有夫妻缘分叹息不已。

张云燕已经和张连湖订亲,还在为不能嫁给杜晓天伤感,是不是太过分啦?难道也是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少女之心的确很复杂,是青春躁动所至吧,也不尽如此,爱恋之心人皆有之,谁又不是这样呢。

张云燕对二王子爱得难舍难分,尽管无法冲破数千年时空地阻隔,也很想成为哥哥的王妃。

她对杜晓天深爱不已,那是集古今两个时代爱情于一身的人,很想嫁给晓天哥哥,也好圆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梦。

如果没有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张云燕早就是二王子的爱妃了。如果杜晓天不是有妇之夫,她也早就和今世的“二王子”订亲,或许已经步入洞房,正在享受甜蜜的爱情。若如此,张连湖就成了局外人,自然不会有后来的订亲。

世事就是这么复杂,这么难测,或许真有缘分之说吧。张云燕和两位酷似的哥哥没有缘分,和张连湖才有夫妻缘分,因此才有了时空阻隔,才是有妇之夫,最后把美少女给了有缘的人。

张云燕和杜晓天如此爱恋,如此情深,有了这样的想法可以理解。尽管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她也不会去吃锅里的,只是看看而已,今生只会吃碗里的。否则,她也不会拒绝杜晓天的非分要求,“锅里的”早就吃了。

说起来,“锅里的”还不止两位酷似的哥哥,张云燕还会想到释空,也有了祈盼。她希望尽快见到那位佛门恩兄,也好牢记他的真容,听一听和佳祥哥哥相似的声音,感受一番未婚夫君“重生”的心情。

云燕不但会想到李忠义和王晓麟,还会想到绿无瑕。想起那位精灵哥哥,她默默地笑了,希望能见到异类恩兄,增进数千年来的感情。

张云燕无法忘记,那位精灵哥哥也和杜晓天一样,要和自己有肌肤之亲,而且更甚。她对晓天哥哥还能劝阻,对精灵哥哥无法说通,不但不听,还要强行而为,令人担心。

她心情很矛盾,既思念爱恋绿无瑕,很想见到精灵哥哥,又怕他再有不轨之举,有些为难。

云燕还记得,绿无瑕声称有事需要她帮忙,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哥哥无所不能,怎么还需要她来帮助解决呀?

绿无瑕也说过,是想和她有肌肤之亲,可这也不是需要帮忙的事情呀,她也帮不了这个忙。

或许精灵哥哥是在开玩笑,还真有难处需要自己来帮一帮吧。不管怎样,为了哥哥,她不能不帮,一定尽力。她和哥哥有着数千年的友谊,这也是应该的,对哥哥的救命之恩也能有所回报。

此时此刻,女侠威严的神情丝毫不见,战神骁勇的气势没有了踪影,她心里已经被几位美男子抢占,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

艳阳高悬,白云飘动。起风了,带走了一些凉意,也引起一阵阵躁动。

张云燕心里被英雄美男们占据,娇容露出了笑意。她在思念,在爱恋,渴望和美男子

们相聚言欢,梦想着和连湖哥哥一起描绘美好的姻缘……

景色幽美,祥和雅静,她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想……环境美,心里美,全身心沉浸在美好的境界中……

在思念和愉悦中,张云燕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两个人的名字——“白爷”和“云爷”,不由得怒火升腾。她愤恨不已,一定要查出“白爷”和“云爷”是何许人,要除掉买凶追杀自己的仇敌。

那两个家伙太阴险太狡猾,在背地里跟踪谋划,从不露面,实在难寻,不得不防。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确如此,自己在明处,那些家伙在暗中下手,有些防不胜防呀。

张云燕暗自叹息,再难防也要防,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绝不能让那些家伙得逞。

忽然,前边有人跳入河里,响声惊人,激起了浪花。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愣了一下,随即飞身一跃进入河中,径直游过去。她飞一般地来到近前,才知道是一个女子,急忙把她托到岸上。

那个女子哼了几声,睁开眼睛,见身边有一个带着兵器的陌生人,吓得一骨碌坐起来。“你……你要干什么?”她很恐惧,身子抖起来。

“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是我把你救上来的。”

那个女子见是女人,不再畏惧,接着伤心地哭起来“你救我干什么呀,我不想活了,不要管我。”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又向岸边跑去。

张云燕急忙拦住她,问道“大姐,你有什么难心事,快说一说,也许我能帮助你。”

“你帮不了我,让我去死吧……”那个女子还要奔往河边。

张云燕拦挡道“大姐,你不说清楚,我决不让你死。你放心,不管有什么难处,我一定帮你。”

那个女子瞪着她,喊道“我儿子死了,你能让他活过来吗?”

张云燕顿时傻了眼,已经没有百草神的灵丹仙药,哪能帮得了呀。不过,她是不会让这个女子死的,还在极力安慰“大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点儿。大哥在哪里?”

“他?我……我对不起他呀,不行,我要和儿子一起走!”那个女子在哭喊,还要往河边奔。

“大姐,我不会让你死的,把心放宽一些吧,你要是死了,大哥该如何办呀?你们的家又怎么办呀?只剩大哥一人,他怎么活呀?走,我送你回家去。”

那个女子不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

张云燕见她这么悲伤,也跟着落泪。她安慰道“大姐,事已至此,不要太伤心了,要以身体为重,要往长远想,无论有多难也要活下去,还要和大哥好好过日子呢。唉,生老病死不是人力能为的,要想开一些。”

“我儿子活蹦乱跳哪有病呀,他是被老虎吃了呀,可怜的娃儿才三岁呀……”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想不到小小的孩子会遭此厄运,太可怜了,即使有仙丹也救不活了。

第九一二章 又遇灵虎

张云燕听说孩子被老虎伤害,既心痛又憎恨。她怒容满面,骂道:“该死的恶虎,我要是见到它,非一刀宰了不可!”她泪水流下来,“大嫂,孩子没有在你身边吗,他怎么会被老虎吃啦?”

“都怪我呀,我只顾忙地里的活计,没有注意他,等找他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

“咳,大姐,你不是吓唬自己嘛,你也没有看到,怎能说被虎吃了呢。不要伤心了,我一定帮你找回孩子。”

“没有用了,他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他被老虎叼走了……”那个女......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一二章又遇灵虎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一三章 娇娘悲情

这一天,吃过早饭,赵玉娥便来到村外小河边上洗衣服。

田富满走过来,问道:“小娘子,这可是最后一天了,何去何从你想好了吗?”

玉娥叹了口气:“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想不想的,在这地面哪有我们活路呀,唉,没有办法,就依你吧。”

夫妻俩的确没有办法,不答应又能怎样?

填不满听到了苦苦期盼的话语,咧开嘴笑了,这位“皇后”终于到手了,这辈子没有白活。他凑过去说道:“这就对了,多一个男人疼爱不是更好嘛。”

“唉,我不想服侍你,可是没有办法,只能依你。”

田富满笑了:“小娘子,想开一点儿吧,有老爷陪伴你会很快活。再说,你家要是有了为难事,我也能帮一帮,这有多好呀。这种好事别人想都想不来,还是你有福气呀。”

他终于得到思念不已的美女,欲心更加难耐,美娇娘羞红的脸都那么可爱,伸出手去就要摸一摸。

赵玉娥急忙躲开:“人来人往多不自重,被人看见可怎么办呀。”

“怕什么,谁敢把我怎样。”

“你是说一不二的老爷,当然不怕。我不能和你比,一个穷婆娘,要是传扬出去就没法活了,还怎么见人,相公知道了可怎么办呀。”

“我的娘子,你跟都跟我了,还怕什么呀。放心吧,跟了我你谁都不用怕,不但今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还多个知疼知热的男人,多好呀。姓关的如果不要你,正好跟着我,也能享一辈子福。”

赵玉娥低着头,羞臊不已,心里气得骂了一句,又不敢顶撞,只能沉默不语。

田富满很感叹:“你真漂亮,让我想了三年多也没能碰一下,都快想疯了。唉,咱们总算能鹊桥相会了,我哪能忍得住呀。这样吧,我现在就去你家里,好好地和你玩一玩。”

赵氏连忙拒绝:“现在可不行,我相公就在家里。老爷,这是早晚的事,何必像急猴似的,再等一等吧。”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要是再等上两三天,我急也急疯了。”

“老爷说的也太……至于嘛。”赵玉娥脸色羞红,心跳不已。她把田富满叫到一边,避开家人说道,“要不这样吧,我相公下午去山里的朋友家,要在那里住上半个多月,想多打些猎物贴补家用。你要是愿意,今晚就去我家吧,他不在不是更方便嘛。”

“是嘛,我当然愿意,恨不得现在就去。”填不满闻言非常兴奋,想不到美女今夜就能入怀了,“好,真是太好了,等你相公走后,我就派车把你接到府上,找一个避静处,咱们好好地欢聚一些日子。”

“不行,你府里人多嘴杂,要是传到你夫人耳朵里,还不把你吃了呀。我也害怕传扬出去被乡亲们知道,更怕被相公知晓,不能去你府上。再说,我带着孩子怎么去呀,他哭闹起来可如何得了。”

“唉,你说的也是,只

是,你家里房屋低矮陈旧,床呀被呀都脏兮兮的,多影响情绪呀。”

“老爷,你将就一些吧,想吃肉还嫌脏,那就闭上嘴吧,何必还纠缠我。”

填不满嘿嘿地笑了:“不脏,不脏,你是天鹅肉,香得很呢,今晚我要吃个够。”

“唉,就这样吧,老爷,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再过来,决不能让人看见。”赵氏嘱咐道,“你一定要记住,一个人都不能带,要把这件事做得只有你知我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样才能长久来往。”

田富满听得心里直痒痒,一口答应。他想了想,说道:“我每天来来去去,想不让人看见也很难,尽量避开一些吧。”

“老爷说的也是,不如这样,你今晚到我家后就不要走了,住上半个月,免得被人看见再节外生枝。相公不在家,我也没有事情可做,每天在家里陪伴老爷,不会寂寞的。”

填不满乐得心里开了花:“还是娘子想得周到,就这么办。白天晚上都有你陪伴,再好不过,我要把耽误的几年时间都找回来,要和你纠缠不休了。”

赵玉娥脸色羞红叹了口气:“还有一件大事,你十几天不回去,家里人还不到处找你呀。老爷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必须对家里有个交代。”

田富满想了想,有了主意:“这好办,我就说去城北王员外家小住,在半路上返回来和你共度良宵。我不用自家车辆,不会让家里人知道的。娘子放心,此事我会做得天衣无缝,不让任何人知道,也好安心地住上半个月,饱尝你这只香喷喷的天鹅肉。”

“我这只‘天鹅’你尽管吃,不过要想吃的长久,你必须说到做到,否则我不会再和你来往。”

“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就好,今晚我给你留门,你只管悄悄地进来,不要弄出响声,免得惊动邻居。”

这话语太诱人了,填不满已经心醉了,笑眯眯地哼着小曲,一步三摇地走了。他盼着天快黑下来,也好去吃那只想了三年多的“天鹅”,拥抱有生以来见到的唯一“仙女”,享受天降的艳福。

夜深人静之时,填不满独自一人如约而至,院门果然虚掩着。他来到屋门前,轻轻一推便开了,不由得心中喜悦。一切都在约定中。他就要拥抱“仙女”了,脸上笑心里甜,美得已经醉意朦胧。

屋子里,黑得看不清楚,很安静。

田富满一边向床边摸索一边小声说:“娘子,我来了,等急了吧?老爷更心急呀,紧赶慢赶才回来,直接就过来了,没有人知道,放心吧。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要和你玩个尽情尽兴。”

他没走几步,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棍,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晃了两晃倒在地上,接着又被打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原来,关天林没有进山,他们夫妻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决定把填不满骗过来,然后人不知鬼不觉地弄死

。夫妻俩把填不满装进麻袋里,扛到野外埋了。

几天来,村子里风平浪静,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田府也没有寻找填不满的迹象,或许真以为他去了城北王员外家小住。

关天林夫妇安下心来,就像没事人似的,该做什么做什么。

哪知,他们把此事做得如此小心,还是露了马脚,被邻居二癞子看见了。

也是巧了,那天夜里,二赖子出门小解,正好看见填不满来到关家。他有些奇怪,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在深更半夜来到关家,看来有背人的勾当。他来了兴趣,想看一看奸情,却看见关天林夫妻扛着麻袋出了门。

他更是不解,便悄悄地来到关家,填不满不见了,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紧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快,他又得意地笑了,望着黑暗的夜色,悄悄地回去了。

二赖子一直惦记美貌的玉娥,很想贴身亲近,又知道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根本办不到。现在,他有了绝好的把柄,不用再痴心妄想了,趁机去吃一吃那只思念已久的天鹅肉。

几天后,他按捺不住,趁关天林不在家的时候,兴冲冲地来找玉娥。他看赵氏正在逗孩子玩,故意笑道:“这个孩子长得真不错,不知道是谁的种。”

赵玉娥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真是个无赖,满嘴胡说八道,快滚吧!”

二癞子并不在乎,撇了撇嘴:“妹妹,不要装正经了,你跟别人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这件事的。”

赵氏听他话里有话,心里没了底,喝道:“你不要再胡说了,这是作践我,快走吧!”

二癞子满脸淫容,说道:“我哪能就这么走呀,你能跟别人睡觉,也该和我睡一回。”

玉娥脸色羞红,又气又急,骂道:“你真不要脸,去找别人睡吧。”

二癞子嘿嘿冷笑:“我就找你,你能和田富满睡,就得让我睡,不然我就去田府,把你们夫妻俩干的那件背人的事都说出来。”

赵玉娥一听慌了神,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被他看见了。

二癞子见她软下来,更加得意,立刻动起手来。

玉娥急忙躲闪:“兄弟,不要急嘛,不要把孩子吓着。”说完,她抱起孩子在屁股上掐了一下,孩子哭起来。“兄弟,你看孩子都吓哭了,快走吧,此事以后再说。”

“好吧,我明天再来,你要是不答应,就去田家告发你们。哼,你好好想一想吧,是身子重要还是性命重要。”说完,他得意地笑了笑,转身而去。

赵氏吓得浑身瘫软坐到床上,孩子的哭闹声也听不进去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眼看着好好的家就要毁了,思前想后流下泪来。

关天林回来后,听说此事,气得跑去把二癞子痛打一顿,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他不敢在村里住下去了,收拾一下便带着赵氏母子俩躲进山里。

第九一四章 又遇黑煞星

关天林夫妇被逼无奈不得不除掉田富满,为了躲避官府缉拿,又不得不进入山里。夫妻二人一边开荒种地一边打猎,不时出去卖点儿山货皮张,再带回一些日常物品用以度日。

……

张云燕听了夫妻二人的遭遇,很同情,对害人的恶霸憎恨不已。她叹了口气,劝道:“深山老林没有人居住,长此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去山外找个地方安身吧。”

关天林说道:“现在田家已经破败,没有人再过问此事。今年二癞子也得病死了,不会有人纠缠了。听说知县因为贪赃枉法刚被查处,田家也没有依靠了,我想过些日子回家乡居住。”

“这样也好,山里野兽多,还有妖怪强盗出没,你们要多加小心。”她又道,“我想还是不要回去了,说不定田家会报复,不如到远方的亲戚那里居住,一来远离田家,二来互相能有个依靠。”

关天林叹了口气:“妹妹说的有道理,我先做个准备吧。”

吃过饭,张云燕抱起孩子亲了一下,说道:“虎儿,再见啦!”她和关天林夫妇告别,与灵虎一起离去。她和灵虎辞别后,便去云霞山拜见师父。

烈日当空,没有云也没有风,除了鸟兽不见人影,山林里有些闷热,也很寂静。

张云燕正在飞奔,忽然看见一座山峰,有些朦朦胧胧。看上去,峰顶霞云缭绕,十分独特。她往来于深山,没有见过这座奇特的山峰。

云燕在深山老林里腾跃飞奔,已满身汗水,有些喘息。

深山老林里,既荒芜又安静,草深林密,不时有鸟儿飞鸣,野兽觅食,一望无边没有人迹。

那座山峰与众不同,有些怪异,或许过于遥远,也可能是被云雾遮挡的缘故,时隐时现,如同梦幻一般。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如此奇特,又这么怪异呀?

张云燕在眺望,在思索,那里除了五彩缤纷的霞云,没有办法看清顶峰的形状,不知道那上面有什么。她对那座山峰有了兴趣,很想去查看一番,或许那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燕翻山越岭一路飞奔,汗流满面,有些喘息。她看了看如火的骄阳,便进入树林里穿行,有树阴遮掩要好许多。

张云燕见旁边大树下有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一边擦汗一边休息,然后再去探查那座奇怪的山峰。她有些乏累,靠着大树闭上眼睛,渐渐地进入朦胧中。

忽然,噗噗的响声把云燕惊醒。她听了听,响声就在附近,立刻悄悄地过去查看。她绕过树丛探头一看,原来是妖怪黑煞星,那家伙正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翻跟头。

张云燕怒火升腾,一个箭步跳过去,喝道:“妖怪,想不到又在这里见到你,姑奶奶要除掉你这个祸害!”

黑煞星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见仇人突然出现,深感意外,吃了一惊。

云燕见他不停地翻跟头,很是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她

喝问:“妖怪,你在这里耍什么猴把戏呢,是不是犯了精神病呀?”

“胡说,我正在修炼金光大法。”他傲气十足,撇着嘴说,“丫头,这种功法高深莫测,举世无双,变化无穷,没有人能防,等我修炼成功后,就取你性命!”

“哼,还是让我来帮你修炼金光大法吧!”张云燕取出飞龙神刀杀过去,

黑煞星急忙举刀相迎,两个仇敌红了眼,噼噼啪啪地杀在一起。

打了一会儿,黑煞星已处下风。他知道对手不但武艺强过自己,“飞龙神刀刀法”也十分厉害,凭自己的内功和刀法实难取胜。

他害怕再打下去吃亏,喊道:“云飞雁,你不用狂,等我修成了金光大法,先要你的命!”说完,他不再理睬对手,跳到半空乘风而去。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黑煞星,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又休息一会儿才匆忙上路,要去探查那座奇特的山峰。

黑煞星的金光大法是跟哪位师父学的?真有那么厉害吗?

说起来笑死人,也是他痴迷不悟的结果。还是说一说这件可笑之事吧。

……

多年来,黑煞星一直在啄磨如何强身健体,对长生不老术很感兴趣。他四处打听,想得到返老还童的神丹灵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有些泄气。

黑熊精听说浑天元圣会阴阳采补术,很独特,也很神奇,既能采补强身,又能和女人玩乐,很想学一学。他几次要拜师学艺,浑天元圣总是婉言拒绝,不想传授。他心痒难耐,既羡慕又嫉妒,想起来就叹息不已。

此路是行不通了,他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俗话说得好,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黑煞星决定独创长生不老仙丹。

这种事想一想倒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上加难了。仙丹的配方是什么,去哪里寻找材料,该如何炼制,他一概不知,无从下手,何谈独创。

一天,黑煞星修炼武功有些乏累,便躺在草地上休息,顺手折了一棵小草,放到嘴里一截一截地咬着,甜丝丝的有股清香味。

他灵机一动,有了寻觅长生不老丹的方法,心中暗想:“无论什么病,都是用草木金石之物医治的,何不遍尝草木,找到不用炼制的仙药,就能长生不死返老还童了。这个方法既简单又容易,可随时尝试,就这么办。”

黑煞星对自己的“发明”非常满意,兴奋不已。他很得意,有些飘飘然:“世上人海茫茫,大夫遍地,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奇思妙想。人和人就是不同,大千世界里只有我黑煞星最聪明,嘿嘿……”他想着想着,得意地笑了,心里美极了。

从此,这个黑熊精无论走到哪里,见到生疏的花草树木便摘下茎叶吃一些,体会一下有什么感受,观察自己有没有变化。

干点儿事的确不容易,这种方法看似简单,却苦不堪言,这些植物酸辣苦涩实在难咽,黑熊精尝尽了苦头。可是,为了找到仙草灵药,他必须咬牙坚持,直到苦尽甘来那

一天,何况这种方法还是自己“独创”的。

就这样,黑煞星被五味俱全的植物折磨,不知不觉过了很长时间。

有一天,黑煞星来到湖边洗了洗脸,看看水里的倒影,发现自己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得年轻,也没有变得好看一些,不由得泄气了。

他叹息一声:“那些难咽的枝叶花草都白吃了,相貌没有变,还上吐下泻无数次。仙草灵药实在难寻呀!”

没有用还吃什么呀,这个“聪明人”死了心,把“独创”的奇思妙想丢到脑后去了。

有句诗说得好:“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黑煞星峰回路转又有新意,为此兴奋不已。这个新意的由来让人笑掉大牙,不信我就说一说吧。

有一天,黑熊精做一个奇怪的梦,就是这个梦境让他心血来潮,有了新的“发明创造”。

梦中,他来到深山老林里。山下古木参天,密不透风,静得没有半点儿声音,阴森可怕。

黑煞星胆战心惊,想乘风逃出恐怖的森林,不知道为什么,咒语失灵,既无风又跳不起来。

他很紧张,有些恐惧,看着阴森恐怖的树林,觉得这里已被魔法控制,身陷其中无法施展。他必须挣脱魔法束缚,撒腿就跑,想尽快逃出恐怖之地。

森林无边无际,黑煞星跑了很久也没有逃出去,又累又饿,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喝,只能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见到树林间有块空地,便走过去,坐在地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黑熊精很感慨:“终于见到蓝天了,看样子已经逃出来了。”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他又是一声叹息,“饿死了,哪里有吃的呀?”他四下看着,忽然发现一堆野兽粪便,有了主意,“我抓一只野兽来饱餐一顿吧。”

黑熊精等了很久,不要说野兽,连一只小虫子都没有见到,饿得唉声叹气。在无奈之时,他发现那堆粪便里有骨头,于是扒开来,竟然找到了带有星星点点鲜肉的骨头。

黑煞星笑了,肚子已经饿得受不了,抓起骨头在衣服上擦了擦,送到嘴里吃起来。这样的食物闻起来不雅,不过吃起来嘎嘣嘎嘣的,又脆又香,还不错。或许是饥饿难耐的缘故吧,吃什么都觉得胜过山珍海味。

几块骨头下了肚,还是不饱,也不再叫了,他很满足,躺下来想睡一觉。

突然,蓝蓝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一片,接着雷鸣电闪,大雨倾盆。

黑煞星吓得爬起来就跑,雷电好像在追着击打,吓得尿了裤子。他拼命奔跑不敢停留,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有雨也有尿,已经分不清楚。

黑煞星跑到一座高山前。

这座山峰无比险峻,高不见顶,直插云间。雨突然停了,天空又变得一片蔚蓝。

能逃脱魔法控制的森林真不容易,他终于能喘口气了,顿时觉得浑身瘫软疲惫不堪,没有一点儿力气。

第九一五章 梦里神功

黑煞星被魔法束缚,拼命奔跑,总算见到蓝天,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他本想歇一歇,忽然觉得奇怪:“咦,已经不下雨了,裤子怎么还在流水呀?”他低头看了看,原来一路尿个不停,还在流淌。他摇了摇头,暗自哀叹:“唉,怎么吓得如此狼狈,真没有没出息!”

黑熊精使了使劲,总算把尿憋回去了,湿呼呼的裤子还是要穿的,忍着吧。他摇了摇头,见前面有一棵倒下来的大树,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去。

这棵树粗壮高大,枝叶繁茂,粗根细须非常......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一五章梦里神功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一六章 除妖救人

张云燕被喊叫声惊动,向山顶望去,果然有人在大喊大叫。她看了看那个人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很快认出是鄂鱼精赛蛟龙。

原来,那个妖怪正对一人喊叫,那个人倒在地上,无处逃避。云燕看着倒地之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李忠义!

赛蛟龙满脸凶相嘿嘿冷笑,恶毒的目光紧盯着忠义。他哼了一声:“小子,这里是悬崖峭壁,你跑不了了。”他得意地说,“你要是真想跑,只有前边一条路。不过,再往前去,你可要进入另一个世界了。还是......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一六章除妖救人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一七章 姐妹相逢(一更)

张云燕见黑煞星责怪自己偷学了金光大法,觉得很可笑。她哼了一声,想戏弄一下妖怪。

云燕笑了笑,故意说道:“如何修炼金光大法是秘密,怎能告诉你呢。”

黑煞星很想知道速成的修炼方法,假意讨好,笼络感情:“咱们都是树神师父教的,说起来还是同门师兄妹呢。师妹,你快告诉师兄吧。”

云燕瞪了他一眼:“我没有你这个妖怪师兄!”

“好吧,是你先修成金光大法的,你是师姐。师姐,求求你了,就把修炼方法告诉师弟吧。”

“师父不让传给任何人。”张云燕故意气他。

黑煞星果然生气了:“师父偏心!我练了这么久,只能见到金星,还是没有金光。没想到,他背地里向你传授了更好的修炼方法,就是偏向你!”

张云燕笑了:“不要怨恨师父了,我就违背师命教一教你吧,你可不能告诉师父。”

黑煞星闻言很意外,也很兴奋,急忙应道:“师姐,我不会告诉师父的,快教吧。”说着,他纵身而起跳到张云燕近前。

云燕对他的脑袋抬手就是一拳,打得他头晕目眩忽忽悠悠地倒在地上。这家伙真是晕得鬼迷心窍了,仍在自言自语:“还是金星,没有金光……”

“你马上就能见到金光了。”张云燕抬腿狠狠地踢他一脚,踢得黑煞星“骨碌碌……”滚下悬崖。

黑熊精突然明白过来,吓得要死,看着深深的谷底,哪还顾得疼痛,急忙兴风而起。他害怕张云燕施展金光大法攻击自己,不敢向空中飞去,钻进树林顺着山谷逃走了。

张云燕对赛蛟龙使用的当然不是金光大法,是她想出来的妙计,想用败中取胜的办法搞突然袭击。她装作被石头击中摔到地上,然后偷偷地抓起两把沙土。

云燕眯起眼睛,见赛蛟龙来到近前,大喊一声把沙土撒在脸上。妖怪迷了眼睛疼得叫起来,被赶到悬崖顶上。在命悬一线之时,赛蛟龙没有乘风逃走,这还要从黑煞星说起。

……

黑煞星正在练习金光大法,被张云燕打跑,后来便进入树林躲藏休息。过了一会儿,他估计仇人已经走了,又悄悄地跳到空中四下巡视,果然不见张云燕的身影。

他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云飞雁,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日后,新仇旧恨要一起报!”

黑煞星乘着妖风一边飞一边玩,心情渐渐地好起来。别看嗓子五音不全,高兴的时候,他还是要哼哼呀呀地唱几句,不管别人喜不喜欢听,自己高兴就行。

忽然,黑煞星听到有喊叫声,裂开嘴巴笑了,他是爱凑热闹的人,立刻乘风飞过去。

黑熊精是来看“戏”的,没想到,看见的是好朋友赛蛟龙在和云飞雁厮杀。有了同伙,他来了精神,取出钢刀想从背后偷袭云燕,助赛蛟龙一臂之力。

黑煞星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张云燕竟然修成了金光大法,又是气又着急,立即兴起妖风,想趁其不备把仇人刮下悬崖

摔死,救同伙一命。

黑煞星知道张云燕有不畏惧妖风的本领,一急之下想偷袭成功,结果把没有防备的赛蛟龙刮下悬崖。

转眼间,赛蛟龙醒过神来,知道情况不妙,急忙兴风逃走。哪知,他两眼一抹黑,一头撞在峭壁上,顿时昏死过去摔落谷底。

这个凶神恶煞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性命竟然断送在好朋友手里。

赛蛟龙死了,黑煞星被踢下悬崖也活不成了,张云燕喜悦之情无法言表。

她更高兴的是,赛蛟龙是地灵神的得力干将,是无极门的一方首领,鄂鱼精死去,是对地灵神沉重一击,削弱了无极门的势力,或许能拖延凶神恶煞们称霸世界的野心。

张云燕站在山顶巡视一番,然后高高兴兴地向山下走去。她铲除两个妖怪,救了好友李忠义,是个好兆头,趁心情愉悦之时,去探查那座奇特的山峰,或许能得到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云燕正走着,突然一声大喊:“站住,留下买路钱!”

她吃了一惊,这里方才还有妖怪肆虐,怎么还有强盗呀?

云燕手握刀柄四下巡视,不见人影,立刻警惕起来,取出宝刀喝道:“强盗,快滚出来!”

忽然,从大树后面跳出一人,两手掐腰,厉声喊喝:“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张云燕见到拦路之人,又是气又是笑,喝道:“好你个强盗,竟敢劫到我头上,该打!”说着扑过去。

那个强盗一边笑一边说:“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做强盗了。”

“这里多危险呀,你怎么还没有走呀?”

“我不能做强盗,就只好和妹妹在一起了。”

这个“强盗”是李忠义,他大难不死,一高兴和张云燕开起玩笑来。

云燕问道:“忠义,山林里如此荒凉,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我想采一些珍稀的药材给人们治病,哪知遇到妖怪,要不是你来得及时,就交代在这里了。”

“多危险呀,今后可要注意,不要再到深山老林里来了。”张云燕想起一个人,说道,“天宝在你姐姐家还好吗?”

“他很好,虽然不懂事,却不惹事,还能帮助做一些简单的活计,我姐夫和姐姐很喜欢他。”

“唉,傻天宝终于有了安身之处,还算有福气。”可怜人有了好去处,云燕也心安了。

张云燕望着那座彩云缭绕的山峰,叹了口气。她害怕遭遇黑煞星,护送李忠义一起下山,探秘之事只能放一放了。

来到山外,张云燕和李忠义告别,各自上路。她想起那座霞云缭绕的山峰,无声地笑了,想不到,探查未能成行,却除掉了赛蛟龙和黑煞星,很高兴。

云燕不想放弃,依旧想去探查那个神秘的山峰,以解开心中之谜。她多次来往于深山老林,没有发现那座奇异的山峰,有些不解,应该去探查一番,看看究竟有什么秘密。

云燕主意已定

,即使什么事情都不做,也要走一趟,然后再去云霞山拜见师父。她见太阳已经西下,来不及返回深山去探求秘密,打算住一宿,明早再动身。

张云燕来到城里,刚安顿好住处,忽听有人惊呼:“飞雁姐姐,你也在这里呀?”

她急忙扭头观看,高兴地喊起来:“妹妹,你怎么来到这里啦?”

她二人高兴地打招呼,又叙谈起来。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被张云燕从法场救下来的刁小英。姐妹俩意外相遇,都很高兴。

从谈话中得知,刁小英要去探望远方的亲戚,搭乘邻居黄老伯的马车一路奔波来到这里,想在这家客店住一夜再走。

刁小英见到救命恩人,又是心爱的姐姐,既意外又喜悦。自从分手后,她时常想起云燕姐姐,很想和姐姐再相逢。今天,她和云燕意外相遇,兴奋不已。

张云燕问道:“妹妹,你要在亲友家住多久呀?”

刁小英露出愁容,应道:“唉,我表姐身遭不幸,已经离世而去,我要在那里多住些日子了。”

云燕得知有不幸之事,很同情,安慰道:“想不到你姐姐如此不幸,令人伤痛。妹妹,事已至此,不要过于悲伤,出门在外应以身体为重。”

“唉,亲人亡故,怎能不心痛呀,人死不能复生,伤心也没有用了,姐姐真是命运不济。”

张云燕也有些伤感,问道:“你姐姐得了什么病,年纪轻轻就离世而去,太可惜了。”

刁小英眼含泪水,叹道:“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想起来就痛如刀铰,真惨呀!小外甥才三岁,没有了娘,今后可怎么办呀。”她低声抽泣,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问道:“凶手可抓到啦?”

“已被押入县衙大牢。”

云燕很气愤,秀眼圆睁,面露怒容:“好,就该让他抵命!”

“姐姐的仇总算报了,只是苦了姐夫,他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忙着家里家外的事情,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是呀,够他难的了,再难也要过日子,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会好起来的。”张云燕见小英妹妹如此伤心,只能安慰。

夜幕已经落下来,星星们陆续睁开眼睛,一弯新月也已苏醒,来到空中。夜色幽幽,覆盖着大地,万物生灵已入梦中。

张云燕躺在床上,思绪烦乱,在陌生之地偶遇刁小英,既同情又伤感。

自从认识了小英妹妹,便为妹妹家遭不幸伤心,现在又为她姐姐遇害愤怒不已。孩子才三岁,不能没有母爱,他姐夫应该续弦,否则那个家很难支撑,也会影响孩子成长。

小英妹妹很年轻,很漂亮,是令人青睐的美女,也该找一个心爱的夫君了,也好终生有靠。

张云燕关心别人的婚事,自然想到了自己的爱情,想到心爱之人,心里无法平静。她又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默默地渴望,默默地遐想,不知何时才能步入洞房……

第九一八章 步入仙界(二更)

在幽静的夜色中,张云燕想到未婚夫君张连湖,有了甜情蜜意,也有了渴望之情。她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默默地渴望,默默地遐想,不知何时才能步入洞房……

自从和连湖哥哥表明了爱情,定下姻缘,那位美男子便成了云燕心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最思念的哥哥。她芳心里虽然被几位哥哥占据,但是最主要的只有未婚夫君,别人无法替代。

张云燕无时在不思念连湖哥哥,那是未来的夫君,要相伴一生。连湖哥哥的音容笑貌、脾气秉性、腼腆的神情、英俊的面容……无不令她心醉,无不为之遐想。

云燕很想早日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享受英俊美男给予的爱意柔情,陶醉于甜蜜的爱情中……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未婚夫君呀?什么时候才能和连湖哥哥步入洞房呀?什么时候才能儿女绕膝呀……

对此,云燕一概不知,却时常梦想,盼望梦想尽快成真,也好步入快乐的人生。她不能催促哥哥,那多难为情呀,一个姑娘家也显得没有矜持。

云燕默默地叹息,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只能祈盼,只能等待,等待哥哥迎娶的那一天。

张云燕对连湖哥哥思念不已,也没有忘记心中的几位兄长。

她想到佳祥哥哥,心痛不已;想到语音和佳祥哥哥相似的释空,朦朦胧胧如同在梦中;想到二王子,不住地唉声叹气;想到杜晓天,有了失去之痛,失去的还是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

张云燕有了未婚夫君张连湖,对几位哥哥依旧爱恋难舍。这不是移情别恋,是纯真的感情。她和几位恩兄感情至深,无法忘记,心中的爱意会存在下去,还会与日俱增,很正常。

今后,云燕还会思念几位英俊美男,还会爱恋不已。她只能把深深的爱意留在心里,不会表露,更不会有非分之举。

她不会因为爱恋几位恩兄抛弃张连湖,连湖哥哥才是终身伴侣,是今生的依靠,无人能代替。

退一步讲,张云燕即使有心移情别恋,也没有可能。林佳祥早就阴阳两隔,释空已皈依佛门,二王子即使活着也已两世诀别,杜晓天家有爱妻,她和几位哥哥都没有夫妻缘分,只能思念,默默地爱恋。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和刁小英辞别,向深山老林奔去。

一路上,她轻功如飞,来到了那座好似巨兽的高山下,又纵身腾跃到了山顶。

云燕看着陡峭的悬崖,心中愉悦,依旧感慨。昨天,她就是在这里除掉了鄂鱼精赛蛟龙,之后把黑煞星踢下悬崖也死于非命。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世上少了两个大祸害,人们能多一些安宁。

张云燕看着远处的那座山峰,依旧霞云缭绕,在观察,在猜测,也有了遐想。那座山峰很奇特,忽隐忽现,此前没有见过,难道是飞来的仙山?

那座山峰如果来自于仙界,就会有神仙居住,她要是能见到神仙,也是今生一大幸事。

张云燕心意已决,要去探索一番,希望真有神仙,也好向仙人请教,求得修炼之法,让功夫大增。她有了美好的遐想,也有了渴望之情,立刻纵身一跃跳下悬崖,一路腾跃向“飞来之峰”奔去。

张云燕一路飞奔,终于来到那座神奇又向往的山峰下。她抬头望去,更加震撼。

只见,山峰陡峭,青石林立,在一片片的绿意映衬下,十分壮观。山峰顶部,霞云环绕,尤为靓丽,有了幻想,令人猜疑,也有了许多不知的神秘。

空中没有一点儿彩云,唯独峰顶霞云不散,这是为什么?霞云缭绕之处有什么呀?那上面真有神仙吗?

张云燕在猜想,心里不能平静,很想拜访那里的神仙,去探知彩云里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平稳一下心情,随即飞身而起向山上跃去,不知道几个腾跃才来到霞云缭绕之处。

云燕望着彩色斑斓的云雾,觉得很稀奇很神秘,急于探求这里的秘密。

霞云环绕着山峰,在缓慢地飘动,上面的山石树木时隐时现,犹如五彩缤纷的梦幻世界,令人目不暇接,感到神秘莫测。

张云燕望着变化的色彩,好像到了仙境,既高兴又渴望。有云雾遮掩,她不敢再飞身腾跃,只能奔向彩云里时而露出来的山石和树木,尽管慢一些,却很安全。

云燕一边攀登一边观察,一步一步接近了山顶。

彩色云雾渐渐地淡去,在周围飘移,峰顶显现出来。宛转悠扬的乐曲声传来,十分动人,感到心悦神怡。

这里很宽大,相对而言比较平整,有苍松翠柏、奇花异草,还有亭台楼阁,宫殿错落,犹如皇家庭院,令人赞叹。

在婉转的乐曲声中,在彩云映衬下,好像到了梦幻世界。这样的景致无处寻觅,普天之下,这里是唯一的人间仙境。

张云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雄伟壮观的景色,还这么美丽这么奇异,难道真是来到了人人梦想的仙境?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无法言表,很兴奋,兴奋得难以置信;很惊疑,惊疑得好似在梦幻中;很渴望,渴望之情十分急切;在遐想,无限的遐想有些飘飘然……

这里难道真是仙境吗?这上面真的住着神仙?

但愿这里是仙境,希望这里有神仙,也好拜见仙人求得修炼之法,最终能修成正果,得道成仙。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看,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同一般,似乎特别有生气。或许,这里就是不同,有着特别的灵气,才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一路走来没有见到一个人,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独自观赏游玩,很快来到一座宫殿前,这里很幽静。

宫殿高大气派,庄严典雅,红柱黄瓦,光华闪亮,雕花镶嵌,古色古香,在悠悠的乐曲中,在祥云映照下,显露出了无比的神奇与非凡。

张云燕抬头看去,宫殿上方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欲仙宫”。

她一

边看一边想,看来这里真的和神仙有关系,或许就是飞来的仙山。在偌大的仙宫庭院里,一定有神仙居住,正好去拜访求教。

云燕很兴奋,也有了希望,伴随着悠扬的乐曲,迈步走上高高的玉石台阶,一边看一边进入宫殿中。

欲仙宫里,宽敞明亮,陈设整洁,木制家具雕刻精美,镶金嵌银,十分华贵。幔帘高悬,珠宝点缀,五光十色,好似星光闪烁,令人赞叹。瓷器珍玩制作精美,增添了几分富丽典雅的气氛。

张云燕没有见过这样的建筑和陈设,赞叹不已,这些珠光宝气世间罕见,只有仙界才有吧。

她在一幅字画前站住了,一边看一边琢磨。画面上,人们在仰望远处的高山,那里彩云缭绕光芒四射。不用说,那是人们向往的仙境。

许多鸟儿展开双翅,要飞向仙境。动物们驻足观望,也有了奔赴的渴望。那是生灵们向往的地方,才如此心动,如此急切。

在画的右上角,配有几句话:“仙境美,胜人间,万物生灵欲成仙。步入仙山修正果,登临高处必如愿。”

这话语好像顺口溜,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张云燕对这里就是仙境已深信不疑。她已经来到仙境,但愿能如画面上的字句所言,自己能修成正果。

张云燕很渴望,却苦于不知道该怎样修炼。字画上尽管有了点化:“登临高处必如愿”,话中之意还是虚无缥缈,无法理解。她和这幅画里的众生灵一样,只能远远地眺望,想奔赴仙境依旧是梦想。

云燕希望能见到神仙,也好指点迷津,帮助自己修成正果。

张云燕看着画面,在思索,在猜想,所谓的高处是指哪里呀?为什么到了那里就能如愿呢?

如果所谓的“高处”是指画中的那个仙境——彩云缭绕光芒四射的高山,就毫无希望了,她无法进入画中,如何登临仙界呀?

再说,那些生灵都在翘首渴望,没有办法登临仙境,何况她还是画外人。

张云燕无法猜想那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很想请教一番,却不知道神仙在哪里。她四下巡视,十分安静,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面对画上的字句,张云燕在反复地看着,还在思索,依旧不得要领。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叹息一声,话语看似简单明了,却难解深意,无法知晓。

云燕默默地苦笑,不再胡乱猜疑,又沿着曲折的长廊走去。她一边走一边看,观赏仙山的美景,寻找在此居住的神仙。

在宛转悠扬的乐曲中,张云燕穿过苍松翠柏,又来到一座宫殿前。

这座宫殿和欲仙宫一样,也是那么宏伟壮观,古色古香,幽静典雅,同样显露出庄严肃穆的气氛,有着神秘莫测的感受。

张云燕看着非凡的宫殿,体验着仙界的气氛,也有了身临其境的美好感受,有了渴望和幻想。她见宫殿上方也有一块匾额,仔细看着,那上面写的是:“如仙宫”。

第九一九章 打入“地狱”

张云燕看着宏伟壮观的如仙宫,心情激动,感慨不已,有了无法表述的美好感受。

在悠悠的乐曲声中,她登上了高高的玉石台阶,进入如仙宫内,扑面而来的又是富丽堂皇的气氛,令人赞叹。

这里和欲仙宫一样,宽敞明亮,陈设整洁,木制家具雕刻精美,镶金嵌银。幔帘高悬,珠宝点缀。瓷器珍玩制作精美,贵重罕见。

张云燕在观赏,在赞叹,身居其中有了神仙般的感受。她看到墙壁上也一幅字画,又兴致勃勃地过去观赏。

面画上,人们在祥云缭绕霞光闪烁的地方欢呼游玩,都非常高兴。不用说,这幅画的含义是欲仙宫那幅画地延续。预示那些远望的人们已经来到向往的仙界——那座霞云缭绕光芒四射的高山,那些飞禽走兽也在仙界里飞翔走动。

这样的画面说明什么呢?那些人和禽兽是怎样来到仙界的?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思索,从两张画面看,人们对仙界无比向往,来到这里便实现了成仙的愿望。她默默地苦笑,这毕竟是画面,不是现实,画起来很容易,想修成神仙却难于登天。

张云燕见画面上也有两行字,便仔细观看。那上面写的是:“登仙山,如神仙,始知仙界是乐园。仙情仙趣乐悠悠,心旷神怡寿齐天。”

这四句话也是顺口溜,通俗易懂。张云燕看着字画,似乎有了神仙般的感受,心情愉悦,思绪飞扬。她感到神清气爽,沿着曲折的长廊缓步观赏,体验着神仙的愉悦和美感。

张云燕欣赏着悠悠乐曲,在奇花异草间游玩,在竹林里漫步,不知不觉来到又一座宫殿前。

这座宫殿和欲仙宫以及如仙宫一样,也是那么宏伟壮观,一样的肃穆庄严,也有神秘莫测之感。

张云燕看着上面的匾额,写的是:“成仙宫”。

她登临了“欲仙宫”,进入了“如仙宫”,又来到“成仙宫”,单从三个宫殿的名字来看,便有了逐步深入地预示。

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字呢?难道成仙宫里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神仙就住在这里?

张云燕看着前面高高的玉石台阶,忽有所悟,来到峰顶后,便从玉石台阶步步而上,登临了欲仙宫和如仙宫,现在又要步上玉石台阶进入成仙宫,不就是步步登高嘛。

如此说来,这个登高的过程,正应了“欲仙宫”里那幅画上的语句——“登临高处必如愿”的预示。

这座宫殿叫成仙宫,看来,只要步入这座成仙宫,就有可能成为神仙了。

张云燕很高兴,也很振奋,世上的人没有不想成为神仙的,还有无数的人在苦苦地修炼,希望能早日修成仙体,步入仙界。然而,能修成正果的人却寥寥无几,可谓难于上青天。

对此,云燕很渴望,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是痴心妄想,并没有刻意追求,只想平淡地了此一生。

今天,她有了意外地奇遇,自然有了热切地渴望。她身临仙

境,此情此景,切实地感受,在深深地激荡着美好的心灵,有了向往,有了追求,希望能得道成仙。

在乐曲声中,张云燕立即登上玉石台阶,快步进入成仙宫内,希望真能成为神仙。

宫殿里,和欲仙宫以及如仙宫一样,装饰华丽,陈设珍贵,神秘的气氛更胜,仙境的氛围也更浓。

身在宫中,张云燕有了和别处不同的奇妙感受,真的飘飘欲仙了。

墙壁上也一幅字画,她看后兴奋不已。

那上面画的是,那些身临仙界的人们,或乘鹤飞行,或飘游于半空,或在树下对弈,或结伴于祥云中……不用说,他们都成了神仙,有了神奇的本领。

那些飞禽走兽也得以飞升,修成了仙禽神兽。

画面上也有字句:“入仙宫,成神仙,步入仙山了心愿。仙境仙情无烦恼,极乐悠悠法无边。”

这四句话说得很明白,进入成仙宫便修成了神仙体,成了人人仰望的神仙。

张云燕从来没有这么兴奋,终于成为神仙。从此,她改变了人生,开始神仙的生活,有了神奇的本领,能和师父一样乘着白云飞行于天下了。

云燕抛去了人世间的烦恼和痛苦,忘掉了没完没了地仇杀,身心无比轻松,无比愉悦,有了更加宏伟的志向……

做神仙的感觉真好!

张云燕欣赏着宛转悠扬的乐曲,沿着曲折的长廊来到一个圆形平台上,心旷神怡,有了无尽地畅想。俊美的面容满是笑意,似乎在飞升,在巡视人间……

忽然,一声巨响好似惊雷,震得山石颤动,在山间回荡。接着,黑气弥漫,把张云燕淹没其中。黑气在飞旋,云燕不由自己地随之旋转起来。

她如同梦中方醒,十分震惊,不知道天地间发生了什么巨变。她没有了神仙的畅想,没有了神仙的奇功,没有办法摆脱黑气束缚,已无力自拔。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丫头,你的神仙梦做到头了,该去地狱里受死啦!”这个声音很低沉,很洪亮,在山间回荡。

浓浓的雾气中漆黑一片,张云燕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这个可怕的声音是从何处而来,是什么人在威胁自己。她很震惊,很惶恐,喝问:“你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

话语刚落,立刻响起一阵狂笑,那个声音应道:“云飞雁,我是谁并不重要,老夫在此布设了迷幻仙境,是想引诱一些高人到来,然后把他们除掉。没想到,你也来到这里,看来命该如此呀,就该自己送上门来。”

张云燕无力挣脱,依旧追问:“你倒是何人,为什么不敢暴露身份?”

“废话,老夫谁都不怕,不过,对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也没有必要告诉你。还是那句话,我是谁并不重要,等一会儿你可能就知道了。”

浓黑的雾气在旋转,张云燕身不由己在随之转动,十分无助。

一声冷笑后,那个低沉洪亮的话音响起来:“丫

头,你步入了三个宫殿,做了三次神仙梦,也是一次美好的享受。接下来,你该去三层地狱里再享受一番了,也好体验一下死亡的滋味多么可怕。这里是仙境,那里是地狱,完全是两个世界,有着天壤之别,感受截然相反,无不达到极致。”

恐惧中,张云燕还在追问:“你到底是谁,难道是妖魔鬼怪不成?”

“哼,是妖魔又能怎样,是神仙又能怎样,神仙和妖魔都是一样的,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的一种称谓罢了。老夫既是神仙又是妖魔,是行走于人间的地灵神!”

地灵神!张云燕闻言大惊失色,没想到会遭遇这个老妖怪,今天真要葬送在雪雕精的手里了。

地灵神怒道:“丫头,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上次和那三个家伙破坏了我的机关,从冰窟里逃走,还闯过了火龙洞和白虎洞,令老夫深感意外。我且问你,你们是怎么逃走的?是谁破解了老夫的机关,难道有高人来此救了你们?”

张云燕闻言,更确认这家伙就是地灵神。面对可怕的雪雕精,她不敢言明是自己破解了冰窟的机关,没有应声,在紧张地思索。

地灵神哼了一声;“不管那家伙是谁,老夫都要把你们抓回来严惩!冰窟只是我布设的第一层地狱,还有火窟和融窟两层等着你们。在冰窟里,你们还能复生,要是禁闭在火窟和融窟里,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就把你打入地狱的最底层——融窟中,让你不得好死,把你化为琼浆玉液以供老夫饮用。”

话音刚落,可怕的黑气旋转得更快,飞一般地进入了深深的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山峰顶上又恢复平静,一切复初,展现着幽静祥和的胜景。霞云五彩缤纷如梦如幻,乐曲声宛转悠扬动人心弦,一派与众不同的异情仙景,令人迷恋。

黑风瞬间消失,张云燕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秀眉紧皱不停地呻吟。她被老妖怪地灵神打入“地狱”里,还是最底层——融窟,已经顾不得疼痛,在紧张地巡视。

这是一个封闭的岩洞,和冰窟大小差不多,要比那里昏暗一些,还能看清楚。洞壁是裸露的岩石,色泽灰黑,凸凹不平。

这个所谓的“融窟”,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岩洞,寂静无声,没有恐怖的事情发生,没有可怕之物,也看不出来有危机险情。

张云燕很紧张,也有了惧意,一边按揉痛处一边观察,时刻准备应对险情。

岩洞里,有几个透明的大缸,盖子也是透明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除此之外,洞里没有其它东西,显得有些空旷。

张云燕很警惕,在不停地观察,没有发现险情。她疑惑不解,所谓的融窟并没有恐怖之物,也看不到可怕的险情,地灵神究竟要怎样伤害自己呀?难道真比冰窟还可怕吗?

云燕知道老妖怪不是随意而言,关在这里自然会被严惩,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必须做好心里准备。

第九二〇章 融窟

张云燕被地灵神打入“地狱”里,非常紧张,有了惧意,年轻的生命要葬送在深深的地下了。

她知道,这里看似很平静,其实是假象,是暂时的,恐怖的妖法还没有暴发而已。她不敢有丝毫松懈,手握宝刀四处巡视,静心倾听,以防突然生变。

融窟里,没有特别之处,没有危及生命之事,也没有害人之物,她不知道老妖怪要怎样处置自己。

地灵神既然说这里是地狱的最底层,就非同一般,一定布有妖法机关。他声称如同地狱一样恐怖,决不会这么平静,一旦暴发,会惊天动地,不知道能否应对。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地灵神功力极大,妖法深奥,连师父都要惧他几分。相比之下,她更是小菜一碟,想防御老妖怪的魔法,不是天方夜谭嘛。

云燕在紧张地观察,在默默地思索,依旧不得其解。

这里面一直很平静,一时看出来有恐怖的机关,她无法猜想,此洞为什么会像地狱一样可怕。

紧张中,张云燕有些恐惧,地灵神把自己禁闭在这个“地狱”里,会被无情地折磨,那种感受必定生不如死,最终凄惨而亡。

她被禁闭在深深的地下,尽管地灵神还没有动手,恐怖的妖法还没有暴发,也无法逃生,可怕的险情灾难很快就会到来。

张云燕在紧张地查看,希望能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也好主动出击,以攻为守,把危险阻止于暴发前。她即使没有能力破解妖法机关,如果能减弱妖法的威力,也是难能可贵的,或许还能有一线生的希望。

张云燕想起昔日被禁闭在冰窟里的情景,依旧心有余悸,能死里逃生万分侥幸。

她很庆幸,那次在将亡之时,注意到了那五个亮闪闪的“眼睛”,怀疑是掌控妖法的机关。

在将被冰封禁锢之时,她呼唤飞龙神刀击毁了那些“眼睛”,终于破除妖法。她不但生还,还救出了好朋友御风怪和李忠义,还有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这里既然是老妖怪布设的魔窟,也会有控制妖法的机关,只要把它破除,妖法就会自行破解,也有希望活下来。

张云燕怀着急切渴望的心情,一边走一边查看凸凹不平的岩壁和洞顶,寻找可疑之处,盼望能发现掌控妖法的机关,一举破除。

她走了一圈,看个仔细,到处都是普普通通的灰色岩石,没有特别之处,甚至颜色也没有明显区别。

云燕没有看到可疑处,有些心灰意冷,看来地灵神在此布设的妖法更隐蔽,更厉害,无法破解。正如雪雕精所言,这里比冰窟还要恐怖,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意识到已经没有生的希望,看着安静的岩洞,异常紧张,这里的妖法看似和缓,一旦暴发,会惊天动地非常恐怖。紧张中,她有些恐慌,感到绝望。

控制机关隐藏在哪里呀?难道这里真的很可怕吗?

张云燕不死心,还在巡视,洞壁洞顶都没有发现疑

似的地方。

奇怪,难道控制机关在地面上?

云燕查看地面,坑坑洼洼很不平整,也没有见到异常之处,岩石是一样的灰黑色,看不到一点儿可疑迹象。

张云燕泄气了,真的没有希望了,秀眉紧皱连声哀叹,看着那些透明的大缸,陷入了痛苦的思念中……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尽管微弱,在死一般的寂静里还能听见。

张云燕被惊动,从思念中猛然醒过神来,立即抬头巡视,洞里没有出现任何东西,也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一切都没有变化,恐怖的妖法也没有暴发的迹象。

疑惑中,她在警惕地观察,紧张的情绪已达到极点,依旧不知所以,或许那个声音就是妖法暴发的前奏吧。

忽然,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来,还是那么微弱。

张云燕在紧张地倾听,在仔细观察,无法确认是什么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云燕有了一种感觉,那个声音好像是说话声,可是这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再也没有活的生命,怎么可能是说话声呢。

她很紧张,很吃惊,也很疑惑,那个奇怪的声音无处可寻,无法确认。

张云燕身心一阵紧缩,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许就是恐怖妖法即将暴发的征兆吧。她本能地紧握飞龙神刀,倍加警惕,准备最后一搏。

忽然,那个声音又起,依旧微弱无法辨别,洞里除了她自己,还是没有出现活动的影子。

奇怪,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为什么会断断续续地发生呀?这里除了冷漠的岩石,连一只小虫都没有,会是什么声音呢,难道真是妖法所至?

张云燕想到了曾经的遭遇,一个念头随之冒出来:“难道又是千年留言?”

她觉得不对,立刻否认了,已经听到过四次所谓的千年留言,每次都是清清楚楚的,不是这么模糊不清。

云燕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是在家乡的玉龙湖下那个岩洞里,第二次是在被妖猴紧闭的岩洞里,第三次是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最后一次是在绿无瑕的洞府里。

她每次听到的千年留言都很清晰,好像从天际传来,又如同来自于远古,不像这里似有似无分辨不清。再说,几次留言者的声音很相像,话语也相近,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张云燕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这里是地灵神的洞府,怎么会有一千年前的留言呢,那位远古之人也不会来到这里。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怎么如此微弱,还无法分辨呀?

随着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云燕不在等待,紧握宝刀一边走一边巡视,希望能找到声音来源,死前也要弄个明白。

张云燕看看面前的一口大缸,那里面存放着一些液体,不知道是不是水。

她见缸里的液体在涌动,静下心来仔细听着,并没有听到翻涌的声音,看来那个声音不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云燕想打开缸的

盖子看一看,听一听,辨别一下是什么液体。哪知,她无论使出多大力气,都无法打开盖子,甚至一动都不能动。

她惊诧不已,看来这不是普普通通的缸,很可能是地灵神的妖法所化,不然不会封闭得这么牢固,无法撼动。

张云燕看着缸内翻动的液体,心中生疑,这口大缸封闭得严严实实,又没有火焰加热,怎么会翻动呢,是什么力量在搅动它呀?

妖法,一定是地灵神的妖法,她在猜想,也只能这样解释。

云燕见缸里的液体很清澈,有些细碎的杂物在随着液体翻动。那些杂物色白细小,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张云燕看了看旁边那个大缸,又生疑惑,那里面的液体很平稳,和这口缸里的液体大不相同。

她来到那口大缸跟前看着,里面的液体不但平稳,也没有一点儿杂质,清澈透明,如同凝固的晶体。

疑惑中,云燕试探打开盖子,还是纹丝不动。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真是地灵神的妖法所化。

她不知道老妖怪为什么要设置这些透明的大缸,究竟有什么用处,那里面的液体又是干什么用的。

张云燕又巡视其它几个大缸,发现了不同的现象,没有杂物的缸里,液体平静清澈;有杂物的缸内,不管杂物大小,液体都在涌动。看来,里面的液体动与不动,是和缸内清洁与否有关系。

奇怪,清洁与否还会带来这样的差别,又是为什么?液体平稳和翻动有什么不同呀?

对此,张云燕无法理解,也想不明白,还在查看,希望能查出隐藏的秘密。她看到的依旧是平稳或者翻动,没有发现值得关注的事情。

那个不知由来的声音时而响起,她不知所以,无法释怀,很想探知洞内的秘密。这些不知缘由的秘密,或许和布设的妖法有关系,不知道能不能发现控制机关。

云燕看着这些透明的大缸,心中生疑,地灵神为什么要布设这些大缸呀,还存放不同的液体?

很快,张云燕有所发现,也有些吃惊,在一口大缸里看到了残存的白骨,白骨已所剩不多,还能分辨出来。

她面对新的发现很吃惊,也有些明白了,这些大缸都是用来浸泡骨头的。那些液体平稳清澈的大缸里,因为骨头已经消融干净,所以不动了。这些有残骨碎渣的液体正在翻动,是要把里面的骨头完全融化。

张云燕依旧不解,地灵神为什么要在融窟里浸泡骨头呀?

猜疑中,她忽然想起了地灵神的话语,不由得身子一抖,心冷身寒,自己真的死定了。方才,她被裹胁在黑风里的时候,雪雕精说了一句话,不就是眼前的现实嘛,太可怕了。

那个老妖怪已经言明,要把她浸泡成琼浆玉液供其饮用。

看来,这些大缸里的残骨,也是和她一样被禁闭于此的生灵,都是修炼有成的高人或者精灵,因为普通人和禽兽没有能力来到这座峰顶。

第九二一章 鬼王在此!

面对这些透明的大缸,张云燕非常紧张,也很恐惧,不用说,缸里被浸泡消融的都是非常不幸的人。

这都是功力深厚的高人和精灵,他们都没有能力破解妖法死里逃生,自己的本事差得太远,更没有能力逃出融窟,必定葬身在这个最底层的“地狱”里了。

张云燕看着一口又一口大缸,十分绝望,自己和这些死去的高人精灵们一样,不要说失去性命,甚至连骨头都被消融干净,将成为老妖怪的口中食。

云燕想不明白,这些大缸盖得严严实实,缸盖纹丝不动,地灵神如何把她装进去呀?

她不知道,也无法猜想,疑惑不解,恐惧不已。

不过,云燕也想到了,地灵神不会亲自动手,会施展妖法,那家伙已经在此布设了这样的机关,此时还没有对她下手而已。

张云燕非常痛苦,有生以来经历的险情灾难已无法计数,依旧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此时此刻,她又要和亲朋好友们诀别了,那些未了的誓愿又将化为泡影,绝望至极。

云燕想起了云天哥哥,眼里有了泪水,不知道哥哥是否还活在人世。

她就要死去了,张家只有宏霞妹妹一人还活着,已经是张家唯一的根苗,也是爹娘亡灵的唯一祈盼,但愿能平平安安。

张云燕为哥哥忧虑,为妹妹悲哀,为张家伤痛,也为自己的死亡悲愤绝望……

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他是张连湖,美少女又是一阵心痛。她对连湖哥哥很思念,也很伤心,未婚夫君又失去了,到头来,渴望的爱情还是一场黄粱梦。

她和连湖哥哥相亲相爱,要结为夫妻相伴今生,感情之深远胜别人,想不到美好的爱情又到了终结点。在即将诀别的时候,云燕为今生不能和心爱之人相伴痛苦不已,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早就和未婚夫君佳祥哥哥阴阳两隔,现在又和未婚夫君连湖哥哥再一次死别,非常痛苦,绝望至极。她在苦苦地思念,在伤心地哭泣,流淌着无尽地思念和爱恋,还有无尽的痛苦和悲伤。

她失去了未婚夫君佳祥哥哥,又要和未婚夫君连湖哥哥阴阳两隔,苍天为什么不眷顾自己呀?为什么让她的爱情这么坎坷这么痛苦?为什么如此残酷地对待她呀?苍天不公,就是不公!

还有一事让张云燕很痛苦很焦虑,就是没有为张家留下后代。她尽管不是男儿身,也想为自家生养后代,哪知心愿成了泡影,深感悲哀。

她想到了宏霞妹妹,默默地叹息,没有对宏霞交代过此事,不知道妹妹会不会想到为张家过继一个孩子,也好让张家后继有人。

听天由命吧,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她的悲哀,更是张家的悲哀,但愿云天哥哥还活着,张家的香火不要中断,让爹娘的在天之灵能有所安慰。

张云燕在和恩师诀别,和亲朋好友们诀别,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闪现于脑海,那么亲切,那么想念,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诀别之时,云燕不能不想到天月国的二王子,那个英俊的面容、潇洒的英姿,一直思恋不已,苦不堪言。

心爱的哥哥何止隔世难见,还早已死去,痛苦中,她更恨那个害死心爱之人的女妖。

张云燕即将离开人世,死后如果灵魂尚在,和二王子的灵魂依旧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还是无法相见。两个相爱的灵魂阻隔在两个不同的阴间,依旧遥相思,遥相望……

杜晓天、释空、白云飞、李忠义、李有燕、一点红、绿无瑕、啸天龙、月寒梅……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接连闪现,云燕在思念,在爱恋,也有了诀别的伤痛……

别了,美好的人间!别了,宏霞妹妹!别了,恩师云追月!别了,亲朋好友们……

张云燕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不想和亲朋好友们诀别,已不由自己做主,必将结束年轻的生命。她没有能力挣脱魔窟地束缚,没有办法改变残酷的现实,只能承受可怕的结局。

云燕在思念,在诀别,忽然,又被那个不知由来的声音打扰。

她擦了擦泪水,在寻视,在倾听,岩洞里静悄悄的,没有异常变化,除了自己依旧没有别的生命出现。

张云燕不再顾及自己的悲痛,抛开了绝望之情,继续寻觅,要在死前弄清楚声音由来。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依旧微弱,难以辨别。

云燕听到了,有了明显的感知,更觉吃惊,虽然还不能确认,但是觉察出来那是说话声。

张云燕寻找声音来源,很紧张,又很惊疑,洞里没有第二个人,连一只小虫都没有,怎么会有人说话呢?

她心里一动,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是地灵神在说话?难道那个老妖怪真的亲自出马,要把自己塞进大缸里?

云燕既紧张又恐惧,在不住地巡视,洞里很寂静,依旧没有活动的身影。

她心中不解,怎么没有见到老妖怪呀?那家伙就是来抓自己的,没有必要躲躲闪闪,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不是地灵神在说话?如果不是那个雪雕精,又是什么人呀?

太奇怪了,或许那不是说话声,可能自己因为太紧张,有些神经过敏,才出现幻觉吧。

张云燕叹了口气,继续查看不知由来的声音出在哪里,尽管不是说话声,也要查清楚,或许能从那里探到一些秘密。

那个声音依旧不时地响起,令人生疑,也有些紧张。

张云燕循着声音一边走一边看,来到一口大缸前。她看看大缸里面,不由得秀眉皱起来,心跳加速更加恐惧。

这口大缸的确很恐怖,里面的液体浸泡的是一具骷髅,骷髅的下肢已被消融殆尽,身骨和上肢还在。缸里的液体和别处不同,不但浑浊,还像沸腾一样不停地翻涌。

张云燕很吃惊,也很疑惑,注视着缸内,无法认出骨架的性别,也没有办法知道死亡前的年龄。

她深感震惊的是,骨架的上肢似乎还有生命,在不停地摆动

,骷髅的头骨在转动,身骨也在不停地扭动。

奇怪,被害的人已经死去,变成了一副骨架,下肢也被消融得残缺不全,剩余的骨架怎么还能活动呀?

看上去,它不是被翻腾的液体带动的,而是自己在活动,似乎在挣扎,很痛苦。尤其是头骨,一直转来转去,好像在四处寻视。

这个现象太怪异了,怎么会有这种惊人之事呀?难道自己死后剩下的骨架,也会像它一样不停地挣扎吗?

若如此,真是太痛苦了,也太可怕了,但愿自己死的时候能痛快一些,不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张云燕无法猜想,在吃惊地看着。她进到岩洞里这么长时间,一直被痛苦和绝望的情绪包融,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竟然没有看到这副骨架。

忽然,那个声音又起响起来,依旧很微弱,不过清晰多了。

张云燕大吃一惊,紧张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不但听到了,还很清楚。她尤为震惊的是,这的确是说话声,就在面前的大缸内,可能是因为封闭严密,所以声音低微难辨。

云燕就在近前,听得很清楚,那个声音是说给自己的:“云飞雁,我一直在喊你,费了那么大力气,你怎么才过来呀?”

张云燕惊诧不已,应该说非常震惊,一定是大缸里的骷髅在说话,里面除了它再也没有活物,它真的还活着。

咦,这家伙已经被融化得只剩骨架了,下肢残缺不全,怎么还活着呀?它怎么还能说话呀?

云燕深感震惊的是,这副残存的骷髅竟然认识自己,虽然没有眼睛,却能看见周围的事物,能认出她是何人。

张云燕震惊不已,非常紧张,这是谁的骨架呀,难道是哪位朋友遭了难?

唉,这位朋友落此惨状,太令人心痛了。云燕既惊诧又不解,即使是自己的好朋友,已经变成一副残缺的骨架,不可能有思维,也不会活着呀。它失去了眼睛,不会再有视觉,怎么可能看到自己呢,太不可思议了。

这太奇怪了,也太诡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惊疑不解,急忙询问:“你是谁呀,怎么会认识我呢?”

“云飞雁,你不认识我啦?”骷髅头摇了摇,叹道,“也是,我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你怎能认识呀。我是红发鬼王,咱们可是打过多次交道了。”

啊,红发鬼王!张云燕吃惊地叫了一声,不敢相信这个魔鬼也被地灵神抓进来,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云燕仔细看了看沸腾的液体,看到了一条又一条残存的细丝。那些红色提示她,是红色的头发,这个会说话的骷髅就是红发鬼王。

这个魔鬼真是非同一般,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还活着,还能查看周围的事物,能够说话,令人费解,也不敢相信。

张云燕惊诧不已,不知道红发鬼王为什么会这么怪异,依靠的是什么本领。她不知道魔鬼和人为什么如此不同,差别这么大。

第九二二章 死神逼近

张云燕看着大缸里残缺不全的骷髅,不敢相信红发鬼王还活着。她又不能不信,这个骷髅在说话,还认识自己。

云燕不由的想起在赤风神洞府里的一幕,也是这么可怕这么惊人。那时,黑发鬼王没有了头颅,照样能看到自己,能准确无误地扑过来。看来,魔鬼就是和常人不同,此时的红发鬼王也是这么怪异,不知道是凭借什么样的本领看到自己的。

这个恶魔遭受了如此悲惨地下场,是罪有应得,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张云燕暗暗地哼了一声,仇敌必死,......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二二章死神逼近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二三章 惊人之变

张云燕被妖气折磨得疼痛难忍,苦不堪言,已经绝望。

痛苦中,她看着周围地变化,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恐怖妖法发生,会给予多么可怕地重击。她知道,一次一次地变化,一次一次地攻击,会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痛苦,直至死去。

那个被雾气遮盖的闪亮之处显露出来,并不大,就在洞顶的边缘,如同一个圆形的盘子。那地方看上去和周围的岩石是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亮光,为什么此时才出现。看上去,那里就像一轮明月,洁白的“月光”很柔和。

在洁白的“月光”辉映下,洞穴上下以及四周的岩石闪烁着晶莹的亮光。这些晶莹的光如同无数的星星,和“月光”一起给灰黑的岩石增添了色彩,昏暗的洞穴也变得明亮一些。

虽然雾气已经散去,但是张云燕没有一点儿轻松地感受,恰恰相反,似乎正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折磨。她身体疼痛难忍,苦不堪言,不知道那种无形的妖法是何物,为什么这么痛苦,已生不如死。

难道是洁白的“月光”和无数的“星星”,正在不露声色地折磨她吗?这是什么样的恶毒妖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地变化,又这么突然呢?

不管妖法如何变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消灭进入“地狱”的生命。

痛苦中,张云燕想到了这个岩洞的名字——融窟,也看到了一口又一口大缸里的液体,还有那里面被消融的生命,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即将到来。

她知道,自己也会和缸内原来的生灵们一样,被浸泡,被融化,最后被老妖怪地灵神喝下去,这一生没有在世上留下一丝痕迹。

张云燕非常疼痛,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连声哼叫,不觉之中身子撞了一下。

她扭头看去,原来是一口大缸,从透明的缸体看见里面有一幅骨架,正是红发鬼王的骷髅。

云燕一声哀叹,自己就要和这个魔鬼一样死在这里了,怎么会遭受这样凄惨的下场呀?

张云燕知道,自己将被装入透明的缸体内,接着就会被里面的液体渐渐地消融,绝望至极。

绝望中,云燕四下寻视,没有见到空无一物的大缸,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口缸什么时候才能出现,会怎样到来,怎样把自己装进去。

她看着身边的大缸,看着缸里的红发鬼王,身心一紧,默默地哀叹,难道自己要被装进这口缸里,让她和红发鬼王死在一起吗?

想到此,张云燕深感悲哀,死就死了,怎么还要和魔鬼死在一起呀,这不是对自己地侮辱嘛,是对自己地惩罚。她很想躲开这里,却无力活动,只能在此等待,等待成为红发鬼王的同伴。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云飞雁,你就要被困住了,可惜机会已经失去,这完全怪你自己。”

不用说,是红发鬼王残存的鬼魂在说话。

张云燕心里

一惊,不解地问:“红发鬼王,那口大缸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呀?”

红发鬼王叹道:“那口大缸正在形成,你看到周围那些亮闪闪的东西了吧,那就是雾气在结晶,很快就会聚成缸体把你困在其中,你也会像我这样被融化掉了。”

张云燕闻言身子一抖,吃惊地看着那些可怕的“星星”,还有那个“月亮”,为即将到来的悲惨下场,异常恐惧,绝望至极。

云燕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面容已经僵硬,到了此时,对生存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对于死亡也不再畏惧。

她最恐惧的是被困入大缸之后的痛苦,就像那些生灵一样,将被活生生地消融,还要拖很久,难以忍受的痛苦想都不敢想。

云燕已经看到了,周围的结晶在渐渐地逼过来,周围形成了薄薄的膜。不用说,这就是缸体,是属于自己的,她更加惊恐绝望。

红发鬼王一声哀叹:“晚了,一切都晚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咱们只能认命了……”

张云燕看了看红发鬼王的骨架,痛苦之情无法言表,缸里那副残缺的骨架就是不久后的自己,在痛苦地挣扎,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痛苦绝望中,张云燕不能就这样等死,还要奋力抗争。她在挣扎,强忍疼痛顽强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使出最大的力气挥动宝刀,想把薄膜砍破,毁掉即将困住自己的大缸。

哪知,这层透明的膜薄薄如发丝,却非常坚硬,无论怎样劈砍都没有办法毁坏,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儿刀痕。

薄膜在增厚,在逼近,张云燕彻底绝望了,也没有力气了,身体疼痛难忍,苦不堪言,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她看着逼过来的薄膜,在不停翻滚,又撞在缸体上,还是红发鬼王那口大缸。

云燕默默地哀叹,怎么又来到魔鬼跟前,还要和它死在一起,不知道是命运有意捉弄人,还是对自己地惩罚。

红发鬼王叹道:“云飞雁,不要白费力气了,那东西是魔法变化而成的,我用法力都没有击破,刀枪更不可能了。”

张云燕闻言,非常失望,魔法都无力破解,自己更没有能力了,只能被困在缸内,被痛苦地消融。

红发鬼王摇头叹息:“唉,本来还有机会,你就是不听劝告,视我为仇敌,让难得的机会白白地失去了,可惜,实在可惜呀。命,咱们就是这样的命运,就该这样死去……”

痛苦中,张云燕闻言心里一惊,急忙询问:“红发鬼王,有什么机会,难道这个妖法能够破解?”

红发鬼王哀叹一声:“是不是破解的办法,我也说不清楚。我被禁闭后,一直在观察在思索,在雾气生成的同时,洞顶上就出现了那个好似月亮的亮点,觉得有些怪异,很可能是控制机关。当然,我只是猜疑,还不能确认。那时,我已经要被缸体困住,没有能力去攻击了。”

张云燕闻言心里

一动,不由得扭头看着洞顶上的那个“月亮”,已可望而不可及了。

红发鬼王叹道:“我本想让你在亮点出现的时候去击破它,如果咱们还有可能活下去,那就是唯一的希望,或许能成功。可是,你……你就是不听劝,已时过境迁,说这些也没有用了。不说了,咱们两个就等着死去吧。将死之时,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仇恨了,还是心情平静地了此一生吧。”

张云燕还在看着洞顶上的那个“月亮”,才意识到它的可怕,或许真如红发鬼王所言,那里就是控制融窟妖法的机关。

她一声哀叹,后悔不迭,也有了怨恨:“红发鬼王,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儿说明白,不管它是不是控制机关,我都会去试一试。你现在才说,还有什么用,真误事!”

红发鬼王摇了摇骷髅头,又是一声叹息:“雾气出现的时候,我喊了你很多次,你已经离开这里,我的声音又太小,你没有听见,也是急得没有办法呀。唉,命,这就是命吧,咱们就该死在这里……”

张云燕非常后悔,为什么要离开红发鬼王呀?为什么就听不进它的话语呢?

命,这就是命呀,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才让她离开鬼王,才让她不能摈弃前嫌。

缸体在不断地增厚,已经逼到张云燕近前,就要把她困在里面,连翻滚的地方都没有了。她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痛苦地哼叫,绝望地哀叹,等待被妖法消融,凄惨而亡。

红发鬼王说道:“云飞雁,你看到了吧,洞顶上那个大大的缸盖正在落下来,就要合上了,你就要被困死在里面了。”它摇着头,一声哀叹,“唉,咱们两个都是这样的命运,是命该如此,只能认命了……”

张云燕看着下落的透明缸盖,吓得身子一抖,很想跳出去,怎奈疼痛难忍,或许已被妖法束缚,已经无力活动,没有办法逃出去。她看着下落的缸盖,恐惧至极,绝望至极。

急切中,她忽然想起来,急忙呼喊:“宝刀,快去把洞顶上那个明亮发光的地方毁掉!快,要快呀!”

云燕在做最后地挣扎,使出了最大力气,喊声依旧低沉,之后便一动不能动了,甚至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生死在天,那里是不是妖法控制机关,只能由它去了。黑白飞龙神刀能不能击毁那个明亮之处,也很难说了,此时此刻,她只能等死,什么都管不了。

“嗖”、“嗖”,两把飞龙神刀同时飞出缸体,就在宝刀飞离的瞬间,透明的缸盖“咚!”地一声与缸体合在一起,成为牢不可破的整体。

飞龙神刀直奔洞顶上的“月亮”,迅即砍去,哪知“月亮”能自我保护,一道亮光把宝刀击退。

张云燕被困在缸内,尽管身体不能活动,心里却在焦急地盼望,希望宝刀能破除妖法。然而,她看到的是黑白飞龙神刀无法得手,被连连击退,彻底绝望了。

第九二四章 化干戈为玉帛

张云燕被困在透明的缸体内,疼痛难忍,苦不堪言。她盼望飞龙神刀能击毁洞顶的“月亮”,破解恐怖的妖法,哪知被接连击退,无力抵御妖法攻击,彻底绝望了。

云燕听到了丝丝的响声,惊疑地看着,只见缸内涌出液体,浸入的液体把双脚泡得十分疼痛。她感受到这些液体不是水,是具有强烈腐蚀性的可怕之物,必是妖法所化。

在可怕的液体浸泡下,她不用多久就会被融化掉,就像那些缸体里清澈平静的溶液一样,自己的痕迹丝毫不存在了。

张云燕......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二四章化干戈为玉帛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二五章 火窟

张云燕终于死里逃生,大喜过望,对红发鬼王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不再仇恨,对鬼王失去了千年功修也很同情。

她劝道:“鬼王,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不要过于悲伤,还是想一想今后吧。”

红发鬼王很感慨,一声叹息:“是呀,后悔心痛都没有用了,我本以为灵魂也会和身体一样被毁灭,不敢妄想逃生,能存活下来真是奇迹呀。现在,我又有了希望,如果能活下来,也应该为今后的事情想一想了。”

张云燕问道:“红发鬼王,你出去后怎么办呀,是要去投胎转生吗?”

“这些事情还没有想,也不是时候,依旧在危险中,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呢。那都是后事,等到逃出去的时候再说吧。”

云燕秀眉微皱,默默地叹了口气,是呀,现在还被关在雪雕精的“地狱”里,生死难料,还不知道有没有日后呢。

红发鬼王说道:“我如果能够逃出去,也只有两条路,或者继续修炼求得肉身,或者投胎转生。想求得肉身太不容易了,总要千八百年吧。投胎转生倒是容易,可是此前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我有些不甘心。唉,难呀,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张云燕劝道:“鬼王,不管你走哪条路,我劝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祸害人间了,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红发鬼王闻言不无感慨,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说实在的,师父病重,师伯又失踪了,我已经心灰意冷。现在又受到这么可怕地打击,生死难料,失去了千年苦修得来的肉身,更加悲观失望。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我是应该反省以前的所作所为了。”

它话语里有些伤感,不管日后怎样,起码现在对昔日仇敌的劝说还能听进去,也没有了仇恨的情绪。

张云燕叹了口气:“好,但愿咱们都能逃出去,但愿今后是同路人,是好朋友。”

红发鬼王闻言,也很感慨:“云飞雁,我的灵魂能活下来,是你救了我呀,非常感激。你的话我会认真思考的,现在就让我称你为朋友吧,希望今后能和你成为真正的好朋友。退一步讲,咱们即使不是好朋友,我也不想和你成为仇敌了。”

这一对昔日的冤家仇敌,经历了这次生不如死地磨砺,心里的仇恨已经化解,可谓相逢一笑泯恩仇。他们如果能够死里逃生,或许日后真能化敌为友吧。

张云燕和红发鬼王的灵魂看着平静的岩洞,不敢停留,要尽快逃离恐怖的妖洞。洞顶上意外出现的疑似洞口,或许是一条出路,也是唯一的出路,他们立即起身钻进去,寻求生路。

他们发现,这里不是深深的凹陷,看来一个小洞,心里有了一线希望。

云燕和鬼王的灵魂沿着曲折的小洞向上摸去,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地灵神的妖洞,也不知道前边有没有可怕的险情。

不管怎样,他们也不能在融窟里等待,否则等来的只有地灵神,迟早被老妖怪杀害。他

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前进,前边就是刀山火海,遭受的还是生死磨难,也必须闯一闯。

小洞里,昏昏暗暗,宽窄不同,曲曲折折地向上延伸。这里面的岩石色泽有了变化,是暗褐色的,此外和融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们身在险境,不敢有丝毫大意,也不敢弄出响声,免得惊动可怕的妖物,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他们不知道转了多少弯,前面有了亮光,立刻紧张起来。

张云燕悄悄地摸过去,红发鬼王的灵魂也随同向前飘移。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洞口,才知道是一个很大的岩洞。

他们巡视一番,大洞里面除了几个散落之物外,没有别的东西,显得空空荡荡的。他们听了听,宽大的岩洞里没有一点儿响声,十分安静,看不到有任何险情。

不管怎样,他们也不能在此停留,必须进去,如果还有生路,也只能在前面。这是此时此刻的唯一,他们没有选择,至于是生是死,还是要听天由命。

张云燕轻移脚步进入大洞里,红发鬼王的灵魂也随之飘入,宽大的岩洞里没有任何反应。

云燕刚进到洞里,便感到热气扑面,浑身上下热烘烘的,有些憋闷。她心里一惊,知道此洞非同一般,本能地向后退去。

云燕想回到小洞里,再仔细观察一番,哪知撞在洞壁的岩石上。她有些疑惑,急忙转身观瞧,大吃一惊,刚进入的小洞口不见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呀,那个洞口刚才还在,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还消失得无声无息?

张云燕非常震惊,红发鬼王也惊诧不已,看着封闭的岩壁不知所以。

奇怪,没有一点儿声音,没有丝毫迹象,小洞口竟会突然消失,太意外了。真是咄咄怪事,既怪异又神秘,怪异得不可思议,神秘得令人恐惧。

面对这样的怪异之事,张云燕和红发鬼王的灵魂震惊不已,感到匪夷所思。

他们逃出恐怖的融窟,刚迈步进入此洞,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怪事呀?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云燕秀眉紧皱看着红发鬼王,鬼王也惊疑不解地看着张云燕,都是一脸惊疑的神情,无法解释。

妖法,一定是妖法所为!

张云燕想到了可怕的妖法,小洞口神秘消失,必是妖法控制的,已经把他们禁闭在又一个“地狱”里。

红发鬼王也有同感,又为生死焦虑不已。

没有了退路,只能前进了,他们本来就是要到前边去探查的,小洞口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总不能退回去被地灵神杀害。

张云燕在四处寻视,红发鬼王的灵魂在飘移观察,都没有发现出去的洞口,看来是被封闭在这个大岩洞里。

他们很紧张,也很不解,为什么会被封闭在这个岩洞里呀?难道这里真有可怕的险情?

身陷其中已无暇它顾,张云燕和红发鬼王只能全力应对,继续为生存努力奋争。他们在紧张地观察,在仔细倾听,不

知道洞里有没有布设机关,是什么样的妖法,会遭受怎样地折磨,会如何死去。

岩洞里很寂静,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令人心神难宁。这间岩洞大小和融窟差不多,岩壁和洞顶凸凹不平,地面高高低低没有平整的地方。

这里和融窟不同的是,岩石都是暗红色的,洞里也比较明亮。这里和融窟相比,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特别闷热,令人难受。

张云燕刚进入宽大的岩洞里,已经浑身是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她热得难受,秀眉紧皱在不住地喘息。

红发鬼王也是燥热难耐,在不停地飘动。

张云燕神情紧张,两眼圆睁警惕地看着,没有发现恐怖的事情,也没有可怕之物出现,稍觉心安。她看着散落于地的几个东西,看上去好似枯死的树干,又像是形状怪异的石头。

云燕忍受着难耐的热浪,一边走一边查看,希望能有所发现,除了岩石色泽暗红,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查看中,张云燕被绊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原来是一段枯树干。她看着看着,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满是汗水的脸立刻变了色。

原来,这不是一根树干,而是一具干枯的尸体!

云燕看看旁边那块大石头,又是一惊,那也是一具干枯的尸体,已经蜷缩在一起,误以为是一块岩石。

张云燕扫视其它散落的“枯树”和“岩石”,不用说,都是枯尸。

这里怎么会有枯死的尸首呀?

张云燕一边查看一边思索,很快明白了,这间岩洞炙热难耐,任何生命都无法存活,不管是人还是禽兽,只要被困在这里,则必死无疑,被烘烤得只能剩下一具干枯的尸体。

她看着满洞暗红的岩石,一个恐怖的名字闪现出来:“火窟”!

看来,这里必是地灵神布设的第二层“地狱”,要用恶毒的妖法把捉来的猎物烧烤烘干,死于非命。

张云燕有些不解,地灵神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手段呀?为什么要把捉来的猎物烘烤枯干呢?

思来想去,她觉得,老妖怪只能是一个目的,就是把这些猎物存放起来作为口中食。

云燕继而意识到,最底层的融窟,是为地灵神准备饮用之物;这个第二层的火窟,是为老妖怪提供酥脆的食物;第一层的冰窟,是为了尝用新鲜食物,才把猎物冰封起来。

那个老妖怪想得真周到,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呀。

张云燕知道已被禁闭在火窟里,看着那些干枯的尸体,非常紧张,又为生死存亡焦虑不已,看来难逃一死了。

红发鬼王也意识到死亡在逼近,又要为生存挣扎了。它不知道有没有融窟里的好运气,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能死里逃生。

火窟里,闷热难耐,在热浪烘烤下死一般的静。封闭的岩洞、干枯的尸体、炙热的气浪……令可怕的“地狱”恐怖得不能再恐怖,如同被火红的岩石包裹,恐惧至极。

第九二六章 千年狼妖

火窟里,气氛恐怖,灼热难耐,身于其中无不心恐神惊。两个残存的生灵必死无疑,已无路逃生,还在垂死挣扎,渴望能逃得一命。

张云燕非常紧张,也很恐惧,在不停地走动查看,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逃离可怕的“地狱”。

在炙热地烘烤中,红发鬼王不停地飘移,在仔细寻觅,急于解脱妖法折磨,争取能活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封闭的洞穴,无路可通,是怎么进来的?”在沉静的魔窟里,突然有了问话声,十分清晰,也很响亮。

这话语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二六章千年狼妖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二七章 垂死挣扎

啸山怪身陷火窟无路逃生,又无事可做,回忆一下数千年前的事情也能缓解一下情绪。他见云飞雁知道很多远古之事,很想听一听。

张云燕不想再隐瞒,说道:“老前辈,这些事情我是听山中王讲的,他老人家告诉我,你已经被九天神鹰杀害。不知道为什么,他老人家怎么会误认为自己的兄弟死了呢,难道你们没有见过面吗?”

啸山怪闻听此言,犹如惊雷炸响,极其意外,震惊不已。他急忙询问:“你真见到我大哥啦?他真的还活着吗?”

“我见过山中王,就在不久前,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

啸山怪大喜过望,非常激动,泪水流下来,心绪复杂如波翻浪涌,红润的笑脸有了悲情。他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说:“太好了,我大哥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吧,真想死我大哥了。”说话间,泪水依旧在流淌。

张云燕应道:“我去过山中王的洞府,为了躲避地灵神追杀,老人家一直隐居在深山老林里。”她安慰道,“老前辈放心,我一定带你去见山中王,让你们老哥俩重逢团聚。”

啸山怪悲喜交加,泪水流淌,激动不已,很快又唉声叹气,陷入了绝望中。他声音颤抖,非常痛苦,悲泣道:“晚了,我就要死在这里,不能和大哥相见了。唉,太可悲了,我们弟兄俩的命运太可悲了……”说着,老者又连声叹息,泪水流淌。

张云燕这才意识到,他们被困在地灵神的火窟里,谁都活不了,一声哀叹心痛不已。

红发鬼王为啸山怪伤感,也为自己的生死焦虑,不住地唉声叹气。

啸山怪擦了擦泪水,告诉他们,自己为了躲避九天神鹰追杀,深居简出,至使老哥俩至今未能见面。

数千年来,他没有见到山中王,也没有听到大哥的消息,以为大哥不在人世了。他这次外出,是想巡游一番,探寻山中王下落,祈盼大哥还活着,能和数千年没有见过面的大哥重逢团聚。

他四处探访,没有听到山中王的音信,认为大哥的确不在人世了。他没有放弃,依旧在寻找。哪知事与愿违,他不但没有得到山中王的消息,还身陷地灵神的洞府,把性命搭上了。

啸山怪唉声叹气,恨自己命运不济,哥俩不能再见面了。他为大哥还活着高兴,也为老哥俩将要永世诀别痛苦。他祝愿大哥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最终能修成正果。

红发鬼王也很伤感,啸山怪命运不济,山中王也是一样,老哥俩命里注定不能重逢,只能阴阳两隔了。

鬼王想到自己,又是一阵悲痛,千年苦修的成果毁于一旦,悲愤之情苦不堪言。它的命运也一样,虽然逃过了融窟一劫,但是没有逃脱必死的灾难,自己的灵魂就要葬送在火窟里了。

张云燕很伤感,也很清醒,时间紧迫,妖法逼人,必须尽快破除妖法机关逃出去。她劝道:“老前辈,不要再难过了,既来之则安之,危

机当前,还是想一想怎样破解妖法尽快逃离吧。”

啸山怪摇了摇头:“唉,难呀,地灵神布设的妖法很神秘,太厉害,我已经用尽办法,使出了全部本领,一直没有破除。咱们已经被妖怪封闭在此,要想逃出去,犹如登天一样难呀。”说着,老者又是一声哀叹。

张云燕闻言,整个身心都凉透了,真要死在这里了。她已经绝望,更意识到火窟非常凶险,不亚于融窟,甚至更可怕。绝望中,她在思念宏霞妹妹,思念自己的恩师,思念亲朋好友们……

啸山怪不时地唉声叹气,恨地灵神狡诈狠毒,也恨自己命运不济,更加想念大哥山中王,为无法相见心痛不已。

红发鬼王想到自己,又是一阵悲哀,它的命运也一样,灵魂尽管逃过一劫,还是要葬送在火窟里。

它想到病中的师父九幽灵君,想到失踪的师伯九幽圣君,还有师弟黑发鬼王,想到师弟御风怪,更加心痛。永别了,这都是最亲近的长辈和兄弟,它再也见不到了。

张云燕面对啸山怪,不由得想起了异界行,数千年前的经历太神奇,也太惊险,早已铭刻在心,感慨不已。

她想起天月国国师啸天龙,既思念又心痛。那是一位忘年好友,也是对自己有恩的人,她真想和国师再见一面,叙一叙别后之情。

张云燕还有一位难以忘怀的心爱之人,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为哥哥的死深感悲痛。她想到那个伤害二王子的女妖,愤怒不已,又无奈地叹息。

说起来,那个女妖并不是十恶不赦的精灵,为了追求爱情才致使二王子意外身亡。

爱情的力量太神奇了,不可估量,竟然让女妖发了疯,为了得到心爱之人已不顾一切。更有甚者,数千年来,她一直在追求和二王子相像的人,真是爱到骨子里了,无法割舍。

二王子死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就在当今的世界,张云燕在精神上还能有所安慰。晓天哥哥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她深深地爱着那位美男子,思恋不已。

可惜是的,杜晓天是有妇之夫,云燕不能和哥哥结为夫妻,更可悲的是,她今生再也见不到晓天哥哥了,不能和心爱之人相聚言欢,泪流不止。

沈有燕、岳小梅、李小云、陈小云、月寒梅、一点红……一个个都是娇容丽貌,身姿靓丽。如花似玉的身影接连闪现,她既思念又痛苦……

云燕想到了恩师云追月,想到了白云飞、王晓麟、李忠义、释空、绿无瑕、灵龟……又是无尽地伤痛,泪水在流淌。

张云燕最思念最心痛的是飞云龙张连湖,那是心爱的未婚夫君,是共度今生的伴侣。然而,她和连湖哥哥美好的爱情,也和佳祥哥哥的姻缘是一样的结局,永远失去了。

这次的失去,不是未婚夫君,而是她自己,美好的爱情即将被老妖怪地灵神毁掉。

火窟里,死

一般的沉静,在恐怖的沉静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炙热的气浪如同火烧一样,正摧残着可怜的生命,直至死去。

张云燕无力再挣扎,躺倒在地上。

红发鬼王的幽灵已灰心丧气,如同一摊泥似地蜷缩在角落里。

啸山怪在默默地打坐,抵御浓浓的妖气,希望生命能长久一些。

他们无路可逃,都在等死,只不过有迟有早而已。

火窟里,灼热的气浪在不停地翻涌,烘烤着将死的生命。在死一般的沉静里,充满了痛苦、绝望、恐怖、悲情……

张云燕躺在地上,心里并不平静,在回忆,在思念,也在为能活下去冥思苦想。

她很想把这里的控制机关毁掉,就像破解融窟里的妖法一样逃得一命。可是,她寻觅多时,没有发现疑似之处,枉费了一番心机和力气。

红发鬼王的灵魂又在飘移查看,还是一无所获,唉声叹气不再动了。

张云燕躺在那里没有死心,思索破解妖法之策。她在观察,在寻觅,在思索,依旧无计可施。要想争得一线生的希望,就必须破除控制机关,这是唯一之路,否则必死无疑。

云燕很无助,又很不解,难道火窟里布设的妖法没有控制机关?难道控制机关掌握在地灵神手中?

对此,云燕不能相信,昔日,毁掉了冰窟里的控制机关,把妖法破除;今天,在融窟里也发现了控制机关,已经毁掉,这个火窟不该特殊。这三层“地狱”都是地灵神布设的妖法,火窟里不可能没有控制机关。

另外,此处的控制机关不会在地灵神那里,他要想亲自掌控,也不会特殊对待火窟,融窟和冰窟的控制机关都会抓在手里。

张云燕深信,控制妖法的机关一定存在,就在这间岩洞里,只不过非常隐蔽难于发现而已。她想做最后努力,再去查找,直至发现,怎奈身体虚弱力不从心,起身走动很困难。

云燕很沮丧,很痛苦,又不甘心,只能毫无作为唉声叹气。她扭头看了看蜷缩在角落里的红发鬼王,劝道:“红发鬼王,不要泄气,这里面一定有控制机关,再去找一找吧,总不能就这样等死呀。”

红发鬼王的灵魂尽管还能活动,也是痛苦不堪,游动起来很缓慢。它叹了口气,绝望地说:“已经没有希望了,还找什么呀,不是多此一举嘛,还不如安静一会儿。”

说是说,红发鬼王不想冷了好朋友的心,还是不情愿地飘起来,忍受着痛苦缓慢地飘移,在仔细查看。

啸山怪叹了口气:“不要找了,何必白费力气,老夫已经寻找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多次施展法力破解,也都没有用。你们不要再做无用功了,终归难逃一死,不如静下心来歇一歇。”

张云燕很泄气,依旧不死心,催促红发鬼王继续寻找,希望能在生命结束前找到控制机关,把妖法破除。

第九二八章 破除妖法

在张云燕催促下,红发鬼王很不情愿地动起来,去寻觅控制机关。它一点儿信心都没有,面对刚化解仇恨的好朋友,不得不去应付一下。它一边游动一边叹气,流露出了痛苦绝望的情绪。

张云燕看着缓缓飘动的红发鬼王,很焦急,在默默地祈盼,时间紧迫,恨不得它能飞一般地寻找,立刻发现渴求的秘密。

云燕深知,红发鬼王已经尽力了,自己又不争气,只能耐心等待,但愿红发鬼王能有惊喜地发现。

红发鬼王垂头丧气,在缓缓地飘移,懒洋洋地看着......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二八章破除妖法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九二九章 冰窟

张云燕见啸山怪问起被困的经历,叹了口气,这次遭遇太可怕了,既愤怒又悔恨。接着,她讲了被地灵神困在融窟里,之后破除妖法来到火窟的经过。

啸山怪听后惊诧不已,大为赞叹,这两个普通的小辈,竟然能连续破除强大的妖法,毁了地灵神两个吃人的魔窟,实在惊人,也难以置信,由衷地佩服。

妖法解除了,这个火窟是一个封闭的洞穴,依旧无路可通。他们发愁了,该如何逃出去呀?

岩洞里,昏昏暗暗,沉静无声,恐怖的妖法已经没了踪影,焦虑绝望的情绪还在,困扰着无望的生灵。

张云燕他们为破除妖法兴奋不已,又为无路可逃焦急忧虑。怎么办,如何逃出恐怖的“地狱”呀?

他们被禁闭在深深的地下,又是一个无路可通的封闭洞穴,哪有出路,还是要在这里等死,只不过死得能平静一些而已。

他们想平静地死去恐怕也是奢望,地灵神一旦到来,依旧难逃悲惨地下场。

张云燕秀眉紧皱,不时地叹息,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地上。

啸山怪摇了摇头,也坐下来,不再幻想平安地逃出去。他没有绝望地等待,在地灵神打开洞口的时候,要和老妖怪拼杀一场,决不让雪雕精轻易得手,是死是活只能由它去了。

红发鬼王没有了精神,烦躁不安,在缓缓地飘移,随着一声声哀叹,在发泄内心绝望的情绪。

岩洞里,被焦虑的气氛笼罩,没有了破除妖法的激动和兴奋的情绪,没有了逃生的欣喜和希望,又有了无尽地痛苦,在等待死亡。

他们身陷绝境,苦思无望,尽管没有妖法烘烤,也是在劫难逃。三个活着的生灵被痛苦和绝望的情绪折磨,最终要面对死亡。

张云燕性格倔强,尽管无望,也不甘心坐以待毙,还在为生存苦思苦想。

啸山怪在打坐养神,准备和地灵神决一死战,但愿能争取到一线生的希望。

红发鬼王在无精打采地飘移,想以此缓解一下痛苦绝望的情绪,消磨不多的生存时光。

沉静,岩洞里死一般的沉静,在死一般的沉静中,无助的生命在等待死亡……

忽然,红发鬼王叫起来;“洞口!快看,这里有一个洞口!”

它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震荡着不大的岩洞。

张云燕深感吃惊,忽地一下站起来,直奔红发鬼王。

啸山怪也被震惊,立刻起身来到地中间。

他们看着洞顶,那里果然有一个小洞口,和这间大洞相比,里面有些昏暗。

张云燕非常意外,也很疑惑:“这里怎么会有洞口呢,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儿响声呢?”她惊疑地看着洞口,也是自言自语。

啸山怪和红发鬼王大惑不解,这里本是火窟妖法的控制机关,被啸山怪打出一个深陷的凹坑,怎么又出现洞口啦?

这个洞口悄无声息地出现,实在令人惊疑,让人费解。

其实,这个洞口已经出现多时,当控制机关被击毁后,这里的岩石破碎坠落在地上,便深深地凹陷下去。在妖法解除的同时,凹陷处就悄然地出现了这个洞口。

张云燕他们因为太兴奋了,没有注意这里,后来又被痛苦绝望的情绪困扰,没有心情四处查看,所以没有发现。

封闭的岩洞意外有了洞口,逃生有望了,他们很兴奋,不亚于破除妖法之时的喜悦心情。他们看着昏暗的小洞口,脸上溢满了笑容,看到了一线生的希望。

他们不知道这个小洞是不是有路可通,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不管怎样,这是逃生的唯一希望,是生命存活的唯一寄托,无论是死是活,总要进去看一看,但愿能闯出一条生路来。

他们不再拖延,毫不犹豫地钻进小洞里,奔赴未知的前途,去追求生的希望。

小洞里,昏暗曲折,在向上延伸,十分安静。“地狱”里的安静没有一点儿安宁,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紧张,心恐神惊。

他们没有说话,一边走一边查看倾听,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的险情。

不知道转了多少弯,走了有多远,前边有了亮光。他们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向亮处走去,很快来到小洞口。

张云燕向里看去,这又是一个宽敞高大的岩洞,里面无声无息十分寂静,到处都覆盖着晶莹闪亮的寒冰。

她不由得身子一抖,立刻明白了,这里不是逃生之路,而是地灵神布设的三层“地狱”的第一层——冰窟。

云燕曾经被地灵神禁闭在这个冰窟里,险些被寒冰封冻。她侥幸用飞龙神刀毁掉了控制机关,破除妖法,才免得一死,还意外救出了李忠义、御风怪和杜晓天。

昔日,张云燕险些葬送在这个“地狱”——冰窟里。想不到,魔鬼般的地狱又张开大嘴等他们到来,要吞食外来的生命。

云燕看着可怕的“冰窟”,心有畏惧,非常紧张,又要陷入九死一生的绝境。

从洞口看进去,云燕没有看到闪亮的“眼睛”,也就是说,没有见到妖法控制机关。她心里一惊,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控制机关是不是布设在看不见的岩壁上。

张云燕立刻把“冰窟”里的恐怖妖法告诉啸山怪和红发鬼王。他二人十分震惊,又有了绝望之情,还是没有办法逃出恐怖的妖洞。

他们一直在垂死挣扎,侥幸闯过了两层“地狱”——融窟和火窟,满怀希望来到这里,面前依旧是死亡的“地狱”——冰窟,怎能不心生寒战。

他们深知,进入这个冰封的岩洞里就是送死,可是不进入又能去哪里呢,希望之路又在何方?

后无退路,前进无门,他们已经陷入绝境,只能前进,尽管前边是死神掌控的“地狱”,也必须进入。

此时此刻,这是唯一之路,又是不可行的绝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明知道是去送死,也要进去闯一闯。进入,他们还有机会努力奋争,或许能争取到一线生存的希望,否则只能在深

深的地下等死。

这是现实,是摆在面前的残酷现实,无法回避。进入冰窟,是他们唯一地选择,很可能会死在里面,也可能挣得一线生存的希望。可怕的现实清清楚楚,他们无法逃避,也无力改变,只有这条死路可走了。

既然没有选择,也只能进去了,他们不再犹豫,决定去冰窟里和妖法奋战一场,争取得到生存的希望。

这是一个冰封的岩洞,也是九死一生的“地狱”,恐怖之极。还好,张云燕经历过冰窟里的磨难,比较熟悉,也有经验,或许能打开一条生路。

他们一踏进冰窟,立刻感到寒气袭人,冰冷刺骨,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张云燕不敢怠慢,急忙巡视查看五个掌控妖法的机关,却没有看见那五只闪亮的“眼睛”,不由得大惊失色,也大失所望。

她很不解,控制机关怎么没有啦?上次击毁后,难道地灵神没有重新布设?

不对,这里面寒冷刺骨,依旧是冰封的岩洞,可见是妖法在发威。这是破除后地灵神又重新布设的,可确信无疑。

奇怪,雪雕精既然重新布设妖法,为什么没有控制机关呀?

张云燕很不解,更加紧张,有了惧意,想破除妖法又如登天一样难了。

控制妖法的机关无从查找,妖法没有办法破解,冰窟已经封闭,他们无路可逃,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非常焦虑,想不到地灵神在冰窟里重新布设妖法之时,又有了新招数,设置了更加隐蔽的控制机关,令人绝望。面对满洞的寒冰和袭人的寒气,她毫无办法,只能焦虑,在不住地叹息。

啸山怪非常紧张,尽管身怀奇功,也无从下手,焦虑不已。

红发鬼王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为身陷绝境唉声叹气。

他们不死心,也不能放弃,时间急迫,立刻分头寻找,祈盼尽快发现控制机关,破除妖法逃得性命。

时间很快过去了,他们找来找去一无所获,在满是晶莹剔透的冰窟里,没有发现一点儿可疑之处。

看来,冰窟里的妖法控制机关和火窟一样,十分隐蔽,无处可寻,想破除妖法的确难如登天。

说起来,这个冰封的岩洞也有变化,就是那个进入的洞口,不知何时消失了,那里已是覆盖寒冰的岩壁。

对他们来说,洞口的存在与否已经无所谓,那里本来就不是逃生之路。他们没有关注,也不介意,为破解妖法在积极努力。

三个身影一直在洞内游动,随着时间流逝,一次又一次地无功而返,他们的信心被彻底击垮了,又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中……

冰寒入骨,冷气透心,他们从里到外凉透了,已经感受到死亡在逼近。

张云燕被冻得身体僵硬,行动困难,这样下去,不消一刻就会被寒冰封裹。她即将死去,深感悲哀,绝望至极。

红发鬼王的灵魂也是冰冷难耐,飘移的身影慢下来,不久也会被寒冰封住,将彻底消亡。

第九三〇章 意外逃生

张云燕他们身陷于可怕的冰窟里,无处逃生,没有能力破除妖法,只能等待死神降临。

云燕和红发鬼王被妖法折磨,寒冷刺骨,很快就会被冰封凝结,成为地灵神的口中食。

啸山怪功力深厚,还能抵御一时,也只是一时而已,时间长了依旧逃不过被冰封的结局。

他们难逃一死,悲惨的结局已是必然,无法逃避,无力挣脱。

张云燕发现洞里角落处有一个直立的冰柱,心里哀叹,知道此前已经有人被寒冰封在这里。她艰难地移动脚步,去看一看又是什么人......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三〇章意外逃生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三一章 毁灭“仙境”(一更)

红发鬼王畏惧阳气,不敢逃离妖洞,只好留下来,等黑夜降临的时候再逃走。

张云燕深知地灵神有多厉害,想在妖洞里藏身是天方夜谭,根本行不通。可是,外面的阳气无法回避,鬼王同样活不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绿无瑕眉头微皱,也无法可想,既焦急又担忧。红发鬼王是救命恩人,不能不管;地灵神很快就会觉察,一旦追出来,又难逃一死,形势急迫,真急人呀。

啸山怪也很焦虑,不能丢下红发鬼王逃离此地。他想了想,提议用自己的长衫结扎起......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三一章毁灭“仙境”(一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三二章 又遇险情(二更)

绿无瑕对张云燕十分迷恋,一直想和美女妹妹相拥欢娱,可是云燕一直在回避,心愿难成。

他见心爱的妹妹执意要走,很想强行而为,几次跃跃欲试又打消念头。他有些无奈,叹道:“想想今日之事,哥哥也不好强求,随妹妹之意吧,但愿不是托词,但愿能有日后。”

张云燕见异类哥哥松了口,暗暗地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摆脱纠缠。至于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哥哥呢,到时候再说吧。即使有机会和哥哥相逢,此事也不能做,哪怕以死相拒,......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三二章又遇险情(二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三三章 它是灵虎!

张云燕打跑了花豹太岁和赤虎太岁,救下了刘光明,既意外又庆幸,多亏自己来得及时,否则好朋友就死在板斧之下了。

她听了光明讲述,才知道好友的不幸遭遇,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心生感慨,恶人横行,世道太乱,出门在外不容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大祸临头,防不胜防。

云燕安慰刘光明几句,不由得想起李小云,有些不安。她见刘光明如此惦记小云姐姐,很感慨,他二人不愧是夫妻,感情至深,令人羡慕。

张云燕很想告诉刘光明解救李小云的经过,思来想去没有说,害怕光明担心,也会引来感谢的话语,还是不说为好。

她知道,此时不言明,光明兄去连山县见到爱妻小云后,也会知道遇险之事。那时候,夫妻俩感激的话语听不到了,也能落个心静。

山林里很安静,不时有走兽觅食,鸟儿追逐嬉戏,鸣叫声悠扬婉转,景色优雅清新,是鸟兽的乐园。

张云燕见刘光明已身无分文,便给了几两银子路上花用。她陪伴光明一路走来,既费时又费力,有些无奈。她不管光明如何推脱,背在身上,如飞一般地向山外奔去。

云燕翻过一座又一座高山,跃过一片又一片森林,来到山脚下。她正要起身而去,忽听远处有喊声,还有猛兽的吼叫声,不由得一惊,立刻纵身而起过去查看。

张云燕穿过一片树林,刘光明也紧紧地跟随。他们见远处空地上一个人正和猛虎搏斗,吃了一惊。

那只斑斓猛虎长得硕大凶猛,怒目圆睁要吃那个人。那个人蹿来跳去躲闪击打,要打杀吃人的猛兽。

因为离得远,云燕看不清那个人的面目,从身形动作可知是年轻人,似乎不畏惧老虎。

“这只老虎凶恶无比,我去帮他把恶虎赶走。光明兄,你在此等候,不要过去。”

云燕正要过去,旁边树丛里跑出两只小虎,其中一只臀部流血,后腿已经瘸了。

刘光明被突然出现的老虎吓得叫起来,急忙躲避。

张云燕抽出宝刀喝道:“你们也想吃人吗?快离开,否则宰了你们。”

两只小虎站在那里没有动,对云燕一边摆动前爪一边低声哼叫,好像在打招呼。

张云燕心里一动,试探地问道:“你们是灵虎的孩子吗?”

小虎点了点头。

张云燕很惊喜,“想不到你们长这么大了,见到你们真高兴!你们要是听不懂我的话语,还不敢认了。”她过去看看那只受伤的小虎,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小虎一边指着那边打斗的地方,一边哼叫。

“是被那个人打伤的吗?”

小虎点点头。

“我明白了,和他打斗的就是你们的爹爹灵虎吧?”

小虎又是点头。

张云燕怒火顿起,骂道:“好小子,怪不得灵虎要吃你,你敢伤害我的好朋友,决不饶你!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收拾那家伙。”

“妹妹,这两只老虎还能听懂你的

话语吗?”刘光明很吃惊,也很紧张,一边说一边看着两只小老虎。

“是呀,这三只老虎是即将修成的精灵,也是我的好朋友。”张云燕安慰道,“大哥放心,你在此等候,它们不会伤害你的,还能保护你。”

刘光明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嘱咐云燕要多加小心。

张云燕对两只小虎说道:“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收拾那小子。”

小虎点点头。

云燕飞身而起跳过去,紧握宝刀喊道:“灵虎闪开,我来收拾这家伙!”

那只老虎见到张云燕,显得很高兴,跑到她跟前低声哼叫。

那个和灵虎厮杀的男子很年轻,个头比张云燕要高一些,一身短衣打扮,长得英俊潇洒,匀称健壮,是个美男子,武艺也非同一般。

张云燕正要喝问,忽然惊叫起来:“原来是你呀,恶贼,我寻你不见,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那个人见到张云燕也深感意外,两眼圆睁怒目而视。原来,此人是阎飞虎,难怪二人如此仇恨。

云燕怒火升腾,仇恨填胸,骂道:“你到处行凶作恶,今天一定杀了你,报我家之仇,为百姓除害!”

他二人仇深似海,已经红了眼,恨不得立刻置对方于死地。他们谁都顾不上灵虎,挥动兵器杀在一起。

只见,宝刀飞舞,神出鬼没,刀刀直取淫贼要害;双鞭也是舞得飞快,既诡异又狠毒,鞭鞭不离对手之身。

树林里没有了幽幽寂静,杀声连连,气氛恐怖,鸟兽逃去,虫儿躲避,已变成恐怖的“地狱”。

张云燕心里有底,知道风之影不是对手,要手刃仇人发泄怒气,没有施展“飞龙神刀刀法”。

风之影对云燕恨之入骨,也知道家仇难报,交手之后心中无底,渐渐地有了怯意。他知道心愿能成,即便使出“浑天霸王鞭法”也敌不过对手的功力。他无计可施,只能动用邪招,一边打一边暗中去取迷魂散,想偷袭强敌。

张云燕一直注视着仇人的一举一动,早有防备。她冷笑一声:“姓阎的,你不要打歪主意了,把迷药都取出来也不会得逞,还是乖乖地受死吧!”

阎飞虎见最后一招被拆穿,暗自哀叹,只好作罢。他怒道:“丫头,你休要猖狂,我小阎王不杀了你,就不再姓阎!”他嘴上说得狠毒,心里却在想退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性命。他挥鞭打去,趁张云燕躲闪之时,喊道:“师父来的正好,快收拾这个丫头!”

张云燕大吃一惊,立刻紧张起来,急忙跳到一旁观瞧。她巡视一番不见浑天元圣,才知道受骗上当,更加来气。

她想继续和阎飞虎厮杀,那家伙已经飞身逃去,淹没在树林里。她叹息一声,正想跳到空中寻找仇人,忽听刘光明喊叫,只好作罢。

云燕和灵虎一家辞别后,便和刘光明向山外奔去。他们来到大路上,见有一辆马车路过这里,便搭乘而去。

田地里,马嘶牛叫,人们在忙碌,孩子们在欢笑,田园的景色

有着独特的风貌。

赶车的黄老汉说道:“今天走得匆忙,忘记带水了,前边有人,咱们去要点儿水喝吧。”他赶车来到田边停下来,和地里的农夫打个招呼,便倒了一碗水喝起来。

那个农夫看上去年近四十,正满头汗水地驱牛犁地。

黄老汉招呼道:“老弟,天太热了,过来歇一歇吧。”

那个人停下来,一边走一边叹气。他来到田边坐下来,也倒碗水喝着。

黄老汉看着农田,随口问道:“兄弟,你这块地准备种什么呀?”

“唉,这是别人家的地,挨着的那块才是我家的。”说着,他摇了摇头。

“兄弟,你真是好心人,自家的地还没有耕,就帮助别人了。”老汉很赞叹。

那个人苦笑一下:“老哥真是高抬了,我哪愿意帮助他呀,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呀。”说着,他又是摇头叹息。

刘光明有些疑惑:“此话怎讲?”

张云燕也觉得奇怪,静静地听着。

那个人叹息一声,讲起了事情因由。

此人叫刘永田,就住在前边村子里。今天,他正在自家田里耕地,来到田边放下犁去喝水。

他刚喝两口水,忽然听到有人喊叫,抬头一看,原来自家的那头牛拖着犁到了相邻地里吃起麦子来。刘永田急忙放下碗跑过去,把牛拉回来,又连声道歉。

那个人怒道:“我辛辛苦苦打的麦子被你家牛吃了,说几句好话就完事了,没那么容易。”

“兄弟,这捆麦子才吃了一点儿,不要生气了,我陪你一捆就是。”刘永田还在陪礼。

“不行,我要的是自家麦子。”

“麦子已经被牛吃了,还怎么还你呀?我家的麦子粒大饱满,你不吃亏。”

“我就要自家麦子,你把牛宰了,把麦子取出来吧。”

刘永田眉头皱起来,知道他是有意刁难,又不好吵闹,劝道:“兄弟,乡里乡亲的,何必为这点儿小事计较呢。”

“好吧,看在乡亲的份上我就退一步。要想了结此事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把牛宰了,把麦子取出来,要么就把我这块地耕了,你说怎么办吧。”

刘永田眉头紧皱:“兄弟,这是为难我呀,我陪你两捆麦子总可以吧?”

“不行,你陪我的麦子再多也不要。要想了结此事只有这两条路,否则就让你家不得安宁。”

刘永田很无奈,连声叹气,不得不答应无理要求。当然,他不会宰牛,这是自家的好帮手,只能放下自家的活计为人家耕地。

那个人看了看刘永田,神情很得意,哼着小曲回家了。

刘光明听了此事很生气,说道:“大哥,你也是太老实了,为什么不和他评理呀?”

刘永田叹道:“兄弟,你哪知道,那家伙蛮横无理,哪有理可讲。”

黄老汉也很生气:“实在不行,就到村里找人评理去。”

他们三人听了这种欺人之事,都愤愤不平。

第九三四章 智斗恶徒

张云燕等三人听了刘永田被人欺侮之事,愤愤不平,又不好干预,有些无奈。

刘永田眉头微皱叹了口气:“那个人太不讲理,乡亲们被他闹得很厌烦,谁都不愿意招惹,都恨不得远远地躲开他。”

“原来是这种人,令人憎恨。对这种人,更不能受窝囊气。”刘光明很生气,也很无奈,只能发泄情绪。

“不受又能怎样,那家伙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真能去我家吵闹,会不得安宁。唉,已经惹上了,认倒霉吧。”刘永田四下看了看,说道,“那家伙快来了,我去干活了,不然被他看见又要吵闹。”

张云燕气愤难平,不由得心里一动,思索起来。原来,她想起方才在路边看到一块晶莹洁白的石头,很快有了主意。

她说道:“叔叔,我有办法对付那个无礼之人。小时候听爹爹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位老人为了让懒惰的儿子下地干活,便谎说田里埋了银子,让他去刨地,结果把地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咱们也用这个办法,骗一骗那家伙。”

刘光明来了兴趣,问道:“妹妹,如何骗他?”

张云燕立刻跑去拿来那块白色的石头,说道:“咱们把它埋在地里,就说这块地里有宝石,价值万两黄金。等那家伙到来,咱们就把这块石头挖出来,引他上钩。”

刘永田看着石头,怀疑道:“他能相信吗?”

“有这块石头在,咱们再天花乱坠地说一番,他不会不信。”

黄老汉点点头:“这办法可是试一试,他就是不相信,咱们也不搭什么。”

刘光明笑道:“这是好个主意,妹妹,我们可不会说,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张云燕笑了:“好,到时候看我的,不过,你们也要配合我。”

“那是一定。”

他们把那块白石头埋在快要耕到的地方,然后坐下来一边商量一边休息,等那个蛮横之人到来再开始行动。

他们正在说笑,刘永田一指远处,说道:“那家伙来了。”

几个人有些紧张,又议论起来。

那个人来到近前,看了看三个陌生人,疑惑地问:“你们是哪儿来的,坐在这里干什么?”

张云燕说道:“我们在商量一件事情。”

“你们和他认识吗?”那个人眼睛一瞪,说道,“你们不要在此捣乱,快走吧,他还要给我干活呢。”

“有件大事还没有商定好,怎能走呢。”云燕对刘永田说,“等得到那些宝贝后,我要两份,你们一人一份,如何?”

刘光明应道:“好,就这么定了,这些宝贝是你算出来的,给你两份不算多。”

刘永田点点头,附和道:“就依你们,要是真能得到这些宝贝,我就能富甲一方了。”

那个无理之人更觉疑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哪里有宝贝呀?”

刘永田解释道:“兄弟,这位小姐能掐会算,说这块田里埋有宝石,价值万两黄金。方才,我们商量好了,一起动手耕田翻挖,得到后便分这

笔财富。到那时,我家境富裕,吃穿不愁,不用再辛苦劳累了。”

那个蛮横的家伙撇了撇嘴,并不相信:“你们是做梦呢,这块地我年年耕种,要是有宝贝,我早就得到了。”

张云燕笑道:“这个梦我们做定了,与你何干?我可以告诉你,以前这块地里的确没有宝贝。依我算来,就在前些日子,天上有八颗亲密的星斗思念人间,便一起下凡了。它们落在这里,以此为家,白天休息,夜里便四处游玩观赏,年底才返回天上。”

那个人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不屑,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

云燕没有理他,说道:“现在是个机会,我匆匆地赶来,就是要得到它们。”她对刘光明三人说道,“既然已定,就快翻找吧,必须在天黑前全部找到。否则,它们被惊动,天黑后就会离去了。”

那个蛮横之人还是将信将疑,站在地头看着四个忙碌的人。他尽管很难相信会有这种怪异之事,也不敢离去,怕他们真能找到宝贝带走了。

刘永田依然赶牛耕地。刘光明和车夫按着云燕指点四处翻挖,寻找宝贝。

忽然,刘永田喊起来:“我找到啦!我找到宝贝啦!”他放下犁,抓起一块白石头喊道,“小姐,你来看看,这是那个宝贝吧?”

张云燕跑过去,接过石头一边看一边说:“对,就是它!你们看,这块宝石晶莹剔透,美丽无暇,多好看呀。它可是星宿的化身,是无价之宝呀!”

刘光明接过来,一边看一边赞叹:“真是宝贝呀,价值连城。妹妹,它会不会跑回天宫呀?”

云燕摇了摇头:“我已经施加咒语把它束缚住了,一时还不会飞走。”

黄老汉叹道:“姑娘,你这么年轻,能掐会算,还会咒语,真是能人呀。”

张云燕笑了:“我自小拜高人为师,学了一身好功夫。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还学会了搬运大法,数丈之外便可取物。”

三个人又是赞叹不已。

那个蛮横之人飞一般跑过来,两眼圆睁盯着“宝石”,二话不说夺过来。他一边看一边说:“这宝贝是我家地里的,是我自家的财产,谁都不许动它。”

张云燕很生气:“这是我们得到的,怎能说是你的呢,还给我们。”

刘光明指了指刘永田,争辩道:“这是他家的田地,与你何干,把宝贝还给我们。”

蛮横者满脸怒容,哼道:“这当然是我家的地。”他怒问刘永田,“你敢说这块地是你家的吗?”

刘永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块地是他家的。”

张云燕说话也没了底气,对蛮横者说:“既然这样,就和他无关了,等找到另外七块宝贝后,咱们一起分如何?”

蛮横者轻蔑地哼了一声:“你想得美,这些宝贝都是我的,休想沾边!”

云燕很不满:“这……我不是白白掐算了嘛,这样吧,我们帮你挖地寻找宝贝。”

“休想,你们快离开这里,不然我要动手了。”那个人眼睛溜圆,满脸凶相,决

不让别人夺走自家的财富。

“唉,想不到,我高兴而来,却失望而归,怎么会这样呢?”张云燕很无奈,和刘光明坐车离去。

刘永田回到自家田里耕作,干完后也收工回家了。

那个蛮横的家伙牢牢地抓住那块“宝石”,害怕张云燕真的会搬运大法抢了去,直到看不见三个人的身影才放心。

他独自一人在地里仔细耕作,认真察看,直到犁遍这块田也没有见到一块宝石。他意识到被欺骗,气得大骂,看了一眼地头那块白石头,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且说张云燕,她和刘光明坐在车上,谈起智斗蛮横之人的事情,又笑个不停。他们为被欺之人尽了一点儿力,心里很畅快。

他们来到村头,忽然看见路旁有一位老婆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急忙停车探视。

张云燕见老婆婆昏迷不醒,很着急,扶起老人连声呼唤。刘光明也在旁边呼叫。

老婆婆终于醒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一边呻吟一边挣扎,想坐起来。

云燕问道:“老奶奶,你怎么了,是摔倒了吗?”

“好孩子,我没有事。”

“你老人家就住在这个村里吧,我们送你回家去。”

“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呀。”老婆婆被掺扶到车上,忽然喊道,“我的柴,我的柴,

刘光明见路边有一捆干树枝,便放到车上,很快来到村子里。

张云燕见老婆婆面色憔悴,呻吟不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说道:“奶奶,你病了,身子这么虚弱,怎么还出来拾柴呀?”

“我……唉,我也不能白吃饭呀……”

“你是独自一人生活吗?”

“我和儿子在一起。”

刘光明很生气:“你儿子真是不孝,这么大年龄还让你出来干活。”

老婆婆叹息一声没有说话,眼里有了泪花。

来到老婆婆家里,令人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宽大敞亮的四合院,房间里家具齐全。

张云燕等人又生疑惑,家境如此殷实,怎么让老人家出去拾柴呀,还是有病之人?

一个年轻女子把老人搀扶到床上,又倒了一碗水送过去。她是老人的儿媳,看上去对老人很关心。

云燕很不满:“老奶奶昏倒在村外,病得这么重,你们为什么不清大夫医治,还让她外出拾柴呀,也能放心吗?”

那个女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办法,没有办法呀……”说着,她眼里流出泪水。

老婆婆拉住儿媳的手,劝道:“好孩子,我没有事,挺一挺就好了,不要伤心了。”

“娘,儿媳不孝,可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没有办法呀……”那个女子说着,泪流不止。

“好孩子,娘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不要伤心了。”

张云燕等人见婆媳二人如此亲密,更是不解。

老婆婆擦了擦泪水,叹了口气,只得说出内情。

第九三五章 鸡飞蛋打

原来,这位老人的儿子是个忤逆,没有一颗善良的心,老婆婆要是一天不干活,这一天就不给饭吃,还骂个没完没了。

老人家很伤心,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地流泪。

儿媳也跟着难过,对相公的所作所为又不敢管,否则会招来一顿打骂。儿媳没有办法,只能偷偷地给婆母送些吃喝,也苦了她。

刘光明听到了忤逆之事,很生气,又管不了她家的事情,只能摇头叹息。退一步讲,即使想管,那个忤逆之人也不会听他们教训,弄不好还给这娘俩带来麻烦。

张云燕很想教训那个不孝子,被娘俩劝止,不好再过问,叹息不已。

儿媳要去请大夫,云燕和光明留下来帮助照料。还好,老婆婆病情不严重,吃了一付汤药便睡下了。

云燕和光明要离去,那个女子极力挽留,要招待他们以表谢意。

就在那个女子忙碌之时,一个男子一边说一边进到院子里:“娘子,累死我了,饿得前胸都贴后背了,快把吃喝拿来。”

张云燕见男主人回来了,急忙起身相见,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此人就是那个蛮横无理的家伙。

刘光明也愣住了,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

这个男子叫常有利,因为蛮不讲理,经常和乡亲们吵闹,都叫他常无理。他还没有出生父亲就病故了,母亲生他的时候又得了产后风,也离世而去。

邻居常妈没有子女,便收养了他,长大后又为他娶妻带子。现在,老妈妈年老多病,常有利觉得她是个累赘,总是怒目相待。

他的妻子孙氏是个贤惠女子,对老人很关心,平时也是她照顾。对此,常有利横加指责,有时还要怒骂殴打,孙氏只好背着他尽量帮助婆母。

今天,常有利一心想得到宝贝,成为大富大贵之人,哪知白忙了一场。他知道受骗上当,跺脚大骂,空旷的田野里没有一个人,在独自“表演”,自觉无趣。

他累得没有力气再动了,也没有力气再叫骂,就像泄气的皮球瘫倒在草地上。他心烦意乱,想一想就来火,只能哀声叹气。

休息了一会儿,常有利见太阳快要落山,只得爬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里。他意外见到两个欺骗自己的人,火往上撞,又跳着脚地骂起来。

婆媳俩很生气,又很无奈,小心地劝说。

娘子劝道:“相公,不要骂了,咱娘病倒在村外,是他们送回家的,理应感谢才是。”

常有利瞪着圆眼,骂道:“他们是大骗子,我家的事情不用他们管,老太婆死了也和他们无关。”

张云燕很生气:“我们没有骗你,那些宝贝不愿意见到你这个忤逆之人,早已离去,你自然找不到。这不怨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常无理怒火难消,依旧在叫骂。

孙氏听了张云燕简单述说的实情,才知道相公无理欺人,还是不敢顶撞,只能好言劝说。

常无理听不进去,依然我

行我素。

张云燕和刘光明气愤不过,很想发火,怎奈婆媳俩一再劝阻,只好辞别而去。

他们还没有出院门,又听到常有利的叫骂声:“你不要骗人了,我不会再上当,那块石头还在地头,它往哪里跑呀,又在胡说八道。”

云燕愣了一下,说道:“那块宝石你丢弃了,那可是星辰的化身呀?唉,它不会留下来了,很可能回到天上去了,可惜,太可惜了。”说着,她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神情。

刘光明也连声叹息,为失去宝物心痛。

张云燕不再理睬常有利,和光明离去。她见太阳快要落山了,便让刘光明和车夫先走一步,在村里客店住下来。她要留在这里,看看忤逆之人会不会去地里查看那块白石头。

刘光明来了兴趣,也留下来,希望能看到这场戏。

且说常有利,他听了张云燕的话语,心里又翻腾起来,难道那块石头真是星辰化作的宝石?

他越想越闹心,不管是不是,也不能把块石头丢了,先取回来再说。他尽管很饿,也不敢耽搁,立即出门去取那块“宝石”。

常有利急匆匆地赶到地里,发现那块“宝石”不见了,既意外又惊疑,难道是被人拿走啦?

他觉得时间并不长,也没有人到这里来,不会被人拿走。奇怪,难道那个丫头说的是真的,真是星辰所化之物,已经飞回天宫啦?

常有利连声叹息,如果是真的,就太可惜了。他很心痛,那件宝物可是价值万贯,有了它就能富甲一方,多好的机会呀,竟然失去了,太不应该,真是罪过呀。

常无理越想越闹心,越想越心痛,一屁股坐下来,恨得打了自己一拳。肚子咕咕地叫着,他再心痛也要吃饭呀,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

此时,张云燕和刘光明正在悄悄地看着这场“戏”,见常有利沮丧而回,开心地笑了。

不用说,那块所谓的宝石已经被云燕扔得不知去向,常有利自然见不到了。

他二人说说笑笑来到客店,黄老汉已经订下两间客房,正在厅堂等候。

刘光明正要回客房休息,才发现包裹忘在常家,急忙回去。

哪知,常有利先一步发现了包裹,见包里有几两银子,大喜过望。他不听婆媳俩劝告,立刻收藏起来,等刘光明回来讨要的时候,一口咬定没有见到。

刘光明丢了银子很着急,不住地唉声叹气,衣物丢了还是小事,没有银子可怎么办呀?

自己的银子被花豹太岁和赤虎太岁抢走了,这些银子还是飞雁妹妹给的,如果要不回来,一路上吃住就成了大问题。

孙氏把刘光明送出来,悄悄地告知:“兄弟,包裹已经被他藏起来了,此时没有办法拿出来。你先去客店住下,我找机会偷偷取来给你就是。”

刘光明叹了口气:“大嫂,我身无分文,还要赶路,但愿能还给我。”

孙氏摇了摇头:“我也想到了,这二两私房钱你先拿着

,足够你们几天花用了。”

刘光明怎能收她的银子,只好离去。

张云燕又给光明二两银子,在客店等待孙氏到来。她想好了,如果那个忤逆子拒不还银,决不轻饶。

天黑后,常有利的娘子孙氏来了,她把几两银子交给刘光明,还把几件自家的衣服给了他。

孙氏解释道:“这银子我是偷偷取来的,我怕相公知晓吵闹,不敢把你的包裹和衣服拿来,这几件衣服你就替换穿吧。”

刘光明很感激,收下银子,把衣服还给孙氏:“谢谢大嫂,那几件衣服不要了,一路上有这身衣服就行了。”

孙氏叹息一声:“这谢字我可担当不起,理应谢你们呀。我相公做出这种事来,令人无地自容。”

张云燕又安慰一番,夫妻俩的秉性和行为如此不同,在一起生活真是不容易。

孙氏正要告辞,忽然想起一事,嘱咐道:“妹妹,我怕相公对我动粗,思来想去在包裹里放进几块碎石头。你们明天走的时候,再去我家讨要,就说已经把那些银子变成石头,让他死了心,我也能脱离干系。”

“大嫂想得周到,我们一定按你说的办。”张云燕见孙氏话语不多,却很有心计,深感佩服。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和刘光明退了客房,和车夫黄老伯坐车来到常有利家,自然讨要无果。

云燕故意怒道:“姓常的,我可不是寻常之人,你也知道了。既然不肯还银子,我就要施展搬运大法了,照样把银子取回来。”

常有利冷笑一声:“你是个骗子,鬼才相信你的话,你想施展就施展,与我何干?我从来没有见到你的银子,休要来此讹诈。”

“好吧,不管银两是否在你家里,我也要施展大法,休想得到那些银子。那个包裹不要了,再送给你几块石头留着吧。尽管是废物,不能花用,你看到石头也能想一想自己的过错,但愿能改过自新。”

张云燕双手比比划划,嘴里在默默地念叨,似乎是在施展搬运大法。很快,她停下来,瞪了常有利一眼,说道:“好了,那些银子已经收回来了,咱们走吧。”

黄老汉扬鞭催马,很快离村而去。

常有利见他们已走,很高兴,银子和衣物都是自己的了,尽管被骗,也有收获,还很丰厚。他想到张云燕施展搬运大法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不相信小女子会有这种本领,回到屋内想查看一下。

他打开木箱取出包裹,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几块石头明明白白地呈现在眼前。他大惑不解,惊疑道:“难道她真会搬运大法,把银子取走啦?”

常有利把石头砸开来,内部还是石头,没有一点儿银子。

他摇了摇头,尽管难以接受,又不能不信,在暗自叹息:“她年纪轻轻,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常女子,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本领呀,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面对这些石头,常有利无法否认,很是无奈。

第九三六章 亲人失踪(一更)

常有利见银子不翼而飞,包裹里只剩下几块石头,十分沮丧。他见张云燕如此厉害,也很吃惊,想不到会遇到这样的能人,太倒霉了。

忤逆子又想起地里的那些“宝贝”:“或许她真会掐算,那些下凡的星宿确有其事,可惜没有得到,又回到天上去了。唉,多好的机会呀,本来已经到手,又失去了,还是没有发大财的命呀……”

他很后悔,难以释怀,对这些难解之谜没有办法弄明白。那几两银子是实实在在的,已经到手,又没有了,他既心疼又无奈,独自叹气。

婆媳俩见事情没有暴露,总算松了一口气。

且说张云燕和刘光明,一路走来有说有笑,对常有利及其所作所为不时地议论。

午饭后,张云燕才和刘光明以及车夫黄老伯辞别,又急匆匆地赶奔卧虎庄,要去和宏霞妹妹团聚。

阴云遮盖了骄阳,一阵一阵的风轻轻地吹过去,细细的雨丝就像雾水一样随风飘落。轻风送来凉意,雨雾润湿了衣裳,令人神清气爽。

张云燕一路没有停歇,施展轻功腾空飞跃,急于见到宏霞妹妹,享受亲情和爱意。

亲情生来就有,思念无法忘怀,宏霞的音容笑貌铭刻在心,时时闪现在眼前。

云燕深爱着宏霞妹妹,是自小以来难忘的心结,曾因为失去妹妹痛心疾首,又为和妹妹相逢欣喜不已。

她很珍爱失而复得的妹妹,每当想起宏霞就满面笑容,身心愉悦。她不能让妹妹再受委屈,要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雨雾在轻轻地飘落,朦胧中,一个村庄显现出来,那里就是向往的卧虎庄。

张云燕就要见到思念的妹妹,急切的心扑咚扑咚地跳起来,姣容浮现出了喜悦的神情。

她终于来到熟悉的院门前,推了推门,里边插着,妹妹就在家里。她无声地笑了,不想打扰宏霞妹妹,想给妹妹一个惊喜,便纵身而起轻轻地落入院内。

云燕来到屋门前推了推,里边也已插上。她心中猜疑:“难道妹妹已经睡下啦?”

张云燕没有敲门,又来到窗前,发现边上的纸破了,便凑过去向里看去,见宏霞正趴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她果然睡了。唉,妹妹深受打击,又过于劳累,太可怜了,我要帮她把家里安顿好,生活能方便一些。”

张云燕没有打扰宏霞,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下来,想想屋里的妹妹更觉爱怜。

忽然,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云燕心里一惊,一边听一边巡视,发现哭声就在屋内。她慌了,急忙来到窗前向里看去,见宏霞依旧趴伏在桌子上,身子却在抽动,在哭泣。她有些慌乱,急忙过去敲打屋门:“妹妹,开门呀,我是姐姐。”

屋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屋门开了。宏霞俊俏的面容挂满了泪水,一下子扑到姐姐怀里哭起来。

张云燕心里一紧,既吃惊又疼爱,一边轻抚一边询问:“妹妹,出什么事了,为什

么伤心呀?”

杨宏霞脸上满是泪水,有了无尽的悲伤。她哭道:“姐姐,你妹夫不见啦!”

“啊!”张云燕大吃一惊,脸色骤变,急忙询问:“他去哪里啦?”

“我也不知道,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宏霞还在悲泣。

“他出门的时候没有和你打招呼吗?”

“他说要出去看看有什么买卖可做,还说当天就回家。”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安慰道:“妹妹,不要着急,妹夫也许有点儿事耽误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唉,都两天了,也不见他的人影,怎能不急呀。”

“妹妹,着急也没有用,是自生烦恼,放心吧,有姐姐在,什么事情都不用愁。”

“唉,见到姐姐,妹妹也有了依靠。”宏霞擦擦泪水,叹了口气,姐姐到来,的确有了主心骨,悲伤的心安稳一些。在她的心目中,云燕姐姐无所不能,屡次帮助他们夫妻消灾解难,或许这次也不会出事。

杨宏霞忙完了饭菜,又和云燕姐姐边吃边谈,心情渐渐地好起来,沉浸在亲情中。姐妹二人叙谈很久,直到夜深人静之时才睡去。

又过两天,杨宏清还是没有回来,不但宏霞悲伤不止,张云燕也焦虑不安。她很担心,既是询问,又是自语:“宏清会不会又被高家抓去啦?”

“不会吧,那件事早已过去,高家已不再过问。”

“哼,咬人的狗不露齿,说不定就是他家报复。”张云燕面露怒容,发狠道,“若果真是他家把宏清抓去,就是自寻恶果,我决不饶他们。”

宏霞也有些担心,愁道:“要真是高家报复,他就不会有好了。”

“妹妹不要急,我去高家看一看,妹夫要是在那里,就不会放过性高的,要让他加倍偿还。”说着,俊美的面容已僵硬,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姐姐,再等等吧,我已经托张老爷帮助查询,前两天就打发人去高家打探,快回来了。”

正说着,张晨阳老爷带着家人赶过来。他见到张云燕,很高兴:“侄女,你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去我家呀?唉,真想你呀!”

“多蒙伯父惦记,我才来两天,见妹妹心情不好,便一直陪着她。他夫妻二人有你老人家关照,十分感激!”说罢,云燕深施一礼。

张老爷急忙扶住,笑道:“不必多礼,我和你们尽管长幼有别,也算是忘年之交,他们有了难处我自然要管,就是乡里乡亲也应该帮忙。”

杨宏霞已迫不及待,问道:“伯父,我相公可有消息?”

张老爷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高家那里已经打听清楚,宏清不在那里,高家也不再忌恨他。”

宏霞松了一口气,那颗心依旧悬着,为相公不知去向愁眉不展。她哀叹一声,眼里有了泪水,自言自语:“他会去哪里呢,急死人了……”

张老爷安慰道:“侄媳不要着急,宏清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派人外出打

听,或许贤侄很快就回来了。”

张云燕心中焦虑,还在劝慰妹妹。在张老爷盛情邀请下,她和宏霞去张府赴宴,希望在欢乐的场面中,能冲淡妹妹心中的思念和伤痛。

第二天,张云燕坐不住了,吃过早饭,又对宏霞安慰一番,便去寻找打听杨宏清下落。

她漫无目的四处寻觅,无论是热闹城镇、路经的村庄,还是广阔的田间、荒野山林,都尽力打听寻找。

云燕从早晨找到中午,又从中午寻到太阳西下,没有杨宏清的消息。她心情焦虑,越来越烦躁不安,浑身汗水浸湿了衣服。她担心宏清遭遇不幸,也担心妹妹承受不了这样残酷地打击。

张云燕一心要保护宏霞妹妹,可很多事情并不由自己做主;她不想让妹妹受到一点儿伤害,突如其来地打击又防不胜防。为此,她很伤感,在默默地叹息,十分无奈。

面对寂静的原野,云燕高声呼喊:“我连亲人都保护不了,真是无能之辈!”她仰望蓝天,喊道,“苍天呀,我妹妹受尽了苦,这么可怜,你为什么不能眷顾她呀?你不公平,太不公平!”

张云燕愤怒了,抽出宝刀猛砍身边的树木,发泄胸中悲愤的情绪,“咔嚓!”、“咔嚓!”……很快砍断好几棵。

她瘫倒在地上,泪水在不住地流淌,为踪迹不见的妹夫焦虑,为可怜的妹妹悲伤,也为自己无能痛恨伤感……

张云燕目光呆滞,望着飘动的白云、蔚蓝的天空、西下的太阳,觉得自己这么渺小,就像一只小虫,软弱无力任人宰割。

她一动不动,在想什么呀?

张云燕似乎什么都在想,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灵魂已经逝去,身躯已不由自己支配,头脑里一片空白……

原野幽静,幽静中响起了阵阵虫鸣声。它们渺小无力,却不甘寂寞,要尽力表现自己,在极力表白它们的存在,也和鸟兽们一样生存在这个世界里。

张云燕忽地一下站起来,立即腾空飞奔。

原来,她想起宏霞妹妹,不知道苦命的妹妹怎么样了,悲伤苦闷到何地步。她一时找不到杨宏清,又担心宏霞受不了沉重地打击,要回去探视妹妹,安慰妹妹,保护妹妹。

太阳落山了,黄昏中,前边一座村庄显现出来。那个村庄有些朦胧,却很熟悉,那里就是卧虎庄。

张云燕心里已经一无所有,要尽快见到宏霞妹妹,安慰那颗柔弱孤独的心灵,减轻妹妹的悲痛和伤情。

她纵身而起跳入院内,急切地敲开屋门,见到的是一张悲泣的面容。她很伤心,一把抱住可怜的妹妹,泪水流下来。

“姐姐,宏清可有消息?”杨宏霞在焦急地询问。她怀着渴望的心情,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巡视中没有见到夫君,忐忑不安。

张云燕看着妹妹盼望的眼神,没有勇气说出失望的话语,只是摇了摇头。她见妹妹哭泣不止,一阵心痛流下泪水,把宏霞紧紧地抱住,心痛不已。

第九三七章 大祸临头(二更)

杨宏霞见到云燕姐姐,急切地询问,得知相公没有音信,泪水流淌哭起来。

她很悲伤,有些绝望了,相公多日不归,一定遭遇不幸。她不愿意想这种可怕的结果,又无法回避,会不时地冒出来,身心备受折磨。

张云燕把宏霞妹妹抱在怀里,让妹妹感受到有了依靠,希望能缓解一下悲痛的心情。

现在,宏霞依偎在姐姐怀里,依旧悲伤,不再孤独,有姐姐在此,那颗伤透的心稍稍平复一些。

张云燕一边爱抚一边劝慰,希望能为妹妹减轻一些痛苦。

夜幕已经落下来,星星们在眨眼探望,月亮露出了半个脸膛。大地上安静下来,众生灵不再繁忙,在幽幽的夜色中已进入梦乡。

杨宏霞叹息一声,要起身为姐姐做饭,张云燕不想再劳累妹妹,吃了一点儿剩饭菜。

宏霞心里满是愁闷和伤痛,已不思茶饭。

张云燕无力劝说,只能抱着宏霞时而安慰一句。就这样,姐妹俩默默地坐了很久,夜深之时才睡下。

第二天,张云燕还要去寻找杨宏清,又对妹妹放心不下。吃完早饭,她陪着宏霞坐了一会儿,想把她送到张府,也好有人陪伴,少一些愁苦。

她们刚出屋门,忽然外面闯进一个人,原来是杨宏清的结义大哥于辉。

于辉呼哧带喘,面带惊容,流露出了焦急的神情。他见到张云燕,惊喜道:“原来飞雁妹妹也在这里,真是太好啦!”

张云燕也很高兴,急忙见礼:“大哥,快请进,我正想陪同妹妹去张老爷家。”

于辉急道:“妹妹,你们现在还有心思走动玩耍呀,宏清出大事啦!”

宏霞正为相公担心,一听此话,吓得浑身颤抖,泪流不止。她急忙询问:“大哥,你可有我相公的消息,他出什么事啦?”

张云燕心中惶恐,面露惊色,眼睛紧盯着于辉,催促道:“大哥,快说,宏清怎么啦?”

于辉叹息一声:“我是昨天才听说的,还去找过他,虽然没有见到宏清,但是可以确认出事了。”

张云燕闻言吓得心惊肉跳:“大哥快说,他出什么事了,现在哪里?”

于辉心痛道:“他被人抓去了,被关在离此有二百多里的一座寺庙里。”

张云燕闻言怒火升腾,问道:“是何人所为?”

于辉很焦急:“我是碰巧听到此事的,说起来话长了,宏清很危险,不能耽搁,快去救他吧!”

张云燕不再多问,安慰一下宏霞妹妹后,便随同于辉匆忙而去。

杨宏霞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两腿一软坐在地上,泪水不住地流下来。

她悲泣道:“相公,咱夫妻俩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你要是出事,我也不再苟活于世上……”她悲痛已极,放声大哭,十分绝望。

几天来,杨宏霞一直为丈夫失踪悲痛,在苦苦地祈祷,急切地盼望,盼望能安全归来。

随着时间流逝,她越来越惶恐,依旧没有死心,还

在苦苦地期盼。现在,她突然得到不幸的消息,犹如被惊雷重击,悲痛欲绝,无力承受。

不知道哭了多久,杨宏霞渐止悲声,起身来到院门外面,不住地向远处观望。她看到的是房屋、树木、田野、朦胧的远山……

宏霞摇了摇头,又回到屋里,刚坐下又站起来,走来走去不知道要干什么,该干什么,又匆匆地来到院门外凝望。

可怜的宏霞心慌意乱,惊恐不安,她已经绝望,于绝望中还有一丝幻想,希望于辉和姐姐能把宏清救回来。

这一丝希望十分宝贵,在支撑着可怜的女子,宏霞才没有倒下去。她还知道痛苦,还在思念,在默默地祈求,在苦苦地祈盼……

张云燕跟随于辉一路急奔,因为他不会轻功,只好耐着性子赶路。她很焦急,这样下去,二百多里的路程何时才能赶到呀?

焦急之时,张云燕看见路旁有人放养马匹,立刻过去商量,用十几两银子买了一匹好马,给于辉骑乘,速度快许多。

云燕轻功如飞,轻松地跟随左右。

路上,于辉讲述了此事经过。说起来,他能得到杨宏清的消息,纯属偶然。这是前天的事情了。

……

于辉去探望朋友,中午时路经一个饭店,进去要了饭菜吃起来。

邻桌有三个人边吃边谈论。一个人说道:“唉,想起那个被捉之人就为他担心,不死也会被扒层皮呀,太可怜了。”

于辉看了看他们,又吃起来,这种事情多了,懒得听,也懒得管。

又一个人说道:“是呀,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得罪了那些人,招来祸事。唉,这年头还是少惹事呀,免得像他那样生出祸端。”

“哥哥说得是,出门在外更要注意。”另一个人叹道,“想不到,在佛家净地还会发生害人之事,真是没有王法了。”

于辉忍不住搭了话:“这世道如此之乱,谈什么王法,还是善保自身吧。”他还在吃喝,不想过问此事。

一个人看看于辉,说道:“这位兄弟说得对,这辈子不摊上祸事就大吉大利了。”

“不知道那个被捉之人是哪里人氏,家里人要是得知消息,还不急死呀。”

另一个人想了想,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些家伙说话的时候提到他的名字,好像叫杨宏清,家住哪里不知道。”

杨宏清!于辉突然听到了这三个字,立刻被震惊了。他急忙询问:“那个人真叫杨宏清吗?他长相如何?”

“咦,兄弟,你怎么了,为什么如此惊讶?”一个人疑惑地问。

于辉叹道:“诸位有所不知,我有个弟弟就叫杨宏清,不知道被抓之人是不是他。”

“原来如此,那个人二十出头,个头嘛,比我高一点儿,长得很英俊,是个帅小伙。唉,可惜,他遭遇此难,不会有好了。”他问道,“那个人可是你弟弟?”

于辉更觉吃惊:“依你所言,他有些像我弟弟。那个人现在何处?”

“我们去吉安寺游玩

的时候,见到了那伙人,估计杨宏清也被关在那里。吉安寺就在东面,离此大概能有三十多里吧,你不妨去打听一下,看是不是你弟弟。不过,那些人十分凶恶,可要多留神呀。”

于辉已经没有心思吃喝,急忙喊过店小二结账,然后和那三个人辞别,匆匆地离去。他一路飞奔,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吉安寺。

这座庙宇很大,按那三个人所言,来这里烧香拜佛的人和游客很多,来往不断。然而,现在却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人。

庙宇内外悄无声息,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已凝固,死一般的静。

于辉很疑惑,进入庙门,空旷的院落没有一个人,高大的香炉里依旧香烟缭绕,枝叶花草一动不动。除了渺渺青烟,似乎一切都已凝结。

于辉左顾右盼,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进入大殿四下巡视,不要说游人香客,就是佛家弟子也见不到。有几座佛像端坐凝视,不知道是在静待何人,会有何事。

“咦,人呢?都去哪里啦?”于辉很疑惑,喊道,“有人吗?来人呀!”

大殿里响起回声,没有人出现,也无人应答。他深感不妙,急忙跑出大殿来到院中,四下巡视,还是没有人,依旧寂静无声。

于辉知道这里一定出事了,说不定被抓之人就在这里,很可能就是弟弟杨宏清。他不再多想,急忙搜寻。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阵大笑,随着笑声,一个人从偏殿里走出来。

那家伙能有三十多岁,手里握着一把钢刀,看上去不是个善茬。他一边打量于辉一边问:“看你这样子,既不像求佛又不像游客,不是好来头吧?”

于辉猜出此人是凶手之一,冷笑一声:“看你这样子,既不是这里的主人,又不是客人,一定很有来头。”

那个人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我们当然有来头。如此说来,你还真是有来头的人,还不是好来头。我要是没有猜错,是来向我们讨要东西的吧?”

于辉冷冷地说道:“没错,我就是来此找你们的,快把人放啦!”

“好,我们正在此静候讨要之人,”那个人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不过能否要得去,还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于辉怒问:“贼子,被抓之人是谁?现在何处?”

那个人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你不认识他?那你来此何干,真是多管闲事。”他很不满,哼道,“那家伙叫杨宏清,既然和你无关,就快离开这里,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于辉虽然已经猜到,但是依旧很吃惊,不知道是不是结义兄弟。他追问道:“他真是杨宏清吗?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怎么,你认识他?看来你没有白来,我们也没有白等,我再告诉你,他有个漂亮娘子,叫杨宏霞。那个小女子真是美得赛过仙女呀,我们想起她来就寝食难安,做梦都想得到她。”说着,他哈哈地笑起来。

于辉听了此话语又是一惊,可确信无疑,被抓之人就是二弟杨宏清。

第九三八章 战神发威

于辉见这家伙毫不隐瞒,直言被抓之人就是杨宏清,还提到杨宏霞,对宏霞赞不绝口。看样子,此人已经见过宏霞,对宏清夫妇很了解。

他可以确信,被抓之人必是二弟杨宏清,怒火涌起,十分焦虑。

于辉不知道宏清被抓来多久了,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伤势如何。他喝道:“你们把我兄弟怎样了,快把他交出来!”

那家伙笑了:“原来他是你的兄弟呀,放心,那小子现在好好的,我们没有动他一根汗毛。不过,以后就难说了,要看我们想要的人会不会......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三八章战神发威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五三九章 天神惩恶

张云燕除掉两个恶徒,杨宏清也安然无恙,深感欣慰,两个亲人又能团聚了。

巡视中,寺院主持发现,角落处的那座房屋及地下室被毁,其他房屋也被飞起的砖瓦碎石有所损坏,很心痛。

张云燕为了自救和除害才施展“飞龙神刀刀法”,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种事情也是难免的。她看着毁坏之处,有些于心不忍,决定取一些藏银给吉安寺,用来修复损毁之处。

那些藏银是惩罚忤逆之人刘连孝的时候,从贪官知县那里得来的,需要救济的时候便去一些。

张......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五三九章天神惩恶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五四〇章 又生险情

张云燕假扮“天神”要教训常有利,让忤逆子改过自新善待老人,也好安度晚年。

她脸色红红的,十分精神,既冷峻又威严,打了常有利两个嘴巴。她两眼圆睁瞪着忤逆之人,怒道:“这两巴掌是对你所作所为地惩罚,你可知罪?”

常无理吓得浑身哆嗦,不住地求饶:“小人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犯了什么罪过,请天神饶命!天神饶命……”

张云燕没敢使劲,就这样还把常无理的牙打活动了。她瞪起眼睛,问道:“你真不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小人的确不知,请天神明示。”

“我是云游神,奉玉皇大帝之命,在人间巡查忤逆之事。你犯了天条还说不知,今天就让你知道,敢做伤天害理之事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应。”说完,云燕一脚把他踢得滚了几个滚,还是留有余地。

常无理既害怕又疼痛,连声哀叫,哭喊道:“天神饶命!天神饶命!小人知道了,我做了忤逆之事,天理不容,天神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此话当真?”

他泪水也顾不得擦,急忙表白:“我要是说半句谎话,就请天神任意处置。我去把老娘接回家里,细心侍奉,决不让老人家受半点儿冻饿,有半点儿委屈。”

“我本来要杀你这个忤逆之徒,既然有悔改之意,就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你这笔罪行我先记下来,还要看你今后的所作所为,如果口是心非,就不会再放过你,必杀无疑。”

常无理闻言,好像又活过来,还是顾不得擦泪水,不住地扣头谢恩。

张云燕喝道:“常有利,本神已经记下你说的话语,一定要言而有信。今后,你的所作所为要是有半点儿不符,我就把你送到地府,让阎王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然后把你点了天灯。”

“小人记住了,一定做个大孝子,决不敢再做违犯天条的事情。”

围观的人们欢呼雀跃,高声叫好。

他们之中有些不善待双亲的人,也吓得不行,害怕被眼前的“天神”惩罚,更害怕被阎王扒皮抽筋点了天灯。回家后,这些人也洗心革面,再也不敢做忤逆之事。

“常有利,你走吧,该做什么你应该明白,可不要再寻死路。我去也!”张云燕飞身而起直奔空中,转眼之间不见踪影。

人们一片惊呼,终于看到天神下凡来管不平之事,都十分高兴。

常无理不敢违背诺言,急忙赶着马车向回奔去。他来到削面摊前,“噗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地向老娘磕头谢罪。他悲泣道:“娘,孩儿不孝,罪该万死!今后,我再也不敢这样对待娘了,这就接你老人家回去。”

他见张云燕也站在旁边,急忙拜谢:“多谢天神教诲,让我迷途知返,又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今后,我要是言不对心,行为不端,就立刻请死。”

“好,你记下,我也记下,对你的一言一行自有天理公断。”张云燕

感叹道,“普天之下要是再也没有无忤逆之事,那该多好呀,也省得我云游神四处操劳了。”

常有利不敢停留,随即把老娘背到车上,扬鞭催马回家去了。

人们对“天神”十分敬服,议论纷纷。

张云燕很高兴,正想回客店,却被人拉住了。

“云游神,你好呀!”那个人说完笑起来。

张云燕一看,满面笑容,十分高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此人原来是白云飞的师弟——凌风鹤王晓麟。想不到,他二人在这里不期而遇。

王晓麟称赞道:“妹妹,你这个天神扮得不错嘛。”

“惭愧,我不过是想让人们心情舒畅有个期盼;让那些不法之徒能够惧怕,不敢再做不义之事。”张云燕问道,“哥哥,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是路过此地,正好看见妹妹在训斥忤逆之人,便等事情完结才过来相见。我得到了兰花妹妹的音信,正急于去会那位朋友,只好和妹妹告别了。”

云燕很感慨:“亲人离散真是苦呀,还好,我终于和宏霞妹妹团聚,了去这块心病。哥哥,愿你也能早日见到兰花妹妹。”

“谢谢妹妹关心,寻亲之路实在难呀,苦不堪言。”王晓麟说着,眼里有了泪花。兰花是青梅竹马的妹妹,也是爱恋难舍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妹妹。他抱拳拱手道,“妹妹,告辞了,后会有期!”

张云燕叹道:“咱兄妹俩刚见面就要分别,实在难舍。你既然事急,也只好就此分手,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王晓麟也很感慨,依依惜别。

回到客店后,张云燕心情一直不能平静,想起家中的宏霞妹妹,心中喜悦,很想见到亲人。

她想到晓麟哥哥在苦苦地寻找兰花妹妹,又连声叹息,不由得想起自己寻找妹妹的苦难经历,饱尝了无尽的凄苦。

凄苦的经历总算过去了,十几年的夙愿实现了,云燕终于和宏霞妹妹重逢团聚。她思念宏霞妹妹,有些坐卧不宁,于是退掉客房离城而去。

张云燕施展轻功腾跃如飞,很快过去十几里。她来到河边,看见几个孩子玩耍嬉戏,不由得站住了。

那个小女孩最让云燕心动,她多像儿时的云霞妹妹呀。

忽然,小女孩不小心摔倒了,坐在地上哭起来。

云燕急忙过去抱起女孩,安慰道:“好孩子,不要哭了,阿姨给你做一个哨子吹好吗?”

张云燕在岸边折了一根柳枝,去掉里面的硬芯做一个哨子,吹了吹便递给小女孩。

女孩一边吹一边笑,很开心。

张云燕看着小女孩,眼前浮现出了妹妹的身影。小时候,她常给妹妹做柳条哨,妹妹吹得也是这么开心。她看着孩子的笑脸,高兴地亲了一下,笑容和孩子一样灿烂。

那几个孩子跑过来也想要柳条哨,张云燕又给每人做了一个。她看孩子们高兴的样子,笑容满面很开心。

几个孩子跑走了,张云燕又勾起了思念之情,急匆匆地离去。

她蹿跳腾跃又是几十里,来到一片树林前,找个树阴处坐下来,又想起那个小女孩,脸上露出笑容。她回忆着儿时的情景,心悦神怡,多希望能再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呀。

忽然,一阵喊叫声打断她的沉思。

张云燕凝神静听,喊叫声在不远处,好像打起来了。她心里一惊,立刻跑出树林纵身而去,果然看见有人在河边厮杀。其中,一人已经败走,另一个紧追不舍。

远远望去,这二人身影都有些熟悉,张云燕急忙赶过去。

她来到近前,敌对双方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二人,一个是凌风鹤王晓麟,另一个是浑天元圣。

张云燕见王晓麟危在旦夕,已无法顾忌,飞身而起向浑天元圣俯冲过去,想偷袭老贼,哪知被发现了。

浑天元圣见仇人张云燕到来,十分恼怒,很久以来的污秽心灵又在蠢蠢欲动。他喝道:“丫头,想不到你来得这么巧,太好了,我正寻你不见,今天一定杀了你,为我师徒报仇!”说着,他纵身而起迎战仇敌。

一个回合过去,张云燕无法自控,坠落到地上。她见浑天元圣俯冲下来,知道不敌老贼,很紧张,有了惧意。她举起飞龙神刀迎面杀过去,同时大喊:“晓麟快跑!”

“妹妹,咱们合战老贼!”王晓麟怎能独自逃生,挥剑而上。

张云燕急了:“哥哥快走,否则谁都难逃!”

王晓麟知道不是浑天元圣对手,又担心云燕妹妹的安危,不能独自偷生。他没有能力跃身而起迎击老贼,只得一路追踪观察战事,准备随时接应。

张云燕纵身腾跃四处躲避,时而和追来的浑天元圣打上几个回合。她一时无法摆脱浑天元圣追杀,又无力抗争,只得使出“飞龙神刀刀法”第七套“吞云吐雾”和第八套“龙行天下”,希望能抵御对手攻击。

浑天元圣哼了一声,立即施展浑天霸王鞭法还击。只见,阴风呼啸冲压过去,气势之强,十分恐怖。

张云燕功力不及对手,使出最大的本事也不敌老贼。很快,发出来的黑白雾气和黑白二“龙”,被呼啸的阴风寒气逼退。

云燕见势不妙,非常紧张,一旦被击散,必将性命不保。她急忙收回宝刀,几乎同时,纵身一跃跳入河中。狂暴的阴风呼啸而来,击得河水波翻浪涌,拍岸惊人。幸好,张云燕已经潜入水中飞快地游走了,没有被伤及。

浑天元圣望着翻滚的河水,气得大叫:“臭丫头,你是懦夫!是孬种!是不屑的小人!你就是一条逃命的狗儿……”

不管仇人是什么,一时都找不到了,老贼连声哀叹:“臭丫头,又让你逃了一命,气死我了,日后一定要杀了你,以泄我恨!”

浑天元圣气得发疯,飞身而起沿河寻找,河水很快平静下来,没有看到张云燕的身影,又怒骂不止。

第九四一章 山贼作乱

浑天元圣好容易见到了张云燕,既想报仇血恨,又想占有美女,也好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他以为能抓住仇人,哪知美女又逃走了,何止满胸的仇恨和怒火,还有很久以来的欲望之情,都无处发泄了。他很生气,又很无奈,只好又一次压制蠢蠢欲动的邪恶心灵,日后再圆好梦。

浑天元圣想抓住王晓麟,虽然邪恶的心灵无法抚慰,但是发泄心中的怒气也是好的。他寻来找去,没有见到那个男子的身影,气得大骂。满腔的怒气无处发了,他寻找无果,只得带着仇恨和怒火,还有无法安抚的邪恶心灵,乘风而去。

张云燕见老贼离去,才从河里出来。她和王晓麟见了面,十分高兴,为兄妹二人有惊无险深感欣慰。

王晓麟要去寻找兰花妹妹,没有时间和张云燕相聚叙谈,只好告辞而去。

云燕救了晓麟哥哥,心情愉悦,望着秀丽的景色,一边走一边唱着那支摇篮曲《轻风》:

“风儿轻呀轻,

莫吵宝儿醒。

请擦去汗水留下柔情,

宝宝要做甜甜的梦。

风儿轻呀轻,

莫吵宝儿醒。

请带去烦恼留下笑容,

宝宝正做甜甜的梦。”

张云燕很喜欢这支摇篮曲,一连哼唱了好几遍,歌声中寄托着对父母无尽地怀念和伤感。她想到自己今生没有机会孝敬爹娘,一声哀叹,泪水流下来。

忽然,云燕想起那个忤逆之子常有利,担心那个蛮横的家伙反复无常,回去后又虐待母亲,决定前去查访一下,也好安心地赶奔卧虎庄。如果常有利还和以前一样虐待老人,就是自寻死路,决不再饶。

张云燕一路走去,热得汗流浃背,见有一条小河,便纵身一跃跳入河里,浑身清爽很舒服。她很高兴,飞快地向上游游去。云燕沿河而去,比鱼儿还要快,河水洗去了汗水,身心都很舒适。

正游着,云燕见河流转向山里,只得上岸。她打听清楚常有利所住之处大概方向,立刻朝那里赶去。

为了躲避灼热的阳光,张云燕在树林里穿行,见前边有了村庄,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她在阴凉处坐下来,一边擦汗一边休息。

忽然,她看见一只野兔跑过去,起身便追,刚迈两步又站住了,无声地笑了笑,接着摇头叹息。原来,这只野兔让她想起了儿时的事情,就是因为追赶野兔才把云霞妹妹丢失。

张云燕出了树林,去探查常有利的近况。

忽然,有一个孩子一边跑一边喊:“快救人呀!快救人呀……”

云燕吃了一惊,纵身而起跳过去。

孩子看见张云燕,大声呼喊:“阿姨,我弟弟掉进井里了,快去救他呀!”说着,他把云燕领到村外的水井边。

这口井很深,里边黑黑的,听见一个孩子在深处哭喊。孩子已经掉进水里,多亏抓住井壁上的石头才没淹着。

张云燕想跳下去,又怕把孩子碰到水里去,便用四肢

支撑着井壁向下移动,很快接近孩子。

她一边安慰一边把孩子揽入怀中,纵身一跃跳出井口。她正查看孩子有没有受伤,忽然叫起来:“你……你是虎儿!”

原来,这个孩子正是被灵虎救下的小男孩,也就是关天林和赵玉娥夫妇的宝贝儿子,叫关虎友。这个名字还是张云燕给起的。

云燕见孩子没有受伤,放下心来。她脱下孩子的湿衣服,一边拧干一边问:“虎儿,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虎儿指着前边的村子说:“阿姨,我家就在那里。”

云燕有些疑惑,问道:“虎儿,你家不是在山里嘛,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啦?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呀?”

那个大一些的孩子说:“这是靠山庄,他家搬来不长时间,离我家很近。”

张云燕一边给孩子穿衣服,一边嘱咐:“虎儿,以后要小心点儿,不要到井边玩耍,多危险呀。”

虎儿哭起来:“阿姨,小姨被人抓走了,他们还把我扔到井里了。”

“啊,还有这种事!”张云燕很吃惊,急忙询问,“抓你小姨的是什么人?”

“有很多人呢,他们往山里跑了,把我小姨也抓去了。”

那个大孩子吃了一惊,不知道还有这种事。他眼睛瞪得老大,说道:“阿姨,这里有山贼,他们往山里跑了,可能就是山贼。”

张云燕着急了,面对这样的危难险情,救人要紧,只好把回家之事先放一放。她嘱咐那个大孩子:“你快带弟弟回家去,虎儿,我去救你小姨!”说完,她施展轻功向山里飞奔。

原来,小姨带着虎儿在山下挖野菜,一伙强盗路过此处,看她长得十分美貌,顿时性起把她抓走。他们见虎儿哭叫,气得把他扔进井里。

后来,邻居家的小哥哥路过井边,听到哭声,才知道虎儿掉进井里了。他吓得一边喊一边往回跑,惊动了张云燕,才把虎儿救出来。

云燕来到山里,找了几处不见那伙山贼,十分着急。

说起这些强盗,太可恨了,他们聚啸山林,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害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这伙山贼,为首的就是混江龙。

……

混江龙三兄弟本来是在白玉庄,在柴万田的府里做看家护院的打手。那次,张云燕为了给天宝母子报仇,把老大过江龙和老三翻江龙打死,老二混江龙侥幸逃生。

从此,这家伙独自游荡,本性不改,依旧为非作歹。

有一天,混江龙在街里偷了一个钱袋,高兴得哼起了小曲,要去酒馆喝一顿。

忽然,他看见一位身着华丽的女子,还带着一个丫鬟,顿时兴起。他见主仆二人长得妩媚多姿,十分漂亮,便笑嘻嘻地迎上去,口吐秽语肆意调戏。

那两个女子吓得一边躲避一边喊叫,无法摆脱纠缠。

这个亡命徒并不在乎,抱起小姐来到背巷里。他本想把丫鬟也带上,却无力顾及,只能眼睁睁地看她逃去。

混江龙既得钱财又得美女,十分欣喜,

抱住小姐一连亲吻几下,接着便动起手来。

小姐一边挣扎一边哭喊,依旧无力挣脱恶徒之手。

有几个人闻声而来,见混江龙十分凶恶,还带着兵器,不敢上前阻止。

这个亡命徒色胆包天,对人们不理不睬,当街之上,解开小姐裙带就要行事。

忽然,有十几个衙役跑过来,厉声喊叫要抓拿凶犯。

混江龙见事不妙,急忙起身,抽出双鞭和他们打起来。

衙役虽然人多,却不是对手,很快被打得退到一边护住两个女子。衙役班头吩咐:“快把小姐送回县衙,多带一些人来捉拿凶犯。”

混江龙一听深感意外,有些慌乱,没想到竟然惹到县太爷头上。他知道再等下去要大吃亏,急忙杀开一条路逃出城去。他武艺高强,轻功极快,那些追赶的官兵衙役很快被抛得无影无踪。

混江龙一路奔逃,累得气喘吁吁难以支撑,坐到大树底下一边擦汗一边歇息。

他摸了摸口袋,那个钱袋不见了,气得哼了一声,无奈地闭上眼睛。他没有得到美女,还把那么多的银子弄丢了,更加沮丧。他靠着树干想稍作歇息,然后便走,哪知道睡过去了。

睡梦中,混江龙听到有响声,急忙睁开眼睛,见几个人站在面前,还带着兵器,心里一惊。他很紧张,猛地站起来,喝问:“你们要干什么,想找死吗?”

那几个人笑了,没有动手。

为首之人抱拳道:“朋友,我们是野狼山的人,我们兄弟五人都是山寨寨主。在城里的时候,我们见过朋友,你如此骁勇,竟敢和官府作对,令人佩服。”

混江龙见他们是山贼,放下心来,起码不会和自己作对了。

那个山贼又道:“我们很想和你交朋友,可是你奔走如飞实难赶上。我们本来很失望,没想到又在这里相遇,岂非天意。朋友,如不嫌弃,请到山寨入伙如何?”

混江龙正无处可去,满口答应。他们结拜为友,混江龙作了大哥,因此当上大寨主。

另外五个人是结拜兄弟,分别是:老大天狼星,老二地狼星,老三山狼星,老四海狼星,老五苍狼星。他们自认为是星宿下凡,故而起了星的绰号。这五兄弟分别做了二到六寨主。

今天,五寨主海狼星和六寨主苍狼星带人下山抢劫,回来的时候见到虎儿的小姨,姿容俊秀十分迷人,便抢到山寨。

混江龙见到如此艳丽的女子,十分高兴,命人押到后寨,等散了酒席再和她玩耍尽兴。

苍狼星很快填饱了肚子,那颗污秽的心灵不再安分。他喝下一碗酒,抹了抹嘴巴,说道:“诸位哥哥,你们先在此饮酒,我到后边去快活快活。”

混江龙闻言,急忙站起来,连连摆手阻止道:“六弟,那个女子你不能碰。”

苍狼星很意外:“大哥,为什么不能碰她?”

混江龙叹了口气,原来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他见几位兄弟都在看自己,又是一声苦笑,不得不言明。

第九四二章 荡平山寨(一更)

苍狼星本想去后寨和被抓女子玩乐,没想到被混江龙阻止,有些不解。

原来,混江龙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讲明。他笑了笑,说道:“几位兄弟,哥哥有些对不住了,我想娶那个女子做压寨夫人。”

苍狼星一听不高兴了:“大哥,那个女子已经被人睡过,你还要她干什么,不是捡拾别人的残羹剩饭嘛。等日后,大哥再找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做压寨夫人,不比她要好得多。”

“哦,这么说,你们兄弟俩已经动过她啦?”

“不是我们,她要是没有嫁人,怎么会有孩子呢。”

混江龙有些意外:“她这么年轻就有孩子啦?”

“她别看年轻,出嫁也有好几年了,孩子都有三四岁了。”

混江龙一声苦笑,摇头叹息,感到很失望:“多漂亮的一朵花呀,却被别人采摘了,可惜,太可惜了,好吧,就依六弟。”

提到那个女子,几个家伙哪还有心喝酒,罪恶的灵魂早已飞到美女那里。他们一连干了两碗酒,便急匆匆地来到后寨。

混江龙满脸淫容,看着那个女子,欲望难耐。他说道:“小娘子,看到你的时候,我的魂就被勾来了,这身子也一并交给你吧。”

那个女子吓得一边喊叫一边挣扎。混江龙并不理睬,立刻动起手来。

就在这时,外面喊起来,吵吵嚷嚷一片混乱。

混江龙很不满,吩咐道:“二弟,你去看一看,不要让他们吵闹,多影响情绪呀。”

天狼星没有动,又把这个差事传递给苍狼星:“老六,你要等到最后呢,去看看吧,要是有人敢不听,严加惩处。”

老六苍狼星有些无奈,白了他一眼,只得跑到外面查看。

忽然,外面喊起来:“哥哥们,快来呀,有人闯进山寨杀人啦!”

几个家伙听到喊声不由得一愣,听声音知道是老六苍狼星。他们已经顾及不了美女,操起兵器便冲出来,要收拾胆大包天之人。

混江龙两眼圆睁,巡视中果然看见六寨主正和一个人厮杀,此外没有见到别人,放心了。他哼了一声,这家伙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独创山寨,是自寻死路。

他正要冲过去宰杀闹事之人,见是一个女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眨眼间,他认出了那个胆大包天之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声惊呼:“啊,云飞雁来了,快跑!”

他已经管不了弟兄们的死活,也顾不了山寨存亡,保命是最要紧的,施展轻功飞身而逃。

老二天狼星等四兄弟,早就听说了云飞雁的大名,见混江龙如此畏惧,已落荒而逃,吓得大喊大叫四散逃去。

厮杀中,老六苍狼星本来就难敌对手,听到了同伙的喊叫声,更加慌乱。他本想逃走,却无法摆脱张云燕追杀,很快被砍倒死于非命。

云燕不能放过几个賊首,四处寻找,已不见踪影,几十个喽兵也跑得一干二净,气得骂了一句。



云燕担心被抓女子受害,急忙寻找,把那个女子救出来。

那个女子非常恐惧,被折磨得蓬头垢面十分狼狈。她见到张云燕,惊叫起来:“姐姐,你又救了我,太感激你啦!”

张云燕仔细一看,也认出来,原来是从法场救出来的刁小英。真是无巧不成书,云燕没有想到会是她。

前不久,云燕见到了小英妹妹,因为两姨姐姐被害去那里探望,想不到又在这里见到妹妹,太意外了。

张云燕和刁小英拣了一些有用的物品,然后四处放火把山寨烧毁。她和小英背着山贼抢来的金银珠宝,高高兴兴地下山去。

路上,她们遇到了关天林等人,正急匆匆地赶来。张云燕有些意外,问道;“大哥,你怎么来啦?”

关天林见到云燕,兴奋不已:“恩人,想不到是你救了虎儿,太感谢你啦!你不但救了虎儿,又把表妹救回来,是我关家的大恩人呀!”

经介绍,张云燕才明白,刁小英是关天林娘子赵玉娥的姨家表妹。她想起来了,虎儿说过已经搬到这里,难怪会见到关天林。

关天林得知表妹被山贼抢去,非常焦急,便和几位好朋友赶奔野狼山,设法解救刁小英。大家相见十分高兴。

回到关天林的家里,虎儿见到张云燕,更是亲热得不行,抱住她不再松手,惹得大家笑起来。

巡视中,云燕没有见到赵氏玉娥,不知道在哪里。

关天林的一席话,让张云燕大吃一惊。原来,赵玉娥已经被人害死,那个害人者也被官府判了死罪,压入大牢等待秋后行刑。

云燕十分伤心,见害人者被惩处,稍感宽慰,又对关天林及刁小英安慰一番。

张云燕把这些财物分给了穷苦百姓,人们无不笑逐颜开。

说起这伙山贼,乡亲们恨得咬牙切齿,痛骂不止。他们见寨主死的死逃的逃,山寨已经烧毁,日后生活能安宁了,都非常高兴。

张云燕想起死去的赵玉娥,十分心痛,不久前才从河里把她救起来,还曾劝她夫妻俩为生活方便搬出深山。哪知,他们搬到山外不久,玉娥就被人杀害,太可恨了。

听了关天林地讲述,云燕才知道他们没有搬回家乡,而是来到这里。

上次,关天林和张云燕及灵虎辞别后,便带着妻儿去看望一位远房的叔叔,如果有条件就在那里定居。两家相距遥远,很少来往,他和这位叔叔只见过一面。

叔叔家很富有,就住在这个靠山庄,在村里是个富裕户。他家里有一栋空房子,让关天林一家住下来,还给了几亩地,一家人能安心地过日子了。

关天林的叔叔心地善良,为人热情,尽管时间不长,也与乡亲们处得很和睦。

叔叔娶了两位夫人,只有一个儿子,叫关天海。关天海自小娇生惯养,养成了一身坏毛病,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这个家本来是叔叔当家,因为病重卧床不起,无力处理府内外的事物,只好把

这个家交给关天海。叔叔对儿子的行为很不满,劝说不听,又无力阻止,只能生闷气。后来,他想开了,自己已不久于人世,何必操心,便睁一眼闭一眼不再过问。

关天林得到叔叔关照,一家人有了安居之处,很高兴。没想到,祸从天降,发生了这种可怕之事,好好的家被毁于一旦。

张云燕对赵玉娥的死很气愤,也很伤心,问道:“那个杀人犯是什么人,竟如此凶残?”

关天林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傻子。”

张云燕很意外,又疑惑不解:“傻子?一个傻子怎么会做出害人之事呀?”

“是呀,我也难以相信,可是他被当场抓获,事实俱在,确定无疑,就是他干的。唉,看上去,那个傻子挺仁义的,为乡亲们做了一些好事,都很喜欢他。谁知,他竟然做出这种恶毒之事,真是人心难测呀,傻子也让人难琢磨。”

云燕暗自叹息,想不到玉娥被一个傻人伤害,太悲惨了。

关天林摇了摇头,有些感叹:“想起来我就恨那家伙,心里又很烦乱,怎么会是他呢?为此,我有些对不住他的兄嫂,也很愧疚呀。可是,他弟弟是杀害娘子的凶手,我不能放过,必须追究。”

“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不这么做怎能平人愤,没有什么可愧疚的。关兄,你不放过凶手,无可指责,天理也不容他,就该以命抵命。”

关天林叹道:“此话倒是不错,不过,他们兄弟俩可是全村的救命恩人呀,我……我能不愧疚嘛。”

张云燕闻听此言,又很意外,傻人既然有恩于村里人,怎么还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呀?

真是人心叵测,傻人也让人难猜呀。

关天林摇了摇头,流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又道:“听说,那个傻子的兄长又来到这里,我要去看望一下。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尽管有杀妻之仇,也不能不理不睬。恩人,你铲除山贼也很劳累,先睡一觉吧。”

“关兄,不要再叫恩人,还是兄妹相称吧。听你一说,他是个大好人,我也没有事,不如随你去看看那个人,咱们一起走吧。”说着,云燕和关天林出了家门。

在一户人家里,张云燕见到了那个人,原来是个大夫,被人请来治病。

那位大夫心中苦闷,面有悲情,看病依旧很认真,对乡亲们也很好。他就是杀害赵玉娥凶手的哥哥。

接触中,张云燕有了感受,觉得关天林所言不假,这位大夫的确是个好人,已经没有恨意。她说道:“大夫,你家遭遇不幸,依旧能来这里救治病人,是个好人呀。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弟弟是自作自受,你要想开一些,不要为他过于伤心了。”

大夫正为人诊病,眼睛已经湿润。他叹了口气:“治病救人是大夫的本分,没有什么可称赞的。只是……只是苦了我弟弟了,他就不该死,不该死呀……”

他再也忍不住了,泪流不止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悔恨。

第九四三章 他是凶手!(二更)

关天林见大夫如此悲伤,心里也很难受,既为爱妻离世而去心痛不已,也为大夫家遭不幸伤感叹息。大夫救了乡亲们的命,是村里的大恩人,令人敬重。

面对恩人,他有些愧疚:“大夫,我……我有些对不起你,可是我娘子死得这么惨,总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呀。我不能让娘子悲愤而亡,必须为她报仇,还望能体谅。”

“唉,我没有责怪你,或许我弟弟命该如此。要说怪只能怪我自己呀,我就不该带他来到这里。我还是不相信,傻弟弟怎么会是凶手呢,面对天地良心,我保证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是被冤枉的。”

关天林怒气难消,也有些无奈:“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他被当场抓住,又不能不信。唉,傻人也难保不动这种心思,做出这种事来。”

大夫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天宝呀,哥哥对不起你呀!哥哥已经没有能力为你洗清冤屈,没有办法救你出狱了……”说罢,他一边抽泣一边流泪。

“天宝?!”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询问,“大夫,你可姓樊?嫂夫人可是李忠秀?”

大夫闻言吃了一惊,仔细看着张云燕,并不认识。他神情疑惑,擦了一下泪水,说道:“对,我叫樊青山,娘子就是李忠秀。咦,你怎么会知道呀?”

张云燕既惊喜又悲伤:“我是云飞雁,和嫂夫人很早就相识了。”

“噢,原来是恩人呀!忠秀一直在念叨你,对你的大名我早已熟悉,没想到今天能在此相见,太高兴啦!”说罢,他二人重新见礼。

接着,樊青山一边流泪一边说:“妹妹,你把天宝托付我家,谁知出了这种事情。唉,我对不住天宝,也对不住你呀!”说着,他哭起来。

张云燕也在哭泣流泪:“大哥,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天宝是个好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樊青山心痛不已,一边摇头一边哭泣:“妹妹,我夫妻俩决不相信天宝会做出这种事来,一定是冤枉他了。天宝要被处斩,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深知天宝的为人,别看呆傻,却嫉恶如仇,绝不会伤害无辜之人,更不会杀害女人。她很疑惑,也不敢相信:“兄长所言不错,天宝是那么好的人,不会伤人害命。关兄,我很熟悉天宝,也敢担保,此事决不是天宝所为,其中一定有隐情,的确冤枉他了。”

关天林见杀人凶犯和张云燕如此熟悉,还是恩人托付给大夫家的,更加心痛。他眉头微皱:“不会冤枉他吧,他是被当场抓到的,乡亲们都看到了,不可能冤枉他。天宝尽管呆傻,也是男人,不会没有这种心思,在那种场合难说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张云燕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樊青山叹了口气,讲起了事情经过。关天林及乡亲们时而补充。

这件事情很复杂,还要从樊青山家说起。

……

樊青山以行医为生,经验丰富,医术很高,名气越

来越大,日子过得既殷实又安宁。

傻天宝到来后,他夫妻二人尽管多操一些心,也帮他们做不少事情,还带来乐趣,一家人都很愉快。

这一天,樊青山为人诊治,整整忙碌一个上午。他刚吃过午饭,有人前来求医。

原来,邻县一个村庄,不知何故病倒了许多人。

他见事情紧急,整理好所需药物等,准备前去诊病救人。

李忠秀不放心,一边帮他收拾东西,一边说:“相公,那里路途遥远,还靠近山里,这年月如此慌乱,可不要出事呀。这样吧,让天宝跟你一起去,也能有个照应。”

“也好,他还能帮我一些忙。”

“如今不太平,你们路上要小心,完事后赶紧回来。”

“知道了,娘子放心,不会有事的。”

樊青山带着天宝,跟随那个人坐车而去。他们顺着大道走了一程,又从岔路向山前走去。

“还有多远呀?”樊青山见太阳西下,天色渐暗,有些着急了。

“快了,穿过前边那片树林,再走一会儿就到了,我们村子就在山脚下。”

天宝坐得有些累了,跳下车一边走一边玩。他拔了一棵草递给樊青山,一边傻笑一边说:“哥哥,芦根。”

青山笑了,夸道:“好弟弟,你很聪明,已经认识一些草药了。”

他们刚进入树林,看见前边有几个人在抢夺财物,抢劫者脸已涂黑,被抢的是一对老夫妻。他们害怕了,调转马车就走。

“站住!”那几个家伙跑过来拦住马车,看了看樊青山,嘿嘿地笑了:“咱们真有发财的命,又碰到一个有钱的主。喂,你可要识时务,免得皮肉受苦,快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

“我是大夫,是去前边的村庄为人治病的,身上只有药物,没有别的。”

那个村里人也帮助求情:“他是我们村里请来的大夫,是要赶去救命的,放我们走吧。”

“少废话,看病还能不收银子吗?你要是舍不得,可要皮肉受苦啦!”

“我真的没有,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我们……”樊青山还没有说完,被一拳打倒在地,疼得捂住胸脯不住地哼叫。

天宝发怒了,喊道:“你打哥哥,我打你!”他一顿拳打脚踢,把几个家伙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樊青山急忙拉住他,对那几个家伙规劝道:“你们身强力壮,却不走正路,岂不寒了爹娘的心?我劝你们改邪归正,不要再干这种违法之事了。”

几个家伙哪敢不听,连声答应。

樊青山不再理他们,拉起天宝走了。

那对老夫妻害怕再出事,也紧随他们而去。

“想不到,这位傻兄弟如此厉害,竟然把那几个家伙打服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怕他吃亏呢。”那个村里人不住地夸奖。

“我这个兄弟是个大好人,可惜就是有傻病。”

“先生怎么不给他治一

治呀?”

“我一直在为他调治,虽然好了一些,但是很难治愈,但愿能有治好的那一天。”

樊青山来到村子里,立即到各处诊治病人。

原来,这些人得了一种传染病,高烧不退,浑身无力,不思茶饭,病重的人已昏迷不醒。

他所带药物不多,很快用完。樊青山忙于医治病人,对天宝说:“弟弟,你去多采一些芦根来,给病人煮水喝。”

“知道了。”天宝说完,高高兴兴地带领村民去采挖草药。

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宝和村民们采来两大捆芦根。

樊青山以芦根为主配方用药,让病人们服下去,还用芦根煮水给村民们喝,用来预防疾病。

几天后,大多数病人已经痊愈,只有几个病重的还要调养几日。

病患解除,村里人很高兴,有钱没钱都想答谢,被樊青山一一婉拒。

樊青山见没有大事,想和天宝回去,见太阳将要落山,害怕路上不便,只好住下来,明早再动身。

樊青山东家走西家窜,去那几个还没有痊愈的病人家里嘱咐一番。

就在这时,村里出事了,关天林的娘子赵玉娥被人害死,人们在赵家当场把唯一的一个人抓住。他就是天宝。

樊青山得知后,立刻慌了神,急忙赶来为天宝辩解。然而,事实确凿,又有乡亲们作证,他再解释也苍白无力,很难令人相信。

关天林和赵玉娥相依为命,十分恩爱,妻子突然死去,还是被人杀害的,悲愤不已,痛不欲生。他知道樊青山和天宝救了村里许多人,可是杀妻之仇无法咽下去,把天宝押送官府,请知县大人惩办凶手,为娘子偿命。

不久前,这里的知县因为贪赃枉法被判刑,已押入大牢。

新任知县是个碌碌无为的庸才,性情愚钝,比天宝要好一些,也不是正常人。

他家十分富有,其父只有这个独生子,从小盼子成龙,哪知不但没有成龙,还是一个愚钝之人,非常失望。他不甘心家族没落下去,一直在动心思想主意,没有有权有势的亲属帮忙,只能靠自己。

他思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花钱买一个官职。为了光宗耀祖,他四处运作,花了大价钱买来这个知县的官职,总算让儿子能出人头地了。

新任知县是个愚钝的庸才,自然是个糊涂官。不过,他穿上官服,戴上官帽,坐在大堂之上,也是有模有样的。

他爹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根本不懂得如何处理公务,会随意处置,或被人利用,到头来不但毁了前程,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现在,儿子有权有势,不能让他随意而为,必须有帮扶之人,于是又花钱雇佣一个人做师爷,帮助知县处理一应事务。

这位师爷可不是随意请来的,他爹爹害怕师爷有了权力贪赃枉法,会害了自己的儿子,不得不小心。他多方考察,确认此人处事公正,心地善良,不会出事,才请来帮忙。

第九四四章 如此审案

现在,县衙大堂上坐着的人是知县,可是真正掌握实权的人是站在旁边的师爷。

这位师爷不是一般的人物,不但识多见广,还是饱学之士。他熟读五经四书,喜欢诗词文赋,对法理也很了解,做起事来谨小慎微,值得信任。

知县见有人前来告状,立刻来了精神,一连拍了三下惊堂木。他刚要说话,陪伴的师爷说道:“大人,你拍一下即可。”

知县一瞪眼睛:“这是本大人的权力,我想拍几下就拍几下,不用你来教我。”说着,他又哼了一声。

师爷苦笑一下,没有应声,此事无关大局,随他便吧,不再过问。

知县见两边的衙役在窃笑,喝道:“放肆!大堂之上嘻嘻哈哈,是要找打吗?”

衙役们慌忙认错,规规矩矩地站好。

知县哼了一声,立即吩咐:“带被告!”

师爷一听忍不住了,又开了口:“大人,应该先带原告,审问案情,然后再带被告上堂。”

知县生气了:“你真是多嘴,本大人就是要看看那个被告长的什么样子,为什么敢违犯王法,难道不行吗?”

“啊……行,行,大人尽管吩咐。”师爷没有办法,眉头微皱,又摇了摇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带谁就带谁吧,他不再拦挡,只要不出大错,就由着知县吧。

这位师爷接受知县父亲嘱托,要协助知县办理事务,决不能出差错,更不能做下枉法之事惹来大祸。谁知,这个愚钝之人还挺有主见,非要一意孤行。

知县挺了挺胸脯,喝道:“带被告!”

天宝被带上来。樊青山也随同来到堂上。

知县看看他们,问道:“你二人都是被告吗?”

樊青山回道:“大人,我弟弟是被告。”

知县很不满:“本大人吩咐带的是被告,你来干什么呀,也想当被告吗?”

青山急忙解释:“我弟弟是个呆傻之人,听不懂大人问话,小人只得跟在身边,也好回大人问话。”

“原来是个傻子,奇怪,傻子怎么还知道告状呀?”

“大人,不是他要告状,是别人告他。”

知县明白过来:“噢,对了,他是被告,被告就应该是被别人告嘛,没有错。被告,别人为什么要告你呀?”

樊青山应道:“大人,我弟弟没有犯罪,是被冤枉的。”

“原来如此,放心吧,本大人给他做主。带原告!”

关天林被带上大堂。

知县看了看关天林,喝道:“原告,被告是个傻子,你还要告他,不是欺侮人嘛。你可知道,欺侮傻子是有罪的。”

关天林应道:“大人,他虽然傻,却是凶犯,侮辱了我娘子,还把她掐死了,我不能不告他。”

“咦,有意思,被告,你还知道干这种事呀?你也不傻呀,大人我就喜欢这种事,你和我一样聪明嘛。”

师爷眉头一皱,刚要说话,樊青山急忙申辩:“大人,

他的确是个傻人,根本不懂这种事,怎么会做得出来呢,还望大人明察。”

知县一瞪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不懂呢?这是他做的事情,你又怎能知道呢?”

“大人,他是傻子,哪懂得这种事呀,决不是他所为。”

“胡说,这种好事谁不懂呀,哪个不想呀?他一点儿都不傻,和我一样聪明。你说他是傻子,那本大人也是傻子啦?”

师爷摇了摇头,刚要劝阻,樊青山吓得急忙应对:“不,不,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怎么会是傻……大人是非常聪明的人。”

“这话才对,我是知县,怎能是傻子呢。”他哼了一声,又瞪了樊青山一眼,“不瞒你说,我当官以前,就有人说我是傻子,都是胡说八道,傻子还能当官吗?我当了知县,再也没有人说我是傻子了,他们知道我有多聪明。”

师爷沉不住气了,说道:“大人,被告是个呆傻之人,却做了这种事情,是有些蹊跷,应该仔细审问清楚。”

知县被提醒,才想起是在审案,说道:“被告说得对呀,傻子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原告,你是在诬告,欺侮傻人是有罪的,本大人要判你的刑。”

关天林有些慌乱,急忙说道:“大人,这个傻子的确犯下杀人的罪行,已经被我堂弟抓住,乡亲们也都看到了。此事清清楚楚,证据确凿,还望大人审明,为小人娘子伸冤呀。”

知县似乎有所醒悟,叹道:“被告,原来你做这种事的时候被人抓住了,真是太笨了,干这种事要偷偷摸摸才行,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看来,你是真傻呀,的确不如我聪明。我很喜欢你,可是已经被抓住,也保不了你了,还是认罪吧。”

樊青山急忙解释:“大人,他是一个傻人,不知道男女之事,的确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是被冤枉了,还请明察,捉拿真凶,也好还我弟弟清白。”

知县一瞪眼睛:“他有没有做这种事,你看到了吗?”

樊青山摇了摇头,依旧为天宝争辩。

知县哼了一声:“你没看见就对了,要不你也是被告了。你不要再胡言乱语,闭上嘴吧。被告,你可认罪?”

天宝看着知县,笑嘻嘻地说:“认罪,认罪……”

樊青山急了,说道:“大人,他听不懂,是在胡说呢。”

“我看是你在胡说,你要是再敢扰乱公堂,就要打你了。来人,让傻子画押!”

师爷急忙阻止:“大人,此事关系重大,人命关天,还要详查,先把被告押入大牢待审吧。”

知县瞪了他一眼:“被告已经认罪,还查什么呀?你是师爷,怎能为被告说话呢。”

师爷叹了口气:“大人,此案还有一些疑点没有查清,不能过早定案。”

“咦,看来你一心要为被告说话了。那你说说,还有什么疑点没有查清呀?”

“大人,我不是为被告说话,还要勘验现场,查找物证,了解详情,总之,案情还要进一步查清楚,然后才能定案。”

关天林说道:“大人,我这里有物证,请大人验看。”说着,他取出一个银手镯交给衙役递上去。“这是我娘子佩戴的,被告奸杀后还把这个手镯抢走了。此事乡亲们都看到了,他们可以作证。”

天宝看到银手镯,嘿嘿地笑了:“手镯,手镯……”

知县看着银手镯,哼了一声:“既有人证又有物证,此案再清楚不过,被告就是杀人凶犯。来人,让被告画押。”说着,他扭头瞪了师爷一眼。

师爷摇了摇头,知道无法阻止,不由得叹息一声。

天宝不懂得这是做什么,画起来觉得很好玩,本想接着画下去,可是人家拿走了。他着急了:“我还要画,还要画……”没有人理睬,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纸和笔放到知县的桌子上。

知县瞪起眼睛,喝道:“被告,你真是傻子呀,竟敢当着别人的面先奸后杀,实在可恶,把他押入大牢,待秋后处决!”

樊青山抱住天宝放声大哭,结果被赶出去。他没有能力救助傻弟弟,只得含泪而归。

李忠秀得知此事,悲痛万分。夫妻二人十分悲伤,没有心思再开诊,几天来茶饭不思,院门都没有打开过。

他们想上下打点,又苦于没有银两,只得时常去牢里给天宝送一些饭菜,给狱卒一些银子,让他们善待傻弟弟。夫妻二人在苦苦地煎熬,害怕开刀问斩的那一天到来。

再说关天林,他见凶手已经被判死刑等待斩首,总算出了一口气。他每当想起大堂之上樊青山痛不欲生的样子,又十分内疚。

他默默地叹息:“多好的人呀,竟然有这样一个傻弟弟,受到牵累。唉,我也不想让他这么痛苦,可杀妻之仇不能不了了之呀。玉娥,你死的太惨了,我不能不为你报仇。樊先生,你是我们村里的大恩人,我对不起你呀……”

关天林被矛盾的情绪纠缠,每当想到此事就会流泪,既对妻子的怀念和悲愤,又对樊青山一家感到歉疚。

刁小英和舅舅得知赵玉娥惨死,十分悲痛。舅舅因为悲伤过度病倒了。小英关了酒楼,把舅舅送回家中调治,然后前去奔丧。

她来到靠山庄,得知表姐惨死的详情,异常悲愤,恨不得亲自杀了凶手。

小英见姐夫关天林如此伤心,一边流泪一边安慰:“姐夫,人死不能复生,还要注意身体呀。虎儿还小,今后就靠你来抚养了,应以身体为重。”

“妹妹,我对不起你姐姐,如果不到这里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对不起治病救人的樊先生,让恩人这么痛苦。”

“姐夫,事已至此,悲伤痛恨都没有用了,还是想开一些吧。”

几天后,刁小英心中苦闷,带着虎儿想去村外走一走,顺便挖一些野菜,不料被山贼抓去。要不是张云燕来到这里,她和虎儿就命丧黄泉了,关天林也会痛不欲生。

……

张云燕听了樊青山地讲述,心中生疑,傻天宝这么仁义,决不相信会做出杀人之事。

第九四五章 原来是他!

张云燕对天宝很了解,这个呆傻之人那么仁义,嫉恶如仇,怎么可能做出奸杀之事呢,其中必有冤情。

然而,事实太残酷,她不相信也没有用,苦于无法为天宝翻案,还呆傻之人清白。

云燕想过去县衙逼迫知县放人,思来想去不敢这么做。这是一件奸杀案,很可能会引起众怒,对天宝和樊青山夫妇很不利,对自己也会带来负面影响。

张云燕苦于无凭无据,没有办法让关天林认清真相,没有办法为天宝洗清冤屈,乡亲们也不会信服。

她真要是这么做,关天林就会认为是纵容罪犯,会很愤怒,乡亲们也会议论纷纷,不满的情绪四散开来,后果很可怕。

张云燕没有办法,只能安慰樊青山,自己也愁得唉声叹气,希望案情能峰回路转,天宝能解脱牢狱之灾。

关天林见张云燕要陪伴樊青山,便告辞离去。

刁小英正在家里和虎儿玩耍,见关天林回来了,说道:“姐夫,我想到姐姐坟前祭奠,你陪我去吧。”

“妹妹,我连日忧愁不得休息,身体有些乏累,想睡一觉。此事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陪你去吧。”

小英见他满脸倦容,憔悴不堪,的确是在苦撑,便不再打扰,独自去村外祭奠。

她来到表姐赵玉娥坟前,又勾起了满心悲愤的情绪,一边烧纸一边告知死去的姐姐,凶犯已经被严惩,可以瞑目了。

忽然,她听到有动静,回头看了看,原来是表兄关天海,急忙起身施礼。

关天海陪伴小英为赵氏玉娥祭奠一番,不时地安慰小英几句。她很感动,心里有所安慰。

田野里很安静,有鸟儿飞鸣,虫儿不甘寂寞,也在你叫我鸣,在安详和幽静中,生灵们正在忙碌各自的事情。

回来的路上,关天海心里不能平静,一直在打鬼主意,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他四下看了看,周围没有人,默默地笑了。

他看了看刁小英,说道:“小英妹妹,那片竹林里有你姐姐的遗物,你把它收起来吧,也好留个念想。”

小英很奇怪;“表哥,你怎么知道姐姐的东西在那里呀?”

关天海笑嘻嘻地说:“妹妹,不瞒你说,你姐姐喜欢我,我们经常背着天林到那片竹林里。”

刁小英闻言有些意外:“你们二人怎么会到那里去呀,干什么呀?”

关天海满脸淫容,又笑了:“妹妹问得真是多余,我们俩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去竹林里做什么不是明摆着嘛,还不是你搂我抱你亲我爱。这是背人的事,在家里不方便,只能去那里。”

刁小英更加意外,脸色羞红:“你胡说,我姐姐不会干那种事。”

“这种好事想干的人多了,我和你姐姐也不例外。妹妹,你还没有嫁人吧?你即使没有和男人上过床,也应该听说过洞房花烛是人生的一大喜事,不然怎么都想成亲呢。妹妹,你要是和男人搂抱在

一起,就会知道有多快乐,会乐不思蜀了。”

刁小英羞得脸红心跳,满脸怒容,狠狠地瞪了关天海一眼,骂道:“你不知羞耻,满嘴胡说八道!”

关天海并不在意,依旧满脸嬉笑:“我没有胡说,我喜欢你姐姐,你姐姐也喜欢我,感情这么深,自然会搂抱亲近,很正常,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刁小英很生气,依旧脸红心跳,怒斥道:“不要胡说了,我姐姐不是那种人,要是再敢糟蹋我姐姐,就去告诉姐夫。”

“你可不能告诉天林,否则你姐姐地下有知该多难堪呀。”关天海还是嬉笑不止,“小英妹妹,哥哥的确没有胡说,我和你姐姐已经有过许多次了。你姐姐对我很满意,一心要跟着我,有了空闲便约我到这里来。”

“哼,你真不要脸!”刁小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关天海嬉皮笑脸,还在挑逗:“妹妹,你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有多美好。这样吧,哥哥现在就教一教你,让你切身体验一番,就会知道为什么说是人生一大喜事了。以后,你会和你姐姐一样离不开我了,哈哈……”

刁小英见他没完没了地胡说八道,又生气又羞臊。她秀眼圆睁瞪着关天海,骂道:“你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无赖!”说完,她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不再理睬。

关天海如此挑逗小英,是想让她生情,一旦情绪繁乱动了心思,就不会强行拒绝,会半推半就投入怀中。他想的很美,哪知适得其反,把心爱的美女惹恼了。

关天海不敢再吐污言秽语,急忙道歉:“妹妹,不要生气,都怪哥哥多嘴了。其实,这是我和你姐姐的事,你不信就算了,也没有必要生气。不说这些了,快跟我去拿姐姐的遗物吧。”

刁小英依旧脸色羞红,心中不满,没有说话,跟随关天海来到竹林里。

关天海早已心怀鬼胎,自从见到这位“仙女”降临此地,便魂不守舍,每天都在思念,甚至在梦中已经和“仙女”搂抱在一起。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越想越难耐,污秽的心灵一直在蠢蠢欲动。刁小英惊人之美的面容、窈窕迷人的身姿,时时在眼前闪动,他已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关老爷的小夫人很年轻,是关天海的小娘,今年才二十四岁,嫁过来已经好几年了。

她的容貌如花似玉,肌肤白嫩,不胖不瘦身姿秀丽,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她喜欢打扮,穿戴也很讲究,刻意露出特有的曲线美。

她性情轻佻,喜欢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看到男人色眯眯的眼神会很开心。她一旦遇到可心之人,就会心动不已,若有心于自己会更高兴,自然不能放过。

说起来,在关老爷病倒之前,小夫人便和关天海这个晚辈睡在一起了。关老爷病倒后,小夫人和关府新的掌权人来往更密切,也更频繁。

她本来就耐不住寂寞,夫君病倒后更是空房难守,一心要抓住关天海,一来满

足身心地需求,二来趁机讨要金银珠宝,为今后做准备。她知道关天海迟早会抛弃自己,趁现在还年轻,能讨得欢心,必须大捞一把,红颜老去后也不用发愁了。

几天来,小夫人见关天海神情有些恍惚,时常发呆,不知何故。她百般挑逗,关天海也没有了往日的激情,以为身体有些不适。她哪知道,自己的情人有了心病,已另有她属,却难得到,正为此愁闷。

今天,关天海依旧在思念刁小英,被小夫人缠磨,正好对她发泄激情。完事后,小夫人依旧缠住不放,他有些心烦,便借故离开。

关天海出了家门散心游玩,没有想到,在村外巧遇了思念不已的“仙女”,顿时心花怒放。他心绪难平,又琢磨起来,一直在打鬼主意。

关天海陪同在心爱的美女身边,得近芳容,以解心中的爱恋之情。哪知,他越近芳容越思念,越思念越难耐,**在升腾,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很想和这位“仙女”玩个尽兴。

在树林里的时候,他就想对刁小英下手,看到那些坟头又泄了气,尽管是好事,在这种地方办也太晦气了,只好先按下蠢蠢欲动的心灵。

回来的路上,关天海伴随在刁小英身旁,神情迷恋,激情满怀,再也按捺不住,决定趁无人之际,得到这位思念多日的美女。

他很快有了鬼主意,声称竹林里有赵氏玉娥的遗物,要交给刁小英。小英信以为真,便随同关天海进入竹林。

来到竹林,刁小英四处巡视,地上除了石头和落叶,没有见到其它东西。她问道:“我姐姐的遗物在哪里,快交给我吧。”

关天海满脸淫容,说道:“你姐姐走了,把我丢下,我不就是你姐姐的遗物嘛,还找什么呀。好吧,我现在就交给妹妹,让你随意玩耍。”说着,他抱住小英亲吻起来。

刁小英才知道受骗上当,在极力地挣脱:“快放开我,我要喊人啦!”

“这里是野外,这个时候都在家里,哪有人呀,喊破嗓子也没有用,不会有人来管这种事。我劝你不要学你姐姐,拒绝我没有好处,还是顺从吧。”关天海不再理睬,把小英按在地上强行撕扯。

刁小英依旧坚拒,气得怒骂,一边厮打一边喊叫

关天海喝道:“你真不懂事,不顺从也没有用,还是要陪我玩耍,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要下狠手了,让你和赵玉娥一样,掐死后再玩你,到那时就老实了。”

刁小英闻言十分意外,顿时愣住了。她吃惊地问:“我姐姐是被你掐死的?”

关天海见她不再挣扎,以为害怕了,更加凶狠,也更得意。他冷笑一声,威胁道:“没有错,就是我把她掐死的,她不顺从,只能一死。你如果不顺从,也会和她一样,何去何从可要想明白。”

刁小英更加恐惧,也更仇恨,恨不得打死这个凶手,却没有能力,自己已经不保,眼睁睁要被欺凌。

第九四六章 真相大白

关天海一心要占有刁小英,已无所顾忌,要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他恶狠狠地说:“妹妹,你还想学赵玉娥吗?也想离开人世吗?你就是死去,也要被我玩弄,何必想不开呢。活着有多好,还是乖乖地顺从吧,咱们两个亲亲热热,你高兴,我快活,多好的事呀。”说话间,他没有住手,还在强行解脱。

刁小英又恨又气又很畏惧,无力反抗,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血立刻流出来,那块皮肉差点儿掉下来。

关天海一声惨叫,气得大骂,满脸凶相,就像是一只疯狂的恶狼。他顾不得流血疼痛,死死地掐住小英的脖子,血已经流在小英的肌肤上。

他满脸都是狰狞的神情,咬牙切齿,厉声骂道:“臭丫头,事已至此,留下你是个祸害,你必须死!我要把你掐死后再玩弄,死后也休想保住贞洁之身!”

刁小英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关天海吐了一口气,急忙从小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把手上的伤口包好。他疼得眉头紧皱,脸上抽搐,不住地呻吟,依旧不想罢手,还要发泄愤怒和激情。

他看着一动不动的“仙女”,一声冷笑,不管怎样,今天总算能得到心爱的美女。他想好了,玩完后便找个地方把小英埋了,绝不能露出一丝马脚。

关天海刚想动手解脱“仙女”的衣服,忽然有人冲到跟前,就在愣神之时被那个人捉住。

刁小英渐渐地苏醒过来,看到凶手被捉,扑过去又打又骂。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呀,来得太及时了?

原来,她是张云燕。云燕为天宝之事,也为惨死的赵玉娥,心里伤痛烦躁不安。她很郁闷,起身来到村外走一走,消散一下苦闷的情绪。路经此处,她听到了喊叫声,急忙跑进竹林把小英救下来。

云燕多亏来得及时,否则又一个不幸的女子会含恨而亡,也是刁小英命不该绝,才有惊无险逃得一命。

关天海真是杀害赵玉娥的凶手吗?

没有错,就是他害死了那个可怜的女子,把一个好好的家庭给毁了。

这家伙是怎么把赵玉娥杀害的,又是怎么把罪过推在天宝身上的?

此事要想说明白,还要从头讲起。

……

樊青山在村里为人看病,天宝无事可做,肚子到处闲逛。他一个人漫无目的随意走动,看到认识的药草便采摘收好,见到虫子,也要笑嘻嘻地玩一会儿。

天宝四处巡视,忽然看见绿意浓浓的山头,立刻有了兴趣,想到山上玩耍。出了村就是竹林,他摘了一片嫩竹叶放在嘴里吹着,一边吹一边笑,犹如鸟儿在婉转鸣叫。

忽然,传来了女人尖利的喊叫声。

天宝愣了愣神,停住脚步四处看着。他辨明了喊声传来的方向并没有动,似乎在想什么。他别看呆傻,也知道那里出事了,于是扔掉竹叶跑过去。

穿过竹林有一栋房屋,就在村头,那里边有女人在喊叫

天宝来到屋门前,想进去看一看,门已经插上。他从窗洞看看里边,见一个男人把女子压在身下,正使劲掐她的脖子。那个女子已经瘫软,一动不动了。

天宝虽然是个傻子,却知道那个人在做坏事,很生气。他身上还有一股正气,容不得坏人坏事,砸破窗户便跳进去。他扑过去,把那个男子抓起来,狠狠地打了两拳。

那家伙被打得鼻青脸肿,一看是不知深浅的傻汉,不敢和他厮打,急忙爬起来,打开屋门逃走了。

天宝见他逃走,嘿嘿地笑了。他转身看看床上女子,说道:“你怎么啦?起来吧,不要怕,他跑了。”他见这个女子闭着眼睛不理睬,说道,“你睡觉了,天还没黑就睡觉,太懒了。”他四下看着,发现地上有一只银手镯,便捡起来。

这只手镯是赵玉娥的,在和那个人厮打的时候滚落在地上。

天宝没有见过银手镯,觉得很好玩,翻来覆去地看着,时而笑两声。他看了看床上女子,说道:“你睡觉吧,我走了。”

这时,外面有了喊叫声。天宝刚走出屋门,有许多人跑进院子里。

那个被打之人指着天宝说:“就是他,他欺侮我嫂嫂,还把她掐死了。”

原来,他是关天海,本想欺侮赵氏玉娥,见她极力反抗,一怒之下把玉娥掐死。他不想收手,要继续行凶,哪知天宝闯进来,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这家伙不甘心,要把强奸杀人的罪行栽到天宝身上。

天宝不懂他的话意,见是欺侮那个女子的家伙,怒气顿生,冲过去要打他,被乡亲们拦住。

“瞧,我揭发他的罪行,还要打我。快看,他还拿着我嫂嫂的银手镯呢。哼,这小子不但强奸杀人,还抢东西,实在可恨!”

几天来地接触,人们已经认识天宝,都知道他是个好人,不相信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赵氏玉娥的确被人掐死了,屋里也只有天宝一个人,手镯也是物证。

“天宝,她可是被你掐死的?”人们心疑难解,在询问。

“她睡觉了。”傻天宝不懂人们的话意。

“胡说,她已经被你掐死了。”关天海在怒喊,眼睛瞪得溜圆。

天宝又来气了,过去就要动手。

关天海急忙躲避:“你们都看到了,他见我告发,又要打我。”

关天林见娘子被害,悲愤不已,和乡亲们一起把天宝押送官府。结果,天宝被判死刑,等秋后问斩。

下面还是要说一说关天海,他和关天林是叔伯兄弟,虽然沾亲,但是家境大不相同。

关天林对这位兄弟的行为有看法,也很生气,碍着叔父不便指责。每次去叔父家里,他都是探望老人,和关天海很少来往。

关天海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他没有当家的时候,就迷恋爹爹的小夫人,也就是自己的小娘。别看小夫人是长辈,他并不介意,有了机会便话语挑逗。

小夫人本来就是轻浮女子,见到

可心的男人会欣然迎合,早已红杏出墙,没有人知道而已。

她见关天海年轻力壮,长得不错,便动了心思。从关天海的言行中,她知道对自己有意,不由得花心翻动,要追求身边的新欢。

每当关天海挑逗之时,小夫人并不呵斥,也不回避,总是笑脸面对,时而闪动一下媚眼,传递自己的心意。

这个浪荡公子见状,心里有了底,占有这位漂亮的长辈已不是问题,决心找个机会付诸行动。

一天,父亲外出,别人都在午睡,关天海借口有事来到小夫人屋内。他见美娇娘已经躺下休息,没有回避,笑嘻嘻地走过去:“我的小娘,你独自休息不难受嘛,何不找个人来陪一陪呀?”

现在,他知道小娘也有此心,胆量大起来,不再避讳,直接挑逗。

小夫人见他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又说出这种话语,知其心意,默默地笑了,或许机会来了。

她故意叹了口气:“难受又有什么办法,你爹爹不在谁能陪呀,忍着吧。”说着,她坐起来,身着单薄的内衣,也不遮盖,曲线美完全展示出来,有意让关天海贪看。

关天海脸上堆满了淫容,欣赏着迷人的身子,欲望之情更盛。他笑嘻嘻地说:“我的小娘,爹爹不在还有我呢,何必忍着呀。”他真是大胆,直言不讳,不安分的手也行动起来。

小夫人没有躲闪,依旧笑脸面对,媚眼闪动勾人心魄。

关天海大喜过望,立刻把心爱的小娘扑倒在床上……

从此,他们俩见缝插针,只要老爷不在家里或忙于事务,不管黑夜白天,便凑到一起玩耍嬉戏,各得其乐。

小夫人投身于晚辈的怀抱,既能抚慰寂寞的身心,又能讨要钱物,一举两得,很满意。

后来,父亲有病卧床不起,关少爷成了一家之主。他更加放肆,没黑没白地和小夫人纠缠,闹得府里人人皆知,只瞒着关老爷一个人。

关天海当家后,境况大不如前。他整天吃喝玩乐,诸事都交由别人去办,一来挥霍无度,二来被家人贪骗,花钱如同流水一般。

他本想和爹爹一样也娶两位夫人,可是,既是小娘又是娘子的小夫人不答应。

小夫人很担心,关天海要是有了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夫人该往哪里摆呀?

更可怕的是,少夫人如果生个一男半女,她的地位就更难保了。

关少爷已经被小夫人迷得神魂颠倒,难于割舍,事事都由她做主,此事便放下了,和小夫人不清不白地过起日子来。

关少爷不再娶妻纳妾,却不乏女人,或与丫鬟纠缠,或出去找女人鬼混。不过,他那个迷恋的灵魂已经锁在小夫人那里,没有人能抢去。

后来,关家出了一件烦心事,为此大伤脑筋,原来小夫人有了身孕。

对此,小夫人很高兴,这是关家的后代,不但是自己的依靠,还能让女主人的地位更加牢固,无人能撼动。

第九四七章 罪有应得

小夫人有了身孕,关府除了关老爷已人人皆知。对此,小夫人不但不在乎,还很高兴,今后的关府就是自己的了。

大夫人的心情截然不同,成了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她早就盼着少爷能有后代,可不是跟小夫人生养的。他二人是母子关系,怎能生孩子呢,再说这个孩子生下来该如何称呼呀?

从小夫人论起,这个孩子是关天海的弟弟或妹妹。可是,从关天海论起,这个孩子又是他的子女。

这是差辈的事情,该如何办呀?在人们面前又如何解说呢?

对......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四七章罪有应得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四八章 大难不死

知县见堂下之人竟敢阻拦退堂,很生气。

刁小英和村里人都喊起来:“大人,小人们还有话要说。”

知县眼睛又瞪起来:“你们都有话要说,就本大人没有话要说。”知县很不满,这么多人都有话要讲,自己岂不成了被告,还怎么审案,岂有此理。

到了此时,师爷不能不说话了:“大人,不必生气,也不要着急,不妨坐下来歇一歇。他们信任大人才要说话,可见大人威望之高。至于此事有没有完,先听听他们还有何话要讲,如果真有事情需要大人做主,也好为他们裁决。”

知县听了如此顺耳的话语,脸上有了笑容。他看了师爷一眼,又问众人:“你们又要告谁呀,说来听听,本大人为你们做主。”

“我们谁都不告,是为人伸冤,天宝不是杀人凶手,还请大人改判无罪放了他吧。”

知县有些意外,又很不满:“岂有此理,是这个原告告那个罪犯,与你们何干?”

师爷摇了摇头,又是苦笑。他刚要说话,关天林急忙解释:“大人,我上次告错了,今天这个罪犯才是杀害我娘子的真凶,天宝是无辜的。”

“哼,你一个草民,错就错了,可我是知县大人,不能有错,否则别人还以为是我审错案子,有多无能,那怎么得了呀。此案早已审结,被告也已经招认,不能再改判,都退下去吧。”

旁边的师爷已经听明白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此案总算能了结了。他本来对这个奸杀案就有怀疑,本想劝阻知县不要轻易结案,却毫无作用,还是把天宝判了死刑。

师爷的确不一般,表面上认同了知县的决定,实际上并没有执行。此案虽然已经了结,却被师爷有意压下来,并没有上报,还悬在那里等待重申。

暗地里,师爷派人查访此案,要查清楚再说。如果真是错案,就必须纠正,哪怕瞒着知县也要放人,绝不能造成恶劣影响,更不能引起上司关注。

现在,师爷听了众人之言,已经明白,可以结案了。知县愚钝固执,他不好直接劝大人纠正改判,只能另想办法。

师爷想了想,说道:“大人,上次审的案子,被告是个呆傻之人,你想呀,傻子的案情就是傻案,傻案不就是错案嘛。这个错案是原告自己告错的,所有的错误都在他身上,与大人何干?”

傻案就是错案,听起来还有道理,知县点了点头。

师爷又道:“大人,不如放了那个傻子,让他自己去和原告理论,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他们俩的事,何必为他们操心。这样,大人不但能有个好名声,还能清闲自在,岂不是好。”

知县想了想,又点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这的确是个傻案,把傻子放了,就没有傻案了。来人,去把傻子带来。”

知县见天宝已经带到堂上,不由得笑了。他劝道:“被告……对了,你已经没有罪了,不能再叫被告。天宝,我很喜欢你,就是做事太随便了,这样不好。

那尽管是好事,也不能让人看见呀,你今后一定要注意呀。本官就很聪明,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让别人看。”

天宝听不懂他的话语,在嘿嘿地傻笑:“不让看,不让看……”

师爷又是苦笑,堂堂知县总说这种无聊的话语,有伤大雅。面对固执的知县,他无法劝说,只能叹息。还是那句话,这些话语除了有失颜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随他讲去吧。

当然,对于这样的“聪明人”,他不会觉得话语不妥,想说还是要说的,该怎样还会怎样。

知县对关天林说道:“原告,这个错案还给你了,这个被告也交给你,你回去和这个傻子商量如何处理吧,和本官没有任何干系。”说完,他抓起惊叹木拍了一下,“退堂!”

他起身正想离去,忽然想起什么,又坐下来,抓起惊堂木连拍了两下,这才起身离去。

人们的目光立刻投向知县,不知道都要做什么,又有了什么事情。

师爷看着离去的知县,又是苦笑,朝人们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去,收拾好桌子上的卷案转身走了。

傻弟弟突然回来了,樊青山异常欣喜,又看又摸,生怕他受到伤害。还好,因为花了银子,狱吏们没有为难他。

樊青山非常感激张云燕,要不是她捉住凶犯,天宝岂不作了怨死鬼。

关天林和刁小英也很感谢云燕的救命之恩,为真凶伏法天宝洗冤,高兴不已。

他特意备下酒席,请张云燕及樊青山弟兄俩。关家今天才有了欢声笑语,有了一些喜气。

张云燕见到天宝何止高兴,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惊诧不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疑惑难释,向樊青山询问:“樊兄,他就是忠义带去的那个天宝吗?”

樊青山看着云燕有些意外:“就是他,天宝一直在我家里,不会有错。怎么,你不认识他啦?”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天宝太像一个人了。”

樊青山依旧不解:“他像谁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想起来就心痛。今天看见天宝,就像又见到他,让我思念心痛呀。”

樊青山也为之伤感,劝解道:“妹妹,既如此,你就把天宝当作那个人吧,也能解一时之念。”

“唉,说得有理,我已经把他当作弟弟了。”

原来,傻天宝的相貌很像林家二弟赵佳义。张云燕既惊奇又难过,对这个傻弟弟更觉亲切了。

当初,云燕见到天宝的时候,他被柴万田的打手过江龙三兄弟打得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难怪今天见到了本来的容貌会如此惊讶。

张云燕看着傻弟弟,感慨道:“天宝真不错,要是没有病该多好呀。”

“是呀,我正在为他调治,但愿能有好的那一天。”樊青山又道,“天宝,快叫姐姐,你能大难不死,多亏了飞雁姐姐救你呀。”

天宝一边傻

笑一边说:“嘿嘿,姐姐。嘿嘿,姐姐。”

张云燕也笑了,和他搂抱在一起。

刁小英芳心难平,飞雁姐姐三次把她从死神手里救回来,这位俊美的姐姐已在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恩人姐姐本领高强,为人正直,是难得一遇的大好人,真想和姐姐常相聚。

今天,刁小英和恩人姐姐坐在一起,心中高兴,也很感慨。她眼睛湿润了,感叹道:“姐姐,妹妹每次有难都是你来相救,姐姐就是上天派来的神仙。我来此奔丧,你接连救我两次,要不是姐姐,妹妹早已死在贼人手里。”

张云燕笑道:“妹妹如此夸赞,让姐姐有些难堪,我哪是神仙呀。我能巧遇救下妹妹,也是咱姐妹俩有缘吧。”

小英对缘分之说很认同,接过话头:“是呀,我和姐姐的确有缘分,不然怎能每次都这么巧呀。”

关天林也很赞同:“的确是缘分。云飞雁也和我关家有缘呀,不但救过我们,还帮助破了此案,抓住真凶,让苦命的娘子冤魂得安了。”

樊青山叹道:“天林,不但你家大仇得报,我家天宝也还了清白,免于一死,想起来就感慨不已,多亏了飞雁妹妹呀。”

听到众人称赞,张云燕很不好意思,在极力推辞。她想到死去的赵玉娥,一阵心痛:“天林兄,如今,杀人真凶已经伏法,山贼也已剿灭,你们可以安心地过日子了。只可惜,嫂嫂不幸故去,苦了你们爷俩了。”

关天林眼含泪花,叹道:“也许她就是这命,只能受奔波之苦,安稳下来反倒出事了。”

刁小英想起玉娥姐姐,默默地流下泪水,拉起虎儿出去了。

大家正在愉快地说笑,邻居沈二叹道:“诸位,不要太高兴了,安稳的日子能过多久还很难说呢。那些山贼不能害人了,还有比他们更凶的恶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降临到咱们头上。”

众人为之一惊,急忙询问原由。

沈二摇了摇头:“提起此事实在可怕,昨天,邻县被一个叫浑天元圣的贼人闹得人心惶惶,吓得我连夜赶回来了。那家伙真是胆大包天,把知县的表妹都抢去了,可见有多疯狂。更可怕的是,他能腾空来去,无人能敌,说不定也会到这里来害人呢。”

众人十分吃惊,也很畏惧,一时无语,房间里静得可怕,有了忧虑的情绪。

张云燕听到了浑天元圣的消息,既意外又吃惊,想不到那个老贼又来到此地行凶作恶。她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那家伙十分凶残,是个十恶不赦之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樊青山不但吃惊,也有些慌乱,立即询问:“你说的险情可是发生在连山县?”

沈二点了点头;“正是,县城里的百姓为此议论纷纷,有些都躲到乡下去了。”他叹道,“其实,躲到哪里都是一样的,那家伙飞来飞去,哪有安全之处呀。”

众人闻言,既吃惊又忧虑,那个凶神太可怕了,但愿不要到这里来害人。

第九四九章 凶信

众人听说浑天元圣在此地行凶作恶,非常紧张,害怕老贼来此害人。

樊青山眉头微皱,非常担心:“我在各处行医,听说过浑天元圣,那家伙的确是害人的凶神,此地百姓会不得安宁了。”他一声感叹,“想不到县衙里也会遭此大难,令人痛心呀。”

张云燕不以为然:“樊兄,何必如此,那个老贼抢的是贪官污吏,百姓并没有受害。再说,那个贪官也是应得的报应,只是苦了那个女子,但愿能平安回来。”

樊青山摇了摇头:“妹妹所言差矣,那个知县可是清官。他不畏强权,不爱金钱美色,爱护百姓,一心为民办事,人们无不拥戴。如此好官遭此大难,怎能不令人心痛。唉,但愿他的表妹安然无恙,能逃离魔掌。”

大家都知道连山县有个青天大老爷,纷纷称赞其所作所为。

张云燕有些不自在了:“如此说来,我错怪他了,这样的好人应该有好报。”

忽然,云燕想起昔日的一件事情,刘光明夫妇那次外出探亲,就是去连山县。她听李小云说过,小云的姐姐就是知县夫人。她立即询问:“那个知县可姓李?”

樊青山应道:“对,他叫李公平,做起事来人如其名,公正无私。妹妹,你认识李知县吗?”

“不认识,不过,我认识他夫人的妹妹,听他妹妹提起过。”张云燕叹了口气,“想不到李知县家里会遭此大难,浑天元圣的确凶得很,被抢之人很难救了,后果可怕呀。”

樊青山又问:“妹妹,你可见过浑天元圣?”

“我和他交过几次手,那家伙武艺非凡,功法深奥,实在难敌。”

“唉,恶人当道,可如何是好呀!老天真是不公平,对恶人肆意行凶不闻不问,好人却得不到好报,令人寒心呀。”樊青山叹息不已。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说道:“不行,此事我一定要管,那个老贼再凶,我也要设法去救人。唉,只怕已经晚了,被抢之人可能已被那家伙伤害。”

云燕本想尽快回家看望宏霞妹妹和妹夫杨宏清,不料又遇此事。她不能拂袖而去,探望亲人之事只能过后再说了。

沈二说道:“云飞雁,你要是前去救人,可要多加小心。我听说,那里不止浑天元圣一个人,还有一个叫风之影的家伙,也十分厉害,一定要有所准备。”

张云燕一听两眼冒火,骂道:“想不到那个混蛋也在那里,好,我正无处寻他,这次一定设法除掉。”

关天林吃了一惊:“飞雁妹妹,风之影你也认识吗?”

“他是我家的仇人,怎能不认识。我正四处寻找,想不到又跑到这里来行凶作孽。”

樊青山在连山县行医日久,对那里的大事无不知晓。他听到又有恶人行凶,坐不住了,急忙告辞,带着天宝匆匆地离去。

刁小英来到这里后,遭遇两次大难,也是心有余悸。她听说浑天元圣师徒二人在

此出没,怎敢再住下去,和表哥辞别要返回家乡。

张云燕害怕小英妹妹路上遭遇危险,劝她暂时留下来,等事情完毕后再送她回家去。云燕不再耽搁,立刻起身赶往连山县,设法救人,也要报仇。

还要交代一下关家,关老爷一直卧床不起,尽管不再过问家里的事情,也为一些烦心事苦闷。他听说了惊人的噩耗,儿子杀死了侄媳赵玉娥,已经判了死刑,既生气又心痛,老泪流淌,哭泣不止。

现在,他失去了独生子,失去了关心照顾自己的大夫人,感到很孤独。他尽管还有小夫人,也没有一点儿亲近感,就像外人一样对自己毫不关心,连面都难见到。

关老爷本来就病重,又受到如此打击,精神完全垮了,没有心思再活下去。

关天林听说后过来探望,一边哭泣一边安慰,要为叔父养老送终。

关老爷没有了亲人,收关天林做了义子,身边有人照应,又感受到了失去的亲情。

此后,关天林便在关府住下来,并当起了关府的家,处理内外事务。闲暇的时候,他便来看望义父,问候照顾,讲一讲府内外的事情。

虎儿天天都和爷爷在一起,逗得关老爷很开心,身体和精神渐渐地好起来,也有了笑容。

小夫人见关天林当了家,心中不满,又没有办法改变老爷的心意,不得不接受既成的现实。她不甘心寂寞,也不想放弃,又勾搭关天林,也好在关府争得一席之地,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她无计可施,只能混下去了,不过还有希望,就是未出生的孩子,或许有朝一日还能东山再起。她想的倒是不错,有关天林和虎儿在此,这个如意的算盘恐怕很难打,想独揽关府大权很难实现。

小夫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关府无人不知,也传到了关老爷耳朵里。他很生气,又很无奈,小夫人罪不可赦,孩子却是无辜的,还是儿子的遗孤,不忍心下狠手。

他左思右想,一纸休书把小夫人休弃,并没有赶离关府,又一纸婚约让昔日的小夫人成了儿媳。这样,一切都变得名正言顺了,也都顺理成章了。

此事不过是走个形式,很难令人认可,会成为笑谈。已然这样,也是无奈之举,关老爷顾及不了那么多,此事不用管别人怎么看,自己觉得心安就行了,依旧各过各的日子。

如今,关天海的少夫人,依旧和昔日作为关老爷小夫人的时候一样,不甘寂寞,也守不住空房,得了机会还是要红杏出墙。对此,关老爷一概不知,关天林不想过问,其他人只是议论而已。

下面还是说一说连山县吧,连山县知县叫李公平,他的表妹被浑天元圣抢去了。李知县为人做事果如其名,人们都愿意和他交往,对他的所作所为,百姓们无不交口称赞。

李公平家里不富裕,他寒窗苦读,去年进京考得进士,终于有了功名,十分高兴。他不愿意攀权结贵,也没有钱财走动,只能静待朝

廷安排。

哪知道,他因为不送礼打点走门路,吏部一直没有委任官职。他看那些考取的人一个个得官就位,心里很着急,时间一长便心灰意冷,准备返乡探亲。

正在打点行装之时,忽有官人来报,吏部要召见他。李公平心中一喜,看来有希望了,急忙前往。

原来,连山县知县突然病故,因为那里是穷乡僻壤,没有油水可捞,没有人愿意去那里受罪。吏部便想到了李公平,让他去连山县补了知县缺。

李公平不计较这些,只想发挥自己的才学为朝廷尽力,为百姓做些事情,实现心中的志向,也不枉多年苦读,不枉为官一场。

连山县真是地如其名,出东门不远便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深山老林。此地本来就是穷乡僻壤,收成很低,又被前任知县刮地三尺,弄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李公平上任后,整顿官府,励精图治,很有起色。一年来,无论是大小案件,他都一律严查,为民伸冤,震慑了那些恶徒,受到百姓拥戴。这里也有了一些生气。

知县李公平怎么会得罪浑天元圣呢?其表妹为什么会被老贼抢去呀?

这些事情很复杂,需要慢慢道来。

……

县城西边有个刘家庄。村子里有个员外叫刘家璧,是本地有名的财主。

他父亲得了这个宝贝儿子后,十分高兴,视为刘家的一块宝玉,便起了这个名字。长辈们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希望成人后能名列三甲,光宗耀祖。

这个孩子挺聪明,可惜没用到正地方,整天不是捉弄下人,就是打鸡追狗,闹得府里不得安宁。

他连父母都不放过,照样耍戏。有一次,他偷偷地在老爷茶壶里撒了一泡尿,让爹爹喝得很不是滋味。他就像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说个没完,笑个没完。

人们见他一肚子坏水,有些不屑,从小看大,知道长大后不会是好东西。

刘家璧是爹娘的宝玉,娇生惯养,从小在福堆里泡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他吃不了读书之苦,几年下来,字没有认识多少,先生却被欺侮走了好几个。

父母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又毫无办法,不再指望刘家的这块“宝玉”发光。他们睁一眼闭一眼,对儿子胡作非为也没有能力管教。

刘家璧长大后,成了令人生厌的浪荡公子。父亲去世后,他这根独苗便成了一家之主。

不久,母亲又随父而去,他更是无拘无束,任由所为。别看书没有念好,心却比父亲更加阴险狠毒,他对乡亲们欺诈盘剥,又阴又坏的主意一个接一个。

一提起他来,人们就恨得咬牙切齿,背地里叫他刘扒皮。

刘扒皮娶了两房夫人,没有生出一男半女。他年近五十,为无后之事着急,于是又娶了一位年方二九的美娇娘,叫陈美玉。

此女子人如其名,长得天生丽质如花似玉。

第九五〇章 恶有恶报

刘家璧臭名远扬,此地没有不知道的,说起来无人不骂他。

他家财万贯,称霸一方,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子嗣。他不甘心偌大的家业归了别姓人家,又娶了三夫人,希望能为刘家生儿育女。

其实,他娶几个女人都没有用,还是结不出果实来。自从懂事后,他经常和女人鬼混,宿住妓院多日不回,早已被掏空身子做下病根,哪能结出“瓜果”来。

刘家璧多亏做下了无法医治的病根,否则结下的“瓜果”岂不遍地都是了,会无法应对了。要是那样,还不知道有多少儿女认祖归宗,再大的家业也会被瓜分干净,还会打得头破血流。

自从有了美貌的小夫人,他神魂颠倒,意乱心迷,恣意取乐,忘乎所以。为了和迷人的小夫人尽兴,他要靠药物来激励欲望,身子更加虚弱,“瓜果”之事想都不要想了。

一天,刘家璧来到田里视察,看到一块地里秧苗长势旺盛,不由得赞叹一番。他说道:“这块地好大呀,能有七八亩,是谁家的?”

家人答道:“是村东刘家田的。”

“原来是他的。”刘家璧不但认识刘家田,还是远房兄弟。

在父辈的时候,两家人时常来往,关系很好。父辈去世后,刘家田见他品行败坏,不再交往。

刘家田的父母已经不在了,独自一人生活。父母留下了一些田产家业,他虽然算不上有钱人,但是比一般的家庭要好得多,日子过得比较殷实。

家田人品好,家境又不错,上门提亲的人很多,都被回绝。他想再等两年,希望找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为伴。

刘扒皮回到家里,还在惦记刘家田的那块地:“那块地真不错,要是把它弄过来,我那两块地就能连成一片了。嗯,要想个办法,一定要搞到手。”他来到大夫人屋里。两个人商量半天,定下一个恶毒之计。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家田刚要下地干活,刘扒皮的一个家人走进来。家人说道:“家田,我家老爷请你过去商量一件事情。”

“我和他素无来往,有什么事情可商量的。我地里活计正忙,回你家老爷,以后再说吧。”

“老爷说,请你务必去一趟。”

“什么事这么着急呀?好吧,让你家老爷去地里找我吧。”

“家田,你就走一趟吧,用不了多长时间,地里的活计误不了。这样,我回去也好向老爷交代呀,不要让我作难了。”

刘家田没有办法,只好来到刘扒皮家。

刘府来了许多人,都是他家的佃户。刘家璧吩咐家人先把刘家田领到后边休息,等办完这里的事情便过去。

家人把刘家田带进后院一间屋子里,便出去了。

刘家田正在观看墙上的字画,屋门响了。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家的丫鬟春妮。

他和春妮同是本村人,从小就认识。春妮小时候就跟在刘家田身边,东跑西颠一起玩耍,互相间既熟悉又有好感。

后来,春妮家因为欠刘扒皮的债太多,只好让她到刘家为奴。从此,他们会时常想

起对方,却很少见面。

春妮把茶端到刘家田跟前,小声说道:“家田哥,你快走!”说完,她又大声说道,“你请坐,喝茶吧。”

“春妮,怎么了,老爷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呀?”

春妮有些惶恐,小声催促:“哥哥快走吧,他们要害你!”

刘家田有些意外,也很吃惊:“他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害我呀?”

“不要问了,快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刘家田紧张起来,急忙起身离去,哪知屋门外面已经被锁住,打不开了。他有些慌了,喊道:“快开门,我要去见刘老爷!”

忽然,外面的人喊起来:“快来人呀,出事啦!快来人呀……”

刘家田更加慌乱,使劲砸门,外面的人不理他,一直在大声喊叫。

门终于开了,刘扒皮带着人跑过来,问道:“出什么事啦?咦,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呀?”

家人一指刘家田,说道:“这小子把春妮关在屋里,要强奸她。”

刘家田急忙争辩:“胡说,绝无此事,门是你们在外面锁住的。”

“我们要是不锁住,你就跑了。”

春妮羞得无地自容,又气又恨,一边哭一边跑走了。

刘家璧大怒:“把他抓起来!”他对那些佃户说,“大家都看到了,我有事请他过来相商,哪知会做下这种事情,罪不可赦,天理不容,我要把他送交官府处置。”

“我没有干坏事,你们诬陷我。”刘家田还在争辩。

刘扒皮不容他争辩,吩咐恶奴带进屋里拷问,直到招认。

佃户们有的摇头,有的叹气,刘家田在他们眼里是个好小伙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这些佃户哪知道,刘扒皮把他们找来商量事情是假,让他们做个见证才是真的。

刘家田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被屈打成招,不得不写下认罪书,被迫把父母留下的二十几亩良田给了刘扒皮,才了结此事,放他回家了。

刘家田含冤受屈,被打得浑身是伤一病不起。在邻居们安慰照顾下,半个多月才好起来。

他来到村外的田地里,看这些绿油油的秧苗不再属于自己,心痛不已,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这片地里浸着自己的多少汗水呀,他咽不下这口气,要到官府告刘扒皮。

俗话说得好,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乡亲们都劝他忍了吧。

一个月后,刘家田的身体已经恢复。他见好好的家业败在自己手里,既心痛又气愤,于是豁出去了,一张状纸告到县衙。

李公平立刻升堂问案:“被告,原告所说可是事实?”

刘家璧争辩道:“大人,他是诬陷,我这里有他亲笔写下的认罪文书。”

知县看了那张认罪书,问道:“原告,这可是你亲手所写?”

“是小人所写。不过,小人的确没有做不法之事,是他们逼打小人,不得已才写下的。请大人公断。”

“被告,他可是屈打成招?”

“决无此事,大人不要听他狡

辩。他自觉罪孽深重,心甘情愿写下悔过文书。”

李知县不再多问,立刻吩咐:“带春妮!”

春妮从来没有见过县衙大堂,威严的气氛,可怕的场面,让她不寒而栗。

在家的时候,老爷和夫人一再威胁,让春妮一口咬定刘家田对她非礼。

一路上,春妮想了很多,决定拼着一死也要为家田哥哥洗去冤屈,还他清白。

“春妮,公堂之上,你要从实招来。”知县话音刚落,两边衙役便发出堂威。

春妮吓得一哆嗦,低下头去。

李知县问道:“春妮,刘家田可曾对你有无礼之举?”

春妮低着头,说道:“没有此事。”

李公平一拍惊堂木,喝道:“那你为什么要诬陷他,速从实招来!”

春妮吓得浑身发抖:“大人,不是小女子要诬陷他,是我家老爷和夫人要诬告他。”

“刘家璧,她说的可是事实?”

“不对!”刘家璧又气又急,瞪着春妮,“春妮,快告诉知县大人,他就是要对你非礼。”

春妮不敢看他,低着头说:“他没有做坏事,都是你安排的。大人,我家老爷把刘家田找来,让我在送茶的时候大喊大叫,然后便进屋捉奸,还许我事后给五两银子。我不要银子,也不想冤枉好人。”

刘家壁十分意外,想不到小小的丫鬟竟敢反悔,和自己作对,既生气又焦急。他两眼圆睁瞪着春妮,喊道:“胡说,她的胡说!”

春妮没有理睬,对李知县说道:“大人,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请大人明断。”

刘家璧和大夫人死活都不承认,可是几个家人都招了供,无法否认,只好在案卷上画了押。

夫妻二人被重判关入大牢,所抢良田归还原主,连罚带赔拿出一百两纹银。

刘家田得到二十两赔偿,其余收于府库。

李知县要判春妮诬告之罪,刘家田急忙说明情况为她开脱,于是被当堂释放回家。

刘扒皮夫妇被关进大牢的事很快传开来,人们欢欣鼓舞拍手叫好。

村里人看到了希望,纷纷递上状纸告刘家之罪,讨还被霸占的田产,为死去的人申冤。附近的人们听说后,都兴奋不已,曾被刘家璧伤害的人也告到县衙,要讨还公道。

李知县经查实,十几年来,刘家璧逼死了十几条人命;大夫人也打死两个丫鬟,于是又都被改判极刑。

此地除掉了一个恶霸,人们欢呼雀跃,家家户户比过年还高兴。

刘府真是噩耗不断,男女主子被关入大牢的时候,二夫人又惊又吓一病不起。

后来,她听说老爷和大夫人被判死刑,如同火上浇油,精神崩溃,病情更重,在开刀问斩的第二天便一命呜呼。家里人把她和刘家壁及大夫人一并安葬。

现在的刘府,小夫人陈美玉成了一家之主。她忙着三个人的后事,又请人来做道场,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天黑下来,她吩咐春妮去灵堂守夜,自己要好好地睡一觉。

第九五一章 肆意横行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十分安静,安静中飘散着无尽的悲情,令人伤痛,心神难宁。

陈美玉心中悲伤,身体疲惫,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泪水流下来,为今后的日子发愁。忽然,她听到屋门响,问道:“春妮,有事吗?”

没有人回答。她很奇怪,正想起身询问,一个人扑到床上把她按住。

小夫人吓得一声惊叫:“啊!你是谁?”瞬间,她的身子抖起来,在极力挣扎,却没有用,已被牢牢地抱住。

那个人恶狠狠地说:“不许喊,否则我掐死你!”说着,那双手放到她的脖子上。

陈美玉哪敢再喊叫,已吓得魂飞魄散动不得,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性命。她哀叹一声不动了,只能任由这家伙所为。

那个人得意地笑了,抱住她亲吻一下,说道:“妹妹,只要你老老实实顺从于我,就不会杀你。其实,我也是好心,想陪你玩一玩,让你少一些悲伤,有点儿乐趣,也是为你着想。”

美玉既紧张又畏惧,泪水流下来。

屋子里漆黑一片,本来就是悲伤之处,又被恶语和嬉笑声侵占。可怕的幽灵在无情地肆虐,令人心惊胆寒,毛骨悚然。

陈美玉见他动起手来,更加心慌意乱,连声哀求:“这位爷,老爷……”她吓得不知道称呼什么好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在为老爷服丧呢。”

那个人嘿嘿一笑:“没关系,白天你是那个死鬼的夫人,夜里就是我的娇娘,都不耽误。”

美玉见这家伙毫无怜悯之心,知道此事已无法避免,连声哀叹。她很害怕,又很无奈,此时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她很无助,还在哀求:“老爷,再等几天好吗?等办完道场,我一定随你之意。”她无力摆脱纠缠,想拖一时再说,过后也能找人来保护自己。

那个人依旧没有停手,一边解脱一边说:“我早就等不及了,下午见到你的时候,我的魂便飞到你身上。你身着素装,玉面掩泪,真是楚楚动人呀,那时候就想把你抱在怀里。”

陈美玉正在悲情中,又要遭恶人蹂躏,很恐惧,又很无助,没有人来救自己。面对这个要命的家伙,她不敢不从,只好挨过这一时。她叹了口气,问道:“这位爷,你是谁,能告诉我吗?”

“怎么,你想日后报官吗?”那个人哼了一声,“天老大,地老二,中间就是我老三,我连当今皇帝都不怕,还怕那个狗官吗?”

“不,我不是想报官,只想知道……你是谁。”

那家伙哼了一声:“你既然想知道我是何人,就告诉你吧。妹妹记住了,我就是江湖名人风之影。”

“啊,是……是你!”陈美玉听到“风之影”三个字,大惊失色,身子跟着抖了一下。她早就听人说过,有个淫贼叫风之影,不但凶狠,还奇丑无比,就像魔鬼一样非常吓人。她万万没有想到,今夜要被这个凶神糟蹋了,犹如坠入了万丈深渊,感到心

冷身寒。

“妹妹,你也听说过我的大名?”

“听……听说过,他们都说你是……窃贼。”她不敢说出“淫贼”二字,还推给了“他们”。

风之影笑了:“说得好,我就是窃贼,不过我偷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女人。今晚,我这个窃贼要偷你了。”

美玉在恶魔面前,已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吭声,只能任由摆弄,但愿能保住性命。

风之影很高兴,说道:“妹妹,想不到你对我还比较了解,可听说过我长得如何?”他一直以自己的容貌为傲,想以此来打动美女的芳心。

“听说过,他们都说你是……丑……”她不敢说下去,害怕激怒凶神。

“是什么?是丑八怪吗?”

“嗯,是他们说的,我也没有见过你,不知道你长的……长的什么样。”美玉又把此话推给了“他们”。

风之影哈哈大笑,接着一声叹息:“想不到我风之影会落此名声,真是可悲呀。你是个美貌佳人,实难见到,我这个丑八怪要和你玩几天了。”

美玉听他要住下来,更害怕了,想把他吓走:“这里人多,还会武艺,你呆不得,完事后就快走吧,免得惹来大麻烦。”

“妹妹,你想赶我走吗?嘿嘿,等一会儿你就舍不得让我走了。”

陈美玉心中哀叹,恨不得这个丑八怪现在就走,不要再被欺凌了。她很畏惧,没有能力赶走可怕之人,深感无奈,只好过后再说。她想好了,今夜过去,明天就找几个人来保护自己,绝不能再被这家伙欺侮了。

风之影说道:“妹妹,我和你相聚一场,理应让你看看我这个丑八怪的长相,也好让你记住我。”他不甘心被说得奇丑无比,要让美女改变印象,立即下床把灯点上,拿到了美玉面前。

陈美玉哪有心思看他,见到丑陋的嘴脸会更害怕。

“妹妹,你好好看一看,我这丑八怪长得怎么样,奇丑无比的相貌还配得上你吧?”

美玉见凶神在催促,就在面前,不能看一眼了。她慢慢地扭过头来,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随即秀眼圆睁惊叫一声。

“唉,想不到还真吓着你了。你的胆量也太小了,要是真的见到丑八怪,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呢。”风之影摇了摇头,又把灯放到一边。

“你就是那个淫……风之影吗?”

“你只管说淫贼二字,对我来说是嘉奖,是赞美。我风之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必骗你呢。”

“你果真是风之影?”

“当然是风之影。”

“令人难以相信,”陈美玉见他是一个美男子,实出意外,完全不是想象中的丑八怪,恐惧的情绪一扫而光,芳心砰砰地跳起来。她赞叹道:“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太意外了,真是难得见到的美男子呀。奇怪,你这么漂亮,人们怎么都说你是丑八怪呢?”

阎飞虎叹了口气:“是呀,是很奇怪,他们是嫉妒我吧。”

“或许是吧,你的容貌是令人嫉妒,也让人爱恋。”美玉赞叹道,“哥哥太漂亮了,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美男子,令人心……心动。”

房间里,气氛大变,刚才还是恐怖的深渊,转眼间变成了美好的仙境。

风之影见她情绪转变,有了笑容,也得意地笑了:“妹妹,能和你度过美好的良宵,我很高兴。咱们相聚一夜,我明早便起程,不再打扰你了。”

“不,我不让你走。”陈美玉心态大变,老爷不在了,身边没有了男人,感到很孤独,突然得到如此美男,哪肯放过。

“哦,你方才不是要赶我走嘛,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变啦?”

美玉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方才……不是不知道嘛。”

房间里,气氛温馨,心情舒畅,风之影犹如在拨弄琴弦,正弹奏一曲动听的乐章。美玉随之起舞,在尽情地歌唱……

刘家偌大的宅院里,无处不被悲哀痛苦的气氛包容,唯独这个小小的院落成了世外桃源。动听的“乐章”在不停地奏响,美女的歌声宛转悠扬,把悲伤的情绪赶得无影无踪,正在放飞爱的畅想。

陈美玉劝道:“哥哥,你不要走了,留下来吧,有你在这里,我也能有个主心骨。这个家虽然我说了算,但是不能改嫁,只能让哥哥委屈一些,白天做刘府的管家,夜里就是我的夫君,如何?”

“当然愿意,可是我游荡惯了,哪能住得下,否则还不憋闷死呀。”

美玉叹道:“你要是走了,我一个弱女子,今后如何主持这个家呀?唉,我家老爷尽管年事已高,也能有个依靠。没想到家遭不幸,他撒手离去,把这个家留给我一个人,愁死人了。”

“妹妹,不要愁,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家如此富有,什么事情都好办,尽管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吧。”风之影有些奇怪,问道,“你家怎么会死了三口人呀,是得了重病吗?”

“哼,都是那个该死的知县,他把我家害苦了,我要是个男儿身,非报此仇不可!”

“原来如此,有我在此何用你动手,动动嘴就行了。再说,你要是个男儿身,咱们还怎能搂抱在一起呀。”

陈美玉扑哧一声笑了,接着叹道:“我真恨那家伙,是他害了刘家。”

“妹妹放心,此事交给我了,我去收拾那个狗官。”

“你要去杀他呀?不行,太危险了。”

“我不用亲自动手,请人来帮忙不是更好嘛。我师父是浑天元圣,本领高强无人能比,把他请来,让狗官尝尝遭受报应的滋味。”

陈美玉有些不放心:“你师父那么凶,听名字都可怕,这个仇不报了,还是忍了吧。”

“不用怕,他是我师父,自然也是你可以依靠的人。等我为你报了仇再走,也会时常来看你的。”

风之影兑现前言,第二天吃过早饭便匆匆离去,还没有到中午便把师父浑天元圣请来了。

第九五二章 喜得美女

浑天元圣到来,陈美玉的心灵又被极大地震动。她见此人相貌丑陋神情凶狠,吓得心惊胆战,不敢再看,急忙躲到风之影身后。

风之影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不住地安慰。

浑天元圣见陈美玉十分俊俏,随即心荡神摇。“美玉,美女,美女,美玉,嘿嘿,你的确是美玉,也是美女呀。”他说道,“能为美女帮忙,我很高兴,无论多大的事情都能给你办到,放心吧。不过,我也不能白出力,总该有所回报,有来有往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也不用你出钱出物,陪我几天就行了,也是有得无失的好事。”

美玉吓得要命,怎敢答应,连连摇头,宁可不报仇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风之影叹了口气,不得不劝阻:“师父,她天生胆小,见不得生人,要是和你在一起,吓也吓死了,何必要这样的女人。”

浑天元圣瞪了他一眼:“我就那么可怕吗?你倒是玩得快活,却把师父推到一边去了,哪有做徒儿的样子。不要说了,把这个美女让给师父吧。”

陈美玉听了,吓得浑身颤抖,要是被他搂抱,小命很可能就没有了,这怎么得了呀。

风之影见她如此畏惧,摇了摇头,又没有办法,只能好言相劝:“师父冤枉我了,这种好事徒儿怎能忘记师父呢。县衙里的好女子多得是,要多少有多少,我请师父来此,就是去那里找几位‘仙女’的。”他希望师父能改变心意,不要再纠缠陈美玉,且不说自己舍不得,美女也会生怨。

“哦,你说的可当真?”

“徒儿还能骗你嘛,我早就探查清楚了,千真万确。特别是知县的表妹,长得如同一朵花似的,比美玉不知道要强多少倍。那个小女子不但漂亮,还没有人碰过,师父何不去县衙把她带回去。这样,不但师父心满意足,美玉的仇也能报了,岂不皆大欢喜。”

“你说的倒是不错,但不知那个女子是不是那么好。”浑天元圣被他说得有些心动。

“徒儿没有说谎,去县衙一看便知,那个女子美得赛过仙女,徒儿也是……也见过她。”

浑天元圣很高兴,有些急不可耐:“好吧,我这就去看一看,若果真如此,就把那位‘仙女’带回去消遣。”

风之影嘱咐道:“那个女子叫王秀云,可不要抓错了。”

浑天元圣不再耽搁,乘风来到县衙,随即按下风头落到后宅。

人们看见如此恶人从天而降,吓得大喊大叫,四处躲避:“妖怪来啦!妖怪来啦……”

浑天元圣不与理睬,抓住一个漂亮的小女子问道:“你是王秀云吗?”

那个女子是知县夫人的丫鬟喜云。她哆哆嗦嗦地说:“我不是。”

“快带我去找王秀云!”

丫鬟哪敢不从,只得把他领到小姐屋内。

此时,王秀云吓得龟缩在桌子底下,已经抖作一团。

浑天元圣把她拉出来看了看,秀云不但美丽惊人,还很

熟悉。昔日,他曾经抓到了这个美女,要带回洞府欢娱消遣。

那次,在回去的路上,他激情正盛,便按下风头来到鸟语花香之处,要拥抱美女尽情地享乐,然后再带回洞府。

哪知,他没有艳福,先后遭遇了飞云龙张连湖与小和尚释空,结果落个鸡飞蛋打,不但没有得到美女秀云,还受了伤,既愤怒又沮丧。

世事就是这么难测,浑天元圣没有想到,今天又得到这位美女,有些意外,也兴奋不已。

他心中大喜,抱起秀云刚要出去,一眼看见丫鬟喜云,丑陋狰狞的脸上又泛起淫容。老贼笑道:“你也这么漂亮,一起去吧,一来服侍小姐,二来也可以和你玩乐。”

浑天元圣把两个女子带到屋外,要兴风而起赶回洞府。

这时,衙役们已经把这个院落包围,抡棒舞刀杀过来。

浑天元圣哪把他们放在眼里,封住两个女子的穴道后放在地上,随即大打出手,很快把衙役们打得东倒西歪四散而逃。

老贼气得骂了一句,转身刚要带人离去,忽然射来几支箭,一支刺中后腰,另一支扎在屁股上。他疼得大叫一声拔下利箭,急忙念动咒语兴起妖风,顿时刮得瓦飞屋掀,树折枝断,吓得人们到处躲避。

浑天元圣大喊:“我不是妖怪,乃江湖名人浑天元圣是也。我今天来此,要带王秀云去黑风山作夫人。咱们已是亲戚,我本来不想伤害你们,却对我下此狠手,就不能怪我不顾亲情了。”说完,他带着王秀云和喜云,跳到空中乘风而去。

县衙后院被妖风刮得一片狼藉。人们在奔跑,在喊叫。

知县李公平来到后衙查看,得知表妹和丫鬟喜云被贼人抢走,惶恐不已。

对那个高来高去的超凡之人,衙役兵丁没有人敢去灭贼救人。知县一家十分无奈,只得贴出告示招纳高人,对除贼救人者许以重金。

太阳快要落山了,没有人前来应招,李知县和夫人急得唉声叹气,为秀云和喜云的安危焦虑不已。

忽然,衙役领来一位年轻女子,她愿意去灭贼救人。原来,此人正是张云燕,她和关天林及刁小英等人辞别,直奔连山县,刚赶到这里。

李知县见只有她一个人,还是年轻的女子,有些担心,连声劝阻。然而,张云燕决意要去,他拦挡不住,又很无奈,只得嘱咐一番。

这时,一个孩子跑过来,拉住张云燕的手,说道:“阿姨,你快去救我小姑呀,她被坏蛋抓去了。”

张云燕一看,原来是刘光明的儿子狗娃,有些意外。她拉住狗娃,问道:“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这是我大姨家,我是跟爹娘来的。阿姨,你在路上还救过我们呢,你忘啦?”

“好孩子,阿姨没有忘,你爹娘呢?”

“他们早都回家了,我自己留在大姨家里。阿姨,快去救我小姑吧,要不就被坏蛋害死了。”

“阿姨这就去,阿姨一定把她们救回来。

”张云燕向李知县问明情况后,施展轻功直奔深山老林。

云燕想起来了,自己见过王秀云,的确是一位艳丽的美女。她记得很清楚,那次王秀云和哥哥王秀峰投奔连山县的表哥李公平,不幸路遇浑天元圣,被老贼抢入山中。

云燕进入山林寻救无果,是飞云龙张连湖和释空救了王秀云。自那以后,她便和王秀云及王秀峰兄妹俩成为好朋友。

张云燕没有想到,秀云妹妹会在县衙里遭难,真是命运多舛呀。浑天元圣凶恶无比,想干的事情无人能阻止,县衙对他来说如履平地,也是防不胜防。

夕阳西下,红霞相映。没有风,除了偶尔的鸟鸣声,山林里很寂静。

黑风山方圆有几十里,群山起伏,重峦叠嶂,险峻无比。山上,到处都是森林覆盖,时而有急流飞瀑,还有许多悬崖峭壁,乃是人迹罕见之地。

浑天元圣喜得王秀云和喜云二女子,乘风飞行回到黑风山。

此时,太阳刚落下去,西边的晚霞还没有褪去。山林里已经暗下来,没有了飞禽,也少了走兽,十分安静。

浑天元圣夹带着两个女子来到黑风洞里,心情安稳下来,为即将到来的大好之事兴奋不已。

黑风洞非比寻常,进入洞口转了几个弯便是一个大岩洞,称之为黑风厅。

黑风厅宽敞高大,地面有高有低,相对而言比较平坦。洞壁里出外进,在如此宽大的岩洞里并不显眼。

岩壁上挂着象牙、鹿角、虎皮、狼头……还有一些奇形怪石,状如魔鬼,把洞穴弄得如同地狱一样阴森恐怖。

大厅靠里边有一套桌椅,椅子上面铺着兽皮。下边还有四套桌椅,分别摆放在两边。

靠里边有一个洞口通向后面。

后面的岩洞弯弯曲曲,在四下延伸,连接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洞穴。

黑风厅里,有四个家伙正在这里说笑。他们是浑天元圣结交的四兄弟,也就是赛太岁四兄弟。

这四个家伙本来就是结拜兄弟,和浑天元圣也很要好,后来他们五个人又重新结拜,有时便来到大哥浑天元圣的洞府相聚言欢。他们互相来往,都把对方的洞府当成自己的家,住在哪里都一样。

赛太岁是雄狮精灵,排行老二,善使一把大刀。火龙神是蟒蛇成精,排在老三,使得一手好棍。白灵仙是银狐精灵,是四弟,手握一条长枪。黑煞星是黑熊精,是老五,双刀在手令人难敌。

他们武艺高强,功法深奥,却不走正路,是一伙害人的妖怪。

浑天元圣自从被地灵神重用后,并被提拔为无极门的一方霸主,十分高兴。他网罗同道,扩大势力,为日后争霸世界做准备。

老贼首先想到了赛太岁四兄弟,便把四个妖怪召集在一起,便于控制,也便于行事,一起谋划今后的行动。

自此,赛太岁四兄弟经常在浑天元圣的洞府住下来,无拘无束相聚言欢,关系也更加亲密了。

第九五三章 花烛梦

赛太岁四兄弟是无恶不作的妖怪,在前文书中已经提到过,都和张云燕交过手。他们昨夜睡得很晚,有些乏累,今天没有和浑天元圣一起出行。

几个妖怪起来的时候已过中午,吃喝完毕,便在黑风厅里说说笑笑。正谈笑之时,忽见浑天元圣回来了,四兄弟立刻起身打招呼。

赛太岁见浑天元圣带回来两个美貌佳人,立刻来了兴趣。他高兴地说“大哥,你果然不虚此行,竟然弄到如此漂亮的女子,真是太好了。”

白灵仙乐得手舞足蹈“好,咱们不用孤独苦熬了,今晚可以快活一番。”

浑天元圣瞪了他一眼,说道“四弟,这可不行,这个女子我已经想了很久,要收作夫人,你们不能碰她。”

四个妖怪一声叹息,立刻没了情绪,不再说话,满心的不得不压下去。

浑天元圣放下王秀云和喜云,在正中的位置上坐下来。哪知,屁股刚挨到椅子,他大叫一声又站起来,原来碰疼了伤屁股。

“大哥,你怎么啦?”黑煞星不解地问。

“唉,没有留神,中了两支箭。”

赛太岁哼了一声“大哥,谁如此大胆,竟敢伤害你?明天,咱们一起下山找他报仇去!”

浑天元圣摇了摇头“算了,伤我的不是别人,论起来还是我的老丈人。我既然是人家的女婿,哪能记他的仇呢,也只能忍了。还好,伤的并不重,不碍大事,过两天就能好了。”

这家伙以为那里的知县是王秀云的父亲,论起来便成了晚辈。

黑煞星笑起来“想不到,大哥出了一次山,竟然混到了老丈人。哪天我也走一趟,多混几个老丈人回来。”

此话一出,引得黑风厅里一阵狂笑。

“五弟,你先别想着混老丈人,快给我的伤处敷上一些药吧。我已经吃下丹药,觉得好多了。”

兄弟五人把酒菜摆好,你喊我叫地喝起来。

浑天元圣看了看王秀云和喜云,笑眯眯地送来酒菜。他劝道“妹妹,你们饿了吧?快吃一些吧,别饿坏了身子。你要吃饱喝足,今晚咱们还要成亲呢。”

王秀云和喜云恐惧不已,哪还知道饿,吓得浑身颤抖挤在一起。

浑天元圣摇了摇头“饭菜放在这里了,你们什么时候想吃就吃吧。我劝你们还是吃一些吧,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一时半时还睡不了觉,要是饿起来多影响情绪呀。”他见两个女子还在哭泣流泪,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白灵仙端起酒杯,说道“大哥,小弟敬你一杯,祝你今晚过得快活!”

“好,你也快活!”

白灵仙白了他一眼,不满道“大哥,我又不能夜搂娇娘,如何快活呀?”

火龙神见到两个漂亮的女子,早已垂涎欲滴。他嘻嘻一笑,说道“大哥,不是还有一个女子嘛,就让她做我的夫人吧,我今晚和你一起成亲。”

“好吧,那个喜云给三弟了。”浑天元圣尽管有

些难舍,也不好独吞,免得弟兄们不高兴,不如送个人情,也可以安抚一下同伙。

黑煞星有些不满“你们都有女人了,我们哥仨该如何办呀?”

赛太岁哼了一声“不行,我排行老二,那个喜云应该归我,今晚我和她成亲。”

火龙神眼睛瞪得老大,说道“二哥,这种事怎能论大小呀,是我先提出来的,大哥也已经答应,喜云自然是我的女人。”

白灵仙和黑煞星也跟着争起来,提议抓阄来决定喜云归谁。几个家伙为了争得女子吵吵嚷嚷,黑风厅里噪声顿起。

浑天元圣被吵得心烦,说道“都不要争了,今晚喜云谁都不给,让她服侍娘子。等明天再去抓三个女子来,让你们兄弟一起成亲。”

几个妖怪只好作罢,既没有人占到便宜,也没有失去什么,大家平等,静待明天吧。

浑天元圣见王秀云和喜云吃起来,很高兴,两位美女总算想明白了。他安慰道“这就对了,不然,今天的洞房花之夜,饿着肚子也吃不消呀。”

王秀云别看年纪不大,也不一般,她见已经这样了,愁呀怕呀都没有用,要想办法自救才行。她安慰喜云一番,然后小声商量,总算有了主意,接着便吃起来。

王秀云吃完后,对浑天元圣说“老爷,不,大王……”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才好,有些紧张。

浑天元圣见心爱的女子说话了,很高兴“不要叫大王,就叫相公吧。”

“还没有成亲,哪能叫相公呢。”

浑天元圣又笑起来“娘子,今晚咱们就成亲,现在叫有何不可,不要这样认死理。”

“那也不行,我还是叫你老爷吧。”王秀云说道,“事已至此,小女子也想开了,愿意和你成亲。不过,这是人生大事,是急不得的,要按规矩办才行。不然,我就是死这里,也决不答应。”

浑天元圣见心爱的美女回心转意,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夫妻二人高高兴兴地过一个花烛之夜,岂不更快活。他立即应道“只要娘子答应,什么规矩都好说,就照你说的办。这的确是咱们夫妻二人的大事,也是好事,娘子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秀云说道“咱们今天刚见面,按规矩,必须相识一年后才能成亲,此事还要等一等。”她无力逃生,只能想办法拖下去,等待表哥发兵来救她们。

“啊,还要等一年?”面对如此美女,浑天元圣早已垂涎三尺,一听这话急了,“不行,不行,那要等多久呀,我可是等不及了。”

“这种事急不得,至少也要等半年方可。”

“这是哪家的规矩,也太不近人情了,不行,不能等那么久,必须尽快成亲。”

“唉,老爷太着急了,好吧,那就三个月吧,再也不能短了。”面对如此恶人,王秀云只能让步,不敢把他逼得强行而为。

“不行,还是太长了,让我等上三个月,还不把我憋闷死了。黑风山没有那些规矩,我把你带回来也

不是摆着当花看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娘子既然不想今晚成亲,就休息一天,明晚成亲吧。”

赛太岁高兴地说“明天正好,我们把夫人都弄回来,咱们一起成亲。”

王秀云急了,争辩道“不行,哪有刚认识就成亲的。你如此着急,就等一个月后成亲吧,这已经不合规矩了。”

“还是不行,娘子不要认死理了,规矩都是人定的,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何必被那些所谓的规矩束缚呢,早入洞房早快活。唉,你既然如此认真,我就咬咬牙忍一忍吧,三天后一定成亲。”

三天时间太短了,表哥不可能这么快来营救她们,秀云不能答应。

浑天元圣见王秀云还要争辩,摆了摆手,说道“就这么定了,三天后我的伤也能好许多,不影响和你入洞房。到那时,咱夫妻二人要好好地亲热一番,过一个美好的花烛之夜。”

王秀云瞪着他,依旧拒绝。

浑天元圣不予理睬“娘子,就这么定了,还是我说了算。成亲之前,你二人要委屈一下,不能离开黑风洞。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一来对这里不熟悉,会迷路的;再者猛兽太多,不要闹出事来。”说完,他把两个女子带进后面洞穴,关在一间大洞里,并备了一些水果和食物。

浑天元圣又回到黑风厅,和赛太岁四弟兄继续吃喝。

夜深了,有些星星被云彩遮住,山林里黑得对面看不见人影,更加寂静。

浑天元圣五兄弟心里高兴,酒越喝越多,走起路来已经摇摇晃晃。他们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笑,一边回到后面洞穴休息。

第二天中午时分,浑天元圣五兄弟才起来,因为昨晚喝得太多,迷迷糊糊地睡过头了。他们必须去抓几个美女带回来,免得耽误明晚的婚事,于是匆忙地填饱肚子后便兴风而去。

正走着,黑煞星看见一只野兔,高兴地说“等一等,我去把那只兔子抓来,也好为咱们的喜宴添几盘菜。”

赛太岁拉住他,说道“五弟,还是先办正事吧,等女人到了手,别的事情都好说,喜酒明晚才喝呢,野味明天再弄也不迟呀。再说,你拿着那只兔子去寻找女人,多碍事呀,是要女人还是要兔子呀?”

“五弟当然是要兔子了。”白灵仙看了看黑煞星,笑道,“几位哥哥,你们真以为五弟是为了添几盘菜吗?错了,他以为那只野兔是美女变化的,要抓住它明晚成亲呢。”

几个家伙被逗得哈哈大笑。黑煞星气得瞪着白灵仙,笑骂了几句。他们没有停留,又说说笑笑地乘风而去。

浑天元圣提醒道“前边就要出山了,都精神一点儿,不要让美貌的女子溜过去。不然,就只好抓几个丑婆娘做你们的夫人了。”他话音刚落,又引得同伙笑起来。

“要是那样,我就把丑婆娘让给大哥,让那个美貌的小女子做我的夫人。”黑煞星的话语又引起一阵哄笑。

忽然,火龙神叫起来,几个同伙立刻有了精神。

第九五四章 空喜一场

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四兄弟要去抓几个女子回来成亲,一路上说笑来到山外。

火龙神指着前边,说道:“不要说了,快看,那里有一个女子。”

山外的小路上,果然有一个女子,看那轻盈的身影就不同一般。

浑天元圣发现树林里也有人,于是说道:“你们去看看那个女子,要是可心就抓来。我去那边看一看,如果长得不错,也带过来。”说完,他立刻奔过去。

赛太岁四兄弟向那个女子追过去,很快落在地上把她围住。

这个女子短衣襟小打扮,头上扎着方巾,身上带着钢鞭,一看便知是练武之人。

再看模样,真是难得一见,令人心动,此女子神情妖冶美貌绝伦,无人不惊叹。她的眼睛又大又圆,一闪一闪的勾人心魂,鼻梁直挺,皓齿红唇,看一眼都会垂涎欲滴。

她面容白里透红,如同盛开的桃花芳香艳丽。她皮肤细嫩,白皙如玉,真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美女。

四个妖怪见小女子如此年轻美貌,十分欣喜,几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那个女子见几个家伙来到身边,一个个神情凶狠相貌丑陋,非常紧张,急忙抽出双鞭以防不测。

黑煞星笑道:“几位哥哥,这个小女子交给我了,你们退到一边等候,免得吓到美女。”说着,他抽出钢刀和那个女子打起来。

他二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白灵仙着急了,过来参战。

按说,两个妖怪对付那个女子绰绰有余,可是今天不同,因为害怕伤到她,打得缩手缩脚,一时很难制服。

赛太岁和火龙神按捺不住,立刻加入战斗。

那个女子见无力应对,瞅个空子跳到一旁,急忙运起内力挥鞭横扫。只见,狂风陡起,啸声惊人,飒飒寒风直逼群妖。

四兄弟吃了一惊,眨眼间醒过神来,急忙施展妖法应对。顿时,飓风迅猛,气势更盛,啸声凄厉,冷如寒冰,刺骨难耐。

四个家伙的功力太强盛,那个女子无法抵御,一转眼被打出很远摔在地上,被群妖捉住。

还好,一来四个妖怪的功力被卸去一些,二来他们没有使出全部功力,又及时收住妖法,才没有把她打成重伤。

那个女子喝道:“看你们这幅模样,决非凡人,速报上名来!”

赛太岁笑嘻嘻地说:“美女,你叫我郎君即可。”

“对,我们都叫郎君。”白灵仙随声附和。

那个女子气得喊起来:“你们这些恶贼,为什么要抓我?”

白灵仙满脸淫容,摸了一下女子的脸颊,说道:“妹妹,你真漂亮。我们不是抓你,是请你上山做夫人的。”说着,他凑上去亲吻一下桃花一样的面容。

另外三个家伙见状,也馋得你一口我一口地亲吻,手更是不老实,在到处摸索。

白灵仙急忙制止:“住手,她还不知道是谁的夫人,这样乱来,怎能对得住她的夫

君呀。”

几个家伙停下来。赛太岁瞪了白灵仙一眼:“老四,还不是你开的头,谁做她的夫君就先打你几拳。”

“那不是便宜四哥了,咱们谁要是这个美女的夫君,就去和四嫂睡一觉才行。”黑煞星的话语逗得群妖哈哈大笑。

他们正笑着,浑天元圣赶过来,不解地问道:“你们这里响声如此之大,看来经历了一场激战呀。”他一边走一边说,“瞧你们高兴的样子,一定是得手了,对这个女子还满意吧?”

赛太岁高兴地说:“大哥,快来饱饱眼福吧,真是一个绝色女子!”

忽然,那个女子喊起来:“师父,他们都是什么人呀,你为什么让他们欺侮我呀?”

浑天元圣吃了一惊,急忙过来观瞧。老贼非常意外,不由得叫起来:“啊,原来是徒儿,快给她松绑!”

原来,这个女子是雾里花,难怪浑天元圣会如此惊诧。

赛太岁四兄弟听说过雾里花美貌惊人,还没有见过。上次,他们去祝贺浑天元圣修成新的鞭法,本想见一见传说中的美女,也未能如愿,不得不遗憾而归。

想不到,他们今天抓到的美女竟然是雾里花,十分意外,也很迷恋。人们传说的确不假,这个小女子真是美得如同仙女一般,令人爱恋难舍呀。

雾里花很不满,问道:“师父,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呀?”

浑天元圣有些尴尬,面露苦笑:“这……这是误会,他们看你长得美貌,要和你……和你做夫妻。”

“笑话,瞧他们一个个的德行,我岂能和他们做夫妻。”

白灵仙两眼圆睁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能和我们做夫妻呀?我弟兄和你师父是好朋友,竟然如此小瞧,太不应该了,也不懂事理。”

雾里花已经知道这些无礼之人是师父的朋友,不好再责怪。她叹了口气:“我不是小瞧你们,做夫妻也要两相情愿,哪有强迫之理。再说,你们和我师父是兄弟,咱们还差着辈分呢,更不行了。”

“管他辈分不辈分呢,要是能和你结为夫妻,我情愿随你低一辈。”白灵仙依旧不死心。

黑煞星也跟着说:“对,我也愿意,我就叫你妹妹了。妹妹,我可是江湖名人,本领非凡,做我的夫人不会辱没你,一定会满意的。”

雾里花轻蔑地一笑:“你们名气再大也不能答应,我早就想好了,这辈子不嫁人,只想随意玩乐了此一生。算了,我不想和你们计较,去找别人吧,就看有没有人愿意跟随你们了。”

浑天元圣劝道:“几位兄弟,你们都是长辈,不要再胡闹了,今后还要关照我这个徒儿。”

“大哥,你不要饱汉不知道饿汉饥,见到如此好的妹妹,怎能就这样算了呢,我们也是在关照她。”赛太岁已经被雾里花迷住,哪还管辈分,一个称大哥,一个称妹妹,把浑天元圣和徒儿也变成平辈了。他抓耳挠腮地说,“妹妹,咱们在此相遇就是缘分,实在不想做夫妻也不强求。

不如这样,咱们到树林里玩耍一回,增加感情,这总可以吧?”

雾里花不屑一顾,立刻拒绝:“不行,我还有事要办,告辞了。”

浑天元圣不想和弟兄们闹翻,不能责怪,只能劝阻,将来还要利用他们去征战呢。他又问:“徒儿,你有什么事呀,这么匆忙,需要为师帮忙吗?”

“没有什么大事,不劳驾师父了,我方才看到一个男子,又不见了,正在寻找。”

黑煞星一听很不高兴:“哼,我们就在你面前,却不答应;那家伙不想见你,还非要追他,真是贱骨头!”

雾里花生气了,刚要说话,被浑天元圣止住:“徒儿,这几个弟兄都是修成的精灵,性情直爽,言行有些粗鲁,不要和他们计较。”

白灵仙没有给浑天元圣面子,不满地说:“妹妹,你太不近人情了,我们放了你,总该有所表示呀?你不是也想玩一玩嘛,我们比那个小白脸要强百倍,何必舍近求远呢。”

三个同伙随声附和,弄得浑天元圣劝不住又恼不得。他只好劝道:“徒儿,这几个弟兄已经被你迷住,不过是相聚一时,答应他们又有何妨。论起来,他们还是你的师叔,不要因此生分了。”

雾里花秀眉微皱,尽管没有好脸色,也不能对师父发火。她摇了摇头:“师父,徒儿实难从命,我走了,请师父保重!”

赛太岁四兄弟见美女离去,很生气,又很无奈,望着迷人的身影摇头叹气。

浑天元圣看着雾里花的背影,面露苦笑,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语是有些不妥,在默默地叹息。

夕阳下,彩云红得胜过桃花,给蓝中透绿的天空画上了一笔美丽的彩霞。

风停了,天地间既安静又幽雅,鸟兽不见踪影,有了虫儿的叫声。小小的生灵在展示自己,也是不可忽视的生命。

赛太岁四兄弟污秽的心灵没有得到满足,很失落。浑天元圣也无可奈何,默默无语。

白灵仙依旧感叹:“多漂亮的美女呀,可惜不能做夫人。”

浑天元圣一声苦笑:“四弟,她是我徒儿,不要再计较了,今后还要多关照。”

黑煞星叹了口气:“关照是自然的,难舍也是必然的,我们不能和大哥比呀,能拥抱那个美女。大哥早已深有感受,也应该理解我们的心情。”

赛太岁等人看着浑天元圣,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浑天元圣又是苦笑,摇了摇头:“不要胡说了,我和她是师徒,又很少见面,哪能做这种事呢。”

几个同伙撇了撇嘴,怎能相信这种鬼话,面对如此美貌的徒儿,这个老色鬼不可能放过。正因为是师徒,他才更有机会亲近,早就把女徒“潜规则”了,只是不好说而已。

雾里花走了,心爱的美女失去了,黑煞星很失望,不由得想起当初在黑虎山黑虎洞的一件事情。

对那件事情,他印象太深了,至今难以释怀,想起来就悔恨不已。

第九五五章 意外现身

黑煞星没有得到美女雾里花,不由得联想起昔日的一件事情,连声叹息,心神难宁。

那时,他还在黑虎山黑虎洞,想起那件事情便心绪翻动,魂牵梦绕,渴望时光能够倒退,再回到那个时候,也好圆了美好的梦幻。

他一直在痴心妄想,一直在做美梦,到头来梦幻还是梦幻,梦幻再好也只能在梦中。

那时候,黑煞星收取了一个美女的灵魂,不知道那个女子叫岳小梅,为她的惊人之美赞叹不已。

后来,他捉住了云飞雁,才听云燕说那个女子是雾里花。当然......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五五章意外现身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九五六章 在劫难逃

飞云龙张连湖和云中燕岳小梅四处寻找,非常焦急,不知道浑天元圣住在哪里。他们来到一座悬崖前站住了,觉得这里有些不一般。

悬崖很高,峭壁是青灰色的岩石,夹杂着大小不同的褐色石头,上面星星点点地长着小树和散落的小草。这点儿绿意微不足道,没有给峭壁增添一点儿生气。

悬崖下面,除了大小石头四处散落,还有稀稀拉拉的树木。这里,既看不到飞禽,也见不到走兽,连虫儿都不见踪迹,死气沉沉十分寂静。

张连湖和岳小梅仔细观看,从树木空隙里看过去,峭壁上有一个山洞,不由得紧张起来。

岩洞外面,没有人走动,周围也没有人,依旧很安静。

他们手握宝刀和利剑,悄悄地绕过山石,躲在大树下观察,有所发现。只见,洞外青石上有几个大字,刻着:“黑风山黑风洞”。此洞既然有了名字,就不一般,很可能是浑天元圣的洞府,他们既高兴又紧张。

张连湖趴下来,一边观察一边说:“这个岩洞和那几个洞穴相比,大不一样,有了阴森的感觉,很可能就是浑天元圣的住处。”

兄妹俩提高了警惕,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洞内外一直很安静。

张连湖又道:“这里不管是不是老贼的洞府,都不能轻易地放过,必须弄清楚。我先进去摸摸情况,要是有人,咱们再商量应对之法。”

他来到洞口听了听,很安静,随即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忽然,亮光一闪“啪!”地一声响,张连湖被打得倒退好几步,吓得急忙离开。

兄妹二人吃惊地看着洞口,洞里洞外依旧很安静,没有人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岳小梅神色惊疑,不解地问:“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有人偷袭?”

“不像是有人偷袭,否则早就现身了。这的确很奇怪,洞口怎么会闪光呢?”

“我去看一看。”小梅说着,要起身前去探查。

张连湖制止道:“妹妹,还是我去吧,那里很危险。”

他擦了擦宝刀,又来到洞口前,一边看一边听,洞里没有响声,于是轻移脚步向洞内走去。“啪!”亮光一闪,他又被击退。

兄妹俩惊诧不已,依旧不解,面对怪异之事不知道该怎么办。看来,想进入洞内探查情况很艰难,一时无法确定是不是浑天元圣隐居之处。

过了一会儿,张连湖有所醒悟,说道:“我明白了,这是在洞口设下的机关,以防外人进入。看来,这里就是浑天元圣的住处,老贼此时不在洞内,否则早就被惊动了。他离开的时候,便用魔法把洞口封住,不让外人进入探查。”

对此,岳小梅也认同,看着洞口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说道:“老贼外出,洞内空虚,这是多好的机会呀,此时要是能进去救人,会很容易。唉,咱们没有能力破解机关,大好机会白白地失去了。”

张连湖一声感叹:“是呀,没

有办法,只能等待,再找机会吧。”他叮嘱道,“浑天元圣武艺超群,功法深奥,洞内很可能布设了一些暗道机关,进去后必须多加小心。”

他们没有能力破除封闭洞口的机关,只好躲到附近树林里,等候浑天元圣回来再视情而定。

太阳已经落山,云彩依然镶着金边,昏暗的天空既亮丽又鲜艳。一阵阵山风吹过去,送来了难得的凉意,没有了白天的闷热感,令人身爽心安。

正如张连湖所猜想,浑天元圣五弟兄此时不在黑风洞里。他们已经商量好,今天要去抓几个女子回来,也好明晚一起成亲。昨晚他们喝得太多,起来的时候已近中午,填饱肚子后便乘风离去。

太阳早已落山,天边的一抹亮光已经消散。夜幕渐渐地落下来,山林寂静,隐没于黑暗间。

张连湖和岳小梅一直躲在树林里观察,见浑天元圣还没有回来,有些烦躁,也很焦虑。

忽然,他们听见有响动,还有了说笑声,探头一看,见洞口前有几个黑影,很快又进入洞中。

兄妹俩很吃惊,没想到会有这多贼人,一个浑天元圣都没有能力应对,又多了几个强贼,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连湖和岳小梅很紧张,不知道那几个家伙是什么人,进不进去有些犹豫。这不只是关系到两个被抓女子的性命,也关乎到自身安危,如果冒冒失失地闯进去,不但救人非常难,还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

难道不管被抓女子了,任由群贼肆意而为,尽快逃离危险之地吗?

两位大侠来到这里,就是要救人于水火中,也不是贪生怕死逃避危险的人。他们思来想去,决定留下来,要伺机而动,不和强敌交手,偷偷地把人救走。

兄妹二人主意已定,悄悄地向黑风洞里摸进去。他们很幸运,浑天元圣正在兴奋中,一时忘记封闭洞口,才有机会进入洞内。趁五兄弟把刚抓来的女子带到后面洞穴之机,他二人也进入后面的岩洞里躲藏起来。

浑天元圣弟兄又回到黑风厅里,说说笑笑饮酒取乐。

张连湖和岳小梅立即行动,悄无声息地在后面岩洞里寻找被抓女子。他们很快听到女人的哭声,急忙过去打开洞门,把三个女子放出来。

他们五个人在迷宫般的岩洞里寻找出路,终于接近黑风厅。他们听到了浑天元圣五兄弟在饮酒说笑,急忙退回去,等到几个家伙休息后才悄悄地出来。哪知,他们如此小心还是被赛太岁发现,想偷偷地逃走已经不可能。

张连湖和岳小梅见事已暴露,只好和他们厮杀起来。打了一会儿,他二人见一时无法取胜,也救不了那三个女子,不敢在洞里停留,急忙逃走,过后再想办法救人。

赛太岁和白灵仙一心要捉住美女,紧追不放。

就在这时,浑天元圣三个人也赶过来。火龙神和黑煞星见同伙和对手打得难解难分,立刻加入战斗。

黑煞星已经认出岳小梅,正

是在黑虎山被收取灵魂的那个美女。他很兴奋,正为昔日没有得到这个女子悔恨,想不到那个雾里花今天又送到家门口。渴望的艳福说来就来了,他不用再后悔沮丧,总算能满足那颗丑恶的心灵。

张连湖和岳小梅一人对付两个,打得更加艰难。

四个妖怪不但武功高强,还非常灵活,把兄妹二人死死地缠住。

张连湖和岳小梅见无法逃走,便横下心来奋力拼搏。他们豁出去了,在拼力厮杀,妖怪们要抓活的,有些束手束脚,一时难分高低上下。

有浑天元圣在场,张连湖和岳小梅深知老贼厉害,不敢施展功法。可是,时间一长,他二人气喘吁吁难以支持,便不再顾忌,运起内气施展奇功异法,刹那间,雾气翻涌向对手冲压过去。

赛太岁四兄弟并不惧怕,也各自施展本领。

一时间,风吹云涌,电闪雷鸣,打破了山林的寂静,惊醒了熟睡的生灵。它们或逃遁,或藏匿,或任由吹打折磨,是死是伤听天由命。

张连湖和岳小梅的功力不及四个妖怪,还是输给对手,先后被抓住。

白灵仙巡视周围,心存疑虑,说道:“大哥,方才打斗的时候,远处有了响声,很可疑,我去查看一下,也许他们还有同伙。”

“没有错,我也听到了,的确令人生疑。”浑天元圣笑了笑:“四弟去看看也好,要是能抓来一个美女,咱们明天就不用外出了,可以安安稳稳地筹办婚事。当然,你要是能多抓几个女子就更好了,娶两位夫人会美不胜收,其情其景想一想都心醉。”

几个家伙十分兴奋,哈哈大笑,押着张连湖和岳小梅得胜而归。

事如人愿,群贼非常兴奋,没有了睡意,又摆上酒菜接着喝起来。

黑风厅里酒气熏天,吵吵嚷嚷不得安静。

浑天元圣面露笑容,一声感叹:“弟兄们,想不到美女自己送上门来,太好了,也是天意要成全咱们。已经有了四个女子,都这么年轻漂亮,咱们艳福不浅呀。”

三个妖怪满脸笑容,在随声附和。

浑天元圣又道:“现在就少一个女子了,明天一定能得到,晚上的婚事不会耽误的。过了今夜,良辰吉时就到了,准备拥抱美女,享受洞房花烛的快乐吧。”

几个家伙哈哈大笑,你喊我叫兴奋不已,渴望美好的良宵快点儿到来,也好拥抱美女。

忽然,白灵仙跑进来,神情有些慌乱。

浑天元圣见他吃惊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动,也紧张起来,急忙询问:“四弟,你怎么了,又出事了吗?”

“大哥,我去巡查,果然发现有人到来。那个人鬼鬼祟祟,行为可疑,一闪又不见了,我搜查了很久,再也没有见他的踪影。奇怪,他躲得再快我也应该能发现,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浑天元圣闻言暗暗地吃惊,如果所言不假,来者就不是凡人,绝不能大意。

第九五七章 梦花烛

浑天元圣听说有人来到黑风山,而且本事不俗,知道是来救人的。他问道:“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年龄有多大,是男的还是女的?”

白灵仙摇了摇头,连声叹息。夜色黑暗,他当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十分敏捷,不是寻常之人。

赛太岁也很疑惑:“已夜深人静,又是荒芜之地,如果是寻常之人,也不会来到这里。奇怪,那家伙到深山老林里来干什么呀?”

浑天元圣想了想,说道:“此人一定来者不善,很可能是那一男一女的同伙。走,咱们去看一看......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五七章梦花烛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五八章 死里逃生

黑煞星本想娶云飞雁为妻,哪知火龙神等弟兄也要迎娶;他要娶“雾里花”,火龙神又来争抢,也太过分了,很生气。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雾里花”是思恋已久的女子,黑熊精在黑虎山的时候就爱恋难舍,一直为失去这个美女悔恨不已,现在总算有了机会,怎能归别人呢,

火龙神也不相让“五弟,你方才还说这种事不能论大小,怎么我就应该让着你呀,岂有此理!”

赛太岁听了火龙神的话语,也不高兴了,那时候情况特殊,只有喜云一个人,没有可选择的,只能要她。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同了,有这么多好女子,过去的事不能算数,他要挑选一个更满意的夫人。

雄狮精说道“三弟说得对,这种事情就应该按大小排序。除了大哥,头一个就是我了。我要重新挑选,就要那个使剑的女子了。”

三个家伙为了争一个女人吵起来,黑风厅里噪声不断,闹得烦躁不安。

浑天元圣眉头皱起来,哼了一声“都是自家弟兄,不要吵了,如此争抢岂不伤了和气。”

赛太岁三兄弟见大哥说话了,相互看了一眼不再争吵,心里依旧不高兴,又闷头喝起酒来。

浑天元圣看了看几个兄弟,有些无奈,这种“官司”很难断,弄不好会引起弟兄们不满。他们要是因此闹得不悦,有了隔阂,今后还怎么共事呀?

老贼想了想,说道“云飞雁是咱们的仇人,我是不会让她活下去的,要特殊对待。不过,明天的喜事还是要办的,不能扫了各位弟兄的兴。这样吧,我是大哥,让云飞雁暂时归我吧,我不会娶她,要狠狠地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等有了可心女子,我就把她杀了,为咱们弟兄报仇。”

四个妖怪尽管很喜欢张云燕,因为不能做长久夫妻,也只能放弃。浑天元圣主动要她,再好不过,都无话可说。

浑天元圣又道“剩下的女子,包括王秀云,都归你们了,不要再争抢,不能为了女人伤了和气。我有一个办法,你们几个人抓阄,无论抓到哪个女子,那个女子就归谁,不偏不倚,全靠你们自己的运气。”

四个妖怪随声附和,这样最公平,抓到谁都无话可说。

浑天元圣拣了四块小石头做了记号,各代表一个女子,让他们每人挑选一块。所得的石头代表的那个女子便归他,明晚成亲。

就这样,几个妖怪都有了自己的女人,不管满意与否,也都认可了,不再争吵。他们即将和夫人们步入洞房,去“仙境”游逛,十分高兴,乐得嘴都无法闭上。

赛太岁想起一事,说道“大哥,还有一个男人,杀了他吧,那小子太厉害,不能留。”

浑天元圣想了想,说道“好吧,明天再动手,用他的心肝等做几盘菜,你们弟兄既能食他的肉来消仇解恨,又能为咱们的喜宴增色添彩,岂不两全其美。”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赛太岁四兄弟齐声赞同。

美女齐备,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们明天不用再去寻觅夫人,又兴冲冲地喝起来,直到深夜才收场。

张云燕是如何来到黑风山的?又是怎么进入黑风洞里的?

这些事还要从头说起。

……

张云燕离开连山县县城,轻功如飞直奔深山老林,天黑不久便来到黑风山。

她蹿腾跳跃四处飞奔,找寻很久也没有发现浑天元圣所住之处,十分着急。这里山多林密,黑夜无光,寻找起来实在困难。

云燕无处寻找浑天元圣,为被抓女子的安危焦虑不已,恨不得立刻把人救出来。面对没有人际的荒芜山林,又是在黑夜之时,想找到老贼不亚于在大海里捞针,几乎没有可能。

烦躁焦虑中,张云燕不能不另想办法,思来想去要铤而走险,决定采取主动制造险情,也好知道浑天元圣藏身何处。

她不再犹豫,立刻施展“飞龙神刀刀法”,顿时云雾升腾啸声凄厉,在山间回荡,惊动了众生灵。

很快,云燕听到了雷鸣般的响声,疑心又起,看看夜空,繁星闪烁,没有云彩,感到奇怪。

云燕暗想“晴空无云,怎么会有雷声呢?”疑惑中,她有所醒悟,或许真的惊动了老贼,急忙躲避。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没有见到浑天元圣的身影,又施展神奇刀法,一定要把老贼吸引过来。

她依旧没有见到浑天元圣,雷鸣般的响声还在,不由得疑心又起,那家伙如果被惊动,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暴露自己呀,难道另有其因?难道是打斗声?黑夜之时,又是人迹罕见的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人厮杀呢?

可能是浑天元圣在和别人厮杀吧,不知道谁如此大胆,竟敢在黑夜之时来挑战老贼,看来不一般呀。

张云燕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厮杀,是不是另有其因,不管怎样,都应该去那里看一看,毕竟有了可疑之情,也是寻找浑天元圣的机会。想到此,她纵身腾跃朝响声处奔去,哪知响声又消失了,再也没有听到。

张云燕疑惑难释,又为无法寻找厮杀之人和厮杀之处着急。忽然,她发现一个黑影飞奔而来,急忙躲避观察。

原来,那个人正是前来巡查的白灵仙。

白灵仙也发现了张云燕,四处寻找没有见到可疑之人,只得回去告与众弟兄。

张云燕不能放过意外到来的机会,跟踪白灵仙来到黑风洞。因为白灵仙去探查情况,浑天元圣没有封闭洞口,让云燕有机可乘,随同银狐精进入洞内躲藏起来。

很快,浑天元圣等人离开妖洞去搜寻可疑之人,云燕趁机在后面洞内把五个被抓之人救出来。

张云燕见到了张连湖和岳小梅,十分意外,也很吃惊,想不到还有两位亲人。她为未婚夫君和小梅妹妹险遭伤害震惊不已,幸亏自己前来救人,否则后果太可怕了,不敢想呀。

于危难中,张连湖和岳小梅见张云燕前来搭救,既意外又欣喜,抓住云燕的手不再松开,激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得泪水流下来。

云燕催促道“这里太危险,浑天元圣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快走吧!”

他们五个人急忙向洞外奔去,哪知岩洞太复杂,大小洞穴无数,相连相通分布于四处,结果迷了路。

他们左转右绕,终于来到黑风厅,没想到遭遇了刚回来的浑天元圣五兄弟,经过一场激战,结果又被抓住。

……

黑风洞里十分安静,那五个家伙已经进入梦中。

张云燕被捆绑,关在漆黑的小洞里,十分懊悔,也很绝望,为张连湖等人焦虑不已,陷入了痛苦中。

她想起苦难的往事,想起阎飞虎还没有除掉,义父的家仇也没有报,既悲愤又沮丧。

她想到云天哥哥至今杳无音信,自己将要死去,兄妹二人不能相逢团聚,十分绝望,泪水在流淌。

云燕想到心爱的未婚夫君张连湖,又心痛不已,二人还没有结为夫妻,就要双双死去,令人悲愤欲绝。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佳祥哥哥,在和佳祥哥哥成亲之时,被一场塌天大祸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渴望的姻缘化为泡影。从此,兄妹二人阴阳两隔,彻底撕碎了爱情梦,有了无尽的伤痛。

现在,云燕已经和连湖哥哥定了亲,还没有携手步入洞房,又要离世而去,太痛苦了,也太可悲了。

张云燕很悲愤,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这么多舛呀?她的爱情为什么屡遭劫难呀?苍天真是残酷无情,她好容易爱上一个人,好容易得到了美好的姻缘,为什么不让她和心爱之人成亲呀?她失去了佳祥哥哥,又失去了连湖哥哥,为什么总是不让她圆了渴望的爱情梦呀?

张云燕岂止会死去,还要和小梅妹妹等人一样,要被老贼和群妖无情地欺凌,然后离世而去……

现实太残酷,凶神太可怕,云燕无力抗争,无法逃避,只能承受生不如死地折磨。她心如刀绞,有了滴血之痛,痛苦绝望的情绪无法言表。

云燕在哭泣,泪水在不住地流淌,饱含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很快,张云燕从悲痛中挣扎出来,俊美的脸上现出了愤怒的神情。她恨浑天元圣,恨阎飞虎,恨冯家宝……恨那些残害百姓的妖魔鬼怪和罪恶之徒,恨不得把那些家伙杀之而后快。

悲伤的情绪令她沮丧绝望,愤怒的情绪让她心有不甘,云燕从无望中惊醒,立刻想起好伙伴——飞龙神刀,心里一动。她急忙召唤“飞龙神刀,我的伙伴,快回来吧!”

转眼间,黑白飞龙神刀从群妖那里飞回来,和主人相见,十分亲热。

张云燕故技重施,立即吩咐宝刀斩断绳索,眨眼间手脚便解脱束缚。接着,她吩咐宝刀砍断门锁,立即起身逃出小洞,去解救五个兄弟姐妹。

云燕找到了关押张连湖等人的岩洞,又把他们救出来,然后悄悄地离去。在复杂的洞穴里,他们东走西绕,又来到黑风厅,终于逃出恐怖的黑风洞。

(本章完)

第九五九章 有惊无险(一更)

张云燕等人死里逃生,非常兴奋。他们深知还没有逃离险境,依旧紧张,一直胆战心惊,祈盼能逃脱凶神们追寻。

黑夜中,又是在荒芜的山林里,行走起来十分困难,王秀云和喜云更觉得艰难,他们天亮的时候也没有走出多远。

张云燕十分着急,害怕浑天元圣等人发现后追来,又会落入群妖之手。她秀眉微皱焦虑不已,说道:“连湖哥哥,小梅妹妹,你们先走吧,我去黑风洞观察动静。那些家伙不出来最好,要是出来,我就把他们缠住,免得追寻你们。”

张连湖很担心,怎舍得让未婚爱妻去冒险,劝道:“妹妹,你独自一人,没有能力和浑天元圣他们厮杀,太危险了。咱们一起走吧,一旦有事也能一起对付他们。”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感受到了未婚夫君的关爱,心里暖融融的。她叹了口气:“我考虑再三,只能这样,否则,那些家伙追来就太危险了,谁都跑不了。”

岳小梅说道:“姐姐,我和你一起去,互相也能有个照应。”她担心云燕姐姐的安危,愿意和姐姐共进退,尽管很危险,心里也能安稳一些。

云燕心里一热,姐妹之情深厚无比。她还是拒绝,要独自前往。

张连湖怎能让两个妹妹去冒险,要自己去观察敌情,阻止浑天元圣他们追寻。

张云燕态度坚决:“不行,论本事我不比你们差,或许还要强一些。再说,我的轻功要比你们快,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有希望逃避。一旦有了危险,你们无法躲开那些家伙追杀,后果更可怕。”

张连湖眉头紧皱,依旧不同意,不能让未婚爱妻去面对凶神:“飞雁妹妹,你不能去冒险,我会见机行事的,尽管放心吧。”

张云燕知道此去有多么可怕,可谓九死一生,怎能让连湖哥哥去阻止强敌。她态度更加坚定,必须保护未婚夫君,必须保护几位姐妹:“不要争了,就这么定了,我会谨慎行事的。你们快走吧,行动要隐蔽,尤其注意观察空中动静,千万不要被那些家伙发现。”说完,张云燕不再理睬众人劝阻,施展轻功向回奔去。

张连湖和岳小梅无法阻止,连声叹息,只好和三个女子离去。

张云燕来到黑风洞,里边依然很安静,看来浑天元圣和四个妖怪还在睡梦中。她改了主意,要主动出击,想趁这些害人的家伙熟睡之时把他们铲除。

云燕来到洞口,却被闪光击退,只好躲到树林里守候。这里的魔法很厉害,又很奇怪,封住的洞口只能出不能进。

再说浑天元圣等人,他们得到五位绝色的女子,随心如愿,兴奋之情无法言表,放开肚量又吃又喝,很晚才休息。

这一觉,他们睡到中午时分才起来。新娘已经齐备,浑天元圣五兄弟不再着急,只等待吉时到来拥抱新娘,喜度洞房花烛之夜。

他们在黑风厅里吃饱喝足,开始商量今晚的喜事,然后各自把

洞穴打扫布置一番,增添一些喜气,接着准备喜宴。

赛太岁想把张连湖带出来,用他的心肝等做几盘菜,哪知,洞里除了绑绳已不见其人。他很吃惊,急忙去查看那些女子,也都不见踪影。他慌了神,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人都跑了!不好了,都跑了……”

浑天元圣和三个妖怪听到赛太岁的呼喊声,吃了一惊,急忙询问:“出什么事了,谁跑啦?”

赛太岁依旧惊呼:“他们都跑了,那几个女子,还有那小子,他们都跑了……”

浑天元圣等人听说几位夫人不见了,大惊失色,急忙在洞里搜查,自然一无所获。他们非常气恼,操起家伙跑出黑风洞,去追赶逃跑的人。

几个家伙腾空而起,正要去寻找,忽然下面有人喊叫,低头一看,原来是张云燕。

浑天元圣怒火中烧,立刻俯冲下来,喝道:“丫头,我小瞧你了,你本事不小呀,捆绑起来还能逃走,令人意外。哼,你还是命运不佳,又被我发现,休想再逃去!那几个女子呢,还有那个小子,他们躲藏在哪里?”

“他们已回到家里,你们死了心吧。”

“胡说,几个弱女子就是走上几天,也休想逃出深山老林,我一定把她们抓回来。几位兄弟,你们去捉拿那些女子,今晚的婚事不能耽误,我来收拾这个丫头。”

赛太岁四兄弟兴起妖风到了空中,很快飞得不见踪影。

张云燕见妖怪们又去追寻,那颗心立刻悬起来,为张连湖等人的安危担忧。

浑天元圣取出双鞭直扑张云燕,一个乌云罩顶打下来,张云燕举刀招架,接着迎门连劈几刀,浑天元圣接连退步拨打,又纵身而起打过来,张云燕闪身躲过,使出进步飞刀杀过去,浑天元圣一边抡鞭挡拆一边躲闪,又顺势向她腰部打去,张云燕一个燕子穿林磕出去,回手便砍,老贼闪身躲开……

打了一会儿,张云燕逐渐处于下风,为了给张连湖等人争取时间,依旧在坚持。

浑天元圣见夫人们已不见踪影,面对仇人一时又难取胜,非常着急,大叫一声扑过去。张云燕闪身便劈,老贼拨开来刀又砸又打,张云燕纵身而起向下砍去,浑天元圣躲闪过去,转身便打……

浑天元圣怒火中烧,对张云燕没有了兴趣,恨不得让她立刻毙命。

他二人你来我往杀在一起,十分激烈,惊心动魄。

张云燕多亏轻功非凡,蹿腾跳跃灵活神速,虽然处于下风,一时还不至于伤身。

打了一会儿,浑天元圣更加烦躁,闪到一旁,立即施展“浑天霸王鞭法”。刹那间,狂风骤起,寒气逼人,啸声凄厉冲向对手。

张云燕没有了退路,只得以“飞龙神刀刀法”应对。山林间,亮光闪烁,啸声凄厉,响声如雷,十分惊人。

张云燕接连变换刀法,直至使出了“龙行天下”,怎奈功力比老贼还是差很多,

依旧不敌。她使出了全身解数,无力抵御,被打倒在地成为阶下囚。

浑天元圣气哼哼地说:“你本事虽然很高,但决非我的对手,终究被捉住。我要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再取你性命。”

他吐了一口恶气,不管怎样,仇人已经在手,今晚不会孤独寂寞了。他很愤怒,也很不屑,对于仇人来说,今晚感受的都是痛苦和绝望,对于自己而言,是洞房花烛的快乐。

今晚是美好的良宵,也是恐怖之夜,他二人互相给予的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在同一时刻会有不同的境遇,一个是仙境,一个是地狱。

浑天元圣不能耽搁,还要去寻拿那些女子,也好圆了几位弟兄的美梦,立刻把张云燕带回黑风洞。

黑风洞里阴森恐怖,令人胆寒,赛太岁四兄弟还没有回来,很寂静,也很冷漠。

浑天元圣瞪了一眼张云燕,哼道:“今天晚上就是噩梦的开始,我要狠狠地收拾你,直至死去!”说完,他把云燕关进后面的岩洞里,急匆匆地出了黑风洞。他口念咒语封住洞口,立刻腾空而起去寻找逃走的男女。

群妖已经离去,黑风洞里出奇的安静,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心神难宁。

张云燕被“浑天霸王鞭法”打伤,又被绳索捆绑,难以活动,焦虑不已。她知道,如果浑天元圣和几个妖怪回来,将遭受无情地欺凌,必死无疑。

云燕想起未婚夫君张连湖,痛苦不已,为心爱之人的安危焦虑,不知道能否逃出老贼和群妖之手。她默默地祈祷,祝愿几位兄妹能逃离险境。她祝愿未婚夫君能尽快找到心爱之人,也好抚慰失去自己的伤痛。

张云燕又为坎坷的爱情沮丧,失去了佳祥哥哥,又失去了连湖哥哥,心中之苦苦不堪言。

她很想和连湖哥哥步入洞房,夫唱妇随相伴今生,哪知又和佳祥哥哥一样,即将和未婚夫君阴阳两隔。这次死去的不是未婚夫君,而是自己,对她而言结果是一样的。不管怎样,连湖哥哥还有希望活下来,但愿能愉快地度过今生。

云燕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愿以自己的性命换得几位兄弟姐妹的安全,若能如愿也不枉此行。

张云燕放心不下的是未完的誓愿,冯家宝和阎飞虎还没有除掉,家仇未报;云天哥哥音信皆无,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师父的心血,还有自己今生的志向,都将化为泡影……

云燕很痛苦,也很遗憾,不能和未婚夫君步入洞房了,不能享受爱情的甜蜜,不能为张家生儿育女……

张云燕不甘心等死,还要去寻找保护亲人,立刻唤回飞龙神刀,用老办法解脱了身上的束缚,终于逃出黑风洞。她虽然伤得不轻,但是活动并无大碍,立刻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云燕放心不下张连湖等几位兄妹,一边提防躲避浑天元圣和妖怪们搜寻,一边四处寻找,依旧不见张连湖等五兄妹的身影。

第九六〇章 劫后重逢(二更)

张云燕四处寻找,始终没有见到张连湖等五兄妹,既焦急又担忧,不知道未婚夫君他们有没有危险。她思之再三,不能独自离去,必须见到他们,为了确保五兄妹没有遭遇险情,只好回到黑风洞前守候。

云燕决心已定,如果五兄妹又被浑天元圣和赛太岁等妖怪抓回来,就立即进入黑风洞里去救人。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要奋战到底,决不独自逃生。

张云燕在默默地守候,也陷入了沉思中,昔日的痛苦无法忘怀,为失去佳祥哥哥心痛,流下泪水。

她默默地哀叹,如果没有那场塌天大祸,早就和哥哥结为夫妻,早已儿女绕膝。此时此刻,夫妻二人正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不但林家有了后人,张家也会子嗣传承。

这些美梦早已化为泡影,云燕失去了未婚夫君,失去了美好的爱情,至今还在痛苦中。

现在,张云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不知道连湖哥哥能不能逃生,一直在祈盼,盼望兄妹二人都安然无恙,能早日步入洞房。

她默默地叹息,不知道美好的心愿能不能实现,但愿都有惊无险,圆了自己的爱情梦。她盼望连湖哥哥能活下去,哪怕自己丢了性命,也要让未婚夫君有个幸福的一生。

太阳落山前,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四兄弟回来了,一个个两手空空垂头丧气。不用说,他们一番忙碌白费力气,和美女们成亲之事已经成为泡影,要想如愿,只能去梦中。

张云燕非常高兴,放下心来,急忙离去。她四处寻找,天黑下来也没有见到张连湖等五兄妹。朋友们尽管躲过了群妖搜寻,却依旧身处险境,不能不为他们的安危担心。

云燕刚走出树林,就听有人低声呼唤是飞雁姐姐吗?

张云燕听到了熟悉又盼望的声音,异常惊喜,应道小梅妹妹,我可找到你们啦!她如释重负,身心轻松,立刻跑过去。

张连湖和岳小梅见到了焦虑苦盼之人,异常欣喜。

兄妹三人劫后相逢,百感交集,三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王秀云上前施礼道谢谢飞雁姐姐,你又冒险来此搭救我们!

喜云和另一个女子也过来施礼道谢。

张云燕这才醒过神来,立刻松开手和她们相见各位姐妹,不要多礼,这里很危险,快走吧。

他们连夜赶路,到天明的时候也没有走出黑风山。他们走走歇歇,太阳落山后才远离险境。

接连走了一天一夜,他们既劳累又困乏。王秀云等三个女子已经难以支撑,于是找一个密林之处准备休息一夜。

众人又饥又渴,张连湖摘来一些野果权且充饥。

王秀云死里逃生,十分感慨唉,想不到身居家中会遭此大难,就像死后又获重生一样。飞雁姐姐,要不是你几次搭救,我早就被浑天元圣等人逼死了,哪能活到今天。这次,又是你和连湖哥哥,还有小梅姐姐前来搭救,你们

可谓是再生父母呀!

张云燕急忙摆手妹妹言重了,我不过做了应做之事。

张连湖和岳小梅也都推辞,又安慰一番。

我说的是心里话。王秀云又道,飞雁姐姐,你真厉害,这么凶的家伙都难抓住你。

岳小梅闻言喜形于色那还用说嘛,我姐姐武艺过人,刀法和轻功更是神奇,那些恶徒也要惧她几分。

张云燕脸色微红,有些不自在,急忙转移方向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还有小梅妹妹和连湖哥哥。

岳小梅笑了姐姐,我可没有做什么,连湖哥哥倒是起了很大作用。

王秀云笑道小梅妹妹太谦虚了,要不是你和连湖哥哥来此相救,我们也难死里逃生。

张云燕很有感触秀云妹妹说得对,面对这么多强敌,不是一个人能对付的。小梅妹妹和连湖哥哥武功高强,那些家伙不敢小瞧。

岳小梅狡黠地一笑,说道姐姐,还有呢,接着说下去。

云燕看着她,有些奇怪还有什么呀?

还有后半句没说呢。

后半句?哪有后半句呀?张云燕依旧不解其意。

姐姐还不好意思了,妹妹就替你说了吧。岳小梅笑道,我知道姐姐是在夸赞连湖哥哥,又不好意思,便拉上我做挡箭牌。你说的没有错,连湖哥哥的确武功高强,令人生畏。

云燕见她提到了连湖哥哥,知道又有了鬼心眼,接下来可能没有好话了。她无法阻止,也想听一听所谓的后半句是什么话语。

岳小梅看着云燕笑了笑接下来的话语姐姐不好开口,妹妹就替你说了吧。连湖哥哥不但本领高强,还英俊潇洒,姐姐看得心花怒放,那颗心就像兔儿一样,砰砰地跳个没完,得到如此夫君,真是美不可言呀。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张云燕被羞臊得满脸通红,又是当着几个外人,更觉难堪,气得一边说一边抓她你这个坏蛋,又捉弄我,我非打你不可!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又羞又喜,忍不住笑起来,哪还跑得动。

岳小梅一边躲一边说姐姐,瞧你高兴的样子,一定是被我说到心里去了。要是没有我们几个碍眼之人,姐姐早就和连湖哥哥抱在一起了,你亲我爱不知要到何时呢。

张连湖见小梅妹妹又拿自己寻开心,脸色羞红十分尴尬。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低着头摆弄那些野果的枝叶,既不敢看她们,也无话可说。

不过,他心里已经无法平静,尽管羞臊,也很高兴。他知道,对这种心情和想法,未婚爱妻的确不好意思说出口,会像小梅妹妹说的那样对自己很动情。

至于,能不能和飞雁妹妹搂抱在一起,他不知道,那种事情很尴尬,恐怕不容易。当然,他很想搂抱未婚爱妻,能像小梅妹妹说的那样你亲我爱,可是哪敢呀,只能想想而已。

王秀云听了岳

小梅的话语,也参合进来,自以为得知了内情。她有些感慨原来你二人是夫妻呀,真是天作的一对,祝福你们!

喜云和那个女子也笑着附和。

张云燕更是羞臊难当,脸红心跳,急忙解释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呀

张连湖坐不住了,起身躲到一边去了。他喜欢小梅妹妹开朗豁达的性情,心里也很爱恋,愿意和她说笑谈天。不过,要是被小梅妹妹捉弄起来,他实在难堪,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岳小梅见张连湖躲开了,更加放肆,笑道秀云妹妹,他们两个还没有结为夫妻,不过早已订亲,那是早晚的事。她朝张连湖喊道,我就等着叫那个人姐夫了。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岳小梅深爱着张连湖,已爱而难得,不得不把爱恋之情埋在心底。心爱的哥哥已和姐姐定下婚事,她对天意姻缘不再抱幻想,只能时常拿爱恋之人开一开心,得到一些安慰和快乐。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如此捉弄自己,又气又笑,已经没有力气追她,只能发狠,又不得不求她。她们嬉闹了好一会儿才休息。

岳小梅想到自己的将来,在默默地叹息,不知道自己的爱情会怎样,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步入洞房,享受快乐的人生。

小梅不由得想起了凌风鹤王晓麟,默默地叹了口气,早就听说过那个人,也知道是个令人敬佩的大侠。对于王晓麟,飞雁姐姐曾多次提起过,每次都赞叹不已,看那样子,如果不是和连湖哥哥订亲,还真有可能嫁给那个人。

岳小梅已经不能和连湖哥哥结为夫妻,不得不移情别恋另寻新爱。飞雁姐姐每次提起王晓麟,便想为她提亲,小梅也是心绪难宁,一直没有拿定主意。现在,她应该想一想了,王晓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第二天,张云燕等人又早早地赶路。路上,他们问起了另一个被抓女子的情况。

那女子叹了口气,讲起自己可怕地遭遇。

此女子叫田小丽,已经十九岁了,长得甜美秀气,是一个难见的漂亮女子,人们都是说她是仙女下凡。小丽热情善良,讨人喜欢,至今还没有嫁人。

说起她的家庭,也是一个武林世家,受人拥戴,不久前遭遇不幸。

她父亲武艺高强,为人正直。田小丽自小跟随父亲学练武艺,有了一身本事,是一位武艺超群的奇女子。她有一个弟弟,是双胞胎,姐弟俩都是爹娘的宝贝,十分疼爱。

田小丽的父亲为人耿直热情,因为经常替乡亲们抱打不平,故而得罪了本村财主赵员外。

那个恶霸对他既恨又怕,不甘心受制于人,为了拔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勾结官府诬告田家谋反。

官兵前来捉拿的时候,双方打起来,结果父母被杀害,弟弟田小龙不知去向。田小丽因为远在姨家,才逃过这场劫难。

第九六一章 团聚

家遭大难,父母双亡,不知道弟弟是死是活,田小丽悲愤交加,又无力报仇,大病一场。从此,她有家不回了,便在姨家住下来。

姨夫已经去世,她同姨妈和表妹相依为命。姨夫也是一位武林高手,生前收过不少徒弟。在这些人关照下,她们生活还过得去。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姨妈又一病不起,请来大夫医治也不见好转,她和妹妹于艳华既着急又担心。

这一天,田小丽见大夫因为缺少一味主药,又无处可买,没有办法调治姨妈的病情,便偷偷地进入山林去采这味草药。她在山林里奔波寻找,一直没有见到,十分焦急。

天快黑了,小丽为了给姨妈治病,决心采到此药,准备在山里过夜,天明后再继续寻找。她爬上一棵大树,把自己捆绑在树枝上,免得睡着的时候掉下去。

第二天一早,田小丽便翻山越岭到处寻觅,眼看一天又要过去了,依旧没有收获,秀眉紧皱十分焦急。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爬上一座悬崖准备休息,哪知,在悬崖边上见到了这种药草,还不止一棵,兴奋不已。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正要去采摘,忽然一阵风呼啸而来,有几个面目狰狞的家伙落在山顶上。田小丽吓得一声惊叫,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来人正是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四个妖怪,他们寻找女人一无所获,没想到在悬崖顶上遇到如此绝色的美女,几个家伙狂笑不止。

浑天元圣笑眯眯地说:“小姐,跟我们走吧,你会吃穿不愁天天快活,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诸位老爷,放了小女子吧,我姨妈病重,还要赶回去救治她老人家。”

赛太岁已经被她迷住,满脸都是淫容,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妹妹,只要自己过得快活就好,何必管别人的死活,还是随我们走吧。作我们的夫人,你会吃喝玩乐如同神仙,美不可言,应高兴才是。”说完,他就要动手。

田小丽被逼无奈,只好拔刀拼命。她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敌不过这些妖怪,知道难逃一死,一咬牙跳下悬崖了此一生。

浑天元圣和几个妖怪舍不得让她死去,乘着妖风冲下悬崖,把坠落的田小丽抓住,然后向黑风山飞去。

……

田小丽被张云燕解救,十分感激,想起那种难觅的药草,决心去采摘,也好为姨妈治疗病情。

众人陪同她来到那座山崖下,张云燕飞身而上,帮她采来那些药草。

田小丽非常感激,对云燕姐姐惊人的本领既吃惊又羡慕,也为俊美的容貌和靓丽的身姿赞叹不已。

张云燕听说田小丽的弟弟叫田小龙,有些意外,难道她是小龙的姐姐?她立刻告知,和佳云妹妹在一起的男子也叫田小龙,不知道是不是小丽的弟弟。

田小丽闻言很兴奋,很想了解那个田小龙的情况。

云燕面露苦笑,也说不清楚。不过,她听佳

云妹妹说过,小龙比佳云大一岁,佳云为了当姐姐,故意声称自己大小龙一岁。她叹道:“小丽妹妹,那个田小龙没有你这么大,可能要小两三岁,看来不是你弟弟。”

田小丽叹了口气,又道:“这也难说,我弟弟一直不想让人知道和我是双胞胎,总要告诉别人比我小几岁。唉,但愿那个小龙就是我弟弟。”她尽管不知道那个田小龙是不是自己的弟弟,也有了盼头。

田小丽很想见到那个田小龙,也好确认是不是亲人,怎奈小龙和佳云四处闯荡,居无定所,无处寻找。小丽没有泄气,心里有了祈盼,盼望那个田小龙就是自己的弟弟,姐弟俩能尽快团聚。

太阳已经落山,他们在悬崖下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才来到山外。

张云燕等人雇辆马车把田小丽送走,然后又雇了一辆马车,直奔连山县而去。

第二天,他们一路奔波,中午时分来到连山县县衙前。

知县李公平和夫人李氏见表妹和喜云被救回来,十分高兴,向张云燕和张连湖以及岳小梅连声道谢,为他们设宴,答谢救命之恩。

王秀峰的伤情已经痊愈,也在陪同各位恩人。

他们正在饮酒,忽然有人来报,百姓们听说小姐被救回来,纷纷前来道喜祝贺,都想见一见救人的英雄。

李知县很高兴,带着张云燕和张连湖以及岳小梅,来到县衙外面。他双手抱拳,一再回谢百姓们地关爱,又把张云燕等人介绍给众人,引得人们一片欢呼。

张云燕三兄妹见到这样的场面,激动不已,心绪难安,话语难言,不住地答谢。

他们感受到了百姓们对李知县地热爱和拥戴,十分感慨,天下的官员要是都和李公平一样为民办事,世道就不会这么混乱,人们也能享受到太平盛世。

忽然,有人来到跟前,一把拉住张云燕:“侄女,那位救人的英雄原来是你呀,太了不起啦!”

张云燕既意外又惊喜,拉住此人不再松手。她满脸笑容,欣喜不已:“叔叔,你老人家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能在此相遇,实出意外,真高兴呀,家里人都好吗?”

“都好,都好,承蒙侄女惦记,老夫谢谢啦!”

原来,此人是徐家庄的徐员外,他二人早就认识了,而且感情很深。

“彩云妹妹可好?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一想到她那活泼可爱的样子,就很想见到她。”张云燕想到那位纯洁的美少女,满脸笑容,又在思念。

徐员外还没有说话,旁边有人走过来,笑道:“飞雁姐姐,妹妹也好,姐姐这么惦记我,妹妹太高兴了。”

张云燕扭头一看,正是徐彩云,高兴地把她抓住:“原来妹妹也来了,想不到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也更漂亮了。”

彩云笑道;“姐姐,我本来就是大姑娘嘛,我都该……”当着这么多人,她不好意思说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张云燕笑了,故意问道:“都该什么?都该嫁人了,

是吗?”

“姐姐,你……”彩云看了她一眼,羞涩地低下头去。

云燕见她满脸笑容,还如此羞涩,也笑了:“是呀,妹妹是该嫁人了。妹妹这么漂亮,令人爱恋难舍,我要是个男儿身,一定把妹妹娶到家。”

徐彩云闻言咯咯地笑起来,娇媚的面容红润有光,如同桃花一般,十分艳丽:“姐姐,妹妹还巴不得你是男儿身呢,也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了。”

姐妹俩笑起来,众人也都哈哈大笑,对这三个美女赞叹不已。

知县李公平见张云燕和徐家父女俩如此亲密,便请徐员外和彩云进府一叙。

徐员外和彩云见到了恩人张云燕和岳小梅,十分高兴,离别之久思念不已,也想欢聚叙谈。

徐员外说道;“想不到两位恩人都在这里,自从和你们分别后,总是盼望你们能来到徐家庄。没想到,咱们今天终于见面了,太高兴了。”

岳小梅想到昔日打跑王三救了徐彩云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她很感慨,也很亲近,握住彩云的手又说又笑。

张云燕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叔叔,我和你老人家初次相识的时候,闹了一场误会,想起来就觉得对不住你呀。”

“侄女说哪里话,你几次救了我父女俩,对你感激不尽,这辈子都念念不忘。”

张云燕有些难为情,摇了摇头:“不说这些了,叔叔,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说起来也巧了,我和女儿去探访亲友,回来路经此处,得知你们的英雄之举便来看一看,没想到和两位侄女相遇,令人高兴。”

徐家父女到来,增加了热闹的气氛。尤其是徐彩云,见到张云燕和岳小梅,倍觉亲切,不时地看着两位心爱的姐姐。

从话语中,彩云已经听出云燕姐姐和张连湖已经相爱订亲,很高兴,也在默默地为他们祝愿。

此时,徐彩云的心情不再平静,除了对两位姐姐的感激之情,也有了爱慕之意,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

原来,她见到王秀峰的时候,便对这位兄长有了好感,叙谈中,她更了解了,这位哥哥不但面容英俊,还有不俗的本领,更加爱慕,也很心动。她在思索,也有了渴望,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今生也能有依靠了。

彩云见云燕姐姐已名花有主,很羡慕,自己也动起了心思。思念中,王秀峰便成了这位美少女的瞩目对象,在那颗芳心里,爱的涟漪不停地荡漾,更加思念,也更加渴望。

王秀峰见徐彩云俊俏活泼,十分可爱,很有好感,总想多看她几眼,多说几句话。

当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二人又很难为情,随即笑容满面躲开了。爱恋的心灵无法阻止,两双眼睛又很快对在一起,接着羞涩地移开,依旧满面笑容。

就这样,他二人从对视的眼神中,从对方的话语里,感觉到对自己已经有意,两颗爱恋的心灵无法平静,波动不已,有了难舍之情。

第九六二章 提亲

叙谈中,张云燕有所察觉,见王秀峰和徐彩云在不时地偷看对方,不但脸色羞红,眼神也有些异样,不由得笑了。她早就有过这样的行为,那是对连湖哥哥,从自己的感受中,知道他二人互相有了好感,初次相见不好明言。

云燕暗自琢磨,觉得他二人的确是很合适的一对,相见的机会如此难得,想促成这门婚事。她悄悄地跟徐员外提起此事,想听听他的意见。

徐员外有些意外,接着笑了笑,对王秀峰也很满意,又悄悄地询问女儿之意。

徐彩云也很意外,随即脸红心跳低下头去。羞红的娇容都是笑意。她不敢看爹爹,也不敢看别人,低声说道这全凭爹爹做主,女儿听命就是。说着,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爹爹,见正笑看自己,又羞又笑,扭捏一下低下头去。

徐员外笑了,知道女儿已经答应,便请张云燕去提亲。

云燕又去跟知县夫妇说明此事。李知县很高兴,让夫人去对表弟言明。

王秀峰听了此事,心花怒放,立刻点儿答应。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正对彩云妹妹爱恋不已,大好之事就来了,能和这位心爱的妹妹结为夫妻了,非常高兴,十分满意。他看了一眼彩云,见她正脸色羞红看着自己,故意使个眼色。

彩云更觉羞臊,笑着低下头去,心里十分甜蜜。

王秀峰看着彩云开心地笑了,想到这位美女要成为怀中娇娘,更加爱恋,也更加渴望,恨不得今晚就和如花似玉的爱妻步入洞房。

李夫人笑道表弟,瞧你高兴的,是不是被那个美女迷住啦?

嫂嫂,你嫂嫂有话,弟弟哪敢不听。王秀峰脸色羞红低下头去,羞涩中流露出了喜悦之情。

李夫人看着那张羞红的脸,咯咯地笑起来,又故意哼道你不听的时候多了,要不是对彩云爱恋难舍,也不会给我面子。不管怎样,嫂嫂还是愿意为你成全这件好事,你该怎样谢我呀?

嘿嘿,我弟弟一向敬重嫂嫂,哪有不听之理。

哼,你就是说得好听。说着,李夫人又笑起来,立刻过去和李知县说明。

两家都同意这门婚事,便定下来。

有了这层新的关系,即将是一家人,王秀峰和徐彩云更是相互看不够。他二人依旧羞涩,更加爱恋。随着一眼接一眼地对视,胆量也大起来,笑脸相迎贪看不止,爱情的浪花波动不已,十分甜蜜。

随着时间流去,这对未婚夫妻不再顾忌,发展到了眉来眼去,完全把羞涩之情扔到脑后,恨不得立刻搂抱在一起。

这门婚事已经挑明,给宴席增添了意外之喜,气氛更加喜庆。

忽然,衙役领进一位男子。

张云燕见到此人既意外又高兴,过去便把他的手抓住。她很兴奋,问道忠义哥哥,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天,上次分别后一直惦记妹妹。今天,听说有几位英雄

把人救回来,我猜想会有你,便过来问一问,果然不错,便来看看妹妹。

张云燕把李忠义介绍给知县以及各位朋友。李知县请忠义入座,大家又高兴地喝起来。

叙谈中,相互越来越熟悉,李忠义对美貌的王秀云本来就有好感,今天相见更是心绪难平,迷恋的眼神时不时地看过去。

他早就认识王秀峰和王秀云兄妹俩,而且感情很深,今天又面对这位艳惊四方的女子,爱恋不已,越来越甚,很想和这位妹妹相伴一生。

王秀云对李忠义也越来越了解,不但医术高超才华横溢,还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不能不心动。况且,忠义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直心存感激,她早就有了爱意,为不能相见表露爱情感到无奈。

在王秀云病入膏肓之时,多亏遇到李忠义才起死回生,否则早已客死他乡。

李忠义为了救王秀云,冒险进入深山采药,险些丢掉性命。对这样的救命恩人,她心动不已,脉脉含情,很想伴随终生,又为不能无法相见有了幽怨。

今天,王秀云终于见到了昔日的恩人,既兴奋又爱恋,渴望能实现已久的心愿。

王秀云见李忠义面带笑容在不时地看自己,心中喜悦,更觉心动,看来恩人哥哥对自己有意。她很羞涩,也在时不时看看心爱之人,娇媚的脸上满是笑容。

张云燕的观察力的确很强,这对兄妹的眼色和神情没有逃过她的视线。云燕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想不到又是一对有情人,立即对李知县言明。

知县闻言更高兴了,又让夫人去问表妹之意,但愿能促成这门婚事。

李夫人也看出一些端倪,笑眯眯地来到王秀云身边,问道妹妹,嫂嫂想给你提一门亲事,你可愿意?

秀云听了此话,立刻脸红心跳,不知道是向何人提亲,无法回答。她脸色羞红,低头说道嫂嫂,你你还没有说是是谁,我怎么怎么说呀

李夫人又笑了,故意说道我也没有问你哥哥,管他是谁呢,你哥哥同意就行了,我也不想多问。妹妹,你只要愿意,我就让你哥哥去提亲。

秀云有些着急了这也不能稀里糊涂呀,总该知道是谁吧。说着,她看了一眼李忠义,那才是自己的最爱,怎能答应嫁给别人呢。

李夫人笑了笑看来妹妹是不愿意呀,那就算了,就当嫂嫂没有说。

秀云还是想知道向谁提亲,如果是忠义哥哥,岂不正合心意。这是个机会,不能不问清楚,否则失不再来,这辈子休想嫁给忠义哥哥了。她稳了稳情绪,说道嫂嫂,还是问一问哥哥吧,知道是谁,我才能才能决定

妹妹,你这么着急,看来很想嫁人呀,都说姑娘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还真是这样。好了,你既然同意,就让你哥哥去提亲吧,你就等着出嫁吧。

嫂嫂,我我也没有答应呀



,原来不愿意呀,那就算了吧。这种事不能急,想嫁人也要找一个满意的夫君。

我也没有说说不唉,真急人,嫂嫂,你去问一问哥哥再说。

李夫人咯咯地笑起来,不再逗弄妹妹,瞧你急的,好事多磨,也该让你急一急。我已经知道那个人了,他就是李忠义,你可愿意?

嫂嫂,你真是唉秀云娇容更红了,芳心急速地跳起来,笑着低下头去,满脸都是羞容。她听说正是心爱的恩人哥哥,十分高兴,已久的心愿总算能实现了。

李夫人见状,知道她已经答应,却故作不知地说妹妹不表态,看来还是不愿意呀,此事算了,日后嫂嫂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夫君。

王秀云一听着急了,再也顾不得羞臊,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也没说不愿意呀。

哦,这么说,你是答应啦?

我不知道秀云低着头,羞红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李夫人很喜欢开玩笑,还是故作不知唉,不行就算了,不要勉强,此事包在嫂嫂身上了,日后有合适的人再为你提亲。说完,她不再理彩,要起身离走。

王秀云急得不行,有些慌乱,哪能让大好的婚事滑身而过呢。她被逼无奈,咬了咬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嫂嫂离去,急忙抱住李夫人的脖子趴在身上。她脸色涨红,对着耳朵悄悄地说嫂嫂,你和哥哥看着行那就行,我我听你们的。

李夫人抱住她开心地笑了,又故意说道这不行,我们又不是你的父母,哪能为你做主呀。妹妹不用着急,婚姻大事靠缘分,日后总会遇到满意的人。

不是,我秀云心急如火,深感无奈,嫂嫂怎么就是听不懂呢?她不能错过大好时机,必须争取,否则今生就不会和恩人哥哥在一起了。她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嫂嫂真是的,还非要让我说明白呀?

这是人生大事,不说明白哪能行,过后要是怪起我和你表哥来,我们也承受不了呀。

唉,嫂嫂,我就这样吧。秀云趴在耳边说着,羞涩得还是难于直白。

李夫人笑了,还是不放过到底怎样呀,愿意还是不愿意说个痛快话,我还要过去呢。

唉,就是愿意呗秀云被逼到绝境,只得说明白。

好妹妹,我早就看出你很喜欢那个美男子,就是要让你说出来。夫人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秀云满脸通红,小声说道嫂嫂,你真坏!

李夫人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你这么说我,我可不给你提亲了。

王秀云笑了不提就算了,我正好和兄嫂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我们可不敢留你一辈子,赶快嫁出去吧,否则真要和我们结仇了。李夫人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秀云也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甜蜜。

第九六三章 逼婚

李夫人见王秀云这么高兴,又这么羞涩,不由得笑起来。她为秀云妹妹有了这门好姻缘感到欣慰,妹妹终身有靠,夫妻俩也能放心了。

王秀云抬头看了一眼嫂嫂,见她正笑着看自己,急忙低下头去。

李夫人咯咯地笑了:“妹妹,这是好事,有什么不好说的,还不好意思了。你这么羞臊,要是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那情景你可怎么面对呀,还不羞臊死了。”

王秀云听了此言更臊得不行,脸色羞红白了李夫人一眼:“嫂嫂就是坏!”满脸的笑容已经定格......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六三章逼婚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六 四章 如愿以偿

狗娃听李叔叔说飞雁阿姨想要婶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阿姨是他家的亲人,阿姨想要的东西不能不去要。他过去拉住张连湖的手,立刻讨要:“叔叔,阿姨让我来要婶婶。叔叔,我要婶婶,快把婶婶给我吧。”

张连湖满脸紫红,汗水流淌,面对无知的孩童不知道如何是好。

众人哈哈地笑起来。

狗娃看看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都在笑,也高兴地笑了。他更来劲了,继续讨要:“叔叔,阿姨让我来要婶婶,快点儿给我呀。我要婶婶,我要婶婶……”

张连湖......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六四章如愿以偿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九六五章 释空来了(一更)

房间里,欢声笑语一派喜气,三对未婚夫妻心甜如蜜,众人也都欣喜不已。

张云燕看了看未婚夫君,哪知两双眼神对在了一起,笑着低下头去。

张连湖脸色羞红,堆满了笑容,身心舒展有了渴望之情。他舒了一口气,美丽的人儿终于要飞入自己的窝里,欣喜不已。

李忠义很开心,想在喜悦的气氛中添加一些欢乐的笑声。他故意说道:“狗娃,张叔叔今晚就能给你婶婶了,高不高兴呀?”

“是真的吗?”狗娃又跑过去问张连湖,“叔叔,今晚能给我婶婶......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六五章释空来了(一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六六章 悲痛欲绝(二更)

释空很想知道云飞雁的真名实姓,日后有人提起来也能知道是好朋友,会更了解。

那个人见他们不知道云飞雁叫什么,有些得意:“我当然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方才那位女英雄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见到了。她是一个无比俊美的女子,本领十分厉害,那些妖怪恶徒都吓得落荒而逃。”

有几个人没有见到云飞雁,摇头叹息:“唉,我们来晚了,没有见到那几位英雄,实在可惜。对了,那位女英雄叫什么名字呀?”

“云飞雁可是大名鼎鼎的英雄豪杰,你们记住了,她叫张云燕,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释空已经走出两丈多远,“张云燕”三个字听得真真切切。他心里一震,惊诧不已:“啊,张云燕!她是张云燕!”他立刻回来询问,“这位施主,那个女子真叫张云燕吗?”

“她的确叫张云燕,你认识她吗?”

“说不准,我有一个……有一个熟人也叫张云燕,不知道是不是她。”释空很高兴,起身便走,心里还在念叨,“张云燕,张云燕……”

此时此刻,释空有了渴望,有了祈盼,已经没有心思去别处游玩,很想见到云飞雁,直奔县衙大门走去。

他来到门外,询问守护的衙役:“那位救人者可是张云燕?”

“张云燕?”一个衙役看看他,摇了摇头,“那三位英雄没有张云燕。”

释空解释道:“我说的是云飞雁,她是不是也叫张云燕?”

另一个衙役应道:“噢,你是说云飞雁呀,的确有人说她叫张云燕,是她的好朋友李大夫说的。我们也说不准,她可能是吧。”

不会错了,释空更加惊喜,面容红润满是笑容,兴奋之情无法言表,更显英俊。他有些急不可耐,径直往里走去,却被人拦住。他急忙说道:“我要去见张云燕,也就是云飞雁。”

“你认识她吗?”

“认识,我是她的……我和她一起杀过那些恶徒,是好朋友,快带我去见她。”

衙役带领释空来到后宅,让他在院里等候,独自进去禀报。

客厅的门开着,释空仔细观察屋内,果然见到了张云燕。那张俊美的面容太熟悉了,他一直在思念,在苦盼,今天终于见到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释空异常惊喜,一股热泪流下来,有了悲泣声。他神色大变,喜悦、悲伤、兴奋、渴望……繁杂的情感一股脑地涌出来,无法言表,难以揣摩。

那个衙役刚走了几步,有些疑惑,又停下来:“小师傅,你怎么啦?”

释空擦了擦泪水,笑道:“我看到张云燕了,我看到她了,就在屋内……”

衙役依旧不解:“你怎么哭啦?”

“我……噢,没有事,我是高兴,我高兴呀!对了,你告诉张云燕,我是……我是释空。”

“这就好,今天是云飞雁的大喜之日,不能哭天抹泪的,不要冲撞了喜气。”

“是呀,救人而归,是应

该庆贺。”释空已经乐得合不拢嘴。

衙役笑道:“不止是为几位英雄庆功,还有大喜事呢,云飞雁今天要成亲了,喜上加喜,可喜可贺呀。你和她相识,正该为她祝福一番。”

释空闻言身心一震,两眼圆睁急忙询问:“成亲?这是真的?她要和谁成亲呀?”

“县衙上下都在为他们准备婚事,这能有错嘛。今晚,云飞雁就要和大侠张连湖结为夫妻。你看,就是那位漂亮的男子,也是这次去救人的英雄。”

释空眼含泪水看了看,已经认出飞云龙张连湖,曾经和他一起同浑天元圣打了一仗。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禀报。”衙役说着,向屋内走去。

此时,释空神色大变,满脸都悲情,已经哭成泪人,强忍内心的痛苦才没有大放悲声。他悲痛欲绝,急忙转身而去,已经听不进去几位衙役劝说。

他出了县衙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飞一般地跑走了。他没有回那座寺庙和众人告别,施展轻功径直向深山老林飞奔而去。

释空得知云飞雁又叫张云燕,十分高兴,也在祈盼。在县衙客厅外面确认云飞雁就是张云燕后,他无比喜悦,也很急切,浑身内外洋溢着兴奋之情,似乎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此时的心情无法表述。

想不到,他还没有和云飞雁相见,转眼间又痛不欲生,十分绝望,这截然相反的情绪依旧无法言表。

释空的情绪大起大落,瞬间变化,有着极大地反差,这是为什么呀?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如此大喜大悲呀?

看样子,他是为见到张云燕大喜过望,也是为张云燕悲伤至极。

奇怪,他对同一个人的情绪有了截然相反地变化,还是在一瞬间,又是为什么呀?

他的行为很奇怪,话语很奇怪,神情也是那么奇怪,情绪地变化更是怪得不行,实在令人难解。

面对悲伤而去的释空,张云燕一头雾水,也心痛不已。

太阳已经偏西。县衙里忙得不亦乐乎。就在这时,又有人要见张云燕。

云燕来到县衙外面,高兴地拉住来人不放:“哥哥,想不到你也来到此地,能在此相见真高兴呀!”

原来,此人是肖云海。肖云海很兴奋:“妹妹,能见到你我很高兴,妹妹一向可好?”

“我很好,剑峰和天林两位哥哥可好?”

肖云海正要回话,王剑峰和吴天林也挤过来,围着张云燕又说又笑。

在望山县,四位好朋友帮助知县张正辉除掉了恶霸蓝玉虎,分别后再也没有见过面,都很想念。他们说说笑笑十分开心,有了说不完的话语。

云燕急忙请肖云海三兄弟进府,并介绍给李知县等人。他们边吃边谈,说起往事和现在的事情,都很高兴,也很感叹。

张云燕问道:“三位兄长,自望山县一别,你们可好?”

肖云海笑道:“承蒙妹妹关心,我们弟兄离开那里后,又四处奔波,既游玩逛景,又为

百姓除掉几个祸害,很开心。”

“好,你们如此行侠仗义,能让百姓们过个安稳的日子了。”

王剑峰摇了摇头:“妹妹此言令哥哥无地自容,和妹妹比起来,我们所作所为算不了什么。要是遇到浑天元圣这样的恶徒,我们哪敢和他抗争,还唯恐避之不及呢。”

李知县称赞道:“你们都是当今的英雄豪杰,是恶人的克星。如果没有你们除恶扬善,这世道就会更乱,百姓会更苦,你们都是百姓盼望的人呀!”

吴天林应道:“大人过奖了,如果说飞雁妹妹,还有张兄和小梅妹妹,那才当仁不让。我们只是帮助百姓们做点小事而已,怎能比得了几位大侠,他们才是在做轰轰烈烈的事业。”

张连湖和岳小梅被夸赞,有些不自在,连声辞谢。

张云燕也有些窘迫,应道:“不要再说了,其实大家都一样,做了一点儿应做之事而已。咱们相聚不易,还是说一说其它高兴的事吧。”

张连湖听到了称赞心爱之人的话语,心里高兴,笑容红润,喜悦之情如同花儿一样香艳绽放。

岳小梅也很高兴,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感受着友谊和亲情。

不过,她想到今晚姐姐将和心爱的哥哥步入洞房,喜度美好的花烛之夜,而不是她,心里酸酸的,有些苦涩。

她心中暗叹:“姐姐就要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了,真好!我……哥哥已经不属于我,此生没有一点儿希望了……”想着想着,她眼里有了泪水,急忙背过身去擦了擦。

肖云海三兄弟得知张云燕等人要成亲,既高兴又为难。

肖云海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云燕妹妹,张兄,还有李兄和王兄,我们不知道你们要成亲,匆忙而来没有带礼物,有些对不住了。”

云燕应道:“哥哥说哪里话,你们能来为我们贺喜,实出意外,要是带礼物,反倒让人不高兴。”

张连湖和李忠义以及王秀峰也连声道谢。

肖云海三兄弟认识了李忠义和徐家父女,还有李知县一家,很高兴,留下来为大喜之事祝贺。

就在这时,又有人要和张云燕相见。云燕来到县衙外面,看到此人十分意外,又兴奋不已,急忙请进来。

没想到,此人是凌风鹤王晓麟,此时他也来到连山县。

张云燕把王晓麟介绍给李知县及众位好友,然后悄悄地对岳小梅说:“刚才还说晓麟哥哥,没想到他就来了。你看看,他一表人才,和你一样性格开朗,也很关心别人,你要是嫁给他,会享一辈子福。”

岳小梅见到了王晓麟,芳心随之翻动起来,此人的确如飞雁姐姐所言,是一个英俊美男。他是白云飞的师弟,本领之高自不必说,能和众人谈笑风生,可见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

小梅看着王晓麟,听着他的话语,尽管相见短暂,心里也泛起了爱的涟漪,无法平静。飞雁姐姐说的不错,晓麟哥哥的确很难得,是一个可依靠的人。

第九六七章 提亲

张云燕很关心小梅妹妹的婚事,今天有了机会,对妹妹的言行更注意了。她在观察小梅的神情,见妹妹脸上一直笑眯眯的,把王晓麟当作了关注对象,默默地笑了,心里有了底。

云燕笑道:“妹妹,我一会儿就去向晓麟哥哥提亲,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岳小梅有些羞涩,低下头去,笑容满面没有说话,芳心已经像兔儿一样跳起来。

张云燕知道她很满意,更高兴了,今天说什么都要为妹妹定下这门婚事。她故意逗趣:“妹妹,姐姐知道你看中了晓麟哥哥,对这门婚事很满意,也很急切。不如这样,让他今晚就娶你,咱们也好一起办喜事。”

岳小梅瞬间红了脸,瞪了云燕一眼,又咯咯地笑了:“哼,姐姐,瞧把你美的,今晚和连湖哥哥成亲心里乐开了花,也有心思和我开玩笑了。妹妹可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不要拿妹妹寻开心了。”

张云燕笑起来:“妹妹,正因为姐姐高兴,才想让你也这么高兴。好了,姐姐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让那个美男子今晚娶你,也好和他过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小梅又好气又好笑,又不便厮闹,狠狠地瞪了云燕一眼:“不要胡说八道了,也不用你……提亲了,好好过你的洞房花烛夜吧。”

张云燕并不理睬,依旧逗弄小梅妹妹:“不说了,姐姐知道你很想成亲,等一会儿我就告诉晓麟哥哥,你准备今晚嫁给他吧。”

岳小梅脸红心跳,狠狠地瞪了一眼云燕姐姐,不再理睬。她知道姐姐是在开玩笑,刚和晓麟哥哥认识,还没有提亲,怎么可能迎娶呢,要真是这样,还不成了天下奇闻。

张云燕和小梅妹妹逗了一会儿嘴,心里更有底了,妹妹的婚事能定下来了。从方才王晓麟的眼神中,她已看出端倪,那位美男子很注意小梅妹妹,言谈之中也隐含着爱意,是不会拒绝的。

云燕正想找机会和王晓麟提起此事,哪知晓麟哥哥有事在身,不能参与云燕等人的大喜之事,不得不告辞。

张云燕有些意外,也有些心凉,彼此相见太不容易了,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这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她尽管知道小梅妹妹很满意,也要再明确一下,然后再提亲:“妹妹,我送晓麟哥哥出去,顺便为你提亲,你可愿意?”

小梅笑了:“才见面就提亲,是不是太快啦?”

“姐姐早就认识他了,可以说方方面面已经了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相见不易,机会难得,你给姐姐一个实在话,要不要姐姐现在就对他说呀?”

岳小梅又笑了:“姐姐看着办吧,妹妹听你的。”

张云燕笑了:“姐姐早就知道你很满意,恨不得今晚就和他成亲,可惜他要离去,妹妹不能如愿了。”

小梅又是脸红心跳:“姐姐又胡说,快走吧,不理你了。”

“瞧,我说到你心里了吧,妹妹放心,姐姐没有出去他是不会走的

,不用着急,误不了你的婚事。”

岳小梅脸色羞红,狠狠地瞪着云燕姐姐。云燕咯咯地笑了,转身离去。小梅也笑起来,接着脸色羞红动起心思,芳心无法平静。

她对王晓麟已经有了很好的印象,从云燕姐姐那里也了解不少有关晓麟哥哥的情况,方才又有了直接地感受,很满意。她知道和王晓麟难得相见,日后重逢还不知会到何时,不想错过今天的机会,但愿姐姐能玉成此事。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答应了,很高兴,把王晓麟送到县衙外面便直奔主题:“晓麟哥哥,你方才已经见到岳小梅,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晓麟笑道:“她很好,长得也很好,言谈举止看上去很爽快。”

“我妹妹何止是很好呀,那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王晓麟笑了:“是呀,她的确是个美女,令人爱慕。你和她一样漂亮,谁见了都爱恋难舍。”

张云燕的脸腾地下红了,瞪了他一眼:“不要说我,听你之言,很喜欢我妹妹啦?”

“这样的美女谁见了不喜欢呀,我自然也这样,不但喜欢她,也喜欢你。”

云燕依旧脸红心跳:“哼,你又胡说八道!”

王晓麟并不介意,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谁见了美女不喜欢呀,人之常情,何况你们姐妹俩美得连‘仙女’都自愧不如。算了,妹妹既然不愿听赞誉之词,我就不说了。小梅妹妹不会像你这样羞涩,要是听我夸赞,不但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我方才见到她,印象很深,不知道她还有什么长处?”

“小梅妹妹的长处多了,别的不说,你要是和她比试,恐怕也要甘拜下风。”

王晓麟有些意外:“哦,她这么厉害?”

“我妹妹是月无痕的徒儿,修炼了十几年,当然厉害。”

“噢,原来是那位老前辈的爱徒呀,如此说来的确本领高强,比试起来,我能不能取胜还真难说。”

张云燕笑了笑:“哥哥,我突然想起一事,想为你向我妹妹提亲。我本想先问一问小梅妹妹再说,可是来不及了,只好先听听你的想法。你要是愿意,我就对妹妹说一说,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王晓麟很意外:“哦,还有这样的好事?我当然愿意,能娶这样难得的美女,也是我的福气,不知道小梅妹妹是否有意?”

云燕笑了,很开心:“我妹妹是第一次见到你,还不知有什么想法,既然你愿意,我就找时间问问她吧。你二人刚认识,还要互相了解,不要着急。我和妹妹在一起,很方便,随时都可以提一提你。”

“好吧,就请飞雁妹妹多多美言,不足之处就不要说了,免得给小梅妹妹留下不好的印象,打动不了她的芳心。”说着,他施了一礼。

张云燕笑了,还了一礼:“你这一说我倒想问一问你,你有什么不足,说来听听?”

王晓麟嘿嘿一笑:“不足之处太多了,我

就拣最要紧的说说吧,你听一听就行了,不要告诉小梅妹妹。就说两点吧,一个是我的长相,别人都说很英俊,这会让人不高兴的。还有,他们说我本领高强,不是会让人觉得霸道嘛,其实我最心善了。”

云燕一听笑起来:“哥哥放心吧,这些不足之处我是不会对妹妹说的。”她很开心,“唉,你的不足之处太多了,就看不到有什么长处,我妹妹要是答应嫁给你,真是委屈她了。”

王晓麟笑了:“那是,那是,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然委屈了那只天鹅。我的长处也不是没有,起码是个男人。”

张云燕被逗得咯咯地笑起来:“哼,你要是没有这个长处我才不管你呢。算了,我就劝一劝妹妹吧,至于你能不能吃上我妹妹那只天鹅,就看有没有福气了。”

“嘿嘿,但愿能吃上那只天鹅,还望妹妹多帮哥哥说好话,不要让我这只癞蛤蟆失望。”

云燕又被逗得笑起来:“好吧,我就帮一帮你这只癞蛤蟆,如果事成,你可要好好地谢谢我。”

“那是自然,妹妹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都会答应,也会尽心尽力让妹妹满意。”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妹妹过奖了,我做的比说的还要好听。哥哥说句心里话吧,就是让我吃一吃你这只天鹅,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云燕立刻红了脸:“你又胡说,要是惹我生气,就不管你的好事了。”

“嘿嘿,我是开玩笑呢,你已经名花有主,我这只癞蛤蟆想吃也吃不到了。我只能看着你在天上飞呀飞,馋得我在地上跳来跳去流口水。”

张云燕羞得脸红心跳,又咯咯地笑起来:“哼,我不管你这只癞蛤蟆了,快走吧。”

王晓麟一边笑一边说:“我这只癞蛤蟆要是能吃到小梅妹妹那只天鹅,就心满意足了,看着你这只天鹅流再多的口水也高兴。”说完,他哈哈大笑转身而去。

云燕又被逗得笑个不停,看着王晓麟的背影,暗暗地赞叹,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整天就是笑笑笑,什么愁事都没有了,多开心呀。

王晓麟的身影消失了,张云燕舒了一口气,依旧赞叹,晓麟哥哥是个热情爽朗的美男子,妹妹真有福气,能快乐一辈子了。她回到屋内,立刻把喜讯告诉了岳小梅。

小梅闻言脸红心跳,又无声地笑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有希望了。

李知县既为主婚,又和夫人一起代为王秀峰兄妹的长辈。因为张连湖和张云燕没有长辈,也没有亲人在此,便以知县的身份权且代表他们的师父。

司仪是县衙的书吏,婚事由他来主持。

吉时到来,三对新人三拜之后,三位新郎便把各自的夫人带入自家洞房,然后和众人饮酒庆贺,很晚才散席。

李忠义留了心眼,没敢多喝酒,回到洞房便挑开夫人的红盖头,立刻抱到怀里甜甜地亲了一下。

第九六八章 花烛之夜

新房中,王秀云听见李忠义回来了,急忙用红盖头遮住头脸。她面露笑容有些紧张,感到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忠义进入屋内直奔床前,掀开盖头便笑嘻嘻地抱住爱妻,在红润的面容上亲吻一下。

秀云被突然袭击,羞得低下了红红的脸,一边推一边说:“你……你怎么这样呀?”

忠义笑了:“娘子,这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这样还能怎样呀?”说着,他又亲吻一下。

秀云很羞臊,脸红心跳不敢看他,依旧是笑容满面:“这……哥哥快松开吧,点着灯就……就这样,让人多难为情呀。”

“娘子可真逗,这里是咱们的新房,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难为情的。你这么害羞,一会儿上了床还不更羞臊了。看来,我要找一个老鼠洞了。”

王秀云有些意外,也很不解,新婚之夜怎么还要找老鼠洞呀?这是什么规矩,也没有听说过呀?她不知所以,不能不问:“哥哥,你找老鼠洞干什么呀?”

李忠义笑了:“我怕你一会儿羞臊的不行,也好往老鼠洞里钻呀。”

王秀云见他这么诙谐,咯咯地笑了,很开心:“哥哥,你又胡说,我……点着灯,又是和你……第一次在一起,能不害羞嘛……”

忠义又笑了:“咱夫妻二人第一次入洞房,第一次过花烛之夜,有些害羞很正常。不过,咱们早就认识了,可不是地一次在一起。”

秀云听了此言,一声感叹:“是呀,要不是哥哥救治,妹妹哪有今天呀,想起来就感激不尽。”

李忠义摇了摇头:“娘子,咱们已经是夫妻,哪能说这种话语,感恩之情怎比得了夫妻感情。你这么想,不是影响新婚之夜的情绪嘛。好吧,你既然想报恩,一会儿上了床就要听我的,可不能弃我而去呀。”

秀云羞得满脸通红,依旧在笑:“哥哥说什么呀,我是有感而发,也不能……不能走呀……”

“是呀,这个房间里没有老鼠洞,你也无处可去。”说完,李忠义哈哈地笑起来。

王秀云也被逗得抿嘴笑了:“好了,快松开吧,点着灯多难堪呀。”

“不行,今天是洞房花烛夜,要的就是喜气,怎能熄灯呢。娘子,咱们已经拜过堂,不能再叫哥哥,要叫相公。”

成人以来,李忠义还没有这么亲密地接触过女子,也没有过这种事情,不过行医日久,对男女之事也早有了解。在新婚之夜,他没有羞涩之情,要和心爱的夫人过一个美好的良宵。

忠义看着怀中的美娇娘,笑道:“今夜非同一般,咱们是夫妻,今后就要一起过日子了,不必难为情。娘子,洞房花烛夜是人生的转折,可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该睡下了。”

“这……哥哥,再坐一会儿吧,我心里有些乱……”

“娘子,我再说一次,你不能叫哥哥,要叫相公。”

“我一时还不习惯,慢慢改吧。”

“不行,现在就改,叫我相公。”

“我

……唉,相公……”

“娘子,你叫我有什么事呀,是想上床睡觉吗?”

“你……是你让我叫的……”说着,她又忍不住笑了。

李忠义也笑了,亲吻一下娇媚的面容:“娘子,不早了,咱们该睡下了。”

秀云想到就要和夫君睡到一起,心如兔儿般地跳起来。此前,李夫人已对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导一番,秀云心里也有了数,可事到临头依旧羞臊不已。

忠义见她没有说话,不再等待,立刻抱到床上。

王秀云有些慌乱,相公就要对自己动手了,嫂嫂所言不假,他才是“最坏的人”。她尽管羞臊,也没有强行阻止,在羞羞答答地遮挡。

“最坏的人”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品味到了从未有过的愉悦,秀云很高兴,在羞臊中有所回应。这样的回应并不多,对她来说也是难能可贵,这是对夫君的爱恋,也是表达自己真实的心情。

秀云毕竟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自然很羞臊,也很被动。她不敢脱衣服,对夫君的所作所为也没有拒绝,半推半就地躺下了。

之后,她只有激情,只有快乐,只有对夫君地爱恋……

夜幕下,繁星闪烁,月儿当空,给大地送来了幽雅和安静,生灵们已沉醉于快乐中……

再说一说另一对新人,王秀峰和徐彩云。

王秀峰喜揽娇娘,喜悦之情自不必说。

徐彩云也是心中喜悦,满脸笑容,比王秀云要热情爽朗,新婚之夜没有那么羞涩之情。夫妻二人恩恩爱爱,情意满怀,花烛之夜十分愉快。

说起张连湖和张云燕,却是别样花烛,另种风情。这两位新人十分有趣,哪知还没有同床共枕就生出意外,美好的花烛之夜成为泡影。

这件事太突然了,也太意外了,不但张连湖和张云燕十分震惊,别人知道后也会惊诧不已。此事不能不说一说,张连湖和张云燕何止没有喜度花烛,还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张连湖和张云燕拜过堂后,云燕回到新房等候夫君到来。张连湖去应酬嘉宾,完事后才来到新房。

他本来就性情腼腆,今晚成亲又是突如其来,有些不适应。他面对自己的夫人,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不知道该做什么。

张连湖心里很不平静,十分喜悦,也有了窘迫之情,一声不吭坐在桌边喝水。

张云燕静静地坐在床边,也没有说话,只等夫君来掀盖头。可是,她左等不过来,右等也不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张连湖听到叹息声,问道:“妹妹,你怎么啦?”

“没有什么。”

“你今天够累的。”

“不累,你有些累了吧?”

“我一个大男人还能累着嘛,再说也没有做什么。”

“相公,你只顾喝水,还……还不过来呀?”

“妹妹,有事吗?”

“快来掀开盖头呀。”



连湖笑了:“妹妹,不就是盖头嘛,你自己拿下来吧,何必还要我呢。”他的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张云燕扑哧一声笑了:“你说什么呀,哪有新……新娘自己掀盖头的。”她有些羞涩,又觉得有趣,不得不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你为什么还不拿掉呢。”

张连湖才知道夫人的红盖头是要他去掀开的,既然是分内之事,也只能过去了。他掀掉盖头看了看,不由得惊住了,爱妻经过打扮更加娇艳无比,美丽惊人。他很心动,也只能心动,不好意思动手动脚。

“你……看什么呀?”云燕看了他一眼,十分娇羞,满脸笑容低下头去。

“你真漂亮!”这位腼腆之人也不能不说出由衷的话语。

张云燕羞涩地笑了,心里很甜蜜。她很感慨:“相公,你能说出这种话语真不容易呀。以后,你能……能这样就好了……”

“我……我说的是实话。”张连湖有些羞涩,也忍不住傻笑起来。“妹妹,你忙了一天,快休息吧。”

张云燕脸色红润,含着羞涩之情,说道:“相公,你叫我什么呀?”到了此时,她要让自己的男人改一改口。

“叫妹妹呀,”张连湖忽然明白过来,“不对,我应该叫你……娘子了。”他很不习惯,也不好意思突然改换称呼。

云燕低头笑了,脸色更加红润:“随你便,叫娘子叫夫人都行,你要是不愿意,还叫妹妹好了。”

“娘子说笑话了,你早点儿休息吧。”这位美男子一直在盼望和美丽的云燕同床共枕,此时却不着急了,令人费解。或许,他觉得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不用急于一时吧。

其实,张连湖不是不着急,想到要和云燕睡在一张床上,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窘迫,还有点儿不安。

他想让云燕先睡下,也好避免同时上床的窘境。等到熄灯后,于黑暗中,胆量也能大起来,羞涩的情绪也能缓解一些,他再和娘子搂抱亲热就好说了。

张云燕就要投入夫君的怀抱,心跳不已,没有忘记尽妻子的义务。她说道:“相公,你累了一天,也早点儿歇息吧,我来为你宽衣。”

张连湖怎好意思让她为自己脱衣服:“妹妹,不对,是娘子,娘子,一会儿上床的时候我自己脱吧。”

张云燕面露笑容,神情娇羞:“我是你的娘子,就该服侍你。”声音不大,含着柔情爱意。

初次和夫君睡在一起,张云燕心里无法平静,既喜悦又难安。她知道今夜会如何度过,知道夫妻二人会做什么。她希望夫君能主动一些,既能缓解自己的羞涩之情,也好尽快适应妻子的身份。

张连湖如此腼腆,想让他事事主动有些难,起码熄灯前不会有所作为。他见云燕在催促,应道:“你先睡吧,我喝点儿水,过一会儿再睡。”

他一直在渴望新婚之夜,也想立刻上床,可是羞涩的心理一时无法克服,不想和爱妻一起宽衣,只好找个借口推脱。

第九六九章 花烛之变

张连湖一直在盼望和云飞雁携手步入洞房,今晚总算如愿。兴奋中,他一时无法克服羞涩的心理,要和爱妻避开同时上床的尴尬。至于和飞雁喜度洞房花烛,那是熄灯后的事情,黑暗中互相看不清楚,夫妻二人也能少了羞涩之情。

张云燕见夫君不想休息,叹了口气,只好不再管他,合衣躺在床上,反倒觉得心安一些。接下来,夫君如何对待自己,如何度过美好之夜,她都不用管了,把这些事都推给喝茶人。到时候,她接纳夫君,接受他的所作所为就行了,一切也都顺理成章了。

这是洞房花烛夜,张云燕第一次经历,可能也是今生唯一的一次。在美好之夜,她第一次和心爱的美男子睡在一起,第一次和夫君如此亲密,第一次要被夫君搂抱,第一次要被夫君亲吻,第一次要被解脱……

这些人生的第一次,想一想都令人兴奋,她在等待,等待夫君给予的一个又一个第一次。

人生有四大喜事,洞房花烛是其中之一,也是男人女人追求盼望的大好事。哪知,这件大好事降临到张连湖身上,竟然成了负担,起码是在熄灯前,实在好笑。在美好的洞房花烛夜里,时间很可贵,就这样消磨下去太可惜了。

张连湖没有睡意,坐在桌旁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往日之事和现在之情,心中翻动感叹不已。

他想到和云飞雁初遇时的险情,依旧历历在目。

张连湖记得很清楚,那次如果没有遇到危难中的云飞雁,她早已死在御龙三怪之手,哪会成为自己的爱妻。还有,杜晓天也会死去,会少了一位好兄弟。

最可怕的一次是在阎府,他和岳小梅意外遇到了云飞雁。那次要不是自己劝阻,飞雁妹妹早已死在小梅剑下,哪会有今日的花烛之夜。

张连湖想到和飞雁妹妹相识相爱的经历,心甜如蜜。为此,他很感激岳小梅,如果不是小梅妹妹极力促成,和飞雁妹妹的姻缘还不知道能不能如愿,洞房花烛也不知要拖到何时,不知道会不会生出变故。

今天,他终于得到了心爱的美女,已经成为自己的爱妻,欣喜不已……

张连湖推说喝茶以解羞涩之情,可是碗里的茶水喝到现在也没有减多少,消失的却是洞房花烛夜的大好时光。良宵一刻值千金,这位英俊美男已经达成心愿,还在白白地浪费难得的春宵,实在荒唐。

张云燕躺在床上,见夫君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看不够,有些不解:“相公,你在看什么呢,没完没了这么认真?”

张连湖叹了口气:“是玉石。”

“玉石有什么好看的,快睡觉吧。”

“娘子,你哪知道,这块玉石不同一般,是爹娘留给我的,见到它就想起了爹娘。唉,我今天成亲,爹娘却不在了,令人心痛呀。”说着,他眼里流下泪水。

张云燕闻言也很难过:“唉,今天成亲,不但我没有爹娘,相公也是一样,咱们都是苦命人呀。”

她躺不住了,起身来到夫君跟前,要看一看公婆留下的遗物,排解一下对两位老人的思念之痛。

这块玉石薄薄的,白里透绿,看上去很普通,一边的边缘好像是断裂的,其它边缘比较圆滑。

云燕看到夫君手里的玉石,心里一动,急忙拿过来。她翻来覆去地看着,大吃一惊:“啊,你怎么会有这块玉石呀?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你怎么啦?”张连湖见娘子如此吃惊,不由得愣住了,“这是爹娘留给我的,已经十几年了,一直带在身边。”

张云燕两眼圆睁看着他:“你……你叫什么名字?”

张连湖更奇怪了:“娘子,你到底怎么了,你早就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又问呀?”他十分不解,感到莫名其妙。

云燕依旧看着他:“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以前?真是奇怪,你怎么会问这些呀?”

张云燕并不理睬,秀眼圆睁看着他:“你可是……可是张云天吗?”

张连湖听了“张云天”三个字,非常吃惊:“啊,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张云天呀?”

云燕闻言非常震惊,震惊瞬间过去,立刻扑到张连湖身上哭起来:“哥哥,我可找到你了,妹妹想你呀,想你呀……”

张连湖依旧不解:“娘子,你怎么了,难道身子有些不舒服?”他以为云燕身体不适引起精神恍惚,才这么一惊一乍行为怪异。

云燕泪水涌流哭泣不止:“哥哥,我是云燕呀,我是你的云燕妹妹呀,哥哥,妹妹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就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哥哥呀……”

张连湖闻言非常震惊,也不敢相信:“你真是张云燕?你把玉石拿来让我看一看。”他不能再猜疑了,必须确认是不是真的。

张云燕依旧痛哭,泪水涌流:“妹妹那块玉石已经送给别人了,哥哥看不到了。哥哥,不会有错,我就是你的云燕妹妹。”

张连湖又很意外:“你怎么把玉石送人了,你要真是……那应该是爹娘留给你的,怎么会送人呢?”

“我……我也是一时冲动,就送给别人了。咱爹爹叫张二林,咱娘叫周氏,还有一个妹妹叫张云霞。咱家住在双河县连湖村,不会有错,我就是你的亲妹妹云燕呀……”

张连湖见她说的如此明白,不会错了,的确是自己的亲妹妹。他把云燕紧紧地抱住,也哭起来:“妹妹,哥哥终于见到你了,哥哥也想你呀,一直在寻找你,总算和你团聚了。”

“哥哥,妹妹也在找你呀,已经十几年了,找的好苦呀……”

“哥哥从小到大都在找你,咱兄妹俩都这么苦。唉,今天总算团圆了,哥哥高兴呀,太高兴了……”说话间,他依旧泪水流淌,脸上没有一点儿笑容。

都说世事多变,没想到变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如此惊人,又如此惊喜。今天本来是洞房花烛之夜,却成了亲人相逢之时;这里

本来是迎娶的新房,却变成了亲人相认团聚的地方;他二人本来是一对夫妻,又成了一奶同胞的兄妹,关系完全变了样。

此事此情太意外了,也太惊人了,令人难以置信。不管如何意外,如何惊人,此前此后都是大喜之事,只不过变换了另一种方式。

张连湖想起来,说道;“妹妹,你怎么把玉石送给别人了,那是咱爹娘留下的,是个念想,日后去要回来吧。”

张云燕面露苦笑,有些为难:“我……我没有办法要回来了。”

“这有什么难的,你对他说明情况,会理解的。”

云燕又是苦笑,那里是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怎么去要呀?再说,那是送给了心爱之人,也不能要回来呀。对此,她无法解释,也不好多说,叹了口气:“已经给了人家,不好再要了,就这样吧。”

张云天摇了摇头,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如此之难,甘愿把爹娘的遗物送给别人,无法理解,也有些惋惜。妹妹或许真有难处,他不好强求,随妹妹之意吧。

新婚洞房里,妆扮得十分喜气,尽管有了悲泣声,也没有遮住喜悦之情,依旧在欢乐的气氛中。

过了很久,房间里才止住悲声,有了相逢的喜悦,团聚的欣慰,融入了久违的亲情中……

兄妹俩依偎在一起,心里暖融融的,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和快乐,有了久违的亲情。

今晚,他二人本该迎来人生的一个转折,开始新的生活,哪知事情突变,又一次改变了人生,开始了另一种新的生活。

张云燕满脸都是笑容,心里十分甜蜜:“哥哥,妹妹一直在为你担心,能见到哥哥太高兴了。”

张连湖笑了:“哥哥也高兴,十几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和云霞妹妹,始终没有消息,已经绝望了。没想到,今天见到你了,也是苍天眷顾咱们兄妹吧。”

云燕想起来,急忙告知:“哥哥,我已经找到云霞妹妹了,她很好,已经成家,妹夫叫杨宏清。”

张连湖又很意外,也非常兴奋:“这是真的?云霞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张云燕笑了,笑得很纯真很灿烂:“哥哥,云霞妹妹不在这里,她和妹夫住在卧虎庄,日后再去吧。再说,现在是黑夜,那么远的路怎么去呀?”

张连湖笑了,笑得很开心,两个妹妹都找到了,兄妹三人终于团聚,兴奋不已。他满脸都是笑意,英俊的面容红润有光,更加迷人。

张云燕想起一事,问道:“哥哥,你怎么改名字了,害的妹妹不能和你相认?”

张连湖叹了口气,感到很欣慰,也有些苦涩:“因为除掉一个恶霸被官府缉拿,只好改了名字。我之所以叫连湖,就是想念连湖村。妹妹,你怎么不叫张云燕啦?”

云燕一声叹息,想起自己儿时离家出走寻找兄妹,十几年来的经历既艰险又坎坷,令人伤感,不堪回首。

第九七〇章 爱意亲情

张云燕见云天哥哥问起改名之事,又勾起了无尽的伤痛。她叹息一声:“妹妹也和哥哥一样,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便起了这个绰号,早就习惯了,便这样叫下来。哪知,咱兄妹俩都是因为名字不敢相认,真误事。”

张连湖面露苦笑,一声叹息:“还好,咱们总算相认了,也了却一件大事。”

张云燕想起一事,感叹道:“哥哥,不但咱兄妹俩改了名字,云霞妹妹也改叫杨宏霞了。想不到,咱们离散后,都各自改了名字。”

张连湖闻言很意外,暗自叹息,都是这个世道闹的,兄妹三人不但改了名字,也改变了人生。

云燕问道:“哥哥,你今后还叫张连湖吗?”

张连湖想了想,叹道:“那是不得已才改的名字,以后还是叫张云天吧。这是爹娘起的名字,也是对爹娘地纪念。妹妹,你是不是也改叫张云燕呀?”

云燕叹了口气:“哥哥,妹妹没有改名字,只是不再对别人说起而已,云飞雁是我的绰号,也是师父认可的,还是要叫下去。哥哥说得对,张云燕是爹娘起的,是对爹娘地纪念,我要恢复爹娘起的名字,既叫张云燕也叫云飞雁。”

她告知,云霞妹妹不忘杨家父母的养育之恩,依旧叫杨宏霞,不会再叫张云霞了。

张连湖理解宏霞妹妹的心情,对此没有想法。

张云燕拿起那块玉石翻来覆去地看着,爱不释手,浮想联翩,眼里有了泪水。

提起这块玉石,它本来和云燕那块是一体的,爹爹张二林在上面刻画了简单的图形,是一对飞翔的鸟儿。

过后,爹爹又请村里教书的王先生,在另一面刻了一个大大的福字,希望能给张家和孩子带来福气。

这块玉石片是给张云天的,后来又有了小云燕,张二林便把玉石断为两块,系上红线绳,分别戴在小兄妹的脖子上。

玉石片上的福字分开来,两只鸟儿也各在一块上。

张家有了小女儿云霞的时候,两块玉石无法再分开,所以这两片玉石便留在云天和云燕手里。

小云霞懂事后,见哥哥和姐姐都有玉石,也哭着喊着要一块,就像哥哥和姐姐那样戴在脖子上。

后来,张二林在玉龙湖边捡到了一小块透明光滑的小石头,便在上面刻画了三只鸟儿,象征着三兄妹。他又模仿王先生的笔迹,在另一面刻下一个大福字。

这个福字不像王先生刻得有笔力有水平,也饱含着爹娘的亲情和心愿,盼望三个孩子一生都有福气。

张云燕看着爹娘的留给的遗物,泪水流下来,对两位老人思念不已。她自然地想起自己那块玉石,默默地叹了口气,已经在二王子那里,不能和这块合为一体了。

云燕并不后悔,那块玉石尽管是自己的珍贵之物,也是送给了心爱之人。心爱的哥哥把玉镯送给自己,那是王后留给未来儿媳的,也是那么珍贵。

张云燕想起那个玉镯,又是一声叹息,尽管那是王妃的象征,自己也不能成为哥哥的爱妃了,甚至兄妹之情也永远失去了。她擦了擦泪水,为二王子离世而去心痛不已,对那个伤害心爱之人的女妖十分憎恨。

张连湖见云燕妹妹流下泪水,关切地问道:“妹妹,你怎么哭了,咱们兄妹团聚是大喜之事,不要伤心了。”

“哥哥,妹妹见到这块玉石便想起爹娘,两位老人要是健在该多好呀。”

张连湖一声叹息:“是呀,爹娘太苦了,咱们张家太悲惨了。唉,都过去了,咱兄妹三人今后再也不分开了,爹娘的亡灵也能得安了。”

张云燕想到爹娘,自然地想起仇人阎小鹏,想到了那次在阎府遇到云天哥哥和小梅妹妹的情景,又生感叹:“哥哥,你还记得咱们在阎府相遇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那次太危险了,想一想后怕。”

云燕一声叹息:“是呀,妹妹要是死在小梅剑下就太冤枉了,还好,总算没有出事。”她有些不解,问道,“哥哥,那天你和小梅妹妹为什么到那里去啦?”

“我们本来是要除掉活阎王,没想到和你相遇,结果无功而返,还险些伤了妹妹。”

张云燕叹道:“那次,我就是要杀了活阎王为爹娘报仇的,要是知道咱们都是一个目的,也不会让那个恶霸活下去,当晚就把他杀死了,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险情。”

张连湖想起来,问道:“妹妹,我后来去阎府报仇,才听说活阎王已经被人杀死,难道是妹妹把他除掉的?”

提起除害报仇之事,张云燕很感慨,也有些伤感,几次去阎府报仇都险遭伤害,太可怕了,不堪回首。

她第一次去阎府,险些死在岳小梅剑下;第二次去阎府,她被活阎王用迷魂散迷昏,要被凌迟活剐,多亏被凌云鹤白云飞救走;第三次去阎府,她误中机关被红发鬼王抓住,又意外挣脱束缚把阎小鹏一家人杀掉。后来,她救出了沈小燕,也就是现在的沈有燕,哪知又遭遇了独角龙和火流星,险些死在两个妖怪手里。

张连湖听了云燕妹妹报仇的经历,感慨不已,对妹妹的惊险遭遇很震惊。还好,妹妹总算有惊无险除掉了活阎王,爹娘的亡灵可以得安了。

张云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痛苦的情绪缓解下来。兄妹二人依偎在一起,整个身心都暖融融的,沉浸在爱意亲情中。

今晚的剧情完全反转,张连湖和张云燕的角色已截然不同,由夫妻关系变成了兄妹,没有了方才的羞涩和窘迫之情。

他二人如此亲密,如此相拥,如此坦然,如此敞开心扉无所顾忌,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兴奋,那么渴望,那么快乐。此情此景也是必然的,兄妹二人已沉浸在必然中。

张云燕看着玉石,默默地想着心事,无意中看到了两支红蜡烛,随即想起今晚的婚事,脸红心跳面露苦笑。

想想此事此

情,云燕有些后怕,也很感叹:“哥哥,今天的事情想一想都……都害怕,今晚咱们是……是成亲,我要是没有见到这块玉石,就要和哥哥……唉,不敢想呀……”

张连湖才想起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心里一动叹了口气,要是兄妹俩真的睡到一起,岂止难堪,也太可怕了。若如此,可怎么向爹娘的亡灵交代,怎么面对列祖列宗,今后可怎么活呀。

还好,总算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也是天意吧。他二人很庆幸,能被玉石及时提醒,或许是爹娘的在天之灵阻止了这种可怕之事,让兄妹二人相认团聚。

他二人能如此幸运,也多亏张连湖性情过于腼腆,他如果像李忠义和王秀峰那么大胆急迫,结局就要重新改写了。

他们不能这样度过今夜,否则无法解释,无法面对别人,必须及时说明白,免得生出误会。

兄妹俩来到李知县屋内,对李公平夫妇讲了此事。

李知县和李夫人都惊诧不已,既为兄妹相认高兴,表示祝福,也为虚惊一场感到后怕,能有及时阻止了可怕之事发生,深感庆幸。

李夫人劝道:“连湖弟,飞雁妹妹,事情已经这样,就不要往心里去了,你二人就当作演了一场拜堂成亲的戏,过去也就完事了。”

李知县笑了笑:“是呀,这不算什么大事,要说有责任,应该由我来承担,是我催你们成亲的。夫人说的对,拜堂不过是个仪式,对新婚夫妻来说是成亲,对你们兄妹而言就是认亲。”

李夫人拍手赞成,夫君的解释太完美了,兄妹俩相逢团聚就该这么庆贺。

张连湖兄妹二人见李知县夫妇如此豁达,对拜堂成亲并没有觉得有多么不妥,也欣慰地笑了。

说起来,兄妹拜堂是有些荒诞,可那是不知情而为之的,无法避免,可以理解,也能接受。再说,他二人只是拜了堂,并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当作是在演戏一笑了之吧。

这也是人生中的一个花絮,留下了一个记忆,不算美好,也不能说是坏事,在这样的情景中,兄妹相认也是喜中之喜。正如知县李公平所言,就当作兄妹二人相认的仪式吧。

鸡叫天明,三对各不相同的花烛夜终于过去了,县衙里到处喜气洋洋。

起床后,岳小梅看到了张云燕,笑问:“姐姐,人家都说,洞房花烛是人生一大喜事,昨晚你和姐夫的洞房花烛夜过得如何,是不是很快乐呀?这件人生大喜事真那么美好吗?”

张云燕一下子红了脸:“妹妹胡说什么呀,我们两个就没有在一起。”

岳小梅感到很意外,也不相信:“昨晚是你二人的新婚之夜,怎么会分开呢。噢,你是骗我呢,姐姐已经嫁人,昨夜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还有什么害羞的。姐姐这么高兴,昨晚和连湖哥哥一定美到天上去了,是不是呀?”说着,她扮了一个鬼脸,又在脸蛋上羞几下,笑着跑开了。

第九七一章 爱意亲情

岳小梅真是泼辣,为了寻开心,什么样的话语都能说出口,也不管对方会不会难堪。

张云燕听了小梅妹妹的话语,笑得前仰后合:“真是一个疯丫头,快回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岳小梅一听笑了:“姐姐,你真要告诉妹妹昨夜的好事呀,太好了,真是我的好姐姐,让我亲亲你。”说着,她满脸都是笑容,亲了云燕一下,“快说说吧,妹妹很想听一听你和姐夫是怎么亲近的,都做了什么事,讲的越详细越好。”说话间,她一直笑嘻嘻地看着张云燕。

云燕脸色羞红,哼道:“你就是一个疯丫头!妹妹,你要想知道也很容易,赶快嫁给晓麟哥哥吧,他会让你知道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样子,有多快乐。”

岳小梅被反击,羞得脸红心跳,白了云燕一眼:“哼,白亲你了,姐姐不想说就算了,不理你了。”说着,她转身就走。

“回来,我还有事呢。姐姐说的是实话,已经告诉你了,昨晚我没有和连湖哥哥在一起,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不信,你们是夫妻,又是洞房花烛夜,怎么会分开呢,就是棒打鸳鸯也不能把你二人拆散呀。”

云燕笑了:“不用棒打我们就拆散了。”

“哼,姐姐还胡说,鬼都不相信。”

张云燕叹了口气:“这是真的,我们不是夫妻,怎么会在一起呢。”她故意没有继续解释,想逗一逗这个“疯丫头”。

“姐姐真会说笑话,不过,这样的笑话编得有些太离奇了,没有人相信。”

“姐姐是实话实说,哪会编笑话呀。”

岳小梅稍一愣神又咯咯地笑起来:“噢,我明白了,姐姐,新婚之夜你就把姐夫休了,这可是真的?你就不怕别人把姐夫抢走啦?”

“谁愿意抢就抢呗,和我有什么关系。”云燕忍住笑,依旧不想说明白。

“哼,姐姐要是这么说,我可要把姐夫抢走了。”

“好哇,妹妹要是能把连湖哥哥抢去,姐姐还巴不得呢。”

小梅叹了口气:“妹妹哪敢抢姐姐的夫君呀,否则还不和我闹个天翻地覆呀。”

张云燕笑了,很开心,不想再逗趣了,说道:“妹妹,姐姐昨夜真的没有和连湖哥哥在一起,李知县和李夫人也知道。我昨晚本想去告诉你,可你已经睡下了,便没有惊动。”

岳小梅闻言愣住了,看云燕姐姐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甚至把李知县夫妇都搬出来了。她不能不问:“这是真的?怎么会这样呢,昨晚是你夫妻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为什么不在一起呀,大喜之日你们也舍得分开?”

“当然是真的,姐姐告诉你一件大事,也是我和连湖哥哥的一件大喜事。”

小梅又很意外:“昨晚你二人成亲就是大喜事,此外还能有什么喜事呀?噢,我明白了,姐姐是身怀有孕了,你们怕对小宝宝有影响才分开的。咦,怎么会这么快呀,真看不出来

呀,你们什么时候到一起的?”说着,她故意挤眉弄眼地气云燕姐姐。

张云燕羞得满脸通红,有些无地容身了:“胡说八道,真是该打!”

岳小梅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我知道,昨夜之前,姐姐一直都是闺中女儿身,不会和连湖哥哥在一起的。姐姐不要着急,洞房花烛夜才刚过去,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怀上身孕,还要等一两个月才能知晓。姐姐放心吧,日后会有的,男孩女孩都会有的。”

“疯丫头,赶快嫁给晓麟哥哥吧,只有他才能堵住你的嘴。”云燕羞得脸红心跳,不敢再和这个“疯丫头”开玩笑了,否则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堪的话语。她叹了口气:“妹妹,姐姐真要告诉你一件大事,我和连湖哥哥已经兄妹相认了。”

岳小梅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我以为是什么大喜事呢,这算什么呀,你二人早就是兄妹,何用你来告诉。你二人昨天才成亲,想再叫兄妹也不是不行,叫一辈子也没有人过问。”

张云燕满脸笑容,摇了摇头:“妹妹,我二人可不是一般的兄妹,而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

“啊,这是真的?你二人真是亲兄妹?”岳小梅吃了一惊,非常意外。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呀,我和连湖哥哥就是亲兄妹。”

“是嘛,那你们……昨晚……”岳小梅大惊失色,不敢再说下去。

云燕脸又红了,急忙解释:“我早就对你说了,昨晚我和连湖哥哥没有住在一起,我是和李夫人睡在一间屋子里的。”

岳小梅舒了一口气:“真是想不到,你二人还是亲兄妹呀,多亏相认,否则……唉……”

张云燕依旧脸红心跳,此事此情想一想的确后怕,如果昨晚睡在一起,可如何收场呀。

小梅见云燕姐姐没有和连湖哥哥成亲,芳心又动起来,或许自己又有机会,能和心爱的哥哥相伴今生了。

她想到此事,觉得有些蹊跷,姐姐和哥哥已经拜堂成亲,怎么会突然又认作亲兄妹呢?难道是天意让他二人不能结为夫妻?难道是天意把连湖哥哥留给自己啦?

此事的确有些蹊跷,不能不令人猜疑,岳小梅浮想联翩,有了思念,有了渴望,也在默默地祈盼。

张云燕看着小梅妹妹,笑问:“妹妹,你在想什么呢?”

“我……没有想什么。”

“不对,我已经看出你有心思,是不是在想王晓麟呀?”

小梅有些意外,红着脸瞪了云燕一眼:“我想他干什么,姐姐又在胡乱猜疑。”

云燕扑哧一声笑了:“我才没有胡乱猜疑呢,妹妹想就想呗,晓麟哥哥是你未来的夫君,不想他想谁呀,这是应该的。”她此时倒是一身轻松,也敢和泼辣的妹妹开玩笑了。

岳小梅此时此刻最关心的是张连湖,哪有时间想别人呀。她又瞪了云燕一眼:“我才没有想他呢,我是……我想你呢。”说完又笑起来,她

不好明白地说出在想连湖哥哥,只能默默地思念。

张云燕也笑了:“妹妹想我有什么用呀,又不能和你步入洞房,不能相伴一生。对了,妹妹不是很想知道洞房花烛夜有多快乐嘛,这好办,让晓麟哥哥尽快迎娶,到那时就什么都知道了。妹妹放心吧,昨天我已经向晓麟哥哥提亲了,他巴不得要把你娶回家呢。”

岳小梅脸红心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姐姐,你……不要说了,我现在心里有些烦闷。”

云燕依旧满脸笑容:“哦,妹妹是想晓麟哥哥才如此烦闷吧?也是,妹妹正盼望入洞房,那个美男子还不来迎娶,能不烦闷嘛。妹妹放心,姐姐一定抓紧,告诉他,我妹妹恨不得现在就入洞房,催他尽快迎娶,不能妹妹等得这么烦闷。”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岳小梅脸色羞红,只能瞪眼睛:“姐姐,你要是着急嫁人,就嫁给晓麟哥哥吧。”

她以攻为守开始反击。这是气话,是笑谈,不过也是此时此刻的心里话。她很想嫁给连湖哥哥,反倒希望云燕姐姐能嫁给王晓麟,姐妹俩的婚事也都能有着落了。

“姐姐哪敢抢妹妹的心上人呀,否则,妹妹苦盼的洞房花烛夜何时才能到来呀?”张云燕今天好容易有了反击机会,要让妹妹难受一回。

不过,她也是为小梅妹妹着想,的确要为妹妹成全和王晓麟的婚事。她并不担心,此事已经定下来,就差何时迎娶了,妹妹迟早会和晓麟哥哥完婚的。

岳小梅依旧脸红心跳,立刻反击:“姐姐要是能嫁给他,妹妹还巴不得呢,要不要我来为姐姐向他提亲呀?”

张云燕此时真是一身轻松了,并不在乎,笑道:“妹妹,这么说,你是想让我也嫁给那个美男子啦?不行,他是属于你的,姐姐可不敢分享。不要着急,从明天起,我就去找晓麟哥哥,把他拉来和你成亲。”

岳小梅见云燕姐姐没完没了地戏弄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哼,不理你了。”她不想再和姐姐嬉闹,转身走了。

云燕看着小梅妹妹咯咯地笑起来,如同打了一场胜仗,心里喜滋滋的。是呀,这样的胜仗真是来之不易,还从来没有过。

岳小梅心里的确很烦乱,昨晚就没有睡好,现在又听说心爱的哥哥没有成亲,失落的心又活跃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夜,小梅心绪繁乱难以入睡,时而喜悦,时而思念,有了遐想,也有了幽怨,泪水不时地滴落,为失去连湖哥哥有些伤心。她在默默地叹息,和连湖哥哥步入洞房的要是自己该多好呀,只能想想而已了。

小梅想的很多,一直以来和张连湖相遇相识的经历,有了兄妹之情,也有了爱慕之意。昔日,她和哥哥交往的一幕又一幕接连闪现于脑海,既愉悦又伤感。

岳小梅看着幽幽的夜色,想到姐姐正和心爱的哥哥在一起,为姐姐大事已毕感到欣慰,也为失去了心上人有些难受。

第九七二章 芳心难平

在张连湖和张云燕的新婚之夜,岳小梅心绪繁乱,既为两位亲人喜结连理高兴,又为失去了心爱之人有些心痛。

她一直爱着连湖哥哥,很想投入那位英俊美男的怀抱,可在现实中又不能如愿,令人伤感。现在,姐姐已经和哥哥成亲,她不能再追求心上人了,只能移情别恋。

哥哥和姐姐的姻缘是她极力促成的,是甘心情愿对姐姐地奉献,一旦失去了心爱之人的确很难受,泪水流下来。

“唉,姐姐真幸福,终于躺在哥哥的怀抱里。姐姐,你今生有了依靠,......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七二章芳心难平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七三章 恶虎行凶

新婚之夜,刘家田和春妮依偎在一起,喜不自胜,亲不够,爱不够,既愉悦又欣慰。

刘家田看着漂亮娇媚的爱妻,笑了笑:“娘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咱们从小就在一起,那时候我就喜欢你。我总是想,长大后就让你做我的媳妇,没想到今天真娶了你,是我的福分呀。”

“相公,这是咱俩的缘分。”春妮很兴奋,脸色更加红润,“我也有这个秘密,小时候就不想和哥哥分开,长大后也一直想着哥哥。自从进到刘府后,本以为和哥哥今生不会在一起了,只能是下辈子的事,哪知妹妹的心愿真实现了,别提心里有多甜了,太高兴了。”

这一夜,夫妻二人在愉悦和伤感中度过,也是他们至今最快乐的一夜。

李忠义和夫人王秀云在城里租了一处房屋,既居住又行医,生活过得比较殷实。等到积攒一些银两后,他们便买下来,安安稳稳地过起日子来。

王秀峰和夫人徐彩云暂时借居县衙。他去一家武馆作了教头,赚些银两贴补家用。

张云天和张云燕也想有个安定的家,便在城里买了一处房屋,兄妹俩可随时回来休息。岳小梅和他们住在一起,三个人如同亲兄妹一样。

几家人同在一个县城里,时常往来,过得很愉快。这都是后来的事情,还是说说现在吧。

清晨,阳光明媚,轻风相迎,白云游动,鸟儿飞鸣,有了丝丝凉意,令人气爽神清。

吃过早饭,张云天坐在院子里乘凉,云飞雁忙着洗衣服,岳小梅不知道去哪里游玩了。

张云天看看云燕妹妹,说道:“妹妹,你够累的了,歇一歇吧。”

“快点儿洗出来吧,衣服今天要是晒不干,明早就没有穿的了。”

“那就还穿这件呗。”

“每天都是一身汗水,还不馊了呀,怎么穿呀?”

“要不,我来洗吧,你歇一歇。”

“妹妹在这里,哪能让哥哥洗呢。我不在的时候就管不了了,你要勤洗一洗,否则穿在身上也不舒服。”

张云天笑了:“自从和妹妹相认,我倒是轻松多了,也让你受累了。”

张云燕听了此话又笑起来:“妹妹不累,能和哥哥团聚,打心眼里高兴。”

她不由得想起洞房花烛夜,看了云天哥哥一眼,默默地笑了,不要说兄妹相认,若真是夫妻,还不照样服侍你。

张云天深有感触,叹了口气,兄妹团圆是十几年来的心愿,就像是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了,他终于和两个妹妹团聚了,身心无比轻松,总是暖融融的。

他闲来无事,要去探望李忠义,便独自出了家门。

张云燕把衣服晾晒好后,要回屋里休息。

忽然,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推开院门跑进来,神色有些惊慌。

云燕看着孩子,问道:“小弟弟,你怎么啦?”

“有一个岳小梅姐姐,让我来告诉你们,她进山去救人了。”

云燕十分意外,立刻紧张起来,急忙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快说清楚!”

“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被抓走了,小梅姐姐去救他们了。”

“他们被谁抓走的?”

“那是两个男人,长得可凶了,我没有见过他们。”

坏了,如此恶人,小梅妹妹可能无力对付。张云燕慌了,立刻解下围裙要去和妹妹一起救人。

张云燕本想和云天哥哥打个招呼,又怕耽误时间,只好让邻居去李忠义那里告诉哥哥。她收拾利落,带上飞龙神刀,锁好屋门和院门便离城而去。她急如火,纵身腾跃一路急奔,很快来到山前。

面对群山,张云燕四处巡视,不知道那两个恶徒都是什么人,把人抓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小梅妹妹去了何处,焦虑不已。她想了想,只能各处寻找,于是纵身腾跃进入山里,直奔山林深处寻找岳小梅。

云燕只能盲目地寻找,蹿来跳去越走越远,始终不见人影,急得浑身是汗。她秀眉紧皱,顾不得擦去汗水又向前奔去。

岳小梅果然进山了,不过没有远去。此事还要从头说起。

……

早晨起床后,岳小梅见云燕姐姐还没有起来,默默地笑了。她暗想:“姐姐和云天哥哥昨晚又在一起叙谈,深更半夜也不休息,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语。兄妹团聚,亲情真是胜过了一切,到现在还睡得如此香甜。唉,姐姐真幸运,能和离散了十几年的哥哥相逢,太不容易了。”

她来到张云天的屋门前听了听,熟睡的鼾声又扰动了爱恋之心,不由得叹了口气。

岳小梅摇了摇头,悄悄地出了屋门。她想打开院门出去散心,见姐姐他们还在睡觉,觉得不妥,便跃墙而去。

她在街里买了两个烧饼,径直朝城外走去。多日来,她一直没有离开繁华之地,想到乡间转一转,感受一下另一种风情。

岳小梅置身于乡野的气息中,既亲近又愉快。无论是农田的绿意,还是忙碌的身影,她都觉得可爱,就是鸡鸣狗叫也那么好听,心里高兴,也很欣慰。

小梅一路吃一路走,不知不觉来到山脚下,山林里吹来了清新的空气,更觉愉悦。

正高兴之际,忽然前边有了喊叫声,吵得很凶。岳小梅不由得一愣,此时此地怎么会有人打架呀?

她无暇多想,急忙跑去查看。

在树林外面,有四个人在厮杀。很快,那两个年轻男女被抓住,放到马上被带走了。被捉之人在挣扎,在喊叫,很快不见踪影。

岳小梅很吃惊,虽然不认识被抓之人,但是那两个抓人的家伙十分眼熟。她想了一会儿,忽然记起来,他们是卧龙山逃走的贼首镇山虎和定山虎。小梅立刻来了气:“哼,想不到,这两个山贼又来此地行凶作恶,实在可恨!”

岳小梅想回去叫上云天哥哥和云燕姐姐,一起去除害救人,又怕镇山虎弟兄二人跑得无影无踪无处可寻,更担心两个被抓去的人受到伤害。

事情紧急,不

容耽搁,岳小梅决定独自前往营救。她见树林里面有人躲避,急忙过去察看,是夫妻俩和一个男孩子。

原来,这一家人正在田里干活,看见有人打斗,吓得在这里躲藏。

岳小梅说明情况,让那个孩子去城里告诉姐夫和姐姐,然后向山里跑去。

山林广袤无边无际,去哪里寻找呀?

岳小梅很有心计,见镇山虎二人骑着马匹,必定是顺路而去,于是沿路飞奔追赶两个贼人。

她施展轻功绕过这座山,有一条岔路通向树林深处,便仔细查看。地上有新的马蹄印记,她明白了,那两个家伙已经进入林中,于是向树林里奔去。

岳小梅绕来绕去穿过树林,见山脚下有一座宅院,宅院里传出了马的嘶叫声,看来镇山虎兄弟俩就在这里。她四下看了看,便跑过去,要探查情况设法救人。

这座宅院很大,有一栋栋房屋,还有一座座四合院,显得很气魄。外面围着木栅栏,里面绿树成荫,不时传出说话声。

岳小梅想进去探查,又怕被贼人发现,不敢轻举妄动。昔日在卧龙山寨,她早已和镇山虎及定山虎交过手,知道没有能力和二贼抗争。况且,这座宅院里不知道有些什么人,还有多少人,她一无所知便闯进去也过于冒失,太危险了,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后果难料。

小梅有些后悔,还不如回去叫上云天哥哥和云燕姐姐,也有希望除掉那些恶徒把人救出来。然而,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独自行动,见机行事吧。

忽然,岳小梅听到树林里有人哼唱小曲,便悄悄地走过去,趁那个人不备,冲过去用剑逼住。

那个人非常害怕,连声求饶。

岳小梅喝道:“我问你,这座宅院里都有什么人?镇山虎可在此处?”

“镇山虎在这里,他要和刚抓来的女子成亲。这里是关家四虎的家,他们和镇山虎及定山虎是结拜兄弟。此外,庄园里还有十几个下人。”

“关家四虎都是什么人?”

“他们姓关,是亲兄弟,自小习武十分厉害,本领之高难遇对手。这四兄弟如同吃人的恶虎,无人不怕他们。”那个人叹了口气,“我叫刘老实,父辈便身受其害,我是被迫到此为奴的。”

“看来你是个命苦人,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想去救方才的被捉之人,你可知道被关在哪里,怎样才能不惊动那几个家伙?”

“小姐,去不得,镇山虎他们如狼似虎,还不把你吃了呀!方才抓来的两个人那么年轻,太可怜了,难逃一死了。唉,这些家伙无恶不作,凶得很,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们。”

岳小梅深知有多凶险,又不能眼看着被捉之人受害,力争把他们救出来。她见此人果然是个老实人,对这座大宅院很熟悉,想请他帮忙。

这可是要命的事,刘老实哪敢冒险,一口回绝。

小梅没有放弃,在极力劝说,又许以银两,并答应事后帮助他逃离此地,那个人才勉强同意。

第九七四章 有惊无险

刘老实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大宅院,有些紧张,叹了口气。他知道,带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很危险,还这么年轻漂亮,更会引起主意。

他最担心的是,这个漂亮女子一旦被六只恶虎看见,就会和那个被抓女子一样,不会有好了,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刘老实想了想,让岳小梅在泥土地上滚了几下,把衣服弄得脏脏的。他又剥了一块树皮,把黏液涂在小梅的手和脸上,抹上的泥土便沾在上面。

刘老实看了看小梅,已是浑身泥土满脸污垢,扑哧一声笑了。他叹了口气:“好了,已经认不出你是个女子,进去后能方便一些。”说着,他把自己的破草帽给岳小梅戴上,又看了看才放心。

岳小梅也笑了,虽然看不见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但见身上的泥土,手和脸上又是一塌糊涂,知道很难看,已变成了叫花子。这样也好,省得被人关注。

刘老实叮嘱道:“你说话细声细气的,别人还是能听出是个女子,这可不行。这样吧,你进去后装作聋哑人,千万不要说话,一切由我来应付。”说完,他带着岳小梅来到宅院大门前,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喊人开门。

“是刘老实呀,你不是要回村里去看一看嘛,怎么又回来啦?咦,他是谁呀?”有一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来人年近四十,一边打量岳小梅一边询问。

刘老实笑了笑,急忙应答:“他是我远房的侄子,正好过来看我,顺便带他进去转一转,看看富裕之家是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再好也是人家的,和咱们没有一点儿关系。刘老实,这个孩子和你住在一起吗,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呀?”

“他不在这里,前几天才从外地来看我。他是聋哑人,很少出门,瞧他这样子吧,脏兮兮的令人讨厌,我提他干什么呀,又不能让我脸上增光。”

“唉,一个聋哑人更难了,也是一个苦孩子呀。”那个人说着,摇摇头叹息一声。

“是呀,我的亲戚都这么苦,就是受穷的命。兄弟,几位老爷在做什么呢?”

“哼,他们能有什么好事,镇山虎要成亲,都在饮酒作乐呢。你也看到了,那是多好的女孩子呀,就要被他们糟蹋了。唉,那个男孩子也活不多久,真够惨的。”

刘老实眉头紧皱摇了摇头,这种事没有人能管,盼望这个“聋哑人”能把两个可怜的人救走。他和那个看门的人打个招呼,便带岳小梅前去救人。

此时,关家四虎和镇山虎兄弟俩正在客厅里饮酒。晚上要办喜事,一个个兴高采烈,一边狂饮一边说笑。

说起关家四虎,他们是远近闻名的恶霸。兄弟四人自小随父习武,后来又拜师学艺,武功的确不俗,难遇对手,没有人敢招惹。

这四兄弟分别是,老大关山云,因为长得黑,便起个绰号叫黑山虎。

老二叫关山雷,因为脸上有青色斑迹,都叫他花山虎。

老三叫

关山风,是个小白脸,长相也不错,绰号为玉面虎。

老四叫关山雨,满脸都是麻点,却起了一个好听的绰号,叫天星虎。

这四兄弟欺男霸女作恶多端,既阴险又凶残,如狼似虎令人畏惧,都唯恐避之不及。

黑山虎端起酒杯,笑道:“山虎弟,今晚,你这个镇山虎应该叫快乐虎了,哥哥祝你花烛之夜无比快乐!”

“谢谢山云兄!”镇山虎美得乐不可支,一仰脖喝得净光。他笑容满面,心醉神迷,将和美女喜度良宵,自然快乐无比。

关山风接着说道:“老兄,你可要小心点儿,别让美娇娘把你调理成趴山虎呀。”

“三弟放心,我这只猛虎怎能轻易趴下呢,要趴也得趴在女人身上呀,哈哈……”

大厅里又是一阵大笑,引起躁动。

花山虎问道:“山虎弟,这个女子你是怎么认识的?”

“山雷兄,此话说来可是长了,在卧龙山寨的时候,我就想娶她作夫人,没想到被那小子弄走了。也是老天有眼,今天,他二人又被我遇见,喜事和仇恨都能了结了。”

天星虎笑了:“这叫千里有缘来相会,看来,你和那个小女子就该结为夫妻,你们是解不开扯不断的有情人呀。”

他们正在说笑,定山虎不高兴了,瞪起眼睛哼了一声:“你都能快活,谁都不管我了。”

镇山虎一拍脑门,说道:“我只顾高兴,竟然把你忘了。山云兄,今晚给我兄弟找一个女子吧,免得孤独寂寞。”

“想不到傻兄弟也好这一口,好吧,我找一个婆娘陪陪你,让你也快活快活。”

他们一边饮酒一边说笑,喝得烂醉。这六只虎只顾高兴,哪知道,喜事已经化为乌有,那个美女早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刘老实带领岳小梅悄悄地走去,尽量避开人,很快来到宅院西北角的一处院落。

这里没有人看管,被抓的一男一女就关押在厢房里。

岳小梅让刘老实在院门外面望风,然后把门锁撬开,进到里边给两个被抓之人解开绑绳,带领他们悄悄地从宅院后门溜走了。

来到山外,岳小梅把身上的八两多银子都给了刘老实。他很高兴,去自寻出路了。

被救男女谢过之后,对岳小梅说起了被抓因由。来到岔路口,他们互相辞别而去。

那位被抓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黑龙”和“白凤”的女儿林佳云,也就是张云燕的林家二妹妹。那个男子是田小龙。他二人一直在一起。

自从和云燕姐姐相逢后,佳云一直思念姐姐,希望能和姐姐相聚。

昨天,林佳云和田小龙来到连山县境,今天早早便起来了。他们带上食物边走边吃,想去县城里玩几天,没想到路遇仇人,结果被镇山虎和定山虎抓去。多亏岳小梅出来游玩,他们才被解救,否则难逃一死。

林佳云和田小龙经此一劫,没有心思去县城了,急匆匆

地离开了伤心地。

说起来,林佳云这一走有些可惜,如果进了连山县县城,就可能听说张云燕进山救人之事,能见到久别的云燕姐姐。这是多好的机会呀,姐妹二人就这样错过了。

再说岳小梅,她顺利地把人救出来,别提多高兴了,满脸笑容哼着小曲。回到家里,她见到了张云天,要把救人之事说一说,让哥哥也高兴高兴。

张云天见到小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妹妹可回来了,我也能放心了。唉,你这一去,害的我坐立不安,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小梅笑了,故意说道:“哥哥,对我还不至于急成这样吧,要是姐姐不见了,还真是坐立不安了。”

张云天没有理她,急忙询问:“小梅妹妹,你姐姐呢?”

岳小梅笑了:“你们两个卿卿我我打都分不开,她在哪里还要问我呀,我可没有地方去给你找人。”她说完又笑起来,“哥哥,你有了姐姐,身边有没有我都无所谓了,还是去和姐姐相聚叙谈吧。”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心里也有些苦涩。

张云天又被弄个大红脸,此时也顾不了了,又问:“妹妹,你姐姐没有一起回来吗?”

“此言差矣,姐姐要的是你,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呀。”说着,小梅心里又有了苦意。

张云天一听神情紧张,更着急了:“妹妹,你真的没有见到她?”

岳小梅看云天哥哥如此焦急,不由得愣了一下,知道其中有事。她不再开玩笑,急忙询问:“我没有见到姐姐,她怎么了,去哪里啦?”

“唉,你姐姐听说你去山里救人,害怕你出事,去找你了。”

“是嘛,唉,都怪我,不告诉你们就好了,让你们这么担心。咦,哥哥,你自己呆在家里,却让姐姐自己进山,也太……太放心了吧?”岳小梅不好说出刺耳的话语,立刻起身要去找云燕姐姐。

张云天急忙阻止:“不行,深山老林无边无际,哪里去找呀?你再一走,让我两边牵肠挂肚,还活不活了,急也急死了。”

“云燕姐姐独自进入山林,多危险呀,这可怎么办呀?”岳小梅也急得团团转。

“唉,急也没有用,还是等一等吧。云燕妹妹很有心计,也有本事,我想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焦虑,很想去寻找妹妹,又无处寻觅。

兄妹二人已经无心于它事,焦虑的心一直悬着。

且说张云燕,她在深山老林里飞奔寻找岳小梅,漫无目的哪有踪影,也没有见到害人的恶徒。她不停地奔走已汗流浃背,坐到树阴下,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四处观望,秀眉紧锁时而叹息。

云燕很焦虑,这样漫无边际地找下去,何时才能见到小梅妹妹呀?

张云燕腹中饥饿,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不想再这样大海捞针地找下去。她想回去看看情况再说,或许妹妹安然无恙,已经回到家里。

第九七五章 无影手

张云燕一时无处寻找岳小梅,也不知道那两个抓人者去了哪里,只好回去看看小梅妹妹有没有回来,是不是把人救回来了,再视情而定。

她飞身腾跃向山外奔去,很快出了山林,路经一座县城便停下来,想找一个饭店填饱肚子,然后再回连山县。

天空中,骄阳如火,飘着几朵云彩。大地上,没有风,热得人实在难耐。狗儿躲在阴凉处喘息,无论是该管还是不该管的事情,全都懒得理睬。

这座县城很大,也很繁华。人们顶着骄阳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的匆匆来去,有的在悠悠闲逛。

张云燕寻找饭店,对周围的人和事并不注意。她不时地擦一擦脸上的汗水,不知不觉来到一条热闹街道。她刚过一个路口,就见前边左手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家,便走过去。

忽然,从那家饭店里出来两个人,一边厮打一边谩骂。打人者年近四十,一副凶相,不依不饶,对那个人一边揪打一边怒骂。

被打之人衣服破旧,有四十多岁,是个腿瘸的残疾人,被摔倒在地不住地哀求。打人者两眼圆睁,还在踢打怒骂。

张云燕见到此情此景火往上撞,气得哼了一声,秀目圆睁走过去,要教训一下打人者。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过去劝解。那个人对打人者点头哈腰,笑眯眯地劝道“陈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为一个穷汉生气呢。他的死活倒没有什么,要是把你给气病了多不值得呀,快消消气,消消气吧。”

那位陈爷满脸怒气,停下手来,狠狠地瞪着瘸汉“哼,我本来吃得很舒心,没想到为他惹了一肚子气,实在该打!”

“陈爷不要动怒,消消气吧,天气这么热,不能再火上浇油了。你是贵人,应以贵体为重。瞧,衣服都弄脏了,我给你掸一掸吧。哟,还是新做的丝绸衣服呢,多漂亮,多贵重呀,要是刮坏了岂不可惜,快离穷汉远一点儿吧。”

张云燕见那位陈爷已经住手,收住脚步没有过去。她站住一旁看着这两个人,眼里闪动着憎恨与鄙夷的目光。

那个人一边帮助陈爷掸去灰土,一边劝说“陈爷挺忙的,就让这个不识趣的家伙走吧。”

陈爷瞪着残疾人,依旧满脸怒气,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太不识趣,就该打。算了,既然这位兄弟说情,就饶你一次吧,以后再敢惹我生气,非打死你不可,快滚吧!”

“陈爷已经发话,还不快走。”那个人见瘸汉已经走了,笑嘻嘻地说,“陈爷真是大人大量,天这么热,快回府休息吧。”

陈爷看了看他,挤出一点儿笑模样,说道“你这个人还不错,挺明白事理,是做什么的?”

“我没有本事,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可做,有时候帮人打理事务,有时候给人家搬运装卸,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让陈爷见笑了。”

“这样吧,我正缺一个得力之人,你办事挺机灵,也和我心意,不如跟我干吧。今后,你会吃

(本章未完,请翻页)

穿不愁,还能有零花钱,怎么样?”

那个人笑道“谢谢陈爷关爱,我很想跟着你,或许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可惜,家里催我回去,无缘侍候陈爷了,以后再说吧,日后有了机会再去叨扰陈爷。”

“既然你家里有事,那就算了吧,这是时来运转的好事,看来你没有好命呀。我挺喜欢你的,日后有事尽管去找我。”

“谢谢陈爷,你走好。”那个人看着陈爷离去的背影笑了,看上去满面春风十分得意。

此人长得不胖不瘦,中等身材,年纪不到三十岁,相貌并不出奇,是个平常的人,没有令人关注之处。不过,他那双眼睛很有神,显得很机灵,方才那副极尽谄媚的样子也令人厌恶。

张云燕见事情已完,舒了一口气。她看了看那个劝架的人,轻蔑地哼了一声“奴颜婢膝的狗儿,也不是个好货色!”说着,她又瞪了那个人一眼。

那个人笑容满面,又去追赶挨打的瘸汉。

张云燕不由得一愣,急忙跟过去,以防他伤害残疾人。

哪知,那个人追上瘸汉后,不但没有动粗,还给他二两银子,又安慰几句。

张云燕很意外,也很不解,这家伙的言行怎么和方才大不一样啦?

瘸汉对那个人很感激“谢谢爷!你不但解了小**事,还送银子,真是大好人呀!”

“区区小事何必言谢,这银子本来就不是我的,是那个王八蛋的。他如此凶狠,对你又打又骂,就该花用他的银子。”

“唉,我向他讨要一点儿吃食,不给也就算了,没想到招来一顿毒打,这世道残疾人真难活呀!”

“老哥,那家伙是无人敢惹的主,日后要是见到他就躲开,免得招来祸事。”

瘸汉答应一声,又感谢一番才转身走了。

此情此景,张云燕看在眼里疑在心中,此人真是琢磨不透。他本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家伙,此时又变得让人难以揣摩,对穷苦的瘸汉还这么亲近,就像换了一个人。她深感意外,不觉有了好感。

云燕见那个人已经走了,急忙赶过去。她有些感慨,说道“这位大哥,你是好个人,令人敬佩。”

那个人急忙还礼,看了看张云燕,说道“这位妹妹,你是说方才的事情吧?哪里,哪里,我不过做了应做之事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张云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不瞒你说,我方才见你对打人的家伙那么恭维,还有想法呢。”

那个人笑了,有些苦涩“唉,谁能没有看法呢,也是难免的,我能理解。妹妹,你可能不了解那家伙,的确不好招惹,我只能那么做,要是火上浇油就无法收场了。不过,我的恭维可不是好事,那是笑里藏刀,趁他不备之时把钱袋取来了。不然,我拿什么给那个残疾人呀。”

张云燕醒悟过来,笑道“原来兄长还会这一手,我真没有看出来,手法够厉害的。”

“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嘿,练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还行吧。唉,这种事看上去令人生厌,人们会觉得我是不屑之徒。其实,我偷的是那些有钱的恶人,取来之物除了自用,也都送给那些穷苦人了。”

“如此说来,兄长所为乃侠义之事,妹妹很佩服。”

“让妹妹见笑了,我手无缚鸡之力,怎担得起侠义二字呀。不过,我恨那些恶人,想惩治他们,也想尽力帮一帮无依无靠的穷苦人。”

“兄长客气了,你的确是个侠义之士。”

那个人摆了摆手“妹妹,你身带兵器,看来是习武之人,请问贵姓呀?”

“免贵姓……我叫云飞雁。”

那个人闻言吃了一惊,非常意外“你就是人们传颂的女侠云飞雁?”

“不错,就是我,人们也是过奖了,其实我和你一样,做了一些应做之事而已。”

那个人很兴奋“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你才是行侠仗义的英雄豪杰,令人钦佩,只恨无缘相见。想不到,我今天能和女侠意外相遇,太高兴了。”

“过奖了,兄长不要谦虚,咱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目的,不过手段不同而已。这叫各施其能,都是为了正义二字。”

“妹妹此话令我羞愧,怎敢和大侠相比。我叫杨海亮,因为会这么一小手,人们便送我一个绰号叫无影手,只好愧领。”

“你的手段果然高超,只见你为他掸一掸灰土,没有发现钱袋是如何到你手里的。你能悄无声息地对付恶人,的确令人佩服。”

杨海亮嘿嘿地笑起来“惭愧,惭愧,不要再说令人见笑的客套话了。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我想吃点儿饭,然后离开这里。”

无影手高兴地说“正好我也饿了,我请妹妹吃一顿。”

“怎好让哥哥破费,还是妹妹请吧。”

“我话已出口,就这么定了,日后相遇的时候你再请我。再说,我也是借花献佛,这银子是姓陈的。那个混账东西在请咱们。”说完,他嘿嘿地笑起来。

张云燕也笑了,不再推让,进入这家饭店找个角落处坐下来。

在云燕干预下,杨海亮没有喝酒,要了一些简单饭菜,二人边吃边聊,很开心。

云燕问道“大哥,方才打人的那个陈爷是干什么的,竟然如此霸道?”

“那家伙是知县夫人身边的家人,叫陈福,不是好东西。他狗仗人势,到处作恶,百姓们无不恨之入骨。”

云燕来了气“一个家人都这么凶狠,那个知县更是了不得了。”

“看来,妹妹是初到此地,还不了解,知县是个好官,就是惧内。他的夫人飞扬跋扈,无人敢惹。那个姓陈的是知县夫人身边的家人,有夫人撑腰,便狗仗人势肆意而为,甚至有时对知县都不买账。”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知县大权在握,怎么会让一个下人如此嚣张,难道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啦?

(本章完)

第九七六章 意外遭遇

张云燕听说陈福就是一个家人,竟敢不把知县放在眼里,深感意外,尽管不解,也不能不信。

她哼了一声,神情有些不屑:“一个奴才竟敢凌驾于主子之上,还是大权在握的县太爷,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人也不配当官,可惜官位让这个窝囊废坐了,百姓可要受苦了。”

杨海亮摇了摇头:“提起这种事就令人生气,不说这些了。”

这时,有两个人进到饭店里,在隔着的桌子坐下来。他们要了酒菜,便吆五喝六地吃起来,随即饭店里有了噪声,客人们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七六章意外遭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九七七章 妖洞探秘

张云燕本想跟踪黑阎罗去营救被抓女子,哪知那个黑鱼精乘风而去已不见踪影,既焦急又无奈。她望着妖怪消失的方向在思索,难道被抓之人就在卧龙湖里?

云燕想了想,觉得没有这种可能,浑天元圣还没有修成水下功夫,不会把被抓女子关在那里,再说那个女子也无法在水中存活。她想了想,心里一动,那个女子很有可能在浑天元圣的老窝黑风山,随即飞身腾跃向那里奔去。

张云燕一路飞奔要去黑风山探查,哪知迷了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有些丧气,只得回城再说。

河边,高大的树木长势旺盛,低矮的树丛浓密吐青,芳草铺地,野花添情,蜂飞蝶舞,鸟儿飞鸣,绘制出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张云燕飞身来到这里,被景色吸引,驻足观看。她看到鲜艳的花儿,不由得想起云天哥哥和宏霞妹妹,无声地笑了。现在,她对这些人儿般的花不再那么留恋,因为花儿般的人已经相逢团圆。

当然,她对二王子和晓天哥哥依旧爱恋难舍,那两个酷似的花儿般的人一直驻留心中,在默默地思念爱恋。

还有一位英俊美男,云燕也无法忘怀,就是佛门恩兄释空,那个模糊的影子一直萦绕于心中。

她每当想起释空,于模糊的影像中就会出现佳祥哥哥的面容,希望能听一听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话语声。她一直希望恩兄能还俗,也好相伴今生,抚慰失去佳祥哥哥的伤痛。

张云燕腾空飞跃落在一处,又被壮观的景色吸引。

这里,群山环抱,树林浓密,在白云映衬下十分壮丽。这块空地很大,芳草萋萋,花儿遍地,散落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展现着浓浓的绿意。

张云燕正在观看,发现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个岩洞。从洞口看去,洞里面似乎很大,或许很复杂。

她见太阳已经落到山后,天黑前赶不到山外了,默默地叹了口气。她不想再这么匆忙,不如在这个优美安静之处休息一夜,明早再去寻找黑风山。

接近山洞的时候,张云燕站住了,目光盯在洞口处的一块岩石上。原来,那上面有几个大字。她仔细看了看,写的是“蛇盘山青蛇洞”,笔体流利,也很苍劲。

张云燕有些奇怪,一边看一边想,这里是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怎么会有字呢?

这些字写得如此之好,一定是学问不凡的人留下的,看来有人在此隐居过。这里环境幽美壮丽,堪称世外桃源,既然有人曾在此隐居,里边一定不错。她要进去看看,就在这里过夜了。

张云燕来到洞口向里看去,里边宽敞高大,地面比较平整,也很干净,还有一个小洞向里伸去,果然是个好地方。她四下看了看,又钻进小洞向里走去。转了几个弯,忽然听到有说话声。

云燕心里一惊,立刻站住了“咦,原来隐居之人没有离去,还不只一个人呢。”她正想过去,又收住脚步。“不行,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不能冒

冒失失地闯进去。”

张云燕没有动,在思索,也有些犹豫,一时拿不定主意,难道离开这里吗?

她不想就这样离去,遇到隐居之人太不容易了,不如进去看一看,如果是几位世外高人,也好向他们请教。

云燕思索了一会儿,还是不想轻易放弃,进去看一看再说。她不敢惊扰洞里的人,轻手轻脚地向前走去。

说笑声越来越大,听起来有好几个人。张云燕不敢贸然地往里闯,蹑手蹑脚地靠过去。

说话声就在前边,听得一清二楚。云燕来到小洞口前看了看,里边的岩洞高大宽敞,只能看到一部分,估计不比云霞山的云霞宫小。有几人正在这里说笑,还有女人的声音。

云燕不敢太靠前,又退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听着,里边的人一位都看不到。她心中疑惑,一边听一边猜疑“这里有男有女,都是什么人呀?难道都是隐居的高人,今天来到这里相聚言欢的?”

岩洞里,酒气熏人,声音嘈杂,看样子在设宴欢聚。

一个声音传来“弟兄们,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咱们要一醉方休,来,干一杯!”

话语里满是喜悦的情绪,看来此人很高兴。接着便是应和声、碰杯声、嬉笑声……他们吆五喝六你喊我叫,很热闹。

张云燕心中生疑“此人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他是谁呀?他有什么大喜事呀?”

岩洞里,说笑声不断,喜气洋洋,令人猜想。

云燕默默地感叹,看来此人正为这件喜事设宴请客,不能着急,先弄明白是什么喜事再说。如果知道了这件好事,也能心中有数,她便以祝贺为名进去拜见几位高人,向他们讨教,也不枉相遇一场。

想到这儿,云燕没有动,趴伏在大石头后面,耐心地听着大岩洞里的说笑声。

只听,一人说道“大哥,你搂抱的是美女,过得的是洞房花烛之夜,其情其景美不可言呀。我们弟兄可比不了,孤孤单单太寂寞了,面对的是毫无情趣的岩石,真是天壤之别呀。”

“嘿嘿,忍耐一些吧,哥哥也没有办法帮助你们不面对岩石。”听起来是那位大哥的声音,他正在操办自己的婚事。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别说,这还真是大喜之事,可以表示祝贺进去相见了。

岩洞里有了笑声,接着传来话语“大哥,你要是想让弟兄们不再面对岩石,也是有办法的,就看肯不肯了。”

“大喜之日,哥哥自然希望弟兄们都高高兴兴的,说来听听,我一定去办,让弟兄们也多一些喜庆。”

“真是我们的好哥哥呀,其实很简单,让我们搂抱新娘亲几口,也好安慰一下冰冷可怜的心。”

那位大哥听了此话,笑骂道“你这家伙没有好主意,这怎么行呢,她是你们的嫂嫂。你们要是这样,不但对嫂嫂不尊重,也有辱于我,此事万万不可。”

“大哥多心了,我们只是搂抱亲吻,仅此而已

,不会动真的,何谈不尊重,怎能说有辱大哥呢。”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要是做出这种事来,我就不认你们为兄弟。”

“嘿嘿,大哥还生气了,我是开个玩笑呢,新婚之时也应该闹闹洞房,不会对嫂夫人动手动脚的。世界繁华,美女如云,我们要是想女人,自会去那里寻找。”

“这还像句话,既然是闹洞房,也只能动嘴,可不能动手。”

几个人哈哈地笑起来。

那位大哥又有了劝说声“娘子,不要哭了,命运已经把你我连在一起,不能不听命运安排。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把我服侍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老爷,你放了小女子吧,我们母女俩会感激不尽的。”那个女子在哀求。

张云燕听了女子的说话声,心里一动,不像是岳小梅,看来另有其人。

那位大哥叹道“我好容易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怎能让你走呢,已身在这里,就安心地过日子吧。”

那个女子还在哀求哭泣。那几个人只顾吃喝说笑,不予理睬。

张云燕心里一惊,听到此时才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不用说那个女子是被抓来的,今晚要逼迫成亲。她心中暗想“我以为能向几位隐居的高人讨教,哪知都是害人的家伙,令人憎恨。”

想到这儿,云燕蹑手蹑脚地来到洞口处,探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她吓得身子一抖,肌肤紧缩,脸色煞白,非常紧张,有了惧意。太可怕了,怎么是他们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云燕又悄悄地退回来,躲到那块大石头后面,心绪烦乱急切地思索,一时拿不定主意。

原来,这几个人都和张云燕交过手,其中之一就是浑天元圣。还有四个人,他们是赛太岁四兄弟。那次,黑煞星被张云燕踢下悬崖没有死去,也没有受伤,依旧健在。

张云燕又见到这几个既凶恶又难对付的家伙,神情紧张,有些不知所措。

白灵仙有些感慨“大哥,看到你今晚成亲,让我不由得想起昔日的一件事情。那次,在黑风山黑风洞里,咱们兄弟五人本来要和那个五个女子成亲,哪知都逃走了,令人沮丧。”

浑天元圣叹了口气“是呀,那也是五个绝色的女子,好事未成令人沮丧。都是云飞雁坏了大好事,日后要是见到她,我非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方消我恨。”说着,他满脸都是怒容。

黑煞星摇了摇头,叹道“太奇怪了,云飞雁本来没有多大本事,可以手到擒来。没想到,她现在变得这么厉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唉,想在想收拾她可不容易了,又多了一个可怕的仇人。”

赛太岁三兄弟也有同感,连声叹息。

浑天元圣吐了口气“是呀,那个丫头的确进步很大,不过收拾她还不在话下,迟早杀了她。”

赛太岁四兄弟连声赞叹,云飞雁尽管本领大增,大哥对付她还绰绰有余。

第九七八章 难女危情

张云燕进入青蛇洞里探查,没想到遭遇了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四兄弟,非常紧张,有了惧意。她不能独自逃离,还要设法营救被抓女子。

她一边静听一边思索,不由得想起浑天元圣和黑阎罗的对话,这家伙本来要在城里住几天的,怎么又回来啦?

说起来,计划还是没有变化快,这个老贼偶遇一位美女,被迷得神魂颠倒,便抢了回来。他没有回黑风山黑风洞,一路乘风来到赛太岁四兄弟的洞府——蛇盘山青蛇洞。

这几个家伙早已把对方洞府视为自己的家,浑天元圣便把那个女子带到这里。他要和那个女子成亲,想让弟兄们凑凑热闹,增加一些喜气,省得孤身一人太冷清,没有新婚的气氛。

浑天元圣突然在此现身,张云燕既意外又吃惊,面对强敌,秀眉皱起紧张地思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没有能力对付浑天元圣,更不要说还有赛太岁四个妖怪,已无路可走,只能逃离危险之地。

张云燕可以全身而退,可是那个女子怎么办呀,难道弃之不顾独自逃走吗?

她如果不管那个女子的死活独自逃生,可怜之人就被浑天元圣毁了,生死难料。

云燕面对这些恶人和妖怪,还有可怜的女子,深感无助,默默地叹息,这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浑天元圣争斗,何况还有四个帮凶,救不了那个女子。一旦打起来,她性命堪忧,很可能葬送在深山老林里。

险情可怕,已岌岌可危,强敌太多,十分凶残,她打又打不得,逃又逃不能逃,陷入了两难境地,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既紧张又焦急,心里在不住地翻腾,已是一身汗水。时间不等人,她必须尽快决断。然而,在两难之时,她没有万全之策,无法决断,面对这无解的难题没有解决的办法。

云燕万分焦急,心中哀叹:“小梅妹妹生死不明,这个女子也无力生还,可怎么办呀……”

这时,浑天元圣说话了:“娘子,还是想开一些吧,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自寻烦恼。你快吃一些吧,就要入洞房了,在洞房花烛之夜饿着肚子也会少了兴趣。”

那个女子依旧在哭泣,在哀求。

白灵仙笑道:“大哥,你如此着急入洞房,是面对嫂夫人有些难耐了吧?”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引得弟兄们大笑不止。

浑天元圣抹了一下嘴巴,笑眯眯地说:“那是自然,我的魂早已附到你们嫂嫂的身上了,恨不得立刻搂抱在怀里。”

“大哥娶了媳妇却忘了弟兄,令人寒心呀。”火龙神打着趣。

“这是两码事,情感各不相同,你们可都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来,喝酒!”

赛太岁一口酒下肚,放下杯子笑道:“大哥,天色尚早,还没有到入洞房的时候,再喝几杯。”

“青蛇洞不就是洞房嘛,与天色何干,咱们已经在洞房中。”浑天元圣哈哈大笑,脸上堆满了兴奋之情。

“不错,青蛇洞的确是洞房,不过此洞房可不是彼洞房。在这个洞房里,我们兄弟都是孤家寡人,只有洞房没有花烛,哪有一点儿情趣,更不能说是人生的一大喜事。”赛太岁笑道,“大哥的洞房就不同了,可是要过花烛之夜的,你喜揽娇娘,那才是人人向往的新婚胜地。”

赛太岁的话音刚落,众人又哈哈地笑起来。

浑天元圣一仰脖喝光杯子里的酒,放下后笑道:“几位弟弟,你们尽情地喝吧,我要和你们的嫂嫂去休息了。”说完,他起身要离去。

接着,洞里有了女子的哭叫声。

忽然,“当!”地一声响,一块石头打在岩石洞壁上,声音清脆,接着弹落在地上,又滚动几下才停住。

浑天元圣弟兄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一哆嗦,接着喊起来。

“有人!”赛太岁在惊呼。

“谁?快滚出来!”火龙神在高声喊喝。

没有人答应,也没有人出现,岩洞里没有一点儿声响。

浑天元圣醒过神来,立刻放下那个女子,骂道:“哪里来的毛贼,竟敢来此捣乱,搅闹我的好事,是活得不耐烦啦!走,出去看一看,抓住那家伙非碎尸万段不可!”

黑煞星刚走到小洞口,忽然站住了。他有些担心:“大哥,咱们不要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呀。要是都出去捉拿毛贼,青蛇洞就成了无人之地,他们就能随意而为了。这样吧,我留下来守护,免得嫂嫂被伤害。”

“五弟说得有理,是要防备这一手。”浑天元圣笑道,“五弟,你可不能留下来,我也不放心呀。四弟,你留下守护青蛇洞吧,一定要保护你嫂嫂的安全。”

黑煞星笑了:“大哥,你真是不识好坏人,四哥对嫂嫂早就垂涎三尺了,让他留下来看护嫂嫂,那不是把嫂嫂往狐狸嘴里送嘛,你就能放心?”

白灵仙瞪他一眼,笑道:“老五,你休要胡说八道,把我说成什么样的人了,真是该打!你这个黑熊要是留在这里,还不把嫂嫂吞到肚子里呀。”

黑煞星并不在意,嬉笑道:“四哥,你是什么样的人小弟还不清楚嘛,色得很呀。你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和嫂嫂搂抱在一起……会是什么结果呢?嘿嘿,那……那就不好说喽。”

几个人都哄笑起来。

白灵仙狠狠地瞪了黑煞星一眼:“你这个黑熊精不是好东西,就想占嫂嫂的便宜,甚至要把嫂嫂吃了,就是该打。”

浑天元圣忍住笑,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再耽搁下去那个毛贼就跑没影了,快随我去捉拿。”说完,他带着三个兄弟气冲冲地跑走了。

再说张云燕,她面对强敌正无计可施,见浑天元圣要把那个女子带走,情急之下无法顾及,抓起一块石头便扔进去,然后起身向洞外跑去。

云燕有意要把几个家伙引出青蛇洞,然后再寻机下手。她没有远远地逃去,就躲在洞口那块有字的巨石下面,有浓密的树丛遮

掩,很难被发现。

浑天元圣不会想到,要搜寻捉拿的人竟敢躲在洞口处,并没有关注这里。他和三个兄弟在附近寻找无果,又乘风到空中巡视。

张云燕见有了机会,急忙跑进青蛇洞里解救那个女子。她来到几个家伙饮酒的那个洞口处,便听到女子的喊叫声,急忙进去。

原来,白灵仙果如黑煞星所言,早就对美貌的女子入了迷,见大哥让他留守,正合心意。他趁同伙不在之机,欲兴大发,抱住美女便把嘴和手都调动起来,各司其职开始行动。

那个女子在挣扎,在哀求,在哭泣……

白灵仙已肆无忌惮,哪有心思管她如何,依旧我行我素。他笑道:“嫂嫂,趁他们不在,就和四弟亲热一番吧。”

那个女子一边挣扎一边哭求:“快放了我,求你了……”

“嫂嫂放心,我也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呀,不敢做出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就这样和四弟呆一会儿吧。”白灵仙欲望难耐,虽然不敢越过雷池,但是嘴和手并不老实,在肆意而为。

那个女子无法挣脱,急得哭起来:“求求你了,快饶了我吧……”她在哭喊,在无力地挣扎,没有办法摆脱那副嘴脸,还有那双罪恶的手。她哀求已经无望,只有哭泣……

白灵仙兴奋不已,搂抱美女心醉神迷,依旧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兴致正浓,只顾嬉戏,没有觉察有人来到近前,突然后背中了一刀,伤得很重。银狐精一声惨叫,推开女子回身观看,吓得叫起来:“啊!你……你怎么……”他话语刚出口,还没有来得及躲闪,瞬间又中了一刀,倒地身亡。

原来,张云燕趁其不备,来到近前下了手,连砍两刀结果了性命。这真是乐极生悲,白灵仙为了一时的欲望,全神贯注不顾一切,结果轻易地丢了性命。

那个女子见张云燕闯进来杀了妖怪,吓得倒在地上险些昏死过去。

张云燕急忙安慰:“妹妹,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个女子闻言心里一振,立刻有了求生的欲望。她急忙爬起来,抓住云燕的手说:“快,快救我出去吧!”

“不要慌,我这就带你出去。”

她们刚走几步,忽然听到洞外有了说话声。那个女子吓得抖起来:“他……他们回来了……”她浑身颤抖,已经动不得了。

“不要怕,快随我去后面躲避!”张云燕说着,拉起她便走。

说话声越来越近:“那家伙一定是吓跑了,你们继续喝酒吧,不要大意,要防备那个毛贼再来捣乱。我不再奉陪了,要和你们的嫂嫂去后面歇息了。”不用说,说话者是浑天元圣。

“大哥,你只管和嫂嫂去温柔乡里欢乐吧,有兄弟们在此守护,那个毛贼不敢再来捣乱。”听声音是赛太岁。

青蛇宫是他们饮酒之处,此处在青蛇洞里是最大的,不但高大宽敞,地面也比较平坦,里面摆放着桌椅,是相聚议事之处。

第九七九章 在劫难逃

此时,张云燕和那个女子正在青蛇宫里,听到了浑天元圣和四个妖怪的说话声,立刻紧张起来。她深知,要是被堵在这里,不但被抓女子无法逃生,自己也会死于非命。

外面的说话声渐渐地接近了,云燕知道几个凶神恶煞即将到来,急忙拉起那个女子去后面洞穴躲避。忽然,她又站住了,回转身把白灵仙扛起来,急匆匆地钻进后面的岩洞里。

原来,张云燕害怕几个家伙见到白灵仙的尸首后,会引起警觉四处搜寻,她二人必定陷入危险的境地。

浑天元圣等人来到青蛇宫里,见白灵仙不在,有些奇怪,喊了几声也无人答应。他见那个女子也不在这里,心里一紧有些不安:“咦,四弟去哪里啦?”

青蛇洞里,除了几个家伙的话语声很安静,充满了酒气,笼罩着阴森恐怖之情。

很快,浑天元圣有了警觉,担心白灵仙真的心怀不轨,做了有辱自己的事情。他眉头皱起心生怒气,骂道:“好小子,你果如五弟所言,是个色欲难填的狐狸崽子!你趁我不在,竟敢欺侮我娘子,岂能饶你!”

这个更色的老贼气得火冒三丈,转身要去后面的洞穴寻找可恨之人。

赛太岁慌了,急忙劝道:“大哥息怒,四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可能是把嫂嫂送到后面去休息了。”

浑天元圣骂道:“哼,那小子色胆包天,什么事做不出来呀,他是想和你嫂嫂一起休息。还是五弟心明眼亮,看透了那小子的心思。他要是真做出无情无义之事,我决不饶他!”

黑煞星急忙安抚:“大哥,我那是开玩笑呢,千万不能当真。二哥说得对,四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做那种事的,尽管放心吧。”

浑天元圣眼里冒火哪能听进去,依旧喊叫:“哼,老四把你嫂嫂弄走了,我能放心吗?我怎么就没听你的话呢,让那小子钻了空子。他要是真动了你嫂嫂,我决不饶他!”他连声怒骂,想去后面洞穴寻找,被几位弟兄拦住。

火龙神十分不安,和白灵仙亲如手足,自然为同伙担心。他摇了摇头,劝道:“大哥,不要如此动怒,四弟决不会那么做。退一步讲,即便他做了对不住哥哥的事情,你也要大人大量,不要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情谊。”

“哼,我一再告诫,他都当成了耳旁风,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大哥,这就是兄弟情谊吗?他要是欺侮你们的嫂嫂,就是欺侮我,决不放过他。”浑天元圣推开赛太岁,气冲冲地进入后面岩洞里,要尽快找到那家伙,免得娘子真的被欺凌。

赛太岁小声嘱咐道;“四弟还真有可能做了那种事,咱们快进去找他,千万不能出事。如果真是这样,就让他快点儿逃走,决不能让大哥发现,否则就没有他好了,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火龙神眼睛一瞪,哼道:“不放过又能怎样,实在不行,咱们就和他绝交,离开这里就是了。”

“三弟,何必为此毁了和大哥的情谊呢,太轻率了

。咱们已经是无极门的人,日后还要完成争霸大业,那是咱们追求的目标,决不能误了这件大事。再说,如果真的绝交,大哥会认为是背叛了无极门,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他必定怀恨在心,不会放过咱们的,迟早要落入他手里,后果会更惨。”

火龙神面露怒容:“哼,那也不能不管四弟的死活。”

赛太岁叹了口气:“当然不能让大哥伤害四弟,你们记住了,见到后就让他立即逃走,越远越好。咱们就装作没有看见,还要在这里呆下去。时间紧迫,快去找四弟吧,绝不能让大哥找到他。”赛太岁说完,和两个弟兄跑入后面岩洞里寻找同伙。

洞府后面,大小洞穴多得难以计数,大洞套小洞,小洞接大洞,你通我连四通八达,如同迷宫一样散布在地下。对这里不熟悉的人,进去就会迷失方向,很难再出来。

张云燕带着那个女子进入后面洞穴,见洞就钻,到处躲避。

那个女子一直恐惧不已,连吓带累行动困难。

张云燕扛着白灵仙的尸首也是负担,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有些乏累。

“姐姐,我走不动了,歇一会儿吧。”那个女子说着就要坐下来。

“不行,那几个家伙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快走吧!”

那个女子很无奈,只得拖着两腿随她走去。

青蛇洞里除了有夜明珠的地方明亮外,别处很昏暗。安静的“迷宫”里,不时传来浑天元圣愤怒地叫骂声,还有无奈的哀叹声。赛太岁三兄弟也在寻找同伙,在急切地呼唤。

妖洞里,笼罩着紧张恐怖的气氛,令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姐姐,我实在走不动了。”那个女子说着,身子一晃坐到地上。

张云燕秀眉紧皱,听喊声就在附近,十分着急,又很无奈。她想了想,说道:“妹妹,你先在这里躲避,我去找个地方把这家伙藏起来,然后再回来接你。”说完,她钻进小洞跑走了。

云燕东转西绕来到一个岩洞里,见这里有一条小溪,放下白灵仙便喝起来。她擦了擦嘴,四下看着,在急切地思索。

这里很大,洞壁和地面都不平整,除了几块大石头什么都没有。这条小溪清澈见底,悄无声息地流进来,又悄无声息地流出去。

忽然,黑煞星在近处呼唤,听起来很急切。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扛起白灵仙正要离去,又站住了。她过去看了看溪水流去的洞口,急忙把白灵仙塞进去。洞口虽然不大,但是水流很急,白灵仙尸首随着溪流很快不见了。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立刻去寻找那个女子。她躲避群妖搜寻,结果迷了路,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那个女子在哪里。

云燕既紧张又焦急,不住地擦着汗水。四个家伙在搜寻,她必须赶在他们发现之前找到那个女子。

青蛇洞里,有明有暗,明处如同凶神的贼眼,凶光闪闪;暗处好像有无数的幽灵,令人胆寒

。怒骂声,喊叫声,时近时远,就像一支支利箭射过来,令人惊恐不安……

在陌生的“迷宫”里,张云燕和群妖周旋,寻找解救被抓女子,实在困难。凶神恶煞们正在搜寻,她非常紧张,已浑身是汗。她时刻提防危险袭来,已经顾不了这些,甚至没有意识到衣服已被汗水湿透。

忽然,附近有了说话声:“娘子,你怎么躲到这里来啦?老四在哪里?他欺侮你了吗?”

没有人回答。

“娘子,不要怕,有我给你做主只管说来。他要是敢欺侮你,我决不饶他!”

张云燕明白了,浑天元圣找到了那个女子,不由得哀叹一声,无奈地坐下来,没有能力前去解救。

这时,赛太岁三兄弟也闻声来到这里。

浑天元圣立即询问:“你们见到老四了吗?”

三个家伙摇了摇头,神情很焦虑。

浑天元圣怒气又起:“娘子如此伤心哭泣,一定是被那小子欺侮了。你们在附近找一找,务必把他抓来。”

赛太岁三个妖怪答应一声,立即分头寻找。他们自揣心腹事,如果见到白灵仙,会让他悄悄地逃出青蛇洞,绝不会把亲如手足的兄弟交给浑天元圣。

张云燕非常紧张,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忙离开。哪知,她没有留神踢到一块小石头,引起了滚动碰撞声。声音尽管不大,在封闭安静的岩洞里,也显得格外响亮。

火龙神被惊动,急忙朝这里跑来。他一边跑一边说:“四弟莫慌,我是三哥呀。”他找来找去,没有见到白灵仙,十分不解,默默地自语,“我和四弟亲如手足,为什么要躲着我呀?”

岩洞里很安静,时而传来喊叫声,还有怒骂声,令人心惊。

火龙神一边寻找一边想,有所醒悟:“四弟是害怕我把他交给大哥处置,看来,他真做了那种事。四弟真是糊涂,为了贪图一时快乐,竟然惹来大祸,偷偷摸摸不敢见人了,多不值得呀。”他一边寻找一边小声呼唤,让白灵仙放下心来。

张云燕躲来躲去,又回到那个有着小溪的岩洞里。白灵仙早已不见踪影,她对此并不担心。这个“迷宫”难辨方向,她不知道该如何走出去,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子又被浑天元圣带到哪里去了,为此大伤脑筋。

云燕喝了几口溪水,坐下来一边歇息一边思索救人之法。

忽然,脚步声以及低低的呼唤声逐渐接近这里。

张云燕急忙起身出去躲避,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小溪,又站住了。她心中一喜,总算找到好去处,急忙钻入溪水的出口躲藏起来。

进来的人果然是火龙神,他看了看,还是不见白灵仙,气得又喊又叫。

岩洞里十分安静,掉根针都能听得见,气氛阴森恐怖,令人胆寒。

火龙神没有见到白灵仙的身影,也没有人回答,既生气又焦虑,白灵仙要是被浑天元圣抓住,还真是难办了。

第九八〇章 偷袭

火龙神见浑天元圣一心要严惩白灵仙,很紧张,也很生气,要尽快找到四弟,让他逃离是非之地。

蟒蛇精不再顾忌,喊起来:“老四,你怎么变得胆小如鼠啦?你平日敢做敢为的劲头哪里去了,怎么连我都害怕呀?你即使和那个女子成其好事,又有何妨,快出来吧。”

这个岩洞里除了流水声很安静,依旧没有人应答,阴森恐怖的气氛犹在,令人心惊。

火龙神气得骂道:“老四,你是个混蛋,快滚去来!”

岩洞里还是寂静无声,没有人理睬。

蟒蛇精很生气,又很无奈,唉声叹气离开这里,又去别处搜寻。

火龙神一边走一边说:“四弟,你躲着也不是办法,快离开蛇盘山吧。你离开的时候,咱们兄弟一定要见一面,我们也能放心,日后也知道去哪里找你。我的话你听见了吗?记住了,你不能悄悄地走了,我们惦记你呀。如果一时没有机会,你日后也要回来偷偷地见一面,免得失去联系。”

再说浑天元圣,他见赛太岁等人空手而归,很生气。他火气难消,又骂起来:“老四,你欺侮我的娘子,不敢见我,又能躲避几时呀?我一定要抓到你,决不轻饶!”

赛太岁一直为白灵仙的安危担心,又没有办法劝阻,只能默默地叹息。他们不会放弃,还要尽力帮助手足兄弟,不能让白灵仙遭遇不幸。他叹了口气,劝道:“大哥,此事还不能下定论,何必动怒,等见到四弟弄清楚再说。”

“哼,那小子如果死不承认,怎么弄得清楚呀?对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我决不能饶!”

黑煞星笑了:“大哥,要想弄清此事并不难,小弟自有办法,不知道大哥能否答应。”

浑天元圣白了他一眼,哼道:“你又没有见到老四所干的坏事,又能有什么办法弄明白,真是自作聪明。”

“我怎敢哄骗大哥呢,这么说,大哥同意让小弟查明此事了。那好吧,就把嫂嫂交给我吧,一会儿我就能给哥哥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浑天元圣瞪了他一眼:“想的美,老四欺侮了你嫂嫂,你还要接着来吗?你跟老四是一路货色,把娘子交给你我怎能放心。好了,你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快说吧。”

黑煞星笑嘻嘻地说:“大哥,嫂嫂这么年轻,还是一个闺中少女,让小弟对嫂嫂的身子探查一番不就明白了嘛。我还是要问一问大哥,是当着你们的面来查看嫂嫂身子,还是让我带到别处去,小弟听你安排。”说完,他嘿嘿地笑起来。

浑天元圣醒悟过来,笑骂道:“浑小子,我就知道你没有安好心,嫂嫂岂是你能动的,她的身子也不是你能看的。”

浑天元圣被提醒,觉得是个好主意,要立即查明白,省得如此闹心。他虽然在气头上,但是那颗迷恋的心依旧难平,不管美女有没有被白灵仙欺侮,也要先发泄一番再说。于是,他不再理睬几个弟兄,抱起那

个女子走了。

走了几步,浑天元圣又停下来,转身吩咐道:“你们去青蛇宫里喝酒吧,我要和你们的嫂嫂去洞房探查了。”

黑煞星显得很得意:“大哥,小弟的主意不错吧,这就对了,洞房花烛夜不能耽搁。”

浑天元圣笑了笑:“我方才也是在气头上,把这件事忘了。”他又气呼呼地说,“你们要是见到老四,立刻带到我那里去。”

赛太岁苦笑一下:“大哥,你要和嫂嫂过洞房花烛夜,何必还为四弟烦恼,不是影响情绪嘛,快去吧,不要想这些了。”

“不行,这口气我必须出,否则我会憋闷死的。”他刚要走,又想起一件事情,嘱咐道,“你们去我那里的时候要打招呼,可不能冒冒失失地往里闯,记住了吗?”

黑煞星笑嘻嘻地说:“进去又有何妨,咱们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正好看看大哥对嫂嫂是如何探查的,有没有明确的结果。”

“浑小子,真该是打!”浑天元圣又笑骂一句,立刻转身走了。

赛太岁三兄弟如释重负,回到青蛇宫里继续饮酒,也在等候白灵仙到来。

他们不再为白灵仙担心,浑天元圣去和夫人玩耍,哪有心思再过问此事。他们早就打定主意,如果白灵仙和那个女子有染,就让他赶快逃走,绝不能被大哥惩罚。

四个家伙去忙自己的事情不提,再说一说张云燕。她躲在青蛇洞里,既焦急又无奈,眼睁睁地看着浑天元圣把那个女子带走了。她急得唉声叹气,如同泄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营救可怜的女子。

妖洞里十分安静,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氛,空气似乎已经凝结,紧张得令人窒息。

张云燕知道几个凶神已经离去,又为无法逃出妖洞无奈地叹息,更为可怜的女子将被老贼欺辱焦虑不已。

她思来想去,决心已定,甘冒凶险前去救人,立刻起身寻找浑天元圣住处。她要见机行事,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女子救出来。

岩洞里,十分安静,既紧张又恐怖,令人身冷心寒惴惴不安。

在“地下迷宫”里,张云燕不知道浑天元圣住在何处,好似无头的苍蝇在四处乱闯。随着时间流逝,可怜的女子越来越危险,令人焦虑难安。

云燕擦了擦汗水,向周围巡视一番,继续寻找。忽然,她隐约听到了喊叫声,声音很尖细,必是那个女子,急忙循声而去。

声音就是向导,张云燕绕来绕去终于接近喊叫处,立即奔过去。她很快来到一个洞口前,喊叫哭泣声就在那里面,一听就是那个女子,正被老贼纠缠。

洞门关着。云燕趴在门缝看了看,见不到浑天元圣和那个女子,不知道洞内的情况。

岩洞里,那个女子正不住地哀求,不停地哭泣。浑天元圣一边安慰一边嬉笑,不知道有没有欺侮那个女子。

青蛇洞里十分可怕,眼前的洞穴狞笑声不断,

还有悲愤的哭泣声,更加恐怖,令人心惊。

“老爷,你饶了小女子吧……”那个女子非常恐惧,一边挣扎一边哀求,在不住地哭泣。

“娘子说什么话呀,咱们是夫妻,在过洞房花烛之夜,应该高兴才是。”

“老爷,你是逼我去死呀……”

“娘子,想开一些吧,你身在这里已是夫妻,不要再说丧气话了。况且,我不是凡人,武功盖世无人能敌,和我结为夫妻委屈不了你。天下女人无数,和我成亲的只有你,这是多大的福气呀,该知足了。”

他刚要解女子的裙带,忽然听到洞门响,立刻来了气:“你们这些混小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太无聊了,竟然跑来看我们夫妻……”

他一边说一边扭过头去,要训斥几个同伙。他见到来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是仇人云飞雁,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

张云燕身手极快,老贼还没有起身,躲闪不及被砍了一刀,后背伤得很重,皮肉随即翻开来,血流不止。

浑天元圣太大意了,以为是同伙在开玩笑,没有一点儿防备的意识,等到发现是仇人已经晚了,眼看着飞龙神刀砍下来,已躲闪不及。

浑天元圣疼痛难忍,知道伤势严重血流不止,不敢再和张云燕厮杀,立刻飞身而逃。他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呀,捉拿云飞雁!快来人呀……”

青蛇宫里,赛太岁三兄弟正在饮酒说笑,忽然被喊声惊动,急匆匆地赶过来。

形势紧张,万分危急,张云燕已无法顾及,拉起那个女子跑走了,犹如无头的苍蝇到处躲避。

青蛇洞太大了,云燕尽管没有办法逃出去,也便于藏身,几个家伙想找到她们并不容易。

浑天元圣伤势很重,敷药后正在休息。赛太岁不放心,在旁边守护。

火龙神和黑煞星在偌大的洞府里搜寻两个人,犹如大海里捞针一样,找了很久也不见人影,只好去见浑天元圣。对此,几个家伙既愤怒又无奈。

此外,他们也想找到白灵仙,也好让同伴逃离此地,又是白忙一场。

黑煞星叹了口气:“云飞雁无处可寻,或许已经逃走了。”

火龙神不相信:“青蛇洞如此复杂,她怎么可能轻易地逃出去呢,一定还躲藏在里面。”

浑天元圣怒目圆睁,非常气愤:“我娘子也不见了,一定是被云飞雁带走了。那个臭丫头带着一个毫无本事的女人,那是累赘,想逃离青蛇洞难上加难,迟早会抓到她的。”

赛太岁点了点头:“大哥说得对,青蛇洞不是外人随便出入的地方,云飞雁既然来了就休想再离去。咱们不用着急,大哥安心休养几天,等伤情好转再寻找吧。到那时,她们饿了几天,身虚体弱难以行走,就能手到擒来了。”

浑天元圣又急又恨,怎奈重伤在身,已无计可施,只能等待,希望能抓到可恨之人,夺回心爱的美女。

第九八一章 奇遇

浑天元圣被张云燕砍成重伤,愤怒不已,恨不得把仇人抓来凌迟活刮。

赛太岁也没有办法,只能劝说,几天之后云飞雁饿得无力活动,自然会手到擒来。

对此,黑煞星很赞同:“二哥说得有道理,现在,她们能四处躲避,寻找起来很困难。等饿上几天后,她二人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咱们宰割了。”他笑嘻嘻地说,“当然,嫂夫人是要由大哥来宰割的,我们只能闻闻香味而已。”

他的话语引得几个人哄笑起来。

浑天元圣也忍不住笑了,刚笑两声又皱起眉头抽搐几下,伤处疼痛呻吟几声,满脸都是苦容。他瞪了黑煞星一眼:“浑小子,你就是满嘴胡言没有好话,你嫂嫂当然要由我来宰割,香味你也不能闻,必须离得远远的。”

几个妖怪又被逗得哈哈大笑,青蛇宫里噪声不断,阴森恐怖,令人胆寒。

浑天元圣叹了口气:“就依你们吧,等我伤情好转之时,再收拾那个仇人吧。”

赛太岁笑了笑,接过了黑煞星的话语,说道:“五弟之言差矣,大哥的夫人咱们不能动,不是还有云飞雁嘛。那个小女子多漂亮呀,仇归仇爱归爱,抓到后先不要杀她,让她陪咱们几天再说,报仇雪恨还不是迟早的事,何必急于一时呢。”

对此提议,火龙神和黑煞星一致赞同。三兄弟满脸都是淫容,很兴奋,似乎美女已经到手,可以肆意而为了。

浑天元圣也不甘心,说道:“是呀,那个美女我早就想得到了,上次在黑风洞本来已经到手,哪知又让她跑了,还带走了那几个男女,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咱们决不能放过那个臭丫头,要百般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为防意外,他们四个人在同一个岩洞里安歇,互相有个照应,决不能让仇人钻空子。

再说张云燕,她和那个女子四处躲避,既紧张又劳累,衣服已被汗水湿透,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这些了。她们时而奔走,时而休息,总算没有被火龙神及黑煞星发现。

后来,张云燕听洞里没有了声音,才安下心来,领着那个女子边走边歇。姐妹俩尽管没有危险,也依旧无法逃出妖洞,既紧张又焦虑。

那个女子满脸都是畏惧的神情,一边看一边说:“姐姐,这个洞太大了,也不知道哪里能出去,咱们能逃走吗?我……我好怕呀……”她被浑天元圣折磨得身心憔悴惊恐万状,眼含泪水焦急地看着云燕,对姐姐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张云燕不再担心妖怪搜寻,紧张的心安稳下来。她四下看着,不知道能否逃出迷宫般的洞穴,有些担心。她不能泄气,还要安抚可怜的女子,以增加信心:“妹妹放心,有姐姐在此,咱们一定能逃出去。”

开始的时候,张云燕为了躲避妖怪,不敢去明亮的地方。后来,她改变主意,专门在明亮处寻找出路。

云燕觉得,青蛇洞如此复杂,大小洞穴无计其数,浑天元圣和几个妖怪如果没有事,也只会去明亮处,出路只能在这种地方。

她二人东走西绕,来到一间大洞穴。张云燕见里边没有人,便走进去。

这里被夜明珠照得很亮,除了几块石头一无所有。

云燕见里边有一个黑暗的小洞,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那里面无路可通,又是黑暗之处,没有必要耽误时间,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姐妹俩正要退出去,忽然听到了呜呜的叫声。张云燕吃了一惊,立刻警惕起来,抽出飞龙神刀四下寻视。

呜呜的声音又响起来,是从那个黑暗的小洞里传出来的。

云燕紧盯着那个小洞,既紧张又警惕,防备突发险情。她让那个女子去洞外躲避,然后悄悄地走过去,想看看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何妖物。

张云燕来到洞口看了看,里面黑暗看不清楚,于是喝道:“里边是什么人,快出来!”

里边还在呜呜地哼叫,没有人出来,也看不到活动的影子。

云燕把飞龙神刀横到胸前,以防不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发现角落处有一个人,背靠大石头坐在地上。她立刻举刀喝问:“不许动,你是什么人?躲在这里要干什么?”

那个人没有起身,一边扭动身子一边呜呜地哼叫,看上去很着急。

张云燕既警惕又生疑,又走近几步才发现,不由得一愣。

原来,此人被捆绑在背后的大石头上,嘴也被堵住了,难怪无法说话。

云燕急忙取出那个人嘴里的东西,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被绑在这里呀?”

那个人惊喜道:“飞雁妹妹,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王晓麟呀。想不到,我还能见到妹妹,真是太好了,总算有救了。”黑暗中,他虽然看不清楚张云燕的面容,但是从声音和身形已经辨认出来。

云燕惊叫一声,万万没有想到,在妖怪洞府里竟然见到了晓麟哥哥。她更意外的是,王晓麟也被这些家伙抓来了。

张云燕既吃惊又疑惑,急忙给凌风鹤王晓麟解开绑绳。兄妹二人无暇叙谈,带着那个女子匆忙地离去。

在迷宫般的青蛇洞里,王晓麟也无法辨认方向,不识路径,在随意地走动。不过,他们认定出路在明亮处,只能去那些地方寻找逃生的希望。

他们东走西绕,还是不见出去的洞口,越来越焦急。这样下去要找到何时呀,难道真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兄妹三人浑身汗水,不敢停歇,必须努力到底,决不放弃,争取尽快找到逃生之路。

那个女子既焦急又害怕,早已饥渴劳累,时而行走,时而趴伏在王晓麟背上。三个人提心吊胆地寻找出路,始终没有见到希望。

青蛇洞里,十分安静,暗处漆黑一片,阴森可怕,令人心神难安;明处光线耀眼,犹如魔鬼的目光,在寻觅猎物,让人惊魂丧胆。

正走着,王晓麟站住了,似乎发现了什么,在四处看着。

张云燕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不由得心中生疑。她看了看王晓麟,小声问道:“哥哥,你发现什么啦?”

“我好像来过这里……”他指着一块大石头说,“那块石头很奇特,看上去就像一只猛兽,对它有些印象。”

张云燕看着那块大石头,没有一点儿印象,不知道是此前没有到过这里,还是情急之时没有注意。

王晓麟一边巡视一边思索,忽然醒悟:“对,他们把我带进来的时候经过这里了,我还对这块石头多看了几眼。好,有希望了,青蛇宫离此不远,让我看看该往哪里走。”

张云燕一听,犹如黑暗中见到了光明,既兴奋又忐忑不安。

那个女子闻言很高兴,也更加紧张,祈盼能尽快逃出去。

凌风鹤仔细地看着,在思索回忆,然后带着张云燕二人向左边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看,穿过两个大洞穴,又转了几个弯,果然来到青蛇宫里。

他们见到了这间大岩洞,就等于逃出了恐怖的“迷宫”,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心一阵轻松,脸上有了笑容。

青蛇宫里,被夜明珠照得亮堂堂的,已经空无一人。此时,浑天元圣和三个妖怪正在后面岩洞里休息。

王晓麟见桌子上还剩有吃喝,高兴地笑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肚里正闹饥荒,咱们吃饱再走吧。”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

张云燕哪敢在此停留,催促道:“不行,要是被他们发现,又会惹来大麻烦,恐怕性命难逃了,快走吧。”

那个女子尽管饥渴,也压制不了恐惧的情绪,在连声催促,恨不得飞离这个吃人的“地狱”。

王晓麟知道身处险境,不敢大意,便用桌子上的一块布包起可带的饭菜,急忙离开这里。

他们出了青蛇宫,转几个弯便来到洞外。兄妹三人见到漫天星斗、幽暗的山影,兴奋得吐了几口气,身心十分轻松。

那个女子劫后余生,犹如重新活过来,兴奋不已,俊美的脸上也有了笑容。面对那些凶神恶煞,她做梦也想不到还能逃出“地狱”回到人间。喜悦中,她依然心有余悸,害怕再落入浑天元圣及四个妖怪手里。

天色已黑,满天繁星。山林里除了虫鸣声十分寂静,气氛紧张,为之心惊。

他们一边走一边吃,不敢停留,兄妹二人施展轻功一路飞奔,逃离了蛇盘山。

王晓麟的轻功要差一些,张云燕背着那个女子也慢下来,兄妹二人互相照应,相随而行,很快远离危险之地。

他们正在赶路,发现一个不大的山洞,便停下来。兄妹三人已逃离险境,又夜路难行,劳累困乏,便在这里住下来。

那个女子遭遇了九死一生的险情,总算逃离恐怖的妖洞,惊恐的身心安稳下来。她又困又乏,也有了依靠,很快睡着了。

张云燕看着这个影影绰绰的女子,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叹了口气。可怜之人眼睁睁要被浑天元圣霸占,能死里逃生太不容易了,也非常幸运。

第九八二章 又是巧遇

张云燕经历了可怕的艰难和危险,终于救出了被抓女子,感慨不已。对这个女子不幸地遭遇,她很同情,深感怜惜。

云燕看着旁边模糊的身影,叹道:“这位妹妹多灾多难,要不是被我偶遇,就会大难临头了,不会逃出浑天元圣毒手。她身陷于群妖中,不会有好了,即使不被杀害也难活下去。唉,她运气还算好,总算死里逃生,但愿今后不要再遭遇险情灾难,能苦去甘来。”

王晓麟也很有感触;“是呀,不但她的运气好,能遇到妹妹,哥哥也是一样呀......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八二章又是巧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八三章 遭遇五鬼

释空随同王晓麟来到饭馆,一边吃一边交谈,对感恩的话语有些不自在。他推辞道:“施主,不要再提恩人之说,不然小僧实在无颜坐在这里。那个女子可好?你们后来还顺利吧?”

“那个女子很好,一切都很顺利。你走后,我遇到一位妹妹,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那里。那位妹妹听说你来了,很想见到你,说你曾经救过她,要当面致谢。”

“唉,又是这种话语,要想感谢就谢佛祖吧,小僧也是谨遵教规在除恶扬善。”释空随口问道,“听你之言,我和你那位妹妹见过面,她叫什么名字?”

“她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叫云飞雁。飞雁妹妹很有本事,我远远不及呀。”

释空十分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手里的筷子也掉在桌子上。“是她!原来是她……”瞬间,他的目光暗淡下来,眼里有了泪花,接着流下泪水。

王晓麟见状,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询问:“释空,你怎么了,为什么伤心呀?你和云飞雁很熟悉吗?”

释空擦了擦泪水,长出了一口气,把烦乱的情绪压下去。他脸上依旧是悲伤的情绪,说道:“我认识她,我们打过多次交道。”

王晓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飞雁妹妹可是一个大好人,是人们爱戴的女侠,是了不起的女英雄呀!”

释空叹道:“她是个大好人,的确是大好人……她……已经成亲了……”说着,他眼里又有了泪花,依旧是满脸的悲情。

“哦,你怎么知道飞雁妹妹成亲啦?”王晓麟有些奇怪,一个出家人怎么会关注这种事呢,看上去神情有些伤感,不知为何。

释空叹了口气:“她成亲那天,我正好在连山县,是听人们说的。想不到,她会和别人……成亲,唉,令人意外……”

王晓麟闻言依旧不解,云飞雁和张连湖成亲很正常,有什么可意外的。或许,释空一直没有听到飞雁妹妹的消息,突然得知好朋友成亲才感到意外吧。

他叹道:“真是巧了,云飞雁成亲那天我也赶到了连山县,可惜没有见到你,否则咱们早就相聚了。”

释空又是一声叹息:“我是去那里的寺院探视同道的,她成亲那天我就离开了。唉,的确想不到,她已经成亲了……”

王晓麟见释空的情绪有些伤感,不由得心中生疑,问道:“释空,你好像有心事,能跟我说一说吗?事情再大也没有关系,我一定帮助你。”

释空叹了口气:“谢谢施主关心,我是出家人,远离了繁华之地,不再介入世事,早已看破红尘六根清净,哪有烦心事。”

王晓麟面露苦笑,叹道:“释空,咱们换个称呼,我还是叫你哥哥吧。”他很敬佩这位佛门弟子,很想和恩人增进友谊,称兄道弟更亲近一些。

“施主,我已脱离尘世,不要这么称呼了。”他问道,“你近日可见过云飞雁?她好吗?她……她的夫君可好?”说着,他眼里又有了泪花。

“那次在连山县分别后,我一直没有见过她,她的夫君连湖兄也没有见到,对他们夫妻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释空,你和云飞雁是熟人,还有过命之交,何不去连山县看看他们。你二人朋友一场,也应该前去祝贺,叙一叙离别之情。”

释空一声苦笑:“唉,事情繁忙,我还要回去拜见师父,哪有时间前去探望,日后再说吧。祈求佛祖保佑,让他夫妻二人……幸福美满……”释空叹了口气,神色依旧伤感。

王晓麟见释空有些忧伤,很是不解:“释空,我看出来了,你嘴上说已看破红尘六根清净,其实言不由衷,心里还是为七情六欲纠结,对红尘之事依旧留恋难舍。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为难之事,我来帮助解决,也是答谢你的……不,说这种话语又俗气了,我是真心要帮你的。”

释空摇了摇头:“施主,小僧的确没有事,即使六根还没有完全清静,也已经淡漠了,不劳你费心了。施主如此款待,小僧谢谢了,时间已经不早,我要告辞了。”说完,他双手合十,向王晓麟辞别。

王晓麟不好再挽留,只得还礼。他很感叹:“释空,你本事高强,又这么英俊,要是没有出家该多好,咱们也能多亲多近。”

释空闻言,脸有些微红,苦笑道:“施主不要这么说,小僧已皈依佛门,不再过问红尘之事。”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如此年轻,还是还俗吧,繁华的世界不会寂寞,会很愉快的。”

释空又是苦笑,摇了摇头:“施主不要再说了,小僧告辞!”说完,他转身离去。

王晓麟见他执意要走,无法挽留,叹了口气。

释空刚走几步又站住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转过身来看了看王晓麟,说道:“施主,你日后要是见到云飞雁,代我向她问候,也向她……向她夫君问候,我会祈求佛祖保佑他二人的。”说着,他眼里有了泪花,立刻转过身去,匆匆地离开这里。

王晓麟看着释空的背影,依旧心疑难解:“他一定有心事,虽然已经出家,但是那颗心并没有离开繁华的世界,依旧留恋红尘。我真想帮助恩人解脱苦闷,可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伤心呀?令人奇怪的是,每当提到云飞雁的时候,他的神情就变得不一样了,难道和飞雁妹妹有关系?”

他看着释空匆匆离去的样子,知道又在伤心落泪,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很想帮助恩人解脱痛苦,又不知道是何原由,有些无奈。

王晓麟见释空的身影已经消失,摇了摇头,又生感叹:“唉,出家人的心思也这么复杂,如此难猜,令人费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呀?唉,男人,女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想完全脱离红尘哪有那么容易。他身着僧衣,那颗心还在尘世间,说不定有朝一日就会还俗了。”

释空已经离去,王晓麟觉得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他又吃了一些饭菜,然后结账而去。

一路上,王晓麟为了躲避骄阳在树林

里穿行,依旧心神难宁。他还在想释空的心事,为恩人忧伤的情绪深感不解,也为恩人遁入空门有些惋惜。

忽然,远处传来喊叫声,令人心惊。

王晓麟从思念中惊醒,听了听,好像打起来,急忙飞身过去察看详情。

他正施展轻功飞奔,果然看见前边有人在厮杀,急忙收住功法跑过去。只见,打斗双方都是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子,正打得难解难分十分激烈。

混战中,王晓麟已经分辨出打斗的双方,其中三人是他的好朋友,就是肖云海、王剑峰与吴天林三兄弟。就在这时,肖云海等人已经不敌,败退下来。

王晓麟急忙跳过去,截住追杀之人,喝道:“住手,你们因何厮杀?”

追杀之人看看他,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还想过问此事吗?”

“你们打得你死我活,是要出人命的,我既然遇到怎能不管。你们究竟为什么打斗,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小子,你乳臭未干,还想管老子们的事,不是找死吗?我劝你快滚开,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王晓麟见他如此蛮横,喝道:“此事我管定了,若不言明,你们休想伤人!”

肖云海三兄弟见到凌风鹤王晓麟,十分高兴。云海说道:“晓麟兄,这些家伙为非作歹,都是恶徒,实在该杀!”

追杀者又是一声冷笑;“我说你怎么非要趟浑水呢,原来是一伙的,既然来了,就一起打发你们一起上路吧。”

王晓麟怒目圆睁,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冷笑一声,撇了撇嘴,哼道:“小子,就让你死个明白吧,听仔细了,我们是‘江湖五鬼’!”

那个身材矮小的家伙一指满脸奸猾像的同伙,说道:“他是我大哥,人称机灵鬼,堪称诸葛在世,张良复生,不但计谋过人,钢刀在手也无人能敌。”

老大机灵鬼看着王晓麟,嘴已经撇到了耳朵边上。

矮小者又指着脸有青迹的人,说道:“这是我二哥,号称霹雳鬼,一条棍棒抡起来,无人能近身。”

老二霹雳鬼满脸的不屑之情,看都不看王晓麟一眼。

矮小者指着一个瘦子,说道:“这是我三哥,绰号随风鬼,其身手之灵活,如风随影,钢鞭舞动如风,骁勇无比。”

老三随风鬼看着王晓麟,满脸阴笑,没有把不屑的小儿放在眼里。

矮小者又一指络腮胡子,说道:“他是我四哥,人称移山鬼,可见力大无穷,两柄铁锤呼呼挂风,刮到者伤,碰到者亡,遇到他就是见到了阎王。”

老四移山鬼更是傲气,仰面朝天哼了一声。

矮小者拍了拍胸脯,说道:“我是老五凌空鬼,轻功之高无人可比。我手中的钢刀更是厉害,无人能敌。”

王晓麟看着五个恶徒哼了一声,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收拾这五个害人的家伙。

第九八四章 恶有恶报

王晓麟听说这几个家伙是“江湖五鬼”,心生怒气,知道是害人的恶徒,不能放过。

凌空鬼看了看王晓麟,一脸的傲气,撇着嘴哼了一声:“小子,你问我们‘江湖五鬼’为何杀人,这是废话,我们杀人还要有原因吗?要说原因,就是我们想杀人,所以就杀人。在这世上,我‘江湖五鬼’想怎样就怎样,不用别人来过问。小子,你敢管老子们的事,不是找死吗?”

“江湖五鬼”如此骄横,却忘记当初被张云燕打得大败而逃的狼狈相。当然,那样的战绩太“辉煌”了,即使没有忘记,他们也不会拿出来炫耀。

王晓麟哼了一声:“原来是‘江湖五鬼’呀,你们的确有点儿名气,可那是臭名昭著,令人憎恨。今天,小爷遇到你们是自找倒霉,决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害人贼!”

老大机灵鬼依旧不屑:“小子,你口气不小呀,可惜命太短了,爷爷这就打发你去见阎王!几位弟弟,先把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杀了,然后再收拾那几个家伙。”

“江湖五鬼”连声喊喝,立刻冲上来围攻王晓麟。

晓麟不敢怠慢,拔剑迎敌,蹿腾跳跃又刺又劈,十分勇猛。

那几位被追杀的人没有观战,手持兵器加入战斗。

王晓麟独战老三随风鬼。肖云海三兄弟各战一人。另外一男一女合战移山鬼。

厮杀中,很快便见分晓,凌风鹤占了上风,那一男一女和移山鬼打得难解难分,肖云海三兄弟有些不敌。

又打了一会儿,肖云海三兄弟已经不支,机灵鬼等三人更加凶猛,打得对手难有还手之力。

移山鬼尽管武艺超群,力大凶狠,对付两个不俗的对手一时也难取胜。那次“江湖五鬼”要杀害杜晓天,老四移山鬼被张云燕砍伤,至今伤处活动过猛还隐隐作痛,施展起来有些影响。

随风鬼的处境大不相同,已被杀得险情连连狼狈不堪。他盼望同伙能来帮忙,共同对付强敌,可是都无法抽身,只能咬牙坚持。

在双方缠斗中,王晓麟异常骁勇,很快把随风鬼刺伤。

移山鬼见状,既吃惊又心痛,他稍一分神,被那个女子砍中后背,疼得大喊大叫。几乎同时,他又中了那个男子一刀。在躲闪逃避中,王晓麟跳过去猛刺一剑,移山鬼被刺个透心凉,倒地而亡。

机灵鬼大吃一惊,十分悲愤,很想为同伙报仇雪恨。可是,他知道形势不妙,已难敌对手,再打下去会更惨。他不敢再战,大喊一声:“兄弟们,快跑!”说完,他们丢下已死的移山鬼,保护受伤的随风鬼落荒而逃。

王晓麟等人没有追赶,相互见了面。他和肖云海三兄弟十分亲近,你拉我抱又说又笑。

那一男一女也过来和他们见礼。那个男子十分感激:“多谢诸位相救,不然,我们姐弟俩必会死于贼人之手。”

肖云海叹道:“不要谢我们,要不是王兄赶来,我们也难逃一死呀!”

王晓

麟笑了笑:“咱们弟兄交谊深厚,何必如此。”他又对姐弟俩说道,“这是我该做之事,不必言谢。你们为什么和‘江湖五鬼’打起来啦?”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我们姐弟俩路经此处,不想遇到了那几个恶徒,他们对我姐姐无理,便打起来。”

……

原来,这个男子是田小龙,那个女子就是林佳云。姐弟俩说说笑笑来到这里,正遇“江湖五鬼”从对面走来。

几个家伙是为非作歹的恶徒,见到美貌的林佳云,顿时**大发。他们怎肯放过迷人的美女,立刻围上去,秽语不止,百般调笑。

“这小娘子真漂亮,就跟仙女一样,太喜人了。”随风鬼满脸都是淫容。

“她哪是小娘子呀,是小姐,她是仙女思凡,到人间来寻找男人了。”凌空鬼在嬉笑。

“五弟说得对,这个仙女思念咱们弟兄了,是来和咱们鹊桥相会的。”霹雳鬼说着,哈哈大笑。

老大机灵鬼哼了一声:“几位弟弟,既然和仙女已经鹊桥相会,还等什么呀,快亲近一番吧。”

几个家伙正要动手,田小龙怒道:“光天化日之下拦截民女,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移山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子,不要拿王法来吓唬人,我们就是王法,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想活命就快滚开,不要妨碍老子们的好事,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有我田小龙在,你们休想动我姐姐一下!”田小龙并不示弱,喝道,“我劝你们快走开,免得动起手来钢刀不长眼睛。”

“哦,原来你二人是姐弟呀,这么说你姐姐还是没有出阁的黄花姑娘了,好,让我们来采摘这朵黄花吧。”机灵鬼满脸淫容,又很不屑,撇着嘴说,“你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竟敢如此狂妄,是活腻了。弟弟们,先收拾这小子,然后再和‘仙女’登鹊桥。”

林佳云怒火上冲,骂道:“你们才是活腻了,姑奶奶这就杀了你们!”说罢,她抽刀而上。

机灵鬼没有把姐弟俩放在眼里,说道:“几位弟弟,既然他们不听话,就陪他们玩一会儿吧。这个小子只管杀,这个‘仙女’不能伤着,咱们还要和她登鹊桥游仙境呢。”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那四个家伙也随之大笑。

双方打起来,姐弟二人对付五个魔鬼哪能打得过,很快便无力应敌。尽管“江湖五鬼”对林佳云手下留情,她面对三个贼人也无力抗争,被杀得手忙脚乱。

霹雳鬼和移山鬼对田小龙下了狠手,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田小龙已堪堪不敌,十分危险。

命悬一线之时,有三人路过此处,正是肖云海三兄弟。他们见“江湖五鬼”行凶,急忙拔刀相助,双方捉对厮杀,形势有所好转,也依旧紧张,令人心恐神慌。

时间不长,这五个人难敌江湖五鬼,在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凌风鹤王晓麟赶到,才打伤随风鬼,杀死了移山鬼,把他们

救下来。

……

众人叙谈了一会儿,林佳云和田小龙辞别而去。

王晓麟和肖云海三兄弟一路走一路说笑,十分开心。他们见路旁有一个茶馆,要壶好茶和甜点,坐下来一边吃喝一边聊天,休息很长时间才起身离去。

肖云海见王晓麟武功高强,十分羡慕:“晓麟兄,凌风鹤的称号名副其实,你不但轻功极高奔走如飞,武艺也这么超群,无人能敌呀。”

“过奖了,我的修行还很浅薄,比起云飞雁来差得远呢,尤其是轻功,更无法相比。”他看了看远处那座高山,说道,“飞雁妹妹若施展轻功,从这里三蹦两跳便能到那座山顶上。”

王剑峰有些吃惊:“云飞雁我们很熟悉,已经是好朋友,没想到现在如此厉害。如你所言,她岂不和神仙一样了。”

“是呀,可以说是半个神仙,不然,那些强贼恶徒怎么会惧她三分。”晓麟很感叹,“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修炼武功没有尽头,我还要刻苦修炼呀。”

吴天林问:“王兄,你的轻功如何我们没有见过,那棵大树能跳上去吗?”

凌风鹤看了看,那棵树有几丈高。他说:“这不算什么,我试一下吧。”说完,他两腿一蹬嗖地一下跳起来,眨眼间便到了树顶上,在细细的枝条上奔跑腾跃,快步如飞。

肖云海兄弟很吃惊,一边鼓掌一边叫好。

王晓麟四下看了看,又落到地上。他正要离去,对面山下传来喊叫声,十分急切。晓麟心里一惊,说道:“不好,那边好像打起来了,我去看看!”说完,他施展轻功向对面奔去。

肖云海三兄弟见凌风鹤不见了人影,也急忙向那里跑去。

在山下的小河旁边,果然有人厮杀。

王晓麟见到打斗之人吃了一惊,原来是林佳云和田小龙,他们同机灵鬼三兄弟杀在一起。随风鬼有伤在身没有上阵,在一边观战。没想到,四个恶徒逃走后又和姐弟俩打起来,真是怎心不死呀。

此时,田小龙已经受伤倒地,那三个贼人正笑嘻嘻地围住林佳云。

机灵鬼满脸淫容,哼道:“‘仙女’,别看那时候你们侥幸逃得一命,可最终还是落在我们手里。我们弟兄不会白白死伤的,此仇必报,先杀了这小子,和你玩耍后再收拾你,你们姐弟俩必须死。那几个家伙也休想跑掉,迟早要落入我们之手。五弟,你去把那小子杀了。三弟,你也去砍他几刀出一出恶气。”

随风鬼和凌空鬼还没有来到田小龙跟前,随着风声落下一人,正是凌风鹤王晓麟。

“魔鬼,你们逃得一命还不知悔改,是一心寻死呀,小爷这就打发你们上路!”说罢,王晓麟挥剑便砍。

凌空鬼见可怕之人突然降临,既意外又紧张,急忙挡架躲闪。

随风鬼有伤在身,哪敢和强敌争斗,吓得躲到远处,提心吊胆地看着这场激烈地厮杀,又为同伙的安危担心。

第九八五章 疑惑难解

机灵鬼见王晓麟突然到来,既紧张又慌乱,知道大势已去,不敢再打下去。他眉头紧锁,一声大喊:“三位弟弟,快走,日后再找他们算账!”说完,“江湖五鬼”飞身而逃。

林佳云姐弟二人向凌风鹤道谢:“王兄,想不到你又救我们一命,真是再生父母呀!”

“言重了,咱们已经是好朋友,不要再说这种话语。小龙弟伤得不轻,我这里有丹药,吃下后就不会有大碍了。”说着,王晓麟取出一粒丹药,让田小龙服下。

这时,肖云海三弟兄急匆匆地跑过来,又安慰姐弟俩一番。

忽然,呼啸的风声由远而近,令人心惊。

凌风鹤王晓麟抬头一看,只见空中有两个人乘风而来,大吃一惊。他急忙说道:“不好,那是两个妖怪,你们快离开,躲到树林里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肖云海三兄弟背起田小龙刚进入树林,那两个非凡之人便来到近处,按下风头落在王晓麟面前。

红脸人看了看他,冷笑一声,哼说:“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呀,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你,你就该死在我们手里。上次,你侥幸被人救走,今天咱们新仇旧账要一起清算,看谁还能救你。”

王晓麟知道这场恶斗已在所难免,后果可怕,十分危险,只能拼命一搏。他为几个好朋友的安危担心,必须把两个凶神引走,喝道:“小爷多年来混迹于江湖,岂能怕你们这些小毛贼。你们今天送上门来,正好为民除害,让世上更安宁一些,拿命来吧!”

他不再多言,挥剑就要扑过去,哪知是虚张声势,一转身便飞奔而去。

那两个家伙正要与之厮杀,没想到仇人已经逃走,气得大叫:“小子,哪里逃,留下性命!”他们怎肯放过仇人,紧追不舍。

王晓麟见两个凶神追来,正合心意,也放下心来,几位朋友能安全离去了。他知道后果凶多吉少,就由自己一人来承担吧。他一边打一边跑,没有能力摆脱乘风追杀的对手,不出所料,几次交手后便被捉住。

这两个家伙正是火龙神和黑煞星。两个妖怪对王晓麟恨之入骨,把他带回蛇盘山要折磨至死。

凌风鹤王晓麟被关进青蛇洞里,已知必死,不知道妖怪们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赛太岁四兄弟自有打算,没有立即动手,是想等浑天元圣回来后再报仇。哪知,老贼抓来一个美女,要当晚成亲,报仇之事只好过两天再说。

王晓麟没有想到张云燕会来到这里,把他和那个女子救出来,真是万分侥幸,也是命不该绝吧。

……

张云燕听了王晓麟曲折的经历,为他行侠仗义之举感动,不住地称赞。

晓麟笑道:“哥哥做的这点儿事情算什么呀,和妹妹相比不值一提。”

“不要谦虚,咱们所作所为都是一样的。”

王晓麟嘿嘿地笑了,忽然想

起一件事情,说道:“妹妹,我见到释空了。”

张云燕一听很高兴:“是吗?释空可好?我很想见到他,却不知道在哪里,无处可寻令人着急。”

“释空身在佛门,和他相见并不容易,我也是巧遇。看上去,释空情绪不太好,愁眉苦脸的,好像有伤心事。”晓麟摇了摇头,释空忧伤的面容又闪现在眼前,叹了口气。

张云燕秀眉微皱,有些担心:“是吗?唉,我也为他担心,你可知道释空有什么伤心事吗?”她无法忘记,在自己成亲之日,恩兄不但没有相见,还痛哭而去,令人不解,也让人心痛。

王晓麟又是一声叹息:“不知道,我问过释空,可是他不说,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张云燕,说道,“妹妹,我有一种感觉,他好像是因为你才这么伤感,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你说他是因为我?不会吧,我二人没有发生不悦的事情呀?”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很不解,“这不可能,释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会惹他伤心呢。再说,我二人难得见面,每次相逢都是在危机中,来不及叙谈便分手了,绝不会伤他的心。”

“妹妹不要多心,我只是一种感觉,至于是不是和你有关系还说不准,不要往心里去。不过,我这种感觉不是无中生有的,能体会到他对你的感情很深,看上去和别人不一样。”

“是呀,我和释空曾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共同奋战,后来还互相救助,感情至深,关系的确不一样,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王晓麟摇了摇头:“好像不只是这种感情,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二人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还另有原因,的确和别人不同。按说,咱兄妹俩也是感情至深,也是过命之交,可是释空和我对你的心情大不一样,感受也不相同。至于有什么不同,我也说不清楚,或许你在不自觉中伤了他的心。”

“不会的,我和释空只相遇了几次,都是危难之时出手救了我。每次来去匆匆说不上几句话,绝没有伤感情的事情。我和他有过命之交,是感情至深的好朋友,可是到现在还不熟悉,长相如何都不知道,见了面也如同陌生人一样,他如此伤心怎能和我有关系呢。”

张云燕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心里也有了疑虑。她听了王晓麟的一番话语,联想起成亲之时释空的情绪大起大落,依旧不解。

那天,恩兄本是高兴而来,却又痛哭而去,大喜大悲的情绪变化太突然了,实在令人难猜,或许真和自己有关系吧。

王晓麟摇了摇头,不知所以:“如此说来就太奇怪了,为什么提起你的时候释空就会落泪呢?”

云燕闻言更加疑惑:“哦,他真是这样吗?我……我怎么会让他流泪呢?我什么时候伤过他呀?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呀?若真是因为我伤了他的心,我岂不成了罪人。”

对此,张云燕一直以来都在猜疑

,始终不知缘由。她和释空几次相逢都是匆匆忙忙的,自己的言行不会让恩兄不快。那次成亲,释空来的时候很高兴,很想和她见面,说明此前并没有伤了恩兄。

那次,云燕并没有见到释空,二人既没有说话又没有见面,更不会伤了恩兄,可确信无疑。奇怪,他怎么又痛哭而去呢,实在令人费解,这突然地变化究竟是为什么呀?

是呀,这的确太奇怪了,也不会是无中生有,自有缘由。看来,没有人能解开这个谜,只有释空才能说清楚。

王晓麟想起来:“对了,释空让我代他向你和连湖兄问好,还要为你夫妻二人祈福。我已经带到了,你再转告连湖兄吧。”

张云燕一声苦笑,叹道:“谢谢释空如此关心,不过要纠正一下,我和云天哥哥没有成亲。噢,云天哥哥就是张连湖,他现在叫张云天。我日后见到云天哥哥的时候,会转告释空的问候。”

王晓麟听说飞雁妹妹没有成亲,有些意外,也没有多想,以为那天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他对张连湖改了名字有些不解:“听妹妹之言,连湖兄又有了新名字,日后见了面要叫云天兄了。云天兄修炼很深,武功超群,又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令人赞叹。你夫妻二人一个是美女,一个是俊男,真是天做人和的一对呀。”

听了王晓麟的感言,张云燕脸色有些红了,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呀,我们是兄妹,不是夫妻。”

王晓麟笑了:“对,你们现在不是夫妻,应该说是天做人和的一对兄妹。”

“云天哥哥的确如你所言,是个侠义善良的美男子。”张云燕乐于别人这么评价哥哥,也是自己的骄傲。她又问,“晓麟哥哥,你什么时候成亲呀?”

王晓麟笑了:“我还不知道想嫁给我的那个女子在哪里,何谈成亲呀?”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怎么,你要移情别恋?”

“我还没有恋,何谈移情呀?我倒是很想移情到你身上,能接受我吗?唉,可惜已经晚三秋了,我想移情都移不过去了,只能想想而已。”

张云燕脸红心跳,瞪了他一眼,又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何尝不想嫁给面前的美男子呀,的确晚了,他已经是小梅妹妹的未婚夫君。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再喜欢,也不能从妹妹手里抢人呀,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云燕舒了一口气,接着哼道:“哥哥又胡说,你到底想不想娶小梅妹妹呀?”

王晓麟有些意外,也很高兴,脸上随即有了笑容,立刻询问:“小梅妹妹已经答应啦?”

张云燕稍一愣神,又把话意收回来:“我对小梅妹妹提起过,她还没有答应。”

王晓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眉头微皱叹了口气:“看来,我不但吃不到你这只‘天鹅’,那只‘天鹅’也吃不到了,还是没有福气呀。”

他好像被重击,有些灰心丧气。

第九八六章 奇怪的野兔

王晓麟很想和岳小梅结为夫妻,美好的心愿时时萦绕于心中,突然听说心爱的美女没有答应这门婚事,顿时心灰意冷。

张云燕见晓麟哥哥神情有了变化,才感受到自己的话语有些过头了,急忙安抚:“哥哥不要气馁,你要长相有长相,要本事有本事,哪个女子见了都会满意的,小梅妹妹也是一样的。”

云燕不能让这位美男子失去信心,要是真的移情别恋,就是自己的罪过,不可饶恕。

王晓麟一声苦笑:“这话语听起来令人高兴,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不但你不满意,小梅妹妹也不满意,我能不气馁嘛。”说话间,他又对云燕笑了笑,有些苦涩。

张云燕见他又提自己,脸红心跳:“哼,你这家伙就是该打,不许再说我。小梅妹妹虽然没有答应,但是没有拒绝,还在两可中。放心吧,我会劝她的,争取让你吃到那只‘天鹅’。不过,我要提醒你,没有和小梅妹妹订亲前,你不能移情别恋,否则我们姐妹俩不会饶过你放。”说完,她又笑了。

王晓麟笑道:“那好哇,我还巴不得你姐妹二人不要放过我,能一辈子伴随在身边才好呢。”

“哼,你真是可恨!”

“唉,你不但对我不满意,还这么恨我,我是吃不到那只‘天鹅’了。”

“哼,你这辈子就不要想‘天鹅’了,就该打光棍。”说完,云燕咯咯地笑起来。

王晓麟故意露出一脸的委屈,说道:“妹妹,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保证,为了你们这两只‘天鹅’,决不移情。我要是想别恋,也只能在你姐妹二人之间恋过来恋过去,不会去恋别人。”

张云燕又咯咯地笑起来,晓麟哥哥可真逗,和他在一起就是开心。

从王晓麟的话语里,云燕也听出了哥哥很爱自己,脸色羞红暗自高兴,本来就不平静的芳心感到甜甜的。

她故意哼道:“你就是没有好话,要不是怕你打光棍,真不想理你了。说正经的,这是人生大事,你二人当面决定会好一些,日后你和小梅妹妹见一面,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吧。”

张云燕没有透露岳小梅的心意,是想给妹妹留有主动权,让晓麟哥哥觉得迎娶妹妹并不容易,不要高看自己。

“那好吧,我日后找机会去一趟,已经失去了你这只美丽的‘天鹅’,但愿不要再失去那只美丽的‘天鹅’。”

张云燕见他又提自己,脸红心跳,秀眉微皱瞪了一眼:“要是再胡说,我就真生气了,不再为你提亲,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不敢,不敢,你可不能让我打光棍呀,你们这两只‘天鹅’总要给我一只呀。”

云燕又被逗得咯咯地笑起来,随即板起脸来:“哼,我不管了,你就打光棍吧。”

王晓麟哈哈地笑了:“飞雁妹妹,我是开玩笑呢,再喜欢你也不能强抢硬夺呀。再说,强扭的瓜也不甜,你什么时候想嫁给我了,再谈何时迎娶吧。”

云燕脸红心跳,又是气又是笑:“哼,你真是该打,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早点儿和小梅妹妹见面,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吧,免得再胡言乱语。”

王晓麟狡黠地一笑:“飞雁妹妹,其实我说的也是心里话,你太漂亮了,如同仙女一样人见人爱。不过,我还有自知自明,知道吃不到你这只‘天鹅’,说一说想一想总可以吧。说实在的,像我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心里都会想你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你想管也管不了呀。”

张云燕羞得满脸通红,又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又胡说,不许再说这种污言秽语。”

晓麟笑了:“妹妹,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是实话实说而已。男人嘛,哪个不喜欢美女呀,不只是你,还有小梅妹妹,以及那些漂亮的女子,你说是吧?”

张云燕有些窘迫,两眼它顾哼了一声:“你真是可恨,喜欢归喜欢,也不能毫无顾忌乱说呀。”

王晓麟摇了摇头,一声感叹:“妹妹,这世上,男人都爱美女,就和女人喜欢英俊的男人一样,除非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妹妹如此美貌,自然让人爱恋,这是男人的心里反应,无可指责。你见到美男子的时候,也不会不动心吧?当然,爱恋归爱恋,别人不会打你的主意,除非是恶徒。”

张云燕尽管羞臊,也觉得此话有道理。不说别人,她见到英俊的男人也想多看几眼,芳心也是涟漪难平。她对面前之人,对二王子和杜晓天,还有释空,都爱恋不已。这的确是人之常情,无可非议。

晓麟兄说的没有错,她心里一直在思念,只是不敢表露而已。她尽管深爱着晓天哥哥,也没有想要嫁给他,更不能保持不是夫妻的夫妻关系。

对此,云燕不能表示赞同,不过心里也接受了晓麟的说法,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俗气,自小以来就被人瞩目,现在依旧令人赞美爱恋,那些恶徒也总是惦记自己。

此番对话,张云燕对王晓麟有了更深的印象,这位哥哥和小梅妹妹一样,也是这么爽快,这么大胆,这么敢于表白,甚至对自己的责怪都满不在乎,依旧随意而言。

张云燕很羡慕小梅妹妹,也羡慕王晓麟,希望能和他二人一样爽快,免得遇到这种事情如此窘迫。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确如此,她想归想,无法克服羞涩的心理,对这种事没有胆量表露心意。

张云燕很佩服晓麟兄的豪爽,赞叹他的正直侠义,也对这位美男子有了爱意。当然,这样的爱意正如王晓麟所言,是女人对美男子的爱慕,不会影响小梅妹妹和晓麟哥哥的爱情,也不会影响和自己未来夫君的爱情,不会影响自己的小家庭。

那个女子早已经醒过来,在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二人对话,掩口而笑。她娇容妩媚更加靓丽,遭难以来第一次有了笑模样。

张云燕不善于这样的笑谈,有些羞涩,又想起释空伤心哭泣之事,依旧不解,有些伤感。

她和王晓麟不再说话,各自睡下。那个被救女子也默默地闭上眼睛,又进入了梦中。

山洞里,黑暗寂静,时而有了鼾声,带走了疲惫和痛苦之情,融入了欣慰安详中。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们三个人吃喝完毕,又匆匆地赶路。

途中,凌风鹤王晓麟辞别之时,又对张云燕提醒关于自己和岳小梅定亲之事,然后离去。

云燕护送那个女子回去和老母亲相聚。

中午时分,张云燕和那个女子来到一条小河边,坐下来一边吃一边歇息。云燕问道:“妹妹,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能告诉我吗?”

那个女子笑道:“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妹妹无以回报,名字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叫吴云丽。”

“妹妹,你怎么会被浑天元圣抓去呀?”

吴云丽叹了口气,眼里有了泪水:“我和娘去投奔哥哥,谁知,在城外刚吃完饭就被那家伙抓来了,还要逼我成亲。要不是姐姐相救,我就惨了,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唉,如今世道不太平,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我们娘俩也是没有办法,家乡遭灾颗粒不收,没吃没喝,不得不去投奔哥哥。”

张云燕闻言叹了口气,老百姓本来就生活困难,又遭了灾,更难活了。

吃过饭,姐妹二人稍作歇息,张云燕背着吴云丽,施展轻功如飞一般离去。

山林里,清新寂静,时而有走兽在觅食游玩,鸟儿追逐,叫声婉转,虫儿声声,在表达情感,幽静之地是禽兽们的乐园。

张云燕一路飞奔,翻过一座座高山,跃过一片片森林,不停地向山外奔去。

云燕和吴云丽来到一条河边,洗了洗脸,又喝了几口水,然后坐下来。她们望着远山近景,在默默地观赏。

忽然,一只灰兔跳到面前,并不怕人。

张云燕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有些苦涩。她看着灰兔,默默地叹息一声,想起小时候因为追赶一只灰兔,才把云霞妹妹丢失。十几年前的那只灰兔,让兄妹三人自小离散,已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

吴云丽见到灰兔,既好奇又喜欢,很想去摸一摸,又怕把灰兔吓跑,在笑眯眯地看着。

张云燕看着灰兔,有些奇怪,小家伙不但不怕他们,还趴在那里不走了。

这只野兔的胆子为什么这么大呀?

云燕疑惑不解,吴云丽也很奇怪。

野兔又动起来,看着张云燕跳来跳去,好像有些急躁不安。

张云燕更是不解,不知道灰兔为什么要停在这里,又为什么如此不安分。

吴云丽疑惑地看着灰兔,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忽然,灰兔跳到张云燕面前,咬住裤腿便向后拉,似乎想把她拉走。

张云燕很意外,依旧不解,野兔为什么要拉自己呀,难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第九八七章 精灵有难

一只野兔来到面前,不但不怕人,还咬住张云燕的裤腿向后拉,行为如此不寻常,令人奇怪,也让人费解。

云燕秀眉微皱看着灰兔,说道:“小家伙,你要干什么,找我有事吗?”

灰兔松开嘴,朝她点点头,看上去很焦急。

张云燕吃了一惊:“你能听懂我的话语?”

灰兔又点点头。

云燕立刻想起初见灵虎的两只小宝贝时的情景,心里暗叹,这只野兔看似平常,却很有灵性,日后一定会修成精灵。

她看了看吴云丽,说道:“妹妹,灰兔有事要我帮忙,不......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八七章精灵有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八八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来到一个洞口,发现了一件东西,不知何物。那件东西五颜六色很好看,还有点点星光,令人眼睛一亮。她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便悄悄地进入洞口,才知道是一个宽大的岩洞。

这里面,摆放着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好像石桌一样,那件五颜六色的东西就摆放在“石桌”上。此外,在“石桌”旁还有几块小一些的石头,表面平整,一看就是围坐的“石墩”。

张云燕来到“石桌”前查看,那个色彩相间之物也是石头,立刻明白了,这就是灵龟的心......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八八章在劫难逃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八九章 妖洞悲情

张云燕第一次见到这位老者,也是初次交手,不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知道姓甚名谁,的确是个神秘的人物。

观察中,云燕知道他身世不凡,很可能和潘府遭遇的那个女妖一样,也有数千年的修行。

这位老者是谁呢?难道也是天月国那个远古时代的人吗?

张云燕在猜疑,没有定论,又无法释怀。她想起那些有着数千年修行的高人和妖怪,对他们高深的武功羡慕不已,对妖魔鬼怪凶残的暴行无比憎恨。

地灵神、山中王、啸山怪、撼天雷、霹雳火、害死天月国二王子的那位高人……论功夫,谈修行,都是世上罕见。

云燕不知道今天遭遇的老者是不是他们中的一员,觉得很有可能,别的时代且不说,就是在数千年前天月国的时代,高人、妖怪、精灵……也数不胜数。

当然,数千年前的高人和精灵们,能够修炼有成活跃于今世的也是凤毛麟角。不过,这些“凤毛麟角”恐怕也不在少数。

这位老者为什么不敢暴露身份,是故弄玄虚吗?

或许,老者有难言之隐,不便言明吧。云燕在猜疑,毫无结果,疑惑难释……

张云燕想到数千年前天月国时代的那些高人和妖怪,又想起了爱恋难舍的二王子,痛心疾首。她恨那个伤害二王子的女妖,对心爱的哥哥思念不已,一直在悲愤伤痛中。

二王子死了,云燕只能无尽地思念和爱恋。退一步讲,即使心爱之人还活着,她也只能隔世思念,不过心情不同,尽管结果是一样的。

现在,张云燕陷入了对异界哥哥地思念和痛苦中,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抚慰伤痛的心灵,就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晓天哥哥和二王子长得酷似,他的音容笑貌以及身形秉性,都和二王子一模一样,已经深深地刻画在心里。

张云燕和二王子不止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还分别于阴阳两个世界,永远见不到了。她只能把对异界哥哥的深情爱意转移到今世的“二王子”身上,对晓天哥哥爱恋难舍,今生不会忘记。

杜晓天幽伤的面容闪现出来,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哥哥心有苦衷,令人同情,为之伤感。晓天哥哥无法满足身心地需求,对病中的爱妻有了幽怨的情绪,可以理解。

云燕几次劝哥哥再娶,以缓解心中的苦闷之情,怎奈哥哥对她却非常痴情,甚至非自己不娶,令人感慨,又很无奈。

张云燕深爱着晓天哥哥,也一直想和哥哥结为夫妻相随相伴,怎奈心爱之人是有妇之夫,渴望的爱情无法如愿。这就是她的命,也是晓天哥哥的命,他二人今生只能以兄妹相伴,注定没有夫妻姻缘。

云燕知道,杜晓天没有放弃“非她不娶”的心愿,也一直在苦苦地祈盼,甚至想和她用夫妻关系来维系今生,令人伤感。

她渴望和心爱之人结为夫妻,却不能做这种非分

之事,不会用夫妻之情来圆了自己的爱情梦。尽管晓天哥哥身上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她也不能以这种方式来缓解爱而不得的伤痛。

张云燕和晓天哥哥难得一见,见面之时也是在危难中,除了第一次,都是匆匆而别。兄妹俩相逢,既高兴又伤感,相爱难舍,却无法如愿,实在心痛。

云燕最难忘的还是初次和杜晓天相遇的情景,每当想起来便脸色羞红默默地苦笑。

那次,她遭遇了“御龙三怪”,危急之时杜晓天奋不顾身地营救自己,结果身受重伤,多亏云天哥哥赶到,打跑了“御龙三怪”救下他二人。

杜晓天伤重危在旦夕,张云燕为了挽救晓天哥哥性命,没黑没白地照顾哥哥。她想起那时的情景,依旧脸红心跳羞臊不已,那些天就是在尽“妻子”的义务。她尽管没有和晓天哥哥同床共枕,也做了不应该的事情,看了不应该看的。

那时,杜晓天伤情危重,救人要紧,她很无奈,必须挽救恩人性命,必须做不该做的事情,也不得不看不该看的。在危难之时,在特殊时期,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应该的。

不管怎样,她挺过来了,晓天哥哥有惊无险恢复如初,尽管羞臊难当,也很欣慰。

在和杜晓天接触中,张云燕有了一种感觉,哥哥心里似乎有难言之隐,还不想告知,不能不让人猜疑。

心爱的哥哥是个爽快人,敢于表白,甚至“非她不娶”的心愿都能说出来,更有甚者,直言要和她保持夫妻关系。哥哥如此敢于袒露心意,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呢,那个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呀?

张云燕很想帮助杜晓天摆脱痛苦,也曾劝哥哥再娶,却没有接受。她很想满足哥哥的心愿,又不想嫁给有妇之夫,更不能答应用夫妻关系来维系今生,深感无奈。

她在思念两位酷似的哥哥,在默默地爱恋,在真诚地祝愿,也在痛苦地告别……

张云燕在和恩师云追月告别,在和释空、白云飞、王晓麟、御风怪、绿无瑕、啸天龙……还有岳小梅、一点红、沈有燕、月寒梅……一一告别。

张云燕最思念最心痛的是云天哥哥和宏霞妹妹,泪水流下来。她不知道云天哥哥是不是出来寻找自己了,多希望能来此相救呀。

云燕十分悲痛,有些绝望了,这里是深山老林,又被抓入岩洞里,哥哥即使在寻找,也不会来到这里,必死无疑了。

她即将死去,丢下了云天哥哥和宏霞妹妹,他们多痛苦呀。兄妹三人好容易团聚,想不到又要生死离别,太心痛了,也太悲哀了。

张云燕又想起了佳祥哥哥,未婚夫君几年前便身遭不幸丢下自己,独自苦苦地思念,苦苦地挣扎。她至今还没有成家,想不到就要离开人世了,这就是自己的命。她命中注定不会步入婚后的人生,才失去了佳祥哥哥,自己也将结束一生。

云燕想起佳云妹妹,又是一声

叹息,姐妹俩都是这么命运不济。佳云妹妹也和自己一样痛苦,一样失去了未婚夫君,一样在孤独中了此一生。

她在默默地祈盼,也在默默地祝愿,希望佳云妹妹能嫁给田小龙,也好安抚伤痛的心灵,能有人陪伴今生。

张云燕在思念亲人们,有了无尽的伤痛,她的生死已不由自己,不得不离世而去。这样的结果很残酷,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亲人,都要承受重击,留下无尽的伤痛。

云燕又想到岳小梅,泪水依旧流淌。小梅妹妹独自去救人,不知道有没有回到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遭遇危险。

危难之时,张云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希望小梅妹妹能安然无恙,日后能嫁给云天哥哥,也好减轻哥哥的伤痛,能幸福地度过今生。

看来,在痛苦绝望之时,云燕也有了自私的心理,为了云天哥哥不得不放弃王晓麟。不过,这只是心愿而已,她无法介入了,不知道今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此时也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还有一位最思念最心痛的人,就是宏霞妹妹,又在低声抽泣。她好容易和妹妹团聚,想不到又要离别,还是生死决别,怎能不心痛。

云燕和云天哥哥及宏霞妹妹失散了十几年,终于相逢团聚,太不容易了。没想到,她即将结束生命,又要和兄妹二人阴阳两隔,心痛不已,也辜负了爹娘的希望。

将死之时,张云燕又想起异界好友啸天龙和月寒梅,还有灵飞影和灵飞云两位老前辈,只能诀别,只能心痛。

张云燕祈盼灵龟能安全离去,祈盼吴云丽能安然无恙地逃离山林,和家人团聚。

岩洞里,悄无声息十分寂静,在偌大的洞府里,只有一个痛苦的生命。这里的寂静阴森恐怖,有着愤怒的情绪,也有痛苦绝望之情……

张云燕如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心里无法平静,在回忆和思念中耗费年轻的生命。她闭上眼睛,思念往日之情,想着现在之事,亲朋好友的影像接连闪现,心绪烦乱,如波翻浪涌连续不断……

沉思中,云燕听到了轻微的声音,感受到了微弱的风,心里一动,急忙睁眼观瞧。只见,一个庞然大物已经来到面前。她吃了一惊:“你……你怎么来了,这里多危险呀!”

“朋友有难,我怎能不来呀。”来者叹道,“让你受苦了,都是因为我呀。”原来,灵龟悄悄地跑来了。

张云燕秀眉紧皱,十分焦急:“灵龟,你太冒险了,要是那家伙回来,咱们都活不了。”

“云飞雁,不要说了,你几次舍命救我,终生不忘,宁可一死也不能独自逃生。”说话间,灵龟已经打开了张云燕被封闭的穴道。

他们不敢耽搁,起身离去,来到洞口见到了在此观察的灰兔,一起跑走了。

说起灵龟,它从巨石下面被救出来后,没有逃离此地,见张云燕在和老者激战,十分焦虑。

第九九〇章 厄运连连

灵龟见张云燕不敌那位老者,既紧张又焦虑,盼望好朋友能够逃去。哪知,云飞雁没有逃出老者之手,还是被捉住。

灵龟一声哀叹坐在地上,很恐惧,又没有本事过去营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朋友被带入洞内。还好,它从老者的话语得知,云飞雁暂时不会被伤害,稍觉心安,随即潜入洞内。

灵龟刚从巨石下面脱身,恐惧之心还没有平静,见好朋友遭难更加心惊。它对云飞雁有着深厚的感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每当想起昔日的一幕幕便感慨不已,十......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九〇章厄运连连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九一章 奇迹

张云燕不幸被妖法击中,又被老者抓住,十分沮丧。她有所安慰的是,灵龟已经逃走,也算没有白白地丢了性命。

她知道将葬身于此,愤怒中深感悲哀,面对如此强敌,真是在劫难逃呀。她看看头顶上的太阳,知道已近中午,在紧张悲愤的情绪中,已经没有饥饿感。

山林间,溪水流淌,绿意浓浓,花儿飘香,幽幽寂静,景色秀丽,幽雅安宁,却无法遮掩害人的罪行。太阳高悬送来温暖,也没有能力驱散恐怖之情。

老者四下看了看,提起张云燕要回洞府。忽然,树林里有了叫声和响动。

老者愣了一下,扭头观瞧,没有灵龟的身影。他听了听,那个声音又起,知道是灵龟在作怪,立刻放下张云燕过去查看,要抓住灵龟以泄愤怒的情绪。他在树林里搜寻,没有见到灵龟,甚至连鸟虫都没有看见,更觉疑惑,怒火难消。

老者有些厌倦,不再理睬,要把张云燕带回洞府休息,哪知刚出树林就大吃一惊。

只见,灵龟已经把张云燕的穴道打通,两个猎物正要逃走。

老者大怒,一声大喊跳过去,喝道:“老龟,你挺有心计呀,用调虎离山之计骗老夫上当。可惜,你还是晚了一步,一个都休想跑掉!”

张云燕知道大势已去,喊道:“灵龟快跑,我来对付这家伙!”她深知无法逃脱,只有自己能拖住老者,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得灵龟逃生。

灵龟哀叹一声,知道无法脱险,不过,若能保住一人还可以另寻机会。它稍一犹豫,立即飞身而起逃离险境。

老者早有防备,不想和他们厮杀,口念咒语接连吐出两团黑气,眨眼间把张云燕和灵龟击中,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老者立刻封住他们的穴道,两眼在怒视:“你们本事不大,却不甘心就范,屡屡挣扎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被老夫抓住。你们死了心吧,这里就是葬身之地。”老者不再理睬他们,提起张云燕和灵龟进入洞内。

张云燕和灵龟心灰意冷,无力挣扎,只能等死。

老者看了看两个猎物,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之情:“老夫被你们折腾得身心乏累,先小睡一会儿,等有了精神再送你们上西天。”

老者走了,洞里安静下来。沉静中,恐怖的气氛尤盛。

张云燕一动不能动,神情沮丧一声哀叹:“灵龟,你不该留下来,要是早早离去,何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呀。”

灵龟有些伤感:“云飞雁,咱们是好朋友,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哪能弃你逃生呢。要是那样,我还有何脸面行走于世上。我虽然遭难,但是心里很坦然,起码不会受到良心地谴责。这样也好,咱们朋友一场,就结伴离开这个世界吧。”

张云燕无话可说,只有叹息。是呀,她为了救灵龟,不也是舍生忘死嘛,既然是朋友,就应该有两肋插刀的勇气。

岩洞里,昏昏暗暗十分沉静,沉静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氛,也有了无尽的悲情,正

折磨着两个尚存的生命。

张云燕不再说话,在恐怖的沉静里,思念着往事和今情,还有亲朋好友们。

她为今生不能再和云天哥哥及宏霞妹妹团聚伤心,为不能给义父报仇雪恨悲愤,为仇人冯家宝和阎飞虎依旧在祸害百姓憎恨不已,为宏伟的志向化为泡影痛苦哀叹……

张云燕思念恩师云追月,再一次和慈母般的恩师诀别。

她无法忘记那些恩兄和姐妹,在思念,在爱恋,在痛苦……

天月国的二王子死了,云燕思念不已。

她十分爱恋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已经不能再和晓天哥哥相逢叙谈。

张云燕对释空有着深厚的感情,既是感恩又是爱恋。她不知道释空那次为什么不想见自己,还痛哭而去,不知道是不是如晓麟哥哥所言,是自己于无意中伤了佛门恩兄的心。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无法弄明白,也没有机会了,将带着这个无法解开的谜离开人间。

张云燕很爱月寒梅姐姐,爱一点红姐姐,爱岳小梅,也爱李忠义、白云飞、王晓麟……

云燕就要和他们诀别了,既痛苦又绝望,痛苦之情撕心裂肺,绝望之情如同刀割,心灵有了滴血之痛。她没有能力改变悲惨的结果,只能痛苦,只能绝望,为誓愿未了无尽地悲伤……

灵龟在为自己的命运悲痛,默默地流下泪水。它修炼至今付出极大,才有了可喜的成果,也有了苦修的决心。哪知,成果也好,决心也罢,都是一场梦,就要随同自己生命结束彻底破灭了。

时间在悄然流逝,昏暗的岩洞里死一般的寂静,恐怖的气氛中有了愤怒与悲情。

张云燕和灵龟在沉思,在等待,死神已悄悄到来……

忽然,岩洞里有了微微的响动,张云燕和灵龟为之一惊,目光随即转向洞口,没有见到老者,也没有人进来,不由得心生疑惑。

灵龟感觉到被触摸,惊疑之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跳到身上。它又是一惊,说道:“咦,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太危险,快出去吧!”

那个小小的身影是灰兔。灰兔看着灵龟摇了摇头,神情很焦急。

灵龟劝道:“你救不了我们,在这里徒劳无益,还有危险,快走吧,免得害了你。”

灰兔还是摇头,跳来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云燕也劝灰兔离开险境,要是被老者发现,连它也不会放过。

灰兔还是不走,急得蹦蹦跳跳,焦虑烦躁。

灰兔到来,虽然不能救他们,但是提醒了张云燕,她开始为逃生苦思苦想。他们已经无依无靠,只能自我解脱,可是谁都不能动,自救不是痴人说梦嘛。

张云燕不死心,还在苦苦地思索。她和灵龟都无望施展,只能指望灰兔,再就是两把飞龙神刀。灰兔力气小,又没有本事,帮不上忙。飞龙神刀可以指使,却无法打开封闭的穴道,还是难指望。

现实就是这样,他们自救无望,又没有外援,只能在

灰兔和宝刀身上想主意,尽管它们很难帮忙,也只有这个不是希望的希望。这主意实在不好想,如果能解脱危难,则是奇迹;如果逃生无望,也是必然。

时间在流逝,死神在逼近,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是死是活就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

灵龟静静地躺在那里,知道毫无希望,不再为此费心劳神。

灰兔焦急地跳来跳去,眼睁睁地看着两位朋友灾难缠身,又无从下手,无力帮忙,急得火上房。

张云燕神色一变,似乎有了想法,思索一番后决定试一试,是死是活在此一举。

岩洞里,昏暗寂静,阴森恐怖,有了无尽的悲情。昏暗中,有了渴望,有了祈盼,祈盼心愿能够实现。

悲情中,云燕心有不甘,在跃跃欲试,要努力抗争,争取活的希望。现实如此残酷,没有丝毫希望,张云燕能有什么高招解脱灾难呀?

其实,这不是什么高招,只是心里的期望而已,能否解脱灾难死里逃生还很难说。她在对飞龙神刀和灰兔打主意,要千方百计地发挥它们的作用。

张云燕主意打定,立即尝试,让灰兔在自己身上走动触摸,找到几个被封闭的穴位位置,然后抹上一点儿泥巴做好标记。之后,她吩咐黑白宝刀用刀柄分别点击有标记的穴位,希望能打通穴道。

果然,云燕成功了,两把宝刀点击穴位的同时,寒热两股气流涌入体内和气血融合,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打开了封闭的穴道。

张云燕终于恢复自由,兴奋不已。她来不及高兴,急忙过去把灵龟的穴道打通。两位好友总算从死亡边缘挣脱出来,都非常高兴。

奇迹,真是奇迹,决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实现了,难以置信。

张云燕和灵龟非常兴奋,满脸都是笑容。灰兔也很高兴,在跳来跳去。

他们很快清醒过来,急忙跑走了。还没有跑出洞府,他们就听见洞内有了风声,知道老者已经发现他们逃走,正追过来,不由得神情紧张心生畏惧。他们出了洞口分别逃去,免得被老者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那个老者也冲出来。他看了看腾空而起的张云燕,又看看乘风而去的灵龟,眉头皱起骂了一句,立刻去追赶张云燕。

他最恨的是这个狂妄的小辈,只有抓住张云燕才能消解心中的怒气。

张云燕知道无法逃脱老者追杀,希望能把可怕的家伙引得远一些,为灵龟逃生争取更多的时间。

云燕几个腾跃远离此地,还没有落地就被老者追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强敌就在面前,她只能和老者拼死一搏。

老者冷笑一声,哼道:“丫头,你还有点儿本事嘛,已被封闭穴道还能逃走,令人不解,你是怎么打通穴道的?”

张云燕哼了一声,露出了不屑之情:“这点儿小把戏还想困住我,那是痴人说梦。”她尽管知道已九死一生,却毫不畏惧,要和强敌拼个你死我活,悲壮地结束年轻的生命。

第九九二章 银色小葫芦

那位老者眉头微皱看着张云燕,尽管对打通封闭的穴道疑惑不解,也不相信小小的女子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摇了摇头,哼道:“丫头,你内力浅薄,根本没有能力解开封闭的穴道,一定有人来救你们了。快说,救你们的有几个人,他们都是谁,现在何处?”

“我已经告诉你了,这种小儿的把戏对我毫无用处,不要自以为是津津乐道了。”

老者愣了一下:“哦,这么说,你能自行打开封闭的穴道?你真有这种不凡的本事?”

张云燕已知必死,一咬牙豁出去了:“你才知道小女子不凡呀,看来修为再深也是有眼无珠。凭本事,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那也不会任由你随意拿捏,不就是一死嘛,有何惧哉?你尽管修行很深,把自己包装得很神秘,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瞧不起你。你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燕视死如归,说出话来掷地有声,毫无惧意。

老者大怒,骂道:“臭丫头,你竟敢羞辱老夫,我这就杀了你!”说罢,他两手一挥棍棒在握。

张云燕紧张起来,手握宝刀准备拼杀到底。

老者瞪着张云燕,怒容满面,也有了不屑之情。他不再说话,手握棍棒冲过去,和云燕杀在一起。

山林里,杀声连连,惊魂动魄,鸟儿飞去,虫儿躲避,这里已是死亡之地。

张云燕在奋力拼搏,要伺机使用灵符,这是救命的最后一招,不知道能否如愿。

老者怒气冲冲,招招狠毒,恨不得立刻打死对手。

很快,张云燕没有了还手之力,也没有机会用灵符扭转败局,已命悬一线。她很紧张,很焦虑,只能认命。

老者抡起棍棒劈头盖脑地打下来,张云燕急忙躲闪,还没有来得及还手,棍棒又横扫过来,急忙纵身躲避,哪知慢了一点儿,被打倒在地。

老者满脸怒气,骂道:“臭丫头,老夫这就送你去阴曹地府!”说着,那条吃人的棍棒举起来。

就在棍棒打下来的瞬间,老者感觉到金风袭来,稍一愣神急忙躲避。他一心要发泄怒气,反应慢了一步,结果腰部被划伤,血随即流下来。

老者发现有两把刀杀过来,吃了一惊,黑白二刀正是张云燕的兵器,想不到能自行攻击。他顾不得伤痛,急忙挥棒拨打,骂道:“臭丫头,老夫小瞧你了,想不到你还有操控双刀的本事,太少见了。你伤了老夫,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原来,张云燕倒地之时,呼唤宝刀袭击老者,尽管没能给予致命地一击,也让老者伤得不轻。

老者施展魔法把飞龙神刀击落于地上,立刻取出一个小小的葫芦。

小葫芦洁白如玉,银光闪闪,很好看。

老者冷笑一声:“丫头,我本来不想折磨你,让你死得不要太痛苦,哪知竟敢伤了老夫。这是你自己找的,我决不轻饶,这就要让你尝尝玉铃的厉害!”说着,他手握

小葫芦摇起来。

奇怪,这个葫芦发出了如同铃铛一样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

玉铃响起后,张云燕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连声惨叫,痛苦至极。

老者哼道:“丫头,你现在知道何为生不如死了吧,我要用宝铃取你性命!”

老者正在发威,忽觉身后有风袭来,急忙转身观看,灵龟已经冲到近前。

原来,灵龟没有逃走,因为放心不下,又悄悄地赶来查看情况。它听到了激烈的杀声,惶恐难安,直奔这里飞来。

它看到云飞雁正在和老者厮杀,没有参战,知道过去的结果是双双送命。它躲在附近观战,一直为云燕的安危焦虑,又无力帮助好友,急得团团转。

后来,它见张云燕被打倒,随即瘫坐于地上,依旧没有能力营救好友,只能等待机会。

哪知,事情突变,老者竟然下了狠手,要用玉铃杀害张云燕。灵龟震怒了,即使丢了这条命,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朋友死去。它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要和老者拼命。

老者冷笑一声,哼道:“来得好,老龟,你既然和这个丫头十分要好,我就送你二人一起上路吧!”说罢,他念念有词,又对灵龟摇起手里的银色小葫芦。

悦耳的铃声响起来,这次痛苦翻滚的不是张云燕,而是灵龟。它异常疼痛,在不停地翻动,在连声惨叫。

老者见张云燕起身冲过来,又对她摇起玉铃,云燕立刻倒在地上翻滚呻吟。他见灵龟扑过来,又对灵龟晃动玉铃。就这样,他交替地对两个仇人摇动那个银色小葫芦,在无情地折磨,要置他们于死地。

老者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手里的小葫芦在不停地摇动,动听的铃声正吞食两个尚存的生命。

很快,张云燕和灵龟浑身颤抖难以活动,痛苦至极,已经没有力气翻动,在无力地呻吟。

老者恶狠狠地说:“丫头,你被折磨致死完全是自己找的,要是不和老夫作对,何至于此呀。还有你老龟,既然侥幸逃得一命,就该远远地离开这里,哪知又鬼使神差地回来送死。你们既然难舍难分,正好做个伴,就一起踏上黄泉路吧。”

此时,张云燕和灵龟已经一动不动,连呻吟的声音都没有了,即使还有一口气,也如同死了一样。

老者脸色阴沉,手里的玉铃没有停止,要置他们于死地而后快。

山林里,激烈地厮杀已经过去,变得死一般的静。这里好似恐怖的地狱,众生灵瑟瑟颤抖,无不魂恐神惊。

张云燕和灵龟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否已经死去。

老者怒视着两个仇敌,还在摇动银色小葫芦,吃人的铃声在山间不停地回荡。

忽然,吃人的铃声戛然而止,可怕的银色小葫芦依然在摇动。山林间变得死一般地静,静得恐怖,令人心惊。

老者怒容顿逝,瞬间堆满了惊疑的神情。他看看手里的玉铃,在用力摇晃,还是没有一点儿响声。“咦

,宝铃怎么不响了,它……它坏啦?”老者很吃惊,疑惑地看着银色小葫芦,在自言自语,很是不解。

小葫芦银光闪闪,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怎么突然不响啦?

就在这时,“死去”的张云燕和灵龟缓过气来,身子在活动,有了呻吟声。

老者无暇顾及宝铃,想立即杀死两个仇敌。他正要收起玉铃,奇异的事情又发生了。只见,银色小葫芦脱手而去飞到空中,眨眼间消失了。老者望着空中大吃一惊,惊疑之中脸色骤变,非常恐惧。

可怕之地又现惊异之情,更加恐怖,恐怖的气氛中又添神秘之情,尤为震惊。

老者望着空中,连只鸟儿都没有,依旧惶恐。他急忙倒地拜求:“师父,徒儿不知道你老人家到来,还望赎罪!”

蓝天上,远处有白云漂浮,近处没有鸟儿,也没有飞虫,没有任何声音。

张云燕和灵龟已经坐起来,看到这一幕,十分疑惑。他们不知道这家伙是中了邪,还是旧病突发神志恍惚,丢弃他们不管,正对着空无一人的蓝天跪拜哀求。

老者还在对蓝天拜求:“师父,徒儿知道你老人家在这里,请现身吧。徒儿知罪了,饶徒儿一命吧!”

张云燕和灵龟看看天空,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他们看看老者,惶恐的神情以及虔诚地跪拜,毫无虚假之意。看来,老者真是中了邪,或者犯了病,让他二人逃得一命。

玉铃消失,魔法也随即停止,张云燕和灵龟犹如起死回生,又恢复体力。

张云燕想起方才惨痛的一幕,依然恐惧,险些死去。她看着老者心里一动,决不能错过大好时机,趁这家伙精神恍惚之时把他除掉,免得再一次被折磨而死。她起身捡起宝刀,要去偷袭老者。

突然,一道白光自空中射来,“啪!”、“啪!”连续响了两声,云燕手里的两把飞龙神刀瞬间被击落。

张云燕大吃一惊,连退几步看着空中,十分惶恐,想不到湛蓝的天空却暗藏杀机,太可怕了。

灵龟异常震惊,也恐惧不安地望着蓝天白云,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暗施杀手,无力防备。

蓝天上,远处的白云一动不动,近处的空中没有变化,没有鸟儿,见不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异常。

老者十分吃惊,回头看了看张云燕,已无暇顾及他们。他还在跪拜:“师父,徒儿知罪了,真的知罪了,今后徒儿再也不离开师父,还望师父能收留。”

张云燕和灵龟虽然没有看到人影,也没有听到一句回声,却深信不疑。老者之言没有错,空中的确有人,已经隐起身形无法看见。

张云燕更觉恐慌,老者的功夫已深不可测,空中的隐身之人如果真是老者的师父,就更了不得了,可怕至极。

面对两个本领极高的强敌,他们不但逃不脱老者追杀,也是其师父的掌中之物,真是双双踏上了黄泉路呀。

第九九三章 宝铃之谜

面对可怕的师徒,张云燕知道无法逃生,必死无疑了。

灵龟既紧张又恐惧,也知道求生无望,只能听天由命。

云燕早已把死亡置之度外,平复一下紧张惊疑的情绪,很快镇定下来。她朝空中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敢现身?你纵徒行凶,罪加一等!”

忽然,空中有了回声“云飞雁,你错怪老身了,此前我从来没有收过徒儿,何谈纵徒行凶呀?这个玉灵子……噢,就是这个口口声声称我师父的人,虽然相识,但不是我徒儿。”

空中还是不见人影,声音听起来是个女子,她既然自称老身,看来是一位神秘的老婆婆。

张云燕依旧惊疑不解,她到底是何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云飞雁呢,实在令人生疑。云燕又问“你既然不承认他是徒儿,为什么不敢现出身来?你怎么知道云飞雁的名号,又怎么知道我就是云飞雁呀?”

空中传来轻轻的笑声,听起来有些苦涩,接着有人应道“云飞雁,老身不想现身,是因为不想和你相见。”

张云燕有些意外“怎么,我和你有冤仇?”她依旧不解,听不出来说话者是何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避自己。

空中之人又笑了,还是有些苦涩“你多虑了,咱们之间不但无冤无仇,还有些渊源呢。只是……唉,不好明言。”

张云燕更不解其意,从来没有见过空中之人,何谈有渊源呀?她二人之间即使有着某种渊源,也不至于不好相见呀?

空中之人又道“孩子,我早就认识你,咱们很少相逢,今天既然相遇,还是见见面吧。”说着,空中亮光一闪立刻现出一人,果然是一位老婆婆。

只见,老人满头银发,容貌红润有光,看上去很年轻,没有一点儿褶皱。看来,她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神仙。

惊疑中,张云燕有了敬意,此人的确非凡,令人赞叹。注视中,她觉得这位老婆婆不是那么陌生,似乎见过面,至于在哪里见到过,一时想又不起来了。她心疑难释,问道“不知老人家姓甚名谁,能告诉晚辈吗?”

老婆婆笑了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恕老身不能相告。”老人又道,“孩子,我知道你心有疑惑,可是有些事情的确不能告知,也不好明言。”

张云燕还是想弄个明白“老人家,晚辈觉得你并不陌生,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了,还望告诉我。”

老妇人叹了口气“云飞雁,咱们的确见过面,那时候你还小,不会记得。好了,老身不能再多言,或许日后你就能明白了。”

云燕还是一头雾水,小时候见过自然不会有印象,不陌生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呢?

老妇人说道“有关玉灵子的事我还可以说一说。”

接着,老婆婆简单地讲了和玉灵子的关系。

……

老妇人一直在深山里隐居修炼,很少过问世事。

后来,有两只野兔来到她的洞府,一只是棕色的,一只是白色的。两只野兔没有离去,在这里住下来,每天随同出入,修炼的时候也伴随在左右。

她很喜欢这两只野兔,给孤独寂寞的隐居生活带来一些乐趣。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两只野兔在她的影响下,日日夜夜感受着她修炼的功力,渐渐地有了灵性,能主动跟随一起修炼。随着时间流逝,两只野兔功力大增,逐渐修成了精灵。

老婆婆更高兴了,日日督促,时时教习,希望两个小精灵能有更大地进步。

后来,两只野兔修成了人形,功夫达到了很高程度。他们(野兔已修成人形,就以他们来称呼吧)一直想拜老婆婆为师,却屡被拒绝。

她不想收徒,尽管不辞辛劳地督导教习,却不愿以师徒相称。

他们的名字是老婆婆起的,棕色野兔年长为兄,称作金灵子,白色野兔为弟,称作玉灵子。说起这个名字,还和那个洁白如玉银光闪闪的小葫芦有关系。

老婆婆告知,那个银白色的小葫芦十分奇异,而且不止一个,还有一个金色的小葫芦,都是无意之中发现的。

一天,老婆婆在山林中游玩,时而腾空飘游,时而漫步于山间,观赏着幽美壮观的景色。

忽然,她发现悬崖峭壁上有金光和银光闪烁,心中生疑,于是飞身过去查看缘由。来到近前,她才知道是两只小葫芦。

在悬崖峭壁上,一棵葫芦藤蔓延伸开来,藤条又粗又长,叶大茂盛,油光浓绿。藤上结了两个葫芦,一个金光闪闪,一个银光闪烁。

两个葫芦很小,看上去光亮无暇,从外表和触摸中,能感觉出质地坚硬,即使和峭壁岩石碰撞,也不会留下丝毫痕迹,看来已经结了许多年。

老婆婆很高兴,知道这是一棵非同寻常的葫芦藤,两个金色银色的小葫芦是难得一见的奇异之物。从此,她经常来此修炼,并用内功培育,希望能把两个葫芦炼成宝物。

功夫不费苦心人,经过了数十年地培育,两个小葫芦个头没有长,质地却异常坚硬,也有了灵气。

老婆婆注入许多功力,布设了咒语机关,两个小葫芦逐渐成了威力巨大的宝贝。一旦发出咒语指令,小葫芦的法力随即暴发,悦耳的铃声能在很短的时间里伤人害命。

老婆婆见付出有了收获,很高兴,并给两个宝物取了名字,金色小葫芦称为金铃,银色小葫芦称为玉铃。

两件宝贝可以用来防身,不过对功夫高超的老婆婆来说,没有多大用处。这两件宝物是她炼制而成的,自有控制的办法。

她把金色小葫芦给了棕色野兔,称他为金灵子;把银色小葫芦给了白色野兔,称他玉灵子,两个人的名字就是这么得来的。

从此,两只野兔有了名字,很高兴,刻苦修炼增进本领。金灵子和玉灵子修炼有成后,不甘寂寞和约束,背着老婆婆不辞而

别。

老人家见他二人离去有些失落,已经习惯了孤独寂寞的隐居生活,并没有在意。她本来和金灵子兄弟俩没有关系,是相处日久的熟人而已,当然感情还是很深的。

老婆婆很快静下心来,把金灵子和玉灵子忘去,继续一心苦修。

今天,老婆婆路经这里,发现玉灵子在伤害张云燕和灵龟,十分生气,立刻收回玉铃宝贝,要严惩玉灵子。她不想伤害玉灵子性命,故而在张云燕动了杀念之时把宝刀击落。

玉灵子在苦苦地哀求,承认不辞而别带走宝贝的罪过,表白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无辜之人。今天,如果张云燕不是屡屡搅扰并且伤了自己,他也不会起杀心。他也不想要灵龟性命,想压上十年八年后再放走。

在玉灵子地哀求下,老婆婆对他修炼到这种程度也深感不易,决定带回去严加管教,督促走上正路。

说话间,张云燕有些醒悟,老婆婆的神情面容以及说话的声音,于半空中隐身现形等,很像是在青龙山见到的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

那天夜里,她被一只梅花鹿引到青龙山半山腰,正为小鹿神秘地消失惊疑不解,半空中突然响起了说话声。那位老神仙露出身形后,她看得一清二楚,觉得很像这位老婆婆。

张云燕更觉惊异,问道“老人家,很久以前的一天夜里,咱们在青龙山见过面吧?”

老婆婆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老身不记得,也没有去过青龙山,你认错人了。”

张云燕自觉不会认错,又不能完全确认,故意说道“老人家,不会错,那天夜里,就是你老人家化作一只梅花鹿,把我和青虎引到了九幽圣君的洞府处,还声称是受人之托。老人家,那位所托之人是谁呀,不会是九幽圣君那个老魔鬼吧,能告诉晚辈吗?”

云燕想以肯定的语气让老婆婆说出实情,也好证实她和师父的猜疑。

老婆婆苦笑一下,又是一声叹息“是也,非也,是是非非难理清,孩子,不要再为此费心劳神了。再说,你进入魔鬼洞府也是有惊无险,还有收获,不能说是好事,也是有益无害。飞雁,我和你的确有交情,说起来已有数千年之久,那是过命之交,感情之深无法言表。”

又是在数千年前相识,又是过命之交,张云燕认定她就是青龙山见到的那位神秘的老婆婆,那位老婆婆也说过这样的话语。这位老妇人到底是谁呢,怎么会在数千年前就认识自己呀?

如此说来,她一定是在天月国见到过这位老婆婆,并且结为好朋友。

奇怪,印象中她没有见过这位老婆婆,这位老人家到底是谁呢?

张云燕在天月国见到的女人,除了王后还有些印象,记忆中并没有别人。再说,她和王后没有密切地往来,更谈不上交情至深。

奇怪,这位老婆婆如此神秘,声称在数千年前和自己相识,她到底是谁呀?

第九九四章 意外相遇(一更)

张云燕望着空中的老婆婆,感到神神秘秘的。这位老人家看上去并不陌生,还声称在数千年前就和自己相识,有着过命之交,她究竟是谁呀?

猜疑中,云燕猛然醒悟过来,天月国的确有一位难以忘怀的女子,而且有着生死之交,就是月寒梅姐姐。难道这位老婆婆就是那个美精灵?

在远古时代的异界,除了月寒梅,张云燕再也想不到其她的女人。从面容看去,此人尽管老一些,却依然能看出姐姐的影像,很可能就是月寒梅姐姐。

云燕对突发的想法有些震惊,也很惊喜,又不敢相信,难道她真是月寒梅?难道月寒梅至今还活在人世?

张云燕很想弄明白,可是神秘的老人不想言明,即使刨根问底也会矢口否认。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不好再追问,不管是与不是,就把这位老人家当作月寒梅姐姐吧。她看着空中的老妇人,面露笑容,心里漾出了由衷的亲情和爱意。

老妇人想起一件事情,问玉灵子:“你可知道金灵子现在何处,他都干些什么事情?”

玉灵子应道:“我和兄长分手后便互不来往,偶尔相遇也不过几次,他住在哪里的确不知。至于他的所作所为,徒儿倒是有所耳闻,兄长是有些……有些行为不端。”

老婆婆闻言很生气:“我就知道他干不出好事来,等我见到他的时候,一定严惩!”

玉灵子急忙解释:“师父不要动怒,徒儿也是听说,还需要查实。”他自我辩解道,“师父,徒儿深受你老人家教诲,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日后要是查知徒儿有恶行,甘愿受罚。”

老婆婆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要叫我师父,你我之间从来没有师徒关系。至于你的所作所为,我会查清楚的,你好自为之吧。”

玉灵子叹息一声,跪拜道:“师父,不管你老人家承认与否,我今生都会认作师父。要是没有师父数千年地付出,不厌其烦地教诲,我也不会修炼有成,不会有今天的玉灵子。徒儿虽然远离恩师,但是没有忘记,每当想起师父就感激不尽。今后,徒儿再也不离开师父了,还望你老人家多多指教,最后能修成正果。”

老婆婆看着玉灵子叹了口气,没有应声。她对张云燕说:“云飞雁,老身有些担心,你日后要是遇到金灵子,他可能会对你下手,会被金铃伤害。这样吧,为防万一,我把金铃的控制咒语告诉你,一旦有事也好防备。”说罢,老婆婆把咒语悄悄地告诉张云燕,让她牢记于心。

老妇人告知,这个咒语金灵子和玉灵子都不知道,本是自己用来控制两件宝物的。金铃和玉铃两件宝贝如果响起来,只要念动这句咒语,不但伤不了自己,还能反过来伤害使用宝铃的人。

老婆婆见张云燕已经记下咒语,不再多留,带着玉灵子乘着白云而去。

张云燕虽然不能确认老婆婆是何人,但是认定她就是在青龙山见过的那位老神仙。云燕深知,这位神仙的功夫高深莫测,玉灵子都这

么厉害,可见世上难有匹敌的人。

云燕舒了一口气,感到欣慰,世上有这样的高人来维护正道,对地灵神也是制约,无极门想兴风作浪并不容易。

张云燕不能确认那位老婆婆就是月寒梅姐姐,或许另有其人。老神仙如此关照自己,她非常感激,也很荣幸,希望日后还能见到那位世外高人。

灾难过去,山林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张云燕急于去见吴云丽,和灵龟及灰兔辞别。

玉灵子走了,灵龟不用再去别的地方寻找住处,又在这个洞府住下来。

灰兔依旧跟随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像玉灵子那样,成为武功高深之人,直至修成正果。

张云燕很快见到了吴云丽,妹妹躲藏在那棵大树上,一直胆战心惊。

云燕不再耽搁,背起云丽腾空跳跃飞奔而去,不足一个时辰便来到山外。云燕见前程不再危险,便和吴云丽辞别。

张云燕想起今天的经历,又是一番感叹,可谓酸甜苦辣五味杂全,不堪回首。

几天来,云燕一直在为完成张林两家的使命奔波,为百姓们做事。她想起未完的誓愿便焦虑不已,不知何时才能了却心愿。

云燕有些沮丧,阎飞虎难觅踪影,想不到今天遇到了,可惜错失良机又让仇人逃脱。她很想除掉风之影,报自家仇恨,为百姓除去一大祸害。怎奈,那家伙飘忽不定,很难寻觅,一时间难了心愿。

张云燕想起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和“云爷”,既愤恨又担心,那两个家伙不会放过自己,一直都在追踪,说不定何时便会下手,不能不防。

阎飞虎也是被收买的凶手,恐怕没有远离自己,或许正在寻找她的去向,要严加提防。

不管怎样,张云燕对张林两家的使命不会放弃,都必须完成,一定要宰杀仇人冯家宝和阎飞虎。她要尽快完成已久的誓愿,让地下的爹娘以及义父和义母的亡灵能够瞑目。

田地里,庄稼旺盛,蔬菜油绿。清清的溪水在蜿蜒流淌,一些鱼儿正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山上山下森林覆盖,翠竹吐绿,展现着勃勃生机。

放眼望去,大地犹如画中的山水,既幽静又秀丽,让人留恋。

张云燕一路走来,欣赏着幽幽景色,倍觉轻松。她沿着小溪走去,顺手折了一根细柳条做了一个哨子,放在嘴里吹着。

云燕一边走一边观赏,溪水从两山之间流来,进入湖泊里。湖泊在山间,十分宽阔,周围有成片的树木和竹林,和碧水蓝天相伴,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她面露笑容,怀着喜悦之情融入了美景中。

张云燕来到湖边,欣赏着美丽的风光,俊秀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触景生情,一声感叹:“这世上要是没有烦恼的事情该多好呀,人们无忧无虑地生活,会比神仙还快活。”她面对平静的湖面,激情满怀地喊道,“让那些害人的家伙都死光吧!”

山间传来了阵阵的回

声,又飞向远方,在回应女侠的豪情与渴望。

“阿姨,那些坏蛋什么时候能死光呀?”忽然,远处有孩子在问。

张云燕扭头一看,在小溪里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看着自己。孩子瘦小,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补丁衣服。她一边走一边问:“孩子,你在干什么呢?”

忽然,孩子惊喜地说:“阿姨,你到我们这里来了,太好啦!”

张云燕不由得一愣,仔细一看,既意外又兴奋:“铁蛋,原来是你呀!”她高兴地跑过去,把孩子抱起来亲了好几下。

铁蛋搂住张云燕的脖子,稚嫩的小脸溢满了灿烂的笑容。

云燕问道:“铁蛋,你家住在这里吗?”

铁蛋满脸都是笑容,心里暖融融的:“我家就住在那边村子里,阿姨,你到我家去吧。”

“好,阿姨到你家去。”她想起铁蛋以前说过的话语,看着如画的景色,有些感慨:“铁蛋,你说的没有错,你们家乡真美呀!”

张云燕几次救了铁蛋,既疼爱又怜惜,这个孩子和母亲刘氏婉玉多灾多难,想起来就很伤感。现在,她意外见到铁蛋,非常高兴,自己似乎也回到了童年。

云燕想到昔日的一次次险情,依旧担心,嘱咐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玩呀,小心遇到坏人。”

“我不是来玩的,我要给爹爹抓鱼吃。”

“真是好孩子,有了鱼爹爹也舍不得吃,还是要给你的。”

“我不吃,就给爹爹吃。我爹爹被坏蛋打伤了,我给他抓鱼吃,也好快点儿养好伤。”铁蛋又问,“阿姨,你说坏蛋要死光了,是真的吗?”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睛湿润了,立刻把铁蛋抱在怀里。她见小小的孩子总是被苦难伤情缠身,很悲愤,对那些恶人更加憎恨。

云燕叹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苦孩子,太可怜了,让人心疼呀。铁蛋,这世上坏蛋很多,有贪官污吏,有强盗恶霸,还有妖魔鬼怪,他们死不光,阿姨是盼望他们都死光。孩子,你不要怕他们,世上还是好人多,坏蛋终究要遭报应的。”

“那个黄鼠狼要是不能死,他又该害人了,爹爹也要到他家里干活了。”铁蛋的小脸露出愁容,眼里有了泪花。

张云燕吃了一惊:“黄鼠狼?这里还有妖怪吗?那家伙在哪里?”

“他不是妖怪,是个大坏蛋,就住在村子里。黄鼠狼最坏了,我爹爹就是被他打伤的。”

“原来如此,那个黄鼠狼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张云燕很生气,又问,“孩子,你娘好吗?你给爹爹抓了几条鱼啦?”

“我娘好,我娘可想你了,你能来到我家,太好了。”他看着小河摇了摇头,“阿姨,这些鱼游得可快了,我抓不住它们。”

云燕安慰道:“铁蛋,不要着急,阿姨帮你抓。”

张云燕看着渴望的孩子会心地笑了,一定要满足铁蛋的愿望。

第九九五章 女神惩恶(二更)

铁蛋正为抓不到鱼着急,听说飞雁阿姨能帮助自己,高兴地笑起来:“谢谢阿姨!你要是能给爹爹抓到鱼,我就不吃菜团子了,都给你吃。”

张云燕笑了:“好哇,为了菜团子我也要抓到鱼。”说完,她把柳条哨子给了铁蛋,然后来到小溪里。

这些鱼果然不好抓,特别机灵,手还没有伸过去就游走了,云燕忙了半天一条鱼也没有抓到。她直起身来看看湖面,说道:“铁蛋,你在这里等着,阿姨到湖里抓大鱼去。”说完,她纵身一跃跳入湖里不见了。

湖边的草地上,花儿鲜艳,彩色蝴蝶游戏其间。这些动的“花儿”和静的花儿相伴,构成了一副淳朴幽雅的画卷。

铁蛋一会儿吹吹哨子,一会儿去追蝴蝶,玩得很高兴。

张云燕水里的功夫比鱼儿还好,别看在小溪里抓不到鱼,在湖水里能追着鱼儿跑。她不理睬那些小鱼,想抓一条大鱼,让铁蛋一家人能好好地吃一顿。

云燕发现水草里钻出一条大鲤鱼,有两尺多长,便飞一般地游过去。大鲤鱼见有人追来急忙躲避。云燕游得更快,不一会儿就捉住了。

那条鱼知道大事不好,在极力挣扎,却不管用。

张云燕很高兴,钻出水面喊道:“铁蛋,我抓到……”她还没说完,立刻惊呆了。

只见岸边旋风乍起,一个家伙抓住铁蛋正要飞去。铁蛋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声声令人心碎。

张云燕见到那个人,十分吃惊,原来是浑天元圣,想不到他又来这里害人。云燕知道不是浑天元圣对手,见铁蛋危机,已无法顾及,抽出宝刀纵身而起冲过去。

那条鱼重获自由,飞快地游走了。

浑天元圣见有人杀来,立刻扔掉铁蛋,抡起双鞭扑过去。他怒目圆睁,一边打一边喊;“臭丫头,又是你,前仇未报,又来这里捣乱,今天非杀你不可!”

一直以来,浑天元圣没有得到这位惊艳的美女,也没有报仇雪恨,还被云燕多次袭击,非常恼恨,怀恨在心。今日见到,他怒火又起,绝不放过,对污秽的心灵一时还无法顾及。

张云燕没有腾空驾云的本领,也没有乘风而行的功夫,在半空中刚和老贼打了一个回合,便身不由己地坠落下去,“噗咚!”一声掉进湖里。

浑天元圣紧跟着扑下来,哪知仇人沉到水里不见了。老贼没有水下功夫,无法追杀张云燕,气得大喊大叫。

他不死心,在湖面上飞来飞去搜寻张云燕,还是不见仇人的踪影,也不知道铁蛋藏身何处,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乘风而去。

张云燕在河底紧张地观察,见强敌已走,松了一口气,急忙寻找铁蛋。

铁蛋掉进湖里的草丛中,因为遭受惊吓,又被水淹,已昏死过去。

张云燕抱起孩子跳到岸上,急忙控出肚里的水,一边呼喊一边按揉,过了一会儿才把铁蛋弄醒。

铁蛋非常恐惧,看见张云燕,一把抱住不再松开,稚嫩的

身子不住地颤抖。“有妖怪!有妖怪……”他紧紧地抱住云燕,还在惊恐地寻视。

张云燕一边拍抚后背一边安慰:“铁蛋,不要怕,阿姨在这里,谁都不敢伤害你。好孩子,那家伙不是妖怪,他和黄鼠狼一样也是大坏蛋,已经跑走了,放心吧。”

铁蛋寻视周围,没有见到那个大坏蛋,才安稳下来。

“铁蛋,你家在哪里呀,阿姨送你回家去,还要看一看你爹娘呢。”

“不回去,我还没有给爹爹抓到鱼呢。”稚嫩的小脸依旧有着惊恐的神情,心里还想着伤重的爹爹。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睛又湿了,多好的孩子呀,却多灾多难,令人心痛。她一把抱住铁蛋,哽咽地说:“好孩子,你快藏到树林里去,阿姨再去湖里抓一条大鱼。”说完,云燕又跳进湖里。不一会儿就抓到一条两尺多长的大鲤鱼,急忙跳到岸上。

铁蛋跑过来,高兴得又笑又跳:“爹爹有大鱼吃啦!爹爹有大鱼吃啦!”

张云燕亲了他一下,欣慰地笑了:“铁蛋,咱们回家去吧,好让爹爹早点儿吃到鱼呀。”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有几朵云彩不紧不慢地飘在空中。风轻轻地吹过去,带来一丝凉意。

铁蛋的家在卧龙庄,村子里有几百户人家。

这里原来叫后山庄,大财主黄书堂为了给自家带来吉祥,希望儿子长大后能成为达官显贵,便把村名改为卧龙庄。

黄府的老子满怀希望,也费尽了心机,哪知黄府的儿子不争气,小时候就厌学,长大后整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

黄书堂见独生子已经无法成龙,这辈子没有本事步入仕途了,既生气又悲哀,差一点儿疯癫。

要是追根问底,他也是错怪了儿子。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且不说这句话是否有理,起码在黄书堂身上还是应验的。他一生不学无术,就是吃喝嫖赌过来的,至今未改,自然会传承给下一代。

卧龙庄尽管没有出现龙,名字还要继续叫下去。

黄书堂是本村最大的财主,家产无数,又很吝啬,即奸诈又凶狠。他为了收刮民财,为了自己的喜好,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人们痛恨这个欺人的恶霸,背地里都叫他黄鼠狼。对这个雅号,不知道他本人知不知道,时间这么长了,难保不传到他耳朵里。

张云燕背着铁蛋进了村,走了不远,就见前边一个大户门前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十分热闹。

铁蛋满脸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那就是黄鼠狼的家,我恨死他了,神仙要是能放火烧了他家该多好呀。”

“他这么坏,神仙一定会来烧他家的。”张云燕放下铁蛋走过去,向看热闹的人询问,“他们是要娶亲吗?”

“看来你是外乡人。”那个人叹了口气,小声说:“黄鼠狼打赢了官司,华知县也下了大狱,他们是在庆贺呢。唉,这世道,好官都自身难保,更不要说老百姓了,去哪儿说理呀。”

忽然,黄府的一个家人走过来,看着张云燕手里的鱼,赞叹道:“这条鱼真大呀,还是活的呢,是来送礼的吧?”

张云燕看了看他,又哼了一声:“我是来送葬的。”

那个人喝道:“今天是黄府大喜之日,不许胡说八道。这条鱼卖给我们吧,也好添些喜气。”

“行呀,就怕你们买不起。”

“一看你就是外来人,对此地一无所知。告诉你吧,我们黄家可是全县有名的富户,不要说是一条普通的鱼,它就是金子做的,我们也买得起。”

张云燕哼了一声:“我是不了解黄府,可是你更不了解这条鱼。我就说一说它的身价吧,这条鱼可是天底下难寻的宝贝,它张开嘴就能吐金子,说句话就能坐高官,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是个无价之宝。”

那个家人见云燕说得神乎其神,眼睛瞪得老大,并不相信。

张云燕扫视一下黄府,神情很不屑:“看上去,这个深宅大院倒是有些钱财。不过,把黄府的全部财产都拿出来,再加上你们这些狗奴才,也不够一片鱼鳞钱。”

“放屁!你敢骂我,我打死你!”说着,那个家人怒火上冲,挥拳就打。

张云燕抓住腕部一拧把他背过来,接着施展惯用的手法——对着屁股就是一脚,把这家伙踢得趴在地上。

这个恶奴身不由己地和地面紧密“亲吻”,嘴也“亲”破了,鲜红的血渗出来,疼得不住地哼叫。

张云燕怒道:“哼,真是跟了什么人就学什么样,你这个狗奴才也和主子一样,会啃地皮了。你也不想一想,地皮是那么好啃的?”

看热闹的人哄地一下笑起来,十分开心,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

那家伙嗷地一声爬起来,刚要和张云燕厮打,又被人喝住。

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过来,看了看张云燕和家奴,哼了一声。他眉头皱起来,说道:“今天是黄府大喜之日,你们吵闹什么呀,真不识好歹,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那个家奴一边丝丝哈哈地哼叫,一边吐着嘴里的灰土,神情既痛苦又恼怒:“大管家,这个丫头出言不逊,还踢我一脚。你瞧,我的嘴都破了。”说着,他眉头紧皱,还在丝丝呵呵地呻吟。

“咦,你是不是摔晕了,怎么上下不分了,要弄清楚,那里是屁股,一直在放臭屁。”张云燕秀目圆睁瞪着那家伙,发泄心中的怒气。

乡亲们闻言又哈哈地笑起来,依旧那么开心,那么畅快。

大管家打量着张云燕,从这身打扮就知道不同寻常,看来是找茬闹事的。他想了想,说道:“丫头,不能因为你搅了黄府的好日子,咱们过后再算这笔账。”

大管家狠狠地瞪了云燕一眼,又扫视围观的乡亲,一声不吭,和那个家奴气冲冲地回去了。

张云燕不再理睬,不屑地看着两个奴才进入黄府,才跟随铁蛋回家去了。

第九九六章 胡作非为

张云燕惩罚了黄府的恶奴,心里畅快一些,跟随铁蛋回到家里。

铁蛋家的房子很破旧,墙泥有的已经脱落,屋顶和墙面也有些发黑,屋子里收拾得比较干净。

铁蛋的父亲躺在床上。母亲刘氏婉玉满脸愁容,正在洗洗涮涮。

铁蛋高兴地跑过去:“娘,快看,飞雁阿姨来了,还给咱家抓来一条大鱼呢,快看,这鱼多大呀!”

刘婉玉见到恩人,十分意外,也非常高兴,急忙让张云燕坐下来。她满脸的愁容瞬间散去,红润的娇容如同花儿一样,绽放出了兴奋的......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九六章胡作非为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九九七章 火烧黄府

天黑下来,已经有星星在闪烁。起风了,吹得枝叶不停地晃动。

村子里早已安静下来,不时传出了狗吠声。除了黄鼠狼家有许多灯火,别处一片漆黑悄然无声。穷人家不舍得浪费灯油,有的已经早早地进入梦中。

张云燕和铁蛋睡在外间屋里。铁蛋躺在那里听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云燕看了看他,默默地笑了,又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呀,他和自己一样命太苦了,令人心疼。”她又是一声叹息,把布单给铁蛋盖好。

过了一会儿,里屋传出鼾声。张云燕悄悄地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屋门,纵身一跃没有了踪影。

此时,黄书堂还没有睡,他心情舒畅,正在客厅里和狐朋狗友们说说笑笑。

大夫人和二夫人在后宅屋內,一边喝茶一边谈论女人间的事情。

小夫人嫌她们老气横秋,不愿意掺和,独自在房间里翻看男情女爱的画书。

这时,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正是黄鼠狼那个不务正业的儿子。

这位黄少爷叫黄飞龙,吃喝嫖赌无所事事,不但没有让黄书堂如愿——飞龙腾达得坐高官,反倒成了老子的一块心病。黄少爷并不在乎老子的感受,只想着如何吃喝玩乐随心所欲,对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很满意。

黄飞龙看了看趴在床上的小夫人,无声地笑了。他凑到小夫人跟前,笑嘻嘻地说:“我的小娘,你还有这种宝贝呢,快让我看一看。”

“去,去,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捣乱。”小夫人没有看他,也没有动,依旧在翻看画书。

“我就是来找你的,也是我现在应该干的事情。我的宝贝,一天没有见到怪想你的,快让我好好地看一看吧。”说着,他趴在小夫人身边亲吻一下。

小夫人笑了,媚眼闪了一下:“我正看书,哪有时间理你呀,快走吧,又来捣乱。”

“你看你的画书,我就看你这本‘书’,两不耽误。”黄飞龙笑嘻嘻地说,“宝贝,你是不是看得闹心了,不如让我来服侍小老人家吧,也好实实惠惠地享受一番,省得这么闹心。”

小夫人一边推一边说:“你胆子太大了,都还没睡觉,让人看见怎么得了呀。你快走吧,现在不行,有人进来就坏事了。”

“不用怕,我已经把院门插上了,谁都进不来。”

小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少爷,你还真想办呀,可惜不是时候,我可不敢奉陪。”她亲吻一下,叹道,“插门有什么用,来了人也不能不开。一会儿你爹爹就来了,让他看见还不打死你,快走吧。”

“不用怕,我爹爹正和别人谈得高兴,一时半会儿不会来的,尽管放心吧。”

“不行,我可没有你那个贼胆。你是黄家的独苗,老爷知道了也不能要你的命。我可不行,还不把罪过都推倒我身上呀,不把我休了也会扒层皮。你实在难受就去找别人吧,

我可不敢留你,快走吧。”

黄飞龙哼了一声:“别人哪有你好呀,和她们在一起没有意思,我最喜欢你了,就想和你亲近。”

小夫人哼了一声:“这么说,你搂抱的女人还不少呢,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路货色。”

“我和爹爹是一路货色就对了,不然怎能是父子呀。”黄少爷毫不在乎,嬉皮笑脸动手动脚。

小夫人被他缠磨,有些无奈,叹了口气:“现在真不行,快走吧。”

“哼,那个老家伙也没有本事,还整天缠住你不放,真是个老色鬼!”

小夫人咯咯地笑起来,对他脑门点了一下:“你这个不孝的家伙,还敢骂你爹,就不怕老天惩罚你?”她哼道,“你们爷俩谁都不要说谁,就是两个大色鬼。”

黄飞龙见她执意不肯,叹了口气:“算了,我明天再来陪伴小老人家吧。”说完,他去找丫鬟鬼混了。

黄书堂送走了客人,便回到小夫人房间,随即亲了她一下。

小夫人秀眉微皱,立刻推开他:“满嘴都是酒气,熏死人了。”

黄鼠狼嘿嘿地笑了,脱去长衫说:“酒是男人胆嘛,我全靠酒劲呢。今天是我黄家大喜之日,咱们好好地庆贺一番。你等着,我去漱漱口。”

黄鼠狼拿起杯子刚喝了一口水,忽然外面喊起来:“着火啦!快救火呀!”他突然受到惊吓,被水呛得咳起来。

这家伙什么都顾不得了,慌慌忙忙地跑到外面查看,才发现后面两栋房子已经烧起来。他惊恐不已,急得大喊大叫:“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家人们慌得跑来跑去,一边扑打一边泼水,可是已经晚了,火势冲天无法扑灭。

黄鼠狼又着急又心疼,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我的房子呀,我那些好东西呀……”

忽然,有人大喊:“黄家人听着,你们罪恶多端,已经犯了天怒,火德星君派我下界警告你们。你们速退还所占田产,要散财与民,如果不照此办理,我可要杀人了。切记,切记,小神去也!”话音刚落,就见火光中飞起一人,直奔夜空,眨眼间不见踪影。

黄府众人望着漆黑的夜空,都惊得目瞪口呆。

黄飞龙正和丫鬟相拥嬉戏,听到喊声吓得浑身发抖。他急忙穿起衣服,跑到黄鼠狼跟前哭丧着脸问:“爹爹,天神要惩罚咱家,怎么办呀?”

“是呀,怎么办呀?”黄鼠狼急得直皱眉头,已六神无主。他亲眼看到了事情经过,看到了放火的神仙从大火中飞上天庭,深信不疑,十分惶恐。

大管家走过来,说道:“老爷,你明天去县里找胡大人吧,请他多派一些官兵来保护黄府。”

黄书堂叹了口气,已经没有主张,只能去请知县帮忙。

这一夜,他哪能睡得下,一场大火烧毁了好心情,没有心思庆贺了。他一边看着家人们收拾残局,

一边思虑:“唉,如此下去可怎么得了呀,家业不但要被毁掉,全家人的性命也堪忧呀……”

第二天,黄鼠狼带着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早早就动身了,要请胡得力派人保护黄家。他来到县衙一看,没想到这里已经乱成一团,眉头微皱疑惑不解。

原来,昨天夜里,那位神仙也光顾县衙,不但烧了后宅,还险些伤及胡知县。神仙已经留下重话,胡得力必须释放华时雨,还要恢复原来的官职,否则定杀不饶。

此时,胡得力也是性命堪忧,正如同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主子在上,他不敢私自改判华时雨无罪释放,更没有权力让华时雨官复原职,恐怕难逃一死了。

“胡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吧,这可是要死人的!”黄鼠狼哭丧着脸,不停地催促派人保护黄家。

胡得力眉头紧锁,两手一摊,十分无奈:“唉,我有什么办法呀,你也看到了,我已自身难保,都要愁死了……”

“唉,我家里人心惶惶,大人快派一些官兵驻守卧龙庄吧。”

“那是神仙闹事,官兵又有什么用,也没有能力和神仙抗争。再说,我这里人手还不够呢,哪有人可派呀。黄老爷,你自己想想办法吧,我真是无能为力了,抱歉,抱歉。”

黄书堂白跑一趟,又气又急,忧心忡忡地回到家里。他看着被烧毁的房屋,想到神仙的严厉警告,既心疼又恐惧,无法可想,在无奈地叹气。

他愁眉苦脸左右为难,要是按着神仙的话去办,归还农田散发银两,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这绝对不行,那是白花花的银子,是上好的良田,吃到嘴里的肥肉哪能吐出来呢。

黄鼠狼是个吝啬鬼,让他舍出一两银子都难得很,更不要说如此大吐血,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黄鼠狼深知,如果不退田散银,身家性命就要不保,黄府的家业也要化为灰烬,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可是,他真要是按着神仙所言去办,也照样活不了,白花花的银子给了别人,上好的良田不再属于自己,必会心痛而亡。

这家伙向来都是飞扬跋扈无人敢惹,没想到还有今天,真正尝到了被人威胁有多可怕。他已经被逼上绝路,无法可想,不管怎么办都要大吐血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其实,光临黄府和县衙的不是天神,而是张云燕。云燕想惩罚这些恶人,被铁蛋一句话提醒,于是乘着夜色假扮天神警告他们。她轻功极高,又不畏惧烈火,纵身一跃百丈有余,让人不得不相信是天神下凡。

大管家说道:“老爷,我想起一个人,他本领非凡无人能比,是个难得一见的奇人。那个人我认识,他来此地已经好几天了,正在县城里玩耍。”

黄书堂看了看他没有说话,那个人本事再高又有何用,还不是凡人一个。胡得力说的对,那是神仙闹事,谁有本事敢和神仙作对,不是送死嘛。

第九九八章 引狼入室

大管家见主子没有说话,知道对自己所言并不相信,默默地摇了摇头。

他不死心,又劝道:“老爷,那个人非常厉害,不但武功超群,还和许多高人交情甚厚,和妖魔鬼怪也有来往,的确不是凡人。”

黄书堂闻言精神一振:“哦,他真的和妖魔鬼怪有来往吗?”

“老爷,我还能说谎嘛,这是真的。昨晚的事情说不定是哪位高人所为,或者是妖魔作祟,如果把那个人请到黄府坐镇,闹事的人就不敢再来捣乱了。那个闹事之人如果是他的朋友,就更不用害怕了,此事自然会平息。”

黄书堂正走投无路急得不行,一听此言非常高兴,让大管家快去请那位高人来保护黄府。

他很急切,很祈盼,也看到了希望,或许黄家于危难之时有了转机。他渴望那位高人能保护黄家解脱危难,一切平安。

太阳落山的时候,大管家带着那位高人赶回来,想不到此人是风之影。

黄鼠狼见苦苦盼望的人来到黄府,十分高兴,吩咐摆下宴席盛情款待。

席间,阎飞虎一边吃喝一边自我吹嘘。陪同的人随声附和,也大力吹捧。

黄书堂见阎飞虎这么年轻,心里有些不托底。怎奈黄府已经大祸临头,没有人能救自己,只能仰仗人家了,但愿能保护黄家平安无事。

他端起酒杯,说道:“阎侠士,你年轻有为,真乃英雄也!现在黄府有难,老夫请你到来,多有烦劳,请务必帮助黄家逃过此难。来,我敬你一杯!”

风之影满面春风,一杯酒下了肚,更加兴奋,也更傲慢。他不无得意地说:“黄老爷,此事不难办,凭我的本事,前来闹事的人也不敢再放肆。我认识一些声名显赫的朋友,都是过命之交,如果是他们前来打扰,就更不用担忧了,不但不会给黄府添麻烦,还会成为好朋友。”

黄鼠狼见管家所言不假,此人果然神通广大,才安下心来,但愿能为黄府解除灾难,能和那位闹事的神仙成为好朋友。

阎飞虎笑了笑,又道:“黄老爷,我每天夜间都要修炼内功,为此,有点儿小事还请老爷安排。”说着,他看了看大管家。

黄鼠狼咽下嘴里的菜,满口应承:“老夫虽然对武艺一窍不通,但是有所了解,你们武林之人都要修炼内功。阎侠士只管说吧,老夫说句大话,在这地界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情。”

管家说道:“老爷,阎侠士每天夜里要采阴补阳修炼功夫,需要女人助一臂之力,请老爷安排一下。”

黄书堂闻言不由得一愣,没有听说修炼内功还要女人陪伴呀?

他尽管对修炼一窍不通,不过对这种事情却老于世故,自己有生以来就是这么过来的,一夜没有女人陪伴修炼都觉得难受。他已经明白此话之意,无声地笑了笑,此人如此年轻,自然会迷恋女人。

他见阎飞虎对此事如此隐晦,不好言

笑,故意板起面孔认真地说:“小事一桩,我这就打发人去弄几个标致的女子来侍候……来帮助阎侠士修炼。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你只管说来,我会全力处置,不会影响修炼大事。”

风之影笑了,又道:“我每天都要采集女子的阴元之气修炼内功,年轻漂亮的女子元气旺盛,对修炼可是大有益处。”

黄书堂暗自感叹,此话不假,自己很少去大夫人和二夫人那里,不就是贪恋小夫人年轻漂亮嘛。他默默地笑了笑,想要漂亮女人只管明说就是了,何必妆扮得冠冕堂皇一本正经,要做婊子还想立牌坊,不是多此一举嘛。

阎飞虎又道:“黄老爷,这种事情容易引起误会,不宜张扬,不要大动干戈才好。”

黄鼠狼应道:“阎侠士放心,此乃小事一桩,无需大动干戈。说实在的,即使张扬出去也无妨,没有人敢对我黄府有不敬之举。”

阎飞虎笑了笑:“黄老爷,我是怕闹得村里不得安宁,会惊扰闹事之人,要是那家伙不敢前来,可怎么了结此事呀?再说天色已晚,在村里找女人也不方便,你府里的人这么多,女人也不会少,找几个年轻漂亮的不会为难吧。实在不行,过了今夜再说吧。”

“还是阎侠士想得周到,这样吧,我府里丫鬟婆子有十几个,你看中哪个只管叫去相陪,一个不够就多找几个,不能耽误修炼。如果不满意,明天再让人去村里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来陪伴。”

风之影很高兴:“黄老爷果然爽快,如此一来,我更有把握办好所托之事。至于人数嘛,也不需要太多,每夜有两个女人陪伴修炼就够用了。”

“好吧,一会儿就把丫鬟婆子都叫来,让阎侠士挑选几个,每夜让她们轮换陪伴,不但有新鲜感,还能养精蓄锐,然后供你修炼内功。”

阎飞虎很高兴:“还是老爷想得周到,每天换了新人,也能采集到更多的阴元之气,修炼起来更有力,效果会更好。”

黄书堂喝得高兴,让三位夫人出来见一见难得的贵客,对她们的惶恐之心也能有所安抚,免得再担惊受怕。

三位夫人接连而至,先后向风之影道过安,然后坐下来。

阎飞虎对大夫人和二夫人不再理睬,见小夫人非常年轻,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长得眉清目秀楚楚动人,心里随即痒起来。他没有想到黄府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他一边喝酒一边色眯眯地看着小夫人,不时地用眼神挑逗。

小夫人心里也乱起来,她见风之影年轻英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美男子,芳心波动不已,芳魂也被不安分的眼神勾了去。

她心中爱恋,思念渴望,满脸都是笑容,贪恋美男子传来的爱意柔情。一旦有了机会,她便飞个媚眼过去,表达一下心意,勾引一下美男子的心灵。

阎飞虎见她眉目含情,媚态撩人,知道已经心动,更加飘飘

然,不时地用话语挑逗勾引美女。

黄鼠狼就是一个玩弄女人的色狼,深谙此道,可谓风月场上的老手。在他面前,这种传情递爱的眼神和话语,哪能溜过他的眼睛和耳朵,立刻警觉起来。

黄书堂见二人你勾我搭眉来眼去,知道事情不妙,心绪难安。他坐不住了,立即把三位夫人打发回去,阻断了两个俊男美女互相间的勾搭传情。

小夫人一走,阎飞虎心里随即凉下来,觉得寡淡无味,一脸怅然不再说话,闷头喝起酒来。

黄鼠狼没有理睬,为及时阻止了闹心之事舒了一口气,小夫人是自己的,这家伙再想也是做梦。

他见气氛有些冷淡,也怕阎飞虎喝醉误事,就此结束吧。他劝道:“阎侠士,天已经不早,该休息了。”他吩咐大管家,“去把丫鬟婆子们都叫过来,除了年龄大的一个都不要漏掉,让阎侠士挑选。”

风之影摆了摆手,一脸的不高兴,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不用了,我还有点儿事,改日再来吧。”

黄鼠狼见阎飞虎面露不满,落地的心又悬起来,这位高人心中不悦可不是好事,会误了黄家大事。他叹了口气,知道是因为小夫人惹的祸,急得不知道该怎样办了。

这是黄府,是他的家,阎飞虎如此不给面子,竟然要打小夫人的主意,也太过分了,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黄书堂很生气,又不敢得罪好容易请来的高人,这位是黄府仰仗的靠山,不能计较,还是睁一眼闭一眼地过去吧。他是黄府的主人,那是自己的夫人,这家伙想也是白想。

说起来,此事不能怪别人,是他自己惹的祸,明知道这家伙要找女人过夜,偏偏把夫人们送到面前,也太大意了。

黄鼠狼因为一时高兴过了头,才失去戒心,给了风之影这个机会。他也不会想到尊贵的客人不按常理出牌,连主人的面子都不给,实出意外。他见这家伙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想占有自己的夫人,既生气又无奈。

黄书堂满脸愁容,哪能让自己的夫人去陪别人睡觉呢,何况还是最心爱的小夫人,绝对不行。

不要说阎飞虎是外人,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和小夫人睡了很久,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小夫人是心头肉,除了他谁都不能碰。

大管家看得明明白白,知道其中原由,立刻凑过来,悄悄地说:“老爷,不能让阎侠士走,此事已经闹得府里惶恐不安,是要出人命的,必须让他留下来保护咱们。”

黄鼠狼已经被“神仙”闹得恐惧不已,六神无主,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这位高人,确保黄府无忧。

可是,阎飞虎对府里的丫鬟婆子已经不感兴趣,他一时又不能去村里强逼女人们来陪伴,能有什么办法呀,急死人了。再说,这家伙已经认定小夫人,别的女人无法满足他的要求,真是毫无办法了。

第九九九章 痛苦的抉择

黄书堂见阎飞虎有心于自己的小夫人,既恼恨又无奈,在暗自叹息。那是自己的夫人,还是最心爱的夫人,怎能让别人拥睡呢。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难道得罪这位高人让他愤愤离去吗?若如此,谁来阻止神仙作乱呀?谁来保护黄府和自己的性命呀?

一个不得已的念头冒出来,难道真要舍出小夫人吗?

不行,绝对不行,黄鼠狼冥思苦想没有办法,愁眉苦脸摇头叹气。

大管家又凑过来,小声说道:“老爷,阎侠士是想让……让三夫人……陪同修炼,......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九九九章痛苦的抉择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〇〇章 赔了夫人

黄书堂被逼无奈,不得不把小夫人送给可恨之人。

阎飞虎见心爱的美女已经到手,十分兴奋,那颗污秽的心灵终于得到满足,也更不安分了,恨不得立刻把心爱的女子揽于怀中。

美女的吸引力真够大的,让他如此慷慨激昂,表白的话语很响亮,可以说掷地有声,似乎要和黄府共存亡。至于如何兑现,他想都没有想,也没有放在心上,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才是最重要的,哪有心思去管黄鼠狼。

黄书堂心中哀叹:“我哪是爽快呀,更不是大度,是被‘神仙’和你逼的,才不得不把小夫人让给你。哼,你倒是满意了,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他想一想心肝宝贝要被这家伙拥睡,疼得心都抖起来,实在没有办法呀。

大管家也松了一口气,黄府总算有救了,对老爷能舍出小夫人也很意外。他深知,老爷也是被逼无奈,有苦难言呀。他叹道:“我家老爷如此真诚,还望阎侠士多多尽力,保护黄府的家业和老爷性命是重中之重。”

阎飞虎立刻应道:“黄老爷放心,此事都包在我身上,绝不会让那家伙再来黄府闹事。”神仙来不来黄府闹事说不准,他能占有心爱的美女,能抚慰那颗污秽的心灵,这才是最渴望最高兴的事情。

黄书堂叹了口气:“阎侠士说出此话我就放心了,要是能解了这场灾难,你想住多久都行。到那时,我在村里多选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子相陪,一定让你舒心满意。”

此时此刻,小夫人才是最心痛的,他哪能放得下。可恨之人如果真要长久住下来,他一定把心肝宝贝收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这家伙搂抱。

风之影闻言更加兴奋,已经按捺不住:“好,此事平息后,我在黄府住些日子,倒要看看你们这里有多少美女。”

说归说,他心里明白,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子再漂亮,也比不了黄府的小夫人。穷人家的女子整日劳作,风吹日晒,娇容再好也难保住,神情风韵也要减少几分。

小夫人则不同,容貌娇艳,身形可爱,还妖媚迷人,神情话语也令人心醉,他的灵魂已经融入了小夫人体内,怎能舍得。到那时,不管黄老爷如何阻止,他想做的事还会照做不误,没有人能管得了。

黄鼠狼心里苦涩,已经没有心思挤出笑脸和他谈论此事,暗自叹了口气。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伤透的心无论如何也不能平复了。

他没有地方排解恼恨痛苦的情绪,只能心里哀叹:“我的宝贝呀,把你舍出去也是无奈,为了黄府平安,为了我能安然无恙,咱们只能忍耐一时了。唉,怎么会……会这样呢,想一想都心痛,怎么会这样呢……”他满脸都是愁容,十分沮丧。

黄鼠狼一辈子都是算计别人,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吃了这个哑巴亏,还如此可怕,如此心痛。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反误了卿卿性命。

风之影的魂早已经附在小夫人身上,没有心思再和黄书堂消磨时间,要随魂而去了。他说道:“我喝得有些头晕,要去后面休息,不打扰黄老爷了。”

可怕的一幕就要上演了,黄鼠狼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痛得身子接连抖了几下。他眉头紧皱默默地哀叹,没有办法阻止接下来的一幕幕,也没有办法改变剧情。

他不能阻止,也没有能力改变剧情,强压心中的怒火和痛苦,不得不让大管家带着阎飞虎去了后院。

黄书堂看着可恨之人离去的背影,正奔赴自己夜夜光顾的安乐窝,心里涌出一股难以忍受的酸苦,随之颤抖起来。他连声哀叹,不敢再想这件痛心事,离开客厅独自向后院走去。

这个悲剧的女主角没有变,还是心爱的小夫人,男主角却换了别人,可怕的情景已经眼睁睁地发生了,黄鼠狼怎能不想,怎能不痛苦。此时此刻,他那颗心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不亚于“天神”作乱给予的痛苦。

此事此情尽管痛如刀绞,他也只能认了忍了,搜遍理由在自我开导,也是极不情愿地自我安慰。他告诉自己,暂时会有所失,却能换回自己的性命,日后小夫人还是自己的,那又是日久天长,从长远看还是很划算的。

黄书堂想到小夫人,心肝宝贝和那个家伙眉来眼去勾搭的情景又闪现出来,不由得心生恨意。他暗自骂道:“你也太不自尊,当着我面还敢和那小子勾搭,也是个贱人。哼,现在你如愿了,能和那家伙搂抱在一起了,也太可恨了,等那小子走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想到小夫人对阎飞虎已经有意,睡在一起必定生情,更加心痛。还是那句话,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男主角,一切都不由自己做主了,只能由另一个男人来演这场戏。这本来就是爱情戏,男女主角生情也是必然的,他没有办法介入,也没有能力干预。

再说小夫人,她正如黄书堂所想,的确对俊美的阎飞虎一见钟情。她回到自己屋里,便在桌旁坐下来,用手支着头还在思念。

风之影好像就在眼前,健壮的身体、俊美的面容、挑逗的眼神、揉心的话语……无不令人心醉,她于思念中不时地露出笑容。

小夫人暗自叹息:“多俊俏的人呀,这样可心的男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呢,要是能和他在一起耳鬓撕磨一番,那该多好呀……”

想着想着,她脸色潮红,热流涌动,春意泛起不再平静。她越想越爱,忘情地闭上眼睛,芳心又飞到了美男子的身边,似乎已经和心爱美男相拥在一起。

这样的幻想是虚无的,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有了幽怨的情绪,不要说和心爱的美男子搂抱,就是促膝谈心也难呀。心爱的人就像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即,她只能做一做美梦。

“吱——”屋门开了。

小夫人吓得身子一抖,急忙睁开眼

睛,回头一看不是老爷,而是风之影。她见心上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吃了一惊,转眼又很高兴,芳心砰砰地跳起来,有些羞涩。

小夫人脸色羞红,随口说道:“阎侠士来了,快请坐!”

面对美貌迷人的小女子,风之影早已按捺不住,哪还顾得客套,过去就把美娇娘抱住:“哥哥想死你了,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

小夫人所思所想忽然成真,又惊又喜,娇容更加羞红,毫不犹豫地和心爱美男抱在一起。

惊喜的瞬间过去了,她虽然正在思念爱恋风之影,却不敢胡来,吓得一边推拒一边说:“阎侠士,快放手,老爷就要来了,要是被老爷看见可怎么得了呀。”

“妹妹放心吧,黄老爷今晚不来了,咱兄妹二人要过一个美好的良宵。”

“哥哥不知道,老爷每天都来我这里休息,很快就要到了,千万不能被他看见。”

阎飞虎笑了:“我已经说过,黄老爷今晚不过来了,是他让我来陪妹妹的,你就放心吧。”不安分的嘴和手立刻行动起来。

小夫人很吃惊,张口结舌地说:“这……这不可能,老爷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做呀。”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老爷怎能让别人来呢,这决不可能。

阎飞虎哼了一声:“他是舍不得你,更舍不得自己的命。那个老家伙精明得很,知道性命比你更贵重,把你舍给我,还不是为了让我保护黄府,保住那条老命。”

“这是真的?真是老爷让你来的?”她难以置信,怀疑中有了惊喜的神情,被心爱美男弄得春意泛起,更加渴望。

“妹妹,你怎么还不相信呀,老爷真不来了,是他让我来陪你过夜的,不然我也不会大摇大摆地到你这里来呀。再说,是管家带我来的,否则也找不到这里。妹妹,不但今夜咱们俩要共度良宵,这几天都是你我欢聚的好时机,就安下心来吧。”说话间,不安分的嘴和手依旧在行动。

小夫人听到飞来的喜讯很吃惊,也很高兴,娇容红润有了光彩,眼睛也亮了许多。心愿达成,她不再担忧,春意升腾更加渴望,也有心思回应了。

房间里,有了喘息莺啼声,伴随着柔情的话语,两个迷恋的人儿陶醉在爱河中……

夜,来来去去不辞辛劳,敞开浑厚博大的胸怀拥抱普天下的生灵。人们在欢娱,鸟兽在欢聚,不时有虫儿争鸣,在吐露各自的心声。

房间里,春风习习,云飞雨急,明亮的幔帐内,飞出了一阵又一阵欢声笑语,惊动了外面的生灵……

幔帐里烛光闪闪,照亮了这对男女,也给屋外送去了光亮。此时,有一只怨恨愤怒的眼睛,透过窗洞紧盯着屋内薄薄的幔帐。那只眼睛属于黄鼠狼。

原来,黄书堂和二夫人缠绵后,又想起小夫人,借口查看庭院安全出了屋门,径直来到小夫人房前。

第一〇〇一章 再探县衙(一更)

黄书堂想起小夫人就痛苦不已,想到心爱之人正和那个可恨的家伙搂抱欢娱,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尽管痛苦,恨意难消,却无法阻止可怕的现实,滴血的心灵无法安宁,要去探听一下动静。他径直来到小夫人房前,见屋里有灯光,还有了欢声笑语,饱含着柔情蜜意,十分忘情,心里一阵苦涩酸痛。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完全是两个世界,屋内是娱乐的天堂,院子里是可怕的地狱。偷窥的人身在“地狱”看着“天堂”,气血攻心异常难受。

黄书堂已经怒火满胸,屋内本是自己的欢乐窝,却被外人占据,怨恨之气充满了身心。他哼了一声,暗暗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尝到新鲜了,到现在还不住手,实在可恨!你也是个小骚货,是个小荡妇……”

他心里在骂,嘴却紧紧地闭着,不敢惊动“天堂”里的两个快乐的人。

黄鼠狼不想就此罢休,又把窗纸撕开向里看去,幔帐内亮而朦胧,隐约见到一个身影。那本该是他的身影,是他的作为,现在却换成别人,太可恨了。更可悲的是,那个身影下面就是心爱的小夫人,他怎能不愤怒,怎能不心痛。

黄书堂愤怒地看着,恨得咬牙切齿,那个朦胧的身影,放荡的嬉笑声,在生生地撕扯他的五脏六腑;时高时低的欢声笑语,重重地撞击着怨恨的心灵。

黄鼠狼愤怒地看着,恨得咬牙切齿,那块肥美的土地本应该由他来耕耘,此时此刻却被外人播种,痛得心里在流血。

房间里的这一幕,本该是他的春光美景,此时却成了别人的艳丽风情。他难于接受,也只能接受,无法忍耐,又不得不忍耐。

黄鼠狼愤怒地看着,恨得咬牙切齿,看得怒火攻心。他尽管非常痛恨,却不敢闯进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甚至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黄书堂太痛苦了,也太无奈了,只能忍了又忍,不敢再看下去,害怕气倒在这里,急忙如丧家之犬俯首而去。

在黑暗可怕的“地狱”里,空无一人,十分安静,被“天堂”里的欢声笑语搅得无法安宁。

“天堂”里,欢声笑语飞到外面,虫儿惴惴不安停止了鸣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给幽静和安详。

此时,黄鼠狼如果还在这里,一定会气得昏死过去。

这一夜平安无事,黄书堂恨意难消,也为黄府安然无恙地度过一夜感到高兴。

他痛恨阎飞虎占有了小夫人,也觉得那小子的确不是凡人,竟然把来闹事的家伙镇住了。不管付出了多大代价,有多痛苦,有这位高人来保护家园,他也能放心了。

黄鼠狼见小夫人的神情不同于往日,娇容红润满面春风,神情愉悦百媚具生,恨意又起。

他那双冒火的眼睛瞪得溜圆,恨恨地说:“瞧把你美的,就像过了一次洞房花烛夜似的,你跟我在一起为什么没有这么大的兴头呀?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

份,要自重一些,不能浪得没了边际,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小夫人不敢顶撞,又不得不说:“老爷,这是你安排的,妾身哪敢违抗。我不能不听阎侠士的,他想怎样都得顺从,还要小心奉陪,哪敢得罪呀。昨夜,贱妾也是战战兢兢地过来了,很怕对阎侠士有所怠慢,要是惹他不高兴,就会影响黄府大事,也让老爷操心不是。”

黄鼠狼无话可说,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安排的,怪不了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阎飞虎,是他占据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可是,那家伙得罪不起,不要说怒骂惩罚,就是重一点儿的话语也不敢说。还是那句话,他只能认了忍了,谁让黄府有求于人家呢。

黄书堂对穷苦百姓可以随意欺凌,对所求的高人哪敢呀,有得就要有失,痛苦地付出是必须的。

他轻叹一声,不再责怪,仔细一想,小夫人已经被人家睡过了,即成的事实无法挽回,只能哀叹,只能忍了。他满脸苦涩摇了摇头,心肝宝贝已经失身,可恨之人已经占了便宜,何必再计较接下来,就让那家伙再睡几天吧。

黄鼠狼还在自我安慰,为了保住家产,为了身家性命,必须舍出小夫人。他这么做没有错,有失才能有得嘛,从远处着想也算有所值。

况且,痛苦地舍弃是暂时的,过后还是自己的娇娘,这块肥沃的土地依旧由他来独自耕耘,而且日久天长。这几天情况特殊,就当良田遇到灾情荒废了,他过后再行云布雨重新耕耘吧。

这一夜,张云燕又去县城找那个贪官胡得力,黄府才平静地度过了一个夜晚。

昨夜,云燕来到县衙各处观察,寻找下手的机会,要除掉那个害人的贪官。她见胡得力正在客厅里和别人议事,前院有许多军兵站岗巡逻,戒备森严,为了不惊动众人没有下手。

另外,云燕想到了大牢里的华时雨,如果杀了胡得力,就没有人能放出华大人,恐怕难逃牢狱之灾,或许还会给华大人招来杀身之祸。她平复一下仇恨之心,决定先留下狗官,于是来到后宅。

县衙后宅,到处都被火把照得通明,有许多官兵守卫巡逻。他们害怕打扰内眷,都在外围巡查守护。

夜间,女眷们提心吊胆,不敢出来走动,后院比较安静。

张云燕尽力躲避,悄悄地查看,来到一座院门前。院门插着,她见附近没有人,便轻轻地跳入院内来到屋门前。

屋门也插着,屋里亮着灯,还有男女的说话嬉笑声。

张云燕在窗纸上轻轻地捅个小洞,然后向里看去,果然有一男一女。这二人坐在床边,互相搂抱亲吻。

那个男人有三十多岁,长得五官端正身体壮实。那个女子二十出头,既年轻又漂亮,可谓难得一见的美女。

那个女子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走吧,老爷也快回来了,要是被他看见就麻烦了。”

男子一声叹息:“我真

想和夫人一起高高兴兴地过一夜,今天是不行了,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机会。”

女子笑了:“明天再说吧,老爷事情很多,又很挠头,或许能有机会。你走吧,明天再见机行事吧。”

那个男子依旧搂抱着女子,一边亲吻一边说:“还有时间,大人正在商量事情,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

女子问道:“他在商量什么事呀,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是一桩命案,大人收了凶犯家的银子,在商量怎样把案情翻过来,也好尽快放人。”

那个女子秀眉微皱叹了口气:“神仙正在此闹事,他还有心办案,就不能先放一放吗?再说了,干这种昧良心的事,就不怕那个神仙再来找麻烦吗?”

“收人钱财为人消灾,大人自然是要办的。再说,银子已经送来十几天了,还是我帮的忙,不能再拖下去了。”

女子问道:“这么说,你也收了人家的银子啦?”

那个男子笑了,有些苦涩:“我只是引见,没有收多少,大人可是收了一百多两呀。”

那个女子有些不满:“师爷,你是帮助老爷办事的,不要再干这种违法之事了,免得遭天谴。”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谁不喜欢银子呀。人们说老爷是贪官,说我是污吏,就算是吧。贪赃枉法也好,图财害命也罢,他们也只能说说而已,又能奈我何?当了官有了权,就是要收受钱财,如果无利可图还当什么官呀,不必理睬穷鬼们怎么说。”

那个女子闻言依旧不满:“你们这么贪财,迟早有一天会大祸临头的。不行,我要劝劝老爷,不要再干这种事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夫人尽管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大人是一县之主,朝廷内外都有靠山,我也能帮助出主意,银子会大把大把地进来,没有人敢把大人怎样。”

“你不要想当然了,犯事的官员还少嘛,说不定就会被查出来。再说,要是神仙降临,性命也保不住了。”

那个男子笑了:“天下如此之大,那个神仙也不会在此长住,可能已经远去,不必多虑。再说了,你是大人的内当家,收来的银子还不是你的,不要管大人做什么,只管查收银子就是。”

“哼,这种脏银就是祸根,一旦犯事哭都来不及了,还是好自为之吧。”

张云燕听明白了,这个女子是知县胡得力的夫人,那个男子是县衙的师爷。

她不由得想起了好友御风怪,不用说,这个小女子就是何媛媛。此女子的确美貌无比,好友就是因为贪恋她的美色,才放过了贪官胡得力。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个师爷怎敢搂抱知县的夫人呀,真是胆大妄为。不用说,这两个男女是情人,正偷偷摸摸地干着背人的勾当。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何媛媛是个轻浮女子,贪恋御风怪,自然也会偷偷地爱上别的男人,不足为怪。

第一〇〇二章 她死啦!

张云燕憎恨贪赃枉法的胡得力,何况还是和阎小鹏狼狈为奸的家伙,更加仇恨。她见胡得力的夫人和别人偷情,心里很畅快,这也是对狗官地惩罚吧,对御风怪的所作所为也能理解了。

云燕听了何媛媛的话语,心有所思,别看是个轻浮女子,心眼倒不坏,还明白事理。然而,何媛媛虽然是胡得力的夫人,却没有能力左右那个狗官,没有办法阻止贪赃枉法。她对何媛媛没有了恨意,为不守妇道有些惋惜。

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不管她了,这也不是自己该......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〇二章她死啦!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〇三章 奇迹!

张云燕被浑天元圣的流星珠击中,毒素很快渗入体内。她钻入一户人家的柴草堆里,虽然逃过了老贼追寻,但是毒素已经浸入脏腑,不幸身亡。

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是个大夫,别看年轻,却精通医术,已小有名气。那个女子也通晓医理,和丈夫一起为人看病。

男主人去雇马车了,女主人拿来一条被子给张云燕盖好,又忙着做饭了。

出来洗菜的时候,她顺便看了云燕一眼,叹道:“这么年轻却不学好,真没有出息,哪家没有难处,可是再难也不能走邪路呀。你这一死,让年迈的爹娘该多伤心呀,你倒是一死百了,可苦了老人了。”说完,她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马车来到院外。男主人一边包裹张云燕,一边说道:“娘子,你真是好心肠,竟然把这条好被子给了他,岂不可惜了。”

“唉,他也怪可怜的,咱们活着的人总比他强呀,再好不就是一条被子嘛,送给他吧。”女主人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想打个帮手。

她看了看张云燕,叹道:“相公,他尽管不是好人,也怪可怜的,更可怜的是他爹娘,这个时候一定在苦苦地盼着儿子回去呢。老眼望穿,却盼子无望,今后要天天以泪洗面了。可怜的人呀,但愿你的灵魂能被感化,幡然悔悟改过自新,来生能走正路。”

男主人笑了:“娘子真是心慈面软,为了这种人伤心实在不值得。放心吧,你的这些话语一定能让他的灵魂悔悟,来生会成为好人的。娘子,不要伤感了,他能遇到咱家还算有点儿福气,不会被抛尸荒野了。我这就把他拉到城外埋了,也能入土为安了。”

女主人轻叹一声:“好吧,你要好好地葬了他。”

“那是一定。”男主人说着,和车夫一起把张云燕放到车上。

他们刚要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刚停下,有两个人跳下车,慌里慌张地说:“大夫,我哥哥病得厉害,看样子要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大夫看了看车上的死人,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来人说道:“大夫,还是救治活人要紧,你快去吧。把这个死人交给我吧,我把他埋了就是。”

男主人别无它法,急忙准备药物等随他前去。

女主人听说病人家就在城东孙家寨,正好去探望亲如姐妹的好朋友,也随同前往。

来到城外一片树林旁边,马车停下来。那个来请大夫的人说道:“你们先走,我把他埋在这里吧。”

大夫夫妇嘱咐几句,然后乘车急匆匆地离去。

病人腹痛难忍,看似很重,可是病来得急去得也快,吃了大夫开的药物很快平稳下来。

大夫见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便和娘子去探望好朋友。哪知,他们扑了空,那一家人外出探亲了,只好扫兴而归。

太阳已经落下去,天色渐暗,路上难得见到行人车辆,也不见鸟儿飞鸣,

只有虫儿声声,融入了原野中。

夫妻二人来到城外那片树林旁边,女主人想起了死去的张云燕,叹了口气。她说:“我去那个人的坟前看一看,给他祭奠一下,唉,多可怜的人呀!”

“娘子,你又不知道埋在哪里,不要去了,何况还是一个不法之徒,看他干什么,快走吧。”

“那是刚埋的新坟,又没有墓碑,一看便知。唉,我是可怜他爹娘,就代替二位老人看看他吧。”说完,她让马车停下来。

大夫摇了摇头,只得随同前往。

树林里有一些坟墓,都不是新埋的,他们找来找去没有看到一座新坟,有些奇怪。后来,他们在一条荒沟里发现了死去的张云燕,实出意外,那床新被子也没了踪影。

大夫很生气:“那个人真是言而无信,竟然把他抛尸荒野,实在可恨!”

女主人也怨声不断,被子没有了,只能这么埋葬了。

他们正要掩埋张云燕,那个女子又有所思,说道:“这个人又被抛尸,真可怜呀。相公,于其感化他的灵魂,还不如感化他这个人,他的尸首还没有僵硬,或许有救,不如救救他吧。他经历了这场灾难,一定能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大夫摇了摇头:“算了吧,救这种人实在不值得,药物那么珍贵,也不多了,还要留着备个急用呢。”

“唉,他虽然品行不端,却屡遭不幸,年纪轻轻就离开爹娘,我实在于心不忍。相公,还是救治一下吧。”

大夫面露愁容,摇了摇头:“娘子,为了救这种人使用宝贵的药物,真舍不得呀。还是把他埋了吧,咱们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

那个女子眼里有了泪水,不忍道:“唉,人来到世上多不容易呀,即使不管这个不法之徒,也应想一想望眼欲穿的爹娘。年迈的爹娘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成人,多难呀,从此再也见不到了,更可怜呀。相公,你试一试吧,要是能救活,是他命大;要是救不活,咱们也尽了心意,再埋也不迟呀。”

大夫一声苦笑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真拿你没有办法,就依娘子吧。”他把张云燕拖过来,翻身查看的时候,见后背发青,知道是中毒而亡,不觉生疑。

那个女子听后也过来查看,吃了一惊:“他怎么中了这么重的毒呀?”

男子叹道:“他可能不是因为偷盗抢劫身亡的,而是得罪别人才遭到报复。唉,他死的真够惨的。”

男主人撬开张云燕的牙关,把药粉倒入嘴里,然后接过夫人手里的碗,用水一点儿一点儿把药送下去。

夫妻二人忙完后,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说起死去的“不法之徒”,提到那个抛尸荒野的人,又是一番感慨。他们不时地看一眼张云燕,希望能活过来,也不枉费一番苦心,不枉费珍贵的药物。

天色暗下来,树林里很安静,鸟儿不见踪影,虫儿没有争鸣,只有风不时地吹过去,拨弄得枝叶轻

轻地摇动。

寂静中,突然有了呻吟声,虽然不大,却很鲜明,没有错,是张云燕在呻吟。

大夫急忙跑过去,见她胳膊在活动,高兴得喊起来:“娘子快看,他活过来啦!”

那个女子闻言很惊喜,起身过来看着张云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真的活了,太好了,咱们的心思没有白费。”

“唉,人是活了,不知道你这个活菩萨能不能感化这个恶人。”大夫看着满脸乌黑的“不法之徒”,有些感慨。

“我想会的,他经历了这么大的灾难,一定能悔恨以前的所作所为。如果他真不知悔改,就是不可教化的人了,也枉费了相公一番心机。”

“是枉费了娘子的一番心机,我不过听命而已。”

那个女子笑了:“相公,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要是不肯救他,我说了也是白说。”

大夫也笑了:“好,好,是枉费了你我的心机,谁让咱们是夫妻呢。说起来,咱们的心机还是小事,最可惜的是药物,太珍贵了。”

“相公,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悔改,下此定论为时尚早。”

大夫叹了口气:“娘子说得对,是不是枉费心机,就看你的教化有没有作用了。”

“唉,但愿他能重新做人,也让年迈的爹娘不再操心……”

“是你们救了我吧,谢谢你们!”张云燕已经睁开眼睛,见旁边有人,急忙道谢。

夫妻二人听了云燕的话语声,大吃一惊,十分意外,才知道是个女子。

男主人急忙应道:“不用谢,你能得救也是造化,但愿你能痛改前……”面对这个女“恶人”,大夫不敢说下去,免得引起仇恨招来祸事。

张云燕能起死回生的确神奇,死去这么久还没有僵硬,或许是长久修炼的结果吧。

云燕听说自己已经死去很久了,是他们夫妻俩救治后才起死回生的,既吃惊又感激。云燕惊问:“我死去那么久,你们是用什么药物救治的?难道也有百草神的仙丹?”

大夫叹了口气:“我们不知道谁是百草神,也不知道何为仙丹,是用霞云草和玉石花救了你。那是两种罕见的仙草,可惜所剩不多了。”

张云燕听说是这两种仙草,立刻想起李忠义,霞云草和玉石花是从忠义那里听说的,而且得到过。

昔日,刘氏婉玉被浑天元圣打死后,她就是用李忠义给的一点儿霞云草和玉石花救活的,印象非常深。

奇怪,他们怎么也有这两种仙草呀,难道和李忠义有关系?

张云燕很惊疑,昏暗中仔细看着那个女子,立刻认出来,原来是忠义的姐姐李忠秀。她非常意外,兴奋不已:“原来是忠秀姐姐呀,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她又看着大夫,惊喜道,“樊兄,今天又和你相见,令人高兴呀。”

男女主人吃了一惊,这个黑面女子是谁呀,怎么会认识他们夫妻呢?

第一〇〇四章 奇遇

樊青山夫妇见这个黑面人认识他们,深感意外,此人是谁呀,怎么会知道夫妻二人姓甚名谁呢?

李忠秀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认识我们呀?”

张云燕有些意外,她和夫妻二人很熟悉,还是好朋友,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

“我是云飞雁,你们真不认识我啦?”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看着夫妻二人依旧不解。

夫妻二人十分意外,不敢相信这个黑面女子就是思念不已的恩人,是最要好的朋友。

李忠秀惊呼:“啊,你是云飞雁?你怎么变得这样啦?”

张云......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〇四章奇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〇五章 心有不甘

张云燕来到黄府要严惩恶霸黄书堂,意外发现阎飞虎也在这里,正和黄鼠狼的小夫人鬼混。她怒火上冲,刚想进去杀了仇人,又站住了。

云燕想了想,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放下这个仇敌,决不能因此惊动众人,要是被人识破自己是个假天神,就会坏了大事,或许会给王二虎家以及乡亲们带来祸事。

张云燕秀目圆睁,忍下仇恨的怒火,等处理完大事后再来收拾这家伙,于是悄悄地离开了。

再说黄书堂,他有风之影保护安下心来,为神仙的事情不再那么发愁。

一件愁事过去了,另一件愁事又来了,此时此刻小夫人成了最大的心病,他想起来就闹心,怒气满胸愤恨不已。那是自己心爱的宝贝,是最疼爱的夫人,让那家伙搂抱,怎能不怨恨,怎能不心痛,痛恨的心一直在滴血。

今天晚饭后,黄鼠狼坐在书房里翻看平日喜欢的书籍,想以此忘掉心中的怒火和烦恼的情绪。可是,这样的怒火和烦恼刻骨铭心,犹如刀割一般痛彻心扉,哪能轻易地忘掉。

他翻着书页,眼睛盯在上面,却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小夫人娇媚的容貌和白皙的娇躯,一直在脑海里闪现,风之影的淫容嬉笑以及肆意而为,也伴随而来,还有床帏里一幕幕可怕的剧情……无不让他痛心疾首

此情此景实在无法忍受,他怒容满面连声叫骂。还是那句话,他无法忍受又能怎样,还是要忍受下去,痛苦下去。

黄书堂被搅闹得心乱如麻,苦不堪言,哪有心思看书,哀叹一声把书摔到一边。他摇了摇头合上眼睛,又陷入痛苦中……

他心生怒气,猛地一下站起来,出了屋门便向后宅走去,要介入剧情中。他想好了,决心夺回男主角的位置,今后的剧情要由自己来掌控,一幕幕的喜剧要由自己演下去,不能再让可恨之人参与。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占了上风,压住了对险情灾难焦虑的情绪,一心要夺回心爱之人。他要抢先占据本该是自己的房间,本该是自己的床铺,本该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本该自己来表演的美景美情……

黄鼠狼满脸怒容,气冲冲地向后宅奔去,要把可恨之人从剧情中踢出去,还原本来的靓丽风情。他要把悲剧变成喜剧,恢复往日的美情美景。

忽然,大管家迎面走过来,打了一声招呼。他见主子脸色难看,关心地问道:“老爷,今天黄府很平安,应该高兴才是。你……你是身子不舒服,还是跟谁生气啦?”

“哼,我能高兴嘛,我的夫人……不行,今晚我要在小夫人房里休息。”他边说边走,要去占领属于自己的安乐窝,拥抱自己的“心肝宝贝”。

大管家一下子愣住了,瞬间醒过神来,急忙劝说:“老爷,这……这不方便吧,我刚从后宅过来,阎侠士已经去三

夫人房里了。你此时要是去那里,你们……可怎么办呀?”

“是吗,那小子腿倒是够快的,真是玩上瘾了。不行,那我也要去,让他离开就是。管家,你给阎侠士安排一处好房间,再找两个标致的丫鬟来服侍他吧。”

大管家有些为难:“这……老爷,这不合适吧,他要是已经和三夫人……上了床,那情景该……该多尴尬呀。再说,他要的不是丫鬟,要是惹他不高兴可就前功尽弃了,这两天三夫人不是白让他……让他……占了便宜嘛。老爷,此事重大,你先不要过去,再好好想一想,一定要三思呀。”

“我已经想了很久,看来这场祸事已经过去,他应该换换地方了。唉,我一想到小夫人被他……就受不了,那家伙太不自觉,要是不请他离开,还不知道要玩多久呢。不行,必须让他换个地方。”话语里,依然能听出他满心的恨意。

管家着急了,眉头皱起来:“老爷,不是我多嘴,那个闹事的人很难说已经远走高飞,或许正在等待时机,要是因此得罪了阎侠士,他一旦离开黄府,那家伙再来烧房逼命可怎么得了呀!”

黄鼠狼闻言站住了,难道神仙还没有离去?才平安地过了一天,还真难说闹事的家伙是不是还在这里。

大管家叹了口气:“如果闹事的人是阎侠士的好朋友,他添油加醋地怂恿一番,再合起伙来大闹一场,岂不更坏事。到那时,恐怕三夫人……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这些家伙要住多久更难说了,老爷岂能管得了,就是胡大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黄书堂眉头皱起来,管家所言不假,如果可恨之人和闹事的家伙勾结在一起,黄府真是大难临头了。

大管家不能不劝解:“老爷,退一步讲,即使闹事的人已经被吓走,如果阎侠士因为此事记恨在心,再装神弄鬼大闹黄府,咱们还是受不了,到那时就更麻烦了。”

黄鼠狼又是一惊,自己还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姓阎的还真有可能在此闹事。那家伙要是对黄家发威,带来的祸事不亚于那个神仙,的确可怕。

大管家劝道:“到那时,对阎侠士想做的事情,黄府无人能阻止,还不是照样做。对此,老爷和三夫人也做不了主,依旧要任其所为,还要成为仇人。老爷,这是关乎黄家命运的大事,人命关天,孰轻孰重一定要三思呀。”

黄鼠狼眉头紧皱思索起来,管家所言的确是个问题,还是大问题。他心中怨恨,恨不得立刻夺回自己的夫人,让滴血的心灵不再这么疼痛。可是,他想到闹事的神仙,想到可恨之人会和黄家作对,更加心惊。

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多几天还不是……不是一样嘛。这件事是够闹心的,可是阎侠士不能招惹,不能让他心生怨恨。老爷还是忍一忍吧,此外实在没有办法了。”

黄书堂一瞪眼睛:“哼,她不是你的夫人,当然能忍,我行吗?”

“是是,是难忍,可是……不忍又能怎么办呀?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了黄府,为了老爷的安全,还请三思,小人告退了。”说完,管家不满地看了黄鼠狼一眼,见主子不但不听劝,还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不敢再劝说,转身离去。

黄鼠狼心里好像开了锅,在不停地翻腾。他又气又恨,真想去夺回被人侵占的“美景胜地”,由自己来主演这样的喜剧。可是,他心绪繁乱不能不想,大管家说得句句在理,且不说闹事的神仙,就是可恨之人也惹不起呀。

姓阎的如果一气之下离开这里,可怕的神仙又会来此逼命;姓阎的要是实施报复,就会雪上加霜,黄府真要毁于一旦了,自己也死定了。

他思来想去十分无奈,已经没有能力左右自家的事情,无法掌控自己的夫人,甚至对自己都无力做主了。现在的黄府,已经不是他黄书堂的,而是属于那个闹事的神仙和姓阎的,完全被他们掌控。

黄鼠狼眉头紧锁唉声叹气,此时此刻的心情,此时此刻的地位,还不如黄府的下人。他不得不承受无情地欺凌,不得不咽下自酿的苦水,真是生不如死呀。

没有办法,黄书堂实在没有办法,为了避免塌天大祸,为了黄府的长久平安,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不得不一忍再忍。

此时的黄书堂,如同利剑剜心,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痛得流血。他犹豫了,实在是无奈呀,暂时还不能夺回男主角的位置,不得不让可恨之人继续演下去。他摇了摇头,又唉声叹气地回到书房,坐在那里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黄书堂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还有那颗带死不活的心,缓缓地向后宅走去。

他知道,这个时候,那个可恨的家伙早已和心肝宝贝搂抱在一起,正在没完没了地折腾呢。可怕的一幕幕随之闪现出来,滴血之痛涌上心头,他连声哀叹,痛如刀绞苦不堪言。

黄鼠狼眉头紧皱,长吁短叹,那本是自己的房间,是自己的床帏,是自己的夫人,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却被可恨之人替换,甚至不敢再去看一眼。

他尽管不敢去看那一幕幕可怕的剧情,怎奈身子不听使唤,又身不由己地来到小夫人房前。他不敢听屋内的声音,可是里边的欢声笑语自己就往耳朵里钻,又声声戳到了心窝里,痛得浑身都在颤。

黄书堂一想到心肝宝贝正被可恨的家伙搂抱,心里就像打翻了料瓶,酸辣苦涩麻五味具全,难受至极,苦不堪言。

屋内的声音就像有着勾魂的魔力,他那颗痛苦的心灵被强行拉过去,身子也不得不跟过去。他无力自主,两只眼睛不由自己地看去,哪知窗纸的那个破洞已经被堵上。

第一〇〇六章 罪有应得

黄鼠狼身不由己地来到小夫人房门前,听到了屋内的欢声笑语,气得默默地骂了一句,自然不敢出声。

他见窗洞已经被堵住,那只手又心有不甘地撕开一个更大的洞,接着两眼圆睁附了上去,目光立刻投向属于自己的床铺。

那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不停地活动。黄鼠狼确信那个身影不是自己,因为此时此刻他身在屋外,不可能去了那个向往的胜地。不用说,那个身影是姓阎的,正在疯狂地欺凌自己的夫人。

黄书堂气得暗暗地骂了几句,接下来就是......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〇六章罪有应得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〇七章 奇异的猴子

小夫人怀了身孕,黄府的两位老夫人既生气又没有办法,思来想去只能找一个丫鬟做替身,声称孩子是丫鬟所生,想把这件丢人现眼的丑事遮掩过去。

这个孩子是黄府的未来,也是小夫人的未来,她才是亲娘,不会撒手不管。她始终把孩子视为自己的亲骨肉,决不让别人成为事实上的娘,而把自己架空。

黄飞龙成了这个大宅院的主人,更是放荡不羁,吃喝嫖赌花用无度,没有多少年就把偌大的家产败坏一空。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张云燕,她看这里的事情已经完结,和王二虎一家辞别而去。

铁蛋缠住她不放,一直跟随爹爹送出村外很远。他望着远去的张云燕,喊道:“飞雁阿姨,你要快点儿回来呀!”

云燕笑了,应道:“知道了,铁蛋,快跟爹爹回家吧!”

就在这时,风声渐近滚滚而来。

张云燕抬头一看,大喊一声:“不好,快跑!”说着,她纵身而起冲过去,还是晚了一步,铁蛋已经被浑天元圣捉住。

原来,浑天元圣正乘风返回洞府,听见孩子喊叫,低头一看认出铁蛋。他十分恼恨,骂道:“小崽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浑天元圣收住风头扑下去,把王大力打倒后,抓住铁蛋就要飞走。他见张云燕冲过来,有些意外,也更加气愤,扔下孩子和云燕打起来。

“臭丫头,老夫本以为你已经死去,想不到中毒那么深竟然还活着,太不可思议了。哼,你今天又送到老夫面前,一定要杀了你!”

张云燕一边打一边喊:“大哥,快带孩子跑呀!”

王二虎见飞雁妹妹和浑天元圣打起来,既紧张又恐惧,为恩人的安危焦虑。保护孩子是当务之急,他叮嘱了云燕一句,背起铁蛋跑走了。

张云燕见父子俩已经不见踪影,放下心来,时而躲闪,时而反击,和浑天元圣杀在一起。她不能在此停留,必须尽快把老贼引走,也好给王大力父子俩生存的机会,立刻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浑天元圣两眼圆睁大喊大叫,紧追不舍,尽管迷恋美女,也无法压下复仇的怒火,恨不得一鞭把仇人打死。

张云燕轻功的速度有限,很快被追上,不得不和浑天元圣厮杀。就这样,她边打边跑,已经跑出几十里地。云燕放心了,王大力父子俩能安全地回到家里。

厮杀中,张云燕已经不支,很想摆脱老贼追杀,却被浑天元圣缠住不放。她施展轻功不停地飞奔,依旧摆脱不了乘风而来的老贼。

云燕知道自己的功力难敌老贼,不敢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只能边打边跑,希望能逃过可怕的险情。

忽然,张云燕躲闪不及被踢倒在地,眨眼间可怕的双鞭砸下来,已无法躲避,只能闭眼等死。

没想到,浑天元圣收回了双鞭,把云燕的穴道封闭,又取出一条绳索捆绑起来。老贼吐了一口恶气,有这样的双保险可以放心了。

原来

,浑天元圣尽管对张云燕恨之入骨,却无法抚平那颗欲望翻涌的心,还是想先用美女来安抚污秽的心灵,然后再取仇人性命。

他提着张云燕兴风而起到了半空,立刻飞奔而去,要把美女仇人带回洞府尽情地玩乐,慢慢地惩治,以报师徒二人之仇。

妖风翻山越岭,过河穿林,一路呼啸来到一座山前。浑天元圣收住风头落在山脚下。

山下有一个岩洞,不是黑风山的黑风洞,也不是蛇盘山的青蛇洞。原来,这是浑天元圣新近发现的一个洞穴,这里风景壮美秀丽,他有时会在这里住些日子。

浑天元圣放下张云燕,得意地笑了。他两手掐腰撇了撇嘴,说道:“云飞雁,你那点儿本事还敢与我为敌,不是自寻死路嘛。你杀了我徒儿全家,又几次伤了我,还坏了我的好事,决不能让你再活于世上。”

张云燕知道难逃一死,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她瞪起眼睛,骂道:“老贼,你坏事做绝死有余辜,姑奶奶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如今被你捉住,我死不足惜,只恨没有把你这个孽障除掉,让世上少一个祸害。”

浑天元圣冷笑一声,十分不屑:“丫头,你想得倒是很美,可惜没有本事,只能成为我的阶下囚。”他叹了口气,“丫头,你太漂亮了,令人爱恋难舍呀。现在,你已经落在我手里,我已久的心愿也能实现了。不过,再难舍也不能放了你,我先和你玩些日子,然后再取你性命。这样,我既满足了身心的渴望,又能报仇雪恨,从此可以安心了。”

张云燕闻言更加紧张,惶恐不安,想不到老贼还是没有放弃自己,要无情地欺凌。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却害怕被老贼欺凌。她很紧张,很恐惧,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能力逃避,只能被老贼随意宰割了。

张云燕连声怒骂,想激怒浑天元圣,能立即杀了自己,也好避免被糟蹋。

浑天元圣大怒,喝道:“你死到临头还敢逞强,是自讨苦吃。哼,我要一刀一刀地宰了你,让你凌迟而死!”

“恶贼,你休要得意,姑奶奶并不怕死,总有人会杀了你这个祸害!”

浑天元圣气得嗷嗷叫,立刻动手解脱美女衣服,还是要发泄满腔的欲望和愤怒的情绪,然后再杀了仇人。

张云燕见浑天元圣动起手来,吓得大喊大叫,却无力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老贼解脱。她很恐惧,很无助,泪流不止。

“等一等!”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喊喝。

浑天元圣吃了一惊,立刻住手,扭头一看,有一只猴子跳到近前。他又是一惊,奇怪地问:“咦,你怎么会说人话呀?”

猴子笑道:“是呀,你浑天元圣不会说人话,不会做人事,我却都会,是很奇怪。”

浑天元圣见小小的猴儿也捉弄自己,十分恼恨。他有些吃惊:“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你怎么认识我呀?”

猴子哼了一声:“你臭名远

扬,顶风都能臭出八百里,谁不认识呀?你坏事做绝臭气熏天,就是扒了皮烧成灰,也逃不过人们的眼睛,闻一闻便能认出你来。”

浑天元圣既吃惊又生气,喝道:“我知道你决非凡人,快亮出真相报上名来吧。”

“我不过是一只会说人话会做人事的猴子,哪有名姓,要不然,你就叫我爷爷或者奶奶都行。”

“放屁!”浑天元圣瞪起眼睛喝道:“你既然不敢亮出名号,可见胆小如鼠。我且问你,来到这里想干什么?”

猴子笑了:“我没有什么大事,想请你帮点儿小忙。”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或许可以帮一帮你。”浑天元圣不想多事,尽快把这家伙打发走,也好搂抱美女发泄激情,排解怒气。

猴子一指张云燕,说道:“这个小女子是个平民百姓,你砍她多没意思呀。我正好脖子痒痒,想借用你的刀解一解我的痒。这样,你砍得解气,我也能止痒,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呀?”

浑天元圣吃了一惊,既疑惑又不解,这家伙连死活都不知道了,是不是有病呀?他哼道:“猴子,你是来找死的吧?”

猴子又笑了:“哪里,哪里,我还没有活够呢,再活上千八百年才好呢。不过,你要是非想让我死也行,那就把这个小女子放了吧。”

“放她,做梦去吧,她是我的仇人,必须死!”

“不放好,不放好,我既不用做梦,也死不了了。”猴子又问,“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你到底能不能帮我解一解痒呀?”

浑天元圣气得哼了一声:“你真是想找死呀,那就成全你吧。”他满脸都是怒容,要杀了这只捣乱的猴子,然后去拥抱美女。

老贼走过来,举起钢刀朝猴子猛劈下去,“当啷——”一声响,钢刀被磕得脱手而出飞起来,又掉到地上。

那只猴子毫发未伤,笑嘻嘻地看着他。

浑天元圣见状大惊失色,这家伙的身子怎么这么坚硬呀,就像砍在石头上,震得手都有些麻,难道修成了钢筋铁骨?它不过是一只出道不久的小猴子,不可能修成这种神奇的功夫呀?

猴子笑道:“好舒服,好舒服,就是力气小了一点儿,你再使把劲,让我更舒服一些。”

浑天元圣气得哇哇怪叫,又抡起另一把钢刀狠狠地劈下去。哪知,猴子不知死活,竟然用脑袋迎上去。“当!”地一声,钢刀又被弹起来。

浑天元圣见刀刃崩出一个豁口,气得扔在地上。

猴子笑嘻嘻地看着他,连根毛都没砍下来:“浑天元圣,你再取几把刀来,卖卖力气多砍几刀,让我好好地过过瘾。”

老贼心慌意乱,知道小瞧这只猴子了,其来者不善,必定大有来头。他立刻问道:“你到底是何许人,有胆量就亮出真容来。”

猴子嘿嘿地笑了,看上去很得意,也有些不屑,明亮的眼睛转起来,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第一〇〇八章 师徒相逢

浑天元圣被不凡的猴子震惊了,立刻紧张起来,也在猜疑,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来此与自己作对。

猴子笑了笑,说道:“浑天元圣,你不想砍啦?好吧,就让你看看我是何许人吧。”说着,那只猴儿身子一晃变了样,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在那里。

浑天元圣一看,十分意外,不由得惊叫起来:“啊,云追月!”

张云燕闻言既意外又兴奋,没想到师父会来到这里,自己有救了。她的穴道被封闭,一动也不能动,眼睛的余光看不到师父,很着急,在急切地祈盼。

浑天元圣又急又气,喝道,“老太婆,我已经今非昔比,炼成了‘群魔乱舞’的高深鞭法,威力之大无人可比,这就让你尝尝此鞭法的厉害!”说完,他运气发功,抛鞭舞动。

瞬间,黑气腾腾,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啸声中,似乎有无数的魔鬼在嚎叫,迅猛地扑向对手,大有吞噬一切的气势。

张云燕十分震惊,虽然和老贼交手数次,但是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气势。

云追月没有慌张,稳住身架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只见,一条闪亮粗壮的“黑龙”裹挟着浓重的黑气,腾空飞舞,啸声凄厉,直扑对手。

双方黑气绞杀在一起,遮天蔽日,响声如雷,惊人心魄。

浑天元圣既紧张又担心,在极力运作,不敢有丝毫懈怠。云追月沉着应对,在不停地发力。时间不长,云追月占了上风,“黑龙”翻舞渐渐地压过去。

浑天元圣很吃惊,知道自己的功力还是差得多,不是人家对手,有些慌乱。他骂了一句,为了保住性命不敢再顾及面子,头也不回地乘风逃去。

张云燕又惊又喜,喊道:“师父,原来是你老人家变化的,多谢救徒儿一命!”

云追月笑了:“咱们是师徒,何必说这种感谢的话语,多此一举。”她一边说一边为徒儿解开身上的绑绳,又打通封闭的穴道。

张云燕笑了,又很不解:“师父,你老人家怎么知道我被浑天元圣抓来啦?”

云追月摇了摇头,一声感叹:“我哪知道呀,路过此地才见你有难,看来咱们的师徒缘分真深呀!”说完,她又笑了,笑得很开心,也有些后怕。

“师父,云霞山一别,徒儿再也没有见过你老人家,几次去洞府都扑了空,你老人家在忙什么呀?”

云追月笑了:“我四处云游拜会朋友,还要为你忙碌,难得回一趟洞府,自然见不到。”说完,她施展功法,一声轰响把岩洞摧毁,不能让浑天元圣继续在此行凶作恶。

张云燕见师父功力如此强大,十分敬佩,也深感自己不足。

云追月看着云燕,嘱咐道:“徒儿,我还有事,就此告别。如今江湖险恶,妖魔横行,坏人当道,像浑天元圣这样的恶徒还有不少。他们功法高强,穷凶极恶,你要多留神呀!”

“徒儿谨记,师父也要多保重!”

“徒儿,很久以来我就在为你炼制丹药,近日才炼成。你吃了它,不须几日便能力气大增。”云追月取出一粒红色丹药,让张云燕服下去。

云追月笑了笑,说道:“徒儿,你有一身好功夫,又有了强大的外力内气,已难遇对手,为师更放心了。”

“多谢师父关爱!”

“又是多礼!”云追月笑道,“我为你忙碌很高兴,也是应做之事。现在,我已经不再过问世事,要由你来代师而行了。徒儿,你如果没有大事,不如去云霞山修炼一番,或许能有很大长进。”

张云燕很高兴:“谨尊师命!徒儿就盼着跟随师父学习修炼呢。徒儿几次去拜望师父,总是见不到你老人家,这次要多住些日子,也好聆听师父教诲。”

云追月笑了:“徒儿,师父又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有事不能回云霞山,你独自闭门修炼吧。”

张云燕愣了一下,有些泄气:“师父,你老人家又有什么事情呀,就不能推迟一些日子再办吗?”

“呵呵,不行呀,此事可耽误不得。”

张云燕疑惑地问:“师父,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要不要徒儿尽点儿力呀?”

云追月笑道:“为师正为你做一件大事,怎能不着急,你现在插不上手,还是耐心修炼吧。”

云燕闻言心里一动,也很高兴:“师父,是什么大事呀?”

云追月又笑了:“天机不可泄露!”她拍了拍张云燕的肩头,“不要问了,反正是大好事,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云燕叹了口气:“师父,徒儿功夫难有长进,飞龙神刀刀法第九套‘叱咤风云’,一直没有摸到门路。我本想请师父指教,哪知又要离去,令人着急。”

云追月叹了口气:“徒儿,‘叱咤风云’刀法的套路为师也没有掌握,还没有办法帮助你。现在,咱师徒二人都在摸索研习,不能着急,一旦有了眉目再商讨吧。你一定要记住,后面的两套刀法不只是套路问题,更重要的是内涵的精髓,必须研深吃透,完全掌握,不能有一点儿差错。”

张云燕摇头叹息:“徒儿正为此发愁,不知道是修炼有问题,还是体内阴阳没有调和之故,想请师父指教。”

云追月心里一动,立刻抓起张云燕的双手闭眼沉思,很快又睁开来。

她叹了口气:“据为师体察,徒儿体内阴阳还是有些不能调和,会影响气血运行,对内功修炼有些干扰。不过,这不是大问题,徒儿不必担心,最主要的还是没有找到修炼的路子,没有摸清刀法的内涵。”

张云燕秀眉微皱:“徒儿也知道,可是,这样下去要多久才能入门呀?”

云追月又是苦笑:“最后两套刀法是最难的,没有一点儿路数,都要从头做起,要修炼多久为师也不知道,咱师徒二人一起努力吧。你是答应过的,要尽力完成师父未了的心愿,哪怕修炼一辈子,也不能放弃‘飞龙神刀刀法’,

力争完成。”

云燕应道:“师父放心,徒儿尽管着急,也不会放弃修炼,会修炼一辈子的。”

“这就好,修炼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长期坚持下去,甚至一辈子。徒儿不要着急,此事着急也没有用,要一点一点地做起,反反复复地研习。为师早就说过,你要有信心,有恒心,要静心修炼认真体会,决不能烦躁,功夫不负苦心人,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徒儿记住了,一定谨遵师命安心修炼,绝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云追月安慰了张云燕几句,叮嘱要耐心修炼,功到自然成。她告诫云燕,一定要修炼身心,让心胸更加宽广,阴阳早日调和,对功修会更有利。

张云燕叹了口气,自觉心胸已宽阔许多,为什么阴阳还没有平衡呀?

修炼,只有修炼,此外没有捷径,也没有它路可走,云燕决心刻苦修炼,让体内阴阳早日调和。

云追月又叮嘱一番,说道:“我要走了,徒儿多珍重!”说完,她腾空而起没入云端。

“师父,再会!”

云中传来喊声:“云燕,咱们不久还会见面的。”

张云燕见那朵白云已经远去,立即施展轻功赶奔云霞山。

云追月炼制的丹药果真灵验,十几天来,张云燕明显感到力气日增,大得惊人,连自己都难以相信,几百斤重的石头竟然能举过头顶。

她十分兴奋,加紧修炼内功,还有飞龙神刀刀法。学过的刀法越来越娴熟,对第九套刀法“叱咤风云”,她也在抓紧摸索研习。连日来,她舞刀弄枪修炼武艺,都是必做的功课,也是最大的乐趣。

张云燕高兴之余,又想起了云天哥哥和宏霞妹妹,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坐卧不宁。修炼的时候,她头脑里会不经意地闪现出哥哥的身影,还有妹妹的面容。

又过了几天,云燕实在坐不住了,收拾行装起身离去。她要去探视宏霞妹妹和妹夫宏清,享受亲情的快乐。然后,她要回连山县家中,和云天哥哥及小梅妹妹团聚,以缓解离别之情。

张云燕心中急切,一路飞奔没有停歇,来到山外才放慢脚步。

路上行人不多,过往车辆更是少见。两边除了树林便是田野,绿意浓浓,一派勃勃生机,展现着田园美景。

一路上,张云燕笑容满面,有两个思念的面容时时闪现,一个是云天哥哥,一个是宏霞妹妹。这两个亲人带来了喜悦之情,也有了急切和渴望,恨不得立刻飞到亲人面前。她想到宏霞妹妹,叹了口气,和妹妹及妹夫已经很久没有见面,要和两位亲人相聚一段时间。

“飞雁妹妹,你去哪里呀?”

一声呼喊,惊醒了思念中的张云燕。她回头一看,高兴地笑了:“原来是你们呀,想不到能和几位兄长相遇,太高兴啦!”

云燕意外见到了好朋友,笑着跑过去,几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第一〇〇九章 偶遇

张云燕意外遇到了几位好朋友,非常高兴,立刻迎上去。

“妹妹,相别日久,我们很想你呀。”

“我也想你们。”张云燕说着,双手和那三个人紧紧地握在一起。

原来,他们是肖云海、王剑峰与吴天林三兄弟,朋友相见十分兴奋。

肖云海问道:“飞雁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我去探望宏霞妹妹。”说着,她满脸都是笑容。

肖云海有些意外:“哦,这么说,你已经找到妹妹了,可喜可贺呀!”

“是呀,十几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也能安心了。”

肖云海看到云飞雁姐妹团聚,不由得想起被林衙内逼死的妹妹,既愤怒又伤感。他叹息一声,说道:“飞雁妹妹,哥哥祝贺你姐妹二人团聚!”

“谢谢!相见不易,你们要是没有事,不如随我去妹妹家里住几天,如何?”

肖云海叹道:“妹妹,我们很想前去祝贺,可惜现在还不行,我们要去铲除恶霸,解救一家落难之人,日后再说吧。”

张云燕闻言立刻询问:“哦,还有此事,要我帮忙吗?”

王剑峰摇了摇头:“那个恶霸别看对乡亲们穷凶极恶,在我们面前就是一条害虫,一脚就踩死了。此事不劳妹妹动手,你快回去和亲人团聚吧。”

张云燕不再说什么,和三兄弟辞别后各奔他方。大路转了弯,她为了抄近路,便沿着小道走去。

一条小路弯弯曲曲,沿河而去,很安静。河岸上,时而有垂柳白杨,时而有一片片树丛,还有黄沙卵石和青草野花,引来蜂飞蝶舞。景色朴实幽雅,令人心旷神怡。

张云燕沿河而行,前边的河水流入了湖泊里。这个湖泊广阔无边,平静无波,除了影影绰绰的远山,看不见对岸。

云燕望着湖面,不由得想到了家乡的玉龙湖,既思念又感慨。她想起了连湖村,想起了已故的爹娘,泪水流下来。

儿时的情景闪现出来,张云燕擦了擦泪水,轻轻地哼起了摇篮曲《轻风》:

“风儿轻呀轻,

莫吵宝儿醒。

请擦去汗水留下柔情,

宝宝要做甜甜的梦。

风儿轻呀轻,

莫吵宝儿醒。

请带去烦恼留下笑容,

宝宝正做甜甜的梦。”

……”

声音很低,有些伤感,也饱含着无尽地思念。

云天哥哥的笑脸和宏霞妹妹的娇容闪现于脑海,张云燕叹了口气,思念中有了笑容。她一遍一遍轻轻地哼唱,心情也好起来。笑容增色,歌声添情,她脸色红润更显俊美,沉浸在喜悦中……

云燕面对广阔的湖面,又勾起了对家乡亲人地怀念,也想起了昔日之事。儿时,她经常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在玉龙湖边玩耍,采野花,追蝴蝶,扑蜻蜓……饱含着童真的乐趣;有时,他们兄妹随同爹爹在湖里泛舟,十分高兴;白色飞龙神刀就是从玉龙

湖里得来的,一直伴随在身边,一起为正义而战……

张云燕想到了有关玉龙湖的传说,想到了人们盼望的白色神龙,连声感叹,真希望传说中的神龙能保护穷苦的百姓。

忽然,有了哭喊声,撕裂了山水间的幽静。

张云燕为之一惊,急忙巡视,发现不远处的湖边影影绰绰有一个人,被柳枝遮挡无法看清。

那个人哭喊道:“爹爹,你死得好冤呀!哥哥被恶霸杀害,妹妹又被仇人强行迎娶。她立志要杀贼报仇,然后便去地下追随你们。现在,咱们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不想苟活于世上。爹爹,哥哥,我的好妹妹,你们等等我,我这就去找你们,咱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就听扑咚一声,那个人跳入湖水中。

张云燕慌了,纵身一跃跳入湖里,飞快地朝溺水之人游去,抱住他便跳到岸上。

那个人被水淹得有些昏迷,很快便醒过来。他看到身边的张云燕,惊问:“你……你是谁呀?难道这是阴间?”

张云燕安慰道:“你没有死,我路过此地救了你。你有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寻死呀?”

那个人眉头一皱,埋怨道:“你真是多管闲事,我不想活了,快放开我。”他一边说一边挣脱,一心要去寻短见。

“我既然遇到,就不会让你死去,快说说有什么难心事,我一定帮你。”

那个人叹息一声,说道:“大姐,谢谢你了,此事你帮不了,快走吧。”说话间,他还在挣脱。

“我不能走,此事我管定了。”张云燕催促道,“你说吧,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也能帮得了你。”

那个人摇头叹息,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我已经家破人亡,被人害惨啦!”接着,他把悲惨地遭遇讲了一遍。

说起来,他家真是遭遇了塌天大祸,悲惨之极。此事尽管惨不忍睹,也不得不说一说。

……

此人姓洪名云志,家住莲花庄。他有一个哥哥,叫洪云天,妹妹叫洪云燕。

他母亲早已过世,兄妹三人跟随父亲生活。

父亲叫洪家兴,以教书为生,日子还过得去。他家祖辈几代为官,到了洪家兴爷爷那辈便逐渐衰落。

洪家兴学问很深,对子女教育很严,学业抓得也比较紧,希望两个儿子能图精励志,考得一官半职,也好光宗耀祖。

他本来还有一个小女儿,和洪云燕挨肩,叫洪云凤,哪知三岁多的时候便丢失了。夫妻二人寻找数月也不见踪影,痛苦不堪,好在还有三个孩子环绕于身边,对这件伤心事渐渐地淡漠了。

洪云天和洪云志没有辜负父亲地培养和期望,都考得举人,正在苦读,已备进京会考。

洪家兴辛辛苦苦地把孩子抚养成人,见儿子学业有成,长得英俊健壮,喜不自胜。他对女儿云燕也很满意,不但熟读诗文,善于书画,娇容丽貌也难有人比。

不久前,正值端午佳节,三

兄妹兴致勃勃地要去看赛龙舟。洪家兴不想扫了孩子们的兴致,便一起来到湖边观赏游玩。

湖边人山人海,周围村镇的人们纷纷前来游玩,或助威或看热闹。欢声笑语,彩旗飘动,一派喜气洋洋。等到龙舟划动,更是人声鼎沸,此起彼伏,锣鼓喧天,震耳欲聋。

龙舟赛结束了,人们有的散去,有的还在货摊前挑拣物品,还有的买点儿食物,坐下来一边歇息一边吃着。湖边人来人往,依旧很热闹。

洪家兴买了一些炒花生,和孩子们边走边吃,谈论所见趣事。

他们刚离开热闹之处,有几个人匆匆地赶过去。一个人不慎掉了一个小口袋,并不知晓。

洪家兴拣起看了看,里边有十几两银子,急忙喊道:“等一等,你们丢东西啦!”

那几个人停住脚步,看着走来的洪家兴。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华贵,接过银子说道:“你真是个好人呀,我很想和你结识。其实,我已经见过你们,方才是有意丢下银袋想探求结果。银袋又回到我手里,看来咱们有缘呀。”说话中,他不时笑眯眯地看着洪云燕。

洪家兴不解其意,也有些不满,说道:“咱们本来不相识,何谈缘分,我们不过是普通百姓,有什么可探求的,多此一举。”

那个人笑道:“有缘便能相识,这银袋如同绣球,探求的自然是喜事。”说着,他笑起来。“我叫迟仁贵,是本县的名人贤士,想必你们听说过。咱们今天认识了,日后会如同亲戚一般。哈哈……告辞了,你们静候佳音吧,很快会有喜事登门的。”

迟仁贵朝洪云燕笑了笑,带着随从兴匆匆地离去。

洪家兴父子没有见过迟仁贵,却早有耳闻,对此人没有一点儿好感。迟仁贵不但富甲一方,还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恶霸。人们恨透他了,都叫他吃人鬼。

洪家兴父子对迟仁贵方才的言行感到疑惑,不解其意。一家人有些忐忑不安,觉得和这种人打交道不会有好事,有了不祥之感。回家后,他们忙忙碌碌,便把此事丢到脑后。

第二天,有人登门拜访,原来是提亲的媒婆。媒婆言明,受迟仁贵之托前来提亲,要迎娶洪云燕。

洪家兴有些意外,吃了一惊,一口回绝。虽然迟仁贵有钱有势,但是洪家兴憎恨无法无天之人,他哪会和这种人攀亲结故搅在一起。

洪云燕得知后,对迟仁贵的话语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在打自己的鬼主意,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端午节那天,迟仁贵见到洪云燕后便十分迷恋,一直在思念如花似玉的娇容,无处不是迷人的美女,已茶饭不香,寝食难安。

如此美女弄不到手,他怎能死心,又接连让人提亲,还是被回绝。他来了气,让人稍来狠话,洪云燕娶定了,如果不答应,洪家必遭大难。

洪家兴父子及女儿洪云燕听了威胁的话语,尽管很担心,却依旧不答应。他们提心吊胆地过了近一个月,安然无事,便放下心来。

第一〇一〇章 圈套

一天,洪家兴正在私塾里教书,有一个男子来找他,想请他去主人家里教授孩子读书。洪家兴要在这里教授学业,没有时间去别处,只好婉言回绝。

那个家人说道:“我家主人说了,先生不必每天前去授课,每月去四天即可,不会耽误这里的学业。我家主人让我告知,愿意和这里的孩子付一样的薪酬。这是多好的事,你去哪里找呀,还是好好想想吧,不要一口回绝。”

这的确是难寻的好事,洪家兴动了心。他想了想,便答应去看看再说,约定明日午饭后去见一见面。

家人高兴地走了,说好明天来接他。

昨晚,洪家兴决定接受那家邀请,教学的时间安排也筹划好了。今天上午,他授完了半天课便回家等候。午饭过后,他正在小息,那个家人来到这里,立刻随之前往。

他们坐车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没有到主人家。洪家兴问道:“兄弟,还有多远呀?”

“快了,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洪家兴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这么远的路我怎么去呀,此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了。”

家人笑道:“先生放心,我家主人早就为你想好了,每次都由我来接送先生,不会让先生受累的。”

洪家兴松了一口气,微微地笑了笑:“你家主人想得很周到,要让你劳累了。”

“我一个下人何谈劳累,主人吩咐之事就要干好。我家主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但年轻漂亮,还很关心体贴人,先生见到便会知晓。”

洪家兴愣了一下,问道:“你家主人原来是个女子呀,难道老爷不在家吗?”

“我家老爷常年在外经商,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我家的事情都是由夫人打理。”

“你家少爷多大啦?”

“有……大概有七八岁吧,我也说不准。”

洪家兴又问了一些情况,得知此户人家十分富有,房产有几十栋,良田百余亩,金银珠宝,字画古玩无计其数,不由得暗自吃惊。

家人告知,主人家里没有愁事,只希望孩子学业有成,考得一官半职,不但自身有个好出路,也能为祖上及他们夫妇争光,花费再多也不在乎。

洪家兴很羡慕,也不想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来到那个大户人家门前,洪家兴就感到不凡,高墙粉刷一新,里面绿树挺拔,十分繁茂。门楼高大,两扇红漆大门也很新,显得很气派。

宅院十分宽大,房屋很多,都是雕梁画柱。大宅院里很整洁,花团锦簇,绿树遮荫,静雅怡人,令人赞不绝口,

洪家兴一边走一边看,在暗自感叹。

穿过几座院落后,又是一个花园。这里翠竹绿树相连,青草花儿成片,还有宽大的池塘,里面有金鱼戏水。这里,曲廊小桥,亭阁相伴,幽静雅趣,令人流连忘返。

家人看了看他,笑问:“先生,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洪家兴一声赞叹:“好,这里真美呀!”

家人笑起来:“先生以后来到府里,可以随时游玩

观赏了。”

洪家兴感慨不已:“那是,身置其中,会心怡神宁。”

穿过花园,他们进入一座庭院。这是一个四合院,建筑不凡,很气魄,也很幽静。

家人带着洪家兴来到正房门前,喊道:“二奶奶,洪先生到了。”

屋里有人走动,一个丫环打开门,请洪家兴进到屋内。

那个家人悄声而退。

洪家兴打量一下,屋内整洁干净自不必说,家具一应俱全,精雕细刻,镶金嵌玉,十分贵重。幔帐被褥都是轻纱丝绸,色彩艳丽,绣织精美,还有晶莹闪亮的宝石镶缀于幔帐之上,五颜六色如星光闪动,更加华丽。

再看桌旁的女主人,洪家兴又是一惊。

这个女子看上去十分年轻,有二十左右岁,有着闭月羞花之貌,令人贪看。

他心生疑惑:“她就是女主人吗?她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七八岁的孩子呀?”忽然,洪家兴想起那个家人称其为二奶奶,有些明白了,或许是为大奶奶的孩子请先生吧。”必是如此,他不再多想。

二奶奶看着他,笑容满面,说道:“先生辛苦了,你可愿意来此教书?”

洪家兴急忙应道:“谢谢二奶奶关心,如果一个月只来四次,还可以安排。”

“那好,我不会亏待你的,每月五两纹银如何?”

洪家兴十分意外,不由得说:“太多了吧?”他脱口而出,又有些后悔,来此就是要赚钱的,哪能嫌多呢。

“不多,先生若能教得好,还有答谢之礼。”她笑道,“先生,以后不要称我二奶奶,一来你是有学问的人,二来我也不喜欢这么称呼,就叫二夫人吧。”

“好吧,二夫人,我想看看少爷,也好安排授课之事。”

二夫人笑了笑,说道:“不急,先把这个月的薪酬付给先生。”说着,她吩咐丫环去取。

“还没有授课就付薪酬,令人……”他虽然觉得不妥,却很想得到,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先生不必客气,这是应得的酬金。”

“谢谢二夫人,我就愧领了。”他能遇到如此大方的富裕人家,十分高兴。

二夫人起身道:“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万望答应。”

洪家兴有了好感,急忙应道:“二夫人只管说来,我一定尽力。”

二夫人插好屋门,说道:“先生,我见到你就很高兴,想和你……和你欢娱一番。”

随着话语,娇媚迷人的面容、闪亮勾魂的眼神、婀娜扭动的身姿、浸人心扉的香气,都扑面而来。

洪家兴大惊失色,吓得急忙起身:“夫人,我……不敢,不敢!”

“有何不敢,先生放心,这个家我说了算,没有人敢过问,也没有人敢多嘴。”话音刚落,这位美女已经来到面前。

“不,不,此事万万做不得!”洪家兴急忙后退。

谁知,二夫人突然摘去头上的装束丢在地上,头发随即散开来,接着又撕扯自己的衣服,服饰脱落,臂膀胸脯都露出来。

洪家兴一下子惊呆了,不知道二夫人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她犯了病,十分慌乱。他正想去喊人,哪知二夫人已经扑到身上,把他紧紧地抱住了。

接着,二夫人喊了起来:“放开我!快放开我……”

洪家兴急忙推挡,却无法挣脱,十分紧张,也很着急:“二夫人,你怎么啦?你快松开,我去叫人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撞开屋门冲进来,为首之人是个年近四十岁的男子。

二夫人急忙松开手,退到一旁,指着洪家兴骂道:“你是个伪君子,我请你来教书,却想霸占我,是个人面兽心的恶徒!管家,把他绑啦!”

洪家兴极力争辩,毫无用处。家人们不由分说把他捆绑起来。

“二奶奶,如何处置他?”

“把他送交官府,由知县处置吧。”二奶奶看着被押走的洪家兴,得意地笑了。

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阴谋,洪家兴的“强暴”之举不但被当场抓住,还被管家请来的四邻看见了。

洪家兴知道受骗上当,却有口难辩,后悔莫及。

这个阴谋的主使者难道是二奶奶?

非也,她还没有这样的心计,也没有这样的胆量,而是迟仁贵。不用说,他因为得不到洪云燕非常恼恨,便设下如此毒计陷害洪家兴。看来,洪家真要大难临头了。

洪家兴被押解到县衙大堂,知县本来和迟仁贵就是金钱酒肉朋友,又收了银子,自然是有言必听有计必从。他见洪家兴拒不招认,便动了酷刑。洪家兴无法承受,被屈打成招画了供。

知县得意地笑了,看了看倒地呻吟的洪家兴,说道:“你欺辱良家女子,犯下杀头之罪,至于如何判你,本官还要思索几天再定。来人,先把罪犯关入死囚牢。”

知县退堂后,又和在此等候的迟仁贵畅饮一番,祝贺他早日得到心爱的美女。

事后,洪家兄妹得知父亲被关入县衙大牢,十分惶恐,伤心地哭泣。

洪云天和洪云志二人急忙前往县城,要去县衙大牢探视父亲。哪知,兄弟俩无论如何乞求,衙役们就是不让进入探视,花银子打点也不行,只好无奈而归。

兄妹三人急得团团转,没有能力搭救父亲。

焦急无奈之时,有人到来。那个人直言道:“我是迟府管家,迟老爷让我来告知,洪家兴是生是死就看你们怎么做了。至于如何救爹爹,你们兄妹自然明白,看着办吧。”

洪云天很疑惑,问道:“哪个迟老爷呀?官府如何办案我们怎能说了算呢?”

管家笑道:“就是迟仁贵老爷,端午节那天你们见过。老爷说了,只要洪小姐答应嫁过去,你爹爹就会安然无恙回到家里。如果拒不答应,迟老爷也没有办法帮忙,只能由官府处置,何去何从你们拿主意吧。”

洪云志立现怒容,恨道:“哼,想不到是他陷害我家,可恨之极!”

洪家兄妹才知道事情真相,爹爹入狱是那个吃人鬼害的,怒火填胸愤恨不已,面对有钱有势的恶霸又很无奈。

第一〇一一章 血溅迟府

洪云天三兄妹听说爹爹是被迟仁贵陷害的,怒不可遏,气得大骂。

迟府管家冷笑一声:“是迟老爷把洪家兴送入大牢又能怎样,还不是任由摆布。老爷是何许人物你们也知道,可谓手眼通天,动一动嘴你家就会遭殃。当初,你们要是答应这门亲事,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怪你们不识时务自取其祸。”

洪家兄妹非常气愤,厉声怒骂迟仁贵不得好死。

管家摇了摇头:“我已经把迟老爷的话语带到了,此事如何了结你们商定吧。不过,我明白地告知,此地还是迟老爷说了算,没有人敢不听。你们如果不答应这门亲事,不但洪家兴要被处死,你们兄妹也不会有好结果。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何去何从,你们好好地想一想吧。”管家不再理睬,转身而去。

面对如此恶人,还有性命不保的父亲,兄妹三人六神无主,悲痛不已,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爹爹遭此冤屈,要被判死罪,不能不救,可是又如何救呀?

洪家只有一条路了,洪云燕必须答应嫁给迟仁贵,已别无他路可走,否则真要家破人亡了。

洪云燕身陷两难之境,异常痛苦,已经没有可选择的,只能自饮苦酒搭救父亲。痛哭过后,她抽泣道:“大哥,二哥,我去迟家吧,也好让爹爹免遭杀身之祸,回来安度晚年。”

洪云天满眼泪水,叹道:“那不是苦了妹妹嘛。”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如果不答应,不但爹爹难逃一死,咱们也要遭受迟家毒手。”

洪云志怒道:“吃人鬼,你不得好死!日后我要是做了官,一定杀了你!”

洪云天叹道:“弟弟,再发狠也没有用,就依妹妹吧,先把爹爹救回来再说。”

迟仁贵得知洪云燕已经答应,十分喜悦,立刻派人把洪家兴送回家去。

洪家兴被酷刑折磨,已浑身是伤,躺在床上动不得。他听说洪云燕要嫁到迟家,心痛不已,面对有权有势的恶霸又无可奈何。

在内忧外患折磨下,他浑身脓肿高烧不退,全力医治却不见好转,日渐加重。他见迟家接连催逼完婚,更加气愤,没有几天便与世长辞。

洪家兄妹十分悲痛,在乡亲们帮助下,总算处理完父亲丧事。接下来的事情依然揪心,兄妹三人悲痛不已,在苦海里挣扎。

悲痛中,洪云天心里燃起了复仇的怒火。他本想等爹爹回家后便把未婚妻娶回来,服侍老人家安度晚年。谁知,爹爹被害身亡,他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决心杀了迟仁贵,为冤死的父亲报仇雪恨。

吃过晚饭,兄妹三人既悲伤又疲惫,早早便躺下了。

洪云天没有睡,等弟弟睡熟后便悄悄地起来。他穿好衣服,带上一把尖刀出了家门,连夜赶奔迟府报仇。

他来到迟家的时候已是深夜,除了值更的人都已经酣睡,偌大的宅院十分寂静。

洪云天翻墙而入,悄悄地寻找仇人住处,饶来绕去来到花园旁边的一处院落,

正房里亮着灯。

“这里的人还没有睡,进去看看是什么人。”想到此,他正要过去,忽然看见一个黑影来到院门前。此人四下看了看,然后推门而入,接着便是插门声。

洪云天正奇怪,忽听那个人敲了敲屋门,轻声喊道:“小娇娘,我来了,快开门!”接着便是屋门响,很快又关上。

“他是什么人,怎么夜深人静之时来到这里,还如此诡秘偷偷摸摸的?不管是什么人住在这里,也应该进去看一看,绝不能放过迟仁贵。”洪云天不知道是何人,立刻翻墙进入院内,来到窗前偷听。屋子里有一男一女的说笑声。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你怎么才来呀,害得我等了半宿。”

“嘿嘿,我也想早点儿过来,不是怕被人看见嘛,故而拖到现在。”是那个男子的声音。“小娇娘,好事多磨,我现在就来安慰你那颗难耐的心吧。”

接着,屋里有了响动。

洪云天暗想:“听话语,这两个人一定是在偷情,他们是什么人呀?”他捅破窗纸向里看去,屋里的摆设字画令他一惊,“这个房间如此华贵,贵重之物如此之多,主人一定是迟家重要人物,她难道是迟仁贵的夫人?不会,他的夫人怎么会和别人偷情呢。她难道是吃人鬼的女儿,背着爹爹在干这种事情?”

洪云天正在猜测,屋里的话语声又起,是那个男子的声音:“我爹就要迎娶新娘了,小娇娘从此可要独守空房了。”

“你真是个忤逆子,连小娘都不叫了,竟然叫起娇娘来,岂不和我成了同辈人。”

“嘿嘿,你比我还小呢,本该是同辈人,叫小娇娘不是更亲切嘛,你听起来也高兴呀。”

“听起来倒是高兴,不过,你平时可不能这么叫,让人听见会出大事的。”

“不会的,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此时就是兄妹,就是夫妻,就该这么叫。”

“你呀,真是太放肆了。不过,我很高兴这样对我,可惜咱们不是兄妹,更不是夫妻。”

“咱们已经实实在在地做了夫妻之事,何必追求名分呢,高兴就好。小娇娘尽管放心,爹爹不理你,还有我呢,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

那个女子笑了:“少爷,我还巴不得你来陪伴呢,你不但年轻漂亮,说出话来还令人心动,让人高兴呀。我的确很爱你,说句不知羞耻的话语,和你爹爹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会想到你呢。”

洪云天更加生疑,这二人听起来是母子俩,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那个男子又道:“我爹能得到洪家的女儿,还有你的功劳。想到那个女子会独占床帏,你能甘心吗?”

女子叹息一声:“不甘心又能怎样,我也是被你爹爹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这样也好,他不能再整天纠缠我了,日后你能常来陪伴,比你爹爹要强得多,我也能心满意足了。”

洪云天有些吃惊,知道这个女子必是迟仁贵的夫人,那个男人便是仇人的儿子。

他怒火

上冲,要进去杀了帮凶和仇家人,然后再去寻找迟仁贵。屋门已经插上,他操起一根木棒砸坏窗户,立刻翻身而入直奔床前。

床上的两个人吓得惊叫起来。那个男子刚要下床,便重重地挨了一棒。他一声惨叫,什么都顾不得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忍痛跳下床来打开屋门就跑。

洪云天刚想追杀,一眼看见抖动的女子,知道是杀害爹爹的帮凶,怒火涌起,挥刀便刺,几刀便结果了女子性命。他立刻跑出去,追赶那个男子。

那家伙光身露体,一边跑一边喊叫,因为受伤很重,逃出院门不远就被追上,接连身中几刀丢了性命。

家人们被喊叫声惊动,纷纷跑来,和洪云天厮打一番后把他抓住,捆绑起来等候迟仁贵发落。

被杀女子正是迟仁贵的二夫人。她和迟仁贵的儿子早有勾搭,经常在深夜幽会。

说起迟仁贵的儿子,得来的很不一般,是他的私生子。

迟仁贵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一位美貌女子,十分痴迷,那个女子也很爱他,二人经常偷欢,相约嫁娶。

哪知迟仁贵的父亲不答应这门婚事,他二人情深意笃却难结合,只能偷偷来往,天长日久便有了这个私生子。

私生子六岁的时候,母亲病重身亡。母亲临死前把他的身世讲明白,并把定情的信物交给他,让儿子去投奔迟仁贵,也好有安身之处。

此时,迟仁贵的父亲已经去世,他成了迟府的主人。他见孩子不但英俊,还很聪明,便收下这个儿子,起名迟家盛,也是关爱备至。

迟家盛被娇惯得飞扬跋扈,那股聪明劲都用到耍心眼上,家人们都躲着他。

长大后,他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没有人敢得罪。他和二夫人一见钟情,被对方的俊美迷惑,很快勾搭在一起,有了机会便偷偷地幽会。

今天,迟仁贵进城未归,他二人又有了好时机,于夜深人静之时凑到一起,要度过一个美好的良宵。真是乐极生悲,两个快乐的人儿哪知道,玩耍之时竟然大祸临头丢了性命,太可悲了。

更悲哀的是,他二人赤身露体,被家人们看个一清二楚,迟府上下议论纷纷,都知道他们做了背人之事。

迟仁贵得知家遭不幸,急忙赶回来,见了此情此景,既伤心又愤怒。他痛骂洪云天,也痛骂了二夫人和忤逆子,命人把洪云天拉到荒郊野外杀了。

管家问道:“老爷,二夫人及少爷的丧事如何办呀?要不要通报亲朋好友,让他们有个准备呀?”

迟仁贵痛恨洪云天,也恨二夫人和忤逆子,此事让他丢尽脸面。他训斥了府里的家人丫鬟,喝令严加保密,不许议论此事,更不能向外流露,否则严惩不贷。不过,他心里明白,纸里包不住火,此事迟早会传扬出去,自己的脸面已经丢尽了。

他非常生气,骂道:“那两个家伙都该死,如果不出事,我还不知要被蒙骗到何时呢。他们的丧事不能声张,尽快埋了吧。”

第一〇一二章 神秘老者

迟仁贵对二夫人和儿子迟家盛的丑事恼恨不已,无论如何也不能宣扬出去。他要悄无声息地为二人发丧,不让告诉任何外人,尽快把死者成殓埋了。此事太丢人了,他不能惊动别人,只能草草了事。

管家询问:“老爷,洪家犯下如此罪行,把那兄妹俩也杀了吧。”

迟仁贵想了想,说道:“洪云天尽管是仇人,也多亏他才真相大白,杀他一个人就行了。我要说到做到,洪云燕一定迎娶,至于今后如何对待他兄妹二人,还要视情而定。”

且说洪云志和洪云燕,兄妹俩第二天一早才发现云天哥哥不见了,在村里寻找也不见踪影,既心疑又不安。

几天来,依旧不见洪云天回来,兄妹俩十分焦急,担心哥哥出事了。

后来,村里人得知洪云天已被迟家杀害,急忙告诉洪云志兄妹俩。

兄妹二人得此噩耗,惊得目瞪口呆,失声痛哭。父亲离世而去,云天哥哥又被杀害,他二人伤心至极。

就在这时,迟府管家又来催婚,声称明天便来花轿抬人。

洪云燕想想死去的爹爹和大哥,想想自己悲惨的命运,更加悲愤,痛哭不止,已经没有心思活于世上。

洪云志怒火填胸,十分无助,既保护不了妹妹,又报不了家仇,已经绝望。

晚上,兄妹二人陷于悲愤中,各有所思。

洪云燕叹息一声,说道:“二哥,爹爹和大哥都不在了,我也将被仇人凌辱,不想活了。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到了迟家,便寻找机会杀了迟仁贵,为父兄报仇!”

洪云志眼含泪水,劝道:“妹妹,你不要莽撞行动,暂时忍下屈辱,报仇之事不能着急,等日后哥哥有了出头之日再说。”

洪云燕哭道:“二哥,爹爹和大哥惨遭杀害,我怎能忍辱偷生呀,妹妹心意已决,这是和哥哥相聚的最后一夜。今后,洪家就靠你一个人了,咱爹娘的在天之灵也指望你了,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至于日后能否报仇,要看事做事,不要强行而为,洪家只有你一个人了,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洪云志见妹妹要以死为父兄报仇,既心痛又悲愤:“妹妹,不用你动手,我明天随你过去杀了吃人鬼!”

洪云燕哭道:“二哥,你是洪家唯一的男儿,不能再出差错了。报仇之事你不要管,我一定杀了那家伙,决不会被他凌辱。”

这一夜,兄妹二人无法入睡,互相苦劝,泪流满面悲愤不已。

第二天,还没有到中午,花车便来到院门前,吹鼓手在卖力地吹打。

乡亲们早已得知洪家不幸,十分同情,对吃人鬼憎恨不已,可是谁都不敢干预此事。

洪云燕嘱咐二哥尽快离家出走,免得迟家前来报复。之后,她暗藏一把尖刀随车而去。

妹妹走后,洪云志看着空荡荡的家,既孤独又伤心。他知道妹妹有去无回,无论报仇与否都会被迟家杀害。从此,洪家只剩下他一个人,已经没有心思苟活于世

上。

他思前想后,决定偷偷地去迟府探听,如果妹妹得手,他便了结性命去地下陪伴亲人;若妹妹失手,他再想办法杀了仇人。

洪云志来到迟家所在的村庄,千方百计探得消息,竟然大失所望。原来,洪云燕报仇之举败露了,已被严加看管。

吃人鬼依旧不想放过心爱的美女,要让洪云燕陪伴一些日子再处置。可是,十里八村的人们都知道迟府今天要办喜事,有的贺礼已经送过来,不好再退回去,否则无法对外人解释。

他还有一件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婚事有变,就会引起人们怀疑,二夫人和忤逆子的丑事要是传说出去,成为人们的笑柄,岂不名声扫地坏了大事。

迟仁贵思来想去,决定和洪云燕拜堂成亲,却不会给她夫人名分,就是迟府的一个下人,甚至还不如下人。

他要对仇家之女无情地欺凌,残酷地折磨,以发泄心中的欲望和怒火。他不会放过仇恨自己的人,玩腻之后再收拾洪云燕,或卖给妓院,或者杀掉。

洪云志怒火中烧,很想进入仇家杀了吃人鬼,怎奈迟府守护森严难以行动,进去就是送死。他报仇无望,妹妹也将不久于人世,痛苦至极,绝望至极。洪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也不想活于世上,便来到湖边要溺水而亡。

巧得很,张云燕打此路过,把他救下来。

……

张云燕听了洪云志地哭述,既愤怒又心痛,在默默地落泪。她安慰一番后,让洪云志放心,一定杀了迟仁贵为洪家报仇,把洪云燕救出来,为此地百姓除害。

洪云志半信半疑,不相信面前的年轻女子有这么大的本事,会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

不管怎样,他也有了祈盼,盼望此人能杀掉仇人救出妹妹,真能为百姓除掉这个大祸害。他决定暂时留在世上等待消息,是死是活要视情而定。

张云燕深知,杀了迟仁贵,官府一定会缉拿洪云志兄妹,便让他回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去。她收拾停当后,便直奔迟府。

时近中午,张云燕来到迟仁贵所在的村庄,还没有进村,就听到田野间有人吵闹。她秀眉微皱,立刻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燕刚来到近前,见一个年轻男子被一个老者打倒在地,鼻口流出血来。

一个老汉急忙过去搀扶,怒道:“你太不讲理,我们又没有招惹你,为什么如此欺人呀?”

那个打人的老者满脸怒容,哼了一声:“你们没有招惹我,却招惹了老夫的好朋友迟老爷。你们速把这块田地交给迟府,不然就灭你全家!”

张云燕看去,那个打人的老者头发已经全白,长长地披于脑后,胡须也是又白又长,脸色暗黄,布满了褶皱,饱含着世间的沧桑。不过,这个老者身体很硬朗,动作很敏捷,不亚于年轻人。

云燕很生气,又很不解,如此年迈的老人,不但没有丝毫的和蔼与慈祥,还如此凶狠如此欺人,令人恼恨。他声称和迟仁贵是好

朋友,到底和迟府有什么关系呀?

被欺老汉很悲愤,说道:“这是我祖辈留下的田地,我们全家人赖以生计。迟府要强占我家田地,不是要断我家活路嘛,你们不能不讲理。”

打人者怒目圆睁,又哼了一声:“老夫不知何为讲理,也不管你家如何生活,只知道,你们要是不把这块田地交给迟府,就杀了你们!”

张云燕听得清清楚楚,见迟府又在行凶作恶,心生怒气。她见打人的老者又要动手,急忙喝止。

那个满脸沧桑的老者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张云燕,有些意外。他神情很不屑,说道:“丫头,你还要管老夫的闲事吗?我劝你快走开,免得引火烧身。”

张云燕劝道:“老人家,你年事已高,何必为迟府卖命呢,要修身养性多做善事为好。”

老者冷笑一声:“丫头,老夫的确年事已高,而且高得你难以想象。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何须你来教训,你也不配。你要是再不滚开,老夫可要连你一起收拾了。”

云燕不想和年迈的老人动手,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迟府帮凶肆意欺人,还在规劝。

老者动了怒,大喊一声扑过来。

张云燕见打斗已无法避免,只好应对。她不想伤及老者,想稍加施展,让他知道厉害主动离去。哪知,交起手来,云燕深感意外,惊诧不已,这个老人十分不凡,完全出乎意料。

这个老者反应机敏,出手凶狠,力气大得惊人,拳脚神速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张云燕明白了,这个老者是一位修炼极深的高人,凭自己的本事没有能力应对,只能躲闪伺机还手。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别看是饱经风霜的老者,却是世间难得一见的高人,令人深感意外,也让人感叹不已。可惜,如此高人却甘心去做一个恶霸的帮凶,太不应该了,也太糟蹋自己了。

张云燕有些后悔,贸然交手致使身陷险境,已九死一生后果难料呀。她又觉得,这也是必然的,决不能视恶行而不顾,必须出手救人。她陷入险境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小心应对,希望能有一个好结局。

被打的父子俩吓得躲到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这场可怕地厮杀。他们很感激张云燕抱打不平解了危难,又为恩人的安危忧心忡忡。

田野里,杀声阵阵,险情惊人,鸟儿惊飞,虫儿躲避,狗儿已被惊动,都躲在远处狂吠,乡野之地突然变成了死亡的“地狱”。

气氛紧张,形势逼人,在老者攻击下,张云燕越来越被动,很快没有了还手的机会和力气。形势险峻,厮杀激烈,险情连连,后果可怕,她已命悬一线。

村里的人们被惊动,躲在远处议论纷纷,心惊胆战地看着恐怖地厮杀。他们对迟府更加憎恨,对敢于和恶人抗争的年轻女子,既敬佩又焦虑。

人们不敢得罪迟仁贵,只能暗暗地为张云燕鼓劲,对欺人的老者低声怒骂,希望能受到惩罚。

第一〇一三章 意外惊人

田野上,杀声连连,惊飞了鸟儿,吓跑了虫儿,狗儿们也不再呼喊,众生灵无不心惊胆寒。

人们远远地看着,痛恨那个迟府的帮凶,为抱打不平的年轻女子暗暗地加油。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老者抗争,越来越被动,也越来越紧张,后果不敢想。

突然,云燕躲闪不及被踢得倒退几步,站立不稳坐在地上。她还没有站起来就被老者按住,随即被点了穴位,瘫倒于地一动不动了。

老者看着张云燕吐了一口气,饱含沧桑的脸上堆满了不屑的神情,也有了喜色。他说道:“丫头,想不到你的身手不一般呀,老夫正需要你这样武功高强的年轻人。”

张云燕闻听此言心里一震,难道这家伙是吃人的妖怪?

老者看了看周围,人群里没有见到被打的父子俩,气得哼了一声。他自言自语:“以后再找你们算账!”老者抓住张云燕,飞身而起到了半空,随即乘风而去。

人们大惊失色,想不到这个老者竟能如同鸟儿一样飞来飞去,不知道是神仙还是妖怪。

张云燕也吃了一惊,已经知道老者无比厉害,却不知道能腾空飞行,真是一个高深莫测之人,很可能是个老妖怪。

云燕知道此去不会有好了,正在奔赴死亡之路,能不遭受凄惨地折磨离开这个世界,就算幸运了。她没有能力挣脱凶神之手,已经绝望。

绝望中,云燕很紧张,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呀?你声称我对你有用,要如何对我呀?”她已经无法挣脱死亡,很担心再被老者欺凌,想问个清楚。

老者一声冷笑:“这还用问嘛,自然是带回洞府。你还真是有用之人,有用之物就是血液。我要用你的血液炼制嗜血丹。”

果然是死路一条,而且很凄惨,张云燕心里暗暗地叹息。她经历了无数次死亡地威胁,都奇迹般地死里逃生,哪知又遭遇强敌,必死无疑了。她稍感安心的是,自己不会被无情地欺凌了,也算有所慰藉。

云燕有些不甘,难道真的要死在这个老者手里吗?

她希望在必死之时能逃得性命,又知道是痴心妄想。面对如此厉害的凶神恶煞,还被牢牢地束缚,哪有一丝逃生的希望。

张云燕屡次能死里逃生,是极其幸运的,甚至是不可思议的,然而幸运之神不会每次都光顾于她。这道鬼门关太凶险太可怕,她没有办法闯过去了。

绝望中,云燕问道:“你是何人,能告诉我吗?”

老者冷笑一声,说道:“丫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夫正想扬名呢。我是水中月,在世上还有些名气。”

水中月!张云燕早有耳闻,江湖上传说得也很厉害,他是一个行为不端的高人。云燕没有想到,今天遭遇的竟然是这家伙,还如此苍老。

云燕还是不解,此人修行如此高深,为什么要为一个恶霸效力呀?他苦苦修炼到了如此程度,为什么要做一个令人憎恨的恶人呢?



云燕既痛恨又惋惜,如此高人为恶霸效力也太掉价了,太不值得。

她想起了老者的话语,疑惑难释,那个嗜血丹是何物?为什么要用人血来炼制呀?

云燕无法解开这些谜,左右都是一死,不如弄个清楚。她问道:“水中月,你为什么要炼制嗜血丹呀?为了炼丹,你要害多少人命呀,也太残忍了吧?”

老者哈哈地笑起来:“丫头,你死到临头还要问这些没有用的事,真有闲心呀。你既然这么好奇,我就明白地告诉你吧。”

接着,水中月告知,嗜血丹是件宝贝,施展起来能吞食对手的血液,无人能抗拒,很快会失血而亡。有了此宝,他行走于世间,便不再畏惧任何强大的对手,能随心所欲肆意而为。

他声称,此宝物炼制不容易,筹备也很困难。不说别的,炼制宝物所需的血液就不容易得到,因为不是普通人的血液即可使用的。他要用那些修炼有素功夫高深之人的血液,那些人的血液里含有超人的能量,足以培育出威力无比的宝物。

然而,要想抓到那些修行高深之人,就会冒很大风险,弄不好还会伤及自身,筹备起来非常困难。何况,不是抓到几个人就可以了,不能少于一百个人。

其它的辅料也难寻到,都要求精之又精。还有炼制的环境、条件、火候掌控、时间点的把握……等等,可谓处处艰难严格,想炼制成功难之又难。

嗜血丹如此难得,真如老者所言有那么恐怖吗?

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他一旦炼成,这世上恐怕就剩不下几个高人和精灵了。

嗜血丹炼制尽管艰难危险,水中月还是不想放弃,一心要做到底。

今天,他和张云燕交手后,便相中了这个炼丹的“材料”,故而出手有所保留,免得伤了这个容易捕获的高手。

老者乘风进入崇山峻岭,一路飞奔来到一座高山前,收住风头落在半山腰上。

这里高低不平,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树木,还有散落的杂草,看上去有些荒芜。在耸立的峭壁上有一个岩洞,洞前堆放着一些大小石头。

这个岩洞就是水中月的洞府。他带着张云燕进入洞里,转来转去来到一个大洞穴。

张云燕被放下来,还是一动不能动。她凭着所见及感觉,知道这是一间宽敞高大的岩洞,地面高低不平,除了散落的大小石头一无所有。

水中月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丫头,你一时还死不了,因为炼丹用的人数还没有备齐。你虽然活着,但是等待死亡的滋味并不好受,也是痛苦至极呀。没有办法,只能等待,你已经不能左右自己,不要说逃走,就是想死都没有能力了。”

水中月不再理睬张云燕,转身走了。

岩洞里安静下来,老者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了。这里,既阴森又恐怖,犹如没有生命的地狱,令人恐惧。

张云燕见水中月已经离去,心里安稳一些,尽管一动不能动,也有了一点儿信心



过了一会儿,云燕确认老者一时不会回来,立刻呼唤黑白飞龙神刀,让宝刀停于掌心。随即,体内的气血和宝刀的寒热两股气流交融运转,双手也被宝刀带起来。

她凭感觉指使宝刀刀柄缓缓地移动,寻找穴位,然后在内气与外力合击下,冲撞封闭的穴位。就这样,她接连打开一个又一个封闭的穴位,使得周身的穴道又畅通无阻。

张云燕奇迹般地恢复活力,立刻站起来。她正要悄悄地逃走,忽见洞里有两具尸首,吃了一惊。她知道这是被水中月害死的人,心里一阵伤感,立刻过去查看,随之大吃一惊叫起来。

这两个人中,一个是十分熟悉的好朋友,另一个是年轻男子,看上去似乎不陌生,不知道姓甚名谁。

原来,那位熟悉的好朋友是凌云鹤白云飞,另一位似乎看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扑到白云飞身上,哭道:“大哥,你怎么也被老贼杀害了,痛杀妹妹了……”

忽然,白云飞睁开眼睛,黯淡无光地看着云燕,嘴也在无力地开合,听不清在说什么。

张云燕见白云飞还活着,立刻转悲为喜,知道好朋友和自己一样穴道被封闭了,急忙点开封闭的穴位。

白云飞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吃力地坐起来。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以为要死在这里了,想不到你能来此相救,谢谢了……”

张云燕应道:“大哥,你怎能这么说呀,我的命还是你救的,要说谢,妹妹应该谢你才是。”

白云飞面露苦笑,没有力气回应。

云燕看了看洞口,说道:“大哥,不要说了,水中月说到就到,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她看了看旁边那个年轻人,问道,“大哥,这个人你认识吗?”

白云飞摇了摇头:“我被抓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不知是何人。”

张云燕见那个人也睁开眼睛,正看着自己,还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情,急忙给他打开封闭的穴道。云燕问道:“这位兄长,我好像见过你,请问你是何人?”

那个人没有一点儿力气,嘴巴在吃力地张合却没有声音,不知道说什么。

云燕俯下身子仔细听着,更加心惊:“妹妹,你……不认识了,我是……天月国……大王子”

“天月国的大王子?”云燕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瘦得皮包骨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大王子的嘴还在张合:“我被……抓来很多天,饿得……没有力气了……”

张云燕很心痛,泪水流下来。她擦了擦泪水安慰道:“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出去。”

白云飞喝了一些水,有了一点儿力气,还能独自行走,却管不了别人。

大王子喝个水饱,还是无力走动。张云燕不敢耽搁,背起大王子快步离去。

云燕见到了异界的朋友,非常意外,也很兴奋。她很想见到二王子,也好倾述思念之苦,抚慰离别之痛。

第一〇一四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见到了天月国的大王子,自然想起了二王子,真希望心爱的哥哥也来到了自己的世界,兄妹俩能相聚言欢,倾吐心声,抚慰离别之痛。

忽然,她想起来,心爱的哥哥已经死去,更加心痛,对那个杀害二王子的女妖无比痛恨。云燕默默地哀叹,不但和二王子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古今两个时代,还阴阳两隔,今生不能再和心爱之人相聚了,只能思念一辈子。

张云燕又想起国师啸天龙,不知道忘年好友现在哪里,是不是也来到自己的时代,要是能再见一面该多好呀。

大王子喝足了水,也有了精神和力气,便简单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他告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是陪同亲人来的。他想在这里拜访高人学习功法,希望能有些收获。

大王子没有想到会遭遇不幸,被水中月抓来,还要取他的血液炼制嗜血丹。他很感激云飞雁的救命之恩,要不是被异界好友解救,必将死在数千年后的大地上,成为这个世界的孤魂野鬼。

如此说来,啸天龙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张云燕很担心,不安地问道:“大王子,你独自一人怎么回国呀?”

大王子说道:“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国师约好,他会来接我的,很快就能回去了。”

张云燕很感慨:“唉,我真想国师呀,也想国王和王后,还有……”

她本想说思念二王子,可是心爱的哥哥已经死去,又心痛不已。她眼里有了泪水,不想再提伤心事,在默默地哀叹。

大王子叹了口气:“云飞雁,我知道你最想的是谁,放心吧,时机一到,国师就会来接你的。”

张云燕知道他在暗指二王子,娇容羞红低下头去。她心里哀怨,即使去了天月国又能怎样,心爱之人永远也见不到了。

大王子似乎有所思,又道:“云飞雁,我有一事要拜托你,我的……”他欲言又止,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云燕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立刻询问:“大王子,我知道你身在这里很艰难,有事只管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大王子叹了口气,还是一脸无奈的神情。他苦笑一下,说道:“算了,这件事不能说,还不到时候,只能顺其自然了,但愿平安顺利如愿以偿。”

张云燕深知,大王子来到自己的时代一切都很陌生,又没有亲朋好友,会有许多难处,的确需要帮助。她很想为异界的朋友出些力,便一再追问,可是大王子还是不说,只好作罢。

他们终于逃出洞口,看到了蓝天白云、绿树山石,有了死而复生的感受,十分兴奋。

白云飞和大王子依旧饥渴,身体虚弱。张云燕护送他们离开这里,又找来一些野果大家饱食一顿。

白云飞看着云燕,叹了口气:“妹妹,我近日去双河县看了看,想不到阎府如此悲惨。你不该下此狠手,竟然连妇孺都不放过,太不应该了,也太残忍了。



云燕见提起仇家之事,怒火又起。她哼了一声:“活阎王就该死,他的亲人也是罪有应得。”

白云飞面露不悦:“你应该记得,我曾告诫你不要乱杀无辜,除掉阎小鹏就行了,不能牵连那些弱妇幼子,他们是无辜的。”

云燕面露怒容,说道:“大哥,你不知道,当时阎小鹏口口声声要灭我家满门,我怎能放过阎家。”

白云飞瞪了云燕一眼:“他口出狂言,你也不能乱杀无辜,特别是那些妇孺。你杀了阎飞鹰和阎飞龙也就罢了,哪能如此狠毒,连妇孺都不放过。”

张云燕见恩兄这么生气,有些意外。她叹了口气:“大哥,妹妹也是一时气愤才如此冲动,当时的情绪无法压制,也想不了那么多。过后,妹妹也觉得有些过分,还被师父训斥。可是,事情已经过去无法挽回,妹妹日后注意就是。”

白云飞摇了摇头:“唉,已然这样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愿你能收敛杀戮之心,不要再轻易伤人。”

云燕苦笑一下:“大哥放心,妹妹知错了,决不会再如此鲁莽。”

张云燕看着白云飞,恋恋不舍,他兄妹二人有着过命之交,情谊之深胜过了亲兄妹。她见恩兄为了阎府之事如此生气,暗自叹息,恩兄所言不无道理,但愿不要因此影响兄妹感情。

云燕看着大王子,又想起死去的二王子,心里一阵伤痛,眼睛湿润了。她问道:“大王子,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只管说吧,我一定尽力。”

大王子笑了,有些苦涩,又摇头叹息:“时机未到。此时还不能说,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好事,但愿能水到渠成。”

张云燕不自然地笑了笑,依旧不知所以。她不知道这位异界的朋友在做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白云飞没有听说过天月国,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话语有何内情,并不关心。

天晴日朗,树林浓郁,鸟儿飞,虫儿鸣,荒芜之中养育着无数的生灵。

白云飞有了力气,又有事在身,不想在此耽搁,谢绝张云燕护送之意,要告辞而去。

大王子也已经行动自如,不需要别人照顾,谢绝了张云燕的好意。

云燕不再坚持,和二人拱手告别。

他们还没有动身,空中有了风声。三个人抬头观望,只见一人乘风而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水中月又追寻而来,已经被发现。

张云燕非常紧张,让白云飞和大王子立即逃去,独自应付突然降临的险情。

白云飞和大王子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有能力和水中月拼搏,过去就是送死。他们不能给云飞雁添累赘,只得叮嘱一句,然后躲进树林里。

水中月收住风头落下来,看了看消失的白云飞和大王子,骂了一句。他哼道:“想跑,做梦去吧,等老夫抓住你后再去收拾他们。你们都是炼丹的好材料,必须抓回来。”

张云燕知道没有能力抗争,立即施展轻功腾跃飞奔离开这里。她知道逃不脱水中月追杀,只想把老者引走,让白云飞和大王子安全逃离。

水中月大喊一声追过去,又担心另外两个炼丹“材料”逃走,不想和张云燕厮杀,一边追赶一边施展妖法。

只见,一团黑气吐出来,如飞一般向张云燕打去。云燕正在腾空飞跃,还没有落在地上就被打得坠落尘埃。

张云燕疼痛难忍,无力自控,多亏掉在一棵大树上才没有受伤。她缓了一口气,正想从树上下来,水中月已经飞身到来。

老者哼道:“丫头,你们已经被封闭穴道,是如何解脱的?那两个家伙已关押多日,没有力气逃脱,一定是你所为。我且问你,你使用什么手段打通了穴道?”

张云燕秀眉紧皱,忍痛道:“老贼,姑奶奶自有办法解脱,怎能告诉你呢。我劝你改邪归正不要再害人了,也好修成正果。否则,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岂不可惜了毕生苦修,最终落个人人憎恨的骂名。”

老者怒道:“臭丫头,老夫活了数千年,还没有人敢如此教训我。你这个小辈这么狂妄,是自己找死,我一定杀了你!”

数千年?又是一个修行数千年的高人!

张云燕深感震惊,难怪这家伙如此厉害,功力如此高深莫测。这些活了数千年的神秘人物极其少见,怎么都被她遇到了,真是命运不济呀。

水中月无法弄明白,恨意难消不再说话,要封闭张云燕的穴道,然后带回洞府。

忽然,半空中有人喊喝:“老家伙,休要伤害我妹妹!”

水中月吃了一惊,立刻跳到一旁。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飞身而来,迅即落到近前,把张云燕抱到一边。

云燕见到此人深感意外,也有了一点儿希望,自己或许有救了。

来人怒道:“我打此路过,听到你在发威,才知道妹妹有难。若不是我耳聪目明,妹妹就会死在你手里,实在可恨!”

水中月见此人十分年轻,看上去二十岁左右,长得英俊潇洒,身体修长不胖不瘦,很健壮。如此俊美之人实在少见,令人瞩目。他心中暗叹,张云燕是艳惊四方的美女,还有如此英俊的哥哥,难道真是一家人?

水中月怒火上冲,管他是俊男还是美女,喝道:“你是何方妖怪,竟敢在老夫面前趟浑水,是来找死呀,速报上名姓,免得做了无名鬼!”

来人冷笑一声:“老家伙,你听好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绿无瑕!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厉害,要是快滚蛋,还可饶你一命,否则格杀勿论,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绿无瑕!真是想不到,这个鹦鹉精灵正巧赶到这里,让张云燕暂时解了危难。

绿无瑕怎么会如此之巧路过这里呀?难道是缘分?是情谊?是张云燕命不该绝?

这的确是巧得不能再巧的蹊跷事,还真说不清楚为什么。

第一〇一五章 有惊无险

张云燕等三人危难之时,想不到绿无瑕意外到来,解了一时危难。鹦鹉精灵来得太及时了,也太巧了,巧得令人不可思议,是他们三人命不该绝,还是另有其因呀?

此事说不清楚,也没有人能说清楚,或许是天意吧。

前天,绿无瑕去师妹一点红那里探视,兄妹二人相聚言欢,都很高兴。

今天,吃过早饭,绿无瑕和一点红辞别,一路游山玩水观赏美景,想去繁华的世界游览一番。

一路上,绿无瑕或乘风飞行,或缓步赏玩美景,悠悠闲逛才来到这里。他听到下面有人喊叫,急忙观瞧,一眼认出云飞雁,精神为之一振。

他见一个老者要伤害心爱的妹妹,顿时火往上撞,怒气冲冲地落到尘埃,才把张云燕救下来。

水中月厌恶这个敢于介入的年轻人,见他抢走了张云燕,怒火上冲,大喊一声扑过来,和绿无瑕打在一起。

绿无瑕并不示弱,予以反击,很快便察觉自己的本事远不及水中月,有些紧张慌乱。

形势紧迫,张云燕看了看白云飞和大王子,催促道:“两位兄长快走吧,现在不逃就来不及了。”他们三人不再耽搁,急忙逃走了。

厮杀中,绿无瑕扫视一下,飞雁妹妹已经没有踪影,不由得哼了一声。他身处险境在拼力厮杀,心爱之人不但不帮忙,反倒弃自己而去,有些不悦。

绿无瑕见水中月功夫高超难以抵敌,只好边打边跑。他知道,这家伙如此厉害,兄妹二人合战也不一定打得过,妹妹逃走也是必然的,可以理解。

三个炼丹材料没有了踪影,水中月怒火难消,急于对可恨之人发泄,紧追不舍。

绿无瑕见老贼已经被引到遥远之地,松了一口气,飞雁妹妹能够安然逃生了。他没有本事和水中月抗争,不再耗费力气,飞身而起直冲云霄,很快踪迹皆无。

水中月尽管能乘风飞行,其速度却无法和绿无瑕相比,没有能力追赶,只能望洋兴叹。他很愤怒,很沮丧,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怒骂。后来,他对独自表演没了兴趣,才灰心丧气地回去了。

白云飞有事,和张云燕及大王子辞别,独自而去。

路上,大王子又想起绿无瑕,看了看云飞雁,有些感叹:“那个男子不但年轻英俊,还有那么高的功夫,令人羡慕。”

张云燕叹道:“是呀,要不是绿无瑕来此解救,咱们也逃不脱水中月之手,后果可怕呀。”

大王子看着云燕犹豫一下,说道:“云飞雁,我看绿无瑕的神情,还有他的话语,好像对你有意,你们只是兄妹关系吗?”

张云燕闻言知道他想问什么,不由得脸红心跳。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他就是兄妹,没有其他关系。再说,他是鹦鹉精灵,我们又能有什么关系呀?”

大王子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随便问一问,不要介意。”

“没

关系,绿无瑕救过我的命,可谓情深义厚,我能有这样的异类哥哥很高兴。”

大王子叹道:“方才多亏他相救,否则生死难料呀。你有这样的兄长,我也为你高兴。”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大王子,这个绿无瑕你应该认识,他就是国师收养的那只绿鹦鹉,经过数千年地修炼已经化为人形。”

大王子深感意外,叹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会和国师的那只绿鹦鹉同名呢。想不到,他能活了数千年,还如此年轻,如此英俊,不敢想呀。”

云燕也很感慨:“是呀,的确有些不可思议。还不止绿无瑕,一点红也活着,就是国师身边的那只红鹦鹉。现在,她可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令人爱恋。”

大王子又是一惊:“是嘛,太好了,他二人现在何处,我想去见一见。”

张云燕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隐居,想找到他们太难了。”她虽然去过绿无瑕的洞府,却不知道准确的位置,山林广袤无处寻找。

大王子有些惋惜,要是能见到两个鹦鹉精灵,或许对自己的武功提升能有帮助。他无法如愿,只能以后再说了,但愿能遇到那两位俊美的精灵。

张云燕又想起异界好友欲托之事,再次询问:“大王子,我还是想知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办,还望告知,决不推辞。”

大王子笑了笑,还是那么苦涩:“这件事很复杂,这里又不太平,我很想托付给你,怎奈此时还不能言明。妹妹不要问了,耐心等待吧,或许很快就会知道了。”

大王子走了,张云燕望着离去的身影,对“所托之事”还在思索猜疑。大王子已经感受到这里不太平,难道是想让她助一臂之力吗?大王子声称“这是好事”,可是保护他的安全也谈不上是好事,看来并非如此。

奇怪,他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呀?又为什么难于出口呢?他很快就要回去了,还在等什么时机呀?

张云燕无法猜想,人家不想说,也只好随他去吧,或许真如大王子所言,很快就会知道了。

云燕纵身而起腾跃飞奔,忽然听到有人呼喊:“飞雁妹妹,等等我!等等我呀!”

她收住脚步回头仰望,见绿无瑕飞身而来,既高兴又不安,神色紧张叹了口气,但愿不要再纠缠自己。

绿无瑕收住风头落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张云燕,看那神情就知道心绪难平。他说:“妹妹跑得真够快的,让我好找,今天有幸遇到妹妹令人高兴。放心吧,那个老家伙已经被我甩掉,回去生闷气了。”

云燕施礼道:“哥哥,方才险些性命不保,多亏你救了我,谢谢啦!”

绿无瑕笑了:“妹妹,你如何谢我呀?”

张云燕愣了一下,说道:“哥哥有事尽管说,妹妹一定尽力。”

绿无瑕狡黠地笑了:“妹妹,想答谢并不难,我早就对你说过,想让你随我回

去住些日子。咱们现在就走吧,相聚言欢,谈情说爱,有多好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不让他纠缠还真难呀。张云燕脸红心跳,又想起昔日被绿无瑕逼迫的一幕,令人紧张。不管怎样,她也不能和恩兄过所谓的洞房花烛,这绝对不行。

在步入洞房之前,这种事情绝对不行,且不说绿无瑕还是精灵,和自己并非同类,就是晓天哥哥也不行,必须保住闺中女儿身。

云燕秀眉微皱,既不能答应,又不能斥责,只好婉拒:“哥哥,妹妹还要去救一个女子,不能随同前往,日后再说吧,还望谅解。”

“女子?是你的亲人吗?又是托词吧?”绿无瑕看着心爱的妹妹,有些不悦。

张云燕叹了口气:“哥哥,这是真的,那个女子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面。”

绿无瑕有些不高兴:“你即不认识又没有见过,还真是在搪塞。妹妹已经说过要报答的,又推到日后,要到何时呀?”

“哥哥不要误会,妹妹的确要去救人,那个女子叫洪云燕,眼看就要被恶霸伤害了,人命关天不能耽搁,还望理解。”

绿无瑕见她说的有名有姓,又如此认真,看来确有其事,不好强迫。救人如救火,不能耽搁,他只能随云燕之意。

张云燕轻功的速度比不了绿无瑕,害怕耽误时间,便请恩兄带自己赶往山外。

绿无瑕很想和心爱的妹妹相伴在一起,自然答应。他带着云燕兴风而起,直奔迟仁贵所在的村庄飞去,来到村外才落下尘埃。

他想和飞雁妹妹一起去除恶救人,云燕觉得这样的小事没有必要兴师动众,不想劳哥哥大驾。他叹了口气,叮嘱几句才不舍而别。

太阳已经偏西,张云燕午饭还没有吃,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她只能两顿并做一顿饭,来到村里饭馆吃饱喝足。

她想找个客店休息,等到天黑之时再动手,忽然有人来到面前,没想到是洪云志。

原来,洪云志为张云燕的安危担心,又很想知道妹妹的情况,不知道能不能救出来,也不知道家仇能否得报。于是,他回家收拾完后便赶到这里,要看个究竟,也好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张云燕很理解洪云志的心情,又安慰一番,二人暂时在客店休息,等天黑之后再行动。

夜幕终于落下来,村子里很安静,除了不时有狗叫声,就是迟府内外的欢声笑语。

今晚,迟府和往日不同,到处张灯结彩,鼓乐喧天,说笑喊叫,客人不断,一派喜气。看来,二夫人和迟家盛之死,并没有影响迟府的婚事,到处都是喜气洋洋。

张云燕让洪云志在客店等候,独自去除恶救人。她来到迟府,避开热闹之处,转到宅院后面,跳到一棵大树上向里观望,寻找可乘之机。

大宅院里,红灯高悬,彩绸妆点,很喜庆。这里比较僻静,很少有人走动,要安静一些。

第一〇一六章 好友遭难

张云燕来到迟府后面,这里比较僻静,于是跳到院墙外面一棵大树上,四处巡视。她见没有人到这里来,随即进入院内,一边走一边观察,不想惊动任何人。她要去各处房屋院落查看动静,寻找迟仁贵,搭救危难中的洪云燕。

一只狗突然叫起来,令嘈杂的宅院更加躁动。

张云燕不由得一惊,循声望去,一只白色的叭儿狗一边叫一边跑过来。她秀眉微皱急忙躲避,害怕暴露自己惹来麻烦。

忽然,有人喊道:“喂,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呀?”随着话语......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一六章好友遭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一七章 除恶救人(一更)

肖云海三兄弟正要除害救人时,突然有一个年轻人到来,和他杀在一起,解了迟府之危。

原来,此人是阎飞虎。他意外出现,让迟仁贵有了主心骨。

王剑峰和吴天林并不畏惧众家人,已经占上风。肖云海难敌风之影,处在危险中。

又打了十几个回合,肖云海躲避慢一些被踢倒在地,还没有起身就被风之影抓住,然后捆绑起来。阎飞虎又先后和王剑峰及吴天林交手,接连把二人捉住。

迟仁贵大喜,不管怎么说,今天也算迟府的喜庆之日,不想杀人沾染晦......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一七章除恶救人(一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一八章 又是巧遇(二更)

迟仁贵见阎飞虎如此放肆,不给自己留一点儿面子,气得火冒三丈。

生气归生气,他哪敢得罪这个瘟神,满胸的怒火又不能不发泄,否则还怎么为人。他气得浑身颤抖,操起一根木棒就要打大夫人。

大夫人吓得叫起来,头已经埋到被子里。

风之影怎容他动手,抓住木棒使劲一推,迟仁贵站立不住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更加愤怒,浑身犹如被烈火焚烧,气得眼睛都红了,依旧在大声叫骂。

风之影怒火中烧,脸已扭曲,手握棍棒骂不绝口。

迟仁贵正要起身,忽然有人冲入屋内,眨眼之间便被抓住。

风之影见到此人,一声惊叫十分惶恐,纵身一跃蹿了出去。

原来,此人正是张云燕。她见阎飞虎逃走了,急忙抽出飞龙神刀杀了迟仁贵,不再理睬惊叫的大夫人,转身追出去,纵身腾跃四处寻找。

此时,迟府已经大乱,人们在喊叫在奔跑。

夜色昏暗,一片混乱,已经见不到阎飞虎的身影。大好的机会又失去了,张云燕气得连声怒骂,又无奈地摇头叹息。她害怕出事,急忙来到后面那座“牢房”里。

肖云海弟兄和洪云燕正焦急等候,众人见了面都非常高兴。

他们带着洪云燕刚走出迟府,有人一边喊叫一边跑过来。

张云燕见是孙老三,高兴地抓住他的手连声道谢。她问道:“孙叔叔,你还想留在迟府吗?”

孙老三高兴地说:“这个鬼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呆,云飞雁,我要谢谢你,是你帮我脱离苦海。我是以身抵债到迟家为奴的,现在好了,迟家已经没有主人,也能回家去了。”

“孙叔叔,你回家后以何为生呀?”

“唉,哪有生路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总比在这里挨打受气好得多。”

张云燕取出八两银子递给他:“唉,这世道穷苦百姓也难活呀!这点儿银子你带上,如果实在无法谋生,看能不能做个小本生意,也好度日。”

孙老三热泪盈眶,十分感激。肖云海弟兄也凑了十两银子给了他。孙老三又是一番道谢,然后高高兴兴地辞别而去。

张云燕等人陪同洪云燕来到客店。

洪云志十分焦虑,正烦躁不安来回走动,忽见妹妹来到面前,大喜过望,抱住妹妹失声痛哭。洪云燕更加难过,痛哭不止。

在众人劝说下,兄妹俩终于止住悲声,感激几位恩人相救,连连拜谢。

仇人已死,家仇得报,在张云燕等人劝慰下,洪云志兄妹心情好了许多,打消了死的念头。现在洪家只有兄妹二人,要好好地活下去,让洪家能够传承,也是对亲人的亡灵最大地安慰。

张云燕等人陪同洪云志兄妹住了一夜,第二天分手而去。

洪云志兄妹不再担心仇人迫害,迟府已无人追究,此事会不了了之,不用再背井离乡外出逃难,又回莲花庄了。

张云燕要去卧虎庄探望宏霞妹妹和宏清妹夫,并邀请肖云海三弟兄同往。

早晨,阴云密布,时而飘起毛毛细雨。微风吹拂,空气清新,没有了前几天的燥热,令人神清气爽。

张云燕和肖云海三兄弟一路走来,十分惬意。他们解救了洪云志兄妹二人,铲除了恶霸迟仁贵,愉悦之情溢于言表,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肖云海感慨道:“飞雁妹妹,昨夜之事想起来都觉得可怕,你如果不能及时赶到迟府,且不说救不了洪云燕,我们弟兄也活不了几时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此事的确惊险,你们尽管被捉,也是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你们大闹迟府,阻止了迟仁贵杀人害命,我去那里也为时已晚,洪云燕或遭迫害,或已身亡。洪云志得到噩耗也会离世而去,洪家更悲惨。”

吴天林叹息一声:“妹妹之言也许有道理,细想起来此事有些不可思议。我们路经此地,偶然听到迟仁贵行凶作恶之事,便赶奔那里;飞雁妹妹也是偶然救了洪云志,才前去除恶救人,似乎都是上天安排的。”

王剑峰深有同感:“三弟说得对,就是苍天之意,让我们做了这件大快人心之事。”

张云燕笑道:“若如你们所言,咱们兄妹岂不成了苍天器重之人,专门替天行道。”

肖云海笑了:“飞雁妹妹,你说的没有错,咱们的所作所为就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云燕笑了,点了点头。

肖云海狡黠地一笑,说道:“妹妹,见到你后我就发现情绪大不一样,总是乐呵呵的。成亲后,你是大变样呀,你们夫妻二人的生活一定很愉快吧?”

“大哥说的是废话,这还用问嘛,洞房花烛是人生一大喜事,妹妹自然会高兴。”王剑峰随声附和,跟着打趣。

“是呀,的确是大好事,还望飞雁妹妹能说一说吧,成亲以来有什么美好的感受,让我们弟兄也为你夫妻二人高兴高兴。”吴天林也不放过,笑嘻嘻地看着云燕。

那天在连山县县衙,肖云海三兄弟参加了张连湖和张云燕成亲仪式,晚宴后便回客店休息,第二天早早就离开连山县,不知道他二人没有成亲,已经兄妹相认。

张云燕听了他们的话语,羞得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不要胡闹了,我和你们一样,哪有什么美好感受。”

王剑峰并不放过:“我们还没有成亲,怎能一样。妹妹,不要羞羞答答的,快说一说吧,让我们几个光棍汉也开开眼界,知道成亲之后有何不同。”

张云燕更觉窘迫,急忙解释:“我和云天哥哥没有成亲,对了,张连湖现在叫张云天了。”

肖云海愣了一下,有些不解:“那天,你二人已经拜堂,已结为夫妻,怎能说没有成亲呢?”

云燕依旧脸红心跳,这种事真是不好解释。她不能不说:“那天你们离去后,我二人才知道是亲兄妹,便没有……没有入洞房…

…”

他二人已经拜堂,却没有入洞房,王剑锋十分意外:“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李知县他们都知道我二人没有成亲。”

肖云海三兄弟有些感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两位好朋友尽管没有成亲,能兄妹相认也是可喜可贺。兄妹三人失散了十几年,又重逢团聚,太不容易了,他们纷纷向云飞雁祝贺。

张云燕满脸都是笑容,如同娇艳的花儿在尽情地绽放。兄妹团聚是十几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这是张家的大喜之事,也是对爹娘亡灵地安慰。

云燕想到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离散十几年,伤心哭泣了十几年,暗自叹息。那是撕心裂肺的痛,心里一直在流血,她深感内疚,一直在自责,苦不堪言。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兄妹三人终于团圆,兴奋之情无法言表。她已经安心了,满足了,也更思念哥哥和妹妹,生怕再失去亲人。

想到宏霞妹妹,张云燕心绪难平,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妹妹面前。

忽然,迎面来了一个人。那个人看到张云燕等人,一边惊呼一边跑过来。

张云燕和肖云海三兄弟既意外又惊喜,又说又笑互致问候。

原来,此人是田小龙。小龙说道:“几位哥哥和姐姐,你们几次救了我和佳云姐姐,想起来便激动不已,很想你们,却难如愿。没想到,咱们今天在这里相遇,令人高兴呀!”

张云燕深有同感:“是呀,自从上次一别,我很想你们,终于见到了,也能安心了。”

肖云海问道:“小龙,你要去哪里呀?你姐姐呢?”

田小龙满脸笑容,说道;“我和姐姐本想杀了恶霸迟仁贵,听说那家伙昨天已经被你们除掉,深感意外,又很高兴。得知你们来到这里,我和姐姐很想见一面,却不知道在哪里,只好分头寻找碰碰运气。没想到,我真见到了几位哥哥和姐姐,太巧了,岂非天意。不说了,快随我走吧。”

张云燕很想和佳云妹妹相聚言欢,倾诉离别之情,又难舍宏霞妹妹,有些两难。

更有甚者,她想到宏霞妹妹便有些不安,不知道是思念心切,还是因为妹妹屡遭磨难,才有了不祥的预感。云燕叹了口气:“小龙,我……我心里乱得很,日后再说吧。”

田小龙怎肯放过,拉住不放:“见一面太不容易了,日后哪有准呀,姐姐不要推托,必须随我走一趟,也好了去我和佳云姐姐的心愿。”

张云燕心绪烦乱,叹道:“小龙,姐姐心里就像长了草,放心不下,不能不回去看一看,下次吧。”

小龙依旧拉住不放,极力劝说。

王剑峰笑道:“小龙,她想宏霞妹妹都寝食难安了,不会随你去的。这样吧,让她去和宏霞妹妹团聚,我们弟兄随你走一趟吧。”

田小龙很无奈,深感惋惜,只得松开手。的确,他们难得见面,相见后又不能一起欢聚,怎能不惋惜。

第一〇一九章 又出事了

张云燕尽管思念佳云妹妹,很想去和妹妹相聚言欢,又对宏霞妹妹放心不下,不得不和田小龙辞别。

肖云海三兄弟和张云燕道别,答应过两天再去卧虎庄看望她们姐妹。

田小龙和云燕姐姐恋恋不舍,不得不分手。

张云燕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被树林遮住。她叹息一声飞身而去,恨不得立刻见到宏霞妹妹和妹夫杨宏清。

张云燕一路腾空飞跃,除了吃饭之时稍加休息外,一直没有停步。午饭后,她给妹妹买了几件普通首饰,还买些食物带回去。

太阳偏西的时候,张云燕见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和熟悉的院落,十分兴奋。

云燕推门而入,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她径直进入屋内,见妹妹宏霞正呆坐在桌旁,似乎有心事。她终于看到了妹妹,兴奋不已,满脸都是喜悦的神情。

杨宏霞以为是夫君进来了,没有看她,还在想心事。

云燕笑问:“妹妹,一向可好?”

杨宏霞听声音是个女子,还很熟悉,急忙抬头观瞧。她见姐姐来到面前,既意外又惊喜,立刻起身迎过来。

姐妹二人手拉着手,在欢笑,在问候,不再松开,过了一会儿才坐下来。

张云燕关切地问道:“妹妹,你在想什么呢,好像有心事?”

杨宏霞笑了,把茶水递过来:“我还能有什么心事,这么久没有见到姐姐,想你呗。”

张云燕也笑了,叹道:“妹妹,姐姐也想你呀,怎奈一直忙碌没有闲暇,今天才来看望你们。这些日子,你们俩也够操劳的,多注意休息,尤其是你,有了身孕,更要以身体为重。”她见妹妹安然无恙,妹妹和妹夫都很好,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

“姐姐事多整日繁忙,独自一人更应注意。我和宏清还不错,时常会想你,有些难安。”她看着张云燕,面带忧容,说道,“姐姐,你经常和恶人打交道,千万要小心,免得遭坏人暗算。”

“妹妹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只要你们过得好,姐姐就心安了。”云燕巡视一下,问道,“妹夫去哪里啦?”

“他去地里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正说着,杨宏清走进来,见到张云燕也很意外,满脸笑容热情问候。

宏霞说道:“姐姐,妹妹有一件事情挂记在心,就是你的终身大事。我想和姐姐说一说,张员外有一个侄子,人品好,长得也不错,姐姐要是有意,妹妹现在就为你张罗此事。”

张云燕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脸一下子红了,见妹妹如此关心有些感慨。她笑了笑,说道:“妹妹,这种事你不要操心了,姐姐还不着急,日后再说吧。”

她嘴上说不急,其实早就想成家了,可一直没有中意之人。她不想嫁给普通人,起码也是练武的,能有共同语言、共同的爱好和共同的心愿。

杨宏霞见云燕姐姐不急于成家,叹了口气:“姐姐,你年龄已经不小,早该嫁人了,不要再拖下去了,尽快成家吧。”

张云燕笑了笑,有些不自在:“此事的确不着急,姐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有心思想这些呀,以后再说吧。妹妹放心,要是有了合适的人我会考虑的。”

宏霞叹息一声,见姐姐无法劝说,只好作罢。

张云燕看了妹妹一眼,低下头去默默地叹息,自己何尝不想成家呀,怎奈没有可心之人。

她不由得想起了二王子,一阵心痛,且不说心爱的哥哥已经离世而去,即使还活着,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两个世界,也无法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

她很想和杜晓天相伴今生,这是关系到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既能安抚对二王子爱而不得的心灵,又能实现对今世“二王子”爱的心愿。

怎奈,现实太无情,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她又不想和别人分享夫君的爱情,只能舍弃心爱之人,舍弃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

张云燕又想起一个人,那也是渴望投靠终身的人,就是释空。在她的心目中,那位佛门恩兄是佳祥哥哥的替身,如果能嫁给释空,也能抚慰失去佳祥哥哥的伤痛,还能满足爱的渴望。

然而,释空一心要皈依佛门,不再留恋红尘,要孤身一人面对青灯了此一生。云燕依旧不能如愿,只能思念,只能伤痛。还是那句话,要想实现渴望的爱情,只能于梦中。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太阳就要落山了。

杨宏清想买一些鱼肉招待云燕姐姐,便匆匆而去。杨宏霞开始做饭烧菜。张云燕陪伴妹妹,在旁边打下手。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越来越昏暗,田野里一片寂静,树林山影有些模糊不清。

村子里,人们在家里团聚,或忙碌晚饭,或做家务,时而有大人喊叫孩子欢笑,不时还会响起几声狗叫。

杨宏霞已经做好饭菜,等宏清买来鱼肉再继续做。

云燕问道:“妹妹,你们的生活还可以吧?”

“挺好的,你也看到了,不愁吃不愁穿,还不错。”

“你们有了孩子就更好了,整天都会乐呵呵的,不会寂寞了。”

宏霞笑了,摸了摸肚子,感到很温馨:“姐姐说的是,等有了孩子也更忙了。”

张云燕笑了:“再忙也高兴呀,小宝宝会给你们带来快乐的。”

天色已黑,杨宏清还没有回来。姐妹俩着急了。杨宏霞点上灯,便出去寻找宏清,可能去的地方都问过了,谁都没有见到。

一家店主告诉她,宏清在这里买了鱼肉便回家了,那时候太阳刚落下去,早该到家了。

姐妹二人更加焦急,有些慌乱,担心宏清出事了。她们村里村外四处寻找,还是不见踪影。

张晨阳听说张云燕到来,又得知宏清不见了,急忙过来探望,吩咐几个家人四处寻找。

夜深了,杨宏清还是没有消息,漆黑的夜色包裹着大地,已无法寻找。

杨宏霞那颗恐惧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愁容满面,在不时地哭泣。

张云燕心里焦急,在

尽力安慰妹妹。张老爷没有回去,也不时地劝解。

天终于亮了,杨宏清依旧没有回来,四处寻找还是无影无踪。

杨宏霞屡遭劫难,深知丈夫必是遭遇不幸,否则不能丢下姐姐不辞而别。她越想越害怕,悲痛不已,哭成泪人。

张云燕有了不祥的预感,宏清此时还不回来一定出事了。看来,又是柳万那伙人所为,那个“白爷”和“云爷”到底是何许人呀?他们为什么对她云飞雁杀之而后快呀?

云燕思来想去,并没有和白姓及云姓之人有深仇大恨,实在令人难解。她不能再等了,对宏霞妹妹安慰一番后,便把妹妹托付给张晨阳,立刻带上几个馒头出了家门。

忽然,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喊道:“飞雁妹妹,你在这里呀,太好了,宏清有救了。”

张云燕急忙询问:“大哥,你知道宏清的消息?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那个人一边喘息一边说:“我已经知道了,他被人抓走了,十分危险!”

此人原来是于辉。在焦急无望之时,他带来了杨宏清的消息。

屋里的人都跑出来,听了此话大惊失色。

张老爷急忙询问:“宏清在哪里?你是如何得知的?”

于辉满脸愁容,说道:“二弟已身处险境,性命难保呀!”接着,他简单地讲了事情经过。

……

说起来,于辉得到杨宏清的消息纯属偶然。昨天午饭后,他睡了一觉,醒来后想起义弟杨宏清,脸上露出笑容,也很思念。

他想:“这里离卧虎庄不算很远,不如去那里和宏清欢聚几日。”于辉说走便走,退了客房一路游玩,奔卧虎庄而来。

他走得既热又累,进入树林,背靠树丛坐下来,一边喝水一边歇息。他闭起眼睛,听着婉转的鸟鸣,脸上露出笑意。

忽然,有了说话声,于辉急忙睁眼观瞧,没有见到人影。他听了听,原来是在后面,立即起身望去。

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下面,有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边擦汗一边说笑。

于辉仔细看了看,随之吃了一惊,急忙蹲下来。原来,其中有两个人他见过,就是那次在吉安寺火烧张云燕和杨宏清的两个贼人。

一人叹道:“上次在吉安寺本该得手,银子也早到手了,谁知那个小女子果然有本事,那么大的火还能逃出来。唉,江龙和李万两个兄弟还死在她手里,真是得不偿失,我想起来就心惊,也为死去的兄弟心痛。”

于辉认识此人,他叫徐青,是火烧吉安寺的凶手。

另一个应道:“大哥说的是,我也一样,令人痛恨,但愿这次能除掉他们,也好为死去的江龙李万报仇。”

于辉看了看,知道这家伙是陶林,上次火烧吉安寺的也有他。

另一个人笑道:“多亏你们上次没有得手,不然,我和金山弟如何发财呀?”说完,他哈哈大笑。

他话语一出,几个家伙都笑起来。

第一〇二〇章 地狱之门

于辉看着说话者,确认没有见过此人,不知道又是何许人。他可以确信,这几个家伙既然在一起,就不是好东西,是一伙害人的恶徒。

就在这时,另一个陌生人说话了:“宋福兄说得对,我二人要是不参与,此事是不会成功的。”

这两个家伙自己道出了名姓,于辉听得明明白白,前一个人是宋福,后一个便是金山,的确没有见过他们。

徐青叹道:“这笔大财可不好发呀,是要提着脑袋去干的,江龙李万就是为此而亡的。咱们必须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二〇章地狱之门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二一章 死神降临

张云燕和杨宏清被困于“地狱之门”,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既困乏又饥渴。

宏清已经没有力气,在艰难地迈动两腿缓缓地走动。

云燕功力较深,打坐修炼也能保存体力减少消耗,还能挺一时。她见宏清如此艰难,只好背起来继续摸索寻找,在茫然中没有放弃。她必须坚持,直到不能动的时候才会无奈而止。

“姐姐,不要管我了,你要想办法出去,宏霞也能有个依靠。否则,她怕是要……要惨了……”杨宏清吃力地说着,声音微弱难以听清。他已经绝望,知道自己很快会死去,不想再拖累张云燕,否则姐姐也没有活的希望,爱妻还会被群贼欺凌。

他不再想自己的死活,最担心的是爱妻宏霞,自己死就死了,不能让爱妻再遭不幸,再受痛苦。

“宏清,你如此虚弱,不要说话了,我只要活着就不会丢下你,宏霞妹妹还盼望你回去呢。你要坚强一些,只要有一口气就要努力活下去,回去和宏霞妹妹团聚。”

张云燕不能弃他不管,在不时地鼓励,继续摸索寻找,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说是说,做是做,随着时间推移,张云燕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她对生存已经没有多大信心,有些绝望,依旧在坚持寻找出路。

死亡来临之时,她想起苦命的宏霞妹妹,暗自叹息,默默地流泪。

张云燕看着漆黑的洞穴,心中哀叹“宏霞,姐姐就要和你永别了,将死之时还是叫你云霞吧,这是爹娘给你起的名字。云霞,我的好妹妹,你的命真苦呀!你的两个亲人将要离开了,今后要独自生活,不知道能否承受沉重地打击,能否坚强地活下去。云霞,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活下去,有张老爷帮助,还有云天哥哥,不会太艰难。云天哥哥,云霞妹妹,你兄妹二人是张家的希望,是爹娘的寄托,一定要珍惜生命,为张杨两家传宗接代……”

张云燕又想到岳小梅,心里一热,多好的妹妹呀,如果能嫁给云天哥哥,他二人会很幸福,自己死后也能瞑目了。

她自然地想起王晓麟,默默地苦笑,自己是有些自私,也是痴心妄想,不会影响晓麟哥哥和小梅妹妹的姻缘。

张云燕想起未了的心愿,悲愤不已,也很绝望。她没有能力宰杀冯家宝和阎飞虎了,不知道那两个家伙会横行到何时,将有多少人深受其害。

有两个阴险狠毒的家伙闪现于脑海,那是两个可恨的名字,张云燕怒火中烧暗暗地骂了一句。她很愤怒,又很无奈,不但没有除掉买凶追杀的“白爷”和“云爷”,反倒被他们暗算死在这里。她空有一身本事,到头来被小人谋害,真是暗箭难防呀。

将死之时,张云燕想起了佳云妹妹,又心痛不已。今后,林家也只有佳云一个人了,但愿妹妹能平安地度过一生。她希望佳云妹妹能嫁给田小龙,也好终身有靠,夫唱妇随相伴今生。



云燕在和恩师告别,和杜晓天、白云飞、王晓麟、李忠义、绿无瑕……告别。

她和啸天龙、月寒梅、一点红、沈有燕……告别。

想到宏霞妹妹,张云燕悲伤之极,心痛难忍,泪水流下来。

她舒了一口气,擦了擦泪水,在默默嘱咐“云霞妹妹,我和宏清就要离你而去了,你要坚强地活下去,日后会好起来的。我的灵魂如果还在,一定保护你不再受到伤害。好妹妹,姐姐不想离开你呀,我……唉,无奈,这就是咱姐妹俩的命呀……云霞,姐姐爱你,姐姐死后的灵魂也要陪伴你,不让你孤独。妹妹,姐姐想你呀!姐姐想你呀……”她泪流不止,在悲泣叹息。

岩洞里,漆黑一片,死一般的静,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来,增添了无尽的悲情。

张云燕泪水流淌,连声叹息,好一会儿才止住。她拖着沉重的两腿缓缓地迈动,还在寻找出路。

死神降临之时,云燕心绪难宁,在思念,在祈盼,已泪水满面。饥饿、疲乏、痛苦、绝望……可怕的情绪困扰着云燕的身心,已经陷入痛苦中……

张云燕和杨宏清并不知道,他们困在黑暗的“地狱”里已经有五天了。在黑暗之中挣扎了这么久,即使铁打的汉子也会精神颓废体力难支。

云燕坐下来,抱着一动不动的杨宏清,又陷入思念中,张家的仇恨、林家的悲情、苦命的云天哥哥和宏霞妹妹、佳云妹妹……悲痛不已。

她想到师父云追月、妹妹岳小梅、王晓麟、李忠义、啸天龙、月寒梅、一点红、绿无瑕……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过去的一幕幕,现在的一件件,已故的亲人,活着的亲友,都相继出现在眼前……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个人,就是小和尚释空,又伤心不已。她一直在思念那位佛门恩兄,自相识以来一直没有见到真容,深感遗憾。

云燕想到那天在连山县县衙,自己“成亲”之时,释空高兴而来又痛哭而去的情景,既心痛又不解,恩兄的情绪为什么会大起大落呀?

张云燕不知道释空为什么那么痛苦,似乎和自己有关系,至今还是一头雾水。她有些内疚,也有了一种罪恶感,或许真是自己做事不妥才令人恩兄如此伤痛。

她依旧不解,自己并没有做伤害释空的事情,怎么会给恩兄带了那么大的痛苦呢?

张云燕很想见到释空弄清缘由,如果是自己的错,就诚恳地道歉尽量弥补;即使与自己无关,也要帮助恩兄解脱痛苦。

过去了,都过去了,云燕已经没有机会见到释空,也没有机会解开心中的疑团,只能怀着内疚和遗憾和恩兄永别了。

在将死之时,张云燕很痛苦,有了无尽地思念,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杨宏清已经陷入昏迷中,也许脑海里也在闪现新仇旧恨,会想到难舍的爱妻,想到他二人的过去以及现在,或许还有梦中的将来……

黑暗,到处都是恐怖的黑暗!黑暗中,死神正注视着他们,在狞笑中接近他们,要疯狂地拥抱他们,直至带走两个苦命的灵魂……

沉静,到处都是死一般的沉静!沉静中,可怕的“地狱”正在吞噬他们,在无情地撕扯他们,在毁灭他们的生命,让两个可怜之人消失在“地狱”中……

“云飞雁!杨宏清!云飞雁!杨宏清……”在黑暗的岩洞里,突然传来呼喊声。

张云燕猛地一惊,立刻醒过神来,急忙回应。在死一般的沉静中有了呼唤声,她似乎听到了希望,又有了生存的渴望。她精神大振,呼唤喊叫也有了力气,声音大了许多。

呼唤之声唤醒了死去的心灵,云燕又站起来,背着杨宏清在摸索,在向渴求的希望走去……

在接连地应答中,希望越来越接近,张云燕无比兴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走去……

希望之声不止一个声音,张云燕虽然辩不清楚都是谁,却能感受到来人既熟悉又亲切,一定是几位朋友来救他们。

突然,张云燕站住了,有了怀疑,也有些心凉,难道这是将死之时的幻觉?她深陷于地下,不会有人知道,谁能来救他们呀?

没有错,一定是渴望活下去的幻觉,是求生的本能使然。她哀叹一声坐下来,没有了希望,没有了力气,又陷入沉思和绝望中……

幻觉之声不断地在张云燕耳中响起,她既渴望又哀叹,尽管虚无缥缈,也希望美好的幻觉能继续下去,直到不知不觉地离开人世。

幻觉之声越来越大,似乎越来越近,云燕很高兴,很安详,麻木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她心静如水,在美好的幻觉中等待,等待进入另一个世界……

在静静地等待中,张云燕的心又波动不止,随即站起来,背起杨宏清摇摇晃晃地走去。原来,她不死心,希望幻觉能够变成现实。即使不能变为现实,她也要离那个美好的幻觉更近一些,伴随着美好的幻觉奔赴阴间。

云燕是要去寻找美好的幻觉吗?是要去寻找不存在的希望吗?

此时,张云燕已经身于幻觉中,无法说清楚,只觉得那个声音很好,给了力气,不再绝望,要在寻觅美好的幻觉中离开人世。

张云燕有了美好的梦,梦中有几个好朋友向这里奔来,十分兴奋。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呢?

梦幻中,张云燕又生疑惑,想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缘由,却没有。她无心多想,梦幻如此美好,就让这样的美梦继续下去吧,何必管那么多呢。

云燕背着杨宏清,在一步一步地摸索,向着梦幻中的希望走去。此时,那里就是光明之处,就是温柔之乡,是美好的胜地,是追求的天堂……她一心要奔向那个美好世界。

张云燕希望能尽快见到梦幻中的朋友,能逃出“地狱之门”,摆脱妖魔纠缠,一起进入美好的乐园。

第一〇二二章 死里逃生

张云燕没有了痛苦,没有了悲情,没有了紧张,没有了绝望,在美好的幻觉中遐想,在美好的遐想中渴望……

现在,她已经不再想到生与死,也没有了生与死的概念;无暇去想亲朋好友,也没有了这样的梦幻;不再为后背上的杨宏清心痛,他二人正奔赴渴望的乐园……

杨宏清已经处于昏迷中,危在旦夕,随时都会死去。

此时此刻,张云燕的心灵很单纯,信念很单一,正在为单一的信念努力奋斗。她的身心很释然,只想带着亲人尽快进入充满希望的世界......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二二章死里逃生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二三章 巧遇

肖云海三兄弟得知云飞雁被徐青等人抓去,既愤怒又焦虑,无论如何也要把妹妹救出来。他们听着几个恶徒的话语,想得到有关飞雁妹妹更多的消息,也好便于行动。

那个五人有事在身不想耽搁,吃喝完毕便结账离去。来到酒馆外面,那位面罩青纱的神秘之人拱了拱手,向徐青四人辞别,转身而去。

肖云海三兄弟顾不得吃喝,急忙结账,然后跟随徐青等人一路走去,要营救云飞雁。

来到一片树林前,肖云海巡视周围,见这里没有人,比较荒凉,决定动手。他和王剑锋及吴天林打个招呼,立刻追过去和四个家伙打起来。

徐青等四个恶徒虽然人多,但是本领无法和三兄弟相比,除了宋福有些本事外,别人都本领平平。

肖云海和徐青杀在一处。

王剑峰抡动板斧与宋福厮杀,打得难解难分。

吴天林挥鞭对付陶林与金山二贼,越战越勇,两个家伙难敌对手。

徐青独战肖云海更是不敌,已经慌乱,十几个回合过去,躲闪不及被肖云海挥刀砍杀。

宋福见状无心再战,吓得一声惊叫落荒而逃。

陶林和金山本来就敌不过吴天林,又见徐青已死宋福逃走,肖云海和王剑峰已经冲杀过来,吓得撒腿就跑。

三兄弟紧追不放,很快抓住陶林。吴天林举起板斧刚要砍杀,被肖云海制止,要留下活口去救张云燕。三兄弟巡视一番,宋福和金山已不知去向,救人要紧无暇顾及,只好作罢。

他们审问陶林,得知云飞雁被引入“地狱之门”,急忙备好细绳灯具以及食物等,押解陶林前去解救。

兄弟三人进入“地狱之门”,转来转去,没有多远便停下来。

陶林指着几块大石头,说道:“这里就是进入的洞口。”

只见,这几块石头周围已被碎石淤泥堵得严严实实。

王剑峰用板斧拨出碎石,又和吴天林一起把几块大石头移开,露出一个小洞口,里边更黑暗。

原来,张云燕和于辉从小洞口进入后,躲藏此处的几个贼人便把洞口堵死,难怪张云燕无论如何找寻,在黑暗中也休想发现出口,只能在里边等死。

肖云海进入洞口后,便布下细绳,以备出来的时候有路可循。

他们一边走一边喊,穿过了几个洞穴,很快听到张云燕的应答声,十分兴奋。

忽然,肖云海心里一动,有些担心,便让吴天林回去守护那个小洞口,以防逃跑的贼人来到这里再做手脚,发生不测。

肖云海和王剑峰找到张云燕二人后,众人既兴奋又欣慰。

陶林趁他们不再留意自己,悄悄地逃走了。他本想收走布设的细绳,又害怕激怒几个可怕之人,何况还有吴天林守在洞口,无法得逞。

陶林来到吴天林守护的小洞口处,无法从可怕之人眼皮底下逃走,只好躲在旁边的岩洞里等待时机。

后来,他见肖云海等人正关注张云燕和杨

宏清,便乘机逃走。哪知,他命运不佳,也是罪有应得,被王剑锋杀死,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肖云海和王剑锋把张云燕及杨宏清带出“地狱之门”,又把于辉救出来。他们三人终于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犹如死而复生,既兴奋又欣慰。

……

夜深之时,张云燕和杨宏清回到家中。肖云海三兄弟也随同而来。

杨宏霞正极度伤心,突然见到两位亲人,异常惊喜,扑过去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泪水里,除了满腹的悲伤,还有相逢的喜悦,流出了心中的焦虑和伤痛,也饱含着劫后重逢的欣慰之情。

张云燕和杨宏清夫妇泪流满面。肖云海三弟兄和于辉无不为之动情。

一阵哭泣后,杨宏霞安静下来,痛苦的心灵也已平稳,房间里有了欢乐之情。

已是深夜,宏霞身心轻松,也很兴奋,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她忙碌了一桌饭菜,既是庆贺,也是为亲人们压惊。

大家说说笑笑欢聚一堂,然后才各自睡下

杨宏清和爱妻宏霞心绪繁杂,难以入睡,这场灾难给他们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伤痕,依偎在一起谈到天明。

第二天,于辉便和众人辞别,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张云燕陪同肖云海弟兄玩了几天,直到三兄弟辞别而去。她又和妹妹妹夫相聚了十几天,因为思念云天哥哥,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临走前,云燕一再嘱咐宏清和宏霞,尽量不要外出,免得再被坏人伤害。为此,她忧心忡忡,深知“白爷”和“云爷”不会就此罢休,还要算计自己,会连累亲人。

张云燕并不畏惧“白爷”和“云爷”,最担心的是宏清和宏霞夫妇,害怕被自己连累,再遭恶徒伤害。

“白爷”和“云爷”到底是何许人,至今还是未解之谜,她一时无法弄清楚。

那两个家伙隐藏太深,云燕没有办法查清二人的身世由来,不知道身在何处,一时无法铲除。她每当想到那两个阴险狠毒之人,便深感无奈,只能让亲人多加小心,自己也不能麻痹大意。

张云燕走了,离开了亲人,心里有了不舍之情,也有了淡淡的伤感。她回过头去,望着既熟悉又留恋的村庄长叹一声,眼里有了泪花,在默默地祝愿两位亲人平安幸福。

云燕思念云天哥哥,也想念小梅妹妹,立即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日已西斜,路面上覆盖着长长的树影,行人难得见到,有些冷清。田野里,不时有鸟飞,还有虫鸣,一派祥和安逸之情,也令人感到寂寞心绪难平。

张云燕一路走来有些饥渴,远远见到了县城,径直奔城门而来,决定在此吃喝留宿。

忽然,几个衙役把两个女人押送到城外,丢弃在路边,然后匆匆地离去。

这两个女人一老一少,看上去是母女俩。老婆婆一边哭一边骂。女儿眼含泪水,满脸怒气,抱住母亲不住地安慰。

张云燕有些疑惑,不由得秀眉皱起来,径直走过去

她看了看母女俩,吃了一惊:“啊,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母女俩见到云燕又惊又喜,擦了擦泪水急忙招呼。

原来,这个少女是吴云丽,就是云燕从蛇盘山青蛇洞里救出来的那个女子,另一个便是她的老母亲江氏。

那次,要不是张云燕偶入青蛇洞,侥幸把她救出来,吴云丽必被浑天元圣糟蹋,生死难料。

云燕有些不解,问道:“伯母,你们怎么来到这里啦?又因为什么事情触犯了官府?”

老婆婆只是伤心怒骂,不住地哭泣。

吴云丽怒道:“我们是妇道人家,又老又弱,怎敢招惹官府呀,是那个该死的知县做了忤逆之事!”

张云燕又是一惊,既意外又不解,没有想到云丽妹妹竟然不把知县放在眼里,敢如此怒骂。她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说道:“妹妹,你胆量可够大的,竟敢骂知县。快说一说,知县做了什么忤逆之事?”

“他不认生身亲娘,这还不是最大的忤逆吗?”

“哦,这可是真的?”张云燕深感意外,云丽妹妹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呀?知县不孝,和母女二人有什么关系,她为何这么生气呀?

云丽秀眼圆睁,怒道:“当然是真的,我娘就是那个混蛋知县的亲娘,我是他的亲妹妹,怎能有错。”

张云燕又是一惊,非常意外,想不到云丽妹妹不但和知县有关系,还非同一般。她叹了口气,难怪云丽妹妹如此了解知县,还敢骂那个父母官。她还想确认一下:“妹妹,你要投奔的哥哥,就是这里的知县大人?”

“不是他还能是谁呀?他不是大人,是个大忤逆。那个忤逆不但不认亲娘,还派人把我们娘俩赶出城来。”

“原来你们和知县还有血肉亲情,实在想不到。”云燕摇了摇头,有了怒气,“还有这样忤逆之事,令人难以相信,他既然身为知县,就该知书达理。他是此地的父母官,更应该为百姓做个榜样,怎么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呢,的确可恨。”

“哼,那些书他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连大字不识的庄稼汉都不如!”云丽怒容满面,依旧在骂。

张云燕很生气,安慰道:“伯母,不要哭了,此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他认下你们。”

云丽不敢相信,疑惑地问:“姐姐,你是干什么的,还能管得了知县?”

“当然管得了,你们尽管放心,我说到做到。”

“这么说,你是……是州府里的人?”云丽更觉疑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张云燕笑了笑:“妹妹,你不要多问了,无论他是什么人,只要做下忤逆之事,我都要管,而且管得了。走,咱们进城去。”

吴云丽秀眉皱起,摇头叹息:“城门有人守护,是不会让我母女俩进去的。”

“哦,还有这种事,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张云燕见远处有辆马车过来,上前拦住,要利用车辆护送江氏母女俩进城。

第一〇二四章 巧之又巧

张云燕正在琢磨如何带着江氏母女俩进城,无意中见远处有辆马车走过来,立刻有了主意。她上前拦住马车,给了车夫二十文铜钱,要带江氏母女进城。

云燕让娘俩把头发弄得蓬乱遮住部分脸颊,又用泥土涂抹一下,不仔细查看已无法认出来。之后,母女俩躺到车上,用布单遮盖装作病人,顺利地进入城内。

儿时,张云燕除了爹娘在的时候无忧无虑,以及跟随义父母后重新有了父爱母爱,此外再也没有童年的快乐。

她每当想起自己的儿时,便会勾起无比的仇恨和深深地怀念。死去的爹娘及义父义母,还有义父家的三个兄妹,让她思念至今。

张云燕想起那些仇人,恨得咬牙切齿,虽然已经杀了活阎王,但是心中仇恨的坚冰还没有完全消融,依旧在寻觅仇人冯家宝和阎飞虎,还有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和“云爷”。

云燕儿时很少有父爱和母爱,对此也倍觉珍贵,每当听到看到那些忘恩负义的忤逆之徒,就憎恨不已。

此时,她面对吴云丽母女俩,还有那个忤逆子,不能不管,一定要让那个狗官低头认罪。

来到城里,张云燕说道:“咱们先找一家客店住下来,明天再去找那个忤逆理论。”

吴云丽说道:“我和娘此前住在安顺客店,那家店主为人很好,咱们还住在那里吧。”

她们刚来到安顺客店,店主张怀仁便迎出来。他看着江氏母女,疑惑地问:“你们娘俩怎么又回来了,是官府放了你们?”

张云燕说道:“店家,你不要多问,是我带她们来的。我们想在这里住下,你不会觉得不便吧?”

张怀仁笑道:“哪里,哪里,我做的是买卖,就是喜迎四方来客的。这母女二人实在可怜,我一个平民百姓都为她们愤愤不平,快请进吧。”

天黑下来。张云燕和母女俩在客店吃了便饭,又把她们安顿好,然后去县衙探查一番,想寻机教训一下忤逆的知县。

张云燕来到县衙,听到后宅吵闹,急忙过去观看。

原来,知县的夫人正为吴家母女俩的事情叫骂,神情凶狠十分霸道,恶语伤人,令人厌恶。这个女人也有长处,长得非常漂亮,可谓倾国倾城,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张云燕见她如此撒泼刁蛮,很生气,心里暗骂:“真是一个刁妇,可惜你这副好模样了,就应该丑得像个母夜叉。”

云燕压了压火气,又想了想,决定重施故计教训这个蛮横的刁妇。她立即把脸涂黑,然后装作天神自空而降,吓得丫鬟婆子连声惊叫,四处躲避。

知县夫人吓得身子颤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何人?”

“我是云游神,从天宫而来,得知你虐待婆母,特来处罚你。你可知罪吗?”

“胡说,我何罪之有?”那个女子虽然害怕,但是说起话来依旧蛮横。

张云燕怒道:“你不认婆母把她赶出城

去,已经犯下大逆不道之罪,还不认罪伏法吗?”

“我婆母早已过世,何谈赶她出城,你是神仙也不能无理取闹。”

“哼,你还敢狡辩,这就让你尝一尝犯下忤逆之罪的后果吧。我先打你三十鞭子以示警告,如若不改,后果自负!”说完,张云燕抡起树枝就打,直打得知县夫人衣裙残破浑身青肿。

刁妇疼痛难忍鬼哭狼嚎,并没有服软,连一句认错的话语都不说。

云燕哼了一声:“今天先留下你的性命,要是再不知悔改,我每天加罚十鞭,直到处死为止。我去也!”说罢,她飞身而起直奔夜空,转眼不见踪影。

家人和衙役们吓得心惊肉跳,望着空中目瞪口呆,确认是神仙无疑。

张云燕痛打了刁妇,心里很舒畅。她见县衙已经乱作一团,不再寻找知县,径直回到客店。她和母女二人说起此事,江氏母女心里也痛快许多。

忽然,门开了,一男一女走进来。

张云燕扭头一看,十分意外,惊呼道:“咦,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那个女子十分高兴:“姐姐,我们早就来了,就住在这家客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原来,这个女子是岳小梅,那个男子就是云燕的哥哥张云天。他们兄三人在陌生之地意外相逢,怎能不惊喜。

张云燕见到了思念不已的哥哥,脸色红润,欣喜异常,真想和哥哥叙谈一番,感受亲情的温暖。

然而,这里不止他兄妹二人,还有几位朋友,只能忍了。已经相见,何愁没有机会和哥哥亲近,不急于此时。她笑容满面看了看云天哥哥,没有说话。

张云天也很兴奋,看着云燕妹妹不再平静。

云燕不好立即和哥哥招呼,转而看着岳小梅,问道:“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去救人也不回去说一声,独自前往多危险呀,今后不能再干这种傻事了。”

张云燕依旧关心小梅妹妹独闯关家四虎宅院之事,并不知道被救的人是佳云妹妹和田小龙。

岳小梅见云燕姐姐如此关爱,心里一热,说道:“妹妹知道了,如果再有这种事,一定拉上哥哥和姐姐。”她笑了笑,问道,“姐姐,你不是去山里了嘛,怎么会来到此地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我在山里找不到你,凑巧遇到了云丽妹妹,把她救下来。后来,我和浑天元圣以及赛太岁四个妖怪打了一仗,总算有惊无险逃回来,否则咱们就见不到了。”

张云天闻言吃了一惊:“啊,太可怕了,你为什么不躲开他们呀?你要是……要是出事,我和宏霞妹妹可怎么办呀?”说着,他眉头皱起叹息不止。

岳小梅也吓了一跳,秀眉微皱连声自责:“都怪我,害得你们为我担惊受怕,还险些出大事。”

张云燕笑了:“妹妹,不要说了,去山里找你是应该的,否则我也不能安心呀。遇到浑天元圣和四个妖怪是意外,不能怪你

。再说,我如果不去找你,也不会救下云丽妹妹和晓麟哥哥。那次经历尽管险恶,却很值得。”

岳小梅听说王晓麟险些出事,吓得芳心砰砰地跳起来:“晓麟哥哥怎么了,他也被浑天元圣抓去啦?他现在怎么样,没有出事吧?”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如此关心王晓麟,无声地笑了,看来晓麟哥哥在妹妹的心中很重要了,已有心要托付终身。

她很羡慕小梅,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的心爱之人在哪里呀?他为人如何,是什么样子呀?

张云燕一声叹息,无暇想自己的事情,应道:“妹妹放心吧,晓麟哥哥安然无恙,他也很想你呀。”说着,她故意对小梅妹妹挤了挤眼睛,又开心地笑了。

岳小梅的脸红了,狠狠地瞪了云燕一眼,还是想知道晓麟哥哥遭遇了什么险情,怎么还涉及到吴云丽。

张云燕对云天哥哥和小梅妹妹简单地讲了那次遭遇,依旧感慨不已。

那次,她进山找小梅妹妹,要一起去救人。她正无处寻找,却意外来到蛇盘山青蛇洞,结果遭遇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四个妖怪。几经周折,她救出了吴云丽和王晓麟,兄妹三人安全地离去。

云燕告诉岳小梅,晓麟哥哥偶然遇到有人厮杀,一方是肖云海三兄弟和佳云妹妹及田小龙,另一方是“江湖五鬼”。他立即出手,杀了移山鬼,四个家伙才落荒而逃。

后来,王晓麟被火龙神及黑煞星抓到蛇盘山青蛇洞,自己巧遇才把晓麟哥哥救出来。

张云天和岳小梅听了云燕讲述,非常紧张,惊诧不已。还好,兄妹三人安然无恙,他们总算放心了。

吴云丽已经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感慨:“要不是飞雁姐姐寻找小梅姐姐,我也不会活到现在。这是天意,还好,两位姐姐和晓麟哥哥都安然无恙。”

张云燕听了云丽的话语,暗自感叹,云丽妹妹说的没有错,还真是天意。在无边无际的山林里,她竟然能意外地进入青蛇洞,并见到了云丽妹妹和晓麟哥哥,最后兄妹三人又安全逃离,是天意不亡他们。

此外,她还解救了妹夫杨宏清以及铁蛋一家人,细细想来不可思议。

现在,她又路遇江氏母女俩,并陪同来到这里,哪知又生意外,见到了云天哥哥和小梅妹妹,这些意外太巧了,巧得令人难以置信。

那次经历如果不是天意,也不会发生这些巧得不能再巧的事情,都是人力不能为的。

张云天见云燕妹妹有惊无险完好无损,安下心来。他对云燕所言也有同感,这些事情真是巧得很,细细想来的确不可思议,就像安排好的剧情,在一幕接一幕地演下去。

岳小梅叹息一声,说道:“是呀,正如哥哥和姐姐所言,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不过,这么安排也令人难解呀。”

对于这些事,众人觉得匪夷所思,都说无巧不成书,可是也不能巧得这么复杂,这么意想不到。

第一〇二五章 忤逆知县(一更)

岳小梅听了云燕姐姐可怕的经历,感慨不已,在默默地思念王晓麟,牵挂在心。

她暗自叹息:“晓麟哥哥安然无恙就好,我也能放心了。唉,这就是天意,这样的天意可能和我也有关系吧。我和晓麟哥哥尽管没有当面订亲,也都各自明白,今生会和他在一起了。可惜,我和云天哥哥没有缘分,不能相伴终生了……”

小梅心绪难平,还在猜疑,这样的天意和吴云丽有什么关系呀?为什么云燕姐姐会这么巧地救了她呀?如果说,这也是天意是缘分,也令人难解,又是什么天意是什么缘分呢?

岳小梅瞥了一眼张云天,心里有些伤感。这样的天意,这样的缘分,如果能把她和云天哥哥连在一起,兄妹二人结为夫妻相伴今生,那就太好了。

张云天看了看岳小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这位美女正为失去自己感到苦闷。

张云燕不解地问:“小梅妹妹,你回来后不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又跑出来干什么呀?”

岳小梅叹息一声,笑了笑说:“这要问哥哥呀,他见你多日不回,心里就像长了草,哪能坐得住,只好陪他出来散散心。”

张云天见到了云燕妹妹,没有了牵挂,整个身心都觉得轻松。他笑了笑,说道:“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我能不着急嘛。不过,我们多亏出来了,不然怎能见到你呀,还不知要急到何时呢。”

张云燕笑了,笑得很开心,哥哥如此关爱自己,真是亲情胜过了一切呀。

张云天有些感慨,接着说道:“妹妹,说起来又是巧遇,你和我们都认识了云丽母女,才得以见面。这样的巧遇一样令人难解,可能又是上天安排的吧。”接着,他讲起了事情经过。

……

张云天见云燕妹妹一去未归,十分焦急,茶饭不香,坐立不安。

岳小梅也很着急,见云天哥哥寝食难安,更觉内疚,于是拉起哥哥出来走一走,缓解一下忧虑烦闷的情绪。

兄妹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笑,看见路边有一个年轻女子,正抱着昏迷的母亲呼喊,急忙走过去。

张云天问道:“老人家怎么了,是病了吗?”

那个年轻女子流着泪水,哭道:“我娘突然昏倒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老人家得了什么病?”

“我娘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没有大病,可能是一天没有进食,再加上天气炎热,实在抗不住才昏倒了。”

岳小梅责怪道:“这么大年纪还要赶路,不吃饭怎么行呀,你也太大意了。”

那个女子哭了:“我们身无分文,哪有钱吃饭呀。”

兄妹二人见有一辆马车路过,便把老人抬上车,赶到前边村庄去找大夫救治。这位老人因为饿得身体虚弱,又中了暑,才昏过去。张云天和岳小梅住下来,第二天又陪同母女俩上路。

经接触,她们知道了母女俩的家事,很同情。

这位老人是江氏,老伴已经去世,女儿

吴云丽陪伴在身边。她还有一个儿子叫吴云海,不在村子里。

其家境原本不错,因为今年家乡大旱,又闹虫灾,庄稼颗粒不收。乡亲们有不少人病饿致死,许多人都外出逃荒了。江氏母女俩没有办法活下去,只得背井离乡投奔儿子。

吴云海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家里节衣缩食供他苦读,终于考得进士做了知县。

他本是一个孝子,自从娶了媳妇,竟然变了一个人。成家后,他再也没有回乡探望过母亲,对亲人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虽然没有丧尽天良,但是惧内,在夫人的淫威下,从来不敢提起老娘之事。

吴云海的夫人叫黄玉凤,是巡抚大人的女儿。

玉凤不但长得年轻美貌阿娜多姿,还有一个威镇四方的父亲,无人可比。她从小娇生惯养,骄横跋扈,无人敢惹。长大后,她更是说一不二,傲气十足,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巡抚父女俩看中了吴云海的英俊和才华,才把他招为夫婿。

吴云海一来对绝色美女玉凤着迷,二来想靠巡抚这棵大树攀升,很想入赘高官之家。怎奈,黄玉凤不想嫁给有父母的人,他只好隐瞒家有老娘,谎称独身一人,便和云凤成了亲。

从此,他不敢再提老娘和云丽妹妹,也不提家乡之事。他心中思念,又很无奈,只能背地落泪。

张云天和岳小梅见江氏母女俩困倒途中,不能不管,便陪同而去。

昨天,兄妹二人陪伴江氏母女来到这座县城,在安顺客店住下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天和岳小梅陪同江氏母女来到县衙前,要见知县大人。

守卫的衙役看着他们,哼道:“你们是哪来的,怎敢到县衙吵闹,快离开这里。”

张云天喝道:“休得无理,这位老人家是知县大人的母亲,还不快去通报。”

两个衙役笑了:“你们才是无理纠缠来此闹事,如果说是知县大人的其他亲人,或许还可信。你们也不打听清楚再来冒充,知县大人就没有母亲。”

岳小梅瞪起眼睛,哼道:“如你们所言,知县大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放肆,你这个小女子竟敢钻空子,该打!哼,我是说知县大人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这个老太婆来此冒充不是自找没趣嘛,赶快走吧。”

吴云丽急忙说道:“两位兄长,知县的确是我哥哥,烦劳你们通报一声吧。”

衙役又瞪起眼睛:“知县大人要是有你这个穷酸的妹妹,太阳还不从西边出来了。你们要是识趣就快走开,不然可要受棍棒之苦了。”

岳小梅骂道:“哼,你们这些小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如此对待母女俩,要是被知县知道后,岂能轻饶,官差的饭碗也要砸了。”

两个衙役被骂得火起,跑过来就打,被岳小梅三拳两脚打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哼叫不止。

他二人忍痛爬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你们竟敢殴打官差,罪不可赦,你们等着,一定要抓你们问罪!”

江氏慌了:“这可如何是好呀,你们兄妹俩快跑吧,一切都由老身担着。”

吴云丽并不在乎:“不用怕,咱们正要去见哥哥呢,有哥哥做主,看他们谁敢无理。”

这时,县衙里的喊声和脚步声乱作一团,很快跑出十几个人。他们不容分说,和张云天及岳小梅打起来,

那母女俩无论如何喊叫,都没有人理睬。

不一会儿,这些人被打得倒的倒躲的躲,十分惶恐,看着两位大侠不敢再动手。班头吩咐道:“快去多找一些人,来此捉拿凶犯!”

“何人竟敢在此闹事,简直吃了豹子胆。”就在这时,一个人从远处跑来。

“兄弟,你来得正好,这几个人不但冒充知县的亲戚,还打了众弟兄,快带人来捉拿他们!”

那个人看了看老少四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此闹事呀?”

张云天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是他们在闹事,我们是普通百姓,怎敢在县衙门前闹事呀。这母女俩是知县的母亲和妹妹,他们不但不让见知县,还动手打人,十分无理!”

那个人闻言愣住了,既吃惊又疑惑。他看着母女俩,问道:“你们弄错了吧,知县大人说过,他的母亲早已过世,也没有说起还有妹妹呀?”

吴云丽说道:“不会有错,知县大人不是叫吴云海吗?”

“不错,你一个百姓不许再直呼大人名讳。”

岳小梅不耐烦地说:“少废话,是与不是,让知县见一见这母女俩不就明白了嘛。”

那个人想了想,对衙役们说:“你们先在此守候,我去禀告大人。”说完,他匆匆地离去。

此时,知县正要升堂问案,忽见贴身随从孙安匆匆而来,知道有事,立刻问道:“孙安,瞧你慌慌张张的样子多不检点,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呀?”

孙安凑过去,低声说道:“大人,县衙外面来了一对母女,声称是大人的母亲和妹妹,是否请她们进来呀?”

知县不由得一愣,深感意外,也很吃惊,两眼圆睁没有说话。

孙安又道:“大人,你看……我去把她们请进来吧。”

“等一等,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吴知县心里明白,一定是母亲和妹妹找上门来,这可如何是好呀。他一边踱步一边低头思索,说道:“孙安,你带我去看一看。”说完,他随同而去。

吴知县来到县衙大门前,不敢出去面对来人,躲在门内树丛后面偷偷地观望。他又是一惊,更加紧张,随即眉头紧皱摇头叹息。

“大人,她们真是老夫人和胞妹吗?”孙安见知县如此作难,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

吴知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脸上已经渗出汗珠。他想了想,吩咐道:“孙安,你去对那母女俩说,我正在审案无法禀报,让她们先离开这里。”

孙安答应一声,又叹了口气,感到很为难,又不得不办,只好转身离去。

第一〇二六章 忤逆审案(二更)

孙安刚走了几步,知县吴云海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把他叫过来。他问道:“孙安,我自为官以来,你便跟随左右,我对你如何?”

“大人对我如同亲弟弟一样,小人实难报答。”

“这就好,此事一定不要声张,决不能让后宅知晓。”

孙安知道知县所言何意,也知道此事有多厉害,立刻点头答应。

吴知县吩咐道:“你悄悄地跟着她们,看看去了哪里,然后禀告我。”他看那母女俩在孙安劝说下已经离去,才摇了摇头直奔大堂。

吴知县坐在县衙大堂上,一言不发想着心事,在旁边书吏提示下才醒悟过来。他叹了口气,问道:“原告,你要告什么人呀?”

忽然,他见堂下没有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吴知县立刻稳住心神,一拍惊堂木,吩咐道:“升堂!”接着,两边衙役发出一阵堂威。“带原告!”

衙役答应一声,把一位老太婆带到堂上。

吴知县看着这位老人,问道:“你这么大年纪要告谁呀?有什么冤屈只管说来,自有本官为你做主。”

“大人,我要告忤逆的儿子,他不认我这个娘。”

吴知县吃了一惊,随口说道:“你……你是要告我吗?”话语一出,他就知道失口了,怎奈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来,眉头微皱暗自叹息。

老婆婆慌了神,急忙说道:“大人,我老太婆怎敢告你呀,我要告儿子大逆不道。”

吴云海见衙役们正疑惑地看着自己,有些尴尬。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暗暗地自责,心神不定太误事,今天真是出丑了。

他轻轻地咳了两声,镇定一下情绪,说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是你亲生的儿子,做得再不对也应该在堂下解决,何必要闹到大堂之上,岂不越来越生分嘛。”

老婆婆哭道:“我也不想告他,可是,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是嘛,你说一说吧,为什么要告他,本官会给你做主的。”

“大人,那个忤逆的小子早就把我赶出来了,害得我有家不能回,衣食没有着落,我不得不告他。”

原来,这位老人年轻的时候便守寡,辛辛苦苦地把独生子养大成人,又娶妻生子。

这个儿子深知母亲不易,很想让老人家安享晚年,尽管是一家之主,却当不起家来。他的娘子蛮横无理,不但不孝敬婆母,还时常打骂不给吃穿,老人家受尽了气。

她儿子胆小怕事,又怯懦惧内,看着母亲受罪也不敢训斥凶狠的娘子,只能伤心落泪。

后来,那个刁蛮的女人竟然把婆婆赶出家门。儿子依旧不敢管教恶妻,忍气吞声伤心落泪。

老人家恨儿媳蛮横粗暴,也恨儿子懦弱无能,自己又无能为力,不得不忍受。她靠讨要维持生计,越来越艰难。为生活所迫,她对儿子儿媳越来越怨恨,已经失望,便告到县衙为自己讨个说法。

吴知县听了老人哭述,心里有些惭愧:“唉,听起来就像在

鞭打我呀,想不到还有和我一样如此惧内的人。”

老婆婆一边擦泪一边说:“老身实在没有活路了,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吴知县挺了挺身子,说道:“老人家放心吧,本官一定严加训斥不孝的儿子和儿媳,让他们把你领回家去悉心赡养,今后再也不敢做伤天害理之事。”

“唉,老身也不求他们如何照顾,只要能给口饭吃有个住处,就满足了。”

吴知县暗自叹息,这是多好的老人呀,却如此凄苦,一定要让她老有所养。他一拍惊堂木,喝道:“把被告带上堂来!”

很快,夫妻二人来到堂上。儿子看见母亲,又流下泪来。儿媳瞪了婆婆一眼,不再理睬。

吴知县喝问:“被告,你身为老人家的儿子,理应以孝为先。老人把你辛辛苦苦地养大成人多不容易呀,你不好好地赡养,还把老人赶出家门,可知罪吗?”

“小人知罪!小人知……”

“大人,我们何罪之有?”儿媳满不在乎地说,“这个老太婆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让我们赡养?”

知县眼睛一瞪,喝道:“大胆!她是你相公的亲娘,是你的婆母,怎能说没有关系呢?”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们和她已经断绝母子关系,再也没有往来,是互不相识的人,她告我们毫无道理。”

吴知县见她大放厥词,很生气:“一派胡言,母子关系生来既有,如何断得了呀?你这个逆子,我问你,这位老人可是你的生身母亲?”

儿子看了母亲一眼,又看着娘子,眼含泪水道:“是小人生母……”

儿媳抢过话来说:“她已经和我们毫无关系,我们不认识她。”

吴知县很生气,喝道:“看来,不用刑你是不认罪呀,来人,大刑侍侯!”

“慢着!”那个儿媳并不畏惧,眼睛一瞪,说道,“大人,我们来的时候,在县衙门外见到一个老婆婆,口口声声说是大人的亲生母亲,你却不去相认。请问大人,你身为父母官能做这种事情,小人为什么不能做呀?小人如果有罪,大人岂不也成了有罪之人?还望大人明断,不要冤枉了小人,也不要污了大人的名声。”

想不到,刁妇还有这么一手,弄得吴知县很不自在。他吐了一口气,喝道:“胡说,我身为朝廷命官,怎会做这种事呢。你们夫妻二人刁蛮无理,如果不对你们加以颜色,就不知道王法的厉害!”

那个忤逆之子吓得急忙求饶。

儿媳却不服气:“大人,你认为小人做得不对,大人所为该如何解释呀?请大人先不要动刑,对此,小人倒想听一听。”

“休要胡说八道,我身知县,决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人。”吴知县既生气又心虚,想了想说道,“好吧,本官不对你们用刑了,还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吧,也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多谢大人!”儿子叩头拜谢。

儿媳依旧不理睬,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吴知县问

道:“我再问一次,你们能否把老人接回家中赡养?”

“这……”儿子看着娘子,不敢做主。

儿媳一瞪眼睛,说道:“不行,我们怎能让不相干的人去家里呢,岂不要添许多麻烦。”

“哼,我已经猜到你们会这么做,否则也不会来到大堂之上。”吴知县说道,“也罢,也罢,本官既然话已出口,就不会对你们用刑了。”

忤逆子松了一口气,不知道知县大人将如何处置。

刁妇瞪了知县一眼,神情依旧不屑。

吴知县轻蔑地笑了笑,说道:“这样吧,本官好事做到底,今后,你夫妻二人不用劳作,也不用赡养这位老人,每天在闹市游玩观景如何?”

夫妻俩互相看了看,又疑惑地看着知县,不知何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知县看了看他二人,说道:“你们既然没有疑义,就这么定了。不过,这样的游玩既平淡又无趣,应该有点儿花样,还要把你们妆扮一下,以求与众不同才好。你们放心,只是游玩逛景,不会有皮肉之苦。”

刁妇一头雾水看着知县:“大人,你要……要把我们怎么样?”

“放心吧,我已经说过,你们既不受累又不受苦,每天把刁蛮的儿媳捆绑起来,让忤逆的儿子牵着娘子,一边敲锣一边讲述不赡养母亲之‘美德’,以‘教化’县里的百姓。”

刁妇一听吃了一惊:“不行,大人,你不能这样做。”

吴知县似乎有些不解:“咦,为什么不行呀,我可是为你夫妻二人着想。这样,你们既观了景,百姓们也得到教化,看了热闹。长此下去,全县就不会再有不孝之人,会成为歌舞升平之地。这是大好事,你们夫妻也是有功之人。”

忤逆子一听,哭丧着脸说:“大人,如此一来,我们……我们今后可怎么做人呀!”

“哦,你们还知道要做人呀?你们把老娘赶出家门,这人不是也做得好好的吗?不要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儿媳既紧张又生气,瞪着知县,哼道:“大人,你身为父母官办事要公道,大人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处置呀?难道也要牵着夫人上街吗?”

吴知县眉头一皱来了气,喝道:“你这个刁妇几番栽赃与我,实在可恨,大刑侍候!”

儿媳慌了:“大人,你已经说过不对我们用刑。”

知县吐了口恶气:“好吧,我不对你们用刑了,你们夫妻还是上街‘游玩观景’吧,也免得皮肉受苦。”

“大人,你是要让我们夫妻俩丢尽脸面,不能这么处置。”儿媳还在争辩。

“咦,你怎能说出这种话语,我的确是为你们好,既不对你们用刑,还让你们夫妻游玩逛景,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呀。至于脸面嘛,你们早就不要了,何必还如此计较呢。今后,你夫妻二人不用赡养老人,活得更自在了,不是正合心意嘛。”

忤逆子惶恐不已,哭丧着脸请求宽恕,不要让他夫妻二人被人讥笑怒骂。

第一〇二七章 至亲难认

吴知县要为老人找回公理,不再为生计发愁。他见忤逆的儿子乞求宽恕,没有理睬,必须震慑住刁蛮的儿媳,让她改邪归正,否则老人无法回家颐养天年。

他瞪着忤逆子,哼了一声:“本官已经想好了,你是个怯懦之人,每天牵着娘子游街逛市也能长长胆量,省得窝窝囊囊地一辈子。你放心,我会派人为你壮胆,她不敢对你发脾气,否则会皮鞭侍候。好了,现在就开始吧,来人,把这个刁蛮的女人捆绑起来,带到闹市去观景。”

那个女子见知县不是恐......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二七章至亲难认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二八章 事发

江氏母女俩回到家里无依无靠,投奔这里又落了空,进退两难十分伤心,也没有了主意。事已至此,她们不得不返回饥荒严重的家乡了。

江氏很悲伤,流下泪水:“唉,云海儿本是一个孝顺孩子,没想到,自从娶了媳妇怎么变成这样了,连面都不见。”

岳小梅有了怒容,劝道:“伯母,不要着急,明天咱们再去找他,就是逼迫也要让他认下你们。”兄妹俩又安慰江氏母女一番。

且说知县吴云海,一天来,他因为母亲和妹妹之事,茶饭不思,坐立不安,......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二八章事发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二九章 提亲

张云天和岳小梅听了吴云海的解释,感到很意外,或许此事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难道真会危及到江氏母女的性命?

他二人对吴知县的做所作为很不满,尽管有难处,也不能对母亲和妹妹不闻不问,那是亲娘和一奶同胞的妹妹。

吴云海叹了口气:“我不会不管的,可眼下的确难呀。我已经和盘托出,你们该相信我了吧?”

看上去,吴云海的态度比较诚恳,话语也还实在,不像是在骗人。若果真如此,此事还真难办了,为了江氏母女俩的安全不能轻易......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二九章提亲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三〇章 少女幽怨

岳小梅深爱着张云天,为不能嫁给云天哥哥有了幽怨的情绪。

她听了云燕姐姐的话语,叹了口气:“妹妹也不愿意和你分开,咱们说定了,这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咱们亲上加亲,打断了骨头还会连着筋呢。”

很快,她笑容散去,心中暗叹,自己已经不能和云天哥哥结为夫妻,如何亲上加亲呀,只能说说而已了。

张云燕笑道:“那当然好,不过,姐姐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耽误了妹妹的终身大事。咱们说好了,妹妹嫁人之前不许离开我。”

此话一出,岳小梅又是苦笑,也有些感慨:“是呀,姐姐总是要嫁人的,怎能和我永不分开呢。”

张云燕不知其意,也不知道妹妹内心所思所想,依然当作说笑,并没有在意。她笑道:“妹妹,咱姐妹俩就是成了家,也要经常来往。咱们就是离不开的命,这命也不错。”

“这命虽好,却不是长久的,迟早还是要分手。日后各在一方,事务缠身,想见面也不容易了。”

“是呀,不过到那时,咱姐妹俩还是要互相探望,不能长久不见面,那该多想呀。”云燕有些感慨,“自从有了你这位妹妹,姐姐觉得自己的命格外好。”

“姐姐感觉好就好。”岳小梅默默地叹了口气。她的热情没有了,“颜如玉”之说发泄了心里幽怨的情绪,美好的心愿却无法实现。

岳小梅苦笑一下,不再说话,心想:“我的命怎能和姐姐比呀,姐姐和哥哥相逢团聚,又和宏霞妹妹相认,亲不够爱不够,正春风得意。我就不同了,失去了云天哥哥,可谓秋风瑟瑟,里外都觉得凉呀……”

张云天已经没有心思看书,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姐妹俩说笑,心里很高兴。他这个笨拙的人听不出来岳小梅的话中之意,不知道她心里正爱着自己,在一言不发地傻笑。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神情默然,似乎有了愁意,默默地笑了笑。她凑过去,笑嘻嘻地问:“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出嫁啦?晓麟兄还让我告诉你,很想早日迎娶,你们还是选个好日子成亲吧。”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岳小梅白了她一眼,哼道:“这是人生大事,哪有那么简单,嫁给谁我还没有想好呢。”她不死心,又话里有话地传递给张云天,希望哥哥能听出自己有意于他,也好有转机。

张云燕责怪道:“妹妹,你已经和晓麟兄订了亲,可不能移情别恋呀。再说,晓麟兄是多好的人呀,要是失去了,再想找这样的人就太难了。”

岳小梅叹了口气,云燕姐姐说的对,晓麟哥哥十分难得,能找到这么可心的人太不容易了。可是,她心里还有一个人,对云天哥哥难于割舍,芳心无法平静。

她面露苦笑,叹道:“姐姐,你哪知道妹妹的心事呀,还有哥哥,你也不知道妹妹心里想什么。唉,妹妹心里很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罢,她心中哀怨,“姐姐,你如果同意,哥哥也想娶我

,我就和王晓麟退婚。唉,这种好事想也是白想,你不能答应,哥哥也无心于我,还是和哥哥无缘呀……”

张云天笑了笑:“妹妹不说,我哪能知道你想什么。这是你们姐妹的事,我不想过问,也管不了。”

岳小梅瞪了他一眼:“怎能说和你无关呢,你有了亲妹妹,也不能把我抛到一边呀,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她目光里含着爱恋,也有了幽怨的情绪。

张云天见泼辣妹妹对自己来了,有些不知所措,不自然地笑了笑,一声不敢吭了。

张云燕脸色微红,不知道小梅妹妹在想什么,说这些话语又是何意。她打趣道:“我当然知道妹妹的心事,正盼望洞房花烛早日到来呢。这是大喜事,姑娘大了谁不想呀。姐姐知道了,等见到晓麟兄,让他立即迎娶,也好让妹妹如愿以偿。”

岳小梅瞪了云燕一眼,又叹了口气,不想再提这件不悦之事:“姐姐,我很久没有见到师父,想她老人家了。”她有些伤感,此时此刻的确会想别的亲人。

张云燕心里也不再平静,说道“妹妹,我也想师父呀,咱们找个时间去探望师父吧。”

岳小梅抿嘴一乐,小声问道:“你们兄妹俩刚团圆,恨不得天天在一起,能舍得分开吗?还是我这个碍眼之人走吧,免得影响你们的情绪。”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小梅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别看心里有了幽怨的情绪,却依旧在调侃说笑。

张云燕拍了她一下,笑道:“我们兄妹俩已经相认,有什么舍不得,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总不能说说笑笑虚度光阴呀。说真的,哪天咱们一起走,分头去拜见师父,陪师父住些日子。咱们再约个时间和地点,一起返回来,那有多好。”

“姐姐还真想走呀?不过,你也该问一问哥哥,同不同意让你离开。”

“妹妹,你真是该打!”说着,张云燕笑着打了她后背一下,接着搂抱在一起笑起来。

张云天笑了:“你们姐妹俩的事又扯到我,走与不走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他的确有些舍不得和云燕妹妹分开,又不好干预,只能随她们之意。他坐在一旁,一边看一边听,享受属于自己的快乐。

自兄妹相认以来,因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张云天和张云燕见少离多,自然很思念。他想好了,云燕和小梅妹妹走后,就去和宏霞妹妹及宏清妹夫团聚。

张云燕和岳小梅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张云天躺在床上,一幕一幕地回想着和两位妹妹相识、交往与爱恋的经历,最终和云燕兄妹相认。他很感慨,又很欣慰,压在心中的一座冰山终于融化了,无比轻松。

云天自小离家出走寻找云霞妹妹,十几年来没有见到两位妹妹,十分焦虑,心痛不已。现在,他终于见到了云燕和宏霞妹妹,喜不自胜。兄妹三人终于团圆,十几年来的心愿实现了,他去掉了一块心病,深感欣慰。

张云天时而微笑,时而叹息,最后留给自己的是无尽地思念和喜悦之情。不知何时,他衣服没脱便睡着了。

张云天睡得晚,太阳很高的时候才起来,觉得身上懒洋洋的有些不舒服。他伸了伸懒腰,又活动一会儿才好一些。

张云燕和岳小梅昨晚也难入睡,说来道去,大都没有离开张云天和王晓麟。

云燕深爱着云天哥哥,小梅也爱着这位美男子。她二人心情不同,一个是对哥哥地爱恋,一个是对意中人难以割舍。

张云燕虽然睡在这里,有时也会想到隔壁,哥哥近在咫尺,感受到了亲情和爱意。

岳小梅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又无法得到心爱之人,只能是梦幻般地思念。她很无奈,很伤感,时而流露出幽怨的情绪。

姐妹二人说起张云天的时候,心情大不一样,说到王晓麟也各不相同。张云燕羡慕小梅妹妹有了这么好的未婚夫君,不但终生有靠,还会幸福一生。由此,她又为自己的婚事发愁,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何处,方方面面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岳小梅爱着王晓麟,也爱着张云天,芳心被两个男人占据,很苦闷,也有了幽怨的情绪。

夜空上,星光黯淡,月亮没有露面。大地上,寂静无声,漆黑一片。房间里,时而有了欢声笑语,时而挤进了幽怨和伤感,还有一声声轻叹。

姐妹二人心绪不宁,不知道何时怀着不同的心情进入梦乡,也不知道是否仍被不同的梦境纠缠。

早晨,张云燕和岳小梅起得晚了一些,已经梳洗完毕,正等张云天一起去吃饭。

岳小梅见云天哥哥来了,故意问道:“哥哥,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

“是呀,刚见到姐姐,满心的离别之情还没有倾述,自然不会好。”说完,她笑了。

张云天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云燕瞪了小梅一眼:“就你话多,快吃饭吧,咱们还要去县衙呢。”

“唉,我真是一个碍眼的人,说句话都让人烦。”

“哼,你真是该打!”云燕说完又笑了。

张云天见她二人如此嬉闹,也无声地笑了,不敢参与,害怕引火烧身。

兄妹三人吃完饭,本想去县衙,江氏忽觉腹中疼痛,急忙扶她上床休息。店主张怀仁烧了一碗姜汤让她喝下去,才有所缓解。

等江氏能下床走动的时候,众人立即动身去县衙。他们刚出店门,忽见孙安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张云燕见他如此慌张,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忙询问:“孙兄,你怎么来了,难道有事吗?”

孙安神色惊慌,来不及喘口气,结结巴巴地说:“不好了,出大事了,巡抚大人派来兵将,就要来抓你们了,快想办法躲藏起来吧,千万不能出事呀!”

众人一听非常意外,也很惊慌,怎么会惊动巡抚呀?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呀?

第一〇三一章 祸事又起

巡抚突然派来许多兵将搜查凶犯,张云天三兄妹很紧张。他们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为了江氏母女和店主张怀仁的安危忧虑。

时间紧迫,张云燕催促道:“你们赶快出城,我留在这里见机行事。”

孙安慌道:“晚了,他们已经把城门关闭,谁都出不去。你们快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吧,我还要赶回去禀告大人。你们可要快一些呀,稍一耽搁就来不及了。”说完,他急匆匆地跑走了。

众人无处可去,非常着急。张云燕想分别送众人出城,可是大白天必定惊动官兵,会给店家招来祸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举妄动。

急切中,张怀仁说道:“他们已知道你们住在我这里,官兵一定会来此搜查,客店里无法躲藏,必须尽快离开。我还有一处房屋,你们去那里暂避一时吧。”

他们无处可去,只得跟随店主前去躲避。路不算远,众人转来转去很快赶到那里。

此处院落不大,正房有三间,比较干净,两边厢房堆放一些杂物等。

张怀仁领他们来到东厢房,挪开木箱后,地面露出一个盖子。他锨开盖子,下边是一个暗洞。

张怀仁说道:“这个地洞除了我家里人谁都不知道,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们就去下面躲藏。我还要去店里支应,你们要多留神呀!”说完,他不敢停留,匆匆地离去。

张云燕看了看洞穴,说道:“那些官兵要是来这里搜查,你们就藏起来,我来对付他们。”

张云天和岳小梅不同意,情况紧急,危险随时会降临,怎能躲起来呢,要和云燕一起应付搜查的官兵。

云燕思之再三,还是不能把事情闹大,否则会连累张怀仁,还会给江氏母女带来麻烦。她是打了巡抚女儿的“天神”,就该自己留下来,到时候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腾空而去,没有人能奈何自己。

张云天和岳小梅知道自己的轻功不如云燕,只好答应。众人回到正房,时刻警惕外面动静。

此事怎么会惊动巡抚大人呀?

原来,吴知县的夫人黄玉凤,不但被江氏母女搅得心烦意乱,还被“天神”痛打一顿。她身上疼痛心里生气,每天还要被“天神”毒打,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只好偷偷地派陈福去找父亲救援。

陈福快马加鞭连夜飞奔,下半夜便赶到巡抚府第。

黄巡抚从睡梦中起来,得知爱女遭此大难,非常气愤。他怒火上冲,骂道:“那家伙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冒充神仙欺侮到老夫头上,该杀!”

他立刻派出武功高强的几位将领,带领百余名骑兵前去保护女儿。他又找来城中几位精通法术的奇人,协助捉拿闹事妖人。

这些人连夜赶路,天亮后便来到县城。他们经过询问和勘察,决定关闭四门,在城里搜查可疑之人。

知县吴云海并不知情,早晨起来后便发了愁,不知道夫人伤情如何,是不是还在发脾气。他不能躲避

不见,还是要去探视一番,多说一些好话,但愿事情不要再闹大。

吴知县正想去后宅看望夫人,希望尽快了结此事,哪知巡抚的人马突然到来,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协助办案。他听说要关闭四门搜查凶犯,担心母亲等人的安全,急忙派孙安去安顺客店告知,也好有个准备。

衙役们和官兵分作两部分,一些人在城里搜查,另一些人埋伏在县衙内,已防妖人前来作祟。

说来也巧,县城里除了张云燕等人,还一位不速之客,就是浑天元圣。他昨天便来到这里,吃喝玩乐后又留宿青楼,夜拥美妓十分快活。

早晨醒来,他洗漱完毕后,随意问道:“小妹妹,这一晚你也没有睡好,白天还接客吗?”

“今天上午是不行了,我要去城外庙里拜佛。”

“哦,我头一次听说青楼女子还烧香拜佛。”

“青楼女子又怎么了,我们也要许愿呀。”

“是呀,谁能没有心愿呢,你要许什么愿呀,是想从良吗?”

“哪个不想从良呀,可是谁要我们呢,你们男人只图一时快活,怎能瞧得起我们呀。”

“瞧你说的,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谁见了不喜欢呀。”

那个女子使个媚眼,笑道:“老爷,你如此看重我,就把我赎去吧,我也好一辈子服侍你。”

浑天元圣笑了:“我很想赎你,只怕你对山里的生活感到寂寞,不会适应。那是深山老林,除了飞鸟野兽看不到一个人,你能随我去做苦行僧吗?”

“哦,你是住在深山里呀,你说的那种日子的确受不了。唉,我就是这命,还是在这里打发时光吧。”

“嘿嘿,不要着急,会有出头之日的,说不定哪天就有人来赎你了。寺庙在城外,要走很远的路,你如此漂亮,会成为男人涉猎的目标,可要小心呀。”

“我还真希望有哪位好人把我涉猎去呢,今后也能有个依靠。”那个女子轻叹一声,又道,“要说漂亮,我只能说是百里挑一,或是千里挑一,还不敢说万里挑一呀。这城里真有一位美女,那才叫漂亮呢。”

浑天元圣心中一动,问道:“那个女子长得也像你这么好看?”

“我怎敢和她比呀,在她面前甘拜下风。瞧人家那姿色那身段,真称得上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呀。这样的美女太难见到了,何止万里挑一,天底下也不会有几个这么漂亮的美女。”

“哦,真有这样的美女?”浑天元圣满脸色相,很难相信。

“当然有,就是知县的夫人。有一次府里来人视察,我去应付差事,意外见到了知县夫人,那模样长得真迷人呀。那才叫美女呢,别看我也是女人,照样被她迷住了,想起来就赞叹不已,真羡慕呀!”

“是嘛,听你一说我都着了迷。”浑天元圣既惊疑又迷恋,不知道是不是言过其实。

“老爷,你着迷也是白着迷,那是知县的夫人,又不

是我们这种人,岂能容你碰她。”

“当官的夫人又能怎样,只要是我想要的人,就一定能得到。我要走了,改日再来和你叙谈情谊吧。”说完,浑天元圣出了城,悠哉悠哉一路闲逛,十分惬意。

一顶花轿颤悠悠地过去了,浑天元圣不由得把眼神投过去,心里又在蠢动。他暗想:“这轿子如此好看,里面的人一定美不可言。我真想看一看她究竟有多好,要是俊俏迷人,就把她抢走。”

他正心有所思,轿帘忽然掀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探头观望。

浑天元圣如了心愿,急忙观看,只见那个女子涂脂抹粉,头饰贵重,是个富家女子。不过,她相貌一般,配不上美女之名,令人遗憾。

老贼很失望,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心想:“这个女子刻意打扮,长相却不耐看,家里富有也买不来西施之容呀。”他默默地笑了笑,又悠哉游哉地走了。

忽然,浑天元圣想起了那位美妓的话语,立刻站住了。他心里又翻腾起来,知县的夫人真那么漂亮吗?真是天底下不多见的美女吗?

他心中暗想:“机会难得,我现在又没有事情,何不去县衙看一看那个美女,也好确认是真是假。她若果真美貌惊人,就带回洞府收作夫人,岂不美哉。”想到此,他见周围没有人,立刻纵身而起来到空中,直奔县衙而去。

浑天元圣来到县衙上空,四下看了看,见县衙后宅人不多,便按下风头落在地上。

丫鬟们突然发现有人自空而降,吓得大呼小叫:“天神来啦!天神来啦……”

浑天元圣见她们误认为自己是天神,反倒觉得高兴,正可趁机作乱。他抓住一个丫鬟,喝道:“我就是天神,来看望知县夫人,她住在何处?”

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气得松开手,一边喊叫一边寻找:“夫人,你在哪里,我自天宫来到凡间,是专程前来看望你的,你在哪里呀?”

这时,陈福听到外面大喊大叫,急忙从知县夫人的房里出来观瞧,正好遇到浑天元圣。老贼逼问道:“快说,知县夫人住在哪里?”

陈福吓得大喊:“妖怪!快来人呀,抓妖怪呀!”

浑天元圣大怒,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又在胸脯上狠狠地踩了两下,陈福立刻断了气。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刚从黄夫人那里领来“旨意”,不料转眼便死于非命。

忽然,有人大喊:“妖人,哪里逃!”接着利箭纷纷射来。还有几个人身穿长袍,前后心贴着灵符,挥舞桃木宝剑跑过来。

浑天元圣被突然袭击,躲避不及,腰和大腿中了两箭,疼得大叫。他没有心思再寻找美女,急忙跳到空中躲避。

老贼不敢停留,来到城外树林里,咬紧牙关拔去利箭,疼得浑身颤抖,伤处血流不止。他忙不迭地取出止血生肌的药粉撒在伤处,又包扎好,然后吃下一粒丹药,这才吐了一口恶气。

第一〇三二章 奇遇

浑天元圣本来是去县衙看望美女的,没想到反被别人攻击,还受了伤。这真是,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太晦气了。

老贼怒火升腾不肯罢休,又跳到半空直奔县衙,要给予报复,必须出这口恶气。他向下看去,有许多官兵跑来跑去,已乱作一团,气得一边念咒语一边俯冲下来。

只见,一团火球自空而降,越滚越大,噗地一声把房子点着了,还伤了几名官兵。这不是普通之火,眨眼间整栋房子便烧起来。

浑天元圣不解恨,又兴起一阵狂风,火借风势更加猛烈,又殃及了旁边的房子。他看着慌乱的人们以及熊熊的火势,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才乘风而去。

巧得很,这处房屋正是知县夫人黄玉凤住处。此时,她正躺在床上养伤。

丫鬟见房子失火,吓得大叫,不知如何是好。

“快背我出去!”知县夫人十分惊慌,大喊大叫。

丫鬟急忙去救夫人,可是年小体弱背不动,何况已经被吓得身子颤抖没有力气,把她压倒在地上。

丫鬟见火势已经封住门窗,挣扎着爬起来,吓得一边跑一边喊:“快救人呀!快救人呀……”她虽然跑了出去,但是已被烧伤。丫鬟疼得一边哭一边喊:“夫人还在里边呢,快去救她呀!快救夫人呀……”

火势太大,房屋被烧得嘎嘎响,屋顶也在连续坍塌,烈火熊熊非常可怕,没有人敢冒死往里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知县夫人葬身于火海。巡抚所派之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也没有能力抢救。

大火终于熄灭了,吴知县见夫人已死,还如此之惨,异常悲痛。

巡抚派来的兵将等事情处理完毕后,垂头丧气地回去交差了。

巡抚见爱女已死,十分心痛,可是这场大火是“天神”所为,派去的能人都无力捉拿,只能悲愤怒骂。他万般无奈,无处缉拿凶手,连报仇的对象都没有,只好作罢。

再说安顺客店,店主张怀仁高高兴兴地来找张云天及两位女侠。他笑道:“我外甥已经到了,烦劳你们去向江老夫人提一提这门亲事吧。”

张云燕说道:“老人家,把你外甥叫来,先让我们相看一下如何?”

“好,我这就去叫他。”不一会儿,店主领着一个年轻人进来,说道:“健生,快见过几位哥哥姐姐。”

健生一一施礼。

张怀仁笑眯眯地说:“他就是我外甥,叫刘健生,现在已经是举人,正等待去京城赶考呢。”

张云燕既吃惊又意外,抓住刘健生的手说道:“原来是你呀,健生,你还认识我吗?”

刘健生仔细看了看,深感意外,非常兴奋:“原来恩人也在这里呀,能见到你太高兴了。姐姐,你救我一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对张怀仁说,“舅舅,这位姐姐就是我说过的那位救命恩人。”

张怀仁也很意外,更是惊喜,急忙施礼道谢。

张云燕一边还礼一边推辞。原来,刘健生正是云燕在深山里救下的那个书生。

那次,

赛太岁四兄弟抓到一个女子,因为刘健生干预致使到手的美女逃走了,十分生气。火龙神和黑煞星把他带进山里,正要杀害,被云燕巧遇。

两个妖怪和张云燕杀在一起,见无法取胜,只好带着刘健生乘风而去,送给了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师徒。

后来,云燕独闯魔鬼洞府,结果被老魔鬼抓住。后来,她几经周折,和御风怪依计而行演了一场“戏”,才把刘健生救出来,二人有惊无险逃走了。

岳小梅很高兴,笑道:“原来你二人认识呀,看来此事有希望。”

张云天夸奖道:“果然是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好后生,一般的女子还真配不上。不过,要是吴……”

张怀仁急忙打岔:“我外甥现在还没有可心之人,不知道何时才能了了我的心愿,令人着急呀。”

张云天醒悟过来,笑了笑,立刻收住话题。

张云燕和岳小梅去江氏房里提亲,张云天在此陪伴刘健生。

此时,江氏正坐在床上缝补衣服。吴云丽去水房洗涮。

江氏见云燕和小梅来了,笑脸相迎。她听说是来为女儿提亲的,不由得苦笑,又摇头叹息。原来,吴云丽已经有了心上人,执意不再找婆家。江氏见女儿一年大一年,心里很着急,又没有办法扭转孩子的心意,想起来就愁得不行。

云燕姐妹俩听说云丽妹妹也有了心上人,一时没有主意,看来此事难成呀。

江氏问道:“那个孩子你们见过吗?”

张云燕叹了口气:“刚见到,人品才貌都很好,他和云丽可谓天生的一对。可惜,他二人心里都有了思念之人,恐怕很难说动呀。”

江氏闻言活了心,说道:“能遇到这么好的人也不容易,就让他二人见见面,说不定还有点儿希望呢。”

岳小梅说道:“伯母说得对,张叔叔也有此意,一见钟情的事也是有的,说不定他二人能打动对方。”

她们正在说话,吴云丽端着盆进来了。她见两位恩人到来,很高兴:“两位姐姐,我想洗完衣服就去看你们呢。为我们母女俩,你们费心费力还担着风险,太感谢你们了。”

“咱们姐妹何必说这种话语,我们和你相识也是缘分。”张云燕说道,“伯母,我哥哥正和张叔叔闲聊,不如咱们也过去吧。”

江氏心领神会,和女儿一起去相聚叙谈。

众人见了面,顿时热闹起来。

刘健生和吴云丽在吃惊地看着对方。

“你……你是云丽妹妹?!”

“健生哥,真的是你吗?!”

“妹妹,想不到能见到你,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哥哥,我不是做梦吧,太意外了,我和娘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哥哥,你就住在城里吗?”

“不,我住在城东二姨家,今天来帮舅舅干点儿活,真是巧得很,想不到会遇见你。妹妹,你一向可好?”

“不好,我很想……”云丽看看众人,又把话语咽了回去。

刘健生着急了:“怎么,你病啦!”

“没有。”云丽低下头,眼里有了泪花。

岳小梅已经看出来,笑道:“云丽妹妹是有心病了。”

健生没有理解,关切地问:“妹妹,你找医生看过吗,要不要紧呀?”

吴云丽被小梅姐姐的话语羞得满脸通红,笑着低头不语。

岳小梅咯咯地笑了,说道:“健生,再好的名医也治不了她的病,只有你能医治。”

刘健生看看岳小梅,又看看吴云丽,依旧不解。

小梅又笑起来:“傻兄弟,云丽妹妹是想你想的,见到你她的病就好了。”说完,她又笑起来。大家也笑个不停,弄得二人羞涩难当。

张云燕笑道:“叔叔,伯母,你们两家的亲事已经做成,咱们应该庆贺一下。”

张怀仁和江氏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急忙张罗酒席。

到了此时,刘健生和吴云丽才知道他们的用意,既羞涩又喜悦。云丽满脸羞红,看了一眼健生哥哥,笑着躲出去了。

岳小梅看着愣在那里的刘健生,催促道:“傻兄弟,你还等什么呀,快去看看云丽妹妹吧,她正等你呢。”

刘健生更觉羞臊,哪敢在此停留,起身跑了出去。众人又笑起来。

想不到,事情如此顺利,客店里喜气洋洋。

岳小梅见两个有情人奇遇,又定了亲,很羡慕,也很有感触。她想到自己,暗自叹息:“我要是能和云天哥哥订亲该多好呀,唉,还是和哥哥无缘呀……”沉思中,小梅心里一酸有了泪水,急忙躲到一边去了。

几天来,县衙里发生的事情终于处置完毕,又平静下来。知县吴云海理直气壮地认了母亲和妹妹,并把她们接到家里,还和张怀仁兄妹及未来的妹夫刘健生见了面。

吴云海见到刘健生的时候,既意外又高兴:“健生弟,去年考得头名举人的就是你吧?”

“正是小人,大人还为我祝贺呢。”

“不许叫大人,今后要叫哥哥,我能有你这样的妹夫太高兴了。你要刻苦读书,一定前途无量。”

吴知县为了感谢张云天和张云燕姐妹俩,特意设宴款待他们。

几天后,他们和知县一家人,以及店主张怀仁和刘健生,辞别而去。

张云天兄妹俩对仇人阎飞虎念念不忘,至今未能除掉那个恶贼,心中不快,已成心病。

张云燕还没有找到冯家宝,要继续寻找仇人,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

兄妹二人和岳小梅相聚了十几天,之后辞别而去。他们分头寻找仇人,为民除害,为各自的事业奔忙。

张云燕继续寻找风之影,到处打探,始终没有淫贼消息,有些烦闷。

她一直在寻找冯家宝,找遍了龙河县,依旧不见踪影,去了哪里无人知晓。她一气之下把冯家宅院烧毁,心中的仇恨依旧难消,继续寻觅恶霸下落。

云燕想到“白爷”和“云爷”便恨得牙根疼,四处打听毫无消息,深感无助,摇头叹气。

第一〇三三章 深山遭遇

张云燕在寻找仇人冯家宝和阎飞虎,打听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和“云爷”的消息,始终没有如愿,很焦急,也很烦闷。急也没用,她只能等待机会,但愿能尽快除掉这些害人的家伙,报自家仇恨,也为百姓除害。

云燕看了看天,晴空万里,只有几朵白云懒洋洋地飘浮在空中。原野上,不时有轻风吹过,令人觉得好受一些。

她不想再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了,打算去云霞山探望师父,跟随老人家修炼一段时间。

“飞龙神刀刀法”前八套已经修炼娴熟,运用起来得心应手,威力强大,变化莫测。但是,第九套“叱咤风云”难度极大,她已修炼很久,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法,摸不到内涵的精髓,没有丝毫进展,想请师父指教。

云燕知道,师父也不清楚该如何修炼,没有掌握此套刀法内涵的精髓,正在摸索中。不过,师父修炼深厚,经验丰富,自己无法相比,迟早能一步一步地摸清路数,找到最后两套刀法的精髓所在。和师父在一起研讨,能答疑解惑,解决一些问题,少走弯路。

张云燕收拾利落,一路飞奔进入山中。

群山起伏,森林密布,骄阳当空,无云无风,鸟儿野兽在阴凉处避暑,虫儿们都热得悄然无声,山林十分寂静。

云燕一路飞奔没有停歇,衣服已被汗水湿透。她见山间有条河流,过去洗了洗脸便坐下来,看着周围连绵起伏的群山,思绪又起。

张云燕想到了云天哥哥,随即有了笑容。她终于和哥哥团聚,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得到安慰了。

云燕很思念宏霞妹妹,自从找到妹妹后,摆脱了阎小鹏的小夫人阴影地折磨,去除了一大心病。她身心轻松,劲头十足,美好的亲情带来了无尽的活力,觉得一片光明。

云燕想到妹妹和妹夫遭遇的一次又一次危难险情,悲愤又起,决心保护好亲人的安全,除掉“白爷”和“云爷”,还有柳万一伙恶徒。

张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和宏霞妹妹聚少离多,保护亲人谈何容易。她知道亲人遭受的灾难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是“白爷”和“云爷”在暗中追杀自己,还有柳万等人对她报复,有时会拿亲人开刀。

然而,她不知道买凶追杀自己的家伙姓氏名谁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柳万一伙恶徒躲在哪里,没有能力阻止他们的暴行。

云燕很愤怒,又很无奈,真是无奈呀。她只能为宏霞妹妹及宏清妹夫忧心,祈盼亲人不要再遭恶徒算计。

张云燕想起了佳云妹妹,既思念又牵挂,不知道妹妹是否安然无恙,也不知道妹妹和田小龙现在何处。

她很希望佳云能和自己在一起,也好随时保护妹妹,可是佳云执意要独自行动,只好随她之意。还好,佳云妹妹并不孤单,还有小龙陪伴,他二人武艺不错,互相帮助,不至于出事。

张云燕又想起了已故的二王子,又是一阵愤怒和悲伤,她和心爱之人岂止被数千年的时

空阻隔在两个时代,而且诀别于阴阳两个世界了。

云燕想起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脸上有了笑容,又思恋不已。晓天哥哥寄托着对二王子的爱情,她想到异界的哥哥,就会联想起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

张云燕很想让异界的爱情能在今世延续,让晓天哥哥来抚慰失去二王子的痛苦心灵。当然,这只能是精神上的感受,无法成为生活中的现实。

即便如此,云燕也无法满足精神上的需求,杜晓天是有妇之夫,不可能再嫁给二王子的替身——晓天哥哥。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不但异界的爱情依旧无果,今世的爱情也无法如愿,她只能默默地思念爱恋。

忽然,附近有了沙沙的响声,张云燕立刻警醒,在不住地巡视。

一只梅花鹿从树林里跑出来,直奔河边。梅花鹿看见了张云燕,立刻站住了。

云燕心里一动,问道:“梅花鹿,你是一只神鹿吗?是不是那位老神仙的化身呀,能现出真身吗?”

梅花鹿看着她没有动,也没有应声,没有任何变化。

张云燕又道:“梅花鹿,你要是那位老神仙,请不要走,我有些事情要请教,希望能告知。”她看着梅花鹿,目光里有了祈盼的神情。

梅花鹿还是没有应声,也没有变化,向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张云燕看着饮水的梅花鹿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看来,它就是一只普通的鹿,和神仙无关。

云燕想起那位老神仙,心里的疑惑始终难解,在青龙山遇到的那只梅花鹿很神秘,行为也很诡异,令人费解。它消失后,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便在空中现身了,不能不让人产生联想。

张云燕不相信那只梅花鹿就是老妇人变化的,师父也不能确认。不过,她还是觉得那位老神仙和梅花鹿有着神秘的关系,可能是神仙收养的,也可能不是真实的鹿,而是功法所化。

那位老神仙声称是受人之托,那天晚上才去了青龙山,就是为她而来的。然而,那位神秘的老妇人并没有帮助她,或许就是老妇人把自己和青虎引入了九幽圣君的洞府,致使青虎死去,自己也险些被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杀害。

张云燕还记得,师父也说曾在梦中接受了神秘之人地嘱托,把云燕托付给自己。可是,师父并不知道那位托付的人是谁,至今还是一个谜。

那位托付之人到底是谁呢?怎么会知道千年后有一个叫张云燕的人呀?

云燕已经有过几次神奇又诡异的经历,就是听到了所谓一千年前的留言。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千年前的话语,也不知道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是否存在。

对此,张云燕印象很深,也一直在猜疑,至今不知所以。此事太神秘了,也太诡异了,不能不令人猜想。

云燕想起来便心绪难平,那位所谓“千年之约”的人是不是神秘的托付者呀?他为什么会和自己有千年之约呢?难道,那位神秘

之人真是天月国的国师啸天龙吗?

这种想法是她和师父随意猜测的,没有办法认定。何况,张云燕已经几次询问国师,都被忘年好友绝口否认,听起来国师是真心所言,不是有意回避。

不管怎样,她能被这么多的神仙高人关照培养,也是最大的幸事。

张云燕看了看那只梅花鹿,早已不知去向,又无声地笑了。她思绪烦乱,往事今情接连闪现,又在沉思中……

忽然,微微的风声传来,张云燕又被惊醒,急忙抬头观望,只见,远处空中有一个火红之物飞来。她心头一紧,一个可恨又可怕的名字闪现出来——火流星!

那个火红之物迅速飞来,果然是火流星。

张云燕看着飞临头顶的妖怪,立刻有了怒容。瞬间,她吃了一惊,因为风声里有人哭喊,是女人的声音。不用说,这个妖怪又抓来一个女子,要送给地灵神做食物。

云燕更加愤怒,很想拦下火流星解救被抓女子。然而,妖怪已经飞走了,她的轻功与之相比望尘莫及,只能唉声叹气焦虑不已。

咦,火流星又改变方向回来了,接着落在远处的山谷间。

张云燕不能错过机会,飞身而起腾跃飞奔,迅速接近妖怪。

火流星正在河边饮水。那个女子在一旁哭泣。猛然间,那女子扑入河里要寻短见,又被火流星抓住扔到岸上。

妖怪怒道:“我辛辛苦苦把你带到这里,怎能让你死去呢。你不用着急,等到我师父饥渴之时,你的死期就到了。”

张云燕见火流星又在伤人害命,怒火上冲,就在妖鸟要振翅离去之时,大喝一声:“妖怪哪里走,我来也!”话音未落,她已经跳到近前,挥刀就劈。

火流星吃了一惊,见仇人突然现身,怒火升腾,放下那个女子便和张云燕打起来。

山林间,杀声连连,生灵惊悸,鸟儿飞去,野兽逃避。这里本是幽静之地,瞬间变成了死亡的地狱。

张云燕仇恨满胸,面容僵硬,愤怒的目光闪烁着逼人的杀气,蹿腾跳跃迅猛地进攻,恨不得一刀劈了罪恶多端的妖怪,除掉人间一大祸害。

火流星本领尽现,连续扑打,利箭般的尖嘴利爪,还有好似刀剑的翎羽,都在不停地杀向仇人,急欲把对手除掉。

时间不长,已经分出高低上下,火流星有些被动,应对起来感到吃力。

妖怪很意外,也很疑惑,对手本领尽管有了惊人地进步,也只能和自己打个平手,还有胜算的机会,应对起来不至于这么吃力。

它深感不解的是,时隔不是很久,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仇人的修炼不可能这么神速,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呀?

火流星哪知道,张云燕又一次接受了师父炼狱般地磨砺,内功外力已经大增。她在一次又一次征战中,依仗两把飞龙神刀斩妖除怪,还吸纳了对手的一些功力,内功更加扎实,自然有了不可思议地变化。

第一〇三四章 祸事连连

火流星见云飞雁到来,怒火满胸要严惩仇人。它没有把云燕放在眼里,尽管会费些力气,也能把仇人抓获。

哪知,交起手来,妖鸟既意外又吃惊,没想到对手的本领已经强于自己,非但难于取胜,还可能危及性命。

此时,云燕的本领已非昔日可比,火流星周身的红光已经无法保护自己,没有能力抵御仇人攻击。它很紧张,心神不稳,仍在奋力地施展妖法,希望能扭转败局。

张云燕立即以“飞龙神刀刀法”迎击。顿时,黑白雾气升腾,黑白二“龙”翻飞游动,气势强盛,威力逼人。

火流星见妖法难以抵御,更加紧张不安。它慌了神,为了自身安全也不敢再打下去,已经顾及不了那个女子,看准机会抽身而起到了半空。

妖怪怒道:“云飞雁,你不要得意,迟早要成为我师父的口中食!”说完,它不再理睬,迅即飞去。

张云燕见火流星败走,既兴奋又惊疑,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功力的确进步很大,对付火流星已不在话下。她豪气大增,沾沾自喜,今后更有能力对付一些妖魔鬼怪。

就在这时,随着风声从空中落下一人。那个人惊呼道:“云飞雁,没想到你在这里,火流星是被你打跑的吧?”

张云燕见到来人,既意外又惊喜:“御风怪,你怎么来啦?我方才和火流星大战一场,还是让它跑掉了。”

御风怪看着远处火红的身影,满脸怒容哼了一声:“你在此等候,我去追它,非杀了那家伙不可!”说着,他跳到半空乘风追去。

云燕叹了口气,对御风怪的本事很羡慕,自己要是有这种本领,也不至于让妖怪逃走。

山林间,杀声已经消失,一时间出奇地安静,静得令人身心紧张惴惴不安。

张云燕想起被火流星抓来的女子,急忙巡视。

只见,一个女子从树林里走来,看穿戴正是被抓之人。

张云燕立刻迎过去,忽然愣住了,接着喊道:“啊,是姐姐!姐姐,你怎么……怎么会被妖怪抓来呀?”

那个女子失声痛哭,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妹妹,姐姐以为必死无疑了,想不到又见到妹妹,姐姐命苦呀……”说着,那个女子扑到张云燕怀里,身子瘫软没有了力气。

张云燕急忙把她抱住:“姐姐不要害怕,妖怪已经逃走了。”

那个女子哭道:“我有幸被妹妹救下来,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今生无力报答了……”

张云燕安慰道:“咱们是姐妹,都是应该做的,何谈报答。”她又问,“姐姐,你身在家里,怎么会遭遇火流星呀?”

那个女子擦了擦泪水,哭道:“唉,人要是倒霉灾难就会不断,真是防不胜防呀!”

就在这时,御风怪回来了,没有追上火流星,有些沮丧。他见张云燕和那个女子很亲密,默默地笑了笑。

张云燕有些不解,问道:“御风怪,火流星刚逃走你就到了,怎么这么巧呀?”

御风怪指着那个女子,叹道:“我是追踪她才来到这里的。”

云燕生气了:“怎么,你又不安好心想欺侮我姐姐吗?”

御风怪苦笑道:“云飞雁,你冤枉我了,我一路追踪是来救她的,想不到被你救下来。不管怎样,能打跑火流星把她救下来,我也能放心了。”

这个女子是谁呀,不但和张云燕是非常熟悉的姐妹,御风怪怎么也认识她呀?

原来,此女子是陈小云,就是白马庄潘府潘少爷的夫人。

随后,陈氏小云讲述了此次可怕的遭遇。御风怪时不时地插几句。说起来,陈小云真是“身于家中坐,祸自天上来”呀……

……

今天,陈氏小云去城里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被一个脸色灰黑的家伙拦住了,原来是黑煞星。黑熊精迷恋小云的姿色,打跑家人后就要把她抢走。

巧的很,御风怪正路经此地。他一路游玩,见离潘府已经不远,不由得想起了心爱的美女陈小云,立刻来了兴致,决定去那里和美娇娘欢聚几日。

御风怪路过这里巧遇黑煞星行凶,眼见心爱的小云要被抓去,立刻动手解救,和黑煞星打起来。

陈小云吓得浑身颤抖,跌跌撞撞地逃走了,在家人搀扶下乘车而逃。

哪知,祸不单行,他们没有跑出多远,一个火红的怪鸟落下来,又把马车拦住。不用说,这家伙就是火流星。

火流星没有理睬逃走的家人,抓起蜷缩一团的陈氏小云便飞走了。

这个妖怪似乎目标明确,怎么来得如此之巧呀?

没有错,它的确目标明确,就是为陈小云来的。

今天,火流星离开深山出来游玩,顺便给师父地灵神带回食用的猎物。

巧的是,此时此刻,火流星也路经这里,见到了御风怪,十分恼怒,很想杀了这个仇人,怎奈本事有限无法如愿,只能暗暗地怒骂。它见御风怪正为一个女人和黑煞星厮杀,便收住风头坐山观虎斗。

火流星见黑煞星和御风怪杀得难分难解,想过去助黑煞星一臂之力,合战仇人,如果能杀了御风怪,也可解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它见陈小云逃走了,又动起心思,既然御风怪是为了这个女子和黑煞星厮杀,看来关系非同一般,不如把她抓走,也是对仇人沉重地打击。

火流星得意地哼了一声,这样不但省力气,还没有丝毫风险。于是,它不再理睬御风怪和黑煞星如何厮杀,立刻追上陈小云把她抓走了。

火流星别看没有和御风怪交手,也有了报复仇人的好心情,带着哭喊的陈小云,一刻不停飞入了深山老林。

一路飞来,火流星没有理睬陈小云的哭求,见她如此悲痛更觉解恨。它对这样的报复非常满意,心中喜悦,有了满足感。

又是巧得很,火流星飞过了张云燕所在的山谷。它本来想赶回洞府,见下面的有条大河,随之勾起了饥渴感,立刻返回来落到河边。结果,它和张云燕厮杀一

场,丢了陈小云狼狈而逃。

张云燕要去拜见师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见御风怪要带陈小云回去,很高兴。御风怪能乘风飞行,很快就能回到潘府。小云姐姐有他保护,不会再出事,可谓两全其美。

哪知,陈小云不同意,躲在张云燕身边,恐惧地看着御风怪。

张云燕想起来,这位好朋友曾经欺侮过小云姐姐,难怪对他如此畏惧。云燕有些无奈,只好先送陈小云回家,日后再去拜见师父吧。

御风怪瞪了陈小云一眼,有些不满:“我为了救她,不顾劳累和危险一路追来,不但没有感激之情,还躲避我,真不懂情理。”说话间,他色眯眯的眼神里有了难舍之意。

张云燕瞪了御风怪一眼:“你要不是欺侮她,姐姐怎么会对你如此惧怕,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了。”

御风怪很不服气,应道:“云飞雁,我承认以前对她……和她一起玩过,那是为了惩罚恶霸潘玉光父子俩。现在不同了,我和你一样关心她,否则也不会苦于奔波赶到山里来救她。其实,我想陪伴她,是不让她孤独寂寞,让她快乐,也是好意。”

张云燕生气了:“你就是不想放过姐姐,实在可气。今后,你要是真的对姐姐不敬,我绝不认你是朋友。”

御风怪笑了:“放心吧,那些贪官污吏恶霸匪类的女人多得很,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呀,我不会再随意欺人,何况还是你姐姐。算了,既然不用我送她回去,就此告辞了。”

张云燕想起一事,问道:“御风怪,红发鬼王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投胎转世?”

“投胎转世?”御风怪吃了一惊,急忙询问,“我师兄怎么了,他出事啦?”

张云燕才知道好朋友还不知道红发鬼王遭难,叹了口气:“看来,你还不知道,红发鬼王已经被地灵神杀害了。”

“啊!”御风怪被震惊,急忙询问,“他是什么时候被害的,怎么会遇到地灵神呀?”

“已经很长时间了,想起那次遭遇,我还是后怕呀。”接着,张云燕简单地讲述了那次恐怖地遭遇。

御风怪听得心惊肉跳,在不时地惊呼叹息。

云燕安慰道:“你放心,红发鬼王虽然肉身被毁,但是灵魂还在。他已经被啸山怪带去了,正择日投胎,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转世。”

御风怪眼睛湿润了,叹道:“四师兄黑发鬼王一直没有踪影,大师兄红发鬼王也很久不见了,我师父正为此愁闷。想不到,大师兄会遭遇不幸,师父要是得此噩耗,还怎么活呀,痛也痛死了。”

张云燕哼了一声:“那个老魔鬼死了才好呢,世上也能少一个大祸害。”

御风怪瞪她一眼:“云飞雁,你不要总是用老眼光看人,我师父已经有所转变,想一心修炼强身健体。偶尔出游,他也不会伤害平民百姓。”

张云燕哼了一声,不能相信,九幽灵君和师兄九幽圣君一样,都是吃人的恶魔,怎么可能改邪归正呢。

第一〇三五章 又遇凶神

张云燕见御风怪在为九幽灵君辩解,默默地叹了口气,师徒之情就是不同呀,处处都要维护师父的尊严。

她对好朋友的话语不能相信,也不想再驳斥,叹道:“但愿能如你所言,希望你多多开导九幽灵君,让世间少一个恶魔。”

御风怪很有信心:“放心吧,有我陪伴在身边,师父不会再伤害无辜,最多和我一样,只对那些恶霸贪官强盗匪类下手。”

张云燕一声冷笑:“听起来还有些侠义之气呢,但愿他能改邪归正,从今以后能追求正果。不管怎样,你也要阻止九幽灵君加入无极门,绝不能让他为地灵神效力。”

“放心吧,不要说地灵神杀害了大师兄,即使没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我师父图个逍遥自在,也不会去为那个雪雕精效力的。”

云燕叹了口气:“但愿能如你所言。”

御风怪摇了摇头,有些不满,瞪了云燕一眼:“算了,我的话语也难让你相信,日后你会明白的,不说了,告辞!”他看了一眼美女小云,有些难舍,又不得不舍,摇了摇头辞别而去。

张云燕见御风怪已乘风离去,又是一声叹息,但愿九幽灵君能走到正路上来。她不再耽搁,背起陈小云纵身而起腾跃飞奔,一直向山外跑去。

阳光明媚,山林幽静,鸟儿结伴,虫儿争鸣,鲜花绿草飘溢着淡淡的清香,浓浓的绿意哺育着无数的生灵。

张云燕背着陈小云速度慢了一些,一路腾跃没有停步,已经翻过了几座山,身体有些累,心里却很轻松。

陈氏小云趴伏在云燕后背上,惊恐的心安稳下来,也有了暖暖的温情。她见云燕头上有了汗水,一边擦一边说:“妹妹,瞧你热的,快歇一歇吧。”

张云燕的确很热,也有些累,见山间有一条小溪便停下来。她在溪水里洗了洗手脸,又躺在溪水里浸泡了一会儿,才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来。

陈小云洗了洗脸,喝了几口水,也坐在云燕身边。她见妹妹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十分奇怪:“妹妹,你躺在水里,衣服怎么没有湿呀?”

云燕笑了:“姐姐,妹妹自从有了水下本领,不但能像鱼儿一样在水中活动,衣服也不会被水浸湿了。至于为什么,我也很奇怪,不知缘由。”

陈小云很惊疑,很羡慕,也很敬佩,云燕妹妹真是一个奇人呀,连妖魔鬼怪都要畏惧几分。

张云燕四下看着,忽然目光落在对面山坡一处陡峭的岩壁上。

原来,那里有一个洞口,有鸟儿进出。洞口看上去离地面有几丈高,是个安全之处,难怪鸟儿喜欢以此为家。

陈小云看着张云燕,心绪难平,二人亲如姐妹,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还不止一次,十分感激。她见云燕妹妹呆呆地看着对面山上,轻轻地叹了口气,问道:“妹妹,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那些鸟儿,它们找到一个安全的家。”张云燕说着,目光没有

移开那个山洞。

陈小云也发现了那个洞口,叹了口气:“是呀,鸟儿都知道有个安全的家,姐姐不如它们呀……”她有些伤感,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见小云姐姐很伤心,劝道:“姐姐,你家境富裕,吃穿不愁,该知足了。”

小云摇了摇头,叹道:“妹妹,姐姐宁可去过贫苦的日子,也不愿意在潘府担惊受怕地生活,太愁人了。”

张云燕无话可说,是呀,姐姐时常被妖怪和恶人欺侮,险情连连,这样的日子太难过了。她为小云姐姐的遭遇伤心,只能无奈地叹息。她很愤怒,又很无奈,人长得漂亮就该被人欺侮吗?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小云姐姐长得如花似玉,自己也总是引来色眯眯的目光,被坏人惦记。可是,她们并不想招蜂引蝶,偏偏被那些可恨的家伙盯上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小心防范。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希望自己长得漂亮,令人瞩目,自己也会高兴。可是,漂亮的容貌和身姿有时会招来祸事。小云姐姐不就是这样嘛,自己也被那些恶徒惦记,太可恨了。

这就是现实,这样的现实给自己带来快乐和欣慰,也有了烦恼和愤怒,只能小心应对了。

陈小云擦了擦泪水,看着云燕妹妹心绪难平。夫君一去未归,生死不明,她只身支撑着偌大的潘府,实在难呀。她为夫君的安危焦虑,已知凶多吉少,自己若寡居于世上,可怎么办呀?

小云觉得世间很冷清,没有了亲人,只有管家王晓天能给予一些温暖。可是,他毕竟不是夫君,不能光明正大地嫁过去,就这样不清不白地过日子,何时才是头呀?

夫君不归,陈小云没有了依靠,很想让张云燕帮一帮自己。飞雁妹妹本领超群,如果有妹妹保护,也不用害怕妖魔鬼怪了。

她叹道:“我相公一去不回,都这么久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真让人担心呀。姐姐已经没有依靠,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愁死人了。”

张云燕知道潘少爷早已死去,又不能明白地告知,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劝道:“姐姐,潘少爷得罪的人太多,难保不会出事,你要想开一些。困难是暂时的,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会有办法。你家境富裕,又有管家帮助处理内外事物,还有家人和丫鬟,无论有多难都会撑过去的。”

陈小云摇了摇头,自己独自一人,能有什么办法呀?

小云有心依靠张云燕,又知道是不可能的。然而,此事做不到,感情还是能加深的,她希望云燕能经常去潘府看望自己,若如此也知足了。

忽然,风声传来,令人心惊。

张云燕急忙观瞧,只见,空中有人乘风飞来,其中一个红红的如同火球。她吃了一惊,不用说,那家伙就是火流星。随它而来的是什么人呀,不会是地灵神吧?

逃走是不可能了,只能躲藏,张云燕不敢耽搁,急忙背起陈小云腾跃而去,直奔峭壁上

的那个洞口,转眼间便躲了进去。

就在同时,“扑啦——”从洞里飞出几只大鸟。

张云燕害怕惊动妖怪,一旦暴露就会连累陈小云,只好叮嘱姐姐在此躲藏,然后跳到洞外想就近藏身。哪知,她已经被火流星发现,只好飞身而去,把凶神恶煞引走,免得姐姐再遭毒手。

张云燕并不惧怕火流星,而是妖鸟身边的那个人。那家伙的确是地灵神,让她震惊不已。

云燕深知难逃老妖怪之手,有些绝望了。危难中,她没有能力顾及自身的安全,希望能保住陈小云,让可怜的姐姐免遭伤害。

火流星怎么又回来了,地灵神还随同而来呀?

说起来,这又是一个巧遇。地灵神因为被张云燕和啸山怪等人搅闹,毁了精心布设的机关,心绪烦乱,无意再闭关修炼。今天,他心情苦闷,出来游玩散心,于广袤的山林中,希望冲淡心中烦恼的情绪。

他乘风悠悠而行,忽见徒儿火流星飞奔而来,急忙迎上去。他得知张云燕和御风怪就在山林里,怒气顿生,决心把两个逃走的“猎物”抓回来,予以严惩。

地灵神和火流星正一路寻觅,忽然见到几只鸟儿惊飞鸣叫。师徒二人立即收住风头观瞧,发现了奔跑的张云燕,随即扑过去。

云燕被妖怪前后围堵,无法逃脱,只好停下来。她知道没有能力摆脱凶神追杀,也无力和地灵神争斗,只能听天由命。

地灵神怒气冲冲,厉声喝道:“丫头,你屡次破了我洞府里的机关,又毁了我的‘仙界妙境’,实在可恨!我且问你,那次你是用什么东西伤了老夫的?”

原来,地灵神想起那次被张云燕用红色宝珠打伤自己的事情,想弄清楚那个威力巨大的宝物是什么。

张云燕哼道:“老妖怪,那是我炼制的宝贝,怎能告诉你呢。想不到,那次你命不该绝,让你躲过了一劫。”

地灵神的话语提醒了云燕,她想寻机用灵符镇住雪雕精。她知道此灵符出自地灵神之手,能否有效很难说,只能听天由命。

“哼,你已是必死之人,说与不说都没有用了,这世上再也没有那种宝贝了。”地灵神又道,“丫头,你不但伤了老夫,还一次又一次地毁我机关,这些仇恨老夫早已记在心里,今天要和你算总账!你虽然不是数千年前的那个仇人,但是老夫也决不能让你再活于世上。”

张云燕已知必死,一咬牙豁出去了,怒道:“老妖怪,姑奶奶就是你的仇人,就是要让你的阴谋不能得逞,我做到了,今天葬身于此也死而无憾。”

地灵神大怒,骂道:“臭丫头,老夫是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先让你嚣张一时,我要把你抓回去慢慢地收拾,让你死得惨不忍睹,方消我恨!”

火流星自知打不过张云燕,没有动手,站住一旁观战。地灵神亲自上阵,大打出手,十几个回合便把张云燕捉住。

第一〇三六章 突变(一更)

张云燕遭遇了地灵神,没有能力和老妖怪抗争,结果被抓住。她一声哀叹,彻底绝望了,年轻的生命就要交代在雪雕精手中。

地灵神看着云燕,一声冷笑:“丫头,别看大地如此广袤,怎奈冤家路窄,你终究没有逃出老夫之手。你屡次触犯老夫,令人深恶痛绝,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张云燕怒目圆睁,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骂道:“老妖怪,姑奶奶并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地灵神气得哼了一声:“丫头,你不要嘴硬,我要让你死得很惨,无法忍受。你还不知道扒皮抽筋的滋味吧?还没有过凌迟活刮的感受吧?还没有尝受过被一口一口撕咬的痛苦吧?还不止这些,你就慢慢地享受吧。”

地灵神和火流星瞪着张云燕,嘿嘿冷笑,既阴险又狠毒,充满了愤怒的情绪。

云燕无力挣脱,也没有机会使用灵符,只能怒骂。

说实在的,张云燕即使有机会使用灵符,也无法束缚地灵神,那是老妖怪炼制的,自有控制办法,云燕反倒会身受其害。

云燕望着那个山洞的方向,不由得一阵心痛,陈小云尽管躲过了地灵神师徒毒手,却无力逃出那个山洞,更没有能力逃出深山老林,那个山洞就是姐姐的葬身之地了。

张云燕很痛苦,自己已是必死之人,还是连累了小云姐姐,更加心痛。她没有办法去救陈小云,姐姐只能听天由命了。

群山起伏,无边无际;森林浓绿,覆盖大地;白云朵朵,漂浮不动;妖风呼啸,生灵惊惧。

地灵神不再理睬张云燕,封住了她的穴道,然后和火流星向隐居之地飞去。

张云燕一动不能动,没有能力使用灵符,只能等死。她留恋地看着飞速退去的群山,为将要离世而去痛苦不已。

云燕想到了恩师云追月,多希望老人家能来救自己呀。她知道地灵神太厉害,即使师父到来,也很难把她救下来,还可能令恩师处于危险中。

张云燕盼望在青龙山现身的那位老神仙能够降临,或许能制服这个老妖怪。然而,这是梦幻中的祈盼,毫无希望,是死亡之时的痴心妄想,毫无用处。

云天哥哥、宏霞妹妹、杜晓天、已故的二王子、释空、白云飞、王晓麟、李忠义……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接连闪现又接连消失,她痛苦不已。

还有,啸天龙、月寒梅、百草神、一点红、绿无瑕……那些有恩于自己的高人和精灵,也接连地浮现于脑海,思念不已。

山林寂静,看不到飞鸟,看不到走兽,更看不到人影,妖风呼啸令人心惊。

张云燕看着下面的山林,无心于景色,被痛苦烦乱的思绪缠绕,绝望至极……

忽然,云燕眼睛睁大,盯着一座山峰——那是一个熟悉的地方。

没有错,她到过那里,还不止一次。就在不久前,她和啸山怪等人破除了地灵神的三层“地狱”,从老妖怪洞

府里逃出来。接着,他们又把化作仙境的妖法铲除。之后,她带领啸山怪来到这里。

张云燕眼睛一亮,痛苦绝望的情绪随之缓解,立刻开动脑筋,或许这里是逃生的一次机会。

她深知,这样的机会很渺茫,地灵神师徒不会轻易受骗上当。然而,渺茫的机会也非常难得,必须争取一下,否则一旦进入老妖怪的洞府,就彻底交代了。

熟悉的山峰已经远去,张云燕在快速地思索,急切中,王晓麟逃难的经历提示了她。

那次,凌风鹤王晓麟被火龙神和黑煞星抓入山林,以寻找宝贝为由蒙骗两个妖怪,寻机逃走,后来被张云燕救下来。

云燕略一思索,说道:“地灵神,你不是问我那次打伤你的是什么东西吗?我实话告诉你吧,那是我炼制的宝贝,叫风雷珠。炼制宝贝的丹炉就在附近,我要是把丹炉和炼制材料都交给你,能饶我一命吗?”

地灵神心里一动,立刻收住风头,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当然是真的,事到如今我何必骗你,再说也骗不了你。我以丹炉和配方材料等换取性命,你可愿意?”

地灵神对那件威力巨大的宝物印象很深,也很感兴趣。他见张云燕有意交出来,心中暗喜,如果能掌握所需材料和炼制方法,就能大量地炼制这种宝物,可为争霸大业做准备。

雪雕精暗想,这个小女子本事不大,却屡有奇招,何止是仇人,也是心腹大患,决不能饶她。

他想好了,炼制宝物的机会不能放弃,先把这些东西弄到手,然后再收拾仇人也不迟。此时此刻,小女子已经被牢牢地控制,不怕她使心眼耍花招,已经死定了。

地灵神主意打定,说道:“丫头,老夫可以答应,不过,你要是敢欺骗我,会死得更惨。”

“你放心,我已经死到临头,只想换回性命,哪有心思骗你呀。”张云燕说,“你既然答应,我这就带你前去。”说完,她让地灵神返身回去,来到那座熟悉的山峰峰顶上。

地灵神和火流星四处巡视,山峰顶上光秃秃的,除了岩石和稀稀拉拉的杂草小树,以及大小岩石,什么都没有,看不到洞口。

地灵神怒道:“丫头,你是要欺骗老夫呀,你的炼丹炉在哪里呀?炼制的材料又在何处?你要是不明明白白地交出来,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张云燕心里正在打主意,说道:“你不要急嘛,我的丹炉就在这座山峰上。我还想和你确认一下,是否真能放我?”

“休要啰嗦,只要交出一切,老夫自然会饶你一命。”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我不能活动,如何带你去呀?先解开我的穴道,也好把炼丹之物全交给你。”

地灵神冷冷地哼了一声:“丫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老夫见到炼丹炉,一定放你离去。”

张云燕本想在这里暂停,打开穴道后再逃入那个隐蔽之处,看来是不可能了

。在地灵神威逼下,她无法可想,只好被动地带领师徒俩前去查看。

他们飞身而下来到半山腰,数丈高的峭壁上出现一个洞口。这里地势险要,洞口奇特,没有一定的功夫绝对不上去,是一个安全幽静的好地方。

地灵神看着洞口,里面昏暗没有动静,于是问道:“丫头,你的炼丹炉就在那里面吗?”

张云燕应道:“就在那个岩洞里,现在该打开穴道了吧?”

“不行,我还没有见到炼丹炉,再等一等吧。”

张云燕叹了口气,想不到老妖怪如此警惕,想从必死之中争得一线生机太难了。她很焦急,这是逃生的唯一机会,必须争取。可是,她身体被束缚,一动不能动,又如何争取呀?

看来,这唯一逃生的机会也没有了,云燕很无奈,不住地叹息。她想好了,如果地灵神不打通封闭的穴道,就到此为止了,决不进入这个岩洞,是生是死随老妖怪处置吧。

这毕竟是个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也太可惜了,张云燕不死心,还在想主意。

她稍加思索,说道:“地灵神,我已经把你们带到这里,难道还怕我逃走吗?岩洞里面很昏暗,高低不平,磕磕碰碰难于行走,要是碰伤了我怎么办呀?我一动不能动,无法查看,实在不便,如何带你寻找呀?快把穴道打开吧,我也好辨明方向,尽快带你过去呀。”

地灵神想了想,觉得张云燕说的不无道理,打开穴道也无妨,休想逃走。他把张云燕放在一块岩石上,将封闭的穴道打开。

张云燕又能活动了,感到轻松许多。她看了看周围,又看看那个洞口,在思索如何行动。

地灵神催促道:“丫头,你已经能自由活动,还有何话可说,快老老实实地带我进去,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

“好吧,我这就带你们进去。”云燕一边默念一边来到洞口前,趁两个妖怪不备,纵身而起跳入洞内,一闪不见了。

地灵神吃了一惊,瞬间愣住了,迅即意识到受骗上当,十分生气。他大喊一声:“丫头,哪里逃,我要把你凌迟活刮!”话音未落,地灵神飞身向洞内冲去,要抓住仇人发泄怒火。

“啪!”,随着亮光一闪,发出响亮的声音,令人心惊。在闪光同时,地灵神被打得飞起来,撞在火流星身上,师徒二人立刻跌落下去。

地灵神急忙收住下落的身体,更加生气,又飞身来到岩洞前。他骂道:“臭丫头,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竟然封住洞口不让老夫进去。哼,你这点儿小技倆还想挡住老夫,做梦去吧!”

他怒容满面,立刻施展出最强劲的妖法,一团黑气喷射而出打向洞口,又是“啪!”地一声巨响,在山间久久地回荡。

地灵神来到洞口试探一下,没有反应,知道封闭的法力已经破除,立刻冲进去。火流星也随之而入。师徒俩十分恼怒,在急切地追寻张云燕。

第一〇三七章 意外惊变(二更)

张云燕飞身逃入洞内,眨眼间便没有了踪影。

地灵神十分恼怒,立刻破除封闭洞口的机关,和火流星一起冲入洞内追寻仇人。

岩洞里很安静,也有了凉意,令人惬意。洞口狭小,里面比较宽大,岩壁凸凹不平,地面有高有低。

洞里散落着枯叶干草,有的已经腐烂,看样子是被风吹进来的,而且很久了,常年堆积才变成这个样子。

这里虽然高高在上,却有虫儿飞鸣,无人打扰。奇怪,洞口已经封闭,不知道这些小生灵是何时进来的,或许它们的祖辈早就在这里面安家,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

地灵神和火流星沿洞追赶,没有看到张云燕的身影,既着急又愤怒。他们看着安静的洞穴,疑心重重,这里无人居住,真是张云燕炼制宝物的地方吗?

地灵神觉得,既然洞口被封住,不让外人进入,就一定有秘密。由此看来,这里就是张云燕炼制风雷珠的地方,否则没有必要戒备森严。

再说,那个丫头对洞里这么熟悉,还能解开封闭的法力进入洞内,必是她的洞府。或许,她不经常来此,这里面才如此杂乱。

洞穴迂回曲折,逐渐向下延伸,还是那么寂静。越往下去越潮湿,岩石上有了一片片青苔,还有虫儿的鸣叫声,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岩洞。

地灵神更加认定,张云燕除了炼制宝物很少光顾这里。他一定要找到仇人,不但要得到炼丹炉和秘方,还要把仇人除掉,免得日后成为更大的祸患。

岩洞里,昏暗潮湿,沉寂无声,妖怪到来,令安静之地有了阴森恐怖之情。

地灵神沿洞追寻,没有发现张云燕,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动静,有了疑惑。他不放过一处洞穴,和火流星分头追寻。

他们一路而下,看到的只有大小岩石以及一片片苔藓,还是没有张云燕的身影。疑惑中,师徒俩怒气冲冲,大发雷霆,在不时地叫骂。

说起来,此事也的确奇怪,张云燕没有炼丹的洞府,也没有炼丹的炉具,就没有炼制过丹药,怎么会安然无恙地进入此洞呢?这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如此熟悉呀?

谜,这又是一个迷,是张云燕熟知的一个谜。

岩洞里,昏暗沉静,弯弯曲曲,高低不平,一直在向下伸展。沉静中,不时响起喊叫怒骂声,撕裂了昏暗的沉静。

地灵神越来越烦躁,眼见到手的仇人逃得踪迹不见,十分恼恨。

他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雨沧桑,阅历无限,想不到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欺骗,恨得咬牙切齿。他恨诡计多端的张云燕,也恨自己如此大意,在这个平淡无奇的岩洞前跌了跟头。

地灵神烦躁不已,时而怒骂,又毫无用处,只能各处寻找。他如此恼怒,张云燕一旦被捉住,决不会有好,不会再给她一丝一毫逃生的机会。

忽然,洞里响起喊叫声:“师父,张云燕在这里,快来捉拿呀!”

原来是

火流星,看来,那只妖鸟已经发现躲藏的张云燕。

地灵神听到喊叫声,精神一振,立即循声追去,在一个大岩洞里果然见到仇人。

此时,火流星正和张云燕杀在一处,已经不敌,露出败势。

地灵神两眼冒火,喝道:“徒儿退下去,为师来收拾她!”说罢,他纵身而起跳过去,和张云燕杀起来。

地灵神早已怒不可遏,出手更加凶狠快速,恨不得立刻把仇人制服。

张云燕见老妖怪到来,顿时心灰意冷,逃生的机会彻底失去了,等待她的或是立刻死去,或是被捉住后凄惨而亡。

云燕还在和老妖怪奋力拼杀,依旧没有机会使用灵符,更加绝望。她不再寄希望于灵符,也没有了逃生的幻想,只求速死,免得遭受凄惨地折磨。然而,她如何死去已经不由自己了,还是会被地灵神肆意而为。

昏暗的岩洞里,本来的沉寂被怒喊叫骂声撕得粉碎,气氛恐怖,阴森可怕,已经变成死亡的地狱。

张云燕又一次走上必死的绝路,也又一次豁出去了。她不再惧怕死亡,从痛苦绝望里挣脱出来,两眼圆睁闪着怒火,俊美的面容浮现出愤怒的神情,已僵硬定格。

女神怒火升腾,展现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决心和老妖怪拼杀到底,直至死去。她全身心如同波翻浪涌,只有一个字——杀!杀!杀……除此,再没有任何思虑和牵挂。

实力悬殊,现实残酷,张云燕努力拼搏毫无用处,很快被打倒在地,立刻被封住穴道。她一动不能动了,引颈自刎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很无奈,很无助,连声哀叹,满腔的怒火随之散去。她绝望至极,又一次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将任由妖怪宰割了。

地灵神吐了一口恶气,怒道:“丫头,你想逃出老夫之手,是白日做梦,不过让老夫再费些手脚而已。”他喝道,“丫头,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出炼丹炉和秘方吧,或许老夫还能留你一命。”

地灵神对那个虚无的炼丹炉还抱有幻想,希望能得到炼制宝物的秘方。他很想制备那种威力强大的宝物,为争霸大业出力。他对张云燕恨得牙根疼,决不会放过仇人,无论得到与否,都会把云燕杀死。

张云燕知道必死,只求速死,不想遭受无情地折磨。她连声怒骂:“地灵神,炼丹炉就在这里面,你是见不到的。那是无形的宝物,只有我才能使用,你就死了心吧。我并不畏死,死后也要找你报仇,让你称霸的野心彻底破灭。我要一口一口地吃了你,让你不得好死……”

地灵神得不到宝炉和炼制秘方,又被怒骂,气得连声哼叫,恨不得立刻杀了张云燕。他刚要动手又停住了,骂道:“臭丫头,你是在用激将法呀,这没有用,我不能让你轻易地死去,否则太便宜你了。老夫要把你带回去慢慢地收拾,让你生不如死。”

他不相信张云燕的话语,夹带着一动不动的仇人去寻找炼丹炉。火流星也在四处寻觅。

地灵神在洞里到处寻找,见到的只有石头和苔藓,既烦躁又疑惑,难道真如张云燕所言,炼丹炉是个虚无之物,无法见到吗?

若果真如此,这个小女子也太神奇了,竟然能炼制如此诡秘之物。

地灵神早就知道张云燕没有多大本事,打心眼里瞧不起。不过,他对云燕的话语不能不生疑,有了可怕的预感,这个仇人绝不一般,如此下去真可能是个强劲的对手。他心意已决,不能让仇人活于世上,以免留下祸患。

他在不停地寻觅宝物,也被烦乱的思绪困扰,时而哼叫,时而怒骂。

火流星也在到处查看,希望能有所发现。

地灵神沿洞寻找,来到一间大岩洞里。寻视中,他见洞内空无一物,骂了一句便想离去。

忽然,一团黑气飞来,眨眼间击中了地灵神。他痛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张云燕也脱手丢在一边。

迅猛地攻击太突然,太神速,威力太大了,令老妖怪防不胜防,已内外受伤。

几乎同时,一个面罩黑纱的高大之人冲进洞里,抱起张云燕转身飞去。

又是一个瞬间,又是意外之事,还是那么突然那么神速,地灵神依旧来不及反应。

瞬间过去,老妖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然而一切都过去了,张云燕和那个蒙面人已经没有踪影。

地灵神大怒,吃下一粒治伤丹药,立即起身追赶,要杀了那个敢于袭击的人,把张云燕夺回来。

岩洞里,响起了呼啸的风声,恐怖的气氛尤盛,令人心惊。

地灵神一边听着风声,一边沿洞追赶,虽然看不到袭击之人,却能感觉到风声渐近,就在前面。他奋力地追寻,果然发现前边有飞奔之人。地灵神大声喊喝,迅猛地冲过去,恨不得将偷袭者碎尸万段。

在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啪!”一声巨响,随着刺眼的闪光,地灵神被打得后退丈八远,倒在地上连声哼叫。

老妖怪知道中了机关,怒火涌起,大声怒骂。他忍痛站起来,施展妖法猛力攻击,“啪!”亮光一闪又是一声震响。

老妖怪试了试,机关总算破除了,立刻起身追赶,偷袭者已经没有踪影。他飞奔追寻,那个人的风声越来越大,看样子又逼近了袭击之人。

在将要赶上之时,地灵神又被闪光的巨响打得倒在地上。他十分恼怒,连声叫骂,又施展妖法破除机关。

雪雕精起身正要追赶,突然旁边红光闪现,急忙出手攻击,哪知被打的是自己徒儿火流星。

火流星被打倒在地上,身子抽搐疼痛难忍,在不停地哼叫。

地灵神慌中出错,更加恼怒,只好抱起火流星继续追赶,又接连被布设的机关打倒。他的伤情并无大碍,火流星却倒了霉,既被打又被摔,如同火上浇油,伤势更加严重。

地灵神摇头叹息,只好放下徒儿,让火流星在此等候,独自追寻而去。

第一〇三八章 原来是他!

地灵神误伤了火流星,非常恼怒,放下徒儿便去追杀偷袭之人,要夺回张云燕。

追击中,地灵神已经听不到袭击者的风声,不由得心中生疑,不得不收住脚步。他怕那家伙躲避起来又要偷袭,只好小心搜寻。

他在附近找遍了,没有发现袭击者的身影,也没有见到张云燕。雪雕精又生疑惑,偷袭之人去哪里了,怎么突然没有了风声,连个人影都不见啦?

地灵神疑惑不解,袭击者的风声方才还听得真真切切,消失的也太突然了,不可理解。

他心里一动,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三八章原来是他!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三九章 遭遇雾里花

在观察辨认中,张云燕终于发现了几个第三人的脚印,立刻紧张起来。她知道,在自己离去后又有人进入岩洞里,小云姐姐才遭遇不幸。

看来,陈小云的确是被妖怪抓走了,太可怕了,也太急人了。姐姐又被谁抓去了,现在何处,有没有遭难呀?

张云燕无法猜测,又无处寻找,急得团团转。她不能不管陈小云的死活,又不知道姐姐去向,有些无所是从。

她很愤怒,也很后悔,如果陪伴在姐姐身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是,当时情况太紧急,她无法......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三九章遭遇雾里花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四〇章 “他”是女子!

凌风鹤王晓麟意外遭遇了雾里花,有些感慨。他叹了口气:“说起来,雾里花的确俊俏,长得如花似玉无人可比,可惜走错路了。她要是能改邪归正,与其相伴一生该多幸福呀,给个神仙都不当。”

张云燕很不满,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被那个狐狸精迷住啦?快醒醒吧,你已经和我妹妹订亲,怎能移情别恋呢。”

王晓麟笑了,并不介意:“飞雁妹妹,我是随意而言,不要当真,雾里花再漂亮,也比不上小梅妹妹呀。”

“哼,这还不错。”

晓麟笑道:......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四〇章“他”是女子!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四一章 意外相逢

一天,方氏的娘家哥哥来看她,见妹妹家境困难,便想帮一把。他提出让张文进一起外出经商,也好让生活宽裕一些。

文进没有钱入股,却能舞文弄墨,也会算账,做起事来很有心计,便算他三份干股。一家人有了盼头,都很高兴。

第二天,张文进便和内兄离家上路。哪知,丈夫走了一年多音信全无,燕玲回娘家打听也没有消息,婆媳俩十分焦虑,天天盼望亲人早日归来。

屋漏偏逢连阴雨,婆母年事已高,又日日思念外出未归的儿子,偶感风寒一病不......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四一章意外相逢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四二章 是她!

王晓麟不能让雾里花伤害那个人,放开手脚和她战在一起,要给予严惩。

面对如此可心之人,雾里花无心恋战,想尽快结束厮杀,也好和心爱美男拥抱在一起。她偷偷地取出迷魂散,挡开利剑便扬撒过去,把那个男子迷昏倒在地上。

不用说,此男子便是凌风鹤王晓麟,他没有救下方燕玲,反遭对手暗算。

雾里花得到了心爱的美男子,十分满意,笑道:“哥哥,我本来不想用此手段,可是你不听话,实在没有办法,和昏迷之人玩耍也少了兴趣。唉,只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四二章是她!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四三章 夜探妖洞

岳小梅落入了浑天元圣之手,危在旦夕,必须尽快营救。张云燕焦虑不已,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浑天元圣。

王晓麟不知道黑风山在哪里,不过对蛇盘山还比较熟悉。那次,他被火龙神和黑煞星抓到蛇盘山,便对那里很关注。

逃离险境后,他为了回避凶神恶煞隐居之地,不但对蛇盘山和一路上的景物仔细观察,还特意打听确认了所在方位。他见飞雁妹妹对如何去那里并不清楚,立刻详细告知。

张云燕不再耽搁,决定去蛇盘山打探一番,但愿浑天元圣就......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四三章夜探妖洞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四四章 神风洞

张云燕触发了青蛇宫洞口的机关,并没有惊动洞内之人,心中生疑暗自叹息,难道浑天元圣和赛太岁三兄弟不在青蛇洞里?

她叹了口气,并没有灰心,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轻易离去,一定要弄清楚。

云燕坐不住了,又起身寻找,想看一看有没有别的洞口能进入青蛇洞。她东奔西跑不停地寻找,没有如愿,又泄了气,想进入妖怪洞府真难呀。

张云燕跳到大石头上一边擦汗一边观察,发现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山洞,便纵身一跃来到近前。

这里......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四四章神风洞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四五章 险情连连

浑天元圣和赛太岁二兄弟去捉拿来蛇盘山闹事的人,黑煞星有伤独自留守青蛇洞。

他一边喝酒一边等待,想起砍伤自己的张云天,恶狠狠地骂道:“臭小子,你要是敢来蛇盘山,一定抓住你,我要一刀一刀地把你宰了,以报昔日之仇和今日之恨!”

黑熊精见桌子上还有掉的菜,拣起一块扔进嘴里便嚼,哪知是一块小骨头,把牙硌疼了。“噗!噗!”他吐了两口,捂住嘴巴嘶嘶哈哈地哼起来。

黑煞星正在哼唧,忽然有人跑进青蛇大厅,举刀杀过来。那个......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四五章险情连连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四六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将亡之时,突然有人降临把她救下来。此人绝非一般,竟敢和浑天元圣抗衡,云燕似乎也很熟悉,究竟是何人呀?

原来,此人是张云燕的好朋友——灵芝精灵百草神。

浑天元圣见到百草神,既意外又吃惊:“真是见鬼了,世上竟有这么丑陋的怪物。”他喝道,“你是何方鬼怪,难道和云飞雁是同伙吗?”

“我是百草神,朋友有难当然要救她。老家伙,你若识时务就快滚回洞里去,免得招来祸事。”

“哼,我不管你是何方鬼怪,只要碍我的事,就......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四六章在劫难逃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四七章 五毒洞

在封闭的岩洞里,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观察,神经紧绷,注视着昏暗的岩洞,听着可疑的声音,十分警惕,以防生变。

岩洞里,昏昏暗暗,依旧死一般的静,有一点儿声音都能听见。昏暗的沉静如同死了一样,毫无变化。在昏暗沉静中,没有活动之物,就像进入了死亡的地狱,没有一点儿生命迹象。

张云燕很紧张,猜不到是一些什么可怕的凶神在等待自己,后果难料。她汗水渗流,并没有意识到,依旧在为自己的安危忧虑,也为晓麟哥哥的生死焦虑。

云燕顺着弯曲的洞穴走去,来到一个大岩洞里,立刻停步观瞧。

这里,依旧昏昏暗暗死一般的沉静,对面有一个小洞口,不知道通向哪里。这里没有王晓麟,也没有看到活动的影子,她连声呼唤没有人回答,不知道哥哥身在何处。

突然,“咚!”地一声响,犹如惊雷一般令人震惊。

张云燕吓得身子一抖,急忙回身巡视,不由得一声惊叫呆住了。

原来,进来的洞口不见了,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里和洞壁成为一体,没有留下一点儿缝隙,无法打开。

云燕大惊失色,汗如雨下,更感受到妖法的恐怖和怪异,意识到死神正在逼近自己。她没有退路,只能迎接死神到来,最终心有不甘地离世而去。

张云燕久经沙场,经历过无数次的凶险,还有无数次的死亡威胁,意志坚强,宁折不弯。她平复一下紧张畏惧的情绪,身心很快安定下来。

事已至此,她怕也没有用,被抓住的时候已知必死,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紧握飞龙神刀四下巡视,死之前也要拼尽全力,和恐怖的魔法以及害人的妖物斗一斗。

张云燕看着空荡荡的洞穴,立刻向对面的小洞口走去,要看看那里面有什么东西,等待自己的死神是什么样子。刚走几步,她忽然发现周围有许多东西爬过来,仔细一看十分吃惊,原来是蜈蚣。

这些蜈蚣有一尺多长,一个个黝黑发亮十分吓人。周围的蜈蚣黑呀呀一片数不清,正蜂拥而来。

张云燕已经感受到非常危险,看着蜂拥而来的大蜈蚣,吓得心惊肉跳恐惧至极。她知道,这些蜈蚣非同一般,有着巨毒,如果被咬一口就没有好了,非死在这里不可。

巡视中,云燕见周围都是蜈蚣,已无处可逃,急忙纵身而起抓住洞顶凸出来的石头,把身体紧紧地贴在岩石上躲避。

蜈蚣们没有放过张云燕,似乎能感知到猎物去向,又顺着四周岩壁向洞顶爬去。

其实,她在此躲避只能是一时的,即使蜈蚣没有爬上来,疲惫不堪之时也会掉下去,照样成为毒物的口中食。

云燕见蜈蚣正从周围岩壁爬上来,很快就会蜂拥而来爬满全身,非常紧张。她急于躲避,寻视周围,到处都是毒蜈蚣,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她十分焦急,又无力应对,眼睁睁要成为蜈蚣们的口中食。

张云燕明白了,这就是浑天元圣所说的“心

肝宝贝”们,正在此等待吞食外来的生命。她知道,这些奇异的蜈蚣世上并没有,而是老贼用魔法所化,休想躲过去。

云燕看着周围蜂拥而至的大蜈蚣,又急又怕,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等死,只能豁出去了。此时满洞都是蜈蚣,她无处可逃,只能去那个小洞里。

至于,那里面是不是爬满了蜈蚣,云燕一无所知,只能闯大运。还是那句话,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呀,如果小洞里也有蜈蚣,她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凄惨而亡了。

时不我待,蜈蚣们眨眼即到,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了,张云燕无暇多想,立刻飞身一跃跳入那个小洞里。

太幸运了,这里面没有蜈蚣,一条都没有!

恐惧中,张云燕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有幸逃过可怕的一劫太不容易,也太幸运了。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能否逃过此劫,不知道那些可怕的毒物会不会追过来,急忙逃走了。

很快,云燕又跑到一间岩洞里,见蜈蚣们没有追随而来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面,依旧空空荡荡一无所有,没有一点儿声音,十分安静。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才有空擦一擦头上的汗水。她依旧没有见到王晓麟,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答,有了不祥的预感,难道哥哥已经被毒蜈蚣吃掉啦?

就在这时,“咚!”又是一声响,令人心惊。

张云燕不由自己地抖了一下,察看后得知,进来的那个小洞口消失了,那里已经和洞壁成为一体,没有一点儿缝隙。

云燕身处险境,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反正也出不去了,那些毒蜈蚣进不来,也能放心了。

她见对面有个小洞,还有路可走,松了一口气。云燕坐下来,让紧张的神经松弛一下,疲乏的身子也歇一歇。

忽然,周围有许多东西爬过来,令人心惊。

张云燕仔细一看,吓得身心紧缩大叫一声,立刻站起来。

原来,这些东西是蝎子,它们藏身于此,一定是毒蝎。

这些毒蝎太可怕了,大如老鼠,可谓世上绝无仅有,不用说,又是妖法所化。一个个竖着尾巴一窝蜂地扑过来,要是被它们蛰咬,就会痛彻心扉中毒而亡。

张云燕秀眉紧皱,已经绝望:“浑天元圣实在恶毒,布设了这些毒物来伤人害命,可如何是好呀!”

她对老贼恨之入骨,对毒物又无力抵御无法防范,非常绝望。她想到洞顶躲避,可是上面又光又滑无处可抓,没有可能。

在死神逼近的瞬间,忽听飞龙神刀在铮铮作响,有了急于出征之势,两股寒热气流涌入体内,和体内的气血融合在一起。

张云燕被提醒,急忙挥刀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希望能应对恐怖的魔法,除掉可怕的毒物。

顿时,黑白雾气翻涌,黑白二“龙”游动翻飞,和妖法杀在一起。

洞内,亮光闪烁,响起了惊人的呼啸声,神奇的刀法既护住云燕自身,又

向周围毒蝎攻杀。

哪知,那些毒蝎在雾中翻滚窜动,依旧活蹦乱跳,又张牙舞爪地向张云燕奔来,尽管被雾气阻滞,被二“龙”冲击,也在逐渐逼近。

张云燕见奇功异法难敌妖法,毒物无法清除,既紧张又绝望,眼睁睁地看着死神逼过来。

飞龙神刀刀法无法抵御,还是难逃一死,她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收住功法,纵身而起向唯一的小洞口跳过去,是死是活在此一举。

太好了,小洞里面没有毒蝎,一只都没有!

张云燕大喜过望,不敢停留,飞快地跑走了。

前边又是一个大洞穴,张云燕已经有了教训,不敢再贸然闯进去。她回头看了看,毒蝎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她趴在小洞口,不住地观察面前的岩洞,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事,也不放过一点儿可疑之声。

此洞比较宽大,也是死一样的静,里边空空一无所有。

张云燕确认洞里没有可怕之物,才悄悄地走进去。对面还有一个洞口,那里面黑得看不清楚。

这里还是没有王晓麟的身影,她呼唤几声也没有人回应,看来晓麟哥哥凶多吉少了。

“咚!”一声震响,身后的洞口又被堵住。看来,浑天元圣在这里面布设了许多机关,用来对付仇敌。老贼的法力如此厉害,如此凶险,实在难防呀。

张云燕非常紧张,小心翼翼地向对面洞口走去。

忽然,周围又有东西爬过来,漆黑一片。

云燕身心紧绷,十分警惕,仔细观察,吓得一声惊叫。原来,这些东西是毒蛇!

这些毒蛇有几尺长,多得数不清,争先恐后地向张云燕扑过来。

毒蛇们瞪着眼睛,吐着长舌,样子非常凶。要是被它们咬一口,就会昏死过去,成为毒蛇们的口中食,很快被吃个精光,剩下嶙嶙白骨。

张云燕实在想不明白:“奇怪,这些东西方才还没有,怎么会突然出现呢,都是从哪里来的?”

面对蜂拥而至的毒蛇,云燕无暇多想,急忙舞动飞龙神刀,打得毒蛇四处乱飞死伤无数。她知道“飞龙神刀刀法”不能抵御这些毒物,只好抡刀护身。

毒蛇无穷无尽,不可能被斩尽杀绝,前仆后继地拥过来。

张云燕把飞龙神刀舞得再快也有劳累之时,何况并非无懈可击,一旦有漏网之蛇钻进来,就会要了性命。她没有办法抵挡无穷无尽的毒蛇,又无路可逃,只好向小洞口跳过去。

真奇怪,宽大的岩洞里到处都是毒蛇,惟独这个小洞里面没有,实在让人想不通。

云燕暗自猜想:“老贼为什么不在这里面布满毒物呢,难道是疏忽,无意中让她有了躲避之处?”

面临险情,云燕不再多想,有了安身之处可以放下心来,立刻收起飞龙神刀逃离此地。

前面又是一个大洞穴,张云燕立刻警觉起来,这里边有多少岩洞呀?还有多少可怕的东西呀?

第一〇四八章 险情不断

张云燕好容易逃过毒蛇追杀,没想到又来到一个大岩洞前。

她已经经历了蜈蚣洞、毒蝎洞和毒蛇洞,知道面前的岩洞也绝不一般,暗藏着害人的机关,不知道有什么可怕之物。

云燕连声哀叹,这样没完没了,无处躲避,会死在这里,还很凄惨。她一边想一边观望,不敢冒冒失失地进去探查。

此洞不大,洞顶却很高,和那几个洞不同的是,里边是个大水池,水面平稳,清澈透底,没有一点儿杂物,水上水下都没有活物。

“唉,没有害人的家伙就好。”想到此,张云燕轻手轻脚地进到水里。她很警惕,在不停地观察,除了上面有个小洞口,周围都是岩壁。

“咚!”进来的小洞口又被堵得严严实实,没有退路。

不好,这是可怕的征兆,预示又有险情到来。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提心吊胆地四下寻视,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可怕的东西跑出来。

果然,周围水里有许多东西游过来,黑呀呀一片,已经把云燕包围。

张云燕仔细查看,原来是水蛭。

真是见鬼了,明明水里十分洁净,没有任何杂物,更不要说活物,怎么一眨眼的工夫跑出这么多水蛭呀?这里的洞壁是一体的,连条缝隙都没有,它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妖法,这些家伙一定是妖法所化,才如此诡异莫测,说有就有,说无便无,令人防不胜防。

张云燕暗自叹息,十分无助,有些绝望了。

这些水蛭大得出奇,有一尺多长。要是被它们叮住,身上的血液很快就会被吸干,疼也疼死了。

张云燕着急了,使劲向上蹿去,一把抓住上面的洞口,希望能躲避可怕的毒物。

不好,洞顶也有大水蛭,正纷纷地朝她拥过来。

云燕慌了神,急忙钻进小洞里。小洞里又光又滑,没有一条水蛭,紧张的身心才放下来。她不敢停留,立即向前爬去,转了几个弯又是一个大洞穴。

张云燕紧张起来,经历了几个可怕的岩洞,对大洞穴有了畏惧的心理,不想再见到。然而,事不由己,她不得不面对严酷的事实。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一口气:“此洞看似平静,会和那几个洞穴一样暗藏妖法,不知道有什么毒物在等我呢。该死的老贼,你太狠毒了,非要置于死地,让我凄惨而亡呀。”

面对又一个可怕之处,云燕只能哀叹,没有应对之策。

张云燕想起王晓麟,不知道哥哥是否在这间岩洞里,立刻呼唤,依旧没有应答声,祈盼之心随即凉了。看来,晓麟哥哥的确不在了,小梅妹妹失去了未婚夫君,该多痛苦呀。

云燕已自顾不暇,王晓麟即使还活着,也没有能力去营救了,十分心痛,哀叹不已。

人之将亡其情可悯,张云燕又在思念亲人,有了无尽的伤痛,脸上浮现出了极度的悲容。

她默默地哀

叹:“我注定要死在这里了,云天哥哥,宏霞妹妹,永别啦!没想到,咱兄妹三人这么快就阴阳两隔,我的心都碎了……哥哥,妹妹,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呀。唉,我已经无望生还,不能再和你们相聚了,痛苦之极……想到咱兄妹三人在一起的日子,那么快乐,那么幸福,令人留恋,令人向往。哥哥,妹妹,我爱你们,不想离开你们呀……”

岩洞里,昏暗沉静,昏暗中飘溢着悲情,沉静中时而有了悲泣声,令人心痛。

张云燕泪流满面,悲泣不止:“浑天元圣实在可恨,他对我下了毒手,即将离世而去。哥哥,妹妹,你们要多保重呀!我死后,你们要忍痛节哀,好好地活下去,慢慢就会好起来了。云天哥哥,宏霞妹妹,永别啦!我爱你们,我爱你们呀……”

张云燕想到宏霞妹妹,心痛不已:“宏霞妹妹,我还是叫你云霞吧。云霞,我的好妹妹,姐姐就要离你而去了,很想你们。我一直在忙碌,没能去看看你和妹夫,真后悔呀!唉,都怪我,是我昏了头,没能和你们见一面,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姐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云燕泪水流淌,越想越悲哀,哭出声来。

岩洞里,昏暗沉静,悲情更盛,令人心痛。

张云燕暗自哀叹:“云霞,我的好妹妹,对姐姐的死不要过于悲伤,要坚强地活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和妹夫好好地生活吧。还有哥哥,他也会去看望你们的。”

思念中,云燕已泣不成声:“云霞,我的好妹妹,姐姐就要和你永别了,但愿你和妹夫平平安安,幸福美满。云霞,我的好妹妹,姐姐爱你,姐姐好想你呀……”

岩洞里,昏昏暗暗,依旧悄无声息,没有任何活物出现,也没有任何危险袭来。

思念中,张云燕想起了岳小梅,连声叹息。姐妹二人感情深厚,她自然会想起妹妹:“小梅,我的好妹妹,姐姐再也见不到你了,令人心痛……妹妹,不知道晓麟兄是不是真的葬身于此,但愿还活着。你们尽快成亲吧,也好有个依靠,快快乐乐地生活一辈子。小梅妹妹,姐姐想你呀,姐姐爱你呀……”

在即将离开人世之时,张云燕想起了恩师云追月,又连声哀叹:“师父,徒儿好想你呀!徒儿能活到今天,还有了一身好本领,多亏你老人家栽培。你老人家多次搭救徒儿,恩重如山胜似亲娘。你老人家传授功法,费尽了心血,付出极大,我才能修成这些本领,十分感激。师父,徒儿不想离开你老人家,还想陪伴在身边……唉,这已是梦想,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日子了……师父,徒儿不能再跟随你老人家学艺,不能尽孝,要保重呀……”

想着想着,云燕又起悲声,泪流满面,没有机会修成整套“飞龙神刀刀法”了。师父心愿难成,会很失望,她深感有负于恩师。

张云燕想到了佳祥哥哥,痛苦不已,但愿自己死后的灵魂还在,能在阴间和未婚夫君相会,不再分

开。

她想到妹妹林佳云,既思念又痛苦。义父林家只有佳云妹妹一人活在世上,不能再出事了,祝愿妹妹平安地度过一生。

痛苦中,啸天龙、月寒梅、绿无瑕、一点红、二王子、杜晓天、释空……一个个身影闪现出来,又是无尽地悲伤和思念。

张云燕想到二王子,泪水在流淌,心爱之人已经死去,自己也要离开人世,兄妹俩的命运都这么悲哀。活着的时候,她和二王子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死后的灵魂依旧会被时空阻隔在两个阴间,无法相聚,令人心痛。

张云燕不知道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身在何处,但愿能平安无恙。她和二王子无缘,也和杜晓天无缘,今后,连默默地思念爱恋都没有了。

张云燕想到了佛门恩兄释空,又思念不已,也有了伤感。她至今还不知道释空为什么那么伤心,那么痛苦,似乎是因为自己。

云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因为什么伤了佛门恩兄的心,有了一种罪恶感。她有些委屈,和释空互相救助感情至深,还难得见面,怎么会伤到恩人呢?

对此,云燕想起来就心痛,也在不知所以地内疚和自责。这是她的心结,也是释空的心结,她很想解开,怎奈一直没有见到佛门恩兄,才拖到今天。

张云燕就要死去了,这个心结无法再解开,也不用内疚自责了,一切都随同生命逝去而烟消云散。她叹了一口气,但愿自己的死不要再给恩兄带来更大的伤痛,让释空在精神上得到解脱,不要痛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从思念中醒过来。她擦了擦泪水,长出了几口气,心情平稳一些。她继续观察面前的岩洞,提防有险情发生。

此洞既宽敞又高大,前面几个洞穴无法可比,甚至比云霞洞中的云霞宫还要大。

这里面,岩石地面凸凹不平,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这些石头有的成堆,有的散落在各处。

洞壁是坚硬的岩石,有的地方光滑平整,有的岩石凸出悬空。此外,岩洞里没有其它东西,显得很空旷,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既阴森又恐怖。

张云燕不敢冒冒失失地进入洞内,不知道里边有没有妖法机关,会不会有可怕的东西出现。她看了一会儿,没有办法可想,也无路可退,既烦躁又焦虑。

怎么办,难道就在洞口呆下去吗?

张云燕深知,呆在这里即使没有危险,也不会等来出路,已经被封闭在岩洞里,无路可通,必死无疑了。

她很无奈,也很无助,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唉,总不能毫无作为在此等死呀,前边就是地狱也要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云燕不再犹豫,轻手轻脚地进入大岩洞里,见没有异常变化,也没有任何声音,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停留,又纵身而起跳到岩洞中间一块大石头上面,四处观看,倾听有无动静。

第一〇四九章 死亡绝境

张云燕看了几遍,岩壁上除了进来的洞口,再也没有发现别的出路,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不死心,跳来跳去看了又看,无论是石壁还是洞顶,都没有洞口。

云燕心中慌乱,暗自哀叹,难道真的无路可去啦?

张云燕连声叹息,这里是深深的地下,浑天元圣布下了这么多的害人机关,怎么会给她留有逃生之路呢。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是绝望中的幻想,没有惨死在毒物之口应该知足了。

就在这时,“咚!”一声响亮,进来的洞口又被堵死。一路而来的洞口......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四九章死亡绝境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五〇章 仙姑援手

张云燕有幸躲过了各种毒物追杀,从几个布设恐怖机关的岩洞里逃出来,又进入一个大岩洞。

在此,她又躲过了毒蜂攻击,落入一个小洞里,没想到又被封闭在一个球形岩洞里。她很绝望,已无路可逃,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云燕想到自己的一生,虽然短暂,但是实现了拜师学艺的心愿,铲除了一些人间的祸害,为百姓做了一些善事,也很满足。她没有虚度光阴,活得很有价值,只可惜生命太短暂。

张云燕深感遗憾,虽然阎小鹏已经除掉,但是阎飞虎还......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五〇章仙姑援手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五一章 夜色惊魂

月无痕经过不懈地努力,终于打破封闭的球形岩洞,把张云燕从五毒洞里营救出来。

她见云燕安然无恙,深感欣慰:“云飞雁,你平安无事,我也能放心了,咱们就此分手吧。你是一个好孩子,我早就认识你,咱们有着数……述不尽的话语,可谓情谊至深。不说了,日后把我的徒儿引见给你,你们也好多亲多近。”

“老前辈,你的徒儿是岳小梅吧?”

“咦,你怎么知道呀?”

“我们早就认识了,还是要好的姐妹呢。小梅妹妹提起过前辈,我很敬慕,早就想拜见老人家,今日终于如愿,很高兴。”

月无痕笑了:“老身也很高兴,我和你师父是……是好朋友,你和小梅也是好朋友,还望能多亲多近。”

“我和小梅如同亲姐妹,互相帮助,友谊情深,无人可比。”

月无痕闻言有些意外,也很感慨:“太好了,你们如同亲姐妹,也是亲人呀,要像亲姐妹一样相处。”

月无痕不再多言,来到山外才落在尘埃。她对张云燕叮嘱了几句,然后辞别,纵身而起跳到空中,向云燕招了招手,乘着一朵白云飞走了。

张云燕和月无痕拜别后,施展轻功沿路奔去。她不但有惊无险逃过可怕的一劫,还救了小梅妹妹,深感欣慰。

她想起王晓麟,痛彻心扉流下泪水,为哥哥遭难悲痛不已。她依旧抱有幻想,希望晓麟哥哥还活着,早就逃离了蛇盘山,已经和小梅妹妹重逢相聚。

张云燕有幸遇到月无痕,才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既兴奋又后怕。她想起五毒洞里的恐怖妖法,依旧心有余悸。那些毒物来势凶猛,她无力抵御,竟然逃过了一次次围攻,没有成为毒物的口中食,太幸运了,对这么好的结果想都不敢想。

云燕非常感激月无痕,救命之恩终生不忘,如果没有老前辈相救,则必被浑天元圣困死在深深的地下。

有了这次可怕的经历,张云燕对浑天元圣的认识更深刻了,那家伙不但本领高超,功法也无比深奥,令人畏惧。还好,她几次遭遇老贼都能幸免于难,可喜可贺,也很后怕。

这次,张云燕能够生还,十分庆幸,深感欣慰。她又能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能继续跟随师父修炼“飞龙神刀刀法”,能为正义的事业而战……

不过,这次灾难险情对她也是沉重地打击,心中留下了恐怖的阴影,一时无法消除。

想到月无痕,张云燕心里一动,才觉得老前辈的容貌并不陌生,在哪里见到过。她心中生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月无痕,怎么会有了熟悉感呢?

思索中,云燕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次经历,暗暗地吃了一惊。那天夜里在青龙山,她和大黑狗青虎被一只梅花鹿引到半山腰上,后来坠落九幽圣君的魔鬼洞府。在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追杀中,青虎死去了,她和释空以及灵龟有幸死里逃生。

就是那天

夜里,在坠落魔鬼洞府之前,张云燕见到一位自称是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并在黑暗的夜空中现出真身。此事尽管这么久了,她对那位老妇人的印象依旧很深,仔细想来,其容貌和月无痕有相似之处。

想到此,张云燕有些吃惊,难道月无痕就是那位老妇人?

不会吧,那位老妇人声称和她有着数千年的友谊,那是生死之交。对这种说法,云燕至今也不能相信,认为是无稽之谈。

那个老妇人很神秘,令人怀疑,云燕和青虎坠落魔鬼洞府,或许就是她暗中下的手。月无痕是受人敬重的世外高人,怎么会是那个老妇人呢。

可是,月无痕和那个老妇人的容貌的确有些相像,又该怎么解释呢?

如果说月无痕就是那位老妇人,也太神奇了。就是说,月无痕和她张云燕在数千年前就有过交往,二人有着数千年的友谊,那是生死之交。

可是,张云燕虽然去了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但是时间短暂,在天月国并没有见过月无痕。她深信,不管是在远古时代还是现在,都没有和月无痕打过交道,更没有所谓的生死之交,在数千年前就有过交往的说法无从谈起。

云燕面露苦笑摇了摇头,又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是在胡思乱想,想得也太不着边际。

张云燕尽管疑惑难释,也不能相信。此外,她又有了莫名的意识,对昔日在青龙山见到的那位老妇人有了新的认知,觉得其相貌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当然,不是因为今天见到了月无痕才有了熟悉感,早就觉得那位老妇人和之前的什么人有些相像。

张云燕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只能猜疑。

有生以来,云燕见过无数的老妇人,但是没有见过如此非凡的世外高人,对那些普通的老妇人也没有留下印象,那种莫名的感觉不是因此而来的。

张云燕感到茫然,也有些伤感,心中的谜太多了,无法猜想。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些不解之谜不管是福还是祸,都只能承受,随它去吧。

云燕不想再为此劳心伤神,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以缓解疲惫的身体,平复一下受伤的心灵。

去哪里呢?张云燕思来想去只有两个地方,一是回连山县和亲人团聚,却不知道云天哥哥是否外出未归,也不知道小梅妹妹有没有离开山林返回家里。还有一个去处,就是卧虎庄,去和宏霞妹妹及妹夫宏清欢聚,享受亲情的快乐。

张云燕还没有拿定主意,忽然想起一个人,就是白马庄潘府的陈氏小云。小云姐姐连遭灾难,不知道现在状况如何。姐姐孤独一人又遭磨难,真够可怜的,还是去那里探望一下吧,对姐姐痛苦的心灵也能有所安慰。

想到此,张云燕飞身而去,直奔白马庄。

云燕来到白马庄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家家户户炊烟缭绕,人们大都回家团聚安歇,村子里没有了白天的

热闹。

张云燕见天色已晚,不想去潘府打扰,在客店里住下来。她小睡一会儿,又来到饭馆饱餐一顿,想明早再去看望小云姐姐。

饭后,云燕没有回客店休息,信步而行,沿路出村向北走去。前边是个大宅院,正是潘府。

张云燕沿着潘府的围墙一边走一边看,院墙已经修补齐整,有些房屋也修复了。她对潘府的富有以及偌大的宅院感慨不已,白马庄那些贫困人家无法比呀。

家家都有难唱的曲,此话不假,潘府如此富有,女主人也有悲伤痛苦的时候。

云燕望着院墙里的房屋树木,心想,小云姐姐现在可能已经歇息,不知道现在可好。姐姐虽然贵为大户的女主人,却连遭灾难,命运也很坎坷。

这怪谁呢?张云燕想起了横行霸道罪恶累累的潘玉光夫妇,还有无恶不作欺压百姓的潘少爷,面露怒容哼了一声,要怪只能怪他们。他们的下场是罪有应得,只是连累了无辜的小云姐姐,令人惋惜。

云燕叹息一声,对陈小云的痛苦很同情,也很怜惜。她觉得,小云姐姐比穷苦百姓要强百倍,这辈子吃穿不愁,事事有人照料,痛苦是暂时的,慢慢就会过去了。姐姐尽管有些孤独,还有管家王晓天陪伴,可以为姐姐分忧,也能悉心照顾关怀体贴,姐姐的身心能有所安慰。

夜幕早已落下,在阴云遮盖下难得见到星星,天地间一片黑暗。

不远处的白马庄,在那些低矮的房屋里,透出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如同萤火虫一样微弱昏暗,无力驱散遮蔽的黑暗。潘府宅院灯光明亮,显露出了不一样的活力。

天色已晚,陈氏小云可能已经安歇,或许还有管家陪伴,张云燕不能前去打扰,立刻转身回去。她刚走几步,忽然听到风声,不由得一惊,急忙抬头观望,夜空黑暗无法看清。

很快,风声到来,又戛然而止,在潘府灯光的映衬下,张云燕终于发现,一个黑影落入大宅院内。

那是什么人,为什么黑夜来到这里呀?

张云燕预感到事情不妙,恐怕来者不善。这家伙乘风而来,很可能是妖魔鬼怪,黑夜来此要行凶作恶。

不好,潘府要出事,云燕不能视而不见不闻不问,随即跳入院内。她伏身巡视,没有发现那个不速之客,立刻起身寻找。

潘府里,灯光依旧,不见有人走动,很安静。

张云燕不知道来者何人,不敢轻易暴露自己,在树林黑影里隐蔽寻找,依旧没有发现人影。她秀眉皱起心中生疑,那家伙是不是妖魔呀?为什么又悄无声息不见踪迹呢?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喊叫声,是女人在尖叫。

不好,出事啦!张云燕不再躲避,急忙向喊声处奔去,在一座院落停下来。

这是一座独立的四合院,房屋高大,样式别致,看上去就与众不同。女人的喊叫声就在屋内,令人心惊。

第一〇五二章 突遇妖怪

张云燕被女人的喊叫声惊动,跃身而起向喊声处奔去,在一座四合院前停下来。

她认出来了,这里就是小云姐姐住处,那次和女妖比武的时候见到了这个院落。女人的喊叫声就在屋内。

云燕确信喊叫之人是小云姐姐,听起来很急切很悲愤,必是遭遇险情。她怒火涌起,面容紧绷,两眼闪动充满杀气。女侠暴怒了,飞身而起跳入院内,踢开屋门便冲进去。

屋内蜡烛已经熄灭,床铺上有人在撕扯,不用说,喊叫的女子就是陈小云,已无力反抗。那家伙无所......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五二章突遇妖怪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五三章 遭遇恶虎

张云燕见宏霞妹妹遭遇险情,既愤怒又焦虑,猜到是“白爷”和“云爷”对亲人下了毒手,并要加害自己。

云燕太爱宏霞妹妹了,在她的心中,妹妹胜过一切,无人可比。宏霞妹妹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妹妹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妹妹比自己的生命还要宝贵,为了妹妹愿意献出一切。

张云燕不畏险情,也不惧怕恶人,对自己的生死看得不是那么重,相对来说比较释然,却不能容忍亲人遭难。

现在,心爱的妹妹又大难临头,生死不明,女侠怎能承受如此重击,也不能接受残酷的事实。她已经不顾一切,一心要救回宏霞妹妹,发誓要报仇雪恨,杀掉“白爷”和“云爷”,铲除阎飞虎和柳万等恶徒。

张云燕想了想,便急匆匆地来到张府,请求张老爷帮助。

张晨阳正为此事发愁,见张云燕到来,既高兴又焦急:“云燕,你来得正好,快去寻找宏霞吧。我已经让几个家人去各处查找,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他眉头紧皱,叹道,“宏清夫妇多灾多难,令人焦虑,这是什么世道呀。”说罢,他摇头叹息。

张云燕见张老爷在努力寻找宏霞妹妹,很感激。她不敢耽搁,辞别后便匆忙而去。

云燕认定,妹妹失踪一定和“白爷”及“云爷”有关系,是他们暗中谋划雇佣恶徒抓走妹妹。那两个深藏不露的买凶之人是谁呢?他们和我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于死地呢?

对此,云燕一直在猜疑,又无法弄清楚,那两个家伙躲在暗处,一时无从查找。

那两个买凶追杀之人对张云燕屡屡加害,甚至不放过她的亲人,是极其阴险恶毒的家伙,不能不防。

她必须尽快铲除“白爷”和“云爷”,否则自己会危险重重,亲人们也会被牵连,甚至丢了性命。

张云燕很不解,为什么每次来卧虎庄探望亲人的时候,妹妹家里都会遭遇不幸呢?难道是她带来的厄运?她是一个丧门星?

云燕叹息一声,眼里有了泪水,思来想去忽有所悟:“一定有人在暗中监视我的行踪,才抓走妹妹引自己上钩。”

这样的遭遇已经不止一次了,张云燕自然会有这种想法。

对此,云燕还不能认定,只是猜疑。她觉得,自己来去匆匆居无定所,如果施展轻功飞奔,没有人能跟得上,那些追杀之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跟踪自己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如果不是那些家伙所为,又什么会发生这种可怕之事呢,而且是在自己到来之时?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姐妹俩这辈子受尽磨难吗?

想到此,张云燕有些沮丧,自己在为正义的事业奋斗,一直在做为民除害之事,没有违背天意之处,怎么还要遭受天谴呀?

真是咄咄怪事,面对一个又一个险情和灾难,云燕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天空湛蓝,飘浮着白云,遮盖了深邃的宇

宙,掩去了神秘的传闻。

原野广袤,到处都是庄稼、花草、树林……展现着勃勃生机,还有许多奇异之事和不解之谜,令人难猜,让人生疑。

天边,露出了一座座山影,群山青淡无穷无尽,清淡之中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闻。

张云燕望着白云、远山……在叹息,在思索,为妹妹的安危焦虑,却无处探寻。

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我明白了,可能有人一直在卧虎庄监视,发现我到来的时候,便实施已定的阴谋诡计,要把我除掉,还有妹妹一家。”

张云燕觉得这种判断是很可能的,更感到“白爷”和“云爷”非同寻常,是极难对付的家伙。那两个神秘的人物诡计多端,雇用的賊人之多,安排得如此周密,令人始料未及。

“白爷”和“云爷”老谋深算,令人防不胜防,到底是何许人呀?

云燕就像身陷于迷雾中,根本看不到那两个买凶追杀的家伙,听不到一点儿消息,就是走个对面也认不出来。面对如此恶人,还有众多的杀手,她只能加倍小心极力查寻。

张云燕在急切地寻找,到处飞奔打听,找了许多地方并没有见到宏霞妹妹,也没有看到杨宏清。她很焦急,在无奈地叹息,见县城已经不远,打算去那里查找探寻。

云燕还没有动身,忽然有人踏着树顶如飞一般来到近前,仔细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个人看着张云燕,嘿嘿冷笑,又撇着嘴哼了一声:“丫头,真是冤家路窄,咱们又见面了,那些账也该清算了,今天就打发你上路吧。”说罢,那个人嚓地一下抽出钢刀,要对云燕下手。

张云燕怒道:“休要猖狂,咱们之间的账是应该了结了,还有你和百姓的账也该清算。苍天有眼,把你送来受死,我要除掉你这个恶贯满盈的祸害,让世间少一个祸害!”

就在这时,有四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站在那个人身边。

张云燕看了看,认出其中一个人,就是变色龙柳万,其余三个都不认识。不用说,他们是同伙,已经和那个轻功非凡之人勾结在一起。

面对众多的恶徒,云燕有些紧张,准备迎接这场激战。

这几个人都是谁呀?

原来,那个轻功高超的人是镇山虎,故而令张云燕如此吃惊。后来的四个人除了柳万,还有宋福和金山,他二人上次欲害张云燕未成侥幸逃生。另一个是柳万的亲弟弟柳千,号称千手怪,从绰号便可知道善于偷窃。

张云燕没有见过另外三个人,对柳万岂止熟悉,还是恨之入骨的仇人。

镇山虎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云飞雁,说起来,你我今日能够相见,并非上天之意,而是他们弟兄的功劳。”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解,看着柳万等人没有说话。

镇山虎指了指身边之人,说道:“他们要取你性命,我才得知你要来到此地,正好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讨还卧龙山的血债。如果说这是天意,也不为过,你命中注定今天要在此受死,怪不了别人,只能认命。”

张云燕愣了一下,看来他们的确掌握了自己的行踪。柳万在为“白爷”和“云爷”卖命,这三个人难道也参与其中啦?

她看了看宋福等三个陌生人,秀眉微皱,疑惑难释:“诸位,我和你们从未谋面,无冤无仇,为什么如此忌恨我呀?”

金山笑道:“云飞雁,你说得不错,咱们之间本来没有深仇大恨,是有人请我们取你性命。受人之托,还要拿人钱财,自然要为人消灾,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你要是觉得冤屈,有仇有恨,死后的灵魂就去找那个人算账吧。”

张云燕明白了,怒问:“你说的可是‘白爷’?”

“哦,你已经知道啦?你说的不错,正是白爷,所有的账都去找他算吧,我们弟兄为的是钱财,谁能和银子过不去呢。”

宋福哼了一声:“金山兄弟只说对了一半,我们的确是受白爷所托,咱们无冤无仇已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可是有深仇大恨。你应该记得,上次在‘地狱之门’,为了取你性命,徐青和陶林两个好兄弟死在你的同伙手里。今天,我们把大哥镇山虎请来,就是要杀了你为弟兄们报仇。”

张云燕听了此话,才知道在“地狱之门”这家伙也参与其中,是伤害自己和杨宏清的凶手,顿时来了气。她压了压怒火,问道:“我妹妹可是被你们抓去啦?”

宋福很得意,嘿嘿地笑了:“你说的不错,那个美女就在我们手里。”

宏霞妹妹到了他们手里不会有好了,张云燕那颗悬着的心又砰砰地跳起来,既紧张又焦虑,惶恐难安。她秀眼圆睁,怒问:“你们把她怎么样啦?”

柳万冷笑一声:“你放心,那个美女是用来引你上钩的诱饵,目的还没有达到,我们不会难为她的。你妹妹长得那么漂亮那么迷人,也舍不得要她性命,等你死后还要和她玩耍呢。”说罢,几个家伙哈哈大笑,既傲慢又猖狂。

张云燕气得厉声怒骂:“你们这些害人贼不得好死!”

宋福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得好死的是你,就在此时。至于你妹妹,她再漂亮也有腻烦的时候,我们不会和她相聚很久的。你尽管放心,她让我们快活了,也会给她一条生路,就在妓院里安身吧。那是一个热闹之处,她每天都能和男人搂抱欢娱,享尽人生的乐趣,会很快乐的。”

亲人有难,恶徒凶残,面对害人贼,女侠神情狂暴,女神无比桀骜,犹如火山一样突然迸发,一声怒骂扑过去,恨不得刀刀见血杀了几个恶徒。

镇山虎急忙挥刀而上,和仇人奋力厮杀,要为死去的几个兄弟报仇雪恨。

宋福等人没有本事参与,急忙退到远处观战。

张云燕和镇山虎杀红了眼,你喊我叫猛冲猛打,毫不退让,不置对方于死地不会罢休。

第一〇五四章 威震敌胆

天空湛蓝,好似透明的蓝宝石,完美无瑕。云儿洁白,如同轻柔的棉花,既幽美又典雅。

原野上,厮杀正酣,激烈可怕,行人吓得早已躲避,鸟儿惊得远远地飞去,虫儿们心惊胆寒,不敢再竞相呼唤。

张云燕和镇山虎杀得难解难分,一个要为民除害,一个要报仇雪恨。他们已经红了眼,不杀个血溅尸横不会罢休。

镇山虎一个力劈华山砍下来,张云燕没有躲避,立刻挥动飞龙神刀,使个拨云见日迎面而上,只听“当!”一声响,震得枝叶颤抖,花草摇晃......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五四章威震敌胆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五五章 狗咬狗

镇山虎被店家说得有些心动,又难以相信,要亲口尝一尝,看看所言是真是假,是不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店家说道:“客官放心,那坛酒的确物有所值,决无虚言。这是一位亲属送来的,他专门酿制这种皇宫御酒,每年都要送往京城。那是皇亲国戚喝的酒,自然是优中选优,没有可比的。”

那坛酒很快放到桌子上,盖子一打开便酒香四溢。

镇山虎果然没有见过如此香气扑鼻的好酒,立刻兴奋起来。他满脸笑容,端起酒坛便倒了一碗,品了品,果然幽柔绵长芳香醉人,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他不由得连声赞叹:“好酒,的确是好酒呀,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好酒呢!”接着便吃喝起来。

一碗酒下了肚,顿觉神清气爽十分舒服,接着又倒了一碗。这碗酒喝光后,他更加兴奋,有了飘然若仙的感觉。

“好酒!好酒!”他一边说一边倒酒,刚好满碗,坛子里已经没有酒了。他摇了摇头,叹道,“唉,可惜太少了,还没有过足瘾就没有了。”说罢,他无奈地放下酒坛。

“客官,正好三碗,要三十两银子。”店小二在旁边提醒。

镇山虎不满地看看他,哼了一声:“老子识数,何用你费话。”

店小二不敢再出声,又退到一边去了。

镇山虎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忽然一位老婆婆来到面前乞讨,顿时心生怒气没有了雅兴。他瞪着老婆婆,喝道:“老太婆,瞧你脏兮兮的,令人讨厌,也搅了老子的酒兴,真该打!”

他满脸怒气,起身踢了一脚,把老婆婆踢得倒地翻滚,又碰在凳子上,头上肿起一个大包,已经发青有了淤血。

镇山虎看着连声呻吟的老人,刚想过去打骂,一个年近三十岁的男子走过来,满脸笑容地劝解:“这位爷,何必跟一个老太婆生气,岂不误了饮酒之乐,快坐下吧,我来替你出气。”

那个人把镇山虎安抚下来,又过去把老人带离饭店。

镇山虎见老婆婆已经离去,怒目圆睁骂了两句,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情有所平复。

他端起碗来继续品尝美酒,哪知碗里空空的,只有几滴进入嘴里。他疑惑地看了看酒碗,不解地说:“咦,酒呢?”

店小二走过来,解释道:“客官,坛里已经空了,没有酒了。”

“我是说碗里的酒怎么没有啦?”镇山虎瞪着店小二,很不满。

“那三碗酒客官都喝完了,我已经对你说过。”小二还在解释。

镇山虎依旧疑惑,自言自语:“你是说过,可是这碗里的酒怎么没有啦?”

店小二撇了撇嘴:“客官,我方才看着你端起碗来喝了,刚放下来就不记得啦?”

“是我喝的?方才碗里是空的呀?”

“当然是你自己喝了,别人哪能买得起呀。”小二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镇山虎看着空碗摇了摇头:“可能是吧,我被那个老太婆气糊涂了。”

他哪是气糊

涂了,而是喝得有些晕了,刚过去事情都有些记不清了。

这时,邻桌的几个人凑过来,他们就是宋福等五兄弟。原来,他们五个人也在这里吃喝,被镇山虎的所作所为吸引住了。

尤其是千手怪柳千,他见镇山虎有那么多银子,高兴得手都痒了,不安分的心在跃跃欲试。他见镇山虎安定下来,便笑嘻嘻地凑过去。

另外四个人结完账也随之过来。

柳千一边吹捧镇山虎,一边“不经意”地碰触他的衣服,没有找到银袋。他眉头皱起来,既疑惑又泄气,只好对四个同伙使个眼色,垂头丧气地出了店门。

来到外面,同伙得知柳千空手而归,有些意外,也泄了气,在奚落谩骂。

其中一人说道:“几位兄弟,我不便露面,要先走一步了。”

金山劝道:“玉爷真是胆小,连我们都不让看一看你长的什么模样,也太谨小慎微了。你亮出身份又能怎样,谁也不敢对你下手。”

那个人笑了笑:“我能和……唉,我能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事情没有完,不得不处处小心,还不是为了那件大事。”

柳万说道:“老兄,你该不是找借口,去和那个美女玩耍吧?”

那个神秘之人又笑了,一边说一边指点:“你哪是变色龙呀,而是好色龙,满脑子想的都是这种事。你们放心,事情没有成功,我只能暗中守护,决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柳万嘿嘿地笑了,说道:“我的确喜欢女人,特别是美女,面对这么漂亮迷人的女子,可没有玉爷这么深的修行。我要和那个小娘子尽情地玩耍,先快乐一时再说,怎管得了那么多呀。”

几个家伙哈哈大笑,纷纷应和。

玉爷有些不满,告诫道:“事情未完,那个女人谁都不能动,你们要是想女人就去别处找,决不能胡来,否则会后悔的。”

宋福叹了口气:“玉爷放心,我们只是说说而已,银子还没有到手,是不会动她的。再说,她迟早是怀中娇娘,也不急于此一时呀。”

神秘之人叹了口气:“这就对了,等大功告成后,我也没有顾忌了,和你们一起搂抱美女尽情地玩乐。”

几个家伙又笑起来,接着分手而去。

再说镇山虎。他吃光了饭菜,又喝了一碗茶水,觉得很满意,把店小二叫过来结账。

店小二早就把账算得一清二楚,共需三十二两二钱银子。他说:“客官,二钱零头不要了,给三十二两即可。”

镇山虎并不计较,想取银子结账,哪知银袋不见了。他心里一惊,全身心的美情美意瞬间消散了,一边摸衣兜一边寻视,的确没有银袋。他两眼圆睁惊呼道:“咦,我的银子呢?”

店小二一听有些慌了,瞪大眼睛说道:“怎么,银子不见啦?不要着急,好好找一找。”

镇山虎翻来翻去还是不见银袋,忽然怒道:“哼,一定是方才那几个家伙偷去了。”说罢,他起身便走。

小二急忙拦挡:“客官,你还没有

结账,怎能走呢。”

镇山虎喝道:“闪开,等我向他们讨回银子给你就是。”

“不行,不付银子休想离去。”

“我没有银子怎么结呀,真是该打!”镇山虎本来一肚子的火气,哪容他纠缠,一掌把店小二打倒。

小二脸已肿胀,鼻血流出来,疼得呻吟不止。

镇山虎怒目圆睁骂了一句,急忙去追赶宋福等人,已经不见几个家伙的身影。

店主见此人难惹,只好认倒霉,为那一坛好酒白白地给了别人深感惋惜,心痛不已。

镇山虎的银袋没有被柳千偷去,怎么会不见啦?

原来,他的银袋是被那个劝架的人偷去了,还随手喝了那碗美酒。

那个人身手如此快捷,不但镇山虎没有察觉,周围的人也没有发现,连千手怪柳千都被蒙在鼓里。他就是无影手杨海亮,难怪有这么高的手段。

杨海亮正在这里吃饭,见镇山虎对老太婆如此凶狠,很气愤,结完账便来到镇山虎身边。他假借劝架之机偷走银袋,把那碗好酒也喝了。之后,他把讨要的老人送回家中,并帮助这个穷苦的家庭解脱了苦难。

镇山虎无处寻找宋福等人,只得赶奔县城。

他刚出集镇不远,路旁的树林里传来了说话声,听起来有些熟悉,便悄悄地过去查看。在大树下坐着几个人,他们又说又笑,没想到正是柳万宋福等人。不过,其中少了一个,就是那位不愿露面的神秘之人玉爷。

变色龙柳万叹道:“二弟,飞过的鸟儿你都能拔下毛来,这次怎么会失手呢?”

“大哥,我也很疑惑,那家伙明明有那么多银子,亲眼见他收在身上,怎么会没有啦?”柳千有些不悦,摇头叹息,“想不到,我千手怪竟然看走了眼,真丢人。”

宋福笑了笑,说道:“兄弟,这没有什么丢人的,咱们尽管没有得到那袋银子,也没有损失呀。说起来,是咱们没有发财的命,让那家伙捡个便宜。”

柳千叹了口气:“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不舒服,问题出在哪里呢?”

金山劝道:“这是小事,取那个人的性命才是大事。那家伙也快来到这里了,还是想一想有没有疏漏,免得误了大事。”

宋福点了点头:“金山弟言之有理,这样的小财可以不要,那个大财决不能丢。此事一定要成功,等杀了那家伙,大笔的银子就是咱们的了。”

镇山虎已经认出这几个家伙正是寻找的人,听话语以为要杀自己,顿时怒火升腾,冲过去便用钢刀逼住。

他喝道:“你们终究没有逃出我的手,要想活命就把偷我的银袋交出来!你们要老实交代,为什么对我如此仇恨,欲除之而后快呀?”

柳千急忙摆手:“大哥,可不能乱说呀,我们没有偷你的银袋。”

镇山虎威胁道:“少废话,快把银子都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们!”

宋福等人贼胆包天,哪会被他吓住,抽出兵器和镇山虎打起来。

第一〇五六章 她不是宏霞

柳万等人见镇山虎在威胁他们,立刻来了气,没有把此人放在眼里,操起家伙便打起来。他们仰仗人多,以为能顺利地制服对手,没想到此人非常厉害,很快被打得没有了还手之力,接连倒在地上。

镇山虎怒道:“你们是想找死呀,我这就成全你们吧!”说着,他举起钢刀晃了晃。

柳万等人急忙求饶,把身上的银子都取出来。

镇山虎看了看,不是他丢的银子,依旧疑惑难解。

他知足了,几个家伙交出三十几两银子,尽管不足丢失的银子,这笔账也还划得来。他喝了上好的美酒,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不足的银子就算付了饭钱吧,可比三十二两省多了。

镇山虎把银子收起来,心里也安稳一些,立刻逼问:“我和你们既不相识,又没有冤仇,为什么要杀我?”

面对要命的凶神,金山依旧心惊肉跳:“你方才威胁我们,才不得已打起来。我们是迫于无奈,这点儿本事怎能……怎敢杀你呀。”

“哼,你们早已谋划好要取我性命,还不老实交代!”

宋福既害怕又疑惑,连连否认:“没有,没有,我们怎敢做这种事呀,再说,咱们并不认识,又无冤无仇,何谈早有预谋,绝无此事。”

“你们方才还在议论要取我性命,怎敢说没有呢?你们如果不老实交代,我就打发你们上路!”镇山虎怒气填胸,晃了晃钢刀准备动手。

柳万明白了,急忙解释:“这位兄长,我们说的不是你,而是……”他不敢说下去,害怕这家伙和云飞雁是朋友,要是因此得罪了这个凶神,就更没有好了。

镇山虎见他话里有话,怎肯放过,立刻逼问;“你们要杀的人是谁,快说!”

宋福知道无法逃避,只得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有人让我们去杀云……云飞雁。”

镇山虎吃了一惊:“云飞雁?就是那个年轻女子吗?”

“是……是她,你……你认识云飞雁?”宋福害怕了,这个凶神如果真是云飞雁的朋友,他们就死定了。

镇山虎气得哼了一声,怒道:“云飞雁杀了我的几个结义弟兄,还毁了我的山寨,我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扒了皮都认识!我正在找她报仇,她现在何处?”

几个家伙见镇山虎和云飞雁是死对头,可以说和自己是同路人,是难得的帮手,十分高兴,极力吹捧献媚。

镇山虎听了他们陷害张云燕的计谋,摇了摇头:“何必这么麻烦,那个丫头要是来到这里,我必杀她!”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张云燕寻找妹妹路过此处,和飞身而来的镇山虎相遇了。

镇山虎意外见到仇人,怒火升腾冲过去,和张云燕杀在一起。他和云燕打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结果无力争斗落荒而逃。

宋福等贼人见他二人杀得如此惨烈,早已吓得逃之夭夭。至于这场厮杀是什么结果,他们已经管不了了,先保住性命再说。

……

另外,还要交待一下无影手杨海亮。他搀扶被打的老婆婆出了那家饭店后,急忙离去。路上,他得知老人家不幸的遭遇,既可怜又同情。

原来,老太婆的儿子干活的时候不幸摔断了腿,儿媳急得也病倒不起,既没有钱医治,又断了粮食,小孙子饿的哭叫不止。

老太太很无奈,只好出来乞讨,希望能让家里人吃上一口,哪知被镇山虎毒打。

杨海亮安慰一番,又把她送回家里,看到这个穷苦之家流下泪水。

这个家太苦了,不但家徒四壁一无所有,房屋也破旧得不能住人。门破窗无,墙壁开裂,屋顶也有破漏之处,既不能挡风又不能遮雨。

夫妻俩躺在一张破床上,唉声叹气,小孩子趴在母亲怀里哭泣。

杨海亮擦了擦泪水,决心帮助这个不幸的家庭度过难关。他取出从镇山虎那里偷来的银袋,打开数了数,有四十几两银子。他为夫妻俩请医治病,又买来粮食蔬菜。

第二天,无影手雇人来修盖房屋,过后又买些必备的家具用品等。十几天后,再看这个家,已经大变样。

夫妻俩欣喜不已,十分感激,病情很快好转。

没有几天,儿媳已经痊愈,儿子也能拄拐下地了。小孩子有了饱饭,在欢笑玩耍。这个家又从苦难中解脱出来,有了活的气息。

偷来的银子所剩不多,杨海亮见这个男子腿伤未愈不能干活,便把剩余的银子留下来,自己又添了五两银子,用来治伤度日。一切安排妥当,他心里安稳下来,才和一家人辞别。

分手的时候,一家人恋恋不舍,泪流满面,感谢这位救命恩人。

杨海亮泪水流淌,难分难舍,和一家人依依惜别。

张云燕找不到宋福等人,也无处打探宏霞妹妹下落,焦虑不已。她身心茫然无处寻觅,只得来到县城,在繁华之地寻找妹妹。

太阳快要落山了,街上人来人往,店家在叫卖,孩子在玩耍,不时有鸡鸣狗吠。

张云燕看着来往的行人,秀眉紧皱满脸愁容,既悲愤又焦虑。此时此刻,她的心情难以言表,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妹妹就越危险。然而,在茫茫的人海中,她不知道柳万等恶徒藏在哪里,也不知道宏霞妹妹被关在何处,只能盲目地寻找。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寻视,不时地唉声叹气,既惶恐又焦虑,泪水流下来。她见路旁有两位老人在闲聊,过去问道:“老人家,你们可听说有被劫女子之事?”

一位老人看看她,问道:“你是她的什么人呀?”

云燕一听有点儿希望,急忙应道:“我是她姐姐,妹妹今早不知道被人劫持到什么地方。你们可知道一些消息?”

老人摇了摇头:“不对,那个女子下午才被人劫走,不是你要找的人。”他叹了口气,“这是什么世道呀,总是让人担惊受怕的。”

张云燕不甘心,或许都是柳万等人所为,立刻问道:“那个被劫女子现在何

处?”

“我们也不知道,官府正在搜查,还没有找到。”他指了指前边,说道,“你看,他们已经来这里搜查三次了,一直没有结果。”

张云燕扭头看了看,果然有一些衙役在挨家挨户地搜查询问。

另一个老人面露不悦,哼了一声:“这种事尽管可恨,也让老百姓解了气,这是对知县地惩罚,是他罪有应得。”

张云燕很疑惑,又问:“老人家,此事和知县有什么关系呀?”

老人解释道;“此事和知县大有关系,还不一般呢,那个女子是知县的女儿。”

云燕闻言很意外,也很吃惊,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官府所在地对知县的女儿下手呀?

那位老人满脸怒容,哼道:“知县不是好东西,图财害命坏事做绝,老百姓恨之入骨,又不能把他怎样,只能忍受。哪知道,他的女儿被人劫走了,不知道是报复还是遭遇恶徒,是死是活很难说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为官不正自然令人愤恨,没有人同情。她看着搜查的衙役,暗自叹息,此事涉及到知县大人,难怪都如此卖力。

老人叹道:“这是报应,是老天对他的报应。狗官遭此厄运,老百姓拍手称快,也出了一口恶气。”

张云燕已经知道那个被害女子不是宏霞妹妹,焦虑的情绪并没有缓解。她巡视周围连声叹息,面对混乱的世道十分无奈。

另一位老人说道:“说起来,知县所作所为和女儿没有关系,那个小女子是无辜的,遭此厄运也够惨的。不过,老百姓太恨知县了,他家遇难都觉得解恨。”

张云燕面露苦笑,道了一声谢,又起身寻找宏霞妹妹,打听了几条街,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她有时还能见到四处搜查的衙役,看来知县的女儿没有找到。她憎恨徇私枉法的知县,对遇难的女子也有了同情心,希望能尽快找到,安全归来,并将凶犯绳之于法。

张云燕见太阳已经落下去,天色渐暗,更加焦急,决定先找住处,然后再寻找宏霞妹妹。

她刚来到一个客店门前,忽然有人过来问道:“这位妹妹,你是在找人吗?”

张云燕看了看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立刻应道;“对,我在寻找妹妹。大哥,你可听说有女子被人抓去?”

“正是,我发现有几个人行为诡秘,屋里好像关有女子。我本想报官,又很犹豫,一来此事说不准,二来那几个人很凶,不敢冒冒失失前去查看。我听说你在寻找亲人,便来告知。你要是不害怕,不妨去那里看一看,不过一定要小心呀。”

张云燕立刻来了精神,已经无心安排住处,急忙随同那个人前去查看。他们穿过两条街道,又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高墙外。

这个院落很大,里边的房屋都是红墙青瓦,高大气魄,树木很多,枝繁叶茂,空气中含有淡淡香气。院子里很安静,院墙角落有一个小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第一〇五七章 暗箭难防

张云燕随同那个人来到一个又高又长的院墙外面,看上去是一个非常宽大的院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她一边看一边问:“大哥,这里不像是普通民宅,是什么地方呀?”

“这不是民宅,是一座寺庙,那几个人就躲在寺庙内的柴房里。”他哼了一声,说道,“他们行为诡秘,不会干好事的,即使没有劫持女人,也是一伙鸡鸣狗盗之徒。”

寺庙后门没有插,那个人带领张云燕进入院内,直奔角落处的一座房子。屋外堆放着柴草工具等杂物,看来这就是寺庙的柴房。

这时,一个人从旁边走过来,和张云燕打个照面。他二人都吃了一惊,原来互相认识。此人正是千寻万找的金山。

张云燕看到金山,立刻抓住,喝问:“我终于找到你了,快说,我妹妹现在何处?”

“在……你先松开,我……我告诉你就是。”金山一边支吾一边挣扎。

“不用问他,我知道你妹妹在哪里。”随着话语,一个人来到云燕身后。

张云燕急忙回头询问,还没有开口便大吃一惊,接着不由自己地昏倒在地上。

那个人哈哈大笑,十分得意:“丫头,你最终还是没有逃出我的手,就该死在爷爷手里!”

那个把张云燕领到这里的人,也很高兴,大笑不止。

金山看着昏倒的云燕,也兴奋地笑了。

接着,又有两个人一边笑一边走过来。

原来,在背后偷袭的人是阎飞虎,引领之人是千手怪柳千,被张云燕抓住的家伙就是金山,另外两个人是变色龙柳万和宋福。

张云燕和柳千见过一面,时间短暂印象不深,这家伙又乔装打扮,一时没有认出来。

宋福看了看昏迷的云飞雁,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阎老弟,你果然厉害,不用动手就把她抓住了,令人佩服呀。”

另外几个人都随声附和,要是不用计谋,想抓住这么厉害的小女子会很困难,还有危险,后果很说。

风之影更加得意,看了看昏迷的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对付她乃小事一桩,自然会手到擒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快动手吧,让她去和屋内之人睡在一起吧,哈哈……”说罢,几个家伙又是一番嬉笑。

阎飞虎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呀?屋中之人又是谁呀?

此事还要从头说起。

……

阎飞虎昨天就来到这里,准备再玩一天,明天便离去。今天,他在街里游荡很久,又在这座寺庙里游玩一番,吃过午饭才回客店休息。

一觉醒来,阎飞虎来到街上买了一包瓜子,一边走一边吃,信步来到小河边上。

这里,垂柳浓密,随风摇弋,河水清澈,鸭鹅嬉戏,青草萋萋,花儿艳丽,引来蜂飞蝶舞,雅致秀丽。在如此美景中,却难得见到游人,既雅静又安逸。

忽然,迎面走来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人身着华丽,一看就是富家小姐,既年轻又美貌,

十分迷人。另一个人是这位小姐的丫环。

主仆二人一边走一边玩,不时地说说笑笑。还好,这里幽静无人,否则会被人注目观看。

阎飞虎是个采花贼,整天沉迷于美色花香中,见到如此丽人,顿时两眼大放光彩,紧紧地盯住。

他的魂已经被吸引过去,身子随之而来,在接近之时,便用迷魂散将主仆二人迷倒,背起小姐离开这里。

这家伙本想回客店和美女欢会,又觉得那里人多不便,思来想去总算有了好地方,就是上午游玩的寺庙。

阎飞虎很快来到寺庙后门,悄悄地进入后院的柴房里。他看着迷人的美女兴奋不已,很快脱去女子的衣裙,立刻俯身而上……

过了一会儿,他见女子还在昏睡,也少了兴趣,见屋里有一口水缸,便用水把昏迷之人弄醒。

这个女子苏醒后,见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下,惊叫起来,奋力挣扎又无法摆脱,哭喊不止。

风之影慌了,害怕惊动寺庙里的人,急忙把她的嘴堵住。

这个女子已被糟踏,无论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又无法喊叫,既悲愤又恐惧,泪流不止。

风之影兴致正浓,在尽情地发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住了手,喝了几口水,又坐在女子身边。他笑嘻嘻说:“小姐,不要伤心了,咱们已经玩过了,生米做成了熟饭,只能认了。我把你嘴里的东西拿掉,不过不能喊叫,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嘴里塞的东西拿掉了,那个女子一边哭一边怒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知道我爹爹是何人吗?他是知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风之影很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想不到动了知县大人的千金小姐。接着,他冷笑一声:“知县又能怎样,就是知府的女人我也照样玩耍。”

那个女子见此人这么凶,更加畏惧,不敢再威胁害人贼,害怕招来杀身之祸。

阎飞虎看了看外面,说道:“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先在此委屈一下,天黑前要是没有人找到这里,我再来陪伴你,或许还能过一个美好的良宵。”说罢,他把小姐捆绑在木桩上,又堵住嘴,然后离去。

阎飞虎有些饿了,来到小食摊前买了两个包子,坐在那里吃起来。

旁边有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一人说道:“宋大哥,没想到那丫头如此厉害,这件事可有性命之忧呀。咱们还是慎重一些,要是搭上性命就太不值得了,此事不要做了,免得引来祸事。”

另一个人叹道:“要是不做实在可惜,那是一千两纹银,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买卖呀。”他摇了摇头,叹道,“银子固然好,可性命更贵重,不能为了银子丢了性命。金老弟说的有理,等见到他们后,也摆明厉害,就此罢手吧。”

不用说,这两个人必是宋福和金山,所说的那件事自然是取云飞雁性命。

吃过之后,他二人说说笑笑边走边玩。

阎飞虎听了宋福和金

山的对话很心动,跟随二人来到僻静处。他问道:“两位大哥,你们所言何事,竟然能赚一千两银子?”

宋福看了看他,有些奇怪:“咦,这是我们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快走开,此事和你无关。”

风之影笑了:“若说无关也真是无关,若说有关又的确有关,这么赚钱的买卖太难得了,你们要是不想做就告诉我吧,我来赚这一千两银子。”

金山撇了撇嘴:“你这个小白脸真是财迷心窍,这种银子也是好赚的?告诉你,这是玩命的事情,快走吧,不要再做美梦了。”

阎飞虎得了美女,又想得到这笔数量不菲的银子,怎肯离去。

这是机密大事,怎能外露,宋福和金山见他纠缠不休,不由得火起,和阎飞虎打起来。

宋福和金山没有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以多欺少,以为几下便可制服对手,哪知接连被阎飞虎打翻在地。

阎飞虎冷笑一声,喝道:“你们真是不知眉眼高低,竟敢和我作对,不是找死吗?快说,你们要做的是什么买卖?”

宋福哭丧着脸,说道:“这位爷,这是要命的事,真是做不得,那个人十分厉害,要是惹恼她,必死无疑。”

阎飞虎哼了一声:“这世上能胜过我的没有几个,有什么可怕的,快说,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干预这笔买卖?”

金山见此人如此狂傲,撇了撇嘴:“此事关乎那个人的性命,她当然不答应。你别不服气,镇山虎你可知道?他都不是那个人对手,何况你呀,不要做美梦了。”说着,他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风之影吃了一惊,急忙询问:“镇山虎是我大哥,他在何处?”

宋福和金山一听又很意外,心里也有了底,此人既然是镇山虎的兄弟,就应该是同路人,不会有危险了。

宋福说道:“镇山虎已经被那个人打跑了,谁知道去了哪里呀。”

风之影听说镇山虎都打不过,知道是个难惹之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大笔银子还真难拿到。他很想知道能打败镇山虎的是何许人,问道:“快说,那个人究竟是谁?”

“是云飞雁,你可听说过?”宋福白了他一眼,依旧有些不屑。

阎飞虎又是一惊,随即怒容满面:“原来是她呀,我正要找她报仇呢。快说,云飞雁在何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福和金山见阎飞虎果然是同路人,既意外又高兴,便讲了被人雇用要杀害张云燕的事情。

他们见到了张云燕和镇山虎厮杀的情景,可谓惊天动地,已经吓破了胆。他们尽管没有参战,也领教了云飞雁的厉害,不敢贪图赏银再干下去,免得丢了性命。

一千两银子太吸引人了,阎飞虎依旧大有兴趣,没想到云飞雁的命又涨价了,原本是五百两买她性命,现在又翻了一翻。

他暗自思量,这个买卖一定要做,而且要做成,既报家仇又能发一笔大财,可谓两全其美。

第一〇五八章 大难不死

阎飞虎对张云燕恨之入骨,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发誓要宰杀仇人以祭奠家人的亡灵。

他听说赏银涨到了一千两,贪婪之心翻动不止,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不能放弃。何况,他早就发誓要杀了云飞雁,要是做成此事,不但家仇可报,还能得到一大笔银子,自然欲心蠢动,开动脑筋想主意。

就在这时,柳万和柳千迎面走来,兄弟俩见到阎飞虎很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阎飞虎和柳万兄弟早就熟悉,还一起谋害过云飞雁。他们三人意外相遇,握在一起又说又......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五八章大难不死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五九章 月夜杀声

张云燕和宏霞妹妹睡得很晚,天亮不久便起床了,吃过早饭后匆忙而去。

云燕在卧虎庄住下来,每天陪伴在宏霞妹妹身边,温暖了那颗恐惧的心灵。

杨宏清外出盲目寻找,没有得到爱妻的消息,只好回来看看有没有回家,夫妻二人劫后相逢痛哭不止。

云燕思念云天哥哥,十几天后便和妹妹妹夫辞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卧虎庄。

西边有了一线明亮的天,东边是一轮将圆的月。飞禽走兽回归巢穴,空旷的山林迎来了幽静之夜。

夜色将临,圆月当空,张云燕心情愉悦,时而腾跃飞奔,时而缓步而行,欣赏着独特的景色。

很快,西边的天空也黑下来,那轮圆月更加皎洁明亮。大地被夜色笼罩,幽静中有了一阵阵的虫鸣声,呈现出了另一种美景。

在幽幽的夜色中,张云燕依旧在奔走,来到一个村庄才停下来。她见路边有一个客店,正亮着灯,便走进去,要在这里住一宿。

忽然,有一个人急匆匆地进来了,看上去神色惊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店家有些疑惑,问道:“客官要住店吗?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惊慌呀?”

那个人眉头紧皱,摇头叹息:“不好了,有妖怪!”

店家闻言吓了一跳,脸色骤变慌了神:“啊,妖怪!妖怪来啦?”

那个人摇了摇头:“妖怪没有到这里来,在山脚下,太可怕了。我吓得一路奔跑来到这里,都要累死了。”

店家神情稍有缓解,依旧紧张畏惧,不时地看着门外,担心妖怪来到客店。

张云燕心里一动,不知道所言是真是假:“真有妖怪吗?不会吧,大哥想必是看错了。”

“错不了,那个妖怪十分凶恶,还有人被他抓去了。”

张云燕闻言紧张起来,立刻问道:“那个妖怪长得什么样?”

“那个妖怪相貌奇丑,秃头黄脸,满脸胡须,可怕之极,没有被他抓去真是万幸呀!”

张云燕明白了,可能是浑天元圣在此行凶作恶。她听说有人被捉,不再多问,被抓之人有性命之忧,急忙前去寻找解救。她来到山脚下,听到有人喊叫,是从树丛后面传来的。

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响起来:“臭小子,都是因为你捣乱,才让那两个女子跑掉了。你既然想英雄救美人,那就成全你吧。我现在就取出你的心肝烧制下酒,以解我胸中之恨,填我辘辘饥肠。”

张云燕听声音很熟悉,更确认是浑天元圣,想不到这家伙还吃人的心肝,更加凶残,令人憎恨。她见被抓之人已岌岌可危,无暇多想,必须立即营救。

云燕急忙绕过树丛,见峭壁上有个洞口,浑天元圣正在里边发威。她见老贼要动手杀人,来不及多想,纵身而起跳过去。

张云燕厉声喝道:“老贼住手!你行凶作恶,姑奶奶岂能放过你,拿命来吧!”说着,她举起飞龙神刀杀过去。

浑天元圣被突然的喊声

吓了一跳,一边躲闪一边观瞧,见云飞雁到来,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你!你没有死在五毒洞里,真的还活着?”

云燕怒道:“姑奶奶活得好好的,你那点儿小把戏还想害我,做梦去吧。”

仇人就在面前,浑天元圣不能不信了,随即怒火升腾,骂道:“臭丫头,我精心打造的五毒洞都没有杀了你,你的命真大呀。你几次都必死无疑,却能死里逃生,令人意外,也让人愤恨。上次,月无痕不但把我打伤,还毁了青蛇洞,我要杀了你,新仇旧恨一起报!”

“老贼,你罪恶累累罄竹难书,姑奶奶绝不放过你,现在就取你性命为民除害!”她知道没有能力对付浑天元圣,已生死难料,气势上却不想输给老贼。

“丫头,口出狂言毫无用处,你那点儿本事爷爷早就知晓,拿命来吧!”说着,他抽出钢鞭和张云燕打过来。

岩洞里,乒乒啪啪地响起来,气氛恐怖令人心惊。他二人很快打到洞外,依旧互不相让难解难分。

那个被抓之人被捆绑,万分焦急。

“那位大哥,快跑呀!”张云燕很着急,一边打一边朝洞里喊。

那个人没有能力帮助救命恩人,只得跑走了。

浑天元圣没有办法分身,眼睁睁看着被抓之人逃去,气得大骂:“臭丫头,你又搅了爷爷的事,气死我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张云燕见那个人消失在树林里,放下心来。她已难敌对手,不敢再打下去,免得危及自身。

她故意气道:“老贼,你恶贯满盈,人人恨不得诛之!不过,今天姑奶奶有恻隐之心,让你多活几天吧,改日再取你性命,我去也!”说罢,云燕施展轻功飞身而逃。

浑天元圣气得哇哇怪叫:“臭丫头,休想逃走,我一定要杀了你!”他随之腾空而起,紧追不舍。

张云燕见浑天元圣追来,正合心意,想把老贼引开,让被抓之人安全逃离。她不敢和强敌厮杀,急忙没入密林中,和浑天元圣玩起了“捉迷藏”。

树林漫山遍野无边无际,在黑暗的夜色中,浑天元圣四处寻找,就如同在大海捞针一般,不知道仇人躲在哪里还是悄悄地逃走了。

很快,他没有了信心,胸中的火气无处发泄,对着空旷的山林连声怒骂。他独自“表演”了一会儿,又没有了兴趣,眉头紧皱连声叹息。

浑天元圣兴风而起,在半空中游动巡视,依旧不见仇人的身影。他一声哀叹,摇了摇秃头,只得恨恨地离去。

张云燕见老贼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她活动一下紧张的身子,平息一下繁杂的情绪,看了看黑暗的夜色,想找一个地方歇息。

她正走着,忽然有人喊:“恩人,等等我!”

只见一个人跑过来,正是被抓之人,双臂依旧反绑没有解开。

张云燕急忙给他解开绑绳,说道:“天色已黑,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天亮再走吧。”

那个人眉头一皱,说

道;“恩人,不行呀,姐姐要是见不到我会急死的,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找她。”

张云燕害怕出事,不能让他独自赶夜路,只好改变主意。她说:“深山老林野兽很多,还有坏人出没,很危险,我送你回家吧。两个人也可以作伴,不能寂寞了。”

“谢谢恩人!”那个人叹道,“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和姐姐浪迹天涯,近日才来到山里,没想到被妖怪抓来,太可怕了。”

张云燕摇了摇头,说道:“不要称我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问过之后,云燕才知道自己比他大,便提议以姐弟相称。

那个人能和恩人成为姐弟,很高兴。

云燕说道:“弟弟,那家伙不是妖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叫浑天元圣。”她又问,“你要去哪里呀?”

“我要去找姐姐,她以为那个人是妖怪,见我被抓走了,不知道多着急呢。”

张云燕见夜色难行走得很慢,这样下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出了山林。她顾不了男女有别,只好背起此人,施展轻功飞身而去,快出山的时候才收住脚步。

那个人见张云燕的本领如此之高,十分震惊,也感激不尽。他惦记姐姐,一边走一边喊:“姐姐,你在哪里呀?佳云姐姐,你在哪里呀?”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询问:“你姐姐叫佳云吗?”

“对,她叫林佳云,你认识她?”

“林佳云!你……你们是姐弟俩?”

“对呀,我们姐弟俩一直在一起。”他叹道,“恶霸勾结官府杀害了爹娘,如今只有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了。”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你家遭不幸令人伤感,如今世道很乱,百姓难活呀!”她接着说,“弟弟,我不认识你姐姐。说来也巧了,你姐姐也叫林佳云。”

“我们姐弟俩命苦呀,家人被害,四处颠簸,没想到今天又遭遇浑天元圣,要不是姐姐相救,小弟必死无疑。”

“此事说来也巧了,我要不是听说有妖怪,还不知道你被浑天元圣抓去,也不可能去救你,早就在客店里住下了,还是你该遭此劫吧。”

“唉,我们姐弟俩命运不济,灾难接连而至,要不是张云天和岳小梅几次救我们,早就一命呜呼了,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张云燕又很意外,急忙询问:“你见到张云天和岳小梅啦?”

“见到了,姐姐,你认识他们?”

“认识,他们现在何处?”

“他们去柳树庄了,要除掉那里的恶霸贾宝峰。”那个人说完,指了指前面说,“我姐姐可能去了那位妹妹家里。天色已黑,你就在那里住下吧。”

月光下,夜色不是很黑暗,张云燕看了看起伏的山峦、有了星星点点灯火的村庄,觉得好像来过这里,夜色中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思念亲人,更担心张云天和岳小梅的安危,心绪烦乱无法平静。她不再耽搁,立刻和那个人辞别,纵身而起向山外奔去。

第一〇六〇章 代人相亲(一更)

张云燕为云天哥哥和小梅妹妹的安危担心,和被救男子辞别后,便向柳树庄飞奔而去。云燕除害之事暂且不提,先一说说那个被救之人吧。

原来,被救男子是田小龙。小龙回到妹妹家里,姐姐林佳云果然在那里,正伤心地哭泣。妹妹一家都悲伤不已。

这个妹妹不是别人,是刚认识的刁小英,这里是她的舅父家。

那次,张云燕从法场救出刁小英后,便把她送到山里的舅父家里,难怪对这里有了熟悉感。

林佳云正为田小龙的不幸悲痛,突然见弟弟回来了,大喜过望,抱住他失声痛哭。泪水浸湿了姐弟俩的衣服,饱含着无尽的悲伤和喜悦之情。

刁小英和舅父一家人见小龙死里逃生,姐弟俩又获重逢,非常高兴。

张云燕没有和林佳云相见,错过了难得的好机会。她听到林佳云的名字时很惊喜,希望是自己的佳云妹妹,很想和妹妹相聚。后来,她误以为佳云和小龙是亲姐弟,又很失望,此人不是义父家的妹妹,而是一个同名的女子。

张云燕虽然见过田小龙,但是印象并不深,夜色中也没有认出来,如同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她不会想到思念不已的妹妹就在那个熟悉的山村,在那个熟悉的家中,姐妹相逢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实在可惜。

林佳云和田小龙能和刁小英相识,并被张云天和岳小梅营救,也是巧遇,又是一次难忘的经历。此事还要从刁小英说起。

……

刁小英和舅父一起打理酒楼,生意红火也很忙碌,有些劳累。

一天,她关了酒楼停业一日,和舅父一起去县城买布料,想给舅父舅母做件衣服,顺便玩一玩散散心。他们买完布料,顺着大街一路走去,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很高兴。

正走着,有两个地痞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调戏刁小英。

舅父见躲不过去,只好和他们打起来。两个地痞穷凶极恶,刁小英眼睁睁地看着舅父被打,却无力帮助,一边哭喊一边求人解救。

焦急无助之时,有两个人过来把地痞打跑,解了爷俩之危。原来,他们是一位小姐身边的家人。

那位小姐看着刁小英,说道:“妹妹,你长得真漂亮!我认识你,还在你家酒楼吃过饭呢。”

“多谢姐姐相救!请问姐姐贵姓?”

“我叫王秀玉,就住在你们邻村。”

秀玉家比较富裕,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她待人热情,人品又好,因为条件优越,也追求享乐。

从此,刁小英和王秀玉时有往来,二人相处如同亲姐妹一样。

一天,王秀玉有事请刁小英过去。她二人正在闺房说笑,秀玉的母亲进到屋里,让秀玉到邻居家去一趟。

刁小英见她有事,起身告辞回家。

“妹妹不能走,我还有事相求,你再坐一会儿,姐姐很快就回来。”说完,秀玉出去了。

王秀玉的母亲正和小英闲聊,家人来报有贵客到了,老爷让她母

女俩过去陪伴。

秀玉娘着急了:“秀玉有事不在,这可怎么办呀……”

刁小英起身道:“姐姐在哪里,我去把她叫回来。”

“不行,她有事要办,一时也脱不开身。”秀玉娘看了看刁小英,说道,“小英,客人到来不好不见,反正他们也不认识秀玉,你权且作我的女儿去见一见吧。”

“大娘,这怎能行呀,还是把姐姐叫回来吧。”

“不用叫她了,不过是去应酬一下,有何不可?他们和你互不相识,过后便各奔东西,谁还记得这件事呀。”秀玉娘又道,“客人到来,秀玉不能不见,小英,你帮助应付一下吧。”

刁小英不好推脱,只好前去应酬,随同来到前宅。

房间里坐着两位客人,一位年近四十,另一位长得年轻英俊。秀玉的父亲正在陪客人。

在“母亲”引见下,刁小英以女儿的身份,硬着头皮和客人见过礼,然后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王兄,你女儿长得果然标致,难得一见呀!”年长的客人连声夸赞。

“哪里,小女也很一般,还看得过去。你家公子相貌堂堂,无人可比呀。”

两个老的互相夸赞,谈笑风生。那个年轻人不住地打量刁小英,弄得她好不自在。小英讨厌那个色眯眯的眼神,立刻起身告辞。

客人离去后,王秀玉回到家里。

刁小英有些不满:“姐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把一个苦差事给了我,难受死了。”

秀玉咯咯地笑了,抱住她说:“让你看一看那个美男子,有多好呀,怎能说是苦差事呢。”

刁小英白了她一眼:“那小子别看长得人模狗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王秀玉又笑起来:“妹妹,你可不要这么说,他可是我未来的相公。”说话间,她显得很兴奋,嘴都合不上了。

“哦,原来是姐夫呀,妹妹得罪了,向姐姐赔礼!”刁小英奇怪地问,“姐夫到来,你怎么也不回来陪一陪呀,岂不有失礼节?”

秀玉诡秘地一笑,说道:“有妹妹陪他就行了,哪还用我呀。”

“胡说,我怎能代替你呢。算了,不说你们的事了,姐姐,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呀?”

“你已经帮我做完了。”秀玉笑容满面地看着她。

刁小英疑惑又起:“姐姐,我也没做什么事呀?”

“你可是为姐姐做了一件大事,就是陪客人。”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陪他们?这……这是为什么呀?”小英更觉疑惑。

王秀玉被追问不过,只得说出其中原由。原来,那父子俩是来家里相亲的。

秀玉见那个家庭钱财无数,势力很大,少爷又长得美如潘安,就想攀龙附凤作个阔太太。

她爹娘也很势利,盼望能结下这门亲事,也好靠这棵大树趁凉。只是,王秀玉长得虽然不丑,但是谈不上俊俏,担心那位少爷相不中。

一家人思索商量,便想出一个换人之计,相亲之时让

刁小英出面,凭小英的容貌身姿,一定能让对方满意。

果然,那爷俩见到如花似玉的刁小英,便心醉神迷,这门亲事当场订下来。

刁小英如梦方醒,很不高兴:“姐姐真是胡闹,这种事也是能代替的?要是传扬出去,咱姐妹俩该如何做人呀?”

“妹妹,姐姐实在想嫁给他,才委屈了妹妹,姐姐向你告罪啦!”说罢,秀玉施了一礼。

刁小英已经代人相了亲,深感无奈,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日后要是被人知晓,看你如何交代。”

“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他家的媳妇,生米做成了熟饭,还有何话可说,只能认可。”

“那爷俩是本村的吗?”

“不是,要是本村的,我怎能欺瞒呀?他们是城北柳树庄的。那位老爷就是全县闻名的巨富,叫贾宝峰,他儿子叫贾长喜。”

“啊,原来是他呀!那父子俩是惹不起的恶人,你怎么看上他啦?姐姐,你嫁到他家可要受气了。”

“他家有钱有势无人敢惹,做他家的媳妇多风光呀。他再凶再恶,对我又能怎样,也不能像疯狗似的不认一家人呀。”

“这种人很难说,说不定就像疯狗一样吃了你。”

王秀云嘿嘿地笑起来:“他要是真吃人,就先把你吃了。”

她们两个说笑了一会儿,刁小英便起身离去,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每天照常做买卖。

上次,贾宝峰和独生儿子贾长进成亲之时,没想到贾长进被张云燕杀死,孙氏秀萍和沈有燕母女俩以及林佳云,都被救走了。他十分悲痛,贾家后继无人,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焦虑不已。

他很想生养几个儿女,怎奈没有本事,靠自己来耕耘播种已经结不出果实了,只能是枉费心机,想后继有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贾宝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贾家后继无人,不能让家业归了外姓人家,传承大事必须尽快解决。

对此,他自己是没有能力参与了,思来想去只有两个办法,或者让夫人去和别人拥睡,或者过继一个儿子。

对于前者,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也是万万不能忍受的。他睡别人的娘子没有问题,别人要是敢碰自己的夫人,那是找死。

前者不能忍受,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收养一个儿子。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他只能走下去,还要加快速度,也好早日安下心来。

贾宝峰选来选去,找到一个无亲无友的孤儿。他觉得孤儿无人干扰,日后也不会更名改姓,自己完全能掌控,可以放心地把家业传下去。于是,他收养了这个孤儿,并改称贾长喜。

贾长喜已年近二十,长相不错,自小流浪,后来又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养成了一些恶习。他尽管行为不端,却很聪明,可惜都用在歪门邪道上,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对此,贾宝峰并不计较,自己不就是这样嘛,反倒觉得很像自己的儿子,也是有缘,才聚到一起。

第一〇六一章 有惊无险(二更)

贾宝峰为了家业传承,收养了一个儿子叫贾长喜,解决了贾府一件大事,总算安下心来。自此,他把贾家的希望寄托在贾长喜身上,尽量开导,事事关照。

还有一件大事,依旧是关于家族的子嗣传承。他想尽快为贾长喜完婚,再生养几个孙儿,让贾家人丁兴旺起来。

今天,他带着儿子来王家相亲,看中了刁小英,却不知道是以桃代李,被蒙在鼓里。贾宝峰父子俩对这门亲事非常满意,很快把丰厚的彩礼送过来,并商定近日迎娶。

贾家财大气粗,溜须拍马的人自然很多,有些阿谀奉承之人,听父子二人把王家的女儿夸得美若天仙,觉得有些蹊跷。

他们为了表示关心,纷纷进言,说王秀玉长得倒是不错,却不能和仙女相比,最多是耐看一些而已。

父子二人已亲眼所见,并不相信,可是说的人多了不能不生疑。他们悄悄地去亲家的村里打探,看见的王秀玉却是另外一个人,十分生气。

贾宝峰怒火填胸,发狠道:“想不到,他们竟敢欺骗到我头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分量。哼,你们如此欺人,是自酿苦酒,我要让你王家不得好!”

他本想大闹一场,让王家吃尽苦头,转念一想又生毒计。原来,他看秀玉长得还不错,娇媚的神态更是动人,便想把她娶回家里做三夫人。他已经得知那天见到的是刁小英,决定娶她做儿媳。

贾宝峰接连派人前去说媒,都被小英拒绝,不觉怒火填胸,要把她强行娶回家里。贾家父子挑选好了黄道吉日,要同一天成亲。

这一天,他父子二人披红戴花,抬着两顶花轿前去迎亲。他们先把王秀玉接走,然后去接刁小英。

秀玉以为是嫁给贾长喜,便高高兴兴地坐轿而去。

贾宝峰让家人先把王秀玉送回府里,然后和儿子来到刁家酒楼迎娶刁小英。

小英和舅父正在招呼客人,听到门前锣鼓唢呐声声不断,一派喜气洋洋,没有在意。爷俩以为哪家要订婚宴酒席,高高兴兴地迎出来,才知道贾家父子上门要强行迎娶。

刁小英自然不答应,舅父也不同意,可此事已经由不得爷俩做主。贾家有钱有势,背靠官府,是个说一不二的恶霸,无人敢惹。他们仰仗人多势众,强行把刁小英塞进花轿要抬回府里。

忽然,酒楼里出来一男一女,正是林佳云和田小龙。

他们正在里面用餐,听到外面吹吹打打十分喜庆,后来又变成哭哭闹闹悲痛的场面,很疑惑。姐弟俩出来一看,才得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由得动了火气。

田小龙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王法何在?”

贾宝峰看看他,嘿嘿冷笑:“小子,你乳臭未干,懂得何为王法吗?你既然问到,我就告诉你吧,我贾宝峰就是王法,说一不二!我们看中了这个女子,要把她娶回家里,与你何干?小子,你想干预老爷的事,是不是活够啦?”

林佳云走过来,怒道

:“一派胡言!你如此蛮不讲理,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有我们姐弟在此,倒要看你如何把人抢走。”

贾宝锋奸笑一声,一边拍着巴掌一边说:“好个漂亮女子,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就把你带回去收为四夫人吧。今天,洞房花烛之时,能和两位夫人同寝,妙不可言呀。来人,把四夫人带回府去!”

家人们一拥而上要抓林佳云。

林佳云和田小龙早已按捺不住,放开手脚打起来,不一会儿,这帮家伙被打得倒的倒,躲的躲,不敢再上前。

田小龙跳过去把花轿砸坏,又向贾宝峰走去。贾家父子见势不妙,吓得撒腿而逃。

看热闹的人们高兴地又笑又喊。

林佳云和田小龙想结账离去,舅父和刁小英不肯收他们的钱,极力挽留。

刁小英说道:“哥哥和姐姐救了我,不知如何感谢才好。贾家父子是无人敢惹的恶霸,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来此闹事,到那时我该如何是好呀!妹妹想留哥哥姐姐多住几天,让我逃过此难。”

林佳云和田小龙觉得有理,便住下来。刁小英和舅父忙里忙外热情招待。

刁小英见林佳云长得美貌,田小龙也是英俊潇洒,有些心动。她很羡慕,说道:“姐姐,你二人不但长得好,武艺也如此高强,真是天做人合的一对呀!”

田小龙笑起来,看了看佳云,说道:“妹妹眼力倒是不错,可惜我们俩没有缘分,无法成为一对呀。”

林佳云狠狠地瞪了小龙一眼,没有应声。

刁小英有些不解:“为什么?你们又不是亲姐弟,为什么不能成亲呀?”

“至于为什么,妹妹要问我姐姐了。”

佳云又瞪他一眼,说道:“弟弟,你又有了非分之想?”

田小龙是个青春正盛的男子汉,整天和美若天仙的姐姐在一起,心绪怎能安宁,自然会有非分之想。

小龙见佳云姐姐生气了,急忙道歉:“不敢,不敢,姐姐若不发话,我这辈子就做你弟弟。”

“这还差不多。”佳云对刁小英说,“妹妹,我已经许配人家了。”

田小龙心有不甘,不阴不阳地说:“我姐夫已经到天上去做神仙了,姐姐只能苦苦等待,还要孤苦伶仃地等一辈子。”

小龙嘴上说要一辈子做弟弟,可是心里并不安分,迎娶佳云的心思无法舍弃,一直藏在心中。

是呀,田小龙青春年少精力旺盛,佳云又是美貌动人的“仙女”,有此心思并不奇怪,不能不想。

刁小英不知道此话之意,吃了一惊:“啊,姐夫原来是神仙呀,真厉害!那……姐姐,你怎么不随他去呀?”

林佳云气乐了,又狠狠地瞪了小龙一眼。她叹了口气:“妹妹,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哥哥不是神仙,可惜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要为他守一辈子。”

刁小英这才明白,对佳云姐姐很敬佩,对小龙哥哥也有了爱慕之心。



在这天下午,贾宝峰父子又带人来到这里,双方打起来。现在的形势和上午相比大不一样,贾家父子带来三个打手。这三人就是“御龙三怪”。

林佳云和田小龙本领非同一般,可面对的也是非同一般的强敌。他们对付一人都很艰难,更不要说一人对付两个,眼看要败在贼人手里,已厄运难逃。

刁小英和舅父十分焦急,却无力相助。

危机之时,有两个年轻人冲过来,形势立刻大变。这二人武功高强,十分骁勇,正是张云天和岳小梅。他们路过这里,见有人厮杀便停下来。

岳小梅认出林佳云和田小龙,正是被镇山虎和定山虎抓去的一男一女,后来又被她从关家四虎的宅院里救出来。

张云天那次为了营救云燕妹妹和杜晓天,曾经和“御龙三怪”交过手,知道是无恶不作的家伙,不能放过。

两位大侠急忙出手相助,冲过去和三个恶徒打起来。

御龙三怪见强敌到来,大吃一惊,顿时慌了神。他们在为贾宝峰卖命,是打是逃有些犹豫。

十几个回合过去,老二逐浪怪被张云天踢倒在地。这家伙也是倒霉,滚到了田小龙身边,小龙手起刀落结果他的性命。

兴浪怪和翻浪怪见同伙死去,既吃惊又愤怒,怎奈本领不敌对手,只能自保,既管不了已死的逐浪怪,更管不了贾家父子的死活,大叫一声落荒而逃。

贾家父子见本领高强的三兄弟死的死逃的逃,知道来者非常厉害,吓得丢下花轿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岳小梅看了看死去的逐浪怪,摇了摇头:“小龙,你下手够快的,打跑他们就算了,何必要他性命。”

田小龙怒道:“姐姐,这种恶人留不得,他们做起坏事来哪管别人死活。”

张云天对小龙的做法很赞同,“御龙三怪”作恶多端罪不可赦,就该杀。

事已至此,岳小梅不再多说,听刁小英讲了贾宝峰父子的罪行,十分生气,这些人死有余辜,的确该杀。

林佳云和田小龙有惊无险逃过一劫,深感万幸。刁小英爷俩也摆脱了恶霸纠缠,松了一口气。他们和张云天及岳小梅见过礼,都很高兴。

刁小英和舅父十分感激,要摆酒席招待四位恩人。张云天和岳小梅都救过刁小英,早已是熟人好友,无拘无束。林佳云和田小龙也都认识,无话不谈。

酒席摆上,舅父忙来忙去招待几位恩人,时不时地摇头叹气。

岳小梅有些不解,问道:“老人家,恶人已经逃走,还有什么事情如此发愁呀,说来听听。”

舅父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贾宝峰父子虽然已经离去,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来强抢闹事。唉,已经留下祸根,我们不能住在这里了。我想把酒楼卖了,让小英到我家里去,免得被那个恶霸伤害。”

这个酒楼是父母留下的财产,刁小英不舍得变卖,既伤心又发愁,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一〇六二章 提亲

刁小英的舅父担心贾宝峰再来强抢闹事,想把酒楼买了,然后带小英回山里居住,远远地躲开是非之地。

酒楼是爹娘遗留的财产,刁小英舍不得变卖,又害怕贾家父子再来逼婚,愁容满面唉声叹气。

岳小梅娇容添怒,骂道:“他们父子俩如此害人,迟早不得好死!”

张云天暗想,此事的确令人担忧,那个恶霸阴险狡诈坏事做绝,对今天之事会耿耿于怀,迟早会来报复。到那时,小英妹妹无力抗争,又要大难临头了。

他想了想,说道:“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去柳树庄把那父子俩除掉,以绝后患。”

这是个好办法,岳小梅很赞同,为百姓除掉这个祸害就能一劳永逸了。

林佳云和田小龙也随声附和,要去除掉害人的恶霸。

忽然,王秀玉的父母走进来。他们得知女儿要被贾宝峰霸占,既吃惊又害怕,官府和贾家一个鼻孔出气,奈何不了那个恶霸,没有一点儿办法了。老两口后悔不迭,只能埋怨哭泣,恨自己贪恋钱财毁了女儿。

后来,他们听说贾家父子被刁家打跑,急忙赶来求助,希望能把女儿救回来。

张云天听了此事更加愤怒,既要救人,也要除掉贾宝峰父子,为百姓除害。

太阳已经偏西,张云天和岳小梅想赶奔柳树庄除害救人。林佳云和田小龙要和他们一起去。

张云天劝道:“逐浪怪已死,兴浪怪和翻浪怪也是惊弓之鸟,杀那几个恶人不用兴师动众,我和小梅妹妹足矣。贾府出事后,官府可能会介入,你们护送小英去舅父家里躲几天吧,等过了风头再回来。”

张云天和岳小梅走了。

刁小英和舅父简单收拾一下,关好门窗,和林佳云及田小龙一起匆匆离去。

他们进入山林,快到家的时候,哪知遇到了浑天元圣,惊恐不已。为了掩护林佳云和刁小英逃走,田小龙拼命缠住老贼,结果被抓去,幸亏被张云燕遇到,才把他救下来。

……

再说张云燕,她听说云天哥哥和小梅妹妹赶奔柳树庄除害救人,有些不放心,也匆忙赶去。

云燕对贾宝峰印象很深,那是一个很像仇人冯家宝的恶霸,早就想除掉。她听说贾宝峰又回到贾府,仍在行凶作恶,更加憎恨,不能放过这个除害的机会。

上次大闹贾府,张云燕杀了贾宝峰的亲生儿子贾长进,救出了林佳云,还有孙秀萍及沈有燕母女俩,也为贾宝峰逃走悔恨不已。

后来,云燕几次来到柳树庄贾府,要除掉害人的恶霸,却不见其踪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今天,张云燕又得到消息,急忙赶奔柳树庄。她来到贾府的时候夜色已深,偌大的宅院里死气沉沉,寂静无声。她飞身而入寻找贾宝峰,不知道在何处。

贾府里,散落着残砖碎瓦,墙塌树折,有些狼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云燕见到一个家人,逼问恶霸所

在,才知道贾宝峰已经逃走,兴浪怪和翻浪怪没有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贾府过继的儿子也被人杀害,大宅院里弥漫着悲情。

张云燕明白了,云天哥哥和小梅妹妹已经来到这里,杀了贾长喜,救走了王秀玉。她摇了摇头暗自叹息,自己晚来一步,又让贾宝峰逃走了。那家伙一时半时不会回来了,不知道又躲藏在何处,无法寻找。

云燕匆忙赶来,却无所作为,也没有见到云天哥哥和小梅妹妹,有些遗憾。她不知道哥哥和妹妹去了哪里,只能离去。

张云燕听说了贾宝峰强抢刁小英成亲之事,很气愤,也为小英妹妹不幸的遭遇伤感。她思来想去,决定去看一看刁小英,安慰一下苦命的妹妹,也解一解思念之情。

云燕来到刁家酒楼,见门窗紧闭一片漆黑,门也上了锁,才知道小英妹妹不在这里。她猜想小英可能在舅父家,此外没有可去之处,于是直奔山里而来。

张云燕没有想到,在刁小英的舅父家里,意外见到了妹妹林佳云,还有田小龙,十分兴奋。姐妹二人久别重逢,有着说不完的话语,欣喜不已。

云燕吃了专门为她准备的饭菜,看着刁小英动了心思。她把小英拉到一旁,问道:“妹妹,你可许配人家?”

小英脸一红,低头说道:“还没有,就等姐姐帮忙呢。”

张云燕笑了,自己很关心小英妹妹的婚事,也说过要帮忙,今天或许是个机会。她说:“我正有此意,田小龙不但长得好,武功也不错,我想给你们牵根红线,你看如何?”

刁小英本有此意,听云燕姐姐要为自己提亲,不由得喜上眉梢。她脸色羞红低下头去,喃喃地说道:“这……还要问舅父。”

“当然要告诉他老人家,不过要先听一听妹妹的心意,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好再提此事。”

小英依旧低着羞红的笑脸,心中的话语难于出口,又不得不说:“我……姐姐为妹妹着想,我很高兴,不知道人家是否有意。”

张云燕笑了:“妹妹这么漂亮,还特别能干,此事成与不成还不是妹妹说了算。田小龙要是能娶了妹妹,还不美到天上去了。”

“瞧姐姐说的,我……我也是高攀人家。”小英红润的脸上满是笑容,心里喜悦十分甜蜜。

“此话说反了,小龙是高攀妹妹。好了,我先和舅父说一说,然后去向小龙提这门亲事,就等着我来道喜吧。”

刁小英低着头,笑脸羞红,神情兴奋,看了一眼张云燕的背影,捂住嘴巴笑起来。她止住笑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消息。此时此刻,她心里很甜蜜,也很担心,觉得时间很漫长,有些坐立不安。

张云燕对小英的舅父说起此事,舅父很高兴。他对田小龙很满意,小英要是能嫁给这个本领高强的年轻人,也有人关心保护外甥女了,老两口能了去一份心事。

云燕又把佳云妹妹拉到一边,说了此事。

林佳云有些意外

,也很高兴,此事如果能成,小龙的终身大事就能定下来了。

姐妹二人又对田小龙说起这门亲事,希望能够答应。

小龙心中暗喜,嘴上却说:“既然姐姐有话,小弟遵从就是。”

林佳云明白了他的心意,本来自己同意,还要拿别人来做挡箭牌。她笑了笑,故意说道:“弟弟,这是你的人生大事,我怎能为你做主呀,若如此勉强就算了吧。姐姐,你去回了人家,让小英妹妹另找别人吧。”

张云燕已经看出佳云是有意逗弄田小龙,也随声附和:“好吧,我这就告诉他们。姻缘之事也是天意,他们二人还是没有缘分呀。”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到了此时,田小龙哪还能顾及脸面,急忙说道:“二位姐姐,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嘛,你们就这样回人家便是。”

姐妹二人笑起来,弄得小龙又是大红脸,心里却乐开了花。

林佳云说道:“瞧,我弟弟想得到小英美女,都急成这样了,我怎敢断了他的念头呀。姐姐,你就跟小英妹妹说,我弟弟现在就要娶她这个小美女,赶快布置洞房吧。”

田小龙红着脸,瞪了佳云一眼:“姐姐又取笑我,等有了姐夫,我非告你一状不可。”

姐弟三人都笑起来,很开心,很舒畅。

田小龙和刁小英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都非常高兴。

第二天,张云燕便和众人辞别而去。

田小龙和刁小英有了婚约,很想多陪一陪未婚爱妻,便和林佳云住下来。

且说张云燕,她四处打听冯家宝下落,依旧没有消息,很焦急。

她不由得想起和冯家宝相像的贾宝峰,很想杀了那家伙,既为民除害,又能解心中之恨。自从上次离开柳树庄后,她又去过贾府,没有见到贾宝峰,那家伙为了保命,一时不会回去了。

云燕不知道冯家宝是死是活,是不是一直有意躲避自己,想找到那家伙太不容易了。她很无奈,只能继续寻找,希望能尽快为义父报仇。

张云燕想到刁小英和田小龙订亲之事,为之高兴,也为他们祝福。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婚事,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的爱情在哪里,不知道夫君是何人,也不知道未来的夫君能否和二王子及晓天哥哥相比。

小梅妹妹有了心爱之人王晓麟,那是如意郎君。刁小英也有了心爱之人田小龙,也是如意郎君。她为两位妹妹终身有靠高兴,也为自己的爱情没有着落叹息。

她的爱情在哪里呀?她的夫君在何方?

不知道,张云燕心中茫然,既盼望又遐想,渴望能圆了美好的爱情梦。她希望那位夫君能和佳祥哥哥一样,和二王子一样,和晓天哥哥一样,是一位正直侠义的男子汉,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夫唱妇随幸福一生。

张云燕又想到佳云妹妹,秀眉微皱摇头叹息,伤感不已。佳云妹妹和她一样,都失去了未婚夫君,姐妹俩一直在伤痛中。

第一〇六三章 痛不欲生

张云燕和佳云妹妹都失去了未婚夫君,姐妹俩的命运都这么苦,也都伤痛至今。

云燕和佳云妹妹又有所不同,自己失去了佳祥哥哥,尽管一直悲伤痛苦,却没有放弃爱情,仍在追求中。佳云妹妹就不行了,自从失去佳义后,便发誓终生不嫁,要独自了此一生。

张云燕本来希望佳云能和田小龙结为夫妻,也好终生有靠。可是,妹妹一心要为佳义守身,她怎样劝解都无济于事,只好放弃。

云燕暗自叹息,自己尽管失去了佳祥哥哥,并没有守护终身的念头,有了可心之人还是要出嫁的。佳云妹妹就不同了,年纪轻轻还没有成亲就誓不嫁人,这辈子该多孤独呀。

云燕想起佳云便心中伤感,妹妹比自己还要苦,田小龙和刁小英成亲后,就更孤单了。到那时,她无论如何也要把佳云妹妹留在身边,姐妹俩也好做个伴。

张云燕在沉思,在遐想,心情有些烦乱,时而高兴,时而难安。

她一路走来没有停歇,来到一条小河边。云燕被这里的景色吸引,没有了那些烦乱的思绪,面对美景在默默地赞叹。

这里,花儿鲜艳,翠竹碧绿,河水清澈,蜿蜒流去,芳草青青,鸟儿飞鸣,优雅寂静,美景迷人。

张云燕站在河边,看着清清的河水以及美丽的风光,心情愉悦,一边漫步一边游玩,留恋忘返。她看着周围的景色心里一动,似乎有了熟悉感,一时想不起来是否到过这里。

云燕捧起河水洗了一把脸,又喝了几口,见岸边有小鱼游动,拣起一根小树枝逗弄起来,不知不觉玩了很久。

张云燕看了看太阳,已经偏西,才离开留恋之处。没走多远,前边有一个村庄,她决定住下后再到这里游玩。

云燕在村头的客店住下来,喝了一杯茶水便出了门,看着街道房屋,又有了熟悉感。看来,她的确到过这里,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云燕信步走去,又来到河边,面对美丽的景色,身心轻松很愉悦。她看了一会儿,便跳进河里游玩,更觉畅快,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上岸。

云燕一边散步一边向村里走去,路经竹林旁听到了说话声,没有在意。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小娘子,你一个人够可怜的,我们弟兄来陪一陪你吧。”

接着便是女人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如此无理,快闪开!”

“我们是你亲不够爱不够的哥哥呀,小娘子,你已经守了几年寡,多难受呀,应该乐一乐了。我们哥俩可怜妹妹,想解一解你独守空房之苦,让妹妹享受人生之乐。”

“快闪开,不然我要喊人啦!”

“嘿嘿,天色将黑,村里人都回家团聚了,哪有人呀。再说,即使有人到来,也不敢管我们的好事,不要白费力气了。”

另一个声音传来:“妹妹,不要想不开,几年都没有被男人疼爱,多可怜呀,想一想都为你难受。我们哥俩也是为你

好,尽管舒舒服服地享受吧。”

接着,女子有了呜呜的哼叫声,还有男人的嬉笑声。

张云燕知道出事了,急忙穿过竹林来到树丛后面,要解救危难中的女子。

只见,有两个男人把一个女子按在地上,正解脱她的衣服。那个女子嘴被堵住,在不住地挣扎,呜呜地哼叫。

云燕顿生怒气,喝道:“住手,你们竟敢欺侮女人,真该死!”说着,拳脚相加把他们打倒在地上。

两个家伙见是一个女子,还如此年轻漂亮,又起歹心,要制服这个女子。美女就是一副治伤良药,两个家伙已经没有了疼痛感,立刻爬起来和张云燕打起来,要抓住送到面前的美女一起玩乐。

他们武艺在身,没有把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放在眼里,交起手来才知道对手十分厉害,本领远高于自己。

张云燕身手极快,两个恶徒难以应对,被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他二人疼得不住地哼叫,不敢再动手,吓得爬起来就跑,很快不见踪影。

那个女子起身相谢,云燕才认出来,原来是赵小云。她想起来了,自己的确到过这个村子,所以不感到陌生。

想起那次经历,张云燕依旧记得很清楚,为了教训忤逆子陈海生,还假扮了一次算命人,并以神仙的名义教育了夫妻俩。

她看着赵氏小云暗自赞叹,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呀。她不由得想起了李小云,陈小云,又生感慨,叫小云的女子都这么漂亮。

张云燕叹了口气,见这个孤寡女子又被人欺侮,实在可怜。她问道:“大姐,你可认识那两个家伙?”

“不认识,他们不是村里人。我本想弄些柴草,不料被他们拦住,险些被……唉,多亏妹妹到来,小女子才得救。”说话间,赵小云也认出张云燕,十分感激。

云燕问道:“小云姐姐,陈海生对你婆婆怎么样?”

小云笑道:“我家小叔真是变了一个人,对婆婆很孝顺,乡亲们都赞不绝口。唉,那位算命女子对我家有恩呀,要不是她来规劝,我家哪会如此和睦呀。”

张云燕笑了笑,没有说穿此事,随小云姐姐怎么想吧。她把赵小云送回家里,然后回客店吃了晚饭,美美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地上路了。她沿着河流而去,一边走一边观看两岸的风光,不知不觉已近中午。

远处,有一个很大的集镇,集镇里房屋密集,沿河而建,绿树遮掩,望不到边际。

云燕加快脚步向集镇走去,决定在那里吃点儿饭歇歇脚,然后再上路。

在前面的河岸边,有一个年轻男子满脸泪水,大声喊道:“娘子,我要走了,娘就托付给你了,咱夫妻俩就此永别了。娘,孩儿想你呀,孩儿不孝,不能在身边服侍你老人家了……”说罢,他一头扎进河里。

张云燕大吃一惊,急忙跳入河里搭救。她把那个男子抱上岸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一番抢救后,那

个男子才苏醒过来。

云燕问道:“这位大哥,你为什么要轻生呀?”

那个男子看了看云燕,痛苦不已,流下泪水:“你救我干什么呀,我不能活了,就让我去吧……”

“你家有老母,如果死去,你娘子一个人怎能管得了呀?她要是改嫁,你娘可怎么办呀?她老人家盼子不归,还活得了嘛,你这是忤逆之举,要做不孝之人。”

“唉,我死也不是,活也不成,让我如何是好呀!”那个男子说着,失声痛哭。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心里也能好受一些,或许我还能帮一帮你。”

那个男子擦了擦眼泪,讲起了自己的不幸。

原来,此人叫张文进,就是那位跟随内兄外出做生意的人。他寒窗苦读,进步很大,怎奈家遭变故再也没有钱读书了,只好跟随内兄出去谋生。

前文说过,他的娘子是方燕玲,家住龙山庄。燕玲为了挽救病重的婆母,女扮男装进入深山,寻找采挖百年的老山参。

几天来,燕玲饥饿劳累冒死寻找,终于挖到一颗老山参。哪知,回来的路上,她遇到了浑天元圣的女徒雾里花,险些一事无成。还算幸运,王晓麟和张云燕先后赶到,她才解了危难。

方燕玲采回老山参,终于把奄奄一息的婆母救活,老人的身子骨也渐渐地硬朗起来,不但康复,还更有活力了。

张文进已经离家三年,高高兴兴地回去和母亲妻子团聚。

几年来,他跟随内兄辛辛苦苦地挣了几十两银子,想回家翻修房屋,买些用具,再做个小买卖维持生计。哪知道,几十两纹银丢得分文不剩,他美梦一场,如意的算盘化为泡影。

几年的辛苦所得付之东流,老娘和妻子正等他撑起那个贫困的家庭,他没有想到会落个这么悲惨的结果。他一股火起,悲痛欲绝,已经没有心思活在世上,想投河自尽一了百了。

张云燕听后很同情,问道:“大哥,银子丢在哪里了,我帮你找一找。”

“唉,早已不知去向,也不知道被何人拿去,去哪里找呀?想不到,我张文进会这么倒霉,我家已经没有希望了。”接着,他讲起了事情经过,既心痛又焦虑。

……

张文进离家出走,三年来没有音信,对家中的亲人既思念又担忧。他和内兄辞别,雇了一辆马车赶回家去。

一路来走来比较顺利,路经此地的时候,哪知赶车老汉肚子疼痛难忍,只好住下来。

张文进陪同老汉找大夫医治,吃了两副药后好了一些。大夫让他不要过于劳累,尽快回家调理,张文进不好强求,只得另外雇车。

他找了一上午,没有雇到合适的车辆,心里很着急。他见路边有个小饭店,要了一些简单的饭菜吃起来。

忽然,旁边的几个人争吵起来,一方是一男一女带着孩子,另一方是两个男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争吵不休。

第一〇六 四章 受骗上当

张文进见有人吵起来,听了一会儿才知道事情缘由。原来,那一家人雇佣二人的船只去探望亲戚,不知何故,要退了这条船另外再找。

那两个男子不答应,声称已经花钱做了准备,哪能说不雇就不雇呢,于是争吵起来。他们争来争去,那一家人给了一两银子,又付了这顿饭钱才算了事。

那夫妻二人很生气,带着孩子匆匆地离去。

这两个男子没有了怒容,都得意地笑了。他们吃饱喝足,一边走一边说笑。一人说道:“大哥,咱们没有动身就赚了银子,这......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六四章受骗上当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六五章 罪有应得

张云燕听到背后之人的恶言秽语,很生气,扭头一看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会是他们。

云燕早就见过这兄弟俩,不但打过多次交道,还险些死在他们手里,互相都很熟悉。原来,这二人,一个是“御龙三怪”中的老大兴浪怪,另一个便是老三翻浪怪。

因为云燕背对他们,故而两个贼人没有认出来,才敢口无遮拦肆无忌惮。

张云燕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要去哪里,却知道是行凶作恶,要去欺侮一个寡妇。她不能坐视不管,决定暗中跟随看一看,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太阳已经落山,天渐渐地暗下来,除了虫鸣声,十分安静。

张云燕一路跟踪兴浪怪兄弟俩,来到一个村子里。她觉得这个村子有些熟悉,巡视周围,仔细查看,终于认出来,昨晚就住在这里。昔日,她曾假扮算命之人教训了忤逆子陈海生,昨天还救了被人欺侮的赵小云。

云燕看了看那两个贼人,已经不见踪影,不由得一愣,有些着急了。她很奇怪,才一转眼的工夫,两个家伙怎么就不见啦?他们会去哪里呢?”

张云燕在附近找了找,看不到一个人影,更加焦急,为那个女子担心。

焦急之时,云燕忽然想起来:“他们说过要去找一个漂亮的寡妇,如此看来,可能是去赵小云家了。”

不管是不是去了小云家,也要去那里看一看,张云燕不敢耽搁,急忙来到赵小云住处,果然听到屋内有喊叫声,已经厮打起来。她秀眉一皱,纵身而起跳入院内,飞快地冲入屋子里。

只见,一个人被打倒在地,疼得连声呻吟不能动了;兴浪怪和翻浪怪正按住赵小云,在撕扯衣裙。小云非常恐惧,在拼力抵抗,大声喊叫,已经绝望。

张云燕怒火涌起,骂道:“王八蛋,你们又来这里害人,我打死你们!”说话间,她和两个家伙打起来。

兴浪怪和翻浪怪已经认出张云燕,知道小女子已今非昔比,不但没有能力制服宿敌,还性命堪忧,吓得抽身而逃。可是,屋门已经被堵住,两个家伙没有办法出去,结果被打得倒在地上哼叫不止。

张云燕急忙去探视被打之人,才知道此人伤势很重,更加恼怒,要严惩两个恶徒。忽然,她吃了一惊:“你是张文进!你怎么在这里呀?”

张文进也认出云燕,既意外又感激:“恩人,你又救我一命,如何谢你呀!”他指着兴浪怪和翻浪怪,怒道,“恩人,这两个家伙我认识,我雇的就是他们的船。”

张云燕明白了,喝道:“兴浪怪,你们抢去的银子在哪里,快交出来!”

兴浪怪很害怕,哪敢承认,浑身都在颤抖:“我们没……没有抢银子……”

赵小云拣起一个包裹,说道:“这是他们的。”

打开包裹一看,是白花花的银子和铜钱,数了数,银子的数目比张文进丢失的还多了几两。不用说,这就是张文进丢失的,多出来的几两银子是两个贼人的。

兴浪怪和翻浪怪无法再狡辩,只

得承认。

张文进见银子失而复得,几年来的辛苦没有付诸东流,大喜过望。

张云燕也为他高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兴浪怪和翻浪怪趁其不备,把张云燕打倒在地。

翻浪怪扑过去便要下狠手,被张云燕一脚蹬开,接着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单腿摆莲把翻浪怪踢倒。

兴浪怪一看不好,大喊:“三弟快跑!”他顾及不了同伙,话音未落已经冲出屋门,消失在黑夜里。

翻浪怪刚爬起来,就被张云燕一刀砍杀。这家伙未能翻起恶浪,却翻了白眼,一命呜呼了。

云燕怒目圆睁哼了一声,又起身追出去。月亮已被乌云遮住,黑暗的夜色中,兴浪怪早已不知去向。她望着漆黑的夜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转身回到赵小云家。

张云燕见张文进的伤势很重,立刻给他吃了一丸治伤丹药。她叹了口气,说道:“大哥,你一时走不了了,需要医治修养。你尽管放心,外伤虽然很重,但是没有大碍,服了丹药后,体内的伤情也有所缓解,过些天就能好起来了。”

“谢谢恩人,我想和你一起走,又要拖累你了。”

赵小云见张文进伤得如此严重,活动困难无法自理,哪肯让他离去:“你是为了救我才被那两个家伙打伤,让恩人这么走了于心何忍?再说,你也走不了,不是拖累这位妹妹嘛。这样吧,你就在我家里休养治疗,等好一些再走也不迟呀。”

“多谢大嫂,我……可是,你……我不好打扰,还是走吧。”文进的确无力走动,又很为难。

赵小云明白他的心思,脸色有些红了。她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知道,因为我是寡妇,你害怕对我影响不好。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厢房,吃住都很方便,一会儿再把婆母接过来,不会有闲言碎语的。”

张文进实在无法走动,和张云燕在一起的确是累赘,事事都要照顾自己,还很不方便,更容易引起外人猜疑。他想了想,只好住下来,在此治疗更便利一些,对伤情痊愈也有好处。

张云燕见文进有人照顾,便告辞离去,在客店里住下来。

张文进怎么会在赵小云家里呀?

此事还要交代清楚。

……

张文进和张云燕分手后,心情好了一些。他舍不得再花银子雇佣车船,想一路讨要走回家去。

他中午就没有吃饭,又走了半天路,早已饥肠辘辘。他又累又饿,见太阳快要落下去了,想到前边村庄要一些吃喝,暂住一宿。

文进刚走到村头,见一个女子正在河边洗衣服,没有在意。

那个女子见一件衣服被水冲走了,急忙去抓,哪知身子倾斜掉进河里,挣扎几下也没有爬上来,眼见要被河水冲走。

张文进急忙跳下去,把那个女子救上岸,冲走的衣服已经远去,只好作罢。

那个女子十分感激,谢了又谢。原来,此女子就是赵小云。

张文进把小云送回家里

,见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便想离去。赵小云说什么也不让他走,做了饭菜答谢救命恩人。文进正无处填饱辘辘饥肠,于是饱饱地吃了一顿。

外面天色已黑,他想告辞,去找一个柴垛之类安歇一夜。哪知,突然闯进两个人来,他吓了一跳,看样子来者不善。

这两个家伙正是兴浪怪和翻浪怪,要对赵小云下手。

张文进岂能不救,便和二人厮打起来,结果被打得内外受伤,倒在地上动不得。

“哼,现在杀你太影响情绪,等完事后再把你拉出去砍了。”两个贼人不再管他,抓住赵小云便动起手来。

危急之时,张云燕冲入屋内,两个恶徒才没有得手。

……

几天来,在赵小云婆媳俩悉心地照顾下,张文进的伤情大有好转,尽管没有痊愈,也可以走动了。他想离去,赵小云见已是过午,走不了多久又要住下来,便留他再住一宿,明早动身。

吃过晚饭,因为二弟家的侄儿有病,小云和婆母急忙过去看视。大夫看过后,才知道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都放下心来。

天色已晚,赵小云放心不下,又赶回家里。她看屋门虚掩,灯还点着,便轻手轻脚地进到屋内。

此时,张文进正合衣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小云不便打扰,轻手轻脚地在床边坐下来,看着文进英俊的面容,不由得心生爱意。

几天来,赵小云为他擦洗伤处,换敷药物,早已对英俊美男动了情,有些心神不定。这是感恩之心所至,几天来地接触也有了感情,有了爱慕之意。

几年来,小云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接近过,擦洗中,在默默地观看,有了遐想,有了渴望。她尽管动情,也仅此而已,没有想让渴望的遐想成为事实。

张文进长得年轻英俊,善解人意,对小云十分关心,说起话来也很文雅有趣。

赵小云守寡多年,心情压抑,见到如此可心之人,有些心动也很自然。她知道恩兄家有爱妻,又无法消除心中的爱意,依旧思绪万千,在放飞爱的遐想。不过,她想归想,不敢有非分之举。

赵小云看着熟睡之人,心绪又在翻动,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她叹了口气,起身想离去,哪知床铺的响声把张文进吵醒了。

文进见小云已经回来,起身问道:“大嫂,孩子病情怎样?”

“还好,他没有大碍,过两天就能好了。”

“这就好,几天来让大嫂受累了,照顾得这么细致周到,十分感激!”

“大哥,你救了我的命,还因为我受了重伤,我应该谢你才对。唉,你明天就要走了,今生也许不能再见面了,妹妹心里有些……有些不是滋味。”

“是呀,我也有同感。我能恢复得这么快,多亏大嫂细心照顾,想一想今后再难相见,心里也有些伤感。”说着,他叹息一声。

几天来地接触和照顾,张文进对美娇娘不只是感恩,也有了感情,说得直白一些是爱意。

第一〇六六章 爱意柔情

赵小云见张文进话语诚恳,反倒对自己有了感恩之心,摇摇头叹了口气,心有愧意。

小云看着文进,面露苦笑,心绪难平,感慨道:“咱们兄妹俩能够相识,的确很意外,也是天意吧,或许命中注定就该有这段缘分。哥哥明天就要走了,妹妹陪你喝几杯吧,自此一别后会无期,不知道天意能否让咱兄妹俩再相聚。”

张文进一声感叹:“是呀,但愿能和大嫂再相聚。我已经吃过饭,不用再劳累你了,天色已黑,快过去休息吧。”

“我相公早已不在,不要......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六六章爱意柔情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六七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看着读书的小女孩,又勾起了儿时的回忆。童年本该是天真无瑕快快乐乐,她的童年却无比坎坷,多灾多难不堪回首,可谓九死一生呀。

云燕心想:“要不是义父和义母关爱,没有恩师栽培,我这个讨饭娃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哪能有这身好功夫,怎么可能认字呢。”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小女孩还在背诵“三字经”。

张云燕有些感慨:“是呀,有了读书的机会就应该珍惜,有了学问能让人变得聪明,一生更有作为。”她很喜欢这个小女孩,笑道,“孩子,你读得真好,是谁教你的?”

小女孩看看张云燕,说道:“是爹爹教的。”

“喜欢读书吗?”

“喜欢,我要是能看书就好了,能知道好多好多事情,还能讲给娘听。”

张云燕很感慨,这么小的孩子还想着为娘读书,真是难得呀。她鼓励道:“好孩子,不要着急,你要用功学习,过两年就能读书了。”

“我知道要用功,爹娘都这么说。”孩子又接着背起来,“犬守夜,鸡司晨。苟不学,曷为人。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

张云燕又生感慨:“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能不能学好,是否成才,和自己的努力大有关系,与师尊何干,师尊还不是希望每个弟子都能成才。”

云燕想到师父,心情不再平静,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恩师了,何不去云霞山拜见她老人家,也好请教有关修炼“飞龙神刀刀法”的事情。想到这儿,她朝小女孩笑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农田里有了忙碌的身影,密林中有鸟儿飞鸣,到处生机勃勃,一派农家胜景。

忽然,有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张云燕跟前,问道:“请问小姐,你是云飞雁吧?”

张云燕点点头,看了看此人并不认识。

那个男子很高兴:“我可找到你啦!”说着便跪下来,他一边叩头一边说,“请大侠救我妹妹一命!”

张云燕急忙把他扶起来,问道:“你妹妹怎么啦?”

那个男子告诉云燕,妹妹遭遇不幸被人抢去,要是不尽快解救,就会被那些人害死了。

云燕见事情紧急,立即随他去救人。

他二人正走着,路边一家客店出来一位中年男子。那个人看了看张云燕,施礼道:“小姐,你是云飞雁吧,你的朋友在此等候多时,要请你进去一叙。”

张云燕很奇怪,这位朋友是谁呀,怎么会知道我要路过此处呢?

她问道:“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不认识,是他让我来请小姐的,请进去吧,见了面就知道了。”

那位求救之人见状,说道:“大侠,你们相遇也不容易,快去看看吧,我在县城南门等你。”

“好吧,你先走一步,如果没有大事,我很快就能追上你

”云燕说罢,跟随那位中年男子向客店走去。

张云燕来到客店,刚进入房间就被那个人在身后抱住,接着拥上来几个人把她按倒在地,随即捆绑起来。

事情来得太突然,云燕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便被捉住了。她很惊慌,看了看这几个人,才知道遇到仇家。

原来,他们是兴浪怪等几个恶徒。真是想不到,张云燕会被他们算计。要想知道此事经过,还要从兴浪怪和翻浪怪说起。

……

兴浪怪和翻浪怪抢走了张文进的银子,又来到赵小云家要强暴美娇娘,结果翻浪怪被张云燕杀死,兴浪怪要不是躲藏起来,也已性命归西。

兴浪怪十分惊恐,悲愤不已,并没有远远地逃离,在偷偷地观察,要等待时机为同伙报仇。他见张云燕在村里住下来,便去找狐朋狗友商量报仇之事。

他昨天巧遇关家四虎,连夜赶到那里说了此事,请几位朋友帮助除掉云飞雁。

关家四虎听说好朋友被害,一个个怒气填胸,发誓要杀了云飞雁为翻浪怪报仇雪恨。

关家四虎本领不俗,十分凶狠,令人畏惧,都唯恐避之不及。

昔日,林佳云和田小龙被镇山虎兄弟抓去,岳小梅独闯关家四虎的宅院,有幸把姐弟二人救出来。

关家四虎就是:老大关山云,因为长得有些黑,绰号黑山虎;老二关山雷,脸有青迹,叫花山虎;老三关山风,是个小白脸,绰号玉面虎;老四关山雨,满脸麻点,便叫了天星虎。

关家四虎早就听说过云飞雁的大名,知道不是等闲之辈,不敢强行与女侠交手,便设下毒计捉拿仇人。

他们派人跟踪,谎称妹妹被抢,把张云燕引到这里,然后在屋内设下埋伏,趁其不备把云燕抓住。

兴浪怪恶狠狠地说:“丫头,其实你早已在我们掌控中,不会想到吧?你已经落入我们手里,现在就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老二关山雷瞪着张云燕,冷笑一声:“云飞雁,你尽管是名噪一时的女侠,也不过如此,终究逃不过我们的手心。你就要离开人世了,实在可惜,可惜了你的一身好功夫,可惜了你的一世英名,可惜了你年轻的一生,更可惜了这幅俊美迷人的容貌和身姿。”

老大关山云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云飞雁,这不能怪我们,是你自己要走这条绝路,自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和我们弟兄结仇,不但挡了我们的路,还杀了我们好兄弟,是自取灭亡。”

张云燕气得两眼圆睁,喝道:“贼人休狂,你们是鼠窃狗偷之辈,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害人,卑鄙无耻,有什么可得意的。唉,也怪我一时大意,才落入你们手里,姑奶奶并不怕死,想杀就杀,何必以死惧之。”

关山云哼了一声:“丫头,你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真不一般呀。不管你怕不怕死,也必死无疑,就在此时。”

张云燕瞪着几个恶徒,骂道:“你们是害人贼,是王八蛋,是无恶不作

罄竹难书的罪犯,人人得以诛之,决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燕很紧张,也很绝望,知道必死无疑,害怕也没有用。将死之时,她最担心的是被几个家伙欺凌,故意呵斥激怒恶徒,想痛快地死去。

老三关山风哼了一声:“丫头,你挺有骨气呀,不过,你骨头再硬也救不了命,这就送你上路!”

老四关山雨笑了笑,说道:“不劳诸位哥哥动手,在此准备酒席,等待举杯庆贺吧,我把她带到外面一刀了事。”

这家伙如此主动,其实心里另有鬼主意,见云燕如此漂亮,早已欲心翻涌。他想把迷人的美女带走,先玩耍一番,以安抚蠢蠢欲动的邪恶心灵,然后再杀掉。

兴浪怪仇恨满胸怒火难消,也有些不放心,便和天星虎一起把张云燕带走了。关山云三兄弟要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准备痛饮庆贺一番。

关山雨本想独自和美女玩耍,也不想让同伙知道,没想到兴浪怪随同而来,有些无奈。

兴浪怪把张云燕带到附近树林里,准备动手。

关山雨欲心难平,说道:“大哥,这个丫头就这么杀啦?”

兴浪怪哼了一声:“云飞雁害了我的两个兄弟,我和她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不劳四弟动手,我来杀她。”

关山雨摇了摇头:“大哥,我是说,这个小女子长得如此漂亮,就这么杀了也太可惜了,不如先和她玩一玩,然后再杀也不迟呀。”

兴浪怪愣了一下:“兄弟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是这个丫头太厉害,不能因小失大生出是非来,还是杀了吧,也能一了百了。兄弟要是想女人,过后我请你去妓院玩一天,岂不更好。”

“妓院的女人怎能和她比呀,也没有这么漂亮的。”关山雨摇了摇头,劝道,“大哥多虑了,有咱兄弟二人在此,她又被捆绑起来,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还怕什么呀,不会出事的。”

兴浪怪叹了口气,仇恨的心里也有了**之情,在蠢蠢欲动。他看着张云燕,脸上露出淫容:“好吧,就依四弟,不过要快一点儿,还要回去喝酒庆贺呢。”

关山雨笑了:“大哥,咱们搂抱美女玩耍,不就是最好地庆贺嘛,何必着急呢。”

兴浪怪也笑了,觉得所言不错,这也是对仇人无情地折磨,能重创小女子的身心。他看着云飞雁,哼了一声:“丫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不过,这世上除了我们,再也没有人知道你已经死去,不会有人为你祭奠了,还是自己记住吧。”说罢,他和关山雨就要动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云燕的双臂和两腿被紧紧地捆绑,无力挣脱,完全绝望了。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有两个人飞身而来落到跟前,挥动兵器和他二人打起来。

兴浪怪看到来人十分意外,既吃惊又畏惧,打了几个回合抽身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喊:“四弟,快走!”他已经顾及不了同伙,头也不回地跑出很远了。

第一〇六八章 爱波荡漾

兴浪怪不敢和飞来之人厮杀,一声大喊撒腿就跑,很快远去。

关山雨见兴浪怪如此害怕,已经逃走,知道大势不好,满心的**瞬间消失。保命要紧,他哪敢独自和来人厮杀,什么顾不了了,屁股尿流地逃走了。

两个飞来之人没有追杀,急忙给张云燕解开绑绳。他们三人在此相见,既意外又兴奋。

飞身而来的两个人并不陌生,原来是王晓麟和岳小梅。他们本来是各自行动,没想到会意外巧遇,还要一起去铲除欺人害命的恶霸,为百姓去掉一块心病。

王晓麟和岳小梅相聚在一起,十分不易,兄妹二人不想分开,叙谈离别之情,流露爱慕之意。一路走来,他们巧路张云燕要被贼人杀害,急忙救下来。

这又是巧得不能再巧的事情,耐人寻味,或许是天意,也许是张云燕命不该绝,才有惊无险活下来。

……

兄妹三人意外相见,都非常高兴。他们来到那家客店,关家四虎和兴浪怪早已逃得不见踪影。

王晓麟和岳小梅很亲近,令张云燕有些嫉妒。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兄妹二人已有意结为夫妻,如此亲近是必然的,也是爱情使然。

说起来,岳小梅和王晓麟虽然表露了爱慕之意,但是在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爱恋之人,就是张云天。

岳小梅已经对王晓麟有意,还在暗恋别人,难道是朝三暮四爱情不能专一?

还不能这么说,岳小梅早就和张云天相识为友,一直在默默地爱恋,爱情之花已经深深地扎在心里,无法忘记,也无法舍弃。

她为了成全云燕姐姐和云天哥哥的婚事,才忍痛割爱。云天哥哥和云燕姐姐认了亲兄妹后,她本该追求渴望的爱情,却和王晓麟有了婚约,又是渴望而难求。

岳小梅和王晓麟尽管没有正式订亲,也都知道对方有意,只不过没有履行正规的程序而已。

她知道,云天哥哥已不属于自己,如同空中的云朵可望而不可及。她每当想到云天哥哥,既爱恋又苦涩,很想从幽怨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却难以自拔。

在小梅的心目中,有两位白马王子,一个是张云天,另一个是王晓麟,不过后者不是最爱的人,很难取而代之。

岳小梅心里尽管装着两个人,也没有移情别恋,对晓麟哥哥很满意,毕竟和这位美男子互相表露了心意。晓麟哥哥性情开朗,还很幽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已经留下很深的印象,她想起来就会思念一番。

小梅和云燕姐姐难得见面,有些恋恋不舍,说道“姐姐,我和哥哥要去除掉危害一方的恶霸,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张云燕很想和他们在一起,一来怕他们出事,二来也想和两位好友多亲多近。特别是王晓麟,她尽管为小梅妹妹促成了这门婚事,也是心绪难平,对这位性情开朗的美男子,依旧在暗暗地爱恋。

云燕和晓天哥哥难得一遇,舍不得分手,很想同行。于接触中,她能和心爱美男加深感情

,听一听他的欢声笑语,欣赏英俊的面容,心理上也能有所满足。

然而,事不由己,张云燕已经和别人约好在县城南门会合,去搭救被抢的女子,只好恋恋不舍地同两位好友告别。

岳小梅听说云燕姐姐要去救人,有些担心,嘱咐道“姐姐,你要多加小心,决不能再中恶人奸计。”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如此关心,很感动“妹妹放心,我会小心的。”

岳小梅看着云燕姐姐,有些不安“唉,我哪能放心呀,想起方才之事就心惊肉跳。”

“放心吧,不会再有这种事了。那些恶徒心恨手毒,诡计多端,你二人也要多加小心!”

王晓麟笑了,说道“妹妹不用惦记,有我在,小梅不会出事的。”说完,他看了一眼岳小梅,又无声地笑了。

小梅感受到了哥哥地关爱,心里一热有了暖暖的温情。

张云燕笑道“是呀,晓麟哥哥非同别人,有你保护妹妹,我当然放心。”

岳小梅听出了云燕的话意,瞪了她一眼,回敬道;“姐姐,哥哥最不放心的是你,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云燕哼了一声“晓麟哥哥一直陪伴你,还不是怕你出事,与我毫不相干。”

“姐姐真是不近情理,这几天晓麟哥哥一直在念叨姐姐,恨不得立即见到你,可不能冷了哥哥的心呀。唉,你一个人,的确让人不放心。”

王晓麟见姐妹二人斗起嘴来,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心里暖融融的。

说实在的,岳小梅所言不假,王晓麟心里的确有张云燕一席之地,而且爱意也超过了未婚妻。他和岳小梅的心态一样,知道他二人将是夫妻,对云燕妹妹只能暗暗地爱恋,仅此而已。

张云燕听了小梅的话语,心里也有了暖暖的温情。她看了一眼心爱的哥哥,又对小梅逗弄道“妹妹,你如果对姐姐不放心,就跟我去吧,除害之事由晓麟哥哥一人去办。咱们也好说说话,亲近一番,怎么样?”

岳小梅的脸有些红了,看了一眼王晓麟,一时无话可说。

王晓麟一直看着两位美女,感到很惬意。他心里不再平静“说起来,我还是喜欢飞雁妹妹,可惜无缘得到这位‘仙女’了。还好,大‘仙女’得不到,小‘仙女’已经属于我了,不会再飞到别人的怀抱里……”

听了云燕的话语,岳小梅不能露出对晓麟哥哥爱恋难舍之意,说道“姐姐,你独自一人,还是女子,的确不放心,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张云燕笑了,看着王晓麟说道“哥哥,你可舍得让小梅妹妹离去?”

王晓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们姐妹在一起,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有她陪伴,也让人安心一些。”

张云燕怎能让两个有情人分开,连声劝阻,可是小梅心意已决,有些无奈。她看着王晓麟,笑道“晓麟哥哥,我们走了,你多保重吧!”

王晓麟满脸笑容和她们道了别,然后匆匆

离去。

岳小梅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里有了难舍之意,也饱含着爱意柔情。

张云燕看着岳小梅,无声地笑了“妹妹,舍不得了吧,快去追他吧,还来得及。妹妹要是躺在哥哥的怀抱里,再也不会有烦心事了。”

“姐姐,你真该打!”说着,姐妹二人又嬉闹起来。

“妹妹,你给姐姐说个实话,打算什么时候和晓麟哥哥成亲呀?”

岳小梅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去“我们还没有订亲,哪能想那些事呀。”

张云燕愣了一下“你二人不是已经同意了嘛,怎能这么说呢?”

“我二人虽然有意,也只是说说而已,还没有正式定亲。至于我和他能不能在一起,还不好说,走着瞧吧。”

云燕心里有些不安了“妹妹,何必拘泥于形式呢,你二人有意就行了。”

“这是婚姻大事,哪有这么简单。”

岳小梅嘴上这么说,也是心中所想,是因为另一个爱恋之人,就是张云天。她没有放弃云天哥哥,还在两位美男子中间苦苦地挣扎。

张云燕叹了口气“妹妹怎么不早说呀,方才就该把此事定下来。他已经走了,只能日后再说了。等有了机会,你二人面对面地把婚事定下来,也好尽快成亲。”

岳小梅叹了口气“婚姻大事讲的是缘分,就看我二人有没有缘了。”

这话语听起来是指王晓麟,其实也是张云天,或者说是他们两个人。小梅希望能和云天哥哥有缘分,却不知道能否结为夫妻。她也希望和晓麟哥哥有缘分,对这位难得的可心之人也不想放弃。

看来,这位美女还是脚踏两只船,不知道哪条船能容下她,也不知道这两条船能不能让她登上去。

张云燕劝道“妹妹,此事不宜拖下去了,否则总是心里不落地。晓麟哥哥要文有文要武有武,长得又英俊潇洒,很难遇到如此可心的人,决不能失去呀。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令人心动的人呢。”

岳小梅心中不满,晓麟哥哥的确是难得之人,可是云天哥哥更是难得一遇的可心人。她看了看云燕,说道“姐姐,听你之言,是看中了晓麟哥哥。妹妹和他的约定不算数了,你就嫁给这位‘心动的人’吧。”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张云燕脸色羞红,狠狠地瞪了小梅一眼“想不到你在这儿等着我呢,你说得不错,要不是怕你受不了,我真要抢走你的心上人。”

云燕在岳小梅熏染下,又经历了爱情地磨练,性情变化很大,这种话语也能脱口而出了,脸还不红不白的。

“好哇,姐姐不用为我操心,妹妹不会独身一辈子的,你尽管嫁给晓麟哥哥吧,省得整天思念‘心动的人’,那多难受呀。”

岳小梅看似开玩笑,其实也是心中的渴望,真希望云燕姐姐能嫁给晓麟哥哥,自己也好追求另一个心爱之人,和云天哥哥相伴一辈子。

第一〇六九章 神秘人

岳小梅深爱着张云天和王晓麟,在两位美男子中间左右为难,思恋不已。在和云燕姐姐逗趣之中,她流露出了心中的所思所想,如果和王晓麟彻底分手,就能大胆地追求张云天了。

小梅心中暗叹:“我的好姐姐,你如果真能嫁给晓麟哥哥,咱姐妹二人就都有可心人了,那有多好呀。”

张云燕不知道小梅的所思所想,不知道在暗暗地爱恋自己的哥哥,在和妹妹说笑中,也有了丝丝苦涩。

云燕有了愁容,也有了渴望,小梅妹妹已终身有靠,自己的爱情还没有着落,心里没有一点儿底。她未来的夫君在哪里呀?他性情如何,长得怎样?那个人是不是和晓麟哥哥一样令人爱恋呀?他是不是和二王子、杜晓天、释空一样,也是那么可心呀?

云燕尽管没有见到释空的真容,不知道长相如何,可是在她的心中,那位佛门恩兄已是佳祥哥哥的替身。无形中,她已经把未婚夫君的面容移到了释空身上,不只声音相同,似乎容貌也应该相像。

张云燕叹了口气,又道:“妹妹,我怎能不管你呢,要是抢了你的夫君,也对不起妹妹呀。”说着,她又笑了,接着认真地说,“咱们不要说笑话了,我看晓麟哥哥挺着急的,你们尽快成亲吧,大家都能踏实了。”

“我二人难得见面,何时能订亲都说不准,成亲更是没影的事,日后再说吧。”

岳小梅说的是心里话,此时此刻情绪繁乱很矛盾。她默默地叹息,自己尽管深爱着张云天,也只能放在心里。她无法舍弃张云天,又不能失去王晓麟,最终还是要和晓麟哥哥成亲的。

这才是她爱情的硕果,是她今生的归宿,云天哥哥只能是过眼烟云。

“又是日后,日后要到何时呀?”张云燕见小梅不再说话,笑道,“我明白了,你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好了,再见到那位美男子的时候,我就催他尽快迎娶,妹妹也好早点儿躺在他的怀抱里。”说着,她咯咯地笑起来。

岳小梅也笑了,脸色羞红,依然没有说话。她爱着张云天,却很难如愿,只能是美梦一场了。

面对两个心爱的美男子,小梅心情复杂有些疲惫,不想再为此事闹心。她能嫁给王晓麟也很满意,但愿能如姐姐所言,早日投入哥哥的怀抱。

张云燕和岳小梅来到县城南门,自然扑了空,只好去找王晓麟,一起铲除害人的恶霸。

她们来到恶霸所在村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天色有些昏暗。经打听,她们才知道那个恶霸叫包家丰,是个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家伙,无不恨之入骨。

包府的大门关着,庞大的宅院里听不到一点儿动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张云燕有些不解,按说晓麟哥哥早该到了,怎么还没有行动呀?他现在哪里,难道要等天黑的时候再除掉那个恶霸?

她和岳小梅商议后,决定先找到王晓麟,三人会合后再一起行动,于是分头寻找。

张云燕在村里寻找,

又去客店打听,没有见到王晓麟,有些奇怪,也有些不安,难道晓麟哥哥还没有来到这里?

忽然,云燕感觉有人跟踪自己,急忙闪身躲到一旁。

果然,后面有一个人飞身而来落在地上,在四处巡视。此人看上去身材较高也很壮实,一身夜行衣干净利落,还带着兵器。他神情警觉,动作敏捷,决非常人。

“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张云燕大喝一声跳出来,抽出宝刀以防不测。

那个人吃了一惊,纵身而起跳到树上,看了张云燕一眼,轻叹一声飞身而逃。

云燕不肯放过,腾跃飞奔紧紧追赶。那个人轻功也是极快,腾空跳跃,很快跑出十几里路,最后隐没于树林里不见踪影。

张云燕寻找一会儿,依旧不见跟踪之人,更觉疑虑,此人身手不凡,轻功如此之高,难得一见。

他难道是王晓麟?

不可能,王晓麟不但不会跟踪张云燕,兄妹俩也早就相见了。

他是谁呢,难道是阎飞虎?

从身形看,此人不像是那家伙,阎飞虎的轻功也不如此人。这个人很不一般,被如此高人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决不能遭他暗算。

张云燕在附近寻找很久,没有见到跟踪之人,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有些饥渴,找个近处的村中饭馆吃饱喝足,又休息一会儿才动身。

云燕见天色已晚,已经无法寻找王晓麟,或许晓麟哥哥和小梅妹妹已经去了包府,决定去铲除那个恶霸。

她没有忘记跟踪之人,一路走来十分警惕,很想发现那个非凡的家伙。她来到包府所在村庄,始终没有见到跟踪之人,不知道那家伙是否已经离去。

天已经黑下来,包府上下正在忙碌,打扫擦拭,准备酒宴;府内各处披红挂绿,张灯结彩,一派喜气。

张云燕心中生疑,刚来的时候包府还是冷冷清清十分安静,怎么这么快就变样啦?究竟有了什么喜事呀?

包府里,各处都被灯光照得亮堂堂的,锣鼓声唢呐声不断,大人笑,孩子叫,还有人在燃放烟花和鞭炮。

狗也不甘寂寞,狂吠声时而掺合进来,虽然更显热闹,却很不雅,有些嘈杂。

张云燕见包府内外张灯结彩,不断有客人前来贺喜,才知道要娶亲。她依旧不解,包府有了如此大喜之事,怎么此前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呀,府内外也没有一点儿装饰呢?天黑之时才开始筹备,也太沉稳了吧?

云燕看看周围,心想:“看样子晓麟哥哥和小梅妹妹还没有到。这样也好,我先除掉那个恶霸,也省得他们动手了。”

张云燕见门口有人守护接客,想了想不便贸然进入,自己是个生面孔,一旦暴露会引起麻烦。

她想找个无人处跳入院内,可是包府上下都在忙碌,打扫布置,到处都有人。她要是跳入院内被人发现,就会惊动包府之人,不能不犹豫。

张云燕躲到一旁正想主意,忽见不远处的一棵大

树下面蹲着一个人。此人身着黑衣,时而巡视,时而注视自己。

云燕心里一动,又生疑虑:“此人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从身材衣着看去,很像那个跟踪之人。看来,我已被这个人盯上了,想躲避也不容易。既要对付包府的人,又要防备这家伙偷袭,不得不分神。”

那个人依旧蹲在树下没有动,警惕地看着周围,也在注视张云燕的一举一动。

云燕看了看周围,心中暗叹:“要是晓麟哥哥和小梅小妹在此就好了,我可以去对付那个人,免得分心。”

除掉恶霸还不急于一时,对付跟踪之人才是重中之重,免得带来麻烦,造成腹背受敌。张云燕想了想,决定先除掉此人,然后再进包府行事,避免被偷袭。

她纵身一跃跳过去,想看个究竟,哪知此人十分机警,飞身而起逃走了,很快进入附近的树林里。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果然是他,的确是为我而来的,看样子不会放过我了。此人不除必是祸患,想除掉他很不容易,不能不防。”

树林稠密,漆黑难辨,想找到此人很困难,张云燕收住脚步看了看,害怕黑暗中被此人偷袭,不敢贸然进入树林里寻找。她摇摇头叹了口气,只好暂时放过这家伙,先去包府行事。

张云燕来到包府大门前,又在思索如何进去。

这时,包府大门前来了十几个人,原来是一伙吹鼓手。

张云燕有了主意,这些人都是生面孔,不会引人注意。她立刻过去混入其中,帮助提拿东西,假作请来的吹鼓手混了进去。

来到里边,云燕四处走动观察,了解一下包府的情况,也好心中有数。最后,她来到婚典之处,这里人来人往有些拥挤,便躲到避静处等待时机。

不一会儿,有人高呼:“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随着司仪的喊声,成亲典礼开始了,一对新人缓步走来。

张云燕看着新郎官,已年近四十,身穿绣花红袍,带着雁翎官帽,一脸的喜色。

不用说,此人必是包府的主人包家丰,否则如此年龄的人不会在这里成亲,包府也不会管别人的事情。

忽然,张云燕心里一惊,一眼不眨地盯住那位新郎,娇容有了怒意,也有些疑惑不解,此人到底是谁呀?

她心里在不住地翻腾:“此人姓包?他真的叫包家丰吗?他长得怎么和冯家宝如此相像呀?那个疯狗早就不见踪影,难道已经搬这里啦?”

张云燕摇了摇头,不得不否定此人是冯家宝,而是另外一个人。她觉得仇人不会舍得抛下那里的家产,背井离乡耗费银两,又在此地置办庞大的家业。

长河县的冯府虽然被她烧毁,但是有些房屋已经修复,看来,那家伙的确没有放弃那里的产业,不知道藏身何处。

云燕暗自叹息,认错人了,天底下相像的人何止他们,此人和贾宝峰也很相像。

咦,难道他是贾宝峰?

第一〇七〇章 中计

张云燕见包家丰和仇人冯家宝如此相像,心中生疑,又不得不否认,他们不是同一人。

云燕见此人很像贾宝峰,又生疑惑。她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这怎么可能呢,此人姓包不姓贾,不是贾宝峰。再说,她不久前还去过柳树庄,贾府依旧在那里。那个恶霸不会放弃那里的家业,只不过暂时躲藏起来而已,日后还会回去的。

云燕又是一声叹息,因为自己报仇心切,才如此心动,有了误解。不过,包家丰和冯家宝,还有贾宝峰,三个人的确太像了,如果此......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七〇章中计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七一章 大闹包府

关山雨满脸淫容,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一心想搂抱美女发泄激情。

他见包家丰有些畏惧,还在犹豫,依旧不想放弃。他看了张云燕一眼,堆满淫容的脸上有了不屑之情:“这个小女子已被捆绑,身不由己,再厉害也不可怕,还不是任由咱们摆布。嘿嘿,这样玩起来会别有情趣,包老爷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吗?”

“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她什么时候想开了再松绑。”包佳丰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忽有所思,说道,“这个小女子的确迷人,我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女子,不如收她为夫人。这样吧,我今晚就和她成亲,也好给包家增添喜气。”

混江龙一听着急了,起身劝道:“老爷,她来此闹事,把你视为仇人,怎能娶她为夫人呢,不是养虎为患嘛。再说,她和云飞雁是一丘之貉,和我有杀害兄弟之仇,不杀她怎能解我心中之恨!”

包佳丰笑了,摆了摆手:“你说错了,我娶了她,是让她活受罪,是在生不如死中煎熬,不比一刀宰了要好嘛。这样,她被折磨,我快活了,你们也报了仇,岂不两全其美。”

兴浪怪见主子要独自霸占美女,有些心灰意冷,不冷不热地说:“老爷今晚要过洞房花烛夜了,美不可言呀,就怕和新娘亲热起来,把我们弟兄丢到脑后去了。”

“不会的,我能和她成亲,也是你们的功劳,你们为包家出了不少力,我不会忘记的。再说,这个丫头一时不会驯服,日后怎样还难说,我也是为你们出气。”

混江龙见事情无法挽回,只能生闷气,不再说话。

关山雨心凉了,本来想拥抱美女,却被姓包的独占,到头来一无所获。他身为包府的客人,不好强求,也不能争吵发泄情绪,很是不满。

他依旧心有不甘,说道:“但愿老爷不要忘记我们,能为我们弟兄着想。今晚老爷能和美娇娘拥睡,祝你快乐无比!唉,我们弟兄可没有这样的福气,要冷冷清清独自煎熬了。”

包家丰听出了此话之意,无声地笑了笑,在暗暗地盘算,要想个办法安抚几位有功之人,免得生出二心。

他想了想,说道:“眼见就要天黑了,一时无处寻找可心的女子来陪伴诸位。还好,我府里也有姣好的女子,先找一个来陪一陪你们吧,今晚也高兴高兴。”

几个家伙闻听此言,阴沉的脸立刻转了晴,起身谢过包佳丰。

包佳丰吩咐一个长相不错的丫鬟来陪伴几个恶徒。

那个丫鬟十分无助,又无处逃避,吓得哭泣不止。

……

张云燕四处寻找,总算找到那个丫鬟所在房间。她怕惊动别人引起包佳丰等人警觉,没有贸然进去。

那个丫鬟没有被捆绑,已经哭成泪人。

张云燕很同情,要想个办法,既能让可怜的女子不再悲痛,又不暴露自己。过了一会儿,她有了主意,见院里院外已经没有人走动,便悄悄地进入屋内。

丫鬟见到了生面孔,有些吃惊,不知此人意欲何为。

云燕小声地安慰道:“妹妹,不要害怕,也不要悲伤了,我是来救你的。”

丫鬟难以相信:“你……你是谁呀,是怎么进入包府的?那几个家伙凶得很,你能打过他们吗?”

“妹妹不要多问,有我在此保护,那些家伙伤不了你。”她嘱咐道,“妹妹,你一定不要慌乱,免得惊动他们。我就躲在屋内,等那几个恶徒到来就除掉他们,然后送你出去。”

丫鬟闻言大喜:“谢谢姐姐!我听姐姐的,他们人多,你……你能对付吗?你千万要小心呀!”

“放心吧,他们再多也没有用,我一定杀了他们!”说完,云燕躲入床下等候几个恶徒到来。

有人在此保护,丫鬟放心了,擦了擦眼泪,见桌子上有为恶徒准备的糕点等食物,便吃起来。水足饭饱后,她又想起张云燕,急忙取些点心开水送到床下。

忽然,外面有人说笑,兴浪怪等人来了。

张云燕立刻从床下出来,静待恶徒进来。

丫鬟吓得龟缩在角落里,恐惧地看着屋门。

兴浪怪和混江龙,还有关家四兄弟,酒足饭饱后,欲望难耐,高高兴兴地来和丫鬟玩耍。

混江龙笑嘻嘻地说:“大哥,这个小女子长相不错,娇媚动人,就像一个小妖精,很迷人呀。”

兴浪怪笑道:“四弟,怎能说她是妖精呢,应该说是仙女。她娇得可爱,媚得迷人,我要先亲她几口再说。”

关山海提议:“咱们不能一起和她玩耍,应该排个先后。我是老大,我先来。”

关山雷接道:“好吧,大哥完事便是我。三弟四弟,你们在我后面吧。”

兴浪怪很不满,说道:“论年龄我比三弟四弟都大,应排在二哥之后。”

关山雨白了他一眼:“我们是亲兄弟,自然我们先来。你能跟着玩玩就不错了,还想争先,有些不自量了。”

兴浪怪老哥一个,不敢和关家兄弟争抢,只能忍下这口气,跟着沾点儿光吧。

混江龙更不敢多言,最后一个也不错,没有人催促,可以随意玩耍。

他们进入屋内,关山海见那女子蜷缩在角落里,便笑嘻嘻地走过去。

“姐姐,快来救我呀!”丫鬟吓得喊起来。

“小妹妹,不要喊了,哥哥已经来救你了。”关山海笑嘻嘻地扑过去。

突然,身后打起来,他吓得身子一抖,急忙转身观瞧,见几位兄弟已经和云飞雁杀在一起,十分紧张。

兴浪怪和混江龙知道打不过云飞雁,既顾不了屋内美女,也丢开了报仇之事,保命才是最要紧的,急忙跑出去。

关山海见三位弟弟杀得手忙脚乱,十分危险,不敢上前交战。他立即抓住丫鬟,喝道:“住手,云飞雁,你要是再敢动手,我就杀了她!”

丫鬟吓得又哭又叫,泪流不止。

张云燕见丫鬟性

命堪忧,不得不收住宝刀退到一旁。她喝道:“你要是敢伤了她,就让你们不得好死!”

关山海喝道:“你不要动,我们退到屋外便放了她。”他见三个兄弟已经到了院子里,便挟持丫鬟慢慢地退出屋门。

关山海见兴浪怪和混江龙已不见踪影,气得骂了一句。他不敢停留,立即把丫鬟推给张云燕,大喊:“快跑!”

关山雷三兄弟撒腿就跑,淹没于黑暗的夜色中。

关山海刚跑出院门没有几步,被飞来的一物打中脸部,惨叫一声停下来。他稍一愣神便被张云燕赶上,手起刀落送了命。

张云燕见几个恶徒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气得骂了一句。她拣起击打关山海的东西看了看,原来是一块瓦片。

云燕秀眉微皱心中生疑,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她四处巡视,忽然发现对面房顶上有一个黑影飞身而逃,吃了一惊。

她安慰一下浑身战栗的丫鬟,然后纵身而起追过去,那个黑影已经远去,又隐入树林里。

张云燕怒气难消,骂道:“贼子,你跟踪我来到这里,又下此狠手,没想到被那家伙挡住,枉费了心机。你侥幸逃去,日后要是见到你,必除之!”她无处寻找那个人,只得回去帮助小梅妹妹除掉包家丰。

此时,包府已被惊动,人们在呼喊,在奔跑,一片混乱。

张云燕和岳小梅四处寻找包家丰,已不见踪影。

原来,包家丰年长稳重,没有兴浪怪等人那么心急火燎,在和几个未归的客人闲聊。他忽然听人呼喊,府内乱起来,才知道有人行凶杀人。他感觉到情况不妙,哪敢停留,急忙翻墙逃走了。

张云燕和岳小梅来到包府,就是要铲除恶霸包家丰的,没想到让他逃走了,有些沮丧。心中的怒气无法消除,她们四处放火,偌大的宅院很快淹没于火海中。姐妹二人望着熊熊烈火,心情舒展开来,随即离开这里。

天色很黑,云彩遮住了星星,看样子要变天。

张云燕姐妹二人找个客店住下来。她们难得见面,又是劫后重逢,有了说不完的话语,一直到深夜才休息。

夜空上,云彩已经散去,群星闪烁,皎月当空。月光下,大地黑暗幽静。洁白的月光照到窗户上,屋内有了微微的光亮。

张云燕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眼睛看着屋顶,心里却在思念。她想到今日之事,依旧心有余悸,又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巧字岂能说明白,也过于苍白无力,只有天意才能令人叹服。

云燕不幸被兴浪怪等人抓住,要不是王晓麟和岳小梅路遇并救下她,早被恶徒凌辱,葬身在那个树林里。

她没有找到王晓麟,要不是独自闯入包府,小梅妹妹和那个丫鬟很可能会被欺凌。她姐妹俩之所以能有惊无险,就是天意。

张云燕想到王晓麟,默默地叹息一声,晓麟哥哥要是在这里,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奇怪,晓麟哥哥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见呀?

帝一〇七二章 月下幽灵(一更)

张云燕和岳小梅尽管没有除掉包家丰,此行的目的也已完结,依旧为王晓麟不知去向疑惑难解。

云燕摇了摇头,又想起那个神秘的跟踪人,恨意难消,如果没有那家伙跟踪要暗算自己,早就把包家丰除掉了,也不会发生这些险情。

那个追踪之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对她追随不放呢?

看来,那家伙是仇敌,她多亏很警惕,才没有让此人得手。

张云燕想到王晓麟,心中的疑惑无法释怀,不知道哥哥去了哪里。她有了一种预感,也有些不安,晓麟哥哥之所以没有来到包府,一定是出了意外之事,不知道有没有遭遇危险。

云燕想到王晓麟,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由得看了看熟睡中的岳小梅。她为小梅妹妹有了这么好的未婚夫君高兴,也为他二人祝福。

张云燕想到自己的爱情,又默默地叹息,要不是天降大祸,自己早已和佳祥哥哥成亲,此时也会儿女绕膝了。她想到佳祥哥哥,泪水流下来,未婚夫君已经离世好几年了,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忽然,张云燕坐起来,接着便下了地。她摇了摇头,看看熟睡中的岳小梅,暗暗地自责:“我怎么把此事忘记了,真是忙昏了头。”

云燕穿好衣服戴上宝刀,轻手轻脚地出了屋门,又匆匆忙忙地离开客店。

原来,她想起未婚夫君林佳祥,随即想到今天是哥哥的忌日,还没有祭奠亲人。尽管已是黑夜,她也不想拖过今天,否则会很愧疚,无法面对死去的佳祥哥哥。

张云燕敲开一家店铺,买了一些黄纸,便来到村外路边祭奠未婚夫君。她每当想起佳祥哥哥,便苦不堪言,受伤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张云燕一边流泪一边说:“佳祥哥哥,我本以为能和你相伴今生,哪知因为救我离开了人世,妹妹心痛呀!佳祥哥哥,妹妹想你呀,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唉,不但你离开了我,佳义也离我而去,咱们家只有我和佳云妹妹活于世上,令人心寒呀……”

月亮从云缝中露出来,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不再那么黑暗,近处的树林、房屋……都能看清楚。虫儿们奏起了小夜曲,为幽暗之夜增色添情。

张云燕想起林家的仇恨,悲愤之情涌上面容,滴血的心灵更加伤痛。

她自语道:“大哥,咱爹爹的仇我切齿难忘,可至今还没有报,无颜面对爹娘和你们的亡灵。此仇不报,我张云燕枉为人!我一定杀了冯家宝,让那个恶霸不得好死!哥哥,等到大仇得报之时,我会告知你们,让爹娘和你们兄弟二人的灵魂得到安宁。”

张云燕满脸泪水,在不住地哭泣,陷入了深深的悲痛思念中……

纸已经烧完,灰已经燃尽,张云燕仰望夜空长叹一声,吐出了无尽的悲愤和伤情。她叹道:“哥哥,你是妹妹的好哥哥,是我的好夫君。妹妹今生不能和你相伴,到来世,就是寻遍天下也要嫁给你,也好了却咱兄妹俩的心愿……”

忽然,附近有了哭泣声,张云燕吃了

一惊,急忙起身观瞧。

夜色中,一个黑影飞快地钻进树林里。

“什么人?快出来!”云燕喊罢,看了看熄灭的余灰,抽出飞龙神刀纵身而起跳入林中,东寻西找不见人影。

她又生疑惑:“此人是谁呀,怎么会伤心哭泣呢?他和跟踪之人有关系吗?想不到,今夜不止一个人在暗中盯着我,真是险情不断呀。还好,有小梅妹妹在此,互相能有照应了。”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面对那个幽灵般的影子,张云燕很紧张。她无处寻找诡秘之人,只好转身回到客店。

云燕见岳小梅还在睡梦中,便悄悄地躺下来。经此一事,她更难入睡了,思绪中又多了两个诡秘的身影。

那个人是包家丰派来的杀手吗?

不可能,那个恶霸已自顾不暇,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再说,树倒猢狲散,他即使要报仇,也无人可用了。

难道兴浪怪和混江龙等人没有逃走,又回来寻机报仇啦?

有可能是他们,看来今夜不能睡了,要防备贼人偷袭。

想到此,张云燕又起身穿戴妥当,把飞龙神刀放在身边,然后躺下来听着外面动静,时刻防备不测。她既为自己的安全,也为岳小梅的安危,绝不能出事。

忽然,“啪!”地一声响,一个东西破窗而入,打在床头上。

张云燕一激灵,猛地下了床,躲到门后静待偷袭之人。

她看了看岳小梅,还在熟睡中,不由得默默地苦笑,险情来临,竟然没有察觉,也太大意了。妹妹遭此劫难,身心疲惫,睡得如此深沉,也是必然的吧。

云燕想把小梅叫醒,又犹豫了,此时还不知道偷袭之人是谁,先让她睡吧。一旦打起来,妹妹自然会醒的。

过了一会儿,外面没有动静,不知道偷袭之人要干什么,还在等什么。

张云燕拣起打进来的那块石头看了看,心中生疑,这块石头不但伤不了人,还会惊动屋内之人,那家伙为什么要干这种蠢事呀?

云燕想不明白,要出去看个究竟,随即出了屋门。她不想惊动小梅妹妹,只身来到店外,左看右看不见人影,也没有可疑的声音。

她正疑惑之时,忽然听到了微微的声音,急忙蹲下身去,一个东西贴身而过打在墙壁上,又是一块石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个黑影跑进树林里,随即不见了。

“贼子,哪里逃!”张云燕一声喊喝,起身追过去,还没有进入树林便听到喊声,急忙跑去查看。

只见一人被打倒在地,正不住地哀求饶命。两个打人者见有人到来,飞也似地逃走了。

云燕正想追赶,被倒地之人叫住。她害怕此人再遭不幸,只好收住脚步,过去问道:“黑夜里,你为什么和他们打起来啦?”

那个人声音嘶哑,连声道谢:“我是过路人,遇到劫路的强盗,要不是你来相救,我就被他们打死了。”说话间,他把一包东西撒在张云燕脸上,随即

躲到一旁。

云燕还没有明白过来,一阵眩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那个人得意地笑了,声音不再嘶哑,看着昏死的张云燕,露出了狰狞的神情。接着,有两个人哈哈大笑地跑过来。

原来,这三个人是阎飞虎、兴浪怪和混江龙。

他们三人怎么又凑到一起啦?

此事还要从阎飞虎说起。

……

阎飞虎陪伴师父住了几天,有些寂寞难耐,便和浑天元圣辞别。

他一路急奔,来到山外的时候已经黄昏。他想去县城找个妓院住一夜,见天色已晚,只好打消念头,想找客店住下来。

这家伙已经多日没有和女人拥睡,甚至连女人都没有见到,有些寂寞难耐。他想找一个可心的女子陪伴,哪怕找一个卖身女人也行,可是一路走来没有如愿,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

阎飞虎在一个小饭馆里吃饱喝足,见夜色幽静,月光皎洁,便来了兴致,又继续赶路。一路走来,他还是没有找到女人,无法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有些丧气。

忽然,他发现远处火光冲天,不由得愣住了。咦,那里怎么突然着火了,还烧了一大片?

阎飞虎心里一动,立即向那里奔去,想趁火打劫,或许还能得到可心的女人。

原来,那里就是包家丰的宅院,被张云燕和岳小梅四处放火,迅速烧起来。

他来到包府察看,意外发现了仇人张云燕,顿时怒火中烧。他刚想过去偷袭,见岳小梅也在这里,随即泄了气。

阎飞虎早已领教过姐妹二人的厉害,不要说张云燕难敌,就是岳小梅也无力取胜,最多打个平手。面对如此难敌的对手,他不敢轻举妄动,也不能去包府趁火打劫了,心中沮丧唉声叹气。

风之影本想离去,又不死心,跟踪张云燕和岳小梅人来到客店,要寻机偷袭。他左思右想没敢动手,性命还是最要紧的,不得不悄然离去。他好容易遇到了张云燕,却不能为家人报仇,见到美女又不能占有,心中不悦,一路走来有些烦闷。

星斗满天,圆月当空,夜色幽幽,大地沉静。

阎飞虎沿路走去,想离开这里去别处找客店住下来。

忽然,树林里跳出两个人,拦路喝道:“小子,快留下钱物,否则便留下性命!”

阎飞虎心里一惊,接着抽出钢鞭骂道:“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劫到爷爷头上,我打死你们!”他本来心情不悦,又遇到劫匪,更是气上加气,挥鞭就打。

他们刚打了几个回合,忽然一人问道:“你是飞虎弟吧?”

阎飞虎一愣,收住钢鞭跳到一旁,问道:“我是阎飞虎,你们是谁?”

对方很兴奋,惊呼:“果然是飞虎弟,我是兴浪怪呀!”

风之影一听很意外,也很高兴:“原来是兄长,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太巧了。”他看看旁边那个人,并不认识,既然和兴浪怪在一起,也应该是朋友。

第一〇七三章 又遭不测(二更)

风之影见到兴浪怪,很高兴,没想到在黑夜之时会遇到好朋友,深感意外。

他看了看另一个人,并不认识,问道:“这位是……”

那个人笑了,故意凑到面前:“阎兄,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真是贵人眼高呀。”

阎飞虎仔细看了看,高兴地笑了:“原来是混江龙呀,想不到又遇到二弟。唉,夜色难辨,故而没有认出你们,多有得罪!”

三个家伙很高兴,又说又笑叙谈起来。

兴浪怪和混江龙侥幸逃走,怎么又在此做起拦路抢劫的买卖呀?

原来,他二人逃出包府后,便钻进柴草堆里躲藏起来,等到外面安静后才敢出来。他们看了看仍在燃烧的包府,垂头丧气地走了。

兴浪怪和混江龙还不知道关山海已经死去,很想找到关家四虎,不知道那四兄弟跑到哪里去了,只好作罢。

说起来,包府的事情本来就和关家四虎无关,他们主动参合进来是想捞点儿便宜。四兄弟没有想到,便宜没有捞到,还把大哥关山海的性命搭上了,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他们自知本领有限,不敢找云飞雁报仇,不得不连夜逃走回家乡去了。

兴浪怪和混江龙一路走来,心情郁闷,话都懒得说了。他们没有得到美女,还险些送命,又恨又怕心里难受,时而骂几句。

正走着,忽见后面有人来了,他二人随即动起心思,想抢一些财物,然后找个地方玩耍一夜,也好消一消心中的怒气,哪知劫的是风之影。

三个家伙在此相遇,说起前因后果,边说边骂以泄怒气。

阎飞虎见到了兴浪怪和混江龙,又燃起了复仇的怒火,想杀掉张云燕和岳小梅。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正合二人心意,于是三人商量报仇之策。

阎飞虎的鬼心眼多,很快有了主意,三个家伙又回到客店附近。

混江龙有意向张云燕姐妹的房间扔石头,想把仇人引出来。他们见云飞雁赶来,便佯装打斗吸引仇人。结果,张云燕不知真相中了迷魂散,被三个家伙抓住。

说来也巧,昔日在柳树庄贾宝峰的府里,阎飞虎和黄连湖偶遇,也是佯装被抓,用迷魂散把张云燕迷倒。

今天夜里,他们故技重施,又把仇人抓住,一个个大喜过望。

面对迷人的“仙女”,三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很想发泄满腔的欲望,又怕意外生变。他们思之再三,决定杀了张云燕,让客店里的那位美女来安抚难耐的心灵。

阎飞虎想立即打杀云飞雁,又不想让仇人毫无痛苦地死去,便动起脑筋。

兴浪怪听说上次把张云燕投入河里淹死,不知何故又活下来,至今不解,随即有了兴趣。他提议,还是把张云燕扔进河里,倒要看看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兴浪怪有很高的水中本领,尽管不如鱼儿,也非一般人可比,否则也不会起了“御龙三怪”的名号。

他们把张云燕捆绑在一块大石头上,划着小船来到河中间,把云燕扔进河里。

兴浪怪也

随同而下直至河底。他围着云燕左看右看,见仇人浑身瘫软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淹死了,才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兴浪怪见云飞雁依旧一动不动,确认已死,才放心地离去。

阎飞虎和混江龙得知仇人已经死去,都很高兴,也松了一口气,从此没有后顾之忧了。

大仇已报,大事已了,他们心情舒畅,要高高兴兴地庆贺一番。三个家伙立刻想到岳小梅,污秽的心灵又翻涌不止,欲望难耐。

此时此刻,三个恶徒把已死的仇人丢到脑后,急于得到另一个美女,立即向客店走去。

群星眨着眼睛,月亮半遮半掩露出皎洁的面容。夜色幽幽十分寂静,覆盖了数不尽的喜悦之情,也掩去了苦难和伤痛。

此时,岳小梅已经醒来,见张云燕不在屋内,以为是去外面方便了,便下地把屋门插好,想和云燕开个玩笑。

小梅想到在包府显遭恶霸欺凌,依旧有些后怕,没有了睡意。她看了看窗上的月光,暗想:“多亏姐姐及时到来,否则后果真不敢想呀……”

岳小梅又想起王晓麟,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为什么今夜没有来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要是哥哥来到包府,自己也不会出事,早就把包家丰除掉了,怎能让他逃走。”

想到未婚夫君,小梅既欣慰又难安,有了复杂的情绪。她很爱王晓麟,更爱张云天,如果没有和晓麟哥哥谈及婚事,一定要争取嫁给云天哥哥。想归想,此事尽管没有正式定亲,也算有了约定,她只能和晓麟哥哥相伴今生了。

然而,岳小梅无法舍弃云天哥哥,会一直思念,也会爱恋不已,即使成亲后,恐怕也难消此情。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还没有回来,岳小梅有些不安,姐姐出去方便也不会这么长时间,究竟有了什么事情,去哪里啦?

“当!当!当……”突然屋门响了。

岳小梅默默地笑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姐姐可算回来了。她一边下地一边说:“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想去找你了。”

外面还在敲门。

小梅来到屋门前:“姐姐,我这就给你开门。”她笑嘻嘻地打开屋门,还没有看清来人,香喷喷的白色粉末撒在脸上,随即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想不到,几个恶徒顺利得手,昔日的一幕又在这里重演了。

阎飞虎三人见美女到手,兴奋不已,立即把岳小梅抬到床上。

兴浪怪十分高兴:“这个‘仙女’真迷人呀,在包府我就被她迷住了,却没有办法近身。想不到,包老爷没有和她入洞房,咱们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岂非天意!”

混江龙虽然和岳小梅有仇,但是不想立即杀掉。他对小梅的惊人之美也很迷恋,暂时把仇恨抛到脑后,要和美女玩耍一番。

阎飞虎和张云燕姐妹二人已多次交手,对娇容丽貌印象很深,早就想得到这位“仙女”,今日总算如愿以偿,更加兴奋。

三个家伙看着心爱的美女又说又笑,污秽心灵在波翻浪

涌,已急不可耐,立即动起手来。

岳小梅浑然不觉,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衣扣被解开了……

“啪!”突然一声响,在幽静的夜色中,在寂静的房屋内,格外响亮,十分惊人。

阎飞虎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两眼圆睁看着窗户。

只见,窗户已被撞坏,转眼间飞身进来一人。那个人神情狂暴,冷峻威严,令人胆寒。

阎飞虎吓得惊叫起来:“你……你是鬼?!”

“哼,你们才是鬼,是恶魔,姑奶奶要杀了你们!”那个人挥刀扑过来,风之影急忙抽鞭相迎。

原来,此人是张云燕,难怪风之影会如此震惊。此事太意外太惊人了,令人难以置信,本已死去的人又活过来,还能摆脱重石束缚回到客店,昔日的一幕又在这里重演了。

阎飞虎抵挡几下,知道难敌对手,夺门而逃。此时,兴浪怪和混江龙已经逃出去。

张云燕追到院子里,见仇人飞身而去,不能放过。她见阎飞虎轻功飞奔淹没在夜色中,无处寻找,恨的骂了一句。

云燕又去追杀另外两个贼人,见混江龙就要逃入树林里,纵身而起跃到身后,挥刀猛砍。转眼间,混江龙血液喷涌倒地而亡。

兴浪怪很机灵,早已逃得没了踪影。

张云燕刚想寻找追杀,又怕阎飞虎回来报复,小梅妹妹再遭不幸,只好让两个贼人逃得一命。

云燕取来水为小梅妹妹清洗了脸面,妹妹随即苏醒过来,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岳小梅见云燕姐姐回来了,一脸怒容坐起来,问道:“姐姐,贼人在哪里?”

“混江龙已被我杀掉,阎飞虎和兴浪怪逃跑了。”

小梅无法报仇,又气又恨骂了几句。忽然,她想起方才可怕的一幕,脸红心跳低下头去。她低声问道:“姐姐,我……没有被他们……糟蹋吧?”

云燕安慰道:“妹妹放心吧,多亏我来得及时,否则后果真是难料。”

此事的确太巧了,巧得不能不令人思索和猜疑。

上次,张云燕来到柳树庄的贾府,杀了恶霸贾宝峰的独生子贾长进,除掉了“神龙四兄弟”中的三个人,救出了林佳云和孙氏秀萍及沈有燕。

后来,云燕遭遇了阎飞虎和黄连湖,被迷魂散迷昏,又被捆绑在一块巨石上坠于河底。

这次,在包家丰的府里,张云燕遭遇了兴浪怪和混江龙,又被阎飞虎及二贼捉住,同样被捆绑在巨石上投入河里。

云燕这两次遭遇何其相似,怎么会如此之巧呀?

还有,上次,张云燕在河里遇到了黑鱼精浪里蛟,才有幸解脱灾难。她杀死了黄连湖,打跑了阎飞虎,及时救下佳云妹妹和孙秀萍母女俩。

这次,她又从河里挣脱出来,在岳小梅危急之时冲入屋内,杀了混江龙,阎飞虎和兴浪怪逃走了,又是巧的不能再巧。

奇怪,张云燕怎么又能挣脱绑绳从河里逃出来呀?她难道也是被浪里蛟营救的?

第一〇七四章 水中奇遇

张云燕被阎飞虎等恶徒沉入河底,险些没有死去。她侥幸活下来,还摆脱束缚回到客店,杀了混江龙,救下岳小梅,的确很神奇。

说起来,她这次在河里的遭遇很意外,也很惊险,可以说又是一次巧遇。不过,这不是旧戏重演,又有了新意,还是先说一说此事吧。

……

张云燕被三个贼人捆绑在大石头上扔入河中,进到水里便清醒过来。巡视中,她发现兴浪怪随同而至,立刻紧张起来。

她被捆绑无力活动,只能任由贼人宰割,十分焦虑。既然无力抗争,......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七四章水中奇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七五章 他是谁?

张云燕看着火龙神离去的方向,感慨不已,要不是遇到这位昔日的仇敌,后果会很可怕,或许真要死在这里了。

她望着黑暗的河底,一声叹息:“想不到,昔日行凶作恶的妖怪也能改邪归正,真不容易呀。”

云燕跳到岸上,忽然想起飞龙神刀,寻找不见,十分焦虑。她知道是被阎飞虎等人拿去了,急忙呼唤。

只见,两道亮光如流星一般飞过来,瞬间来到眼前,正是黑白飞龙神刀。两把宝刀贴在她的脸上亲热一番,寒热气流进入体内,融合在一起,十分惬意。

张云燕不知道阎飞虎等人去了哪里,黑夜里又无处寻觅,决定先回客店,明天再寻贼报仇。她来到客房门前,听到屋内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十分意外,也很紧张,立刻警觉起来。

云燕以为门已经插上,不想惊动屋内之人,捅破窗纸向里观瞧,一眼认出阎飞虎等三个家伙,正在床前解脱小梅妹妹的衣服。

张云燕怒火上冲,砸破窗户跳入屋内,打跑贼人救下妹妹,接着又杀了混江龙。自此,这三条恶“龙”无一漏网,都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云燕见小梅妹妹已经安全,便让她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内,又起身去追杀仇人。她好容易见到阎飞虎,又险遭毒手,怒上加怒,怎肯放过,希望能除掉恶徒。云燕不知道阎飞虎和兴浪怪逃往何处,又不想收手,依旧在四处寻找。

夜空中,不知从何时起云彩多起来,许多星星已被遮盖,月亮也难得露面。起风了,吹得枝叶沙沙响,花草在不停地摇晃,幽幽的夜色不再安静。

张云燕时而轻功飞奔,时而缓步觅寻,四处奔走找了很久,不要说阎飞虎和兴浪怪,连个人影都难见到,有些泄气了。她见前边有了点点灯光,纵身一跃来到村头。

村子里,灯光稀疏,人们大都入睡,很安静。

张云燕顺街而行,见前方路边有一户人家不但亮着灯,门也是敞开的,从灯光中可知是一家饭馆。她有些奇怪:“这么晚了不会有客人上门,怎么还不关门呀?”

云燕有些饿了,想进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去休息,免得小梅妹妹惦记,顺便也给妹妹带些食物。她一边想一边走过去,还没有来到近前,便听到屋内有打闹声。

张云燕摇了摇头:“我说怎么还没有关门,原来主人家里在吵架。唉,小本生意还吵吵闹闹,一家人不和睦怎么维持生计呀?既然遇到了,还是进去劝一劝吧,再吃点儿东西。”

云燕快步走过去,来到屋内不由得一惊,这里果然在打架,一个年近四十的男子躺倒在地正被殴打;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哭泣哀求。再看打人者,正是阎飞虎和兴浪怪。

张云燕意外见到两个仇人,怒火升腾,骂道:“王八蛋,我正无处寻找,想不到你们又在此行凶作恶,正好杀了你们!”

两个家伙见到张云燕,大吃一惊,操起家伙和她打起来,三个人很快打到外面。

阎飞虎和

兴浪怪难敌对手,又是惊弓之鸟,不敢恋战,时刻准备逃跑。

在夜色遮掩下,阎飞虎偷偷地取出迷魂散,挥鞭挡开来刀,一扬手便把迷药撒过去。黑夜里,张云燕没有防备,随之昏倒在地上,又让贼人得了手。

兴浪怪也借了光,昏死过去。阎飞虎紧张的心松弛下来,又得意地笑了。他取来水把兴浪怪弄醒,然后就要对张云燕下手。

兴浪怪大惑不解,亲眼见到张云燕已经淹死在河里,怎么又活过来了,还挣脱绑绳来到这里?黑夜里,她怎么会掌握自己的行踪呀?

兴浪怪心疑难解,又不得不面对该死之人,还好,可怕的仇人已经昏迷,不会有危险了。

面对迷人的美女,兴浪怪那颗污秽的心灵尽管蠢蠢欲动,也不敢再留下可怕的仇人,必须尽快除掉。

阎飞虎两眼圆睁瞪着云燕,说道:“大哥,咱们和她仇深似海,不能让她毫无痛苦地死去,否则太便宜她了。”

兴浪怪叹道:“飞虎弟,这个小女子又从河里逃出来,可见本领非凡,不能再拖了,免得让她又侥幸逃生,必须立刻杀了她,也省去许多麻烦。”

阎飞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咱哥俩一起动手吧,也算各自报了仇。”他话音刚落,二贼抽出刀鞭就要动手。

忽然,一个黑影如利箭一般飞到近前,挥剑便砍,两个贼人已经顾及不了张云燕,急忙迎战。

那个人身手敏捷,快如闪电,风之影还没有出手,肩头就被利剑刺伤。他疼得大叫一声,不敢再战,施展轻功飞身而逃。

兴浪怪见主将败走,也不肯把性命丢下,紧跟着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那个人看了看逃跑的二贼,愤怒地吐了一口气,没有追赶。

此人面遮黑纱,身穿紧身的夜行衣,浑身上下结扎得干净利落。其身材高大,矫健敏捷,身手不凡,从飞来的身影和施展的剑法,可知武艺高强决非凡人。

那个人蹲下来,看着昏迷的张云燕,不由得流下泪水。他一边抽泣一边自语:“你……你怎么这么大意呀,让我……怎能放心……”泪水随着话语落下来,滴在张云燕脸上。云燕还在昏迷中,丝毫不觉。

那个人急忙去饭店要来一盆水和毛巾,为张云燕擦洗脸面。

云燕很快苏醒过来,见面前有一个黑衣人在为自己擦洗,吃了一惊。她立即坐起来,说道:“方才是你救了我吧?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请受我一拜!”说着,她要起身拜谢。

那个人急忙按住她,神色有些不自然:“不,不,我怎能……受……受你……唉,千万不要这样……”

张云燕心里一动,此人说话的声音这么熟悉,他是谁呀?云燕立即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咱们好像见过面?”

那个人没有说话,还在流泪。

张云燕见他没有应声,在不停地抽泣,摇了摇头:“恩人不想告知,小女子也不便强求。唉,想不到我又中了

迷魂散,要不是恩人相救,必被他们伤害。”

“千万不要叫恩人,我就应该……应该这样做。你……你今后可不能大意了,多危险呀!我……我不……不放心呀……”那个人在抽泣,话语也难说出口了。

张云燕很疑惑,问道:“恩人,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心事啦?”

“不要叫恩人,我没有难心事。”那男子声音不大,依旧在低头流泪。

“你这么伤心,一定有难处,说来听听,我或许能帮一帮你。”

“我……我心里苦呀……”那个男子实在忍不住了,哭出声来。

张云燕很意外,急忙询问:“快告诉我,有什么痛苦之事,我一定帮你。”

“你……你已经帮不了了……”此人更加悲痛,已泪流满面。

张云燕见救命恩人如此悲伤,十分同情,也流下泪水。恩人不愿意说出伤心事,她无从下手,无法帮助,既着急又无奈。

云燕还在催促:“快告诉我吧,我要是帮不了你,还可以找别人,千万不要憋在心里独自悲痛,时间长了会做病的。”

“我……我苦呀……我的命苦呀……”

“唉,你不说清楚因何痛苦,我怎么帮你改变命运呀,真是急人。”张云燕为之伤感,泪水在流淌。

这个男子擦了擦眼泪,眼神哀伤看着张云燕,吞吞吐吐地问:“你……你能叫我一声哥哥吗?”

“这有何不可,我还巴不得呢。哥哥,快告诉妹妹,有了什么难心事这么悲痛呀?”

“妹妹,哥哥很想和……唉,是想得如此悲苦呀……”

“哥哥,到底是什么事情,快告诉妹妹,我一定设法帮你解除思念之苦。”

“妹妹,不要问了,此事已经无法挽回,我只能独自苦思苦想了。妹妹,我心里苦呀……哥哥心里苦呀……”他十分伤心,难以控制,又失声痛哭。

张云燕更觉伤感,立刻把他抱住。那个男子也抱住云燕,哭得更甚,泪水流在了云燕的肩头。

云燕心中酸痛,泪水流淌,一边爱抚抽搐的身子,一边劝慰叹息。她抽泣道:“哥哥,不要过于伤心了,既然不想告诉妹妹,我也是有心难为呀。今后,哥哥要是有事,只管找我,妹妹一定尽力而为,不让你如此伤心。”

“哥哥何尝不想和妹妹……说说心里话呀,可是……可是不行呀,今生是不能了……”

“哥哥,这有何不行呀,妹妹也想和哥哥交一交心,咱们以亲兄妹相待,没有不可以的事情。哥哥,不管心里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难心事,都告诉我吧,妹妹一定帮助你。”

“妹妹,已时过境迁无法挽回,不要问了,哥哥这辈子就是这个命。我已经想了很久,这是天意,是命该如此,不能不认命,也只能认了。不说了,但愿妹妹一切平安事事如意,哥哥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云燕听了伤心的话语,心里一酸又流下泪水。

第一〇七六章 又是神秘人

张云燕见恩人哥哥如此痛苦,娇泪流淌也很伤心。她很不解,何为“时过境迁无法挽回”呀?什么样的凄苦之事会和“天意”“命运”有关系呀?

云燕觉得哥哥话里有话,更加疑惑,问道:“哥哥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你家在何处,日后妹妹一定前去看望。”

“我……我早就没有家了。”说着,他叹了口气,话语里饱含悲伤的情绪。

“唉,想不到哥哥和妹妹一样,也是这么凄苦。这样吧,哥哥今后就和妹妹在一起,互相也能有个照应,你也不会这么孤独痛苦了。”

“哥哥也想和妹妹在一起,可是妹妹已经……不行了,我不能再打扰妹妹。唉,这就是命,我认了……”说着,他又在悲泣落泪。

张云燕疑惑难解,也很着急:“哥哥和妹妹在一起乃人之常情,有何不行?哥哥不要多想,也不要多心,想怎样就怎样,心情愉快才是重要的。”

“哪有那么简单,妹妹不要问了,真的不行,哥哥的命就是这么苦,只能认了。这就是命呀,是哥哥的命呀……”

张云燕秀眉皱起来,一声叹息:“哥哥,你是在折磨我呀,有什么愁苦之事不能说呀?为什么就不能和妹妹在一起呢?哥哥,命运不是不能改变的,咱兄妹俩一起努力,一定会好起来的。快告诉妹妹,我一定帮你改变命运。”

那个男子摇头哭泣,连声叹息,没有说话。

忽然,云燕想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恩人叫什么呢。她说:“我叫张云燕,绰号云飞雁。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姓甚名谁,请问叫什么名字呀?”

“我知道你是张云燕,至于我……妹妹不要问了。”那个男子不知为何,依旧不想言明身份。

“不,咱们已是兄妹,我已经把你看作亲哥哥,怎能不告诉妹妹呢。若如此,妹妹心里怎能得安,快告诉妹妹叫什么名字,日后也便于交往呀。”

“我……我……还是不要问了。”那个男子还是不想说。

“不,你必须告诉妹妹,日后也好去看望哥哥。”

“我……唉,好吧,我就告诉妹妹吧,还望不要多心。我是……”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害得我好找。”随着话语,有两个人影跑过来。

原来,一个是岳小梅,另一个就是不知去向的王晓麟。

这个男子吃了一惊,急忙推开怀里的张云燕,起身说道:“妹妹,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呀,代问妹夫好!”不等张云燕回话,他已纵身而起飞跃离去,很快不见踪影。

“姐姐,那个人是谁呀,好厉害的轻功呀!”岳小梅见姐姐深夜独自和一个男人相处,还拥抱在一起,心中生疑。如此亲密的行为,除了云天哥哥不该再有第二个人,他是谁呀,实在令人不解,她不能不问。

云燕没有介意,随口应道:“他是……他是一位哥哥。”她正为恩人突然离去感到沮丧,还在为哥

哥不知来由的痛苦感到伤心。

“飞雁妹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呀?”王晓麟也在追问。

那位恩人正想告知姓甚名谁,没想到被王晓麟和岳小梅打扰,云燕深感遗憾。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并不认识。”

张云燕没有发现兄妹二人有了异常的表情,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望着那位陌生哥哥消失的方向,依旧满腹疑惑。

听恩人哥哥的话语,的确认识自己,却不想告知名姓,令人不解,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呀?

张云燕似乎没有意识到王晓麟和岳小梅就在身边,秀眉微皱自言自语:“他是谁呀,怎么会主动和我认作兄妹呢?奇怪,他还要让我问候妹夫,我还没有成家,哪有夫君呀?”

岳小梅闻言,依旧疑惑难释,不知道姐姐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梅有些不满,哼了一声:“姐姐,你真行呀,一个不相识的男子都能认作哥哥,还搂抱在一起。他是狐狸精吧,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啦?”

张云燕这才醒过神来,顿时脸红心跳羞涩难当,还好,有夜幕遮掩还不至于那么难堪。她扭头看了看二人,气得眼睛一瞪,不满地说:“妹妹,你胡说什么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竟然骂他是狐狸精,岂有此理!”

岳小梅一听深感意外,急忙询问:“姐姐,你又遇到危险了,怎么样,没有事吧?”她一边说,一边在云燕身上抚摸查看,很怕受了伤。

“唉,要不是那个人出手相救,我早已死在阎飞虎和兴浪怪手里,你们再也见不到我了。要真是那样,你们才高兴吗?”云燕依旧不满,瞪着他二人。

“啊,还有这种事,想不到姐姐又遇到那两个家伙,太危险了。”小梅又道,“我方才的话语是有些过头,不过他即使救了你,也不该搂抱在一起呀,这么做合适吗?”

张云燕脸又红了,依旧不满,不能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他是救命恩人,我和他已认作兄妹,还要以亲兄妹相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岂有此理!”

她已经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搂抱在一起是有些过分。可是,她不能认错,那有多丢人呀,再说那也是因为伤感所致,为了安慰恩兄,一时感情冲动不能算错。

张云燕遭遇险情差一点儿丧命,能安然无恙也多亏那位哥哥相救,否则后果悲惨,必死无疑。

那位陌生的恩兄对她有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认作兄妹也是必然的,搂抱在一起也不算太过分。再说,那是二人伤心悲痛之时的行为,她和哥哥只是搂抱,并没有过分之举。

在搂抱中,他们互相安慰,互相叮嘱,是兄妹之间理所应当的,没有其它想法,不是相爱的表现,的确不该大惊小怪。

张云燕无法说清楚的是,到现在也不知道恩兄姓甚名谁,却如此亲密,不能

不令人怀疑,想解释都说不明白。

算了,这种事情无法解释,也说不清楚,就让它过去吧。可惜,云燕不知道恩人姓名,哥哥面罩黑纱,没有看到面容,日后无处寻找,见了面也不认识,令人遗憾。

张云燕依旧不解,还在猜疑,自己不认识那位恩兄,对其身世也一无所知,怎么会没有陌生感呢?这位哥哥说话的声音似曾听到过,他是谁呢?

此事也巧了,那位哥哥刚想告知姓名,却被王晓麟和岳小梅搅扰,令人遗憾。看来,她还是不该知道恩兄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只能是既有熟悉感又很陌生的兄妹。

岳小梅不能让姐姐难堪,便不再提这件事情,她说道:“姐姐平安就好,想不到咱姐妹俩今夜连遭危难,险之又险呀!”

张云燕也很感慨:“是呀,一些事情太意外了,令人防不胜防,今后要是遇到阎飞虎,一定要防备他的迷魂散。”

岳小梅无法忘记那个陌生男子,又想起他的话语,依旧不解:“奇怪,那个男子不知道是何人,听话语又好像认识姐姐,还让姐姐问候姐夫呢。可是,他又不知道姐姐没有成家,哪来的姐夫呀。奇怪,他到底认不认识姐姐呀?”

张云燕也觉得很奇怪,尽管听话音似曾相识,却不知道是否真的见过面。

王晓麟想了想,说道:“从那个人的话语可知,他应该知道妹妹和云天兄成亲之事,要问候的就是云天兄吧。”

张云燕心里一动,此话有理,那个人很可能知道自己曾经有过拜堂成亲之事,却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和云天哥哥是亲兄妹,并没有结为夫妻,那位恩兄还不知道自己没有成家,才让她代问“妹夫”好。

云燕依旧不解,那位哥哥如果知道自己那天要成亲,也应该知道后来事情有变。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恩人哥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到底是谁呢,难道真的和他见过面?

对那位陌生男子,他们三个人有了神秘感,又无法猜疑,只好作罢。他们有些饿了,进到饭馆里要些饭菜一边吃一边聊。

张云燕对王晓麟的去向依旧不解,对他二人相伴而来也不知为何,便问起来。

原来,王晓麟在赶奔包家丰所在村庄的路上,偶然遇到有人要寻短见,急忙救下来。他询问后得知,此人被一伙恶徒欺侮,眼见要逼得家破人亡,必须出手相救。

王晓麟随同那个男子来到村里,那伙恶徒正要欺侮此人娘子。他怒火涌起,杀死两个恶徒,另外两个同伙落荒而逃。

那一家人得救了,却无法安心,担心逃走的恶徒回来报复。夫妻二人哀求王晓麟住下来,一旦危险也好帮助他们。

王晓麟不能再让这个好端端的家庭被毁,便答应了。

果然,两个逃走的恶徒又返回来,要对夫妻二人行凶报复。两个家伙没有想到,罪恶的生命会被王晓麟取走,也是罪有应得。

第一〇七七章 抱打不平

在夫妻俩请求下,王晓麟在被害人家里住下来,以防不测。果然,两个恶徒贼心不死,又前来报复,结果厄运难逃,被凌风鹤取走了性命。

四个害人的家伙都被除掉,夫妻俩可以安心了,村里的乡亲们也不会再被几个恶徒欺侮,生活能平静一些。

王晓麟惦记云燕和小梅妹妹,不知道二姐妹是否顺利地救出被抓女子,便告辞而去。

他来到包家丰所在村庄,才知道包家丰的宅院已被烧毁,那个恶霸也逃得无影无踪。

王晓麟有些意外,听了人们议论才知道包......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七七章抱打不平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七八章 巧遇惊人

为了阻止老者欺人,为了保护被打父女,张云燕不得不出手救助,和那位打人的老者杀在一起。

村头的田野上,厮杀正酣,形势逼人,看样子不见胜负不会收手。

在老者攻击下,张云燕越来越被动,很快没有了还手之力,也有些疲惫。她浑身是汗,已命悬一线,再打下去必败无疑,或许还会死于其手。

乡亲们被惊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躲在远处议论纷纷,无不胆战心惊。人们对李府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对张云燕既敬佩又焦虑。他们不敢得罪李家盛......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七八章巧遇惊人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七九章 精灵援手

张云燕和杜晓天总算逃出老者的洞府,又活下来,深感欣慰。

她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又想起死去的二王子,心里一阵伤痛。她和心爱之人不但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还诀别于阴阳两个世界,痛彻心扉苦不堪言。

云燕看着杜晓天,目光里饱含着深情爱意,希望今世的“二王子”能安抚自己滴血的心灵,能圆了渴望的爱情梦。

然而,现实无法改变,哥哥是有妇之夫,她不可能得到渴望的爱情,依旧会痛苦,还要痛苦下去。更可悲的是,她不但失去了二王子,也失去了杜晓天,两位酷似的哥哥都和她无缘。

这是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张云燕都难于割舍,渴望饱享爱情的果实,却一无所获。她只能苦思苦想,苦苦地爱恋,精神上受到折磨,或许还能品尝到一点儿爱的甜蜜。

天晴日朗,树林浓郁,鸟儿飞,虫儿鸣,展现着大自然的幽幽美景。山林广袤无边无际,孕育着无数的生灵,为幽幽美景增添了斑斓的色彩,还有感人的风情。

张云燕背着杜晓天,施展轻功腾跃飞奔,忽听空中有了风声。她急忙收住脚步抬头观望,只见一人乘风而来,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那个老者又追来了。

云燕异常紧张,让杜晓天迅速躲藏起来,独自应付突然到来的险情。

杜晓天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也没有本事和力气帮助飞雁妹妹,叮嘱一句后便躲进树林里。

老者收住风头落下来,看了看消失的杜晓天,哼了一声:“小子,休想逃走,等一会儿老夫再去抓你。”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老者抗争,立即腾跃而去。她知道逃不脱老者追杀,想把凶神引走,让晓天哥哥安全逃离。

老者十分恼怒,紧追不舍,要把两个可恨之人都抓回来,也好发泄心中的怒气。

张云燕没有能力摆脱老者追杀,也没有本事与老者抗争,只能边打边跑,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事已至此,她只能豁出去了,希望能用自己的生命让晓天哥哥安全逃生。

老者很不解,一边打一边问:“丫头,你们已经被封闭穴道动不了,是如何解脱的?那小子已经关押多日,将要死去,没有力气活动,我不相信是你所为,难道有人来此救了你们?”

张云燕秀眉紧皱,哼了一声:“这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我自有办法解脱,何用别人来救。”

老者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真是你自己打通穴道的?不会吧,你不能活动怎么可能打通穴道呢,老实交代,你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

“这是秘密,如何打通穴道怎能告诉你呢。我劝你不要再杀人害命,回归正道,也好修成正果,不要一误再误毁了毕生苦修,免得落个人人憎恨的骂名。”

老者气得哼了一声:“丫头,老夫年龄如此之高,岂容你来教训我。你年纪轻轻还这么狂妄,必须严惩,我要杀了你!”

张云燕很紧

张,只能以死抗争,但愿晓天哥哥能安然无恙逃出山林。

他二人正在厮杀,忽然半空中有人喊喝:“老家伙,休要伤害我妹妹!”

老者吃了一惊,急忙闪到一旁抬头观瞧,只见一个女子在空中飞来,迅即落到近前,把张云燕护在身后。

云燕见到来人深感意外,也有了一点儿希望,自己或许有救了。

那个女子怒道:“姑奶奶打此路过,听到你在发威,才知道妹妹有难。要不是我耳聪目明,妹妹就会死在你手里,实在可恨!”

老者见此女子年轻美貌,倾国倾城,是难得一遇的美女,还有这么高的本领,可谓奇人。他不能相信,张云燕不过是一个有些功夫的普通人,怎能有飞来飞去武功不凡的姐姐呢。他心生厌恶,喝问:“你是何方妖物,竟敢在老夫面前蹚浑水,报上名来!”

来人冷笑一声,毫无惧意:“姑奶奶就是大名鼎鼎的一点红!你要是快滚蛋,还可饶你一命,否则格杀勿论!”

原来她是一点红,想不到,美精灵正巧路过这里,解了张云燕暂时的危难。

那个老者听说是一点红,不由得愣了一下,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早就听说过。人们都说一点红武功非凡,还是极其漂亮的美女,称其大名鼎鼎并不为过。

他今天见到了一点红,果然是惊艳四方的美女,从空中飞来的本领可知,的确是一个武功非凡的奇女子。

老者有些紧张,并无惧意,也很自信,对付如此年轻的女子不在话下。

一点红不迟不早经过这里,又不早不迟救了飞雁妹妹,为什么会这么巧呀?这是缘分所至,还是情谊使然,抑或是张云燕命不该绝呀?

这的确是巧得不能再巧的蹊跷事,至于为什么还真说不清楚。

今天,一点红吃过早饭便出来了,一路上或腾空飞行,或停留于花草间游玩观赏,悠悠闲逛路过这里。

她听到下面有人喊叫,急忙观瞧,一眼认出了许久不见的好朋友云飞雁,不由得一振。她见一个老者要伤害飞雁妹妹,怒火上冲落下尘埃,才把张云燕救下来。

老者见一点红要抢走张云燕,更加恼恨,大喊一声扑过来,和她战在一起。

一点红并不示弱,予以反击,很快察觉自己的本事不及对手,有些紧张。

厮杀中,她扫视一下,见张云燕已经没有踪影,随即舒了一口气。她身处险境拼力厮杀,总算让妹妹安全逃去,深感欣慰。

一点红见老者功夫高超无力抵抗,只好施展迷人之术,一阵香风向老者扑去,想趁对手昏迷之时除掉可恨的家伙。

老者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没有昏迷摔倒,不过动作慢下来。

一点红见状有些吃惊,知道这家伙内力深厚难于制服,只好趁对手反应迟缓之时飞身而逃。

老者明白了,一定是被一点红暗算,既生气又无奈,一时无力追杀,望着空中飞去的身影骂了

几句。他没有能力追赶,不得不叹息而归。

张云燕已经和杜晓天会合,藏身于密林中。

杜晓天已被激烈地厮杀震惊,叹道:“一点红姐姐果然厉害,竟然不畏惧那个老者,令人敬佩!”

云燕也很感慨,知道姐姐不是老者对手,只能应付一时,必须尽快逃走。她催促道:“晓天哥哥,快走吧,现在不逃就来不及了。”

张云燕并不担心美精灵的安危,别看姐姐打不过老者,自有办法逃离此地。一点红飞行速度之快,连那位老者也无法企及。云燕不再耽搁,急忙背起杜晓天飞身而逃,很快离开恐怖之地。

路上,杜晓天又想起一点红,依旧赞叹:“一点红太漂亮了,还有如此高深的本领,普天之下很难见到这样的美女。要是能和她在一起……”他看着云燕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张云燕闻言心中不悦,白了杜晓天一眼,说道:“哥哥,这么说你相中一点红姐姐啦?”

“让妹妹见笑了,她是鹦鹉精灵,何谈相中。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一点红的确漂亮,实难见到,喜欢她也很自然,和相中二字没有关系。”

“哼,不要辩解了,既然喜欢,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杜晓天笑了,有些苦涩:“妹妹,你和一点红有着生死之交,关系非同一般,对我的说法应该理解。说实在的,你如果是个男儿身,恐怕和一点红也不止是姐妹情,会更加亲密。”

张云燕听出了他的话意,脸色有些羞红,看了晓天一眼又转过头去。她不由得想到了绿无瑕,暗自叹息,自己虽然很爱那位恩兄,却因为是异类,也只能是兄妹。

她默默地苦笑,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一点红都是女儿身,除了姐妹情,什么都不会有的。”

杜晓天笑了:“是呀,两个女人只能是姐妹,不会生出别的感情。不过,飞雁妹妹如果真是男儿身,那就不一样了,面对如此美女,感情又如此之深,自然会……什么事情都会做的。”

他默默地叹息,自己就是这样,面对美女飞雁,很想和妹妹保持夫妻之情,却无法如愿,令人苦闷。

张云燕听了他的话语,脸色更红了,这就是男人的心态吧,对这种事情津津乐道,还想和自己有夫妻之情。这怎么可能呢,她是不会答应的,只能想想而已了。

云燕默默地苦笑,这么说也不合适,自己和晓天哥哥的确爱恋难舍,都希望能相伴今生,只可惜事不由人,只能是兄妹关系。如此相爱,如此渴望,晓天哥哥有了这种非分之想也很正常,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想而不敢为而已。

张云燕看了一眼杜晓天,叹道:“哥哥是在说笑吧,就算我是男儿身,也不会如你所想,一点红是异类女子,也只能是姐弟关系。”

她羞于露出内心的想法,不过也是真心话,对绿无瑕就是这样,尽管很爱那位恩兄,也只能保持兄妹关系。

第一〇八〇章 千年老妖!

杜晓天听了张云燕的话语,不能认同,飞雁妹妹如果真是一个男子,两个俊男美女在一起,感情又这么深,必会爱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在爱情的漩涡里,两个有情人无法自控,也无力自拔,自然会陶醉于爱河中。

杜晓天不由得想起自己,默默地叹了口气,早就想和飞雁妹妹畅游爱河,却无法如愿。他暗自叹息,这就是妹妹的心态,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不知道有没有峰回路转的那一天。

他一心要迎娶飞雁妹妹,却被拒绝;渴望和妹妹有夫妻之情,能伴随一生,也无法如愿。

他不得不承认,每个人的想法是不同的,男人和女人的心态也不尽相同,有的人会接受对方,有的人会不屑一顾。

杜晓天又是一声叹息:“妹妹,咱们相识已经很久了,也是生死之交,感情之深不亚于亲兄妹。我觉得,你为人正直善良,也有些刻板,在大是大非面前毫不退让,对男女之情却过于谨小慎微。”

张云燕听了这样的话语,又生感慨,哥哥所言或许是吧。她自有感受,有时候的确有些刻板,尤其是男女之情,一直在自我约束,无论如何都不能破格。这是做女人的底线,不能被人们说三道四当作笑谈。

杜晓天叹道:“说起感情之事,其它事情无法相比,别看无影无形,却很神奇。人们之间如果没有感情,则互不相识;感情不深,关系就会一般;要是感情到了压倒一切的程度,就有了超脱自然的魔力,为了感情毫无顾忌,甘愿付出一切。”

张云燕闻言也很感慨,自己早就有了这种感受,对古今两位酷似的哥哥爱得难舍难分。还好,她还有自控能力,不至于为了爱情毫无顾忌,也不会做出非分之事。

杜晓天看了云燕一眼,又道:“妹妹,对你的异类之说我不认同。假设,你真是男儿身,尽管和一点红是异类姐弟,感情到了超脱一切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你说是吧?”

他说出这种话语,是借此表明心意,很想迎娶心爱之人。即使不能结为夫妻,他也想和心爱的妹妹用夫妻之情来维系今生。

听了杜晓天的话语,张云燕自然不认同,哪能为了感情而无所顾忌呢。就自己而言,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云燕很爱二王子,早就有了欲嫁之意,怎奈不是在同一个时代。二王子在远古时代的天月国,她想成为异界哥哥的爱妃绝无可能,这样的想法毫无意义,自不必说。

她对晓天哥哥爱恋不已,难以舍弃,很想结为夫妻,也好实现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

这是很久以来的心态,她自己也不否认。可是,今世的“二王子”是有妇之夫,她不能和嫂嫂分享夫君的爱情,更不能超越兄妹之情去做夫妻之事。

张云燕对晓天哥哥依旧深深地爱恋,有时感情冲动也是无法避免的,有了非分之想也很正常。或许,这就是晓天哥哥所说

的,感情到了压倒一切的程度,便有了“超脱自然的魔力”吧。

不过,云燕还有些自信,尽管感情会冲动,也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或许会搂抱,会亲吻,会爱抚,也仅此而已,她是不会做出超越兄妹之情的事情。

张云燕想到两位酷似的哥哥都爱而不得,心里就很苦涩。她不想再为此纠缠,有意回敬道:“哥哥之言或许有道理,妹妹可没有这种感觉。你对感情之事这么了解,好像感同身受一样,和李燕春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吧?”

杜晓天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不过是几句戏言,也是自己的看法,妹妹不要介意。再说,我和燕春妹妹的事情早都过去了,何必提她。”

云燕也笑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她背起杜晓天刚想飞身而去,忽然有人呼喊:“云飞雁,等一等!”

张云燕放下杜晓天,抬头看去,一个人飞速地落下来。她见到此人很意外,也很高兴,立刻迎上去。

原来,此人是一点红,想不到美精灵又和飞雁妹妹相遇了。

云燕很关切,问道:“姐姐,那个老者现在何处,这一仗姐姐打得还顺利吧?”

一点红叹道:“那家伙的确厉害,我逃走后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能回去了。”

张云燕依旧感慨:“那家伙看上去年纪很大,本领高强,修行很深,是个非凡之人。姐姐,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当然知道,他号称平天神鹰,是一只雄鹰修成的精灵。他和我一样,也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已经活了数千年之久。”

云燕很震惊,又是一个修行了数千年的高人,年龄高得真是不可想象。

那个老者有着数千年的经历,难怪这么厉害,功力如此高深莫测。这些活了数千年之久的神秘人物,为什么都被她遇到了,真是命运不济呀。

杜晓天很吃惊,也很后怕,要不是飞雁妹妹营救,必会死在老妖怪手里。

他们相聚叙谈,倾述离别之情,很感慨,也很高兴,也有了伤感。

交谈中,张云燕想起一件事情,自己是为了救王云林父女俩才遭此劫难的。她知道,李府主人李家盛不可能放过王兰芝,还会强逼迎娶,不能任其所为。可是,杜晓天身体虚弱无力行走,她也不能不管,这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看了看一点红,问道:“姐姐,你还有事吗?”

“我出来游玩,偶然遇到你,幸亏被我发现才没有出事。妹妹,随我回去吧,咱姐妹俩住些日子,也是为你压惊。”

云燕舒了一口气,有姐姐在,此事就好办了。她说道:“姐姐,妹妹还有急事要办,一个女子有了危难,必须尽快解救,不能陪伴姐姐了。姐姐既然没有事,就请你把晓天哥哥送回去吧,让哥哥尽快和家人团聚。他现在身体很虚弱,也好有人照顾。”

一点红闻言,笑道:“我闲

来无事,也想去繁华之地玩一玩。妹妹放心吧,这就把晓天弟弟送回去,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有姐姐护送,比自己还要快捷,张云燕安下心来。她和一点红及杜晓天辞别,分手而去。

一点红带着杜晓天腾空而起快速地飞去,很快来到山外。她想把杜晓天送到家人那里,可是晓天弟弟是在路上出事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一时无处寻找刘二等人。

一点红只好和他在客店里住下来,请医服药,调养身体,让杜晓天的身体尽快痊愈。杜晓天只是因为饥饿过度才这么瘦弱,并无大碍,没有几天便恢复如初,还有些消瘦而已。

一点红每天外出寻找刘二等人,晚上回来陪伴杜晓天,姐弟二人共度良宵并不寂寞。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们终于见到刘二等人,姐弟俩才恋恋不舍地分手。

还是说一说张云燕吧,她来到山外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午饭还没有吃,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在路边一家小饭馆饱食一顿,然后施展轻功向王云林所在村庄飞奔,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赶到那里。

张云燕来到王家,王云林愁眉不展,娘子哭泣不止,屋内充满了悲情。巡视中,她没有见到王兰芝,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刻问道:“叔叔,家里出什么事啦?兰芝妹妹去哪里啦?”

王云林摇头叹息,流下泪水:“兰芝被李府强行抬走了,今晚就要逼迫成亲,这可怎么办呀?唉,实在是无奈呀……”

张云燕一听来了气,怒道:“那父子俩真是蛮横无理,太可恨了。你们放心,有我在此,他父子俩休想得逞。”

王云林叹道:“他们太霸道,没有人能阻止,兰芝只能认命了,可如何向亲家交待呀?”

“叔叔放心吧,我一定把兰芝妹妹带回来,今后李府再也不敢逼迫妹妹了。”

王云林夫妇悲泣流泪,知道张云燕很厉害,可是也不能强行去李府要人呀。再说,即使今天把兰芝带回来,日后还会被强逼成亲,最终都是一样的结果。

张云燕走了,王云林夫妇依旧在悲泣落泪,也有了盼头,但愿兰芝能安全地回来。他们知道,云燕只能保得一时,保不了长久,想把女儿送走躲避,以后再视情而定。

对李府逼迫女儿成亲之事,王云林夫妇无法向已订亲的人家解释,为此发愁。不过,这不是他们夫妇有意悔婚,是被逼无奈,对方应该能理解。

说起来,他夫妻二人之所以拒绝李府的婚事,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更无法接受,也不便以此来拒绝。兰芝不但漂亮,还聪明伶俐,乡亲们没有不夸赞的。可是,李家盛的儿子大不一样,有些呆头呆脑,不是一个正常人,他们怎能让女儿和这种人过一辈子呀。

夜幕终于落下来,村子里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很安静。安静中,除了不时有狗叫声,就是李府内外的说笑声。

第一〇八一章 乐极生悲

今天,李府和往日大不相同,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客人往来不断,一派喜气。

张云燕来到李府门前,看着悬挂的红灯笼,还有新贴的对联和大红喜字,默默地哼了一声。婚嫁迎娶本是大喜之事,却被蛮横霸道的行为玷污了。她不能容忍这种亵渎大喜之事的行为,必须阻止,还要予以训诫,不能再发生。

云燕潜入李府,避开人多热闹的地方。她来到一处院落,见李府家人带着一位客人进去了,不由得心里一动,觉得此人很像浑天元......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八一章乐极生悲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八二章 意外相遇

张云燕从喊叫声中知道屋内已经打起来,依旧没有动,要看看事态如何变化。她见李少爷和几个家人跑出来,唯独不见李老爷,立刻紧张起来,看来情况不妙,李家盛不死即伤。

这时,屋内又有了女子的喊叫声,很凄惨,很绝望,令人心惊胆战。

张云燕知道浑天元圣又在欺侮那个女子,李家盛已无力顾及,正眼睁睁地看着儿媳被老贼欺侮。她怒火升腾,不能不管,立刻跑入院内,飞一般地冲进屋子里。

果然,一个女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被堵住在连声哼叫。浑天元圣满脸淫容,在解脱女子衣裙。

张云燕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李家盛,已经身亡。她很吃惊,也很愤怒,举起宝刀扑过去,要趁其不备砍杀老贼。

浑天元圣修炼极深,耳聪目明,还有很强的感知力。他听到屋内有了声音,感受到危险袭来,急忙起身躲避。怎奈张云燕的速度太快,他躲闪不及大腿中了一刀,血流不止疼痛难忍。

浑天元圣疼得身子一抖,哼叫一声,急忙回身观瞧,才知道是云飞雁。他既吃惊又愤怒,恨不得把仇人一鞭打死。然而,他伤情太重,血流不止,必须尽快处置伤情。老贼瞪着云燕骂了一句,不敢拖延,跳到屋外便飞身而去。

张云燕见浑天元圣已经逃走,才松了一口气,知道无力追杀,便不再理睬,也没有了顾忌。

她来到床前,见王兰芝一动不动哭泣不止,知道已被浑天元圣封闭穴道,急忙打通。她抱着可怜的妹妹,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妹妹不要怕,有姐姐在此,没有人敢欺侮你。”

云燕看了看死去的李家盛,叹了口气,为强娶儿媳丢了性命太不值了,也太可悲了,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吧。不过,这样的报应太严重了,李家盛尽管霸道,也没有到了罪不可赦的地步。

张云燕掺扶着王兰芝来到院外,见李府少爷正躲在远处观望,喊道:“李少爷,你过来!”

李少爷亲眼所见,这个小女子太厉害了,竟然把浑天元圣砍伤还落荒而逃,真是神仙呀。他尽管很畏惧,也不敢不听命,又哆哆嗦嗦地走过来。

云燕怒目而视,喝道:“兰芝是我妹妹,我就是为妹妹来的。你们父子俩强逼迎娶,也太蛮横了,遭此横祸也是自己找的。那个老贼已被我砍伤,也算为你爹爹报了仇。”

李少爷身子颤抖,结结巴巴地说:“谢谢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你要是再敢对我妹妹不敬,威胁我叔叔家,决不会放过你。”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还望小姐……恕罪……”

“我今天先饶了你,但愿言而有信。”

张云燕不再理睬,陪同王兰芝离开李府。她见兰芝妹妹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难怪被李家盛父子相中,令浑天元圣如此着迷。

王云林夫妇见女儿安全归来,大喜过望,抱住兰芝又哭起来。他们听说李家盛已死,李少爷答应不再纠缠女儿,很高兴,可以安心地住在家里了。

张云燕见这里的事情圆满解决,也很高兴,不用再为兰芝妹妹担心了,于是辞别而去。她在客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吃过早饭便上路了。

天晴日朗,云彩洁白,在湛蓝的天空下缓缓地飘移,显得悠闲自在。大地上,浓浓的绿意无处不在,鸟儿飞,虫儿鸣,为大自然添加了生命的色彩。

张云燕一路走来,时而打听冯家宝的消息,还有阎飞虎的踪迹,都一无所获。报仇之事急也没有用,她只能等待,一旦有了机会就除掉这两个家伙,也让百姓免受其害。

云燕沿路而行,已近中午,来到一个村庄,想在这里吃饭,再休息一会儿。她正在寻找饭馆,对面来了一个人。

这是一位年轻女子,容貌十分漂亮,身姿也很诱人。她英姿飒爽,身带兵器,看来是习武之人。

张云燕见到此女子,很高兴,立刻迎上去,二人抱在一起又说又笑激动不已。

原来,此女子是田小丽,她二人是要好的姐妹。

云燕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丽妹妹的时候,是在蛇盘山青蛇洞。

那次,田小丽为了医治姨妈的病情进山采药,意外遭遇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四兄弟,被抓到青蛇洞。多亏张云燕和张云天以及岳小梅前去营救,她才和王秀云及喜云死里逃生。

今天,云燕和小丽意外相遇,姐妹二人兴奋不已。

询问后,张云燕才知道,小丽妹妹外出是要寻找田小龙。上次,她听云燕姐姐说有一个也叫田小龙的人,便动了心,觉得那个男子很像自己的弟弟。自那以后,她心里不再平静,有了机会便外出寻找打听,渴望能见到那个田小龙。

田小丽每当想起自家遭受的那场大祸,就泪水流淌悲愤不已,恶霸勾结贪官害了爹娘,弟弟不知去向,她去姨家探亲才幸免于难。

小丽以为弟弟已经死去,一家人只有她活下来,十分悲痛,孤独无助,时而在姨家小住,时而外出散心,做一些除暴安良的事情。

她从云燕姐姐那里听到了田小龙的消息,已死的心随即燃起了一线希望,弟弟可能还活着。她有了祈盼,渴望见到那个田小龙,希望就是自己的弟弟,姐弟俩能重新团圆。

张云燕和田小丽吃过午饭,又在村头树林里坐下来,一边叙谈一边休息,动身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

张云燕本想带她去找田小龙和佳云妹妹,又不知道二人在何处,只好作罢。

田小丽意外和云燕姐姐相遇,不想分开,便和姐姐一起上路了。

路经一个村庄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姐妹二人见天色已晚,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夜,缓解一下疲惫的身心。

这个村庄挺大,有几百户人家,街道又宽又直,比较平坦。沿街开有各种店

铺,生活用品比较齐全,很方便。

天色渐暗,人们都回家团聚,店铺也大都关门,街上很少有人走动,不时有狗儿叫几声。

张云燕和田小丽有些饥渴,进入一家饭店吃起来。

靠里边有几个人在吃喝说笑,年龄在二三十岁之间。他们无所顾忌,言谈说笑放荡不羁,还不时地看看张云燕和田小丽,令人反感。

有一个人长得尖嘴猴腮,一脸的笑容,眼睛贼溜溜的令人生厌。他说道:“大哥,为什么有的女人美得如同天仙,有的却很丑呀?”说话间,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张云燕和田小丽,他被两位美女吸引,心里难安。

“这有什么奇怪的,要是都长得一样,还怎么分辨呀?岂不见了女人就以为是自己的娘子,那不乱套了。”

一个鼻音浓重者笑道:“要是真能那样该多好,普天下的女人就都是自己的娘子了,想和谁玩耍就和谁玩耍。”说话间,他也瞟了两位美女一眼。

那位大哥笑了:“二弟,你不要做梦了。”他指着尖嘴猴腮者,说道,“人人要是都一样,四弟岂不也能长得人模狗样了,怎能显得咱们哥仨俊美呢。”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那几个人也跟着笑了,不约而同地朝张云燕和田小丽看过来。

田小丽气得瞪了他们一眼,低头吃饭不予理睬。

张云燕也有了怒容,并不想招惹是非。

尖嘴猴腮者有些不服气:“我的相貌差一些又能怎样,那些漂亮女子还不是任由我搂抱。”

一个秃头之人哼了一声:“四弟,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要不是一靠钱二靠横,强逼人家就范,哪个女人也不会跟你呀。女人见到你就会胆战心惊,都被你这幅模样吓着了。”

“哼,你不要说我,你们要是没有这两样,还不是照样玩不转。”他喝了一口酒,又道,“今夜,咱们不就是要动横的嘛,不然能得到美女吗?”

“是呀,有些时候,这两样还真不能少。”大哥嘱咐道,“她们可不是好惹的人,今夜之事要计划周全一些,免得出差错。”

“大哥放心吧,咱们弟兄有什么可怕的,就等着品味那朵美丽的花吧。”尖嘴猴腮者说罢,又看了两位美女一眼,他的话语引来同伙一阵狂笑。

大哥喝了一口酒,随意问道:“那个杨老爷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秃头之人哼了一声:“还用问嘛,他是迷恋青楼女子,一时拔不出腿了。”

鼻音重者摇了摇头:“不会吧,要是如二哥所言,家里放着两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还去迷恋别的女子,不是贪得无厌嘛。”

“三弟,这有什么奇怪的,家里的花再美,也没有外面的野花香呀。时间一长,家里的玩腻了,自然要到外面寻花问柳。”大哥说着又笑起来。

张云燕和田小丽见她们句句不离女人,心中不悦,加紧吃喝想尽快离去。

第一〇八三章 遭遇恶徒

饭店里,几个家伙口无遮拦随意说笑,令人生厌。

张云燕和田小丽心中不满,又不好干预,想尽快离去。

尖嘴猴腮者听了大哥之言,撇了撇嘴,说道:“杨老爷回不来了,无论是家花还是野花,都是梦幻之花,一个也得不到了。”

秃头者不相信:“不会吧,家里有这么漂亮的美女,他怎能舍得呀。”

“他是舍不得,可是又能怎样呢?他已身不由己,想回来太难了,不说是难于登天,也是希望渺茫,那两朵美丽的花儿只能留给别人了。”

店主闻言,急忙问道:“二狗子,听你的话语,一定知道杨老爷去哪里了。那娘俩急得火上房,快告诉我,也好对她们说一声。”

尖嘴猴腮者看了看他,说道:“于老大,腿长在他身上,我怎能知道去哪里了。他多日不归,我是猜想而已,否则也不会抛家舍业这么久呀。”他笑了笑,“至于他家里的人,我自会去安慰的,何用你来操这份闲心。”

店主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小子,你要是知道信,就早点儿告诉人家,她们娘俩正急得到处寻找呢。”

“好了,好了,此事你不用管了,也管不了,老老实实开你的饭馆吧,真是瞎操心。”二狗子不再理他,和三个兄弟继续饮酒说笑。

张云燕结完账,和田小丽匆匆离去,懒得再听他们胡说八道,更不想见到那几对馋猫似的眼神。天色已晚,她们在村里找一个客店住下来。

天很快黑下来,村子里灯火不多,漆黑一片。客店里很少有人走动,比较安静。

田小丽想起饭店里的四个家伙,有些担心,怕那四兄弟是冲她们姐妹来的。她秀眉微皱,说道:“姐姐,那几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今夜可不要出事呀。”

张云燕也有些担心:“妹妹说得是,咱们是该有所准备,以防万一。”

小丽叹道:“怎么准备呀,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要是睡着了,还不是防不胜防。”

“妹妹言之有理,要想个办法才行。”她略一思索,又说,“妹妹只管放心地睡吧,此事交给我来办。”

田小丽怎能放心,和衣躺在床上,把刀放在身边已备不测。

张云燕不敢睡,取出一本书看起来。她心里有事静不下来,又把书放回去。

云燕见天色尚早,客店里人又多,店主也在里外忙碌,那些家伙如果真是来此行凶,也要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她喝了一杯茶水,见小丽已经睡着,便出了客店,想到外面转一转。

天上已经有很多星星,月亮也悬在夜空。村子里大都息了灯,除了客店,商家都关门闭户,到处都很安静。幽幽的夜幕下,不时有狗叫几声,撕裂了村里的寂静。

张云燕信步来到村外,在安静的夜色中,心绪平静下来。她顺着小路随意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一片竹林前。

这片竹林不大,有疏有密,与低矮的树丛

间杂在一起,月光下增添了一些静雅的情趣。

张云燕顺着岔路进入竹林,正走着,忽然听到不远处有说笑声,不由得一愣。她有些奇怪,那是什么人呀,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在村子外面干什么呢?

云燕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反正也没有事,不如过去看个究竟。

前边是空地,靠近树林有一幢孤立的房屋,说笑声就在那里面。

云燕借着月光看了看,这栋房子不像是住户,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她见房子里有灯光,不想不打扰人家,接近房屋的时候便站住了。

房门开着,借着灯光向里看去,有一尊高大的泥塑。张云燕明白了,原来是一座小庙。她仔细看看那尊佛像,有些看不清楚,好像是个女人。

她心中暗想,难道是观音菩萨的庙宇?

云燕见那尊佛像怀里有件东西,看上去比较大,不像是玉净瓶。她来了兴趣,又靠近一些,这才发现怀里抱的是一个孩子。不用说,这个塑像是送子娘娘。

云燕对送子娘娘有着特殊的感情,想进去看一看那尊塑像,又怕打扰里边的人,只好走了。

看到送子娘娘,张云燕不由得沉思起来,又想起过去的岁月,思念死去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

那一年,也是在黑夜里,她和佳祥哥哥决定第二天成亲,新房就在送子娘娘的小庙里,还要让送子娘娘为他们主婚。

哪知,天降横祸,美好的婚事被恶霸花太岁搅了,佳祥哥哥也中箭身亡。她心痛不已,滴血的心灵至今没有愈合。

张云燕叹息一声,默默地流下泪水:“唉,送子娘娘呀,你不但没有为我们主婚,也没有保护我的未婚夫君,究竟是为什么呀?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唉,佳祥哥哥的命更苦呀……”

她在大石头上坐下来,思绪万千,泪水流淌,陷入了往昔的伤痛中……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擦了擦泪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不想了,不想了……”

她害怕田小丽出事,立刻起身回去,来到娘娘庙前又站住了,远远地望着送子娘娘,心情依旧不能平静。

云燕心中暗想:“我和佳祥哥哥尽管婚事未成,却是在送子娘娘面前决定成亲的,看来和娘娘还有点儿缘分。不知道这里的送子娘娘和那位是不是一样的,还是过去看一看再走吧。”想到这儿,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庙门前,依旧不想打扰里面的人。

庙内有几个人正在喝茶,吃着瓜果,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不用说,还是方才那几个人,他们兴致正浓没有离去。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在此相聚,看样子一时还不想回去。她没有理睬庙内之人,在静静地观看塑像。

这尊泥塑果然是送子娘娘,其相貌和那个要为自己主婚的送子娘娘差不多,不过身形要小一些,衣着姿势也有所不同。

这时,庙内有人说话了

:“几位哥哥,想想今晚之事就让人兴奋难耐,有如此美女相伴,必会陶醉在温柔乡里了。”

张云燕不由得一愣,听声音有些耳熟,探头看了看,说话的正是那个尖嘴猴腮的二狗子,不用说,他们就是饭馆里见到的四兄弟。

云燕秀眉微皱,心中生厌,在此见到他们心里也有底了,小丽妹妹一时不会有事。她不再急于回去,静下心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几个家伙一旦行动也好跟踪,如果真要做坏事,就不能放过,不能让他们罪恶的行径得逞。

又一个家伙说道:“是呀,今夜的好事想一想都心醉,要是抱在怀里,不知道会醉成什么样子呢。”听声音是那个鼻音重的家伙。

一个声音随即响起来:“这还用说嘛,咱们会醉得如同神仙一般,飘飘悠悠便飞到仙境去了。”听话音是那个秃头。

屋内响起一阵笑声。

笑声过后,一人说道:“那两个女人难得一见,老的丰腴娇媚,少的艳丽美妙,都如同仙女一般,今晚可要玩个通宵达旦了。”一听就知道是老大。

随后,几个家伙又大笑不止。

张云燕心生疑惑:“听话语,他们要对两个女子下手,还是一老一少,看来并没有对自己和小丽妹妹打主意。他们要对什么人下手呀?那两个女子现在何处?”

“咱们弟兄太有艳福了,此时桃花运正盛,想不要美女都不行。”二狗子在得意地说着,吐沫星子都吐出来了。

“是呀,今夜,你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遇到美女,就不会撒手了,尽情地采摘那两朵‘桃花’吧。”说罢,几个家伙又是一阵浪笑。

张云燕心里一动,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向里探视,除了这几个家伙并没有女子。她轻蔑地一笑,心想:“原来他们闲得无聊,在自寻开心胡说八道,尽管有几副花花肠子,也只能在这里做美梦。”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这些家伙不但心灵污秽,肚子里也非常肮脏,吐出来话语污秽不堪。她不想再看这几副嘴脸,更不想听他们的污言秽语,起身便走。

忽然,庙里有人问道:“茶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不要在此浪费时间,咱们现在就去找两个美女吧。”听声音,是那个秃头在说话。

“瞧二哥这副模样吧,就跟急猴似的,怎么,忍耐不住啦?”

“想到美女自然着急,再说良宵苦短,咱们也该走了。”

“现在可不行,那母女俩心绪繁乱,哪能睡这么早呀,最多也就刚躺下。咱们此时去采摘那两朵‘桃花’,岂不会惊动她们,那个老的可是不好惹呀。要是那样,不但无法近身,还会惹来许多麻烦。二哥再忍耐一会儿吧,等她们睡熟后才好动手,一夜的工夫长着呢,还不随你玩个够。”听声音,又是二狗子。

张云燕闻言更加来气,看来这些家伙早就对那母女俩打鬼主意了,能被自己发现也是意外,绝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

第一〇八四章 黑夜幽灵

秃头“二哥”想到那母女俩,欲心蠢动无法抚平,本想现在动身,却被二狗子奚落一番。他心生不满,瞪了二狗子一眼,立刻反击:“哼,不要说我,你小子见了她们不是也跟馋猫一样,口水都流了二里地。”

几个家伙哈哈地笑起来。

“谁都不要说谁了,咱们除了急猴就是馋猫,哪个能耐得住呀。”说话者是老大,看来,这家伙也是心绪难平,在蠢蠢欲动。

老大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咱们,谁让那两个女子长得太迷人了,自然会心急难耐。小女子自不必说,老的别看年龄大一些,还是那么美貌诱人,眼神就像钩子似的,哪个男人见了魂不被勾去呀。”

小庙里又挤进一阵狂笑声,亵渎了佛家圣地,污秽了这块净土。然而,送子娘娘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没有能力阻止,只能任由几个恶徒大放厥词。

张云燕明白了,他们的确不是好东西,要去伤害一对母女。此时此刻,她还不能动手,无凭无据无法制服,也不能因为污言秽语定其罪行。她并不着急回去,田小丽那里可以放心了。

云燕暗自猜疑,很想知道那对母女住在何处,也好尽快告知予以防范。她听了一会儿还是不清楚要去哪里害人,只能等这些无赖动身的时候再说。她心中有数,一路跟随,不怕找不到他们行凶作恶之处。

几个家伙吃喝完毕,坐在这里胡吹乱侃,直到天色很晚才离开,好似幽灵一样向村里走去。

云燕悄悄地跟在后面,要严加防备,这些家伙一旦行凶立刻动手,绝不让母女俩受到伤害。

村子里寂静无声,很难见到灯光,人们已经睡下了,连狗都懒得叫几声,可能也进入梦中。黑暗的夜幕下,除了这几个幽灵在活动,已经见不到人影。

这四兄弟沿街而行,在街道旁边的一户人家门前站住了,不住地巡视周围,探听院内动静。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周围都有房屋,在街道两边并不偏僻。这户人家看上去院子很大,房屋不少,是个富裕户,院门已经关闭,没有见到灯光。

云燕躲在一边,见四个家伙鬼鬼祟祟在商议探视,知道要对这户人家下手,更加警惕,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四兄弟在门前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他们不放心,又来到宅院后面,里面依旧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几个幽灵回到前面,在同伙帮助下,二狗子轻手轻脚地爬到院墙上,忽然引来狗叫。他吓了一跳,急忙扔进去一块生牛肉,又把头缩回来。

原来,这户人家养了一只黑狗,被几个家伙惊动。它走过去闻了闻那块牛肉,接着吃起来,不一会儿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过了一儿,二狗子探出头去看了看,见黑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放下心来。

这时,在下面托他的老三发出了重重的鼻音声:“怎么样?不行你就下来吧,我受不了了。”

二狗子小声应道:“没有事了,我先进去,

你们到门口等着吧。”

他立刻翻到墙上,双手抓住墙头落下去,身子不稳摔了一个屁股墩,尾椎骨正好硌在一块石头上。他眉头紧皱哼了一声,又急忙把嘴闭上,看了看黑暗的屋子叹了口气。他忍着疼痛爬起来,一边走一边揉着尾椎骨,来到院门前。

门开了,三个同伙接连进入院内,他们动作很轻,不敢惊动屋里的人。

此时,张云燕已经从别处进到院子里,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她暗暗地骂了一句,这些家伙真是有备而来呀。

二狗子来到窗前,捅破窗纸看看屋内,黑黑的看不清楚;又听了听,不时有轻微的鼾声。他很高兴,揉了一下尾椎骨,低声说道:“她们就在这间屋子里,已经睡着了。”说着,他取出一根细长的东西点着,然后从窗洞扔进去。

张云燕知道不好,急忙从后窗钻入屋内,把迷人的熏香熄灭。她看不清楚屋内之人,却听见床上有轻微的鼾声,知道是那母女俩。她想出去把几个无赖赶走,又觉得不妥,不如等他们进来后再动手,让他们有口难辩。

过了一会儿,屋门有了响动,是拨动门闩的声音,看来几个家伙开始行动了。

门开了,四兄弟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各处打量,夜色中看不清楚。

二狗子悄悄地说:“屋里太黑,把灯点上,看清母女俩也便于动手。”

“谁呀?”睡觉的人听到响动,还有说话声,已被惊醒,随即喊起来。

几个家伙愣住了,既意外又吃惊,这么长时间,屋内之人怎么还没有昏迷呀?事情突变,他们来不及多想,立刻冲过去把床上之人按住。

正厮打之时,张云燕大打出手,三拳两脚把他们打翻在地。

主人急忙点上灯,这才看清地上躺着几个人。

张云燕见屋里果然是两个女子,一老一少像是母女,都长得花容月貌令人爱恋。她急忙说道:“夫人,我看他们在庙里密谋害人,便一路跟过来,没想到要来此下手。你可认识他们?”

年长的女子指着尖嘴猴腮及秃头者,怒道:“这个二狗子和黄五是本村人,平日里为非作歹,无人不晓。这两个人是别处的,没有见过,看来都是一丘之貉。”说着,女主人又向张云燕连声道谢。

云燕很生气,说道:“他们做尽坏事,不能轻饶,等天亮后送交官府查办。”

年长的女子怒容满面:“那有什么用,最多打一顿板子就放人了,过后照样为非作歹。”

“既如此,我来收拾他们。”张云燕说完,一手抓住一个拖出屋去,接连扔到院墙外面,接着又把那两个也扔出去。

这四个人越墙而过,被摔得龇牙咧嘴哼唧扭动。

张云燕把他们带到那座娘娘庙里,喝道:“你们知罪吗?”

“小人知罪,求小姐饶了我们吧!”

“此罪该杀!不过,念你们尚未得手,还是留你们一命,也好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几个家伙见有了活路,纷纷表态:“谢谢小姐不杀之恩,小人一定重新做人!”

“死罪已免,活罪难饶,我要让你们知道做坏事的下场!”说着,她操起一根木棒一顿痛打,把几个家伙打得鬼哭狼嚎,双腿折断动不得。

她看着二狗子,喝道:“你最不地道,我要把你胳膊打断,让你再也干不了坏事!”

二狗子急忙求饶:“小姐饶了我吧,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要禀告,还求小姐饶恕我的罪过。”

“有什么事情,快快讲来!”

“小人认识一个人,他跟随别人作了山贼。我听他说,几天前,方才那家的杨老爷被他们抓去了,现在生死不明。”

张云燕心里一惊,见被捉之人已有多日,恐怕凶多吉少,十分焦虑。她又训斥一番才离开娘娘庙,不再管这些家伙的死活,要把此事告知那家女主人。

云燕来到那户宅院门前,有些犹豫,夜深人静之时,那母女俩已经睡去,进去打扰多有不便。

她想了想,还是不想惊动母女俩,否则得此凶信还不急死呀,今夜就不能入睡了。她叹了口气,反正今晚也无法救人,只好先回客店,等天亮后再说吧。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地来到那家门前,大门关着,听不见里边有动静。她见周围没有人,便跳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向院内查看。

此时,屋门开了,母女俩已经起床,正在屋里忙碌。

云燕不再耽搁,也不能翻墙而入,又来到院门前拍打呼唤。

女主人开门后见是救命恩人,既意外又高兴,急忙请进来。

张云燕一声叹息,立即说明来意。

母女俩得此噩耗,非常震惊,也很恐惧,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女主人既悲伤又愤恨,泪水流下来,立刻取来钢刀要去山里救人。她是练武之人,身手不俗。

张云燕急忙劝阻:“夫人不要去了,就在家里等候,此事交给我,对付那些山贼我一人足矣。你们放心,如果不能把人救回来,也要把贼人抓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女主人悲愤已极,怎能劝得住,要亲自去营救丈夫。张云燕没有办法,只好陪她前往,留下女儿看家。

她们刚来到院门前,见地上有一封书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山贼所写。

信中言明,男主人已被抓去,让母女二人前去领人,缺一不可,否则就把尸体送过来。

不用说,这些贼人看中了母女俩,要让她们自己送上门去。至于,被抓之人是死是活,无法知晓,山贼之言不能相信。

她们打开院门看了看,街里除了几位本村的乡亲没有生面孔,看来送信人偷偷地把信件塞进门内,之后便溜走了。

母亲又对女儿嘱咐一番,立即和张云燕向山里奔去。

路上,这个女子讲起自家的事情,张云燕才知道详情。

……

第一〇八五章 柳暗花明

路上,张云燕听了此女子的讲述,才知道她家中情况。

……

这个女子姓韩名秋云,年近三十,容貌俊美风韵多姿。她的丈夫叫杨家山,夫妻俩都是习武之人,一般的人不是对手。他们成亲多年,十分恩爱,还没有儿女,家中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此事还要从女儿说起。

这个女儿叫杨宝莲,她的家乡离此地十分遥远,自从离开家乡后,从来没有回去过。她十二岁的时候母亲病故,和哥哥一起跟随父亲长大。

她哥哥叫杨宝龙,年长两岁,从小喜欢舞枪弄棒,跟随村里会武之人学练,十分刻苦,学得一身好功夫。他并不满足,又拜别父亲离家出走,去寻师学艺。

父女俩在家忙里忙外,虽然劳累,但是生活还过得去。爷俩有说有笑心情不错,只是惦记没有音信的宝龙。

谁知,好好的日子突然生变,父亲暴病而亡,宝莲痛不欲生。

这时候,宝龙哥哥还没有回来,杨宝莲才十五岁,年小体弱,孤身一人没有能力挺起这个家。失父之痛,再加上生活没有着落,她整日以泪洗面。

邻居王氏老夫妻无儿无女,见宝莲一个人生活很艰难,便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宝莲无助之时得此厚爱,十分高兴,也安下心来,拜认王老夫妇为义父义母。老两口得了这么好的女儿,很高兴,更是关心备至。

杨宝莲有了亲人关爱,有了家的温暖,受伤的心灵渐渐地愈合,又有了欢声笑语。她很懂事,尽力照顾两位老人,一家人生活苦一些,心情很愉快。

宝莲每当想起杳无音信的哥哥,便面露愁容,忧虑不已。

世事真是难料,家乡遭遇大旱,辛辛苦苦种下的庄稼眼睁睁地枯死了,到头来颗粒无收,村里很多人病饿致死。

杨宝莲家也难逃厄运,母亲染病无法医治,几天后便身亡了。父女俩十分悲痛。

王老汉面对天灾无能为力,不能等着饥饿病死,把老伴掩埋后,带着宝莲离家出走。他们一路讨要,虽然不能果腹,但是总算没有饿死。

父女俩沿路走去,经过许多村庄,到过多座县城,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整天忙碌只为要口饭吃。

父女俩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流浪,无所追求地打发时光。不过,一老一少别看很苦,互相又是依靠,也有点儿奔头,在一起说说话也能舒心一些。

世事真是捉弄人,还要捉弄苦难之人,父女俩刚来到一座县城外,王老汉就病倒了。宝莲急得哭起来。

王老汉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看着女儿落下泪来。他叹道:“孩子,为父不能再陪伴你了,你孤身一人,又在陌生之地,无亲无友无依无靠,该如何生活呀?我……我对不住你的亲生父母,也对不住死去的老伴呀……”

杨宝莲十分悲痛,已泣不成声:“爹爹,你老人家不要离开我呀,女儿不能没有你呀……”

“好孩子,爹爹也舍不得离开你呀,可是……命该如此,我也是没有办法呀……”王老汉哭道,“孩子,爹爹本想日后给你找一个好婆家,成亲后能有个依靠,也能安心了,这也是你娘的心愿。可……我已经做不到了,爹爹担心你呀……”

杨宝莲趴在父亲身上哭得浑身抖动:“爹爹,你可不要吓唬我呀,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的,女儿要和你生活一辈子……”

“苍天呀,你就不能再让我多活几年,等到女儿出嫁吗……”老汉满脸泪水,露出了渴望的神情,又十分无助。他捋了捋宝莲的头发,说道,“孩子,为父真的不行了,今后你要独自生活,千万要小心呀!你要认清好人坏人,遇到危险的事情要躲开,远离那些恶人,千万不能出事呀!”

“爹爹,我不能没有你老人家呀……”

“孩子,我放心不下呀,怕你孤身一人无力支撑。唉,好在你已经不小了,也懂事了,无论有多艰难都要活下去。我没有办法在阳间照顾你,到了阴间,也要和你娘一起保护你。”

“爹爹,你不能离开我呀……爹爹呀……”宝莲依旧痛哭。

行人围拢过来,为之伤心,为之叹息,有些人在劝慰。

“孩子,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如今世道很乱,遇人遇事都要多个心眼儿,千万不要受骗上当。”王老汉又嘱咐道,“我死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即可,日后方便的时候就烧点儿纸,没有钱买就算了,反正我是个穷老汉,无论怎样都能混日子。”

很快,王老汉昏迷不醒,有个年轻男子要送他去找大夫医治,几个人便把老汉抬进城里。

大夫摸了摸脉,看了看病入膏肓的老汉,摇了摇头:“他已经无法救治,准备后事吧。”

王老汉病得急,走得也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咽了气。

杨宝莲痛不欲生,趴在父亲身上失声痛哭。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那个年轻人出钱给王老汉治病,并没有离去。此人有二十多岁,身体高大壮实,长相也不错。他很同情,对宝莲说道:“妹妹,不要过于伤心了,要抓紧时间把老人安葬。”

杨宝莲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十分无助:“大哥,我……我身无分文,如何安葬爹爹呀,我们父女俩命苦呀……”说着,她又哭起来。

“不要着急,我这里还有一点儿银子,去买口薄棺成殓吧。”他说完便走了。很快,他雇了一辆马车拉回一个简易的棺材,在他帮助下,总算把王老汉埋葬。

杨宝莲很感激这位好心人,施礼拜谢:“恩人,多谢你帮助,请问尊姓大名?”

那个人笑道:“妹妹,这不算什么,何必言谢。我叫柴三郎,叫三哥即可。”

“三哥,小女子无力相报,日后若有机会一定报答此恩!”

“妹妹说哪里话,我看你太可怜了,又无依无靠,才帮助你,没有想过让你报答。”三郎又问,“妹妹,你

要去哪里呀,我送你一程吧。”

“三哥,我和爹爹流落至此,又是初到,人地两生,哪有去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杨宝莲悲伤之容又添愁意。

“哦,原来如此,你年小体弱,还是一个女子,孤身一人怎么生活呀?”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先安排你在客店住下来,然后再为你找一个出路。”

杨宝莲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好的人,暂时总算有了依靠,谢了又谢。

柴三郎把宝莲带到一家客店住下来。他安慰道:“妹妹,你先在这里住两天,我还有事,很快就会回来。”他说完便走了。

杨宝莲暂时有了安身之处,伤透的心稍有安慰。

她刚洗完手脸,柴三郎又回来了。“妹妹,我买了一套衣裙,不知道喜不喜欢,快穿上吧。你这身衣服又破又脏,扔了吧。”

宝莲见他如此关心,想得这么周到,更加感激,又是一番道谢。她望着离去的背影心绪难平,真是一个好人呀。

“姑娘,你们是亲兄妹吗?”店主正各处查看,顺便问了一句。

“不是,我今天才认识这位三哥。要不是他帮助我埋葬爹爹,又安排在这里住下来,我还不知道会去哪里,又将如何呢。”宝莲非常感激,自己的命这么苦,总算遇到好人,对柴三郎很有好感。

“是嘛,他真是一个好心人呀!如今,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见了。”店主很感慨,叹了口气。

这家客店正是安顺客店,店主便是张怀仁,前文书中已经提到过。他为人热情,也很善良。

那次,张云燕和云天哥哥及小梅妹妹,为了帮助吴云丽母女,谴责了不敢认母的知县吴云海,痛打了刁蛮的知县夫人黄玉凤,就住在这家客店里。

他们还帮助吴云丽和刘健生这对有情人定下婚事,皆大欢喜。店主张怀仁是刘健生的舅父,为此很感激张云天三兄妹。巧得很,杨宝莲也住到这里。

杨宝莲洗了澡,又换上柴三郎买来的新衣裙,立刻变了样。此前,她的面容沾染了灰土污渍,穿着一套破旧的衣裙,脏兮兮的没有人注意。现在,她的确大变样,不再是脏兮兮的女孩,显露出了原有的真容和气质,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少女。

此时,宝莲的面容细腻白嫩,也有了淡淡的红润,更加妩媚动人。在弯弯的细眉下面,一双大眼睛亮而有神,在不停地闪动,连睫毛都显得十分俏丽。鼻梁微挺,薄唇清晰,透出了赏心悦目的美。她身段匀称秀丽,走动之时如同轻盈的舞姿,引人注目。

这位窈窕淑女,周身上下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无处不令人贪看,为之痴迷。

第二天,吃过早饭不久,柴三郎便回来了。他进入客房,见到无比惊艳的杨宝莲,立刻看呆了。他由衷地赞叹:“妹妹,你……你真漂亮!”

杨宝莲很羞涩,满脸笑容低下头去,芳心如同兔儿般地跳起来,十分甜蜜。

第一〇八六章 包藏祸心

柴三郎见杨宝莲如此俊美,惊诧不已,连声赞叹。

宝莲娇羞地低下头去,脸红心跳,笑容满面:“三哥,此话妹妹可不敢当,只是,穿上这套新衣裙,显得干净一些罢了。”

“妹妹的确漂亮,难得一见呀。”柴三郎依旧赞叹,也很心动。接着,他说道,“妹妹,哥哥想去买点儿衣料,你陪我走一趟吧。”

“好吧,我也想出去走一走,也能帮哥哥挑选一下。”

他们刚来到客店厅堂,一个人迎上来。此人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体态臃肿,穿戴不凡,一看便知是有钱人。

柴三郎和他寒暄起来,看上去是熟人,关系还不错。接着,他对杨宝莲说道:“妹妹,这是我的好朋友陈老爷。”

宝莲急忙施礼问候。那个人迎合了一句,满脸笑容看着她。

柴三郎又道:“我和陈老爷好容易在此相遇,要叙谈一会儿,你先回去休息吧,过后去找你。”

宝莲答应一声,转身回去了。

店主张怀仁吩咐小伙计送来茶水,他二人边喝边谈。

柴三郎笑道:“老爷,我说得没有错吧?”

那个人乐得眉毛都动起来了:“好,好,这个小女子太漂亮了,真是少见呀!”

“老爷既然已经相中,还等什么呀,现在就定下来吧。”

“好吧,咱们现在就写文书。”

“这样再好不过了,我也不想耽搁时间。”柴三郎显得很高兴,又道,“老爷,一百两银子太少了,至少也要二百两。”

“不行,你的要价太高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哪需要这么多。咱们已经说好了,还是一百两。”

“老爷,你方才已经见到了,如此美女一百两银子就想娶回家,那怎么行呢,换了别人还不止二百两呢。”

“要不是这么漂亮,我也不会给你一百两,知足吧。”

他二人为了银子争起来,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一百五十两成交。

张怀仁尽管无心他们的事情,也隔三差五听到一些话语,不觉有些心疑。他暗自思量:“这两个人是做什么买卖呀,竟然需这么多银子?”他有了兴趣,却不好相问,似乎和嫁娶有关系,只能猜疑。

柴三郎满脸堆笑,问道:“老爷,现在已经成交,该把银子给我了。”

那个人笑了笑,又摇摇头:“我已经答应,自然可以兑现,现在还不能全数给你,先付三十两吧,剩下的等成亲之后才能给。”

柴三郎急了:“既然已经成交,为什么还要拖欠呀?”

“我只是听了你一面之词,还没有证实是真是假,自然不能全数给你。你放心,文书已写,我是不会赖账的,等到成亲后,她如果真是尚未出嫁的女子,就把剩余银两全数付清。”

柴三郎摇头叹息,很是无奈:“既如此,我也不好强求了,过后一定要付清。我正需这笔银子,三十两太少了,至少也要先付一半,给八十两吧。”

“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给你那么多的,过后一两都不会

少。你既然需要银子,就给你五十两吧。我已经说过了,若所言不实,剩余的银子休想拿到。”他又问,“三郎,何时把人送到府上呀?”

柴三郎笑了:“老爷如此着急,看来已经迷上她了。好吧,我也不想拖下去,既然老爷急于得到,今天下午就送到府上。”

“好,一言为定!”那个人很高兴,说道,“她来到我家后不宜拖延,时间长了也不好解释,恐怕会生出事端,今天就成亲吧,也少了很多麻烦。明天,要是如你所言,没有意外之事,便可付给剩余的银子。”

“老爷,你真是着急呀,恨不得现在就揽于怀中……唉,一百五十两有些少了,让你占了大便宜。”

“买一个女人哪要这么多银子,让你占了大便宜,被你狠狠地敲了一笔呀。”那个人哈哈地笑起来,回应了一句便起身离去,还要为今晚的婚事做准备。

柴三郎拿到五十两银子,美得不行,高兴得哼起了小曲。

张怀仁想解开心中之谜,问道:“小兄弟,那位老爷我好像见过,他是不是城南陈家庄的陈员外呀?”

“不错,正是他,你们熟悉吗?”

“不熟悉,只是见过面而已。小兄弟,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家住哪里呀?”

“我家可远了,在北边呢,离此地足有千里之遥。”

“是嘛,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和陈员外是亲戚?”

“做生意哪管东南西北,我和陈老爷不是亲戚,因为生意上有往来,也就认识了。”

“你有了银子,该交付店钱了吧?”

“你那点儿钱算什么呀,现在就给你。你把账结清吧,我今天下午就走。”

“你们做的是什么买卖,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进项?”

“当然是大买卖,否则也不会要一百多两银子。”三郎看了张怀仁一眼,只能含糊地回答。

“这买卖的确不小,本钱有多大呀?”张怀仁想得到一些信息,日后有了机会也可以做一做。

“不用本钱,这是无本生意。”柴三郎很得意,又道,“说起来,也不是一点儿本钱都没有,每天的吃喝,还有你的店钱,再加上诊治费用等花项,也就这么多吧。”

“这算什么呀,的确是无本生意,一次就赚了这么多,你真有福气呀。这是什么大买卖,能告之一二吗?”

“怎么,你也想做这种生意?”

“如此赚钱,怎能不想,一百多两银子我十年八年也赚不来呀。”

“抱歉,无可奉告。”柴三郎又笑道,“你不用这么看我,即使告诉你,也做不了这样的大买卖。”说完,他哼小曲回客房了。

张怀仁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在忙自己的事情。

柴三郎来到客房,见到如花似玉的杨宝莲,眼睛又看直了。

宝莲羞得低下头去,问道;“三哥,你那位朋友走了吗?”

“走了。”他满脸笑容地看着宝莲,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

“那……咱们也该走了。”

“啊,对,不,不着急,我见到你就不想……不想去了。妹妹真漂亮!”

杨宝莲更觉娇羞,低头问道:“哥哥,你……你有家室吗?”

“还没有。”

“那……我想……我想……”宝莲已经爱上这位恩人,想以身相许,也好终身有靠,却说不出口来。

柴三郎已经听出她的话意,笑道:“妹妹想什么,是想嫁给我吗?”

宝莲的脸已经红得发热,随即埋下头去,低声说道:“哥哥要是……愿意,我就……终生服侍哥哥……”

“如此漂亮的妹妹,哥哥怎能不愿意呀。”柴三郎本来对杨宝莲已经痴迷,见妹妹有心于自己,更加心动,一把抱住心爱的美女。

杨宝莲见哥哥已经答应,非常高兴,尽管羞臊,也没有挣脱,顺从地依偎在心爱之人的怀里。

“妹妹,哥哥很喜欢你。”

“我也是……”

柴三郎见她如此顺从,更加兴奋,一边亲吻一边解她的衣扣。

杨宝莲急忙阻挡:“哥哥,不行!这……这不行……”她有些害怕。

“你既然答应嫁给我,这还不是迟早的事嘛,有什么不行的?妹妹,哥哥太爱你了,不要推拒了,过后再明媒正娶嘛。”他依旧没有停手。

杨宝莲羞臊不已,很想拒绝,又怕伤了哥哥的心,有些犹豫。

柴三郎见宝莲不再坚拒,心中喜悦,继续解脱。忽然,他的手停住了,色眯眯地看着宝莲。

杨宝莲有些不安:“哥哥,你怎么啦?都是我不好,惹哥哥生气了,妹妹……答应就是……”说着,宝莲不再动了,羞红的脸扭过去,眼睛也闭上了。柴三郎是今生的依靠,她不能不听哥哥的,既然是未来的夫君,就随意吧。

柴三郎还是没有动,满脸愁容叹了口气:“不行呀,真闹心!”

“哥哥不要闹心,想怎样就怎样吧,妹妹愿意……”宝莲在安慰,脸色羞红,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她一心要和哥哥加深感情,日后夫唱妇随一辈子。

柴三郎还是没有动,看着怀里的美女唉声叹气。原来,他想到了陈员外尚未交付的一百两银子,不敢继续下去。他已经把杨宝莲卖给陈员外,这位美女却不知道,还在做成亲的美梦。

在银子和美女间,柴三郎左思右想,最后选择了一百两银子,不能再对宝莲动手。他心有不甘:“这么漂亮的女子已经揽在怀里,却动不得,令人懊恼……”

懊恼也没有办法,为了一百两银子他只能忍耐,不敢越雷池半步。

杨宝莲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为何懊恼,只能随他的心意。

吃过午饭,柴三郎说道:“妹妹,我在城南陈家庄有一处房产,咱们一会儿就去那里。”

杨宝莲一听很高兴,想不到自己就要有家了,真是飞来的惊喜。

三郎又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去雇辆车,也好早些到家。”

他们坐车出了南门,一路走去,满眼都是田园风光。

第一〇八七章 鸡飞蛋打

杨宝莲随同柴三郎回家去,别提多高兴了,俊俏的脸上满是笑容。她似乎在做美梦,想不到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可心。今后,她不但有了依靠,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从此就会苦尽甘来了。

宝莲心情愉悦,就像要回到自己的家乡一样,看什么都觉得很美,无论是树木花草、庄稼蔬菜,还是鸡鸭鹅狗、牛马羊群,都那么可爱。

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个村庄,在一户大门前停下来。这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悦的气氛。

“妹妹,下车吧。”柴三郎跳下车,把杨宝莲扶下来。

宝莲看着偌大的宅院既吃惊又疑惑:“哥哥,这……这里就是你的家?”

柴三郎笑道:“不是,这是我朋友的家,咱们先进去歇歇脚喝口水,然后再走吧。”

杨宝莲跟随他进入院内,见里边各处红灯高挂,窗花一新,彩绸结扎,喜气洋洋,喜字和对联都是新帖的,不但十分富裕,似乎还有喜事临门。她有些不解,问道:“哥哥,他家里如此热闹,是要娶亲吧?”

柴三郎笑了:“妹妹说对了,所以我要先来此贺喜,免得失礼呀。”

这时,陈员外得报,已经出来迎接。

杨宝莲见到陈老爷,才知道这里就是陈家庄,原来哥哥的家就在这个村子里。她就要回到自己的家了,心里甜甜的,别提多高兴了。

他们进到屋内闲谈了几句,陈员外便同柴三郎出去了。

杨宝莲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只好在此等候。她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屋内摆设,家具全有,样式不俗,暗自赞叹。

她不由得想起柴三郎的家,默默地笑了,尽管比不了这里,那也是自己今后的家呀。她暗暗地叹了口气,有幸遇到了如此可心的夫君,今生总算有了依靠,也有了住处,能安下心来过日子了。

过了一会儿,陈员外回来了,却不见柴三郎。

杨宝莲不知何故,问道:“我哥哥在哪里?”

陈员外笑道:“他走了,明天再来。”

“咦,他怎么不叫我就走啦?哥哥家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宝莲说着起身要走。

“你就要成亲了,怎能走呢。”

杨宝莲很意外,又很娇羞,低声说道:“陈老爷,哥哥和你说……说了此事?”她以为柴三郎今天便要迎娶。

“昨天已经说定,今日迎娶。”

“哥哥也真是,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呀?”

陈员外一听很高兴:“这么说,你答应啦?”

杨宝莲更加羞臊,低下了红红的脸,说道:“我已经答应。”

陈员外如释重负:“唉,早知如此,何必还偷偷摸摸的,多没劲呀。”他又对宝莲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让人为你穿戴起来,今晚便成亲。”

杨宝莲闻言深感意外,原来三哥是请陈老爷帮忙,要和自己在陈府成亲,这些喜气洋洋的装饰都是为她和三郎哥哥准备的。看来,三哥和这位陈老爷的关系真不一般呀。她喜出

望外,急忙道谢:“让陈老爷如此操劳,小女子十分感激!”

“何出此言,我能和你在一起很高兴。今晚,咱夫妻俩要喜度花烛了,你走了这么远的路,好好歇一歇吧。”

杨宝莲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的羞红退得一干二净。她秀眼圆睁看着陈员外,疑惑地问:“什么?我和你成亲?”

“当然是和我成亲,你怎么会嫁给别人呢。”

“不对,我要嫁的是三郎哥哥呀!”

陈员外愣了一下,既吃惊又不解:“笑话,你们兄妹俩怎能结为夫妻呢,岂不败坏了风俗。”

“我们不是亲兄妹。”

“啊,你们不是亲兄妹?”陈员外很意外,更加吃惊,“坏了,恐怕真被我言中了,那小子和你在一起,怎能不做出那种事来。”他立刻动了气,骂道,“那个混蛋要是占了先手,我就找他算账!”

“我哥哥家在哪里,快送我过去吧。”杨宝莲见事情有变,脸色煞白慌了神,急于离去。

陈员外怒道:“我已经花银子把你买回来,怎能走呢,可是花了大价钱呀。不管你是否已经破身,今晚都要和我成亲。还好,五十两银子娶了你,也不算破费。”说完,他转身离去。

接着,婆子丫环进到屋内,一边劝说一边帮助杨宝莲梳理打扮。

杨宝莲不肯就范,在挣脱,在撕扯,身陷牢笼已无法逃走,急得又哭又喊。她很不解,在伤心地哭泣:“三哥,你怎能这样对待我呀,你不要我,也不能把我卖了呀,我可怎么办呀……”

婆子叹了口气:“姑娘,柴三郎怎么会娶你呢,他本来就是要把你卖给老爷的。”

杨宝莲不死心,也不相信,三哥是那么好的人,怎能做出这种事呢。她一边哭泣一边说:“不会的,三哥对我关心照顾,是我家的恩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他一定是被陈老爷逼得没有办法,被赶出陈府。”

“唉,你真是个傻姑娘,到现在还为他说好话。我对你说实话吧,我家老爷想娶一房夫人,柴三郎看你长得俊俏,骗得你信任,便把你卖给老爷了。”婆子又道,“那小子图的是银子,不是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杨宝莲愣住了,问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你已经是老爷的夫人,我怎敢骗你呀。柴三郎明天就来取银子,到时候你去问他吧。”

宝莲终于明白了,想不到自己最信赖的哥哥,还要托付终身的人,竟然是个黑心狼。她很愤怒,在伤心地哭泣。事已至此,她无可奈何,只有哭泣,哀怨,悲愤,恐惧……

人们出来进去地忙碌,有的布置整理新房,有的准备喜宴,有的四处送请帖,有的客人已经登门贺喜,陈府里一片忙乱。

宅院里,除了杨宝莲在悲愤地哭泣外,陈员外的三位夫人也心中不悦,不过,她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指手画脚地做个样子。

太阳刚落山,婚礼便开始了,陈员外穿红袍戴红帽,喜笑颜开地和新娘出来了。

杨宝

莲并不顺从,是被人架出来的,为了不影响喜悦的气氛,宝莲的嘴已经被堵住,有红盖头遮挡无人能看见。

司仪高声喊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陈员外和被挟持的宝莲行了大礼。

“二拜高堂!”

陈员外父母已经不在,请来族内长者代之。

他二人正在施礼,忽然有人喊叫,顿时人们乱起来,只见几个衙役拨开人群闯进来。

陈员外吃了一惊,问道:“各位官爷,你们来陈府有事吗?”

“当然有事,这位新娘可是你抢来的女子?”

陈员外很意外,也很不满:“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怎能言抢呢?”

“如果不是抢来的,为什么要捆绑新娘强行拜堂呀?”

“这……她……是有些不愿意,可也是定了亲的,如何拜堂只是形式而已,我也是明媒正娶。”面对杨宝莲,陈老爷无话可说,依旧在辩解。

“有人告发你强抢民女,速和我们去县衙受审。”

陈员外慌了神,急忙取来和柴三郎所定的一纸婚约:“我这里有婚约为证,合理合法决非强抢。”

衙役看了看,喝道:“想不到,你原来是共犯,和柴三郎互相勾结强抢民女。如此说来,你罪上加罪,快走吧,恐怕一时不能回家了。”

陈员外闻言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柴三郎……他……他怎么啦?”

“他是杀人越货的强盗,有命案在身。你和他打得如此火热,还强抢民女,是不是同伙呀?”

陈员外紧张起来,绝没有想到会被罪犯牵连,还是人命大案。他急忙辩解:“各位官爷,可不敢这么说,我和柴三郎没有任何关系。”

“你娶了他妹妹,怎能说没有关系呀?”

“我……我事先一概不知,和他们兄妹毫无关系。”

衙役哼了一声:“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不是与那个凶犯和亲的证据吗?”

陈员外吓得汗水流淌,想不到,证明自己清白的文书反倒成了罪证。他急忙解释:“这……这是……是不知情的时候写下的……”他很想说清楚,不能和凶犯有任何牵连,却无法解释,也无言以对。

衙役瞪着他,故意问道:“难道这是胡乱写的废纸吗?”

“废纸?啊……对,对,是废纸,就是废纸。”

“既然是废纸一张,你要它还有什么用,难道想留下这个罪证吗?”衙役依旧瞪着他。

“啊……对,对,不能留,不能留。”在衙役点拨下,陈员外醒悟过来,急忙把那张文书撕碎了。

衙役们笑了:“看来你是个明白人,这个女子我们要带走了。”

陈员外虽然心疼五十两银子,舍不得这位美貌的女子,但是为了自保,不敢再争论。他擦了擦汗水,应道:“好,好,她和我陈府没有关系,你们带走就是。”

陈老爷如释重负,恨不得让罪犯的妹妹立刻离去,不要给陈府带来灾难。

第一〇八八章 意外获救

陈员外不敢和罪犯的妹妹成亲,不能和柴三郎兄妹有一点儿瓜葛,让衙役立即把杨宝莲带走。

衙役说道:“路这么远,一个女子怎么走呀,你去备一辆马车把她送到县衙吧。”

“好,这就照办!”陈员外不敢拒绝,恨不得快点儿打发几个可怕的瘟神离去。他急忙让家人备好马车,把杨宝莲送走了。

陈老爷不甘心五十银子打了水漂,带着家人急匆匆地去找柴三郎索要银两。哪知,那家伙已经得知事发,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

陈员外不但鸡飞蛋打,还险些......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八八章意外获救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八九章 曙光再现

江氏走后,杨宝莲很孤单,也很冷清,独自在家心中不安。

江氏别看年老体弱,有她在此坐阵,没有人敢来闹事。那些地痞无赖都知道她的儿子是县太爷,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现在不同了,剩下一个美貌无比的小女子,那些恶少早已心绪难平,蠢蠢欲动,时不时地过来骚扰宝莲。

杨宝莲很紧张,很焦虑,独自生活担惊受怕,尤其到了夜里,更害怕有人闯进来。她不敢独自过夜,到邻居家里去做伴。

一天,杨宝莲吃过午饭正在自家小睡,忽然有几个人推开窗户跳入屋内,直奔她扑过来。

杨宝莲吓得一边挣扎一边喊叫,没有能力摆脱几个恶徒之手,被他们撕扯,解脱……

几个家伙得到了日思夜想的“仙女”,欣喜若狂,如同野兽一样发疯地撕咬“猎物”。

就在危难之时,有两个人由窗而入,和几个恶徒厮打起来。这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左右岁,女的有三十多岁。他二人武艺非同一般,很快制服几个恶徒。

这几个家伙无力反抗,只能哀求饶命,被那二人训斥一通后才胆战心惊地跑走了。

杨宝莲心绪难平,急忙拜谢两位救命恩人。

那个男子摆了摆手:“姑娘,不必言谢,你家里人呢?”

宝莲余悸未消,面露愁容:“我娘病重去城里医治,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原来如此,你可要多加小心,把门窗关好,免得再被不法之人纠缠。”

“唉,我是一个小女子,既没有本事又没有力气,可如何注意呀?本来过得很安稳,谁知……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说着,她悲泣流泪。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劝道:“孩子,不要哭了,没有遭难也算幸运。我们要去城里,路过此地听到你在喊叫,才过来把他们赶跑,否则后果很难说呀。今后,你千万要多留神!”

“谢谢你们如此关心,叔叔婶婶要去县城吗?”

“是呀,我们想去城里买些东西。”

“那……能不能带我去呀?我想娘和姐姐了,很想去看看她们。”

那个女子很高兴:“好哇,有你相伴,路上就不寂寞了。”

他们三人立刻动身,坐着马车向县城奔去。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杨家山和韩氏秋云,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一家人。后来,杨家山被贼人绑架,韩氏要去山里营救丈夫。他夫妻二人武艺高强,几个欺侮宝莲的家伙不是对手,被打得伤痛而逃。

路上,杨家山夫妇得知杨宝莲的苦难身世,很同情。他们很喜欢俊俏贤惠的宝莲,二人无儿无女,便想认她为女儿。

杨宝莲很高兴,想了想又觉不妥:“此事还要问过娘和姐姐才行。”

他们来到城里,直奔安顺客店,原来杨家山和张怀仁是老熟人,每次进城都住在这里。他二人见了面很高兴,又说又笑没完没了。

“你们只顾说话,把我们娘俩丢在这里不管啦?”韩氏说完又笑了。

“弟妹,我怎敢不管

,你那把刀可是厉害呀!”张怀仁笑起来。他说道,“弟妹到来,我哪能让你们住在客店呢,快随我到家里安歇。”他把客人带回家里,又是一番热情款待。

晚饭前,刘健生夫妇来到舅父家里,和杨宝莲等人见了面,都很高兴。

席间,杨家山夫妇提起要收宝莲为女儿。

对此,张怀仁很赞同,却做不了主。

吴云丽很高兴,对杨家知根知底,宝莲妹妹到了这么好的人家,诸事皆可放心。她笑道:“叔叔,婶婶,看来你们很有缘分,我妹妹也姓杨,真是一家子。不过,你们要想认我妹妹做女儿可不容易呀,必须约法三章。”

韩氏笑道:“行行,不要说三章,只要你们同意,就是十章二十章都没有问题。”

“不用那么多,有这三章就行了。第一,不要让她干一点儿活,受一点儿委屈,要养得白白胖胖的。”

众人闻言大笑不止。

韩氏笑道:“没有问题,回去后我就把宝莲关进笼子里,保证养得又白又胖。”

随着她的话语,屋子里又是一阵大笑。

“第二,要给她找一个好相公,既要英俊潇洒,又能百般疼爱我妹妹,要服服帖帖听由妹妹摆布才行。”

“如此说来,只能找一个傻相公,不过,即使你们同意,我夫妇二人还不答应呢。”

韩氏的话语一出,又引来一阵笑声。

杨家山催促道:“侄女,快说第三个要求吧。”

“有这两条就行了,第三个就免了。”

众人说说笑笑,一派喜气洋洋。

第二天,杨家山夫妇和宝莲跟随吴云丽去探望江氏。

江氏病情已经好转,正在吴云海家里调养。她得知杨家夫妇要收留宝莲,尽管舍不得,也很高兴。

她知道自己管不了宝莲一辈子,还会拖累孩子,有杨家收留再好不过。她惦记宝莲,在不住地嘱咐,也希望能常来看一看她。

就这样,杨宝莲拜认了义父和义母,又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众人很高兴。

杨家山一家三口在城里盘桓几日便回去了。他们一家人隔三差五便到县城办事,宝莲也能经常探望江氏和云丽姐姐,两家来往很密切。

前些天,杨家山夫妇和女儿宝莲从县城回来,路经一片树林时,忽见前边道路被几块石头拦住。

杨家山停下车,眉头微皱巡视一下,知道不是随意所为,必有用意,有些紧张,也很警惕。

他正要去移开大石头,有几个人从不远处的树丛后面走出来,手握兵器嘿嘿地冷笑,看上去一脸凶相。

一个人一边看着韩氏母女俩,一边赞叹:“这两个女子长得不错嘛,老的风韵依旧,妩媚诱人;小的如花似玉,娇艳可爱。好,我们弟兄总算没有白守在这里,终于得到可心的美女。”

韩氏秋云在怒视几个家伙,也做好准备。

杨宝莲吓得身子颤抖,不敢看他们。

那个人又对杨家山说:“车老板,这两个女子我们留下了,你快赶车走吧,不

要把自己也搅进去。”

杨家山瞪起眼睛骂道:“放屁!你们要是识趣就快滚蛋,免得招来祸事。”

那个人被骂得火起,吩咐身边之人杀了胆大包天的“车夫”。

那家伙答应一声,瞪起牛眼喝道:“你这家伙还敢多事,我打死你!”他骂了一句,立刻抡起棍棒朝杨家山打来。

杨家山闪身躲过,抽出钢刀和他厮杀起来。

那个人不是杨家山对手,另外几个人见势不妙,一拥而上。

韩秋云早有准备,急忙跳下车来,抡刀便砍。夫妻二人和他们混战在一起。

宝莲吓得蜷缩在车上,不停地抖动。

贼人中有两个家伙武艺不凡,这二人一个脸有刀疤,一个身材矮胖。杨家山夫妻渐渐不敌,焦虑不已。原来,这二人是“江湖五鬼”中的老二霹雳鬼和老五机灵鬼。

又打了一会儿,杨家山夫妇先后被捉住,几个贼人很兴奋,哈哈大笑。

他们正想杀了杨家山,然后把韩氏母女带走,忽然有人喊叫:“住手!”随着喊声,一个女子飞快地跑过来。

几个贼人见又一个美女到来,更加兴奋。

那个脸有刀疤的人是霹雳鬼,他笑道:“弟兄们,桃花运要是兴旺起来,想压都压不住,势不可挡呀。咱们刚抓到两个美女,又有一个送上门来,只能笑纳,一起带走吧。”

那个女子武艺不俗,三个贼人敌不过她。霹雳鬼和机灵鬼不敢怠慢,急忙过去捉拿,

那个女子难敌二贼,堪堪落败。

杨宝莲趁二贼离开之机,用刀割断杨家山夫妇的绑绳。他二人急忙过去参战。

这一来,双方实力逆转,有两个家伙被砍翻在地,霹雳鬼等三个贼人顿时慌乱起来。

机灵鬼大惊失色,知道大事不好,急忙呼喊:“弟兄们,快撤!”他瞪着三个对手,怒道,“你们等着,此仇必报!”三个家伙不敢恋战,急匆匆地逃走了。

杨家山夫妇非常感激那个女子,有她出手相救才免遭大难,否则后果太可怕了,会家破人亡。

那个女子连声推辞,又和他们叙谈了一会儿,然后告辞离去。原来,此女子不是别人,而是林佳云。她要去县城和田小龙汇合,路过此地巧遇山贼行凶害人,救了杨家山一家。

杨家的日子本来过得很舒心,谁知,杨家山又被山贼抓去。韩氏母女俩慌了神,知道是天龙山的贼人恶意报复。杨宝莲留下看家,韩秋云跟随张云燕去山里营救丈夫。

……

张云燕听了杨家的遭遇,更痛恨那伙山贼,决心荡平山寨救出被抓之人,让此地百姓有个平静的生活。她和韩秋云一路急行直奔山里,太阳偏西才来到山前。

天气变得真快,上午还是朗朗晴空,此时又被乌云遮盖。乌云越聚越多,越来越浓,风声呼啸刮了起来。鸟儿飞走躲避,路人脚步加快,虫儿也都销声匿迹,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到来。

西下的太阳已被乌云遮盖,天地间更加昏暗,似乎黑夜提前到来。

第一〇九〇章 独闯山寨

张云燕望着空中,已乌云密布,秀眉不由得皱起来,紧急时刻天气又变,担心会误了大事。她看了看悲愤的韩氏,说道:“婶婶,天就要下雨了,道路泥泞会更难行走,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韩氏叹了口气,很不情愿,又很无奈,只得去一户村民家里躲避歇息。

这户人家有一个女子,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还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有七八岁,小的是男孩,有四五岁。

张云燕很喜欢孩子,尤其是女孩。她见到女孩子便会想到宏霞妹妹,随即露出笑容......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九〇章独闯山寨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九一章 山寨激战

“江湖五鬼”抢劫了七八十两银子,正高兴之时,忽然被人拦住,要夺取这些银子。

凌空鬼四兄弟久闯江湖,都是不要命的主,怎能把他们放在眼里,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随风鬼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他们:“想不到还有人敢从我们弟兄嘴里抢食吃,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快报上名来,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是何许人。”

那个人一脸都是不屑的神情,撇了撇嘴:“哼,说出来吓死你们,我们可是大名鼎鼎威震四方的霸主,乃是天龙山的好汉!我哥哥是......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九一章山寨激战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九二章 千钧一发

阎飞虎意外见到了张云燕,既紧张又畏惧,也燃起了复仇的怒火,很想报仇雪恨。

就在这时,“江湖五鬼”等人已被打倒在地,眼睁睁性命不保。他非常紧张,急忙取出迷魂散,趁仇人来不及防备偷袭得手。

阎飞虎看着昏死的张云燕,松了一口气,接着兴奋地笑起来,笑声很凄凉,也很可怕。他吐了一口恶气,骂道:“臭丫头,你害死我全家人,今天终于大仇得报啦!”

山贼们遭受“飞龙神刀刀法”重击,伤亡惨重,搅水龙和兴风虎已经死去,随风鬼......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九二章千钧一发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九三章 意外相逢(一更)

张云燕抓住释空的手,很想问个明白,恩兄到底为什么如此痛苦呀?

释空愣了一下,很想回避,那双手却被牢牢地抓住,随即叹了口气。他不好强行挣脱,依旧在悲泣:“我……我说不出来呀……我真不能说呀……”

张云燕秀眉紧皱,很着急,催促道:“我是你妹妹,咱们是生死之交,感情之深如同亲兄妹,有什么不能说的。哥哥,快说吧,都急死我了。”

忽然,释空抬起头来看着云燕,一边摇头一边大放悲声:“妹妹,哥哥苦呀!心里苦呀……我的命好苦呀……”他身子在抽动,伤心不已。

张云燕一阵酸痛,立刻抱住释空,任由泪水流淌。她一边爱抚一边说:“哥哥,妹妹早知道你心里很苦,可到底是为什么呀?我屡次求你都不说,让妹妹如何帮你呀?你独自苦闷,是会伤身子的,快告诉妹妹吧,我很想帮助哥哥摆脱痛苦。妹妹求你了,妹妹求你了……”说话间,她痛哭流涕,和恩兄紧紧地抱在一起。

释空见状,反倒安稳一些,为张云燕擦着泪水。他一声叹息,安慰道:“妹妹,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提了。妹妹放心吧,哥哥也想明白了,今生一心向佛,不会再为红尘之事烦心了。你不用为我担心,过些日子心情就会静下来,不会再有痛苦了。”

“哥哥,看你如此凄苦,是不会轻易忘掉的。你只身一人孤独寂寞,很难从悲苦中解脱出来,不如随妹妹回去吧。你静修佛门道法,妹妹绝不干扰,随哥哥之意,只想经常陪伴在身边,能为你解脱一些痛苦,让心情好起来。”

“妹妹的好意心领了,我并非一个人,这辈子要跟随师父修炼佛道,不会再去别处,也不会为红尘之事困扰。我只有一个心愿,只要妹妹安好,也就放心了。”

“唉,哥哥真固执,妹妹无法劝说了,既如此就好自为之吧。妹妹还是要劝几句,无论何事都要想开一些,不要再为伤心事烦恼,既没有用处又伤身体。妹妹希望你能愉快,多保重吧!”

雨停了,乌云正在散去,有些星星在眨眼观望。月亮被云纱遮盖,看不到洁白如玉的脸堂。雨后的山林里,空气更加清新,浓浓的绿意被雨水滋养,饱尝甘甜,生机勃勃更加兴旺。

张云燕想起被山贼抓去的人还没有救出来,很着急,不能再耽搁了。她说道:“哥哥,我要去山寨救人,你随我一起去吧。”

“妹妹,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前去了,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放心吧,我不会再中阎飞虎的奸计了。”

“那家伙已被我打落悬崖摔死了,今后不会再行凶作孽。”

张云燕一听,十分高兴:“多谢谢哥哥!阎飞虎是我家的仇人,你帮助妹妹除掉他,我也能安心了。”

释空闻言也很高兴:“原来如此,能为妹妹报仇我也很高兴。妹妹,我走了,代我向妹夫问候。”话音未落,他已经飞身而起,“妹妹,我见过妹夫了,他是个好人,你嫁

给他也能放心了,祝福你们!”

张云燕很意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语,脸色微红默默地苦笑。她知道释空误会了,很想解释清楚,可是恩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云燕不由得想起那次成亲之事,又摇头叹息,释空那天就在连山县,而且去了县衙。她本想留下释空,哪知恩兄已经离去,还非常悲痛。她至今也不知道释空为什么不想见到自己,还痛哭流涕。

张云燕尽管不知道缘由,也无法忘记那次的情景,时常猜疑,也有些自责和内疚。释空高兴而来又伤心离去,她不知道恩兄为什么会情绪突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内疚感,猜疑中总觉得和自己有关系。

这样的猜想无法确认,也不能否定,释空本是来和她相见的,又哭泣而去,如果和自己无关,也不会不辞而别,还如此伤心。

张云燕望着释空离去的方向,心里有些空虚。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哥哥到底为什么如此伤心呀,实在想不明白。”

云燕无法猜想,也的确想不明白,只能留在心里。事情紧急不容耽搁,她不再纠缠此事,急忙去山寨里救人。

阎飞虎已经死去,张云燕不再顾忌,飞身而起跳上悬崖,来到山寨外面。她见寨子里灯火通明,岗哨林立,还有巡逻队走动,知道已加强戒备。

这些贼人并不可怕,云燕纵身而起跳到寨子里,横冲直闯,有拦挡者格杀勿论。她四处寻找“江湖五鬼”,要把罪大恶极之人除掉。

女侠怒火填胸,神情狂暴,喽兵们无不胆寒,如同见到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女神面容冷峻,骁勇无敌,如入无人之境。她遇到了晕头转向的霹雳鬼,不到十合便取其性命,又四处搜寻其他寨主。

在一处院落里,张云燕杀散了十几个兵丁,闯入屋内,见到了身受重伤的随风鬼,正躺在床上。她怒火顿起,跳过去挥刀猛砍,随风鬼立刻随风而去做了鬼。

张云燕又去寻觅大寨主凌空鬼和四寨主机灵鬼,一直不见踪影,恨意难消。

原来,那兄弟俩知道难敌张云燕,见山寨已破不能容身,只得丢下老三随风鬼逃之夭夭。

云燕抓住一个喽兵,随同找到了被捉的杨家山,见他安然无恙,总算放心了。

张云燕和杨家山放火烧房,追杀强盗,山贼们死的死逃的逃,已空无一人。山寨里,黑烟滚滚,火光冲天。

云燕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制止四处放火的杨家山:“叔叔,快把财物收集起来,免得被大火焚毁。”

张云燕四处搜寻金银珠宝和值钱的东西,还有生活用品。忽然,她听到有呼救声,急忙跑去查看,从寨后一处着火的房子里救出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披头散发,满脸烟尘,险些葬身于火海。

张云燕安慰道:“这位大姐,不要怕,山贼不死即逃,没有人再敢伤害你。”

那个女子看着燃烧的房子,

神色依旧惶恐。她拜谢道:“多谢恩人搭救,否则我不被贼人折磨死,也会葬身于烈火中。”她声音嘶哑,看来受尽了折磨。

“不必言谢。都怪我太大意,把你忘记了,险些害了你。你就是今天被山贼抓来的那个女子吗?”

“正是,想想今日之事就后怕。恩人,你……”

“不要叫恩人,这是我该做之事。”

“你救我一命,本该称恩人……”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突然愣住了,接着惊问,“你……你可是张云燕?”

张云燕听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很疑惑:“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是张云燕呀?”

那个女子按捺不住,扑到云燕身上失声痛哭:“姐姐,我可见到你了,妹妹想你呀……想不到姐姐会来这里救我,妹妹高兴呀,真高兴呀……”她满脸悲伤,泪水流淌,哭声悲切,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

张云燕更加疑惑,此女子嗓音嘶哑并不认识,怎么和自己如此亲密呀?她一边安抚一边问道:“你是谁呀,咱们好像没有见过面?”

“姐姐,我是佳云呀,你不认识我啦?”那个女子满脸泪水,抬起头来看着云燕,依旧在哭泣。

“啊,你是佳云妹妹,怎么会是你呀?”张云燕听说是林佳云,既意外又高兴,心痛不已。她紧紧地抱住佳云,失声痛哭。

姐妹俩满心都是悲愤和伤痛的情绪,也有思念和欣慰之情,任由泪水流淌,感受到了暖暖的亲情。

云燕一边哭泣一边说:“妹妹,想不到你会被抓到这里来,姐姐后怕呀。你总算有惊无险没有伤着,也能放心了。妹妹,我想你呀,姐姐总算见到你了……”她痛苦的心灵有了甜意,依旧满脸悲情哭泣不止。

姐妹俩在痛哭,泪水在流淌。哭声饱含着伤心与思念,泪水带走了心中的悲情和祈盼,还有喜悦、兴奋、温馨、伤感……

姐妹二人搂抱在一起,时而互相看着笑着,时而脸颊紧紧地贴在一起,恨不得融为一体永不分离。她们在享受重逢的喜悦和姐妹亲情,谁都没说话,要用亲情来安慰两颗伤透的心灵。

杨家山来到身边,十分感动,流下泪水。

张云燕一边爱抚一边询问:“妹妹,自从分别后,你过得可好?”

“不好,妹妹很苦……”说着,林佳云又流下泪水。

“唉,苦了妹妹呀。”云燕问道,“妹妹,你不是和田小龙在一起嘛,他在哪里呀?”

“最近我们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你们分手啦?我看小龙很好,你二人也很有感情,不要为一点儿小事闹别扭。”

“姐姐误会了,我们一直很好。小龙已经订亲,有了去处,我不能再牵连他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见佳云妹妹又是孤身一人,更加担心,劝她和自己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林佳云独自游玩惯了,不想拖累云燕姐姐,婉言拒绝。

第一〇九四章 有惊无险(二更)

张云燕很想和佳云妹妹在一起,也能照顾妹妹,免得思念和担忧。然而,林佳云还要独自闯荡,不想拖累姐姐。

云燕有些无奈,劝道:“妹妹,你也不小了,已经到了出嫁年龄,还是找一个可心之人成家吧。这样,你也能有个依靠,生活能安定下来,姐姐也放心了。”

佳云一下子红了脸,羞涩道:“姐姐说什么呢,妹妹今生不会嫁人了,要独身一辈子。”

“那怎么行呢,日后姐姐要是遇到可心之人,就为你提亲。”

林佳云一听着急了:“姐姐,我的事......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九四章有惊无险(二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九五章 意外相遇

释空不但救了张云燕,也是救了林佳云,否则她不会被云燕营救,必定死于山贼手里。

佳云很感激释空,也很想见到恩人,要当面拜谢救命之恩,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她问道:“姐姐,你可知道释空住在那座寺庙?”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释空不在寺庙里,而是在深山老林里隐居。他和师父了尘大师在一起,想见到他太不容易了。”

林佳云才知道释空离开了繁华世界,又是生感慨。她叹了口气,又问:“姐姐,你可知道释空什么时间来到山外......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九五章意外相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〇九六章 生死瞬间

柴三郎正在和杨宝龙说话,无意中看到了肖玉环,心里更不平静。他很迷恋这位美女,又很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在卧龙山为寇的时候,他曾想强暴玉环,为此还和杨宝龙险些打起来。

刘二狗也见过肖玉环,色眯眯的眼神盯住不放。

柴三郎尽管有些尴尬,也不能不理睬,讪笑一下,问道:“这位是弟妹吧?”

想到昔日之事,杨宝龙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不能不应付一下:“正是,娘子,来见过两位哥哥。”

肖玉环已经认出柴三郎,依旧记恨在心,躲在一边不想见他们。可是,相公有话,她不能不理,还是要过去应付一下,只得和他二人见礼。

刘二狗笑道:“不必多礼。弟妹长得真漂亮!”

玉环见他盯着自己,心中不悦,脸也有些红了。

杨宝龙心里不满,又不好说什么,问道:“二位可否成家?”

柴三郎笑道:“我们哪有你这福气呀,娶了一位天上的仙女做夫人。”他问道,“宝龙,你们夫妻俩就住在此地吗?”

“不是,我们回家探望爹爹路过这里,正准备去雇车辆。”他拱手道,“二位哥哥,兄弟告辞啦!”

柴三郎问道:“宝龙,你家在哪里,那里是否可以行船?”

“我家离码头不算远,要是坐船也方便。”

“那就好,你不要去雇车了,我二人正好以行船为生,送你们夫妻回去吧。”柴三郎又道,“坐车还颠簸,一路下来也够累的,再说咱弟兄同行还可以多亲多近,叙一叙离别之情。”

杨宝龙有些犹豫,又盛情难却,便同意了。他舒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也好,都是熟人,路上不会寂寞,费用我会加倍付给。”

柴三郎有些不满:“咱们是兄弟,此话不是太见外了嘛。我们分文不要,只想和你多聚一聚,增进感情,也尽点儿朋友之谊。”

杨宝龙不好再说,到家的时候付给就是,便随他们坐船而去。

太阳还没有落山,柴三郎和刘二狗把船靠到岸边芦苇丛里,准备在此过夜。他们摆上酒菜和杨宝龙喝起来,说说笑笑很开心。

不再行船,已无事可做,杨宝龙和他二人开怀畅饮,喝得酩酊大醉昏昏而睡。

柴三郎和刘二狗留了后手,尽管有点儿醉意,却依旧清醒。他们得意地笑起来,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七手八脚地把杨宝龙捆绑起来。

肖玉环吓得浑身颤抖,大声喊叫。

原来,这两个家伙对杨宝龙是虚情假意,昔日之仇依旧忌恨在心,要报仇雪恨。他们见到肖玉环,又被美女迷住,想寻机杀掉宝龙霸占玉环。

柴三郎冷笑一声,骂道:“臭小子,在山寨的时候,你就不屑于我,实在可恨。我一直怀疑是你救走了林佳云和田小龙,害得我被寨主们训斥责罚。还有那个杨宏清,如果不是你干预,我早就杀了那家伙,也除去了胸中恶气。你处处和我作对,咱们就不是一路人,我今天要和你算

总账,杀了你以泄我恨!”

此时,杨宝龙已经清醒过来,没有能力反抗,落入两个仇人手里必死无疑了。他十分无助,后悔不迭,哀叹一声乞求道:“两位哥哥,看在共事一场,就饶我夫妻一命吧。这几十两银子是我辛苦经营所得,都拿去吧。”

刘二狗满脸淫笑,得意地哼了一声:“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就是做这种买卖的,从来没有恻隐之心,怎能留下你这个活口呢,不是自留祸患嘛。兄弟,你坐上我们的船也是命短,就该落此下场,只能认命了。”

柴三郎神情冷漠,看了看肖玉环,一声奸笑:“兄弟,我们不会让你受罪,会给你来个痛快。看在昔日的情谊,也不会要你娘子性命,让她跟随我们吧,会好好照顾的。”

肖玉环没有能力救相公,又难逃贼人之手,吓得不住地哀求,在哭泣喊叫……

荒野之中,哀求声十分可怜,哭喊声非常凄惨。无助地哀求、绝望地哭喊,一点儿没有融化两颗冰冷的兽心,也没有抹去一丝狰狞的嘴脸,犹如微微的余烟飘散不见……

柴三郎拖起捆绑的杨宝龙来到船头,说道:“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给你留一个全尸吧。”说着,他要把杨宝龙推到河里淹死。

肖玉环见相公将亡,自己要身遭凌辱,起身向舱外奔去,要投河自尽随夫而去。

刘二狗哪能舍得美女,急忙追过去把她抱住。

在千钧一发之际,忽见有一个人爬上船来。柴三郎大惊失色,喊叫起来:“啊,寨主!你怎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个人挥刀砍杀。

那个人又奔刘二狗杀去,吓得恶徒急忙把肖玉环推过来,随即跳入河里逃走了。

那个人解开杨宝龙身上的绑绳,连声安慰。

杨宝龙喜极而泣,和玉环拜谢救命恩人。

那个人说道:“宝龙兄,咱兄弟俩何必多礼,令我难堪。”

“唉,想不到,在我夫妻二人危难之时,能遇到兄弟,太意外了,也太高兴啦!”

原来,此人是田小龙。他和刁小英定了亲,高兴之时不见了佳云姐姐,十分意外。他和佳云形影不离,姐姐突然离去,很伤感,也不放心。他坐不住了,和刁小英及舅父一家辞别后,便去寻找林佳云。

他不知道林佳云何时走的,已经走了多久,去了哪里,只能四处寻找。

今天,田小龙沿着河流寻找打听,没有结果,见太阳已经西下,更加焦急。他仰天长叹:“姐姐,你在哪里呀?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呀?不管你去了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你!”

田小龙沿河而行,忽然听到有人喊叫,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声,立刻警惕起来,也有些紧张。

他闻声望去,见岸边芦苇丛里露出桅杆,喊叫声就在那条船上,知道出了大事。他不敢耽搁,手握钢刀跳进河里摸过去。

田小龙悄悄地来到船边探视,果然有人在干杀人害命之事,更加紧张。他认出来了,行凶之人和被害人

都是过去的部下,更加意外,也很吃惊,

杨宝龙和他们姐弟俩有过命之交,就要惨遭毒手,必须营救;柴三郎和刘二狗是出卖他们姐弟的家伙,是投主求荣的恶徒,不能放过。他怒火上冲,爬到船上便把柴三郎砍杀,见刘二狗逃走了,气得骂了一句。

田小龙和杨宝龙夫妇在船上睡了一宿,第二天行船来到一个村镇才上岸吃饭。

哪知,赤阎罗和黑阎罗也在这里吃喝,见到了无比娇艳的肖玉环,两颗污秽的心灵不再平静,蠢蠢欲动。两个妖怪一路跟踪来到僻静处,随即动手抢人。

田小龙和杨宝龙同他们打起来,不是两个妖怪对手,很快被打倒在地。

在将亡之时,张云燕和林佳云赶到这里,打跑了赤阎罗和黑阎罗,才把他们救下来。

……

张云燕被提醒,立刻想起田小丽,急忙带着众人来到那家客店。

田小丽正焦急地等候张云燕,没想到等来的不止云燕姐姐,还有日思夜想的小龙弟弟,兴奋至极。姐弟俩大喜过望,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家遭不幸、离散之苦、坎坷的命运……姐弟二人劫后重逢悲痛不已。心中的痛苦和无尽地思念随着泪水流去,姐弟二人意外重逢十分欣喜。

众人也为他们姐弟俩伤感落泪。他们说起了各自遭遇,既令人同情,也很欣慰。

张云燕听了杨宝龙的身世,不觉心里一动,说道:“宝龙兄,我遇到一对老夫妻收留的义女,她也姓杨,名字叫宝莲,是从外地逃难到此。她的遭遇和你相仿,不知道是不是令妹。”

杨宝龙闻言吃了一惊,也很担心:“我离家多年,不知道家中是否有变,或许就是我的妹妹。我夫妻二人正要回家去探望亲人,很想见一见那个也叫宝莲的女子,也好解除心中的疑虑。”

张云燕带领杨宝龙夫妻俩来到杨家山的家里,宝龙与宝莲果然是分别多年的亲兄妹。他二人相见异常惊喜,相拥而泣。兄妹二人在异乡重逢,欣喜之情难于言表。

杨宝龙听说父亲已经病故,失声痛哭。

肖玉环也心痛不已,泪流不止。

宝龙听了妹妹的苦难遭遇,深感悲愤,也很心痛。他对杨家山夫妇于危难中解救妹妹,还收留在身边,万分感激,也拜认杨家山夫妇为义父义母。

杨家山和韩氏又得了儿子儿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也为他们祝贺。

杨家山夫妇摆宴招待,说说笑笑,一派喜气洋洋。

席间,张云燕本想让林佳云和田小龙回连山县,可是听了田小龙的话语,心里有了凉意。

小龙告知,几天前在路上遇到了张云天和岳小梅,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云燕叹了口气:“如此说来,他二人不在家里,妹妹,咱们要扑空了。”

张云燕和云天哥哥及小梅妹妹分别已久,思念不已,本想回家和两位亲人团聚,哪知又落了空,连声叹息。

第一〇九七章 巧遇

林佳云本想随同姐姐回连山县,听说张云天和岳小梅已经外出,心情大减。她想了想,叹道:“既然云天哥哥和小梅姐姐都不在家,我们就不随姐姐回去了,日后再去连山县探望哥哥和姐姐吧。”

张云燕有些意外:“怎么,你不跟随姐姐回家啦?咱们好容易见面,总要一起住些日子呀。”

“姐姐很忙,妹妹不想打扰。我已经习惯游荡的生活,很想去各处走一走,观观景,散散心,也很快乐。”

“不行,你只身一人,姐姐怎能放心呢,今后就和姐姐在一......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〇九七章巧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九八章 爱的渴望

关天明见王小霞被强盗劫走,十分焦急,忍痛追赶,可是贼人已经不知去向。他更加担心,不停地奔走,渴望把小霞救回来。

再说那个贼人,他扛着王小霞,绕来绕去来到这座空房前,放下小霞喘着粗气。

他正在休息,有人跑过来,还是蒙面人。他二人相视一笑,抬起小霞进入屋内。

两个贼人已经很累,坐下休息,看着花儿般的王小霞,十分喜悦。

小霞非常恐惧,泪水不住地流淌,在不停地扭动挣扎,毫无用处。她呜呜地哭泣,嘴被堵住,哀求喊叫都不行了,眼睁睁就要大难临头。

过了一会儿,两个贼人解开王小霞身上的绑绳,拿掉嘴里的毛巾,随即动起手来。

小霞在哭喊,在挣扎,他们不予理睬,依旧我行我素……

就在这时,一人冲入屋内,正是杜晓天。他独自游玩路经这里,见有人行凶作恶,急忙出手解救。他不是二贼对手,结果被打倒在地捆绑起来,

就在杜晓天将亡之时,张云燕赶到这里,把两个恶徒打跑,救下了晓天哥哥和小霞妹妹。

……

张云燕和杜晓天把王小霞送回舅父家里,父女俩相见抱头痛哭。兄妹二人又安慰一番,然后告辞离去。

张云燕和心爱之人沿路而行,说说笑笑很高兴,心里也很甜蜜。

杜晓天看了看天,说道:“妹妹,时间尚早,先不要回客店了,不如休息一会儿,免得刘二他们添乱。”

和晓天哥哥单独相处的机会很难得,张云燕也不想被人打扰,便答应了。他们见路旁树丛比较浓密,便在那里坐下来。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神情似乎很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燕看了看他,见心爱之人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又转过头去。她很想看看那张英俊的面容,感受和“二王子”相聚的快乐,不时地扫一眼,以安抚那颗爱恋的心灵。

杜晓天终于说话了:“妹妹,你今天又救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哥哥的命是你给的呀。”

张云燕瞪了他一眼:“哥哥,你我二人感情之深非同一般,何必说这样的话语。再说,你也救过我,难道也让妹妹把这样的话语挂在嘴边吗?”

杜晓天一声苦笑,感叹道:“是呀,咱兄妹二人的确非同一般,不该这么见外。可是,哥哥不止是感激,还很……很喜欢你,真想和妹妹相聚一辈子。”

张云燕听了此话立刻红了脸,扭过头去。不过,这样的话语也说到心里去了,她早就想和哥哥共度今生,圆了和今世“二王子”的爱情梦,也能抚慰失去异界哥哥伤痛的心灵。可惜,晓天哥哥已经娶妻,也只能可惜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梦都已化为泡影……

杜晓天又是一声叹息:“妹妹,哥哥说的是心里话,真的很爱你。”

张云燕低下红红的脸,眼睛湿润了,在她的心目中,

晓天哥哥是当今的“二王子”,是异界哥哥的替身,爱恋难舍,打心眼里想和哥哥共度今生。然而,她无法如愿,失去了二王子,也失去了晓天哥哥,苦涩的心灵充满了失之痛。

云燕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妹妹也……也喜欢你……可是,这……这不可能了……”

杜晓天摇了摇头:“是呀,的确不可能了,唉,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

张云燕依旧低着头,劝道:“哥哥不能这么说,你的命不苦,那些穷苦百姓和哥哥没法比,他们才苦呀。”

杜晓天又是苦笑:“妹妹说的是在生活上,哥哥是说心里太苦了,心愿难成呀,只能苦一辈子了。”

张云燕心里一动,哥哥如此痛苦,所言的心愿是什么呀,难道真和自己有关系吗?哥哥那个难成的心愿,是不是想和自己相聚一辈子呀?

云燕越想越心动,已脸红心跳,自己何尝不想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享受哥哥给予的爱意柔情。可是,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美好的心愿已成梦幻,今生无法实现,只能可惜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有些感慨,似乎在自语:“的确难成呀……”

杜晓天轻叹一声,看着云燕试探道:“妹妹,你能嫁给我吗?”

张云燕没有想到他会直白地说出这种话来,深感意外,一时语塞。她平息一下狂跳的芳心,说道:“哥哥,妹妹也想……可是,你已经成家,不可能了……”

杜晓天摇了摇头,很伤心,似乎也在自语:“是不可能了,哥哥就是这命,心里苦呀……”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一声,劝道:“哥哥不要这样,妹妹还是要劝你一句,外面太危险了,不要再出来游玩,和嫂嫂在一起也能少一些苦闷。”

杜晓天摇了摇头:“妹妹,你不知道哥哥的情况,不知道是因为……因何而来,我呆在家里更苦闷,出来走走心情反倒好得多。外面尽管有危险,我也不想在家里愁怨郁闷,否则时间长了实在受不了。”

张云燕见无法劝说,不再多言。她依旧有了那种感觉,晓天哥哥苦闷的情绪似乎和自己有关系。她有些伤感,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很想安慰一番,却无能为力,只能叹息。

云燕默默地苦笑,面前之人如果是佳祥哥哥,早就投入未婚夫君的怀抱,尽情地享受爱情的甜蜜。不会像现在这样,兄妹二人近在眼前,又如同阻隔在天边。

沉默很快过去了,杜晓天说道:“妹妹,哥哥很想……想抱一抱你……”

张云燕一下子愣住了,瞬间脸红心跳,这种事也太亲密了,既不是夫妻又不是亲兄妹,怎能搂抱在一起呢。

她看了看杜晓天,见到的是祈盼的眼神,心里又是一动,看来哥哥很渴望和自己亲近,难道拒绝吗?

晓天哥哥本来就很痛苦,张云燕不想再伤了哥哥的心,何况还是自己可望亲近的人。

再说,她和哥哥互有救命之

恩,是生死之交,关系已经胜过一切,和亲兄妹没有不同。既然如同亲兄妹,二人抱一抱有何不可,也是亲情的必然。

说是亲情的必然,倒不如说是爱情使然,云燕才会这么想,也是心中的渴望。她无法否认是被爱意促使,还是要以亲情来解释,只有这样,二人有了亲密之举才合情合理,也便于接受,能坦然面对。

张云燕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好张嘴表白,更不敢看杜晓天,默默地移到心爱之人身边。

杜晓天笑了,一把抱住云燕,如同漫天的阴霾瞬间散去,笑得和阳光一样灿烂。

在心爱之人的怀抱里,张云燕感受到了亲情和爱意,心里如同春风拂煦,十分惬意。她不知道亲情胜过了爱意,还是爱意要多于亲情,反正渴望和哥哥这样亲近,对无果的爱情也能有所安慰。

依偎中,她不止感受到今世“二王子”的情意,也有了和异界哥哥相拥的甜蜜。

杜晓天看着怀里的美女,很高兴,也很激动,似乎得到了心爱的妹妹。他一边爱抚一边叹道:“妹妹,你能和哥哥如此亲近,真高兴呀,哥哥太爱你啦!”说着,他亲吻了一下红润的面容,又开心地笑了。

张云燕被突然袭击,又是一个意外,没想到哥哥会这样。她很想躲避,却没有动,不知道是怕伤了晓天哥哥的心,还是不想离开渴望的怀抱。她脸红心跳,羞臊地说道:“哥哥,你……你怎能……这样呢……”

杜晓天笑了:“这有什么呀,哥哥这是爱你呀。”说着,他又亲吻一下。

张云燕更加羞臊,却无法劝阻,依旧不想离开爱恋的怀抱。不过,她已经被突然袭击,羞臊中感到很愉悦,这次也能接受了。

哥哥说的有道理,这是爱的表露,也是自己所思所想。不过,这种事情以前是空想,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她真正体验到了哥哥对自己的爱。

杜晓天见云燕没有回避,很开心:“妹妹,哥哥错走一步,才造成现在的状况,后悔也晚了。尽管如此,哥哥还是舍不得你,很想和妹妹的关系更亲密一些。”

张云燕看了看杜晓天,不知道此话何意,自己也很爱哥哥,当然希望能更亲密。

杜晓天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妹妹,这种事有些不好说,哥哥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但愿妹妹不要生气,能答应哥哥。”

云燕更加不解,说道:“哥哥,你我二人感情至深,已胜似亲兄妹,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快说吧,妹妹答应就是。”

杜晓天笑了:“妹妹真爽快,哥哥对这件事情已经想了很久。我知道今生不能和妹妹结为夫妻了,却无法舍弃,很想和妹妹相聚一辈子。”

张云燕笑了,有些苦涩:“唉,哥哥又在胡思乱想,不能结为夫妻,怎能相伴一辈子呢。”

她早就想和心爱之人相伴一辈子,可现实又这么无情,美好的心愿无法实现,只能圆于梦幻中。

第一〇九九章 爱情难圆

杜晓天很想实现渴望的心愿,听了张云燕的话语,心里有了凉意,和心爱之人相聚今生很难呀。

犹豫中,他一声长叹“是呀,不是夫妻相聚一辈子是有些难处,不过,要想在一起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可以像夫妻一样生活嘛。”

张云燕看了晓天哥哥一眼,有些不解,既然不是夫妻,又怎能像夫妻一样生活呀?

杜晓天笑了笑,依旧苦涩“我想……想和妹妹做一对……一对露水夫妻,不知道妹妹可愿意?”

“露水夫妻?”张云燕依旧不理解,夫妻就是夫妻,和露水有什么关系呀?

杜晓天见云燕没有听懂,解释道“咱们尽管不能结为夫妻,我也想和你如同夫妻一样生活一辈子。你可愿意?”

张云燕闻言很意外,更觉羞臊,哥哥越说越离谱了,怎能这样呢,这绝对不行。她暗自叹息,不要说自己还要嫁人,即使终生不嫁,也不能做这种事呀。她很想离开哥哥的怀抱,却被紧紧地抱住。

云燕脸红心跳,低头说道“哥哥,这不行,绝对不行,妹妹尽管喜欢你,也不能……不能那样……”

杜晓天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答应,又很想和你在一起,对不起,哥哥有些强人所难了。”

张云燕虽然一口回绝,但是心里也不是滋味,有了凉意,怎奈心爱的哥哥不属于自己,哪敢越雷池一步。她叹道“哥哥,咱们是兄妹,妹妹会爱你一辈子。”

“哥哥也会爱你一辈子,可惜只能是兄妹了……”

两个有情人很伤感,爱恋难舍,又很沮丧,不得不接受无奈的现实。这样的现实无法改变,他们尽管不甘心于兄妹关系,也只能这样,不敢有非分之举,品尝夫妻之情。

搂抱中,张云燕时而被亲吻,她已经能够接受了,却不敢回应。她默默地叹息“哥哥想亲就亲吧,也是对自己爱之深思之切,不能再伤他的心了。这是兄妹亲情,与爱情毫无关系。”

云燕在自我解释,也是在自我解脱,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思绪,免得过于羞涩。她尽管不敢承认是爱情的表示,也在默默地享受爱的甜蜜。

很快,张云燕有了异样的感觉,哥哥的情绪似乎有些躁动,那只爱抚的手有些不安分。她有了警觉,但愿不要有过分的行为,就这样依偎下去吧。

果然,哥哥有了非分之想,也有了非分的举动。张云燕脸红心跳,不能再这样亲密地接触,更不能有亲密的行为,很想离开哥哥的怀抱。

杜晓天有所察觉,又安静下来。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依旧脸红心跳,低头说道“哥哥,不要这样,要冷静一些,不要让妹妹难堪……”

杜晓天面露苦笑,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两个有情人默默地搂抱,各自想着心事。

忽然,附近有了嘈杂声,张云燕随之一惊,烦乱的思绪瞬间消失,急忙站起身来。

杜晓天尽管有些惋惜,也不知所以,复杂的情绪没了踪影。很快,他听出来了,是刘二他们找到这里。他叹息一声,暗自苦笑,本想躲开他们和云燕妹妹亲近,想不到又被打扰。他不能不理睬,立刻来到路上呼唤家人。

刘二等人见到少主人,都很高兴。他们见云飞雁也在这里,有些意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人们听说杜晓天遭遇险情,很后怕,又对云燕感激一番。他们有些感慨,每次少主人有难总是被云飞雁解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有些不可思议。

张云燕陪同杜晓天走了一段路程,然后辞别。

杜晓天看着飞雁妹妹,依依难舍,眼睛湿润了。他叹道“妹妹,你救了哥哥,十分感激,真不想和你分开,但愿日后能再相见。”他声音哽咽,流露着爱恋不舍之情。

“哥哥,妹妹也想……也想能早日重逢。如今世道很乱,你出门在外要多保重呀!”

杜晓天一声叹息“我会注意的,妹妹四处奔走,经常和坏人打交道,更要保重。”

张云燕眼睛湿润了,见那张英俊的面容有些忧伤,也很伤感,更加爱恋。

马车走了,心爱之人离去了,云燕眼里流下两行泪水。她不由得想起方才的情景,自己和晓天哥哥亲密接触,那种感受令人心动。甜蜜的亲吻、温存地爱抚、身贴身的感受……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她很高兴,也很欣慰,既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也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

马车缓缓地走了,杜晓天含情脉脉,一直望着难舍的妹妹,也是心爱之人,直到看不见了才怅然而去。

张云燕也是依依难舍,英俊的面容、魁梧的身姿、甜蜜的亲吻、搂抱爱抚……无不为之心动,无不令人爱恋。她在回忆,在思念、在遐想,十分忘情……

马车已不见踪影,云燕依旧在张望,在遐想,没有办法再回到方才的情景中。她只能思念,只能遐想,渴望的心愿已止步于梦幻中。

杜晓天随同家人走了,心里依旧想着张云燕,不言不语在默默地思念。飞雁妹妹多次救他,十分感激,爱恋不已,一直盼望能见到心爱的妹妹,感受妹妹的爱意。

他有一个心愿,也很渴望,却难于出口,知道无法实现,一直抑郁寡欢。他盼望能找一个可心的爱妻,具体说就是张云燕,这是一直以来追求的心愿。

自相识以来,他对云燕的姣容丽貌、婀娜的身姿、侠义的秉性……心动不已,很想和心爱的妹妹结为夫妻。

杜晓天知道自己已经娶妻,飞雁妹妹不会嫁给他了,为此伤心不已。他不甘心这样下去,很想和心爱的妹妹相伴在一起,而且是一辈子。

他知道,这个心愿很难实现,尽管二人是生死之交的兄妹,也不可能一生不分离,现在想见一面都非常困难。

为了达成心愿,他只有一个办法,这辈子能和云燕像夫妻一样生活,以此来挽回此前的过

失,也能安抚一下伤痛的心灵。

这样的想法已经很久了,杜晓天一来很难见到云燕,二来也不好张口,一直在心中默默地思念,默默地渴望,也被默默地折磨。

在几次相逢中,从言谈话语和举止行为,他感受到飞雁妹妹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子,被清规戒律束缚,不会随意放纵自己,想实现这样的心愿很困难。尽管很难,他也不想放弃,这是许久以来的心愿,也是今生的追求。

杜晓天很清楚,和飞雁妹妹夫唱妇随已经没有希望,只能退而求其次,也算是一个比较满意的结局。他要和心爱之人保持暧昧关系,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也不枉追求一场。

今天,杜晓天不想再失去机会,便大胆地吐露所思所想,要追求已久的心愿。哪知,他还是落了空,被心爱之人拒绝,有些伤感,也有了无尽地思念和祈盼……

雨过天晴,云去雾散,太阳又露出笑脸。广袤的大地上,大雨过后不再闷热难耐,空气很清新,令人神清气爽。

碧绿的大地上,鸟儿们在你唱我鸣,显得格外高兴。树林里,有了婉转的“歌声”,林木花草在伫立静听。

忽然,一人从天而降落在树林边上,把鸟儿惊飞。

此人正是张云燕,施展轻功来到这里,要去云霞山探望师父。她见到了佳云妹妹,救了晓天哥哥,心情愉悦,面带笑容,身心一直很轻松。

忽然,不远处传来惊人的吼声,在山谷里激起阵阵的回声。

张云燕心里一惊“是什么吼叫,如此可怕?一定是猛兽,不知道是兽类相争,还是要伤人性命,去看一看吧。”

突然,又响起一声吓人的吼叫声,她急忙纵身而起奔过去。

在山下的小溪旁,有一只猛虎望着逃走的黑熊在吼叫。这只猛虎个头超大,威猛雄壮,皮毛闪亮,令人生畏。

“原来是野兽打斗,虚惊一场。”张云燕摇了摇头,不想干涉这种事情,后果如何随它们去吧。

张云燕正要起身而去,突然有人喊叫,又是一惊。她急忙巡视,发现远处有一个人倒在地上,正恐惧地看着过来的猛虎,喊声颤抖,十分恐惧。

张云燕身心一紧,立刻飞身而起冲过去,大声喝道“孽障,休要伤人!”话音刚落,她已来到那个人的身边,面对老虎怒目而视。

老虎见突然飞来一个人,吓得站住了,接着低声哼叫跑过来。

“站住,不然我可要动手啦!”云燕知道野兽听不懂,也是习惯地说出了恐吓的话语,准备驱赶恶兽。

老虎站住了,看着云燕一边摆动前爪一边低声哼叫,显得很兴奋,又很着急。

张云燕对这样的动作和哼叫声很熟悉,急忙问道“你可是灵虎?”她见老虎在点头,既意外又惊喜,立刻跑过去,抱住虎头贴身亲热,在轻轻地爱抚。

老虎很高兴,和云燕贴在一起,朋友相遇也很兴奋。

第一一〇〇章 心愿难成(一更)

张云燕意外见到了灵虎,很高兴,搂抱着朋友不住地爱抚,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她问道:“朋友,你怎么在这里呀?”

灵虎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点了几下头。

张云燕这才想起来,回头看去,那个人正吃惊地看着她和灵虎。

恐惧中,那个男子见张云燕和老虎如此亲密,十分不解,这个女子怎么如此大胆呀,就不怕被老虎吃啦?

云燕拍了拍灵虎,笑着走过来。那个人见灵虎跟过来,吓得一边退一边喊叫。云燕安慰道:“你不用怕,这只老虎是我的好朋友,它不会伤人的。”

“它是你的朋友?还有这种事?”那个人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不过,有张云燕在旁边,他觉得有了依靠,惶恐的情绪缓解一些。

“我没有骗你,这只老虎不但不伤人,还会帮助有难之人。”

“这是真的?我还头一次听说有这样的老虎。”

“是呀,如此通人性的老虎实在难见,灵虎的确如此,我有难之时多亏有它帮助,否则早已死去。”张云燕问道,“你为什么到山里来啦?怎么会遇到灵虎呢?”

那个人叹道:“一言难尽呀,我是为了捕猎老虎而来的,想不到险些被一只黑熊伤害。危难之时,这只老虎突然出现,还和黑熊打起来。虽然黑熊跑了,但是险情依旧,眼睁睁要成为老虎的口中食,如果不是恩人解救,我命休矣!”

张云燕明白了,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灵虎是来救你的,它把黑熊赶走,是不会伤害你的。”

那个人看灵虎向他点头,没有了凶相,更觉诧异,这只老虎似乎能听懂话语。他试探着摸了摸灵虎,灵虎一动未动,显得很温顺。

他很惊喜:“它果然是一只仁义的老虎呀!”忽然,他看到虎身上沾染血迹,急忙擦拭,哪知越擦越多,自责道:“都怪我,把你身子弄脏了。”

灵虎摇了摇头,没有在意。

那个人听说灵虎已是精灵,的确能听懂话语,更觉惊奇,也更喜欢了。这么仁义的老虎难得一见,还救自己一命,他感激不已。

张云燕问道:“这位大哥,你受伤了吗?”

“不碍事,我被黑熊追赶,腿摔伤了。”原来,他用手擦拭伤处的时候沾上血液,才染在灵虎身上。

张云燕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说:“你胆量不小呀,独自一人敢进山猎虎。你连黑熊都无力对付,更不要说老虎,不是拿性命当儿戏嘛。”

那个人叹了口气:“恩人有所不知,因为事情所逼,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不要叫恩人,咱们以兄妹相称吧。你究竟因为什么事情所逼,说来听听。”

那个人叹了口气,接着讲起因由。

……

此人姓刘,叫刘如意,家住月湖庄。

他所在的村庄坐落在一个湖泊旁边,因为湖泊形似圆月,便称之为静月湖,庄名也由此而来。

刘家原本有四口人,刘如意的妹妹五岁的时候丢失了,他便成了刘家的独苗。爹娘为此伤心不已,对刘如意也更加疼爱,把刘家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夫妇俩辛苦劳作,积攒一点钱供如意读书,希望长大后能有一个好前程,即使不能为官,也能凭借学识有个安身立业的本事。

小如意对父母的关爱与艰辛,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刻苦读书,很有长进,受到先生夸奖,爹娘也为之高兴。

哪知,在他十四岁那年,父亲不幸染病身亡,母亲已经没有能力供他继续读书。刘如意还没有成人,便和母亲一起劳作,担负起了家庭的重担。

几年苦读,他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对书本爱不释手,除了下湖捕鱼或下地劳作外,经常拿本书阅读。每到此时,才是他最愉快的时刻,把劳累和苦痛都忘记了。

就这样,刘如意和母亲为了生计忙碌,维持这个贫困的家庭。一天天一年年地过去了,他们娘俩虽然辛苦,但是比较顺当,没有遇到太大的难处。

刘如意家靠种田捕鱼为生,并不是猎户,他冒险来到深山猎虎,令人费解。他之所以要捕猎老虎,是和本村的一户大财主家有关系。

这家富户姓尤,尤老夫妇有两男一女,女儿叫尤云凤,不但容貌艳惊四方,而且为人热情贤惠,人们无不夸赞。

云凤从来没有因为身在豪门看不起穷苦人,反而很同情。谁家里有了急难事,她总要去帮忙,乡亲们很喜欢她。

尤云凤比刘如意小两岁,都住在一个村子里,从小便在一起玩耍,可谓青梅竹马很熟悉,也很要好。

云凤和刘如意的关系非同一般,有了嫁娶之意,尽管还没有长大成人,互相间也表明了爱意。

对此,双方老人也都知晓,因为尤老爷嫌刘家贫穷,门不当户不对,始终没有答应这门婚事。

尤云凤和刘如意间的感情如此深厚,除了自小就很要好外,还因为一件惊人的大事,更增进了感情。此事还要从儿时说起。

小时候,他二人经常在一起玩耍,十分要好,是儿童嬉戏,谈不上爱情。

云凤九岁那年,如意已经十一岁,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他二人终生难忘。那时候,刘如意正在外村拜师读书,每天早起晚归来回奔波。

有一天,先生有事停了课,刘如意带去的午饭没舍得吃,便匆忙地赶回家去。

路经山下树林的时候,他听到有呼救声,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查看,见一个小女孩一边跑一边哭喊,后边有一只凶恶的老虎,已经扑过去。

刘如意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躲到树丛后面提心吊胆地看着。忽然,他大吃一惊,认出那个女孩是尤云凤。

小如意慌了神,正不知如何是好,看见了手里的那根油松树枝,立刻点燃跑出去,一边喊叫一边冲向老虎。

老虎已经把云凤扑倒,正要撕咬,因为突然受到惊吓停住了。它抬起来头

看了看,见刘如意跑过来,犹豫一下便跑开了。

这只老虎自然不怕小如意,而是怕他手里的火把。夜里回家的时候,他要用这根油松来照明,还能以此壮胆。想不到,他用手里的油松救了云凤一命。

小云凤得救了,惊恐万分,惊叫着扑到刘如意的怀里,抱住他不再松开,身子依旧抖个不停。

小如意一边安慰一边看着远处的老虎,老虎也在看他们,看样子对两个美味还舍不得丢弃。

刘如意很害怕,不敢在此停留,急忙扶起云凤逃离险境。哪知,云凤吓得两腿软弱没有力气走动,他只好背起来,一边吃力地奔走,一边回头观察老虎动静。那根油松是护身的兵器,他不敢丢掉。

老虎看了看离去的猎物,心有不甘,又对火把很畏惧,只好舔了舔流淌的口水无奈而去。

刘如意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边走一边安慰云凤。正巧有辆村里的马车路过这里,他二人坐到车上才安下心来。

对小如意的救命之恩,尤家十分感激,给刘家送来二十两银子作为答谢。有这二十两银子,刘家过了几年宽松日子。

随着年龄增长,尤云凤已经成了大姑娘,好似一朵鲜花十分漂亮。

刘如意也长成大小伙子,既英俊又健壮。

他在外村念书的时候,和那些习武的孩子交往密切,跟随学练几年,不但有了好基础,还学得一身好武艺,两三个普通人休想近身。

尤云凤和刘如意都长大了,难得见一面。他二人有了羞涩之情,不再像儿时那么无拘无束说说笑笑。不过,儿时相聚的快乐以及相随相伴的心愿,他们没有忘记,心里一直无法平静,还在想着对方。

姑娘大了心事也多起来,尤云凤对刘如意本来就有爱意,此时更甚。每当想起心爱的哥哥,她思念不已,有了遐想,芳心跳动很愉悦,姣容也更红润,有了相伴今生的渴望。

刘如意虽然喜欢云凤妹妹,也很想结为夫妻伴随终生,但是知道家境贫穷,和尤家无法可比,自小以来的心意不可能实现。刘家和尢家有着天壤之别,门不当户不对,一个穷苦人怎能配上尤家的千金小姐呢。

父亲去世后,刘如意不再读书,尤云凤十分惦记,也为哥哥发愁。对此,她无能为力,暗自伤心。

贴身丫环巧儿看出了小姐的心思,便时常拿刘如意来嬉闹。后来,巧儿给小姐出了一个主意,让她暗中资助如意读书,等有了名份也好前来提亲,或许能如了心愿。

云凤小姐为之一喜,便让巧儿把平日的零用钱,还有借故要来的银子,都偷偷地送到刘家。她让巧儿传话给如意哥哥,让哥哥继续读书,也好考取功名。

开始的时候,刘如意没有接受云凤资助,后来见妹妹是诚心诚意帮助自己,感激不已。他从巧儿嘴里得知,云凤妹妹的心意没有变,依旧有意相许,很高兴,便答应继续读书以博得名份,也好迎娶妹妹。

第一一〇一章 情系于虎(二更)

刘如意无力读书之时,意外有了变化,尤云凤要暗中帮助。他很感激,也很高兴,决心继续苦读,力争考取功名。

有了云凤妹妹资助,刘如意不再下湖捕鱼,除了农忙时节外,便一心求学苦读。在云凤暗中资助下,刘家的日子也宽裕一些。

在刘如意十八岁那年,他终于考取秀才。

尤云凤得知后,十分高兴,似乎看到了希望,祈盼心爱之人早日功成名就。

后来,她听到父母在谈论自己的婚事,不由得慌乱起来,很想和心爱之人商量,把婚事尽快定下来。

在巧儿联络下,他二人偷偷地见了面,都有一肚子话语要告诉对方,又因为羞涩之情难以出口。

机会难得,他二人还是谈到婚姻之事。云凤催促如意托人去向父母提亲,免得日久天长再出差错。

刘老太见尤家小姐看上了自己的儿子,满心喜悦,便托人去尤家提亲。哪知,尤老爷依旧嫌弃刘家贫寒,如意尽管是秀才,也配不上云凤。他不舍得把宝贝女儿嫁到那个穷窝里受苦,立刻回绝。

刘如意得知后很寒心,感到心灰意冷,不想再高攀尤家。

尤云凤更伤心,为了挽回局面,不再顾及羞臊的心理,主动向爹娘言明欲嫁刘家之意。

尤老爷很生气,决不答应,不许她再和刘家来往。

云凤向母亲哭求,可是父亲依旧不松口,婚事还是难成。她伤心已极,发誓不再嫁人,要老死家中。

尤老爷没有理睬,觉得女儿是一时之气,慢慢就会好起来了。

尤云凤可不是一时之气,打定主意非刘如意不嫁,宁愿在家里呆上一辈子。她依旧在暗中资助心爱之人读书,二人的感情日益增深。

刘如意发奋读书,十九岁那年考中举人,不但刘家喜悦,云凤也很高兴,觉得她二人的婚事有了希望。

一天,他们二人假借去寺院上香,偷偷地来到庙宇会面。

相见后,两个有情人悲喜交加,述说思念之苦,也为将来发愁。不管婚事如何,都要努力争取,二人商定再去尤家提亲。云凤也要尽力说服爹娘,能实现心愿。

尤云凤回到家里,便软磨硬缠,请母亲劝说父亲答应这门婚事。

母亲疼爱女儿,对这门婚事也比较满意,在尽力劝说尤老爷。哪知,尤老爷还是不愿和贫穷之家联姻,对媒人一口回绝。

心愿难成,刘如意十分痛苦。尤云凤悲伤已极,面对父亲她无能为力,已经绝望。

几天来,她感到这个家没有一点儿温暖,处处冷若冰霜,心里压抑得要发疯。她茶饭不思,日夜无眠,时而痛哭流泪,时而呆若木鸡。

就在十几天前,尤云凤独自出了家门,径直来到村外,一路走去身心茫然。

她要去哪里呀?

云凤自己也不知道,心情压抑非常难受,坐不住躺不下,自然而然地出了家门。

丫环巧儿跟随左右,一边走一边劝说宽慰。

尤云凤一个字也听不

进去,毫无用处。她满脸苦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随风飘动,不知要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结局。

尤老爷希望女儿出来散散心,还让两个家人跟随。

已近中午,太阳当头,热气升腾,鸟儿畏暑不见踪影,虫儿也不再争鸣,路上难得见到人影。原野上,既荒凉又安静,令人心神难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无论家人丫环怎样劝说,尤云凤好像没有听见,一声不坑地走着,似乎身边没有人跟随。她眼睛呆滞,神情茫然,在机械地移动双腿。

尤云凤沿路而行,来到山边站住了。她看着旁边的树丛、树林、草地、石头……放声痛哭,泪如涌泉。

原来,这里既是她的伤心地,又是思念之处。九岁那年,她就是在这里遇到老虎,险些被吃掉,是如意哥哥救了自己才活到现在。对那次恐怖的经历,她终生难忘,对救命之人更不忘怀,和如意哥哥的感情之深无人可比。

尤云凤看着周围的一切,在不停地哭泣,在回忆思念……

巧儿和家人不解其意,不知道云凤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如此伤心哭泣,只能劝慰,让云凤回家去。

他们无论怎样劝说都没有用,尤云凤没有听进去一个字,一直在悲泣流泪,沉浸在思念和回忆中……

突然,一声吼叫令人心惊肉跳,随着吼声跑来一只斑斓猛虎。

两个家人吓得大呼小叫,急忙躲避。

巧儿吓得浑身颤抖,倒在地上惊叫不已。

尤云凤被惊醒,大吃一惊,却没有动。此时此刻,她虽然很恐惧,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在这里,她因为老虎的出现,才和如意哥哥相遇,还有了嫁娶的心愿。现在,她和心爱之人天各一方,就该因为老虎到来离开人世,从此便能彻底解脱了。

这样的结局尽管不完美,也能摆脱痛苦、悲伤、思念、绝望……一切苦闷的情绪都会瞬间消散。

尤云凤不再恐惧,神情安然略带笑意,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扑过来的老虎,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慰籍。

就在猛虎扑到云凤跟前时,忽然一人喊叫着冲过来,抡棒便打。

猛虎被袭击,转过身来便扑上去。

那个人一边跑一边喊“云凤快跑!”说着,他已经钻进树林里,向一棵大树上爬去。

尤云凤突然被惊醒,眼睛立刻睁得老大,兴奋地呼喊“哥哥,又见到你了,真高兴呀!”

原来,此人是刘如意,他因为心情苦闷来到这里,意外遇到心爱的云凤,妹妹险些葬身于虎口。

尤云凤很担心,连声告诫“哥哥,你千万不要下来呀,不要下来呀……”

刘如意急得喊起来“妹妹,你快跑呀!”

云凤应道“哥哥不要管我,你要多保重呀!我……我今生不能嫁给哥哥了,来世再相会吧!”

此时此刻,在尤云凤的脑海里已经没有了生死的概念,她依旧安详地站在那里,笑容满面

地看着心爱之人。她最需要的是解脱痛苦,见到了心爱之人更觉欣慰,要在注视如意哥哥之中离开冷漠的人世。

刘如意既焦急又无奈,见树下的老虎转了几圈后又向云凤奔去,顿时急红了眼。他不再顾及自己的性命,又奋不顾身地跳过去,正骑在老虎身上。

就在老虎扭头看他之时,如意挥拳打在老虎右眼上,老虎疼得大吼一声跳起来,把他摔在地上,接着连声吼叫跑走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人虎搏斗终于结束,尤云凤非常吃惊。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最关心的是心爱之人的安全,急忙跑到如意哥哥身边,见哥哥无恙才放下心来。

兄妹二人死里逃生,激动不已,搂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丫环巧儿惶恐的心终于安稳下来,起身过来劝慰小姐。

他二人此时才意识到不妥,急忙松开手。

两个家人心惊胆战地回来了,见小姐没有出事也松了一口气,对刘如意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

在刘如意劝慰下,尤云凤经此一劫又有了希望,觉得那只老虎不是要吃她,是来帮助自己和哥哥实现渴望的姻缘。

云凤眼含泪水,怀着喜悦与担心、渴望与绝望的情绪,祈盼能实现心愿。繁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有口难言,芳心在不住地翻腾,盼望爹爹念救命之恩答应这门亲事。

尤老爷得知刘如意又把女儿从虎口里救出来,更加感激,亲自送来五十两银子答谢,对婚事却只字不提。他是个门户之见极深的老顽固,对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决不吐口。

尤云凤彻底地失望了,绝望至极昏死过去。尤老爷慌了神,急忙请来大夫救治。云凤虽然已经苏醒,却一动不动,不声不响,不吃不喝,如同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几位大夫诊治后都摇头叹息,病人不能服药,已无法救治。

尤老爷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

夫人既焦急又悲伤,埋怨老爷太绝情,把女儿害到了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管家提议请巫婆前来看看是否有鬼神在此作祟,也好尽快驱赶挽救小姐。

尤老爷闻言,犹如黑暗中见到光明,心里有了希望,急忙去请最有名气的人前来驱鬼捉妖。

巫婆带着一个随从来到尤府,询问了相关情况,看了看云凤面相神态,又在小姐房屋内外巡视一番。

她说道“我已经察觉此处有阴风吹动,还嗅到了腥臭的秽气,看来贵府的确有妖邪作祟,害得小姐贵体难安,府上不宁。”

尤老爷心慌意乱,急忙请求“请大仙尽快捉拿驱赶救我女儿,解我尤家之难,我必当重谢!”

巫婆笑了,安慰道“尤老爷放宽心,此等妖孽不足为虑,我做起法来就有神仙附体,神仙会施展法力铲除祸害。这是神仙所为,无不灵验,无论何方妖孽都能除之。”

此时此刻,挽救云凤的性命是最重要的,无论花多少银子,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活女儿,他都能接受。

第一一〇二章 危言耸听

尤老爷见云凤昏昏沉沉一动不动,焦虑不已,请巫婆尽快施展法术,把神仙请来驱妖降魔,救女儿于危难中。

巫婆叹了口气“你家阴气强盛,阴森可怕,不是一般的妖邪,要费些功夫和气力,你多送一些银两也不为过。我会用那些银子供奉神灵,保佑贵府平安。”

“这个道理我明白,不会慢待神仙的,大师快请神仙施法吧。”尤老爷眉头紧皱,还在催促。

巫婆打扮起来,两眼微闭,在不住地念叨,接着便口吐白沫瘫软在地上。

很快,她又睁大眼睛站起来,挥动手里的桃木剑,时而在屋内游动,时而向云凤身上砍几下,还不停地说着什么,露出一幅威严可怕的凶相。

她又来到院子里舞动一番,然后大叫一声“我去也!”话语一出,她躺倒于地不动了,好像昏死过去。

过了一会儿,巫婆呻吟一声站起来,对尤老爷说道“老爷,那位神仙说,你家小姐是被一只白虎精缠身,危在旦夕。还好,我来得及时,请来神仙把那个妖孽赶走了,小姐可保平安无事。”

尤老爷急忙道谢“多谢神仙为我家解难!谢大师相帮!”他立刻送上十两银子答谢,又问,“不知道那只白虎精是否还会来纠缠小女?”

巫婆收下银子,不但心里高兴,脸上也有了笑容。她应道“这……很难说,那只白虎精看上了贵府千金,曾经两次化作恶虎抢夺小姐,都被人冲散。它不甘心,又来府上缠磨小姐,虽然已被赶走,却难保日后。它对小姐要是不想割舍,就不会断了念头,还要来此作乱的。”

她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露出了贪婪的笑容,看来,不但白虎精对小姐难以割舍,她对银子也是爱不释手,渴望能多赚一些。

尤老爷着急了,眉头一皱,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呀,小女岂不会被妖孽折磨至死嘛,还请大师想个万全之策,断绝白虎精的邪念。”

“这个嘛……”巫婆反应很快,随口说道,“我已经问过那位神仙,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没有告知,我也不知道。”

尤老爷眉头皱起来,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对神仙有于礼不周之处?”

“那倒不是,神仙的妙计岂能轻易受于人,要焚香答谢才行。”

“多谢大师指教,我会焚香答谢的,快请神仙告诉我吧,也好断了白虎精的念头。”

巫婆笑了“尤老爷,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也不知道那位神仙是何人,神仙也不认识你,你就是天天焚香答谢,那位神仙也不会理睬的。”

尤老爷着急了“你说的有道理,这可怎么办呀?”

巫婆叹了口气“老爷,此事只好由我代劳了,尽管很繁琐,还要消耗体力,为了小姐的安危,我也必须这么做。”她看了看尤老爷,又道,“不知道老爷想用多少银子答谢神仙,我也好告诉那位神仙。”

尤老爷见巫婆能大力帮忙,很感激“请告诉神仙,

我会用五两银子来答谢救命之恩的。”

巫婆笑了笑,有些不自然,没有说话。她立刻口中默念,接着口吐白沫昏倒于地,一动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清醒过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起身说道“老爷,我方才百般哀求,那位神仙始终不松口,实在无能为力呀,还望老爷另请高人吧。”

尤老爷一听慌了神“怎么会这样呀,我已经答应焚香祷告答谢神仙,那位神仙为什么还不想告知呀,难道对我尤家不满?”

巫婆摇了摇头“那位神仙已经把辟邪的办法告诉我了,却不让说出来。我不敢私自告诉你,否则得罪了神仙,就会引火烧身,不知道会怎样惩罚呢。以后,我再也请不来那位神仙了,可如何为人消灾呀?”

尤老爷摇头叹息“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此事无法挽回啦?我女儿没有救啦?”

“还没有那么严重,神仙也没有一口咬定不让告知,是嫌银子太少了。如果老爷能多给一些银子,此事还好办。”

尤老爷见此事还有余地,急忙询问“神仙想要多少银子答谢?”

“我问过了,还不算多,不能少于十两银子。”

尤老爷闻言松了一口气,为了挽救女儿性命,花再多的银子也值了。他急忙给了巫婆十两银子,催促道“大师,快告诉如何破解吧,也好让小女早日康复。”

巫婆暗自高兴,故意叹了口气“让老爷破费,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不过为了小姐也该这么做。神仙说,要杀一只老虎,用它的血浇洒宅院,用它的皮张和头颅来镇宅,白虎精便不敢再来作祟了。”

“多谢大师指教!”尤老爷很高兴,送走巫婆后便开始安排解难之事。

虎皮虽然稀少,但是从猎户处可以买到,虎血及头颅却难弄到。他和管家商量半天,还是无处寻找镇宅之物,只好以一百两纹银征寻一只活虎。

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远近的猎户闻讯后,互相联络来了十几位。他们和尤家商定报酬之事,冒这么大的危险,每人不能少于十两银子,要求增至二百两。

为了救女儿,花费银子已经是小事,尤老爷答应了,猎户们才进山寻找老虎。

刘如意听说了尤云凤被白虎精纠缠之事,非常担心。他思虑再三,决定为心爱之人猎取老虎,以解云凤之危。

他收拾妥当,带上棍棒钢刀以及干粮饮水,对母亲不敢明言,只说去探望朋友,便离家而去。

刘如意在山林里寻找了一天多,没有见到老虎,十分焦急。方才,就在他寻找之时,意外遇到一只高大凶猛的黑熊。

黑熊饥饿难耐,疯狂地扑过来,刘如意惊慌中急忙自卫。黑熊好容易见到如此美味,一心要用他填饱辘辘饥肠,吼叫扑打凶猛异常。如意无力对付,只能躲闪逃避,却摆脱不了黑熊追捕。

在绝望之时,一只猛虎如飞一般来到近前,把黑熊打跑了。这只老虎正是灵虎,及时救

了如意。

刘如意虽然是为老虎而来,但是眼前之虎个头之大,力气之猛,气势之凶,比黑熊更可怕,哪敢有非分之想,吓得魂飞魄散,眼看性命不保。绝望之时,张云燕赶来才解除误会。

刘如意非常感激张云燕,也感激灵虎相救,对这只仁义之虎十分喜爱。此时,他已经没有猎虎的念头,想请灵虎前去捉拿白虎精。

张云燕听说有妖怪,有些疑惑,也打算前去除害。她问明情况后,摇了摇头,叹道“哪有白虎精,纯属骗人,不要听巫婆胡说八道。”

云燕告知,灵虎居住深山,不便去繁华之地。尤家之女是因为心病而起,要想痊愈就必须除去心病。

刘如意觉得此话有理,便和张云燕及灵虎辞别,独自回家了。

张云燕也和灵虎辞别,飞身而起直奔云霞山,翻过几座山后又站住了。

原来,她又为尤家之女忧心,想亲自去查看一番,为救治那个女子想想办法尽点儿力。想到此,她转身向回奔去。

张云燕来到山外,不知道尤家所在的月湖庄在何处,寻找多时也没有着落,有些焦急。

吃过午饭,张云燕小歇一会儿便上路了,经多方打听终于来到静月湖。她依旧不知道月湖庄在哪里,只好围着湖泊打听,寻找了大半圈才来到月湖庄。

远远地望去,月湖庄的房屋比较密集,看上去很大,能有几百户人家。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依旧热的难受。

张云燕刚来到村头便听到有人喊叫,似乎在吵架。她秀眉微皱,心想“大热天吵什么呀,不是火上浇油嘛。”

云燕快步来到村子里,见大人孩子一边喊叫一边奔跑,知道出事了。她不再多想,也随之而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她见一位老汉慌慌张张迎面而来,上前询问“老人家,村里出了什么事,人们为什么如此惊慌呀?”

老人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不好了,要出人命!”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云燕更紧张了,看来那里打得很凶,急忙奔去。她沿路转了两个弯,见许多人躲避起来在悄悄地观望,一个个惊诧不已,也非常恐惧。她秀眉微皱,边走边看,忽然吃了一惊,急忙站住。

只见,在不远处的一户院门前,有一只斑斓猛虎,长得又大又凶猛。更吓人的是,有一个年轻男子张开双臂护住老虎,面对人们在急切地呼喊。

这座宅院很大,院门也很气派,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裕户。

张云燕仔细看了看那位年轻人,又是一惊,原来是在山里见到的刘如意。她慌了,急忙跑过去保护如意。

刘如意见到张云燕,既意外又惊喜。

那只老虎也很兴奋,向张云燕靠过来。

张云燕愣了一下,又很惊疑,问道“你是灵虎吗?”

老虎点了点头,显得很亲近。

第一一〇三章 虎之情

张云燕见这只老虎高大威猛,见到自己神情立变,怀疑是灵虎。她得知就是好友后,又惊又喜,也很疑惑,一边抚摸灵虎一边询问:“灵虎,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灵虎在低声哼叫,前爪指着院门,露出了悲愤的情绪。

张云燕不知其意。

刘如意说道:“我刚进村便见到灵虎在这里,它好像要进去。我看那些猎人要射杀它,急忙过来把它护住。”他指着院门说道,“这里就是尤老爷家,他的女儿被白虎精迷住了,已难救治。”

原来,刘如意也是刚进村,还没有回家就听人们喊叫,随之跑过来,看到老虎吓了一跳。他仔细观瞧,发现老虎身上有少许血迹,很像自己在灵虎身上留下来的。

他更觉惊疑,便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问道:“你可是灵虎?”

那只老虎也认出他来,点了点头。

刘如意又惊又喜,急忙跑过去,抱住灵虎很亲热。他见猎人们已经躲在周围,正准备放箭射杀老虎,既紧张又焦急。到了此时,他无暇顾及自身,张开双臂护住灵虎,连声呼喊,让他们不要放箭。

人们对刘如意的举动十分不解,对如此凶猛的老虎不伤害如意更加吃惊。

猎人们正在犹豫,张云燕赶到这里,也和老虎十分亲近,又惊诧不已,议论纷纷。

张云燕向人们解释道:“乡亲们,不用害怕,这只老虎是我的好朋友,它不会伤人的。”她疑惑难释,问道,“这只老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要进入尤家呀?”

猎人们见灵虎的举动不会伤害他们,胆子也大了一些,还是不敢接近灵虎。

他们在远处应道:“尤老爷为了给女儿治病,抓来一只老虎。这只老虎可能是为了寻找同伴追到这里的。”

张云燕急忙问灵虎:“灵虎,他们可抓来一只老虎?”

灵虎点了点头,神情既伤感又愤怒。

云燕问道:“它是你的同伴吗?”她见灵虎摇头,有些疑惑,又问,“难道是你的孩子?”她见灵虎点头,不由得怒火升腾,说道,“灵虎,你不用着急,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讨回你的孩子!”

她让刘如意在此保护好灵虎,并警告猎户们不得伤害,然后纵身而起跳入院内。

家人们手持棍棒兵器正守护在院门内,还有几个猎人在此。他们见一个人突然跃入院内,吓了一跳。

一个家人见是年轻女子,有些意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私自闯进来啦?”

张云燕没有心思理睬他们,四处巡视不见小虎,更加紧张。她面露怒容,急忙询问:“你们把小老虎关在哪里啦?”

“这与你何干,快出去!”

云燕秀目圆睁,喝道:“当然有关系,快把老虎交出来!”

家人们怎肯答应。猎人们也不会放了老虎,那是他们的二百两银子。双方言语不和便打起来。结果家人及猎户们被打得倒的倒,躲的躲,没有人再敢上前。

还好,张云燕手下留情,没有让他们伤得太重。她心里只有小虎,也担心它的安危,喝道:“快把老虎交出来!”她怒目而视,见人们不理睬,更加怒不可遏,威胁道,“如果再不交出来,我就杀人放火啦!”

人们吓得战战兢兢,看着张云燕,无言以对。

一个年近五十身着不俗的老人慌了神,急忙走过来。他看了看张云燕,说道:“姑娘,这只老虎是我女儿救命之物,无论如何也不能交给你。这样吧,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就是,千万不要动手。”

原来,他就是尤老爷,听到府内有了喊叫吵闹声,急忙从后宅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要的是老虎,不是银子。”云燕怒目而视,冷冷地问道,“你就是尤老爷吗?”

“不错,我就是,姑娘,请不要动怒,此事好商量。”

“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尤老爷,你疼爱女儿,可知道老虎也疼爱它的孩子吗?现在,它爹爹就在门外,向你讨要孩子,你就忍心杀害小虎吗?”

“啊,还有这种事?”尤老爷很意外,也不敢相信。

“怎么,你还是不相信?那好,现在就打开院门仔细看看吧,它正在门外向你讨要孩子呢。”

尤老爷吓得身子一抖,哪敢开门,那只老虎正在气头上,一旦冲进来还活得了嘛。他很无奈,摇头叹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不然我的女儿就会死去了。”

张云燕一听此话,气不打一处来:“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白虎精!外面灵虎才是精灵,你要是敢伤害它的孩子,不但它不饶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一定让你以命抵命!”

尤老爷见面前的小女子如此凶狠,更加害怕,看来此事无法回避,真要出人命了。

张云燕喝道:“少说废话,快把老虎交出来,不然,我可要杀人放火了,让你尤府片瓦无存!”她满脸都是怒容,俊美的面容已经僵硬,现出了女侠的狂暴,露出了战神的桀骜。

尤老爷见张云燕如同凶神一般,比老虎更可怕,哪敢违抗,否则不但家产难保,自家性命也要丢掉。他不敢怠慢,急忙带领云燕来到后面库房内,那只老虎就关在铁笼里。

张云燕见老虎平安无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心一阵轻松。

老虎见到张云燕,兴奋得一边走动一边低声哼叫。

云燕抡起飞龙神刀砍落铁锁,急忙打开铁笼放出老虎。她十分欣慰,俊美的脸上有了笑容,一边抚摸小虎一边说道:“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都快赶上你父母了,真好呀!”

小虎叫着,在张云燕身上蹭来蹭去,把前爪搭在她肩头上,舔着脸颊。

张云燕笑着拍了拍它,心里暖融融的。

此时,尤老爷及家人们早已吓得躲到外面去了。他们见老虎和这个小女子如此亲密,都惊诧不已,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种事情,太神奇了,不可思议。

张云燕带着小虎来到宅院外面,灵虎父子相见后十分亲热,非常感

人。

尤老爷叹息一声,眼睛湿润了:“老虎倒是团聚了,可是我女儿怎么办呀?可怜的女儿,为父救不了你了……”说着,他潸然泪下。

张云燕也有些伤感,看了看刘如意,对尤老爷说:“老人家,我有个办法医治小姐,不知肯听否?”

尤老爷闻言很惊喜,这个小女子如此厉害,驱妖降魔不在话下,只能有求于她了。他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云燕身上,急忙应道:“小姐快说,有什么办法,只要能医好我女儿,让我替她去死都行。”

张云燕笑道:“办法很简单,而且很灵验。”她把尤老爷拉到一边,说道,“小姐的病因不是白虎精缠身,那是胡说八道。她是因为心愿难成引起的,如果她的心事能够实现,病情自然会好。”

尤老爷不能相信:“真是心愿难成所至?不会吧,如果是这样,也不会病得如此严重呀?”

“没有错,她和刘如意青梅竹马自小长大,有着很深的感情,希望能和他共度此生。哪知,你只顾门第不同,不管女儿死活,就是不答应,才逼得她得了如此重病。你女儿到此地步,就是你的过错。”

“是我害了女儿?我……他刘家太过寒酸,我要是和他们成为亲家,人们会如何看我呀,我也难于接受。”尤老爷还在因此为难。

“这是好事,人们会说你识人才。刘如意不但长得英俊,还有学问,完全配得上你家小姐。再说,家境贫寒不是过错,不能作为联姻的必备条件。你们家如此富有,难道小姐嫁过去还能饿着不成?”

尤老爷摇了摇头,连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张云燕见他如此顽固,既生气又不屑。她不能不管,也想促成此事,说道:“你老人家可要想清楚,是小姐的性命重要,还是门户重要,难道真要把你女儿逼死吗?”

“此话太过分了,自然是女儿的性命重要,好吧,为了女儿我就舍出老脸,让他二人成亲吧。”

张云燕笑了:“这就对了,这才是爱你的女儿,是为她好。”

云燕对刘如意讲明情况,如意十分感激。他看着灵虎,有些感慨:“我能和云凤妹妹成亲,还要感谢灵虎呀!飞雁妹妹,多亏你及时赶到这里,要是再晚一步,恐怕灵虎要遭到不幸了。”

张云燕笑道:“有我在此,它就是遭到不幸也不用怕,我自有还魂仙丹让它复生。”

刘如意笑了笑,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想不到妹妹也喜欢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说着,张云燕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从里边倒出一粒丹药给他看。

此丹药黝黑发亮,如同龙眼核一般大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刘如意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丸药而已,怎能像你说的那么神奇,不可能,决不可能。”

是呀,这个小小的药丸很普通,怎能起死回生呢,说破天也不能相信。这种事听都没有听说过,如果说确有此事,也只能在神话传说中。

第一一〇四章 避祸

张云燕取出百草神的仙丹,告诉刘如意,这粒丹药看似普通,却有神奇的功效,能够起死回生。

她见刘如意不相信,笑了笑:“我没有骗你,这是百草神炼制的仙丹,的确能起死回生。”

刘如意依旧摇头,还是不信小小的药丸会如此神奇。

云燕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办法证实,信不信由你吧。”说罢,她收好丹药。

张云燕正要送灵虎父子离去,忽然有人来到面前,原来是于辉。兄妹二人很高兴,叙谈一会儿才分手。云燕让于辉在此等候,送走灵虎后回......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〇四章避祸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〇五章 意外相遇

杨宏清夫妇为了避难搬到王家寨居住,来到这里才知道王宝辉是个欺压百姓的恶霸。他们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可是已然这样,不能再搬回去,只好住下来。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于王宝辉这样的恶人,杨宏清夫妇尽管心怀不满,大面上也要过得去。他们毕竟受人恩惠,不好露出不满的情绪,有时还要应酬一下。

张云燕很感激于辉对妹妹一家的关心和帮助,也很赞同他们的决定,就该躲开那个是非之地。她有些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〇五章意外相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〇六章 死神逼近

于辉见大家闷闷不乐,提议外出游玩散心,消散一下不悦的情绪。对此,张云燕和杨宏清很赞同,暂时离开这里,也不用为这些事情烦恼了。

杨宏霞害怕旅途劳累,本来不想远行,见云燕姐姐和相公兴趣十足,不要多言,只得随行,并准备吃喝等物品以备路上用。

据此几十里处有个碧玉潭,可谓山清水秀美不胜收,是个远近闻名之地,时常有各地的人去那里游玩观赏。

于辉去过碧玉潭,称赞那里名盛景幽,主张去那里玩几天。众人没有明确的去处,便定下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宝辉安排两辆马车送他们出游。一路上,他们说笑赏景,两个多时辰便来到碧玉潭。

碧玉潭浩瀚无边,周围群山起伏,云雾缭绕,白雾中露出了一片又一片绿意,好似被轻纱遮掩,美轮美奂。

岸边,青草铺地,花儿争艳,翠竹吐绿,碧柳垂悬。时而蜂飞蝶舞,时有鸟儿相伴。景色之幽美,如同仙境一般。

张云燕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美景,身临此地还是赞不绝口。

杨宏清和杨宏霞已被美景迷住,赞叹不已。

于辉有些得意,笑道:“我说得不错吧,这里值得游玩观赏。”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说:“大哥果然有眼力,这么好的风景难得一见,在此多玩几天吧。”

赞叹之余,于辉告知,这样的景色还不算最好,还有更奇特的地方,在别处没有见过。那边的树林里有一个岩洞,又深又大,连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洞穴,里边溪水潺潺,钟乳倒悬,形成了许多奇异的景观。地上的景色再美好,也没有那样的奇观,应该去看一看,会大开眼界。

更奇特的是,那里边还有岩石壁画,大都是武术招式。看来,古时候就有高人在里边修炼,给后人留下了研习的成果。对此,于辉赞叹有加,那些壁画看似简单,含义却很深,值得研究。特别是习武之人,能从中悟出一些道理,会有意外收获。

张云燕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岩洞,也来了兴趣,催促于辉去那个神秘之处看一看,要探讨一番。

杨宏霞贪恋幽幽美景,对岩洞和壁画不感兴趣,不愿意随他们前去,独自留在岸边游玩。

在密林深处,有一块空地,空地上竖立着几块巨大的石头,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四处散落,巨石周围长着茂密的树丛,树丛里有虫儿鸣叫。

他们在树丛的空隙转来转去,来到那块巨石旁边,果然有一个大洞口。向下看去,岩洞里边有些昏暗,除了岩石没有别的东西,不时有虫儿飞进飞出,看样子没有人到这里来。

张云燕对修炼武艺的岩画感兴趣,要下去看一看古人留下的那些神秘之作,研究一番,或许对修炼“飞龙神刀刀法”能有借鉴。

杨宏清也很有兴趣,要随同去探查。

于辉刚要跟下去,张云燕说道:“大哥,留下宏霞一个人有些不放心,这

个岩洞你已经看过了,不如去陪一陪宏霞如何?”

“妹妹说得是,我留在上面吧。你们放心,仔细研究一下那些岩画,上来的时候给我讲解讲解,或许也能受到启发。”

张云燕和杨宏清下到岩洞里。

于辉去岸边陪伴杨宏霞。

这是一个地下岩洞,虽然昏暗,但是能看清楚,里边很潮湿,生长着一块又一块苔藓。除了虫鸣声很安静。

他二人进入洞里缓缓而行,脚下崎岖不平,除了岩石没有别的。他们沿着洞穴一边走一边查看,果然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洞穴,互相连通。洞里有一条小溪,溪水很少,在不停地流淌。

他们来到一个宽大的岩洞里,看到岩壁上刻画着一幅幅图画,果然是一些武术招式,有单人独练,有双人对打,有使刀的,有用枪的……一幅接着一副,看上去既是独立的,又互相接续,令人啄磨。

一路走去,岩画越来越多,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思索,感觉到画意很深奥,能从中悟出一些道理来。他二人一边走一边看,有时还要研讨一番,不知不觉来到洞穴深处。

他们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岩洞也在微微地震颤,令人心惊。

杨宏清吃了一惊,不解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洞穴塌陷啦?”他神色惶恐,焦虑不安。

张云燕也很吃惊:“不会吧,这是岩洞,怎么会塌陷呢。”

巨响过后,犹如暴风雨般的声音骤然响起,冲击洞穴不再停歇。

云燕更加惊疑,紧张的心随之悬起来,看来真出事了。她急忙说道:“不好,快走!”她抽出飞龙神刀,急忙向回奔去。

杨宏清紧紧跟随,依旧惶恐不安。

轰隆的响声连续不断,惊心动魄,越来越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险情。

他二人正在寻路急奔,忽然见到前边激流翻涌冲过来,瞬间没过小腿。

张云燕十分惊恐,怎么会发生这种可怕之事呀?

对此,她并不害怕,自己有水下本领,水流再急再大也伤不了。她在为杨宏清的安危揪心,这么可怕的水流,妹夫无法逃避。

前边是喷涌的激流,杨宏清已经过不去了,他们急忙寻找出路,见旁边有个洞穴还没有水,立刻钻进去。

他二人还没有喘口气,洞里便涌进水来,气势逼人。慌乱中,他们又进入旁边的洞口,顺着弯曲的洞穴奔去。

水流很快跟上来,他们不敢停留,寻路而逃,为了躲避逼来的激流,只能奔高处去。哪知,他们转来转去走到尽头,再也无路可通了。他们不知到了哪里,不知道离进来的洞口有多远,更不知道可怕的激流能否没过这里。

他们正在担心,恐怖的激流涌了进来,在迅速升高,没过了小腿,没过了大腿……

张云燕心中哀叹,十分惶恐:“完了,宏清性命难保了……”

云燕不畏惧水流,再汹涌的激流

也休想伤及自己。她最担心的是杨宏清,妹夫可怎么办呀?即使张云燕能带他出去,在漫长的水中也活不下去,必死无疑。

很快,水已经淹没了腹部,还在上涨,令人心恐神慌。他二人已经站到最高处,岩洞里剩下的空间很有限,如果再继续涨下去,必被淹没。

杨宏清心知必死,彻底绝望了。他不但为自己的性命绝望,也为张云燕能否顺利逃生焦虑不已,还有苦苦等待的爱妻,她今后可怎么活呀?

宏清眼含泪水,叹道:“姐姐,我出不去了,你能逃命就快走吧,见到宏霞后多多劝解,不要为我过于悲伤。唉,她一个人也很艰难,日后要是有了好人家就改嫁吧。我虽然不能和她白头偕老,能和她自小相伴到今天,也知足了……”

张云燕十分悲伤,面对逼近的死神无能为力,落下泪来。她为杨宏清悲伤,也为自己悲愤,更为宏霞妹妹心痛。

杨宏清一声哀叹,悲泣道:“姐姐,咱们永别了,但愿来生还能相聚……”

云燕泪水流淌,面对可怕的水流已经救不了妹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去。可是,她不能放弃,无论如何也要把杨宏清带出去,让妹妹最后见上丈夫一面。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地狱之门”的遭遇,秀眉紧皱摇头叹息。那个岩洞里尽管没有水,洞口被柳万宋福等恶徒堵死,也无路可逃。她和杨宏清被封闭在里面好几天,眼睁睁就要死去,多亏被肖云海三兄弟救出来。

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了,尽管于辉知道他二人被水堵在岩洞内,也没有本事进入水里寻找他们,宏清死定了。

水面还在上涨,已经莫过胸部,死神越来越近了……

张云燕和杨宏清非常恐惧,在绝望地等待,等待可怕的时刻到来……

岩洞里虽然充满了水,却依旧能听见激流的冲撞声,非常恐怖,令人心惊。

忽然,张云燕叫起来:“快看,这些水好像不动啦!”

于悲伤绝望中,杨宏清被惊醒,急忙观看,果然水面不再上升,顿时有了一丝求生的渴望,盼望能出恐怖的岩洞。

然而,现实依旧残酷,面对没有尽头的水,杨宏清无法逃出去,最终还是一死。不过,他不会很快被夺去性命,可以喘息一时了。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宏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去查看一下,看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水,有没有出路。”说完,她钻进水里没有踪影。

张云燕在盲目地寻找,四处察看,到处都是水,已经不知道洞穴出口在哪里,也不知道这些水是从何处而来。她有了感觉,这些水有一股推力,说明还在涌流,惊人的水声响个不停。

云燕很无奈,也很绝望,即使能找到出口,杨宏清也没有办法从水里逃生,想让亲人活下来,不亚于登天之难,几乎没有可能。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寻找下去,结果如何只有天知道。

第一一〇七章 死里逃生

张云燕在充满水的岩洞里游来游去,寻找出路,愁眉苦脸毫无希望,为杨宏清的生死焦虑不已。

云燕刚从一个小洞里游出来,忽然看见一个黑影在活动,瞬间又不见了。她不由得一惊,那个东西很大,好像是个活物。奇怪,在激流涌动的地下岩洞里,怎么会有活物呀?那个水下生物是什么呀?

张云燕不敢大意,一边观察一边倾听,悄悄地向前搜寻,紧握飞龙神刀以防不测。

突然,从一个洞口处闪出一人,挥动双锤打过来。

张云燕被偷袭,急忙举刀挡开......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〇七章死里逃生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〇八章 它是精灵!

张云燕陪伴宏霞妹妹和妹夫宏清外出游玩散心,没想到会遭遇大难险些死去。一路走来,他们心里郁闷,来时的喜悦之情已不见踪影,话语也少了,还在可怕的回忆中。

云燕在思索,今事往情令人烦恼,也很愤怒。

杨宏霞低头想着心事,这次遭遇很惨痛,险些被贼人伤害。

于辉和杨宏清身心疲惫,在打瞌睡。

张云燕心疑难释,说道:“妹妹,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你们刚搬到王家寨就被那个‘白爷’知道了,实在令人费解。”

杨宏霞也很疑惑:“是呀,我们搬到这里居住只有张老爷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发现的?”

“看来他们有眼线,一直在盯着咱们。”张云燕自责道,“这些家伙是为我而来的,却屡次连累妹夫和妹妹,令人不安。唉,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呀,我恨不得立刻把他们都杀掉!”

杨宏霞安慰道:“此言差矣,那些家伙要对姐姐下手,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好在我们有人关照。姐姐独自一人,四处奔波,要加倍小心。”

“姐姐知道,我不怕那些小人闹事,就担心对你们下手。”云燕依旧不解,“我行踪不定,他们不可能察觉我的去向,怎么会追到这里呢?”

于辉已经睁开眼睛,想了想,说道:“飞雁妹妹,或许咱们在月湖庄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又跟踪到王家寨。”

张云燕点了点头:“只能是这样,否则无法解释,这些家伙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或许日后也不得安宁。”

杨宏霞和于辉是如何被柳万等人抓住的?

原来,于辉见张云燕和杨宏清进入地下岩洞里,便回到湖边陪伴杨宏霞。

他去树林里方便的时候,忽然有几个人来到宏霞跟前。宏霞心慌躲避,却被他们围住。杨宏霞很害怕,喝道:“快闪开,不然我要喊人了。”

柳万笑了,神情很得意;“小娘子,你姐姐和相公已经死在岩洞里,无论怎样喊叫也没有人来救你了,何必白费力气。现在,世上只有我们几个亲人了,日后我们来照顾你吧。”

杨宏霞得此噩耗大惊失色,难道两位亲人真的死啦?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连声呼喊:“来人呀!救命呀!于大哥快来救我呀……”

柳万嬉笑道:“弟兄们,美女已经难耐,还等什么呀,快动手吧。”

他们正要和杨宏霞撕扯,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冲过来,原来是于辉。

几个贼人立刻同于辉杀在一起。于辉只身难敌群贼,被打倒在地捆绑起来。

柳万冷笑一声,骂道:“臭小子,你还想英雄救美人,真是不自量力!”他吩咐道,“你们两个把他拉到那边树林里杀了,免得带来血腥气。弟兄们,咱们和美女去竹林里玩耍吧。”

几个家伙不顾杨宏霞和于辉喊叫,分别带着二人各行其是。

就在杨宏霞危难之时,张云燕和火龙神赶到这里,杀死了三个

贼人,柳万借助同伙的性命才脱身而逃。

于辉趁二贼不备,挣脱逃走。

那两个家伙正要追杀,忽听竹林里打起来,接着就见柳万没命地奔跑,也随之落荒而逃。

就这样,杨宏霞才免遭凌辱,于辉也保住性命。

天黑前,他们回到王家寨,心情安稳下来,吃喝完毕便早早地睡下了。

于辉在王家寨住了两天便离去了。

张云燕住下来,相安无事。她和杨宏清夫妇日日相聚,很快消除了余痛,沉浸在亲情和愉悦中。

十几天后,张云燕和妹夫妹妹洒泪而别,恋恋不舍地离开王家寨。她使命在身,义父大仇还没有报,必须尽快找到冯家宝为民除害,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路上,云燕又想起师父,不由得叹息一声,本来是要进山探望恩师请教如何修炼的,却因为巧遇刘如意耽误下来。

张云燕有些犹豫,是去探望师父,还是去寻找冯家宝呀?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师父了,很想念。犹豫中,她觉得冯家宝一时无处寻找,不如先去云霞山,过后再去寻找仇人吧。

这次,她陪同宏霞妹妹和宏清妹夫外出游玩,没想到会经历一场可怕的险情,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事发突然,令人费解,妹夫险些被淹死在那个岩洞里,妹妹也险些被柳万等贼人伤害,于辉侥幸活了下来,此事此情太可怕了。

张云燕经受了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打击和折磨,身心受到很大刺激和伤害,想起来就有心惊胆寒。她主要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亲人,宏霞妹妹和宏清妹夫屡被伤害,都是因为自己而起的,深感内疚,又无法躲避。

云燕有些萎靡不振,身体也很乏累,要在去云霞山拜见师父,休息一下,让身心尽快复原,安下心来研习修炼“飞龙神刀刀法”。

张云燕一直在苦修苦练,第七套刀法“吞云吐雾”并没有进展,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无法越过这道坎。她要向师父请教,师徒二人静下心来研究一番。

天晴日朗,山林幽静,绿意无边,鸟飞兽行,群山起伏如波翻浪涌,绿意中哺育着无数的生灵。

张云燕施展轻功腾跃飞奔,翻山越岭,过壑穿林,进入山林深处。

她有些口渴,见山间有一条小溪,跳到溪边洗了洗手脸,捧起水来喝个够。她舒了一口气,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看着周围的景色,姣容露出笑意。

山间幽静,空气清新,青草萋萋,树木成林,绿油油的草地上花儿绽放,艳蝶飞舞,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令人赞叹。

张云燕静静地观赏美景,沉浸在幽雅的景色中。

彩蝶飞舞好似花儿一样,花儿般的彩蝶时而落在花朵上,既有静态的娇艳,又有动态的靓丽,动静结合,为美丽的画卷添加了淡淡的春意。

张云燕看着五颜六色的花儿,还有时飞时落的彩蝶,俊美的面容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这样

的景色很美,有着淡淡的春意,可是,在云燕眼里又很不凡。她对春意地解读大不相同,心目中那不是一朵朵鲜花,而是一张张笑脸,那些彩蝶如同英俊美男,正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娇容,令人心动。

二王子、杜晓天、林佳祥、释空……一个个英雄美男,就是那些艳丽的彩蝶,正围绕着鲜花时飞时落,给了一次又一次甜蜜的亲吻。当然,那一朵朵娇艳的花儿都是自己的笑脸,迎接心爱美男,感受着爱意柔情,无比甘甜。

解读中,张云燕似乎感同身受,已沉醉于你亲我爱的幸福中,心甜意美,面露笑容……

“呦!呦!呦……”接连传来叫声,瞬间撕裂了安详和幽静。

张云燕从幻梦中惊醒,已无暇顾及花儿和彩蝶,也不再解读甜美的春意,抬起头来四下寻视。她看到了,那是一只梅花鹿。云燕心里一动,对梅花鹿早已留下深深地记忆。

在青龙山,就是梅花鹿把她和青虎引到半山腰上,才坠入九幽圣君的洞府里。结果,青虎遭遇不幸,自己也险些死去。

还有,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她救了一只梅花鹿,有幸和美精灵月寒梅成为好朋友。后来,她和月寒梅姐姐一起来到神山仙洞,阻止了玄灵女圣对二王子地纠缠,救出了异界哥哥。

昔日,她曾被封闭于一个岩洞里,此前也遭遇了一只神秘的梅花鹿……

现在,又一只梅花鹿来到这里,张云燕不能不引起注意,也有了联想,这只梅花鹿是修成的精灵吗?它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自己而来,又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云燕很紧张,手握刀柄四下巡视,以防不测。

山林幽静,彩蝶相伴,鸟飞虫鸣,花儿娇艳,没有可疑的迹象,也没有可怕的事情出现。这里,还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幽静安详地展现在面前。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那只梅花鹿,不知道是精灵还是普通的鹿,既不想惊动,也不想接近,免得生出意外之事。

梅花鹿没有走,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云燕,在不时地低声哼叫,有些躁动不安。

张云燕秀眉微皱,四下巡视,还是没有可疑迹象。她很疑惑,随意问道:“梅花鹿,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走呀?”

梅花鹿看着她,前蹄在不停地刨动,依旧不安。

云燕又问:“你遇到了难心事吧,是要我去帮忙吗?”

梅花鹿点了点头,在低声哼叫。

张云燕吃了一惊,它能听懂人语,真是一只精灵!她没有想到,在深山老林里又意外地和精灵遭遇,而且是梅花鹿,立刻紧张起来。

她仔细观察,左后大腿上没有形似梅花的斑点,看来不是在青龙山遇到那只梅花鹿。她暗暗地吃惊,想不到在自己的时代,梅花鹿精灵不止那一只。面对精灵,她很紧张,不知道面前的这只鹿精灵是不是害人的妖怪,手握宝刀注视着一举一动,准备应对险情。

第一一〇九章 奇遇惊人

梅花鹿精灵突然出现在面前,张云燕很紧张,也很警惕,不知道这家伙本领如何,自己能否对付。已然如此,逃避是不可能了,她只能豁出去,和这家伙拼搏一番,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云燕观察了一会儿,这只梅花鹿似乎没有恶意,不像要伤人的样子,看来不是害人的妖怪,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

张云燕看着这只鹿精灵,依旧不知道来此何意,在观察,在思索。她不知道有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要求助自己,也不知道是随同看一看还是不该去,有些犹豫。

梅花鹿似乎有些焦躁不安,看着张云燕在哼叫。

张云燕看着梅花鹿,有了同情心,觉得它修炼到这种程度很不容易,能在这里巧遇也是缘分,不能坐视不管。这个精灵看上去很温顺,没有恶意,她决定帮一帮,于是起身随同而去。

在梅花鹿带领下,张云燕沿着山间走去,绕过这座高山后谷底平缓一些。

梅花鹿在一棵粗大的树木前停下来。

这棵大树的周围是草地,草地上稀稀拉拉地生长着十几棵低矮的树丛,再远一些便是成片的树林。草地上有花儿绽放,飘溢着淡淡的清香。

张云燕巡视周围,没有发现可疑之事。

这里是宽阔的平地,夹在两山之间,地势平缓,有树林,有草地,还那一条小溪流经这里,又沿着山间流去。

张云燕看着面前这棵粗大的树木,明显与众不同,且不说枝繁叶茂胜于周边的树木,树干也非其它可比,非常粗大,要几个人才能围拢起来。这棵大树枝叶浓绿,开着碗口大的花朵,花儿五颜六色,香气宜人。

张云燕没有见过这样的大树,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花朵,感到很新奇。她抬头看着那些花朵,数了数一共有七朵。奇怪的是,每朵花的颜色都不一样,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

这的确很奇怪,一棵树上怎么会开出颜色不同的花儿呀?这棵树为什么只开了七朵花,又恰好是七种不同的颜色呢?

这些“与众不同”之处太特殊了,令人费解,不可思议。

赞叹中,张云燕想起了那只梅花鹿,问道:“梅花鹿,你就住在这里吗?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呀?”

没有应答声,也没有鹿的鸣叫声,周围一片安静。

云燕有些奇怪,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了看,一下子愣住了,那只梅花鹿不见了。咦,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悄然而去呀,难道不需要帮助啦?

张云燕很不解,寻视周围没有它的影子。梅花鹿的确走了,看来已经不需要别人帮忙。她舒了一口气,又抬起头来看着这棵奇特的大树,以及那七朵香艳的鲜花。

山林间,绿意浓浓,典雅幽静,奇特的大树和香艳的花朵,给幽静典雅的景色增添了诱人的媚力。

张云燕逐一地看着七朵不同颜色的花儿,心

里想的是亲人。这些花儿如同亲人的笑脸,更像是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儿时的面容。那两张笑脸天真无暇,如同这些花儿一样香艳可爱,她面露笑容,有了无尽地思念之情。

云燕看着花儿,想的是亲人,已陶醉在艳丽和芳香中……

张云燕似乎失去了现在的记忆,又回到儿时,回到了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痛苦经历中……她为哥哥和妹妹不知去向痛苦,也在祈盼兄妹三人尽快相逢。

云燕看到的是那棵大树,还有七色的花朵,心里却没有留下一点儿印记。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周围都有什么,似乎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融入了美好的亲情中。

忽然,这种感受变成了现实,张云燕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没有错,这里的确是自己的家。这个熟悉的院落,这座熟悉的房屋……她已经回到连湖村的故居。

一别多年的家就在面前,张云燕很激动,深感温馨,很痛苦,又很欣慰……这个家给了儿时的温暖,也有过悲惨的灾难——爹娘离世而去,让她痛苦至今。

云燕推开院门来到院子里,一切都那么熟悉。她直奔房前,希望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已回到家里,兄妹三人能在故居重逢团聚。她很急切,又很不安,推开屋门四处寻视,房间里的家具摆设和爹娘在世的时候一样,没有变化。

忽然,张云燕眼睛一亮,瞬间睁得溜圆,床上坐着一位年轻女子,长相和云霞妹妹一模一样。

吃惊过后,她问道:“你……你是谁呀?这是你的家吗?”

那个女子见到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起身迎上来:“哦,妹妹来了,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哥哥呀。”

哥哥?明明是女子,怎么会是哥哥呢。看面容,此女子和云霞妹妹很相像,又是在自己家里,就是亲妹妹云霞。妹妹和自己一样,看到亲人太激动了,说出的话语都走板了,竟然自称哥哥,令人好笑,也可以理解。

张云燕看到了失散了十几年的云霞妹妹,非常意外,想不到妹妹真的回到故居。云燕异常惊喜,一下子把她紧紧地抱住,泪水不住地流下来。

其实,此人不是女子,而是一个男人。恍惚中,云燕已经无法分辨,因为一直在思念亲人,才把他看作云霞妹妹。

那个男子很兴奋,抱住云燕流下泪水,饱含着痛苦和喜悦之情。

张云燕终于见到“云霞妹妹”,十几年的心愿实现了,深感意外,兴奋不已,激动的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她一边爱抚一边说:“妹妹,姐姐想你呀!十几年来,姐姐四处奔走,一直在苦苦地寻找,没有听到一点儿你的音信,已经绝望了……”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妹妹,我也想你呀,我一直在找你,找得好苦呀,还以为你……不在人世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我都没有心思活下去了……”

“唉,我知道妹妹很苦

,自小离开家乡,失去了亲人,的确苦不堪言呀。现在好了,咱姐妹俩终于又见面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分开。”

那个男子一声叹息:“我很想和妹妹相伴一生,这辈子都不分开,可是……不可能了,这就是命吧。妹妹,妹夫可好?你们……你们一定很幸福吧?”

妹妹?妹夫?张云燕不由得愣住了,自己还没有嫁人,哪来的妹夫呀?再说,自己就是嫁了人,云霞也该叫姐夫呀,她怎么把自己看作妹妹啦?张家只有兄妹三人,妹妹怎么没有问一问云天哥哥,反倒关心所谓的妹夫呀?

张云燕有所醒悟,妹妹丢失的时候太小,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已经忘记了,思维有些错乱。她悲泣道:“妹妹,咱们家里除了你和我,已经没有人了。爹娘早已过世,大哥也不知道流落何方,我想他们呀……”

“是呀,都不在了,亲人都不在了……”那个男子又流下泪来,“我很想爹和娘,要是能和爹娘在一起该多好呀……妹妹,我很想和你成为一家人,若如此,这辈子就知足了……”他很伤感,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见“云霞”一直称自己是妹妹,苦笑一下。此时刚见面,妹妹就随意说吧,过后再纠正也不迟。她劝道:“妹妹,咱爹娘死去十几年了,不要过于伤心,咱姐妹俩能够重逢,应该高兴才是。”

那个男子擦了擦泪水,叹道:“亲人们都不在了,我怎能不想他们。我总算见到你了,也能安心了。”他有些不解,问道,“妹妹,你怎么知道我的家呀?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到处寻找也没有你的消息,便回到家乡看一看,没想到你果然在家里,太好了。”张云燕满脸笑容,看了看“云霞”,在“妹妹”的脸上轻轻地亲吻一下。

那个男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也亲吻一下张云燕。

云燕很高兴:“都是姐姐不好,让妹妹受苦了。说到找你,姐姐费尽了心机,经受了许多艰苦和磨难,也流了无数的泪水……唉,想不到妹妹已经回到家里,咱姐妹俩总算团聚了。妹妹,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能和妹妹重逢,是姐姐最大的心愿,太幸福了。”

“是呀,这么大的世界,想找一个人如同在大海里捞针一样,非常困难。我能见到你也很高兴,能和你如此亲近,是最大的幸福。”

张云燕搂抱着苦盼重逢的“云霞妹妹”,又想起丢失妹妹的情景,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很自责:“妹妹,这些年来你受苦了,都是姐姐的过错,想起来就深感内疚。现在好了,姐姐终于能安心了……”

“这不能怪你,咱们分开也是迫不得已,何必自责。要怪就怪咱们的命吧,你我二人没有缘分,今生不能在一起了,想一想都令人心痛……”

张云燕闻言又是一愣,疑惑地看着“云霞妹妹”,此时此刻已经相逢团聚,不再分开,何言无缘在一起呀?

第一一一〇章 他是妖怪!(一更)

张云燕听了“云霞妹妹”不着边际的话语,尽管有些奇怪,也没有多心。或许,妹妹丢失多年,经历了许多苦难,无法忘怀,思维才有些错乱吧。

她很伤心,也很内疚,妹妹自小离开亲人,离开家乡,身心倍受打击,致使思维错乱,都是自己的过错。

张云燕想起一事,说道:“妹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杀了仇人阎小鹏,为爹娘报了仇。现在,咱姐妹二人相逢团聚,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那个男子很高兴:“是嘛,太好了,这可是你多年的心愿。能杀了那家伙我也高兴,你不但报了家仇,还为百姓除掉一个大祸害。”

张云燕欣慰地笑了,又在兴奋地亲吻“云霞”。

那个男子很高兴,立即回应。

云燕笑容满面,把“妹妹”抱得更紧,享受着亲情的愉悦,温暖了伤痛的心灵。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咱们俩的确无缘呀,这辈子只能各自生活了。你们夫妻二人会很幸福的。”

张云燕看着“云霞”苦笑一下,姐妹俩迟早是要嫁人的,当然要各自生活,自然要分开。她有些感慨,自己是该找一个夫君了,且不说身心的需要,就是为了张家延续后代,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忘记了云天哥哥,自己尽管是个女子,也要为张家生养一个男孩,让家族能有子嗣传承,安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对婚姻大事,张云燕不是不放在心上,一直在想着成亲之事,可是难如心愿。她有过深爱的人,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就是其中之一,怎奈早已离世而去。

天月国的二王子、杜晓天、释空……都是心目中的爱恋之人,或因为阻隔在古今两个世界,或是有夫之妇,或是佛门之人,都不能结为夫妻伴随一生。

还有一位美男子,既是恩人又很爱慕,他就是绿无瑕。可惜,那位心爱的哥哥是异类,爱而难求,否则早就接受他的爱情,携手步入洞房。

她很想找一位可心的夫君,又很不容易,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她和“云霞妹妹”依偎在一起,品味着相聚的欣慰和快乐,享受亲情的温暖。

“吱——”屋门开了,一位老人走进来。

那个男子立刻起身迎过去,说道:“爹爹,妹妹来了。”他对张云燕介绍道,“这是我的岳父,多亏岳父全力抢救,我才能活下来,也有了一个家。”

张云燕心生感激,施礼拜谢。她很感激这位老者,“妹妹”能活下来,能平安地长大成人,都是老人家对她的照顾和疼爱。

不过,云燕对岳父之说无法接受,看来,妹妹经历的苦难太多,身心受到了极大地刺激,神志的确有些错乱。

老者看了看张云燕,笑道:“能见到你,老夫很意外,也很高兴,也是命该如此呀,或者说是缘分吧。”他说完,带着那个男子离去。

张云燕

看着老者的背影,觉得很熟悉,思来想去恍然大悟,原来是师父云追月。

此时,她的思维恍惚不定,随着思念的转移,竟然把一个男子看成了女人,还是自己的师父。

云燕意外见到了“师父”,非常高兴,也有了疑问,“师父”何时收养了云霞妹妹呀,怎么一点儿不知道呢?她不知道“师父”又去哪里了,为什么要带走“云霞妹妹”。

张云燕在四下打量,这里是“青石”构筑的岩洞,十分安静,不时传来外面的鸟鸣声。云霞洞!她认出来,这就是随同师父修炼的云霞洞府。她已经来到这里,每天都能和恩师相聚,心里很高兴。

“师父,师父,你老人家在哪里呀?”云燕一边喊一边寻找,没有见到师父的身影,看来师父不在这里,不知道又去哪里云游了,还把“云霞妹妹”也带走了。

张云燕见师父不在,只得独自修炼,抽出飞龙神刀舞动起来。

黑白飞龙神刀的冷热气流涌入体内,和主人的气血合而为一,在人刀之间不停地流转。气随意动,贯通全身,充实了内力,也荡涤着身心,无形中把体内污浊之物排出来。

修炼中,云燕身心一震,似乎被惊醒,方才的记忆完全失去了,又恢复本来的思维。她疑惑地看着所在洞穴,这是哪里呀,怎么会来到这里啦?

张云燕很不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是怎么进入了这个陌生的洞穴。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连闪现,她无法解答,在茫然地巡视,不知所以。

这间洞穴没有多大,是泥土和沙石构成的,洞里昏暗,悄无声息,除了几块大小石头别无它物,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洞穴。

张云燕有了陌生感,认定没有到过这里,心生疑惑不停地巡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个洞穴一无所有,除了她没有别人,甚至连小小的虫儿都见不到。云燕心中生疑,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洞穴,究竟要干什么呀?

她已经忘记此前的所思所为,无法解释这些疑问,既然身在这里,不如探查一番,也好解开这些无解之谜。

张云燕见洞里有两个出口,便随意钻进一个小洞里。她绕来绕去,很快到了尽头,没有出去的路,也没有发现什么,只好返回来。

她又进入另一个洞口继续探查,希望能有所发现,即使一无所获,也希望是出去的洞口,以便离开这个毫无意义的洞穴。

洞里昏暗,寂静无声,张云燕沿着曲折的小洞一边走一边看,到处都很陌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正走着,洞里有了一种声音,尽管很微弱,寂静中也能听见。

张云燕又生疑惑,也有些紧张,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停住脚步仔细听着,还是无法确定。她又向前走去,在警惕地观察,以防发生意外的险情。

云燕转了几个弯,那个声音越

来越大,终于听清楚了,原来是说话声。两个音调不同的话语声传过来,有时还有笑声,令人意外,也在猜疑。

这里面有人,而且不止一个,张云燕立刻警觉起来,不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做好准备以应对不测。

云燕很紧张,也很警惕,严防生变。她深知,这两个人在洞里居住,不是隐居修行的高人,就是妖魔鬼怪或者恶徒,很可能是难以对付的家伙。

张云燕想退出这个陌生的洞穴,免得遭遇危险。可是,后面没有出路,她只能向前走,不管有什么样的险情,都必须面对。

说笑声越来越大,云燕已经接近那里,立刻放慢脚步悄悄地摸过去。她转了两个弯,见前边有亮光,更加警惕,隐居的人就在那里面。她神经紧绷,不敢过于接近,躲在转角处静静地听着,希望能辨认出隐居者是什么样的人,该不该过去相见。

一个声音传来:“大哥,妹妹还是要劝一劝你,不要再害人了,山里有着无数的野兽,可以手到擒来,还不够你吃的嘛,何必杀人害命呢。这会有损于你的名声,还会影响修炼的成果,太不值得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比较响亮,是个女人的声音。

接着,又一个声音应道:“妹妹,人肉的味道兽类怎能比呀,让我用野兽来充饥,还不如饿死呢,这绝对不行。哥哥有生以来就是这样的活法,不会改了,至于名声不必管它,活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

张云燕吃了一惊,看来这个应答者是吃人的妖怪,更加紧张。那个规劝的女子是谁呢,那个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呀?

那个妖怪说话的声音好像也听到过,或许在哪里见过吧,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那家伙是谁。

听话语,规劝的女子是个好人,她为什么和害人的妖怪在一起,还称兄道妹呢?

那个女子的声音又起:“大哥,不管怎样也应该收敛一些,不然无法修成正果。这可是一辈子的追求,不能当作儿戏呀。”

那个男人应道:“妹妹,不要说了,我是快乐一时是一时,哪管那么多,几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修炼到这种程度,不就是修成的正果嘛。如今,我吃喝玩乐,修身养性,两方面都没有耽误,挺好的,这辈子就这样了。”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大哥想得过于乐观了,迟早是要吃大亏的。在这方面,你可不如二哥,他从来不害人,还能行侠仗义做些好事。你们是兄弟,又一起长大一起修行,为什么如此不同呀?”

那个男子冷笑一声,问道:“妹妹,你见到我二弟啦?他在何处,我找时间去看看他,我们兄弟俩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还有些想呢。”

那个女子应道:“不久前我见到他了,也是偶然遇到的。他现在很好,每天跟随师父修炼,没有事情从不外出,你去师父那里就能见到他了。”

第一一一一章 又遇老妖怪(二更)

张云燕听了二人对话心中生疑,这个妖怪还有师父和师弟,他是谁呀?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他的师父和师弟又是何人?

云燕的疑惑越来越多,一时无法解开,只能猜疑。

这时,洞里话语又起,一听就是那个男子:“唉,真是傻弟弟,好容易摆脱束缚,怎么又回去了,那种日子多难熬呀。”那家伙又道,“我过够了那种日子,打死也不回去了。现在,我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逍遥自在十分快活。”

张云燕暗暗地哼了一声,听话语,这......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一一章又遇老妖怪(二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一二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和水中月杀在一起,十分激烈,恨不得立刻把对方置于死地。

洞里明亮,没有了安静的气氛,喊叫声,怒骂声,兵器的击打声,震动了恐怖的妖洞,沙土也被震得脱落下来,添加了恐怖之情。这里如同地狱一般,阴森可怕,无不魂恐神惊。

十几个回合过去了,张云燕已经没有招架之力,躲闪不及被踢倒在地,还没有起身就被水中月逼住。

老妖怪十分恼怒,又很不屑,怒目圆睁瞪着云燕,骂道:“臭丫头,你早就知道老夫的厉害,还敢逞强,不是......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一二章命悬一线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一三章 生死决斗

面对吃人的妖怪,张云燕必死无疑,既紧张又绝望,那些未完的使命和远大的抱负,就要随同一腔热血抛洒疆场。

水中月看着张云燕,说道:“老夫有些饥渴,要填饱肚肠,不想再和你废话,现在就用你来充饥,还是认命吧。嘿嘿,你逃得了初一,却逃不过十五,也只能认命,到头来还是要成为老夫的口中食。”

张云燕见老妖怪要动手,非常紧张,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已经绝望。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还要争取一下,尽管希望渺茫,也渴望能逆转即将到来的死亡。

她急忙说道:“等一等!今天,我栽在你手里,认命了,不过心里不服。你声称有着数千年的修行,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我诱惑到这里,然后杀人害命,太不光明正大了。我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你!”

即将死去,张云燕无法可想,只能用激将法来试一试,但愿能有一线逃生的希望。

听了刺耳的话语,水中月眉头皱起来,十分恼恨。他恶狠狠地看着张云燕,哼了一声:“丫头,你真够倔强的,已经是老夫的掌中之物,还这么强横,真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你服气也好,不服也罢,就要成为老夫的食物了,无论怎样垂死挣扎都没有用。不过,老夫倒想问一问你,怎样你才能服气呀?”

张云燕怒道:“你既然觉得本事超人,还有着数千年的经历,所作所为就该光明正大。咱们比试一番,我要是败在你手里,也能心服口服地认输,随你怎么处置。否则,我死在这里也瞧不起你。你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说明是个卑鄙小人,是个无能之辈,我即使做鬼,也鄙视你。”

水中月被如此羞辱,怒火升腾,骂道:“臭丫头,你真是茅坑里的顽石又臭又硬,方才已经败在老夫手里,还有什么不服气的,不过是大放厥词垂死挣扎而已”

“这里窄小,我无法施展,才让你占了便宜,不能算数。姑奶奶的本事大着呢,那些高深的功夫还没有施展,是不会输给你的。要想让我服气,咱们就到外面放开手脚拼杀一场,也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你敢吗?你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修行了数千年的高人,就和小女子比试一番,否则就是一个无耻小人,是一个龌龊的无赖。”

水中月见张云燕如此叫板,气得一连哼了两声,怎肯在本事平平的小女子面前认输,决不能被乳臭未干的小儿看得一文不值。

他骂道:“臭丫头,真够狂妄的,你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对付你易如反掌,老夫有什么不敢的。你口气倒是不小,可惜本领太不济了,想在老夫面前耍横,那是痴心妄想。你那点儿本事老夫已经了如指掌,再比试也没有用,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哼,是不是了如指掌,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小女子自有耍横的本钱,施展出来你就知道了。”

水中月气乐了,有些苦涩,又很不屑:“算了,你也不用自我吹嘘,既然口

出狂言,老夫就忍耐一下饥饿,到外面去收拾你吧。或许,饥饿过甚会更觉得香甜可口,也让你无话可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快走吧,不要再耽搁了。”

张云燕的激将法初获成效,紧张绝望的情绪稍有缓解,不管后果如何,她也能松口气了,起码暂时能保住性命。

云燕知道难逃水中月之手,依旧抱有一丝幻想,到了外面或许能有逃生的机会吧。她一边思索逃生的办法,一边随同水中月来到洞外。

他二人摆好架势,一场惨烈地厮杀就要开始了。

山林寂静,静得可怕,静得心惊,鸟儿惊飞,野兽逃去,小小的虫儿也没了踪影。幽幽美景已被恐怖的气氛包融,变成了死亡之地,随时都会血溅尸横。

张云燕一声大喊:“师兄,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收拾这家伙!”

水中月吃了一惊,紧忙回身观瞧以应对不测。他紧张地寻视,没有见到人影,甚至连一只鸟儿都没有见到。他知道受骗上当,气得转身就要动手,哪知张云燕不见了。

惊疑中,他更加恼恨,飞身而起到了空中,发现了张云燕的身影,正在山谷间腾跃飞奔。他气得骂了一声,立即乘风追过去。

原来,张云燕深知水中月难敌,一旦打起来就没有逃生的机会了,必定死于其手。她急中生智大喊一声,趁水中月顾忌身后之时,施展轻功腾跃飞奔。

她的轻功还是差一些,没有几个腾跃就被水中月追上。面对凶神,她心灰意冷,将死之时,牙关一咬豁出去了,又现出了战神狂暴的气势,要和吃人的恶魔拼杀一场,直至死去。

水中月怒气满胸,久历沧桑的脸上堆满了怒容,恨不得一口吞下仇人。他骂道:“臭丫头,你竟敢耍戏老夫,我要把你剁成肉泥!”

女侠怒目而视,既紧张又愤恨,本是俊俏的脸已经僵硬。她大喊一声,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举起飞龙神刀冲过去。

水中月怒火填胸,一边喊叫一边扑过来,恨不得一刀砍杀可恨的仇人。眨眼间,他二人杀在一起。

山谷间,杀声连连,怒骂喊叫声声不停,万物生灵无不震惊。

这里已成死亡之地,妖孽横行,十分恐怖,弱小的生命在奋力抗争,要死里求生。厮杀激烈,惊心动魄,随时都会血溅尸横。

水中月挥刀猛砍,刀刀直逼要害,恨不得把对手劈为两半。

张云燕在奋力抵抗,以柔克刚,招招凶狠,坚毅顽强,哪怕一死也要杀一杀恶魔的锐气与嚣张,渴望能予以重创。

决斗场上,本领才是王道,或许,掌握了机会也有可能取胜。然而,这样的机会太偶然太难得,本领才是王者。

水中月有着数千年的修行,本领超群,法力无边,张云燕无法相比,很快露出败相。

老妖怪更加凶狠,恨不得把胸中怒火狂泻在对手身上,以消解难耐的愤怒和仇恨的情绪。他要把张云燕生吞活

剥,用来填饱辘辘饥肠。

战神两眼冒火,在奋力抗争,誓要拼搏到底,血洒疆场。

水中月在怒骂喊叫,猛扑猛杀,恨不得刀刀见血,取了可恨之人的性命,也好填饱辘辘饥肠。

张云燕本领不济,已经不敌,深知死神即将到来,已彻底绝望。

水中月就要得手,暗自高兴,更加凶狠,挥动宝刀又劈又砍,气势有增无减。

山林间,杀声在不停地回荡,气势可怕令人震惊。凶神无比狰狞,在猛力攻击,发誓要取仇人性命。

女侠既愤怒又绝望,已无力回天。她没有了抗争的能力,也没有了狂暴的气势,年轻的生命即将在此画上句号。不过,战神勇气犹在,仇恨的神情未减,依旧在坚挺。

凶神在叫骂,在发泄怒火,神情傲慢,也有些吃惊。他很恼怒,也很疑惑,见仇人如此顽强不屈,也在暗暗地佩服。他没有丝毫怜惜之意,攻势依旧猛烈,欲置对手于死地。

水中月挥刀劈下来,张云燕躲闪不及被砍中肩膀,眼睁睁身体要被劈成两半,横尸荒野。她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了,恐惧绝望到了极点,两眼紧闭迎接死亡。

只听,“当!”地一声,声音清脆铮铮震响,无不魂飞胆丧。这瞬间,又有了惊叫声,既意外又诧异,无不震惊。

惊叫声眨眼过去了,死亡之地没有了一点儿声音,异常寂静,好像融入了虚无的空中,没有了万物,没有了生命,一切都在虚无中……

这瞬间,水中月手握宝刀呆呆地站在那里,神色震惊,紧盯着可恨的仇人。

这瞬间,张云燕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暗自询问:“我死了吗?怎么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呀?”

此时此刻,她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不知所以,一眼不眨地看着凶神恶煞。

瞬间过去,水中月醒过神来,又举起宝刀,使足力气向张云燕的脑袋猛劈下去,要把全身心的怒火发泄出来。

张云燕正惊疑地看着凶神,还没有来得及躲避,吃人的宝刀眼睁睁要落在头上。完了,她又惊恐地闭上眼睛,再一次迎接可怕的死亡。

“当!”清脆的响声又起,铮铮的震响再一次撕裂了山林的寂静。与此同时,又是一声惊叫,伴随着铮铮震响消散而去。

这是又一个瞬间,水中月呆呆地看着可恨之人。他神色惊疑,目光里充满了恼怒的情绪,也很紧张,有了惧意。

这瞬间,张云燕再一次睁开双眼,暗自吃惊:“我死了吗?还是没有疼痛感,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死后的灵魂就没有疼痛的感觉吗?”她大惑不解,惊恐地看着吃人的凶神,神色呆滞一动未动。

瞬间过去,水中月再一次惊醒,更加恼怒,骂道:“丫头,你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能抵住宝刀砍杀?哼,老夫就不信杀不了你!”话音未落,那双冒火的眼睛盯着张云燕,吃人的宝刀又举起来。

第一一一四章 心慈手软

张云燕被水中月连砍两刀,却不见流血,也没有痛感,顿时惊呆了,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还是没有死。

她听了水中月惊诧的话语,随即醒悟过来,才知道自己还没有死去。她十分不解,也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发生这种神奇之事呢?

惊疑中,张云燕又被锋利的宝刀连连砍中,不但没有死去,还是没有受伤,依旧没有疼痛感。真神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水中月怒火升腾,又对震惊中的张云燕猛力劈砍,当当的响声接连而起,却丝毫没有伤及可恨的仇敌。他......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一四章心慈手软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一五章 惊人逆转

张云燕很想和水中月轰轰烈烈地拼杀一场,然后悲壮地离世而去。然而,老妖怪不会再给她机会,她也没有能力重振雄威,无力发泄满腔的怒火,只能像一摊泥似的被杀害吃掉。

即将身亡,云燕依旧不甘心,怒道:“水中月,有胆量放开我,姑奶奶要和你大战一场!”

“放了你?做梦去吧,老夫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怎能再让你算计我呢。丫头,你死了心吧,且不说老夫正饥渴之时,要拿你来填饱肚腹,就是败在你手里,还被羞辱,也不会放过你。此事......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一五章惊人逆转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一六章 奇功异能

金铃的威力太可怕了,悦耳的铃声竟然能取人性命,无人能抵御。

张云燕被金铃折磨,堪堪将亡,就要断送年轻的生命,结束人生的最后篇章。

山林里,鸟儿不见,野兽逃避,连虫儿都不见踪迹。这里本是幽静之地,却变成了死亡的地狱,众生灵无不恐惧。

将亡之时,残酷的悲剧突然逆转,张云燕摆脱了痛苦,水中月却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太意外了,水中月的宝物竟然放过了云燕,反而攻击自己的主人,令人不可思议。

太神奇了,张云燕必死无疑,已......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一六章奇功异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一七章 又是梅花鹿!

张云燕想到那个被女妖带走的男子,很同情,也很可怜,因为和二王子长得相像,芳心不再平静。

那个男子和自己一样,也是被金灵子的妖法迷惑引入洞府的,险些死去。后来,他被那个女妖带走了,此去还不知道被纠缠多久,何时才能回家,也很可怜。

张云燕很想去救那个可怜之人,却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女妖的洞府在哪里,无处寻救。

这真是,想的容易做起来难呀,且不说那个女妖有多厉害,就是在无边无际的山林里寻找一个人,也如同在......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一七章又是梅花鹿!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一一八章 奇异的丝网

张云燕费了很大力气,总算把梅花鹿从可怕的丝网上拉下来,松了一口气。她看着远去的梅花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梅花鹿很快不见踪影,云燕收回目光,对这张特别的丝网有了兴趣,转来转去仔细查看。

这张网的形状看上去就像一张大大的蜘蛛网,织网的丝线比较粗,晶莹透明闪着光亮,弹力和韧性出奇的好,还有极强的粘着力。

它看上去很像一张庞大的蜘蛛网,但决不是蜘蛛织成的,没有哪种蜘蛛能拉出这么粗的丝线,粘力还大得惊人。

这种丝......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一八章奇异的丝网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一九章 他是二王子!

张云燕深入妖洞,沿着奇异的丝线边走边看,希望能救出被抓男子。她听到了说话声,立刻警惕起来,不敢惊动说话之人。

洞里有灯光,比外面要明亮许多,在洞口处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也见不到说话的人。

云燕知道女妖就在这个洞里面,不敢径直而入,躲在一边悄悄地听着,希望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便于行动。她祈盼不要惊动可怕的女妖,能把这个男子悄无声息地救出去,双双逃离险境。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二王子,既来之则安之,不要伤心了。别看这里是深山老林荒无人烟,还有野兽出没,但是并不可怕。有我陪伴,你不会感到寂寞的,我也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你放心,没有人敢到这里来闹事,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会善待你的。”

张云燕虽然看不见说话的人,听到的却是熟悉的声音,知道是那个女妖。听话语,那个男子心情不好,是被迫无奈吧,若如此,还真该解救。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你姓甚名谁,该如何称呼,就叫你……叫你大姐吧。我不是二王子,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要这样称呼了。我有家有业,也有娘子,不能住在这里,快送我回去吧。否则,家里人会非常焦虑,无处寻找,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看不见那个男子,听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不知道是否见过,在哪里见过。她更明白了,此男子的确是被逼无奈,很想回家团聚,为这个男子的安危深感忧虑。

女妖说话了:“是呀,你的确不是二王子,这是两个不同的时代,也不可能是二王子。二王子在天月国,至今已有数千年,早就不在了。不过,你长得和二王子很像,可以说无处不像,如同二王子复生一样。数千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和二王子如此相像的人,你就是我心目中最思念的人,就是我的二王子。有你陪伴在身边,我非常高兴,也能安心了。”

男子叹道:“大姐,你是强人所难呀,把我夫妻二人分开,于心何忍?家中的亲人在等我回去,见不到我会急死的,不是要毁了我的家嘛。”

女妖叹息一声,劝道:“二王子,我有幸遇到你,如同和心爱之人重逢,太高兴了。我孤身一人,一直在寂寞中消磨时光,很久没有和心爱之人相聚了,更没有见过如此酷似二王子的人。唉,我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我也离不开你呀。”

“我二人是结发夫妻,家中亲人更离不开我,快送我回去吧。”

“我很同情你娘子,不过,她可以改嫁,不会孤独一辈子。我就不行了,一旦失去你,还去哪里找酷似二王子的人呀?不要说了,你必须留下来,和我一起相聚度日吧。你放心,我会对你关爱有加,吃喝不用愁,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儿委屈,每天都能快乐地生活。”

“不行,我要回家去,你……你不能这么做,快送我走吧。”

“二王子,我把你带回来,是救你一命,否则早被水中月吃掉了,何谈回家团聚呀?我对你恩重如山,且不说对你有多喜欢,就是救命之恩也应该回报。二王子,还是安下心来和我一起生活吧,过个三年五载就送你回去,决不食言。”

那个男子着急了,这不是要逼得家破人亡嘛,依旧吵着要回去。

女妖还在劝解,并不理睬他的哀求,决意要和“二王子”共度美好的时光,步入久远的爱情殿堂。

岩洞里不再安宁,有了哭泣声,融入了无尽的悲情,令人恐惧,让人心惊。

张云燕暗暗地为那个男子伤感,为他的不幸焦虑,救人的决心更加坚定。面对可怕的强敌,她能把可怜之人救走吗?

云燕心里没有底,为此人悲惨的遭遇焦虑,也为自己的安危忧心。

明亮的岩洞里,那个男子还在哭泣哀求,女妖依旧不答应,在劝解安慰。

张云燕一边听一边思索如何行动,为无计可施焦虑烦躁。

女妖就在那个男子身边,想悄悄地救人是不可能了;偷袭之策也无法实施。她只要进入这个洞里,就会惊动强敌,后果不堪想象。怎么办,总不能这样等下去,要有个办法才行,她苦思苦想,依旧无法可施。

在明亮的岩洞里,那个男子又着急又害怕,一直在哭泣哀求,女妖有些烦躁,语气强硬起来,有了恐吓声。

张云燕更加焦急,不行,不能再拖了,必须采取行动,尽管无计可施,也在自我催促。

突然,明亮的岩洞里有了惊人地变化,那个男子在大声喊叫:“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不能强迫,不能这样呀……”

坏了,女妖动手了,要强行而为。

张云燕急得火上房,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不能再瞻前顾后无所事事,必须冲进去,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女妖的行为。

云燕决心已定,起身就要往里冲,目光不经意地看到了闪光的丝线,心里随之一动。她稍加思索有了主意,用手拨动一下丝线,然后迅速地跳到旁边的小洞里躲避。

明亮的岩洞里,女妖的话音又起:“不好,有情况,可能有人来了。二王子,你先在此等候,我去看一看,很快就回来。”

洞里没有应答声,那个男子还在悲泣。

接着,女妖从里面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自语:“方才已经查看过,什么都没有见到,本以为是野兽经过有所干扰,没想到又有情况。看样子,真有人来此捣乱,我一定要仔细搜寻,如果有人来寻衅滋事,决不轻饶。”

女妖心有怒气兴风飞奔,随着呼啸的风声减弱,已经远远地离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云燕急忙跑进明亮的岩洞里救人,哪知不小心碰倒蜡烛,立刻暗下来。

那个男子还在哭泣,见有人进来,吓得身子一抖。他瞪着惊恐的眼睛,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

谁,要干什么?”

岩洞里很昏暗,张云燕顾不了熄灭的蜡烛,立即救人。她看了一眼男子,安抚道:“这位大哥,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一刻都不能耽误,要是那家伙返回来就坏了,快走吧!”

云燕正要带那个男子逃走,忽然见洞内有一处明亮的光,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小洞。她心里一惊,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为什么会有亮光,急忙过去查看。

张云燕在小洞口前扫视的一瞬间,突然惊叫起来,圆睁的眼睛如同被钉住一般,一动不动了。这瞬间,震惊的神情在脸上定了格,身子也在微微地抖动。

这是怎么了,她发现了什么,为什么如此震惊呀?小洞里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原来,那里面有一个人,是一个男人,是一个一动不动躺着的男人。

那个男子很年轻,看上去有二十左右岁,不胖不瘦身材魁梧,相貌英俊难得一见。如此美男无人不为之青睐。

他身上的穿戴很不俗,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他静静地仰卧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面,被一个大而透明的球体罩住,看样子正在熟睡。

这瞬间,张云燕惊呆了,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那里。震惊的瞬间眨眼过去,一动不动的“木偶”突然醒过神来,大叫一声冲进去。

“啪!”白光一闪发出震响,把张云燕打得飞起来,猛地撞在岩壁上,又倒在地上翻滚两下。

她爬起来,目光惊恐依旧紧盯着小洞,那里面没有丝毫变化。她立刻起身扑过去,到了洞口又吓得站住了。

张云燕看着小洞里那个熟睡的年轻男子,惊诧的脸上流下泪水。她在不住地抽泣,双眼满是泪水,在一动不动地看着熟睡之人,似乎整个身心都被那个男子吸引过去了。

这个男子是何人,张云燕为什么如此震惊,如此冲动呀?

此时此刻,这个男子的身份没有人能说清楚。然而,张云燕却认定,他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是思念爱恋的异界哥哥。

不管是与不是,这个男子的容貌和身形的确和二王子一般无二,像得就是一个人。

张云燕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早已经知道二王子不幸身亡,就是听这个女妖说的,而且女妖已把二王子的尸首保存在身边。

这里既然是女妖的洞府,这个已经死去的男子就是二王子,不会是别人。再说,除了二王子,那个女妖对别人也没有兴趣,更不会完好无损地保存在自己的洞府里。

张云燕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二王子已经死去了数千年,依旧保存得完好无损,如同活着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云燕突然看到了心爱的哥哥,既意外又震惊,悲愤和痛苦的情绪充满了整个身心,也有了爱慕和思念之情,有了无尽的伤痛……繁杂的情绪一股脑地喷涌而出,深深地刺痛了滴血的心灵。

第一一二〇章 生死搏杀

张云燕意外见到了已故的二王子,既悲愤又心痛,兄妹俩阴阳两隔永远诀别了,即使奔赴天月国,也见不到心爱之人。

此时此刻,她眼里只有那个死去的男子,心里只有异界的哥哥,忘记了这里是危险之地,忘记了女妖就要回来了。

张云燕的心里已经没有自我,无所顾忌。她十分急切,恨不得立刻扑到心爱之人身旁,近身探望,表述衷肠,宣泄已久的爱恋之情以及悲愤哀伤。哪知,她被强大的妖法击退,不敢再靠前,渴望的心愿没有如愿以偿。

无比向......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二〇章生死搏杀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二一章 神奇!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女妖抗争,见她下了狠手,既紧张又焦虑,救人不成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太悲哀了。然而,她好似离弦之箭无法收回,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突然,女妖横扫的利剑变了方向,劈头盖脑地砍下来,要杀了这个屡屡作对的人。张云燕无力躲避,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眼睁睁地要血溅尸横,断送年轻的生命。

她吓得一声惊叫闭上眼睛,似乎身心飘渺虚无不在,意识也是虚无空空,自身及一切都消融在虚无中……

随着锋利宝剑落下的同时,“当!”一声响亮,在山间回荡。惊叫声很短暂,很尖利,在撕扯脆弱的神经,摧残着弱小的生灵。这里是恐怖的“地狱”,似乎已瞬间消融,变得虚无若空,没有了一切,没有了虚空……

在恐怖的瞬间,女妖被震惊,满心的愤怒之情消失在虚空中。她惊诧不已,有了惧意,圆睁的双眼定在了剑下的身躯上,已情不由衷……

在同一个瞬间,万物生灵被震惊,在默默地为之哀痛:她死了,就这样凄惨地死去了,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人就这样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悲哀,悲哀至极,誓愿未了,便和亲人们分隔在阴阳两界,死后的灵魂也难瞑目,带走的是无尽的伤痛。

恐怖,无法忍受的恐怖,群山在呆望,无不静默哀痛,树木伫立不动,有了无尽的悲情……

也是同一个瞬间,那个在树丛后面躲避的男子,见吃人的利剑如同闪电一般落下来,就要血溅尸横,吓得一声惊叫瘫倒在地上,身子颤抖十分恐惧。恩人是为了解救自己而死的,他在悲愤流泪,也为自己就要到来的悲剧伤痛。

还是这个要命的瞬间,张云燕深陷于痛苦绝望中:“死了,死得这么凄惨,云天哥哥,咱兄妹俩不能相见了。宏霞妹妹,咱姐妹俩也不能相聚了……”

剑光闪烁,惊魂夺魄,嗜血吞命,僵尸横卧……

惊人的响声迅即逝去,惊恐的情绪瞬间消融,张云燕望着山林,深感惊疑:“我死了吗?头怎么还在呀?没有痛感,完好无损,也没有流血,这是怎么回事呀?咦,怎么还能看见山林蓝天呀?”

山林间,死一般的静,万物生灵依旧在震惊中……

张云燕猛然清醒过来:“我没有死去,还活着,还活着呀……”

她大喜过望,异常兴奋,兴奋中也非常震惊,自己怎么会没有死去呢,难道有人在暗中保护?

张云燕随即想到了儿时那次经历,在黄有富家被暴打被砍杀,可怕至极。那次,如果不是师父暗中保护,她早已死去。

难道此时又有高人在保护自己?难道师父又来暗中相助?

张云燕十分兴奋,依旧震惊,看了看周围,望着空中,并没有人影。奇怪,难道那位神仙高人已经隐起身形,正在暗中观望?

云燕默默地否定,怎么可能呢

,如果说此前被水中月砍杀的时候有神人保护,这个时候那位神人早就不知去了何方,决不会一直伴随又来到这里。

这个瞬间极不一般,瞬即过去了,就在张云燕兴奋之时,头颅和肩头又连中两剑。她依旧没有受伤流血,也没有痛感。

奇迹,儿时的一幕竟然再一次重演,金灵子砍杀的一幕也在此重现,太神奇了。

女妖两眼圆睁一眨不眨,十分震惊,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张云燕异常惊喜,那个瘫倒的男子已经爬起来,正惊恐地看着,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云燕立刻悄悄地取出灵符,默念咒语要制服强敌。

惊疑中,女妖见她口中念念有词,害怕施展定魂法,急忙飞身而起躲到远处。她很紧张,满腹惊疑,紧盯着张云燕,害怕被定住身躯。她见自己活动自如,才松了一口气。

女妖十分不解,喝问:“丫头,你怎么会刀枪不入呀,难道……难道炼成了钢筋铁骨不成?”

她难以置信,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在潘府和张云燕比武厮杀的情景,这个年轻人弱不禁打,内外受伤,没有这种神奇的本领,毫不怀疑。

太奇怪了,时隔不算长久,这个丫头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呀?她即使在修炼这种神奇的功夫,至少也要一二十年,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炼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错过了好机会,叹了口气,再想制服强敌就难上加难了。她见没有机会使用灵符,只好收起来。

云燕平稳一下情绪,说道:“老前辈所言不假,晚辈不想张扬,没有提过此事,才让你有些意外。你方才对我真是动了杀机,下了死手呀。不过,晚辈不想和你计较,只要老人家能因此消一消气就好。”

女妖听了张云燕的话语,尽管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宝剑的确没有伤到她。

张云燕站起身来,劝道:“老前辈,你砍也砍了,怒气也发泄了,就此住手吧。还请老人家放我兄妹俩离去,这是积德行善之事,对咱们都好。”

女妖依旧吃惊,也有了怒容,那个男子是心爱的“二王子”,怎舍得放弃呢。她哼道:“丫头,你如此年轻,又有这些高深的本领,真是前途无量大有作为呀。我不忍心伤害你,快走吧。你放心,我不但不会伤害你哥哥,还会好好地照顾他,过个一年半载就把他送回去。”

“老前辈,我说的如此明白,怎么还不理解晚辈的心意呢?我就是来寻找哥哥的,哥哥不走,我哪能独自离去呀。再说,我嫂嫂正在家里苦等,你能忍心拆散他们吗?老人家,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固执了,他不是二王子,不要纠缠我哥哥了。”

“我知道他不是二王子,但是在我的心中他就是二王子,我需要他,必须留下来。”老者看着张云燕,一脸都是不悦的神情。

云燕

叹道:“看来,我也要在此陪伴哥哥了。”

“不行,你必须离去,你哥哥必须留下来。”女妖叹了口气,面对固执的张云燕,不得不敞开心扉。她告知,有生以来最喜欢的男子只有一个,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也是今生的最爱,除了他不会爱任何男人。

她一生中不能没有二王子,可惜心爱之人早已离世而去,还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身亡的,想起来就痛苦不已,深深地自责。数千年来,她的心一直在为此流血。

讲述中,女妖一声长叹,默默地摇了摇头,有了无限的伤感。接着,她面对张云燕倾诉衷肠,听起来令人同情,心生怜悯,也为之感伤。

女妖告知,她游历于世间,就是要找回心目中的二王子,以抚慰苦涩的心灵,消融滴血之痛。虽然世间年轻的男子无计其数,数千年来却没有见到多少很像二王子的人,滴血的心灵难以抚慰。

今天,她偶然遇到这个男子,十分惊喜,有了二王子再生的感受,痛苦的心灵有了暖暖的温情。她认定这个美男子就是数千年来渴望拥有的人,终于找回了二王子,能和心爱之人融入久远的爱情中。

此时此刻,这个男子是她最爱的人,也是最需要的人,正需要“二王子”来抚慰滴血的心灵。她不能让张云燕把人带走,不说和“二王子”相伴终生,也要相爱下去,不离不弃。

女妖看着张云燕,劝道:“丫头,你让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应该理解一下我的心情。我已经把心里话全都告诉你了,应该知道我多么需要你哥哥陪伴在身边。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和你结仇,你先回去吧。我以人格作保,决不会伤害你哥哥,日后会经常送他回去和亲人相聚。”

张云燕闻言,暗暗地伤感,洞府里死去的二王子又闪现于脑海,眼里有了泪花。她听出了女妖的真情,知道是真心实意地爱恋二王子,已有数千年之久,为之感动。

云燕又何尝不是如此,也一直在思念爱恋异界的哥哥,难以舍弃,无法忘怀。哪知,心爱之人却因为这个女妖强抢不幸身亡,痛苦中有了怒气。

张云燕不能丢下那个很像二王子的人,不能让女妖为了缓解自身的痛苦,为了自己的欲望,把一个不相干的人拘禁于此,让好端端的一个家庭被拆散。她不能弃之不顾,必须把人救走,哪怕一死。

云燕不想和女妖闹僵,对手太厉害,没有本事应对。再说,此人尽管是一个精灵,却不是祸及人间的妖物,没有那么可恨。

在潘府初遇时的经历,张云燕已有感受,在水中月洞府里又听到那些话语,觉得她为人处事比较正直,也不能视为仇敌。

这个女妖纠缠一些和二王子相像的人,包括潘府的管家王晓天,还有这个男人,也是情有苦衷。她纠缠的是极少的相像之人,没有对其他人随意而为,也没有祸害人间,还算是一个正直的精灵。

第一一二二章 蜘蛛精灵!

面对可怕的凶神,张云燕尽管心有畏惧,也不能不救那个男子,何况还是和二王子相像的人。她对二王子爱恋难舍,爱屋及乌,对和异界哥哥相似的人也心生好感。

云燕叹息一声,心平气和地说道:“老前辈,我们是兄妹,世上哪有看着自己的哥哥被留在这里不管的呀,再说嫂嫂苦等亲人不回,可怎么办呀?恕晚辈不能答应,一定要把哥哥带走。”她语气平和,却很果断。

女妖眉头皱起来,很生气:“丫头,你真是不尽情理,我把心都掏出来了,还要......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二二章蜘蛛精灵!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二三章 又见二王子

张云燕被妖法牢牢地束缚,没有能力破除,无法逃脱可怕的险情。她见蜘蛛精要回洞府,急得喊起来:“快回来,我有话要说!”

云燕不能让女妖离去,否则就没有一点儿希望了,必须留住她,也好争取一线生机。至于如何争取,她丝毫没有眉目,先把女妖留下来再说。

张云燕话音刚落,蜘蛛精又出现在洞口,问道:“丫头,有话快说,不要耽误我的良辰吉时。”

云燕叹了口气:“你把我放了吧。”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在思索。

女妖冷笑一声,哼道:“休想,我是不会让你来搅闹好事的,就在那里面等死吧。”说着,她转身而入。

“等一等!我……我要回家去,不再过问你的事了。”云燕很不情愿,又很无奈。

女妖又闪身出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说的可是实话?”

张云燕叹道:“事到如今,我只求活命,快放了我吧。我立即就走,再也不到这里来了。前辈,你可是答应不伤害我哥哥,要言而有信,还望尽快把他送回去,不要让嫂嫂在家里苦等亲人回归。”

女妖得意地笑了:“你终于想明白了,这就对了,何必为了哥哥丢了性命呢,既不值得也没有必要。我从来都是言而有信,对他爱还爱不够呢,怎能伤害呢,保证安然无恙。”

女妖没有过来,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肚腹回缩,那团粘液便被飞一般地收了回去。

张云燕摆脱束缚,总算松了一口气。

女妖说道:“丫头,你也要言而有信,快走吧。”

张云燕笑了笑,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晚辈一定言而有信,这就走,我有一件东西想请老前辈鉴赏一下。”说着,她把那只金光闪闪的小葫芦取出来,故意问道,“老前辈,你可知晓这是什么呀?”

女妖见到此物,大吃一惊:“啊,这个宝贝怎么会在你手里,是怎么得到的?”

“是水中月送给我的,这是宝贝吗?”

女妖不相信:“胡说,这是水中月最心爱的宝贝,视如生命,怎么会送给你呢。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偷来的。”

张云燕有些不满:“老前辈太小瞧我了,晚辈虽然年轻,但是秉性正直,从来不随便拿别人的东西,的确是水中月送给我的。”

女妖哼了一声:“你说破天我也不信,这件宝贝他绝不会送人。不过,你得到这件宝贝也没有用,不会咒语是没有办法激发它内含的法力,只能是个玩物而已,有些可惜了。”

“或许是吧,老前辈,要不要我试一试呀?”

女妖闻言有些不屑,也有点儿紧张,紧盯着云燕没有说话。

张云燕默念咒语,又把金铃晃动不止。女妖随即疼得叫起来,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云燕来到近前,故意问道:“老前辈,我想把哥哥带走,你可答应?”

女妖一边哼叫一边怒骂,悔恨自己太大意,轻信了

她的话语,结果招来可怕的祸事。

张云燕冷冷地说道:“老前辈,如果不答应放了我哥哥,可就不能怪我了,金铃是不会停下来的。至于后果,老前辈自然清楚,何去何从还是早做决断为好。”

女妖痛彻心扉,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只好答应放了那个男子,让他们离去。

张云燕笑了,见好就收,不再摇动金铃。

这时,那个男子已经来到张云燕身边,正吃惊地看着痛苦中的女妖。这个妹妹是唯一的依靠,他没有想到能制服可怕的妖怪,到了此时已无所求,渴望能尽快逃走。

蜘蛛精站起身来,怒视张云燕,不敢动手抢人,害怕金玲再一次响起丟了性命,数千年的功修也会化为乌有。她看着那个和二王子相像的男子,爱恋难舍,有了伤痛和无奈之情。

女妖知道孰轻孰重,在摇头叹息,见张云燕没有离去的意思,有些紧张,也暗中做好防备。她不解地问:“你已经夺走我的二王子,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呀?”

张云燕叹道:“老前辈,你声称我哥哥很像天月国的二王子,我很想知道是不是如你所言。我听你说过,二王子就在洞府里,能让我见一见吗?”

她又想起死去的二王子,既心痛又思念,很想去看一看心爱之人,在异界哥哥的身边哀悼一番。

女妖很生气,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那是我的二王子,与你何干?我让你带走哥哥已经仁至义尽,快走吧,我不会让你去见二王子的。”

张云燕举起金铃,一边看一边说:“还是让我见一见吧,这对你对我都好。”

女妖对她的威胁心知肚明,更加恼恨,又不敢发火,在摇头叹息。她不敢拒绝,尽管极不情愿,也不得不答应。

张云燕让那个男子在洞口等候,然后随同女妖进入洞内。

来到那个宽大的岩洞里,女妖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蜡烛,皱了皱眉头,又重新点燃,洞里随即亮起来。

她看了看里面那个明亮的小洞口,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了思念和伤情。女妖收回目光,让张云燕在小洞口外探视,

张云燕怎能就此止步,坚持要进去观看。

在金铃威逼下,蜘蛛精只好答应,收回封闭洞口的妖法,极不情愿地带领张云燕来到二王子跟前。

数千年过去了,二王子两眼紧闭,嘴也合起来,脸色白皙没有一点儿血色。他的肌肤饱满富有弹性,英俊的面容没有丝毫改变,身体丰满,显露出了魁梧的体魄。

他还是那么年轻,依旧是心目中那个花儿般的美男子,静静地躺在这里,虽死犹生。

张云燕终于见到了思恋不已的心爱之人,尽管面对二王子,哥哥却没有了初次相见时的热情和爽朗,没有了欢声笑语,而是一具僵尸。思念、心痛、激动、愤怒……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她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水。

云燕虽然又和心爱之人

重逢,却是一次死别,毫无欢乐愉悦之情,而是无比心痛……

女妖见可恨之人如此伤心,深感疑惑,也很不满:“丫头,你为什么这么动情呀,难道对二王子有意吗?”

张云燕被惊醒,急忙控制住情绪:“不,不,我是……我看他很像我哥哥,便联系起来。这个人如此年轻,竟然死去了,太可怜了,令人心痛呀。我一时忍不住就……唉,不但老前辈心痛,我也很伤感……”

女妖依旧心疑,也有了警惕:“我见到你就生气,你太像我的情敌了,那家伙如果不是数千年的人,我会认定你就是那个争夺二王子的情敌。没有想到,你见到二王子会如此动情,难道和那家伙有关系,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张云燕闻言有些慌乱,急忙解释:“老前辈误会了,那是数千年前的事情,怎能和我有关系呢。二王子不是生活在这个时代,而是一位远古之人,晚辈哪能认识,不要胡乱猜疑。我和哥哥是兄妹,老人家如果执意认定我是那个人,那我哥哥也是数千年前的二王子了。若如此,这个二王子又该怎么解释呀?”

女妖闻言更加伤感,擦了擦泪水,叹道:“是呀,你的确不是我的情敌,这也是我心中怨恨的必然反应。唉,我每当想起二王子的死就心痛,非常内疚。二王子的死和我有关系,要不是我苦苦地追求,也不至于离开人世。”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就是这家伙害死了心爱的哥哥,是罪魁祸首。

蜘蛛精眼含泪水,摇了摇头:“我非常后悔,很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二王子复生,又只能是幻想,没有办法挽回他的生命了。数千年来,我一直在自责,在赎罪,在痛苦地挣扎,犹如失去了自我,灵魂也无处寄托了。”

张云燕狠狠地瞪着女妖,愤怒不已,心爱的哥哥已经死去,自责赎罪又有何用,就该以死抵命。

女妖很伤感:“我的心无时不在流血,痛苦至极。我身心憔悴,无力自控,为了活下去,为了重新燃起生的希望,只能在世间寻找寄托。我苦苦地寻找和二王子相似的人,和他们在一起才能稍感安慰。此外,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张云燕暗自怒骂,害人的家伙就该死去,活在世上就是罪过。

蜘蛛精又是一声叹息:“数千年来,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虽然依旧痛苦,但是心情好多了,也有了一点儿乐趣,独自一人的时候也能安心修炼了。老身能有今天,真心感激那些和二王子相像的人,是他们缓解了我内心的伤痛,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张云燕尽管痛恨伤害哥哥的家伙,也有了一点儿怜惜之意。二王子的死让蜘蛛精灵的身心遭受重创,她数千年了一直沉浸在伤痛中,也很苦呀。

可是,这又怪谁呢?只能怪她自己,这家伙如果不是苦苦相逼,不是强抢造成车祸,二王子也不会死去,自己也不会和心爱之人阴阳两隔,想起来就令人憎恨。

第一一二四章 有惊无险

张云燕看着死去的二王子,泪水流淌,心痛不已。她恨女妖伤害了异界哥哥,令兄妹二人阴阳两隔,永远也见不到了。

蜘蛛精灵哀叹一声,有些感慨:“今天,我又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人,就是你哥哥。他太像二王子了,数千年来,没有一个人能有他这么酷似的,犹如二王子重生。和你哥哥在一起,我就像回到了数千年前,真想把他留在身边。”

张云燕此时还没有见到那个男子的面容,听说此人酷似二王子,也心神不宁,很想看一看那个人,叙谈一番......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二四章有惊无险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二六章 欲壑难填(二更)

张云燕思念灵龟,也很想念释空,和两位好朋友分别已久,祈盼能重逢相聚。

云燕更渴望见到释空,也好解开心中的疑团。至今,她还没有见过佛门恩兄的面容,很想看一看好友的长相,能留下真实的记忆,日后相逢也能相识,免得擦肩而过。

张云燕想起释空,默默地叹了口气,有一件事情至今疑惑不解。她那次在连山县“成亲”之时,释空意外到来,满怀喜悦要和自己相见。哪知,他二人还没有见面,释空却情绪大变,又悲痛而去。

云燕很失望,很......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二六章欲壑难填(二更)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二五章 劫后重逢(一更)

张云燕见到了和杜晓天同名同姓的人,他二人方方面面还如此酷似,既意外又不敢相信,世界再大,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呀?

那个人听了云燕的话语,有些紧张,也很忧虑:“妹妹,你真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咱们快走吧,去找大夫看一看,可不要落下毛病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我没有病,是你弄错了。你尽管叫杜晓天,咱们也不认识,今天才初次见面,互相并不了解。”

那个男子眉头皱起来:“弄错的不是我,而是你。妹妹,咱们遭遇御龙三怪那次才是初遇。后来,咱兄妹二人又在地灵神的洞府里相遇,又和御风怪及李忠义一起逃出来。此后还有几次相遇,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难道都忘记啦?”

张云燕吃了一惊,没有错,此人所言之事就是和杜晓天昔日的经历,看来他真是晓天哥哥,否则不会这么清楚。她不再怀疑,和哥哥喜极而泣抱在一起,流下泪水。

激动的心情过去后,张云燕醒过神来,觉得有些不妥,很想离开哥哥的怀抱,却被紧紧地抱住。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想到不久前的一幕又是脸红心跳。在水中月的洞府里,她和晓天哥哥何止搂抱在一起,还亲吻爱抚,不止一次,想一想都很羞臊。

既然无法离开哥哥的怀抱,她也只能这样,何况还能感受到快乐,品味和心爱之人亲密接触的甜蜜。当然,亲吻是不行了,爱抚还是有的,也有了愉悦的感受,她很欣慰。

张云燕依旧不解,问道:“哥哥,你不是和刘二他们在一起嘛,怎么会来到山里呢?又是怎么进入水中月的洞府里呀?”

杜晓天摇了摇头,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

杜晓天和家人外出游玩,住下后独自来到河边散心。哪知,这个蜘蛛精凑巧路过这里,见到了和二王子酷似的人,十分意外,异常惊喜,不由分说把他抓走。

杜晓天被强行带入深山老林,无法挣脱,只能哀求,却毫无用处,不知道女妖如何处置自己,恐惧难安。

蜘蛛精灵带着杜晓天正乘风而行,忽然听到了喊叫声,还有野兽的吼声。她愣了一下,立刻低头巡视,发现一个人正被黑熊追捕。

她见此人将要丧命,急忙收住风头落下来,放下杜晓天后便喝阻黑熊,想把它赶走。哪知,黑熊并没有跑走,见到又一个猎物更来了精神,一声吼叫向女妖扑过来。

蜘蛛精没有办法,只得动手,不想伤害黑熊,仅凭拳脚功夫便把它打得无法招架。

黑熊很意外,想不到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厉害,有些胆怯。它看了看女妖,又看看那个男子,知道哪个都得不到了,不得不舔舔口水悻悻而去。

蜘蛛精来到那个男子面前,见他受了伤,便取出药物治疗包扎。

交谈中得知此人是猎户,本想进山打点儿野物填补家用,没想到遭遇黑熊险些丧命。他伤情不重,对蜘蛛

精灵谢过之后便离去了。

女妖很想送他回去,可是心爱的“二王子”在此有些不便,等猎户的身影消失后才动身。她看了看,没有见到杜晓天,不由得愣了一下,巡视周围也没有见到“二王子”的身影。她立即跳到空中寻找,还是没有发现“二王子”,眉头微皱有些焦急。

此人和二王子酷似,数千年来第一次见到如此相像的人,她不能失去,必须找到,让苦涩的心灵能得到抚慰。

蜘蛛精知道杜晓天是个普通男子,不相信能远离此地,在附近寻找没有见到心爱之人,心疑难解,也很焦虑。她跳到空中飞行寻觅,依旧没有见到“二王子”,既恼恨又沮丧。

她正在焦急地寻找,发现了那棵开着七朵花儿的大树,五颜六色各不相同。她曾经到过这里,知道是水中月的又一洞府,便收住风头落下去,从另一个洞口进入洞内,想和朋友叙谈一番,平复一下失落的情绪。

蜘蛛精没有想到,竟然见到了杜晓天,既意外又兴奋。她不能再失去“二王子”,便从水中月那里讨要过来带回洞府。

她本想和“二王子”相聚下去,以缓解数千年来的内疚和自责,安抚那颗滴血的心灵。哪知,张云燕来此捣乱,好容易到手的“二王子”又离开自己,更加沮丧。

……

这里是深山老林,无人光顾,张云燕很想和晓天哥哥这样搂抱下去,以感受哥哥给予的爱意,品味爱情的甜蜜。

云燕有些担心,知道哥哥此时心里也不平静,或许有了非分之想。以前曾经有过这种事情,哥哥明白地提出要和自己做露水夫妻,她记忆犹新,想起来还脸红心跳。此时此刻,她不能不担心,哥哥要是再提出来可怎么办呀,让人多难堪呀。

张云燕以前没有答应,现在也不会接受,尽管深爱着晓天哥哥,也不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她的心意明白无误,也不会改变,没有步入洞房前,不会和任何人越雷池一步,哪怕是未婚夫君。

云燕贪恋心爱之人的怀抱,贪恋这种愉悦的感受,很想继续下去,不要停止。可是,这里是荒芜的山林,很可能有险情发生,也可能有妖物出没,决不能大意。

张云燕知道,蜘蛛精灵尽管放走了杜晓天,也没有死心,还会寻觅。女妖一直在追求和二王子相像的人,对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更加渴求,也无法忘怀。她放弃晓天哥哥是一时的,是被逼无奈,极不情愿,依旧是追逐对象,一旦见到晓天哥哥,还会带回洞府共度今生。

张云燕不能为了追求愉悦的感受,为了贪恋渴求的怀抱,而置险情于不顾,必须尽快逃出山林。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只得离开温馨的怀抱,立刻背起杜晓天,施展轻功腾跃而去。

兄妹二人安全地逃出山林后,云燕径直把杜晓天送到刘二等人住的客店,才辞别而去。

张云燕本来是要去看望师父的,没想到又被意外的遭遇打

乱。她不由得心中生疑,接连进山去拜见师父都没有办成,难道时机不对就不该去吗?

她叹了口气,为救出了晓天哥哥深感欣慰,对该不该进入深山并不在意。

张云燕如果不是去云霞山拜见师父,就不会遭遇那只妖法所化的梅花鹿:如果不是妖鹿引诱,她也不会来到那棵开着七色花的妖树前;如果没有被妖法迷惑进入水中月的洞府,她就不会见到蜘蛛精灵带走杜晓天;如果没有见到哪知梅花鹿被大网粘住,她也不会找到女妖洞府;如果没有进入蜘蛛精的洞府,就不会见到已经死去数千年的二王子……

这些“如果”要是有一个不存在,她就没有办法救出杜晓天。一旦发生那样的结果可就太惨了,杜晓天会被女妖拘禁起来,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且不说家中的亲人如何思念杜晓天,云燕始终见不到晓天哥哥,也会思念不已,牵挂于心。

张云燕和杜晓天分手了,心里有些伤感,不由得想起云天哥哥和宏霞妹妹,又有了无尽地思念。

她经历了这次惊心动魄的遭遇,觉得有些乏累,不想再奔波了,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几天。

去哪里呢?张云燕想回连山县家里休息,那里是避风的港湾。可是,她不知道云天哥哥和小梅妹妹有没有外出,如果独自一人呆在家里,也很寂寞。

云燕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忽然一个名字冒出来——青山庄,不由得心里一动。她想起青山庄,有些感慨,离开那个熟悉又爱恋的地方已经很久了,也很想念。

张云燕曾在那里疗伤习武,重整旗鼓报仇雪恨,是两次出征的大本营,可谓第二故乡。在那里,她有了无法忘记的恐怖经历——在九幽圣君洞府里的生死大逃亡。

云燕不会忘记,就是在那次可怕的遭遇中,异类好友青虎永远离她而去了。青虎舍生忘死救她一命,想起来还伤心不已。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斗转星移,世事难料,想不到曾经杀死青虎的红发鬼王,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这个变化在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世事多变无法想象,今昔对比人事皆非呀。

张云燕有些感慨,想到了青山庄的乡里乡亲,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无法忘怀。她决定去偏僻的青山庄住一段时间,和乡亲们相聚言欢,安下心来研习“飞龙神刀刀法”,祈盼能有所长进。

想到青山庄,张云燕又想起在九幽圣君洞府里的恐怖遭遇,既后怕又感慨。她想起昔日的战友,也是思念不已的两位好朋友——释空和灵龟,更加想念。

她不知道两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近况如何,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想见一面太难了,不知要到何时,也不知道今生有没有机会相逢。

云燕很久没有见到释空了,每当有难的时候,她总会想起这位共同奋战的好朋友,真想和佛门恩兄相聚言欢。

第一一二七章 强占美女

叶高中渴望占有心爱的美女,却渴望而不可及。他见小姐被几个贼人抢去,有动起心思,在跃跃欲试,又有些畏惧,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心想:“这是难得的好机会,我要是能把那些人赶走,小姐就归我了,想怎样就怎样。不知道那些家伙凶不凶,我要是打不过他们后果就惨了。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敢做这种事情,一定是亡命徒,不能招惹。”

娇艳的面容好似花儿一样可爱,秀丽的身姿十分动人,已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实在难舍,还在犹豫。最后,他色胆雄起,为了去够那朵“白云”决定赌一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还是去看一看吧,也好见机行事。即使不能赶走那几个家伙,等他们完事后,我也能乘机捡个剩,和那个美女玩一回。”想到这儿,他拣起一根木棒便钻进树林里。

野狗种找来找去,听到有女人的喊叫声,便借着树丛掩护悄悄地来到近处。

他看了看,有三个家伙正围住小姐撕扯衣服。叶高中见他们人多,去与不去有些犹豫,对危难中的美女依旧迷恋不已。

野狗种**又起,在跃跃欲试,这样的好机会还是不想放弃。他心绪难平暗自盘算,那几个家伙只顾高兴,一心扑在美女身上,正是偷袭的好时机,不能放过。

何况,他也不是等闲之辈,对付那几个人或许不在话下,有可能把他们赶走。之后,美女就是他的了,想怎样就怎样,可以尽情地欢娱。

想到此,叶高中有了信心,飞跑过去抡棒就打,眨眼间把两个家伙打倒在地。另一个人抽出钢刀和他打起来,十几个回合不见胜负。

那个贼人见同伙伤得不轻,不敢恋战,搀扶同伙一边骂一边离去。

叶高中得了手,非常高兴,背起那位小姐就走。

“谢谢你救了我!”小姐意外脱险,十分感激。

野狗种笑嘻嘻地问:“小姐,你要怎么谢我呀?”

“回到县衙,我要以重金答谢救命之恩。”

“我可不缺钱财。”

“我让哥哥给你在县衙里谋个职位。”

“为官府办事也是累赘,我不稀罕。”

“哦,你个这人既不爱财又不要官,还真少见。恩公,你需要什么只管说,我会尽力去办,让你满意。”

“嘿嘿,我想要一朵白云。”

“白云?那怎么够得到呀,我怕是帮不了你了。”小姐不知道他的话意,觉得这个人有点儿怪,让人捉摸不透。

“嘿嘿,还只有你能帮助我,一会儿我就能得到那朵‘白云’了。”

小姐很疑惑,觉得这个人可能有病,心里有了戒备。她不敢和病人在一起,急忙说道:“快放下吧,我要自己走。”

“小姐,你已经被那些家伙折磨得心惊体乏,哪能走得动呀,还是哥哥背你吧。”

他不能放下美女,必须远远地躲开这里,且不说几个贼人会不会来报复,就是那些家人丫鬟找到这里,美好之事也会

泡汤。

巡视中,小姐忽然辨认出方向不对,急忙询问:“你……你要把我背到哪里去呀?”

“咱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防备那几个贼人回来报复。”他看前边有座小庙,急忙跑进去。“太好了,这里没有人,你我正好行事。”他笑眯眯地打量着小庙,很满意。

“行事?行什么事呀?”小姐更加疑惑。她四下看着,这里寂静无人,孤孤单单,有些害怕。

叶高中嘻嘻一笑:“是好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位小姐依旧不解其意,不知道要办什么好事,独自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不能不担心。

野狗种放下小姐看了看门外,立刻神色惊慌,压低声音说:“不好,他们来啦!”他急忙抱起小姐躲到佛像后面,把心爱的美女搂得紧紧的。

那个女子非常害怕,身子在微微地抖动,本能地抱住唯一依靠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她默默地祈盼,千万不要被那些家伙发现,否则就太惨了。

其实,外面没有人,这是野狗种的计俩,要借机和小姐亲近缠磨。

他小声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此,他们不能随意欺侮你。”说话间,他的脸紧贴娇容,手也在小姐身上慢慢地游走。

小姐只顾害怕,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没有察觉其用意,对其所为也没有发现不妥。

叶高中很高兴,**翻涌,放开胆子在心爱的“白云”身上抚摸起来。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此时,小姐才意识到他行为不端,很害怕,急忙拦挡,在极力挣脱。

他立即喝止:“不要说话,那几个家伙正在附近寻找,小心被他们听见。”

小姐果然吓得不敢再说话,紧贴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这正随叶高中的心意,贪婪的手依旧在随意游动。

“你……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快放开我……”小姐吃了一惊,一边说一边拦挡挣扎。

野狗种没有理睬,恐吓道:“不要说话,你不要命啦?要是被那几个家伙听见,他们不但要欺侮你,还会杀了咱们俩。”

小姐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弄出响动,害怕引来几个贼人,只能默默地推挡。

野狗种更加肆无忌惮,在肆意而为。

小姐又怕又恨,又很无奈,只能默默地挣脱,却不管用。

叶高中**翻动,已不管不顾,色眯眯看着美女,“白云”已在手中,可随意而为了。他毫无顾忌,说道:“从早晨到现在,你一直让我爱得死去活来。小姐,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嘛,现在就报答吧。”

“放开我!你真可恶,快放开我呀……”小姐又急又怕,喊叫起来。

“不要喊,那几个家伙要是找到这里,不但要玩你,连命都没有啦!”

小姐吓得不敢再喊,只能极力挣扎。

野狗种不再顾忌,也不予理睬,手嘴并用肆意而为。

小姐非常恐慌,吓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喊叫,还在拼命挣扎,既

无法挣脱,又无力阻止。

叶高中欲浪翻滚,我行我素,在强行解脱。小姐挣扎无果,再也忍不住了,吓得哭喊起来。野狗种一心要占有美女,哪管她哭喊,发疯似地压了上去……

庙宇本是圣洁之地,却被魔鬼占据。供奉的神灵不知道身在何处,为什么不制止可怕的恶行?为什么不惩罚害人的元凶?

这里不再是圣洁之地,阴风在呼啸,欲浪在翻涌,魔鬼在无情地肆虐,已成了害人的地狱。

那位小姐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在颠簸中倾覆,无助的灵魂已在“地狱”中消亡……

魔鬼的目的达到了,兴奋不已,得意忘形。他毫不隐晦,兴奋地说:“小姐,我终于够到你这朵美丽的白云了,真高兴呀!”

小姐无力再挣扎,已经被这家伙占有,挣扎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悲伤地哭泣,愤怒地责骂。

魔鬼或许有了一点儿怜意,或者觉得有些扫兴,劝道:“小姐,不要哭了,我救你一命,避免被那几个家伙糟蹋,也算是报答吧。放心吧,我一会儿就把你送回去,不会再出事了。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庙里的神佛也看不见,过后就和没事一样,不必担心。”

小姐被魔鬼折磨,无法摆脱,十分无奈。她非常痛苦,愤怒不已:“你这个恶棍毁了我的身,今后可如何嫁人呀,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你是把我往死里逼呀……”

叶高中笑了,劝道:“小姐,这好办,既然是我破了你的身,就嫁给我吧。这样,你依旧是贞洁女子,不会再为此感到羞辱,也没有了扯不清的是非,不是很好嘛。”

“哼,你还想得寸进尺,休想,我岂能嫁给你这个无耻之徒!”小姐怒目而视,气得不再说话。

“我可不是无耻之徒,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太迷人了,才让我做出这种事来。再说,我奋不顾身地救了你,也是英雄救美人,怎能这么说恩人呢。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早就被那几个家伙欺侮了,你能不能活着还难说呢。”

那个女子没有理睬,满脸泪水,依旧怒目而视。

野狗种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在理,已经和我成其好事,再嫁给别人是不好面对人家,也不知道会怎么看你,的确有些难办。说起来,你嫁给我才是最好地选择,也是最好的出路,没有人说三道四,只有你我心知肚明。”

小姐很痛苦,还在悲愤地哭泣,恨得咬牙切齿。她心里无法平静,不但被糟蹋,日后嫁人也成了问题。

叶高中还在劝说:“不要生气了,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从长计议,你如此年轻,今后的日子长着呢,可不能因为一时恼恨毁了自己。我是为了你好,还是想一想吧,可不要误了自己,咱们俩已经如同夫妻,正该相伴一辈子。”

悲愤中,小姐暗自思量,这家伙说的没有错,自己还年轻,今后的路长着呢,的确应该想一想了。可怕之事已经发生,恶果已经造成,既成的事实无法改变了,她该怎么办呀?

第一一二八章 苦涩姻缘

小庙里很安静,不知道神佛是否睡醒,凄惨之事已经发生,充斥着可怕的悲情,令人心痛。神佛要是有灵,一定会察觉到庙里充满了愤怒和悲情,不知道会不会惩罚害人的元凶。

小姐一边落泪一边哀叹,既痛恨这个毁了她的人,又很无助。她恨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出门许愿还会遭遇恶徒。

她满心悲愤,又很无奈,说道:“你糟蹋了我,已被逼得无路可走,实在可恨。你老实告诉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是做什么的?”

“怎么,你想让哥哥抓我吗?”叶高中哼了一声,“我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否则也不会和那几个家打斗,更不敢动你。”他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不想欺瞒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吧,或许还能另眼看我。”

接着,他有意炫耀自己的身份,想感动心爱的美女,渴望的好事或许能有转机。他告知,自己叫叶高中,住在城南玉树庄,有钱有势还会武艺,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人物,全县也没有几个人能和自己相比。

他不是凡夫俗子,只身一人能打跑那几个强贼,把小姐救下来,可见不是等闲之辈。他的家产,他的地位,他的能力,他的名声,都配得上千金小姐。

小姐如果能和他结为夫妻,决不是屈尊下嫁,也不会受半点儿委屈,正所谓美女配英雄,门当户对。

小姐气的哼了一声:“你是一个害人的家伙,有何脸面自诩英雄,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

野狗种笑了:“小姐,你太小瞧我了,不说武艺超群,也是难遇对手,当然是英雄好汉。你方才也看到了,那三个家伙多厉害呀,我照样把他们打跑了。我要是没有本事和胆量,哪敢抱打不平,也救不了你。”

小姐擦了一下泪水,叹道:“看样子,你已年近三十,早就有了家室,我岂能嫁给你作小,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小姐,你是看走了眼,我哪有那么大呀,今年才二十有三,只是长相显得老一点儿。唉,我整天忙于事务,又没有可心之人照顾起居,至今尚未娶妻,家里家外都是我一个人,太操心了,能不老嘛。”

小姐闻言愣了一下,还真是看不出来年龄这么小,的确有些老气。

叶高中又道:“今天,我看到小姐就爱得不行,可谓一见钟情。我冒死救了你,又在这圣洁之地成其好事,也是天意,是你我二人的缘分。小姐,咱们已然如同夫妻,不要再犹豫了,还是嫁给我吧,保证让你高高兴兴地过一辈子。”

这位小姐叫林玉娇。她已经被叶高中占有,恨呀骂呀都无济于事了,只能摇头叹气,十分无奈。

她惨遭强暴,哪能忍下这口气,很想告诉哥哥严惩这个恶棍。可是,她的命运已经没有办法改变,再也恢复不了处女之身,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

林玉娇虽然是知县的妹妹,但是日后还要嫁人,必然要面对已被破身

的尴尬之事。到那时,她轻则看夫君的冷眼,重则被休回家中,要是传扬出去还怎么活呀。

玉娇很悲愤,很痛苦,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不得不为自己的今后想一想了。她思来想去,见叶高中独身一人,长得也不丑,为了不落下**之名只能答应,此外别无它路可走。

林玉娇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事已至此,我不依你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嫁给你了。你听着,方才所说的话语若有半句谎言,我决不放过你!”

叶高中见心爱的“白云”答应了,深感意外,欣喜若狂。惊喜中,他发誓:“小姐,你尽管放心,我叶高中若有半句谎言,不得好死!”说完,一连亲吻几下娇容,不安分的手又在行动。

林玉娇推开他,说道:“你要快点儿向我兄嫂提亲,免得夜长梦多。”

野狗种连声答应,做梦都不会想到,这朵洁白的“云儿”不但够到了,还要摘回家里金屋藏娇。他很意外,大喜过望,面对即将迎娶的夫人性情大增。

林玉娇被强行欺辱,心里有了无法磨灭的阴影,不想再办,让痛苦的心灵能得安宁。然而,她依旧没有办法劝阻,也没有能力挣脱,只能随他之意。

此时,玉娇已经没有了悲愤和恐惧的情绪,既然答应许配给他,这个男人便由害人贼变成了未来的相公。她默默地叹息,此事方才已经办过了,尽管依旧不妥,感情上也有了变化,不再认为是强暴。她的认识有了截然不同地转变,心情也不一样了,很快面露笑容舒展开来。

他二人尽欢尽爱后,又相拥离开小庙。

林玉娇嘱咐道:“哥哥,你要快来提亲,不能再拖了,我真怕出事。”

“妹妹放心吧,你我二人已经定下这门婚事,不会有事的。”

玉娇脸色羞红低头说道:“我是……是怕怀上身孕……”

叶高中笑了:“要是能怀上身孕就太好了,我还巴不得呢。你放心,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娶回家去,不会拖下去的。”

林玉娇低着头默默地笑了,心里有了甜意。

这门婚事很顺利,知县林玉山听妹妹说,叶高中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愿意嫁给他,不好再说什么,便答应了。

其实,野狗种欺骗了林玉娇,他可不是二十三岁,已是而立之年。他也不是单身一人,早就有了妻室。还好,那位夫人还没有给他生出一男半女,没有儿女拖累。

他很想把林玉娇弄到手,又不敢得罪县太爷,思前想后有了主意,并抓紧办理。他对原配夫人齐氏言明,此事关乎到自己性命,只能假意把她休了,等知县的妹妹过了门,再续为二夫人。

齐氏本是原配夫人,相公娶了别人也就算了,怎能让出主妇之位呢。再说,她年龄这么大了,还要听从小夫人指使,实难接受。

野狗种是个凶狠蛮横的家伙,此事必须这么办,由不得齐氏。他

声称,齐氏要是不答应,就真的休了,从此不再登叶家的门。

齐氏很无奈,只能饮恨落泪任由作为,也担心假事真办,自己真被休回家中。

这次,叶高中还算做了一件人事,说话算了数,林玉娇嫁到叶家不久便把原配夫人齐氏娶回来。

事到如今,林玉娇才知道被欺骗,既生气又无奈,总不能把夫君送进大牢,不得不接受即成的事实,从此成了叶府的大夫人。

玉娇嫁过来后还算满意,她年轻美貌,野狗种十分迷恋,夜夜陪在身边,独占了相公。

二夫人无力争宠,也不敢发泄不满,自然成了深宫怨妇。

前不久,叶高中请来风水先生查看自家宅院,要把这个藏龙卧虎之地打造得完美无瑕,让家业兴旺发达蒸蒸日上,儿孙们能得做高官。

风水先生里里外外看个仔细,心里在不住地盘算,如何狠狠地敲这个富户一笔。他说道:“叶老爷,这个宅院坐北朝南,展延深长,有巨龙腾飞之势,预示你叶家世世代代财源不断,官运亨通。很好,很好,叶老爷身居宝地,福分不浅呀!”

叶高中闻言十分高兴:“先生,不瞒你说,在建造之时已经请人来看过,不然哪会有这样的气势。这次请先生过来,是想看看还有没有遗漏之处,也好尽快修补。”

风水先生本想哄他高兴,也好趁机多要一些银两,听到此话有些意外,眉头微皱心生不满。既如此,他说得再好也没有用,那是前人的功劳,是替别人做嫁妆。他想了想,有了主意,故意摇头叹息,流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叶高中一见,不解地问:“先生,看你之意,难道还有不妥之处?”

风水先生知道,要想扭转不利的形势,就必须突出自己的本事,赢得叶老爷信任。他要让叶府主人觉得自己才学渊博,远胜过此前那位同行,也不枉请他来观瞧。

他神情有些不屑,说道:“此前那位同道已经看过了,我本来不想多言,免得引起误会。既然叶老爷相问,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否则良心难安。总体看来,贵府的地势和风貌岂止不妥,是极其不妥,对方方面面都会造成不利影响。这也难免,当初那位风水先生才学有些浅薄,没有看出此地有困龙之势,致使叶府难以升腾。”

叶高中闻听此言,满脸的喜色一扫而光,眉头随即皱起来。他急忙询问:“先生快讲,何为困龙之势?”

“叶老爷请看,叶府的宅院就是一条巨龙,龙头在南,龙尾在北。北面空旷,可任由巨龙摆尾。南面有一些房屋阻隔,犹如黑云罩顶,巨龙很难抬起头来。这就是困龙之势,令叶府无法飞黄腾达,只能维持现状。不过,龙困日久必然生事,从长远来看,也有败势之隐患呀……”

风水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编造出了一通道理来蒙骗叶高中,以赢得主人信任,能获取更多的银子。

第一一二九章 故友重逢

叶高中听说叶府这条巨龙已被乌云罩顶,既意外又忧虑,若不是请人来观看,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他暗自思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个办法驱散乌云,否则叶家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他看着门前那些破房旧屋,有所醒悟,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且不说挡住了叶府这条巨龙,出门看到也觉得晦气。他心里犯了嘀咕,眉头随即皱起来,想不到会有这么大的失误,必须找个解决办法。

野狗种叹了口气:“多亏先生提醒,否则我还不知道叶府这条巨龙已被......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二九章故友重逢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三〇章 惩罚恶徒

张云燕面对叶府豢养的打手——天狼星等结义四兄弟,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付这些害人的恶徒不在话下。

天狼星等人十分狂傲,对张云燕不屑一顾,收拾这个小女子不费吹灰之力,自然会手到擒来。

叶高中的情绪比较复杂,对和叶府作对的人怒不可遏,又对如此美女心动不已。他暗自赞叹,这个小女子如此年轻,英姿飒爽俊美无比,难得一见,这样的精气神自己的夫人也无法可比。

野狗种知道,想收纳这个美女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她不会屈服,就是家中的夫人也不答应。不过,要是能搂抱这个美女尽情地玩乐,也是求之不得。他觉得天狼星四兄弟本领高强,一定能制服对手,自认为心愿必将达成。

厮杀就要开始了,必是一场惊心动魄地激战,众生灵无不为之胆寒。

很快,叶家宅院前战事又起,喊叫声不断,激战正酣,鸟儿惊得飞去,虫儿也不敢露面。狗儿本想来凑热闹,却吓得不敢靠前,时而叫几声以表达不满。

老二地狼星跳过来挥拳就打,张云燕急忙侧身躲闪挡架,正打在他胳膊上。云燕力气太大,又是一副钢筋铁骨,地狼星怎能受得了,疼得叫了一声。就在稍一迟缓的瞬间,张云燕飞起一脚把他踢出一丈开外,摔在地上滚了几下,疼痛难忍,身子蜷缩不停地哼叫。

另外三个兄弟急了,嗷地一声冲过来围攻对手。

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来得好,姑奶奶把你们一起打发了吧!”她放开手脚和三个家伙打起来,要惩罚恶霸的帮凶。

兄弟三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对手非同一般,而是神人一样的女侠张云燕。面对超群的功夫,还有极大的力气,他们怎能敌得住,很快和老二一样躺倒在地上,蜷缩扭动呻吟不止。

张云燕喝道:“不要唱了,快起来,姑奶奶还等着呢!”

四兄弟也不想“哼唱”,怎奈身不由己,既不敢接着打斗,也没有能力爬起来。

叶高中见形势不妙,不敢再惦记美女,命人搀扶四兄弟匆匆地离去。他一边走一边喊:“丫头,此事还没有完,你等着,老爷一定要和你算账!”他要惩罚可恨之人,或许还没有放弃美女。

“野狗种,姑奶奶也还没有完呢,小心你的野狗头吧!”

叶高中被骂的怒火上冲,恨道:“我的狗头岂是你能取走的……”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话一出口才知道错了,更加恼恨,骂道,“臭丫头,爷爷一定要扒了你的皮,让你不得好死,方消我恨!”

张云燕轻蔑地笑了笑,转身刚要走,大虎跑过来,高兴得脸上满是笑容,如同花儿绽放合不拢嘴了。他紧握拳头挥了挥,说道:“阿姨打得好,打得太好了,那四个家伙最坏了,就该打死他们!”

二虎也跑到跟前,笑得也是那么灿烂。他拍着手说:“阿姨,你真厉害,把他们都打死就好了,他们就不能欺侮人了。”

“不要着急,野狗种活不

长了,那几个家伙也不会有好结果,走,领我去见徐叔叔。”

徐树林和表弟寄居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屋顶露着天。

这里原本没有人居住,也不能居住,他无处可去,只好简单收拾一下,和伤重的表弟在此安身。

徐树林是一个外地来的穷汉,表弟在这里也没有亲友,兄弟俩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张云燕见到徐树林,很高兴,兄妹俩往事今情说了很久,都兴奋不已。

天要黑了,张云燕不便住在这里,和大虎小哥俩回杨家去了。

……

说起徐树林的表弟,他叫罗玉生,家乡遥远流落到此,是个可悲又可怜的人。

罗玉生父母早已过世,也没有兄弟姐妹,因为贫困没有能力娶妻,至今还独身一人。他已年近三十,为家族无后焦虑不已,也为无法满足身心的需求感到苦闷。

说到罗玉生,此人并不陌生,在前文中已经提到过,而且和沈有燕有关系。那时候,她还不叫沈有燕,而是沈小燕。

那次,沈小燕被姨父卖给陈哥,逃走后又被一个中年女子卖给了村里的一个穷汉,那个穷汉就是罗玉生。罗玉生用仅有的一点儿银子,从人贩子手里把小燕买来为妻。

他见沈小燕年轻漂亮,十分欣喜,美得有些飘飘然了。他终于有了娘子,那颗干涸已久的心迎来了春雨甘霖,满脸都是喜悦之情,心中更是激情昂奋,不时地哼唱欢快的小曲。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这么兴奋,也没有过这么激情,比拾到了狗头金还高兴。

说起来,这不足为怪,这个光棍汉即将迎来人生一大喜事——洞房花烛夜,自然喜不自胜。

罗玉生想当晚就和爱妻小燕成亲,便匆匆忙忙地外出筹办,为将来的小日子筹划。

哪知,他回来后发现小燕不见了,既吃惊又后悔,满心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脸的笑容没了踪影,全身心都充满了惊疑、恼恨、失落……痛苦之情。

很快,罗玉生醒过神来,看了看砸坏的窗户,知道沈小燕已经逃走,急得眼睛圆睁血涌全身,既愤怒又焦急,立刻起身跑出家门。

他不能让娘子逃走,不能让辛辛苦苦积攒的银子打了水漂,便四处寻找打听。他询问乡亲们,没有人看见外地女子,找遍村里村外也不见小燕的身影。

罗玉生望着远处的山影、天上的云彩、湛蓝的天空……泪水流淌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他为心爱的女子抛弃自己伤心,也为花去的银子打了水漂恼恨,尽管只有一两多银子,那也是自己珍贵的家产,太不容易了,是多年来辛辛苦苦积攒的血汗钱呀。

他为了家族的子嗣,为了身心的需求,狠狠心把家底全都花光了。哪知,到头来鸡飞蛋打,人财两空,这个穷苦的汉子怎能受得了。

罗玉生很爱沈小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看到第一眼就深深地印在心里。他想到要和美女相伴

终生,心甜如蜜。

他万万没有想到,心爱的女子可见而不可得,到头来黄粱美梦一场空,渴望的甘霖被无情的狂风吹散了,干涸已久的心还要继续煎熬下去。

罗玉生很痛苦,很绝望,精神萎靡不振,似乎灵魂已经飞去,只剩下一个躯体空壳,浸泡在痛苦悲哀的情绪中,无力自拔。

乡亲们看着眼里疼在心上,只能好言劝慰。

罗玉生伤透的心无法平复,他看着穷得一无所有的家,既孤独又无望,潸然泪下,感到身冷心寒。

他每当想起沈小燕就爱恋心痛,想到损失的银子便心中悲愤,已茶饭不思,难以入眠。他坐不住了,要把心爱之人找回来,也好共同支撑起这个穷家,让孤独艰苦的日子能有所好转,于是外出寻找。

罗玉生在县城里寻找两天,没有见到沈小燕的身影,带来的干粮已经吃光,身上又没有钱,愁得唉声叹气。他山穷水尽无法支撑,只得回去继续过孤独寂寞的穷苦日子。

他刚进村,好友刘宝林迎面走来。宝林见他无精打采,问道:“玉生,你怎么了,看上去无精打采,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呀?”

罗玉生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这件事情也无颜说出口来。他不想再提自己,问道:“宝林兄,一年多来怎么没有见到你呀,去哪里发达啦?”

“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我一个穷汉身无分文,发达什么呀。我在给一个大户人家卖力气,还算不错,能混顿饱饭吃了。”

罗玉生闻言来了兴趣:“宝林兄,我想跟你一起去,不知道那个大户人家能否收留?”

“那家正需要人手,收留不成问题。”刘宝林提醒道,“玉生,那里很遥远,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你要是走了,这个家怎么办呀?你可要想好了,免得后悔。”

“唉,我这个家穷得一无所有,有什么不放心的,那点儿破旧东西送给人家都不要。”

他说的没有错,盗贼要是来到这样的家里,都会觉得晦气,只能空手而去。

罗玉生又道:“宝林兄,我心里很苦闷,很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这的确是心里话,他对这个贫穷的家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很想离开伤心之地,也好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

“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就走,你准备一下,咱们一起上路。”

原来,刘宝林就在叶高升家做帮工。玉生随他来到叶家也做了帮工,整天闲不着,里里外外活计很多,十分忙碌。

开始的时候,他有了一种新鲜感,干活也有劲头。后来,他看叶家十分霸道,坑害乡里乡亲,很气愤。他秉性耿直,嫉恶如仇,背地里说了叶高升的几句坏话。他没有想到,此事被人告诉了野狗种,结果招来一顿打。

在刘宝林劝说下,他有气有恨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整天忍气吞声做自己的活计,不敢再过问与己无关的事情,更不敢谈论叶家的罪恶行径。

第一一三一章 贼心不死

罗玉生来到叶高升家做了劳工,尽管不顺心,也算有了安身之处。

村子里,有一个姑娘叫李文秀,罗玉生来到这里后便认识了文秀父女俩,时常来往。有时候,他帮李家干一些活计,关系越来越密切,成了要好的朋友。

哪知,前些天,文秀的父亲病故,抛下文秀一个人,无亲无故十分可怜。

文秀的父亲离世前,知道自己病入膏肓无法救治,为女儿今后的生活忧愁苦闷。他一辈子都生活在凄苦中,饱受折磨,不再留恋这个世界,只对女儿十分不舍。他离去后,就剩下文秀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实在不放心。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残酷,李老汉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没有能力改变女儿的命运,只能面对现实,承受现在一切,更无力过问女儿的未来。李老汉无亲无故,临死前只得把女儿托付给罗玉生,让他多加照顾。

玉生是个直性汉子,为人忠厚,满口应承。他为李老汉离世伤心,也为文秀妹妹日后的生计忧虑,不时过来探望,帮助做些活计。

有一次,他来到李家的时候,正闯见叶高升要欺侮文秀,不由得火起。他不能辜负李老汉嘱托,不能眼看着文秀被人欺凌,又不敢得罪野狗剩,左右为难。

可怕之事眼见就要发生了,罗玉生不能再退缩,也不能顾忌了,只得硬着头皮劝说制止。

叶高升见一个下人竟敢干预自己的好事,大发雷霆,命人把玉生痛打一顿,之后赶出家门。

罗玉生被打得伤重不起,无法自理,想起自己悲哀的一生就伤透了心。他保护不了文秀妹妹,自己也无力活下去,想一死了之。真巧了,徐树林打此经过,意外地把他救下来。

说起来,徐树林和罗玉生家相距遥远,很少来往。这次,他因老娘思念舅父,便动身前去探望。他晓行夜宿路经此地,见到了躺在地上的罗玉生,大吃一惊。

父亲活着的时候,徐树林和罗玉生曾经相互看望过,故而兄弟二人都认识。他们见了面,又喜又悲,在乡亲们帮助下把玉生安排住下来,调治伤情。

徐树林听说舅父已经病故,十分伤心,流下泪来。

现在,有张云燕在此,徐树林心里有了底,紧张沉重的心情总算放松一些。

罗玉生吃了张云燕给的治伤药物,伤处也已敷药包扎,不再那么疼痛。

张云燕随同大虎和二虎回到杨家,和一家四口聚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好吃的,但是心情好了许多。

天上很难见到星星,月亮也懒得露出头来看一看,乌云漫天漆黑一片,黑幽幽的夜色令人不安。

村子里,除了叶家的两处大宅院,很少有灯光,一眼望去,一片漆黑茫然不见。

张云燕见杨家四口已经睡着,便悄悄地出了屋门,随即纵身而起不见踪影。

晚上,叶高中摆了一桌酒席,一来为受伤的天狼星四兄弟压惊,二来商议报仇

之事。他被张云燕骂得现在怒火还没有消散,对难得一见的美女也无法释怀,要想个办法制服美女,既要严惩又要发泄激情。

天狼星四兄弟除了老二都是皮肉伤,并不严重,敷些消肿止疼药物后觉得好了一些。老二地狼星内伤外患都很重,还吐了血,吃下药后才觉得好一些。

四兄弟嗜酒如命,几杯下肚后便兴奋起来,似乎又有了活力。说起今日之仗,他们愤怒不已,也不服气,大有报仇雪恨的气势。

老三山狼星最先发泄心中的怒气“都怪咱们太轻敌,让那个丫头钻了空子,不然早就送她去见阎王了,也不能让她活到现在。”说完,他一扬脖把杯中酒喝光,似乎把疼痛和怒气都压下去了。

老大天狼星放下杯子,说道“三弟之言有理,咱们是有些大意,看上去那个丫头年纪轻轻其貌不扬,哪知还有两下子,结果让她占了便宜。明天,咱们要认真对付,决不能让她得逞。”

“几位哥哥,再见到那个丫头的时候,一定要用兵器,咱们棍棒刀枪一齐上,让她无法躲避。这样,用不了几个回合就能取她性命,岂不痛快,何必使用拳脚,也费力气。”

“四弟说得极是,我那把锋利的钢刀砍下去,那个小女子必死无疑。”老二地狼星眼睛瞪得溜园,似乎仇人已经死在自己刀下。

“各位,你们所言都有道理,来,干了这一杯”野狗种一仰脖喝光了杯中酒。

四个打手也都喝下杯中酒,醉红的脸上露出笑容。

野狗种擦了擦嘴巴,神情有些不安,说道“依我看来,那个丫头的本事的确很高,力气极大,咱们应该仔细商量一下,要做好周密地准备才好。还有,不能让她痛快地死去,一定要抓活的,也好发泄心中的怒气。”

他心里另有打算,发泄怒火只是其一,还在想着拥抱美女,也好安慰污秽的心灵。此时此刻,他那颗心还在蠢动,那张嘴却不便直言,只好在话语中让四兄弟手下留情。

主子说话了,天狼星四兄弟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是要捧场的,立即附和。

叶高中接着说道“我明天一早就进城去,请大舅哥派捕快兵丁来此守护,更安全一些。这样,一来人多势众,二来官府之人在场出师有名,对那个小女子也是震慑,不敢再放肆。有官兵衙役出手,把她抓捕归案,以聚众造反的罪名问斩,岂不一了百了。”

他说的狠毒,心里却另有打算,等抓到那个美女后,还不是由自己来安排。至于,要不要交由官府开刀问斩,那也是拥抱美女之后的事了,一切都在掌控中。

“好,还是叶老爷足智多谋呀,那个丫头再厉害也斗不过官府,必定死路一条。来,为那个丫头被开刀问斩,干杯”天狼星一时兴起,又把杯中酒喝光。

几个家伙喝得醉熏熏的,各自回去休息了。

叶高中来到后宅,直奔大夫人房里。他灌了一肚子酒醉醺醺的,已经忘记强敌带来

的烦恼。接下来有美女侍候,他心情愉悦,也有了渴望。

野狗种推门进到屋里,径直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想喝水,却是空的。

“老爷,你怎么才过来呀,我还以为你去二夫人那里了。”林玉娇一边说一边给他倒水。

叶高中没有看她,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个底朝上。

夫人又倒满了水,他这时才有工夫,抬起头来看看身边的玉娇,感到很意外,也很兴奋。

只见,林玉娇轻涂淡抹,身着内衣,苗条的身段看得清清楚楚,十分诱人。

他一把搂住玉娇,一边亲吻一边说道“我的夫人,你这身装束真迷人呀,爱煞人了。每到天黑的时候,我心里装的只有你一个人,哪能去别处,就想着和你亲热呢。咱们这就上床休息,我要一口一口地吃了你。”

“老爷刚酒足饭饱,怎么这么快又饿啦”玉娇在调笑,神情娇媚,目光闪亮。

“我哪是饿呀,是馋得发慌,酒饭饱的只是肚肠,发慌的是心里,只能用你来解馋了。”说着,他亲吻一下。

林玉娇秀眉微皱,哼道“老爷,你喝了多少酒呀,熏死人了。以后晚上不要喝了,否则就不让你上床了。”说着,她咯咯地笑起来。

叶高中也笑了“别看酒熏人,却能壮我的胆呀。”他又想起恼恨之人,吐了一口恶气。此时此刻,他面对美娇娘,又抛开了烦心事,和妙龄夫人颠倒起来。

房间里,灯光闪烁,床榻上,虎啸莺啼,小小的天地春风徐徐,云飞雨急

终于云散雨停。叶高中解了心中的馋隐,笑眯眯地看着夫人。

玉娇看着他笑了笑“瞧把你高兴的,就像中了状元一样。”

“夫人说对了,老爷有了你,不就是中了状元嘛。你这一提,到让我想起那次去庙里赶考之事,这个状元头衔得来太不容易了。”

“哼,你那是趁火打劫,真够坏的,那次要不是被你强占,决不会有今天。”

“说得也是,不过,你也该知足了,我得中状元后,还不是把你爱得死去活来,去哪里找我这样的好相公呀。”

“哼,你就是说得好听,需要我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出话来都是甜的;不需要的时候就把我忘到脑后去了,还不是为所欲为。不说别的,平日里,你沾的花惹的草还少吗,那时候怎么把赶考得来的我忘了呀”

“夫人可是冤枉我了,除了你这朵又娇又艳的花儿,我哪有心思去碰别的花草呀,绝没有这种事。且不说别人,二夫人那里我也很少去呀,还不是整天和你在一起。我太疼爱你了,有你这位仙女足矣。”

他看着心爱的夫人,不由得想起那个可恨的小女子,默默地叹了口气。她的容貌,她的身姿,尤其那种精气神更有特色,美貌的夫人也无法比呀。那个“仙女”尽管可恨,却很可爱,他心里更是馋得慌,渴望能揽于怀中。

第一一三二章 罪有应得(一更)

林玉娇对夫君在外面沾花惹草之事很不满,尽管生气,却无法阻止。

叶高中听的多了不再当回事,一笑了之。

玉娇哼了一声,又道:“你别以为我呆在家里什么都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我一清二楚,要是惹得我火起,非和你去哥哥那里说个明白不可。”

野狗种笑了,神情有些尴尬:“那都是胡说八道,我有了你这朵‘云儿’就知足了,是不会干那种事的。你白如美玉,娇若桃花,是女中花魁,没有人能和你相比。和你在一起,我是神亦飞飞,魂亦飘飘,美情美意无法言表,比中了状元还要高兴。”

说话间,他又想起了那个可恨又可爱的小女子,污秽的心灵无法平静。

“哼,你就是嘴上说吧,想做的事情还不是照样做,谁能管得了呀。想起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就令人生气,算了,不说了,好之为之吧。”林玉娇叹了口气,劝道,“咱们家里这么富有,你还要做那些害人的事情,就不怕遭天谴吗?你不怕,我可害怕,要是闹个家破人亡,我可怎么办呀?”

“夫人,你胡说什么呢,凭我的身份和本事,谁敢把我叶家怎样。我生来就是一个强人,不管什么人,要是妨碍了我的事情,决不饶他。”

林玉娇很不满:“哼,你就是太霸道,欺人太甚,会遭报应的。”

叶高中笑了,神情有些不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嘿嘿,无论有多大的愁事,我只要见到你就什么都忘记了。你的确是个宝贝,胜过灵丹妙药,和你在一起能百病全消。”

“哼,你就是会哄人。”玉娇问道,“老爷,听你这话语,今天又有愁事啦?”

“唉,我的确有了一件恼恨的事情,本来不想再提,你既然问到就说一说吧。今天不知道刮了什么邪风,竟然来了一个闹事的家伙。更让人意外的是,她还是一个小女子,太厉害了,把四星宿都打趴下了。那四个兄弟多厉害呀,本领超群无人能敌,却不是人家对手,要不是撤回府里,还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老爷,我早就劝你多做善事,不要和乡亲们结仇,就是不听,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唉,你不怕,我可怕呀,你要是真出事了,我可就惨了,到那时该怎么办呀?”

“不要胡说,这种话语多不吉利,也影响情绪。夫人放心,那个丫头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野种,没有什么可怕的,我自有办法收拾她。”

“外地人也不能欺侮呀,与人相处要以和为善,这才是为人之道。”

“好了,好了,你只知道行善,咱叶家有你一位活菩萨就行了,我的事不要操心了,否则叶家还如何发达呀?”他忽然想起来,拍了拍夫人,说道,“对了,明天一早我要进城去见哥哥,你有事吗?”

“他公事繁忙,你找他干什么呀,又去添乱。”

“哥哥公事再繁忙,自家的事情也要管呀,我想让他派一些人来收拾那个

丫头。”

“你还有完没完了,此事不能牵连哥哥。老爷,听我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能再伤人害命了,给叶家积点儿德吧,也是给你自己赎一赎罪过。”

叶高中闻言有些不悦:“好了,我的活菩萨,不要说了,也不要管了,放着省心不省心,非要操这闲心,不嫌累嘛。我是叶府的主人,还不知道怎么做人嘛,此事如何办自有道理。”

“哼,你那是歪理,是蛮横。”

野狗种看了看心爱的夫人,摇了摇头没有理睬。

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情:“夫人,只顾和你这个活菩萨玩耍,却忘记祈求关老爷保佑了。今天不同于往日,我要多拜一拜关老爷,也好保佑咱叶家平安。你先睡下吧,等一会儿再来陪你,再让你高兴一回。”

“你漱完口再上床,不然休想碰我。”林玉娇说完又笑了。

“好吧,老爷遵命就是。”叶高中满面笑容,穿好衣服出去了。

张云燕的出现,野狗种感到心神不宁,晚饭后就想去祈求关老爷保护自己,也保护叶家安宁。哪知,他见到美貌的夫人便迷恋不已,把拜求之事忘记了。他和心爱的夫人玩耍一番,身心愉悦,便带着一个家人兴冲冲地走了。

叶高中来到供奉关老爷的屋子里,吩咐家人清理一下,然后点燃了三支香。他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告:“关老爷,你在天有灵,帮助我杀掉那个闹事的女子吧,我一定每天给你多上香多供奉。”

“你为什么要杀他呀?”忽然有人问话,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

野狗种吓得一激灵,两眼圆睁四下看着。除了家奴没有别人。他心中疑惑,看着那个家人,问道:“是你说话吗?”

“不是小人,好像是……是外面有人说话。”

叶高中醒悟过来,那是女人的声音,的确不是这个家人。他心中疑惑,看了看门外的夜色,自言自语:“外面怎么会有人呢,她是谁呀?”

家人一边看着门外一边说:“外面的确有人说话,不知何人。”

叶高中有些紧张,也很恼怒:“谁如此大胆,竟敢来打扰老爷跪拜祷告,快滚出来!”

他话音刚落,那个声音又起:“叶高中,你好大胆呀,我乃是关老爷身边的护法神,竟敢如此无礼。看来,你供奉我家主人是虚情假意,岂能饶你!”

“老爷,是……是神仙在外面说话……”家人一边说一边向外看,既吃惊又害怕,一动也不敢动,声音都变了调。

野狗种听得清清楚楚,又难以相信,立刻起身来到外面寻视,夜色中,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见到人影。他摇了摇头,不由得自言自语:“奇怪,是谁在说话,怎么敢冒充关老爷的护法神呀?那家伙就不怕惹恼了关老爷,招来杀身之祸吗?”

忽然,一人从天而降落到院子里,夜色中更令人心惊。

那个人喝道:“我乃是关老爷的护

法神,今夜寻视到此,才发现你心怀不轨。你这个大胆的狂徒,竟敢对我家老爷虚情假意,我要严加惩处!”

那个人脸色暗红,身材修长,不胖不瘦,手握钢刀,威风凛凛令人胆寒。

野狗种听出来了,她的声音就是方才那个女子的说话声,看来必是此人。他很疑惑,关老爷身边的护法神是周仓,那是个男人,怎么又变成女人啦?

叶高中见这个女子从茫茫的夜空里飞来,必是神仙,无可怀疑,吓得连连后退。看来,关老爷的护法神又换了一个女神仙,周仓已另有重用。

他急忙跪下求饶:“请神仙饶命!请关老爷恕罪!小人实在不知道是神仙驾到,多有冒犯,还望饶了小人吧。请护法神仙转告关老爷,务必帮我除掉那个仇人,让我叶家能够安宁,拜托神仙了,拜托神仙了。”

“哼,晚了,你不但对我家主人不忠,还作恶多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现在,你又要害人,还想请我家主人帮助,那是痴心妄想。”

野狗种闻言更加紧张,也有了惧意:“神仙,你……你误会了,那都是……都是胡说八道。我可没有干过坏事呀,还请保护我叶家。”

“叶高中,你罪该万死,岂能饶你,我要代主人除掉你这个祸害!”说罢,她挥刀砍下去,眨眼间,叶高中身首异处倒地而亡。

那个家人吓得浑身颤抖,拔腿就跑。

红脸神仙喝道:“站住,我还有话要说。”

家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立刻停住了,依旧抖个不停。他急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乞求道:“神仙大人,我是叶府的下人,我家老爷做的事情和小人无关呀,就饶了我吧!”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快起来,我有话要说。”

“神仙大人只管吩咐,小人一定照办!”家人一边说一边起身,身子依旧颤抖,在恭候神仙吩咐。

“你去告诉叶府主人,速把叶家的房子让出来,给那些房屋被拆的人家居住,一户都不能少。还有,要拿出银两补偿众乡亲,不能再让他们吃苦受罪。叶家如果不按吩咐去做,我家关老爷定斩不饶!”

“是,是,小人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我去也!”神仙说罢,飞身而起直奔夜空,一转眼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家人见状大惊失色,磕磕绊绊地跑走了。

关老爷的护法神真的降临叶家啦?

哪有这种事,不用说,那是张云燕假扮的神仙,趁机除掉了害人的恶霸叶高中。

夜黑人静之时,张云燕悄悄地来到叶家,找了一会儿才来到叶高中住处。她本想进去杀了这个恶霸,听了大夫人林玉娇劝说叶高中的话语,才知道此女子是个好人,不忍心在她面前动手。

云燕一时没有机会下手,有些焦急。就在此时,她见叶高中要去求拜关老爷,心中暗喜,便跟了过去,要寻机除掉这个恶霸。

第一一三三章 大快人心(二更)

叶高中对张云燕有了惧意,为叶府的安危感到担心,要拜求关老爷保佑自己,保护叶府的安全。

在他拜求关老爷塑像的时候,张云燕有了主意,要假借关老爷护法神之名杀掉这个祸害,也好镇住叶家人,免得连累乡亲们。

云燕在院子里以神仙之名警告野狗种,见恶霸出来急忙离开,接着纵身而起到了半空,又俯身而下落在叶高中面前。她假扮神仙杀了恶霸,然后通过随行家人来震慑叶家。

两位夫人得报急忙赶过来,见野狗种死得这么惨,既害怕又悲伤,一边痛哭一边吩咐家人为老爷办理后事。

夜深了,叶家一片忙碌,笼罩在悲痛的气氛中。

玉树庄漆黑一片,人们还在睡梦中。乌云已经被吹散,星星们不停地眨眼观看,月亮不甘寂寞,悄悄地露出笑脸,把洁白的光送到人间。

天刚蒙蒙亮,人们还没有起床,村子里很安静。

叶高中家上上下下整夜都没有睡觉,一直在忙碌。

老爷已死,大夫人林玉娇成了主事的人。她年纪轻轻,又在悲痛中,从来没有经见过这种事情,早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只能依靠管家出主意,操办丧事。

管家安排下人们设置灵堂,准备办理后事的一应物品。

他忙过了这阵子,又对林玉娇说道:“大夫人,这一忙乱,我忘了一件大事,快派人去把大老爷请过来吧。他们是亲兄弟,应该去报知,再说,老爷生前死后的一些事情还要他出主意,帮助操办。”

“你说得很对,快打发人去请吧。”经管家提醒,林玉娇才想起叶高升,操办老爷的后事不能没有他。玉娇正六神无主,叶高升来到府里也能有个依靠。

叶高升得到噩耗,顿时慌了手脚,十分悲痛,急忙带着两位夫人匆匆地赶过来。他们在灵堂哭罢,又问起弟弟死因,得知实情深感意外,觉得此事过于蹊跷,难以相信。

叶高升摇了摇头,不能相信神仙之说:“荒唐,哪有这种事呀,从古至今谁见过关老爷现过身呀,谁又见过他的护法神周仓呀?我有生以来,不要说亲眼见到,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他更不相信的是,这个所谓的护法神竟然是个女子,也太奇怪了。谁都知道,关老爷身边的人是周仓,怎么又出来一个女人呀?

他不能相信,其中一定有诈,必须查个清楚,免得留下后患。

那个家人不能认同:“大爷,小人当时在场,所见所闻清清楚楚,的确是关老爷的护法神来到人间。或许关老爷又有了一个女护法吧。当时,那位神仙自天而降,完事后又飞回天宫去了,都是小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会有错。”

野狗剩还是摇头:“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信,你当时一定吓破了胆,精神恍惚如同梦境一般,想什么就是什么,才说得神乎其神。”

那个家人一声苦笑,很想辩解,可是面对“说破天都不相信”的人,已无话可说。再说,他毕竟是个下人,这里也不是他说

话的地方,便不再解释。

叶高升叹了口气,对林玉娇说道:“弟妹,你吃过早饭就去县衙一趟吧,把这件事情告诉知县大人。你要讲明是恶人作祟,让他派几名捕快来查清此案,也好抓到真凶正法,为死去的二弟报仇。”

林玉娇又被提醒,立刻应道:“大哥说得有理,我吃过饭就动身,家里的事情就仰仗大哥了。我要请我哥哥多派一些人来,好好查一查这件怪事,尽快抓住凶犯,省得疑神疑鬼,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再说张云燕,她杀了叶高中后,飞身而起离开叶家,又悄悄地回到杨家睡下来。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她很满意。云燕顺手牵羊,从叶老二家带回一些鱼肉米面,足够杨家和徐树林兄弟俩吃些日子了。

天亮后,起早的人已经得知叶高中家出了命案,就像一阵风似的很快传遍全村。

人们听说野狗种被关老爷的护法神处死了,既意外又兴奋,奔走相告。野狗种终于遭到报应,不能再欺人害命,真是大快人心。

乡亲们异常欣喜,就是过年也没有这么灿烂的笑容,没有这么欢乐的心情,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搬开了,苦闷的情绪暴发出来,无比畅快。

欢喜之余,人们自然地想到叶高升,不知道那块大石头什么时候才能搬掉,希望那位神仙快点儿回来,再杀了那个恶霸,让老百姓能过上比较舒心的日子。

张云燕见人们喜笑颜开,议论纷纷,很高兴。村里的孩子如同过年似的,又喊又笑四处玩耍。

大虎跑过来,说道:“阿姨,你还不知道呢,野狗种被关老爷杀啦!”

“阿姨听说了。”张云燕满脸笑容,问道,“大虎,高兴吗?”

“高兴,太高兴了,他早该死啦!”

二虎说道:“我爹爹也报仇了,太解恨了。阿姨,你知不知道,关老爷什么时候去杀野狗剩呀?”

“快了,关老爷已经知道他是大坏蛋,很快就要去杀那家伙了。”

大虎听了此话很奇怪:“阿姨,你怎么知道关老爷要去杀野狗剩呀?”

“阿姨会掐算。”张云燕笑着拍了拍他。

“那你掐算掐算,野狗剩什么时候死呀。”

“好吧。”张云燕说着,伸出手来装模作样地算起来。“今天……他死不了。明天……他明天要是不死,后天关老爷一定会派护法仙把他杀掉。”

“是真的吗,太好了,野狗剩要死啦!野狗剩要死啦!”二虎高兴得又跳又叫。

大虎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能喊,不能喊,那个坏蛋还没死呢,要是被他听见,非把你抓去不可。”

张云燕拍了拍大虎,说道:“不用怕他,他们连自己都顾不了了,哪管得了这些。”

小哥俩蹦蹦跳跳地去找小朋友玩了,叶高升就要死去的消息也随之传开来。这尽管是没影的事,人们还是乐于谈论,即使不会发生,能开一开心也是好的。

张云燕在玉树庄住下来,

想看看叶老二家如何打算,警告的事情能否做到,然后再考虑如何行动。

林玉娇来到林山县县衙的时候,知县林玉山正在升堂问案,将近中午才回到后衙。他见到玉娇,很高兴:“妹妹回来了,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这些日子还好吧?”

“哥哥,昨晚家里出大事了,我家老爷高中被杀死啦!”玉娇说着,眼泪流下来。

林知县大吃一惊:“啊,是被何人所杀?”

“是关老爷。”

“哪个关老爷如此大胆,我立刻派人把他捉拿归案。”

“哥哥,是那个供奉的关老爷,你怎么捉拿呀?”

“是他?胡说,他一个泥像怎能杀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林玉娇一边哭泣,一边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知县心中生疑:“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一定有妖人蛊惑作怪,我这就派人去查清楚。”

“哥哥,你多派一些人吧,一来查办案情抓拿凶犯,为我死去的相公报仇;二来也好保护我家,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好吧,哥哥这就安排。唉,说起来也怪高中,妹夫所作所为实在可恨。他得罪了那么多人,怎能不遭到报复,就是能躲过昨晚也躲不过以后,迟早是死路一条。”

林玉娇眼含泪水,在低声悲泣:“我也劝过他,就是不听,果然落了这个下场,我可怎么办呀?”

“妹妹不用悲伤忧愁,有哥哥呢,一切事情我来安排。”

林玉娇听了哥哥的话语,心情安稳一些,大祸临头之时只能依靠哥哥了。

林知县劝慰几句,又道:“我不是有意气妹妹,他死了也好,既安抚了本县百姓,也少一个祸害。说起来,他干了那么多坏事,人们无不憎恨,也是死有余辜。”

林玉娇有些不高兴,瞪了一眼:“哥哥,不管怎么说,即使高中是该死的人,也是你妹夫呀,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哪有一点儿亲情呀。”

“妹妹,你别不高兴,这种话我对他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就是听不进去。高中害了多少人呀,要不是我妹夫,早就收拾他了,哪能等到现在。”

林玉娇叹了口气,自己也总是规劝,却毫无用处,要不是至亲,哥哥早就办他了。

林知县叹道:“他落个这种结果是罪有应得,为他出气也是勉为其难呀。不管妹妹怎么想的,百姓们的确松了一口气,我也没有这个拖累了,办起事来能挺直腰杆,省得被人责骂。”

“他做的那些欺人害命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想起来也恨他,可是再恨又能怎样,毕竟是我的夫君呀。当初,他要不是逼我成亲,怎能嫁给这种人呢,唉,妹妹命苦呀……”

“妹妹,不要想这些了,妹夫已死,叶家也没有牵挂了,你还是回来吧。从此,咱们和他叶家一刀两断,不再来往。”

林玉娇暗自叹息,自己毕竟是叶府的女主人,想和叶家断绝来往哪有那么容易。

第一一三四章 夜探县衙

林知县见叶高中已经死去,玉娇妹妹又如此伤心,既憎恨又心痛。他恨叶高中为非作歹肆意横行,对妹妹如此悲伤感到心痛。

他要和叶家一刀两断不再来往,没有了这个拖累,做起事来也不用左右为难了。他安慰道:“妹妹放心,哥哥再给你找一个合适人家,总比在叶府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要好得多。”

林玉娇摇了摇头:“唉,我毕竟在叶家生活了这么久,哪能像哥哥说得这么轻松。妹妹明白哥哥的心意,知道是为我好,可我毕竟是嫁过的人,不能说走......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三四章夜探县衙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三五章 罪有应得

自从林玉娇进了叶家的门,叶高升便爱恋不已,梦中都想得到那位美女。现在,弟弟不在了,他终于有了机会,不能放弃。

他想好了,要经常去看望玉娇,表示关心,也可引逗,探查一下美女的心意。要是能让玉娇心动,他就顺势揽于怀中,此后那个美女就是自己的了,可随时去那里求得快乐,也可为她解空房之苦。

野狗剩觉得,林玉娇很年轻,情感旺盛渴望满足,久守空房不能不想,希望有人能解一解身心的饥渴。他时常去看看玉娇,既是关心,也......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三五章罪有应得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三六章 是她!

张云燕见到了恶霸叶高升,一怒之下挥刀砍杀。她吐了一口恶气,看了看床上女子,立刻走过去。

云燕见此女子一动不动一声不响,有些不解,对砍杀野狗剩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她很意外,也很疑惑,这个女子处事不惊,真是非同一般,到底是什么人呀?

张云燕看了看那个女子,眼睛无神,精神萎靡,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女子,没有不凡之处。

疑惑中,她有所醒悟,或许这个女子身患疾病无力活动,也不会讲话吧。这种解释倒是说得过去,可是依旧令......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三六章是她!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三七章 意外相遇

一点红来到喊叫之处,果然发现有人要行凶,立刻紧张起来,准备出手救人。

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目露凶光,说道:“弟兄们,快动手吧,做完好回去交差呀。”

一个矮个子说道:“这个女子容貌姣好,把她卖到妓院能得一二十两银子;这个孩子也能卖几两银子,不如留下她母子俩。”

那个秃头满脸都是奸猾相,想了想说道:“好吧,你们把母子俩带走,我把这两个家伙杀了。”

母子俩被带走了,一家人哭喊不止,被强行分开。

原来,这三个家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一个是兴浪怪,另外两个是凌空鬼和机灵鬼。在“江湖五鬼”中,只有这两个家伙还活着,依旧为非作歹杀人害命。

兴浪怪举刀正要杀那两个男子,就听一声大喊:“住手!”随着喊声,犹如飞一般地飘落一人,挥剑同兴浪怪打起来。此人正是美精灵一点红。

兴浪怪见来人身轻如燕飘落而下,知道武功非凡,自己不是对手,十分紧张。他一边跑一边喊:“弟兄们快来呀,杀了这个小女子!”

凌空鬼和机灵鬼听到喊声,立刻跑回来,抡起钢刀和一点红打起来。美精灵毫无惧色,和他们三个人混战在一起。几个恶徒尽管三对一,也是本事不济难敌对手,只得落荒而逃。

一点红刚要追杀,被害男子喊道:“恩人,你一走我们可怎么办呀,那些人又要来伤害我们。”

一点红只好站住了,见几个贼人消失在树林里,气得骂了一句。她不敢追杀,害怕那几个家伙再杀个回马枪。

几个被害人眼含泪水,千恩万谢。一点红急忙还礼推辞。

那个年轻男子说道:“恩人,我叫周清林,正赶赴龙河县接任知县。你日后要是去那里,一定要到县衙相见,我要好好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一点红心里一愣,怀疑救错了人,或许这个知县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才被追杀。她有些后悔,方才没有弄清楚便出手救人,有些莽撞了。不过,方才情况紧急,不容耽搁,她也是不得不出手。

美精灵面露不悦,问道:“你既然是知县,他们怎么会追杀你们呢,难道有仇有恨?”

“我们不认识那些家伙,何谈有仇有恨?”那个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小姐,我家老爷早已考中进士,因为无依无靠又没有门路,所以只挂了一个虚职,一直没有任用。这次,龙河县知县空缺,没有人愿意来此赴任,便把我家老爷派到此地接任知县。没想到,竟然在此遭遇强盗,要不是小姐营救,我们必定死在他们手里。”

一点红暗暗地叹了口气,听起来这个知县不是贪官。她说道:“那些家伙不是劫匪,是有意在此截杀你们的。既然没有仇恨,他们又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手,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呀?”

周清林叹道:“我也说不清楚,听了他们的话语的确是有预谋的,就是要杀我。我有一个预感,那三

个家伙虽然不认识,却大有来头,很可能和冯家宝有关系,是受那家伙指使来追杀我的。”

一点红有些明白了,看来这几个家伙是在为别人卖力。她说道:“要杀你们的人我认识,他叫兴浪怪,另外两个同伙是‘江湖五鬼’,都是罪行累累的恶徒。”

她见追杀之人是兴浪怪一伙害人贼,看来雇佣他们的人也不会是好东西。她觉得知县等人所言不会有假,周清林不是祸害百姓的贪官,心里有些安慰。

一点红陪同周清林等人来到大路上,坐着马车护送一段路程才辞别而去。

周清林夫妇千恩万谢,洒泪而别。

……

张云燕听到冯家宝三个字,立刻被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寻找了好几年,那个仇人一直没有音信,想不到一点红提到了这个可恨的名字。她立刻询问:“姐姐,你说的那个冯家宝是什么人,他现在何处?”

一点红见云燕妹妹有些异样,感到不解:“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听周清林所言是一个恶霸,看来不是好东西。”

张云燕好容易听到了冯家宝的消息,尽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仇人,也想去查看一番。可惜,那个冯家宝也不知身在何处,深感遗憾。

一点红问道:“妹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对冯家宝如此关心呀?”

“姐姐,我义父就是被冯家宝杀害的,至今还没有除掉那家伙,也无处寻找,不知道你所说的冯家宝是不是我的仇人。”

一点红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姐姐要是知道此事,一定要问清楚,也好帮助妹妹杀了那家伙。唉,太晚了,实在可惜,日后要是见到那家伙,我一定杀了他。”

不管那个冯家宝是不是杀害义父的仇人,都无处寻找了,张云燕只能暗自叹息。她不再想这件无头案,继续听一点红的遭遇。

……

一点红一路游玩,不知到了哪里,也无意打听,本来就没有目的地,来到哪里都一样。

她有些口渴,见前边有个村庄,想去村里找点儿水喝。忽然,她看见远处荒地里有女子哭泣,心中生疑,便径直走过去。

那个女子擦了一下泪水,起身在树枝上系根绳子,接着便吊上去。

一点红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她要寻死!”美精灵飞身而起落到跟前,立刻抱下那个女子。她问道:“妹妹,你为什么要寻短见呀?”

那个女子一边挣扎一边哭道:“你不要管我,我只有这一条路了,让我死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死去,快说一说,到底是为什么呀?”

那个女子寻死不成,只得讲了事情原委。

……

此女子是李文秀,就是前文说过被罗玉生救过的那个女子。

母亲早亡,她跟随父亲长大。文秀年龄已大,因为家里穷困,父亲多病,不想出嫁离开亲人,要和父亲相伴为生。

李家租种了叶

高升家几亩田地,父女俩每年辛勤劳作,省吃俭用,到头来还是欠下叶家一屁股债。父亲年迈,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前几天撒手人寰离她而去。

李文秀万分悲痛,在乡亲们帮助下,把父亲草草安葬。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既悲伤又无望,一个弱女子孤孤单单,如何挺起这个家,又如何生活呀?

今天上午,李文秀独自坐在屋里发呆,叶高升带着两个家人走进来。他看看文秀,默默地笑了:“文秀,人死不能复生,不要悲伤了,还是想一想今后怎么办吧。你有什么打算呀?”

“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打算,和以前一样继续种地,也好有口饭吃。”

“地里的活计太累了,你哪干得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没关系,各种农活我也常干,还比较熟悉。”

“唉,看你这样子真够可怜的,我倒是为你想了一个好出路,不用出力就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李文秀叹了口气:“老爷不要寻开心了,我一个穷女子哪有那种好事呀。”

“老爷还能骗你嘛,的确是件好事,就看你愿不愿意了。这样吧,今后你就作我的外室,只要好好地服侍我,还能愁吃愁穿吗?”

文秀一听,又急又怕:“老爷,这可不行,我宁愿种地受苦,也不能做这种事。”

野狗剩来了气,立刻瞪起眼睛:“老爷完全是为你着想,才让你做外室的,竟然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真不识抬举。好吧,不答应就算了,我决不勉强,把欠下的债立刻还清,然后接着种地吧。”

“我……我爹爹刚去世,家里一贫如洗,哪能还得起呀。还请老爷宽限一些日子,等收了庄稼,我一定尽力还债。”

野狗剩瞪着文秀,冷笑一声:“那就怪不得我了,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既然不能偿还债务,就以身抵债吧。今后,我来到你家要乖乖地听话,好好地服侍,等还清债务后尽随你意,想做什么老爷都不干预。”

“老爷,这……不行呀!”

“你欠债不还,有悖法理,以身抵债是理所应当的,行与不行由不得你自作主张,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让人来收拾一下屋子,送些家具被褥等所需之物,今晚就过来,好好准备吧。你要是不把我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就是找不自在,不会有好结果的。”

李文秀吓得浑身颤抖流下泪水,连声哀求,祈求叶老爷能放过自己。

叶高升哼了一声,没有理睬,起身就走。他还没有出门,又转过身来,劝道:“你不要死心眼了,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吃穿不愁轻松快乐嘛,陪伴老爷就能享福了。这是多好的事呀,不要那么固执,还是想开一些吧。”说完,野狗剩带着家人扬长而去。

时间不长,叶家人果然搬来了家具被褥等物品,又把屋里屋外收拾一遍,粉刷一新,破旧的房屋已经大变样。看来,野狗剩对李文秀真是迷恋,要在这里安家了。

第一一三八章 落难

叶高升对李文秀十分迷恋,说办就办,回去后便让家人送来家具被褥等必备物品,真要在李家久住了。

李文秀见大祸即将临头,十分惶恐,痛不欲生,又无法拒绝,更无力阻止,已被逼得无路可走。她来到父亲坟前大哭一场,祭奠完毕便要上吊自尽,没想到被一点红救下来。

一点红听了此事,气得咬牙切齿,大骂不止。她让李文秀在村外小庙里躲避,天黑后独自来到李文秀家里,等恶霸到来之时给予严惩。

夜空被乌云遮盖,漆黑难辨。人们大都睡下,狗也懒得叫喊,村子里很安静,静得有些惴惴不安。

野狗剩带着两个家人悄悄地来到李文秀家,见院门没有插上,心中暗喜,更加得意。看来,美女已经回心转意,真是太好了,今晚要和她尽欢尽娱,过一个美好良宵。

他让家人在院外守候,不要进去打扰,独自来到屋门前,轻轻地推了推门,吱地一声开了。他更加兴奋,心里也有了底,文秀果然在等自己到来,心爱的美女就要到手了。

叶高升回身关好屋门,一边说一边向床边走去:“妹妹,这就对了,跟着我好吃好喝,快快活活地过日子,这有多好呀。你知道嘛,我早就看上你了,今晚能和你欢聚,太高兴了,咱们也是有缘呀。”

他已经急不可耐,来到床前便扑上去,却被一脚蹬得倒退几步坐在地上。接着,床上的人站起来,怒目而视。

屋里很黑,无法看清,瞬间的安静令人心惊。

叶高升很意外,也很吃惊,狰狞的脸上立刻堆满了怒容。他喝道:“你……你怎么踢老爷呀,还反了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一边说一边爬起来,要狠狠地收拾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子。

“哼,我不但要踢你,还要打你呢!”一点红说着扑过来。

叶高升听说话的声音很陌生,有些意外,稍一愣神急忙躲避。他厉声喝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是你的姑奶奶,在此就是等你上门的。你来这里害人,是自己找打!”说着,她拳脚相加把叶高升打得鬼哭狼嚎。

两个家人听到主人喊叫,不能不进去打扰了,立刻冲进屋内和一点红打起来。他们自然没有好下场,没有几下就被打得倒在地上,也哼叫起来。

一点红再找野狗剩,那家伙已经不见踪影,气得骂了一句。她对两个家人喝道:“快滚吧,回去告诉叶高升,要是再敢欺侮李文秀,我就杀了他!”

两个家人谢了饶命之恩,互相搀扶出了屋门,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漆黑,寂静无声,遮掩着不安的气氛,隐含着恐怖之情。

一点红关好院门回到屋内,又把屋门插上,防备叶高升再起事端。她躺在床上,想着李文秀的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忽然,外面有人喊叫:“别让那个女子跑了,给我抓活的!”

一点红被惊醒,拿起宝剑打开屋门便冲出去。叶家恶奴已

经冲进院子里,双方打起来。

激烈地厮杀很快结束了,那些恶奴被打死打伤好几个,其余的纷纷退到院外。

一点红冲出去要杀野狗剩,那个恶霸已经带人逃走了。她害怕李文秀出事,急忙回到村外小庙里。

李文秀见到一点红,满脸都是恐惧焦虑的情绪,急切地问道:“我听村里喊叫,一直为姐姐担心,你没有事吧?”

“妹妹放心,那些家伙奈何不了我,野狗剩被我打得屁滚尿流逃走了。”

“唉,那个坏蛋是不会放过我的。”文秀又流下泪水,低声抽泣。

“妹妹不用怕,我明天就去杀了他,为乡亲们除掉这个祸害。”

“姐姐,他们凶得很,你一个人哪行呀,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一点红笑了:“这种坏人我见得多了,也杀得多了,收拾他们毫不费力,妹妹放宽心吧。”

第二天起床后,一点红把自己带的烧饼和李文秀分开吃了。她们正在述说玉树庄的事情,忽听村子里有了吵闹声。

李文秀着急了:“一定是那些家伙在找你,姐姐快跑吧!”

“来得好,他们不找我,我还要去找他们呢。妹妹,你千万不要出去,就在这里躲着,我去收拾那些家伙!”说完,她拿起宝剑跑走了。

果然,叶高升正带人四处搜查。他昨晚吃了大亏,见一点红太厉害,便把叶高中家的天狼星四兄弟请来帮忙。

野狗剩见一点红从村外跑来,立刻带领四兄弟以及家奴们冲过去,把仇人围在当中。

老三山狼星举起长枪和一点红杀在一起,打了几个回合已经不敌。

老二地狼星急忙挥刀冲过来,二人合战对手,依旧难敌。

老大天狼星很吃惊,没想到这个小女子如此厉害。他不敢耽搁,喊道:“四弟,这个女子有些本事,咱们一起上!”

他们一个抡棍一个舞刀扑过来。这场混战杀得难解难分,无不心惊肉跳。

好汉难敌四手,一点红虽然厉害,但是四面受敌难以顾及,害怕不慎失手被伤及。她杏眼圆睁,骂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姑奶奶让你们尝尝‘啸龙剑法’的利害!”说着,她急运内气于剑身,瞬间云生雾涌,白光闪烁,啸声骤起冲压过去。

四个恶徒无力防备,被打得飞出去,一些家人也被殃及,倒地翻滚疼痛难忍,哼叫不止。

叶高升躲在远处,吓得浑身抖动,一声惊叫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点红秀眼圆睁,瞪着哼叫的天狼星四兄弟,骂道:“你们都是狗仗人势的家伙,在此欺人害命,留在世上还有何用,我这就杀了你们,让世上少几个坏人!”

一点红正要过去挥剑砍杀,忽然狂风大作,寒气逼人,啸声凄厉冲压过来,她来不及应对躲避,瞬间被打得倒在地上。紧接着,有两个人自空而降把一点红捉住,立即封住穴道。

原来,自空而降的家伙是浑天元圣和

赛太岁。他们乘风而行经过这里,见有人厮杀,收住风头仔细观瞧,认出了一旁观战的老朋友叶高升,急忙出手相助。

叶高升正惊慌之时,见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到来,既意外又高兴,立即请两位好友回府相聚。

浑天元圣看着一点红,心里一动,这位美女不是云飞雁的姐姐嘛,早就想得到她了。老贼很意外,也很兴奋,不但见到了久思的美女,而且已经抓获,总算如愿了。

他赞叹道:“这个小女子真漂亮,仙女与其相比也逊色呀。”他对赛太岁说道,“兄弟,咱们在这里住下吧,明天再走也不迟。今晚,我要和这个美女玩一玩,也好了去已久的心愿。”

赛太岁对如此美女也是爱恋不舍:“大哥,你难道不记得了,这个女子咱们见过,还和她交过手呢。那次,要不是被张云燕搅闹,她早就是咱们弟兄的怀中娇娘了。呵呵,也是老天有眼,又遇到这个美女,就在这里和她玩一玩吧,既快乐又能解恨。不过,时间紧迫,只能呆一个时辰,不能再耽搁了。”

“兄弟说的不错,之前我就见过她,早已记在心里,也一直想得到这个女子,今天总算如愿了。”浑天元圣叹了口气,“兄弟,机会难得,时间太短,匆匆忙忙不能尽兴,有些可惜呀。”

一点红也是倒霉,偏偏遇到这两个凶神,又如此之巧。按说,遇到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她尽管打不过两个凶神,还有能力脱身而去,不至于被他们捉住。

怎奈,她被意外偷袭无暇自顾,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捉住,还被封住穴道。此时此刻,她不要说无力反抗,甚至逃走的能力也没有了,只能任由摆布。

叶高升见仇敌被捉住,非常高兴,命家人把一点红抬回府里。

浑天元圣和赛太岁高高兴兴地来到叶府,准备拥抱美精灵发泄激情,以安抚两颗邪恶的心灵。

天狼星四兄弟内外有伤,相互搀扶回到叶高中的府里,治疗休息。

浑天元圣和赛太岁见叶高升要备酒宴招待,立刻辞谢。此时此刻,他们一心想和美精灵欢娱,已经没有心思于吃喝了。

叶高升不知道两位好友心中所想,为了感激解救之恩,说什么都要宴请。

两个家伙见无法推脱,只好坐下来先应酬一下,然后再去拥抱美女。在主人奉承的话语中,在不停地劝饮下,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喝得高兴,有些醉意朦胧,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多时辰。

醉意中,他们想起了一点红,要去搂抱美精灵玩耍一番,怎奈时间紧迫事情紧急,不能再耽搁了,无暇再顾及美女。

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很不情愿,又很无奈,都怪这顿酒席耽误了好事,失去了拥抱美女的机会,深感遗憾。

他们身在叶府,面对的是好朋友,怨恨的情绪无处发泄,只能咽进肚子里。还好,心爱的美女就在叶府,以后再找机会过来吧,他们和叶高升辞别后,怀着两颗蠢动的心灵沮丧而去。

第一一三九章 恶有恶报

一点红本来能杀了天狼星四兄弟和叶高升,哪知被浑天元圣和赛太岁偷袭,反倒被捉住。她真是命运不佳,后果可怕。

美精灵被关押在一间屋内,因为穴道被封闭,一动也不能动。她知道大难临头难逃一死,非常痛苦,也很绝望。

她想起今日一战,责怪自己太大意,才遭浑天元圣和赛太岁暗算。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她只能听天由命,但愿还有生机。

说实在的,一点红完全不知情,毫无准备便遭偷袭,也是防不胜防。浑天元圣和赛太岁来的太突然,动作太迅猛,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捉住,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忽然,屋门开了,叶高升走进来,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是昨晚被一点红打的。

这家伙见到美精灵,不但没有生气,还露出一副高兴的嘴脸。原来,他已经被一点红迷住,看到惊艳的容貌和靓丽的身姿便心动不已,害上了单相思。

野狗剩来到床前,欣赏着美容丽姿,赞叹不已。他笑眯眯地说:“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呀?”

一点红怒道:“我叫姑奶奶!”

叶高升笑了笑,有些不自在。他叹了口气:“你不想告知就算了,知与不知都无所谓,人在这里就行了。别看打了我,老爷还是不想杀你,你真是太美了,美得令人心醉,我舍不得呀。我活了几十年,还没有见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子呢,就是历朝历代的后宫里,恐怕也没有人能和你相比。”

“姓叶的,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姑奶奶恨不得一刀宰了你。你无论怎样奉承都没有用,就死了心吧!”一点红满脸怒气,厉声呵斥。

野狗剩还是没有生气,脸上堆满了淫容,依旧在欣赏心爱的美女。他笑眯眯地说:“不要发火嘛,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就叫你姑奶奶,又能怎样?”

一点红更加来气,骂道:“野狗剩,你就是叫祖宗也没有用,不要痴心妄想了。”

叶高升叹了口气,又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小姑奶奶,我家有钱有势,在此地无人能及,我虽然已经有了两房夫人,但是她们无法和你相比。且不说她二人,就是仙女见了你,也会自愧不如。你要是嫁给我,就让你当叶家的女主人,每夜都陪伴在你身边。”

一点红秀目圆睁:“少废话,快给我打开穴道。”

叶高升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我哪有那种本事呀,在浑天元圣到来之前,你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了。你放心,我会让丫鬟来服侍你的,不会受一点儿罪。这样也好,白天有丫鬟侍候,晚上由我来照顾,你只管享受吧,真是修来福呀。小姐,我太喜欢你了,咱们今晚就成亲吧,如何?”

一点红怒目而视:“做梦去吧,姑奶奶就是死了,变成历鬼也要吃了你!”

叶高升一直被怒骂,又听到这样恶毒的话语,有些生气了:“小姐,我好言相劝,你却这样对我,也太不近情理,有些

不识抬举。老爷可是说一不二的人,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娶定了。你今生就是我的女人,只能在叶府呆一辈子。”说完,他气匆匆地走了,吩咐家人不许给一点红吃喝,先饿几顿再说。

自从叶高中娶回林玉娇后,叶高升便对她的惊人之美着了迷,很想揽于怀中。怎奈,玉娇是自己的弟妹,还是亲弟妹,不好对心爱的美女下手,只能色眯眯地贪看,默默地思念。

他不甘心,尽管得不到亲弟妹,也要找一位像林玉娇一样年轻美貌的女子,也好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野狗剩想了很久,也下了工夫,却始终没有遇到可心的女子。他想起来就唉声叹气,既失望又沮丧,想找一个林玉娇那样的美女太难了,不知道今生能否遇到。

今天,叶高升终于得到一点红,而且比林玉娇更加艳丽迷人,乐得每一根眉毛都动起来。他舍不得杀了难得一遇的美女,决定收纳为妻,不但自己快乐,也能让别人眼热。在二弟面前,他不再觉得矮半截,丑恶的心灵也能平衡了。

第二天,野狗剩吃过午饭又睡了一觉,忽然想起一点红,信步过来看看她。

美精灵被封闭穴道,又两天没吃没喝,饿得没有一点儿力气,本来就一动不能动,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野狗剩凑过去,笑嘻嘻地说:“小姐,饥饿的滋味不好受吧?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遭这种罪,又是何苦呢,还是答应吧。”

“休想,你快杀了我吧。”一点红饿得没有力气,说话也很吃力,声音很低微。她知道难逃一死,不想再被欺凌,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世界。

“嘿嘿,老爷好容易得到你,爱还爱不够呢,怎舍得杀呀。宝贝,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还要和你相拥而眠呢。”说着,他摸了摸一点红的脸,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美精灵一动不动,没有能力挣扎,也没有办法躲避,饿得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既愤怒又焦虑。

叶高升很得意:“嘿嘿,这回老实了吧,你再生气也动不了,还不是任由我拥睡。既如此,你不如顺顺当当地和我成亲,做叶府的三夫人,还能享受不尽。算了,我不再劝你了,不管答应与否,咱们今晚就成亲。洞房花烛之夜,想一想都令人心醉,真是太美了,无人不向往呀。今夜,我要和你喜度花烛,过一个美好的良宵。”

野狗剩看着心爱的美女,又得意地笑了,见一点红无力喊叫怒骂,只能任由摆布,立刻安排成亲之事。他吩咐家人在府内外布置装扮,递送请柬,准备喜宴。

正在忙碌的时候,大夫人家里来人报信,说岳父大人病重,让他们速去探望。

野狗剩眉头紧皱,十分不满:“老家伙真可恨,早不病晚不病,非要在我大喜之日生病,不是添乱嘛,真晦气!”

他想让大夫人自己回去看望,又难推脱,只好前去应付一下。哪知,他回来太晚了,只好

把婚事延到明天再办。他吩咐家人继续准备,明天上午便送请帖,把府内府外都装扮一新。他让丫鬟婆子今晚给新娘洗干净,明晚就迎娶三夫人。

吃过晚饭,几个丫鬟婆子来到关押一点红的房中,取来木盆对好热水,脱去衣服给她洗澡。一点红无力阻止,又三天滴水未进,趁机喝个水饱,觉得好受多了。

叶高升本想第二天成亲,哪知天不从人愿,就在这天夜里,叶家老二叶高中被杀害。

早晨,叶高升还没有起床就被叫醒,把和二夫人的好梦都搅黄了。他连声叹息,只好放开怀中娇娘起身穿衣,又急匆匆地去二弟家忙碌丧事。

他很沮丧,不但晚上的婚事办不成了,还因为忌讳丧事,不得不把喜事推迟。他为弟弟的死悲痛,也为不能迎娶美娇娘怨恨,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又耽搁了,令人沮丧。

第二天回到家里,叶高升吃过晚饭,欲望正盛,要趁一点红身不由己之时强行欺凌,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哪知,还是天不从人愿,张云燕来到这里,他不但没能和美女欢娱,还把性命搭上了。这家伙坏事做尽,遭受这样的报应也是必然的。

……

且说知县林玉山,第二天,他带着众衙役早早地来到玉树庄,查抄了两个叶家的财产,遣散了两处的丫鬟婆子和那些家人。

林知县当场定案,村里村外所欠叶家兄弟俩的债务全部免除,所有的账簿当众烧毁。

他让叶老大家留下一处院落给两位夫人居住,叶老二家留下一栋房屋给二夫人居住,然后把宅院围墙扒倒,其余房产或分给受害乡亲,或变卖银两。

在查抄的金银细软中,他吩咐取出一些分给玉树庄的穷苦百姓,大部分田产或退还原主,或分给无地人家以养生息。

一应事务处理完毕,林知县带着罚没的财物回去了,清点入账存入国库。

林玉娇得到的金银细软无人可比,满载而归。她虽然很痛苦,但是对叶家已经没有可留恋的,跟随哥哥回县衙了。

不管怎么说,林知县做得还是很得人心,受到百姓拥戴。

对此结果,张云燕很满意。

罗玉生和李文秀本来就是同村熟人,互相还有好感,在张云燕和一点红说合下,文秀嫁给了玉生。

罗玉生不再打光棍,那颗干涸已久的心真正迎来了春雨甘霖,终于得到慰藉,喜悦之情无法言表。

李文秀成了家,一生有了依靠,心情大变,一心朴实地迎接新的生活。

此时的玉树庄,除了两个叶家,可谓皆大欢喜,融入了欢天喜地的气氛中。

徐树林见表弟成了家,还娶了这么善良漂亮的弟妹,十分高兴。

罗玉生和李文秀夫妇分得一处住房,还有一些田产和财物用具,有了住处,也有了生计。在徐树林帮助下,夫妻二人在村里开了一间豆腐坊,日子过得很舒畅。

第一一四〇章 冤家路窄

叶高升和叶高中两个恶霸被除掉,大快人心,乡亲们无不喜笑颜开,对“天神”来此除恶赞叹不已。人们更加崇拜关老爷和他的护法神,希望两位神仙能经常光顾,严惩那些害人之徒。

那些恶霸匪徒得知此事,无不心惊肉跳,恶行歹意有所收敛,百姓的生活安定许多。

玉树庄的事情已经完结,张云燕和一点红同徐树林弟兄及乡亲们辞别。

一点红好容易见到云燕妹妹,还救自己一命,很高兴,也很感激。她很想和云燕妹妹欢聚一段时间,叙一叙友情。

张云燕也有此心,又使命难忘,姐妹俩的心愿只能留待日后,依依惜别各奔他方。

云燕巡视一下周围,看了看天空,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思来想去也没有可办之事,还是寻找冯家宝吧。她又想起一点红说过的那个冯家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仇人,很想找到那个人一辩真假。

张云燕听一点红说过,那个冯家宝罪恶累累,罄竹难书,是背靠官府的一方恶霸。知县周清林因为得罪了朝野官员,上任途中便被追杀,怀疑是冯家宝所为。看来,那家伙真是一个手眼通天的恶霸,令人畏惧。

云燕暗下决心,不管那个冯家宝是不是杀害义父的仇人,也要铲除,不能让那家伙再欺人害命。那个恶霸非同寻常,不止欺人害命,在京城内外都有靠山,更加肆无忌惮。他既然敢杀害知县,对穷苦百姓就更不放在眼里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将死于其手。

那个手眼通天的冯家宝在哪里呢?

张云燕依旧不知道,还是要寻找。她很想见到知县周清林,打听一下有关冯家宝的情况,也不知道在何处任知县,依旧茫然。现在,她要为寻找两个冯家宝奔波,还要打听周清林身在何处。

这一天,张云燕正沿路而行,忽然听到旁边树林里有喊叫声,急忙过去观瞧。

这里,有两个男子在厮杀,一个女子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张云燕仔细看了看,十分吃惊,这两个厮杀的男子都认识,一个是田小龙,另一个更加意外,竟然是阎飞虎。

云燕岂止意外,还惊诧不已,阎飞虎不是被释空打落悬崖摔死了嘛,怎么又活过来啦?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命不该绝,身体虽然受伤,却落在一棵大树上。他抓住粗树枝弹了几下便平稳下来,然后吃了治伤药物,又休息一会儿才落到地上。他在树林里躲过大雨后,便悄悄地离去,伤情养好又开始四处害人。

阎飞虎的武功比田小龙要强很多,挥舞钢鞭杀得对手连连后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云燕已怒不可遏,立刻抽出飞龙神刀冲过去。

阎飞虎眼看就要杀了对手,正高兴之际,半路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大吃一惊。他见这个“程咬金”是仇人张云燕,怒火涌起,邪恶的心灵也不再平静。

他急忙迎战,一边打一边说“来得好!几次我都没能杀了你,怒火难消。今天,我要为亲人报仇

!”

风之影尽管话语狠毒,心里却很紧张,甚至有了惧意。他知道,要想制服对手必须依靠邪招,否则,不但杀不了仇人,自己也会性命堪忧。

此时此刻,一个张云燕就难对付,再加上田小龙,他更吃不消了。很快,这家伙便感受到形势不好,不敢再打下去,便偷偷地取出**散,准备反败为胜制服对手。

张云燕已识破他的计倆,急忙告诫田小龙“小心,他要用迷药啦!”云燕已有经验,一边打一边盯着他,时刻防备这一招。

风之影见诡计被识破,已无法偷袭,气得挥手撒过去。

张云燕立即紧闭双眼屏住呼吸,纵身而起跳到一旁,接着又杀过来。

阎飞虎见未能得手,叹了一口气,骂道“臭丫头,你不用得意,我迟早杀了你!”他不等云燕反击,立刻施展轻功飞身而逃。

张云燕站稳脚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仇人已经消失在树林里。她气得骂了一声,纵身而起到了半空,巡视中没有发现阎飞虎,不由得哀叹一声。她落在地上,连声叹息,又让仇人逃得性命。

这时,田小龙走过来,感激道“多谢姐姐相救,否则我二人就死在那家伙手里了。”

“咱们姐弟俩何出此言,那个人是佳云妹妹吧,快去看看她。”

他们跑到林佳云身边,她已昏迷不醒。田小龙喊了几声也不管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张云燕看了看,见佳云妹妹只是昏迷,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她安慰道“不要着急,佳云可能是中了阎飞虎的**散,快取水来。”

田小龙心里有了希望,急忙从路边沟里取来一碗水。

张云燕一边喷洗一边擦拭,盼望佳云妹妹快点儿苏醒。

林佳云很快醒过来,见到云燕姐姐,大喜过望,扑到怀里哭起来。张云燕很心痛,抱住妹妹流下泪水。

佳云想到可怕的遭遇,依旧后怕,要不是云燕姐姐及时赶到,岂止被淫贼欺凌,姐弟俩也会死在这里。

张云燕想到逃走的阎飞虎,怒火又起,那家伙不但是自己的仇人,还是令人憎恨的淫贼,实在该杀。

林佳云对方才的遭遇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何中了风之影的阴招。

此前,佳云在路边等候田小龙,一个男子来到面前。他嬉皮笑脸,秽言秽语恶意挑逗。

林佳云不知道那家伙是风之影,气愤不过很想躲开,却被纠缠不放。她无法脱身,便和他打起来。没想到被淫贼迷昏,好险呀。

张云燕听了佳云妹妹的险情,也很后怕,如果不是巧遇,姐弟俩必死无疑。她告诫二人,阎飞虎的**散十分厉害,今后遇到那家伙要多加小心。

他们三个人说笑了一会儿,又互相辞别各奔他方。

张云燕打跑风之影救下佳云妹妹和田小龙,很高兴,也很后怕。一路走来,她为佳云妹妹和小龙弟弟有惊无险深感欣慰,脸上有了笑容。

来到一座县城

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云燕吃完饭便沿街寻找客店。

街里比较热闹,有人在忙碌,有人在游玩闲逛,来来往往人流不断。

张云燕正走着,忽然身边有人说话“娘子,你怎么独自离去了,也不等一等我。”

云燕有些奇怪,这是谁呀,怎么称呼娘子呀,是和自己说话吗?

她下意识地回身看了看,又是一愣。就在这瞬间,那个男子的手已经捂在她脸上,云燕立刻昏迷过去,那个人得意地笑了。

原来,他是阎飞虎,刚来到城里。他意外发现张云燕,怒火又起,趁其不备用**散把她迷昏,然后背起就走。

旁边的人看到此事,奇怪地问道“这个女子怎么啦?”

阎飞虎一边走一边应付“我娘子突然犯病,要去找大夫医治。”

“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啦?”

风之影想快点儿离开,免得被人纠缠惹来麻烦。他没有停步,边走边说“她……她早就有这种怪病,说犯就犯,大夫都治不好。”

他不再理睬,来到一家客店,要了一间客房,背着张云燕上楼去了。

巧了,有一个人正在下楼,问道“她怎么啦?”

“我娘子病了。”阎飞虎低着头,一边说一边上楼,没有理会那个人。

那个人很关切,说道“看样子她病的不轻,你快背她去找大夫医治吧,不要耽误病情。”

“是呀,我把她放下后就去找大夫。”风之影只顾上楼,依旧没有理睬。

那个人让开路,看了一眼昏睡的张云燕,不由得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下楼去了。

阎飞虎进到房间里,把张云燕放在床上,然后气喘吁吁地坐下来。他看着到手的仇人,十分得意,不但大仇得报了,还能搂抱迷人的美女玩耍一番,让仇人的身心更加痛苦。

说起来,仇恨归仇恨,阎飞虎打心眼里喜欢美女云燕,一直思恋不已。今天,他总算把云燕弄到手,不能轻易地杀了,不玩个尽兴不会罢休。

他面对美女**涌动“张云燕,我是既恨你又爱你呀,你杀了我全家人,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你这么漂亮,真想和你融为一体永不分开。唉,咱们怎么会成为仇人呢,苍天也是没有睁开眼睛呀。”

张云燕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身处险境,后果有多可怕。

阎飞虎有些感慨,叹了口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得不行,几次想得到你都没有成功。我今天终于和你在一起了,既能报仇雪恨,又能安抚身心,令人高兴呀!这里只有你和我,就安心地过一个美好的良宵吧,明天再打发你上路。”

他休息了一会儿,难耐的心灵便翻动起来,立刻动手。

张云燕依旧昏迷不醒,不知道就要被阎飞虎欺凌,实在可怕,也实在可怜。此前,她绝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淫贼抓住无情地蹂躏,性命也要葬送在仇人手里。

第一一四一章 险之又险

阎飞虎意外抓到了张云燕,为报仇雪恨兴奋不已;他得到了心爱的美女,还能安抚污秽的心灵,十分高兴。

他看着昏迷的云燕,叹了口气:“看你昏睡的样子,玩耍起来也少了兴趣,你要是能高高兴兴地和我度过良宵,那该多好呀。唉,没有办法,不能让你醒过来,我只能自斟自饮了。”

他正在解脱美女衣服,忽然有人敲门,说道:“客官,楼下有一位朋友要见你。”

阎飞虎有些意外:“他是谁呀?”

“那个人没有告诉姓名,说有急事要和你相商。快......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第一一四一章险之又险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一四一章 心事重重

张云燕听了王晓麟的戏言,又被弄个大红脸。她狠狠地瞪了晓麟一眼:“你又胡说,要是再不改,我就不管你们的事了。”

王晓麟急忙赔礼:“妹妹不必当真,你知道我喜欢开玩笑,说过之后就忘记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和小梅妹妹的婚事还要仰仗你来成全呢。”

张云燕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你二人是应该当面把此事定下来,也算正式订亲了。这样吧,你不如随我回连山县,大家一起把此事说定,选个好日子成亲吧,不要再拖了。”

王晓麟很高兴:“好,好,多谢妹妹成全!我理应亲自登门,只是还有点儿事情没有办,过几天便去,不知你们住在何处,如何联系。”

“我们住在连山县县城里,到县衙一问就知道了。”云燕想了想,说道,“等两天也好,我不知道小梅妹妹在不在家里,拖一拖希望更大一些。咱们俩说定了,后天太阳落山前,你在县衙前等候,到时候我去接你。”

张云燕的确心里没有底,她和小梅妹妹及云天哥哥都很少回家,难得见面。不过,那里是兄妹三个人的家,也是唯一能相遇的地方。至于,王晓麟能不能见到岳小梅,把婚事定下来,就看他的运气如何了。

张云燕回到连山县,满怀希望地推开家门,屋里没有人,很冷清,顿时心凉了。她叹了口气,想见到亲人太难了,不知道云天哥哥和小梅妹妹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她已经和王晓麟约定在此商定婚事,小梅妹妹如果不回来,岂不泡汤了。王晓麟高兴而来,却扫兴而归,会很难受。云燕也没有办法左右现实,小梅妹妹如果回不来,也只能让晓麟兄失望而归了。

张云燕屋里屋外收拾一番,然后才烧水做饭,等到吃饱喝足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中。

云燕想到小梅妹妹即将和王晓麟定亲并商定迎娶之事,心里不再平静。她很羡慕岳小梅,能许配如此可心的男人,这一生该多幸福呀。

她不由得想到自己,默默地叹了口气,未来的夫君在哪里呀?他是什么样的人呀?和王晓麟相比又如何,是不是也这么可心呀?

张云燕打心眼里喜欢王晓麟,哥哥不但本领超群,还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性格又如此诙谐开朗,实在难得。可是,那位哥哥已是小梅妹妹的夫君,和她没有缘分,只能羡慕了。云燕默默地为小梅祝贺,妹妹能得到这么好的夫君,终生有靠了。

第二天,岳小梅还是没有回来,张云燕很着急,明天王晓麟就要到了,如果再不回来岂不扑了空。

她想到王晓麟,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果见不到小梅妹妹,就只能等待日后了。她希望二人能尽快成亲,步入快乐的人生,自己也能放心了。

云燕想起王晓麟的那些话语,依旧脸红心跳,不知道是有意说的还是随意而言。晓麟哥哥喜欢开玩笑,真真假假令人难猜,又不能不想。如果晓麟哥哥是在吐露真情,对自己有意,该如何对待呀?

张云燕很想和王晓麟相伴一生,又不能横刀夺爱,何况还是小梅妹妹的夫君,怎能伤妹妹的心呢。

云燕默默地苦笑,不管晓麟哥哥所言是真是假,也只能当作玩笑话,不能认真。她再喜欢那位美男子,也不能从妹妹那里夺过来。

她思绪烦乱,无法静心,又想到了二王子、杜晓天、释空……在放飞自己的畅想,尽管都是无果的爱情,也能从中感受到爱的甜意……

又过了一天,中午时分,岳小梅还是没有回来,张云燕更着急了。看来,小梅妹妹不会回来了,晓麟哥哥真要扑空了。

王晓麟第一次来到家里,却没有如愿,心情恐怕不会好。实在不行,就让他在此住几天吧,或许小梅妹妹就能回来了。

让晓麟哥哥住哪里呢?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总不能让哥哥住在这里呀,且不说有多不方便,也让人猜疑,好说不好听。

张云燕想好了,实在不行,就让王晓麟到李忠义家里住几天,或者去县衙将就几日,如果都不行,就住客店吧。

正在思念之时,院门响了,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小梅妹妹回来啦?

她起身正要去看一看,屋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张云燕见到来人大喜过望,迎上去便和此人抱在一起。她一边笑一边说:“很久不见,令人惦记,你可回来了。”

来人也很高兴,满脸都是笑容。

此人是岳小梅吗?

非也,他是张云天。兄妹二人意外相见,都兴奋不已。他二人满脸笑容,叙说离别之情,很感慨,也很欣慰,过了一会儿心情才平静下来。

张云燕叹道:“小梅妹妹不知道去哪里了,到现在还不回来,真急人呀!”她一边说一边给哥哥沏茶倒水。

张云天应道:“她去买食物蔬菜,一会儿就到了。”

云燕闻言很高兴:“是吗?你见到她啦?”

“我和小梅妹妹一起回来的。”

云燕满脸堆笑:“太好了,她能回来我就放心了,总算能见面了。”

张云天看着云燕,也笑了:“瞧把你高兴的,这么惦记她,对我也没有这样过。”

“哥哥,你可是冤枉我,妹妹哪天不想你呀,要说你不惦记我,那才是真的。”

“妹妹是冤枉我了,我恨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

张云燕叹道:“哥哥,妹妹心里除了宏霞妹妹和宏清妹夫,就只有你和小梅了,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张云天笑了:“小梅是你妹妹,心里应该有她,她成亲后也要放在心里。”

“那是自然,她嫁了人也是我妹妹,更忘不了了。”云燕笑道,“哥哥,小梅妹妹有件大喜事,我正想告诉你呢。”

“是婚事吧?”张云天脸色羞红,低声说道,“我……我知道。”

云燕闻言一下子愣住了:“咦,你是怎知道的?”她很奇怪,自己和王晓麟定下的事情,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张云天依旧很羞涩,低着头说:“是……是小梅妹妹说的。”

张云燕依旧感到意外,似乎也在情理中,小梅妹妹早就和王晓麟说定婚事,对哥哥言明也很正常。她笑了笑,说道:“这个丫头真是等不及了,一会儿见了她,我非羞臊一番不可。”

张云天看看云燕,脸色依旧羞红,没有说话。

张云燕总算等来岳小梅,心里有了底,晓麟哥哥没有白来,他二人的婚事可以定下来了,然后选个日子成亲吧。她笑道:“哥哥,你准备一下,王晓麟很快就要到了。”

张云天有些意外,接着笑道:“太好了,我们兄弟俩难得见面,一定让他多住几天,好好地亲热一番。”

“是呀,他要不是为了小梅的婚事,也不会挤出时间来这里相聚。”

张云天听了此言,脸又红了,低头说道:“此事说明白就行了,何必弄得如此认真,好像是多大的事情。”

张云燕见他的神色有些不对,不知何故。她说:“哥哥,如果一个人的婚姻都不是大事,那还有大事吗?小梅妹妹的婚事当然是大事,马虎不得。这回好了,妹妹总算终身有靠了,真为她高兴。哥哥,你还不知道她未来的夫君是谁吧,你听了一定很高兴。”

“我……我知道,是……我……我知道。”他话语结巴,似乎很难出口。

云燕更觉奇怪,按说,听了小梅妹妹大喜之事,哥哥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吞吞吐吐呀?

她看着云天哥哥,不解地问:“哥哥,我还没说是谁,你怎么就知道啦?噢,我明白了,一定是小梅对你说的,对不对?”

“我……我是猜的。”张云天依旧红着脸,又摸了摸头,话语还是难出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低着头,笑道,“妹妹,你背着我把晓麟弟弟找来,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

“哥哥真聪明,被你言中了。告诉你吧,小梅妹妹的夫君就是王晓麟。”

张云天闻言神情大变,好似被五雷轰顶,头脑嗡嗡作响,瞬间一片空白。他很快醒过神来,急忙询问:“这……这是真的?”

“咦,哥哥,你怎么了,你不是知道吗?”张云燕很疑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这么反常。她笑道,“这当然是真的,妹妹还能骗你嘛。他二人一见钟情,情意绵绵,令人羡慕。晓麟哥哥今日亲自登门提亲,咱们应该庆贺一番。今后,他就是妹夫了,是亲上加亲。”

张云天依旧满脸惊疑:“这……我哪知道呀,果真如此吗?”他还是不敢相信。

“我一直在为妹妹张罗此事,还能有错嘛。王晓麟和小梅妹妹早就定下这门亲事,今天到家里来,就是要确定下来,再商量何时成亲。”

张云天还是难以置信:“不会吧,那……你可知道,小梅妹妹也愿意吗?”

他依旧是满脸惊疑的神情,也有了担忧的情绪,不知何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似乎有些反常,令人不解。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