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卦 - xp1024.com
《仙灵卦》


1

「上爻得出陰爻,組成坤卦,上地下風為『升』卦:『元亨,用見大人,勿

恤,南征吉』……」

柔嫩的口音輕輕唸著卦辭,論斷吉凶,語調一本正經,木案前的青年道人耳

裡盡聽,目光卻難以離開那夾著筮草的纖巧指尖,一時竟有些魂不守舍,暗暗揪

緊了自己的杏黃道袍。

不知不覺間,木案對頭已說到了升卦「六五」爻辭:「這爻辭裡說『貞吉,

升階』,該是說師兄這趟隨爹出山除魔,只要堅定心志,不惑於外魔,定能克竟

全功,兼可博得江湖上的美譽……葉師兄,你有在聽麼?」

認真卜卦的少女察覺師兄心不在焉,語帶嬌嗔,青年道人當即回神,尷尬一

笑,道:「師妹神機妙算,誰敢不聽?我都放在心裡了,妳儘管放心。這回道門

宗派群起圍剿魔教,勢在必得,我定會全力以赴,不負太霞觀的累世俠名。」

面對他的信心滿滿,手持蓍草的少女只是巧笑以應。溫柔斯文的儀態,一如

往常地令他百看不厭;但那眉清目秀的臉龐漾開笑意時,又別有一種誘人心動的

韻致。他忽覺呼吸倉促,體內湧起一股強烈衝動,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奪下蓍草,

將這個小師妹攫進懷中……但他終於克制住了。

她身穿青袍,腰繫絲絛,梳理勻緻的秀髮橫貫瓊簪,與觀裡同門一樣做道家

裝扮,卻並非出家女冠,乃是此間太霞觀觀主李玄霄的掌上明珠,閨名凝真。

衡山太霞觀立觀已逾百年,除了以氣功劍術馳譽武林,又有奇門術數之秘,

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道門宗派。觀院坐落紫蓋峰下,地近道教勝地「朱陵洞天」

所在,更添了幾分傳奇色彩。

當今觀主李玄霄尚未修真向道之時,業已成家,後來妻子不幸早逝,李玄霄

進了太霞觀,便連襁褓中的女兒也帶上了。後來他繼承觀主之位,李凝真也已亭

亭玉立,平日裡穿上道袍,宛然是個俊俏可人的小道姑,成了群弟子嘴裡的小師

妹,道僮們口中的李師姐。

李玄霄眼見女兒漸長,觀中年輕男子太多,便道:「道觀雖不比佛寺戒律森

嚴,亦是清修之地,男女不宜混居。」於是在觀外另闢舍,作為李凝真的居處

,敕令觀中弟子一概止步。但是李凝真要入觀來尋爹爹卻無不可,是以日常間仍

與眾弟子時時會面,彼此相知甚稔。

跟其他師兄弟比起來,排行第二的葉秋浦是最刻意接近她的一位。從李凝真

初習劍法開始,葉秋浦便頭一個自願陪她拆招,從此以後時時留心,總不會放過

同她親近的機會。偶爾在她嫻靜的神情裡察覺一絲巧笑,葉秋浦便不禁心頭發熱

,心中千倍萬倍地添想她的柔情。

或許是道觀修行影響所致,比起同齡少女而言,花樣年華的李凝真顯得文靜

優雅,卻又不失聰慧機靈,另有博覽群書的嗜好。太霞觀藏書甚豐,醫卜星相無

所不包,李凝真在飽讀詩書之餘,又特別偏好易理,這就讓葉秋浦逮著了機會。

道門武功多涉易理,李玄霄藉以蜚聲武林的一路「赤霞真火」奇功,其中

義便脫胎於易經離火一卦。葉秋浦既為師門高足,自對易經有所涉獵,不時與李

凝真聊起易卦彖象,正是投其所好。有次兩人聊得興起,情境大好,李凝真忽然

興高采烈地拿出本黃皮薄冊來,笑著遞給葉秋浦,說道:「這是我在爹的書房找

到的筮書,裡面還有好些疑難。師兄你見多識廣,幫我解釋看看罷?」

那書冊裝幀考究,栗殼色的封皮上以寫經體題著「仙靈筮法」四字,頁緣頗

見泛黃,顯是歷時已久的古籍。太霞觀雖是道觀,卻是以武功顯名,進來當道士

的多為求習武學絕藝,雖免不了修持齋戒,卻多半不習卜筮。葉秋浦只翻了幾頁

,便即冷汗涔涔,強笑道:「師妹當真博學,這……這裡頭講述的易理嘛,恐怕

不在本門武學範疇之內……」

葉秋浦自詡堂堂丈夫,壓兒不信占卜,但是李凝真既然喜歡,葉秋浦也只

能竭力奉陪,不時借事問卜,引起話頭。也不知是否巧合,長久下來,李凝真卜

的卦居然愈見靈驗,好些事情料得**不離十,同門皆以此稱奇。但每當李凝真

替誰卜卦,總是不曾有人當真。大抵少年習武者,其志必高,只想著人定勝天,

哪信什麼卦象天機?

這日太霞觀銳盡出,將與江湖上的道門正宗大會黃山,合力剿滅江湖上多

傳採補惡行、素有魔教之稱的道家旁門「化外洞天」。化外洞天盛行男女雙修邪

術,惡事蹟多不勝數,單看「化外」二字名目,已不難想見此教行事肆無忌憚

。眾師兄弟都在三清殿上集合,惟獨葉秋浦藉口找李凝真卜算此行吉凶,目的卻

是想在臨行前拿捏她的心思。

「這一去起碼也得花上兩三個月功夫,倘若妖人厲害,更說不準……」推開

門扉、踏出舍之前,葉秋浦再三留戀,忍不住回頭問道:「師妹,你當真沒別

的話對我說了?」

李凝真含笑不語,揮手告別。葉秋浦急道:「難道妳真不懂麼?我對妳一片

誠心……」李凝真倏然伸出小手,按住師兄的嘴。葉秋浦腦中一陣迷亂,正想緊

握那纖纖柔荑狂吻,忽聽李凝真笑道:「師兄,你是出家道士,可不能妄動凡心

。你忘記我跟你說『貞吉』了麼?」說著翩然抽手,屈指在他額角輕叩一下。葉

秋浦愕然道:「師妹,師妹我……」李凝真連連搖頭,笑道:「還不去找我爹,

要等他人家來找你麼?」

葉秋浦身軀一顫,心口上有如一把鋸子拉來拉去,萬分難以抉擇,李凝真卻

已推著他出了門外,笑道:「我到觀前送你們動身。快去,快去!」葉秋浦面容

扭曲,萬般無奈下轉身離去,頂上道冠晃盪不已,彷彿搖搖欲墜。

群道一去,僻處山野的太霞觀愈發清冷。

送走了父親及眾同門,李凝真獨自回到房中,長長吁了口氣,暗道:「這可

教葉師兄難過了,可是又有什麼法子?」隨手翻開几上的一冊「周易析微」,裡

頭壓著張紙箋,上頭墨跡淋漓地寫了一首七絕。李凝真一眼望見,眉頭微蹙,暗

道:「孫師兄寫給我這首詩,我還沒機會和一首呢,他也跟著爹走啦。唉,還有

小師弟送的那些個首飾……」目光轉向床首的一具小小妝匣,略一猶豫,將它塞

進了床底。

太霞觀上下僅有李凝真一個姑娘,對她動情的師兄弟卻不只一個,這可就令

人萬分為難。加上道門戒律,無緣論及婚嫁,李凝真又是觀主愛女,這與尋常的

同門情事又有不同。

對師兄弟們種種或明或暗的取悅討好,李凝真一向笑語以對,卻往往顧左右

而言他,總是蒙混過去,不置可否,讓這些同門師兄弟益發莫知所措,無法死心

卻也難有寸進之功,愛慕之情多半有增無減。縱然如葉秋浦這等修道人一動情慾

,形同犯戒,她也不忍心疾言厲色地訓斥,總是心想:「縱然無緣,也不能傷了

同門情分。何況要是驚動了爹,豈不教師兄們難堪?」

有些個午夜夢回的時分,李凝真也曾心生綺念,試想男女之間兩情相悅、纏

綿繾綣的滋味。偏生她久居三清境地,週遭的男子盡是黃衣道士,本聽不到什

麼風流韻事,卻教她從何想像?每每胡思亂想一番,多半荒誕不經。待得心緒平

靜下來,卻又害羞難當,暗嘆:「看來我是嫁不了人啦,將來要是不當道姑,恐

怕只得上如玉峰去。」

「如玉峰」坐落桂林群山之中,聳峙入雲,自百餘年前一位無名女俠在此開

宗立派,便只收處女為徒,代代皆然,以嚴謹門風博得清名,更憑劍術絕學在武

林中大放異彩。如玉峰弟子倘若嫁人,當依門規離山遠居,同門之誼雖存,卻不

再論輩排序。眾女同門習藝,親逾姐妹,成親離山之事不多,彼此也視為理所當

然。李玄霄皈依道門之際,當時的太霞觀觀主曾想把小凝真送上如玉峰學藝,李

玄霄堅決不肯。李凝真長大之後,卻與幾位如玉峰的門人頗有交情,互為知音。

當今執掌如玉峰門戶的楊明雪女俠正是其中一位。

四年多前,楊明雪初為如玉峰主人,便在衡山祝融峰捲入幾位名門耆宿的紛

爭,當時李凝真隨父親到場一觀究竟,目睹楊明雪與四名前輩比劍,四戰皆捷,

不禁佩服萬分。那日楊明雪一身白衣,皎若霜雪,益發襯得她容顏端麗,英姿爽

朗,談笑之間雍容爾雅,行劍時卻又翩若驚鴻,看得李凝真目眩神馳,心頭悸動

不已。事後她緊張地上前攀談,才知道楊明雪也不過二十歲罷了。

「比我大六歲啊?」李凝真輕聲囁嚅,卻掩不住敬仰的神情,自言自語地道

:「等我二十歲的時候,也能像妳這樣就好了。」楊明雪笑道:「李觀主一身絕

學,獨步武林,妳只須學得幾分,便遠勝於我啦。妳這麼聰明,只怕用不到六年

呢!」說這話時,她正把玩著李凝真遞給她看的幾筮草。

「不……不只是武功。我想……想變得像妳一樣,那麼迷人……」

這句話李凝真沒說出來,但她怦怦鼓動的心裡想個不停。在她眼裡,楊明雪

不僅是武學高手,而且是個高雅秀麗、風采綽約的女郎,舉止合宜,身段穠纖有

致,又是笑語盈盈,更添誘人風情。面對楊明雪,李凝真不只一次感到臉熱心跳

,連她自己也說不上原由。

兩人結識之後,楊明雪曾造訪太霞觀幾次,偶爾帶著幾位師妹同來,李凝真

自是竭誠招待,開心不盡。有時見到楊明雪和師妹親暱調笑、拉拉扯扯之類,李

凝真便覺心思紊亂,心想:「我跟師兄、師弟們哪能如此?可……倘若我年幼時

,爹真把我送到如玉峰去,那我也能同她們一樣……」

隨著年紀稍長,李凝真已不再是個嬌怯怕生的小丫頭。父親李玄霄出家前素

懷大志,習得一身文韜武略,談吐非俗,名傾天下;李凝真耳濡目染,也給琢磨

得心思機靈,舉止大方,偶爾想起兒時對楊明雪傾慕欲狂,只覺害羞又好笑。但

即便到了今日,她對楊明雪思戀雖減,卻愈發敬佩,心想:「以年少女流而能名

揚江湖,也只有楊姑娘辦得到。我就是把她當畢生表率也不為過罷!」

幼時投入如玉峰門下的幻想,如今已轉化為江湖同道的敬意。可是,今日她

卻真準備上如玉峰一趟了。

原來那「化外洞天」邪教有一支派,分壇藏匿陽朔一帶,離如玉峰不遠。此

脈自謂「素女宗」,教眾盡為女子,不恃武功為禍,卻專修採補、攝魂、狐媚一

流邪術,陰損無比,男子尤其難當。李玄霄唯恐觀中弟子難敵誘惑,便要女兒上

如玉峰一趟,商請如玉峰諸女就近監視這群妖女動向,甚至聯合其他正道女流一

舉覆滅素女宗。說穿了,其實是憑藉李凝真與楊明雪的交情,又因為如玉峰不留

男客,借了同為女兒身之便。

李凝真對江湖鬥爭並不熱衷,但有機會與楊明雪見面,卻稱得上是意外之喜

。這時她剛送走太霞觀群道,又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心中滿懷喜悅,暗道:「

上次見到楊姑娘,已經是一年前的事啦,那之後她就忙得不可開交,沒再來過太

霞觀了。半年多前她除去武林大害『春公子』,我還沒機會跟她祝賀呢!這回拜

望如玉峰,正好可以敘舊。」

滿心歡喜之際,李凝真仍沒忘了嗜好,隨即拿出筮草,心道:「且卜一卦,

看看此行吉凶如何?」當下從五十筮草中抽出一,示太極意;接著將筮草分

做兩份,以「仙靈筮法」慢慢取爻。卜筮之術自商周演變至今,流派駁雜,各有

異同,李凝真自修的這套占法門以筮草為工具,可說遠循古法。這時她一番卜算

,初爻求出少陽,繼而少陰,接著連續四個老陽,算出一個「同人」卦來,變卦

「復」卦。

李凝真微微一怔,心道:「遇『同人』之『復』!復卦初九爻辭曰:『不復

遠,無只悔,元吉』。卦像示意不可走遠,便不致後悔,如此則大吉……」心中

一陣為難,暗自說服自己:「從衡州到桂林,也不甚遠,想必不妨。」卻又想到

:「同人卦初九說『同人於門,無咎』,也要我和大家一起留在觀裡,這就平安

無事。可是觀裡已經走了這許多人,又是爹要我去如玉峰的。」

難得有機會上如玉峰與楊明雪聚首,卜卦結果卻不從人願,李凝真心裡不禁

躊躇,又有些後悔:「先人說『有疑乃卜,無疑則否』,早知道我就不該卜這一

卦,直接動身就好啦。這下該怎生是好?」反覆思量之下,終於下了定論:「卜

卦僅是指引,若要趨吉避兇,還得看人應變。卦象顯示我不當遠離,想是提醒我

觀裡高手盡出,要提防旁門左道的仇敵來犯。我這一路上小心點,快去快回便是

了。」

卦爻文辭千年不變,而得以應和世間機變,本是卜者解釋之故。李凝真做如

是想,心下頓感釋然,先前的不安一掃而空。於是依舊打點行裝,次日便離觀南

行。

道門正宗企圖圍剿「化外洞天」一事,早引得魔教揚言報復,李凝真不敢掉

以輕心,時時留神防備。所幸一路上無驚無險,不數日安抵桂林府境。望見灕江

山水、來到如玉峰山門時,正是離觀第十一日。李凝真微感懊惱,心道:「數逾

九、十,已是多了,我居然花了十一天才到,實在不該!回程可得趕路,莫要教

觀裡日久空虛。」旋即想到與楊明雪會面在即,又不禁心生雀躍,快步上山。

行近山巘,李凝真走過幾個岔道,眼前突然沒了路。李凝真在原地發了陣楞

,心道:「該不是走錯了罷?」眼見日漸黃昏,想循原路回去,卻總覺得路邊林

木甚是陌生。正在她徬徨之際,忽覺蔭翳深處景緻有異。李凝真好奇心起,當下

不經山路,趨前細看。果見綠樹接簇之後,別有一處小巧院落,竹籬成圍,正與

籬外修篁一色。若非李凝真眼尖,於林隙間瞧出了兩扇柴扉,幾乎不易發現。

李凝真暗道:「這兒離峰頂不遠,想來該是如玉峰弟子的住處。即便不是,

去問個路也好。」當下走近竹籬,正要叩門,但見柴扉虛掩,一觸即開。李凝真

心下微怔,悄悄踏入院裡,四下奇石疊影、庭草交翠,十分深幽雅致。院中築有

三兩房舍,窗櫺間燈盞熒熒,顯然主人並未外出。李凝真心道:「天色尚未全暗

,此間掌燈倒早。」她環顧左右,不見院裡有人,正打算喚一聲時,忽然聽見屋

中隱約傳出撲簌簌的細微聲響,又帶點濕潤的水聲,甚為異樣。

李凝真聞聲一怔:「這是什麼聲音?」心念動處,已運起道門玄功「龍形導

引」,存想真氣遊走經絡,盤曲若龍,耳目頓時清澈靈敏,將屋子裡的聲音聽得

清清楚楚。只聽一陣陣混濁的喘息聲自屋裡傳來,夾雜著汗水與肌磨蹭的滋潤

聲,另有一縷若有若無、宛轉顫抖的嬌膩呻吟。

李凝真霎時滿臉發熱,心頭狂跳,腦裡一片茫然:「如玉峰上都是處子守貞

的門人,門規森嚴,怎麼怎麼……怎麼有人敢在這裡行坎離交媾之事?」一時不

知所措,僵著身子好半晌,鼓起勇氣,放輕腳步,捱到小屋窗邊偷看。

罅隙之間,房中情境只見一斑,金猊噴香,紗帳曳影,與庭院中的幽雅情趣

大相逕庭,燈苗搖照之下,竟佈滿春宮異夢般的濃冽色慾。斜對窗口的一角,兩

條赤裸身影糾纏做一處,雙雙陷進錦繡舖墊的軟榻裡。

被壓在下頭的是個雲鬢散亂的女郎,彷彿羞於見人似地埋首繡衾之中;豐腴

圓聳的美卻藏之不盡,在她身體與被褥之間擠壓成肥美的橢圓狀;那曲線飽滿

的香臀更是被男子高高拱起,隨著男人的抽送劇烈顫動。那男子甚是年輕,俊朗

的面容上帶著一絲得意笑容,從背後恣意侵犯伏榻掙扎的女體,抽送之餘不時昂

首,彷彿說不出的暢快。

兩人的肌膚都綴滿細碎汗珠,彷彿方才著雨。噗滋、噗滋的水聲卻不只來自

於汗,更在女郎腿股之間急促發響,時歇時鳴,與抽動的深淺緩急一致。就在

青年加緊抽弄時,女子忽將藕臂撐起,似想支持身體離榻,但那豐滿的雙才剛

緩緩拎起,卻又給男人往背上一按,壓回榻上。他壓制著身體底下顫動不休的嬌

軀,一邊抹去額間汗珠,口中尚有餘力,滿懷戲謔地調笑道:「好姐姐,我要去

了,妳……妳好生禁受著……」

隨著交合漸急,女郎喉間嗚咽更甚,愈發瘋狂地扭腰擺臀,卻似迎合多於反

抗,反倒令男子送得更加起勁,連榻腳都喀吱作響。李凝真明眸圓睜,看得心

悸如狂,一隻手不覺壓上緊併的兩腿之間,內裡泛開一股酸軟的感覺……

房中二人倏然湊緊,高氵朝如狂風暴雨般來到。年輕男子沉聲低吼,背脊由突

如其來的緊繃趨於舒緩,女郎的手指卻驟然抓緊床褥,渾身繃緊如弦,失聲哭叫

:「不……不要來……啊、不行──」

那聲音嬌豔銷魂,甜如融蜜,聽得李凝真一陣昏眩,驀地股間一陣酥麻,雙

腿竟然軟了,險些顫悠悠地跪了下去。就在同時,房中女郎亦已軟癱下來,宛若

虛脫,僅見香肩不絕顫抖,更無聲息。

這是李凝真頭一回目睹男女合歡,看到激烈之處,幾乎教她緊張得當場暈去

。她極力捂嘴,這才沒有在口乾舌燥之餘發出喘息,此時見兩人雲雨已畢,腦中

兀自一片混亂。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大汗,濕透的抹貼

在身上,微有涼意,紗褲底下似乎濕得更厲害些。李凝真又驚又羞,心道:「無

怪乎道門前輩都力斥房中雙修術之非,原來……原來房事這等羞人!」

當她胡思亂想之際,房中男子已自穿褲披衣,神色從容,一邊向榻上女郎笑

道:「好姐姐,妳可真是愈發蕩了……夾得忒緊,我還道可以多支持一陣,就

給妳繳了械啦。」說著低下頭去,撩開她的長髮索吻。女郎微微喘氣,容他輕薄

幾下,勉強使勁將他推開,雪白的臉龐上猶透薄暈,咬唇不語,神情中遲疑多於

羞憤,又似摻著幾分悔意,表情複雜萬分,卻是張李凝真熟悉不過的面容。

「楊……」

李凝真目瞪口呆,剛上心頭的綺情一掃而空,只餘晴天霹靂的驚詫,心中失

聲大喊:「楊姑娘!」

從小在她心中崇拜無已的如玉峰俠女楊明雪,竟然在師門居處與男人廝混,

沉淪無邊風月,在她眼前展現種種情浪態,完全將她記憶中冰清玉潔、宛若聖

女的楊女俠形象推翻。一時之間,李凝真只疑自己眼花;再細細一看,那容顏體

態無一而非楊明雪,只有那羞愧屈辱的神情是她從所未見,令人難以置信。

驚愕過後,疑心立生,李凝真心念一轉,猛然想到:「定是那男子強逼楊姑

娘就範,否則……楊姑娘是如玉峰主人,一門表率,豈能輕犯門規?」念及此處

,李凝真霎時怒氣橫生,驀然脫口罵道:「罪該萬死的賊!」

這一下失聲發喊,立時驚動屋中人。楊明雪和那男子一驚轉頭,俱都望向窗

口。李凝真一聲喊過隨即後悔,心道:「這可打草驚蛇了。」但她眼見男子望來

,心中怒氣一激,更想不到後果如何,一掌拍開窗子,一縱而入,罵道:「你這

賊,竟敢欺凌楊姑娘!」正要出手,不料那青年搶先一步,竟已抄起一旁長劍

,隨手出鞘便是一劍,寒光如雪,轉瞬間已遞至李凝真咽喉。楊明雪驚聲道:「

唐安,住手!」竟已不及制止。

李凝真身負太霞觀嫡傳絕技,造詣絕非等閒,這一劍來得奇快,李凝真不待

望見劍形,身子搶先做出反應;那纖足僅在房中一點,轉瞬間又已倒彈而出,來

如流矢,去若水煙,轉折急遽,卻輕渺得令人難以想像;男子一劍落空,便連虛

影也不曾撩到,李凝真卻已身如落花般重回院中,落腳輕盈,絲毫不見倉促避招

的窘態。

這一式「空明流光」輕功使得漂亮無比,立時讓李凝真擺脫一時妄進所致的

險境,但也讓開了窗前去路。那唐安倏然竄出屋外,朝她一瞟,臉上似含笑意,

突然收劍,轉身急奔。李凝真急於擒拿對方,哪肯放過,喝道:「休想逃走!」

才剛舉步追出一陣,赫然想到:「這賊人好奸,故意到屋外,楊姑娘便不能立時

來助我,當真可惡……哼,我一個人也可以將你拿下!」

她使開「空明流光」身法,去勢如江河奔流,一氣直奔,迅速追近唐安。唐

安回頭見她追到,臉上微現詫色,笑道:「小仙姑的輕功倒是了得,佩服佩服!

來來來,追到了在下就跟妳玩玩。」李凝真柳眉一揚,罵道:「油嘴滑舌!」腳

步一輕,已追到唐安身後三尺之地,掌中隱蘊「赤霞真火」功力,立時出招。唐

安回身還掌,掌力卻是寒冽如冰,雙掌一交,「嘶──」地泛開縷縷流煙。

李凝真身形一晃,腳步頓止,口微覺煩惡,連忙以「龍形導引」之法化去

侵體寒氣。唐安卻順著她掌力向前飄出丈許,臉上似無不適,笑道:「好香的小

手!」舉起右掌吻了吻掌心,遠遠奔開。李凝真氣得俏臉通紅,卻不再開口罵他

,凝聚真氣,眨眼間又趕到唐安身後,這次卻是拔出佩劍,刷地一劍刺去。

唐安笑道:「好一位嬌滴滴的小仙姑,行徑卻如此潑辣。」只是邊躲邊跑,

並不還擊。李凝真含嗔帶怒,心道:「跟他鬥嘴,徒然分神,先收拾他再慢慢算

帳!」但是唐安只守不攻,並無破綻,李凝真攻勢再緊,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兩人一前一後,轉眼追逐到了如玉峰頂,眾女弟子的房舍俱在眼前。李凝真

神一振,心道:「好,你這是自投羅網。」心想如玉峰門人一到,以眾擊寡,

唐安自是翅難飛。不過片刻,一個身影遠遠奔來,嬌聲斥道:「好大膽,什麼

人敢在如玉峰上撒野!」嗓音嬌嫩,姿態娉婷,卻是位黃衣少女。李凝真心中一

喜,暗道:「可不就來了!」正要發喊求援,那少女卻先一步「咦」地一聲,語

調甚是驚奇,道:「妳……妳不是太霞觀的李師姐麼?等等,等等,唐安你快停

手!」

唐安聞言抽身,當真停了手。李凝真聽那少女言語有異,心下愕然:「怎麼

她對這賊似無敵意,還叫他停手?」又想起對方認出自己,當下轉頭一望,凝

神細辨,見那少女面容俏麗,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含嬌豔,卻又透著股似曾相識

的稚氣,不覺訝然道:「啊,是燕姑娘!」

這少女她早先見過,是楊明雪最小的一個師妹,名喚燕蘭,四年前曾與楊明

雪來過太霞觀,那時燕蘭就跟著小道僮喚敬稱她「李師姐」。當時燕蘭年僅十三

,不過是個沒規沒矩的小娃兒,如今卻出落得嬌媚動人,身材神韻都大不相同,

李凝真一時竟認她不出,反倒是燕蘭記得清楚。這時她迎上前來,又驚又喜地道

:「李師姐妳怎會來這?道門圍剿化外洞天,妳沒跟太霞觀的道長們同行麼?妳

……唐安,你又怎麼會跟李師姐動手?」最後這話向著唐安說出來,語帶質疑,

卻像是對熟人說似的自然而然。

李凝真聽得一陣錯愕,心中甫覺不安,卻見唐安面露苦笑,道:「一場誤會

罷了,此間不便說……我原不知這位是太霞觀李觀主的千金。」想來他在幾句言

語之間,便已推出李凝真的身分。

燕蘭蹙眉道:「什麼誤會,定是你得罪人家!」往唐安耳垂猛彈一下,語氣

卻是親暱異常。她看著一臉猶疑的李凝真,趕緊笑著解釋道:「李師姐,我給妳

介紹,這個唐安……他,他是我的、我的……那個……至交好友……」說著臉色

羞紅,含糊帶過,笑道:「他這人不知輕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小妹跟妳陪罪

啦。」

就在這時,又有幾名女弟子過來,遠遠看著三人,似感奇怪。李凝真聽她這

麼說,心下先涼了一半,道:「燕姑娘,這姓唐的……是妳家的郎君?」燕蘭忙

道:「不,這……現在還不是!他、他還早呢!」忸怩片刻,瞄了唐安一眼,方

才羞紅著臉道:「不過,楊師姐應允了,師姐們也沒話說,讓他先住在山腰,等

……等我決定。」

燕蘭這麼說,分明承認唐安是自己的愛侶,只欠婚嫁名分罷了,而且如玉峰

似乎人人知道此事,連楊明雪都認識此人。李凝真心頭一緊,暗道:「這賊竟

然跟如玉峰門人相好,這麼一來,我卻如何能對付他?」

本來李凝真以為如玉峰門人見到一個男子闖山,必會群起而攻,誰知這唐安

早為如玉峰弟子所識。若要當場揭破他凌辱楊明雪的行徑,卻又得礙著燕蘭顏面

;何況此事一發,縱然唐安伏誅,楊明雪又何其難堪、如何能再掌管如玉峰?此

時待要捉拿唐安,卻又難言理由,燕蘭勢必不會袖手旁觀。李凝真這才明白,唐

安往這峰頂一逃有多麼方便,自已卻有多麼窘迫。一望唐安,卻見他一臉若無其

事,惟獨唇角微微勾起了狡黠的笑意。

「事情沒這麼容易……」李凝真暗暗咬牙,回想起楊明雪遭其玷辱時的掙扎

神態,又加上自己在不知情時窺看得出神、思之倍覺愧恨……她緩緩將佩劍還入

劍鞘,瞪著唐安那悠哉的笑臉,心中暗自立誓:「楊姑娘這仇,不能不報……我

非逮著你不可!」

唐安被她這麼一瞪,臉上若無其事,只偏過頭去同燕蘭耳語了幾句。燕蘭聽

罷,臉蛋倏紅,瞧著李凝真的神情多了幾分詫異,又似頗為猶疑。李凝真心道:

「這壞蛋不知又在胡謅些什麼?」情知喝罵無用,當即忍住。卻見唐安向著自己

拱了拱手,躬身長揖,笑道:「在下不慎窺見姑娘隱私,當真得罪了,日後若有

機會,再向姑娘賠禮。」

李凝真見他致歉的神情頗不尋常,內容更是異樣,正覺奇怪,燕蘭卻湊過來

拉住李凝真,悄聲道:「李師姐,對不起,妳……妳看在小妹面子上,別跟他計

較,原宥則個。我回頭再罰他就是!」李凝真愈發狐疑,道:「他跟你說什麼?

要我原諒什麼?」燕蘭斜瞄唐安一眼,在她耳畔悄聲道:「他……他說,看見李

師姐妳在草叢裡自瀆,所以被一路趕上山來……」

李凝真臉上一熱,氣得險些暈去,朝唐安怒聲喊道:「你……你胡說!」刷

一聲便抽出長劍。唐安轉身便走,燕蘭卻趕緊上前攔住,神情尷尬,道:「李師

姐,別這樣,他……他不是故意的嘛。」李凝真氣得俏臉泛紅,叫道:「他亂說

的!我追他,是因為他……」說到一半,想到楊明雪的立場,登時語塞。但要說

別個理由,卻又杜撰不出。但是無緣無故給栽了個野地自瀆的行徑,反倒似她不

知羞恥、唐安誤受牽連,卻教她情何以堪?這一下欲辯無言,李凝真只氣得渾身

發抖,眼睜睜看著唐安溜之大吉。

事已至此,非是硬拚廝殺所能處理,李凝真強抑怒氣,口起伏漸緩,把頭

一偏,低聲道:「罷了,權且……先別說這事了。我來這裡,另有要事見楊姑娘

,是圍剿化外洞天的事。」燕蘭吁了口氣,似乎頓感解脫,笑道:「是啦是啦,

我說李師姐來一定有正事要辦嘛。不過楊師姐正在閉關修練,山上的事務可得找

方二師姐。」

李凝真怔然道:「閉關?」燕蘭道:「是啊,楊師姐說,她覺得自身武功有

所不足,還得益求,就到後山小院裡練功去了,說要閉關半年,恐怕妳見不

到她哦!」

李凝真這才明白,原來她先前誤闖了楊明雪坐關清修之地。轉念一想:「那

唐安定是趁著楊姑娘孤身一人,這才趁隙而入……好卑鄙無恥!」心中復覺恚怒

,好一會兒才強自定神,道:「好,那麼我跟方姑娘說話罷。」燕蘭苦笑道:「

可是,方二師姐現下也不在山上……」李凝真聞言蹙眉。燕蘭趕緊又道:「她是

去陽朔拜訪一位前輩,算算時日,這兩天就該回來啦。不如李師姐妳先住下,等

方師姐回山罷?」

李凝真略一思索,點頭答應。心中卻想:「待在山上,盡有機會對付那賊

。我撞見了他的惡行,他也不會放著不理。這一宵定然不平靜,卻也是抓他的機

會……我得當心!」

是夜李凝真獨居客房,其間不曾見到唐安蹤影,但她絲毫不敢大意,始終攜

劍在身。她料想唐安必有動作,當下也不去尋他,只在房裡靜候。豈料夜色空冥

,除了風動樹影,更無動靜。

李凝真本是旅途困頓,加之傍晚大鬧一番,此時夜深,早覺疲憊,久候之下

漸覺不耐,心道:「不如卜他一卦,看看今夜是否有機緣逮住他。」便即取出筮

草,分取一陣,卦象上坎下乾,得出需卦九三爻辭:「需於泥,致寇至」。李凝

真心中一突,暗道:「寇者匪類也,好啊!這賊終究會來。只不過……『需於

泥』,這泥字卻是所指何處?」

她收了筮草,尋思多時,仍是不得其解。過得不久,有人叩門,卻是服侍諸

女起居的一個女童,小名巧玉。只見她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浴堂裡已備好

香湯,請仙姑沐浴。」

李凝真笑道:「我又不是出家女真,什麼仙姑了?」心中思及唐安可能隨時

發難,本來不想更衣梳洗,以免動手時猝不及防。但她平時在太霞觀湯沐成習,

連日出門在外梳洗不便,早覺得渾身不對勁。這時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隨巧玉

前去。

兩人循迴廊來到後院,穿過院牆洞門,眼前出現一座高牆四圍的小園,天上

皓月繁星,清幽不盡。李凝真一踏入此園,便聞到一縷奇香,不覺道:「好香,

這是哪兒?」巧玉引她上前,道:「這就是浴堂啦!這裡喚做『沐雨園』,引的

是後山清涼泉的水,天寒時大家就在此洗浴。」

細看之下,園中栽遍繁花,從月洞門起鋪開一條圓石小路,通向闢在園中的

一座石砌浴池,熱氣蒸騰,煙霧縹緲,池中浸以鮮花香料,奼紫嫣紅,除了蘭芷

、木樨、玫瑰、桃花云云,另有茅香、沉香、荳蔻、白檀等種種異香繚繞。池邊

又有假山流泉,水如銀綢,從中不時漂出繽紛落英,造景饒富巧思,哪裡只是浴

堂?分明是個貪閒遊賞的幽境。

道觀佛寺洗浴稱便,本過於市井居家,這沐雨園的麗雅致,卻又遠遠勝過

了太霞觀的浴所。李凝真暗暗咋舌,心道:「如玉峰上都是姑娘家,連洗澡都特

別講究。」環視四周高牆,除了入口拱門之外再無通道,心想:「那唐安若是來

犯,不從洞門進來,便得翻牆而過,這還算易於警覺。」當下安心許多。那巧玉

還要服侍李凝真出浴,李凝真一陣忸怩,揮手笑道:「我又沒缺手缺腳,自己來

便是了,只煩勞姑娘幫我看個門。」巧玉嘻笑道:「山上都是女孩子,給人見著

有什麼要緊?」

李凝真心道:「山上弟子自然不打緊,可偏有個該死的賊。」待得巧玉出

去,她又將園中巡了一遍,確定假山花樹後無人藏匿,這才逐一除去鞋襪裙裳,

在池邊竹架上掛放妥當,佩劍橫置一旁石上。她伸足輕點水面,覺得水溫正好,

當即踏入池中,頎長的美腿緩緩浸入香湯,由臀而腰,慢慢淹過小巧而圓潤的

房,直至雙肩。

暖如煦日的池水泡開肌膚毛孔,活絡經脈,當然舒暢難言;加上池中熱氣撲

面一蒸,芳香迷人,李凝真忍不住舒嘆一聲,滿心歡喜地往池岸一倚,心道:「

奔波這好些日子,就數這時候最舒服……唉,果然是要洗個澡才好!」

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花香熱煙交浸之下,李凝真心情大好,索舉手拆

開雲髻,拔下玉釵,一頭烏黑長髮如絲滑落。她蓄髮長可及腰,這時盡皆隨波流

動,輕拂落花。李凝真單掌掬水,細意梳洗,滿心愉悅,一時煩惱盡忘。

浸沐香湯雖能滋養神,久浴時反覺慵懶。李凝真慢條斯理地搓洗肌膚,聞

著馡馡香氣,漸漸感到心神恍惚,如在夢鄉,不時覺得站不住腳,身子往往隨水

飄蕩,東偏西倒。她揉揉眼睛,不禁自覺好笑,心道:「洗澡舒服到睡著,那可

要給如玉峰的姑娘看笑話啦。」其實她早將身子洗得乾乾淨淨,只是流連忘返,

一時不想離池,當下找到池中水淺處,直接坐在水中慢慢泡著。

腳踏池底時,李凝真沒如何留心;待光溜溜的屁股坐上去,方才感覺出池底

也鋪滿磚石。李凝真低頭一看,見是許多長條方磚砌成,形如犬牙參差,十分密

實。她伸出指頭描著石磚縫隙,心道:「這磚頭形狀倒像個『爻』。如此交錯排

置,縱取來看全是陰爻隔陽爻,通通都是『坎』、『離』二卦,水火交濟,難怪

池中全是熱水,倒是大有道理……」

此時她心神鬆懈,聯想周易,胡思亂想得正高興,忽見水中倒映月色,心中

猛然一震。

「池中映月,豈非天在水下?正應了『需』卦!我才算出九三爻辭……」

強烈的不安在李凝真心中迅速擴大,立時令她緊張起來,霎時盡解卦象所示

:「『需於泥』所指的不是泥濘、泥沼,而是水底之泥,正在這些磚石下!九三

象傳說『自我致寇,敬慎不敗也』……敬慎不敗,我……我怎地如此大意!」

卦意示警,李凝真頓感處境危殆,哪有享受香湯的餘暇?她急忙轉身尋劍,

卻見石上空空如也。再看竹架,道袍鞋襪都已不知去向。事已至此,李凝真心中

猶存一絲指望,急忙喚道:「巧玉,巧玉!」

洞門外全無回應。

李凝真情知唐安已展開行動,心急異常,顧不得身無片縷,倉皇起身,正要

離開池水,卻聽一個輕狂聲音在身後笑道:「李姑娘不多享受一下,光著身子上

哪兒去呀?」

唐安!

「嘩啦」一聲,李凝真急忙藏進池裡,水花四濺。這一下幾乎把她嚇壞,一

轉頭,只見唐安坐在池畔假山上,一臉笑意,旁邊正放著她慣穿的青色道袍。

李凝真雙臂緊抱口,幾乎連肩膀也不肯露出水面,滿臉通紅,當真氣急敗

壞,難堪莫過於此。自她身材長成以來,便連同齡女伴也不曾見過她赤身裸體,

而今唐安竟堂而皇之地在上觀賞,教她怎堪忍受?她又羞又急,朝著唐安一聲嬌

叱:「你……你不要臉!快把衣服還我!」

唐安微微一笑,竟然把手一揚,將道袍扔了過去。那道袍在空中如一隻青蝠

般翻覆飄揚,隨即給李凝真急急抓下,也顧不得給水浸濕,縮在水裡縛手縛腳地

趕緊披上。唐安笑道:「還要不要?」李凝真抬頭瞪他一眼,緊咬朱唇,卻是深

悔剛才示弱,此時再也不肯說話。唐安搖頭笑道:「原來李姑娘喜歡穿得清涼,

那也是好,可多少繫個腰帶罷?」隨手扔出一條鵝黃絲帶。李凝真左手拉住衣襟

,右手扯下絲絛,又把身子縮進水裡。好容易繫緊腰帶,再看唐安時,卻見他兩

手一攤,笑道:「妳還有衣服麼?沒了罷?」李凝真咬牙切齒,低聲道:「有!

你……你快還我,不要耍這齷齪手段了!」

唐安滿臉不懷好意,笑道:「妳穿這樣挺好看的,我看這就夠了。」隨手拔

出李凝真的佩劍,將她的抹裙褲往上一纏,一逕割裂。李凝真身子一顫,罵道

:「卑鄙小人!你……你只會這樣欺凌女子,算什麼男人?」唐安搖頭道:「我

只懂得疼姑娘家,哪會欺負她們?妳不信,這就過來嚐嚐。」說著面露詭笑,在

假山上緩緩站了起來。

李凝真只道他就要出招,偏生水中不便行拳,無奈之下,含羞帶怒地竄上岸

來,拉緊了道袍襟口,手指唐安,恨恨地道:「你要動手,儘管來!」聲調高昂

,卻掩不住一股微微的顫抖。

唐安縱身越過池水,輕輕踏落平地。他瞇起眼睛,細細品味眼前的道裝少女

,卻是暗暗興奮。

道教法衣無非大袖長裙,如今李凝真只穿道袍,內無襯衣,就是把腰帶綁得

再緊,又豈能盡掩肌膚?尤其李凝真苗條纖瘦,更顯衣袍寬大,衣襟開處寬可透

風,正面看過去,衣衽交領處已開到腹之間,衣料不過虛掩酥,斜裡望去便

是圓滾滾、白嫩嫩的雙峰。連她現下平舉手臂的姿勢,從袖底看進去都能隱見胴

體,哪能起蔽體之效?

至於下半身,那道袍長不及膝,僅能遮掩幾分大腿,讓李凝真滑嫩修長的雙

腿展露無遺。只要起一陣風,便足以揭開她股間秘境前的阻攔,對觀者而言分明

是莫大的挑逗。而且,這件李凝真唯一恃以遮羞的道袍早已溼透,李凝真本人也

是濕淋淋地,絲料貼身處肌膚若隱若現,曲線畢露;如果她的部豐滿到足以撐

滿道袍,必定連頭也會在布料底下突顯出來。

如此單薄誘人的裝束,穿在體態纖細可折、卻又處處透著柔韌的李凝真身上

,無非是引人侵犯的榜樣。唐安看著那情急生暈、清甜可人的臉蛋,表情羞怯中

透著怒意,髮鬢上幾點水珠,又瞧著她渾身濡濕的模樣……他的慾火高張,已無

可制止。

李凝真也知道自己穿得羞人,可是剩下的衣物全給毀了,又有什麼辦法?她

滿懷羞憤,連出招的架勢都不好意思擺開,深怕一步踏出,道袍就飄了起來,春

光外洩。

她恨恨地看著唐安,見他不住打量自己,心中更恨:「這討厭的賊,眼睛

也是賊眼!」眼見他始終不出手,忽然明白過來,唐安之所以還她袍子,正是故

意要看她這羞答答的模樣,以飽眼福。想通此節,李凝真再也難以忍受這等輕瀆

,咬牙舉掌,就要發招!

唐安目光一寒,透著一絲殘忍的獰笑,彷彿對眼下一戰有成竹。李凝真欺

上前來,立時衣襬翻飛,迷人的私處若隱若現,一出掌便牽得襟口舒展,雪球似

的圓嫩房毫無保留,小巧如豆的頭也在她轉身時一瞥可見。唐安信手拆了她

兩招,竟是毫不費力,還將李凝真微微震退。

李凝真怔得一怔,急出數掌,這回唐安連手也不舉,只顧著眼睛上佔便宜,

左肩、右脅各中一掌,卻是若無其事,淡然微笑。

「怎……怎會如此?」李凝真心中吃驚,卻非緣於唐安如此托大,而是乍覺

腳步虛浮,氣脈鬆散,暖洋洋的身子全然使不上力,幾乎便要摔倒。她好不容易

才拿定樁子,心中忍不住倉皇失措:「怎麼……怎麼我氣力渙散,難以凝聚……

難道這賊早已下了暗算?」驚疑之間再出幾招,打在唐安身上卻如羽拂體,反

倒引得自己跌跌撞撞。

唐安見她目光驚惶,哈哈一笑,道:「你不必掙扎,這池水浸泡了好些份量

的『醉夢春霜』,妳事先沒服解藥,只怕妳三天三夜都使不出勁。」

那「醉夢春霜」提煉自十餘種藥草,製成膏狀,白如霜雪,一遇熱即化作輕

煙,又可溶於清水,無論外敷內服抑或吸嗅,均會意識昏眩,肢體乏力,如醉似

夢,故得此名。這迷藥藥厲害,只是有股蘭花似的香氣,易於察覺;但若混雜

於麝香一類濃郁香氣之中,其味便隱。是以李凝真浸浴香湯之中,全然察覺不出

迷香氣味。

她洗了這好半天澡,嗅入不知多少迷香,又兼從肌膚侵體而入,中毒之深不

言而喻。試催內力,只覺丹田真氣飄蕩不定,「龍形導引」亦無從駕馭,當真是

力不從心,不由得臉色發白。

但見唐安緩緩解開外袍,一邊笑道:「李姑娘,你我本來無怨無仇,我也從

沒打算上太霞觀去招呼妳。誰教妳闖到這兒來,瞧見不該瞧見的事?這下我可不

能放過妳啦。要是妳把我和楊大俠女的事透露出去,別說阿蘭不能禁受,我以後

日子也不安穩。」

李凝真功力難聚,本已驚懼,唐安這麼一說,不禁怒意復生,脫口罵道:「

你還有臉說!你……你玷污楊姑娘,壞了她的貞節,又欺騙燕姑娘,天理不容!

我、我……要不是你使這卑鄙技倆,我一定把你就地正法!」

唐安笑道:「唷,可別這麼說。楊家姐姐是心甘情願讓我上她的,妳不知道

嗎?」李凝真罵道:「胡說!分明是你趁楊姑娘閉關,暗地襲擊她!」唐安聞言

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這可是妳倒因為果了。妳道她為何閉關?」他走上前

去,伸手去李凝真的臉蛋,李凝真倉皇欲躲,卻給他捏回下巴,悄聲耳語:「

她懷孕啦!這些天裡她總犯噁心,再不躲起來,過些日子肚子大了,可瞞不過人

。」

李凝真腦中轟然一響,神情恍惚,滿臉的難以置信,顫聲道:「楊、楊姑娘

她……」唐安雙眉一挑,笑道:「我也想不到,連阿蘭都還沒害喜呢。她可比妳

想像的蕩多了……」李凝真拳頭一緊,罵道:「你這禽獸!」一巴掌打過去,

卻給唐安輕輕架開,一把將她抱進懷中,獰笑道:「像妳這樣又悍又辣的姑娘,

卻不知要幹上幾回,才會懷胎?」

兩人身軀猛然緊湊時,李凝真的怒氣登時轉為驚恐,失聲大叫:「放開我!

不……不要──」

沐雨園離諸女房舍似乎太遠,李凝真這一叫竟沒驚動任何人過來。唐安面露

邪笑,任憑慾望本能隨手亂,進她的衣襟、腋底、兩腿之間……看著李凝真

抵死不從的羞憤神情,愈發從心底感到興奮。

他甩去外袍,將李凝真按在臨岸假山上,湊前吻她頸側、耳垂,放肆已極。

李凝真盡力抵擋,朝唐安又推又捶,哭叫不絕:「走開,走開……不要碰我!」

但她內力不得發揮,這一陣粉拳也就全無威脅,反而更激發唐安的殘酷子來。

他大力扯開道袍衣襟,笑道:「遠觀不如近看,讓我仔細瞧瞧妳這副子……」

說著伸手去那酥,著意狎玩。李凝真身子一陣戰慄,羞恥得咬唇仰頭,眼眶

盈淚,忍不住顫聲嗚咽:「不……不可以……放手、放手啊……」

李凝真生得纖瘦,雙談不上碩大豐盈,卻是渾圓緊緻,玲瓏可愛,正堪唐

安雙掌掌握。唐安把玩一陣,驚覺掌中美細緻滑溜,觸感、形狀無非絕品,心

中大樂,低聲讚道:「從來只知道大子捏來夠勁,想不到妳這小小的兒,倒

也別有一番情趣,滑不溜手的……」李凝真羞極,轉身想逃,卻又給唐安按上假

山。只聽他笑道:「子小,屁股也小,這就有意思了。」說著左手按著李凝真

奮力掙動的背脊,右手便去捏她的小小香臀,當真綿軟無比,處處著手舒爽。可

憐李凝真滿心屈辱,淚珠漣漣,卻是半分抗拒不得。

忽然之間,一件異物頂向李凝真股間,登時令她悚然一驚。回頭看時,只見

唐安解下褲子,陽具漲立,隱隱浮現青筋,正往她兩腿之間搗送。儘管李凝真未

識男女情事,也知道唐安將逞獸慾,便要與她在此苟合,慌忙反身出掌,拚命哭

叫:「別過來……我死也不讓你得逞!你這賊、惡棍、無賴……」唐安任她亂

拍膛,笑道:「妳的口德倒也不差……不過,還是留點力氣享受罷!」說著將

她身子翻過來,正面入,好欣賞李凝真失身時恥恨交加的神情。

唐安抱著那纖纖柳腰,尚未入,李凝真的表情便已到了七分火候,悲憤落

淚,幾綹髮絲掠過俏臉,不勝悽楚。唐安笑道:「這就對了!」下身一挺,

直衝李凝真牝戶……不想一挺之下,竟未得入。唐安微微一怔,還道是沒有對準

,伸手扶正陽具,往李凝真陰處使勁去。不料那兩片唇雖有開縫,卻是緊密

異常,內裡的濕嫩孔竅更是奇窄,任唐安如何賣力衝刺,全無擴張跡象,就連龜

頭也塞不進去。

唐安這一番進攻不得其門而入,固然訝異,李凝真卻更是痛楚不堪,下體如

欲撕裂,失聲嚎叫:「好痛……啊、啊……」唐安連吃閉門羹,卻也頗感疼痛,

心中怒氣一起,心道:「這等難搞,難道這小丫頭竟是個石女?撥也要把妳撥開

!」當下左手下探,食指硬過去。

這一下李凝真身感奇痛,大叫出聲的同時,會陰處忽地真氣震動,猶如一縷

游絲,飛快竄透尾閭、命門、玉枕諸關,直抵頂門泥丸宮。劇痛之時,真氣竟稍

見貫串,一觸至泥丸宮,更令李凝真如自夢中驚醒,心思霎時得了片刻清明:「

難道迷香失效……天賜良機!」

這是李凝真唯一逃出魔掌的機會。她將那股驟然湧現的真氣急運至掌,「砰

」一聲拍中唐安腦門,唐安大喊一聲,頹然跌開。李凝真掙脫他右臂環抱,還來

不及轉悲為喜,又覺內力消融,無以為繼。她目睹唐安倒地,心中猶自怦然:「

方才一時情急,竟能出一擊之力,可是這一掌的力道只怕不夠。」黃昏時分一場

對掌追逐,李凝真已知唐安的武功並非易與,勉強打出的掌力自難制勝。眼看唐

安手撐地面,就要起身,李凝真心中一緊,用盡力氣搶到被他棄置一旁的佩劍,

趁著唐安身形蹣跚,一劍擲去!

風聲銳如裂帛,唐安猛地斜頸急讓,堪堪避過過劍鋒。抬頭看時,沐雨園中

只餘煙靄騰騰,更無李凝真蹤影。唐安心中犯疑:「逃得好快!小道姑功力未復

,仍為迷香所制,豈有餘力遠遁?」

他冷不防中了李凝真一掌,當場頭暈目眩,幾乎昏倒,但隨即運功於腦門,

回復意識,心中暗驚:「這娘們不服解藥,斷無破解『醉夢春霜』之理……難道

他太霞觀內功真有獨到之秘,能辟此毒?」心想李凝真若手足靈活,必下殺手,

趕緊撐起身子迎敵,卻只聽得擲劍之聲,心道:「大好良機,她竟不敢欺身動手

……原來是我多心,看來她不過迴光返照,不足為懼。」

此時唐安頭疼已減,眼見李凝真逃得不知去向,沉思一陣,已有計較,當下

只微微一笑。他匆匆穿上衣褲,掃視園中一周,縱身躍上東邊牆頭,再一縱便隱

入暗夜林間。

待到唐安走遠,李凝真的頭「嘩啦」一下從水底伸出,大口喘氣,暗道:「

僥倖!要是他走得慢些,只怕我躲也躲不住了!」

先時李凝真自忖氣力虛弱,既難以擊殺唐安,又無力遠走,當下擲劍試傷唐

安,自己卻趕緊藏在假山後頭,一等唐安起身,便閉氣潛進池裡。只因身中「醉

夢春霜」,真氣不繼,李凝真在水底下險些憋到沒氣,好在唐安不久即走。

她披著濕答答的道袍倚靠假山,喘息良久。雖在暖煙籠罩之中,但一想起適

才受辱之險,不禁一陣寒戰,暗想:「若非莫名其妙發了那一掌,只怕我難逃那

賊魔掌。那股真氣卻從何而來?」一時茫然不解,轉念又想:「如今之計,必

須先解迷香。」

可是她發過一掌之後,體內更無餘力,剛才整個人躲進水裡,迷香效力只有

更強。這時她連踏出池水的力氣也使不上,只飄飄蕩蕩地來到池畔,便忍不住枕

臂伏岸,嬌喘吁吁,幾乎快要昏了過去。好不容易,李凝真才將身子撐出池外,

坐在先前放見的岩石上,也顧不得姿態羞人,便自行敞開衣襟,好讓迷香溫熱稍

散。

靜坐了好些時候,李凝真試圖挪動腳步,仍是虛浮不堪,心中暗恨:「連站

都站不穩,遑論奔走,倘若那唐安正在外頭找我,我一出去豈不就給逮著?」

她往道袍內暗袋一探,只出一囊銀針,三枚「元豐通寶」,為北宋神宗時

古錢。銀針是她備而不用的暗器,古錢卻是她卜算金錢卦所用。此時李凝真左右

無計,望著手中銅錢,暗想:「連番卜卦都應驗了,天幸我還未遭大難,尚稱『

無咎』……眼下該如何與這賊鬥下去,但盼卦象明示!」心中默禱,當即合掌

搖動銅錢。

筮草卜算步驟繁複,後世卜法流變,遂有銅錢卜卦的法門問世。三枚銅錢觀

其正反,便得陰陽,遠較筮草簡便,是以李凝真也兼而學之,道袍裡總會放上三

枚古錢。這時她沒將筮草帶在身邊,便以銅錢問卦,六爻漸次得出,竟是坎卦初

六爻辭:「習坎,入於坎窞,凶」。

坎、窞俱有坑之形,李凝真心下駭然,想到上坎下乾的「需」卦已點出水

池為坎,此處重現,大是不祥。她急忙收了銅錢,暗想:「坎中有洞,那是什麼

?難道這池底還有地牢不成?竟致卦示兇象!」她勉力起身欲行,心道:「無論

如何,這地方不宜久留。」她本來還盼有如玉峰門人來到相助,此時已不敢多等

,步履維艱,就要往洞門走去。

洞門外忽然轉出一條人影,擋住去路。李凝真警覺止步,卻見來者峨冠博帶

、鶴氅褐衣,竟是位青年羽士,眉宇俊逸,然而滿臉輕薄笑意,雙眼直勾勾地望

著她。李凝真心下暗驚:「如玉峰上戒備如此鬆懈!這道人……這神貌絕非善類

,不知又是什麼人?」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忙將拉好不住滴水的衣襟,屈身退開

幾步,腳步卻不穩當。

那青年道士挑眉微笑,遠遠將她的玲瓏嬌軀看了個飽,嘖嘖兩聲,笑道:「

唐安那小子眼光倒好,真會挑貨色!小姑娘,妳落在本道手裡,也是造化,等等

可以一嚐人間至樂,包妳回味無窮。」李凝真聞言一悚,臉上強作鎮定,道:「

閣下是哪一位?你我都是玄門同道,似乎不該說這等言語。」

青年道士步步逼近,笑容詭秘,道:「小道慕藏春,說出來姑娘也不認識,

三清一脈裡沒我的名號,若上『素女宗』總壇問問,或有幾位老相好能回答妳。

」李凝真臉色一變,失聲道:「你……你是化外洞天的妖人!」

就在這時,唐安的笑聲從後頭傳來:「化外洞天與太霞觀是死對頭,今天倒

可一較長短。」李凝真回頭一看,只見唐安含笑而來,正和那慕藏春前後包圍了

她,瞧來兩人定是一路。這一下李凝真如墜冰窖,前後退路俱絕,唯一能做的只

剩下拉緊衣衫,顫聲道:「你……你們……」

唐安笑道:「妳以為躲得一時,我就找不到妳麼?諒妳也沒力氣逃遠。只是

妳這下頭無門可,未免掃興,所以我先到楊家姊姊那兒,請這位兄弟來瞧瞧如

何破妳身子……」慕藏春嘴道:「破是由你破,我幹那楊明雪只到半途就給你

打斷,回去我可要她一整晚,沒你的份兒。」唐安道:「有何不可?當日你我合

力弄她到手,這夜歸你也無妨。只要先整治好這小姑娘,我就在這兒打發一晚了

。」

李凝真聽得一陣心痛,顫聲道:「你們竟然……竟這樣糟蹋楊姑娘!」舉掌

要打,卻給唐安一把抓住手腕,笑道:「安分點,讓道長好好看一看妳那小洞

,到底生了什麼古怪?」自己就地一坐,把她那奮力掙動的手臂緊緊抓牢,強使

李凝真躺在自己懷裡,面朝外邊。慕藏春在她前頭蹲下,笑嘻嘻地道:「李姑娘

,小道得罪了!」毫不客氣地掀開道袍,把她兩條美腿分開,看她私處。李凝真

羞不可抑,使盡力氣想把腿併攏,卻哪裡能夠?

李凝真是個未經人事的閨女,又生好潔,肌膚細嫩宛如嬰兒,竟連私處也

不例外。那微聳的恥丘上纖毫細軟,唇柔嫩,稚嫩有如凝脂;加上李凝真泡了

這許久香湯,色澤更呈鮮潤,彷彿飽蘊露水,足堪捏取賞玩。慕藏春細看了片刻

,當真伸出了手指,卻是往深處竅戳去。李凝真如遭雷殛,失聲哭喊:「討厭

……不要碰……啊、啊!」

慕藏春蓄有指甲,此時他試探嫩,卻也只有指甲能入緊鎖的褶之中,

手指進不去,卻壓迫著李凝真的敏感部位,刺激奇大,登時引起一陣哀鳴。唐安

見他動手,急忙問道:「如何?」慕藏春點了點頭,笑道:「不出我所料,這丫

頭練有道門秘傳的『守貞功』。」唐安奇道:「什麼守貞功?」

慕藏春拔出手指,看了看餘痛未消、仰天急喘的李凝真,見她也是一臉困惑

,當即笑道:「這是玄門內功的一路變化,凡女子修練內氣至『斬赤龍』境界,

自斷經水,便可修此功訣,閉玉門,縮金溝,令男人玉莖無法入;倘若強來,

必致裂傷,男的也得磨掉一層皮,是以名曰『守貞功』。太霞觀是道門正宗,李

家大小姐會這功夫絲毫不奇。」

李凝真喘息稍緩,便即暗思:「可是,我不曾練過什麼『守貞功』啊……」

轉念一想,登時明白,定是父親在傳授內功時一併教了,卻不明言,好保女兒在

觀中與眾多男子相處,而能不失貞節。想到此處,李凝真不禁對父親萬分感激,

使她在唐安手中逃過一劫,卻不知這一回又將如何?

只聽唐安又道:「你既然知道此功來歷,卻是說說該怎麼破?」慕藏春嘴角

揚起一絲詭笑,道:「此功斷不可破。」此言一出,唐安和李凝真同感愕然。唐

安皺眉道:「不破這守貞功,你教我如何玩法?」慕藏春笑道:「這其中大有道

理。要是破了守貞功,不過與尋常女子無異;倘若這娃兒身負守貞功,你還能長

驅直入,她那兒可是又緊又窄的……你猜幹起來有多麼痛快?」說著在唐安耳邊

細語一陣。唐安頓時欣然色喜,拊掌笑道:「不錯,不錯,這法子果然高明!」

兩人共商姦大計,只聽得李凝真花容失色,大為驚恐:「不好,難道……

難道他真有法子?」想起卜卦凶象,更是惶恐,趁著唐安沒抓緊她,慌忙起身奔

逃。慕藏春揮袖一掃,勁風拂向李凝真,登時令她跌跌撞撞,「噗通」一聲摔進

了浴池淺處。李凝真倉皇撐起身子,渾身水濂披散,喘息不已,勉強要再站起來

,唐安卻已邁入池中,笑得異常挑釁,道:「妳能逃到哪裡去?」

重入浸滿迷香的池水中,李凝真再也無法動彈,道袍給唐安扯得開襟露肩,

僅能掩臂,被他隨手一推,便毫無抗拒之力地倒向岸邊。她上半身給慕藏春拉出

水面,仰躺於岸,腰身以下浸在水中,唐安就在前方。慕藏春自她背後伸出雙手

,掌覆李凝真雙,指夾首,輕輕搓揉。李凝真緊咬牙關,拚命忍耐,無奈身

子不聽使喚,那兩點嫩紅已逐漸硬挺起來,兩之間深感悶熱,燥鬱難當。

「唔……」

李凝真首度發出難耐的嬌聲,顯然已嚐到快感。慕藏春笑道:「舒服了罷?

我說過妳會嚐到人生至樂,後頭還有得瞧呢!」迷香陣陣之中,李凝真倍覺朦朧

,一聽此言,卻不由得嬌軀一震,顫聲道:「不,不……我、我不要,你們……

不可以這樣……啊……」

話未言盡,又成呻吟。那邊唐安左手按住李凝真丹田,一邊低頭輕舔她肚臍

周圍,偶爾將之壓至水面以下,口含溫水,卻往她小小香臍之中噴吐,極力挑逗

。李凝真緩緩搖頭,含淚嬌泣:「不要……不要舔我……好丟臉,不要不要……

」可是她身不由主,慢慢感覺間滲汗,喘聲酥軟,腹之間熾熱異常。

慕藏春笑道:「小丫頭情慾已動,可以準備破身了。」唐安大喜,當即抬起

頭來,左手依舊牽動李凝真丹田內力,右手伸入水中,姆指按在她牝戶與後庭之

間的小小寸地,柔嫩的肌膚浸於香湯,更是滑膩得令人不忍釋手,正是她會陰所

在。

「啊……不行!」

李凝真一直迷迷糊糊,沉浸在快感之中,直到驚覺唐安觸及會陰,才感到危

機將至,心中惶急,呻吟聲卻是異常嬌媚。唐安聽得受用,益發加緊運功,李凝

真腹間的熱氣逐漸流聚一脈,向下貫於會陰。她忽然感到下體一陣酥軟,嬌軀

深處的嫩肌彷彿正活動起來,一聚一放,鬆時全身為之軟癱,緊時卻有種異樣的

酸麻。李凝真羞於那異常快美的感受,抿唇強忍片刻,下頷驀地一仰,飄出的嬌

吟聲益發尖亢。

慕藏春說與唐安的方法,乃是藉由刺激雙、小腹來誘使李凝真膻中、丹田

真氣集往會陰,使該處真氣活絡異常。此三處乃女子行功的重要關隘,真氣一有

變異,影響遍及全身。唐安先前強行入手指,便是牽動了會陰真氣,使李凝真

得以打出一掌;此時唐安以本身功力將之李凝真會陰蓄氣徐徐驅散,便能使她陰

戶肌逐漸放鬆,便於入。然而此法頗傷女方元氣,實非正道。

唐安看李凝真臉色酡紅,眉梢高揚,呻吟聲愈來愈嬌膩,顯見這一番前戲已

將她玩得十足熟透,恐怕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當下笑道:「看來行了!」慕藏

春點頭邪笑,抽回雙手,卻見李凝真一雙美濕淋淋地,卻非池水所致,竟是給

得汗出如漿,沿著緣緩緩淋下。

唐安雙手抓住李凝真的腰,笑道:「這回可要真幹啦,妳久等了罷?」李凝

真喘吁吁地仰著頭,暈紅的臉蛋透著前所未見的嬌豔,眼神淒迷,看出去一切都

是霧茫茫的。

「不可以,屈服的話就完了……」

憑著最後一點矜持,李凝真強忍著下體酥癢的快感,正要開口反駁,忽然唐

安吻了上來,濕軟的舌頭闖過她的櫻唇,在她口中恣意舔弄。

「唔、唔──」

李凝真的話語霎時變成羞人的鼻音,軟膩的音色不斷從她唇間流出。跟身體

上的褻玩相比,激烈的吻更令她有被掠奪殆盡的危險感受,忽地重行死命掙扎,

私處的濕窄秘徑隨著緊張的呼吸忽張忽弛,玉戶微啟,在水中逼出些微氣泡……

其時李凝真的會陰真氣僅散去一半,蜜口徑仍是僅堪容筷,只是外緣稍開

,形如小巧漏斗。唐安的陽物就選在這個時候猝然挺進,漲紅的龜頭狠狠嵌入這

一點可乘之隙,本著「隙大牆壞」的道理,竟強行將小徑闢成大道,玉莖先端的

菇整個兒塞了進去。

李凝真顫吟一聲,溫軟嬌軀如簧片般繃緊起來,螓首急仰,秀髮隨著點點水

珠飛甩開來,目光倏然失神。她拚命伸臂格住唐安膛,仍抵不住他慢慢壓逼近

身,失身的劇痛瞬即奪盡她僅存的力氣,嬌泣聲中帶著絕望的呻吟:「不要進來

……不要!」

唐安笑道:「來不及啦。」挺腰猛頂,硬生生貫穿她狹小的處女幽徑,把那

筋脈賁張的樁不斷深入,一寸寸地打進她蜜桃般鼓起的恥丘。李凝真失聲啼

哭,清清楚楚地感受那囂張地鑽透下體,遇上最後一處堅守純潔的薄嫩關隘

,緊密牴觸,猛地應聲崩裂。

「嗚……」

李凝真深咬朱唇,淚珠滾滾滑落,喉間蘊著無盡嗚咽。花瓣飄零的池面下頭

,她的點滴落紅慢慢翻滾著流染開來,宛若緩緩疊放的嫣紅牡丹。

唐安興奮地擺腰姦,看著那晶潤胴體無助地任他擺佈,顫開一陣陣溫軟水

波,愈覺慾火熾烈。然而李凝真下體的激烈反應,比他眼前目睹的美景還要讓他

痛快。

少女牝戶內的壁皺褶在溫暖的池水中急遽開闔蠢動,「守貞功」不但無法

防止唐安的節節寸進,反而在本能生發的收縮動作裡將緊咬不放,將之

邀入腹股深處,更不斷擠壓絞纏,像要搾出汁來似的。

唐安驚覺她體內竅道狹窄,壁固然嬌嫩,縮擠起來卻有著結實狠辣的勁道

,宛若浪尤物,幾乎難與她纖麗的體態做聯想。愈深入其中,愈是緊迫逼

人,每一下嫩蠕動都讓他有洩的衝動。他不由得加緊抽送,睜目笑道:「好

……好蕩的女娃兒!我還沒幹過這麼能夾的姑娘,真是天生的浪蹄子!」

李凝真既羞且慟,仰頭哭喊:「我沒有……出去、快出去……嗚嗚……我恨

死你!」唐安笑道:「我可愛死妳了。如妳這等美妙的兒,可得每天幹上幾回

,方才不算浪費……」李凝真淚眼朦朧,死命搖頭,當真羞憤欲死,偏生她「守

貞功」功效猶在,破瓜時的苦楚一減,那種急促縮放、蜜與磨蹭糾纏的感

覺就逐漸變質,漸趨甘美。體的快意開始侵蝕她的羞恥與理智,緊蹙的眉頭慢

慢變得鬆懈,在迷香的作用下,她再次陷入破身前那種迷離恍惚的情緒中。

「好……好熱……受不了了……」

李凝真星眸半閉,唇間香涎流淌,哭吟聲中夾雜囈語,隱約就要失神:「不

行、不行啊……啊啊、讓我死罷!不行、不行了!」唐安聽得興奮異常,深深一

吸氣,抱著她的纖軟腰肢瘋狂抽送,池水波蕩,每每在兩人身體碰撞時大片濺開

。李凝真嬌喘愈急,雪白胴體透著胭脂般的嫩紅,劇烈彈跳,宛若痙攣。她噙淚

呻吟,羞怯不盡,在那欲仙欲死的強烈快感中掙扎一陣,終於發出了泣不成聲的

絕頂吶喊。

「啊……」

李凝真仰頭挺腰,嬌軀繃成一彎新月,僅存的意識已飛得不知去向。唐安感

到她下體突然激烈收縮,一波又一波,強勁的程度遠超乎先前所有,頓時給那絕

妙膣套得關鬆動,咬緊牙關也忍不住,猛然一聲怒吼,濃稠的陽湧漲而前

,隨著最後一次突刺激出來,全部傾洩在李凝真千嬌百媚的小嫩裡。

當唐安拔出漸軟的陽物時,李凝真猶自倚著池岸,已然昏厥過去,身子卻仍

陣陣抽搐,不斷微微震顫。唐安吁息一陣,心中暗呼:「好痛快!不把這女娃兒

全身上下玩透,豈不可惜?」念甫動,轉頭見她如此,不免驚疑:「莫非她如

此嬌弱,竟至脫陰?這樣的極品,死了何等可惜!」

他將李凝真拖上池岸,看她下體,只見牝戶旁嫩微微紅腫,顯是初經人事

,經不起這一場大幹,兩瓣汁水淋漓的唇卻是微微翕動,自個兒一開一闔,竟

似仍在交媾之中,賣力吞吮著無形的陽具,其中隱隱有蜜湧現。

看著這艷的景象,唐安亦大感驚奇,伸手去那體毛稀疏的圓嫩阜,用

指尖徐徐揉壓。李凝真忽然眼睫微挑,人未轉醒,卻自含糊呻吟,身子急顫幾下

,突然拱起纖腰,緊縮的「噗滋」一下放開,拋出一股稀白漿,猶如放

尿也似。

「唔唔……」

半昏半醒間的李凝真,毫不掩飾地發出羞人的呢喃,居然在相隔未久、無人

抽弄之下又達到了高氵朝,蜜徑急縮,居然把淤積其中的愛混同漿一併出,

簡直靡不堪。唐安看得傻眼,不覺抹了抹嘴,心道:「這丫頭當真有意思,敢

情是天生的蕩貨色。」眼見李凝真濕淋淋的身子顫動漸息,唇間猶帶喘息,不

覺慾火復燃,將纏著她臂膀的道袍扯去,再次壓上那赤裸的胴體,重新聳起的

莖朝她股間緩緩入,心中同時浮現另一個荒的主意……

不知過了多久,李凝真終於回復知覺,尚覺渾身發熱,還帶著點迷迷糊糊。

「這是……這是什麼?」

她感到股間有件東西頂入,在她體內快速抽動,漸次傳來一種令人酥軟的快

感,不由得嬌聲吁喘,十分喜歡,忍不住勾起腿股,想把那物事緊緊箍住。卻聽

一個聲音笑道:「……是不是如我說的一樣,緊得要命?哦,你瞧,她可享受了

,還想夾你腰呢……」

李凝真猛然驚醒,睜眼一看,只見所在之處爐香繚繞,擺設空寂,似是個修

道居所,自己卻躺在張鋪錦軟榻上,披著從沒穿過的青艷薄紗,卻有大半碎爛不

堪;一個赤條條的年輕男人壓在她的半裸嬌軀上,臉上盡是亢奮之情,正對她大

肆姦,自己的雙腿卻正勾上對方的腰。

「誰……是誰?這、這……」李凝真大驚失色,交媾的美妙滋味同時襲來,

霎時打斷了她的驚惶,輕咬櫻唇,雙腿和下體同時加緊。男人似是抵受不住,急

喘幾下,更加快了挺進速度。

「嗯、嗯嗯……」這幾下急抽刺激到李凝真的私處嫩蕊,霎時嬌聲輕啼,雙

眸淒迷。另一個男子聲音在旁響起,語帶嘲弄:「小師妹又要丟啦!這餵不飽的

小騷貨,一醒來就把咱們孫師兄榨乾!」週遭一陣竊笑,竟然人數甚眾。

李凝真駭然失色,逼著自己睜開雙眼,才看清軟榻四周圍了十餘個男人,或

衣或裸,卻都做道門裝束,壓著自己的青年也是頭戴道冠,竟然全都是太霞觀的

師兄弟。唐安和慕藏春坐在不遠處,含笑而觀。

「孫……孫師兄?」李凝真又驚又羞,又忍不住交合的快意,嗚嗚輕吟,喘

聲與哀求紊亂不清:「師兄,你別這樣……啊、不行……師兄,我求你……啊、

啊……」那孫師兄低頭看著她,壓抑著喘聲,卻道:「師妹,妳……妳好美啊,

師兄最疼妳啦……哦哦,去了……去了!」大叫聲中,在李凝真體內了個暢快

淋漓。李凝真顫聲啼泣,一時感到下體漲滿,竟似早已注滿,此時更是不堪負荷

,陽具甫一拔出,一股腥濃漿便從她中流了出來。

李凝真虛弱地躺在榻上,細聲喘氣,卻聽慕藏春笑道:「李姑娘,妳還真得

師兄們寵愛啊!妳這些師兄落在本宗手裡,個個誓死不降,我們還在傷腦筋呢!

可是一聽能和他們的小師妹歡好一場,通通都改口了。卻不知這招對李觀主是否

有用?」

「爹!」李凝真心頭一震,竭力撐扶起身子,顫聲喘息:「你們……你們把

我爹怎麼了?」慕藏春詭笑未答,旁邊一個青年走上前來,卻是葉秋浦。李凝真

急喊:「葉師兄!我爹……我爹呢?」葉秋浦恨恨地道:「談他做甚?難道妳當

真如此蕩,還想當父親姘頭嗎?」

李凝真聞言一呆,幾乎不敢相信此話出自對她最好的葉師兄口中。她淚水盈

眶,顫聲道:「葉師兄你……你怎麼這樣說我?我、我給這些賊捉住,遭此不

幸,你居然……居然……」說得幾句,已是泣不成聲,正要舉手拭淚,才發現自

己滿手都是混濁的,脯、腰身、大腿……處處都淌著白稠稠的漿汁,私處

更是不住漏出水,在軟榻上流了大灘污漬,不知已有多少人在她身上盡情縱慾。

葉秋浦脫去道袍,冷笑道:「這兒十七位師弟,妳一個人便姘了一大半,還

叫得貓兒也似的,好不騷浪!我……早知道妳是如此娃,也不必費恁大功夫!

」驀然撲上前來,把李凝真雙腿扛起,胯底麈柄一挺,送向她黏稠得一塌糊塗的

股間。

昏迷之時,李凝真不知已給姦了多少回,此時縱然迷香已退,卻哪裡有力

氣反抗?縱然她拚命推拒葉秋浦,卻仍給他按在榻上,眼睜睜看著師兄的陽物頂

進下體,用力貫穿她狹窄的蜜,抱著她一雙美腿姦起來……

「啊……不要!葉師兄,連你也……呃……啊啊……」

李凝真嬌聲啼泣,心境悽楚,嬌嫩的胴體卻是兩樣反應,守貞功運行不輟,

依舊帶給葉秋浦的陣陣緊箍,含弄吞吐,靈活之處更勝口舌。葉秋浦舒暢難

言,滿眼血絲,口中吐著荷荷輕吼,搗藥似奮力急送,幹得李凝真顫吟不絕:「

啊、啊、啊……啊、呃,葉、葉師兄,不行,我會死掉……啊啊啊!」

她牝戶緊窄,本就極其敏感,經過多場狠幹之後更加嬌弱,一波高氵朝未完,

次波又至,沉浸餘韻時更容易一丟再丟。這時葉秋浦幹得激烈,遠過李凝真現下

所能承受,不免嬌靨漲紅,啼聲放浪,纖腰更迎合著師兄抽送,盤扭如蛇。在旁

觀看的太霞觀弟子有好些忍耐不住,自行套弄起陽物來。葉秋浦還沒洩,便有

一個衝了過來,握著湊到李凝真唇邊,喘道:「凝真妹子、好師妹,妳行行

好,幫我、幫我舔了罷!」

李凝真虛弱地瞄眼一看,眼前便是個湧著晶亮黏的龜頭,慌忙別過頭去,

顫聲道:「不……我不要舔!」那道人卻硬是扳過她的臉蛋,將挺向她的櫻

桃小嘴。李凝真抿嘴扭頭,終究無力相抗,讓他把陽物塞進了雙唇之間,才與那

丁香小舌交會幾回,那年少道人便興奮得大灑陽,噴得李凝真滿嘴濕黏,隨著

喘息不斷淌下。

「哈、哈……」

李凝真喘得幾下,又有兩位師兄起而效尤,爭先恐後地靠過來餵她服食純陽

華。其中一個頻臨爆發,卻給另一個搶先佔了師妹的小嘴,索在她臉上,

那長長的睫毛都沾滿了白黏珠。李凝真眼前迷濛如霧,口中滿含腥澀漿,又

承受著葉秋浦的暴蹂躪,不禁悲從中來:「我的師兄們都怎麼了?一個個都這

般待我……」

葉秋浦在她體內迸時,李凝真已被許多師兄的漿淋遍了身子,看來她一

清醒過來,滿心羞恥的模樣更激發了群道色慾,爭先恐後往她身上發洩。李凝真

累得難以動彈,任憑十幾個師兄輪番媾,每一人都不僅滿足於一度春風,不惜

在她香嬌玉嫩的胴體上脫陽而死,也不放過任何洩慾的機會。李凝真反覆在昏醒

之間掙扎,早已分不清幹著自己的是哪一個師兄,所能分辨的只剩下體感應的

觸與傾,發出相應的羞吟和哀鳴。

唐安看著李凝真淪為群道縱慾的玩物,眉頭微皺,轉頭朝慕藏春道:「這小

妮子被幹成這樣,怕不給他們玩壞了?就算她身負守貞功……」慕藏春搖頭笑道

:「哪兒的話!守貞功的妙處,就在於功行圓滿時牢不可破,但只消給人過一

次,再便不難,卻永遠緊如處女。就算牽幾頭驢子來輪流伺候她,照樣消受得

了。」唐安笑道:「如此說來,這功訣豈非與房中術一體兩面,功效相當?」慕

藏春笑道:「正因有這般緣故,咱們才容那些老道傳下此法,巴不得多點姑娘家

練成此功,那才是閨房中的尤物呢!」

太霞觀群道把李凝真輪姦了三個時辰,人人都已似虛脫,卻仍捨生忘死,雙

目血紅,往昏迷已久的小師妹身上撲去,欲罷不能。其間不斷有人盡倒地,昏

死過去,餘者毫不在意,前仆後繼,最後只剩葉秋浦一人尚有餘力,聲喘氣,

捧著李凝真的屁股賣力抽動,逞盡他的獸慾。

群道都已被慕藏春餵下「絕陽丹」藥,每洩一次,慾念愈漲,不可消弭

,只能再次逞慾發洩,舒緩片刻後需求更熾,至死方休,實是歹毒邪方。葉秋浦

功力為群道之首,已在李凝真身上了九回,陽關早已枯竭,卻仍在藥毒作祟下

持續姦污意識不清的師妹,目眥欲裂,態若瘋狂,終於在第十次洩後趴倒在李

凝真身上,連拔出陽具的力氣都沒有,任由師妹的蜜意猶未盡地緊緊吸吮。

李凝真渾身發抖,雪白的身體在灘裡悠悠蠕動,嬌豔的曲線依舊迷人,

愈發顯得穢墮落。她喘聲紊亂,上氣不接下氣,歷時長久的輪姦讓她的身體失

卻了主宰,心境從羞懼漸轉為茫然,彷彿經歷的不是現實。

慕藏春喚人抬走包含葉秋浦在內的群道,神情漫不經心,彷彿抬開的是一群

暴斃門前的野狗。李凝真則給幾名壯漢抬進一口大缸裡,緩緩沉坐,裡頭盛滿

白色的膠狀濃,有股奇特的腥臊味。

「這……這是什麼……」

李凝真神智迷糊,卻仍感覺到自己給浸泡在這濃稠湯裡,不禁徬徨囁嚅。

那白膠一浸潤肌膚,便滋滋地澎發細沫,似欲浸透入體,無孔不入,更不斷

滲進她久遭蹂躪、完事後卻又含羞緊收的嫩,以及那未逢人跡的後庭小徑。李

凝真感覺到身體正涓滴吸取浸華,不禁害怕起來,顫聲嗚咽道:「你們……

你們又要對我做什麼……這是什麼邪術?」

卻聽唐安笑道:「妳三生有幸,得享化外洞天秘製的『萬陽大藥』,這可是

滋補養身的好東西啊!」李凝真強睜明眸,虛弱地道:「什麼……萬陽大藥?」

慕藏春笑道:「這是累積男子萬次洩、佐以本教奇方保存的成果,每一缸都得

耗費幾年功夫、幾千人力氣方得煉成。妳在這裡頭泡上幾天,保證大發,到

老不捨交歡之樂。」

李凝真睜大雙眼,看著黏呼呼的漿蓋過雙,直淹肩頭,瞳孔裡盡是驚駭

恐懼之色,用盡力氣大叫:「不……我不要泡這個!你們這些……唔、唔──」

抬她入缸的漢子紛紛脫下褲子,其中一個將她的頭扳過來,紅的直送

進她嘴裡。李凝真嗚咽難言,被那漢子強按著頭前後急擺,屈辱地吞吐著那污穢

的,不久便嚐到了的滋味。李凝真幾欲作嘔,想要吐出來,第二個壯漢

又已上前,繼續姦她的小嘴。李凝真被塞得難過,迫不得已,含淚將滿口陽

慢慢吞嚥,好騰出小小的空間容納後頭無窮無盡的男人慾望。

同時,萬陽大藥也慢慢滲透到她體內。

持續承受非人的凌辱,已讓李凝真喪失了反抗的勇氣,事實上情勢也不容她

反抗。她忍受著腥羶氣味,吞下一口又一口的男,心中的羞恥未曾稍減,卻逐

漸學會了讓自己舒服些的方法。她開始順從地吸吮男人的,好讓他們不那麼

暴地逼迫自己,一邊嘗試適應的味道,拚命騙自己在喝著別樣飲品,諸如

蜜釀醇酒……到後來她神智模糊,本也分不清個中差別了。

當李凝真給架出藥缸時,「萬陽大藥」已然乾涸,在缸底結成厚厚一層,

華均已給李凝真吸收。慕藏春對此非常滿意,派人把昏睡的李凝真身子洗淨,還

給她換上了衣裳,梳妝整齊。

「就要大功告成了,你等著驗貨罷!保證給你個銷魂蝕骨的小娃。」慕藏

春找來唐安,一臉賊笑,又道:「只是那楊明雪生下的孩兒,你可真要交給我煉

做『先天胎』,千萬不可反悔。」唐安淡淡地笑道:「那還用說?這我當然不

會食言。」隨手輕撫李凝真睡夢中的臉蛋,那寧靜的睡容隱隱浮起紅暈,鼻息透

著些許嬌膩,似有感應。

李凝真悠悠轉醒時,鼻中微聞檀香,驚覺自己睡在張花梨木涼床上,四周陳

設雅麗,似是女子閨房。她無力地眨眨眼睛,全身痠疼酥軟,卻是乾乾淨淨,沒

有一絲黏濁穢跡,而且也穿上了衣裳,一身嬌翠欲滴的青綠,竟是上好的綢緞料

子。

「這是……怎麼了?」

她最後記得的情境,是滿身污濁、被成群漢子包圍辱的可怕畫面,無助屈

服的恐怖感還迴蕩心中,此時四下寧靜,反倒覺得猶在夢中。李凝真正欲下床,

忽聽一個女聲說道:「醒了麼?」

李凝真宛如驚弓之鳥,倉皇扯被裹身,卻見一個俊俏的身影從旁走到床前,

卻是如玉峰主人楊明雪。李凝真呆了一呆,赫然想起此處擺設正是她閉關居處。

一看楊明雪,只見她面帶愁容,回看自己的神情甚是複雜,一時心神激動,顫聲

道:「楊姑娘……妳……是妳救我出來?」

楊明雪面露苦笑,美麗的臉龐上滿是倦意,輕聲道:「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啦

,如何救妳?是唐安把妳留在這兒的。」李凝真嬌軀一震,不堪的回憶湧上心頭

,逼得她隱隱發抖,嗚咽道:「他……他都已經把我……他還想怎麼樣?我不要

留在這裡!」

楊明雪聞言蹙眉,卻不言語。李凝真抹了抹奪眶而出的淚水,抬頭道:「楊

姑娘,妳不恨嗎?我們……我們一起對付他!我不信他的武功有那麼高,能同時

跟我們打!」楊明雪搖頭道:「要比武功,我一個人就能殺他。可是……我豈能

下手?」李凝真愕然道:「這……為什麼?」

她看見楊明雪臉龐暈紅,逐漸泛開一種動搖不定的羞色。李凝真忽然驚恐起

來,顫聲道:「楊姑娘,該不會妳、妳……妳喜歡他這樣對妳……」楊明雪倏然

轉身,急步朝門口走去。李凝真急道:「等等!」正要起身拉住她,卻在雙腿微

微磨蹭之際感到股間一酸,身子不禁顫了一下。她正覺惶惑,忽見楊明雪出門之

際,唐安卻走了進來,正朝著自己深沉一笑。

這一下李凝真又激動起來,顧不得身體產生什麼變化,一眼之間,瞥見自己

的包袱、佩劍竟都放在房中桌上,當即下床衝向桌子,一把抄起寶劍。唐安也不

阻止她,反手掩上了門,笑道:「妳還想殺我啊?」李凝真怒目相視,叫道:「

那還用說!你這賊如此……如此對我……」正想拔劍,怎奈手足不甚靈便,竟

然手指一鬆,長劍連鞘鏗鏘落地。

唐安笑道:「怎樣對妳呢?」說著步步進逼。李凝真心中一慌,抬手要打,

手腕立給唐安握個正著,再也無法掙脫。唐安將她拉得轉了個圈,迫得她躺進自

己懷裡,隨即開始上下其手,一邊輕聲說道:「妳是說……是像這樣嗎?」一隻

手同時往她股間去。

「嗚……啊!」

當唐安手指撫及私處時,李凝真驀然抬頭,失聲嚶嚀,極其強烈的快感霎時

傳遍全身。她茫然若失,身子當下就軟了,這才驚覺身體變得非常敏感,特別是

下體,彷彿一觸即發的機關,才給唐安逗弄幾下,濕潤的水跡便已滲透裙子,同

時傳播出一種無可言喻的舒爽感覺,令她有種幻夢般的朦朧感。

唐安輕易褪去她的衣裳,從背後侵入了嬌喘連連的李凝真。她被壓得伏在桌

面,白白嫩嫩的屁股對著唐安腰眼,在強而有力的突刺下如浪花般急促擺盪。李

凝真的喘聲抽抽噎噎,彷彿啜泣,卻是給一波波襲體而來的快感逼得難以舒息,

不堪盈握的纖腰狂亂地扭動,分不出是掙扎還是渴求更強的逼迫。

「怎麼樣?舒服透頂了罷?」唐安奮力抽送,在她耳邊嘲弄似地說道:「妳

這個小娃,這麼快就開始享受被人強姦了?」

李凝真羞得面紅耳赤,拚命叫道:「我沒有……你這無賴!」唐安獰笑著猛

送幾下,頓時讓李凝真呻吟不迭,嬌軀舞動得香汗飛灑。很快地,李凝真率先達

攀上情慾顛峰,蜜猛然緊箍,連唐安也忍不住棄守。

「呃呃……啊……」

李凝真渾身發顫,悠吟不已,雖然承受了唐安的洩,高氵朝卻不稍退。比以

前不同的是,她感覺到私處嫩在浸滿陽之餘,竟似更加活躍,不斷往唐安的

上主動套弄,迫不及待地扶持那漸軟的陽物重振雄風,好似背叛主人似的極

力承歡獻媚。唐安的就這樣在她體內重新脹開,怒氣勃勃地再次填滿了她。

這次李凝真被翻了過來,仰躺桌上,酥朝空顫抖,雙腳大開地被唐安姦起來



萬陽大藥和守貞功雙管齊下,已把李凝真的身體變成最蕩的縱慾玩物,即

使李凝真被幹得失神昏暈,她的美妙牝戶也會不知羞恥地繼續滿足每一進來

的。基於那不問唐安洩與否、從未間斷的高氵朝,李凝真已隱隱約約察覺這

個事實,心裡才剛覺得恐懼,隨即被勝之百倍的快感沖昏了頭。兩人動作太大,

弄得桌子斜晃幾下,上頭的包袱給李凝真手臂一撞,「碰」一聲摔在地上,從中

滾出一個木雕小盒。

那是李凝真盛裝卜卦筮草的盒子。李凝真恍惚的雙眼瞥見它,驟爾回神,急

忙想伸手去撈。但她身不由主,手指只在桌面上扒了幾下,抹出幾道濕亮汗水。

「盒子、盒子……」李凝真一邊忍受唐安的抽弄,一邊嗚咽:「把……把盒

子給我!」

唐安早就搜過她的行李,知道那不過是一盒乾草,當即笑道:「幹什麼呀?

」李凝真喘道:「我……我要占卜……啊……快給我!」唐安聽她出聲哀求,語

音愈發嬌膩可憐,不覺興動,獰笑道:「我先給妳別的罷!」猛然把腰往前一頂

,陽再度出。李凝真驚叫一聲,纖腰上拱,有那麼一霎之間,臉上湧現心滿

意足的嬌媚神態,連她自己也不曾察覺。

唐安把她從桌上抱了下來,隨即開始第三回合,任她躺在地上,卻舉起她的

左腿來抱著,兩人股間交叉嵌合,緩緩律動。李凝真幸得喘息,勉強伸出手去搆

著木盒,打開時身子顫動,一沒拿穩,筮草散了一地。

唐安抱住她的美腿慢慢擺腰,笑道:「這麼急著問卦?問咱們日後姻緣麼?

」李凝真含羞不答,一一撿起筮草,心中只想:「這樣下去我就完了……我

真的……愈來愈舒服……不!不可以這樣!」好不容易撿齊,她就在唐安的徐徐

抽送之下,側躺在地上,開始她姿勢最為羞人的一次占卜,心中所想卻是:「我

到底……該怎麼對付他?我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什麼卦都好,再……再指示我

一次……」

這一次占卜讓李凝真覺得格外漫長,唐安那時深時淺的徐徐挺弄,比之前

暴的幹法更令她失魂落魄,不時把她擺佈得緊捏筮草,幾乎暈倒。她拚命維持著

自己的意識,記著少陰、少陰、老陰、少陰、少陽……不是「觀」卦、就是「比

」卦……好不容易,她算到了最後一爻,白皙的胴體已經是滿透嫣紅,香汗淋遍

。「守貞功」帶給她的快感早就讓她酥軟不堪,若非她竭力忍耐到卜完此卦,早

就不知丟了幾次。

第六爻終於算出,為「少陰」,得出「比」卦。「比」為親近順從之意,李

凝真心頭頓涼,顫聲呻吟:「討厭……我、我不要……」

她算出的是比卦六三爻辭:「比之匪人」,意義自不待言。變卦「蹇」卦九

三又說「往蹇來反」,意味前進有難,應當折返。然而以她現下處境,如何能「

反」?難道她還有機會逃回太霞觀嗎?如果辦不到,她的命運便只剩下順從唐安

。六三象曰:「比之匪人,不亦傷乎」……

筮草散落,李凝真掩面嬌泣,引人發狂的高氵朝淹沒了她最後幾許掙扎。唐安

的刺進她花心深處,登時愛湧洩。「守貞功」逼得中嫩如繩繫袋口,

收束得奇緊,更不留一絲間隙,將兩人交媾推至最緊密的一刻。唐安三度洩,

竟然因為李凝真這一下亢奮絕頂的收縮,比前兩次得力道更強,滾滾不絕地往

她深處壁沖激過去。

李凝真斜枕玉臂,散髮掩面,喉間似含哽咽,卻透著更多的失神嬌喘,與她

微顫的裸背一樣誘人欺凌。熟悉的味道布滿體內,令李凝真深覺羞怯,身體

卻湧出一股陶醉其中的滿足感,提醒她享受自己的墮落。

或許她再也不用卜卦了,因為今後的命運已經注定。李凝真再也沒有反抗,

任由唐安以各式各樣的姿勢侵犯她,淚眼迷濛之中忽然覺悟,她很快就會變得跟

楊明雪一樣。只是,跟兒時的想望不同,永遠不一樣……

2

一千零一夜三十夜異域深淵

作者:秦守

(1)

大型波音747飛機在紐約國際機場緩緩著陸。十多分鐘後,我和老公拖著

沉重的行李,混雜在擁擠的人流裡湧了出來。

廣闊的機場大廳裡,形形色色的人種在視線中晃來晃去。白人,黑人和黃種

人,衣著鮮亮筆挺的有錢老闆,打扮前衛的時髦女郎,寒酸襤褸的下層人物,都

可以在這大廳裡見到。各種各樣的人在這裡匯聚,彷彿包容了整個世界。

望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我和老公都覺得有些目眩,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踏出

國門,而且來到的就是紐約──這樣一個過去只在電視裡見到的地方。

「志強,大勇怎麼沒來接咱們呢?」我拽住老公的袖子,像是一個生怕走丟

了的小女孩,「他不是忘記了吧?那可怎麼辦好呢?」

「別急,這小子不會忘記的。」老公東張西望的說,「臨走前我在電話裡千

叮萬囑,他是信誓旦旦答應了的!」

「那怎麼到現在還不來呢?」我有些不滿的說,「飛機已經晚點了半小時,

按道理他早該到了。」

老公推了推金邊眼鏡,安慰的拍著我的手背說:「也許是路上塞車了吧,咱

們乾脆出去找他。對了,你順便聽一聽,那擴音器裡嘰裡咕嚕的在說什麼?」

我留心的聽了起來,雖然我的托福和GRE都拿了高分,可是聽這純正的美

式英語還是有點兒吃力,每句話裡都有些單詞無法捕捉到。

「沒說什麼特別的呀!也就是哪班航機幾點幾分會起飛,哪班延誤了,要乘

客們注意……」我聽了一會兒說。

「就沒點別的?比如怎麼辦手續,到外面叫的士什麼的?」老公不死心的問,

「敏敏,你真的聽清了嗎?」

我沒好氣的說:「你怎麼不自己聽呀?你也學過英文的。」

老公嘿嘿笑:「得了吧。你知道我那英文的水平,小學生都還不如呢!要不

怎麼你可以直接過來念碩士,我卻要從語言學校混起呢!」

「活該,誰讓你以前不好好努力的!」我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旁邊突然有個黑人閃了過來,臉帶殷勤笑容,連珠似的英文就從厚

嘴唇裡蹦出:「嗨,你們是剛到這兒的,是不是?別擔心,跟我來吧,我可以送

你們到旅館去。」

「不,不了。」我對他有禮貌的笑了笑,「會有人來接我們的,不用麻煩您。」

黑人做了個誇張的手勢:「不是我危言聳聽,這個機場可是很危險哦。有很

多騙子,強盜橫行,他們專門對東方人下手,尤其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士……」

他喋喋不休的勸說著,我只好耐心跟他解釋。老公在一旁不明所以,只是憨

憨的笑著。他一向笨嘴拙舌,即使不是英文的緣故,在這種場合他也是幫不上忙

的。

好不容易把這黑人打發走,我吁了口氣,轉頭卻發現老公正在望著什麼出神,

鏡片後面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兒。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的臉頰頓時有些紅了。原來他看的是個巨幅的香水廣

告牌,那上面僅著三點式的半裸金髮美女是那麼醒目。雖然現在國內開放了很多,

可我們都是從小鄉村裡走出來的,觀念上一直都比較保守。

「志強!」我氣的叫了起來,伸手就去擰他的耳朵。

老公忙躲了開去,嘻嘻笑著說:「老婆大人你別誤會,我是在看哪種香水適

合你呀。趕明兒也給你買一瓶,當作來到美國的第一份禮物。」

我這才轉嗔為喜,但隨即又輕歎一聲說:「只要你有心就好。錢還是省下來,

趕快把家裡的債務還掉吧!」

說到債務,老公也沉默了下來,但卻用堅定的眼神凝視著我,彷彿在宣示著

他的意志和決心,什麼樣的困難也壓不跨他……

「大哥,嫂子!」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興奮的高叫,大勇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他簡直就

像是變戲法似的從空氣中冒了出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好小子!你怎麼現在才來!」老公也大叫著迎了上去,和他熱烈的握著手,

又像久別重逢的戰友一樣擁抱了一下。兩人的眼角都閃著淚花,他們一直都是最

要好的朋友,從孩提起就以兄弟相稱。

「實在對不起。老闆臨時有事叫住我,結果給耽擱了半小時。」大勇擦著額

頭的汗,感慨的說,「整整五年沒見了呀……」

我微笑著,主動伸手過去說:「是呀,五年過的真快。大勇你過的還好嗎?」

「還湊合吧。」他握著我的手,打量著我們笑呵呵的說,「你們肯定生活的

很滋潤呀,大哥紅光滿面,嫂子你看上去比五年前還年輕漂亮的多。」

「少貧嘴了!」我心中歡喜,嘴上卻啐道,「兒子都快十歲了,嫂子早就是

個是個老太婆了。」

「嘩,嫂子可真能說笑。」大勇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就您這驕人身材,

這青春氣息,就算冒充高中女生都有人信。」

我咯咯笑起來,嗔道:「大勇,幾年不見,你在國外學會油嘴滑舌了。」

大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接過一個最大的行李箱說:「走,先出機場去!

到車上我們再慢慢聊。」

*** *** *** *** ***

八成新的黑色轎車,冷氣吹在身上涼絲絲的,座位乾淨而舒適。

大勇駕駛著車子,平穩的出了停車場,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高速公路上。

我和老公靠在椅背上,透過車窗望著外面的一切。川流不息的車來車往,上

下四五層的立體交叉公路,明亮的霓虹燈,這一切都讓我們眼花繚亂。

車子在紅燈前停了下來。兩個衣著無比暴露的女郎站在路邊,衝著我們不斷

的擠眉弄眼,還故意的搖晃著豐碩的部,做出各種挑逗的姿勢。

我厭惡的將車窗的玻璃升起,小聲嘀咕道:「不要臉!」

大勇聽見了,隨口笑道:「這算什麼呀,嫂子您真是少見多怪。這地方不比

中國,女人跳脫衣舞都是正當職業。什麼時候帶你們去開開眼界,肯一看美國的

光屁股洋妞。我參觀過好幾回了,光的那個徹底,跟動物世界似的……」

我聽的紅了臉,啐道:「別說了!原來真像電視上看到的一樣,有這麼不知

廉恥的女人啊!」

大勇從倒後鏡看了我一眼,緩緩說:「她們也是為生活所迫呀。如果不是被

逼無奈,有誰是生下來就想當婊子的呢?」

我低下頭,沒有再說話。老公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似乎深有感觸。

一個多鐘頭後,車子在一棟半舊的樓房前停下。我們取下行李,跟著大勇走

進了二層的一處居室。

這是他幫我們預定的住所,裡面雖然簡陋一些,但是總體條件還算過的去。

房裡擺著一張雙人床,兩張桌子,還有一個很大的衣櫥。廚房和衛生間也都干干

淨淨的,看得出經過心的打掃。

「我比較了好幾家,這地方算是價廉物美了。」大勇抱歉的說,「大哥,嫂

子。這裡不比國內,只能委屈你們住在這了。」

「沒事。」老公一揮手說,「出來就是準備吃苦拚搏的,何況比我想像中要

好些呢。」

我也笑著說:「是啊,大勇。要不是有你,我們剛到異國他鄉真不知該怎麼

辦呢!」

閒聊了幾句後,大勇一看手錶嚷道:「我晚上還要加班,這就要跑路了。大

哥嫂子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就這樣,我走了。」

我們送他到門口,誰知他又突然轉過身來,一拍腦袋說:「對了,還有件禮

物送給你們,差點兒忘記了。」

我們正要推辭,大勇卻已經從褲兜裡掏出一個藍色小盒子,塞到了老公的手

上。

「這是什麼?」老公詫異的念著盒上的英文,「V──I──G──R──

A……啊?」

「對了,這就是偉哥呀。」大勇笑嘻嘻的瞅著我,一本正經的對老公說,

「在國外壓力大,男人很容易就焦慮不舉。嫂子正在女人最黃金的年齡,大哥你

總不能讓她每晚守活寡呀!」

「啊!死大勇,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羞的滿臉通紅,跺著腳握拳去打

他的頭,「你要死了……這種話也說的出來!要死了……」

大勇哈哈大笑,閃過身三步兩步的逃走了。剩下老公和我又好氣又好笑,對

視著搖搖頭。

草草的吃完路上帶著的乾糧,老公體貼的對我說:「敏敏你先去洗澡吧,行

李什麼的我來整理就行了。」

我點點頭,帶上毛巾和換洗衣褲走進了浴室。解除全身的束縛之後,我光著

腳走到鏡子前,凝視著自己一絲不掛的白皙裸體。自從生下孩子後,我就一直很

擔心自己的身材走樣。除了堅持節食和鍛煉之外,每週都會習慣的審視一下自

己的曲線。

還好,小腹上依然沒有贅,兩個高聳的房還是堅挺的,絲毫沒有下垂的

跡象,雙腿上的肌也完全沒有鬆弛,豐滿的身材透著少婦特有的成熟和圓潤,

但又不失窈窕青春。

我滿意的對自己嫣然一笑,躺進了浴缸裡,讓溫熱的水包圍著赤裸柔軟的身

子,霧氣蒸騰中,旅途的疲勞漸漸的驅趕了出去。我開始感覺到愜意和放鬆。

直到這時候,我才從飛機剛降落時的那種如夢似幻中清醒,知道自己是真的

到了美國。而這簡陋的居所裡,就將是我在美國度過的第一夜。

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了兒子陽陽。他今年才九歲,可是卻要承受父母都

不在身邊的孤獨,只能在鄉下由他來照顧。

「陽陽,媽媽真的捨不得你。」想起機場送別的那一幕,兒子哭紅的雙眼令

我心中絞痛,眼眶也不由得濕了。

說句心裡話,我並不想出國的。從小起我就是個內向,矜持而又嫻靜溫柔的

女孩子,對人生並沒有什麼很高的理想和追求,父母病逝之後,我更是全心全意

的依賴著老公,只想腳踏實地的守著所愛的人過一輩子。即使是在國內那個小小

的縣城裡,我也覺得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老公起初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可是這幾年來隨著出國熱潮的不斷升溫,周

圍的環境起了很大的變化。那些拿到外國文憑,喝過洋墨水的人回來之後,到哪

裡都成了「香餑餑」,薪水待遇和社會地位都超出一般人,成為受人羨慕的一群。

而就連我們老家的那個小鄉村,現在也已成了遠近有名的「偷渡村」,全村

至少有一半青壯年通過各種途徑偷渡到美國,據說混的都不錯,外匯美金不斷的

匯回來,村裡的房舍蓋的一處比一處好。

於是,一直在單位不如意的老公開始動心了。他不甘於如此平凡的度過一生,

而有天晚上,他和一個留洋歸來的博士吵架,那博士的輕蔑和侮辱使矛盾激化了。

他回來後鐵青著臉發誓說,要到國外赤手空拳的打出天下來出一口氣。

老公是個執拗的人,平常雖然在小事上遷就我,但一旦認定了的事就不容改

變了。我們重新撿起了英文,接著參加考試,報名申請,終於雙雙被紐約的一所

大學錄取了。我的成績好,可以直接攻讀經濟學碩士,而老公卻要從語言班念起。

但是我們誰也沒能獲得獎學金或者助學金,自費留學所需的費用對我們這樣

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家庭來說,那筆數字實在是大的可怕。我們跑遍了所有的親戚

朋友,也沒能湊夠兩個人的學費。

不得已,我們只好賣掉了房子,並向老家人借了高利貸。據協議,來到美

國之後我們必須每月償還一千美金,分二十次還清所有欠款。

「陽陽就放在我這裡,你們放心。」臨走前婆婆拉著老公和我的手,老淚縱

橫的交代說,「可是,你們每月一定要及時把錢寄回來呀。不然債主逼上門來,

我們一個老太婆和一個小伢子,就只有受人宰割的份了……」

老公和我不停的稱是,極力安慰著老人家。兒子陽陽卻走上來抱住我,漆黑

的眸子裡充滿了可憐,聲氣的說:「媽媽,你去了美國還會要我嗎?」

我啞然失笑,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傻孩子,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等將

來生活穩定下來,媽媽就把你也接到美國去。」

陽陽點了點頭,怯生生的說:「我聽隔壁的秀秀說,她媽媽去了美國以後經

不起引誘,跟別的男人跑了,然後就不要她了……媽媽你可別像她那樣呀……」

老公在旁邊聽見了,笑罵道:「小孩子家,胡說八道什麼?你媽媽哪會是那

樣的人?除了你爸爸我,她什麼人都不會多看一眼,到哪裡都可以放心!」

陽陽卻很認真的說:「媽媽,你一定不能跟別的男人跑哦……我會每天都想

念你的……」

我的心劇烈顫抖了一下,眼淚也流了出來,真想不顧一切的撕掉簽證留下來,

好好的盡我作為兒媳和母親的責任。可是,天柔順的我最終也沒有違背老公的

意志……

浴缸裡的水漸漸涼了,我從回憶中醒過來,心情複雜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來,

濕漉漉的小腿伸出去,踏上拖鞋時猛然覺得踩到了什麼東西。

「吱吱!」一隻黑乎乎的大老鼠驀地竄了過去,我嚇的魂不附體,尖叫一聲,

整個人失去平衡「撲通」的摔回了浴缸裡,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老公聞聲衝了進來,詫異的說:「怎麼了?敏敏,你叫什麼……」

「老鼠……我剛才看到一隻大老鼠!」我驚魂未定,撫著急劇起伏的口說。

「什麼?在哪兒?」老公如臨大敵的四下張望。

我指著敞開一條縫的窗戶說:「從那裡跑了。」

老公忙過去打開窗戶,朝外面望了幾眼,確定老鼠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隨

即把窗戶牢牢縮死。

「別怕!」他走過來安慰我,「瞧你嚇的臉都白了……」

「怎麼紐約也有老鼠呢?」我靠進他懷裡,帶著點撒嬌的哭音說,「我還以

為,離開咱們鄉下就再不會見到這討厭東西了……」

老公輕撫著我的肩背,他知道我是最怕老鼠的了,不斷的柔聲細語哄著我。

經過這麼一嚇,我的腿都有些軟了,而他的懷抱又令我感到無比的安全和溫暖,

於是就賴在他懷裡好一陣都沒起來。

等到我終於寧定下來,掙了一下身子想重新站起時,老公的雙臂卻緊緊的抱

著不放。我這才感覺到他的手原來是拍著我的背的,不知何時已經移到了下方的

臀部,正在那上面輕輕的撫著。他的呼吸也重了許多,噴在我脖頸上癢癢的。

「志強你……你想幹什麼?」我臉頰有些發燙,明知故問說,「你還不讓我

起來?」

他用迷醉的眼光望著我赤裸的身體,喃喃說:「敏敏,你實在太美了……每

一寸每一分都好美……」

我撲哧一笑,嗔道:「你少麻了!你今天看廣告牌那眼神,哼哼,明擺著

就是在說那金髮美女比我吸引力大。」

「誰說的?」他認真的說,一隻手掌移到了我豐滿潔白的部上,「我老婆

才是世上最有吸引力的女人……比洋女人強一千倍……」

我喘息起來,但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聽著,我不許你去看跳脫衣舞的

光屁股洋妞……」

「我不看,絕對不看!」老公的另一隻手已開始熟練的揉弄我的圓臀,「哪

個洋妞的屁股也沒我老婆的好看……這麼白,這麼鼓,這麼有彈……」

「啊……冤家……嗯嗯……你怎麼剛到就……就這麼有興致?」

「因為……除了興致之外,我們暫時什麼也沒有……」

他猛地抱起我,和我一起躍進了浴缸裡,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拋了出去。

熱水龍頭擰開了,蒸汽升騰中,他的陽物貫進了我的身體,兩手緊緊握著豐

滿的房。我發出愉悅的呻吟,雙腿纏上了他的腰……

這就是我們來到美國的第一天,在浴室裡瘋狂的做了一次愛。兩個赤裸裸的

軀體親密結合,彼此深深的融為一體。

我們都用全身的力氣緊緊抱住對方,彷彿一切都是虛幻不可捉的,只有彼

此赤裸的身體,才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存在……

(2)

半個月後,老公和我慢慢的熟悉了周圍的環境。我們走了紐約的不少地方,

看慣了摩天大樓,熙來攘往的車流,還有各種民族各種膚色的臉孔。接下來就是

到大學裡註冊,辦手續,交學費,好一陣忙亂。由於初來乍到,鬧了不少笑話,

可也認識了許多朋友。

到了正式開學的那天,我們的生活節奏一下子緊張起來,幾乎忙的透不過氣。

為了償還家裡的債務,我和老公在學習的同時,每人還都要打工掙錢。我上

的是碩士課程,課時和任務都極其繁重,打工的時間較少;相比之下,老公進行

的是語言培訓,有更多的課餘時間可以利用,但他打的工卻比我辛苦多了。兩個

人每天都忙的團團轉,只有到週末不用上課了,才能稍微歇下一口氣。

不過,生活的緊張艱難卻沒有影響我們夫妻間的深厚感情,反而促進了彼此

的關懷和柔情蜜意。老公傍晚回家比我遲,我總是親手做好香噴噴的飯菜,不管

多晚也要等他回來一起吃。我心疼他干體力活勞累,這一頓力求做的可口而豐盛,

但他卻常常捨不得吃好東西,省下來逼著我吃掉。

在這種感情力量和吃苦神的支撐下,我和老公互相鼓舞,在這個高速運轉

的快節奏社會裡拚搏。打工賺來的錢除了支付學費和生活費,還能夠存下足夠的

數額。頭四個月我們寄回老家的錢都超過了一千美金,不僅償還了當月的債務,

剩下的錢還大大改善了親人的生活質量。

婆婆每個月收到錢後都會來信,告訴我們她和陽陽的情況,老家裡添置了不

少新傢具,吃的穿的也比過去好多了。村裡人看了都嘖嘖羨慕,說是這麼多人借

債到國外發展,我們夫妻倆的還債速度是有史以來最快的。照這樣下去,明年之

內就可以全部清償,到時候寄去的錢就是我們自己的了,積累足夠之後就可以像

那些暴發戶那樣,自己蓋一棟小洋樓了。

而陽陽一直很乖,從來沒惹出什麼麻煩,學習也很刻苦,小小年紀就自己在

家讀起了英語。他很認真的對婆婆說,要學好了英語盡快到美國來找我們。有幾

次半夜裡婆婆給他蓋被子時,看見他在睡夢中流著眼淚,嘴裡說夢話的叫著要媽

媽!

我每次讀信看到這裡,鼻子都會一酸,忍不住就伏在老公肩上抽泣起來。老

公要費很長時間才能哄好我,他安慰我說,我們只要再辛苦一點,等還清了債務

就回國去看陽陽,或者乾脆想辦法把他也接來……

時間過的很快,這樣的日子雖然艱苦,可是我們齊心協力的為一個目標而奮

鬥,內心始終是充實的,生活雖緊張卻不乏溫馨。老公的語言訓練很快就過了關,

下學期就可提前轉入碩士的春季班課程;而我的成績也一直都很出色,博得了不

少導師的讚許。

不過,也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至少有一件事就攪得我心中不快,像是

片烏雲般壓在頭頂,可是又難以對人啟齒——在我所修讀課程的班級裡,有一個

年輕男孩一直都在糾纏著我,甚至對我進行騷擾。

那是一個名叫彼得。李的美籍華人,從小就在美國長大,但還是能說一口流

利的中文。開學的第一天,他一見到我就雙眼發亮,主動熱情的過來跟我搭訕。

我見這男孩一副嬉皮士的打扮,頭髮染成了花花綠綠的顏色,還穿著個醒目的金

屬耳環,心裡本能的就沒什麼好感。再加上他的視線色迷迷的,一直都在有意無

意的瞄著我豐滿的部,這更令我厭惡,只是出於禮貌不得不應酬著。

可是彼得卻似乎看不出我的反感,就像蜜蜂盯著花兒般,隔三差五的約我外

出,吃飯,看電影,聽音樂,各種各樣的邀請方式都嘗試過,我一律予以拒絕,

始終不予他任何接近的借口。我早就從打聽來的消息中早已得知,這傢伙是個很

危險的人物,自我吹噓是個獵艷高手,只要被他看中的女,遲早都會心甘情願

的臣服。

可是在我這裡,他卻遭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失敗。我軟硬不吃,不管他施展

出什麼樣的手段,都被我直接推辭了。

但這似乎更激起了這紈褲子弟的佔有慾。我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彼得就越

是鍥而不捨。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感覺只要自己一出現在視線中,他就會用

那雙充滿渴求的眼睛凝視著我,毫不掩飾的用眼神表達著他對我的慾望。這種貪

婪猥褻的目光看的我想吐,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而用曖昧挑逗的話語來騷擾我,更是成了家常便飯。彼得常常和幾個狐朋狗

友一起,露骨的在我身邊說著色情笑話,或者交流著彼此和伴侶間的房事樂趣。

我想要掩起耳朵都不能夠,聽著那些稀奇古怪的做愛姿勢,行房技巧,還有具體

器官的形容,那些穢下流的詞語不絕於耳,我雖然結婚十多年了,聽到以後

還是會臉紅心跳。

我曾想過把這件事告訴老公,可是又始終猶豫著。老公可是個火爆霹靂的脾

氣,以前還在戀愛的時候,我有一次被一個小流氓調戲,他知道後怒火萬丈,竟

然手持菜刀找人拚命,差點把那小流氓砍成了殘疾,結果費了好大的勁打點關係

才擺平。如果他知道彼得糾纏我,肯定會氣的發瘋,萬一衝動的闖出大亂子,那

樣可就糟了。

還是自己小心點吧,我這樣想著,反正也沒有什麼具體損失,忍一忍就過去

了。

可讓人氣憤的是,彼得還曾幾次偷窺我的裙下春光。特別羞惱的是有次我一

時不察,在樓梯處被一個黑人同學叫住寒暄,我那天正巧心情不錯,對方又滔滔

不絕,加上我抱著練習口語的想法,總是盡可能的多說話,結果在樓梯口整整聊

了五分鐘。聊完後我剛下一層樓,驀地瞥見彼得站在我正下方的台階上,滿臉都

是詭笑。

「啊!」我一見到他所處的位置,就知道那是一個最佳的偷窺位置,不由得

又羞又氣,一時間手足無措。

「真是可惜呀,美人兒。」彼得挪諭的吹著口哨,笑的十分得意,「你應該

再多聊一會兒的,那樣我就會覺得現在是春天而不是秋天了。」

我氣的幾乎失去了冷靜,滿臉通紅的叫道:「你……你看到什麼了?」

彼得哈哈大笑:「什麼都看到了,美人兒。想不到你外表裝的端莊貞節,骨

子裡卻那麼開放啊!這條黑色的小褲衩在你身上真是配極了,哈哈哈……」

我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我平常的打扮一向保守,這條黑色蕾絲內褲是

我所有衣物中最感的一件,平常幾乎不穿。因為它過於窄小,只能包裹住我小

半個豐腴的屁股,我曾照過鏡子,穿上後兩團白花花的臀裸露極多,而且前面

還是半透明的,可以很清楚的瞥見那一小塊黝黑。

偶爾一次換上這條感內褲,本來是為了取悅老公的,誰知道竟讓這傢伙也

飽了眼福,而且還是整整五分鐘的時間!天,女人最隱私的部位被一個不是丈夫

的男人盯了這麼久,什麼都被看光了,我想到這裡無地自容,羞恥和氣憤令我全

身發顫,雙眼怒視著彼得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無賴,流氓!」

他卻滿不在乎,欣賞著我因惱怒而急劇起伏的豐滿脯,若無其事的說:

「這有什麼呢?你早晚會在我面前光屁股的,到時候我連這條褲衩都不會讓你穿

……」

「夠了!」我跺著腳,「我要告你騷擾!」

「去告吧!」彼得聳聳肩,「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親愛的美人兒。這裡是

美國。如果你的金錢和時間比我多,請的起律師來打官司,那你儘管去告吧。」

我啞口無言,頓時感到氣餒。之前我並非沒有想過投訴之類的解決辦法,可

是一來他並沒有真正做出過什麼,二來我扯不下這個臉皮,三來也怕老公知道後

衝動惹禍,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聽起來就像是在

向他哀求。

果然,彼得微笑著說:「我不會放過你的,直到你成為我的女人。」

「我永遠不會成為你的女人的!」我氣的真想摑他一巴掌,「你明知道我已

經結婚,連兒子都有了。」

「那有什麼關係?你可以做我的情婦!」彼得說,「我家裡很有錢,完全可

以把你包養起來,你能過上舒適的生活,就不用每天打工賺錢那麼辛苦了。」

「你想都別想!」我極其反感的說,「那麼有錢,你去包別的女人吧!我看

學校裡好幾個白人女孩都想跟你套近乎。」

「確實如此,可是我卻只對你有興趣。」

「不可理喻!你到底看中我哪一點?我比不上那些女孩的漂亮和青春,更沒

有她們的……她們的感……」我努力的想勸說他放棄這荒謬的念頭。

「上帝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就是對你有種莫名的佔有慾!」彼得用蠻橫的

口氣說,「我要你作我的女人,然後把你鎖在密閉的房間裡,什麼衣服都不讓你

穿,就只有我才能用鑰匙進去。然後我們倆在這房間裡不用做其他任何事,只需

要不停的交配……」

他的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把這些話一口氣說了下來,露骨的言辭令我雙

頰飛紅,簡直不能相信一個人能下流到這種程度,當面對一個女士說出這樣穢

不堪的話語。

「你做夢去吧!」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憤然的痛斥了一句,轉過身快步下樓,

背後是他怪裡怪氣的口哨聲一路送下來。

從那天起,我到學校都會做足防範功夫,經常提醒自己注意走光,同時盡可

能的避開彼得,沒再給他抓到任何偷窺的機會。

我想,只要我平時小心提防,把讀碩士的這兩年日子挨過去,畢業以後就可

以脫離麻煩,再也不用見到這個討厭傢伙了。而在美國這樣一個民主法制的國家

裡,諒他也不敢公然胡來。

──但,以後發生的事卻證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完全低估了這條色狼的危

險,和他不惜一切也要把我得到手的決心……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個學期過去了,我和老公算是基本適應了在紐約的生

活。

這天晚上九點,天已經全黑了。我結束了家教的工作,匆匆忙忙的趕回家去。

今天是每個月一次的往國內打電話的日子,想到很快就可以在電話裡聽到兒子的

聲音,我的心情就激動的不行,步子彷彿都輕快了許多。

出國在外,我最想念的就是相隔萬里的兒子了,最想聽的就是他用那稚嫩的

聲音,脆生生的喊我「媽媽」,以前不覺得這是什麼奢侈的願望,可是真正母子

分離之後,我才感覺到這是一種多麼巨大的幸福……

家門在望了,我正要穿過行人寥寥無幾的長街,突然身後傳來「嘀嘀」的喇

叭聲,跟著兩束燈光照亮了路面,一輛中等大小的卡車開了過來。

我忙停下腳步讓路,但卡車開到我身邊卻緩緩停下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

子打開車窗,探出頭來說:「對不起,您能幫我一個忙嗎?」

他的英語很生澀,看上去是個黃種人,我試探的問:「Chinese?」

「Ah,yes ,yes ……」男子連連點頭,一副張口結舌的樣子,像

是不知怎麼表達才好。

我笑著用中文說:「你有什麼事呢?說吧!」

他十分高興,跳下車來說:「你也是中國人?遇到你太好了!我老闆叫我送

一批貨到這個地點,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

說著他掏出一張紙條給我,上面用潦草的英文寫著地址。我一看就認了出來,

告訴他這地方不遠,穿過兩條街就到了。

「我已經在這附近來回好幾遍了。」男子愁眉苦臉的說,「能不能麻煩您帶

我去?我會開車再把你送回來的……」

「很抱歉,我必須馬上回家了。」我委婉的拒絕了。別說現在已經是夜晚,

就算是白天,我也不會隨便上一個陌生男人的車子。

但是看著他臉上極其失望的表情,我又有些不忍,忙說:「這地方其實很容

易找到,你先沿著這條街走到底,然後向左拐,大概走五十米左右……」

我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這男人走出幾步,指點著位置給他看。這男人詳細的

詢問著,又複述了一遍,不知不覺間我們就靠近了卡車尾端。

「多謝你,我搞清楚了。」男人嘴裡在道謝,可是神色卻有些奇怪,似乎在

東張西望著什麼,給人一種鬼鬼祟祟的感覺。

我心中突然一跳,女的本能直覺告訴我情況不對,再一看四周,街上正巧

沒有一個人!

「哦,那我就走了!」我緊張起來,正想轉身離開。這男人卻突然一把扭住

了我的手臂,把我硬拉了回來。

「幹什麼?」我驚惶失措,剛要奮力掙扎,卡車的後車廂門「噹」的一聲打

開了,兩個戴墨鏡的彪形大漢跳了出來,不由分說的就把我抬了起來。

「救命!」我的雙腿拚命踢騰著,下意識的喊出了中文,還沒等我第二聲喊

出英語,身子已經被塞進了車廂裡,跟著車門重重的關上了!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簡直嚇傻了,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但是我的聲音卻

被車子發動的轟鳴聲掩蓋住了,眼前同時一片漆黑,這使我更加的驚恐,拳打腳

踢的不停掙扎。

突然,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我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跟著感覺到自己的雙

臂被反扭到身後,用一麻繩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究竟想幹什麼?」我再也動彈不得,忍不住哭了起來,用

英語和中文反覆的問。我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了,可是卻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選我作

目標。

沒有人回答我,那兩條大漢制伏我後一直沒作聲,我心裡又驚又怕,全身都

在瑟瑟發抖,在黑暗中無聲的抽泣著,有種墮入深淵的絕望感。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約莫十多分鐘後停了下來,似乎是到了什麼僻靜的地方,

我正在六神無主時,車廂裡有個聲音低沉的說:「我終於把你請來了,美人兒。」

我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嗓音,失聲說:「彼得?」

暗紅色的車燈亮了起來,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彼得。李。他正坐在車廂裡邊

的座位上,兩眼閃閃發亮的看著我,滿臉都是得意的表情。

(3)

「噗」的一聲,彼得從手邊拎起一罐啤酒打開,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泡沫從

嘴角淌了下來。

「彼得,你發瘋了麼?」我先是驚訝,跟著就是無比的憤怒,同時心中也帶

著深深的恐懼,「你綁架我……你這是在犯罪!」

彼得沒有回答,又喝了幾口啤酒,接著取出一支很的雪茄叼到唇上。其中

一個彪形大漢立刻趨向前去,恭恭敬敬的為他點燃了火。

這個過程只有幾秒鐘,可是在我感覺裡卻極其漫長,我忍不住又用力扭動著

身體,高聲叫了起來:「快放開我!聽到沒有,快放開……」

但是另一個彪形大漢卻還站在我身後,巨大的手掌牢牢捏著我的上臂,不論

我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反而把自己搞的痛入骨髓。很快我就筋疲力盡了,意識

到自己是不可能和這樣身強力壯的男人對抗的,絕望感再次泛上心頭。

彼得這時才開了口,緩緩的吐出一口煙圈說:「我本來只是想請你吃餐飯的,

美人兒。」

「有你這麼邀請的嗎?把我強行綁到車上來?」我氣憤的說。

「這不能怪我。我已經誠懇的邀請了你十七次,全都被你斷然拒絕了!」彼

得說到這裡眼露凶光,惡狠狠的說,「你這是給臉不要臉,臭婊子!既然你跟我

擺架子扮清高,我就只好用強了。」

他站起身,一隻手夾著雪茄,陰著臉向我走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我的心沉了下去,聲音都有些發顫了,「你……你別亂來

……走開……別過來……走開……」

彼得一直走到離我不足一尺才停下,瞇起眼上下打量著我,彷彿要在這呼吸

可聞的距離內,把我仔仔細細的看個清楚,那樣子就像是獵手在觀察著落入他陷

阱的獵物。

「這世上有種女人,她不一定美的令人窒息,可是她卻對男人有種致命的誘

惑,使男人一見到她就想和她上床。」彼得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我說,「你就是這

種女人,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你!」

我聽的漲紅了臉,同時感到說不出的害怕,羞憤和恐懼就像潮水一樣瀰漫了

全身,令我的雙腿無法控制的發起抖來。

彼得顯然很欣賞我流露出的驚懼,他好整以暇的抽著雪茄,輕佻的把濃重刺

鼻的煙霧噴向我的臉。

「咳咳……」我被嗆的不斷咳嗽,眼眶蘊滿淚水,痛苦的蹙著眉大口喘息。

也許是我因咳嗽而急劇顫動的脯太誘人,彼得的眼睛裡驀地閃耀出慾火,

陡然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一隻豐滿房。

「啊!」我羞恥的尖叫一聲,扭動身軀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卻抓住不放,

而且越來越用力。

「好大的咪咪……」彼得叼著雪茄,手掌呈球形的扣在我前,五手指使

勁的向裡擠壓,「每次看到你我都想好好的一,東方女沒幾個有你這樣的

尺寸……」

「放手!不要……滾開……」我氣得哭了起來,本能的抬起腿就想踢他,可

是又哪裡踢的著,沒幾下反而把高跟鞋都蹬掉了。

這無助的掙扎顯然更刺激了彼得的獸慾,他那帶著煙味的大嘴湊了過來,熱

吻雨點般落在我的額頭,眉眼和光滑的臉頰上,跟著又想強吻我的雙唇。我拚命

的左躲右閃,用殘餘的力氣抗拒著,怎麼也不肯讓他得逞。

彼得火了起來,揚手「啪」的給了我一巴掌,惱怒的道:「婊子,你想死是

不是?」

我臉上熱辣辣的疼痛,聲嘶力竭的哭著尖叫:「你殺了我吧,我死也不讓你

碰我!殺了我吧!」

彼得狠狠的瞪著我,過了一會兒冷笑說:「噢,不,我不會殺你的。殺完人

善後工作太麻煩了,但你要是真的這麼倔強,我就叫人輪姦你!」

我的腦袋嗡的一響,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裡。輪姦?天哪,這是個我平常

連想都不敢去想的詞!可是此刻卻如此清晰的聽在耳裡,我所有的勇氣似乎就在

一剎那間消失了,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旋轉……

彼得注意著我的神色,陰沉的說:「現在這裡有我兩個保鏢和一個司機。你

可以自己選擇,是乖乖的跟我做愛呢,還是被他們三個人輪姦?」

我幾乎要昏了過去。那個華人司機還罷了,這兩個保鏢可都是虎背熊腰的黑

人,比一般男人高出兩個頭,全身肌一塊塊鼓起,就跟兩隻黑猩猩似的,如果

被這樣兩個人輪姦,那一定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怎樣?美人兒,我看你一定喜歡被輪姦!」彼得故意慢吞吞的說,「那麼

我就成全你好了……」

話沒說完我就嚇的大叫起來:「不要!我不要黑人碰我!求你了,不要!」

彼得吹了聲口哨說:「那你是喜歡跟我做愛了?」

我心亂如麻,被迫無奈之下,只能微微的一點頭,屈辱的淚水滑下了臉龐。

彼得打了個響指,露出勝利者的得意笑容,再次把頭湊向前來。我沒有勇氣

抗拒了,閉上眼睛,任他的嘴重重的封了下來。

他的吻是熱烈的,霸道的,令人沒有一點躲避的餘地,那大而肥厚的嘴唇就

像是水田裡的螞蟥一樣,牢牢的吸住了我柔軟的雙唇;充滿侵略的舌頭沒費什

麼勁就破關直入,在我的唇齒間瘋狂的舔著,跟著又老練的擒獲了我努力閃縮的

舌尖,強行吸進了他的口中。

「唔唔……唔……」我蹙著眉頭,只能在鼻子裡發出微弱的聲音,幾乎連氣

也透不過來了。彼得卻絲毫沒有歇止的意思,反而進攻的更猛烈,把我的舌尖深

深的納入了他的嘴裡交纏著,品嚐著,貪婪的吸吮我口裡的津,同時他的口水

也源源不斷的送過來,用他高超的接吻技術迫我吞嚥下去。

我感到噁心,但潛意識中卻不得不承認,這還是我第一次嘗試到這麼激烈的

熱吻。對比起來,老公每次吻我總是溫情而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我弄痛了,像是

對待一個易碎的珍貴瓷器。我雖然為他的關愛所感動,但總是有種缺了點什麼的

遺憾,內心深處盼望著他能稍微暴一點,哪怕是像電視劇裡那樣的強吻都好…



我想到這裡十分羞恥,現在我終於體驗到被人強吻的感覺了,可是這個吻我

的人卻不是老公,而是這樣一個令人極其憎惡的惡棍。我的本能是想要抵觸的,

但這個惡棍的唇舌偏偏高明的可怕,很快就令我產生了缺氧的暈眩感,整個人都

立足不穩的搖搖欲墜。

這時候,原本在身後擒住我小臂的保鏢鬆開了手,並且在背上一推,我就渾

身發軟的倒進了彼得的懷中。彼得順勢張開雙臂摟住我的嬌軀,旁若無人的繼續

熱吻著,繼續強迫我品嚐他的唾。

直到我幾乎就要憋死了,彼得才意猶未盡的停下。四片嘴唇分離後我滿臉漲

紅,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嘴角藕斷絲連的掛著一線長長的水絲。

「過癮吧?美人兒。」彼得滿意的說,「好啦,現在讓我來看看你的房。

你平時也太保守了,總是把部遮的嚴嚴實實,這樣可不好……」

他解開我的外套,眼光貪婪的凝視著我挺拔的脯。儘管穿著毛衣,可是那

聳起的曲線仍是掩也掩不住,把毛衣撐的高高鼓起兩大團。

「別這樣……求你了,別……」我哽咽著低聲哀求,心裡還抱著最後一絲希

望他能懸崖勒馬的住手。

然而事實卻是殘酷無情的,彼得不容分說的行動著。由於我的雙手被反綁在

身後,他無法直接脫掉我的上衣,於是把毛衣和裡面的內衫拉了出來,盡量向脖

頸處推高,這樣我的腰身就大半裸露了出來,跟著他又魯的一把拽掉了罩。

我羞恥的叫了一聲,兩個豐滿雪白的房倏地的彈了出來,就像兩個剛發酵

的大白饅頭似的,在前顫巍巍的彈跳著,一陣冰冷的涼意泛上肌膚。

「唔,果然是35寸C罩杯……」彼得看了一眼罩就隨手拋掉了,貪婪的

視線集中到了我赤裸的前,一張臉興奮的發紅。然後他不假思索的伸出雙手,

直接的按到了高聳的峰上。

糙的手指接觸到肌膚,我不禁全身發顫,屈辱的垂下頭,只能無助的嚶嚶

抽泣。

「好大……好柔軟啊……真是感十足……」彼得嘖嘖稱讚著,恣意撫弄著

我潔白無暇的豐。他握的很用力,指頭深深的陷進了富有彈的裡,把這

對圓滾滾的子搓了又搓,揉了又揉。

「啊……輕一點……」我痛的又流下淚來。

「OK,我是很紳士的。」彼得嘴裡這麼說,可是手上的力氣並沒有減輕多

少,像揉麵團似的擠壓著我豐滿的雙,潔白滑膩的被抓的從指縫裡亂冒出

來,看上去旖糜不堪。

我覺得自己是在作噩夢,流著淚無聲的在心裡呼喚:「志強,你在哪裡?快

來救我呀……志強……」

可是老公是不可能聽到我的呼喚的,而眼前這個惡魔卻在變本加厲的折磨我。

他故意用虎口捏著我的峰頂端,使那兩粒嬌嫩嫣紅的頭醒目的凸了出來。

「你真的生過孩子?不是在騙我?」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沒騙你……我兒子都九歲了……」提起兒子我更是傷心,眼淚一滴滴淌個

不停。本來此時此刻我應該在家裡跟兒子打電話的,聽他那童稚而又可親的嗓音

喊我媽媽,而不是被綁在這車廂裡任人凌辱……

彼得搖了搖頭說:「生了孩子的女人,頭的顏色應該很深的,不是黑色也

應該是暗褐色,為什麼你的頭不是呢?你一定在騙人!」

我一時不知如何啟齒,半晌才說:「我沒給兒子哺過,醫生說他的體質不

適合母……而且我天生就色素比較淡……」

彼得聳聳肩說:「是嗎?難怪你的頭還保持著誘人的鮮紅色,看起來你老

公也一定很少跟你做愛,不然按道理來說,光是他的舔吸也足以讓顏色變深了…

…你說是不是?哈哈哈……」

我滿臉通紅的垂下頭,心裡感到極其羞恥。居然跟這個惡魔談論自己頭的

顏色,這實在是太丟人了,我不禁羞的無地自容。

「你老公一定是個無能!」彼得用大拇指和食指捻弄著我的蒂,嘲弄的

說,「讓這麼美妙的身體常年空虛著……上帝,這簡直是犯罪……」

他的指頭彷彿有魔力似的,我明明很厭惡,可是兩粒頭還是漸漸的豎了起

來,在飽滿白嫩的豐上顫動著,就像是兩顆鑲嵌在雪峰頂上的紅寶石。

「啊……停手……你快……停手啊……」我發出軟弱屈辱的呻吟。

「別再裝了,美人兒。你的頭都硬成這樣了……」彼得興奮的說,「讓你

的老公見鬼去吧,我這就替他好好的餵飽你。相信我,嘗過我的雞巴以後你就再

也離不開我了……」

他猛地把我抱了起來,放到後排的座椅上,伸手解開了我的褲帶。

「不……不要!」我哭叫著,本能的拚命掙扎,可是弱女子的女氣哪裡管用

呢,很快就被拉掉了長褲,露出了光潔修長的雙腿。

「來吧,讓我滿足你!」彼得喘著氣壓到了我的身上,一隻手撕著我最後

弊體的內褲,一隻手掏出了他那醜惡的武器……

我幾乎絕望了,全身再沒有絲毫力氣,正準備接受這悲慘的命運,忽然瞥見

那兩個保鏢站在車廂角落裡,手中各拿著一部小型的家庭攝像機,鏡頭正對準著

這裡。

「啊!」這一發現更是令我如同掉進深淵裡,這惡魔竟然叫手下把整個過程

拍攝下來!顯然,他不是強姦我一次就算了,還打算永遠控制住我的身體和靈魂

……

就在這一剎那,我突然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絕不能屈服。否則從今以後迎接

我的,就將是再也看不到盡頭的屈辱人生。

一股潛藏的力量突然湧了上來,我扭動著身子,奮力一腳把彼得踢了下去,

同時叫道:「等一下,我有話說!」

彼得一跤坐在地上,爬起來怒容滿面的說:「FUCK!臭婊子,你寧願選

擇被三個男人輪姦,也不願意跟我做愛?」

我全身顫抖的說:「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愛……」這句話是情急之下

說出來的,我心裡不禁一陣悲哀,為了脫困,我竟然說出了這麼羞恥的話。

「那你還踢我?」彼得惱火的說。

「我已經答應你了,可是……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我抽泣著,楚楚

可憐的說,「你把我的手綁的很痛,如果你能照顧我的感受,請把繩子解開好嗎?」

彼得盯著我說:「你不會是想摔我一巴掌吧?」

「摔你一巴掌有用嗎?」我淒然一笑說,「我是個女人,當已經注定沒法反

抗的時候,我只有認命。等一下我只希望你……你別太暴……」

「OK!」彼得一口答應,衝著手下的保鏢一努嘴。其中一個保鏢走上前來

,乾淨利落的解開了我的繩索,然後又退回了原地。

我揉著被綁痛了的雙腕,那上面各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紅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來吧,美人兒。」彼得張開雙臂,擺出丈夫擁抱妻子的架式說,「繩子已

經解開了,現在讓我們一起來把前戲做足吧。」

我別無選擇,只能紅著臉垂下頭,含淚走了過去,乖乖的向他投懷送抱。

彼得摟住我的腰肢,再次旁若無人的熱烈擁吻我。看的出,他很得意於自己

的吻技,想以此來使我逐漸融化於他的激情;雙手則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遊走,

光滑的背,高聳的雙,平坦的小腹都紛紛被侵佔,成了他任意肆虐的地盤。

「你喜歡用什麼樣的姿勢交配?」他吻夠之後又開始舔我的耳垂,低聲笑著

說,「這方面我可以隨便你挑……」

我咬著嘴唇一聲不吭,任他盡情的滿足,一隻手卻悄悄的伸進了外衣的口袋

裡。那裡放著我的鑰匙串,上面還掛著一柄小水果刀。

這個惡魔犯了個錯誤,他不應該低估我的。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幹過不少髒

活累活,並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孩,又學過兩下女子防身術;要不是被那兩個

虎背熊腰的保鏢制伏,我拚死也不會讓他佔到我的便宜。

可是,這兩個保鏢的存在卻讓我害怕,萬一他們發現我的意圖衝上來阻止,

那可就什麼都完了……

我緊張的冒出了冷汗,心臟就像在打鼓般急劇的跳動。彼得沒察覺不妥,他

從我的耳垂親到脖頸,接著又埋進了我赤裸的脯。他的臉擠壓著飽滿挺拔的

峰,舌頭舔著我的暈,接著又把兩個頭輪流含進嘴裡吸吮。接著他一路向下

的吻過我的小腹,最後蹲了下來,雙手進了我貼體內褲的邊緣,一下子就拉扯

了下來。

「喔,你的陰毛跟我想像的一樣茂盛……」彼得雙眼發亮的吹了聲口哨,在

我的大腿部響亮的親了一口。我就像觸了電般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有種欲哭無

淚的感覺,上次他只是偷窺了我的裙下春光就令我羞愧萬分了,想不到今天我竟

真的在他面前光著屁股。

「志強……對不起,我的身體本來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秘密,現在卻被其他

男人全部看到了……」我傷心的默念著,彼得卻興奮的眉開眼笑,示意我抬起腿

讓他脫掉內褲。

「不能再猶豫了!」我一咬牙,猛地把鑰匙串掏了出來,手忙腳亂的在一堆

鑰匙裡找到了水果刀,一把亮出了鋒刃。

這個過程大約有三秒左右,彼得在我掏出鑰匙串時就已聞聲抬頭,但卻沒有

反應過來,顯然他不明白我在幹什麼,直到刀鋒抵在了他的咽喉上,他的臉色才

驟然大變。

兩個保鏢驚愕的摔下攝像機,準備向我撲過來。我發出淒厲的尖叫,用英語

喊誰要過來我就割下去了!

彼得臉如土色,忙大聲叫他們停下,又轉過頭哀求我放下刀子,有話好商量。

我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心中對這惡魔真是痛恨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說:

「你……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訴你,女人並不是你想像中的弱者,可以任意

拿來欺負……」

我說著鼻子一酸又流下了眼淚,全身都激動的發抖,心臟在腔裡還是跳的

非常快,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能穩住手上的刀子。

「別亂來,你放鬆點……別亂來……」彼得大概看出我的情緒極不穩定,更

加恐懼了。這時他臉上再沒有飛揚跋扈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憐相。

我知道現在還沒有脫險,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說:「你叫他們倆取出攝像機

裡的帶子,然後下車,告訴司機開回我家去。他們自己留在這個地方不許走!」

我說一句,彼得就點點頭,滿頭都是汗珠,又用英語複述了一遍。兩個保鏢

對視一眼,依言取出帶子放在地上,相繼跳下了車廂。而我則一刻也不敢掉以輕

心,用水果刀逼著彼得,和他一起坐到了座位上。

「轟隆」的聲音響起,卡車又發動了,緩緩的轉彎掉了個頭。我從車窗望見

那兩個保鏢果然站在原地沒動,這才鬆了口氣。

「喂,現在你……你可以拿開刀子了吧?」彼得戰戰兢兢的問。

「等我平安到家了再說!」我厭惡的看著他,忽然臉頰一熱,察覺自己仍是

光著下體的,內褲還掛在膝蓋上;上身也好不了多少,雖然披著外套,可是豐滿

雪白的雙卻袒露在外面,一對嫣紅的蒂上閃爍著口水的光澤。

彼得偷偷瞄著我成熟誘人的身子,咕嚕的嚥了一口唾沫,眼睛裡有懊悔的神

色。顯然他在後悔不應該解開我的繩索,以至於麻痺大意的被我扭轉了局面。

我無法忍受再讓那骯髒的目光瀏覽我的身體,於是用一隻手吃力的拉上了內

褲,又把外套盡量合攏,這才擋住了那不軌的視線。過了幾分鐘,彼得臉上的驚

惶漸漸消失了,一對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彷彿又在打著什麼壞念頭。

我感到不安,但也沒其他辦法,只能加倍的警惕。好在離開的路程並不遠,

卡車很快就開到了我熟悉的街道上。

「快到了,你叫司機在對面那個牌子下停車!」我說。

彼得答應了,敲了敲隔著的鐵板,大聲的說了句什麼。他說的既不是英語也

不是普通話,像是哪裡的方言。

我正覺得奇怪,卡車突然「吱──」的一聲猛然停住了。巨大的慣令我猝

不及防,整個人向前跌了出去。

彼得也跟著向前跌倒,但是我的刀子卻離開了他的脖子,在我發出驚叫聲的

同時,他已經扭住了我的右腕重重一擰,劇痛之下我鬆了手,水果刀就掉到了地

上。

「FUCK YOU!」彼得大聲咒罵著,把我的右手扭到了背後,整個上

身壓到了座椅上,同時一條腿的膝蓋頂住了我的腰,使我無法掙脫。

「放開我……救命啊……」我竭力哭叫著,感覺到內褲又被扯了下來,這一

次是真正的絕望了。

「婊子,我要干的你走不了路!」彼得咆哮著,一隻手伸到前狠狠捏著我

垂下來的房,另一手輪開巴掌打著我赤裸的臀部,發出啪啪的響聲。

「不……不要!」我被打的失聲痛哭,身子拚命的扭動,突然腳下踩到了地

上的水果刀。我急中生智,把刀從座椅下踢了過來,再俯身伸長左臂,從座椅前

方拿到了手中。

「看我怎麼你吧!」彼得在身後怪叫著,熱烘烘的武器在我的屁股上挨擦

著,正準備強行頂進縫隙。

我不及多想,猛地把刀子向後劃了出去,只聽的一聲長長的慘叫響了起來,

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了,彼得踉踉蹌蹌的退了出去,雙手摀住下身嚎叫著,指縫

間有鮮血不斷的湧出來……

3

(4)

我嚇壞了,不知所措的全身發顫,大腦一片空白。彼得疼的倒在地上打滾,

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整只手掌。

車廂裡一片混亂,忽然「噹」的一聲,車門拉開了,那充當司機的華裔男子

探進頭來,一眼看到就是半裸著身體,縮在座位上瑟瑟發抖的我,手裡還緊緊握

著沾血的水果刀;而彼得卻倒在血泊之中,臉色白的像紙,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啊!」司機也嚇白了臉,趕快鑽進車廂裡駭然驚呼,「發生什麼事了?」

我顫聲說:「他要強姦我,我……我就一刀割到了他那裡……」

司機已經無暇聽我說話了,手忙腳亂的替彼得止血。他撕下衣服堵住彼得下

身那血流泉湧之處,略的打了兩個結。

我思緒茫然,下意識的穿好內褲,把上衣拉攏來遮住白皙赤裸的部,心裡

卻還是一片迷糊,有種處身在噩夢中的恍惚感覺,到這時候還不能完全相信這是

真實發生的事。

「你還愣著幹什麼?」司機急得滿頭大汗,衝著我吼叫,「快過來替他處理

一下傷口,我這就開車去醫院!」

我被他一喝之下六神無主,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蹲下來,伸手按住了那團正

在滲出鮮血的衣服。司機抹了把汗珠,敏捷的下了車,砰的把車門關上,快步沖

進了駕駛室裡。

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回過神來,整個人都震動了一下。這惡魔是罪有應得,

我為什麼要幫著救他?而且我如果繼續呆在這車裡,危險不言而喻,誰知道他

的手下會怎麼對付我?特別是那兩個黑人保鏢……

我想到這裡驚恐之極,猛地把車門拉了開來,跟著心中靈光一閃,飛快的撿

起了地上的兩個帶子。那裡面拍攝下了我受辱的場面,絕不能留在這裡被其他人

看見。

這時候卡車已經發動了,正在由低速提升向高速。我咬了咬嘴唇,不顧一切

的跳了出去,落地時腳底一痛,跌跌撞撞的向前衝出幾步,居然沒有摔倒。

卡車「吱」的一下剎住了,司機把頭伸出車窗罵了一句,但卻沒有追趕我,

停了兩秒後就又發動了,轟鳴聲中很快的開走了。

夜已經深了,這條僻靜的街上沒有一個人,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我拉緊上

衣,盡量的往下掩蓋住身體,但是僅著內褲的屁股卻只能遮住一小半,兩條修長

光潔的大腿更是完全裸露。我光著腳丫一邊奔跑一邊哭泣,如果被人看到我現在

這副樣子,我真不如去死算了。

還好街上一直沒人,奔出三十多米遠後就到了我住的那棟樓,在一團漆黑中

我跑上二層,連過道上的燈都沒去開,索著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居室,一衝進

去後才驚魂甫定的鬆了口氣,只覺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耗盡了,背靠著房門大口大

口的急劇喘息起來。

老公還沒有回來,房間裡十分安靜,只有我自己的心跳聲在咚咚的響。驚嚇,

疲累和飢餓一起湧上身來,我感到手足酸麻無力,脯和臀部上被蹂躪之處又是

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支撐不住了,雙腿不由發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漸漸恢復過來,想到自己今晚險些被強姦,實在是心有

餘悸,雖然最後關頭僥倖逃脫,但卻被佔足了便宜受盡屈辱,不禁又悲憤的流下

了眼淚。

我勉力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浴室,脫光了衣服沖洗著赤裸的身子。低

頭看看,豐滿白嫩的房上留下了不少指痕,渾圓的臀上也赫然留著巴掌印,

這不單是體上的疼痛,更是從神上給我帶來了巨大的羞辱。一想到那惡魔曾

經吻過我的唇舌,舔吸過我的頭,還把那麼噁心的口水留在我身上,我就一陣

陣的反胃,用沐浴露拚命的擦洗身子,簡直恨不得脫下一層皮來。

洗完澡後,我裹著浴巾坐在床上呆呆出神。這次的事件顯然很嚴重,對方綁

架了我企圖姦污,但卻被我一刀刺傷了下體。這已經是犯罪了,我應該立刻報警

才對……可是,這件事如果讓老公知道了,那會怎麼樣呢?按他的格一定會氣

的發瘋的……

我猶豫了片刻,心裡不禁責怪自己太糊塗。彼得的氣焰會越來越囂張,最終

發展到對我用強,應該說都是我自己縱容出來的。他正是看準了我不好意思聲張

的心理,如果我一開始就跟老公商量,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惡劣成這樣。

我想到這裡下定了決心,準備等老公回來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訴他。

老公是家裡的主心骨,是否要報案還是私下解決,就由他來拿主意吧……

考慮清楚之後,我胡亂吃了點東西充飢,靜靜的坐在床上等待老公回來。因

為今天要給兒子打電話,他會請假提早收工,差不多十二點整就該到家了。而現

在已經十一點四十了!

我隔兩分鐘就看一下表,盼望著時間快點過去,老公能馬上出現在我面前。

身心遭受到極大創傷的我,是這樣急切的渴望得到他的安慰,在他那寬厚的懷

裡,把我的委屈和眼淚盡情的宣洩出來……

十二點終於到了,可是老公卻並沒有到家。我正在苦苦等待時,電話鈴突然

「叮叮」的響了起來。

「HELLO !」我拿起電話。

「嫂子,是我。」話筒裡傳過來的竟是大勇的聲音。

「啊,大勇是你啊。你大哥還沒回來……」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勇打斷了,他盡力平靜的說,「我知道。嫂子你先別

著急,聽我說。大哥在餐館裡洗碗時突然胃病發作,而且還吐了血……」

這句話好像晴天霹靂,我一下子就懵了:「你說什麼?」

大勇的聲音繼續傳來:「大哥叫餐館的員工往家裡打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

後來他們就打給我了,我剛才開車把他送到了醫院……」

我的心幾乎要從腔裡跳了出來,焦急的道:「快告訴我是哪家醫院,我這

就趕過去……」

大勇說出了醫院的名稱和地址,又一再囑咐我不要著急,說不會有什麼大事。

我本無心聽下去,丟下電話就跳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換上外衣跑出家門。

攔截了一輛的士,我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那家醫院。一路上都心亂如麻,一會

兒安慰自己肯定沒事的,一會兒又忍不住胡思亂想,焦慮之情溢於言表。

的士在醫院門口停下,大勇正站在那裡張望著。他一看到我就快步迎了上來,

埋怨說:「嫂子,我不是叫別著急嗎?看看你,怎麼慌亂成這個樣子?」

我這才發現自己腳上穿的居然是一雙拖鞋,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劈頭就問

:「志強他到底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裡?」

「大哥在病房裡。」大勇一邊帶著我向醫院裡走去,一邊說,「醫生給他吃

了藥,建議他立刻住院治療,可是他說什麼也不肯。」

我的眼淚湧了上來,心裡懊悔的要命。老公原來就有輕度的胃病,在國內時

吃了一段時間的藥,後來他感覺治好了,藥也就停了,想不到出國之後竟然會復

發,而且還嚴重到吐了血。

大勇把我帶進了一間安靜的病房裡,老公正半靠在床上喝著一杯熱牛,樣

子很是憔悴。

「志強!」我一下子就哭出聲來,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中。

老公忙放下杯子,伸手著我的頭髮柔聲說:「別哭,別哭……敏敏,我這

不是好好的嗎?」

我哭的更是傷心了,眼淚就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滾滾而下。這不單是因為我牽

掛著他的病情,也是因為我今晚本來就受盡了委屈,一被老公擁在溫暖的懷裡,

我就再也克制不住了,不顧外人在場就哭了起來。

「好啦,好啦!再哭下去,大勇都要笑話了。」老公憐惜的用紙巾拭去我的

淚水,微笑著說,「其實我沒什麼大病,只是這幾天過於勞累了些。嘿嘿,小事

一樁罷了……」

「你都吐血了還叫小事?」我哽咽的說,「不行,你要馬上住院。大勇告訴

我了,醫生說你要觀察一段時間……」

「別聽那美國狗屁醫生瞎扯!」老公說,「他們恨不得把一點小病誇大成癌

症。吐血怎麼了?以前我還時不時吐血呢,結果照樣活到八十歲!」

「志強!」我哀求道,「這次你就聽我的好不好?」

老公的態度很堅決:「不行!你知道住院費多貴嗎?我已經跟醫生說了,開

一些胃藥回去吃就行了。」

我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大勇。他會意的幫著我一起勸說,但老公卻是個□脾氣,

怎麼也不肯答應。我們拗不過他,只好違心的同意了。

大勇扶著老公上他的車子,我去找醫生拿藥品清單。那是一個面目慈祥的白

人老頭,名字叫做史密斯。他反覆交代我說,除了按時吃藥之外,不可以讓老公

過於勞,必須安心靜養相當一段時間,以免病情再度惡化。

我點頭答應了,拿了些藥品走出可醫院。大勇開車把我和老公送回了家,坐

了一陣就告辭回去了。

老公十分疲倦,和我說了兩句話就迷迷糊糊的眼皮打架了。我本來想跟他說

今夜被綁架的事,見狀也就嚥了回去,心想還是先等他好好睡一覺,醒來以後再

說。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時老公還在旁邊沉沉熟睡。他的臉龐比剛來時瘦多了,

額頭上也有了皺紋。我只看得一陣陣心疼,出國之後老公總是處處照顧著我,同

樣是打工,他的時間比我長多了,活兒也比我累多了,而且回到家裡,家務他做

的也一點不比我少。他是真正被累壞了呀,就連節假日也沒閒著。

我暗中打定了主意,從今天起要讓老公多加休息,一定要把他的身體重新調

養好。於是我先打電話到學校請了個假,然後出門到附近的市場裡買了些蔬菜魚

,準備中午時給他作一頓可口豐盛的午餐。

提著兩個裝的滿滿的塑料袋剛走回住處,停在路邊的一輛小轎車忽然開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華裔中年人向我走了過來。他看上去挺有風度的,開門見山就說

:「您是蘇敏敏女士吧?」

「是的。」我回答,打量著他問,「您是……」

「噢,您可以叫我詹姆斯。」中年人彬彬有禮的說,「我是個律師,想跟您

談談關於彼得。李先生的事……」

我的臉色變了,一聽到這惡魔的名字就渾身顫慄,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

如臨大敵的叫道:「他又想幹什麼?」

「您別那麼緊張,現在是大白天,沒有人會再綁架您。」詹姆斯說,「事實

上,我是彼得的父親李老先生派來的。對於昨晚發生的事,他要我代他向您致以

十二萬分的歉意……」

我緊繃著臉一言不發,繞過他邁步就走。

詹姆斯追了上來,邊走邊繼續向我解釋:「李老先生知道昨晚的事後非常生

氣,這個道歉的確是誠心誠意的……」

我倏地立定腳步,回過頭氣憤的說:「誠心誠意?那他本人怎麼不親自來呢?

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詹姆斯歎了口氣說:「您還不知道吧?昨晚彼得下身大出血,被送到醫院緊

急搶救,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但是他的生殖器卻嚴重受損,恐怕很難恢復

男功能了……」

我「啊」的一聲,雖然心裡早就隱隱料到那惡魔會受重傷,但聽到這個消息

後還是十分震動,隔了好一會兒才恨恨的說:「他……這是他自作自受!」

「沒錯,這是他罪有應得。」詹姆斯說,「李老先生完全明白這一點,但是

畢竟父子連心,老先生又氣又傷心,結果心臟病發作癱瘓在了床上。他不能親自

前來,所以才千叮萬囑我來代他向您道歉……」

我聽著,氣不覺消了一半,反倒有些同情那不幸的老人了。生出這樣一個逆

子,真是夠倒霉的。

「您沒有報警,李老先生十分感謝。他是最要面子的人,不過也明白這件事

上彼得真是做的太過份了,很感激您的大度……」詹姆斯說。

我冷冷的說:「別誤會,我沒報警只是因為昨晚我先生恰好也突然發病,我

一急起來就暫時把這事放在了一邊。現在我正在考慮要報警呢!」

詹姆斯滿臉堆笑說:「我拜託您,千萬給李老先生一點薄面。為了表示最大

的歉意和真誠的感激,請您收下這個……」

他取出一張支票,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我瞥了一眼,看見那上面赫然是十

萬美元!

「誰要你的錢?」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憤怒,臉頰騰的紅了起來,「難道用

這些錢,就可以抵消我昨晚所受的屈辱嗎?你以為用錢就能買到一切,包括人的

尊嚴?」

「呃,呃……當然不是!」詹姆斯有些狼狽的說,「我們只是希望給您一點

補償,就當作是神損失費……請您無論如何體諒一位老人家的苦心……」

我說:「你回去轉告老先生,只要他能保證他的兒子,還有你們這些手下都

永遠不再騷擾我,我可以不報警。至於這張支票……」我嘲諷的一笑,不屑的說,

「就請他隨便捐獻給哪一個慈善機構吧!」

詹姆斯滿口答應,說彼得已經到轉其他城市去治療,再也不會回紐約來了,

又再三懇請我收下支票。我沒有理睬他,拎著塑料袋快步的走進了樓裡。他在身

後又叫了我好幾聲,可是我連頭都不回一下。

其實坦率的說,我是很想伸手接過那十萬美元的。但我卻有幾個顧慮,首先

就是如何向老公解釋這筆錢的來源。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肯定會火冒三丈的去找

人算帳,事情一鬧大,恐怕最終會驚動警方。那樣我就落了個拿人錢財又不信守

承諾的惡名了。還有,以老公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讓他安安靜靜的養病,別去

節外生枝的給他受氣好。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十萬美元要買的顯然是我的永遠沉默。可以想像,他們

必然會要求我交出那兩個帶子。那帶子裡拍攝下我受辱的場面,一旦公開固然可

以令我顏面掃地,但也是控告彼得最有力證據。我本能的覺得帶子還是留在我自

己手裡最好,一方面是我實在不想再讓其他人看到那些鏡頭,另一方面也可以讓

彼得永遠不敢再來找我麻煩……

進了家門後,我整理好買來的食物,回到臥室裡一看,老公還在打呼嚕呢。

他沉睡的時候像是個小孩一樣,臉上帶著種少有的安寧。

「志強,這件事還是別對你說好了,免得你生氣影響了身體……」我默默凝

視著他,心裡暗中打定了這個主意。

*** *** *** *** ***

自那天以後,我們的生活情況就開始急轉直下。老公在家裡養病,沒法去打

工賺錢,家裡的收入來源一下子減少了一大半。除此之外,治胃病所需的藥品費

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們辛苦省下的一些微薄積蓄很快就消耗殆盡了。

我不得不想辦法去賺更多的錢。除了原來的清潔工作和家教之外,又見縫

針的打了不少零工,可是日子仍然過的捉襟見肘。到了月底的時候,寄往老家的

錢款第一次沒有達到數額,我怕婆婆擔心,在信裡對老公的病隻字不提,只含糊

的說這個月沒有賺夠錢,請婆婆拜託債主們通融一下,下個月一定把餘額補清。

信裡是這麼說了,可是我卻沒有一點把握,又要瞞著老公,不能讓他知道家

裡經濟上的窘迫,我真是有些發愁了。

幸好還有大勇這麼一個好朋友幫忙,慷慨解囊了不少,但他畢竟也是個半工

半讀的窮人,自己手裡也沒多少錢,而且我也不好意思總要他的,只是請他幫我

廣為打聽留意一下,還有什麼薪水比較高的工作,不管多髒多累的活我都干。

大勇一口答應了,沒過幾天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有家日本料理店正需要女

招待,薪水比一般的高出近一倍。他通過七彎八拐的熟人關係聯繫上的,可以介

紹我到那裡去。

「那太好了。」我聽了喜出望外,薪水高出近一倍,這就意味著家裡的困難

可以大大緩解了。

「可是,嫂子……」大勇的聲音在電話裡似乎有些遲疑,欲言又止的說,

「要不是你催的急,我本來是不想讓你去那家店的……」

「為什麼?」我奇怪的問。

「因為那家店在……在第四十二大街……」

我沉默了片刻。四十二大街靠近時代廣場,一直都有個「最風流去處」的稱

號。那裡有紅燈區,妓女公然招搖過市,聽說也有黑社會分子出沒。

「嫂子,我看還是算了吧。」大勇誠懇的說,「讓你去那裡我也真是不能放

心,雖然那家店的薪水非常高,但我們還是另外找份工穩妥些……」

我打斷了他說:「不了,就這家吧!」

「嫂子你……」他還想勸我。

「沒關係的,大勇。」我盡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輕鬆,「做個女招待而已,

不會有什麼事的。這裡是紐約,我相信起碼的人身安全還是可以保障的。」

大勇輕輕歎了口氣,把詳細地址告訴了我。

第二天傍晚,我就找上了這家日本料理店。那是一個中等大小的店面,推門

進去,裡面的客人還挺不少的,服裝整齊的女招待正在穿梭來去。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招待迎了上來,她是個年紀很輕的女孩子,長著張清純的

圓臉蛋,一見到我就鞠了個躬,甜甜笑著說:「歡迎光臨,請問您幾個人?」

我有點窘的說:「對不起,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朋友介紹來的,找你們的

老闆娘須美女士。」

「好的,您跟我來。」圓臉女招待帶著我向裡面走去。

在一間小小的辦公室裡,我見到了這家店的老闆娘須美。她是一個年近四十

的日本女人,頗有幾分姿色,一張瓜子臉上略施脂粉,有種略帶滄桑的成熟美。

不知怎地,我對她的第一眼印象十分不錯,很有些好感。

她聽我說明了來意後,溫和的笑著說:「張太太,歡迎您到這裡工作。我們

店裡需要更多的東方女來烘托出氣氛,而您的美貌和氣質無疑是我見過的人當

中最好的……」

「呵,您過譽了。」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須美認真的說:「這不是過譽。紐約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她們大多被

城市污染的艷俗,而您身上卻有一份端莊而賢淑的少婦風韻,這讓人賞心悅目…

…」

「謝謝。」我紅著臉說。

「那麼,您今晚就可以開始上班了。」須美把那圓臉女招待叫了過來,介紹

說,「這是清子小姐……這位是張太太……您先跟著她一起幹活,熟悉一下環境

吧。」

「張太太,今後請多關照。」清子又向我鞠了個躬。

「是我要請你多關照才對呀!」我被這日本女孩的多禮弄的手足無措,趕忙

說,「叫我敏敏就可以了。我剛來,還要請你多多指教。」

「沒問題的。」清子友好的微笑著,帶著我走出了辦公室。

(5)

從那天起,我就在這家日本店裡安定了下來。因為時間上的衝突,家教的工

作就辭掉了,每天一到傍晚就匆匆趕到這裡來上班。

店裡一共有十多個女招待,大部分是日本女孩,中國人就只有我一個。在這

些女招待中,清子很快就跟我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她自己開著輛小車,每天下班

的時候都順路把我送回家,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談個沒完。

別看她清子年紀輕,原來已經隻身在紐約闖蕩五年了,為人處事相當老練。

而且她還是個空手道黑帶,常常像個女俠似的保護著我。我雖然在年齡上大了她

十歲,可是卻反而像小妹妹一樣的被她照顧,特別是剛開始的幾天裡,幸好有她

的熱心指點,我才迅速的適應了這份工作。

作女招待是很辛苦的,工作十分的忙碌,從客人進門開始就沒個停,點餐,

端飲料,收拾桌面,這些都要做的乾淨麻利,手腳快捷。遇到生意好客人多的時

候,每個人都是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一個晚上下來,回到家全身就跟散了架似

的累。

老公見了心疼的要命,吵嚷著要立刻開始打工賺錢,說是他的胃病沒什麼大

不了,完全可以支持的住。我哪裡肯依,好說歹說了半天,又生氣的哭了,才算

把他給勸住,勉強答應我再修養一段時間。

在店裡工作之餘,我也有留意到老闆娘須美。她顯然是個很有本事的女強人,

把店舖打理的有聲有色,無論是對外的應酬還是對內的管理,都做的得心應手。

更難得的是,她對我們每個員工都很友善,從來也不會板起臉來訓斥人。

「老闆娘真是不簡單哪,一個女人家,就能獨自掌管一家餐館……」有天下

班的時候,我感慨的對清子說。

「何止一家?」清子吐了吐舌頭說,「你還不知道吧?她白天開著一傢俬人

的心理診所,晚上出來做生意。光是在這附近,她就有三處生意呢!」

我吃驚的說:「真的嗎?」

「就在我們隔壁的那間酒吧,也是老闆娘開的呀。」清子說,「她每天都要

進去親自過問生意,人手不夠的時候還叫我們過去幫忙呢。」

「是嗎?我可從來沒有進去過。」我說。

清子咯咯的笑起來,說:「老闆娘可能是怕你尷尬吧。」

「為什麼?這有什麼好尷尬的?」我不解的問。

清子沒有回答,扮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不告訴你,想知道就跟我一

起進去看看吧!」

我好奇心起,答應了下來,於是跟著清子一起出了料理店,走向旁邊的酒吧。

剛走過去我就嚇了一跳,酒吧門口站著兩個濃妝艷抹的白人女郎,身上穿著

幾乎是透明的粉色薄紗,可以清晰的看見裡面的罩和三角褲,曲線豐滿的身段

展露無遺。她們毫無顧忌的騷首弄姿,向來往的車輛行人拋著媚眼,甚至做出挑

逗十足的動作來吸引視線。

「啊,怎麼這樣……」我紅著臉停下了腳步。雖然到紐約之後目睹了洋人種

種風氣「開化」之舉,可是每次看到穿著過於暴露的女人,我還是怎麼也看不慣。

「嘻嘻,這有什麼呀!裡面還有的你大開眼界呢!」清子笑著把我往裡拉,

那兩個女郎大概跟她認識,親熱的對我們打了聲招呼,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而

來。

我不禁蹙起眉頭,勉強隨著清子進入了酒吧。裡面燈光昏暗,喧囂的流行歌

曲聲十分響亮,到處都是客人,生意居然比料理店裡還要好。

可是,當我的眼光落到那些女招待身上時,吃驚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們一個個都赫然只穿著三點式,連那象徵遮蓋的薄紗都沒有了,大片雪白的

肌膚都裸露在外。

我的頭有些暈了,觸目皆是猩紅的嘴唇,職業的笑臉和半露的高聳脯,

還有那一雙雙白花花的大腿在晃動,這些青春亮麗的女招待們扭著感的身體,

在客人中歡快的穿梭來去,不時有客人在她們渾圓的臀部上拍一巴掌,或者是腰

肢上捏一捏,換來的是一連串的嗔笑聲。

「上帝,這真是太……太……」我漲紅了臉,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

心中相當的慌亂,覺得這種場面多看一眼也是罪惡。

「這間酒吧是男的天堂,會來這裡的基本上是男人。」清子低聲笑著說,

「敏敏,我們可算是兩個異類了。瞧那些客人的眼色,搞不好他們以為我們兩個

是新來應聘的呢。」

「啊,你不要再說了……」我羞的臉頰更紅,只覺全身都不自在,手腳都不

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

清子咯咯笑著,還想勸我到中央吧台前喝上一杯,我卻說什麼也不肯再呆下

去了,硬拉著她像被人追殺似的逃了出來。

到了車上我仍然臉熱心跳,又重複了一句:「這些女孩真是太……太……」

我還是想不出一個貼切的形容詞來,記得剛到紐約的那一天,我看到妓女在

街頭攬客時脫口而出的說出了「不知廉恥」,可是現在這個詞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我好像已經開始理解她們的行為了,內心深處有種深切的同情和悲涼。

「太什麼?太蕩,太不要臉是嗎?」清子一邊開車,一邊半開玩笑的問。

「也不是的……我不知道該怎樣啟齒。」我歎了口氣說,「在過去,我本

無法想像這樣的場面。」

「這就是生活呀!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做出犧牲。」清子忽然收起了笑臉,

露出少有的嚴肅表情說,「敏敏,不瞞你說,也許我也會去幹這一行。」

「為什麼?」我失聲說。

清子平靜的說:「因為錢。我打聽過了,同樣是為須美女士打工,在那間酒

吧裡做三點式吧女的薪水要高的多。

「你……你有勇氣穿成那樣?」我簡直快說不出話來了。

「那也沒辦法,我需要錢。」清子純淨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黯然,「我剛剛在

股市交易上虧了一大筆,如果不在短期內賺夠數額,下個學期的學費就成問題了。」

她苦笑了一下,說:「你知道的,我不想失學。為了度過難關,人有的時候

就必須犧牲某些東西,哪怕是些你認為很美好,很珍貴的東西。只有面對現實才

能夠展望未來。」

看著這日本小姑娘清秀的臉,還有那被生活壓搾的疲憊眼神,我的心裡充滿

了說不出的滋味,打開皮包取出了一張五十美元的鈔票。

「清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雖然幫不到你什麼,但還是希望你能收下。」

我誠懇的說。

清子愣了一下,感動的說:「多謝你啦。但是這錢我不能收,我想你跟我一

樣的需要它。」

我極力勸說她收下,可是她卻無論如何不肯,還笑著說放心好啦,她自己可

以解決一切困難。

可是,說是這麼說,幾天之後清子還是從料理店轉去了酒吧,做了一個三點

式吧女。

當我看到清子僅著很少的布料,裸露著少女已經發育成熟的身體,在那些色

迷迷的男人中笑臉應酬時,我難過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她是個才剛過二十的女

孩子呀!

「你別替我難過了。」反而是清子回過頭來安慰我,輕鬆的說,「做這一行

我真的沒覺得委屈,只是被男人看一看,頂多一唄,又不會因此而少一塊。」

「如果有人得寸進尺,你說不定會吃大虧的。」

「不會的,在酒吧裡客人只被默許佔點手腳上的便宜,但絕不許真正的胡來!

這是老闆娘的原則,她還是很保護我們這些女孩子的。」清子聳聳肩說,「當然,

如果雙方都有意就沒話說了。可是,那也必須自己去外面開房,因為老闆娘說這

裡畢竟不是妓院。」

我不知道她流露出來的不在乎是真還是假,但從表面上看,她似乎確實沒怎

麼當一回事。

雖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但是我們下了班仍然一起回家。酒吧只比料理店遲十

五分鐘關門,早下班的我就每天都過去酒吧裡等她。

起初我不想再走進這間酒吧,那裡面的場景我每次看了都會臉紅,於是站在

門口靜靜等待。可沒幾次後我發現站在門口更令人尷尬,時不時還有醉漢騷擾,

再加上清子勸說,我只好硬著頭皮每天都進入酒吧裡,坐在後面的更衣室裡等她。

起初我還有些難為情,在裡面相當的侷促。但次數一多,我開始慢慢適應了,

逐漸的看慣了這樣的場面,在這旖靡香艷的場所裡也可以處之泰然了。有時還跟

幾個三點式吧女談談天,和她們在一起非但不再覺得尷尬,而且還挺談的來。

回頭想一想,我自己都覺得很驚訝。以前的我對任何「出賣色相」的女子總

是充滿鄙視,內心也極其不齒這種行為,可是來到美國後這樣的觀念竟一點一點

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理解,內心深處甚至隱隱覺得女人要在這樣一個

社會裡生存,不管做了什麼都是情有可原的。這種轉變之巨大,連我自己都感到

難以置信,可又偏偏是事實……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學校也開始放暑假了。這天下班的時候,老闆娘須美把

我叫進辦公室發薪水。

「張太太,這是您這個月的工資。」她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推過來,很滿意的

看著我說,「除了應得的薪水外,還有額外的滿勤獎兩百美元,您拿好了。」

我道謝著接了過來,按說發工資是個開心的日子,可是我卻依然愁眉不展。

這個月賺到的錢雖然大大超過上個月,可是房租水電卻跟著一起漲了,這樣一來,

寄回老家的數額又無法湊足了。這已經是第二個月了,該怎樣向婆婆交代好呢?

須美大概注意到了我的愁容,關心的問:「張太太,您有什麼心事麼?如果

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也許我能給您一些幫助的。」

我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不瞞您說,我現在……手頭很缺錢

……」

「哦,是這樣啊。」須美說,「假如您需要的話,我可以讓您先預支下個月

的薪水……」

我失望的謝絕了。預支工錢,這等於寅吃卯糧,不能從本上解決問題。

「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份能賺到更多錢的工作……」我低聲說。

須美笑著說:「這樣的工作也有啊,就是我開的另一間酒吧,工錢還要翻一

倍……」

我不等她說完就慌忙搖頭,漲紅了臉說:「我不可能穿成那個樣子的,太丟

人了!」

須美有些驚奇的看了我一眼,說:「噢,對不起,我忘記您是中國人了。觀

念上特別的保守,這就很遺憾了……其實這種事沒什麼的,在這裡人人都司空見

慣……唉,這樣我也無能為力了。您知道,就打工一族來說,我現在支付的薪水

已經是非常高了……」

我心想這也是實話,短期內想要找到更賺錢的工作簡直是難上加難。可是,

要我去做三點式吧女,讓客人任意瀏覽我的身體……天,這簡直難以想像……

須美把我送了出來,再三向我致歉說幫不上忙,又說任何時候只要我想作這

份工了,只要跟她打個招呼就行。

我愀然不樂的上了清子的車,回想著老闆娘的建議。車門剛關上的時候,我

心裡有個堅定的聲音在喊「這絕對不行!本用不著考慮!」可是我卻偏偏忍不

住要去考慮,而隨著車子一路飛馳,我驚訝而又痛苦的發現,這個堅定的聲音正

在逐漸的微弱,原本是強烈的信念也在一點點的動搖。等車子在我家門口停下時,

我心裡的天平已經逼近了五十對五十。

「Bye-Bye !」清子跟我道了聲再會,開著車離開了。她似乎猜到我思想鬥

爭劇烈,剛才在車上竟破天荒的沒跟我聊天,讓我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苦苦的思索。

我拖著疲倦的身軀上了樓,取出鑰匙打開房門的瞬間,我已經強迫自己換上

了一副笑臉,盡量做出若無其事的輕鬆樣子。我不想讓老公擔心。

「志強,我回來了……」話還沒說完我的笑容就凝結了,看見老公倒在臥室

的地板上,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嘴角邊掛著血絲,身周堆滿了一個個手工雕成的

木偶。

我嚇的魂不附體,撲上去拚命搖晃著他的身子哭叫,他卻仍然人事不知,只

是嘴唇在微微顫動。我六神無主了片刻後總算回過神來,趕快拿起電話打了醫院

的急救號碼,然後我回到老公身邊,摟著他不停的流淚。

沒過幾分鐘,救護車呼嘯著停在了家門口。抬著擔架的救護人員跑進來,訓

練有素的把老公抬上了車。我跟著坐了上去,隨車一起向醫院飛馳。

幸好情況並不嚴重,在快到醫院的時候,老公已經在醫護人員的簡單料理下

甦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著我,勉強展露出一個吃力的微笑。

在醫院裡,老公被帶去作胃鏡和心電圖的檢查,然後又去打針。上次的那個

白人老頭史密斯醫生走過來,很嚴肅的對我說:「女士,我想您先生必須住院了。

我們剛才檢查出來,他除了有嚴重的胃病之外,還有輕度的貧血。」

「什麼?」我驚呆了。

史密斯醫生有些不滿的說:「還有我上次不是交代過您嗎?別讓您先生過於

勞,要在家裡好好休息……」

「我確實是按照您的吩咐去作的呀,什麼活都沒讓他干……」我爭辯說。

史密斯醫生搖著頭,用很肯定的語氣說:「他的神狀況這麼差,眼睛裡都

是紅絲,這都明顯是勞的跡象。」

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堆在老公身邊的那些木偶,頓時恍然大悟。老

公從小就學過雕刻的手藝,一定是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偷偷雕刻木偶來賺錢。

「是的,我通過朋友找到了這個木偶加工的活兒。」在我的逼問下老公什麼

都承認了,「這工作不用出門,只是在家裡雕刻一下就完事了,每週都有人來收

購我做好的半成品……」

我真是氣的要命,衝著他喊:「我不是叫你要好好休息的嗎?你為什麼不聽

我的話?你想把我急死是不是?」

老公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低下頭:「我只是想要替你分擔一下重任……」

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眼睛裡閃動著淚花說,「我是個大男人,現在卻只能巴巴

的呆在家裡,靠著老婆來賺錢養活,眼看你每天都那麼辛苦,我心裡……真是刀

絞一樣的難受啊……」

「志強!」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什麼都別說了……

答應我,馬上住院治療吧。」

「住院的費用太昂貴了,我看還是……」

我打斷了他說:「不要緊,這筆錢我們還支付的起。」

老公疑惑的看著我說:「敏敏,你別瞞著我,咱們手頭的錢本來就已經不夠

了吧。你怎麼可能支付的起呀?」

「你就甭心了,我自有辦法。」我強顏歡笑的說,「我剛找到一份新的工

作,薪水還要再翻一倍呢,絕對沒問題的。」

在我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加上醫生也忠告說拖下去只有更糟糕,老公終於答

應了住院治療。史密斯說要先觀察上一段時間,然後再決定什麼時候動手術。

我吁了口氣,表面上一直微笑著安慰老公,心裡卻沉甸甸的像是壓著塊大石

頭。我知道自己現在面臨著一個極其艱巨的難題,那就是——錢!

*** *** *** *** ***

「張太太,您考慮清楚了,真的要在我那間酒吧裡做三點式吧女?」須美坐

在辦公桌後凝視著我,鄭重其事的問。

我心亂如麻,用力咬著嘴唇,用最大的毅力迫使自己點了點頭。昨晚我徹夜

未眠的考慮了一整夜,在來上班的路上終於下定了決心。

——老公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親人,現在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只有這

樣才能湊足費用……

「好的,您今天就轉到那邊去上班吧。」須美說著站起身,帶著我出了料理

店,從後門進入了酒吧,來到了女子更衣室裡。

清子正坐在裡面等我。在來之前我就已打電話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她,所以

此刻她看到我並沒有吃驚,迎上來說:「敏敏,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

「謝謝。」我感動的說,知道她是怕我無法克服心理上的障礙,特意留在這

裡陪著我的。看到她在這裡,我緊張到極點的神經果然得到了些許的舒緩。

「那麼,清子,你就多多照顧張太太吧。」須美說完招來領班小姐吩咐了一

番,又對我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領班小姐跟我打過招呼後說:「張太太,請您脫掉衣服,換上我們的工作裝

束吧。」

我雙頰發燒,知道這所謂的工作裝束就是三點式,所有吧女身上穿的都由酒

吧來統籌安排。可是事已至此,再沒有退路可走了。我咬了咬牙,把外套,長褲,

內衣一件件的脫了下來,接著伸手到背後到了罩的鉤子解開,最後是貼體的

內褲。

全裸的我站在更衣室裡,儘管面對的是兩個女孩子,仍然感到十分尷尬侷促,

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清子和領班小姐卻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臉上都露出驚歎的神色,誇張的發出

「哇」的叫聲。

「敏敏,你的部比我想像中還要大的多耶。」清子吐了吐舌頭,嘖嘖稱讚

說,「天哪,我都要嫉妒了。在你面前我簡直像個沒發育好的小孩。」

領班小姐也由衷的說:「真是想不到張太太的身材居然這麼好,即使是在西

方女孩中也少見呢。」

「啊,你們別取笑我了。」我不禁害羞起來。

領班小姐這才收回羨慕的眼光,拎來一個裝滿衣物的筐子說:「張太太,你

的圍尺寸是?」

我紅著臉說:「請給我35寸C罩杯的……」

「噢,這可不行。」領班小姐說,「您只可以選擇兩個號碼,34寸B罩杯

或者36寸D罩杯……」

「為什麼?」我吃驚的問,「沒有我這個尺寸的嗎?」

領班小姐笑著說:「不是的,按照酒吧裡的規定,罩的尺寸不可以正好貼

身,您只能選擇小一號或者大一號。」

「這……這是什麼規定呀!」我為之愕然,簡直無法理解。不過回想一下,

自己所見過的吧女們穿的確實都不怎麼貼身,包括清子在內,罩不是緊了就是

鬆了,以前並沒怎麼在意,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是這個緣故。

「哎呀!敏敏,人人都這樣的,你就放開些嘛!」清子撲哧一笑,「快做出

決定吧,是要大一號還是小一號?」

「那……那就給我34B的吧。」我心想還是選小一號的好,男人們一般都

是喜歡大脯的,我還是盡可能的別突出自己。

清子對領班小姐說:「張太太是第一天上班,你別給她太暴露的,盡量挑一

套保守的給她吧。」

我心裡湧過暖流,清子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還好有她在這裡作為我神

上的支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面對這一切。

領班小姐點了點頭,在那筐子裡挑了一套紅色純棉的罩和內褲給我。在那

堆三點式中,這一套果然是布料最多的了。

「快些換上出去吧,上班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她和藹的催促我說,「這

裡的工作有兩種,一種是必須到客人們中間去的,那樣容易被人吃豆腐,所以我

為您安排的是另一種,只要站到中央吧台的後面去就行了,別人是碰不到您的。」

我感激的謝過了她,匆匆忙忙的對著鏡子將這套工作裝束穿好,然後隨著清

子一起離開了更衣室。

(6)

通過一條昏暗的通道,我們走向酒吧大廳。喧囂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的心

跳也越來越快,全身的血似乎都瀰漫了上來,臉頰燒的發燙。在推開門進入酒

吧大廳的一瞬間,我幾乎要崩潰了,有種想要拔腿逃掉的衝動。

「別緊張,出來吧。」清子柔聲說,拉著我的手堅定而有力,不容我掙脫。

我的呼吸都停頓了,身不由己的被她拉了出去,大腦一片空白。接下來的這

段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的,只感到全身上下都僵硬了,似乎全世界男人的眼

光都看了過來,都在用灼熱的視線掃視著我的胴體。

我欲哭無淚,強烈的羞恥感令我雙腿發顫,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潛力,才令

自己鼓起勇氣把短短的十來米走完,來到了中央吧台的後面。

儘管羞的不敢抬頭,但女的直覺還是告訴我,似乎大多數客人並未留意到

我,基本上還是在和各自周圍的吧女們神侃調笑,只有寥寥幾個人把視線投了過

來,瞥了幾眼我這個新來的女人。

沒有一下子就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我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心情才算漸漸平

復下來。又過了片刻,我雖然還是相當扭捏侷促,臉頰陣陣發燒,但總體上鬆弛

了一些,不再像剛出來時那樣全身都繃的僵硬萬分了。

但在這時候,我突然開始察覺到另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那就是相對於我豐

滿的上圍來說,這件罩實在太小了。前的兩個房被窄小的罩緊緊的束縛

著,好像被什麼刑具用力擠壓著一般,而且罩背後的纖細帶子還深深的陷進肌

膚裡,就跟被繩索捆綁在身上似的,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我皺著眉,下意識的低頭審視著自己的上身,一看之下不禁滿臉通紅。由於

罩的尺碼小了一號,罩杯就沒有辦法把房完全覆蓋住,兩顆圓滾滾的雪白

球不堪擠壓,頑強的從罩裡冒出來,飽滿的雙峰露出了將近一半,中間的那道

溝因此而顯得更加深邃了。

更難堪的是,因為窄小的罩貼的太緊,連兩顆頭的輪廓的都被隱隱的勾

勒了出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也足夠羞人的了。

我手足無措,剛剛略為平復的心情又開始羞愧侷促起來,意識到自己犯了一

個錯誤,本不應該選擇這件小一號的罩的。剛才在更衣室裡時心亂如麻,再

加上被催促一下後走的太急,並沒有對著鏡子看清楚,實在沒想到自己竟會是這

個樣子。

「啊,真是難為情啊!」我後悔不迭,只能在心裡祈禱別引起別人的注意,

讓我快快把上班的這段時間熬過去。最好是沒有一個客人過來跟我搭訕。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沒多久,就有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矮胖子走了過來,一

雙猥瑣的三角眼骨碌碌的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出兩道貪婪的光芒。

我心慌意亂,緊張的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強忍著心頭的厭惡和羞恥,勉強擠

出一個笑容問:「先生,您要喝點什麼?」

「先來杯啤酒,要冰的。」矮胖子笨拙的挪動著軀體,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坐

了下來。

我心中一沉,更加驚慌了。這表示他準備長時間的坐在這裡「泡」我了,想

避都避不開,而我本來是希望每個客人都點完飲料就走的。

「八美元,謝謝。」我端來一大杯冰凍啤酒放在他面前,靦腆的看都不敢看

他。

矮胖子掏出幾個硬幣扔在吧台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

說:「你是新來的?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嗯,我……我今天剛來。」我結結巴巴的說,英文似乎一下子退步了,一

句簡單的話都說的很困難。

矮胖子卻好像對我更感興趣了,眼光毫無顧忌的落在我的部上,舔了下嘴

唇說:「你的房形狀真美,我看在這間酒吧裡肯定是你的子最大。」

我的臉騰的紅了,這已是很明顯的騷擾。如果換了往常有人這樣對我說話,

我早就掉頭走開永遠不理對方了,但現在我卻只有忍下來。

「哈哈,你還會害臊啊,真有意思。」矮胖子樂了,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努

努嘴說,「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吧。」

他的語氣裡帶著命令的意味,我不得不聽從,強行壓下逃避這一切的念頭,

踮起足尖坐到了高腳椅上。

「啊!」臀部上驀地傳來冰涼的感覺,我差點跳了起來。一時間沒想到椅面

是金屬的,而我只穿著三角褲衩,幾乎有一半的臀是直接的接觸到椅面,冷的

我全身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矮胖子明知故問。

「沒……沒什麼。」冰冷的寒意直傳到骨髓裡,我清晰的感覺到兩顆頭被

凍的硬了起來,像是破土而出的種子般硬硬的頂著罩,這令我滿臉通紅,卻又

不敢低頭張望著了痕跡,心裡十分害怕會出現不雅觀的樣子。

矮胖子裂開嘴嘿嘿笑,跟我天南地北的聊起天來,視線始終在我的前徘徊。

我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很想快快的讓頭軟下去,可是一焦急起來偏偏事與願

違,在身體的寒冷和男人目光注視的雙重刺激下,我感到自己的尖豎的越來越

高,硬的就像是兩顆鑽石。

「今天晚上運氣真不錯啊,能碰到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矮胖子滿臉春風,

仰脖子咕嚕咕嚕的往嘴裡灌酒。

我趁著這個機會悄悄低頭,迅速的瞥了眼自己的部,這一看險些叫出聲來。

只見兩粒飽滿的頭果然顯眼的凸了出來,在罩頂端無所遁形的現出了兩個小

突點,正隨著我的呼吸在高聳的雙峰上微微顫動。想到這副不堪的模樣被人盯了

這麼久,我就羞的無地自容,僥倖的心理算是徹底破滅了。

矮胖子又要了一杯啤酒,繼續跟我聊著,貪婪的眼光放肆的像是要鑽進罩

裡,十分露骨的盯著尖端的部分。我漲紅著臉,只有盡量的合攏雙臂,想要盡可

能的把那凸起的兩點隱藏。可是這樣一來豐滿的雙彼此擠壓的更厲害,中間形

成的那道溝就更深了,這樣子反而像是在有意的挑逗男人。

我簡直要哭了出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整個晚上,我就是這樣如坐針

氈的度過的,強烈的羞恥感自始至終的佔據著我的身心。在度時如年的折磨中,

下班的時間總算盼到了,我就像逃命似的跑出了酒吧大廳。

一進更衣室我就摘下了這件可惡的罩,飽受束縛的高聳雙倏地彈了出來,

顫巍巍的在前跳了幾下,就如同一對歡快蹦達著的雪白兔子。我長長的喘了口

氣,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刑具」侍侯,我的部終於解放了,彷彿渾身都輕鬆了

許多。

「下次再也不穿這麼緊的罩了!」我恨恨的想著,再看看自己的口,兩

個白嫩挺拔的房周圍給勒出了一圈紅痕,真的是跟受刑過一樣。

我越看越是心酸,體的疼痛再加上心中的委屈,羞慚,迷惘,種種滋味一

起湧了上來。我拚命克制著自己不在人前掉淚,可是等坐到了清子的車上後,我

再也忍耐不住了,眼淚就像泉水似的嘩嘩掉下來。

「敏敏,你……」清子欲言又止,眼圈也有些紅了。她靜靜的坐在旁邊,等

我盡情的哭了一陣之後,才悄然遞過來一包紙巾。

「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抽泣著,接過紙巾拭著淚水。

「我明白,剛開始都會覺得彆扭的。我第一天也很不好受,不過我沒掉眼淚。」

清子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說。

「清子,你比我堅強。」我哽咽著說,「我真是沒用,第一天就這樣了,真

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清子凝視著我說:「可以的。人生有很多事情,不管開頭是多麼痛苦,但你

慢慢就會適應。」

在夜色中,她發動了車子向前駛去。呼呼的夜風從車窗外吹來,我覺得紐約

的夜晚真是好冷,好冷……

*** *** *** *** ***

清子說的不錯,人世間的痛苦,最難挨的果然是第一次。只要第一次能忍受

下來,以後就會漸漸的習慣。

事實上當我第二天晚上到酒吧上班時,雖然還是覺得難堪羞恥,但是程度上

已經比第一天減輕多了。最起碼,我已經不是總垂著頭,開始敢去正面環顧酒吧

大廳裡的情景了。

吸取了上一晚的教訓,這次我挑選的是大一號的罩,36寸D罩杯的號碼,

穿起來果然是輕便多了,很蓬鬆的覆蓋著兩個房,一點也不壓迫。

不過這又帶來了另一個副作用。在這間酒店裡戴著36D罩的只有極少數,

這使我一下子就引人注目了起來。很多客人的眼光都像磁石一樣的被吸到了我身

上。

「看看,那裡有個新來的中國女人,是個細腰巨的感美女哦。」

「是呀,那對子真是大的誇張啊,真他媽的想狠狠捏一把!」

「嘖嘖嘖,真是好豐滿,我看至少有38寸……」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傳了過來,我的臉頰發熱,心裡又驚慌起來。天啊,我明

明只有35寸的,就算穿著大一號的罩也不過36,為什麼他們會用「巨」

這樣的詞來形容我呢,而且竟然說我有……有38?

不過仔細的想一想,這似乎又不難理解。本來我的部在東方女中就算是

相當豐滿的,在這間酒吧中甚至不輸給任何一個西方女郎。而且平常又注意健身,

雖然生了孩子小腹上也沒有絲毫贅,加上最近工作勞累,腰肢更是纖細的如同

少女,這樣一對比,就使我的部顯得分外高聳飽滿。

換句話說,如果我是個高大感的西方女郎,未必會帶給人這種視覺上的震

撼。可我卻偏偏是個身材嬌小的東方女,相對於身高和細腰而言,這樣尺寸的

部確實給人一種極其巨大的錯覺。

彷彿約好了似的,不少男人紛紛起身的向我走了過來,一個接著一個的「照

顧」我的生意。明明其他櫃台空著好幾個,可是他們卻寧可在我這裡排隊。

「嗨,美女,我想要杯!」

「我也要一杯,而且我要鮮!」

「哈哈,我想要兩杯,而且是巨大的!」

「……噢,冰不冰無所謂,只要是你這裡的就行了。」

聽著這些一語雙關的猥褻調笑言語,我羞的耳子都紅了,手忙腳亂的應付

著。制飲品好像突然暢銷了起來,幾乎所有男人點的都是跟「」有關的飲料,

一雙雙充滿飢渴的眼睛投在我身上,瞳仁裡都有火焰在燃燒。

我被盯的臉頰發燙,感到自己的部已成為注目的焦點,每個男人都恨不得

能用視線穿透我的罩,直接看到裡面包裹著的赤裸房。如果不是被吧台隔著

的話,說不定他們已經像惡狼一樣的撲上來扒光我了。

好在這些男人終究沒有這麼做,他們只是局限於目光和口頭上的放肆,但行

動上倒都沒有逾矩。我這才放下心來,想起老闆娘曾經信誓旦旦的保證過,除非

是我們這些吧女自己願意,否則她是不會讓客人真正對我們胡來的。我本來就挺

信任老闆娘的,現在更是深信她所承諾的一切,忐忑的心情逐漸釋然了一些。

客人們點完飲料,儘管眼光還戀戀不捨的在我部上逡巡,但為了不擋住後

面的人,還是一個個的走開了。吧台前很快就只剩下最後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昨

晚首先向我搭訕的那個矮胖子。

「嗨,看來你的賣的很不錯呀。」矮胖子擠眉弄眼的說,「不過我還是照

樣來杯啤酒吧。對了,再給我來塊蛋糕。」

我依言先端來了一杯啤酒,又俯下身去櫃台的最下一層拿蛋糕。說來也怪,

這矮胖子昨晚的猥褻眼神令我極其厭惡,可是今天看到他卻不是反感的那麼強烈

了。畢竟來這裡的男人都是這樣的貨色,而且比起剛才某些魯的黑人,他還算

是小巫見大巫了。

「哦,不,我不要這塊巧克力的,我怕胖……請給我旁邊那塊……不,也不

是這塊芝士的……是最裡面這塊水果布丁的……右邊,我要右邊那塊……」

矮胖子囉哩囉嗦的指點著,簡直讓人無所適從。我吃力的彎著腰,手裡的鐵

夾子已經移動了四五個方位,但都被他先後否定了。煩人的是他不一開始就說要

選哪快蛋糕,而是一塊塊的挑剔著,我只耐心的按他的指點移動鐵夾子,最後他

要的是在最裡面角落裡的那塊蛋糕,我盡量伸長手臂才能夠的著,腰部不知不覺

間整個彎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聲咳嗽響起,聽起來似乎有些做作。我沒有在意,繼續

小心翼翼的去夾那塊蛋糕,生怕一不留神蹭掉了上面的水果布丁。

只聽一個低沉的男音傳來,用帶著點閩南口音的普通話說:「小姐,當心走

光。」

我「啊」的一聲,猛地醒悟過來,下意識的看向自己部。只見由於身子俯

的很低,本就蓬鬆的罩掉下了一大截,罩杯已經是離開身體空懸的了,再也沒

法遮住從前垂下的飽滿雙。那對雪白渾圓的峰已經暴露出了大部分,只要

我的腰部再彎一點,那矮胖子就可以瞥見我的頭了。

我幾乎是條件反的直起了身子,滿臉漲的通紅,抬起頭正好看到矮胖子像

烏龜似的伸出老長的脖子,貪婪的視線垂涎欲滴的盯著我的部。他大概沒料到

我會忽然察覺,露出一種「功虧一簣」的惋惜表情,跟著又轉過頭向身後的一位

客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忍著羞意定了定神,這回吸取了教訓,彎下腰的同時一隻手壓住罩,另

一隻手拿著鐵夾子小心的取出了蛋糕。

「別以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只聽矮胖子的聲音在咆哮,「我知道,你剛

才一定是在用中文提醒她!」

那位客人不亢不卑的說:「是的,那又怎麼樣?」

我這才知道,剛才對我說話的是這個人,心裡不由暗暗感激。這是一個黃皮

膚黑眼珠的華人男子,大概有四十多歲年紀,一眼看上去像是個文質彬彬的教授。

矮胖子劈手揪住他獰笑:「混蛋,你裝什麼好人!你敢說自己不想看她那對

子?還不是跟我一個樣……」

那華人男子被揪的踉蹌了一步,閉著嘴沒有說話。我生怕他吃虧,趕忙對矮

胖子說:「啤酒和蛋糕一共十五美元,請快些付錢吧。」

這時幾個保安聞聲走了過來,矮胖子才悻悻的放開手,扔下一張鈔票,拿起

啤酒和蛋糕走開了。

男子整了整自己被揉皺的衣領,向我點點頭說:「請給我來一杯冰茶,五美

元的那種。」

我端了過來,他打開錢包,默默的把錢遞了過來。我留意到他的手上長著老

繭,顯然是一雙幹過體力活的手,左腕上戴著塊勞力士手錶。

「謝謝你。」我輕聲說。

男子搖了搖頭,聲調緩慢的說:「你不用謝我。其實那傢伙說的沒錯,我和

他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啊,會到這種地方的男人,其實骨子裡都是一個樣的,

應該都是些好色之徒。

「但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我固執的說,「你……我覺得你跟他們還是

不同的。」

「是嗎?」男子微微一笑。他的年紀已不輕了,鬢角略為斑白,額頭上有很

深的皺紋,可是不知怎地,笑起來時竟給人一種很有活力的感覺,望著我的雙眼

裡閃著洞悉人生的光芒。不過下一秒鐘,這雙眼睛已經瞇著轉移到了我高聳的

部上。

我的臉頰又開始燒了起來,按理說我應該覺得生氣才對,但是心裡卻偏偏沒

有一絲一毫的怒意,只是感到一陣羞澀。我想這是因為他仗義的幫了我,這讓我

沒法對他生氣,而且他文質彬彬的,不像大多數客人那麼魯,這也博得了我的

好感。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男子忽然問。

「嗯,我叫蘇敏敏。」我紅著臉低聲說,由於部一直被他注視著,心跳漸

漸的快了起來,舉止又有些不自然了。

好在這男子很快就移回了視線,重新望著我的臉不好意思的笑著:「對不起,

我不該這樣盯著你的,這太失禮了。」

「沒關係的。」我脫口而出,話一說出口就懊悔死了,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

進去。這不等於是在說「請隨意觀賞我的部」嗎!

「我姓穆名子鴻,英文名叫理查德。」男子自我介紹著,坐到椅子上跟我聊

起天來。他並沒有因我一句失口的「默許」就變的放肆,在大部分時間裡視線都

是很禮貌的。當然,每隔一會兒他都會忍不住向我的部瞄上幾眼,但我卻並不

因此而討厭他,反而覺得這人能夠尊重我的感受和顏面。本來嘛,男人或多或少

都是好色的,他這只是自然流露而已,而且很有分寸,既不會過份色迷迷而顯出

流氓樣,又不會像個偽君子般的虛假。

一整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我一直在陪穆子鴻聊著,他談吐斯文得體,有種

飽經滄桑的感覺。我起初還只是在應酬,但後來逐漸被他引的打開了話匣子,說

的話也多了起來,甚至連自己身穿三點式的羞恥都暫時忘了,不知不覺就到了下

班時間。

「謝謝你陪我聊了這麼久,今晚我過的很愉快。」穆子鴻有禮貌的對我道了

聲再見,轉過身離開了吧台。

我輕輕吁了口氣,心想是我要感謝你才是,不然這幾個小時可真是難熬。

自那以後,穆子鴻每晚都出現在酒吧裡,每次都是叫上一杯冰茶,然後就和

我談上一整晚。他從不問我個人的具體情況,也不多談他自己,只是在快闊天空

的聊天。

相比之下,其他客人動輒打聽我的電話和住址,讓我充滿了戒心,穆子鴻卻

不會讓我有這種感覺,所以我們很談的來,就像是兩個朋友一樣。我發現自己不

但不怎麼反感他有時盯著我的部,甚至他偶爾開一些曖昧的玩笑也不會生氣。

這樣說或許也不完全正確,事實上也不單只對穆子鴻一個人如此。在酒吧上

班半個月後,我慢慢的適應了穿著三點式在吧台後工作,也習慣了男人們用充滿

色慾的眼光打量我半裸的身體。雖然我還是會感到羞恥和難堪,可是程度上已經

遠遠不如第一晚那樣,無地自容的簡直想去死。儘管我不想承認,可是心裡也明

白我正在變的麻木。

——而麻木對一個女人來說,往往意味著徹底沉淪的開始。這是我以後才明

白的,但卻已經太遲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我白天去醫院照顧老公,夜晚到酒吧裡來上班,賺

來的錢總算可以支付住院以及日常的費用了,但寄往家裡的錢卻已經是連續第三

個月湊不齊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婆婆寫家書好,提起筆眼淚就掉了下來。

現在我惟一的希望就是酒吧裡的這份工能保住,不要橫生什麼枝節,這樣起

碼可以讓我和老公先在美國生活下去。史密斯醫生說如不出意外下個月就可以動

手術,只要我能咬緊牙關度過這一段艱難的時期,等老公病情痊癒了,我們就能

重新過上穩妥的日子。

可惜事與願違,最近一週酒店的生意明顯不大好,客人的數量在持續下降。

一起做吧女的姑娘們都有些著急,清子對我說如果局面再不扭轉,老闆娘八成會

裁減人員來節省開支,那就有人要倒霉了。我聽的心都懸了起來,默禱老天保佑

千萬別出問題,擔心的不得了。

這天晚上我才剛到更衣室,老闆娘須美就走了進來,面色十分鄭重。大家心

裡都惴惴不安,心想她肯定是要採取措施了,不知道她會解雇哪些人。

出乎意料的是,須美開門見山的說她不會解雇任何人,並告訴我們說最近生

意不好是因為不少競爭對手。附近有好幾個酒吧也倣傚著招募了三點式吧女,這

對我們造成了衝擊。

「我不是那麼無情的人,不會就這樣解雇你們。」須美望著大家,態度還是

那樣的嫻靜柔和,但又帶著種不容反抗的威嚴,「可是,為了適應競爭我必須要

進行改革,你們不得不做出更大的體犧牲。」

我聽的全身一顫,恐慌的不知所措。天哪,穿三點式還不夠嗎?還能夠怎樣

犧牲?難道要……

「沒問題的。」一個金髮女郎誇張的扭了扭臀部,玩世不恭的說,「只要能

賺錢,要我全裸都無所謂。」

4

所有女孩都哄堂大笑起來,幸好須美說全裸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她已經定

做了全新的三點式裝束,要我們從今晚起就換上。

我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跟著女孩子們一起,一個個的從須美那裡領到了裝束。

儘管已經有了思想準備這套裝束會更暴露,但真的拿到手後我還是嚇了一大

跳——這套裝束已經幾乎沒有什麼布料了,這簡直是在挑戰裸露尺度的極限。

但事到臨頭,已經沒有我選擇的餘地了。我咬了咬牙,鼓起最大的勇氣先拿

起了罩。其實說那是罩實在很勉強,因為那只不過是一條把部托高的帶子,

本就沒有罩杯,只有兩片薄薄的半月型墊子托在雙的下方,然後在背部用皮

繩交叉打結。而褲衩就更離譜了,是一件極其大膽的丁字褲,三角地帶是網狀蕾

絲,後面則只有一條繩子穿過股間。

我面紅耳赤的穿到了身上,再套好指定的高跟鞋,走到鏡子前一看,險些就

暈了過去。

只見鏡子裡的我感到了極點,本就豐滿的房被撐的高高聳起,不單鼓漲

到令人咋舌的地步,而且又挺又俏,大半顆雪白的球都暴露在外面,只要稍微

不慎嫣紅的蒂就會跑出來。而雙腿之間的禁區只有一塊小三角遮住,邊上探出

了好幾縷蜷曲的陰毛,背面更是不堪入目,兩個渾圓的臀部本就是赤裸的,只

有一細線夾在股溝中間。

——不,不,我不能穿著這樣出去見人!絕不能……

我彷彿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在大聲吶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站在鏡子前,思

想激烈的鬥爭著,半天都挪不動腳步。

「敏敏,你還愣著幹什麼?是時候出去了。」清子跑過來挽住了我的手臂,

她似乎也有些害羞,「走嘛,走嘛,咱們倆做個伴一起出去,正好互相壯膽。」

她用力的把我拉離了鏡子,我全身一震,看不到自己的影像後,心裡的那個

聲音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就像是具行屍走一樣,默默的隨著清子走了出去。

(7)

老闆娘的這一招效果似乎不錯,當天晚上,我們這群「有史以來穿著最大膽

火辣」的女招待就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每個客人走進酒吧時都是眼睛一亮,

像是發現新大陸般重新審視著我們這群吧女。就連來慣了這裡的常客都不例外,

視線停留在我們裸露胴體上的時間平均超過了一倍,打情罵俏的場面也大大增多,

整個氣氛明顯比前幾晚來的熱鬧。

我本以為這一晚對我來說會很難熬,可是結果卻還好。除了整個晚上臉頰都

在發燒之外,心裡的恥辱感還不如第一天打這份工時強烈,甚至還有了種豁出去

的念頭。

——看吧,你們這些男人……愛看就盡情的看吧!反正我不會因此而少掉一

頭髮……就算你們真的看到了我最隱私的部位,我也依然是個貞節的女人,從

身體到心靈都是……

我不斷的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想雖然這樣想,當客人們充滿慾火的視線逡

巡著我的全身,貪婪的盯著那被托的高高聳起的裸露房時,我還是感到手足無

措的尷尬。

不過,這次我僅僅只過四天就適應了這套裝束。相比較於一個多月前,我剛

穿著三點式時可是到兩周之後才逐漸習慣,而這次的裝束可以說已經暴露到了不

知廉恥的地步,但是我卻適應的快多了,四天後就習慣了客人飽覽我近乎赤裸的

部腰身,這連我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可事實偏偏就是如此,穿著這套裝束的我顯然是無比的感誘惑,連穆子鴻

都失去了以前的風度,忍不住長時間的瞄著我豐滿的房,眼睛裡閃動著佔有的

渴欲。

「蘇小姐,我……」這天晚上穆子鴻破例沒有喝冰茶,而是叫了一杯又一杯

的啤酒,話也說的不多。我彷彿預感到什麼事要發生,果然,在他喝下第六杯酒

後,他凝視著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我有句話想對你說,希望你……你

聽了不會生氣。」

「你說吧。」我聽見自己的心在怦怦跳。

穆子鴻遲疑了一下,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我想請你出去喝一杯,可

以麼?」

我全身一顫,「出去喝一杯」是這裡一句不成文的暗語,因為老闆娘不准在

酒吧裡發生苟且之事,當客人真的想要和某位吧女上床的時候,他就會邀請她

「出去喝一杯」。

「不行!」我斷然拒絕。

「我明白的。你有這麼好的氣質,要不是被逼無奈,本就連三點式吧女都

不會做。」穆子鴻熱切的望著我說,「可是我真的很想跟你有更親密的關係……

真的!如果你缺錢的話,我可以幫你一起來度過難關……」

「別說了!」我打斷了他,垂下頭說,「穆先生,我是有老公的人,並不是

一個妓女。」

穆子鴻露出極其失望的表情,過了一陣說:「那麼,你能不能給我一些機會,

讓我用小費來幫你?」

我心中一動,臉頰也有些發熱了,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按照酒吧裡的規矩,

客人支付小費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把鈔票直接塞到吧女的罩裡,或者夾到

丁字褲的繩帶上。鬚眉說讓客人在支付的時候能乘機占佔便宜,這樣才可以提高

他們的積極,收到的小費店裡和吧女四六分成。很自然的,大部分吧女都熱衷

於在客人之間穿梭,只有我和少數幾個女孩不肯這麼做,所以才被安排到吧台後

面的崗位。

而今天穆子鴻說這話的用意很明顯,他想要用支付小費,來換取觸到我身

體的權力!

「不……這也不行。」我隔了幾秒鐘才再次拒絕他,可是這一次,我的語氣

已經遠沒有剛才那樣堅定。

穆子鴻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 *** *** *** ***

「哇,你還真的堅持不要小費耶!」當晚在車上,清子聽完經過後吐著舌頭,

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外星人,「敏敏,你知不知道小費多可觀?客人只要看中你了,

會主動把鈔票一張張的塞到你身上來,有時候一晚賺到的小費比薪水還多呢!」

「可是,那樣會被人毛手毛腳呀!」我紅著臉說,「只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身

體,我勉強還可以接受,但要是還讓他伸手到,那……那……」

「我明白你的感受,因為我也交過男朋友。」清子凝視著我,「敏敏,有句

話我想跟你說。只要你的心還是純潔的,體上無論做出了什麼樣的犧牲都是值

得原諒的。」

「我知道。但即使是在體上,我也絕不想對不起我老公……」我兩眼含淚

的說。

「你現在也沒有對不起他呀!就算是被人毛手毛腳,也不能算是失貞呀!」

清子說到這裡,臉上忽然露出頑皮的笑容,咬著我的耳朵說,「所謂『體上對

不起老公』,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成立,那就是當別的男人的大雞巴到你的小

裡!」

「啊,要死了你,這種下流話都說!」我羞的滿臉通紅,佯怒的去胳肢她的

癢癢。清子笑的彎了腰,連連求饒說再也不敢了,我才放過了她。

笑聲停止之後,清子忽然換上了一副少見的正容,誠懇的說:「不過說真的,

玩笑歸玩笑,我剛才說的意思本身可沒錯。敏敏,我們身為女人,將來肯定還會

遇到更加身不由己的事。無論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裸體也好,佔到便宜也好,甚至

是被到了重要部位也好,只要能守住那最後的一關,沒有真的讓男的生殖器

進來,就可以問心無愧了。」

我聽的不知不覺的點著頭,內心深處認同了清子的說法。比如前幾個月我差

點被那個彼得強姦,當時就是「只差最後一關」了,我雖然感到萬分恥辱,但並

沒覺得自己就此失貞了。既然是這樣,那麼被人觸幾下似乎也不能跟「失貞」

劃上等號……

「可惡的清子!怎麼今天盡跟我說這些,我們聊點別的吧……」我突然害羞

起來,不願意再談論這個了,趕忙把話題岔開。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清子這

番話已經深深的植入了我的潛意識裡。她巧妙的把一種「只要能不被男生殖器

入就行」的理念灌輸給了我。

雖然有些心動了,可我還是告訴自己,只要目前還能勉強維持下去,就絕不

去走那一步。女人的身體應該是屬於老公獨有的,只有老公一個男人才可以任意

撫。

不過,老天卻像是要跟我開玩笑,嚴峻的現實很快就再一次的把我逼到絕境。

有一天我到了醫院之後,史密斯醫生把我叫過去說下周就準備為老公動手術,

要我到時候準備好充足的費用,那個數字比我現在月薪的一倍還要多。

我滿口答應說沒問題,在老公面前更是盡可能的淡化其事,溫柔微笑的說手

術費用不算貴,最要緊的是趕快把你的病治好。老公在我又哄又逼的勸說下總算

答應了乖乖配合,沒有再發孩子脾氣。

不過我在人前雖然裝的若無其事,心裡卻發愁的要命。而且就在同一天,我

回到家後又接到了婆婆寄來的一封信,問我們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連續四個月

沒能償還欠款,放高利貸的債主已經翻臉了,揚言說要直接去搬家裡的東西抵押。

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把陽陽都嚇哭了,她一個孤老太婆束手無策,現在是靠

著向親戚借錢暫度難關,但還是差的太多。

我一邊讀信一邊流眼淚,特別是看到陽陽受到驚嚇那段時,我的心都揪在了

一起,整張信紙都被我的淚水打濕了。

——兒子,媽媽真的對不起你,讓你受到這麼大的委屈……不過這種事再也

不會發生了……是的,媽媽向你保證……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驚嚇!

就是在這一瞬間,我突然就下定了決心。為了至愛的丈夫和兒子,無倫要我

做出什麼樣的犧牲都行!哪怕被全世界的人看作是不要臉的女人,我也都認了。

就這樣,當天晚上,我就從吧台後面走了出來,用自己的身體去接受了小費。

第一個給我小費的客人就是穆子鴻。我永遠也忘不了他的手第一次接觸到我

身體的情景。他把一張二十美元的鈔票緩緩的塞進了我的罩,動作小心翼翼的,

像是生怕鈔票會掉出來,一直沿著溝塞進去很深,指尖輕輕的劃過了我豐滿

峰的內側。

我觸電般顫抖了一下,幾乎忍不住想要不顧一切的逃開。只屬於老公一個人

所有的部又被其他男人到了,這令我又是羞愧,又是慌亂。低下頭來看看,

那張鈔票穩穩的夾在罩杯的和溝的空隙間,只是被這麼輕輕的觸一下,就多

賺到了二十美元,我不知該是欣慰還是悲哀,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但不管怎樣,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第二次似乎就適應了不少。當穆子鴻的

視線凝注到我只著丁字褲的屁股,而且長時間都沒挪開時,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略一躊躇就咬了下嘴唇,轉過身半蹲下來,把自己的背部對著他,渾圓的臀部微

微翹起。

由於不是正對著穆子鴻的視線,我無法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卻可以清晰的

感受到他灼熱的眼光盯著我的豐臀。那飽滿白嫩的兩團臀幾乎是赤裸的,只有

左右兩側各有一細細的繩子延伸下來,再交匯在一起淹沒進股溝中。這樣感

的屁股在他面前搖著,肯定是一副非常誘人惹火的畫面。

大概三四秒鐘後,鈔票的觸感再次從皮膚上傳來。兩手指勾起了丁字褲的

細繩,然後一隻手掌把鈔票按到了我的臀部上,緩緩的推向繩帶的位置。我滿臉

通紅,感覺到穆子鴻在乘機揉著我的屁股,但因為是隔著一張鈔票被撫,沒有

被他的手掌直接觸碰,心理上抗拒感反倒比上次更低,很順從的讓他了幾秒鐘。

還好穆子鴻也懂得適可而止,很快就鬆開了手,鈔票就牢牢的被細繩夾住了。

我如釋重負的站起身來,心想賺取小費果然方便又快捷。以前自己竟不好意

思主動索取,看來真的是太傻了一些。

這一晚下來,我一共收到了一百二十美元的小費,扣除酒店的提成,還比平

常足足多賺了七十二美元。當然,這是付出代價的——我分別讓穆子鴻三次把手

伸進了罩,三次撫了屁股。

所幸的是,由於他整晚都在纏著我,我等於只為他一個人服務,其他客人

本沒機會染指。相比之下,其他吧女的小費都來自許多不同的客人,身體也被一

雙雙不同膚色,不同年齡之人的手掌觸,所得到的小費數額卻跟我差不多。

清子對此羨慕的要命,很有把握的說穆子鴻一定是對我極為迷戀,所以才捨

得在我身上花這麼多錢,能有這樣一個客人真是運氣。她說著解下衣服給我看,

抱怨說人多手雜,有些黑人實在很魯,把她身上捏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看的心驚跳,不禁祈禱以後每晚穆子鴻都能像今天這樣,從頭到尾的「

包」著我。無論如何,只被一個男人觸碰的確是好受多了。

我本以為這只是異想天開,誰知事情還真的這樣發展了。除了穆子鴻之外,

竟真的再沒有第二個男人碰過我。他就像守護神一樣,每晚都要我自始至終的陪

著他,只為他一個人提供服務,儼然是我的「獨家客人」。而且隨著日子的推移,

他的手停留在我部上和屁股上的時間開始延長了,而且原先他還是用指頭夾著

鈔票塞進我的罩,後來就改成了用手掌探進去,被他觸到的也越來越多。

我有察覺到,穆子鴻每天都在一點點的突破我的界線,可就是沒有能力阻止

他,因為他用的是循序漸進的方式來令我慢慢適應,逐步的佔領更多的區域,到

最後我已不知不覺的成為了習慣。

這種「逐步適應」造成的效果是顯著的,一個星期之後的晚上,穆子鴻把鈔

票塞進我的罩時,很自然的整個握住了我豐滿的房。他的手指第一次碰到了

嬌嫩的頭,我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全身的肌膚都泛起了一層疙瘩,但卻沒有

抗拒。

再過了五天,穆子鴻動作變成了一隻手托高我的雙,另一隻手把鈔票塞到

溝處;或者一隻手把鈔票夾到丁字褲的細繩裡,另一隻手的掌心順勢撫我的

臀。而我的反應是不但習慣了,甚至還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實在令我不

寒而慄……

我感到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墮向一個深淵,可是我卻完全無能為力,只能眼睜

睜的看著,等待著黑暗的漩渦將我徹底吞噬……

*** *** *** *** ***

惟一值得安慰的是,我犧牲色相賺來的錢總算暫時解決了面臨的危機。這個

月底我給婆婆寄去了兩個月的欠款,並寫信說請她老人家再拜託債主通融一下,

我們保證會很快補足數額,而且以後每個月的款項都不會再拖欠了。

老公那邊的情況也相當不錯,手術後並未引起任何併發症,身子也調養的挺

好,史密斯醫生說下個月可如期進行第二次手術,我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敏敏,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能娶到你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老公

經常這樣感慨的對我說,臉上滿是愧疚的神色。我每次聽到都只能澀然一笑,如

果老公知道他最摯愛的妻子不僅出賣了色相,還被其他男人觸了房和臀部,

他還會不會這麼說呢?會不會體諒我的處境呢?

我內心隱隱的有種預感,答案也許不會像我盼望的那樣理想,但也顧不上去

考慮了。不管怎樣,眼前的難關還是要過,我無法奢求太多,只要能繼續當三點

式吧女賺到錢就行了。

可是這天晚上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去上班的時候竟然在酒吧門口

碰到了大勇!他跳下車來跟我打招呼,很關心的問我料理店的工作還好嗎?我嚇

的心驚膽戰,大勇是老公最要好的朋友,如果他知道我當了三點式吧女,跑去告

訴老公可就糟了。我連忙強自鎮定的說找到了另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早就從料

理店辭職了,今天只是路過這裡而已。

大勇很是高興,連說我離開是正確的選擇,這地方並不適合我長久做下去。

我小心翼翼的問他今天怎麼會來這裡,大勇不知道我在試探他,如實的告訴我說

他剛被鄰近的一家超市雇去打工,每晚的這個時間負責替顧客開車送貨。

我聽後差點暈了過去,這就意味著大勇每晚都會在這一帶出沒,碰到我的機

會大大增多。今晚我可以撒謊騙過他,但總不能每次被撞到都說是路過這裡吧?

再說大勇是個單身漢,保不定也會到我這間酒吧裡逛逛的,那樣可就什麼都穿幫

了!

大勇跟我聊了幾句後就先開車走了,我等他的車子完全消失後才敢進入酒吧,

心裡有種彷徨無計的焦慮。如果要保住秘密,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離開這裡換一份

工作;可是一時間又到哪裡去找呢?這裡薪水高,小費多,換一個地方未必會有

這麼優厚的條件了……

我一邊魂不守舍的想著心事,一邊向更衣室走去。半路上有個女招待攔住我,

說老闆娘須美叫我一上班就去找她。我答應了一聲,忙暫時壓下心事快步趕了過

去,須美正在辦公室裡等我。她很客氣的叫我坐下,又親自給我倒了杯茶。

「您找我有事嗎?」我有些不安的問。

「噢,我是想跟您談談那位穆先生的事情。」須美溫和的說,「您一定覺得

奇怪吧,穆先生為什麼要每晚都霸著你,不惜在你身上花那麼多的錢?」

我垂下頭說:「我知道的……他的用意很明顯,但是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無論如何不會跟老公之外的男人發生關係,這是我的底線……」

須美望著我誠懇的說:「這一點您可以放心。穆先生雖然很愛慕您,但卻不

可能對您造成實質上的威脅,因為……因為……」她欲言又止了片刻後,才輕輕

的吐露了一句:「因為穆先生是個無能!」

「什麼?」我吃驚極了,「這……這怎麼可能?那他怎麼還會每晚都來這種

地方?還有他的眼神……我明明可以從他的眼神裡看到慾望……」

須美啞然失笑:「張太太,看來您並不瞭解無能的定義。無能是指男

的陰莖無法勃起,或者雖然能勃起卻無法正常的交,但這並不意味著心理上對

異沒有興趣。」

我的臉頰開始發燒,討論這樣的問題令我有些尷尬。但須美卻是一副再自然

不過的樣子,從容不迫的說:「造成無能的原因是多樣的。以穆先生的情況來

說,是屬於心理上的嚴重障礙,這已經使他長達數年不能勃起,生活在極度的痛

苦當中……」

「可是,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忍不住說。

「別急,請您聽我說完好嗎?」須美做了一個手勢,溫柔中又帶著威嚴,使

人不得不服從。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不滿您說,我還有個職業是心理醫生。穆先生是我的患者,已經在我這裡

治療了將近半年,可是一直沒有任何成效。這實在是我所接到的最棘手的一個病

例……直到幾個月前在酒吧裡碰到了您,穿著三點式的您是那樣的感,豐滿的

體一下子給他帶來了強烈的震撼,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重新勃起了……」

我的臉頰更熱了,不知道該如何接口。須美接著說道:「但穆先生還是無法

進行正常的交,而且就算是單純的勃起,他也只有在看到你的身體時才能做到,

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手段都不行……」

「啊,為什麼會這樣呢?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漲紅了臉,簡直覺得

手足無措。

「原因牽涉到一些心理學的問題,這點以後再說吧。現在的問題是,你是惟

一能令穆先生產生衝動的女,所以他才會不惜代價的霸著你,用高昂的小費

來換取觸到你身體的權力。這雖然對刺激他的陰莖起到了作用,但效果是遠遠

不夠的。如果要治療好他的病症,還需要你主動的配合才行……」

「還要我怎麼配合呢?我的身體他看也看了,也了……」我忽然有些警

惕起來,堅決的說,「雖然我能令他……令他有反應,但我絕不……」

「我知道,您剛才已經說過了。」須美打斷了我說,「我再次請您放心,目

前我設計的療法並不要求您真正跟他交合,具體說來是這樣的……」

她把整個方案告訴了我,那就是讓穆子鴻一邊面對著我的裸體,一邊嘗試跟

其他女人做愛。由我來負責盡量引發他的慾火,真正交合的卻是其他女人。如果

能夠成功的話,他起碼可以先恢復雄風,然後再想辦法把他的興奮點轉移,去除

掉對我的依賴……

我聽的目瞪口呆,心裡本能的反應就是拒絕。但須美卻一直在耐心的勸我,

說到時候她也會在場,保證穆子鴻不會對我胡來。還有她特意挑選了清子來跟穆

子鴻作真正的接觸,剛才清子已經答應了,說是只要我同意了,她作為好朋友一

定義不容辭。

「如果您肯答應穆先生會非常感激的。」須美說,「他的妻子正準備以不能

人道為由提出離婚,這將分走他大筆的財產,這也是穆先生迫切希望康復的一個

重要原因。他願意專門聘請您和清子協助治療,薪水將會比現在還高,而且治癒

之後他還會再重重的酬謝你們。」

我經不住她再三勸說,考慮了一陣後終於同意了。儘管內心隱隱覺得不妥,

但我想到今晚既然碰到了大勇,我其實已經不可能再在這裡繼續工作了。為了保

證賺到錢,現在的我並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餘地。再加上知道須美和清子也會跟

我一起參加,她們倆一個是我信任的人,一個是好朋友兼空手道黑帶,這些都令

我比較放心,因此最後也就答應了。

「太好了,真是要多謝您了張太太。」須美的臉上露出笑容,起身向我鞠了

個躬。我急忙站起來還禮。

「那麼今晚就開始吧,請您跟我來。」須美一邊拉著我走出辦公室,一邊說,

「您坐清子的車,我開車載穆先生,咱們現在就到我的私人診所去。」

(8)

燈光幽暗,穆子鴻就站在離我四五米遠的地方。他的全身已經脫光了,胯下

一陽物軟綿綿的垂著,好像剛死去的老蛇似的毫無生氣。

這是我頭一次看見老公以外男人的生殖器,羞的滿臉通紅。他剛脫掉衣服時

我連望都不敢望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偷偷的瞄過去,一顆心忍不住怦怦亂跳。

他的身體很結實,沒有通常這個年齡男人的肚腩,膛上像西方人似的長著體毛,

看上去有點兒嚇人。不過他的東西倒並不可怕,跟老公差不多大小,只是顏色出

奇的黑。

我看了兩眼後就慌亂的把視線挪開,臉頰燒的發燙。須美在旁邊給我遞過來

一個鼓勵的眼神,我想這一關總是要過的,於是鼓起勇氣又望了過去。

此刻我們四個人都在須美的私人診所裡,進入辦公室後,旁邊還有這麼一間

很大的廳室,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擺放著一套沙發和桌椅。按照須美的要求,我們

每個人都先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再分別進來各就各位。我是最先洗完進來的,須

美很客氣的叫我跟她一起坐在沙發上。而清子和穆子鴻進來後卻被立刻要求脫光。

清子顯得落落大方,很爽快的就脫了個一絲不掛。她的個子嬌小玲瓏,身體

卻發育的很成熟了,一對竹筍形的椒白皙挺拔,雖然並不是特別大,但以她的

身高來說還是相當誘人的。只是頭的顏色卻稍微深了點,雙腿間的陰毛短短的,

好像是剛被剃過後又長出來的樣子。我心裡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想太多。

須美自己穿的則是一套細肩吊帶的綢緞睡衣,前開口很低,後背則是大開

叉的幾乎袒露,下擺只能遮到大腿。我到這時候才發現老闆娘的身材竟是出乎意

料的好,前的兩顆豪把睡衣撐的高高的,尺寸好像並不比我小。一雙白皙的

小腳修剪講究,十足趾都塗的紅紅的,看上去十足的感撩人,似乎有種故意

挑逗的味道。

「我這樣穿也是為了工作,希望盡可能的給予穆先生視覺上的刺激,令他盡

快康復。」須美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解釋說。我心想老闆娘真是敬業,能夠這

樣為病人盡心盡力,這種責任感真令人油然起敬。

不過這些措施都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按理說面對著清子這麼一個美麗少女

的裸體,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怦然心動的,但穆子鴻卻是一臉麻木的站在那裡,

好像面對的是一尊雕像。

「清子,你試試主動誘惑他。」須美發出了指令。

清子「嗨」的應了一聲,掠了掠頭髮,開始擺出了各種各樣的姿勢。她一會

兒雙手掂一掂自己的房,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送去幾個秋波;一會兒誇張的撅

著屁股,伸出舌頭輕輕舔著自己的嘴唇;一會兒乾脆蹲了下來,兩條大腿向著對

方張開又合起,表演的很是賣力。

我看的出這些其實都是脫衣舞的動作,清子做起來卻十分嫻熟自如,那張清

純甜美的臉蛋再配上這些火辣辣的姿勢動作,應該說是很有吸引力的,但穆子鴻

卻仍然皺著眉沒有任何反應,眼神冷淡的看不見半點火花。

清子剛開始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後來就漸漸轉成了驚訝,十分鐘後她

自動停了下來,嘟著嘴對穆子鴻嚷道:「怎麼搞的嘛?你真的對我一點興趣也沒

有?是我的身材很差勁嗎?」

她這副充滿孩子氣的口吻顯然令穆子鴻啼笑皆非,他臉色尷尬的說:「當然

不是。清子小姐的身體真的是非常誘人,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雞巴就是硬

不起來。」

聽到「雞巴」這麼俗的詞,我臉上又是一陣發熱,眼光不由再次瞄到了穆

子鴻的陽具上,只見那裡還是軟軟的一條。接著清子和穆子鴻又對答了幾句,雙

方都用到了好幾個下流的單詞。我想這肯定也是須美的所採用的一種刺激方式,

因此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卻沒有見怪,心裡反而隱隱的有種異樣的感覺。

「很明顯,光靠視覺是不夠的。」須美沉穩的說,果斷的發出了下一道指令,

要清子和穆子鴻進行身體上的接觸。

清子依言走了過去,充滿青春氣息的胴體主動靠向穆子鴻。後者遲疑了一下,

僵硬的張開雙臂摟住了她。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場沒有拍好的三級片,演員

一直沒辦法入戲。穆子鴻的手很機械的在清子身上撫著,房,小腹,大腿,

乃至於私處都沒有放過,如果換一個男人恐怕早就興奮起來了,但他卻自始至終

都沒有產生一丁點的生理反應,反倒是清子被的面泛桃紅,嘴裡連連的喘息。

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場「活春宮」表演,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好像自己在偷

窺別人做愛似的,一顆心緊張的咚咚直跳,覺得又害羞又罪惡。畢竟我從未親眼

目睹過旁人脫光衣服親熱的場面,以前就是偶爾和老公一起看片「限制級」的影

碟都會臉熱心跳,更何況現在是在現場看「真人秀」?我感覺自己的臉頰一定比

清子還要紅,牙齒咬著下唇,兩條大腿不知不覺的夾在了一起。

須美轉頭望向我說:「你看到了吧?他的確是無能,即使是清子這麼漂亮

的女孩也不能使他勃起。」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清子在那邊卻不幹了,氣鼓鼓的叫道:「誰說我不

行?我偏不信這個邪!等著瞧吧。」

她猛地掙脫穆子鴻的摟抱,在他面前雙膝著地的跪下,湊上櫻唇將那軟綿

綿的陽物含進了嘴裡,認真細緻的舔弄起來。

我再次險些驚呼出聲,「口交」對我來說也是難以想像的事,老公曾試探著

提過幾次,但都被我很嚴厲的拒絕了。我一直都固執的認為這是很變態的行為,

想不到今天卻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做了出來,而且做的這麼熱烈自然。

「哧溜」「哧溜」清子靈活的吞吐著唇舌,把那陽物吸吮的嘖嘖有聲,好

像在吃著什麼美味似的。我看的面紅耳赤,幾乎連氣都快透不過來了,雙腿緊緊

的夾著,只覺得整個靈魂都好像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有許多東西似乎在心裡崩潰

了,又有許多新的東西隱約的泛了上來……

「沒有用的,清子小姐。」穆子鴻忽然重重的歎了口氣,對跪在他面前的清

子說,「你不用浪費時間了,我真的對你產生不了任何衝動,停止吧。」

「不要停!繼續下去,沒我的指令不要停!」須美突然厲聲叫道。穆子鴻呆

了一下,但還是聽從了。清子果然繼續舔吸著嘴裡的陽物,連頭都不抬一下。

須美將身子挨近我,輕聲說:「敏敏,現在該你出馬了。」

「啊!」我這才回過神來,腦中一片混亂,結結巴巴的說,「我……我該怎

麼做?」

「你只要走過去就行了。」須美微微一笑。

「要先脫光嗎?」我剛說完臉又紅了。天啊,我怎麼會問出這種話?聽起來

好像我很想脫光似的。

果然,須美忍俊不禁,半開玩笑的說:「難道你也想學清子那樣?」

「當然不是……」我羞的連耳都在發燙。

須美點點頭說:「那就還是讓穆先生來替你脫吧,這樣一定令他覺得更刺激。

你需要做的只是配合。」

我愣了一下,讓穆子鴻來替我脫衣?這好像有些不大妥當,但剛才是我親口

否認「想自己脫光」的,那麼須美這樣安排似乎又是順理成章的事。我一時有些

糊塗了,沒意識到這是須美巧妙設下的話語圈套,令我掉進去後就沒法子拒絕。

「別擔心。他的生殖器還在清子嘴裡呢,不可能對你怎麼樣的!」須美彷彿

又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著說,「我叫她別停下來就是這個意思。一方面是為了

持續的給予刺激,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你太緊張。」

我心想也是,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一個男人的「命子」被人掌握著,他

肯定不能也不敢亂來的。何況清子還是個空手道黑帶,跟她在一起本用不著害

怕。

「好的,我一定會好好配合。」我說完一咬牙,鼓起勇氣站了起來。

穆子鴻本來是一副無打采的模樣,一看到我走出來,他的眼睛就立刻亮了。

由於我和須美坐的沙發是房間裡最陰暗的角落,須美又有意的只把燈光打到

穆子鴻站立的地方,他進來之後就處於逆光的位置,是無法清楚看見我的。而他

此刻臉上的表情也說明,他一直到現在才瞧見了我的打扮。

我心裡有些慌亂,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窘迫的垂下視線。這時候的我還保持著

剛走出浴室的樣子,頭髮濕漉漉的披散下來,身上裹著件粉紅色的寬大浴袍,沒

有扣子,只用一繫帶蓬鬆的束在腰上,雪白的脯袒露的很開,一雙光滑粉嫩

的美腿也大半都露在外面。

「蘇小姐!」穆子鴻兩眼發亮的叫道,「我的感女神,你終於肯過來了!」

話音剛落,清子突然吐出了口中的陽物,驚喜的喊叫道:「哇,勃起了!他

勃起了……一看到敏敏他就真的勃起了!」

我不禁循聲望去,差點失聲驚呼出來。只見穆子鴻胯下的那赫然已經

翹的老高,就像是巨一樣對準半空。和剛才軟不耷拉時相比,勃起後的陽物無

論是長度還是直徑都相當驚人,起碼是老公的兩倍。尤其是那三角形的龜頭,又

又大而且黑中發紅,看上去極其猙獰。

「難道……我的體真的對他有這樣大的吸引力?馬上就讓他產生了衝動?」

我想到這裡滿臉通紅,再看看那比老公雄偉的多的男象徵,一顆心緊張的砰

砰直跳,雙腿沒來由的就是一陣酸軟。

「很好,總算能勃起了!」須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從容不迫的說,「我們

今晚的目標,是要讓穆先生至少維持這個狀態十分鐘。我從現在開始計時……清

子,你快含回去,不要前功盡棄了,大家都盡量努力吧!」

清子吐了吐舌頭,乖乖的又把陽物含進了嘴裡。穆子鴻的目光卻只是貪婪的

望著我,像是恨不得穿透我的浴袍。

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才感覺到穿著這浴袍實在比全裸還難受。因為浴袍

在我的潛意識裡,是只有在自己溫馨的家裡才能穿的,也是只有老公一個人才能

看的。可是,我現在卻穿著浴袍出現在穆子鴻的面前,好像跟他的關係一下子在

「事實上」已經變的很親密了似的,這令我升起了一種徹底背叛了老公的無力感,

心理上的防線不知不覺的更脆弱了。

「過來吧,我真的需要你!敏敏……你過來好嗎?」穆子鴻的聲音略有些顫

抖,彷彿帶著種深沉的感情。我在茫然失措中隨口應了一聲,然後才驀地察覺他

也抓准了我的心思,把「蘇小姐」改口成「敏敏」了。這個親暱的稱呼等於是又

給了我一記衝擊,使我感到自己真是越陷越深了,一時間更加的手足無措。

「不,不可以這樣下去……」我暗暗警醒,強迫自己抬頭直視著穆子鴻,臉

上扮出從容而冷淡的神情,赤足踏在地毯上,盡可能的用最自然的姿態向他走去。

穆子鴻顯然很興奮,雙眼燃燒著熾烈的火焰,和剛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判

若兩人,充滿渴望的目光貪婪的在我身上逡巡。那薄薄的浴袍本來就遮蓋不住我

美好的身段,再加上裡面是全裸的,我能感覺到沒有罩支撐的飽滿雙呼之欲

出,每走一步都會引起明顯的顫動,儘管我已小心翼翼了,但在浴袍下這種顫動

仍然是無所遁形,就算再怎麼掩飾都沒用。

我只好不去理會,盡量裝出平靜的樣子走到穆子鴻身邊,可是離他越接近,

那灼熱的目光就越是令我心跳加快。當我在不到一米遠處停下腳步時,我的視線

又垂了下去。這個男人好像天生就能夠穩穩吃定我似的,令我從內心深處泛起無

法抗拒的軟弱感。

清子還跪在他身前專心的舔吸著陽物,但穆子鴻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偏著

頭盯著站在他左側的我,臉上滿是激動的表情。他屏住呼吸伸長手臂,食指和拇

指捻住我浴袍上惟一的束帶,緩緩的把它從我腰間扯脫。

我感到衣帶在一點一點的鬆開,心裡不禁充滿了羞愧。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我

丈夫,現在卻在親手替我寬衣解帶,這種場面足以令任何有自尊心的女人臉紅。

在整條衣帶都被抽出去後,失去束縛的浴袍變的更加蓬鬆了,被我高聳的

脯撐的向兩邊散了開來,襟口搭在挺拔的峰上搖搖欲墜,以至於豐滿的雙各

自露出了大半顆雪白球,只是被兩顆頭勾住了才沒有全部滑脫。

也許是我這副衣衫半褪的樣子更誘人的緣故,穆子鴻竟沒有脫掉我的浴袍,

一邊瞇著眼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一邊把手掌探進浴袍裡,輕輕的撫著我沒有一

絲贅的腰肢。

這倒令我出乎意料,我本以為穆子鴻會一伸手就到房上來,因為他的眼

光已經虎視眈眈的望著我的部好久了,而我正在猶豫著是否能讓他這麼做。雖

然在當三點式吧女時已經被他過了,但那畢竟是在「順手牽羊」的佔便宜,和

直截了當的讓他撫是不同的。對一個女人來說,肯向男人敞開懷任他愛撫就

差不多意味著獻身了,如果穆子鴻一開始就這麼做,我心裡的抗拒感一定會非常

強烈,也許就會本能的拒絕。

但穆子鴻卻是從我的腰肢和背部起,這兩處都不是什麼重要的部位,在跳

交誼舞等正常的活動中也經常被男人碰到,雖然現在是直接的碰到赤裸的肌膚上,

但反感的程度畢竟要輕的多,我心想自己也不能太過不近人情,為了治療總是要

適當的做出犧牲,於是就咬著嘴唇不做聲了。

得到了我的默許,穆子鴻的膽量似乎壯了不少,一隻手撫著我光裸的背部,

一隻手在腰肢和小腹間來回遊走。那滾燙的手掌緊貼著我嫩滑細緻的肌膚,帶來

一陣陣異樣的感覺,我的身體不由得輕微顫抖起來。

漸漸的,他的雙手撫的範圍越來越大,從我的纖腰兩側向上推動,一直到

胳肢窩才停止,然後再緩緩下移。不久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驀地扯掉了我的浴

袍。我只覺得前一涼,浴袍無聲無息的掉到了腳下,整個身子都赤裸裸的呈現

在了他的眼前。

由於早就有了思想準備會被剝光,因此我倒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再加上這

件浴袍早已起不到蔽體的作用,穿在身上只能起到挑逗的效果,因此脫掉了我反

而還隱隱覺得輕鬆。

這時候房間裡的燈光已經全部聚集了過來,照著我一絲不掛的成熟胴體,看

上去全身都白的耀眼。只有前的兩顆頭是嫣紅的,還有修長筆直的雙腿盡頭

處是一小塊漆黑。

望著我飽滿高挺的房,穆子鴻眼睛裡的火焰更旺,但仍然沒有魯的一把

抓過來。糙的手掌在我袒露的雙肩上撫了一陣,接著又探到了我平坦的小腹

上按壓著,掌心中的熱力一點點的透過皮膚滲進來。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到他的

手漸漸的在攀向高處,一顆心不禁懸了起來,但就在快碰到房邊緣的一瞬間,

他的手掌又退了下去,繼續摩挲著我的腰肢。

如此這般的來回了數次,我的上半身除了口之外,其餘部分已經全部被穆

子鴻過了。我忽然有點後悔起來,這樣子反倒比當三點式吧女時讓他佔到的便

宜更多。

他的手高速的在我身上遊走著,放肆的撫著每一寸肌膚,但卻偏偏放過

部不去觸碰。這種感覺其實相當的難受,令我的心一次次的懸起又放鬆,而防禦

的意志卻在不斷的崩潰。

再過一陣,我感到自己整個上身都被的發熱,惟一沒有被碰過的雙卻產

生了強烈的空虛感,竟是有種很想要被男人手掌握住,得到「平等對待」的渴望。

我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可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卻無法控制的住,我六神無

主的不停顫抖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兩顆頭已經很誠實的硬了起來。

「啊……為什麼會這樣?」我臉頰發燙,竭力的想要阻止這種生理反應,但

在羞愧加上緊張下卻適得其反,雙反而越來越尖挺,兩圈嫣紅色的暈也在不

斷的擴大。

到了這時候,穆子鴻才伸手握住了我的房。他顯然已料定我不會抗拒,一

開始就握的很用力,滿把的抓著那兩團豐滿柔軟的嫩。我果然已興不起反抗的

意志,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就不動了,內心深處冒出自暴自棄的念頭:反正以前

給小費時早就被過了,是順手佔便宜還是有意去又有什麼區別呢?剛才那麼

執著的想法實在毫無必要……

穆子鴻的臉上帶著狂熱的表情,雙掌在我前盡情的揉捏著,十指頭都深

深的陷進了雪白的裡。雖然生過孩子之後我的房不如少女時期的堅挺,但

卻還是相當富有彈,而且那種鼓鼓的柔軟滑膩無疑更令人愛不釋手。我眼睜

睜的看著原本只屬於丈夫一個人的雙,現在卻被這個男人抓在手裡恣意的玩弄,

跟著又用手指夾住了我紅豆般的頭。

「嗯……」敏感的蒂剛被逗弄了兩下,我就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喘息,渾

身發軟的沒有絲毫力氣。穆子鴻只輕輕一拉,我就身不由己的向他倒了過去,差

點撞到了跪在他面前的清子。

「哧溜」「哧溜」舔吸陽物的聲音旖靡的響著,時不時還夾雜著我一兩聲壓

抑的喘息。穆子鴻辛苦的側轉過上身,伸展左臂緊緊的摟著我,忽然俯下頭來吻

我的嘴唇。

我本能的扭頭躲開,穆子鴻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脖子上,順勢在上面親吻著,

熱烘烘的氣息彷彿直滲入靈魂深處。脖子一向也是我的敏感地帶,再加上他邊吻

邊持續的用指尖刺激著我的蒂,陣陣麻癢的快感直衝上腦門,我喘息的更急促

了,要拚命咬住嘴唇才能不發出呻吟聲。

穆子鴻吻的更熱烈,雨點般的落下來,漸漸的接近了豐滿的部。我的潛意

識提醒自己應該到此為止了,再讓他進行下去未免太過,但就在這時,須美的聲

音忽然從後面傳來,語氣裡充滿興奮:「已經九分鐘了!再堅持一分鐘就達到目

標了,加油!」

我呆了一下,心想就剩最後一分鐘了,我這時候打斷他會不會壞了大事?就

只這麼一猶豫,前傳來潮濕溫熱的感覺,穆子鴻已經張口吸進了我左邊的頭。

「啊!」我驚呼了一聲,本能的伸手想要推開。但穆子鴻一含進去就用牙齒

緊緊咬住了尖,滾燙的舌頭在暈上靈活的舔弄著。我一推之下沒有推動,麻

癢的感覺已經傳遍了全身,力氣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全身顫抖的軟倒在他懷裡,

不由自主的反而挺高了部,穆子鴻開始像個嬰兒似的吸吮著頭。

一股罪惡感從心底裡升了起來,由於不是親自哺,連兒子都沒吸過我的

頭。我心裡因此總是有種「歉疚」情結,平常連老公要親吻都不大願意,總是盡

可能的躲開,想不到今天卻被這個男人如此放肆的含在嘴裡吸吮。我又羞又氣,

但是又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夾雜著罪惡和刺激的快意。短短幾秒鐘後我已放

棄了抗拒的念頭,因為被舔吸過的事實已經無法挽回了,我不得不面對現實。

穆子鴻把我左邊的頭吸到完全凸起後,又換到右邊去舔弄。同時他的手掌

從我的背部緩緩下滑,按到了赤裸的屁股上。這一次我吸取了教訓,提前雙手交

握著覆蓋在腿間,牢牢的護住自己的私處。在剎那間我已經打定了主意,身體的

其他部位全都被他侵佔了也不要緊,但這最後的一關我絕不能讓步,這樣才能保

的住貞節。

不過穆子鴻卻似乎沒有「攻陷最後要害」的打算,兩隻手掌只是在我屁股上

活動著,抓住了兩團飽滿的臀任意搓揉,又老實不客氣的撫了我的大腿。他

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似的,到哪裡就在哪裡引起一團火熱,我只能拚命的忍受,

一雙美腿緊緊的夾著……

好在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須美及時的喊了一聲「時間到!」

我全身一震,如蒙大赦的掙脫了穆子鴻的懷抱。他也立刻放開了我,並沒有

任何拖延或是用強的舉動,僅僅是用戀戀不捨的目光表達著意猶未足。

清子吐出跳了起來,咯咯笑著說:「真好,今晚的目標達到了!只可惜

我竭盡全力也沒能令你發……」

穆子鴻恭恭敬敬的向我鞠躬,滿臉感激的說:「這要多謝敏敏了。我知道這

讓你很尷尬不快,請接受我真摯的道歉。」

「您嚴重了。」我客套了一句,心裡對他些許的不滿頓時消失了。這個治療

既然是要喚醒他的男衝動,他剛才會做出那些舉動也是很自然的事,並不能怪

他。

我想到這裡又向穆子鴻的胯下望了一眼,只見那陽物依然蓬勃威武的高翹

著,心頭不禁又是一陣狂跳。我急忙撿起浴袍蓋住自己赤裸的胴體,這才如釋重

負的鬆了口氣,可是臉頰卻依然發熱,雙腿間竟然有點濕濕的感覺,而頭更是

長時間的保持著堅挺。

須美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今晚的治療就到這吧!我還要再給穆先生做一些

心理輔導。清子,你和敏敏可以先回去了,明晚請直接到這裡來。」

清子答應了,和我一起告辭了出去。換好衣服後,她開車把我送回了家。

(9)

自那晚過後,我就結束了在酒吧裡的工作,不用再去做三點式吧女了。清子

也跟我一樣。每晚我們倆都到須美的私人診所去,協助穆子鴻進行恢復男功能

的治療。這也許不能算是一份正式的工作,但一樣是在打工賺錢,而且賺到的錢

比跳當三點式吧女時更多,工作的時間和強度卻大大縮小,也不用再到大庭廣眾

之間去出賣尊嚴了。

從各個方面來看,這都應該是一份令人滿意的工作。只是我不得不和穆子鴻

做了「更親密」的接觸,並且時間越來越長。第一晚我還只跟他接觸了十分鐘,

第二晚須美已把目標延長到勃起十五分鐘,然後第三晚是二十分鐘……直到最後

延長到半小時。也就是說,每天晚上我必須和穆子鴻整整親熱半小時,讓他的雙

手盡情的在我身上撫三十分鐘!

我感覺到自己的抗拒感每晚都在下降,以至於到後來逐漸習慣了穆子鴻的撫

。他每晚都肆無忌憚的佔領了我的房,臀部和大腿,在那上面享受著本來是

我老公才擁有的權力。別看他生殖器不行,愛撫的技巧卻遠遠的超過老公。他幾

乎對我身上所有的敏感區域都瞭如指掌,而且很懂得怎樣令我的身體出現誠實的

反應。

特別是每次當他的唇舌舔吸著我的尖時,都能令我產生一種夾雜著罪惡和

刺激的快感。雖然這種快感還不至於強烈到令我無法自制,但卻令我的身心都漸

漸的發生了變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的潛意識裡竟已不再把這份工作看作是

一件難熬的苦差。

不過,我還是有把握好分寸,從來沒有讓穆子鴻碰過我的陰部。他有好幾次

試探著想要逾越雷池,但都被我及時的推開了。我在心裡告誡自己,可以讓他撫

我全身的任何地方,但陰部應該是最後的底線。

穆子鴻是個很知趣的人,碰了幾次釘子後就不再嘗試了,而且他顯然對我那

比絕大部分西方女都要豐滿的房更有興趣,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那上面。這

令我鬆了口氣,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穆子鴻給我的印象一直都不錯,雖然

他對我的體有渴望,但我相信他不會對我恃強胡來,因此心中並沒有憎惡的感

覺,只是想到這點時會有些尷尬而已。

而隨著日子的過去,我也漸漸的不像開頭幾天那樣緊張拘束,每晚我們三女

一男都赤裸裸的呆在一間房裡,連老闆娘須美也都脫光衣服。這種場面我以前別

說親身經歷,就算聽到都會臉紅的,可是現在卻看的慣了,竟然已經沒有了不自

在的感覺。有時候療程結束之後,大家就赤身裸體的坐在一起聊聊天,如果不是

因為每個人都光著身子,跟普通的朋友聚會似乎也沒什麼分別。清子半開玩笑的

說我們這是「裸體俱樂部」。

在治療的進程方面,開始一週很順利,穆子鴻達到了能夠長時間勃起的目標。

但在這之後就出現了問題,他始終沒辦法真正的跟清子交合。每次陽物一進

入清子的身體後就會軟下來,穆子鴻十分的苦惱。須美分析了原因,說這是因為

現場的氣氛還不夠靡,大家應該玩的更加投入激情一些,應該讓慾望徹底的放

縱出來。

「還要投入嗎?」我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恐怕我……我做不到了。這畢竟

不是真正的……真正的……」

「做愛」兩個字我實在說不出口,但是每個人顯然都是明白的。清子撲哧一

笑說:「敏敏,你放心好了。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的底線。我保證,穆先生的雞巴

是絕不會進你的小的。他要不老實我就用空手道教訓他!」

我的臉紅了,剛才我的確是有點擔心,倒不是擔心穆子鴻有意用強,而是生

怕他到時候自己也難以控制。但清子這麼一說我又不好意思起來,覺得他們三個

人都反覆保證過的事情,自己卻一再提起,未免太不信任別人了。

須美誠懇的說:「敏敏,除非你自己回心轉意,否則我們不會強人所難的。

不過等一下你也別太當回事,就把這一切看成是一場遊戲好了。反正沒有真正的

做愛,你為什麼不敞開身心投入到遊戲中去呢?別太壓抑自己的官能了,這樣無

論對穆先生還是對你自己都沒有益處……」

我沒想到須美連我在壓抑自己都看了出來,臉上不禁更紅了,想想她說的好

像挺有道理的,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好,那我們今晚一起看部片子培養氣氛!」須美說完走到書桌邊,挑出了

一張VCD光盤塞進機子裡,然後通過幻燈投影到對面牆的大屏幕上。

四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穆子鴻坐在中間,清子和我分別坐在他的左右,

須美坐在我的右首。當然,我們四個人身上都是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對了,我今天帶來了一瓶法國葡萄酒,大家都喝幾杯吧。」穆子鴻顯然興

致很高,親自去端來了四個酒杯,放在沙發前的案几上,又打開了葡萄酒給我們

一一斟上。

「不用了,我不會喝酒。」我連忙推辭。

「不要緊,這種酒喝不醉的,就算是湊個趣吧。」穆子鴻還是給我倒上了。

我也就不再推辭了,平時自己還是有點酒量的,喝上幾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穆子鴻倒完酒後退後兩步,臉帶笑容的望著我們三個並排坐在沙發上的美女,

眼睛在我們赤裸的部上溜來溜去,似乎是在比較鑒賞著三對不同的房。我知

道無論是從尺寸,形狀還是輪廓來說,自己的房無疑都是最出色的。和我比起

來,清子的少女椒顯得不夠份量。而須美雖然也有一對豪,但顯得比較鬆弛,

遠不如我的高聳挺拔。

「喂喂,別擋著人家!坐下來看吧,已經開始了!」清子叫嚷了起來。穆子

鴻回到我們中間坐下,大家先彼此碰杯喝了幾口,然後就一起看起了片子。

這是一部名副其實的外國「頂級」色情片。幾乎沒有什麼故事情節,大概播

放五分鐘之後,畫面上的一對白人男女就開始擁抱脫衣了。只見那豐肥臀的金

發美女蹲在地上,用手托起兩個西瓜般的巨夾住對方長的,一邊替他

交,一邊伸出舌頭舔著充血的龜頭。

這樣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在此之前從未想過房還能用來夾住陽物。

我吃驚之餘,不知怎地想到如果穆子鴻能恢復正常,以他陽物的長度和我房的

豐滿,似乎也可以做到這個姿勢。這想法令我滿臉通紅起來,趕快把這荒謬不經

的念頭排遣了出去。

屏幕上口交了一會兒後,金髮美女撅起屁股,用誇張的手勢掰開了自己那兩

片肥厚的陰唇。男主角挺起被口水滋潤的閃閃發亮的,在她口挑逗般挨擦

著。這時候鏡頭出現了兩人器官的特寫,大約持續了十多秒,然後頂開陰

唇緩緩的沒了進去。

我看的臉熱心跳,雙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雖然跟老公做愛過很多次,但是

從來沒親眼見過他是怎樣進入我的身體。這個鏡頭對我來說也是相當震撼的,仿

佛身臨其境一般,我只感到口乾舌燥,順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冰涼的酒水灌

進肚子,雖然暫時起到瞭解渴的作用,但是我的身體卻漸漸的熱了起來。

屏幕上的男女主角開始做愛了,金髮美女仰面躺在床上,兩個圓滾滾的子

一抖一抖的;男主角抓住她張大的雙腿,光溜溜的臀部在一前一後有力的運動,

響亮的叫床聲在整間房裡迴盪。

看到如此激烈的場面,我連呼吸都屏住了,感到自己的頭正在一點點的堅

硬。由於月事才剛過去,今天本就是每個月中我最需要的日子,好像有種潛藏在

體內的渴望正在被喚起來,為了掩飾自己,我又連著喝了好幾口酒,但酒的刺

激卻令我的臉頰更燙,頭也更加堅挺了。

穆子鴻坐在旁邊,伸手替我重新斟滿酒杯。我有點心虛的偷偷望了他一眼,

那陽物首先躍入眼簾,看樣子似乎是蠢蠢欲動,但卻始終站不起來。穆子鴻喘

息了一下,忽然伸臂摟過了坐在他左邊的清子。

清子吃吃發笑,順勢向右倒進了他懷裡,臉孔埋到腿間一口含進了陽物。穆

子鴻把兩條腿張開了些,讓她含的更方便,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右腿伸出去

正好碰到了我光潔的小腿。那毛茸茸的觸感令我的心跳猛地加速了,但卻沒有把

腿挪開。

屏幕上是一對男女在瘋狂的做愛,浪叫嬌呼聲不絕於耳,身邊則是清子在賣

力的舔吸陽物,發出旖靡不堪的聲音。受到這氣氛感染,我只覺得小腹裡湧起一

股暖流,全身都在發熱,一顆心跳的越來越快,喝下去的酒似乎都轉化成汗珠一

粒粒的冒出,遍佈在身體各處的肌膚上。

「對不起,我……我失陪一下……」我紅著臉站了起來,想要繞過案幾向外

走去。

5

突然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從後面伸來,迅速的環繞住了我的纖腰。我還沒反應

過來,身子就被拉的一跌,驚呼聲中,我一屁股坐在了穆子鴻的右邊大腿上。

「說好了一起看片子的,你怎麼可以中途退場呢?」穆子鴻輕聲笑著,一邊

嗅著我秀髮的清香,一邊把灼熱的氣息吹進我的耳朵裡。

我感到那股麻癢從耳孔一直透到靈魂深處,扭著身子掙動著,顫聲說:「啊

……我只是去……去擦把汗……」

「擦什麼汗,等一下就又冒出來了,還是不用白費功夫了吧!」那強勁的手

臂鐵箍般束縛著我的腰肢,我掙扎了兩下掙不脫,只好放棄了:「我不出去就是,

你讓我下來。」

「幹嘛要下去呢?就坐在我腿上看好了。」穆子鴻不肯放手,嘴裡的氣息不

斷的吹過來。我癢的全身都發軟了,真有點怕他再繼續說下去,只能點頭同意了。

沙發上的三個人擠在一起。清子從左邊倒向穆子鴻,頭部埋在他兩腿間。而

我則是坐在穆子鴻的右大腿上,光溜溜的屁股直接壓著他結實的腿部肌,肌膚

相親的感覺令我的心頭又是一陣狂跳。雖然他今晚的舉動令我隱隱覺得不妥,但

卻無法興起拒絕的意志。我只能自我安慰說這也是為了治療,這樣一想也就為自

己的順從找到了借口。

「接著看吧。」穆子鴻挪動了一下位置,令我坐的比較舒服些。我感覺自己

的下體已經微微潮濕,連動都不敢動了,兩條美腿併攏著斜斜的放在沙發上,一

聲不響的繼續看起了片子。他的手臂很自然的環繞著我的腰肢,而我則乖乖的靠

在他身上。以前在家的時候我也經常靠在老公懷裡看電視,那種感覺是多麼的溫

馨。想不到今晚卻會赤身裸體的靠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而且看的還是色情片。

這時片子裡已經多了一位黑人男。金髮美女四肢俯伏的跪在床上,白人男

主角正抱著她肥碩的屁股從後面猛,而她的鮮紅嘴唇卻在吞吐著那黑人的。

不久又有另一個俄羅斯美女走進來,爬到床上和那白人熱烈接吻。白人一邊

幹著胯下的美女,一邊又享受著她的服務,再接下去四個人開始群交,場面極其

的亂……

我越看越是心神震盪,聞所未聞的狂歡畫面不斷在眼前閃現,再加上酒的

刺激,全身都熱的像是要燒了起來。穆子鴻的手已不知不覺的移到了我的部上。

他從後面摟著我,兩隻手自我的肋下穿到身前,放在部上活動著。我無意

中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豐滿的雙正被他握在掌中恣意的把玩,兩團柔軟雪白的

被揉捏的顫來顫去,樣子旖靡不堪。

「啊!」我輕呼了一聲。雖然穆子鴻已經碰過我的部很多次,可還是第一

次抓的這麼放肆,好像在揉弄著他私人所有的玩具似的。我的呼吸急促起來,理

智告訴我不能讓他這樣子法,正想開口要他適可而止,穆子鴻卻像是能洞察一

切般搶先了一步,手指已經開始熟練的挑逗著我的頭。

我全身顫抖了一下,敏感的蒂被刺激,陣陣麻癢的快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也許是酒削弱了我的意志,今晚我竟然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呻吟。穆子鴻立

刻像是受到鼓勵般神大振,十指頭都集中火力輪流的刺激著我的蒂,同時

又用舌頭舔我的耳垂。我哪裡還忍耐的住,矜持一下子就崩潰了,喉嚨裡連續的

漏出了忘我的呻吟聲。

「不……不要捏那裡……喔喔……好癢……不要……拜託了……」我斷斷續

續的懇求著,身體不停的發顫,視線卻沒有離開屏幕上那些亂的鏡頭,耳中聽

到的都是狂亂的叫床聲。在各種感官的全面刺激下,我感到小腹深處一陣顫動,

夾緊的兩腿間已經分泌出了少量暖流。

此刻我的頭腦中已是一團混亂,忽然旁邊一隻纖細的小手伸過來,抓起了我

的手掌放在穆子鴻的左腿上。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原來是清子。她一邊埋頭吸

吮著穆子鴻的陽物,一邊把我的手按在那毛茸茸的大腿上,糙的皮膚和濃密的

汗毛紮著我的手心。我掙了一下沒有掙脫,清子已經縱著我的手在上面來回撫

起來。

以往都是穆子鴻在我身上過足手癮,我卻從未主動的觸碰過他,今晚是我首

次撫他的身體。雖然是被清子強制著進行的,但因為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在迷

糊中並未起什麼抗拒的念頭,竟是聽憑她拉著我的手撫穆子鴻的大腿。

「你們玩的很開心啊,讓我也參與好嗎?」須美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點

嗔怪和撒嬌。不等得到回答,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靠了過來,張開雙臂把我和穆子

鴻一起摟住,半邊豐腴的脯正擠壓著我的腦袋。那兩顆豪雖然很大,但卻過

於鬆軟了,烏黑的頭豎的很高。穆子鴻馬上側過頭,一口就含住了其中的一顆

頭。須美吃吃的媚笑起來,一隻手撫上他的膛,另一隻手卻摩挲起了我的一

雙美腿。

這時候房間裡亂的程度已經不亞於屏幕上了,我們四個人或者用手,或者

用嘴,彼此都在愛撫著對方。我做夢都沒有想過會處身於這樣的場面,身體裡仿

佛有種壓抑已久的慾望被誘發了出來,小腹間泛起一股股的熱流,殘存的理智在

不斷的崩潰。

須美的手越探越高了,掌緣忽然進了我併攏的雙腿間。我震動了一下,急

忙把兩條腿從沙方上挪開,動作過急下險些摔倒。我發出驚呼聲,本能的挪動著

屁股調整重心,等重新坐穩後,我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騎」在穆子鴻的身上,

叉開的雙腿一左一右的盤踞著,私處竟是直接的壓在了他的右大腿上,清晰的傳

來接觸到糙皮膚的感覺。

「哎呀呀!」本來我的私處就已經潮濕了,再被這麼一壓迫,我很明顯的感

覺到那濃密的汗毛摩擦著自己的陰毛,早已發脹的陰蒂再次受到強烈的刺激。我

不禁全身一抖,發出羞恥的尖叫聲,雙腿間無法控制的湧出了一小股暖流。

「不……不!」我面紅耳赤,眼睜睜的看著這股暖流淌在穆子鴻的腿上,緩

緩的劃出了一道濕跡,轉過頭語無倫次的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

話還沒說完,穆子鴻的嘴突然從須美的脯上移開,重重的堵住了我的雙唇。

這一下又快又準,我不及反應嘴唇就被封住了,一個溫熱的舌頭倏地擠進了

來,不由分說的激烈狂吻著我。我的腦中暈眩起來,流出分泌物的羞愧令我一下

子變的極其軟弱,竟是喪失了拒絕的勇氣,任憑他侵佔了自己的唇舌。

「唔唔!」我只能在鼻中擠出微弱的聲音,舌尖和津都被對方貪婪的吸吮

著。恍恍惚惚之中,我隱約感覺到須美拿起案几上的一張紙巾,抹掉了穆子鴻腿

上的濕跡,接著又來擦拭我的陰戶。

我下意識的抬高臀部,讓她擦的方便些。須美嗤的一笑,指尖沿著我漲熱的

縫划動著,突然把那顆黃豆般大小的陰蒂給剝了出來。我如遭電擊,整個人都

顫抖了起來。

「敏敏,你的陰部好漂亮啊!而且閉的這麼緊密,真難相信你是生過孩子的

女人。」須美嘴裡讚歎的說著,大拇指和食指夾住我的陰蒂靈活的挑逗著,中指

緩緩的進了縫裡。

我簡直要靈魂出殼了,頭和陰部都受到強烈的刺激,潮水般的快感幾乎要

將我整個淹沒。一股很多年未有過的高漲情慾猛地竄起,我忽然有了種很想被填

滿的渴望。

「別再壓抑自己了……好好的放縱吧……」須美的聲音彷彿是在催眠,誘惑

力十足的低吟,「我說過,把這看成是一場遊戲,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別再壓

抑了……盡情的放縱一次吧……」

屏幕上的影片還沒有完,儘管我的視線已經不再投過去了,但那一聲聲歡愉

的叫床仍然在耳邊迴盪。這中間夾雜著須美輕柔的語聲,還有清子吸吮的聲

音,這一切對我的殘存的意志形成了巨大的衝擊,我感到自己的防線在不斷的崩

潰,情不自禁的對穆子鴻的熱吻做出了反應,左手原來是在清子的縱下運動的,

不知不覺間已變成主動的撫那毛茸茸的大腿。

最隱私的部位被須美的手指侵襲著,由於她也是女人,我完全興不起排斥的

念頭,加上她的指功實在厲害的要命,幾乎是把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帶給了我,令

我逐漸的拋掉了所有的矜持,當穆子鴻的嘴終於離開我的雙唇後,我發出了和影

片裡那金髮女郎一樣動情的呻吟聲。

但穆子鴻的雙手同時也離開了我的部,好像是到清子身上去了,我難受

的險些叫出來,只覺得兩顆頭翹的高高的,都在強烈的呼喚著愛撫。還好穆子

鴻馬上就張嘴含進了一顆,可是緊接著須美的手指也突然抽離了我的陰部。

「啊……別……」我感覺自己很快就要高氵朝了,最重要的刺激偏偏在這節骨

眼上停下,那種突然湧上的空虛簡直要令人發狂,我抬起屁股追逐著她的手指。

可是須美卻躲開了,站起身把我的臉埋進了她的脯中。

「親愛的,你不能只顧自己舒服,你也要讓別人舒服呀。」須美低聲呢喃著,

烏黑挺立的尖在我臉上挨擦,忽然塞進了我的嘴唇裡。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顧不上想別的,不由自主的就含住尖吸起來。須

美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把我的頭抱的更緊。幾秒鐘過後,陰部上突然傳來手指

觸碰的感覺,我幾乎是條件反的張大雙腿,充血的陰蒂一張一合的期待著,連

縫都微微的裂了開來。

須美吃吃媚笑,在下面的手指果然再次撫弄起了我的陰部。我滿足的哼著,

感覺這次她的技巧更純熟,力道也更均衡,體很快就享受到了高度的愉悅。但

是我無意中睜開眼時,突然發現須美的雙臂明明是抱著我的頭。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低頭一看,差點失聲驚呼出來。只見雙腿間

活動的指頭黑結實,赫然是穆子鴻的手,正在用熟練的手法撫弄著我的陰

部。

我猛地一震,最後的防線也被佔領了,這令我無法不震動,兩條大腿幾乎是

下意識的立刻合攏,腿間的肌霎時僵硬繃緊,使那已經侵入體內的手指不能再

動作。穆子鴻遇到阻力後沒有用強突破,只是用食指時而捲著我的陰毛撩撥,時

而逗弄著漲大的陰蒂,中指沿著縫邊緣輕輕的划動;同時臉頰在我高聳的峰

上緩緩磨蹭著,舌尖溫柔的舔著發硬的頭。

陣陣酥麻的快意傳來,我呼吸急促,內心陷入了天人交戰。按道理我是該拒

絕的,但是狂亂的快感已經佔據了全身每一寸肌膚。無論是用口頭語言還是身體

語言,我都已無法再說出「不」字了。

「算了,反正手指不是器官,何況都已經過了……」這個想法剛冒出

來,我的身體就迫不及待的自動投降了,雙腿的肌重新放鬆。穆子鴻察覺到了

我的變化,中指立刻繼續向內推進,全部沒入了濕熱的縫深處。我不停的喘息

呻吟著,嬌嫩的陰道內壁一下下的收縮,把侵入的手指夾的緊緊的,連子宮深處

都在因極度的快感而發顫。

須美也沒有閒著,繞到了沙發前面來摟著我,一隻手愛撫著我的左,另一

只手探到了清子的前。清子依然埋頭吸吮著,雙臂伸出來亂揮亂舞,不甘示弱

的一把揉住了須美的臀部。須美露出了舒服的表情,俯下頭來親吻著我的耳垂。

這下子我全身所有的敏感地帶都遭到了襲擊,快感霎時間又增強了千萬倍。

「洩出來吧,敏敏……全部洩出來……」穆子鴻的眼睛裡閃動著狂熱的光芒,

「你動情的樣子真是讓人興奮,這樣的治療才有效果……我已經感覺到空前的沖

動……為了治好我的病,你就在我面前高氵朝吧……洩出來,敏敏……」

本來我潛意識裡還保留著最後一絲女的羞澀,覺得在其他男人眼前攀上高

峰太丟臉了,可是穆子鴻反覆的提到「治療」,等於是給我安排一個很好的辯護

理由,並提醒我這麼做無非也是療程的一部分。我不知不覺的接受了這個暗示,

果然連最後一絲羞恥感的障礙都被清除了,整個身心完全敞開。

「不……不行了……嗯……我……喔喔……不行了……」失神般的聲音中,

我的靈魂都要飛了起來,手掌狂亂的撫著穆子鴻長滿毛的大腿。一陣陣酥麻從

陰蒂直傳到子宮深處,小腹驀地溢出一股洪流,我全身劇烈的痙攣著,終於在穆

子鴻的手上達到了高氵朝。

滾燙的汁水從雙腿間狂湧了出來,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洩出這麼多的水,而且

還這麼燙,空氣裡一下子就瀰漫開了種酸酸的氣息,聞起來充滿了情慾的味道。

穆子鴻的手慢慢挪開了,我的身子軟了下來,嘴裡喘息著,全身依然處於興

奮的狀態。不知怎地,雖然達到了高氵朝,可我還是有種意猶未足的感覺,空虛的

下體還是在渴望著能被什麼東西填滿。

這時我的人已經從穆子鴻腿上滑了下來,軟軟的倒在沙發上,還沒完全的回

過神來。穆子鴻突然推開了清子霍地站起,喉嚨裡發出荷荷的聲音,胯下的一

陽物衝天翹起,在燈光下閃爍著口水滋潤過的光澤。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鼻中

重的呼吸著,眼睛裡像是在燃燒著兩團火焰。

我忽然恐懼起來,身體整個的僵硬了,那是一種雄求偶的眼神。而我正處

在意志最軟弱的時候,如果他真的非要跟我做愛,連我自己也沒把握一定能拒絕

他。因為一直堅挺著的頭和漲熱的縫都清楚的告訴我,我自己也正在期待著

一次真刀實槍的交。

穆子鴻直勾勾的瞪著我赤裸的陰部,而我甚至連合攏雙腿的勇氣都消失了,

就在我的緊張情緒快升到極限時,他卻突然低吼一聲,猛地轉身將剛站起來的清

子推倒。清子出其不意,驚呼著俯跌在沙發前的案几上。穆子鴻像頭野獸似的撲

了過去,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勃起的陽物一下子就從後面捅入了股溝!

「喔喔……」清子發出愉悅的叫聲,馬上開始配合起他的抽送,踮著足尖使

自己的屁股翹的更高。只見那白花花的兩團臀間,一又又黑的不停的

拔出來又沒進去。

我明知自己不該再看這樣亂的場面了,可是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粘在上

面。沒看一會兒,我的身體又開始發燙,剛剛退卻的激情再次洶湧的瀰漫了回來,

雙腿又忍不住絞在一起互相摩擦。

須美把嘴湊到我耳邊,用細如蚊蠅的聲音柔聲說:「敏敏,你跟我說實話。

你心裡也想這樣子的,是不是?」

由於已經高氵朝過一次,我的害羞和矜持都比以前輕的多,略一遲疑就紅著臉

點了點頭,後面趕緊又加了一句:「但這是不行的……我最多只能像剛才那樣,

可不能讓他真的進來……」

須美輕輕一笑,悄聲說:「我是否可以理解成,只要進來的不是他的雞巴

就行了,是吧?」

我的心臟猛地狂跳,僅是聽到這句話,兩腿間竟然又濕了起來,含含糊糊的

「唔」了一聲。

須美在身後不出聲了,我也沒太在意,幾秒鐘後,裸露的臀部上突然傳來物

體接觸的感覺。我回頭一看,駭異的「啊」的叫了出來。

只見須美跪在沙發上,胯下拴著長達一尺的黑色橡膠陽具,假龜頭做的惟

妙惟肖,上面還有一粒粒細小的突起,看上去充滿亂的氣息。

「須美,你……你……」我心慌意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感到子宮裡一

陣酸麻,敏感的陰蒂又開始充血了。

「來吧,敏敏。這是最新的仿真產品,不但有伸縮,連溫度觸覺都跟人體

差不多……」須美吃吃笑著,就像穆子鴻對待清子那樣,把我撲到在了沙發上,

用膝蓋頂開了我的大腿。

「啊……不——」我驚呼著,扭著身體想要躲閃。但是臀瓣已經被分開,接

著一個圓溜溜的物體緩緩擠進了體內。被異物侵入的感覺令我一下子癱軟了,掙

扎的力氣消失的無影無蹤,縫裡又冒出了一股汁水。須美猛一用力,把假陽具

深深的送進了我的陰道。

我全身如遭電亟。這假陽具果然做的極其逼真,龜頭上一粒粒的突起刮擦著

陰道內壁,甚至遠比老公的真傢伙進來時還要銷魂。我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

強烈的快意,分泌物大量的湧了出來,身體裡的慾火重新高漲,嘴裡又發出了呻

吟聲。

假陽具在陰道裡抽動著,我想不到自己這輩子竟會跟一個女人這樣假鳳虛凰,

從未體驗過的異樣刺激泛上心頭,因為潛意識裡不覺得這是對老公不忠,我甚至

比剛才更加投入,強烈的快感很快就席捲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我不由自主的翹

起屁股,全心全意的享受起這放縱的慾來。

但還沒過一分鐘,須美突然把我抱了起來,騰的跳下沙發。身子凌空使我嚇

了一跳,還來不及開口說話,須美已經把我在案几上放了下來,竟然是壓在清子

的背上。

「怎麼回事?」我愕然不解,吃力的翻了個身,只覺得那假陽具從兩腿間滑

出了不少,另一頭似乎已經空了。再定睛一看,須美正在把另一頭的繩帶綁在了

穆子鴻的身上。

「這……這是做什麼?」我吃驚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本能的就想坐起

來。但穆子鴻突然向前一挺腰,假陽具猛地又貫進了我的陰道,我整個人都被撞

的倒下去,嘴裡發出一聲尖叫,再次感受到那些小顆粒高速摩擦過陰道所帶來的

銷魂。

「敏敏,我終於能跟你做愛了……終於可以了……」穆子鴻激動的叫著,猛

力挺著腰,一下下的把假陽具深深進我的陰道。我的大腦一團混亂,雙腿被分

的大大的,身子機械的承受著他的衝擊。這姿勢,這動作,應該說已經跟真正的

交沒有任何區別了,可是他進我體內的卻偏偏是假陽具。我一時間糊塗了。

「別害怕,敏敏。」須美站在旁邊,望著我柔聲說,「用這個方式,你並不

算真的跟穆先生做愛,但卻能讓他體驗到佔有你的快感。相信這樣一定可以幫助

他完全復原。」

「啊,這……這太難為情了……」我全身發顫,隱隱覺得這十分不妥,可是

卻已經沒有辦法改變既成事實了。我的私處正被一假陽具快速的穿進穿出,而

陽具的另一頭卻繫在穆子鴻的小腹上。通過這道具我們倆連成了一體,正在做

著人世間最赤裸最原始的交媾動作。

此刻我是仰面躺在清子背上,兩人的肌膚親密的觸碰在一起。穆子鴻同時抽

著我們倆,每一下挺腰,他的分身和假陽具都分別捅進清子和我的陰道,令我

們的身體同時的在案幾上前後搖晃,同時的發出動情的呻吟。

「敏敏,這樣子真好……讓我感覺到……好像是真的在佔有你……」穆子鴻

興奮的臉容扭曲,俯身重重的壓著我,兩隻手握住我豐滿的雙肆意的搓揉著,

每一下都把假陽具盡可能深的送入我的陰道。

「啊……啊啊……」我幾乎是狂亂的呻吟,兩條修長的美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不妥的感覺很快就被一波波湧上的快感淹沒。這種既享受到被侵犯的愉悅,但又

沒有真正失貞的感受真是奇妙,我完全的拋去了顧慮,徹底沉浸到了這新奇快意

的遊戲中……

穆子鴻盡情馳騁了片刻後,突然將我拉了起來,手掌托在我的豐臀上,我情

不自禁的摟住了他的頭。由於假陽具是戴在小腹上的,結合的部位變的比較高,

我的雙腿要纏繞在他的肋下才能維持平衡。穆子鴻一邊揉捏我的臀,一邊把頭

埋在我飽滿高聳的雙間,輪流的吸吮著那兩顆挺立的頭。我從來沒像這樣子

做愛過,心裡再次泛起難以形容的刺激感,這一剎那老公的影子已經全部從我腦

海中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穆子鴻高速的抽中,清子的尖叫聲驀地裡高了八度。我

心中狂跳,知道她一定是洩身了,陰道好像也受到感染般猛地收縮著。站在旁邊

的須美忽然伸手在假陽具的部按了一下,居然有一股灼熱的體從裡面噴了出

來,我在出其不意下被燙的失聲高叫,渾身顫抖著迎來了今晚的又一次高氵朝……

(10)

「敏敏,你老實的告訴我,你現在打的究竟是份什麼工?」老公冷冷的問。

病房裡瀰漫著股濃重的煙味,老公臉色陰沉,手裡拿著煙悶悶的吸著,一

看到我走進來就劈頭問了這麼一句。

我心中砰的一跳,勉強笑著說:「怎麼好好的問起這個來了?」

老公冷哼一聲:「我問你了好幾次了,可是你每次都語焉不詳的把話題岔開。」

「哪有?我早就說了,是在一個私人診所裡兼職的工作。」我有些緊張,但

表面上還是盡力保持著平靜,「類似於文秘的質,每天接接電話,整理一下文

件什麼的……」

「真的嗎?」老公雙眼直視我。

「當然。」我掩飾著心頭的不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跺著腳嗔怪的說,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以往我只要一扮出這副小妻子撒嬌的模樣,老公就會被我治的服服帖帖,忙

不迭的萬事都順著我,可是這次卻不靈了。他依舊滿臉狐疑的說:「我是很難相

信有什麼兼職的工作這麼賺錢,能全部付的起醫藥費不說,還能償還寄往家裡的

欠款!除非是做妓女……」

最後三個字他是小聲嘀咕的,剛說完就嘎然而止,但我已經很清楚的聽見了,

手裡提著的網兜掉到了地上,水果滾的滿地都是。

「志強!你……你在說什麼?」我睜大雙眼,身子發顫的問。

老公見我這麼大反應,似乎有點後悔,嘴唇欲言又止的動了動,但卻沒有說

話,只是默不作聲的繼續抽著煙。

我一步步逼到床前,顫聲說:「你認為你的老婆是靠當妓女,和許許多多不

同的男人交來賺錢的?」

我的聲音裡滿含著憤怒和委屈。本來我對自己目前這份工是有點心虛,覺得

是自己理虧的,畢竟我和另外一個男人確實發生了超出界線的關係。可是由於一

直沒有真正的做愛,在潛意識裡我並不認為自己已經失貞。而「妓女」則是不單

只真正的出賣了體,而且還意味著不知廉恥的賣給了很多人。我絕不認為自己

掉到了這個檔次,即使是有時暗中自責時也從未想過這個詞,老公這麼說一下子

就令我感到萬分委屈。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公深深的吸了口煙,有點煩躁的說,「你就當我

胡言亂語好了,剛才的話我收回……」

「不行,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我跺著腳,淚水湧上了眼眶,「好好的你

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

老公遲疑了一下說:「昨天有個學校裡的朋友來看我,說好幾次見到你搭一

個女孩的便車,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而那個女孩是個職業的應召女郎,他碰巧以

前嫖過……」

「胡說!清子怎麼會是職業應召女郎?」我憤怒的打斷了他,「你那個朋友

是誰?怎麼這樣詆毀人家的聲譽?」

老公歎了口氣說:「敏敏,你心地太單純,長的又太漂亮,我真擔心你受人

的騙。也許那女孩不是應召女郎,但她一定是在風塵行業中打滾過的。我朋友可

能是誇張了點,但世上從來都是無風不起浪……」

「原來你是因為我跟她來往,就懷疑我當了妓女的。」我恍然大悟,老公一

向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以前甚至看見我跟其他男人說笑兩句也會胡思亂想。

老公沒有否認:「總之,這種人不會是什麼好貨色。答應我好嗎?你就別再

跟她來往了,不然遲早會出事……

我氣極了,真想跟他吵一場,可是想想他是病人,我又忍了下來,倔強的一

扭頭說:「我自己會拿主意的。你放心好了,我能夠保護自己。」

老公再三的勸我,可是我卻怎麼也不肯鬆口,氣氛搞的很僵,最後我賭氣起

來,乾脆提早的離開了病房。

*** *** *** *** ***

晚上,清子開車載著我去私人診所時,我忍不住把這件事告訴了她,語氣裡

充滿了歉意。我以為她會不高興,誰知她只是瀟灑的一聳肩,說她完全不介意。

「其實,你老公也沒有說錯。」清子說,「我現在跟應召女郎又有多大的區

別呢?只不過是服務對像只有穆先生一個人罷了。」

我默然。

「不過敏敏,我倒是想問問。」清子瞟了我一眼,認真的說,「你剛才說並

不覺得自己失貞了,你真是這樣認為嗎?」

「是呀!不是你告訴我的麼?只要男人的……男人的東西沒有真的進來就

不算失貞。」我紅著臉說,「我和你不同,穆先生他……他對我用的是道具……」

「話是沒錯,可是失貞與否有時不能單用體來判斷。」清子撲哧一笑,

「你憑良心說,你在感官和心理層面上,難道不是在享受著和穆先生做愛的快感

嗎?」

我啞口無言,咬著嘴唇不做聲,心頭不禁一陣鹿撞。那晚在酒的作用和影

碟的氣氛感染下,我們三女一男玩了一場亂的遊戲。穆子鴻用假陽具入我的

身體,讓我第一次完全拋棄了身為人婦的矜持,在外人面前忘我的達到了高氵朝。

而穆子鴻自己也終於成功的做到了和清子合為一體,須美說這是療程的一個

巨大進展。我雖然事後對自己的迷失十分羞愧,但也覺得不管怎樣能取得進展總

是件好事。不過穆子鴻雖然能夠進入女體了,但卻還是無法,而且也只有在

我也參與其間時,他一邊用假陽具大力的佔有著我,那真傢伙一邊才能成功的

入清子體內。

這情形當然是很令人尷尬的,可是我又不能拒絕,須美說目前只能慢慢來了,

想辦法逐漸的減少他對我的依賴。我心裡很矛盾,理智告訴我這樣子跟人「玩游

戲」儘管不是真的做愛,但本質上跟出軌幾乎沒有分別了。可是內心深處卻有另

一個聲音在喊,你不過是在和一橡膠發生親密接觸,這本質上應該算是自

慰……結果我最終向那聲音妥協了。

於是在這之後,穆子鴻每晚都會和我玩這樣的「遊戲」。他除了沒把生殖器

入我的陰道,我們幾乎做了所有夫妻間才能做的事。從開始的摟抱接觸,到互

相愛撫身體,再到發出喘息呻吟,然後是嘗試各種各樣的結合姿勢,到最後那

假陽具還能像似的噴出一股股熱水。那種被熱流強勁噴著子宮的感覺,跟

真正的做愛簡直像極了,以至於每次高氵朝來臨時,我都會被強烈的快感衝擊到幾

乎暈眩,產生自己是真的在跟穆子鴻交的錯覺。

而穆子鴻雖然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他調情和做愛的技巧卻厲害的要命,

每天晚上都能把我不止一次的送上高氵朝。漸漸的,我察覺自己的體變的越來越

敏感,很容易就會在稍微的挑逗下動情,表現出來的慾望也比以前大大的旺盛。

過去我從來沒有「主動想要」的時候,從來都是在老公的要求下才被動的承受配

合。可是現在我卻常常會突如其來的泛起跟「」有關的念頭,然後是一陣陣的

臉熱心跳,兩腿間很快就變的微微潮濕。

我不敢去細想發生這種變化的原因,這令我從心底裡感到害臊。在穆子鴻的

陽物一步步康復的同時,我自己也在不知不覺的改變,成熟的體像是被逐步開

發的肥沃土地似的,一直潛藏其中的慾被一點點的激發了出來。我潛意識裡甚

至有種荒謬的感覺,須美的這個療程與其說是在治療穆子鴻的功能,倒不如說

是在把我改造成愛的工具。

現在的我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非常渴望著真正的交媾。自從老公

病倒之後,我已經快半年沒有體驗過了,而穆子鴻卻重新給了我這種感覺,儘管

他用的是假陽具,但我還是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征服。至少每晚在「玩遊戲」

的時候,我是一天比一天的投入,可以說是完全沉溺在慾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只有心靈深處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明,在慾望和理智間的鴻溝苦苦掙扎……

「喂,已經到啦!敏敏你怎麼還在發呆呀?」清子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

緒,我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車子早就已經停下了。

「啊,剛才在想些心事……」我不好意思的說著,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清子縮好車門,突然咯咯的笑起來,眨著眼頑皮的說:「什麼事能令你想的

這麼入神,臉還紅成這樣?快從實招來!是不是在期待著那一『東西』呢?嗯?」

「沒……沒有啦!誰會期待那個?」我的臉頰更熱了,垂下頭否認。

清子扮了個鬼臉:「別嘴硬了,我的好敏敏!不然我等一下就叫穆先生好好

懲罰你,讓你高氵朝迭起,腿軟到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啊,你欺負我!」我佯怒著伸手要打她。清子笑著撒腿就跑。

雖然明知她是開玩笑,可是這句話還是令我心跳加速,被罩包裹著雙好

像已經尖挺了起來,我不自覺的嬌喘了一下,兩條腿有些酸軟的跟上了清子。

*** *** *** *** ***

清晨,陽光照在眼皮上有點刺痛,我悠悠的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

睛,只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身子躺在一個又柔軟又溫暖的地方,就像是個墊

子似的很是舒服。

我嬌慵的「嗯」了一聲,睡意朦朧的側過頭還想繼續睡下去,可是耳邊卻似

乎有陣陣鼾聲在鳴響,還有一股股熱氣有規律的吹到我的臉上。

「啊!」我猛地睜開了眼睛,驚愕的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正和一個男人

相擁而眠的擠在沙發上。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側臥在他身上,把他的半邊身體都

當成了床。

「穆子鴻!」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整張臉頰頓時都燒了起來,沒想到我竟會

和這個男人如此親密的睡在一起。後腦枕著他的臂膀,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他

前,赤裸裸的胴體就像是小貓似的蜷縮在那寬闊的懷裡,一雙光滑粉嫩的大腿

接觸到毛茸茸的結實肌,竟然跟他的腿緊緊的互相糾纏在一塊。

而穆子鴻則是仰面摟抱著我,左臂向內彎著搭在我部上,手掌滿把的握著

我熱熱的房,右手夾在我兩腿腿間,深深的埋在那一叢柔軟漆黑的陰毛裡。

我可以感覺到他的掌心毫無阻隔的壓著私處,同時小腹上傳來異樣的觸感,有

火熱堅硬的東西頂在我的肚子上。那是……

我心中猛地狂跳,暈暈乎乎的大腦裡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閃電般想起昨晚發

生的事。當清子和我像往常一樣進門後,迎接我的赫然是一塊點著蠟燭的油蛋

糕。

「生日快樂!」穆子鴻笑呵呵的把蛋糕遞過來。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今天

是自己的生日。這幾個月又忙又累,竟把生日都給忘了。

「謝謝。」我感動的說,「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

「以前在酒吧裡聊天時,你對我提過一次的,你不記得了麼?」穆子鴻微笑

著說。

我呆了呆,好像不記得跟他說過生日,但也沒顧的上想太多。穆子鴻又拿出

一個包裝美的禮品盒。打開一看,裡面是瓶法國「蘭蔻」牌香水。

須美在旁邊話說:「敏敏,這可是穆先生特意為你準備的。其實早兩天他

就跟我提過這事,說是為了表示感謝想請你出去吃飯。我說到時候你老公肯定會

給你慶祝生日的,我們就別打擾了,所以最後就決定買個蛋糕意思一下。香水也

是穆先生專門替你挑的,希望你不要客氣,收下吧。」

我道謝著接了過來,在高興的同時,心裡不禁湧起對老公的怨氣。連穆子鴻

這個外人都記得我的生日,可是老公卻給忘記了,看來他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

上。

許完願,吹完蠟燭,蛋糕也切開了。穆子鴻提議再喝點酒慶祝,本來自看影

碟的那晚過後,我就下決心不再喝酒的,可是今天不知怎地卻又一口答應了下來。

開始我還提醒自己只喝少量,但漸漸的就控制不住了。清子她們又輪流的敬酒,

結果我很快就有了五六分的醉意,身體也漸漸的熱了起來。穆子鴻就過來幫我脫

掉了衣服……但再接下去的事情卻全都記不清了,難道說……

我想到這裡驚叫了一聲,身子本能的從穆子鴻懷裡掙脫出來,頓時把他給驚

醒了。

「你醒了?敏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睡眼腥松的打著哈欠說。

「我……我怎麼會和你睡在這裡?」我滿臉通紅,挪開他放在我部和私處

的手,再把雙腿從緊密的糾纏中抽出來。

「哦,昨晚大家都喝多了,所以誰也沒回家,都在這裡睡了一夜。」穆子鴻

說著朝旁邊努努嘴,順著視線看去,只見清子和須美赤身裸體的躺在地毯上,兩

人也是摟抱在一起,沉沉的鼻息聲清晰可聞,也都還在酣睡之中。

我稍稍安下心來,低頭檢視自己身上,沒有汗濕粘膩和男女交歡後的遺物,

而私處也很正常,沒有任何曾經被侵犯過的感覺。我的體質是很敏感的,即使是

用假陽具進入過陰道,第二天醒來後兩腿間也會有明顯的漲滿感。但現在卻什麼

異常也沒有,這說明昨夜穆子鴻並未對我做出過什麼事。

不過雖然如此,但卻光著身子和穆子鴻睡了一夜,而且還是被他這樣摟抱著

睡的。我心裡還是很有些羞愧,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像個放縱的女人了。

「你放心,昨晚我沒有碰你。」穆子鴻柔聲說,「我發誓,我只是摟著你睡

覺,其他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我低聲說著,正想邁腿下沙發,不料人剛站起來就覺得頭腦裡

有些沉重,看來昨晚真是喝醉了。結果身子還沒站穩,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箍

住腰部抱了回去。

「你要去哪裡?」穆子鴻的嘴巴在我耳邊呵著熱氣,手掌已經按到了我豐滿

的部上,溫柔的揉著裸露高聳的房。我本想推開他的,但被那股熱氣一呵進

來,全身的力氣霎時都消失了,雙腿一陣酸軟。

「啊……我只是想叫醒清子她們……該回去了……」我喘息著說。酒的作

用還沒有完全消退,我整個人就像一團棉花似的輕飄飄的,雖然神智是清醒的,

可是意志力和防線都脆弱的不堪一擊。

「別叫了,她們昨晚喝的比你還多,還是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穆子鴻熟

練的捻弄著我的蒂,把我赤裸的身子摟的更緊,「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你也不

能急著回去,不然酒沒醒透就開車可是很危險的哦。」

我想想也是,於是也就軟了下來,半推半就的靠在他身上,任憑他肆意的滿

足著手足之欲,兩顆敏感的頭上傳來陣陣快感,我的呼吸很快的急促了起來,

兩腿間已經有了濕濕的感覺。經過這段日子的不斷「玩遊戲」,我的身體已經變

的非常容易動情,稍微一刺激就會分泌出愛。

穆子鴻顯然感受到了我對他的挑逗有反應,一隻手繼續愛撫著我的房,另

一隻手向下伸去,強行入我併攏的大腿內側,手指捲起陰阜裂縫上方的陰毛輕

輕撥弄,同時刺激著已經充血勃起的陰蒂。我立刻全身顫抖起來,腿上忽然傳來

火熱堅硬的感覺,低頭一看,那陽物正高高翹起對著我,黑中泛紅的龜頭顯得

分外醒目。

「啊!」我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聲,本能的想伸手去推。但穆子鴻卻順勢抓

著我的手握住了陽物,掌心裡霎時傳來一種紮實的硬度和飽度,我的心跳一下子

加快了,只覺得小腹裡有股熱火直竄上來,嗓子眼燒的厲害。

「幫我揉揉好嗎?敏敏!」穆子鴻用懇求的聲音說,「我從昨晚一直憋到現

在,真是很難受,幫我弄出來好麼?」

我的心頓時軟了,想到昨晚因為給我慶祝生日,結果沒有「玩遊戲」,而他

又摟著全裸的我睡了一整夜都沒有侵犯,肯定是憋的很辛苦了,拒絕的話再也說

不出口,只能咬著嘴唇不做聲。穆子鴻看出我已經默許,臉上露出喜色,開始

縱著我的手替他套弄陰莖。

「我……我一個人恐怕弄不出來,還是叫醒清子一起幫你吧?」我有點不知

所措的說。

「不用了,她還沒醒酒呢。」穆子鴻輕吻著我的耳垂,「再說,我也想試試

就咱們兩個人是什麼感覺,也許身心都能更放開。」

我心中狂跳,以前這遊戲都是三個人,甚至四個人一起參與的。雖然亂的

氣息很濃,可是總是有點拘束感,潛意識裡不想自己給人「最放蕩」的印象。今

天是首次只有兩個人,這讓我有些緊張,但是那種罪惡而又刺激的心態卻也成倍

的增長了。我只感到自己全身發燙,子宮深處一陣顫抖,不知不覺的主動套弄起

手裡的陽物。

「沒錯……就是這樣……嗯……用力一點……再用力……速度快一些……」

穆子鴻樂得放開手,只用嘴來指揮著我的手勢和節奏。由於這段時間已經見慣了

這東西,我倒沒有什麼害羞感,雖然剛開始時覺得替人手有些尷尬,但也很

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為人婦的成熟和技巧,我沒兩下就完全掌握了訣竅,

領悟到怎樣才能讓他最舒服。

我一邊用手上下套弄著陰莖,一邊很自然的注視著它。這東西不僅長,而

且還很,我的小手剛好把它握滿。那足有雞蛋大小的龜頭離我不過一尺左右,

馬眼裡已經滲出了絲絲白跡,一股特有的刺鼻氣息清晰可聞。我不由得心神

蕩漾,異味已經完全喚醒了雌的本能,望著那雄偉的陽具,我竟產生了種想要

俯身相就的衝動。

這想法令我羞的面紅耳赤,可是卻怎樣也無法從腦海裡趕開,一陣陣酥麻持

續的從穆子鴻的手指間傳來,他用整個手掌愛撫著我早已濕淋淋的陰戶,而我也

快速的上下套弄著他的陰莖。電流般的快感衝上腦門,我幾乎要神恍惚了,不

能相信自己會放縱到這個程度,竟然和一個男人摟抱在一起互相手,可這卻又

偏偏是事實。

「嗯……嗯嗯……」我發出了動情的呻吟聲,身體在不斷的顫抖。穆子鴻看

著我的眼神裡帶著滿足感,加強了手上的攻勢。強烈的快意從下體和頭處蔓延

開來,傳遍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我體內的慾火不斷的升騰,很快就攀上了高峰,

終於無法控制的洩了身子,大量的熱汁汩汩的從縫裡湧出。

這一剎那我狂亂的呻吟著,產生了短暫的暈眩,手上套弄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等我喘息著回過神來,身軀已經軟軟的癱在了沙發上,兩條腿無力的大大張開。

涼風直接的吹在袒露的私處上,我感覺到陰道在一下下收縮著,裡面空虛的厲害,

在熱烈渴望著被充實填滿。

穆子鴻赤身下了沙發,抱著一個盒子走回來,在我面前打開。我抬眼一看,

靈魂深處都要震顫起來。只見裡面放著六七支造型不同的假陽具,有有細,有

長有短,有直有彎,每一都栩栩如生。

「敏敏,我要把每一支陽具都進你的身體,讓你體驗到各種不同的感受。」

這句話令我的心頭又是一陣狂跳,還來不及說什麼,穆子鴻已經拿起一支假陽具

對準我的縫,慢慢的向裡捅了進去。

「啊啊……」假陽具深入陰道,空虛的感覺被緩解,我尖叫了起來,電流般

的快意再次泛上身,酥軟的雙腿本無法合攏,讓這橡膠製成的東西順利的進

了體內。

這一比平常用的那要軟一些,不是很有勁,但彈方面卻更好,被陰道

內壁夾著很是舒服。我滿足的呻吟著,兩手緊緊抓著沙發,小腹裡的熱流重新匯

聚了起來,閉起眼睛感受著那一抽一送的快感,很快就重新瀕臨了高峰。

但就在這時,穆子鴻忽然把假陽具拔了出去,這等於是讓我驀地裡從天堂跌

下來,反差巨大的空虛感立刻遍佈全身,我難受的幾乎要流下眼淚,不由自主的

叫出聲來:「不要……」

穆子鴻微微一笑,拿起盒子裡的另一支假陽具湊了過來,用一種充滿誘惑的

低沉聲音說:「敏敏,我一向很尊重你的……你自己說,要不要我的這一放進

來?」

我漲紅了臉,心裡的渴望已經快升到頂點,可是要我親口懇求他放進來,這

樣羞恥的話一時卻說不出口。即使是跟老公真正的享受床第之歡時,天靦腆的

我也從來都是被動的承受者,儘管會掩飾不住身體的愉悅,但卻從未主動開口求

歡過。

穆子鴻卻像是下了決心要讓我屈服,手拿假陽具沿著縫邊緣緩緩劃著,不

時的陷入一點又拔出來,每一下接觸都帶來一陣更強烈的酥癢。我的身體在不停

的痙攣,能感覺到充血的陰蒂正一張一合,氾濫的汁水隨時都有可能失控的湧出。

慾火在體內越燃越旺,逐漸的焚毀了所有的矜持和自尊,我忍不住發出了顫抖的

聲音:「要……要……我要……」

「你要什麼?」穆子鴻眼裡發著光,「說出來吧,敏敏……要我怎麼樣?快

說出來吧,你答應我要玩的投入的……」

「放進來……我要你放進來……」我焦急的扭動著腰肢,身心整個崩潰了,

終於說出了連自己也難以置信的話。

話音剛落,這假陽具果然就進了體內。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兩條腿翹的

高高的,又開始享受著那種被填滿的快意。穆子鴻也興奮起來,再次把我的手拉

到他的胯下。我想也不想的就又開始替他套弄陰莖,但是沒過多久,強烈的快感

就使我全身顫的厲害,再次無法繼續手上的動作。

穆子鴻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把這假陽具又拔了出去,換上盒子裡的另外一

。就這樣,他一的嘗試著,這拔出去之後,那又探到了口處挨擦。

而且每次都要先挑逗我一下,問那個同樣的問題:「要不要這進來?嗯?」

我起初幾次還有些放不下臉面,要耽擱一陣才勉強回答。可是後來隨著次數

的增多,再加上快感的不斷增強,我漸漸的陷入了狂亂,腦子裡再也沒有其他念

頭,幾乎是條件反般重複著:「要……放進來……要……」

房間裡迴響著我極度愉悅的呻吟聲,這些假陽具每一都帶給我完全不同的

感受。有的特別,能把陰道漲的滿滿的,有的卻特別長,能夠直探到陰道深處。

有的是龜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顆粒,有的則是身上有很多皺褶。這令我產生了

一種被很多男人輪流入的感覺,既覺得萬分羞恥,又感到無比的刺激。

前所未有的高氵朝一波波的襲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女人的高氵朝可以這樣連續

不斷,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洶湧,我渾身無力的任由穆子鴻擺佈,多次的洩身令我

快要昏厥過去了,意識已經完全模糊,只盼望著這樣的快樂可以無窮無盡。

恍恍惚惚之中,我似乎感覺到穆子鴻跪坐到了身前,把我的雙腿分的更開,

又有一堅硬之物在縫處輕輕磨蹭著,低沉的男音帶著點顫抖問:「要不要這

進來?要不要?」

我已經完全被慾所控制,不假思索的喘息著:「要……進來……快進

來……」

話音剛落,一龐然大物就迅速捅了進來。下體傳來撕裂的感覺,我感受著

自己的陰唇被迫開,被愛充分潤滑的陰道熱切的歡迎著訪客,一下子就接納了

大半物體。但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察覺到這陽具跟前面幾支都不同,帶著

種只有人體才有的火熱。

「難道……」一個念頭閃電般闖入腦海,我的身體突然僵硬,陰道內壁倏地

縮緊,想要阻止這陽具繼續深入,同時嘴裡也發出了驚呼聲,「你……你這

是……」

我一邊驚呼一邊抬起頭來,想要往自己的私處望去。但穆子鴻的上半身卻猛

然壓了下來,張嘴封住了我的雙唇熱烈的吻著,同時胯下向前用力一挺,濕滑的

陰道嫩立刻被層層攻陷,整陽具霎時完全沒入了我的體內!

「啊!」我的尖叫聲被堵在嘴裡,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這一下撞擊到了我

陰道的最深處,闖進了那從來也沒有被開墾過的地方。我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那

大的龜頭重重的撞在子宮口上,無法用筆墨形容的劇烈快感霎時傳遍每個細胞,

我不由自主的全身發抖,滾熱的陰傾潮而洩,只這一下就再次達到了高氵朝。

穆子鴻總算放開了我的嘴,喘著氣壓在我身上,陽具有力的在陰道裡抽送

著,每一下都撞到了子宮口。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也分不清是痛苦,愉悅還是激

動,突然低頭一口咬住了他的肩頭。穆子鴻疼的面頰都扭曲了,然而眼睛裡閃動

的光芒卻更興奮,陰莖也變的更堅硬,把嬌嫩的陰道塞的滿滿的幾乎找不到任何

空隙。

「終於……進來了……喔喔……好緊……敏敏……你的陰道……啊……比

我想像的……還緊……太了……」穆子鴻忘情的訴說著,強行抬起我的雙腿,

再向我自己的部壓下來。我的腰肢被迫彎折,膝蓋壓在自己豐滿的房上,雪

白赤裸的屁股高高翹起。這下我很清楚的看見了,在那結合處高速進出的赫然是

穆子鴻自己的陽具!

雖然已經明知道是這個答案,可是親眼看到還是讓我一陣震動,我明白自己

是真正的失貞了,除了老公之外,第二個男人充滿生命力的陽物闖進了我的花園!

無論怎樣都挽不回這個事實了,我突然間覺得自暴自棄,同時又有一種如釋重負

的解脫,想要盡情放縱的意念立刻支配了整個靈魂,我開始釋放出全部的熱情,

竭盡所能的迎合著對方的抽。

「……啊……輕點……頂到了……喔……嗚……哎……太深了……嗚……嗚

……不要……啊……喔喔……要洩了……洩了……啊……」我拋棄了一切尊嚴,

嘴裡胡言亂語著,平時羞於叫喊的詞浪語紛紛冒了出來。全心全力的投入到這

場激烈的交媾中去。

「洩出來……敏敏……全部洩出來……」穆子鴻激動的叫著,額頭青筋暴起,

胯下加速了運動節奏。那龐然大物好像要衝破我的子宮,把我的整個人都給貫穿,

並且不斷衝擊我的神經。

欲仙欲死的快感湧遍全身,我完全喪失理智,沉浸在這無邊的慾海之中,我

的呻吟變成狂叫呼喊,我的手指深陷穆子鴻的肩背肌,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激

情快感,在強而有力的推動下,我不斷的達到高峰,而且一波比一波還高。在極

度的愉悅中,我突然感覺到體內的開始劇烈的彈跳,同時一股滾燙的熱流噴

薄而出,強有力的敲打在子宮壁上,我發出興奮到極點的尖叫聲,兩眼翻白的昏

死了過去……

(11)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過來,只覺得全身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像被

抽去了骨頭似的軟在一個男人的懷裡。我睜開眼來,看見自己和穆子鴻赤裸裸的

糾纏在一起。他的兩手緊握著我豐滿的房,一張熱烘烘的嘴正溫柔的親吻著我

的臉。

「多謝你,敏敏,真的要多謝你……」低沉的嗓音呢喃著,「你讓我做回了

一個真正的男人……我真是愛死你了,敏敏……」

我茫然的聽著,身體突然顫抖起來。高氵朝的快感已經完全退去,理智重新回

到了頭腦裡。大腿上傳來濕潤溫暖的感覺,有股粘糊糊的體正在緩緩的倒流出

陰道口。那種粘稠和溫熱,不用看也可以知道,百分百是男人的!

——我跟別的男人做愛了!不是遊戲……是真刀實槍的做愛了!

一個聲音在心底裡吶喊著,我全身涼透,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窖裡,不由自

主的發出一聲悲呼,猛地坐起了上半身。

「怎麼了?敏敏!」穆子鴻被我嚇了一跳,伸手來撫我的肩。

我如避蛇蠍般躲開,滾到了沙發的另一頭,眼眶裡湧滿了淚水,瞪著他哽咽

的說:「你……你說好了不會真的……進來的……你不守信用……」

穆子鴻兩手攤開,一副相當無辜的表情:「我進去之前,已經先問過你了

呀。是你自己說『要』的……」

我一時無言可對。當時假陽具一的入身體,我潛意識裡就已認定再問

的一也必然是假的,而且身體正處在快感的顛峰中,神智也是迷迷糊糊的,

本就沒看清他是幾時亮出了真傢伙。

6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是願意的。畢竟那時候我們倆

都動情了,我敢說我們的身體在強烈的互相吸引,這是水到渠成的結果……」穆

子鴻的話與其說是在道歉,還不如說是在辯解。很明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

錯,反而想讓我也接受他的觀點。

「好了,別說了……」我打斷了他,邁腿下了沙發,光著身子木然的走了出

去,到隔壁的浴室裡淋浴。

站在噴頭下,熱水嘩嘩的澆著赤裸的胴體,兩腿間仍然有溫溫的穢物不斷爬

下,一直流淌到腳底。我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遍遍的沖洗著私處,但心裡也明白,

無論再怎樣也洗刷不了污穢了。除了老公之外,又有一真正的男人陽具闖進了

我的身體,而且在子宮裡留下了。我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人婦的貞節……

半小時後,我離開浴室回到房間裡。清子和須美已經醒了過來,正在跟穆子

鴻說著什麼。清子一看到我進來就叫嚷道:「敏敏,這傢伙說是得到你同意後,

才跟你發生關係的,是真的嗎?」

我勉強「嗯」了一聲。這畢竟是事實,我沒有辦法否認。

清子長長鬆了口氣說:「那就好,我剛才還懷疑他是用強的,正準備開揍教

訓他呢。」說著咯咯的笑起來。

我滿腹委屈說不出,只能低低垂著頭。須美似乎看出我神色有異,安慰我說

:「敏敏,一個女人向自己的慾望投降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

最後的一層障礙破除,從今以後你跟穆先生也可以更加放的開手腳。」

「不,沒有以後了……」我突然抬起視線說,「穆先生既然已經恢復了

的能力,這份工就應該結束了,明天起我不會再來這裡。」

須美愣了一下,沉吟著說:「雖然穆先生今天能了,但是也許還會出現

反覆。要使生理和心理上都恢復正常,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才行……」

我搖了搖頭:「不,以前的接觸方式,我都還可以告訴自己說是在治療。但

是照今天這樣……」我頓了一下,望著穆子鴻淒然說,「我會覺得自己真的成了

妓女。你付出金錢,就可以整個得到我的身體,這和賣還有什麼區別呢?」

穆子鴻還想努力的勸服我:「敏敏,我們可以恢復以前的方式……」

「不用了,我想以後的治療也不是非需要我不可的,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的聲音很輕,可是卻透著無比的堅決。剛才在浴室裡我就想清楚了,必須當機

立斷的和這個男人永遠斷絕關係,否則就難免在錯誤的泥潭裡越陷越深。

須美和穆子鴻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於是也就同意了。穆子鴻再三向我稱謝,

並按照諾言把高額薪水開給了我。本來他還想再額外酬謝我一筆的,但卻被我拒

絕了。我想讓他明白,今早發生關係只是個意外,我並不是把貞節「賣」給了他。

穿好衣服後,清子開著車子把我載回了家。

*** *** *** *** ***

回到家,我心裡被巨大的羞慚和悔恨充斥著,簡直覺得沒有臉面再去見人。

直到三天之後,我才重新鼓起勇氣去醫院裡探視了老公。他以為我是跟他賭氣才

不來,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心中有愧,主動的向他賠了不是,又乖乖的服侍了他

一整天,極盡作為妻子的溫柔。老公的情緒這才好轉了起來,又跟我有說有笑了,

但始終像是有點悶悶不樂。

我沒有再去須美的酒店裡上班,那一時的放縱而導致失貞使我產生了深深的

內疚,現在的我即使是再去做個三點式吧女,也會覺得很對不起老公。我重新在

家超市裡找了份工作,雖然薪水低一些,但是從穆子鴻那裡賺到的錢已經夠支持

一陣了,而且只要下個月老公一做完手術出院,家裡的開銷就會馬上回落。因此

我勉強也撐了下來。

不過,另外一件事卻令我感到隱隱的害怕。和穆子鴻的那次做愛,令我體驗

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氵朝,這之前我從來也不知道,交媾可以達到這樣一個令人欲

仙欲死的境界。那排山倒海般襲來的快感,那種陰道被陽具漲的滿滿的充實,那

火熱的龜頭頂中子宮口時的顫慄,不管我怎樣努力抑制自己,每晚還是都會情不

自禁的回想起來,以至於全身燥熱的難以入眠。

我開始光著身子裸睡,但也要在床上翻來覆去多時才能睡著,而且隔三差五

就會做春夢,內容都是和各種各樣不同的男人酣暢淋漓的交,然後第二天早上

醒來時,發現自己一雙雪白的大腿緊緊的夾著毯子,床單上是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

一個月後,史密斯醫生給老公動了第二次手術,結果非常成功,這總算讓我

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幾個月來第一次露出舒心的笑容。修養了幾天之後,老公就

辦了出院手續,我把他接回了家裡心侍侯著,交代他再休息一段時間才找工作。

生活開始回到了正軌,我以為最困難的日子從此過去了,誰知道更大的災難

已經悄悄的張開了網,正在等待著把我完全吞噬……

就在老公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超市下班趕回家,想給

他做一頓好吃的,不料剛進家門就感覺不對勁。老公面色鐵青的坐在客廳裡,氣

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彷彿有一場可怕的風暴正要醞釀。

「我回來了,志強。」我小心翼翼的說,「你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做去…

…」

話還沒說完,老公就冷笑一聲打斷了我:「怎麼,今晚還知道回來?不用陪

情人過夜嗎?」

我驚的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說:「志強你……你說什麼?」

「還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老公額頭青筋暴起,面都在發抖,「你以為

我真的蒙在鼓裡麼?你……你……你竟然去出賣體掙錢……」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一顆心霎時收緊了,臉色變的蒼白。毫無疑問,他一定

是知道了我和穆子鴻之間的事。

「志強,我對不起你!」我的熱淚奪眶而出,「可是,我……我也是被逼無

奈呀。你住院治療要錢,婆婆那邊等著還債也要錢,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呀……」

老公的嘴唇哆嗦著,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我沒用,害的你挑上那

麼重的擔子……但我現在已經出院了,你怎麼還繼續去賣身呀?你是不是覺得那

樣子掙錢更容易,打算一輩子賣下去了?」

我失聲叫道:「我沒有!從一個月之前起我就再也沒有……」

老公再次打斷了我,狂怒的咆哮說:「不要再撒謊了!我一切都調查的清清

楚楚,你被那個姓穆的男人給包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陪他上床!你心甘情願的

讓他玩弄你的身體,不但不覺得這是一種羞恥,反而像個蕩婦似的興奮,用盡一

切手段取悅他……」

「沒有!沒有!我沒有……」我痛哭了起來,發瘋般搖著頭喊著,「我只是

在幫他做恢復功能的治療,從來也沒有心甘情願過……」

「做治療?這種話騙小孩子去吧?」老公哼了一聲,突然拿起手邊的遙控器

按了一下,電視屏幕亮了。我這才注意到,客廳裡多出了一架錄像機。正在驚疑

不定時,屏幕上已經出現了畫面。我睜大眼睛一看,全身的血都快凍結了。

眼前出現的正是最後那天在須美的診所裡,穆子鴻和我真正交的場面。只

見他爬上沙發跪著,舉起我的雙腿向兩旁分開,胯下的陰莖緩緩湊了過去,嘴裡

低聲問著:「要不要這進來?要不要?」

「要……進來……快進來……」屏幕上的我喘息著,主動抬起雪白渾圓

的屁股迎上去,焦急的在半空中一聳一聳,那種飢渴焦急的樣子,明顯是在呼喚

著對方的入。穆子鴻得意的笑著,猛地一貫到底,那黑的整個的沒進了

白花花的臀中。我發出愉悅的尖叫聲,一雙修長光潔的美腿迫不及待的纏繞住

了他的腰……

「有什麼治療要做到這種程度?再看看你這副樣子,你居然敢說不是心甘情

願的?」老公有些神經質的狂笑著,雙眼噴火的瞪著我,「他是不是的你很爽?

跟我做愛的時候,你都沒發出過這麼蕩的叫聲……」

我全身發顫,覺得自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的確,鏡頭裡的我怎麼看

都是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樣,滿臉興奮之色,一絲不掛的裸體瘋狂的扭動著,在追

逐著那最原始的快樂。

「這帶子是從哪裡來的?哪裡來的?」我聲嘶力竭的喊著。

老公冷笑說:「我早就對你起了疑心,所以雇了個私家偵探調查你。這是他

用遠距離攝像拍下來的,你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辯解?賤貨!你不但自己不要臉,

連我的顏面也都給你丟光了……」

我猶如五雷轟頂,老公在我眼裡像是突然變成了陌生人,一張臉是那樣的丑

陋。我做出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他,而他居然在意的是丟了他自己的顏面。

「志強,你真的不能原諒我?」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淚眼婆娑的問他。

老公痛苦的搖了搖頭:「我可以原諒你出賣身體,但卻不能原諒你表現出來

的蕩和放縱……既然你能體驗到這麼強烈的快感,你就繼續作你的婊子吧……」

最後這句話像是一柄利刃破開了我的膛,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我控制不住

的顫抖著,心裡一片冰涼。

「滾!」老公突然暴跳如雷的躍起,抓起一個茶杯擲了過來,在牆上砸的四

散裂開。我熱淚橫流,掩面痛哭著奔了出去,跌跌撞撞的衝下了樓。

夜晚的風好冷,我腦子裡什麼念頭都沒有,漫無目的奔跑著,眼前的景物全

都成了模糊的一片。

突然,尖銳的喇叭聲響起,黑夜中驀地亮起了耀眼奪目的車燈光束,一輛車

子從側前方猛地拐過來。我發出驚叫聲,本能的向旁邊躲閃,不料卻一腳踩了個

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 *** *** ***

「敏敏,敏敏……你醒啦……」

昏昏沉沉之中,彷彿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不斷叫著。漆黑的世界裡有光明

在一點點的透進來,我努力的掙扎著,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清子那滿帶欣喜的臉容出現在視線中,她一聲歡呼,拽住了我的手開心的說

:「你總算醒過來啦,謝天謝地。」

「我……我暈過去了嗎?這裡是醫院?」我虛弱的支起上半身,茫然的環顧

著四周。這很明顯是一間病房,白色的牆壁呈現出安靜寧和的氣氛。

清子點了點頭:「我開車經過你家附近,正好看到你昏倒在街頭,於是趕快

把你送到了醫院來。剛才醫生替你檢查了身體,說你是一時情緒激動才昏倒的,

很快就會醒過來,結果你還是昏了快一個小時耶……」

剛說到這裡,又一個熟悉的男中音響了起來:「敏敏沒事了嗎?」

我身子一顫,抬起頭來,看見是穆子鴻走進了病房,驀地裡百般滋味湧上心

頭,忍不住衝著他爆發了出來:「是你!我已經被你害的夠慘的了,你還來干什

麼?你走……你走啊……」

穆子鴻似乎被我罵的怔住了,清子對他做了個嚴厲的手勢,他苦笑著聳了聳

肩,退出病房帶上了門。

「怎麼回事?敏敏,告訴我好麼?」清子坐在床沿,撫著我的手背柔聲說。

我「嚶嚶」的哭了出來,抽泣了一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你丈夫真不是個東西!」清子聽完後毫不客氣的說,「你辛辛苦苦的打工

養活他,他卻還捨得把錢拿去僱用私家偵探!而且還好意思罵你,這種男人真是

混蛋!」

「那也不能全怪他,遇到這種事,他會生氣也很正常……」我哽咽著說,

「我知道他是多麼愛我的……他一定是氣的發瘋了……」

清子凝視著我,突然歎了口氣:「敏敏,也許我不該告訴你的。剛才在你昏

迷的時候,我給你家裡打過電話。你丈夫非但不肯來醫院看你,還說從此以後你

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我全身都涼了,透涼!

——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竟然說割捨就能割捨的下,就算我對不起你,可是

你真的能忍心到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了?志強……你好狠心,好絕情……

「而且還有一件事,敏敏。」清子像是在猶豫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

「你剛才說那錄像是你老公雇偵探拍攝下來的,內容是你和穆先生那天早上最後

一次做愛的情景?」

我淚流滿面的「嗯」了一聲。清子臉色凝重,接著說:「你想過沒有,那是

距離現在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錄像已經拍下了這麼久,為什麼你老公到今晚才跟

你攤牌?」

我心中猛地一跳,一個更可怕的念頭湧了上來,可是我卻不敢去想,顫聲說

:「也許是……是他直到今天才拿到手……」

清子搖搖頭,很肯定的說,「拍到這樣具有決定作用的證據,如果換了你

是偵探,會不馬上交給僱主領取賞錢,反而把它藏在手裡一個多月?世上哪有這

種怪事?」

「那……」我不僅聲音顫抖了,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清子冷靜的說:「這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你丈夫雖然早就拿到了錄像,可是

他卻一直忍到出院以後才發作,因為他還需要你繼續賺錢來替他償付醫療費用!」

「不,不可能!志強不會是那樣的人!」我悲愴的喊了起來,心裡絕對不願

意相信這是事實,可是又偏偏不能不相信。現在回想起來,在我跟穆子鴻發生了

關係之後,老公對我的態度就一直很奇怪,表面上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但總

是感覺到很多地方不自然。

——難道老公竟是這樣的人?一面在心裡鄙夷我出賣身體,一面卻又把我當

成賺錢的工具,直到做完手術之後,再來把我這個「丟了他顏面」的人踢開?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直愣愣的發著呆,心裡彷彿有堵高牆轟然倒塌。

驚濤駭浪不斷的席捲著全身,頭腦嗡嗡作響,好像隨時又要昏過去。

清子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眼圈似乎也有些紅了,低聲說:「敏敏,你別太

傷心了。世上的還有很多好男人的,你丈夫不懂的珍惜你,你就再找一個更好的

給他看……」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伏倒在她懷裡,再一次的失聲痛哭,淚珠大顆大顆

的滾了出來。

清子忙張臂摟著我,不停的柔聲安慰著,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止住了

哭聲。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清子皺了皺眉頭,站起身開了門,穆子鴻又走了進

來,臉上帶著種歉意和不安混雜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說:「敏敏,我真是對不起

你,不過……不過……就算你再怎麼罵我,我還是要說……」

這時我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木然說:「算了,穆先生。這一切都是命,

我也不怪你了……」

穆子鴻臉色有異,欲言又止的說:「敏敏,剛才醫生替你做身體檢查時,有

了個意外的發現……」他停頓了一下,低沉著嗓子說:「原來你已經有了一個月

的身孕!」

「什麼?」我全身劇震,顫聲說,「你是說……我……我有……」

穆子鴻重複了一句:「是的,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我披頭散髮,情緒再度激動的喊了出來:「我不要這個

孩子……我要墮胎!我要打掉它!」

「恐怕不行。」穆子鴻艱難的說,「剛才醫生說了,由於先天的原因,你

不能做人流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這句話無異於又一道晴天霹靂,把我震懵了。我張開嘴想哭,可是眼淚卻仿

佛已經乾涸了,再也流不出一滴來。

「敏敏,你沒事吧?沒事吧?」清子緊張起來,不停的搖晃著我的手。

「我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我失神般喃喃著,問別人,也是在問自己。

然而病房裡卻靜悄悄的,沒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

*** *** *** *** ***

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只是睜大兩眼望著天

空出神。清子一直陪在我身邊,寸步也沒離開。她大概是怕我情緒不穩定,想不

開去尋短見。其實我是不會的。經過這麼多的打擊折磨,我已經變的有點麻木了。

既然命運注定了是這樣的殘酷,我也只能逆來順受。

第二天下午,我就恢復了進食,喝了杯熱牛,吃了幾塊餅乾後,我沉沉的

睡了一覺。幾個小時候後我自己醒了過來,感覺神上好了一些,看看窗外,已

經又是萬家燈火的夜晚了。我起身下床,問清子能不能開車把我送回家去,她爽

快的答應了。

二十分鐘後,我已經站在了家門口,和老公面對面的相互凝視著。才一天不

見,他看上去就像是老的多了,滿身的煙味酒氣,一臉鬍子拉雜的落魄模樣,睜

著一雙佈滿紅絲的眼睛。顯然,他和我一樣,也是一夜未眠。

「敏敏!」一打開門看見是我,老公的兩眼就亮了一下,似乎有激動的表情

飛快的閃過。這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女的直覺告訴我,他還是捨不得我的,

內心深處是在盼望著我回來。看他此刻那哀傷而又憐愛的眼神,彷彿是在說「敏

敏,不管你犯了什麼錯我都已經原諒你了。回家吧,我們一切從頭開始。」

我心裡不由重新燃起了一線希望,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再一次粉碎了我

可笑的幻想,證明這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當我用顫抖的語聲告訴老公,我已經

懷了身孕,並且不得不把孩子生下來時,他的臉色立刻變的十分可怕,原本的一

點溫情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狂怒的紅潮湧上面頰。

「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打的我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痛。老公咬牙切齒

的撲了過來,抓住我的雙肩嘶吼著:「你這個賤貨!我很努力的想說服自己原諒

你,可是你……你還要生下別的男人的孽種,你叫我怎麼忍受!你說……叫我怎

麼忍受!」

我的希望徹底破滅了,一聲不響的任他憤怒的罵我,搖晃我,只是緊緊的咬

著嘴唇,作好了被痛打一頓的心理準備。不料老公的動作卻慢慢停頓了,血紅的

眼睛瞪著我,突然轉身返回了屋裡。接著房間裡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過了大

約兩分鐘,一隻大箱子突然從裡面擲了出來,箱蓋被撞的掀開,罩,內褲和毛

巾等小物品掉了一些在地上。

「這是你的東西,帶著它們滾到你情夫那裡去吧!」隨著這聲充滿鄙夷的怒

吼,大門「砰」的在我面前重重的關上了。

熱淚湧出眼眶,我俯下身把物品收拾好,拉著箱子默默的下了樓。那震耳欲

聾的關門聲久久的在我耳邊迴響著,彷彿是在隆重的宣告著我和他十多年婚姻的

終結。

清子的車還停在原地沒走。她像是早就料到這結果,馬上下車迎了過來,搶

著把我的箱子放進了她的後車廂裡,然後硬把我拉上了車。

我彷彿已經失去了魂魄似的,任由她替我安排著一切。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

一顆心飄飄蕩蕩的找不到著陸點,眼睜睜的看著她發動車子,在夜色下嫻熟的駛

到大街上,加入了擁擠的車水馬龍中。

「這是去哪兒?」我眼光茫然的望著窗外,隨口問道。

「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清子避重就輕的回答,好像有點神秘的樣子,我

也就不再問了。

過了半個小時,車子駛入一片幽靜的花園小區,在一棟兩層樓的歐式建築前

停下。我不知所措的打開車門,剛下車就全身一震,瞥見站在門口等我的男人竟

是穆子鴻。

「敏敏,你終於來了。」他張開雙臂迎上來,臉上帶著微笑,就像是丈夫迎

接妻子。

我本能的退後一步驚叫:「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就是我的家呀。」穆子鴻聳聳肩,從清子手中接過了我的箱子。

「清子,你為什麼把我送到這裡來?」我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沉著臉說,

「我不住這裡,請送我回去吧。」

「回去?你還能回哪裡去?」清子攬著我的手臂,誠懇的說,「敏敏,穆先

生已經跟我私下說好了,如果你老公真的不肯原諒你,就把你送到他家裡來,因

為他不是那種做錯事後就甩手不管的人。」

「什麼意思?」我警覺起來。

「這意思就是,我會負起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穆子鴻搶著嘴,雙眼凝

視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敏敏,我要你肚子裡的孩子,而且我也要你!」

「這不可能!」我下意識的叫了出來,「我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穆子鴻反問,「這孩子是我的種,我當然要照顧我的孩子和女

人的幸福……」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咬著下唇,冷冷的打斷了他,「雖然我肚子裡的孩

子是你的,但這不代表我也屬於你!」

穆子鴻眉毛一揚,滿臉詫異之色:「敏敏,你丈夫不要你了,肚子裡又懷著

我的骨,你不跟著我一起生活還能怎麼辦呢,難道想做個單身媽媽?」

我臉色慘白,身子微微顫抖著,硬著頭皮倔強的說:「總之我自己能照顧好

的,不用你管!從今以後我也都不想跟你有什麼瓜葛……」

說著我就伸手拉過了箱子,又想往後車廂裡放。穆子鴻卻攔住了我,淡淡的

說:「難道你想讓這孩子一生下來就缺少父愛,永遠生活在單親家庭的陰影裡?」

我身子一顫,動作頓時僵住了。穆子鴻這話可以說是擊中了我的要害,我自

己就是在單親家庭裡長大的,從小就深深的體會過沒有父愛的淒涼。現在我肚子

裡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愛情的結晶,但怎樣都是我身上的骨血,我應該為孩子將

來的幸福著想。

清子也在旁邊勸我:「敏敏,你就跟穆先生在一起吧。不然你以後一個人帶

著孩子會很艱難的,無論是回國還是繼續留在這裡,像你這樣的單身漂亮女人都

應該找個伴的。」

我默然不語,心裡還在猶豫掙扎著,但手臂已經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穆子

鴻立刻察覺到了,不聲不響的又把我的箱子接了過去。然後清子拽著我的手,一

邊繼續嘰嘰咕咕的勸說著,一邊半強迫的把我拉進了房子裡。

我身不由己的被帶了進去。這房子佈置的富麗堂皇,可是卻透著一股暴發戶

的氣息。穆子鴻把我的箱子搬到了二樓的臥室裡,那是一間安靜舒適的小套間,

裡面還帶著浴室。清子嘖嘖稱讚,陪著我在臥室裡坐了一陣後就告辭了。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我和穆子鴻兩個人獨處。雖然

我已經在潛意識裡認命了,準備接受即將成為他女人的現實,可是事到臨頭又感

到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好在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對我道

了聲「晚安」後,就到另外一間房裡去睡了。

我鬆了口氣,本能的把臥室門鎖好,再打開箱子取出替換的衣物,到浴室裡

洗了個熱水澡。疲憊的身軀浸在滿是泡沫的浴缸裡,我回想起剛到紐約的那晚上,

和老公在浴室裡的一場激情,現在好像已經是隔了一個世紀般的遙遠,不禁黯然

神傷。

洗完澡後我回到臥室,躺在柔軟舒服的席夢思大床上,關了燈想要睡覺。經

過這兩天的折騰,我雖然有心力交瘁的感覺,可是不知怎地卻偏偏睡不著。內心

深處彷彿有種莫名其妙的躁動,整個身體都一團火燙,我翻來覆去了半天,到最

後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只好脫掉了睡衣,連罩和內褲也都脫了,像在自己

家裡一樣,一絲不掛的在床上裸睡。

光著身子果然涼快了不少,但心裡又不由自主的泛起異樣的漣漪,尤其是想

到睡在隔壁的男人,潛意識裡更是有種害怕和期待混雜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

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還沒完全進入夢鄉,忽然聽到臥室門「啪嗒」的響了一聲,接著就是鑰匙

在門鎖裡轉動的金屬摩擦聲。

我霎時驚醒,一顆心猛地狂跳起來,明白自己真是太天真了。這是別人的家,

鎖了房門又有什麼用呢?他當然會有鑰匙。

門打開了,穆子鴻的身影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他也是赤身裸體的,一雙眼

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全身彷彿都中了定身法般僵硬了,連

動都動不了,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床邊停下,視線和我碰撞在一起。

我們對視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他靜靜的凝視著我,目光灼灼的逡巡著我

不著寸縷的白皙胴體,就像一個君王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的妃子,眼光裡滿含著征

服和佔有的慾望。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豐滿的部明顯的起伏著,高聳裸露的房感受著那熾

烈的眼光,緊張令的兩顆頭漸漸的堅挺。我下意識的避開穆子鴻的視線,不料

一低頭卻又看到了他胯下的陽物。那又又長的已經完全勃起,看上去是

如此巨大。我心頭鹿撞,不自禁的回想起這東西進入自己身體的銷魂感覺,兩

腿間一下子就潮濕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當穆子鴻爬上床摟住我赤裸的身體時,

我連一點反抗的意念都沒有,只感到大腦一陣陣的暈眩。然後雙唇被重重的封住,

一條滾熱的舌頭伸進口裡攪動著,同時感覺到前的豐滿雙被兩隻手溫柔的握

住,我幾乎是立刻就開始熱烈的反應著,不但主動的回吻著對方,纖手還撫到

了那毛茸茸的腿上。

兩個赤條條的身子在床上糾纏著,穆子鴻狂吻著我,用灼熱的唇舌舔遍了我

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當他用牙齒咬住一顆挺立的頭時,我已經發出了動情的呻

吟聲,整個人都弓了起來。他的唇舌每在頭上吸吮一下,我的身子就痙攣一下,

快感不斷的在體內積蓄,氾濫的汁水控制不住的從縫裡湧出來,把一大片床單

都給打濕了。

到這時候我才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多麼敏感的地步,又是多麼

的渴望著被盡情的愛撫。恍惚中我感覺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一股股溫熱的鼻息噴

在股溝間,不用看也知道這一定是穆子鴻把臉湊了過來,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內仔

細觀察我的私處。女人最隱秘的部位被人這樣子盯著看,我羞的臉頰發燙,但是

股間的裂縫反而興奮的一張一吸,陰蒂也完全的充血硬起。

突然,私處上傳來濕熱滑膩的感覺,穆子鴻竟伸出舌頭在上面舔著,大嘴壓

住那兩片陰唇放肆的吸吮。我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腰肢左右扭動,不由自主的驚

慌呻吟:「不……不要舔那裡……那裡髒……」

但穆子鴻卻用力按住了我的兩條腿,令我無法再動彈,不由分說的繼續親吻

我的私處。燙熱的舌頭靈活萬分的舔著那敏感的陰蒂,跟著又直接的探入了縫

裡。我整個人都被情慾的狂潮淹沒,酥麻騷癢的快感不斷的衝上腦門,滾熱的汁

水幾乎像失控一樣的湧出來,很快就在尖叫聲中攀上了一次顛峰。

洩身的高氵朝令我喘息連連,身子無力的癱軟下來,卻又被穆子鴻抱起,兩條

腿環跨在他的腰上。沒等我的氣息完全平復,那又又漲的就猛地貫進了

進來,久違的充實感一下子湧遍全身,我發出狂亂的呼聲,空虛已久的陰道迫不

及待的夾緊了。

「真好,敏敏……熬了一個多月,我總算又進來了……」穆子鴻喘著氣,

整支陽具都捅進了我的身體,大的龜頭每一下都狠狠的撞中了子宮口,帶給我

一波又一波的強烈快意。我的身體被撞擊的劇烈顛簸著,前的一對赤裸的房

上下亂顫,只感到靈魂都要飛了,人像是飄到了雲端裡一樣,而且還在不斷的向

上升,向上升……

(12)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一轉眼,我和穆子鴻就同居了兩個多月。在我搬進來

的第一夜,他就進房來再次佔有了我。那晚穆子鴻令我一次又一次的洩身,直

到最後幾乎要虛脫了,由身到心都被完完全全的征服,他才把積蓄已久的滾燙

噴薄而出。這以後我們每晚就睡在了同一間臥室裡,像是真正的夫妻似的開始

生活。

我不再靠打工賺錢來養活自己了,連學校的課程也不去上了。穆子鴻說以他

的財力足夠供我衣食無憂一輩子,我只要安心的在家裡休養就行了,執意替我辦

理了退學手續。另外他也不喜歡我出門,除了飯後和他一起在附近散散步之外,

我基本上是寸步不離家,平常就是做些簡單家務,無聊時靠看電視報紙來打發時

間,然後就是赤裸裸的交媾。

我從未想到過,自己的生活竟會頻繁到這個程度。穆子鴻自從得到我的身

體後,功能方面不但完全恢復了正常,甚至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要勇猛的多。他

每晚都要至少跟我做愛一次,而每次都要讓我再三的攀上高氵朝後才。相比之

下,以前老公是一週才和我親熱一次,質量也遠不如現在來的高。

頻繁的愛充分的滋潤了我的身體,使我更加充滿少婦的風韻。本來前幾個

月的辛苦勞令我看上去有點憔悴,可是現在卻一掃而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誘

人的成熟女味道。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不斷調教,我身體裡的情慾已經被完全

開發了出來,稍一挑逗就會臉頰發熱,看上去比以前多了種感嫵媚的風情。

我沒有再去找過老公,起初還曾試圖通過電話跟他聯絡,但每次他一聽見是

我的聲音就怒罵著扔下話筒,於是我終於徹底死心了,知道這段婚姻再也不可能

挽回。在穆子鴻的建議下,我通過他找了個律師,很平靜的向老公提出了離婚。

他痛快的答應了,回話說一回國就可以辦手續,如果我不想回去丟人現眼的話,

他可以和律師一起替我打理好一切。

這邊既然做出了決定,我再也沒有其他選擇了,於是開始真正的適應了做

「穆子鴻的女人」這個角色,再加上肚子裡孩子的因素,我漸漸的產生了「嫁雞

隨雞」的想法,不知不覺的開始以一個妻子的身份來面對他了,幾乎是百依百順

的聽從他的話。

穆子鴻顯然很滿意這種轉變,知道我的身心都已經被他完全佔有,言談舉止

間也不再像以往那樣客氣了,露出了丈夫的架式和威嚴。他給我辦了綠卡,又派

人回國去幫我註銷掉一切戶籍關係,說是以後也不用再回去了,就跟他一起永久

定居在美國,安安心心作他懷抱裡的小女人。

「可是,我還有親人在國內呀。」我垂著頭傷感的說,眼前不禁浮現出兒子

陽陽可愛的身影。已經一年多沒見到他了,現在他還好嗎?我和老公離婚了,最

可憐的應該就是這孩子。

「是說你的兒子吧?」出乎意料的是,穆子鴻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心事,聳聳

肩說,「這沒什麼問題,我把他也接到美國來和你團聚好了,今後也在這裡住下。」

「真的?」我驚喜交加,隨即又黯然說,「這不可能的,我老……志強他不

會同意的。」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穆子鴻輕描淡寫的說,語氣裡帶著強大

的自信。

我望著他,對他的自信有些奇怪。到這時候我才發覺雖然把自己交給了這個

男人,但其實一點也不瞭解他,這個人好像有很多地方透著神秘。比如他告訴我

說自己沒有正當職業,主要是祖上傳給他豐厚的遺產,靠著每個月從信託基金那

裡賺來的利息就足夠開支了。可是他又經常像是很忙的樣子,我好幾次聽到他打

電話,那語氣明顯是在對部屬下達命令或是佈置任務,像是什麼大公司的領導人

似的。

更令我不安的是,在平常跟穆子鴻來往的朋友裡,有些分明是黑道上的人物,

臉上有刀疤,手臂上紋著花花綠綠的嚇人圖案。這些人滿口言語,有時還會

趁著穆子鴻沒留意,偷偷向我投來色迷迷的視線,狠狠的盯著我豐滿的房咽口

水,令我又噁心又害怕。

當我勸告穆子鴻別跟這樣的人來往時,他就會沉下臉,要我別管他的事情。

不過他總算有照顧到我的顏面,後來也就很少叫那些朋友到家裡來了,只是私底

下應該還是有聯繫……

「在想什麼?」穆子鴻打斷了我的思緒,一隻手伸到了我的睡衣裡,揉著我

赤裸光滑的屁股。按照他的意見,我在家裡已經不再穿戴罩和內褲了,這樣可

以方便他隨時撫。

「沒什麼……」我喘息著說,身子半靠在他懷裡,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敏感

了,只是屁股被這麼一,兩條腿就酸軟的站不穩了。

「唔,我知道你還有些懷疑。」穆子鴻的手在我身上遊走著,移到前面來解

開了睡衣,「不過一個月內我一定能讓你見到兒子,相信我吧!」

「嗯……我相信!」我臉頰發熱,心裡十分的感動。他連我和前夫所生的兒

子都肯包容,這使我對他更加死心塌地了。

睡衣滑落到了地上,我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在燈下閃著光澤。懷孕三個多月,

我的肚子已經微微的隆了起來,不過在高聳挺拔的部反襯下,我的腰身依然顯

得纖盈窈窕,足以激發起任何男人的佔有慾。

「不……」看到穆子鴻褪下褲子掏出,我全身都熱了起來,但還是遲疑

著反對,「今天我們已經做過了……再來一次,我怕太激烈會影響胎兒……」

「那你用別的方式幫我解決吧……」穆子鴻先把我摟到懷裡熱烈的吻著,很

快就把我弄的嬌喘連連,然後他的雙手按上了我的肩頭,微微的用力下壓。

我懂得他的意思,羞紅著臉慢慢的跪了下來,把那巨般勃起的握在手

裡,張開嘴含進了大的龜頭。

「喔——」穆子鴻發出舒服的聲音。我彷彿受到鼓勵一樣,抿著雙唇一進一

出的吞吐著,舌尖用心的舔著龜頭上的馬眼。

一直以來我都無法接受「口交」這種愛花式,總覺得那是很骯髒的行為,

雖然在穆子鴻的要求下,我勉強的替他口交過幾次,但都很敷衍了事,顯然沒給

他帶來什麼快感。可是今天我卻做的很認真,一來是因為他許諾要把我兒子也接

來美國,這令我心中感激;二來我潛意識中覺得連兒子都要他來撫養,今後我會

更加依賴他了,在情在理都應該討好他。

「唔唔……你今天……吸的很用心嘛……嗯……深一點……再深一點……」

穆子鴻滿臉愉悅,閉起眼睛直哼哼,呼吸很快就變了。在我的嘴裡也變的

更堅硬,長度更驚人,我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吞進去一小部分,龜頭已經頂到喉嚨

口了,外面還有好長的一大截。

我漲紅著臉,喉嚨被撞的差點咳嗽,正在手足無措時,穆子鴻突然伸手抓住

了我豐滿的雙,從兩邊向中間用力一擠,頓時把剩下的大半截陽物夾在了中間。

「啊!」我心裡羞叫了一聲,大的陰莖埋在我深深的溝裡,像是條黑蛇

般在雪白的部上蠕動著,兩個裸露的房緊緊的包裹著它,尖端在我的嘴裡不

斷的進出。

「自己來……敏敏……你自己來……抓著……」穆子鴻喘息著,大力的挺著

腰部。我不由自主的聽從了他的命令,雙手從側面捧起房夾住陽具,讓它在我

的口中與溝裡抽動。

這姿勢令我想起了那晚在須美的診所裡,在色情影碟上看到的交鏡頭。那

時我吃驚之餘還曾想過這個動作其實挺難的,除非有穆子鴻這麼長的陽具,和我

自己這麼豐滿的房才能做到。這個荒謬的念頭當時令我羞的無地自容,還暗罵

自己胡思亂想,誰知道今天居然會真的成為現實……

「啊啊……好爽……」穆子鴻臉上露出興奮到極點的表情,一手壓著我的後

腦加速運動,一手盡情抓捏著我的豐,「敏敏……你的子真……又大又軟

……又這麼有彈……嗯嗯……第一晚在酒吧裡看到你……我就想要你幫我來一

次交了……啊啊……真是太爽了……比到你陰道裡還爽……」

我只聽的臉紅心跳,連耳都熱了起來。要是在以前,聽到這樣下流穢的

話我會感到羞恥和憤怒,可是現在卻不單沒有半點排斥的心理,反而連下體都不

知不覺的濕透了。

或許是首次交令穆子鴻產生了狂熱的征服感,他的表現極為亢奮,很快就

在我嘴裡爆發了,一股帶著很重腥味的濃濃體驀地裡狂噴而出。我猝不及防,

只覺得喉嚨霎時被刺的難受,大量滾熱的濃直接吞了進去。這令我眼角滲出淚

水,本能的把吐了出來。

「咳咳……」我嗆的大聲咳嗽,不料穆子鴻的還沒有發完,恰好把剩

下一小半迎面噴來。我只覺得臉上一熱,滾燙腥臭的打了滿頭滿臉,還

有不少濺進了眼眶,慌亂的驚叫聲中,我兩腿發軟的坐到了地上,嘴角流下白濁

的,一滴滴的掉落到赤裸的部上,看上去分外的靡。

「真好啊,敏敏……」穆子鴻心滿意足的呼了口長氣,兩隻手繼續揉著我高

聳的峰,若有所思的說,「為了胎兒著想,我的確應該減少入你的陰道……

嗯,以後就都用你的嘴和子來代替吧……哈哈,幸好你的子夠大,要是小一

寸都做不了交了……」

我滿臉通紅,抹了抹嘴角的,勉力站起身來,正想去浴室清理一下污跡。

不料剛邁出兩步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打橫放到了床上。

「啊,做什麼?」我全身都軟了,顫聲驚呼。

「我不能只顧自己呀。」穆子鴻不懷好意的笑著,「剛才你盡心服侍我,現

在輪到我來讓你滿足了……」

「不要……」我剛叫出兩個字,就感到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了,那濕熱的舌頭

舔到了敏感的陰蒂上。我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嘴裡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很快

又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快感中……

*** *** *** *** ***

穆子鴻沒有吹牛,一個月後,兒子陽陽果然被接到了紐約和我團聚。

將近兩年不見,陽陽明顯的長高了,個頭已經到了我的肩膀,臉上也長出了

青春痘。他像是懂事了很多,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老是纏著我瞎胡鬧了,言談舉止

也都比同齡的孩子來的穩重。我看在眼裡,雖然覺得挺欣慰的,可是隱隱的卻也

感到失落,彷彿母子間無形中已經有了一層隔閡。

跟老公的離婚手續還在辦理中,陽陽歸屬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不過我和老公

雙方都同意,兒子願意跟著誰就是誰,由他自己來選擇好了。而陽陽在聽說我和

老公要離婚後,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他低著頭考慮了半天,小聲的說想先跟

媽媽住一段時間再說。我自然求之不得,於是他就暫時在我和穆子鴻的家裡住了

下來。

對於陽陽的到來,穆子鴻顯得很大方,態度也很友好,完全沒有任何嫌棄的

意思,雖然談不上當成親生兒子來對待,可總體上對陽陽還是相當不錯的,給他

找了附近最好的一間學校,還送了很多價格不菲的禮物給他,半開玩笑的對我說

這是在「搞好關係」。

可是陽陽對此卻並不怎麼領情,儘管表面上也是禮貌周全的,甚至連穆子鴻

自己也未必能感覺到什麼,但我憑著一個女的直覺和母親對兒子的瞭解,還是

能敏銳的捕捉到深藏在陽陽心底的抵觸情緒。

有一次穆子鴻不在家時,陽陽終於忍不住敞開了心扉,抽抽噎噎的問我為什

麼要跟老公離婚?他哭著說在出國之前我親口答應過,絕不會拋棄爸爸跟其他男

人走的,為什麼又變卦了?我無言以對,眼淚也流了下來,只能含糊的說這些事

他還不懂,等長大了就會理解我們雙方的苦衷。

陽陽很是失望。後來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盤算著要讓我離開穆子鴻,回去

跟老公破鏡重圓。但這又怎麼可能實現呢?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別說老公是不

可能原諒我的,就拿我自己來說,這幾個月來已經被穆子鴻調教的服服帖帖。他

在生活上讓我過的無比舒適,愛上令我完全臣服,我從來也沒有這樣的依賴過

一個男人,由身到心都被他徹底掌握。

不知不覺間,以前那種獨立自主,自尊自強的人格從我身上悄然消失了,現

在的我,只是一個懷著身孕,柔弱嬌媚的小女人,一切都服從著佔有我的這個男

人的意志。

陽陽很快就發現,我不僅離不開穆子鴻,而且對他簡直到了馴服的程度。特

別是這段時間以來,穆子鴻對我豐滿體的興趣似乎越來越濃了,老是無所顧忌

的就把手伸進我的睡衣裡,也不管陽陽就在旁邊看著。我有時紅著臉想要迴避,

穆子鴻卻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美國人夫妻親熱時從來也不會特意躲著孩子。我辯

不過他,再加上被他的手一就全身發軟,也就只好聽之任之了。

遇到這種場面,陽陽起初是尷尬的垂下頭不看,但穆子鴻似乎有點惡作劇的

心理,經常故意在他面前摟著我親熱,手口並用的挑逗著我的生理本能。我努力

的想控制住自己,可是日趨敏感的體質卻不聽使喚了,再加上被親生兒子目睹自

己任人輕薄,在羞赧的同時也有種異樣的刺激,結果有幾次我居然當著陽陽的面

「濕透」了,這真是令人無地自容。

所幸我每次都還掩飾的不錯,沒有露出什麼太大的異常,總算在表面上維持

著母親的面子。可是聰明的陽陽卻還是猜到了點什麼,每次都緊緊咬著嘴唇,望

著我的眼神很是古怪。我有種感覺,在他的心裡,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媽媽了,

形象上正在悄然的發生著變化。這令我很是不安,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我形象的徹底崩塌是在兩個月後的一天清晨。那天是星期六,我和穆子鴻起

的比較早,正在樓下的餐廳裡準備早餐時,穆子鴻不知怎地突然興奮了起來,一

把摟著我就要尋歡。我驚慌的說還是回臥室吧,他卻不由分說的扯掉了我的睡衣,

低笑說每逢週末那小鬼都要睡懶覺,用不著擔心被撞見。

我想想也是,於是就任憑穆子鴻把我剝的一絲不掛,就在餐廳裡玩起了游

戲。我們先進行了「69」式,他的頭埋在我的陰部,舌頭直深入我的陰道,我

的嘴裡則塞入他的大陰莖。兩個赤條條的身子糾纏在了一起,像是低等動物一樣

的互相激發著慾望。很快我就先達到了高氵朝,淋漓盡致的洩出了溫熱的汁。

接下來穆子鴻站起身,我照例給他進行了交,雙手捧著豐滿的房夾住

大的,唇舌賣力的舔吸著頂端的龜頭。沒多久穆子鴻就把濃濃的全部

了出來,我不但盡可能的吞嚥了進去,還用手撈起滴在部上的白漿舔掉,然後

再伸出舌頭清理著他的陽物,直到舔的乾乾淨淨為止。通過這段日子的學習,這

一整套動作我已經做的非常自然,潛意識裡也再不覺得這有什麼羞恥或是不對。

「很好,敏敏……」穆子鴻剛說了一半就頓住了,目光看著我的身後微微變

色。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回過頭一看,陽陽就站在餐廳的門口,烏黑明亮的眼

睛瞪的大大的,眨也不眨的盯著我們。

「陽陽你……你什麼時候……」我手足無措,本能的想找東西遮蓋身體,可

是心中一急卻偏偏找不到了,只能赤身裸體的站在兒子面前。直覺告訴我他已經

來了很久,這一幕不堪入目的穢場面,已經被他從頭到尾的看到了。

「哦,陽陽,今天怎麼起的早了?」穆子鴻先反應了過來,乾笑的打著哈哈。

陽陽緊閉著嘴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望著我。我頭一次覺得他的眼光是那

樣犀利,不但看清楚了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還直接的透視到了我的靈魂。我的

頭腦一陣暈眩,知道自己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在兒子的眼裡充滿著鄙夷,他一

定是在想,面前這個光著屁股的女人只能用「不要臉」來形容,本喪失了做母

親的資格……

第二天,陽陽對我說他想念爸爸了,要我送他到老公那裡去。我的熱淚湧了

出來,儘管心中一千個一萬個的捨不得,但卻沒有開口挽留,只是無言的替他收

拾好了行李。

「再見,媽媽。祝你幸福,我長大會回來看你的。」

望著車子絕塵而去,我只覺得整個心都像是被掏空了,在晨風中搖搖欲墜…



*** *** *** *** ***

陽陽離開後,我變的更加放縱了,對穆子鴻的依賴也更深,幾乎是把他當成

了神支柱。我對人生已經再沒有其他的奢求,只盼望能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

組建成一個新的家庭度過下半輩子。

這時我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妊胗反應的很厲害,幸好胎兒孕育的很順利。

撫著漸漸隆起的肚子,我心裡又開始充滿著母愛的溫馨。雖然這個嬰兒並不是

愛情的結晶,可是既然注定了要來到這個世界,我就會把全部的母愛傾注給它。

這一天,我到醫院去進行身體檢查。以往都是穆子鴻親自開車送我的,但今

天他說要在家裡會見一位重要客人,叫了輛出租車專門送我。我沒有多想,吻別

他後就坐上了車。

剛開到一半的路程,我就發現上次的體檢報告忘了帶出來,於是叫司機又把

車開了回去。

在家門口我下了車,突然一呆,看見清子的車竟停在那裡。自從我搬到這裡

後,因為不再上班出門,和清子的來往就比較少了。我曾幾次打電話邀請她來家

裡玩,但是她都說工作太忙回絕了,怎麼今天大白天的又有空過來?而且還是正

巧在我出門的時候!

我心裡突然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回想起清子曾協助穆子鴻治療無能,兩

人可以說是發生過體關係。難道穆子鴻在跟我同居後,還一直瞞著我暗中跟清

子牽扯不清?

女人的天都是多疑的,我的心不知怎地就揪緊了,平穩了一下呼吸,取出

鑰匙打開門,輕輕的走了進去。

清子的鞋就放在玄關處,此外還有另外一雙女人的高跟鞋,可是樓下的客廳

裡沒有一個人,二樓的臥室裡卻隱隱的傳來了男女嬉鬧的聲音。

我好像被人當擂了一拳,幾乎站不穩腳步,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躡

手躡腳的登上了二樓。每攀上一級台階,耳邊傳來的聲音就接近了一點,走到一

半的時候已經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那聲音是由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呻吟混雜成

的,充滿了原始的慾望和激情。

「啊……的好深……啊啊……」清子發出興奮的浪叫,「……啊……頂到

了……花心……喔……嗚……喔……怎麼你……喔……越來越厲害了……」

「小騷貨……才一個星期沒幹你……就浪成這樣了……」穆子鴻喋喋怪笑著,

「看我怎麼餵飽你吧……哇哈哈……」

「啊……我也要……給我大雞巴……給我……快點嘛……啊啊……討厭……」

另一個女人的叫響起,赫然是老闆娘須美的聲音!

我只覺得全身無力,兩腿酸軟的坐倒在了台階上,竟是連過去看一眼的勇氣

都消失了,一顆心空空蕩蕩的好像飄浮在半空中,大腦一片空白。

沒多久,臥室裡的一男兩女發出高亢的狂叫,持續了半分多種後,慢慢的平

復了下來,接著就是意猶未足的陣陣喘息。

只聽穆子鴻長長吐出口氣問:「怎麼樣?的你們爽不爽?」

須美撒嬌的呻吟了一下,語氣裡帶著十足的討好:「當然……你本來就是全

世界最威猛的男人!」

穆子鴻呵呵大笑,聲音充滿了得意。清子也撲哧笑了出來:「那還用問嗎?

看這棍棍就知道了……真不明白,那時候蘇敏敏怎麼會相信你是無能?」

我腦中「嗡」的一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穆

子鴻……他一開始就不是無能?

只聽穆子鴻說:「她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很容易騙的。不過也多虧了你們

母女倆,陪著我一起演了這麼多場彩的戲。」

我驚呆了,彷彿有顆重量級的炸彈在身體裡引爆,用「天崩地裂」來形容絲

毫不為過,巨大的震驚幾乎要把我整個人擊倒,令我眼前一陣陣發黑。

——原來,須美和清子是兩母女!

——原來,穆子鴻從來就不是什麼無能!

——原來,他們三個人是串通起來騙我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心策劃

的騙局……

這幾個念頭閃電般的闖進腦海裡,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恍惚中又聽到清子的

聲音不解的問:「我真是搞不懂,幹嘛要為蘇敏敏花這麼大的心思?想要佔有她,

你只要隨便叫幾個手下把她綁架來不就可以了?難道你強暴過的女人還少嗎?」

穆子鴻陰沉的一笑:「這你就不懂了。蘇敏敏可是個難得的尤物,我第一眼

看到她就知道,這個少婦是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潛藏在身體裡的感還完全沒被

開發出來。用強暴的方式只能得到她的體,但卻享受不到那種主動配合的樂趣。

而我想要的是真正的征服這個女人,讓她心甘情願的把身心都奉獻給我,成為我

胯下溫馴的女奴。」

只聽須美接口說:「清子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們所作的一切,都是在讓蘇敏

敏一步步的解除心防,先是慢慢喪失自尊和人格,接著潛移默化的改變她在愛

上的保守觀念,然後令她沉浸到情慾中不可自拔,最後再讓她被丈夫和兒子拋棄,

這樣她再也沒有其他路可走了,而且由身到心都接受了調教,才會永遠安於做一

個被包養起來的玩物。」

完完结

我聽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彷彿掉進了冰窖裡似的,牙關不停的打戰,手足

一片冰涼。

清子咯咯笑道:「不過最妙的一招,還是騙她說因為先天的原因不能墮胎,

居然連這個她都相信了,嘻嘻……」

穆子鴻冷哼一聲,說:「我老早就發過誓,這麼彩的女人,我一定要搞大

她的肚子。這一方面是因為很有成就感,另一方面麼,女人都是這樣的,等她生

下我的孩子後,就會對我更加死心塌地了。到時候就算不小心被她發現了真相,

她也絕對沒有勇氣再去面對……」

這兩段對話又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擊下來,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霎時奪眶而

出,咬著嘴唇站起身,挺著大肚子跌跌撞撞的衝下了樓。

「誰?」臥室裡的三個人齊聲呼叫。我恍若不聞,蹌踉著腳步來開門奔了出

去。那輛出租車還停在門口等著,我一頭栽了進去,用哭泣般的尖銳嗓音發瘋似

的喊:「卡車!快開車……我要離開這裡……快開車!」

「OK!」司機詫異的從倒後鏡望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情緒的巨大變化感到驚

奇,但是也沒有多問,緩緩的發動了車子。開出幾十米遠後,我從後車窗看到

赤著上身的穆子鴻出了家門,遠遠的揮著手追上來,好像是在大聲喊著什麼,可

是車子馬上拐了個彎看不見了。

「還是去醫院吧?」司機隨口問。

「不,不去醫院……隨便去哪裡都好……總之離開這裡……不去醫院……」

我歇斯底里般尖叫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然後伏在座椅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13)

「敏敏!你在這裡……總算找到你了!」大勇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臉上露

出喜色,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大勇!」我眼含熱淚,顫巍巍的從石椅上站起,要拚命的控制住自己,才

沒有再次痛哭出來。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的夜晚了。早晨發生的事就好像有一個世紀那樣的遙遠,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下的出租車,不知道自己渾渾噩噩的在街上遊蕩了多久,

懊悔,悲傷,痛苦,羞慚,憤怒,種種滋味糾纏在一起,像是毒蛇似的咬噬著我

的心靈。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我才略略的醒過神來,望著熙來攘往的車水馬龍,

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

打開手袋一看,裡面只有幾張零頭鈔票,連吃頓飯都不夠。我這才想起自己

漫無目的的坐了一上午的出租車,結果把大面額的鈔票全都花掉了,如果不想露

宿街頭的話,就只有向人求援。我想來想去,在紐約已經沒有任何一個靠的住的

朋友了,只有打電話給大勇。

自從跟老公決裂之後,我跟大勇有通過幾次電話。他連連表示惋惜和遺憾,

還說曾試圖幫著給我和老公說合,但都在□脾氣的老公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我黯

然的告訴大勇不必費心了,我已經決定跟著穆子鴻。他聽了只有歎息,對我說有

如果事情儘管找他。所以這次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大勇,

用剩下的錢買了張卡給他打了個電話。半小時後,他果然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走吧,先上車再說。」大勇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了街對面的停車位。坐上駕駛座旁邊的位置,出人意

料的,大勇並沒有發動車子,只是把車燈打開,然後再把兩邊的茶色玻璃搖上。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話急於傾吐吧。」大勇拿出一支礦泉水遞給我,柔聲

說,「不如就在這裡說吧,這裡不會受到任何旁人的干擾,你有什麼話都可以痛

痛快快的說出來。」

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抽泣了好一會兒,才把今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

了他。

「一個是我最信任的老闆娘,一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泣不成聲的說,

「原來她們竟是這樣的人,聯手設計了這樣一個騙局來害我……她們為什麼要這

樣做?為什麼……」

大勇靜靜的聽著我訴說,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既沒有表現出憤怒,也沒有

表現出震驚,只是用充滿同情的眼光望著我,等我終於停了下來,他才用平穩的

聲音說:「敏敏,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我淚眼朦朧,茫然的說,「我已經沒有顏面再去找志強了,更沒

有臉回國,本來還可以繼續讀書的,但是又退了學,我……我還能做什麼呢?」

「敏敏……」大勇的眼神突然變的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對了,我要先把肚子裡的孽種打掉。」我望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淒涼

而心冷的說,「大勇,可不可以先借我一點錢?以後我會還你的。過幾天我就准

備走了,離開這個傷心地方,自己孤獨的度過下半輩子吧……」

「不,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大勇驀地裡激動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大勇,你說什麼?」我吃驚的睜大眼。

「敏敏,你不知道嗎?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在暗暗的喜歡你!」大勇滿臉漲

紅,語無倫次的說,「在你嫁給志強之前,我就已經無可就藥的愛上你了……你

們結婚的那天,我傷心的要命……我為什麼會到美國來?就是因為嫉妒的發狂,

不敢再面對你們,所以才想到逃避……」

我完全呆住了,再也想不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震驚中不知道說什麼好。大

勇卻越說越激動:「出來整整五年,我以為自己可以完全忘記你了,可誰知你又

出現在我生活裡……那天在機場我第一眼見到你,所有的感情就都死灰復燃了。

我才發現對你的熱切渴慕一點都沒有改變……真的,敏敏……我愛你!」

他說到這裡突然湊過頭來,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我的雙唇,用不容抗拒的熱

吻把我所有的驚愕,意外,慌亂和掙扎都堵了回去。

「唔唔」我被吻的透不過氣來,想要推拒卻使不出勁,嫩滑的舌尖被吸到了

他的口中砸吮著,令我產生了輕微的眩暈感,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大

腦裡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大勇的嘴才暫時放開我的唇舌。我喘息著,還來不及說話。他已經

伸手撩起了我的衣衫,手掌沿著隆起的小腹向上撫著;另一隻手在座椅下的調

節掣上按了一下,前排座椅立刻向後倒去,前後排的座椅銜接了起來,變成了一

張不算小的床。

「等等,大勇……」我感覺到他糙的手掌滑過肌膚,帶來一陣陣的顫慄,

很快就侵犯到了罩的蕾絲繡花上,不禁下意識的隔衣按住了,「不……不能這

樣……」

「敏敏,我真的喜歡你……讓我來照顧你吧……」大勇喘著氣,手掌已經

侵入罩裡,握住了我柔軟的房,「我會全心全意對你好的……嫁給我吧……」

敏感的尖被手指捏住,再聽到這樣深情的表白,我本就脆弱的防線頓時崩

塌了。這正是我最需要一個堅強的肩膀來依靠的時候,生理和心理上的期待感都

被一下子喚了起來,原本的些許抗拒意識也都煙消雲散。

「你……你真的不嫌棄我嗎?別忘了我不僅結過婚,還是個懷著身孕的女人

……」我任憑他解開了我身上的衣扣,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低聲問。到這時候我

才深深體會到,以前那種獨立自主的意識是真正的消失了。雖然我對大勇並沒有

愛情,可是如果他肯照顧我一輩子,我又為什麼要拒絕呢?

「當然不!」大勇把我放倒在座椅上,斬釘截鐵的說,「你結過婚也好,生

過孩子也好,當過三點式吧女也好,我全都不在乎……」

本來我已經放軟了身子,準備讓他佔有我的體了,可是聽到這句話後我全

身一顫,驀地裡一個可怕的念頭泛了上來,不由得尖叫了一聲,兩條腿用盡全力

蹬了出去。

大勇出其不意,整個人都向後摔出,腦袋在車廂上重重的撞了一下,愕然說

:「敏敏你……」

我向後挪動到角落裡,蜷曲起赤裸光潔的雙腿,顫聲說:「你……你怎麼知

道我當過三點式吧女?」

大勇的臉色立刻變了,強自鎮定的說:「我只是說說而已……」

「不對!」更多的念頭閃電般掠過腦海,我突然間恍然大悟,一切都明白了,

指著他悲憤的叫道,「原來你……你跟他們也是一夥的!」

「沒有這回事!」大勇失口否認,可是那驚惶失措的神情卻已把他的內心暴

露無遺。

「你還想騙我?」我憤怒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說,「須美開的那家店是你

介紹我去的,你本來就認識她;後來也是因為撞到你,我想到自己不能再作三點

式吧女了,再被須美一勸說,才會上當受騙參加那見鬼的『療程』;還有,志強

請私家偵探來調查我,一定也是通過你進行的。你故意把拍攝到的錄像壓在手裡

一個月才給志強,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倆彼此產生誤會!你……你本就是他們買

通的幫凶!」

大勇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長長的歎了口氣說:「不錯,敏敏,我的確是幫凶

……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的飯碗捏在別人的手裡,不這麼做就會立刻被炒魷

魚……」

他停頓了一下,突然又激動起來:「不過,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全都是真心的!

我是真的喜歡你,敏敏……跟我走吧,為了你我什麼都不怕了……我們一起遠走

高飛,遠遠的躲開這一切重新開始……」

這時候我已經平靜了下來,一言不發的扣回衣鈕,等他說完後冷冷的道:

「不必了,請讓我下車吧!」

「你不肯相信我?」大勇絕望的叫道,「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肺腑

之言!」

我充耳不聞,重複了一遍:「請讓我下車!」

大勇倒抽了口涼氣,額頭的青筋全部凸了起來,突然冷笑了兩聲。他好像在

一瞬間就變成了個我不認識的人,眼睛裡露出惡狠狠的凶光。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肯跟我走?」他瞪著我。

我迎著他的視線,用最堅決的目光進行了回答,毫無妥協的餘地。

大勇的眼神黯淡了,伸手在座位底下掏著什麼,艱難的說:「好,好……

這樣你就不能怪我狠心了……」

突然,車裡的座位又收了起來。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後排上,驚呼聲

中,前後排之間已經多了一層防彈玻璃擋住,把我和大勇隔在了兩邊。

車子發動了,我又驚慌又憤怒,拚命擂著玻璃尖叫:「幹什麼?快放我下車

……聽到沒有?快停車放我出去……」

大勇沒有理睬,把車飛快的開道了馬路上。過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到陣陣

倦意襲來,眼皮越來越沉重,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 *** *** *** ***

昏昏沉沉之中,我好像接連做了好幾個夢。每個夢裡分別出現不同的熟人,

穆子鴻,清子,須美,大勇……最後一個出現的是老公。他就像十多年前剛向我

求婚時那樣,寬厚溫柔的微笑著,告訴我他已經原諒了我所有的過失。我欣喜的

撲進他懷裡撒嬌,兩個人親密無間的,久久的擁抱在一起。

不知擁抱了多久,身體漸漸的開始覺得燥熱。老公的手悄悄的不規矩起來,

在我成熟曼妙的胴體上遊走著,很快就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膚。臉頰,肩背,

大腿,屁股,全都被了個夠,然後有幾手指擠進了濕潤的下體,並且捏住

縫上方的小核……

「唔唔……嗯……」我發出愉悅的呻吟,想到好久沒有跟老公做愛了,兩腿

間立刻更加潮濕,蜜汁源源不斷的湧出來。老公卻並不急於入,臉上露出邪邪

的笑容,加重了對我敏感部位的刺激。一陣陣酥麻的快感不斷的衝上腦門,我意

亂情迷的嬌喘著,幾乎就要攀上顛峰了,但就在這時,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驀地

裡冒了出來!

——不對,老公從來也不會這樣挑逗我的……這一定不是老公!

彷彿一下子從雲端跌入地面,我的心幾乎要從腔裡跳出,驚慌的尖叫著,

猛地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剛一睜開眼睛,我就發現自己是在一間陌生而明亮的廳室裡,全身上下赫然

是一絲不掛的,正軟軟的斜靠在一個男子的膛上。他摟抱著我坐在一張大沙發

上,一隻手放肆的玩弄著我高聳裸露的房,另一隻手按壓著我雙腿之間的私處,

那電流般的快意正是從他的手指間傳來的,還在一波波的不斷湧遍全身!

「你……你是誰?」我駭然驚呼,雖然看不見身後的人影,可直覺告訴我他

並不是老公,也不是大勇和穆子鴻!這更是令我嚇的魂飛天外,像是溺水的人掉

進深潭似的,本能的奮力掙扎起來。

「哈哈哈……」耳邊傳來獰笑聲,似乎有點兒熟悉。我哭叫著拚命去掰那摟

住我的臂膀,可是手足卻一片酸軟,只看見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顫來顫去,怎麼也

掙不脫對方的懷抱。

「放開我……放開……你到底是誰?」我一邊掙扎一邊顫聲問,心裡充滿了

恐懼。

「才一年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嗎?美人兒!」陰森森的語聲響起,說的是

一口不大標準的中文。

「彼得!」我如遭雷擊,脫口而出的驚叫,「你是彼得。李!」

「YES !原來你還記得我!」一張臉從後面湊上來,放肆的用下巴上的鬍鬚

紮著我的臉頰,「想不到吧,美人兒,你又落到了我的手裡!」

我忍不住再次發出恐懼的尖叫,全身都在顫抖著,彷彿一個很久以前的夢魘

又重新出現了。彼得。李!這個曾經綁架過我,被我一刀劃傷的男人,我以為他

已經永遠的消失了,誰知道今天他又出現在我面前!

「嘿嘿,才一年的功夫,你不但子又變大了,而且連肚子都被人圓了…

…真是下賤哪……」彼得張開手掌,狠狠的揉著我豐滿柔軟的房,指尖用力掐

著頂端嬌嫩的頭。

「放開我……放開……你想幹什麼?」我痛的直抽冷氣。

「幹什麼?這還用的著問嗎?」彼得的聲音裡充滿怨毒,「一年前拜你所賜,

一刀割傷了我的命子,你知不知道造成了什麼後果?知不知道?」

他越說越大聲,情緒像是一下子失控了:「那一刀毀掉了我的睪丸,害我年

紀輕輕就成了廢人,再也不能跟任何女人正常交……這都是你這個賤貨做的好

事!這一年來我每天都在發誓,我要報復……是的,我一定要報復!」最後這句

話他是狂吼著喊出來的,震的我耳膜嗡嗡作響。

「你……你想對我怎麼樣?」我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恐懼幾乎遍佈了全身

的每一條神經。

彼得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說:「不怎樣,你讓我永遠的失去了一健全的

陽具,那麼我就讓你身上永遠的多出這東西!」

「什麼……意思?」我顫聲問。

彼得不答話,提高了嗓音喊:「你們進來!」

腳步聲響起,幾個人魚貫走進了廳室。我在驚懼羞恥中抬頭望去,認得其中

一個是大勇,另外四個人卻都不認識。

「大勇!你……你還算是人嗎?」我又是傷心,又是憤怒,怒視著他含淚痛

斥,「你不但出賣我,還把我交給這種人。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大勇臉色木然,一句話也不說。彼得卻陰森森的說:「大勇,你做的很好。

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想著這個賤女人,等一下手續完畢之後,我讓你第一個上她!」

大勇的眼睛亮了起來,欣喜的道了聲謝。另外一個醫生模樣的白人小老頭走

上前來,手裡拎著一個小包,對彼得點了點頭說:「可以開始了是嗎?準備刺在

哪裡?」

「就刺在她這個賤的大肚子上,記著龜頭部位要朝上方。」彼得獰笑著說,

「這樣子她以後只要一低頭,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這代表我的陽具!」

我聽到這裡,一股涼氣從頭頂直衝到腳底,全身的血都要為之凝結。這個

惡魔竟然要給我紋身,在我的肚子上永久的刺上一個醜陋的陽具圖案!

「不要——」我隔了半秒鐘才歇斯底里的叫出來,拚命的扭著身子掙扎。彼

得早有準備,奮力的從後面扳住了我的肩膀,令我的手臂無法揮動,只能不斷的

踢騰著雙腿。

小老頭聳了聳肩,從包裡取出碘酒砂布等物品放在沙發邊,然後抽出一鋼

針俯下身來。

「不……不……」我驚慌失措的尖叫著,兩條赤裸的美腿亂踢亂蹬,險些踹

到了小老頭的臉上。

「FUCK YOU!」彼得大聲咒罵著,對房間裡的其他人下指令,「你

們過來,幫著一起抓住她!」

兩個膀大腰圓的黑人應聲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分別握住了我的左右足踝,只

是稍微一扭,我就痛的掉下眼淚,感到腳掌就像是要斷折了一樣疼痛。

「再敢亂動我就揍死你,揍到你流產!」彼得狂怒的吼著,把我的上半身牢

牢的控制住。那兩個黑人卻抓著我的腳各自走向一邊。這樣一來,我的雙腿就被

迫大大的張了開來,而且就像被鐵箍鎖住了似的,全身上下都再也動彈不得。

「太太,請你配合我的工作,不然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小老頭不帶絲毫感

情的說著,站到了我的雙腿之間,捏著一支發亮的鋼針緩緩的刺來。

小腹上傳來微微刺痛的感覺,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讓我如遭雷擊,心理

上的震撼遠遠的超過了體,低頭一看,原本光潔的肌膚上已經多了一個細細的

針點。

「不要……我不要刺圖案……求求你們……不要給我刺圖案……」我涕淚橫

流,哭的梨花帶雨,苦苦的哀求著,但是現場沒有一個人理睬,彷彿個個都是鐵

石心腸。

鋼針一下下的刺在肌膚上,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多。我氣急攻心,大腦一陣暈

眩,突然兩眼發黑的暈了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我悠悠的醒了過來,只聽彼得的聲音在哈哈狂笑:「大功告

成了!看,這是一副多麼美麗的圖案!」

我手足冰涼,猛地睜開眼朝自己的肚腹望去,立刻發出了一聲淒厲之極的尖

叫!

只見在那白皙而隆起的肚腹上,赫然出現了一副巨大的陽具圖案,從肚臍一

直延伸到豐滿的雙峰下,頂端恰巧沒在溝裡。那黑色的,鮮紅的龜頭,畢

露的青筋都是那樣栩栩如生,而且各種色彩都調製的極其鮮明,在雪白光潔肌膚

的映襯下,看上去更是令人驚心動魄。

我的靈魂都要飛散了,全身酸軟無力的癱了下來,只覺得整個世界彷彿都已

毀滅。

恍恍惚惚中,只聽彼得吹了聲口哨,吩咐道:「大勇,你可以上她了!」

大勇應了一聲,呼吸急促的走了過來。我已完全沒有了抗拒的意識,任憑他

把我抱到了沙發的另一頭,糙的手掌在我身上到處揉捏。雖然內心被巨大的悲

痛籠罩著,可是身體的敏感還是完全不受控制。頭和陰蒂被連續刺激了沒多久,

下體就不爭氣的滲出了汁。

「哧溜」一聲,一火熱的捅了進來,滿滿的撐著我的陰道。大勇發出

舒服的哼聲,從後面摟抱著我的身軀,兩隻手掌伸到前盡情的搓揉著赤裸柔軟

的房。隨著他腰部的有節奏運動,我圓滾滾的肚子也跟著一上一下的拋落,刺

在上面的巨大陽具也跟著顫動著,彷彿一條活龍活現的真傢伙。

「別怪我,敏敏,這是你自己找的。」大勇把嘴唇湊在我耳邊,用低的聽不

見的聲音說,「如果你三個小時前答應跟我一起走,我是不會把你交給他的。那

時候我剛下定決心要單獨佔有你,哪怕為此得罪所有人也不在乎,可是你卻拒絕

了我……」

我淚流滿面的聽著,承受著他一下下的撞擊,感覺著那堅硬的在陰道裡

快速的進出,好像整個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樣。

「既然不能單獨佔有你,我也就喪失了背叛他們李家的勇氣,只好把你交出

去了。」大勇一邊在我身上馳騁著,一邊喘息著說,「這樣子起碼還可以干到你,

也算是一償我多年來的心願吧……」

不知道了多少下後,大勇突然發出一聲狂吼,握住我房的雙手猛地用力。

我全身顫抖,感覺到他的劇烈彈跳著,接著就是一股股滾燙的濃噴灑到子

宮口,然後那一點點的變軟了,終於從陰道裡滑了出去。

大勇長長的吁了口氣,把我的身子放了下來。我一動不動的躺著,任憑兩條

腿大大張開,一股濃稠粘滑的緩緩的倒流了出來。

「感覺如何?」彼得怪笑著問。

大勇由衷的讚歎:「真是妙極了,能幹到這種女人的確是不虛此生。」

「好,那麼我也來試試!」彼得的眼睛裡出野獸般的光芒,大步走了過來。

他全身赤裸,胯下戴著一惟妙惟肖的假陽具,隨著他的步伐晃來晃去。

「賤女人,你不是用假陽具就能高氵朝嗎?今天我就用這玩意把我幹到昏過去!」

彼得獰笑著,招呼兩個黑人把我翻個身再抬起來,然後凌空的湊到他的胯下。

「幹死你!」他咆哮著,假陽具一下子就全部進了體內,再度把我的陰道

擠開。

然後彼得雙手抱住我的大腿,叫兩個黑人放開手。失去憑借後我的上身立刻

前傾,幾乎是下意識的,我連忙伸出雙臂,兩隻手掌撐在了地板上。

「哈哈哈,你們看她這副賤樣,像不像是一頭母狗?」彼得狂笑著,腰部用

力向前一頂,我哀叫一聲,只覺得下體傳來巨大的緊迫感,彷彿要被假陽具捅穿

了一樣,不由自主的伸手往前爬了兩步,這才減輕了壓力。

「不准停!母狗,你給我走啊!」怒吼聲中,假陽具又毫不留情的頂了過來,

我痛的大聲哭叫,只好兩隻手不停的向前爬著,圓滾滾的肚皮累贅的垂下來,一

抖一抖的在地面上拖動。

「啊……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喊著,只

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所有的自尊都喪失殆盡。

「母狗,這是你自作自受!」彼得像騎馬似的駕御著我,他把假陽具捅向哪

一個方向,我就不得不朝那個方向爬行,而且只要稍微慢一點下體就會傳來疼痛。

不知不覺間,我被迫的繞著房間轉了好幾圈,直到雙臂酸軟的幾乎沒有力氣了,

他才讓我在一面試衣鏡前停下。

我全身汗汁淋漓,淚眼迷離的看著鏡子中的影像。滿臉獰笑的彼得站在我身

後,兩手抱著我雪白渾圓的大腿,腰部和我的屁股間沒有一絲縫隙。我自己雙手

撐著地面,豐滿的房和隆起的肚腹全都垂在身下,顫巍巍的輕輕搖晃著,看上

去真正的像是一頭母狗,正在用不知廉恥的姿勢交媾……

「看看吧,這就是你啊!這就是我一年前最想得到的女人啊!」彼得的眼睛

瞪的血紅,出最深刻的恨意,「那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狠狠的幹你,然後把

象徵著征服的進你的身體,現在我雖然終於干到你了,可惜卻沒有辦法再

……」

他停頓了一下,忽然又像個瘋子似的狂笑起來:「不過沒關係,沒有就

用其他東西代替。我告訴你,在這假陽具裡我盛放進了自己的尿!不了

就尿,反正都是我這雞巴裡的東西,我馬上就會把這些臭尿全部注進你的子

宮的……哈哈哈……」

我全身發抖,簡直不能想像世上會有這麼瘋狂的人,忍不住用拼盡全力掙扎

了起來,同時歇斯底里的哭叫:「不要……別把尿進來……我不要你的尿……

不要……」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彼得在狂笑聲中,伸手在假陽具部按了一下。一股溫

熱的體霎時噴了出來,洶湧的澆灌在我的陰道裡。我幾乎感覺到整個子宮都顫

抖了起來,連同裡面懷了五個月身孕的胎兒一起,無比屈辱的接受了這股尿的

沖刷……

(14)

約莫半分鐘後,彼得的笑聲才停止,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手。我流著眼淚,像

是條死魚般軟軟的癱在了地板上,兩腿間再次有汩汩的體倒流而出,只不過這

次不是粘稠的,而是一股散發出濃重腥騷味的淡黃色尿水,在我身下匯聚了

滿滿的一大灘,看上去好像是我自己張開兩條腿在撒尿一樣,又骯髒又噁心。

「怎麼樣?看的很過癮吧?」彼得對那兩個黑人擠了擠眼睛,揮著手大方的

說,「你們也可以輪流上她,不用客氣。」

這兩個黑人從一進來起,眼光就沒有離開過我赤裸的房和雪白的大腿,剛

才那激烈的一幕更是看的他們眼光發直,褲襠早就已經高高的翹起。聽到彼得的

話,兩個黑人立刻喜笑顏開的應了一聲,迫不及待的就逼上前來。

我的心縮緊了,恐懼再次的席捲了全身,剛才連續兩場交合,已經讓我的私

處被摧殘的厲害,嬌嫩的陰道有撕裂的感覺,小腹也一陣陣的抽痛。如果再被這

樣兩個人高馬大的黑人輪姦,等待我的下場十有**是流產。

「不……」我發出微弱的聲音,絕望的搖著頭,可是卻再也沒有絲毫力氣了,

只能看著這兩個黑人脫光衣服走上來,笑著逼向我全裸的身體……

「住手!」就在這緊要關頭,房間門突然被「光當」一聲撞開,有人怒喝著

闖了進來!

我抬頭一看,最前面一個竟是臉色鐵青的穆子鴻。須美和清子跟在身後,此

外還有三個打手模樣的壯漢一起跟進來,房間裡頓時擠滿了人。

「救救我……子鴻……快救救我……」我痛哭失聲,身子在地上蜷曲著,拖

著隆起的大肚子向他爬去。雖然這個男人用卑鄙的手段佔有了我,可是他至少對

我還算溫柔,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在潛意識裡把他視為丈夫,所以此刻見到

他竟有種見到救星的感覺。

穆子鴻看到我這副披頭散髮,飽受侮辱的狼狽樣,眼睛一下子就燒紅了。他

二話不說,走到彼得面前「啪」的摔了他一巴掌,怒罵道:「混蛋!誰讓你動她

的?」

彼得的臉上出現了五個指印,可是卻滿不在乎,嘴角邊掛著一絲諷刺的譏笑

:「何必動氣呢,老爸。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老爸!

這兩個字無異於晴天霹靂,再次把我震懵了,整個身體都變的僵硬。難道彼

得竟然是穆子鴻的兒子?這兩個用不同的方式傷害了我,玩弄了我的男人,竟然

是一對親生父子?

「不,不!」我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在狂喊,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但穆子鴻

卻沒有否認,臉頰上的肌不住的顫動著,顯然是在極力的壓抑著震怒。他回過

頭,對須美和清子說:「找件衣服來,把敏敏扶到醫院裡檢查一下,然後再送回

家裡去。」

須美和清子齊聲答應,脫下各自的外套走過來,遮蓋住我赤裸的胴體,又小

心的把我攙扶起來。我顫聲說:「你……你真的是……」

穆子鴻點了點頭:「沒錯,我不姓穆,我姓李,真名叫李鴻。」

我只覺得全身冰冷,兩眼直直的望著他。這個男人,我把自己交給了他,還

為他懷上孩子,可是竟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李鴻避開我的視線,狠狠的瞪著彼得,沉著臉說:「聽著,我不許你再去騷

擾敏敏。從今以後你要是再敢碰她一頭髮,別怪老子對你……」

說到這裡他的語聲頓住了,彼得卻冷冷一笑:「怎樣?你要對我怎樣?處決

我麼?」

李鴻被激怒了,劈手揪住彼得的衣領咆哮:「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爸?」

彼得也不甘示弱,用更大的聲音吼叫:「你呢?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兒

子?」

他推開李鴻,伸手指著我,神經質般的咯咯直笑:「一年前我被這個女人害

慘了,叫你為我報仇。記得當時你是那麼的憤怒,你說要用最殘酷的方式來毀掉

她,要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墮落,成為最下賤的婊子。然後我才出現在她面前說

出前因後果,痛痛快快的羞辱嘲笑她,這樣的報仇方式才叫絕!你說這個過程會

比較長,不過只有這樣才能把她一步一步的推進深淵。你是我的親老子,我當然

無條件的相信你的話……」

我只聽到一半就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一顆心彷彿在滴血,所遭受的創傷遠

遠的超過剛才體上的疼痛。原本以為李鴻只是為了佔有我才設下圈套,誰知道

事情的真相竟是更加殘酷十倍,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可怕的陰謀!

廳室裡再沒有其他聲音,只有彼得一個人在訴說著:「我按照你的要求耐心

等待著,轉眼一年過去了,你得到了她的體,讓她被老公拋棄,再讓她死心塌

地的為你懷孕,到最後成功的征服了她的身心,可是你卻始終也不肯讓我出來揭

穿一切。我每次問你,你都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拖延,這是為什麼呢?我想了又想,

終於明白過來了……」

他喘了口氣,情緒激動的喊道:「原來我的親老子弄假成真,已經迷戀上了

這個賤女人的身體,再也不打算替兒子報仇了!你說,是不是這樣?你敢說不是

嗎?」

李鴻沉默了一下,冷冷的說:「你說是就是吧。我已經讓她家庭破裂,夫離

子散;你也已經發洩過慾望,盡情的侮辱了她,有什麼仇恨都報了,這件事可以

到此作罷了……」

「不,這件事沒完!」彼得失控般狂叫,「這個賤女人毀了我一生,我絕不

會就這樣算數,讓她下半輩子跟著你過幸福生活;我要把她變成最下賤的娼妓,

每個男人都可以隨便的她……」

他哈哈狂笑著,轉身對那兩個黑人下令:「你們上!今天就在這裡幹這個婊

子,把她幹到流產為止!」

「你敢!」李鴻再次揪住他的衣領,眼睛裡露出森冷的寒意,「別逼我發火!

彼得,別逼你老子發火……」

他的眼神變的十分嚇人,可是彼得卻像是豁出去了,不顧一切的喊道:「如

果你還認為我——你的親生兒子比這個賤女人重要,你今天就別攔著我!」

「她雖然比不上你,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卻比你重要!」李鴻冷笑,「如果

那是個男孩,將來就要繼承我們李家的煙火。不然你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我們

李家難道到你這代就絕種嗎?」

彼得的臉一下子變的血紅,陡然發出一聲狂叫,猛地把李鴻推倒在地,轉身

撲到房間角落打開一個抽屜,回過身的時候手裡已經多出了一支黑亮的左輪手槍。

須美和我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同時只聽卡嚓卡嚓幾聲響,跟著李鴻進來

的三個保鏢也一起拔出了手槍,黑黝黝的槍口全都對準彼得。

廳室裡一下子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駭然變色,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幾秒鐘後,李鴻吃力的站起身來,怒視著彼得厲聲說:「怎麼樣?你還想殺

死你老子麼?」

「別逼我,你也別逼我……」彼得像是已經陷入了狂亂,整個人都在控制不

住的震顫著,紅著眼睛不斷重複:「我今天就是要把這賤女人干到流產……就是

要干到她流產……」

李鴻氣的嘴唇哆嗦,可是凝視著槍口的眼睛裡也閃過一絲懼怕,雙方一時又

僵持住了。

清子試圖打破僵局,對彼得甜甜的一笑,用緩和的語氣說:「先把槍放下吧,

哥。爸爸也是為你好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向彼得走去。彼得卻把槍口調轉對準她喊道:

「別過來!」

清子停下腳步,委屈的望著他說:「哥哥,你真的忍心殺我?你忘了我們以

前的生活是多麼快樂?你不但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的頭腦一陣暈眩,眼前的景物全然模糊了。清子竟然是李鴻的女兒,彼得

的親妹妹!這又是一件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回想起李鴻和須美,清子三人

顛鸞倒鳳的情景,誰能相信他們三個竟然是父母和女兒的關係,這實在太令人震

撼……相比之下,彼得和清子的兄妹亂倫倒微不足道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彼得發出一聲狂吼,聲音裡滿含著驚怒。我驀地回過神

來,睜大眼睛一看,只見清子正施展出空手道的功夫,撲上去把彼得撞倒在地。

彼得摔在地上一個翻滾,手裡的槍卻沒有跌落,猛地對準了這邊的方向……

——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三個保鏢搶先開火了!槍聲就像爆竹似的一聲接著一

聲,把我的尖叫完全掩蓋!

我最後看到的,是彼得變成了一個血人,身上起碼多出了十幾個窟窿,鮮血

如泉水般狂噴出來,構成一副震人心弦的畫面。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 *** *** *** ***

等我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醫院裡了,須美和清子在旁邊陪著我。醫生給我

做了檢查,除了陰道撕裂和身上多處擦傷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肚子裡的胎兒

幸運的保住了。只是我的神卻瀕臨崩潰的邊緣,那一幕血腥的景象給我的感受

太深了,以至於我每晚都會發噩夢,直到半個月後才逐漸的復原。

那一晚發生的慘劇,結果是彼得身中十五槍當場斃命。其餘人都安然無恙,

事後警察有進行過調查,做出的結論是這屬於正當防衛,沒有人需要對此付上任

何責任。

不過,這個案子不知怎地驚動了記者。父子兩人為了一個女人而自相殘殺,

這件事本身就具有賣點。雖然在當事人的嚴密封鎖下,記者們無法瞭解到這件事

的真正動機和內幕,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寫成一篇篇繪聲繪色的報道。比如一家華

文報紙的標題就是這樣寫的:「女碩士生不知自重引發人倫慘劇,父子二人爭風

吃醋導致一死一悲!」

在這些報道中,我都被描繪成是個貪圖享受的女子,剛到美國就乾脆的甩掉

了丈夫,先是和同學彼得發生了關係,後來因為不滿意而轉投他父親李鴻的懷抱,

為了金錢心甘情願的包養,成為這樣一個具有黑社會背景的富翁的情婦。而彼得

對此心懷不忿,終於釀成了這樣一場悲劇。

看到報道後,不僅老公徹底的對我死心,就連一般的留學生和華人都對我頗

為鄙夷。我成了一個臭名遠揚的女人,出院之後就搬回了李鴻家裡,別無選擇的

繼續當他的情婦。

我不是沒想過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說出來,可是那晚血淋淋的槍擊場面令

我不寒而慄,而事後李鴻也警告我不要多嘴,否則他雖然捨不得對我下手,但是

對我的老公和兒子陽陽卻不會客氣。

我不寒而慄,完完全全的喪失了反抗他的勇氣。經過多重的打擊和折磨,現

在的我已經跟過去判若兩人了,變的自暴自棄,變的害怕面對現實,徹底的屈服

在了殘酷的命運中。

就這樣,我繼續和李鴻同居著,十月懷胎期滿,順利的在醫院裡產下了一個

女嬰。

李鴻對我生女兒並不是很高興,但對我豐滿成熟的身體卻還是很有興趣。由

於最後幾個月裡為了保護胎兒,我都是靠口交和交來替他解決的,沒有真正的

做愛過。他大概是憋的狠了,還等不及我坐完月子,就急不可耐的和我恢復了

生活,每晚都要在我身上發洩慾望,還常常叫須美和清子一起來玩各種變態的

遊戲,結果我產後才短短的兩個月就又懷上了身孕。

李鴻眉開眼笑,很為他自己的充沛力得意,說這一次應該是個男孩了。不

料事與願違,四個多月後我去醫院裡做了透視檢查,這一胎竟然還是女孩!

這下子李鴻難以控制的失望了,對我的態度逐漸的發生了變化,不再像以前

那樣寵著我了。有一晚他喝醉了酒回來大發雷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說他

為了我把親生兒子都殺了,無非是希望我能給他添一個新的兒子繼承香火,誰知

道我的肚皮卻這麼不爭氣。

「可是……這不是我的錯呀。」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算我倒霉,女兒就女兒吧。」他大概是怒氣發洩完了,不耐

煩的揮著手,嘴裡嘟噥著說,「反正女兒長大了,也可以跟清子一樣來侍侯我。

自己生下的美女自己享用,也不算怎麼吃虧……唔唔,就這樣吧……」

我驚呆了,到這時候才完全看清楚了這個人的嘴臉,心裡不禁發出愴呼:

「天啊,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衣冠禽獸,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可是悲痛和懊悔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太遲了,我已經無力再從這個火坑裡

掙脫……

又過了兩個月,李鴻的表現越來越是惡劣,竟然在家裡包養了另外一個年輕

漂亮的少婦,而且也讓她懷了孕。他厚顏無恥的說這是在「廣泛播種」,早點把

兒子生出來才能安下心。

我只能忍氣吞聲,把淒涼的淚水往肚子裡咽。但那位新來的情婦卻還是看我

不順眼,處處的找茬刁難我。當她查出自己懷的是男胎後,在家裡的地位更是一

躍成為了女王,頤指氣使的連李鴻都要讓她三分,終於有一天,她毫不留情的把

我連同女兒一起趕了出去。

那時我已經又快分娩了,一邊還要帶著個不滿一歲的女嬰,走投無路的絕望

令我差點去自殺,還好須美及時趕來救了我。她同情的歎息著,告訴我說二十多

年前她也曾遭遇過相同的命運,當時她和兩歲的清子也是被李鴻的正室趕走的。

後來她雖然有了自己的事業,清子也長大成人了,可是母女二人都仍然受到李鴻

的控制。

「像你這樣的情婦,李鴻還有好幾個呢。」須美最後說,「現在她們都在想

法設法的取悅他,想要替他生個兒子。這樣才能母憑子貴,享受到他龐大的家業,

下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

我木然的聽著,請求須美暫時收留我。她爽快的答應了,讓我住在酒店後面

的空置房間裡。不過在我把第二個女兒生下後,須美說我必須自己賺錢謀生才行,

並建議我重新起三點式吧女的行當。

我起初不肯,自己四處去找工作,還想謀一個正當的職業。可是沒有任何一

家公司肯僱用我,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李鴻暗地裡施加影響造成的。他不希望我

過上新生活,想把我永遠的掌握在手心裡,而這個目的無疑達到了。我很快就在

殘酷的現實面前低下了頭,回到了須美的酒店裡重舊業。

*** *** *** *** ***

「敏敏,把這匝啤酒送到五號桌去!」清子在櫃台後忙碌著,看到我經過就

叫了一聲。這些年來她和我一樣,都是在須美的店裡幫手幹活。我原先有些恨她

欺騙了我,但是時間一久也就逐漸淡然了,現在關係還算不錯,只是無法再像以

前那樣「親如姐妹」了。

「好的。」我端起托盤,踩著鏤空細帶的高跟鞋,穿過人群向五號桌走去。

我走的很慢也很小心,生怕一不留神摔倒,因為我剛剛才查出自己又懷孕了,雖

然肚腹上還幾乎看不出什麼跡象,但總歸是有些提心吊膽。

「HELLO ,兩位先生好,酒來了!」我浮起職業的笑容,俯身把托盤放在

了桌上,然後用熟練的動作開始斟酒。

坐在桌邊的兩位都是華人男子。其中長頭髮的那個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一雙

眼睛亮了起來,貪婪的盯著我飽滿鼓脹的部。

我知道自己一彎下腰來,上半身僅著的罩就無法再遮掩住什麼了,從他那

個角度可以輕而易舉的看見大半顆雪白的球,也許連頭都能瞥見,但是我卻

沒有去刻意防止自己走光。反正這種情況每天都會發生,我也早就已經習慣到麻

木。

「兩位請慢用吧。」倒完酒後我正想離去,不料那長頭髮卻一把拉住我的胳

膊,把我拉到了他的大腿上。

「別急著走啊,我還沒給你小費呢!」長頭髮滿臉笑著,從衣兜裡掏出錢

包,抽出了一張二十美元的鈔票。然後他一隻手托高了我豐滿的雙,另一隻手

把錢塞進了罩。

「多謝啦!」我按照規矩上身前傾,把高聳的峰擠壓向他的手臂。長頭髮

露出色魂與授的表情,想要把整只手掌都伸進罩,但是我卻靈巧的躲開了,踮

起腳尖站了起來。多年的三點式吧女生涯,我已經學會怎樣在賺到小費的同時,

只需要付出最少的犧牲。

不料剛站穩身子,裸露的臀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另外一個客人的聲音

在身後嘿嘿笑:「美女,跟我們哥兒倆出去『喝一杯』如何?」

「哦,這可不行。」我轉過身來說,「我從來也不跟人出去『喝一杯』的…

…」

「不會吧?我們可以多出點錢的!」長頭髮垂涎欲滴的舔著嘴唇。

「不是錢的問題……」我淡淡的說。

兩個客人露出不信的表情,還想繼續用高價來打動我,相鄰的桌邊卻突然響

起了一聲口哨,有人怪聲怪氣的說:「你們是新來的吧?知不知道她是李老闆包

下的女人,誰敢約她出去『喝一杯』?能看能就是極限啦……」

說話的是個矮胖子,是常來這裡的熟客,兩個客人聽後「哦」了一聲,都顯

得十分失望,看著我的眼光滿含著戀戀不捨。

「老王你可真多嘴!你不開口,沒有人當你的舌頭爛掉。」我白了那矮胖子

一眼。因為彼此比較熟悉,大家經常互相開玩笑,說起話來就很隨便。

老王眨眨眼,帶著幾分酒意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攬住我的肩頭涎著臉說:

「敏敏,你剛到這家店裡那天我就認識了你,到現在已經七八年了吧?看在這麼

久交情的份上,能不能再額外給我點甜頭?」

「什麼甜頭?你不是又想要我的內褲吧?」我斜眼瞟著他,攤開手掌說,

「還是老規矩,拿一百美元來,下班後我就把身上這件脫給你。」

「哦,不。你陰部的氣味我已經比你自己還熟悉了……」老王搖了搖頭,故

作神秘的說,「這次我想要另外一件東西,我願意出五百美元。」

「是嗎?你想要什麼呢?」我心裡盤算了一下,前幾天和領班小姐打麻將時

剛把錢輸了個光,有了這五百美元,也許很快就可以翻本了。

「我想要一張你的全裸照片。最好是像《花花公子》裡那樣,把雙腿叉開的

那種。」老王笑嘻嘻的說,「這樣今晚我就可以一邊看著你的裸體,一邊興奮的

自瀆了……」

「BALL***(屎蛋)!」我沒聽完就知道他在調侃我,重重的「呸」了一聲,

沒好氣的反唇相譏,「想的美,五百美元就想看全相?你不如回家對著你媽的逼

自瀆吧!」

這句話說的大聲了點,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一齊哄堂大笑起來。老王倒也

不覺得難堪,也跟著呵呵大笑,順手又在我身上捏了一把才放我離開。

「敏敏,敏敏!」清子的聲音又從櫃台那邊傳了過來。

「***!」我在心裡詛咒著,這娘們今天是怎麼了?什麼事都要叫我。雖然

有些不悅,但還是循聲走了過去……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我拖著疲累的身軀走到更衣室裡,揉著自己酸痛的

雙腿直皺眉。不過解下罩一看,裡面有十幾張花花綠綠的鈔票,積累起來有將

近兩百美元,心裡才又高興了一些。

站起身把錢收好,我點起一支香煙抽著,雙唇老練的吐出一個個煙圈,和吧

女姐妹們開了一陣玩笑。幾分鐘後我看到腳邊有一個寄給我的包裹。拆開來一看,

裡面是我專門定做的感內衣,由廠商直接寄過來的。

「還真夠快的。」我自言自語著拆開了包裹,拿出裝束就穿了起來,然後走

到試衣鏡前打量著自己。

這是一套露束腰馬甲,由兩片布中間用繩交叉繫住,背後是整排扣子。因

為要遮住小腹上那醜陋的陽具圖案,我只能穿這種類型的束腰馬甲,由部下緣

到臀部上方都能包裹住,不過這一套跟以往的有些不同,特別採用了半圓形鋼圈

來托住房。

儘管我一直很注意保護身材,可畢竟是四十歲的女人了,再加上先後生過三

個孩子,還做了好幾次人流,前的房雖然比以前更加的豐滿,就像是兩個肥

美多汁的大蜜瓜一樣鼓鼓的,握起來手感也更加的柔軟,但是在彈上卻不如

過去了,而且還有點兒下垂。用這種堅實的鋼圈可以把房撐的高高聳起,看上

去像從前那樣又挺又俏。我對鏡自覽了一陣後覺得相當滿意,這筆錢總算沒有白

花。

這時吧女們已經走光了,更衣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正準備離開時,我忽然

無意中發現地上有張廢棄的報紙,上面刊登著的一張照片似乎有點眼熟。

我下意識的撿起來一看,這是份華文報紙,照片拍的赫然是春風得意的老公,

旁邊還擁著個年輕溫娩的女子。他跟我離婚後自己讀下了碩士文憑,然後回國發

奮圖強開創事業,只用短短幾年功夫就功成名就了,現在已經是擁有上千萬資產

的集團總裁,正準備在下個月率代表團過來談生意。報紙上還說他已經結婚了,

新娘就是身邊的這個女孩子,也是一個富家千金,不過很體貼人云云。

我呆呆的看著,心裡不知是一股什麼滋味。其實這些年我經常看到他的消息,

起初看到時還有種被針尖刺痛心肺的痛苦,後來就慢慢的麻木了,只剩下一種恍

如隔世的悵惘。我知道,我們倆已經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偶爾回憶往事,當

年新婚燕爾的快樂,剛到美國時同甘共苦的日子,都已經流水般一去不復返,再

也不會回來了。

看著老公身邊那溫柔微笑的新娘子,表情是那樣的甜蜜幸福,我心中忽然再

次的刺痛起來,再抬頭看看鏡子中的自己,雖然容顏依舊美麗,可是眉梢眼角間

卻帶著種無法掩飾的憔悴滄桑。

還有這身暴露挑逗的打扮,將我全身的曲線誇張的勾勒了出來,看上去巨

豐臀,腰肢纖細,光裸著一雙修長渾圓的美腿,足下蹬著的是一雙鞋面鏤空的細

帶高跟鞋,白嫩的腳掌和十纖纖足趾都袒露著……總之,鏡子裡的我渾身都在

煥發著一股風塵女子的氣息,充滿了蕩的慾。

淚水不知不覺湧上了眼眶,我跺了跺腳,狠狠的把報紙揉成了一團,扔進了

腳邊的垃圾箱。

脫下束腰馬甲,我強迫自己收拾好心情,換上衣服離開了更衣室,到樓下買

了熱騰騰的消夜,然後回到酒店後面自己的房裡去。

「愛麗絲,朱莉亞……」我一邊掏出鑰匙打開門,嘴裡一邊叫著,「看媽媽

給你們帶什麼來了?是你們愛吃的熱狗和署條……」

愛麗絲和朱莉亞就是穆子鴻讓我產下的兩個女兒,今年分別是八歲和七歲。

她們完全繼承了我的美貌,無論誰看見都稱讚說長大一定會比我還漂亮。

以往一聽到有消夜,兩個小傢伙都會連蹦帶跳的迎上來,可是今天外間卻靜

悄悄的不見人影。我有些詫異,側耳一聽,臥室裡傳來喧嘩吵鬧的聲音,似乎她

們正在爭執著什麼。我放下消夜,輕輕的走到門邊一看,兩眼一下子瞪大了。

只見兩個女兒正在房間裡嬉鬧著,清秀的小臉上畫著色彩鮮艷的濃妝,身上

分別穿戴著我的兩套三點式。她們的個頭還沒多高,稚嫩的身軀也還沒有發育,

緊窄的丁字褲也還罷了,但是小小的脯上戴著我那尺寸巨大的罩,顫巍巍的

在眼前晃來晃去,看起來真是又滑稽又怪異。

「***!你這個小賤貨,快把你這件給我!」愛麗絲跳到妹妹的身上,一邊

動手扯著她的裝束一邊叫嚷,「你又沒子又沒屁股,穿這套大的幹什麼?快給

我……」

「不給……就是不給!」朱莉亞小臉漲的通紅,身體滾來滾去的掙扎,「你

自己還不也是一樣?這套是我先拿到的,我就要這套……」

「再不給我就打你了!」愛麗絲威脅的晃著小拳頭,「我會打腫你的臉,把

你揍成一個爛豬頭!」

「來呀,誰怕誰?」朱莉亞不甘示弱的叫,「你揍我,我就在你肚子上刺繡,

也給你繡上一大香腸……」

我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一頭闖了進去,不由分說的揚起巴掌,「啪啪」

的一人給了她們一個耳光,劈頭蓋臉的叱罵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是誰教你們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說過多少次了,別亂動媽媽的衣服,你們怎麼就是不聽?

小小年紀就喜歡穿戴這個,長大了也去出賣色相嗎?你們真是氣死我了……」

兩個小女孩被我打的暈頭轉向,「哇哇」的一起哭了起來。我更加生氣,挽

起衣袖衝到門邊,正想拿出掃帚教訓一下她們,誰知卻撞進了一個正在進門的男

人懷裡。這男人順勢伸手摟住了我,一低頭就吻住了我的嘴唇。

「唔唔!」我先是嚇了一跳,隨即看清這人是李鴻,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軟了

下來,乖乖的吐出舌尖和他激烈熱吻。

直到把我弄的嬌喘吁吁,李鴻才停了下來,大手揉著我的屁股詫異的問:

「怎麼了?剛進門就這麼吵?」

「還不是你的兩個女兒頑皮?」我垂下頭委屈的說。

「只是穿個三點式而已,小孩子家開玩笑,沒什麼吧。」李鴻看了她們一眼,

若無其事的說著,話題馬上又轉回了我身上,「又懷孕了是嗎?好好保養身體吧,

這幾個月我會多給你寄點生活費。」

「嗯,我想……這次應該會是男孩了,我有預感……」我溫馴的靠在他懷裡,

滿懷希望的說。

「女孩也無所謂……哈哈,只要長大像你一樣迷人就行!」李鴻呵呵笑著,

腳後跟踢上門,一隻手已經撩開了我的裙子,老練的把內褲褪了下來。

「愛麗絲,朱莉亞,你們倆先去睡覺吧……」私處被糙的大手一,我很

快就控制不住的淌出了水。也許是進入了虎狼之年,我現在的情慾是空前的高

漲,恨不得每天都被男人狠狠的肏,可是李鴻卻隔幾周才來光臨一次,而且又不

准別的男人碰我。我真是要熬的發瘋了,有時候甚至希望那些客人能用強來得到

我,但卻沒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膽量。

「我們還不困……」兩個女兒眼淚汪汪的,撅著嘴囁嚅的說。

我眉頭一皺,正想用母親的身份下命令,敏感的陰蒂上突然被指尖輕輕一撥,

電流般的快感立刻衝上腦門,我嘴裡發出的聲音變成了一聲呻吟。

「何必叫她們走呢?」李鴻低低笑著,「就讓她們看看媽媽蕩的樣子,長

大了也好學的更快些……」

「哧溜」一聲,火熱的藉著水的潤滑捅進身體,一下子就到了陰道

最深處,子宮口被龜頭撞中的強烈快意令我全身都顫抖了起來,激動的淚花都迸

了出來,再也顧不上去管女兒走沒走了。

李鴻把我抱了起來,一步步走進房間裡,整大屌都沒入我身體。欲仙欲死

的快感遍佈每一寸肌膚,我情不自禁的用雙腿盤住了他的腰,自己興奮的上下扭

動著身軀,罩被扯了開來,裸露的房在前拋出一道道洶湧的波浪。

但李鴻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看著別的地方。我嘴裡嬌喘著,下意識的

轉頭順著他的眼光望去,這才發現他看的是兩個女兒愛麗絲和朱莉亞。她們正站

在床邊,瞪著兩雙小眼睛好奇的望著我,也許是極度的愉悅沖昏了我的頭腦,也

許是滿溢的淚水令視線變的模糊,我突然覺得她們穿戴著三點式的樣子挺好看的。

是的,那雖然稚氣卻秀麗可愛的臉蛋,兒童才有的天然嬌嫩肌膚,稚嫩而纖

細的小腿,還有那在丁字褲下露出的雪白小屁股,配上三點式後彷彿都變的極其

誘人起來,像是增添了一種本該是女人才有的挑逗和吸引力。

穆子鴻望著她們,眼睛亮了起來,出極其複雜的光芒。那絕不是父親對女

兒應該有的視線,他一邊摟著我的腰大力抽著,一邊慢慢的向她們走去。我眼

睜睜的看著,即將來臨的高氵朝令我什麼也不能去想了,只能發出一聲聲哭泣般的

叫,眼眶裡再度流出了淚水…… m.hebao.net

是害怕的淚水還是愉悅的淚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淚水正

和我自己一起跌進深淵,一個有著無邊無際快感的深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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