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 - xp1024.com
《仙之极道》


更新通知

本书更新时间在正常情况下为一天最多更新6000+,分两章每章3000+(特殊情况除外,比如电脑出现故障),更新时间不定。正常情况下,每日6点之前完成每天两章更新。

圣指2012年4月29日

上架感言

记得是2012年2月入的17k,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本书也迎来了上架的一天,本书将在2012年5月1日上架。说实话圣指不知自己的书好不好,也不知什么叫扑街,完全是个新人,恩,没错应该算是个新人吧。我喜欢写书,也喜欢看书。每当开始看一部小说的时候自己的心就会跟着小说的情节演绎出一幕幕的喜怒哀乐。书是文字组成的一个世界,这是我对书的理解。所以我觉得自己当开始码第一个字的时候便是创世的开始。在这个世界里,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成了上帝,掌握着这个世界中所有人的命运,让他们演绎出这个世界的悲与喜爱与恨。同时自己也是一个观众,在看着书中人物的演绎。

作者是一本书的主宰者,同时也是观众。但一个人看戏未免有些乏味,这就需yào

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读者便是新的观众,读者越多也就说明这个世界很精彩,说明我这个上帝挺成功的。如果没有读者,那作为一部书的上帝,一个导演也要坚持做最后一个观众,这是一个作者最基本的,坚持才对的起自己创造的世界。圣指无法像各位读者保证什么,能保证的只有三点,一、上架后每日基本更新两章共6000字。二、本书绝不会烂尾。三、若非自然灾害,比如电脑故障等,本书绝不会断更。

本书上架之后希望还会有观众去看,还会有观众被书中的人所感动。我相信,人活着需yào

一份感动。我不知dào

自己的书能否感动别人,也不知dào

能感动多少人。但有一点我却很清楚,那就是我在努力,努力让读者的心随我的书跳动。

顺便说一下订阅充值方式:如果没有注册,请先花半分钟注册读者。注册后,可以点击17k页面上的“充值”标志,点开后会有详细的充值方式介shào

。圣指建议各位读者用网银充值,这样会比较省钱,手机短信充值也很方便,读者朋友们可以择优选择。

最后我想说的是,上架并不是故事的终结,精彩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楔子

年月:不详地域:东圣浩土境况:人、神、妖、魔、鬼共存人都说东圣大陆浩瀚无垠,但东圣大陆实有边际。然,这片大陆太大足足有九千万里之广……

这是一片人神共存的天地,在神的护佑之下,人间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如此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

东圣大陆的人许多都略懂法术,因此寿命都很是绵长,有法术高强者可存世千年之久。

东圣大陆,三千万年后,天帝见人间的太平,便下旨告诸神,说人间已经安定无需天界诸神庇佑。凡人已可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得以繁衍,诸神从此之后便不再管人间的事情。然,诸神没想到的是,从此人间发生了改变。

由于没有诸神管理人间秩序,人间便自行选出一位共同的王。这个王叫做殷龙,他建立了大殷皇朝。殷龙建立大殷皇朝后统治人间六百余载。而后,殷龙的子孙世代统治人间,如此,人间不知又过了多少岁月。

然,凡人间事物很难永久存之,大殷皇朝六十万三千四百五十二年,人间起战火,此乃神不再管束人间之后第一次人族之间的战争。战争起因是因为这让一代大殷皇朝的君主殷桀荒yin无度,弄的人间百姓叫苦连天。而诸神不能干预人间之事,人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终于有人无法忍受皇帝暴政反抗了起来,这个人叫逍遥正德。

最终,逍遥正德推翻了大殷皇朝。他建立了新的皇朝,名曰东圣帝国逍遥皇朝。而逍遥正德成了东圣帝国逍遥皇朝的第一位君主——逍遥大圣厚德威武皇帝。

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建立后,逍遥正德统治人间长达九百年终死。至此,人间恢复了太平。直到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十万七千二百三十六年,天下再次大乱。

战乱发动者乃是前大殷皇朝殷龙之后人,当年逍遥正德并未将殷龙的后人斩尽杀绝,有些逃出生天。过了十万多年,他们联合其他的一些造反势力在天下人再次习惯了太平的生活之后突然造反。造反的人马除了殷龙的后代之外,还有其他的三股势力。

逍遥皇朝这一代的皇帝逍遥廉洁虽说是一位好皇帝,但也无法挡住同时五路人马攻击。

一战之后逍遥皇朝虽说没有灭亡,但国力已大不如前。其他四路人马也不想再战,于是五方人马达成了一个协议。从此,逍遥皇朝不再是东圣大陆唯一的主宰。东圣大陆被分成了五个国家,除了逍遥皇朝之外还有四个国家分别是大殷皇朝、大周皇朝、大唐皇朝与大明皇朝。五个国家一战之后分别治理着东圣大陆,可他们时刻都想吃掉对方成为唯一的人间主宰。

早在大殷皇朝时期,天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天帝准许一些神仙在人间传授自己的道法,从而让凡人也可以成仙成佛。时光没有停留,一转眼又是十四年的光景……

第一章 玄然

山如虎,河如龙。

山河秀,天地阔。

雪纷飞,世皆白。

时值寒冬腊月,大地一片苍茫。东圣浩土九千万里山河皆被白雪覆盖,如鹅毛般的大雪给这九千万里大地披上雪白的冬衣。

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境内,天和城。

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一个瘦小单薄浑身脏兮兮的身影此时显得很是显眼。这是一个小乞丐,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模样。虽说浑身破破烂烂,发如鸡窝一般蓬乱,但这少年却生的很是俊俏。少年冻的厉害,抱着膀子四处打量着想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寒。

空中大雪纷飞,一道金色的光影如流星般急速飞行着。那光影中包裹着一位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者。老者不经意间朝下方看去,他的目光落在那邋遢少年身上就再也移不开去。老者口中喃喃道:“这娃娃身上怎会有皇道之气流转?怪哉。”老者说着飞身而下。

小乞丐正走着头突然撞到了一块软软的东西上,他并未抬头去看移开了脚步想要继xù

前行。可没走几步便又撞上了东西,小乞丐抬起头。他看到的是一张光洁的脸,只是这人须发皆白,与他那张脸极不相称。小乞丐开口道:“大爷,你挡住我的路了。”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道:“前方无路可走了。”

小乞丐往老者的身后看了一眼道:“谁说前方没路了,你看那不是路吗。”

小乞丐说着再次绕开了老者继xù

前行,只听老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当真看清楚了?这前方真的有路?”

小乞丐仿佛没听到老者的话继xù

前行,刚走了没有几步他哎呦一声惨呼,定眼看去前方居然是一面山壁。再往四周看去,那里还有什么道路行人眼前的景物变的很是陌生。小乞丐猛然转身,只见方才那老者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他狐疑的看了看老者开口问道:“你……你是什么人?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笑了笑道:“贫道玄仁子,此处乃是玄然山脚下。”

“我怎会在此地,你要做什么?”小乞丐看着玄仁子眼中除了惊恐之外还有那么一丝坚毅之色。

“无量天尊,贫道方才说了,这前方无路可走。既然如此,那贫道自然要带你走另一条路了。”那自称玄仁子的老者话音方落,小乞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

小乞丐吓得啊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此时玄仁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娃娃,说说你姓甚名谁啊?”

小乞丐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多想,张口答道:“我叫贤宇,从前爷爷就是这么叫我的。”

贤宇慢慢的睁开双眼,当他看到周围的景物时吓了一跳。因为他与玄仁子此刻正飞在云雾之间青天之上,让贤宇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怎能不惊?他惊叫了一会儿发觉自己的身子只是在天上飘根本掉不下去,心下倒是安稳了一些。他的胆子慢慢的大了起来开口问玄仁子道:“老大爷,你是神仙吗?”

玄仁子听了贤宇的话哈哈大笑道:“娃娃,这尘世间是没有什么神仙的。尘世间只有修道士,要说神仙也许是有的,不过是在九天之上。”

“修道士?什么是修道士?”贤宇好奇的问道。

“修道士其实就是凡人入道修行一些法术而已。”

“那老大爷你就是修道士了,那这世上的修道士多吗?”贤宇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这世上的修道士不在少数。”玄仁子耐心的问贤宇讲解着。

“那凡人如何才能成为修道士呢?”

玄仁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贤宇开口道:“凡人若是想要成为修道士,那就要先入道,这世上入道之人很多。凡人入道需经lì

十五层修liàn

,分别为练骨、强皮、清体、出尘、成道、金身、**、飘渺、窥仙、修仙、仙尊、仙帝、修神、神尊、神帝,这十五层历练中每层又有七个小台阶。据说到了窥仙境界的修道士,只要再上一步就可成仙。只是这万年来,达窥仙境界的人少之又少。”玄仁子顿了顿继xù

道“修行界中门派繁多,其中有三宗为最。分别是玄然宫,昌佛宫,妙儒谷,此三宗为修行正道之牛耳。除此之外还有邪道,邪道也有三宗为尊,万魔宗、邪灵谷、鬼山。”

贤宇渐渐听的入神了,听到入迷出他便插了一句:“那如何才能入道呢?”

玄仁子点点头道:“问的好,若想入道修行其实很是容易。只要修liàn

正宗的基础心法便可,像是玄然宫的《静心诀》昌佛宫的《如来大咒》还有就是妙儒谷的《儒经》这三部心法可说是正道最为正宗的三部了。”说到此处玄仁子顿了顿,他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问道:“你想入道吗?”

贤宇想了想答道:“我也不知。”他的确不知自己该去何处,自己无亲无故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玄仁子说完便不再言语,贤宇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才踏上了地面。当他睁开眼之时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与玄仁子身处一处断崖之上。眼前是一片云海,前方没有了去路。贤宇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云海,又看了看身旁的玄仁子。玄仁子正微笑着看着他,下一刻玄仁子上前两步口中念道:“天地无极玄然路显,开!”玄仁子的话方才落下,前方的云海发生了变化。

只见前方原本那片无边的云海朝着两旁分开,一条宽大的阶梯出现在贤宇的面前。那台阶光滑无比,竟是用白玉砌成。玄仁子踏上了玉阶对贤宇道:“快些上来吧。”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神智总算是恢复了一下,他踏上了玉阶随着玄仁子一步一步朝上走去。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一座数十丈高的大门出现在贤宇的面前,这大门很是宏伟。两根十人都合抱不住的玉柱其上各雕刻着一条巨龙,那龙雕刻的很是精细就连一根根的龙须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除龙之外,两根粗大的原著之上还刻着许多道家的符咒,那符咒隐隐散发着丝丝的金色光芒,当人仔细看去又寻不到踪迹。两柱之上是一个巨大金制牌匾,那牌匾之上镶着三个玉雕大字——玄然宫。

贤宇愣住了,眼前的景象实非人所能见。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宫,这里是不是传说中的天门。就在贤宇迷茫之时,玄仁子开口问他道:“你可知此处是何地?”

贤宇痴痴呆呆的答道:“天宫。”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词语,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

玄仁子给了贤宇一个板栗道:“此处虽好,却也还是在人间。”玄仁子看了看上方玄然宫三个大字接着道:“此处乃是我与你说过的天下修道界三大宗派之一,玄然宫所在。”

贤宇结巴的问玄仁子:“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

玄仁子没有回应贤宇的话,他自语道:“唉,已经三百年没有回山了,也不知师兄弟们都过的好不好。”玄仁子这最后的一句话把贤宇吓了一跳,身旁的这玄仁子,这像奇怪一样的玄仁子居然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他说三百年没有回山,那他到底有多大的岁数?

就在贤宇愣神间,玄仁子已经穿过了大门,身形消失在门后的云海之中。贤宇左顾右盼了一阵便听到了玄仁子的声音:“快些进来,若是不然待会你迷路了可别怪我老头子。”贤宇闻言急忙上前几步迈过门槛,霎时间贤宇觉得自己浑身一阵舒爽,等他缓过神之时眼前的一切再次法力了变化,这次贤宇惊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在贤宇的眼前是一片偌大的广场,看那样子足足可容纳数万人。广场之上云雾渺漫,贤宇觉得自己好似置身于云海之中,有种虚无缥缈之感。广场的另一头又是一座大们,这大门通体赤色,看起来很是后厚重。玄仁子正朝那大门处走去,贤宇也不敢怠慢强自稳定了心神跟了上去,还没到门口只见有两个穿着月白色道袍的小道士迎了上来。

两个小道士间了玄仁子便行礼道:“弟子见过玄仁师伯。”两人的神色极为恭敬。

玄仁子摆了摆道:“无量天尊,两位师侄你们其他几位师伯师叔现在何处?”

贤宇此刻才发xiàn

身旁的玄仁子发生了变化,那一身破烂的衣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灰白色的道袍,背后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那一头乱发也变的很是整洁,扎成一了一个发髻,一根玉簪子随意的插在其上,看起来很是随意。玄仁子的那一身道袍随风而动,好一副仙风道骨画面。

其中一个小道士听了玄仁子的问话忙恭敬道:“其他师叔伯在正殿说话,几位师长若是知晓师伯回山定然很是欢喜。”说着那小道士的眼光朝玄仁子身旁的贤宇看去。

玄仁子看了贤宇一眼捋了捋胡须道:“此子乃是我在游历之时无意中遇见的,带我去见你们其他师叔伯吧。”两个小道士闻言不敢怠慢,很是恭敬的将玄仁子与贤宇迎了进去。

进了这第二道大门,贤宇眼前一亮。前方无数的亭台楼阁、玉桥流水、琉璃黄瓦红墙玉阶,直看的人眼花缭乱,端的如仙境一般,若不是玄仁子提醒,贤宇定会认为此处就是仙界,不作他想。

看着眼前的景象神智有些痴呆,他十四年来都是跟着爷爷行乞哪里见过如此景象?玄仁子见贤宇痴痴呆呆的模样在他头上又是一个板栗道:“快些,日后有你看的时候。”说完也不等贤宇回话拉着贤宇的手就朝前方奔去。

走了一段路程又一座雄伟的大殿出现在贤宇的面前,那大殿门口可,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玄仁子还没走近就听一个声音道:“玄仁师弟,你三百年没回山,今日怎地回转了?”

玄仁子嘿嘿一笑道:“掌门师兄啊,小弟我是想你的紧故而回来看看。”话音落时玄仁子已经拉着贤宇落到了几人身前。贤宇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待到贤宇恢复神智之时只见自己身前站着六个道士打扮的人,四男两女。那四个男的看上去都是老头模样,与贤宇身边的玄仁子年纪相仿。当贤宇看到那两个女子之时顿时直了眼睛,这两个女子生的极为美丽,美的根本就不似人间的女子。两女虽说穿的都是朴素的道袍,但这并不能掩盖两人的美丽。那如玉的脸庞,那如月的双眸,那殷红的小嘴,那包裹在道袍之下的柔美身段,无一不对人有着很强的吸引。

玄仁子瞪了贤宇一眼,这才将贤宇从愣神中拉了回来。只听玄仁子对贤宇道:“贤宇,这几位都是我的师兄弟们,快来见过了。”眼前的两个女子虽说是绝美,但贤宇也是很懂得礼数之人。他虽是乞丐但这些年来受爷爷的教导与上了学堂无异,可说是乞丐中最讲礼数的人。

听了玄仁子的话贤宇连忙恭敬道:“晚辈贤宇见过几位长者。”

六人疑惑的看了看玄仁子,其中一看须发皆白的玄仁子笑着开口道:“师弟啊,这孩子是……”

玄仁子看了看贤宇笑了笑道:“我与这孩子有缘,想收他做弟子。”

六人听玄仁子如此说,先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在众人无言之时一个声音从后方的大殿中传了出来:“如此肮脏邋遢之人怎能上我玄然圣境!”

第二章 受辱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约莫十五六岁的年轻道士从众人的身后走了出来。这人见了玄仁子先是躬身一礼,而后眼光便落在了贤宇的身上。青年道士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对玄仁子道:“师叔,这小乞丐是谁?如此肮脏邋遢之人怎会在我玄然山上?”

玄仁子听了青年的话眉头微皱,还没等他开口,只听那青年继xù

道:“我玄然山乃东圣浩土修道界之牛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样一个小乞丐出现在我玄然宫实在有些不妥,弟子这就叫人将这小乞丐送下山去。”这青年道士说着对身边的两人招了招手,就要将贤宇拖走。贤宇此刻的神情很是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玄仁子刚要上前阻止,看到贤宇的神情之后他停了下来。其他六人见此情景也想去阻止,却被玄仁子拦了下来。

两个道士刚要去托贤宇身子,贤宇却灵巧的闪了开去。他盯着那方才开口的青年道士淡淡道:“敢问这位大哥你是何人?”贤宇语气中的不屑之意在场的人都能听的出来。

那青年显然没想到一个小乞丐居然敢对自己发问,他挺了挺胸道:“我乃玄然宫玄机子坐下大弟子卓非凡,你这小乞丐快快下山去吧,省的污了我玄然仙境。”

贤宇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惧怕反而冷笑了两声道:“不过就是这山上的一名弟子而已,你凭什么要我下山?”贤宇这话一出口,不仅是卓非凡就连其他人也是一愣。

卓非凡目露狠色,被一个小乞丐如此看轻一向自负的他怎能忍受。他朝贤宇走了两步提高了声音道:“我是玄然宫的弟子自然有资格让你离去,你一个小乞丐在这里啰嗦个什么?快快离去,若是不然定将你治以擅闯玄然宫之罪!”

贤宇的目光一直盯着卓非凡不曾移开过,他冷冷道:“这位大哥倒是威风的紧,你是玄然宫的弟子不假,但你却没有资格让我下山。”

卓非凡听了贤宇的话脸色立马黑了几分,他不再与贤宇说话飞起一脚踢在了贤宇的身上。桌非凡是修道之人这一脚自然是不会轻的。贤宇被他踢得的飞出了老远重重的落在了广场之上。六人中的一人急忙喝止道:“非凡我等修道之人怎可对凡人出手?快快退下。”

卓非凡对那说话之人拱了拱手道:“师父,弟子这是在维护我玄然尊严。若是一个乞丐都能随意进出我玄然圣境的话,那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老者听了卓非凡的话也是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卓非凡的话。得到了自己师父的默许,卓非凡的底气更足了。

“师兄,我等修道之人理应善待天下苍生,如此这般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是否不太妥当。”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卓非凡朝大殿里面看去脸上满是爱慕之意从众人身后的大殿之中走出一个女子,这女子容颜绝美,比贤宇方才见过的那两个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身白衣身段婀娜,如玉的俏脸之上目如星辰,樱桃小口,柳眉如弯月。此女浑身上下真的是完美之极跳不出一丁点的瑕疵,端的不似人间的女子。她对着七位长辈施礼道:“倾舞见过各位师长。”说完朝着广场之上那个浑身破烂的少年看了一眼。

卓非凡定了定神道:“师妹,此人不过就是个小乞丐。像这样的人在红尘中也不过是下下之人,他怎么能呆在我玄然宫呢?”那女子听了桌非凡的话皱了皱眉不再言语。

贤宇将大殿前的一切看的清楚,他此刻浑身酸痛好不难受。嘴角挂着一丝血迹,方才卓非凡的那一下可是不轻,直踹的贤宇体内气血一阵翻腾。他艰难的站起了身子一步步的朝着大殿前而去,每走一步贤宇身上都剧痛不止但他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终于,贤宇又站到了自己方才站的位置。他喘了一口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声对卓非凡道:“听人说修道之人心境平和的很,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你的功夫的确不错,但我说了你没资格让我下山。”

卓非凡脸色铁青从,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刚要发作却听贤宇又道:“我是乞丐这不假,但你与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卓非凡听了贤宇的话怒极反笑道:“我与你这小乞丐自然是不同了,我乃是修仙问道之人你一个凡人又是个乞丐怎能与我相比?!简直是可笑之极。”

贤宇不屑的冷哼一声淡淡道:“修道之人就与凡人不同吗?你就不是凡人吗?难不成你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修道之人?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父母所生?!你比我多了些什么?我除了这身衣服不如你之外又比你少了些什么?叫我看你穿了一身干净的道袍还不如我穿的这身烂衫得体!”贤宇这番说的声音虽说不大,但众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一些年轻的弟子面面相觑起来。

卓非凡想要发作,他的眼光落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心里的怒火便强压了下来。他冷冷道:“我怎就不如你了,你切说来听听?”

贤宇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不堪还有些血迹的衣衫道:“我穿这身衣衫脏了一些不假,但我是真乞丐。你呢?你穿了一身道袍也不过就是个假道士。修道之人的慈悲之心,我在你身上是一丁点也看不到。若是修道之人都如你这般,我看那修道的人连凡人都不如!”

卓非凡脸色发白,贤宇义正言辞说的句句是理。他方才的举动与修道之人的静心之道背道而驰,确是犯了修道之人的大忌。玄仁子在内的几个道士也眉头紧皱朝卓非凡看去,显然对他的做法有些不满。卓非凡也不是那种轻易服软的人,他眼中凶光一闪而过,又朝贤宇走近两步道:“你擅闯我玄然圣境本就有错,我出手教xùn

你也是理所当然。”说着卓非凡又是一脚将贤宇踢了出去,看着贤宇飞出的身影卓非凡冷笑道:“按玄然宫的规矩你擅闯进来本该诛杀,但我念你年纪尚小就放你一马。”说着卓非凡再次向两名玄然宫弟子打了一个眼色。

两名弟子快步上前架起了贤宇的身体,贤宇大喝道:“我是玄仁子前辈带上山的,你没资格让我下山。要我下山也容易的很,一是玄仁子前辈开口。二是你当上这玄然宫的掌门,这两点中哪个是你能做到的?或者你将自己当成了玄然宫的准掌门了,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

贤宇这话说的让卓非凡打了一个寒蝉,他朝殿前六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老道士看去。只见那老道士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贤宇的话而有什么不满。贤宇看着卓非凡心中很是窝火,他虽是个小乞丐但也从未被人如此欺辱过。今日被这卓非凡踹了两脚,对贤他说是一种侮辱。玄仁子手中拂尘一甩,贤宇的身子便被一股力道托了起来。

玄仁子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六人,又看了看那卓非凡道:“我看这孩子话说的不错,我等虽说是修道之人,可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虽说现下也算是超脱了凡人之境界,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凡人修了几天道法而已。如此的藐视凡人,实属不该啊。”玄仁子这话看似说的风轻云淡,实则是打了卓非凡一个响亮的巴掌。桌非凡虽说是骄纵的很,但也不敢顶撞玄仁子。

贤宇看着桌非凡那时而发白时而发红的脸心中一阵痛快,他最厌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

第三章 入门

玄仁子对六人道:“各位,我方才说要收下贤宇做弟子,此刻我再说一次,还请几位给我做个见证。”

玄仁子的话刚说完,就听一个声音道:“玄仁前辈,我没说要出家啊。出家戒律太多,我做乞丐做的挺好不喜欢受约束。”这话不是旁人说的,正是贤宇。

众人听的说话都是一愣,这修仙长生之事素来都是人之所望,怎么这人就偏偏不喜欢?再者玄仁子道法很是高深,有多少年轻弟子想拜在他的门下,这小子是傻了还是怎么?

玄仁子走到贤宇身边问道:“贤宇你是不想叫我师父还是怎么的?若是不想叫我师父那也无妨。等到拜师之后你可叫我前辈,叫老头也可。不过就是个称呼,有什么大不了的?”

贤宇听了玄仁的话摇了摇头道:“不是如此,我是怕出家之后不能饮酒不能吃肉的好生没趣啊。”贤宇可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些在场的年轻弟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小乞丐不出家的原因居然是这个,还这是滑稽的很。

玄仁子听了贤宇的话大笑起来,笑的胡须乱颤才止住笑声道:“你尽管放心,我等虽是修道之人但也没有那么多戒律。除了戒杀之外,其余的都与凡人无二。莫说你要饮酒吃肉,即便你要娶妻生子也未尝不可啊,哈哈哈。”

玄仁子这话一出口,其余六人皆是一阵恶寒,心说这玄仁子怎么就什么话都敢说呢?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反正我也没什么去处,此处风景如此秀丽有吃有喝的。在这山上呆着总好过四处乞讨,那好我就拜你为师吧。”说着贤宇便跪下给玄仁子磕了三个响头,神情很是郑重。

玄仁子扶起道:“我也做师父了,徒弟啊,你日后可要好好孝敬你师父,我也没有其他喜好,就是有些口腹之欲罢了。你日后多弄些好吃的给我就行。”贤宇听的一阵无言,心说这老头怎地对吃如此在乎。唉,摊上这样一个师父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师父你放心吧,以后我弟子多做些美味给您就是了。”贤宇很是认真的说道,他心中却是想着这玄然山上什么样的吃食没有?

卓非凡在一旁气的直发抖,方才还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一个小乞丐如今却变成了自己的同门。不光如此,这小乞丐的师父居然是比自己师父道法还要高深的玄仁子。这让他心中很是窝火,看向贤宇的眼神更是凶恶了几分。

与众人叙了一会儿话玄仁子便告辞离去,贤宇自然是跟着玄仁子走了。贤宇疑惑的问:“师父,我们不住在这里吗?”

“我们自然不是住在这里,这玄然山共有七高峰。我玄然宫七位首座分别居于七峰之上,此刻我们所在之处乃是玄然七峰最高一峰名为玄然峰。其余六峰分别为玄机峰,峰主玄机子。玄仁峰,峰主便是你师父我。玄青峰,峰主乃是玄青师弟。玄悟峰,峰主玄悟子。玄妙峰,峰主是你玄妙师叔。玄云峰,峰主乃是玄云子。”听玄仁子像是被经书一样将玄然七峰的名称说完,贤宇只觉得一阵头晕。

在贤宇的目瞪口呆下他被一把看似不大的法剑带着来到了玄仁子的居所,玄仁子居住的地方很是破烂,但与贤宇平日里的居所可说是好的太。熟悉了一下换了一套不是很合体的衣衫,贤宇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都快认不出了。镜中的少年面容很是俊俏,略带一些秀气,好一个偏偏美少年。

就在贤宇美滋滋的看着镜中自己的时候,玄仁子却给了他一把斧头一个水桶。说是从今日开始贤宇便要砍柴挑水,每日至少百次。贤宇很是无奈,但也不得不如此做。

时光匆匆,一转眼三个月过去。贤宇没人砍柴挑水,日子很是无趣。这一日贤宇正在劈柴,一阵香风飘到了他的鼻子里。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身材婀娜,目如星辰眉如弯月。这女子正是那日贤宇在玄然殿看到的白衣女子,她对贤宇点了点头道:“玄仁师伯在吗,我师父找他有些事情。”

贤宇痴呆的点了点头道:“在在,师父在里面睡觉呢。”女子听了贤宇的话便朝屋里走去,没多少工夫便与玄仁子一起出来,两人齐齐祭出自己的飞剑朝着玄然峰而去。

贤宇看着两人飞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难道自己只能在这里砍柴挑水吗?正当贤宇如此想的时候玄仁子的话飘飘荡荡传入贤宇的耳朵里:“在你房中那《静心诀》你可以修liàn

了。”贤宇听了大喜连忙扔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着自己房内跑去。

《静心诀》乃是玄然宫的弟子修liàn

的基础法门,也有人说修liàn

到大成境界那便是无dí

了。《静心诀》共有十四层,第一层到第五层修liàn

起来还算容易。只要肯勤加练习的话,那就很好突pò

。只是想要修liàn

到第六层那就必须有成道境界的修为才行,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贤宇早就盼着早些修liàn

法术,自从上次被卓非凡羞辱之后他的心中一直憋着一股子火。他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liàn

《静心诀》,这《静心诀》的第一层乃是排斥体内污秽之法。贤宇照着其上所书练习了一阵顿时感觉自己体内一阵燥热,当贤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所包裹。看起来虽说难看了些,但贤宇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了很多。

三日后贤宇的身子不再排除黑色的物体,当他修liàn

了一遍《静心诀》第一层发xiàn

自己身上冒出的是晶莹的汗水,没有一丝的杂质。贤宇没有想到第一层居然那么容易就练成了,他心中很是欢喜。之后的几日贤宇法诀自己无论是挑水砍柴都轻松了很多,干了那么多活居然没有一丝的疲累感。

第二层没有贤宇想象中的那般顺利,他修习了半个多月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这一日晚间,贤宇又坐在床上修liàn

。结果还是那般没什么进展,贤宇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强行想要有所突pò

,只要突pò

他便可达到第二层的中期。僵持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贤宇已是满头大汉。就在贤宇想要放qì

之时,他体体内有一样东西一下子飞了出来。贤宇定眼看去,那东西居然是爷爷在临终前交给他的玉简——帝皇神录。此刻那玉简飘在了空中散发这淡绿色的光芒很是耀眼,贤宇很是疑惑,爷爷给自己的东西为何会如此神奇?

第四章 发怒

那淡绿色的光华照在贤宇的身上,贤宇只觉得自己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他不由自主运转《静心诀》,在那股莫名力量的推动下贤宇的《静心诀》又进一步。

第二日贤宇出外砍柴觉得自己的步伐又轻了一些,他心情舒畅快走了两步,没想到他脚居然离开了地面。贤宇心中欣喜若狂,虽说只是离地一丁点,但那已是很了不得了。上山的三个月以来玄仁子每日交代贤宇砍柴挑水各一百次,这是常人无法承shòu的体力活。但他性子坚韧全都承shòu了下来,贤宇不知dào

的是他在没日没夜的砍柴挑水中已经过了练骨强皮两个境界。这两个修道的最低境界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凡人的身子变的更强硬一些罢了。

当贤宇做完自己该做的活儿回房之时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又多了一部书名为《灵印诀》,当贤宇拿起那部书之时玄仁子的声音响起:“此乃我玄然宫另一部铸基心法,里头有御剑之法你好生修liàn

。”贤宇觉得很是有趣,自己的师父怎么只给心法不见人呢?还真是是个甩手掌柜。

贤宇心里憋着一股子火儿,修liàn

起来很是刻苦。每日除了该做的事之外就是修liàn

,一刻也不曾懈怠。此刻他正在一处林子里对着一根木棍指指点点,手中变幻着各种法印。

“天地无极以身借法,起!”他声音喊的老大,可眼前的木棍却不见半分动弹。

贤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累死乞丐我了,这棍子怎么就不动呢。师父与师姐练起来不是很容易吗?怎么不行呢?这修liàn

的活儿干起来太辛苦,还不如讨饭呢?”想到此处贤宇干脆躺在了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望着天空。

就在贤宇百无聊赖昏昏欲睡之时,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像是源于遥远的天际,又像是就在自己耳边一般:“修道恒心为重中之重,切不可有半分懈怠。”贤宇猛的坐起身子往四周打量,这偌大的林子哪能看到一个人影。

贤宇收了收心神继xù

修liàn

起了《灵印诀》的御剑诀。他现下没自己的法剑就随意找了一根树枝在练习,贤宇聚精会神将这些时日来隐隐感觉到是一丝真力聚集到了手指之上。他轻喝一声:“天地无极以身借法,起!”

那木棍没有丝毫的反应,贤宇摇了摇头准bèi

重新来过。此时那地上的木棍晃动了两下,贤宇看的喜出望外。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无法成功,那是因为自己心中杂念太多。他是个凡人,这些日子又经lì

了那么多,要说心如明镜那是不可能的。贤宇集中精神,排除心中一切杂念大喝一声:“天地无极以身借法,起!”他话音方落一道金色的光芒贤宇指尖射出射进了那木棍之中。

木棍猛然飞起,盘旋在贤宇身前不远处。贤宇欣喜若狂的大叫了出来,谁知他这一叫喊木棍又落在了地上。看着落在地上的木棍贤宇若有所悟道:“看来我的心境还不是很平和啊。”

贤宇又试了几次,木棍都可以被他以法力催动起来。正午十分,贤宇摸了摸头上的汗珠往回走去。他想将自己的进步说与玄仁听,可找了半天不见玄仁的踪影之后耷拉个脸回房去了。贤宇坐在穿上正要补上一觉眼光往桌子上一扫,一把银色的宝剑出现他的眼中。他快步上前一把抓起银色的宝剑,玄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我初入道时炼制的法剑,你拿去用吧。”

贤宇心中一阵感激,玄仁子虽说从带他到自己的居所之后就对他不闻不问了,但其实他一直都在注意贤宇的动作,贤宇知晓自己的进步玄仁子看到了。多说无益,报答玄仁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勤加练习道法。贤宇来到院子当中法诀引动,银色的飞剑恍如有了生命一般悬在他的脚下。法剑慢慢的变大,直到容两人前后站立才停了下来。贤宇心中狂跳,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纵身跳上了飞剑。不待贤宇有什么动作,飞剑带着他之冲天上飞去。

贤宇身形在空中不停的摇摆,好几次都险些掉了下来,但每一次都被他稳住了身形。说来也怪,好似是法剑生出了一种力量在护着他的身体。贤宇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放松心神在空中飞行。飞在天上的感觉让贤宇一阵心旷神怡,白云在他身边飞过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时而会有几只飞鸟与其头同飞,那感觉很是飘渺。

能够御剑飞行之后贤宇每日的练习更加刻苦,他每晚练习《静心诀》怀中的玉简都会自行飞出悬在他的身前。那淡绿色的光芒会将他全身包裹,在如此情景下贤宇的修liàn

似乎容易了许多。又是两个月过去,转眼贤宇在这玄然宫已待半年。

这一日,不常露面的玄仁子破天荒的到了贤宇面前。他看着贤宇在劈柴,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嘴上却问道:“你怎地还在劈柴,不是已经学会了御剑飞行吗?”

贤宇摸了摸头上的汗珠道:“我劈柴与修liàn

无关,这活总还是要有人干的。”

“别忙了,与我同去玄然峰一趟吧。”玄仁子说完便御剑飞去。

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也没多问,赶忙御剑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朝着玄然峰飞去,等两人到场之时其余各峰的首座都已然在坐了。玄仁在玄然子左边下手第二个位置坐下,贤宇就站在他的身后。

贤宇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他四处看去,发xiàn

半年前自己刚到玄然宫之时将自己踢飞出去两次的卓非凡就站在自己的左边。在他前方坐着的是玄机子,玄机子的修为虽说不如玄仁子,但他却是玄仁子的师兄,在玄然宫中地位仅次于玄然子。

贤宇毫不避讳卓非凡的目光,他也死死的盯住卓非凡。卓非凡不屑的哼了声小声道:“乞丐就是乞丐,穿再好的衣衫也是无用。”

贤宇冷笑低声道:“道士虽是道士,却怎么也不是个真道士。”

二人碍于场合讲声音压的很低,绕是如此玄仁子与玄机子一听的清清楚楚,两人都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自己徒弟的做法。

卓非凡听贤宇又说自己是假道士,心中怒火狂升。他周身爆fā

出一股真力往贤宇身上涌去,若是放在以前贤宇早就倒飞了出去。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贤宇并不惧怕他。他同样散发出真力与卓非凡对抗,卓非凡原本对此不屑一顾,可渐渐的他发觉贤宇居然可与他僵持。他不知dào

是贤宇在与他对抗的时候只用了八成真力,并没有尽全力。

正开口说话的玄然子似是不经意间往贤宇这边看了一眼对众人道:“让这些后辈弟子都去殿外等候吧,让他们在这里听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话也是无趣的很。”

贤宇等人退到了大殿之外,他一人站在一处角落眺望着远方的美景。云海茫茫,仿佛真的就是这一层云海将他这个曾经的乞丐与凡尘隔绝了开去。此时却听一个声音说道:“众位师弟师妹们,你们说这乞丐若是穿上了道袍那是个什么样子?”

说话的人正是卓非凡乃是玄机子的弟子,玄机子在玄然门地位非同一般自然有些人巴结卓非凡,听卓非凡如此说话立kè

有人附和道:“这乞丐穿上道袍他还是乞丐,没多大用处。”

“说的对,这真zhèng

有本事的人无论穿什么都是有本事的人。”

“……”

一时间议论声响起,贤宇此刻虽是看着远方云海但他的手骨已经被他捏的咯咯作响。即便是个泥人也有几分土性,更何况贤宇一个大活人。再者说他与卓非凡本就有不和,如今又遭他羞辱贤宇怎能忍受?贤宇猛的转身朝卓非凡与那几个弟子走去,他面上却是带着笑容。走近几人贤宇朗声道:“几位师兄说的不错,这真zhèng

有本事的无论身上穿的是什么都无所谓。”贤宇看了卓非凡一眼继xù

道:“就说这乞丐吧,乞丐虽说看上去有些邋遢但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讨饭吃,不像有些就知dào

仗着自己的出身去欺辱他人。这样的伪君子,到还真不如一个乞丐来的实在。卓师兄,你说是不是如此?”

卓非凡大怒:“你说谁是伪君子?!你这个下贱的乞丐!!”

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动了真怒,大喝道:“原来你知dào

自己是个伪君子,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第五章 剑出

贤宇的这一声怒喝声音极大,在四周回荡着。许多弟子都朝这边看了,看到是新来的弟子与卓非凡对上了都围观了过来。

卓非凡上前一步出拳朝贤宇的面们打去,他这一拳夹杂着一些真力若是打在身上定然不会好受。贤宇身形一闪后退,脚尖在地上点了几下就退出了三十丈之外。卓非凡一招落空怒气更盛道:“学了几天道法在人前丢人现眼,我今日就好好教xùn

一下你这个不懂礼数的乞丐,好让你知dào

尊长!”卓非凡几句话就给贤宇扣上了一顶不敬兄长的罪名。

贤宇冷笑道:“像你这般藐视天下凡尘众生之人要我敬你?若想让人敬你就要先正己心,你心不正我为何要敬你?!”

卓非凡在门中的行径也确实霸道的很,贤宇这话说到了许多人的心里。人群中不时传出几声议论都是在为贤宇说话。

“这卓非凡仗着自己是玄机师伯的弟子平日里眼高于顶自傲的很,如今又在欺负一个身世可怜的新弟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正是,我早就看不惯这卓非凡平日所谓,新来的这个师弟倒是有些胆色。”

“像卓非凡这般人,教xùn

他一下也好。只是这新来的师弟进门不过半年而已,恐怕不是卓非凡的对手啊。”

卓非凡听到这些话语顿时脸色一黑朝人群中看去,他眼光过处众人都闭上了嘴巴。卓非凡将目光再次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面沉如水冷冷的盯着卓非凡,眼里满是不屑。卓非凡不再多话,身形一闪朝着贤宇就冲了过去。贤宇不再躲避居然也迎着卓非凡的身子撞了上去,两人撞在一起,身形停滞了片刻而后飞快的倒退了开去。

贤宇急退了两步才站住身形大口的喘着粗气,卓非凡虽面上没什么变化体内却是一阵翻腾。他虽说极力掩饰自己眼中的惊骇之色,但还是不能完全掩盖的住。贤宇修行不过半年居然能与他硬碰硬的对上一招,怎能让他不惊。

贤宇之所以能够与卓非凡硬碰还有归功于他做了十四年的乞丐,他的根骨本就在艰苦的境地下磨练的很是硬朗。进了玄然宫之后玄仁又让他每日挑水百次,根骨自然磨练的更加强硬。卓非凡则不同,他虽说入门之时也与贤宇一般挑水砍柴。但他却没尝过人世间的疾苦。

众人见贤宇一个新人居然能与桌非凡硬碰硬的对了个平手,也是惊呼不断。心说这新来的师弟天赋居然如此高,难道真的能对的过卓非凡不成。他们那里知dào

贤宇此刻的真实感受,贤宇只觉得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位了,难受的很。卓非凡身上也不好受,浑身多处疼痛不已。他定了定心神,手下法印不断变化末了大喝一声:“天地无极以身借法,泰山印,去。”

一个灵符模样的东西在卓非凡身前出现,那东西发出金色的光芒时有时我看似虚幻又好似真的存zài

。灵符渐渐变大,朝着贤宇压去。贤宇心中一惊,没想到卓非凡的修为也不低。这灵符幻化之术乃是《灵印诀》中的一门法术。若想使出这门法术,《静心诀》须得有四层修为。

贤宇心中虽惊,但他手上并没有闲着。手中法印急转,下一刻贤宇身前也出现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灵符,这灵符居然与桌非凡的一般无二。卓非凡心中大骇,他没想到贤宇的修为也已经达到与自己一般的地步。其实贤宇修为达到今日地步也是机缘所致,贤宇每日修行之时那帝皇神录就悬在他头顶,散发出的淡绿色光芒有助于贤宇修行。

此刻若是众人仔细看去贤宇所幻化出的法印与卓非凡的也并非完全相同,在那金色的灵符之中隐隐的夹杂着几丝淡绿色。贤宇此刻没心思仔细去看,若他仔细看的话就会发xiàn

那淡绿色居然与帝皇神录散发出的淡绿色一般无二。贤宇虽看不到这些细微之处,但此刻在他的怀中帝皇神录正散发着淡绿的光芒。

贤宇所发出的灵符飞快的朝着卓非凡发出的灵符撞去,见到如此情景卓非凡心中安定了一些,他想就算贤宇修为进步的快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年内超越他。两个同样的符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剧烈的响声,众人不自觉的都往后退了一步。等到众人定眼看去,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张大了嘴巴。

只见那新来的弟子与卓非凡相对而立,他手中的一柄银色的长剑正搭在桌非凡的脖颈之上。卓非凡面色铁青,怒瞪着贤宇。有些围观的弟子看的清楚,两个巨大的灵符相撞之后贤宇从那光芒中窜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把银色长剑此项卓非凡。卓非凡一击过后顿时放松了心神,他没想到就在自己喘气之时贤宇的剑居然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卓非凡怒道:“你要做什么,敢在这玄然殿外行凶?!”

“凡事皆有因果,难道我是无缘无故对你行凶吗?按理说来是师兄你对我出手,在场中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贤宇淡淡道。

“明明是你先辱骂我是伪君子我才对你出手的,哼!”卓非凡怒声道。

“我几时说师兄你是伪君子了?我只说伪君子不如乞丐。难不成师兄自认自己是伪君子,所以才如此发怒?”桌非凡嘴动了几下最终是没说出话来,贤宇确实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他是伪君子。

见卓非凡不再言语,贤宇将手中的剑放下接着道:“世间众生皆平等,师兄你若是自认是个修道之人,就不要看轻了这红尘中的芸芸众生。”贤宇说完这些转身回到了角落中,望着那无边的云海他的心一片平静,方才的怒火再也不见。

贤宇与卓非凡的斗法丝毫不差的落在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眼中,这女子注视贤宇良久眼光才如贤宇一样朝那无边的云海看去。

贤宇正在观看云海美景之时,一人走了过来对他抱拳道:“师弟,你在看什么?”

贤宇转眼看去,只见来人是个极其英俊的道士约莫十七八岁左右。青年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些好敢。贤宇连忙恭敬道:“见过师兄,小弟无事可做闲着无聊。”

那青年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师弟想必还不认得我,我名肖寒风是掌门玄然子座下大弟子。”贤宇心想这人不愧是掌门的弟子,气度非卓非凡之流可比。

“原来是大师兄,贤宇见过大师兄。”不是贤宇客气,而是此人身上有股超然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折服。

“师弟不必多礼,师弟方才进门半年就可到《静心诀》第五层可见资质非凡。卓师弟他性子有些傲,还请师弟莫要见怪才是。”贤宇听肖寒风说完心中一惊,他也不过是几天前刚刚进入《静心诀》第五层而已,肖寒风一眼便看了出来,贤宇怎能不惊。

贤宇心中虽惊奇,但面上却没表露出来。他无奈的笑了笑道:“师兄,我本无意与卓师兄为难。只是他屡次羞辱我,我怎能无动于衷。男子立于天地间若是任人欺辱,不说对不住自己,就连给了自己这副身子的父母也愧对啊。”

肖寒风听贤宇说话连连点头,末了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世上的人有好有坏,与那些心不正之人少说几句也就是了。”肖寒风说着往一边看去,他看到了那个白衣女子,眼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爱慕。转过头肖寒风对贤宇道:“师弟,我为你引荐一人。”说着肖寒风拉起贤宇的胳膊便朝那白衣女子走去。

贤宇朝那女子看去,只见卓非凡正有一句没一句的与那如仙一般的女子说着话,那女子一头黑发隐隐随风飘动双眼望着前方,对卓非凡的话十句只回一句而已。看那女子的样子显然是不愿搭理卓非凡。

第六章 奇石

肖寒风拉着贤宇来到那女子近前,那女子见肖寒风到来很是友好的点了点头道:“倾舞见过大师兄。”女子说着话嘴角挂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看的贤宇一阵头晕目眩,肖寒风看贤宇在发愣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弟啊,这位乃是玄妙子师叔座下的东方倾舞师妹,你该叫声师姐。”

贤宇闻言一愣,而后连忙躬身道:“贤宇见过师姐,师姐你真好kàn

。”贤宇这话完全是肺腑之言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偏偏在周围的人听来都觉得贤宇胆子可真是大。

东方倾舞脸色不变仍然是那么冰冷。肖寒风刚要开口说话,卓非凡却已经站出来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窥视东西师妹,究竟是何居心?!”他方才被贤宇制住心中本就火大,如今又听贤宇当着那么多的人对自己心仪的女子窥视,声音提高了许多。被他这么一喊刚刚平静下来的众人又都朝贤宇这边看来,看到又是贤宇与卓非凡闹了起来,众人不禁咋舌。心说这卓师兄是怎地了,怎么老和你个新来的弟子对着干?

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愣一下,他有看了看东方倾舞才转头对卓非凡道:“师兄你方才说的是什么,小弟我听不大懂。”贤宇一脸的茫然,看起来是真的没听见卓非凡的话。

卓非凡气的牙痒痒,但在东方倾舞面前他也不想太过粗鲁,只得耐着性子阴沉着脸道:“我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东方是师妹不敬?!”

“师兄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何时对师姐有不敬之处了?难道就因为我说师姐生的好kàn

吗?我那都是发自真心的赞美,说的都是真话啊。”贤宇狐疑的看着卓非凡,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我明白了,难道师兄你觉得师姐生的不美吗?”贤宇这话一出口卓非凡顿时无言以对。他能怎么说?难道说东方倾舞生的难看吗?这话他自然是说不出口。但若让他当着那么许多人的面说东方倾舞好kàn

,如此露骨的话他也说不出来。玄然宫的弟子上山之后多少便的斯文了许多,就算之前是个大字不识的白丁,入了玄然宫自然也就增添了许多书生气息。

贤宇则不同,他虽说算的上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乞丐,但无论如何他也得还是个乞丐。他心中没有那么的忌讳,看到好的就说好,自己不喜爱的那自然就是不好的了。贤宇说的是大实话,周围的弟子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也说不出什么来。就在卓非凡沉默之时,一个声音道:“师弟过奖了,什么好kàn

不好kàn

的,说到底也不过身皮囊罢了。”东方倾舞那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只是他的声音有些冰冷,让人听了心中都会有一股子寒意。

东方倾舞都不计较什么了,卓非凡也没话好说。他冷哼一声朝远处走去,贤宇看着桌非凡的背影眼中满是不屑。几人正说着话,玄然殿内玄然子的声音如黄钟大吕般响起:“众弟子进殿!”玄然子的声音飘荡在四周久久未能散去,可见其道法之深厚。

众人进到殿内,站在了自己师父的身后。玄然子面带慈祥的笑容扫了一眼这些后辈道:“我与你等师父商议,决定在七日之后来一场后辈弟子的比试。到时七峰弟子都可参与,你们上山日久是该考验一下你们道法的时候了。”

众弟子听了玄然子的话表情不一而足,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则是一脸淡漠。贤宇自然是属于垂头丧气这一波人里的,他觉得自己很冤枉。他才上山六个月而已,对于道法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这要是上场比试的话还不得被人打的稀里糊涂?而且玄仁子就他一个弟子,若是玄仁峰要弟子参加比试的话,那也只能是他参加。

傍晚时分众人才从玄然殿中三千,贤宇耷拉个脸神情很是无奈。因为玄仁子方才已和他说过七日之后的比试要他上场,没什么后路可走。回玄仁峰的路上贤宇对玄仁子说道:“师父弟子想要一个人转转,您老就先回去吧。”

玄仁子白了他一眼道:“你快些回来,晚饭弄些好吃的。”贤宇听的一阵无奈,这玄然七峰的弟子恐怕只有他一个玄仁峰的弟子下厨房了,偏偏玄仁子就喜欢吃五谷杂粮。

贤宇御剑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飞行着,周围景色虽说很是秀丽可是他却提不起什么精神。一想到七日之后自己就要挨打,那滋味就不好受。在空中飞了小半个时辰,贤宇觉得有些疲累。此时他正在一片树林的上空,心思急转间身形已经落到了地上。贤宇放眼看去,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在他立足之地就能很清楚的听到流水的声音。贤宇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将清凉的溪水泼洒到自己的脸上。喝上两大口只觉得心里凉爽了许多,贤宇四处看了看,只见自己身旁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那石头有两三丈高,除了高大之外其他的与别的石头没什么分别。石头的下方因为离溪水太近,所以生出了许多青苔。贤宇此刻甚是无聊,一纵身很容易的就跳到了巨石之上。巨石上方很是平整,大小足以躺下三人。贤宇孩子般的在其上跳了两下,而后干脆就躺在了上面。他看着蔚蓝的天空自语道:“七日之后我究竟该如何呢?不如与师父说我肚子疼,如此就不用参加什么比试了。”想了想贤宇很快的又摇了摇头道:“不行,修道之人身体强健的很,那里那么容易肚子疼呢?要不然我逃走算了,反正现下也会御剑了山高也不怕。不行不行,我现在还没到能不吃不喝的境界啊。”想了半天贤宇都没想出什么法子来。

他索性就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事情。没有多少工夫,贤宇就进入了半梦半醒间。就在贤宇将要睡去之时,他胸前的一个东西突然飞了出来。贤宇猛的睁开眼,只见那名为帝皇神录的玉简正在自己身上来回飞着。贤宇很是纳闷,自己此刻又没有运转《静心诀》这玉简怎么就自己飞了出来?慢慢的贤宇发觉事情有些蹊跷,因为那帝皇神录并不是围着他转,而是围着自己身下的巨石在转动。贤宇双眼紧紧的盯着那自行飞着的帝皇神录,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

“咔。”

一声轻响将贤宇的目光收了回来,他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不经意间贤宇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身下原本还算平整光华的巨石表面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纹,接着那裂纹以贤宇肉眼能看的见的速度不断的延伸分散着,没有多少工夫贤宇的身下巨石的表面就满是裂纹了。贤宇腿脚不由自主的跳下了巨石,他身子朝后退了退离的巨石有五六丈的距离。

贤宇发觉帝皇神录围着巨石转动的速度越发的变快了,那石头上的裂纹也越来越是密集。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一声惊天的巨响传来。接着,一道暗赤色的光芒直冲苍穹。这一刻,贤宇只觉得自己脚下的大地似乎都颤抖了一下。林中的鸟兽被惊的四散飞逃,小溪中的鱼儿有的都跃出了水面。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光芒才慢慢内敛。贤宇这才发xiàn

,那光芒是从大石上发出的。他知dào

大石已经碎裂,而且里面有东西,但却不知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因为此刻因为石头炸裂看来,生出了许多烟尘,挡住了贤宇的视线。

第七章 赤剑

待到烟尘散尽贤宇朝前走了两步才看清里面的东西,这东西一半插在土里,另一半露在外面。通体暗赤色,看起来很是扎眼。其上还隐隐散发着赤色的光芒,显得有些朦胧。贤宇的帝皇神录就盘旋在那东西的上方不停的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响声。贤宇慢慢的走了过去,离的近了他看的更清楚,那赤色的东西像是一把剑。不过贤宇不能肯定,因为那东西还有一截是埋在地下看不清全貌。贤宇伸出手慢慢的朝那东西抓去,当他的手快要触及到那东西之时他停住了。他在犹豫,因为他不知dào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不知dào

自己若是碰了会有怎样的后果。贤宇的心中有一种惧怕,但同时也有一种好奇。

犹豫良久,贤宇最终握住了那东西。当贤宇的手掌触及到那东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气流很是混乱。这六个月来聚集起来的真力正在不停的被吸扯着,就好像有人在在强制吸取他身上的法力一般。贤宇想要甩开握住那东西的手,他知晓都是这东西在作怪。但无论贤宇怎么用力,那东西就好似长在了贤宇的手上一般怎么也甩不掉。贤宇的性子极为坚韧,他不喜欢受制于人,即使对方是一把剑那也是一样的。他大喝一声,那东西终于被贤宇拔了出来。贤宇因为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东西依然被贤宇抓在手中。

一把剑,那真的是一把剑,一把赤色的剑。剑身之上刻着许多怪异的符号,显得很是古朴。剑身和剑柄是一体的,浑然天成没有一丝拼接的痕迹。这是一把剑,但仔细看去又不像是一把剑。就在贤宇仔细看那剑之时,他的身体也没有了半分力qì

。他体内的灵气就好似被人抽干了一般,贤宇觉得他此刻连行走的力qì

都没有了。贤宇挣扎着,他想要甩开自己手中那诡异的赤色的剑,但无论贤宇怎么做那剑还是一样在他的手中,就好似真的长在了贤宇的手上,生了根。就在贤宇精疲力竭想要放qì

之时,他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从那赤色的剑剑上灌输到自己的体内,一时间贤宇体内充满离开力量。

过了约莫三炷香的工夫,那赤色剑不再往贤宇体内输入那股莫名的力量。贤宇此刻觉得自己全身舒爽之极,体内的力量似乎用之不竭取之不尽。就在他想用自己的力量甩开手中的赤色剑之时,那剑却自行脱离了他的手掌,静静的插在那里。贤宇站起身看了看插在地上的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剑持在手中。剑一入手贤宇顿时觉得浑身一阵舒爽,竟然不再想要放下。那帝皇神录也不知何时已经飞入贤宇的怀里,周围很是安静就好像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不是自己身前的那一块破碎的巨石,贤宇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贤宇看看天色,此刻日头已经没入西山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一丝余晖照应了西边的云彩,泛起了淡淡的火红色。在那日头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殆尽,贤宇手中的赤剑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似乎是不舍那余晖消失。

贤宇本想用玄仁子给自己的法剑飞行,但看了看手中的剑他改变了主意。贤宇手捏法印,口中法诀还没念出,那赤剑已然飞到了贤宇的脚下拖着他朝自己的住处而去。到了地方,贤宇收起了赤剑进入房中。玄仁此刻正坐在**上闭目养神,贤宇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做晚饭。见玄仁似乎没发觉自己回转,贤宇蹑手蹑脚朝后堂走去。就在他的身形要消失在前厅里的时候,玄仁的声音突然响起:“哪里去啊,快去生活烧饭。”贤宇听的无奈之极,心说师父也太不像个修道士了。

贤宇心中虽有些无奈,但手脚却不慢,没有多少工夫一桌子饭菜已经摆上了桌。贤宇本就对吃食很是在意,故而虽然修了道但他对五谷并反感,相反他喜欢的很。这一老一小倒也吃的欢喜,贤宇正大口吃着可口的饭菜,玄仁给他一个板栗道:“别光顾着吃,七日之后便是七峰切磋道法之时,你是我玄仁峰唯一弟子,切不可给我丢脸。”

一提到七峰比试之事贤宇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心说师父这明明就是让人为难。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在贤宇心中对玄仁是十分的敬重。若不是玄仁,他此刻说不定还在流Lang,哪里能坐到此处用饭。所以,玄仁让他做什么他不管说再多的话也是会去做的。

山中无甲子,七日转眼即过。此刻玄然殿的广场上聚集了数不清的弟子,各个白衣人头耸动,别的不说就说如此多的人聚集在一起那场面也足够壮观。其他峰的弟子都是与自己的师兄弟站在一起说话,只有贤宇一人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周围的人群。他此刻很是感慨,放在以前贤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出现在这里,还穿上了道袍成了道士。就在贤宇愣神间,肖寒风笑着朝贤宇走了过来,贤宇忙起身想要行礼。可他刚站到一半就被肖寒风的大手按回了玉阶上。肖寒风看着周围自己的这些师弟师妹们对贤宇道:“师弟,玄仁峰恐怕只能你上场了,此刻是不是有些紧张?”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大师兄,我在七日前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bèi

了。只希望众位师兄师姐出手之时手轻一些,让小弟我少受些皮肉之苦啊。”

肖寒风听贤宇说话大笑两声道:“师弟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虽说你进门的日子并不算长,但你的修为进步很快。在我玄然宫如你这般半年修习《静心诀》到第五层的不是没有,只是这样弟子百人中也不知能不能出那么两三人。其余的弟子有的修了几十年也不过就是到了第五层,这样的人也不再少数。所以说师弟你也不一定就是被人打的,呵呵。”

第八章 比试

贤宇知晓肖寒风是在给自己宽心,无论如他这般有天赋的人有几个,贤宇知dào

自己的这顿打是免不了。他笑着说道:“多谢师兄开解,其实活动一下筋骨也没什么不好。”

肖寒风想了想对贤宇说道:“贤宇师弟,待会比试是要抽签决定对手的。我等这些参与弟子共被分为三十二组,比试为两进式。也就是三十二进十六,十六进八,八进四,四进二,最后是决战。”

肖寒风的话贤宇明了,他嘿嘿一笑道:“我知晓,也就是说要得第一就要被打五次,那样会被打的很惨。所以我希望自己连十六都不要进,直接败下阵来。如此的话,我只需yào

被打一次,受的苦会轻一些。”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言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不能说贤宇的做法错了,毕竟贤宇只上山了六个月而已。

“玄然七峰弟子比试开始,各弟子排队抽签!”肖寒风正与贤宇说着话,只听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说道。

贤宇的目光落在场中,只见那玄然殿门前端坐七,五男两女。男的看似须发皆白,实则鹤发童颜。两女却不见一丝老态,看在贤宇眼中那就是双十女子,与五位老者坐在一起显得有些别扭。那说话之人正是五位老者中的一位,贤宇听自己师父说过此人乃是玄悟子,在玄然门中派第五位。

玄悟话一出口场中弟子顿时安静下来,他看了看场下弟子指着广场边上的两个大木箱接着说道:“那箱子里的是些木牌,牌子是刻着一至十六个编号。两个箱子是相通的,你等参与比试的弟子分成两组抽取,待会比试之时两个编号一样的人进行比试。比试分五次进行,每比完一次就要重新抽签一次。倒是我会将这箱子里的编号做些加减少,保准参与比试的三十二中必定两人的编号是相同的……”玄悟子说的大致与肖寒风对贤宇说的一般,三十二人分十六组,直到最后两人比试。

没多少工夫参与比试的人手里大半都拿了签,贤宇站在了最后。直到此刻他孩子捉摸怎样找个由头离去,但事与愿违他的名字还是被人念了出来。贤宇耷拉着脸,他本就生的很是英俊再加上只有十四岁,那脸上的稚气尚未退去,此刻这副表情倒是很让人同情。贤宇将手伸到大箱子里扒拉了一阵便抽了出来,他拿起自己的签一看脸色顿时发青,那签上书的正是个四。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贤宇心中有些发毛。

诸人抽签完毕,被分成了十六组,两人一组进行比试。见旁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对手贤宇心中也有些极了,他虽说不想被打但也不想如此的等待。他站在那里举起自己手中的签大喊道:“哪个是四号!四号的到我这边来。”这一声叫喊声音不小,众人都朝他这边看了。

韩羽脸色有些发红,他还从未被如此多的人盯着过。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我还以为是谁和我比试,原来是小乞丐啊。”贤宇定眼看去,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卓非凡。

贤宇也没想到自己的对手居然是卓非凡,还真是造化弄人。贤宇没有多说什么,随意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站在那里。这玄然殿前方的广场本就空旷,足足可容下万人。三十二人比试自然不在话下。此时没有参与比试地方弟子都站在了周围给自己的师兄弟助威。贤宇和卓非凡这边还未动手,有两人却已经结束了比试。只听一个声音响起:“孙浩对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胜。”这先结束比试的两人却是东方倾舞与她的对手,贤宇放眼看去之间东方倾舞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仿佛世间的悲欢离合与她没有任何的干系。而那被东方倾舞击败的男子脸上不但没有不快的神色,反而对着东方倾舞微笑,脸上满是爱慕。

站在两人不远处人的议论也被贤宇听在耳里:“你们方才看清楚没有,东方师姐只出了一剑就将孙浩击败了啊,一剑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东方师妹本就是我玄然宫青年一代除了肖师兄以外道法最高的人。她能一击败了孙师兄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孙师兄败在她手上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贤宇听的暗暗咋舌,东方倾舞居然是玄然宫青年一代的第二高手?还有那个肖寒风,对自己很是友好的那个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啊。贤宇发愣间只觉得一股劲风朝着自己面门袭来。贤宇大惊,他没想到卓非凡居然一声响的就出手了。只见那卓非凡飞快的朝自己跑了过来,手中一把墨绿色法剑泛着淡淡的绿光有那么一股肃然之气。卓非凡毕竟是修liàn

了十多年的人了,多少还是有些手段的。贤宇不敢怠慢手中剑诀一指一把银色法剑被他控在身前,法剑之后,贤宇双手并没有停下来。他手中法印连变,竟是在自己与法剑之间又布下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幕。贤宇的《静心诀》已经修liàn

到第五层,像此种化气为幕的基本道法他使出来自然也不是很难。

卓非凡的身形转眼到近前,贤宇清楚的看到他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上次卓非凡败在贤宇手上那也可说是他一时大意,此刻则不同。果然,卓非凡手中墨绿法剑连动,没多少工夫就破除贤宇那银色法剑。此刻在贤宇与卓非凡之间只剩下一层淡金色的光幕,贤宇手中法印没有停止他拼命的催动自己面前的光幕,希望能挡下卓非凡的一击。

卓非凡原本朝前冲的身形突然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他的一对双脚对准贤宇发出的光幕狠狠的踢去。贤宇只觉得自己的双手一阵发麻,那原本捏着法印的双手停顿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贤宇身前的光幕竟然被卓非凡破去了。那一脚重重的踢在了贤宇的胸前,这情景与贤宇半年前刚到玄然山之时没什么两样。

贤宇被卓非凡踢的直向后倒飞而去,就在他将要落地的那一刻贤宇在电光火石间手中再次捏起了剑诀,那银色的法剑应声而回。贤宇握住法剑在地上一点,接着那一点点的撑力贤宇的身子才没有倒下。可就在贤宇刚刚站稳,卓非凡的剑锋又刺过来。贤宇猝不及防,只能将法剑挡在了自己身前。

“叮。”

一声脆响过后,贤宇只觉得自己虎口发麻。在看手中法家,那剑身之上居然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纹。这剑本就是玄仁子刚入道时所炼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剑。被卓非凡如此用力一击,没想到就这样废了。贤宇心中升起了怒火,虽说这法剑跟在自己身边没多少日子,可毕竟是自己第一柄剑。如今就这样叫人毁了,他怎能不气。

卓非凡大笑道:“乞丐,你的剑被我毁了,你认输吧。”望着卓非凡一脸得yì

的笑容,贤宇心中怒火更胜。

“谁说我没有法剑,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贤宇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道。

卓非凡鄙夷的看了贤宇一眼,在他的眼中贤宇虽说穿上了白色的道袍但他还是个乞丐。卓非凡骨子里那种莫名的傲气使得他不愿与一个乞丐为伍,他打量了一番贤宇道:“你那剑已经废了,难不成你想有一把废剑与我比试吗?”

贤宇不再说话,他手中剑诀一引,一把古朴的赤色法剑出现在贤宇的身前。那剑身与剑柄连在一起,没有一丝拼接的痕迹,似是天然成之。那剑身之上泛着淡淡的红色光芒,看起来很是扎眼。

第九章 比试(下)

卓非凡看着贤宇手中那突出现的赤红色的法剑先是一愣,而后轻蔑的说道:“不要以为换了一把法剑就能改变什么,你只是个乞丐,穿上道袍也还是个乞丐。”

贤宇看了看手中的剑笑着道:“是吗?那就让我这个乞丐来教教你这个道士何谓众生平等吧。”贤宇话音方落,身形已经冲了出去。

卓非凡也不才迟疑,身形也朝着贤宇冲了过来。这次也知晓了贤宇的底细,心中没有什么可怕的。下一刻,两人的剑撞在了一起。

贤宇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看在卓非凡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怖。因为卓非凡看到了让他发狂的一幕,他那把宝贝的法剑之上先是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纹。而后居然化作了碎末随风飘散了,瞬间不见了踪影消失在天地之间。

“师兄,现下是你我谁输了?你的剑呢?你的剑怎么不见了?”贤宇这是明知故问,这是一种羞辱。他们这边的情景也有许多人看到了,渐渐的人多了起来议论声四起。

“我怎么看见卓师兄的剑化成了粉末?这新来的贤宇怎么如此厉害,那可是玄机子师伯昔年用的法剑,听说也是把不错的法剑,虽说不是上乘但也可算是中品了啊。”

“是啊,我也听说这卓非凡的修为已是《静心诀》六层。上次他们两个对上卓非凡只不过是一时大意,可如今看来这新来的贤宇还真有那么一些天赋。”

“你看他手中的法剑,那样子很是怪异,从未见过。”

议论声此起彼伏,卓非凡脸色黑的厉害。师父给他的法剑毁在了他手中,又受到了如此多人的嘲笑。一向自负的卓非凡怎能受的了如此的羞辱,他抓住了贤宇的手大声吼道:“你毁我法剑,我跟你拼了!!”

贤宇一把抓住了卓非凡的脖子,他手上聚集了些许的真力。纵然对方是修道之人,在如此的境地下只要贤宇一用力也能叫卓非凡肉身死去。贤宇看着卓非凡淡淡道:“知dào

你为何会败给我吗,因为你不知什么叫众生平等。”

卓非凡还想要再挣扎,此时只听玄悟子的声音响起:“第四组,贤宇对卓非凡,贤宇牲。”这一声落下卓非凡的动作停住了,他再挣扎也于事无补。他败了,再次败在了自己眼中的乞丐手中。

贤宇对台上的七人行了一礼,玄仁子看着贤宇手中的剑眉头微皱,随即又露出了笑容。玄然子对玄仁子笑了笑道:“师弟,没想到这孩子半年时日就能一战,看来天赋极好啊。”

玄仁子哈哈笑道:“他天赋不怎么样,只是运气好而已。”说着玄仁子眼光又瞟了贤宇手中的赤剑一眼。

贤宇再次坐到了角落的玉阶上,自己居然赢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赢,卓非凡的法力比他要高,而且修道的时日也比他长。在如此差距下,贤宇居然一剑毁了对方的法剑。贤宇知dào

这都是自己手中这把剑的功劳,但无论怎么说是他赢了。

“师弟恭喜了。”肖寒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贤宇的身边。

贤宇苦笑道:“胜了也没什么好恭喜的,下一场说不准就会挨打。”对贤宇来说,胜一场就意味着自己还很有可能被打,卓非凡的功力是与他差不了多少。但下面的对手很有可能是个道术高强的师兄。

肖寒风的目光落在了贤宇的剑上,他好奇的问道:“师弟,你这法剑倒是很特别,为兄从未见过。”

贤宇想了想,肖寒风为人真诚,他也不隐瞒什么道:“这剑的来历很是离奇,我是在一块巨石中得到的。”肖寒风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再去多问什么。

很快第一轮比试结束,场中此刻还剩十六人。第二轮的抽签贤宇抽了个九号,这次不用他叫一个男子走到了他面前。男子对贤宇一抱拳道:“在下玄青子座下苏文,还请师弟多多手下留情啊。”贤宇打量了这个叫苏文的一番,此人生的红唇齿白眉清目秀的看起来像个女子。最奇特的是,此人的法器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杆巨大的毛笔。

“苏师兄说的哪里话,小弟才入门半年而已,该说手下留情的是我才对。”贤宇这人,人家对他好他便会加倍的对人家好。反过来,若是谁对他不好贤宇也会记得很清楚。

两人也不多话,苏文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见他动作。贤宇询问的看着苏文,只见苏文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贤宇也不客气,他本就是入门最晚的一个这些可都是他的师兄。大的让着小的,那在贤宇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贤宇手中法印连变,没有多少工夫一个时有时无的八卦便出现在贤宇身前。贤宇轻喝一声那八卦便朝着苏文飞去,这一招乃是玄然宫《灵印诀》里的**,与七日前贤宇对付桌非凡的那一招一样,都是以身上的真力引动气中精华凝聚成形攻击对手。道法越是高深的人凝聚出来的法印也就越发的清晰。贤宇此刻所用的这一印明月太极印。

太极印飞快旋转着朝苏文而去,广场上的云气竟然不断的被吸进太极印中。不消片刻,太极印便飞到了苏文身前。苏文依然是面带笑容,而且直到此刻也不见他有丝毫动作。当那太极印离苏文还有五丈远之时,他动了。只见苏文手中巨大的毛笔在虚空中不断的挥舞着,贤宇看的迷糊不知这位师兄在做些什么。过了片刻,苏文停止了动作。接着,在他的身前一个巨大的文子显现了出来。虽说不怎么清晰,但与贤宇的太极印比起来要好很多。

太极印与那巨大的文字撞在了一起,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只是刮起了一阵风而已。贤宇所发出的太极印消失不见,而苏文发出的那个文字也只是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便也消失了。贤宇面露感激之色,他知晓这是苏文手下留情了。他的那个文字明明可继xù

攻向贤宇,可苏文并没有那么做。贤宇对苏文拱了拱手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小弟认输了。”

苏文摆手笑道:“我可没有手下留情,就算我那**碰到你也无法对你造成什么伤害,比试还没结束我们再来。”

贤宇听了苏文的话一愣,随后便不再多说。他持剑而上,想要快快结束比试。就在贤宇的剑快要碰到苏文的时候苏文的身子突然倒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苏文对贤宇喊道:“师弟道法高深,为兄的自愧不如啊,惭愧的很啊。”贤宇张大了嘴巴,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自己占了上风的情景下认输,贤宇疑惑间便看到苏文一个劲的对他眨眼。

这时玄悟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九组,贤宇对苏文,贤宇胜。”贤宇懵了,他不懂自己怎么又胜了呢。

见苏文正要转身离去,贤宇连忙上去挡住了他的去路道:“苏师兄,你为何如此?”

苏文四周看了看,见四处无人他才压低了声音道:“师弟啊,为兄也不过就是比你强上一些而已。如此比试越朝上就会遇到越多的高手,所以为兄才见这扬名的机会让给了你。”

贤宇一听这话脸顿时耷拉了下来,他没想到在这玄然门中真的还有与自己一般的人物。而且这个人还是比自己早进门不知多久的师兄,这真是让贤宇无言的很。

贤宇苦笑道:“师兄,你这那是为小弟好分明就是就是将小弟往火坑里推啊,小弟也是怕挨打的人……”没等贤宇说完苏文已经走出老远,边走还对贤宇摆手。

其他进入八强的人都很是欢喜,唯有贤宇一个人黑着脸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做。若是现下有人能给贤宇一把锄头,那他一定会挖个洞钻进去。贤宇已经下定决心,自己下一场无论对上谁都要像苏文那样认输,这样才能免得自己被人打。

第三次抽签开始,贤宇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前面的人走一步他便跟着走一步,等到轮到他的时候贤宇还浑然不知。玄悟道人咳嗽了两声道:“贤宇,该你抽签了。”

贤宇猛然惊醒,他答yīng

一声便将手伸进了大箱子里。这次,贤宇抽到的是六号。

第十章 怜惜

贤宇的第三个对手是个体态微胖的男子,这男子很是悠闲连比道法这种时候他依然不忘吃东西,手里的一粒粒花生正被那男子送到自己的口中。贤宇看的好笑,心说这位师兄大概与自己的师父是同一类人。贤宇笑了笑说道:“师兄小弟看你的样子定是道法高深的人,还望师兄待会下手之时轻一点。”

那胖子对贤宇拱了拱手道:“不必多礼,对了,我乃是玄悟子座下弟子马飞。你放心,待会我尽量下手轻点,不过你是输定了。”

马飞?这名字起的倒是贴切的很。贤宇听对方如此有自信心中也是欢喜的很,他心想:“能进入八强的人也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要败了,真是太好了啊。”玄仁子若是知晓了贤宇的想法定会气的说不出话来,别人比试大都是想赢的。像贤宇和苏文这样的人,还真是少有。

不再多话,贤宇装模作样的持剑冲了过去。马飞也很是生猛,他将自己手中最后一粒花生吃下了肚。也不知何处变出一把青色的法剑来,两人猛的撞在了一起。贤宇只觉得自己体内气血翻涌的很是厉害,就好似五脏六腑都要跳出来一把。贤宇额头冒汗,马飞面色却是如常。他面带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经意间马飞瞥到了贤宇的赤剑之上。马飞好奇的问道:“这是从何处的来的法剑,模样怎地如此怪异?”说着马飞那胖乎乎的手便朝着赤剑的简便捉去。贤宇没有阻拦马飞的动作,不就是摸一下而已吗?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马飞的手握住赤剑剑柄之时异变突生,赤剑爆fā

出暗红色的光芒,而马飞脸上的肌肉却如抽风一般不断的痉挛着。贤宇大惊,他想起了自己初遇赤剑之时的情景他连忙后退几丈如此才与将赤剑与马飞的手掌分开。同时贤宇也察觉正有一股纯真的法力从赤剑之上灌输到自己的体内,与上次的情景如出一辙。

马飞此刻正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贤宇。贤宇心中狂跳,这剑的秘密若是让人知dào

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只听马飞道:“师弟乃奇才也,为兄认输。”说着这话马飞便爬了起来,对贤宇笑了笑就离去了。

贤宇望着马飞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愤nù

,他不知这究竟是为何?自己难道真的要被玄然青年一代最高道法的肖寒风暴打一顿才算完吗?贤宇呆立良久,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耳边传来玄悟的声音:“第四场比试开始。”

贤宇拿着一根五号签低着头站在场中,一阵香风吹来,只听一个声音略带些冰冷道:“你是五号吗?”

贤宇一愣,这声音有些熟悉啊。他慢慢的抬起头,只见一个绝美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前。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与贤宇有个几面之缘的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还是老样子,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脸的冰冷,那微微皱起的柳眉使得他如玉的脸颊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

东方倾舞见贤宇不言语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她玉齿轻启道:“你是五号吗?”

贤宇痴呆的哦了一声,接着一股锐利的剑风便冲着他的面门而来。贤宇连忙后退,口中大喊道:“师姐,我认输,你赢了。”他原本就不想比什道法,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是东方倾舞他就更加不想出手了。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这丝轻蔑恰巧被贤宇看在眼中。只听慕容倾舞道:“未战便降,岂是男儿所为?!”贤宇听了东方倾舞这话突然有些后悔认输了。被一个女子如此看轻,贤宇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子倔强。他本就不是什么轻易言败的人,只是对这种道法上的比试不太喜欢。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道法低微,不想白白的被人看笑话。

东方倾舞持一柄白色法剑眼看就要刺到自己身前,任无梦身形突然加快后退。东方倾舞的速度也是极快,贤宇已经感觉到了那剑上的冰冷。就在东方倾舞的剑即将刺中他之时贤宇的腰突然朝后弯曲,身形诡异的从东方倾舞的身下滑了开去。下一刻,贤宇已经在东方倾舞的身后。东方倾舞身形落下,转身盯着贤宇那眼里的冰冷之意又多了几分。

贤宇昂首而立,看着慕容倾颜的眼神也充满了傲气。原本他将东方倾舞看做是仙女一般的人物,但东方倾舞的一句话点醒了贤宇。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一个女子看轻,就算东方倾舞再怎么倾国倾城在贤宇的,此刻她在贤宇面前也不过就是个女子而已。贤宇淡淡道:“师姐,贤宇得罪了。”贤宇话音落下,手上也动了起来。

随着贤宇手上法印变幻,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隐隐可见的道符。这正是七日前他与卓非凡拼斗之时的道符,泰山符。此刻看起来竟是比七日前的清晰了几分。贤宇的双手并没有因为泰山符的显现而停下,他双手连动转眼间一个太极出现在贤宇的身前。如此往复,一共七道符印出现在贤宇的面前。

贤宇大喝一声七道符印一同朝着东方倾舞冲去,东方倾舞面色不变单手在虚空中连动。不消片刻一道金色的光幕挡在她的身前。这光幕看起来极为厚实有如实质一般,就像一道金色的墙护住了东方倾舞。贤宇心中大惊,东方倾舞的道行已经道了金身境界。因为只有成道境界的修道士才能施展出如此厚实的金色屏障,贤宇看着那金色的光幕心中有些发毛。贤宇从未注意过自己的修为境界到了什么境界,其实他已经道了出尘境界,只是现在还善于运用自己的法力而已。

要像达到出尘境界按理说没个百年光阴是很难办到的,只是贤宇有了帝皇神录散发出的那淡绿色的光芒相助,道法的提升居然比常人快上了许多倍。但即便如此,贤宇也无法与相当于金身境界的东方倾舞相比。

说时迟那时快,贤宇施出的七道符印已经撞到了东方倾舞幻化出的金色光幕上,一声巨响过后贤宇化出的七道符印消失在风中,东方倾舞却还静静的立在那里,贤宇的攻击似乎没撼动她分毫。东方倾舞乃是玄然宫最美的女子,她与人比斗自然引得许多人观看。此刻贤宇与东方倾舞不远处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他们看到东方倾舞的对手是贤宇一时间都苦笑摇头。因为他们觉得贤宇绝对不是东方倾舞的对手,这一场贤宇必输无疑。

“我看这新来的贤宇是输定了,呵呵。”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结果引来了众人的复议。

“说的没错,东方师姐可是玄然宫我辈中第二高手。这小子今日遇上了东方师姐,我看他的比试也就到此止步了。”

“要说这贤宇也很厉害了,听说他只近咱们玄然宫半年。半年就能有如此修为,已然很是不易了。只是他遇上了东方师妹,不过也不算可惜至少进入了前四啊。”

“……”

贤宇将众人的议论声听在耳中,心中那倔强的火越发的强烈。他大喝一声:“天地无极以身借法,破!!”赤剑从贤宇的身后猛然飞出,隐隐的它发出了嗡嗡的剑鸣声,好似有种跃跃欲试之感。

贤宇剑诀一引,那赤剑便朝着东方倾舞飞去。剑的去势很快,众人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到一道红光如流星般的飞向东方倾舞,隐隐的一股杀意从按剑身之上散发出来让在场的诸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东方倾舞眉头微皱,但她还是没有动作,显得极为自信。

“叮!”赤剑撞在了金色的光幕之上。

围观的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赤剑发出一阵嗡嗡声。它就那样飘浮在半空中,东方倾舞发出的光幕也无任何变化。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场比试本就不该有任何悬念。就在众人放松之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虽说很小,但落在众人的耳中却是如此的清晰。

“东方师姐的光幕碎了!”这不是谁喊了一声。

众人往东方倾舞所布下的金色光幕看去,只见那光幕之上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纹。最终,在众人的注视下那金色的光幕完全碎裂开来,然而那赤剑去势不止直直的冲着东方倾舞而去。东方倾舞没想到这赤色的剑有那么大的法力,虽说她没出权利但也不是很弱。猝不及防之下,那剑眼看就要刺到东方倾舞的身上。众**惊,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东方倾舞道法高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莲足轻点纵身飞起去势极快,想要躲过那赤剑一击。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那赤剑居然剑锋一转追着东方倾舞的身子朝上而去,离东方倾舞就只有一指距离。东方倾舞想要施展法力抵挡,但也不知怎地法力像是被一股力道封住居然无法全数施展出来。

眼看赤剑就要刺到东方倾舞的身子,赤剑突然掉落在地上。那边的贤宇也不知怎地就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摆手道:“师姐我认输。”嘴上如此说,贤宇心里却是想着另一个词,怜香惜玉。

第十一章 异蛋

就在众人以为那赤剑将要刺到东方倾舞之时,急飞的赤剑突然像是失去了真力一般掉落在地上。贤宇看似疲惫的坐在那里苦着脸道:“师姐道法果然玄妙,贤宇认输。”说完这话贤宇站起身便离了开去,众人都以为是贤宇法力低微所以才会落败。

东方倾舞望着贤宇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方才贤宇那赤剑明明力道很足。若是贤宇想要伤她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东方倾舞虽说道法是玄然宫后辈弟子中的第二人但在方才那种境地下她猝不及防,贤宇得手的机会很大。只要贤宇击败她就可进入决战,但贤宇放qì

了。不是贤宇伤不了她,而是贤宇放qì

了。

贤宇本想就此离去,刚走到广场边上却被肖寒风拉住了。肖寒风上下打量贤宇一番笑着问道:“师弟方才做法却是为何,那一剑明明可伤了东方师妹的。”

贤宇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自己的意图居然轻易的被肖寒风看穿。贤宇挠了挠头道:“小弟虽不知修道界是个什么规矩,可知dào

男子都应让着女子。无论对方是什么阳的女子,说句不敬的话……”贤宇话说到此处停住,他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小声道:“即使如东方师姐这般道法高深之人,那也只是个女子而已,其实都没有什么分别。”

肖寒风听贤宇的话眼睛瞪的大大,愣愣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哈哈大笑道:“师弟真乃大智慧,这话说的不错。东方师妹虽说出尘如仙,可说到底这三界中人也就只有两类,一男一女。此乃天道,亦是阴阳之理。”

贤宇心中苦笑,自己只说一句话怎地引来了肖寒风如此多的话。他回头看了看广场之上,之见那玄悟子正在说话,想必这决战就要开始。贤宇对肖寒风抱拳道:“大师兄,这最后一场想必是你与东方师姐的对决。小弟在此也无事可做,这便先告辞了。”

离开玄然广场贤宇脚踏赤剑在口中飞行着,看着周围的美景贤宇忽的想起一事来。当日爷爷临终之时曾嘱咐贤宇要将他的骨灰埋在逍遥皇朝境内。此处风景如仙境,贤宇想了想决定要将爷爷的骨灰葬于此处。回到住处取了老瞎子的骨灰,贤宇在空中四处寻找着。他要为爷爷寻一处绝佳的地方下葬。

飞行见贤宇见到一处地方,此处风景秀丽,有一处高数百丈的瀑布如一条银色的长龙从高高的山间垂下。下方乃是一汪水潭,潭水边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煞是好kàn

。贤宇飞身而下落在地上。找了一处离水潭近的地方,贤宇为爷爷挖起了埋骨之所。他没有使用任何法术,用双手挖着。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寄托他对爷爷的思念,念想间贤宇的双眼湿润了。十四年来与爷爷相处的一幕幕在贤宇的眼前闪过,那是他唯一的亲人。贤宇挖着挖着,感觉自己挖到了一处硬物。

贤宇定眼看去,那东西很是光滑摸上去似乎还有温热,贤宇的手并没有停下他继xù

挖着。过了半个时辰,那东西终于显出了本来面目。那是一个蛋,又不能说是一个蛋。贤宇将那东西拿在手中,左右看了许多遍都开不出究竟是什么。此刻在贤宇手里的东西呈深绿色,形似鹅蛋,却要比鹅蛋大上五六倍。那蛋壳之上不时会发出深绿色的光芒。隐隐的似乎还有符咒现出,只不过有些模糊贤宇看不真切。贤宇来回抚摸那怪异的蛋,起初一切如常。只是他摸了一会儿之后那蛋突然晃动了一下。贤宇一惊之下将蛋扔在了地上,奇特的是那蛋落到地上并没有碎裂,只是弹了两下之后便不再动弹。

“难不成这是个活物?到底是什么?”贤宇摸着下巴围着蛋转了两圈自语道。

看了半天,那蛋再也没有动过一下。贤宇甚至想方才会不会是自己弄错了,这蛋从来就没有动过。他不再去管那蛋,走到爷爷的骨灰盒面前跪了下来道:“爷爷,此处已是逍遥皇朝境内,您看这里风景极为修liàn

是人间仙境。您老人家安息于此,想必也会很开心吧。”

将老瞎子的骨灰埋起好已是月上高空,贤宇对着那凸起的坟堆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正要离去,眼光却瞟到了离坟堆不远处的蛋上。贤宇想了想便将这怪异的蛋收到了身上,而后御剑朝着玄仁峰飞去。

玄仁子见贤宇回来并没有让他去生火造饭,而是淡淡道:“你小子做事还真不问可否,这万年来敢在玄然山卖遗骨的怕只有你一个了。”

贤宇听了玄仁的话笑了笑道:“师父,徒儿觉得这玄然山虽是我玄然宫所在。但说说穿了也不过是一座高山而已,我将爷爷的骨灰葬于此处也未尝不可。”

玄仁子听了贤宇的话皱眉道:“这玄然山乃是圣地,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贤宇嘻嘻一笑道:“师父您不太会说谎,玄然山是圣地吗?再您看来只要能落脚的地方怕都是圣地吧。我们修道之人无所谓物,无所谓形。再好的地方随着岁月流逝沧海桑田也有消失的一刻,这玄然山也不例外。到那时,恐怕留下的就只有道了吧。”

玄仁子听的眼中一亮,这样的话语居然出自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之口他也是十分惊讶。玄仁子大笑着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读来的,说的不错啊。”

“看书看的,我房里的那些书有些都生虫了,拿出来晒过。”贤宇说罢便去造饭了。

晚饭后回到自己的房中坐下,将那怪异的蛋放到了桌子上,贤宇便开始修liàn

《静心诀》。经过半年的修liàn

贤宇已经掌握了其法门,这《静心诀》无需刻意去修liàn

什么,只需yào

,每日将真力在自己体内运行七十二周天即可。帝皇神录如常飞出悬在贤宇的头顶,一层淡绿色的光芒将贤宇包裹在其中。正修liàn

间,贤宇突然听到了物体碎裂的声音。

睁眼四处扫了扫,贤宇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桌子上。只见那颗怪异的绿蛋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纹,那帝皇神录散发出的淡绿色光芒居然有一丝被吸入了那裂纹之中。

慢慢的那蛋上的裂纹越来越大,淡绿色的光芒也更多的被其吸入了进去。贤宇紧紧的定住那怪异的蛋。不知过了多久,那蛋碎裂了。贤宇仔细看去,却没弄清楚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见一条碧绿色的小蛇缠着一块黑色的如拳头般大小是物体。贤宇走了过去,他用手小心翼翼的去摸那小蛇,小蛇很是温顺没有对贤宇怎样。当贤宇去摸小蛇下方黑色的东西时,从那黑色的物体中居然又伸出了一个头。贤宇此刻才注意到下面那黑色的半圆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石头,其上有十三片甲克,细细看去那居然是一只龟壳。

贤宇又靠近了几分,他张大了嘴巴。因为那又伸出的一个头居然是一颗龙头。接着,四条腿从那龟壳里伸了出来,那下面的却是一只龟身龙头的活物。

贤宇细细想着,总觉得眼前这东西在那里见过。末了,他瞪大了眼睛后退了两步惊呼道:“玄武!”那桌子上的东西赫然是传说中的玄武神兽。只是,这只玄武神兽比传说中的要小上许多。

此刻,那玄武的龙头与蛇头四只眼睛正滴溜溜的乱转,好似是在寻找着什么。当那四只眼睛落在贤宇身之时,那蛇身之下龟便大叫了起来。那叫声似是婴孩的啼哭,听起来居然让贤宇有一种想去安抚的感觉。

第十二章 聚首

贤宇走进玄武,他伸出手去,那小玄武居然跳入了贤宇的手中。到了贤宇手中之后,那小东西居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叫唤。那模样就好似找到了亲人一般,很是欢喜。贤宇看着小玄武的样子自语道:“这小东西不会是将我当成了亲人吧,怎地如此这般。”贤宇不知的是,这小玄武已然将他当做是自己的娘亲,所以才会这般依赖贤宇。

贤宇原本想将玄武放到桌子上,可那小玄武一离开贤宇的手心就会叫个不停。没有其他法子他只好找了个透气的盒子将小玄武放了进去,而后将盒子装进了怀里。

一夜无话,第二日贤宇在玄然山四处闲逛,听人说昨日的比试东方倾舞赢了第一。这个消息在众人听来也不算意wài

,东方倾舞的道法修为原本就比肖寒风低不了多少,超越肖寒风也不是没有可能。可贤宇听到这些却是另一个想法,他想那肖寒风莫不是也学自己怜香惜玉起来了?

贤宇正想着,耳边传来了玄仁子的声音:“速去玄然殿……”四周并未见到玄仁子的身影,贤宇知晓师父这会儿可能早就已经在玄然殿里了,他用的是传音之法。

贤宇不敢怠慢御剑直往玄然殿飞去,等他到玄然殿之时大殿内早就已坐满了人。贤宇轻手轻脚的站在了玄仁子身后,玄仁子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坐在那里闭幕眼神。就在此时,众人耳边隐隐响起了梵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主位之上的玄然子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起身朝玄然殿外去了。众人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贤宇不知发生何事也乖乖的跟了出去。

到了大殿之外,广场上飘着云气看不出一丝异常。唯一那梵音此刻就在众人周围响起,情景很是怪异。贤宇正左顾右盼寻找之时,那梵音之中响起了另一个声音:“玄然道兄,五百年不见别来无恙否?”这声音时而像是从天边传来,时而又似就在跟前。

玄然子哈哈一笑朝着远方的云海拱了拱手道:“了尘方丈,玄然有礼了。”

贤宇定眼看去,只见远方的云海茫茫一片哪里能看到一个人影。难道这玄然师伯是自己与自己说话?正念想间,远方的云海发生了变化。只见那原本洁白的云海不知怎地染上了一抹金色,远方一个黄金色的亮点出现在贤宇的眼中。那金色的亮点越来越大,下一刻贤宇便看清了。那是一个巨大的金色莲花,莲花之上端坐一老僧。老僧眉毛很长,洁白如雪。但在看他面色隐隐有一丝金气流转,看不出一丝老迈。老僧离的近了,贤宇才发xiàn

在他身后居然还有两朵金色的莲花,其上也是各坐着一位老僧。只是这后来的两朵莲花要小一下,故而贤宇没有看到。贤宇仔细看了三个老僧,他赫然发xiàn

三人脑后居然隐隐有圈圈五彩光晕流转,就如那寺庙里的菩萨一般。三人中,站在首位那老僧脑后的五彩光晕最为明显。这三人身上穿着金色的袈裟,模样看上去很是和蔼。

玄然子快步迎了上去道:“了尘方丈,了缘、了情三位大师。五百年不见,三位佛法又更近一步真是可喜可贺啊。”

了尘方丈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道:“玄然道兄谬赞了,道兄的道法比我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就在几人说话间,那云海中又飞出了十几个和尚。这些和尚皆是盘膝坐于虚空中,在他们身下有着各种各样的佛器。佛珠,木鱼、金铃多种多样。这些佛器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贤宇知晓定是这些佛器载着那些小和尚飞行。没多少工夫,玄然殿的广场前就站了二十左右个和尚。自此,那凭空吟唱许久的梵音才渐渐消失了。

玄然子并未将众僧引入大殿,而是静立在广场只是像是在等什么人。贤宇第一次见这等场面脑中不免有些眩晕。一只大手突然把住了贤宇的肩膀,贤宇回头看去,只见来人身形微胖,手中拿着许多的花生米正往自己口中送去,正是昨日比试败在贤宇手上的玄悟子的徒弟马飞。马飞看了看那二十几个和尚对贤宇道:“这些高僧是东圣浩土一个修佛的巨大派,昌佛宫。”

“昌佛宫?这名头我好似再哪里听过。”贤宇想了想随即自语道:“那日山下初见师父之时他便与我说过,这东圣浩土之上有三个修仙大派,其中之一便是这昌佛宫了。”

贤宇看了看身边的马飞低声问道:“师兄,这昌佛宫的高僧为何来咱们玄然山?我看他们的样子像是还在等什么人来此啊。”

马飞点了点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师伯与三位大师定是在等妙儒谷的人了。”

马飞的话与贤宇心中所想无二,玄然、昌佛、妙儒,东圣浩土三大修行巨大派齐聚,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这是贤宇心中隐隐冒出的一个念头。不等贤宇细想,前方云海又生变化,只见那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个青色的小字,那些小字在灵动飞舞着,没过多久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道:“老夫姗姗来迟,还望玄然道兄与了尘方丈不要怪罪啊。”话音方落,只见一位青衣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此刻看上去四五十岁年纪,很是魁梧。在老者身后静立一位风度偏偏的男子,手持一把折扇很是潇洒。

玄然子上前一步握住那青衣老者的手道:“孔谷主,我们也有几百年未见了吧。你开上去好似又年轻是几十岁,是否在**上又上了一层?”

那青衣老者听了玄然子的话哈哈大笑道:“道兄说笑了,要说这道法,小弟便是再修上千年怕是也不及道兄了啊。”

那了尘方丈也上前与青衣老者说几句,玄然子便将众人引进了玄然殿呢。贤宇与马飞走在最后,马飞对贤宇道:“这青衣老者名孔鸿儒,乃是妙儒谷的谷主,那小白脸是空鸿儒的大弟子仁英杰,很是自负。”贤宇听马飞这话心里顿生疑惑,这马飞似乎对孔鸿儒的大弟子仁英杰很是不屑。

进了殿内众人分宾主落座,玄然子开口道:“此次有劳两位不远万里前来,贫道很是过意不去,只是事出紧急不得不找二位前来商议啊。”玄然子说话间眉头微皱,隐隐的有那么一丝忧愁。这些都落入了贤宇的眼里,他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了尘方丈笑了笑道:“阿弥陀佛,道兄说的哪里话。我等乃是修行之人,怜悯苍生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

孔鸿儒点了点头道:“正是,我等虽是出世修行之人,但天上苍生与我等息息相关。玄然道兄心系天下苍生,我等很是敬佩。道兄,此次邀我等前来是否……”青衣老者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言语,一双深邃的眼眸望着玄然子。

玄然子叹了口气点头道:“正是,贫道也是几天前得到的消息。他们又有异动了,想必是又想做一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孔鸿儒冷哼一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早知如此我等当年就不该一念之仁放过他们。如此,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他声音极大,仿佛整个玄然殿都在为之颤动。

了尘方丈想了想道:“孔谷主莫要动怒,是以至此我等也只有想办对付他们了,以防那些人再对天下苍生不利啊。”

孔鸿儒拍案而起道:“大师,我看也不用想什么办法。我等三家联手杀到他们老巢,将其一举灭了永绝后患才是最好的法子。”

玄然子摆了摆手道:“孔谷主你莫要性急,八百年前我等虽是重创了他们,但并未伤其根基。若此时我等大举进攻他们,其结果并不乐观。”

第十三章 往事

贤宇竖着耳朵听了半天都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正当他昏昏欲睡之时却定了尘方丈道:“当年那一战,我等虽说重创了邪教三宫,但我等也是损伤不小啊。想那万魔宗、邪灵谷与鬼山的三个魔头虽说当年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但我等谁都没亲眼见到他们死去。自此之后邪教三宫便退到了极北苦寒之地,再也没了消息。如今他们究竟是个什么行事我等皆是一无所知,如贸然进入的话恐怕与我等不利啊。”

贤宇一听魔教三宫便来了兴趣,他眼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听爷爷给自己将故事。玄然子听了了尘的话眉头皱的更紧道:“是啊,当年虽说我等将他们三人重创,可你我三人不也是受了重伤吗?事到如今恐怕也是……”说道此处玄然子顿了顿继xù

道:“想起当年那一战,我直到今日午夜梦回也还是会被惊醒。死的人实在太多,血流的也太多了。八百年前光是我们三派的弟子十成中就夭了五成多。说是元气大伤,也不为过啊。”

孔鸿儒听玄然与了尘二人说罢便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贤宇听到此处也算是听出些眉目了。八百年前正道三派与邪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若是不然的话,这大殿中三位德高望重的人不会一说道八百年前就如此愁眉不展。

正道贤宇想要继xù

听下去之时,只听玄然子对众弟子道:“你们这些小辈切先退下,没有我等传唤不得入内。”了尘与孔鸿儒也点了点头,众弟子应了一声不得不退了出去。贤宇撇了撇嘴心道:“每次说道起劲处便让人出来,若是如此为何要让人进去?”贤宇还是站在角落看那无边的云海,那云海虽说没什么变化,可贤宇就是看不够。不经意间贤宇眼神撇到了另一头,在那里静立着一个白衣女子。那人白衣飘飘,一头垂到腰际的青丝迎风轻轻飘舞着宛如仙子下了凡尘一般。如此如仙之人,不是东方倾舞还能有谁?只是贤宇再看到这个身影时也只是一愣,不像如此见她般那样痴傻了。就如贤宇所言,东方倾舞在他眼中也只是个女子而已。看了一会儿之后,贤宇便将目光从东方倾舞身上移开了。

“师弟,你是不是对八百年前之事很好奇?”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贤宇的耳中,贤宇不用转身也知此人是谁。

“大师兄还真是知我心思,好奇也没法子。师伯他老人家将咱们全都赶了出来,摆明了是不想让我们知晓此中之事。”贤宇苦着脸道。

肖寒风神mì

一笑道:“这此中秘事我也知晓,师弟你想听吗?”

贤宇眼睛一亮道:“自然是想听的,师兄你看说来听听啊。”贤宇那猴急的模样惹来肖寒风一阵大笑,其他人也往这边看来。有两人已朝此处走了过来,贤宇对这两人也不陌生。这两人正是马飞与苏文,说来也巧,他们两人昨日都与贤宇比试过。

:“二位师弟,你们来的正巧。我正要与贤宇师弟说说八百年前之事,你们两人想必也知晓一些。”肖寒风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说道。

苏文摇头一叹道:“八百年前,听师父说过那是极为惨烈的一战啊……”

苏文靠在石柱上开始讲起了八百年前那一战,肖寒风也不阻止任他讲下去。贤宇耳朵竖的老高仔细的听着。原来,八百年前邪道三宫与正道三宗派东圣浩土腹地,只因腹地多灵山,乃是修道的好去处。然,邪道中人行事过于伤天合。他们有时还会祸害凡间百姓,正道中人看不过去终与其一战。那一战惊天动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正道三宗数万弟子在那一战中折损五六成之多,邪道自然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三宫门下弟子几乎被杀灭殆尽,最多也只剩两成。三宫三个魔头被玄然子、了尘等正道之主打成重伤奄奄一息,后被其弟子拼死救走。上天有好生之德,正道三宗见邪道死伤殆尽便起了恻隐之心,最后只是将其逼入极北苦寒之地,没有将其全数歼灭。后八百年间,东圣腹地五国便再也见不到邪教弟子的身影。

贤宇仿佛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耳边似乎也响起了那来自八百年前的喊杀声。就在贤宇入迷之时,肖寒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将发呆中的贤宇从冥想中拉了出来。贤宇看了看眼前的三位师兄,长出了一口气问道:“今日三宗聚首,难不成是又要有一场惊天之战了吗?”被贤宇如此一问,三人都皱起了眉头。

“阿弥陀佛,无论是与不是我等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也就是是了。他们来了我等便打,他们不来我等便防,如此来与不来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就在肖寒风三人发愣之时只听一个声音道。

肖寒风从沉思中回神转头看去,看到来人他笑着上前道:“无量天尊,原来是法空法悟两位师兄啊。”肖寒风说着对贤宇打了个眼色,贤宇连忙上前对昌佛宫的两个弟子道:“贤宇见过两位师兄。”这两个小和尚一个眉清目秀看起来很是俊朗,另一个体态微胖看起来很是和气。

那俊朗的小和尚打量了贤宇一番点了点头道:“这位道门师弟生的一身好根骨,想必他日能有一番作为。”他围着贤宇走了一圈轻咦一声道:“师弟你身上怎会有皇道之气,怪哉怪哉。”

肖寒风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法空师兄你看错吧,我这师弟身世凄苦,怎会有什么皇道之气?”

也怪不得肖寒风说法空看错了,贤宇本是个小乞丐,跟皇道之气挨不上什么边。法空宣了一声佛号道:“恩,或许是小僧看错了。”

贤宇疑惑的问身边的马飞道:“师兄,什么是皇道之气?”

马飞嘿嘿一笑道:“所谓皇道之气乃是皇帝天子,或是其子嗣身上才会有的龙气。相传,人间真zhèng

的皇主乃是天地之母所生二子中的一个。其二子一个乃是天界之主也就是传说中的天帝,这另一个则应是人间的皇主。只是这人间的皇主与天帝不同,天帝可永生不死。人间的皇主却不行,据说是天地之母为了让这掌管人间的皇主更像是人,故而让其受轮回之苦。所以人间历朝历代的皇主不一定都是天地之母所生之子转世,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人间真zhèng

的皇主。凡人间真zhèng

的皇主,那必定是大智打才一统天下。其地位可说是与天帝同等,不可小觑啊。”贤宇听的暗暗咋舌,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间的皇帝居然与天帝一般。

贤宇极为聪明他想了想问道:“师兄,那方今天下分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大殷皇朝、大周皇朝、大唐皇朝与大明皇朝五国。是不是说真zhèng

的皇主还没出现呢?若是他出现的话这天下或许就不是五国了。”

“师弟果然聪明的很,没错若是天下真zhèng

的皇主出现那就不是五国了,唉,也不知何时天下才能一统,如此百姓便不用再受苦了。”马飞望着远方的天际感叹道。

贤宇自然知晓马飞说的是何意,这天下分五国,受苦的还是百姓。有些人的亲人与自己并不再一个皇朝境内,各国又严令禁止互相越境。故而搞的亲人分离不能相见,百姓饱受相思之苦。贤宇心中一时难以平静,毕竟他便是从红尘中来,与这些自小修行的弟子多少有些不同。修行之人本该心如止水,可贤宇的心却始终有那么些许的涟漪。

贤宇喃喃道:“我本就是这红尘中一粒尘埃,却因缘际会飘上了这玄然绝峰。从此大概就远离红尘乐得逍遥了,可这红尘之中又几人有我这样的命呢?”

马飞离贤宇极近,听到贤宇的感叹他笑了笑道:“师弟啊,你错了,我等本就在知dào

红尘之中,只不过是站的高了些罢了。你看这玄然绝峰,高足有两万丈。可它通到仙界了吗?没有,他依然在红尘中,只是生的高了些而已。我等修道之人也不一定是我休止的存于世间,像那八百年前死去的师兄弟们,他们不还是成了红尘中的一粒尘埃吗?”

贤宇听了马飞的话先是一愣,他仔细的打量了马飞一眼道:“师兄大智慧,小弟自愧不如啊。”贤宇此时才发觉自己到底是看走了眼,这个马飞不光会吃花生米而已。

马飞哈哈大笑道:“活了两百四十多年的人了,若是连这点都看不破还不如死了。”贤宇听了他的话双眼眼中,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第十四章 历练

贤宇虽说知晓此处乃是修道之所,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随意一个弟子居然都是两百四十多岁的高龄,更让贤宇无言的是说此话的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马飞像是看穿了贤宇的心思,他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师弟,我等修道之人寿元绵长的很。若不出什么不祥之事存世四五千年不在话下,这些事情你在宫中时日久了也就知晓了。”

贤宇听马飞说完倒也不怎么吃惊,民间传说神仙可与天地同寿。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如此,心中倒是激动的很。就在贤宇激动不已之时,却见身边的马飞朝着玄然殿内走去。他拉着马飞衣衫问道:“师兄这是要去哪?”

马飞朝大殿内瞟了一眼道:“掌门师伯叫我等弟子进殿,快走吧。”

到了殿中,各弟子在自己师门长辈身后站定。玄然子看了看了尘与孔鸿儒二人,见二人都对自己点头玄然扫了一圈大殿中的后辈弟子道:“后生们,今日传闻凡尘中有些妖孽横行。这些畜生伤了不少的百姓,弄的这东圣浩土北地不得安宁。虽未有大患,但也不得不防。故而我与你们家师父师伯商议了一番,决定从三宗之中挑选一些弟子下山历练,如此也好提升尔等道法修为。”

“真是太好了,早就想下山历练一番苦于没有机会。今日玄然师伯几位前辈这法子,正遂了晚辈的心愿。”玄然话音方落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道,这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傲气。

众人的目光纷纷停留在说话之人的身上,说这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孔鸿儒的弟子仁英杰。看向他的目光中有敬佩,有嫉妒,还有不屑。更有一道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这道目光是那一身白衣如仙的女子发出的。仁英杰的目光正巧与这道目光相对,当他看到那冷冷的不带丝毫情绪的目光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但下一刻,他眼中又对那白衣女子多几分迷恋。白衣女子并没有回避仁英杰的目光,而是与他四目相对。她看仁英杰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马飞也不知怎地没有站在自己师父的身后,而是加在了卓非凡与贤宇之间。当他看到仁英杰的目光之时口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而后在贤宇的耳边低声道:“这仁英杰觊觎东方师妹已久,你瞧他看东方师妹的眼神,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马飞说的这些贤宇自然是都看的清楚,心想这仁英杰自恃也过高了些,连东方倾舞这等如仙之人的念头也敢动。

这边玄然子笑着看了看孔鸿儒笑了笑道:“孔谷主,你这徒儿少年英雄真是个人才啊。”仁英杰听玄然称赞自己心中自然是得yì

,他那脸上的笑意更加自负。

玄然子继xù

说道:“我玄然弟子有哪些人下山为好?众位师弟师妹你们看呢?”

玄仁子想了想道:“我看这样吧,我玄然七峰各派些资质上乘的弟子下山吧。”玄仁子说子说完便看向自己是师兄师妹,其余六人都纷纷点头复议。

贤宇听自己师父如此说话心中大急,这玄然峰就他一名弟子,若是下山的话那肯定就是他了。贤宇正思量间只见玄然子朝他嘿嘿直笑,那样子很是气人。贤宇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是自己的师父故yì

的。他此刻能做做的也只能是苦着脸,等玄然子开口。

玄然子朗声道:“既是如此,那不如这样,就派当日比试的前七名弟子下山去吧。”

贤宇一听这话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昨日迷迷糊糊近了前四,这下山的人中可不就有他一份吗。贤宇欲哭无泪之时又听玄然子道:“倾舞,寒风,小姚……”玄然子话说道此处突然停住,贤宇连忙将头缩了回去,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愿玄然子能忘了自己这第四名。

玄玄然子神目如电,在人群中扫过。当他看到玄仁子身后的那个缩手缩脚的弟子之时脸上露出一丝神mì

的笑容。而后便朗声道:“玄然峰贤宇。”

贤宇一听玄然子点自己的名字心中大急,他手脚不听使唤的从玄仁子身后走出对玄然子恭敬道:“掌门师伯,弟子虽侥幸近了前四,可……可弟子上玄然山不过六月而已。此时下山,恐会丢了玄然山的颜面,还请师伯三思。”贤宇说完这话便低下头去,那样子就像是个待宰的羔羊一般。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他那笑声极大,震的整个大殿仿佛都为之一颤。笑声戛然而止,玄然子道:“在我看来你便是大才,试想我玄然人才济济,可也没出过半年便可在七峰比试中进前四者。若非如此,你师伯我还不让你下山呢。”贤宇一听玄然子这话便懵了,感情自己下山都是因为这第四的缘故。

贤宇心思缜密,他知晓玄然子这话说的极为巧妙,无形中将玄然宫的实力展示给大殿中的两位正道大宗。他想玄然子未必就不知自己昨日胜的是运气,将他提出来就是想让玄然扬威。贤宇看向玄仁子,玄仁子神色郑重脸上在不见那嬉笑之色,正对他点头。贤宇见师父如此,便一一咬牙道:“玄仁峰贤宇领命。”

后面的三人贤宇竟都认得,一个便是他的老对头卓非凡。另外两个一个是马飞,另一个则是苏文。这两人与贤宇虽说只见过几次,但贤宇与他们的交情显然不错。七人中只有两个女弟子,东方倾舞贤宇是认得的,她是玄妙子的弟子。另一个女弟子叫小姚,乃是玄云子的弟子。

昌佛宫下山弟子是法空、法悟。这妙儒谷的弟子自然就是那仁英杰了,仁英杰听自己的师父让自己下山,虽说心中早就知晓但心中还是难免激动。激动之余,他的眼光还时不时的朝东方倾舞那边看去。贤宇看着仁英杰的模样心说:“这人看来多半不是为了下山历练,而是想与东方倾舞一同上路。

诸事安排妥当众后辈弟子再次退了出来,到了殿外贤宇很不雅的一屁股坐在了玉阶上哼哼道:“我的法术才学了没几天,结果就要下山。这要是碰到什么歹人,小命估计就难保了。”

“师弟,看你的样子好似不愿下山啊。下山多好啊,在这山上闷了一百多年终于可以下山走一遭了。”苏文手中托着个大毛笔坐在贤宇身旁,那毛笔之上隐隐墨迹未干。

贤宇苦笑道:“师兄你也知dào

,我在尘世活了十四个春秋,那日子倒也快活。不过就是吃饱肚子太难了些,这才刚上山几个月日子还没过安逸就要下山,心里难免不舍啊。”贤宇山上之前是做什么的这个很多人都知dào

,苏文也是叹了一声点点头。

“师弟你也不要忧虑,下山去我们护着你也就是了。至于这吃食吗,我这里有的是啊。”两人正沉默间只听身后马飞的身影响起。

贤宇听了马飞的话心中一阵感动,原以为自己爷爷死后便不会有人再关心自己,可是们想到自己居然多了那么许多的兄弟。与众人说了些话,贤宇便御剑而去了。他朝埋葬老瞎子的骨灰处飞去,既然决定下山那临走之前得去看看爷爷。

贤宇在爷爷的坟前坐下懒懒道:“爷爷,贤宇三日之后便要离开一些时日。唉,刚上山又要下山,也不知会是怎样的境地。”

贤宇正说话间,只觉自己怀中有东西动了一下。贤宇先是一愣,而后便取出了怀中的一个铁质盒子。将那盒子打开,一只活物便跳到贤宇的身上。那东西生有两头,一只蛇头还有一只是个龙头。两头四只眼睛正对着贤宇眨啊眨的,样子倒是可爱的很。贤宇笑了笑道:“小东西,我三日后便要离去了。你是要留在此处,还是跟我下山?”

小玄武似乎是听懂了贤宇的话一般发出怪叫声,身子还一个劲的往贤宇怀里挤去。贤宇点了点头:“那我便带你一起走吧,想必你也没什么亲人。”

第十五章 妖女

玄然山下往北三百里有一处繁华的大城,名曰青城。青城处在逍遥皇朝与大殷皇朝交界处,两国商贩来往甚是平凡,城内很是热闹,贤宇众人下山历练原本就没有固定的去处所以几人便不御剑改为步行。玄然子有话,他们十人只需一路往北,路上所遇之事皆为可便宜行事。也就是说,若遇到妖孽横行或是不平之事他们可出手阻止。

贤宇此刻已不再是那个小乞丐,他一身月白色道袍看起来很是俊朗。那一头黑发并未想肖寒风几个男子梳成发髻,只是那样随意披散着。看似散乱,反而有一种不同的气质。看着两边叫卖的人群贤宇心中感慨万千,六月时日他便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贤宇一人行在最后,他四处看着那些叫卖的人,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亲切之感。前方一个卖糖葫芦的人勾起了贤宇肚子里的馋虫,他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定碎银给了那人。那人看了看贤宇手中的银子苦着脸道:“这位小哥,您给的银子足以买下小的这一束糖葫芦了。小的今日还没开张,实在没钱找个您啊。”贤宇看了看手中的银子,这是玄仁子在他下山之前给他的,玄仁子只对贤宇说了一句顺其自然随心而动。

贤宇将手中的银子塞给那买糖葫芦的小贩,而后扛着一束糖葫芦来道了众人身前笑道:“我买了糖葫芦,各位师兄师姐可有要才吃的吗?”

贤宇的话音方落,只见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摘下两串糖葫芦道:“这东西两百多年没吃过了,不知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贤宇看清那动作之人,只见马飞正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吃还一边点头称好。肖寒风笑了笑道:“师弟,你哪里来的银子买这些吃食?”

“是师父给我的,他只说让我顺其自然随心而动。我方才嘴馋,也就买来吃了。”贤宇摘下一串糖葫芦边吃边说道。

肖寒风点了点头,也摘下了一串。这糖葫芦做的极好,酸甜可口的很。肖寒风大笑道:“师弟真是好造化,想吃便吃,为兄还得跟你多学一些才是啊。”

“师兄,我觉得修道之人逍遥,但若不能享shòu

五谷杂粮人间之味的话那也未免无趣了些。”这是贤宇的肺腑之言,修道自然能习得道法神通,但若是舍弃了为人所需的东西那便不会有什么乐趣。

东方倾颜身后的一个看上去与贤宇差不多年纪的小丫头看到那糖葫芦便两眼放光,此刻见有人开了头她的胆子也大了些。小丫头身着一身鹅黄色纱裙看起来很是可爱,他快步走到贤宇身边望着那糖葫芦道:“师弟,这是何物?”

贤宇一看便知这小丫头不知自己几人吃的是什么,当下细细笑着摘下一串来递到了自己的小姚师姐手中道:“这个啊……”

“这个叫做糖葫芦,好吃的很,呵呵。”贤宇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个如银铃般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碧绿长裙的女生站在那里,手中正拿着一串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吃着。

贤宇心中有些不快,心想这是谁家的女子如此不懂礼数?随便就拿了人家的东西来吃?贤宇又取下一串糖葫芦对小姚道:“师姐,这东西很好吃的,你吃吃看。”

小姚很是欢喜的接过贤宇手中的另一串糖葫芦,一手一个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贤宇看了看身后的女子,只见他手中此刻已然有三串糖葫芦,吃的不亦乐乎。贤宇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怒火往前走了几步黑着脸对女子道:“这位小姐,你为何吃我的糖葫芦?”

那女子看了贤宇一眼道:“我想吃便吃啊,这还需yào

什么说辞吗?”

贤宇听了这女子的话心中一阵冷笑,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沉声道:“姑娘而已忒无礼了些,这是我出银子买来自家吃的,你若想吃须得付钱才行。”

“这位师弟,做人要大气些。不过就是些吃食而已,人家姑娘吃了便吃了有什么好计较的?”还没等你绿衣女子开口说话,仁英杰却是开口说道。

贤宇看了仁英杰一眼淡淡道:“师兄这话说的不对,这女子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管她吃喝。这糖葫芦虽说话不了几个钱,但凡是都有个因果。这女子如此这般不讲理,我为何要对她大肚?难不成就因为她是个女子吗?”

听了贤宇这话仁英杰脸色有些不好kàn

,他原本只是随意说了一句,没想到贤宇却如此不给他面子,仁英杰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了。贤宇转头对着那女子道:“三串糖葫芦,一共十文钱。”说着他伸出去。

那绿衣女子却不搭理贤宇,吃了三串糖葫芦便要转身离去。贤宇快步上前拦住了那女子的去路道:“将钱留下你便自行离去,若是不给银子就别想走。

女子被贤宇抓住手臂眉头微微皱起道:“放开你的手,我最厌烦男子碰我。”说着她眼光一冷,贤宇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什么力量撕扯着往外推去,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已在几丈之外,而那女子却已走的远了。

贤宇的倔脾气上涌,他已是修道之人身形自然比一般人要快上许多。贤宇快走几步脚不沾地,三两下便追上了那女子挡在了她的身前伸出手道:“十文钱,拿来。”

女子脸现怒色,她那如水的眼眸瞬间变蓝。贤宇一惊急忙后退两步低声喝道:“妖孽!竟敢在人间胡作非为!”话音未落贤宇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血红色的长剑。

女子先是一愣,而后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笑了笑道:“小道士,不就是吃你两串糖葫芦吗?你若是在此与我动手这周围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贤宇皱了皱眉,他知晓这妖女说的不错。周围全是普通百姓,若是动起手来必定会惊扰此处百姓。就在贤宇愣神间,那女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给了贤宇道:“这是十两银子,你拿去吧。”贤宇站住发愣,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师弟,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将贤宇从愣神中拉了回来,此刻再看面前那里还有那绿衣女子的身影。

“没事,我们走吧。”贤宇对身后的马飞笑了笑道。

“那女子呢?你手中的银两?”马飞看着贤宇手中的银元宝问道。

“她走了,这银子是她陪给我的。说是没有小钱,就给了我矢量银子。”

贤宇心中隐隐有些愧疚,此次下山原本就是斩妖除魔的,可是他却让一个女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虽说他是念及周围百姓安慰才未出手,但毕竟是他放走了一个妖孽。他入道不过只有六月,但他此刻毕竟是个道士,心中隐隐有了一丝身为正道之人的信念,众人见他回来正要离去,只听仁英杰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厉害,十文钱怎地就变成十两了?”

贤宇冷冷的看了仁英杰一眼并未说话独自朝前走去,身后几人见他走的远了也就跟了上去。

日落月升,十日行到青城北边的一处树林。林中很是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贤宇又被众人落在身后,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身形显得有些没落。忽的,一丝绿光闪过。贤宇四周望了望,只见前方几人已然停了下来。他快走两步顺着众人的眼光看去,前方不远处躺着两个人。几人快步上前,贤宇上前摸了摸两人的脉搏,一摸之下,发xiàn

两人已经没了生息。但那身体还是温热的,显然是刚死不久。

“这两人已经死去,不过死的时辰并不长。”众人闻言眉头都皱了起来。

就在此时又一丝绿光一闪,贤宇眼疾手快。剑诀一印,赤剑便朝着绿光处飞去。只听“叮”的一声赤剑被打了回来飞到了贤宇的手中。一个绿衣女子从黑暗处闪身出来,贤宇看到那女子先是一愣,下一刻心中便升起一阵巨大的怒意。

肖寒风上前一步问那女子道:“这两人是你杀的吗?”

那女子看看倒在地上的两具尸身冷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第十六章 制敌

不等肖寒风再说话,仁英杰怒声道:“若是你杀了这两个凡人,那下一个死的便是你!”

那女子瞟了仁英杰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仁英杰向来自负如今被一个女子如此不放在眼中心里自然气愤,只见他身形一闪转眼就到了那绿衣女子身边。仁英杰隐隐一笑,一掌便朝那女子身前打去。就在仁英杰以为自己将要得手之时,他眼前一花便不见了那绿衣女子的踪影,他那一掌也打了个空。

仁英杰转了一圈却不见那女子踪影,就在他疑惑之时却听那女子道:“你出手还是慢了些伤不到我的……”

仁英杰一击不中心中大为恼怒,他手中蓝光一闪一把戒尺便出现在手上。那戒尺呈长条状看起来很是普通,其上并未修饰任何纹路。戒尺之上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期上散发出一种儒雅的气息。只听仁英杰大喝一声,那戒尺从他手中飞出在半空中迅速变大。那蓝色的光芒也越发的强烈,直照的人睁不开双眼。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法器倒是好法器,只可惜你道行不够。”话音方落,只见虚空之中出现一颗碧绿色的珠子。珠子发出绿色的光芒,众人仔细看去竟是那珠子的光芒将戒尺逼的慢慢变回了原型。

仁英杰身为妙儒谷大弟子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手中法诀连变,那眼看着被绿色珠子逼的快要变回原型的戒尺瞬间变大比先前更为巨大,蓝光大放间隐隐有一位玄仁子的影像出现在蓝色的光晕之中。那玄仁子一身宽大的衣衫,眉宇间有一种睿智。他脑门显得略微前突,手中拿着一根木杖。肖寒风眼中闪过一抹赞叹道:“仁师兄道法果然厉害,妙儒谷法术《圣人诀》居然被他连的小有一些成就。”

贤宇看着盯着那蓝光中时隐时现的影像自语道:“那玄仁子不就是被读书人尊为至圣先师的孔夫子吗?”

几人正愣神间场中又生变化,只见那戒尺慢慢飞到了那至圣先师的影像面前。接着,让人惊叹的景象出现众人眼中,那至圣先师居然拿起了那硕大的戒尺朝着虚空中打去。戒尺落下,只听一声闷哼响起,一个曼妙的身影从虚空中显现出来,正是那绿衣女子。他飘身落下,身形急急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她额头隐隐有些晶莹,居然是出了汗。绿衣女子看着仁英杰哼了一声道:“不错,你们妙儒谷的《圣人诀》共分九重,想不到你居然已经练到了第六重,不知你们妙儒谷的镇谷至宝《儒经》你连到第几重了?”

仁英杰听了绿衣女子的话冷哼一声道:“对付你这等妖女根本用不着我使出《儒经》上的**。”

贤宇在一边看着也是惊叹,他心想这仁英杰果然有一手。看来,自负也是要有实力的。就在贤宇胡思乱想之时,那绿衣女子又出手。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青色长剑,正向仁英杰刺去。仁英杰后退几步将那戒尺持在手中,那绿衣女子手中长剑不断变化着剑花,看的仁英杰也有些眼花了。仁英杰摇了摇头,那绿衣女子也已经到了身前。他不想坐以待毙,手中戒尺一出便朝着那绿衣女子打去,谁知这一打又是打了空。就在仁英杰发愣之时,突觉自己身侧一阵寒风吹来。仁英杰脸色煞白,正当他以为自己要伤在那绿衣女子剑下之时,只听“叮”的一声响起,那剑风居然消失了。

仁英杰定眼看去,只见在自己身侧一把血红的长剑挡住了那青色长剑,两剑在半空中相互抵抗着发出嗡嗡的剑鸣声。出手相助仁英杰的正是贤宇,此刻贤宇手捏着一个剑诀额头已满是汗珠。趁着贤宇挡住了那青色的宝剑,仁英杰手中戒尺急速非常狠狠的击在了绿衣女子身上。绿衣女子痛呼一声,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仁英杰一击得手心中大喜,当他还要再出手之时那绿衣女子的身子已然被一层绿光包裹其中。众人定眼看去,只见那女子的头上悬着一颗碧绿色的珠子,那护住女子身形的光芒正是从珠子中发出的。

仁英杰见自己已经伤了女子便收回了那戒尺一般的法器退回到众人身旁,当他眼光与贤宇相对时却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贤宇脸色一沉,心中很是恼火。马飞见他神色有异连忙扶住了他的肩头低声道:“我知晓你方才是好心,但你却不知我修道中人在与旁人斗法之时最不愿的就是他人出手帮忙。”

贤宇听了马飞的话脸色稍稍好了些,他心中气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难不成他快死了我也不能出手吗?”贤宇心中暗骂之时那赤剑却已经飞回到他的身前。

那绿衣女子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贤宇咬牙道:“你这臭道士,居然在背后暗算与我?!”

贤宇冷冷一笑道:“何为偷袭?难不成我在出手之时还要与你打声招呼吗?若是如此的话这便宜岂不是都让你占了去?”

绿衣女子气浑身发抖,她沉默了一阵道:“你等着,他日若是再让我遇上你,定要你死在我的手中。”说着这话,那绿衣女子的身影居然慢慢的消失在绿光中。

贤宇刚要去追,却听东方倾舞道:“不要追了,她方才与我等说话之时便已经在几十里之外了,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影像而已。”

肖寒风点了点头,眼光又落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身上。他蹲下身去在两人身上翻看了一阵,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道:“这些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而死的。”

听他如此说话,其余几人对仔细看去。只见那两人的脖子上有两个血洞,很是醒目。一路上未说话目光只是落在东方倾舞身上的卓非凡摸着下巴道:“方才那个妖女难道是回吸人血的妖怪?”

苏文摇了摇头道:“若是如此,那方才她为何不用此法对付我们?难不成这两人真不是那女子所害,我等误会了她?”

正说话间,只听林中一阵响动。这声音虽说不是很大,但在寂静的林中显得很是清晰。几人起身朝四周看去,周围除了树便无其他。就在几人以为是什么活物在草丛中流窜之时,小姚却是发出一声惊呼道:“树后有人。”

众人定眼看去,只见从一棵棵树后出现许多黑夜人。这些人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看不清其相貌,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这些黑夜人朝几人走来,他们的速度猛的加快一眨眼的工夫一个黑衣人就到了小姚的身旁。只见那黑衣人发出一声吼叫,而后就朝着小姚的脖子咬去。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道剑光朝着黑夜飞去。黑衣被剑光击中,身形便不再动弹。下一刻只听一声炸响,那黑衣人便炸成齑粉。

其余黑衣人见自己同伴死去,身形先是一顿,而后齐声发出一声怒吼身形一闪居然变作了一个个黑色的蝙蝠。在这清冷的月光之下,那蝙蝠看在几人眼中显得很是可怖。那最醒目的莫过于每只黑色蝙蝠嘴边的两根獠牙,那獠牙泛着惨白色的光。肖寒风面寒如水沉声道:“若是我所料不错,应当是这些东西要死了这两人的。”

肖寒风话音方落,那些蝙蝠就从四面八方朝着众人涌来,众人纷纷用自己的法器对付这些黑色的蝙蝠。肖寒风手中长剑一引,一道剑光发出两只蝙蝠便从空中掉落。东方倾舞白衣飘飘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条白色的轻纱,轻纱一动居然有七八只蝙蝠死在当场。

第十七章 血蝠

法空手中持的是一个金色的钵盂,那钵盂发出黄金金色的光芒有一种慈祥的法力流转其上。只见他手中金色钵盂一扬,钵盂之内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将数十只黑色的蝙蝠照在其中,不消片刻那数十只蝙蝠居然化为乌有。众人都在抵挡蝙蝠,贤宇也不例外。他将那赤剑变的甚为巨大,化作一张盾牌挡在身前。那些蝙蝠碰到赤剑便朝后退去,好似惧怕那赤剑一般。苏文在他身旁大叫:“师弟你这样不行,需得将其灭掉才行。若是不然的话,那些蝙蝠早晚也都会叮咬你的!”

贤宇怎能不知马飞的意思,只是他对道法运用还不是很熟,此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此此时,一只蝙蝠从侧面钻入了赤剑之后。贤宇大惊之下右手一挡,他以为自己会被蝙蝠咬住,谁知等了好一会儿居然没有一丝疼痛。贤宇定眼看去,自己身上居然闪动着一层绿色的光芒,其上好似有一片片龟甲隐现。贤宇先是一愣,而后摸了摸自己怀中的那个盒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心中有了底,便收起了赤剑。泰山印在他手中一个个的打出,凡是被打中的黑蝙蝠全都当场毙命。每当那黑色蝙蝠靠近贤宇身上之时,便会有一层绿色的光芒将其身体护住。贤宇没了后顾之忧,一时间居然比肖寒风几人还要勇猛。没有多少工夫在他的脚下已满是黑色蝙蝠的尸体,众人看的一阵茫然。马飞自语道:“贤宇这是怎么了?方才还躲在一边此刻怎地如此勇猛。”

众人在这边疑惑,那边贤宇却已经不再用法印对敌。只见那赤剑凌空飞转,朝着一只只黑色蝙蝠刺去。有时甚至一下刺穿两只黑色蝙蝠,而在其余几人看来那些黑色蝙蝠根本就近不了贤宇身旁一长处。众人也被贤宇感染,一时间都大开杀戒,满地都是黑色蝙蝠的死尸。一盏茶的工夫,那黑色蝙蝠就只剩下数十只而已。那数十只蝙蝠飞在空中居然不再扑向几人,几人却不敢懈怠手中法器泛着各色的光芒随时准bèi

出手。

贤宇退的众人身边,他身上沾了许多蝙蝠的血看起来有些可怖。众人看着那数十只蝙蝠,觉得有些怪异。这数十只蝙蝠发出一声声的怪叫,居然慢慢的变成了红色。不仅如此,它们的身体也变的大了许多。众人一惊,贤宇眼珠瞪的老大,心想:“这些蝙蝠的手段还真是不少啊。”

那数十只蝙蝠又朝着众人攻来,众人原本要继xù

击杀这些蝙蝠,却发xiàn

这些蝙蝠居然全都朝贤宇扑去。贤宇心中大惊,却也顾不得其他,他手中法剑想着最前头一只蝙蝠猛的刺去。谁知那剑却刺不死这些蝙蝠,剑刺在蝙蝠身上就如刺在铁板上一般。贤宇一看如此情景连忙后退,他可不想刚下山就送了性命。众人见贤宇身陷险境也出手相助,那无论是他们怎么打,那些蝙蝠受不了丝毫伤害。肖寒风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一见斩在其中一只蝙蝠左边的翼上,那蝙蝠痛叫一声左翼便断了,从那伤口之处流出股股鲜血。肖寒风落在地上,脸色如常众人看的就是敬佩。但当众人看向肖寒风那握剑的手时都是一惊,肖寒风握剑的右手虎口已是鲜血直流。他看着那血红色的蝙蝠对众人道:“这些蝙蝠身躯极为坚硬,我等怕是对付不了。”

贤宇被数十只蝙蝠追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御剑而行。但那些蝙蝠也是会飞之物,依然是追着贤宇在空中乱冲乱撞。他飞了好一阵终是体力不支飞的慢了些。紧追在他身后的蝙蝠追上了贤宇,便朝他肩上咬去。众**惊,心中一沉。那蝙蝠的两根獠牙终是咬下,贤宇却没有似乎疼痛之感。反而是那蝙蝠,乱叫了起来。贤宇朝后看去,只见那咬自己的蝙蝠一根獠牙居然断了。贤宇身上那绿色的光罩越发的亮了,他心中知晓就是这绿色的光罩保住了他的性命。心中一横,他竟是转身面向了血蝠。

众人看的又是一惊,苏文一边催动着自己手中的法剑一边大喝道:“贤宇师弟,你真是要做什么?你不要管我们朝林子深处去吧!”

贤宇面朝血蝠赤剑就在他的脚下,他看了看下方众人淡淡道:“计算我往别处去,这些畜生还是会穷追不舍。若不将这些畜生灭了,这事就没得终结。”话音未落,贤宇居然朝着那咬了自己的血蝠冲去。

“师弟……”

“不可啊,师弟!”

一声声惊呼响起,贤宇却已经与那血蝠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下一刻,他的身形却在那血蝠的身后出现。众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见贤宇浑身血淋淋立在空中。

血人赤剑,此刻这一人一剑看在下方几人眼中居然有一种相得益彰之感。贤宇没有停留,他身形急闪又一处穿过了一只血蝠的身体。那被贤宇穿身的血蝠身体从空中掉落重重的摔在地上,化作了满地的血水。贤宇身形急闪,一口气穿过了十三只血蝠。此刻,场中只剩下一只血蝠。这只血蝠眼中满是恐惧之色,他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显然我是被贤宇的所作所为吓住了。血蝠身形后飞,想要遁走。贤宇哪里会给他逃走的机会,就在那血蝠转身欲走之时贤宇的身形却出现在他的前方。而那最后一只血蝠也与它的同伴一样,坠落到地上化作了一滩血水。

下方众人早就惊的合不拢嘴了,就连一向冷漠的慕容倾颜脸上都显惊骇之色。贤宇飞身而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污对众人道:“这些畜生全死了,这下想必不会再害人了吧。”

马飞咽了一口口水道:“师弟,真没想到你的身子居然如此坚硬。那些血蝠连我等法器都伤不了,师弟你居然将它们全都别了真是神勇的很啊。”

贤宇听了马飞的话心中一阵唏嘘,他自家知晓自家事。不过既然众人都没看见,他也就懒得说了。几人将那两具尸身埋了,法空法悟两人替他们做了一场小法事。做完这些事情,几人便继xù

朝北方而去。贤宇走在最后,见众人走的远了他便取出自己怀中的盒子。打开盒子,只见那小玄武正眨着眼睛看着他。贤宇摸了摸玄武的两颗头道:“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以后给你们买些好吃食啊。”

小玄武似乎听懂了贤宇的话一般叫了两声,前方的马飞见贤宇并未跟上来转头朝后看去,见贤宇低着头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便道:“师弟啊,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在偷吃什么好吃的?”说着便要朝贤宇走来。

贤宇连忙将小玄武装进了怀中道:“我是在想能不能找个地方洗个澡,如此这般实在是难受的很。”

贤宇一行人走的远了,在方才几人站立的地方一个身穿红衣满头红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此处,望着几人的背影那中年男子淡淡道:“既然注定死去,那我发发慈悲让你等多活一些时候吧。”说罢,男子又看了看地上那些血蝠化成的血水叹了口气道:“就是可惜了我养的这些蝙蝠了,那小子的身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如此坚硬?”

一行人又往比行了三日,除了三日前遇到了那些血蝠之外这三人倒也太平的很。这一日傍晚,几人行到了一个小村子外面。一眼望去,村子各家的烟囱都冒着白眼想来应是在生活造饭。这三日来十人都是在野外过夜,虽说修道之人不用睡觉,但总在荒山野岭呆着也不是个事儿。此刻既然有那么一个村子,既然自然是要进去歇息一番。

马飞最先进入村中,村里很是安静若不是各家各户屋子里点着灯,几人甚至会怀疑这村子里究竟有没有生人。马飞走了两步便敲了一家的门,敲了两下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人,马飞看到此人的面容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贤宇看马飞神情有异,不自己觉的快走了两步。他看到那青年的面容,心中也是一颤。

第十八章 惊变

贤宇看到的是一张极为苍白的脸,那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的瘆人。青年看了看门外的几人问道:“你们是谁?半夜敲我家房门是要做什么?”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贤宇听此人说话流畅并无不妥,心顿时放了下来。马飞笑了笑道:“这位小哥,我们一行人要往北边去。此刻夜已深了,这前后又找不到其他去处,就到贵村来了。若小哥家里方便的话,能否容我们进去歇息一夜?”

青年听了马飞的话又看了看门外的几人,只见这群人里什么都有。和尚道士,还有女子。不过他倒是放下心来,大概是因为看到法空法悟两个人吧。青年对众人点了点头道:“你们进来吧,只是我们这里简陋的很不知你们能不习惯。”

他们十人都是修道之人,对吃住原本就不在乎只是想寻个地方歇息。青年将几人引进屋内,屋内陈设极为简单是极为平常的百姓人家。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怀中抱着个婴孩,那孩子很是安静。看到众人进来,他的眼睛就一直盯在众人身上。几人进到屋内看到坐在床上的女子与女子怀中的婴孩眉头皆又皱了起来,只因为这女子与他怀中的孩子脸色皆是惨白,就如死去多时的人一般。

只听“啪”一声青年将门关上,只是也不知怎地这一声却是极大,众人听的不由转过头来看向青年。青年笑了笑对众人道:“几位客人,你们快坐吧。我这家里正在造饭,几位来的凑巧,若是不嫌弃的话就与我们一起用饭吧。”

众人听这青年是好意,便不再多想。马飞听说可以在此用饭心中欢喜连忙点头答yīng

,其余几人本是要拒绝的但他们对马飞很是了解,便不再开口。青年笑着点了点头便去厨房准bèi

晚饭了,贤宇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屋子总觉得有些不妥,但他也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妥。

没多少工夫青年便端出来一盆冒着热气的吃食放到了桌上,一阵肉香传入众人鼻中。众人神情不同,马飞与贤宇都是眼中一亮。法空,法悟却是双手合十低下头去。他们是出家人,自然是不能吃荤腥的。那坐在床上女子怀中的婴孩一见青年将肉端了上来便叫着,似是要吃这盆里的肉。贤宇很是疑惑,如这女子怀中的婴孩应是吃母ru之时,怎地想要吃肉了?贤宇念想间只见那女子抱着婴孩来到了饭桌前,青年伸手到盆里取了一块肉递给了婴孩,那婴孩眼睛一亮夺过青年手中的肉居然狼吞虎咽了起来。

贤宇诸人看的大惊,看婴孩的模样哪里像是个孩子,更像是一头野兽在撕咬猎物。青年淡淡道:“几位也快些用饭吧,若是凉了就不新鲜了。”青年说着又伸手刀盆里拿了一块肉,竟是如那婴孩一般狼吞虎咽了起来。那青年吃着,还对众人笑笑。也不知怎地,贤宇看那青年的笑容,心里却是一阵发寒。

马飞见这一家人吃的香却是等不及了,他伸手拿起一块肉就大吃了起来。吃了几口还频频点头赞叹道:“这肉还真是香啊,居然能比的上玄然山的野味了。”

青年听马飞如此赞叹顿时大笑道:“既然如此客人就多吃些,这肉可是天下第一美食啊。”

马飞听了一个劲的点头,他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问道:“老乡啊,你这是什么肉啊,怎地如此美味可口?”

那青年一块肉早已下肚,此刻又抓起了一块大吃起来。听马飞问话,他淡淡道:“人肉。”

诸人听了青年的话都是身子一震,马飞身子僵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张大了嘴,那嘴里的肉有些掉在了饭桌上。贤宇等人猛然起身朝后退了几步,马飞却是在那里哇哇吐了起来。肖寒风冷冷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地吃人肉?”

那青年并未起身,他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手中的肉一边道:“人肉怎地了?你这位同伴也说了,此乃天下第一美食啊,哈哈哈……”说着青年哈哈大笑起来。

贤宇骇然一惊,他终于知晓自己为何从进屋开始就觉得怪异。那是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生气,虽说这屋里有三口人,但他们似乎并不是生人。贤宇沉声道:“他们身上似乎没有活人气息,难不成这三人早就已经死了?”

贤宇的话点醒了其他人,肖寒风皱眉道:“贤宇师弟说的不错,虽说此刻我等身子屋内,却觉得比外面还要阴冷。”

说话间那青年却是怒吼一声朝众人扑了过来,肖寒风顾不得多想两指一点一道金光从指尖飞出击中了那青年的胸膛,青年猛然后仰倒地。那女子见自己想过倒地也是一声怒吼朝着众人扑了过来,他手中的婴孩被扔在地上居然能自己行走。那样子虽说一歪一歪的但速度却是极快,眼看着也要朝众人扑来。贤宇大喝一声,举手成刀朝着那女子砍去。贤宇虽说入道日浅,但毕竟也已经是修道之人。这一斩刀下去那也不是凡人所能承shòu的,贤宇砍中了那女子的肩膀,血便从肩膀上流了出来。贤宇定眼看去,那血居然是黑色的。

就在众人心下松了口气之时,异变突生。只见那方才被肖寒风击倒的青年居然重新站了起来,他胸前那个大洞还在流血,他却浑然不知。肖寒风大喝一声道:“这些人打不死,我等不要在这屋里与他们纠缠,到外面去。”他说着身形便向前冲去,那木门被下寒风猛的一下撞碎,下一刻肖寒风已然身在屋外了。只是到了屋里外的肖寒风却是满头的冷汗,众人随后也冲了出来看到屋外的情景各个都是一惊。

只见村子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这些人皆是脸色惨白甚是吓人。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贤宇几人,就好似几人已经变成他们的猎物一般。就在众人发愣间,贤宇突觉腿上一痛,他低头看去之间一个婴孩正抱住自己的腿在撕咬。贤宇大惊,原本以为自己身上有那小玄武发出的绿色光幕可保住自己,谁知这次却没了用处。贤宇一咬牙抬起自己右掌,当他看到那婴孩时又是一阵犹豫。只听一声娇喝道:“你还在愣什么?这些村民早已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这一声让贤宇脑中清明了许多,他叹了口气一掌重重的拍了下去。那婴孩的头颅被贤宇一掌打得鲜血飞溅,黑色的是血白色的是脑髓。贤宇脚下一软便一下坐在了地上,他往自己被那婴孩咬的地方看去,之间那腿上一片已成紫色。离着贤宇最近的肖寒风蹲下身去,看到贤宇腿上的情景也是一惊道:“贤宇师弟,你这像是中毒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毒,我等修liàn

之人体格本就强健的很一般的毒是不会伤到我们的。”

贤宇只觉脑中一片模糊,身子也越发的冰冷,有一种昏昏欲睡之感。他连忙运转体内《静心诀》去抵挡那股睡意,果不其然,没有多少工夫脑中又恢复了一丝清明。但还没等贤宇欢喜,那困意有袭上心痛。《静心诀》虽在体内运转,但似乎已是无法抵挡那股怪异的感觉。

就在贤宇将要睡去之时,他的身子却被一层淡绿色的光芒护住。贤宇感觉周身一阵舒爽。这种感觉贤宇甚为熟悉,正是他往日修liàn

《静心诀》之时那帝皇神录散发出来的光芒。贤宇心中一时安定下来,他不敢怠慢快速运转《静心诀》。只见贤宇那被咬处紫色渐渐退去,不消片刻那伤口处便流出一些黑色的血水。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贤身子已经恢复,那股困意荡然无存。他猛然起身,恰逢一个面色苍白了的玄仁子从肖寒风的是侧边朝肖寒风靠近,贤宇眼中冷光一闪,手中法印连变,太极印轰然打出直往那玄仁子头颅而去。那玄仁子头颅爆裂,一些血水溅到了肖寒风白衣之上,肖寒风侧头一看倒在自己脚下的玄仁子对贤宇点头道:“多谢师弟出手相助。“贤宇放眼看去,之间那些村民正发了疯般的朝他们十人涌来,此刻除了任无梦以外其余的人都与几个村民纠缠着。

第十九章 危局

贤宇方才有淡绿色的光芒护身,那些村民不敢近他的身。此刻贤宇身上的光芒已经退去,有几个村民已朝着他扑了过来。那些村民张牙舞爪,一个个凶神恶煞犹如地府里逃出的厉鬼一般可怖之极。贤宇冷哼一声,接连两个太极印打出。两个村民的头颅瞬间爆裂,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贤宇看了看其余诸人,被他们打中的村民没过多久就会重新起身对付他们。贤宇对诸**喊:“打这些村民的头颅,只有将其头颅打碎才能真zhèng

将他们灭了!”

诸人听了贤宇的话均是精神一振,若是实力他们这些修道之人怎会比这些怪异的村民弱。只是这些村民不知怎地,却是打不死。此刻被贤宇这么一提醒每一个手下留情的,各个都往那些村民的头颅打去。一时百余名村民倒地,一个个都没了头颅。贤宇杀的最猛,百余名村民死在他手下的村民足足有五十人之多。众人看着满地的尸首也是一震心惊。他们虽说身怀法术,却还从未如此这般大开杀戒过。几人中最心寒的是贤宇,他本就来自红尘凡世之中。他原本也同这些村民一样都是凡人,此刻他却杀了如此多的人命心中一阵难受。肖寒风皱眉道:“此事颇为怪异,这些村民并非是修道之人却为何如此这般?”

卓非凡冷哼一声道:“无论如何这些村民死的都不算冤,试想若是让他们出了村子岂不是害了更多的百姓吗?死这几个村民却能解救芸芸众生,也算是值得的。”

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道:“师兄要拯救众生吗?那师弟我倒是请教师兄,这百余名村民算什么?难道他们就不是芸芸众生吗?所谓芸芸众生就是这一个个的村民汇集而成的。”

贤宇话一出口卓非凡便想反驳,可他嘴唇动了几下最终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苏文开口道:“贤宇师弟所说不错,这些村民也是可怜。若是能找出他们变成这般模样的原因,那才能真zhèng

的替芸芸众生解除一场厄难。若是不然的话,今日之事难保不会在其他地方重演。”

听了苏文的话其余几人都纷纷点头复议,众人又看了看这满地的尸首都是一阵叹息。法空宣了一声佛号道:“人既已死暴尸荒野也不是办法,不如就让小僧为这些亡魂超度吧。”

法空说罢便飞身而起,他盘膝坐于虚空之上。他将手中钵盂向空中一扔,口中念诵佛家经文,那钵盂似有所感口朝下倒扣在空中。随着法空不停念诵经文,钵盂之上的金光越发的耀眼。法空豁然一掌隔空打向钵盂,一道金光从法空掌中发出朝着钵盂打射去。金光射在钵盂之上,那钵盂朝下的口中突然金光大盛。那金光越发的明亮,居然慢慢的向村子里的每个角落延伸而去。没有多少工夫,那金光便照亮了整个村子。若不是贤宇等人是修道之人的话此刻眼睛早已睁不开了,此刻半空中的法空宝相庄严犹如一尊真佛降临世间,贤宇看的连连感叹道:“法空师兄当真是佛法高深啊,如此法力恐怕当世后辈之中也找不出几个来。”

肖寒风点头道:“不错,法空师兄乃是了尘方丈的大弟子,佛法自然高深的很算是我等后辈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了。”

仁英杰听了二人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道:“法空师弟虽说佛法精湛,但佛法向来不是以攻为主。他们只会以为的防御,却是有些不足啊。”

仁英杰的话也不无道理,佛家慈悲他们这些修佛之人向来不会主动去惹是生非。只有旁人欺负到头上,他们才好出手对敌,看起来的确有些被动。仁英杰话一说完,久久未曾开口的东方倾舞淡淡道:“我看法空师兄才真是大智慧,大慈悲者。我等修道之人原本就不应心有杀念,若是修习法术就是去攻打他人的话,那慈悲向善之心又从何谈起?”东方倾舞的话让仁英杰一时哑口无言,他面色一红只得不再言语。

贤宇目光落在东方倾舞身上,之间她一身白衣如仙。方才的一番打斗,他身上居然没有一丝的血迹。贤宇知晓方才出声警醒自己的正是东方倾舞,心中对她多了一丝感激。这个女子看起来冷漠的很,其实她的心也不是表面那样冰冷。就在几人说话间,那些被法空钵盂发出的金光笼罩的尸体发生了变化,那些尸体慢慢的溶解,末了居然化作一粒粒的尘埃消失在天地间。众人看的这情景心中都是一阵感叹,这大概就是百姓们常说的尘归尘吧。这些百姓说不准就因祸得福,在法空的超度下去往极乐世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地上的尸首全都清理干净。金光散去之后,法空便稳稳的落在地上。肖寒风走上前笑着道:“法空师兄啊,你这次可又是功德一件啊。”

法空摆了摆手道:“说什么功德不功德,小僧只是不忍看这些百姓死后还不得安宁,如此做法虽不一定又用但求心安吧。”

几人又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村子便转身离去,几人刚走到村口贤宇却停住了脚步。他猛然回头,却看到从地上冒出了一个个黑红色的光点。虽是黑夜,但却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众人也有所察觉回头一看,那黑红色的光点越来越密密麻麻的一片看上去居然比方才的那些怪异的村民还要可怖几分。几人将自己的法器再次握在手中,贤宇眉头紧皱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就在他思量间,一颗暗红色的光点猛的朝马飞冲来,马飞用自己手中法剑抵挡却是没有挡住。那暗红色的光点钻入了马飞体内,马飞的身形一软便倒了下去。苏文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马飞。他定眼看去,只见马飞的脸渐渐变的苍白起来。

那些暗红色的光点发疯般的朝众人飞来,众人不敢大意用自己的法器护住身体。法器发出的光幕虽说能护住众人的身体,但那些光点还是疯了一般撞击着那些光幕。小姚吓得手上法印慢了一些,一颗光点趁虚而入钻进了她的体内。小姚如马飞一般倒了下去,东方倾舞将她抱在怀中眉头紧皱,眉宇间全是担忧之色。

只是这一会儿工夫便有两人倒了下去,其余几**惊。可此刻都忙着抵挡那暗红色的光点自顾不暇,就算有心也无法顾及其他。东方倾舞为扶住小姚手上法诀乱了几分,一时之间几颗光点朝他的身上飞去。

眼看那些光点就要飞到东方倾舞身前,东方倾舞手上法诀连变硬生生的幻化出一层金色的光幕挡在了自己与小姚的身前。只是她此刻扶住小姚,单手施法威力不足。那外面暗红色的光点攻势又越发的猛烈,居然有两颗光点冲破了金色的光幕朝东方倾舞面门飞去。众人一看之下心中大惊,可也没法子腾出手来相救,东方倾舞看着那两颗暗红色的光点脸上毫无惧色。卓非凡与仁英杰同时大叫一声:“东方师妹!”

众人眼中皆是悲色,难道东方倾舞如此风华绝代的一个女子今日竟是要死在此处了吗?肖寒风看着东方倾舞那坚毅如玉的脸庞心中一阵悲痛,不是他不想出手相救东方倾舞,只是他若是出手的话会有更多的人被那暗红色的光点打重。如此以来东方倾舞最终还是不能幸免,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其他诸人与他也是一般想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颗光点朝着东方倾舞靠近。

第二十章 一梦

众人眼看着那两颗暗红色的光点朝东方倾舞靠近却束手无策,眼中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东方倾舞身前。那两颗本应没入东方倾舞身上的暗红色光点生生的没入了那挡在东方倾舞身前的人身上,众人定眼看去顿时冷汗直冒。

那白色的身影慢慢朝一侧倒下,就仿佛全身的力qì

都被抽干了一般。东方倾舞愣愣的看着那倒下的身影,她脑中一片空白。就在那身影即将倒在地上之时,东方倾舞伸出一只手臂拖住了那人身形。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东方倾舞,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东方倾舞淡淡的问道:“你为何如此?”

那人闻言笑道:“因为师姐你是个女子,而小弟我是个男子。身为男子如这般境地但凡有一丝希望也要挡在女子身前,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这回答是如此的平淡,听起来还真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肖寒风缓过神来大喝道:“贤宇师弟!”这挡在东方倾舞身前的不是旁人,正是贤宇。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盯着贤宇看了良久才道:“你若死了又当如何?如此的轻易送死实在不该。”东方倾舞的声音虽还是那般冰冷,但她那话语中隐隐带着一丝颤抖。

贤宇摇头苦笑道:“我唯一的亲人,我爷爷为了保全我的性命已然死去。如今我在这世上已是孤身一人再无牵挂,生死对我来说区别并不大。只是爷爷在临终之时对我说过让我一定要保全性命,不过如今我为救人而涉险,若是死了爷爷也会原谅我的吧。”贤宇说着直觉自己眼皮越发的沉重,不知不觉中他居然睡了过去。

一股温暖之感流变贤宇全身,贤宇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在自己的周围是一片金光,还有一些祥云。贤宇凭空飘浮在这片金光灿灿的里,感觉很是飘渺。贤宇愣了愣自语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地府吗?不对啊,地府不敢是这样的啊。”

贤宇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一阵疼痛之感传来。贤宇却顾不得疼痛,他心中狂跳因为他还活着,至少此刻他还是个活人。贤宇起身朝前方走去,走了也不知多少路程周围依然是金灿灿的一片。就在贤宇想要歇息一会儿之时,前方的一丝淡绿色光芒让贤宇的心颤了一下,只因那淡绿色的光芒他再熟悉不过,那正是帝皇神录所发出的光芒。贤宇继xù

朝前行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他来到了一处玉绿色是石壁之前。贤宇定眼看去,只见那玉绿色的石壁高达数丈其实还刻着许多的字。这些字偶尔还会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只是那光芒总是一闪即逝。

贤宇沿着玉绿色石壁走了一阵,当走到右手边尽头之时贤宇的身子猛然一颤。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前首位几个大字。那几个大字贤宇平日里也不知见过多少次,可那一次也没有今日让他震惊。只见按四个大字赫然是——帝皇神录。

良久贤宇缓过神来急忙朝后退了两步,他看清了,那挡在自己身前的玉璧居然就是他往日随身收藏的帝皇神录。只是此刻也不知怎地,那帝皇神录居然长大了十几倍。贤宇正迷茫间只听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神录凡尘现,得之有缘人。仙踪何处觅,九天之上寻。仙路非无尽,悟之达极道……”那是一个动听的声音,一个慈祥的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几句话似是在无尽的天边,又似是就在贤宇的耳边。他虽不懂这几句话的含义,但这这几句话却早已印入他的心头永远也无法磨灭。

就在贤宇沉思之际,突然一声龙吟发出将他惊醒。只见前方的帝皇神录发生了变化,那帝皇神录慢慢变的虚无缥缈起来。原本看似坚硬无比的石壁此刻居然慢慢汽化。不消片刻工夫,那帝皇神录便完全成了一团淡绿色的气。在那淡绿色的气体周围围绕着许多金色的小字,那些金色的小子散乱的飞舞着却怎么也不离开淡绿色的气。贤宇看的直发呆,没过多久按淡绿色的气又开始变化。贤宇双眼圆睁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那团奇异的气。只见那气慢慢变形。先是变成了一条长蛇,而后身下长出了四只爪子……到了最后,贤宇看清眼前的东西惊的退后了几步才站稳身形。

此刻在贤宇面前的早已不是一团淡绿色的气,而是一条淡绿色的有如实质一般的真龙。那些金色的小子就如鳞片一般覆盖在龙身之上,龙口中发出低沉的龙吟。一双硕大的龙眼死死的盯在贤宇身上,看的贤宇不敢动弹一下。贤宇心里叫苦:“爷爷临终之时给我的这帝皇神录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地如此怪异?”

还没等贤宇细想,只听一声惊天的龙吟发出。而后,那只体型足有十余丈的巨龙猛的朝贤宇冲来,贤宇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可他这两条腿的人怎地能跑过四条腿的龙,巨龙不消多时便追上了贤宇,贤宇的身形戛然而止。那条距离此刻就在他的身前,贤宇双腿吓得发软。即便他性子再怎么坚韧,可在这等骇人之境贤宇还是露出了一个孩子的本性。他想要大叫,可还没等他叫出声那由帝皇神录化成的淡绿色巨龙便冲入了贤宇体内。贤宇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反而觉得浑身舒畅无比,但一想到巨龙钻入了自己的体内贤宇还是吓得大叫了出来。

*********东方倾舞一只玉璧拖着贤宇的身子,他们几人此刻都被一层淡绿色的光华所笼罩。那些暗红色的光点虽说拼命的想要冲进来,可怎么也无法破去这神奇的淡绿色的光幕。这淡绿色的光芒便是从贤宇身上发出的,此刻贤宇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水。东方倾舞看着贤宇那苍白的面容,她那冰冷如玉的绝世容颜之上终于有了一丝担忧之色。

突然,贤宇发出了一声惊叫。他猛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坐起身子摸索自己胸前,摸索了一会儿贤宇觉得有些怪异。他心想:“方才我明明亲眼见那巨龙钻入了我的身子,怎么没有一丝伤痕。”贤宇说着低头看去,脸上满是茫然之色。

其余人见贤宇醒了过来自然欢喜,但他们的眼睛却是看着那淡绿色光幕之外。那些暗红色的光点此刻居然一颗颗的都落到地上,他身上的光华慢慢散去,众人看清了那居然是一种类似瓢虫的小虫,只是它们背上并没有黑色的斑点,全身都是暗红色的。贤宇本人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其余人却是看的清楚。就在贤宇发出一声惊叫的同时,那护住他们的淡绿色光芒突然间绿光大放。就在这一瞬间,那些暗红色的瓢虫全都光芒暗淡而后落在地上。贤宇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众人,他方才好似做了一个梦,只是这个梦不足为外人道也。

肖寒风看着贤宇迷茫的眼神,心中一阵苦笑:“我这新来的小师弟怎地如此神奇,今日若不是他想必我们这一行人必定是凶多吉少了啊。”肖寒风念想间蹲下身去拍了拍贤宇的肩膀,贤宇问道:“大师兄,方才这是怎么了?那些虫子都死了吗?”

肖寒风道:“恩,也不知怎地它们就都死了。师弟你没事吧,刚才多亏了你挡在了倾舞师妹面前,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连忙转过头去,只见东方倾舞正盯着他看。贤宇不敢盯着那绝世的容颜,他眼光游移不定嘴里却问东方倾舞道:“师姐,你没事吧?”

东方倾舞站起身走到贤宇面前,她对着贤宇盈盈一拜淡淡道:“方才多谢师弟相救,东方倾舞欠了你一条性命。”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连连摆手:“话不能这样说,我挡在师姐面前其实是我自己迫不得已,谁让我是个男子呢?”

第二十一章 再遇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面色不变,只是她一向古井无波的心中却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她在天玄山上修liàn

也不知有多少岁月了,天玄宫弟子对她敬重者有之,仰慕者更甚。甚至天下修行界中也多有男子对她存有爱慕,但这些或是对她敬重,又或是觊觎她那绝美的容颜将其奉为高高在上的仙女。可这些男子却没有一人将其当做是一名女子,不是仙女而是真zhèng

的平凡女子。日子久了甚至连东方倾舞自己都觉得自己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她觉得自己不能如平凡女子那般,就该是如仙女一般的样子。这倒不是东方倾舞做作,而是在不知多久的岁月中养成的习惯。可如今却有一男子将她当成一个女子,就是那再平凡不过的女子,这让东方倾舞的心起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东方倾舞这边是静静的听贤宇说话,可有人就听不惯了。仁英杰皱眉淡淡道:“贤宇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倾舞师妹怎能与一般的女子相比,不可随意说话降低了倾舞师妹的身份。”

“正是正是,我说贤宇你话说的不对。”仁英杰话音方落,只听卓非凡复议道:“倾舞师妹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气质如仙岂是一般的女子可比?莫要说这凡尘俗世中的女子,就是在修行界中倾舞师妹的容貌那也是当中第一位。你方才如此说话,那是对倾舞师妹的不敬。”

贤宇撇了两人一眼道:“我自然承认东方师姐容颜倾城天下,这是有目共睹之事。”贤宇说着看了看东方倾舞,东方倾舞静静的看着他那绝美的容颜之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我也觉得师姐乃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但我看到师姐的美并不只是她的容颜。若一个女子只是容颜绝美而只会搔首弄姿展示自己的美貌,那这样的女子顶多只是空有一副皮囊而已。师姐最美的并非她的容貌,而是她有一颗怜悯天下芸芸众生之心。若有些人只是看到师姐的美貌,那才是对师姐的不敬。”

贤宇这话说的极为平淡,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可这话听在仁英杰与卓非凡二人耳中却是一直羞辱,贤宇的话等于是说他们两人极为庸俗。两人一时间极为尴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肖寒风见状不妙,连忙来打圆场道:“呵呵,三位说的都有理。倾舞师妹无论是容貌还是内里皆为天下女子之最,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肖寒风说着又看了看那淡绿色光芒之外满地的小虫道:“此间事已了,我看我们还是往北去吧。这才下山不过几日工夫就遇到如此多的诡异之事,也不知北边究竟是怎样的情景。”

肖寒风虽说他称呼仁英杰法空等人就是叫师兄,那也不过是门派之间说的一些客气话。若是真说起来,肖寒风无论是法力还是资格都是其中最老的一位,他说出的话也是极有分量的。众人听他如此说都点头复议,此时东方倾舞却是再次开口道:“可马师弟与小姚师妹还在昏迷,这可如何是好?”

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几人都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一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在贤宇的身上。贤宇自然是知晓众人的意思,他聪明的很只是这一会工夫就猜到那些小虫是因为他身上帝皇神录散发出的淡绿色光芒才死去的。这足以说明淡绿色的光芒可以灭掉小虫。贤宇先是走到小姚身边蹲下,小姚的脸色苍白血色尽退,气息很是微弱。贤宇看到此情景微微皱了皱眉头,方才那些小虫都是在外界被淡绿色的光芒灭掉的,可小虫已然钻入了小姚与马飞的体内,贤宇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东方倾舞看到贤宇那紧皱的眉头轻声问道:“贤宇师弟,小姚师妹可还有救吗?”

贤宇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苦笑道:“我也不知,我试试看吧。”他说着伸手握住了小姚的右手臂将一丝真力传入了小姚的手臂之中,试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小姚醒来。贤宇此时已是满头的汗珠,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不过贤宇并没有因此而放qì

,他闭上了双眼将自己精神集中,脑中一片清明。又一道真力从贤宇的手上钻入了小姚的玉臂之中,这次终于有了一丝起色。众人清楚的看到一丝金色进入小姚的手臂之内,在这金色之中夹杂着些许的淡绿色。

贤宇发出的真力进入了小姚的灵台处,只见小姚眉心一团金色的光点正和两团暗红色的光点相互缠绕着。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那两点暗红色终于支持不住从小姚的鼻孔之中飞出,在空中飞了一阵之后也落到地上死去了。小姚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众人见小姚转醒也是一阵欢喜。东方倾舞抬头一看,只见眼前没有了贤宇的踪影。贤宇此刻正蹲在马飞身前用同样的方法救治马飞,马飞也很快就醒了过来。

苏文看到贤宇如此神奇便好奇的问道:“师弟你为何如此厉害,那淡绿色的光幕又是怎么回事?”

贤宇心中其实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辞淡淡道:“我也不知,从前我做乞丐之时还从来没有如此情景,自从跟师父他老人家上了山修liàn

了咱们玄然宫的《静心诀》之后就时常会出现如此情景。”此刻帝皇神录已然融入贤宇体内再也找不到实物,贤宇如此说法可说是理所当然,苏文也就信了他。

小姚与马飞既已转醒他们众人也不愿在此处多留便出了村子朝北边行去,刚走出去没多远几人便看到一个绿衣女子正被几颗暗红色的光点围着。看那样子,正是贤宇几人在村子中遇到的那类似瓢虫的暗红色光点。此刻那些光点围着那绿衣女子却没有钻入她的体内,反而像是在与她嬉闹一般围着绿衣女子转悠。如此的景象看在贤宇等人眼中不知怎地反而又一种异样的美丽,不过贤宇几人都是修行之人很快就想到了问题所在。那暗红色的光点如此可怕,此刻却不袭击那绿衣女子这很是不合常理。

仁英杰冷声道:“看来我们可以为死去的那些村民报仇了,那些暗红色的小虫定然是这绿衣女子所放。”

众人听了仁英杰的话也是点头复议,如此情景几乎就是铁证如山。仁英杰大喝一声:“妖女纳命来!”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经飞了出去。

其余几人看仁英杰飞出也不再犹豫跟在他身后朝绿衣女子去了,贤宇看着那绿衣女子眉头又皱了皱。这绿衣女子他见过不止一次,正是那日在树林之中几人遇到过那个女子。绿衣女子见仁英杰朝自己飞来眼中露出一丝鄙视和一丝杀气。她并没有慌乱,在她的眼中仁英杰不过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仁英杰落到绿衣女子的身前冷声道:“你这妖女,我今日便要为那些死去的村民报仇!”仁英杰说话间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黝黑的东西,看那形状像是一方砚台。那砚台通体黑色,样子并非十分对称。在那砚台之上写着许多小字,离的近的几人看的清楚,那上面所书的正是天下学子必读的《论语》。

仁英杰口中念道:“天地正气君子所用,君子砚去。”只见那砚台犹如一颗流星一般冲着绿衣女子而去,其上那些黑色凸起的小子似乎在浮动着。

那绿衣女子也不慌张,她甚至没有正眼看仁英杰,只是在那里与那些暗红色的小虫玩耍。她在小虫之中莲步轻移,虽说没有特意的去做些而什么动作,但看在他人眼中就仿佛是在跳舞。那些暗红色的小虫说也神奇的很,它们随着女子身形的变化居然也在变化着,就好像是在给那绿衣女子伴舞。君子砚眼看就要撞到绿衣女子的身子,她却不做任何动作。看到如此情景东方倾舞几人的心中一紧,如此淡然的女子不是疯子那就是高人了。

第二十二章 妙舞

眼看着君子砚就要击在那绿衣女子的身上,那绿衣女子竟是浑然不绝在那里与那些害了无数村民性命的小虫玩耍。仁英杰见此情景却是心中大喜,他上回败在了这绿衣女子手上一直心存怨恨,如今眼看能一雪前耻怎能不喜?五丈……两丈……一丈,在众人的注视中君子砚终是击在了绿衣女子那曼妙的身子上。

并无众人以为的惊呼,四周很是安静。等众人回过神来朝那绿衣女子看去之时,只见那绿衣女子依然在与那些虫子玩闹,只是他所立之处却离那君子砚有两三丈之远。众人心中一紧,方才明明亲眼看到那君子砚击在了对方的身上,怎地如今那女子居然丝毫无损?仁英杰又羞又怒,两次在同一人手中失利而且对付又是个女子。更为重yào

的是,两次丢人都是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感觉,仁英杰大喝一声君子砚飞速的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的面上满是杀伐之气,其余几人都感到了他身上的杀意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即便是修为低微的修道士若是爆fā

出巨大的杀意思,那也是不容小视的,更何况这仁英杰乃是妙儒谷谷主孔鸿儒的大弟子,那一身本领想想也不会是修为底的。

只见仁英杰脸色阴冷,他口中默念妙儒谷法诀,身上慢慢的居然聚集起了一层如玉一般晶莹的光芒。待到光芒围住仁英杰全身,只听他提高了一些声音道:“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一声低喝方才落下仁英杰的身后慢慢的浮现出一个竹筒模样的物件,那东西看起来似真似幻散发着一种浩然正气。那竹筒般的东西慢慢朝两边展开了去,众人这时才看清楚,那居然是一卷竹简。竹简全数展开,之间其上写着许多的文字。那些文字并非如今天下通行之文字,看那样子倒像是春秋时期的文字。虽说那些文字不是今文,但当头了两个大字众人都看的清楚——儒经肖寒风神色有些激动,他看着那悬在仁英杰背后的竹简对众人轻声道:“这便是妙儒谷的镇谷至宝《儒经》了,不过这并非真的《儒经》只是一个幻影而已。凡是修liàn

《儒经》到了一定境界其身后定会出现《儒经》之幻影。这幻影并非一般幻影,其有很强的攻杀之势气。”

几人听肖寒风说话的工夫仁英杰已然动了,只见他背后那个虚幻的《儒经》中飞出一根竹简来,虽说是幻影但看起来却是无比的真切。那支竹简飞速朝绿衣女子而去,这次那绿衣女子终于不再那么淡然。看着那飞来的竹片她喃喃:“虽说只是修到了第五层,但也足够自傲了。”那女子说完不退反进,冲着那竹片而去。

只见那绿衣女子再离着那支竹简还有两三丈之时停在空中,她右手一抖一条碧绿色的长纱出现在绿衣女子的手中。只见那女子在半空中缓缓的舞动着,她的动作由慢到快,这次她是真的在跳舞,那舞姿竟然让贤宇有些失神。他此刻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女子,一身碧绿色的长裙穿在她的身上,将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衬托的更加眉眼。再看这女子那张脸。也可称得上是一位绝代佳人。她的美与东方倾舞不同,东方倾舞就行一朵圣洁的梅花给人一种仙子临凡之感,只是这梅花太过寒冷让人不敢轻易接近。而这女子却是不同,在她那绝色的容颜之上隐隐有那么一股魅惑。那魅惑对天下间的男子有着一种难以抵挡的魅力。若非贤宇修行也有些时日再加上他身怀帝皇神录早就被这女子迷住了。绿衣女子在空中舞动着手中的长纱,那竹简也已然飞近。当那竹片碰到那绿衣女子手中的长纱之时奇妙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竹片先是迎着长纱飞进了几分,起初还将长纱逼得退了一些。可没多久工夫,那竹片居然随着长纱的舞动而舞动了起来,几人定眼看去那竹简飞的方向居然完全在那碧绿色的长纱引导之下。

仁英杰看的嘴都何不拢了,他自然知dào

自己的法力还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以他现在的法力发出这竹片一般的修道士是绝对无法抵挡的。就算道法高一些的可以抵挡,那也绝不会像眼前的女子这般轻描淡写的拦住。贤宇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半空,他才刚入道半年多对修道界的一些东西都还很是好奇。在贤宇眼中,空中乃是一番妙舞。

在仁英杰惊骇之下,空中又发生了变化。只见那绿衣女子的动作越来越快,那支竹简飞行的速度也是越发的变快了许多。绿衣女子手中碧绿色的长纱布突然笔直的指向仁英杰,而后那支竹简居然顺着绿衣女子所指的方位急速飞去。仁英杰心中大惊,这不是用自己发出的法力打自己吗?他对自己这一击的力道很是清楚,仁英杰对面前的绿衣女子很是痛恨,也知晓这绿衣女子确实是有些手段所以用了将近八成的法力。若是这一下打在自己身上,他纵然是不死恐怕也要修养好一阵子了。仁英杰此刻顾不得狼狈,转身朝后飞去。

就在那支竹简将要击中仁英杰后辈之时,下方突然冲上来两只金色的手掌挡在了仁英杰的身前。两个金色的手掌将那那支竹简坏在手中,随着竹片的转动而转动。没有多少工夫,那竹片居然在那双金色的大手中泄去了力道,慢慢的消散在虚空之中。贤宇朝法空那边看去,之间法空身旁的法悟那一双手掌方才收了起来。仁英杰飞身而下,他满头大汗对法悟一欠身道:“多谢师兄出手相助,小弟道法不精差点着了那妖女的道。”仁英杰这次倒是诚心的很,因为他知晓自己若是被打中的后果。

法悟双手合十道:“仁师兄不必过谦,若是你几道齐发的话,那女子未必招架的住。”法悟说的也是实情,若是仁英杰方才一次发出几根竹片的话绿衣女子也许真的招架不住。

绿衣女子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臭和尚臭道士,那么些人合伙来欺负一个女子真是不知羞。”

沉默不语的肖寒风听了绿衣女子的话神色也是一冷,看那样子是要冲上去与那女子对上一对。此时贤宇心中也是有些怒火,一想到那些村民很有可能是眼前这绿衣女子所杀他再也忍不住了,只对肖寒风说了句:“就不劳师兄出手了,这次就让小弟代劳吧。”说话间贤宇身形一闪便冲了出去。

那绿衣女子见冲上来的是贤宇一时间更加气愤,上次她便是在贤宇手下吃的亏。如今见了贤宇又来找茬一时间气愤不已,手中长纱再次舞动了起来,而去速度比先前不知快了多少倍。贤宇在离那女子四五丈之时便停了下来,他只觉自己的身子被一种力道吸引着往前飞根本就不是自己在飞。此刻在那绿衣女子身前出现了由浮云凝聚而成的漩涡,那碧绿色的长纱已然不见了踪影。贤宇知晓这是因长纱转动过快,故而引起周围云气波动。那股拉扯之力更加的强烈,贤宇身下赤剑发出嗡嗡的剑鸣之声。他周身此刻闪烁着淡绿与水绿两种光芒看起来很是奇异。贤宇身形一闪将赤剑拿在手中,他的身子只是往下沉了沉就飘在空中,被两色光芒包裹并未落下。其余几人看的都是长大了嘴巴,他们的修为自然是可以在空中不借用外物飘在空中,但那也只是一小会儿而已,不到窥仙以上的修为根本无法长时间在空中飞行,就连那绿衣女子也是被一颗珠子拖着才能飘浮。而贤宇他修行半年有余此刻居然可在空中飘着,怎能然人不惊。

贤宇脑中急转,他看了看前方的漩涡,闭眼沉思了一阵。再睁开眼之时,贤宇不再有所抵抗反而加快了速度朝漩涡飞去。

第二十三章 引雷

贤宇的身形非但不再后退反而飞身迎了了上去,他如一颗流星般扎眼飞入了那由云气凝聚而成的漩涡之内。绿衣女子看贤宇做法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又舒展看去。众人见贤宇飞入那漩涡之中心下都是一惊,贤宇如此做无疑是自投罗网。

“大师兄,贤宇师弟怎地钻入了那妖女的套中了?这可如何是好?”苏文望着空中那云形漩涡焦急的问身旁的肖寒风道。

肖寒风亦是眉头紧锁,他虽极为智慧但此刻也猜不透贤宇所做为何。方才他看的清楚,若是贤宇有心抵抗的话那妖女根本就不可能如此之快将他吸入漩涡之内。看贤宇身形前冲去势之猛分明就是自愿钻入了那云气凝聚而成的漩涡之内。不过他心想倒是不怎么替贤宇担心,转头苦笑对苏文道:“贤宇师弟既然自愿如此,说明他心下已然有了计较,我等先在此看着。若是贤宇师弟久未出来,我等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一同出手便是。”

听肖寒风如此说苏文心中安定了一些,一旁的东方倾舞将肖寒风的话听在耳中,那微微皱起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见贤宇身入漩涡之中十人是各有各的心思,桌非凡任英杰两人嘴角却扬起了旁人不易察觉的弧度。他们二人在贤宇那里都是丢过面子的人,此刻间贤宇吉凶难料自然是欢喜的很。法空师兄弟两人神情倒是师父的平淡,他们是修佛之人自然将对一切看的很开。马飞此时却是忍不住了,他被那暗红色的光点钻入体内是贤宇将他救了,他对贤宇自然感恩。此刻见贤宇陷入了险境,自然是焦急万分冷哼一声就要冲上去救人。那知苏文却拉住了他道:“大师兄说的没错,贤宇师弟不像无知之人。他既然如此必定是有自己的用意,我们切耐心看看再做计较吧。”

几人在下方议论着,贤宇却被一层碧绿的轻纱所包裹。眼前的一切犹如身处碧波之上,身子也在上下起伏自己想要控zhì

却根本无法用上力qì

。就仿佛整个大地都是如此这般起伏,就算将法力放出但大势如此无法改变。贤宇知晓自己定然还是处在那妖女的法术之中,他并不惊慌因为此刻贤宇周身由两色光芒护住身体,虽说周围那些碧绿色的光芒有时会朝自己身子袭来,但却都被两色光芒阻挡住了。贤宇静静的看着四周想了片刻之后,手中赤剑猛的舞动了起来。他想用赤剑破了妖女的妖法,可那周围犹如轻纱海波一般的物件却每次都能避过贤宇的攻击,每当贤宇手中的剑要刺到那物件的时候对方总是能轻柔的躲过。贤宇的剑若是往下刺去,那物件便会快速向下,每次下沉都是在贤宇的力道用完之后才停下,无论贤宇攻向那个方向均是如此。贤宇使出自己半年所学,各种法印尽出也是徒劳。

折腾了一阵之后贤宇停住身形,自己如此这般不是办法早晚会累死。他沉思良久,看着那上下起伏的轻纱贤宇眼中一亮。他再次开始舞剑,只不过这次却少了一些杀气多了一些温和。那赤剑并非一刺到底,而是在自己劲力没消散完之时便收了回来。那轻纱见贤宇手中的剑停住而已就不再躲避慢慢的恢复原状。就在那轻纱眼看恢复原状之时,赤剑猛然刺中了轻纱,一剑得手贤宇毫不犹豫的快速的舞动了起自己手中的赤剑。

外面的人所能看到的景象则是那由云气聚集成的漩涡出现了散乱的迹象,不再那么有规则的聚集在一起。绿衣女子额头出现一层香汗,她此刻有些心神不宁。那碧绿的轻纱是他最厉害的法宝之一,如今居然困不住一个小道士让他很是震惊。就在绿衣女子心念想间,只听一阵布匹撕裂之声传入他的耳中。绿衣女子定眼看去,只见自己手中的碧绿轻纱居然断裂成一片一片的犹如下雨一般落到地上。

贤宇冷冷道:“就这么一个低劣的法器也想困住人?真是可笑的很。”贤宇这句话却是说错了,这绿衣女子所用的轻纱名为青纱绫,那是一件极品的法器。许多人一旦被困住往是用自己强dà

的法力去攻击青纱绫,却不知这青纱绫柔性极强。越是用强dà

的法力攻之,其躲避的也就越快。若是想破了这青纱绫只能顺着其力道,不能太过猛烈。这青纱绫存世日久具有灵性,出奇不易的攻击才能将其制住。

那绿衣女子看着飘散的青纱绫,又看了看贤宇冷声道:“你毁了我的法器,如今此事不能就此罢休了。今日我魔姬定要让你死在此处,看法宝!”

贤宇冷哼一声道:“我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既然你杀了如此多的平常百姓,那自然是要偿命的。”贤宇说罢手中赤剑猛的刺了出去,口中法诀念出那此间瞬间变成物流丈长两丈宽。剑身变大仿佛气势也暴涨了许多,下方的众人都能感觉到那钟强烈的杀伐之气。此时的魔姬在那巨大的赤剑之前是如此的渺小,外人看起来会觉得她不堪一击。巨型赤剑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魔姬身前,剑峰直朝魔姬刺却。

就在众人以为巨型赤剑将要刺中魔姬之时,奇妙的一幕发生了。在那拒绝剑锋与魔姬之间有一颗碧绿色的光点在闪烁。那碧绿色的光点在这巨大的赤剑之下显得很是不起眼。但就是这看起来不起眼的碧绿色光点挡在了魔姬与巨大的赤剑之间。

那看似渺小的碧绿色光点光芒越发的强烈,居然渐渐的将那巨型的赤剑包裹其中,红色与碧绿色夹杂着对抗着,空中出现一幕奇异的景象。两色光芒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但却又互相对抗着。贤宇毕竟是刚得到赤剑不久,碧绿色光芒瞬间猛的扩大。底下众人只听见一声剑鸣之声,接着便没有了声息。光芒散去,底下众人都是满眼惊骇。

只见贤宇被一颗碧绿的珠子罩在其中,贤宇只感觉自己全身似乎被禁锢了一般不能动弹。体内的真力没有一丝的波动,就好似不存zài

了一般。魔姬扫了一眼下方的几人,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几人中飞了出去,下一刻东方倾舞已然出现在魔姬的对面。魔姬先是一愣,而后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她一看之下心下居然生出一丝嫉妒,她本就生的够美,但眼前的白衣女子却比她还要强上几分。东方倾舞盯着贤宇丝毫没将面前的魔姬放在眼中,魔姬眼珠一转道:“这位姐姐,难不成这小道士是你的情郎吗?若说是姐姐你的情郎小妹我倒是可以考lǜ

将他放了,呵呵。”

东方倾舞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放了我师弟,若是不然定叫你死在当场!”东方倾舞的话语不带有丝毫的感情,那种冰冷下方的人都能感觉的到,只是她的那一双眼睛却忍不住朝贤宇看去。

“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你有没有那样的手段。”魔姬说着伸手一吸那碧绿的珠子便到她身旁,贤宇被那碧绿的光芒罩住一动也动不了。

东方倾舞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通体白色的法剑,配上她那一身白色的衣裙更多了几分圣洁之意。东方倾舞身形飘在空中,脚下莲步变幻着各种方位,她手中法剑连动居然真的就跳起了剑舞。那舞姿,比方才魔姬跳的还要好kàn

几分。东方倾舞手中长剑指天道:“天地无极以身借法,九天之雷灵剑引之!”随着东方倾舞口中法诀念出,原本还算晴朗的星慢慢的变的阴云密布,天际隐隐传来雷鸣之声。

那魔姬心中暗惊,心说这女子好生厉害居然有如此修为可用引雷之法。下方众人也是吃惊,引雷之法乃是玄然门独门法诀,可引的天地之雷为己,端的是厉害之极。这引雷之法共分九式,一式比一式威力大。天下修道界对玄然雷法很是畏惧。仁英杰赞叹道:“倾舞师妹端的是好修为,这引雷之法都能用出了。”

肖寒风笑了笑道:“师妹修为可说是我玄然后辈中第一人,对于这引雷之法早些年便已有所领悟。”

几人说话间,一道碗口粗细的雷电已然落到东方倾舞的白色法剑之上……

第二十四章 邪魔

一身白衣静立于虚空之中,那倾城的容颜上满是坚毅之色。手中长剑指向九霄,几声惊雷过后一道碗口粗的雷电犹如一条银龙直冲而下瞬间到了那白色长剑之上。东方倾舞剑诀一引,那如银龙般的雷电便冲着魔姬而去。声势之急可说是摧枯拉朽,就连下方的几人看的人也感到一股巨力从自己身旁飞过。

魔姬虽说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但那如柳的秀眉却是紧皱了起来。东方倾舞的法力出乎她预料之外,虽说他知dào

这下面的几人没有一个是弱者,但东方倾舞却是其中翘楚。当然,此刻被她困住的贤宇是个例外。她自然知晓贤宇的法力并不高,但方才却是莫名奇妙破了她的青纱绫,实在让她有些赫然。心中虽说思绪万千,但魔姬脚下步伐却没有停留。那雷电看似要近她身子,却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被她生生躲了开去。贤宇虽说被魔姬困住,但他双目却没被困住,眼前的一切他看的清楚。他从没想到还有如此强悍的道法,往日见到天上的雷电只觉得威力巨大可毁天灭地,却不知却能别修道士引为己用。如此高深的法术让贤宇体内有些沸腾起来,也许是因为他也算是一个修道士,对这种法力从心里有种渴望。

贤宇瞥了一眼身边的魔姬,只见那魔姬额间香汗一片,酥胸因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着。贤宇能感到她的娇躯在轻轻的颤动,显然躲过那雷电很不容易。贤宇淡淡道:“你若是怕了就快些离去,若是你再此处我师姐定将你劈成焦炭。”

魔姬瞪了贤宇一眼冷冷道:“就算要走也会带上你,你上次再林中便伤了我。这次居然毁了我心爱的法器青纱绫,我要慢慢折磨你,哼。”贤宇听了心中一阵狂跳,若说要出气那自然是将自己杀死也就算了,怎么这女子却说要慢慢折磨自己,怎么个折磨法?

正思索间,只听东方倾舞的声音响起:“你这妖女快快放了我师弟,若不然的话我定让你烟消云散。”

魔姬笑了笑道:“我倒是想看看姐姐你是如何让小妹我烟消云散的,还有什么招数全使出来吧。”

东方倾舞听了魔姬的话身形再动,空中又是一阵轰鸣之声。这次接连飞下两道雷电。东方倾舞轻喝一声道“双龙戏珠!”两道雷电互相缠绕着直直的朝魔姬飞去。就犹如两条巨龙在抢夺一颗珠子,只是此刻那珠子却变成了魔姬。魔姬只觉自己面对的是一股千钧之力,那是一股足以将自己毁灭的气势。她不敢硬接,身形一闪也被那碧绿的珠子罩其中。东方倾舞看魔姬与贤宇的身形慢慢变淡,想起那人在树林中这女子就是如此这般消失不见心下大急。

可东方倾舞修为在后辈之中可说是冠绝天下,即使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但能与之抗衡的年轻俊杰也没有几人。这样一个道法高深女子所引来的雷电岂是等闲,就在那女子与贤宇的身形将要完全消失的瞬间,东方倾舞引来的雷电还是将其包围。说来也怪,虽说贤宇也在其中,但那两道雷电却如生了双眼一般只对那绿衣女子劈去。虽说没有劈到自己,但贤宇还是惊骇无比。他往日与爷爷沿街乞讨之时可是亲眼见过雷电将一人活活劈死,那样子可不单单是变成焦炭,而是飞灰。他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便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半点变化,贤宇慢慢睁开眼。他眼前的景色赫然已经发生了变化,也里已然不是那小村之外而是一处高山之上。这山虽说不如玄然山那般高,但也不算低了四周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丝云气。贤宇迷茫的扫了一眼,看到自称是魔姬的绿衣女子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只见她盯着自己眼神有些冰冷,但又有些取笑之意。贤宇仔细看去,直觉她脸色苍白了几分。再往她的手臂看去,只见魔姬左臂上有一处焦黑。贤宇回想起方才情景,心下恍然想来定是这女子带着自己消失之时被师姐的雷电击中伤了手臂。贤宇此刻本是坐在地上,他站起身子打了打自己身上的尘土向魔姬走去,魔姬冷冷道:“最好不要想着逃走,若不听话,此刻就将你送去地狱!”

贤宇洒然一笑脚步并没有停下淡淡道:“我说魔女,你还是看看自己的伤吧。”

“大胆,谁是魔女?本宫乃是魔姬。”魔姬很是气愤声音提高了许多,如此牵动了手臂之上的伤口便有一股痛意传入自己脑中,原本一般雷电是上不到修道士的。只是东方倾舞所引来的乃是天雷,其中包含了强dà

的自然**力,故而魔姬才受了伤。

贤宇撇了撇嘴道:“我也说了我不管你是魔姬还是什么妖姬的,我要是你的话就会先给自己疗伤。”贤宇的表情很是淡然,不是他不怕死而是此刻怕也没用。既然知dào

恐惧无用他自然不愿在一个女子面前显得没有骨气,身为男子该有的气节还是要有的。

魔姬看了看自己手臂之上的伤口又看了看贤宇,她将那碧绿色的珠子再次罩在贤宇的头上。贤宇一时间觉得自己体内的真力似乎全数被封住了,居然无日动弹。他也不去反抗,如今自己已然落在了这个魔姬手里,魔姬有这个珠子在自想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很比要做那些无谓的挣扎。魔姬看贤宇一脸的淡然,全然没有惧怕之色现下一愣。不过她很快收回心神,手臂上的伤虽说并不怎么厉害但也要医治一番。当下她盘坐与地上开始疗伤,修道士都会自行疗伤。对修道士来说平常的皮肉伤只要将体内的真力在体内运转几个周天便会没事,说来倒是容易的很。贤宇虽说面上不怎么着急,但心里却有些焦急。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魔教带到此处,也不知这哪里。自己是师兄师姐此刻定然是着急的很,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贤宇心中愁绪急转之时,两声破空之音将他惊醒。他定眼看去,只见自己面前站着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装束很是扎眼。之见他们浑身都是红色,红色的衣裙,红色的头发。男的皮肤白皙之极就好似死人一般,面容倒是还说的过去。那女子除了一头红发之外其余到没什么特别之处,她生是十分美丽,只是太过妖媚。这样的女子若是走在尘世之中,定会对许多男子有巨大的吸引力。两人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魔姬又看了看贤宇,转而对魔教道:“魔姬,没想到在此处居然能碰到你,我们还真是有缘的很。”

魔姬在两人出现之时就已经睁开了双眼,她冷冷对两人道:“邪媚娘,邪公子,你们两个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快些离去,我今日不想与你们计较。要知dào

我魔姬可不是总那么好说话,你们若是不走我倒是可以将你们留在这里。”

两人听了魔姬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二人在空中遇到魔姬本不想露面,只是见魔姬似乎是受了伤所以才敢出现在此地。邪公子冷冷道:“魔姬,要是放在往日我们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如今却不同了。”他往魔姬那受伤的手臂上看了一眼道:“你此刻受了伤,正在运功不能轻易动弹。这可是个好机会,若是抓了你会邪灵谷的话,公主与谷主定会对我们有所嘉奖。”说起公主与谷主之时邪公子眼中满是崇敬之色,贤宇在一边看的迷糊他实在不知这两人为何突然冒了出来,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那就是魔姬有麻烦了。这两人明显是与魔姬又过节,或者说是他们的主子与魔姬有过节。

魔姬闻言心中一惊,不过她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你们这些邪灵谷的妖人,你们就不怕我万魔宗找你们麻烦吗?若是你们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说不定你们的谷主不会奖赏你们,而是将你们灭了。”贤宇听的身子一阵,没想到自己今天遇到了邪宫中的两个宗门,这两个宗门一个是魔另一个则是邪,那自己岂不是遇到了邪魔?

第二十五章 相救

邪媚娘与邪公子盯着盘坐与地的魔姬,那双眼中满是兴奋。贤宇看着两人的神情,心中都有些发毛。他觉得这两人的神情很想追杀自己和自己爷爷的,还记得那一日天下着大雪,十多个人围着自己与爷爷两人。那些人的眼神,与如今这两人是何其相像。只是那时候贤宇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怕,因为十四年来自己与爷爷被这些人追杀了不知多少次,他们的眼神每次都是如此这般。就仿佛自己与爷爷对那些人来说是猎物,只要抓住两人他们就可以得到许多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每次这些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自己爷爷的手中。

可就在一年前的一个雪夜,自己的爷爷被他们用大炮轰炸成重伤死去。从此贤宇就独自一人流Lang与世间,直到遇见了玄仁子上了玄然山。贤宇对那一夜记忆深刻,想到自己爷爷的死状他就一阵心痛。当时若不是自己的爷爷用身体挡住了自己,说不定自己此刻已然成了鬼魂。那一夜贤宇和他爷爷虽说逃掉了,但爷爷伤的实在太重,最终是死了。贤宇沉浸在回忆中,那边邪媚娘与邪公子已经朝魔姬靠了过去。魔姬心下一阵发寒,万魔宗与邪灵谷相斗了几千年。其中的仇恨可说似海深,自己若是被抓到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她虽说是个女子,但也不是那种胆小之人,对邪灵谷倒也不惧怕。魔姬怕的是这些个邪灵抓了自己去要挟自己爹爹,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万魔宗的负累吗?

魔姬越想越是心惊,她强制站起身子,二人见了猛然后退。此刻魔姬面上没有丝毫的颓色,看起来伤势已经无碍。几人都是惊异,没想到魔姬的修为如此之高。魔姬自己知晓自家事,她此刻难受的很。体内有股气流在乱窜,那股气流撞击着自己的经脉仿佛要把自己的身子撕裂开去。邪媚娘娇声道:“魔姬你修为果然不凡,那么快就疗好了伤。但此刻你以一敌二,恐怕胜算也不是很多吧。”他们两人在邪灵谷中的地位虽说算不上很高,但也不是那些小喽啰可比的,而且修为并不低。虽说一对一不是魔姬的对手,但若是两人联起手来也不可小觑。况且魔姬刚刚受伤,就算此刻伤势已经无碍多少也会有些影响。更何况邪媚娘并不太相信魔姬有那么高的修为,要知dào

能伤了修道之人的无论对方是人是物那绝对不会简单。疗伤是需yào

时间的,像妖姬这样如此快就疗伤完毕也太快了些。

邪媚娘说着手中一物已经朝魔姬飞去,那东西去势很急,魔姬连忙运起魔r力抵挡。她朝后速退了几步最终是躲过了那邪媚娘的暗器,但由于魔姬强自终止疗伤,体内气息变的有些躁动。如今他又运动魔力,体内气息更加的混乱冲击着她的五脏六腑。魔姬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已从他的嘴角溢出。

邪媚娘两人看了之后心中大喜,这足以说明魔姬此刻虚弱无比,正是他们两个动手的好时机。万魔宗与邪灵谷虽说同属邪道三宫,但数千年来内斗不断。此刻若是他们两人擒住了魔姬的话,那邪灵谷谷主邪皇定然大喜,对他们二人免不了要好好的奖赏一番。说不准就会奖赏二人一些上乘的邪道修liàn

法门,如此他们两人便会早日修为更上一层楼。对修行之人来说金钱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吸引力,那些他们看在眼里犹如粪土一般。唯有这修liàn

的法门,对修行之人来说诱惑力是巨大的。

邪媚娘与邪公子二人再也没有什么顾及,他们大步朝着魔姬走去。邪媚娘伸出手去,眼看就要抓到魔姬的肩膀。魔姬双眼一寒,手中法诀一动罩在贤宇头上那碧绿色的珠子便飞入了她的手中。失去了那碧绿的珠子束缚,贤宇顿时觉得身体一松体内的真力快速的恢复着。贤宇看到魔姬与那邪灵谷的两人正在打斗心中大喜,贤宇心道:“狗咬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心下想着贤宇已然踏上了飞剑。他刚飞出一段距离,听到身后一声闷哼传来。贤宇不由的转过头去,只见魔姬被那邪公子重重的踢到了山壁之上。魔姬的身子慢慢从山壁之上滑落下来,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那鲜血配上她那美艳的脸颊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凄美之意。

魔姬并没有因此放qì

抵抗,她娇喝一声飞身而起。那碧绿色的珠子所发出的光芒瞬间又明亮的几分,照着妖姬的脸颊显得有几分寒意。邪媚娘白了魔姬一眼道:“你还是别在那里Lang费自己的魔力了,你应该知晓我们两人若想拿下你虽说费点力qì

,但也一定可以办到。”

邪公子点点头阴阴一笑说道:“正是,我这个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怜香惜玉。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的话,这一路上倒是可以让你少受些痛苦。”贤宇在那里听的却是吐了一口唾沫心中骂道:“你若是怜香惜玉方才还能把人家一个女子踢到了山壁之上,简直就是个伪君子。”贤宇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若是君子那就做堂堂正正的君子,若是小人那干脆就做个真小人,如此倒还称的上是个大丈夫。就是那种既是小人又喊着自己是君子的人,这种人就好比那些暗地里做娼妓的人,既做了**又非要给自己立一个大大的贞洁牌坊,真是可笑之极。

魔姬冷冷道:“你们不要痴心妄想,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想要用我魔姬要挟魔帝,简直是吃人说梦!看法宝!”话音未落,魔姬已然跟着那碧绿色的珠子冲向了二人。

邪媚娘与邪公子脚尖一点快速朝后退了几步,而后他们身形一闪消失在魔姬的眼前。魔姬心下大惊。就在此时,一股阴风从魔姬左侧吹来。只见那邪媚娘手握一把紫色长剑朝着魔姬直直刺了过来,那剑犹如一条毒蛇一般波动着其上有很强的邪气。

魔姬见状连忙运起碧绿色的珠子去抵挡邪媚娘的剑,只是她刚一转身自己的另一侧又是一股阴风吹来。邪公子亦是手持一把剑朝魔姬刺了过来,那剑身通体黑色上面想邪气也同样的强烈。妖姬见状心下一寒:“难不成自己今日真的要死在此处吗?”

一紫一黑两把邪气逼人的剑朝着魔姬刺去,眼看着就到了魔姬的身前。魔姬闭上了一双妙目等待着,就在此时一边的邪公子突然大叫了一声。只听叮的一声似乎是他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魔姬睁开眼只见自己身前是一道白色的身影,那身影上有一层淡绿色与水蓝色光芒交织护在里面。这挡在魔姬身前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被她擒住的贤宇。

那邪媚娘看着自己的剑刺在了贤宇身上,贤宇却没有受伤。她仔细看去,那剑只不过是刺在了贤宇体外的双手光幕之上。那淡绿与水绿色虽说都是绿色但却很容易让人分辨出是两种眼神。贤宇剑危机已经解除,手上法诀连变。赤剑迅速飞会了贤宇手中,邪媚娘不知贤宇底细,连忙后退出去。那边邪公子却是捂着自己的胳膊呲牙咧嘴的叫喊着,他胳膊上赫然是一个血洞。鲜血从其内流出,看起来可怖的很。

邪媚娘打量了贤宇一番道:“哟这位小哥是什么人啊?张的如此俊俏媚娘一看就喜欢的紧,呵呵。”她虽说是笑颜如花但眼中却是杀意浓浓,像是想要将贤宇撕碎一般。

贤宇淡淡一笑道:“姑娘过奖了,小弟我虽说长的还算是玉树临风,但这并不是我所能左右的,这是爹娘赐予的。不过还好,小弟我最大的优点并不是玉树临风而是风流倜傥。这风流倜傥却是我自身养成的,算是小弟我的一个很大优点。”

第二十六章 无惧

贤宇淡淡的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严肃,但听他说话的两女却是啼笑皆非。如此让人发笑的言语贤宇居然能说的这般正经,让两女在心中不由的暗呸了一声。魔姬看着贤宇的背影问道:“方才你明明可以就此离去,却为何要回来助我?”她与贤宇原本就是是敌非友,要是换做旁人遇到如此情景定是跑的远远的。可贤宇却回来帮她,这让魔姬心中有些疑惑。

贤宇没有回头,他的双眼一直紧盯着邪媚娘。这女子虽说容貌生的极为魅惑,若是在红尘中任何一个女子看了恐怕都会被她吸引。可贤宇心中却清楚的很,这就是那中蛇蝎美人。邪媚娘身上的邪气贤宇听察觉的到。他双眼虽说是盯着邪媚娘,嘴中却对魔姬道:“我回来救你的原因有二,一恐怕你要感激自己的爹娘,是他们将你生的如此美丽。这第二就是因为你是个女子。若你是个男子的话,我说不准不会帮你就凭你方才如此对我,我也许会和他们联手对付你。”贤宇的前半句话说出口魔姬那美艳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升起两片红霞,可听到后半句她的脸色很快的就黑了下来。在她听来,贤宇这话分明就是看轻自己是女儿身。

魔姬冷冷的对贤宇说道:“你识相的话就快些离去,我的事情自家会应付。若是你现在不走,就算帮我退了这两个邪人我也不会领你的情,而且还会出手将你擒住。”魔姬说话的口气明显是比方才冷了几分,贤宇对她的话却是充耳不闻,依旧站在那里不动。

贤宇回转救魔姬确实如他所说看魔姬是个女子,被两个人欺负。若是欺负她的人同样是女子也就算了,可偏偏还有一个伪君子邪公子。在贤宇看来,男子打女子那禽兽不如。对面的邪媚娘听了魔姬的话呵呵娇笑两声对贤宇道:“这位道士哥哥,你听听你好心好意帮了她,她却如此这般对你说话。依奴家看啊,你就是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了。你还是退开些,等奴家擒住了这个不明事理的女子就请你到奴家家中做客,可好?”贤宇看着邪媚娘的样子心中一阵恍惚,心说这女子还真是邪门的很,那一股子邪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shòu的了的。其实他方才也差点沉迷其中,只是就在贤宇心神将要失手之时一股莫名的力量护住他的心神。那种感觉极为熟悉,细细一想应该是那帝皇神录将自己的心神恢复了过来。经lì

了几次事情贤宇心中也渐渐明了,这帝皇神露定然是个好宝贝,所以极为看重。

贤宇听了邪媚娘的话嘿嘿一笑道:“这位大娘,小弟实在不敢接受大娘的好意。大娘你的确是风情的很,但小弟还是喜欢身后的这位姐姐。”

邪媚娘听了贤宇的话身体极具他颤抖者,那胸前的凸起因为呼吸急促上下起伏着。贤宇只是看了一眼就连忙将眼光移了开去,若是再看下去的话他担心自己的心神会乱。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工夫邪媚娘脚尖点地纵身跃起,手中长剑发出嗡嗡的剑鸣之声。这次与上次不同,那剑在邪媚娘的说着挽出各种怪异的剑花,看的人眼花缭乱。不过贤宇却看的清楚,那剑花虽然纷乱但却是呈圆形舞动。贤宇此刻是一脸的镇定,丝毫也不见慌张。他对那些剑花视若无睹,眼睛就只盯着那剑花背后红色的身影。贤宇脚下步法连变,仔细看去却是依照九宫阵型而走。贤宇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走出如此步法,他只觉得自己头脑中出现了许多影像接着身子一动就走出了这步法。这步法极为甚妙,走起来看似歪歪扭扭有时险些会摔倒在地上,但每每却能矫正身形。贤宇所用的其实是帝皇神录之上记录的一套步法名曰《九宫逍遥步》,帝皇神录已然融入了贤宇体内,贤宇自然会不由自主做一些奇妙的举动,只是贤宇却浑然不知。

此刻贤宇手握赤剑,踏着这未知名的步法前行。没多少工夫他就与那邪媚娘相撞。等到邪媚娘缓过神来之时,贤宇的赤剑已经搭在了她的脖颈之上,更让他吃惊的是贤宇居然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贤宇也不知自己为何能到做到这些,他方才只是看准了一个空挡便冲了过去没想到居然冲到了邪媚娘的身后,索性就制住了她。说起来,这都要归功于那步法。魔姬在一边看的张大了小嘴,她方才看的清楚,贤宇的身法可说是怪异的很,实在让人惊奇。贤宇看了看魔姬身后的邪公子道:“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否则的话她可就保不住这副皮囊了。”贤宇若是一剑下去邪媚娘的确会肉身死去,不过修道之人只要不被击中脑部毁了元神,那就对根基没什么损伤。只要随意找一个人便可以重新获得肉身,不过如此做的话对自己修为有损,所以修道之人对自己的肉身还是很在乎的。

那原本朝着魔姬慢慢靠近的邪公子听到贤宇的话身形顿在那里冷冷看着贤宇,眼中满是恨意道:“你最好将她放了,如若不然的话我敢说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

贤宇听了邪公子的话淡淡一笑道:“我没什么可后悔的,况且你现下没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你看清楚,这位美丽的姐姐还在我的手中。若是我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将他的元神灭了。”贤宇这话说的很淡,听上去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一般。但他的眼中却隐隐的有那么一股杀意,这股杀意连贤宇自己都没察觉的到。自从自己的爷爷被人杀害之后,贤宇心中就有一丝仇恨的火苗。不过他并没有让仇恨蒙蔽自己的双眼,他的这股仇恨只会不由自主的添加在那些恶人的身上。因为围攻自己与爷爷的人,对贤宇来说就是恶人。天下作恶之人的相貌或许有所区别,但有一样却是相同的,他们的心都是黑的。

贤宇怀中的邪媚娘开口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是我们邪灵谷与万魔宗之间的事情。无论你是什么人,即便你说这魔女的情郎,但对我们来说你也是个外人。你若是插手那无疑就是和我邪灵谷作对。几千年来只要是与邪灵谷作对的人都没什么好结果,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邪媚娘此刻虽说被贤宇擒住,可她却并不慌乱那说话的语气也没有方才的那股妖媚,变的有些冰冷。

贤宇听了她的话心中觉得好笑,他虽然听说过邪道三宫,但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更深的了解。所以对于邪媚娘的威胁贤宇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是个男子若是被人威胁几句就退缩的话那怎么还配活在世间?贤宇虽说是个乞丐,但从小爷爷就教他做人要顶天立地虽说是做乞丐那也不能轻易遇事退缩。

“也许你们邪灵谷很是厉害,但此刻却管不到我的头上。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要清楚点,现在你的命在我的手里。无论你们邪灵谷今后会对我如何,只要我有心杀你你就看不到下一刻的风景,更别说看到我的下场。”贤宇的空气淡雅之极,根本就没去理会邪媚娘的威逼。

在贤宇想来就算邪灵谷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知晓如今发生在此处事情,就算知晓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赶过来。实在不行自己便可将这两人灭了,这样就不会有人知dào

此间的事情了。再者就算他们知dào

这事是自己所为又能如何?贤宇本身骨子里就有一股子傲气。他不会轻易对任何人屈服,对近日的事情他觉得那是自己该做的。贤宇只要觉得是对的事情那就会去做,虽说魔姬是万魔宗的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但此刻又岂能用简单的好坏区分。对贤宇而言,此刻是魔姬被两人欺负,她是被欺负的人,是受害的人。

邪公子听了贤宇的话心下愤nù

,他不顾自己手臂疼痛大叫道:“小子,凡是被我邪灵谷盯上的人这一生都不会好过,修道之人的寿元虽说不是无穷无尽的,但若与凡人比起来那可是长的太多了。你若不听劝告,那这一生也就完了!”

贤宇洒然一笑道:“无惧。”

第二十七章 同行

贤宇并不是狂妄之人,他也知晓自己若是论真zhèng

的实力与邪灵谷这两人差距极大。但贤宇骨子里那种不卑不亢让他不可能对这两人低头,邪公子听了贤宇的话脸色又黑了几分。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四岁上下的少年居然如此傲慢,虽说贤宇上山半年修得道法身形已然比之前长高了许多,足有八尺上下,算是身形高大修长。只不过他面上那股少年稚气并未消退,故而邪公子能看出贤宇的年岁。对于贤宇说的那番话他自然知晓不是再夸大,邪媚娘此刻就在贤宇手中,而且那把赤剑正搭在邪媚娘那光洁如玉的脖颈之上。邪公子可是知晓那赤剑的厉害,他也是修了五六百年的人了,一般刀剑岂能轻易伤到他?虽说贤宇刚才是趁其无防备偷袭,但那剑刺穿他手臂之时邪公子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吸扯着自己身上的邪力。现下他心中都有些侥幸,幸好那剑只是穿过了手臂。

邪公子看了看邪媚娘,邪媚娘对他点了点头。邪公子自然明了邪娘的意思,对贤宇道:“道长果然有胆识,既然道长执意要帮这万魔宗的魔姬,我等就给道长一个面子。只要道长放了我的同伴,我二人就此离去。”

贤宇闻言看了看魔姬道:“你到我身边来。”魔姬此刻也没什么心思与贤宇斗嘴,看魔姬到了自己身边贤宇问道:“你此刻可还有法子用那珠子到另一个方?”贤宇之所以由此一问就是他不知为何魔姬方才在那种危机关头不用那珠子遁走,那珠子贤宇虽说不知是什么东西但两次见魔姬用那同学脱身,想来不是什么简单的法器。

魔姬听了贤宇的问话柳眉微皱摇头道:“不行,我此刻体内魔力混乱无法遁走。”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想了想道:“若是我帮你平缓体内魔力,你能否做到?”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贤宇,过了一小会儿才道:“你这人莫非是个呆子吗?我所修liàn

的是万魔宗**,你却是正道中人。我们两个法力相冲,你怎么帮我?”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邪媚娘与那不远处的邪公子。那邪媚娘自然是听到了贤宇和魔姬的话,不由的笑出声来。贤宇对这些自然不会在意,此刻邪媚娘的命都在自己手中,就算自己的话被他们听去又能如何。贤宇听了魔姬的话自然理解,他修liàn

的是玄然山《静心诀》,乃是正道最正宗的基础法门。而魔姬修liàn

的自然是万魔宗的**,两者一正一邪互不相容。但贤宇入道时日并不久,对这些也不甚明白。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对魔姬继xù

说道:“现下也没有什么办法,姑且试一试吧,说不定会又用。”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嘴巴张了张,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贤宇施法让赤剑自行架在邪媚娘的脖颈上,他的右手已经拍在了魔姬的背上。魔姬直感到一股纯正的力道进入自己的身子,让她觉得很是烦躁。她身为邪道中人对正道中人的法力很是排斥,故而贤宇所发出的真力一进入她的体内妖姬就发觉自己体内的魔力的运转突然变的有规律起来,不再像方才那样散乱。贤宇加快了往魔姬身上输送真力的速度,魔姬身上原本有些柔弱的魔力好似遇到刺激一般变的强dà

了起来。

再看贤宇,魔姬体内的魔力变的强dà

起来之时他只感觉一股莫名的力道顺着按在魔姬背上的手掌传入自己的体内,速度之快让人无法想象。那股莫名的力道在贤宇的体内四处流窜,眼看就要传入他的灵台处。贤宇心中大惊,他虽修道时日尚浅但也知晓灵台乃是修道之人的本命所在,若是灵台被毁掉或是受损那对修道之人是致命的。贤宇此刻已无力阻止,那股力道太快。就在那股莫名的力道将要闯入贤宇的灵台之时,他的灵台处突然泛起淡绿色的光芒。那光芒十分柔和,却似蕴含着极大的真力。淡绿色的光芒中隐隐有一条龙形飞舞,那龙形之上好似有许多金黄色的小字。玉龙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那股莫名的力道居然生生被绿龙吞入了口中。

这些贤宇自然是看不到的,他只听听到一声龙吟而已。他能听到,其他三人自然也听道了。魔姬听到这声龙吟之时身子微微一颤,不过她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神。而贤宇怀中的邪媚娘就没那么好过了,她听到龙吟之时感觉自己体内的邪力居然被一股力量撕扯着往贤宇体内而去。还好那龙吟只响了一声就平息了,若是不然的话她还真不知会是什么后果。

此时魔姬的身子在那颗碧绿色珠子发出光芒的照耀下渐渐淡化,贤宇的身子自然也是如此。贤宇将手中的邪媚娘猛的推向前方,邪媚娘没有防备,再说她本就是被贤宇挟持,此刻能脱困自然不敢耽误。等到她站稳身形再看向后方的两人时,两人已然消失不见。

邪媚娘气的冷哼一声,对身边的邪公子道:“这个小牛鼻子不简单,不过他居然敢与我邪灵谷作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我快些回去将此事禀告给邪皇陛下,请他老人家定夺。”

**********再说此刻贤宇和魔姬二人,他们此刻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之上。不过也许此刻已是傍晚十分,这条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对他们两个也不是太在意。贤宇看了看周围,见魔姬就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离开了几分对魔姬道:“既然此刻已然脱困那我就告辞了。”说着贤宇起身打算离去。

哪知他刚走了两步自己脑后就挨了一下,贤宇心里恼怒猛的转身冷冷的等着魔姬。魔姬看着贤宇不满的道:“你个小牛鼻子,好不解风情。被姑娘此刻有伤在身,你就这样离去了吗?那本姑娘若是遇上歹人可如何是好?”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却觉得心中好笑不已,他淡淡道:“姑娘你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我虽说入道时日不久,但也知dào

邪道三宗中的万魔宗有多大的名头。说你们万魔宗是邪道第一大宗也不是不可。”贤宇说到此处看了看魔姬,只见她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不是那般冷漠了,贤宇继xù

说道:“我看方才那两人急着抓姑娘你去邪灵谷,可见姑娘你的身份非同一般。若是一般人的话,他们大可杀了就是何必要将你生擒呢?姑娘身份如此了得,又怎需我帮忙。”说完贤宇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转身离去,贤宇虽说对正邪之间的恩怨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对这魔姬虽说不讨厌也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一贤宇是玄然宫弟子,对邪道自然不自主的远离。二则这魔姬在那小村庄外面出现,很有可能是杀害村民的凶手。贤宇虽说对什么正道邪道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但他来自凡尘中,对尘世间有着十四年的感情。对于那些老百姓在他面前死去,他心中很是难过。如今没有一剑结果了魔姬,已经是很大肚的了。

“你们正道中的伪君子也不少,我看你法力不高也不过是刚入道而已。对这正与邪你又知晓几分?我看你也不过就是个伪君子而已!”贤宇刚想御剑而去只听魔姬说道。

贤宇此次没有转身,他冷冷道:“我对什么正邪之类的不感兴趣,有人的地方自然就会有争斗这没什么稀奇的。不过若是对付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这样的人就算是道法再高也不过就是个败类而已!”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气的身子微微颤抖,那一双大眼中隐隐聚起一层水雾,盯着贤宇道:“我本不屑与他人解释什么,不过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告sù

你,那些村民并不是我所害。”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停住了身形接着问道:“那你为何能与那些奇怪的虫子玩耍?”

魔姬瞪了他一眼道:“那只不过是我的魔力与那些虫子同属一源而已,你要走便走别在这里碍眼!”说完之后便低下头去不再看贤宇。

过了良久周围不再有声响,魔姬狠狠说道:“好你个小牛鼻子,若是再见到你顶让你死在本宫的手中。”她话音方落,却发觉自己身子一轻被人拉了起来。

魔姬转头看去,只见贤宇对着她一脸淡然的表情说了一句:“同行。”

第二十八章 回眸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偏过头去不看贤宇。此时她心中却想到:“你个小牛鼻子,还不是舍不得将本宫独自留在此处。哼,这天下男子均是一般,对美色很是喜欢。”

贤宇看魔姬坐在地上并无离去之意,他眼珠一转道:“哎呀,瞧瞧瞧瞧。这天色可是渐渐暗了下来,我呢也要去寻找师兄弟们。若是一个女子独自待在此处……”贤宇说着看了看魔姬,虽说只能看到侧脸但在这夕阳的余晖之下,贤宇发觉面前的这个魔女居然是如此的美丽。想到此处,贤宇定了定心神继xù

开口言道:“更何况还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若是独自呆在此处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姑娘虽说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子,但此刻伤的却是不轻。万一要是再碰上那个什么邪灵谷的人怎么办?”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冷哼一声道:“他们那些不怕死的只要敢来,本宫定然让他们又来无回!”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摇头道:“我看小姐你脑袋不怎么灵光啊,此处算是东圣腹地,正道之人云集。就算你能斗的过邪灵谷的人,那万一要是碰上正道高手又该当如何?”贤宇被魔姬擒住之时就已经想到这一点,此处按理应算是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境内,可说是东圣浩土的中心地域,十多年前四方之乱虽说逍遥皇朝大败,但逍遥皇朝毕竟是正统,其他四方势力最终没有将逍遥皇朝的主要地域瓜分。不是他们不想瓜分,而是没法瓜分。四方势力无一不想独占,却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再者,东圣浩土广大九千万里,四方肥沃之地不再少数。因此,四路人马也就退了一步。此刻贤宇两人所在之处,应当算是逍遥皇朝往北去的路上。越是往北就越是接近逍遥皇朝中心地域,有许多正道门派在那里。

贤宇如此一说魔姬心里也是一紧,她这次本就是背着自己的爹爹跑出来的。常听人说东圣腹地繁华的很,魔姬早就想来游玩一番。不过她爹爹总是不许,魔姬也就偷着跑了出来。若是被正道中人或者是邪道的其他二宗的人抓住,那就糟了。魔姬想了想对贤宇道:“既然你如此想与本……本小姐同行,那本小姐就当身边多了个佣人吧。”说着她便站了起来。

贤宇听妖姬这么说心中一阵无奈,对方虽说邪道中人,但终究是个女子。再说前两次的事情也算是贤宇等人误会了她,此刻她受了重伤贤宇也就顺着她怎么说了。他往日是做乞丐的,如今虽说是佣人也比乞丐好了太多。贤宇看魔姬身子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伸手想要去扶她。谁知魔姬却是白了贤宇一眼自行朝前走去,她此刻是无法飞行的。刚走了两步,魔姬的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多亏贤宇眼尖一闪身抱住了魔姬的身子。被贤宇抱住,魔姬脸上一时间升起两片粉红,他心跳比平日里快了许多。贤宇看着魔姬的样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魔姬瞪了他一眼,贤宇才将她放下。贤宇干咳两声:“你身上有伤,还是让我扶着好一些。我可不是为你担忧,只是怕你耽误了我的行程。”贤宇嘴上如此说,心下却清楚的很。魔姬是因为被东方倾舞引天雷劈伤的,再加上方才与邪灵谷那两人的打斗,还有遁走时所耗费的魔力,所以她的身子此刻可说是虚弱的很。莫说她不能自行飞在空中,就算是贤宇有心带着她飞也不行。不过贤宇说怕魔姬耽误时辰这也是真,若是照魔姬这样走下去的话还真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与肖寒风他们分开贤宇心中焦急的很,也不知他们此刻如何了。

魔姬最终还是让贤宇扶起了自己的胳膊,但她的双眼却是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贤宇。贤宇苦笑摇头也不去与她计较什么,他想的是等魔姬的伤好之后自己便与她分开。贤宇走了一阵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盯着魔姬道:“我们此刻是往哪里去,你究竟将我弄到了什么地方?我要去与师兄弟们会和,带我去找他们。”

魔姬看着前方淡淡道:“我不知这是何处,不过你那些同伴若是往北去的话你迟早会见到他们的。”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可以确定?”贤宇心下一跳,他不知魔姬为何能确定几人的行踪。魔姬毕竟是邪道中人,贤宇自然不会明了对她说自己要往北去。因为邪道三宗都在北边,他可不想说漏了嘴。魔姬虽说说出几人往北去,那也只是她猜的罢了。

“你这小牛鼻子脑袋里装的都是糟糠吗?此路正是北去之路。他们若是在你的前面,你加快脚步自然能跟上他们。他们若是在你的后面,到了地方你也能见到他们啊。”魔姬说完这话扯了贤宇两下,贤宇一听魔姬的话有些道理当下不再多话扶着魔姬朝前路走去。

月上高空之时两人临近一座城池,名为卢城。进的城来,只见城内一片灯火通明,两边竟是些叫卖的小贩。虽说已是月上高空,可看样子他们并没有离去之意。魔姬看到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此处看了看来到一个买首饰的摊子面前,翻看了好一会儿挑了一支玉簪便转身离去。那摊位的老板喊道:“哎,这位姑娘你还没给银子呢。”

魔姬听了老板的话头也不回的答道:“我身后的那人有银两,让他付账好了。”魔姬说话之时贤宇正好从那摊位路过,摊主一把抓住贤宇的胳膊。

贤宇一愣,只听那摊主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与前面那个穿绿裙的小姐是一起的吗?”

贤宇方才将魔姬的话听的清楚,他本想装作不知离去。谁知这摊主的手如此之快,一把就抓住了他。贤宇看了看前方那个窈窕的身影道:“多少银子。”

摊主伸出五根手指道:“五两银子。”

贤宇听了眼睛睁的老大道:“老板,你这是卖东西还是抢钱?”

那摊主听了贤宇的话笑着道:“小哥啊你有所不知,方才那姑娘拿去的乃是一根上好的和田玉簪,五两绝对物有所值啊。”

贤宇往前方望了一眼,只见那魔姬的身影已经不太清晰了。心想这丫头方才不是还让我扶着很虚弱的样子,怎么此刻进了城来就好了许多。看魔姬走的如此快,贤宇也没工夫与摊主讲什么价钱,给了五两银子便追了上去。到了魔姬身前却看到四五个大汉站在魔姬面前,四五个大汉中间站了一个手拿折扇公子模样的人,那人正色迷迷的看着对魔姬开口说道:“小娘子啊,这夜里独自一人行走可是寂寞的很。若是愿意倒不如跟我去了,我请你吃酒去。”

魔姬笑着看着手中的玉簪,那样子好似极为喜爱。她对那公子的话充耳不闻,过了小片刻她才看了看身边的贤宇,转而对那公子道:“这个是我家相公,你若是想请我吃酒须得问他。”贤宇本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几人,听魔姬如此说顿时冒汗。

贤宇刚想说话,只听那公子对他道:“我说,本公子想请这位小姐吃酒,你先一边呆着去吧。”说完就要伸手去拉魔姬的,魔姬却是身子一转到了那几人的后面在那里看着手中的玉簪。那公子见状先是一愣,而后几步走到了魔姬的身前道:“美人儿,你倒是心急的很走得挺快啊。”说完就又要去牵,魔姬的手。

眼看着那人就要拉到魔姬的手,她却退后两步转头对贤宇道:“相公,这些人你帮妾身打发了吧。”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眼里满是柔情,此刻看在贤宇眼里倒真像是对自己充满了情意一般。贤宇呆呆的愣在那里,而魔姬的身形却是一转又到了几个人的身后朝前走在。此刻在贤宇眼中,看到的还是妖姬方才那回眸的娇颜。

第二十九章 惩恶

见贤宇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魔姬柔声喊道:“相公,快些走了,前方还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呢。”这声音宛若仙乐一般传入了贤宇的耳中,贤宇才缓过神来。

那个公子哥打扮的人此刻正朝魔姬快步走去,贤宇冷哼一声道:“无耻之人。”说完这一句贤宇也没用什么道家法术,只是纵身一跃,下一刻已经站在了那公子哥面前。公子哥眼看就要追到魔姬身边,此刻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让他不由一愣。等看清来人是贤宇之时,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公子哥对自己身后的几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几名大汉相视一眼便把贤宇围了起来。周围本已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见状很快散开了去,这些百姓虽说喜欢看热闹但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一看这阵势就知dào

要动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

贤宇看到几人动作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贤宇以前跟爷爷流Lang之时就最见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就算是那时的贤宇在这种人面前也没有害pà

过,更何况现下的贤宇已经是懂些道术之人,他就更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了。不是说贤宇仗着自己有法术欺负人,就算此刻的他没有道法对这些人也是照打不误。对贤宇来说,这些人想要欺负的不是什么万魔宗的魔女,只是一个女子而已。

五六个大汉围着贤宇,眼中满是愤nù

的目光。这些人平日里欺负人欺负关惯了,自然不会把贤宇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男子放在眼中。周围的百姓也开始议论了起来:“唉,我看那个男子这次怕要残废了。”

“对啊,你看他那样子跟个秀才差不多。那身子骨,说不准那些大汉一下就能将他提起来。”

“那也没法子啊,身为男子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娘子被人欺负毫无动作吧。我看那男子倒是有些骨气,是个汉子啊。”一时间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再看被几名大汉围住的贤宇,他此刻正双手负在背后,两眼闭着就那样站在那里。几个大汉见贤宇的样子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想到那小子一定是被他们的阵势吓到了。平日里在这卢城之内百姓们见了他们都很快的躲避,根本无需他们动手。在他们想来,自己面前这小子也就是方才火气大了些,此刻已经蔫了。这些大汉将贤宇刚才闪身挡在自己家少爷面前的情景完全忘在了脑后,若是他们稍微有些脑子的话断然不会与贤宇动手。可是他们根本没往别处想,只想着要将面前的小子打趴下。

一个大汉看了看身边几人道:“几位兄弟,这这小子根本用不着咱们兄弟一同出手。我看就让我一人给他一个教xùn

也就行了,咱们不要耽误了少爷的好事啊。”说着,这大汉还往魔姬身上色色的瞄了两眼。

“啊!”一声惨叫响起。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方才说话的那个大汉此刻竟然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大叫了起来。

几个大汉见状连忙围了上去急声问道:“老四,你这是怎么了?!”

那躺在地上打滚的人听了自己同伴的问话大喝道:“我也不知啊,我……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还疼的厉害。”

剩下几人听了大汉的话想了想猛的朝贤宇看去,此刻的贤宇已然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背后好似从来没有移动过。其实方才正是贤宇让那大汉的双眼暂时不能视物,算是对他那双眼睛的惩罚。虽说贤宇像是没动,但几个大汉也不是傻子认定是面前的男子伤了自己兄弟。几个大汉被愤nù

冲昏了头脑,其中一个大喝道:“你这小白脸,敢伤我兄弟今日就算留你性命也要将你废了!!”话音未落,那大汉已经猛的朝贤宇冲了过去。

大汉身形不慢,朝贤宇冲来时似乎还夹杂着风声一般人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了的老百姓决不可能是其对手。眼看那大汉的拳头就要打在贤宇的脸上,贤宇却依然没有睁开双眼。众人看的清楚,贤宇只是慢慢抬起右手迎上了大汉的拳头。贤宇虽说此刻身形比上玄然山之前壮实了许多,但从表面看来他还是不然这些大汉强壮。两个拳头撞在了一起,众人可清晰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正当众人以为那声音是贤宇发出之时,只见那攻向贤宇的大汉却倒飞了出去。若不是其余几个大汉将他倒飞出去的身子接住,他恐怕还不知要摔成什么模样。即使那几人接住了他的身子,也被那人向后的冲力压倒了下去。即使如此,可他们看向贤宇的眼中并没有恐惧,更多的反而是愤恨。

魔姬此刻就站在人群之中,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看着稳稳站在那里的贤宇。她自然知晓贤宇对付这些凡夫俗子不费吹灰之力,但她的心中却隐隐有一股异样的感觉。那公子哥就站在魔姬身边,看到场中的情景那公子哥朝后退了几步对自己的家**喝道:“若是你们谁能将那小子打趴下,本公子就赏赐他一百两纹银!”

不得不说钱财对许多人有着极大的诱惑力,那些大汉听到自己主子如此说,双眼精光一闪。再看向贤宇的时,他们的目光变的无比的贪婪。就仿佛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锭大大的雪花银。贤宇原本微微闭着的双眼猛的睁开,直看的那些人打了一个寒颤。一个淡然而冰冷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要出手就快些,我可没有工夫跟你们玩耍。”

几人听了贤宇的话收了收心神猛的站了起来朝贤宇慢慢走近,贤宇则是一脸淡然的看着朝自己逼近的几人。在贤宇的眼中,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被人使唤的恶吏罢了。几人的身形突然加快,想要出其不意的制住贤宇。此刻朝贤宇冲过来的是四个人,这四人纷纷朝贤宇出手,一人朝贤宇的腿抱去,一人朝贤宇的脖子抓去,一人想要去抱贤宇的腰。剩下这最后一人,朝贤宇的脸打去。

贤宇对于朝自己扑来的四人却无动于衷,已然稳稳的站在那里。然而,当四人的手将要碰到贤宇身子的之时,他们却仿佛定在了那里不能动弹了。贤宇走到魔姬身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径自朝着前方走去。魔姬白了贤宇一眼,而后眼珠一转朝贤宇道:“相公啊,你等等妾身啊。”听了这句话,贤宇的身子微微一顿,而后继xù

朝前方走去。那公子哥见魔姬离去连忙在身后追赶,他那些家人的样子也只是让他发呆了一阵,在这公子哥眼中还是美人最要紧。可追了一阵儿那公子哥却发xiàn

,无论自己怎样追也无法靠近身前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一直离自己几丈的距离,公子哥有些气喘,就是这一下的工夫当他再朝前看时却见前方没有了魔姬的身影。

魔姬追上贤宇道:“方才多谢你帮我打发了那些人啊。”

贤宇瞪了魔姬一眼哼道:“你这是没事找事做,那些人原本就是一些凡人。你若是不想与他们争执大可离去,却又为何弄出如此多的麻烦。”贤宇语气很是不快,他心中本就惦记着自己的师兄师姐,根本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魔姬玩耍。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苦着小脸道:“我身上有伤,不好与这些无赖动手。看这些人不是什么善类又想出手教xùn

一番,将一个当英雄的机会让给了你,你倒是不乐意了。”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一阵无语,此刻魔姬的神情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让人说不出什么训斥她的话。贤宇心中暗道:“这女子动起手来可说是狠辣无比,怎么此刻却是这般模样?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唉,此次就当做是惩恶了吧。”

“快些赶路,等找到我的同门之后大家就各走各的了。若是你现下想要离去也可,反正我看你身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贤宇淡淡道。

魔姬瞪了贤宇一眼,突然吐了吐自己的小香舌对贤宇做了鬼脸朝前跑去。贤宇又是一愣,而后苦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第三十章 皇城

两人往北行了两日,贤宇看魔姬伤势已无大碍想要御空而行。可魔姬却说什么也不肯飞行,非要徒步而走。贤宇心中纳闷,按理说修行之人就算受了伤只要不伤及根本那过个三四天也可痊愈,这魔姬明明已然痊愈却为何不肯飞行呢?贤宇快走两步追上前方的魔姬道:“我们还是飞着快一些,你的伤势看起来已然好了,若是你不肯御空而行的话那我就只好独自离去了。”说着贤宇剑诀一引赤剑飞到了他的身前,他正要飞身而上魔姬却拉住了贤宇的胳膊。

贤宇回头看去,只见魔姬又是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现在这副样子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女子是万魔宗的魔女。魔姬开口道:“我的伤势虽说并无大碍,可依然有些不适。现在这种样子根本就飞不了,要不然的话我与你一同乘剑飞行吧。”魔姬说完话身形一闪,当下到了赤剑之上。哪知赤剑却剧烈的摆动了起来,魔姬在其上根本无法站住脚。末了,她只好跳下了赤剑。

贤宇在一旁看的大笑了起来:“这赤剑乃是我的法剑,哪里是随便什么人就可用的。”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哼声道:“你快快走吧,这里一点都不热闹。”

贤宇摇头叹了一声,心道:“自己怎么就与这个魔女搅合在了一起?若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看到自己与魔姬在一起,不知会怎样。”贤宇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虽说他自己对正邪之事知之甚少,但他却知dào

其他正道中人对邪道极为痛恨。若是肖寒风等人看到他与魔姬同行那保不准就会有些误会。不过他也不太在乎这些,自己与魔姬并无什么交情而已不怕被人误会。贤宇纵身跳上赤剑,赤剑发出一声剑鸣就再没有声响。

魔姬看到如此情景小声嘀咕道:“一把破剑居然也如此这般势力,哼。”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她还是跳上了赤剑,这次赤剑又开始摇晃了起来,不过贤宇脚下轻轻一点,赤剑便安静了下来。

贤宇心神一动,赤剑便猛的冲了出去,化作一道红色的光点朝着北边飞去。魔姬心中大惊,她虽说也经常飞行但速度绝对没有此时快。而且魔姬心中清楚,贤宇此刻并没有特意去操控赤剑,完全是赤剑自己飞行。这种事,在修行界是极为少见的。修行之人虽说都可控zhì

法器或是坐骑的速度,但就算再怎么控zhì

无论是法器还是坐骑都是有极限的。若是飞行速度达到极限,那无论乘坐之人再怎么控zhì

也是无用的。再者,就算强行提速成功,那事后对自己的法器或是坐骑都有极大的影响。轻者法器或坐骑受损,重者便不能再用。所以一般人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强行催动自己的法器或坐骑,只会想其他法子加速。可魔姬剑了贤宇这般,心里却是疑惑。她能感到贤宇体内真力波动很是平缓,根本就没有催动脚下的飞剑。这也就是说,飞剑完全是自行飞的,而且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魔姬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贤宇道:“我说小牛鼻子,你这剑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听了魔姬的问话贤宇一阵无奈,自从出了那卢城之后自己便从相公变成了小牛鼻子。贤宇倒不是在乎旁人如何称呼与他,只是这前后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些。心中虽说有些憋屈,但贤宇还是淡淡的答道:“这不过就是一把法剑而已,是我因缘际会所得没什么稀奇的。”魔姬听的出来贤宇不过是在敷衍她,也就不再问了。

在空中飞行了小半个时辰,魔姬突然指着下方大叫了起来:“小牛鼻子,你看那下面是何去处?看起来似乎比前几人你我经过的城池要繁华的多啊。”魔姬一边说还一边捶打着贤宇的后背,听那语气和动作就知其极为兴奋。贤宇一阵无言,此刻的魔姬在他眼中就是从深山老林出来的小女子,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贤宇不知晓的是魔姬确实没有见过如此繁华的场面,想当年邪道三宗被真的逼退到了极北苦寒之地。那里据说是三界六道极为险恶的去处之一,魔姬从小生在那里自然对此刻所见的地方好奇的很。贤宇却与魔姬不同,虽说过去的十四年中他都是跟着自己的爷爷讨饭吃,但天下间恐怕没有多少人去的地方比他们祖孙俩还多的了。东圣浩土五大皇朝几乎每个皇朝都有祖孙俩的足迹,可谓是见惯了红尘繁华。

魔姬见贤宇对自己的话不闻不问便在他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贤宇只觉背后一痛便呲牙咧嘴的大叫一声。魔姬不满道:“小牛鼻子,我在与你说话你倒是听见没有?!”

“我不止听见了,还看到了。但这与我们赶路有什么干系,你还是安静一些吧。要不然的话我的剑说不准会将你甩下去,那样的话我也没什么法子了。”贤宇淡淡道,嘴上语气淡漠他心中却道:“这样的女子就算不用法术估计也没什么人能跟她相处过长时日,若是有除了她父母之外的人与她相处,那这人纯粹是寿星老上吊——找死。”

贤宇正念想间,只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滑嫩的小手握住。这双手虽说是嫩滑无比,但此刻去抓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劲的摇晃着道:“你带我下去听到没有,本姑娘饿了要吃东西!”魔姬越说手上的力qì

越大,贤宇的头已经被她摇成了拨Lang鼓一般。

“我……我知dào

了,听你……听你的便是。”贤宇被魔姬摇晃的险些背过气去,结结巴巴的说道。两人在城池的外面的树林里停了下来,走出树林贤宇也是为之一愣。

只见前方那做城池城墙比那些普通的城池高出两三丈,城墙前方是一条两丈宽的护城河。那城池上方的正中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逍遥城。贤宇随他爷爷行走天下,五国许多城池他都去过,唯独这天下五大城之一的逍遥城没来过。虽说没来过,可贤宇却知dào

这逍遥城是个什么样的去处。逍遥城乃是东圣帝国逍遥皇朝的都城,可谓是天下最繁华的五个城池之一。逍遥城中居住的不是朝中当官的大臣,那便是身份富贵之人。平常老百姓并非没有,只是相比起来要少上许多。魔姬看着眼前的城池道:“这是何地,看这城池居然如此的气派?”说着,魔姬脚下一点便飞出了树林。贤宇看着魔姬眼中的欢喜,只觉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么魔女,简直就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贤宇苦笑了笑说道:“此处是逍遥皇朝的皇城,自然比其他地方繁华的多。”

魔姬闻言欣喜的叫了一声便飞快的朝城门走去,两人刚到城门口便被收城的兵士拦了下来道:“闲杂人等不得擅自入城,违者以谋反罪论处。”

两人闻言一愣,下一刻魔姬便气愤的瞪起了自己那对本就不小的大眼睛道:“为何不准我们进城,这些百姓不都是进城的吗?”

那四个兵士其中的一个听了魔姬的话闻言也是一愣,一般的百姓听兵士说不准进城想必多半不会违背,怎么今日有人敢这么问。那兵士愣了一下之后便仔细打量起魔姬来,只见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位身材窈窕,肤若凝脂,面若美玉的女子。傻傻的看了魔姬一会儿,那兵士都是口气缓和一些道:“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近日来城中出了大事,所以没有条子的人不能擅自入城。”那兵士说着,朝正进城的一个百姓看了一眼。

魔姬顺着那兵士的眼光看去,只见那人将手中的一张红色的纸片递给了一个兵士。那兵士看了一眼点头让那人入了城去。贤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转头对那兵士道:“敢问军爷,这城中究竟出了什么大事,怎地排查如此严密?”

那兵士听了贤宇的话看了贤宇一眼道沉声道:“此乃机密之事,你还是不要随意打听了。”兵士的语气虽说有些冷,但这话说的道也不算太过无礼,贤宇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就要离去。

第三十一章 行善

魔姬见贤宇就要离去连忙抓住了贤宇的胳膊,她既然来到了这皇城中就不会轻易的离去。若是不好好玩耍一番,那也太亏待自己了。魔姬眼珠一转转头笑着对那方才与自己说话的兵士道:“这位兵哥哥啊。”魔姬这一声叫的很是勾魂,连贤宇这种修道之人听了都忍不住心中一颤,那兵士听了魔姬的呼唤只感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牵住了,傻傻的看着魔姬道:“这位小姐,何事叫我?”说着他两眼放光的看着面的女子,就仿佛此刻的魔姬在他的面前一丝不挂一般。

魔姬看那兵士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也是一闪过。下一刻她又成了那笑颜如花的模样对兵士道:“兵哥哥,小女子只是想知dào

这城里究竟出了何事?只是好奇而已并无其他用意,还请兵哥哥告知小女子。”魔姬说着话还朝那兵士迈进了两步,那兵士看的直咽了口口水。

“这位小姐,并非是小的故弄玄虚不告知小姐。只是这上头发了严令,若是谁敢将此事随意告知其他人,那便会以死罪论。”那兵士苦着脸对魔姬说道,魔姬生的虽说好kàn

之极可谓是倾国倾城,但于人而言命者为大,他总不会因为魔姬生的好kàn

就不要自己的命了。

魔姬听了对那兵士笑了笑说道:“兵哥哥啊,小女子眼里似乎是迷了什么东西进去。”说着魔姬还眨了眨眼睛,见兵士朝自己的双眼看来魔姬继xù

道:“兵哥哥你来帮小女子看看,我这眼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贤宇从方才就一直等着眼睛看着魔姬的举动,如今听魔姬如此说他更是咋舌不已。心想这个小魔女究竟想要如何?难道为了进城她想要**这兵士?

贤宇如此想着,那兵士已经朝魔姬的身子靠近。两人眼光交汇,那兵士身子微微一颤。他动作微小,身旁的兵士都没看清楚。见他如此痴呆模样还大笑不已,以为那兵士是被魔姬美色所迷惑。可贤宇脸色却沉了下来,他自然知晓那兵士此刻痴呆并非是被魔姬的美色所迷。那兵士之所以变成如此模样,是因为魔姬对他施展了法术。虽说贤宇并不知晓那是什么法术,但他方才感到魔姬身上魔力运行快了许多,这分明就是施法时的表现。

过了片刻工夫,那兵士身子又是轻轻一颤,眼神不再那么迷离。贤宇知dào

魔姬已然施法完毕,只见魔姬满脸笑容对那兵士道:“小女子多谢兵哥哥了,那小女子能进城了吗?”

那兵士点了点头道:“能进了,请吧。”

听了兵士的话魔姬拉着贤宇便朝城里走去,贤宇只感自己身形一动便被人拉进了城中。两人快步进城,身后其余的几个兵士却在叫喊着阻拦。方才被魔姬施法的兵士见状拦住了几人道:“你们也无需如此小心,我看这两人也就是凡人而已,无需太过紧张。”

那几个兵士听了他的话便闭口不言了,那兵士看着魔姬渐渐远去的身影自语道:“天下间居然有如此美人,真是太美了啊。”

再说贤宇两人,两人进的城中,魔姬便欢喜大叫起来道:“这里不愧是皇城啊,远非一般小城可比。”

贤宇看着城内的景象也为之唏嘘不已,只见那宽阔的足有两丈的街道两旁满是叫卖的摊位。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每个摊位前几乎都有一些在那里挑选自己喜爱的物件。虽说摊位较多,但并不杂乱。酒楼饭馆一间接着一间,各种店面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头。在四方之乱后逍遥皇朝虽说元气大伤,但这一代的黄帝逍遥廉洁乃是个圣明之主,战乱之后看着混乱不堪的皇朝他虽说心痛之极,但并未因此一蹶不振。逍遥廉洁十多年来励精图治,终于使得皇朝恢复了元气,不但如此还颇为繁华。贤宇在心中感叹道:“一个好的君主对百姓实在太重yào

了啊。”

两人在城内四处闲逛着,来到了一家酒楼面前魔饿了要进去吃些东西。贤宇撇了撇嘴道:“我们修行之人肚子怎么会饿,我看你是嘴馋了吧。”看到魔姬的样子贤宇便想起了玄仁子,修道之人虽说不会感饥饿,但有些修行之人是有口腹之欲的。他们并不是因为饿才吃,而是因为想吃才吃。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两眼一瞪道:“没错,本小姐就是想吃了。”

贤宇淡淡道:“我可没多少银子,恐怕付不了账啊。”

魔姬挥了挥小拳头道:“这次不让你付账,看在你这几日对本小姐还算不错的份上本小姐请你吃饭。”

听魔姬如此说贤宇看了看天上的日头道:“今日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啊,怎么你能说出这般话来。”也不怪贤宇意wài

,只是这几天都是魔姬买东西他付账,没想到魔姬今日转性了。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冷哼道:“你若是想要付账我自然不会阻拦。”说完话便朝酒楼里走去。

既然有人请吃饭贤宇自然不会拒绝,笑了笑欣然跟着魔姬走了进去。两人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热闹的街市贤宇心中涌起一股平静之意,不由道:“若是这世间没有什么战乱,那天下的百姓就能永远过上如此平静的日子了吧。”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如今天下五国并立看起来虽说是相安无事。但五国没有一方不想吞并其余四家成为天下之主的。”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先是一愣,而后问道:“听说这逍遥皇朝行事倒是平和的很,不像是能兴起战火的样子啊。”贤宇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因为他爷爷临终之时对他说过,天下虽大但只有一处地方可让贤宇容身,便是那逍遥皇朝。爷爷如此说,贤宇自然就牢牢的记在心中。所以贤宇对这逍遥皇朝倒是很有好感,听魔姬说五国之中没有任何一国不想吞并其余四国,贤宇便有些不解。至少在贤宇看来,这逍遥皇朝不像能掀起战火的样子。

魔姬翻了个白眼对贤宇道:“我听说这逍遥皇朝原本是天下共主,在十多年前才被其他四国分裂。在我看来,五国之中恰恰就是这逍遥皇朝最想吞并其余四家。因为对逍遥皇朝而言,他们只是收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逍遥皇朝的民众也是这般想的,可谓是君民一心啊。”

贤宇正待开口说话,只听有一人对自己的同伴说道:“唉,听说皇帝陛下重病缠身,找了许多大夫都无法治愈。看了我逍遥皇朝真是多灾多难啊,如此好的皇帝若是有什么不测这天下百姓可如何是好啊,唉。”

听了那人的话与他一起用饭的几人也是连连叹气,贤宇听了眉头微微皱起。魔姬对他道:“方才我用法术探查了一番那兵士脑中所想,逍遥城中所谓的大事也就是这件了。”

贤宇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一个好皇帝对百姓很是重yào

,若是就那么死去岂不是可惜吗?”

“你若是想要救他还简单,到那皇城之中在那皇帝的药里做些手脚不就行了吗?”妖姬笑嘻嘻的说道。

贤宇听了点点头,两人吃完饭便找到了逍遥皇城。那皇城很是气派,琉璃黄瓦红墙玉阶。虽说不能与玄然宫相比,但在这尘世之中也自是有几分威严。贤宇两人自然很容易就进了来,虽说守卫森严但却阻挡不了他二人。进了皇城,贤宇身上的法力突然快速波动。他感觉自己体内那条玉龙快速的盘旋着,还不时的发出低沉的龙吟之声。贤宇不知为何会如此,但他也没空细想这些,运转真力压下了玉龙的躁动。

贤宇对尘世比魔姬要熟悉很多,虽然没有进过皇城,但也知晓给皇帝看病的去处应该是太医院。两人身形几闪便来到了太医院内,站在门外一看里面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忙碌着。魔姬看了看里面说了声:“那么多老头啊。”

这一声却是惊动了几个老头,几个老头齐齐的想门外看来。门外并无一人,其中一个老头皱眉道:“是何方高人,现身吧。”

贤宇瞪了魔姬一眼,他本想不被人察觉做下这件事的。不过此刻既然被人发xiàn

,他也就不愿隐藏,他方才也已经感到这些老者身上也有真力,只是很微弱,想必也是修行之人,所以才能发xiàn

他们。两人现身出来,几个老者沉声道:“你们是何人?!”

贤宇不理会那些老者,身形一闪在几个药罐中洒了一些药剂,又回到了门口。那几人一看之下大惊,正待开口呵斥贤宇。贤宇却摆了摆手道:“晚辈只是不想让一个好皇帝往死,特来相助,算是行善吧。”说完与魔姬身形一闪消失在太医院门口。几人先是一愣,而后快速查看了那几灌药,只见其中冒着五彩光华。其中一个老者欣喜道:“陛下有救了啊。”

第三十二章 异感

贤宇两人朝皇宫之外飞去,就在两人的身形飞到皇宫一座大殿上空之时,贤宇体内那原本被压制的玉龙突然挣脱了法力的压制狂躁的在贤宇体内翻腾了起来。

贤宇的身形被一股力量拉扯着,他停在了空中无法再往前飞行。魔姬见此情景很是疑惑,正要开口询问之时贤宇已然朝下方大殿前方的广场上落去。魔姬感受到了贤宇体内法力运行快速异常,此刻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站在贤宇身边不远的地方。此刻,贤宇双眼微闭站在广场之中。他浑身被淡绿色的光芒包裹,看上去很是奇异。之前贤宇也有几次被光芒包裹住身体,他也知晓那是因为帝皇神录的缘故。可是此刻,他身上的光芒又发生了变化。在那原本帝皇神录发出的淡绿色的光芒之中夹杂着三分金色光芒,这三分金色的光芒给贤宇增添了几分神圣之感。

贤宇只感觉一股热流迅速充实着自己的经脉和五脏六腑,最终被那条玉龙吸收。也不知怎地,被这股气流充实自己周身贤宇觉得很是舒服。那感觉就好像一个在寒冷中待了许久的人照射到了一缕阳光,很是舒爽。贤宇微微睁开双眼,前方那座雄伟的大殿印入他的眼中。看前方大殿,虽说没玄然宫那般神圣飘渺,但此刻看在他眼中却有一股君临天下至高无上的气息。就仿佛所有凡尘生灵在这座大殿面前都要臣服,即使这股威势只是对凡尘而言,那也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贤宇仔细看去,那股力量竟然是从大殿之内发出的。抬头望去,大殿上方的牌匾上写着世安宫三个大金字。

看到世安宫三字,贤宇心中一跳。这世安宫是什么所在贤宇是清楚的,从小他爷爷就爱给他讲一些关于五大皇朝的事情。有的时候甚至会给贤宇讲有关皇宫布局的事,贤宇当时虽说很好奇爷爷为何知dào

那么多,但日子久了他也就习惯了爷爷的博学。再说说这世安宫,世安宫乃是逍遥皇朝皇帝上朝之处,一切军国大事都是在这里决定的。所以说这世安宫是这皇宫中最重yào

的一处地方,据说皇帝便就寝与此。

那股莫名的力量越发的强烈的涌入贤宇的体内,他身上的金色光芒也越发的刺眼。一旁的妖姬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不仅如此,她还朝后退了两步。魔姬隐隐觉得此刻的贤宇有些异样,若是现下惊扰了他,那会有怎样的结果魔姬也不能确定。

再看贤宇,他此刻正一步步朝着世安宫走去。魔姬看着眼前的那个背影一咬牙也跟了上去,贤宇此刻却不怎么好受,他觉得自己全身好似被禁锢一般不听自己使唤。此刻向前行走,完全是被那股莫名的力量所牵引着迈步而已。

*********世安宫偏殿内,一张富丽堂皇的大床之上此刻正躺着一个看上去四十上下的中年。他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头上缠着一条黄色的绸带像是生了很重的病一般。正在熟睡中的中年男子身子猛地抖动了一下,身边的两个侍女与几个太监见状猛的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太监跪着到了那中年人床榻前低下头问道:“陛下,您可是感到龙体不适?”

那中年人却如没有听见太监的话一般自语道:“这……这个气息是?好熟悉的气息,难道是帝……”话说到一半这位逍遥皇朝的万乘之尊再也说不下去了,没错,此人正是逍遥廉洁,东圣帝国逍遥皇朝的皇帝。逍遥廉洁沉默了一阵突然对门外大喝道:“来人!!来人你!!!”

**********大殿之外的贤宇听到两声大喊身子猛然一颤,这一下却是让贤宇的神智清醒了许多。他连忙运转体内真力,将那躁动的玉龙安抚了下去。玉龙平静之后,那股莫名的力量也戛然而止。此刻的贤宇却已然是满头大汗,默然的看着前方的大殿出神。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逍遥廉洁的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了世安殿大门处。大殿外此刻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影。逍遥廉洁原本有些兴奋的神情变的没落了,他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大殿之外空旷的广场,过了许久这位皇帝推开了两边的侍女抬脚走出殿外。一直走到广场的正中逍遥廉洁才停住脚步,他眼中泪光隐现抬头望着天空道:“十四年了,十四年了啊……”

***********逍遥城外十里的树林之中,两道身影飘然而落。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和魔姬。就在方才魔姬听到世安殿内有脚步声传出。她有看了看贤宇,见贤宇身上的光芒已经散去。魔姬顾不得其他,抓起贤宇的肩膀便飞身而去。魔姬的伤势早已经痊愈,这几日说不能飞行也只是与贤宇斗嘴而已。方才情势所迫,她也只能带贤宇离去。毕竟两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就这样出现在皇宫大内之中虽然没人能将他们如何,但修道之人一向很少与红尘中人接触。为了避免麻烦,魔姬才如此做的。

贤宇此刻正靠着一棵树发愣,魔姬白了他一眼道:“你方才是怎地了,变的痴痴傻傻的。若不是我带你离去,定要惊动了皇宫里的人不成。”

魔姬的话声不小,贤宇听了回过神来道:“我方才也不知怎地,飞着飞着身子就不由自主往下而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一般,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说完这话贤宇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感到很是茫然,不知为何会出现那样的事。

魔姬见贤宇的样子一摆手道:“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时候到了自然会明白的。你不是要赶路吗?还是往北去吧”

贤宇点了点头,转身又看了一眼逍遥城的方向便带着魔姬朝北边而去。这一走又过了三日,两人来到了一处庄园前。

面前的庄园看上去就知晓是个大户人家,贤宇自然是没心思走走停停的。他是想快些赶路,可魔姬不依。她从小就没见过东圣腹地是个什么模样,如今好不容易偷跑了出来自然对什么都好奇的很。两人面前的这座庄园就算是在天上也看的是十分清楚,内里房屋淋漓不下三百间,光是院落就有十多处。这样的排场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可比的,魔姬自然要下来见识一下。贤宇原本想要与她分道扬镳的,可每次贤宇一开口魔姬就变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贤宇也不知怎地,见她那样就不再忍心将她独自一人丢下了。

“啸剑山庄,这名头倒是不错啊。”魔姬看着大门正中的一块牌匾说道。

贤宇靠在大门前的一只石狮子上懒懒道:“我说大小姐,一个山庄有什么好kàn

的?你们万魔宗说什么也是邪道第一大宗派,极北之地虽说是荒凉的很,但也不至于连这样的排场也没有吧?”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神色有些没落,她狠狠的瞪了贤宇一眼道:“还不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正道中人害的,将我们逼到了那样的荒凉之地,如今却在此处说些什么风凉话,实在是该死。”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双手一摊道:“我才刚入道不过半年而已,上辈子的事情别扯到的身上。反正我是没将你看做是敌对之人,你要怎么看我也没办法。”贤宇虽说是玄然宫的弟子,但他对什么正邪之分并不在乎,就算听了几百年前的正邪之战也还是如此。贤宇在红尘中流Lang十四年,看惯了人间百态。在他看来,正邪原本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界线,也不是谁说了就算的。所谓正人君子之中也有不少的小人伪君子,而那些被世人看做恶人的也不乏豪爽之人。

第三十三章 死宅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撇了撇嘴道:“谁稀罕与你为敌,不过就是个刚入道几个月的小牛鼻子而已,哼!”说完这话她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门对贤宇道:“小牛鼻子,我们进去看看吧。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进去住一晚上明日再赶路也不迟啊。”

贤宇听了妖姬的话心中苦笑,心说:“这大小姐还真将自己当成大小姐了,你说万魔宗的大小姐,可这里毕竟是红尘俗世中的一处庄园恐怕人家不会听你差遣吧。”

贤宇念想间,那边魔姬已经去叫门了:“有人在家吗?有没有人在家啊?”

魔姬一连叫了好几声也没**话,贤宇见状道:“人家兴许就不喜欢外人打扰,我们还是走吧。”贤宇说着转身欲走。

魔姬的声音从贤宇的身后传来:“正门进不得,那我就翻墙进。”贤宇回头看去,只见魔姬的身影已然跃入墙内,他别无他法也只好跟了进去。要说贤宇全然可以自行离去不再管这魔姬。他虽说对正邪之分不太在乎可毕竟是门派有别。再者魔姬身上的伤已然全好了,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自保。但每次贤宇想离去之时脑中便会闪现出魔姬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便狠不下心来。

两人翻身入内,在他们面前是一处玄关,上面书写着啸剑山庄四个大字。贤宇看到这四个字后不由得点头道:“写这四字之人必定有着一身入化境的武功,若是不然的话定然些不出来。”

贤宇虽说不会什么武功,但他爷爷却是武林高手,可说其一身武功已然入化境。武功与道法不同,两者可说不是一个路数。习武之人武功练到至高境界凭着一身超凡的武功也可在空中飞行一段,只不过很短而已,全是靠轻功。而且双脚也不能说完全凌空,需yào

找一些借力之物才行,比如说树枝一类的东西,以此为基点跳跃而起。但无论怎样,习武之人也不能像修道之人那般凌空而飞。不过这并不是说习武之人就弱于修道之人,武功练到至高境界一般的修道者不是一个武功大成之人的对手。一个大成的武者,完全可以凭借自身修为击败一个成道期的修道士。但这是在武者修为进入化境之后,一般的武者就算修liàn

十世也不可能练到化境。

武功进入化境的武者虽说不能像修道士那般施展神奇的法术,但他们依靠体内的气息与内力击败对手。贤宇在玄仁峰无事可做之时也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典籍,这些书里有几篇记载的是武功进入化境的武者可以武入道。所谓以武入道其实是武功中化境之上的一个境界,进入这个境界之后武者就成了一名修道士,境界大概是成道中期的修为。据那些典籍中记载,百万年来以武入道者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可见以武入道是何其之难。

再说贤宇两人绕过玄关,眼前又是一座大门。那大门却不像最外面的大门一样是锁着的,而是大开着的。透过大门隐隐可看到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魔姬满脸好奇的走了进去,跟在她身后的贤宇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贤宇看了看四周,他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妥,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妥。这种感觉就好似上次在小村之中一般,让贤宇生出了一股警惕之意。

随着魔姬进入第二道大门,一处处房屋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假山河流,花草树木景色很是优美。在这红尘俗世之中能有这么一处地方落脚,倒也算是一大快事。魔姬看着眼前景色大叫一声,脸上满是欣喜之意。贤宇倒是能理解,极北之地据说终年积雪不化哪里能见的到这许多的花草树木,魔姬今日见到自然是欣喜无比。

眼前景色虽说优美,贤宇心中却是越发的沉闷。不知为何,眼前的景色越是好kàn

他就越觉得不妥,在贤宇看来此刻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有一些诡异,他心中隐隐有了一股不祥之感。那边摆弄花草的魔姬看到贤宇在发愣捡起地上的一粒石子朝贤宇打去,贤宇被石子打中心下一颤,转头看了看魔姬道:“你有没有觉得此处有些不对?”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白了他一眼道:“是有些不对,这里最不对的人就是你啊。小牛鼻子,你不会是真的修行修成痴呆了吧,眼前景色如此美丽你居然在那里发呆,真是奇怪的很。”说着又捡起一粒石头砸向了贤宇。

贤宇伸手一抓那石头被他抓在了手里,看了看手中的石头贤宇摇头将其扔在了地上对魔姬道:“这里风景虽好可也不能久留,我总觉得有些不妥,还是快些离去吧。”

魔姬却像是没听到贤宇的话一般朝周围看了看,喃喃自语道:“奇怪,这园子里怎地不见一个人影呢?”

已经转身走了几步的贤宇听了魔姬的话身子猛然一震,豁然转身瞪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园子里的一切,过了好一会儿他猛的开口道:“园中之人,出来一见!!!”这一声夹杂着许多的真力,入黄钟大吕一般朝着四周散了看去,回荡在这啸剑山庄的每个角落经久不息。

魔姬方才只顾着摆弄那些花草,不想贤宇突然喊了那么一声,而且还夹杂着真力。魔姬没有防备体内气血一阵翻腾,她气哄哄的走到贤宇身边指着贤宇的鼻子刚要开口,贤宇却是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不见了踪影。魔姬见状先是一愣,而后身形一闪也消失在了原地。

若是此刻有人站在园中观看眼前的情景定会咋舌,只见前面不远处房屋的门一扇扇的打开,却不见一个人影出现。那些门就好似是被吹看的一般,看起来很是诡异。

那些门自然是贤宇打开的,只不过贤宇的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他的人影。魔姬也只是跟在贤宇身后默不作声,此刻她的心也渐渐的沉了下来。

半个时辰的工夫,啸剑山庄所有房屋的大门统统敞开着。贤宇与魔姬此刻正在庄园正中的一处大堂之内,厅内有十来人分左右两旁坐下。正前方的主位之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者,那老者面色极为平静看着屋里的人。贤宇与魔姬站在厅堂之中面沉如水,魔姬的脸色更是一阵苍白。只因这厅堂之中所有人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这些人看似活生生的人都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贤宇并没有去触摸这些人的身子,因为他方才在查看其他房屋之时已然知晓这些是怎么了。魔姬看了看贤宇开口道:“他们是怎么了?看起来如此鲜活的人,怎地都变成了如石像一般。我们方才看过其他屋里的一些人,摸了他们的身子,他们身体硬的与岩石一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贤宇听了魔姬的问话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些人为何如此这般我不知dào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贤宇看了看厅堂中的众人一眼,目光落在那坐在正中的老者身上继xù

道:“他们这些人如今都已死去,这座山庄里此刻除了你我之外没有一个活人。这山庄是很美,但却是个死宅。”贤宇的话声又沉又冷,听在魔姬的耳中居然让她隐隐感到了一股寒意。

贤宇心中可说是极为震怒,他自从下山到此刻一路所见虽说也有安详之地,就如逍遥城。但更多的却是没有生人气息的地方,最先看到的也只是林中死了两人而已,到后来是一个村子人都莫名的疯狂,莫名的死去。而此刻在这偌大的庄园之中,那么多人又是离奇的没有了生气。这一切的一切,怎能不让贤宇发怒。在他看来,这世间无一人可随意害了他人性命,即便是修道士也不行。

魔姬见贤宇脸色有些不好,小声对他说道:“我们还是走吧,你不是着急赶路的吗?”

贤宇看了魔姬一眼淡淡道:“此刻天已黑了,我们今夜就睡在这厅堂之中吧,怎么说也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往后退了两,不想这一退居然退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啊”的大叫一声扑到了贤宇的怀里,贤宇看着魔姬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魔姬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扑在贤宇的怀里连忙退了开去,瞪了贤宇一眼道:“我们今夜睡在此处?”贤宇听了魔姬的问话没有大话,只是点了点头。

第三十四章 鬼术

这一夜,天很是阴沉,没有一丝光亮。啸剑山庄若大个庄园漆黑一片,显得有些阴森。若不是那正厅之中有那么一点光亮,让人看去定以为这是一座死宅。

贤宇与魔姬此刻正在正厅之内,贤宇随意盘膝坐在地上闭目打坐,而魔姬却是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她那一双大眼时不时的朝两边座椅上坐着的人瞄来瞄去,就好似怕那些已死去不知多久的人再活过来一般。魔姬对贤宇的做法很是不满,她已然说过几次不愿留在这啸剑山庄之中。可贤宇每每听到只是回给她一句:“若是你不想留在此处大可自行离去,我要留在这里过夜。”魔姬听到贤宇这话也就只好闭口不言,她心中也不知怎地想要与面前的这个男子结伴而行。也许是因为自己记事以来身边的男子都对魔姬毕恭毕敬,连大气都不敢喘。除了自己的爹爹,再没有第二个男子如贤宇这般对她。说不好听些,贤宇根本就没把魔姬当一回事。

魔姬看了看在地上打坐的贤宇撇了撇嘴道:“你非要留在这鬼地方是有什么用意的吧?究竟为何非要留在此处?”

贤宇听了魔姬的问话嘴角露出一丝他人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原本以为魔姬还要继xù

胡搅蛮缠。如今看来,这魔姬是没什么可说的。贤宇淡淡开口道:“没什么用意,今夜有些阴寒没有月光。像这样的天气我们还是呆在屋里妥当一些,就那么简单。”

魔姬冷哼一声围着贤宇的身子转了一圈道:“少拿这些话来敷衍本小姐,你留在此处不过是看看此处有什么异样。在我看来你对这些人的死因很是好奇,而且你心中断定今夜定然会有事情发生。”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双眼微微睁开,他没想到魔姬居然可以猜中自己心中所想。魔姬说的不错,贤宇确实想要查查这事的原因。他也的确认为今夜必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所以如此断定,是因为这啸剑山庄里的人也不知死了多久,这宅子若不是他们两个进来完全可说是一座死宅。如今一座死宅进了生人,贤宇觉得理应会发生一些变化才对。

就在贤宇思索之时一阵细微的崩裂之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猛的站起身子打量着四周。屋内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魔姬看到贤宇的样子连忙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贤宇没有立kè

回应魔姬的话,他仔细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方才听到一些声音,现在想来应该是听错了吧。”话虽如此说,但贤宇却不再打坐了。

魔姬白了贤宇一眼道:“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胆小……”说到此处魔姬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她与贤宇是相对而立。此刻她的目光中满是惊恐,那一双眼睛看着的地方却是贤宇的身后。贤宇见状猛的转过身去,这一转身他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在那正前方主座之上坐着的老者此刻身上的皮肉居然在慢慢的脱落,鲜血如喷泉一般流到地上。那景象就像是被人生生的剥了皮一般可怖,鲜血夹杂着碎肉一块块的掉落。那些肉看上去呈现黑红色,这足以证明庄园里的人已经死了有些时日了。黑红色的血肉掉落在地上居然发出如石块掉落在地上一般的声响,这声响听在两人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

贤宇两人皆不做声,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那老者身上的皮肉迅速的的脱落,大约一炷香的工夫老者身上的皮肉完全脱落。此刻在主位上坐着的已然不是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而是一副白森森的骷髅。令贤宇胆寒的是那骷髅虽说是刚与皮肉分离,其实居然没有一丝的血迹与碎肉,看上去是如此的洁白干净。只不过这份干净看在贤宇两人的眼中是如此的诡异,如此的让人心惊。

魔姬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贤宇的身边靠了靠,一双玉手抓住了贤宇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贤宇道:“这……怎么会这样?他……他的身子怎地……”魔姬也不是没杀过人,但此刻见到如此景象心中也是一惊,只因眼前的这番景象太过骇人。试想,若是一个人毫无征兆的身上皮肉脱落,而这一切并非他他所为,这般景象发生在任何人的眼中相信那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贤宇此刻与魔姬一般惊骇,虽说他已入道可从未见过如此让人作呕的一幕。但他毕竟是个男子,自然要比魔姬沉稳一些。贤宇沉声道:“既然这些事都已死去,那便没什么可怕的了。你也是修行的人,一生道术并不弱怎地如此胆小?”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猛的甩开他的胳膊气呼呼的道:“虽说我有这一身道术,但毕竟是个女子。试问这天下间的女子又有哪个见了这般景象不害pà

的?你这小牛鼻子!”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却是淡淡一笑,他说这话原本就是让魔姬不那么紧张害pà

,没想到还真就起了作用,贤宇道:“如此这般不就没事了吗?怎么说你也是万魔宗举足轻重的人物啊。”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一阵恍然,看了看贤宇默默道:“原来你是想让我分神,如此便不怕了。”贤宇却没听到魔姬的话,他一步步的朝那副白骨走去。

魔姬见贤宇动作,小嘴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贤宇走进那骷髅,他放出一丝真力去感知是否有生气,结果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生气。不仅如此,自从老者的身子发生变化之后,他感觉这大厅中的死气仿佛又多了几分。就在贤宇转身准bèi

回到魔姬身旁之时,他的手上却传来一丝冰冷。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右手居然被一只白森森的骨爪抓住。

贤宇见状心中大惊,他猛的挣了一下。这一下倒是挣脱了那骷髅的束缚,只是那只白色的骷髅爪却依然抓在贤宇手上。贤宇体内真力飞速运转,他爆喝一声,那骷髅爪终于从贤宇手臂脱落,掉在了地上。贤宇正要有所动作,之间那掉在地上的骷髅爪居然猛的倒飞回那副骷髅身上,完好的长在了那骷髅的手臂之上。贤宇知晓事情有变不敢迟疑,飞身退回了魔姬身边。方才的一切魔姬看的清清楚楚,她此刻面沉如水,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惊恐之色。

虽说此间事情很是诡异,但贤宇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留在此处本就想要探查个究竟,况且此次下山玄然子等人说的清清楚楚是让他们历练一番。在贤宇想来,这正是力量的好时机。他虽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有一点贤宇却能断定。那就是这啸剑山庄就算说出个大天来那也是凡尘中的一个家族,就算这里的人是一些武林人士,但与贤宇他们相比终究也只能算是一介凡人。可如今这一个凡俗家族居然发生了如此诡异的之事,而且看方才那个样子绝对不可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是武功到了化境的人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一切早已经超出了武功所能达到的一个极限。若不是武林中人所为的话,那只有修道之人可为了。

既然事情很有可能是修道之人所为,那贤宇就不能不管不问。毕竟他此刻也是修道之人,此事也算与他有些联系。再者,贤宇虽说对正邪之分不太在意,但也知晓正道中人这么做的可能性不大。正道中虽说不缺什么伪君子,但他们对付的也只是邪道而已。对于一般的平凡百姓,他们也不会去招惹。倒是贤宇听玄仁子与他说过邪道中人经常爱伤及凡人百姓,据说邪道有些**是需yào

借助凡人体内蕴含的灵气做辅助的。

还有一事贤宇心中清楚的很,记得在下山之前几个门派的掌门就聚集在一起商议过有关邪道死灰复燃之事。而玄然子这时让他们几人下山,其中隐藏的一个目的贤宇还是能看出来的,那就是让他们暗中注意邪道的动静。既然如此,那么此间所发生的事情更应当查上一查,说不准就会查出一些什么与邪道有关的事情来。贤宇思索间瞟了一眼魔姬,之间魔姬阴沉着脸色看着那副骷髅。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了一丝小女子的神态,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魔力高强的女子。贤宇看到魔姬的神情淡淡的问道:“怎地?你看出什么来了吗?”贤宇之所以如此问自然是因为魔姬的身份,虽说这些天来魔姬没对贤宇做什么,但她终究是魔姬,万魔山举足轻重的人物。既然这件事情很可能与邪道有关,那说不准魔姬能看出些端倪来。

魔姬听了贤宇的问话脸上神色缓和了几分,转头对贤宇道:“你猜的不错,此事的确是邪道中人所谓。不过……”魔姬看了看前方的那个骷髅接着道:“不过这不是我万魔山所为,也不是那邪灵谷所为。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庄子里的人应该是中了鬼术。”

第三十五章 诛鬼

“鬼术?”贤宇听了魔姬所说的话疑惑的看着魔姬,鬼术一词他还是头一处听说。

魔姬看到贤宇那疑惑的模样苦笑了笑道:“你既然知晓我邪道有三大宗派,这件事又不是万魔宗与邪灵谷所为,难道还猜不出做这事情的是哪一方吗?”

听魔姬如此说贤宇先是一愣,而后他脑中出现两个字——鬼山。这鬼山乃是邪道三大宗派之一,从实力上说在邪道中是最弱的一派。据说鬼山上没有一个活人,都是一些怨气极重之人死去之后却不愿离开人世。在地府的勾魂小鬼来勾魂之时由于那些人怨气太重,身上会生出莫大的怨气。这股怨气就算是地府的鬼差也不是对手,那些怨气极重的鬼将地府鬼差打败之后,魂魄自然也就继xù

留在了自己的体内。虽然如此,但他们却已然不能算是活人了。他们其实已经死去,只是强行留在世上而已。这些半死不活的东西说是人不是人,说是鬼也不能算是鬼。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些存zài

于世界的异类开始聚集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今日的鬼山一派。鬼山上的鬼徒虽说实力并不强dà

,很容易被人打败。但据说他们那些鬼徒全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们不是仙人,他们是被三界六道所遗弃的异类。所以说,他们是打不死的。这也就是为何鬼山上鬼徒虽说只有四千,却已然能跻身于邪道三大派之一。

魔姬见贤宇在沉思也不去打扰,她自顾自的说道:“这鬼术自然就是鬼山的一种法术,施术之人可在瞬间将对方的魂魄灭掉,而其肉身不损。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施鬼术之人在灭掉对方的魂魄之时还会在对方的体内种下一缕鬼气。中了鬼气之人的身体骨骼会变的如岩石一般坚硬,而且无论相隔多远只要施术之人催动法诀那被种下鬼气之人便会受其支配。”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心中跳了一跳,心说:“这些不死不活的东西倒也有些手段,居然能控zhì

死去之人的骷髅。”想到此处贤宇问魔姬道:“那这鬼术是否对任何人都有效,对修道士呢?”也怪不得贤宇会由此一问,若是那鬼术对天下修道士都有效的话,那鬼山岂不是早就称霸了,又怎么会才是邪道最末呢?

“自然不是对什么人都有效的,若是碰上比自己低的修道士鬼徒自然可以灭了其魂魄。但若是遇到比自己修为高一些的,那鬼术便起不了作用。不过,这鬼术若是用在一般凡人身上,即便是武林中人也是逃不过去的。即便是那习武之人已然练到化境,那也是挡不住的。因为习武之人体外没有真力护身,鬼术很容易将其制住。”魔姬仿佛看穿了贤宇的心思,贤宇的嘴刚动了几下,她就将该说的话全都说完了。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点了点头,他心中方才的确疑惑。只因两人方才进庄之时在那玄关之处看到的那四个字,那四个字贤宇清楚便是一位大成武者所书。也就是说,写那字之人武功最起码也已经进入化境。但凡武功修为进入化境,那虽说不能与修道之人一般活上个四五千年也不再话下。但若是想活个千年应是没多大问题。一个大家族能流传千年已属不易。这啸剑山庄最多也就是千年之久。而方才变成骷髅的那个白发老者,看那样子应当是这啸剑山庄的庄主。这样一个人居然被人轻而易举的灭了,由不得贤宇不惊啊。

就在贤宇思索之际,魔姬一声惊呼一刻碧绿色的珠子出现在她的头顶。贤宇说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那两旁椅子上坐着的人都发生了异变。他们此刻都如那坐在主位上的老者一般,体表出现一条条细微的裂痕,而后皮肉开始一块块的脱落。没过多少工夫,两旁坐着的人有一多半都变的与那老者一般无二,一幅幅骷髅出现在贤宇两人的面前。贤宇环视了一下周围,手中红光一闪赤剑被他握住。只听赤剑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剑鸣之声,仿佛面对眼前的情景它很是欢快。贤宇朝手中赤剑看了看,只见那剑身之上红色光芒暴涨,将贤宇的半条胳膊都没入了红芒之中。

“嗖嗖嗖……”一阵破空之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两人定眼看去,只见一双双白森森的骷髅手爪飞快的朝两人飞了过来,那景象看起来很是诡异。贤宇只觉得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不知有多少白色的骷髅手爪。不过他此时已来不及去数那些骷髅手爪,只因两对骷髅手爪已然飞到了他的身前,想要往他的脸上抓去。

贤宇来不及细想只能用赤剑去抵挡那两双骷髅手爪,让他没想到是事情发生了。贤宇出剑的速度不可无不可,毕竟在玄然山修行了半年。可是那些骷髅手爪的速度居然与贤宇出剑的速度不相上下。虽说贤宇并为被那骷髅手爪伤到,但照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骷髅手爪并不只是有两只,贤宇的前后左右几乎都被骷髅手爪包围。

那边魔姬也是如此,只见魔姬身形飞快的转动着,从那碧绿色的珠子中发出一道道光束打向那些骷髅手爪。由于魔姬的身形过快,那一道道碧绿色的光束又留下许多残影。此刻在贤宇看来,在魔姬的周围就好似包裹着一层碧绿色的光幕一般。再说那些骷髅手爪,虽说被魔姬的碧绿色光束打中之后会掉落在地上,可是用不了多少工夫便会重新飞起抓向魔姬。

贤宇此刻境况与魔姬无二,他发出的剑qì

一样可以打掉许多骷髅手爪,但却无法最终将其灭掉。贤宇看着漫天的骷髅手爪心神有些乱了,毕竟修道士也是人。即便修道士拥有凡人没有的法力,但如果修道士遇到的对手怎么打也不能将其灭掉,那就算是修道士也会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贤宇这一愣神的工夫,两道阴风从他的背后袭来。贤宇心中一惊,身形连忙闪到了一旁,那两只骷髅手爪与他擦肩而过。若是他的动作慢了一些,说不准此刻已然伤在了那两只骷髅手爪之下。

就在贤宇躲过了两只骷髅手爪的攻击之时,他的耳边却响起了魔姬的痛呼声。贤宇心下一紧转头看去,只见魔姬的左臂之上一只骷髅手爪深深的插进了其皮肉之内。鲜红的血液顺着那骷髅手爪流到了地上,魔姬面色惨白脸上神色很是痛苦。贤宇大喝一声脚尖点地瞬间飘到了魔姬身边扶住了她的身子问道:“你没事吧?!”他这一问也不过就是习惯而已,看魔姬那样子能像是无事之人吗?

魔姬身子晃了晃便倒在了贤宇的怀里,她开口道:“这些爪子上有毒,你小心些。这不是一般的毒,我此刻全身魔力就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想必你若是被伤到了也会如此。”贤宇听魔姬此开口提醒自己,而且言语之中满是关切之意,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暖意。

此时两只骷髅手冲着贤宇冲来,他看也不看手中赤剑猛的一挥。只听岩石坠地的声音响起,魔姬定眼看去只见那一双骷髅主爪被贤宇这一下斩掉了几根手指骨。由此可见贤宇此时心中是多么的气愤,若是不是有滔天的怒意那骷髅爪如此的坚硬怎么会被贤宇一剑斩断?魔姬知晓这是贤宇因为自己被伤,所以才好如此发怒。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而贤宇却没看到。他只感到自己虎口发麻,方才那一击他用了全身真力,也的确是因魔姬被伤他才会如此愤nù

。当看到魔被打伤之时,贤宇心中升起一股无明的怒火,他虽说不知为何,但那一剑的确是因为魔姬而出。

躺在贤宇怀里的魔姬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贤宇低头看去,魔姬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急忙问道:“你此刻感觉如何?要不要紧?”

虽说此刻自己睡意上涌,可魔姬却强作清醒对贤宇苦笑道:“小牛鼻子,我看我们两个今日是要殒命在此处了。唉,我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臭道士死在一处。”

贤宇一边抵挡着那些骷髅手爪一边道:“我是不会死在此处的,若是死在这些傀儡骷髅之下,那岂不是太可笑。若是有朝一日传传出去,修道界中人还不得笑话与我。至于你这小魔女,我自然也是要带出去的。好歹我也是个男子,若是连你这个女子都护不住的话那就更让人耻笑了。你尽管放心便是,我不会让你死在此处的。”贤宇看了看朝自己身前飞来的骷髅手抓,说也奇怪此刻这些骷髅手爪像是挑衅一般从正面攻击贤宇两人,不再从后面进攻。贤宇长出了一口气对魔姬说道:“你方才不是说这些多半是鬼山所为吗?既然如此的话你今日就好好kàn

着,看本道是如何诛鬼的。”贤宇说着手中赤剑突然红芒大放,只一瞬间就将贤宇的身子完全包裹在红芒之内。

第三十六章 尽灭

贤宇浑身被红芒包裹,魔姬根本无法看清贤宇的模样,她只能卧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那被红芒包裹的男子。

贤宇此刻是动了真怒,一则是因为魔姬受了伤,二来这啸剑山庄可说是诡异之极。贤宇外貌看来是成人模样,但他也只有十四之领。这样一个还不能算是成人的少年遇到如此诡异之事心神难免会乱,贤宇现下想就是将这些可憎的骷髅全数灭掉。一声大喝从红芒之中传出,一道红色的光芒猛的射了出去。那道光芒自然是贤宇发出的。光芒打在一只冲来的骷髅爪之上,那骷髅爪向前冲的去势戛然而止,就仿佛是生生的被人定在半空。冲在最前方的骷髅爪仿佛感受到了什么,都停了下来,就那么飘在空中。

大厅之中突然之间变的异常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个心跳。魔姬看着眼前的一幕呆呆的愣在那里,此刻的她就好似只有那一双灵动的眼眸还能用。过了小半刻工夫,原本安静下来的大厅中突然响起骨头断裂之声。那声音原本不是很大,可如今在这安静异常的厅堂之中却清楚的传入贤宇与魔姬的耳中。魔姬的双眼猛的盯住了方才被贤宇击中的骷髅手爪上,只见此刻那骷髅手爪的一节指骨居然断裂开来,“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然而这才是刚刚开始,那掉在地上的一节指骨居然化成了碎末。一阵寒风吹来,那碎末便随风飘散,仿佛从来就没有存zài

于这个世上。而那只骷髅手居然也在空中晃了晃,接着也掉在了地上。其结果自然和那手指骨一样,化作粉末消散与世间。

魔姬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心中欢喜,虽说只是灭掉一只而已,但这已经足够。贤宇这一击至少说明这些诡异的骷髅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它们也是可以被完全毁灭的。可贤宇此刻却高兴不起来,别红芒包裹的他此刻脸色苍白,脑门上满是斗大的汗珠。他握着赤剑的手正在不住的颤抖着,这只手似乎已经不再受贤宇控zhì

了,只是自顾自的在那里抖动。赤剑发出的剑鸣之声提高了许多,对面前的景象这把剑似乎比它的主人更加的兴奋。

那些骷髅手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它们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不再攻击贤宇,只是在那里与贤宇对视。虽说这些骷髅手并没有双眼,但贤宇却觉得有一双双眼睛注视着自己。贤宇猛然回头看向那些骷髅,这一看之下他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此刻那些原本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的骷髅居然一个个站了起来,它们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此刻若是有第三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会担心那些骷髅会倒,但看在贤宇眼中这无疑是可怖的。贤宇知晓它们是不会倒的,这些骷髅本身并没有生气。它们之所以会动是因为被一种力量控zhì

着,而这股力量在贤宇想来应该就是魔姬说的鬼术。

那些骷髅虽说摇摇晃晃看似站都站不稳,但那骷髅头上一对空洞的眼眶却始终死死的注视着贤宇。看到那些空洞的眼眶贤宇感到自己头脑一片模糊,仿佛那些眼眶是一个个深邃的漩涡将贤宇的心神慢慢的吸了进去。就在此时魔姬的声音在贤宇耳边响起:“不要看它们的眼睛!”这一声就似一支大棒打在了贤宇的心上,他猛的回神。这一看之下,惊的贤宇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些原本离贤宇还有几十丈之远的骷髅此刻却已经将他包围在了中间,有一副骷髅更是离贤宇的鼻梁不过毫厘。若是再近一些贤宇定然会与其相碰,突然之间发生了如此变故很是骇人。贤宇连忙后退了两步,他沉着脸看向那些围着自己的骷髅一言不发,只是那双眼睛却再也不敢与这些骷髅对视了。方才若不是魔姬在危机关头叫住了自己,那还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就在贤宇沉默之时,那些骷髅突然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笑声中还夹杂着牙齿碰撞的响声,听起来很是可怖。

“小道士,今日是你自己非要闯进来的。既然进来了,那就留在这里吧,嘿嘿嘿嘿……”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传入了厅堂之中,听那声音仿佛就在近前,仔细听来又仿佛远在天边。贤宇听到这声音之后那颗心相却是一松,因为他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这些骷髅是被人操作的。虽说魔姬方才对他讲过这些骷髅很可能是被鬼山上的鬼徒操纵,但毕竟只是猜测。现下却不同,现下贤宇确定了魔姬的猜测心下自然放松了许多。因为只要是人,就算是个活死人贤宇也有勇气对付。

贤宇朝四周看了看沉声道:“你们这些半死不活的东西,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既然敢杀了这一庄园的人,怎么不敢现身出来?”

“嘿嘿嘿……小道士,你觉得我的手笔如何?看看吧,这些骷髅哪一个不是坚硬如铁?哪一个不是厉害之极?这些老家伙都是武功进入化境的。虽说不如修道之人那般强横,可他们的骨骼却非旁人可比。你方才只是断了一只手而已,想必已然耗去你不少的真力吧?我鬼山秘术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你还是认命了吧。”贤宇听到这话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正如那不知名的声音所说,方才他那一击已然用去了他不少的真力。若是这些骷髅都是那么难对付的话,他的胜算几乎是微乎其微。不过贤宇性子坚韧,他是绝不会就此放qì

的。

那个虚空中的声音还待再说些什么,到嘴边的话却被他咽了回去,因为贤宇再次出手了。此时包裹着贤宇的红芒淡了许多,魔姬隐约能看到贤宇的动作。只见贤宇手中法印急转,没有多少工夫一个比贤宇身体大上三四倍的金色八卦太极图便出现在贤宇的身前,这正是太极印。只不过现下贤宇用出的太极印比往日要大上许多,而且看起来也清晰了一些。这足以说明贤宇的修为又近了几步。玄然宫《灵印诀》中的法印修为越高的人用出那就越是清晰,据说修为到了窥仙后期之时再有《灵印诀》中的法印,那便可以虚化实。也就是说到那个境界之后所发出的法印便不再是虚幻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的实物。贤宇此刻发出的太极印虽说远远达不到以虚化实的境界,但相比他前几次用出之时已强了很多。不仅如此,在那金色的太极印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些淡绿色。而且还不只是一点点淡绿色,如果仔细看的话会找到许多。这些贤宇自然是注意到了,但他并不觉得yì

wài

,他知dào

那是《帝皇神录》的淡绿光芒。

自下山后贤宇每日从未间断过道法的修liàn

,他修liàn

道法不是为了成仙或是其他,只是觉得有趣而已。在《帝皇神录》的辅助之下贤宇的修为进步自然要比之旁人快了许多,只不过他现下还不知自己修为到何种境界。此刻大敌当前,贤宇也没工夫去想这些,他只想着如何退敌。

太极印完全幻化而出爆fā

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贤宇法诀一引太极引便飞快的朝着那些围着贤宇的骷髅打了出去。大厅中刮起了大风,这大风完全是因为太极印的急速前冲而生出的。大厅里的桌椅板凳十之七八凌乱的歪倒在地上,房梁上的灯笼也剧烈的摇晃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啸剑山庄犹如天塌地陷一般震动了起来。不要以为贤宇修为不够所以无法引起如此大的震动,要知dào

修道之人与凡人那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修道之人所用诸般道术皆是以天地自然真力为基础,贤宇施展太极印自然会引动此处天地之真力,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也足以让这偌大的庄园震动一番。

虚空中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小子,你道法还是弱了一些。不过看着气势应该是不错的苗子,可惜了今**注定要死在此处!”话音一落,那些骷髅居然疯狂的朝着贤宇涌了过来,前后左右的骷髅张牙舞爪的快速的靠近贤宇。

贤宇见状右脚猛一点地飞身而上,这一下离地足有两丈之高。他手一伸便抓住了房梁,身子便那么吊在半空。那一身月白色的道袍随风飘舞,若是让人看去定以为是神仙临世。贤宇双眼盯着下方,只见那金色的巨大太极图剧烈的旋转着。前后左右的骷髅纷纷撞上了那巨大的金色太极。

“咔咔咔咔……”那些骷髅涌向金色太极之后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由于那些骷髅被金色光芒包裹着贤宇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渐渐的金色光芒散去,那太极图也随之消失。而贤宇看到的却是一堆白色的粉末,那些骷髅都不见了踪影,或者说它们都变成了这白色的粉末。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不可能?你的修为明明还很低最多也只是出尘中期而已,你怎么可能灭掉我这些骷髅傀儡?!”那人的话语中满是不可置信之意,显然对贤宇这一击灭掉了他所有的骷髅傀儡感到意wài

。贤宇这一击在那不知名的人看来自然是很重的一击,他只所以意wài

是因为贤宇所发出的攻击与贤宇的修为不符。别说是他,就算是贤宇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一招将那些骷髅尽灭。

第三十七章 邪凤

贤宇飘身而下到了魔姬身旁对着虚空淡淡道:“这没什么不可能的,你若是识相的话就快些离去,此刻你所谓的骷髅傀儡已尽数被我绞杀,你还有什么依仗吗?”

听了贤宇的话那虚空中的声音冷哼一声道:“小道士你莫要太过得yì

,我只是鬼山一个普通的鬼徒而已,修为可谓的低的不能再低了。你今日不过是灭了我的一群骷髅傀儡,它们并没有多大用处。它们的精气对我来说才是最重yào

的,这些骷髅算不了什么。你费了半天的力qì

,也不过就是和我控zhì

的一群傀儡过招而已,嘿嘿嘿嘿嘿嘿……”最终那虚空中的声音留下了一阵阴森的笑声便在没了生息,此刻贤宇长出了一口气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体内的力量方才在发出那太极印之时已然消耗殆尽,若是那虚空中的声音再行攻击的话,那他与魔姬二人恐怕是真的要留在此处了。贤宇此刻大口喘着气心中暗道侥幸,自己命不该绝啊。休息了一阵之后他的心中便生起了一丝怒火,正如那鬼徒所说,自己只不过是灭了他的一些傀儡而已。像这样的傀儡,那种鬼徒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东圣浩土腹地之上的武林世家不再少数,这些武林世家虽说也不乏武功高强之人,但终究不是修道之人的对手。

魔姬看贤宇神色,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你方才可不仅仅的伤了那鬼徒的傀儡哦。”贤宇闻言看向魔姬但并没有说话,那眼神就是在问魔姬说这话究竟是何意。魔姬见贤宇那痴痴呆呆的模样白了他一眼继xù

道:“你有所不知,要控zhì

这些骷髅并不容易。控zhì

骷髅的人须得将自己的心神全数放在这些骷髅之上,只有如此才能自如的控zhì

这些骷髅。”魔姬说着看了看不远处那一堆白色的粉末接着说道:“这种做法对鬼徒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一旦对手灭了这些骷髅傀儡,那控zhì

这些傀儡的人必定受到不小的重创。”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连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方才听那虚空中的声音并无波动,好似并没有受到创伤啊。”

魔姬勉强的做起身子,而后伸出纤纤玉指点了贤宇的额头一下道:“呆子,就许你装不许人家装吗?你方才还不是真力已消耗殆尽还还装着一副样子吓唬对方,怎地就不许人家也来这一手。再者你不要忘了,这庄园中难道就只有这一间屋里有尸体吗?我们所看过的房屋多半都是有人的。即使那些人武功不高甚至是没有什么武功,但毕竟也都是人。既然如此那对方为何不再次出手呢?”魔姬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

贤宇一拍大腿道:“是了,是了。那人定是受了重创故而无法再施展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鬼术,所以才逃之夭夭的啊。”贤宇心中大快,他本不是好斗的人,只是听到对方的话心中有些郁闷。此刻相通了这些,心中郁闷自然消散了。

魔姬见贤宇那一脸笑容的样子道:“瞅你那傻样,不就是打退了一个鬼徒吗?至于那么高兴吗?”魔姬顿了顿问贤宇道:“小牛鼻子,你多大年岁了?”

“我十四已过,算是十五了吧。”贤宇随口答道。

魔姬听了贤宇的捂着小嘴笑了起来道:“原来是个小毛孩子啊,我还以为你几百岁了呢。”贤宇听了魔姬的话也不生气,在修行界中如他这般年龄的的确算是小毛孩子了。莫说是在修行界,就算是在红尘中他也只能算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贤宇看着魔姬笑的如此开心淡淡道:“我知dào

修行界中的人动不动就是几百岁甚至是上千岁的。虽说这在修行界中再也正常不过,但再我看来这些人算是妖精了。若是凡人的话绝不可能活那么久,这要是说出去还不吓死个人吗?”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脸色一沉道:“什么妖精,在修行界中年龄根本就是无用的。岁月会在凡人的身上留下诸般痕迹,但却不会再修行之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你何时开始修行的,只要你愿意那年龄自然是一直停留在开始修行的时候。既然如此,还要去管那些年龄做什么?”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心中却是在想,这女人该不会是活了几百岁的妖精吧?

贤宇正思索间却见魔姬原本靠在柱子上的身子滑了下去,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那原本红嫩的小嘴也微微变成了紫色,这明显就是中毒了啊。见此景象贤宇连忙将魔姬抱在怀中急切的问道:“你怎么样啊?”魔姬乃是魔女,贤宇不能给他疗伤也只能开口相问了。

“我……我中了毒。此毒据说只有鬼山的鬼徒可解。我……我怕是没……没救了。”魔姬此刻说话变的吃力了起来,方才是因贤宇与人拼斗正在紧急关头她才忍住没有睡过去。此刻大敌已退,魔姬浑身一松毒性便开始疯狂的流窜到他的全身。

贤宇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魔姬,他从没想过修行之人会这般轻易的死去。抱着魔姬,贤宇突然觉得修行界与凡尘俗世没什么两样。修道士对上凡人那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对付的了,可是修道士遇上修道士那岂不是与凡人遇上凡人没什么两样吗?若想这世界再没什么人能伤害到自己,那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成为天上地下最强dà

的存zài

。魔姬的一声咳嗽将愣神的贤宇拉了回来,贤宇看着魔姬轻声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能解毒了吗?”

魔姬叹了一口气道:“有也等于没有,那样的话只是死的人不是中毒的人罢了。”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急切的问道:“是什么法子你说来听听,说不准你能得救呢。”

魔姬勉强一笑道:“我虽说是魔女,平日里自然也杀过一些正道中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是我不能让一个好人为我而死啊,生死各有命,勉强不得啊,唉。”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面色一沉道:“你若是想死死在别处别死在我的眼前啊,此刻既然你在我怀里那我自然不能让你就那么死去,否则我的脸往哪放啊。”贤宇嘴上如此说,其实心中是真的不想让魔姬就此死去。两人在一起相处了几日,贤宇觉得魔姬就是一个有些泼辣的小女子而已,根本吧什么魔女。就算是前几次出手对付自己一行人,那也是因为自己一行人误会了魔姬,说到底不是魔姬的错。那小村中的事情,贤宇此刻甚至可以断定不是魔姬所为。这样一个率真的女子贤宇怎么忍心让他死在自己面前,这种事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皱眉看了看贤宇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sù

你吧,若是想解了我身上的毒,那就须得有人将毒强行吸出来。但那吸毒之人是绝对活不成的,这种毒叫鬼毒,中毒者必死。”

贤宇听魔姬如此说了便低头不语,他此刻心中很是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他想救魔姬的话,按魔姬所说他必然会死。无论是何人面对生与死的选择之时多少都会犹豫,贤宇虽说是修道士,但他也是人,而且还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爷爷临终之时交代贤宇要好好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活着。若是自己死了,岂不是辜负了爷爷?

魔姬一阵剧烈的咳嗽惊醒了沉思的贤宇,贤宇看向魔姬,心中一紧。魔姬的嘴唇已变成黑色,嘴角流出的血也是黑色的。看到魔姬那脸上一抹凄美的笑容,贤宇一咬牙将魔姬的手臂抬了起来。魔姬张嘴想要呼喊,可还没等他喊出来贤宇的嘴已经吸住了他的伤口。魔姬看着贤宇的双眼,那双眼睛是如此的清澈,如此的倔强,又是如此的坚定。注视贤宇良久,两行清泪从魔姬的眼中流出,但她的脸上却带着笑容。魔姬只觉自己体内有一股血正疯狂朝她那被骷髅爪弄伤的伤口处涌了过去,随着那股血的消失自己的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约莫三炷香的工夫,贤宇的嘴离开了魔姬那胳膊上的伤口。他嘴唇发黑脸色苍白,与方才的魔姬没什么两样。而此时的魔姬却恢复了正常,精神也好了许多。就在魔姬要去抱住贤宇之时,贤宇全身突然淡绿水绿两色光芒同时亮起。接着,贤宇开始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色的血液。没有多少工夫,贤宇的脸色便恢复了一些,贤宇知晓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至于怎么捡回来的只有他自己知晓。

看了看惊魂未定的魔姬,贤宇道:“没事了,我们走吧。”扶着魔姬出了啸剑山庄的大门,贤宇却愣在了那里。

在两人的面前,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站在那里。这女子不仅衣着是红色的,就连那一头长发也是红色,看在贤宇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女子的一张脸生的很是美丽,比东方倾舞与魔姬也不差多少。魔姬定眼看去,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沉声道:“邪凤。”

第三十八章 被擒

魔姬看到不远处的那个红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被她给压了下去。她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红衣女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邪凤!”

贤宇在看到那女子之时就已经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全身真力急速运转随时准bèi

出手对敌。俗话说的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红衣女子明摆着就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而且看其装束多半是邪灵谷的人。那被魔姬称作邪凤的女子只是瞥了贤宇便盯着魔姬道:“魔姬,你我两百多年没见,没想到你老了许多啊,呵呵。”

魔姬听了邪凤的话一双大眼好似能喷出活来,贤宇能察觉到邪凤说完那句话后魔姬体内的魔力加速运转了起来,当那股魔力快要达到爆fā

的前一刻魔姬看了贤宇一眼。这一眼过后,魔姬居然硬生生的将那飞速运转的魔力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邪凤盯着魔姬看了一阵突然又笑了起来道:“呵呵,魔姬啊,想不到你会为了一个臭男人忍气吞声。方才若不是这男子在,想必你早就与我战成一团了吧。”

“邪凤!你休得胡言!”喊出这么一句魔姬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开口道:“邪凤,你这狐媚子该不会是来此与我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吧。你我相斗了五百多年,我怎地不知你变成了一个长嘴婆子了,呵呵呵呵。”

两女在对话贤宇看的有些无言,他在心中暗道:“这女子的脸正就好比六月的天一般啊,说变就变了。我若不是知晓这两人是仇敌的话,定然以为她们是姐妹相见拉家常呢。”

邪凤听了魔姬的话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道:“我来此自然是为了捉你,我的两个下属前几日在你手下吃了亏,我这个做主上的也不好不问。要是不管不问的话,那岂不是让下头的人心寒吗?”说道此处邪凤又瞟了贤宇一眼接着道:“听说你找了个不错的帮手,还是个小道士。起初我那两个不中用的手下说与我听我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确是如此啊。”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心中释然,邪凤之所以会来此自然是因为前几日贤宇与魔姬碰到的邪媚娘还有那邪公子了。他两人一回到邪灵谷就将此事告sù

了邪凤,邪凤与魔姬相斗了几百年,好不容易逮到了魔姬落单,她怎能放过?所以就星夜兼程找到了此处。

魔姬听了邪凤的话没有言语,邪凤冷哼一声接着道:“你们万魔宗好歹也属邪道,怎地如今却与正道的人搅合在一起?莫不是你们万魔宗改邪归正了,想要反投正道?!”

邪凤这话说的等若是将万魔宗说成了是邪道的叛徒,魔姬怎能忍受。她手中绿光一闪,那颗碧绿色的珠子便出现在了手中。此刻这珠子的光芒较之往常又亮了几分,可想而知魔姬心中是何等气愤。魔姬冷声道:“邪凤,往日我可不是怕你。我只是顾念你我同属邪道,若是相斗起来便宜的是正道那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是你今日却辱我万魔宗,我魔姬定要让你付出代价!”魔姬话音未落一道绿光便冲那绿色的珠子中射了出去,贤宇能感到那道绿光中蕴含着强dà

的魔力,若是修为低一些的修道士挨上纳闷呢一下定然会受重伤。以他现下的修为,若是魔姬铁了心要杀他的话,贤宇绝对是死多生少的境地。

邪凤也不是等闲之辈,在那绿光将要碰到她身子之时,她便飘身而起躲了过去。可那绿光也很是诡异,居然跟着邪凤飞了起来,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盯着邪凤凰不放。邪凤眼中寒光一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样东西。贤宇一看之下便傻了眼,那东西居然也是一颗珠子,与魔姬手中的珠子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邪凤手中的珠子是血红色的。邪正飞行间猛然转身不再躲避,口中念着一些贤宇听不懂的话,想必是邪灵谷的咒语。咒语刚念完,两道红色的光芒便从那红色的珠子中飞了出去,与魔姬发出的绿色光芒猛然撞在了一起。

并没有出现什么地动山摇的景象,两红一绿三道光芒撞在一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贤宇却是脚下一点一手拉着魔姬朝啸剑山庄里面退去。就在贤宇有所动作之时,一圈如水的波纹以三道光芒为中心迅速的扩散了开来。当那波纹碰到啸剑山庄的围墙之时无声无息的穿了过去,而那外面的围墙却轰然倒塌了下去。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那围墙虽说倒塌了下去,但还没等碰到地面就已然化作了齑粉消失不见。贤宇手一用力将魔姬抱在怀中,右脚再次在地上一点一跃五六丈之高。两人总算是躲过了一劫,贤宇低头看去。只见凡是那一圈波纹过处所有的房屋都化作齑粉,这一下整个啸剑山庄偌大的地方居然有一半不复存zài



看到这一幕贤宇心下无比惊骇,他虽已入道半年有余但却从不知一击可造成如此效果。试想,若是那下面不是一间间房屋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人,那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真是那样的话,恐怕下方早已经成了人间地狱一般。贤宇看了看怀中的魔姬,魔姬此刻也正盯着他看。此刻魔姬心中就像有一只小鹿在撞碰撞自己的心,心跳比平日里快了不知多少。她傻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心中却是在问:“他为何几次三番舍身救我?我是邪他是正,自古正邪不两立,他为何这般维护我性命?”

“这女子太过厉害,我们不是她的对手还是先避开吧。”贤宇的声音在魔姬耳边响起,魔姬这才回过神来,若是按他往日的性子遇到邪凤这个对头怎么样也得大战一场。可她听了贤宇的话后却点了点头,答yīng

先行离去。魔姬答yīng

离去自然与自己身上的伤势有关,但这并不是最重yào

的。若不是贤宇在此魔姬就算是身上有伤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去,可此刻魔姬不能这么做。她不能让眼前这个几次救了自己性命的男子跟自己一起冒险,邪凤的手段魔姬是清楚的很。在当今正邪两道后辈弟子中,没几人是邪凤的对手。自然,魔姬的身手也不弱。但贤宇呢?虽说贤宇几次出人预料的战胜了比自己强dà

的对手,但谁又能说那不是侥幸呢?毕竟贤宇此刻的修为也不过就是出尘中期而已,虽说半年达到出尘中期已经很骇人听闻了,但在邪凤的面前仍然是不堪一击的。

贤宇见魔姬答yīng

心中便轻松了一些,他口中默念法诀两人还没落地的身子便已经踩在了赤剑之上。贤宇刚转过头去想要遁走,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道:“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在贤宇两人的前方,一道红色的身影静静的飘浮在那里。她的脚下所踩着的,正是拿到方才一击毁掉了啸剑山庄的红色珠子。贤宇心下一沉,心想今日怕是走不掉了。心中虽说冰冷,但贤宇面上却笑着对邪凤道:“这位姑娘,为何拦住我二人的去路。看姑娘的样子也不像是那宵小之辈,难道是想要为难我们两人吗?”

“这位小道长,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什么巾帼英雄。你身边的这位美人我今日是一定要带走的,若小道长愿意的话凤儿倒是想请道长一同前往。”邪凤柔声说道,那声音很是柔美。若是旁人听了定以为这女子说的是真心话,诚心邀他二人去家中做客。可贤宇心中却清楚的很,若是真跟了邪凤走的话,那才是羊入虎口。

“多谢姑娘美意,只是可惜我二人今日有些事情要做。这样吧,若是他日有缘的话,我定然去府上叨扰一些时候,到那时还望姑娘不要嫌我白吃白喝的好。”贤宇若无其事的说着,那脸上的笑容当真是灿烂之极。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心中轻呸一声,心说这小道士还真是厚脸皮。

“这怕是不成,若是小道长想要离去的话凤儿不会阻拦。不过,道长身边的那位姐姐是一定要跟凤儿回去的。”邪凤说着身形已经动了起来,只见他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贤宇见状却不去寻找那邪凤的踪影,他的身形急速后退手中法诀连变。赤剑的速度瞬间提升了几倍。在贤宇的面上时不时的会闪出一张美艳的容颜,这女子眉头微皱似乎是很诧异贤宇的速度,不过她的身影却始终与贤宇离着两丈远。只是这两丈却已经让邪凤万分惊骇了,她自问速度超凡没有几人能追的上自己,可此刻居然被一个小道士甩在了身后。

贤宇见状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的沉重了,他低头对怀里的魔姬道:“你现下应该还能运转体内的魔力吧,还用上次那一招,只能借助你那珠子逃脱了。”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便将珠子召唤了出来罩在了两人的头顶,贤宇一只手按在魔姬的背上将一丝真力输入她的体内。魔姬体内魔力飞速运转,那碧绿色的珠子绿光大放。就在此时贤宇的身子却突然跳出了绿光的遮罩。魔姬的身子已然渐渐模糊,见到贤宇此举她身体一阵颤抖。只听贤宇道:“这女子身形太快,若是我们两人一起是走不掉的。我挡住她,你快逃吧。”贤宇话音落下,魔姬的身影也已经消失在虚空之中。

一股劲风朝着贤宇袭来,赤剑快速回到贤宇手中。贤宇的身子猛的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还好贤宇已是修道士,这一下没见他摔死。贤宇还没睁开眼睛,邪凤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抓不到她。擒住你也是一样的,哼!”

第三十九章 男仆

贤宇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此刻虽说他身上有些疼痛但心中却很是畅快。虽然他落在了邪凤手中,但至少他帮魔姬脱困了。作为一个男子保护了自己想要保护的女子,这很让人痛快的。想想看这世间有多少男子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女子?贤宇却做到了,他比这世间许多男子都强,强了很多。因为他还不能算是一个男子,他才十五岁而已。然而就是他这个十五岁的孩子却几次三番保护了他想要保护的人,想到这些贤宇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邪凤见贤宇无辜发笑,现在恼怒之极厉声道:“臭道士,你笑个什么?!”

贤宇白了邪凤一眼道:“我自然要笑了,你想抓的拿到个人已经被我放走了,你的阴谋没有得逞,我自然要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贤宇说着又大笑了起来,他笑着笑着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方才那一下虽说没伤到他,但摔的也着实不轻。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咬牙切齿道:“你是帮他逃走了,但你别忘了此刻你的性命就握在我的手中。惹的宫不悦,本宫便叫你死在此处!”邪凤儿可说是怒火中烧,魔姬是她数百年的宿敌,如今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却被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给破坏了,让魔姬逃脱她怎能不怒。

贤宇心中是怕死的,即便是个修道士也是怕死的。但听了邪凤的话他骨子里的那股怒意却上来了,看着邪凤那愤nù

的俏脸冷声道:“能将她救走已是我胜了,你即便是杀了我那也是我胜了。因为你要抓的那个人是魔姬并不是我,魔姬逃脱你便是一败涂地。你要杀便杀,休得啰嗦!”贤宇这话说的大义凛然,他心中却是在求神明保佑自己的性命。这才一会儿工夫却是已将三清道尊与玉皇大帝都念了个遍,邪凤气的说不出话来,贤宇的话说的极对。她要抓的是魔姬,此刻魔姬已逃,抓一个不相干的小道士有什么用?可邪凤也不会将贤宇放了,若是就这样放了贤宇那她的心火难消啊。邪凤眼珠一转上下打量了一番贤宇,那原本愤nù

的俏脸突然变作了笑颜。贤宇见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他此刻宁愿看到邪凤怒火中烧也不愿看邪凤这般笑颜如花的模样。做乞丐的时候贤宇就听过一句名言,笑里藏刀。所以,此刻在他看来自己的处境更加的堪忧了。

邪凤朝贤宇走进,贤宇却是一步步的后退。两人就这般一进一退,末了贤宇感觉自己的身子撞上了什么,回头看去居然是一堵墙。他无路可退,邪凤却已逼了上来。邪凤的身子碰到了贤宇却并没有停下来,她朝贤宇压去,贤宇只觉得一阵诱人的香气传入自己鼻中。他闻到这股香气只觉得自己全身一阵舒爽,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除了这股香气,贤宇还觉得一具火热的身子正不断的朝自己挤压着,不知为何他对这种感觉很是享shòu



直到两人脸与脸之间只能容下半个指头的时候,邪凤的声音传入了贤宇的耳中:“小道长,你可知这世上必死更悲哀的是什么吗?小道长如此聪明自然是能想到的吧,没错,求生无门求死无路。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呵呵呵……”贤宇原本还在陶醉之中,听到邪凤这话他的心像是从九天之上落到了十八层地狱一般。生不如死?!贤宇心中已是冷汗直冒了,他真的是想不出这妮子会用什么方法来折磨自己。若是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咬舌自尽或者用其他的方法去死了,可是贤宇不会。他还记得自己爷爷临终之前说过的话,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着。虽然贤宇还不懂为何自己的爷爷在临终之时对自己说这句话,不过既然是自己爷爷交代的事贤宇都会遵从。所以,无论如何贤宇都不会死。只要自己还活着,那就一切还有可能。更何况,就算他现下想死也死不了了。贤宇方才试着运转了一下自体内的真力,可他体内的真力却像是被一股力量禁锢一般,无法流动。贤宇知dào

一定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反正他现在是死不成了。

贤宇那种还在胡思乱想,只觉自己身子一轻。当他再睁开眼之时,发xiàn

自己已经是飞在空中。邪凤一手提着贤宇一边打量着周围风景,此刻的邪凤脸上没有了杀伐之气,飞在空中犹如一个红衣仙子一般飘逸多姿。贤宇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平衡了一些,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无法将她与方才那一击毁掉啸傲剑山庄的邪凤相提并论。贤宇正看的出神,只听邪凤一声冷哼道:“你若是再看本宫,本宫便将你的双眼挖出来喂狗!”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原本平和的心又是猛的一紧,双手还不自己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邪凤见贤宇这副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贤宇听到笑声左看看右看看,他还以为是旁人在笑呢。当看到邪凤那还没从脸上完全消失的笑容,贤宇的心忍不住一荡。邪凤也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不妥,瞪了贤宇一眼之后身子突然猛的向下飞去。下方是一片树林,离地还有五六丈之时,邪凤便松开了抓住贤宇衣衫的手。贤宇全身法力被邪凤禁锢住,此刻的他与凡人没什么两样。

“砰!!”贤宇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溅起一地尘土,他心中暗骂道:“这娘们儿是个母夜叉啊,这才多大会儿的工夫就摔了我**了,疼死了啊。”修道之人虽说极难伤到筋骨,可皮肉也与凡人没什么两样。更重yào

的是贤宇此刻全身被邪凤禁锢住了,体外没有真力护体所以此刻的他算的上是遍体鳞伤了。

邪凤身子还没落下一记手刀发出,手刀砍在一棵苍天大树之上那大树咔嚓一声便从根部断裂开来,贤宇此刻身子还没站起,正在那倒下的树下。他见状来不及想其他拔腿就跑,贤宇身子刚跑出树荫,只听轰一声那大树倒在了地上。贤宇被那大树倒下的力道震的再次趴在了地上,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怎么能被一个女子如此戏弄。贤宇猛的转过身就要开口大骂,谁知邪凤却躺在那大树之上像是在假寐。贤宇见到这情景又是一呆,此刻的邪凤又是另外一副模样,简直可说是一位睡美人。贤宇正看的入迷,邪凤突然转过头看着他冷冷道:“你去给本宫找些水来喝,还有找些果子来吃。”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使唤自己的奴才一般,贤宇听了邪凤的话正待点头答yīng

,却听出有些不得劲了。

贤宇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的等着邪凤道:“你以为自己谁?三清道尊的孙女还是怎么地?我再怎么说也是个修道士,决然不能任你使唤!!”

“我呸!!”邪凤瞪这贤宇道:“谁稀罕做什么三清道尊的孙女,本宫乃是邪灵谷堂堂的公主。比你们那什么三清道尊的孙女大多了,现在本宫使唤你那是看的起你。快去找水与果子来,否则的话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后悔自己活在这世上。”

“有胆子你就灭了我的元神,否则的话别啰嗦那么多。”贤宇说完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邪凤。

邪凤凰看了贤宇的模样撇了撇嘴,而后从自己那一头红发之中拔下几根来捻成一根走到贤宇面前蹲了下来道:“小道长,你不怕死我知dào

。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非刑,我只是听说过还没试过呢。”贤宇听了非刑这两个字眼睛猛的睁开,冷汗已是满头。非刑是什么样的刑法他可是知晓,虽说这种刑法不流血,但却比流血更让人难以忍受。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贤宇猛的站起身,看准一个方向垂头丧气的往前走去。刚走没几步邪凤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中:“最好别想着逃走,我在身体里加了邪灵谷的禁制,无论你走到何处都是徒劳的。”

贤宇并没有回头仍然朝前走着,邪凤说的这些他岂能不知。凡是体内被加了禁制的人如果对方不解除禁制的话,那除非是其法力比施展禁制的人高处许多,否则的话是无法解除禁制的。他原本就没想着逃走,那样只是在Lang费自己的工夫而已。虽说无法逃脱,可贤宇嘴上却没停下来,他喃喃自语道:“凡大丈夫皆为受过大苦之人,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否则气也得被气死。若是现下能让贤宇选择的话他肯定不会跟玄仁子玄然上,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当乞丐的时候逍遥自在。那样虽说没有现在一身本领,但至少自由自在的,不会像现在这样给一个小妮子当男仆。

第四十章 造反

贤宇运气不错,走了没多少路就找到了水与一些野果。他并没有立kè

将这些东西拿去给邪凤,而是先找了一块石头自己吃喝起来。时值正午时分,贤宇才慢悠悠的往回走去。邪凤都身子好似从贤宇走后就一直没动过,她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那原本刺眼的阳光对他起不到丝毫作用。

“小道士,你的性子真是比乌龟还慢上几分。”邪凤看都没看贤宇接着道:“将手中的果子呈上来吧。”贤宇听了她的话并未移动半分,只是将手里捧着的果实给了邪凤,而后又将一袋水也扔了过去。他之所以没有一并扔给邪凤就是成心要为难邪凤,可结果却让贤宇气结。

邪凤见两样东西朝着自己砸了过来身形并没有动弹,两人的距离有几十丈远是砸不到她的。贤宇的本意也并非要砸邪凤,他只是不想让邪凤如意的吃到自己摘的果子。可事情并未如贤宇所想,那果子与水并没有掉在地上。在两样东西离着邪凤还有两三丈之远时就朝地面落去,只见邪凤只是右手食指点出,一道红色的光芒便朝那果子与水射去。贤宇只见那红色的光芒瞬间包裹住自己弄到的果子与水,而后便朝着邪凤飞去。

贤宇见状干脆盘膝坐在地上打坐,他气呼呼的瞪了邪凤一眼便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邪凤瞟了贤宇一眼,嘴角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提高了声音道:“这果子还真甜啊,哎呀被自以为是的正道中人服侍还真是一件美事,呵呵。”她以为贤宇听了之后会暴跳如雷的大叫,可贤宇的反应却叫邪凤觉得很是无趣。贤宇听了邪凤的话之后只是双眼微微睁开,而后有闭上。其实这也是因为邪凤不知晓贤宇的性子,还是那句话贤宇对正邪之分并不在意。所以她的那激将法对旁人来说或许很是又用,但对贤宇来说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气氛一下沉默了下来,邪凤自顾自的吃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而贤宇则安安静静的在那里打坐。就在贤宇快要入定之时,只听邪凤啊的一声大叫。他猛的睁开双眼,之间邪凤趴在那里哇哇将吃进肚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贤宇隐隐猜到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贤宇再回转之前吃了许多野果,他知dào

这些野果之中有些是有虫子的,方才他就吃到了几条。不过他运气还算好,吃到的都是一整条。此刻看邪凤的样子,贤宇猜她八成是吃到了虫子,而且她看到的只有半条而已。

“怎么了?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扰人清净?”贤宇心中虽然大笑不已,但他面上却平静的很。其实贤宇此刻很是感谢那些小虫,这也算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气吧。

邪凤闻言恶狠狠的等着贤宇道:“这果子太难吃了!”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心中发笑,心说:“既然那么难吃你为何一下出了五六个呢?”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一脸为难的道:“此处荒芜的很,能找到这些果子已属不易。我都没舍得的吃,全都给了姑娘你啊。”

邪凤听了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指着贤宇大喊道:“这果子里有虫,这种烂东西你居然敢拿来给本宫用,本宫要……”邪凤不知说些什么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一把将手中的果子扔到了贤宇身边。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却是笑了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种小事啊。”捡起地上的一个果子他接着说道:“这果子里生虫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要我说也没什么就当吃了些肉吧。这要真说起来,公主你可是没吃亏啊。你想啊,原本你说想吃果子的,如今却连肉一起吃了呢。”贤宇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那样子任谁看来都不会对他厌烦。

邪凤啊的大叫了一声脚下点地下一刻便来到了贤宇身边,她冷冷的说道:“你这该死的臭道士,居然敢如此戏弄与我。本宫原本不想杀你,你既然不识抬举那本宫就灭了你!”说着,邪凤挥出一掌就朝着贤宇胸前打去。贤宇能感觉到这一掌中蕴含着不弱的邪力,虽说还没打到自己的身上,但他已感到了死的气息。

就在那只纤细但蕴含着邪力的手掌快要印在贤宇胸口之时,他突然冷哼一声道:“我盐巴对正邪之分并不是怎么在意。”听贤宇开口说话,邪凤的手掌戛然停在半空之中。贤宇见状松了一口气接着道:“可如今看来,天下正道对你们邪道的评价并非冤枉了你们。从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女子就能看出,你们邪道中人就是那般作恶多端!!”贤宇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是极为大声,震的邪凤脑袋一阵轰鸣。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大喊道:“你这伪君子,你这恶道!!你竟敢辱我邪灵谷?!你该死!!”

贤宇并没有给邪凤出手的机会,而是紧接着开口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好心好意摘了些野果与你来吃。纵然里头生虫,那也是天生地养的,与我何干?!你说我是伪君子?说我是恶道?那我来问你,你可曾见过我作恶?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劳什子的君子,但你有怎地知dào

我就是个小人?!”

邪凤在贤宇的连声询问之下身子居然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她那原本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那美艳的脸上升起两片红霞。愣了好一会儿,邪凤觉得有些不妥,自己怎地就在这小道士面前如此丢丑?定了定心神,邪凤恢复了那以往冷冷的神色对贤宇道:“你这臭道士,本宫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今日本宫就让子知dào

,我邪道中人比你们正道中人更明事理。”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心里暗道侥幸,他方才说出那番话也只是抱着一线生机而已。就在贤宇心神放下之时,只见邪凤的手又朝自己伸了过来。贤宇猛的一惊道:“你要做什么?!”

邪凤见贤宇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心道:“这臭道士也有害pà

的时候,方才见他那样还以为他是不怕死的主儿呢。”心里这样想着,她嘴上却道:“本宫歇息够了,自然是要带着你这臭道士离去啊。你放心好了,我既然说了不杀你那就是不杀你。”说着就又朝贤宇的肩膀抓去。

贤宇却抓住那只想要抓自己肩膀的手淡淡道:“我虽说法力被你禁锢,但我那法剑却依然可飞行。”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张大了小嘴道:“你这抽道士休要糊弄与我,你全身法力被我禁锢,早已与法剑断绝了感应,怎地你法剑还能自主而行?”邪凤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法剑虽有灵性,但却不像那些神兽坐骑一般有自己的灵智。法剑一旦与自己的主人失去感应,那便再也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所以,当贤宇说自己的法剑还能使用,邪凤感到很是震惊、贤宇不去理会邪凤那不相信的神色,自顾自的念动着法诀。他话语刚落,红光一闪一把赤红色的法剑便出现在贤宇的身前。邪凤再次张大了她那红缨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那把赤红色的法剑。贤宇纵身一跃跳上赤剑,邪凤此时才回过神来道:“你想逃走吗?!快些给我下来,否则我保证你下一刻便会成一滩血水!”说话间,邪凤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血红色的珠子,看到这珠子贤宇浑身一震,这东西他认得,便是那摧毁了啸剑山庄的东西。虽说方才并非是这红色圆珠自己发力,而是与魔姬那颗碧绿色的珠子相斗而产生的的威力将啸剑山庄付之一炬,但就算如此那威力也不可小觑。

“你安心好了,我虽说能操控这赤剑,但毕竟法力被你禁锢了,所以法剑的速度无法像方才那样快了,我不会逃走,你的速度也不比我慢多少。”贤宇知晓邪凤之所以如此警觉完全是以为几个时辰之前自己依靠赤剑速度居然快过了她。贤宇自然能看出她的心思,才如此这般说的。

“那你行在我的前面,如此你若是有什么不轨之举的话,我便能看见。本宫警告你,若是敢企图逃走的话,本宫便将你当场灭了。”邪凤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见贤宇浑身上下并没有法力流转这才放心了一些,不过她还是警告了贤宇几句。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只是点了点头,这妮子手中有那珠子他须得小心行事。贤宇在前头行进,他的身子却是面对邪凤。邪凤这下更是吃惊了,她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贤宇脚下的赤剑有自己的灵智。否则的话,这赤剑根本无法辨别方位。

贤宇看邪凤那吃惊的神色,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之意,开口对邪凤道:“敢问公主今年芳龄几何啊?”他是想知dào

这邪凤究竟是几百岁的年纪。贤宇知dào

在修行界中,要说哪个年少的,恐怕自己也能排的上号了。这修行界的人动不动就是几百上前岁的,特别是女子看起来虽说是十几岁的年纪,说不定已经是个五六百岁的老婆婆了。

邪凤闻言脸色一沉道:“你是想怎么着?想造反吗?”

第四十一章 正邪

三日后,贤宇两人落在了一个小镇前面。镇子口那已碎成几片的牌匾上大概能看出柳叶镇三个子。朝镇子里面看去,街道两旁房屋的门紧闭着。路上散落着一些东西,仔细看去是一些破烂不堪的家用物件。一阵风吹过,那地上的一个箩筐滚到贤宇的面前。贤宇扫了一眼那看似普通的箩筐,他的双眼骤然收缩。只见那箩筐之上有点点的红斑,贤宇蹲下身子用鼻子嗅了嗅,脸色越发的难看。邪凤在旁边看的眉头紧皱,她比贤宇要先知dào

那箩筐之上的红色是何物,她见的太多了。那红色是血,而且是人的血。

两人相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默默的朝着镇子里走去。过了那前方的牌坊,两人感觉周围居然比外面寒冷了一些。只是几步之遥,为何会由此变化。贤宇对这种气息并不陌生,这是死亡的气息。那寒冷并非身体上的寒冷,而是心底的寒意。贤宇现在突然不想再往北去了,因为那这一路上见到的东西已经渐渐冰凉了他的心。两个人,一个村子里的人,接着是一个庄园里的人。现下,很有可能是一个镇子上的人死于非命。越往北去贤宇的心里就越是冰冷,北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处虽说有些偏远,相比东圣浩土腹地不能算是繁华。但相比那些四边地方,也可算是颇为有人气的去处了。可贤宇见到的是什么,一条条生命莫名奇妙的死去。这一切都让贤宇想到了邪道,想到了这次下山的另一个目的。走了百步,贤宇猛然转头沉声问邪凤:“你们邪道究竟予以何为?为何要残害如此多的性命?!”说到后面贤宇的声音提高了些许,他的嘴馋有些发白,脸色更是多了一丝苍白。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并没有停下脚步,她继xù

朝前走着,过了一会儿才口道:“我们邪道自然是想要进入原本属于我们的地方,东圣腹地不止是属于你们的。”贤宇听了这话身子猛然一阵,他这还是第一次亲口听邪道中人承认自己杀了那么多凡人。虽然邪凤没有明说,但贤宇自然而然的如此认为了。

贤宇面沉如霜,脸上的皮肉抽动了两下。赤剑不知何时从他身后飘了出来,那光芒很是耀眼。邪凤身子颤抖了一下回头看去,此刻在她的眼中贤宇的背后就是一团太阳。这景象虽说让邪凤呆了一呆,但她随即恢复了平静接着道:“我只是说邪道想要进军东圣腹地,我们也的确杀了一些凡人。只是这些凡人也该死,他们做的恶事太多。”邪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况且我没说阵子里的人是邪道中人所杀,还是说你能断定这是我们邪道所谓?退一步说就算你有证据证明这是邪道为之,但也不可能是我邪灵谷。”邪凤的语气越来越冷,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她逐渐提高的语调冷了下去。

贤宇背后的赤剑光芒暗淡了下去,赤剑也消失不见。他看了看妖姬淡淡道:“也许是我太鲁莽了,不过做下事情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善类,若是让我遇上绝不会轻易放过。”说完他再厉害邪凤,慢慢的朝镇子深处走去。

邪凤淡淡道:“若这些事情是你们正道中人或者说是一群恶霸为之,你也杀吗?”

贤宇没有回头冷冷道:“杀!““我看你不太像是正道中人,你们不是有规矩不能过多的干涉红尘之事吗?若这事真的是你正道中人所为,你就不怕牵扯到你的师门?”邪凤话里的戏谑之意贤宇听的明白。

“正邪虽有区分,但正道中人也不一定就是好人。邪道中人也有豪爽之人,是正是邪不能凭一句话断定,要以心论之。若是一个正道中人包藏祸心那就是邪,反之也是一样。”贤宇没有去看邪凤,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说道。

邪凤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呵呵笑道:“你这番言论若是说与你的师门长辈听了,也不知会是怎样的光景啊。那你是承认我们邪道是你被你们的人冤枉了吗?还真是稀奇啊。”

贤宇白了邪凤一眼道:“我师门长辈所说不一定全对,但你们一定是做一些不仁之事,否则的话岂能因为我们的几句话就被世人说成是邪道?须知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你们人做过些什么事情,你心里比我清楚。”贤宇虽说对什么正邪之分不太在意,但在他想来邪道被成为邪自然是事出有因的,否则的话空穴怎会来风。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嘴唇嚅嗫了几下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邪道中的事情她自然比贤宇清楚。确如贤宇所说,邪道一直以来有些人所做的事情的确令人发指。虽她没有杀过一个不该死的人,但说到底她终究是邪道中人。这和一人得到鸡犬升天是一般道理,一个人做了坏事往往会连带一些人背上骂名。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慢慢的朝前走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周围很是安静听不到一丝声响。就算能那也是风声一两人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吱呀”一声轻微的响动让贤宇停住了脚步,周围太过安静。这一声在平时几乎无人察觉的声响如今才好如此清晰可闻。贤宇朝自己的左手边看去,一处房屋的门晃动了几下才闭合住。修行之人的蹊跷都是极为灵敏的,贤宇清晰的感觉到那房子里有生气,那是活人的气息。

贤宇还没有动作,邪凤却已然走了过去。她的动作很慢,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贤宇感觉邪凤身上的冰冷在这一刻消散的干干净净,她就如一个平凡女子一般朝前走着。走到门前,邪凤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道:“你们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想讨碗水喝。”等了一会儿之后门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可邪凤并未放qì

。她脸上已然挂着那种甜美的笑容再次敲了敲们道:“里面有人吗?我们只是行路有些口渴了并不是什么坏人……”就这样一连叫了几遍都没人应声,邪凤对此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此消失,还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亲切。

邪凤就这样一直朝屋子里面喊着话,也不知喊了多久屋子里终于有了动静。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邪凤朝里看去,那是一张无比苍老的脸。这是一个老妇人,老妇人在门里打量了一番邪凤,而后用沙哑的声音道:“这位姑娘,你有何事啊?”老妇人看到邪凤与邪凤身后的贤宇之后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但她仍然有戒备之心,并没有将房门打开。

邪凤笑着说道:“老人家,我们两个是过路之人。走了这许多时候,想要讨口水来喝,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邪凤此时说话的语气与她平常对贤宇说话的语气可说有云泥之别,此刻他的声音很是优美动听。就连在她身后的贤宇心中也有一阵亲切之感,更不要说屋中的老妇人了。老妇人犹豫了一阵,最终打开门放两人进入屋内。

贤宇两人进屋之后发xiàn

这屋中还坐着五六个老人,看起来都是年近花甲的老者。两人看到这些也只是一愣神,而后就在老人的引领之下坐了下来。邪凤接过老人递过来的水柔声问道:“老人家,这镇上发生了何事?怎地我这镇上如此荒凉?”

老人听了邪凤的问话原本就苍白的顷刻又白了几分,眼中有那么一丝恐惧。邪凤见状将老人扶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接着问道:“老人家莫要害pà

,我们都是良善之人。只是好奇此处为何如此,还望老人家解惑与我。”

老妇人听了邪凤的话神色缓和了许多,她不知dào

的是邪凤抓住她的那只手正往她的体内输送着一丝魔力。无论是魔力还是真力其实对凡人都有着意想不到的益处,只要施法之人没有杀意,那就不会伤害刀平常百姓。老人看了看邪凤两人道:“两个月前的一天夜里,这镇子上来了一群妖怪,他们将年轻的男女抓住,而后把他们放在鼻子上闻一闻,这些年轻男女就瘫软在地上不动了。等那些妖怪走后,我们这些躲起来人便出来去看那些年轻那女。这一摸之下发xiàn

……发xiàn

那些孩子居然全都死了,呜呜呜……呜呜呜……”老人说着嚎啕大哭起来,屋里的其他老人见状也都抹起了眼泪。

邪凤眉头紧皱,贤宇脸色更是不好kàn

。他想了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些道:“老人家,那些人是个什么模样?”

老妇人听贤宇问话擦了擦泪水道:“他们看起来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只是所做的事情太过骇然,那些孩子就是他们杀的啊。”

贤宇两人见问不出什么来,在屋里停留了一会之后准bèi

起身离去。在离去之前,邪凤又看了看屋里的几个老人,口中默念了几句口诀。一股红气从她掌中发出,喷到了那些老人的身上,下一刻,那些老人的脸色好了许多。贤宇知dào

这是邪凤在给老人治疗身体,这一刻他想到:“正邪?何为正?何为邪?”

第四十二章 做贼

出了柳叶镇两人一路无话向北行去,无论是贤宇还是邪凤心中都很不平静。如此两人又往北飞行了两日,第三日黎明贤宇问邪凤道:“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邪凤走在前面听到贤宇的问话没有回头淡淡道:“北边的妙儒谷。”贤宇听到邪凤的问话愣住了哪里,他并非惊讶邪凤要去妙儒谷,对邪凤要去妙儒谷做什么也没兴趣知dào

。贤宇之所以发愣,是因为邪凤回答的太过爽快。

而此时前方的邪凤虽说并没有回头,但是她也在疑惑,疑惑贤宇为何如此平静。在她想来,一个正道中人听到自己要去妙儒谷,定会以为自己有什么不轨之心,对着自己破口大骂。科贤宇如今却如此的平静,这不能不让邪凤诧异。邪凤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贤宇,只见贤宇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走着神情并无任何变化。邪凤白了贤宇一眼开口道:“这妙儒谷乃是你们正道三大宗派之一,我一个邪灵谷的人要去,你怎地也不问问我要去作甚?”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我非妙儒谷中人,为何要担心这些?”说完这话贤宇不再去理会邪凤径直御剑朝前方飞去,两人这些天虽说大部分时光都在空中飞行,科偶尔也会到地上走走。邪凤看贤宇哪远去的背影也不急着去追,他知dào

贤宇如果要逃走的话又很多机会。不过想起贤宇方才的话心中就有些气结,因为贤宇根本就不像她往日里撞见的哪些自称是正道中人的人,那些人见了她有的是破口大骂,有的则是跪地求饶。见惯了这些人的嘴脸,猛亦遇到贤宇这样的人她总有些不习惯。

妙儒谷地处大周皇朝境内,据说其创派之祖乃是至圣先师孔子。妙儒谷中人修习的乃是儒家之道,简单的说里面就是一群书生。此刻,在妙儒谷外十里处的一座小山上站着两人,男的一身月白道袍看起来很是潇洒飘逸,女的身着一袭红裙,一头火红的头发直直的垂到腰部。这一男一女不是旁人,正是贤宇宇邪凤。邪凤看着那不远处的山谷道:“看到前方哪山谷了吗?那就是妙儒谷,传说当年孔夫子便是在那里坐化升仙的。”

贤宇看着前方的山谷,只觉得那是一片;绿色的天地。几乎看不到山谷之内,外面全都被茂密的树木所包裹。虽说是站在十里之外的山上,但贤宇觉得自己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绿意。过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看了看身旁的邪凤问道:“能否告知你来妙儒谷的目的是什么。”

邪凤听到贤宇问自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想你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吧?”心里如此想着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淡淡道:“我来此自然是来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可知这妙儒谷至宝是什么?”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想了想道:“听我师父说过,这妙儒谷至宝乃是《儒经》。这部经书其实是与凡尘中的学子必读的《论语》是一回事儿。只不过凡尘学子所读的是《论语》的尚不,而这《儒经》乃是下部。”

邪凤听完贤宇的话点了点头道:“没错,这经书的上部可说讲的都是一些之乎者也的东西,甚是无趣。只是这下部《儒经》却是有趣的很。所以我就想要取来看看,然后再将其毁掉。”贤宇刚想问邪凤一个邪道中人,修习的**与正道完全不是一个路数,怎么会来偷正道修行心法,可是听了邪凤后面的话贤宇一阵恍然,的确若是毁了妙儒谷的镇谷之宝,那对正道将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想到此处,贤宇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瞪着邪凤问道:“你捉住我不杀我,此刻又带我来此处,究竟是何意?”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两者的态度可说是大相径庭,邪凤道:“一个女子来做贼总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邪凤瞟了贤宇一眼接着道:“身边总要有个男子跟随做个帮手啊,所以就请小道长你来帮我了。”

贤宇虽说早就猜到邪凤的心思,可听她亲口说出来他的心还是一紧。贤宇虽说对正邪之分不在意,但做贼这等下作之事却与正邪无关。就算是正道中人无缘无故的让他去偷邪道的修行秘籍,贤宇也是不会去做的。他冷声对邪凤道:“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我走,想让我跟着你做贼,那是万万不可。”说完这话贤宇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邪凤。

邪凤没有说什么,他伸手抓住贤宇的肩膀带着贤宇飞身朝妙儒谷飞去。邪凤速度极快,贤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她的身形就已经到了谷口不远处。贤宇睁着眼睛,看到下方似乎是有人在守护。他刚张开嘴想要大叫,却没想到邪凤在他的脖子上一点贤宇便发不出声音了。他只能用愤nù

的眼神看着邪凤,邪凤面对贤宇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只是笑了笑。

妙儒谷守卫虽说森严的很,可这邪凤是何许人也。只见她身形极闪,三两下身子已经出现在妙儒谷内。邪凤看了看贤宇,只见贤宇双眼紧闭如一个死人一般站在那里不动。邪凤伸手在贤宇伸手点了几下,贤宇发觉自己能说话了。不仅如此,连身体里的禁止也被解除了。贤宇刚想开口大叫,只见邪凤笑着看向他,应该说是看向贤宇身后。贤宇转过头往后看去,只见两个人正朝这边走来,因为这是在假山的后方,那两人病没有看到贤宇两人。当贤宇回头看邪凤之时,邪凤的身影已经没了踪影。他左顾右盼,终于在南边的方向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一闪而逝,贤宇见此心中狠狠的暗道:“这是逼我去做贼啊。”心中如此想着,他的身形已经快速的往南边飘去。到了一处拐角,邪凤正靠在墙上看着贤宇道:“怎么了?愿意跟我做贼了吗?”那话语里满是戏谑之意。

贤宇黑着脸看着邪凤,他哪里是愿意跟着邪凤做贼。只是此刻已然身处妙儒谷中,贤宇的持剑速度虽快,但在这谷中非行很有可能被人发xiàn

,他可没邪凤那么大的把握飞行之时没有一丝声响。邪凤是自己本身身法够快,贤宇速度虽说比邪凤快上几分,但那是因为依靠持剑的原因。持剑在飞行之时,不可能没有丝毫声音。所以贤宇只能跟着邪凤,要是他在这谷里瞎转悠的话,被人发xiàn

哪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邪凤见贤宇不说话身形又是一闪,再停住之时已离着贤宇有十丈之外了。见贤宇还站在那里,邪凤轻声道:“还不快走,难道你想被他们发xiàn

不成吗?”贤宇闻言又狠狠的瞪了邪凤一眼便跟了上去,两人七拐八拐的走着。突然前方一处岔道离走出两个身穿青色袍子的人,两人与贤宇两人正好四目相对。贤宇心说:“这下完了,看来盗贼的名声是跑不掉了。”

贤宇干脆站在哪里等着哪两人叫出声来,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发出声音,贤宇睁眼看去,只见哪两个斯斯文文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邪凤正站在他们身边笑着看向自己。贤宇见状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摸了摸两人的手腕,邪凤撇了撇嘴道:“放心吧,宫并没有取他们两人的性命,他们只是晕过去了,只不过他们这一睡没有三两日的工夫是醒不过来的。”贤宇一听这话神色缓和了一些,还没等他开口,邪凤身形又是一闪。贤宇顾不上多想,跟在邪凤的身后前行着,贤宇的身形看起来很是飘逸,一路走来后方都是他的残影,那步伐正是《帝皇神录》中所记载的《九宫逍遥步》那速度虽说不如邪凤快,但两人之间相隔也不过就是三四丈而已。邪凤看到贤宇的身形身下又是一阵疑惑,他从前不是没有接触过玄然宫的人,但玄然宫的弟子却没人用这种身法。邪凤早就知晓贤宇是玄然宫的弟子,很简单,天下修行门派道家虽有不少,但玄然宫无疑是嘴显眼的一个。而且邪凤接触过贤宇的身体,他能感觉到里面有一部分是玄然宫的法力,只是让邪凤意wài

的是,贤宇身上除了玄然宫的法力之外,还有另外一股法力流转。不过这已经足以证实贤宇是玄然宫的弟子,一个道士身有玄然宫法力流转,这不是玄然宫的弟子又是哪家门派的弟子?

“呵呵呵,小道长啊,你的身法也不慢啊。我看啊,你天生便是一股做贼的好苗子。”贤宇听了邪凤这话心下一阵无言,做贼之人跑的快自然就很难让人抓到。

贤宇哼哼两声道:“如此说来你岂不是比我更加适合做贼吗?天下间如你这般女贼可是少见的很啊。”邪凤听了他的话也不动怒,因为她来此本就是来偷人家东西的,就算往日她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今日做了这一次也算是个贼了。有句话说的好,一个人做了一百件好事,他是个好人,但只要做一件坏事,那在旁人眼里他便是个坏人了。贤宇心中很少不甘,他原本是个堂堂正正的乞丐,今日怕是真要成贼了。

第四十三章 龙现

也不知两人走了多远的路程,贤宇只觉得这妙儒谷其他看上去都不怎么地,只有一样还算可以,那便是地方太大。终于,邪凤的身影在一处三层阁楼下停住了。门口并无人看守,邪凤见此情景并高兴不起来,无人看守这只能说门前有很厉害的法阵。她转头对贤宇说:“这便是妙儒谷的圣殿了,这圣殿之中放着许多宝物。其中最重yào

的宝物便是那《儒经》了。”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靠着身后的一处大石闭目样养神。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就算自己这次没法摆脱邪凤,但所谓出淤泥而不染。只要自己不动手,那就不能算是个贼。贤宇是个想到便做到的人,所以他此刻对邪凤丝毫的不理会。

邪凤见贤宇的子眉头紧皱了皱,不过随即她眼珠一转眉头便舒展开来对贤宇道:“你若是不想与我一同进去我也不勉强,不过听说这门前有个很强dà

的法阵。若是我一人无法进入的话,那势必会引出很大的动静。到时我自有把握哦逃走,可是你就麻烦了。若是被人看见你这个道士在此,无论你怎么说人家都会怀疑你是我的同伙,呵呵呵。”贤宇听了邪凤的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死死的盯着邪凤,若是眼神能至人于死地的话,邪凤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看到贤宇这样的眼神,邪凤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

“若是你改变了主意最好跟我过去,方才被我弄昏的那两个小书生虽说被我放在了一处很少隐秘的地方,一时间不会有人发xiàn

。但时间久了,谁也说不准。若是被人发xiàn

他们晕倒。那发xiàn

他们人肯定会设法讲两人就醒,两人醒了之后我们两个的身份也就暴露了。”邪凤说完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那三层圣殿的门口处。贤宇见状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dào

自己今日算是上了贼船了,既然无法摆脱那也只能跟着邪凤去了。

两人站在这妙儒谷的圣殿之前,一股儒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这种气息之下贤宇也不怎地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就在他想要躬身下去之时,体内那条龙突然发出一股力量让贤宇的身子无法弯下,贤宇头脑突然一片清明。他直起了身子不在躬身。旁边的邪凤却是一点异样也没有,他只是撇了撇嘴道:“这孔老头还真是厉害,人都死了那么久了还让人给他下跪,哼。”其实邪凤此刻心中又升起了一阵疑惑,她疑惑的贤宇方才为何没有下拜。她很清楚,这圣殿便是孔子坐化之地。孔子被后人尊为至圣先师岂能是等闲之辈,孔子活在世上之时据说就有了一身不弱的法力,他的法力与别人不同。一般修道士的法力都是通过修liàn

得来的,而修liàn

分修心与修身两部分。说孔子与其他人不同,是因为孔子几乎完全是修心。他对己身却没有怎么在意,说孔子没有修身指的是体力的修行。孔子是天下书生的老祖宗,也可归于文弱书生一类的人。据说他的那一身法力是突然只见得到的,当时他正在编写《论语》。由此可见,孔子一身正气儒雅之气是多么的庞大,庞大到直到如今还让人折服。正道三派中人来此几乎都会诚心参拜,可贤宇这个修为直到出尘中期的修道士,为何不地理膜拜呢?

其实贤宇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突然感到体内那条龙阻挡他下拜,他也就很自然的没有拜下去,所谓事出必有因,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再说贤宇原本就是个乞丐不是什么读书人,虽说爷爷往日里也教他一些圣人之理,贤宇也只是觉得那是做人应该明了的道理而已。至于他方才不由自主的下拜,那并非是贤宇的本意。他虽说感受到了一股神圣的气息,但那同样也是一种压力,面对这种压力贤宇也不得不不下拜,但因为自己体内那股《帝皇神录》的力量,他最终没有屈膝。

两人仔细看去,只见这三层阁楼的周围隐隐散发出一层ru白色的力量。不仅如此,这阁楼看起来很是精致,整座楼全由木头建成。其上雕龙画凤,各种花纹数不胜数看起来很是精美。邪凤往前走了两步,在她身前一丈处突然亮起一层白色的光芒。那白色的光芒与笼罩在阁楼四周的白色光芒同出一源,邪凤手中法诀连变,一层红色的光芒出现在她的手掌之中。她慢慢的朝白色光芒靠近,终于,红白两色光芒相碰。邪凤此刻已是满头大汗,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贤宇看在眼中,知dào

他承shòu了巨大的压力。就在贤宇准bèi

出手之时,邪凤的身子猛的向后飞去。贤宇身形一闪,在她身子落地之前接住了她的身子。

邪凤呼吸急促,口中发出一股香气被贤宇无意中吸入鼻中。贤宇只觉得浑身一阵舒爽,他知dào

此刻不是陶醉的时候。看了看怀里的邪凤,邪凤的那美艳的脸颊显得有些苍白。她双眼微睁,看到贤宇后才她发觉自己躺在了贤宇的怀中。邪凤脸上不自觉的升起两团红晕。她心中有些感激贤宇,方才若不是贤宇的话恐怕她摔的不会轻了。定了定神,邪凤开口道:“多谢你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放开我。”

贤宇闻言连忙放开了邪凤说道:“此处既然是妙儒谷重地,想必布下的阵法也不简单。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去,免得被人抓住,岂不是坏了你邪灵谷的名声。”为了不让自己背上个盗贼的名头贤宇只有苦口婆心的劝解邪凤,只要邪凤能离去,就算让他如夫子先生那般滔滔不绝的说教,贤宇也不会犹豫半分。

哪知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并未作答而是一步步朝着自己方才所站的地方去了,那白光已消失不见。但贤宇知dào

,只要有人妄图靠近一步,那白光就会再次亮起。他看着邪凤一步步上前,再次占到了自己方才所站的位置。只见邪凤单手微微一转,一个赤红色的手印凭空出现她那白皙的手掌之外,那赤红色的手掌大小与她手掌一般。两只手掌重叠在一起,一前一后。贤宇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他知dào

更猛烈的攻击就要开始了。因为他从邪凤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威势,在红色手印出现的同时那守护阁楼的白光也随之亮起,而且比方才的白光还要猛烈许多。两股力量相对抗,邪凤只觉自己的身子一阵难受。正邪原本就是对立的,邪凤乃是邪魔中人,与儒雅圣洁的力量对抗自然会很难受。不过邪凤并未胆怯,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自己手掌猛的向前退去。

没有任何声响,贤宇在一旁只看到邪凤发出的红色掌印与她原本白皙的手掌一阵扭曲,而那白色的光幕却没有任何的变化。邪凤那美艳的脸有些扭曲,她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剩下的一只左手又如方才那般一转,而后一只赤红色的掌印又出现了。她用两只是一同抵抗那白色的光幕,这次那白色的光幕终于往下凹了一些。贤宇见状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惊喜,他也不知自己究竟会有如此感觉,大概是为了邪凤而松了一口气吧。科就在贤宇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之时,那白色的光幕上被邪凤按的凹下去之处慢慢的恢复成了原状。接着,白光骤然暴涨。贤宇来不及思索快速飞身到了邪凤身前,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快速的退了出去。

两人在离白光四五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那白色的光幕之外十丈之内的地方空气居然扭曲了,而且那白色光幕之上隐约可看到丝丝雷电在其上闪烁着。邪凤见状一阵大惊,若是自己方才没有被贤宇救走那此刻会是怎样的境地。想到此处,邪凤心中对贤宇更是感激。想来她算是贤宇的仇敌,可贤宇方才却一连两次助她。这可说是以德报怨,邪凤心中起了一丝丝的涟漪。贤宇看着远出的光幕心中也是震惊,他低头看了看邪凤。只见邪凤此刻的眼睛已经再次望向了那三层阁楼,贤宇叹了口气道:“为了一部与你无用的心法,这么冒险值得吗?你也看到了,方才那光幕端的是厉害非常,说能要了你的命正是丝毫也不夸大啊。”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转头对他一笑道:“既然我已来此就决不能空手而回,说那东西与我无用这倒是不假,但与我无用毁了它却与我邪道有莫大的用处。”邪凤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疑惑的道:“你的身子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吗?”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先是一楞,而后摇了摇头。

邪凤猛然从贤宇怀里挣脱出来,她拉起贤宇的手快速飞到那已没了光幕的阁楼跟前对贤宇道:“你来试。”贤宇听了她的话也不知怎地,不自觉的就伸出了手去。

那白色的光幕再次亮起,而那光幕并没有挡住贤宇的手。贤宇的手在碰触到白色光幕之时,身上突然亮起一层淡绿色的光华。在贤宇的身后,有一条玉绿色巨龙若隐若现。旁边的邪凤看的张大了小嘴,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四十四章 圣身

邪凤见贤宇身上生出异象惊讶的半天何不拢嘴,贤宇却是对体内的《帝皇神录》越发的好奇,他早已知晓那《帝皇神录》是一件至宝,只是没想到好处居然如此之多。先是在贤宇危机之时护住他的性命,后有无意之中让贤宇习得了《九宫逍遥步》。而此刻,在这妙儒谷重地圣殿之外,那几乎无人可破的法阵贤宇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里面,虽说之时一只手入内,但与整个人进去已然没什么分别了。

“我们快进去,快些。”邪凤终于缓过神来,对贤宇急切的说道。

贤宇收回了那只在白色光幕之内的手淡淡道:“我是不会与你一般去做贼的……”他还想接着说些什么,被邪凤在后面一推便进入了白色光幕之内。在贤宇进入白色光幕之时,邪凤从身后搂住了贤宇的腰,也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光幕。此刻这妙儒谷引以为傲的法阵,对贤宇来说只不过是一层普通的光照而已。邪凤的做法可说很是冒险,若那光幕只对贤宇一人不起作用的话,那她无疑是将自己置身与险境之中。可邪凤岂非一般女子,她可是邪灵谷的公主,其心性很是胆大,没成想真的被她闯了进来。

贤宇气呼呼的看着邪凤,邪凤此刻却笑嘻嘻的看着贤宇道:“难道你就不好奇这圣殿之中究竟是些什么物件,就当是进去观赏一番吧。此刻已是如此境地,不要再犹豫了。”说着他自然的拉起了贤宇的手朝着圣殿之内走去,邪凤轻轻一推那看起来厚重的大门居然被推开了。贤宇看到此景不由心中苦笑,心道:“这妙儒谷看来是对自己外面的法阵很是放心,此处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更让人咋舌的是大门连个锁都不上。”

邪凤几步进入了圣殿之内,贤宇在大门之外稍稍犹豫了一下也跨了进去。一步进入,那种儒雅而又神圣的气息更加浓郁了。贤宇身子微微一僵,体内那条玉绿龙再次开始翻腾起来。这次的动静比前两次都要大,贤宇只觉得全身一阵清凉舒适。邪凤闻声朝后看去,只见贤宇身上再次出现了那条玉龙。只是这次玉龙没有停在贤宇的背后,而是绕着他的身子旋转了起来。玉龙仿佛是讲贤宇当成了一根柱子缠绕着。周围那股庄严的气息似乎是被玉龙的霸气所震慑。它们在贤宇身前一丈之外处停了下来,无法再靠近贤宇的身子。如此若是仔细看去,会看到那股气息在空中流转,想要包围住贤宇的身体,可怎么都冲不进去。贤宇见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语道:“若是妙儒谷的人见到如此景象,不知会不会气的晕过去。

邪凤听到了贤宇所说的话掩嘴一笑道:“我猜它们不会气晕过去,而是会气的吐血啊。走吧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邪凤说罢开始仔细打量这圣殿之中的东西,贤宇闻言也不再去管那些神圣儒雅的气息,他慢慢的迈着步子,那气息丝毫无法阻挡他的前进。

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景,邪凤顿时感到一阵失望,只见在那大殿的两边摆放着一张张的桌子,桌子上放的不不是什么宝贝,居然都是一些文房四宝。笔墨空白竹简砚可说是一应俱全,而且每张桌子上的笔墨空白竹简砚都不尽相同。邪凤皱了皱眉头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些笔墨空白竹简砚也被他们当成宝贝放在此处?真是可笑之极。”

贤宇却不是如此想得,他能感到那些笔墨空白竹简砚看似平常,其实都是很厉害的法器。只是不知为何这些法器的气息都内敛了,所以邪凤感觉不到。贤宇走到了右边的第一张桌子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包括桌椅在内的文房四宝上都刻着一个名字公西葳。贤宇又到左边第二张桌子前仔细看了看,只见其上也都是刻着一个名字原亢。第三张桌椅与文房四宝之上刻着的名字是步叔乘,第四刻着的是廉絜……直到贤宇将第一层的二十四张桌椅看完,心中便已经明了。邪凤看到贤宇脸上那释然的笑容走到他身边道:“你可是有什么发xiàn

?笑的那么奸诈。”

贤宇放眼又看了这第一层的桌椅桌椅一眼,笑着对邪凤道:“相传,孔子门生多达三千人。这三千人中有七十二人学问比较出众,若是我猜的没错,这些文房四宝还有这桌椅都是孔子最得yì

的七十二个弟子所用。这第一层是二十四张,想必二三层也还是这些东西。”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看了看那些桌椅与文房四宝道:“就算是如此,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处,不过就是些死人用过的遗物而已。”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不禁莞尔,耐着性子继xù

道:“你朝其中的一张桌椅打上一掌,看看如何?”邪凤听的出来,贤宇的话语中满是戏谑之意,虽然也意识到了些什么,但她也不反驳贤宇,其上细想一番,邪灵谷贵为正道三巨首之一,由岂能收些无用之物?

心中虽然已经明悟,但邪凤还是照着二十四张桌椅中的一张打了一掌。只见一束红色的光芒朝着那桌椅打去,此刻在邪凤的眼中那桌椅都已经是尘埃了。她想到妙儒谷的人居然收藏这些东西做宝物,脸色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可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只因那道红色的光束在离那桌子一丈左右处停了下来,那桌椅突然间白光大放,将邪凤发出的红色光束包裹在其中。邪凤眼睁睁的看着红色的光束在白色光芒中游走,颜色渐渐由深红变作淡红,又由淡红变成浅红,直到最后化成白色。然而事情还没就此完结,就在邪凤暗自松了口气之时那白色的光幕突然变成了红色,只是那颜色看起来红如鲜血但却蕴含着一股儒雅而神圣的气息。接着一道如邪凤方才发出的红色光束从那红色光芒中发出,而其其形与邪凤发出的一模一样,长短也不差分毫。邪凤见状先是一楞,而后快速的闪躲开去。

那红色光束却没那么好对付,邪凤在圣殿之中闪来闪去,可那光芒就是追着她不放。迫不得已之下,邪凤只好拿出自己的那颗红色珠子。最终,珠子与红色光芒相抗衡,两股力量消于无形。邪凤方才之所以之时躲避没有还手,是因为怕动作太大惊动了妙儒谷中之人。

贤宇从始至终都没有动弹,他只是笑看着场中的景象。等邪凤气哼哼的走到他面前之时,贤宇才缓缓开口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样,现在还觉得这里的东西都是没用的吗?”

邪凤嘟着小嘴瞪了贤宇一眼道:“算这帮穷酸书生有些本事,不过本宫找的并不是这些。这里并没有我们要寻的东西,到上面去吧。”说着邪凤便上了拐角处的一个楼梯。

贤宇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他此刻可说已是上了贼船了,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到了第二层也之时那股神圣的气息比第一层浓郁一些,还是摆放着二十四张桌椅,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不同。两人没有在第二层多做停留,径直上了第三层。

到了第三层,两人站在楼梯口处向前看去,这一看之下都是一呆,这第三层比下面两层多出一张桌椅来。而且,那张桌子后还坐着一位老者。这老者一身青色儒服,须发皆白。最为显眼的是这老者的脑门比旁人显得大了那么一些,仔细看去这并不是旁人而是——孔子。

两人见状立kè

警惕起来,也不敢再贸然前进。邪凤轻声问贤宇道:“这不是孔夫子吗?他怎么会在此处,他不是早就坐化了吗?”

贤宇闻言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他心中清楚里面的那股并不是孔夫子,应该之时一个雕塑之类的物件,只因他并未从前方那个人神圣感到一丝活人的气息。两人静静等待了将近一炷香的工夫,邪凤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她手中红光一闪,只见一个远坏似的东西飞快的朝那老人打去。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红色的远坏并未打在孔子身上,而是落在他身前的桌案之上。见此情景两人心中皆是一惊,方才的一幕看似平常的很但却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邪凤心里最是清楚,方才他已经用了八成的邪力出手,要是换做平常就算比自己修为高的人能接下她那一击,也一定是体外亮起护身光幕,而后再出手攻击。但方才哪?方才并没有出现任何异状,就好似邪凤是轻轻的将那圆环扔在了孔子身前的桌案上。可他们两人心中清楚的很,根本不是那么一会儿事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一股两人都没察觉的力量将邪凤的邪力化解掉了。邪凤的八成功力一击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化解,这足以证明对方是多么的强dà



此刻贤宇的心中却是越发的疑惑了起来,他明明是感受不到那孔夫子有一丝生人的气息,怎么会有那么强dà

的力量呢?贤宇盯着那前方的孔子看了好一会儿,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两步。不明所以的邪凤见贤宇向前走,她也跟了上去。贤宇停在了离孔子还有五六丈之远处自语道:“这难道只是孔子的圣身?”

第四十五章 儒经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不解的问道:“何为圣身?”

贤宇眼光从那孔子身上移开说道:“这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所谓圣身是一些修行者飞升之时留下自己的一副皮囊,重新获得一个身体之后飞升而去。这留下的虽说只是一副皮囊而已,但其主毕竟已飞升成仙成佛。其又与其主有着一种冥冥之中的联系,所以就拥有了仙人一般强dà

的法力。圣身不会主动去攻打他人,但只要有人想要对其不轨,发出攻击的话,那圣身是会自我护卫的。”这些都是贤宇听玄仁子闲暇之时讲给他听的,玄仁子虽说从来不问贤宇修为之事,不过没事的时候总会给他讲一些其他的东西。贤宇刚开始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渐渐的他明白玄仁子这是在传授他一些更好的存于修行界的东西。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有些泄气的问道:“若是按你所说,那这圣身想毁也是毁不掉的了?”贤宇闻言先是一楞,而后问道:“为何要毁掉这圣身呢?这对孔夫子是大不敬啊。”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道:“你不是对这些都不怎么在意吗?这会儿怎地又说起这种话来?”贤宇方才在圣殿前面对那股圣神的气息并没有膜拜,邪凤以为他对这些儒家的东西并不尊崇。可如今贤宇又说出这番话,由不得邪凤不疑惑。

贤宇看了看那孔子的圣身道:“我不膜拜那股气息是因为我并不是书生,但你要知dào

孔子并非只是天下读书人至圣先师。他的一些看法影响的除了书生之外,还有天下所有的人。甚至说每一个人,而且直到今日也一只影响着。比方说忠孝礼义,我想这四个字即便是邪灵谷中的弟子也不会不知吧。说孔子将人与禽兽区分开来,这可是一点也不夸大啊。”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小嘴只是动了动,却没在说什么。确如贤宇所说,这世上的人之所以称之为人与孔子有莫大的关系。孔仲尼降世之前,这世上的人虽说也很像是人。但有许多东西在那时的人心中还是很模糊的,谁也弄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孔仲尼降世之后,他将这些令人费解的东西一一解开,给世人定了一套法则,将人与禽兽彻底的区分开来。由此可见,孔子不仅是书生之师,更是天下人之师。

贤宇看邪凤那样子苦笑着问道:“怎样?是否就此罢手退走?”直到此刻贤宇还在看似无意的劝说邪凤,在他看来只要不毁了妙儒谷的东西,那这件事就不作数。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坚定道:“我不可能空手而归的,既然这圣身毁不掉,那我们就开始找《儒经吧》它才是我来此的目的,只要毁掉了它我就算是办成了一件大事。”说着邪凤开始在这第三层仔细的寻找起来,贤宇则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因为自己的缘故让邪凤进入了圣殿他心中对妙儒谷已是有些歉意,若是再帮邪凤找东西的话那就更不妥了。他还是认为,只要自己不动手,那就不算是助纣为虐。若是自己动了手,那就是名副其实的贼人了。

邪凤见贤宇没有动弹只是白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在邪凤看来,贤宇帮她进入这圣殿就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了。其他的事,凭她一人之力是可以办到的。两人一个四处寻找,另一个靠着孔子圣身前的那张看起来颇为古旧的桌子悠闲的站在那里。贤宇此刻却是又在想那《帝皇神录》,他虽然敢肯定《帝皇神录》是至宝但却不知其究竟有多强的力量。特别是看到自己轻而易举的进入了这妙儒谷重地圣殿,对那股神圣的气息不屈膝之时,他就更加惊讶《帝皇神录》的力量。贤宇清楚的知dào

,自己之所以能轻而易举的进入这里,自己之所以不对那神圣的气息屈膝,皆是因《帝皇神录》。想到此处,贤宇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帝皇神录》是自己的爷爷临终之时给自己的,爷爷为何会有这么强dà

的法宝?要知dào

,贤宇的爷爷可是个老乞丐。他并不是瞧不起乞丐,对乞丐还有一种亲切之感。但说句实话,乞丐身上怎能有如此法宝?这话要是说与旁人听了定会以为是个笑话。但就是这看似好笑之事,真真zhèng

正的发生在了贤宇的身上。

贤宇越想脑中约束混乱,索性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既然是爷爷留给自己的东西,那说出大天来而已都是自己的。《帝皇神录》虽说是个至宝,但更是爷爷留给自己的遗物。无论如何只要自己贴身收着总不会有错的。不再去想《帝皇神录》的事。贤宇又开始打量起这圣殿的第三层来,想起来也是可笑的很。如此至关重yào

的的地方妙儒谷居然连把守之人都没有,可见他们对外面那法阵是多么的依赖。的确,若是旁人来此面对那强dà

的法阵很有可能只有干瞪眼的份。但也该着妙儒谷有此一劫,贤宇误打误撞的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此地,也可说是天意。贤宇此处打量了一番,当他目光扫到自己身后桌子上的一卷摊开的竹简之时,便再也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若只是一卷竹简自然无法如此吸引贤宇,之时那竹简开头的两个字却把贤宇惊住了。只见那开头的两个字赫然是——儒经。

贤宇下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在这里。”这一声喊过之后贤宇马上就后悔了,自己这不等于成立邪凤真zhèng

的帮凶了吗?若是自己想个法子先将这《儒经》藏起来,邪凤说不定就发xiàn

不了了。贤宇此刻真有一种想要扇自己耳刮子的冲动,他心里暗自叨咕了一句:“这张该死的臭嘴,真是祸从口出啊。”在贤宇骂自己之时,邪凤已飞身到了贤宇身旁。

邪凤看着贤宇不停变化的表情笑着问道:“《儒经》在何处?”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最终只是低下头让开了身子。

邪凤看到了那桌案上的竹简,自然也看到了当先的那两个字。她神情有些激动的慢慢伸出手去,就在那只白皙如玉一般的手快要碰到那卷竹简之时贤宇急忙开口道:“能不能别如此行事?”贤宇说着手却抢先一步碰到了那卷竹简。手一碰到竹简,贤宇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失去了控zhì

。有一股力量疯狂的吸扯着竹简,好似想要讲竹简吸入自己的体内。就在此时,那看似古老还有些残破的竹简却猛的发出了ru白色的光芒。

邪凤方才见贤宇动作原本就楞在了那里,此刻见了如此景象心下更是惊骇,她急声道:“你要……”可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股白光却猛的一下讲邪凤弹了开去。

那桌案上发光的《儒经》此刻变的虚无缥缈了起来,慢慢的升到了半空之中。此时从贤宇那只摸向《儒经》的手上发出一丝丝淡绿色的光芒。贤宇心中一惊,他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可是此刻他的身子根本就不听使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再说邪凤,她重重的落在地上,口中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她此刻心中除了惊骇并没有愤nù

若是非要说的话有的也只是一种莫名的担忧,对贤宇处境的担忧。此刻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哪里呆呆的看着贤宇。那美艳的脸上,隐隐出现一丝焦急担忧的神色,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那悬在半空中的《儒经》发出的光芒越发的强烈,但贤宇那只手上发出的光芒却更加的强烈。那光芒虽说很淡,但隐隐已经压过了那ru白色的光芒。渐渐的,那ru白色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儒经》却变成了一个虚影,就好似随时都可能消散一般。突然,那淡绿色的光芒猛的一亮,接着《儒经》飞速的钻入了贤宇的体内。淡绿色的光芒骤然消失,一切都归于平静,平静的就好似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贤宇满头大汗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粗粗的喘了几口气,眼睛看向了邪凤。

邪凤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慢慢的走到了贤宇的身旁问道:“你怎样了?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只是木然的摇了摇头。

邪凤见贤宇如此,心下一急道:“你快些内视一番,看看体内有什么变化。”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朝集中真力朝自己体内看去。看到自己体内的情景贤宇有些哭笑不得,只见那条绿玉龙正在盘旋着,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一般。仔细看去,在那绿玉龙龙头前方不远处,一卷竹简正在飞舞。绿玉龙龙嘴一张便将那竹简吞入了口中。没过多久便又讲那竹简吐了出来,看上去就好似在玩耍一般。

看到贤宇脸上那一丝苦笑,邪凤更是着急了。她摇晃着贤宇的肩膀问道:“究竟怎样了?你这臭道士,倒是说句话啊你!”

第四十六章 暴露

贤宇对邪凤那急切的话语视若无睹,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邪凤。说是看着邪凤都不如说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他的眼光好似穿过了邪凤的身子,无神的望着前方。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邪凤的呼唤声早已停下。此刻的邪凤就坐在贤宇的身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贤宇,她不再说一句话,因为她知dào

贤宇不会做任何答复。就在邪凤以为贤宇会这么一直坐下去的时候,贤宇动了。他转头看向邪凤苦笑道:“《儒经》已融入我的体内,看来想要弄出去不是那么容易。”邪凤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听贤宇亲口说出她仍然很是惊讶,贤宇不去管邪凤那惊讶的神情接着道:“原本是你来盗取人家的至宝,可如今却被我所得,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可笑的很。”

邪凤楞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与贤宇同样的苦笑,在这苦笑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轻松。她兰兰的坐在圣身之前不远处的台阶上问贤宇道:“你要怎样答谢我啊?”

贤宇听了一愣后问道:“答谢你?我为何答谢你?”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小嘴一撇道:“你个臭道士,得了便宜卖乖啊你。这妙儒谷与你们玄然山同属正道,他们的修liàn

心法想必你是可以练成的。这《儒经》可是妙儒谷那群书生的至宝,如今却被你所得。你想想看,若不是我带你来此你能得到这儒家至宝吗?”贤宇听了邪凤的话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若是一切可以重来他死也不会伸出自己的手去。这《儒经》是儒家至宝没错,但是落到他的手中却是一个大大的祸害。想想看,他一个玄然宫弟子居然身怀妙儒谷至宝,若是让天下人得知的话,恐怕这遭殃的课就不止贤宇一人了。到时,玄然宫势必会受到牵连,遭天下人耻笑。玄仁子对他可是有恩的,贤宇可不愿看到那样的景象。可如今这邪凤却在他面前说什么让自己感谢与他,贤宇现在真想那根绳子找一处歪脖子树了结了自己。

看到贤宇脸色阴晴不定,邪凤不悦的问道:“你为何不说话,不想谢我还是怎地?”

贤宇脸色一沉道:“谢你?谢你让我日后有可能被修行界中人群起而攻之?谢你让我日后有家归不得?谢你让我有朝一日成万夫所指之人吗?!”原本贤宇看邪凤是个女子不想与他计较太多,可邪凤的话激起了他的怒火。贤宇心中怒火上升,邪凤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低沉的龙吟。此刻有股强dà

的气势朝着她逼了过来,竟然让他不由自主的朝后躺去。

邪凤最终无法忍受着强dà

的压力,哇的一下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贤宇见到鲜血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他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邪凤,不知自己方才是怎么回事居然对邪凤起了一丝杀意。邪凤虽说是邪灵谷中人,但贤宇从未想过要杀他,因为他从来没看邪凤枉杀一人。可是就在方才,他心中的那股怒火微微一动,居然就再也压不下去了,不是他不想压制那股怒气,只是他无法控zhì

自己的情绪。

贤宇看着邪凤的眼神充满了歉意,虽说是邪凤将他带来此处,但却并非邪凤将《儒经》融入他的体内。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缘故。贤宇无法过分的责怪邪凤,他只能将这一切看做是天意使然。他伸出手去想要扶正邪凤的身子,邪凤却是将自己的娇躯向后缩去,此刻他看着贤宇的眼神满是惊恐,方才那股压力压迫的他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

贤宇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道:“莫怕,方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怎地,居然无法压制自己体内的那股怒气。”邪凤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的眼睛湿润了。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心中很是难过,在她看来,这妙儒谷至宝被谁得到那都是值得欣喜若狂的事,特别是正道中人得到的话那就更值得疯狂,因为据说正道三宗虽然修习的**不同,而且还互相排斥,但却同为天地正气。若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再加以法宝相辅那边有可能将三家修为转为一体,成为道佛儒三修之身。不过想要将三家**合二为一极其困,千万年来也只有寥寥数人而。虽说希望渺茫,但并非没有希望,很多人都将心思往搜集三宗至宝上动。只是三家又岂是那么容易让他人盗取自家秘籍的,故而许多人也只是想想罢了。如今自己给了贤宇这样一个机会,贤宇却如此对她,邪凤怎能不觉得委屈。

贤宇见邪凤像是要哭泣心中一惊,原本女子哭泣不是什么大事,但贤宇这个小乞丐哪里见过女子哭泣,往日做乞丐之时谁家的女子会对着他哭泣,除非是疯婆子。贤宇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道:“你莫哭啊,我方才也不是有意的。你哪里伤到了?我给你疗伤吧。”邪凤见贤宇那窘迫的样子原本要流下来的泪水却再也流不下来了,下一刻她居然掩嘴娇笑了起来。贤宇见她破涕为笑心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这要是真的哭起来可怎么得了啊。”

邪凤也并非是什么等闲之辈,方才贤宇并未出手,只是一股压力将邪凤震伤。邪凤之所以如此容易就被震伤是因为他根本没想到贤宇会突然出手,就算是修为再高的修道士也不敢说自己能轻而易举的的应付的了他的突袭,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白了贤宇一眼坐直身子想要自行调戏,这时,一直手贴在了她的后背上。邪凤眉头微皱道:“你要作甚?”

贤宇笑着道:“我来帮你疗伤啊。”说着转身盘坐与邪凤的身后。

“你是傻了还是怎样?邪力与真力是相冲的啊……”邪凤的话音未落就感到有一股热流进入了她的体内,起初体内的邪力对新进入的那股力量很是排斥。邪凤心中狂跳,要知dào

在修行界中两股相互排斥的力量若是出现在同一人的体内,那么这人就很有可能受到极大得到损伤,更严重者便会灰飞烟灭。贤宇此刻所做的,可说对邪凤有极大的危险。就在邪凤的心提到嗓子眼之时,她惊奇的发xiàn

那股新进入自己体内的力量与自己体内的邪力逐渐融合了。那股力量居然变成了纯正的邪力,比自己体内的邪力还要纯正很多。

只半柱香的工夫邪凤体内原本被贤宇震的凌乱的气息恢复了平静,贤宇缓缓将自己搭在邪凤背后的手收了回来。他之所以会做出天下无人敢为之事,是因为在《儒经》进入自己体内之后贤宇感到自己对邪凤身上的邪力不仅不排斥,而且邪凤身上的一丝邪力居然融入了自己的身体。贤宇见此景象脑中便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决定大胆一试。这一试之下果然如他所想一般。在贤宇给邪凤疗伤之时他将一丝真力输入到邪凤的体内,那金黄色的真力之中夹杂着几缕ru白色的光芒。在贤宇那奇特的真力进入邪凤体内之后先是与邪凤体内的邪力相互抵抗,排斥。可是没过多久,他的那一股奇特的真力居然包裹住了一丝邪力,而后颜色逐渐变成了红色。而邪凤体内的几丝邪力进入他体内之后经过少许的抵抗之后也边做了纯正的真力。这个发xiàn

让贤宇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两股力量能够相互之间变化这意味着什么他并不知dào

,但贤宇明白这绝不会是坏事。

谢菲菲惊讶的看着贤宇,她不明白贤宇方才是如何做到的,但她清楚的知dào

贤宇做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做到了天下间几乎无人做到的事情,贤宇看着邪凤不解的模样并未解释什么,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该走了。”说完便飞身而起朝着楼下走去。邪凤看着贤宇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异彩,她的心中也激起了一丝涟漪。

与进来时一样,两人轻松的出了法阵,可就在两人想要御空而去之时,一声厉喝响起:“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我妙儒谷圣地。”说着便向着贤宇两人出了手。

贤宇在听到那声音之时心下便是一沉,但他还是本能的身形一闪躲过了那人的一击。邪凤伸手并不比贤宇慢多少,也是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人的一击。两人站住身形才看清来人降魔,只见来人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者,这老者一身书生打扮,若不是方才那凌厉的一击贤宇两人定会以为这老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那老者看两人躲过了自己一击心下也并不意wài

,因为方才他只用了四成法力而已。看来是不想那么简单的将两人灭掉,再怎么样也要看看来人究竟是些什么人。老者见两人停住身形再次开口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潜入我妙儒谷?!”

贤宇无言,他能说些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偷你东西的,而且你们妙儒谷的至宝如今就在我身上吧?若是那样的话他恐怕他定要死在这里了。就在贤宇沉默之时邪凤开口道:“这位老人家,我们夫妇是散修,只因无意中见这谷里风景很是美丽,不想是犯了谷中规矩,还请老人家不要见怪。”

第四十七章 无奈

那书生打扮的老者听了邪凤的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早就感觉到邪凤身上有一股邪力,仅凭此一条他就已经断定两人不是什么善类。老者笑声戛然而止怒喝道:“你们这两个大胆的邪魔,来我妙儒谷定是图谋不轨,若是老老实实交代来此之目的,我兴许会让你们二人多活上一些时候,若是不然定叫尔等死在当下。”老者话音落下周身便泛起了一层ru白色的光芒,一股儒雅而圣洁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出来,邪凤见状眉头皱了起来小声对贤宇道:“这下恐怕真的有麻烦了,这老头的修为不低《这这样子《儒经》最起码也到了第六层了《儒经》共分十层,第五层是一个大瓶颈,据说他们这些穷书生中突pò

第五层的也就四五人而已。”邪凤说到此处眼里闪过浓浓的歉意,毕竟是她拉着贤宇来此行窃的,原本是想凭借自己的速度轻而易举的遁走。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被人发xiàn

了。邪凤对贤宇笑了笑道:“待会我拖住这老儒生,你找准机会遁走。”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并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虽说死邪凤带他来了此地可邪凤并未伤他分毫,方才他在圣殿之中那般境地,邪凤的为他担心他听的清清楚楚。所以,此刻的的贤宇断定邪凤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他又怎能丢下邪凤独自离去,那不是男儿所为。在贤宇心中有自己做事的规矩,其中有一条规矩就是无论境地多么危险都不能让女人挡在自己身前。

见贤宇摇头邪凤还想再说些什么,那对面的老者却不给他这个就会。老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圈长形的物件,从样子看应该是一卷画。老者此刻很是恼怒,他身为妙儒谷的五大夫子之一,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从来他问旁人什么就没有人敢不答的,可是如今自己面前这两人却在窃窃私语显然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老者也不再说话,他手上一动那画轴便摊开了。其上话的是一幅山川河流,看上去很是波澜壮阔,威严霸气又不失柔美。那画中山川有如实质一般,仿佛要破画而出一般。再看那江河,那流水声仿佛就响在自己的耳边。

贤宇两人看那画卷看的有些出神,画卷却已经快打在二人的身上。邪凤回过神来对贤宇道:“小心,这是妙儒谷的一件宝贝,名为江山多娇图,千万不能被她打到!”

其实不用邪凤提醒贤宇就已经察觉到了这看似美丽的画卷有一股山河之力,那股力量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邪凤手中红光大放,那颗奇异的珠子又出现在了她的上。珠子的光芒越发的强烈,比贤宇上次见到的光芒更加的强烈。若是此刻有人注意周围的话,定会发xiàn

周围的地面假山之上因为两股力量的挤压出现了一条条细微的裂纹。那老者在看到邪凤手中的珠子之后瞳孔梦的收缩狠声道:“果然是邪灵谷的邪魔,今**们两个必死。”老者话音放落,那与邪凤对抗的江山多娇图突然白光大放,轰鸣之声响起让人膛目结舌的事发生了。

只见从那江山多娇图里慢慢出现一座高百丈的山岳,不消多少工夫那巨大的山岳完全从江山多娇图里幻化出来,快速的朝着邪凤装撞去。邪凤见此景象眉头紧皱,虽然如此但她却没有后退的意思。那白皙如玉的手中红色的珠子光芒又强了很多。朝邪凤飞速而来的山岳来势居然慢了下来,最后竟然一动也不动了。那老者见此景象刚想催动法力继xù

控zhì

山岳,只见从山岳之上噼里啪啦的掉下许多碎石,起初还只是小块的碎石,后来掉下来的石块越来越大。此刻那老者与邪凤额上都不满了汗珠,可见两人承shòu的压力是多么的大。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现下比的就是耐力,谁的耐力强谁也就能取胜。贤宇对这一切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因为这件事说到底都还是他们的错,他说什么也不能再出手帮邪凤对付那老者。那老者看贤宇没有动弹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老者心中暗想一个邪女都如此难对付,若是那男子再上,可就更加吃力了。

贤宇虽说没有出手,但他心中却暗暗为邪凤担心,这事情虽说是邪凤做的不对,但这世上之事又有谁能说的清对错。一个人杀人强了他的钱财,但他抢钱的缘由却是为自己病重的老娘医病。杀人抢钱是错,但谁又能说这人不孝?同样的,邪凤来盗取《儒经?是错,但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邪道,或者说是为了邪灵谷,为了自己的亲人做下这样的事情谁又能说他是真的错了。所以贤宇心中并不怪邪凤,甚至也不觉得她做错了。一个人为了自己想要保护之人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要说错那也只能说是这个世道的错。若是天下没有这正邪之分,又何来今日之事。这事说起来就有些玄妙了,恐怕没人能说的清楚。

再说邪凤,邪凤身子已有些摇晃了。那老者看起来没审美不妥,可贤宇看的清楚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如此但老者的嘴角却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知dào

邪凤支撑不了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取胜之时,邪凤突然发出一声娇喝。她咬破自己的舌尖吐出一口鲜血来,那鲜血洒在红色的珠子之上,红色的珠子光芒又是一涨,宛如一一轮红日。老者大喊一声,竟是倒飞了出去。失去;老者灌输的法力,那山岳再也无法支撑,最终整个山岳轰然倒塌。

那老者的身子还未落地便从袖子中摸出一个管状物来,他将其上的一个拉环拉开,指向高空。邪凤心下一惊道:“不好,他要搬救兵!”可一切都晚了,从那管庄物里飞出几缕光芒。那光芒升上天空,化成一个白色的光点,而后如天女散花一般扩散开去。贤宇见状心中也是一急,他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的邪凤一咬牙心中便有了计较。

贤宇一个闪身来到了邪凤身旁,那老者此时刚站起身子。见贤宇动作,他大喝道:“你们两个邪魔是走不了了,我妙儒谷弟子很快就会感到。”

贤宇看了老者一眼,脸上露出了歉意的神情。没等老者再开口说话,贤宇抱起邪凤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老者眼中,老者大惊,这速度也太快了些。就在老者以为两人逃掉只是,在力他不远处的假山之后,一道红色光芒冲天而起,等老者想要看清之时那红色光芒已经化作一颗光点而后消失不见。老者对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大吼道:“你们两个邪魔,我妙儒谷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他之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把贤宇当做是正道中人是因为贤宇身上此刻也有邪力,这是因为方才他给邪凤疗伤的缘故。

两人走了没多久,一群穿着宽大儒服的人落在了方才那老者的身边。来人多是青年人还有两个看上去与先前那老者一老态尽显。其中一个老者急切的问方才与邪凤打斗的那名老者道:“文昌兄,出了何事让我们前来此处?”

那被人唤作文昌的老者面如寒霜道:“方才有两个邪魔来此,被我戴个正着。”众人听后都是一惊,此处乃是妙儒谷重地,平常就算是谷中弟子没事也不敢擅自来此,如今却进来了两个邪道中人,而且他们这些人居然都没有察觉到。说来也是贤宇两人运气好,被邪凤弄晕的那两个妙儒谷的弟子还没被发xiàn



后来的两个老者沉默了一阵,心中猛的一跳。他的眼光齐刷刷的扫向圣殿,只见那圣殿的门紧闭着,与往常无异。文昌看到两人的动作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对两人道:“二位师兄啊,你们不会是以为我们的镇谷之宝被那两个邪魔盗走了吧?这就有些杞人忧天了啊。你们也不想想看,我妙儒谷圣殿之前的这个法阵是谁布下的,这可是祖师当年亲手所布。放眼天下,就算是玄然子这些高手加起来想要攻进去也几乎没有可能,如此强悍的法阵,你们说说会出什么事情?”被文昌如此一说两个老者其中的一人脸色缓和了下来,显然对自己祖师的法阵很有信心。但其中的另一名老者却眉头紧邹,默不作声。

文昌见状问道:“文耀师兄,你怎么了?”

“我觉得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这样心里才踏实啊。另外两人闻言点了点头,让其与的年轻弟子都退了下去,三个老者来到了法阵之前。三人对视一眼,脸色都露出了庄严的神色。三人齐齐跪了下去,朝着那法阵叩了三个头。法阵先是光芒大盛,而后又消失不见。三名老者起身,迈步走了进去。三人快速来到了第三层,又一次跪了下去叩了三个头。那叫文耀的老者最先起身,朝那最前方的桌案走去,另外两人也跟了上去。三人朝那桌案看去,顿时面如死灰。

***********危机时刻带着邪凤遁走的贤宇,此刻已经在距离妙儒谷百里之外的一座山上了,看着自己怀中的邪凤,贤宇脸上又一次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第四十八章 观战

入夜,虽说正值仲夏但山上的夜比不得山下,即便贤宇是修行之身也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此刻的贤宇正靠在一块巨石上,他已经这样抱着邪凤几个时辰了。几个时辰里,他偶尔闭目养神偶尔睁眼看看怀里的佳人,邪凤并无大碍只是睡了过去。睡梦中的邪凤时而皱眉时而发笑,就像一个婴孩一般纯真可人。

贤宇有些迷茫,正邪之分从他上了玄然山就有人对他提起过,玄仁子虽非经常对他说这些事情,但每每无意中提到他总是流露出对邪道的痛恨。虽说贤宇对正邪之分不太在意,但在玄然山上那么久自然心中也对邪道没什么好感。一人说对付是坏人贤宇不一定相信,但一群人呢?贤宇原本也已将邪道看做是恶人,但此刻他的心有些动摇了。近日来他遇到的两个女子虽说皆是邪道中人,但她们给贤宇的感觉却不是恶人,说起来也只是比那些说话拐弯抹角的人爽快一些,为人比较豪爽一些而已。有了如此感觉的贤宇不仅没有对魔姬邪凤两人感到反感,反而觉得两人与自己的性格比较相似。正邪之分,有谁而始?因为什么才有了正与邪?贤宇在心中默默的问自己。

就在贤宇思索之时,他怀里的邪凤身子扭动了一下。贤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既然已经醒了那就睁眼吧,把的身子当床了不成吗?”

邪凤眼还未睁开脸上已经升起两团红霞,她眉毛颤动了动那如水的双眸终于睁了开来。如小女孩般眨了眨自己的双眼,邪凤轻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说着身子还往贤宇的怀里紧了紧。

贤宇看了看邪凤又看了看自己道:“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已睡了好几个时辰了。怎样?这一觉睡的可安稳?”贤宇原本想说你压了我几个时辰了,现下该起来了吧,可他看邪凤的样子又不好说的如此直白。

邪凤给了贤宇一个迷人的笑容道:“睡的还好,这次多谢你救我脱困,原本是应该与你说声谢字,但想想我也帮你得到了《儒经》所以你我算是各不相欠了。”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心想害我成了个为人不齿的贼人,竟然还是说自己有恩与我,亏的你能说出口了。邪凤像是看穿了贤宇的心思,想了想对贤宇道:“那《儒经》既然已进入你的体内你也不必多想,只要你不将这事说出去,应该不会有人知dào

妙儒谷至宝落到了你一个道士的手中。”

邪凤所说的贤宇也想到了,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儒经》既然在他的身上那就早晚有一日会被人发xiàn

,再者身怀他人至宝贤宇心中也觉的别扭。看了看空中点点繁星,贤宇淡淡道:“如今事已至此再多说些什么也是无用,你的事情也算是办了,若无事的话我便离去了。”

邪凤听贤宇说要走,那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几丝焦急出现在他的脸上。嘴唇动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来,而贤宇却已唤出了自己的持剑。他看了看邪凤,那淡然的脸上最终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刚想御剑而去,邪凤开口道:“你不能就这样离去啊,我现在身子还没好呢,万一要是碰上几个歹人可怎么好啊。”

贤宇听了邪凤这话心中便觉得很是好笑,虽不知这邪凤在邪灵谷中身份如何,单就凭借着她那一身惊艳的修为,除了一些老辈人物之外恐怕没几个人能伤的了她。邪凤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以自己的修为还怕什么歹人?她方才听贤宇要走,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舍,却又不知如何去挽留,他心中焦急之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是个女子,而且还是将自己想成是凡尘中普通的女子,需yào

男子保护的女子。

贤宇心中虽说又自己的想法,但他也不难不回邪凤的话,便淡淡道:“以你的修为恐怕没几个人能伤的了你,我与师兄弟们已失散多日心中实在着急,这就去了,姑娘保重吧。”话音未落贤宇身子已化作一缕红芒飞向远方的天际。

邪凤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无比失落,口中不禁自语道:“你就这样去了吗?你我今生还能再见吗?”在这不知名的山巅之上,邪凤那婀娜窈窕的身影显得如此的孤寂,这也是一种美,一种孤独的美。

再说贤宇,他一路往北而去。贤宇心中断定几人会往北走,是因为魔姬的话。再者,贤宇觉得自己不见了踪影众人最多也就是让一人回去报与师门知晓,断然不会全都回山。自己往北而行,只要遇上肖寒风几人那便什么都好说了。心中想着肖寒风几人贤宇飞快的往北而去,这一晃又是七日过去了。

此刻在贤宇的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贤宇在空中飞行无意中往下方看了一眼。这一看,贤宇的身形慢慢的停在空中。只见下方广阔的平原之上两拨人正在斗法,贤宇本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之人,只是自从入了玄然山不知不知觉中对修行界中的事情多几分关心。贤宇暗下了云头,离着地面只有百丈之高。他看清了两拨斗法的人马,一方是几个和尚,林一方则是一个道士。贤宇从他们的衣着可看出这两拨人并非是昌佛宫与玄然山的弟子。他们虽说都是修道之人,但那法力却是有些不纯,不似玄然山与昌佛宫的道法与佛法那般纯正。

贤宇只是在上面看着这相斗的两拨人,心说看来这修行之人心也不是没有一丝杂念啊,这两拨人一看便知都是正道中人,却为何在此相斗。不光如此,看那两拨人出手的架势像是以命相搏。一个道士大喝道:“你们这帮秃驴,谁说你们无相寺的佛法比我们阴阳门的道法高的,今日道爷我就让你们这些秃驴看一看,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大道之法。”说着那道士飞身而起,手中长剑泛起一层青色光芒便朝着一个和尚刺了过去。

那和尚眉头紧皱,但也并未怕那道士,他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阴阳门的道友,贫僧并没有说本寺的佛法高于贵派……”那和尚的话还没说完,道士的法剑已近了和尚的身子。那和尚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一夹,将那道士的剑稳稳的夹在两指之间。那道士身形在空中微微一顿,但他并未就此放qì

。他身形在空中一转,身子居然弯曲成了一个圆形,仔细看去,隐隐的居然是个太极的形状。他的身形快速的转动着,手中的剑也不停的转动着,那和尚在道士的身形刚刚动作之时就已放开了手。

和尚将一串佛珠抛向空中,口中念出了佛家经文。贤宇仔细听去,这和尚念的却是《金刚经》:“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庄严的吟唱声在空中回荡着,那声音仿佛是在遥远的天际,仔细听取又好似就在耳边,直达心底。此时就好似有许多僧人一起吟诵着《金刚经》。那道士的的身形在空中又是一顿,接着便继xù

旋转着朝那和尚飞去,只是去势却慢了许多。

最终,那道士的身形在空中停了下来。只因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层金色的光幕,挡住了道士的身形。从那道士身上幻化出一圈圈涟漪,那涟漪是道士的身影,却比他的本尊还要像是一个太极图案。一个个虚幻的太极图撞击在金色的光幕之上,发出一阵阵的撞击之声,可那道士最终还是无法穿过那金色的光幕。

那道士心下发狠居然吐出一口本命之血,道士的身子青光闪烁,更加猛烈的撞击着那和尚的金色光幕。贤宇在空中看的眉头紧皱,心说这分明就是以命相搏啊。一声轰然巨响发出,片天地好似都因为这声巨响而颤动了一下。贤宇心下一跳,只见那道士已经撞开了金色的光幕,泛着青色光芒的身体急速朝那和尚飞去。和尚脸色惨白却并未躲闪,他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等着死亡的临近。

道士在这一刻心神那一丝清明终于觉醒,他心下也是一寒。有心收手的他此刻已然无法止住自己的趋势,此刻的他心中很是后悔。难道就因为发生了几句口角便喝佛门结下仇恨吗?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牵扯到了自己的师门?自己岂不是成了师门的罪人?为了这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却妄自害了一条性命,自己还怎么成就大道?想到这些,道士额头直冒冷汗。此刻的他,反而没有将死的和尚神色镇定了。

第四十九章 论道

道士的身子快速的朝和尚飞去,那和尚双手合十立与胸前,脸上好似还带着一丝笑容。大概是为自己即将进入西方极乐而笑吧,那道士的此刻已是后悔万分。眼看大错就要铸成,他脸色变的惨白。在心中长叹一声,道士决定和尚若是死了他就以死谢罪绝不连累师门。终于,他的离和尚不足一丈远了,道士的脸色也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轰!!!”

道士只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具温热的躯体之上。他心想:“你这秃驴若是死了,我老道陪着你便是。”心中这想法刚刚闪过,道士感觉一股巨力涌向自己的体内,紧接着他的身子便倒飞了出去。

老道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不顾自身的安危猛的一下爬了起身朝和尚看去。这一看之下道士长大了嘴巴,因为他最先看到的不是和尚,而是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道士出现在他的眼中。这道士看起来很爽俊朗,浑身上下有一种出尘的气质。他周身散发着一层淡绿色的光芒,在他的身前一把赤红色的法剑横在那里……挡在和尚身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一直在上空观战的贤宇。他虽说无意管他人之事,但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死于自己眼前。所以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贤宇飞身挡在了和尚的身前。他并非觉得自己修为有多么高深,也并非是不怕死。相反的,贤宇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为了爷爷的嘱托,更是为了他自己。他方才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冲了上去,挡在了和尚的身前。

贤宇身后的那个中年和尚最先反应过来,他摇晃着身子到了贤宇身前道:“多谢施主相救,施主你没事吧。”那道士也在此时跑了过来,一脸惊愕的看着面前的贤宇。

贤宇此刻的脸色有些发白,方才那道士的一击很是霸道,且道士的修为不低,至少高过贤宇两个层次。即使如此贤宇也将那一击挡了下来,他有《帝皇神录》发出的淡绿色光芒护体,身前又有持剑,两样法宝可说替他当去了很多法力。正是因为如此,贤宇才没受什么重创。重伤是没有,但贤宇的五脏六腑依然被震的翻腾不止。听到和尚的问话,贤宇摇了摇。和尚见贤宇摇头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出家人虽说四大皆空一心向佛,但能活着没人愿意无缘无故的死去,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死,实在是冤枉的很。

贤宇平复了一下自己翻腾的五脏看了一眼善德又扫了一眼玉真子,贤宇从那玉真子的面色就已知玉真子此刻欣喜无比,想来是后悔方才下了杀手。贤宇淡淡问二人道:“两位前辈因何在此拼命,有什么解不开的事吗?”此刻其与那些玉真子善德也不再斗法停了下来望着贤宇。

虽说同为修行之人,但修liàn

的法门却又千百种。天下诸多修行之法,其实很多都有着不少的缺陷。这也就至使许多修玉真子与修佛之人所修道法并不纯正。这善德玉真子便是如此,所以此刻贤宇在他们眼中自然也就有些不同,毕竟贤宇所修的乃是玄然宫的正宗道法。

听贤宇问话那玉真子先是躬身一礼,而后对贤宇道:“多谢这位道友仗义出手,贫道玉真子有礼了。若是不然的话贫道这一身修为怕是要毁了。”那玉真子看了看善德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等并无什么解不开之事,只不过是贫道太过冲动而已。”

那善德对贤宇又是躬身一礼,双手合十笑了笑道:“阿弥陀佛小僧德有礼了,我两人方才无意中说起佛道之别,论的是哪家的法门更胜一筹。如此说着说着竟然动起手来。说来我这善德也是白做了,无缘无故的动起了无名之火,罪过啊。”

贤宇听了二人的话大笑了起来道:“两位前辈啊,你们错的还真远。两位前辈都是修行了多年的高人。岂不知这佛道本就是不同的派别,怎能论其高低?道有道功,佛有佛法。两者皆无上**,无可比较。这就好比鱼儿和鸟儿,两位能比鸟鱼谁更快些?”听了贤宇的话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两人又低头沉思起来,当两人抬起头时两人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贤宇看两人面带笑容接着道:“其实无论佛法还是道法,两者不同也相同。”

贤宇这话一说出口,两人又皱起眉头显然是不理解贤宇的话。那玉真子问道:“道兄此话何解?”

贤宇席地而坐接着道:“这世间**无外乎佛道儒三家。这三家看似不同,其实在小子看来只是世人将其看的过于复杂了。仔细想来三家有许多共通之处,三家皆是教人向善,教人如何做个君子,做个良善之人。如此看来,佛道儒又有何区别?要说区别也就是三家始祖不同而已。说不准这三位老祖宗悟的道是一样的,只是本身对所悟道的理解不同罢了。”两人听贤宇讲话觉得很是稀奇,这种言论他们从前根本就没听人说起过,不知不觉便坐在地上像个学生一般听贤宇说话。其实贤宇说的只是自己对事件之事的理解,他自己有自己看世事的眼光,没过眼光不同对事情的体悟也不同,这与年龄无关。要说起对世事的体悟,贤宇要比那些虚活了四五十岁的人多的多,这都要归功于他从是个乞丐。乞丐虽说是红尘中最下下之人,但这类人很多时候比那些有吃有喝的活的明白。

贤宇看两人听的入神就继xù

道:“他们悟道,悟的是什么道?是什么让他们有所悟的?小子想来他们悟的不是别的,而是天道。也就是说佛道儒三家,其实只不过是天道的三种不同的分支而已,正所谓百变不离其宗。无论怎么变,都变不出天道,所以没什么好争的,说到底,其实并无什么不同。呵呵呵,这只是小子的一家之言,两人姑且一听吧。”

两人听了贤宇的话呆呆的坐在那里,他们此刻脑袋很是迷糊。他们从来没听过贤宇这种言论,但他们却怎么也说不出贤宇是错的。两人的眼神从迷茫到清明,突然两人猛的站起身,对着贤宇鞠了三个躬,那玉真子道:“多谢高人指点,高人说的不错。无论是哪家哪派的道,其实都逃不出天道。看似门派众多,其实也不过是没看透的人自我陶醉而已。”

那善德接着玉真子的话道:“说的没错,我等既然入了道,就不必去在乎其他,只需参悟就好。什么门派,什么谁比谁高,谁又比谁低,都是表象而已。我等要悟的不是这些,而是天道啊。”善德说着突然脸色一变,接着吐出了两口鲜血来,身子颓然倒了下去。

那玉真子连忙将善德扶住,贤宇也蹲了下来。他一只手贴上了善德的胸部。贤宇只觉得善德体内的佛力很是微弱,想来是因为方才受了玉真子的道力所侵蚀。玉真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急声道:“道兄啊,都是我们的罪过啊。”其他几个和尚见状也围了上来。

贤宇对那几个和尚道:“几位师傅,你们快给这位师傅疗伤吧。”几个善德听了贤宇的话连忙反应了过来,他们坐在那善德的身后掌接着背,背贴着掌给那善德疗伤。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几个善德颓然倒地。其中一个善德苦着脸道:“我们几人的佛力有限,师兄在我们之中修为又是最高的,这位道长的法力比我们强很多,我们根本无法与师兄疗伤啊。”

那玉真子听了几个善德的话脸色一阵惨白,他脸色一陈剑已经拿在了手中,大喝道:“既是我贫道伤了大师,贫道便以死谢罪以赎我的罪孽。”话音一落就要往脖子上抹。

“我来!!”这两个字阻止了玉真子自裁的举动。

玉真子愕然的看着贤宇道:“道友啊,我们所修习的是道家法门,大师乃是修佛之人,你怎能救他啊。”

贤宇听了玉真子的话笑了笑道:“世间之事并无绝对,我试试看吧。”贤宇说着已经坐在了善德的背后。他将一丝真力传入善德的体内,那一丝真力遇到善德体内的佛力自豪两者之间相互抵抗,这种抵抗比上次贤宇为邪凤疗伤之时邪力与真力的对抗要激烈很多。贤宇并未因此收手,不是他鲁莽,只是以善德的伤势不马上救治的话也是我危险,所以贤宇干脆冒险一试。他又输入了几丝真力道善德的体内,善德的身体一阵颤抖,额头出现了斗大的汗珠。

此刻的善德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两个力量互相抵抗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要炸裂一般难受,他的脸色更加惨白,看上去就如一个死人一般。玉真子紧张的看着贤宇,他此刻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贤宇身上。虽说知晓贤宇做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之事,但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第五十章 异宝

贤宇又将几丝真力注入到了善德体内,两股力量只见的排斥更加的强烈。善德的脸色由白转为了紫色。玉真子看到善德的模样心下大惊,连忙呼喊道:“道友,快些住手!若再不住手的话善德大师就要没命了,说着玉真子就要将贤宇和善德分开。哪知他的手还没碰到贤宇的身子,贤宇身上居然爆fā

出一层金色的光芒将玉真子弹出了老远。

玉真子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却在哪里傻傻的看着贤宇说不出一句话来。其他的那些和尚也是如此,众人之所以如此吃惊就是因为贤宇身上发出的那金色的光芒。那光芒祥和之极,并非是道家之力,而是佛力。而且贤宇身上所发出低沉那股佛力居然比善德身上的佛力还要纯正,一个修道之人的身上出现了佛家之力,这怎能不让人吃惊?就好比一只公鸡下了个鹅蛋一般让人吃惊。

就在众人发愣之时一个小和尚开口叫道:“善德师兄的气色好了许多,快看啊。“那话中的欣喜之意任谁都听的出来,其他人还有玉清子也朝善德聚拢了过来。

只见片刻前还面如死灰气息微弱的善德此刻脸色渐渐的恢复过来,脸色虽说有些苍白但看上去却是比之前好了太多。若说之前的善德算是一个死人的话,那么此刻的善德又活过来了。贤宇此刻后背一日湿透,满是汗水。其他人只看到善德恢复过来,只有贤宇自家知dào

这里面的惊险。

方才两股力量激烈的排斥着,似乎都是想将对方吞嗤掉。善德的道行本就比贤宇高,受到贤宇体内的冲击他体内仅存的那一点佛力突然变的汹涌澎湃了起来,贤宇毫不无防备,险些被那股强dà

的佛力吞噬掉。就在贤宇快要无法支持之时,一声怪叫传到了贤宇二中。也不知怎地,这声怪叫让贤宇的灵台恢复了明净,他强忍着那股难受,用尽全身力qì

又往善德体内注入了几丝真力。善德体内的佛力虽变的汹涌澎湃,但那也只是类似于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次攻击。几丝新的真力注入之后,那股佛力瞬间被真力所吞噬。然而,被吞噬之后的佛力并未因此而灭,反而被贤宇的真力包围着渐渐地变充实起来。原本黯淡了许多的佛力一点点的恢复着。贤宇知dào

自己做到了,自己的真力居然真的转化成了佛力。善德的佛力之所以得到恢复,是因为贤宇输入他体内的真力都变成佛力,故而佛力看起来越发的充实,真力却越变越小。

待到自己输入到善德体内的真力全数转为佛力之后,贤宇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收回了按在善德背后的手掌,坐在原地并未起身。直到将真力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之后才站起身来。贤宇定眼一看,只见善德早已经恢复如常,正与玉真子一起看着贤宇,眼中神色颇为复杂。贤宇对二人一笑,问善德道:“大师感觉如何?完全恢复了吗?”

善德听了贤宇的话才从发愣中回过身来,他躬身对贤行了一礼道:“道友今日救了小僧两次性命,小僧无以回报,只能多多为道友祈福了。”

贤宇听了善德的话摆摆手道:“大师不必如此,见人有难岂可视若无睹?若是那般,我们这些修道之人还不如废了道行去做个平凡人。”

善德听了贤宇的话脸上感激之色更甚道:“道友方才冒天下之大不韪替我疗伤,可说是将自己置身于极其危险的境地,这份恩情比不得其他。”

贤宇听了善德的话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妥,这世间能将佛道等力相互转化之人恐怕只他一人。如此事情一旦传出去的话,那贤宇定会被天下修行中人窥视。想到此处,贤宇打了哈哈道:“大师你能好转并非是我之功,而是因为你这些师弟的功劳。”

贤宇这话一出口善德看了看自己的那些师弟,他的那些师弟却是左看右看一脸茫然。善德将目光重新转到贤宇身上道:“道友此话何解?我这些师弟的修为应不能救下我啊。”

“非也,大师的几位师弟个人修为虽说算不上强,但他们几个加起来却能对你有些作用。只是他们虽将强dà

的佛力输入了你的体内,可那佛力只是堵在一团,并未扩散至你全身各处。我方才只不过是帮你把那股佛力分散到你全身各处,因此你才能恢复过来。”善德听了贤宇的话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脸上便露出释然的笑容。

玉真子却是个直性子的人,见贤宇三句话就将方才发生的那让人咋舌的一幕搪塞了过去,张了张嘴就要追问。哪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善德拉住,玉真子不解的看了善德一眼。善德笑了笑道:“玉真道兄,天下之事弄的太明白并不好。故而我佛家曰:不可说,不可说。”玉真子听了善德的话先是一愣,转而看了看贤宇,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贤宇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对二人抱了抱拳道:“此间事情既然已了,那小子就告辞了。”说着贤宇转身就要离去。谁知还没走几步他就被人拉住了,贤宇回头一看拉自己的人居然是玉真子。

玉真子嘿嘿一笑道:“道兄若是无事的话何不虽我们去看看热闹,”

贤宇听了玉真子的话不解的看向了善德,善德笑着走近贤宇道“|道兄难道没听说吗?北方有一处洞穴名为龙首洞,近日来龙首洞穴内常常有七彩霞光闪烁。此消息一出迅速流传开来,各方修行之人纷纷议论,更有人说其内有异宝。一时间各方人马都往龙首穴赶去。我等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想要去看看。”贤宇听了善德的话想着自己也要去北方,去看看也好。要找东方倾舞等人也急不来,更何况他也不能肯定东方倾舞等人就赶在自己的前头,他只能肯定他们是往北去。

“如此甚好,小子闲来无事正好要北去,能与两位结伴同行路上也不寂寞了。”贤宇打定主意对玉真子两人道。

两人一听心下欢喜,在他们看来贤宇虽说年少,但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就凭他方才救了自己一命,善德两人就已当他是前辈高人了。在修行界并非是谁年老就谁为尊,最重yào

的还是道行。只要你道行够了,那即便你是刚入道几个月的后生也无人敢看轻你。反之也是一样,即便你活了千百岁但修为不够,那也得不到人的尊敬,当然也有例外的。有些老叟修为不怎么样,但很是博学,精通某术,也可受到他人尊敬。贤宇修为虽然并不高,但两人不知为何却不敢判断贤宇的修为,或者说他们看清了贤宇的修为,却不信贤宇只有出尘中期的修为。

三人一同上路,飞了一阵玉真子问贤宇道:“敢问道友师出何门?”

“小子乃玄然宫弟子。”贤宇淡淡答道。

两人听了身子都是一顿,玄然宫这三个字天下只要是修行之人恐怕没有不知无人不晓得。那可是天下正道三大宗派之一啊。看到两人脸上变的有些恭敬的神色,贤宇心中苦笑,看来自己这玄然宫弟子的身份在外面分量不小啊。心中这样想着,他嘴上道:“两位想必也看出来了,小子修为并不是很高,半年前才入门而已。”

两人听了贤宇的话并未因此轻视贤宇,入道半年有此修为已是难得。更何况此刻在善德和玉清子的心中已将贤宇当做是个奇人。即便贤宇现下的修为还不如他们两个,但数百年甚至数十年后呢?他们不敢再往下想了。

龙首穴位于北方一处不知名的山上,原本连着龙首穴的名头众人都没听过。但在几天前听人说此处有五彩霞光闪现,故而吸引了许多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对钱财自然是不关心的,但对法宝却是很在意,一件好的法宝运用得当的话可帮人提升一两倍的法力,而且还有助于修行,因此天下修行之人一听到何处有法宝就会蜂拥而至,人人都想据为己有。龙首穴,顾名思义其形酷似龙头,此刻龙首穴之前聚集了许多修行之人,一个个的探着脑袋朝里望去。

贤宇三人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方,当看到前方那黝黑生满杂草的洞口之时心中一阵失望。哪里有什么五彩霞光,分明就是一处普普通通的洞口。贤宇心中嘀咕道:“什么有宝贝的洞穴,分明就是比狗洞好kàn

一些大一些而已。”想到此处,贤宇撇了善德和玉真两人一眼,两人此刻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们两人也只是听旁人说的而已,根本就没见过这龙首穴。此刻人群中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有的人还大声叫骂说自己上当了。

与贤宇隔着五六人的一个胖子大喝道:“他奶奶的,就这个破洞有宝贝?我怎么看着就是个狗洞而已,奶奶的是谁造谣的?给老子站出来!!”

“我说老朱啊,你是气糊涂了吧?那么多人哪能知dào

是谁说的?再说了,那第一个说出这消息的人还不知来没来。就算来了,那人也不会出来。出来了还不得被人用唾沫淹死?哈哈哈……”那胖子身边的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人说完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第五十一章 雪妃

贤宇听着周围人群的中的议论声心中突然感到修行之人与凡人也没什么区别,凡人争的是利与明。而修行之人呢?争的是法宝秘籍。两者之间谁也不比谁高,都是为了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而活着。都说修行之人清心寡欲,那只是凡人眼中的修行之人而已。

有些人看到眼前的情景干脆转身离去,他们已经断定此处不会有什么宝贝。贤宇则是静静的站住那里看着自己周围的人群,他原本对什么宝贝之类的就没什么兴趣,来此看看人也是不错的。一时间原本人山人海的人变的越来越少,场中的嘈杂声也小了下来。就在贤宇昏昏欲睡之时,一声惊呼传入了他的耳中:“快看!五彩神光啊!!”贤宇慢慢的睁开眼,洞口处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贤宇摇了摇头,眼皮又往下耷拉了。就在他的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那原本漆黑的洞口处突然闪了一下。

贤宇猛的睁开双眼,洞口又变成了一片漆黑。周围一丝声音也没有,贤宇没去看其他人只是盯着眼前的山洞。等了好一会儿再也没有了什么动静,但贤宇这次没有再大意。终于,贤宇看清了,那是是五彩霞光。那光芒犹如彩虹一般,却比彩虹更加的柔和。场中此刻鸦雀无声,贤宇能听到自己周围人的心跳声。回头看去,只见每个人的双眼都盯着那漆黑的洞口,没人说一句话。众人没有一人妄动,但贤宇知dào

若是再出现一次五彩霞光周围就会如烧开了水一般沸腾。

漆黑的洞口毫无预兆的再次一亮,这次的五彩霞光越发的强烈,并且持续的时间比先前几次都长。贤宇旁边的玉清子拉了拉贤宇的衣袖道:“道友,你看,那是五彩霞光啊。看来里面是真的有宝贝啊,真的有宝贝啊……”玉真子的声音有些颤动,显出听到的心情很是激动。贤宇神色却很是平静,他从没想过自己跟现下这事有什么干系。就算里面真的有宝贝,贤宇也不想去凑热闹,他自家知dào

自家事。修为不过是个出尘中期而已,此处修为高的**有人在。贤宇已经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那是商人看银子时的眼神,那他当乞丐之时饿了几日之后看到吃食的眼神,他们已将这洞里的东西看做是自己的猎物了。

人群沸腾了,人们毫无顾忌的大声议论着。还是方才那个说话的胖子又开口道:“他奶奶的,这狗洞里还真有宝贝啊,看来以后得多在意一下类似的狗洞了啊。”那姓朱的人说着还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若是离的近的人便能看到,他已经流下了哈喇子。

“你们几个听着,待会找准时机,我们要第一个冲进去。”贤宇身后的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道士对自己身边的小道士说道。

一时间周围不再安静,贤宇的心却出奇的平静。他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凡人眼中的得道高人,这些哪里还有半分得道高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一群乞丐。当吃食出现在他们面前之时,贤宇相信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会冲上去,冲上去抢夺,甚至是厮杀。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杀几个人算什么。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大道:“我们在这里干看着有什么用?不如近去看个究竟吧。”此话一出,众人的眼光都齐刷刷的看向洞口,眼中闪着精光。站在最前方的几个人身形微微前倾,看样子是要冲进去。就在那几个人想要有所动作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们几个老头子腿脚不便,还请各位让开一条道路。”

贤宇闻言朝后看去,只见一个老道,一个和尚,一个白衣女子,一共三人朝前方走来。贤宇见了那道士心中一喜,那道士正是自己的师叔玄青子。在玄青子的身旁那个和尚则是昌佛宫的了缘。而两人身边的那个白衣女子,贤宇却不认得。只见那女子神情冰冷,脸上没有丝毫神情,看起来就如一尊会动的石像一般。

三人慢慢向前走来,也没见两人怎么用力,周围的道路自动让开了。看两边人的神色,贤宇知dào

那些人并不是心甘情愿让开的道路。贤宇看到玄青子就想要上前说话,对他来说找到玄青子就等于找的了肖寒风一行人。可是两边的人流将贤宇的身子王虎挤了挤,贤宇与玄青子又远了一些距离。贤宇心中想到:“等到师叔从洞里出来不就能与他说话了吗?犯不着去和这一群人挤吧,说不准会挤死人的。”也不知怎地,贤宇看到眼前的情景便想到了从前又些乞丐为吃一口饭而被其他乞丐挤死的景象,从此他心中就记住了人挤人是能挤死人的。

再说玄青子三人,此刻他们已走到了最前方,三人看着前方那个洞口久久无语。三人说了两句话就挤在了最前面,人群中自然会有人不服气。只听一个声音道:“你们三个是些什么人,凡事都要有些规矩。想要到前面来就别说废话,挤进来就是。说什么你们年纪大?来此倚老卖老啊?哼!”说话的又是方才那个姓朱的人,那姓朱的看了看玄青子身边的那个女子接着道:“退一步说,就算你们年纪大众位让着你们,那这女子看起来不像老迈之人啊,怎地也要与他让道?!”那姓朱的越说越气愤,脸上的肥肉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

那姓朱的话音放落,一条白绫便缠住了他的脖子。姓朱的身边那个瘦子一惊,顺着那白绫看去。只见白绫的那头是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面容美艳,只是那美艳的脸上美艳一丝表情,十分的冰冷。这女子正是与玄青子三人走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此刻那女子的眼神冰冷闪过一丝杀意。玄青子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道:“雪妃,切莫动怒,正事要紧啊。”

那女子听了玄青子的话冷哼一声道:“我玉雪宫的人想要走在前面,不成吗?!”

雪妃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再次喧闹起来,玉雪宫是什么去处在场的人都知dào

。玉雪宫乃是除了正道三大宗派之外的令一个宗派,此门派中皆女子。但其实力仅次于三大宗派。那姓朱的胖子被雪妃手中的白绫勒的脸红脖子粗,居然不用法力去抵挡。贤宇心中感到疑惑,就算这姓朱的修为不怎么高但也不至于一丝反抗,他想了想朝那白绫看去。只见那白绫之上隐隐的有一层白色的光芒,虽说都是白色,但贤宇却清楚的感到这白色与妙儒谷圣殿的白色不同。妙儒谷圣殿之中的白色光芒很是温和,但这条白绫之上的白色却让人感到种彻骨的寒意。那寒意并非是身体上的,而是直达心底的一股寒意。贤宇想来定是那白色的寒光禁锢了那姓朱的胖子法力,因此他才动弹不得。

再说那姓朱的胖子,听到雪妃是玉雪宫的人,原本被勒的涨红的脸就便的惨白。他支支吾吾的发出声音,虽然中人都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但也能想到胖子是求饶。玄青子见状还要在说些什么,还没等他开口那姓朱的胖子已经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了。玄青子见雪妃收起了白绫,对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雪妃往四周扫了一眼,周围的嘈杂声便小了很多。她转头对玄青子与了缘两人道:“我们进去吧,莫要与这些人纠缠。”说完便当先走近了前方黝黑的山洞。玄青子两人相视一笑,也迈步走了进去。

其余诸人见三人进去并没有立kè

有所动作,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那个原本在贤宇身后站着的道士带着自己的弟子走了进去。有人带了头其他也不再犹豫,都陆陆续续近进了山洞。玉清子见贤宇没有进去的意思拉了他道:“道友啊,虽说我等是得不到什么了,但进去一观也是好的啊,走吧。”

“是啊,我们进去看看吧,来都来了。”善德附和道。贤宇看了看洞内对两人点了点头,三人还有善德的几个师弟最后进入了前方的洞口。洞内有着五颜六色的光亮,贤宇知dào

这并非是那洞里的宝贝,而是个人的法器发出的光亮。此刻善德收手那串念珠就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将三人面前两丈地方照的十分明亮。

走了好一段路程还没到尽头,贤宇不禁对这洞如此之长感到吃惊。还好前方有些风吹来,看来是有出口的,就这样一群人又往前走了小半个时辰。贤宇听到前方有喊道:“前面很是明亮,不像是法宝的光亮,应该到地方了吧。”听到这一声叫喊,前方众人都加快了脚步。贤宇三人的步子也快了起来,贤宇此刻也想看看那么长的一个洞,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只要是个活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就算是修行之人也免不了。这么多人进洞,又有几个不是看热闹的?

第五十二章 龙尸

前方的众人都不再动弹,贤宇喝玉真子善德两人跟在众人最后,自然也是最晚看到里面的情景。当贤宇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后,他的身子也与身旁的人一般定在那里,仿佛一瞬间便石化了。周围再次便的十分安静,这次甚至连人的心跳声也无法听到,众多修道士的心似乎静止了跳动。贤宇的双眼木然的盯着前方,盯着那个庞然大物。

在众人的前方是一处深谷,深谷并不是很宽但很深。在宽约五丈的深谷对岸是一个高约几十丈,身如蛇,头如马,爪如鹰,鳞如鱼,头生鹿角的存zài

。这猛一看之下四不像的东西,此刻在众人看来却是震惊无比。那是一条盘着的龙,一条金色的龙。人们可以断定那绝对了龙,而不是类似于龙的蛟。只因那龙爪之上生有五根脚趾,这便是龙与蛟的区别所在。龙者,九天之神兽也。修道之人虽见多了珍奇异兽,但真龙却是没人见过。虽说蛟龙与真龙外在看起来没多大区别,实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龙身上有着一股高贵的神圣的气息,一种傲视天下的气势。

站在众人最前方的还是玄青子三人,雪妃那如水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那条巨龙。此刻她那原本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别样的神情,那是讶异的神情,难以置信的神情。又过了好一会儿,雪妃问什么的玄青子道:“玄青道长,你看前面那东西是蛟还是龙?”其实在雪妃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居然的真的。

玄青子艰难的将那注视着金色巨龙的双眼移到雪妃的身上,他长出了一口气道:“没错,依贫道只见,前方那正是真龙,是真zhèng

的龙并非蛟啊。”

了缘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然后接着玄青子的话道:“正是,雪妃你看那龙身隐隐闪烁着五彩霞光,再看它那伸出的前爪,分明就是五爪金龙啊。没想到今天之龙居然真的的存于世间。”

雪妃看了玄青子两人一眼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这金龙可是稀罕物。”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朝着深谷的另一边飞去。玄青子与了缘一惊,这分明就是一处传说中的龙穴,怎能轻易乱走?不过当他们看到雪妃的身形稳稳的落在对面的地上心总算放下了一些。玄青子与了缘对视了一眼,同一时间飞身而起朝着对面飞去。其他众人却没有动弹,前方那可是一条真龙,而且那三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若是惹怒了他们自己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因此这些人选择了站在远处观看。不过天下之大有傲骨的人不在少数,自然也就有一些人不畏惧雪妃这样的人物,两人飞过去一炷香的工夫人群中又飞出五六人,他们中有须发皆白的老者,也有气宇轩昂的青年人。五六人飞身而起到了对面,居然与玄青子三人并排而立。玄青子三人只是看了六人一眼对他们点了点头,而后目光再次集中在那金色的巨龙之上。

贤宇并未跟过去,这种时候谁出头谁就是找打,他只是走近到了那深谷边上静静的观看那金色的巨龙。只听了缘道:“几位有没有察觉这龙……”

“这龙已死。”了缘的话还没说完,雪妃就接着说道。

玄青子捋了捋自己那长长的胡须道:“正是,这龙虽说身上有五彩霞光流转,但其双目紧闭。若是金龙在在酣睡的话,我们那么多进来她不可能没有一丝动作。而且我们离的那么近也没听到什么喘息之声,想必这龙虽是九天之龙,但却是具龙尸。”

雪妃盯着那金色的巨龙道:“若是龙尸那最好不过了,二位想想看,若是这条龙是活物的话,那我们这些闯进龙穴的人恐怕都没什么好下场。我等虽说是修行之人,但毕竟也之是凡尘中的修道者而已。而金龙呢?金龙乃是九天神物,说不定它的实力在你我等众人之上。若它是个活物我等恐怕是有难了。”玄青子了缘两人听了雪妃的话皆默默点头。

对面的人都是修行之人耳力自然非常人可比,听到三人说那龙居然是死的,人群再次喧哗了起来。那龙是如何死的?神龙按说应是不死之身,怎地如今却死了?更让人诧异的是本应是九天金龙的神龙,居然死在了凡间。若说它是自己死去,众人恐怕更愿意相信这真龙乃是被人所杀。

玄青子三人不去理会后方渐渐喧闹起来的人群,他们慢慢走动着查看着金龙。玄青子将自己的手掌贴在那闪烁着五彩光芒的龙尸之上,他感到一股纯正的玄门气息进入自己的体内。玄青子脸上淡金色的光芒亮起,就只是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修为仿佛又近了那么一些。虽说只是轻微的一些,但到了玄青子这样境界的人修为想要提升的话靠的已不完全是修liàn

,有一半靠的是顿悟与机缘。

三人探查一番之后又站在了金色巨龙的身前,玄青子开口道:“金龙显世,我们总不能知晓此处有那么一个宝物而没有任何动作。若是那样的话不仅显得有些虚伪,更加的有违天道啊。”听到玄青子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些话,那后面的众人皆是一阵唏嘘。但想想也就释然了,来此处人有谁说自己不想得到宝贝那是假的,之所以横多人选择了看热闹,那是因为他们知晓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去争夺什么。若是有人说在场的人都可以分到一些宝物的话,那相信这些人一定会沸腾的。

了缘听了玄青子的话到:“正是如此,既然我等皆是为着抱娃娃而来,此刻宝物已经找到岂有不动之理啊?只是在场的那么多人,要怎么分这龙尸?”了缘自然不可能说就他们三家将这龙尸分了,若是那样的话就算在场的其他人此刻不说什么,日后对三家的名声也不好。若是他们三家真的将这龙尸分了,过不了几日定然有人会说他们三家仗着自己的实力欺辱其他人,这是他们三人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更何况就算对岸的人没有争夺的心思,此刻在他们三人的身边不远处还站着六个人,这六人的实力肯定不会很低否则就不会过来了。

雪妃看了那六人一眼,那六人只是对她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雪妃眼中寒光一闪对玄青子两人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比试一番吧,修行界原本就是个凭实力说话的地方,若是谁能进的了前三那便有资格得到这龙尸的一部分。但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三中其他两人所得,由比试获第一人说了算。说起来这龙尸上下到处都是宝贝,只要能得到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平凡的物件,让第一人分配那也只是稍微占那么一些好处,对其他两人并未不公。”正如雪妃所说,修行界是靠在着实力说话。所以比试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如此一来,那些原本不是很服气的人虽说心中还是气不过,但嘴上也不会乱说些什么。若是说出去丢面子的还是自己而已。

玄青子两人听了雪妃的话都点头认同,雪妃又看向那其余的六人,那六人也是微微点头。至于其他人雪妃并未去看,在他看来其他人根本没有得到这龙尸的资格。她朝着中间走了两步提高了声音对那六人道:“六位,你们谁来与我过招?”

此刻贤宇身旁的玉真子对他道:“我说道兄啊,你天赋极佳为何不去试试看呢?”玉真子在看到贤宇用道家之力为善德疗伤之时心中不知怎地隐隐觉得这次的宝物与贤宇有些缘分,此刻见对岸的一些人想要比试定夺龙尸的归属,所以便劝说贤宇。

贤宇听了玉真子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说自己若是过去的话那不是找罪受吗?所谓的比试在贤宇看来只不过就是打人与被打而已,这两个都不是贤宇喜欢的。想了想他对玉真子道:“小子修为太浅,若是贸然过去的话岂不是自讨没趣啊,我还是在这里看看吧。”

玉真子见贤宇如此说眼珠一转接着道:“就算我们不参与比试,那过去看看还是可以的吧。那几人也不能如此霸道,连近观都不让吧,走走走……”说话间玉真子的脚下飞飞剑亮起,他手稍稍一用力便拉着贤宇朝对面飞去。身后的善德先是一愣,而后也跟了上去。

再说雪妃,此刻他已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打在了一起。那老者看起虽是老迈,但面色很是红润,与他那一头白发很不相称。两样法宝在雪妃两人的头顶飞激烈的碰撞着,雪妃用的还是方才在洞外对付那姓朱的胖子用的白绫。而那老者所用的,则是一个紫色的葫芦。两样法宝闪着光芒在空中相斗,雪妃与那老者却并未停下来,两人还在斗法。只见那老者以气化剑,朝着雪妃刺去。雪妃则是迈着灵动的步伐躲过了老者一次次的攻击。那两只白皙的玉还不停的变换着法印,朝着老者打出一朵朵白色的雪花,随着雪妃的动作,那雪花越来越是密集。

第五十三章 争夺

对于贤宇三人过来其他人都没有太过在意,玄青子看到贤宇之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对他使了个眼神。贤宇会意走到了玄青子的身边说了声:“弟子见过玄青师叔。”

玄青子点头道:“你这孩子怎地在此处,前几日马飞回山说你被妖人掳走了,没什么事吧?”贤宇听了玄青子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在玄然山的几个月里贤宇没觉得有什么,除了玄仁子这个师父之外他甚至没有将玄宫里的其他人当做是自己的亲人。可是此刻听到玄青子如此关心自己,他的心中生出一种温暖,他觉得自己又有了一个家,那就是玄然宫。

贤宇微微躬身对玄青子道:“弟子的命大,中途有幸逃脱了。脱困后想着肖师兄他们定然是遵照师长们的吩咐继xù

朝北而来,所以弟子就没有回山一路往北而行便到了此处。”玄青子听了贤宇的话微微点头,示意他站在自己身后便没再说话,专心的看着场中与那老者打斗的雪妃。此刻,两人打的是越发的激烈了。

那老者手中的剑几乎没人能看清楚,之看到他手中有一个细小的光点在闪动着。众人知dào

那就是老者以气化成的剑,因为刺的太快所以看不清楚。同时,他上方的那个紫色的葫芦也爆fā

出强烈的紫光,那紫光照的整个洞穴似乎都明亮了几分。雪妃并不示弱,她的身形变的越发的灵动起来,就好似在跳着一曲动人的歌舞,让人很难将此刻的她与杀伐二字联系在一起。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此刻的雪妃那看似美妙的身影,其实每动一下对方都承shòu着莫大的压力。若是仔细观看的话会发xiàn

,雪妃在身形舞动的同时双手在在动作,她没舞动一下双手就会击出几片雪花来,配合着她身形的变化那雪花打仔在了老者身上不同的位置。再看雪妃头顶之上那与紫色葫芦缠绕在一起的白绫,此刻的白绫就像是一条灵动的白蛇一般缠绕着那紫色的葫芦。而那紫色葫芦却也甚是神奇,每当被雪妃的白绫缠住之后那葫芦的紫色光芒总会暴涨几下,而后葫芦则会变小,从而摆脱白绫的束缚。如此往复不知多少次,雪妃突然身形一变,只见那半空中的白绫又一次包裹住那紫色葫芦之后开始转起圈来,没有多少工夫那原本一条白绫便缠绕成了一个圆球,那紫色的葫芦却不见了踪影。众人想了想便释然了,那葫芦定是被包裹在白绫之内了。

下方的老者身躯一震摇动,好不容易站定身形之说了一句:“我输了。”便退了下去。

贤宇看的心生感叹,这修行界的法宝果然是不可小觑啊。就在贤宇兴致勃勃的观看场中的斗法之时,突然胸前却鼓动了几下。

贤宇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怀中装着的是一只小玄武。这小玄武是当初埋葬自己爷爷之时发xiàn

的,曾经还救了贤宇几次性命。就在不久之前他给善德疗伤之时,这小玄武有救了贤宇一次。当时贤宇快要支撑不住,灵台处开始模糊了起来。在这紧要关头一丝声音响起,这声音便是小玄武的叫声。贤宇退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小心的掏出怀中的那个盒子,盒子打开小玄武看到贤宇就要叫唤。贤宇冲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玄武从盒中探出一颗蛇头和一颗龙头看了看周围,而后又缩了回去。贤宇伸手摸了摸小玄武的头,小玄武那颗龙头在贤宇的手上蹭了蹭,好似很享shòu

的样子。贤宇压低声音道:“小东西对不住啊,这些日子顾不上照顾你,不给你吃不给你喝的,也不知你能不能长大啊。”这些日子事情太多,贤宇一时间倒是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带着这么一只玄武。

小玄武似乎听懂了贤宇的花朵,只见他身上水绿色的光芒一闪,身子居然慢慢长大,没过多久就快要占满贤宇那个不小的盒子。贤宇张大了嘴巴,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道:“好好好,晓得你能张大了,快些先变回原样吧。”这次小玄武却是将头一扬不去看贤宇,贤宇心中苦笑,心说这小东西居然还会使小性子。他无奈只好再次摸了摸玄武的那颗龙头,小玄武这才恢复到原样。贤宇看了看四周将那盒子收了起来,这时玉真子却朝他走了过来。玉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的道:“道兄啊,你为何不上去试试呢?说不准也可以得到一份呢。”

贤宇瞥了玉真子一眼道:“小子法力不够啊,倒是前辈你为何不去试试。我看前方的法力着实不低啊,这次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若是前辈能为贵派得到这龙尸的话,那到时贵派还不将前辈当成是英雄啊。”玉真子听了贤宇的话老脸微微一红,随即又是一脸的笑容。

“道兄快不要说笑了,我的法力修为虽说不低,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近的了前三的。那三个人想必其中的两个你是认得的吧,那玄青子是你的师叔啊,他的修为可是比我高出许多。还有那个大师,他可是昌佛宫三大神僧之一啊。那个女的虽说修为不知高低,但她也是玉雪宫的宫主。这三人的法力可说是高的可怕,我若是上去的话那只有丢人份啊。”

贤宇听了玉真子的话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道:“前辈你都不敌,我去了岂不是送死吗?更何况我师叔他老人家就在此处,我一个后辈弟子怎么能如此放肆啊。”嘴上如此说着贤宇的心里却是狠狠的说了一句:“你个玉真子是想让我去跳火坑啊你,居心不良啊。”

玉清子摇了摇手道:“道友这话说的不对,你想啊,你师叔在此处再加上那个了缘大师,他们都是你的长辈到时定会让着你的。你要是能得到这龙尸的一部分,那在玄然宫里还不被人当成是英雄吗?我这个老道当了英雄没多大意思,可道兄你便不同了啊。你小小年纪就做下如此大事,这更加为人瞩目啊,你说对不对啊。”

贤宇听了玉真子的话头摇的跟拨Lang鼓似的,他可不想做什么英雄,从古至今最累的就是英雄,在他看来最轻松的莫过于乞丐了。乞丐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只需yào

为吃的东西操心就够了。玉真子看贤宇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也罢,既然道友不愿去那就算了,不过这等热闹的事情你一人独自在此处做些什么,赶快过去看看吧。场中你师叔已经和一个人打起来了,快些走吧。”玉真子话音未落已经拉着贤宇重新站到了善德的旁边。

场中玄青子与一个身穿金黄色袍服的青年人相对而立,这青年模样颇为俊俏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让人一看之下便生出一股好感。此刻的他负手而立,一股潇洒谢意从他身上透露出来。那青年看了看玄青子笑了笑道:“晚辈张太清见过前辈,还望前辈手下留情啊。”

玄青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他点了点头:“不错的后生啊,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修为也不见得就低到哪里去,老夫倒是想请张道友顾念一下老夫的身子骨,下手之时不要太过威猛才好啊。”玄青子这话自然是客气话,他看起来虽说是六七十岁的模样,实jì

岁数说不定有数百岁。但那眉宇间哪里有半分苍老,那一双眼睛可说比对面的那些许多青年人都要有神,哪里会是个老人。像他们这些修行的人要想保住自己的容颜那是轻而易举的的事情,修行界中诸多女子从外貌根本无法看出其年纪,她们便是用了这驻颜之术。只是男子对样貌向来不怎么在意,所以就顺其自然不去管那副皮囊。其实这些人的根骨从入道之后就已经不再衰老,衰老的只是表面而已。

那张太清听了玄青子的话哈哈大笑道:“小子出战自然是为了这龙尸而来,但还有一点颇为重yào

,那就是想请教一下玄然宫的精妙道法,与此相比那龙尸晚辈就不太在乎了。”

对面的那些观战的人听到场上的老者是玄然宫的人神情皆是一阵,他们的眼光不再注意到了巨龙的身上,而是完全集中在深谷对面场中的两人。玄然宫众人自然都是知晓的,虽说没人明说,但在天下正道眼中玄然宫隐隐的已然是正道之首了。此刻玄然宫的人要施展道法,众人自然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

玄青子笑了笑道:“我玄然宫道法其实每什么特别的,既然这位小友想要见识一下,那老夫自然会满足小友的心愿了。小友出手吧,老夫接着。”玄青子做了请的手势道。

那张太清也不客套,只见他身形一动便消失在玄青子的眼前。空气中响起了张太清的声音:“道长小心,晚辈要出手了啊。”

玄青子爽朗的说道:“好,好道法啊。小友你是万化门的人吧?这《一气万化功》小友练的已是很精纯了啊。”

空气中没有了声音,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玄青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负手而立,突然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虚空中一点。那被玄青子点中之处生出一圈圈的水波,接着一声门户响起。张太清再次开口道:“道长果然道法高深,这才一出手就伤了晚辈,还好道长手下留情,晚辈只是皮肉伤而已。”话音一落,只见一双大手从虚空中伸了出来,那大手之上泛起一层橙色的光芒,手上变换着各种法印,朝着玄青子抓去。

第五十四章 争夺(下)

那从空气中伸出的手动作十分敏捷,很快,快到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它的动作。玄青子看着那向自己急速攻来的手掌,脸上却露出了笑意道:“好快的手,不过虽说天下诸法唯快不破。但那也要看对什么人用了。”玄青子说着伸出自己那显得褶皱而干枯的手掌,迎着张太清的手掌撞了过去。那只手掌看上去去势很慢,但在场修为高的人却看清了,那并非是慢,而是快。那是快到极致的表现,所谓物极必反,快到极致也许就不是所谓的快了。

两只手掌撞在了一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一丝光芒都没有发出。人们看到的只是玄青子周围的空气快速波动着,出现一丝丝类似于水波的涟漪。在玄青子手掌前方的不远处,空气的波动越发的强烈。众人眼光不自觉的都集中在了那个地方。片刻之后,张太清的身影从那波动的气流中一点点的显现出来。那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苍白,他走到玄青子面前躬身一礼道:“前辈道法通玄,晚辈输了。”

玄青子摇了摇手道:“你此刻能有如此修为已是十分难得,老夫我只是比你多活了一些时候,等你到了我这般时候修为定在我我之上啊。”

张太清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玄青子点了点头便站在了一边。六人中的两人已比试过了,雪妃赢了一场,玄青子赢了一场。其他四人见此也没人说要出来比试了。此时,了缘上前对着其他四人道:“贫僧了缘愿意领教四位**,不知四位中的哪一位愿意上来比试的?”

四人听了了缘的话都互相看了看,此刻的他们不敢轻敌了。傻子都这三人法力不是一般的高。道士是玄然宫的人,女子是玉雪宫的人,那这和尚哪里人?虽说了缘并未对众人说自己出自很门派,但在场的都是修行之人,都不是傻瓜。与玄青子雪妃两人走在一起岂是泛泛之辈?一个和尚修为又是如此的高强,很容易让人想到了昌佛宫。所以,这四人得要掂量掂量了。龙尸虽说金贵的很,但他们的面子同样精贵啊。四人沉默了一阵,其中一个身穿青袍的老者出列问道:“大师方才的言下之意是让我等四人一起与大师对招吗?”这人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玩味了,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是一愣,以多对一,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了缘的话却让众人又是一愣,只听了缘宣了一声佛号道:“如此也未尝不可,若是四位想一起请教的话,贫僧心中甚是欢喜啊。”

了缘的话一出口,对面的人群就像是炸了锅一般议论了起来。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缘的修为有多深这个他们不知,但有一事他们是能猜到的。张太清六人居然敢跟在三人后面到了对面,这表明他们的实力本身就不低。三个高手对一个,就算是法力再高的人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吃的消。

对面人群中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说道:“那和尚也未免太过自大了些,一人对四人恐怕有些玄啊。”

“谁说不是呢?嘿嘿嘿,都说出家之人无欲无求,没想到这老和尚居然也如此的执着,看他那样子今日是一定要得到龙尸了。”其中一人接着那白袍男子的话道。

再说对岸四人,他们听了了缘的话心中大喜。虽说四对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为了龙尸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要知dào

一件极品法器是可以帮修liàn

者提升自身修为的,这可是成仙了道的大事,不能居于小节。四人对视了一眼,又一人道:“那若是我们四人侥幸赢了大师,这又该如何呢?”

了缘听了那人的话笑道:“老和尚我自认修为还算说的过去,你们四位若是能赢得了我,想来也是可以分到一下龙尸的。”了缘说着看了玄青子与雪妃一眼,玄青子对了缘点了点头,雪妃则是冷冷的看着四人没有说话,了缘知晓雪妃是赞同的。

那四人见状心中大喜纷纷朝前走了两步,站在了了缘的对面。贤宇见此情景在玄青子身后小声嘀咕道:“这不是以多欺少吗?这些人还真是不要脸皮啊。”

贤宇的话玄青子听的清楚,他没有回头对贤宇道:“这也怪不得他们,一件好的法器对修行者来说极为重yào

,再说这是了缘大师自己的意思。你莫要乱说话,老老实实地的站在那里就是了。贤宇听了玄青子的话便闭口不言,安静的看着场中的比试。

那四人对着了缘分躬身一礼道:“大师,并非我等以多欺少,而是大师你自家的意思。”

“阿弥陀佛,是贫僧的意思。四位,不如这样,你们四位出招,贫僧只守不攻,你们看怎样?”三人欣然答yīng

了了缘的提议,在他们看来了缘分十之九成是输。他们毕竟是四人,四人的功力加起来若不能打的过了缘,那他们也就没什么资格在修行界立足了。

四人之中的两名老者朝了缘攻了过来,这两名老者一个须发皆白,另一个则是一头黑发。两人看起来截然不同,看两人出手招式就知两人属同一门派。两人手成鹰爪,身形飘忽不定的快速朝了缘逼近。反观那了缘,此刻却是盘膝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一听便知dào

是在吟诵佛家经文:“佛曰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随着了缘的吟唱,他口中飞出一个个金黄色的小字,这些小字飘飞在了缘的身边。了缘念诵的速度越来越快,金黄色的小字出现的也就越拉越多。渐渐的,了缘身前一丈之内的地方在那些金黄色的小字包围下形成了一个半圆形散发着淡淡金色的气罩,那气罩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但却没有挡住了缘的脸。

那两人飞到了缘一丈之外的地方就再也无法前进,二人试图朝里面硬闯。那金色的光罩却极有弹性,两人身体硬冲,将金色的光罩压的朝里凹去。两人心中大喜,以为自己就要冲进去了,可就在他们两人得yì

之时那金色的光罩着却是金光一闪,两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再也无法动弹。两人心中大惊,惊骇与了缘分法力至强。但两人并没有放qì

。他们两人用尽自己全身功力移动了一下身体,慢慢的他们的手终于窝在了一起。

两人的身上爆fā

出灰褐色的光芒,光芒过后两人的身子得以动弹,而后快速的向前冲去。那金色的光罩中突然出现一只金黄色的大手,那大手快速的朝着往回飞的两人抓去。两人飞到了另外两人身旁对那两**喊道:“你们两人傻愣在这龙作甚?!还不赶快出手对敌?!”

剩余的两人是一对男女,他们穿着猎户的衣着,两人身后都背着一把弓箭。那弓箭看起来朴实无华,就与平常百姓家用的弓箭没什么两样。那难得对那白发老人笑了笑道:“两仪二老,你们别急啊。我们夫妻俩是看你们两个方才打的那么起劲,想让你们两个出出风头而已。怎地?连那和尚的光幕都攻不破吗?”那男人说着眼中满是戏谑之意。

那白发老者听了男子的话脸上一红不悦的说道:“别在那里说什么风凉话,若是你们夫妇能攻破那和尚的光幕,大不了我们两人待会少分一些龙尸便是了。”

那男子慢慢的走到场中央,对着光幕只能的了缘深施一礼道:“天弓门刘星夫妇向大师请教,晚辈这就试试看能否攻破大师的法阵。”说着男人取下了自己的弓箭。

说是弓箭,其实只有弓并无箭。只见那叫刘星的男子左手拿弓,右手却是凭空扯动了弓弦。只听“嗖”的一声响起,一道蓝色的光芒从弓中射向了了缘布下的光幕。了缘原本闭上的双眼微微睁开,淡淡道:“好剑法,施主好深厚的法力啊。”说着他单手一挥,光芒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光芒之外的六个字飞离了光幕:“这六个字分别是:南无阿弥陀佛,这六个字乃是佛家六字真言,此刻这六个字前后叠加排成一排。刘星的剑,也已然到了近前。

“叮”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响起。众人仔细看去,只见那六字真言的第一个南字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纹,而后碎裂。而那无形的箭去势并未停止,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而已便继xù

朝第二个无字冲去。又是一声轻响,第二个无字也像第一个南字一般碎裂,只是那箭气又慢了几分,接着,第三个阿字,第四个弥字,第五个陀字,相继消散于无形之中。

当那箭将要射向第六个佛字之时,佛字豁然变大了许多,光芒也耀眼了许多。那无形的箭化作一团光点冲入了那金色的光芒之中。慢慢的,那光点很冲直撞的势头慢了了下来,那蓝色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最终那蓝色的光芒完全消失。

刘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弓,又看了看前方的了缘,他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朝前走了两步刘星对了缘一抱拳道:“佛门法力果然无边,我夫妇认输了。”

第五十五章 天数

两仪二老听刘星说要认输连忙走上前去不悦道:“怎么能认输呢?你内人不是还没有出手吗?”

刘星听了那黑发之人的话之后无奈的笑道:“我的法力比我内人要强上一些,连我都无法胜出,她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白发人说道:“你们一人的力道不够可以两人一起出箭啊,大师说四个人可以一起上来的。就算我们四人一同攻击他,这也算不得破了规矩吧。”他特意将自己的身影提高了许多,在场中人都听的很是清楚。刘星瞥了两人一眼,而后又看向了缘想要说些什么。

此刻的了缘已站起身子,听到三人的话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三四位就一同出手吧,贫僧虽不知究竟能否接下,不过愿意一试。”两仪二老听了了缘的话心中狂喜。他们想来了缘方才一定消耗了不少的佛力,再次与几人斗法势必会吃很大的亏。

见刘星还在犹豫,两仪二老中那黑发人道:“你们两个莫要犹豫了,那龙尸是多少修行之人想要得到的宝物啊,往日里只能从一些传闻中得知啊。如今就在你们的眼前,还犹豫些什么?”

刘星听了那人的话身躯微微一震,他的眼光落在了身侧那高大的龙尸身上。那龙身之上每一片龙鳞都散发着五彩光芒,多看那光芒一阵好似心智就会迷失一般。刘星艰难的将目光从金龙的身上移开,看了看站在那里含笑的了缘,而后点了点头答yīng

下来既然已经决定四人也不再废话,两仪二老两人左右手互相握着,各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快速飞身朝着了缘攻来。只见他们手中灰色光芒比方才又浓郁了许多,变成了深灰色。而刘星夫妇两人则是刘星的内人踩在他的肩膀之上,做拉弓状。刘星在下方也已将手中的弓拉的几近圆形。四人来势都不算慢,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时,四人离了缘还有那么三四丈远。

了缘笑着看了四人一眼,而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一声犹如黄钟大吕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中。贤宇突然觉的自己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快速的运转,仿佛在应和着了缘念出的那句六子真言一般。

念过那声佛号之后,了缘身上的袈裟莫名的无风自动了起来,接着,不知从何处传出大悲咒的吟诵声。整个龙穴变的肃穆无比,贤宇身旁的善德双手合十虔诚的看着了缘。贤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了缘的身子慢慢的离开了地面。他的双腿在空中再次盘起,就如坐在地上一般。此刻的了缘身上散发着一种庄严无比的气息,贤宇知dào

那是佛的气息。周围的吟唱之声变的越来越洪亮,玄青子与雪妃的神色也变的庄重了许多。

了缘的身子升到离地三四丈之时停在了那里,慢慢的他的脑后出现淡淡的五彩之光,接着更让人咋舌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以了缘分为中心,一尊巨大的佛像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中。那佛像看起来似真似幻,给人一种庄严无比之感。大悲咒的吟唱声达到顶点,整个龙洞此刻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气息。佛音,与佛的气息。

那看似虚幻的大佛嘴角挂着一丝与了缘相同的和善的微笑,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敬畏。此时,两仪二老与刘星夫妇四也发起了攻击。两仪二老的两只手突猛的朝前一推,两个鹰爪幻化出来,飞速的朝着大佛飞去。另一边,两点蓝色的光芒拖着长长的的尾巴也快速的射向了缘。

四个人,两种发挥到极致迅猛强势的攻击。然而,就是如此那个迅猛的攻击到了那大佛脑后发出的最外面一层红色的光芒之后便停住了,不能再向前移动分毫。四人皆是一愣,他们各自都用上了自身全部的法力,没想到连最初的防护都无法攻破。就在四人愣神间,他们所发出的攻击正在那佛光的包容下消散着,最后化作了一粒粒尘埃消失在世间。然而事情并未到此结束,那大佛的面容突然变的庄严了起来,甚至让人有些可怖。大佛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两仪二老的身上。两仪二老的身子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两人双双的吐出一口鲜血。而刘星夫妇则被一团金色的光芒包裹着。

两人只觉周身舒适无比,一股祥和的力量充斥着他们全身。没有多少工夫,两人因过度消耗法力造成的体内创伤便被治愈了。两人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对了缘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了缘的身形慢慢的落了下来,周身的光芒也消失不见,那大佛爷渐渐淡化,吟唱声也慢慢消失了,周围再次归于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玄青子走到了缘的身边道:“大师佛法修为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实在让人敬佩的很啊。”

了缘摇了摇头道:“他们四人的修为加起来只比张施主高出几成而已,要说道法还是玄青道兄你更胜一筹啊。”

一旁的雪妃见了二人在那里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心下一阵无奈的道:“两位,现下是否可分配龙尸的归属了?”

两人听了雪妃的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几人之中响起:“这恐怕不行吧,你们三位不是还要决出谁是第一人吗?你们三位是赢了,但这第一究竟是谁?”贤宇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心下一阵恶寒,因为这声音正是玉真子发出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玄青子几人也将目光移到了那人的身上。只见那是一个道士,头发有些凌乱显得有些消瘦,这人正是玉真子。玉真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没有一丝的拘束,对众人笑了笑道:“无量天尊,贫道阴阳门玉真子。诸位,想必大家先前都听三位高人说过,这龙尸的分配应是比试第一的人说了算,如今能得龙尸的三人已经定下,但究竟是谁第一还没决定啊。”玉真子说着朝玄青子三人看了看。

玄青子三人相视看了看,雪妃淡淡道:“说的是啊,如此看来我们三人也要比试一番才行啊,说出去的话就要作数。”其他两人听了雪妃的话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与了缘都是自重身份的人,为了这龙尸与别的宗派比试没什么,但玄然宫与昌佛宫一向交好,要是因此大打出手的话,对两宫来说并非什么好事。可雪妃方才将话说的很清楚,若是不比试的话那岂不是失信于众人吗?

就在两人为难之时,玉真子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几位高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恐怕相互之间不好动手吧。我倒是觉得玄青子前辈应是第一人,其余两位觉得呢?”

玄青子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其实在心中也是如此认为的,不是他自大,而是他的修为原本就比其余两人高一些。其余两人此刻的表情不尽相同,了缘笑了笑道:“这位道友说的不错,贫僧也是也是这样觉得。贫僧愿意退出比试,无论是第二第三都无不可。”

雪妃却是冷哼一声道:“玄青子道长或许修为最高,但没有比试雪妃有些不服啊。”

听到雪妃如此说,玄青子的神色倒是有些尴尬了。在他看来雪妃道法虽然高深,但还不是他的对手。再者说雪妃是个女子,他也不好出手。玉真子仿佛看出了玄青道人的心思笑着道:“道长若是不好出手,那不如找人代劳吧。”后方一个人听到玉真子的话慢慢朝后退去,此人正是贤宇。

玄青子听了玉真子的话不解的问道:“这位道友,你说找人代替,找谁代替呢?”

玉真子听了玄青子的问话笑的更加玩味了,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道长贵派不是有个弟子在此处吗?你可让他替你啊。若是他能接的了雪妃仙子几招的话,那岂不是说明您的道法比雪妃仙子要高出一些吗?”

玄青子一听这话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贤宇所站的位置,谁知那里早已没有了贤宇的身影。玄青子用目光扫了半天,终于看到一个身影正面对着山壁背对着众人站在那里。

玄青子对那个身影道:“贤宇啊,过来。”

那身影一听这话只能转过身来,他走到了玄青子身边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说话。玄青子看到贤宇的模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这师侄入门还不足一年,这样吧,贫道认输,这第一级是雪妃的了,如何?”

“师叔不可!!”贤宇脱口而出喊了这么一句。

玄青子看了看贤宇道:“你这孩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快退下吧。”

贤宇心中对玄青子满是感激,不过他既然已将玄然宫当做是自己的家就不能让玄然宫丢了脸面。贤宇上前一步道:“弟子愿意试着接雪妃仙子几招。”说着不等玄青子阻止便走到了雪妃的面前。

雪妃看了贤宇一眼道:“如此一个弟子,我不会对他出手的。”

贤宇笑了笑道:“仙子你信不信一会儿你手中的白绫就会到我的手中来?”

雪妃先是一愣,而后道:“小小年纪居然大言不……”她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身上的白绫已到了贤宇的手中。众人皆愣在那里,都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了缘却是大笑道:“天数啊。”

第五十六章 龙珠

雪妃愣愣的站在原地,在她的对面是一脸笑容的贤宇。雪妃此刻的眼中满是不解,她根本就不知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白绫怎么就到了对面那个修为比自己低了不知多少的小子手上的?她不愿意相信,这太匪夷所思了,可她的那条白绫此刻就在贤宇的手上由不得她不信。贤宇看了看手上的白绫对雪妃道:“前辈,怎样啊?你的法宝此刻可是在小子的手上咯。”说着,他还摇了摇手中的那条白绫。

雪妃将自己内心的震惊压了下去开口冷冷的问贤宇道:“你是如何夺去我的法宝呢?这也太莫名其妙了些。”其实以雪妃的性子原本不会与贤宇啰嗦那么多的,只是事关龙尸还有自己的脸面。更重yào

的是,她的心中很是好奇。毕竟贤宇的修为她是能看出来的,今日的事绝对称的上是个奇闻。

贤宇并没有马上回雪妃的话,只见他身形一闪留下一个残影。雪妃双目圆睁紧紧的盯着那残影,等她想要仔细看时贤宇的身形有变的清晰了起来。见雪妃一脸茫然,贤宇笑着指了指她的腰间,雪妃不由自主的朝腰间摸去,她摸到了自己的白绫法器。既然已被众人看到,贤宇就需yào

找个理由来自圆其说,但他不能将实情告知众人。贤宇眼珠一转,退到了玄青子身旁开口道:“这是一种步法,乃是我参悟玄然宫经典所得。说起来也是运气,算不得什么高深的法术。”

雪妃听了贤宇的话原本白皙的脸上出现两朵红霞,贤宇如此说分明是告sù

众人她雪妃不仅输给了一个小辈,而且还是输在一种不怎么起眼的法术下,这让一向高傲的她怎能不羞恼?雪妃看着贤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贤宇也是如此,笑着看向雪妃满脸的轻松。

就在两人无语之时玉真子的声音很恰当的传到了两人耳中:“既然这位小兄弟赢了,那自然就证明玄青子道长的法术很是高深,连玄然宫门下的一个弟子都如此了得,更何况是玄青子道长。我看,这三人中的第一就是玄青子道长的了。”

众人虽然奇怪贤宇方才的举动,但的确是贤宇赢了,而他也的确是玄然宫的弟子,按玉清子的话说,这第一人应是玄青子无疑。玄青子却是向前走了两步道:“我看这样吧,既然是我这师侄赢了,就由他来分配这龙尸吧。他既然是我玄然宫弟子,给他也就是给了我玄然宫。”玄青子这一招用的很是巧妙,如此一来他不用得罪雪妃,玄然宫也得了龙尸。玄青子话一出口,了缘自然是应允的,雪妃虽说气不过但她也没再说什么。

玄青子见众人都没什么异议,转身玩味的看了看贤宇道:“去将龙尸分了,切记要公平才是。”贤宇看了看那高大的龙尸,恭敬的对玄青子点了点头便向前走去。

贤宇的手慢慢朝着龙尸伸去的,当他的手碰到那金色的龙尸之时身体猛然一震。接着一声巨大的龙吟响彻整个龙穴,一声龙吟过后又有一声龙吟传出。只是这第二声龙吟离的近的人都分明听见是从贤宇体内发出的。龙吟过后,那龙尸巨大的一双龙眼缓缓睁了看来。两道五彩霞光从龙眼里发出。贤宇的身体被两道五彩神光射中并包围其中,众人看着这一切皆有种不真实的之感。然而这一切并没完结,众人接下来看到的事情更让他们吃惊不已。

只见那巨大的龙口慢慢的张开,龙嘴内霞光万丈,过了一会儿的工夫,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闪烁着五彩霞光飞了出来。包裹着贤宇的五彩霞光完全慢慢变的黯淡,众人的眼看清了里面的情景。那五彩珠子在龙嘴处盘旋了一阵之后快速的飞到了贤宇身前,贤宇瞪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只感觉一股庞大的力量正压迫着自己,而那庞大的力量正是从前方那五彩珠子之上发出的。

“那不会是传说中的龙珠吧?是龙珠啊,真的是龙珠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又开始喧哗了起来。龙珠,只在经典中或传说中出现过的神物。

还没等众人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只见那龙珠猛的后退,而后又猛的冲向了贤宇的口中。光芒突然黯淡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贤宇的身上,此刻的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其实若不是此刻玄青子在此处的话,众人定会一拥而上将贤宇灭掉从而抢夺到龙珠。可现下他们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胆量,不说玄青子,就一个了缘他们都对付不了。安静的洞穴中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妈呀!!我刚才把什么东西吞进肚子里了啊!!完了啊,完了啊!!”众人定眼一看,发出杀猪般叫声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吃下了龙珠的那个少年。

只见贤宇此刻一边大喊着还一边用手指扣自己的嘴,像是在呕吐,却什么都没吐出来。玄青子两名上前拉住了贤宇的胳膊笑着道:“莫慌,莫慌。你方才吃进肚子里的可是个宝贝,不对,应该说是哪宝贝自己钻到了你的肚子里,算你小子造化好。”玄青子说着放出一股真力帮贤宇平复着他内心的激荡。

贤宇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当他看到众人看着自己那赤裸裸的眼神时心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眼珠一转对着玄青子道:“师叔,晚辈斗胆。既然晚辈无意中得到了神龙垂青赐了宝贝,那不如就将这龙身留给他人吧,请师叔定夺。”

玄青子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好好好,既然是你赢了比试,那就依你吧。我玄然宫既然得到了龙珠,那其他的龙尸就留给诸位了。”玄青子说着却是看向了了缘雪妃,还有其他那参与比试的六人。显然对岸的那些人并不在分龙尸之内,人太多想分也分不过来啊。

玄青子看着贤宇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他明白贤宇为何如此做。贤宇得了龙珠也就等于是玄然宫得了龙珠,龙珠自然是龙身上最精华的部位。玄青子已经注意到龙珠脱离龙身之后,巨龙身上虽说还有五彩霞光环绕,但却黯淡了许多。玄然宫得了这样一个好宝贝,若是再分其余的龙尸,天下正道中人恐怕会心生不满。再者,今日由贤宇做主将龙尸分给其他人,最重yào

的是哪六人,对贤宇自己以后也是有好处的。他身上此刻怀有龙珠,难免会招来不少的人窥视,如此做的话等于是给了一些修行之人一个人情。如此,贤宇也就少了许多危险。

贤宇走到了缘分身旁恭敬道:“大师,小子将这巨龙后一对龙爪之后的部位分给昌佛宫,大师以为如何?”

了缘点头笑道:“好好好,小友分的好。昌佛宫谢过贤侄了,阿弥陀佛。”

贤宇又走到雪妃的身旁道:“雪妃前辈,晚辈将龙头到龙前一对龙爪的部位分给你,你看可好?”贤宇是故yì

如此分的,方才自己毕竟让雪妃出了丑,她一个女子让她占些便宜也没什么。

雪妃听了贤宇的话瞥了贤宇一眼道:“算你公平。”

贤宇听了雪妃的话笑了笑没有言语,而后又走到了其他六人身旁道:“六位前辈,这龙前爪与后爪之间的部位就分给诸位了,如何?”六人听了纷纷点头,他们原本是输家没的分。但此刻贤宇却给了他们,他们自然没什么不满的。

贤宇分配好龙尸后便退回了玄青子的身旁,了缘分几人便开始取得自己的那份龙尸。但几人站在龙尸之前却是发愣了起来。因为这龙尸是盘着的根本无法分段,贤宇看出了几人的为难便又开口道:“这巨龙共盘为五圈,各位前辈可按圈取得。前两圈包括龙头是雪妃前辈的,后两圈自然是了缘大师所有。那剩下的这最后一圈,则是其余的六位前辈所有。”

众人听了贤宇的话都纷纷动作了起来,一时间几种法宝并起,没有多少工夫便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场中的景象都傻眼了,只见那龙尸完好无损。

“这龙尸太过坚硬,我们是弄不断的啊,这可如何是好?”了缘看着那完好无损的龙尸说道。

贤宇一看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可不想在此处多做停留。他上前道:“方才龙珠误入了晚辈体内,不如让晚辈试试看吧。”

话一说完不等其余的人开口,贤宇手中便红光一闪。过了消片刻工夫那红光便消失不见,贤宇则满脸笑容的站在那里。众人朝龙尸看去,只见龙尸还是完好无损。不过此时了缘与雪妃却动了起来,他二人各自施展自己的法力,当着众人的面将龙尸收了起来。当前后两段龙尸被收起之后,那中间一段龙身便掉在地上分成了六段。其余六人也纷纷上前,看了看地上剩余的龙尸,便将其收了起来。这自然是贤宇用赤剑将龙尸分开的,只是他借助《九宫逍遥步》没人看清他的动作,贤宇也不想让众人知晓赤剑之事。

众人见此间事情已了,就纷纷出了龙穴。此刻众人心中都很是无言,那么大的龙尸居然没自己的份,不过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第五十七章 脱变

玄青子几人出了龙穴,待众人都散去只留下了缘之时,玄青子便对贤宇道:“你预备去哪?是跟我回玄然宫,还是往北?”

贤宇想了想道:“弟子还是往北去吧,掌门师伯与众位前辈交代的事情还没了解,中途回转不得。”

玄青子沉吟了一会儿点头对贤宇道:“你肖师兄他们在距离此处五百里之地,你去寻他们吧,一切小心,我去了。”玄青子说完便与了缘飞身而去。

等两人走了之后,一个和尚与一个道士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贤宇见到二人笑了笑便迎了上去道:“你们二位还没离去啊。”来人正是玉真子与善德两人。

“我二人是要离去,不过再怎么也要与道友你道别才是啊。”玉真子笑了笑道:“你现下可是被不少人盯着的,日后要一切小心。有空的话,去阴阳门看看我或是去无相寺看看这和尚吧。”两人说完也不做停留,分身各自朝东与南两方而去。

两人走后,贤宇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他总觉的有人在盯着自己,而且断定这不是幻觉。也不知为何,出了龙穴之后贤宇对周围的一切都能清楚的感知到,而且都是旁人无法察觉到的轻微之处。其实在刚才那颗龙珠进入自己腹中之后,贤宇就知dào

这看似平静的表面其实已是处处暗流涌动了,而那暗流淹没的目标正是他贤宇。贤宇并没有做任何动作,他只是身形一闪便继xù

朝北方飞去,贤宇心里清楚,一场面对自己的风暴就要来临了。

这一路贤宇行的很慢,有的时候他甚至是步行。因为他不想走的太快,他甚至想在于肖寒风等人再次相见之前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能够出来对付自己,他并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能够对付的了那些人。因为他不想肖寒风等人受到牵连,这些事情都该自己承担。

一处繁茂的树林中,时值正午烈日晒的人好不难受。此刻,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人正靠在一棵大树之下乘凉。少年的手中拿着一个白馒头,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修道之人不会感到饥饿,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口腹之欲。吃东西只是因为想吃,不是因为饿。从前做乞丐之时白馒头可是贤宇的最爱,此刻仍然是他的最爱。贤宇吃完一个馒头之后心满yì

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不知是哪一路道友跟了小子这么久?如今这天太热,出来歇歇再跟踪我也不迟啊。”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半个人影出现。贤宇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馒头准bèi

咬下去的时候,他的身前却出现了两个老者。贤宇一见这两个老者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原来是黑白无常两位前辈啊。这么巧,这才几天的工夫晚辈又与二位相见了,看来晚辈与两位前辈的缘分还真不浅啊,呵呵。”

来的人正是那一日在龙首穴内的两仪二老,这两人听了贤宇的话原本就不好kàn

的脸色霎时又阴沉了几分,那黑发黑须的的老者道:“什么黑白无常,我们是两仪二老。你小子识趣的话就快将那龙珠交出了,否则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贤宇听了这话却是大笑了出来道:“恐怕我此刻将龙珠交给了你,你们下一刻便会将我灭掉。既然左右都是一个下场,你们为何不直接将我灭掉,然后在取得那颗好kàn

的珠子呢?”

那黑发黑须的老者听了贤宇的话眼睛一亮,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法子呢?”说着便抬起手想要将贤宇灭掉。贤宇见此情景也不慌不忙,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个老头。当那黑发老者将一团暗灰色的黑气聚集在自己右手之时,那白发老者却阻止了他。

白发老者看了看贤宇,转头对那黑发老者道:“不可鲁莽,若是灭了他很有可能龙珠也会跟着消散掉的,谁又能知晓这龙珠有没有融入他的血肉之中呢?”

那黑发老者听了白发老者的话点了点头道:“说的没错,可这小子不是那种好对付的人啊。你没见他那日一瞬间就将雪妃那法器拿到了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

白发老者嘿嘿一笑道:“那一日想来也是雪妃大意了,毕竟谁又能想到一个修为不是很高的小子能有如此迅猛的动作,若是早作防备的话他是逃不走的。”说着白发老者大手一挥,只见一阵灰色的光芒闪过,照的贤宇睁不开双眼。当那白色的光芒消失之后,贤宇看到那两仪二老的身影离自己已有六丈之远了,而他自己却被许多白色旗子围成的一个圆圈包围着。

只听那黑发老者道:“我怎地将两仪阵给忘了呢,哈哈哈……”说着他也是袖袍一甩,在那白色的旗子外面又围上了一圈黑色的旗子。而后又是光芒闪烁,只不过这次不是很强烈的光芒。那两圈旗子发生了变化,两圈旗子开始相互移动,黑白开始交错起来,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有迹可循。贤宇知dào

,自己是被困在了一个威力不低的阵法之内了。他之所以没逃走是因为他知dào

自己逃不走,虽说自己的速度足够快,但距离还是太近了些。说贤宇不害pà

那是假的,但他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有些时候,将自己心中显得表现在脸上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小辈,你乖乖的将东西交出来吧,你若是交出来的话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啊。”那白发老者一脸笑容的看着阵中的贤宇接着道:“你想想,这等天下有多少修道士。他们知dào

你有那龙珠肯定会想法子加害于你,若是你将龙珠给了我们两个,我们可以不杀你,到时候你可对众人说龙珠送给了我们,他们就不会去烦你了。”

贤宇听了这话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厚脸皮,但面上笑容不便道:“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啊,不过如此的话不是将两位前辈害了吗?那样的话小子于心不忍啊。”

那白发老者听了贤宇的话脸上笑容更浓了,心想着小子果然上钩了啊。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对贤宇道:“无妨无妨啊,我们两个确实是想要那龙珠啊。既然如此那就该承shòu些什么,我们与你不同,我们毕竟修行了快六百年了。就算是天下啊来找麻烦,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也不惧怕啊。”这话说的大义凛然的,若是换了旁人或许真的会动心。修道之人虽说喜爱法宝,但法宝再好也要有命享用才行,像龙珠这样的东西不是一般人享shòu

的了的。可贤宇却是知dào

两人是什么德行,那日在龙穴之内两人对付了缘的时候那是以死相拼的,这种修liàn

了六百年还没有一丝慈悲之心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善心之类的东西。

贤宇负着双手在阵法中来回走动着,这阵法虽说厉害,但只要布阵之人不启动阵法的话没什么可怕的。走了几步在后贤宇看着两人道:“我要是你们的话,就不会这样做的。我有个更好的法子。”

那黑发老者不由自主的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听到黑发老者的问话,贤宇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白发老人却是狠狠的瞪了黑发老者一眼,黑发老者脖子缩了缩便不再言语。贤宇不去管两人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我要是你们的话在我将龙珠给了你们只后,便不会让我多活一刻,承诺算是个什么东西,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唉,我还当是个什么好办法,这本就是我们两个的法子啊,我们才不会傻到让你活在这个世上的,更不会让各路同道……”那黑发老者听了贤宇的话一脸失望的说道,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白发老者就狠狠的敲了他的头一下。黑发老者这才明白自己失算了,被眼前这小子给算计了。黑发老者胡须颤抖着指着贤宇的鼻子道:“你这该死的,你干算计我!!!”

贤宇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了,他面沉如水对二人冷声道:“这龙珠说不准真能助人成仙了道,但绝对不是尔等这种下作之人。若是让你们这种人成了神仙,那天下还不得大乱。这天下有恶人也就够了,不需yào

再多几个恶毒的神仙,哼!”

两仪二老见贤宇如此,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两人退开了一些。那白发老者手上作者各种动作,看样子是在打太极一般。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那些旗子开始无风自动了起来。那黑发老者见状也如白发老者一般开始动作,那黑色的旗子也飘动了起来。随着黑白两色旗子的飘动,一白一黑两色雾气不知从何处慢慢生出。没过多久,两色雾气就已将贤宇包裹在了其中。

就在贤宇觉得自己身上的真力一点点的流失之时,贤宇怀中水绿色光芒绽放。接着,便是一声物体碎裂的声音。一只生有龙蛇两头的活物从贤宇的怀中怕了出来,而后跳到了地上。那活物叫了两声之后口中吐出一条水柱来,那水柱在贤宇的周身游走了一阵,没用多久就将贤宇的身子包裹在其中,此刻的贤宇正坐在一个巨大的水球之中。

而那活物的身子也在发生着变化,只见那原本小小的身子正在慢慢的长大。随着身子的长大,其背部的甲克快速的掉落着。而那条蛇的蛇皮在这一时间也不知脱落了几层,没过多久那活物居然变成了一只高三丈宽两丈的庞然大物。这活物,正是贤宇怀里的那只玄武。此刻他发生了蜕变。

第五十八章 坐骑

眼看着原本小小的玄武一时间变的如此庞大,那巨大的龟身爬在贤宇身前不远处,两个铜铃般的大眼死死的顶针阵法之外的两个老头。贤宇看着身前不远处的玄武心下一阵惊骇,没多少工夫就长成如此之大,还真是匪夷所思。他只觉得原本流失的真力又快速的汇入自己的体内,并且自行在自己体内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原本包围着自己身体的压力消失不见,轻松无比。

阵外的两仪二老此刻偶的神情也无比惊骇,他们看的很清楚,亲眼看到自己法阵之内那个突然冒出来类似乌龟的东西慢慢长大。那黑发老者此刻眼中还有那么一丝疑惑,他对身前的白发老者道:“我说,那东西看上去像龟,但又不是龟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白发老者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在抽动着,他听了黑发老者的话狠狠的敲了黑发老者的头一下提高声音道:“你这不学无术的憨货,那东西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玄武神兽啊。”说出了这句话那白发老者的身子猛的颤动了一下,就好似他方才并不确定那阵法里的活物是什么,经自己口中说出来才知dào

自己的眼睛并没有花。

黑发老者呵呵一笑道:“原来是玄武啊,我说看上去怎么如此眼熟啊……”话说到一半他的身子也是猛然一震大叫道:“这是玄武?!北神兽玄武?!这怎么可能,几天之内居然见到了两只九天神兽,这不可能?!”此刻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就连一向比黑发老者镇定许多的白发老者脸色也是白了几分,若是一个贤宇他们自然任有办法对付,但他们却没有把握对方北天神兽玄武。

再说那法阵之内,玄武将自己的目光从阵外的那两人身上移开,双眼落在了贤宇身上,猛得一下被这样一双大眼盯着,贤宇的心不由自主的一跳。眼前这家伙虽说与几天前自己怀里的小玄武很相似,但体格着实大了些,看起来有些吓人。玄武迈开步子朝贤宇走去,它每移动一步大地都会发出一声轰响,那响声可说是震撼人心,阵外的两仪二老只觉得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一阵颤抖,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虽说不太好受,但他们此刻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玄武每向贤宇走近一步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在外人看来,玄武怎么都像是要攻击贤宇,这对两仪二老绝对是一件好事。

贤宇此刻心中也七上八下的,连他自己都觉得那玄武对自己不怀好意,他甚至都已经想到了自己被玄武吞进了体内。玄武只是瞪着一对巨大的眼睛看着贤宇,一步步的靠近贤宇。终于,它那巨大的身躯离贤宇只有几步的距离。贤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睁睁的看着玄武那巨大的头颅慢慢的低下,慢慢的靠近了贤宇的脸。

贤宇闭上了双眼,他绝望了,他此刻只能等待着玄武将自己吞入腹中。可是,他等了许久却没感到自己身上有那么一丝的疼痛。贤宇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睁开了一只眼睛,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排整齐的牙齿。贤宇顺着那牙齿慢慢向上看去,只见那玄武两只大眼微微朝下弯着,配上那一排整齐洁白的大牙齿,分明是就是一脸的笑容。

见贤宇睁开了双眼,巨大的玄武用他那硕大的龙头蹭了蹭贤宇的身子,哪里还有半分凶狠的模样?倒像是一只狗在与自家的主人亲热一般。贤宇先是一愣,随后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小玄武自从破蛋而出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自己便如它的亲人一般,玄武又怎会加害自己啊。

在贤宇的身上蹭了一阵玄武那硕大的龙头终于离开了贤宇的身体,只见它张口一吸那周围的黑白雾气居然被它尽数吸进了自己的口中。它对着贤宇也是一吸,贤宇的身子没动弹只是包裹着他身体的那个水球又化作一条水柱回到了玄武的口中。玄武朝自己的背部看了看,有看了看贤宇。贤宇转念一想便知这玄武是让自己坐到他的背上,他纵身一跃轻松的跳上了玄武那宽大的脊背。这时,一声显得稚嫩的声音响起:“爹爹,将你的一滴精血滴到的背上,我就能成为你的坐骑了。”

贤宇一听这声音吓了一跳,心想此处就三个男子,哪里来的孩童的声音。周围安静了一会儿,那玄武的龙头却转向了贤宇,只见他那只大嘴蠕动着道:“爹爹,快些啊。”

贤宇等着一双大眼傻傻的看着玄武自语道:“说话了,你会说人话啊。”

“爹爹你快些,那两个老头不是好人,我要帮你对付他们。”玄武语气中有那么一丝急躁,贤宇闻言左手在自己右手心一划,一滴滴的鲜血便滴入了玄武的背部。一阵水绿色光芒大放,紧接着又恢复了平静。贤宇定眼看去,只见两颗晶莹的谢珠出现在玄武的背上,那两颗血珠没有一点流散的样子,就仿佛石化一般。贤宇刚想伸手去触摸那血珠,却听到了玄武一声惊天的吼声。那吼声震得大地一阵摇动树木也摇晃不止,有几颗大树甚至都倒在了地上。

两仪二老连忙运功去抵挡这充满霸气的一声嚎叫,若是不做任何防备的话他们说不准会受很重的内伤。贤宇起初也觉得耳边一阵巨响,可就在他准bèi

运功去抵挡之时,从他身上闪烁出一层金色的光芒。这金色的光芒与佛光不同,佛光是柔和的,而贤宇周身这金色光芒却充满了霸气。被金色光芒包裹住的贤宇,外面的轰响声他犹如未闻一般。但从两仪二老的神情贤贤宇可以想到,此刻他们正承shòu着什么样的煎熬。

过了三炷香的工夫,两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同时贤宇身上的光芒也消失不见。贤宇看着脸色苍白的两个老头笑了笑道:“看来你二人今日是夺不走那龙珠了,唉我也不想让二位白跑一趟啊。要不这么着吧,若是你们能斗的过我座下玄武兽,我便将龙珠双手奉上。”贤宇并不在乎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让他们屈服还是靠着外在的实力让人屈服,因为在他看来能靠外在的实力让人屈服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试问这天下又几人有这个本事让玄武成为自己的坐骑,贤宇的运气是好了些,但有的时候运气好也是一种实力。

两仪二老听了贤宇的话脸色一阵变换,红白两色在他们脸上变了十数下之后,那白发老者开口道:“这玄武兽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玄武兽的诱惑力跟龙珠不相上下。贤宇并没有立kè

回应白发老者的话,而是抚摸着玄武的那颗蛇头。那条青色的蛇绕着贤宇转了几圈,而后将蛇头搭在贤宇的左肩上,双眼滴溜溜的看着下方的老人。

“我是如何遇到玄武兽的你不用管,你只需知晓此刻我是这玄武兽的朋友,更是他的主子就够了。怎样?二位是否啊哟试试这玄武兽的厉害?”贤宇说着,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好似是要配合贤宇的话一般,玄武又发出了一声怒吼,两仪二老又一次退出老远。

站定身形,白发老者捋了捋自己有些凌乱的那一头白发指着贤宇道:“你这毛头小儿,此刻我二人是没法子将你怎样,可你莫要得yì

身上好东西多了并非是什么好事。”说完这话他便拉着那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黑发老者离去了。

贤宇笑着看向远方那消失了的光点,而后拍了拍贤宇的头道:“多谢你啊。”

玄武转过头来对贤宇道:“爹爹,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贤宇想了想也对,今后总不能就叫着小家伙玄武啊。他眼珠一转道:“你今后就叫小玄子吧,还有啊,我不是你的爹爹,你叫我哥吧。”

玄武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或许终究是兽类,长吐人言并非什么好事。天地万物各守其道,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可越界而行。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太阳缓缓的朝西方落去,染红了一方天际。贤宇看了看北边的方向道:“往北边去吧,也不知肖师兄他们走到何处了。”贤宇正在自语间直觉自己身子一动,当他再看时小玄子已带着他飞出了老远,贤宇心中一阵惊叹,因为他发xiàn

这玄武变大后虽说身子显得笨重了许多,却丝毫不影响其速度,更重yào

的是小玄子的速度居然与赤剑不相上下的快。

赶了一日一夜的路。贤宇此刻身在一条大河的上方。他停了下来,其实并不少贤宇想要停下来,而是小玄子不肯再往前飞了,一直叫嚷着要下河去玩耍。贤宇最终是拗不过这如孩子一般心思的小玄子,任他一头钻入了河水之中。若是此刻有外人看到定会把贤宇当成神人,只见那汹涌澎湃的河面上一个白色的身影上下起伏着。仔细看去你会发xiàn

那白色的身影是坐在一只巨大的乌龟背上的,所不同的是哪乌龟却生了一颗龙头。

一人一龟在激流中上下翻腾着,那男子的身子却始终稳稳的坐在龟背之上,就如生了根一般浑然不动。此刻若是有人坐在那男子的身旁会更加吃惊,因为这男子身上居然没有一滴水渍。

第五十九章 善人

小玄子在水中玩的甚是欢喜,贤宇也慢慢的适应了这如坐船一般的感觉。一人一龟无拘无束的玩耍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引起了鲜艳的注意,贤宇四处看了看,只见北边的一处地方有几个光点在闪动着。贤宇皱了皱眉头,他能感觉的道,那是法器的气息而且是正道法器的气息。贤宇拍了拍小玄子那硕大的龙头道:“上岸吧,那边有人打斗,我们去看看。”

一人一龟升到了高空朝着那闪动的几色光点而去,离的近了贤宇看到又是两拨人在打斗,而且其中一方贤宇还是认得的。只见那下方,十多个人围着几个白衣女子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十多个人贤宇不认得,但那白衣女子中的一个却是雪妃。就是那个在龙穴之中被贤宇轻易夺去了法器的女子,玉雪宫的宫主。此刻她那绝色的容颜之上仍然是没有一丝的表情,一双若星的眼目死死的盯着围着自己几人的十多个人。再次看到雪妃那清冷的容颜,贤宇脑中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容颜,那是一张绝世倾城的容颜,那是让仙人都为之倾倒的容颜。那张脸与此刻这张脸一般冰冷,一般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即使如此,贤宇想到了她一日觉得很是亲切。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贤宇的思绪,却是雪妃对那十几人中的一人道:“你们这些鼠辈,为何对我玉雪宫中人出手?!”

几十人中一个看起来三四十虽岁的中年人笑了笑道:“雪妃,你不要装糊涂了。你虽说不认得我们,但我们却认得你。至于我们为何对你出手,哈哈哈,这就有些明知故问了吧。我也不跟你们这群女子废话,识相的乖乖将龙尸交出来。如此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不伤你们的人。若是不然的话,你虽说法力高强但也抵不过我们十八个金身一阶的高手吧?”雪妃听了那人的话虽说面上神色不变,但心中却惊骇无比。十八人都是金身一阶的修士,这是什么样的道行。她自己虽说已经过了金身四阶,但也绝对无法抵挡那么多金身境界的高手。

高空中的贤宇听了那人的话心中也是一跳,他的修为不过是出尘中期而已。所谓的出尘中期,其实是指出尘三阶以上的境界。金身修为的人贤宇自然知dào

有多大的实力,所谓金身自然是肉身极为强悍的。一般的甚至是上乘的法器都无法伤到金身境界的修道者。就算是仙器,金身境界三阶以上的修道士也不会惧怕。若此多的十八个金身一阶的修道士围攻雪妃五个女子,雪妃几人的处境很是凶险。

修行界虽说都不是什么凡人,但若是想以一人修为胜过众人那也是难如登天的。除非一人修为可通天,否则的话那也是凶多吉少。雪妃的修为贤宇是见过的,光是那一条白绫这天下恐怕就没几个人能应付的了,更不要说其他的了。贤宇看着下方的五个女子忍不住为她们担心起来,其实在贤宇看来修行界与凡尘也没神马不同,都是除了男子便是女子。所以,那五个修为不低的女子看在贤宇眼中,也不过就是五个女子而已。

就在贤宇愣神间,雪妃又开口道:“龙尸分了三家,这天下皆知。我玉雪宫凭实力得了龙尸,尔等不服吗?!!”雪妃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用了真力,声音将不远处那条大河的河水的窜流声都给压了下去。

那中年男子听了雪妃的话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随后又笑了起来道:“雪妃,我知dào

你的手段。不过我方才也说了,你们五人是绝对对付不了我们十八人的。”说着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只见他右手那宽大的袖袍一甩,一团黑紫色的东西便飞了出来猛的朝雪妃冲去。

雪妃站在原地身形不动分毫,她口中冷哼一声,一条白绫已被她帅了出去。那白绫犹如一条灵动的白蛇一般扭动着冲向了那紫黑色的物体。片刻之后两样法宝相撞在一起,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但在空中的贤宇此刻却皱起了眉头,应为他看到那紫黑色的物体碰到白绫之后白绫居然慢慢的燃烧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法器燃烧雪妃已然没有丝毫动作,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渐渐燃烧的白绫。那中年男子却是满脸的笑容道:“玉雪宫的雪绫也不过如此啊,还不是被在下的紫焰轮给毁了?”

面对那中年男子的嘲讽雪妃依然没有言语,她的双眼静静的注视着自己那燃烧的白绫。她的双眸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动,就好似那正在燃烧的白绫不是她的法器一般。终于,在中年男子兴奋的神情与雪妃冷冷的注视中那白绫燃烧殆尽,而中年男子发出的那团紫黑色的火焰也慢慢的灭了下去,露出了其本来面目。

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轮子,轮上生有一个个锋利的锯齿,就像一颗颗猛兽的獠牙一般锋利。虽说火焰已经燃烧殆尽,但其上仍然不时的冒出一丝丝的紫黑色气体。中年男子再次开口道:“雪妃,你的法器已被我毁了,还是乖乖的交出……”中年男子的话声戛然而止,双眼圆睁的看着前方那虽然被自己的紫焰轮烧的乌黑但还已然飘在空中的雪绫。

此刻空中不知何故飘起了雪花,下雪原本并不让人以为,但此时此刻却不应是下雪的时候。时值六月,正是盛夏却下起了雪,这怎能不让人讶异?更让人讶异的是飘雪的地方就只有雪妃与那些人中间的地方,其他地方依然是万里无云的天气。若是这些还不足以让人感到惊奇,那么更加惊奇的事情还在后面。那些雪花看似是往下瞟了,实则是都汇聚到了那条被烧焦的白绫之上。那些洁白的雪花围绕着白绫轻轻的转动着,没多少工夫在白绫的外面便包裹着一层雪球。在众人的注视下那雪球慢慢的变小,一团比雪还要洁白的东西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中年男子此刻面沉如水,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切。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已经不是那乌黑的烧焦的白绫,也不是雪球,而是一条白绫。这白绫与被他烧焦的白绫一般无二,中年男子知dào

自己并未能毁了雪妃的法器。

他楞了一会儿之后手上突然动了起来,那还在半空中的紫焰轮也慢慢的旋转了起来。雪妃眼中满是轻蔑的道:“想要收回你的破轮子吗?没那么容易。”话音未落雪妃手上也已经动了起来,随着她那纤纤玉手的变化雪绫也发生了改变。此刻的贤宇双眼中什么也没用,只有那看起来渐渐变的虚幻的雪绫。当雪绫完全消失之后原本飘着雪绫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个透明的冰丁,雪妃法决一引,那些冰丁飞快的冲向了那中年男子的紫焰轮。

“叮叮叮……”一连串的清脆的响声突起,那些冰丁一股脑的都扎在了紫焰轮上,而后消融不见,在冰丁消失不见的同时,雪妃手上也多出一条白绫。

那“叮叮叮”的一声声轻响响起之时,中年男子的心好似也被刺穿了一般。但当他看到自己的紫焰轮完好无损之时心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中年男子连忙收回了紫焰轮将其拿在手中观看。这一看之下中年男子的脸色变的惨白,因为他的紫焰轮上的那些锯齿都已经断裂,此刻的紫焰轮就是一个圆盘而已,其上其上也没什么紫色火焰冒出。

中年男子猛的朝雪妃看去,雪妃也正冷冷的盯着他。中年男子颤抖着指着雪妃狠狠的说道:“你恶女,毁了我的法器,今日便将你们这些女流之辈死在此处!我们上,将这些女子灭了,那龙尸也就是我们的了。”这中年男子显然是这群人中领头的人物,他话一出口身后的十多人纷纷亮出自己的法宝,一时间原本因夕阳落下变的漆黑的夜空变的比白昼还要明亮许多。

雪妃身后的四个女子此刻各个手中握着一把透明的法剑,那剑看起来像是冰做的,其上冒着一丝丝的白烟。就在两方人马将要拼杀之时,一个声音响起:“哎呀呀,这是怎么了?一群男子怎么欺负起几个女子来了?”这声音响起的太突兀,让两方人马都是一惊。

空中一团水绿色的光芒亮起,众人抬头看去。之间一大团光芒朝两方人中间落了下来,那光芒很是耀眼照的两方人睁不开眼来。渐渐的,光芒渐渐变淡。众人看清了其中的景象心中都是一惊。他们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座下是一只生着龙头龟身的怪物,那男子的肩膀上还有一个蛇头。仔细看去,这蛇头居然是与那形似龟却生着龙头的怪物是一体的。

“玄武!!!”雪妃与那中年男子齐声惊呼道。

来人正是贤宇,他看了看雪妃淡淡道:“我是来援手的,该帮谁呢?”

雪妃看清来人相貌又是一惊,这人早就已经刻进了她的心中,从入道到如今不知多少岁月了,这个男子是唯一轻而易举的夺去自己法器的人,他怎能忘记。

那中年男子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贤宇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善人。”

第六十章 善人(下)

贤宇的话让那中年男子很是迷茫,原本想着龙尸很容易就到手的,可是现下不仅是他的法器毁了,而且还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若是来了个不知死活的普通修道士也他自然不惧,再怎么说身后还有十七个金身一阶的帮手。可这来人虽说是个少年郎,但偏偏座下是一只往日里只在典籍中看到过听闻过的玄武兽。玄武兽那是什么存zài

?那可是可与九天之龙并驾齐驱的北圣兽啊。一个以玄武兽当坐骑的人修为能低吗?这是包括那领头中年男子在内的十八人心中所想的一句话。

心中虽说惊骇但中年男子面上却没表露出来,他定了定神对贤宇道:“这位小道友,我等此间有事要办,若是你没事的话就请离去吧。毕竟真的要斗起来免不了一场厮杀,为了不殃及无辜你还是走吧。”中年男子说这话之时虽说语气很是镇定,但他那不停转动的眼睛恰恰证明他此刻心中的紧张。

贤宇转了个身子将脸面向那中年男子,他身下的小玄子几乎与贤宇同一时间转了过来。那硕大的龙头对着中年男子,铜铃般大的眼睛中闪烁着阵阵精光。中年男子虽说已经知晓贤宇座下的是一只玄武兽,但当玄武那巨大的龙头面对他时候他依然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贤宇对中年男子的反应很是满yì

,他随意的坐在那巨大的龟背上淡淡道:“这位道友,在下方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来是为了援手的。”

中年男子嘴唇动了动艰难的问出了一句:“你是谁派来的,是来帮我们还是帮那些女子?”其实中年男子是有些明知故问了,他找人在这里拦截雪妃等人还不知dào

有没有帮手?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知dào

的人太多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贤宇笑了笑转头看了雪妃一眼,只见雪妃此刻正瞪着一双明眸看着自己。那张脸还是没有一丝的表情,可那双眼睛中已不全是冰冷,隐隐的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贤宇眼看着雪妃嘴上却是在回那中年男子的话:“我不是谁派来的,只是方才刚好路过这里看到有人打架所以来看看热闹啊。不知众位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在此处斗殴?”中年男子听了贤宇的话心中一喜,心想既然这小子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自己大可将不是都推到雪妃等人的身上。而雪妃看着贤宇的双眼却又些发狠了,心说你这小毛孩倒是很会明知故问,究竟如何你会不知?

贤宇不去理会雪妃那发狠的眼神转头看着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先是狠狠的瞪了雪妃一眼而后朝贤宇身前走了几步抱拳道:“这位道友,在下乃是紫焰门的梅仁星,后面这几位都是我的一些好友。”说完这话梅仁星的脸色一变指着雪妃道:“这女子抢人宝物,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其堵在这里,方才正要对她们惩戒一番。”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贤宇听了却是一阵狂笑,可是他脸上的神色却很少-平淡,甚至在听了梅仁星的话之后还一个劲的点头。“看到贤宇点头认同自己的解释梅仁星心中大喜,心说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说不准会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助啊。

梅仁星刚说我话雪妃身后的一个女子却大骂道:“好你这个紫焰门的败类,那龙尸原本就是我们的宝物,天下同道皆可为证。此刻你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那是你的,还真是无耻之极!!”雪妃没去阻止自己手下的人说话,她只是看着自己对面的那些人,甚至没再看贤宇一眼。贤宇心说这雪妃性子可真够倔的,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贤宇眼珠一转点了点头道:“按梅先生所说,这对面的五个女子岂不是五个盗贼吗?啧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若是先生不说我还想不到他们会是盗贼啊。”梅仁性听了贤宇的话心中大喜,贤宇这么说在他看来就是把雪妃几人当成了恶人了。

“道友说的正是,说的正是啊。这几个女子都是盗贼,他们是盗贼啊。”梅仁心越说越是激动,到最后干脆就崩了起来冲着雪妃大喊。那眼中除了弄弄的恨意之外,还有那么一丝不易人察觉的喜悦。

雪妃此时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她的话是对贤宇说的:“你这小贼别在此处颠倒是非,识相的话就快快离去,若是不然我连你也不会轻饶!!!”雪妃说着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股彻骨的寒意,梅仁星却更加欢喜。在他想来雪妃如此对贤宇不敬。贤宇是不会帮她的。想想看,人家原本是要帮你退敌的,可你却将人家视为仇人一般,换了谁谁都不会高兴的起来。

贤宇听了雪妃的话两眼一瞪气呼呼的道:“哎呀呀,看着女子绝非是什么良善之辈啊,我这特意过来为你们解忧的人,在这女子眼中却成了小贼,好冤枉啊。”

梅仁星听了贤宇的话连忙附和道:“不错,道友说的极对。不用多说,这女子绝非是什么善类。请道友莫要插手,我们十八人足以将其教xùn

了。”梅仁星当着贤宇的面去没敢说要杀了雪妃,他只说要教xùn

一下,就算是雪妃死了也能说是一时失手所致。

贤宇听了梅仁星的话却连连摆手道:“这怎么使得,既然事情让在下碰到了,那在下就定要管上一管的啊。”梅仁星心中乐开了花,他觉得贤宇说这话定然是要出手帮忙了。

梅仁星心中想着,手上已经冲贤宇抱拳了,可惜他那个谢字还没说出口,贤宇却是接着开口了:“梅先生以以前是否见过小子?”贤宇这话问的梅仁性先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

贤宇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了,梅仁星也不知怎地,原本已安定下来的心看到贤宇的笑容之后却又提了起来。贤宇看着梅仁星那微微紧张的神情心中一阵爽快,他继xù

开口道:“没见过吗?这就奇怪了啊。几日前那神龙尸被分为三份之时小弟就在那里啊,而且那神龙尸便是小弟将其分开的啊,呵呵呵。”

梅仁星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变白,又由白变红,而后他那涨红的脸又变作了黑色。直到脸色变了几变之后,梅仁星寒声对贤宇道:“如此说来你是来帮这群臭女子的了?”他此刻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怕也没什么用了。贤宇虽说座下有只玄武,但他身后也有十七个高手。而且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雪妃包括贤宇在内的人留下,若是不然的话那他们紫焰门今后在修行界就无法立足了。

贤宇听了梅仁星的话却是一脸为难的表情道:“在下其实对着几位姑娘也无什么好感,但在下有个很大的毛病,那就是爱说实话,做好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帮着几位姑娘了,下次吧,下次在下一定帮诸位前辈,诸位觉得如何?”

“大家上,将这五女一男给我留在此处,绝对不能让他们活在这世上。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的话,那我们今后就无法在修行界立足了。”梅仁星不再多说,招呼后面的十七人对贤宇六人出手。只见梅仁星那右手常常的袖袍一甩,刚被他收回去的紫焰轮又飞了出来。不仅如此,那被雪妃毁了的轮子此刻居然完好如初,其上冒着紫色的火焰比方才似乎更大了些。

看着贤宇那茫然的表情,冲过来的梅仁星阴笑着道:“这紫焰轮原本就是一双,而且我门中密宝岂是那么容易就会掉的吗?!看法宝!!”

贤宇面带笑容的拍了拍座下小玄子的龙头,小玄子开始动了起来。它一脚一脚的爬着,看起来很是缓慢,梅仁性的速度显然是比小玄子快的太多。可就在梅仁星到了贤宇身前一丈之外之时,那小玄子的巨大身躯却已挡在了雪妃五个女子的身前。梅仁性见此情景身形只是一顿,而后那紫焰轮便更加快速的飞向了小玄子那巨大的身躯。

“叮……”只听一声清脆的轻响传出,只见那紫焰轮打在小玄子巨大的龟背上,一阵火花闪现。小玄子的龟背完好无损,一丝痕迹都没有。那紫焰轮却是在空中一阵摇摆,好不容易才稳住不动,重新飘在空中。梅仁星看的心中大惊,因为他看到那紫焰轮上的紫色火焰小了许多。这也不能怪梅仁星吃惊,只是他那紫焰轮确实是一击不可多得的法器。平日里碰到极品的法器这紫焰轮也能在其上留下一些痕迹,可是此刻,那巨大的玄武背却完好无损。如此坚硬的甲克梅仁星从未见过,在他看来尘世间没人躲的过紫焰轮。能躲过紫焰轮的只有仙器,只是此刻他忘记了,忘记了玄武是什么样的存zài

,忘记什么是玄武。

贤宇盯着梅仁星起初脸上挂着的那一抹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你等若是这就去了,我便就此放过你们。若是不然,虽说我道法不是很高也就是个出尘三阶的刚入门的小道上而已,但我座下的是什么想必你等也清楚的很。”贤宇并不是那种喜欢以强欺弱之人,所以他明明白白的告知梅仁星一众人自己的修为境界。

果然,梅仁星在内的十八人听了贤宇的话眼珠一个比一个瞪得要大。一个出尘三阶的修道士而已,怎会有玄武兽当坐骑?这世上的事情想想还真是容易让人疯狂。

第六十一章 恩情

梅仁星身后的那十七人此刻都面面相觑起来,虽说他们都是一些修为高深的修道士,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凡尘俗世中的人而已的。可是他们将面对的并不少凡尘之物,而是原本应是在天界的玄武,司北天神兽。这并非是凡间中人所能想想的了,虽说只是一只兽而已,但九天之上随意下界来一只神兽那都比所谓的修道士要强上一些。他们犹豫了,犹豫要不要跟眼前这个看似淡然修为低微,但座下却有一只玄武兽的年轻人做对。

梅仁星看到自己身后那十七人游移不定的神情沉声道:“诸位,此此我们几家一同在此阻截玉雪宫之人本就非什么光彩之事。此刻我等连龙尸都没得到,而且还多了一个毛头小子知晓了我等所为。你们想想,若是将这几人放走的话,那我等日后还如何立足于修行界中?所以,为了我们宗门的长久之计我等须得将这五女一男尽数灭了,这才能保住此秘密。再者……我紫焰门是不会就此退走的,若是我死了那就什么都不说了。但若是我活了下来,诸位今日退走的话那就有些不那么仗义了,这日后若是我紫焰门熬出了头,那……”梅仁星不再说下去了,因为他后面的话无需再多说,那十七人都听的懂。

十七人听了梅仁星的话脸色都是一白,有点脑子的人自然能够听出梅仁星的话这是在威胁,威胁他们若是不战而退的话那日后就会与自己的门派做对。紫焰门在这些人的门派中算是最强的一个,平日里没什么人敢轻易得罪。今次是听说有宝贝可以分,所以就跟了来。十七人中的一个老者一咬牙走出一步道:“梅道兄说的不错,我们今日若是放了这些人,那日后可说是后患无穷,无论如何要将其诛杀才是。”有人发了话,那剩余的人眼睛也红了,他们这些人自然知dào

自己今日做的这些事情见不得光,传出去定会使得门中颜面尽失。此刻梅仁星又威逼利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后路,这些人的心更加坚定了。

久久未开口的雪妃开口道:“既然尔等鼠辈要来送死,那本宫主就成全了你们,看剑!!”只听他一声低喝身形离地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似冰似玉的剑,飞速的朝着那梅仁星飞去。贤宇并没有阻止,因为他知dào

雪妃不会听自己的,而且雪妃的修为也不是拿来说的。

雪妃几个闪身已到了梅仁星身前,那手中的剑突然变的模糊起来。梅仁星皱了皱眉头但并无焦急之色。他只是那样盯着雪妃,突然嘴角露出了一抹得yì

的笑容。雪妃只觉得自己左边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股压力朝着自己的身子压了过来。雪妃一咬牙只得去应付那突如其来的危机,她看也没看左边飞来的是神马东西,手中法剑寻声挡去。一声轻响过后,那破空之上消失不见。雪妃瞥了一眼自己左边的剑。只见自己那似冰非冰似玉非玉的剑上插着一个圆形的铁盘,铁盘之上生有一圈锯齿,赫然是梅仁星的那紫焰轮。只见那紫焰轮此刻的几个锯齿正插在了雪妃的剑中,原本透明的剑此刻去有那么几丝淡淡的紫色在流转。

梅仁星看的一阵得yì

,心想自己的法宝果然是厉害无比。可他这个想法还没完,却见到自己的紫焰轮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那紫色的火焰杯完全冻住,仿佛是正在延烧的那一刻被冻住的,这是一次冰与火的交融,火未熄冰已结。两种原本对立的存zài

,此刻居然在同一时刻展示在众人面前,场中的气氛便的有些诡异了起来。雪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的倾城倾国如此的颠倒众生,可是此刻看在贤宇的眼中他只觉自己全身发冷。他看到的不是那倾国倾城的一笑,而是一场杀戮的开始。

雪妃笑容依然挂在脸上,手上却又有了动作。只见她持剑的手微微一抖,那扎在剑上的紫焰轮竟然脱离了剑身。梅仁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紫焰轮慢慢朝下落去,直到落到了地上。此刻的紫焰轮没有了一丝火焰,就犹如一个普通的铁轮一般静静的躺在地上。梅仁星却没有马上去拾起自己的法宝,而是对身后的人喊道:“你们还等什么?杀!!”

这一声喊出还在惊于方寸那一幕的十七人都快速的催动起自己的法器,一时间五颜六色的光芒再次充斥着整个黑夜。雪妃手中剑光一闪,梅仁星猛的退后两步眼里满是惊恐之色。众人看的清楚,梅仁星的一缕发丝正慢慢飘落在地上。众人惊愕是因为方才没人看到雪妃是如何出手的,就连梅仁星也不知那剑究竟是如何碰到自己身子的。更重yào

的是他方才一直灵气外放护住自己的身子,也就是说雪妃轻而易举的的破除了他的护体灵气。

众人在一阵吃惊之后很快的平静了下来,他们各自施展自己的法力攻向雪妃。雪妃的身形轻轻的舞动了起来,那身形犹如仙子一般清丽脱俗。贤宇盯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脑中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了东方倾舞的容颜。他总觉的这两个女子有些相像,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拥有绝世的容颜。或许将二人比较的话东方倾舞的容貌会略胜一筹,但这并不能遮掩雪妃的姿容。

那五颜六色的光点朝着雪妃涌了过去,每一件法器都蕴含着强dà

的力量。空气因为这巨大的力量而发出了丝丝的破空之声,当那些法器到雪妃身前一丈左右的地方突然顿住了。贤宇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里,他看到雪妃周围的空气如水一般在波动着,空气似乎都沸腾了起来。慢慢的那看似沸腾的空气发生了扭曲,雪妃的身前出现了一个个小型的漩涡。可以想想到的那股能量的巨大,十八个金身一阶的修道士聚集在一起的能量,那是多麽强dà

的一股力量?

贤宇的眼光从那些法宝上移到了雪妃的脸上,这一看之下贤宇心中一紧。雪妃的脸色在众人看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那是因为此刻雪妃周围的光芒太过猛烈。但贤宇却看的清楚,他的双眼似乎穿透了那耀眼的光芒,直接看到了雪妃的脸。

另一边,那些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kàn

。他们有的人脸色已经发青了。要催动法器是需yào

真力支持的,真力越充足法器的力量也就越大。他们为了一击将雪妃灭掉已经用了自己全身的真力,这一番对抗之下也有些不支了。这更让他们看到了雪妃的可怖,其实这就是修为之间的差别。十五层大境界中各分七个小台阶,虽说是在一层境界,但每个小台阶之间的差别虽不能说是什么云泥之别也能说是千里之遥了,这也就是为何梅仁星等人觉得对付雪妃吃力了。毕竟雪妃与他们之间相差两个小阶,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突然,雪妃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那些法宝的围攻之中。那些法宝失去了攻击的对象,一时间竟然撞在了一起,一声惊天的巨响响起,那十八人都纷纷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看上去极为难看。贤宇的心却沉了下去,因为他知dào

雪妃那突然不见了踪影的**,无论是什么都要耗费巨大的真力。果然雪妃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那四个同门的身前,软软的倒在了她们的身上。

那十八人见雪妃的样子心中大喜,同门纷纷脚不沾地朝着雪妃这边飘了过来。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发出,震的大地一阵摇动。却是小玄子再次挡在了雪妃五人的身前。贤宇面如寒霜道:“怎么?当小子我不是个人吗?”被贤宇挡住了去路,梅仁星一行人顿时停住了身形。

贤宇没等梅仁星说话继xù

开口道:“我已然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却执迷不悟。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尔等若是就此离去,今日那就罢了。如若不然,小子虽修为不如各位但也不得不得罪了。”

“哼!你这毛头小儿,也不知哪里来的狗屎运得了一只玄武,即便如此我等也不惧你。”梅仁星说着转过头去对自身后的十七人道:“各位,今日若是谁能将这小贼击杀,那这玄武兽就是谁的了。”此话一出那十七人的双眼都红了,玄武神兽可说是不亚于龙尸啊。

贤宇看着那些人贪婪的神色冷哼一声道:“自作孽不可活。”他话音未落小玄子便抬起了那巨大的前腿而后猛的朝地面一踏。地面一时间摇晃了起来,梅仁星等人却是已飞身而起。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此刻在他们方才站立之出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缝隙,这自然是小玄子一脚之力的结果。

贤宇拍了拍小玄子道:“快些了账,你哥哥我没工夫陪这些前辈玩耍。”小玄子闻言点了点自己那硕大的龙头,接着张口吐出一条碗口粗细的水柱。那水柱直直的朝着空中的十八人冲去,十八人虽不怕水但也不敢硬接想要四散分开。他们之中是有些人逃开了,可其中一半人却从半空直直的掉了下来,这还没完他们的身上慢慢升起一层冰晶。那冰晶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采光,本应是很赏心悦目的景象,但此刻看在雪妃等五女的眼中却是无比的震撼。

梅仁星在空中看着这一切,沉默良久开口对贤宇道:“毛头小儿,今日之事不会就此算了,日后定会与你算总账的。”话音落下之时他的身影已经在那遥远的天际。剩余的那些人见领头的逃遁便也纷纷逃走,一时间地上只剩下十个如冰雕一般的人与六个活人。

贤宇正呆呆的看着那些被冻住的人出神,他没想到小玄子居然如此厉害。就在此时,他的身后传出一个声音,这声音比冰还要冷上几分:“我玉雪宫欠你一份恩情。”

第六十二章 重逢

贤宇听了雪妃的话转过头笑着道:“恩情?雪妃你是指我打退了那些人吗?嗯,若是如此说来我对你的确是恩情深重。”贤宇说着眼中满是戏谑之意,他对这雪妃原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看着雪妃高傲清冷的神情忍不住想要小小的戏弄她一番罢了。

雪妃看着贤宇那一脸的笑意,那原本与容颜一般冰冷的心居然跳的快了许多。但她面上依然冷冷的道:“我玉雪宫从不欠人人情,你想要什么补偿说来听听吧。”贤宇听了雪妃的话心中有些憋屈,听雪妃说话的口气他倒觉得自己有些像欠债的人了。贤宇想到此处有不禁想到俗世中的一句嬉笑之言:欠钱的是大爷要债的是孙子。想必这欠恩情债也是如此吧。

贤宇盯着雪妃那曼妙的身躯喉咙不禁有些发干,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子有如此的感觉,从前没有过。贤宇摇了摇头让资金的灵台重新便的清明了些眼珠一转对雪妃道:“我此刻还没想到要什么报答,不如这样,先记着好了。等哪一日小子想到了定会告知雪妃,你看如何?”

雪妃听了贤宇的话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你这小贼倒是奸猾的很,故yì

不说自己想要什么补偿,莫不是想要因此牵制我玉雪宫吗?”

贤宇听了雪妃的话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浓烈了,雪妃被贤宇看的心中不知怎地又是一阵发紧,就在她想要再次开口之时贤宇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雪妃大可放心,我不糊让你去做什么损害玉雪宫名誉之事,更不会是什么有违道义之事。”

听了贤宇的话雪妃脸上不由自主的升起两团红霞,贤宇说的不错,她心中方才的确是如此想的。贤宇看雪妃如此发窘的摸样心中只觉一阵好笑,便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雪妃见贤宇笑的如此放肆张嘴就要痛骂,谁知贤宇却拍了拍小玄子的龙头道:“雪妃还是快些回宫里去吧,你们几个身怀重宝难免不被人窥伺,至于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全在你。他日小子若是有求于你你若认账就出手相助,若是不认就算作罢。”贤宇说着身形已飘然远去,那声音也从最初的清晰可谓变的模糊不清起来。

雪妃看着远处贤宇消失的那片地方,注视良久转头对身后四个女子道:“那人的脸想必你们四个都看清楚了,他日若是那人上玉雪宫尔等要对他礼遇些,至于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四女听了雪妃前头的话还觉得在理,可听了后半句却是有些不解,其中一人撞着胆子问雪妃道:“宫主,为何不将今日之事公布于众?也好让天下人知dào

那紫焰门的人是什么嘴脸啊。”其他人听了那女子的问话也纷纷点头附议。

雪妃皱眉冷声道:“真是愚不可及。”那四人听了雪妃的话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雪妃见几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话声便柔和了些接着道:“那人我玉雪宫与玄然宫昌佛宫三家分了龙尸,在场的人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事情恐怕早已传遍了东圣浩土了,龙尸是何物?那对我修行中人而言便是天下至宝。这满天下的修行者又哪个对其不动心的,我们若是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那些人还不知会向着谁说话呢。”

四人听了雪妃的话眉头皆皱了起来,其中的另一女子开口问道:“那他们为何不去抢其他几家?就算是玄然昌佛二宫他们没那个胆子去招惹,但那其余的六人不是也分到了龙尸吗?那些小门小派不是可以去与他们抢夺,为何来抢我玉雪宫呢?”

雪妃转过身去看着前面的夜空久久不语,她身后的也不敢开口。好一会儿之后只听雪妃道:“因为我玉雪宫皆女子,当然而已不光如此。还有一个更为重yào

的原因是因为我玉雪宫分到的乃是龙头,龙头不用想也知dào

是龙身上最重yào

的,凭这两点他们便对我们起了心思。”

四人听了雪妃的话均不再言语,身为女子即便是在修行界中在许多人看来也比男子弱了些,当然那是说男女之间相差无几的境地下。五个女子望着那漆黑的夜空,玲珑的身影仿佛随时都会被夜风吹散一般,让人看了定会觉得她们有些无助有些寂寥。

再说贤宇,贤宇虽说没确定的方向,但他却一直朝北而行着。走了这一路都没有看到肖寒风等人的踪迹,贤宇此刻眉头微皱的坐在小玄子的背上想到:“难不成是小玄子的速度过快,所以讲肖寒风等人甩在身后。”想到此处贤宇便为自己是该停还是该行而为难着。

小玄子可不管这么多,贤宇没让它停下它自然不会停下,悠闲的朝前飞行者。此刻小玄子那双巨大如铜铃一般的大眼微微闭着,那龙头还在微微的晃动着像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虽说如此,可这一龟一人前行的方向却一直是北方,没有偏离。贤宇歪头看了小玄子一眼,看到小玄子那副似睡似醒的模样心下又好气又好笑,他手上稍微用了些力qì

拍了拍小玄子的头。小玄子慢慢转过头去双眼依然眯着看向贤宇,贤宇苦笑道:“你这是作甚?在天上飞的时候还如此这般打瞌睡,你就不怕咱们哥俩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小玄子听了贤宇的话那略微稚嫩的声音响起:“哥哥放心,小玄子天生便是会飞的。莫说是半睡半醒,就是睡着也能保你不被摔下去。再者说,哥哥你可是修行之人就算摔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贤宇听了小玄子这话嘴角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几下心想这厮是不把我的命当一回事啊,看来日后要小心些了。

就在贤宇脑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之时,他的鼻子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贤宇脸上挂着的笑容消失不见,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股血腥的气息太过浓烈了,并且不像是什么畜类的气息,而是人的。贤宇想到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他的心渐渐的冰凉,脸色也一沉了下来。

小玄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那如小山一般的身躯前行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只见远处一座断崖之上十多个人混战在一起。贤宇看到如此情景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却露出了苦笑,心说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为何总是碰到他人互相打斗,自己难道自己生来就是劝架的吗?

贤宇正想着,眼角余光却瞥到了一个如仙的身影。那是一个女子,她身穿一袭白衣身材极为曼妙。乍看之下此女与雪妃的气质没啥区别,但贤宇却是清楚此女并非玉雪宫的雪妃,贤宇的心此刻跳的极快,他的双眼睁的老大,都快赶上小玄子那双眼睛了。贤宇虽说此刻正在发愣,但嘴里却一个劲的说着:“小玄子,快些过去,快些,快些!!”

小玄子转头看着自己这有些莫名奇妙的哥哥,虽说有些不解贤宇为何如此痴傻,但它还是几个闪身到了两拨人马打斗的地方。小玄子重重的落在地上,那打斗的两方人先是一愣。当看到小玄子的模样时皆是惊的说不出话来,良久他们的目光才慢慢往上移动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坐在上面样貌颇为帅气,但神情却是痴痴傻傻犹如失了魂般。

当那白衣女子及其同伴看清那少年的容貌之时又是一愣,接着脸上都露出了几丝喜色。其中一个身着月白色道袍的青年开口叫道:“贤宇师弟,真的是你!”

贤宇被那青年的喊声从愣神中唤醒过来,他先是对着那青年几人笑了笑道:“肖师兄,正是小弟贤宇回来了,各位师兄师姐可安好。”

这两队人其中的一方正是与贤宇分开多日的肖寒风和东方倾舞几人,几天听了贤宇的话都对他点了点头。贤宇又转头看着与东方倾舞等人打斗的人,只见这些身穿奇装异服不像是东圣浩土腹地人士,看那衣着倒很像是异域蛮夷。对方有五人,一女四男。一个男子是个光头,那光头之上还有一个像是烙印上去的图案,那图案看上去像是一只狼头。另外几个男子无论衣着还是其他都显得豪放无比,也可说说就像是野人一般。有的披头散发,有的穿着兽皮一般的外衣。这其中那唯一的一个女子穿着倒是像极了腹地人士,但也是一袭黑色的长裙,让人看起来很是压抑。

贤宇将无人扫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在了那秃头的身上道:“你们为何要在此行凶?”

那光头确定没理会贤宇的话,他的目光只是看了贤宇一眼就又转到了小玄子的身上,看了一会儿后却问贤宇道:“你座下的这是……这是玄武?”

贤宇没有回应光头的话语气冷了几分又一次问道:“你们为何在此行凶?”

那光头还是不理会贤宇,可他们其中的另一名披发男子却道:“你他奶奶的,凭什么就认定是我们先找的事儿啊?”

贤宇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而后转头看向了肖寒风几人。肖寒风还未开口,只听卓非凡抢着道:“是他们几个先对东方是没无礼,所以我们才出手惩戒的。”

第六十三章 意图

贤宇听了卓非凡说这几人对东方倾舞不敬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气,看向五人的双眼多了几分莫名的寒意。贤宇自己不知晓是,坐在玄武之上的他增添了几许威严。那是玄武的威严,在这股威严的影响下贤宇的气质也正在发生着变化。就好比是一个乞丐因为某种缘由被推到了皇帝的宝座上,虽说开始的时候乞丐或许会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时日一久的话就算是乞丐也会在自己身后那张龙椅的影响下发生一些变化,那变化不一定是能力上的却一定会是气质上的。

那五人被贤宇的目光注视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那秃顶的中年男子还算镇定,只是避开了贤宇的目光片刻又与贤宇的目光相对而视。他面上表情虽说很是镇定,但那眼底的一丝不安还是没能逃过贤宇的眼睛。其实这些人也并非是惧怕贤宇,更多的是对贤宇座下的小玄子有所惧怕。在小玄子的面前,他们那渺小的身躯实在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贤宇从小玄子的身上轻轻一跃便落在了地上,他来到肖寒风等人的身边问肖寒风道:“大师兄,你们是怎么遇到这些人的?”贤宇说着有朝一边神情戒备的五人看了一眼接着问道:“我看着五人不像是东圣腹地之人,他们是些什么人?”

肖听着贤宇的问话眼光却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跟着贤宇走过来的玄武,他们这些弟子对玄武并不是一无所知。相传,在东圣浩土四方分别有四只圣兽,分别是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大圣兽分别守护着东圣浩土四方,它们的职责便是护佑东圣浩土之安定。所以就算是对修道士而言,四大圣兽也是神一般的存zài

,如今亲眼看到饶是肖寒风为人镇定,目光也很难从小玄子身上移开。贤宇看着肖寒风的目光心中一阵苦笑,心想小玄子很是吸引人的心神啊。他嘴上却又叫了肖寒风一声,肖寒风顿了顿对贤宇笑了笑道:“我们自从与你飞散之后便让马飞马师弟回师门报信,其余的则寻找了你许久。可是找了好多天,依然不见的踪迹。无奈之下也只好继xù

往北行去,毕竟师门交代的事情不能荒废,这一路之上虽说见到过一些往腹地去的民众,但也没再发生什么诡异之事。”肖说道此处脸色变的沉重接着道:“我们几人见那些民众纷纷朝南方的腹地而且,便问其缘由。可得到的回答却是五花八门。”

这时另一个声音开口对贤宇道:“他们有的说地里面重不出粮食,有的说饮水不干净。甚至还有的说自己村子里晚上闹鬼,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但他们的目的却是一样的,那就是朝南边去,或者对他们来说东圣腹地比其他一方安稳吧。”只见这说话的人一身月白色的道袍,看上去浑身满是儒雅的气息,若不是他那一身道袍的话肯定会有人将他当成是妙儒谷的弟子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下山之前那场比试中与贤宇比试过的苏文。

贤宇听了苏文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头,可他并没有说话,只听苏文接着说道:“我们这一路走来除了发xiàn

许多迁移的北方人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可疑之处了,沿途个一切都很是平静安静。有一日我想起那迁移的民众曾经说过北边的水很多都无法饮用,我便找了一条里一个城池相对略近的河流查看。一看之下我便生出了疑惑,只见那河水很是是清澈饮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吼!!”苏文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巨大的咆哮声响起,众人看去只见方才与自己拼斗的五人转身想要离去,可他们刚迈开脚步就愣在了那里。因为在他们的身前,一只庞然大物挡住了五人的去路,正是小玄子。

贤宇见状冷哼一声道:“小玄子,这五人要是敢有异动的话,杀无赦。”

小玄子点了两下它那硕大的龙头,肖寒风等人都很是惊异于玄武的灵智如此厉害,不过又想了想也就释然了。玄武司北天神兽,其身份无比尊贵,能听懂人言也没神马稀奇的。只是听到小玄子这三个字众人却是疑惑不解,众人之中一个身着一袭鹅黄色衣裙的男子眨着一双大眼问贤宇道:“师弟,小玄子是谁?”

贤宇对问自己话的女子笑了笑道:“小玄子正是我这玄武的名字啊。”问贤宇话的女子正是玄然宫此次下山的众人中第二个女子小姚。小姚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大笑了起来,好不开心。

贤宇见众人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心里猜到了他们为何发笑便挠了挠头道:“不过就是个名称叫的方便一些罢了,小弟没读过什么书。”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点头道:“师弟说的不错,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若是愿意叫什么都行啊。更何况无论师弟你如何称呼你这坐骑,旁人一看便能知其究竟是什么。”正如肖寒风所言,小玄子若是出现在世人面前众人定不会管她的主人如何叫它,只知dào

它是北圣兽。

其实肖寒风等人看到小玄子之后虽然惊讶,但还是能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没错,贤宇座下的坐骑的确是一只玄武。但这只玄武并非传说中的司北圣兽玄武。真zhèng

的被圣兽玄武自然只有一只,而玄武并非只有一只,玄武乃是一个兽族。族中的玄武都是司北圣兽的后代,其外貌与被圣兽玄武自然是相差无几,虽说力量比不上北圣兽玄武,但也差不了太多。玄武族的数量据说是很少的,而且它们的领地是在九天之上的一处天湖当中的。所以,虽说小玄子不是北圣兽玄武,也让它们很是吃惊。因为肖寒风等人从未听过有人用玄武当坐骑,贤宇做的是前无古人之事。

贤宇对着苏文投去询问的眼光,苏文清了清嗓子继xù

道:“我当时走近看了看那河里的水也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异样,百姓自然不会异口同声的说假话。于是我找了一只野兔让野兔用那河里的水,结果野兔喝了那河水之后便死去了。”苏文说到最后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试想一条看起来清澈见底的河水却不能饮用,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而且那条河流本就是附近城中居民所赖以生存的水源,如今这样的现象很容易让人怀疑是有人对水做了手脚,其用心歹毒可见一般。

肖寒风见苏文没有再说下去,便又接口道:“至于这五人,我们感受到他身上有一股邪气,而且他们又是要往南边的腹地去,所以我们就拦住了他们。”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点了点头便不再问话,他也感受到五人身上的气息是一股邪力,只是不那么强烈,如果距离很远的话根本就无法感知的到。

贤宇看了看那五人转而对肖寒风道:“大师兄,你尽管去问他们吧,他们应该不会再放肆了。”肖寒风乃是玄然宫的大弟子,像这种事情自然应该他出面询问了。

肖寒风自然是明白贤宇的意思,他对贤宇点了点头便朝那五人走去。此刻按五人还与小玄子对视着,他们的身体都忍不住瑟瑟发抖,显然对小玄子很是惧怕。他们虽说都是修行之人,但对方不是人而是一只玄武,处于对神兽的畏惧他们即使知晓面前这只玄武并非司北天神兽的玄武但心中仍然很是惧怕。

肖寒风走到五人身后轻咳一声,那五人身体一震连忙转过身来。看着脸上满是惊恐之意的五人,肖寒风心中一阵好笑,可他他面色依然沉静如水对五人道:“你们往南去究竟所为何事?”

那光头男子看着肖寒风,脸上神色变了几变一咬牙道:“这些日子往南边去的人很多,我们自然也是与那些人一样的,阁下为何多此一问?”

肖寒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一阵破空之声响起。一道凌厉的剑qì

快速的朝着光头男子脚下飞去。那光头男子见状一惊,只见他脚下红光闪烁快速的飞身而起。在他原本站立之处,多出一个深坑来。

一个动听而又冰冷的声音响起:“还说你是凡人吗?”吗声音寒冷之极没有丝毫的情绪,听在那光头大汉耳中又让他打了一个寒颤。发出方才那一击的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

贤宇不自觉的转头看去,只见东方倾舞冷冷的看着那飘在半空中的光头男子。贤宇看着东方倾舞那绝美的容颜不由的有些痴傻,东方倾舞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也将头转过来。

当看到注视着自己的人是贤宇之时,她那绝美的脸上虽说仍是没有任何变化,但在那看似冰冷无边的眼底却有那么一丝淡淡涟漪。贤宇正在发愣间却见东方倾舞看向了自己,那俊美的脸上不自觉的一红。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左右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光头男子的脸上。

贤宇定了定神,心说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怎地如此没出息了?心里如此说着,他的面色却是寒了下来,那光头男子又一次接触到贤宇的目光心中顿时是生出一股恐惧,因为他知dào

这个男子正是那玄武的主人,贤宇冰冷的声音传入到了那光头男子的耳中:“你们去南方是何意图?”

第六十四章 鬼徒

被贤宇冷声一问,那光头男子心下一阵颤抖,背后已不知何时被汗水浸透。贤宇也许不是此间修为最高的一人,但却是气势最有震慑力的一人。

那中年男子嘴唇动了动,低着头不敢看贤宇的双眼。当他再次抬起头之时,那眼中满是决绝之色。贤宇见此情景心下一动,那中年男子此刻已有了动作。只见那中年男子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色的刀子,那刀子看似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其上泛着幽幽的黑色寒光。

肖寒风几人见状都默默的运起自身法力,若是中年男子有任何异动他们会把中年男子当场灭掉。不是他们鲁莽,而是无论这几人南去的意图是什么,只要将其诛灭一切事情都了解了。几人之中唯有一人没有做出击杀中年男子的预备,这人便是贤宇。

那中年男子动了,只是他手中的那把黑色的短刀却没有攻向他们几人,而是对着自己的脖颈插曲。肖寒风几人见中年男子如此均是一愣,他们没想到中年男子会如此这般行事。那把黑色的短刀快速的朝着中年男子的脖颈刺去,就在短刀快要刺到中年男子脖颈上时,一只瘦小的手却抢先一步握住了那短刀。

中年男子看清了来人的相貌身子又是一颤,那人面沉如水的看着他,就犹如看一个死人一般。中年男子愣了愣,但他并未放qì

了解自己性命的念头。其实他们修道之人想死的话方法有许多,几乎没人会用刀抹脖子。这中年男子子所以会做出与凡人无意的举动,完全是因为他心神已大乱的缘故。当人收到巨大恐惧威胁之时,他将不会在估计其他所做的事情均是最原始的举动,比如说尿裤裆。

中年男子用尽自己全身的力qì

想要将那把昔日自己的法器刺到自己的脖颈之中,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就是无法再将自己手中的那短刀向自己脖子处移动分毫。那只看似白皙的握住自己法器的手牢牢的握住自己手中的短刀。

那阻止中年男子了结自己的人正是贤宇,在方才眼看中中年男子将自己手中的刀刺向自己脖颈,贤宇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使出《九宫逍遥步》阻止中年男子。众人方才根本就没看清贤宇究竟是如何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即使他们一直盯着中年男子的动作也没看到贤宇是如何近身到中年男子身前的。

贤宇手上微微用力,只觉自己握着短刀的手被一股力量阻止着。这股力量很是阴冷,贤宇更加确定这五人是邪道的人。贤宇冷哼一声,将一丝纯正的真力灌输到那短刀之上,只听短刀发出一阵轻鸣之声,那中年男子见状大惊连忙收回了刀上的法力。贤宇冷冷道:“你很聪明,知dào

有时候死是最好的解脱。不过你恐怕忘记了一点,这世上还有一种说法将求生无门求死不能,所以你快将此行目的说清楚,那样的话你的结局也许会好一些的。”贤宇虽说对正邪之分不在乎,但这五人既然与肖寒风等人为敌他就不能视若无睹了。

中年男子虽说惊恐贤宇的气势,但他也知dào

一旦自己说出此行的目的那还是难逃一死,既然左右都是个死那就玩无所谓怎么死了。中年男子眼中现出愤恨的神色道:“其实我早就已经知晓你们此行的目的了。你们此行是潜伏在东圣腹地,邪道已经有了进攻腹地的打算,到时候你们这些潜伏于暗中的人好做内应。”中年男子听了贤宇的话眼睛瞪的老大。

他脸上的神色变化了几次,最终还是低下头道年:“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万魔宗的人,此次正是到腹地做内应的。”贤宇听了中年男子的话终于放开了那握住刀柄的手,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退到了肖寒风的身边。

肖寒风看了看贤宇小声问道:“师弟你方才真的遇见了另一队人马吗?”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我方才自然是没有遇到那些人,只是我想邪道三宫既然有异动的话,那派人出去打探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他们应该会派出好几路人来,因为如果只派一方的话万一那打探的人遇到不测,他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肖寒风释然的点了点头,眼光再次落到中年男子的身上。此刻那中年男子那光秃秃的脑袋上出现了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脸色苍白显得很是恐惧。肖寒风沉吟了一会儿问身边几人道:“各位看着五人将如何处置?”说着他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贤宇的身上。

卓非凡闻言便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指着光头中年男子道:“还能怎样处置?此等妖人当然是灭掉了。”说着他看了看东方倾舞又道:“更何况这几人方才亵渎了东方师妹,实在是该死的很。”说着卓非凡便要提剑上前结果了中年男子。

他刚走没几步只听东方倾舞开口道:“我看将他们放了吧,他们虽是邪道中人,但并未挡着我等的面行凶。若是就此杀了他们,便成了我等的不是了。”

卓非凡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转头苦着脸对东方倾舞道:“可他们都是一些邪道中人,再说方才这几个杂碎居然亵渎师妹你,不杀难泄我心头只恨啊。”卓非凡说着话脸上杀气隐现,可见他是真的动怒了。

东方倾舞却并未看卓非凡一眼,而是转头对肖寒风道:“既然他们是邪道派去腹地的卧底,那我等首要之事便是派人回去给师长们送信,杀了他们也是无用,大师兄以为如何?”

肖寒风闻言对东方倾舞点了点头,低头又思索一阵却是回头问贤宇道:“贤宇师弟,你意下如何?”

贤宇想了想笑道:“小弟赞成师姐的说法,只是若就这样放走他们,他们定会将在路上遇到我等的行踪报给邪道的人听。所以,在放了他们之前需将他们脑中遇到我们的记忆消除掉,这样最好。”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哈哈一笑道:“师弟说的正是,我们兄弟俩想到一起去了。我这就去将他们五人的记忆抹除。”肖寒风说罢迈步来到了那中年光头男子的身边。

只见肖寒风手上法印急转,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对着中年男子的天灵盖一点。几个金色的忘字先后进入了中年男子的脑中。当肖寒风收回手之时,那中年男子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不是他方才不想做出反抗,而是当对手太过强dà

之时反抗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一阵沉重的脚步上响起,却是小玄子逼迫着剩下的四人朝着肖寒风等他退去。肖寒风看了看那满脸凶相的小玄子,又朝贤宇看了看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当那四人都退到他身前之时肖寒风的手却是快若闪电般的朝四人头上点去,接着那四人便也晕了过去。

肖寒风走回众人身边道:“我们选几个人前去给师长们送信吧,这不是小事啊。”

几人听了斗暗自点头,邪道中人既然已经有所动作,就不能不防啊。这时苏文开口道:“不如我回山给师长们送信吧。”

苏文刚说完,法悟变宣了一声佛号道:“那小僧便回昌佛宫给方丈还有几位师叔送信吧。”

这次重逢贤宇并未看到仁英杰的身影,至于这仁英杰为何突然离去最清楚的应该就是贤宇了。妙儒谷的镇谷之宝不翼而飞,他怎么还可能安然的呆在此处。商议好对策,苏文与法悟不敢耽搁各自朝着玄然山与昌佛宫所在的释迦山而去了。

此间事情已了,一行人又说几句闲话便要离去。那只既然刚刚转身欲走,只听身后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各位高人就这样离去了,留下来与我等闲谈一番可好啊?”

肖寒风一行人的身形一顿,心下便自然的生出一丝警觉。他们都听的出方才那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就是这不大的声音却能清楚的传入几人的耳中只能说明来人并非凡人。肖寒风毕竟是玄然宫的首席弟子,为人最是镇定。他最先转过头去,也看清了来人的摸样。

只见在自己几人的身后共站了三人,这三人各个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根本看不清其容貌。三人的黑色长袍上都绣着一副骷髅图案,看起来很是狰狞可怖。肖寒风看到这些也只是微微一愣,而后对三人拱了拱手道:“几位是何人?因何事叫住我等?”他嘴上虽然说的很是客气,但那眼中的凌厉任谁都能看的清楚。

那三人中的一人上前走了几步道:“我三人不过是三个小人物罢了,比不了几位都是一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啊。”

在肖寒风与三人对话之时贤宇发觉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的阴气森森的,周围的温度仿佛也随着三人的出现而下降了许多。看着那三人的衣着与那黑色长袍上的骷髅图案贤宇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肖寒风听了几人的话笑了笑道“|几位谬赞了,我看几位才是高人啊,能如此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等眼前,我等却没察觉出丝毫的不妥。若不是几位在背后喊住我们,而是直接来袭击我们,我等恐怕要麻烦了。敢问各位一句,你们是些什么人?”

那黑袍人笑着道:“我等乃是邪灵谷中人,此次来是请几位去我邪灵谷做客的。”

肖寒风一听邪灵谷三个字眼中金光大放,但面上神色却没多少变化道:“原来是邪道三宗之一的邪灵谷,你们说要请我们去做客?呵呵呵。”肖寒风说着一把法剑已然出现在他的手指,那法剑之上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芒,看起来霸气中又不失一丝柔和。

这时,肖寒风身后的贤宇走上前笑着道:“我看你们三位并非是邪而是鬼徒吧。”

第六十五章 还魂

三人听贤宇如此说均是身子微微一震,方才与肖寒风说话那人道:“这位小道长弄错了,我三人并非是什么鬼徒,而是邪灵谷中的弟子啊。”

“是吗?可我怎地觉得你们身上的气息并不少邪气,倒像是刚才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呢?”贤宇脸上依然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可是他的眼光却变的无比冰冷。他之所以能认出三人是鬼徒,自然是因为那日与魔姬在啸剑山庄他曾与鬼徒一战,虽说当时只是与一群傀儡打斗,但贤宇却隐约感受到了一丝阴森的气息。那气息阴冷无比根本不似人间的气息。凡事感受到那气息的人都只会想到一个词汇——阴曹地府。

那人听贤宇如此说突然大笑了起来,那小声很是沙哑,其中还有一种诡异的气息。那人身躯不断的颤抖着,突然他的笑声嘎然而止开口道:“你小子还真有些见识,不错我三人正是鬼山的鬼徒。”说着那人又大笑了起来,就连他身边的两人这次也笑了。那笑声听在贤宇几人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让人心底感到一股寒冷。又笑了一阵后,那人接着说道:“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鬼山从创立至今很少与外界联系,你居然能认出我们来,真是不简单啊,嘿嘿嘿……”

贤宇冷哼一声道:“能将一个偌大的山庄中人全数杀死,如你们这等丧心病狂的活死人我怎会不知呢。”

听贤宇如此说话肖寒风等人都是一脸的疑惑,那三人中另外一个鬼徒却快走两步用手指着贤宇恨声道:“你就是那一日在啸剑山庄里的人吗?!”那人先是咬牙切齿了一阵,而后居然又笑了出来道:“好的很,今**就要死在我手中了。”

肖寒风等人一听这话心中的戒备更重了,个人都将自己的法催动了起来,一旦对方动手他们就会快速的反击。只听贤宇道:“想要留下我那也要看看你的本事如何了,那一日在啸剑山庄中你的鬼术可不怎么样啊。”嘴上如此说着,贤宇心中对那日斗法可是记忆犹新。旁的不说,就说那些被鬼徒控zhì

住的骷髅就如此厉害,险些让贤宇丧命在那里。

那鬼徒听了贤宇的话不屑的说道:“那一日我控zhì

的不过是一群凡人而已,最好的一具也不过就是一个糟老头,若不是为了他那体内蕴含着的一丝天地精华之气我也不会费劲杀了一个山庄的人了。”贤宇心里清楚,这鬼徒说的就是那个以武入道的老者。只听那鬼徒继xù

道:“今日有我三人在此,你小子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我们了啊。”说着他还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两人,那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发出7一阵怪笑而已。

贤宇身边的肖寒风冷哼一声走到贤宇的身旁道:“你们有三人难道我们就怕你们不成吗?听我这师弟的话你们都是些禽兽不如之辈,今日道爷我就让尔等在此了账。”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自己的这个师兄是真的爱hù

自己啊。

那还未开口过的一个鬼徒道:“你们这些无知的伪君子,无论你们有多少人也是于事无补的。今日我三人定叫你们死在此处。”

“好大的口气,道爷我来试试你们的道行。”说话间一个白影从肖寒风的身后飞离出去,众人定眼一看,却是卓非凡。

只见卓非凡身边一把崭新的法剑与他并排飞着,这法剑虽不如贤宇上次与他比试之时毁掉的那一把,但也不是什么凡品。卓非凡在飞向那鬼徒的同时,背后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那**若隐若现还在不断的旋转着。其内一股纯正的道家真力散发出来,让肖寒风等人精神都是为之一振。就连贤宇也被卓非凡此次散发出来的威势感染了,看向卓非凡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敬佩之色。

贤宇却不知卓非凡之所以突然爆fā

出如此巨大的威势是因为他心中有一股气,他气贤宇的运气如此只好居然有了玄武坐骑,他更气东方倾舞对他的不理不睬。凭着这股气,他爆fā

出了比以往高出许多的威力。

然而,那三个鬼徒面对卓非凡这凌厉的一击却是岿然不动。直到卓非凡的身形离他们还有一丈之元的距离之时,他们三人的身形突然一闪即逝。卓非凡见状先是一惊,但他并未慌乱在心中感受着几人的方位。在他看来,那三个鬼徒只不过是隐身而已。可没过多久,卓非凡的额头上便出现了一层细汗,因为他们没有感受到那三人的存zài

。那三人就像从此处瞬间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然而,卓非凡所聚集的力量也到了不得不散发的时候了。若是不将这股巨大的力量发泄出去的话,那他也将承shòu一定的痛苦。

无奈之下,卓非凡之后将自己的力量打向四面八方。虽说那股聚集的力量被他散去,可卓非凡却有种千钧一击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很是难受。一击过后,卓非凡迅速退回了众人身边。他此刻心中除了愤nù

之外有的就是惧怕。若是方才那三人对他出手的话,那卓非凡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卓非凡退走之后,方才那三个鬼徒的身影再次出现几人的面前。他们所站的位置正是刚刚所站的位置,此刻几人看来就好似他们三人从来没有移动过分毫一般。卓非凡见此情景脸色变了几变开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妖人,有种的跟你道爷我光明正大的打斗。”

那三个鬼徒听了卓非凡的话再次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鬼徒道:“果然是伪君子啊,光明正大?可笑之极,我等又非什么君子,为何要将就什么光明正大。”

又一个鬼徒开口道:“我等对你这个伪君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若是方才我们出手你就算不死,这一身修行也要毁于一旦了。”卓非凡听了两人的话身子巨震,他们两个说的不错,他们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何要将就什么光明正大。卓非凡此时心中一阵苦笑,自己居然跟他们这些鬼徒讲什么光明正大,真是可笑之极。

肖寒风冷冷道:“你们三人究竟所为何事?快快讲来。”

“看来这位道长的记性不太好,我等不是说了吗?要请几位去我们那里做客啊。”一个鬼徒说道。

“满口胡言,你们是鬼山上的鬼徒,又怎么请我们去什么那邪灵谷?!”东方倾舞眼中冷意更胜。三名鬼徒齐齐的看向东方倾舞,虽说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可贤宇他们都能感受到那三个鬼徒正看着东方倾舞发呆。

东方倾舞轻喝一声飞身而上,手中白色法剑猛的发出。那三人正看的入神,却不想东方倾舞出手如此凌厉。其中一人正是法剑的目标,那人心中一惊,身子突然消失不见。当他再次现身出来时,那宽大的长袍上出现了一条长长口子,口子的方位正是那鬼徒的肩膀处。

另外两个鬼徒看着那人道:“嘿嘿嘿,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不能大意啊。”说完三人对视一眼又一次消失不见,但他们很快就再次出现了,这次却是在那被肖寒风弄晕的五人身边站住。

贤宇隐隐的生出一股不祥之感,肖寒风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只听那三人道:“请你们去做客那也只是个幌子,不过过了今日想必将来你们有的是机会去邪灵谷做客的。”

贤宇听了那人的话脑中光芒一闪,可当他想要对身边的肖寒风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三个鬼徒已经再次不见了踪影。贤宇心下一惊,目光慢慢的看向倒在地上五人。只见那五人此刻虽说还在昏迷之中,可脸上的肌肉却是在扭曲着,一副很是痛苦的摸样。他们的身体也在不停的抽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

地上那五人同一时间猛的睁开了双眼,他们慢慢的站起身来满脸笑容的看着肖寒风几人。其中那光头大汉道:“那个道士,你不是要光明正大的与我斗法吗?那好我就成全了你。”那光头大汉的声音已经变了,变的像是三个鬼徒中的一个。

肖寒风几人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双眼死死的盯在了那站起的五人是身上。看了一会儿。肖寒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身旁的贤宇道:“若是他们玩些附身的把戏,三个人也不可能附身于五人身上吧?真是奇怪的很啊。”

贤宇闻言却是面带苦笑对肖寒风道:“我在路上曾经路过一处叫啸剑山庄的地方,那一个庄子的全数被灭,而且他们的尸体被人控zhì

了。当时我与那些被控zhì

的尸体斗法了一番,控zhì

那十几具尸体的人也不过就是一名鬼徒而已。”

肖寒风听仙乐如此说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还没等他再问些什么只听那五人中的一个女人用一口男子的声音道:“你们这些无知的人,一定是在疑惑我等用的是什么高深的法术吧,告sù

你们也无妨。”那人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应该说是那女子的胸前脸上一副陶醉的摸样对肖寒风众人道:“我们用的这一招叫做还魂,此法最奇妙之处并非是附体那么简单,更中重yào

的是附体之后被附体之人的力量也可在施术之人出手之时发挥出来。也就是说,你们几人此刻是在与八人斗法啊,嘿嘿嘿……”那人说着发出一阵得yì

的笑声。

第六十六章 缠斗

空中阴云已是密布,还刮起了阵阵阴风。两方人相互对视着,看似都没有什么动作,实则暗流汹涌。贤宇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五人,那五人的面貌没发生什么变化,只是身上多了一股阴寒之气。肖寒风等人都清楚,他们此刻虽说面对的是五人的身体,实则是要与八人斗法。东方倾舞已祭出了自己的法剑,准bèi

随时对敌发出攻击。

贤宇附在肖寒风耳边低声道:“师兄,这应是他们鬼山鬼术中的一种。我前段日子接触过这鬼术,极难对付,待会动起手来还要小心应付才是。”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没说什么,只是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五人中的一人似乎根本没有将贤宇等人放在心上,左顾右盼的看着四周的一切显得极为悠闲。突然,他的目光在一块黑漆漆的巨石上停了下来,他停住目光的原因是因为方才他看到前方不远处那块黑乎乎的巨石似乎动了一下,可等他仔细看时那巨石又一动不动了。那人摇了摇头道:“今天鬼也见鬼了吗?我怎地看到那边的一块大石在动呢?”

贤宇看到那人的眼神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又露出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笑容。肖寒风手中的法剑已然横在身前冷冷对前方三个鬼徒控zhì

的五具身体道:“既然尔等不自量力想要试试我正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肖寒风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却已不见了踪影,当他再次出现之时已是那五人中的女子上方。那被鬼徒控zhì

的女子抬头看到肖寒风嘴角却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只见他右手一抬一道黑色的气体就朝着肖寒风射了出去。肖寒风却根本不去看那朝自己冲上来的黑色气,直直的冲向那鬼徒,当那黑色气体碰到肖寒风之时,肖寒风的体外亮起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硬生生的将那鬼徒击出的黑色气体挡在了身外,而肖寒风的那把剑却不受任何阻碍的冲向了鬼徒。

鬼徒大惊,他没有想到肖寒风的修为居然已经如此强悍,此刻的他也来不及想其他,只见他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下一刻,肖寒风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当两人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前方的一处山崖上。肖寒风手中握着自己的那把泛着金光的法剑,那剑尖之上还流着鲜血。反观那鬼徒。他的脸上满是笑容,看起来很是愉悦的摸样。可是众人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去,只见在那胸口处却有一个洞,鲜血一股股的从里面冒出。看到这个可怖的血洞,贤宇等人很快的明了了一切,没错,那鬼徒被肖寒风伤了。可为何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容,众人眉头紧皱的思索着。

此时,那鬼徒的声音响起:“你的修为很高啊,方才那一剑也是霸道无比啊。可那一剑却没伤到我分毫。你莫要往了,这身子并非是我的。你即便我是将这女子的头颅斩下来,我也不会收到丝毫的创伤。”

东方倾舞等人听了此话那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可贤宇的眉头却舒展了开来。他上前走了两步。朝着那被控zhì

住的光头大汉走去。那光头大汉见贤宇朝自己走了过来,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道:“小子,你的修为那么弱也敢来送死吗?”

贤宇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径直朝他走了过来,那光头大汉中的鬼徒大喊一声一记充满鬼力的拳头便朝着贤宇打了过去。看着自己的拳头离贤宇那俊俏的脸容越来愈近,那鬼徒眼中露出得yì

的神色。渐渐的,他的拳头穿过了贤宇的身体。光头大汉脸上的笑容变的僵硬了,因为他手上没有一丝的血迹。因为他那一拳,那充满鬼力与光头大汉本身力道的一拳打中的只不过是贤宇留下的一个残影而已。

鬼徒控zhì

的光头大汉正在愣神间,从他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我在你的身后,你的反应不是很快吗?如今看来也忒慢了些吧。”

鬼徒控zhì

的光芒大汉猛然转过头去,只见贤宇背负双手站在自己的身后,神态极为悠闲。此刻,东方倾舞等人而已分别于剩下的三人打斗了起来。这三人,其实是由一个鬼徒在控zhì



那鬼徒看到贤宇悠闲的神色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怒极反笑道:“嘿嘿嘿,想不到你的速度居然也如此之快啊。好极好极,能杀死一个实力不弱的对手对我来说更加有意义啊。”

贤宇却没与这鬼徒废话,只见那体内微微发出一层金色的光芒。这光芒中还夹杂着另外两种颜色,淡绿色与ru白色。三种光芒虽说有着明显的不同,可此刻却同时出现在了贤宇的身上,而且三种光芒互相缠绕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上去很是和谐。

贤宇缓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朝着那鬼徒抓去。那鬼徒先是一愣,他自然是没想到贤宇会用如此简单直接的方法对付自己。但随即他便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脸上露出隐身的笑容。

只见那鬼徒的双手也慢慢的伸向贤宇,而且其手的摸样也发生了变化。贤宇看不清楚那到底是怎样的变化,但当那手快要到自己胸前之时,贤宇看清了那是一只腐烂的手。其上有的地方有皮肉,而有的地方却只剩下了白森森的手骨。

贤宇的手碰到了鬼徒的身子,鬼徒那只恶心的手也碰到了贤宇的身子。两只手都停在了那里,无法再靠近对方的身子。贤宇与那鬼徒僵持了一会儿,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微笑。这微笑让鬼徒有意者莫名的不安。但他还仔细想的时候,那鬼徒的手已经进入了贤宇的身子。

鬼徒发出一声惨叫,快速的将手从包裹贤宇身子的那层光幕中收了回来。他的那只腐烂了的手臂已经不见了踪影。贤宇看到如此景象满yì

的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方才他之所以会如此简单直接的伸出手去抓鬼徒,就是因为他知dào

无论自己怎样攻击对方都是于事无补的。对方此刻的身子并不少自己的,自己就算让这副皮囊受到重创也只是伤其外表而已。所以现有就用最简单的方法攻击对方,如此让对方放松警惕。

事情也果然如贤宇所想的那样,鬼徒看贤宇只是伸出一只手就要攻击自己心中满是不屑,所以他也伸出手去攻击贤宇。那手之所以会在攻向贤宇的过程中发生变化,那是因为鬼徒想用自己的手攻击贤宇,也就是在攻击贤宇之时,至少那双手是徒自己的手。

那少了一只手的鬼徒恶狠狠的看着贤宇,眼中满是阴森的杀意,贤宇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鬼徒。此时东方倾舞几人围攻着一个鬼徒控zhì

的三人,虽说东方倾舞这一边常常将自己对付的那个人给打倒,可那人总会很快的爬起来继xù

与东方倾舞几人缠斗,东方倾舞等人根本无法伤到鬼徒。另一边的山上,肖寒风还在与那鬼徒控zhì

的女子打斗着,虽说打的很是激烈却看不出什么结果来。

贤宇看着场上的景象心中很是焦急,如此下去根本就无法将这三个鬼徒控zhì

的五人制住。贤宇大喊一声道:“小玄子,将这五人给我制住了。”

场上的人均是一愣,东方倾舞等人自己是心中一喜。而与他们打斗的五人却是一脸的不解。这三个鬼徒方才也只是看到地上躺着五个人,而贤宇等人正要离去。于是就灵机一动想要给正道与邪道的万魔宗制造一些冲突,三人却并无看到小玄子。

几人正疑惑之时,只听一声低沉的大吼传出。方才那鬼徒看到的那块会动的巨石居然真的移动起来,那巨石慢慢转动着,当三个鬼徒看到小玄子的样貌之时心中都是一跳。他们自然认得这是什么,心中都生出了一股不祥之感。

小玄子晃动着它那巨大的身躯一步步的朝着贤宇走来,贤宇看的清楚那厮正咧嘴朝自己发笑,那样子就好似在说,看吧贤宇哥,你还是要靠小玄子我帮忙啊。

贤宇瞪了小玄子一样并未说话,小玄子来到贤宇身边站下。贤宇拍了拍它的背部道:”将这五人给我制住。”

小玄子看了看与东方倾舞打斗的五人对贤宇道:“这五人恐怕是活不成了,方才你们的攻击全都击打在这五人的身上,要不是体内有那三个鬼徒的话,恐怕这五人早就死去了。”贤宇闻言眉头皱了皱,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与肖寒风的身上。

东方轻舞此刻那绝美的容颜有些发白,看到贤宇的目光之后他冷声道:“虽说想留他们的性命,但终究是邪道中人,此刻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死了吧。”

肖寒风闻言也是对贤宇点了点头,贤宇又对小玄子点了点头。贤宇虽然没再说什么,可小玄子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小玄子往贤宇身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了与肖寒风对视的那个被控zhì

的女子身上。那鬼徒被小玄子的目光看去,心中一阵发冷。他知dào

,那不是人间任何修行之人能发出的威势。就在那鬼徒愣神间,小玄子那背上的青色蛇身如利剑一般飞了出去,蛇尾的一端却依然牢牢的缠在小玄子的龟身之上。

第六十七章 放逐

那青色的蛇体因去势太快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它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显然是无法承shòu如此之快的速度,当东方倾舞等人看清那山上的景象时,那与肖寒风缠斗的鬼徒已经被青色的蛇身缠住了。

那鬼徒发出一阵惨叫,接着那女子的身形变软软的倒了下去。此刻那女子的额头已经多一个透明的血洞,那自然是肖寒风做的。方才与鬼徒附身的女子苦斗未果,他也就只好攻击女子的眉心。眉心乃是修行之人的元神所在,一旦受到强烈的攻击那就只有形神俱灭的下场。

那青蛇缠着已经脱离出女子身子的鬼徒来到了贤宇身边,此刻那鬼徒看着贤宇的眼神满是恐惧。他方才看的清楚,玄武就是听了贤宇的吩咐才对自己发出攻击的。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贤宇是这玄武的主人。

青蛇慢慢的放开了那鬼徒,那鬼徒却软软的摊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因为他身上的鬼力被另一股力量禁止住了,否则的话这鬼徒不会连逃跑也忘记了。其他两个鬼徒见此情景也无心与自己的对手缠斗,转身就要逃遁。两人的身形也是极快,瞬间就隐没不见。

小玄子见此情景又一次伸出了自己的蛇身,那蛇身先是伸到了东方倾舞身前的虚空之中,只见那虚空一阵波动。没过多少时刻那青色的蛇身再次回到了贤宇身旁。可还没等众人看清楚,那蛇身就又伸入了地下。又是没过多久,蛇身再次迅捷的回到了贤宇的身旁。

此刻,在贤宇脚下不远处,三个身穿宽大长袍的人正瘫软在地上。这三人,正是那三个鬼徒。贤宇平静的看着那三个鬼徒,眼中没有丝毫的神情。肖寒风几人此刻也聚集到了贤宇身旁,看着这三个让他们费了好大力qì

的鬼徒。

贤宇看了看肖寒风问道:“师兄,这等三人该如何是好?”

肖寒风冷声道:“此等鬼魅之人留在世上没有任何益处。我看了结了他们吧。”

贤宇点了点头转向三个鬼徒道:“你们既然称自己是鬼徒,那我就送你们去做真zhèng

的鬼吧。”

哪知三个鬼徒听了贤宇的话居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鬼徒眼中的颓色已散去对贤宇道:“小子,你虽说抓住了我们,但你也别忘了我等可是鬼徒啊。”那鬼徒说到此处又扫视了一圈众人接着道:“所谓鬼徒弟那便是不死的象征。鬼者,死去之人也。既然已经死了一次,又怎会再死一次。想必你们一听说过我鬼山自有史以来便只有四千鬼徒,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我区区四千鬼徒去能跻身于邪道三宗之一,却是为何?那自然是因为我们是不死之身。数十万年来无论正道还是邪道都对我鬼山发起过无数次的攻杀,可我鬼山一直流传至今,也正是因为这不死之身。”

另一鬼徒接口道:“所以,你们没必要如此的得yì

,你们根本就灭不了我们。现下我三人虽说被玄武的气息镇住了鬼力,但只要到夜晚月圆之夜无论你将我三人关在何处,我三人都能脱身而去啊,嘿嘿嘿,哈哈哈……”说到此处,三人又齐齐的爆fā

出一阵张狂的笑声。

贤宇在听到第一个鬼徒所说的话之时就已开始发愁了,这鬼徒所言非虚。记得当日在那啸剑山庄之中魔姬便是如此对自己说的,鬼徒乃是不死之身也。是连地府都抛弃了的存zài

。如此以来,自己将这三个鬼徒制住又有什么意义,根本无法将其灭掉。

就在贤宇眉头紧锁之时,旁边的小玄子用它那硕大的龙头蹭了蹭贤宇的身子。贤宇看向小玄子,只见他依然呲着自己那一排巨大的牙看着自己。贤宇看到小玄子的神情心中一喜问小玄子道:“小玄子,你是否有什么法子可将这三人灭了?”

小玄子对贤宇道:“我没法子将他们灭了。”贤宇一听这话心中那刚刚燃起一丝的希望又一次灭掉了,只听小玄子再次开口道:“不过,我虽说无法将其灭掉,但却可以将其放逐到三界之外的一处独生界,一旦到里那里就永远脱离了三界六道,不再会出现在这三界之中了。”贤宇听了小玄子的话身子微微一震,若真如小玄子所说,那这三人岂不是与死了没什么分别吗?肖寒风等他听了小玄子的话,那紧皱的眉头便舒展了开来。

贤宇等人这边是高兴了,可那三个鬼徒却是吓得脸色惨白。独生界那个地方他们是听过的,据说那地方是一片黑暗之地。被放逐到那里的生灵不在少数。虽然那里有着许多被放逐的生灵,但彼此却看不到旁人的存zài

,更听不到旁人的声音。整个独生界就仿佛只有自己一人而已。看到贤宇等人的笑容三个鬼徒彻底不再抱任何侥幸之心,他们清楚自己此次是真的要变成孤魂野鬼了。

贤宇示意小玄子将三人送到独生界,小玄子便张口吐出一团绿色的雾气。绿色的雾气慢慢变化着,最终变成了一个太极图案。太极图案的阴鱼和养鱼慢慢分开。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圆形的黑暗入口,里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三个鬼徒再也无法镇定,他们大叫了起来。那叫声很是凄凉,听在贤宇等人的耳中真的与那地狱的鬼哭狼嚎没有任何区别。小玄子再次吐出一口绿色的气体,那绿色的气体将三个鬼徒包围在其中,慢慢的升了起来,慢慢的向那黑暗的入口靠近着。

此时,一个鬼徒对着贤宇等人嘶吼道:“你们这些伪君子不要得yì

,虽说你们将我三人放逐到了独生界,但我鬼山惹人的实力不会因此而减弱的。这世上冤死之人何止千万,我们被你们放逐还会有其他的鬼徒顶上我们的位置,哈哈哈……”伴随着一阵凄惨的笑声那三个鬼途的身子慢慢淹没在了那黑色的入口中,一阵漩涡出现,那入口处渐渐模糊起来,慢慢消失不见。

肖寒风等人相互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都看到了各自脸上轻松的神情。无论鬼山的实力会不会因为他们除去了三个鬼徒而减弱,最起码他们此次是有惊无险。肖寒风看了看贤宇道:“师弟啊,这次若不是你赶了回来,我们这些人恐怕是真的要有麻烦了。”

听肖寒风如此说贤宇那俊俏的脸庞一红道:“师兄,我并未出什么力。若不是有小玄子,我来了结果也还是一样的。”

肖寒风拍了拍贤宇的肩膀刚要再说些什么,只听一声个声音响起:“哼,算有些人还有些自知之明,靠着自己的坐骑赢了人家也不算是什么本事。”说话的人却是卓非凡。

肖寒风看了看卓非凡还没开口,只听又一个悦耳的声音道:“虽说贤宇师弟靠着玄武才结果了那三个鬼徒,但无论如何也都是贤宇师弟的功劳啊。别的不说,就只说这玄武坐骑,天下间能有什么人拥有。现在就算贤宇师弟修为不高,也足以让天下修士生出几分惧意了啊。”这替贤宇说话的人却是东方倾舞身旁的小姚,说着她的双眼还在小玄子身上打转。

卓非凡听了小姚的话脸上一红,他偷偷看了一眼小姚身旁的东方倾舞。只见东方轻舞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卓非凡心下安定。在他看来,只要东方倾舞不说什么,那就说明自己的言论是对的。只听他冷哼一声沉着脸看向贤宇道:“贤宇师弟,我想你不会说这玄武是你收服的吧,想必这一定是你因为运气好得到的吧?”

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卓师兄真是神机妙算,这玄武我的确没费多少工夫就得到了,算是运气吧。我就说自己的运气太好了些,以前听师父说过,这修士若想获取自己的坐骑都要累个半死才能成事,呵呵我倒是省事了很多啊。”卓非凡听了贤宇的话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贤宇居然承认自己是靠运气得到了这玄武坐骑。卓非凡原本以为贤宇会辩驳说自己是靠实力得到的玄武,如此一来他就可借题发挥说贤宇虚伪之极,满口大话。可现下贤宇爽快的承认自己是靠运气得到的玄武,让卓非凡的一肚子气没处去罚了。

卓非凡憋了半天才道:“你们看,他承认了吧,他根本就是靠运气啊,算什么能耐啊。”

卓非凡说罢刚想大笑出生,只听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小僧倒是以为贤宇施主这不是什么运气,乃缘分所致啊。”

众人看去,却是昌佛宫的大弟子法空在说话。法空对众人笑了笑道:“世间之事讲一个缘字,这玄武本就不是凡间之物,若非有缘又怎会成了贤宇施主的坐骑呢?所谓运气要碰也不会碰到九天之上的神物身上,也就只能在一界之中碰上一碰罢了。”

听了法空的话众人都不自觉的点头,要说贤宇得玄武坐骑是运气的话那也未免太牵强了些。一个道法平平的小道士因为运气碰到了玄武当坐骑,在听了法空的话之后众人都觉得有些可笑。若这是运气的话,如此好的运气恐怕会招来天妒吧。

第六十八章 周昌

卓非凡怨毒的看了看法空一眼却没说什么,法空乃是昌佛宫的大弟子。佛道有别,他为人虽说心胸狭隘,却也不会因此与法空发生什么冲突。此间事已了,几人又说了几句便要离去了。贤宇看了看身边的小玄子道:“你将自己变小我把你放到身上来吧。”

小玄子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大摇其头,没等贤宇再说什么小玄子便用自己那青蛇身子将贤宇卷到了自己的龟背上。此刻小玄子才开口道:“我是你的坐骑,若是变小了呆在你的身上那不就太无用了些。”说着小玄子的四脚便生出了一股白色的云气拖着它那巨大的身躯离开了地面。

肖寒风见贤宇的样子便猜到了他的心思笑着对贤宇道:“这玄武兽既然是你的坐骑就该乘坐,有如此好的脚力不用那才叫傻瓜。”说着肖寒风脚下金光一闪,身子便被飞剑托了起来。其余的人也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宝,准bèi

朝北方而去。

贤宇听肖寒风如此说也不再扭捏,他干脆躺在了小玄子那宽阔的背上仰首望天好不悠哉。卓非凡见贤宇身下的玄武如此威武,贤宇神态又是如此的悠闲心中对贤宇的怨恨又增加了几分。在他看来,贤宇的修为不如他,却身怀法宝。如今,贤宇更是得了玄武兽坐骑。卓非凡看在眼中心里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他甚至觉得赤剑与玄武应属于自己。

几人腾空而去之后,在一颗杨树后方走出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这女子生的很是美丽,虽说样貌比不上东方倾舞那般倾国倾城,但也绝对是人间少有的美人了。只是这美人虽说五官生的美丽之极,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血色。让人猛一看去,定会觉得这是个死人。女子看着贤宇几人远去的背影道:“居然灭了三个鬼徒?虽说是靠着那还没长成的小玄武,但这些人的力量不可小觑啊。”

女子话音放落,她身后的空气就一阵波动。片刻之后从里面现身出来一个与方才贤宇送进独生界鬼徒一样装扮的人,只见这人身穿一袭黑色宽大的长袍,头也被裹在了那常常的衣帽之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面,看样子居然也是一个鬼徒。那鬼徒单膝跪地,恭敬的对身前的白衣女子道:“小姐,我们还是快些回山的好。如今护卫小姐您的鬼徒仅剩属下一人,属下怕小姐在不回山的话会有什么不测。”

那白衣女子没有转身,他的眼神已然看着贤宇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周围变的很是安静,那在女子还没出现之前还能听到的一声声的虫鸣,在女子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响起过。女子身后的那个鬼徒见女子没有说话也不再言语,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虽说他的头被吟唱在了那巨大的帽子之内,但任谁都能看出这鬼徒对白衣女子很是敬畏。

良久,白衣女子突然开口道:“在山上闷了那么久,我也该出来游玩一番了。你若是想跟着我那就跟着,若是不想跟着就回山区禀告父王此处的情形吧。”女子说着转身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鬼徒继xù

道:“不过有一条你要记下,若无我的召唤你敢现身的话,那你也应该知dào

我们自己也有个可堪比独生界的静域吧。”那鬼徒听到静域二字之时身子猛的一颤,连忙说了声告退,而后一闪即逝了。

那白衣女子看了看那鬼徒消失的地方,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他的身影慢慢变的虚幻起来,直到变作了一粒粒如尘沙一般的东西,一阵清风吹来将那尘沙吹散了去。周围重新出现了虫鸣声,就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几人飞在空中,周围的云雾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那些云雾看起来就在眼前,但若是真伸手去抓的话却什么也抓不住。若是此刻有凡人正巧抬头望天看到几人,定会跪拜磕头。东圣大陆百姓虽说对修道之人并不陌生,但也很少有人见过修道之人。

贤宇翘着二郎腿嘴里不知何时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双眼看着更高的天上飘动的白云,神态好不悠闲,端的是悠哉逍遥。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了贤宇的耳中道:“师弟,你真悠闲啊。你就好了,有大乌龟可以坐。唉,可怜你师姐我,飞了那么久有些乏力啊。”

贤宇听罢转头看去,只见小姚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好似会说话一般。贤宇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既然小姚师姐觉得累了,那就上来歇息歇息。”贤宇说着身子便往一侧挪了挪,小玄子的背脊很是宽大根本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小姚闻言身形一跃便跳上了小玄子的背,哪知她刚刚站稳小玄子那巨大的身躯就晃动了起来。小姚身子一震摇晃,眼看就要掉下龟背,此刻小姚周身的护体灵气已经散去。若是掉下去的话不可能马上就稳住身形,虽说掉落的中途会飞身上来,那也是狼狈了一会儿。

贤宇见状连忙拉住了小姚的手,稳住小姚的身形之后贤宇重重的拍了拍身下的龟背佯怒道:“小玄子,你为何如此不老实,我师姐差点被你害了。”

小玄子转过它那硕大的龙头眯着眼道:“我方才正在小憩,突觉背上重了几分。不知是位姐姐,你别下手那么重。”说着小玄子对小姚呲牙一笑,那样子很是滑稽。

小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座下身子,她看着小玄子的那颗龙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小玄子似乎很是受用,不仅没有回避小姚的抚摸,而且还将自己的龙头在小姚手上蹭了蹭,看起来很是享shòu

的摸样。小姚笑嘻嘻的对贤宇道:“有了这大乌龟你可是省事多了啊,来去对方便的很了。”贤宇听了小姚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他的意思其实并没有将小玄子当成什么坐骑,在贤宇的心中更愿意将小玄子当成是自己的同伴兄弟。

却听小玄子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姐姐,我是玄武神的后裔,不是那些河里的凡龟啊。”

还没等小姚开口说话,她只觉身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定眼看去,在自己的眼前却是一只青蛇。那青蛇摇晃着蛇头,鲜红的蛇信快速的吞吐着对小姚道:“姐姐,乌龟背上不会生出蛇头来。”小姚慢慢镇定下来,她这才想起身为玄武其身必附生青蛇。

肖寒风几人见小玄子与小姚如此嬉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当然除了卓非凡之外。就连一向面沉如冰的东方倾舞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其他人是没看到,可卓非凡看到了。他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总是看着东方倾舞发呆,对东方倾舞的神态变化清楚之极。看到东东方倾舞那他人都没察觉到的笑容,卓非凡心中猛的一跳,脸色变的苍白了许多。

卓非凡猛然转头盯着贤宇,看了贤宇好一会儿,他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心道:“这绝对没可能啊,东方师妹怎地会看上那个小乞丐啊,那种东方师妹恐怕几日不见便会忘记了。”

贤宇将卓凡的神情全数看在眼中,看着卓非凡的神情变化他心中苦笑道:“想不到这卓非凡对倾舞师姐是真的有情啊。”

小姚突然抓住了贤宇的胳膊摇晃起来道:“你看你看,那下面是做什么的?好多人啊。”

贤宇顺着小姚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云层之下隐隐的可看到一座很是宏大的城池。城中大街小巷似乎聚集了许多百姓。这些百姓的口中还念念有词着。虽然几人身在高空之上,但修行之人非常人可比七窍很是灵通,下方的情形与声响都能听的清楚。

贤宇对小姚道:“没什么,好像是这里连续两年干旱,所以百姓在求雨呢。”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眼中一亮对众人道:“反正我们此刻也是闲着无事,不如去看看热闹啊。”说着小姚就要起身下去,贤宇连忙拉起了他眼光看向了肖寒风。

肖寒风苦笑道:“只是百姓求雨而已,没审美可看的啊。”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双手插在腰间,等着自己那灵动的大眼道:“大师兄啊,你不是说我们修道在之人要体恤人间百姓疾苦吗?怎地啊?那些话难不成都是骗人的啊。”

肖寒风被小姚说的脸上一红,眼光却放到了东方倾舞身上。小姚跳下小玄子的脊背,脚下立马多了一把黄色的法剑,她来到了东方倾舞身旁摇晃东方倾舞的玉臂道:“倾舞师姐,我们就下去看看,好不好嘛?”

东方倾舞看了看小姚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下去看看吧,我等也是下山历练的。虽说知晓究竟要做些什么,但也不急于这一时一刻。”

听东方倾舞如此说几人都点头答yīng

,小姚更是第一个下了云层,几人也随后跟了下去,在那城池之外一个偏僻之地,贤宇收起了小玄子,将其装入了那个小盒子之中。几人来到那城门前抬头看去,只见其上书着三个大字:周昌城。

肖寒风沉吟了一会儿对众人道:“想必我等此刻已是在大周皇朝境内了,这周昌城乃是大周皇朝几处大城池之一啊。”

第六十九章 妖道

此刻城门已紧闭。肖寒风几人相视一笑便不见了踪影。他们都是修行之人,这城门虽说高大无比,但也拦不住他们。

城内此刻灯火通明,将这漆黑的夜照的犹如白昼一般。只见城中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百姓,他们此刻都跪在地上面容虔诚的在念诵些什么。小姚走到一个十七八九岁的女子身边蹲下身子问道:“小妹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那女子闻言转头看了看小姚,她那原本紧皱的眉头在看到小姚那美丽的脸庞之后舒展了开来对小姚小声道:“你定是外地来的人,难怪你不知啊。”那女子看了看前方跪着的众人叹了口气道:“我们周昌城已有两年未下雨了,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啊。现在连饮水都成问题了,城中的百姓纷纷往北去了,有的甚至干脆迁移到了另外的几个国内。”年轻女子说到此处急忙念了几句经文,那样子再次变的虔诚无比。

小姚正听到关键出,却见那女子不再往下说了,她刚想再问就听那女子接着说道:“我大周皇朝皇帝见此情景很是忧心,若是百姓都迁往他国的话,那大周岂不是名存实亡了吗?于是皇帝就张贴出皇榜,说是谁要能让周昌城降雨的话,那就封谁为国师。没想到这告示刚贴出去没两天就来了两人说自己能求雨,也就有了此刻的一幕了。”

女子说完不再去理会小姚,开始专心祈祷起来。一时间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有的只是众人的念诵之声。贤宇几人将小姚与那女子所说的话都清楚的听在耳里,心中对这求雨之事也起了几分兴趣、道家一脉据说也有一些是专门做法的宗门。比如如此干旱祈求降雨,再比如说谁家死了人也有请道士来做法的。这些也并非都是故弄玄虚,有些是当真可以上达天听求得所需的。这些门派与贤宇他们不同,是专攻一术。肖寒风这些修道日久的人也只是听过,却没见过。不过听在贤宇耳中,便直接将其当做了江湖骗子。

贤宇往日跟着自己的爷爷乞讨之时也见过许多这类的人,求了半日不下雨最后对百姓说句今日龙王不在家中便蒙混过去了,如此一日日的骗百姓的钱财。过个一年半载之后,再想个法子逃走。所以,贤宇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他哼了一声道:“那些定是江湖骗子,不能相信啊。”

“年轻人不要胡言啊,这法师是真的不是骗子。你若是胡说害了我们全城的百姓,我们可不饶你啊。”

贤宇先是一愣,而后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一名六七十的老者,此刻老者也与其余的人一般虔诚的跪在地上祈求着。贤宇蹲下身子问老者道:“老大爷你为何说那人是真的能求雨啊,难道你见过不成吗?”

老者点头对贤宇道:“我自然是见过的了,那一日法师等坛做法天地便暗了下来。只是当时并未有雨,法师说要看我们的心是否诚。”

贤宇心中苦笑问那老者道:“那怎样才算是心诚啊,是不是让你们拿银子出来啊?”贤宇心里又补上了一句:“果然是个江湖骗子啊。”

却见老者听了贤宇的话摇了摇头道:“没有,法师并未管我们要什么钱财,不过……他跟我们要了十三个少女的心。说是只要献上十八个少女的心,就可帮我们周昌城免去干旱。”

贤宇听到老者的话心中一紧,肖寒风等人也是心中大惊。人若没有了心,那定然是活不成了。按老者那话中的意思,岂不是说若想免去旱灾的话就要害了十八个少女的性命吗?

贤宇豁然起身,转头想要对肖寒风等人说些什么。只见肖寒风几人此刻的目光都注视着前方,贤宇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在这条街的尽头是一个广场,那广场之上有一处高台。在那高台之上有十八根粗大的柱子,每根柱子之上绑着一个少女,小姚见此景象便要冲上去,却被肖寒风拉住了胳膊对她道:“先不要冲动,看看这法师是何许人也再动手也不迟啊。”

“没错,我们都不知对方的底细。再说贸然动手的话,很有可能会惊扰了这满城的百姓啊。”贤宇淡淡的道。虽说他们都是修道之人,但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除非自身成了三界六道中最强者,否则的话狂妄自大只会为自己招来灾祸。

这时,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原本嘈杂的吟诵声停止了,甚至连众人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贤宇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了那巨大的高台之上,他知dào

那个大师就要出现了。果然,一团黑色的雾气突然出现在高台的正中,慢慢的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道士出现在高台之上。贤宇等人快步朝前走去,他们并非想要此刻与那道士动手,他们只是想走近些而已。

走的近了贤宇几人也看清楚了,这道士身上道袍一片漆黑。若不是其上那灰白两色组成的几个太极图案,贤宇等人恐怕都认不出这是道家的服饰,再观那道士,他一头长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眉心处还有一个黑色的太极小点,看起来很是诡异。虽然他身穿道袍,可贤宇几人可以断定,这人绝对不是什么正道之人。

那道士看了看台下的众人,又看了看台上的十八个少女。这些少女最大的也就十四五岁,最小的只有十一二岁。看到那些少女之后,道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目光。不过当他的眼神再次落到台下众人的身上时,那丝贪婪的目光便消失不见了。

只听那道士对台下的百姓道:“众位周昌城的百姓们,本座看到了你们的诚心。你们做的很好。所以本座决定,在今夜便让周昌降雨,保你们全城十年内风调雨顺!!”听了那道士的话众百姓的神色皆是一喜,虽说只有十年,可十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又有谁知dào

呢?

就在众人心中欣喜之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中年妇人。那中年妇人哭着对台上的道士道:“法师啊,为何非要我家女儿的心肝啊。大人的心肝成不成啊?……呜呜呜……用我的吧,我的心肝愿意献给大师啊。”

那道士看看那哭的凄惨的中年妇人眉毛一挑,对众人道:“若是如此的话,恐怕今夜这雨是下不来了。唉,也罢,若是你们中有人舍不得自己的孩儿本座也不勉强。只是本座对这周昌城中干旱一事也无能为力了啊,本座去了。”说着,那道士转身就要离去。

台下众百姓见此情景心中大急,他们虽说也同情这正在哭泣的中年妇人,但事关全城百姓之生死,他们也无能为力啊。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连忙起身要将那痛哭的中年妇人拉下去,那中年妇人却狠狠的挣扎着不肯离去。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高台之上响起:“娘亲你不要哭,叔叔伯伯们都说只要我被绑在柱子上天就会下雨了,过今日就不会有事了。”

那挣扎中的中年妇女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微微一颤,她流着眼泪看向台上一个十一二岁的身影。那个小女娃正笑着看着中年妇女,正是那中年妇女的女儿。那小女娃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纯真,如此的可爱。看的台下的百姓都是一阵心酸,那中年妇女更是大叫一声而后晕了过去。那几个青年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是一阵不忍,不过他们还是将中年妇女拉了下去。在他们看来,为了数十万百姓牺牲了十八个小女娃,这是值得的。无论何时,公平只是对大多数人而言的。这些百姓虽然也舍不得台上的那十八个小女娃,但他们绝对不会为了那十八个小女娃而放qì

了上天降雨的良机。

小姚此刻的双眼已满是怒火,她已经想好,只要那道士敢动台上十八个女娃一下,她便会冲上去将那道士灭掉。肖寒风对几人小声道:“虽说我等皆是修行之人不宜多问红尘之事。但今日之事我等既然遇上了,那就自然不可袖手旁观。待会若是没有其他法子,我们就上去将那妖道围住。就算一时之间无法将其斩杀,也要先将那台上的十八个少女救下再说。”

几人听了肖寒风的话都点头答yīng

,此刻他们几人的眼中都已经满是杀意。在他们看来,这妖道的命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不过贤宇看那妖道的眼神却很是平静,他的眼里没有怒火没有一丝的波澜。因为在他的眼中,那道士已经是个死人了。

再说那道士,他虽说已经转过身去,但身子从始至终却从未动过。见方才那哭泣的中年妇人被拉了下去,那道士转过身来对着众人叹了口气道:“|为了这周昌城的百姓,本座也不舍就这么离去啊。”他说着又看了看台上的那些小女娃,那贪婪的目光再次出现在他的眼中。他走上前去,抚摸着那方才与自己娘亲说话的小女娃,对着众人道:“这些女娃是周昌城的恩人,你们要永远记住她们啊。”

说罢,那道士慢慢的朝台子中央走去。他走的很慢,仿佛很享shòu

这种踏步的感觉,他不舍得走的太快。台下的贤宇几人也以开水运行自己体内的真力与佛力。他们知dào

,那道士要有所动作了。

第七十章 怪雨

那道士一步步的走着,虽说只有四五丈之远,但在众人看来那道士像是从远古而来一般。终于,他在巨台的中央停了下来,他面对着众人眼中射出精光。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看的贤宇几人心中一跳。台下的那些百姓看到这法师的笑容之后也是一愣,但只是一瞬间道士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不过,就是这一瞬间让台下的百姓感觉很是怪异。

刚才那与贤宇说话的老者喃喃道:“我方才怎地像是看到了一个魔鬼?那根本就不是得道之人慈祥的笑容,更像是鬼怪的笑容啊。”

贤宇转头看向那老者淡淡道:“老人家,我们就是专门捉鬼怪的人啊。”说着,贤宇给了老者一个温和的笑容,老者看到贤宇那笑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身一阵舒畅。他心下生出一个念头道:“这才是得道之人应有的笑容啊。”

此刻台上发出一声巨响,贤宇猛然转头朝台上看去。只见那道士右手平伸,其上冒出一团黑气。那黑气朝道士手指的方向飞去,没过多久便笼罩住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娃。那粗大的柱子被黑气包围着缓缓朝着上方升起,直到根部露了出来。那道士右手一缩,黑气便带着那粗大的棍子与那棍子之上的女娃朝着他飞了过去。很快的,那女娃被道士吸到了身前。

贤宇几人此刻体内真力已经运行了一个周天,随时可对台上那个道士发起攻击。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心中都想看看那道士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出乎他们的预料,那道士将笼罩着小女娃周身的黑气散去,那粗大的柱子就那么飘在半空。此刻台下的众人都愣住了,他们对道士会法术也只是听说的多见到的少而已,现下见道士施展如此匪夷所思的法术心中都是震惊万分,对道士能求雨更加相信。就连方才对道士有了一丝质疑的老者,在看到道士所施展出的道法之后也对道士深信不疑了。

却见那道士满脸笑意的对台下众人道:“各位,本座方才之事略施法术,现下贫道便为你们求雨。”听那道士如此说话,台下的百姓一阵沸腾,他们期盼的时刻终于到了。

只见那道士并未用任何法器,他只是双手张开仰头对着天空,口中念念有词道:“天地万物风雨雷电,以吾圣气引之……降临这尘世间吧,降临吧……”随着道士口中不断的念诵,他的周身都发出一股黑色气体。

原本满是星斗的天空也渐渐的乌云密布。风也刮了起来,这完全是将要降雨的前兆。就在百姓中出现欢呼声之时,贤宇等人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那台上正在做法的道士。此刻那道士的面目显得更加的狰狞了,他那一身黑色的道袍随风飘动着,那一头长发也因乱舞而遮住了他的脸庞。他的双手也有更多的黑气冒出,那黑气似乎是与天上的黑云相连着。贤宇此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觉得那黑云似乎就是那道士手中发出的黑气化成的,又觉得那黑气是天上的黑云汇聚而成的。

在这风云交加的时刻,台上乱舞的道士突然大吼了一声。仿佛受到了感应一般,一声巨大的雷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接着一声声的雷声不断的传来:“轰隆……轰隆隆……”见此情景人群中终于有人欢呼了起来:“要下雨了,终于要下雨了啊。”

有人最先叫了出来,便有第二个第三人的欢呼声传来。突然,道士的身形停止了晃动。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那种阴冷的笑容,只是此刻没有会去在意他那如恶魔般的笑容,人们在意的是是否能下雨,或者说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雨的到来。那道士的声音在此时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乡亲们,本座现在已将风雨引至周昌城的上空。不过本座还需yào

衣服引子才能将这雨水降下,不知你们是否希望本座将雨水降下吗?”

台下立kè

爆fā

出一阵大喊:“想……想……想……”贤宇等他此刻心中都不约而同的一紧,贤宇的目光更是落在了那道士身旁的小女娃身上。那小女娃一双眼睛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脸上还挂着一丝天真的笑容。贤宇知dào

,她也是在等待雨水的降临。

那道士见众人在台下呐喊着,当他听到众人说想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变的更加的邪恶,只听他接着道:“我所需yào

的引子便是这女娃的心,你们是否愿意让我取了他的心?”

台下的百姓听了这话居然没有一丝迟疑的道:“想!!!”道士仰天大笑了起来,他那笑声又引来一声比方才都要响亮的炸雷。就仿佛是上天的怒吼一般,那雷声就是老天对这道士的斥责。可老天的斥责对那台上肆无忌惮发笑的道士没有丝毫作用,他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渐渐的,贤宇等他听不到雷声了,因为那道士的笑声盖过了雷声。

就在贤宇几人愣神见,他们看到了血腥的一幕。伴随着那笑声,道士的右手猛的伸进了他身旁小女娃的心口,很快便抽了出来。当贤宇几人看清之时,那道士的手中已抓着一个鲜红的滴着血还在跳动的物件,那是一颗鲜红的心。那道士看着自己手中的心,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终于,他慢慢的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往自己嘴边送去。而那个被道士取了心的小女娃此刻脸上却还带着笑容,她依然看着天空眼中依然带着一丝期盼。

直到那道士将女娃的心送进自己的口中咀嚼之后,那女娃的脸色才开始变的惨白。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头一歪便死去了。贤宇正要冲上去灭了那道士,只听周围的人群再次爆fā

出一阵惊天的欢呼声。贤宇愣住了,因为天空中落下了雨。在那道士将女娃的心送进口中的那一刻,雨水也降临了大地。

台下的百姓们欢快的跳着,两年了他们终于再次见到了天降甘霖。此刻他们的心中满是欢喜,却没人会去在意那已死去了的女娃。突然,在这满城的欢呼声中一个苍老而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这雨……这雨是红色的啊。”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传在了周围人群中的耳中。说出这句话的老者,正是贤宇身旁的那名老者。

贤宇这才看到,那逐渐变大的雨水居然是红色的。那颜色像是血,鲜红的血。他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一股莫名的寒意,眼光再次落到了那台上已死去的女娃身上。那血雨滴落在她那苍白的脸上是那么的分明,显得可怖之极。

周围的百姓此刻也是一阵骚动,更多的人看到了这血雨。不知是谁壮着胆子问道:“法师啊,这……这雨水为何是红色的啊?”

那道士抹了抹自己嘴角的一丝鲜血笑着答道:“我来问你,这天上降下的是什么?”

那个声音没有迟疑的答道:“自然是雨了。”

那道士点头道:“这不就对了吗?你们要的是雨,我给你们雨。既然都是雨,那有何必去管它是红是白还是其他呢?”那人听了道士的话只是漠然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此刻场中人的神情已不再是那么的欢快了,很多人的笑容都已经僵在了脸上。这并非是他们想要的雨啊,这不是雨啊。若说让人相信这天落下的是雨,还不如让人相信落下的是血。这样的雨血红的雨,能饮用吗?然而,此刻场中还回荡着一个笑声,是那台上道士的笑声。

贤宇正慢慢的朝台上而去,他此刻不想御空飞行,只想走上那高台。虽不知为何,但贤宇还是随着自己的心,一步步的朝着高台走去。而此刻那道士也动了,他朝着剩下的十七个女娃中的一个走了过去。这女娃正是方才与自己娘亲说话的那个十一二岁的女娃,此刻女娃的眼神中满是惊恐的神色,那血红雨水滴满了她那白嫩的小脸。

那道士走的依然很慢,他那一双邪恶的眼睛盯着小女娃,一脸贪婪与邪恶的神情。那小女娃吓得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虽说很害pà

但她没有喊出声,或者说她已经不知怎么喊了。那道士似乎对小女孩的神情很是满yì

,他点了点头再次大笑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随着那道士的脚步移动着,看着那道士慢慢的靠近那个小女娃。周围很是安静,安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周围人彼此的心跳声。那道士站在了小女娃的身旁,他慢慢的伸出自己右手,朝着那小女孩靠近。

就在那道士的手将要摸到小女孩身上之时,一把赤红色的法剑挡在了小女娃与道士的那只右手之间。道士身子先是一顿,而后慢慢的转过头去。他看到的是一张无比俊俏的脸孔,只是此刻那张脸孔面沉如水双眼平静之极,看向道士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

来人正是贤宇,他看着那道士淡淡的道:“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自己说说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灭你?”贤宇的声音与他的面容一般平淡。

那道士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贤宇满脸笑意道:“多管闲事的下场,兄台你可知是什么吗?”

第七十一章 灭正

贤宇听了道士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面色丝毫不变的盯着道士。此刻道士面上看起来很是平静,实则心中已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那压力的源头初觉像是自己身前这白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仔细感应之下却是从男子手中的赤剑中发出来的。

贤宇将手中赤剑慢慢的靠向道士的脖颈,道士见状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看自己身前这多管闲事的青年人似乎没有再多说什么的意思,道士再次开口道:“小兄弟,我这做的可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啊。”他看了看台下的众人接着道:“想必你们方才一直就在这人群之中,那也一定看到了吧。我并未对这些百姓有任何的期满之举,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并未强逼众人。呵呵,不知小兄弟如今用己法剑对着本座,究竟是何意图?”

贤宇冷哼一声,赤剑像是感应到了贤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气顷刻间红光大放,几乎包裹住了道士的整个身子。那道士只觉自己周身的空气一丝丝的被吸干,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如此境地他也只好运起自身功力去抵挡贤宇手中赤剑之上的红色光芒,只见那道士周身隐隐的冒出一层黑色的光芒。那黑色光芒在试图包裹住道士全身的同时也在抵抗着贤宇赤剑之上那红色光芒,自那道士身上黑色的光芒一出现,贤宇也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肖寒风见贤宇额上已现一层细汗便想要冲上来帮忙,贤宇心中一紧对肖寒风道:“大师兄,这妖道身上的黑光很是诡异。你不要贸然靠近,若是小弟实在应付不了师兄在来也不迟。”

肖寒风听贤宇如此说也知晓其中利害,便没有再冲过去,只是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贤宇喝那道士两人。心中打定主意,贤宇稍有不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此刻,方才还沉寂在喜悦之中的周昌城百姓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他们瞪大着双眼看着高台上的众人,不知那后上去高台的几人怎地会与求雨法师相斗。若是在求雨之前,他们见到此情此景定会将站在高台之上的贤宇等人给轰下来。可是此刻他们没有一人动弹,在他们心中有个念头:此时不动是理所当然的。

再说高台之上,红色光芒与黑色光芒相互压制着。由于两种光芒的光芒的照射,台上此刻要比台下明亮了许多。台下的人也只能勉强看清台上几人的动作。他们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与放才求雨的法师对视着,而另外几人却是守在了剩余的十七个女娃身旁。

贤宇面上神色虽说没什么变化,但他所承shòu的压力是很大的。终于,他大喝一声那道士与贤宇的身子都倒飞了出去。贤宇的脚尖在台面上点了几下便站住是身形。而那道士却是在后退之时将高台的台面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好不容易站住身形,那道士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惊骇,更多的还是怨毒之色。他此只觉自己体内的法力被震的四散飞扬,毫无规律可言。那变的有些狂暴的法力疯狂的冲击着他的经脉,全身上下很是难受。

贤宇此刻也不怎么好受,他面上看起来很是平静,心中却也很是惊讶。心想对面这妖道的修为不弱,怎地会到尘世做出如此勾当来?他背在身后的左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方才那一次冲击对贤宇体内的五脏六腑也震动很大。

贤宇并没有离开再去攻妖道,他死死的盯着妖道眼中射出两道精光。那妖道被贤宇的目光看的心底隐隐有些发毛,心想自己这次不会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吧?妖道心里如此想着,只听贤宇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你为何在凡尘肆掠?方才求下来的红雨又是怎么回事?”那妖道听了贤宇的问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那是个很得yì

的笑容。

“方才求下的那场红雨可是好东西啊,经过这场雨之后凡是处子之身少女体内的心便会自主的到我身边来。嘿嘿嘿,若说这世间第一美味恐怕没什么比的过这处子之心了。”贤宇等人听了妖道的话心中都是大惊,若说真如这妖道所说这周昌城中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贤宇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妖道身前不足一丈之处,那妖道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再次浮现出得yì

的笑容对贤宇道:“我知晓你们是正道中人,最见不得这种生灵涂炭的之事。事到如今,能救那些女娃的就只有本座了。本座倒是要问问,你们是要杀我还是要留我?”

贤宇脸色变了几变,他看向肖寒风几人只见几人也是满面愁容。他猛然转头面对道士开口道:“你若是肯放了这些无辜的女娃,我便放你离去。”

贤宇的话刚说完,就听卓非凡大喊道:“不能就这样放了他,若是放了他我等岂不是愧对天下苍生吗?!”卓非凡的语气中对贤宇很是不满。

贤宇却没有正眼看他,只是淡淡道:“这周昌城的女娃也是天下苍生,如今若是补救他们那岂不也是愧对天下苍生吗?”贤宇的语气虽然很淡,但那话语中对卓非凡的不屑之意众人都听的出来。原本贤宇对卓非凡是有了一些好感,不过方才听他说出那样的话,贤宇对他的好感也化为了乌有。若卓非凡这般整日将天下苍生挂在嘴边,却不知什么才是天下苍生的人最是可笑与虚伪。何谓天下苍生,天下苍生还不是天下每个百姓生灵组合而成的吗?

卓非凡被贤宇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东方倾舞,这一看之下卓凡的心犹如掉进了冰窖一般。因为东方倾舞的双眼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那眼光中却满是不屑之意。触及到东方倾舞的目光,卓非凡甚至觉得他连贤宇都不如,还不如一个乞丐。

那妖道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冷笑一声道:“小兄弟,你当真以为本座怕了你不成吗?不要说是你一个,就是你们几人一起上本座也不会将你们放在眼中的。”妖道说着身形突然飞起,不过离那高台并不是很高。

只见那妖道的双手在空中一划,那一颗颗原本朝地上落下的鲜红的雨滴快速的朝妖道的手中聚集过去。很快的,那些雨滴居然汇聚成了一把鲜红的大刀。这大刀长约半丈通体血红,竟与贤宇手中的赤剑有些相似。不过仔细感觉就会觉得这刀与剑之间的差别很大,虽说两者都是通体血红,但贤宇手中的赤剑所散发出的是一股至阳之力犹如红日一般。而那妖道手中的长刀所散发出的却是一股邪魔之力,两者亦正亦邪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那妖道看着手中已成型了的血红的长刀道:“今日本座就让你这无知小儿尝尝灭正刀的厉害!”高台之上的人听了那妖道手中长刀的名号心中都是一凛,灭正刀?难道这刀当真能灭了正道吗?

当那刀成型之后,贤宇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倒不是被灭正刀的名头镇住了,而是他感觉到了灭正刀所散发出的那股巨大的邪魔之力。贤宇眼角扫了扫台下的众多百姓,只见许多先前已站起身的百姓此刻又爬了下去,贤宇知dào

这并非是他们自愿的而是因为那妖道手中灭正刀所散发出的压力。贤宇如此想着不由自主的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肖寒风几人,他们几人虽说面色平静,但贤宇能感觉到众人体内的真力快速的运转起来,很显然是在抵挡那股灭正刀所散发出的压力。

那妖道看着贤宇,脸色得yì

无比的道:“怎么样小子?我这灭正刀的威力如何?我可是还没出手啊,你瞧瞧,瞧瞧这台下的众人都已臣服与我了,啊哈哈哈……”说着妖道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可说是猖狂无比。

贤宇原本全身承shòu着巨大的压力,但当他听到那妖道的话之时心中怒火狂升。他发出一声大喝,周围的空气一阵波动,而后“轰”一声巨响。贤宇周围的空气居然承shòu不住他身上发出的怒火,炸裂了开来。

此时那妖道也已经看到了贤宇周身的变化,只见贤宇周身泛起一层淡绿色的光芒。那淡绿色的光芒中还夹杂着一些金色,还有一些ru白色。贤宇手中赤剑红光也是暴涨,他的身形猛然跃起,一下就越过了妖道的头顶。妖道虽惊讶于贤宇瞬间所爆fā

出的力量,但他并不慌乱,慢慢的举起了手中那血红的长刀。

在贤宇的身形还未攻至妖道身前之时,妖道那手中的长刀却是猛然一挥。一道巨大的刀影冲着贤宇冲了过去。贤宇见此情景眼中杀意更浓,只见他单手一挥一个巨大的绿色盾牌便出现在贤宇的身前。在贤宇幻化出绿色盾牌的下一刻,那妖道所发出的刀影也撞上了那淡绿色的盾牌。

四周一片寂静,台上的肖寒风几人与台下的百姓只觉得眼前猛的一亮,自己的身子便被笼罩在一片光芒之中。良久,当光芒散去,众人才看清了高台上的情景。只见那个白色的身影还如方才一般飘在空中,台面上的道士也还如方才一样站在那里。

第七十二章 法空

在众人的眼中,贤宇和那妖道好似没动过一般,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那妖道的双眼还是盯着贤宇,就连他拿刀的姿势也与方才无异。就在众人不解之时,那妖道的身影却猛的晃动了一下,接着他的嘴角便流出了一丝鲜血。此刻,贤宇的身子也慢慢的从空中落下,落地之后他的身形摇晃了几下才站稳。

贤宇脸色苍白,只觉一股腥甜之物从自己的五脏六腑上涌至喉咙处。贤宇知dào

,那是自己的血。他强忍住将那口血喷出口的冲动,生生的将其吞入了腹中。妖道看着贤宇,脸上虽说还带着那轻蔑的笑容,但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显示出了他内心的震撼。只听那妖道开口道:“已有三百年没人让我流血了,没想到啊,今日在这周昌城中居然有人能让我吐血。”他上下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道:“小子,看你年岁不大,不简单啊呵呵。”

贤宇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说道:“你也不简单,不过今**必要救那些女娃,也必死。”贤宇的声音很淡,没有一丝情感,但听在肖寒风等人耳中却让他们感到了一股冰冷。就连一向神情冰冷的东方倾舞在听了贤宇那句话之后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眉头也皱了起来。

贤宇转头面对台下众多百姓道:“各位,这人乃是一魔头,我等要与他斗法,以免伤及无辜,还请各位乡亲暂且回自己家中去吧。”贤宇方才之所以会受到创伤其中很重yào

的原因便是他控zhì

了自己的真力,他将自己的真力集中于高台的范围不想波及台下的百姓。当那妖道发出的巨大刀影朝他攻来之时,贤宇在抵挡住那攻击的同时,也用自己的真力死命的将妖道所发出的刀气包裹在自己的真力之中,如此众人才听不到任何声响。若非贤宇如此小心的话,恐怕台下众人中有许多都会因两人所发出的法力而死去。

听了贤宇的话台下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实在难以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原本说好了是求雨,怎地求下来的却是血雨?那台上的几个白衣人又是谁?这些疑问充斥着他们的头脑。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时,一个老者站起身子,深深的看了台上的贤宇一眼而后转身离去。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在台下与贤宇说话的那位老叟。

众人看着老者的背影远去,直到老者回到家中并且关闭了自家的门。这时,人群中又有三三两两的人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没有多少工夫台下的百姓就走的没剩几个了。那道士见此情景却是大笑道:“你这小子如此做又有什么意义,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他说着又看了看台上的十七个女娃一眼,而后接着道:“而且用不了多久,这城里其他的女娃也会自住的出现在我身旁。”

贤宇却没理会那妖道,对台下十多个青年那女道:“这些女娃都是你们的孩子吧?将这些孩子领走吧。”贤宇看着那台下身为父母的青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其中一个青年人对贤宇小心道:“若是将孩子领走的话,那求雨的事可怎么办才好啊。”

贤宇听了那人的话却是冷哼一声道:“你们要这妖道为你们求雨,可他为你们求来的是你们想要的雨水吗?”

那青年男子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微微一震,此刻肖寒风等人已将场上剩下的十七个女娃交到了他们的爹娘手中,肖寒风对他们道:“你们也看到了,台上那厮是个妖人。若是为此妖人害了自家女儿的性命,你们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了啊。”

那数十人听罢连连点头,他们不是傻瓜。到了此刻,他们多少能看出为周昌城求雨的法师有些不对劲了。很快的,十多人带着自己的女儿也消失在广场上。没有了那些女娃,肖寒风几人也上前去,和贤宇一起将那妖道围了起来。那妖道见肖寒风等人如此动作不屑的道:“你们这些正道中人不是最讲究公平的的吗?怎地如今却干起了这以多欺少的勾当来了。”

肖寒风冷哼一声道:“对对付如你这般的妖人,我等还用讲什么公平吗?我等才不会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害了这城中百姓的性命。”

“哎呀呀,怪不得人都说正道中多伪君子。以多欺少那便是以以多欺少了,做什么要找出如此好听的理由来?”妖道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法空笑了笑对妖道开口道:“阿弥陀佛,施主说的也有些道理。不如这样,让小僧先行领教施主的道法吧。若是小僧不敌,那再换其他人如何?”

“你这小秃驴倒是狡猾的很,想与本座玩车轮战术?那好,本座就成全了你。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秃驴究竟有些什么手段,出招吧。”妖道说着将自己手中的长刀往自己胸前一横,眼中杀气更浓了几分。

肖寒风几人对法空点了点头,便不约而同的退到了高台边上。法空走了两步站在了那妖道的对面道:“施主请了。”

妖道也不客套,只见他手中血红的长刀再次一挥,一道弯月形的红色气流便朝着法空飞了过去。妖道身形也紧随其后,这次他并未站在那里不动。法空嘴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他的身形并未动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当那红色的弯月形气流离法空还有一丈远时,法空的脚下突然出现一朵朵白色的莲花,将法空围在了中央。

那道弯月形的气流碰到白色的莲花之时便消散于无形了,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只是那莲花的花瓣似乎掉落了一片。不远处的肖寒风见此情景便赞叹道:“没想到法空师兄的佛法居然已经到了小成境界了啊。这足下生莲花,便是小成的表现了。”

贤宇就站在肖寒风身旁,听他如此说便问道:“师兄,这佛法修为是如何判定的?”

肖寒风没有回头,他的双眼一直盯着场中的两人身上,口中却对贤宇道:“这佛法修为的与我道家不同,我道家层次繁多,而佛家只有三层而已。分别是小成、中悟、大成。”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看了看场中的法空接着问道:“那岂不是说修佛的人很是容易修成正果的吗?”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苦笑道:“哪有如此容易就成了正果?虽说佛法修为只有三层,但据说每层都有九九八十一个小层次。这八十一个小层次其实与我道家那些小阶一般无二,要想近一层的话都不说那么容易的啊。”贤宇听肖寒风如此一说心下便是恍然,心想这样说来修佛岂不是比修道更难吗?

虽说嘴上与肖寒风说着话,但贤宇的双眼也不曾离开过那高台的中央。此刻要妖道正追着法空在台上打圈,只见法空正对着妖道脸上还是那和善的笑容。他脚下生有九朵洁白的莲花,身形不快不慢的倒退着。那妖道在在法空的身前飞快的追着法空的身影,说来也怪,法空的身形并非很快,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缓慢,可是那妖道就是追不上法空。

终于那妖道停了下来气急败坏的对法空道:“你这小秃驴,不是说要与本座斗法的吗?为何总是如此这般躲避?”

这时法空的身形也停了下来,他笑着对妖道道:“我们不就是在斗法吗?难道施主觉得我方才用的不是佛法?”法空如此一问却将那妖道问的无言以对了,凭心而论法空方才的做法虽说有些取巧,但那的确是佛法。

那妖道气急败坏对法空道:“施展些硬法术出来,不要如此躲避。你虽是个秃驴,但怎么说也是个男子,不要入女子一般扭捏!”

法空听了妖道的话只是苦笑道:“既然施主要看我佛门**,那小僧也就献丑了。”法空话音落下,只见他周身金光泛起,手上做着一个莲花法印,口中还念念有词。随着法空的动作,在他的身前不远处一个巨大的佛门卍字闪现了出来。那佛门卍字并非一次成型,而是一层一层的叠加上去,直到最后变成了一个厚厚的卍字。那卍字一出现场中就被照的金光一片,一股柔和而又圣神的气息弥漫在众人心间。这时,贤宇的身上不自觉的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芒,虽然不如法空那金色的光芒纯正,但与佛的气息很是相近。

见此景象贤宇心中大惊,他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很快的将体内的那一丝佛气压了下去。若是让旁人知晓他身具佛气的话,那天下恐怕要生出许多波澜。就在贤宇刚刚压下体内的那一丝佛气之时,他便听到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放眼看去,却是法空身前那巨大的卍字朝着那妖道飞了过去。贤宇虽说站的较远,可他已然感受到那股澎湃的佛力所具有的压迫之力。

面对这股巨大的佛力,那妖道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一滴鲜红如血之物从他手中巨大的刀身之上发出,慢慢的迎上了那金色巨大的卍字。看到妖道的动作,肖寒风等人心中都很是不解,而法空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眉头也皱了起来。

第七十三章 两败

那巨大的金色卍字快速的朝着妖道靠近着,而那颗如血的水珠也慢慢的靠近那巨大的金色卍字。众人看着这慢慢靠近的两股力量,呼吸声似乎也变小了很多。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压抑,却不知这股压抑究竟是因何而生。

终于,金色的巨大卍字与那颗血红的水珠撞在了一起。众人看到那颗血红的水珠在那巨大的金色卍字的撞击下散了开去消失不见。而那金色的巨大卍字去接着朝着妖道飞去,见此情景众人的心都放了下来。他们却没看到,法空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而那妖道的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的灿烂了。贤宇突然大叫了一声:“不好!”众人被他这一声不好叫的身躯都是一阵,只听贤宇接着道:“你们看那卍字之上的金光,那金色的佛光不见了!”

众人顺着贤宇的眼光看去,只见的确如贤宇所说,那原本金色的佛光此刻已经不见了。巨大的卍字显得黯然了许多,虽说冲向妖道的速度看起来并未减弱,可众人总觉的有些不妥。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巨大的卍字终于撞到了妖道的身上,众人提着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传出惊的众人心中又是一颤,众人的眼光再次紧紧的盯着那巨大的卍字。然而让肖寒风几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巨大的卍字之上先是出现了一条条巨大的裂纹,而后便轰然碎裂,在掉到地上之前变的虚幻,而后消失于无形中。一个身穿黑袍的道士面带笑意的盯着贤宇等人,哪里有办法颓废之色。

法空脸上此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他双手合十对妖道弯腰道:“施主法力高深,小僧败了。”贤宇看到了法空脚下那九朵白色的莲花此时也黯淡了许多。

就在法空弯腰对妖道说话之时,那妖道却冷声道:“你这小秃驴佛法不精啊。不如我送你一程,到西方你们佛祖那里好好修行去吧。”说着,他手上的那把灭正刀便朝着法空砍了下去。贤宇等人见此情景都在心中惊呼一声:“糟了。”

灭正刀落在了法空方才所站之处,却没见法空的身影。法空方才站过之处,只有一片莲花瓣而已。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愣,那妖道却抬眼朝贤宇他们这边看来。这时贤宇等人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佛号,听到这声佛号众人心中都是一喜,因为这正是法空的声音。

肖寒风几人转过身去,只见法空一脸和善笑容的站在几人身后。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法空看起来并无大碍。肖寒风转头看了看那妖道对贤宇几人道:“我去除了那妖道。”

肖寒风说着转身欲走,却被法空拉住了他的手臂。法空对肖寒风道:“这人修为不弱,我经此一役恐怕没个两三年的光景是无法恢复元气了。”肖寒风听了法空的话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法空的修为究竟如何他心里是清楚的,恐怕当今天下他们这一代中能与法空战城平手的找不出几个人来。肖寒风更清楚自己的修为,他的修为就算高过法空一些也高不了多少。

虽说心中没有太大胜算,可肖寒风身为玄然宫大弟子若是此时怯战那就等于是丢了玄然宫的颜面,他拍了拍法空的手臂笑道:“你我修行之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这妖道害人不浅,寒风定要去会会他。行与不行,那便是要看天意了。”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心头一跳,肖寒风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遗言一般。他连忙上前想要对肖寒风说些什么,肖寒风笑着看了他一眼却是摇了摇手道:“贤宇师弟,这妖道恐怕不好对付啊。我等也只好一个个的上消耗气法力,无论如何今日定然要将其灭掉才行。”说完,肖寒风便身形一闪,几个起落便到了那妖道的身旁。

那妖道上下打量了肖寒风一番撇了撇嘴道:“小牛鼻子,你的道行与那小秃驴的差不多少,我看你说嫌自己活的长了吧?”

肖寒风听了那妖道讽刺的话却并未动怒,而是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唉活了那么久还真觉得这日子有些乏味了。正好,今日碰到了你这对手,如此也好活动一下筋骨。”

那妖道听了肖寒风的话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道:“难道你真是个不怕死的?”

肖寒风听了妖道的话却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说你这妖道啊,我们虽道不同但要说起来都是修行之人,你在一个修行之人谈生死是否太幼稚了些。我们这些人动不动就能活上个千百岁月,难道还会贪恋生死。千万年来多少修行之人,就算到最后的渡劫之人被那天雷劈死之人也足有九成,最后还不是落的个神形俱灭?”

妖道听了肖寒风的话心中一阵茫然,不过随即他的脸上又露出的了笑容对肖寒风狠狠道:“活着总比死的好,今**我之间活着的人必然是本座。”

肖寒风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说死的人定然是我?那好,本道就看你如何送我去见三清道祖。”

肖寒风话音未落右手掌不知何时已幻化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八卦图,猛然朝着妖道打去。两人此刻挨的极近,那妖道没想到肖寒风一个正道中人会突然偷袭自己。因此这一下是被肖寒风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心口处,倒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形。

众人见肖寒风上来就给了妖道一击,心中顿时畅快无比。小姚挥舞着小拳头对远处的肖寒风大喊道:“大师兄,灭了他。我玄然道法威猛的很,灭了他!!”

肖寒风在场中听到小姚的喊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就在此刻他只觉一股劲风朝自己的面门袭来,他那把金色的法剑机会是在瞬间便出现在肖寒风的身前。

“叮”的一声清脆响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只见那妖道与肖寒风面对面,一前一后朝着贤宇这边冲来。贤宇他们能看到的,只是肖寒风的一个背影而已。

那妖道看着肖寒风冷笑道:“我如你所愿,这就送你去见那什么三清道祖。”

肖寒风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容道:“现下恐怕还不是时候吧。”话音未落,肖寒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妖道的面前。妖道的身形嘎然而止,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慌的神色。突然,他猛的抬头,只见肖寒风的身影快速的从上向下朝着自己冲来。妖道的嘴角再次露出嘲讽的笑容,肖寒风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他还是一往无前的冲了下来。

只见那妖道举起右手中的灭正刀,那刀身之上泛起一层红色的光晕,刀尖正指着肖寒风手中法剑的剑尖。

“叮”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到与剑终于撞在了一起。当自己的法剑与那灭正刀撞在一起之时,肖寒风只觉自己的气血一阵翻涌。不过他并未因此而停下自己的身形,而是运动自己体内的真力想将这妖道继xù

朝下压去。

让肖寒风骇然的是无论他怎样朝下挤压那妖道都毫无反应,此刻妖道身下的地面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就在肖寒风想要在加快体内真力运转的速度之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形朝上急速飞去。这一看之下,他的脸色变了几变。下方那妖道此刻居然用灭正刀顶着他的身体朝上飞去。形势在不知不觉中扭转了过来,原本居高临下的肖寒风此刻很是被动。

远处的贤宇几人看到如此情景心中都是一沉,心说这妖道的法力实在太可怖了些。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焦急之时,肖寒风却并未放qì

。他右手握剑,左手却做出了一个道家法印。一声大吼从肖寒风的口中传出:“无……量……天……尊……!!!”这一声大吼就像是来自遥远的九天之上,是那么的宏大,震的人心神皆颤。

那妖道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灭正刀的刀尖也错开了肖寒风的剑尖。肖寒风借此机会抽身而去落在地上,却见他对着空中的妖道喊了一声:“阁下法力高强,在下认输了。”说完便几个闪身回到了贤宇等人的身边。

贤宇连忙闪身上前扶住了肖寒风的身子,伸手点在了他的几处穴道之上。肖寒风对他勉强一笑道:“你师兄我这次算是败了啊。”

贤宇也对肖寒风笑了笑道:“师兄不必挂怀,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这时只听小姚道:“我们已经两败了,这可如何是好。”

听了小姚的话肖寒风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kàn

,他们并非是因为自己败了,而是为现在的局势而忧心。现下肖寒风的心中很是后悔,他后悔为何没有群起而攻之,将妖道诛灭。这时妖道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我说你们几个,还比不比啊。若是不比的话就快些滚吧,本座今日心情大好,放你们离去。”

卓非凡听了那妖道的话心中也是怒气上涌,只听他指着那妖道的鼻子骂道:“你这妖道,今**道爷我定要你去你你家祖宗团聚,我让你再如此嚣张。”卓非凡说着就要飞身而去与那妖道一战。这时,卓非凡却拉住了他的胳膊。只听肖寒风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第七十四章 龙屠

卓非凡听了肖寒风的话只是脸上一红便不再说话,他知dào

肖寒风说的是实情,自己的修为定是不如肖寒风的,连肖寒风都不是那妖道的对手,他怎么会是呢?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我去。”等众人看清说话之人时,那人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妖道的身边。一身白衣,面如玉眼如星,站在场中的赫然是东方倾舞。东方倾舞那一身白衣此刻正迎风飘舞着,那一头如瀑布般垂到要急的黑发也在舞动,给她那九天仙子一般的脸庞增添了几许另类的美。

肖寒风看到上去的人是东方倾舞,心中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为东方倾舞担忧了起来。贤宇刺客的心也提了起来,在他听到我去那两个字之时心就已然提了起来。再说那妖道,当他看清楚东方倾舞的容貌之时也是在那里呆立了良久,从贤宇几人出现他就没有仔细看几人的容貌,更没发xiàn

这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如东风起舞一般的倾城佳人。

妖道虽不是什么正道中人,但定力还是有的。虽说东方轻舞容貌倾城,但他也只是发愣了一阵便回过神来,想了想他开口道:“我从不和女子动手,难道你们那边就没男子了吗?”妖道说这话时声音并不是很小,远处的众人都能听的到,卓非凡的脸色一红将头低了下去。再看贤宇,他在听到妖道的话之后脸上只是露出一丝苦笑,心想自己这个师弟比呢不该抢在师姐的前面。

肖寒风等人不由自主的将木瓜放在了卓非凡的身上,心想若是卓师弟能勤加修习道法的话,东方师门也不会此刻出战了。对贤宇肖寒风倒是没什么意见,贤宇早在方才就已与那妖道斗法了一番,要说起来他算是个开头的。

东方倾舞听了妖道的话,眼中的杀意又浓了几分。她没有多余的废话,那把白色的法剑已朝着妖道刺了出去。那妖道先是一愣,而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既然你想要玩,那本座便陪你玩玩。”说罢便站在那里不再动弹,笑着看向那倾城的容颜朝自己靠近。

东方倾舞看到妖道不动,心中便有些疑惑。只见他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那妖道见此情景嘴里嘟囔了一句:“这些人怎地都喜欢东躲西藏?”心里如此想着,妖道不自觉地朝上看去。方才肖寒风给他的那一击却是不清,此刻他的体内还一阵气血翻腾。他以为与自己斗法的这美人儿还会用方才那一招。

可就在妖道抬头之时他只觉自己身前一丝劲风袭来,当他朝前看去之时东方倾舞那白色法剑已刺入了他的胸前,穿过了他的后背。远处的肖寒风见此情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妖道就这样被灭了?如此简单?此刻那妖道也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东方倾舞,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之极的女子一出手就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

东方倾舞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她正是利用了妖道的心思。谁能想到一个刚从自己身前消失的一个人再出手还是在原来的方位?妖道脸色变的有些发白,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摸样。东方倾舞见状便想要抽出自己的法剑,这一抽之下她却是眉头一皱。东方倾舞猛得抬头,却看到原本一脸痛苦之色妖道此刻正笑着看向自己。那笑容很是玩味,看的东方倾舞心中一跳。

“我说美人儿,你不会以为本座就这样死去了吧?哈哈哈……”妖道此刻的摸样倒像是在戏耍一个孩子一般。远处的贤宇看到妖道的笑容,心下猛然一沉。

就在东方倾舞发愣之时妖道的身形朝后一跃,站的离东方倾舞远了一些接着道:“你很聪明,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你方才那一下的确足以毁掉对手的肉身。”妖道看了看自己胸口那白色的法剑,只见那白色的法剑之上有几丝血迹,看上去却有一种另类的美。妖道再次开口:“但我却非那些一般的废人,我的心不止一个啊。”

东方倾舞听了妖道的话身子一震,她的目光看向了高台中央那个已经死去了女娃。原本迷茫的眼神当看到那死去的女娃之时,东方倾舞眼中精光一闪,杀意再次出现在她的眼中。她再次转头看向妖道,妖道看到东方倾舞眼中的杀意微微一愣,随即便道:“有趣啊,你比前头那几个没用的男子有用多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东方倾颜的身形慢慢腾空。当她的身形飘到妖道头顶之时,东方倾舞的的身形开始舞动了起来。那曼妙的舞姿很是吸引人,下方的妖道刚开始并不知东方倾舞要做什么,当他看到东方倾舞在跳舞之时嘴角的肌肉便抽动了几下,渐渐的他便被东方倾舞的舞姿吸引了。远处的贤宇几人看到东方倾舞的动作心中先是一喜,而后便是一惊。喜的是东方倾舞将要使出玄然宫较为高深的法术雷舞,惊的是东方倾舞此刻手中并没有法剑。

随着东方倾舞的身形在空中曼妙的舞动,空中开始聚集起乌云来。接着,便是轰轰的雷声。原本已躲屋中的周昌城百姓听到这动静都纷纷从门缝里看去,他们看到门外的情景心中都是一喜。打雷,这是降雨之前才会有的前兆啊。

雷声越来越大,东法夫倾舞的身形还在舞动着。当那空中闪出雷电之时,东方倾舞的身形却再也不能动弹了,因为有一双手按住了东方倾舞的肩膀。东方倾舞心中一跳,刚想要转头对敌只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师姐,你累了,还是歇歇吧。”说话间,东方倾舞的娇躯便被这只手托了下去。东方倾舞落到地面,看到自己身后的那个身影,将她动作制住的人正是贤宇。只见贤宇笑着看着东方倾舞,脸上一片轻松的神色。

东方倾舞刚想开口问贤宇为何要这么做,贤宇却再次开口道:“师姐,让小弟来对付这厮。你没听着厮方才说吗,他说我们还有男子就不该让女子出战啊。”贤宇说罢便转身去对着妖道,不再看东方倾舞一眼。东方倾舞看着贤宇的背影,那樱桃小口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来,转身飘回了众人身旁。

肖寒风等人此刻对贤宇充满了感激,就连卓非凡也对贤宇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他知dào

,若是贤宇方才没有阻止东方倾舞,那东方倾舞多半会凶多吉少了。再说那道士看到贤宇的身影后脸上显出一丝不耐道:“又是你这个牛鼻子,你的师兄师姐都不是我对手,你觉得自己能斗的过我吗?”

贤宇听了妖道的话却是撇了撇嘴道:“我们方才还没分出胜负呢?怎地,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吧?”那妖道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将刚刚聚集起的乌云都震三万了许多。

妖道猛的看向贤宇笑着道:“我今天就让你知dào

自己是怎么死的。”

贤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赤剑再次出现在贤宇的手中,那剑身之上的红色光芒将贤宇的一只手臂包裹在其中,贤宇不再与妖道多活,身形一闪朝妖道攻去,贤宇用的是《九宫逍遥步》其速度之快让妖道一时间咋舌。不过很快的从妖道身上发出一层黑色的光芒,贤宇的快速**没伤到妖道分毫。

贤宇并未停下自己的攻势,他一边攻击一边问妖道:“你说那些女娃与你的联系怎样切断啊?如果我死在你的手下也好了结了我这最后的一个疑问啊。”

妖道一想贤宇的话有些道理,他自信能够灭掉贤宇便道:“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们与我之间的感应便不会消除,嘿嘿嘿……”妖道的话音落下,贤宇也停止了自己的攻势。

妖道正在疑惑间,便看到贤宇站在自己的身前不远处。他刚要嘲笑贤宇的攻势无用,却见贤宇身上升起淡淡的绿色光芒。贤宇面沉如水的看着妖道,那眼神就如方才最初见妖道之时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妖道被贤宇看的心中一跳,面上却强作镇定。

贤宇此刻心中的杀意很是浓烈,因为这妖道东方倾舞差点没以身引雷。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贤宇身上淡绿色的光芒渐渐的浓烈起来,在他的身后慢慢浮现出了一条绿色巨龙的身影。一声龙吟传出,贤宇大吼一声:“龙屠!!”

那绿色的巨龙猛的朝着妖道冲去,整个高台的台面快速的出现了裂纹。那条巨龙过处。出现了一条巨大的深坑。那深坑深入地面数丈,看起来很是可怖。妖道在那条绿色的巨龙出现之时就已将那灭正刀横在胸前,全身的黑色光芒也暴涨了起来。可那条绿色巨龙越是靠近,他心中就越惊恐。直到那条绿色的巨龙将其身影吞没,直到整个高台被绿色的光芒覆盖,他心中的恐惧才消失不见。

高台边上的肖寒风几人此刻已身在地面之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再也看不到那妖道的身影,耳中听到的是龙吟之声,眼中看到的只有一个身影,那便是身在半空中贤宇。

第七十五章 杀心

绿色光芒渐渐的消退,众人这才勉强能看清场中的情景。然而此刻场中的一切饶是如肖寒风那般镇定的人心中也惊骇万分,东方倾舞那绝世的容颜此刻也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

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个巨大的深坑,那高台已完全不见了踪影。众人仔细回想,发xiàn

那深坑居然是以妖道所站之位置朝四周扩散看去。而那方才害的众人疲于应付的妖道,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

肖寒风抬眼望去,只见在那巨大深坑上方不远处,贤宇的身子静静的飘在空中。他脚下没借用任何法器,只是身上萦绕着一圈水绿色的光芒。肖寒风看到那水绿色的光芒也就释然了,虽说贤宇修为远远没有到意动身飞的境界,但他身有玄武坐骑。那水绿色的光芒,正是小玄子所发出的。

众人站稳身子,小姚对半空中的贤宇喊道:“师弟,你没什么不适吧?那妖道看来已被你屠杀了,快些下来啊。”众人此刻心中都送了一口气,妖道最终还是被自己这方人灭了。可他们离的太远看不到贤宇的脸色,贤宇此刻的脸色惨白如纸,无一丝血色。

方才贤宇脑中杀气上涌,他体内的那条玉龙也是激烈的翻腾起来。虽然他杀意的增长,那条玉龙最终发出一声龙吟冲向了妖道。而在那玉龙冲出的同时,贤宇脑中突然冒出两个字来:龙屠。他知dào

这又是那《帝皇神录》之上的法术,不经意间被自己使了出来。

贤宇看着地上的众人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他刚要落到地上,只听那深坑之中一阵响动。贤宇猛一回头,只见一道黑色的光芒从那深坑中冲天而起,转眼间便飘在了他的对面,虽说那是一团黑色的光芒,可是贤宇知dào

那黑色光芒中包裹的正是妖道。看到如此情景,不但下方的肖寒风等人一阵心凉,就算是贤宇也心惊无比。他自家知晓自家事,方才的那一击几乎已消耗了他所有的真力,没过几天恐怕是恢复不过来的。此时,若是那妖道还有再战之力的话,恐怕他们这一行人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贤宇心惊只时,只听对面那团黑光中传来了妖道的声音:“嘿嘿嘿……没想到啊小子。我食心道人今日会败在你的手中。咳咳咳……”说着那自称食心道人的妖道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贤宇方才那一击将他打成重伤,此刻浑身上下疼痛欲裂很是难受。过了好一会儿,那食心道人才停止了咳嗽接着道:“不过你纵然是将我打成重伤,又能如何?我还没被你灭掉,而你却因为方才的那一击损耗了自己近乎所有的真力。我还有再战之力,但你没有。”食心道人说着便朝贤宇靠了过去,贤宇见状原本就已惨白如纸的脸又白了几分。

台下众人见食心道人朝贤宇靠近心都沉入了谷底,东方倾舞那绝世的容颜之上明显的有了一丝焦急之色。肖寒风双眼紧紧的盯着贤宇,若是他还有那么一丝力qì

此刻也早已出剑了。可他有心无力,他的剑此刻无法出鞘。

贤宇转头看了看台下的众人,此刻他心中最担忧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却是台下肖寒风等人的生死。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那么不在乎生死,但他此刻的心境便是如此。看到那一张张自己相处了没多少时日但却对他真心相待的同门,贤宇心中响起一个声音:“不能让他们就此死去,决不能!”想到此处贤宇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脸上也有了一丝决绝之色。

贤宇猛然转头看向那食心道人,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食心道人看到贤宇嘴角的那么笑容前来的身子微微一顿,而后身子继xù

朝着贤宇飞来。贤宇赤剑之上的光芒突然大盛,台下的肖寒风见此情景大叫道:“师弟不可!!”众人的眼中也都露出惊骇的神色。

贤宇的身影一闪便在食心道人身前消失不见,食心道人正疑惑间眼神突然便的涣散。他最后的只觉便是自己无法再将一丝气息吸入自己的体内,食心道人眼中带着惊恐死去了。贤宇的身影出现了食心道人的身后,他身体一晃便朝地面落了下来。

肖寒风只觉自己身旁白影一闪,仔细看时东方倾舞已将贤宇的身影接在怀中。众人见状也连忙上前,只见东方倾舞怀中的贤宇已面色惨白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肖寒风看向东方倾舞,只听她道:“他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众人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只听东方倾舞又道:“如今要找一处清静之地让他修养,方才两次出手纵然性命无碍恐怕体内真力还不知能否恢复。”

卓非凡看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东方倾舞此刻怀里居然抱着一个男子,心中就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而且,东方倾舞怀中的还是那个自己最瞧不起的乞丐。虽说此次算是贤宇救了众人,但在他的眼中贤宇还是那个初见之时的小乞丐,没有丝毫的改变。他强自压下心中的怒气对东方倾舞道:“东方师妹,你抱着贤宇师弟多有不便,还是换人照顾他吧。”

东方倾舞看都没看卓非凡一眼冷冷道:“有何不便?你我皆是修道之人无需在乎那些世俗之礼。更何况,此间我们多人受了重伤,无人可照看与他。”东方倾舞说道此处瞟了卓非凡一眼道:“卓师兄倒是没什么损伤,不如你来照看他?”

“不行!他是个乞丐……”卓非凡听了东方倾舞的脱口而出道,这话一出口他就知dào

糟糕,定眼看去只见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满是不屑。贤宇对众人可说是有救命之恩,如今卓非凡却说贤宇是个乞丐,这分明就是嫌弃贤宇出身低微。

卓非凡见众人模样脸上也是一片通红,嘴上却道:“我……我是说我不太会照顾人。”说完他看向了东方倾舞,东方倾舞却没再说什么转身朝着周昌城外而去,但在东风起舞转身之时卓非凡从她眼中看出了一种深深的厌恶。卓非凡见此心中一跳,反而不知自省的将所有过错都算在了贤宇身上,心中更是暗暗发誓要将贤宇碎尸万段。

法空行在最末,将那已落在地上的食心道人的尸体焚化掉,让这这魔头彻底的从世间消失掉。之后,法空追上肖寒风等人朝城外去了。法空走后,他身后不远处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此人正是那日贤宇等人将三个鬼徒放逐到独生界离去之后出现的那个白衣女子。

只见她那白色的长袖一甩,那些还未彻底消散的食心道人的尸身粉尘便消失不见。再次看着肖寒风等人离去的方向,这女子脸上又露出了一丝迷人的笑容。

再说肖寒风等人跟随东方倾舞来到了周昌城外三十里之外的一处树林中,这林中生长的多为柏树。此刻正是夏季,可谓是绿树成荫。空中那明亮的月光透过树叶射到地面,照出许多树影。东方倾舞抱着贤宇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便将贤宇靠着树放下。

她右手食中二指点在了贤宇的眉心处,一道绿色的光芒便进入了贤宇的体内。众人此刻也落到了两人的身旁,只见一道淡青色的光线在贤宇体内快速的游走了一个周天便停了下来。东方倾舞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她看了看众人,用以往那种一贯冰冷的神色道:“他体内的真力正快速的恢复着,如此下去用不了一个时辰便完全恢复如常了。”

众人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虽说不知贤宇方才用的是什么法术,可贤宇的样子分明就是真力过度耗损所致。真力一旦耗损过度,没有一段时日修养是恢复不过来的。就算是修为颇为高深之人,恢复真力也需几日的工夫。可听东方倾舞所言贤宇只需几个时辰便可完全恢复,这怎能不让人咋舌。

肖寒风看向贤宇的目光多了几分异彩道:“贤宇师弟的实jì

修为虽说很低,但我敢断定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整个修行界数一数二的人物,我玄然宫出了如此一个奇才真是老天眷顾啊。”

卓非凡听了肖寒风的话却道:“大师兄你这话就过谦了,大师兄你是掌门师伯的大弟子。这将来玄然宫掌门之位自然是由你来做了,要说修行界日后举足轻重的人物应是师兄你啊。”

肖寒风听了卓非凡的话却是有些不悦的道:“卓师弟,这这话才是不对。你应知晓修行界看的是道法的高低,我虽说是掌门弟子,但若是贤宇师弟的修为日后当真高的过我,这掌门之位自然就是他的了,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只会从旁尽心辅佐。不只是我,你也一样啊。”

卓非凡听了肖寒风的话心中很是恼怒,他本想拍拍肖寒风的马屁没想到招来肖寒风的一顿数落,他心道:“一个乞丐也能做掌门,真是笑话。到时候就看他是否有命在了,哼!”卓非凡是打定主意要将贤宇除掉,听了肖寒风的话之后他要除掉贤宇并不只单单为了东方倾舞偶了,在玄然宫中有资格继承掌门之外的除了肖寒风,按理说他是第二个。所以说,他对贤宇的杀心已定。

第七十六章 夜谈

一轮皎洁的月挂在青天之上,满天的星斗虽多却只是为了共卫它而已,如此才能显出月的高贵与明亮。月光穿过树叶洒在贤宇的身上,他那原本就俊俏非常的脸庞像是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小姚看着贤宇的脸庞自语道:“贤宇师弟生的还真是俊美,也不知他是生什么一个样的家中,又因何会沦为乞丐呢?”贤宇上玄然山之前是乞丐,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玄然宫弟子多为孤儿,是玄仁子他们几人外出云游之上无意中碰到带回山上去的。还有一些便是天生就在玄然山,因其父母便是玄然弟子。

无论是哪一类弟子其实心性都很是淡泊,所以玄然宫上下对贤宇的身份倒不是很在意。卓非凡整日里说贤宇是个乞丐,其实他自己也不过就是个孤儿罢了。若不是玄机子将他抱回了玄然山他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如此说来他连个乞丐都不如,卓非凡却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肖寒风听了小姚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明月道:“贤宇师弟上山之前虽说是个乞儿,但也说不定他在沦为乞儿之前身份是无比尊贵的。”众人听了肖寒风的话都沉默了,肖寒风心中却是苦笑道:“乞儿吗?只怕咱们的正小师弟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乞儿了吧。”

众人正说话间贤宇的身子突然动了动,东方倾舞很是自然的扶住了他的肩膀。贤宇慢慢睁开双眼,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张绝世的容颜,贤宇先是愣了愣,而后那苍白的脸上却是微微一红道:“师姐。”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地一睁眼就看到了东方倾舞?

“你觉得怎样?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吗?”听到这个如仙乐般的声音后贤宇确定自己面前的真是东方倾舞,他坐直了身子对东方倾舞道:“多谢师姐,小弟无事。”贤宇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一阵疑惑,因为他听出东方倾舞方才对他说话的语气虽然还是冷冰冰的,可在那冰冷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担忧。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而后便起身走到一旁的树下抬头看着那明亮却有些清冷的月,贤宇也顺着东方倾舞的目光看去。当他看到那空中的冷月之之时便有一种感觉,他觉得东方倾舞与那空中的月很是相似。看起来很是高雅圣洁,但却有些冰冷。

肖寒风见贤宇转醒心下也是欢喜的很,他走到贤宇身旁席地而坐拉着贤宇的胳膊道:“贤宇师弟啊,你方才的举动可是将我等吓得魂飞体外啊。方才你打出那第一击之后真力便已近耗尽了,你为何还要再出第二击?”肖寒风的语气中有那么些许则被的意思。

贤宇干笑两声道:“我当时只知dào

那个食心道人必须要灭掉,否则的话不单单是我们几人要死,就连那整个周昌城中的女娃恐怕也要死。”贤宇这说法最为普通不过,但也是最有说服力的。身为修道之人护佑天下苍生本就是分内之事,能为当为之。

“师弟,你可知dào

若非你运气好的话,方才那一击过后就有可能让你永远无法修道了。真力虽说可自行恢复,但那也是在体内还有一丝真力的境地下。若是连一丝真力都没有,那就彻底无法再生了啊。”小姚接过肖寒风的话说道,看那说话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说她是贤宇的师姐。看到小姚的模样,肖寒风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贤宇笑着看向小姚道:“若是以我一人之身换得一城百姓活命,何乐不为呢?”

被贤宇如此一问小姚先是一愣,而后便默默的点了点头。若是以一人之身能救的了全城百姓的性命,莫说是贤宇这男子,便是她这样一个女子也会去做的。原本盯着空中明月看到的东方倾舞自然也听到了贤宇的话,她自己都不晓得的是,当他听到贤宇所说的话时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肖寒风拍了拍贤宇的肩膀笑着道:“师弟说的不错,我等修道之人虽不像凡尘中人那般图什么青史留名名扬千古,但若见死不救那就枉为修道之人了。师弟,你记住为兄的话,我修道之人虽说又凡人没有的本领,但这也意味着你我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肖寒风说着站起身负手而立,在这清冷的月下显得分外飘逸出尘,他走了几步背对着贤宇淡淡道:“我等虽说是修行界中人,宫中也有规矩不得擅自插手凡尘俗事。但我等除魔卫道为的又是什么?为何要除魔?那自然是因为他们那些人对天下苍生无益。”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心中也生出颇多感慨,他也站起身走到肖寒风身边道:“师兄说的不错,天下者百姓之天下。苍生者人为首也,换句话说我们所要护佑的便是这苍生中的人了。所以,方才我等救的便是天下苍生。一人为苍生,万人亦为苍生啊。”

听了贤宇的话肖寒风的身子微微一震,他沉默了,良久之后肖寒风退后两步对着贤宇的身子躬身一礼。贤宇大惊,肖寒风是何等身份的人,如今却对他这个师弟行起了晚辈之礼这如何使得。贤宇连忙走上前去扶起肖寒风问道:“师兄,你这是为何?这不是折煞小弟了吗?”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笑了笑道:“为兄这一拜师弟你受得起啊,正所谓师不问老少。师弟你方才说的一人为苍生万人亦为苍生,说的好啊,为兄受教了。”小姚等人听了肖寒风的话也是连连点头,看向贤宇的目光多了许多的赞赏。

而此刻有一人的脸却是黑了下来,这人便是卓非凡。卓非凡曾有几次阻止贤宇救人,其理由便是为了一个人或是几个人舍弃更多人不值得。按理说卓非凡这话不错,无论何时大部分的利益是最重yào

的。可是贤宇不会轻易放qì

任何一个百姓的性命,只要是他见到了就一定会去相救的。贤宇这话在卓非凡听来就是在说他一人,是贤宇在针对他。

卓非凡冷笑一声走到贤宇身旁靠着一颗树问贤宇道:“那如果有人抓住了一群百姓对你说如果你想救这众多的百姓必须从其中选出一人杀掉,你会怎样做?”

贤宇笑着道:“我会将那抓百姓的人杀掉。”

卓非凡嘴角抽动了两下冷声道:“若是那人修为比你高出很多,你斗不过他呢?”

“那我就站在人群中将自己杀掉,我也算一人。”贤宇淡淡的答道。

卓非凡听了贤宇的话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师弟这话未免有些作假了吧,说好听的话谁都会说,真要到做起来恐怕师弟你就做不到了吧。”

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只是笑看着他没有再开口,此时小姚的声音传到了卓非凡的耳中道:“若是贤宇做不到,你此刻还有命在此对他评头论足吗?”听了小姚的话卓非凡的身子一僵。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变换不停。小姚说的没错,若不是贤宇灭了食心道人那他此刻恐怕也已死去了。

贤宇看看卓非凡那模样心中一阵好笑,他嘴上却道:“若当时我无法出手的话,那卓师兄就一定会出手,先不说我等是玄然宫弟子,便是身为男子就要最起码做到的一条啊。宁可站着死,决不跪地生。”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彩问道:“贤宇师弟,这话是谁说的?”

贤宇听了小姚的问话神色有些暗淡了,他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斗道:“这话是我爷爷对我说的,他老人家平时虽让我竭力保全自己的性命。但他也曾经说过,若有一日非死不可,那便是宁可站着死决不跪地生。”

“那你爷爷是做什么的?”小姚接着问道。

贤宇转头看向小姚脸上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道:“从我记事起就和爷爷一起沿街乞讨,我爷爷是个老乞丐。”小姚听了贤宇的话脸上显出一丝歉意。而一旁的卓非凡却在这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引的众人都向他看去,连东方倾舞也不例外。

卓非凡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那里,因为他疯狂看到众人用眼光告sù

他:“你连乞丐都不如啊。”卓非凡方才已经lì

过一次如此情景,神色也没多大变化只是抬头看着天空不与众人目光对视。他这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在众人眼中八成就是个伪君子了,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必要再掩饰了,如今的卓非凡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个机会将贤宇灭了。

肖寒风这时突然接过小姚的话问贤宇道:“师弟,你爷爷是因何而死?”

贤宇原本也没打算对众人有所隐瞒便道:“我爷爷是被人追杀而死,从我记事开始我与爷爷几乎每年都会被来历不明的人马追杀一两次。”贤宇这话一出口肖寒风的心中便是一阵狂跳,他现下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想了。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围着贤宇转了好几圈,而后又摸着下巴看了贤宇半天开口道:“贤宇师弟,你有没有想过若你与你爷爷真的只是普通的乞丐,那怎么会招来仇家追杀?你做乞丐之前是做什么的?你爷爷有告sù

过你你的父爹娘是谁吗?”

第七十七章 疑惑

贤宇听到爹娘二字的之时神色间的黯然众人都能察觉的到,东方倾舞看着贤宇那落寞的神情心中漠然一酸。她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自己那如星辰一般的双眼注视着贤宇,注视着这个几乎是两次救了自己性命的男子。

肖寒风看到贤宇的神情洒然一笑道:“师弟,我告sù

你,你师兄我也是个孤儿。数百年前我被师父从一个小村子抱回了玄然山。其实你应知晓我玄然宫弟子多半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像我等这样的人才适合入道。若是有了父母,那心中不免有些牵挂。师弟你且想想看,若是我玄然宫弟子都是有亲之人,但我等修道之人早已跳出了岁月的束缚,虽不能说是不死之身,但只要静心修liàn

千年之后便会迎来了天劫。渡过天劫之人自然也就飞升成仙,渡不过去的那也就身死魂消了。但无论渡劫成与不成,我等的寿元都要远远超越自家亲人。贤宇师弟,你可明白为兄之意吗?”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苦笑道:“师兄的一丝小弟自然明白。”贤宇对着那空中的明月摇了摇头接着道:“看着自家的亲人一个个离人世而去,那种痛苦就算是我等这样的修道之人也难以承shòu啊。”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贤宇所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

肖寒风顿了顿接着对贤宇与众人道:“其实在二百八十年前,我曾下山去寻过自己的亲人。我之所以会下山是因为事发他老人家告sù

我,当时我们那个村子发生了山崩,师父在我家的房中并未见到我的爹爹。所以师父想来,我爹爹应还在人世。”

小姚听了肖寒风之言立马来了兴趣,他抱着肖寒风的胳膊催促道:“那师兄你下山之后呢?见到你的爹爹了吗?”

肖寒风点了点头道:“见到了,并且与他相认了。师父吩咐过我,若是与自己爹爹相认的话就留在身边尽孝道。师父还说他之所以没有隐瞒我爹爹的事是因为他不想有违天道,若他期满了我我爹爹还在世上的事,那便是有违天和。身为人子就该孝敬父母,此乃天道。”肖寒风的眼神变的有些迷离,贤宇看的出肖寒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我下山后便侍奉了老父二十余载,期间并未告知他老人家我会道法,只想平凡的做他孩儿。在那二十年里,我不仅做了一个孩儿,而且还娶妻生子过。”

肖寒风的话一出小姚的嘴就张的老大,就连卓非凡的眼光也朝他这边看了过来。玄然宫大弟子曾在凡尘娶妻生子,这在他们听来都有些不可思议。贤宇却是对肖寒风笑了笑道:“如此才是为人子之道啊。”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小姚却又跑到贤宇身旁问道:“师弟,你为何如此说?”

贤宇笑了笑道:“师姐我来问你,这红尘百姓最在乎的事是什么?”小姚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贤宇接着道:“百姓最在乎的自然是香火延续了,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师兄既然要尽人子之孝,那这娶妻生子也是必然之事。否则的话大师兄的老父定会心有不安,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神情,转而问肖寒风道:“那大师兄,你的后人现在何处啊?你有没有见过他们?”

肖寒风摇头道:“我与吾妻成婚之后生有一子。一家四口过的倒也开心快活,只是老父西去之时我过于悲伤,其间秘密修习道法之时差点入魔。还好有吾妻相伴,终究还是免遭一劫。如此过了六十年,吾妻去之时我再次遭受离别之苦。若非师父及时赶到将我悲伤之心压制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从此我为了避免悲伤就没再见过自家后人。不过我虽为与其相见,但也知他们每一个都是做什么的。从吾孙起,肖家便入朝为官了。”

小姚越听越是开心,急切的问道:“那他们都是在哪个皇朝做官的,现在的肖家后人是什么官位?”

“肖家子弟做的都是东圣帝国逍遥皇朝的官,现在的后人肖明远是逍遥皇朝的一字并肩王兼兵马大元帅。”肖寒风说这话之时脸上没有丝毫的神色变幻,就像是在说他人之事一般。

听了肖寒风之言饶是贤宇心中淡定也被吓了一跳,兵马大元帅还不算什么。这一字并肩王那可是与皇帝平起平坐的,贤宇方才却是没想到肖家在逍遥皇中如此势大。他没有发xiàn

肖寒风说完这话之后眼光落在贤宇身上,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之感。

听完肖寒风的家事小姚又转头看向贤宇道:“贤宇师弟,你就没想过要去找自己的爹娘吗?或许他们还活在这世上啊。”

贤宇听了小姚之言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笑着道:“师姐啊师姐,一听大师兄说了如此半天还没听出些什么啊?大师兄的意思是说有亲人不一定就完全是好事,大师兄不就是因为亲者离世差点没入魔吗?”

“那你就不想知dào

自己的爹娘是何许人也吗?不想知dào

自己究竟是谁?”小姚还是没有放qì

对贤宇的劝说,就好似贤宇的身世就是他自己的身世一般。

贤宇洒然一笑道:“若是有缘的话我自然会知晓自己的爹娘是谁,再者就算知dào

爹娘是谁我也不会去与他们相认的。”小姚听贤宇如此一说便不再说什么,嘟着小嘴离去了。

肖寒风走到贤宇身旁道:“师弟,你是否一直想知晓追杀你爷爷与你的人究竟是谁?”

贤宇听了肖寒风之言身子晃了晃道:“这个我自然想知晓,虽说现下我已入道,但爷爷的仇不能不报啊。只是听爷爷说那是四路人马,他的势力很是庞大,但我并不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而后低下头去开始沉思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肖寒风抬起头来对贤宇道:“为兄认为这次便是个绝好的机会,你可以沿路去查一些线索,数不准就能找出谁是杀你爷爷的凶手。”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眼中一亮道:“师兄说的不错,既是红尘之事自然也要在红尘中寻。”贤宇说着神情一愣,而后他快速的朝自己怀中摸索着,末了,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金牌对贤宇道:“大师兄,这是我爷爷临终前给我的一块牌子。”

肖寒风接过牌子一看,只见那牌子一面刻着一只猛虎,另一边却是三个字:猛虎卫。

肖寒风将那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而后将牌子交到贤宇手中道:“这金牌做的很是考究,不像是平常杀手可用的物件。而且其后有猛虎卫三个字。以我看来,追杀你的人应该是当今天下五国中的一国。至少,这路人马是应是某国的兵士。”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心下满是疑惑,五国兵士中的一国。那也就是说,五国其中的一个皇帝想要自己或者是自己的爷爷死去。可这又是为何呢?难道自己的爷爷曾今是什么大人物。所以得罪了某国国的皇帝?贤宇想了想去,觉得自己的猜想还是有可能的。自己的爷爷的双眼虽盲,但那一身功夫却是放眼天下无人可及的。像自己爷爷这样的人,以前定是个人物。而且还是个大人物,若是不然的话也不会得罪皇帝了。

心中有了一丝眉目贤宇决定要在五国之中找上一找,可随即有一个疑惑涌上心头,那自己究竟是谁呢?自己的父母难道是被五国之中的一个皇帝杀死了吗?此刻月下的贤宇面上虽说很是平静,但他心中却是疑惑之急,想的贤宇一阵心烦意乱,干脆就不再去想了。

肖寒风见贤宇眉头紧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必想,人生在世不可能对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总会有些疑惑。我今日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了却自己的红尘劫,唯有如此你才能潜心修道。若是不然的话,凡尘俗世中的一切都会成为你悟道的障碍,既然我们已经入道,无论是因原因而入道,我等所追求的已是另外一个境界的人生了。”肖寒风说罢便走了开去,留下贤宇一人独自站在那里沉思不语。

十四年来贤宇一直都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究竟是谁,他从出生起就只有爷爷陪在自己身旁,没有爹爹或是娘亲。贤宇过了十四年没有爹娘的日子,他已慢慢习惯了这种日子。直到今日肖寒风对他说的这番话才让他认真的去想这件事,自己一定是有爹娘的,可自己的爹娘是谁?月光之下贤宇心中生出一个深深的疑惑,他在想自己究竟是谁,难道一开始就是个乞丐吗?还有,自己爷爷身上究竟为何有《帝皇神录》贤宇早就已断定《帝皇神录》不是凡间之物,应是修行之人所拥有的。可是十四年来,贤宇并没有看自己爷爷用过法术。

贤宇抬头在心中问那高高在上的天穹:“我究竟是谁?爷爷究竟是什么人?”这一刻,贤宇决定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查出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爷爷绝对不是个乞丐,因为乞丐不会有那么高深的武功,就算自己的爷爷是和五国的某国皇帝有过过节的人,他也要替自己的爷爷报仇。

第七十八章 柔情

就在贤宇对着月对着天发出疑问之时,他只觉自己身旁吹过一阵香风。贤宇转头看去,只见东方倾舞正站在自己身旁,她那双如星辰一般的眼眸看着前方,嘴上却对贤宇道:“有些事情你就算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反之你不去想它,到了一定时候便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愣了愣,便笑着道:“多谢师姐开导,其实小弟并非多苦恼。唉,只是觉得做了十四年的小乞丐,如今却为自己的身世而迷茫,有些不知所措。”贤宇面上很是淡然,但他的心却在一个劲的狂跳,虽说贤宇不停的在心中提醒自己身旁这人不过就是个女子而已,不过就是倾城的女子而已。可无论他默念多少次,当面对东方倾舞之时还是无法压下自己内心的激荡。

东方倾舞面对贤宇之时面容还是如前一般冰冷,可没人知晓这个如冰山雪莲一般圣洁的女子在面对自己身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师弟之时心中竟然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丝涟漪。东方倾舞虽说很想将这丝涟漪压下,可无论她怎么做还是无法彻底消除心中的涟漪。就如方才,肖寒风走后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朝贤宇走了过来,她发觉自己的步子居然有些不听使唤。

听了贤宇的话东方倾舞淡淡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要追杀的只是你爷爷,并非是你啊。追杀你只是不想要留下活口,这是斩草除根的做法。”

贤宇听东方倾舞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曾经亲耳听到过一个杀手说务必要将我杀掉。”贤宇社戏一口气接着道:“若是只针对爷爷的话,他们不会说务必将我杀死。”听了贤宇的话东方倾舞心中也产生了一丝疑惑,难道是贤宇身上有什么秘密?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东方倾舞在心中这样问道。

东方倾舞转头朝贤宇看去,只见贤宇此刻再次抬头望月并未看她。东方倾舞一愣,在玄然宫那些男弟子一见到自己定然会盯着自己的脸看个不停,东方倾舞自然也知晓自己的容貌有多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子在面对明月和她之时选明月而不选她的。

“你今日为何阻止我引雷?”贤宇为了避开东方倾舞那绝世的容颜不得不抬头望月,可恨在他抬头望月之时就连那月中也是东方倾舞绝世容颜。就在贤宇不知自己的目光该落在何处之时,东方倾舞那如银铃般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贤宇让自己的心尽量平静,转头淡淡的对东方倾舞道:“因为我不想你死啊,明知无剑还以身引雷,师姐难道觉得自己是个铁人吗?”贤宇想到方才东方倾舞欲以身引雷心中不知怎地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火气,对东方倾舞那种不要命的作为很是恼怒。

哪知东方倾舞只是淡淡对他道:“我与你一般。”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心中也就释然了,在他听东方倾舞说出这几个字之时,他就知晓自己本就不该如此发问的。既然他能用自己的命去换百姓的命,那为何东方倾舞就不能呢?因为东方倾舞是个女子吗?修行界中男女之分最是无用,试问这后辈之中有几人能斗的过东方倾舞?

贤宇正在沉思间却听东方倾舞再次开口道:“贤宇师弟,你以后要小心些才是。”东方倾舞顿了顿声音越发的柔和起来道:“你身上不解之事太多,此间虽都是我玄然同门还有昌佛宫法空,但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事早晚会被人知晓,再者,你身有玄武。乃是修道之人想都不敢想的坐骑之选,之后说不准会有许多宵小之人盯上你。”

贤宇呆呆的看着东方倾舞,他没想到东方倾舞口中的话语也能如此的温柔。自他见东方倾舞第一面起,东方倾舞就一直是冷冰冰的模样,无论是人还是声皆是冷的。可是如今东方倾舞对自己说出的话居然如此的柔和,柔和道让贤宇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不是那个东方倾舞。若还是那个东方倾舞,又为何对自己如此的温柔呢?

东方倾舞正说着,却见贤宇模样如此痴傻的看着自己便轻哼了一声,贤宇回过神来在知晓自己失态连忙道:“师姐说的极是,小弟记下了,大不了今后就不乘小玄子了呵呵。”贤宇的话一说完,他怀中的小玄子就一阵摇动,让东方倾舞看的也觉好笑的很。

定了定心神东方倾舞道:“既然你有玄武坐骑为何不用?再者若是你藏着不用,岂不是更招人窥视?你若用玄武当坐骑的话那些人说不定还会有所忌惮。我方才那话的意思是说让你不要轻易去得罪什么人,要知dào

这修行界中修为高深之人比比皆是。”贤宇听着东方倾舞的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答yīng



卓非凡一直就在两人不远处,看到往日里对任何男子都冷冰冰的东方倾舞如今居然对贤宇如此亲近,让他心中有种现下就冲上去将贤宇灭了的冲动,还好他还有些理性,知晓自己若是此时动手的话绝讨不到什么便宜,且不说肖寒风与东方倾舞,就算是小姚他都不一定斗的过。卓非凡虽说是玄机子的弟子,可是他的道术修为实在是不怎么杰出。

肖寒风自然也看到了贤宇与东方倾舞在一起交谈,他眼中只是闪过一丝没落,而后便释然一笑。小姚看到东方倾舞去和贤宇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看向两人也没说话。

********逍遥皇朝,皇城,奉先殿一个身穿龙袍头戴金冠之人背对着奉先殿的大门,在他面前的墙上是一副副的画像。画像中人皆如此人一般身穿龙袍头戴金冠,赫然是逍遥皇朝的历代皇帝。站在下方的这个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模样,脸色看起来有些病态,但却遮不住他那眉宇间的皇者气息。此人正是逍遥皇朝在位皇帝逍遥廉洁。逍遥廉洁看着那墙上右边第一幅画像道:“圣祖皇帝啊,请你保佑廉洁,保佑我逍遥皇朝啊。廉洁知dào

自己不孝,使得逍遥皇朝在我这一代被四路叛贼瓜分。但请圣祖皇帝安心,我逍遥皇朝此刻已恢复元气,等找到了那东西还有……”逍遥廉洁顿了顿接着道:“到时我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将再次成为人间唯一的统治者。”逍遥廉洁所看的那幅皇帝画像之前的牌位之上写得赫然是——逍遥大圣厚德威武皇帝。此人,也就是逍遥皇朝的开国皇帝逍遥正德。

这时,奉先殿的大门外传了一个声音道:“皇帝陛下,一字并肩王肖明远觐见。”

逍遥廉洁没有回头淡淡说了句:“义兄啊,近来吧。”逍遥廉洁话音落下,那奉先殿的大门便被推开一条缝隙。

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金色盔甲神态威武的中年男子走了近来,到了逍遥廉洁身后不远处弯腰拱手道:“臣肖明远见过皇帝陛下。”

逍遥廉洁摆了摆手道:“义兄啊,你看看,这上面的列为先祖。你觉得他们算是明君圣主吗?说心里话。”

肖明远没有立kè

回逍遥廉洁的问话,而是对着那些画像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而后起身对逍遥廉洁郑重的道:“列位已仙去的皇帝自然都是明君圣主了。”

逍遥廉洁听了肖明远的话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觉得朕算不算是圣主明君呢?”

肖明远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盯着逍遥廉洁看了起来。逍遥廉洁也转头看着肖明远,四目相对久久未语。

最终还是肖明远开口道:“皇帝陛下原本可算的上是一代圣主明君,可十四年前的那场四方之乱让皇帝陛下您成了失土之君。”肖明远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因此,陛下您恐怕成不了后世之人眼中的圣主明君。不过,您可做个中兴之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逍遥廉听了肖明远的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奉先殿里回荡着,就好似逍遥皇朝的历代君主都在同一时刻发出大笑一般。就在肖明远想要问逍遥廉洁为何发笑之时,逍遥廉洁的笑声嘎然而止,他盯着肖明远道:“知我者,义兄也。你说的不错,若不剿灭那些叛逆我逍遥廉洁还有何颜面将自己的画像挂上去?在我有生之年定要将那些叛逆肃清,眼下有一件大事,朕想要交给义兄去做。”

肖明远见逍遥廉洁郑重的模样也不敢怠慢,恭敬的问肖明远道:“陛下有何事让明远去办的?”

逍遥廉洁深深的看了肖明远一眼道:“逍遥皇朝一字并肩王兼兵马大元帅肖明远听旨。”

肖明远闻言身子一震便跪了下去,神色肃穆的看着面前的这位逍遥皇朝在位的皇帝。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洒在了贤宇的脸上。也就在此时,贤宇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昨夜他席地而坐,就在这林间调息自己的身子。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了昨夜饿不解与疑惑,挂在他那张俊俏的脸上的是一个和善的笑容。听着周围的鸟鸣与风声,贤宇一阵心身舒畅。一夜之间他相同了许多事,正所谓道法自然,万法自然,一切自然。

第七十九章 降雨

一夜的修养将自身真力于体内运转了一百四十四个周天之后,贤宇发觉自己的真力反而更加的充足了,并且自己的修为也有了一定的提升,已隐约可达出尘第四阶也就是出尘后期了。贤宇怀里的小玄子在贤宇起身之后便一直在他胸前不安分的鼓动着,贤宇见它懂得越发激烈便将其放了出来。

贤宇一打开那铁质的盒子小玄子的身躯就飞快的变大,几乎是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座小山似的模样。贤宇瞪了它一眼道:“你这家伙不好好在里面睡觉为何非要出来?”

小玄子扭了扭自己那颗硕大的龙头道:“我已长大了许多,憋在那小盒子里很不舒服啊。哥哥,我要在外面呆着。”小玄子说话间那双大眼紧紧的看着贤宇,眼中隐隐有些祈求之色,贤宇见它那模样也只好点了点头,这时肖寒风笑着朝贤宇走了过来。

肖寒风的不过还是忍不住的先落在了小玄子的身上,不过也只是停留了片刻便转到了贤宇的身上对他道:“贤宇师弟,你的身子好些了吗?若是可以的话,我们这就启程吧。这一路之上越是往北就越是不顺,北边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想起昨日按食心道人肖寒风还是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肖寒风已经猜到那食心道人多半是万魔宗的人。

贤宇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在了周昌城的方位。站在此处依然看看到周昌城门的轮廓,可见那是一座何等宏大的城池。他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肖寒风见状便知贤宇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我虽说有些道法,但这行云布雨之事飞人力可为。就算我等今日从他处弄来水给他们食用,但往后呢?”

就在贤宇发愁之时身后的小玄子不知怎地发出一声闷响,他朝后看去只见小玄子正地着龙头迷迷糊糊地昏昏欲睡。见到小玄子的模样贤宇只觉心中好笑,看着看着他脑中突然精光一闪,闪身便来到了小玄子的身前开口问道:“小玄子,你能否行云布雨?”

小玄子听了贤宇的话双眼微微睁开慢悠悠的道:“我又不是那四海龙王,怎地会行云布雨之法。”看到贤宇脸上那明显的失望之色,小玄子又道:“不过我玄武一族属水神兽。不知能不能逆转云气,我试试吧。”贤宇听了小玄子后面的话心中又是一喜,大拍小玄子的龙头对其赞赏不已。

几人再次到了周昌城中,之间城中街上并没多少人。与昨日的满城皆动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贤宇几人怕惊扰了百姓故而便徒步而行,街道上偶尔可简单几个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的老者。几人走了没多远,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喊道:“他们来了,他们又来了啊,快跑啊。”当几人转过头去之时,那方才叫喊的老者已不见了踪影,街道上先前还能见到的几个人影也不见了。贤宇几人见状心中也是一阵苦笑,他们知dào

这些百姓是把他们当初坏人了。

其实贤宇等人也可在周昌城外御空而行到周昌城,在云层之上让小玄子试着降雨。但小玄子说需找一处中心,顺其而上若是能降雨成功便能先解周昌百姓的燃眉之急。所以既然便再次来到了周昌城,想从昨日与那食心道人斗法的地方往上去行云布雨。

走在街道之上,贤宇感觉好似有一道道目光盯着自己一行人,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知晓那是这周昌城中的百姓在家中偷窥他们,虽说百姓对他们恐惧,但还是想看看贤宇等人要做些什么。

一行人来到了昨日的那个求雨的高台处,此刻哪里还有什么高台,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一处深坑而已。肖寒风等人看着面前那个巨大是深坑,眼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也不知昨日自己是如何爆fā

出那股力量的。

小玄子在贤宇的指点下飘在了那巨大深坑的上方,而后缓缓朝上而去。贤宇等人便在下方等候。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上方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甚至看不到小玄子的身影。贤宇心下开始慢慢焦急起来,就在贤宇想要上去看看究竟怎样之时,空中的云朵开始慢慢的翻滚了起来,没多少工夫翻滚的云朵便遮住了太阳。

一时间,原本晴朗的天空变的阴云密布了起来。云朵变作黑色之后翻滚的速度更加的快了。仿佛是为了彰显黑云的狂舞,风也渐渐的刮了起来。在那黑色的云层之中,贤宇等人隐约可见一个庞大的身躯在四处攒动着。时而露出一双铜铃大眼,时而又有四只粗壮的足若隐若现。几人都知晓,那若隐若现的身影正是小玄子。

城里的百姓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有些百姓将自己的家那原本紧闭的门打开一条缝隙朝空中望去。更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干脆就出了房屋,抬着头看向天穹。其中一个男子问身边的人道:“二狗啊,这是要下雨了吧,你瞅瞅这阴云密布的。

那被称作二狗的人却摇了摇头道:“我看玄的很啊,你忘了昨晚那场血雨了吗?”方才说话的那个大汉听到血雨二字后背便一阵发凉道:“对啊,谁知这才下的又是什么啊,说不准是菜刀什么的。”嘴上虽然如此说,但两人的步子却丝毫没有移动,瞪大着双眼看着天空。

上空的动静越来越大,城中的百姓越来越多的从家中出来看着那阴云密布的苍穹。黑云翻滚的速度比方才又快了许多,仿佛又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酝酿着。下方一双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也都在期待着,期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轰隆!”终于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漆黑的苍穹,接着,一声巨响震的大地似乎都颤抖了一下。两年来周昌城第二次响起了雷声,昨夜那场血雨降下之前也有雷声。虽然同样是一声巨响,可城中百姓都隐约觉得此刻的雷声与昨晚的有些不同。随着雷声的响起,城中百姓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恐惧,怕降下的又是血雨。

人群中有一个小女娃跟周围的人一样抬头看着苍穹,她那双灵动的大眼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些什么。突然,小女娃觉得自己脸上一阵冰凉。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朝自己脸上摸去,小姑娘嘴角渐渐的露出笑容。她拉了拉自己身旁的一个年轻妇人道:“娘,我脸上有水啊。”

年轻妇人听了自己女儿的话低头看去,就在她低头的瞬间突觉自己脖颈处一阵发凉。妇人愣住了,愣了好一会儿她像是对身旁的人说,又像是自语道:“下雨了……下雨了啊。”

“轰隆!!”伴随着又一声巨大的炸雷响起,倾盆的大雨从天穹之上呼啸而下。就像是从九天之上垂下的一条瀑布一般汹涌着。

周昌城中的百姓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欢呼,没有任何举动。人们不约而同的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去接那雨水,一老者颤抖着自己那生满老茧的双手道:“这是雨水啊,是真zhèng

的雨水啊。”说着,老者一仰头将那手中捧着的雨水喝入口中。

渐渐的城中出现了欢呼声,欢呼声越来越多,竟然隐隐的盖过了那轰响的雷声。贤宇几人夹杂在人群之中脸上也满是笑意,看着自己身边那欢呼的人群贤宇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城里的百姓算是躲过了一劫啊。”听了贤宇的话其余几人对望一眼,身影瞬间消失在人群之中。

天穹之上,贤宇看着下方欢呼的人群问小玄子道:“也不知以后他们还会不会受干旱之苦啊。”

小玄子低沉的声音传入了贤宇的耳中:“不会了,在十年内这里不会再有干旱。十年之后就算是有,那也是天数使然,不过应该不会太久干旱下去。”

“你怎么知晓?”贤宇看到小玄子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问道。

“周昌城处两山之间,这次干旱是因为山足云气,云气失调故而无雨。如今云气被我疏导开来,自然也就降雨了。而,这么多的云气要聚集起来那需yào

上千年岁月啊。”贤宇听了小玄子的话释然的点了点头。

三日后,大周皇朝境内,长历城。

这又是一座不小的城池,相比周昌城这里显得更加萧索。方才贤宇等人进城之时那守城的兵士居然都蹲在地上靠着墙在小憩。贤宇见此情景心想如此兵士,若是被大周皇朝的皇帝见到的话,也不知那位皇帝是个什么神情。

一行人来到周昌城内,四处看了看便找了一家小饭馆坐了下来。贤宇等人虽说都是修道之人,但以他们的修为还远远没到不知疲惫的境界,歇息还是必要的。肖寒风四处看看,却没在小馆中见到小二,于是便叫道:“小二,来壶茶。”

过了好一阵还是没任何动静,肖寒风刚想再喊之时,却见一个小二模样打扮的人拿了一个托盘朝着几人走了。肖寒风见状便把想要喊出的话咽了回去,小二走的近了肖寒风等人才看到那托盘里的东西。托盘之中是一个水壶,只是这水壶只是平常水壶的三分之一。

第八十章 水荒

几人正心生疑惑,只见那小二将那托盘中的那个小水壶放到了肖寒风等人的桌子上对几人道:“这水很贵,先看看你们能不能喝的起。”

肖寒风闻言一愣,看了看桌上那小水壶问道:“小二哥此话怎讲?这水是怎么个贵法?”

那小二扫了肖寒风等人一圈,目光在东方倾舞身上停留了良久才道:“这水一壶要五十两白银。怎样?你们还喝不喝?”

贤宇闻言瞪大了双眼看着小二哥问道:“这是什么水?为何如此之贵?”

小二哥看着贤宇那有些惊讶的脸色苦笑了笑道:“你们定是从外地来的,不知我长历城的规矩吧。我长历代城现下就只剩下一个湖里的水害没干枯,其余的河流全都干枯了。一个城里的水皆是从那湖里取得,而我长历城有数十万百姓,你说这水该不该要的那么贵。”贤宇听了小二的话心中也是一阵无言,数十万百姓用一个湖里的水,那水便成了稀珍了。

贤宇从自己身上拿出五十两银子道:“这壶水我要了,不过你要与我讲讲为何你们这里的水会如何稀奇,”小二拿起桌上的一锭五十两银子装入了兜里。然而从旁边的桌子上随意扯过一把凳子,与贤宇等人坐在了一起。

小二叹了口气道:“一年前,这长历城原本是个很繁华之地,可突然有一日两人去河边打水,却发xiàn

河里的水竟然不知何时干枯了。两人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这长历城中不止一条河流。两人便又朝另几条河流干起。结果他二人却发xiàn

其他几条河流也尽数干枯。看的两人一阵愕然,水者生之根本也,如今河道里的水全数莫名消失,这可是急坏了城主。”

“那后来呢?后来怎样了?”小姚眨着眼睛问小二道。

小姚虽说容貌远远不如东方倾舞,但毕竟是修仙问道之人,再者,玄然山也是灵山福地,所以小姚的容貌若是放在凡尘中,那也绝对称的上是极美的女子了。小二见向自己问话的是位女子,且生的容貌娇美。他按原本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的脸上便多出了一丝笑意,小二清了清嗓子对小姚道:“后来,城中百姓苦寻多人找遍了整个城都找不到一处水源。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之时一个人出现在城中对人们说他那里有个湖泊,湖泊中有水。还说他那里的水是这城中唯一的水源,若是想要喝的话这容易,喝一口要十两银子。”

贤宇听了店小二的话眉头都皱了起来,喝一口水便要十两银子,这水还真的变成仙琼佳酿了?几人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为何城中的水会突然消失不见?若是天意的话,却又为何还留下一湖水?贤宇沉吟了片刻问小二道:“那守着湖水的是什么人?”

小二想了想道:“我也不甚清楚,只知晓那人是个女子,其余的便不知了。”

贤宇听罢与肖寒风对视一眼,肖寒风道:“去看看吧,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啊。”

一行人起身朝店门口行去,哪知他们走了没多远便被那店小二叫住。只见那店小二手中拿着一个小水壶对几人道:“你们的水,五十两买下的水,拿去吧。”贤宇闻言也不推脱,便走过去将水壶拿在手中。这原本就是他花五十两买的水,他i可从来不会吃亏的。

出了店来,肖寒风在街上随意找了一个中年男子问道:“这位兄台,敢问这城中的取水之处在何处啊?”那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肖寒风,脸上生出一丝疑惑,随即便释然了。

只听那中年男子道:“你们一定是外地来的人吧,若是不然的话也不会不知着取水之处啊。”中年男子说着,转身指着东边的一座不高的山峰对肖寒风道:“就在那边的山上,不过在我们这里想要饮水的话可是要话不少的银子。这城里的人如今已少了许多,都是因为喝不上水被迫离去的。一口水十两银子啊,这可是普通百姓几个月的口粮。”中年男子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朝着前方走去,从中年人的穿着可看出这人的家境还算富裕,否则的话恐怕也早就不在这城中了。

到了那中年男子说的山脚下,贤宇等人便看到数十条长龙。那是人排成的长龙,队伍一直延伸至山上,根本看不到尽头。见此情景贤宇几人也是一阵咋舌,这阵势实属奇观啊。几人并未使法术,因为看此刻的情景就算是用法术上山也解决不了什么,所以他们便找了一条长龙站在最后方排起了队来。如此,从正午之时到日落西山,几人的身后已多了不知多少来取水的百姓了。

贤宇正两眼看着前方的人群,突觉身前的什么人倒了下去。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位七八十岁的老者。这老者满脸的皱纹,那浑浊的老眼中此刻满是迷茫。只听他口中喃喃的道:“水……水……”

贤宇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把自己身上那壶水拿了出来送到老人嘴边,一口水下肚,老者的眼中便多几分神采。老者渐渐的看清了自己身旁的人,这时他才看到自己的嘴边有个小水壶。老者又看向贤宇,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诧异,接着那丝诧异变作了恐慌。老者用颤抖的声音对贤宇道:“这位公子啊,小老儿没什么银两啊,喝了您的水我也没钱给您啊。我身上此刻就只有十两银子,可那是为了给我孙儿找口水喝啊,我孙儿已有两日为饮水了。”

贤宇听了老人的话只觉自己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他笑着对老者说道:“老大爷,我这水是自愿给您用的,不用您花银子,您放心好了。”

老人听了贤宇的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此番光景城中的水可说是比金子还要贵重许多,怎地眼前这青年会如此大方将水给自己用呢?但当老者看到贤宇那诚挚的眼神之时,他心中猛的一跳,接着两行老泪便顺着他脸颊流了下来。

这时几人的身后传来了催促之声,贤宇几人将老人扶到路边一处石头上坐了下来。反正他们几人几日不吃不喝也没什么大碍,至于老人要的水有贤宇几人在就更好办了。大不了贤宇在去刚才那小店中买一壶水给老人,贤宇下山之前玄仁子给了他许多银两,至于这些银两是从何处得来的,贤宇并没多问。

扶着老人做好贤宇开口问道:“老人家你如此高龄怎地还出来做事,家里难道没青壮年了吗?”听贤宇提起自己家里之事,老人的眼里又满是泪水,那老泪纵横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老人颤声对贤宇几人道:“我原本是有个儿子的,可……可就在上个月我那儿子和儿媳妇因无钱买水,竟然……竟然双双自尽而死啊。他们两个是好了,死了便什么也不知了。可他们却留下了一个孩子。如今家中就剩下我们祖孙二人,为了我那小孙儿老头子也得豁出去老命给他弄些水啊。”

肖寒风等人听了老人的话面上都沉了下来,贤宇更是气愤不已。饮水,这要是放在平日里是多容易的事,就算是贤宇往日做乞丐之时要饮水也是容易的很。可如今呢?为了一口水竟然逼的活人上吊,实在是没有天理。贤宇觉得此时若是老天做的,那老天也太过无情。若这事是人做的,那这人便罪当万死。

日落月升,取水的长龙似乎从来没过变化。往往是去了一个来两个,根本就没有散去的迹象。贤宇朝前方望去,除了人头之外什么都看不到。就在此时,有个青年人哭着从山上走了下来,贤宇拉住了他的去路问道:“这位兄弟,怎地了?”

那青年人抹了抹眼泪道:“那女子说今日到此为止,要想取水名人赶早。我已在此处排了两天两夜,可如今还是没取到水啊。”

贤宇与青年说话间便有大批的人群从山上下来,后方的人群见状仿佛知晓发生了何事便纷纷掉头离去了。贤宇问那青年道:“既然此处无水可用,那你们为何不离去呢?”

那青年依然哭着道:“能走的人都走了,留下的大多都是些老人孩子。我家里有个老娘,实在不想就此离去啊。”说着那青年便哭着跑下了山。贤宇看着那青年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种无可奈何之感。

原本以为这些离去的人会回家去,可让贤宇几人没想到的是这些人有的干脆就睡在了路边,不用想也知dào

他们是想明日更早的取到水。而那些回了家的大概都如方才那青年一般,是因为家里有人需yào

照顾吧。

那老人看人都朝山下走去,叹了口气想要起身离去。贤宇扶住他的肩膀道:“老人家莫慌,小子带您去取水吧。”

还没等老人说些什么,他只觉自己身子一轻,竟然快速的朝着山上而去。老人面露惊色的看着贤宇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是妖怪吗?”

贤宇对老人笑了笑道:“我们不是妖怪,不过上面那个卖水的倒很可能是妖怪。”

听了贤宇的话老人便愣在了那里,等他回过神来之时,贤宇等人已带着他来到了山顶处。

第八十一章 水阵

映入几人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几人所站之处高于湖边。从上朝下看去,这湖泊很是美丽。湖泊如一面明镜一般,倒影出空中的月影显得很是奇妙。就好似那湖泊便是倒过来的苍穹,星月落在了人间。

然而此刻这美丽的景色对贤宇等人而言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会让他们觉得有些美的不合时宜。试想山下的老百姓为了这湖泊里的水排了一两日的队伍,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有的甚至连湖泊的影子都没见到。如此惨景之下,有谁还有心思去欣赏什么美景。

肖寒风朝前走了两步道:“此处应是一座死火山,这里便是火山口了。”说完这话他扫视了四周一眼,周围很是安静,除了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之外剩下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肖寒风突然大喊道:“在下口渴难耐,特来买些水喝!!”肖寒风喊这一声本就用上了些许真力。再者下方那湖泊四面皆有山壁阻挡,肖寒风的声音传了进去便在这山上形成久久的回音。

肖寒风喊过话之后久久不见有人答yīng

,贤宇冷哼一声想要做些什么,就在此时对面出现了一个蓝色的身影。这女子一身蓝色长裙,身材姣好。在那蓝色长裙东方包裹之下使得她更多了几分吸引力,再加上此刻正是夜里月光也洒在了他那脸色的长裙之上,更是好kàn



虽说对面那女子生的不错,可先用此时哪里有什么心思去看什么女人。更会何况在肖寒风一声叫喊之后就出现在对岸,先用觉得她就是那个卖水之人。不过事情还未明朗,贤宇在不敢确定对方是谁的情景下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的平缓了许多:“敢问姑娘是什么人?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并未开口说什么,肖寒风见状接着贤宇的话道:“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这湖里的水与姑娘有关吗?”肖寒风问话之时已会将一些真气运至他的手掌之上,只要那女生有异动的话他就会出手。

可肖寒风等了许久都不见那姑娘回话。贤宇见状面色更加沉重了。他手中红光一闪,没人能看的清那红光是如何出现的,但众人都知晓那是贤宇的赤红法剑。哪知那女子此刻却是开口道:“你们来此当真是为了饮水吗?若当真如此的话,那情明日里早些到此吧。”女子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愕的她感到自己背后传来一股强dà

的压力,女子眉毛一挑但他并未回头看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她那白皙的手掌与金色的符印撞在了一起,震的下方的湖面产生了阵阵的涟漪。这金色的符印是肖寒风方才发出的,他此次用的正是泰山印。泰山印在玄然宫的《灵印诀》中的威力并不巨大,肖寒风发出这一掌只是为了试探一下那女子的实力如何。

几人都盯着那法印和女子的手掌,然而发生在众人眼前的事有些出乎人的预料。只见那女子的顶在泰山印前方的手慢慢的消失不见了,众人仔细看去却发xiàn

那只手变成了水。泰山符印打在了那女子变成水的手上就犹如自己使了很大的力qì

却打在棉花上一般。而那那泰山印靠近那女子的手掌之后便无法推进。如此便伤不到女子的其他地方。

没多少工夫,泰山印便慢慢的淡化掉了,而那女子的手则再次恢复了正常。她此时才转过身来看着对面id贤宇等人说道:“我就知dào

你们不是来买水的,你们是正道中人吗?”

小姚上前走了两步双手插在腰间道:“那照你的说法,你就是邪道的人咯。”

那女子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道:“你说是就是吧,反正在你们这些自称正道人的眼中其他门派都可称为邪道。”

贤宇紧紧的盯着那蓝衣女子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城里的水都是被你弄的不见了踪影的吧。”面上虽说平静的很,可贤宇心中也是惊讶不已、肖寒风那是怎样的修为,虽说泰山印的威力不怎么样,但那女子却连头都没回就化去了,这实力很是不一般。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便发出了一阵如银铃般的娇笑,她一边笑一边对贤宇道:“我并未将这城里的水弄的不见了踪影啊,我只是将他们换了个地方而已。”

“换了个地方?换了个什么地方?”贤宇还没开口,肖寒风便不解的问道。

那女子看了下方的湖泊一眼,此刻湖面以及恢复了平静。肖寒风看到女子的眼神急忙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将那些河水都放进了这个水潭吗?”话一出口他便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道:“这不太可能啊,那些河水都是有源头的,就算你怎么弄也不可能将其弄干的啊。”

那女子听了肖寒风的话居然风情万种的白了肖寒风一眼道:“你这道士真是猪脑子啊,那些河水是有源头不假,但我就不会讲那源头堵住吗。”

肖寒风听了那女子的话并未动怒,只是笑了笑便低头沉思了起来。这时贤宇再次开口道:“你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难道不知水对人有多重yào

吗?”

“正是因为我知dào

谁对人的重yào

,所以我才会如此做啊。”那女子面带笑容的淡淡道。

听了女子的话一路上少言的法空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女施主如此行事于天下百姓不利,还望女施主早日回头吧。”

女子听了法空的话撇了撇嘴道:“我这里可没什么苦海啊,有的只是一湖水而已,你让我怎么回头啊?”女子说这话之时眼中满是戏谑之意。

法空张口还要再对女子劝说,却见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快的冲了出去。那人居然是卓非凡。卓非凡还无法脱离法器飞行,所以他跃出一段距离之后身子便往水面落去,可他并未就此落进水中。只见他双脚在水面上一点,身子再次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又面向女子冲去。

那女子面对朝自己冲来的卓非凡面上并无丝毫惧色,反而是笑脸盈盈的看着卓非凡。只听卓非凡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中:“道爷我今日便灭了你这恶毒的女子,你们这些人都该死!!”他话语中充满了恨意,听的肖寒风眉头微微一皱。肖寒风转头看了东方倾舞一眼,只见东方倾舞神情冰冷的看着卓非凡,也许她并不是在看卓非凡,而是看卓非凡身前的女子。见此情景肖寒风摇头叹了一声心道,情之一字管你是做什么的,都是过不了啊。

那女子听了卓非凡的话脸上露出鄙视的笑容道:“在旁人身上受了气居然敢撒在本姑娘身上,你这男人也太窝囊了些。今日本姑娘便让你清醒清醒,哼。”

女子话音落下,只见听手上连续做了几个手印。当她手印的最后一个动作做完之时,那原本平如明镜的湖面却有两处升起了涟漪。众人的眼光都被吸引到了湖面之上,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两处涟漪中突然冒出两道水柱。两道水柱朝着上方的卓非凡冲去,众人心中都是一跳。卓非凡为人或许不怎么样,但毕竟都是同命。若是卓非凡丧命于此,回去也不好交代。

卓非凡见两道水柱冲向自己却也无惧色,他冷哼一声在离女子还有数十丈处一手握剑一手做起了手印。没多少工夫一个巨大的“道”字便出现在了卓非凡的身前。卓非凡冷冷的看着身前那女子,猛的将手中的道字朝着女子推了过去。那“道”字飞出之后卓非凡并未停手,只见他左手连动又两个巨大的“道”字从他手中发出,分别打向了那两道朝着他冲去的水柱。

那两道水柱被那两个巨大的水柱击中后便散了开去,如雨一般重新落回了湖面。一时间寂静的周围满是哗啦哗啦的落水声。卓非凡见两跟水柱被自己击散心中一阵得yì

,就在他得yì

之时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朝着自己冲来。卓非凡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如水滴一般的物件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同时,下方的湖面突然间升起数十道水柱再次朝着卓非凡冲去。

肖寒风见状想要去援手卓非凡,却见此刻有五六道水柱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那水柱仿佛有了自己的灵智一般,弯曲着冲向了贤宇等每一个人。贤宇连忙将那老人护在身后,那老人早已呆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活了那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景象。

眼看着一道道水柱朝着肖寒风等人冲去贤宇心中大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女子居然如此厉害。另一边,卓非凡看到如此多的水柱朝自己一人重来,前方又有那不知名的物件心中一片冰冷,他此刻能感受到的除了压力就是压力再无其他。他此刻心中后悔不已,心想自己为何要如此冲动,如今却把自己害到如此境地,就是死了也怨不得他人啊。想到此处卓非凡用力转头看向东方倾舞等人,这一看之下他的心变的冰凉,因为他看到东方倾舞等人正与自己一般,每人被一道水柱追赶着。

这时。只听那女子笑着对众人说道:“你们既然来了那我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吧,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水阵吧,呵呵……”

第八十二章 对决

卓非凡看着东方倾舞被一道水柱追赶着,他的眼中此刻只有东方倾舞那一抹绝代的身影,竟忘记了自己也身处险境之中。

终于,那十多道水柱将卓非凡的身影吞没,那如水滴一般的物件飘在了卓非凡的头顶,快速的将卓非凡的身影朝着此刻波涛汹涌的潭底压去。卓非凡本能的想要挣扎。无论是凡人还是修道之人,在身陷绝境之时明知无望还是会挣扎,正在看破生死,恐怕就是真神也未必能做到。

卓非凡的身影被水柱淹没,沉入了那湖内。肖寒风等人虽说看到了这边的情景但此刻他们也是自顾不暇,看到卓非凡被压制也只能心中焦急。那水柱就好似真的有了灵智一般,追着肖寒风与东方倾舞的是两道水柱,追向法空的也是两道水柱。而追向小姚的则是一道水柱,小姚跟东方倾舞等人相比修为的确是弱了不少。但他们之中修为最弱的那个人,此刻却被三道水柱追赶着,这人却是贤宇。

只见贤宇护着那老人脚踏赤剑在空中穿梭着,在他身后又三道水柱疯狂的追赶着。那水柱的速度比之贤宇居然也不逞多让,三道粗大的水柱就犹如三条凶恶的水龙的水龙一般张口大口紧追在贤宇的身后,好几次贤宇都是堪堪躲过了过去。如此这般躲避水柱,贤宇虽说没用多少真力驾驭赤剑,但身心也都承shòu了巨大的压力。即使如此贤宇也还在咬牙苦撑着,因为在他的右手臂膀之间还夹着一个已经晕过去的老人。若他此时妥协的话或许自己能凭借道术抵挡一阵,但老人呢?老人该如何安置呢?

在此危急时刻贤宇怀中有了便有了动静,这动静自然是小玄子能出来的。原本小玄子这几日都是跟在贤宇身边没再进入过铁盒之内,可进了长历城后贤宇怕小玄子惊扰了城中百姓才硬是让她回到了盒子之中。此刻小玄子感到了危急正朝贤宇逼近,所以他想要出来对敌。

贤宇感到了怀中的动静心中也是一喜,可随即他脸上的喜色就消退了许多。贤宇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难道自己这辈子都要靠小玄子去庇护自己吗?难道自己就不能靠着自身的力量去保全自己与身旁的人吗?小玄子是我的坐骑,按理说应当是我庇护它才对啊。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贤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淡淡道:“小玄子,我不能总是在危急关头靠你来庇护。你不要动了,我贤宇此次要靠自己去杀出一条路来。”话音落下,贤宇已然来到了一处巨石后方,他身形一闪又一次飞到了空中,而在那巨石后方却躺着一个老人。

原本朝前而飞的贤宇突然转过了身形,正面迎上了身后的那三道粗大的水柱。贤宇面沉如水的看着慢慢冲向自己的水柱脸上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见他双手慢慢的动了起来,起初双手的变换还很缓慢,但当那三道水柱离他还有一丈之远时贤宇手上的动作却快的让人咋舌。

随着贤宇手上法印快速变换,在他的身前慢慢显出了一个金色的球状体。这球状体通体金色,其上还隐约可见一缕缕火苗在燃烧着。肖寒风感到了身旁不远处快速的真力波动,他在飞身闪动躲避身后水柱的同时朝身侧瞄了一眼。这一眼让他惊讶的都合不拢嘴,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只见贤宇的身前出现了一个人头般大小的金色光球,那球体金光灿灿光芒很是耀眼。看上去赫然像极了天穹之上那颗不知挂了多少岁月的太阳。只听贤宇大喝一声:“天地无极以身借法——烈阳印!!!”虽然贤宇的话音落下,那人头大小金光灿烂的球体快速的飞了出去顷刻间就撞上了那三道如龙般的水柱。

周围的呼啸之声嘎然而止,追逐东方倾舞等人的水柱也突然停在了半空。就犹如时光在此刻停住了一般,天地万物都保持原状。贤宇身前那三道水柱之上升起了阵阵水汽,不消片刻那三道水柱居然完全的汽化,变作气流升上了天穹。

然而这一切都还没有完结,贤宇身前的那三道水柱汽化之后肖寒风身后的两条水柱也慢慢开始汽化,接着是东方倾舞等人身后的水柱,也开始汽化。不到半柱香的光景,追在众人身后的水柱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肖寒风看向贤宇的眼神中又多了几丝异彩,他快速的飞到贤宇身旁,其他几人也朝贤宇聚集了过来。只听肖寒风对贤宇道:“师弟啊,你真是了不得啊。刚才那是《灵印诀》中的七大灵印之一的烈阳印吧?”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问话微笑着点了点头,小姚却惊呼一声道:“怎么可能?不说贤宇的修为还不够使出烈阳印来,就是大师兄你这样的修为要试车烈阳印也先要让真力在体内运转七十二小周天才行啊。方才形势危急,根本没有多余的空档去运转体内真力啊。”小姚说道此处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难道贤宇师弟他是在方才躲避那诡异的水柱之时运转了体内真力?这也不大可能啊,御空飞行之时是无法运转体内真力的,因为要控zhì

法器。就算乘的是圣兽不用耗费真力去控zhì

,那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境地运转真力七十二小周天啊。”

众人听了小姚的话看向贤宇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般,其中的惊愕与不解表露无遗。肖寒风却苦笑道:“你们方才离的太远没有感应到,我感应到了。贤宇师弟方才体内的真力运转比平常快了百倍不止啊。”听了肖寒风的话,众人的神情又是一阵愕然。真力运转比平常快了百倍不止?这是修行界从未听闻之事,在众人看来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修行之人施展法术,道家靠的是真力,佛家靠的是佛力。但无论是真力还是佛力,在施展法术之时都要在体内先行运行之后才能使出。一般的法术只需将体内的真力或佛力在体内运行半个周天就可成术,但有的法术威力强dà

,真力或佛力运转周天数也会增多。肖寒风等人之所以会如此的惊讶是因为贤宇方才使出烈阳印其威力相比其他灵印强dà

的多,施展之时须得真力在体内运转七十二小周天才可。但贤宇却打破了众人认为不可避免的一环,或者说他将这一环缩在了瞬间。

“贤宇师弟,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小姚脸上又是一副好奇之色。

贤宇此刻却没有讨论这些的心思,他淡淡道:“此间非是议论这事的时候,对面那女子修为不低,想要将她制住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啊。”听了贤宇的话众人心中又是一沉,目光都再次望到了对面的那个蓝衣女子。那蓝衣女子此刻也正朝贤宇等人此处望来,她脸上不再有那种轻松的笑容,那双丹凤眼里满是怒火,而那怒火中倒影的却是贤宇的影子。

贤宇丝毫不回避蓝衣女子的目光与其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贤宇开口道:“你若是将水源还于长历城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是不然……”

“若是不然你又能如何?”那女子淡淡的问道,语气很是高傲。在她看来贤宇方才使出那一招定然是耗费许多真力,而自己却没费多少力qì

。若是再度出手的话,她有自信能将贤宇灭掉。可她不知dào

的是贤宇方才并未消耗太多的真力,烈阳印虽说施展之前要运转许多次真力,但所耗费的真力却并不是很多。

贤宇听了蓝衣女子的话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道:“若是不然的话,我定让你溺死在这湖中。”

女子听了贤宇的话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你这臭道士难道看不出本姑娘是法力本源乃是水,你说水能溺死本姑娘?真是笑话。”

“你若是不信可以试试看。”贤宇说着手中赤剑突然红光大盛,继而脱离了他的右手掌。

只见那赤剑在空中慢慢的变大,没过多少工夫便在空中形成了一片阴影。蓝衣女子也不示弱,她手中那水滴一般的物件也慢慢的飞了起来,散发出蓝色的光芒。蓝衣女子得yì

的道:“臭道士,我这法器名为水源。若是我愿意的话,便可借助天下之水来攻你。

贤宇看着那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水滴一般的法器并未多说一句,他手上法印再起。这次他打出的是泰山印,而且不止一个。那些泰山印并未打向蓝衣女子,而是打在了赤剑的上方。蓝衣女子正不解贤宇意欲何为,那半空中巨大的赤剑却慢慢朝着蓝衣女子的身上压去。

蓝衣女子丝毫不惧,她口中念了几句法决那水滴一般的物件便发出一个个与己身相同的水滴来打在了那朝蓝衣女子降下的赤剑上。女子看着那些水滴快速的向赤剑靠近,心想这下你这法剑算是毁了。可当第一个水滴打在赤剑之上,蓝衣女子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那被蓝衣女用水源施展出的法术对上了赤剑居然无法撼动赤剑分毫,赤剑依然慢慢的朝着蓝衣女子压去。蓝衣女子并不死心,直到她看到其后对上赤剑的水滴都能起不到丝毫作用时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第八十三章 失手

眼看着那巨大的赤色巨剑朝着自己压下,蓝衣女子脸上显出一抹焦急之色。就在蓝衣女子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赤色巨剑却停止了下沉。蓝衣女子来不及去想赤剑为何停住,她此刻心里想的却是这赤色巨剑究竟是什么法器,居然如此厉害。还有就是为何自己在这赤色巨剑之下脚步却不能动弹。蓝衣女子心思急转,却没发xiàn

现有正微笑着看向她。

蓝衣女子看着那巨大的赤剑心中虽有些憋气,但也知自己并非是贤宇的对手。于是她便想要趁着赤剑为压下时脱身,可当她飞身而起朝东边飞去之时却被一层突然出现的红色光幕拦了下来。这红色光幕自然是赤剑发出的,贤宇方才也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没想到还真与他所想一般。看到眼前的景象,贤宇脸上脸上露出了孩子般开心的笑容。

方才贤宇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想着赤剑既然能不需自己控zhì

而飞行,那它会不会主动发起进攻呢?就算没有主人的催动不会自己进攻对手,那它会不会防御呢?想到此处,贤宇便想试试能否有赤剑困住这蓝衣女子。贤宇之所以想要困住蓝衣女子,是因为她没有把握能制住蓝衣女子。贤宇并非是鲁莽之人,方才他虽说用烈阳印化解了众人的危机,可谁又能保证这女子的功力仅此而已呢?若是她后续的攻击更加的猛烈,那贤宇他们岂不是要受制于人?贤宇用出赤剑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试试这女子的深浅。

之所以用赤剑来试蓝衣女子,那是因为赤剑本身就是一个谜。从它出现开始,那个谜团就一直萦绕在贤宇心头。赤剑究竟是什么?是谁的法器?有为何会被封在巨石之内?赤剑出现在玄然山上,那是否与玄然宫有什么关联?还有一点也是最重yào

的一点,赤剑为何会因《帝皇神录》而出现,两者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这一切贤宇一概不知,这一切更使得赤剑神mì

非常。不过贤宇虽然不知赤剑究竟为何物,但有一点他很是清楚,那就是赤剑有一股神mì

的力量。这股力量一般修为的修行者是无法抗衡的,甚至于如东方倾舞这样的后辈强者都差点伤在赤剑下。虽说上次是因东方倾舞大意所致,但赤剑的威力是显而易见的。

如今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景象也证实了贤宇的推测,这赤剑果然是拥有防御只能。它一旦遇到了除了剑主之外人的法力波动,在没有剑主的控zhì

之下便会主动防御。贤宇之所以在将赤剑放出之后又打出几个泰山印,那只是想要迷惑蓝衣女子让她不知自己的意图究竟是什么。若淡淡用赤剑压制蓝衣女子,那蓝衣女子心中定会想到贤宇的意图便是用赤剑压制她。但贤宇在其上打了几个泰山印,这看似多余的一笔便会让蓝衣女子心中生出一股疑虑来。而且,赤剑之上加泰山印多少会增加赤剑发出的威力与气势,从而更好的压制蓝衣女子。

此刻蓝衣女子正用自己的各种手段去攻击案红色的光芒,然而她施展出的法力越强dà

那红色的光幕也就越是明亮。蓝衣女子实在是没什么法子,便将自己的法宝水源召唤回来。她将一股蓝色的法力注入到水源之中,下一刻水源便爆fā

出一种惊人的力量朝着红色光幕撞击而去。贤宇等人站在对面能够感觉到,那是一股汹涌澎湃的水的力量。

贤宇见状眉头也是一挑,他能感受到从那水源之中涌出的力量是巨大的,拥有排山倒海之气势。韩羽还生怕蓝衣女子这一击会将赤剑发出的蓝色光幕击溃,若是如此蓝衣女子很可能脱困,那自己这方也就被动了。

那水源发出的力量是一股水流,那水流成海蓝色。当海蓝色的水流与红色的光幕撞击在一起之时,周围没发出一声响动。片刻之后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下方那湖水也掀起了一层层的巨Lang。从那些巨Lang之中却弹出一个白色的身影,肖寒风见状心下一寒。方才被贤宇使出的烈阳印惊呆了,居然忘了去救卓非凡。此时见到那白色的身影,肖寒风再也不敢迟疑快速闪身过去将卓非凡的身体抱住,几个转身就又飞回了众人身旁。

肖寒风感应了一下卓非凡的气息道:“还好卓师弟用玄然宫的龟息之法使得自身七窍全数封锁,他性命算是无碍了。”听了肖寒风的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己方幸好没人折损。

再说那蓝衣女子,她发出的攻击与赤剑发出的红色光芒相碰后,赤剑发出的光芒居然由红色转为黑色,而后一圈黑色的波纹从红色光幕中发出,重重的打在了蓝衣女子的身上。蓝衣女子重重的撞在了另一边的红色光幕之上,身子软软的落在了对面的山壁之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她的目光再次盯住贤宇,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他分明就是个出尘境界的修行者,这怎么可能?”蓝衣女子根本不愿意去相信今日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虽说贤宇等人是在对岸,可贤宇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蓝衣女子的自语。他朗声道:“天地之大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将这山上的水归于原处?”

蓝衣女子身子摇晃的站了起来,他抹了抹自己嘴角的一丝血迹道:“你不要以为我就只有这样的手段,我水仙儿可从来没轻易向谁低头过。你这臭道士是有些奇怪,但不要以为如此就能将我水仙儿打败,哼!”

贤宇听了水仙儿的话并未马上再次攻击她,他低头沉默了一阵接着问水仙儿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扰乱百姓们的生活?!”贤宇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群人一路上碰到的事太过巧合,而且是越往北边来越乱,这不得不让贤宇多想些什么。

那自称是水仙儿的蓝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之色,虽说他很快的恢复了平静,但她那一丝异样还是被贤宇看在了眼中。水仙儿淡淡道:“你说什么本姑娘听不懂,本姑娘爱做什么便做去,轮不到你这个臭道士来说三道四。”

听水仙儿如此说话贤宇的嘴角露出一抹戏谑与不屑的笑容道:“想不到你们邪道三宫居然如此的胆小,有胆子做还没胆子认了,哼!”

“说的是啊,这一路走来我才知晓原来我正道中人对邪道的恶行并未夸大啊,真是没有冤枉了你们这些恶人。正邪两道之事,如今却殃及道平常百姓,此罪当万死!”肖寒风的声音越发的冰冷,山谷间不断回荡着他的声音,很是震耳欲聋。那声音就好似一个天神对尘世发出的一声怒吼一般,竟是让水仙儿身躯微微一震。

要说肖寒风的修为并不比贤宇低,身为玄然宫掌门玄然子座下大弟子,他岂能是平庸之辈。其实要论修为的话,整个玄然宫后辈之中除了东方倾舞之外便无人是他的对手。至于贤宇,贤宇在玄然宫算是个异类了。

水仙儿听着贤宇与肖寒风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她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道:“呵呵呵……既然你们都知dào

了那我也就不防明白的告sù

你们,我邪道三宫用不了多久便会重回东圣腹地,到那时尔等这些正道中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贤宇干脆就坐在了山崖之上淡淡道:“我等有无好下场这个不是你此刻该忧心之事,你所要忧心的是自己是否还有命看到明日的太阳。这天可马上就要亮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贤宇朝东方望去,虽说空中还是一片漆黑,但贤宇能隐约看到在那东边隐约有一丝光亮在闪烁着。他转头接着对水仙儿道:“若是今晨第一缕阳光洒下之时你还不答yīng

我的话,那我就只能如灭食心道人一般将你灭掉了。”

听到食心道人四个字之时水仙儿的身躯微微一颤,她狠狠的盯着贤宇问道:“食心道人死在了你的手中?!你说食心道人是死在了你的手中?!!”说话间水仙儿身上爆fā

出一股阴森的寒气,她那一头长长的褐红色头发也无风自动飘了起来,显得很是诡异。

贤宇对此却毫不在意的道:“没错,他是死在我的手上。那种丧尽天良专食人心之徒,死了也是白死!”贤宇的声音也提高了许多,一想到食心道人那副嘴脸,贤宇就恨的牙根痒痒。到现在他还后悔不已,后悔当初自己为何没早些出手,若是那样的话,或许那个女娃就不用死了。此时贤宇没注意到那边的水仙儿身上正泛起一股蓝色的光芒,那光芒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的蓝色闪电。水仙儿看向他的眼神也越发的冰冷,那是一种仇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仇恨。

“轰!!!”一声轰然巨响从对面的山崖上发出,引的众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

贤宇看到对面的景象心中大惊,困住水仙儿的红色光幕消失不见。而水仙儿身上却有一股强dà

的力量发出,贤宇心下一跳喃喃道:“不好,失手了。”

第八十四章 天瀑

水仙儿的双眼变成了蓝色,贤宇被那双眼睛盯着,脸上虽说没什么变化但心中还是莫名的一颤。他能感到水仙儿对自己的那种刻骨的仇恨,那仇恨的眼光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或许那人早就气绝身亡了。但贤宇并未因此而退缩,他灭了食心道人于情于理都没有错。既然自己无错,那又何必去在意他人的目光。更何况这水仙儿本就非什么善类,再杀一人也无妨。

在贤宇的心底其实有股莫名的杀意存zài

,十四年来他跟自己的爷爷经常被人追杀。爷爷虽说每次都没什么大碍,可大碍没有并非是没有髓损伤。每当看到自己爷爷身上那些为了保护自己而留下的伤痕,他就对那些追杀自己与爷爷的人怀有一种强烈的怨恨。自己久了,这股怨恨也就变成了强烈的杀意。可贤宇的爷爷从不让贤宇沾染鲜血,他曾经问自己的爷爷为何不让自己杀那些坏人,贤宇的爷爷只是说那些人不怕让贤宇的双手沾上他们的鲜血。

虽然贤宇从未杀过人,但他心中的那股杀意却并未因此而消退,从爷爷死的那刻起,贤宇心中的那股杀意就全数的冒了出来。这就是为何每次3他出手灭掉自己对手之时嘴角总是露出莫名的笑意。那是杀戮的笑,在贤宇看来这世上的恶人统统都是该死之人。现下他有了这个实力,那他就绝不会手软。

贤宇迎上了那水仙儿的目光,他的身上也爆fā

出一股强烈的杀意。贤宇冷冷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正邪两道的恩怨原本就不该波及天下百姓。是你们自己找死,可谓自作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要狠的话就只能狠你们选错了路。”贤宇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爆fā

出一股强有力的气势,肖寒风见此景象脸上闪出了一丝莫名的兴奋。此刻的贤宇在他的眼中就犹如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俯视万物苍生威严无比。

东方倾舞眼中也闪出一丝莫名的异彩,她注视着贤宇久久的注视着他。她还从未如此专注的注视过一个男子,从来没有。但这一刻,她的目光无法从眼前那个男子身上移开了,就好似贤宇的身上有一股强dà

的吸引力一般,将他的心神牢牢的吸住了。

水仙儿听了贤宇的话虽说恨意不减,但迫与贤宇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她的心还是不争气的猛烈跳动了几下,水仙儿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神冷冷的对贤宇道:“你可知dào

被你杀来的那食心道人是谁?他是我我一母同胞的兄长啊,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杀了他,我要替我兄长报仇雪恨!”

“哼!!!”一声冷厉的哼声响起,却是贤宇发出当的,只见贤宇满面怒容沉声对水仙儿道:“你说我杀了你唯一的亲人,所以你要杀了我为你兄长报仇。那我来问你,被你兄长吃了心的那些女娃的家人又敢找谁报仇?被你害的因为没水喝而自尽的人又该找谁报仇?若是那幽冥界中的十殿阎罗肯将地府大门大开的话,想必你那兄长不用我去灭他,他便会被自己害了的无心之鬼灭掉!”

水仙儿听了贤宇的话眼中出现片刻的茫然,不过随即那目光又变的狠毒了起来对贤宇道:“我只管自家事,你杀了我兄长,今日我便要让你为兄长偿命,纳命来!!”说着,水仙儿在一团蓝色光幕的包裹下慢慢升到了天空之上,此刻那赤剑已回到了贤宇手中。

只见那水仙儿升到数十丈的高空之上停了下来,她伸出右掌,那洁白的右掌之上悬浮这一颗蓝色的水滴,水滴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这水滴,正是水仙儿方才对付贤宇所用的水源。只听水仙儿口中念道:“三界之水皆有源,水源出引三水!!”

水仙儿话音未落,水之源已快速的飘到高空之上,瞬间隐没于云层之中。此刻东方原本已出现了鱼肚白,预示着第一缕阳光将洒下大地。可就在水之源升入云层之后。贤宇分明看到太阳发出的第一缕快要洒下的光亮,居然硬生生的退了回去,那东方的鱼肚白也随即消失不见。原本早已应该退去的黑夜,此刻似乎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硬生生的留在了那里。

贤宇见此情景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居然能阻止日月交替?”

东方倾舞听到了贤宇的自语也皱起了眉头,只听她淡淡道:“恐怕并非是阻止日月交替,而是太阳已经出来,只不过我们看不到而已。”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贤宇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并非是什么力量阻止日月交替,而是天上的云层遮住了阳光,所以让自己产生了错觉。

就在贤宇心中放松之时,只听空中传来了自己这几天来颇为熟悉的声响,雷声。伴随着雷声而来的自然就是电闪雷鸣了,只是这闪电在贤宇看来却有些奇怪。因为这闪电居然是蓝色的,与那水源的颜色如出一辙。不仅如此,这蓝色的闪电比往日的闪电要粗大的多。

再看那水仙儿,他此刻飘在空中。那长发与衣衫因为风而也飘了起来的她此刻却不像是什么仙子,倒像是一尊魔,一个女魔头。原本注视着天穹的水仙儿的目光慢慢垂了下来,最终落在了贤宇的身上。只听水仙儿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这臭道士害死我兄长,今日我水仙儿便让你见识一下天下之水的力量,去死吧!!!”随着水仙儿的一声大喝,那满天的黑云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漩涡起初还是静止的,到后来居然慢慢的旋转了起来。

那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贤宇隐约可看到在你漩涡之中隐隐的有蓝色的电光在闪动,贤宇知dào

那漩涡之中正蕴含着一股可怕的力量。那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下方的众人甚至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的透不过气来,无奈之下都只好运起自身真力或佛力去抵挡这股压力。虽说抵挡住了那股莫名的压力,但众人的心里却越发的沉重。因为这更加说明了上方那股力量是多么的可怖,还没见到是什么样的力量,众人就不得不运气真力或佛力去抵挡,这让众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贤宇也是眉头紧锁,不过他的双眼始终是盯着那漩涡的中心。

肖寒风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看来这水仙儿的实力不小啊,这次恐怕很难对付了。”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dào

这次将要爆fā

出的力量并非是那么简单的。

上空传来的那股压力越来越是强dà

,小姚的额头已生出了豆大的汗珠。贤宇见状想了想道:“小姚师姐,小弟有一事想要求师姐帮忙。”他说话间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小姚听贤宇叫自己脸上面前挤出一个笑容道:“小师弟有何事啊?”

贤宇笑了笑道:“小弟想请师姐将那位老伯送下山去。”贤宇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穹道:“看这情形待会也不知会发生何事,那老人家乃是凡人恐怕会受到波及啊。所以小弟想请师姐你将这老人送下山,师姐可愿帮忙?”肖寒风等人听了贤宇的话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贤宇以为小姚会很爽快的答yīng

,哪知小姚却瞪了他一眼道:“你为何不自己将那老伯送走,别以为我不知你是什么心思。告sù

你小师弟,我是你师姐,更是玄然弟子。我玄然弟子决不做那临阵脱逃之事,倒是小师弟你应该将这老伯送下山才是。这老伯原本就是师弟你带上山带上山的,如今由你送走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小姚说完便不再理会贤宇抬头看着那漆黑的苍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可那苍白之中却有着一种无比的坚毅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什么了。心中也在暗骂自己没脑子,他只看到小姚是个女子,可却忘记了小姚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小姚的修为要比卓非凡还高上一些,她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离去呢?

突然,空中又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这雷电无比巨大,几乎将这片漆黑的苍穹都照成如白昼一般了。巨大的闪电过后便是一声轰鸣的雷声,伴随着这声震天动地的轰鸣雷声,众人看到了一副无比可怖的景象。只见从那巨大的漩涡之中,一条粗大无比的如瀑布从天降下。没错,那是一条瀑布,一条来自天穹之上的瀑布。

贤宇等人见到这景象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条瀑布从天而将,这样的场景想想都让人生出一身冷汗。如今,贤宇几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景。众人虽说都是修道之人,脸上也没表现出多少畏惧之色。可是他们心中都翻起滔天的巨Lang,心想自己都看到了什么?难道是银河之水下落到人间了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人间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几人正愣神间,水仙儿的声音再次响起:“怎样?我这天瀑的威力还不错吧?”水仙儿在上空俯视着众人,她看着众人那迷茫的神情,心中就一阵畅快,下决心要将贤宇一行人灭在此处替自己兄长报仇。

第八十五章 逆天

那从天而降的瀑布的咆哮声越来越大,就犹如一条愤nù

了的水龙想要将整个人间淹没掉。从苍穹之上流下的那些水多数流进了那下方的湖中。有些水则是冲着贤宇等人而去的,这次不想方才那些水柱,方才攻击几人的那些水柱虽说也是汹涌无比,但却没有这天上流下的瀑布宏大。贤宇能察觉到那不是普通的水,那水中蕴含着一股澎湃的力量。这股力量似乎能摧毁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其他,都被它吞食的干干净净。

不过贤宇心中此时有个疑惑,那就是为何水仙儿并未将水直接引向自己等人,而是引到了湖中。愕然他想到了,他朝下方的湖看去。只见那下方的湖中的水位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升高。贤宇猛然转头对小姚大喊道:“小姚师姐,你将那老伯送下山,并且让山下城中的百姓快些逃生!!”贤宇的语气中已带有些许不可抗拒的威严。

小姚听到贤宇的话想要张口拒绝,却听贤宇接着道:“师姐你难道想看着山下百姓全都死于非命吗?”说着他的目光再次停在了下方的湖面之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贤宇的目光落在了水面上,几人先是一愣,而后身子都猛然一颤,他们自然都明白了贤宇的意思。

水仙儿之所以不将水直接引向贤宇等人而是引到湖中,那是因为他想把湖里的水装满。当着湖里的水满了之后,那只会有一个结果。山下的的长历城也许会化为乌有,城中的百姓也会尽数死去。小姚看了看贤宇那凝重的神色一咬牙道:“好,我去!”小姚说着正要转身离去,去听贤宇将她叫住,对身旁的东方倾舞道:“劳烦东方师姐同去。”贤宇的声音平静之极。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摇头,贤宇叹了口气道:“大师兄,法空坎坎坷坷大师。你们二人之中需去一人,我玄然宫小姚师姐代我玄然宫去疏散下方民众。那法空大师你就代昌佛宫去吧。”法空听了贤宇的话愣了愣,而后便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众人都没问贤宇为何不去,按理说贤宇是在场人中最小的一个,他理应前去。可自从下山以来贤宇所表现出的实力让众人隐隐觉得他应该留下,他留下胜算会更大些。贤宇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卓非凡对法空道:“法空大师,请将我卓师兄安置在山下吧。”

小姚与法空走后贤宇便盘膝坐于山崖之上,他双眼微眯看着那空中的瀑布与那一身蓝衣的水仙儿,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若是水仙儿方才答yīng

将水还于长历城贤宇兴许对她还没有那么浓重的杀意,可是如今这水仙儿却要害死一个城的百姓,这在贤宇看来便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那水仙儿看着法空与小姚带着两人离去也并未阻拦,她要杀的是贤宇其余的人谁走了都没什么。若是肖寒风他们都离去的话,她只会更加的高兴。若是如此的话,那贤宇岂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她之所以会选择将长历城淹没,引开众人也是其中之一。虽说东方倾舞与肖寒风留了下来,但她相信无人可抵挡自己的天瀑。只听他对贤宇道:“你是让方才那两人疏散长历城中的人了吗?晚了,且不说那些百姓会不会相信他们的话,就算相信着一时半刻间也不可能疏散多少人的。你看看,下面的湖水马上就要涨上来了,我看你有什么法子,哼!”

贤宇眼中射出两道精光盯着空中的水仙儿道:“你这水恐怕也并非无穷无尽的吧?你还能支撑多久?”听了贤宇的话水仙儿娇躯微微一震,贤宇说的不错,她支撑不了太久。天瀑布如此大的攻击,她施展一次没有数十年的工夫是无法恢复体内法力的。

贤宇看着空中有些发愣的水仙儿接着道:“原本你只需收手就好,可你不听劝告如今更想借助道法害死更多的生灵。我道法虽不一定比你高深,但也绝不会看你祸害百姓。你想找我报仇我便成全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贤宇话音未落一层金色的光幕便笼罩了他的全身,肖寒风与东方倾舞两人感受到那金色光幕的气息心神都是一阵舒畅。

当他们回过神来时,贤宇已在那团金色光芒的包裹之下飞到了半空,在那天瀑的另一边与水仙儿对视着。虽说两人因天瀑的阻隔都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但两人都知dào

对方在注视着自己。水仙儿的声音传入了贤宇的耳中:“你说的不错,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贤宇只觉自己身前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仔细看去却是天瀑朝自己这边倾斜而下眼看就要冲到自己身上。贤宇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脸上并无惧意。他轻哼一声身上的金色光芒更加的耀眼。只见那金色光芒中飞出两道龙形真力阻挡在贤宇与天瀑只见,那天瀑受到了龙形真力的阻挡便停住朝贤宇靠近。贤宇将自身真力快速运转,那两条龙形真气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而后便硬生生的将天瀑朝着水仙儿那边逼去。

水仙儿见状大惊,她没想到贤宇居然如此厉害。但心中虽然吃惊,却也并不惧怕。只见水仙儿做了几个法印,那朝他冲来的天瀑也停住了,只是汹涌的朝下方流去。就在水仙儿长出了一口气之时,从那天瀑中突然喷出两道水柱。仔细看去,那却是两道水柱酷似龙形。水仙儿对此毫无防备,她不知从哪抽出一把蓝色的法剑这才堪堪挡下一道龙形水柱。可另一条龙形水柱她却没能挡下,那道龙形水柱重重的击在了水仙儿的胸前。他张口喷出两大口鲜血,而后身子便朝地下落去。若不是他拼着自己全身法力替自己化去一部分落势,说不定她此刻已是气绝身亡了。

肖寒风与东方倾舞方才并未看清贤宇的动作,等他们回过神来的之时贤宇已和水仙儿斗气法来。两人虽有心上去帮忙,但却发xiàn

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就在两人苦恼之时,水仙儿却是已被贤宇打了下来。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两人都只有观战的份了。

贤宇见水仙儿落下也降身在水仙儿的身旁,水仙儿面色苍白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唯一没变的就是她眼里对贤宇的恨意,突然肖寒风发出一声惊呼道:“不好了,湖里的水溢出来了!!”贤宇闻言身躯一震,当他转过头去却看到那湖里的水正汹涌的朝山下冲去。

东方倾舞与肖寒风也随着水流朝山下冲去,他们二人在空中纷纷施展法术想要阻挡住按朝山下流去的水,但无论两人如何做那水就是止不住,此刻两人才体会到水火无情。水仙儿见状却是大笑起来对贤宇道:“那些百姓在劫难逃了,若是那些百姓死了你定会因此内疚一生。这样看来是比杀了你还要解气啊,我也算是替兄长报了仇啊,哈哈哈……呵呵呵……”

贤宇看着狂笑不止的水仙儿眼中杀意更浓,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朝着水仙儿拍去。水仙儿闭上了双眼。当贤宇的手掌快要碰到水仙儿的天灵盖之时嘎然而止,因为贤宇看到了水仙儿的眼中流下了两滴泪水。贤宇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最终他收回了自己那蕴含着真力的一掌。

水仙儿慢慢的睁开眼,只见贤宇贤宇已不在自己身前而是朝着空中飞去。贤宇的声音却传入了她的耳中:“你兄长确是死在我手,你身为其妹杀我报仇也是人之常青。可我杀的是个恶人,我觉得自己不该死。你做的没错,今日我便饶你一命。若是日后你还想杀我报仇,那我随时恭候……”贤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盖过了那汹涌的流水声,清楚的传入了水仙儿的耳中。水仙儿看着贤宇的背影一阵失神,最终她咬着自己的下唇站起身来,一闪身不见了踪影。此刻的贤宇却再次升到了空中,而且来到了那还在旋转的漩涡边缘。

贤宇拿出了装着小玄子的那个盒子,打开盒子小玄子化作一道绿光飞了出来。光芒散去,它那巨大的身躯出现在贤宇的眼前。贤宇淡淡道:“小玄子,这流动的水若是流下山区,那长历城的百姓怕是活不成了,你可有法子将其收了?”

小玄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自己那硕大的龙头,接着它便飞到了北边的方位飘在空中。小玄子背上的蛇口与龙口同时发出一声大吼,大吼过后小玄子身上发出淡绿色的光芒。小玄子张口龙口,从龙口中飞出一颗碧绿色的圆形珠子,那珠子朝天瀑射出一道碧绿色的光芒。

碧绿色的光芒射入天瀑之后天瀑居然停止了流动,就好似静止在那里一般。静止了片刻之后,贤宇眼看着那瀑布开始流动,只是这次不是往下流而是往上流。那黑色的云朵又开始剧烈的翻滚了起来,其中却早已没有了水源的踪影,想必是被水仙儿拿走了。虽然如此,但其内却还要蓝色的雷电在闪动,那雷电似乎在嘶吼在反抗,想要挣脱某种束缚。可是雷电之声越大,那瀑布之中的淡绿色光芒就越大。最终,雷电慢慢小了下去,天瀑之中的水继xù

朝天上流去。

贤宇见此景象心中暗道一声:“这是在逆天啊。”

第八十六章 憨子

山下,东方倾舞与肖寒风正用自身真力抵挡着想要流入长历城中的水。初时无论两人如何施法,那如猛兽一般的水流却还是从两人身旁窜流而过。两人看的心中大急,末了肖寒风想出一个法子,将两人法力叠加化成一层光幕,这才面前挡住了前冲的水势。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一部分水流入了长历城中。虽说只是些许的水,但两人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之时,肖寒风却看到一幕奇异的景象。那原本窜流而下的大水突然停止了流动,就连那碰撞生出的水花都悬浮在半空不在落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一般。就在肖寒风诧异之时,那静止的大水动了。动了的大水却让肖寒风更加咋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肖寒风看到自己脚下那大水竟然没有再往下方流,而是倒流了回去。

“师……师妹……”肖寒风有些口齿不清的叫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东方倾舞闻言看了看肖寒风,见肖寒风一脸不解之色的望着自己脚下的大水,她也顺着肖寒风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之下饶是东方倾舞平日里性子淡泊也被眼前的景象弄的呆在了那里。就算是修行之人对有些事物的知晓也与凡人百姓没什么区别,比如这水往低处流的道理。无论是对百姓还是对修行之人来说,这道理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可如今,出现在两人眼前的一幕却颠覆了两人的认知,水居然往高处流了。发愣了良久,东方倾舞猛然抬头看向山顶的方向,肖寒风见东方倾舞的神情也是身子微微一震道:“难道是贤宇师弟所为?!”口中虽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肖寒风心中却已断定眼前这匪夷所思之事是贤宇所为。

肖寒风刚想动身朝山上飞去,却见身旁的东方倾舞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往前看去,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距离自己已有数百丈之远了。肖寒风摇头苦笑心道,这东方师门平日里性子最是冷淡,怎地此刻却如此的急切?看来这情之一字,乃是千古解不开的命中结啊。

二人来到山顶,只见那巨大的黑色漩涡还没散去,就连其中那蓝色的雷电也隐约可见。在那漩涡边上,一个挺拔的身影悬空站在那里。那人身上隐约有一层金色的光幕笼罩着,在那人的身旁一只如小山般的活物飘在那里。只见那活物生有龟身,头却是龙头。在那巨大的龟背之上,一条青色的蛇缠在上面。这一人一龟赫然是贤宇与小玄子。

见到这景象肖寒风与东方倾舞便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肖寒风声音有些颤抖的道:“贤宇师弟这次可算是长历城百姓的恩人啊,这也算是我玄然宫的一个大功德。”

“没想到那玄武的力量居然强悍如斯,将水倒流回九天之上,这需yào

多大的力量?虽说那水仙儿将九天之水引下人间乃有伤天和之举,但既然她引了下来就说明此乃天意。此刻玄武将水倒灌而回,这简直可说是逆天而行啊。”东方倾舞看着空中的景象喃喃自语道。

肖寒风背负双手站在那里看着空中的贤宇他脸上露出微笑道:“无论如何此次算是救了一个城的百姓,这份功德就算说到天上去那也没人敢抹杀。”东方倾舞听了肖寒风的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不过她看向贤宇的那双美目中却是异彩连连。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贤宇与小玄子才飞身而下。虽说那空中的黑云还未散去,水还在倒灌而回,但肖寒风与东方倾舞两人知dào

事情已经完结。先落在二人身边,他身上的金色光芒一闪而逝,走到二人身旁贤宇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说道:“这次若不是小玄子,恐怕这长历城的百姓就要遭殃了啊。”一旁的小玄子仿佛没听到贤宇的话,它正呲着牙对东方倾舞笑。

东方倾舞见小玄子的模样,嘴角居然往上轻轻一弯。肖寒风与贤宇看的都是一愣,虽说东方倾舞方才的举动在旁人看来还不能算是笑,但在他二人看来那就是笑。而且仅是那一抹浅笑二人就敢说可迷死天下男子,无论是凡人还是神人都会被那笑容迷住。东方倾舞莲步轻移走到了小玄子身旁伸出了那如玉的手臂摸在了小玄子那硕大的龙头上,小玄子先是一愣,而后便又笑了起来,那龙头还在东方倾舞的玉掌上蹭了两下。

贤宇眼见小玄子那副憨憨的模样,心里嘀咕了一句难不成这玄武也喜爱美色?想到此处贤宇不由自主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拍在了小玄子的背上没好气的道:“休得无礼。”

小玄子闻言只好不情愿的将龙头移离了东方倾舞的玉掌,它对着东方倾舞依然在笑,但转头看向贤宇之时却是瞪着自己的大眼那样子好似对贤宇极为不满。

贤宇没去理会小玄子的目光对肖寒风道:“大师兄,此间事已了,我们下山去与小姚师姐他们会合吧。”肖寒风与东方倾舞两人听了贤宇的话都点头答yīng



长历城中。

方才的动静城中百姓都听的清楚,此刻城里的街道上站满了男女老少。他们的双眼此刻也都盯着同一处地方,那就城里唯一的水源处。众百姓方才当真是吓得亡魂皆冒,当那天瀑从天而降之时,有的人甚至吓得尿裤子。一时间城中哭声一片,实在是凄惨的很。众人都以为了老天发怒想要灭了这人间,原本因缺水而无精打采的百姓此刻都来了精神。他们有很多人已回房收拾行李,想要趁着大水还未临至只是逃生。

没等众人跑到城门处,就听“轰隆!”一声,城门被一股水流冲开。百姓们见状便往回跑去。此时长历城四面八方多少都能见到大水。就在百姓绝望之时,却听一个女子道:”你们看,这水怎地往后去了?”那女子的话声中满是疑惑,还有几分惊异,另有几分轻松。

众人闻言朝那些原本正冲向自己的水流看去,只见那些水流居然纷纷倒退回去,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阵愕然,他们不懂为何这有悖天理之事会发生在自己眼前。

人群中的小姚与法空二人下山原本是下山来疏散百姓的,当他们赶到山下时却见百姓们已都站在城中看着那山上诡异的天瀑。小姚与法空两人也见到了那一幕,心中虽说惊惧万分,但他们却没停下身形,人命关天容不得耽搁。然而此刻原本下山报信的二人却呆呆的站在人群之中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们看的比平常百姓清楚,在他们眼中那从天而下的瀑布已倒流了回去。即便两人是修行之人,但眼中的疑惑并不比身旁的凡人百姓要少上一分。

当贤宇三人赶到长历城之中,城中百姓都还呆呆的立在那里。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以为顷刻间就能取了自己性命的大水就自行退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写。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我看这应是天地仁慈,不仁百姓就此往死,所以天神便用大神通收回了大水救了百姓。”这声音并不小,场中百姓有些已经听到了耳中。

没多久工夫,场中百姓便纷纷跪拜上天,感谢天神显灵。方才喊了那一声的人正是贤宇,只要大水退了就行,至于是怎么退的,谁退的都不那么重yào

了。在百姓们虔诚跪拜上苍之时谁也没注意到人群中已少了几人,正是贤宇一行人。

空中,小姚拉住了东方倾舞的玉臂问道:“师姐,方才是发生了何事?那从天而降的瀑布怎地都退回去了?难道是你或肖师兄做的吗?”

听了小姚的话东方倾舞摇了摇头道:“并非是我与师兄所为。”

小姚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猛的回头瞪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贤宇。贤宇看到小姚那如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感到浑身不自在,他只得将头撇了过去,他以为小姚不会再盯着自己,哪知这念头刚一出现就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臂膀。

贤宇心中一苦,他知dào

那一定是小姚。他挤出一个笑容转头过去,果然看到小姚死死的盯着自己。贤宇眼珠一转,脑中一亮对小姚道:“师姐,方才那让水倒流的并非是我,而是小玄子所为啊。”贤宇说着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小玄子。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也看了看小玄子,她并未怀疑贤宇的话。小玄子乃是玄武神的后裔,玄武对天地之水有着强dà

的控zhì

力,说小玄子能做出那种事她不会感到多意wài

。只听小姚对贤宇道:“即便是小玄子所为,那也得要你击败了水仙儿啊,这次又是师弟你的功劳最大啊。快说说,那魔女是怎么死的?”

贤宇听了小姚的话身子一僵,他并未将水仙儿灭掉,他在犹豫是否应告知众人自己放走了水仙儿之事。犹豫片刻贤宇便对小姚道:“我并未灭了那水仙儿,而是将其放了。”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瞪大眼睛道:“你这憨子,为何将那魔女放了?你难道不知她是什么人吗?那可是邪道中人,这次让她走掉,又不知要有多少无辜百姓往死了啊。”

第八十七章 明悟

转眼贤宇等人下山已数月,这数月之中所见所闻让贤宇对修行一道重新审视了一番。百姓眼中的逍遥神仙并不一定很是逍遥,修道者之中厮杀搏命相比之凡人犹有过之。此一路行来隐约也证实了玄然子等人的猜想,邪道三宗确有心重返东圣腹地。在贤宇看来,邪道三宗想要重返腹地也无可厚非,毕竟无人愿意常年居于那冰寒极北之地。但见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乱杀无辜,视众生之命如蝼蚁,贤宇是无法容忍的。原本他心中对正邪之分模糊之极,可这些时日那正邪之分在他心中却渐渐明确起来。

一行人飞在云雾之中,贤宇独自一人盘坐在小玄子那宽大的背脊之上。他双眼微闭一动不动,看在众人眼中就犹如一尊石像一般。东方倾舞看着贤宇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思量片刻她身形一转飞到小玄子的背脊之上。小玄子略微回头,见东方倾舞站在自己的背脊之上,它只是咧开大嘴笑了笑便转过了过去。东方倾舞立在贤宇身旁并未立kè

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的云朵。那看似柔弱的云朵实则无比的坚韧,无论受到多大的冲击都会重新融合。

前方的卓非凡见东方倾舞主动上了小玄子的背脊,心中虽然恼怒但他也未说些什么。在他看来,贤宇早晚都要死在自己手上。就算贤宇身上有法宝座下有玄武兽他也不惧。他在暗贤宇在明,卓非凡只知dào

一句话,那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身上不适?”东方倾舞双眼依然注视着前方的云朵,口中却问道。

贤宇微微睁开双眼,他同样看着前方的景色道:“没有。”贤宇的回答很是简短明了,若是在别人听来定觉贤宇这是对自己无礼,但东方倾舞却不那么觉得。

“无伤,那就是有心事了。”东方倾舞学着贤宇的样子盘膝坐于小玄子的背脊之上接着问贤宇。若是放在往日她是绝不会对一个男子说如此多的话,至于自己为何与贤宇说那么多的话东方倾舞并未深究,她只随心而为罢了。东方倾舞此举,正是应了道法自然之理。

“唉,我只是在想修行之人就一定比凡人过的好吗?”贤宇顿了顿接着道:“修行之人纵然有了高绝无dí

的法力又能如何?看似逍遥自在,一旦动起手来也从不手软。这修行界之中的修士有那个手上没沾染过鲜血?无论正道也好邪道也罢,两者皆为天地生灵却要互相残杀。不仅如此,正邪两道的残杀甚至波及到平常百姓。这平常百姓有碍着正邪哪一家了?为何却要为正邪之争死于非命,更可悲的是他们根本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死的。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太高高在上了,所以就觉得自己高不可攀。虽说整日里说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但我们又为这天上苍生想过多少?”听了贤宇的话东方倾舞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贤宇看到东方倾舞那愣愣的神情心中一阵苦笑,他知dào

自己说的话东方倾舞肯定是从来都未听过的。如东方倾舞这样从小在玄然宫长大的弟子,从小就被师父长辈教导天地之道,怜悯苍生之道,又何时听过如贤宇此刻说的言论。见东方倾舞久久未语,贤宇接着道:“没错,正道在邪道杀害凡人百姓之后确实出手打击了邪道,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不该死的活不过来,该死的却活的好好的。有没有人想过,这正邪之争究竟起于何时,因何而争呢?”

“起于何时?因何而争?”东方倾舞喃喃的重复了贤宇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沉默半晌她抬起头来对贤宇道:“我虽不知你说的那些是对是错,但我知dào

一点。若是我等不出手阻止的话那凡人百姓死的就会更多,就好比八百年前,若不是我们正道中人将邪道逼入极北之地,那此刻人间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且不论你的那些道理是对是错,就算你所问是对的,那也需岁月去证明你的说法,若你想知对错那就要将自己变得更强,只有如此你才能找到因果。”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东方话默默点头,沉思片刻便抬头问道:“想要知dào

对错为何要将自己便的更强?为何只有强者才知那因果?”

东方倾舞抬头望了望头上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穹道:“因为只有天才知你所问之事的因果,只有你修成正果,或许就能找到那因果了。”

贤宇听了这话脸色立kè

就苦了下来道:“听师父和师兄说就算我等能存世到渡劫之期也不一定能成正果,十之九死啊。近十万年来更是无意修道之人得以飞升,看来这因果我是找不到了啊。”贤宇的脸虽说苦着,说出的话也很泄气,但东方倾舞分明感到贤宇那话中的不在意。她盯着贤宇那张英俊的脸庞,心中却看不透眼前这男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师弟,你根本就不在意是否能飞升成仙吧?”东方倾舞戏谑的问道。

贤宇见被东方倾舞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便干笑两声挠了挠自己的头道:“确如师姐所说,小弟是不在意是否能飞升成仙。”贤宇自称上玄然宫那天起,压根就没想过成仙了道。

“却是为何?这修道之人无一不想修得圆满得正果,师弟为何不在意?”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回话很是疑惑,在她想来修行之人无论正魔都想修成大道。

“因为我知dào

自己做个人最不济也就是去做乞丐,虽然是做乞丐但我知dào

自己的果是什么。但若说修成大道,我却不知自己成为神仙之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模样。既然如此,我为何不选一个自己可以掌握的呢?”贤宇的话语中多了几许懒散之意,听他说话就能听出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是否能修成大道,因为那股在懒散中透着一股自然之气。

这次听了贤宇的话东方倾舞却是没有迟疑便道:“成道之后怎会不知自己命运?一旦成道就真的跳出三界身离五行了,那才是真zhèng

的逍遥自在啊。”

“当真?师姐你就敢断定那天界诸神都是悲天悯人之辈吗?你就敢断定神与神之间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吗?若他们真如师姐你所说的那般,恐怕就不会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言了吧。”看东方倾舞神色变幻不定,贤宇笑了笑道:“人与人不同,也许九成的人修道都是为了成仙,但小弟我真的对此不太在意。”贤宇说这话是不想让东方倾舞太过苦恼,毕竟如贤宇所说修道之人说自己不想成仙的没有几个,十人之中恐怕有九成是想成仙的。如今他对东方倾舞说了这些,说不准会扰乱她的修行,若是如此贤宇就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了。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淡淡道:“也许如师弟这般才是真的明悟了吧。”

“下方有微弱的法力波动。”就在贤宇与东方倾舞说话间,肖寒突然低声对众人道。

卓非凡朝下方瞥了一眼道:“大师兄,这东圣浩图之上的修行之人何以万计?少许的法力波动并无什么稀奇的啊。”卓非凡自从醒来之后对肖寒风就有些无礼。

贤宇在听到肖寒风所说的话之时就皱起了眉头,此刻听卓非凡如此说话便淡淡道:“下方那并非是正道修行者的真力或佛力波动,而是像是邪道中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说完又对小玄子道:“下去看看。”他话音刚落,小玄子的身形变闪了下去。

此处是一座破庙之前,看样子像是一座佛寺。只不过此刻四周的围墙多半已损毁,那只剩下一半的大门此刻看起来也有些摇摇欲坠,不知何时就会掉落在地上。在破庙之内六名身穿红袍的人正并排站在那里,六人身前被遮挡住的地方传出一个声音:“六位大哥,小女子只是平常人家的姑娘,还请六位大哥高抬贵手将我放了吧,若是如此小女子定永生永世记得六位大哥的恩德。”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中包含着许多的恐惧。

六名红袍男子其中的一名道:“嘿嘿嘿……我们自然知晓你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将你困在此处了啊。”

“是啊,我看你还是个处子之身吧?嘿嘿嘿……我们就是要处子之身的女子,如此才对我等修为有莫大的好处啊。”有一个身穿红袍的人说道。

“你……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你们不要过来,否则的话我……我便死给你们看!”只听那女子提高了声音对六人喊道,话语中已隐约带着些许的哭腔了。

“唉,这寻常女子还是真是有趣,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实话告sù

你,你是死死活与我们并无半点干系,我们只要你体内的精元。嘿嘿嘿,我们其实没必要与你这般啰嗦,但我们兄弟最喜欢看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在面对死亡之时的模样。”说着六人对视一眼便让开了一条道路,没有了六人的遮挡,他们身后的那个女子终于露出了真容。

只见那是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她身穿一袭白色长裙,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只是此刻那一头长发显得有些凌乱,想必是方才为了反抗眼前这六人所致。

第八十八章 解救

在几人身前四五十丈处有一只石龟,石龟龟背之上立着一块石碑,石碑的一角已断裂看去。石碑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由此可见它已树立在此处很久的岁月了。

那白衣女子看到这石碑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只见她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六人并未阻止女子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女子。女子站起之后身子不断的摇晃,仿佛连站立的力qì

都没有了。堪堪站稳身子,女子眼中流下两滴清泪,她扫视了六人一番,而后猛然朝着那石碑跑去。

六人还是没有任何阻拦,任由那女子朝着石碑跑去。那女子的意图任谁都能看出来,看她身形跑的如此之快很明显是抱了必死之心。女子一步步靠近了石碑,终于,她的头撞了上去。可女子却疑惑了,她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反而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团柔软之上。

女子慢慢的抬起了头,她看到的是一张俊俏之极的脸庞。女子先是一愣,接着猛的朝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的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男子道:“你是谁?你……你为何要救我?你与他们是一伙的吗?”对于女子的问话,那女子却是没有回应,他迈开步子朝着女子走去。

女子见男子朝自己走来心中一惊,她不由自主的一步步的朝后退去。她看着那男子,眼中又流下了几滴眼泪,此刻显然已到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了,在女子想来自己是绝无活下去的可能了。就在女子思量间,却觉自己眼前一黑,当她看清之时,那方才救了自己的男子已经占到了自己的身前。女子心中狂跳,心想这男子的步子怎地如此之快?

她原以为男子会朝自己逼来,却没想到男子却慢慢转身面对前方那还有些木然的六个红袍人。接触到男子的目光,那六个红袍人这才醒悟过来。其中一人冷声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管我等之事?”那冷冷的声音中隐隐的夹杂着一种邪异的气息。

只听那突然出现的男子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对着六名从未结识过的红袍人就像老友相见一般淡然随和。

六人听了男子的回话又是一愣,随即又一个红袍**喝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最好不要插手此事。若是不然的话,恐怕你今日要陪着这女子一起去见十殿阎罗了。”

那男子听了这话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包含着一丝丝的狂妄与不屑,笑声嘎然而止,只听那男子道:“十殿阎罗吗?我倒真的是没见过。若你等今日能送我去见他们几位的话,我倒是要对你们说声谢了。”听了男子的话那六个红袍人差点没喷出谢来,还从来没人敢对他们如此说话,没想到今日却在此处遇到一个如此狂妄的之人。

“既然你找死,那我们就成全你!”其中一个红袍人话音落下人影也随之消失不见,那男子见此景象脸上神色虽说没什么变化,但也不敢大意。只见他身上泛起淡淡的绿色光芒,那绿色光芒并不纯,而是夹杂着淡淡的金色与ru白色。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贤宇方才一直在庙门之外听着内里的动静,他非是个鲁莽之人没弄清事情缘由他是不会出手的。直到那女子要了结自己的性命,他才闪身进入救下了女子。

突然,贤宇感到自己身后有一股力道袭来,他猛一转身,只见一团红色的光芒朝自己袭来。那红色光芒撞在贤宇的身上,贤宇只感到一股巨力瞬间传遍自己全身,那巨力之中还包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贤宇的身子往后退了数十步才停住,而那红色光芒也终于显出真身。

红色光芒渐渐散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袍的男子站在那里,他浑身包裹在红袍之下看不到任何其他物件。这让贤宇不由自主想想到了那日遇到的鬼山三个鬼徒弟,这红袍人与那鬼徒的区别只是气息与衣衫色彩的不同而已。

那红袍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片刻之后他口中突然喷出一股鲜血身子也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在他的身子想要倒下之时,他的身旁突然出现一个红袍人将其扶住,那被贤宇震的吐血的红袍人这才站住了身形。贤宇虽说看不到那红袍人的脸,但他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向自己射出怨毒的目光。

那红袍人注视贤宇良久才对身旁的同伴道:“此人看来是个硬茬儿,我们六人联手将他灭掉!”他身旁的那红袍人听了他的话也朝贤宇看了一眼,而后对那受伤的红袍人点了点头。瞬间,两个红袍人便在贤宇的面前消失不见,贤宇转身看去,其余的四名红袍人也不见了踪影。此刻庙门处有出现几个身影,却是两个道士,两个女子,还有一名和尚。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肖寒风几人。不是他们来的慢,而是方才发生的一切可说都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东方倾舞见到贤宇的身影立在那里最先飘了过去,这时她才看到贤宇身后立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那女子从贤宇身后探出头来,看了东方倾舞一样愣了愣,又很快的将头藏在了贤宇的身后。东方倾舞的目光并未在女子身上停留太久,转而问贤宇道:“此间发生了何事?”

“又六个身穿红袍的人想要取了这女子的精血,我将其救下。”贤宇说着扫视了一下四周道:“那六人此刻还在这破庙之中,只不过是隐去了身形而已。”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身上迅速亮起了一层青色的光芒,警惕的注视着四周。东方倾舞察觉身后的虚空有些异常,她并未多想身子轻轻一转,当他转过身去之时手中已多了一把白色的法剑,那法剑此刻却是刺向她面前的虚空之中。

只听一声闷响传出,接着那虚空便产生一圈圈如水一般的涟漪。从那虚空之中显出一股红袍人的身影。那红袍人身子摇晃了几下脚下一股踉跄便坐在了地上。贤宇看的清楚,那红袍人的胸口处比身上其余地方要红上有些,几乎成了黑色。仔细看了看,贤宇心下恍然。想必那应是红袍人流下的血了。至于他如何流血的,那自然是东方倾舞刺他的那一剑了。

还没等贤宇说些什么,他身侧的虚空便产生了丝丝涟漪。贤宇猛的转头看去,从那虚空之中伸出一只如鸡爪一般的手,这手生有五指,其形却酷似鸡爪,只不过是红色的。那五爪之上生有五根又细又长的白色指甲,犹如五道利剑一般朝贤宇的脖颈抓去。

贤宇见到这怪异的手抓便是一愣,就是他这一愣神间那只红色的手爪已快要到他脖颈之处了。就在那红色手爪离贤宇还有分毫之距时,只听“叮”的一声一把白色的法剑横在了贤宇喝那红色的手爪之间,却是东方倾舞替贤宇挡下了那手爪。

被东方倾舞抵挡一下,那只手爪快速的缩了回去消失在虚空之中。贤宇见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方才若不是东方倾舞的话恐怕自己此刻还不知是个什么摸样呢。他笑着朝东方倾舞看去想要谢一下自己这位师姐,却没想到东方倾舞却是瞪了他一眼。看到贤宇那不解的神色,东方倾舞无奈的道:“小心些,周围都是危机,稍有疏忽就有可能送了命!”东方倾舞原本以为贤宇能够挡下方才那手爪的一击,却没想到当那手爪出现之时贤宇却傻傻的看着那手爪。这让她心中生出一股怒气,那怒气之中却包含着丝丝的担忧。

贤宇知dào

东方倾舞是在责备自己大意,便对东方倾舞点了点头,看向东方倾舞的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就在此刻,只听贤宇身后的那个白衣女子发出一声尖叫。却是一双红色的手爪正朝着那白衣女子抓去。贤宇眉毛一挑,他没想到那些红袍人会攻向那白衣女子。在贤宇看来,那些红袍人应对付他们这些修行之人,不会将心放在白衣女子的身上。

却见贤宇抱住那白衣女子的腰部,将那白衣女子的身子提了起来,而后一转身将那白衣挡在了自己的身下,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赤红色的法剑,那法剑的剑尖之上此刻还往下滴着鲜血,在地上有一双红色如鸡爪的手。只听贤宇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一个红色的身影便倒在了地上,那人的长袖处却有一股股的鲜血冒出。

那红袍人恶狠狠的看着贤宇道:“你……啊!你居然……居然砍掉了我的手!”此刻因为他身体的抖动那套在他头上的头罩也从头上脱落,贤宇看清了那人的脸。

那是一张血红的脸,就与他袍子的颜色一般。怪异的不是那人的脸色,而是那人没有眉毛,看起来很是别扭。就在贤宇与那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红袍人对视之时又有三股气息朝贤宇射了过来,贤宇却并没有惊慌之意。只见他手上那赤色的剑慢慢挥动了起来,赤剑的速度越来越快,贤宇身前的虚空也出现了三团如水波一般的涟漪。下一刻,三道人影从那涟漪之中先后掉在了地上。

第八十九章 公子

倒在地上的三个红袍人身上各处都有不同的伤痕,其实单论道法贤宇未必是这些人的对手,但贤宇学了《帝皇神录》中的《九宫逍遥步》。这套**虽名为步法,实则不然。习得此步法不但是脚底下来去如风,就连手上动作也随之快了许多。所以,今时今日的贤宇修为虽说不高,但在快一字上恐怕没多少人能及得上他。方才贤宇便是用手中赤剑,在瞬息之间便伤了隐藏于虚空中的三人。俗话说的好诸法皆破,唯快不破。

此时,庙门处去传来了一阵响动。贤宇回头看去,只见庙门之前的法空此刻正右手掌对着虚空,他那手掌之上泛着金色的光芒。被他右手所击中的虚空显出一圈圈如水波一般的涟漪。片刻后,从那涟漪之中显出一股红袍人的身形。想来这是仅剩的一个红袍人,他看自己五个同伴被对方击败,故而想要借真隐身之数逃遁而去,却被门前的法空察觉拦在下来。

肖寒风从始至终都没有动弹分毫,他只是站在原地。因为他知dào

凭借东方倾舞与现有的功力足以对付那六个红袍人。他感应到这六个红袍人的功力并不是很强,应该只是一些小喽啰罢了。此刻六人以被制住,肖寒风到了贤宇身旁问道:“这六人该怎样处置?”

贤宇看了看地上的六人笑了笑道:“全凭大师兄做主。”贤宇知晓肖寒风现下已经将他当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毕竟修行界是以实力分尊卑的。所以,肖寒风无论何事都要问问贤宇的意思。但贤宇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得yì

的,在他心中肖寒风才是此次下山的领头人。

肖寒风又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几人道:“有道是除恶务尽。我看还是将这六人灭了,左右他们都是邪道中人,对他们无需生出什么怜悯之心了。”

众人听了肖寒风的话都微微点头,往日正道中人一旦与邪道遇上那必定会有一场拼杀,若邪道中人没在正道中人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也就算了,但若是被正道众人发xiàn

邪道中人作恶的话,那就必定会是生死搏杀的境地。贤宇对肖寒风的做法也并未提出质疑,因为这六人就是当着他的面在作恶,说起来也是他们自己找死,实在怨不得旁人。

肖寒风见众人点头便也不再犹豫,只见他隔空在六人身上各打了一掌。那六人先是身子一震,而后便失去了生气。肖寒风看了法空一眼,法空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便走上前去将六人的尸身化掉。没过多久,这破庙之中便恢复了平静,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

见事情已了贤宇便要离去,众人而已不想在此耽误太多工夫。哪知贤宇刚走两步就发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他转头看去,却见那被自己救下的白衣女子正低着头,一只手搓揉着自己的衣角,另一只却扯着贤宇的衣袖。贤宇看那女子怯生生的模样心下有些疑惑便问道:“姑娘,此间事情已了。那些恶人尽数被我等灭了,姑娘还是赶紧回家去吧。”说着贤宇转头继xù

朝外走去,却发觉那女子还扯着自己的衣袖,自己走一步她便跟一步。

贤宇心下更是疑惑,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那女子问道:“姑娘还有何事?”

那女子抬头看了贤宇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怯生生的道:“公子救我性命,奴家……奴家还未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呢。”那女子说话之时将螓首埋的很低,很是娇羞的模样。

贤宇听了女子的话心下恍然,他笑了笑道:“说什么报答,我等修……我等习武之人既然见了不平之事就要管上一管,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告辞了。”

见贤宇就要离去,那女子却快步跑到贤宇身前张开双臂挡住了贤宇的去路。贤宇见状先是一愣,刚想开口说些神马去听那女子道:“公子既然救了我,那我就要报答公子的恩惠。若是有恩不报,那小女子岂不枉为人身。”女子说话间有着一种倔强与决绝。

贤宇见那女子因言语急促而便的通红的脸,还有那因心急而气喘吁吁的胸口心中一阵苦笑,他对女子道:“姑娘,我等有事情要办并不会留在此处,这样吧,日后若是在下还能遇见姑娘定向姑娘讨了这份恩惠,今日就算了吧。”贤宇说着还对肖寒风几人眨了眨眼。

肖寒风苦笑一下提高了些声音对贤宇道:“师弟啊,我们要快些赶路了,这时辰可是耽误不得的啊。”他此刻脸上满是愁容,没想到贤宇救人救出了个以身相许。

贤宇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了门外,却听他身后传来一声扑通的响动。贤宇转头看去,却见那女子跪在地上正泪眼朦胧的看着贤宇。贤宇的眉头皱了皱问那女子道:“姑娘你这是要做甚?”贤宇此刻很是无奈,心想自己日后做事却不能如此冲动了,否则定会有麻烦。

只听那女子哭着对贤宇道:“公子你救了我,小女子却不能报答公子。若是如此,日后到了九泉之下见到爹娘,小女子该如何说今日之事。爹娘也定会气我不懂为人之道,呜呜……”说着那女子便呜呜的轻泣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接着道:“小女子孤苦无依无亲无故,既然公子陷小女子于不仁不义之地,那小女子就只好去酒泉之下陪我那死了的爹娘。”说着那女子便站起身再次朝着那块石碑撞去,贤宇看的心中一跳,连忙一个闪身拉住了女子的玉臂。那女子被贤宇如此一拉却是顺势而回被贤宇拉进了怀里,贤宇只觉一阵香气袭到全身。

那女子却是挣扎着道:“你让我去了吧,我原本在这世上就是孑然一身,是个多余的人儿。如今连为人之道都无法恪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贤宇听她如此说话便不由自主的大喊道:“那你要如何!”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便停下了挣扎的身子看向贤宇她柔声道:“小女子一无金银二无权势,想来公子也不在乎那些。小女子有的也就只是这清白之躯了。”贤宇听了女子的话脸色大变,身子一动便退后了十多步。他此刻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方才听错了,贤宇心下只冒汗。

贤宇脸色变了又变,急急的对那女子道:“姑娘莫要如此,我与姑娘今日初次相见,怎能与姑娘结成夫妇呢?”贤宇说着额头已生出了一层细汗水,他从未想过娶妻之事。贤宇虽是个男子,但此刻的他往大了说也就十五岁的年龄。或许如此年龄不少人家的子弟都已成婚,但贤宇却不愿如此。以前不愿是因自己是个乞丐没想过,现下不愿是因自己是修道之人。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脸上升起两团红晕,双手再次搓揉起自己的衣角来。女子沉默良久才对贤宇道:“我原本是想做公子的丫头在旁服侍公子,却没想公子是想要与小女子成亲。”说到成亲二字之时那女子的脸颊更是通红一片,终于,她像是下了什么大的决心一般抬起头对贤宇道:“若是公子有意,那小女子便是公子的人了。”

贤宇听那女子如此说,他就想举起拳头打自己两拳。原本人家只是想给他做个丫头,却没想到被他想歪了。贤宇一个劲的摆手道:“不不不,我没说要娶你,没说要娶你啊。”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连忙问道:“那公子是要我做你的丫鬟了?”

贤宇听自己不用娶女子心中一松也顾不得女子问自己什么当下点了点头,那女子见贤宇点头又连忙跪了下来对贤宇道:“谢公子收留之恩。”

贤宇见女子如此心下一跳,他转头看向门外,此刻门外只剩下了肖寒风与法空两人,却不见东方倾舞与小姚的身影。贤宇看向肖寒风,肖寒风却也是一脸的苦涩。贤宇转头看向那还跪在地上的女子,他脑中突然一亮扶起那女子笑了笑道:“姑娘,我等实在是不方便带你上来。”说着,贤宇便从身上拿出一个袋子递到了女子手中道:“这是五十两银子,你自己想法子某生去吧,我只能帮你那么多了,告辞。”

贤宇刚一转身想要闪身离去,却被身后的的女子抱住了。那女子再次哭着道:“公子,你就留下我吧,奴家定会好好侍候公子的,你留下我吧。”那哭声是越发的凄惨。

门口的肖寒风见状走了进来叹了口气对贤宇道:“师弟啊,我看你就先带着这姑娘吧。在路上我们再想办法将她安置,更何况此处荒凉的很将他留在这里也不妥当。”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也只好苦着脸对那身后的女子道:“那好吧,姑娘你就先跟着我们吧。”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她抹了抹眼泪对贤宇道:“公子不必称呼我为姑娘,我可受不起啊。我叫夜月,公子便唤我月儿吧。”

贤宇听了女子的话也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自己救下了人,被救的人却是黏上了自己,自己还从乞丐变成了公子,往日跟着自己的爷爷行乞之时,贤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成了公子。

第九十章 夜月

贤宇带着月夜与肖寒风法空四人出了们,肖寒风已用悄悄与贤宇说过带着夜月就不御空飞行了,四人到了门外却不见其他人的踪影。肖寒风对贤宇道:“你们先往北去吧,我去寻东方师妹几人。”说着肖寒风趁着夜月不注意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贤宇三人却是往北行去。

空中,东方倾舞等人正朝北飞着。见肖寒风赶了过来小姚连忙问道:“那女子怎样了?贤宇那小子是不是将那女子带在身边了。”小姚脸上的不满之色任谁都看的出来。

肖寒风对小姚点了点头道:“那女子此刻便与贤宇师弟走在一起,唉,如今也就只好让那女子跟着行一段路了,等到了其他地方看能否将其安顿下来。带着他也是我的意思……”肖寒风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姚的脸色有些不悦,他连忙笑了笑接着道:“你们看,此处也未免太过荒凉了些。将那女子一人留在此处确实有些不妥啊,我等既然救了她就救到底吧。”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便问肖寒风道:“那小子与法空呢?怎地不见人影?”小姚提到贤宇眼中就冒出些许的怒气,看的肖寒风苦笑不已。

肖寒风对小姚与东方倾舞还有卓非凡三人道:“带着那女子我等不便御空而行,不知三位的意思如何?”肖寒风说着快速的扫了一眼三人的神情,却见三人神情各异。

却听卓非凡冷哼一声道:“那小乞丐招来的麻烦由他自家去受,我等平凭什么受他牵累,我不下去,在空中跟着就是了。”说着,卓非还看了看在自家身侧的东方倾舞。却见东方倾舞神情平淡之极,仿佛三人说的话根本就未传入她的耳中一般。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却是气呼呼的道:“我才不下去呢。”说着便转过头去不去看肖寒风。

肖寒风看了看东方倾舞,却见东方倾舞只是看着前方。他只要摇了摇头下了云层。肖寒风下去没多久,东方倾舞就跟着飞了下去,东方倾舞的举动看着小姚一愣。原本小姚是不想下去步行的,但东方倾舞此刻已下了云层,她又不想与卓非凡同行,气呼呼的跺了跺脚便也下了云层。卓非非凡见原本陪着自己的两女此刻都下了云层,他也只是冷哼一声。

贤宇与法空走在一起交谈着,夜月则跟在贤宇身后。只听贤宇对法空道:“法空师兄,小弟想请教师兄,佛与道究竟区别在何处?”这问题虽说贤宇曾对善德和玉真子两人说过,但那也只是他个人一家之言而已,如今闲来无事他便想听听法空这个昌佛宫的大弟子如何说。贤宇之所以会如此问除了是真的想知晓佛与道的区别外自然还有其他原因。如今身后凭空多出了个女子,贤宇心中多少有些别扭,故而只好说些话来让自己放松一下。

法空笑着看了看贤宇,只听他对贤宇道:“依小僧之见,这佛与道没有差别。”贤宇听了法空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大喜。他没想到自己当日的那番见解与法空的不谋而合。

看贤宇脸上神色法空接着道:“佛与道都是引人向善,让人远离恶念。佛道皆是自修,虽是派别不同却并无太大差别。贤宇师弟,你以为如何?”

贤宇挠头笑了笑道:“不瞒法空师兄你说,小弟曾经也与人这样说过。只不过那是小弟自己心中所想,当时并不知对错,对人乱讲也只是为了避免一场厮杀罢了。”

法空听了贤宇的话赞叹道:“师弟你随心所悟便能悟到此境界,实在是大智慧啊。”

贤宇听了法空的话连连摆手道:“师兄谬赞了,小弟哪里有什么大智慧。”

法空听了贤宇的话也笑了笑道:“小僧并非谬赞与师弟你,师弟你应知晓方今天下门派众多,佛道之间更是两个不同的法门。更多的人并不如你我心中所想那般,那些人将佛与道分的很是清楚,佛就是佛,道便是道。他们绝不可能将道佛混之而论。你我今日的这番言论若是说与他人听的话,想必会招来大祸事啊。”

贤宇了法空的话也是心下恍然,想当日若不是他出手阻止的话,那玉真子和善德两人恐怕已因为这佛道之别酿成大祸。善德在当时的境地之下自然是难逃一死,玉真子活着又何以见得比善德要好?若是他亲手杀了善德,想必玉真子这辈子都会悔恨自己杀了善德。紧紧是两个并不大的门派对佛道之分都如此在意,就更不要说那些在修行界有些地位的门派了。

贤宇正沉思间,便听身后传来了肖寒风的声音:“两位在聊些什么,聊的如此畅快。”

贤宇自然不会防着肖寒风,他对自己这个大师兄还是极为敬重的。听肖寒风问话,贤宇就将自己与法空所说之事道与肖寒风听了。肖寒风听了之后却是大笑了起来道:“就算说与天下人去听又能又什么大祸,我等之言并非是天下之言。同样,天下之言也不代表我等之言。说便说了,天下人难道还能堵住我等的嘴不成吗?”听了肖寒风的话法空与贤宇先是一愣,而后便大笑了起来。正如肖寒风所言,天下人人一张嘴,谁爱说什么,谁又能管的了?

贤宇无意间朝后看去,却见夜月正盯着自己看。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目光却落在了夜月身后的东方倾舞与小姚身上。小姚看贤宇朝自己这边往来便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贤宇看小姚动作便疑惑了起来,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自己的这个像师妹的师姐了?

目光在小姚的身上停留片刻,贤宇便朝东方倾舞看去。东方倾舞见贤宇看向自己便对他点了点头,贤宇见状心中便有了一股莫名的欢喜。虽说东方倾舞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若若是换做卓非凡的话,东方倾舞点头都懒得点。

一行人行至一条河流边上便停了下来歇息,贤宇刚刚坐下便看到河里有一座小山一般的东西立在那里,见到此情景贤宇心中一阵苦笑:“心想这个小玄子,就是喜欢戏水啊。”对此贤宇心中明了,贤宇一族乃是水族,自然是喜爱水的了。

突然,河里升起一阵水花。一颗巨大的头颅从水里伸了出来。贤宇身旁的夜月却是被吓得大叫了一声往贤宇怀里扑去,贤宇只觉一阵香风吹来便不由自主的张开手臂将夜月抱在怀中。抱住夜月之后贤宇才觉得很是不妥,他轻轻将夜月往外推了推,夜月却不理会贤宇的举动,反倒是将自己的身子往贤宇身上紧了紧。

贤宇心中窝火往河里望去,只见小玄子正呲着牙对着自己。他狠狠的瞪了小玄子一眼,小玄子的身形便隐没于河水之中。贤宇拍了拍夜月那略微有些颤抖的份背道:“没事了,方才那只是一只乌龟而已,别怕啊。”

夜月在贤宇的轻抚之下终于鼓足勇气朝背后看了一眼,而后又猛的转过头去问贤宇道:“公子,方才那真的是乌龟吗?若是乌龟的话怎地会如此之大,如山丘一般?”

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哈哈笑了两色面不改色的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千万生灵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是与其他不同的啊。”听了贤宇的话夜月点了点螓首,她虽说离开了贤宇的怀抱,身子却紧紧的靠着贤宇。贤宇虽说觉得有些别扭,但知dào

她受了惊吓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远处的小姚将贤宇和夜月的话都听在耳中,她气呼呼的对贤宇挥了挥粉拳,而后对东方倾舞道:“师姐,你看那人,说起谎来脸都不带红的。”

东方倾舞听了小姚的话却是淡淡的奥:“那你让他如何对那姑娘说?难不成要说里面是一只玄武?若是如此的话那姑娘恐怕吓死了也不一定啊。”

听东方倾舞如此说话小姚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又看了贤宇一眼轻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了。这时夜月却对贤宇道:“公子你口渴了吧?公子稍后奴家这就取水与公子饮用。”说完不等贤宇说话她便朝着河边跑去,贤宇看着夜月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只见夜月双手捧着走到贤宇身前对他道:“公子,奴家找不到那盛水之物,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便将奴家手中之水饮了吧。”

贤宇听了夜月的话脸色便一阵涨红,他虽是男子可也不是不看重那女之别。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如夜月所说喝了她手中的水,那贤宇岂不是跟夜月有了肌肤之亲了吗?贤宇动了动嘴本想张口拒绝,但当他看到夜月那眼神之时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没说出口。这时夜月再次开口道:“公子快些,这水漏了许多了。公子若是再不喝的话,恐怕就要漏完了。”说着那将那双满是水滴的手朝贤宇嘴边靠了靠,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便很自然的钻入了贤宇的鼻中,贤宇心下一狠便低下头将夜月手中的清水喝进了口中。小姚一直看着两人的动作,当她看到贤宇将夜月手中的水喝进口中之时心中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右手手手掌猛的拍向了身旁的一块大石,那看似坚韧的大石居然被小姚硬生生的拍成了齑粉。

第九十一章 轻薄

贤宇听到身后的动静被下了一跳,他回头看去,只见小姚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贤宇见了小姚那可爱的笑容心中却欢喜不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朝小姚的那双玉手看去。那双手洁白如玉,没有一丝尘垢。贤宇看到这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笑了笑欲转头过去。只是当她的目光扫到小姚身旁地上的一些灰色粉末之时,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知dào

,方才那一声巨响便是小姚弄出来的,她一掌拍碎了身旁的石头。

夜月看着贤宇那呆呆的模样便晃了晃他的胳膊柔声问道:“公子你怎么了?”贤宇听到了夜月的问话,他漠然转过头去看着夜月,那嘴角的肌肉还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对夜月道:“没……没事,方才想一些琐事想的入迷了些。”贤宇不敢在与小姚的目光对视,急忙的转过头去。众人自然也听到了动静,也都知晓是小姚弄出的动静,看向小姚的目光很是疑惑。

大周皇朝边境与大唐皇朝接壤,在这两国边境处有一座大城,名为唐周城。据说此城乃是在十四年前两国初建之时两国的皇帝联合修建的,为的是两国世代联盟永不互犯。此城规模颇大足足占地百里,可谓是气势宏伟之极,相比天下五国都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贤宇一行人此刻就站在这座宏大的城池之前,可众人所见之景象与传闻中的却大相径庭。城墙破烂不堪。在那高大的城墙之下更是有许多碎裂的巨石。那城门紧闭,但在城门之上却有一个硕大的洞口,高大的城门便如同虚设一般。几人见到此种景象之时心中便有了明悟,这城池中的百姓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这一路走来见过许多如此景象,如今虽说还未入城但众人仿佛已看到了城中的景象。

肖寒风深吸一口气当先走了进去,众人见他动作便也紧随其后。众人虽说早有准bèi

,可当看到城内的景象之时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城内的街道之上到处都是森森的白骨,大的小的形态各异。城内的地面已变成了淡红色,那些血染成的路面。肖寒风面沉如水的自语道:“这些邪道中人,难道真的想要将天下百姓屠戮殆尽吗?八百年前师尊等众位前辈为何没将其灭了,若是那样的话,如今也不会死伤如此多的百姓了。”

“啊!!”一声大叫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却见贤宇身旁的月夜吓得捂起了自己的脸,身子还一个劲的往贤宇怀中挤去。贤宇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最终还是抱住了那有些颤抖的身躯。如此惨状就算是行之人看了都心寒无比,更何况是一个凡尘中的弱女子。

“阿弥陀佛,如此屠杀平常百姓之举实在令人心寒。我佛虽说普度众生却也难容此等无心之人!”此刻就连法空这等出家人也动了真怒,可见眼前的景象是何等的残忍。

“公子……我们为何要来此处?公子,夜月怕。”贤宇怀中的夜月低声对贤宇道,贤宇听了夜月的话心中也是不忍便拍了拍她的粉背以示安慰,贤宇知dào

今日所见之场景恐怕在夜月的一生中都将无法抹去,除非用法术将其记忆抹除,否则今日便会城了夜月的噩梦。

几人在城门口停留了许久,肖寒风深吸一口气朝前走去。众人跟在肖寒风身后,无论是谁此刻都走的很慢,就连卓非凡也不知何时已回到了众人之中。他们没发出丝毫的动静,仿佛弄出一丁点声响便是对这些死去亡魂的不敬,此刻众人的耳边没有其他声音,除了风声。与其说是风声倒不如说是这满城中死去的亡魂在哭诉,哭诉着自己的冤屈与愤nù



城中到处都是死尸,而且都化作了白骨。照此情景看来应是死去不断的时日了,这些人有的死在了自家的门前,有的死在了道路之上。更有甚者,头在自家门前,身子却在道路之上。有的尸体尚在襁褓之中,一看便知是尚未降世多久的婴孩。贤宇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悲伤,眼中不知不觉却流出了两行泪水。他浑身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这是因为此刻的他极度的愤nù



这些人中贤宇无疑是最愤nù

的,因为在尘世中生存了十四年,十四年来他尝遍了人间疾苦。由于自身为乞丐,更是比常人多体会了几分生存之不易。如今看着那么多的平常百姓惨遭屠戮,贤宇怎能不愤。若不是灵台处还有那么些许的理智,说不准他此刻已然暴走。

夜月看贤宇流泪便惊慌的问道:“公子因何而流泪?”但贤宇却没回应她的话,他只是漠然的朝前走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此刻的贤宇似乎已无法控zhì

自己的步伐,只是一味的向前。夜月见贤宇不理会自己心中更加惊慌,对她来说贤宇就是她现下唯一的亲人。夜月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再次问贤宇道:“公子,你莫要吓月儿。”夜月的话声引的肖寒风等人也往贤宇这边看来。看到贤宇脸上的泪痕肖寒风几人都皱起了眉头,东方倾舞更是心下一颤。

东方倾舞莲步轻移来到了贤宇身旁,她与贤宇面对面。贤宇往前走上一步东方倾舞便往后退上一步,就这样走了数十步之远。东方倾舞停了下来,贤宇则继xù

朝前迈步。当贤宇离东方倾舞不足半丈之时,东方倾舞伸出自己右手食指在贤宇的眉心之处轻轻一点。

贤宇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那原本木木的盯着前方的双眼恢复了清明。此时他才看清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些死去多时的尸首而是一张绝美的容颜。贤宇嘴唇动了动终于开口道:“师姐,怎么了?”问这话之时贤宇眼中满是迷茫之色,显然他不知自己方才究竟怎么了。

东方倾舞没有说什么,只是她做了一个比说话更让人目瞪口呆的举动。她对着贤宇笑了,这次任谁都能清楚的看到东方倾舞那绝美的笑容,肖寒风等人看着东方倾舞一阵痴呆。就连法空在看到东方倾舞的笑容之后都双手合十在那里诵经,可见东方倾舞的笑容对他也有忧了影响。卓非凡看到东方倾舞的笑容神变的痴傻,但没过多久他脸上便闪过无比的愤nù

。自己心爱的女子此刻居然对着其他男子笑,而且那笑容中还有着些许的关切之意,这卓非凡所不能忍受的。但此刻也只能这么看着,他什么也做不到,虽然贤宇修为或许要比他低上一些,但他知dào

若是动起手来自己绝对不是贤宇的对手。

不远处的小姚看到东方倾舞的笑容都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之感,要说小姚也算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佳人了,但在东方倾舞面前却逊色了很多。此刻她看到东方倾舞的笑容,心中也生出了陶醉之感。

贤宇盯着东方倾舞那绝美的容颜,他忍不住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点点的朝着东方倾舞那如玉一般的脸庞靠近。肖寒风等人看到贤宇的举动心中都是一跳,东方倾舞的眉头也轻轻的皱了起来,她脸上的神色开始变换起来。惊慌、愤nù

、不忍,但最后她的脸上还是保留了淡淡的笑容。贤宇的右手也终于摸到了东方倾舞的玉颜,他的脸上出现了无比陶醉的神色。

卓非凡见此情景张口就要大喊,突觉自己的肩膀上多出一只手。那只手上隐隐的有一丝真力传入自己的体内。卓非凡转头看去,只见肖寒风对他摇了摇头道:“东方师妹都未出言阻止,我等这些旁人又何必多事?”听了肖寒风的话卓非凡先是一愣,而后恶狠狠的看了贤宇一眼最终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心中却已将贤宇千刀万剐了不知多事便,心里狂怒之极。

小姚看到这一切却没有出声,她指了指贤宇贤宇,最终却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因为她看到东方倾舞向自己打了一个眼色,她知dào

东方倾舞是不希望自己阻止贤宇的动作。贤宇看着那张脸,抚摸着那张脸,原本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可此时贤宇突然大叫了一声,而后放下了自己的右手猛的后退两步对东方倾舞道:“师姐,贤宇该死,贤宇不该对你无礼。贤宇愿断了自己的右手,以谢轻薄师姐之罪。”说着贤宇左手中红光一闪,赤剑便朝他右手挥去。贤宇的举动让肖寒风等人看的一阵迷茫,他们都不解贤宇这究竟是怎地了。

就在赤剑将要砍中贤宇的手臂之时,只听东方倾舞的声音传来:“不必如此!”她这一声中包含了些许的真力,震的众人心神一阵颤动。贤宇更是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愣在那里。只听东方倾舞又道:“你方才心智浑浊,根本不知究竟在做什么,不是你的错。”

贤宇却坦然一笑道:“无论如何师姐冰清玉洁,贤宇冒犯了师姐应当谢罪。只是莫说是一臂,便是这条性命若是师姐要了也可拿去。”说着,他手中的赤剑继xù

朝自己手臂挥去。

突然,贤宇只觉自己身前白影一闪。当他仔细看时东方倾舞已然握住了他的右手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方才说了你那算不得轻薄……况且我方才知晓你要做甚。若是我退开了去你自然是无法对我那般,可我并未退开。故而你拿不算轻薄,董是不懂?”众人听了东方倾舞的话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东方倾舞那般言语,岂不是说她是自愿让贤宇轻薄了吗?

第九十二章 一人

东方倾舞见贤宇听了自己的话后依然想将赤剑挥向自己的手臂,若不是她握住贤宇的手臂,恐怕此刻贤宇的右臂已然不在自己身上了。东方倾舞见状心中骂了一句:“倔驴。”

东方倾舞见贤宇如此执拗,一咬牙身子便朝贤宇怀中倒去。贤宇不由自主的便抱住了东方倾舞的娇躯,就在贤宇迷茫之时突觉自己怀中一轻他低头看去怀里的东方倾舞已不见了踪影。贤宇抬头望去,只见东方倾舞的身影在离自己三丈之外的地方。

东方倾舞沉着脸对贤宇道:“若是轻薄你方才抱了我,那算不算轻薄?”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脸色一片惨白,若是摸了东方倾舞的面颊算是轻薄要断去自己的手臂,那抱了了东方倾舞的玉体其不是要死在她面前了吗?就在贤宇心中大急之时只听东方倾舞再次开口道:“方才是我自己没有站稳,根本算不得是你轻薄与我。我等修道之人何必要如此迂腐,自己究竟有无轻薄之心难道你还不知。既无轻薄之心,你又何须如此?”东法夫倾舞说完便一甩衣袖朝前走去,贤宇在东方倾舞身后看着那完美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直到东方倾舞走出老远才听贤宇道:“多谢师姐开导,贤宇受教了。”说罢贤宇便要朝前走去,却在这时夜月抓住了他的手臂。贤宇看了看夜月,心中苦笑,若说轻薄,自己这算不算轻薄了夜月呢。

肖寒风走过了对贤宇做出一个不必介怀的神情,而后拍了拍贤宇的肩膀并排而行。肖寒风想了想问贤宇道:“师弟,你方才是怎地了?我看你如失了魂一般。”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方才头脑一下便的浑浊,便不知自己往后究竟做了些什么了。

“我也不知,小弟方才看到这满城的尸骸,心中鸡窝悲愤,不知不觉便失了自己的心智,后来自己做了什么我就不知了。”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心下大惊。

“师弟你方才那是入魔的征兆,这可如何是好?师弟,你切记不可再妄动无明之火,否则的话后果难以预料啊。对了,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恢复神智的呢?”肖寒风想起贤宇后来又恢复了神智心下又生出了疑问,只因有了入魔征兆之人要恢复清明并非易事。

“我方才在迷茫之时突然看到一个仙子在对我伸手,我便本能的朝他她的手抓去,当恢复一丝清明之时,我便……我便摸了她的脸。”听了贤宇的话肖寒风只觉自己苦笑不得。贤宇见肖寒风的模样连忙摆手道:“我真的不知那仙子竟然是东方师姐,若是知dào

的话小弟定然不敢造次。”贤宇此刻的神情就像是一股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其实也的确如此。像东方倾舞这般如仙的女子平日里想要亲近都难的很,更不要说与其有什么肌肤之亲了。贤宇对东方倾舞也很是尊敬,若不是他失是神智,绝对不敢对东方倾舞做出此等事来。

肖寒风看着贤宇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却是由苦笑变作了大笑:“哈哈哈哈……为兄还不知你的脾气,方才之事我知你是无心。既然东方师妹都没多言,师弟你就不要挂怀了。”肖寒风看了看神情缓和了一些的贤宇接着道:“况且我道门中人也是有许多道侣的,我们又不是法空师兄啊。”肖寒风说着还看了看走在自己身前的法空,贤宇看了看肖寒风眼睛瞪的老大。

贤宇没有再说说什么,他知晓今日之事是个意wài

也就不愿去想了。至于今后,若东方倾舞要取他性命还是如何,那贤宇也不太在意。很快的,众人离城门处便有了些距离。贤宇此刻的心境平和了许多,他的脑中还回忆着方才自己抚摸东方倾舞玉颜时的感觉。贤宇方才虽说失了心智,但他的感官并未消失。特别是在最后那一刹那他恢复神智之后,贤宇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东方倾舞那玉颜之上传来的温度,还有那滑如水的感觉,都让贤宇心中一阵迷醉。

贤宇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怎地如此没骨气呢?就在他摇头之时眼角余光却看到了几个个人影。那是东方倾舞、法空、等人的身影,几人背对着贤宇目光看向前方的一处凉亭。贤宇也顺着东方倾舞等人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之下,贤宇心中一凌。他看到那人在饮酒,是个活生生的人。贤宇停下了脚步,在这偌大的城池中,满地的尸骨间有那么一个活人,此刻却让人觉得诡异万分。就好比一群老鼠中间出现了一只猫一般让人觉得很是突兀。贤宇身旁的肖寒风见贤宇突然停住了身形,便朝着贤宇眼光所望的方向看去,当他看到那个正在饮酒的人时心中也是一跳。

在贤宇等人所行的街道右侧是另一条路,那是一跳小路。在那小路的尽头是一处凉亭,凉亭旁也与这街道上一般有不少的骸骨。在那凉亭之内此刻却有个身穿青衣的人背对着贤宇与肖寒风饮酒,这一幕画面看着贤宇喝肖寒风眼中很是诡异,让人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凉意。

就在几人发愣之时,只听一个声音传入了几人的耳中:“如此美酒一人独饮未免寂寞,不知几位可有雅兴陪在下喝上几杯啊?”几人一听这话就知自己被人发觉了。

几人原本也没想隐藏自己的身影,肖寒风身影一动便走上前去。他对着那身影拱了拱手道:“打扰先生雅兴是我等的不是了,不知先生因何到此,可知这城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吗?”

那人依然背对着肖寒风等人,听了肖寒风的话他大笑道:“发生何事,你们刚进城只时不是已有了自己的看法吗?你们不是说这城中百姓皆为邪道中人所害吗?如今怎地却来问我了?”那人的话语虽然平淡,但肖寒风中人隐隐听出他语气中有着些许的不屑。

肖寒风还未开口说话,只听卓非凡道:“在这满地尸骸之中你却出现在此处,而且还在此处饮酒,我看你与此事脱不了干系。”那人听了卓非凡的话笑的更加厉害。

那人的笑声似乎回荡在整个城中,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的耳中,直达众人心底。卓非凡刚想开口斥责那人的无礼,只听那人慢慢开口道:“如此说来这城中人也有可能是你们杀了?让如你所说,这城中满是死人你等来此作甚?”

卓非凡听了那人的话脸色一白,接着便大喊道:“我等是刚刚才来到这城中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卓非凡还真怕这突然出现的人将其说成是杀人元凶,若是那样的话便有些难办了。正所谓人言可畏,若是真有人说出些什么来说不定还会牵连到玄然宫。卓非凡此人虽说心胸狭窄,但他对玄然宫还是颇有感情的,毕竟是从小生在玄然宫的弟子。

“那你怎就知在我来之前这里的人还活着呢?难道我不能如你们一般是路过此地的吗?”那青衣人如此一问倒是把卓非凡问的哑口无言,他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肖寒风看了卓非凡一眼心中却苦笑,心想他这个师弟对为人处世还是不太会变通啊。从卓非凡刚开始说出第一句话之时肖寒风便已知晓会有现在的情景,对此他也无话可说。肖寒风对那青衣人道:“先生莫要见怪,我这师弟说话有些直了。我等并未怀疑先生便是凶手,单看着白骨便能知晓,这些人至少已死去半年之久,又有什么人杀人之后会在此处呆上半年?”卓非凡在一旁听了肖寒风的话脸色便涨红了起来,恼恨自己怎就没想到这一点。

那人笑了笑对肖寒风等人道:“近前来说话吧,站那么远作甚?你们那么多人难道还怕我一人不成吗?”那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既然如此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肖寒风便朝那凉亭走去,众人也跟了上去。

来到凉亭之内中众人看清了那青衣男子的容貌,这是一个将近四十许的男子。只见他生的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上满是刚毅之色。颚下一缕长须更为此人增添了些许味道,而且此人浑身上下充满着上位者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平常百姓。

那人却没有马上看向肖寒风等人,而是等喝光了手中的那杯酒之后才抬头看向几人。当看到东方倾舞那绝美的容颜之时,他的目光居然没有停留片刻。将几人看了一遍,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贤宇的身上。他眯起了眼睛盯着贤宇,贤宇却也不示弱的盯着那人。四目相对好一阵,那人才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等修为都不低,尤其是你小子最为有趣。明明是出尘期的修为,却让人在你的面前讨不到什么便宜。”

贤宇听了那人的话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些什么。那人对肖寒风几人点了点头道。你们几人谁愿意陪老夫喝一杯?”说着便往桌子上的另一个酒杯中倒满了酒水。青衣男子看着几人,他面带笑容只是没有说话。众人都知晓他的意思,那便是要看看几人谁有胆量喝了自己斟的这杯酒。见几人都没动作,那人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卓非凡的身上。

第九十三章 人祸

卓非凡见那青衣人眼光落到自己身上便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颤,他嘴唇动了两下最终只是轻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不再看那青衣男子。青衣男子见卓非凡如此作为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而后他又将目光转向了贤宇。

贤宇见青衣人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自然明了他的意思,他两步走上前去伸手端起酒杯便喝了酒杯中的酒,肖寒风等人根本无法阻止贤宇。那青衣男子见贤宇如此利索的就喝了自己斟的酒先是一愣,而后眼中便有了些许的赞赏。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将纸包打开之后众人看到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那人很自然的将白色粉末倒入酒杯之中,而后又在那酒杯之中倒满了酒。做完这一切动作,那青衣男子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贤宇的身上。

肖寒风等人见状大惊,他们自然知晓青衣男子之意是让贤宇喝下那加了东西的第二杯酒,他正要阻止贤宇动作,不料贤宇已端起酒杯,仰首将那杯酒喝进了口中。肖寒风大惊道:“贤宇师弟,你这是为何?这人不知在酒杯中加了些什么药物,万一……”

肖寒风还没说完,只听一阵掌声响起,却是=那青衣男子对着贤宇面露笑容的拍手道:“好个少年郎,处事果duàn

,不错,不错。但你就不怕我在这酒杯中放的是毒药吗?说不定你下一刻便会倒地而亡呢?”贤宇听了那青衣男子的话却是笑了。

只听贤宇道:“前辈若是要下毒害我,那又为何当着我等的面?难道前辈真的自信能斗的过我等众人?就算前辈能斗的过我等,难道前辈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无论正邪中人多少都在乎自己的名声,即便是邪道中人若是没做过之事强加与人怕也会怒不可言吧。更何况前辈我今日初见,期间并无冤仇,前辈为何要加害与我?所以,不过就是一杯酒而已喝了也是白喝,要说起来也是我占了便宜。有便宜不占的人那便是脑袋不好,晚辈脑袋好的很。”贤宇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接着道:“只有这酒杯中放入的白色粉末,晚辈想来不过是些酒精而已吧。”青衣男子听了贤宇的话盯着贤宇看了良久,最终又一次大笑了起来。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哈……如今这世上之人皆是越活越怕死的。如你这般淡然之人恐怕世上已不多见。我原以为当今修行界一日不如一**,却没想到还有你这等后背存zài

。无论正邪,这必是修行界一大幸事啊。”肖寒风等他听的出青衣男子是真心赞叹贤宇,几人心中对贤宇的敬佩又多了几分,方才境地就是他们也有些迟疑了,贤宇却当机立断喝下了杯中的酒。不说修为如何,单论这份豪情洒脱肖寒风等人就自愧不如。

“前辈因何来到此地?可知这城中之事是何人所谓?”贤宇自然的问道,说话间他已坐在了石凳之上,坐下后便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身后的肖寒风倒了杯酒。

肖寒风笑了笑也很自然的坐了下来,他此刻心中已确定城中之事并非青衣男子所为便也没了什么顾忌。青衣男子对肖寒风点了点头转而对贤宇道:“我一个时辰前路经此地,原本也没在意这里,但御空飞行之时却感觉不到这偌大的城中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生气。心下惊疑之下便下来看看,不想这城中居然无一活口。”贤宇等人听了青衣人的话都是一阵沉默。

青衣人见几人都不言语开口问贤宇道:“小子,我来问你,你觉得此事当真是邪道中人所为吗?”贤宇听了青衣男子的话猛的抬起头,脸上神色瞬间变了几变。

还没等贤宇开口只听一个声音响:“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之事,非邪道之人不能为!”这话语中满含怒气,众人看去,却卓非凡开的口。

那青衣男子盯着卓非凡看了好一会儿,那眼中的不屑之意更加强烈。最终他却是没对卓非凡说一句话,只是转过头去看着贤宇。贤宇此刻愣在那里,片刻之后他却是猛然起身朝着凉亭外的一具骨骸走去,肖寒风见状虽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很快的跟了上去。

贤宇在那骨骸之上仔细检查了一番,他越看越是心惊,最后脸色变的惨白,身子晃了一晃,若若不是紧跟着他的肖寒风与夜月扶住了他的身子,恐怕贤宇就要摔倒在地上。肖寒风见贤宇脸色如常难看,看了看那白骨开口问道:“师弟,究竟发生了何事啊?”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才慢慢回过神来,他艰难的将目光从那白骨之上移到肖寒风的脸上。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开口道:“这人并非是法力所伤,倒更像是凡尘兵士所用的刀剑所致。”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他身子大震猛的站起身躯查看其余的几具骨骸。在肖寒风动作之时东方倾舞与法空几人也动了起来,就连卓非凡也动了。

夜月将贤宇扶到凉亭的石凳前坐了下来,贤宇愣了良久突然拿起桌上的酒壶往自己口中灌酒,多多少那一壶酒便被贤宇喝的一滴不剩。贤宇这才恢复了一些清明喃喃道:“难道这城中的百姓都是凡人所杀?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青衣男子看着贤宇的神情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少年郎,这世上之事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也看到了,若是邪道中人屠杀了这些凡人的话那根本无需刀枪之物。我来之时便已检查了部分尸首,全是刀枪棍棒之物所致死。起初我也不太相信,便有多搜寻了一番,结果无论是百姓还是这里守城的兵士身上没有一丝的邪气,所以我想这城中百姓应是死于凡人之手。”就在青衣男子说话只是肖寒风等人也回到了凉亭之中,几人的脸上均是难看之极。

贤宇将目光投向几人,肖寒风对他点了点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却是贤宇将手中的酒杯捏了个粉碎,不过他手上却没有一丝伤痕。贤宇冷冷的道:“此处乃是唐周城,据说守城的兵士也为大唐皇朝与大周皇朝两国的兵士,到底是哪国所为?”他的语气中明显的含有一股杀意,肖寒风大惊。贤宇方才已险些入魔,若是此刻在动真怒的话恐怕会出事。他快速的闪到贤宇的身后将右手放到贤宇的肩上,贤宇只觉一股暖流进入自己的体内,心境平和了许多。贤宇转头看去,对肖寒风笑了笑,脸上满是感激的神色。

只听肖寒风道:“我们方才查看了一下,死了的兵士之中有大唐皇朝的兵,也有大周皇朝的兵。只不过大唐皇朝死伤的兵要远远多于大周皇朝的。”听了肖寒风的话贤宇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照此看来,应是大周皇朝屠杀了这一城中的百姓。

贤宇却是起身,而后闭着双眼背负双手在亭中踱了几步才停下来对肖寒风几人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或许原本大唐皇朝守军就多了些,又或许大唐皇朝守军的战力太弱了。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五国之中除了唐周两国之外另外三国的其中一国做下了这该死的事。无论是哪一国做下此等泯灭人性之事都该千死万死。”贤宇说话间将自己的双手握拳,那因太过用力而发出的骨骼脆响之声众人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此刻心中都有些毛骨悚然,平日里五国虽偶有些小的战事,但也只是两国兵士之间的战争。即使是十四年前那场战乱也没伤及多少百姓。可是此刻众人看到的是什么?一个偌大城池中的百姓被无情的屠杀殆尽,上至八旬老弱下至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婴孩无一幸免。若说如此惨绝人寰之事乃邪道所为,贤宇等人虽说心惊但还能勉强接受。但此刻众人几乎可断定做下此事的并非是修行之人,而是与这些死去百姓毫无差别的凡夫俗子。这实在是让贤宇等人的心凉到了顶点,如此看来那些做下此事的兵士与那些邪道中人也无什么差别了,甚至可说凡人做下此事比邪道众人做出此事更加的令人发指。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卓非凡的话声再次响起:“此间之事虽说端的是惨绝人寰,但这毕竟是凡尘中事,我等修行中人恐怕不好插手吧,我看我们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卓非凡刚说我这话便觉两道寒光朝自己射来,那是贤宇的目光。贤宇此刻看向卓非凡的眼神中除了鄙视不屑便是愤nù

,极大的愤nù

。他根本没想到做非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他看来卓非凡实在不配穿这身月白色的道袍,身为修道之人心中却没有半点仁慈之心。若非念及与卓非凡同属玄然宫,贤宇说不定早已将其杀了,此等冷血之人留在世上也是无用。

肖寒风等人听了肖寒风的话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满是鄙视,东方倾舞干脆就转过头去不去看卓非凡那张脸。肖寒风毕竟是玄然宫大弟子,他强忍着自己对卓非凡的不满略带不悦的道:“卓师弟此言差矣,这城中百姓尽数死于非命,可谓是令人心中发寒。我等修道之人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师尊等诸位前辈也常常教导我等要心系天下苍生,如今之事虽为人祸,但我等又怎能不闻不问,师弟你道心看来是丢了不少啊。”

第九十四章 偷袭

卓非凡听了肖寒风的话脸色张的通红,他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听肖寒风接着道:“我等此次下山为的是历练,所谓历练便是察人间百姓之疾苦,能助则助之。若是师弟以为我等下山之单单为的是除魔卫道,那颗就大错特错了。”

肖寒风说完,卓非凡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小姚气愤的道:“卓师兄你不是整日里将天下苍生挂在嘴边吗?怎地这一路上你到一处地方便说不能为了此处连累了天下苍生,如今这一城的百姓被屠戮殆尽,你是不是又要说他们并非天下苍生?!!”

被肖寒风训斥卓非凡还能勉强忍受,肖寒风毕竟是玄然宫中的大师兄,比卓非凡辈分高了些,但此刻被小姚训斥卓非凡实在是觉得自己很丢脸。他张口就要大喊出声来,但话道嘴边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嘴角动了良久卓非凡才开口道:“小姚师妹,我是你师兄,你怎可如此放肆?”小姚听了卓非凡的话眼中的不屑之意却更加的浓烈,看的卓非凡脸上发烫。

小姚走近卓非凡两步冷声道:“师兄,没错你是我的师兄,但这也只能说你入门比我早而已。至于其他的……哼!”小姚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众人都清楚她话中的含义。那分明就是说卓非凡能做自己的师兄只是因为他比自己入门早而已,至于其他地方,卓非凡根本就不配做她小姚的师兄。众人听了小姚的话也没人出言阻止,可见卓非凡是犯了众怒,卓非凡见众人无一替自己说话便气哄哄的拂袖而去,众人也不阻拦。卓非凡修为虽说不上出类拔萃,但那一身修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了的。贤宇的目光转到了那青衣人身上道:“以前辈只见此间之事是何人所为?”那青衣男子在贤宇与肖寒风等人议论之时就一直默不作声,此刻更是不知从哪里找了另一壶酒自斟自饮了起来。贤宇看他的样子心中突然一动,他觉得这青衣男子或许知晓的比自己等人知dào

的多,便出言相问了。

青衣男子喝完酒杯中的酒淡淡的道:“方才你等已说了,此乃人祸。既然是人祸那就逃不出天下五国,无论是五国之中的哪一国所为,相信其必定会付出代价的。至于究竟是哪一国所为,难道整个城中百姓就无一生还的吗?所谓百密一疏,你等若是用心查找就定然会有线索,在我看来这唐周城一事,多半是是唐周二国中一国为之,第三国你等就不用再想了。”

肖寒风听了青衣人的话疑惑的问道:“哦?阁下因何断定此事并非第三国所为?”

“逍遥皇朝一向怀柔天下行的是中庸之道,若他国不来进犯逍遥皇朝是绝不会惹事。至于大殷纣皇朝与大明皇朝,大明皇朝乃五国之中实力较弱的一方,其应不会如此作为。大殷纣皇朝的皇后据说乃是大周皇朝先皇的公主。其倒是很有可能帮zhù

大周皇朝做下此事,就算如此其也只会是帮凶而已。大殷皇朝的老皇帝刚驾崩不久,新皇帝刚即位刚五年。此新老更替之际,大殷皇朝不会有经lì

去做如此之事。”青衣男子青衣男子淡淡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波澜,就好似面前这尸山血海只是旁人家的故事而已,身处这如乱葬岗的城中却隐隐有种超脱之意。肖寒风听了青衣男子的话沉默片刻,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

肖寒风与贤宇对视一眼,见贤宇面陈如水满脸的杀意便知其心中所想。他淡淡的道:“此间之事我等说不得也要管上一管,只是要告知师门一声,想必师长们也不会阻止我等。”众人听了肖寒风的话都点头称是,此间事情说小那绝对不小,是要让玄然子等人知晓才行。

“你们是玄然宫的道士?”青衣男子虽是在问话,但话语中却满是肯定。

几人听他如此说都是微微一愣,不过既然被认出那就没必要隐瞒。肖寒风道:“无量天尊,我等确是玄然宫弟子。“说罢肖寒风转向法空对青衣男子道:”这位大师乃是昌佛宫弟子法空。”法空笑着对青衣男子点了点头算是答yīng

,青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玩味。

贤宇上前一步道:“敢问前辈是什么人?”青衣男子没想到贤宇会如此直接,听了贤宇的话他先是一愣,但脸上的笑容并未有任何变化。

青衣男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将酒杯放到嘴边。就在众人以为他要饮酒之时,只听他淡淡的道:“万魔宗。”听到万魔宗三字,几人的身子均是微微一震、几人之所以会如此惊讶,是因为他们在此人什么没感受到一丝魔气。虽说他的气息与正道修行者的气息略有不同,但也不算太邪恶的气息,只是让贤宇几人感觉有些异样罢了。贤宇听到万魔宗三字时眼中却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那是一名绿衣女子,那是曾经与其共患难过的女子,那女子便是万魔宗的宫主,魔姬。所以听到万魔宗三字之时贤宇最先想到的并非万魔宗的名声有多么不好,他最先想到却是那个曼妙的身影。

青衣男子看到贤宇的神情并无太多变化,只是目光有些呆滞,心下更加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看了看众人接着问道:“没想到与你们交谈的却是一位邪道中人吧?此间你等已知晓我之身份,如何?是要除魔卫道还是怎样?”听了青衣男子的话中人皆是一愣。

虽然知晓青衣男子是邪道中人,可肖寒风等人却无法对他做些什么。只因这青衣男子从刚见到几人之时便没跟几人动手,不仅如此他反而还与几人饮酒。面对一个从未对自己出过手的人,即使他曾经作恶多端,肖寒风几人也无法毫无顾忌的对其动手。贤宇沉默了一阵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你又为何不对我等出手?不是说正邪不两立见面总要厮杀的吗?”

青衣男子又盯着贤宇看了一阵道:“果然是个另类,我问你的问题你却推给了我。”

肖寒风等人也明了了贤宇的意思,既然正邪两道势不两立,那为何这万魔宗的男子不对他们出手呢?原因很是简单,贤宇等人并未惹到青衣。换句话说,青衣男子也没惹到贤宇等人。既然如此那两方还有什么动手的必要,总不能因为平日里正邪两道经常厮杀贤宇他们就不问青红道白的对青衣男子出手吧,若是如此的话也并非是正人君子之所为。

青衣男子起身走到凉亭边上,望着那遥远的天际缓缓开口道:“正邪之争或许是上天注定的事。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始末。就如光与暗一般。没有光明又何来黑暗,没有黑暗就无所谓光明,若没有人又何来人神之分,若没有夜就无所谓昼。正邪亦是如此,若没有邪又何以为正,若没有正那恶又从何谈起。”青衣男子收回他那深邃的目光落到了肖寒风等人的身上,几人看着那深邃的目光只觉得其中充满了智慧,青衣男子接着道:“上天制定的规矩是死的,但我们人是活的。其实争斗与否也只是取决于我们自己。就如我和你们这些正道弟子此刻一般,我虽是万魔宗之人,但与你们并无什么仇怨,我们又为何相斗。或许正邪相斗的大势不可避免,但那并不代表任何一个正道的弟子都要杀邪道弟子。”青衣男子仰头看天道:“若是那样的话,那修行之人才真zhèng

成了上天的傀儡。”

众人静静的听着青衣男子的话,他们此刻面上虽说并无什么神色变幻,但其实心中以出现了许多疑问,若是卓非凡那般的人听了青衣男子所说的话也许会大声说这是谬论,但肖寒风东方倾舞可都是玄然宫,甚至是修行界后辈中的佼佼者。他们的悟性自然要比卓非凡高出许多,听了青衣男子的话心中隐隐的有了一丝明悟,但他们并不知那丝明悟是什么。

青衣男子缓缓踱步到贤宇的身旁伸出自己的右手往贤宇的左肩拍去,贤宇并未阻止他的动作。而肖寒风几人此时正在沉思,根本就没看到青衣男子的动作。就在贤宇以为青衣男子的右掌将要碰到自己左肩之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心口一痛。贤宇张大了嘴巴,却并没有叫出声来,因为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感。贤宇只觉得有一股强dà

的力量朝自己的心奔流而去,那一种不同于自己身上的任何一种力量,无论是道家之真力还是佛家之佛力,又或者是妙儒谷的儒家之力都与此刻青衣男子打进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不同。

贤宇从最初的剧痛变作了麻木,他此刻已然不知什么是痛了。就在贤宇打算接受这股力量对自己身子的摧残之时,他体内突然有了一丝力量的波动。贤宇勉强集中自己的精神去内视自己体内的状况,他看到自己体内有一丝黑色的力量正与那股最新进入自己体内的青色力量相互缠绕着,那黑色的力量仿佛特别欢喜。它绕着那青色的力量快速的旋转着,似乎是想要找到一个入口融入那青色的力量。贤宇并未注意,此刻青衣男子的脸上也有一丝疑惑。

当肖寒风等人回过神来之时便看到贤宇正躺在地上,而那青衣男子却不见了踪影。众人见贤宇的样子皆是大惊,小姚大喊道:“莫不是贤宇师弟被那万魔宗的人偷袭了?”

第九十五章 七日

贤宇躺在地上,夜月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能动弹。不过他的眼里却早已满是泪水,一双眼睛悲伤的盯着躺在地上的贤宇。东方倾舞一个闪身便到了夜月身前,她伸手在夜月的后背一点,夜月便像是脱力了一般瘫软在地上。但她却并未停留片刻,她哭着朝贤宇身旁爬去,爬在贤宇身上夜月大哭道:“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公子?公子你醒醒啊公子。”

就在夜月大哭之时耳边却传来了东方倾舞的声音,只听东方倾舞淡淡的问道:“你可知方才发生了何事?贤宇师弟他为何会如此?”东方倾舞的语气虽然还是很淡,但众人都没有发觉她的语气中少了那种冰冷之意。

夜月听东方倾舞问话也不敢迟疑,她泪眼朦胧的道:“方才那穿青色衣衫的中年人趁你们不备便偷袭了公子。公子他没有防备,便着了那中年男子的道儿了。”说着夜月再次大哭了起来,那哭声无比的凄惨给这尸横遍野的唐周城增添了些许淡淡的哀伤。

肖寒风看过贤宇的身子之后便皱起了眉头,东方倾舞知肖寒风医术卓绝,此刻见他皱眉便心下一跳问道:“大师兄,他怎么样了?”虽然她极力的让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有心之人便可听出东方倾舞那看似平淡的语气背后却是急切的担忧之情。

肖寒风抬头看了看几人道:“贤宇师弟性命并无大碍,只是恐怕这只是暂时的现象。贤宇体内的真力在不停的冲击着他的经脉,而且他的体内似乎还不止有一股力量。但我修行之人能内视自己却无法内视他人,所以我不知贤宇体内的究竟是什么力量。照此下去我担心贤宇师弟会因受不了真力对经脉的撞击,从而有性命之忧啊。”

几人等肖寒风的话说完脸色已变的与地上的贤宇没什么两样,没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同时心中也都是在自责。他们以为若是自己方才没有因为那男子的话而入神,说不准此刻贤宇便不会如此了。就在此时,卓非凡进入了凉亭之中。方才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甚至看到了那青衣男子对贤宇动手,但他并未阻止。他本就想要除了贤宇,此刻有人代劳他怎么会去阻止呢?此刻正是看贤宇笑话的时候,他自然是不会放过了。卓非凡脸上装出一副不解的神色问肖寒风:“大师兄,贤宇师弟这是怎地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与那人有说有笑的吗?怎地此刻却成了这副样子?”他脸上的急切之色让人分不出是真是假来。

肖寒风以为卓非凡是真的关心贤宇的安危便叹了口气道:“方才贤宇师弟被那人偷袭了,此刻可谓是无比的凶险啊。”肖寒风说话间满是懊悔之色,他是大师兄贤宇是这些年来入门最晚的一个,可谓是玄然宫最小的一个师弟。此刻贤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袭,他这个做大师兄的心中自然是很不好受,但他有不能表露出来,怕影响了其他人的情绪。

卓非凡听了肖寒风的话惊讶道:“怎么?那人偷袭了贤宇师弟?不是说那人并非是什么恶人吗?怎会如此?”卓非凡嘴上这般说心中却是无比的得yì

,他看到贤宇躺在地上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没有此刻心中畅快,若是贤宇真的就那么死了,那也算出了他心中的恶气了。

肖寒风摇了摇头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此看来是我等中了那人的圈套了。邪道中人终究是邪道中人啊,天性是无法改变的。”

东方倾舞眉头紧皱淡淡的道:“那此刻我等该如何是好?贤宇师弟此刻如此昏迷,我等是不适宜在赶路了啊。”看着躺在地上的贤宇,东方倾舞跳的比平常快了许多,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痛意。肖寒风看了看周围沉默了好一阵不再言语,众人见他不说话也都默不作声。

良久,肖寒风抬起头对众人道:“我看不如我等就在此处布个阵法守护贤宇师弟,我等几人在其中为他护法,至于贤宇师弟是否能安然无恙,那就要看他的造化如何了。但愿老天开眼,不要妒忌这英才啊。”肖寒风说着抬头朝远空望去,话语中满是悲凉。

肖寒风几个玄然宫的弟子在亭子的四周布下了道家阵法,法空将自己手持法器念珠置于凉亭的顶端,用来守护贤宇。做好这一切,肖寒风对卓非凡道:“卓师弟,我等人中要有一人回山禀明师尊及各位师长唐周城之事,你看……”

卓非凡听了肖寒风的话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笑着道:“小弟虽说想要在此守护贤宇师弟,但无奈小弟法力低微。既然需yào

有人会去向师尊禀告此间之事,那不如就让小弟回山吧。”卓非凡如此做法便是借坡下驴,他在众人面前原本就颜面尽失,呆在此处左右觉得别扭。再者,他当初下山也只是为了能与东方倾舞亲近亲近,但此刻他在东方倾舞心中恐怕已是个小人了。如此一来卓非凡觉得自己再留下来没有丝毫用处,还不如早早回山的好。

肖寒风听了卓非凡的话面前露出一个笑容道:“如此便有劳卓师弟了,师弟一路小心吧。”

卓非凡看了东方倾舞一眼,却见东方倾舞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他心中着实恼怒,便对众人抱了抱拳而后御空而去了。看着卓非凡远去的背影小姚轻哼一声道:“没想到卓师兄居然是如此之人,方才他虽看起来极为心痛,但我怎觉得他有点猫哭耗子的意思。”

肖寒风也望着远处的天际淡淡道:“人与人是不同的,卓师弟他资质其实不差。只是这人品有些……唉,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我等无法左右啊。”肖寒风身为大师兄,他的一言一行众人可说都看着眼中,虽然心中也觉得卓非凡的心事作为有违道心,但他也不好多说。

贤宇静静的躺在地上,此刻日落西山百鸟归巢,落日的余晖照在贤宇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就仿佛为其添加了一层神光。众人看着静静的躺在地上的贤宇,心中百感交集。贤宇自下山之后所为之事众人看的清楚,虽不知贤宇只是出尘期的修为为何能做出那么许多让人咋舌之事,但贤宇做的事皆是有利于众人之事,众人甚至都断定用不了多久贤宇就会成为修行界的一株奇葩。但此刻贤宇却静静的躺在那里,若不是肖寒风时时查看贤宇的身子说他还有心跳,灵台处的元神虽然极为虚弱但还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众人定会以为贤宇此刻已是个死人了。

自那青衣人消失到此刻,贤宇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身子也没有丝毫移动如石化了一般。晚风吹的贤宇额间的几丝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庞,一直守在贤宇身旁的夜月连忙帮贤宇将那乱放捋顺,自贤宇晕倒之后夜月便一只跪在他的身旁没有动弹过,她只是盯着贤宇那俊美的脸庞发呆。若是有什么小飞虫飞到贤宇的身上,夜月总是第一个将那些小飞虫驱走。看着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尽lì

的照顾贤宇生怕贤宇受到一丝惊扰,肖寒风几人心中也满是感动。肖寒风看着夜月按略显消瘦的连忙轻声道:“夜月,我去给你找些吃食吧,想必你也饿了。”

夜月却是对肖寒风摇了摇头道:“谢肖公子,只是公子此刻昏迷不醒夜月实在是食不知味。等公子醒来,夜月便月公子一同近食。”夜月说着再次低下头看向贤宇的脸容。

众人听到夜月说等公子醒来,心中不禁反问贤宇还能醒来吗?但随即几人便坚定了信念,在他们看来若是贤宇无法青睐的话那便是老天不公,他们相信老天是公正的所以也相信贤宇一定能醒的过来。

日出日落斗转星移,整整过了六日。六日间贤宇没有丝毫的动静,众人期间也用道法为其疗伤,但都没有丝毫效果。渐渐的,众人几乎放qì

了希望。众人决定今日日落之前若贤宇还醒不过来的话,那他们就返回玄然宫找玄然子等人想想办法。

第七日的余晖再次照在了贤宇的脸上,贤宇的身子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肖寒风等人正在打坐,听到动静心中都是一喜。众人都朝贤宇看去,只见他的身子在剧烈的抖动着。肖寒风见状想要用法力阻止贤宇的抖动,可是他的法力刚碰到贤宇的身子便反弹回去打在肖寒风自己身上。肖寒风见状连忙运起法力抵挡,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被自己的法力震的后退了数步。东方倾舞看着对面那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夜月连忙飞身将其拉到一边,把夜月护在身后东方倾舞大喊道:“我等不要做任何事。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若真到了非动不可之死再行动作也不迟!”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先要朝前冲的小姚猛然停住了脚步。

看着身子不住颤抖的贤宇,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东方倾舞身后的夜月挣扎着大喊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公子……”东方倾舞实在是没有法子,便只好将夜月弄晕了过去。

众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贤宇,每个人的心都在狂跳着,他们知晓此刻便是决定贤宇生死的时刻。

第九十六章 煎熬

逍遥皇朝皇城,世安宫。

逍遥廉洁正聚精会神的批阅着桌上那成堆的奏折,突然他握笔的手猛然一颤。逍遥廉洁只觉自己的心一阵抽痛。那痛苦让他的脸色变的惨白,身旁的太监见状惊呼道:“皇帝陛下,您这是怎么了?皇帝陛下,您是龙体不适吗?”

逍遥廉洁仿佛没有听到太监的话,他猛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而后快步朝着世安宫外走去。太监见状紧随其后,逍遥廉洁却突然停住了身形淡淡道:“不要跟着朕,朕有些气闷要独自出去走走。若是谁敢跟着,杀无赦。”那太监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叩头谢罪。

逍遥廉洁独自来到了奉先殿内,将大殿的门关上。逍遥廉洁快步走到逍遥正德的画像之前跪了下来道:“先祖皇帝啊,您老人家能否告知廉洁,我的太子,我的皇儿究竟在何处啊。廉洁就那么一个皇儿,十四年前四方之乱被廉洁命人送出了皇宫,虽说身旁有公孙永胜在旁护佑,但廉洁依然很是忧心啊。”逍遥廉洁说着两行泪水夺眶而出,他虽然是个皇帝但说到底也只是凡人,也只是一个需yào

孩儿的爹罢了。逍遥廉洁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先祖皇帝,我逍遥皇朝的江山是您当年费尽千辛万苦打下来的,若是皇太子他出了什么意wài

,那我逍遥皇朝的江山可就真后继无人了啊。”逍遥廉洁说完这些便站起了身子。

他深深的看了逍遥正德的画像一眼,当他再次转过头之时脸上神色已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当逍遥廉洁出了奉先殿后,偌大的大殿之内幽幽传出了一声叹息。却见那逍遥正德的画像泛起一层金光,接着一个神态威武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便从画像里走出。

此人身穿一身金色的龙袍,头戴紫金冠。定眼看去,却是与那画像上的逍遥正德一般无二。那看着刚关闭不久的大门道:“并非是朕不肯出手帮你,而是一切皆是天意啊。我逍遥皇朝的希望确寄托在那孩子的身上了,只是这一关他能否挺过去,那就要看天意如何了。”此人赫然便是逍遥正德,逍遥正德说完这些话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一阵金光过后奉先殿内便空无一人,只有那一声叹息回荡在这偌大的殿堂之中久久未曾散去。

**************大周皇朝与大唐皇朝边境,唐周城凉亭内。

贤宇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抽动着,额头上已满是汗水。他的嘴唇一直在动,看上去是想要张开,但也许是身子太过难受,所以一直没能张开。众人谁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清楚此刻他们谁也帮不了贤宇,能救贤宇只有他自己而已。

贤宇体内此刻正有五种不同的法力在缠斗着,道之力、佛之力、儒之力、魔力、邪力。这五种法力都是贤宇无意中得到的。原本先前的四种法力因为有那绿色玉龙的存zài

还能勉强保持平和,但当那青衣男子将那股莫名的法力灌入到贤宇的体内,当那股莫名的力量与魔姬的魔力融合之后,贤宇体内的的五种力量变的狂暴了起来。也许是它们感到自己的力量将被吞噬,所以变的躁动不安起来。它们疯狂的冲击着贤宇的五脏六腑以及经脉。

面对这一切,贤宇体内的绿玉龙却没有丝毫动作。他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贤宇灵台处的元神终于无法忍受那种经脉被撞击的疼痛,他大叫出声。

肖寒风等人此刻的双眼睁的更大,他们方才眼睁睁的看着贤宇身子慢慢的升到了半空。还看到贤宇全身散发着一层五彩光芒。

“啊!!!”就在肖寒风等人愣神之时,只听半空中的贤宇发出一声怒吼。他身上的五彩光芒更加的强烈,在贤宇张嘴的那一刹那间,一颗金色的珠子从他的口中飞出了体外。那珠子围绕着贤宇的身子转动了起来,就这样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

就在众人以为会一直保持现状之时,一声龙吟又从贤宇身上发出。众人看到一条绿色的巨龙从贤宇的身上慢慢显现出来,这龙浑身上下城碧绿色。身上闪烁着阵阵光泽,看上去不像骨肉之躯,倒像是玉石一般。在那龙身之上密密麻麻的有许多金色的小字,这些字隐隐发着金色的光芒。众人此刻已是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再说那从贤宇体内飞出的绿色玉龙,那龙先是在贤宇身上盘旋了一阵,而后便开始追逐盘旋在贤宇周身的那颗金色的珠子,在众人面前呈现出了一副游龙戏珠之景象。众人中小姚最先开口道:“贤……贤宇身上怎地还有一条龙?”

肖寒风闻言对小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这些这些就是为何贤宇师弟修为才是出尘期却能有着如此强dà

力量的原因吧,此刻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贤宇师弟的性命要紧。”

贤宇此刻的神情并不轻松,他脸上肌肉扭曲着,看上去像是承shòu了莫大的痛苦一般。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白的让人心中一阵莫名的毛骨悚然。但贤宇并未再发出丝毫的声音,他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忍受着莫大的煎熬。众人虽说也是看的心中一阵难受,但他们也都无能为力。法空此刻却是开口道:“我佛慈悲,贤宇师弟你若是能渡过此劫想必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佛说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法空却是念起了经文,肖寒风刚想阻止眼光却瞟道贤宇身上,这一看之下他便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只见贤宇那方才还极度扭曲的脸部此刻的神色却是好了许多。贤宇的身子好似终于放松了下来,不再做任何的抵抗。

一时间凉亭中响起了那庄严的佛音,佛音之外还有着若有若无的龙吟之声。贤宇的神情越发的平静,虽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之极,可众人的心都放下了许多,他们隐隐觉得贤宇不再那么的痛苦,这让他们心中感到很是安慰,同时他们心中也升起了更多的希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凉亭之中,周围还有些许的薄雾没有散去。那花草之上还挂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亭中的众人都安静的坐在那里注视着贤宇,他们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幻,只是注视着贤宇。这已是法空念诵经文的第三日,三日来法空不停的念诵着经文从未停歇。

贤宇身上的玉龙与那龙珠也翻飞的更加快了,用不了多久便会在贤宇身上游走一周。按玉龙时而将那金色的珠子含在口中,时而又吐出来,玉龙每吐出一次珠子那珠子只是便会产生一股绿色的光晕,而后那珠子围绕着贤宇的身子转上一圈,其上的绿色光晕便会完全消散。

众人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他们觉得这玉龙应是在帮贤宇。看起来那玉龙像是在戏珠玩耍,但其实是借助那金色的珠子在帮贤宇。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那么的神奇,但在贤宇的性命面前众人都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他们压下了自己的好奇之心,只要贤宇能醒来他们相信着一切的疑问都会解开。就算解不开也没关系,只要贤宇能醒来这些疑问根本不算什么。

纵然是法空佛法不低三天来不停的念诵佛经也让他有些难以支持了,但他还在坚持。他那光洁的头上已满是汗水。他却从未睁眼,身子连身子都没移动分毫。众人看着法空,眼里充满了感激,他们心中明白贤宇三天前之所以安静了下来就是靠着法空所念诵的佛经。那佛经不仅使得贤宇安静了下来,就连肖寒风等人的心也安静了许多,原本因为贤宇的昏迷他们心中很是焦急,可当他们听到法空念诵的经文之时,心境居然慢慢的平和了下来。虽然几人皆是道家弟子,可是那一刻他们也深切的感到佛法的无边与仁慈。

那玉龙在一次吐出了金色的珠子,这次金色的珠子并未围着贤宇转动,而是钻入了贤宇的口中,众人隐隐的察觉到这一切即将结束了。十天,这十天对贤宇来说是个煎熬,对肖寒风等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呢,此刻煎熬终于要过去了。但贤宇并没有醒,他们的心还悬着。

空气中突然出现一股绿色的气体,这些气体从四面八方涌入贤宇的体内。那玉龙也在此时发出一声震天的龙吟,而后猛的钻入了贤宇的体内。法空的吟唱声也慢慢变的虚无缥缈,很快周围的一切归于平静。不再有任何的声音发出,众人只能听到一个声音,那就是彼此的心跳。他们的木头紧紧的注视着贤宇,没有人敢移开目光,就好似只要移开目光贤宇就会消失不见一般。此刻众人的心跳的极快,淡然如肖寒风此刻也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终于,在在众人的注视下贤宇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众人心中大喜,他们知dào

贤宇活了过来。贤宇的眼睛慢慢的睁开,当他看清众人的神情之时嘴角露出了一丝歉意的笑容。

第九十七章 色鬼

众人见贤宇醒来皆是欢喜不已,肖寒风连忙将贤宇扶起关切的问道:“贤宇师弟你没什么大碍吧?”肖寒风的语气有些颤抖,可见贤宇这十天生死经lì

让肖寒风的心情也跌宕不已。

贤宇拍了拍肖寒风的肩膀道:“大师兄你尽可安心,小弟已无事。”顿了顿贤宇的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悠悠道:“那青衣如此,究竟意欲何为?”

肖寒风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杀意道:“那人到底是邪道中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与某。我等还是太过轻率,若他日再见那人一定要做个了结才是。”越说肖寒风眼里的杀意越浓。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说出口。他自家清楚自家事,此次他不仅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相反的是因祸得福了。体内的五种法力此刻已可按照一定的顺序慢慢运转,互不侵扰。他只觉自家身上此刻充满了力量,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可成为他的力量。花草树木都可成为他力量的源泉,他觉得自家的力量似乎永远不会枯竭一般。

虽说自己现下的身子很是奇妙,但这些话他却不能对肖寒风几人名言。那人毕竟是邪道中人,却为何要帮自己?这说不通。更何况若是让肖寒风几人知晓自己身怀五家法力,恐怕迟早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可收拾。为了自己的安危,也为了肖寒风等人的清净,贤宇决定隐瞒下来。他苦笑了笑道:“我等联手也未必是那人对手,更何况我此刻已无事,这件事就算了吧。”肖寒风还想再说些什么,贤宇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连忙道:“眼下最紧要的是查出谁屠戮了唐周城,我等既然心系天下苍生,那就绝对不能放过这些丧尽天良之人。”贤宇说话间身上散发出一种威势,这种威势虽算不上强dà

,但也足以将肖寒风的身子推离贤宇了。

肖寒风只觉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心下便生出警觉。但当他感受到那股力量是从贤宇身上散发出来之时便松了一口气道:“贤宇师弟你的修为又精进了一些啊,恭喜。”

贤宇摇了摇头道:“小弟方才也以为如此,可内视了一番自己的修为,发xiàn

还是原来那出尘期而已,并未有所增长啊。”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他盯着贤宇的双眼看了好一会儿,肖寒风原本怀疑贤宇是有意隐瞒自己的修为,但当他看到贤宇双眼中的那股清澈便释然了,在贤宇身上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之事,再多一件也没什么。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贤宇师弟你的修为虽之事出尘期,但真zhèng

的实力就算是我与东方师妹都不一定敌得过,如此看来层次与否就不太重yào

了。”听肖寒风这么说一直看着贤宇东方倾舞也默默点了点头,肖寒风说的是实话,虽说对贤宇的修为都有些迷惑,但事实的确如此。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头却摇的如拨Lang鼓一般,看的众人发笑不已。

贤宇正色道:“小弟身上确有些不解之事,但若说修为那定师弟敌不过师兄师姐的。至于下山之后所经lì

之事,想必各位也有所察觉。其实仔细想想那并非是小弟之功,实不相瞒小弟所使那柄赤剑有些神奇之处,更不要说小玄子也会助小弟一臂之力了。在那长历城中水仙儿引下天瀑,诸位想必也看到了,那全赖小玄子的功劳。其实若单论小弟自身修为,实在是低的可怜啊。”贤宇说着脸上还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情。

“我看不止如此吧,你昏迷之时有一条绿色的龙……”小姚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东方倾舞拦住了,但贤宇却听的心里一跳,他心想难道是自己身上其他的秘密被发xiàn

了。

肖寒风似乎看穿了贤宇的心思大笑道:“夏木师弟今日转醒实在是可喜可贺,我看不如这样,我等找一家酒楼去吃些东西吧,算是庆祝。虽说咱们都是修道之人无需整日进食,但贤宇师弟他入道前长期生存与凡尘之中,想必十天未曾进食腹中已很是别扭了。”说着肖寒风便拉起贤宇闪身出了凉亭朝着北边走去,速度之快惊的众人都有些咋舌。

小姚抱着东方倾舞的胳膊道:“师姐,你方才为何不让我将话说完啊?难道师姐你心里就不好奇吗?那小子身上的秘密也太多了些。”

东方倾舞往下肖寒风与贤宇的背影悠悠道:“世上众生多少都会有自己不想让旁人所知之事,想必师妹你也所察觉,贤宇师弟体内的那一龙一珠很是隐秘,若是说出去的话搞不过会弄的惊人皆知在。”东方倾舞说着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小姚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是嘟着嘴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啊,难不成我们这里的人还有谁会加害与他不成吗?”

东方倾舞听了小姚的话神情变的有些严肃的道:“难道师妹你就敢认定贤宇师弟若是告sù

了你他身上的秘辛,你就不会说出去吗?”小姚刚想开口辩驳,却听东方倾舞紧接着道:“人有时是无法控zhì

自己的,倘若有一人你将贤宇这事说出去,也许会将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有些事还是忘了的话,就如这时日之内我等所经lì

之事最好是不再提起。若是提起的话,无论是对贤宇师弟还是对我等自身都非什么好事。”

“阿弥陀佛,东方师妹说的极是,贤宇师弟身上所现之景象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些,我等虽说比凡人要强上很多,修的也是佛道之法,但这几日贤宇师弟身上所现之景,依贫僧看来乃是天象,无论是真龙还是那颗金黄色的珠子都不是人间所有凡物。”说到此处法空顿了顿道:“实不相瞒,昨日贫僧在诵经之时受到了家师的传音信,信上说贤宇师弟在几日之前与一处龙首穴处与贵派玄青子前辈相见,我派了缘师叔当时在场。当日各位前辈及不少的正道中人都看到了贤宇师弟将将一条真龙的龙珠吞入口中,那龙尸还被贤宇师弟平分与众人。师父他老人家有法旨,命小僧无论如何都要保贤宇师弟周全。”东方倾舞与小姚听完法空的话都愣在那里,他们并未受到玄然宫传信,所以并不知贤宇身上怀有龙珠。

东方倾舞的身子突然晃了晃,一道青色的光芒飞入她的脑中。下一刻东方倾舞便恢复了过来对小姚道:“我方才收到门中传信,法空师兄说的不错,贤宇师弟身上确有龙珠。师门命我等定要护得贤宇师弟周全,快快跟上吧。”

小姚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她的声音却传入了东方倾舞与法空的耳中:“那死人,那么大的事居然不与我们这些师兄师姐说,我要去教xùn

他一下。”法空听了小姚的话苦笑了笑便与东方倾舞带着月夜朝贤宇追去,此刻还在昏迷中的夜月嘴却露出了一丝他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大唐皇朝境内,天唐城天唐城乃是唐周两国交界不远处的一座不算很大的城池,犹豫地处边境所以不怎么繁华。贤宇等人此刻正走在天唐城中的主街道上,他们之所以选择步行自然是因为想要暗中查访有关唐周城之事,这一路上问了许多的人他们都说不知唐周城之事。由此可见唐周城之事还未流传到此处,若非如此的话这天唐城离那唐周城并非太远,此中人应当早已知晓此事才对。越是如此贤宇等人就越发断定自己的猜想,唐周城之事定然很是隐秘。

一行人停在了一处名为芙蓉园的酒楼之前,这酒楼生意倒是不错,进进出出的人很是不少,肖寒风等人走了进去。刚一进入酒楼便有一股店小二应了上来,对几人点头哈腰的很是殷勤。当店小二看到东方倾舞的容貌之时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若不是肖寒风一声轻哼将店小二的魂魄拉了回来,想必这店小二便一直如此盯着东方倾舞看下去了。

见店小二回过神来,肖寒风淡淡道:“个我们找一处靠窗的位置,上些酒菜来。”

“好嘞,您随我来。”小二将几人引到一处靠窗处待几人坐下,那小二接着道:“您几位稍带,酒菜这就上来。”说完便退了下去,退下去之前还不忘看了东方倾舞一眼。

贤宇笑着对肖寒风道:“师兄你方才算是救人一命啊。”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疑惑的问道:“师弟何出此言?”

贤宇瞄了一眼东方倾舞道:“方才若非师兄你将那小二的魂魄拉了回来,我看那小二便会一直盯着东方师姐看下去了,说不定东方师姐一动,那小二的魂魄便会离体而出,人若是没了魂魄,那岂不是死了吗?所以小弟说师兄你救了一条性命啊。”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东方倾舞却是看了贤宇一眼,而后轻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望着窗外街上的景色。东方倾舞不说话其他人却开口了,小姚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贤宇的脑袋道:“色鬼,居然敢如此对东方师姐不敬,看我打你。”

第九十八章 阴谋

贤宇捂着自己那被小姚连敲几下的脑袋苦着脸道:“师姐,照你这般敲打小弟,小弟多半会成了痴傻之人啊。”

小姚看着贤宇那可怜兮兮的神情便捂嘴娇笑了起来,随即又传来了另外一阵轻笑声。贤宇转头看去,却见夜月正坐在自己身旁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肩膀在那里娇笑。夜月自从被东方倾舞施法弄醒看到贤宇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身前之后便一把拉住了贤宇的胳膊,想来是贤宇在晕倒或遇到其他什么不测。贤宇见夜月如此重视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感动,故而就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臂。这时,那个方才接待肖寒风几人的小二端着一个盘子来到几人身前。

小二将盘中的几样饭菜放到了肖寒风几人的桌子上对众人道:“各位,这是本店几样招牌菜。各位请慢用,若是有什么需yào

就招呼小的一声,小的就在那边的柜台上。”这话听起来是对贤宇众人说得,但那小二的双眼却一直盯着东方倾舞看,对此东方倾舞却是无动于衷。

贤宇笑了笑对那店小二道:“你去吧,若是有事情我等自会叫你前来。”

贤宇的话打断了店小二的痴迷,他弯腰应了一声便朝那柜台走去,可谓是一步三回头。肖寒风对贤宇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便是再说师弟你也救了一条人命,可谓是功德无量啊。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却再次大笑了起来。看的小姚可谓是火冒三丈。贤宇也就算了,但她没想到肖寒风居然也是如此的不知所谓,心想往日里怎地就不知这大师兄如此放荡不羁。

众人说说笑笑的吃着桌上的饭菜,这酒楼还算是有心,特地弄了三个素菜向来是为了方便法空。几人正在用饭之时却听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三个男子的谈话。只听一男子道:“我说你们有没有听说唐周城被屠戮的事啊?哎呀呀,可谓是惨不忍睹啊。”

接着另一人惊愕道:“什么?唐周城被屠戮了?不会吧,我怎地没听说呢?那唐周城可是我唐周两国的边界之城,乃是我两国皇帝命人建筑,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屠戮它?””没错啊,我说兄弟,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可别是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所散布的谣言吧。”这时第三人的声音响起,此刻的贤宇等人面上还在用饭,其实心神都用在了那谈话的三人身上。多日以来的寻访均是一无所获,此刻猛然听到了关于周昌城之事,众人心中兴奋不已。

只听那方才第一个说话的男子道:“唉我怎么会看错呢?实不相瞒,我家中有亲戚就居于那唐周城内。几日前我前去探望那亲戚,却不想却没在城中见到一个活人全都是死人。上到襁褓中的婴孩,下到八旬高龄的老者无一幸免。此刻的唐周城那可说是座死城啊,唉,可怜那些无辜的百姓啊。”贤宇慢慢转过头去,见那人一脸的悲戚之色。

“老天爷啊,果真有此事?唐周城据说比我们这天唐城还要大上许多啊,那城里足有十多万百姓,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的丧心病狂!”三人中的另一人开口道,他越说到后来声音就越大,很多桌上的食客都朝着三个男子那一转看了过来,显然对三人有些不满。

那三人却好像是没看到众人的目光,又一个男子开口道:“如此丧尽天良之时你们说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唉,做下这些事的人还真是没什么心肝的人啊。”

只听那将此消息说出的人道:“我听说可能是我大唐皇朝皇帝命人所为啊,为的是想要嫁祸与大周皇朝。”那两个男子听了贤宇的话又是一阵哗然。

此刻已有许多食客注意到了此处动静,更是有一些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听三人谈话,没过多久整个芙蓉园酒楼便到处都是议论之声。此刻店中的众人谁也没有留意到那最初议论的三人脸上露出了一抹得yì

的笑容,随后便起身离开了芙蓉园酒楼。在三人离开的同时贤宇也起身离去,肖寒风对众人交代在此等候,而后便随着贤宇闪身出了芙蓉园酒楼。

两人在那三人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很快便跟着三人出了城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三人找了一颗大树一下子坐了下来,其中一人笑着开口道:“这下好了,我们算是将消息散播出去了,我说你们两个还真行人啊,方才演的跟真的一样,连我都差点信了啊。”

“哈哈哈……我敢说不出两个时辰,整个天唐城中的百姓都会知dào

唐周城之事。哼哼,到那时,你们说那金殿之上的皇帝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他会不会担心老百姓联合起来造反?哈哈哈……”几人说话之时贤宇和肖寒风就躲在两颗树之后,听了这话两人心中便有些明了,方才这三人在城中芙蓉园所说这话是故yì

散播出去的,换句话说他们是有目的而为之。

这时只听第三个人的声音响起:“只是这次的事做的是否太过残忍了些,要知dào

那其中也有大周皇朝的兵士啊,城中的百姓有很多也是大周皇朝的百姓啊。”

“哎,话不能如此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有朝一日皇帝陛下能够将大唐皇朝灭掉,那岂不是成就了一番伟业。若真是如此,那些百姓与兵士的死也是死得其所了。”那三人中领头的一人郑重的说道,当他说到皇帝陛下四字之时眼中便满是敬畏与忠诚。

“呵呵呵……”安静的树林之中突然传出一阵冷笑,这笑声让那三人不由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只听一个声音冷冷的道:“那些百姓算不算死得其所我不知dào

,不过你们三人是想死还是想活啊。”三人听到这话心中更是大惊,他们连忙站起身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三人只觉自己眼前异化,当他们定眼看去之时便见到两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人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两人一个面沉如水满脸的杀意,另一个则是满脸的笑意。但也不知怎地,那三人却觉得那笑着的人比那满脸杀意的人更可怖。这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前的正是贤宇和肖寒风。贤宇此刻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三人,而肖寒风则是面沉如水,看着三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方才肖寒风与贤宇听了三人所说的话心中大概有了计较,若是他们推断不错的话,将那唐周城百姓屠戮殆尽的正是大周皇朝,至于如此做的目的那更不用多说。

三人中那个领头的见两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心下也是一惊,不过随即他便镇定了下来厉声对贤宇两人问道:“你二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跟踪我三人到此?”

贤宇听了那三人的话负手踱了两步道:“我们两个可没跟踪你们啊,我们是是偶然经过此地,至于三位的谈话,我等倒是听明白了。是不是因为你们大周皇朝的皇帝想要吞并大唐皇朝,所以就不惜杀死了唐周边境唐周城里的所有百姓。而后又命你们三人在大唐皇朝散播消息说此事乃大唐皇朝皇帝命人所为,为的是嫁祸大周皇朝。”

那三人见贤宇说出了整件事的经过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慌之色,因为无论如何他们认为贤宇两人都无法活着离开这片树林。对于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无论他说出了再大的秘密都不会有人在意的。因为在这世上死人是最会保守秘密的,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那领头之人对贤宇道:“你说的没错,唐周城的事正是我等所为。不过你知dào

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们要向谁说呢?也许可以对地府的十殿阎罗去说吧。只是不知这十殿阎罗管不管人间之事啊,哈哈哈……”说着那人便猖狂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是如此的肆无忌惮。

贤宇面带微笑的靠在一棵树上看着那领头人道:“听阁下的意思是要将我们灭口啊,不过你们三个自信能杀的了我们两人吗?”

那领头人听了贤宇的话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他扫了一眼贤宇和肖寒风两人。在他的眼中肖寒风与贤宇不过就是两个弱不禁风的人罢了,看他们的身板就知没设么能耐。那人阴笑着道:“虽说我们三人并非什么绝世高手,但好歹也是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若说对付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棵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啊。”说着那人还吹了吹自己手中的长剑。他身后的两人听了他的话也大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贤宇两人今日是死定了。

贤宇与肖寒风对视一眼,只见肖寒风身影一闪,而后又回到了贤宇的身旁。那人只自己身后响起了一阵声音,他回头看去却见自己的一个同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倒下去的那人面色长白如纸,在他的脖颈之处有一条细细的伤口,一丝丝鲜红的血液正从里面冒出来。

那领头人与剩下的那一人心中大惊,两人都没有看清那人是怎么死的。但两人可以断定自己同伴死去的原因是因为眼前这两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领头人心下惊骇万分,但他脸上并未表露出来。他对身旁那**喝道:“你先走,我拖住这两人。回去禀告皇帝陛下,就说计划很有可能已经败露,让皇帝陛下早作准bèi

!!”那人听了领头人的话撒腿就跑。可他还没跑几步便被一人拦住了,来人一脸笑容的看着满脸惊恐想要逃走的那人。

第九十九章 隐秘

拦住那人去路的正是贤宇,贤宇一脸笑容的看着那人,嘴角还叼了一根够尾巴草看起来很是随意,贤宇看着那人惊恐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对那人道:“我说,这天挺热的,兄弟你还是别走太快啊。你那么着急去做甚,小心中暑啊。”

贤宇的话刚说完那人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叫道:“鬼人啊,鬼啊,有鬼啊!!”一边叫那人还一边后退,他全身此刻抖如筛糠一般,贤宇看到那人胯下一片水渍,知晓那人是吓得尿了裤子,便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来,心想这便是大周皇朝的御前侍卫吗。

贤宇不知的是此人虽是大周皇朝的御前侍卫,但也不过是御前侍卫中的小喽啰而已。再者,贤宇两人表现出的实力太过匪夷所思,一般的凡人面对如此强悍的实力,就算平常功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施展的出来。就如一条龙与一条蛇,蛇就算在蛇中是王者,当它面对一条九天之龙时恐怕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了。此刻的贤宇便是那条龙,而这坐在地上尿了裤子的人便是那条蛇。那边的领头人见到如此景象心算是凉到了顶点,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决绝之意。他猛的转头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肖寒风,双眸通红的盯着肖寒风一动不动。

肖寒风冷声道:“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自裁于此,另一条便是死于我手。这两条路你选哪一条?”那他听了肖寒风的话却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凄凉。

“看起来我还是只有一条路啊,哈哈哈……既然如此的话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想怎么让老子死啊。”说着那人便朝着肖寒风冲了过去,肖寒风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当那人冲到肖寒风身前一丈之处时身子却嘎然停止,而后便朝前趴去,头正倒在肖寒风的脚下。那一双眼睛睁的如铜铃般大小死死的盯着肖寒风,只是他的双眼里不再有生的气息竟然就这样死去了。在那人的眉心正中处有个血洞,从那血洞之中不停的流出血水。肖寒风不再理会那死去的领头人,身形一闪便到了贤宇的身旁眯着眼看向那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人。这人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杀死的,他虽然没看到那领头人究竟是如何被肖寒风杀死的,但他一样可以确定自己的领头人是被肖寒风灭掉的。

仅剩的一名御前侍卫看着肖寒风两人,他的眼中此刻满是绝望之色。他的嘴唇再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面前一个轻松自在一个神情冷峻的两张面孔他终于在忍受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他猛的站起身来也不问方向拔腿就跑。贤宇两人也不去追那人,那人看贤宇两人没有追来跑的就更加快了。当他以为自己快要跑出树林之时,却发xiàn

前方不远处有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对着自己招手,那人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不过他并没有停下,他转过头去朝着另一根方向跑去。就这样来回跑了十多次,那人终于放qì

了颓废的坐在了地上。此刻的他又回到了自己方才第一次逃走时走的地方,就连所坐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贤宇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对那人道:“跑了那么久想必你也累了吧,歇会儿吧。”说完这话贤宇便不再理会那人,由着那人独自在地上穿着大气。

过了好一会儿贤宇才再次开口道:“说说吧,你们那个皇帝究竟有什么阴谋?”

贤宇这突然的一句话吓得那人猛的打了个寒颤,虽说此刻正值炎夏,但那人心中却是一片冰凉。他知dào

自己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被面前的这两个人缩放了结。他定了定神道:“我们皇帝陛下的想法你们两位不都已听到了吗?就是要将唐周城被屠戮的罪名嫁祸鬼大唐皇朝啊,让我们在城中散播谣言也是想让大唐皇朝的政局动荡,大唐皇朝的百姓若是知dào

他们的皇帝做下了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心中必定会气愤不已,如此一来说不准便会有民变发生。大唐一乱,我大周皇朝便可趁机坐收渔利。”也许知dào

自己害pà

是没有用的,这人说话清楚了许多。贤宇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神情。

只听他冷声道:“恐怕你们的皇帝的目标不一定就是大唐皇朝吧,或者说他并不难确定自己得到的就是大唐皇朝吧?”听了贤宇的话那人的身子又是猛的一震,不光是他就连肖寒风也朝贤宇看去,他听了贤宇的话心中也满是疑惑,难道大周皇朝的目的不是大唐?

贤宇在那人身前来回踱着步,他双手背负显得很是悠闲的道:“你们那个皇帝陛下的目的的首选的确是大唐皇朝,但如果大唐皇朝并未受到你们的挑拨或者反过来要了你们大周皇朝一口的话,那你们大周皇朝便会将目标转到其他皇朝的身上。”贤宇顿了顿朝南方看去而后接着道:“比如说你们大周皇朝南边的逍遥皇朝,那也可以作为你们的选择。或者说你们那位皇帝更想得到的其实不是大唐皇朝,而是南边的逍遥皇朝吧。”

贤宇这话虽然说的极为随意,但听在那人的耳中却如一个炸雷一般,听在肖寒风耳中也有些不可思议。贤宇却不去理会两人的神情自顾自的道:“虽说十四年前天下一分为五,但众所周知逍遥皇朝乃是天下正统,自逍遥皇朝第一代皇帝逍遥正德推翻大殷皇朝之后的十万七千年的岁月里天下太平,逍遥皇朝统治事件十万七千余载,在天下百姓岂是那么容易灭亡的?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想当初逍遥正德推翻了大殷皇朝,使得天下归心。而如今虽说天下分为五国,但是在不少人的心中,其余新建立起来的四个皇朝也不过就是反贼而已,并非正统。那若是想证明自己是天下正统众望所归的天子,又该怎么做呢?”贤宇的话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肖寒风的身上。

肖寒风笑了笑接着贤宇的话道:“若是想证明自己是天下正统的王者,那就需yào

推翻之前的皇朝,就如当年的逍遥正德推翻大殷皇朝一样。只要你们那个大周皇朝的皇帝推翻了逍遥皇朝,那天下百姓中会有一些将心偏向你们。自然的也会有一些人将其余三国视为叛乱着。”那人听了贤宇和肖寒风的话颓然的低下了头,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皇帝是最聪明的人,如今看来比自己皇帝聪明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自己皇帝的那些隐秘心思便被轻易看穿了。

那人苦笑着看着两人问道:“不知二位是哪国之人。”他此刻心中居然没有了多少对死亡的恐惧,也许一个人在知dào

自己的结果之后,即使是坏的结果时间久了也不会感到恐惧了吧。

两人没想到那人会有如此一问:“肖寒风笑了笑道:“我二人要说起来不属任何皇朝的人,但若非要说的话,我等算是逍遥皇朝的人。”

那人听了肖寒风的话笑了笑自语道:“看来逍遥皇朝到底是天下正统啊,皇帝陛下啊微臣无能啊。”感叹了一声那人看向肖寒风两人道:“二位送小的上路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肖寒风见那人此刻如此坦然心中便有些犹豫了起来,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那人却已倒在了地上,肖寒风看去却是贤宇用真力将那人的心震碎了。肖寒风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贤宇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拍了拍肖寒风的肩膀道:“大师兄,此人终究是大周皇朝的人。若是就此放他回去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会将今日之事说给那逍遥皇朝的皇帝知晓。若是如此的话,那唐周城的百姓岂不是就白死了吗?他们知dào

只会定会有所防备,将罪名推到他国的头上啊。”听了贤宇的话肖寒风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他知dào

贤宇所说不差。

两人将三具尸体尽数化为灰烬之后便返回了芙蓉园,到了芙蓉园的门口两人却看到门口站着两排兵士。那些兵士各个手握长枪立于芙蓉园酒楼的两边,神情冷酷无比。贤宇与肖寒风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之色,说话间两人已行至芙蓉园的门口处。

两人刚要迈步朝芙蓉园去,却被两个兵士阻拦住。其中一个兵士打量了两人一番。冷声对两人道:“这芙蓉园已被我们总兵包下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快走快走,到别家去。”

听了这兵士的话贤宇与肖寒风心中更是疑惑,他们明明感到东方倾舞等人此刻就在这芙蓉园中,为何这兵士却说这酒楼被人包下了?那几名兵士见两人还没有离去的意思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枪。贤宇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脸上都挂着苦笑。那兵士正想要再怒喝两人之时却觉自己眼前一花,接着便不见了两人的踪影。门前兵士大惊,都不知方才那两人究竟去了那里。而就在众兵士对贤宇两人的消失而疑惑之时,芙蓉园内东方倾舞等人却被几个兵士围着。

东方倾舞的对面此刻多出了一张椅子,那椅子上正做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脸络腮胡看起来非常邋遢,原本肥胖的身子上却又套了一副看起来十分厚重的铠甲。中年男子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东方倾舞,任谁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出浓浓的**。而被他盯着的东方倾舞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喝着桌上杯中的茶水。

第一百章 妖言

那坐在东方倾舞对面的胖子便是门外那些兵士口中的总兵,姓张名亮。他是听自己手下来此用饭的兵士回报说此处有一仙子佳人,便来了此处。张亮此人对金银没有多大喜欢,但却喜欢美女。听自己手下人说有一仙子下凡他最初不太相信,不过想来自己手下的人就算有些夸口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一来他便愣住了,东方倾舞那倾城的容颜让他彻底迷醉了。

就在张亮盯着东方倾舞看个不停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张亮不耐烦的打掉了那只放在自己肩膀之上的手道:“不管什么事情此刻都不要说,等以后再说。”

可张亮刚想再去盯着东方倾舞之时肩膀再次被人拍了两下,张亮心中生出一股怒火转头就要对来人喝骂,但当他转过头之时到嘴边的话却没骂出口。因为在他身后站着的并非是他的兵士,而是一股身穿月白色道袍容貌生的颇为英俊的男子。那男子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居然让张亮马上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发火。张亮扫了一眼自己周围的兵士,心中却是大惊,因为守在他身边的兵士此刻已然全数倒在地上,也不知究竟是死是活。

张亮立kè

便想到了是自己身后的这男子所为,就算那男子的笑容再和善也不顶用了。只听张亮大喊道:“你这厮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大唐皇朝的兵士动手,难道是想造反不成吗?”那人听了张亮的话却是一脸无辜的神情,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不是我做的一般。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了张亮的耳中:“总兵大人误会了,放倒你这些兵士的不是他,而是我。”张亮闻言一震,他此刻心中真的是惊恐的很,门口那么多兵士居然有两个人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进来,这怎能让人不惊。此刻他心中再没有什么**,有的只是惊恐和愤nù



张亮转头看去,却见东方倾舞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名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青年男子。张亮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了门外还有许多兵士在守护,便大叫道:“来人呢!!快来人呢!!!”那叫声真的是比被杀的猪的叫声还要大,不过也的确很是有用。门外的兵士听到了张亮的叫声便迅速冲了进来,并且迅速将贤宇两人围了起来,只因为兵士认出了贤宇两人。

张亮迅速退到了自己手下人的身旁,看着自己身边众多的兵士张亮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咬牙切齿的对两人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闯入此处究竟意欲何为?”

贤宇笑了笑对张亮道:“总兵打人,您刚才所坐是我的椅子啊,我是来这里吃饭的,只不过方才有些事情出去了片刻,没想到回来一看自己的椅子却被人给占了。”

张亮听了贤宇的话又看了看东方倾舞对两人的神情便知晓这群人是一起的,随即他心中便生出一条计策板着脸对贤宇道:“即便你们是一起的也不能随意闯入进来,想要进来也需yào

让人通报给本总兵。你们如今私自进入本总兵便要治你们擅闯之罪。”说着他便看了看自己手下的兵士道:“来人,将这一干人等给我带回总兵衙门,本总兵要亲自审讯。”

听了张亮的纷纷便有几个兵士朝贤宇和肖寒风围了上去,但还没等他们碰到两人的身子便觉得一股大力朝着自己涌来,那些兵士大喊一声便便倒飞了出去。张亮看的心中大惊,自己的手下难道在这两人面前连动手的余地都没有吗?其余的兵士见到此景象也是朝后退了几步。张亮也并未叫人再冲上去,只是死死的盯着贤宇两人。此刻他的眼神中没有了**,有的只是愤nù

与被极力掩盖的恐惧,但无论他怎样掩盖都无济于事。

良久,张亮才开口道:“两人想必不是平常百姓,但你们知dào

此刻自己在做什么吗?”张亮的脸庞变的冰冷:“你们这是在对我大唐皇朝的兵士挑衅,是对大唐皇帝的天威挑衅。纵然你们厉害非常,但再厉害又能如何?你们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吗?”

肖寒风听了张亮的话淡淡的道:“我们并未挑衅你们大唐皇朝的军威,也不想去挑衅贵国皇帝的威严。只是你们这些兵士能否干些有用的事,在这里盯着一个女子用饭有何意义?”张亮听了肖寒风的话老脸也是一红。不过随即便被愤nù

取代,他刚想说话却被肖寒风阻止了。

只听肖寒风道:“你们可知那唐周城如今已变成了死城,城中的百姓已被人屠戮殆尽,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吗?身为离唐周城最近的一位总兵,你却还有闲心做其他的事?”

张亮听了肖寒风的话却是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芙蓉园之内究竟不能散去。好一会儿张亮才忍住笑指着肖寒风道:“你们连这些谣言也相信,我看也不过就是一群傻瓜而已。”

一直没动的小姚此刻却忍不住了,她方才一直不动为的就是看热闹,想看看这总兵最后是个什么下场,但此刻听到总兵怀疑肖寒风说的话,她心中却极为恼怒。更何况那唐周城的惨状她是亲眼见到过的,怎能容得他人怀疑。只听小姚冷声道:“我等刚才按唐周城出来没几天,再说了我等也不是如你这般没事闲的看人家女子用饭的闲人,哪里有什么功夫去糊弄你?”小姚说着还皱了皱自己的小琼鼻,那模样煞是可爱动人。

张亮听了小姚的话却是一脸怒气的道:“这分明就是有人造的谣言,本总兵其是如此愚笨之人?”张亮扫了一眼贤宇等人道:“本总兵看你等倒是有些可疑,按你们方才的话来说你等并非是我大唐皇朝的子民,快快给我从实招来,你等究竟是些什么人?!”

贤宇坐在一个空桌上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等何时说过自己是你们大唐皇朝的子民了,是你自己以为我等是这大唐皇朝的子民吧。而且据我所知,你们大唐并未像大殷皇朝那般下令说他国百姓不得如内啊,就算我等不是大唐皇朝的百姓,难道来此游玩一番也有错不成?”

张亮被贤宇的话问的一时语塞,贤宇说的没错大唐皇朝并未像大殷皇朝那般下达不得他国百姓踏入大唐皇朝的禁令。大殷皇朝之所以会下不得他国百姓入内的禁令,其实是针对逍遥皇朝为之的。天下百姓都知dào

这大殷皇朝乃是前大殷皇朝的后人建立的。前大殷皇朝与逍遥皇朝有着刻骨的仇恨,他们一直以为若不是逍遥正德的话大殷皇朝不会灭亡。

张亮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道:“即便如此,你们方才散播谣言有蛊惑我大唐百姓心智之嫌疑,本总兵照样可拿了你们问罪。本总兵奉劝你们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他说着便看向东方倾舞与小姚两女,在他看来这两个若女子只不过是平常人而已。

两个兵士看懂了张亮的眼色,便朝着小姚与东方倾舞悄悄的移动了过去,这些其实都逃不过贤宇的眼睛,可贤宇并未阻止。他知dào

,那些兵士根本无法靠近小姚与东方倾舞。果然,在那些兵士的双手将要抓到两女身上之时,他们突然感到一股巨力朝着自己袭来。接着,几个兵士便倒飞了出去,其下场与方才想要抓贤宇的两人的兵士一般无二。

张亮心中大惊,心道难不成那两个女子也是身怀绝世武功之人吗?还是,他们根本就是……想到此处张亮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他突然大叫道:“你们是妖精啊,你们居然是妖精啊,你们这些妖精居然在这里妖言惑众啊!”张亮一边喊还一边后退着。

贤宇看着张亮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你怎地知dào

我们是妖精?我们为何就只能是妖精?难道我等就不能是神仙吗?”说着贤宇一个闪身便到了张亮的身前,张亮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贤宇蹲下身子将脸靠近张亮笑着道:“不管我们是妖精还是神仙,刚才我等所说唐周城之上事绝对是真。若你是个称职的将领那就应该派人去查看一番,这事并非小事,唐周城中也有许多是你大唐的百姓,说不准你大唐的百姓还占多数吧。你最好是去看看,若是不然的话等你们的皇帝亲自下冷查看的话,那你这个总兵怕是保不住了。”

说完贤宇便起身对肖寒风点了点头,其余几人也从座位上起身想要离去。张亮见众人想要离去,便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你们这些妖人给我站下!!”

那些兵士听了张亮的话也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长枪对准贤宇等人,可每当贤宇等人前进一步他们便会感到一股莫大的压力朝着自己身上袭来,便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张亮知dào

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离去。在众人走到芙蓉园的门口之时贤宇停下了脚步,他背对着张亮淡淡的道:“就算你当我们是妖精,那我们方才说的妖言你最好听进耳中,否则的话你不但乌纱帽保不住,只怕这脑袋也在你脖子上呆不了多久了。”贤宇的话声渐渐变的模糊,当张亮往门口定眼看去之时那个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张亮傻傻的坐在地上,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总兵的模样。呆坐了好一会儿,只听张亮对身旁的一个兵士道:“你给我去唐周城查探一番,看看那些……妖人的妖言是真是假。”

第一百零一章 神将

贤宇一行人出了芙蓉园并未继xù

朝北行去,而是返回了周皇朝。他们要去的地方,便是那大周皇朝的皇城。既然已知是大周皇朝的那个皇帝做下了唐周城惨绝人寰之事,那贤宇就绝不会就此放过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几人都非平常中人,只用了半日功夫就到了大周皇朝的皇城——统世城。贤宇看着那高大城门之上的三个苍劲有力的大金子冷声道:“看来这大周皇朝的皇帝野心还真是不小啊,连这皇城的名号都叫统世。这分明就是告sù

天下人他想要一统东圣浩土啊,哼哼。”

肖寒风淡淡道:“此人不但有如此野心,更是有如此手段。自古江山便是用白骨与鲜血砌成的,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既然被我等遇上了,那他的霸业算是到头了啊。”肖寒风话音未落,几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大周皇朝的皇城上方的天穹上,几个身影脚踏法器静静飘在空中,这几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几人。小姚看着下方的皇城撇了撇嘴道:“这暴君的皇城还挺气派的啊,待会本姑奶奶定要让此处变为一片废墟。”众人听了小姚的话都是一惊,他们知dào

小姚居然说的出那就一定做的来。小姚虽说是几人之中看起来最不谙世事的一人,但也是脾气最暴躁的一人。

肖寒风苦笑着道:“师妹,此事万万不可啊。若是将这皇城毁了,那岂不是又要有许多人往死了吗?要知dào

,这其中可是有很多宫女太监。那些人可都是无辜之人,不可鲁莽。”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只得对着那下方的皇城挥了挥拳头,众人看她如此便知她已打消了荡平大周皇城的念头。

几人暗下云头朝着皇城内飞去,原本几人以为凭着自己的法力可顺利的进入皇帝的寝宫。可在几人离着地面还有百丈远时,地面突然传来一股强劲的法力。几人心生警觉,连忙运起自身法力抵挡。几人刚刚运起自身法力,那股巨力就撞上了几人的身子。几人没有没想到在这凡尘一国的皇城之中居然会有修道之人,匆忙运起法力抵挡不周全,因此被那股巨力震的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原本下降的身形居然被迫朝空中退回去了几丈。

虽说被迫向后退了几丈,但肖寒风与东方倾舞等人又岂是泛泛之辈。几人凭借身在空中朝下之势运起自身法力硬生生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落在地上,几人便感到了一种阴寒的法力波动,但却见不到一个身影。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虚空中传了出来:“尔等何人?为何擅闯大周皇朝皇城!!”这声音宏大无比,回荡在皇城之间荡起阵阵回音。

既然行踪已被人发xiàn

,肖寒风几人也就不做什么阴谋。肖寒风冷声道:“本国皇帝无道,我等特来示警,阁下你们想必也是我修行中人,却为何助纣为虐?”肖寒风这一声用上了不少的真力,声音居然比那躲在暗中之人更加洪大。

“哈哈哈……”虚空中传出一阵张狂的笑声,笑声止住虚空中一人道:“你们这些躲在深山之中修行的野人心思倒是有趣之极啊。我等无论什么善恶,只是守护大周皇帝而已。更何况哪个皇帝不是丧尽天良,哪座江山不是尸山血海?皇帝做的事再丧尽天良也是为了天下,反倒你们这些指责皇帝的人都该被诛灭。”那人说话的口气很是理所当然。

几人中此刻最镇定的莫过于贤宇,贤宇曾听自己的爷爷说过。当今天下五国除了逍遥皇朝之外,其他是个皇朝都有一些奇异之人相助。若非如此,他们当年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瓜分了逍遥皇朝的江山。逍遥皇朝为何无人相助没人知晓,若是有人相助当年也不会丢了江山。不过贤宇的爷爷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而已,贤宇今日一见便确定此事为真,贤宇上前一步随意的说道:“你们这些人想必就是当年帮着四路人马夺去逍遥皇朝江山的人吧,呵呵我还真是想不通啊,好好的修行之人却为何当起了旁人的走狗。真是奇哉怪哉,奇怪的很啊。”贤宇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不屑,他觉得这些人妄为修道之人。

贤宇的话音方落,在他头顶处却有一股寒气袭来。当那寒气快要攻到贤宇头顶之时,只听“叮”的一声,一把黑色的短剑与一把赤红色的法剑碰到了一起,那剑身之上还传来阵阵的嗡鸣之声,却是贤宇在电光石火间举剑挡住了那从自己头顶传来的一击。

众人都不知dào

,贤宇其实能看到围在几人身边的人。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能看到这些隐身之人,只是一落到地面上贤宇就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灌入了自己的双眼,眼前的一切他都看的很是清楚。他感觉那股力量是佛力,或许佛真的能看透一切虚妄直达本质。

贤宇上山的空气之中闪出一个人来,此人身穿一身金色的盔甲,看上去是将军打扮。他的右手拿着一把黑色的短剑,这剑比普通的剑要短上一半。一看便知是偷袭用的。

那人看到贤宇挡住了自己的攻击先是一愣,而后疑惑的问道:“你小子居然能看透我们的隐身术,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啊。”不远处的法空听到那身穿盔甲之人的话却是心中一跳,法空自然也能看到围在众人身旁的人,只是他还没对众人言明而已。让法空没想到的是,贤宇居然也能看穿虚空之中的隐身之人,这让法空之中隐隐冒出一个念头来。

贤宇听了那人的话笑着道:“你们的法术也不算多高吗,我能看出来有什么稀奇的。你看你们这七人便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起事来藏头露尾,分明就是一群小人。”那他听到贤宇能说出己方的人数心下就更确定贤宇能看到自己,这让他心中生出一种隐隐的不安。

虽然心中不安,可那人嘴上还是硬道:“既然你们已看出了我们,那我等也不必躲藏了。”他话音一落其余六人也从虚空之中闪身出来,只见他们每人都是身穿一身金色铠甲,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短剑,装扮的一模一样。看在外人眼中或许是威武的很,但在贤宇几人看来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只听那最先攻向贤宇的一人沉声道:“我七人乃是大周皇朝的七大神将,你们这些山中野人最好快快离去,否则的话休怪我等大开杀戒了。”

“你们这七个自大鼠辈,怎地此刻便的仁慈起来了。该不会是怕自己斗不过我等,所以想找个台阶给自己下吧?”一个清脆却满是嘲讽的声音响起,却是小姚开口对那几人道。

七人听一个小女子如此数落自己,心中气愤不已,其中一个手持短剑指着小姚道:“你这妮子说话如此刁钻,一看便知是个野丫头。我等我等好意宽容,你却说我等怕了你们,看招!”那人说着脚尖点地便凌空跃起朝着小姚冲去,那黑色的短剑之上泛着丝丝寒光。

贤宇见那男子朝自己冲来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惧意,她纤足轻轻一点整个人便朝后飞去。那朝小姚冲来的男子以为小姚是怕自己,心下便暗暗得yì

起来。可当他回过神来之时,却见小姚朝着他冲了过来。不仅如此,小姚手上还多了一把紫色的法剑。那人见状连忙拿起自己手中的短剑去抵挡,他此刻心下却是暗自惊讶,惊讶小姚是如何改变自己的去势的。

就在一长一短两把剑的剑尖将要相碰之时。却见小姚的身子在半空中微微一转,那人手上黑色的短剑居蹭着小姚的身子刺了过去,而此刻那人的背后却传来一股疼痛。小姚此刻就站在那人的身后,她那把紫色的法剑刺到了那人的肩膀之上。

其余六人见自己同伴被伤纷纷朝着小姚冲去,这时只听一声大吼响起:“阿弥陀佛!!!”就是这四个字将其余六人的身形硬生生的逼退了回去,甚至比他们方才所站之处还要远上一些。那声佛号正是法空所诵,只是这次明显与往日法空所念的佛号有些不同。

那七人中的一人看着法空沉声道:“你方才用的可是佛门的金刚狮子吼?”法空听了那人的问话只是点点头并未回应,那人看到法空点头面色却沉重了起来。

“这几个人的来历不小,看来今日我们要出杀招了。若是不然的话让他们闯入了皇宫,我等日后还有何颜面见祖宗于地下啊。”那七人中最先攻击贤宇的一人道。

其余六人听了他的话都点头答yīng

,那被小姚用剑刺伤的一人也已归位。七人缓缓散开将贤宇等人严严实实的围在了中间。贤宇几人虽说面上神色并未变化,但见七人模样都暗自心生警惕。只见那七人闭着双眼,手上捏起了法印,口中还念道:“天地这灵汇聚我身!”

一声齐齐的喊声过后,那七人的身子居然慢慢的开始变大,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贤宇几人看的咋舌不已,肖寒风自语道:“难道他们七人用的是天界法术不成?身子怎会变的如此之大?”但这想法一冒出头肖寒风自己就否决了,这七人明显是凡尘修士,怎可能会用天界法术。相传天界法术威力巨大,只有渡过天劫之人才能使用。

第一百零二章 灭神

贤宇离着肖寒风最近,听到肖寒风的自语之后便笑着道:“这七人法术虽说有些门道,但怕是还没到天界法术那么强dà

,想来他们这巨大的身子也不过是幻影而已。”贤宇说着便朝着七人中其中一个已变的高数十丈的人冲了过去,因去势过快贤宇的身后留下一股残影。

贤宇的身子与那巨大的身子撞上发出一声撞击在生铁之上的闷响,贤宇的身子也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只听那被贤宇撞上的巨人道:“怎样,滋味不错吧。我此刻的身子乃是金刚不坏之身,你们几个山中野人就等死吧。”说着那人踏出了一脚,那只巨大的交落地之时震的整个大地似乎都颤抖了一下,周围房顶上的几片黄瓦也掉落了下来。

此处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皇城之内的兵士,此刻四面八方都涌出了一队队的兵士。那些兵士个个身穿铠甲手拿长枪,看到那七个巨大的身子也只是微微一愣,而后便有序的将贤宇等人与那七个自称神将的巨人围在了起来。从那些兵士的神情来看自然是知dào

七人的身份。

贤宇被撞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同时他心中也升起了一个疑惑。为何那些往日追杀自己的人不是这些修行中人呢?若是这些人的话自己与爷爷恐怕活不到现在。想到此处贤宇不禁摇了摇头,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盯着前方那个巨大的身体,心想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这七人幻化出的巨大身影宾菲虚幻,而且个个硬的如铜墙铁壁一般。先此刻心中其实很是惊骇,若世上真有这样可瞬间变作金刚不坏之身的法术,那也太可怕了些。

这时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们七人一起将这些野人灭了,要快。”那人的语气虽说很是低沉,但贤宇却从中听出了几分焦急之意,贤宇脑中光亮一闪脸上露出笑容。

贤宇慢慢站起身来,笑着盯着那自己方才撞过的巨人。那居然被贤宇看的心中居然有些发虚,不过他嘴上还是冷冷的道:“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笑什么,赶快想想待会见了阎罗王该怎么哭吧,哈哈哈……”贤宇对那人的话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微笑着看着那独自发笑的巨人。在贤宇看来,那人此刻的笑容不过是在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慌罢了。

那人正在狂笑,却听一个淡淡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你们这身子还能吓人多久啊,想必你们此刻也很累了吧。唉,拖着那么大的身子把自己累个半死,这是何苦呢?”

那人听了贤宇的话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其他那六人原本朝肖寒风等人扑去的身形也僵在了那里。贤宇问话的那人嘴角抽动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慌。虽说他极力掩饰,但那丝恐慌还是被贤宇看在了眼中,贤宇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他知dào

自己猜的不错。

“即便我等显像有时限,但那也足够将你们这些野人灭掉了。各位兄弟,速速将这些野人灭掉!”那最初攻打贤宇的人看来应该算是个头头,只听他大喊道。

其余六人听了他的话都不再迟疑,既然已被对方看出了自己的破绽,那就要在自己有利的境地下将对手杀掉,除此之外别人他法。却听贤宇对众人喊道:“不要与这些居然正面对决,只管闪避便是。他们此刻的身子虽然巨大,但大家放心,他们不会一直保持着巨大的身躯。”贤宇说着话,一只巨大的脚掌已朝他塌了过来,那带起的风刮的贤宇脸上生疼。

那巨大的脚掌踏了下去,震的地面一阵颤抖。巨人的脸上露出得yì

的笑容,因为他看到自己方才将贤宇踩在了脚下。在他想来,贤宇现下定然已变成了一堆肉泥。可当他将自己那巨大的脚掌抬起之时,他的目光中满是迷茫。因为在他的脚下,除了一个大坑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一丝血迹,更没有他相像中的肉泥。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我说那个什么神将,你小爷我在你身后啊,往哪看呢?”

那巨人没有说话,只是猛的转过身去,一拳就打在了地上。地面之上生出了数十条裂纹,那些裂纹慢慢的朝四面八方蔓延着,却哪里有贤宇的身影。就在那自称神将的巨人迷茫不已之时,贤宇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的动作也太慢了些,若是想要抓到我的话恐怕要费些功夫了。”此刻贤宇正脚踏赤剑飘在巨人的眼前,那巨人眼中喷出了滔天的怒火,他此刻恨不得生食贤宇的肉喝贤宇的血,而后再砸碎贤宇的骨头。

百丈之上的高空,小玄子正看着下方的一切。贤宇将它留在了这里,为的是看护它背上的夜月。也月已知晓贤宇是什么人,虽说贤宇将小玄子召唤出来之时夜月吓了一跳,但此刻的她对小玄子已不是那么惧怕了。只见夜月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从指缝见观看下方的情景。此刻她的模样就像一个小女娃看到了吓人的东西一般,害pà

却又想要去看。

夜月拍了拍小玄子的龟背道:“你下去帮帮公子吧,那想人那么巨大,看着怪吓人的啊。”

小玄子听了夜月的话却是摇了摇自己的龙头道:“他说非到性命攸关之时不让我下去帮他,若是总依靠我帮的话,他自己总无法变强的。”夜月听了听了小玄子的话便不再言语。

肖寒风几人听了贤宇的指点也在其他六个巨人之间来回穿梭着,虽说好几次都是堪堪躲过了巨人的袭击,但巨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肖寒风几人更是没有受任何创伤。至于那些个兵士,他们此刻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是举起自己的长枪对准了贤宇等人。

七个巨人与贤宇只见就这样僵持着,一直斗到了傍晚时分。七个巨人看了看天边的红霞同时停了下来,七人对望了一眼脸上显出一丝决绝之色。贤宇看到几人脸上神色心下一紧,心想难道这七人还有什么法术没施展出来吗?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只见其中一个巨人从自己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那巨人将鲜血抹在自己的眉心处,做完这些之后他并未发生任何变化。

其他六人也同样如此,各自吐出一口鲜血抹在自己眉心处,而后静静的立在那里。贤宇紧紧的盯着七人,他不知者七人方才的举动究竟是在做什么,但他知dào

方才那绝对不会是无用之功。突然,一个巨人动了起来。那硕大的拳头毫无征兆的朝着贤宇打了过来。贤宇闪身躲避,像如此的速度他定是能躲避过去的。可让贤宇没想到的是,他的身子虽说快速移动,但那拳头还是打在了他的身上。贤宇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便朝着地面落去。

那巨人并未停止自己的攻击,他不会放qì

这最后诛灭贤宇等人的机会。贤宇的身子还未落到地上,那巨人已抬起了自己那巨大的脚掌。众人看到贤宇这边的情景心下都是一惊,那一脚若是踏下去的贤宇死活便是个悬念了。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硼!!”那巨大的脚掌最终还是踏在了地上,带起一阵尘土。

那人发出一震张狂的笑声,这次他能断定贤宇定然是在自己的脚下无疑。肖寒风双眼欲裂,并非是他不想援手贤宇,而是距离太远无法为之。东方倾舞见贤宇被那居然踩在脚下,身子微微摇晃了几下才站住身形。几人都没有动作,此时再动也于事无补。

那巨人并未抬起那只巨大的脚,而是将那只脚在地上扭动了两下。当他将那巨大的脚掌抬起之时,肖寒风几人看到的是一个脚掌形状的深坑。众人并未看到贤宇的身影。那人却知dào

,贤宇的此刻就埋在那土堆之下。那巨人转过头去对其余六人道:“将这些全数诛杀一个不留!”那六人听了他的话作势便要朝肖寒风等人冲去。

突然,那深坑之下尘土之中传出一阵响动,一只手从土堆里慢慢伸了出来。那巨人看着从土堆中伸出的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接着他便听到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你小爷我还没死呢?别那么心急去对付旁人啊。”肖寒风几人听到那声音心中都是一喜,因为他们听出那就是贤宇的声音,贤宇还活着。东方倾舞那原本变的苍白的脸庞,此时又有了血色。

那居然喃喃的道:“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即便是修行之人在未达到窥仙境界之前法术再高身子也只是肉体凡胎,被我的大力金刚脚击中,你是绝不可能活下来的。”

贤宇听到了那巨人自语的话,他从土堆里坐起来淡淡道:“这世上的事没什么不可能的,看来你拿脚上的功夫有机会还要再练练,不过我想你是没有机会了。”贤宇摇了摇头上的尘土继xù

道:“方才你说什么来着?你们七个叫什么?神将是吧,我前阵子刚杀了一群所谓的鬼,今日正好再活动活动筋骨,你们是神的话那我便是灭神之人!”贤宇说到后来声音提高了许多,那话声此刻传到了那巨人的耳中听来却有一股莫名的寒意,让他有些失神了。

当他的眼光再次聚集到深坑之内时,却发xiàn

不见了贤宇的踪影。此刻的贤宇已跃上了高空,静静的看着下方的巨人。

第一百零三章 坦诚

贤宇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方才将自己踩在脚下的巨人,他的眼里没有愤nù

,有的只是冰冷。他慢慢的抬起自己握着赤剑的右手,此刻那赤剑的光芒不知为何完全内敛,彻底显出了那朴实无华的剑身。下方的那巨人注视着贤宇手中的剑,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在巨人在注视下,那原本红光散去的赤剑之上重新出现了光晕。那是红色的光晕,与之前的没什么两样。但当那红色光晕出现之后,那剑上又出现了第二层光晕,那光晕是青色的。然而青色光晕的出现并不代表完结,接着又出现了金色的光晕,金色光晕后是白色的光晕,白光晕之后出现了黑色的光晕。没多少功夫,那原本赤红色的剑便被五彩光晕所笼罩。

周围的人都没影动弹,无论是那七个巨人还是肖寒风等人都没有动弹。肖寒风等人没有动,是因为七个巨人没有动。而那七个巨人不是不想动,而是他们的双眼完全被贤宇手中的剑所吸引了,双脚根本不听使唤。

贤宇那泛着五彩光芒的剑又被他举高了些,而后他慢慢的将剑挥了下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之时,只听一声大吼响起。众人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方才将贤宇踩在脚下那巨人的左手已与他那巨大的身子脱离开去,掉在了离他身子两丈开外之处。那巨人手臂断裂处往外不停的冒着鲜血,即便他用自己的那双大手捂住伤口,鲜血还是会从他的指尖流出。同伴的痛苦吼叫终于惊醒了还在发呆的六名巨人,他们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充满了滔天的怒火,那滔天的怒火背后还有几分恐惧、六人之中的一个刚想开口斥骂贤宇,贤宇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我不会杀你们,但我会让你们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正如你们所见,我要取下你们七人的右手。”贤宇说着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也几乎就在此刻那剩余的六个巨人之中又有一声惨叫发出。

等肖寒风几人回过神来之时,看到贤宇就站在自己身旁。而那六人之中又有一个巨人捂着自己的左手大叫了起来。几人定眼看去只见那六人之中的一人正捂着自己的左臂大叫着,几人看到这情景却是满脸的疑惑。因为他们看到那巨人的手臂并未断掉,依然挂在那巨人的身上,可看那巨人的模样好似十分痛苦。

肖寒风双眼紧紧盯着那捂着手臂大叫的巨人,他的双脚不由自主的朝前迈了两步。只是这两步便让肖寒风看清了,只见那巨人的左手臂之上有一条条细小的裂纹慢慢扩散开来,很快就遍布了那巨人的整条手臂。终于,那条手臂与那巨人巨大的身子分离看去喷射出一股血花。虽说众人都没看清那巨人的手臂是如何断掉的,可众人心中都清楚是贤宇所为。

此刻剩余的五个巨人心中大惊,对方能如此轻易的断断掉己方两人手臂,这样高强的法术他们自知不是对手。而如贤宇所说,七人身体虽然变的巨大,但也不是永远如此。用不了多久,这几人的身子便会恢复常**小,到那时他们剩下有战力的五人就更不是贤宇等人的对手了。不过几人心中虽然有些惧怕,但他们也并未退缩之意,一个个死死的盯着贤宇。

贤宇看着五人那喷火的目光脸上却很是平静,丝毫没将五人的目光看在眼中淡淡的道:“你们五人还要阻拦我等的去路吗?若是如此的话,那你等恐怕也要留下自己的左臂了。”

那五人听了贤宇的话都是满脸的怒容,从来没人敢对他们七人如此无礼。即便是大周皇朝的皇帝见了他们也得客客气气的,如今却被他们眼中的野人如此轻视,这让他们情何以堪。那五人看了看身后捂着自己断臂大叫的两人心下一狠,转头对贤宇等**喊道:“你们这些野人,竟敢不把我大周皇朝的七大神将放在眼中,今日定让尔等有去无回!”话音未落那说话的居然已踏出一步朝着肖寒风冲去,肖寒风见状皱了皱眉头,纵身一跃便跳了起来。

可没想到那巨人却紧跟着肖寒风的身形跳起来,右脚猛的踢向肖寒风的胸口。眼看着那只大脚将要踢中肖寒风的胸口,在肖寒风与那巨大的脚掌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接着肖寒风便听到一声剧烈的炸响,震的他耳中一阵轰鸣。肖寒风瞪了眼睛,因为他看到那原本攻向自己的巨人此刻巨人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溅起一股烟尘,肖寒风对身前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笑道:“贤宇师弟,多谢你相救啊。否则的话,为兄的还真不知自己会是个怎样的下场啊。”肖寒风说着又看了看那落在地上的巨人疑惑的问贤宇道:“这些人变大之后行动明显迟缓了许多,怎地方才那人的速度却如此之快。”说说话间两人已然落到地上,东方倾舞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看他没什么事这才收起了自己眼光。

贤宇对众人淡淡道:“他们速度之所以会加快,我想应与方才他们往自己头上涂抹的鲜血有关。那血应是他们的本命真元,涂上之后对他们的速度定是有所增加,”听了贤宇的推论众人都默默点头,此刻想起方才七人所做之事确实是有些奇怪。

就在贤宇等人说话间,那七个巨人的身子突然金光一闪,而后便恢复了常**小。剩下的没受到重创的四人将两个断臂与那跌落在坑里的同伴扶起。他们站成一排,怒视着贤宇几人。两边人马正在对视之时突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圣上驾到……”那七人闻声相互看了一眼,眉头都微微的皱了起来。贤宇几人的面色反倒是很淡然,没有什么变化。

两排身穿金色铠甲的兵士手持金枪从南边而来,贤宇等人隐约可看到在那两队人马中间有一个身穿金色黄袍头戴金冠的男子朝自己这边走来。那队人马越走越近,待他们走的近了贤宇才看清中间那身穿黄袍的男子,这男子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模样,身材挺拔高大可谓气宇轩昂。再看这男子衣着,只见他那黄袍之上绣着一条条金龙,若是仔细数的话会发xiàn

有九条之多。那金龙一个个张牙舞爪,看上去很是威武。贤宇几人了然,心想这人想来便是大周皇朝的皇帝了吧。看这皇帝的模样,还真是有那么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那皇帝并未马上看向贤宇等人,他先是对那七人扫了一眼对他们道:“几位神将辛苦,此间没你们的事了。”顿了顿那皇对身旁的一个太监道:“命人将七位神将送去疗伤吧。”说完便转过头去不再看那七人一眼,那七人面色铁青的ui皇帝拱了拱手便跟着兵士下去了。

待那七人走后,皇帝目光猛然盯上了贤宇几人。注视了几人良久,那皇帝淡淡道:“尔等何人?为何要在我大周皇朝的皇城重地动武?”这皇帝的语气很是平淡,贤宇几人根本听不出他的语气里有什么情绪波动,但贤宇几人却明显感觉到那语气里有一股威势。

不过贤宇几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贤宇定了定神朝前踏出一步。岂料那些手持金枪的兵士却也上前一步,他们那金枪的枪尖却是对准了贤宇。那皇帝见此却是对身旁的兵士摆了摆手,那些兵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朝后退了两步。贤宇看了肖寒风一眼,见肖寒风点头他才对那皇帝淡淡的道:“想必阁下便是这大周皇朝的皇帝了吧?”

“不错,朕便是这大周天子。”那皇帝双手背负于后淡淡的道,那语气中有一种王者的气势。那些兵士被这股气势所折服,都恭敬的低下头去,但这气势对贤宇等人却是丝毫无用。

贤宇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对那皇帝道:“那唐周城的百姓可是你命人屠杀的吗?”

听了贤宇的问话那皇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和一丝不安,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对贤宇道:“你在说什么?唐周城里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若非贤宇等人知晓事情原委,此刻定会被这皇帝迷茫的神色所骗过,那模样就像是他真的不知唐周城一事。

贤宇见到皇帝的模样心中却是冷笑,心想这下皇帝难道都是一些两面三刀之人?心里如此想着,贤宇脸上却没表露出来依然笑着道:“你也无需掩饰,我等前些日子刚才唐周城路过,那里的百姓被他屠杀殆尽。”顿了顿贤宇又道:“而且你派出去散播谣言的人也已被我们杀了,在他们临死之前也已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阁下这皇帝当的也太没人性了些,全城的百姓对你来说难道连蝼蚁也不如吗?”贤宇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那皇帝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大笑了起来道:“你说朕没人性吗?你说的不错,朕的确没人性。帝者天子也,既然是天子那自然便非凡人,既然朕不是凡人又何来什么人性一说。”贤宇听了皇帝的话先是一愣,因为他没想到这皇帝居然如此坦诚,他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承认了那唐周城之事是他所为。贤宇原以为这皇帝会百般否认此事,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第一百零四章 杀戮

听了那皇帝的话贤宇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改变,他盯着那皇帝看了良久才接着道:“既然是叛乱夺去的江山,那你就该励精图治,说不定有朝一**真的能将其余四国荡平成为这天下的共主,可如今你却以牺牲一城百姓为代价,如此你觉得自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当听到叛乱二字之时那皇帝原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显然贤宇说到了他的痛处。天下如今虽分五国,但百姓都知dào

这其余的四国皆是四方人马造反的结果。在天下百姓的眼中,这四路人马都不算是正统,只是对那些平凡的百姓来说谁做皇帝或许真的不重yào

,或许对他们来说只要天下太平,能过上安定的日子那便是好的,其他的什么都不重yào



那皇帝没有马上回应贤宇的话而是对身后的那些兵士摆了摆手,想要身后的兵士退的远些。那领头的一个兵士看了看贤宇等人对皇帝道:“陛下,这些人举手都是一些会妖法的人。若是臣等不再陛下身旁守护,恐怕这些人会对陛下您不利。”

皇帝听了那兵士的话淡淡道:“就算你们守着朕,若是他们想对朕不利的话你们以为凭你们这些人能挡得住吗?退下吧。”这次那兵士没再犹豫领着身后的两队兵士退了下去,不过他们也没退多远,只是退到了广场的边缘而已。贤宇看着皇帝那临危不惧的模样心中便对他生出几丝敬佩之意,这样的人能自成一国当上皇帝,看来而已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瞪大那些兵士都退走,皇帝在贤宇等人的身前来回踱着步子,就这样来回走几趟之后皇帝缓缓开口道:“朕自认称帝以来将大周皇朝治理的还算不错,天下五国之中也唯有逍遥皇朝能与我大周比太平。其余三国中但论太平与否,是绝比不上我大周皇朝的。”说到此处他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抬头看了看苍穹皇帝接着道:“自古以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想东圣浩土原本归于大殷而后又归逍遥。无论是大殷或是逍遥,他们都曾经是这东圣浩土的唯一统治者,而如今呢?如今天下共分五国,此有违天道,需yào

有人将其统一。”

“哼哼,你这伪君子啊。想来这天下原本归于逍遥皇朝,若非你们四路人马造反怎会变作五国?你可不要跟本姑娘说什么逍遥正德也是推翻了大殷才建立了逍遥皇朝,逍遥圣祖皇帝是因为当年大殷皇帝残暴,这才救民于水火之中。可你们呢?十四年前分明就是国泰民安的盛世,你们却要造反,这是何道理?”说话的人却是小姚,此刻她的小脸气的通红。

众人听了小姚的话都纷纷点头,原本众人都以为这下大周皇朝的皇帝应是哑口无言了,岂料却听他道:“逍遥皇朝为何会被四路人马瓜分?这其中的隐秘相信你们也知dào

。当年挑起那场叛乱的乃是如今大殷皇朝的皇帝殷昌爹殷天,殷天是什么人你们也应该清楚的很。他便是前大殷皇朝皇室之后裔,凭着这一点他都是一定会造反的。我们其余三路人马而已不过是抓住了一个时机而已,这又有什么错?没人是向往低处走的。而若是当年逍遥圣祖正德皇帝将大殷皇朝的后人全部杀掉,那也许就不会有十四年前之事了,也可以说就是因为他当年的妇人之仁所以才酿成了今日的结果。”贤宇等人听了这话都愣在了那里,他们没想到这皇帝会如此说话。而且他所说的话细细想来,还真的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在其中。

只听皇帝接着道:“再说如今的逍遥廉洁,无人可否认他是个治国之才,但他却不知作为一国之君除了治国之外还有守国。若是逍遥皇朝的国力真的强悍如故的话,那四路人马又岂会将其瓜分?”说到此处皇帝走到法空面前道:“这位师傅,你们佛家讲究因果,正所谓有因必有果,朕也不过是顺应因果而已,你说呢?”

法空笑着看向皇帝道:“阿弥陀佛,陛下说的有些道理。”顿了顿法空接着道:“往日之事我等无法左右,我等几人今日来此为的是唐周城一事。”法空很自然的将话引会了原点。

那皇帝听了法空的话洒然一笑道:“唐周城一事在朕看来做的值得,有一城之百姓换取国家的壮大,那些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皇帝的语气很是淡然,淡然的没有丝毫感情。

贤宇的心思此刻有些复杂,若是站在这皇帝的角度想想,若是换了他自己是皇帝的话,他又会怎么做呢?这问题此刻在贤宇脑中不断的回荡着。

小姚听了这皇帝的话气呼呼的就要冲上去,却是被肖寒风拉住了。小姚指着皇帝的鼻子大喊道:“那唐周城里也有你大周皇朝的子民,你连自国的子民都不放过,你就是个暴君!”

皇帝听了小姚的话却是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你可知也许十年之后便又有可能爆fā

期一场战争吗?而且战争若是一旦打起来,那就可能并非一两国之战,而是五国之战。到那时可就不知天下又要出现几个唐周城了。到那时,或许死的就不是那几万百姓那么简单了。”

小姚听了皇帝的话不服气的大喊道:“你怎知晓十年之后也血会有战争,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而已,你凭什么断定。”在小姚心中,这皇帝不过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那皇帝听了小姚的话便沉下脸来道:“朕凭的是什么?!哼,朕凭的就是这天下有五个皇帝。天子无需太多,只需yào

一个就够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天上有五个太阳。”皇帝这话说的几人都默不作声,他们知晓皇帝的话没错,其他四国的皇帝想必也是这样想的。

贤宇看着这大周皇朝的皇帝脑中灵光一闪,他记得曾经马飞对他说过。当今天下五国天子其实并非是真zhèng

的天子。早晚有一日,这真zhèng

的天子会将五国统一,难道这大周皇朝的皇帝便是那真zhèng

的天子?难道真zhèng

的天子便是用如此方法统一了天下五国吗?想到此处贤宇一阵失神。直到肖寒风撞了撞贤宇的胳膊,他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见肖寒风对自己使眼色,贤宇知晓肖寒风是让自己说话,他便开口道:“我们才不管你是为是什么屠戮了唐周城的百姓,可是杀人拿便是杀人。既然你杀了人,那就必须付出代价。”贤宇嘴上虽然如此说着,可是他心中并不能确定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那皇帝盯着贤宇淡淡道:“你想让朕付出怎样的代价?难道你想杀了朕?”

贤宇听皇帝如此说便点了点头道:“没错,你杀了那么的百姓用你一个人的命偿还给他们,他们已经算是吃亏的了。”那皇帝听了贤宇的话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贤宇。

又盯了贤宇好一会儿皇帝才道:“你可要考lǜ

清楚,杀了朕的那于天下苍生无益。”他说这话时满脸都是戏谑的笑容,看的众人不明所以,小姚更是将自己的牙齿咬的作响。

小姚再次开口指着那皇帝的鼻子骂道:“杀了你这暴君怎会对天下百姓无益?杀了你这暴君,天下苍生定会少些苦难。”那皇帝却不再去看小姚,他只是笑着看向贤宇。

皇帝淡淡对贤宇道:“你要知dào

,一旦朕归天的话,那天下势必动荡。大周皇朝内部定会争权夺位,而其余四国之人一旦知dào

朕归天的消息之后也定会蠢蠢欲动。到时候其余四国为了争夺我大周皇朝,定然又会生出一场腥风血雨,那时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若你是为了天下苍生,那就不应该杀朕。”听了这皇帝的话贤宇身上那原本隐隐散出的杀气也消散了下去。这皇帝的话显然是有道理的,他一旦死了的话,那天下其余四国定会有所动作。到时不说其他四国,单单说这大周皇朝的百姓就不知要死伤多少,恐怕要比唐周城的百姓要多上不知多少倍。若是那样的话,贤宇几人做的事情究竟是救了天下还是害了天下?

贤宇等人沉默了下来,就连小姚也不再说话。那皇帝看着沉默的众人道:“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一切皆是天意。根本无所谓谁对谁错,或许有一日能有人将这天下一统,到那时候才算是尘埃落定。朕相信朕是天子,但其他的皇帝也相信自己是天子。也许这天下五个皇帝中有一个是天子,那人便是将来这天下之主。又或许我们五个都不是天子,那人还没出现。但无论如何当今天下五国称雄,只要天下不同意那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朕的手段是狠毒了些,但自古以来的皇帝哪个不是手染鲜血,那个皇帝不是一身的人命。从古至今皆是如此,皇帝是天下最高贵的人,但同时也是天下最狠的人。无论任何人和事,只要是与皇帝的江山相悖的,那便会受到灭顶之祸患。”那皇帝说到此处走近了几人两步沉声道:“所谓的江山其实便是用千万人的骨骸堆积起来的,所谓的皇帝不过就是站在尸山血海之下看着一片如画的山河。朕知dào

你们不是普通人,也知dào

你们心怀天下苍生。但你们既然已决定潜心修行,那这红尘天下的命运便离你们太远。今**们能杀了朕,那明日呢?如朕一般的皇帝还不知要出现多少个。朕是皇帝,皇帝的江山最初便是杀戮。”

第一百零五章 帝威

贤宇等人听了那大周皇朝皇帝的话都久久不语,他们知dào

这皇帝的话不假。杀了皇帝天下必定再起战火,战火一起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几人此刻很是矛盾。他们此行便是来让这皇帝位那些死去的百姓偿命的,可是如今他们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贤宇的目光慢慢集中到了面前不远处的皇帝身上,那皇帝看似是盯着众人,其实他的目光也还是落在了贤宇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良久贤宇开口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若是死了的话天下将战乱再起,到时也不知有多少百姓要死于非命啊,”见贤宇如此说话,那皇帝脸上神色虽然平静,但心中也是欣喜万分。却听贤宇话锋一转又道:“但今**还是要死,如你所说你死之后天下不会太平。但你也说了,这天下既然有五国,那就不会太平。既然不会太平那就索性让天下乱吧,说不定那真zhèng

的天子所需yào

的便是这么个机会。”贤宇的语气很是平静,可听在众人的心中却是让人一惊。其实肖寒风等人已被皇帝的话说动,他们原以为贤宇也不会再动杀皇帝的念头,毕竟一个城的百姓与天下百姓比起来是有轻有重的。

肖寒风上前两步用传音之法对贤宇道:“师弟,不可鲁莽行事啊。这皇帝说的不错,若是杀他那天下将会大乱啊,我等可不能让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啊。”

贤宇对肖寒风笑了笑道:“师兄,那唐周城的百姓若是就此往死,只怕上天也不会答yīng

。”贤宇话音方落,只听一声炸雷响起,仿佛在符合贤宇的话,昏君不死天理难容。

那皇帝面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看着贤宇淡淡的道:“你真的要对朕动手吗?你可要考lǜ

清楚,朕一人之性命或许不那么重yào

,可是天下众多百姓的性命呢?不说其他四国之民,但说这大周皇朝便是数以亿计的百姓,你难道希望看到大周皇朝百姓生灵涂炭吗?”

贤宇听了皇帝的话却是淡淡一笑道:“凡尘世中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若是死了相信会有人取代你的位置,至于你现在能做的也只是为唐周城的百姓赎罪了。”贤宇说着便一步步的朝着皇帝走去,那皇帝见贤宇朝自己走来居然也不躲避,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贤宇看到皇帝对自己没有丝毫惧怕之时,对这皇帝也更加赞赏了。赞赏归赞赏,对贤宇来说这个让唐周城百姓死于非命的皇帝终究都是要死的。道家讲究自然,杀人偿命这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当贤宇走到离那皇帝一丈开外之处时,那皇帝身上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龙吟。接着便有一条金色的龙气从皇帝身上飞出,围着皇帝的身子转动了起来。

贤宇身子停住了,他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压力朝着自己压了过来。贤宇能感觉到那是道家之力,澎湃无比而且极为霸道。那些原本想要冲上来的兵士见此景象都纷纷跪倒在地口中大喊道:“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之大震的整个广场都仿佛颤动了一下。

肖寒风见此景象便皱起了眉头喃喃道:“这分明便是皇道之气,他身上怎会有皇道之气呢?难道这大周皇帝真的是真龙天子,这……”肖寒风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他看了看那大周皇帝,又看了看对面的贤宇,眉头皱的更紧了。

东方倾舞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肖寒风道:“若这大周皇帝真的是真龙天子,那贤宇师弟将其杀了的话岂不是有违天道吗?相传真龙天子乃是大地之母女娲大帝两子之一转世,贤宇这岂不是在与天做对吗?”肖寒风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是摇头不语,双眼紧紧的盯着两人。

再说贤宇与那大周皇帝两人,大周皇帝脸色平静的看着贤宇道:“小道长,你虽说有些法力,但朕乃天子,身有皇道之气护体。你若想杀朕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皇帝说着还朝前迈了一步,只是这一步便让贤宇觉得全身的压力再次骤然增加了许多很是难受。

贤宇不想在大周皇帝面前示弱,他强自镇定心神沉声道:“即便你有皇道之气护体我今日也要灭了你,当年那殷龙一族定也有皇道之气护身,不也是被圣祖皇帝诛灭了吗?”

那皇帝笑了笑问贤宇道:“若是真的诛灭了那可能便不会有今日的天下五国了,皇帝之子未必只有一个才有皇道之气,只不过是除了继位者之外的那些皇子的龙气被封印了而已。一旦继位者死去,并且继位者没有子嗣的话,那些封印便会自行解除。其实不光是朕,天下五国皇帝身上都有皇道之气,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分不出究竟谁才是真zhèng

的天子。”

贤宇听了皇帝的话冷哼一声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今日我便要让你这拥有皇道之气的暴君死在我的手上。”贤宇说着手握赤剑便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让周围发出阵阵破空之声。守在周围的那些兵士见有人要刺杀自己的皇帝便纷纷起身朝贤宇冲来,想要护驾。可还没等他们到贤宇身前两丈之外的地方便被一股强dà

的力量震的倒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着,这些兵士都是些凡夫俗子,怎么经的起贤宇所散发出来的道家之气,根本闯不进来。

就在贤宇的剑将要刺贤宇身上之时,那皇帝身上又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龙吟。又一条金黄色的龙形之气从皇帝的身上飞出,与第一条龙气一般围着那皇帝的身子盘旋着。

不远处的小姚见到如此情景心下一跳,她拉住肖寒风的肩膀道:“大师兄,那狗皇帝的身上怎地又飞出一条龙气来啊。”她那话语中满是焦急,显然对贤宇很是关心。

肖寒风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淡的道:“相传皇道之气共有九条,九龙齐出天地变色。还有人说一旦九龙齐出的话,那便是真zhèng

的真龙天子,乃是女娲之子转世之铁证。”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心中打急,照肖寒风的话说,那便是还有七条龙气没出现。但看贤宇此刻的模样明显是很吃力的,这才两条便是如此,若真的九条齐出的话那就不得了了。想到此处,小姚闪身便要朝前扑去,却被肖寒风拉住了胳膊道:“你现在去一点忙都帮不上,此刻那皇帝身有皇道之气护体,你过去的话怕是伤不到他分毫,而且还会让贤宇分心。”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这才安静了下来,但她目光中的担忧之色却是任谁都看的出来。东方倾舞见此景象心中便被激起一抹涟漪,看向贤宇的目光中也多了些复杂之色。众人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贤宇,贤宇此刻的后背已背汗水浸透。他觉得自己呼吸不顺,脑中昏沉沉的。

只听那皇帝道:“怎么?你不是要杀朕吗?这才两条龙气你便扛不住了吗?看来你今日是杀不了朕了啊。”他的话语很是平淡没有一丝的波澜,甚至听不出一丝的怒气。在对贤宇说话之时便像朋友一般,而此刻贤宇的心却并不平静,他没想到这皇帝如此厉害。

皇帝见贤宇还想往前迈步便接着道:“若是你等此刻离去,那朕便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若是你执意要杀朕,那朕也给你就会,就看你哟没有那个能耐破了朕的皇道之气,”皇帝的神色看上去极为轻松,这轻松看在贤宇眼中便激起了他那不服输的心性。

“啊!!”只听贤宇大吼一声,那对面皇帝的身形晃了晃,他这一晃压在贤宇身上的龙气便有了些许的波动。也就是这一波动,贤宇的身形快速后退,退出了龙气的施压范围。

那皇帝见状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露出了一抹平淡的笑容道:“怎样?服输了吗?若是如此那便快快离去吧,朕不会追究你们。无论你们是什么门派,都好好在山中修行吧。”

肖寒风几人退到贤宇身旁,小姚见贤宇脸色有些苍白便关切的问道:“贤宇师弟,你没事吧。若是不敌的话我看我们大家还是一起上吧,对付这般昏君用不着讲什么规矩的。”

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却是对他笑了笑道:“多谢师姐,我并无大碍。先让小弟再与他对上几招,若是小弟真的敌不过他,到时候再由师姐你出马便是了。”贤宇这话说的很是自然,但众人都听出了他是在拍小姚的马屁,小姚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很受用,那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原本因为担心贤宇而皱起的眉头也化开了去,这也便是贤宇的目的所在。

贤宇朝前走两步,众人会意也都纷纷朝后退去。与贤宇相处这些日子,他们也多少了解贤宇的脾气,贤宇说要一个人对付那大周皇帝便是要一人对付大周皇帝,几人也不好阻拦。只听贤宇对那大周皇帝道:“今日就算不杀你我也要让你付出些代价,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贤宇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因为他也看看出这大周皇帝身上的是皇道之气,无论如何拥有皇道之气的人便很可能是真zhèng

的天子,若是杀了真龙天子,那天下恐怕千年内无法安定。贤宇虽说嫉恶如仇,但他也不是鲁莽之人,天下安定相比其他总要重yào

的多。

那皇帝听了贤宇的话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朕便陪道长过上几招,说起来自登基之后皇道之气加身,朕还从未用之对敌呢。”

第一百零六章 帝威(下)

贤宇静静的看着面前几十丈之外的大周皇帝,他此刻眼中没有任何情绪。那一双眼眸很是清明,似乎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情绪的波动。贤宇收起了手中的赤剑,他的手慢慢抬起在胸前画了一个巨大的圆。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xiàn

贤宇在画圆之时,右手在快速的捏着法印。随着那圆形的首尾相接,贤宇在虚空中所画的圆也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是一个若有若无的泰集团,整个太极图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对面皇帝的目光也变的凌厉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其实方才在与贤宇对抗时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只是那压力没有这次来的强烈。盘在他身上的两道龙气发出了两声低沉的龙吟声,显然也是感到了那股莫名的压力。不过那皇帝并未退却,而且还抬脚往前迈了一步。

此刻贤宇身前的那太极图案也慢慢变的清晰了起来,而且众人也都看出贤宇此次幻化出的太极印也比前几次的要清晰了许多。东方倾舞看的比其他人要仔细些,她看到在贤宇发出的太极印上还隐隐有些许的青色与白色在游动,而且,她感到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这让东方倾舞很是惊异,因为在他的眼前那两种不同的力量却很自然的缠绕在一起。看起来相互分明,却又像是在相互融合。东方倾舞不知dào

的是,在贤宇的太极印中不知是保护另外两种法力,而是四种不同的法力。只是由于此刻那些气息都太弱,所以东方倾舞感受不到。

贤宇伸手在那太极印之后又做了个小法印,太极印光芒大放,接着从中飞出一个如残影一般的太极图案朝着大周皇帝飞去。众人都感觉到那看似虚无的太极图案其中蕴含着一种纯正的法力,众人中肖寒风更是感觉到贤宇所发出的太极印比他发出的太极印要霸道许多。

眼看着那太极印朝着自己飞来,那皇帝却是一脸的淡然。当那太极印的残影离他还有三丈之远时,那皇帝突然身子微微前倾双臂张开。他身上的那两条金色的龙气各自发出一声龙吟,而后两条龙气便猛的朝着那太极残影冲了过去。

几乎是瞬间,那两道龙气便与贤宇发出的太极印残影相撞。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很是寂静。到哪肖寒风几人却已飞身而起。贤宇和对面的大周皇帝也飞身而起,贤宇是脚踏赤剑飞在空中,而那皇帝却是被两条龙气包裹着升上了空中。几人定眼看去,在那两条龙气与贤宇的太极印残影相撞的中心有一个圆形快速的朝着四周扩散。这情景让贤宇响起了当日在啸剑山庄门前魔姬与邪凤相互过招的景象,当时也是如此一般。

果然如贤宇所料,只要是那道圆形波纹所过之处的地面砖石尽数出现了裂纹。那些兵士见此情景心中都是惧怕万分,但皇帝没有下令他们都不敢动弹。这时只听那皇帝淡淡对身后的兵士道:“你们都退下去,朕不会有碍。”那些兵士听了皇帝的话恭敬的道了一声遵旨便退出了广场。那道圆形的光圈不断的扩大,当其碰到四周的宫殿之时那四周的宫殿却发出金色的光芒抵消了那金色的光圈。对此贤宇并未惊讶,皇帝所居之处自然并非一般住宅。良久,那光圈散去,但贤宇与大周皇帝并未落下。二人在空中对视着,皇帝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贤宇却是满脸的凝重之色。他心中很是惊讶,惊讶于皇道之气的霸道与强悍。

那皇帝缓缓开口道:“道长果然法力高强,若不是朕有皇道之气气恐怕此时已魂归地府了啊。不过就凭着这皇道之气朕也自信可保得自己周全,道长以为如何?”

贤宇深吸一口气对皇帝道:“却如你所说,你拿皇道之气自保绰绰有余了。”贤宇顿了顿又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道家法术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应付的,此刻说什么都为之尚早。”

皇帝听了贤宇的话也是默默点头,他知dào

贤宇方才之事是试探一下而已。贤宇身前的太极印已随着他升上了半空,那太极印不停的转动着金色的光芒并未消减分毫。贤宇双手连动,又开始捏起了道家法印。那皇帝也不敢怠慢,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有一条金色的龙气从他的体内飞出,与前两道龙气一般盘在了他的身上。看到第三道皇道之气出现,贤宇身后的众人的新都提了起来。若真如肖寒风所言大周皇帝有九道龙气的话,那贤宇恐怕要陷入苦战了。

再说虽然贤宇手上法印的变化从那巨大的太极印中又幻化出了七个稍小一些的太极图案,七个太极图案规则的围成一个圆形。慢慢的从那七个太极图案围成的圆中心出现一个道字,道字出现之后那七个太极图案转动的也越发快速起来,那道字也越发清晰了起来,光芒也越发的耀眼了起来。贤宇身后的肖寒风等人心中都是惊叹不已,因为贤宇此刻使出的乃是太极印中的最高一层名为七星卫道,虽说太极印在《灵印诀》中算不得什么高深的法印,但这一式若是用好的话,那对施法者是很有利的。而且道法越高,这招的威力也就越大。肖寒风几人惊讶是因为平常弟子每个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使出这招的,贤宇却用了不到一年。

只见贤宇的中指在那道字之上一点,那七星卫道便朝着皇帝飞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快,周围的虚空被摩擦的嗡嗡作响,两人身下的地面也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深沟。当那七星卫道冲到两人中间位置之时,那皇帝的身形猛的一转,而后再次朝前倾斜。伴随着三声龙吟,三道金色的光芒便朝着七星卫道冲去,众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两种力量。

在众人的注视下,七星卫道与那三道龙气终于撞击在了一起。两人在空中相互抵制着,看在众人的眼中两股法力居然有势均力敌的迹象。终于,还是贤宇所施展出的七星卫道更加强横,那三道金色的龙气硬生生的被压向了大周皇帝。大周皇帝见此却并无惊色。他轻哼一声便不退反进,反而朝着贤宇发出的七星卫道冲了过去,众人惊讶之余却发觉那皇帝身形好像变成了一条金色的巨龙。这让肖寒风心中很是惊异,目光在贤宇的身上扫来扫去。

那皇帝最终与七星卫道撞在了一起,一声惊天的轰响之后众人见到大周皇帝的身形只是摇晃了几下便停止了空中,那七星卫道也消散于无形,但贤宇的身形却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那厚重的宫墙之上,而后便滑落了下去,那厚重的宫墙之上却留下了一个深坑。

肖寒风大惊连忙飞身到了贤宇的身旁道:“师弟你还撑得住吗?这皇帝太过厉害。不如就按小姚师妹所说的那般,我们几人齐上给他些教xùn

吧。”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却是摇了摇头,肖寒风见此叹了口气道:“师弟啊,你这性子也太过执拗了些。你可知dào

这皇帝他很有可能是……”说到此处他便闭口不言,目光朝着那依然飞在空中的大周皇帝看去。

“师兄无需多说,小弟知dào

那皇帝很有可能是天下共主。可就算如此我等来此是为唐周城百姓讨回个公道。”贤宇顿了顿道:“我此刻对他已无杀心,正如师兄所说小弟只是想教xùn

他一番而已。”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心便放下了一些,可他那皱着的眉头并未化开。

肖寒风想了想道:“师弟,这皇帝虽说只有皇道之气护身,可据说真龙天子的皇道之气就连天帝也未必能破的开,若他真是真龙天子的话恐怕不好对付啊。”

贤宇又看了一眼那大周皇帝缓缓道:“小弟以为即便那厮是真天子,那皇道龙气也不过是保他不死而已,至于这破不开却不见得。小弟方才与其对招之时已感到他体内气息有些混乱,想必那龙气也并非破不开。只要在他九大龙气全都施展出来之前给他一击的话,想必是能将其重伤的。”说着贤宇猛的站了起来,身形一闪再次飞到了空中。

小姚与东方倾舞等人刚刚感到就见贤宇又飞身而去,小姚气的直跺脚道:“这憨子就是倔脾气,那皇帝才出了三道龙气他便已招架不住,怎地还上前与他对招啊。”

肖寒风听了小姚的话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贤宇师弟既然再次出战那就是说明他有把握,我等也无需为他担心。你们可要知dào

,贤宇师弟的体内可是有龙……”

肖寒风虽没将话说完,可众人也都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说贤宇体内有龙珠。不但如此,众人当日都看到贤宇体内的那条绿色的玉龙,想到这两点,众人便放心了许多。

那皇帝看贤宇再次出战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道长还真是执着的很,难道你真的想见识一下朕的九道龙气?”任谁都听的出,那皇帝的话语中满是戏谑之意。

贤宇听了大周皇帝的话却是笑了笑道;“若你真能使得出来,那我倒真想见识见识这九龙齐出是个什么场面。”

那皇帝笑了笑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应了你,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帝威。”

第一百零七章 引龙

贤宇听了大周皇帝的话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大周皇帝也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前几次都是贤宇先出手对付他,这次他先动了起来。只见他抬头望向苍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上便多出了一道龙气。这次连龙吟声都没有发出,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四道龙气缠绕在大周皇帝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

贤宇见此却是微微一笑,只见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大周皇帝的眼前。大周皇帝见贤宇突然消失不见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身形一转,四条金色的龙形真气便飞了出去。那四条龙形真气在大周皇帝身体外两丈之内的地方游动着,而且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由于那四条龙形真气游动的太快带起的残影太多,在大周皇帝周围居然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圆形。那有残影形成的金色圆形将大周皇帝完全的包裹在其中,这期间那虚空之中偶尔会有一只手伸出来朝着大周皇帝击去,但最终都被那四条金色的龙气阻挡在了外面。

没过多久贤宇的身形闪现了出来,他盯着那金色的球体道:“皇道之气果然是帝王护身之气啊,就算你没有习练什么其他的法术,单单靠着皇道龙气对付他人也得yì

傲视修行界了。”贤宇说这话倒是出自真心,这皇道之气所蕴含的力量太过强dà

。而且贤宇发觉一旦对手的攻击过于刚猛,这皇道龙气就会变的柔和起来,让对手所有的力道像是打在海绵上一般。贤宇对这个并不陌生,此乃道家之理以柔克刚,对手越是强硬就越不容易伤到敌人。

却见那大周皇帝周身的金色光芒慢慢散去,渐渐的只有四条金色的龙气围绕着大周皇帝的身子。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四道龙气对贤宇笑了笑说道:“皇道之气乃是帝王之气,自然不是什么一般的法术就能将其破除的,否则这天下的君主还不知要死多少呢?若是如此那朝代岂不是要不停的更替吗?道长,朕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qì

了。朕知dào

你们是为了那唐周城的百姓觉得痛惜,觉得朕残忍。”说到此处那大周皇帝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黯然之色,不过随即便消失不见了,他脸上再次现出决绝之色对贤宇道:“不过朕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今日的残忍是为了明日的长治久安,若是一些百姓能换来全天下的安定,那朕宁愿再杀他一城之百姓。”大周皇帝说这话之时身上散发出一个强烈的威势,他身上的四条龙形真气的游动也变的更加快速了,下方的小姚却是对大周皇帝的话嗤之以鼻满脸的气愤模样。

肖寒风却是摇头叹息道:“唉,想来自古帝王皆是如。他们是天下百姓的主人,天下百姓都是他们的子民,性命也就握在那些帝王的手中。仔细想想即便是那些明君圣主,他们的江山之下不也是一堆堆的白骨吗?无论后来他们多么勤政爱民都无法抹杀这个事实啊。”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气呼呼的道:“那大师兄你是说这大周皇帝的做法是对的吗?”

肖寒风看到小姚的脸色心下一跳,他深知若是与这小姑奶奶闹不和的话,那日后便会有自己受的了,便连忙摆手说道:“非也,为兄方才说的乃是帝王之道,帝王之道在帝王看来是对的,但在一些人眼里却不见得是对的。就如我等这般,如今不是与这大周皇朝的皇帝对上了吗?”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她现在是恨不得将那大周皇帝灭了。

看着空中贤宇的身影,小姚又开口问肖寒风道:“大师兄,为何我等每次对敌都是一一对之,群起攻之不是更有胜算吗?”肖寒风听了小姚的话却是暗自咋舌,心中很是无奈。

肖寒风一脸肃容的对小姚道:“师妹,我等是正道弟子。正道之所以为正那便因为正道中人做事光明磊落,与人对敌若是我等以多欺少,那无论对方是正是邪对我等都会鄙夷之极的。贤宇师弟性子虽说鲁莽了些,但却是个谦谦君子,一身的浩然正气啊。”听肖寒风提到贤宇,小姚的目光忍不住又朝空中的贤宇看去,那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再说贤宇这边,贤宇听了大周皇帝的话只是撇了撇嘴。大周皇帝对贤宇的举动先是一愣,而后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听贤宇此时开口道:“皇道之气是很厉害,但也不见得就破不了吧。”说话间贤宇身前红光一闪赤剑就坚冰朝上剑身朝下的飘在了贤宇的身前,那剑身上的红色光芒比往常似乎更加浓烈了许多,肖寒风等人见此情景都停止了交谈目光注视着贤宇身前的那柄赤剑。他们知晓贤宇的赤剑并非是一般的法剑,其上蕴含着一股强dà

的力量。

而贤宇此刻脚下没了赤剑身上周围却生出一层金色的光芒,在那金色光芒的包裹下他的身子很自然的飘在了空中。对面的大周皇帝自贤宇身上的金色光芒现出之后脸上便有了一丝诧异。他沉默了一阵问贤宇道:“敢问道长,你身上怎会有龙气。”

贤宇自然知dào

那大周皇帝所说的龙气是从何而来,要知dào

贤宇可是吞下了一颗龙珠的。那可是真zhèng

的九天之龙的龙珠,相比这大周皇帝的龙气可能还要强悍一些。虽然贤宇心中清楚,但面上却是一副疑惑的神色反问大周皇帝道:“龙气?我身上怎么会有龙气?我又不是皇帝,可能是你看花眼了吧。”贤宇一脸轻松惬意的表情,那大周皇帝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了,他死死的盯着贤宇周围的那层金色的光幕。因为据他所知,这天下拥有皇道之气的就只有五人。所谓的皇道之气,其实就是一股龙气只是由于其只出现在皇帝身上,所以被称为皇道之气,此刻贤宇身上有类似的气息,大周皇帝怎能不感到惊讶。

大周皇帝强自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与震惊,脸色平静的道:“道长,还请道长不要有所隐瞒,你身上的龙气是从何得来的?”也许是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他又加了一句道:“道长莫要多心,朕只是对道长身上的龙气很是好奇,所以才会有此一问的。”

贤宇看那大周皇帝一脸的诚意,他却是为难了起来。若说将自己身上的龙气是从何得来的告知大周皇帝,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龙珠乃是九天之物,龙者更是人间皇帝之象征。若是让这大周皇帝知dào

自己体内有龙珠的话,那搞不好自己又会被四路甚至是五路人马追杀。虽说贤宇是修道之人,已不惧怕这些个凡夫俗子,但被人缠上终究而是个麻烦。贤宇想了想对大周皇帝道:“既然如此与你说了也无法,我修liàn

了**有些怪异能吸收对手的气息。想必你所看到的龙气便是从你身上吸收过来的的吧,怎么?你该不会担心天下又多出一个皇帝来吧?”贤宇的话语中满是戏谑之意,双眼紧紧的盯着大周皇帝想看他如何作答。

听了贤宇的话大周皇帝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他担心的也的确如贤宇所说。而且此刻天下五国鼎立起,他甚至担心在他们五国之中无一个是真龙天子。此时又看到贤宇身上有龙气,就怀疑贤宇是真龙天子,听了贤宇的话他虽说放心了许多,但心却没完全放下。这一刻,他对贤宇突然萌生出一股杀意,贤宇也感到了大周皇帝身上气息的微妙变化。

大周皇帝突然笑出声来对贤宇道:“道长,你不是要与朕比试吗?如今还没分出胜负啊,这天已不早,我看我们还是快些比试吧。比试完了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道长以为如何?”

“也对,你们做皇帝的就是忙啊。”贤宇这话虽说说的很是随意,但听在大周皇帝的耳中却是别扭之极,自古以来皇帝多为一人。如今被贤宇如此一说,便好似这皇帝是人人都可做的一般。不过他也无法反驳,因为正如贤宇所说天下此刻有五个皇帝,并非他一人。

大周皇帝并未再多话,只见他右手一挥,原本缠绕在他身上的四道龙气中的一道便飞到他右掌之上。那龙气在他右掌之上来回翻滚着,就像是将他的右掌当成了大海一般。贤宇见此情景便眯起了双眼,他知dào

这大周皇帝对自己是起了杀心,那这一招肯定不会简单了。

却见那道龙气在大周皇帝的手掌之中慢慢变成了一个金色是球体,大周皇帝大喝一声道:“道长小心了!!”说完便一掌将那龙气化作的金色小球推向了贤宇,贤宇见此情景心中虽不敢大意,但也无太多的担忧,他身上的金色光芒又亮了几分。

而那那由大周皇帝发出的光球却在此刻发生了变化,周围的空气突然一阵快速的扭曲。等贤宇看清楚之时心中也是一阵愕然,只见朝自己冲来的已不是一个光球,而是一道道犹如透明的龙形之气,在那龙形之气中间有一颗金色的光球。仔细看去,却是那大周皇帝方才发出的光球。此刻那些凭空出现的龙形之气正争相抢夺那颗金色的光球,看起来犹如戏珠一般。这时只听那大周皇帝淡淡道:“这招叫做金珠引龙,道长请赐教。”

第一百零八章 七剑

贤宇听了大周皇帝的话心中更加警觉,他连忙做了几个法印,而后右手一划在他的身前出现一层青色的光幕。这光幕若隐若现,当贤宇护在了身后。见此那大周皇帝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得yì

的笑容。贤宇看到大周皇帝嘴角那笑容心下一惊,只是此刻那前方的龙气正冲着自己冲来,贤宇也无暇去想其余的事。就在那前方的龙气将要撞上贤宇的光幕之时,贤宇突觉自己身后又一股大力传来。接着便是肖寒风等人的惊呼声:“小心身后。”贤宇心下一惊便凌空跃起朝上方飞去,可即便他反应如此之快还是被击中了。

击中贤宇的不光是他身前的那龙气,在贤宇的身后居然也有几道透明的龙气打在了他的身上。贤宇发出一声闷哼,身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痛。这股剧痛传入贤宇脑中,贤宇的身上便一阵颤抖。可见那是多大的痛处,不然的话贤宇也不会有此表现。看着贤宇的模样,肖寒风等人便要齐齐的飞身而上护住贤宇,却见贤宇对他们抬了抬手道:“各位师兄师姐安心,小弟无事。”贤宇如此一说众人也只好停住了身形,只是那眼里的关切之意越发的浓烈了。

贤宇嘴上说自己无事,脸色去变的惨白。他只觉只觉喉间一甜,一股气血便要喷口而出,可贤宇却硬生生的将其压了回去。若是此时吐血,那不就说自己认输了吗。

那皇帝看到贤宇的情景却是淡淡一笑道:“道长,朕这金珠引龙可将方圆百丈之内的虚空之气引为己用,故而道长你方才才会腹背受敌。”

贤宇听了皇帝的话却是笑了笑道:“如此说来却是你手下留情了啊,若是你从前后左右四个方位攻我的话,恐怕我此刻就算不死也要被你重伤了。”

听了贤宇的话大周皇帝并未说什么了只是微微一笑,地下众人却是一惊。他们从未想过这大周皇帝会有如此功力,他们原以为这大周皇帝虽说是一国之主,不过也就是身在高位的凡人而已。不是说他们不知天子有护身之气,而是他们以为当下五国就算是有真龙天子,那此人也必定是逍遥皇朝的皇帝才对。因为无论如何逍遥皇朝统治人间十万多年,乃是天下众多百姓心中的正统皇室。而其他四国在肖寒风等人的眼中不过就是些造反得逞之人,他们这些人本不该有什么护身之气的。可如今的情势却大大出乎了肖寒风等人的预料,这大周皇帝不仅有皇道之气护体,而且还如此厉害。贤宇修为在众人看来虽说不高,可现下却无一人敢说自己一定能胜的了贤宇。就算是肖寒风,即便是有些把握他心中也没底。

贤宇挺了挺身子笑着道:“怪不得你们四路人马当年能够得逞,原来身上都具有如此强dà

的皇道之气。那你们四人莫说要去与逍遥皇朝的皇帝争夺江山,就算要修道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大周皇帝听了贤宇的话脸上却是露出一丝苦笑,不住的摇着头。

只听大周皇帝道:“朕与其余三人当年起兵之时也都是凡夫俗子,当年天下有皇道之气的也只有逍遥廉洁也就是如今逍遥皇朝的皇帝而已。我们之所以能够起兵成功,还要靠一些如道长这般身怀法术之人的帮zhù

。”说道此处大周皇帝抬眼望向天穹接着道:“至于这皇道之气,则是朕登基之时才得到的。朕还记得在朕登上上龙座前的阶梯站在群臣之前时突然有一条金色的龙从大殿之外飞入了朕的体内,当时群臣都拜服与地山呼万岁。”

贤宇被大周皇帝的话勾起了兴趣问道:“那其余三人也如你这般获得了皇道之气吗?”

大周皇帝听了贤宇的话点头道:“没错,他们三人也有这皇道之气。在我四人称帝后的第五年,曾经相聚过一次。那时我们各自都不知自己身上有皇道之气,以为对方只不过就是凡人而已,便想趁机除去对方。”

没等大周皇帝说完,贤宇却接着他的话道:“结果你们彼此发xiàn

对方都拥有皇道之气,那次谁都没有杀死谁。所以这十四年来你们才会相安无事,因为你们知dào

自己奈何不了另外三人。”贤宇对大周皇帝四人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满,若是自己的话当时也会如此做。做皇帝的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为什么古代的皇帝总称自己为孤王或是寡人的缘由了,无论是孤还是寡那都是独自一人的意思,皇帝注定是孤独的,所以如今的天下其实并不太平,因为如今的天下并不只一个皇帝,他们都想做独一无二的那个人,“正是,当时我等发觉另外三人也有皇道之气都很是不解,思考半天也只能用一句龙生九子,而将此事翻了过去。”大周皇帝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脸上又露出一阵苦笑。贤宇自然是明白他那话的意思,所谓龙生九子便是说五人身上有皇道之气并不奇怪。

贤宇不再问话,大周皇帝便知贤宇要再次出招了。他此时对贤宇的修为也很是惊叹,他往日里也遇到过不少的修道之人,但却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如今自己面前这小道士受了自己一击金珠引龙却还能一战,这倒让大周皇帝对贤宇生出些许的敬佩之意。就在他以为贤宇将要出招之时贤宇却问了一句:“你这皇帝姓甚名谁?可不要说当了皇帝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啊。”大周皇帝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看向贤宇的眼神有些疑惑。此等大战之时居然如此随意,而且对方还受了他一击,这让大周皇帝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虽说心中有些惧怕,但他毕竟当了十多年的皇帝,心境之坚毅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只听他谈谈的对贤宇道:“朕名赵天君,道长又如何称呼?”

贤宇听了这大周皇帝的名号心中一阵苦笑,心说看来此人天生便是造反当皇帝的命啊,赵天君这一听便知是个野心很大的主儿,只是要做天下之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之事。心里如此想着贤宇口中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贤宇。”说完这句话,他身前的赤剑便慢慢的旋转了起来。赵天君不敢大意,双眼紧紧的盯着那转动速度越来越快的红色法剑。

只见贤宇身前的赤剑转动的越来越快,贤宇双手结成法印猛然朝着两边伸去。那赤剑红光一闪再闪,每闪一下便会多出一把赤剑来。七下过后,七把赤剑便出现在贤宇身前。那七把一模一样的赤剑横在贤宇身前,对面的赵天君看的也是眼前一亮。他虽有皇道之气,但却并非是什么修道之人。如今见识到了道家道法的玄妙,心中也是啧啧称奇。

地上的肖寒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淡淡道:“贤宇师弟这是要用我玄然剑法中的《七剑诀》。”众人自然也看出了贤宇的意图,只是听肖寒风如此说便确认了下来。

小姚看了看空中的贤宇又看了看肖寒风道:“贤宇他才出尘期而已啊,这《七剑诀》不是到了成道初期才能施展吗?怎么他此刻便能施展出来了?”

肖寒风淡淡一笑道:“贤宇师弟这一路上所行之事哪一件不是匪夷所思,哪一件不是让人咋舌,说实话为兄我已是见怪不怪了啊。”听了肖寒风的话小姚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小姚又看了看空中的贤宇嘴上道:“这小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怪胎,我这玄然宫这两百年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的怪人,这才一年不到的时日他却有如此修为了。”

肖寒风听了小姚的话苦笑不已道:“师妹,贤宇师弟是天赋好而已啊,怎地到你口中却成了怪胎了……”肖寒风的话刚说到一半,见到小姚那眼神连忙改口道:“好好好,贤宇师弟是怪胎还不成吗,是怪胎。”空中的贤宇虽说正在运功,却是将两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暗骂肖寒风没义气,小姚只是瞪了几眼就改了口。

再说那赤剑一分为七支行,贤宇手上法印并未停止。那七把赤剑在贤宇的法印催动下围成了一个圆形,那七把法剑还在不停的转动着,在每把赤剑转动的同时,那个被法剑组成的大圆也在转动着,而且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对面的赵天君见此情景眼中精光连闪,他身上的四道龙气也发出了低沉的龙吟,并且游走于他周身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就在此时那七把赤剑又发生了变化,原本竖着的赤剑剑尖突然猛的一转,变成剑尖指着赵天君,而剑柄却是对着贤宇。而且那转动的速度更加的快了,地上的众人都已看不清七把剑的模样了。只听贤宇的声音响起:“皇帝陛下,这乃是我道家真法,你可要小心应付啊。”

赵天君听了贤宇的话并未说什么,他此刻虽说脸上神色平静但已感到了一股压力朝着自己压来,而那压力正是从贤宇那赤红色的法剑上传来的。招式都还没发出就能产生如此大的压力,这让赵天君心中微微一紧。随之他身上便又发出一声龙吟,第五道龙气应声而出盘于他身上。见此情景地上众人的眉头也都皱了起来,双眼都紧紧的盯着半空中的两人。

第一百零九章 七剑(下)

七把赤剑飞快的转动着,由于速度太快七把剑周围的虚空形成了一个龙卷。对面的赵天君在那龙卷出现之后便感到一股力道在吸扯着自己,朝那漩涡而去。但赵天君身怀皇道之气,岂是那么容易便被制住的,只见他周身金光一闪便稳稳的站在了那里。

贤宇手上法印一引,正转动的一把赤剑猛的朝赵天君飞去。那赤剑之上隐隐还带着一缕小小的龙卷。此刻赵天君才看清楚,在那七八见组成的大圆转动生出龙卷的同时,每把剑也在以非常快的速度转动着,因而也各自产生了七个小龙卷。打向赵天君的赤剑速度很快,地上众人根本看不清那赤剑的形状,只觉是一道红光朝着赵天君飞了过去。

赵天君眉头微皱,不过他面上也无惧色。只见他身形一闪,一道金色的龙龙气便脱离赵天君的身子朝着贤宇那把飞来的赤剑冲去。众人都盯着那一龙一剑,不知两者对撞是什么结果。龙剑终于相撞,让人咋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赤剑从那龙嘴处直接刺穿了整条龙形真气,那龙形真气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之后便消散于无形,在那龙形真气消散之后赵天君身上立kè

便又出现了一条龙形真气。只是没人看到赵天君的脸色变的有些苍白,贤宇打散了他的一条龙形真气,对他的身子还是有一定损耗的。再说那赤剑在战了龙形真气之后继xù

朝前冲去,直直向着赵天君的面门冲去。赵天君冷哼一声,双手同时收起两条龙形真气,双掌齐出朝着那赤剑打去,赤剑被两个龙形真气化成的光球击中发出一阵低沉的剑鸣声,而后便消散开去。赵天君此时却得yì

不起来,此刻他只觉自己体内的气息一阵翻腾很是难受。

方才赵天君发出的那两个由龙形真气化作的光球,其中一个其实已被赤剑斩散,只是赤剑无法以一敌二,也消散了。那第二道龙气消散之后,赵天君的神色又白了几分。贤宇这次将他的神色变幻看在眼中,心下便有了底。赵天君那皇道之气虽说能不断再生,但没被斩掉一道赵天君的身子便会受到一次创击,龙形真气的再生也同样消耗着他体内的真气。

赵天君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此刻贤宇只是发出了一把赤剑而已,自己的两道龙气便被他轻松斩掉,若是接下来他同时发出两把赤剑的话自己恐怕更不好应付。心中虽说有些急躁,但赵天君毕竟是做皇帝的,他的心性可说是坚韧无比,对贤宇其实也没多少惧怕。贤宇看到赵天君的神情变笑着对他道:“做皇帝的人胸襟就是宽广,只是你行事太过疯狂就算将来统一天下,恐怕也未必是百姓之福啊。”贤宇此刻的确有些担忧,若这赵天君真是真龙天子的话那天下百姓将来或许要受不少的苦,赵天君听了贤宇的话却大笑了起来。

赵天君的笑声在这皇城之内回荡着,良久他才停住了笑声对贤宇道:“为帝皇者打天下用的乃是杀伐之策,守天下自然要用仁德之心了。朕今日之做法也许是残暴了些,但一旦朕有朝一日得了天下励精图治,国家富强,到时候谁又会去在意那些前尘往事。贤宇道长,今日朕就明白的告sù

你,自古以来圣君手上的鲜血往往要多过暴君。但圣君百年之后仍然有人称颂其贤明德行,就如那逍遥皇朝的圣祖皇帝,还有那大殷皇朝的殷龙。你们这些方外之人虽心系天下苍生,但却不懂得帝王的王道。”赵天君的话听的贤宇一阵发愣,他心中也在问自己赵天君的话究竟是对是错,王道与他们所修之道难道是有是区别的?

没等贤宇说话只听赵天君接着道:“菩萨在面对世间之事时也会变的面目狰狞手持利器,为的就是净尘世之污。使得人间变的清明。既然如此,那朕为何就不能变成修罗用杀伐还尘世一个太平呢?如今尔等居然跑到我大周皇城之内意图行刺朕,难道你们就不怕有愧于天下苍生。”赵天君每说出一个字肖寒风的眉头就紧皱一分,到最后都快拧成一团了。

贤宇等到赵天君说完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赵天君,今日我等来此只是为唐周城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至于你是死是活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说起来我们也是来帮你验证一番,若你命大不死的话那还真有可能就是真龙天子啊。”贤宇说着右手在身前依然转动的六把赤剑其中的两把之上各弹了一下,那两把赤剑发出一阵剑鸣之声,而后便朝着赵天君飞猛冲了过去,赵天君也不多话瞬间又有两道龙气出现在他的身上,此刻已身上七道龙气绕在赵天君的身上,还差两条便是九龙真气,九龙一出那可就不知是个怎样的结果了。肖寒风等人的心替了上来。小姚更是想要挣脱东方倾舞的玉手,朝着贤宇冲了过去。

东方倾舞看着空中的贤宇一时不查便被小姚挣脱了开去,他摇了摇头那长袖中便窜出一条白色的长绫。那白绫如一条白蛇一般朝着小姚飞了过去,小姚被白绫缠住,东方倾舞已用力便将小姚拉了回来。小姚气呼呼的对东方倾舞道:“师姐你没听大师兄方才说的吗?若是九龙之气全出现的话,那贤宇的处境就凶险了啊。”

东方倾舞却看着高空淡淡的道:“你这小妮子急什么?此刻不是才出来七道龙气吗?若是九龙齐出,那时我等再去援手也不迟啊。”顿了顿只听东方倾舞又开口道:“你也知晓他的脾气,若是此刻上去帮他他说不定并不领你的情啊,我们还是等等看吧。”

小姚听了东方倾舞的话便如泄了气一般不再言语了,众人都没有看到东方倾舞的两道秀美此刻却皱了起来。他心中也很是担忧贤宇,方才那番话是在安抚小姚,又何尝不是在宽她自己的心呢?此刻却听肖寒风开口道:“等会儿是八道龙气出现我等便去援手,我等与贤宇师弟要想伤了那皇帝应该不难。”肖寒风低头沉思一阵接着道:“只是不要伤了那赵天君。”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肖寒风道:“赵天君有可能是真龙天子,若是将其杀掉那便是有违天意,到时人间不知会怎样,所以赵天君不能死,列为切记!”肖寒风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加重了些,小姚那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肖寒风看着小姚那有话说不出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他心道看来这小姚师妹对贤宇师弟也是……想到此处他转头看了看那边的东方倾舞,又看了看空中的贤宇,只觉贤宇的命数未免太好了些。

七道龙气环绕在赵天君的周身,此刻的赵天君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而相比之下贤宇那边的威势却要逊色了许多,此刻在他的身前只有四把赤剑在转动。赵天君眼看着那朝自己冲来的赤剑越来越近,他的脸色却是越发的平静。待到那两把飞剑到了赵天君身前不足两丈处,只听赵天君张口大吼一声,那声音酷似龙吟。贤宇的那两把正前冲赤剑的去势嘎然而止,众人只见从赵天君身上慢慢显出一个龙头来。那龙头看起来很是逼真,眼睛眉毛皆如真龙一般。只见它那硕大的龙口大张,仿佛要将这整个天地都吞入自己口中一般。

那龙头慢慢脱离了赵天君的身子,体型也变的很大。在那硕大的龙头面前,贤宇那两把赤剑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那硕大的龙头速度并不慢没用多少工夫就与赤剑撞在了一起。两众人只见那两把赤剑被那龙头一口吞入了自己口中不见踪影。赵天君见自己将贤宇的攻击化解,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只是他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几分,可见方才那幻化出的龙头费了他不少的真力。可就在赵天君想放下心来之时,却看到又有两把赤剑朝着自己这边飞来。见此情景赵天君也只是微微一愣,当看到自己幻化出的龙头再次张开了大口之时他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在赵天君看来自己发出的这股龙气既然能化解贤宇的一次攻击,那自然而已就能化解第二次,可事情并非他所想的那般。

贤宇此次发出的两把赤剑在快要到龙口处时剑身猛然往上飞去,两把剑居然硬生生的扎进了那硕大龙头的双眼之中。只听一声巨大的龙吟传出,那龙头慢慢的消散在半空中。赵天君的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发出的龙之怒居然如此容易的就被贤宇化解了开去。龙头化去之后贤宇与赵天君并未马上开始再次攻向对方,而是静静的盯着对方。

贤宇静静的看着赵天君,只见他双手法印再起。那原本只剩下两把的赤剑又一次变作了七把。赵天君见此景象心中一跳,贤宇若是还有方才那般实力他恐怕就身处险境了。贤宇却没马上攻向赵天君,他只是淡淡的开口道:“皇道之气的确很是强悍,耗费了我不少的真力啊。不过看如今的景象你应没什么胜算了,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肯自断一臂那我便留下你一条性命,你看如何?”贤宇的话语满是戏谑之意。

赵天君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淡淡一笑道:“贤宇道长,朕乃是皇帝。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呢,若是你想与朕较量那尽管出手,但若是辱我帝王之身的话,那是万万不可的。”

第一百一十章 帝伤

赵天君说话间气势又提高了些,贤宇看的也是暗自点头,心说之这皇帝还算是有些气魄。心中虽说对赵天君越发的赞赏,但这并不说明贤宇就会就此罢手。贤宇摸着下巴悠闲道:“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我对你下重手了。”说话间贤宇的右手在面前七把赤剑中的五把上各自轻弹了一下,那无把赤剑便迅猛之极的朝着赵天君飞去,不光如此五把剑还组成了一个圆形。

赵天君见状心中一惊,贤宇五剑齐出,他的皇道之气就算再强悍也是挡不住的。赵天君身形猛的向前一倾,又一条金色的龙形真气便从他身上冲了出来。台下的小姚摇晃着肖寒风的胳膊道:“大师兄咱们上吧,你方才不是说八龙出现之时我们便上去帮贤宇的吗?”

却见肖寒风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先不要动。虽然贤宇师弟使出的是《七剑诀》,但我看此法在贤宇师弟手中比在我等手中要发挥出更大的威力,贤宇师弟说不准能接下赵天君的这一击呢。”

肖寒风与贤宇说话间赵天君也再次出手了,只见他身上那五道龙形真气疯狂的朝着贤宇飞去,顷刻间便与贤宇那五把赤剑撞在了一起。两股力量在半空中相互僵持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与光芒。众人只见两股力量相互抵抗,一会儿龙形真气将五把赤剑压了下去,可过不了多久便是赤剑占了上风。如此来回往复也不知过了多久。贤宇却又是手指一弹,又一把赤剑朝着赵天君冲了过去。赵天君见状心中一跳,他同时发出五道龙气已没法在多发出一道了。贤宇那把新发出的赤剑一旦也来抵抗自己发出的五道龙形真气,那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就在赵天君心中惊骇之余,他看到那把贤宇新发出的赤剑已与先前的五把赤剑汇聚在了一起。下一刻,他差点没惊呼出声。因为他看到那把赤剑并未抵抗自己发出的五道龙形真气,而是绕过了龙形真气朝自己身上攻来。此刻的赵天君全部精神都放在了与贤宇对攻之上,根本没有想到贤宇会来如此一手,按他此时的境地根本无法抽身去抵挡那把朝自己飞来的赤剑。赵天君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情,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瞪着死亡的降临。赵天君只觉自己的左胸一痛,而后自己的身子就朝下方落去。在他落地之前,赵天君便已然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龙床之上。周围站着许多的御医,赵天君心中大喜因为他知dào

自己还没死。那些御医见赵天君醒来连忙跪下身道,臣等参见万岁。赵天君见状摆了摆手,他刚想说话便听到自己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虽然你并未死去,但我打在你身上的那一击至少要调理二十年才能痊愈,这期间你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要承shòu许多痛苦。这你要付出的代价……”赵天君往周围看了看并未见到贤宇身影,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虽说自己恐怕要承shòu二十余载的药石之苦,但性命总算是抱住了,只要不死那便有可能取得天下。其实赵天君听到的不过是贤宇留在他脑中的一段话,这招玄仁子经常对贤宇用。

此刻贤宇等人早已出了大周皇朝的境地,他们正飞行在大唐皇朝的上空。贤宇此刻正悠闲的躺在小玄子的龟背之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模样很是悠闲。在他的身边坐着一女子,这女子正是夜月。她那一双灵动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贤宇,就好像贤宇脸上有什么让她留恋的东西一般。肖寒风看着贤宇的模样心中一阵苦笑,昨日夜里那皇城一战贤宇将赵天君击败。在赵天君朝下坠落之时贤宇却是身形一闪将其接住,而后将其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贤宇看着贤宇那模样朝他挥了挥小拳头道:“你昨日也太便宜那赵天君了,就算是不杀他也要在他身上留下些什么,这样他才能永远记住教xùn

啊。哼,也不知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将其杀了,却是在说大话啊。”

贤宇侧过脸看着小姚笑了笑道:“师姐,你觉得我断他一只手臂或是一条腿,那赵天君便不会再行唐周城之事了吗?以他的性格只要还活着,那便不会改变自己做事的方法。所以即便是我将其废掉,那也一样改变不了什么的。”贤宇说完不等小姚说话便转过头去望向天空。小姚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能说出一句话来,只是连连对贤宇挥动小拳头。

这时,贤宇身旁的夜月扯了扯他的袖子。贤宇转过头去对夜月投去询问的目光。夜月怯生生的说道:“公子,夜月饿了。”贤宇听了夜月的话连拍自己脑袋,心说我怎地忘了这丫头只是个凡人,凡人吃喝那是不可少的啊。

“大师兄,夜月饿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下去吃些东西了,我的肚子也有些叫了。”贤宇为人极为细心,他知dào

若只说是夜月一个人肚子饿的话,那夜月定会觉得难为情的。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点头道:“如此也活,我等下去喝些茶水再行赶路吧。”

贤宇一行人此刻正行在一条颇为热闹的街道之上,他们所落脚的城池名为武城。街道的两旁满是叫卖的小贩,吃喝穿皆应有尽有。小姚每每见到如此场景便很是开心,虽说这里不比逍遥皇朝一些城池热闹,但对于刚刚经lì

过唐周城之事的贤宇等人这里已算是很热闹的了。几人找了一家小店坐下,叫了一些点心和一壶茶便吃了起来。刚坐下没多时便听到有些人再议论着:“你们听说了吗,南宫家的小姐要比武招亲了啊。”

“是吗?那南宫家可是最近十多年来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家族啊,他们家小姐招亲那场面定然很是热闹,我们赶快吃吧,吃完了去看比武招亲啊。”

“是啊,听说那南宫家的小姐南宫诗雨生的花容月貌,堪比神仙下凡啊。那可是不容易见到的啊,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我看啊,咱们还是别吃了。现在就去,去见见那南宫家小姐的容貌。这吃随时都可以吃,但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的话那可就没机会一睹南宫诗雨的芳容了啊。”

说话间店里差不多一半的吃客全都出了店门。小姚见此却是大口的吃了起来。那个吃相简直可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了。贤宇看着小姚那吃相眨了眨眼问道:“师姐,你是有什么急事吗?为何要吃的如此这般快啊?”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没听人说待会有什么比武招亲的热闹可看吗?我要赶紧吃完后去看热闹啊。”她说话之时根本就没抬头看过贤宇一眼,之时看着那盘中的点心。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却是心中苦笑,但他自己也对方才吃客口中所说的南宫诗雨很是好奇。众人对小姚去看什么比武招亲并无异议,反正他们只需一路往北就行了。

吃完了饭小姚便先行拉着东方倾舞出了饭馆,肖寒风与法空也先后跟上。当贤宇想要出饭馆的门时却被一个小二拉住了袖子,只听那小二道:“您还没付账呢客观。”贤宇听了一拍脑袋,连忙从兜里掏出钱来给了那小二,随后便带着夜月出了小店的门。

众人在街上随意问了一人,那人说南宫诗雨比武招亲的擂台设在了东门广场。几人朝街上望去,只见许多人都快速的朝着城东跑去,贤宇几人也随着大队人马一起朝东而去。

东门广场是武城举行盛大之事的地方,例如那个人家出了个状元,那个人家的媳妇不守妇道要处死之类的,无论好坏都会在此处举行仪式。南宫家的小姐招亲,这在武城自然是一件大事。城中百姓十之七八都感情看热闹了,场面很是壮观。

如今东门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可谓是难有立足在之处啊。但这些却难不倒贤宇等人,由肖寒风在前头带路,众人跟在其身后走入了人群。原本拥挤不堪的人群几人却很是轻松的走着,前方的人群都不由自主为贤宇等人让出了一条道路。这倒不是说他们心中情愿给贤宇等人让路,而是几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将几人往后推去,所以几人行走于这拥挤的人群之中显得很是惬意。人群中的许多人虽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让开了一条道路,但他们看到贤宇等人走过自然认为是贤宇等人所为,张口就想骂贤宇等人。但但他们看到如仙子一般的东方倾舞之时都闭上了嘴巴,面对东方倾舞此等倾城的绝世佳人,就算是个屠夫也不敢唐突佳人。

说话间几人一间穿过了人群来到了最前面,离着人群十多丈之外的地方有一处两三丈高的高台。擂台被装扮成了喜庆的红色,就连台面也被铺上了一层红毯,看在眼里很是扎眼。此刻那偌大的擂台之上空无一人,只有十多个椅子摆在其上。

就在众人都盯着那擂台之时,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南宫家的人来了,快看,是南宫家的家主南宫忠君啊。”随着那人的喊话声,贤宇看到从那擂台的西侧走来一行人,为首的一个男子看起来很是英武,贤宇一看便知其已是武功达到化境的高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招亲

那武功达至化境的高手想必便是南宫忠君了,在那南宫忠君身后还跟着几个老者,看上去都是练武之人,那些人走起路来都带着风。随着南宫终天几人身形的移动,众人的目光再次重新聚集到了那擂台之上。只见南宫忠君走到那擂台的正中对台下的众人压了压手,台下人知dào

南宫忠君是要说话,便很自觉的都闭上了自觉的嘴。

南宫忠君见众人不再言语点了点头便朗声道:“武城的各位百姓,各位武林同道们。今日我南宫家在此设了擂台,是为何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说到此处南宫忠君顿了顿接着道:“我南宫忠君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小女已然到了谈婚论嫁之年,但小女自由身居闺中,也不曾有什么心仪之人。我南宫家又不想随意便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所以就想求老天来给指点一段姻缘。我南宫家世代习武,小女自然也懂得一些功夫,故而我家小女不抛绣球也不求签,而是比武招亲。今日若是有那家未曾娶妻的男子赢了小女,那他便是我南宫家的女婿。”南宫忠君说话声并非很大,却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南宫忠君说完后场下便想起了一阵议论之声,南宫忠君也不阻止任由台下的人各自议论。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忠君才又开口道:“若是各位没什么问题,那在下就让小女出来了。”说着南宫忠君便朝西侧叫道:“诗雨。”随着南宫忠君的话声,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分身上台。等那女子站定身形,众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只因台上的女子太美了。

那台上的女子身形婀娜之极,凹凸有致。她肌如雪眼如星辰,唇如樱桃端的是个绝色美人。这南宫诗雨和贤宇身旁的东方倾舞相比居然也不逞多让,看的贤宇也是一愣。不过贤宇与其他人相比要好了许多,毕竟他这些日子整日与东方倾舞在一起。不过在这红尘之中能见到如此绝美的女子,贤宇也觉得很爽惊艳。

只见那擂台上的女子对众人微微躬身算是见礼,众人见女子如此也不敢再各自议论。布衣百姓安静下来不再说话,而那些稍微有些身份的书生才子与武林中人们弓腰的弓腰抱拳的抱拳。虽说他们动作有所不同,但他们眼中的神色却是相同的,对这台上的南宫诗雨满是仰慕,那仰慕的背后还夹杂着些许的**。

南宫诗雨面对那台下众人的眼神却表现的极为平淡,她的双眼并未离开那台下的众人。只是她看着众人的眼神很是清澈,没有愤nù

更没有其他。南宫忠君再次开口道:“此次乃是比武招亲,因而那些不会武功的也就不要上台了。”顿了顿他接着道:“并非老夫轻视读书之人,相反老夫对读书人最为看重。只是我南宫家乃是习武之家,找女婿自然要找武林中人了。”听了南宫忠君的话场下那些因为他方才的话脸色有些不好kàn

的书生们脸色好了许多,也都笑着摇了摇头算是释然,南宫忠君见此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南宫忠君接着朗声道:“好了,既然是比武招亲那也用不着婆妈了,比武招亲开始。有哪位英雄敢上来与小女一战啊?”

南宫忠君话音方落便有一人闪身上了擂台,那人站定众人才看清那人的身形。只见那人身体壮实的很,站在那里便如一座小山一般。他手持一对大斧看着自己面前的南宫诗雨道:“在下嵩山高岳,请南宫小姐指教。”南宫诗雨听那了那叫高岳的话只是微微点头。

台下众人却是大笑了起来,有一人道:“你那么大的块头还想做南宫小姐的夫婿,这也太不般配了吧这个。”此人话语一出那些在偷偷发笑的也纷纷点头称是,显然很多人觉得这叫高岳的壮汉与南宫诗雨很不相配。那高岳听了众人的话却是将手中的大斧一挥,瞪大一双如铜铃般大小的双眼看着台下众人,台下众人被他这么一看也都闭上了嘴巴。

只听那高岳朗声道:“南宫家比武招亲可没说身材高大的人不能攻擂,若是如此还不如去选一些白面书生来的好。”说着那高岳还看了看身旁的南宫忠君。

南宫忠君上前一步站在南宫诗雨与高岳中间朗声对台下众人道:“这位高壮士说的在理,我南宫家是在选夫婿,至于这相貌……”南宫忠君说到此处便看了看高岳而后接着道:“这相貌如何倒是无妨,男子就要有些阳刚之气才好啊。”说罢他便退了下去,将这擂台留给了南宫诗雨和高岳两人。众人知晓比试这就要开始便不再多话,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深怕错过了什么好戏。贤宇等人站在最前方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的动静,都想看看这南宫诗雨的武功究竟如何。贤宇心中对这南宫诗雨也是越发的好奇,因为他从南宫忠君身上便可看出南宫家的人武功甚高。俗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子,想必这南宫诗雨的武功也不会差。

场中的人此刻都为南宫诗雨捏了一把汗,特别是那些书生秀才更是满脸的忧色。看看台上那五大三粗的高岳,再看看他对面那瘦弱无骨的南宫诗雨,众人都怕这高岳伤了南宫诗雨。而贤宇却是为那高岳担心起来,在他看来这高岳想必是要出丑了。

高岳对南宫诗雨拱了拱手道:“南宫小姐,不如在下站着不动接你一招,若是你能将在下打到的话,那在下就算输了,小姐觉得可好?”众人听了高岳的话对这壮汉都生出了些许的好感。那南宫诗雨听了高岳的话还是点了点头,高岳见此便将两把大斧插在了腰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众人此刻看去只觉那高岳的身子便如磐石一般坚固。

南宫诗雨看了看高岳开口道:“高壮士小心了。”那声音真的是如天籁一般动听。只见南宫诗雨右手隔空打出一掌,台下众人不觉得怎样,可那高岳此刻却是心中大惊。他只觉一股巨力朝着自己袭来,就在他心中惊疑之时自己那硕大的身子已经飘了起来,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高岳那硕大的身子落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尘土,更是惊的众人朝后退了几步。

烟尘散去,众人只见高岳慢慢的站了起来。在他的身下有一股人形浅坑,那便是他方才落在地上之时砸出来的。众人盯着大坑看了良久目光才慢慢转到了台上的那个身影。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一切,南宫诗雨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却一掌击倒了高岳这个壮汉。那些书生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此刻在他们的心中南宫诗雨并不只是外面绝美,他的武功更是高强的很。这让这些对南宫诗雨心存爱慕之人心中生出一种惧怕。就算自己被南宫诗雨垂青了,那将来在家里还不得对南宫诗雨百依百顺,若是有半点忤逆的话,那说不定便会丢了性命。这一瞬间,南宫诗雨在许多人的眼中变成了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人女子。看着台上的南宫诗雨,台下众人对他是又敬又怕。

再说那高岳从地上站起来之后面不改色的上前两步,他并未在上台去,而是在台下对南宫诗雨道:“南宫家的武学果然是博大精深,南宫小姐武功卓绝高某佩服的很,在下输了,输的心服口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了。”说完高岳便转身离去,脸上坦然之极。场中的许多在高岳落地之后都猜想这高岳站起之后定然会大怒,被一个女子如此羞辱身为一个男子怎能容忍。却没想到这高岳居然轻易认输,这虽说让一些人失望,但更多的人则是对高岳生出一种敬佩来。如此男子,当真称的上是个心胸宽广之人了。

台上的南宫诗雨开口道:“高壮士走好。”那如天籁般的话语让场中的人又是一阵迷醉。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又一个男子出现在了擂台之上,没人见到他是如何现身在擂台之上的。只见那人身着一身青衣,手上拿着一把折扇。生的面如冠玉甚是俊俏,让人一看便想与之亲近。如此气度不凡的男子出现,让台下的人又是一阵骚动。

面对如此男子,南宫诗雨则向对高岳一般微微点头,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不喜不怒很是平静。那男子右手一动,原本打开的折扇便合上了。他对南宫诗雨一抱拳道:“在下郑少羽,请小姐赐教了。”台下众人听到郑少羽之名又是一阵骚动。

“原来长乐书生啊,那可是个厉害的绝色啊。没想到连他都来了啊,看来这南宫诗雨还真是面子大啊。”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道。

“是啊,长乐书生在江湖上名声极好,听说武功也是高的很。看来这南宫家的小姐八成要败给他了啊。”有一人有些羡慕又有些惋惜的道。

“我看这两人也算是绝配了,可谓是男才女貌啊又都有一身好武功,南宫家有这样的一个女婿也算是不错的了啊。”场中人认得这长乐书生的人很是不少,而且对其评价还都极是不错,不远处的南宫忠君此刻也走上了擂台。

第一百一十二章 招亲(中)

只见那南宫忠君对长乐书生郑少羽道:“没想到长乐书生也来捧场啊,南宫忠君在此谢过了。”说着还对郑少羽毛拱了拱手,从他那脸上的笑容可看出他是真的很高兴。

要说这长乐书生郑少羽也才是最近些年才在江湖上显露头角的,据说其不仅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还练就了一身高绝的武功。其经常仗义疏财打抱不平,江湖中人很是赞赏。对于这样一人来攻自己女儿的擂台南宫忠君自然是乐意见到的,若是能赢了的了自己的女儿固然最好,若是赢不了的话那也给自己长了不少的面子,说到哪南宫家都不吃亏。

郑少羽见南宫忠君对自己如此礼遇心中大喜,但面上却是连忙躬身道:“南宫前辈无需如此,少羽也是仰慕南宫小姐,所以才厚颜来攻擂台的。前辈如水对晚辈如此,那不少折煞晚辈了吗?”说着还对南宫忠君连连作揖,看上去极为恭敬的模样。

南宫忠君拍了拍郑少羽的肩膀道:“老夫听闻长乐书生武功卓绝,待会比试还请少侠手下留情啊。”南宫忠君虽然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却为是郑少羽担忧起来,自己家的女儿他自己知dào

。他担心若是南宫诗雨待会对郑少羽下手重了,这郑少羽面上挂不住。

郑少羽听了南宫忠君的话看了看对面面容绝美沉静如水的南宫诗雨道:“南宫前辈安心,少羽定不会伤了南宫小姐。”嘴上如此说他心中却道如此佳人谁又忍心伤她呢。

南宫忠君对郑少羽点了点头又走到南宫诗雨身边低声道:“诗雨待会下手莫要太重了啊。”顿了顿他又道:“为父看着郑少羽不错,你若是喜欢也可假败与他。”

南宫诗雨听了自己爹爹的话却是摇了摇头看着那郑少羽对南宫忠君道:“若是他的武功能胜得过我,女儿自然委身与他。要女儿假败与他却是万万不能的。”

南宫忠君听了自己女儿的话也只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而后便转身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郑少羽见状便笑着对南宫诗雨道:“诗雨小姐,在下可否开始攻擂了?”

南宫诗雨点了点头淡淡道:“公子请吧。”说完这句话南宫诗雨便不再言语。

那郑少羽对南宫诗雨的冷淡毫不在乎,只见他右手一抬手中的折扇。那折扇之上便发出一股扇形的透明气旋朝着南宫诗雨飞去。场下的人见此情景心中都是暗惊,心想这长乐书生的功力居然已如此深厚了,以自身功力使得身外虚空之气化形,这可不是一般的什么人可做到的。如此想着,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了南宫诗雨的身上,想看她如何应付。

却见那南宫诗雨面对朝自己攻来的劲气丝毫没有动弹只是静静的看着,犹豫那劲气太过猛烈,故而还未道南宫诗雨身前带起的风去已将南宫诗雨那粉色长裙与身后长发竟飘了起来。众**惊,不知这长乐书生为何一出手便用出如此功力,难道他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这台下的怎会知dào

长乐书生在来之前早就听人说南宫家的南宫诗雨虽是个女儿之身,但那一身武功比起武林中那些所谓的高手男子却是不逞多让。所以他这一出手才用上了自己五成的功力,为的就是试试南宫诗雨的武功,他相信南宫诗雨能够接下自己这一击。

说话间劲气已到了南宫诗雨身前不远处,却见南宫诗雨已然脸色平静,他右手轻轻一挥那劲气居然被她挡在了身前。她那挥出的玉掌快速的转动了几下,那劲气居然就这样被其生生是化解开去。众人见此景象心中对南宫诗雨的武功又是做起了猜测。对面的郑少羽见此情景,嘴角却是露出一丝笑容。如此结果如他想的几乎一样,他心中便有了底。

只听郑少龙对南宫诗雨道:“小姐武功过然厉害,不如这样,换小姐来攻我来守,如此也算公平。”南宫诗雨听了他的话又只是点了点头,那淡漠的样子的像是临尘的仙子一般。

只见南宫诗雨身形跃起,而后便不见了人影,郑少羽皱了皱眉头四下看去。正当他寻找南宫诗雨的踪影之时,一只纤细却蕴含着强dà

力道的脚掌却向着他的面门踢了过来。郑少羽心中一跳,连忙抬起自己的右手,他手中的折扇瞬间展开,那只脚便踢在了折扇之上。

那折扇之上蕴含了郑少羽的一些内力,算是抵消了一些那脚传来的内力。但饶是如此郑少羽还是被踢的连连朝后退去,这原本是没什么的,可郑少羽却心中叫苦,因为他眼看就要退下擂台了,按照比武招亲的惯例,若是攻擂之人被打下擂台,无论什么原因都算是败了。郑少羽几年来还从未败在过哪个人的手中,若是今日败在了南宫诗雨的手中他心中必然觉得郁闷。再者,郑少羽是个有些自傲的人,他怎么能让自己轻易的败给一个女子。

眼看着郑少羽就要退到擂台的边上,若是如此那怕是八成要掉下擂台了。就在这电光火石只见,郑少羽眼光瞟到了自己身侧一根木桩。擂台四角共四个木桩,郑少羽心中一喜。只见他身形在空中猛的一转,一只手便抓住了那木桩。他右手抓住木桩身子在空中旋转了两圈,而后便稳稳的落在那擂台之上。郑少羽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若是方才掉下擂台的话那可是在众人面前丢脸了。同时他心中也不敢再轻敌了,从南宫诗雨方才那一脚的力道来看,她的真力可谓是雄厚之极。郑少羽知dào

南宫诗雨方才那一脚已是手下留情了,不过他还想再见识一下南宫诗雨的武功。郑少羽今日来此主要是想见识一下南宫家的武功,至于其他,若是能抱得美人归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若是不能,那也不虚此行了。

郑少羽对南宫诗雨拱了拱手道:“多谢南宫小姐方才手下留情,在下感激的很。按理说在下本应就此退场的,可在在下对武学一道很是着迷,故而想再领教一下小姐的武功。”虽说场下的人不知南宫诗雨手下留情,但南宫诗雨自己与南宫忠君定然是看出来了。所以郑少羽索性便把自己心中所想坦然说出,如此一来便心中坦然。

南宫诗雨淡淡道:“郑公子说的哪里话,公子的武功也不低。我方才那一击就算是用了全力想必也伤不到公子分毫的。”南宫诗雨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即便是方才自己那一脚将郑少羽打下了擂台那也是伤不到郑少羽的,她方才也感觉到郑少羽毛的内力之雄厚。

郑少羽不再多话,只见他右手一晃手中的那把折扇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长剑。这长剑与街市上卖的长剑无什么不同,一看便知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而已。不过众人也知dào

对于高手来说手中的剑是好是坏并不重yào

,只要运用得当再次的剑也能发挥出大威力。

南宫诗雨这边手中也握着一把长剑,也是普通之极。无人看到她是怎么出剑的,那就说明她是在郑少羽出剑的同时拿出了自己的剑,只因方才所有人的目光动都击中在了郑少羽身上,所以无人看到她出剑。这也说明南宫诗雨出剑有多块,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而在场众人也不是无一人看到南宫诗雨出剑,贤宇就看到了她出剑,南宫诗雨出剑之快让贤宇也咋舌不已。他此刻猜想,就算南宫诗雨的武功还未至化境,但在武林中怕是没什么敌手了。当然,若是遇到了如贤宇这般的修道之人南宫诗雨自然是对付不了的,武道到底是无道,与贤宇他们所修之道是大相径庭的,若是想要与之比较的话,那除非是以武入道。

贤宇此刻心中也很是不解,看着南宫诗雨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却为何有了如此高绝的武功。难不成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了?就算如此十八年也不可能有如此才高的武功啊。贤宇念想间,那南宫诗雨已出招了。只见他手中那剑剑影缭乱,竟然让人分不清虚实。放眼看去,就仿佛整个擂台都被她的剑影所遮蔽。

再看那郑少羽,他却是剑锋直指南宫诗雨,身形快速的朝着南宫诗雨飘了过去。两人的剑很快的撞在了一起,众人看到的场面是在南宫诗雨挽出的万千剑花中,郑少羽的的手中的剑直直的插了进去,全然不顾周围那遮天蔽日的剑影。没过多久,那遮天蔽日的剑影散去。众人看的清楚,南宫诗雨与郑少羽两人手中之剑的剑尖撞在了一起,在那两剑剑尖相碰处发出一粉一白两个光幕。那两个光幕呈半圆形,各自挡在两人的身前。

郑少羽此刻心神大震,他真的是么想到南宫诗雨会有如此功力。此刻他只觉一股强dà

的内力通过自己手中的剑传入自己体内,这股内力入体之后便与自己本身的内力冲撞了起来,弄的他极为难受。但虽说如此,郑少羽身为男儿还是不想先认输。因为他知dào

南宫诗雨此刻定然也不好受,自己的内力有多么强dà

郑少羽还是心中有数的,现在比的就是看谁的耐力强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招亲(下)

贤宇几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看出南宫诗雨两人此刻是拼耐力。贤宇甚至看到南宫诗雨额头之上已布满了细汗,郑少羽也是如此。虽然如此但两人身前那两个半圆形的光幕却依旧如常,甚至还越发的亮了。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阵苦笑,心说这两人恐怕是要死撑下去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两人要这么僵持下去之时,南宫诗雨另一只手突然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印,而后便将那另一只手贴在了握剑右手之上。在场下之人看来场上的一切没有什么变化,但郑少羽却是心中一紧,他只觉朝自己体内涌来的内力比方才生生快了一倍之多。郑少羽一咬牙道:“南宫小姐武功高绝,在下实在不敌,就此认输了。”说着便当先撤去自己的功力脚尖点地朝后飘去,南宫诗雨在郑少羽撤出功力的同时也收了手,两人身前的光幕也就此散去。

郑少羽长出了一口气,心下此刻还在暗自后怕。若是方才自己再多僵持那么一些时候,恐怕自己此刻已不是站在此处,而是躺在地上了。想到此处郑少羽便抬头朝南宫诗雨看去,只见南宫诗雨静静的立在那里,看上去很是柔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她便随风而去了。但就是这个看似柔弱无比的女子,方才却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郑少羽心下虽是惊异之极,但面上却平静的很。他对对面的南宫诗雨抱了抱拳道:“南宫小姐的武功果然高深,在下输了,输的心悦诚服。”他说这话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场下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又是一阵嘈杂之声传来,显然都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结局。在场下众人眼中南宫诗雨说到底也还是个女子,而郑少羽却是个有长乐书生之称的男子,一身武功更是不可小觑。但这个长乐书生如今却败在了南宫诗雨手上,这怎能不让人吃惊呢。

郑少羽也不多话转身飞下擂台,他并未离去而是站在了贤宇等人的身旁。当他看到东方倾舞之时心中猛的一跳,他没想到今日自己居然能看到两位风华绝代的佳人。南宫诗雨的容貌自是不用多说,这武城中人见过她的虽说极少,但也终归还是有人见过。对南宫诗雨的容貌郑少羽早有耳闻,所以见到之后心中虽说赞叹不已,但也没有多少惊讶。可如今见到了东方倾舞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心中就不免有些惊讶了。而且东方倾舞身上那股出尘不食人间烟火之气更是吸引了郑少羽,他对东方倾舞点了点头,东方倾舞却是没看他一眼。

对于东方倾舞的冷漠郑少羽毫不在乎,方才在台上南宫诗雨不就是如此这般冷漠吗,他站在了贤宇身旁,贤宇站的位置恰恰是东方倾舞与郑少羽之间,他自然能看懂郑少羽也被东方倾舞的美貌所吸引了。这些日子跟在东方倾舞身旁,他对此处也早就习惯了。贤宇敢说只要是个男子,见到东方倾舞之时不发呆愣神那是不可能,若是如此那只能说那人不是男子。

郑少羽自然看出贤宇等人与东方倾舞是一起的,他想了想对贤宇道:“这位仁兄,在下有礼了。”贤宇听到郑少羽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转头对他笑了笑并未说话。

郑少羽却是接着道:“没想到南宫小姐的武功如此厉害,这天下的男子恐怕没有几个是他对手了。这位仁兄,你觉得南宫小姐的武功如何?”

贤宇知晓这郑少羽是有心与自己交谈便笑了笑道:“要说这南宫小姐的武功那是真的很高,别的不敢说,今日这比武招亲怕是无人能赢的了她了。”贤宇这话说的也明白,那意思自然是在场的青年俊杰恐怕无人是南宫诗雨的对手,至于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头,有点脸皮的人自然也不会上来攻这个擂的,若是有的话那恐怕上去的人便会遭人唾骂了。

郑少羽听了贤宇的话点头道:“兄台说的不错,这南宫小姐的武功实在让人看不透深浅。就说方才我与她对攻之时,原本我二人实力相当,僵持下去的话还真不知谁能胜出。但就在我俩陷入僵局之时,却见南宫小姐左手做了个奇特的手印,而后她的功力像是提高了一倍似的。故此在下才败下阵来,我怀疑事情的关键就在那手印之上。”

贤宇听了郑少羽的话却是心中苦笑,他方才自然也看到了郑少羽所说的南宫诗雨做的那个手印,贤宇心中猜测那应该已朝出了武功的范畴,属道家法印一类的了。不过在贤宇看来,那法印也不过就是最浅薄的法印而已,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但用来对付一般的武林中人那是绰绰有余的了,让贤宇好奇的是这南宫家怎会道家法印?若说南宫家也是个修行世家的话那有怎会比武招亲?要知dào

修道之人一般不会去做一些世俗中事。就算是碰到了两情相悦的人,那对方也一定是修道中人,如此便可结成道侣一同修行。也就是说修道之人是不可能在红尘中找伴侣的,肖寒风那种是特例。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凡人存世岁月苦短,而修道之人寿命虽有尽时,但却要比凡人长出太多了。

就在贤宇思索南宫家之事时,只听台上南宫诗雨的话声响起:“场下的各位英雄,还有哪个要上来攻诗雨的擂台?”说到此处她扫了扫场下的众人而后接着道:“若是没有,那今日比武招亲便到此……”

“慢着……”南宫诗雨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后方看去,这一看便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长发随意披在身后的男子凌空而来,说是凌空是因为他的脚猛没有沾地,最多也就是碰触了几下下面人的肩膀而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的身形已出现在了擂台之上,站在了南宫诗雨的对面。

众人这才仔细的朝台上看去,只见这人双手负在身后,一身长袍成黑色。那种黑色即使是在夜里也能让人分辨出来,黑的让人有些恐惧。他一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头上没有用任何发簪或其他东西,显得很是随意。那人的嘴唇也是黑的,看上去就像是中毒一般。

贤宇肖寒风等人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他们感到一股魔气,而那魔气便是从那台上的黑袍人身上发出的。那人对南宫诗雨道:“小姐,今日这擂台怕是要继xù

摆下去了,天下英雄何止千万,小姐武功虽说高绝,但想必定会有人能赢过小姐的吧。”

南宫诗雨自这黑袍人出现眉头就皱了起来,听那黑袍说话他淡淡道:“阁下这话不错,莫非阁下也是来攻这擂的吗?”南宫诗雨东方话声冰冷了一些,她并未见过此人但面对此人却感觉很是不好,所以心中便觉得此人并非是什么善类。

那人听了南宫诗雨的话笑了笑道:“小姐这话是否有些明知故问了,在下既然已站在台上那自然便是来迎娶小姐的啊。”这人并未说自己是攻擂的,而是直接说迎娶南宫诗雨。

南宫诗雨听了那人的话脸色便沉了下去,冷声对那人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啊,阁下就一定能赢得了我吗?”场下众人此刻也能感到南宫诗雨话中的冷意。众人也觉得这突然出现的黑袍人有些狂妄了,方才长乐书生都没能赢了南宫诗雨,这让他们对南宫诗雨的武功高看了几分。如今来了那么一个怪人就说要迎娶南宫诗雨,这让他们也有些气愤。

那人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却是笑的更加猖狂了,他扫了台下众人一眼道:“南宫小姐虽说武功高绝,但到底也还是个女子。难道小姐不知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难不成你南宫家的武学就是天下无dí

的吗?”众人听了这话又是一片哗然,有些人心里已隐隐猜到这黑袍人不是来比武招亲的,而是来找事儿的,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对南宫家如此不敬。

南宫诗雨听了黑袍人的话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手中长剑慢慢抬起指着那黑袍人道:“既然如此那阁下就请出招吧,若是阁下能赢了我,那我南宫诗雨便任你处置。”

对场中的情景南宫忠君却是毫无动作,他只是眯着眼看着那与自己女儿相对而立的黑袍人。双眼中放出阵阵精光,仿佛已将那黑袍人看透了一般。

那黑袍人听了南宫诗雨的话点头道:“南宫小姐果然爽快,那就请小姐出剑吧,在下接着便是了。”嘴上虽然如此说,但那人的双手还是负在身后,那模样可说是轻松之极。

南宫诗雨见那人如此无礼,饶是他涵养极好心中也生出一股怒火,只见他莲足轻点,身形一闪再闪,几个闪烁之后便飞身到了那黑袍人身前。谁知那黑袍人见此景象却是对南宫诗雨笑了笑,他的右手慢慢抬起,并伸出食中二指朝南宫诗雨的剑伸了过去。

让人咋舌的一幕展现了出来,只见那黑袍人只有了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南宫诗雨的剑尖。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南宫诗雨手中的剑慢慢弯曲,台下没有了嘈杂之声,众人都停止了议论看着眼前这有些匪夷所思的一幕。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武魔

南宫诗雨此刻脸上也闪过一抹吃惊之声,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她伸出另一只手朝自己的剑柄拍去,手中的剑便发出一阵剑鸣之声。剑鸣之声过后,南宫诗雨便更加吃惊莫名了。往日她使出方才那一招剑鸣,就连南宫忠君都不得不放开自己手中的剑。而此刻自己身前不远处的这个男人却还是一脸笑容的的用两根手指夹着自己手中的剑,看起来极为轻松。

在南宫诗雨和台下众人的注视下,那剑已快弯曲成半圆形了。就在众人以为南宫诗雨手中的剑要断裂之时,那黑袍人却放开了南宫诗雨手中的剑。那剑迅速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可南宫诗雨却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众**惊,惊的并非那黑袍人的武功多么高,而是吃惊一个男子居然如此对付一个女子。若是换了其他人,相信谁也不会舍得让南宫诗雨如此重的摔在了地上。那黑袍人对众人的议论却是置若罔闻,他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南宫忠君,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南宫忠君却依然没有动弹,连自己的女儿是否受伤都不问一声,只是看着场中那个将自己女儿打倒了的男子。台下的肖寒风对贤宇传音道:“我看这魔头来此定然是有所图的,否则的话他怎地会参与凡尘之事。”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也是默默点头。

此时却听贤宇身旁的郑少羽说道:“岂有此理啊,此乃比武招亲就算这厮武功天下无dí

也不该如此对南宫小姐啊。”说着他便要冲上去,却见南宫诗雨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她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并未见受什么伤,郑少羽这才强忍着心里的愤nù

没有冲上去。

贤宇见了这郑少羽的举动却是心中苦笑,心道那黑袍人就算十个你一同出击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啊。心中虽说如此想着,但贤宇却对郑少羽有了几分欣赏。一个男子刚被一女子击败,如今却要为这女子打抱不平,可见这男子的心胸有多宽广。

再说那南宫诗雨起身便紧紧的盯着黑袍,良久才到:“阁下武功果然不弱,但我还并未认输,还请阁下再赐教一二吧。”说着南宫诗雨身形闪了一闪,这次她并未消失不见而是快速的移动着,因为速度太快在其身后留下了许多残影,就好似有好几个南宫诗雨一般。

台下众人虽看不清南宫诗雨的容貌,但也看到南宫诗雨在朝着那黑袍人靠近。那黑袍人见如此景象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淡淡道:“雕虫小技。”说完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但很快的黑袍人便现身出来,让众人惊异的是在黑袍人的身前站着一个女子,此女正是南宫诗雨。南宫诗雨的眉头紧皱,身子却一动不动。因为背后那黑袍男子的一只手正抓着她的肩膀,她根本就无法动弹分毫。

一个身影一闪便出现了擂台之上,那人用剑指着那黑袍人冷声道:“身为男子怎能对女子如此无礼,快快放开南宫小姐,我让你就此离去。若是不然的话,休怪我剑下无情!”

贤宇看着台上那个剑指黑袍男子的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只因那人正是方才还在自己身旁的郑少羽。那黑袍男子见郑少羽一脸冰冷的看着自己,眼中还满是怒火。他摇了摇头道:“如今这都是什么世道?我说你个木头书生,这女子方才击败你,如今你却要为她来与我斗?按理说我算是为你出气了,你却为何如此?”那人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似乎对这世道很是不满。郑少羽被这人说的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他的脸色便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只听郑少羽对那**喝道:“我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正如你方才所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输了就要变成仇敌的话那这世道岂不大乱了吗?!你修要多言,快快罢手,否则的话我便取了尔的性命!!”郑少羽隐隐觉得这黑袍人并非什么善类,自己杀了他算是为民除害了。谁知那黑袍人听了郑少羽的话却仰头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

“你说你要杀我?唉,也不知多少年没听人如此对我说话了。好,既然你想要英雄救美,那我便成全了你,来吧,来杀我啊。”黑袍人的语气极为轻松,听起来很是随意。

郑少羽看黑袍人的模样心中便生出一股怒气,当下一剑便刺了过去,这一剑中包含了巨大的内力,就算面对坚硬的巨石也能刺的粉碎。

如此凌厉的一剑刺向那黑袍人,那黑袍人却是面带笑容的看着郑少羽的动作。当那年快要到他胸口之时,只见黑袍人右手一挡用自己的手背挡住了郑少羽的一剑。郑羽只觉自己剑上那强dà

的内力就像击打在了海绵上一般,根本就使不上劲,而且自己的剑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就在郑羽毛疑惑之时,只见那黑袍人那挡住剑尖的右手一翻,便握住了郑少羽的剑身。

那黑袍人我剑的右手轻轻扬起,那郑少羽的身子居然硬生生的被他摔下了擂台。贤宇见状身子微微上前几步很是轻松的就接住了郑少羽的身子,郑少羽此刻已昏迷不醒了。贤宇在郑少羽的眉心正中处轻轻一点,郑少羽便转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贤宇道:“那黑袍妖人真的很是厉害,恐怕此次南宫小姐要有危险了啊。”说着,郑少羽还一脸愧疚的看了看台上的南宫诗雨,南宫诗雨此刻的脸上没有惧怕。她看到郑羽朝自己看来,便回给郑少羽一个笑容。

只听台上那黑袍人对台下众人道:“各位,如今看这情景应当是我赢了吧?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便要将这南宫小姐带回家去了。”说着,那黑袍人便要带着南宫诗雨离去。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阁下且慢!”这四个字犹如黄钟大吕般的回荡在众人的耳中。众人朝台上看去,只见方才还坐在位子上的南宫忠君此刻却已站到黑袍人的身边。那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擒住自己女儿的人,黑袍人见南宫忠君有所动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南宫忠君看了黑袍人良久才再次缓缓开口道:“阁下武功高绝我南宫忠君很是佩服,但阁下也未免太不懂规矩了吧。此间乃是我家小女举行的比武招亲大会,如今虽说阁下赢了小女,按道理算是我南宫家的准女婿。”说到准女婿三字之时南宫忠君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而后接着道:“虽说如此,但阁下也应报上自己的姓名吧?还有,阁下如此擒住小女,也似乎有些过分了吧?”南宫忠君的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自从这黑袍人出现便没人知dào

他姓甚名谁,而且对南宫诗雨又是如此的粗略,这让场下的许多人对这黑袍人很是反感。

那黑袍人听了南宫忠君的话侧头想了想道:“听你这话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我实在不记得自己叫个什么了。不过现在许多人都叫我武魔,想来武魔便是我的名字吧。”

听到武魔二字之时台下众人都是一脸的迷茫,无论是武林众人还是平凡百姓都没听过武魔这个名号。但台上的南宫忠君却是身子微微一震,仅瞬间功夫他的脸色就变了几变。好容易平静了一番自己的心绪,南宫忠君开口道:“你就是武魔,说吧,来此有何事?”

那自称是武魔的黑袍人笑了笑对南宫忠君传音道:“我来此自然是为你的女儿了。”看到南宫忠君那难看的脸色,武魔接着道:“顺便来你们南宫家寻一样东西,我听说你们南宫家好似是有一个宝贝,好像是叫什么帝皇冠的吧?”听了武魔的话,南宫忠君的身形猛烈的晃了几晃。

南宫忠君强自压下心中的惊骇声音有些颤抖的传音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南宫忠君此刻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了,当他听到帝皇冠之时心中便再不能平静了。

那武魔淡淡道:“看来你们南宫家还真的有那样东西,那我也不废话了,快快将其交出吧。若是你交出来的话,我或许就能放了你的女儿了。若是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女儿,然后便杀了你,灭了你南宫一族。到那时我还是会找到帝皇冠的,你自己思量思量吧。”

南宫忠君听了武魔的话却是怒声大吼道:“你休想,那东西老夫是不会交给你的。”说着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南宫诗雨,转头对武魔道:“即便是你杀了我的女儿,即便你灭了我南宫家,那样东西还是不能交给你。”南宫忠君这话用的不是传音,场下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但他们都没听明白南宫忠君究竟说的是什么。

那武魔听了南宫忠君的话笑着道:“南宫老匹夫啊,你真的就不在乎自己女儿的性命?你真的就不在乎南宫家的家业吗?十四年了,你为何还如此的执迷不悟?”

却听南宫忠君冷声道:“大丈夫自当忠君爱国,我南宫忠君虽不敢自比前人圣贤,但也自问无愧与天地!若是你让我用自己的性命换女儿的性命,我南宫忠君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可你如今让我行那不仁不义之事,我南宫忠君宁死不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武魔(下)

贤宇几人也听的是一头的雾水,只因前头几句话南宫忠君那武魔两人用的是传音之法,即便贤宇等人是修道之人也听不到两人说的是什么。虽然如此但贤宇此刻已然明白这自称武魔的人来此并非为了南宫诗雨,为的却是一样东西。这让贤宇心中生出了浓浓的好奇,一者他与肖寒风几人早就知晓这武魔并非是武林中人,而是邪道三宗中万魔谷中的人。万魔谷中的人为何与凡尘的南宫家有关系?南宫家又有什么值得万魔谷中人抢夺的?

贤宇正思索见只听台上的武魔淡淡道:“南宫老匹夫啊,这可是你自找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了你女儿,再将你灭了!”武魔的话语很是冰冷,此刻场下之人已少了许多。众人都不是傻子,他们自然听出这武魔来者不善,而且看那模样武功甚高。百姓们虽说喜欢看热闹,可也知什么热闹可以看,什么热闹不能看。听武魔说要杀人,他们许多人担心受到波及便离去了。此刻留在下方的都是些武林人士,虽说如此人还是有几百个之多。

台下有一**喊道:“南宫家主,南宫家是否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若是如此我们些都愿意为南宫家出一份力啊,若是有什么您可要直言相告啊。”

“是啊,南宫家主。南宫家在武林中声望好的很,又乐善好施。但凡武林中谁有了难事南宫家只要遇到都会出手相助,如今若是有事可不能隐瞒我等啊。”又一人接着说道,贤宇等人将这些话听在耳中便知晓南宫家在武林中的声望很是不错,看来南宫忠君为人很好。

可让众人颤栗之事下一刻便发生了,只见那武魔右手抬起,从他右手食指中射出了一道黑色的光芒。那黑色光芒击中了那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武林中人,那人头顶上便多出一个血洞。连惊呼都没来的及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都知晓这人定是死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一道黑光发出那第二个开口的人也死在了当场。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只见,就连贤宇等人也来不及做出动作。片刻功夫死了两人,场下中皆是无人敢在出声。

南宫忠君心中大惊,而且怒火也再也安奈不住。只听他大吼一声道:“你这不知死活的魔头,居然敢如此害人性命,老夫今日就算死也要将你灭了。”盛怒之下南宫忠君那馒头银发无风自动,他身子的周围也亮起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蓝色光芒。贤宇一看之下心中也是一惊,这南宫忠君此刻的模样竟然是以武入道的征兆,只要在踏出一小步南宫忠君便算是个修道之人了。只见南宫忠君右手青光一闪,一把青色的长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贤宇见到这长剑之后心中更是称奇不已,其实要说这长剑也并非是什么绝世宝物,只是一把法剑罢了。

南宫忠君一个凡尘中的习武之人手中怎会有法剑?要知dào

修行界中的任何一样法器若是落在凡人手中那作用都是巨大的,就算是这法器在修行界中原本不值一提,但到了凡尘俗世中那也是个宝贝了。这南宫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家族?贤宇心中越发的好奇。

武魔看了南宫忠君一眼淡淡道:“想不到你的功力进展如此之快,这才短短三十年的功夫,你居然已快入道了,不错真不错。”听那武魔的话倒是对南宫忠君很是欣赏。

南宫忠君听了武魔的话却是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妖人整日里打那件东西的注意,我要守着那东西能不刻苦些吗?我告sù

你,今日只要我南宫忠君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得到那件东西!”南宫忠君话说的可谓是斩钉截铁,无法让人有一分一毫的怀疑。

武魔听了南宫忠君的话淡淡道:“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你死之后我便能得到那东西了。”说着武魔放开了南宫诗雨朝着南宫忠君冲了过去。

只见那武魔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两指指尖之上居然隐隐有一把剑幻化了出来。南宫忠君见此眼中精光大放,他没有后退而是迎着武魔冲了上去。一边的南宫诗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因为她此刻丝毫不能动弹,能动就就只有双眼而已。

“叮”南宫忠君手中的青色长剑与武魔手中那若有若无的剑碰到了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响声传入台下在众人耳中是如此的清晰,方才因为死了两个人众人都愣在那里。此刻听到这声音便有许多人反应了过来,他们中的大部分都离了开去,毕竟没人想平白无故的死去,还有一些留了下来,但也只是盯着台上打斗的两人,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南宫忠君与武魔两人擦肩而过,两人的位置也交换了过来。南宫忠君此刻站在自己女儿的身前。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便又转过头去看向那武魔,南宫诗雨方才从自己爹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决绝之意。她知dào

,自己的爹爹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即使如此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悲伤。她知dào

自己的爹爹为何这么做,自己家便是守护那东西的,在那东西未迎来自己的主子之前是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的,这是南宫家的使命。

南宫中间此刻的脸色有些发白,方才那一剑虽说之手碰了一下,但已将他的内腑震的险些移位了。他那握剑的虎口处此刻火辣辣的生疼,便都是方才那一撞留下的。那边的武魔却很随意的转过头去对南宫忠君道:“很可惜啊,你的武功虽说以至化境,但终究还是凡人之身。若是想跟我斗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方才若非我手下留情,你这老匹夫恐怕早已死了。”

南宫忠君放缓了语气淡淡的道:“你们这些修行之人却为何对那东西有好奇心?那东西虽说金贵无比,但毕竟也之身凡尘之物,你们这些修行之人又何必如此执着?”

武魔摇了摇头道:“那东西绝非你想的那样简单,若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物件我等又何必十多年来追查与你。唉,念你为人还算刚正的份上只要你将那东西交给我,我便饶你不死。你南宫家也可存世,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你南宫一族又何必甘愿做他人的奴才呢?”

南宫忠君目光一冷道:“我南宫一族皆是忠孝之人,岂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背信弃义。我自知并非你对手,但你也别太得yì

。只要我一死那东西便会被人带出南宫家,这东圣浩土之大你们想要找出那东西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哈哈哈……”南宫忠君说完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贤宇看着那发笑的老者心中突然觉得有些酸楚,如此舍命都要保护的究竟什么东西?贤宇在心中默默自问,他从来不知这世上居然还有比人的性命还重yào

的东西。

武魔冷哼一声道:“老匹夫,既然你如此的冥顽不灵,那我便送你上路吧!”说话间在他的右手手掌中已凝结出一团黑色的光芒,他伸手朝前一推,那黑色光芒便朝着南宫忠君冲去。

南宫忠君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站在自己女儿的身前。他知dào

此刻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挡不住这一击的,与其徒劳的挣扎还不如天坦然的受死。南宫诗雨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了,亲眼看着自己的爹爹一点点的踏入鬼门关,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就在那武魔发出的黑光将要打在南宫忠君身上之时,台下一抹白色的身影瞬间闪到了南宫忠君的身前。在众人以为那黑光打中南宫忠君之时,南宫忠君却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身前的人。待到黑色光芒散去,众人才看清有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人挡在了南宫忠君的身前。

观此人面容生的很是俊美,挺拔的身体牢牢的站在南宫忠君身前,让人看去便觉英武不凡。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此刻南宫诗雨长大了小嘴看着自己爹爹身前那个英武的背影,虽说只是个背影,但他对这人的感激之情已无以复加了。

此刻的南宫忠君的身子却是猛烈的颤抖着,他如痴傻一般盯着贤宇的背影。此刻贤宇的身上正散发出一层淡绿色的光芒,正是《帝皇神录》所散发出的光芒。这光芒南宫忠君并不陌生,他曾经深切的感受过一次这光芒,虽说十四年已过,但他从来没有忘记。

另一边的武魔见到南宫忠君身前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人时先是一愣,而后沉着脸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此事?”贤宇能清楚的感受到武魔话语中的愤nù

与杀气。

贤宇听了武魔的话却是笑了笑道:“我这个人就是心肠软,见不得别人受欺负。看看他们一老一少的,再看看你这身强力壮的,明显就是你在欺负他们。所以,我就忍不住出手了啊。”贤宇的话说的极为平淡,就好似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武魔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怒火狂升对贤宇大吼道:“你这该死的牛鼻子道士,不想死的话快些滚开,否则的话定让而死在当场!”

贤宇却是耸了耸肩道:“那好啊,我还真想知dào

死是个什么滋味啊,出手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杂碎

武魔看着对面贤宇那洒然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也不知已几百百年了,自从他以武入道之后便没人敢对他不敬。如今自己正在办正事,却突然蹦出一人来搅合。武魔是越想越怒,右手一挥便有一团黑光朝着贤宇冲了过去。

贤宇见状脸上毫无角色,他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当那黑光快要撞到贤宇身上之时,只见他也是右手一抬那黑色的光团便被贤宇打的散了看去。他身后的南宫忠君看到贤宇的动作先是一愣,而后眼中便是满满的欢喜之色。贤宇却看不到南宫忠君的神色,他此刻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武魔。武魔见到贤宇如此轻易的就挡住了自己一击心中也是一愣,他想了想冷声问道:“你是正道中的哪一派?”

贤宇听了武魔的问话却是眯着双眼道:“我是哪一派?若是他日问来我兴许会告知,可是如今你问,我便不愿说了。”贤宇说罢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南宫忠君身后的南宫诗雨此刻却发出了一声轻呼,因为她感到有个人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从那只大手上传来的热度,让她有些冰冷的身子感到一丝丝温暖。只听她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道:“莫要害pà

,我来替你解除那人的禁制。”话音方落南宫诗雨便感到有人在自己腰间点了一下,被那双大手触及到了自己的腰,南宫诗雨的身子却是微微一颤。

当她想要转头去看时,却发xiàn

自己的身前站着一个男子。这男子生的很是俊秀,身形高大挺拔,不是贤宇还能是谁?贤宇对南宫诗雨笑了笑道:“你此刻身子较为虚弱,还是做下调息一番吧。”说着贤宇便转过头去看武魔,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武魔此刻还在发愣。看贤宇又盯着自己他脸上的怒容更甚,张口便要对贤宇大骂。

不料他的话还没骂出口便听贤宇接着开口道:“知dào

我为何不愿说与你听吗?因为你不配。”贤宇的话音很淡淡也很平和,可是听在旁人耳中便会感到无比的屈辱。

那武魔大喊一声道:“你找死。”接着便浑身冒起了黑气朝着贤宇冲了过去,台下没有离去的人此刻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觉得自己无法喘息,很是憋屈。

贤宇此次并未静止不动,只见他慢慢的走向武魔。他走的很慢,却是先行到了武魔的身前。武魔见贤宇如此动作心中也是一跳,他可不像那些凡人百姓似的没有眼光,贤宇的动作看在旁人眼中或许很慢,但是看在武魔眼中却是极快的,快到极致或许便会让人觉得慢了,所谓物极必反正是如此。就在武魔失神之时,却见一只手朝着自己胸前伸了过来。他刚想作势抵挡,那只手却已拍在了自己胸口上。

武魔只觉得自己胸口出有一股纯正之力传入自己的体内,他想要挣扎却丝毫不能动弹。只听贤宇的声音悠悠传遍了周围:“你虽然以武入道,入的却是魔道。以武入道者虽说每突pò

一个境界便会比一般的修行之人强上一些,但要想突pò

一个境界有时没有个一两百年东方时光是决然做不到的,如你这般杂碎也敢在世间兴风作Lang?纳命吧!”贤宇说完最后一字之时武魔的身后突然飞出一束血花,竟是被贤宇从前打穿了心胸。

武魔没能再说出一句话,到死双眼都没能闭上,贤宇转身离去之时他的身子还站在那里。直到贤宇走出几丈之远,他的身子才朝后倒了下去。贤宇径直走到南宫忠君身旁淡淡道:“老伯你没事吧?”南宫忠君却仿佛没听到贤宇的话一般只是愣愣的看着贤宇发呆。

贤宇见状便轻咳嗽一声,南宫忠君这才反应过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对贤宇感激救命之恩而是用极小的声音问道:“少侠身上可是有一样东西名为《帝皇神录》?”贤宇听到《帝皇神录》四字之时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便点了点头。他知dào

既然南宫忠君如此问自己,那便是已知晓自己身上有《帝皇神录》既然如此贤宇也不想隐瞒什么。

南宫忠君身子晃了晃险些要摔倒在地上,却是被早已站在身边的南宫诗雨扶住。方才贤宇与自己爹爹说的话她听的可是清清楚楚,对家族之事她全数知dào

,听了儿二的话之后身子也是微微一震,不过她并未因此而忘记搀扶南宫忠君。南宫忠君一把抓住贤宇的手颤声道:“我是从我爷爷那里得到。”贤宇看到南宫忠君的神情心中也很是疑惑,但听南宫忠君的话语如此的急切他便如实相告了。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你爷爷是否身怀绝世武功?”见贤宇点头南宫忠君再次开口问道:“十多年来你们二人是否遭受过他人的追杀?”

贤宇听到这话之时心中也是一震,南宫忠君知晓自己身上有《帝皇神录》这并不奇怪,因为他方才身上曾经不经意间散发出了《帝皇神录》的气息。但南宫忠君知晓自己与爷爷十四年来被人却是让人意wài

之极,心中虽说惊疑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十四年来我与爷爷几乎每天都在躲避那些人的追杀。”贤宇顿了顿接着道:“而爷爷也在半年多前被那些人杀害了。”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又晃了晃,眼中居然流出了两行老泪。

贤宇刚想问话,却见南宫忠君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南宫诗雨见状也跪了下去,她脸上也挂着泪水。贤宇被两人的举动弄的直发愣。只听南宫忠君提高声音道:“臣南宫忠君参见太……”他话说到一半赫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朝下面的百姓看去心中已是冷汗直冒。转过头连忙改口道:“老夫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说完这话南宫忠君便猛然转身去看着台下的人。

南宫忠君深吸了口气,脸色便恢复如常。他扫视了一番台下的众人朗声道:“诸位,今日原本是我家小女比武招亲之日。”南宫忠君转头看了看被贤宇灭了的武魔接着道:“却不想被这妖人所搅,因此今日比武招亲作废。老夫在此向各位致歉,请各位散了吧。”

听南宫忠君如此说话台下众人也都是摇头叹息,又低头议论了一会儿便纷纷散去。肖寒风几人见状也纷纷上了高台。见众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南宫忠君转头看了看贤宇等人。他自然看出肖寒风等人与贤宇是一起的,便对贤宇恭敬的道:“公子,今日公子救了我南宫家,老夫定要感谢公子大恩。还请公子移驾老夫家中,让老夫表示谢意。”

贤宇听了南宫忠君的话却是摆了摆手道:“老伯眼中了,今日之事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已。我等身负要事,不敢再次耽搁太久,这就告辞了。”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心中却是大急不知该该说些什么,此时却见南宫诗雨从南宫忠君的身后快步走到贤宇身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给贤宇磕了三个头才开口道:“公子对我南宫家实在是有大恩,家父为人一向刚正,今日受了公子大恩,若是不回报公子的话恐怕家父良心难安啊,还请公子成全。”说着便又对贤宇连磕了三个头。

贤宇看着南宫诗雨的动作却是更加疑惑了,在他看来就算自己对南宫家又恩惠,南宫家的家主与小姐也没必要如此的对自己卑躬屈膝,而且还行起了叩拜之礼。贤宇心中疑惑之时有一人却是暗自点头,好似确认了什么事情一般。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肖寒风。肖寒风见贤宇犹豫不决便开口道:“师弟你就不要推辞了,今日之事你若是不让南宫一族的表示心意的话,那他们恐怕是终此一生良心难安啊。”听了肖寒风的话,贤宇也就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见贤宇点头答yīng

南宫忠君满脸欢喜,南宫诗雨也是欢喜之极。一行人便要朝南宫家而去,走向擂台之时却见台下还站着一人。此人正是郑少羽,郑少羽见贤宇等人下了擂台便连忙上前去对贤宇行了一礼道:“在下不知高人面目,多谢高人方才出手相救啊。”贤宇其实方才只是接住了他下坠的身子而已,如今却被郑少羽说成了救命,贤宇听罢心中苦笑不已。

贤宇摆了摆手道:“什么高人,你我皆是生在红尘中的世俗之人罢了,我方才也没做什么,其实以你的身手也不会出什么大事,顶多就是耗费十年的功力而已啊。”

南宫忠君也对郑少羽抱拳道:“郑少侠,郑少侠方才仗义出手南宫忠君很是感激。若是少侠不嫌弃的话不如与我等同会府上一聚如何?如此老夫也好感谢少侠一番。”

郑少羽却是摆了摆手道:“在下就不叨扰诸位了,在下本是山野之人。今日其实只是路经此地而已,这就要上路了。”说罢他有转头对贤宇等人道:“他日若是有缘希望还能与高人相见,后会有期了”说完便转身离去,贤宇看着郑少羽的背影,觉得此人很是潇洒随意。

随着南宫忠君一路朝西而去,约莫行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南宫家的府邸前,看着那高大恢弘的大门贤宇也不得不感叹南宫家的财雄势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子

进入府内,穿过三进大院,亭台楼阁便展现在了贤宇等人的眼前。即便是在玄然山上修行了数百年的肖寒风等人也不得不为南宫府的大气赞叹,这里虽说是百姓住的地方,可真要与那些皇亲国戚们的居所比起来恐怕也不逞多让。

南宫忠君将贤宇等人引入正厅,正厅很是宽敞明亮,两边摆放着两排椅子。最里面正中放着一张宽大的木椅,虽说足足可容下两三人,可贤宇等人清楚的很,那只能是一个人的位子。却见南宫忠君面向贤宇坐了请的手势恭敬的道:“您请上座。”这句话可是将大厅里的众人都说的一愣,那个位子平时只有南宫忠君一人可坐,怎地今日却叫旁人坐了。

东方倾舞等人也很是不解,当然,肖寒风除外。若自己心中的猜测是真的,那南宫忠君如此做却是理所当然的了。贤宇刚要张口说话,却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叔叔,这人是什么?即便他是我们南宫一族的贵客那个位子也不是他能坐的吧,那个位子可是南宫家的家主才能坐的啊,您怎么……”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南宫忠君大手一挥打的摔出了老远。

南宫诗雨看着那人摔出了门外眉头微微皱起,可她并未阻止自己爹爹的举动。若是如今南宫家的家主是她,她也会如自己的爹爹一般如此做的。看到南宫忠君此举贤宇忍不住开口道:“南宫老伯,您这却是为何?在下觉得方才那我大哥说的在理啊,在下怎能坐那个位置?”贤宇此刻心中是越发的疑惑了,他不明白南宫忠君为何对自己如此尊敬。

却听南宫忠君恭敬的道:“这天下还没有您不能坐的位置,将来东圣浩土唯你独尊!”南宫忠君说罢拉着贤宇便将他按到了那张巨大的座椅之上,而后南宫忠君慢慢退了下去。待退到一丈之外之时,南宫忠君对周围服侍的下人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我的召唤谁也不能进来。”一群的丫鬟家丁听了南宫忠君的话连忙退了出去,并且将正厅大门关闭。

肖寒风的心此刻莫名的提了起来,他似乎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对众人使了个眼色几人虽不知缘由也随着肖寒风退到了一旁。见众人都散去,南宫忠君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几个老者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一群人扑通一声对着贤宇跪了下去,贤宇心中一跳就要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却在此时听南宫忠君大声道:“臣南宫忠君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南宫忠君身后的一行人也大声的说道。贤宇脑中此刻一片空白,他想站起身来,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了。

东方倾舞等人也都是一惊,太子殿下?他们都不明白贤宇怎么成了太子殿下。东方倾舞到底是心思细腻之人,她见肖寒风的神情便知肖寒风知晓其中缘由,她轻声问道:“大师兄……”谁知她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却被肖寒风阻止了。

肖寒风淡淡道:“此刻我等只管在此看着,此间之事不该我等插手。”

听了肖寒风的话众人也就不再追问了,贤宇却在此时开口道:“谁是太子?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贤宇虽然问出了这句话,可他的眼中却还是一片茫然。

却听南宫忠君颤声道:“您便是我东圣帝国逍遥皇朝的太子殿下,您叫贤宇吧?不知您的那位爷爷可曾对您说过您姓什么吗?太子啊,您的全名乃是逍遥贤宇。您,可是我东圣帝国逍遥皇朝本朝皇帝逍遥廉洁的亲生儿子,也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儿子啊。”说着南宫忠君眼中再次流下了两行老泪。

贤宇猛的站起身大声道:“这不可能,我是个乞丐不是什么皇子。你们一定是在胡说,你们究竟有何目的?!”贤宇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的有些冰冷了,他实在无法相信南宫忠君的话,试想一个人十几年来一直都是个乞丐,如今却有人说自己是皇太子,这话说给谁谁都不会相信。所以他便怀疑南宫忠君说自己是太子是另有所图的,是谎言。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却是连连叩首,南宫忠君接着道:“您身上有《帝皇神录》,您说那是您爷爷临死之前交给您的。其实那《帝皇神录》乃是我逍遥皇朝开国圣祖皇帝所留下的宝物,而您口中的爷爷……”说到此处南宫忠君顿了顿,他的身子颤动了起来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良久南宫忠君才开口道:“您的那位爷爷乃是当今皇上身边的护卫,当年战乱皇上为了保住您的安全,便派自己身边的一个护卫带您出了皇宫。那护卫名为南宫飞,是我大哥啊。我兄弟两个原本都是皇上身边的护卫,当年四方叛乱皇帝便命家兄护着您出了皇宫,而我则是带了一件东西隐姓埋名于民间,老臣真是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太子您啊。”

贤宇听了南宫忠君的话脸色变的苍白,原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并不是自己的亲爷爷,自己也不是什么乞丐,而逍遥皇朝的皇子。这一切都转变的太快了,快的让贤宇无法缓过神来。看贤宇痴痴呆呆不言语,南宫忠君轻声道:“老臣知dào

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老臣所说句句属实。您身上有《帝皇神录》的气息,想必那《帝皇神录》如今已经融入您的血肉之中了吧。这便是最好的证明,因为除了逍遥一族的子孙之外,没有任何人能与那《帝皇神录》融为一体啊。”说完这些话南宫忠君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

大厅中一片沉默,东方倾舞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他看着那坐在正中位置上的贤宇神色有些复杂,虽说他是修道之人,可面对如此情景即便东方倾舞等人是修道之人也无法淡定了,小姚眨眼看着贤宇自语道:“没想到那小子居然还是什么皇太子,天下奇特之事真不少啊。”

肖寒风笑了笑道:“你们当初都没有仔细感应过,贤宇师弟身上有皇道之气吗?皇道之气在只有皇子才能拥有,这南宫一族没有说谎。贤宇师弟,便是逍遥皇朝的太子。”

就在肖寒风几人议论之时贤宇却开口了,他缓缓道:“即便我是逍遥皇朝的太子此刻又能做什么呢?我现下乃是修道之人,并不想卷入什么纷争。太子之名与我实在是没多大用处啊,今日之事就当是一场误会吧。”贤宇说着便要离去。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挡在贤宇身前道:“太子殿下啊,您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的啊。难道您就不想见见皇帝陛下?见见您的生父吗?”南宫忠君的话语很是悲伤,可见他对逍遥廉洁有多忠心了,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脸上却是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十四年来我无父无母,与爷爷相依为命过的也不错啊。虽说只是做乞丐,但过的也还算是无拘无束啊。更何况我此刻已是修道之人,不便多问红尘之事。还有你所说的继承皇位,我这个乞丐也不是做皇帝的料。你去告sù

那人,就说让他另选一人做太子吧。”说着贤宇便继xù

朝前走去,南宫忠君却是跑到了贤宇面前再次跪了下来,一脸决然之意。

却听南宫忠君说道:“太子殿下啊,皇帝陛下就你那么一个儿子。而且我听宫里的人传出话来,说陛下龙体多病,恐怕是……”说到此处南宫忠君抹了抹眼泪接着道:“十四年前四路人马造反,瓜分了我逍遥皇朝的江山。我逍遥皇朝自大圣厚德威武皇帝起,统治世间十万七千余年,却不想在这天下太平之时那些人却起兵造反!!”见贤宇还是一脸淡然神情南宫忠君又道:“而且皇后娘娘她……她乃是被大殷皇朝上任皇帝殷天所杀啊!”

贤宇听到南宫忠天说到逍遥皇朝的皇后时心就提了起来,逍遥皇朝的皇后那不就是他的生母吗?又听自己的生母被大殷皇朝的皇帝所杀,他身上便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股杀气。那股杀气让南宫忠天心底一阵发冷,他知dào

贤宇这是动了真怒了。这也是他想看到的,贤宇动了真怒就说明他对天下四国心中有恨了,即便只是对大殷皇朝一国有恨那也足够了。如今天下五国只要有两国开战的话,其余三国自然也就不会太平。他们自然是想趁着天下又起战火顺势得去利益,就算与他国开战,战后天下百姓也不会将责任推到另外三国身上。所以说,天下五国此刻的局势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国动天下便不会太平。

却听贤宇说道:“我乃是出家之人,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至于那些作恶之人相信自会遭到报应的,你们也不必太过执着。如今天下还算太平,你们南宫家还是将那东西还给皇帝吧,你们南宫家也算有些家业,做个百姓也挺好的。”说着贤宇便抬脚朝外走去。

南宫忠君见贤宇如此这般大喊道:“太子殿下,我南宫一族世代都是逍遥皇朝的臣子,如今是,今后还是。老臣斗胆请您留下些许时候,否则的话老臣便死在您的面前!”南宫忠君话音一落,贤宇便听到了利剑出鞘之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帝冠

贤宇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躯,却见南宫忠君正将自己用的那把青色宝剑横在脖颈之前。他那双炯炯的虎目死死的盯着贤宇,眼中满是坚毅之色。贤宇见此情景却只是笑了笑淡然道:“南宫忠君,你这是何苦呢?无论十四年前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战乱,无论这东圣浩土的江山原来是谁家的,天下成五国已有十四年了。将来或许还会有战乱,但今时今日却和还算勉强太平。你此刻如此做却是所谓何来?”贤宇缓缓踱着步子,直到走到南宫忠君身后他才猛然转身道:“如今逍遥皇朝君主健在,你方才对我说那些,难不成是想让我夺了他的皇位?而后领着逍遥皇朝的兵士扫平五国,恢复逍遥皇朝的亿万里江山吗?”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连忙转过身去将剑丢在了身旁,对着贤宇就是一阵叩头后才对贤宇道:“太子殿下,老臣绝无此心。南宫家自六千年前起就追随逍遥皇朝君主,老臣一家对逍遥皇朝可谓是忠心耿耿啊,还望太子明见!”说完又是一阵叩头。

贤宇对南宫忠君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年已六旬的老者。南宫忠君见贤宇不说话便接着道:“老臣只是以为无论太子殿下是否已入道修行,也无论太子殿下是否想当这个国之储君,可您毕竟是圣祖皇帝的血脉啊,难道您就忍心看天下纷乱?更何况……”南宫忠君顿了顿双手抱拳朝着上恭敬的道:“圣祖皇帝当年归天之时便已算出,逍遥一族的后裔之中贤字辈的人将与《帝皇神录》融为一体。这与其融为一体之人,将是古往今来唯一之圣主啊。如今圣祖皇帝的话已然应验了,此乃天意啊太子殿下!”

贤宇听了南宫忠君的话语气依然很是平静,他淡淡的道:“既然你说到天意,那如今我不肯做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太子,这也是天意。天意难为,我可不敢违背啊。”贤宇说罢便转头对肖寒风几人笑了笑道:“大师兄如今时辰也不算早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去吧。”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没有丝毫迟疑的点了点头,他此刻心中对贤宇是欣赏的很。这天下最吸引人的恐怕就是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了,如果可能他相信天下所有人都想坐那个位置。可是贤宇却拒绝了,虽说如今贤宇只是个太子,可是用不了多久他便可做那万人之上的帝王。而且照着南宫忠君的说法,贤宇恨有可能回再次让逍遥皇朝一统天下,并且成为古往今来的千古一帝。可是贤宇对这些都视若无睹,这份胸襟天下间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众人听贤宇说要走也无什么异议,便欲离去。南宫忠君愕然的跪在那里不发一言,他是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却在此时一个粉色的身影挡在了贤宇等人的身前,却是南宫诗雨。南宫诗雨再次跪在了地上对贤宇道:“太子殿下,诗雨冒死请您留步。”贤宇见此只得停下自己的脚步,南宫诗雨见贤宇停下,便接着道:“正如殿下所说,这世上之事均是天意。所以诗雨相信无论殿下是否承认自己太子的身份都无关紧要,再诗雨看来太子殿下早晚有一人会坐到自己该做的位子上去。可太子殿下,我南宫一族守护了十多年的那样东西,小女子想请殿下一观。无论如何那东西是逍遥皇朝之物,请太子殿下前去看看我南宫一族这些年的差事做的是否尽职尽责,请殿下念在我南宫一族对逍遥皇朝忠心一片的份上答yīng

小女子。”

南宫诗雨那语气虽说极为恭敬,可任谁都听的出来,那恭敬的背后还有一种决绝之意。贤宇看着她那绝美的脸庞心下便松动了许多,犹豫了一会儿只听贤宇道:“也罢,你们方才不是说那是个什么宝物吗?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吧。反正看宝物怎么说也是我战便宜。”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大喜,他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对贤宇深深一躬道:“多谢太子殿下恩典。”贤宇听了南宫忠君的话心下一阵愕然,这也算是恩典。

南宫忠君对贤宇做了个请的手势,贤宇便随着南宫忠君朝南边走去。肖寒风等人也很自然的跟了上去,到了一处书柜前面南宫忠君为难的看了看肖寒风等人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您的这些朋友……”他的话虽说没说完,但贤宇却知那是神马意思。

贤宇淡淡的道:“他们都是我的师兄弟,若是不方便的话我便随他们离去了。”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额头冷汗直冒对贤宇道:“不不不,太子天下还有各位贵客请随我来吧。”说着,南宫忠君便抽动了那书柜里的一部书,那书刚抽了一半,只听咔一声而后那柜子便自行打了开来。当柜子移了开去,却见后方是一道厚重的铁门。

却见南宫忠君在铁门上敲了三下,那铁门便轻易的被他打了开来。这时有位老者递给南宫忠君一个火把,接着火光几人才看清楚那铁门之后却是一个向下的阶梯。南宫忠君将贤宇等人迎了进去,至于其他几个南宫家的老者则守在了门口。

贤宇等人一路向下,足足走了有小半个时辰这才又停在了一处大门前。这大门乃是用白玉做成,看上去极为厚重。在那白玉门之上有个手掌印般的凹处,南宫忠君将自己的右手按了上去。在南宫忠君的右手按到那手印上之时,玉石大门发出一声轰隆巨响,而后便缓缓的向上升起。随着玉石门的缓缓升起,众人都感受到偶了一股浩大磅礴的气息朝自己袭来。当当众人想要仔细体会那股气息之时,那股气息却有完全不见了踪影。

贤宇此刻的心神好似被一股力量吸引着一般,那玉石门刚刚升上他头顶之时他便快步走了进去。南宫忠君见状心中一喜,他在他看来贤宇定是与里面的东西有了感应。玉门之后是个很大的密室,四周的墙壁也都是白玉制成,其上雕刻的都是龙。那玉璧之上散发着如月光一般的光芒,所以整个密室虽说不算太亮,但也可让人看清里面的境况。那些玉璧之上的龙有的翻江倒海,有的云中翻滚,一个个看起来可谓是威猛之极。这密室正中有八根纯金铸造而成的粗大金柱。金柱之上雕刻的也是龙,比墙壁上的那些龙更加的具有威势。

在那八根金柱中间有一条比较短小的金柱,那金柱虽然短小但却比其他八根柱子要粗了很多。在那粗金柱的顶端有一白玉盘,那白玉盘之上放着的赫然是一定皇帝的龙冠。那帝冠一声纯金打造,其实有两条金龙张牙舞爪的抢夺那帝冠中央的一个硕大的珍珠。

众人都停下了脚步,贤宇去继xù

朝前走着。此刻的他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一般朝前走着。

南宫忠君心中却是狂跳不止,因为他看到那帝冠之上此刻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贤宇眉每走近一步那光芒便强烈一分。肖寒风几人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可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贤宇动作。此刻的南宫忠君已默默的跪了下去,南宫诗雨也是如此。他父女二人甚至连头都没敢抬起,恭敬的俯首在地。南宫忠君能听到贤宇的脚步声,贤宇的脚步声虽然不大却每一步都像是晨钟一样敲在了他的身上。

突然,那玉柱之上的帝冠闪了一闪,其上那金色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密室。贤宇的身猛然停在了那里,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帝冠。只见那帝冠缓缓的从玉柱之上飘到了半空,而后慢慢的朝着贤宇飞去。贤宇此刻已然恢复了神智,但他的身子却无法动弹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电光火石间,那帝冠已然飞到了贤宇的头顶。贤宇见状心中一跳,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他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他想移动身形。贤宇将全身的真力聚在了双腿之上。

只听他大喊一声,身子凌空一翻便躲过了那帝冠。那帝冠方才正要往贤宇的头上扣去,若不是贤宇动的快说不准此刻那帝冠已然戴在了贤宇的头上。贤宇身子此刻已然落到了肖寒风的身前,肖寒风看着贤宇的模样心中不禁苦笑,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戴上那帝冠,贤宇却是像见了鬼一般吓得落荒而逃,这不得不让人咋舌。

南宫忠君却是惊呼道:“太子殿下啊,您为何要躲避?那帝冠是想要认主啊。”

贤宇却是抹了抹头上的汗道:“这东西它怎地会认得我,我可是今日才见德他啊。”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也是一脸的无奈,他此刻还真是有些欲哭无泪了,心中虽说有些失落但南宫忠君却不敢对贤宇有丝毫的不敬,他缓缓道:“太子殿下,此帝冠乃是圣祖皇帝当年登基之时,九天之上落下之物。当时天下臣民都以为这是上天认了圣祖皇帝位人间之主,这帝冠却并非是凡间之物啊。”众人一听这话心中也是一跳,如此说来那逍遥正德岂不是很有可能便是真龙天子吗?那如此说来贤宇岂不是逍遥睁地转世吗?贤宇却不知,事情并非如此。不过无论如何贤宇都不想与这帝冠扯上什么关系,就算此乃天意,他不愿也无人能将他怎样。贤宇并不知日后天下会是如何局面,也不知日后自己是否还是要做着帝冠的主人,但此刻他能躲一刻是一刻,天下的皇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他就觉得自己只能做乞丐。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帝冠(下)

贤宇听南宫忠君说完摆了摆手道:“即便这帝冠并非凡间之物,与我也没半点干系。我是谁的后人这个我自己无法做主,但我将来能做什么,想做什么却是我能做主的。”贤宇这话的意思说的很是明白,那便是即便这帝冠认他为主,他不受也无人能阻拦的了。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心下大急,他守护这帝冠十四年之久,为的就是等贤宇到来将其交予贤宇手中。可如今贤宇来是来了,但这帝冠他却不愿接下,这让南宫忠君很是无奈。若是贤宇不收这帝冠,那他又该如何像逍遥廉洁交代,他南宫家该如何自处?南宫忠君想到此处连忙开口道:“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儿戏啊。逍遥皇朝的江山并不该在十四年前断送。之所以被分为五,是因为劫数释然。但劫数之后,逍遥皇朝便会再次重掌天下。”贤宇自然是听懂了南宫忠君话里的意思,那分明是说贤宇做逍遥皇朝的皇帝将是天意无法改变。

贤宇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南宫忠君一眼道:“你的话我懂。既然你说那是天意。那我就要看看在我不愿做皇帝的境地下,上天是否能让我回心转意吧。”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我知dào

南宫一族为了逍遥皇朝做了很多,单是守护这帝冠一事也是历经艰辛。我若是做的太绝也有些对你们不住,不如这样,既然你们相信我终究还是会坐上那个位置,那你们便继xù

守护这东西,当然你们也可将其送还给那人,无论怎么做都与我无干。”贤宇的语气很是淡然,就好似那皇位对他没有丝毫的吸引力,那帝冠更是不值一提。

就在此时,那帝冠又猛的朝着贤宇飞了过来,而且速度出奇的快,隐约还响起了一阵龙吟之声。贤宇见状冷哼一声,右手一抬发出一掌打在了那帝冠之上。那帝冠一阵颤抖之后便安静了下来。贤宇伸手接住了那帝冠而后便走上前去将其放回了远处。

南宫忠君见贤宇如此执着便知自己无法左右他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言,既然贤宇做天下之主乃是命中注定之事,那即使贤宇此刻不接这帝冠早晚有一日也会戴在头上。况且此间之事勉强不来,若是太过啰嗦惹恼了贤宇,那他南宫一族恐怕就要受莫大的苦楚。即便贤宇对他们不怪罪,但逍遥廉洁也不会轻饶了他们。即便他们对逍遥皇朝再怎么鞠躬尽瘁,在皇帝的眼里他们也不过是奴才,他们也心甘情愿的做奴才,但也不想因为此事惹的贤宇不快。

南宫忠君想了想便又对贤宇叩了叩首道:“老臣谨遵太子旨意,老臣会守着这帝冠、老臣相信太子您终有一日会将其戴在头上的。”南宫忠君的话音依然很是坚定。

贤宇却不再理会南宫忠君径直朝着玉门之外走去,南宫忠君与南宫诗雨对望了一眼便连忙跟了上去,他们自然是不敢对贤宇有任何的不满,贤宇是他们的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他们对逍遥皇朝的忠心自然也不会因为贤宇今此没有答yīng

收下帝冠而动摇。

几人回到大厅,贤宇对南宫忠君摆了摆手便要离去。此间事情已了,他再呆下去也没什么用。谁知他刚迈出一步却被南宫忠君拦了下来,南宫忠君微微躬身对贤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老臣想请太子殿下留下吃顿便饭,请太子殿下赏面啊。”

“我刚吃过不久,此刻腹中满满的,这饭也就不必吃了。”贤宇清净惯了还真有些不习惯与凡尘中人打交道,若是放在未上玄然山之前有人请他吃饭的话,贤宇定会一口答yīng

下来。做乞丐的皇帝不是他们的天,碗里的饭才是他们的天。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想了想又开口道:“老臣请太子殿下吃饭一则想表表心意,再者……老臣是想知晓一些家兄之事啊。”贤宇听南宫忠君说起自己的爷爷,便有些犹豫起来。对于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十四年的爷爷,即使贤宇此刻知dào

他并非是自己亲爷爷心中对他的情感却丝毫没有减少。看着南宫忠君年前期盼的眼神,贤宇最终还是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南宫忠君见贤宇答yīng

下来便连忙吩咐人去准bèi

午饭,贤宇等人跟着南宫忠君去了饭堂。各自落座之后,南宫忠君便开口道:“太子殿下,您这些年过的可好?”

“好的很,过了十四年无拘无束日子。有时候想想做皇帝真是没做乞丐逍遥啊,呵呵。”贤宇笑着说道,他这话也是发自真心的。就算是现在,贤宇依然很是怀念曾经做乞丐的日子。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他实在是没想到堂堂逍遥皇朝的太子过往的十四年却是在当乞丐。让让南宫忠君很是酸楚,他对逍遥皇朝忠心不二自然对贤宇除了君臣之外还存有那么一些长者对晚辈的疼爱之情,即使是今日才见到贤宇这种情感也是真的。因为在南宫忠君心中已惦念贤宇十四年了,那种情感已刻在了心中颗在了骨髓里。

南宫忠君注视了良久才道:“太子这些年虽说受了些苦,但老臣如今看来太子爷您可是比那些个文弱书生要好上很多了。既然天让太子爷您活了下来,那便是我逍遥皇朝之幸也。”顿了顿南宫忠君又道:“老臣的兄长究竟是如何死的?”

贤宇闻言脸上也露出悲伤之色,他定了定心神便道:“半年多前,我与爷爷在一破庙中遭到偷袭,对方来了许多高手,不过他们都不是爷爷的对手。但他们却用上了火炮,爷爷为了护我被火炮炸成重伤,但我们还是逃了出来。”贤宇说到此处眼中已有一层水雾了,肖寒风见状拍了拍贤宇的肩膀。贤宇强笑了笑接着道:“可没过几个时辰便又背他们发xiàn

了踪迹,爷爷本身便已是重伤之身,又用最后的力qì

将那些人全都灭了。我原以为他们死了自己和爷爷便安生了,但却不料爷爷阳寿也在那时尽了。”贤宇说到后来语气平淡了许多。

南宫忠君猛的一拍桌子,竟然将桌子的一角硬生生的拍断了,只听他气愤的道:“这四路叛贼,早晚有一日我南宫忠君要带领我逍遥皇朝的铁骑踏平四方逆贼光复我逍遥山河!”

贤宇见了南宫忠君的神情心中也生出一股怒火,但嘴上仍然是很平淡的道:“我也再找杀害爷爷的真凶。想来应该死四方人马中的一路,只是此刻还不知是哪一路人马?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早晚有一日我要让他们到爷爷的墓前谢罪!”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何必如此麻烦,到时我逍遥大军将四路逆贼尽数除去,这其中定有杀兄长之人啊。”贤宇听了南宫忠君的话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知dào

在南宫忠君的心中,那四路人马就只是逆贼而已。

这时南宫诗雨端了几杯茶到了贤宇身前柔声道:“太子请用茶。”南宫诗雨对贤宇与他父亲对贤宇一样恭敬。给贤宇茶之时她的双眼没敢抬头看贤宇一眼,好似多看一眼那便是冒犯了贤宇。贤宇心中苦笑,心想看来自己在这些人的心目中还真就成了太子了。

贤宇喝了一口茶说道:“今日若不是我等到此,说不准南宫小姐便会招来一位佳婿啊。要说起来,我等还真有些对不住南宫小姐啊。”贤宇这话纯属胡说,若不是他到此的话说不准南宫一族早就被那武魔所灭了,还谈什么招亲佳婿的话。他之所以如此说只是不想气氛太过凝重而已。不料南宫诗雨听了贤宇的话,脸上却是生出两团红云来。

南宫忠君轻声道:“太子殿下取笑小女了,小女今日若不是蒙太子殿下搭救,此刻恐怕已没命在此了,哪里还有什么……有什么佳婿。”说到后来,她的头埋的更深了。

肖寒风想了想问南宫忠君道:“南宫先生,不知那武魔是何人?他是如何知晓南宫家有帝冠的?他乃是魔宗中人,要这帝冠又有何用呢?”听了肖寒风的问话贤宇也向南宫忠君投向询问的目光,他对此事也的确很是好奇,莫总之人为何会对帝冠感兴?

南宫忠君听了肖寒风的问话便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想此事定与四路反贼有关?太子殿下还有众位请想想看,那魔宗中人虽为正道所不齿,但毕竟也是修行中人。修行中人与凡人相比,那便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啊。那他们为何还要打这帝皇神冠的注意呢?老臣以为应是四路叛贼中有一路与魔宗勾结,让他们来取得帝皇神冠的。”

贤宇自然知dào

南宫忠君口中的帝皇神冠便是那密室中的帝冠了,听了南宫忠君的话肖寒风也是默默点头。邪道中人虽作恶多端,但要说实力此刻不比正道,但也比凡人强很多。在凡人的眼中,邪道中人与正道中人都是如神一般。

但贤宇却不那么想,他缓缓开口道:“你们莫要忘了,那帝冠却不是凡间之物啊。按南宫先生所言,那帝冠很有可能是上天之物。既然如此,那便是神物了啊。既然是神物,邪道中人对此窥伺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听了贤宇的话众人心中都是一跳。

第一百二十章 侍女

众人都明白贤宇的意思,帝冠既然是九天之物那队修行之人来说自然是有莫大的吸引力。纵然邪道之人所修之邪功与正道之法有所不同之处,而帝冠也具有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但世间之事难以绝对,说不准邪道中人想用这帝冠做些什么。

南宫忠君想了想对贤宇道:“太子殿下,老臣虽说是凡人之身,但多年来修习武道对世间修习界也有些许了解。这邪道分为三宗,而三宗之人这十四年来都曾来此想要盗取帝皇神冠。”南宫忠君说到此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可见他十四年来心中是无比的坎坷。

“那以你的武功岂不是早就被他们夺取了帝皇神冠了吗?那帝皇神冠怎地还在那呢?”小姚歪着脑袋问南宫忠君,听了小姚的问话众人也都看向了南宫忠君。

“说起来惭愧的很,这十四年来并非老臣守护帝皇神冠,而是帝皇神冠保住了南宫一族啊。”看到众人疑惑的神色南宫忠君接着道:“那些人每每到了老臣这里,老臣的府邸便会生出一股强dà

的力量将那些妖人挡在外面。有一次那些妖人在我府门之外守了三日,结果还是无功而返。老臣心中清楚的很,那股力量便是帝皇神冠发出的。”听了南宫忠君的话众人便释然了,只是众人却没想到那帝冠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居然能阻挡这邪道三宗的攻势。

贤宇起身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子,南宫忠君见贤宇起身也连忙站了起来。贤宇这个他心中的主子没有落座,他这个臣子是绝不敢座的。贤宇来回走了十多趟才停下了脚步,他走到南宫忠君身前一把将南宫忠君按在了椅子上。在南宫忠君疑惑的眼神中,贤宇抓住了他的手臂,并将自己的右掌对上了南宫忠君的左掌。

南宫忠君只觉一股暖流顺着自己的左臂流入自己的全身经脉之中,自己那原本还处于堵塞的筋脉在那股暖流的冲击下居然被打通了。南宫忠君这一瞬间只觉自己的身上充满了澎湃的力量。南宫忠君隐隐的明白了些什么,他深深的看着贤宇不再有丝毫动弹。一炷香之后,贤宇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南宫忠君在贤宇收回手掌之时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贤宇叩头道:“老臣南宫忠君叩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恩老臣万死难报之万一啊!”

贤宇笑了笑道:“你也不必如此,我这么做也是怕日后你南宫一族为了那帝冠而丢了性命。如今我已帮你打通了全身堵塞的修行之脉,你此刻已是以武入道可以修行了。只要今后勤加修liàn

,那一般的邪道中人是无法伤及你身。”贤宇做出如此决定也是想了半天才决定下来的,他虽说不想做什么逍遥皇朝的太子殿下,但南宫一族的忠心使贤宇心生感动。再者说,无论他是否承认,他都是逍遥一族的人,那帝皇神冠也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若是南宫一族的人因帝皇神冠遭了不测,那也能说是他贤宇的罪过了。

“我南宫一族定然誓死守护帝皇神冠,等待太子殿下有朝一日来此取得神物。到那时,我逍遥皇朝定会再次统治人间……”南宫忠君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贤宇抬手阻止了。

“你说的那些我没什么兴趣,说不定日后会有个比我更合适的人得了天下。其实只要天下太平,无论谁是天下之主又有何分别。我腹中饥饿,不是要吃饭吗?”

“哦,来……来人上菜。”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对门微微喊了一声。

饱饱的吃了一顿之后贤宇等人便要离去了,南宫忠君再三挽留都被贤宇拒绝。南宫忠君无奈之下之后送贤宇等人到了门口。南宫忠君想了想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您独自在山中修行无人照顾。”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南宫诗雨南宫忠君接着道:“不如就让小女诗雨跟在殿下身边服侍殿下起居,殿下觉得如何?”贤宇听了南宫忠君的话猛的朝后退了两步。

南宫诗雨听了自己爹爹的话却是没说什么,她将头埋在胸口不让人看到他脸上生出的两团红云。半晌贤宇才缓过神来对南宫忠君连连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我现下是修道之人行踪缥缈的很。再说了,平白无故的为何要让南宫小姐跟随与我?我也无须要人照顾。”

南宫忠君听了贤宇的话恭敬的道:“我南宫一族本就世代为逍遥皇朝之臣,诗雨是老臣之女,也是逍遥皇朝的臣子。老臣养育她成人其中原因一半是因为太子殿下,原本她就该是太子殿下之臣子……”说到此处南宫忠君老脸微微一红道:“只是十多年来未见太子殿下归来,老臣还以为太子殿下您已……已不在人世了……故而……”说着便又对贤宇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道:“老臣该死,请太子殿下降罪。”

贤宇看着南宫忠君那惶恐的神色心中苦笑不已,他心说这南宫诗雨是你的女儿你愿意将她嫁给谁那也是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心里如此想着他嘴上说道:“南宫老伯,诗雨小姐本就是你的女儿,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事本就无可厚非你不必如此。我也真的不需yào

什么婢女,你我就此别过吧。”说完贤宇便转身欲走,肖寒风等人也跟着贤宇要离去。

此刻贤宇却听到身后有人在轻声哭泣,那人哭声虽说极小可贤宇现下已非常人,听力是何等敏锐,自然能听到那是南宫诗雨的哭声。贤宇转过头去,果然见南宫诗雨那柔弱的双肩在一下下的抖动着,显然是哭泣。贤宇上前两步问道:“南宫小姐这是怎地了?好好的为何哭泣?”听了贤宇的话南宫诗雨那如樱桃一般的小嘴却只是动了几下,并未说出什么来。

却听南宫忠君叹了一声无奈的道:“太子殿下,诗雨她从小便以为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侍女。可如今见了太子殿下,殿下却不愿收下她,诗雨心中难过啊。”

南宫诗雨也开口道:“殿下,诗雨生来便是殿下的侍女。无论殿下是修行之人还是什么人,对诗雨而言殿下便是殿下。求殿下收了诗雨,让诗雨侍奉在殿下左右,如此诗雨便此生无憾了。”说着南宫诗雨便对贤宇磕起头来,见南宫诗雨如此贤宇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贤宇朝肖寒风看去,却见肖寒风此时正仰头看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最后干脆便与东方倾舞等人走到一边去等贤宇,走的远了小姚嘟起小嘴道:“看来这次我们身边又要多出一个女人来了,这贤宇还真是有本事的很啊。”小姚越说那小嘴就嘟的越高,看起来很爽可爱。

肖寒风看了看天穹感叹道:“贤宇师弟的路与我等是不同的,我等只问道也就是了。可贤宇师弟怕是不能只问道了,这红尘之事即便是他不想去理会,怕是也由不得他自己啊。”

东方倾舞看了看肖寒风淡淡道:“大师兄你是否早就知晓贤宇他有可能是五大皇朝中人?”东方倾舞纵然是生性淡泊的很,但面对贤宇身份的突变也不得不惊讶。贤宇上玄然山之前是何身份他们都清清楚楚,今日贤宇从乞丐变作了太子任谁也无法保持镇定,肖寒风点头道:“我也是在贤宇师弟上山不久与他相处时无意中感到他体内有一股奇特的气息,那稀奇与我等修的道很是相似,但也不完全一样。心里有了疑问我便运起自己的灵识,却没想到在贤宇师弟体内居然有九道龙气盘旋不定。我一眼便认出那是皇道之气,只是那九道龙气还未完全成型而已。此事并非能大肆宣扬之事,故而我变没与众未说起。”

众人听了肖寒风的话也是默默点了点头,肖寒风的话理在其中。若是让玄然宫的弟子都知晓贤宇身上有皇道之气,那说不准会发生怎样的事,对贤宇本人也定会造成不小的困扰。

另一边,贤宇正左右为难。却听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夜月扯了扯贤宇的衣袖道:“公子,我看就让南宫姐姐跟着您吧。人生一世总有些人是为了一个理由而活,南宫姐姐活着的理由恐怕就是公子您了。若您不肯让南宫姐姐跟在身边,那南宫姐姐岂不是没了活着的理由?即便南宫姐姐日后为了南宫一族活在世上,那恐怕她也是终日郁郁寡欢忧愁度日啊。公子您难道就舍得让南宫姐姐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终此一生?公子您就答yīng

了吧。”夜月说着还不停的轻摇贤宇的手臂,那可爱的模样看的贤宇也是一阵心神摇曳。

贤宇心想左右自己身边已跟了一个夜月,一个也是跟两个个也是带。再者正如夜月所言,南宫诗雨自小到大都以为自己是贤宇的侍女,贤宇若是不收了她岂不是让她的梦就此断送了吗?想到此处贤宇咬了咬牙道:“若是诗雨姑娘不嫌弃路上清苦,那跟着上路也无妨。”贤宇顿了顿道:“我此刻虽说是云游四方,但终究还是要回自己的修道之所。到时若是南宫姑娘你想要回来此处便自行离去,若是不愿回来那也只能在我修行的山下居住。我修道之处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的,如此可好?”南宫诗雨听了贤宇的话一个劲的点头答yīng

,只要贤宇答yīng

下来她便心中欢喜,至于其他的事那便以后再说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望

南宫忠君见贤宇答yīng

带着南宫诗雨心中也是欢喜的很,他正色对南宫诗雨道:“诗雨,你日后侍候这些太子殿下身旁要尽职尽责,要知dào

我南宫家世代皆为逍遥皇朝的家臣。你自然也是知晓太子殿下乃是金玉之体。”他看了看贤宇接着道:“虽说太子殿下现下是修道之人身怀高深法术,但我等身为臣子自然要做好自己应做之事。无论如何遇险之时你便要挡在太子殿下之前,事事以太子殿下为先,你可记下了吗?”

南宫诗雨转过身去对南宫忠君叩了一个头道:“爹爹,诗雨记下爹爹的教诲了。上天垂帘诗雨,让诗雨此生还能遇到太子殿下。诗雨定然不会辜负上天的恩赐与爹爹的教导。诗雨知晓太子殿下对逍遥皇朝对天下意味着什么,诗雨定会好好侍候太子殿下,为太子殿下与逍遥皇朝尽忠。”南宫诗雨的语气虽说轻柔的很,但在轻柔之中却有着一种坚毅。

贤宇听了南宫父女两人的话心中苦笑,心说自己一个男子遇到什么事自然也是挡在女子身前,怎地会让南宫诗雨为自己涉嫌呢?心中如此想着,可他也没多言。他知晓南宫一族对逍遥皇朝的忠心,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想要守着的东西,贤宇觉得自己无权剥夺。

如此一行人便离了南宫府邸,出城而去。到了城外一树林,贤宇吹了声响众人便听到一阵脚踏地之声。这声音很是巨大,根本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南宫诗雨快速的守在了贤宇身前道:“殿下小心!”贤宇见南宫诗雨紧张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苦笑不已。

夜月却是拉起了南宫诗雨的手道:“南宫姐姐莫要如此紧张,来者并非是恶物,那是公子的坐骑。”她的话音方落只见一座小山朝着众人过来,看的南宫诗雨小嘴张的老大。

直到那东西走的近了南宫诗雨才看清楚,那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只是这乌龟生有一颗龙头,那背上还旋着一只青蛇,两颗头颅四只眼睛正看着自己一行人。就在南宫诗雨惊讶于面前之物的庞大时却见贤宇拉起她与夜月的手便跃上了那大乌龟的背,肖寒风几人此刻也飞在了空中。对于肖寒风几人的动作南宫诗雨并不是很吃惊,他知dào

贤宇众人都是修道之人。只是对自己身下这个大乌龟她很是好奇,南宫诗雨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这庞然大物是什么?怎地生的如小山一般?”其实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心中不确定而已。

却听贤宇对她道:“你心中想必已想到了,它便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东西。”

南宫诗雨听了贤宇的话惊呼一声道:“难道这大乌龟吧便是那九天玄武?”贤宇对南宫诗雨的反应很是理解,只要是个人见到小玄子便会如此。玄武者神兽也,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换句话说贤宇此刻拿玄武当坐骑已是逆天了,世上如此之人只怕少见之极。

贤宇淡淡的道:“它并非传说中那玄武,只不过是玄武一族的后裔而已。你若说它是玄武的话那也没什么错,不过我与他起了名号叫小玄子,你日后便可如此叫它。”贤宇的话音一落,只见小玄子那巨大的龙头便朝着三人转了过来,它露出一排巨大的龙牙对着南宫诗雨发笑。南宫诗雨见小玄子猛然转头先是吓了一跳,但当她见到小玄子的表情之时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贤宇拍了拍小玄子的背,小玄子变慢慢的腾空而起没多久便飞上了高空。

南宫诗雨虽说武功高绝,可也只是今日才飞在了空中。看着从自己身旁飘过的云朵南宫诗雨心中却很是激动,不过她激动并非是因为自己此刻飞在空中,而是因为他看到了贤宇那玄妙的法力。逍遥皇朝有如此一位太子,那若想重掌天下可谓也就指日可待了。

此时却听贤宇道:“若你是我的话,你会不会去管那人间的纷争?”见南宫诗雨发愣贤宇紧接着道:“如此逍遥与山水之间岂不是更好吗?何必去为了凡尘中的琐事烦心呢?即便我在你们心中是什么逍遥皇朝的太子,但在我心中我就是贤宇。贤宇做了十四年的乞丐,如今做的是个道士,不是什么太子殿下。”南宫诗雨听了贤宇的话脸上却没有什么失落之情。

南宫诗雨笑着对贤宇道:“太子殿下要做什么天下谁人敢阻?太子殿下可是我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圣祖皇帝的后裔啊。诗雨自然是希望太子殿下能让逍遥皇朝重现辉煌,但若是太子殿下不愿诗雨也不敢多言,诗雨乃是太子殿下的侍女,一切以太子殿下是从。”

贤宇见了南宫诗雨那淡然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岂能不知南宫诗雨心中所想。南宫诗雨在南宫府上的时候便已说过贤宇这皇太子便是天意,既然是天意无论经lì

多少事还是要遵从天意的。既然如此,无论贤宇此刻说什么她都不会有所反驳。即便是日后贤宇真的不做逍遥皇朝的太子,她也不会说些什么。就在几人交谈之时,一个鹅黄色的身影跃上了小玄子那如小山一般的龟背,却是小姚。小姚瞥了贤宇一眼道:“太子殿下,不知能否乘坐您的坐骑啊?”那话里的气愤认谁都听的出来。贤宇见小姚的神情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平日里小姚都是很随意的便上了小玄子的背,今日却是怎地了?虽说有些疑惑贤宇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可是不敢得罪了小姚。小姚可是连肖寒风都要小心应付的人,所以他对小姚很是恭敬。

********南宫府,正厅。

南宫忠君正恭敬的站在一个魁梧的男子身后,那男子背对着南宫忠君听着他为自己讲述着什么。却听南宫忠君有些激动的道:”贤宇太子如今已是修道之人,看那情景像是正道中人。而且太子殿下还给了臣一个恩典,他将臣的修行之脉打通使得臣成了修道之人了。“那男子听了南宫忠君的话慢慢的转过身来,此人却是东圣帝国逍遥皇朝的一字并肩王肖明远,肖明远的神色虽说极为平静,但他心中也是极为欢喜。他受逍遥廉洁之命便是要找到十四年前离去的太子,如今听到了太子的下落他心中怎能不欢喜。又听说贤宇身怀高深的道法,身为逍遥皇朝的一字并肩王他的欢喜自然不下于南宫忠君。只听他对南宫忠君道:“南宫老哥啊,我逍遥皇朝这下可是有望了啊。太子殿下年少有为,将来必定会成为我逍遥皇朝的一代圣主啊。如此皇帝陛下心也能放下了,哼,那四路叛贼他们的好日子快到头儿了啊。”

却见南宫忠君迟疑了一番道:“可……可太子殿下似乎对逍遥皇朝之事并非很在乎啊。我担心太子殿下修道日子久了心性会变的淡泊之极,若是那样……”

却见肖明远一抬手阻止了南宫忠君的话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等也无需如此焦急。太子殿下如今无心与凡尘之事也很是正常不过。若是有的选择我也原因归隐山林中,可人生一世总有些事由不得自己。皇帝陛下对我恩重如山,封我为逍遥皇朝的一字并肩王,更是与我亲如兄弟,我不能背弃与他。”肖明远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听你所言太子千岁是个有侠义之心的人,而其余四国早晚会起战乱,也早晚会对我逍遥皇朝不利。到那时,太子千岁见到人间生灵涂炭你说他能不出手吗?他一旦出手天下大势自然向着逍遥皇朝。到那时,我逍遥皇朝岂不是又能重掌天下了吗?”听了肖明远的话南宫忠君的心安定了许多。只听肖明远想了想又道:“老哥你如今还是要守护好那帝皇神冠,此事最为要紧。”说完肖明远便离开了南宫府。他要将此事告知逍遥廉洁,逍遥廉洁听了心中定是欢喜无比。

********逍遥皇朝皇城,奉先殿内。

逍遥廉洁依然背对着大门,他仰头看着那些逍遥皇朝历代皇帝的画像心中满是忧愁。他现下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四国之兵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对逍遥皇朝发兵。他这个一国之君此刻也觉得自己有些无力了。面对着逍遥正德的画像,逍遥廉洁发出一声叹息。却在此时,奉先殿门外传来了执事太监那尖细的声音:“皇帝陛下,一字并肩王入宫觐见。”

逍遥廉洁听到一字并肩王五个字之时身子猛的晃了晃,接着他缓缓对门外说道:“肖王兄啊,进来吧。”虽说逍遥廉洁极力让自己的话声变的平淡,可还是难以掩饰那背后的一丝兴奋之意。此刻他那颗经lì

了太多起伏的心,也不自觉跳的快了许多。

奉先殿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肖明远的身影走近了大殿之内。肖明远正要对逍遥廉洁行礼,却见逍遥廉洁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逍遥廉洁淡淡的道:“是否有了消息?”

肖明远道:“有消息了。”逍遥廉洁听了肖明远的话身子又是一摇,不过随即便站稳了身子。肖明远便将在南宫府所听到的一切讲给逍遥廉洁听,逍遥廉洁听了他的话便道:“有望了,我逍遥皇朝有望了啊。”那话语听起来很是平淡,但任谁都能听出逍遥廉洁心中的欢喜。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围

贤宇一行人又往北又行了五日,这五日中贤宇便像个不能自顾的婴孩一般。南宫诗雨与夜月两人争相侍候贤宇。天然之时两人便会与贤宇扇凉,贤宇只要一说口渴两人之一便会将水送到贤宇嘴边,一路上贤宇都被两女照顾着,跟那养尊处优的二世祖没两样。小姚这几日每每便在东方倾舞耳边嘀咕说贤宇现下没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模样,整日里如猪一般吃睡。贤宇对此也很是无奈,他这几日也曾对两女说过不要两女服侍自己,南宫诗雨听了贤宇的话恭敬的说道:“诗雨本就是太子殿下的奴婢,服侍太子殿下是诗雨的本分。”

贤宇再问夜月,夜月却是泫然欲涕的对贤宇道:“公子救了月儿,月儿无以为报只能为公子做些事情。若是公子连这些都不让月儿做的话,那月儿岂不成了废人?”夜月说着眼泪已在眼中打转了,贤宇见状便不敢再说什么,他此刻只能默默的忍受被人服侍的痛楚。

肖寒风看着贤宇那难受的模样上前安慰他道:“师弟,你莫要如此这般。要知dào

这天下人最羡慕的便是你这种日子,你可悲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哈哈哈……”看着肖寒风那大笑远去的背影贤宇有种欲哭无泪之感,他此刻是越来越怀念自己做乞丐的日子了。

土城,乃是大唐国边境一处城池,此处相比南边各地是很荒凉的一个去处城池。土城顾名思义,整个城池少有砖石,多为土木。整个城池看起来便像是一个个大土堆堆砌而成,一眼望去尽是一片土黄色。贤宇等人虽说是修行之人,但到了此处还是不免要避些风沙。几个女子也都纷纷戴上了面纱,虽说将绝美的容貌遮住一半,但这似乎更能让人产生遐想与好奇。

肖寒风看了看前方的土城对众人道:“前方便是那土城了,此处虽不算是大唐皇朝最边境处但距离边境已不是很远。再往北去的话便是大唐皇朝的死对头突厥人的领地,据说这突厥人原本是一群蛮夷,乃是东圣浩土边陲地带的一些土著人。只不过这十多年来,突厥据说出了杰出的可汗,这人名叫吉运。此人据说很是有些本事,只用了数十年的时间便带着突厥慢慢走向昌盛,隐隐的居然成了大唐的对头。”肖寒风寒风说到此处叹了口气道:“这土城再往北三百里原本皆是大唐的过境,可如今却已成了突厥人的了。”

贤宇眯着双眼看向北方,他缓缓对肖寒风问道:“那过了突厥国之后,是否便是极北的苦寒之地了?”即便是站在此处贤宇便隐隐觉得有股寒风朝着自己吹来,下山差不多已有五月之久,按着他们几人的脚力此刻也应该距离那极北之地很近了。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问话点点头道:“不错,过了突厥汗国之后再往北行个五百里便是那极北之地了,也就是邪道三宗所在。”众人听了肖寒风的话心都不由主的紧了一下,行了将近五个月终于到了地方,虽说他们都邪道无所畏惧,但到了人家的老巢总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一行人没有御空飞行,慢慢朝着土城走去。也许是因为想要领略一下土城异域风光,又或许是因为离的邪道三宗近了,总之他们放慢了脚步。就在一行人要踏入土城之时突闻一声尖啸传来,接着几人便被十多人挡在了土城之外。贤宇等人先是一愣,当贤宇看清那为首的一人之时却是心下一跳。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者,那老者一身书生打扮却是那日贤宇与邪凤潜入妙儒谷圣殿盗取《儒经》回转之时碰到的那了老者。这老者正是妙儒谷的几个长老之一,文昌。在这老者身边站着一人,只见此人生的是眉清目秀一脸的英气逼人,正是离去多日的仁英杰。仁英杰到来之时眼光最先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那眼中的情谊任谁都看的出来。但当他的眼光落在贤宇身上时却是一脸的杀伐之气,让人为之心寒。

肖寒风见突然出现如此多挡着自己一行人的去路心中一跳,面上却无什么变化对文昌拱了拱手道:“不知几位有何贵干?为何在此挡着我等去路?”

文昌一眼便认出了贤宇,但他毕竟是妙儒谷的长老自然不会如此莽撞,收起心中的怒气对肖寒风拱了拱手道:“我等乃是妙儒谷的人,在下文昌。”

肖寒风听得文昌二字之时心中却是一惊,连忙躬身道:“原来是妙儒谷的文昌先生,小可肖寒风见过先生。”肖寒风身后的小姚与东方倾舞两人也是微微躬身,对那文昌先生行礼。

贤宇却是一脸淡然的看着文昌先生,虽说那日是邪凤带着自己潜入妙儒谷,并盗取了儒经。而那儒经,此刻更是在贤宇体内。但贤宇心中依然很是淡然,当初之事并非其所愿为。

文昌那一双虎目却是由始至终都看着贤宇,看到贤宇面对自己的目光仍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文昌心中怒火狂升。在他看来贤宇便是盗取妙儒谷至宝的贼人,文昌终于忍耐不住指着贤宇大喝道:“你这无耻之徒,我听英杰说那盗取我谷中至宝《儒经》的乃是正道中玄然宫中人,老夫起初还不相信。如今却由不得老夫不信,你这卑鄙之人果然就是玄然宫中人!我劝你快快将《儒经》还与我妙儒谷,而后便自裁在我的面前。否则的话,定叫尔生死不能!”

文昌怒气冲冲的说了如此一大堆,肖寒风等人却是一脸的迷茫之色。肖寒风定了定神对文昌道:“前辈请暂且息怒,不知前辈方才所言究竟所谓何事?”

文昌强自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但声音还是很大的道:“这厮前段时日与邪道中人结伴潜入我妙儒谷中,盗取了我妙儒谷镇谷之宝《儒经》原本老夫是不信玄然宫的弟子会做出如此之事来的。可是如今见了,却由不得老夫不信了。今日之事我妙儒谷不单要取回我谷至宝,而且此人必须要死,玄然宫也须得给我妙儒谷一个说法才是,哼!”说着他便又盯住了贤宇。

肖寒风将目光转向贤宇,眼里满是疑问。贤宇却是笑着走上前两步对文昌拱了拱手道:“文昌先生,你说的没错,那日我确与一邪道中人潜入了你妙儒谷之中”贤宇此话一出肖寒风几人都愣住了,东方倾舞的身形更是晃了几晃才站稳。却听贤宇接着道:“但在下那日也是被邪道中人挟持才与她一起现身妙儒谷中的。这一点,我的师兄师姐都可为我作证。”

肖寒风几人听了贤宇后面的话心下松了口气,只听肖寒风道:“文昌先生,我这师弟说的不错。那日我一行人正往北去,岂不想路上遇到了一个邪道中人,我们几人便与那法斗了起来。我这师弟便是与那人斗法之时被那人掳走的啊,请先生明鉴。”肖寒风一脸郑重的说完,却换来了文昌的一阵冷笑,他自然不会相信肖寒风所言了。

只听文昌先生道:“你如此说我便要信你吗?你们都是玄然宫的人,保不齐要包庇自家人啊。若是你能找人证实你的说法,那老夫便信了你的话。”肖寒风听了文昌先生的话却是笑了起来,他的眼光落在了文昌先生身旁的仁英杰身上,仁英杰脸色立kè

变了几变。

却听肖寒风接着道:“先生说的极是,若只听我一家之言那未免有失公允。但我这师弟被那妖女掳去之时仁师兄也在场,他是是亲眼看到我那师弟被人掳去的。仁师兄乃是归派中人,相信他说的话文昌先生您不会有所怀疑了吧。”文昌先生听了肖寒风的话却是皱起了眉头。他转头看向仁英杰,却见仁英杰的神色很不自然。文昌见此,心中便是一跳。

文昌先生深吸一口气是问仁英杰道:“英杰,他所言是否属实?你当日真的见过那小子被人掳去了吗?”面对文昌先生那凌厉的目光,仁英杰背后便生出了冷汗。

仁英杰一咬牙道:“没错,弟子那日确是见到贤宇被一女子掳走了。”听了仁英杰的话文昌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却听仁英杰又道:“但那掳走他的人穿的是一袭绿色长裙,而据各位长老所说那人与贤宇一起潜入我妙儒谷盗宝之女子穿的却是一袭红群。那两个女子是否是一人,这可就说不准了吧?”听了仁英杰后面的话文昌先生的眉头便舒展开来。此刻却听贤宇那边有人发出一声冷哼,众人看去却是东方倾舞。

东方倾舞冷声道:“仁师兄,难不成你一年三百多日只穿一件衣裳吗?难道那掳走贤宇师弟的女子难道就不能换衣裳吗?仁师兄这话说的却是有些勉强了啊。”

却听文昌冷声道:“不对,这厮定然与那女子是一伙儿的。那日我本已将那女子重伤,但最后关头却被这厮用一种诡异的身法救走了。若是你被她挟持又怎地会救她?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说谎!”文昌说着就要冲上前去将贤宇制住,却是被肖寒风拦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尔尔

肖寒风淡淡的道:“文昌先生,正如您所说这话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啊。既然您说我这师弟与邪道中人勾结,那总得让他替自己辩驳辩驳啊。”文昌听了肖寒风的话也只得冷哼一声不再向前,人虽说停住但他心中的火气却是又高了三分。若此间只是贤宇一人在场文昌决然不会与他如此废话,早就将贤宇拿下问罪了。可此间还有其他人在场,玄然宫的人便不消多说,昌佛宫的法空此刻也在此次,若是他妙儒谷对贤宇用强的话,这事情便不好收拾了。

却听贤宇叹了口气道:“没错,当日我确是将已受了重伤的邪道女子救走了。但事出有因啊,那女子在我身上下了毒,若是她死了话我的解药岂不是就没了吗?解药没了我岂不是就死了吗?这也就是为何她并未对我的身子禁锢,我中了他的毒想跑也跑不掉啊。”贤宇说到此次便看了看对面妙儒谷众弟子沉声道:“贤宇想问问诸位,若是诸位遇到与我一般的境地又该当如何?休要与我说什么舍生取义的话来,这话说的好听叫冠冕堂皇,说的不好听那便是虚伪恶心之极。人之一生什么最宝贵?那自然是自己的性命。也不要说什么为天下苍生舍去性命的话。这话听起来好听的很,我自然也相信有人能做到。但当日之境地并未关乎什么天下苍生的性命,倒是关乎我的性命。”贤宇说到此处便盯着文昌看了良久。

文昌见贤宇看向自己便又是一声冷哼没有说话,贤宇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接着道:“晚辈知晓这《儒经》乃是妙儒谷至宝,那宝贝被人盗走我也觉得可惜。”说到此处贤宇话锋一转脸色一沉道:“但就算如此,难不成文昌前辈的意思是让我为了你们那妙儒谷的至宝赔上自己的性命!哈哈哈……你妙儒谷凭的是什么?我又非是你妙儒谷弟子,犯得着为你们妙儒谷的宝贝赔上自己的小命吗?”贤宇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悠闲的站在那里看着文昌。

此刻文昌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贤宇这话说的让他找不出一丝的破绽。试问人家又非是妙儒谷弟子,凭什么为自己门派舍去自己的性命?心中虽说如此想,但文昌还是要为自己着想,他定了定神对贤宇冷声道:“你身为玄然宫正道弟子,怎地没有一丝的博爱之心?”

贤宇听了文昌的话又哈哈哈的大笑道:“博爱之心,没错这人是应有些博爱之心。但凡事都要有个限度,博爱若是将自己的性命薄没了那就是傻瓜。当然了有些大英雄豪杰是可为他人献出自己的性命,但当时并未有人处于生死之间,我为何要单单为了你们那什么《儒经》献出自己的性命。”贤宇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意道:“或许那《儒经》对贵派来说自然是比性命好唉重的物件,但对我来说却不然啊。我敢说在场的各位若是遇到我那日的境地也会与我做一样的事,替天行道为国为民,天下苍生可为,但做这些之前也要有命在不是?”

贤宇这一席话说完不但是肖寒风频频点头,就连妙儒谷的几个弟子也跟着点起了头来,只是那些弟子的举动被仁英杰看到,仁英杰目光在那些弟子身上一扫,那些弟子便没有动作。文昌此时的脸色可谓是极为难看,他虽说面上看去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但实jì

也不知活了几百年了。几百年间何曾有人如此对他,如今却被贤宇说的哑口无言实在他的心中窝火。

此刻却听一个声音道:“贤宇师弟你这话说的就欠妥了吧。”众人看去却是仁英杰在说话,仁英杰上前一步接着道:“我正道中人想来都是同气连枝,那《儒经》虽说是我妙儒谷至宝,但却对天下有着莫大的用处。那宝物若是被一人修liàn

有成,他日若是邪道中人再次来犯修习《儒经》之人定然会杀的来犯之敌闻风丧胆,如此岂不是让天下苍生免遭屠戮吗?可如今你眼睁睁的看着那《儒经》被人盗走却无动于衷,那岂不是有愧于天下苍生吗?”

众人听了仁英杰的话都是一愣,却听贤宇笑了笑道:“仁师兄说的不错,小弟是有些愧对天下苍生,这确是小弟的不是。但小弟做了一件愧对天下苍生的事难道就要以死谢罪吗?况且小弟当时是为了自保,此乃人之常情啊,要真的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啊。”这次轮到仁英杰发愣了,他原以为贤宇会与他争吵,到那时局势对妙儒谷定然是有利的。却没想到贤宇如此爽快的便承认了自己的不是,看起来像是认错,但实jì

上却是让贤宇轻而易举的过关了。正如贤宇所说,即便是他有愧于天下又何妨,哪个也没说妙儒谷有资格教xùn

贤宇。再者说就是真的要教xùn

贤宇那也应由贤宇的师门出面,什么是时候轮的到他妙儒谷了?

仁英杰原本是想羞辱贤宇,却不想贤宇让他在众人面前如此出丑。这仁英杰往日便因为东方倾舞与贤宇不大对付,此次又被贤宇如此将了一军,他怎能不气。看了看身后的妙儒谷弟子,仁英杰嘴角抽动了两下,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冷冷的对贤宇道:“好你个口舌如簧的小贼,盗取了我妙儒谷至宝居然还如此的狂妄。我今日便要替你师门教xùn

一下你这无耻之徒,若是我为你师父清理门户,只怕玄仁子他老人家还会感激我呢。”仁英杰说着身形便动了起来。贤宇看着仁英杰的动作却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只是他那眯起的双眼中满是不屑。

肖寒风等人见仁英杰要对贤宇动手心中也大急,他们虽说不想看贤宇吃亏他此刻文昌就在此处,若是动起手来日后也不好与师门交代。但南宫诗雨却没那么多顾虑,此刻在她的眼中贤宇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她虽说还没弄明白这些人为何对贤宇不利。虽说如此,但既然这些人敢对贤宇不敬她便是不能容忍的。此间南宫诗雨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立在了贤宇的身前对文昌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对我家主子不敬?”贤宇在路上交代过南宫诗雨让她不要称呼自己太子殿下,南宫诗雨不敢违逆贤宇的意思便改口称呼贤宇为主人。

仁英杰身形正朝贤宇而来,却突然见一蒙面女子挡在了贤宇身前。在仁英杰心中虽说唯有东方倾舞是他心仪之人,但眼前这女子看那身段气质却不必东方倾舞差上几分,要说差恐怕也只是差上一两分而已。仁英杰停下身子对南宫诗雨沉声道:“敢问姑娘是什么人?为何要护着这贼子?”仁英杰的话语虽说不是很和善,但任谁都听的出来那语调已放缓了许多。

南宫诗雨冷声道:“南宫诗雨。”南宫诗雨报了自己的姓名有看了看身后的贤宇接着道:“是我家主子的一个婢女而已。”仁英杰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心中不知为何又生出一股莫名的愤nù

。他在心中暗骂贤宇的运气太好,这才没几日的功夫便收了一个婢女来。

心中虽说愤nù

,但仁英杰原本就喜欢做表面文章。只听他南宫诗雨道:“姑娘,此事与你无干,我也不想伤及无辜之人。若是你执意如此,恐怕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南宫诗雨听了仁英杰的话却是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人想要冒犯我家主子,此乃大逆不道。有我南宫诗雨在,你等一干人就休想对我家主人不敬!”南宫诗雨的话声不是很大,但话语中却有着一股决绝之意,贤宇看着眼前这个刚跟自己不久的女子心中也是感动不已。且不论南宫诗雨是否能斗的过仁英杰等人,但她能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身前这便让贤宇恨感激。一个女子面对如此多的修道之人用自己柔弱的身子,护着自己那个男子能不感动?虽说南宫诗雨武功卓绝,在凡尘中也许鲜有敌手,但她此刻面对的却是一群修道之人。

仁英杰听南宫诗雨的话却是大笑着道:“你这女子说话倒是真有意思,我动了他便是大逆不道吗?你将你身后这所谓的主子当做是何人了?难不成将他当做是人世间的皇帝了吗?恐怕你还不知dào

吧,你这主人在入道之前不过就是尘世中的乞丐而已,哈哈哈……”仁英杰说着便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他那笑声听在南宫诗雨耳中是如此的刺耳。

南宫诗雨剑锋一指便要朝仁英杰冲去,却在这时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她耳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道:“这些人都是修道之人,你对付不了他们。”说话间南宫诗雨身前已多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原本立在南宫诗雨身后的贤宇。

仁英杰见贤宇一个闪身便到了南宫诗雨身前心中也是一跳,因为他方才根本就没看清贤宇是如何动作的。贤宇淡淡的扫了仁英杰一眼,他那眼中的不屑之意表露无遗。只听贤宇淡淡的道:“仁师兄法力自然是绝妙之极,但仔细想来也不过尔尔。”贤宇话声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妙儒谷的那些弟子个个都是满脸愤nù

的盯着贤宇,那样子像是要将贤宇活吞了一般。

第一百二十四章 辩驳

贤宇此话一出仁英杰心下大怒,他何时被人如此这般羞辱过。仁英杰乃是妙儒谷谷主的得yì

弟子,谷中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下任谷主的继承人。而在外人眼中仁英杰绝对担得起少年英才四个字,所以只要是见过他或是听说过他名号的人都对他评价颇高。而如今贤宇却说他的武功不过尔尔,这摆明了对他的羞辱,更何况还是在他倾心的人面前仁英杰停下的身子再次动了起来,只见他身形似真似幻,一下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却又出现在众人眼中。众人都以为这是仁英杰的身形过快的原因,但贤宇却知dào

仁英杰的身形却并不是很快,他自身就修有《九宫逍遥步法》若是用起来的话那速度自是少有敌手。所以,贤宇断定仁英杰并非是因为自身速度过快,很有可能是用上了一种身法。

贤宇见了仁英杰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仁英杰很快便到了贤宇身前。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仁英杰看贤宇居然傻傻的站在那里丝毫不动弹,以为贤宇是被自己的身法吓傻了,他心中便暗自得yì

,心说今日便让你这小乞丐死在我的手上。

那知就在仁英杰得yì

之时却见身前的贤宇没了踪影,仁英杰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满心的惊异。他方才明明见到贤宇就在自己身前,而自己盯着贤宇的双眼根本就没移动过。这原本一个大活人站在自己的身前,怎地说没了就没了呢?就在仁英杰疑惑之时却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一个声音在仁英杰耳边响起:“师兄你的动作还是慢了些,小弟不就在你身后吗?”仁英杰听到这声音却是心中一紧,他知dào

那便是贤宇的声音。

仁英杰猛的转过身去却并未见到贤宇的身影,却在这时又有人拍他的肩膀:“仁师兄你往哪看呢?我不就在你的身后吗?”仁英杰没再转身过去,他此刻心中已满是惊骇。他没想到贤宇的身形居然如此之快,简直是如鬼魅一般,或许就连鬼魅都不如贤宇的身形快。同时他也知dào

若是贤宇想要了他的性命,那贤宇先前已有两次机会可以那么做。想到此处,仁英杰的背脊便生出一层冷汗,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脸色也变的有些苍白。

贤宇再次出现在仁英杰身前,他双手环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仁英杰道:“仁师兄,怎样?小弟方才的身法还算入的了你的法眼吧?”听贤宇如此话语仁英杰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他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方才施展出来的身法,天下能追上自己的人恐怕没几个。因为他方才使得是《儒经》之上的步法,想到《儒经》仁英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只见仁英杰那原本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变的通红,那原本不可思议的神情也变的无比愤nù

。他用自己手中的折扇指着贤宇的鼻子大喊道:“你这贼子,还敢说你没有盗取我妙儒谷至宝《儒经》?你方才使出的步法分明便是那《儒经》之上的武功!你这盗贼还有何话说?!”仁英杰此刻的神色那是一脸的大义凛然,妙儒谷那些原本惊疑贤宇速度的弟子听了他的话也跟着叫嚷了起来,说贤宇是名符其实的盗贼,而贤宇面对这一切却并未说话。

妙儒谷弟子嚷嚷了良久,仁英杰见贤宇丝毫没有还嘴的意思便将手抬了抬,看到任英杰的举动妙儒谷那些弟子也安静了下去。仁英杰哼哼了两声以为贤宇是百口莫辩了便道:“你这天杀的盗贼怎地不说话?难道是做贼心虚了不成?”

“哈哈哈哈……”贤宇听了仁英杰的话却是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之意。笑声回荡在妙儒谷众人耳中却是有些毛骨悚然。突然。贤宇的笑声嘎然而止。却听贤宇淡淡的道:“仁师兄你的意思是说我方才所用的步法乃是你妙儒谷的**吗?那既然如此师兄定然是会小弟方才所使的步伐法了?那劳烦师兄费神施展一下贵派的神功给小弟开开眼吧。”

仁英杰听了贤宇的话面上那大义凛然的神情却一僵,他嘴唇动了几下却道:“方才我用的便是与你用的**一样,你还有何话说?”

贤宇听了仁英杰的话脸上满是不解之色,只听他问仁英杰道:“那这也不对啊,小弟虽然不才但相信在场的各位方才都看出来了,小弟的身法明明比师兄你的身法快了许多啊。依小弟看来,这两种并非是一种**啊。”贤宇的话语很是淡然,就如好友聊天一般随意。

仁英杰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大笑道:“这有何奇怪的?我妙儒谷的那套**练到后期自然是速快如风,这不更显得我妙儒谷的**玄妙吗?”

却听贤宇道:“那小弟可要问问师兄了,师兄你在妙儒谷中二十余年修习那**想必少说也有十多年了吧?那怎地却还是没到大成之境啊?反过来说也是一样啊,即便退一万步说小弟便是那盗走贵派《儒经》之人,但那宝物丢失到如今也不过就是十多天的光阴。小弟敢问师兄一句,我怎可能在如此断的时日便修习到贵派那**到大成之境。如此说来小弟难不成是个天才?那师兄你岂不是便成了蠢材吗?”贤宇摸着下巴笑着看向仁英杰,那眼神中满是玩味之意。仁英杰听了贤宇的话心中怒火狂升,他嘴巴动了动想要说话,却听贤宇接着道:“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小弟勉勉强强算是吧百年千年不遇的奇才。但敢问在场的诸位,即便是个天纵奇才有可能在短短的十几日之间便将一套法术修到大成吗?”贤宇说到此处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却满脸愤恨的文昌道:“难不成贵派那什么《儒经》之上的法法术只不过是一些粗浅的东西?若是如此的话我看那东西丢了也不算可惜了啊。”

文昌听了贤宇的话气得须发皆张,只听他怒声道:“你这无知小辈休要在此放肆,我妙儒谷至宝《儒经》之上的**乃是至圣先师孔子升仙之前所留,怎地会是粗浅的功夫?”

贤宇听了文昌的话默默点了点头一副思索的模样,而后他猛的抬头对文昌道:“既然如此那《儒经》之上的法术应当是无比玄妙高深的了,那小子又怎地会在这几日之间将其练成。小子实在是受了冤枉,文昌先生您可是在场辈分最高的的人,在修行界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还请先生为小子做主啊。”贤宇说这话之时一脸满是悲戚之色,看的那些妙儒谷的弟子都有些怀疑贤宇是否真的受了冤枉,而那文昌被贤宇这几句话说的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贤宇这几句话面上听来是在说他德高望重,实则是将他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让他无法再说什么。

仁英杰听了贤宇的一席话已是脸色发黑,贤宇所说的一切都合情合理让他无法反驳。可仁英杰好容易抓住贤宇一会把柄怎么舍得轻易放过。他眼中闪出两道怨毒的目光对贤宇冷声道:“我妙儒谷失了至宝,可并非小事而已。就算你贤宇能将天说出可窟窿来,这事也与你有着莫大的干系,决不能任你说几句话就蒙混过去。”仁英杰说着朝贤宇身前走了两步接着道:“今**若是将我派至宝《儒经》交出我派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的话,那定叫你分尸当场!”随着仁英杰的话音落下,他身旁不远处的妙儒谷弟子已将剑尖指向了贤宇。

“大胆,你们这些贼人敢对我家主子不敬!真是罪该万死!!”却是南宫诗雨见仁英杰如此羞辱贤宇心中恼怒之极,眼看便要冲上去与仁英杰拼命。她自然知晓自己并非仁英杰等人之对手,可贤宇在她心中那便是神明一般的人,她怎能容忍旁人对贤宇不敬。

贤宇却是拉住了南宫诗雨前冲的身子柔声对她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可不想让诗雨你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死在一群不知所谓蛮横无理的人手中啊,退到一边去看你家主子我是如何收拾这些不识好歹之人的。”

南宫诗雨听贤宇说她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之时脸上不经意间升起两团红晕,她从未想过违背贤宇的意思,听贤宇让自己退下便说了声:“诗雨遵令。”

贤宇对着南宫诗雨之时还是一脸的笑容,当他转过头面对仁英杰一众人之时脸色却变的冰冷许多。贤宇并未马上对仁英杰等人出手,而是对法空说道:“法空师兄你今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小弟今日之所为全是被他们这些无礼之人逼的。我贤宇虽说在修行界中辈分小的很,但人生在世岂能随意任人宰割,若是那样先不说对不对得起自己,又怎能对得起祖宗!!”法空听了贤宇的话心下一紧,这贤宇的祖宗是谁他此刻可是清清楚楚。贤宇乃是逍遥皇朝的皇太子,他的祖宗岂不就是那开创了逍遥皇朝的逍遥正德吗?据说这逍遥正德即便是当年的修道之人见了他也要存着三分恭敬,就算是现在又有谁敢对逍遥一族不敬的。

法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贤宇师弟的话小僧记下了。他日若是有人问起此事小僧定然如实相告,贤宇师弟放心便是。”肖寒风等人都听的出来,法空对贤宇的语气中多了几几分恭敬。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使诈

法空对贤宇恭敬的缘由肖寒风心里是多少知晓一些的,相传十万七千多年前,逍遥正德与昌佛宫当时的主持私交甚好。逍遥正德虽为人皇至尊,但却常常留在昌佛宫礼佛。据说逍遥正德还曾拨下银两修缮过昌佛宫,这也许便是法空对贤宇恭敬的原因。虽说十万七千多个岁月已过,但对修行之人来说十万七千多年有时也不过就是一瞬间而已。

再说贤宇,他听了法空的话之后看向仁英杰的目光就变的更加冰冷,虽说那妙儒谷至宝《儒经》确实就在他身上,但正如方才所说这并非贤宇所愿为之。即便《儒经》此刻就在他身上,依着贤宇的性子也不会因此对妙儒谷的人束手就擒。肖寒风几人都知晓贤宇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顾忌,他与法空说那些话的目的便是让法空做个见证,见证今日之事并非贤宇所愿。而那仁英杰听了贤宇与法空之言却是愣在那里,他此刻也有些犹豫起来。他方才倒是将法空给忘在了脑后了,这法空乃是昌佛宫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是昌佛宫的大弟子。若是今日妙儒谷所做之事并非据理的话,那将来这事由法空之口传扬出去对妙儒谷的名声可不是太好。所以仁英杰犹豫了,他并非是个莽撞之人,相反的他的心思很是缜密。

就在仁英杰犹豫不决之时却听文昌对法空沉声道:“法空师父,今日之事乃是我妙儒谷与玄然宫贤宇之间的恩怨,此事说起来与你们昌佛宫并无半点干系。怎么着?难不昌佛宫想要做玄然宫的帮凶不成吗?!”说到后来文昌的声音提高了许多。而法空面对文昌的呵斥却是一脸的淡然,他也没阻止文昌的话只是静静的听她说完。

待到文昌说完,只听法空道:“文昌先生,晚辈并非是无理取闹之人。小僧自然也知晓此间之事乃是妙儒谷与贤宇之间的似是。只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今日众位所说之事小僧眼里看的明白,心里更是清楚。贤宇他所说的话句句在理,而且他背那邪道妖女掳走之时小僧也在场。今日之事小僧本人不会插手,但他日若是有人问起了小僧为出家人也只好一五一十的相告了。”说完这些法空便不再多言,文昌在哪里气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贤宇此刻却开口道:“怎样?众位是想到别处去寻你们那至宝还是继xù

在此处找我的不是?无论怎样都请诸位快些,我等还要北去,有些事情可耽误不得啊。若是耽误了的话,恐怕对天下苍生不利啊。”仁英杰这些人整日里便是拿什么天下苍生说话,贤宇也照样说来。

只见那仁英杰脸色时红时白,末了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过头对文昌道:“师叔,弟子还是以为我妙儒谷至宝丢失与此人有着莫大的干系,所以今日弟子不能如此轻易的将其放过。弟子今日所为皆是为我妙儒谷着想,还请师叔您老人家明鉴。”

文昌听了仁英杰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英杰你尽管去做便是,今日之事师叔我替你担着,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师叔我绝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听了文昌的话仁英杰心中大喜。他已拿定主意,无论《儒经》是否在贤宇身上他都要以此为由将贤宇灭掉。在他看来,贤宇修为不过是出尘境界而已,与他相甚远。至于贤宇方才使出的招数,在仁英杰眼中也不过只是速度快了些罢了,他相信若是自己尽lì

的话将贤宇灭了应并非难事。

肖寒风几人见贤宇要与仁英杰动手便要上前帮忙,几人才刚有这个念头却听贤宇道:“各位师兄师姐,今日之事乃小弟与妙儒谷之间的事。若是各位师兄师姐出手的话多半会牵连师门,就让小弟自己应付他们便是。”贤宇说到此处咧嘴笑着道:“你们也知晓小弟我命大的很,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不在少数,却没几个能如愿的,各位放宽心便是。”贤宇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想想这十四年来四国人马哪个不想取了贤宇的性命,可还不是被贤宇活到今日。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便不再动作,他们一是不想逆了贤宇的意思,再者贤宇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今日之事若是他们出手的话,那妙儒谷的人定会说整个玄然宫包庇贤宇。还有便是他们知晓贤宇的底细,在外人看来贤宇或许只是个出尘修为的修行者,但肖寒风他们可不敢如此看轻贤宇,这一路上贤宇给他们的惊讶实在太多了。

交代我肖寒风等人,贤宇才转头笑了笑对仁英杰道:“看来师兄你对妙儒谷还真是尽心的很啊,妙儒谷有你这样杰出的弟子也算是很大的福气了啊。”贤宇心中却在冷笑,他心里清楚仁英杰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将自己灭掉。至于是原因贤宇心中也隐隐猜到了一些,在他看来多半是因为东方倾舞。东方倾舞对仁英杰的殷勤向来是置之不理的,而对贤宇却是友好的很,这让仁英杰很是气愤。他与卓非凡是一个心思,都认为贤宇只不过是个乞丐罢了,他根本就不配接近东方倾舞。明明是因为女子对自己起了杀心,却要说的如此大义凌然,贤宇在心中对仁英杰鄙视不已。

再说仁英杰,他听了贤宇的话之后脸色越发的自傲起来道:“那是自然,我身为妙儒谷的大弟子理当以妙儒谷为先,才不会像一些人处处想着自己,那般的自私自利。”这话明摆着便是冲着贤宇说的,贤宇听了仁英杰的话却还是那一脸淡定的笑容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仁英杰看到贤宇的模样心中就一阵恼恨,心想你个死乞丐我待会便让尔变作一滩烂泥。心里想着仁英杰手上也已动了起来,只见他手中折扇一转,一个巨大的扇影便朝着贤宇冲了过去。贤宇见此却只是稳稳的站在原地,看上去极为悠闲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动作。

待到那扇影将要撞到贤宇身子之时,只见他手中红光一闪。一道赤红色剑影便朝着那扇影冲了过去。两影相撞,只听从那扇影之上传出噼里啪啦之声。众人仔细看去,却见那扇影之上出现一条条的裂纹,没过片刻功夫便蔓延到整个扇影之上。那扇影啪一声碎裂开来,裂成数半消散于空中。而贤宇所发出的赤色剑影却并未消散,只见那赤色剑影居然朝着仁英杰冲去。可见贤宇这一击之力并不小,否则的话不会打碎了扇影还往前去。肖寒风与法空等人见此却是心中清楚的很,贤宇这开头的一击便是冲着仁英杰去的,其醉翁之意不在酒。

肖寒风见那赤色剑影朝着自己冲来嘴上冷哼一声,面上满是不屑之意。但他心中却是一惊,他虽然未将贤宇的那点修为放在眼中,却是知dào

贤宇那把赤剑的厉害。想那日在树林之中他与魔姬交手,还是这赤剑在最后关头救了他的性命。以后几次见贤宇用赤剑退敌,仁英杰自然知晓这赤剑并非是一般的俗物,心中更是恼恨如此宝物怎会落入一个乞丐之手。

心中思绪急转的仁英杰却并未忘记自己此刻的境地,只听他大喝一声:“君子砚。”仁英杰话音方落只见他身前白光一闪,一个砚台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这砚台贤宇众人却是见过的。仁英杰口中念念有词了一阵,却见那君子砚快速的朝着贤宇冲了过去。在冲向贤宇之时,只见那君子砚慢慢变大,不消片刻原本不大的砚台却变的比原来大了十倍有余。

贤宇看着那巨大的砚台朝着自己冲来脸上神色不变,只见他伸手做了几个法印。不消片刻一层金色的光幕便挡在了他的身前,做完这些之后贤宇便不再有所动作。看在众人眼中贤宇就像是在等那君子砚朝自己撞来,妙儒谷的弟子此刻都面露喜色。他们自然知dào

这君子砚的厉害,在他们看来贤宇只用一层光幕根本就无法挡住这君子砚。

那巨大的君子砚终于与贤宇所布下的光幕撞在了一起,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发出。这片天地似乎都抖了一抖,让妙儒谷弟子咋舌之事发生了。却见那君子砚被贤宇所布下的金色光幕挡在了外面。那巨大的君子砚虽说将那金色的光芒朝里挤了许多,但却突不破那看似不堪一击的金色光幕。那光芒就好似棉花一般,只要君子砚台稍稍放松便会恢复原状。

仁英杰见状大喝一声,只见他手指凌空一动一道白色的光芒便飞向了君子砚,而后进入到君子砚内,却见君砚白光大放,朝贤宇攻去的力量似乎也大了许多。贤宇见此却并不慌张,也不见他有何动作,那金色的光幕中隐隐的泛起一色淡绿色的光芒,那原本占了上风的君子砚却是再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贤宇手上这时做了几份法印打在了那光芒之上,那光幕却是慢慢的淡了下去。贤宇手上泛起一层淡绿色的光芒,他居然朝着那君子砚拍了过去。而那君子砚的攻势却对贤宇起不到丝毫用处,仁英杰见贤宇直接攻向君子砚。他心中大惊,连忙收回了君子砚台。贤宇此时却是将一个太极印打向了仁英杰,那太极印打到了仁英杰的右胸口。众人这才明白,贤宇方才看似攻向君子砚却是在使诈。他真zhèng

的目的,却是在仁英杰。

第一百二十六章 伤敌

仁英杰此刻正用自身法力控zhì

君子砚,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档去抵挡贤宇的攻击,贤宇那一太极印重重的打在了仁英杰的右胸之上。就在仁英杰将那君子砚拿在手中之时他也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几丈远才落在了地上。文昌等人直到仁英杰落到地上才缓过神来,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了些。贤宇方才出人意料的撤掉了自己的光幕,这本身便让文昌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后来贤宇居然伸手想要去拍那君子砚,这就更让文昌几人吃惊不已。

那君子砚本就不是什么凡物,虽说被贤宇硬击一下的话保不齐会有所损坏,但贤宇若真的击中那君子砚自己也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可他们都没想到贤宇其实只是虚晃一招,他真zhèng

要攻击的人是仁英杰。贤宇这其实也是在打赌,他赌的便是仁英杰不敢让自己击中君子砚。那仁英杰就定然会将君子砚收回到手中,收回君子砚就必然要好耗费自身法力。并且仁英杰若是这般做都是话,他的法力在一时半刻间定会被君子砚所禁制住,无法估计其他。

一切果然如贤宇所料,仁英杰不忍让君子砚伤在自己手中,这才让贤宇重重的给了他一击。看着倒在地上的仁英杰,贤宇的神情虽是淡然无比,但他其实并不如面上那么轻松。方才贤宇撤除光幕却未被君子砚所伤,其原因便是贤宇身上那《帝皇神录》发出的气息护住了他的身子。但纵然如此,那君子砚又岂是等闲之物。贤宇此刻体内法力居然出现了逆流之势,他看似面上轻松无比,实则在暗中压制自身那混乱的法力。

文昌两步便到了仁英杰身旁扶住他关切的问道:“英杰,你不要紧吧?”

仁英杰慢慢做起身子盯着不远处的贤宇看了好一阵,而后咬牙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对文昌道:“师叔大可宽心,那小子的一击并伤不到弟子。弟子今日定要将贤宇这贼子灭掉,留着此人在世上将来定然是个祸害!”仁英杰说着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他嘴上虽然说自己伤的并不重,但他自家事自家知dào

。被贤宇那一击打中之处此时已是成了鲜红的一片。虽说他及时运用法力为自己止住了外流之血,但伤口处还在隐隐作痛。并且仁英杰感到有一股莫名的法力在自己体内四处流窜着,时不时冲击着自己的经脉。那力道虽说不是很大,但让仁英杰觉得很是不适。若是在接下来与贤宇斗法之时那股莫名的法力时不时的撞击他的经脉,那到时吃亏的恐怕还是自己、心中虽说如此想着,但若是让他就此放过贤宇他绝对是办不到的。先不说妙儒谷的《儒经》是否在贤宇身上,就是冲着东方倾舞仁英杰也会将其灭掉。虽说在他眼里贤宇是个不足为惧的小乞丐,但他总觉的东方倾舞对贤宇比对他要和善许多,仁英杰早已将东方倾舞当做是自己的女人,他决不能让贤宇活在世上。

再说贤宇那一边,南宫诗雨与夜月两人见贤宇与仁英杰都暂且停手,便飞快的跑到贤宇身旁。两女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南宫诗雨关切的问道:“主子,您没什么大碍吧?”

夜月也关切的问贤宇道:“是啊公子,那恶人有没有伤到你啊?”看到两女对自己如此关怀贤宇心中便是一阵感动,过去的十四再岁月里,除了自己的爷爷以外便无人如此的关心自己。如今去有那么多人在乎自己,先有肖寒风几人,此刻又有南宫诗雨与夜月两女。

肖寒风等人此刻也走到了贤宇身边,肖寒风皱着眉头道:“师弟你方才所为也太过莽撞了些,那君子砚乃是妙儒谷的法宝,你在与其斗法之时却撤除了防御,这对你是极为危险的举动。”肖寒风那关切的语气中隐隐的有一丝责备之意,这非但没让贤宇感到不快,反而让贤宇心中感觉更加的温暖。看着东方倾舞几人关切的神色,贤宇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已并不孤单了。他心里清楚,自己身边这些人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好友甚至是亲人,肖寒风犹豫了一阵便朝着仁英杰那边走了过去,法空见状也跟着肖寒风走去。肖寒风与法空两人到了仁英杰与文昌两人身前各自行了一礼道:“仁师兄觉得怎样?身上可有什么不适之处吗?”玄然宫昌佛宫妙儒谷三家在修行界中一向交好,即便这种交好也许只是表面上的,肖寒风与法空也不想因今日之事坏了三家的关系,故而也就过来问问仁英杰的伤势。

文昌见两人开口问话脸色更加的难看,心说你们两个方才不出面阻止,反而包庇那贼子,如今却又在此假惺惺的问我们好与不好,分明就是在惺惺作态,实在是可恶之极。心中如此想着文昌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只得冷哼一声不再去理会肖寒风与法空二人。两人见文昌那模样也只是摇头苦笑并未在意,毕竟文昌从辈分上说也算是两人的前辈。

却听仁英杰也是冷哼一声对两人抱了抱拳道:“多谢两位师兄关怀,英杰虽然不才,但也不至于什么三教九流都能伤的了在下。在下最痛恨的便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两位居然不愿与在下一同惩恶,那就请两位在此观战,看在下如何惩恶扬善。”肖寒风与法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无奈。至于仁英杰所担心的两人插手他与贤宇的斗法,这倒是有些多余。贤宇那边方才便已交代过,今日之事他们谁都不能出手。

却听贤宇的话声再次响起道:“仁师兄好大的胸襟,要惩恶扬善自然也是好事。不过小弟方才听师兄说什么三教九流之人,难不成师兄是瞧不起我玄然宫?”贤宇话音很是淡漠,但听在仁英杰的耳中却是混身打了一个寒颤,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只听贤宇又接着道:“小弟法力虽说低微的紧,但方才用的也算是正宗玄然道法。仁师兄你说小弟三教九流,难道在妙儒谷弟子的眼中我玄然宫便是那三教九流之门吗?”听完贤宇的话仁英杰脸色已是发白。

仁英杰瞟了一眼身旁的肖寒风,只见肖寒风此时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看着仁英杰的眼神中也满是怒意,肖寒风做出这副模样自然是为了贤宇那番话。心中却笑贤宇足智多谋。仁英杰自然不明肖寒风的心思,他看肖寒风脸色不善心中也有些发冷。贤宇的话已将妙儒谷隐隐的推到了与玄然宫对立的一面。那就并非是贤宇与妙儒谷之间的事了,而是妙儒谷与玄然宫之间的纠葛了。玄然宫与妙儒谷虽说同为东圣浩土之上修行三大宗派,但外人心里与三家自己心中都是明白的很,这玄然宫在三宗之中的地位那要想略略高出一些。也就是说,玄然宫是三大宗派之中的魁首。这话自然不能明说,但众人心中都清楚的很。

妙儒谷虽说如今在此事上占了理,但若是与整个玄然宫为敌的话他们也不得不慎重考lǜ

。要知dào

,这玄然宫与昌佛宫可是真的交好。若是将玄然宫得罪了,那势必也连着昌佛宫一同得罪了,妙儒谷一家可不想与两家做对,那无疑是自讨苦吃的事。想到此处只听仁英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肖寒风道:“肖师兄,你莫要听那小贼胡言乱语。小弟方才的话并非是他所说的那般意思,我妙儒谷向来与玄然宫交好。小弟本人自然也对玄然宫各位道长尊重的很,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绝对没有,那是绝对没有啊。”

仁英杰的话刚说玩,只听文昌接着道:“正是啊,正是。我妙儒谷对玄然宫中人敬重的很,怎地会有如此心思呢?”他乃是妙儒谷中的长老,如此境地怎能不发一言。

肖寒风闻言面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对两人道:“在下自然不会误解两位话中的意思,既然仁师兄你身子无大碍,那我等就先去了。待会斗法之时,还请仁师兄手下留情啊。”

听了肖寒风的话仁英杰嘴角抽动了两下并未说些什么,他的目光最终再次落在了贤宇身上。却见贤宇此刻却是优哉游哉的坐在一个大土丘之上,有些不耐的看着仁英杰这边。见仁英杰朝自己看来贤宇便道:“要出手便快些啊,不要在此处Lang费功夫,这天色可是不早了。若是你们不想动手,那不如先生火造饭,吃个饭再动手吧。”

仁英杰听了贤宇的话心中那原本就没降下的怒火再次提升了许多,只听他指着贤宇的鼻子大骂道:“你这臭要饭的,今日我仁英杰就除了你这祸害!”说着他手中白光一闪,一把戒尺一样的物件便出现在他的手中,那戒尺贤宇等人也是见过,当日仁英杰对付魔姬之时也用过此物。贤宇见仁英杰有所动作神情便冷了下来,他从那大土堆上下来死死的盯着仁英杰。

当仁英杰快到贤宇身旁之时,却见贤宇右手手掌与左手手掌一同动了起来。那手掌的动作越来越快,不消片刻众人便只能看到一片残影而已。

第一百二十七章 行凶?

随着贤宇两掌的动作,他那两手之间便有一团金光出现。周围原本还算晴朗的天气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空中的那轮眼看便要落入西山的太阳却提前不见了踪影,众人仔细看去才明了那天空原来被乌云遮住了。众人心中便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难道之一切都是因为贤宇?这猜测还没在脑中停留太久,众人却见仁英杰原本前冲的身形去慢慢的停了下来。

仁英杰满眼惊恐的看着贤宇,他此刻感到一股莫名的巨大的压力朝着自己压迫而来。那感觉就好似这天地在不停的收缩着,要将他那渺小的身躯挤压成一滩烂泥一般。文昌等人也察觉到了危机,那些妙儒谷的弟子那剑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妙儒谷的弟子并非真的便是书生,他们也并非只用笔不用剑。只是他们手中的剑此刻正在颤抖,脸上都是一片惊恐之色。

肖寒风低声对身边的人道:“大家快运转自身真力护住身子,贤宇师弟这一击可不能小觑去。南宫小姐和夜月,你二人快些道东方师门与小姚师妹身边去。”

众人的双眼都紧紧的注视着贤宇,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个细节。此刻贤宇手中那金色的光球已变的差不多如两个拳头一般大小,众人还隐约能听到龙吟之声。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天边,又好似就在徘徊在众人的耳边。仁英杰此刻心中居然生出一股恐惧感,他想挪动自己的脚步避开贤宇的这一击,那他那两双脚却不怎么听他的使唤。

终于,贤宇那一掌猛的推了出去。龙吟之声随着贤宇那一掌的推出也变的越发的清晰起来,龙吟之声越来越大震的众人的耳朵都轰鸣作响。众人看的清楚,只见贤宇双手只见出现一条金色,那东西蛇如长蛇头生鹿角,身下还生有四只爪子,那爪子之上生了五根脚趾,那身上还生有金光灿灿的鳞片。良久妙儒谷的一个弟子才惊呼道:“龙啊……那是龙啊,真的是龙啊。”随着那人的叫喊声,妙儒谷的其他弟子也开始惊呼起来,有许多精明一些的人已经御剑飞到了空中,其他弟子见状却是个个有样学样,没多少工夫妙儒谷那边除了仁英杰与文昌便没有其他人了。肖寒风等人也已生到了空中,几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从贤宇手中飞出的金色龙形慢慢的变的粗大起来,快速的朝着仁英杰冲去。仁英杰此刻已是脸色苍白,他此刻脑中便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要死了。他此刻身子根本就无法动弹,更别说飞到空中躲避贤宇的一击了。就在那金色巨龙将要攻到仁英杰身上时,仁英杰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下一刻自己已飞了起来。他知dào

那是自己的师叔文昌,是文昌救了自己。

在文昌抱起仁英杰的同时,那条金色的巨龙也撞了过来。虽说文昌的速度也都并不慢,但两人还是受到了那金色巨龙散发出的巨**力的波及,被撞到了空中。贤宇所发出的那一掌没击中仁英杰,依然朝前冲去。前方乃是一处小小的山丘,那山丘瞬间被金色巨龙轰成了尘烟。还好这土城城门处并没有人家,否则的话又不知要死多少无辜之人。

良久,那烟尘散去,肖寒风等人见到仁英杰与文昌二人的模样心中也是一跳,只见仁英杰与文昌二人那方才被金龙所波及到的半边身上的衣裳已变的焦黑。两人的手臂也在流血,看起来很是可怖。可两人此刻却没什么心思管自己的伤势,皆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下方的贤宇。他们怎么也未想到贤宇会发出如此强dà

的一击,方才若不是文昌的身形够快,恐怕两人此刻都成了贤宇手中的冤死鬼了。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即便是文昌也是一阵胆寒。

贤宇抬头看了看文昌与仁英杰二人笑了笑道:“二位,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子方才一时不查出手重了些,不过妙儒谷**实在是玄妙的很,想必二位也没伤到吧。”

肖寒风等人此刻已从空中落了下来,众人看向贤宇的目光中满是惊奇。南宫诗雨看向贤宇的目光更是恭敬无比,那恭敬的背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情谊。动南宫诗雨来说,贤宇便是逍遥皇朝未来的皇帝。试问一国之君有如此惊天之力,这样的国能非强国吗?

东方倾舞柔声道:“好霸道的一掌,方才那一掌即便是窥仙境界的人挨上的话,恐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啊,若是如我们这般修为的人触之必死啊。”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是一愣,而后转头笑着对东方倾舞道:“师姐放心便是,小弟绝不会将这一掌用到自家人身上,更不会用到师姐身上。”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那看似冰冷的绝世容颜之上便生出了两团红晕,可不到一会儿便被听压了下去。

仁英杰与文昌此刻也落了下来,贤宇瞟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道:“如何?两位可要继xù

赐教晚辈法术啊,若是继xù

的话那晚辈乐意之至啊,方才文昌先生您那一招真是快速之极啊。若是用来躲避逃命的话,相信这世上不会有什么东西能伤的到先生了啊,呵呵……”贤宇这话分明就是给了文昌先生一个大大的耳光,文昌先生听了贤宇的话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贤宇并未说话。仁英杰看向贤宇的目光却依然满是惊恐,显然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贤宇见两人不说话便知晓两人是为了方才的那一击而疑惑,贤宇方才也只是不想与文昌一行人啰嗦太久,便把身上那龙珠的龙气汇聚在自己双掌之上,没想到居然产生如此大的威力。既然已经暴露贤宇也就不想再做隐瞒:“相信两位也已察觉,我方才那一掌并非是玄然宫道法。”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他看了看文昌两人的神色,果然文昌想要张口说话。却听贤宇接着道:“但相信两位也能感觉出来,那并非是贵派妙儒个的儒家之力。”文昌听了贤宇的话那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身为妙儒谷的长老他自然能感觉的到贤宇方才的那一击并非是妙儒谷的**,文昌修行日久那一点脸皮他还是不能不要的。

贤宇双手背负与身后来回踱着步子道:“不知两位可曾听过龙尸之事,若是听过那便应该知晓我贤宇是多倒霉的了。想当日我却将那真龙的龙珠吞进了腹中,唉现下想起来却是惊险万分啊。”贤宇说着话,那两人的悲切之意却是任谁都看的出来,文昌与仁英杰听了贤宇的话却是身子微微颤动。那龙尸之事,他们妙儒谷并未参与,不过倒是听说了许多。此刻听贤宇亲口承认自己吞了那龙珠,两人震惊之余那眼里却隐隐射出几道贪婪的目光来。

贤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心中连连冷笑,脸上却很是平静对两人道:“我吞了那龙珠后曾经几次想将她逼出来,可试了几次都不管用。方才小弟见仁师兄的攻势太过骇人,一时情急之下就胡乱将那龙珠上的真力聚集在自己双手之上,却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效果。”说到此处贤宇的脸上又恢复了那满脸的笑意,那样子就像发xiàn

了什么宝贝一般高兴。却听他欢喜的对文昌两人道:“贤宇在此还要多谢两位了,若不是两位贤宇还真不知被我吞入腹中的龙珠居然还是个如此宝贝,多谢啊真是多谢啊。”贤宇说着还对仁英杰两人作起揖来。

肖寒风等人见了贤宇的模样却是忍不住偷笑了,笑话,贤宇岂能不知那龙珠是好东西?如今却说成是仁英杰的功劳,这分明就是说他们两个助贤宇发xiàn

了龙珠的妙用,其代价却是用两人的性命为贤宇证实了龙珠有如此强dà

的威力。

文昌心中此刻虽然震惊的很,但面上却是一脸的冰冷对贤宇冷哼一声道:“你这黄口小儿,虽说你运气好,却……却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在此行凶啊。你如此作为真是枉为正道中人啊。”文昌说着还一副大义凌然的神情,贤宇见了文昌的神情心中却是不屑的很。他心想这些人才是真zhèng

的伪君子啊,怎地什么事到了他们嘴里总是他们有理。

仁英杰也开口道:“哼,说的在理。你这小贼也就是运气好了些,即便如此也不该胡乱行凶。若是你敢对我等无礼的话,那将来传出去的话定然会受到同道中人的唾弃。”

贤宇听了两人的话便苦着脸道:“二位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明明是你们将我围在这里要兴师问罪的,怎地如今却说成是我在此行凶了呢?”说到此处贤宇转头对法空道:“法空师兄啊,你可听清他们两位所言了。他们说是我在此行凶啊,小弟可是冤枉的很啊。”

法空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淡淡一笑对贤宇道:“贫僧记下了,他日若是有人问起来小僧定然如实告知。”贤宇听了法空的话却在心中暗暗发狠道:“我若是真要对你们行凶的话,你们这一老一小两人恐怕是没命在了。”

听了贤宇的话仁英杰与文昌两人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贤宇说的没错,若不是他们将贤宇围住,贤宇怎地会有对他们“行凶”的机会。

第一百二十八章 借宿

仁英杰与文昌两人听了贤宇的话一时间也是无言,文昌等人此刻心中已大半信了贤宇的话。但他们却拉不下脸说自己的不是,故而两方人便就此对视起来。贤宇见状便松了口气,他心知文昌等人多半已相信了他的话,但实jì

上妙儒谷的人找到他头上也没错。无论贤宇愿意与否,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妙妙儒谷的镇谷之宝《儒经》确是在贤宇身上。但贤宇决不会傻到将事老老实实的说与妙儒谷的人听,若是说了他知dào

自己全然没机会活命。

心中思绪万千,贤宇脸上却做出了一副很是不耐的神情对文昌与仁英杰两人道:“我说各位妙儒谷的高人们,此刻天色已是日落西山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的话我等便要进去土城了啊。”文昌听了贤宇的话脸色一变,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文昌心中是极不愿放贤宇离开的,《儒经》丢失已有十多日之久,到现在还没有丝毫的线索。孔鸿儒已是大发雷霆,儒经好容易找到了贤宇。文昌原本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贤宇擒住交到孔鸿儒面前。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贤宇居然很可能不是那盗取《儒经》之人。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打算就此放过贤宇,因为关于龙尸一事他早有耳闻,若是从贤宇身上找不到《儒经》那能得到龙珠也算是自己与妙儒谷得了个大大的好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贤宇的法力居然如此的高强,只是放才那一击他就远远敌不过,所以便只好答yīng

让贤宇等人离去。仁英杰一直未再开口说话,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贤宇几人从自己身旁走过。

当贤宇几人走到文昌等人时候几丈处之时,便听那仁英杰的话音传入了贤宇等人的耳中:“各位,如今天色已晚,我等也想在城中过上一夜,相信几位应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肖寒风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皱着眉头看向贤宇。贤宇笑着对肖寒风点了点头,肖寒风这才转身对仁英杰等人道:“如此甚好,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一同在此留宿我等也心中欢喜。”嘴上如此说,肖寒风的心里却在思索妙儒谷究竟是什么心思,方才刚与贤宇战了一场如今却又要与他们一同进入这土城之,肖寒风担心这些人想要对贤宇不利。

仁英杰见肖寒风如此说话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却做出万分感激的模样道:“如此多谢肖师兄了,呵呵,”肖寒风听仁英杰的话却是在心中暗道这土城并非谁家所有你要留就留谢我做甚?肖寒风身旁的贤宇听了仁英杰的话心中也是骂了一声伪君子。

仁英杰从贤宇身旁走过之时那冷厉的目光扫了贤宇一眼便朝前走去,贤宇看着仁英杰一行妙儒谷中人的背影,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穿绿衣的曼妙身影,那个女子曾与他说过,这世上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也不见得都是什么真君子。今日见识了妙儒谷这些人,贤宇觉得魔姬的话倒是颇为有理。他心中觉得就算邪道中人真如正道中人所言多为恶事,那人家恶的也是正大光明。不像仁英杰这些所谓的君子,方才还和自己打的生死难分,如今却是又和自己这边的人有说有笑就如同方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贤宇对如此行径很是鄙视。

两方加起来四五十人进入土城,此天幕已渐渐黑了下来,空中一轮圆月将月光撒了下来,给这原本就有些荒凉个土城增添了几丝冷意。两队人走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才见到前方有些星星点点的光亮,想来应是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了。小姚见到那星星点点的光亮算是松了口气道:“总算是见到人家了,行了那么远的路我还以为这城内没有半个人影呢,”

肖寒风见小姚那模样便笑了笑道:“这土城想当初还是有些人气的,只不过自从大唐皇朝与突厥人发生战争之后,此处因战乱变的荒凉起来。原本居住在此处的居民大多数都迁往了别处居住了。不过此处据说如今还是有那么一万多人口的,有大唐皇朝的人,还有一些的突厥人。”肖寒风说着众人已是行到了那最近的一家居所门外。

只见这猛已看去就是一个小山丘,外面除了黄土便是一些杂草。若不是那墙上多出的两个小圆洞和几根木头做成的窗户,贤宇等人断然不会因为这是一处住人的地方。肖寒风看了看身边的众人对贤宇道:“我们这四五十人太多了些,看这家的模样怕是容不下我们如此的人啊。”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也是点了点头,若是就他们几人的话那自然好说的很。可是如今妙儒谷的弟子也在此处,人便太多了些。小姚看了看仁英杰众人,那眼神很是不善。她那模样好似是在说都怨仁英杰等人,若非他们要留下他们早就进了那前方的屋舍了。

肖寒风想了想对文昌道:“文昌先生,晚辈觉得我等还是找一处地方安歇算了。这土城之内恐怕没有哪一家能容的下我们如此多的人啊,您老以为如何?”文昌毕竟是他们这一行人中最老的一个,肖寒风面上还是对他多些尊重。

文昌听了肖寒风的话之后也是点了点头,反正他们这一行人都是修行之人根本不在乎身在何处。却听小姚道:“我是不想在外头呆着了,这里风沙太大了,总算我们都是修行之身在此处呆久了也非什么好事。你们谁要自行去那便去了,我要进屋去。”小姚说着却是看了看文昌与仁英杰等人,仁英杰看到小姚那不友善的模样心中恼怒,不过他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肖寒风为难的看着文昌道:“先生,您看我这小师妹被师门里的长辈宠坏了。要不这样,让晚辈与法空与妙儒谷的众位师兄弟在外面找处地方落脚,让贤宇师弟他们几个到屋里去吧。”肖寒风说这话之时心中却是一阵欢喜,他要的便是小姚如此说话。如此一来贤宇便要与妙儒谷众人分开了,就算仁英杰等人有什么居心也是无法实现了。

仁英杰听了肖寒风的话张口便要说些什么,但他还没说出口便被文昌用眼神制止了。文昌哼哼了两声才道:“这女娃家家的就算事儿多了些,如此便罢了,就如你所说我们便去别处找地方落脚。”说着便甩了甩自己那宽大的袖袍离去了,仁英杰却是恶狠狠的看了小姚一眼。小姚却是对仁英杰那冷厉的目光视而不见,反而是在仁英杰转身之后对肖寒风眨了眨眼,肖寒风笑了笑又看了看贤宇便道:“如此我与法空师兄便跟妙儒谷众位去了,你们几个就到这房里去吧。明日一早咱们在城门口汇合,此处甚是荒凉啊,你们几个要小心了。”肖寒风说着还看了看早已走出老远的仁英杰等人,贤宇自然明白肖寒风的意思便会意的点了点头。同时贤宇心中也清楚的很,肖寒风定是暗中与小姚传音,方才那话是小姚故yì

说的。否则的话小姚虽说是个女子,但好歹也是修行了数百年的人了,怎地会怕一些风沙。

肖寒风叮嘱了几句之后便与法空快走了几步跟上了文昌等人,小姚则是快走两步敲响了前面不远处那居所的门。敲了两下,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屋内那昏黄的亮光也透过缝隙窜到了外面,虽说是一丁点的灯光却是让贤宇等人觉得这显得有些冰冷的土城中有了那么一丝温暖。屋子虽说看上去很是简陋,却让贤宇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贤宇原本就是乞丐出身,自小跟着爷爷风餐露宿,对他来说一堵墙,一间破庙也能成为一个温馨的家。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汉子,那汉子见到小姚之后先是一愣,而后便问道:“这位姑娘夜已如此深了,姑娘到此有何事啊?”

小姚听了那男子的话便笑了笑道:“这位大哥,小妹和朋友乃是路过这土城,怎奈天色已晚。所以小妹想在您家里借宿一晚,不知大哥家中可方便?”小姚身后的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却是在心中大笑了起来,他虽不知小姚修行了几百年,但叫面前这大汉子做大哥着实是有些滑稽了些。小姚丝毫感到了贤宇心中所想,她快速的回头瞪了贤宇一眼。

那大汉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小姚身后的众人,当他看到东方倾舞那绝美的容颜时呆了一下,不过也很快的会过神来,贤宇见到如此情景便在心中想到:“这人倒是比仁英杰之流强上很多啊。”贤宇正如此想着,只听那大汉说道:“如此那几位便请进来吧,只是我这里简陋的很,各位不要嫌弃才好啊。”说着便把贤宇几人迎进了屋内。

贤宇几人进了屋却见这屋内却极为宽敞,屋子里的陈设也极为简单。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火盆,此时虽说才刚入秋没多久,可这土城不比别处确是冷的很。有了那么大一个火炉,确是暖和了许多,虽说贤宇几人都不惧怕什么寒冷,但进到这屋里也觉得很是温暖。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袭

在那火炉的不远处有一张还算宽敞的大床,那大床之上坐着一个妇人。那妇人看上去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让贤宇等人讶异的是看那妇人的装扮并不像是大唐皇朝的人,也不像是贤宇等人之前见过的所有人的衣着。那妇人看贤宇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疑问便笑了笑道:“各位客人好,我是突厥人。”那妇人如此一说贤宇等人便释然了,土城乃是大唐皇朝与突厥边境之处,虽说离着突厥还有那么一些路程,但突厥人已是常常在此处出没了。所以这家的主人娶了一位突厥女子这算是正常之事。由此可见这边境之上的两国百姓相处还算和睦。

贤宇等人对那妇人打了声招呼,又仔细看了一下,却见那妇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婴孩,那婴孩正在女子酣睡,看起来是如此的宁静。贤宇看到这情景心里舒畅了许多,曾几何时他是多么希望自己与爷爷能有个像这样的家,虽然简陋却很是温暖的家。

那将贤宇等人引进门的男子为贤宇几人倒了几碗茶,又拿出一些风干了的牛肉干对贤宇等人道:“几位,此处并非是什么富裕之地,所以只能拿出这些来招待各位了。”

小姚听了男子的话连忙摆了摆手道:“这位大哥说的哪里话?我等深夜叨扰已是大大的不妥,只是想找个避寒之处,至于这吃食什么的都无所谓啊。”

贤宇笑着拿起盘中的一块牛肉干对那男子道:“是啊,更何况这牛肉干也是少有的美味,在腹地想吃都没去买去。”说着便大口将那牛肉干吃进了口中。男子见贤宇等人如此好说话心中便放下心来,原本他还以为贤宇等人都是腹地人士,吃不惯这边境之地的食物。

贤宇吃了几块牛肉干对那男子问道:“老哥,我看这里如此荒凉,你为何不带着家眷到腹地安生啊。我听说此处的居民不是多半都离去了啊。”

那男子听了贤宇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客人说的没错,这土城里如今已剩下不多人了,由于战乱许多人都拖家带口的到别处谋生了。”男子说着此处便看了看子的内人,脸上神色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疼惜。只听他接着道:“我的内人是突厥人,突厥如今虽说已与大唐休战,但大唐人对突厥人向来不怎么待见啊,所以我们一家便留在了此处。”

贤宇知dào

自己提到了主人家的伤心事,脸上露出几分歉意之色连忙扯开话题说道:“其实我看这里也不错啊,那些繁华之处虽说好过,但人心不古啊。在此处过日子虽说有些苦,但也是清净的很。”贤宇说到此处脑中便生出一个疑问,他想了想问那男子道:“老哥啊,敢问这里是否遭受过什么不测吗?或者说有什么诡异之事发生?”

那男子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立kè

摇了摇头道:“没有,这里虽说偏僻的很,但倒是没发生过什么诡异之事啊,不知客人为何有此一问啊?”

“没有没有,我也就随意问问罢了。”贤宇听了男子的话摇了摇头道。他的眼光去落在了小姚与东方倾舞等人身上,从几的眼光中贤宇能看出她们心中的不解。土城地处大唐与突厥边境,过了突厥那便是极北之地,也就是邪道三宗所在。贤宇等人这一路上遇到的诡异之事何其之多,而这些时具他们推断多半是邪道中人所为。这便有些奇怪了,若那些事当真是邪道中人所为,那为何离着极北之地如此之近的土城却能够安然无恙呢?

带着满心的思绪贤宇几人便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坐起来,那男子也与自己的内人上床休息了。不知过了多久,贤宇从入定中恢复过来,但他的双眼并未睁开。听着屋外呼啸的风声,贤宇就越发觉得这看似简陋的土屋是那么的温暖。就在贤宇想着肖寒风与法空等人是否找到安身之处时,他突然感到从门口处传来一阵强dà

的法力波动,而那法力攻击的正是贤宇。

贤宇心中一跳,他没做多想,当即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贤宇的动作很轻,没有惊动屋子里其余的人。他在双脚落地之时,手上也已经化去了那不明人物的攻击。贤宇心中生出一股怒火,他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悄无声息离开了屋子。

贤宇飞身到屋外的一处山丘之上俯视下方冷声道:“什么人?做事藏头露尾的可不太好,快快现身出来!”贤宇的话音落下周围还是一片安静,就仿佛这天地间只有贤宇一人。

突然,贤宇发觉头顶有一股强dà

的法力正向自己袭来,他心中大惊。因为他感到这股法力是无比的纯厚,若是单论法力修为的话就算是十个自己也要丧命与这股法力之下。可是贤宇虽然法力低的很,但他偏偏就得到了上苍的眷顾。只见贤宇又是身形一闪,整个人再次消失不见。下一刻,贤宇便出现在了里那山丘几丈之远的地方。他亲眼看到自己方才所立足的那个山丘之上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的巨大白色手掌,当那若有若无的手掌撞在那山丘之上时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而后便是山石飞溅,整个大地似乎都随之摇晃了一番。

一个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贤宇的身前,贤宇没有回头便能认出此人正是东方倾舞。东方倾舞并未说话,但贤宇却开了口:“有人夜袭,师姐你想个法子把这房子与外界隔绝起来。这是修行者之间的争斗,若是牵连到凡人的话无论如何都是我等的罪过了。”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也没说什么便飞到了那屋子之前,只见她手上快速做着几个法印。一层青色的光芒便从她两只玉手中扩散开去,没多少功夫那青色光芒便将整个房屋护住了。就在东方倾舞有所动作之时贤宇也未停下,他的身形快速的朝着土城之外飞了过去。东方倾舞自然知晓贤宇的意思,若是在这土城里斗法的话那这整个土城怕是要被夷为平地了。

当东方倾舞也闪身出了土城之时,却见在一处较为高些的山上贤宇正傲然而立。东方倾舞并未上前,他只是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贤宇。和贤宇相处的这些时日她多少也知晓些贤宇的性子,若是自己上前助他的话贤宇定会心生不快。只听贤宇对着虚空冷声道:“既然都已出手又何必藏头露尾的?”那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让这清冷的夜又冷了几分。

贤宇的话音落下过了好一阵他前方的虚空处便出现一抹黑色的人影,虽说此时已是黑夜,那但人影在黑夜之中却也能让人轻易的分辨出他的方位。贤宇看的清楚,自己前方不远处的虚空中立着一个将自己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人,那人全身上下除了两只手与两个眼睛,其余的全都被包裹在黑衣之下。贤宇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淡淡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去我性命?”那人听了贤宇的话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贤宇却自顾自的道:“我知dào

了,阁下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人,否则的虎怎会将自己包裹在黑衣之内呢。”

只听贤宇对面的那人冷哼一声便朝着贤宇冲了过来,他那一双手快速的变换着生处了一个个残影来,且速度极快,眼看便要打在贤宇的身上。贤宇见状心中也是一跳,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没有用法术攻击自己,而是用这种诡异的手法。虽然如此,但贤宇还是能察觉到那不断变换的双手之上蕴含着很强法力。贤宇不敢硬接对方一击,只得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谁知那双手却紧跟着便插入了虚空之中,而后那虚空之中便传来一声痛呼。东方倾舞听到这声痛呼后心下一跳,那分明就是贤宇的声音。下一刻,东方倾悟舞便见贤宇的身影从虚空中直直的掉落在了地上,东方倾舞见状来不及多想,身形一动便到了贤宇身前将他接住。

两人落在地上,贤宇脸色有些苍白,嘴角还挂着那么一丝鲜血。他看了看东方倾舞,却是咧嘴一笑道:“这人的手法太过诡异,那看似像是武功招数,实则是霸道的法力攻击啊。”

东方倾舞看着贤宇,他虽然极力的让自己的神情保持冷淡的模样,但无论再怎么掩饰也无法掩饰掉自己那淡然容颜下的一丝焦急。只听东方倾舞淡淡的问道:“你没什么大碍吧?能知dào

这人谁谁吗?”东方倾舞说着朝虚空中那黑衣人看了一眼。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也朝那黑衣人看了一眼,他淡淡的道:“那人到此刻为止都没露出半点痕迹,不过那人的身份小弟自然是心中有数,正所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忍不住白了贤宇一眼,就是这一个白眼看的贤宇心下生出阵阵涟漪。

贤宇轻轻挣开东方倾舞的怀抱站起身子,空中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贤宇,就犹如一尊魔神一般杀气腾腾,贤宇注视了那人良久却开口道:“妙啊,真是妙啊。”

那黑衣人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身子却是猛的一颤。贤宇见此景象心中冷笑不已,下一刻那人身上的杀气却是更加的浓烈了。

第一百三十章 仁慈

贤宇身后的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脸上先是露出不解之色,而后却是心中一惊猛的抬头看向空中那黑衣人。她并未说话,只是死死的盯住空中的那人。东方倾舞的神色不断的变化着,错愕,惊讶,不可思议……种种神情先后在她脸上出现。若是贤宇此刻转头看东方倾舞的话,那他肯定会认为东方倾舞此刻的神情变幻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上许多。

在东方倾舞那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那人再次朝着贤宇冲了下来。这次他用的还是方才击退贤宇那一招,只是此刻他那双手变幻的速度比方才快了许多。那双手还未到身前贤宇便已感觉到那浓浓的杀意在朝着自己冲来。但贤宇并未躲避,他只是死死的盯着那黑衣人一双手。蓦地贤宇双眼金光一闪,只见他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就拿样随意的穿过了黑衣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掌影朝着黑衣人身前抓去。黑衣见贤宇的动作心下大惊,他没想到贤宇会如此大胆。

当那黑衣的掌影将要打到贤宇的面门之时却停了下来,那双手与面门的距离取水只有一指距离。但就是这一指距离,那双手却无法在往前分毫。那露在黑布外面的一双眼睛满是惊愕之色。而此刻贤宇的右手食中二指却是点在那黑衣的喉咙处,贤宇淡淡的声音有在夜空中回荡开来:“你的速度确实很快,但比起我来却还是慢了些。”贤宇说着二指却是变作了掌朝着那人的胸口拍去。贤宇的速度太快,那人根本来不及躲避便生生的受了贤宇一掌,而后倒飞了出去落在贤宇方才立的那个山峰上。那黑衣人只觉得一股纯正的法力在自己体内肆虐着,对自己的经脉肺腑横冲直撞让他觉得好不难受。就在黑衣人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之时,却发觉那谷纯正的法力却慢慢消失不见,自己的肺腑也好受了许多。他看向贤宇,那双眼中满是疑惑。只是他并未开口问话,仿佛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贤宇好似看穿了那人的心思,只听他道:“我乃正道中人决不滥杀无辜,若是如此的滥杀无辜其不是与那些邪道妖人无意了吗?想我正道中人将的是仁义二字,但有些时候也会出那么些个看似正人君子,实jì

上却实实在在的小人,真是让人不齿啊。”那黑衣人听着贤宇的话还是没有言语,但贤宇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他好似看透了那黑衣蒙面的黑布,看到了那张此刻张洪不已的脸。贤宇这话原本便是说给黑衣人听的,他虽然是玄然宫弟子却从来不以什么正道中人自居。在他看来正与不正在于行,而不是靠嘴说说那么简单的。

贤宇见那黑衣人还是不言语,这也在贤宇的预料之中。贤宇笑了笑接着道:“我才你来杀我无非是认出了我的身份,想要取得我体内的龙珠吧。”那人听了贤宇的话却没有多少讶异,只是冷哼一声而已。虽说对方并未说话,但贤宇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只可惜我身上此刻已没了什么龙珠,你来晚了一步啊。”贤宇摇头叹息道。

“你在骗谁?龙珠分明就在你身上,却说什么假话来唬人?”那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只是当他看到贤宇脸上那得yì

的笑容之时便在心中暗暗叫苦,恨自己中了贤宇的计。

贤宇心下虽说明了了一切,但他仍然不动声色的道:“我身上此刻真没有什么龙珠,龙珠早已融入了我的血肉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实物啊。你若想要龙珠的话,那便只有将我擒住。不过看如今这情景,你想擒住我怕是没那么容易吧。”贤宇的话里满是戏谑之意。

那人听了贤宇的话眉头便皱了起来,若是真如贤宇所说的那般他此次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想到此处黑衣人心中已是后悔不已,他看向贤宇的眼神也变的越发的怨毒。贤宇对黑衣人看自己的眼神却很是满yì

,他要的便是让这黑衣人后悔。自己想要得到的没有得到,最后反而将自己给搭了进去,世上还有比这更加悲惨执事吗?

那黑衣人沉声对贤宇道:“我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我就快些动手吧,不要在此啰嗦个没完。”那人说着便闭起了双眼,一副淡然的模样。贤宇见他如此却是对他更加的鄙视,原本他的生死便在贤宇的一念之间,如今却做的自己像是个慷慨赴死的英雄一般。

贤宇淡淡道:“哪个说我要杀你了,既然龙珠不再我身上你刺杀我也是无用。而我若是杀了你又是多造了一桩杀孽,你便自行离去吧。放你走对我也并非没什么好处,至少可让另外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知晓如今龙珠并不在我的身上,或者说龙珠便是我我便是龙珠。”

那黑衣他听了贤宇开头的话心中还有些不信,但听到后来他便有些相信贤宇是真的想放他离去了。他知dào

贤宇是拿自己当成了传话之人,若是世上的知晓龙珠实物已不存于世上,那相信惦记贤宇身上那龙珠的也会少那么一些,如此一来还真如贤宇所说对他有好处。想到此处黑衣人心下便松了口气,他也为贤宇的心计而后怕。

贤宇看着黑衣人那眼神便知他已信了自己的话,心中便是笑了起来。那黑衣人哪里知晓贤宇的心思。他的身份贤宇心中多少都有些确定了,只是此间不好说罢了。一旦他杀了这黑衣人,那他就定然会在自己临死之前发消息给自己身处的门派,如此一来贤宇便树立了一个敌人。常言说的好,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贤宇不是个自大之人,因此他也不会去给自己制造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这黑衣人虽说是刺杀与他,但他却没受什么重伤,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将其杀死,还有那便是贤宇方才说的想让这黑衣人传话。

那黑衣人缓缓从地上站起身盯着贤宇道:“你真的愿意放我离去?”其实他心中已多半相信了贤宇的话,只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而已。

贤宇听了他的话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那是自然,身为正道中人说话岂有不算之理,若是那样我贤宇还有什么脸面存于这天地之间。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并非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是真君子。”那黑衣人听了贤宇的话那在黑布之后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对贤宇沉声道:“即便是你放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我并没有让你将我放走,是你自己要假慈悲放我走的,哼!”那人说完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周围恢复了宁静,风还是那样的冷。方才的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一般,一切都好似是一场梦境。东方倾舞与贤宇并排而立,听那一身如雪的白衣随风飘着,那如瀑布般的黑发也飘了起来。此刻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贤宇看着身旁这如从九天落下凡尘的女子眼神有些迷离了。只听东方倾舞淡淡道:“真没想到贤宇师弟你居然也是个爱说假话的人啊。”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是摊了摊手道:“我说的也并非是虚言,那龙珠的确是已融入了我的体内啊。再者,那人若是杀了也不知会生出多少麻烦来。这世上本就不太平静,即便是修行界那种若仙一般的地方也是暗地里勾心斗角的。存于这样的世上人本身就很累了,若是再自己给自己找些麻烦,那还不如早点死了的好。”贤宇说到最后一句话之时东方倾舞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好似是在责备贤宇说什么生死之事。

东方倾舞沉默了一阵接着道:“你知晓那人的身份?有多少把握?”她心中其实也已有了底,只是还希望听到另一人对自己说说,如此便能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贤宇咧嘴一笑道:“十成把握,至于那人是谁我想师姐你心中也已有了计较。有些事不需yào

弄的那么清楚,俗话说的好难得糊涂。今此次好容易有了糊涂的机会,那你我不如就糊涂一会吧。”贤宇说着便望向了远方的天际,空中的几点星光使得这原本死气沉沉的夜有几分生气。东方倾舞看着贤宇那颇为英俊的脸庞,心中那声出的涟漪又大了几分。

东方倾舞也随着贤宇的目光看去,嘴上问道:“师弟你如今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日后打算如何?”贤宇这个逍遥皇朝的皇太子身份太过非凡,即便是修行之人知晓了恐怕也不能无动于衷。逍遥皇朝历代君主其实与修行界的关系都很是密切,天下正道中人对逍遥皇朝也都很是看重。邪道据说也与五大皇朝中的几个有所联系,却不知究竟是哪几个。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并未回头,他叹了口气道:“未来之事无人可知,这皇太子的身份我是真的不在乎,在我看来做皇太子还不如做乞丐来的轻松。”贤宇顿了顿接着道:“只是我这人太过仁慈了些,所以将来的事很难此刻便下断言啊。”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心中便释然了,仁慈之人往往会迫于无奈做一些事情。

第一百三十一章 巫师

贤宇与东方倾舞回到屋中之时小姚还在入定之中,而南宫诗雨却醒了过来正睁着一双美目透过窗子朝外面望去。见贤宇与东方倾舞回转便急忙打开了房门,而后对贤宇微微躬身道:“主子,您回来了。如此深夜主子外出,是否又事发生。”南宫诗雨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之意。

贤宇对南宫诗雨摆了摆手道:“没事,夜里难以入眠故而出去走走。你快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贤宇并未将今夜所经之事说给南宫诗雨听,那件事越少人知dào

越好。

南宫诗雨看了看贤宇身旁的东方倾舞,眼里闪过一抹暧昧之色。东方倾舞自然看的很是清楚,她心下也清楚南宫诗雨为何会有如此眼神。试想,夜黑风高四野无人,一男一女独处怎能不让人想入非非。东方倾舞被南宫诗雨看的心下一跳,但她面上并未表露出来。她对贤宇点了点头,而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xù

入定起来,面上虽平静,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南宫诗雨服侍贤宇坐下之后便挨着贤宇坐了下来,贤宇看着南宫诗雨渐渐入睡这才又入定了。此刻贤宇面虽平静,但心中却是难以平静。今夜之事给他的触动太大了些,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所谓的黑白居然如此的可笑。这世间生灵,最狡猾的怕便是这人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当一缕阳光透过那窗子照进屋里之时贤宇也随即睁开了双眼。南宫诗雨与夜月都已经醒来,二人坐在贤宇身边睁着眼睛正看着贤宇。见贤宇转醒二人连忙站起身来。南宫诗雨对贤宇恭敬的道:“主子,奴婢这就去给主子准bèi

洗脸水。”

贤宇见南宫诗雨对着自己如此恭敬心中很是无奈,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由他去了。夜月此时柔声对贤宇道:“公子昨夜可是出去与东方姐姐幽会了,嘻嘻。”这话一出口贤宇却是倒吸了口凉气,东方倾舞就坐在夜月的身边,若是她此刻已从入定中醒来的话那夜月方才的言语岂不是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吗?贤宇连忙对夜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悄悄的走到东方倾舞的身前,他用自己的右手在东方倾舞的脸前晃了晃,却见东方倾舞没有丝毫反应。

贤宇见东方倾舞没有动作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那话若是被东方倾舞听到恐怕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贤宇瞪了夜月一眼,夜月冲他吐了吐舌头而后便出了房间,贤宇也跟了出去。等到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房中,坐在那入定的东方倾舞却睁开了双眼。她盯着贤宇的背影消失之处,脸上不自觉的生出两团红晕,使得她那原本就洁白如玉的容颜又增添了几分魅力。

两只玉臂抱住了东方倾舞的胳膊,东方倾舞并没有做丝毫的反抗。因为她知dào

,抱着自己的人是小姚。小姚笑嘻嘻的对东方倾舞道:“师姐你昨晚当真是与那什么太子幽会去了吗?你该不会是真对那贤宇师弟动了烦心了吧,这事要传出去的话可是会惊动整个修行界啊。”

东方倾舞听了小姚的话心下又是一跳,但她的语气却是很淡:“什么幽会,我与贤宇师弟只是碰巧在外头遇见,师妹你莫要胡说啊。”东方倾舞知晓贤宇不想把昨晚之事说与第三人知dào

,便对小姚撒了个谎。若那黑衣人真是贤宇所想的那般,这事便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

贤宇等人告别了那收留了他们的男子便前往村口去了,在路上小姚看到那昨夜被黑衣人一掌打碎了的山丘,她对众人道:“此处昨夜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是法力高强之人在斗法。”贤宇听了小姚的话面上很是平静,心中却道小姚的好奇心还真是太重。

东方倾舞对小姚道:“我与贤宇师弟昨日便在外头呆了许久,这乃是被一道雷劈成的并非是什么斗法所致。师妹,我等还是快些走吧说不准师兄他们已经到了呢。”

小姚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道:“师兄他们才没到呢,若是真到了的话我等怎会不知?”东方倾舞听了小姚的话脸上也是一红,他方才只想着隐瞒昨日之事,却忘记了肖寒风等人若是想去村口的话,那必定要经过自己一行人昨晚落脚的那户人家,可他们并未见到肖寒风等人路过,这便说明肖寒风等人并未到村口去,很有可能还在休息。

东方倾舞也是个冰雪聪明之人,见自己说错话面上也无过多的慌张,她定了定神对小姚道:“那我们也无需在此处Lang费些时辰,早点赶路要紧啊。”说着便拉着小姚朝村口走去。

贤宇看着东方倾舞的背影心下也是感激非常,他知dào

东方倾舞之所以如此做便是为保守昨夜之事。而昨夜之事与贤宇有着莫大的干系,在故而在他看来东方倾舞如此做便是为了她。东方倾舞如此作为让贤宇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暖,他此刻似乎能看到东方倾舞那冷酷的外表之下那颗火热的心。这样一个女子难怪天下男子都会为其疯狂,东方倾舞值得他们那么做。

一行人到了土城的入口处,果然肖寒风等人还未跟上来。贤宇他们便在此等候肖寒风几人到来。约莫等了有小半个时辰,肖寒风与法空的身形便出现在贤宇等人的眼中。可他们二人的身后并没有仁英杰与文昌一行人的踪影,妙儒谷的其他弟子也不知去了何处。见此情景小姚等人还有些疑惑,贤宇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该走的走了没人来烦他了。

肖寒风法空等人来到贤宇等人跟前,肖寒风当即便开口道:“妙儒谷的人在我等歇息的地方便离去了,说是谷中有要紧的事情要办。”肖寒风说话间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贤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师兄,人家的至宝丢了自然要好生寻找。若是在此处多呆的话岂不是Lang费时辰吗?”贤宇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之色道:“再说了,那些不相干的离去我等也自在许多。这眼下就到极北之地了,还是小心赶路要紧。”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也是莞尔一笑,经过昨日之事他对妙儒谷的人也没什么好感,此刻他们尽数离去肖寒风心中也畅快了许多。另外他深知贤宇的性子,听贤宇方才的语气对妙儒谷虽说算不上敌对,但也绝算不上是什么友人了,所以他也就不再提什么妙儒谷的事。说了几句,一行人便朝着土城之内走去。其实几人原本可在贤宇等人住宿的那家门口见面,但妙儒谷的人实在太多太显眼。

此刻土城内的居民多半都以起来,各家的烟囱之上都冒起了青烟。那饭菜的香味传入贤宇鼻中,使得他食指大动。贤宇虽说入道已有些时日,但好吃这毛病还是改不了。

南宫诗雨貌似看出了贤宇的心思,她走到贤宇身前道:“主子,奴婢这就去弄些吃食来。”说罢她就要转身离去,不料却被贤宇拉住了胳膊,南宫诗雨转头看去,只见贤宇对自己缓缓摇头。贤宇也不是真的腹中饥饿,如今的他想要吃那也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已。

“我也不是真的饥饿,还是算了吧。说起来这还是做乞丐留下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啊。”南宫诗雨听贤宇说起自己做乞丐的日子,她心中便是一阵酸楚。再她看来,南宫家身为逍遥皇朝的臣子,没能快些找到贤宇让贤宇受了那么多的苦难,此便是南宫家之过。

贤宇见了南宫诗雨的神色便知她在想些什么,当下便笑了笑道:“其实做乞丐那可是天下最逍遥的差事,整日除了睡就是吃多自在。再说,这尘世间的事业不是人所能左右的。”

贤宇等人正在前行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贤宇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金光。肖寒风等人自然也看到了那黑影,当下也警觉了起来。众人定眼看去,只见前方的虚空慢慢显现出许多白色的小点,那些小点出现之后快速的合在一处,没用多少工夫便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长袍的人。贤宇几人见到那人之后便皱起了眉头,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只见那人脸色黝黑,头上戴着一个类似帽子的圆环。那圆环之上插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羽毛,装束十分的诡异。肖寒风毕竟是众人之中领头之人,他深吸一口气便上前对那人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拦我等的去路?”肖寒风的语气虽然很淡,但却有一股冷意。

那人没有离开回应肖寒风的话语,他盯着肖寒风看了良久才用一种沙哑的声音道:“你们这些人来此到底意欲何为,若想保命的话最好是速速离去。否则的话,你们有命进来恐怕没命出去啊。”这人的声音很是沙哑,停在贤宇等人耳中很是刺耳难受。

肖寒风听了那人的话便知对方没什么好意,他脸色一沉对那人道:“我等只是有事要过这土城,你为何要阻拦我等去路?”肖寒风说着,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那人却丝毫不在乎肖寒风的杀意接着道:“你们占的地方已经够多了,这北地不是你们这些该来的地方,回去吧,我已很多年没出手杀人了。”

这时却听贤宇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在临死之前是否能知晓你究竟是什么人呢?”贤宇脸上挂着那淡淡的笑容悠闲的道。

“巫师。”那人将目光转向贤宇而后淡淡的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巫法

贤宇听了那人的话脸上的笑容不变,反而做出一副释然的神情道:“巫师?听起来很是奇特的一个称呼。我虽然不知巫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看你那模样应该算是个人吧?”贤宇这话说的分明是在骂这面前自称巫师是巫师的人若不仔细看便不像是个人,那巫师听了贤宇的话脸上也没什么怒色。就如他刚见到肖寒风几人时一般,他的脸色很是平静。

那巫师的目光注视着贤宇良久未曾言语,贤宇也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巫师。过了好一阵那巫师才开口道:“你这人很是奇特,修为按你们的话说不算高手,但体内却有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贤宇听了那巫师的话心中却是一跳,他没想到这面前自称巫师的怪人居然能看出自己身上的端倪了。就连肖寒风几人虽然知dào

贤宇有些奇特,却也不知他身上究竟有着怎样的力量。心中虽说疑惑的很,但贤宇面上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便会,对巫师所言他也只是一笑了之。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那巫师居然在突然之间对贤宇动了手。

只见那巫师右手一甩,一团黑色的雾气便朝着贤冲了过去。肖寒风见状原本想替贤宇挡下来,让他咋舌的是那团黑雾仿佛生了眼睛一般到了肖寒风身前便分作两股绕过了肖寒风的身子冲着肖寒风身后的贤宇而去,肖寒风心中大惊连忙转身朝着贤宇看了过去。

只见那两股黑气缠绕着贤宇的身体,像是想要钻入贤宇的体内。可贤宇的身上却亮起了一层金色的光幕,将那两股黑色的气体挡在了身体之外。此刻的贤宇眉头轻皱,可看他神色并未有什么不妥。肖寒风见贤宇并没什么大事,便稍稍侧开身子让开了一些地方。

那巫师看到贤宇身上亮起的金色光幕脸上闪出疑惑之色,就在他不解之时突然感到有一股纯厚的法力朝着自己击打过来。他来不及多想,那宽大的袖袍在身前一转,一股黑色的气体便又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生生的将那金色的劲气化去了。

那金色的劲气却是贤宇发出的,方才肖寒风刚刚让开身子贤宇便一掌发出一道金色的劲气出来,那巫师能挡下自己的劲气贤宇也没感到太意wài

。只是贤宇身旁的法空眼中却闪过一丝金光,贤宇方才发出的那股劲气他太过熟悉了,与他身上的佛力太过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那巫师却在此时发出了笑声:“嘿嘿嘿……果然奇特之极啊。唉我还从未与妖人动过手,今日碰到你那么个有趣的人,看来要好好玩玩了。”那巫师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孩童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物件一般,充满了欣喜与戏谑。

贤宇冷哼一声身上的气息一瞬间暴涨了许多,那原本缠绕着他想要进入他身体的两股黑气慢慢的消散了开去。东方倾舞等人在贤宇身上那股劲气的扩散下也退开了些许距离。纵然是修为如东方倾舞这等后辈中的高手,在贤宇的那股气息之下也隐隐的感到了一股威压。

贤宇缓缓朝前走了两步,站在了肖寒风等人的身前。他那原本冰冷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不远处的巫师道:“你是邪道三宗中哪一方的人?”听了贤宇的话那巫师先是一愣,而后便大笑了起来,他那笑声很是狂放,似乎是在嘲笑贤宇所说的话一般。

“你说的是那些天杀的的妖人吧?!哼!我怎会与他们是一路人。”那巫师的话语中满是气愤之意,听的贤宇也很是迷茫与不解。只听那巫师接着道:“你们这些人身上的气息与那些妖人的气息很是相近,定与他们是同伙。既然你等不肯离去,那我就只能将你们灭掉了。”说着那巫师便再次对贤宇出手,只见他右手一抖那宽大的袖袍中便滑出一根木杖。

那木杖看起来很是普通,就跟树林子里那些随处可见的树枝一般模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木杖之上此刻正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巫师那握杖的手也完全没入那黑气之中,看在贤宇等人眼中众人都觉得此刻的情景诡异非常。但众人都是修行之人,自然也就不会有所惧怕。

小姚听那巫师将自己一行人与邪道中人比较心中气愤之极,脚尖在地上一点便飞到了贤宇身前,气呼呼的看着面前的巫师。贤宇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还没等贤宇说话便听小姚指着那巫师道:“你这黑人,在那里胡说些什么?!我们怎会是那些邪道中人,识相的话快快让开让我们过去,否则的话本姑奶奶可就不客气了。”

那巫师见突然跳出来一个小妮子对自己要喝先是一愣,而后便淡淡道:“你这小女娃看着挺水灵的,想不到居然会使一些鬼伎俩。哼!那些人当年也是如此对我们这般说话,说自己是什么好人。结果呢?结果他们霸占了我们巫族的领地,还残杀我巫族中人。你们这些人太过邪恶,既然你要出头那就莫要怪本巫了。”说着那巫师举起拐杖朝着小姚一指,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小姚快速的冲了过来,那速度之快居然到了让人咋舌的地步。

却见小姚身形一闪,堪堪避开了那巫师的一击。虽然如此,小姚右边的一缕青丝却被那道黑色的光束击中,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那青丝居然燃烧了起来。当那青丝落地之时,那火也已经熄灭,而那一缕青丝也化为了灰烬。一阵风吹来,便连那灰烬也消失不见。

小姚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她心中冒出了一丝丝的恐惧。若是方才那一束黑光打中的并非那一缕青丝,而是自己的身子,那自己此刻将是如何的境地,会不会因此化作一团灰烬呢?虽说心中感到恐惧,但小姚毕竟也是修行多年,断然不会因此而逃避。只见小姚右手光芒一闪,当光芒散去之时一把鹅黄色的法剑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小姚的气势也在这一刻增长了许多,她脸上的神色也变的凝重起来,却没有一丝惧怕,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巫师。那巫师原本以为小姚会因自己的一击而心生惧意退缩,却没想到小姚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气势更胜。

“想不到你这女娃居然还有些胆识,只可惜不是什么好人。”说着便又想小姚发出一击,这次小姚并未多半,反而是迎了上去。她那手中的法剑发出轻微的剑鸣之声,爆fā

出一股不小的威势。贤宇看着小姚朝着那黑光冲了过去却并未出手阻拦,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小姚的剑尖之上生出一层青色的光芒,那光芒渐渐扩大,就犹如一面盾一般将小姚的身子护住。很快的,黑色的光束与小姚的剑尖相撞。小姚的身子摇摆了几下之后才稳住,而那巫师却是倒退了几步,他发出的黑色光束居然被小姚那一剑击的散了开去消失无踪了。

小姚一击成功便快速的退回到贤宇的身旁,贤宇离小姚最近他看的清楚小姚的脸色有些发白。小姚此刻并不好受,她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现出颓势来。贤宇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小姚的背上,小姚不由主的想要挣扎。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便觉得一股温和的力道进入了自己的体内,游走与他全身各处。方才的那一击所造成的不适在这股力量的安抚之下都慢慢消失了,小姚的身子瞬间轻松了许多。她转头看向贤宇,那眼里满是感激之意。

对面的那巫师此刻心中却是惊讶的很,虽说他方才只使出了五成功力,但那股力量却已是非同小可。他没想到对方的一个小女子居然能如此轻易的挡下了自己的一击。巫师盯着小姚点了点头道:“这小女娃很不简单啊,我五成巫力的攻击居然能轻易被你挡下,不错,果然是不粗啊。”小姚听了那巫师的话心中却是一跳,方才的那一击却只有对方的五成功力?要知dào

他自己方才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挡下了那一击,那对方的实力看来要比她强上许多。

小姚还在愣神间,那巫师的第三击却已发出。这次对方的攻势比前两次都要猛烈,而且这第三击是两束黑光齐出。那攻击的目标,自然还是小姚。小姚咬了咬牙便要冲上去,却听他身旁的贤宇冷哼一声。只见贤宇手中红光一闪,一把赤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接着贤宇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众人看到在巫师与己方的空地之上一个白色的身影闪了两下那两道黑色的光束便不见了踪影。那那两道光束消失之后,贤宇的身影也随即闪现了出来。

此刻贤宇就站在离那巫师不足两丈之处,他一脸寒霜的看着那巫师。而那巫师此刻却只是愣在那里,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击居然被贤宇拦了下来。而且他根本就没有看清贤宇是如何做到的,这让他的心中也生出一股寒意来。

却听贤宇冷冷的开口问道:“你用的究竟是什么妖法?”他话声虽说很平淡,但却让人觉得很是冰冷。

那巫师不由自主的答道:“我用的是巫法。”那巫师此刻心中除了恐惧就是恐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巫族

在贤宇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压迫下,那巫师丝毫无法动弹,他不敢动。他此刻除了惊恐外有的便是疑惑,他疑惑眼前这个少年的修为明明没有那么高,甚至还要比自己弱上许多。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比自己弱的少年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强dà

的威势,就像整个苍穹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几乎无法喘息了。

只听贤宇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方才所说的妖人是些什么人?你又和那些妖人有什么样的仇恨呢?”贤宇的语气很淡,可就在那淡淡的语气中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

那巫师却没有立kè

回应贤宇的问话,而是反问贤宇道:“你们当真不是那些妖人的同伙?”巫师说到妖人二字之时那脸上便浮现出一股恐惧的神色,虽说只是一闪即逝但却被贤宇捕捉到了。同时贤宇也想到了巫师口中的妖**概就是邪道三宫的人,肖寒风几人也在此时走了过来,肖寒风对那巫师道:“我们是什么人不方便说,但我可以告sù

你,我们觉非什么妖人,也不是什么恶人。你为何在此挡住我等的去路,快快说来。”

巫师听了肖寒风的话便点了点头,他对几人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跟我来吧。”说着他也不去理会贤宇一行人是否跟了上来便径直朝土城深处走去,那速度居然是出奇的快。

贤宇与肖寒风对视了一眼便领着众人跟了上去,他们有一种直觉,这巫族与邪道三宗定然是敌非友,因为几人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巫师在提到妖人之时从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恨意。若不是恨达到了极致的话,那种神情是决然不会出现在脸上的。

众人跟着那巫师一直走到了土城后方,穿过了一片树林之后众人居然见到了一片山峦。那巫师看了贤宇众人一眼便朝着山上走去,众人紧随其后跟着巫师进了一处山洞。山洞洞口很是狭小,仅仅容下一人通过。在洞里大概走了有三炷香的时辰,众人只觉得身旁的地方越来越是宽敞。直到众人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溶洞中,众人才知dào

那看似狭小的洞口其实是别有洞天。贤宇几人都是修行之人,这洞里虽说昏暗的很,但他们依然能看清此地的情景。

这山洞的面积跟洞口比起来简直可说是巨大,其上方是长短不一如獠牙一般的钟ru石,猛的看上去很是可怖。但若仔细看的话,便会发xiàn

这钟ru石上竟然泛着采光,其上偶尔会滴出水来。有些钟ru石甚至从上方一直伸到地面,深深的钻入地里。贤宇往日里跟着爷爷乞讨倒也去过许多地方,类似这样的洞穴他自然也见过一些,但那些钟ru石却都没有如此巨大。

巫师见贤宇等人驻足观看也没有阻止,便也在旁边仰头观看那些钟ru石。等众人收回了目光,巫师便领着众人继xù

朝着山洞深处走去。这次,直到走到一面石壁面前众人才停了下来。前方是一面光秃秃的石壁,上面什么都没有,要说有的话也只是生满了青苔。

贤宇等人均是一脸的疑惑,那巫师看到众人的神色脸上便有些得yì

之色。只见他拿出自己方才与小姚斗法的那根看似不起眼的木杖。他拿起那木杖在那石壁上敲打着,连着敲了十多下才放下了木杖。众人眼看着他的动作都没人出言,虽说不知那巫师究竟在做些什么,但他们都明了这石壁之后定然是另有一番天地的。

果然,一行人等了没多久那前方的石壁突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而后便缓缓朝上升去。一丝光线射入山洞中,显得很是突兀。慢慢的,那前方的石壁完全升入了上方,一个巨大的出口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贤宇等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愣在了那里。

前方是一大片金灿灿的麦地,那饱满的麦穗看的人心中一暖。一块的麦地有序的排列成方形。正对着贤宇等人的则是一条道路,道路很宽能容的下三人并排而行。其实这些景象若是放在其他地方贤宇等人本不会如此的惊讶,他们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就在这巨大洞穴的外面便是那满地黄土的土城,那外面的土城与贤宇等人眼前的景象比起来简直可说是有天壤之别。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土城之内居然有着那么一出宝地。

巫师对贤宇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几位,你们是这八百年年来唯一到我巫族隐居之地的人,请吧。”说着巫师便当先走了进去,贤宇等人相视一笑便跟着巫师走了进去。

一行人直到走出百丈之远才走出了麦田地,透过迷迷蒙蒙的薄雾贤宇等人便看清了竖立在远处一栋栋房屋。贤宇几人虽说是从玄然山下下来的,但如今见到如此景象还是忍不住心生感叹。玄然山自然是高耸入云,也端得可称作是仙府一般的去处。但这世间如玄然山那般去处实在是少之又少,一般的凡尘中人很难见到那种去处。但眼前的景象却是不同,在贤宇等人看来在这凡尘之中能有如此一个去处,却比那玄然山更加的可贵。

巫师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此处乃是如今我巫族唯一一处栖身之地,各位看来可好啊?”贤宇等人都能听出巫师话里的自豪,可在那自豪的背后却也藏着许多的无奈。

肖寒风点了点头道:“此处的确算的上是一处灵地啊,在这红尘之中能有如此一片去处也算是难得了。”说话间众人一靠近了那些房屋,这离近一看贤宇几人心中便又是一阵称奇。

却见那些房屋为竹子所建,下方却没有着地,而是凌空的。只是有一根根的粗竹将其撑了起来。那下方还有一些鸡鸭在跑动,看在贤宇等人的眼中却是奇异之极。想就算在那玄然山上的玄然宫虽说如仙府一般,但那也是建在地上,深入山石之中。

巫师仿佛又看穿了贤宇等人的心思便笑了笑道:“我们这里的房屋都是用竹木所建,若是挨着地面怕生出些虫来将屋子给毁了,如此这般悬空也能防潮。”听了巫师的说法贤宇等人也就释然了,而此刻贤宇等人也已走到了一处较为宏伟的竹楼跟前。

只见这竹楼足足有三层之高,即便如此那下方也是用粗大的木桩支撑起整座竹楼。三层竹楼紧紧依靠些许的木桩支撑而不倒,如此的景象贤宇等人却是少见。就在贤宇几人为这竹楼称奇之时,却见那竹楼内走出三名老者,很快的便站在了离贤宇等人一丈之外的地方。

观这三名老者与贤宇等人身边的巫师面容一般,都是黝黑一片。所不同的是这出来的三名老者的须发都已白了,配上那黝黑的皮肤显得很是鲜明。这三名老者的岁数均是一般,看上去都是六七十岁的模样。那中间的一名老者盯了贤宇等人一会儿才转眼看向领着贤宇等人进来的巫师。只听他对那巫师道:“多可撒,这些人便是昨晚私自进入土城的人吗?”

那被称作多可撒的巫师对中间那老者微微躬身,而后才恭敬的道:“禀告族长,他们几人正是昨日入城的人。”那中间的老者赫然便是巫师一族的族长了。

族长听了多可撒的话便冷声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他们这些妖人带入我巫族圣境内,你可知这是犯了大罪的作为吗?”那巫族族长的话声虽说不大,但却有那么一股威严。

多可撒听了族长的话身子微微一抖,而后便猛的跪了下来对那族长道:“族长大人容禀,我已与这些人交过手,觉得他们并非与那些妖人是一路的,请族长大人明察啊。”多可撒说着头还不停的往地上磕,如捣蒜一般仿佛根本不知什么是疼痛一般。

那族长听了多可撒的话却是火气更多了,他提高了声音道:“即便他们与那些妖人不是一路的,你又怎能担保这些人对我巫族便没有什么坏心。多可撒,等我灭了这些人之后再来惩罚你这个老糊涂,哼!”说着只听那族长口中发出一声尖啸,很快的四面八方便涌出许多人来。这些人装束都很简洁,几乎是随便弄了快布料套在了身上。

很快的,那些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便将贤宇他们几个围在了中央。这些人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们手中都拿着东西。有的手中拿着锄头,有的手中拿着菜刀,更有甚者干脆就将一块巨石拿在了手中,看上去便像是就地取材一般。虽说他们手中的东西不尽相同,但他们看向贤宇等人的眼神却是一样的,那眼中都满是警惕之意。

肖寒风见状便露出一丝苦笑,此刻又该他开口说话了。只见肖寒风上前走了两步对那三位老者拱了拱手道:“各位请不要误会,我等乃是东圣腹地人士。只是要去那极北之地,所以才路过土城。我等对巫族并无什么恶意,这是误会。”肖寒风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他不想因为误会而与这些巫族中人发生冲突。这些人的能力也许并不是很高,可是如今贤宇他们是在人家的地头上,稍有不慎的话事情便不好收拾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巫族(下)

肖寒风的话音方落,却听站在族长身旁两人的其中一个冷喝道:“我们抓的便是你们这些什么东圣腹地之人,哼,说什么对我巫族没什么企图,简直是一派胡言!”那老者说着原本就黝黑的脸上隐隐的有些发红了,贤宇等人知dào

那是愤nù

所致。只听他道:“八百年前那些妖人也是如此说的,说什么对我们并没有恶意,但他们那些天杀的狗贼却……”

老者的话说到一半却被那族长拦了下来,那族长冷冷的看着贤宇对那老者道:“阿莫也,不要跟这些飞废话了。无论他们是因何而来,我们都要将其灭了。八百年前的事已经使我们失去了自己的土地,如今决不能再让这些人占领我们最后的一片栖息之地了。”说着他便对那些围着贤宇等人的青年道:“巫族的儿郎们,拿起你们手中之物灭了这些外来人!”

族长的话音方落,只听那些青年齐齐发出一声大吼便朝着贤宇等人扑了过去。有的干脆就将自己手中的物件砸向了贤宇等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便朝着东方倾舞砸去,那砸像东方倾舞的**概是因东方倾舞的女儿之身,所以才会如此。许多人的目光也都往东方倾舞看来,他们都想看看东方倾舞被石头砸中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象,但那石头却未能如他们的愿。

只见那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快要碰到东方倾舞身子之时却硬生生的停住了,就那样飘飞在空中。东方倾舞面上没有丝毫的神情,没有愤nù

极为平淡。只见他轻轻一甩长袖那石头便朝回落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块石头落在了一个孩子的身前。这孩子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模样,此刻他正等着一双大眼看着飘在自己身前的石头,还忍不住想伸手去抓。

冲向贤宇等人的人看到如此情景也只是愣了一下,看到那一幕不仅没将他们吓住反而更激发了他们的怒意。只听那族长的话声传来:“看来这些人当真是妖人啊,还好我们有先见之明。否则的话,这次我巫族最后一片净土恐怕也要被这些人吞没啊。儿郎们,不必怕这些妖人。他们虽然会些妖法,但我们有巫神保佑,绝对不会输给这些妖人的!”听了族长的话那些青年便更加的有斗志,转眼间已将贤宇等人围在了一处狭小的地方。

肖寒风的声音在贤宇的耳边响起:“师弟,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这些人虽说身有一些巫法,但他们也并非是什么恶人啊,难道我等真的要出手吗?”修行中人最忌讳的便是像凡人出手,若是传出去的话定会遭到天下修行界的人嘲笑,所以肖寒风才会有如此顾忌。

却听贤宇淡淡的道:“这些人也算不得什么凡人,虽说他们对我等如此是误会,但我等也不能因此而束手就擒吧。我们如今要做的便是要与他们讲理,但在讲理之前我等也要能说出话来才行。”贤宇说着右手食中二指已点在了一个冲向自己,并且要用手中菜刀劈自己的巫族青年。那青年被贤宇点中,刚劈到一半的菜刀却定在半空不再往下。而那青年却是依然站在那里,那动作还是劈刀的姿势。贤宇这一手,将身边的数十个青年都震住了。

肖寒风等人见状也不再犹豫,肖寒风伸手一挥三个巫族青年手中的物件却不见了踪影。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肖寒风苦笑着抬起自己的右手,只见他手中正拿着三根木棍。那三名青年在看到肖寒风手中的木棍之时愣半晌,半天才往后退了几步。

法空张口喧了声佛号接着便喊出一声:“善哉善哉……”一圈圈的波纹从法空的口中朝外扩散开去,那些青年顷刻间便停下了动作,如石刻一般立在那里便不再动弹。

那族长见自己的族人全都定在了那里心中大急,对着贤宇等**吼道:“你们这些妖人对我巫族的儿郎们做了些什么?我要与你们拼了。”那巫族族长说到最后可谓是须发皆张,双目中满是怒火,作势便要朝着贤宇等人冲去,那模样便像一只发狂的猛兽一般。

就在那族长要冲向贤宇等人之时,却听一个声音响起:“族长大人,你们的人只是被我们施展定身法而已。”话音一落便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那些青年中来回移动着。

下一刻那些青年便恢复了过来,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却没人再敢对贤宇等人发出攻击。却听那声音再次响起:“若是我等对巫族中人有什么歹意的话,族长以为你的这些族人此刻还能如此的站在此处吗?”这声音并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在场的每个人耳中,自然那族长也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原本那前冲的身子嘎然而止,那黝黑的脸色一变再变。

那说话之人正是贤宇,此刻的贤宇就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立在肖寒风身旁。那族长显然也知晓方才的一切都是贤宇所谓,他盯着贤宇一句话也没说。良久那族长才淡淡道:“你等众人来我巫族重地究竟所谓何事?难道你们真不是那些妖人的同伙?”

贤宇淡淡道:“难道来此的就必须是你们口中的妖人,说起来你们这里也算是大唐皇朝的国土。难道大唐皇朝的皇帝到此,你们也会将其当做妖人看待吗?”

族长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才到:“我等并非是什么大唐皇朝的人,要非要说我等是哪一国的人,我等算是逍遥皇朝的人。”肖寒风等他听了巫族族长的话心中也是一叹,这巫族八百年前便隐居在此处,如今却不知天下已分五国再也不是一国了。

贤宇听到逍遥皇朝四字之时微微一愣,无论他愿意与否他都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如今听到有人只知自己是逍遥皇朝的子民,贤宇心中便生出一股异样来。但这种异样也只是一闪而过,只听贤宇道:“逍遥皇朝早在十四年前便分为五国,如今天下也非逍遥皇朝一家。”

那族长听了贤宇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末了也只是长叹一声道:“没想到啊圣祖皇帝的江山也有被瓜分的一日。”说到此处他又看了看贤宇道:“即便如此我等也不认是大唐皇朝的子民,逍遥圣皇帝在世之时我巫族祖先受其感化甘心臣服。如今却冒出个什么大唐皇朝,在老夫看来也不过就是一群反贼而已,老夫只认逍遥皇朝。”

巫族族长的话音方落便听一个声音道:“族长说的极是,当今天下便是被四路叛贼瓜分了去。但他们这些反贼猖狂不了多久,圣祖皇帝的子孙终究会将国土收回,世上只能存一个逍遥皇朝,此乃民心所向。”说出这番话的人却是南宫诗雨,此刻他一脸的肃穆之色就像是在说着什么誓言一般。贤宇见她那样子心中便是一阵苦笑,心想这妮子对逍遥皇朝还真是忠心啊。逍遥皇朝有那么一些死忠之人,也许这才是一国莫大的福气吧。

那族长听了南宫诗雨的话也是连连点头道:“圣祖乃是天之真龙,他的后人也绝非什么无能之人。之所以会被四路叛贼有机可乘,想来应是天下太平太久,那些兵士有没经lì

过战火,故而作战之能变弱所致,并非是皇帝无德。”贤宇听了巫族族长的话心下一跳,他没想到一个从未接触过外界之事的人居然能把逍遥皇朝分裂的原因说出,而且是正中要害。

南宫诗雨朝前走了两步激动的道:“族长前辈您真是一语中地在,当今逍遥皇朝的皇帝陛下乃是一位心系百姓励精图治之人。只是兵士战力太弱,致使国土被奸人所瓜分。当今皇帝乃是个有雄心壮志之人,相信要不了多久逍遥皇朝将会再次一统东圣。”南宫诗雨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朝着贤宇这边望来,贤宇对此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些什么。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皇太子的身份,但却无法制止南宫一族对逍遥皇朝的忠心。

巫族族长听了南宫诗雨的话那黝黑的脸庞之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贤宇等人心下都松了口气。看着情景巫族族长算是对自己一下人放下了警惕之心,至少敌意已不再那么强烈。果然,巫族族长又看了贤宇等人一眼便淡淡的道:“看来你们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方才之事是我巫族行的莽撞了些,还请诸位高人莫要见怪才好。请诸位随我进屋,老夫要背下酒水好好款待一下众位。众位可是这八百年我们这里头一行外人啊。”说着那巫族族长便对几人做了个请是手势,贤宇几人连忙拱手称谢,跟了巫族族长进入了那高大竹楼之中。

看到自己的族长对贤宇等人如此礼遇,那些原本围攻贤宇等人的巫族青年都放下了手中的物件。不过他们并未因此而离去,而是聚集在了那竹楼之前一个个的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其中的情景,显然这些巫族中人对贤宇一行人很是好奇。他们从未见过如贤宇等人这般的人物,无论是肤色还是衣着,贤宇等人都与他们有着很大的差别,由不得他们不好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妖人

一行人随着巫族族长进入那竹楼之内,内里的陈设很是简单,而且所有的物件除了竹制的便是木头的,见不到一丝一毫的砖石。身入其中便可闻到一股竹子与木头混杂的清新气味,这气味让人的精神也清爽了许多。屋内并没有椅子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张张竹席铺在地上,一行人便席地而坐下来。几人落座不久便有人送上茶水,贤宇等人也不忙说话先喝起了茶。

一杯茶下肚,肖寒风才转而对那巫族族长道:“族长能否与我们说说有关您口中那妖人的事?”肖寒风等人此刻心中最想知dào

的莫过于巫族人口中的妖人究竟是不是邪道中人。

那族长迟疑了一下开口问肖寒风道:“敢问各位此来所谓何事啊?”

肖寒风知dào

巫族中人对自己等人还怀有戒心,但他又不能将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告知与这些巫族中人,心思一转便对那巫族族长道:“我等此次来北其实也无什么大事,就是听说这东圣浩土极北之地乃是一片冰山雪海其景象很是壮观。我等皆是云游之人便来此一观了。”

巫族族长听了肖寒风的话沉吟了一阵道:“这极北之地的确是一片冰雪地域。”他说到此处顿了顿道:“但如今那冰雪地域中有三个大魔头,他们手下有成千上万的妖人盘踞在那里。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冒险了,去的话只怕是再也出不来了啊。”

小姚听了巫族族长的话昂头道:“我等便是那降妖伏魔之人,此去定然那些个妖人伏诛。”小姚虽说看上去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家,但实jì

却也修行了几百年心性可不像是小姑娘那样单纯。说了那么多,他自然也能猜出巫族人口中的那妖人多半便是那邪道三宗中人。

贤宇将第二杯茶喝下了肚才缓缓开口道:“族长,您还是与我们说说那些妖人的事吧。难道事已至此您还不相信我们吗?”贤宇这话说的很是直接,倒是让那族长听的一愣。

巫族族长叹了口气道:“也罢我便信你们了。”说罢那巫族族长便对贤宇等人讲起了八百年前的事,很快的族长族长那双眼睛仿佛是穿透了岁月回到了八百年前。

那极北冰雪地域原是巫族聚居之地并没有外人前来。巫族当时也是一个很大的不足,族中人数多达数十万。众人在那极北冰原之上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可谓是非常安逸。外人并非不知此处有人居住,只是逍遥皇朝开国圣祖皇帝曾经颁下圣旨,说极北之地乃是东圣浩土之禁地,外人不得擅入,擅入者定斩不饶。圣旨下,天下万民无人敢违。故而极北冰原变的越发的神mì

起来,巫族也因此从不担心会有外族之人打扰。

可就在八百年前,有一群外来人突然闯入了极北冰原之上。巫族之人发xiàn

之后便立kè

禀报了当时的巫族族长,巫族族长见到那些人之后也是吓了一跳。这些人身上都多少带着一些伤,那模样看起来无比的凄惨。巫族族长见那些人如此可怜便生出了恻隐之心,将这些外来之人带回了巫族部落让其修养。那些人与巫族之人相处的也还算融洽,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然而,就在巫族中人真心将那些人当做是朋友之时,却发生了让他们震惊无比之事。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那些外族之人突然毫无原因对巫族中人进行屠杀。无论男女老幼,都死在了他们的刀下。当他们屠杀了上千人之后才收了手,那些外族中领头的三人便来到了巫族族长身边。巫族族长没有任何异动,他方才已看到这些外族之人身怀妖法,巫族的巫法对其根本造不成什么重创,族长么有说话,只是双眼喷火的盯着那三个魔头。

三人中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人对那巫族族长笑着说道:“老弟啊,这十年来多谢巫族对我们的款待,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那人脸上的笑容很是和善,若不是方才见他那杀人如麻的模样,族长肯定会认为此人是个良善之人,可是如今他却不那么认为了。

族长怒目瞪着那青衣人道:“我巫族对你们如此礼遇,可如今你们为何却要屠杀我族中之人啊。你们难道就不怕当今圣上降罪吗?你们这些魔头!”

那青衣人听了巫族族长的话却大笑了起来道:“当今圣上吗?你说的是那红尘中的皇帝吗?他在红尘之中或许是至高无上的,但在我们面前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罢了。”说到此处那青衣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对巫族族长道:“若是不想让你的族人死绝的话,那你们以后必须要做我们的奴隶,这里也将成为我们的地方。”

巫族族长听了那青衣人的话身躯微微一震,而后便咆哮道:“你们这群天杀的恶贼。你们休想得逞,我巫族是绝不会将自己的家让给你们这些天杀的恶贼,决不!”

那青衣人听了族长的话脸上又露出了笑容道:“我就知dào

你会如此说话。”说着他右手便冒出一团黑气,那黑气将族长的左臂完全笼罩住,没过多久便又散去了。那族长惊恐的看向自己的左臂,却发xiàn

自己的左臂完好无损上面没有一丝的血迹更别说伤口了。就在那族长松了一口气之时,却听那青衣人道:“待会你这手臂上的肉会一点点的脱落下来,你也会知dào

什么叫钻心之痛了。手臂只是一个开头,慢慢的你全身的肉都会脱离骨头掉路下来。虽说每次只会掉下那么一小块,但你所感受到的疼痛却是无法忍受的,也许过了十年二十年之后你身上的肉便会掉干净,到那时你才会死去。”青衣人的话语是那么的平静,但听在巫族族长的耳中却是如一道道霹雳一般击在了他的身上,他此刻几乎可以想象那中钻心的疼痛了。

看着巫族族长脸上那不停变换的神情,那青衣人再次开口道:“不过只要你答yīng

我方才说的要求,便不用再忍受那样的痛苦。”听了那青衣人的话巫族族长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震。他低下头,三人知晓巫族族长这是在做痛苦的挣扎,故而都没有开口去说些什么。

良久,那巫族族长猛的抬起头,他的眼中满是坚毅之色,缓缓开口对青衣人道:“我巫族在这极北冰原之上生存了已不知有多少岁月了,此乃我巫族之根本怎能落入你们这些恶人手。你干脆将我们全部杀死,那样便没人阻拦你霸占这地方了。”说着那巫族族长便闭起了双眼,那脸上的神色很是平静。这一刻,死亡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只听那青衣人冷哼一声对巫族族长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的族人怎么样。我便将你放在这外面,让你的族人看着你一天天的受尽痛苦,而后变作一堆白骨。!”说着他伸手一点,那族长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三人真的没有杀族长,他们将族长的身子绑在一处巨大的冰锥之上,让族长的族人每日都去看自己的族长身上的皮肉一块块的掉落下去。虽然如此,但巫族中人却没有一个向那三人求饶,他们只是为自己的族长感到心痛而已。那三人见巫族中人性子如此坚韧也不着急,他们在等待,等待这些巫族中人对自己屈服。他们不杀这些巫族中人,那是因为还需yào

他们做许多事情。对那三人来说,杀了这些巫族中人很是容易,难的是让巫族中人臣服于自己。

就这样,巫族的族长被绑在那冰锥之上两月之久。这一日,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孩童来看望自己受苦的族长。他带来了一些吃食,当他看到族长的时候心下也是一惊。族长的那条左臂已变成了一根白骨,上面的血肉都落在了地上,看起来很是可怖恶心。虽然如此那孩子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因为那是自己的族长,平日里对自己疼爱的族长。

那孩子走到了族长身前道:“族长爷爷,我给您带了些吃食,您吃点吧。”

族长睁眼看了那孩子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看在那孩子的眼中很是让他心酸,他知dào

自己的族长爷爷正在遭受着惨痛的折磨,那痛苦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心里虽然难受,可那孩子还是将手中的食物递到了族长的嘴边。

族长看着那孩子的脸并未去吃那食物,而是对那孩子道:“卡加雷我问你,你想让我们巫族从这世上消失吗?你想让自己的亲人全都到地狱里去吗?”族长的语气很是平淡。

那被族长称作是卡加雷的少年听了族长的话猛烈的摇着头道:“卡加雷会保护族人的,保护他们不受那些妖人的欺负。”卡加雷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天真,可族长却从那天真之中听出了一股坚毅。他看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眼中闪出一阵异彩。

族长对卡加雷点了点头道:“孩子,你有这份心意我很高兴。但那三个妖人很是厉害,我们巫族中人没有谁会是他们的对手。现在我们要做的并不是报仇,而是想着如何才能活下去。卡加雷,要保护我们的族人不是让他们为了报仇而死,而是要让他们活下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逃亡

卡加雷听了族长的话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他疑惑的问道:“族长爷爷,那三个妖人杀了那么多我们巫族的人,难道这样的大仇就不报了吗?”说话间卡加雷的眼中露出了无比的恨意,那族长知dào

若是有可能的话,自己眼前这孩子肯定会将那三个妖人撕碎的。但在绝对强dà

的面前光有斗志是不成的,还要有实力,否则的话那就是以卵击石。族长就是明白这些才没让族长去反抗那三个妖人,他现在所希望的就是巫族能够延续下去。

族长叹了口气对卡加雷道:“孩子,我们现下并没有那个实力去报仇。我方才说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巫族延续下去,不至于被那三个妖人杀光啊。”

卡加雷脸上那愤恨的神色慢慢消失不见,他想了想便问族长道:“族长爷爷我该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来帮族人?”族长听了卡加雷的问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他知dào

自己眼前这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并非是个莽撞的人,他懂得压制自己心中的恨意。

族长四处看了看,那三个妖人并未派人守着他。这完全是因为那三个妖人有足够的自信,他们自信巫族中人不会有什么反抗的举动。族长压低了声音对卡加雷道:“孩子你听着,我们的祖先在很久以前曾发xiàn

过一处地方,那地方与世隔绝如世外桃源一般……”

这冰原上的夜晚比白日更加的宁静,也没那么黑暗。月光照在那冰面之上反射出来的光亮使得周围很是明亮。巫族的部落里,此刻众人都呆在自己的房中,虽说他们此刻梅多少人能安心入睡,但他们更不愿呆在外面。突然,一户人家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人,那人才从自己的房里走了出来。这赫然便是几日前去看过巫族族长的卡加雷,卡加雷从屋里出来之后又有几个孩子从各自的家中出来了。没有多少工夫,巫族部落里便聚集了几百个孩童,他之中最大的也就十七八岁年纪,最小也就只有五六岁而已。

孩子们都出来之后,那些房屋里又走出一个个青年男子。这些人生的很是壮实,他们也陆续汇聚在孩子们的周围,又是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两百多个青年便汇聚在外面。卡加雷见人来的差不多便对众人轻声道:“大家想来都准bèi

好了吧?”见众人点头卡加雷接着道:“我们一定要逃出去才行,只有这样巫族才能延续下去。只要巫族还在,那就一切都可能改变。”

对众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之后,卡加雷和那些孩子便在那些青年的围护之下朝着南方走去。他们要走出这冰原,到外面去。这是族长的意思,卡加雷带走的这些孩子便是巫族明日的希望。由于巫族无论男女老少都修习巫法,故而他们的速度也比一般的凡人要快上许多。这极北冰原虽说广大的很,但在他们那样的速度之下经过了五日之后终于到达了极北之地的边缘。就在众人以为自己将要走出去之时,突然有数十个人影一闪便挡在了卡加雷等人的身前。卡加雷见状心中一紧,他知dào

自己一行人想要顺利的走出这冰原是不可能的了。

那随行的二百名青年眼中露出坚毅的神色对卡加雷道:“小族长放心,我等二百名巫族死士会保护你们的周全,我们与他们动手之时小族长你就带着这些人朝冰原之外去。”说话间已那突然出现的十多个人影已清晰了起来,卡加雷也看清了那些人的样子。

拦住卡加雷等人的一共有十四人,这十四人的衣着不尽相同。他们其中一些人穿的是青衣,一些人穿的是黑袍,还有一些人穿的是红衣。这十四人中有几个年岁看起来大一些,有五六十岁的模样,其余人的偶像一些青年人,一个个正面带笑意的看着卡加雷等人。

其中一个身穿红袍的老者对卡加雷等人道:“巫族的好友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啊?我记得你们好像从未出过极北冰原吧,今个儿这是怎么了?在极北冰原待腻了,想出去走走啊?那好啊,我倒是知dào

一处地方,保管你们去了就再也不想回来。”

卡加雷上前一步冷冷的盯着那红衣老者道:“你若是想想要灭了我们便直接说话,为何还Lang费那么多心思?哼!你们这些外族人还真是狡猾的很,没一个是善类啊。”

红衣老者看到了卡加雷眼中的恨意,他心中也不知怎地却是猛的跳动了一下。虽说他不愿承认,但他的心已清楚的让他知dào

,方才自己对面前的这看上去是u十六七岁的少年产生了惧意。他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他不相信自己会惧怕那么一个ru臭未干的少年。

定了定神红衣老者问那少年道:“你这小娃娃是什么人,此间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快快退开,让你们这些人中的领头之人上前说话,你爷爷我可没闲工夫与你们啰嗦。”其实若是按着他的意思他定然会将这些人杀光了事儿,但上头吩咐过能不杀就活着带回来。

那二百名青年中的一个冷哼一声道:“你这老匹夫居然敢对我们族长无礼,我要灭了你。”那青年话音未落一团黑色的光芒便从他手中发出,快速的打向了那红衣老者。红衣老者听了青年的话正在愣神间却见一团黑色的光芒朝着自己击来,他见此脸上却露出了轻蔑之色。

却见那红衣老者大袖快速的转动起来,他身前荡漾出一圈圈红色的波纹。当那巫族青年发出的黑色光团撞到那红色光幕上之时,那红色光幕也只是微微一震而后那黑色光团便消失不见了。虽说红衣老者化解了那巫族青年的一击,可天眼中却露出了惊骇之色。只因方才那黑色光团撞在自己那红色光幕之上时,他只觉自己体内一震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很是难过。他两月之前也曾与巫族中人交手过,可那人的法力却没有今日这青年强劲。

看了看守在卡加雷身旁与那些孩子身旁的二百多个巫族青年,红衣老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若是一两个巫族青年的攻击自己倒是能接下来,可若是这些巫族青年都与方才那攻击自己的巫族青年的法力相当,那事情便有些难办了。自己这边只有十四人,算的上高手的加上自己也就只有三人,若真是动起手来的话,自己这边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心中思索着,那红衣老者冷声卡加雷众人道:“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回去的好,若是不然的话待会儿你们想回去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他那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法力,震的卡加雷等一众孩童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卡加雷是最先放下捂着耳朵的手的。

他冷冷的看着红衣老者道:“若是你有那本事的话便将我们这一众人全数杀光,我们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或许能杀了我们,但我们死后便会化为索命的恶鬼来找你。”虽然知dào

卡加雷是在威胁自己,但那红衣老者心下却又是猛的一跳,他心中又是一阵恐惧。

红衣老者心中生出一股怒火,他右手一抬手掌中便有一团红色的光团亮起。只见他那只右手猛的朝着卡加雷拍了过去,那光团带着强dà

的压迫力朝着卡加雷冲去。但当那光团将要击在卡加雷身上之时,在卡加雷与红色光团的中间却却有一团巨大的黑色光团亮起。那巨大的黑色光团将红衣老者发出的红色光团打了回去,那红色光团便朝着红衣老者飞去。

红衣老者心下大惊,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挡下自己八成法力的一击。此刻他也没那工夫去看究竟是谁挡下了自己的攻击。只见他身形一转便腾空而起,脚下已多出一把灰色法剑。那被人打回来的红色光团最终落在那厚实冰面之上,将那冰面轰炸出了一个深坑来。

红衣老者这才定眼看去,却见卡加雷的身前站着三个青年。红衣老者这才明白过来,方才的那一击便是这三个青年一起发出的,他心下一阵大惊。紧紧是三个青年便能抵挡自己八成功力的一击,若是再多几个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败下阵来。他对着下方的人喊道:“这些人咱们几个怕是带不回去了,就地灭了吧。”下方众人听了他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言语。红衣老者也降了下来,三个老者站在一起,做出一副要出手的阵势来。

卡加雷身边的那二百个巫族青年而已有将近一半冲了出去,如此两方人马便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喊杀声此起彼伏,场面空前惨烈。那三名老者每人被十多个巫族青年围住,那些巫族青年仗着己方人多居然也与三个老者打成了平手,一时间胜负难分。

卡加雷见此便对守在自己身旁的另外一百个青年道:“再上去三十人,给我围住那三个老头子,将那三个老头击杀的话我们便有可能出去了。”卡加雷的话音一落便又有三十人冲了出去,一时间那三个老者便处于了下风。卡加雷则带着身后的那些孩子和剩下的七十多个青年朝着南方而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逃亡(下)

三个老者与各自围住自己的二十个巫族青年激战之余却也看到了卡加雷的动作,其中那红衣老者冷哼一声身体周围猛的亮起一层红色的光芒。凡是碰到那红色光芒的青年便当场倒在了地上气绝而亡了。这并非因为那巫族青年不堪一击,而是那红衣老者用出了自己体内的本命之气。用出本命之气后虽说自身功力会增强一些,但自身一而将耗损许多的法力,而且这些耗损的法力若是想恢复到颠覆时期,那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那红衣老者若不是见卡加雷想要趁乱逃走的话也不会用出自己的本命真元,他总是觉得不能让卡加雷逃走。若是让卡加雷走脱的话,那对自己这一方绝对可说是一个隐患。所谓斩草除根,虽说大部分的巫族中人已落入己方手中,但若是让这群人逃出去的话难保日后他们不会对己方报复。再者,方才那些个巫族青年所所用出的无法也很是让他震惊不已。若是让这些人走脱,他们这些人都练的如这些个巫族青年一般强悍那后果不堪设想。

红衣老者不敢再想先去,他脚尖点地便飞身而起朝着卡加雷这边飞来。卡加雷见自己族中的同伴为保护自己与身后的那些孩子而死心中也是一阵悲痛,不过他并没有回头而是拼命的朝前跑去。他也知晓那红衣老者在自己身后追赶自己,但他此刻无暇顾及这些。就算自己停下来也于事无补,自己根本对付不了那红衣老者。

剩下的七十个巫族青年中又有二十个朝着红衣老者冲去,红衣老者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没等他思索完毕,那二十个巫族青年便对上了自己,与自己颤抖在了一起。卡加雷眼中聚满了泪水,他知晓这些青年多半是要死在这冰原之上了。虽说心中悲痛,但卡加雷却未停下自己的脚步。他知dào

自己所要肩负的是什么,那就是将身后的这些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带出去,为巫族留下些族人。只要巫族还有人在,那巫族部落便不算被灭。

红衣老者被那些巫族青年缠斗着不得脱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卡加雷等人朝着远方而去。最终五十名青年护着卡加雷等一共五百多个孩子出了冰原,来到了土城之外。那剩下的五十个巫族青年其中的一人对卡加雷道:“族长,老族长所说的土城理应便是此处了。我们已将族长送到,这便要回部落去了。”说着五十便转身想要离去。

“你们不能回去,老族长有令,你们最后无论剩下多少人都要跟我进入那个地方。我们现下要做的不是回去送死,而是想法子让巫族延续下去。”那五十人听了卡加雷的话沉默良久,最终也只能点头答yīng

。如此,一行人便进入了如今贤宇几人所处的这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从此,巫族便与外界隔绝,在此地修养生息,如今人数已有五六万之多。

贤宇等人听了老族长的讲述心下也是感慨不已,一个部族因为一次善举居然弄的近乎被灭族。如此之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个沉重的打击,也怪不得贤宇几人方才会遭到巫族中人的围攻。若是换了贤宇等人,说不准便将外来之人当场格杀。

此刻已是深夜时分,贤宇等人与巫族族长却都没有睡意。肖寒风问巫族族长道:“那族长你可是卡加雷老族长的后裔?”肖寒风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这巫族族长再提起卡加雷之时眼中流露出的除了尊敬以外还有一丝丝的亲情。

巫族族长神情肃穆的道:“没错,老夫正是卡加雷第十五代孙。从巫族进入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之后,巫族族长便由我卡特家担任巫族族长,如此也是为了缅怀卡特雷先祖。”听族长说到卡特雷,屋子里其余的两位老人也面露敬畏之色,可见卡特雷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占领你们家园的并非是什么妖人,而是来自东圣腹地的邪道中人。这些人身怀邪术,你们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了。八百年前那些邪道中人在东圣腹地残害百姓,我正道修行之人便群起攻伐之,那一战他们已是元气大伤,才逃到了此处。”说话的却东方倾舞。

那族长听了东方倾舞的话点头道:“无论他们是邪道中人还是妖人,总之都不是什么善类。总有一日我巫族中人会出去的,出去将那些妖人灭掉夺回属于自己的家园。”那族长又看了看众人道:“若是我猜的没错,你们便是那正道中人了吧。此次来北地位的便是探查那些妖人的动静。”听着巫族族长说出了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几人也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只是一笑而已。如今已知这巫族众人与邪道中人有着灭族之恨,即便是他们知dào

自己一行人的目的也无妨。如此只会让巫族中人对自己更加的和善,毕竟两方有着共同的敌人。

贤宇已不知喝了第几杯茶了,每当他喝完一杯南宫诗雨便会给他加一杯。贤宇也不推辞,南宫诗雨倒上一杯他便喝了,那模样很是悠闲。此刻贤宇开口道:“其实此地不是挺好的吗?山清水秀土地肥沃,你们巫族也在此居住了八百年。渐渐的恢复了元气,修养生息起来。却为何要回到那冰天雪地之处,难道那里就比此处的日子过的安逸吗?”

族长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叹了口气道:“这位小哥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些人从未出过此处,要说起来对此处的生活也早就习惯了。但此处再好也并非是我等真zhèng

的家啊,先祖曾经留下遗训说那极北之地乃是我巫族的根基,巫族要想昌盛的话还是要回到那里去。我巫族族人虽说对此处的生活很是满yì

,但却没人忘了自己的家在何处。所以我们早晚有一日会杀出去,将那些个魔头全部灭掉。”那族长的话语中满是坚定。

巫族族长沉默了一阵突然问贤宇道:“敢问这位小哥,你是逍遥皇朝皇室的什么人?”此言一出贤宇刚刚放到嘴边的茶便停在了那里,但也只是稍稍顿了顿贤宇还是将茶喝入了口中。虽然如此,可他心中还是有些惊异,自己的身份怎地会被这巫族族长认出。要知dào

这巫族族长可是从未出去过,他根本不可能知dào

外界所发生之事。

贤宇身旁的南宫诗雨却是警惕的看着老者道:“你怎会有此一问?”那话语中已没有了方才的和善之意,显然他是将这老者当成了想对贤宇不利之人了。老者见南宫诗雨的神色不善,却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他这笑容却是将贤宇等人弄的有些迷糊,都疑惑的看向巫族族长。只见那巫族族长从地上起身径直走到了贤宇身旁,南宫诗雨也已站了起来身子微微靠前挡在了贤宇身旁。贤宇见南宫诗雨如此心中也是苦笑不已,他知晓南宫诗雨是又要护着自己。

那巫族族长对南宫诗雨压了压手道:“姑娘切莫动怒,老夫并无恶意。这位公子当真是逍遥皇朝皇室中人吗?难道这位小哥是逍遥皇朝当今皇帝的后人……”他的话还没说完南宫诗雨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那剑尖直指巫族族长的咽喉处。

巫族族长对此却是置若罔闻,而是看着贤宇面带笑容的道:“看来果然如此啊,小哥你当真便是圣祖皇帝之后啊。”那族长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贤宇道:“小民卡加明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随着巫族族长的动作,其余两个老者也连忙来到贤宇的身旁匍匐在地那模样居然恭敬非常。剑指巫族族长的南宫诗雨却是一脸迷茫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老者,看着他们对贤宇那恭敬无比的模样,南宫诗雨心中的警惕便稍稍放松下来。

“你们怎地知dào

我是谁的后人?你们对外面的事还有知晓?”贤宇此时却是悠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对于太子这个身份他不在意,旁人怎么做那是旁人的事他不会阻止。

那巫族族长听了贤宇的话便抬起头道:“太子您身上有圣祖皇帝的印记,小民自然认得出太子殿下。不满太子殿下,我巫族中人对气息的感应很是敏锐。而且小民看到清楚太子您的身上有龙气护身,绝对错不了。”

贤宇笑了笑道:“当今天下有五位皇帝,那五人身上都有龙气啊。”

族长自然是知晓贤宇的意思他笑了笑道:“逍遥一族身上的龙气是不会有第二人拥有了,即便是拥有那也并非是纯正的龙气。逍遥一族身上的气幻化出来的龙生有五爪。所谓五爪为龙,其余的只能算蟒了。”众人听了那巫族巫族的话心中都是一跳,特别是肖寒风几人他们心中都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可却没人说出来。只是他们看向贤宇的神色变的有些复杂。

贤宇上前扶起了三个老者道:“我其实不想做这太子,你们也别对我如此礼遇。我现下已是入道之人,此次出来也是为了师门中的事情而来的。”

那巫族族长听了贤宇的话却没怎么在意,他那脸上的神情居然与南宫诗雨的神情有些相似好似是对贤宇说天意难违一般,看着几人的神情贤宇一阵无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圣祖

贤宇将三个巫族老者扶起之后转身就要离去,谁知他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两名巫族老者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贤宇还没来的极有所动作他便已被两名巫族老者按在了方才巫族族长卡特明所坐的位置之上。贤宇当即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便对那两个巫族老者苦笑道:“你们无需如此,我方才不是已说过了吗,你们不要将我当成是什么逍遥皇朝的皇太子。”说着贤宇便要起身回自己的位子,却被赶上来的卡特明阻止了。

卡特明笑着道:“我巫族有个规矩,那便是要请最尊贵的客人坐在主位之上。”卡特明说着还向自己身旁的两个老者当即点头称是,见三人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贤宇也不再动弹只是苦笑着坐了下来。他怎会不知者巫族三老是在诓骗与他,只是三人如此这般恳切贤宇自然也不好违逆了三人的好意。反正坐在哪里都是坐,对贤宇来说不过是坐的位置不同罢了。

南宫诗雨与夜月两女见贤宇坐在那里未动便相互看了一眼,而后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贤宇身旁。贤宇见此也没阻止两女,只因往日他已阻止过大但两女听了他的话之后总是闭口不言面带微笑,日子久了贤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贤宇心里也清楚,对两女而已他便是两女现下每日要关心的事,若是不让两女服侍自己的话那两女恐怕会觉得心里委屈。

小姚见贤宇坐在主位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那小嘴便又翘了起来,她了拉东方倾舞的衣袖道:“师姐,你看那家伙啊。哼,真不知那家伙生的怎么那么好命,到了这里都有人对他如此待见。”她说话间还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那模样可谓是可爱之极。

东方倾舞淡淡一笑道:“贤宇他也不想如此受人礼遇的,可他身份特殊了些啊。就算是我玄然宫的众位师长知晓了贤宇的身份恐怕也要对他礼让几分的,更何况是这些巫族中人呢。”小姚听了东方倾舞的话那眼里满是不解与好奇之意。

东方倾舞见她那样子便知她是听出了什么端倪,索性也就接着道:“我也是曾经听师父他老人家曾经说起的。据说圣祖皇帝其实也是位修行之人,在他建立逍遥皇朝之前便已是修仙其的高手了。”小姚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嘴巴张的都能塞的下一个鸡蛋了,东方倾舞摇头苦笑了笑接着道:“按理说以圣祖皇帝当时的修为这整个天下能与之对敌的也不过就两三人而已,可谓是厉害之极。圣祖皇帝虽是修道之人,但他眼看大殷皇朝的末代君主殷桀残暴无比治国无方,害的百姓怨声载道,心中实在不忍。于是圣祖皇帝便行了那入世之道,他在民间组织义军起义,与大殷皇朝对抗。”东方倾舞并未得yì

压低自己的话声,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听与小姚的对话。肖寒风等人都转头看向东方倾舞,东方倾舞只是对众人点了点头。

小姚双手托着下巴说道:“圣祖皇帝乃是有修仙修为的修行者,他若是想要推翻大殷皇朝那还不简单吗?施展一个大神通,那些兵士怎会是他的对手呢?”

却见东方倾舞摇了摇头道:“师门你这话错了,圣祖皇帝虽有大神通,但他在兴兵反殷之时并未用自己一丝一毫的法力,而是如凡人一般攻城略地,一砖一瓦的建立起逍遥皇朝的。”东方倾舞说到此处之时眼里也满是崇敬之意,肖寒风几人也是一般庄重神情。

若是以个有钱人能建造一处偌大的庭院,这并无什么稀奇之处。若是一个乞丐能建造一座豪华的庭院这倒值得惊叹。但若是让一个有钱人用乞丐的法子建造一处华美的庭院,这恐怕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一个人拥有了鬼神莫测的法力,却不能使用,反而要如凡人一般经lì

千辛万苦去完成一件事,这才是最令人敬佩的。试问天下间能有几人能如此做,试问这天下间能有几个富有之人怀里揣的是万贯家财,但嘴里吃的却是糟糠之食呢?

“师父曾说,当年圣祖皇帝曾数次亲至玄然宫。玄然宫那时的掌门多次与圣祖皇帝秉烛夜谈,两人从彼此身上都受益匪浅。更有人说……”东方倾舞说到此处看了看静静的坐在那里面带笑容的法空便没有再说下去,其余几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法空的身上。

法空看着众人脸上的微笑不变,只听他淡淡的道:“更有人说圣祖皇帝乃是佛道双修之大才也。“众人听了法空的话,除了东方倾舞之外其余的人都是惊讶不已,贤宇也是有些意wài

。虽说贤宇对这个什么太子不在乎,但逍遥皇朝的圣祖皇帝可算是他名副其实的老祖宗了。故而在东方倾舞刚刚开口讲述之时他便仔细听了起来,在听到逍遥正德居然是有修仙修为的修行者时他心里猛的一跳,万民敬仰的开国圣祖不仅是位文治武功的皇帝,而且还是一位拥有**力之人。此刻贤宇对逍遥正德可谓是很敬佩的,他敬佩逍遥正德并非是因为逍遥正德是一位拥有**力的修行之人,也并非因为逍遥正德是他的祖父,而是因为逍遥正德在推翻大殷皇朝的过程中并未使用他那高绝的法力,而是如凡人一般与大殷皇朝的军马对抗。

至于逍遥正德是个佛道双修之人,贤宇并不是十分惊讶。要真说起来,此刻的贤宇也算的上是佛道双修之人了。虽说他不知逍遥正德是如何做到佛道双修的,但这天下之大本就是无奇不有,在贤宇看来也实在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不惊讶,旁人并不如他那般淡定了。

只见小姚急乎乎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一个人身上怎会有两种不同的法力呢?再说了,天下各个门派之间都很很是看重门派的法术,我们玄然宫与昌佛宫亦是如此。那圣祖皇帝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吧?”说话间她又看向了法空。

法空索性就站起身来在屋中走动几步,而后他才缓缓道:“此事我自然也听师父说过,圣祖皇帝所修习的佛法与昌佛宫同出一脉,却并非得自昌佛宫。究竟是得自何处,我也就不清楚了。不过无论如何我昌佛宫都不会怀疑圣祖皇帝之人品,即便他是佛道双修那也只能说明圣祖皇帝的非凡之处。”听了法空的话贤宇暗叹了一声心道若是你们知晓我也是佛道双修之人的话,那不知还会不会如此的宽容大度了。

“诸位,关于圣祖皇帝我等在此还是不要多说了吧。”贤宇淡淡的道,众人听到他这话之后都将目光转向了他。贤宇笑了笑接着道:“如今我等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若我等想的不差,那极北冰原上的三个魔头便是邪道三宗了吧?我等来此的目的也正是为了探查邪道三宗,如今我们与其只隔着突厥,可谓是近在眼前了啊。”众人听了贤宇的话便低头沉思了起来,现下他们几乎可断定巫族口中所说的魔头便是那邪道三宗了。他们几人下山也就是为了这邪道三宗,但如今到了邪道三宗盘踞之处,众人却是有些迷茫了。

这时却见那巫族的三个老者又对贤宇跪了下来,那巫族族长对贤宇叩了一个头道:“太子殿下啊,我巫族在此隐居已有八百年之久了。如今太子殿下等一众高人前来,小民斗胆恳请太子殿下帮我等夺回极北冰原啊。”那巫族族长说着两行老泪便已流了下来,只听他接着道:“那极北冰原虽说是我巫族聚居之地,可十多万年前也已被圣祖皇帝划为逍遥皇朝之领土,圣祖皇帝也曾有旨意说那极北冰原乃是禁地啊,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贤宇听了三个老者的话眉头便皱了起来,他们此次前来并未有跟邪道三宗冲突的打算。如今巫族中人却对他如此恳求,这让贤宇一时也没了主意。却听肖寒风对三人道:“三位,我等此次前来并未有与那些魔头动手的打算啊。”听了肖寒风的话,三个老者的脸上都满是失望之色,却听肖寒风又道:“我等此次前来为的便是查探邪道三宗的动静,不瞒三位,那邪道三宗如今又想要南侵,想要再次祸害我东圣腹地,我正道中人与他们是早晚都有一战啊。这次若是开战的话,我正道之士定会将其连根拔起,决不留后患。故而还请巫族中人再稍稍等一些时日吧,照如今的情形来看,正邪之战用不了多久便会发生。”

三个老者听了肖寒风的话都齐齐的看向贤宇,一脸的询问之色。贤宇干咳了两声便笑了笑道:“我大师兄说的极是,你们不妨再等上一些时候。用不了多久你们便可回归极北冰原了。”三人听了贤宇的话这才起身,那脸上的神色也好了许多。

只听那巫族族长对贤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若是日后与那些妖人战起来,太子殿下千万莫要忘了我巫族啊,我巫族的儿郎们也要上阵杀敌,为八百年前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啊。”巫族组成说着,那脸上满是恳切之意,但贤宇听了他的话之后又是一阵皱眉。他在玄然宫也不过就是个后辈弟子,就算他答yīng

了巫族之人到时也不一定就能兑现承诺。

第一百三十九章 美人

贤宇想了想还是对三人道:“三位,我在玄然宫也不过就是个后辈弟子。如此大事,我说了不算啊。”三人听了贤宇的话都是一阵愕然,显然是没想到贤宇在玄然宫的地位如此低。

那巫族族长恭敬的道:“太子殿下此言差异,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玄然宫也许是个人杰地灵的仙府之地,但那又如何?即便那地界再怎么缥缈说穿了也是在这尘世之中,也没到天上去不是?既然如此您在玄然宫中说的话,那些高人也多少也要思索一番才行啊。您可是逍遥皇朝的太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的太子便是明日的皇帝啊。那玄然宫若是对您的话置若罔闻,这……”巫族族长卡加明越说越是气愤,那脸色又变的难看了起来。

肖寒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道:“三位莫要动怒,我玄然宫各位长辈此刻并不知贤宇师弟的身份。若是知晓了的话,在下想来贤宇师弟的建议各位长辈应该会听的。呵呵,三位说的不错。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玄然宫若是说起来还真是在逍遥皇朝境内,对此我玄然宫也是清楚的很啊。”肖寒风面带笑意的话语让那三个老者脸色缓和了许多。

“大师兄……”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肖寒风抬手阻止了。

肖寒风对贤宇道:“师弟你要知dào

我等虽说修行之人,但说穿了也还都算是凡人而已,也不过就是会了些法术罢了。在我等未能升仙之前,我等还都算是逍遥皇朝之臣民。为兄的都是肺腑之言,师弟你可不要多想啊。再说了,若是到时巫族中人参战的话,我们这方的胜算不就多了许多吗?我看此事没什么不妥的。”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便不再多言。确如肖寒风所言,虽说正道比邪道人马要多,但那也只是几百年前之事而已。如今邪道的实力无人知晓,巫族此间便有六七万人,能作战的少说也有一两万。若是巫族参战的话,那将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想通了这些贤宇心下便是一阵释然,脸上也重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肖寒风想了想对贤宇等人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等明日便去查探一番吧,早晚都是要去的,几位,你们意下如何?”众人听了肖寒风的话都点头答yīng



巫族族长卡加明听贤宇等人明日要去查探邪道的底细便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我巫族虽在此隐居八百余年,但对极北冰原却很是了解。”贤宇听了巫族族长卡加明的话一阵发愣。

卡加明笑了笑,脸上闪过一抹得色接着道:“我卡加一族从祖先卡加雷起便一直担任巫族族长。为了有朝一人能够重回故土,我卡加一族的人都从卡加雷先祖口中得知了极北冰原巫族部落所在之地,与其周围的形。故而小民想等明日让小民之女跟太子殿下同去,由她来做太子殿下等人的向导,如此太子殿下你们便会更加安全些。”

小姚听了卡加明的话当即拍手称好,贤宇却是一口回绝了卡加明的提议。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卡加族长,我等此次前去十分危险。无论如何那极北冰原如今已是邪道盘踞之地。我等身有些道法,去了若是被人发xiàn

尚且能够自保。但你的孙女,到时恐怕会有危险啊。”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也点了点头道:“师弟此言有理,我也觉得不能如此。那邪道中人凶残成性,若是被他们发xiàn

的话那可就是九死一生啊。”东方倾舞与法空听了也是微微点头。

卡加明确是对贤宇道:“多谢太子殿下为我巫族着想,但我巫族中人巫族中人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更何况如今太子殿下你都要只身犯险,我巫族怎能丝毫没有作为?”卡特明顿了顿接着道:“更何况经过八百年的修养生息,我巫族族人的武力提升了许多,跟上太子殿下说不准还能帮上些什么忙,请太子殿下成全我巫族一片拳拳之心啊。”

贤宇听了卡加明的话思索了一阵道:“那好吧。明日便让您的孙女同去。”贤宇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与夜月道:“明日之行凶险了些,你们二人还是留在此处的好。若是三天后还不见我等回转,你二人便自行离去吧。若是你二人想要在此安家,我想族长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连忙跑到贤宇身前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道:“太子殿下,婢子不愿留下,请太子殿下恩准婢子跟您同去。婢子原本就是侍候太子殿下的丫头,如今若是让主子单身犯险,那岂不是不忠之举吗?若此事被家父知晓,家父必然动怒,那是婢子便成了不孝之人,如此的不忠不孝,太子殿下让婢子如何面对这天下百姓?”说着南宫诗雨的眼泪便夺眶而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的贤宇也是一阵揪心,着实有些不忍。

还没等贤宇开口说话,他另一边的夜月便也跑到前面与南宫诗雨并列跪下对贤宇道:“公子救我性命,夜月决不能容公子只身犯险。夜月知晓公子不让夜月跟去是一片好意,但夜月不愿留下。若公子执意让夜月留下,那也月情愿此刻便死在公子面前。”夜月说话间那眼中满是坚毅之色,贤宇知晓若是自己再说一个不字的话,这女子定然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贤宇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也太执拗了些,那邪道三宗之人被正道说成残忍之极的魔头,你们若是跟去的话万一我等护卫不周全的话,那岂不是害了性命?”

见贤宇语气松动,夜月眼珠一转道:“这样好了,公子您就让小玄子驮着我与南宫姐姐。如此便少了许多麻烦,我们在空中看上一看心里也会安心不少啊。”

贤宇听了夜月的话心中苦笑,心说自己怎地就把那小玄子给忘了呢?小玄子本身就有不小的法力,到时若有什么不测便将两女放到空中,如此一来的确安稳了不少。心中有了计较贤宇便对两女点了点头,东方倾舞见贤宇点头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她那眼泪此刻还想挂在脸颊之上,再加上她的笑容,那原本便是绝美的容颜如今更是显得越发的美丽。

卡加明方才见两女流泪恳求贤宇,便没有多说什么。此刻见事情已了他便对贤宇道:“太子殿下,若是可以小民便把我那孙女叫出来,让她来参加太子殿下。”贤宇虽说心中对这参见之类的很是没兴趣,不过他也正想见见那位明日要充当几人向导的女子,便对卡加明点了点头。卡加明见贤宇答yīng

便速速退了出去,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领着一个女子进来了。

贤宇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女子身上,无论是贤宇还是其他人在看到这女子的容貌之时心中都是一跳。这女子生的实在是太美,几乎可与南宫诗雨相比较了。只见这女子的娇躯裹在一袭白色的袍子之中。她的装扮与巫族中其他人的装扮没什么两样,看起来很是简洁朴素。只是她的脸却并非是黑色的,而是与贤宇等人一般。这女子的长袍也没有袖子,两条光洁的玉臂就那么随意的露在外面,却不会让人感到不雅,反而让人觉得是一种另类的美。

她的双脚没有穿鞋,是赤裸着的。那脚环之上还绑着一些铃铛,看起来很是可爱。贤宇看的一时间有些痴了,肖寒风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将贤宇给唤醒过来。贤宇干咳了两声问卡加明道:“族长,这就是您的孙女吗?”说话间他的眼神忍不住又落在那女子身上。

卡加明听了贤宇的问话恭敬的道:“正是正是,这便是小民的孙女卡加璇。”说着卡加明便转过头去对卡加璇道:“璇儿,还不赶快拜见太子殿下?”

卡加璇听了卡加明的话连忙对着贤宇拜了下去,贤宇刚想阻止卡加璇的动作只听她道:“民女卡加璇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那声音传入贤宇等人的耳中就犹如仙音一般月儿。

贤宇连忙开口道:“卡加姑娘不必多礼,我这太子殿下的身份也着实麻烦了些,姑娘若是愿意叫我一声贤宇就好,也无需那么多礼数。”贤宇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

小姚此刻又在下面嘀咕道:“你看那死人,见到一个美人儿便成了如此这般。你看看,那笑的也太恶心了些吧。”小姚这话却是说给东方倾舞听的,东方倾舞听后只是摇了摇头。

东方倾舞上下打量了一番卡加璇淡淡的道:“这女子生的当真是美,在这巫族之中能出这么一个大美人,也算是难得了。”东方倾舞这话却没有嘲讽巫族之意,只是这巫族之中无论男女老幼都是生的肤色黝黑之人,猛的见了那么一个美人还真让人觉得新奇。

小姚却是嘟着嘴不依的道:“若是说美貌,这天下间的女子哪个能比的上姐姐你啊。这什么卡加璇生的虽说美貌,但与姐姐你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小姚又看了看贤宇道:“那呆子真是的,平日里对着师姐你也不见如此失态啊,今日这是怎地了?”

第一百四十章 前去

东方倾舞听了小姚的话也往贤宇身上瞟了一眼,若是贤宇等男子看到了东方倾舞这一瞟之风韵恐怕会道心大乱。只听东方倾舞淡淡的道:“我的容貌也并非是天下最美,更何况就算再美的容貌看的日子久了也就不觉有什么稀奇了。”东方倾舞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卡加璇的身上接着道:“这女子便像是掉落到3鸡群里的金凤一般,自然招人眼球了。”

东方倾舞与小姚正说话间便听贤宇的话声传来:“卡加璇,想必令尊已将我等一行明日之目的说与你听了吧?”见卡加璇点头贤宇接着道:“想那邪道三宗定然不是什么好的去处,此去恐怕是惊险重重啊。故而虽说我等应了令尊要带你同去,可去的毕竟是你本人。所以,我便替大家问问你的意思。”若是卡加璇心中不愿,那贤宇也绝对不会让她去的。

只见卡加璇神情肃穆的道:“太子殿下乃是金玉之体,您都能去,民女自然也能去得。太子殿下放心,家父已将此行目的与我交代清楚。我巫族巫法虽不如太子殿下等人道法厉害,但想来若是真遇上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妖人还是能轻易便去了他们的性命。”贤宇见卡加璇说话间神态自然没有半分惧怕之意便对她点了点头,他自然知晓卡加璇说的妖人是那些小喽啰而已。但即便如此,带上卡加璇对贤宇一行来说也并非什么坏事,多一个帮手多一份力。

贤宇看了看众人道:“既然如此大家不然休息一下吧,看这天色差不多再过两个时辰便亮了。”说着贤宇便朝着那东边的苍穹望去,之间空中此时还是漆黑一片,一颗颗星斗挂在漆黑的苍穹之上看上去很是美丽。虽说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但贤宇的双眼似乎已看到那东方天与地交界之处的那一丝鱼肚白。贤宇此刻心中也有些坎坷,明日探查邪道底细还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其实贤宇对正邪之争并没什么兴趣,他下山完全是因为师命而已。玄仁子对贤宇可谓是有大恩,他让贤宇做什么事贤宇都会答yīng

,如今就算是有什么危险贤宇也不得不去。

贤宇几人并未离开这房间,而是就地在位置上打坐养神。此刻这栋三层竹楼里便只有贤宇一行人。卡加明等人不敢打扰贤宇等人休息,早已退了出去。贤宇正在昏昏欲睡之时却听肖寒风的话声在自己耳边响起:“贤宇师弟,明日之行恐怕没那么轻松啊。”

贤宇闻言双眼慢慢睁了开来道:“是啊,按说这里就该是属于邪道三宗的地界了,可我等无论是在土城之中还是别处,居然都没有什么异样。若是正常的话,那邪道便应在此有人守着才对。我们的行踪说不准已被邪道中人发觉,一旦我等进入那极北冰原他们就可瓮中捉鳖了。”贤宇说着,眉头便已紧紧的皱了起来,名义一样多半要有一场恶战。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也是叹了口气道:“虽说如此,但师尊等各位长辈并未让我等回山。若是我等私自返回那便是有违师命,再者,或许你我的推测有误。说不准那邪道三宗盘踞之处在那极北冰原的深处,或许到了那极北冰原才真的到了他们的地方。”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也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也正是如此想的,否则的话他又怎会冒着危险前去探查呢。

肖寒风见贤宇眉头紧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日我等也未必会深入险境,我等也绝非什么泛泛之辈。贤宇师弟你虽说修为并不高,但为兄知晓你的实力现下已是很强了。再者,我们不是还有小玄子吗?那些人也未必就能在我等这里捡了什么便宜。”说起小玄子贤宇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笑,小玄子就如一个孩童一般每人里做出许多让人发笑之举。

次日,贤宇等人便带着卡加璇出了巫族隐居之处重新回到了土城之中。一行人在土城门口处停下,贤宇往北边看了看对众人道:“昨夜我与师兄已想过了,我等众人的行踪很有可能已被邪道中人知晓大家要处处小心才是啊。”贤宇之所以没说要退却的话,是因为他知晓众人之中不会有人退走,就算是卡加璇也一定不会因此而退走。对那冰原之上妖人的仇恨和对贤宇的忠心,让她无论如何也生不出退却之念,使他只知dào

往前行。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给了贤宇一个白眼道:“你以为我等昨日真的是入定了啊,你与大师兄所说的话我等都听见了,就算些妖人发觉了3我等踪迹,我等也未必就怕了他们!”小姚说这话之时眼中射出两道寒光,那样子倒是颇有一股凛然之气,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只是笑了笑便对众人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启程吧,到那极北冰原还有三百多里,中间还夹着个突厥国呢。”贤宇说着脚下红光一闪,赤剑便出现在了他的脚下。卡加璇见了贤宇动作那殷红的小嘴便张大开来,她从未出过巫族聚集之地更别提见到道家法术了。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便见肖寒风等人也如贤宇一般,都是脚下一闪一把法剑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脚下。卡加璇没有说话,但他心中对贤宇等人却是更加的崇敬与仰慕了。特别是对贤宇这个逍遥皇朝的皇太子,身为一国之储君能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这让让卡加璇很是惊喜。她的心思自然是与南宫诗雨等人相同的,贤宇与如此力量逍遥皇朝重统世间便有望了。

卡加璇正发愣之时,却听贤宇对卡加璇道:“卡加璇上来吧。”说着,贤宇朝自己的身后看了看。卡加璇会意便踏上了赤剑,此刻他心中是一片的坎坷。那赤剑上下起伏着,双脚踏在其上就如踏在海绵上一般,让人觉得一个不小心便会掉落下去,心中很是不安。

贤宇见南宫诗雨与夜月两人也分别上了东方倾舞与小姚的法剑,便对众人道:“启程。”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如流星一般猛的窜了出去,他身后的卡加璇惊的心中一跳。当贤宇的去势慢下来之时,却见卡加璇抱住了他的腰部,而且抱的还非常之紧。贤宇感觉卡加璇那火热的娇躯与自己紧紧相贴,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缝隙。更让贤宇难受的是卡加璇那胸前的高挺之处正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后背,贤宇能感到其上的火热与酥软,那感觉居然让贤宇有一种一样的享shòu

。贤宇从未觉得女子的娇躯是那么的美好,这是他十四年来第一次有如此感受。

虽说很是享shòu

卡加璇的娇躯,但贤宇灵台还是清明无比的。只听他干咳一声,身后卡加璇的娇躯便是轻轻一颤。当卡加璇睁开双眼之时便发觉自己的身子与贤宇紧紧的贴在一起,见此景象卡加璇那白皙的脸上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两团红晕。若是贤宇看到,定会觉得那两团红晕就如那嫣红的牡丹花一般,为卡加璇那原本就美丽的脸庞又增添了几许美丽。

卡加璇的身子与贤宇隔开了一段距离,他的双手也由腰间变为扶在贤宇的肩上。只听卡加璇轻声道:“太子殿下,方才是民女冒犯了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降罪。”

贤宇听了卡加璇的话心中便觉一阵好笑,明明就是自己占了卡加璇的便宜,怎么被占便宜之人却说自己有罪。贤宇心中此刻便冒出了一个想法来,心想难道这逍遥皇朝皇太子的身份就那么尊贵吗?想到此处贤宇不禁摇了摇头,想将自己脑中的杂念完全驱走。

贤宇定了定神对卡加璇道:“你没什么错我为何要怪罪于你,还有我不太喜欢听太子殿下这个名号。若是你愿意的话便叫我一声贤宇,要不然叫公子也行。”

卡加璇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对贤宇道:“卡加璇遵令,公子。”

肖寒风等人的法剑虽不如贤宇的赤剑快,但贤宇此刻并未刻意让赤剑加快速度,反而因为方才与卡加璇之间的旖旎慢了许多。此刻小姚与夜月就飞在贤宇两人的左侧,更是将贤宇两人方才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小姚冷哼一声便加快速度飞到了贤宇两人的前方,嘴里还狠狠的道:“男人都是色鬼,才十四岁便成了色鬼了,哼!”

她身后的夜月冰雪聪明,自然知晓小姚是在说谁,便小声道:“小姚姐姐,公子他不是色鬼。公子是好人啊,若公子是色鬼的话那他整日里对着你与倾舞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怎没见公子起色心呢?嘻嘻。”小姚听了夜月的话想要出口反驳,但她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若是说小姚说错,但小姚说的分明是有道理的。若是说小姚说的不对,说贤宇是个色鬼的话,那贤宇对自己与东方倾舞无动于衷,岂不是说自己与东方倾舞都不是什么美人吗?若是美人的话,那贤宇又怎会不动心呢?想到此处,小姚居然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容貌来。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都很是自信,虽说比不上东方倾舞这等国色佳人,但也算是个美人了。看到贤宇与卡加璇说说笑笑的模样,小姚心中就很是气愤,心中又暗骂了贤宇一句色鬼。她身后的夜月却在那里掩嘴偷笑,方才的话原本就是他故yì

说的,此时见小姚不停的摸自己脸庞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神通

贤宇一行用了没多久的功夫便穿过了突厥国,此刻众人隐约能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条白色的细线。贤宇身后的卡加璇在见到那条白色细线之时身躯就略微有些颤抖,贤宇能感到在自己身后的那具娇躯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还有抓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那双看上去白皙娇嫩的手此刻却抓的贤宇的肩膀有些发痛。贤宇心中很是疑惑,却听他身后的卡加璇开口道:“太子殿下,前方便到极北冰原了。”听了卡加璇的话贤宇心中一紧,他的一双眼睛咪了起来。前方的那条细线原来就是极北冰原外围之地,因为离的太远所以在贤宇等人看来那只是一条细线。众人自然也都听到了卡加璇的话,原本就有些提着的心此刻更是加速的跳了起来。

贤宇停下身形淡淡的对着虚空说句:“把诗雨和夜月带上去。”卡加璇还在疑惑之时,却见自己前方那更高的空中慢慢降下一只庞然大物体,那东西生着龟身龙头,看上去犹如一座小山一般雄壮,那东西稳稳的落在了贤宇等人的身前对着贤宇点了点头。

贤宇转头看了看南宫诗雨与夜月两人一眼,两人便对贤宇点了点头而后东方倾舞与小姚便将两人送到了前方那巨大之物的背上,那巨大之物不是旁的,正是小玄子。小玄子自从体型变大之后许多时候都是飞在云层之中,飞的往往比贤宇等人要高了许多更比贤宇等人飞的要快。故而它可能在方圆五里内的任何地域,但只要贤宇一声召唤小玄子便会立kè

出现。

等小玄子带着南宫诗雨与夜月飞到云层之内后,贤宇等人便继xù

前行。随着几人的前行那如细丝一般的白色线条也渐渐的变的清晰了起来。此刻展现在贤宇等人眼前的已不再是那白边,而是一望无尽的冰原。千万一片白茫茫的,全然是一副冰雪世界。虽说贤宇等人离着前方那冰原以肉眼看去也就是四五十里的距离,但贤宇等人却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

在那白色冰原之上一朵朵雪花正从天而降,分明就是一副冬日景象。但贤宇等人这里却分明就是大晴天,虽说算不上炎热,但那空中明明就挂着太阳。贤宇等人目力超凡,看着前方那景象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纵然他们都见识过许多凡人没见过的奇异法宝,但也从未见过这冰火两重天的景象。贤宇倒吸了一口气,他好容易压制住心中的疑惑问身后的卡加璇道:“卡加姑娘,这前方为何会出现如此怪异之景象?”虽说他已极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和下来,但那语气中的激动却无法完全掩盖,在如此景象之下即便是修道之人也无法平静。

肖寒风等人听了贤宇的问话目光也落在了卡加璇身上,卡加璇此刻的神情很是复杂。众人在她那张秀美的脸上看到了欢喜但同时也看到了痛恨,当这两种神情在同一时刻展现在一个人的脸上之时,那种怪异是无法用话语说清的。虽说卡加璇此刻心中很是复杂,但她还是听见了贤宇的话,只听卡加璇轻声道:“回太子殿下,小女子对此也不清楚。不过小女子曾在先人们留下的典籍中看到过,说是极北冰原终日降雪万年未停。但这冰原之外为何不曾落雪,小女子便不知了。”卡加璇虽说是在回应贤宇的话,但她那一双水灵的大眼却未曾离开过前方那极北冰原。虽说卡加璇从未见过极北冰原,但那中对家乡天生的依恋却是无法随着时光的推移而消除。那是一种融入了血肉,融入了骨髓的情感。

贤宇沉默了一阵后开口道:“说不定这极北冰原的乃是天地间一处自然的结界,结界之内虽说常年飘雪,但这结界之外却是一切如常呢。”众人听了贤宇的话都纷纷点头。

肖寒风盯着那前方的极北冰原淡淡道:“无论前方是一处天地间自然成一处的结界还是别的什么,到了此处我们大家都要格外小心才是。”肖寒风顿了顿接着道:“为了隐藏我等的气息大家还是不要再御空飞行了,我等便在此处该为步行,免得暴露了。”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却撇了撇嘴道:“我们不是早有可能暴露在对方的眼皮之下了吗?如此小心谨慎也是于事无补了啊。”小姚的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肖寒风身上。

肖寒风笑了笑道:“说我们早已暴露那也不过是个推测而已,若是我等根本就没有暴露,那我等御空而行岂不是真的要暴露了?”

贤宇点了点头接着肖寒风的话道:“没错,况且就算我等已暴露该做的还是要做。我们知dào

自己已暴露,但对方并不一定知晓我等已察觉到自己的行踪暴露,我等如此做也是为了让对方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虽然如此做说不上对我等有怎样的好处。但如此做的话,对那些邪道中人是定然没什么好处的。”贤宇在来的路上便已然想过,若是地方已发觉了他们的踪迹,他不然自己这边就做一回傻瓜,让对方以为自己得手了,说不准便会放松警惕。

“贤宇师弟心思果然缜密之极,这招将计就计用的妙啊。”肖寒风竖起大拇指对贤宇称赞道。此刻在肖寒风的心中先是越发的出众,他甚至也开始相信这一切是上天的旨意。

众人暗下云头,小玄子则是带着南宫诗雨与夜月两人飞向了更高的云层之中。虽说在空中之时五十里的路程并不算远,但几人用步行却也非是一时三刻便能感到的。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贤宇等人才到了极北冰原的边缘。站在极北冰原的边缘,贤宇等人便更加觉得惊奇不已。众人的前方是一处深沟,足足有四五丈之深。深沟的另一边则是那一望无际的极北冰原。肖寒风看到如此情景便疑惑的自语道:“此处怎地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人硬生生的划出一条界线一般,此处与自然之道相悖啊。”确如肖寒风所言,那前方的一条深沟便像是硬生生的将极北冰原与其他地域分裂开去,自成一处地方。

众人心中都是疑惑不解,当他们又上前极北朝那深沟之内看去之时,却见下冒着岩浆。赤色的岩浆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看起来很是汹涌澎湃。但无论那岩浆如何狂暴的窜流,却始终无法涌出深沟喷溅到地面之上,在众人看来那岩浆便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禁止住的火龙一般,这深沟就是它的牢笼。见到如此情景,众人却是呆在那里久久不语。

“冰火两重天啊,端的是冰火两重天啊。前方乃是极北冰原,怎地在极寒之地的边缘却是一条岩浆之河?此处难不成真的便是禁地吗?”东方倾轻舞喃喃自语道。

就在众人发呆之时却听卡加璇道:“这岩浆河原本是没有的,是十万多年之前被人用大神通硬生生造出的。”卡加璇这话一出便犹如一颗炸雷一般在众人脑中炸响。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卡加璇。卡加璇却是将目光落在了贤宇的身上,她看向贤宇的目光中满是敬畏之意。只听卡加璇悠悠道:“十万多年前,那时逍遥皇朝已存世五千多年之岁月。圣祖皇帝微服私访,外出巡查整个东圣浩土。圣祖来极北之地,见此处有那么一群化外之人便有些结交。但那些化外之人却当圣祖是怪人,想要对自己不利。于是那些个化外之人便与圣祖皇帝战了起来,原以为己方人多,圣祖皇帝单凭一人之力断然不是对手。”说到此处卡加璇停住了,他转头看向南边的天际良久才道:“却不想圣祖皇帝只用了数招便将对方整个部族制住。圣祖皇帝并未对那些人不利,反而与那个部族融洽相处了数日之久。那一族之人仰慕圣祖皇帝之大神通,便甘愿臣服。想来你们也都猜到了吧,那一族便是我巫族了。”此刻贤宇众人从卡加璇的眼中看到的除了虔诚还是虔诚。众人自然知晓卡加璇所说的一切皆是从书中得知,但那已足以让她仰慕非常了。

“那之后呢?这岩浆河是怎地弄出了的啊?”小姚急切的问道。

“那自然便是圣祖皇帝弄出来的了。”卡加璇笑了笑道:“圣祖皇帝临去之时我巫族族长便担心日后有外人进入此地,因此圣祖皇帝便颁旨昭告天下说极北冰原乃是境地,无事不可入。而后圣祖黄帝还用他的大神通生生造出了这岩浆河,在这河中便有一个岩浆之眼。这些岩浆便都是从那眼里喷出的,这天下弄为之者找不出几个啊。”众人听了卡加璇的话对逍遥正德也是更加的敬畏了,以一人之力便能造出这冰火两重天来,可见逍遥正德之神通。

贤宇此刻心中也是复杂之极,原本他对逍遥皇朝皇太子的身份没什么在意的。可听了卡加璇的话之后他心中却隐隐生出了一股豪气来,逍遥正德的作为拨动了他心中的一根弦。自己的先祖是如此让人如此敬畏,他又有何理由看轻自己皇太子的身份呢?想到此处贤宇脑中便是一片混乱,他索性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里面的那些人当初虽说是被我正道中人逼到这极北之地的,但他们也不该滞留此处不出。这也算是有违圣祖皇帝圣旨啊,看来里面那些人是注定无法存于世间了。”肖寒风望着前方那一片雪白淡淡道,他的话语很是平静,但在那平静之下却有股寒意。

第一百四十二章 探查

贤宇一行人在极北冰原的边缘处停下,并未向前行近。此刻还是青天白日,如此贸然进入也太过明目张胆了些。故而贤宇与肖寒风几人商议了一番,决定晚间再进入极北冰原。众人商议好之后也便随意找了一处坐了下来,此处一马平川想要找一处躲避的地方也没有。

看着前方那不远处飘落而下的雪花,又看了看自己头上的日头,众人都觉得此刻的景象很是奇异。肖寒风抬头看了看苍穹对众人道:“这坤宇之间真是造化万千啊,我等虽说乃是修行之人,但在这自然之力面前也不过就是如蝼蚁一般的存zài

。”

贤宇听了肖寒风东方话苦笑道:“大师兄怎地这般多愁了?天地万物皆有其道,我等对苍天而言或许便是那蝼蚁,但对那蝼蚁而言我等又何尝不是如苍穹一般高不可及吗?这冰火两重天看起来确很是玄妙,但不正是如此我等才修道的吗?”听了贤宇的话肖寒风不住的点头,他对贤宇的话很是认同,能说出如此一番见解可见贤宇的心思是很等的敏捷。

“贤宇师弟说的不错,我等无论是因何而入道但既已入道那就要去寻道。凡人一生也不过就是那短短的数十岁月而已,我等之所以寿命如此绵长也是为了寻道。”肖寒风身为玄然宫的大弟子其所思所想也绝非一般弟子可比,故而与贤宇更是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夜,一轮明月悬在空中,点点星辰也不停的闪烁着光芒。可在那漆黑的夜空之上却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分界线另一边的苍穹却是无星无月,还不停的撒下一朵朵洁白的雪花。在那月光繁星之下坐着几人,几人都是盘膝坐在地上双眼微闭如老僧入定一般,这几人正是贤宇一行。一缕清风吹动了贤宇鬓间的长发,贤宇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其余的人也几乎是在同时睁开了微闭的双眼,众人朝着前方看去,那雪还在下,时光似乎定格在了一瞬间。

贤宇面色有些凝重的对众人道:“方才我擅自做主将自己的一些法力外露了出去。”众人听了贤宇的话眉头都皱了起来,贤宇不等众人问话便接着道:“冰原之内并无一人出来,据我推测他们极有可能是发xiàn

了我等的踪迹。”众人虽说明了了贤宇的用意,当听他说完之后每个人的神色却更加的凝重了,若贤宇说的是真的,那他们此行便是自投罗网了。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却听肖寒风道:“虽说他们发xiàn

我等踪迹的可能并非没有,但也有可能是那些邪道中人在极北冰原的最深处,故而并未发xiàn

我等的踪迹。”肖寒风这话也不过是在安慰贤宇等人而已,若是他自己的话定然会在这极北冰原的边缘设下暗哨。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对众人道:“为了安全起见我等不能尽数入了这极北冰原。”他说着便看了看小姚与东方倾舞道:“我看不如这样,东方师姐与小姚师姐留在外面,若是我等在冰原之内遇到什么不测,二位便速速回上,将此间之事禀报师门长辈。”

贤宇的话刚一出口却听小姚与东方倾舞异口同声的道:“不行!”看到贤宇那一脸无奈的神色,东方倾舞淡淡道:“若是要想留在外头那也是师弟你留下,师弟你修为不够若是进去恐怕会遇到不测。”东方倾舞这话倒不是赌气,她所说也是事实。若论修为的话贤宇在众人之中恐怕是最低的一个,虽说他屡次让众人看到了那与他修为不符的力量,但事无绝对。

小姚原本正气鼓鼓的盯着贤宇,听东方倾舞的话之后又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道:“师姐所说不错,我们这些人中修为最低的也就是你了。虽说师弟你运气不错,几次都化险为夷,但此次入极北冰原不比平常,我看你还是留在外头吧。”小姚说话间将自己的头抬高些,一副你是我师弟的模样,看的贤宇苦笑不已。她所说的话也并无过错,众人也无人出言反驳。

贤宇心中思索一阵便板起脸对东方倾舞与小姚道:“我虽说修为弱了些,但这一路上相信你们也都看到了,小弟身体有些奇妙,往往能做出一些惊人之举。”贤宇说道此处顿了顿才接着道:“更何况两位师姐终究是女儿之身,如此危险之事本该男子为之。”贤宇话一出口东方倾舞与小姚都是一愣,而后面色就变的发红起来。肖寒风与法空两人也是神色尴尬,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贤宇会以此为由说服东方倾舞两人,一时间竟也无话可说。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那脸色便拉了下来,看那架势像是要对贤宇出手。东方倾舞那绝世容颜之上也好似罩了一层寒霜,她胸前微微起伏喘息有些急促,好似在压抑着情绪。贤宇看着两女的动作并未再开口多言,只是静静的与两女对视。小姚眼看就要冲上去与贤宇动手,谁知刚迈开一步却被身旁的东方倾舞拉住了。东方倾舞一双美目又盯着贤宇看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在你眼中天下女子都是一般吗?”众人听了东方倾舞的话都是一愣,贤宇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东方倾舞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不过随即他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听贤宇淡淡的对东方倾舞道:“没错,在小弟看来这天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子,另一种则是男子。而无论古今,也无论这世上出过多少的经过英雄,这天下的大势始终都是由男子把持。不是说女子无能,所谓天地万物各有其道,女子生来便是柔弱需yào

男子怜惜的,有些事该为则为,不敢为便不能为。”贤宇这话说的倒是自然,肖寒风听的也连连点头。

却听小姚对贤宇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师弟觉得这天下男子就一定能胜过我等女子吗?我也就不说了,就说在玄然宫中那些男弟子有几个能胜过东方师姐?莫要说他们,就算是你这个怪物也不一定能胜过东方师姐吧?”小姚这份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贤宇听了她的话却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让二位师姐留在这极北冰原之外啊。”小姚原以为贤宇会与自己理论,却没想到贤宇说了这么一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却听贤宇有道:“若是我等在冰原之内与他们相遇,那他们也定然会对外面实施封锁。师姐法力强dà

,若是他们想要封住我等的去路,师姐也可回山将此间情景禀明各位长辈。我等今日之举原本就很是冒险,说不准那些邪道中人此刻正盯着我等。但既然到了此处,那就决然不能半途而废。在未知晓结果之前,我等也只好闯一闯了。”贤宇等人也并非是鲁莽之人,只是虽说邪道中人发觉几人的可能很大,但确也不能十分肯定,如此若是退回去的话一路辛苦都将白费。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脸色好了一些,只听她淡淡开口道:“我看让小姚师妹留在外面就好,我自认修为不弱,想要见识一下这邪道中人的邪术。”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的道:“不可,难道师姐你想置小姚师姐于险境不成吗?小姚师姐修为虽说也不弱,但她一人终究是危险了些。”

东方倾舞看着贤宇那清秀的脸庞与坚定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想她平日里从未轻易屈服与人,多少男子在她面前都恭敬无比。却偏偏是贤宇,在贤宇眼中东方倾舞便是那红尘俗世中的女子没什么两样。这倒不是说东方倾舞的容貌与气质不够脱俗出尘,而是对贤宇来说女子就是女子,即便是再出尘脱俗的女子还是女子。

沉默了一阵之后却听东方倾舞叹了口气道:“好吧,就依你所言。”说罢东方倾舞便转身走开一段找了地方再次盘膝而坐,小姚看着东方倾舞的背影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与东方倾舞同门多年,却还从未见过东方倾舞如此这般屈服与人。

贤宇见都东方倾舞如此心中便松了口气,他让东方倾舞与小姚两人留在外面自然是如他方才所说方便有人回山传信。但其中还有一个无法对众人言说的原因,那便是贤宇不想让东方倾舞与小姚身入险境。贤宇之所以会如此做,大概是因为身为男子的一种本能。在贤宇看来,男子护着女子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即便是他知晓东方倾舞修为不弱想法也从未改变。

小姚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贤宇一眼,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出只是跺了跺脚而后便走到东方倾舞身前坐了下来。她越想越是恼怒,便对东方倾舞道:“师姐,那死人如此羞辱你我,你却为何听了他的话留在这极北冰原之外?我还从未见师姐如此听一个男子的话。”

小姚说者无心东方倾舞却是听者有意,她那如玉一般的面容之上生出了两团红霞。若是小姚仔细看去定会觉得此时东方倾舞比以往更是美艳,那两团红霞便如两朵牡丹一番绽放在东方倾舞的脸颊之上。东方倾舞并未忘记回应小姚的话,只听她道:“你说的那死人却是为了护着我们,他觉得那极北冰原并非是什么善地。正如那死人所说,在他眼中你我与那凡尘俗世中的女子没什么不同。”

第一百四十三章 探查(中)

小姚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心中对贤宇的怨气也就消减了不少,原本他以为贤宇是看不起她与东方倾舞是个女子。此刻得知贤宇是为了保护二人周全,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涟漪。就在小姚发愣之时却听那边的贤宇对二人道:“两位师姐,我们四人这就进去了。”

四人也不等东方倾舞两人回话便朝着前方那条岩浆河流走了过去,三人各自祭出自己的法器想要渡河。这岩浆河宽约七八丈距离,若是不用法器的话根本无法通过。贤宇最先踏上赤剑朝前飞去,原本以为可轻松渡过。可等他飞至岩浆河之上时心中却是猛的一跳,贤宇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没朝前而去,却是朝下沉了下去。就在此时,一人拉住了贤宇的胳膊将他硬生生的拉了回来。贤宇此刻已是满头大汗,他回头看去却见肖寒风正疑惑的看着自己。

贤宇眉头皱了起来对肖寒风道:“师兄,这岩浆河有古怪。方才我御剑飞到其上之时只觉自己身子朝下沉去,若非师兄拉住小弟,说不准我此刻已掉进下方那岩浆之中了啊。”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心中也是一跳,他们虽说修行之人但也并未到那金刚不坏之躯的地步。即便是到了金刚不坏之躯的地步,那也不敢说掉入岩浆之内毫发无损。据说这岩浆乃是地府那十八层地狱中冒出的,其可融生铁,炽热无比。肖寒风喃喃道:“难不成这条岩浆河被被人下了禁制?若是不然的话也不会过不去啊。”若是有人能在此下禁制的话,那就只有逍遥皇朝的开国之君逍遥正德了。可见其法力修为是何等的高绝,比仙人恐怕也不弱。

肖寒风在岩浆河边来回踱着步,东方倾舞与小姚二人见四人没过那岩浆河心中疑惑便也走了过来。二人听了贤宇的话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们原以为这岩浆河只是为了防止凡人进入此处,却没想连修行之人也过不去。这时却听肖寒风道:“我来试试吧。”肖寒风话音落下脚下已现出了自己的法剑,他身上此时也亮起了一层青色光芒。

贤宇还没来的急开口说话便见肖寒风朝着那岩浆河飞了过去,肖寒风这一冲却是冲到了岩浆河流的中间。众人见状心中都是一喜,可下一刻却又皱起了眉头。肖寒风的身子在将要渡过岩浆河之时猛然停了下来,而且也如贤宇那般慢慢的朝下沉去。贤宇等人心中大惊,肖寒风此时离他们已是很远,众人想要出手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就在众人以为肖寒风要遇不测之时却见肖寒风身子在空中猛然一转,他的法剑却是继xù

朝前冲去,扎在了前方不远处的石壁之上。这岩浆河虽说下方是岩浆,但两边却是石壁,看上去也像是一条小峡谷一般,故而肖寒风的剑能插入那石壁之上。只见肖寒风的右脚在剑柄之上猛的一点,身子便如离玄之箭一般朝着贤宇等人飞了过来。此刻,一条如白色长蛇的物件朝着肖寒风冲了过去。

却是东方倾舞发出的一击,她自然不是要攻击肖寒风。只见那白色的纱布朝着肖寒风飞了过去,而后便缠住了肖寒风的左臂将肖寒风硬生生的拉了过来。众人心中明了,若非东方倾舞那最后的助力,肖寒风恐怕还是难逃落入岩浆河的命运。

肖寒风落到地上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站稳,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等了片刻,肖寒风对东方倾舞深深一躬道:“多谢师妹出手相救,若非师妹出手为兄恐怕便要交代在此处了啊。”

东方倾舞微微点头道:“师兄不必如此,只是这岩浆河端得是诡异非常啊。”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道:“看来这逍遥正德是料定了有一日会有修行中人到此,否则的话也不会布下如此霸道的一个禁制了。”众人听贤宇直呼逍遥正德之名脸上神色都有些怪异,毕竟那逍遥正德算是贤宇的老祖宗,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无人对祖先如此的不敬。只是众人知晓贤宇的性子也就没多说什么,不过众人对贤宇的话却很是认同。若单单是一条岩浆河那可说是为了方便凡人入内,但在这岩浆河上下了如此禁制,若说是防范凡人恐怕无人相信。

肖寒风此时神色已恢复过来,他思索了一阵便道:“圣祖皇帝如此做或许也就只是防范外人来此。不过现下我等却也被阻挡在外面,这可如何是好?”

却听贤宇道:“非也,我禁制或许也并非难破。禁制应是十万多年前布下,既然巫族中人可出,邪道中人可入,那便有进出之法。”众人听了贤宇的话都点了点头。若是这禁制当真无法破除的话,那当年邪道中人根本不可能进入极北冰原,卡加雷也就更加不可能带着巫族中人逃出来了。所以说这禁制便是可破,但究竟如何破之却是难住了贤宇等人。

众人思索了一阵之后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卡加璇的身上,卡加璇自然明白众人的用意。只见她摇了摇头道:“小女并不知者岩浆河上禁制如何破解,我巫族典籍中并无记载。”

贤宇听了卡加璇的话目光却依然落在卡加璇的身上,卡加璇被贤宇看的连忙底下了头去。就在卡加璇心中狂跳之时,却听贤宇对她道:“卡加姑娘,你可愿试试能否过的去?”

卡加璇听了贤宇的话却是马上点了点头,贤宇见她答yīng

的如此干脆便笑着问道:“你就不担心自己会掉入岩浆之中,要知dào

方才我与肖师兄都险些掉进去啊。”

卡加璇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笑了笑道:“小女自然是不怕的,太子殿下让小女试试那自然是有殿下的道理,况且小女也不信殿下会让小女出事。”贤宇听了卡加璇的话却只是点了点头,他面上虽说平静,但心中却不是很平静。一人能将自己的性命交到自己的手中,那便是对自己无比的信任。而贤宇与卡加璇才刚结识不到几个时辰,因何对自己如此信任?贤宇想了想觉得卡加璇对自己如此信任还是因为自己太子的身份,但无论如何都让他非常之震撼。卡加璇对他无比的信任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力量,那是忠诚的力量。

卡加璇朝着岩浆河走去,刚走几步却被贤宇叫住了。贤宇对东方倾舞点了点头,东方倾舞便又挥出了自己衣袖中的那条白纱,那白纱如灵蛇一般缠住了卡加璇那纤细的腰肢。卡加璇如此信任贤宇,贤宇自然也不能让她有事。如此做法,便能保得卡加璇性命周全。

卡加璇渐渐的走近了岩浆河,她在河边停了下来。却见从卡加璇的身世冒出一股黑气,接着卡加璇的身形变慢慢升空,而后慢慢的朝前飞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卡加璇一点点的朝着对面飞去,众人惊奇的发xiàn

卡加璇儿居然没有朝下方沉去。直到卡加璇飞到了对面落地,贤宇的面上便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道:“看来这禁制对巫族中人是无效的啊,怪不得当年卡加雷能带着那么多孩子逃出生天。”众人也都释然了,可如此做虽说让卡加璇到了对岸,但贤宇等人还是无法通过。因此,众人脸上忧郁之色还是没有退去。

贤宇见众人一脸无奈之色便道:“我来试试能不能破了这禁制。”说着他身上便冒出了一股青色的光芒,这光芒与肖寒风方才的护体光芒很是相似,乃是修习道家真法所得。

只见贤宇右手慢慢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的太极图案,当那太极图案完全成型之时贤宇便将其猛的朝着岩浆河上方的虚空挥了过去。却见那太极团案飞到岩浆河边缘靠里一些之时,那岩浆河上原本的虚空之处却有一个图形慢慢浮现在众人的眼前。那是一条五爪金龙,金龙完全出现在众人眼前之时便开始在岩浆河上方的虚空来回翻飞起来,还不断的发出阵阵的龙吟之声。而贤宇所发出的那一击,却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当那金龙出现之时贤宇的身上也同时亮起了金色的光芒,那空中的金龙似乎感到了贤宇的气息。它停止了翻腾,一双龙目死死的盯着贤宇不再有任何动作。只见贤宇的身子也慢慢的飘了起来,并朝着金龙飞了过去。众人心中都是一跳,心想难道这金龙是要对贤宇不利?

众人刚想要动手阻止,却听贤宇道:“切莫动手。”贤宇只说了这四个字便不再言语,众人也不再动手,只是他们心中都很是担忧,生怕贤宇遇到了什么不测。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贤宇慢慢的朝着金龙飞去,他身上那金色的光芒也越发的耀眼了。渐渐的贤宇与金龙碰到了一起,可他的身形并未停止而是继xù

朝前飞去,直到飞到了对岸双脚落在地面。

众人见此景象都很是不解,贤宇怎地就如此轻松的过去了?就在众人疑惑之时贤宇的身形却会回到了众人身旁。只听他对众人道:“这前方的禁制是一道磅礴的皇道之气,一般人自然很难入内了,除非修为高过逍遥正德,否则根本就过不去。看来做逍遥皇朝的皇太子也不是没有丝毫的用处啊,呵呵。”众人一听立kè

明白了贤宇话里的意思,贤宇身上身为逍遥一族的后人身上自然也有皇道之气,这恐怕便是贤宇能到对岸的原因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探查(下)

众人看着贤宇转瞬间又回到了原地便对他投去询问的目光,贤宇对众人笑了笑道:“我身上有龙气,可随意通过这皇道禁制.”众人早就想到了一点血,听贤宇如此说心中也没多少惊讶。只是他们心中疑惑,贤宇方才第一次过岩浆河之时为何没能过去。

贤宇看出了几人的心思接着道:“小弟身上的气息乃是道家之气,故而第一次没能过的去。方才小弟将身上的道家之气收起,放出了皇道之气。如此,便轻松渡过。”看了看前方那岩浆河贤宇对众人道:“大师兄与法空师兄,你们二人站与我左右,我用龙气护住你们便可安然过到对岸。”肖寒风与法空闻言心中都是一喜,他们此刻心中对邪道中人发xiàn

己方踪迹之事也有了几分怀疑。极北冰原被如此一条岩浆河隔离了开去他们便可高枕无忧了。因为若不是修为强dà

之人是绝过不去这岩浆河的,除非来人与贤宇一般身有皇道龙气。可这天下有皇道龙气的五人皆是人间之主,他们那样的人又怎会来这极北冰原荒芜之地?如贤宇这般身怀皇道龙气又是修行中人的人,恐怕这千万年才出一个,若说他们放松警惕似乎也是理所当然。不光法空与肖寒风如此想,贤宇方才过了这岩浆河之后脑中便是如此想法。

再说肖寒风与法空齐齐站在贤宇左右,贤宇身上再次散发出一缕缕金黄色的真气。这真气将肖寒风与法空两人包裹住之后便带着三人腾空而起,没多少功夫三人便飞到了对岸。东方倾舞看着三人身形落下心中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但他心中也很是担忧。

贤宇三人面对东方倾舞两人拱了拱手算是暂别,而后便朝着极北冰原深处走去。看着三人的冰原东方倾舞神色有些茫然,此刻她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怎地就应了贤宇的话留在了这极北冰原之外呢?虽说心知贤宇是好意,但如此行事与东方倾舞平日里的作风极为不符。当贤宇三人的背影消失在两人视线之中时,东方倾舞心中还是没想明白。

这时她耳畔响起了小姚的声音:“师姐,你说他们三人会不会出事啊?那死人,我们就不该听了他的话,若是我们也进去的话那胜算也许就大了些啊,哼,都怪那死人。”小姚虽说如此说话,但心中对贤宇还是极为担忧,从她那担忧的眼神中东方倾舞看的很是清楚。

东方倾舞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此行他们的胜算到底有几成,能否安然回转。不过贤宇师弟让人留下也的确没做错,总要有人去禀告师门一声才行啊。况且,他三人都是法力高强之人。尤其是贤宇,他虽说修为看起来并没我等高,但发生在他身上的奇异之事实在太多了些。这一路行来都不知有几次是靠的贤宇化险为夷了,合他三人之力若是还不能全身而退的话,那就算是加上你我二人也没什么用处啊。”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小姚的嘴巴张了张,可最终却没说出一句话来,这时在两人的时候小玄子慢慢从高中降了下来。

小玄子刚一落地,它背上的南宫诗雨与夜月两人便跳了下来朝着东方倾舞两人跑去。等两人离的近了,东方倾舞才看清两人的脸上都挂着泪珠。南宫诗雨哭着道:“太子殿下,你将奴婢留在这外面,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奴婢岂不是成了那千古罪人了吗?太子殿下……呜呜呜……”说话间南宫诗雨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模样看起来很是凄凉。

夜月也流着眼泪看向极北冰原,突然她拔腿朝着岩浆河流跑去。可还没跑几步便被一只手拉住了,夜月身形一顿朝后看去。却见小姚正皱着眉头拉着她的左手。夜月哭着道:“小姚姐姐你不要阻拦月儿,月儿要去与公子相聚。”说着她便拼命挣扎了起来。

却听小姚冷声道:“你进去做什么?你进去的话你那个公子死的更快。”夜月听了小姚的话那猛烈挣扎的娇躯便顿住了,她自然知晓小姚的意思。她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进去的话也只能给贤宇添加一个累赘而已,想到此处夜月便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动作。

此时却听南宫诗雨自语道:“太子殿下,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奴婢便投身这岩浆之中,也算是为太子殿下尽忠了。”她话语间神情很是决然,看的东方倾舞与小姚心中都是猛的一跳。东方倾舞心中想道好一个刚烈女子,小姚心中则想,你死人算什么居然有人肯为他殉情。

夜月此刻也走到了南宫诗雨身旁抱住她的玉臂道:“姐姐说的极是,公子待我如同再造,若是公子遇到不测,小妹也决不苟活于世上,小妹当与姐姐一起为公子尽忠!”

东方倾舞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二人无需如此,他们三人进去究竟会是如何境况此刻还不曾知晓,你们家主子一身修为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相信不会有太大危险。”东方倾舞嘴上如此说心中却不是如此想的,她也只是见两人对贤宇如此忠心心下不忍才开口劝慰。

两人同时看向东方倾舞,那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四女同时看向极北冰原,前方的雪似乎又大了些。四女能看到的,除了雪那便是冰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景象,更不要说贤宇三人的身影。虽说在四女的身前只有一沟之隔,却仿佛将他们与贤宇三人隔在了两个境界。

话分两头,贤宇四人前行极快,两个时辰的功夫却已深入极北冰原百里之处。这一路上四人没见到一个人影,这天地之间一片皆白其余的色彩根本就看不到。肖寒风对贤宇三人道:“此处一个人影也没有,难不成那些邪道中人真的都藏身与极北冰原深处吗?若是如此的话那可就麻烦的很了,相传这极北冰原延绵两万里,这要找到何时啊。”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苦笑道:“这极北冰原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这地方如此寒冷,即便是你我兄弟这般修行之人此刻也不得不将真力外放护住自己的身子,一般人谁愿意在此处多呆哪怕是半刻……”贤宇的话说到一半便听了下来,只因在三人的前方卡加璇还是穿着那一身白色的长袍,双脚赤裸,两条玉臂露在外面,在那如小女孩一般蹦跳着。在此刻的卡加璇儿看在贤宇等人眼中便犹如那精灵一般脱俗,就连法空这出家人也愣了好一会儿。

肖寒风看了看贤宇道:“这世界总有一些地方是属于少数人的,这极北冰原便是如此之地。卡加璇虽说从未出过巫族隐居之地,但她却对极北冰原的寒冷好无所觉,这就说明她天生便属于这里啊。”顿了顿肖寒风接着说道:“若非如此的话圣祖皇帝当年也不会将极北冰原两万里的地域划给巫族,要知dào

无论是哪个皇帝都不可能将自己的国土分裂出去的。圣祖皇帝之所以如此做,那便是知晓此处除了巫族中人以外对于其他人并非是个号去处。”

法空听了肖寒风的话喧了一声佛号道:“由此可见那邪道中人也很是顽强,若是不然的话他们就算是占了这极北冰原也不一定能活的下去啊。”贤宇两人听了法空的话心中都是一跳,正如法空所说,极北冰原这种地方寒冷之极,但邪道中人却在此扎下了根。是什么让他们有了如此大的生存之欲,三人想来那也只能是因为邪道中人对正道的恨意了。

肖寒风叹了口气道:“邪道中人如此顽强的在这极北冰原之上生存下来,可见其意志很是坚定,如此他们对正道与世间的危害就越发的大了。我等正道须赶快将这些人除掉,否则的话八百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将会再次降临东圣浩土啊。”

三人正说着,却见前方的冰面出现了一条裂纹,卡加璇也因此停了下来。贤宇快速的闪身过去将卡加璇护在身后,那前方的地面突然崩裂开来溅起了一片冰渣。当那冰渣散尽之后,众人看清眼前的东西之时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东西高有数丈,浑身光秃秃的,身前有两个肉脯一般的东西,那一双乌黑的大眼正盯着贤宇四人看。

贤宇护着卡加璇退到了肖寒风两人的身旁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怪物啊,竟然如此庞大?”贤宇虽说是走过东圣浩土的许多地方,可眼前这东西他却是真的没见过。

肖寒风的话声在贤宇耳畔响起:“这东西应该是极北冰原海怪的一种,我曾经在一部杂书上看过一些记载。说是极北冰原百丈之下乃是大海,海中生有许多庞大的海怪。若是没错的话,这东西便是海怪的一种。”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庞然大物居然只是海怪的一种,那其余的海怪长成什么模样,想想便让人心中生寒。

法空听了肖寒风的话便问道:“消师兄,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

看着那渐渐逼近了的海怪,肖寒风一咬牙道:“若到万不得已之时我等也只好将其灭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啊。”说着肖寒风手中光芒一闪,一把法剑便出现在他的有种。看着前方慢慢逼近的海怪,肖寒风猛的便挥出了一剑。

第一百四十五章 海怪

一道青色的光芒从肖寒风的剑中发出,快速的朝着海怪的身上打去.众人眼看着那凌厉的一击打在了海怪的身上,可让众人咋舌之事发生了。肖寒风的那一击打在了海怪身上,却之事擦了边,而后便打在了海怪身旁的冰面之上,海怪没打着却是将冰面击出一个大坑来。

那海怪发出了奇异的叫声,听在几人耳中便像是在讥笑一人对它造不成丝毫的伤害。肖寒风虽说平日里极为淡然,可是如今被一只畜生讥笑他心中多少有些怒意。只见肖寒风右手在虚空之中快速的划动着,贤宇看出了肖寒风所用的正是玄然宫道法中泰山印。那泰山印成型之后便猛烈的朝着海怪冲了过去。强dà

的压迫力压的冰面都出现了一条条裂纹。

就在四人以为这泰山印定然能灭了眼前的海怪之后,那海怪却是身形一闪瞬间便闪到了一边去了。那泰山印则如肖寒风的那道剑qì

一边擦着海怪的边朝前方打去。最终,那泰山印打在了几十丈之外的一处小冰山之上,将那冰山打了个四分五裂化作冰晶落在了地上。

贤宇几人均是咋舌不已,贤宇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何怪物,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他自从无意间修习了《九宫逍遥步》之后轮速度世间无几人能极的上了,可方才见那海怪如此灵活的便躲过了肖寒风的一击,这很是让贤宇诧异。因为他看出了那海怪并非一开始就闪避肖寒风的一击,而是当肖寒风的泰山印快要打在他身上之时才闪避的,仿佛是故yì

为之。

肖寒风星目圆睁,他在玄然宫算是修为最高的后辈弟子,可如今却连一个畜生都对付不了。认肖寒风的性子再好,此刻也被眼前那个庞然巨物给激怒了。只见肖寒风手上法印连变,不消片刻功夫,太极印,泰山印,道字印一个接一个的尽数都打了出来,纷纷朝着海怪打了过去。贤宇见肖寒风那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他知晓肖寒风已动了真怒。

却见那海怪在四人不远处左右闪避了一番,那些法印居然再次个个落空,没有一个打在海怪的身上。海怪身后的冰面却是因为肖寒风而炸出了一个个的深坑,那一声声巨响犹如大炮一般回响在贤宇三人的耳畔。等三人定眼看去之时却已不见了肖寒风的踪影,贤宇心中一跳便朝着前方看去。却见肖寒风一身白衣手握一把青色法剑朝着那海怪冲了过去。

那海怪看着肖寒风冲了过来便朝天叫了一声,它那巨大的身子开始快速的扭动了起来看起来很是不安。肖寒风心中冷笑,以为海怪是怕了自己。但他却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此刻的他已是动了真怒,若不将这海怪灭了,肖寒风心中气愤难平。眼看肖寒风就要冲到海怪身前之时,那海怪突然一头扎进了地下的冰面之内,留给肖寒风的却之时一个巨大的冰窟窿。

肖寒风眉毛一扬。他没想到这海怪居然如此狡猾多端。就在肖寒风思索之时突觉自己脚下的冰面发出一丝丝轻微的响声。肖寒风并未低头去看,便猛的纵身飞起。就在肖寒风双脚离地之时,一颗硕大的头颅便从肖寒风所立之处破冰而出,赫然就是方才那海怪。

那海怪冲出之时带起了许多冰渣,此刻她居然用自己那宽大的肉脯快速的拍打着那朝上飞溅的冰渣,所攻击的对象居然就是肖寒风。肖寒风最初没有防备,身后便挨了几下。不过后来的冰晶却都被肖寒风体外的真力隔离开去落在了冰面之上。

肖寒风好容易落在了地面之上,那海怪却还不肯罢手。它那庞大的身躯趴在了冰面之上,两只后腿猛的一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肖寒风冲了过去。肖寒风么想到这海怪居然变的如此狂暴,居然主动攻击自己。身形刚刚落地的肖寒风只得连连后退,直到后退到一处小冰山之前,肖寒风身形一跃便站立在了冰山之上。肖寒风面沉如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海怪。

那海怪却也并没有朝着冰山撞去,只是停在了冰山下方两只大眼死死的盯着肖寒风。那口中的利齿还时不时的露了出来,像是在威胁肖寒风一般。肖寒风盯着下方的海怪,那脸上突然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自语道:“想不到我肖寒风居然也有一日会被一只畜生追逐的如此狼狈,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说话间肖寒风手中的青色法剑突然离开了他握剑的手飘在了他的身前。肖寒风一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却做着道家法印。

肖寒风身前的那法剑在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迅速变大着,不消片刻功夫那法剑就变的有数丈之长,肖寒风立与那巨剑之下显得很是渺小。那下方的海怪见到如此情景巨大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就在海怪惊愕的眼神之中那巨剑夹杂着千钧之力朝着它砸了下来。巨剑重重的落在冰面之上,那一瞬间整个极北冰原似乎都为之颤抖了一下。巨剑落下之处升起了无数的冰晶,远远看去就犹如雪花一般。不远处的贤宇自语道:“大师兄可是动了真怒了啊,这一招剑裂地就算是师尊他也要费些力qì

才能接下啊。”贤宇清楚的知dào

方才那一击肖寒风几乎用了自己全身的法力,可见无论是什么人在愤nù

之时往往会失去理智。

肖寒风慢慢的将巨剑升了起来,他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以为肖寒风看到了一滩血迹,不过肖寒风的笑容很快便凝固了。还是因为下方的那一大滩血迹,那只是一滩血迹却没有海怪的尸首。肖寒风仔细看去,原来在那一大滩血迹之中有一股巨大的冰窟。肖寒风见此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他知dào

那海怪再次从他手上逃脱了。就在肖寒风心中怒火狂升之时,他脚下的冰山却摇晃了一下,肖寒风冷哼一声再次腾空而起。只见他在空中一个转身,一道绿色的剑光便朝着他的身后射去。只听一声悲嚎响起,肖寒风的身子也随之落在了冰面之上。

贤宇等人在听到那声悲嚎之后便知肖寒风得手了,各自施展身法快速的朝肖寒风身前跑去。到了肖寒风身前,众人只见前方不远处爬着一个庞然大物,那庞然大物的背上此刻正涌出股股鲜血,看上去很是可怖。贤宇长出了一口气道:“这海怪还真是厉害,恐怕一般的修行之人不是这海怪的对手啊。”说着他还连连摇头,显然是对这海怪的战力吃惊的很。

却听肖寒风道:“无量天尊,方才我犯了道家静心之戒律,实在不该啊。呵呵,看起来为兄的修为还是不够啊。”肖寒风此刻看眼前那只受了自己一击的海怪都有些不相信是自己下的手。方才他也确是怒火中烧了,若是换做平时肖寒风断然不会下如此狠手。

“大师兄也不必自责,要怪也只能怪这畜生自己,师兄你方才已然几次三番的手下留情了,可这畜生还是如此纠缠不休,落的如此境地也怪不得旁人。”贤宇拍了拍肖寒风的肩膀道。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也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事情已做下后悔也是无用的。

肖寒风几人朝着那海怪走去,那海怪的一双眼睛此刻还盯着肖寒风看。当肖寒风走近它之时它那庞大的身躯不游戏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显然对肖寒风很是惧怕。肖寒风苦笑了笑也不问海怪能否听懂,便淡淡道:“莫怕,莫怕。唉,方才之事也只能怪你自己,我等只是过路之人你却百般阻挠与我等,此处之事也算是给你个小小的惩戒,日后且不可如此莽撞了。”说着肖寒风就要伸出手去抚摸海怪那满是血的伤口。

就在肖寒风的手将要碰到海怪的身躯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肖寒风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下一刻贤宇已将一根类似鱼骨的物件抓在了手中。这东西看起来很是像鱼骨,但仔细看去又想是一根箭。贤宇顺着箭射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皮毛的的女子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一行人,那眼中满是怒火,甚至还有些许的杀意。

只听那女子对贤宇等人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伤我家大山?!”

贤宇看了看身后那海怪,只见海怪想要挣扎着挺起身子,但无论它怎样挣扎那庞大的身子就是无法挺起来。此刻肖寒风的手却已慢慢的抚上了海怪的伤口处,那穿着白色皮毛的女子心中大惊,只见那脚下一动便迅速的朝着贤宇等人滑行过来,速度居然快如疾风一般。就在那女子将要靠近肖寒风并且对肖寒风动手之时,贤宇却是身形一闪到了肖寒风的身前。

那女子的身形并未停下,而且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长矛来。那长矛仔细看去,竟然是用一支更加粗大的鱼骨做成。女子握着长矛便朝着贤宇刺去。却见贤宇苦笑着摇了摇头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一夹便夹住了那朝自己刺来的长矛。

那女子的身形一顿,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她显然是没想到贤宇能用两根手指挡住自己的攻击,但在片刻的愣神之后女子便拼命的想要将自己的长矛从贤宇二指中拔出。可无论她如何用力,那长矛就像在贤宇指间生了根一般,怎样也拔不出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雪国

贤宇看着自己前面的这个女子,看着女子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心中也不知怎地就觉得很是可爱.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姑娘,别那么用力,你是拔不出来的。”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眼中怒火更盛,那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此刻也生出了两团红晕,她自然不是害羞,而是因太过用力将脸憋的涨红了。贤宇看这女子的架势,是没打算放手了。

贤宇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在这冰天雪地间他那脸上的笑容就如一缕阳光一般和煦。那原本还在一个劲的用力拔箭的女子看到贤宇脸上那笑容也是一愣,接着便再次拔了起来。这时,贤宇那夹住箭的右手食中二指轻轻一松,女子的身子便倒飞了出去。那女子心下大惊,她没想到贤宇会突然放手。就在女子的身子将要重重落在地上之时,女子惊奇的发xiàn

自己的身子飘在了半空中,离着地面还有一丈之远。女子心中惊疑不定,她猛然转头朝贤宇看去。只见贤宇右手呈爪状,一道青色的光芒从贤宇掌中射出,将那女子的身子包裹住了。

女子见到如此情景心下更是大惊,不过随即她眼中的神情便由惊疑变作了恐惧,接着又由恐惧变作了怨恨。只听那女子对贤宇冷声道:“你们这些恶人,我雪国与你们之间不是早就有了约定,两方之间互不侵犯的吗?你们如今是在做什么?为何要伤我家大山!你们这些恶人!!天杀的恶人!!!”女子越喊声音越大,那话语中满是凄然与悲愤。

女子的话却是将贤宇弄的迷糊了,雪国?贤宇等人原以为这极北冰原乃是巫族聚居之地,现下也只有邪道中人才会在此。可方才那女子口中分明说的就是雪国二字,这雪国究竟是个什么所在?贤宇脑中想着,那发出青色光芒的手已慢慢放了下去,那女子的身子也摇晃着落到了冰面之上。贤宇收起了手,朝着女子慢慢走去。那女子看着贤宇朝自己走来,现在一惊,也顾不得站起身便做在地上朝后退去。可她的动作怎能比的上贤宇?贤宇看似走的很慢,其实却是极快。贤宇用的倒不是九宫逍遥步,道家有缩地成寸之能。

贤宇片刻之后便走到了女子身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那女子的眼神之中虽说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坚毅。贤宇看到女子的目光心中也是一跳,他太熟悉那光芒了,那是仇恨的光芒。当初自己的爷爷也就是南宫飞被那些人追杀致死之时,贤宇看那些人的目光也是如此。那是一种彻骨的仇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仇恨。贤宇慢慢蹲下身子淡淡问那女子道:“你误会了,我等并非是你所说的恶人。”贤宇的语气很是友善。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眼中的怒火更盛,除了怒火之外她眼中又出现了另一种情绪,那便是轻蔑,她看向贤宇的眼神极为的不屑与轻蔑。那女子冷声道:“你们几个比那些恶人还不如啊,那些恶人做下事情之后至少会正大光明的承认,可是你们明明做了恶事却不敢认了,真是可耻之极,哼!”说着,那女子的眼神朝贤宇身后看去,目光落在了那只海怪之上。贤宇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到怒火与仇恨,此刻那女子的眼中满是关切之意。贤宇当即也释然了,女子所说的做了恶事指的便是肖寒风打伤了那海怪的事。

贤宇苦笑道:“按姑娘的意思是让我等都死在那海怪之下,如此便是做了善事了?姑娘你尚未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说我等是恶人,那在下断言姑娘你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脸上便再此生出两团红晕,这次不是憋的还是害羞了。她自家知自家事,那海怪,也就是她口中的大山平日里总爱胡闹,做出了贤宇所说之事也没什么稀奇的。但贤宇后面所说的话却让女子很是气愤,只听那女子咬着牙道:“你胡说,我才不是恶人!”

就在贤宇与那女子说话之时,只听一声怪叫响起。女子朝着贤宇身后看去,却见那方才被肖寒风打的奄奄一息的海怪此时却挺起了身子,它那身上的伤口也不见了踪影,却是伤全好了。肖寒风拍了拍海怪光滑的皮肤,那海怪只是扭动了两下,却没有真的躲避肖寒风的抚摸。肖寒风笑着道:“你这家伙,若是日后再如此行事的话那运气可就没那么好了。”说罢肖寒风便朝着贤宇两人走去,那海怪却是跟在肖寒风的身后朝前移动着。

海怪来到了女子身前,女子伸出手去摸海怪的身子,那海怪好似无比享shòu

的一般闭上了那双大眼,此刻的海怪就如尘世中的猫狗一般温顺,没有了那股凶神恶煞的模样。

女子与海怪亲昵了一会儿之后便再次看向了贤宇四人,此刻她的目光中已不再有怒火,有的却是疑惑,沉默良久女子开口道:“你们并非是那些恶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肖寒风笑了笑道:“你口中的恶人我等大概知晓是什么人,但据我等所知这极北冰原原本乃是巫族所居之地,八百年前也变成了你口中那些恶人地方。你又是什么人?你口中的雪国又是怎样的地方?”贤宇与这女子方才的谈话肖寒风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此刻心中的疑惑不下于贤宇,难道这极北冰原之上原本除了巫族之外还有其他部族?

这时,早已来到贤宇身旁的卡加璇开口道:“太子殿下,这雪国之事小女倒是知dào

一些。”贤宇听了这话便示意卡加璇儿继xù

说下去,卡加璇得到了贤宇的允许便继xù

道:“这极北冰原两万里,其实并非我巫族一族之地。只不过我巫族占了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其中还有九千里的地域是属于一个叫做雪国的部族,也可说其是一国。这极北冰原存世之初我巫族与雪国便已在此繁衍生息,雪国与我巫族一般也是这极北冰原之主人。”卡加璇顿了顿接着道:“这雪国也曾经臣服于圣祖皇帝,按理说亦是太子殿下之臣。”

那女子此刻早已站起身来,她听着卡加璇的话也是频频点头。不过听到后来,女子眼中又生出了疑惑。太子殿下?圣祖皇帝?她从未听过这些,更不要说雪国是他人的臣民了。女子的眼光变的有些警惕,只听她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法空上前一步对女子道:“女施主,我等此行之因不能说与你知。不过请女施主放心,我等对雪国并未恶意。”法空原本生的就是眉清目秀,贤宇常常像法空生的如此模样当了和尚实在是可惜。看着法空那和善的面容,女子心中的警惕便放松了下来一些。

卡加璇想了想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民女觉得我们是否先到雪国去。毕竟我巫族已有八百年未曾来此,对此地的情景也不为所知。先到雪国之中问问雪国之主极北冰原八百年来的情景也是好的,如此我等便心中有数了,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贤宇听了卡加璇的话心中便是一动,他看了看肖寒风,肖寒风思索了一阵之后便点了点头。去雪国虽说不见得就安全,但既然进极北冰原对贤宇等人来说就没什么安全可言。贤宇对那女子道:“我等想去雪国面见你们的国主,还请姑娘带路吧。”

“我绝不会带你们去的!”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断然道。

卡加璇见那女子对贤宇如此无礼心中也生出了些许的怒意,贤宇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在她和整个巫族的心中今日的太子便是明日的皇帝,巫族与南宫世家一样,对逍遥皇朝是很忠心的。所以卡加璇是容不得他人对贤宇不敬的,无礼是谁都不行。只听卡加璇冷冷道:“放肆,即便是你的国主见了太子殿下也要行跪拜之礼,你一个小小的雪国之民居然敢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卡加璇虽说是个女子,这一声喊的也是颇为霸气,那女子听了她的话身子也是一抖。此刻她心中也是狂跳不已,连国主都要跪拜那是怎样的人物。

再三思量知晓女子决定带着贤宇等人去雪国,她心中想着若是贤宇几人有恶意的话那到了自己的地方也就容易对付了,若贤宇真是那什么太子连自己的国主都要臣服的人,那她也算没做错什么事情。几人跟着女子来到了一个宽大的木板之前,那木板极为宽大,能容纳数十人之多。木板的下方绑着一层皮毛,仔细看去与那海怪身上的居然一般无二。

那女子将木板前方几个粗大的绳索套在海怪的身上,而后便让贤宇等人坐了上去。她自己则坐在最前方对着海怪怪喊了一声,那海怪便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贤宇等人只觉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境地,周围的那些冰山都看不清楚了。其实众人都知晓,这是因为海怪行的太快了,快到让人目不能视物的地步了。

如此飞快前行了将近一个时辰,那海怪终于停了下来。贤宇等人看到面前的景象心中便是惊讶不已。在众人的前方是一处高大的城门,两边是延绵无尽看不到边的城墙。若只是这些也就罢了,贤宇等人惊讶的是无论是城门还是城墙都是用冰块铸成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雪国(中)

在那城门的正上方有一股巨大的牌匾,是一股镂空的牌匾,其上是两股巨大的冰字——雪国.那女子看着众人惊讶的神情心中便生出一股自豪之感,只听她道:“各位,此处便是我雪国所在。你们在此等候,我这便去与守门的兵士说一下。”那女子说着便跳下了车,朝着城门走去。这时众人才看清了,在那城门之下左右各站着两队兵士,这些兵士身上穿着铠甲,贤宇等人方才没看到是因为这些兵士身上穿的卡加也都是冰制成的,站在那里与四周的一切几乎融为一体,也难怪贤宇等人分辨不出来,众人见此情景心中感叹不已。

就在众人为雪国之神mì

感叹之时,却见那两队兵士快速的朝着贤宇等人跑来。他们并非是来请贤宇等人进城,而是将贤宇等人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兵士像是这两队人的领头人,死死的盯着贤宇等人问道:“你们这些人对我雪国有不轨之心,来人将他们都给我拿下。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杀不得有误!”那些兵士听了那人的话齐齐应了一声而后便拿着自己手中冰制的长矛朝着贤宇等人走去,贤宇等人清楚的感到这些人的身上有股强烈的杀意。

贤宇刚要动手却被身旁的肖寒风制住了,这时只见卡加璇下了木板。那些正朝贤宇等人走近的人见卡加璇有所动作心下一震,其中两个兵士快跑了两步拿着手中的长矛便向卡加璇刺去。那长矛之上还闪烁出一丝丝的蓝光,看起来绝对不是普通的长矛。贤宇感到其上蕴含着一股奇异的力量,但这股力量与他所知的力量有很大的不同。在贤宇念想间,卡加璇已和那两个兵士交上了手。只见卡加璇一手上一手下。上面的右手护住了自己的额头,下面的左手护住了自己的腿。她那两只手上冒出一股股的黑气,而那两个兵士手中的长矛也发出蓝色的光芒。两黑两蓝两色光芒就这样对抗着,一时间难分上下。

卡加璇与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迷人的笑容,只听她冷冷的道:“你们就只有这样的法力吗?”说着卡加璇手上的黑色光芒大盛,瞬间包裹了那两个兵士的长矛。只能黑色光芒之内传出两声闷哼,当卡加璇将光芒收起之时,那两个兵士已然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兵士见此景象都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那领头的兵士见此两眼一瞪对众兵士道:“大家一起上,我等雪国勇士怎能输给一个女子?若有人改退后一步军法处置!”领头的兵士此话一出那些原本有些胆怯的兵士也有了底气,无论是因为自己的荣耀还是怕军法,总之就是不能后退。众人个个眼露凶光,眼看着便要朝卡加璇扑去。

卡加璇突然冷哼一声对围着自己的兵士道:“尔等休得无礼。”卡加璇说着让开了些身子让贤宇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她微微躬身道:“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太子殿下在此,快快让雪国的国主前来见驾,若是不然以叛国论之!”那些兵士听了卡加璇的话身子都顿住了。

那领头的兵士眉头紧锁,他沉默了一阵便对卡加璇拱了拱手道:“几位请随我来吧。”说着他对身边的一个兵士耳语了几句,那兵士便朝着城内跑去,看样子是像去通报了。

贤宇几人起身随着那领头的兵士朝着雪国内走去,到了城里贤宇等人便见到了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只见面前是一处宽阔的街道,街道的两旁是些做买卖的人。那些柜台全都用冰制成,有的其上还雕刻着十分美丽的花纹。贤宇等人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那些柜台之上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的,其中鱼类居多,仔细看去大多都是海里的东西。那些鱼不像东圣腹地所卖的鱼多半都是死的,这里所卖的鱼几乎所有都是活的,有的干脆在柜台之上活蹦乱跳。也有些柜台是卖首饰的,五花八门的什么样的都有,只是有一点相同,都是用冰做成的。

贤宇笑着对肖寒风道:“这里还真是热闹啊,咱们这一路行来还很少有如此热闹的景象呢。真是没想到,在这险境之边居然有如此繁华安逸之地,是否有些物极必反之意?”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也笑了笑道:“天下之事莫测难定,不过在此处有那么一个地方倒是很让人觉得安逸啊,呵呵。”肖寒风两人在说话,卡加璇却没有了方才对兵士的严厉,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人或物,那模样就像是从山野老林里走出的村姑一般。

这雪国中人打扮与贤宇等人遇到的那个女子的打扮可谓是相同的,他们无论男女都穿着厚厚的皮毛做成的长袍,脚上也没穿鞋子,就那样赤裸着走在冰面之上,很是悠闲的走在街道上与两边的商贩讨价还价着,看那模样与东升腹地的人没什么不同之处。贤宇等人的出现已吸引了不少雪国国民的目光,他们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贤宇等人。贤宇等我身上衣着与他们有着太大的不同,在这冰天雪地间穿的如此单薄,在他们看来是怪异之极的事。

贤宇等人也不理会雪国中人的目光自顾自的看着周围的景象,这雪国之重见不到一砖一瓦。无论是房屋还是酒楼都是用冰建成的,看起来晶莹剔透让人有种身在水晶宫之感。贤宇走到一个摊子前面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两支很是别致的发簪。那摊子的老板见他们眼中的怪人停在了自己的摊子之前便是一脸的苦涩,他倒不是怕了贤宇等人。因为贤宇等人的身旁跟着的是守城的将军,支是贤宇等人的样子太过怪异他觉得很是不自在。

贤宇停在了那卖簪子的人身前,其余的人也都将目光聚集在了这个摊子之上,那老板见此景象心中更是叫苦连天,支听他对贤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位客人,您看上了哪一样物件?”他问话之时贤宇已将几个簪子拿在了手中观看,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支凤凰簪子,一支蝴蝶簪子,一支雪莲簪子,一支月牙簪子,还有一支剑形簪子。贤宇看着手中的五支簪子对那笑着比哭还难看的老板道:“这五支簪子我要了。”

那老板原本还显得有些不自在的脸色听了贤宇的话之后便缓和了下来,毕竟有生意可做,即便是孤魂野鬼只要是有利可图就什么都值得。这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呢?只听那老板道:“可人您真是好眼光啊,我这五支簪子全都是用地下九十丈的万年玄冰所致,即便永久不化。即便是放在传说中那有大火球的地方也不会有事啊。”贤宇听到大火球一词之时心中便生出一股疑惑来,不过想想他便释然了。这老板所谓的有大火球之处,大概指的便是这极北冰原之外的地方了,那大火球便是空中的太阳。又想到那老板将极北冰原之外的地方说成是传说之地,贤宇心中便一阵唏嘘,感叹天下之奇妙。

贤宇从怀里掏出银子来递给老板,那老板看着贤宇手中的银子便是一脸不解之色。贤宇见状笑着道:“给你银子怎地不收呢?”贤宇此刻心中的疑惑不下于这老板,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见了银子后是这副表情的,想想这红尘中的人有多少是为了这银子而奔波一生,有的甚至送了性命。可此刻这摊子前的老板见了这银子,却像是见了怪物一般。

这时那守城兵士的头领走到贤宇身边轻声道:“我们雪国是以物易物的,也就是要拿别的东西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通常所交换的物件都是平日里能用的照的,若是你想着五支簪子,可拿活鱼之类的东西交换,像这种簪子最起码要十条活鱼才行啊。”

贤宇听了那守城兵士的话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他脸上便露出了苦笑。换?自己有什么可换的?若是要鱼的话想必又要用其他的东西去换了。贤宇叹了口气便要将手中的簪子放回去,这时却有人将十条鱼放到了那卖簪子的老板的柜台上道:“这鱼我替他给了。”

贤宇转头看去,却见来人正是带自己来雪国的那个女子。那女子见贤宇盯着她满眼的不解之色便道:“这就算是你们救了我家小山的谢礼吧。”说罢便转过头去不再言语了。

贤宇看了看手中的簪子便对那女子说了声谢谢,而后将簪子揣进了怀里。一行人继xù

朝前走去,肖寒风凑到贤宇身旁问道:“师弟啊,你买那么多簪子是做什么的啊?”肖寒风说话间满是玩味之色,他心中很是清楚簪子自然是送给女子的,只是他不解贤宇怎地会同时送给五个女子呢?法空听了肖寒风的问话也朝着贤宇看去,他也很是不解。

贤宇对肖寒风笑了笑并未说话,而是从怀中拿出一支雪莲簪子走到了卡加璇的身前道:“璇儿姑娘,此次多谢你陪着我等来此。这簪子就当是送姑娘的谢礼,请姑娘收下。”贤宇说着便欲将手中的簪子插入卡加璇的发间。肖寒风等人看着贤宇的举动神情都很是惊讶,不过随即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第一百四十八章 雪国(下)

就在贤宇手中的雪莲发簪将要插入卡加璇的青丝之时,卡加璇却是身子一矮跪了下去.贤宇见此便皱起了眉头,却听卡加璇道:“民女不敢,太子殿下如此民女怕是要折寿的。”

贤宇听了卡加璇的话却是轻哼一声道:“什么话,怎地会折寿了。你要认我这太子殿下我不会阻拦,但我自己可没将自己当成是什么太子殿下。我这簪子要送我想送之人,你若是不收那我便将其炼化,让其化气而飞!”贤宇说着就要有所动作,卡加璇却猛的抓住了贤宇的手。见卡加璇如此动作贤宇那板起的脸便露出了一丝笑容。

却听卡加璇道:“太……太子殿下,民……民女遵旨谢恩。”说着她便站起身来,贤宇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将手中的发簪插在了卡加璇的青丝之中。卡加璇戴上贤宇买的发簪,那原本就美丽动人的姿色。看的周围的雪国人眼中也是一亮,可见卡加璇是多么的美丽。

就在贤宇几人想要继xù

朝前而去时,前方快速的跑来两队兵士。隐隐约约的透过兵士,后方好似有一顶轿子。那跟在贤宇等人身旁的兵士见了那两队兵士连忙朝着来人跑去。当那领头的兵士跑到近前之时,那兵士后方的轿子也显现出来。贤宇等人看到那轿子之时也生出一种惊艳之感,前方的那顶轿子看起来金光灿灿的,像是纯金打造。其上四周用白色的轻纱遮挡,隐约可见其中做着一个苗条的身影。那轿子在离着贤宇等人十丈之外停了下来,那兵士对着轿子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微臣见过国主,国主万福金安。”

那轿子里的人却没有回应那兵士的话,轿子两旁的侍女将轿前的帘子掀开。那个妙曼的身影便走出了轿子,贤宇等人看清了,那却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这妇人身穿一袭白色的皮毛大衣,里面也是白色的衣物,看起来像是东圣腹地的衣物,仔细看去又有些不同。若是仔细看去便会看到她那白色的大衣之上绣着一只只的凤凰,那凤凰却是用冰绣成的。

妇人低着头朝贤宇走了过去,那女子在离贤宇一丈之处站定,而后抬头问道:“哪位是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太子殿下?”这女人的声音很是动听,声音如流水一般。此刻周围的百姓已跪了下去,贤宇等人心中也清楚这女子便是雪国的国主,只是众人都没想到一国之君居然是个女子。东圣腹地百万年的历史中,其间没出现过一位女皇帝,皆是男子为帝。

贤宇身旁的卡加璇上前一步对那女子道:“这位便是逍遥皇朝的太子。”说着卡加璇的眼光落在了贤宇的身上,贤宇此刻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幻。

那女子的眼光落在了贤宇的身上,盯着贤宇看了良久之后,她慢慢的朝着贤宇跪了下去。周围雪国的百姓心中大惊,他们都不解自己的国主为何给一个怪人下跪?在他们心中国主便是至高无上的存zài

,是雪国最尊贵的人,从来都是受人膜拜的对象。可如今他们膜拜的对象却对旁人下跪,这让他们很难接受,便忍不住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都在议论贤宇究竟是什么人。见自己的国主下跪,身后的那些兵士虽说不明所以,但也跟着跪了下去。

只听那雪国的女国主恭敬的对贤宇道:“臣雪莲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那那女国主便将自己的螓首低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拜服在贤宇的脚下。

贤宇见此情景脸上并无任何变化,只听他淡淡的道:“国主不必如此,太子之名我并不想担着,不过既然你愿对我如此礼遇我也不加阻拦,那么多人看着国主,你乃是一国之君还是快快起来吧,莫要让你的臣民看了笑话。”一国之君拜服在他人脚下,的确很是怪异。

那女国主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恭敬的道:“雪国历来都是逍遥皇朝之属国,名义上虽是一国,但早在十万六千余年前雪国已是逍遥皇朝之领土,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乃是逍遥皇朝未来之国君,臣对太子行跪拜之礼乃是理所当然。”

贤宇听的一阵无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准你平身了。”贤宇担心他若不说这句平身,那这位雪国的国主恐怕是要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他可是有要事在身不想就这样Lang费功夫。那雪国国主在听了贤宇的话之后谢了恩便起了身,周围的百姓却还跪着。

那国主看了看贤宇,贤宇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百姓,最终目光落在了他身旁不远处那帮自己买下五支簪子的女子身上,而后对那女国主道:“这雪国之中你为尊,你让他们平身便是了。”贤宇不想在雪国之中发号施令,如此便是认了自己太子的身份,贤宇虽说对逍遥正德已有了些许的尊敬,但若是让他当这个太子也还是不可能的,对贤宇来说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依然是个负担,若是可能他倒宁愿是乞丐出身,如此更加的轻松自在。

那女国主听了贤宇的话便让周围的百姓起身,而后猛的转身面对身后的那些兵士沉声道:“雪国的臣民听着,我方才所跪之人乃是便是我雪国传说中的天朝之储君,雪国先祖有言,我雪国上至国君下至百姓都要对天朝忠心不二,如今天朝太子便在此处尔等该当如何?”

无论是兵士还是百姓在听了自己国主的话脸上都现出惊色,显然他们对天朝之事都是知晓的。贤宇自然知晓雪国国主口中的天朝便是逍遥皇朝了,逍遥皇朝与雪国相比的确称得上是天朝了。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却听下方穿来了如惊雷一般的呼声:“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一声叫喊震的贤宇的头都嗡嗡作响,可见声音是何其之大。

看着跪成一地的兵士百姓,贤宇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各位平身吧,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不必如此多礼。”听了贤宇的话百姓便站了起来,但却没人离去而是看着贤宇。

这时雪国国主对贤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请上撵。”那国主对着贤宇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所指的地方却是那个金光灿灿的撵,他自然明白国主指的便是让自己上去。

贤宇却是摆了摆手道:“我习惯步行,坐不敢轿子。”说着贤宇便朝前而去,那女国主还想再说些什么,贤宇的身影却走出老远,她只好快步跟了上去。此刻雪国那至高无上的女国主却如一个侍女一般跟随在贤宇的身后,那神色无比的恭敬,无比的虔诚。

肖寒风与法空相视一笑,便快步跟了上去。此刻他们都没看到身后的一个女子满眼都是异彩,这女子却是方才为贤宇买下五支簪子的的人。她看向贤宇的目光就像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物件一般,眼中满是希望与狂热,若是贤宇看到了那女子的眼光定会疑惑不解。

贤宇众人一路向前,当众人走到一处宏伟城楼之前停了下来。这城楼虽说没外面那座城楼高大,却显得更加的庄严华丽。贤宇甚至都能在墙壁之上看到自己的倒影,可谓是光亮之极。这城楼的顶端是半圆形,其上有一根常常的冰柱树立在那里仿佛要冲破云霄。

在那城楼正中悬着两个字,却是雪宫。贤宇见到两个字悬在空中,心中很是惊奇。但当他走进仔细看之时,那两个字的后方有几根冰条连着后方的冰壁,所以从远处看去便像是悬空的。在那城门之前站着一群人,这些人此刻都恭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当贤宇众人走近,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看了一眼雪国的女国主。雪国的女国主朝着贤宇看了一眼,那十七八岁的女子便朝着贤宇跪了下去恭敬的道:“小女雪冰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圣安。”其余的那些人也跟着这女子跪了下去,说出了与那女子一般的话。

雪国谷主连忙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此乃小女。还有这些,都是我雪国的大臣。”

贤宇听了雪国谷主雪莲的话只是微微点头,而后对那当先的女子道:“宫主不必如此多礼,起来不吧。”听了贤宇的话那宫主便慢慢站起身来,他身后的那些大臣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雪国宫主看了看贤宇对雪国国主道:“母皇,御膳已完备。太子殿下一路劳顿,不如先请太子殿下用膳吧。”雪国国主听了自己女儿的话连连点头,急忙将贤宇迎近了雪宫。

前方的这座城楼不过是雪宫的大门而已,进入里面是个巨大的广场,广场的两边是两处院子,单看那院门便知定是个大院。正前方有是一座大门楼,如此穿过了第三个门楼出现在贤宇等人面前的才是个巨大的宫殿,这宫殿极为华丽,其上雕刻着许多的花纹。看那正中的名号,此宫殿名为飘雪宫,那四周的墙壁之上雕刻的也正是一朵朵的雪花。贤宇此刻在心中感叹道:“这雪国端得是名副其实的雪国啊,天地间有如此造化可谓是鬼斧神工啊。”这雪宫比逍遥皇朝的皇城虽不及其浩大,但却有种别样的美,那是只能在雪国才能见到的美。

第一百四十九章 侍寝

进入雪宫内,内里见不到任何照明的东西,但却明亮之极.贤宇对等人仔细看去,却找不出任何端倪来。雪国国主似乎看出了贤宇等人的疑惑,便开口道:“雪国之内并无烛蜡等无。不过建造房屋所用的冰砖便有极强的亮度。如此多的冰砖堆积在一起,雪国就算没有照明之物也一样明亮非凡。”听了雪国国主的解释贤宇释然的点了点,他身旁的卡加璇却是已不见了踪影。原来卡加璇听了雪国国主的话便跑到了雪宫的墙角处,将脸贴在墙壁上观看那些砖石。卡加璇的举动看的众人不禁摇头微笑,心想这女子见到什么都觉得稀奇啊。

这雪宫之内虽说色彩单一,仔细看去就是一片白色。但却很是美丽,四周的墙壁之上雕刻着许多图案。贤宇等人虽不知那些图案描绘是什么,但却被吸引了。那些图案雕刻的很是精致,人物很是传神。看着那些图案就好像要破冰而出,活生生的站在众人面前。

众人来到了雪宫深处正中央的那座富丽堂皇的宝座之前,贤宇的双眼所看的并非是那宝座,而是宝座之后的那幅巨大的冰雕图,贤宇之所以注视这冰雕图是因为其上有个男子,身穿一身东圣腹地的衣衫,这男子眉宇间有那么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仿佛世间万物都要拜服在他的脚下一般,冰雕中的男子端坐在一张精美绝伦的冰雕椅上,赫然就是贤宇面前的这一张。在那男子是身旁站着一名衣着与雪国国主极为相像的服侍的女子恭敬的站在那人身前,神态之间很是谦卑。贤宇心中好似抓住了什么一般,但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这时雪国国主再次开口道:“太子殿下,这画中人正是圣祖皇帝。十万七千年前,当时圣祖皇帝刚统一天下,天下初定。圣祖皇帝便游历东圣浩土,来到了极北冰原。我雪国人与巫族中人当圣祖皇帝是图谋不轨之辈群起攻之,圣指皇帝轻易将我等击败。但圣祖并未伤及我等性命,还教我等造物生火,若非圣祖皇帝,我极北冰原雪国也不可能有今日之景象啊。”

贤宇听了雪国国主的话并未有任何动作,他依然盯着前方那男子,那是一个伟大皇朝的缔造者,那是一个被世人膜拜了十万七千年的帝皇,更重yào

的,那是他的先祖。贤宇虽说对逍遥皇朝皇太子这身份很是困扰,但面对自己的先祖贤宇还是无法保持原本的镇定。

只听贤宇叹了口气,而后便跪了下去。众人见贤宇这举动先是一愣,而后雪国国主也跟着跪了下去,再然后是那些大臣。卡加璇在贤宇跪下之后也跟着跪下,肖寒风两人也跟着跪了下去。他与法空虽说是修行之人,但圣祖并非一般的国君,他同样是一位修为极高的修行者,如今如此境地,肖寒风两人觉得理应跪拜行礼。

贤宇深深的注视着面前那冰雕图,最终他深深拜了下去。其余的人也不敢怠慢,跟着贤宇参拜起来。三拜之后,贤宇站起身来。参拜之时虽说他一句话都没说出,但众人都能感到他心中对逍遥正德那深深的尊重,这是一种无法断绝的血脉亲情,就算是修行之人也不例外。

贤宇起身之后便朝着右手边第三个位置走去,却被雪国的国主拦了下来。只听那雪国国主恭敬的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您请上座。”说着她便对正前方那代表雪国至高无上权利的位置做了请的姿势。贤宇却是没有理会,径直在右手边第三个位置坐下。这第一个和第二个位置自然是留给肖寒风与法空的,法空比肖寒风要年少一些,故而第一个位置便有肖寒风坐了。雪国国主见贤宇如此动作也不敢再说什么,她并未做那国主之位,而是坐在了左手便第一个位置。她的女儿雪冰玉则是坐在了母亲身旁,那些雪国的大臣则是站在那里没什么动作。

雪国国主看了那些大臣一眼道:“在太子殿下面前我与你们都是逍遥皇朝的臣子,你们也无需拘礼便与我一同坐了便是。”国主发了话他们才一一坐了下来。

众人做定,雪国宫主雪冰玉对贤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臣女知晓太子殿下定是拥有神通之人,但太子殿下来雪国,总不能无餐可用。太子殿下若是准了,臣女这便让下人上菜。”

贤宇听了雪冰玉的话只是微微点头,雪冰玉便招呼下人上来了丰盛的饭菜。桌上没有米面,而是一些鱼虾之属,都是些水里的东西。虽说没有米面,但看在眼中还是很有食欲的。贤宇这人原本对吃就很是看重,此刻那么多美食摆在眼前他自然是来者不拒。

贤宇吃掉了一条不知名的海鱼之后雪国国主便问道:“太子殿下,皇朝与皇帝陛下可一切安好吗?”她言语中满是关切之情,贤宇听的出那关切是发自肺腑的。

贤宇听了雪国国主的话便道:“天下如今分五国,十四年前四方人马造反,如今的天下早就非逍遥一家之天下了啊。”贤宇就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神情很是淡然。

雪国国主听了贤宇的话之后脸上神色并无丝毫变化,只听她恭敬的对贤宇道:“那四路人马虽说此刻自立成国,但臣下断定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逍遥皇朝天下归心,当今皇上勤政爱民,十四年那场战争责任并不在圣上。早晚有一日,我逍遥皇朝的铁骑将会扫平四方之乱,天下将变的清明。”这次轮到贤宇发愣了,心想这雪国国主怎地好似知晓外界之事?

只听那国主接着道:“九年前圣上龙驾到了极北冰原,曾到过我雪国。故而臣下知晓皇朝中事,陛下仁慈爱民,皇朝定有一日会复兴的。”听了她的话贤宇便释然了。

见贤宇只是静静的听自己言说没有丝毫的举动,雪国国主接着道:“当年皇上曾说过,太子存世逍遥大兴。由此可见太子殿下便是我逍遥皇朝的希望,望太子殿下以天下苍生为念,重振搜逍遥天威。”雪国国主的话刚说完,贤宇心下便是一跳,难道自己真的逃不过宿命吗?

贤宇面上神色并任丝毫变化只是摆了摆手道:“明日之事无人知,既然如此也就无需费那个心思了。若逍遥皇朝真如你等所言那般能重掌天下,那便是命运释然。”贤宇说罢便有拿了一只大虾吃了起来,比起逍遥皇朝之事贤宇更喜欢这盘中的美食。

雪国国主并未多说什么,她心中对贤宇也并无丝毫不满。她心中想的与巫族和南宫一族想的一般,无论贤宇对逍遥皇朝之事抱怎样的心思,到最后逍遥皇朝还是要由贤宇来复兴。陪贤宇用完饭雪国国主便将贤宇让到了一间极其豪华的屋中,说此处乃是当年圣祖所居住之处。原本只是一间不算很大的房屋,当当年圣祖驾去之后雪国的那代君主便将此处扩大了许多,修的富丽堂皇以此来表达对圣祖尊重。当年逍遥廉洁来此时,也是下榻此处。贤宇并未推辞大大方方的住了进去,肖寒风与法空被请到了离贤宇所居之处不远处的房屋。

这几月间不停的赶路,贤宇等人虽说是修行之人也确实有些疲倦,故而贤宇到了房中之后便躺在屋中那张极其宽大的床上休息。不知不觉中,他居然躺在床上睡去了。按理说修行之人不睡也没什么,但贤宇出身与其他人不同,他虽入道但一些做乞丐时的习惯还在。做乞丐之时无被无床他都能安然入睡,现下有了床铺睡的便更加沉了,这一睡竟不知睡了多久。

贤宇还在梦中之时却听到有人进了屋子,虽说来人特意将步子迈的很轻,但贤宇六识比常人灵敏了不知多少,就算是再小的动静他也能听的出来。来人渐渐的朝着贤宇床边靠近,当那人想要弯下身去解贤宇的衣衫之时,贤宇却猛的睁开了双眼。来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身子,贤宇定眼看去来人却是雪国宫主雪冰玉。

贤宇看到雪冰玉之时眉头微微皱起,他盯着雪冰玉看了一阵才开口道:“宫主殿下来此不知所谓何事?”贤宇的语气很淡,言语中没有任何的不满与责备。

那雪国宫主低着头良久未曾言语,沉默了好一阵才声如蚊蝇的道:“母皇说太子殿下一路劳顿,让臣女前来……”说到此处雪冰玉的双颊变的绯红,好似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雪冰玉抬头直视贤宇道:“母皇让臣女前来侍寝。”说完雪冰玉便又低下头去,像是犯了错的孩童一般。贤宇此刻却是愣住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方才是否听错了。

贤宇自然知晓侍寝是何意,吧便是让这雪冰玉与贤宇同床共枕。贤宇从来也没想过有一日在自己睡熟之时一个女子跑到自己的房里说要与自己同床,所以贤宇此刻的脑袋一片空白看着那雪冰玉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时间屋内又是一阵沉默。

又过了好一阵贤宇才开口道:“你母皇让你来与我同床你便答yīng

了吗?那你自己呢?你是否愿意与一个刚见了一面的男子同床吗?愿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一个还没说上几句话的男子吗?”

第一百五十章 遇刺

雪冰玉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微微一颤,她并未立kè

出言说话,贤宇也不再问她.就在贤宇想让雪冰玉离去之时,却听雪冰玉开口道:“臣女……臣女愿意与太子殿下侍寝!”这话说的虽是结结巴巴的,但贤宇仍从中听出了一种坚决之意,这让他对这雪国的宫主产生了些好奇。这天下女子最看重的莫过于一样,那便是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在未嫁为人妇之前,身子若是被哪个男人破了的话,那便会成为周围眼中的笑话,更有甚者便不能活命,可这雪国高高在上的宫主如今却心甘情愿与贤宇侍寝,这怎能让贤宇心中不疑惑。

贤宇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道:“难道宫主不看重自己的清白吗?天下女子将处子之身看的如姓名一般珍重,莫非宫主不同于一般常人?”被贤宇如此一说雪冰玉脸上的绯红便更加的浓郁了,听将头更深的埋在了胸前,不敢再面对贤宇那玩味的目光。

贤宇见雪冰玉不说话,脸上的笑容变更是玩味了。贤宇淡淡道:“宫主不是要与我侍寝吗?那为何还站着不动?”听了贤宇的问话雪冰玉的身子微微一颤,慢慢将头抬了起来。

她看到的依然是贤宇那灿烂的笑容,只见贤宇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铺。雪冰玉自然知晓贤宇的意思,她贝齿轻咬着下唇,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雪冰玉终于迈开步子朝着贤宇走去,慢慢的坐在了贤宇身边的床上。雪冰玉一坐下贤宇便闻到了一股女儿家特有的香味,那阵阵香气飘到贤宇的鼻中,贤宇身上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燥热来。

贤宇的右臂搂住了雪冰玉的香肩,雪冰玉的身子剧烈的颤动了一下便不再有所动作。贤宇却能清楚的感到雪冰玉那柔弱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着,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贤宇只感觉自己手上握着的并非是一个柔弱的肩膀,而是一块美玉,那滑嫩之感即使是隔着衣物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雪冰玉并未像方才在雪宫中那样穿着厚厚的皮草,而是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那衣衫将他玲珑有致的身躯完美的提现出来,虽说是遮挡之物,却给她那曼妙的身躯更增添了一抹亦真亦幻之美。看样看着这具靠在自己怀中的身子,心中一阵激荡。

还好贤宇乃是修行之人,灵台很快便清明过了。不过他心中的异样却久久挥之不去,他心想这女子难道真的对男子有如此大的魅力吗?自己这修道之身也无法抵御?心里想着贤宇的动作却并未停下来。他将自己的脸慢慢的贴近了雪冰玉,雪冰玉见贤宇如此动作心中大惊,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一下,可也只是扭动了一下而已。她没有再动弹,因为雪冰玉知晓自己此行的目的,她的目的便是与贤宇同床,若是她此时反抗那便是违抗了自己母皇的旨意。贤宇见雪冰玉挣扎之后便再无丝毫动作,心中也是一跳,不过他的脸却是离雪冰玉越发的近了。贤宇不相信自己面前这冰清玉洁的女子会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他是在赌博。

当两人的脸还有一指之远时,雪冰玉的脸色红的便如血一般了,她猛然睁开了双眼身子一转便出了贤宇的怀抱。这当然是贤宇没有要抓住他的心思,若贤宇想要抓她她是绝对跑不了的。贤宇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雪冰玉,仿佛是在问雪冰玉为何突然挣脱自己的怀抱。

雪冰玉此时也好似恢复了一些甚至,她见贤宇正看着自己甚至便又是一颤。只见雪冰玉深吸了一口气便再次走到贤宇身边对贤宇道:”多谢太子殿下恩典,让臣女为太子殿下宽衣吧。“说着雪冰玉便去解贤宇的衣衫,贤宇并未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雪冰玉的动作。就在雪冰玉帮贤宇脱掉外面的长袍之时贤宇却是一个翻身将雪冰玉压在了床上,雪冰玉惊呼一声却没做出其他的举动,贤宇心中又是一跳,心道这妮子难道真的要与我侍寝不成吗?心里如此想着贤宇嘴上问道:“你当真不后悔吗?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雪国之中,也许明日便会离去,你我便只能做那一夜夫妻,若是如此我自然是没什么损失的,可是你就不同了啊。”

雪冰玉深吸一口气睁开了微闭的双眼对贤宇道:“太子殿下能垂青臣女那便是臣女的夫妻,即便是一夜云雨臣女也不后悔。”贤宇听了雪冰玉的话心中便恍然了,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是个呆子。这雪冰玉之所以与自己同床那自然是因为自己太子的身份,若自己是个普通人的话,那这雪冰玉定然不会与自己同床了。想到了此处,贤宇脸上的笑容便成了苦笑。

只听贤宇淡淡的问雪冰玉道:“宫主殿下,若我并非是那什么劳什子的皇太子,你我还会如现下这般亲密吗?”雪冰玉显然没想到贤宇会有如此一问,愣了良久也没缓过神来。

看着贤宇那认真的神色雪冰玉轻轻摇头道:“不会。”说完这两个字他又顿了顿道:“不过这世上也无如果之事,你我现下如此亲近虽因你是皇太子,但这天下的皇太子也只能是你。故而我与你亲近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换而言之也是命中注定之事。”雪冰玉的语气很是淡然,这一刻她反而出奇的平静。她这种坦然与平静倒是让贤宇有些意wài

了,便对这女子更加好奇。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贤宇却觉得有一股冷风正向着自己的后背击来,贤宇抱着雪冰玉瞬间闪身到了他处。雪冰玉完全愣在了,他不明白自己方才明明是床上躺着,怎地此刻却站了起来。贤宇此刻的眼光却是盯在了床边一个人的身上,那是一股手持长矛的年轻男子。

那凭空冒出的男子正死死的盯着贤宇,贤宇也盯着他,不过贤宇与那男子不同。贤宇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那男子却是面沉如水的看着贤宇。只听那男子冷冷的开口道:“你是何人?怎地会出现在我雪国之中,又怎地会闯入我雪国圣地?!”男子的语气很是冰冷,可说是比雪国的天还冷,贤宇怀里的雪冰玉听了男子的话身子却是猛的一颤。

雪冰玉猛的转过头去看着那男子,她张口对那男子道:“小弟你莫要胡来,他可是……”谁知雪冰玉的话还没说完那男子却又是一击朝贤宇打来,贤宇又是身形一闪便避过了攻击。那男子的眼中也满是惊讶之色,不过随即他眼中便满是恨意,这眼神与带贤宇等人来雪国的女子一般无二。贤宇心中苦笑,他知晓自己又被人误会了,误会是邪道中人了。

那男子对雪冰玉道:“姐姐你快过来,我不管这妖人是什么人,反正他不是什么善类。他居然敢私闯我雪国都城,并且出现在我雪国圣宫,而且他还想要轻薄姐姐,我要灭了这人!”说着那男子身后的长发便无风自动,贤宇感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那是一种他不知的力量。

只见那男子的长矛矛尖之上有丝丝电光闪现,没多少功夫便在其上凝聚成一股蓝色的光球。贤宇见这光球出现之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猛的将雪冰玉推到了床上,此刻那光球也脱离了那男子的长矛朝着贤宇击来。也不见贤宇如何动作身前便出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太极图案,那太极图案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蓝色的光球在碰到太极图案后居然慢慢缩小,直至化为虚无。男子惊讶的看着贤宇身前那太极图案,那股力量与他平日里感受到的那些妖人的力量很是不同,贤宇身上的力量出现之后男子只觉自己浑身无比的舒畅。他哪里会知dào

贤宇所用的乃是真龙之力,那是神的力量,金龙在天界也许只算是畜生,但在凡间已算是天神了。

就在男子想对贤宇发出下一击之时,房屋门口突然传进一个声音:“武儿休得放肆!还不快快给我跪下!!”那男子听到这一声怒喝之后浑身猛的一颤,而后便转过头想对来人说些什么。来人却是不理会那男子径直走到贤宇身前,而后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这人正是雪国国主。她方才正在宫中安歇,却突然感应到一股强dà

的气息发出,便朝贤宇住处赶来。

那男子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母皇怎么可能给他人下跪呢?他张口就道:“母皇你怎地给这yin贼下跪呢?!这yin贼方才想要对皇姐无礼啊,你……”

那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却听雪国国主怒喝道:“你这畜生难道是想死吗?还不赶快给太子殿下跪下,认错。”说着她转头对贤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小儿雪武不知太子殿下身份,方才竟敢冒犯太子之威。请太子殿下治罪。”雪国国主言语中满是惶恐之意可见其对贤宇是又敬又怕,就算是贤宇此刻将他听的儿子处死,这雪国制住想必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那叫雪武的男子却是不解的问自己母皇道:“母皇,他是哪里的太子,就算他是一国之太子,母皇乃是我雪国国主怎能对这人形跪拜之礼?!”说着雪武便走上前去想要搀扶自己的母皇。从他记事以来从来都只是自己的母皇被他人跪拜,自己的母皇还从未对旁人低头。

“你这畜生休得放肆,此乃东圣帝国逍遥皇朝的皇太子,若你再敢无礼我便替太子殿下斩了你!!!”雪国国主雪莲这一声怒喝可谓是用尽了自己全身力qì

,话语的语音还久久回荡在冰屋中。

第一百五十一章 魔使

雪武听了自己母皇的话身子又猛烈的颤抖了一下,他几乎是不由主的跪了下去直愣愣的看着贤宇久久不言语.雪莲见自己儿子久久不语如痴呆一般便又道:“你这逆子还不快快求太子殿下饶你一命?”见自己儿子跪下雪莲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但还是严厉的很。

雪武对着贤宇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道:“臣下罪该万死冲撞了太子殿下,臣愿自断一臂平息太子殿下之怒,还请太子殿下饶恕臣之鲁莽。”说着,雪武便右掌做刀状朝着自己的右臂砍去。贤宇清楚的看到雪武那右掌之上泛起一层蓝色的光芒,这一掌要是劈下雪武的手臂非断掉不可。雪冰玉惊呼一声便捂住了自己的脸庞。雪莲则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就在雪武的右掌将要砍到自己的左臂之上时,一道青色的光芒突然出现在雪武右掌与左臂那一指间缝隙之中。雪武只觉自己的右掌被一股强dà

柔和的力量隔了开去,自己也倒在了地上。雪武正惊疑之时,却见贤宇收回了自己右手食中二指,只听贤宇淡淡道:“不知者不罪,好好的一个男子若的断了自己的手臂那将来怕是无人愿意委身与你了。”

雪武听了贤宇的话连忙起身对贤宇又磕了三个响头道:“臣雪武多谢太子殿下不罪之恩,臣定然留着这有用之身,他日若太子殿下要发兵扫平四方叛逆臣定然身先士卒!”这话说的可谓是斩钉截铁豪气干云,贤宇甚至开始为那另四家皇朝的命运担忧了。

贤宇没再厉害雪武而是看向了雪莲,只听他淡淡道:“国主,你让冰玉宫主来此是为了何事?”贤宇脸上神色虽淡然之极,看在雪莲眼中却有一股无形的威势。

她恭敬的对贤宇道:“臣不懂腹地规矩,不过对那男女之事还懂一些。”说到此处雪莲顿了顿,她目光瞟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而后接着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正值少年血气方刚,我雪国并无奇异之物可献给太子殿下,唯有我这女儿乃是雪国最美之人,所以臣下便让小女来侍候太子殿下就寝。”贤宇看着雪莲那淡然的神色,心中生出一股异样之感。因为在他听来,雪莲把女儿与自己同床之事看做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为了逍遥皇朝对他们来说一切都不算什么吗?有这样一群忠心之人也许是逍遥皇朝一大幸事,但对雪冰玉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雪武听了自己母皇的话便是一脸释然之色,看他那样子对自己母皇的做法并不反对。贤宇看着这母女三人心中很是无奈,自己这太子身份还真是什么便宜都能占,偏偏自己又不想占。这投怀送抱之事对旁人来说是好事,但对贤宇来说却是一桩麻烦事了。不是说他不想谈情说爱,只是让他与一个刚刚相见不久的女子行那那女之事,贤宇是断然做不来的。

贤宇摆了摆手道:“这种事我做不来,你们都去吧,我接着入梦。”说着贤宇便要转过头朝自己的大床走去,此时却有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贤宇转头看去,见到一个身穿冰制盔甲的人单膝跪地于门外。雪莲见那兵士气喘吁吁的模样,眉头不由主的皱了起来。

只听雪莲对那兵士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兵士听国主问话才开口道:“禀国主,妖域那边来人了。”雪莲听了兵士的话身子微微一震,脸色也便的有些苍白。而此刻贤宇也来到了门口处,他能猜到是邪道三宫的人到了。此刻的贤宇哪里还有什么睡意,他还真想去见见这邪道中人究竟生的什么摸样。

雪莲并未在与那兵士多说什么,而是对身旁的贤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妖域乃是在八百年前镇压了巫族中人,取巫族之地而代之的一群妖人的所在。如今妖域占了极北冰原七分之地,但他们也从来不与我们雪国有什么来往。据说八百年前妖域与我雪国定了一条约定,那便是两地不可互相侵犯。可自从十四年前开始,妖域的人便时不时对我雪国有所动作,还残害了我雪国许多百姓,现下我雪国百姓对妖域中人可谓是恨之入骨。”雪莲说话时眼中也冒出了仇恨的怒火,可见这十四年来那些邪道中人对雪国做下何等惨事。

贤宇笑了笑道:“这妖人居然如此厉害?不瞒国主,我等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这些妖人。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那我也正好去看看了。”说着贤宇便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过身对雪莲等人道:“待会当着那些人的面你们莫要称我为什么太子殿下了。”

几人听了贤宇的话连忙应了一声,贤宇便点了点头朝前走去。叫上了肖寒风两人,卡加璇,乃是巫族中人贤宇并未叫她同去,他自然是怕卡加璇的身份被那邪道中人认出。

几人再次来到了雪宫。进到雪宫之内贤宇当先便见到一个身穿青色袍服的人背对着门口众人而立,贤宇几人感应了一下那人的气息,只听肖寒风对贤宇传音道:“此人身上乃是魔气,莫非此人是万魔谷之人?”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也点了点头,觉得肖寒风所言不错。

雪莲看到那身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来者何人?竟敢私自闯入我雪国王宫!!”雪莲毕竟是一国之君,无论这国是小是大,她在这里便是至高无上的存zài

。当了国主那么久自然而然也就生出了一股威势来,若是旁人定然会被雪莲这一声吓得浑身打哆嗦。

可前方那人听了雪莲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双眼盯着四周的冰雕全神贯注的看着。好一会儿才道:“雪莲国主干嘛那么大的火气啊,你我两家也算是八百多年的紧邻了。说来也是惭愧的很,你我两家同在这极北冰原之上,却从未互相走动过。每每想到此处我家主人就有些过意不去,故而今日让在下前来认认门,这日后行走起来也方便许多。”

说话间那人已转过身来,贤宇见了那人的相貌之后却是一愣。心想这邪道中人一个个生的怎地都是如常人无异,有的甚至比常人还要俊朗美丽。上次贤宇在唐周城凉亭中见到的那个青衣人便是万魔山中人,那人生的便是极为俊美,若说他是邪道中人恐怕没几人会相信。如今这人生的虽说有些平常,但贤宇从他的脸色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邪道中人的模样。

这人身穿一身青衣,头发随意的披散着,有那么一股豪放之意。他打量了贤宇等人一番目光最后又落在了雪莲身上,他之所以没注意到贤宇等人那是因为贤宇等人方才将自己身上的气息尽可能的隐藏了起来。那人盯着雪莲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素闻雪莲国主美貌如花,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只是雪莲国主这待客之道似乎差了些,我再怎么说也算是老邻居了,国主难道就不请在下坐下说话吗?”雪莲听了这话却是一愣,不过也只是一愣而已。

雪莲神态自若的走到了那宝座之前坐下,居高临下的看了下方那人好一会儿才冷冷的道:“怎地说我雪国中人不懂礼数,若是老朋友哪还用得着请,这里那么多地方你随意坐下便是。”那人听了雪莲的话也不客气,大摇大摆的就坐在了一个位子上。贤宇等人相视一眼也进了大殿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此时那人才将木光再次落到了贤宇等人的身上。

却听那人笑着问雪莲道:“雪莲国主,这几位是什么人呢?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贵国的人啊。”贤宇听了他的话心中一跳,心中暗悔方才为何不换上雪国的衣衫。

就在贤宇心中狂跳之时却听雪莲道“|这几位自然不是我雪国的百姓,最近极北冰原之外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搞得许多百姓流离失所。这几位师父乃是小儿雪武外出之时遇到的,当时他们被人追到极北冰原之外,小儿见状便将他们带了回来,若非是小儿的话他们是绝不可能穿过那外面的禁制。”雪莲神态自若的说完了这番话,贤宇与肖寒风也是暗自点头。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在高位呆久了自然会有一股上位者之气势,雪莲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那人听了雪莲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道:“说的不错,那冰原边缘的禁制乃是圣祖皇帝亲自布下的,除了对雪国与原巫族中人无效之外,其余的人是很难进来的啊。就连我们圣教当年也是费了好大的力qì

才进入的啊,那禁制当真是厉害非常。”那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白了几分,可见他对当年的事虽说没有亲身经lì

,但也有股恐惧之意。

雪莲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的看了贤宇一眼,贤宇一脸淡然的在那里饮用茶。雪莲转头对那人问道:“不知阁下是什么人?据说你们有三家,你是哪一家之人呢?”

那人笑着淡淡的道:“在下乃是万魔谷中人,万魔谷人数众多,在下是风魔堂的堂主,也就是说在下乃是个风魔,不过在下此次却是领了我万魔谷魔主之命前来的,我此刻的身份乃是我万魔谷的魔使。”

第一百五十二章 灭口

贤宇与肖寒风法空三人的神色都很是淡然,但三人心中此刻都有些不安.他们四人潜入这极北冰原原本是为了刺探邪道中人虚实的,此来雪国也不过是意wài

而已,却怎么也想不到在此能见到邪道三宗中魔道中人。若是换了往日,贤宇等人或许会躲起来。但今日他们有目的在身,既然是探查就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处。雪国与邪道三宗十多万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万魔谷中人却上门了,这本身就是极为可疑之处。故而,贤宇三人才出来一看究竟。

再说雪莲,她听了这自称风魔之人所说的话之后,那脸上原本挤出的笑容也完全消失不见。只听雪莲冷哼一声道:“你还是直说了吧,今次来我雪国究竟有何时?”

十四年来邪道三宗中人常常残害雪国百姓,奈何雪国势单力薄不敢与邪道三宗有什么明里的冲突,但暗地里雪国中人也杀了不少邪道三宫的弟子,两方间可说是互有血仇。如今这自称是什么魔使的人来此,在雪莲看来绝非是什么好事故而雪莲对这风魔不会客气。

风魔听了雪莲的话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听他淡淡的道:“雪莲国主,这极北冰原可真说的上是个好地方啊,如此大的地方我三宗占了那么多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说到此处风魔脸上的笑容变的很是玩味,雪莲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贤宇三人看似是在喝茶,其实也一直在专心听那风魔说话。只听那风魔接着道:“雪国按说比我三宗更在居于这极北冰原之上。故而我三宗为了与雪国更和睦处之,想多给雪国一些冰地,雪莲女王意下如何?”

雪莲听了风魔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她面上神色虽说没什么变化,但心中却是狂跳不止。她此刻感到一股浓浓的不安,邪道中人无缘无故的说要多给自己一些冰原,这听起来倒是件好事。但这世上又怎会有如此便宜之事?雪莲对极北冰原并无多少兴趣,听风魔如此说她心中没有喜悦,有的除了不安还是不安。心中虽说极为不安,但雪莲也没表露出来。她沉着脸问那风魔道:“圣教三宗如此厚待我雪国,想必没那么简单吧,若是我雪国接受了你们给的冰地,那我雪国要付出多少?”此刻贤宇三人也静静的看着那风魔,雪宫里的气氛变的很是压抑。众人都在等,等那风魔说出三宗的条件。可在贤宇眼中,这一切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风魔笑着看了众人一眼缓缓道:“雪国所要付出之物其实不过就是个虚名而已。”说到此处那风魔又顿住了,他双眼盯着雪莲,虽说面上笑容不变可眼中却射出了两道寒光。那风魔的话音再次响起:“雪国只需yào

承认归属我三宗,说白了也就是与我三宗成为一家。”说着风魔还将一口酒喝入了腹中,那模样很是悠闲。而此时雪莲的身躯却在不住的颤抖着。任谁都能看出她正忍受着极大的愤nù

,雪莲愤nù

,贤宇嘴角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贤宇对肖寒风传音道:“师兄你说这世上有些人怎地就那么的没脸皮呢?这个什么魔说了如此多的话也只是为了要吞并雪国,却还说的那么好听,真是恶心的很。”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嘴角也露出了与贤宇一般无二的轻蔑笑容,肖寒风为人端正自然是看不上这些卑鄙之人。雪莲没有开口说话,那风魔却接着道:“其实这也只是个名头而已,雪国归属我三宗之后还是雪国,根本就没有丝毫变化。要说你我两家相距也不是很近,我三宗在那冰原极北之处,离着此处怎地说也得有个五千里之遥。雪国还是由雪莲国主你掌管,只要日后我三宗有事之时雪国要出手相助,这才是我三宗如此做的目的。”

雪莲还是没有任何言语,她死死的盯着风魔,身躯的颤抖更加的明显了。风魔见此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灿烂了。只听他道:“本使知dào

雪莲国主心中所想,你一定是在想我三宗如此做不过是想吞并雪国而已,但雪莲国主你可曾想过以为三宗的实力若想吞并雪国的话,那本使又怎地会在此与雪莲国主你啰嗦那么多。”

雪莲听了风魔的话脸上神色虽说依旧很是难看,但心中也生出了疑惑。那风魔说的没错,若论实力的话三宗的确是数倍与雪国。若是三宗想要灭了雪国,那可说也并非什么难事。风魔为何要在此啰嗦那么多?难道三宗真的没存灭雪国之心?就在雪莲心中思绪翻转之时,贤宇的声音却在她的耳畔响起:“他们三宗并非不想灭了雪国,之时此刻三宗正想着进军东圣腹地正道修行者,故而需yào

保存实力。再者,他们也的确想要借助雪国之力攻打正道,毕竟多个人多份力啊。”雪莲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又是猛然一颤,不过她并未朝贤宇这边看看。

贤宇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暂且先不要拒绝他,让他在雪国中呆着。等下去之后,我等再商议对策也不迟,此乃缓兵之计……”听了贤宇的话雪莲脸上立kè

露出了笑容,只不过他的笑容是面对风魔的。风魔见了雪莲的笑容先是一愣,而后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雪莲的话语不再冰冷,而是变的客气了许多。只听她对那风魔道:“听起来这条件我雪国倒是很占便宜啊。但不知三宗想要将哪些地方让给我雪国啊?”雪莲的话语虽说缓缓了许多,但却不会让人觉得是在做作,她语气虽说缓和了下来,但话中威严尚存。

风魔听了雪莲的话想都没多想便道:“我三宗三位宗主的意思,若是雪国同意我方的要求,那便让出两千里地给雪国。”雪莲听了风魔的话脸却是再次冷了下来。

只听雪莲道:“两千里冰地是否太少了些,要我看最起码要三千里才行。”

风魔听了雪莲的话却大笑了起来道:“好好好,三千就三千吧。”

此刻发笑的人还有一人,不过此人是在心中大笑。他笑这雪莲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多要了一千里地反而会让风魔觉得雪国是真的想要与邪道三宗合zuò

,毕竟人都是很贪心的。那风魔见此间事已了便起身对雪莲拱了拱手道:“既然此间事情已了,那在下便告辞了。”

雪莲听了风魔的话却道:“风魔大人先别忙着走啊,你好不容易来我雪国一次,怎能就那么急着离去。既然我两家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那你怎么说也要小住几日,留下看看我雪国的风土人情啊。难道风魔大人是想让我雪国在主人面前落个不懂凄世理的人吗?若是那样的话风魔大人岂不是害了我雪国吗?”风魔自然知晓雪莲口中的主人是谁,那自然便是他们三宗的三位宗主了,雪莲如此的通情达理倒是让风魔没想到,暗赞这雪莲是个精明的女子。

风魔想了想便朗声笑道:“既然如此那本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雪莲听了风魔的话那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她招呼下人将风魔领了下去。还说准许风魔在雪宫之中随意走动,任何人不得加以阻拦。风魔对这一切都很是满yì

,便大笑着离去了。风魔离去之后贤宇慢慢站起身,他走到了门口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风魔那远去的背影。

过了好一会儿贤宇才转身过去,他并未马上开口说话只是在大殿里来回踱着步子。雪莲此刻也从那宝座下来,此刻没外人在场当着贤宇的面她怎敢坐于其上。又过了好一会儿贤宇才淡淡开口道:“这风魔的魔力不可小觑,不过为今之计也只有一个办法能行的通了。”

雪莲听了贤宇的话脸上满是不解之色,她刚要开口询问只听肖寒风道:“是啊,此人决不能留下,他留下我等的行踪便很有可能真的暴露了。从他方才见到我等时的模样看来,邪道三宗很有可能没有发xiàn

我等的踪迹。”肖寒风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方才那人不是说邪道三宗总坛皆是在极北冰原的极北之处,离此处有四五千里。由此看来,我三人身份暴露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这位魔使是决不能留下的。”雪莲听了肖寒风的话脸上的疑惑顿消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股冰冷的杀意,即便是贤宇和肖寒风察觉到这股杀意之后心中也暗自称赞。

贤宇等人心中明了,雪莲身为雪国国主是诀不能容忍雪国被人吞并的,凡是身为国君之人最不能容忍的自然是国土沦丧。即便雪国是逍遥皇朝之属国,但这也不能动摇雪莲对雪国的深情,况且在雪莲心中雪国能成为逍遥皇朝之属国,也是很荣耀的事。

雪莲走到贤宇身前微微躬身道:“太子殿下,臣这便让人将那该死的风魔灭了,还有那些个妖人,居然还敢有吞并我逍遥皇朝国土之心,当真是罪该万死!太子殿下您只要一声令下,即便是雪国儿郎全数死光,我等也要将那三个大妖灭掉!”

贤宇听了雪莲的话只是笑了笑道:“现下还不是时候,俗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那些人做的恶事太多终究是会有报应的。现下我等要做的便是将那风魔灭掉,不过你就不要动了,这事让我与师兄去做也就是了。”贤宇与肖寒风相视一笑,接着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五十三章 灭口(中)

雪莲只觉眼前一花贤宇两人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她脸上便露出了笑容.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并非方才与那风魔说话时的笑。她笑是因为看到了贤宇的法力,试想一下,未来的国君有如仙人一般的法术,那若是想做些什么可谓是易如反掌。虽说这天下能人辈出,有法术的多不胜数。但雪莲相信贤宇定然与那些人不同,原因很简单,因为贤宇乃是圣祖皇帝之后。正所谓将门虎子,贤宇是黄子龙孙将来的成就定然不小。想到此处雪莲心中便又是一阵大喜,只听她喃喃道:“逍遥皇朝复国之期不远了啊。”

就在雪莲感叹之时,却听她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雪武道:“母皇,太子殿下怎地会如此玄妙的法术?”雪武顿了顿道:“方才儿臣冒犯了太子殿下,那一击已是用上了九成冰力,可太子殿下却轻而易举的的化解了儿臣的一击。”雪武想起方才与贤宇对招的一幕脸上的神色很是疑惑,方才他被那股金色法力包裹之时身上并无丝毫痛苦之感,反而感到很是舒畅。

雪莲慢慢转身,她走到宝座之前抬头看着宝座身后的冰雕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与那些妖人一般,修有神通法术。”雪武听了雪莲的话身躯微微一震,脸上神色更加疑惑不解只听雪莲再次开口道:“只是太子殿下所修之功与那些妖人截然相同,那些妖人用的是邪力,而太子殿下修的乃是天地正道。自古邪不能胜正,那些妖人的死期怕是不远了。”

再说那风魔,风魔出了雪宫后原本是由那些侍从带着去房中的。可他半路上却打发了那些侍从说自己要随便看看,不想有人打扰。那些侍从在出雪宫之前便得到了雪莲的旨意,说风魔可在雪宫中随意行走,不可阻拦。因此那些侍从便径自离去,留下风魔一人随意转悠。

风魔看着周围的建筑心中也是连连称赞,心说这雪国虽说弱小的很,可建筑出的房屋确是别有一番风味,霸气中不失一种温顺的美,看在眼中当真很是享shòu

。风魔在心中冷笑不已,心想等到灭了那些自以为是的正道伪君子,再回过头来将雪国灭掉,到时这一切便都是圣教三宗的了。想着想着风魔的眉头便轻轻的皱了起来,他感觉到一股气息。风魔疑惑的自语道:“奇怪,这雪宫之中怎会有巫族之人的气息,而且比那些奴隶要纯正很多。”念想间风魔的步子已快速的动作起来,他寻这那股气息在周围寻觅起来。

终于,风魔在一处窗子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处两层的小楼。小楼很是极是精美,少了许多王室建筑的霸气,将那股柔美更加凸显了起来。外墙的表面雕刻着许多女子,这些女子很是逼真。更重yào

的是,卡加璇就被安排在这栋小楼中。此刻的卡加璇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原本想要小睡一会儿,可怎么都难以入睡。就此此刻,卡加璇突听一声巨响传来,接着便是重物落地之声。卡加璇猛的做起,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她看到的却是一片冰渣。

等那些飞溅起的冰渣完全落下,卡加璇便看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袍头发随意披在身后的中年男子正笑着看向自己,卡加璇在看到这男子之时便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她仿佛天生就与这股气息很是抵触,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那打破冰墙的人,正是风魔。

卡加璇心中虽说很是惊恐,但脸上神色却很是镇定。只听她冷声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如此无礼毁了我的房屋?!”卡加璇话语中很是严厉,她想在气势上压倒来人。

风魔却没有回应卡加璇的话,他慢慢的朝屋里走近,边走还一边问卡加璇:“你是巫族的人?”问完这话之后风魔又摇了摇头道:“瞧瞧我这话问的,你自然是巫族的人。若是不然的话身上怎会有如此纯正的巫力呢?”风魔说着又笑着摇了摇头。

卡加璇听了风魔的话心中一跳,她脑中思绪飞转。心想看着人的衣着定然不是雪国中人,自己又对他身上的气息如此的抵触……!想到此处卡加璇心中猛的一跳,她已想到了来人是什么人了。若不是雪国中人,那就必定是那些妖人了。卡加璇心中拿定主意便对风魔厉声道:“你说什么巫族,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巫族中人。识相的话你最好是快快离去。若是不然我便将你的行径禀告给雪国国主,让她将你灭了。”卡加璇心中虽说惊异万分,但气势却丝毫不减。她心中清楚,若是让来人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惧怕,那自己所说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风魔听了卡加璇的话却是冷哼一声道:“你这巫族的余孽,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定然便是那八百年前逃出极北冰原之人的后裔吧。啊哈哈哈……真没想到啊,来一趟雪国居然还有意wài

收获。”说到此处他的眼神变的阴冷无比,只听风魔冷冷道:“若是你将其余外逃巫族的行踪说出,我便保证不杀你。若你冥顽不灵,哼,可就怨不得我了啊。”卡加璇听了风魔的话心中又是一跳,随即她的心便沉入了谷底,心想自己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啊。

却听风魔接着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若是你不说的话我会慢慢的折磨你,我会用法器慢慢割你身上的皮肉,一天就割那么一片,你说如此下去多少天你才会气绝身亡啊?”卡加璇听了风魔的话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看向风魔的的双眼满是轻蔑。

风魔看到卡加璇的眼神心中大怒,只见他右掌一挥一道黑色的光芒便从他掌中急速的射了出去。“轰”的一声巨响,却是卡加璇儿所睡的那张床被风魔击的粉碎。又是一阵冰烟四起,等到冰烟散去,却见卡加璇正坐在一片冰渣之中,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流下。卡加璇看到风魔那愤nù

的神色心中的惧意居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是一阵欢快。只见卡加璇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那丝鲜血,而后便对风魔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定然是八百年前霸占了巫族聚居之地的妖人吧。呵呵呵……你们先不要那么猖狂,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被灭了。”

风魔听了卡加璇的话却也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了良久才停了下来。却听风魔道:“就凭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巫族也想对我圣教三宗不利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卡加璇听了风魔的话淡淡的道:“单凭我巫族之力自然是拿你们这些天杀的妖人没什么法子,但东圣腹地的那些正道之时早就听说你们这些妖人想要卷土冲来,就在前不久他们无意中找到了我们,知dào

了我们与你们这些妖人的仇恨。所以,他们想要联合我们巫族中人将你们这些人一网打尽,你们就等着被灭吧。”卡加璇心想就算是死也要让这些妖人寝食难安。

风魔听了卡加璇的话却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只听他道,告sù

你也无妨反正你也已落到了我的手中,想泄密是不可能的。你说的没错,我圣教三宗是想卷土重来,以报八百年前之辱。你以为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会是我圣教三宗的对手吗?我圣教三宗如今的实力已达到百万之多。再等上一年半载,我三宗便会出极北冰原直攻向东圣腹地。嘿嘿嘿……到了那时,我圣教三宗弟子将把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狠狠的踩在脚下!”风魔说话间眼中冒出了浓浓的杀意。他仿佛已经看到邪道三宗之人马大举攻向东圣腹地,将正道中人一一灭掉。

风魔见卡加璇不再说话,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老老实实说出巫族余孽在何处我可以不杀你,若是不然定要你长长凌迟之苦。”

卡加璇双眼死死的盯着风魔冷声道:“你这妖人简直是痴心妄想,我是绝对不会告sù

你族人的下落。你要杀便杀不必如此多的废话,我多看你一眼便觉得恶心!”卡加璇说完便闭上双眼不再理会风魔,风魔听了卡加璇的话面容又是一阵扭曲,显然是被卡加璇的话激怒了。

“那好,既然你想尝尝这凌迟之苦我就成全了你。”说话间风魔手中黑光一闪,一把五寸长短的匕首便出现在风魔的手中,那匕首之上还缠绕着丝丝的黑气,看起来端得是诡异。他拿着匕首在卡加璇眼前晃了晃,卡加璇虽说闭着眼但也能感到一阵光亮。

风魔将匕首移动到卡加璇的大腿上道:“瞧瞧,巫族中能出个你这般身材容貌的女子也算是奇迹了。”说着,风魔便要朝卡加璇的右边的大腿刺去。

就在那匕首将要刺中卡加璇的大腿之时,只见一道青色的光芒猛的打在了风魔的匕首上,风魔没想到在雪国中有如此高手,没防备之下匕首居然脱手而出弹了出去。风魔心下一跳,他猛的起身朝后看去。只见在他方才打烂的墙洞里,三个人站在那里。这三人风魔是见过的,正是自己方才在雪宫中见到的那三个。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三人。

风魔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方才在雪宫之中他分明没感受到三人身上有什么气息,可如今那分明感受到了两股纯正的道法之力,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强dà

的佛力。风魔冷冷的看着门外的三人,久久不发一言。贤宇三人也没开口,四人便这样对视着。

第一百五十四章 灭口(下)

最终还是风魔先开了口:“三位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在背后搞头衔算?”

贤宇呲牙一笑问道:“阁下又是什么人?为何私闯女子房屋还要对其加害?男**丈夫做下如此行径,难道阁下不怕天下人耻笑吗?”风魔听了贤宇的话老脸一红一时间却是无语了.他不知三人底细故而也不敢贸然出手,若是惹到了高手那自己可算是死定了。

却听肖寒风冷冷道:“我来问你,你可是邪道三宗中人?”听了肖寒风的问话风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好久没听过邪道三宗一词了。在极北冰原他们自己都称自己是圣教中人,如今听有人又称自己是邪道中人,风魔心中便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想要将贤宇三人灭掉。

只听风魔冷声道:“是有如何,你们竟然敢私自进入极北冰原,实在是该死的很。”

贤宇听了风魔的话却是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是该死,真是该死的很啊。有那么一些人就是厚颜无耻之徒,人家好心好意收留了他,他却恩将仇报把人家灭族,还占领了人家的地方。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死,想必真的是该死啊。”贤宇说的自然是邪道三宗当年对巫族做下的事,风魔听了贤宇的话却是脸色发青,贤宇说的话句句属实,但他心中的怒火也是越来越盛。此刻的风魔处于暴怒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肖寒风却不理会风魔那暴怒的神色,他淡然的道:“要说起来今日也算是你运气不佳碰上了我们,实话告sù

你,我等今日来此便是要灭了你的口,省得你泄露了我等的行踪。”

风魔心思急转,下一刻他的身躯猛的一震。只见他伸手指着贤宇三人道:“你们三人乃是那些伪君子,你们……”风魔口中的伪君子指的自然是正道中人。邪道不认为自己是邪道,他们自然也就不称呼正道中人,提到正道中人之时都用伪君子三字代之。

肖寒风点了点头道“|明人不做暗事,你猜的不错我等正是正道中人。”肖寒风说话间贤宇已是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卡加璇身旁,风魔见贤宇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惊的连忙朝前两步。此刻的风魔已不知不觉中被贤宇三人夹在中间,当风魔看出这一点之时心中便之不妙。

贤宇为卡加璇探查了一番身子,得知她没什么大碍才放下了心。卡加璇看着贤宇那担忧的神色心中不由的一阵甜蜜,只听她柔声道:“太子殿下,小女无事,多谢太子殿下相救。若非太子殿下与两位高人及时赶到,那小小女恐怕就没命在了啊。”

贤宇听了卡加璇的话心中却是一阵发虚,其实甜蜜三人早就到了。只是方才听到卡加璇与疯魔的对话才未现身出来。此刻疯魔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只见他右掌那么猛的一挥一道黑色的光芒便朝着贤宇打了过去,卡加璇大惊失色。贤宇却是嘴角露出一丝惯有的笑容,神色间很是镇定淡然。却见他伸手一挡,一道青色的光芒便从他手掌中发出与那黑色光芒撞击在了一起。两股力量相撞,发出了一声巨响,震的整个屋子都摇晃了几下,而后便消于无形。

双方都没能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风魔看自己的一击被贤宇挡下心中却是大惊。方才他已悄悄的探查过三人释fàng

出的法力,三人中贤宇的法力明显在最弱的,所以他才攻击贤宇,却没想到贤宇如此容易的便挡下了自己的一击。但同时他心中也安定了一些,自己方才发出的那一击也不过只有六成功力而已,而在他想来贤宇用上的恐怕是自己全部的实力了。

两人出手是在电光火石间,肖寒风与法空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此刻间贤宇没审什么大碍,肖寒风便发出了一击。只见肖寒风右掌一翻,一个巨大的掌印便从肖寒风手中发出朝着风魔压了下去。风魔心中大惊,但他虽惊不乱。只见风魔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众人只能看到一股旋风在屋子里来回飘荡着。只听风魔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嘿嘿嘿……你们这些无知小辈,我号称风魔自然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够困的住我,哈哈哈……”说话间风魔已从一个窗口飞了出去。肖寒风见状也没多说,一个闪身便追了出去。

贤宇看了看身边的卡加璇对法空道:“法空师兄,你留下来照顾卡加璇吧,小弟出去对敌便是。”法空听了贤宇的话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贤宇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屋之中。

雪国后方的冰原之上,此刻正有一青一黑两个光点在互相碰撞着。若是仔细看去,那两个光体之中有两人,一个白衣飘飘,一个则是一身青衣。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肖寒风与风魔二人。风魔此刻额头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肖寒风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可以看的出两人都已用出自己的全力了。却在这时只听肖寒风开口问风魔道:“你恐怕不只是个风魔而已吧,若是我猜的没错你在万魔谷中定然是有着不低的地位吧?”风魔听了肖寒风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嘴角也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肖寒风见到风魔的笑容心下猛的一跳,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妥。就在肖寒风走神之时,风魔的攻势突然变的凌厉了起来。

肖寒风定了定心神,他知晓此刻不是想其他事的时候。眼下大敌当前,一切事情要等灭了这风魔再做打算。却见肖寒风一声大喝,一个青色的人像便出现在肖寒风的身前。只见那人骑着一只老牛,手中拿着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看的风魔也是忍不住一愣。却听肖寒风冷声道:“老君印!!”肖寒风话语方落,只见那被他幻化出的人像手中的拂尘猛的一甩,一道青色的光芒便朝着风魔打了过去,风魔见状脸上却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风魔清楚的感到肖寒风的这一击的力道并不是很大,自己能轻而易举的的接下。事情也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肖寒风的这一击被他轻而易举的接了下来。风魔心中一阵得yì

,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之时,却见自己身前不远处的那个肖寒风幻化出的人像疯狂的挥动自己手中的拂尘,他每挥动一下便有一道青色的光芒发出冲向风魔。没多少工夫,已有数百道青色的光芒打向风魔。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起来很是骇人。风魔此刻很是恐惧,背后的衣衫已被汗水完全浸湿了,他没想到肖寒风会来那么一招,就算威力再弱的攻击连发多次也是一股强dà

了力量。此刻的肖寒风正笑着看向风魔,只是他的脸色却更加苍白了几分。

风魔对着肖寒风大骂道:“他奶奶的,这究竟是什么法术?!”

肖寒风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道:“此为老君印,这下看你能招架到几时候。”风魔听了肖寒风的话只能恶狠狠的看着他,因为他此刻正忙着应付肖寒风的老君印,根本开不了口。

好容易将肖寒风那暴雨般的一击打散,风魔已累是上气不接下气,他死死的盯着肖寒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恐怕也不好受吧,如此厉害的一击发出,你身上的真力还剩下几成?嘿嘿嘿……受死吧!!”风魔一声大吼,只见一道黑色的剑qì

朝着肖寒风劈去。

肖寒风心中大惊,他没想到风魔如今还有力qì

发出如此凌厉的一击,自知这一击自己是躲不开了。肖寒风双手变换着繁杂的法印,正当他要去抵挡这一击之时他身前却出现了一个修长而挺拔的身影,来人却是贤宇。只听一声低沉的龙吟传出,而后便从贤宇右手掌中飞出一条金龙,那金龙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风魔飞了出去,风魔只觉一股巨力朝着自己压来。

风魔此时也已是虚弱不可靠,别无他法风魔只好又化作一阵旋风躲了开去。下一刻风魔便出现在离贤宇和肖寒风较远的一座冰山之上。风魔指着贤宇和肖寒风风阴狠的道:“你们两个小杂种给我等着,我风魔有朝一日定会将你二人撕碎了。”说着,风魔转身就要遁走。

可他刚飞出一段距离额头上便冒出了一股冷汗。只见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个人脚踏一把赤剑稳稳的飘飞在空中,这人却是贤宇。风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贤宇方才还扶着肖寒风在自己身后,此刻怎地就到了自己身前?想到此处风魔还不由自主的朝自己身后看了看,肖寒风的身影早已不见,而这时他才相信贤宇确是到了自己的身前。风魔慢慢转过头去,他上牙与下牙因为恐惧一个劲的嘣嘣作响。终于,他开口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贤宇听了风魔的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你没必要知dào

,若是你还有一战之力的话那便与我战上一战,若无战力那就乖乖受死吧。”贤宇的语气很是淡漠,没有冰冷没有仇恨。他与邪道中人原本就没有什么仇恨,若非要为杀这风魔找个理由的话,那也只能说是这风魔对卡加璇做的事让贤宇愤nù

了,虽说贤宇不认为正道中人口中的邪道中人就一定都是恶人,但对于这个风魔,贤宇却能肯定他是个恶人,否则的话他不会对素未相识的卡加璇下杀手。既然知晓对方不是什么好人,那贤宇对他就绝不会手软,做下恶事之人原本该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冰脉

风魔听了贤宇的话身子猛的一颤,贤宇的话虽说不带有任何情绪,但风魔分明从中听出了死的气息.他知晓自己进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只是风魔没有想到原本自己认为修为最弱的一人却是最终灭掉自己的人。得知自己必死无疑,风魔反而坦然了许多。他脸上的惊惧之色慢慢消失不见,面陈如水的看着贤宇道:“或许今日我必然会死在你的手中,但我心中却有一个疑问,不知你能否给我解惑?”贤宇听了风魔的话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便释然了。

贤宇看着风魔淡淡的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修为不高却能发挥出强dà

的法力?”

风魔听了贤宇的话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便点了点头。贤宇见风魔点头便再次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我身上的几样东西吧。”面对一个将死之人的疑问贤宇其实也想多跟他解释一番,只是贤宇本身对自己身上所发生之事知dào

的就不多。

风魔听了贤宇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再次盯着贤宇那英俊的脸庞,看了良久,风魔也没发xiàn

贤宇的神色有什么异样,他脸上才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知dào

贤宇没有说谎。这时只听贤宇道:“我也有一个疑问要问你,不知你能否给我解答呢?”

风魔听了贤宇的话笑了笑道:“我是你口中的邪道中人,自然没你那么守信誉。你可以问,但我未必就一定回答你。反正我左右都是个死,不答你你还能将我怎样?”贤宇看着风魔那模样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苦笑,心说这厮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我方才接了你那一招。”说到此处贤宇脸上那原本露出的一丝笑容不见了,他面沉如水的接着道:“发觉你那一击不但拥有魔力,还有一股邪力。而且到最后,那邪力却是比魔力大了许多。你一个万魔谷的风魔,却为何身修有邪力,不知你能否告知缘由?”

风魔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微微一震,而后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对贤宇道:“你很不简单,连这都让你发xiàn

了。不过我不可能告知你原因的,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出手吧!!”风魔说着猛的朝贤宇冲了过去,在冲向贤宇之时他身上冒出了黑色的光芒,在那黑色的光芒中还有些红色的光芒。贤宇没有马上去抵挡,他双眼死死的盯着风魔身上的光芒。随着风魔慢慢的靠近,他身上那黑色的光芒越来越少,反之,红色光芒慢慢的占据了他的身子。

贤宇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因为他此刻感受到的不是魔力,而是浓郁的邪力。现在的风魔已不能称之为魔了,应称之为邪。贤宇心中的不解虽说越发的强烈,但此刻一容不得他多想。因为他能感到慢慢朝自己靠近的风魔此刻发出的攻击已足够对自己造成伤害,他必须出手阻挡。念想间贤宇身上发出一层淡绿色的光芒,一个道家的符印也慢慢出现在贤宇的身前,只是此刻的道家符印也变成了淡绿色的,与平常的金色或是青色有所不同。

离贤宇越近风魔就越是感到有一股强dà

但却极为柔和的力量将自己渐渐包围住,自己除了能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之外便感觉不到其他了。终于,风魔冲到了贤宇的近前,两人之间的间隔也不过就是一指的距离而已,可就是这一指的距离挡在了贤宇与风魔的中间,二人中间除了一道绿色的道符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风魔与贤宇几乎是脸贴着脸,四眼相对着。风魔再次开口问贤宇道:“这究竟是一股什么力量?我从未感受过这种力量。”他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情,有的只是不解,贤宇所发出的力量不同于他之前接触过的任何力量。

贤宇淡淡的道:“我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力量,或许是自然之力吧。我不会让你太过难受,上路吧。”贤宇的话音一落他身前那道绿色的道符猛的朝前一冲便冲入了风魔的体内。而后贤宇身上绿色的光芒猛的暴涨,将风魔整个包裹在其中。没有痛苦的叫喊声,除了风声四周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声响。肖寒风在下方看着空中的一切,眼中满是异彩。

不消片刻贤宇身上那淡绿色的光芒渐渐散去,却已不见了风魔的身影。在贤宇的身前有一些红色的入尘埃一般的事物飘荡着,贤宇注视了那些尘埃片刻便飞身而下到了肖寒风身旁说道:“师兄那风魔已消散于天地之间了,只是小弟觉得其中有些古怪啊。”

肖寒风笑着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等回去再说吧,免得让法空师兄他们等的着急了。”

二人回到卡加璇所居的那房屋,雪莲等母女三人也在门口等着。见贤宇两人安然回转,雪莲母女三人那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卡加旋快步走到贤宇身旁问道:“太子殿下,那魔头怎样了?太子殿下与肖道长已将那魔头灭了吗?”见贤宇点头众人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贤宇在众人的眼中那可是万金之体,若是有个什么损失他们会觉得自己是全天下的罪人。

雪莲走到贤宇身前对贤宇微微躬身道:“臣下保护不周,害的卡加姑娘差点遭了那魔头的毒手,还请太子殿下降罪。”雪冰玉与雪武也纷纷的地下头去,不敢正视贤宇。

贤宇听了雪莲的话却是看了看卡加璇,毕竟那风魔袭击的是她。却见卡加璇笑着对自己摇了摇头,贤宇这才摆了摆手道:“事出突然,这也不能怪你们。再说卡加姑娘也没受什么重伤,这事就不要再提了。”雪莲听了贤宇的话心中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几人再次来到雪宫大殿,贤宇将方才之事与众人说了一遍。肖寒风与法空听了贤宇的话之后每眉头也是深深的皱了起来。肖寒风淡淡的道:“如师弟你所说,那风魔岂不是一人修了邪力与魔力两种邪道之力了吗?这不太可能啊,据我所知除了圣祖皇帝,还有……”肖寒风话语一顿,看了看贤宇才接着道:“除了圣祖皇帝之位正道中没听说有什么人是双修的,如此看来想要将不同的法力一体同修,不能说不可能,但也是极为困难之事。除非是像圣祖皇帝那样的大贤之人,否则的话一般人很难成功的。”听了肖寒风的话法空默默的点了点头。

贤宇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道“|凡事无绝对,既然逍遥……”贤宇原本是想说逍遥正德,可无意中眼光落在了那幅冰雕之上又改口道:“既然圣祖能修,其他人也能修。况且邪道中人**与我们本就不同,说不准同修起来并没有正道**那样的难度。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贤宇隐隐觉得风魔所隐藏的事很重yào

,心中越想越是不解。

却听肖寒风笑了笑道:“虽说此时有个尾巴,但无论如何我等此次的目的算是完成了。我等不是已从那风魔口中得知了邪道的实力与意图吗?百万之众,少则半年多则一载他们便会入侵我东圣腹地,这些消息正是我等此行之目的。”众人听了肖寒风的话都是连连点头。

贤宇想了想道:“既然我等此行目的达成,那以小弟只见我等是否可回转了。”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也点了点头道:“师弟说的不错,此间之事已了,我等也该回山复命了呵呵。”雪莲听了众人的话眉头又皱了起来,贤宇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雪莲。

看到雪莲那担忧的神色贤宇笑了笑道:“雪莲国主,那些妖人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恐怕也并非全是顾忌正道吧?他们之所以没对雪国怎样,雪国肯定有能制住他们的东西。”

雪莲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雪国的确有样东西能制住他们。”雪莲到此处目光便朝着那幅圣祖皇帝的冰雕看去:“就在这圣像之后有一根巨大的冰柱,这冰柱乃是从地下百丈之处生出的,据说其乃是极北冰原的冰脉所在。原本这冰脉也没什么用处,但当年圣祖皇帝为了让雪国有自保只能,在其内注入了八道皇道之气,冰柱之上八个方位每个方位便生出一条冰龙。圣祖皇帝有言,说是雪国遇到危难之时,危难起于何方雪国之主便可将圣祖皇帝留下的一滴圣血注入正对那个方位的冰龙龙睛之中,那条冰龙便会化作一条金龙飞出,将来犯之敌统统灭掉。”雪莲说着脸上的神色变的越发的愁楚,只听她接着道:“可圣祖说过皇道之气与圣血十万余年之后便会消散,上次皇帝陛下来时圣血与龙气都还在,但如今却已消散了。”

贤宇听到此处才听明白,自己是逍遥正德之后,这事看来要自己做了。贤宇笑了笑对雪莲道:“国主的意思贤宇明白,只是不知我的血与龙气是否有用?”

雪莲听了贤宇的话眼中异彩连闪,可见她此刻心情是多么的愉悦。但他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只听雪莲恭敬的对贤宇道:“殿下乃是圣祖之后,自然是有用的。”

贤宇点了点头,雪莲会意便走到那宝座之后,只见她一搬那宝座的扶手,身后的冰雕便缓缓的朝上方升起,一股刺眼的光芒从那升起的缝隙之中射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伸冤

随着那冰雕的上升里面射出的光芒也越发的刺眼,但贤宇等人皆是修行中人自然不惧怕这些许光亮.众人透过光亮看清了里面的物件,那是一根粗大的冰柱。冰柱之上缠绕着八条寒冰雕刻而成的龙,那龙雕刻的惟妙惟肖,就好似一不留神便会从冰柱中飞出一般。

当那跟粗大的冰柱完全暴露在众人眼中之时,一股澎湃的力量爆fā

出来,即便是贤宇等人也不由的后退了几步。众人刚要有所动作,那股力量却迅速的收敛了起来,或者说是消失不见了。几人之中感应最强烈的便是贤宇,当那冰柱完全展现在他眼前之时他只觉其上有股力量与自己身上的力量相互吸引着,若不是贤宇有一定的定力定然会被吸到那冰柱之上。

雪莲走到贤宇身边恭敬道:“太子殿下,这便是圣祖皇帝当年以一己之力从这极北冰原深冰之下取得的冰脉,在此处已放了十多万年了。”贤宇听了雪莲的话点了点她偶便走了上去,肖寒风与法空两人并未跟上,他们知晓此事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要贤宇自己才行。

贤宇注视那冰柱良久终于伸出手去抚摸那冰柱,当贤宇的手碰到那冰柱之时,整个雪宫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吼叫。这声音贤宇再熟悉不过,便是龙吟之声。贤宇心中暗自惊讶,心想自己的这个老祖宗还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十万年万年前之法力,如今却还有余威。

龙吟还未平息贤宇身上却冒出了九道龙形真气,只不过这九道龙形真气看上去小了许多,至少与大周皇朝皇帝赵天君当日释fàng

出的龙形真气相比,贤宇的要小许多。但众人却无人敢轻视这看起来小很多的龙形真气,无论是雪莲还是肖寒风等人都知dào

,这乃是皇道之气,身有皇道之气者,那就必然是帝皇之命格,这是上天注定不得更改的。

贤宇转头对雪莲道:“这冰柱之上所残留的气息与我身上的气息相同无二,我往里面注入些许皇道龙气试试。”贤宇话音一落周身九道龙气便齐齐发出一声龙吟之声来。

雪莲见状便跪伏在地,他身后的雪冰玉与雪武见自己的母皇如此自然也不敢有所怠慢跟着跪了下来。卡加璇看着台上的贤宇,眼中闪过丝丝异彩,也跟着跪了下去。肖寒风与法空两人默默的退到一边静静的立在那里。雪莲等人视贤宇为主,跪贤宇那是理所当然。肖寒风与法空两人虽说对逍遥皇朝也是极为尊敬,但他二人都是出家之人,自然是不能对着贤宇行跪礼的。不过此刻他们二人心中也是极为虔诚,只因逍遥正德之功在天下不得不敬。

再说贤宇,他身上的那九道龙气在其身周围游走了几圈之后便一条一条的进入冰柱之中。那冰柱原本发出的光芒却是顷刻间消失不见,雪莲见周围变的昏暗了起来心中却是一惊。他心想难道太子殿下的皇道之气无用,到底是怎地了?就在雪莲脑中乱成一团之时,雪宫内又骤然亮了起来。雪莲浑身又是一颤,抬头朝冰柱看去,只见其上光芒大放看上去似乎比方才更加的刺眼了。她心中大喜,只因此间景象与十万年前之景象极为相似。

贤宇方才也是心中一惊,心说难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逍遥皇朝的太子?可当他见到那冰柱之上再次爆fā

出刺眼的光芒之时心中却是长出了一口气。纵然贤宇是修道之人方才那一下也把他累的有些脱力,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水贤宇走下了台阶。这时他才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四人,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起来吧,去让人取个器皿来,不是说还要我的血吗?”

雪莲听了贤宇的话心中很是感激,她恭敬的道:“臣定然不会忘记太子殿下之恩德,定会替逍遥皇朝守住雪国,决不辜负太子殿下的恩赐。”听雪莲说这话贤宇真是有些无言了。他之所以答yīng

雪莲如此做是因为他不想让逍遥皇朝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仅此而已。

雪莲让人取过一个由寒冰雕刻而成的小鼎,此鼎为三足两耳圆口,看起来很是古朴,古朴中不失一种霸气。贤宇伸出右手一指,在自己的左手掌间划了一道口子,几滴鲜红的血珠便从伤口内流出,众人之间那血珠之上缠绕着丝丝金气,看上去很是神奇。贤宇足足滴了七滴血珠在冰鼎之内,让雪莲诚惶诚恐,要知dào

血珠越多对冰脉的作用就越大。

做完这一切,贤宇长出了一口气对雪莲道:“此间事已了,我等也该回去了,这就告辞了。”贤宇虽说并不受寒气所侵,但在东圣腹地阳光之下待了十多年,如今还真有些不习惯。况且他心中担心东方倾舞四人便想快些出去,实在不能在雪国多留。

雪莲听了贤宇的话连忙道:“太子殿下,殿下何不在此多留些日子,也好让让臣尽心侍奉殿下些时日。”雪莲身后的雪冰玉雪武两人听了自己母皇的话也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贤宇摆了摆手道:“我还有几个同伴就在极北冰原之外,若是出去的晚了恐怕有些不妥。此间事已了,多呆下去也是无用。雪国有雪莲国主在相信不会出什么岔子,我等这便告辞了。”贤宇说着便转身要走,肖寒风与法空两人此刻也已走到了宫门之外,站在那里等着贤宇。

雪莲却是叫住了贤宇道:“太子殿下既然执意要走,那臣下也不敢耽误了太子大事。”说着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雪武道:“雪莲没什么可给太子殿下的,小二多少还有些本事,就让他跟着太子殿下吧,如此也好侍候在太子殿下左右。”贤宇听了雪莲的话心中就连连叫苦,怎地每到一处便会有新人跟着自己,自己入道修行原本逍遥的很,如今却成了拖家带口了。想到此处贤宇便朝雪武看去,他期盼着雪武说不愿意跟着自己,如此自己便省事了。

可雪武所为却大大出乎贤宇所料,只见雪武听了自己母皇的话之后便满脸的笑容走到了雪莲身旁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儿臣遵旨,母皇安心,儿臣定会侍候在太子殿下左右绝不敢又丝毫懈怠。”说完这话,雪武还转身对着贤宇磕了几个头,看向贤宇笑的更加灿烂了。

贤宇挠了挠头道:“这不太好吧,我乃是修行之人恐怕带不了雪兄弟啊。”

雪莲还未开口说话却听雪武道:“无妨,太子殿下入山之时我便在那山脚之下住着,每逢太子殿下下山,我便护在左右。”贤宇心中一跳,心想这厮居然早已计划周全了啊。

雪莲见贤宇一脸的为难之色便苦笑道:“殿下,我这孩儿跟着殿下一则是为给太子殿下端茶倒水,这二吗,这孩子从小便听我与他说极北冰原之外的事,早就想出去转转了,还请太子殿下成全了他吧。”雪莲说着便又对贤宇微微一躬身,贤宇心中叹了口气便点头答yīng

下来。人家都将话说道那份上了,若是贤宇还不答yīng

的话那道显得有些矫情了。

雪莲一直送到贤宇五人出了了雪国城,就在贤宇转身欲走之时雪冰玉却叫住了贤宇道:“太子殿下,臣女此次未能受太子殿下之恩典心中不免……不免有些遗憾。臣女愿留着处子之身,若是今生还有缘与殿下相见,臣女定然要受了太子殿下的恩典。”说话间雪冰玉双颊升出了两朵红霞,还有一个人的脸比雪冰玉还要红上几分,这人便是贤宇。他原本是想逗逗雪冰玉,却没想到雪冰玉真的以为贤宇要对她行那种事,弄的贤宇有苦难言。

贤宇听了雪冰玉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雪武与肖寒风两人朝南而去。肖寒风两人看贤宇脸色红的如血一般心中大笑不已,雪冰玉的话他二人是听的清清楚楚。只听肖寒风问贤宇道:“师弟这是怎地了?莫非是身子不适吗?”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那头便摇晃的如拨Lang鼓一般,他此刻恐怕连肖寒风是修行之人的事也给往了。

五人是御空而行的,肖寒风身后站的是雪武,贤宇身后还是卡加璇。卡加璇笑了笑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我看那雪国宫主很是喜欢太子殿下呢,嘻嘻……”听卡加璇如此说话贤宇差点没从空中一头栽下去,心想丫头话不能乱说,说不准会弄出人命的啊。

贤宇刚刚平复了一下心境却听肖寒风身后的雪武道:“若是姐姐真的与太子殿下在一起,那当真是绝配啊。太子殿下,那日都是臣下不好,若不是臣下冲动,说不准太子殿下此刻已收了我家姐姐了呢。”贤宇听了这话心中大汉,他心念一动刚想快速飞行躲避这尴尬境地,却见在自己前方不远处有一女子正跪在冰面之上,所注视的地方正是自己这边。

贤宇飞身落下,却发xiàn

那跪着的人自己一行也认识,却带他们入雪国的那名女子。那女子见贤宇落下便开始给贤宇磕起了头,贤宇被女子的举动弄的一愣。当他想去扶那女子之时那女子的头却已磕完了。贤宇皱了皱眉头问那女子道:“你如此做是为什么?”

被贤宇如此一问那女子却是流下了眼泪对贤宇道:“伸冤。”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冤情

贤宇听了女子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心想这女子有什么冤情?就算是有冤情那也应该是去找雪莲伸冤啊,怎地找上自己了.心中虽说疑惑,但贤宇还是上前扶起了那女子道:“你先起来,我虽说不知能否帮到你,但你若是愿意可将冤情说出,之后再说我能否帮你。”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双眼异彩连闪,她抹了抹眼泪对贤宇道:“太子殿下这边请。”此刻肖寒风等人也已落到了地面之上,便跟着贤宇随那女子朝前走去。幸亏几人怕太过暴露飞的低了些,若非如此的话他们定然是看不到这女子的,这女子的冤屈而已不知会向谁说了。

众人跟着女子来到了上次他们乘坐过的雪板之上,那被肖寒风伤过的海怪还对肖寒风摇了摇硕大的头颅,看的肖寒风一阵大笑。众人坐到雪板之上,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始对贤宇等人诉说起来:“八年前,我父兄除外狩猎,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却没想到那一次却是永别……”就这样,贤宇等人从女子口中得知了她的冤屈。

贤宇得知此女名为白飞儿,原来,这白飞儿的父兄八年前出外狩猎之后就永远没有再回转。家里人足足等了有一个月,却已然是了无音讯。直到一个月之后,雪国中有两个猎户出外捕猎发xiàn

了女子父兄的尸首。原本出外狩猎死人对雪国居民来说不算什么,可白飞儿的父兄却不是被如大山这般的海怪弄死的,看那模样分明就是被人杀死的。而且,白飞儿知晓杀了自己父兄的人是什么人,就是被雪国中人称作妖人的邪道中人。

若是自己的父兄仅仅是被邪道中人所杀,雪飞儿虽说会仇恨邪道中人却不会恨的如此强烈。雪飞儿之所以会恨的如此强烈,那是因为他们这个家族传承了四五千年,家中的男子总会在某一日被那些妖人莫名其妙的杀掉。而她们家族之所以能传承至今,是因为四五千来来家里虽说死人不少,但最后总会留下那么一个男丁活下来,也也因此白家才得以繁衍之今。

贤宇等人听了白飞儿的话心中也是一阵疑惑,这邪道杀人也没听说过如此杀法啊。先不说这极北冰原之上是否有与白家一样的家族,单单就说白家世代被人屠戮而且死的方法都是一般这也足以让人吃惊了。贤宇等人也认定了此事并非是人所为,而定是邪道中人所为。因为从白飞儿的口中贤宇等人得知白家历代死去的人的死法大致相同,都是脸色发白毫无血色,而且身子也变的如干柴一般消瘦。如此贤宇等人便推断,白家历代死者很有可能均被一人所杀。数千年对一个凡人来说或许很长,但对一个修行之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虽说想通了一切,但贤宇的眉头却很快的皱了起来。就算他想通了一切又能帮白飞儿什么呢?难道凭他一己之力去对付那些邪道中人吗?这显然是很不理智的。虽说正道中人计划要对邪道发起再次的抹杀,但这也还需yào

一些时日的。想了想贤宇对雪飞儿道:“飞儿姑娘,对你们家中所发生的事我等也很是心痛,不过如今凭我一人之力很难对付的了他们。”贤宇这话说完便见白飞儿脸上的神色变的黯然了许多,贤宇心有不忍便接着道:“不过用不了多久正道就会与极北冰原之上的妖人发起攻击,到时候不也一样算是为你的家人报仇了吗?”白飞儿听了贤宇的话却是默默摇头道:“我要亲手杀了那些妖人给家里死去的先人还有父兄报仇,若是被他日杀了那些妖人的话,根本就难消我心头只恨啊。”

肖寒风沉吟了一阵后说道:“这其实也好办的很,日我正道中人踏足极北冰原或是在极北冰原附近杀那些邪道中人之时我们便派人去告知你一声,若是查出了杀你家人的人便让你亲手灭了他们。”肖寒风说这话之时心中也是一阵发虚,因为他这话本身就有些敷衍的嫌疑。他之所以如此说是不想让白飞儿太过失望,人只要心不死那就算是活着,肖寒风想给白飞儿留下那么一丝希望,但他没想到的是白飞儿居然一下就找出了肖寒风话中的破绽。

白飞儿对肖寒风苦笑了笑道:“这位神仙道长,你是在诓骗我呢?若是你们与那些妖人对战之时并非是在这极北冰原附近,我又怎能得到消息,又怎能亲手灭了仇人呢?”

肖寒风听了白飞儿的话也是一阵脸红,只是干笑了两声没再说什么。雪飞儿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贤宇等人的身前一个劲儿的磕头,一边磕还一边道:“各位神仙,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带我走吧,我要与你们一样学那些上天入地的本领,到那时便可杀了那些妖人了。”

白飞儿的举动让贤宇等人咋舌不已,其实贤宇等人很想拒绝,但看到雪飞儿那泪流满面的模样谁又能将不可儿字说出口?贤宇看了看肖寒风,肖寒风也是一脸的苦相。又看了看法空,法空却闭着眼一个劲儿的念诵经文,就好似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丝毫的干系。贤宇心中暗叹一声,心道早知如此当初便去做和尚了,正所谓出家人四大皆空。

见那白飞儿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贤宇便开口无奈肖寒风与法空两人道:“二位师兄,你们看此事如何是好啊?”两人听了贤宇的话目光却死死的盯住了贤宇身上,贤宇看两人神色便知晓两人的意思是让他做主。一时间贤宇心中也没有了主意。

就在贤宇左右为难之时却听他身旁的卡加璇道:“白姑娘,太子殿下为人善良的很,你也不要如此这般磕头了,太子殿想已应了你的所求了。”贤宇听了卡加璇的话猛的回头看去。卡加璇却是两只大眼一眨一眨的那模样看起来很是可爱,看的贤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当贤宇想要转头对白飞儿说些什么之时,却听白飞儿已开口道:“多谢太子殿下成全,多谢太子殿下成全。白飞儿愿做太子殿下随身之婢女,终生侍候太子殿下左右。”贤宇听了白飞儿的话脸上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心说又是婢女,我怎地一下子多出那么多婢女来。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对白飞儿默默的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了。这时却听卡加璇凑到贤宇耳边道:“太子殿下婢子方才大胆替太子殿下做下决定,也未必不是太子殿下心中所想。太子殿下若不想帮这白姑娘,那也不会如此的犹豫不决了。太子殿下为人善良,只要所为之事无害与人,竟可跟着自己心中所想去做便是了,无需有如此多的顾虑啊。”

听了卡加璇的话贤宇脸上的为难之色便一扫而空,他心道:“所为道法自然,凡事随心所动也就是了,何必要在意如此多呢。”想到此处他就越发觉得卡加璇这女子心思很是玲珑。

贤宇此刻脸上又有了笑容,只听他对白飞儿道:“白姑娘快请起吧,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等一起出极北冰原去吧。只是不知你常年身在极北冰原,对东圣腹地能否习惯。”

“多谢太子殿下,凡事人为之。刚开始或许有些不习惯,但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贤宇听了白飞儿的话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肖寒风两人,却见肖寒风两人正对着自己微笑。

贤宇看到两人的神情心中也很是无奈,凡事都摊到他身上了。几人也不再御空飞行坐在白飞儿的滑板之上,没多少功夫便消失在了南边的尽头。当贤宇两人来到极北冰原的边缘之时却不见东方倾舞与小姚还有南宫诗雨和夜月的身影,贤宇三人心中一跳。贤宇离开释fàng

出一股龙气将众人包裹了起来,没多少功夫便过了那岩浆河。贤宇过了岩浆河之后便高喊东方倾舞两人,却无人回应。贤宇心中大急,难不成是东方倾舞几人遇到了什么不测?

一众人四处寻找了一番,却在一块巨石之后找到了东方倾舞,南宫诗雨,小姚三人的身影,却不见了夜月。三女都倒在了地上,贤宇几人见状猛的扑了过去。贤宇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到了东方倾舞的鼻尖,他发xiàn

东方倾舞呼吸均匀,如此贤宇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小姚二人也是如此,三人竟是昏睡了过去。贤宇三人将发力输入东方倾舞三人体内,三女很快便苏醒了过来。贤宇见三女无碍,才开始四下寻找夜月,找了半天也不见夜月的影子。

东方倾舞的声音响起:“夜月被一群人抓走了,那些人都是从极北冰原内出来的。”贤宇一听这话心中大惊,夜月被抓近了极北冰原,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东方倾舞的后半句话却是让贤宇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只听东方倾舞道:“小玄子已跟了上去,不过那些人的身法很快,连小玄子追起来都落了下风。”贤宇心想小玄子跟着那夜月也就有了一丝活命的希望。贤宇不希望众人中的任何一人出事,除了卓非凡,他希望几人来的几人回。

就在贤宇心中思索之时,却听小姚问道:“你们几人怎地如快就出来了,如今才两日的功夫啊。”说话间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贤宇身后的两个曾未见过的人身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惊险

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嘿嘿一笑道:“师姐,怎地了,你是嫌我三人回来的太早了些?”

听了贤宇的话小姚面露怒色双手插着腰道:“你这死人整日里就会说些混账话,真的是能将人气死啊.”长出了一口气小姚接着道:“我是说你们那么快就出来了,可打探道邪道的消息了吗?”听小姚说起邪道之事,东方倾舞也朝贤宇看了过去。

贤宇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道:“说出来你们恐怕都不信啊。”看了看卡加璇贤宇接着道:“此次我等确是打探到了很重yào

的消息,不过这不能算是我三人的功劳啊。”

肖寒风接过贤宇的话说道:“贤宇师弟说的正是,此次我三人能打探道邪道的动向还多亏了卡加璇姑娘……”肖寒风便将卡加璇与风魔说话,并且无意中得到了邪道的消息与东方倾舞三人说了一遍。东方倾舞三女听了肖寒风的话也暗道运气,若非如此恐怕想要得到邪道的动向也不会那么简单。小姚更说不停的嚷嚷这是天意,自古便是邪不能胜正。

雪武与白飞儿此刻却是如石人塑像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二人的目光不停的在东方倾舞与南宫诗雨两女身上打转,心中都在感叹天地造化,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的女子。心中虽说不停的感叹,但两人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贤宇见两人死死的盯着东方倾舞,眼光还时不时的朝南宫诗雨看去。最失态的要说那雪武,只见那雪武嘴张的老大,双目圆睁,看那模样是恨不得将东方倾舞吞进嘴里一般。贤宇起身拍了拍雪武的肩膀小声在他耳边道:“莫要再看了,再看的话我担心你的魂就飞了,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啊。”雪武听了贤宇的话这才恢复了神智,只是双眼依然盯着东方倾舞看。

雪武好容易开口说话了,只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便将贤宇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听雪武道:“太……太子殿下,这……这位可是太子妃?”雪武说完这一句在心中又补了一句:“只有此等女子才配的上逍遥皇朝的太子,才配的上明日的九五之尊。”

贤宇听了雪武的话脑中顷刻间变的一片空白,那张脸再次生出了一层红色。深吸了一口气,贤宇对雪武道:“你莫要胡言乱语,这位不是什么太子妃,是我们中师姐。”贤宇若无其事的在东方倾舞身上扫了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小姚道:“还有这位,同样是我门中师姐。”

贤宇将眼光落在了南宫诗雨身上,一时间却不知怎么向雪武两人说南宫诗雨的身份,还没等贤宇开口南宫诗雨却开口说道:“我名南宫诗雨,是太子殿下的婢子。”南宫诗雨方才已从雪武口中的太子殿下听出雪武两人也知晓贤宇的身份,也就不对两人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雪武听了贤宇的话看向贤宇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他心道:“太子殿下果然不是凡人,连身边的侍女生的都如此美若天仙,那将来的皇后定然也是个美貌独一无二的女子。”想到此处雪武又情不自禁的朝东方倾舞瞄了一眼,东方倾舞脸上的神色却是极为平静。

雪武与白飞儿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对东方倾舞与小姚二女弯下了腰道:“雪武(白飞儿)见过见过皇后(两位姑娘)。”这一声皇后自然是雪武喊的,气的贤宇火冒三丈。

东方倾舞方才就被雪武的那句话说的有些尴尬,如今雪武又说了那么一句她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贤宇见状心中叫苦,心说雪武这祖宗不会是有意为之吧?心中想着贤宇身子也动了起来,一闪身来到了雪武身后。雪武此时还弯着腰,却觉身后有人踢了自己一脚,自己的身子便趴了下去。雪武转头看去刚想发作,却发xiàn

贤宇站在自己身后,他立kè

便明白了过来。

贤宇抬脚又要踢雪武,雪武见状却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跑了开去。他一边跑还一边道:“太子殿下,臣并非有意,太子殿下请息怒啊,哎哎哎,太子殿下,息怒啊!”雪武的声音到最后已如杀猪一般惨绝人寰,贤宇却是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息怒,息怒个屁。方才交代你莫要胡言,可你下一刻便忘在了脑后,道爷我今日便要教xùn

你一番,好让你长长记性。”如此这般两个大男子便在这冰原的边上你追我赶了起来。

东方倾舞看到如此景象终于再也忍不住,苦苦忍着的一声笑总算出了口。东方倾舞这一笑雪武却是忘了跑,一下子被贤宇踢中了屁股,疼的嗷嗷一个劲儿的叫唤。

“贤宇师弟莫要再如此疯闹了,夜月如今还不知如何了呢。”最后东方倾舞的一声轻语让贤宇停住了步子,想到了夜月那柔弱的身影,贤宇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贤宇开始在极北冰原之外转悠,他眉头紧皱忧愁之意尽数写在了脸上。雪武见自己主上如此忧虑便上前一步对贤宇抱拳道:“太子殿下,臣愿意去将那位夜月姑娘救出来。”

贤宇听了雪武的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摆了摆手道:“你根本就不是那些人对手,我自然知晓你们雪国有一种**,那是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对一般的凡人百姓或许很是强dà

,可对那些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那些妖人的实力想必你心中是有数的。”雪武听了贤宇的话也是默默点头,他曾经也与那些妖人交过手,自己身上的雪力的确很难打的过那些妖人。

贤宇又来回踱了几圈才慢慢停了下来对众人道:“大师兄,你和师姐还有法空四人带着雪武等人先离去,我进去救人!”贤宇说着身上便升起一股皇道龙气来。

就在贤宇要腾空之时却听东方倾舞轻喝道:“你给我站下,那极北冰原能是你一人去得的吗?以你一人之力即便是通了天,恐怕也不是那些邪道中人的对手。遇事总在那里逞英雄,总是改不了这急躁的毛病!”东方倾舞说着话那眉头皱的更紧了,贤宇心中一急,他心中知晓每当东方倾舞眉头紧皱说话之时,那便是动了真怒。贤宇连忙降下身形低头不语,一副犯了错的孩童模样。雪武看到贤宇如此模样心中十分惊奇,心想太子殿下怎地被仙子驯的服服帖帖没有一丝一毫的脾气,他却不知贤宇是因为敬重东方倾舞才如此听她的话。

东方倾舞见贤宇停下动作脸色总算缓和了下来道:“夜月自然是要救的,但不能盲目为之,那样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以我只见,留下一人其余的人都一同进去救人便是。”东方倾舞说要留下一人,这留下的一人自然是要给师门报信的。

东方倾舞的话刚说完却听小姚喊道:“这次我不留下,让旁人留下。”

众人看了看小姚脸上都露出一丝苦笑,但对东方倾舞的提议众人都很是赞同,多一个多一份力。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让法空留守在外面,其他人进去寻找夜月的踪迹。就在贤宇等人要动身之时,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朝着众人这边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众人心中一喜,那来人正是夜月,没没过多久众人脸上的喜色便僵住了。在夜月的身后又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正朝她慢慢的走近,那几人看起来并不着急,慢慢的朝夜月走着,丝毫是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夜月回头看了看朝自己走来的三人,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她艰难的爬起来,继xù

朝贤宇等人这边走来。此刻夜月离着贤宇等人少说还有数百丈的距离,并非很近。

贤宇等人方才见到夜月身后的三人后都是一愣,方才的一切便发生在那一愣神间。贤宇此刻回过神来顾不得其他,身形猛的腾空而起,体外瞬间被一层金色的光芒所包裹,猛的冲入了那岩浆河的禁制,几乎是一瞬间贤宇便冲过了禁制身处在极北冰原之上。

贤宇的身形之上微微一顿,紧接着便朝夜月飞了过去,那几人的身形眼看着离夜月越来越近。贤宇你看的清楚,那是三个人,三人手中各自拿着一条条形物件。夜月若是被三人抓住,在贤宇看来定然是凶多吉少。就在贤宇思索间,一个黑袍人手中的条形物件已扬了起来,贤宇这下看的更是清楚,那黑衣人手中之物是一条漆黑的锁链。贤宇仿佛能听到锁链发出的声响。夜月再次摔倒在地上,她看到了贤宇的身形,想要快跑两步,脚下一滑却摔在地上。

那人手中的铁锁链已扬了起来,眼看就要朝夜月身上落下。这一切都太过突然,可谓是电光火石。贤宇大喊一声,身形猛然加速。极北冰原之外的东方倾舞众人此刻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贤宇的速度虽快,但也总有极限,此刻看来那黑袍人的锁链倒是比贤宇的身形快了一些。卡加璇此刻已惊呼出声,她仿佛已看到了夜月那冰冷的尸身。肖寒风也发出了一声叹息,在他看来贤宇是身形就算再快也不可能救下夜月的性命,此间可谓是千钧一发惊险之极。

就在此刻贤宇看到了夜月脸上现出了一抹微笑,那是一抹柔美的微笑,也是一个凄美的微笑。贤宇心中大急,他再次大吼一声身上的金色光芒猛的暴涨,将他整个身子包在了金色光芒之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归路

就在那黑袍人手中漆黑的铁链将要抽在夜月身上之时,一道赤红色的光芒却击在了漆黑的铁链之上,那黑袍人手中的铁链居然那赤红色的光芒击的飞出了黑袍人的手.

三个黑袍**惊失色,他们并未见到贤宇的身影朝自己这边冲来,因为贤宇的身形实在太快了。就在三人这一愣神间,原本还趴在地上的夜月却不见了踪影。当三人定眼去看之时,却见到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俊朗男子抱着夜月的身子站在离三人五丈之外的地方。

夜月的眼中此刻已满是泪水,只听她哽咽着对贤宇道:“公子已是第二次救了月儿的性命,月儿今生今世怕是还不清公子的恩情了啊。”说着夜月便缩在贤宇的怀里哭了起来。

贤宇见夜月此刻发丝有些凌乱,那秀美的脸色更是显得有些苍白,他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种疼惜之意。贤宇柔声对夜月道:“傻丫头,你都已是我的婢子了还想怎么报答我啊,既然你自认是我的婢子,那无论我愿意与否你都是我的人了。”贤宇说到此处抬眼扫了那三个黑袍人一眼接着道:“现在有人不识好歹跑来欺负我的人,那我怎能无动于衷呢?”

没贤宇那没有丝毫情感的目光一扫,三个黑袍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微微一颤,心头居然被一股冷意所包围了。他们这些人自小就在极北冰原,就算再寒冷的天气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影响,可如今却感到了一股寒意,这让他们不得不对贤宇提高了警惕之心。三人浑身黑气慢慢冒起,都做好了迎敌的准bèi

。一旦贤宇有所动作,他们便会出击。

在贤宇的安慰之下他怀里的夜月总算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方才用尽了全身的力qì

,夜月在如此境地之下居然在贤宇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那模样就犹如一只小羔羊一般。贤宇见状也并未叫醒她,而是接着问那三人道:“你们是不是鬼山中人?为何要追捕这女子?”

三人中的一人听贤宇问话便冷声道:“是不是与你无关,至于我等为何要追捕这女子?那自然是因为这女子擅闯了极北冰原,擅闯极北冰原者死!”这黑袍人的语气很冷,他这一开口周围的虚空似乎也变的更加冰冷了几分,贤宇听了这人的话却是极为恼怒。

心中虽说恼怒,但贤宇也并非是个傻子。只听他道:“我这几位朋友只是与我一起无意中路过这冰原有些好奇罢了,我冰原之外的几个朋友说我这朋友是被你们抓进来的。我方才去土城办事,若是我方才在场的话定然让你等好kàn

!”贤宇说那么多自然是说给三个黑袍人听的,他的目的便是让三个黑袍人相信自己一行人并未进入极北冰原。若是说自己方才与几人进入了极北冰原,那这三个黑袍人定然会怀疑贤宇几人是有所图谋的。若是如此,即使贤宇众人脱身而走,那邪道三宗也会很自然的以为贤宇几人是探查消息的,如此一来,邪道三宗原先想要攻打东圣腹地的计划定然会发生变动,那贤宇三人得到的消息也就没有丝毫价值了。所以贤宇才跟三个黑袍人说了如此多的话,让他们相信自己一行人没进入极北冰原。

三人听了贤宇的话,其中一人却是冷声道:“我等才不管那么多,即便是极北冰原禁制之外的地方往南延伸二十里也属我极北冰原所在,你们居然擅自闯入,那就该死。”说着那人便挥动自己的铁链朝着贤宇打了过去,铁链挥出一道黑色的光芒便朝贤宇冲来,贤宇眯起双眼,直到那黑色的光芒快要击打到他的身上贤宇才有所动作。只见从贤宇右手掌中一道金色的龙气发出,那龙气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便朝着黑色光芒撞去。两股力量撞在一起并未发出什么剧烈的响声,只是发出了虚空扭曲之声。贤宇发出的龙气并未与黑袍人发出的黑光过多的抵抗,没有多少工夫那龙气便被黑气所吞没。那黑袍人见到如此情景,便得yì

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包含着对贤宇的不屑与鄙视。

可只是些许的工夫那黑袍人的笑声便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那原本包裹着金色龙气的黑气光芒中居然泛出了点点的金光,而且越来愈多。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黑色光芒便被金光穿透了,一道道的金光冲黑光之子射了出了,就犹如拨云见日一般,在三个黑袍人惊愕的眼神之中,那原本消失了的龙气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三人咋舌的是那金色的龙气居然反过来将黑色光芒包裹在其中,没用多少功夫黑色光芒便消失殆尽,而那道贤宇发出的龙气却去势不减的朝自己的对手冲去。

那黑袍人的脸色变的有些苍白,他此刻也不敢大意了。只见他手上那黑色的铁链连着挥舞了好几下,一层灰黑色的光芒出现在那黑袍人的身前,形成了一层光幕。但让黑袍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金色的龙气在快要撞在他身上之时去猛已转,朝着那没铁链的人身上撞去。

只听那人一声惨呼,剩余的两人猛的转头朝那人看去。这一看之下二人的身子都是一抖,只因那失去了自己铁链的黑袍人的心口处有个碗口大的血洞,从里面还不时的流出发黑的血来。二人之所以如此吃惊是因为他们本应是不死的,而此刻他们却丝毫感受不到自己同伴的气息。这让他们心中生出了一股恐惧,那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惧,对死的恐惧。

贤宇刚一开始便想着先对付手中没铁链的黑袍人,只是半路另一个黑袍人却动手了。既然有人出击贤宇自然要出手抵挡。但在抵挡住那人的攻击之后,贤宇的龙气还是将失去了铁链的那人灭了。贤宇也没想到自己的龙气能轻而易举的将其中一个黑袍人灭了,他很清楚这三人都是鬼徒,所谓鬼徒那便是死过一次的人,本身就是孤魂野鬼,原本不应再死,这也就是为何鬼山至今只有四千鬼徒。如今一个鬼徒被自己轻而易举的灭了其中一个鬼徒。

贤宇看着剩下两个黑袍鬼徒满脸恐惧之色便知自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只听贤宇冷冷的对剩下的两个鬼徒道:“你二人去吧,我等无意间今日此地也是不该,但你们动我的家人更是不该,杀你们一人算是小以惩戒吧。”贤宇知dào

若是自己将三人全数灭掉,反而会被邪道中人怀疑,留个活口说不准他们会更加相信自己一行人不过是路过而已。两个鬼徒听对方说要放过自己心下松,而后便慢慢往后退去,直到退的离贤宇有数十丈之远才转身遁去。

就在两人的身影消失之时,北边地方突然生出一声怒吼。接着一团青色的光芒便飞到了空中,那青色的光芒在空中转动了几圈,而后便朝着贤宇这边飞来。贤宇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他感觉的到乃是小玄子的气息。贤宇想小玄子之所以没收在夜月身旁是因为它被人困住了,能困的主小玄子对方便能将夜月灭掉,若不是贤宇的话夜月此刻已然死去。

待小玄子飞到了自己身旁贤宇便飞身而起站到了小玄子的背上,两人一龟快速的朝南边飞去。在贤宇的身影消失不久之后,在贤宇方才立那地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脸色苍白嘴唇发黑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虽说看上去像是个病魔缠身之人,但他的眼中却是精光连闪,望着贤宇远去的背影中年男子那苍白的脸色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夜月安然回归,贤宇等人便御空而行快速朝着土城飞去。没多少的功夫,几人便又一次身处在巫族隐居之地。卡加明众人见贤宇等人回转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贤宇对众人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便要离去。卡加明执意让资金的孙女卡加璇跟随是在贤宇身边,贤宇这次并没有拒绝。经lì

了好几此这般之事贤宇心中也有了明悟,那便是推也推不掉。

如此贤宇一行人便在当日启程回山,事情既已办完贤宇等人也不着急。只御空飞行到了大唐皇朝境内贤宇便提出步行一段,他想要给玄仁子买些东西,这些都是玄仁子在贤宇下山前特意交代的。玄仁子对贤宇说在贤宇回山之时要多给他带些红尘之物,他要好好享shòu

一番。

贤宇这一行人不可谓不奇特,几个女子都是美人。即便是白飞儿那也是生的很是美貌,肖寒风贤宇二人身上有一股修道之人的飘逸脱俗,法空身上更是有一种和善之气。众人看的最多的却不是贤宇几人,而是雪武。雪武自出了极北冰原之后就一直说自己热,最后干脆将上身的皮毛大衣脱下,此刻的雪武赤裸着上身,肩上扛着一杆长枪。这长枪自然是冰做的,但街上的行人不会如此认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冰居然能在太阳底下不化,他们不知的是雪武这长枪乃是极北冰原冰地之下的万年玄冰所制,就算是在烈日之下暴晒也不会融化。

雪武赤裸着上身这对贤宇这些男子而言自然是没什么,东方倾舞性子淡漠自然也不在乎。其余的几个女子可就有些不好受了,一个大男子在女子面前赤身**实在是有些不雅。

第一百六十章 受邀

看着雪武赤身**最不自在的要数小姚了,但小姚也知晓雪武确是热了,也没对雪武说什么.她虽说没与雪武计较,但却将气撒在了贤宇身上。在小姚想来,若不是贤宇将雪武带出了极北冰原便不会有如此让人尴尬之事了。贤宇自然知dào

小姚是在埋怨自己,被小姚看的也是很不好受。看小姚那眼神仿佛要将自己踏在脚下打一顿,贤宇身上就汗毛倒竖。

无奈之下贤宇只好对雪武道:“雪武,你这光着上身总是不妥。不如这样,我给你买件长衫,你既然跟我出了极北冰原,今后自然要在东圣腹地过日子啊。”说到此处贤宇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白飞儿。白飞儿此刻也是满头大汗,他身上也穿着一件厚厚的皮毛大衣。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不禁责备自己思虑不周,雪武与白飞儿二人跟自己出极北冰原,自己本该多想一些的。别的不说,只说二人的穿戴。二人在极北冰原之时穿的都是些厚厚的兽皮衣,可起到御寒之用。可如今出了极北冰原,寒气自然也就全无,如此再穿一身厚厚的衣衫还不将人捂出痱子来。想到此处贤宇便对白飞儿道:“白姑娘,待会找家裁缝店,我给你买二人各自买套衣衫。”贤宇身上有的是银两,自然都是玄仁给他的,不过贤宇并没问玄仁是如何得来的。以玄仁那一身道法,想做什么事都不会太难,更何况是弄些银子。

雪武两人听了贤宇的话连忙摆手推辞,只听雪武道:“臣怎敢收太子殿下所买之物?”

贤宇瞥了雪武一眼道:“你小子有什么不敢的,前几日那嘴上乱说话不是挺厉害的吗?怎地,今日有人送你件衣服倒扭捏起来了。”雪武听贤宇如此一说便不敢再多言了。身后的白飞儿原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听了贤宇的话之后也只是低头不语。

一行人走了没多少功夫还真就见了一处裁缝店,贤宇抬脚便走了进去。雪武与白飞儿和其他人也一起跟了进去。店主是个看上五六十岁上下老者,看如此多的人进店老者心中大乐,心想这下生意来了。如此想着,老者便迎上了贤宇笑道:“这位公子,您是要买成衣还是要做衣,或是要买布匹?公子,小店的衣衫那可是物美价廉,保证男的穿上俊,女的穿上美……”

那掌柜的话还没说完贤宇便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贤宇退后两步将雪武与白飞儿推到前面对掌柜的道:“我弟妹刚从别处回来,身上没有合适的衣物。你看看他们二人合适怎样的衣着,每日拿出个两三件来给他们吧。”掌柜的听了贤宇的话连连笑着点头。

那掌柜的先拿出了一件男装,而后又拿出了一件女衫。雪武换上之后却是引的贤宇一阵大笑。只见贤宇面前的雪武头戴一顶财主帽,身穿一袭大褂,分明就是个富商财主的模样。雪武乃是个武夫,穿如此衣着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接着白飞儿也换好了出来。

虽说白飞儿穿上那件掌柜的挑选的女衫极为合身,但贤宇看着总是有些别扭。贤宇没去理会在那里大摇大摆来回走动的雪武,而是问白飞儿道:“白姑娘,这衣衫你觉得如何?”

白飞儿被贤宇如此一问神色便变的有些不自然,只听她道:“太子殿下,这衣服很是好kàn

,可是……可是飞儿穿在是身上有些不自在。”贤宇听了白飞儿的话又是一阵大笑。

只听贤宇道:“自然是不合适了,这原本就不是你二人穿的衣服。”说罢贤宇转头对那掌柜的道:“将你们店中适合江湖人穿的衣服拿来,我这弟妹都是江湖中人。”那老掌柜看到雪武穿上那财主衣裳后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此时听贤宇如此说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最终,两人各自挑了两套衣服。一套穿在身上,另一套放在随身的包袱里面。只见雪武功换上一身青色的衣衫之后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白飞儿也是一身白衣劲装,却不是那些大户人家小姐才穿的衣衫。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白飞儿此刻也称得上是英姿飒爽了。

几人出了店门,正要继xù

赶路,迎面却是走来一队兵士。看那模样,分明就是冲着贤宇一行人而来的。领头的一个膀大腰圆的人贤宇看着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来人却是几人前次路过大唐皇朝境内天唐城芙蓉园酒楼遇到的叫张亮的总兵,当时几人还告知了张亮有关唐周城被屠城之事。贤宇四处看了看,此处并不是唐天城,可张亮怎地就出现在了此地。

正念想间,张亮却是已到了贤宇等人的身前。张亮盯着贤宇看来了良久,对众人厉声道:“你们这些妖人,本总兵找了你们许久,都险些将整个大唐皇朝饭个底朝天了,终于在此处碰到了你们,真是老天开眼啊。”张亮神情很是兴奋,只听他对身后的两队兵士喊道:“来人将这些妖人给我擒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张亮身后的那些兵士听了自己总兵的话自然不敢怠慢,齐齐的举起手中的长枪便朝着贤宇几人刺去,那阵势倒也颇为壮观。

贤宇还未说话却见一个人影快速的闪到自己身前,却是刚刚换上一身轻装的雪武。雪武并不知自己身前的是何人,他也不需yào

知晓。他只知dào

敢伤害贤宇的人便是该死之人。只听雪武冷声道:“你们这些杂碎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家主子动武?”说话间雪武功的长桥一扫,这一下却是将冲向贤宇等人第一排的兵士尽数扫倒在地,吓得张亮连忙后退几步。

张亮被一群兵士包围住才安心了一些,他定了定神对雪武怒喝道:“你们这些恶人,在我大唐皇朝境内居然敢如此放肆,难道就不知国法森严吗?”

雪武听了张亮的话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只听他冷声道:“大唐皇朝,你这是哪个大唐皇朝啊?我只知dào

这世上自圣祖起便有了逍遥皇朝,至今在我看来天下也只有一个皇朝而已。”此刻周围一些胆子大一点的百姓却是没有离去,而是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他们自然也听到了雪武的话,当听到雪武说这天下只有一个逍遥皇朝之时,不少人的身子都微微一震。

张亮听了雪武的话更是身子猛震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大唐皇朝境内居然有人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如今天下五国是如何成形他自然是知晓的,的确是四路人马造反分裂了逍遥皇朝。但他身为大唐皇朝的兵士决不能应了雪武的话。只见张亮双眼圆睁对雪武怒吼道:“你们这些逆贼,如今身在我大唐皇朝境内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之言,实在该死!”

“大逆?我看着天下四方的逆贼才真的是大逆不道欺君犯上!!”此刻开口的却是南宫诗雨,南宫诗雨此刻一脸寒霜的怒视着张亮,只听他接着道:“我逍遥皇朝自圣祖皇帝始,统天下十万七千余年,天下太平国富民安。可偏偏就有些个乱臣贼子做下了那犯上之举,该死的人是你们这些反贼!!”被南宫诗雨如此一声怒喝,张亮居然觉得自己双脚发软。

要说他张亮也算是久经沙场之人了,可今日面对南宫诗雨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他再一次感到了惧意。但心中恐惧是一会事儿,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吓倒。却听张亮厉喝道:“这朝代更替原本就是自然之事,即便是当年的逍遥正德……”

张亮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股寒气朝着自己胸口射了过来,他连忙拉过一个兵士挡在自己身前。只听挡在张亮身前的那兵士发出一声闷哼,而后便瘫软在了地上。张亮朝地上看去,只见那兵士眉心正中出有一个血洞,其中却没流出血来,只是有一股股白气冒出,张亮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那兵士眉心的血洞,手刚碰到血洞他便猛的缩了回来。张亮心中此刻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浑身发冷,那股冷意正是从那死去兵士的身上传入了他的体内。

只听雪武的话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上次更加的冰冷:“逆贼,居然敢直呼圣祖名讳,该死之极。”说着便再次出手灭了那张亮,却被贤宇伸手拦了下来。雪武见贤宇阻拦自己便恭敬的退后两步,双眼却还是死死的盯着张亮。贤宇知晓,只要自己一句话张亮必死。

只听贤宇道:“我不知你为何要阻拦我等的去路,但若是想活命的话就快些让开。否则的话你也看到了,恐怕今**看到的便是最后一日的太阳了。”贤宇的语气虽说很淡,传入张亮的耳中却比雪武的话更加的冰冷,他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死气。

贤宇以为张亮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便会离去,但出乎他预料的张亮居然没有离去。只见张亮咬了咬牙,而后便朝前走了两步对贤宇等人抱了抱拳道:“末将张亮,今日其实是奉命前来带各位入宫面圣的。”张亮说到此处顿了顿道:“皇帝陛下之所以要见几位,是为了唐周城被屠城一事,几位既然知晓此事,相信也知晓一些皇帝陛下想知dào

的东西。皇命难为,请诸位跟在下走一趟吧,若是不然的话末将脑袋怕是保不住了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无为

贤宇听了张亮的话先是一愣,还没等他说话却听雪武厉声道:“皇命?哼哼,你说你是奉皇命而来?!这天下只有一个皇帝,去你们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皇命,我……”雪武的话再次被贤宇打断了,只见贤宇瞪了雪武一眼,雪武便混身一震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贤宇笑着对张亮道:“你回去告知你们的皇帝,就说唐周城之事乃是大周皇朝的皇帝赵天君命人所为,至于这进宫嘛,我等救不去了。”说着贤宇便朝前走去。

那些兵士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慢慢朝两边而去,在贤宇身前很快的显出一条过道。张亮想要挡住贤宇等人的去路,可无路他怎么做身子都不听使唤。直到贤宇等人走到了张亮的身后,张亮才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眼看着贤宇等人一步步远去,张亮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对贤宇道:“仙长啊,还请仙长救我一命啊。我张亮不怕死啊,但不想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啊。皇帝陛下有旨,说是小人若寻不到各位仙长,那小人的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啊。”说着张亮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柄看起来极为锋利的长剑放到自己的脖颈处接着道:“我张亮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好色也贪财。但我张亮自小从军杀敌无数。在军中十多年,大丈夫气节还是有的。若今日带不回诸位,那张亮也不用等皇帝陛下砍头,我便自刎在此处!”

听到张亮如此说话,贤宇前行的步伐慢慢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去,却见张亮正要用剑抹自己的脖子。贤宇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也罢,没想到你也是条汉子,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贤宇的话刚说完,只听小姚道:“我们是被你请去的,可不是被你带去的。”

张亮听了小姚与贤宇的话心中大喜,连忙赔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诸位都是小人请来的,都是小人请来的。”说着张亮便收回了架在脖子上的长剑。

肖寒风看了看贤宇对贤宇传音道:“师弟你是不是想要见见这大唐皇朝的皇帝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你怀疑大唐皇朝的皇帝便是追杀你的几路人马中的一路吗?”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传音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知我者师兄也,没错,我是想借此机会看看这大唐皇朝的皇帝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哼哼,能造反得逞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大周皇朝的皇帝贤宇是已见过,要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气度。所以他推断这四个皇朝的掌权者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否则的话就算能打下江山也坐不太久。

张亮派人牵来了几匹马来,肖寒风几人也就骑了上去。毕竟是受邀前往,且不论大唐皇帝给张亮的旨意是怎样的,可张亮的确是在邀请自己一行人。既然如此,贤宇他们总不能在天上飞,要不然连个带路之人都没有。骑着马,众人倒也有了些奇异之感。他们平日里都是借助法器高来高去之人,如今骑马也觉得很是新奇。

贤宇正一人低头想事,却听耳边传来了雪武的声音:“太子殿下,此次我们可趁机会没了这大唐皇朝的皇帝,如此定然会弄的天下人心惶惶,我逍遥皇朝便能趁机收复山河了。”贤宇听了雪武的话心中又是一阵感叹,心道看来逍遥皇朝在一些人的心中很是重yào



心中想着,贤宇却是摇了摇头道:“如此做对天下百姓很是不公,战乱一起受苦的自然还是老百姓,凡事自有定数,不可做那些有违天和之事。”听了贤宇的话雪武心中虽说有些失落,但仍然恭敬的应是声事,而后退了下去。雪武刚走,肖寒风却又跟了上来。

肖寒风低声问贤宇道:“师弟,此次你可会出手杀大唐皇帝?”

贤宇无奈的笑了笑道:“这要看他人品如何了,若是个明主那就顺天命留之。若是个昏君,那与公与私灭其之命都是理所当然。”肖寒风听了贤宇你的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无论贤宇怎么做那都是无可厚非,毕竟贤宇十四年来每日受人追杀,其这悲苦的命运很有可能便是四国之主所为。这一刻贤宇在心中想到,若是换了自己见到自己的仇人能坦然面对吗?能对其没有杀心吗?这太难了,即便肖寒风是修道之人这也太难了,修行中人并非无心,有心者自然就有爱恨。肖寒风看着贤宇的背影,他仿佛能感到贤宇心中承shòu的苦闷。这个刚入道不足一年的师弟,命运却是比他这个入道数百年的师兄还要坎坷,这坎坷中却又让人感到一股奇特,肖寒风又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感觉贤宇身上会发生许多事情。

贤宇心中突然有个疑惑,他将张亮叫道身边问道:“张总兵,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张亮听贤宇对自己说话如此客气,那一脸苦相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只听张亮对贤宇道:“仙长有话便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亮对贤宇很是惧怕,他在心中已将贤宇等人看做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贤宇此刻问他话他从未想过有所隐瞒。

贤宇皱了皱眉头问道:“当今逍遥皇朝的皇帝是否是昏君?”

张亮听了贤宇的问话先是一愣,而后他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摇了摇头道:“非也,逍遥皇朝的皇帝陛下并非是个昏君,相反的他是明君。”张亮说这话之时神色很是怪异,他身为大唐皇朝的总兵,如今却说逍遥皇朝的皇帝是明君,这在贤宇听来都有些别扭。但贤宇知晓张亮说的是真话,从张亮的神色中贤宇就能看出来。张亮在提到逍遥皇朝当今皇帝之时,脸上不由自主的显出一股崇敬之情来,虽说那崇敬之情也是一闪即逝,却逃不过贤宇的眼睛。

贤宇听了张亮的话接着问道:“既然如此按十四年前四方叛乱之时,那些兵士难道就没人反对吗?如此的明君忠于他的人应该不少吧?”这次张亮听了贤宇的问话神色倒是很平静。只见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看的贤宇又不禁皱了皱没有,因为这笑容很是无奈。

只听张亮道:“仙长你说的没错,当时四方兵马的将领有半数都不同意叛乱。他们对逍遥皇朝是极度的忠诚,可是他们有的被人灭了,有的迫于无奈起兵造反。当时四方人马的掌权者软禁了许多将军的家眷,为了自己的家人那些将军只能答yīng

。”张亮说到此处脸上也露出了痛色,只听他接着道:“有些将领在叛乱得逞之后,与家人见了最后一面便自杀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啊,那些将领不忍自己的家人送命,但也不愿背负叛国之骂名啊。”

贤宇听了张亮的话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呢?你当时是因为什么参战的?”据贤宇所知总兵一职在大唐皇朝官居三品,算是高官了。张亮能坐上总兵之位,可见其当年是立过战功的。若非如此的话,大唐皇朝的皇帝又怎会让张亮处在如此重yào

的位置上?

张亮听了贤宇的话叹了口气道:“说出来仙长或许不信,我当时也是反战的。可我的家眷被人扣住,不得已我才上了战场。只是我事后并未自刎,而是活了下来。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我觉得我并没做错什么。这世道可变,但那都是如逍遥圣祖之人才能做出的事来。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只能跟在主子的身后做事,没人想做遗臭万年之人,可又能如何?”

贤宇听了张亮的话心中也是长叹了一口气,他听的明白。十四年前大多兵士都是被逼无奈才反的,但无论如何如今天下已分,一切都已成定数,此刻的他也终于明白雪武等人为何对逍遥皇朝死忠了,他相信若是有的选择,当时的兵士定然是十人九不判。

就在贤宇沉默之时却听张亮道:“如今这天下怕是长远不了啊。”张亮看了看身后,见自己兵士离自己都不是很近才接着道:“很多人都说逍遥皇朝会出中兴之主,这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啊。四国国君心中都很是难安,故而恐怕用不了几年四路人马将再次发兵逍遥皇朝。他们要做的自然是斩草除根。将逍遥皇朝的皇帝灭掉,那中兴之主还怎么出?”

张亮说完贤宇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心想原来如此啊。自己十四年来被几路人马追杀,原来就是因为他们要斩草除根啊。莫非自己真是天下四国的克星吗?贤宇想到此处不禁又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入了道,贤宇不愿意去想那些乱起八糟之事,道家讲究无为而治,所谓无为,那便是顺其自然。既然要顺其自然,贤宇觉得自己想那么多也是无用,正如玄仁字常说的一句话:“冥冥中自有定数,世间万千生灵要做的只是随心而为罢了。”

贤宇一行人往南快马加鞭行了将近时日,这才感到了大唐皇朝的都城——唐歌城。几人身在城门之外便能感到城内的繁华之气,贤宇看着这一片的繁华景象心中也是一阵欢喜。可他心中却猛的一震,当贤宇再看着繁华的唐歌城之时心中总有有股说不出的异样。

贤宇脑中突然满是疑惑,便自语道:”大唐皇朝离极北冰原如此之近,为何还这般的歌舞升平?邪道三宗为何没在此肆虐?”

第一百六十二章 唐皇

唐龙城乃是大唐皇朝都城所在,城墙高约三十丈看在眼中很是坚固,给人以厚重之感.城门大开,百姓来往络绎不绝,倒也是一副繁华景象。可贤宇看着这繁华景象心中却是疑惑重重,他不解这大唐皇朝离极北冰原如此之近,却为何安然无事?

贤宇正思索间,却听张亮道:“各位高人,此处便是我大唐皇朝都城了,请随我入城吧。”说话间张亮便当先骑着马朝唐龙城内行去,贤宇几人见此便也跟了上去。贤宇在路过那些守城兵士身旁之时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脸上随即露出一个极为玩味的微笑。

肖寒风凑到贤宇身旁道:“看了这大唐皇朝的皇帝并非说的那么好听啊,说是请我们入城,如今看这架势恐怕待会无法平静啊。”不光是贤宇,肖寒风等人自然也看出了那些守城兵士在看向自己等人时眼中所冒出的寒光,那样的眼神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敌人之时才会有。

贤宇还未开口,却听雪武冷哼一声道:“这些人不过就是些普通的兵士罢了,他们要是敢冒犯殿下的话用不着诸位出手,我便能将他们尽数灭掉。”雪武说话间语气中满是寒意,不光如此,他身上也冒出了缕缕的寒气。即便是贤宇几人面对这股寒气,也并非无动于衷。

贤宇拍了拍雪武的肩膀道:“莫要冲动,待会没我的话你最好是不要动。当然,我并未将你当做是我的仆人,你可以动,但动了之后后果自己承担。”说话间一行人已走进了唐龙城一段距离,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的怪异,街上行人虽说来来往往,但却没发出多少声音,贤宇觉得周围一双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自己一行人,贤宇暗自提起自己体内的真力,脸上的神色却是丝毫没有变化。肖寒风几人也是如此,心中都暗自生出了一些警惕。虽说此处不过是大唐皇朝的都都城,对贤宇等人来说也不过就是一群凡人聚集之地。但毕竟他们一行人是到了人家的地界,俗话说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贤宇几人便是那强龙了。

突然,街上众人的衣裳都变作了一色的大红衣衫,几乎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长刀。贤宇皱了皱眉头,肖寒风则是苦笑道:“这些人哪里是什么百姓,分明就是大唐皇朝中人。看他们这衣着,应是大唐皇朝皇帝身边的龙卫。师弟啊,我等不动手怕是不成了啊。”

“阿弥陀佛,我等无需与他们动手。”肖寒风的话音方落,只听法空的话音响起:“待我施展佛力将这些人尽数定在原地,我等便可通过。”众人听了法空的话心中都是一喜,修行中人最忌讳的便是与凡人动手,如今能不伤及凡人,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雪武、白飞儿、南宫诗雨三人听了法空的话双眼都睁大了,即便是南宫诗雨跟了贤宇有些日子也没见过贤宇用过几回道术,更别说是法力了。雪武两人就更是如此,三人生怕错过了些什么,双眼眨都不敢眨。贤宇看到三人的神情,便是一阵摇头苦笑。

在众人的注视下,法空的身子慢慢的朝空中飘去,在他周身生出一层柔和的金黄色的光芒。金黄色光芒加身,使得法空此刻看上去是无比的宝相庄严,就如一尊真佛降临世间。

此刻张亮也在人群之中,原本他心中就七上八下的,如今见此情景心中更是不安。他虽说没怎么见识过贤宇等人施展法术,但心中对贤宇等人已是无比的敬畏。当初大唐皇朝的君主示意他引贤宇一行人来时,张亮便有些迟疑。但皇命难为,他也就只好如此行事了。

空中法空的身形此刻也发生了变化,在法空的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卍字,卍字的周围还有一些梵文在转动。不仅如此,众人还隐隐能听到阵阵佛音。那声音时而似在天边,又像是在众人的耳畔。这时法空慢慢张口吐出一字:“南……”一个闪着阵阵金光的南字从法空口中飞出,而后变的越来越大,直到变得如一座小山一般之时才停了下来。

雪武与白飞儿等人的双眼都快瞪出来了,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神奇之景象。此刻雪武等几个身上没有什么法力的人之感觉自己有些喘息急促,好似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压迫着自己的身子。贤宇往几人这边看一眼,心下便是一紧。只见几人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是不妥。贤宇飞身下马,几个闪身便将几人拉下了马背。他分别在几人身上点了几下,几人顿觉自己身上的压力尽数消失。雪武看了贤宇一眼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道:“太子殿下,方才那是怎地了啊?怎么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啊。”听了雪武的话,南宫诗雨、白飞儿、卡加璇三个女子也是默默点头,贤宇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口中的法空。

南宫诗雨最先明白过来,只听她道:“佛家之力果然也不可小觑啊,方才我等感到的那股压力便是法空大师所发出来的。若非太子殿下出手,我等恐怕要吃些苦头了。”雪武等人听了南宫诗雨的话也再次将目光投向空中的法空,那半空之中此刻再次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巨大的南字慢慢的朝众人压了下去,所有的红衣人都被那巨大的金色南字所压。那些红衣人的神智开始慢慢模糊起来,当那巨大的金色南字完全压下之时,那些红衣人手中的长刀便一把把的落在了地上,那些红衣人则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法空的身形慢慢落回马背之上,而后对众人点了点头。众人相视一笑便骑着马继xù

朝前而去。张亮并未像那些红衣人一般定在那里丝毫不能动弹,他也并未逃走。他无奈的看着众人道:“极为果然是高人,我原来只听过仙法神术,却从未见过啊。”顿了顿张亮接着道:“方才之事乃是皇帝陛下的旨意,若是能灭了几位此间事情便就此了结。若是灭不掉你们,皇帝陛下便会见你们,请几位随我来吧。”张亮调转马头,慢慢的行在前面。

贤宇等人听了张亮的话并未多说什么,对于大唐皇帝的心思众人也很是理解。跟着张亮前行了有小半个时辰,众人便来到了一处宏伟的建筑之前。贤宇看到这建筑之后心中便是一阵冷笑,心说怎地这地方与逍遥皇朝的皇城一般无二,看来这大唐皇朝的皇帝野心也不小啊。

贤宇不知的是大周皇朝的皇城也是如此,与逍遥皇朝的皇城一般无二。除了大殷皇朝之外,天下五国中四国皇城是相同的。那大殷皇朝乃是殷龙大殷皇朝后人所创,自然不会将皇城建的与逍遥皇朝一般。对大殷皇朝来说,逍遥皇朝乃是叛逆之属。

众人下了马,贤宇看了看身前那皇城的大门道:“真是一般无二啊。”

张亮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苦笑道:“虽说逍遥皇朝已被四国分之,但逍遥皇朝始终是四国皇帝心中的一个隐痛。事到如今,天下百姓中十人有三人奉逍遥皇朝为尊。将皇城建的与逍遥皇朝一模一样,为的也是正名而已。”贤宇听了张亮的话释然的点了点头。天下之事讲究的便是个名正言顺,如此才能让人服气,逍遥皇朝统天下十万七千年,怎么也不可能是十四年就可磨灭的。如此做,也不过就是给那三个皇帝心中一些安慰罢了。

贤宇看了看张亮道:“张总兵,你如此走太慢了些,不如快点吧。”

张亮听了贤宇的话一愣,他还没弄懂是怎么回事身子便飘了起来。只见贤宇身上生出一层金色的光芒,那金色光芒很快的在贤宇是周身形成了一个圆球。圆球快速变大,没多少工夫便将雪武等人包裹在其中,张亮自然也不例外。肖寒风等人见状也分别祭出飞剑,一行人转眼便消失在了大唐皇朝的皇宫之外,速度之快真可说让人咋舌。

勤政宫乃是大唐皇帝上朝之处,此刻的勤政宫内的龙椅上便只有一人做坐着。此人身穿一身紧身龙袍,头戴一顶紫金冠看起来也是威武之极,这人紧紧的盯着勤政宫的宫门处。勤政宫的宫门慢慢打开,而宫外的执事太监并未通报。宫门打开之后,几个人便走了进来。这几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一行人。而那坐在龙椅之上与贤宇等人对视的,便是这大唐皇朝的皇帝李国昌。此刻李国昌脸上没有丝毫惧意,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贤宇几人。

贤宇将张亮放开,张亮看了看那坐在龙椅上的李国昌道:“末将幸不辱命寻得陛下要找的人,特来向陛下交旨。”李国昌听了张亮的话只是摆了摆手,张亮便起身立在一旁。

李国昌看着贤宇等人沉声道:“你等是何人,见了朕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肖寒风看了看众人,而后上前一步对李国昌拱了拱手道:“我等乃是修行之人,请赎我等在大唐皇帝陛下驾前不能全礼了。”肖寒风说话之时脸上还带着和善的笑容。

李国昌听了肖寒风的话却道:“即便你等是修行之人,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你们那道场不再人间吗?”说话间李国昌的眼中射出两道冷光,倒是颇有一些气势。

第一百六十三章 唐皇(下)

肖寒风听了李国昌的话点了点头道:“陛下说的也对,不过我等要说起来并非是大唐皇朝的臣民,我等应算是逍遥皇朝的臣民.说句不敬的话,在我等眼中只有一个皇帝。”肖寒风虽修道数百年,但他心中对这些当年瓜分了逍遥皇朝的人也没什么好感。

李国昌听了肖寒风的话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理由,身为一国之臣民自然要忠于其国君。也罢,就免了你等的跪拜之礼。”李国昌顿了顿接着道:“唐周城之事,你等怎样解释。”

肖寒风刚想开口说话,却听他身后的小姚喊道:“唐周城之事与我等并无半点干系,若不是我等将此事告知你手下的人知晓,恐怕你这糊涂皇帝到此刻还不知情呢。”

李国昌听了小姚的话重重的一拍龙椅冷声道:“大胆,你话中之意难道是在说朕是个昏君吗?你可知你这是欺君之罪吗?即便你是逍遥正德之臣民,朕也能治你的欺君之罪。”

小姚听了李国昌的话刚想说话,却听另一个声音响起:“大胆,竟敢直呼我天朝皇帝陛下之名讳!论罪当诛!!”说这话的人却是南宫诗雨,只见南宫诗雨此刻脸涨得通红,怒目瞪着龙椅之上的李国昌,看她那眼神仿佛想要将李国昌撕碎一般,看的李国昌也是一愣。

李国昌毕竟是一国之君,怎地也不会被一个女子给吓唬住。只见他定了定神道:“你这小女娃倒是牙尖嘴利啊,如今朕乃是一国之君与那逍遥正德乃是平起平坐,我为何不能直呼其名?”李国昌话语间满是玩味之意,气的南宫诗雨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南宫诗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贤宇给拦了下来。贤宇上前两步双眼淡然的盯着李国昌,李国昌被贤宇看的居然生出了一股寒意。就在他想发怒之时,却听贤宇道:“唐皇陛下,我等的确是在唐周城被屠城之后才到的那里,而且我等也已查出是何人所为了。”

李国昌听了贤宇的话神色缓和了一些问贤宇道:“哦?你们已查出是何人所为?”

贤宇点头道:“正是,我等去了大周。大周皇朝的皇帝亲口承认此事乃是他所为,其目的是为了嫁祸给大唐皇朝。”李国昌听了贤宇贤宇的话脸色立kè

变的阴沉无比。

只听李国昌沉声道:“朕要发兵大周,取了赵天君小儿的狗头!!”跟赵天君相比这大唐皇帝看上去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者,称赵天君为小儿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贤宇听了李国昌的话却是大笑了起来道:“我原以为能做一国之君的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却没想到居然也只是个莽夫啊。”贤宇这话一出原本坐在龙椅之上的李国昌猛的站了起来,只见他快速的朝着贤宇冲来,可当他冲到一半之时,贤宇却开了口。

只听贤宇接着道:“你以为赵天君想看到的结果是什么?还是你真当自己是个傻瓜?”李国昌原本前冲的身子嘎然而止,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换着。贤宇的声音接着响起:“赵天君定然是想到你早晚会查出是他所为,就算他陷害你的阴谋得逞,你也一样会对大周出兵。若你不出兵,那他就会对你出兵,而且是师出有名。若你出了兵,他再出兵也不会遭天下人非议。其实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让天下大乱。天下一旦乱了,那便又是一场群雄争霸的局面。所谓乱世英雄,这将来的天下属于谁还不知dào

呢。”

贤宇的话说完,李国昌却已回到了龙椅之上。他沉默了一阵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是朕莽撞了,只是没想到这赵天君居然如此狠毒,那唐周城乃是两国臣民聚居之处,他居然下的了手。”李国昌说到此处神色有些黯然,贤宇见他如此先是一愣,心说这人倒是个好皇帝。

“哼!你们这些逆贼从不会顾及其他人的生死。没有圣祖皇帝那样的仁心,居然敢造反称帝?!”雪武不屑的看了李国昌一眼道:“早晚有一日逍遥皇朝会重掌山河,到那时你们这些人,哼哼……”雪武对这些造反之人真的是恨的牙根痒痒,若是贤宇此刻发话他定然会取了李国昌的性命。让雪武没想到的是李国昌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居然笑了,笑的很坦然。

只听李国昌道:“看来你们对逍遥皇朝当真是忠心的很啊,圣祖皇帝果然是千古一帝,你说的不错,早晚有一日逍遥皇朝将会重掌天下,我等的也就是那一日啊。”

李国昌此言一出,勤政宫中的人都是一愣。从一个皇帝口中说出希望别国皇帝称霸天下的话来,这听在谁的耳中都会有种匪夷所思之感,但众人方才的确是听到了。李国昌慢慢走下了龙椅,走到了贤宇身前。他接下来的举动连贤宇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李国昌对着贤宇慢慢跪了下去道:“臣李国昌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现下最吃惊的莫过于南宫诗雨等人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天下五国中一国之主居然也是逍遥皇朝的臣子。张亮此刻已是神情呆滞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平日里提到逍遥皇朝显得无比憎恨的皇帝,如今却跪在了他人的脚下,这让张亮心中很是震撼。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是何意?”其实贤宇心中此刻已大概猜到了李国昌为何如此,他只是不由主的问了出来。此刻贤宇的心中也是吃惊不已,心中的疑惑也更重了。

只听李国昌恭敬的道:“臣乃是奉命反叛的,当初若非皇帝陛下旨意,臣是绝不会反叛逍遥皇朝的。当时三路人马已然反叛,即便是皇帝陛下也无力回天。为了保住逍遥皇朝的基业皇帝陛下授意臣反叛,如此在五国谈判之时所谓的大唐皇朝便站在了逍遥皇朝这一边。加上逍遥皇朝在民间的威望,逍遥皇朝的部分疆土便保全了下来。若非如此,恐怕逍遥皇朝如今已不复存zài

了。”众人没人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听李国昌独自诉说着往事。

贤宇听完李过昌的话点了点头问道:“这大唐离极北冰原如此之近,为何如此安生?”

李国昌听了贤宇的话恭敬的道:“太子殿下英明,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说到此处李国昌看了看肖寒风等人道:“殿下,可否让这几位先行到殿外去,有些话太过隐秘了些。”

贤宇听了李国昌的话大手一摆道:“不必了,这些人都是我至亲好友,没什么可保密的。”

李国昌听了贤宇的话又对着贤宇磕了三个头道:“请太子殿下以国事为重,此事太过机密。若是让太多人知晓,对我逍遥皇朝根基不利。”说完便将头埋在地上不再看贤宇。

肖寒风此时开口道:“贤宇师弟,我等在殿外等候也没什么不妥。”说完肖寒风便领着东方倾舞等人退了出去,没多少功夫空旷的大殿中便只剩下下贤宇与李国昌两人。

********逍遥皇朝,皇城,世安宫。逍遥廉洁在世安宫内来回踱着步子,脸上神色很是忧愁。在他身前跪着一人,此人正是南宫忠君。只听逍遥廉洁叹了口气道:“那孩子生性如此淡泊名利,对我逍遥皇朝之事完全不放在心上。身为皇朝太子,一国之储君,如此怎么是好啊。”

南宫忠君也是眉头紧皱,只听他对逍遥廉洁道:“圣上,太子殿下心性醇厚,一看便是个心存苍生之人。逍遥皇朝若有为难,太子殿下定会出手,圣上大可宽心。”

“可那孩子已然入了道门,算是个出家之人。道法之玄妙你也是知晓的,除非他心中有雄心壮志,就如当年的圣祖一般。否则的话,恐怕没人能劝说的了他啊。”逍遥廉洁叹气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世安宫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魁梧的身影,来人却是肖明远。肖明远面有喜色的对逍遥廉洁道:“陛下,臣已查到太子殿下到了大唐皇朝。而且李国昌似乎因为什么事要见太子殿下,此时想必已与太子殿下见面。”

听了这话逍遥廉洁算是松了口气,只听他道:“国昌对我逍遥皇朝忠心不二,太子到了他处应无什么危险。只是太子心中清明,不被俗世所扰,怎样才能让其回归我逍遥皇朝?”

只听肖明远朗笑两声道:“陛下无需担忧,您难道忘记了圣祖皇帝留下的遗训吗?圣祖皇帝圣明,他老人家留下的话绝对不会有错,我逍遥皇绝不会如此衰落下去的。”

逍遥廉洁听了肖明远的话脸色缓和了许多,心中道:“圣祖训,逍遥现,永昌也。”

********万里无云,青天白日。今日的太阳不是很烈,凉风吹动给人以舒适之感。小玄子那宽大的龟背之上,贤宇像往常一样躺在那里仰头看天。小姚在身边一个劲的摇晃着贤宇的胳膊道:“那人李国昌与你说了些什么,与我说说吧。你若是跟我说了,我日后决不再欺负你了嘛。”

贤宇眯着眼睛看了看小姚,心说这小姚师姐还真有趣,若真要动起手来还不知谁欺负谁呢。心里如此想着,贤宇嘴上道:“师姐见谅,此乃机密,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

第一百六十四章 问罪

玄然山下,无为村.无为村是玄然山下唯一的村子,村中只有七百余人。贤宇等人此刻正站在村口,只听肖寒风道:“这无为村中的百姓很是朴实,可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有些就是靠着采集玄然山上的灵药为生,对此我玄然宫也不过多干涉。方圆三千里所能见到的灵药之属,可说皆是出自无为村。将几位安置在此处,想必师长们会准许的。”说话间一行人已进入无为村内,村里的百姓见了肖寒风等人很是友善的打着招呼,显然彼此认识。

贤宇贤宇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对南宫诗雨等人道:“玄然宫乃是玄然重地,非玄然弟子与修行界弟子不可入内。故而你们几个只能住在此处了,若是尔等不想居于如此也可自寻他处。”贤宇心中虽说已将雪武等人当做是自己的人了,但他也不会干涉雪武等人的去留。

几人听了贤宇的话齐齐躬身道:“臣等全凭太子殿下做主。”雪武等人并不在乎身在何处,只要跟着贤宇,对他们而言便是尽忠,他们几人对贤宇的忠心可说是坚如磐石。

几人来到无为村深处的一处竹林之中,此处可说是清净的很。肖寒风、贤宇与法空三人相视一笑。只见肖寒风飞身而起,口中念道:“乾坤无极以身借法,天地万物为我所驱。”肖寒风口中法咒刚一念完,;只见几人周围那些粗大的竹子一根根的拔地而起。

在南宫诗雨等人惊异的注视之下那些竹子开始围绕着肖寒风转起圈来,竹子围绕着肖寒风转了几圈之后,他伸手一引那些围绕着他周身的竹子便朝着贤宇急速飞去。贤宇见此景象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见他手中法印连变。那些竹子飞到贤宇身前,开始围绕着贤宇的身子打转。贤宇飞身而起,那些竹子也跟着贤宇贤宇身形移动起来、贤宇飞在空中,手上法印再现。没多少功夫一个太极印便在贤宇手中成型,却见贤宇猛的将太极印打在地面之上,会将地面轰出一个大坑来。如此连续几次,便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来,大小约是玄然宫前广场的七之三二。而后那些竹子便深深的插入那些大坑之中……

法空也飞身而起,与肖寒风贤宇一起开始摆弄起来。南宫诗雨等人最初还看不出什么门道,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明白。贤宇几人并非是闲着无事Lang费法力,而是在建造房屋。大约两个时辰的功夫,在这竹林之中多出一片房屋来。一处院子,一共三栋竹楼。房屋少说也有四十九间之多,南宫诗雨等人此刻正站在院子之外看着竹楼一阵感叹。

良久,南宫诗雨才缓过神来道:“太子殿下,两位大师,此处该叫何名?”

贤宇笑了笑道:“此处乃是你们几个的居所,叫什么自然是你们几人说了算。”

南宫诗雨听了贤宇的话莞尔一笑道:“那婢子就自作主张了啊。”说着南宫诗雨便飞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来,那剑上虽说没有什么真力,但放在凡尘之中也算是宝剑了。

南宫诗雨那如玉一般的手握着宝剑在房舍大门之前上方正中的牌匾之上快速的划刻起来,没多少功夫南宫诗雨的身形便落回了地上。众人的目光此时便齐齐的落在那原本光秃秃的牌匾之上,却见那牌匾之上多了三个娟秀又不失刚毅的大字,逍遥居。

贤宇看了看那三个大字心中一阵无奈,心想这南宫诗雨怎地三句话不离逍遥皇朝。将建起的房屋起逍遥居三字,原本属于几人的房屋岂不是无形中又成了他的地方。心中虽说无奈,贤宇却并未说些什么,与肖寒风法空两人又忙活了一阵便朝玄然山上飞去。

贤宇五人刚入玄然山门,便听一个声音在贤宇耳边道:“小子,回来了。回来了就来玄然宫吧,你师父我在玄然宫……”贤宇听到玄仁子的话语心中便生出一股暖意。

“师兄,我师父说让我去玄然殿。”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三人便朝着玄然宫而去,没有多少功夫贤宇几人便现身在玄然广场上。

当五人的身形出现在玄然殿里之时都是一愣,因为玄然殿内坐着的不仅有玄然宫各峰峰主和昌佛宫了臣方丈三人,妙儒谷的孔鸿儒与仁英杰师徒居然也在场。看到仁英杰师徒在场,东方倾舞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肖寒风见此情景,脸色也沉了下来。

“师弟,善者不来啊。”肖寒风与贤宇传音道。

贤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既然来者不善,那就只好接着了。”

贤宇说罢当先走到大殿内对着玄然子行了一个礼道:“掌门师伯,弟子等前来复命。”贤宇表现的如此淡然倒是让玄然子心中一愣,心想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猫腻?

心中想着,玄然子笑了笑道:“好好好,孩子辛苦你了啊。”

“贤宇身为玄然宫弟子,所做之事均属分内,不敢道什么辛苦。”贤宇摇了摇头道。

见玄然子点头,贤宇转身到了玄仁子身前恭敬的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玄仁子笑了笑道:“好小子,听说你这次下山收获不小啊。那个龙珠在哪里,拿出来让你师父我瞧瞧。”听玄仁子如此说话,就连玄然子也将眼光再次落在了贤宇身上。

贤宇却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那东西已到我腹中,想给师父看怕也不行了。”

玄仁子听贤宇如此说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就算了,我让你带的那些东西带了吗?”

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袋子。他口中念了几句法咒,那小袋子青光一闪,而后便从中飞出许多东西,酒水,鸡鸭鱼,之类的应有尽有。看的周围的人一阵咋舌,玄仁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他拿起一壶酒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全然不顾此处是何地。直到玄然子轻哼了一声贤宇才反应过来,恭敬的站在了玄仁子的身后。

只听玄然子道:“贤宇师弟,你来与我说说,此次你等究竟打探到了什么?”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便再次来到了大殿正中对玄然子躬身道:“我等此次进入极北冰原,打探道邪道已定在半年或是一年之后发兵东圣腹地,人数大概百万之众。”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眼中精光一闪道:“好好,你们几个做的不错,为我玄然宫立功了。”说罢玄然子看了看自己左手位的了尘方丈道:“时辰人数都知晓了,我等也就好防范了。”

了尘方丈捋了捋自己发白的长须道:“不错,此次定然让邪道中人有来无回。”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却听一个声音道:“此事自然值得欢心。”说话之人正是妙儒谷谷主孔鸿儒,只见孔鸿儒瞥了贤宇一眼接着道:“但我妙儒谷镇谷至宝《儒经》尚无踪迹,玄然道兄,你看这……”玄然子闻言脸色难看了几分脸上的笑容并未退去,心中已有些恼怒。

玄然子看了看下方的贤宇道:“贤宇,我来问你。妙儒谷至宝《儒经》可在你的手中啊?”玄然子的语气虽说少了些温和,但也绝说不上严厉,听那语气,显然是偏向贤宇的。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心中一个劲的叫苦,心想这次又要撒谎了啊。贤宇心中打定主意,对玄然子道:“禀掌门师伯,弟子在北行之时的确被人掳走,也的确到过妙儒谷的圣殿之中。但弟子绝无盗取什么《儒经》的心思,至于这《儒经》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弟子就管不住了。”贤宇在心中补了一句:“它自己要到我身上去的,并非算是我偷的。”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转头看了看孔鸿儒,孔鸿儒脸色极为不善。只听他对贤宇冷声道:“娃娃若你拿了我谷中的东西此刻交出也不算晚,我便不追究了。若你冥顽不灵,那休怪我妙儒谷无情了啊。”听了孔鸿儒这话,玄然子与其他玄然宫峰主脸色都不算很好。孔鸿儒这摆明了就是在危险玄然宫,等于是在众人面前打了玄然宫的脸。此间虽说并无其他门派在场,但在还有昌佛宫,昌佛宫与玄然宫交情再好,毕竟不是一派中人,玄然宫自觉面上有失。

贤宇听了孔鸿儒的话却是笑了笑道:“孔谷主,我修的是什么法术您可知晓吗?”

孔鸿儒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道:“你修的自然是道门法术,为何多问?”

“原来谷主知晓晚辈修习的道门法术啊,那不就对了吗?妙儒谷法术虽说精妙的很,但那乃是儒家之力,试问我一个道家之人盗你妙儒谷的心法所谓何来?难不成是要双修吗?若是有脑子的人便不会如此做,只要是修行中人都知晓,如此做与找死没区别。晚辈虽说脑袋不太灵光,但也不至于傻到找死的地步吧?前辈您说呢?”贤宇说话间还是一脸淡然的笑容。

贤宇这话说的周围人都是一愣,而后便从各个地方传来男男女女的笑声。孔鸿儒脸色涨得通红,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贤宇的说辞。玄仁子此刻已醉意上头,看到孔鸿儒那涨红的脸庞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道:“孔谷主,你个大男子脸上涂红胭脂做什么?难不成是做女子做的厌了,想要做女子吗?”

第一百六十五章 问罪(下)

玄仁子的话一出口玄然殿内的后辈弟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孔鸿儒更是火冒三丈.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玄仁子并未用真力将酒气隔绝体外,而是任其在自己体内流窜,换而言之玄仁子是醉了。孔鸿儒再怎么说也是一派之主,不能与一个醉酒的人动粗。即使如此,孔鸿儒仍然冷声道:“玄仁子道兄,好歹你也是玄然宫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喝的烂醉如泥有失体统了吧。”孔鸿儒这话明摆着是在打玄然宫的脸,偏偏玄然子等人在此时也不好发作。

玄然子等人不好发作,有人却开口说话了,此人正是贤宇。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孔前辈,您方才说我师父有失体统吗?哈哈哈……哈哈哈……”贤宇话说到一半便大笑了起来,周围的人看着贤宇的模样都有些莫名奇妙,孔鸿儒方才的话分明就是打玄然宫的脸,在许多弟子看来这根本就没什么好笑的,此刻已有许多弟子对贤宇的举动很是不满了。

孔鸿儒见贤宇发笑不止气的冷哼一声道:“娃娃,你在笑个什么?莫非是觉得你师父发酒疯很是好笑吗?”孔鸿儒到底不是一般人物,只是一句话便将贤宇引到了诋毁师尊上。

贤宇的笑声在此时却是嘎然而止,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只听贤宇嘲讽的说道:“我自然不是在笑我师父,我是在笑有些人啊,修了几百年的道却不知修行所为何来?”贤宇说话间瞟了孔鸿儒一眼,那意思很是明白,他说的分明就是孔鸿儒。孔鸿儒刚要开口,却听贤宇接着道:“修行一道原本就是为了摆脱红尘俗世一切牵绊,摆脱一切虚妄的形象,不拘于形,不受困与法。修行修的是什么,修的自然是大道。何为大道?大道说穿了也就是逍遥二字。”

贤宇走到玄仁子身旁拿起依葫芦酒喝了一大口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违背德行与本心,不惊扰旁人,其他的一切都无需顾忌。家师所为比那些整日里说什么礼法规矩之类的伪君子要强上太多了。”贤宇说话间几大口酒已下肚,面上生出几分醉意,孔鸿儒被贤宇这番话说的脸色发白,他指着贤宇颤抖着身躯想要说些什么。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张口说道:“你……你……”好不容易开口,却只说出一个你字来,孔鸿儒下头的话自然是说不下去了,贤宇再次开了口堵住了他的嘴:“我怎样?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说我师父沉迷于美酒说了几句玩笑话惊扰到您了吗?呵呵呵……若真是如此的话,前辈您的修为也未免太不够了些。”贤宇的话说完后,孔鸿儒的面容已有些扭曲了。

只见孔鸿儒胸口剧烈起伏着,大殿中的每一人似乎都能听到他那粗重的喘息声。孔鸿儒死死的盯着贤宇,眼中满是怒火。终于,孔鸿儒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挤出一个笑容道:“这小娃娃倒是挺知dào

孝顺,懂得护着自己师父。”孔鸿儒说着还点了点头,那模样就好似他很欣赏贤宇的为人,在贤宇看来孔鸿儒却是笑了藏刀。就在贤宇冷笑之时却听孔鸿儒话锋一转道:“虽说你对你家师父是一片孝心,但我妙儒谷《儒经》被盗与你这娃娃也脱不了干系。我等还是莫要说些没用的话,娃娃,你若将东西交出,我便不再追究与你。”孔鸿儒心中虽说想将贤宇活剥了,但他此行的重yào

目的便是向贤宇讨要《儒经》。当然,《儒经》只是目的之一。贤宇听了孔鸿儒的话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眯着眼对孔鸿儒一个劲的摆手。

贤宇的意思很是明白,那便是东西不在他手上。孔鸿儒见贤宇如此心中怒火又起,刚刚温和了一些的语气又变的冷厉了起来。只听孔鸿儒道:“娃娃,你莫要如此固执,否则的话你的性命恐怕难保了,我谷中曾亲眼有人见你在《儒经》失窃之时出现在我谷中圣殿之前,若说我妙儒谷的至宝不在你身上,这话说出去恐怕没多少人会相信吧。”

贤宇面上虽说一脸的醉态,其实心境清明的很。他听了孔鸿儒的话笑了笑道:“孔谷主的意思说有人看到我在贵派圣殿之前,那贵派那个什么经书便是我盗取的了?”

孔鸿儒鄙视的看了贤宇一眼道:“自然是如此,俗话说的好眼见为实。”

“哦?眼见为实?”贤宇重复着孔鸿儒的话,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却朝着仁英杰走了过去。仁英杰自从刚才就一直冷眼盯着贤宇,不过他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贤宇走到仁英杰身旁用手勾住他的脖颈,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两人如此定会以为两人关系很是好。只听贤宇对仁英杰道:“仁师兄,你我也有些日子不见了,近来可好啊?”

仁英杰没想到贤宇开口就是如此一句,白了贤宇一眼他冷声道:“我一切安好,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闻着贤宇那一身的酒气,仁英杰可说是厌恶之极,他再次开口对贤宇冷声道:“你走开些,在下对嗜酒之人向来是敬而远之。”这话说的分明是将贤宇说成酒鬼,贤宇对此却毫不在意,却见他往仁英杰身上一歪,仁英杰便快速的闪了开去,贤宇便倒在了另一个妙儒谷弟子的身上。那弟子见贤宇烂醉如泥,看向贤宇的眼神也满是不屑之意。

“这位仁兄,真是得罪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啊。”贤宇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倒在了一个妙儒谷弟子的身上,脸上很快便显出为难之色,而后便晃晃悠悠的走回了方才站立之处。

贤宇好容易见身形站定,便对仁英杰道:“仁师兄,我方才见你身旁的那位道友好似拿了你的一件法宝,哦,对了,就是你先前想要灭我时用的那什么砚台。”

仁英杰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冷笑道:“你修要在此挑拨我与门中师弟们的关系,我的君子砚就在我身……”仁英杰说着便伸手去怀里掏自己的法宝。这一掏之下仁英杰的脸色便一阵发青,随口便喊了一句:“我的君子砚呢?我的君子砚怎么不见了呢?”

仁英杰猛的看向贤宇,恶狠狠的道:“定是你这笑容盗取了我的法宝。你这小人,速速将法宝还来,若是不然的话定然尔……”

仁英杰的话还没说完,却听他身后一个弟子道:“师……师兄,你何时将法宝放在我身上的。”仁英杰听了这话猛然转过头去,这一看之下仁英杰差点昏过去,只见他的君子砚正被贤宇方才说的那个弟子拿在手中,此刻那弟子一脸的惊恐之色,恶上的冷汗已流了不少。

贤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听他道:“仁师兄,小弟方才听你想对我如何啊?”

仁英杰一把从那妙儒谷弟子手中夺过自己的法宝放入怀中,接着便转头看向贤宇。若是眼光能致人死命的话,那贤宇此刻定然已被仁英杰的眼光灭了上百次了。

最终仁英杰只得收回自己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站在孔鸿儒的身旁,孔鸿儒此刻心中也纳闷的很。他甚至自己的大徒弟很是在意随身的法宝,决然不会将其交予他人。既然如此,那方才的一切定然都是贤宇所为,但贤宇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仁英杰身上的法宝放在他人的身上,还没有被仁英杰与第三人察觉,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在孔鸿儒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贤宇却开了口:“诸位,方才之事相信诸位看的都很是清楚。若论嫌疑,的确是我的贤宇最大,只因我方才离仁师兄很近,这一点相信诸位都不会看错。”说到此处贤宇将目光落在了孔鸿儒身上接着道:“可结果如何?砚台并未在我身上,而是在仁师兄的同门师弟手中。我方才也是偶然见到,故而才问了那么一句。想来仁师兄的这位同门师弟是在地上捡到了仁师兄的砚台,还没来得及还与仁师兄吧。此事虽说是个误会,但也至少证明了两眼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没有确凿之证据,孔谷主莫要乱下定论啊。小子的命虽说不是多金贵,可也还要留着侍候师父他老人家的。若是被前辈你冤枉死了,那你岂不是太对不起我师父了吗?”贤宇说着还看了坐在那里已醉醺醺不省人事的玄仁子。

孔鸿儒听了贤宇的话脸色变了几变,嘴角的胡子都颤抖了两下。他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玄然子拦了下来,只听玄然子道:“孔谷主,贵派至宝被盗我等也很是忧心。不过若是贵派应要说是我玄然宫弟子盗取了贵派之物,这也未免有些唐突了些,难不成孔谷主是欺我玄然宫无人了吗?!”玄然子说到最后脸色已沉了下来,孔鸿儒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玄然宫乃是天下正道之首,虽说妙儒谷对此多有不服,但也不敢太过与玄然宫过不去。

此时,昌佛宫了尘方丈也开口道:“玄然道长说的极是,孔谷主的心情我等皆能体会。但正如这孩子所说,看的未必就是真的。”说着了尘还朝贤宇看了看,而后接着道:“若孔固执执意如此的话,恐怕会给修行界中人留下话柄,如此对孔谷主乃至妙儒谷的声誉有损啊,还请谷主三思而行。”了尘的话说的虽无波无澜,但是个人都听出来了,昌佛宫在此事上是站在玄然宫这一边,此刻站在玄然宫这一边也就等于是站在贤宇这一边。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决裂

孔鸿儒此刻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虽说顾忌玄然宫与昌佛宫但自己也不能就这样退让.心中打定主意,孔鸿儒冷哼一声道:“《儒经》虽说是我妙儒谷至宝,同样也是关系的我正道的宝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对我正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怎地?如今玄然宫与昌佛宫打算不再过问此事了吗?若是如此的话,那他日邪道来攻,我妙儒谷是否不用过问了呢?!”孔鸿儒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话语中包含着些许的法力,震的整个玄然殿回声不断。

了尘方丈听了孔鸿儒的话却是笑了笑道:“我等并非说不重视此事,正道各家可谓是同气连枝。正如孔谷主所言,贵派至宝丢失对正道也是个不小的损失。关于《儒经》的下落我等自然会全力协助寻找,只是这找东西也要找对才行,依老衲看贤宇师侄并非是那种偷盗之人,要找线索我等还是要从别处着手。”听了了尘方丈的话,玄然子等玄然宫中人都不停的点头。贤宇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心说这关算是过了啊。要说贤宇心中不打鼓那绝不可能,毕竟那《儒经》确实是在他身上,虽说并非是他自愿的,这也是是不争的事实。

就在贤宇心中松了一口气之时,却听孔鸿儒怒喝道:“不行,此子有重大嫌疑。况且就算是我派至宝不在他身上,他当时也应阻止那人偷盗才是,了尘方丈方才也说了天下正道同气连枝,此子任由那贼人盗取我谷中至宝,他也要承担罪责!”

了尘方丈与玄然子还未开口贤宇却气愤的道:“难道你们谷中长老没与你这做谷主的说清楚吗?当时我全身被制根本无法阻止,谷主这话说的好不讲理啊。”

孔鸿儒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冷笑道:“你这正道的败类还敢狡辩,我师弟说他在与那女子斗法之时,你将那女子救走,是也不是?!”孔鸿儒此言一出大殿中人再次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那些后辈弟子看向贤宇的眼神满是疑惑,他们都想听听贤宇会如何回答。

只听贤宇道:“说的不错,我是在危急关头将那女子救走了。”贤宇此话一出大殿中人的议论声变的越发的激烈起来,有人甚至说贤宇是个败类,是玄然宫的耻辱。贤宇面对如此议论却是一脸的坦然,只听他接着道:“我的命就捏在那女子的身上,若是你们愿意为了别派的宝物送上自己的性命吗?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在座的各位哪个不知命是最重yào

的?恐怕是没有吧。我还是那句话,若是让我贤宇为天下百姓而死那没没什么可说的,莫说是天下百姓,就算是一命换两命我也觉得值了。但若是让我为一卷什么经文而送了性命,请孔谷主见谅,晚辈恐怕没有您那么大的胸襟。”贤宇这话一说完周围的议论声有大了一些,不过此刻更多的人是在为贤宇抱不平,将心比心,人人都一样。

孔鸿儒又是一声冷哼发出,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小了许多。只听孔鸿儒冷冷道:“如此无德之人,真是我正道的败类。”贤宇听了孔鸿儒的话脸上并没有怒意,他反而很是高兴。因为他知dào

孔鸿儒此刻无比的愤nù

,正是因为无法对自己出手他才只好用嘴的。

贤宇笑了笑脸上的醉意居然在一瞬间全然消失不见,那一脸的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只听贤宇道:“孔谷主,可惜我并非是妙儒谷弟子。或许我的做法对不住妙儒谷,但即便如此谁又能说出我该受怎样的惩罚呢。就好比我看到孔谷主家的一条狗被人屠杀并未上前阻止,你又能将我怎样?那只是一条狗又不是一个大活人,我为什么要为旁人家的狗送上自己的性命呢?难不成孔谷主觉得自己能管的了我玄然宫的弟子吗?若是如此的话孔谷主你将我师父,掌门师伯等众位师叔伯置于何地?孔谷主你莫非是想僭越?”孔鸿儒被贤宇的话说的先是一愣,而后不由自主的转头朝玄然子看去。玄然子此刻的脸色不是很好kàn

,明显是应了贤宇的话。在修行界中擅自干涉他派内务也是大忌,难怪玄然子面露怒色。

孔鸿儒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对玄然子抱了抱拳道:“玄然子道兄,小弟绝非此意,还请道兄不要误会才好啊。”说着他还恶狠狠的看了贤宇一眼。

玄然子轻哼一声道:“贫道自然知晓孔谷主并无此意,贫道也相信贤宇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无论贤宇是否有损德性,那《儒经》想必定然不再贤宇身上,还请孔谷主莫要难为这孩子。”孔鸿儒听了玄然子所说的话心中是一跳,玄然子话中语气虽说客气,但他却知晓若是再纠缠下去的话玄然子乃至整个玄然宫将于妙儒谷翻脸,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孔鸿儒思索片刻对玄然子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姑且相信这孩子与我谷至宝丢失没什么大的干系。”听孔鸿儒如此说话玄然子的脸上终于又出现些许笑容,但孔鸿儒接下来的话大殿中的人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听孔鸿儒道:“但我谷中《儒经》毕竟是在此子眼皮子地下被人盗走的,多少也应有些补偿吧。我听说此子得了龙珠,不如就让他将那龙珠交予我吧。”孔鸿儒这话一说完贤宇的脸色就变的阴沉无比,那总是挂着的笑容也不见了。

玄然子此刻也是一脸的冷意,眼中的两道精光直直的射向孔鸿儒,只听他沉声道:“孔谷主,你这要求也未免过分了些吧。且不说贤宇体内的龙珠多半已与这孩子融为一体,就算并未融为一体那龙珠也是贤宇之物。你谷中丢了至宝却要强了我玄然宫之物,难道真是欺我玄然宫无人吗?!”玄然子说话间身上青光大放,后脑处居然出现了两道霞光。

了尘方丈见状连忙喧一声佛号道:“道兄莫要动怒,此处不适斗法啊。道兄,孔谷主也是一时情急,你莫要当真啊。”了臣还真怕当今天下两大高手在这大殿之中斗起来,若是如此的话恐怕整个玄然殿都要震动了,被修行界中人知晓的话恐怕会引起波澜。正道三大派想来是同气连枝,无论真假面上是和气的很,若是斗起来,正道很可能动摇。

玄然子听了了臣的话身上的气息才有所收敛,不过他脑后的两圈光芒却没有消失。玄然子盯着孔鸿儒看了良久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孔谷主,方才是贫道冲动了。不过孔谷主方才说的话也着实没将我玄然宫放在眼中啊,贫道希望谷主方才所言非真啊。”

孔鸿儒深深吸了口气道:“玄然道兄你莫要动怒,我方才所言是真的。我妙儒谷丢了至宝《儒经》可说是元气大伤,需yào

那龙珠啊。况且这孩子还小,龙珠在他身上也会给他带来祸端的啊,如此倒不如送个人情给我妙儒谷,如此我两家其不是走的更近了吗?”

玄然子听了孔鸿儒的话脸色变了几变刚想要开口呵斥,却听贤宇道:“孔谷主这买卖做的还真是好啊,您老人家难道就真的断定贵派的那什么劳什子的经卷比的上我体内的龙珠吗?据我所知那《儒经》乃是孔子所著,孔子自然是至圣先师天下读书人之祖。但话又说回来了,这孔子再怎么了得也不过就是一介凡人而已。我体内的龙珠那可是如假包换的天界之物,如此给了你妙儒谷我岂不是吃了大亏吗?不成啊,不成啊。”贤宇说着就要到玄仁子的身后去。他心中对这妙儒谷的谷主是十分的不屑,一派之主居然能说出如此之言。

贤宇此刻也明白妙儒谷此来并非单单为了那《儒经》,更是为了自己身上的龙珠。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是得了龙珠恐怕妙儒谷连自己的宝贝也不会太在乎了。此刻玄然子的话声再次响起:“孔谷主,你莫要欺人太甚。那龙珠是贤宇之物,也是我玄然宫之物。只要这孩子一日不离我玄然宫,我玄然宫便会护着龙珠一日,这孩子我等也会护佑。你若是再为难着孩子,就不要怪我等翻脸无情了!!”孔鸿儒听了玄然子的话便愣在当场。

孔鸿儒并没有想到玄然子会为了贤宇如此的大动干戈,在他看来三派之和睦很是重yào

。放在此刻,那便是更加的要紧。邪道眼看就要对正道采取攻势,此时正道内部有了间隙并非什么明智之举。但玄然子所为却并非如孔鸿儒所想,孔鸿儒思索再三最后断定玄然子如此为贤宇出头也是为了贤宇身上的龙珠。想通了这一点孔鸿儒在心中便是一阵冷笑,心说这玄然子看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今日就算你说破了天我也要得到那龙珠至宝。

只听孔鸿儒冷哼一声道:“玄然子,我敬重你才称你一声道兄。你这师侄眼睁睁的看着我妙儒谷至宝没人盗走却无动于衷本身就是大罪,今日无论你如何护短,我妙儒谷也不会退让。”孔鸿儒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贤宇冷声道:“他现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交出《儒经》,二是交出龙珠。否则的话……”后面的话孔鸿儒并未说出口,但从他那阴狠的眼神中众人都看的出来他是要对贤宇出手。众人见状心都提了起来。东方倾舞虽说没有什么动作,但她的脸色此刻也有些苍白。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决裂(下)

玄然子闻言眼中怒火大放,起身就要对孔鸿儒出手,却被了尘方丈拦了下来.玄然子对了尘方丈沉声道:“和尚你莫要劝我,今日我定要一些人知晓我玄然宫不是谁都能藐视的!”说话间玄然子身上青光大放,了尘方丈见状口中默默念诵起经文来,没多少功夫他身上便生出一层金色的光幕,金色的光幕与玄然子发出的青色光幕相抗,没多久居然将青色光幕压了下去。玄然子见状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将周身气息收敛了一些。

玄然子刚想对孔鸿儒说些什么,却见贤宇慢慢转过身子脸色阴沉的看着孔鸿儒道:“老匹夫,你方才的话还未说完。若是我不交出龙珠的话,你便要将小爷我怎样?!”贤宇这话声并非很大,其中也并未包含什么真力,但听在众人众人的耳中却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孔鸿儒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大喝一声道:“你这无名小辈居然感到本主如此不敬,今日本主便让你见识一下我儒家**的厉害!”话音方落一团白光便从孔鸿儒右手挥出,速度之快居然连玄然子都没察觉出来,看那架势是想将贤宇一击灭掉。

肖寒风等人此刻也是心中大惊,贤宇入道如今算来也就刚满一年,修为不过就是出尘境界而已。如今却与妙儒谷谷主对上了,其中的结局仿佛早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玄然子与玄仁子此刻都朝着贤宇飞身而去,可两人最终还是慢了一些,那白色的光芒很快将贤宇的身子包裹在其中。玄然子见状眼中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转身就要对孔鸿儒对手。

就在此时众人却听到一声低沉的嘶吼,这吼声不同于时间任何活物的嘶吼,与其说是吼倒不如说是吟。众人寻声望去,却发xiàn

那叫声正是从孔鸿儒发出的白光中发出的。玄然子停住了脚步,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团将贤宇包裹住的白光之上。在众人的注视下白光发生了变化,只见从那白光之中射出一道道金光,那白光就像是被一把把利剑穿透了一般。

孔鸿儒脸上也显出了惊色,他方才那一击至少用了五成功力,要说对付贤宇如此修为低微的道家弟子来说应是绰绰有余了,可眼下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很是不解与惊骇。众人只见那白色的光球渐渐的变淡,直至消失不见。原本在众人看来应死去的贤宇此刻居然好好的立在那里。在贤宇的身上此刻正来回游走着一条金龙,此龙生有五爪,乃是帝龙。

金龙在贤宇周身慢慢的游走着,显得极为悠闲自在。被金龙龙目扫到的众人居然有一种压迫感,须得运起自身真力才能抵抗。贤宇此刻已然冷冷的看着孔鸿儒道:“看来前辈您是一心想制晚辈于死地啊,不知前辈所谓何事?是为贵派至宝,还是为龙珠?”

孔鸿儒却并未回应贤宇的话,他双眼死死的盯着盘在贤宇身上的那条五爪金龙心中激动不已,只听他口中喃喃道:“是龙啊,这是五爪帝龙啊,就天真龙啊。”说着说着孔鸿儒便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他突然看向贤宇道:“如此圣物你根本无福消受,不如就拿来补偿我妙儒个的损失吧。”说着,孔鸿儒便向贤宇飞身过去,手上一左一右有两团白色在闪烁。

贤宇见孔鸿儒飞身而来却丝毫没有动弹之意,他身上的金龙却急速的旋转了起来。在孔鸿儒靠近贤宇身子之时,贤宇身上的金龙却猛的幻化出一个残影来,那残影从孔鸿儒身上穿过。孔鸿儒原本冲向贤宇的身子却嘎然而止,而后便落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仁英杰见状大喊一声师父,而后也飞身朝着贤宇攻来。贤宇看向仁英杰,脸上笑容重现道:“仁师兄总是如此冲动,这可不算什么好习惯啊,你得改改了。”说话间只见贤宇右手一挥,一道细小的金气便朝着仁英杰飞去。那细小的金气仔细看去居然也是一条小龙。

仁英杰出手想要抵挡金气,所发出的白色法力却被尽数化解。金龙缠住了仁英杰的身子,将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仁英杰只觉自己浑身一震剧痛,这才发觉自己的护身真气居然被化解掉了。他心中明了是贤宇手下留情了,若非如此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可仁英杰对贤宇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反而更加的怨恨贤宇,在他看来贤宇这是在羞辱他。

在说孔鸿儒,他虽说没受什么伤,但此刻五脏六腑也是难受的很,脸色有些难看。真的说起来贤宇那一击并未给孔鸿儒造成什么危害,毕竟孔鸿儒乃是一派之主,修行也已几百年了。若是被贤宇一击打败的话,那他这数百年道行岂不是毁于一旦了吗?孔鸿儒盯着贤宇看了许久,朝后退了两步道:“好霸道的龙气,只可惜就修为不够。若是如你师父那般高手,我也许早就死在这龙气之下了,好动心要要看是否有实力得之才行。既然你不配拥有这龙珠,那不如就让他换个主子吧。”说话间孔鸿儒脸上满是贪婪之色,看在贤宇眼中简直恶心之极。

孔鸿儒手中白光一闪,一只巨大的毛笔出现在其手中。孔鸿儒手中的毛笔与贤宇的师兄苏文手中的那杆大毛笔有所不同,苏文手中的毛笔无论何时都像是有墨汁在其上。可孔鸿儒手中的这杆毛笔笔头之上却是雪白一片半点墨汁都看不到。孔鸿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毛笔对贤宇道:“此物乃是圣人笔,乃是孔夫子手持之笔所画灵物,小子好好领教吧。”

孔鸿儒说话间手中那巨大的毛笔一挥,一道白光便朝着贤宇飞去。贤宇仔细看去,那白光居然是个巨大毛笔的虚影。虽说是个虚影贤宇却从其上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贤宇不敢大意,只见他身上的金龙发出低沉龙吟,贤宇的身子也快速的往后退去。仔细看去,贤宇的双脚居然并未着地,贤宇也并未发出一丝一毫的真力,而是那条金龙拖着贤宇的身子在后退。

玄仁子此刻正眉头紧皱的看着贤宇,此刻他耳边突然传来了玄然子的声音:“师弟,贤宇这孩子身上有不少的秘密啊,呵呵,看来这次就算要与孔老头翻脸也要保下贤宇了。待会你这个做师父的先出手,我们几个也会出手相助。”玄然子用的是传音之法只有他想让听到的人才能听到,玄仁子朝自己身旁的师兄弟看了一眼,只见几人都在对自己点头。显然他们都听到了玄然子的传音,玄仁子心说贤宇这小子还真是有面子啊,居然能让玄然宫与妙儒谷翻脸,这要是换了其他的弟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三派和睦是尤为重yào

的。

有了玄然子的示意玄仁子心下也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贤宇一时半会还吃不了什么亏他还不打算出手相助。殊不知贤宇此刻的心也是提在了嗓子眼,他感觉有股力量犹如一把锁一般将其锁定,无论自己怎样躲避那力量都会跟随自己移动,不光如此,贤宇还觉得那股压力正朝着自己慢慢压来,贤宇只觉自己喘息都有些不畅了,身子难受不堪。

终于,贤宇觉得那股力量朝着自己的眉心压来。贤宇在心中暗骂孔鸿儒心狠手辣,眉心乃是修行之人的重中之重,元神练成之后便会存于眉心之中。若是眉心损毁的话就算是贤宇不死这辈子也休想在入修行界了。想到此处电影身上便涌出一股强烈的怒火,只听贤宇大喊一声,他身上的金龙也随之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其声震四方很有威势。贤宇身上金色光芒大放,身形快速向前一倾居然一头扎进了那巨大的毛笔幻影之中。在场的众人见此情景心下都是一沉,肖寒风等人则是在心中暗叹,心说他怎地总是喜欢见走偏锋啊。

贤宇再次被包裹住,众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玄仁子此刻已做好了出手的准bèi

,他右手之上已聚集了一团青色光芒,眼看就要朝孔鸿儒打去。玄然子此刻眼中精光大放,脑后的那两道光环显得越发的明亮了,若是此刻有凡人百姓在场,定然会以为玄然子乃是神仙下凡。不光是玄然子等玄然宫中人,就连昌佛宫了尘方丈与他的两师弟了缘,了情周身也满是金光,众人皆是蓄势待发,眼看就要爆fā

出猛烈的一击。然而就在此刻,那包裹着贤宇的巨大毛笔虚影中却传出了动静。众人仔细听去,却像是物件被撕裂的声响。

玄仁子以为是贤宇支撑不住,右手已然抬起想要朝孔鸿儒打去。就在此刻,那白色光芒却突然爆裂开来,犹如实质一般朝四周扩散开去。连孔鸿儒都被震的倒飞出去老远,身形转了几转才勉强站稳。众人心中都是一惊,这是一股怎样的力道能让孔鸿儒这样的高手如此的狼狈?众人朝着那白色光芒爆裂开来的忠心看去,看到的却是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芒。

玄然子等人均是修为高深之人,运足目力却也无法看清里面究竟如何。就在玄然子等人疑惑之时,那金色光芒猛然收敛。众人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站在那里,他劈头散发看不清模样,但众人几乎都能断定此人便是贤宇。玄仁子身形一闪便去到贤宇身旁,他伸手想要去扶着贤宇的身子,贤宇身上却发出一层金光将其弹了开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器重

玄仁子心中大惊,他自家知晓自家事.方才他伸出的那只手上蕴含着至少四成法力,却被贤宇如此轻易的挡了开去。当今天下后辈弟子中恐怕没人有这样的实力,若这真是贤宇的实力那他玄仁子可说是收了好徒弟了。玄仁子心中虽说欢喜的很,但看贤宇那一身破烂衣衫的模样玄仁子也很是担忧,深吸一口气便要再去拉贤宇的胳膊。

就在玄仁子的手将要碰到贤宇身子之时却听贤宇冷声道:“孔谷主修为果然厉害,不过即便是今**擒下了我,想必也会成为天下人眼中的笑柄吧。试想,妙儒谷谷主出手抢夺他派后辈弟子身上法宝。若是这些话传出去我看你妙儒谷也就不用去找什么《儒经》了,干脆散了吧。如此一个目中无人的门派,恐怕连那些邪道妖人都要比你们讲理啊。”

孔鸿儒听了贤宇的话须发皆张,抬手就要朝贤宇打下去。就在此时玄然子一声冷哼道:“孔谷主,若是你执意要置这孩子于死地,我玄然宫与妙儒谷的情分恐怕也到头了。”说话间玄然子一个闪身站在了贤宇身前,转头看了看贤宇玄然子板着脸道:“你混帐,怎地就不知尊老?站在我身后莫要再多言,否则的话定然叫你吃够了苦头!”听玄然子如此说贤宇便闭口不再多言,他朝四下看了一眼,只见玄然宫各峰的峰主已尽数起身,看那模样像是要对孔鸿儒出手了。孔鸿儒见这阵势心中也是一阵发虚,光是玄然子他就不一定斗的过,若是如此多的人一起上的话,那他几乎是一点胜算也没有,此时孔鸿儒也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

就在两方人将要出手之时却听了尘方丈喧了声佛号道:“我等三家原本同气连枝,莫不可因此而伤了和气。更何况此时乃是非常时期,邪道余孽今日便会有所动静,若是在此时我正道中人先窝里反,那到时岂不是让邪道中人看了笑话又捡了便宜吗?”

了尘看了看孔鸿儒道:“孔谷主,这孩子身上没有贵派的至宝《儒经》贵派之时也算是与这孩子没了什么干系,若真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受害之人啊。既然这孩子与你派中丢失之物没什么干系,那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若说那龙珠,孔谷主就更没什么理由要去了。”

孔鸿儒慢慢放下抬起的右手黑着脸道:“了尘方丈你的意思是说我妙儒谷的至宝就白白丢了吗?方丈如此做法也未免有些失公允啊,我看方丈分明就是偏向玄然宫。”众人算是听出来了,妙儒谷今日是想无论如何都要拿回点东西,不然的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了尘方丈听了孔鸿儒的话先是眉头一皱,而后便笑了笑道:“如此说来贵派的确是吃亏了啊,依老衲看不然这样吧,我将昌佛宫的《如来大咒》送与孔谷主吧,谷主意下如何啊?”

了尘方丈此话一出大殿中原本的窃窃私语之声立kè

停了下来,众人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有修行一道至今,还未听说过有哪一个门派将自己派中至宝送与他人的。

这大殿中人无一不知《如来大咒》是何物,那可是昌佛宫至宝。相传《如来大咒》乃是万佛之祖释迦摩尼所留,乃是修真之经,正身之本,是佛门至宝。如今昌佛宫却要将如此宝贝之物送与他日,这在外人看来是绝对不应发生之事,而此刻它却发生了。

孔鸿儒听了了尘方丈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变了几变,时而兴奋时而皱眉,时而苍白时而红晕,这所有的变化几乎是在瞬间闪过。孔鸿儒还未开口,却听了尘方丈身后的了缘道:“阿弥陀佛,方丈师兄,请三思啊。那《如来大咒》乃是佛祖所留,不光是我昌佛宫至宝,也是天下修佛之人心中的至宝、虽说出家人一切皆空,但若是就此将经书送与他他恐怕不妥啊。”了缘此刻心中已是大忌,若非此话出于了尘之口,他定然会将说此话的人灭掉。

了缘的话音方落,只听了情接口道:“二师兄说的不错,《如来大咒》乃我昌佛宫之根本,决不能送与他人。”了情乃是三人之中最年轻的,那个脾气也十分的暴躁。此刻他双眼已死死的盯着孔鸿儒了,只要孔鸿儒说一个好字,他定然会冲上去与孔鸿儒恶战。

了尘方丈听了自己两个师弟的话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看向孔鸿儒。孔鸿儒看到了尘的眼神之后心中暗骂道:“好你个老秃驴,今日我若是收了你的破佛经,岂不是要遭天下人耻笑?”

心中有了计较,只听孔鸿儒哈哈朗笑道:“了尘方丈说笑了,小弟何德何能啊,怎敢收昌佛宫至宝,更何况小弟修的是儒家之道,收了昌佛宫的至宝也没处用啊。”

了尘方丈听了孔鸿儒的话居然也大笑了起来,看的众人一阵迷糊。只听了尘方丈道:“这也就对了啊,孔谷主乃是修儒之人,要了我昌佛宫经书也没什么用处。既然如此,那贤宇师侄盗取妙儒个的至宝又有何用啊?孔谷主,你我都是修行了数百年的人了莫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啊。”孔鸿儒听了了尘的话两眼怒光一现,心想原来你个老秃驴是在这等我呢。

孔鸿儒深知自己今日是得不到任何东西了,再待下去的话他担心自己会被贤宇气死。深吸了一口气便起身对了尘与玄然子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告辞了,我派还要继xù

寻访《儒经》的下落。”说这话之时孔鸿儒狠狠的瞪了贤宇一眼,贤宇却跟没看到一般。

玄然子听孔鸿儒要走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面上挤出一个笑容道:“今日之事看来是个大大的误会,贫道方才有些激愤,还请孔谷主莫要见怪啊。想那邪道不日便将来袭,我三派还要同仇敌忾才是,正所谓唇亡齿寒,我三家唇齿相依,唯有相互扶持在能渡过难关啊。”玄然子是何等精明的人,虽说今日玄然宫与妙儒谷算是决裂了,但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绝。所谓凡事留一线,来日好想见。无论是凡尘中人还是修行中人都没有什么永远的朋友或是敌人,必要之时无论如何都要联手对敌,不然的话谁也讨不了好处。

孔鸿儒听了玄然子的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拍了拍玄然子的肩膀道:“道兄说的哪里话,正如了尘方丈所言,我等都修了几百岁的人了哪能那么孩子气,日后该是如何还是如何……”说到此处孔鸿儒顿了顿道:“只不过我谷中至宝丢失,到邪道来攻之时恐怕不好应付啊。但请两位放心,除魔卫道乃是我辈分内之事,到是我妙儒谷定然会与两派联手。”

孔鸿儒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仁英杰轻哼一声,伸手一抓便将仁英杰抓了起来,而后便领着自己的弟子朝大门之外走去。仁英杰在走过东方倾舞身旁之时眼中的仰慕之意丝毫不减。但东方倾舞却并未正眼看仁英杰一眼。仁英杰见状嘴角抽动了两下,而后便被孔鸿儒拉着向外行去。仁英杰此刻是恨死了贤宇,他觉得都是贤宇让他再一次在东方倾舞面前出了丑。

送走了孔鸿儒,玄然子冷哼一声道:“这个老匹夫好不要脸。自家丢了东西居然跑到我玄然山来寻了,还想要我派弟子身中之物,哼!”玄然子心中可谓是极为气愤。

了尘方丈笑了笑道:“玄然道兄莫要动怒,想必孔谷主也是因为丢了至宝心急的很,故而才做出一些不当之举来。还好,龙珠并未叫他取走。”了尘看了看贤宇满脸温和笑容。

“取走?他能取的走吗?那龙珠早已与贤宇这孩子融为一体,难不成他还敢将贤宇带走不成吗?我原以为他妙儒谷都是一些读书人行事应懂礼的很,却没想到居然如此的不讲道理。”说话间玄然子也看向了贤宇,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对贤宇方才的行为很是满yì

。他嘴上说贤宇不尊师重道,其实对贤宇那种不屈的性格却是极为欣赏。

玄然子想了想对贤宇招了招手,贤宇笑着朝玄然子走了过去。没成想贤宇刚走到玄然子身前,玄然子却用自己手中的拂尘敲了贤宇的脑瓜子一下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娃娃,难道不知那孔鸿儒的厉害吗?还好你命大没出什么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只见贤宇神色庄重的道:“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若想生必先抱必死之心,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贤宇这两句话说的是斩钉截铁,话声虽说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大殿中每个人的耳中。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这句话之后身子猛的颤动了一下,看向贤宇的眼中满是异彩。她又看了看自己身前坐着的师父,连忙镇定了下来,面上虽平静了下来,可东方倾舞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东方倾舞觉的自己心中又荡起了丝丝涟漪,让她原本如止水一般的心产生了一丝悸动。东方倾舞身旁不远处的小姚脸上却是满脸的笑容,看向贤宇的眼神也是异彩连连。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拍了拍贤宇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好娃娃,有气魄。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当今方世有几人能够做到?”玄然子说完扫了一眼大殿中的玄然弟子淡淡道:“身为我玄然弟子,理当如此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帝师

玄然子让大殿中的众多弟子一并散去,只留下玄然宫各峰的峰主与了尘方丈三人,还有一人被留了下来,此人正是贤宇.贤宇被独自留下心中很是疑惑,跟着玄然子等人去到了玄然殿的后堂。后堂乃是玄然子的居所,玄然宫掌门一律下榻与此处。

玄然子屋中,玄然子坐于主位,玄仁子等人则坐于两侧,贤宇站在屋子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贤宇身上,看的贤宇心下直冒冷汗,心说这些个大人物都看看着我作甚?思索间贤宇心中一紧,难不成是因为龙珠。也不怪贤宇会如此想,龙珠的吸引力实在太大。若是不然的话孔鸿儒也不会放下脸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贤宇动手了,虽说玄然子等人是正道中人,可正道中人也是人。只要是人那就有贪欲,贤宇想到此处心中一阵不快。

只听玄然子开口道:“贤宇啊,你可知我们这些个老家伙让你来此所谓何事啊?”

贤宇听玄然子如此问话索性也不避讳淡淡的道:“掌门师伯及诸位前辈若是想取了小子身上的龙珠小子愿将龙珠送与诸位,请各位前辈动手吧。”贤宇说完话便闭上了眼,一副爱怎地怎地的模样。见贤宇如此模样,玄然子却是大笑了起来,小的极为欢快。

只听玄然子道:“你这娃娃,谁要你那龙珠啊。再者说了,你乃是我玄然宫弟子,那龙珠就算在你体内也算是属我玄然宫所有,根本就没必要取出。”玄然子说到此处停住了话语,他盯着贤宇看了良久之后才再次开口道:“更何况这天下除了你之外,恐怕没人更适合它了。”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心中一阵疑惑,听玄然子那话里的意思不是要取得贤宇体内的龙珠,那是要作甚?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却听玄然子再次开口道:“娃娃我来问你,你姓甚名谁啊?”贤宇被玄然子如此一问起初很是茫然,思索了片刻之后心中猛的一跳。

贤宇心中虽说在嘀咕,可嘴上仍然答道:“我姓贤名宇啊,掌门师伯为何如此问弟子?”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笑了笑道:“你当真姓贤名宇?你可记清楚了?”玄然子说着话双眼死死的盯着贤宇,仿佛想要将贤宇的心看穿一般,看的贤宇一阵心虚。

贤宇咽了一口吐沫道:“弟子……弟子前些日子才得知……得知我本姓逍遥。”玄然子听了这话面上笑容不减,仔细看去似乎又多了几分笑意,贤宇却是一脸的苦涩。贤宇心中猜想,定然是肖寒风将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出去,贤宇心中倒是对肖寒风没什么不满,身为玄然弟子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只是事出突然,贤宇没有丝毫的准bèi

,心里觉得很是别扭。

玄仁子等人听了贤宇的话却是一愣,随即心中又是一跳。逍遥一词在逍遥皇朝很是特殊。在逍遥皇朝,逍遥一词只有两个意思,一便是国号,这二嘛、便是皇家姓氏。贤宇姓逍遥,众人几乎断定贤宇便是皇族中,想通了这一点众人看向贤宇的眼神都变的有些怪异。

了尘方丈慢慢起身围着贤宇走了两圈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问玄然子道:“莫非这孩子是当今皇上之子,是圣祖之血脉?”说话间了尘方丈神色很是激动,贤宇从他神情中便可得知法空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身世告知了尘方丈,否则的话了尘定然不会如此激动。

玄然子听了了尘的话并未立kè

答话,而是看了看屋中的众人。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玄然子身上,虽说众人心中都猜到什么,但还是想从玄然子口中得到确切的回应。玄然子最终并未开口说话,不过他轻轻点头。他这一点头,玄仁子等人脸上的神色变的惊讶非常。

方才虽说众人都猜到了贤宇的身份,但此刻却定之后那复杂的神色才呈现在他们脸上。玄然子不去管其他人,而是盯着贤宇。了尘方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道:“造化啊,圣祖龙孙居然是我修行界中人,这难道是圣祖神威庇佑逍遥皇朝不成吗。”了尘之所以会如此说话那便是因为若一国之君是修行中人的话,对敌便是克敌只剩,攻城则是攻无不克。若果真如此,那逍遥皇朝重掌天下的日子便不远了。虽说了尘乃是出家人,但想到此处心中还是不免一阵欣喜。昌佛宫祖上与圣祖皇帝相较密切,了尘自然也是向着逍遥皇朝的。

贤宇看着众人那疑惑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弟子虽说是逍遥皇朝圣祖之后。但此刻弟子已是道门中人,尘世中的一切与弟子早无干系,还请掌门师伯与师父明鉴啊。”贤宇说着便要对玄然子行大礼,玄然子却是发出一股真力阻住了贤宇下拜的身形。

玄然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孩子,圣祖皇帝乃是一代圣君。纵然我等是修行之人也不敢随意受你跪拜,站着说话,站着说话吧。”玄然子等贤宇站直身子接着道:“孩子,你方才说自己是修行中人,决意不问尘世。此话不全对啊,呵呵……”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一脸的不解之色问道:“我等修行之人悟的不就是逍遥之道吗?既然要逍遥那自然是不能为尘世之纷争所牵绊啊,若是不然对修为与心境有所不利啊。”

了尘方丈听了贤宇的话笑了笑道:“非也,若想摆脱红尘那便要入红尘。只有尝够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大起大落才能够看透人生,才能够悟得逍遥。想当年圣祖皇帝原也是道门中人,可他见人间百姓深受暴君之苦故而决然起义推翻了暴政,这才有了逍遥皇朝。这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天下十万七千余年的安定祥和啊。为民入世这才是道之大也。”

玄仁子此刻也站起身走到贤宇身旁转了两圈道:“果然如此,你果然是皇子啊。”

玄仁子一说这话除玄然子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解,其中最不解的便是贤宇,贤宇瞪大了双眼问玄仁子道:“师父你早就知晓我的身份吗?您是何时知晓的啊,怎地不告sù

我啊。”贤宇嘴上如此说,其实他也不知自己若是早些知晓自己的身份会怎样。

玄仁子看贤宇对自己瞪眼两眼也是一瞪道:“其实说不定早就有人告sù

你了吧,难道就没人与你说过你身上有皇道龙气吗?是你自己没注意吧?”贤宇听玄仁子如此说心中猛的一跳,马飞曾经好似告sù

过自己自己身上有皇道龙气,自己当时还问了许多。

玄仁子看贤宇思索也不去打断他,在屋中来回走动着对其他人道:“你们也知dào

我这人没事总爱开天眼,那一日我便是用天眼见贤宇身上有皇道龙气,便觉得这是缘分,而后就将其带上玄然山了。”众人听了玄仁子的话都默默点头,若当时任由贤宇流落街头也不是办法。

等众人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后,只听玄然子道:“贤宇,如今你作何打算?是想回逍遥皇朝还是在玄然山上修liàn

?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玄然弟子。”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摇了摇头道:“弟子从未想过回什么逍遥皇朝,弟子就想在这玄然山上修liàn

,若是这天下需yào

弟子的话等时候到了弟子自然回回去的。凡事都讲一个缘字,倒不如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好。”贤宇心中对什么天下五国纷争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若是他能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一直做修行之人,什么军国大事之类的他不想搀和其中。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道:“那好,如今天下还算太平,眼下之事邪道为先。你既然不愿下山那就留在玄然山上吧,不过你要记住倘若有一人天下需yào

你,你便要下山就万民于水火,唯有如此才能对的起良心。”玄然子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严厉。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点了点头道:“弟子谨记掌门师伯训示,若天下有变天下乱了,弟子定然会下山的。”贤宇心中却是叹了口气,心道难不成自己是注定要卷入尘世纷争吗?

就在贤宇发呆之时玄仁子却猛的一拍贤宇的肩膀道:“我玄仁子的运气还算不错啊,活了那么几百年如今当起了一国太子的师父了,等你老子死了你做了皇帝,那你师父我不就成了帝师了吗,嘿嘿嘿……”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真是有些欲哭无泪了,心想怎地自己的师父这样一个修行之人对尘世间的名分之物也如此的在乎?唉,看来这修行之人也是人啊。

心里如此想着,贤宇嘴上却道:“师父你恐怕当不了什么帝师了,徒弟我从来没想过当皇帝。”贤宇原本想看看玄仁子失望的神情,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玄仁子却笑。

只听玄仁子道:“你当我不知吗?逍遥皇朝如今的万岁爷可就你一个儿子。他若是西归了你不做皇帝谁做皇帝,难不成你想把自家的江山让给旁人不成吗?嘿嘿嘿……所以说,你师父我这帝师是当定了。”玄仁子说着还重重的拍了贤宇的肩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得yì

了。

贤宇见了玄仁子脸上的笑容心中很是不服气,他撇着嘴道:“我会让那个人另选一人继承皇位的,实在不行干脆就将皇位禅让给旁人。”

玄仁子听了贤宇的话也撇了撇嘴道:“禅让?你去问问你老子舍得不舍得?”

第一百七十章 释迦

玄然子等人又问了贤宇几句便让贤宇退了出来,出了门贤宇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道:“这些人物也在乎人间皇室的太子,看来得与师兄等人商量一下让他们保密我的身份了.”

当贤宇出了玄然殿之时却见肖寒风几人都在门外等候,其中还有苏文马飞等人。见贤宇出来,几人很快便迎了上去。肖寒风对贤宇传音道:“师尊与各位前辈问的可是你的身份?”

见贤宇点头肖寒风接着传音道:“并非是为兄的不替你保密,而是……”

肖寒风还没说完却被贤宇拦了下来,贤宇对肖寒风传音道:“师兄你不必多言,我自然知dào

你的难处。其实这并非是什么隐秘之事,师长们知晓也无不可。只要玄然宫内的诸位师兄弟不知晓也就行了。”听了贤宇的话,肖寒风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小姚跑到贤宇身旁皱了皱鼻子道:“今日表现的还不错啊,竟然敢和妙儒谷的孔谷主叫板,你可知平日里就算是掌门师伯都要给他一些薄面的吗?嘻嘻,如今被你这么一个后辈弟子欺负,真想看看那老家伙此刻是怎样的一副样子啊。”小姚说着还做了鬼脸,引的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众人欢笑之时东方倾舞却并未发笑,而是眉头紧锁。

肖寒风见状便问东方倾舞道:“师妹,你是有什么担忧的吗?不防说出来听听。”听肖寒风如此一说众人也看向了东方倾舞,都是不解此时此处有什么好担忧的。

东方倾舞将目光落在贤宇身上道:“我是怕贤宇师弟今日之举为自己埋下了祸根,孔鸿儒此人心胸狭隘。而贤宇师弟今日之所为即便是个心胸阔达之人想必也会很愤nù

。今日他是压下了队贤宇师弟的杀意,那来日呢?来日又当如何?”东方倾舞理了理鬓角的青丝接着道:“贤宇师弟身怀龙珠又与妙儒谷至宝《儒经》失窃有关。难保有一日妙儒谷不会对贤宇师弟出手,所以我说贤宇师弟今日之所谓是埋下了祸根。”听了东方倾舞的话众人的神色都不太好kàn

,诚然,东方倾舞所说的都是事实。依着今日种种,贤宇已然成了妙儒谷之死敌。

贤宇叹了口气道:“师姐担忧之事我在出手之前变已想过,但今日这情景我若是不出手的话恐怕我师父与师伯便要出手了。他们二人若是出手,两派之间的矛盾就没法回转。”贤宇停下话语走到石栏处眺望远方,沉默了一阵接着道:“此间邪道正欲入侵东圣腹地,若是三派中起了内讧的话,那正如了空方丈所言对正道绝非什么好事。与其如此倒不如我出手,我出手的话虽说个人会成为妙儒谷的对头,至少不影响大局啊。”听了贤宇的话众人都愣住了,包括东方倾舞在内也愣在了那里。众人都没想到贤宇看事情居然如此的长远如此的透彻,众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贤宇是牺牲了自己换来了三派间暂时的和睦,哪怕是面上的也比闹翻了强。如此举动足可见贤宇为人是多么的仁义,换做是其他人不一定能想到贤宇所说的那一层,更不要说去做了。贤宇此举可说是为了天下苍生,让肖寒风几人很是感动。

肖寒风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师弟你端得是大仁大义啊,天下苍生都要谢你了。”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笑了笑道:“我方才说的只是其一,其实最要紧的还是小弟我受不了那孔鸿儒。那人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看了让人就想上去给他两下。师兄啊,你是知dào

我的,我可不是吃亏的人,哪怕是气势上的。所以说我是忍不住才动的手,并非全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众人听了贤宇的话都笑了起来,脸东方倾舞也也笑了。其实众人都是笑给贤宇看的,他们知晓贤宇所说的话不过是想安慰他们而已,既然如此他们也就顺着贤宇了。众人心中对贤宇都又高看了一眼,觉得贤宇是个能做大事之人。

**********玄然山百里之外,孔鸿儒与仁英杰等人正快速飞行者。仁英杰越想方才的事越是窝火,他快飞了两步到了孔鸿儒的身侧,想了想开口道:“师父,那个贤宇小贼今日如此顶撞与你,实在是可恨之极。徒儿恨自己无能,若非他身上有法宝的话徒儿定然将其灭了。”

孔鸿儒此刻的脸色也是极为阴沉,只听他道:“那小贼今日如此羞辱与我实在是该死的很,不过他也就是个小贼,若想灭他日后有的是机会。玄然宫能护的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啊。能哪一日他落了单不就好办了吗?只是可惜啊,龙珠居然在那小贼的身上。”贤宇在孔鸿儒的眼中不过就是个小毛孩子,他更在意的是贤宇身上那龙珠。方才与贤宇对招虽说他并未发挥出自身全部法力,也就只用出了三四成而已,但即便是三四成对付贤宇这样的小角色放在平常也松松的,可是今日贤宇居然接他的两招,这更让孔鸿儒吃惊于龙珠的威力。

孔鸿儒此刻心中甚至已不关心什么《儒经》,他更在意的是龙珠。若是龙珠在手的话要不要《儒经》在孔鸿儒看来都无所谓。仁英杰似乎是看穿了自己师父的心思,只听他咬牙道:“师父您放心,回去之后徒儿便会与师弟们交代。若是日后遇上那贤宇务必格杀,早晚有一日龙珠会是我妙儒谷之物,到那时天下谁人还敢不听我妙儒谷号令!”

孔鸿儒听了仁英杰的话脸色也好kàn

了许多,拍了拍仁英杰的肩膀孔鸿儒笑着道:“英杰你要记住,今日一时之输赢算不得什么。到他**得了龙珠,那小贼便不堪一击。”仁英杰听了孔鸿儒的话心中大喜,孔鸿儒那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说若得了龙珠将来便会传与他。

**********玄然殿广场之外,贤宇与肖寒风众人正在说笑。背后突然传来了玄然子的声音:“你们这些孩子在说些什么?”贤宇等人闻声连忙转身过去,对着玄然子躬身一拜。

之间玄然殿门外,玄然子与玄仁子等一众长辈尽数站在那里。玄然子看了看贤宇道:“贤宇啊,我等方才在屋中商议了一番,决定让你虽了尘方丈去趟释迦山,你可愿意?”

贤宇闻言虽说心中疑惑,但还是躬身道:“弟子遵令,只是不知差弟子去释迦山所为何事?”想了想贤宇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如此心中才踏实。

玄然子摆了摆手道:“此去并非是什么差事,是了尘方丈邀你去做客的。”听了玄然子的话贤宇心中更是不解,了尘方丈为何会邀请自己一个小辈去做什么客,这其中定然不会简单。心中想着,贤宇还是对了尘笑了笑。无论如何了尘等人对自己应不会有什么恶意,既然如此贤宇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能出去转转也是好事,正好见识一下昌佛宫是什么摸样。

贤宇正思索着此次下山能借机做些什么,突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一看之下,却是小姚所为,贤宇疑惑的看着小姚却听小姚对他传音道:“求求掌门师伯让他准许我等与你同行,若是不然的话,嘿嘿嘿……”贤宇一见小姚那脸上的笑容心中便是一跳。相处了这些日子贤宇算是知晓了,小姚一旦对自己笑那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贤宇抹了抹头上的汗对玄然子道:“掌门师伯,弟子……弟子此去能否有人同行?”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笑了笑道:“自然可以,你想让谁同去?”

贤宇闻言心中也是欢喜,他朝后看了看只听众人都对他传音要跟他下山。贤宇的目光落在了肖寒风身上,只见肖寒风笑了笑传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大家同去吧,反正门中近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听了肖寒风的话贤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贤宇转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掌门师伯,我想让肖师兄等一众与我一同前往。”说完贤宇便低下了头,他怕玄然子会因此而动怒,这下山的人数可是不小啊。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又是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都下山去吧,如今虽说是非常境地,但邪道近来不会对东方腹地如何,你们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众人听了玄然子的话心中都是一喜,自然也是有些疑惑。任谁都没想到玄然子今日会如此的好说话,准许如此多的人下山。

玄仁子见状也凑上前来道:“师兄啊,不如我领着这些孩子下山去吧,多个人好办事啊。”玄仁子在山上憋了几个月早就难受的要命了,如今也算是个机会,便想浑水摸鱼一番。

玄然子听了玄仁子的话却是两眼一瞪道:“不行,你休想在溜走。这些弟子们没事可做你可不能闲着。你要与我们几个研习几个阵法,好好在山上给我呆着。”

玄仁子听了玄然子的话老脸一拉便不再言语了,贤宇看自己师父这番模样便想大笑出来。了尘方丈此时上前两步对贤宇等人道:“既然如此那众位就准bèi

一番,三人之后便随我前往释迦山吧。”说话间了尘方丈在贤宇身上有打量了一番,满脸的笑意很是和善。

第一百七十一章 释迦(中)

释迦山地处东方腹地极西地域,整个山体算不上很巍峨.但却生的极为奇特。若是在远处高空看去,释迦山就像一座盘膝而坐的佛像一般。凡事东圣腹地之人说起此事便是啧啧称奇,更有人议论释迦山的来历。有人说释迦山乃是昌佛宫的创立者以大神通将原本平凡的山雕刻成了一座佛像,也有人说释迦山乃是天地造化而生的。无论是哪一种,释迦山都是东圣腹地一神圣的地域。有许多的佛门信徒不远千里来此朝拜,也为一关释迦奇景。

贤宇等人此刻便身处释迦山不远处,为了一观释迦山奇景贤宇等人特地在离释迦山五十里我的地方停下。众人各自飞到半空之中,看到的果然是一尊巨大的佛像,庄严无比。不仅如此,众人仿佛还隐隐听见有阵阵的梵音传来,就像是有众多僧侣诵经一般。

贤宇看着前方的高山喃喃自语道:“端得是鬼斧神工啊,怪不得每日都有如此多的信徒前来朝拜。就算立在此处都有一种想要折腰之感,更何况是身在其中。”

肖寒风就在贤宇身旁不远处,听到贤宇的自语之后微笑道:“这释迦山每日香火都很是鼎盛,由于其山势并不是很高故而一般人很容易见到,许多百姓便要前来礼佛。昌佛宫慈悲为怀,不忍让百姓失望便准许百姓来此礼佛朝拜。相比之下,我玄然山反而清净了许多啊。”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微微点头,想了想又转头问了尘方丈道:“方丈大师,山中是昌佛宫的大师们在诵经吗?”也不知怎地,贤宇听到那诵经之声变觉得周身无比的舒爽。

却见了尘摆了摆手道:“那并非是有人诵经,这梵音乃是自然发出的。据说当年佛祖曾在此处吟诵过经文,佛祖驾去之后经文吟诵之声却从未消失过。每日必会吟唱两个时辰。”

贤宇等人一听这话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无人吟诵居然能发出梵音之声,果然是玄妙之极。贤宇等人还好些,雪武白飞儿几人听了了尘方丈的话便要俯身跪拜,他们自然觉得这乃是神仙之力。贤宇此次来释迦山自然是带上了雪武等人,他们出山便是为了跟着贤宇,若是贤宇出门不带他们,那雪武等人出极北冰原其不是徒劳?贤宇不想让几人伤心这才带他们出来。

看着几人对释迦山参拜贤宇并未阻止,若非他是道门中人的话恐怕也要忍不住下拜,更不要雪武这些凡人了。又驻足一会儿之后,贤宇几人便送了尘等人上了释迦山。到了山脚之下一行人并未御空而行而是步行上山,这是昌佛宫的规矩,如此做也是对佛祖的尊敬。

释迦山上草木充裕,飞鸟走兽众多。贤宇等人在途中便见到许多平日里在凡尘中见过的猛虎之类的凶兽,可释迦山山上的这些凶兽见了贤宇等人非但不上前攻击反而乖乖的退到了一边。想来这些凶兽是因为终年在此聆听佛法故而体内的凶残之气消散全无了。

贤宇惊奇的发xiàn

释迦山山上的道路居然一尘不染很是洁净,见此情景贤宇不免对佛力充满了敬畏之心。当众人快要到山顶之时贤宇只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力量在来回流窜。起初贤宇心中很是疑惑,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便释然了。他知晓那是自己体内的佛力在涌动,或许是因为里昌佛宫越来越近,佛力之间相互有了感应,故而贤宇体内的佛力才有所异动。

了尘方丈就走在贤宇身前,就在贤宇体内的佛力有所动作之时了尘方丈也停了下来。只见他猛的转头朝贤宇看去,贤宇见了尘朝自己看来心中却是一惊。此时了尘方丈却开了口:“贤宇师侄,你看我昌佛宫与玄然宫比如何啊?”被了尘方丈如此一问贤宇倒是愣了。

过了好一会儿贤宇才反应过来笑了笑对了尘方丈道:“玄然宫高绝之极,乃是东圣腹地最高之所在,它美便美在险峻高绝。”顿了顿贤宇接着道:“而昌佛宫虽说山势不高,但却有一股让人倍感舒适的祥和之气,所谓山不在高有法则昌。两者非可比,各有各的妙处。”

了尘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笑了笑道:“贤宇师侄说的不错,各有各的好处。”了尘意味深长的看了贤宇一眼道:“贤宇师侄,若是两个妙处能合二为一,那岂不是更好吗?”

贤宇听了了尘的话先说一愣,接着却是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道:“方丈此言何意?”看着了尘方丈那和善的微笑,贤宇心中却有一种不祥之感。

了尘方丈见贤宇如此便道:“师侄啊,这世上的事并无绝对。很多时候看似不可之事做起来反而没那么难,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想必你也应从小徒法空说了,当年圣祖皇帝……”

“方丈大师小子并非有什么别的用意,只是造化能人。”贤宇以为了空是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话,若是法空本意是为了让资金说出资金身上有佛力,那恐怕会给资金造成杀身之祸。贤宇虽说入道不长,但对门派之别也很是了解。若是让他人知晓,天下人定会以为资金偷学了法门之功,到那时自己变成成为天下人的公敌。

“呵呵呵……老衲只是随意说说而已,师侄不必如此。”了尘方丈想了想接着道:“不过贤宇师侄你要记住,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数不可太过逆天。”了尘说罢了尘便接着朝前走去。

贤宇看着了尘的背影觉得此人太过高深莫测,他的心思绝非自己此刻能猜透的。贤宇心想道:“既然这人对我并无恶意,那便顺其自然吧。”心下念想间众人已走到了山顶。

在众人眼前的并非是什么金碧辉煌的殿宇,这是一座庙,只是比凡尘中那些寺庙大一些而已。一些凡人百姓进进出出的,有少男少女,更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些人进出昌佛宫便与进出那平常的寺庙没什么两样,贤宇等人若不是看到了寺庙之前牌匾之上昌佛宫三个大字,断然不会以为此处便是昌佛宫。看着贤宇等人的模样,了尘等一众僧侣却是满脸的笑容。

小姚撇了撇嘴道:“这便是闻名天下的昌佛宫吗?我看着怎地跟凡尘的寺庙没什么两样呢?”眼前的昌佛宫与玄然宫那如仙家福地一般的地方相比实在是普通了些。

肖寒风听了小姚的话却是笑了笑道:“师妹所谓人不可貌相,你我修行之人不可被眼前景象所迷惑,不要执着与形,法无处不在啊。”听了肖寒风的话小姚却只是皱了皱鼻子。

贤宇用胳膊撞了撞小姚道:“师姐啊,你难道没看到吗?这整个寺庙可都是用金砖建成的啊,端得是金碧辉煌啊。”贤宇说话间满眼皆是戏谑之意,小姚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瞪大了眼睛四处乱看,看了半天还是将目光落在了贤宇的身上。看神色就知dào

在问贤宇为何她看不到,贤宇面对小姚那疑惑的神色却是左顾右盼的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小姚。

小姚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怎地看不到啊?金砖在哪啊?”

小姚开口问话贤宇才看向了她道:“师姐,请恕小弟之言啊。可能……可能是师姐你修为不够,所以看不到啊。”小姚听了贤宇的话不由主的点了点头,竟然信了贤宇的话。

众人心中早就不停的发笑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正当贤宇迈步要朝前走之时小姚却拉住了他问道:“不对啊,师弟你的修为还不如我啊,那你怎地看到的啊。”

东方倾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师妹,这人是在诓骗你,你怎地就信了他的话啊,唉。”

小姚听了东方倾舞的话看向贤宇的眼神立马充满了愤nù

,贤宇见小姚要发作便如兔子一般朝寺庙里面跑去。小姚自然不会因此放过贤宇,见贤宇跑开她也紧跟了上去,一边跑还一边道:“你这坏人!别跑,看我不打死你这小贼!!”肖寒风见状心中一阵苦笑,心道:“这小姚师妹怎地如此单纯,若是天下人都如贤宇师弟这般,她其不是要终日暴怒。

众人跟了进去却见贤宇浑身发着金光站在那一动不动,一道金色的光束从正前方的大雄宝殿之**出,不偏不倚的射在了贤宇的身上。小姚此刻就在贤宇的身旁,眉头紧皱的看着贤宇。此刻她的面上已没了丝毫的怒意,有的却是浓浓的关切的之意。

众人见此情景也停下了身形,无人敢上前一步。南宫诗雨焦急的问东方倾舞道:“东方仙子,太……公子这是怎地了?”南宫诗雨原本想说太子殿下,可想到周围的僧侣与百姓立马又改了口。东方倾舞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却是摇了摇头,此刻她也是眉头紧皱。

就在众人心急之时却见贤宇身子盘膝坐在了地上,脸色从最初的茫然变作了释然,看上去居然没有半点痛苦之色。周围的百姓见此景象早已跪成了一地,此刻众人已将贤宇当成了活佛菩萨了。也不怪这些百姓如此,贤宇此刻浑身被金光笼罩,的确称得上是宝相庄严了。了尘方丈此刻却是两眼金光大放,神色间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焦急之色,看上去很是淡然。除了了尘方丈之外,还有两人此刻的神情很是平静,一人是法空,另一人则是肖寒风。

第一百七十二章 释迦(下)

贤宇此刻盘膝而坐在金光之中,众人隐约可见其身形,其衣衫在金光中飞舞,身却丝毫未动.在外人看来这便是一尊神像,周围百姓纷纷下拜口中念念有词:“菩萨降临了啊。”

对外界的一切贤宇都能察觉,自然也能听到百姓们的话语声。只恨他口不能言,心想自己一个道门中人怎地被人说成是菩萨下界,这若是给玄然子他们那帮子人听到还不知会如何呢?贤宇心下叫苦不已,了尘等一众僧侣却是神情各异。了尘是一脸淡然的笑容,他的两个师弟了缘了情却是心下惊骇不已,心说贤宇一个道门自己身上怎会有佛力存之。

小姚最终还是忍不住走到了肖寒风身旁低声问道:“大师兄,贤宇这是怎地了?他会不会有危险啊,大师兄你快想法子舅舅他吧。”肖寒风听了小姚的话却是一脸戏谑的笑容。

肖寒风朝贤宇看了看对小姚传音道:“我说师妹,你当真是急糊涂了吧?怎地不用传音法呢?贤宇师弟他无事,你看他此刻神情很是平和,没有半分痛苦的模样。我们切再等等,看情景再说吧。”听了肖寒风的话小姚的心总算是放心了一些,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就在众人心中七上八下之时,贤宇那边却有了动静。只见射向贤宇的那道金色光芒突然与对面的大雄宝殿失去了连接,金色光柱猛的窜入了贤宇的体内。虽说贤宇此刻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但众人都清楚的看到在贤宇的周身有一道金色的如二指粗细的光柱在快速游走着。贤宇的脸色也在此刻发生了变化,只见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庞此刻却有些扭曲了。

小姚见状心中大惊,猛的就要冲到贤宇身前,哪知她刚动了一下身子却被东方倾舞拉住了。东方倾舞皱着眉头摇了摇螓首道:“你此刻过去会惊扰了他如此非但救不了他,反而有可能让他身死魂消。”东方倾舞的话声虽说很淡,但听的贤宇却是浑身一震颤抖。她那双星眸里生出了一层水雾。心中不停的有个声音呼喊着:“你这死人,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

此刻东方倾舞的心中也是乱成了一片,他虽说面上平静,心中却比小姚还要担忧。看着贤宇那满是痛苦的面容,东方倾舞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猛的一痛。她心中也有一个声音呐喊着:“你若是真了结在此处,那便是有负与天下人了,千万要挺住啊,”

就在众人心中担忧非常之时,贤宇身上那道不停游走的金色光柱在游走到贤宇眉心之时突然消失不见,贤宇的神色也跟着缓和了下来。当众人回过神来看他之时,贤宇已然睁开了双眼。在他睁眼的那一刹那,两道金光从贤宇眼里射出,看上去很是骇人。

众人见贤宇转醒心中都是一喜,肖寒风慢慢走到贤宇身旁蹲下身子问道:“师弟可安好?”肖寒风此时虽说是满脸的关切之意,但在那关切的背后却有着一丝外人难以察觉的兴奋。贤宇听肖寒风问话也没开口回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便站起了身形。

见众人都像自己投来了询问的目光,贤宇微微一笑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进去之后我再与众位详细说明事情缘由。”说着便当先朝着大雄宝殿内走去。周围的百姓见贤宇离去原本想要追赶,却被法空等一众昌佛宫弟子拦了下来,贤宇等人则是通过大雄宝殿进了偏殿。

了尘方丈的阐室之中,贤宇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众人。沉默了好一阵才对众人道:“方才也不知是怎地了,我进到昌佛宫之后体内的真力便开始飞快的运转起来,再往后便从这大雄宝殿中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将我全身罩住,我便动弹不得了。方才我体内的真力与佛力相互冲突,当真是难受之极啊。”贤宇说着脸上还一副后怕的模样。

听了贤宇这话屋中人脸上神色虽均是疑惑不解,可众人心中的想法却不相同。肖寒风心中却在苦笑,心道:“师弟啊,你这才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了尘方丈在心中连呼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东方倾舞、小姚等几个女子则沉底松了口气心道:“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小姚见贤宇没事便偷偷一人在那抹眼泪,贤宇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便走到小姚身边道:“师姐你是怎地了?不会是为我担心的掉眼泪了吧?那可要多谢师姐了啊。”小姚听了贤宇的话脸色涨的通红,原本对贤宇的担心此刻又化成了强烈的怒火,抬手便要去打贤宇。

贤宇见小姚要打自己却是一个闪身躲了看去,看了看了尘方丈贤宇道:“方丈,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晚辈想在昌佛宫四处转转,不知可否?”

了尘方丈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点了点头道:“有何不可?此次本就是邀贤侄你来做客的,四处看看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我昌佛宫简陋的很,还望诸位莫要嫌弃的好。”

贤宇听了了尘方丈的话只是摇头,肖寒风却是笑着道:“方丈过谦了,旁人不知昌佛宫只玄妙我等又怎会不知?只要将真力外放便会感到一股充沛的佛力。昌佛宫中一砖一瓦皆有佛力,可说是佛无处不在啊。如此地方当真可说是一处妙地,何来简陋一说?”

了尘方丈听了肖寒风的话爽朗的笑了笑便起身对众人道:“那几位请先自便吧,等到日落之时我要与贤宇师侄说些事情,请务必再到老衲的禅房中来。”了尘这话的一丝说的很是明白,只让贤宇一人在日落之时到他禅房来,其他人便不必来此。

了尘方丈说罢便静坐与床榻之上入定起来,贤宇等人也悄悄的退了出去。到了门外贤宇对众人道:“各位师兄师姐请自便吧,小弟想独自走走,还望各位莫要怪罪的好。”众人听了贤宇的话都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贤宇见众人点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小姚此时才反应过来道:“那人是怎地了?为何不与我们大家一起走呢?”

肖寒风看着贤宇消失的地方嘴上却对小姚道:“师妹,小姚师弟是怕你欺负他,故而才逃走了啊。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四处转转吧。这昌佛宫乃是天下佛门第一寺。来到此处若不好好转转的话,那实在是可惜了些。”肖寒风说罢便当先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苏文几人见肖寒风离去也连忙跟了上去,南宫诗雨等人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几人原本就是为了侍奉贤宇才出极北冰原的,如今跟贤宇出是出来了,很多事情却插不上手。小姚见几人如此便拉起南宫诗雨的手道:“我们走,莫要去理会那人。”说着小姚便将南宫诗雨来走追着肖寒风而去了,雪武等人见状也跟了上去,东方倾舞却已然立在那里不见动作。

东方倾舞皱着眉头看向贤宇消失之处,呆立了良久之后只见她身形一闪也不见了踪影。此刻的贤宇正在一片竹林之中,此处若说起来请算是释迦山的山腰,算起来应是大佛的手掌之处。贤宇此刻身上闪烁着青、金、红、白、黑等几色光芒。五颜六色的光芒隐约再次将贤宇的身形包围住,与方才不同的是此刻贤宇的身形却是是不是的露在外面。

贤宇将双掌放于双膝之处,脸色很是平静,但却显得有些苍白。豆大的汗珠此刻不断的从他额头处滴落下来,如此一来贤宇神色虽说平静,但可看出其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终于,贤宇发出一声大吼,周围的竹子都因此一阵晃悠,一条金色的巨龙与一条绿色的巨龙从贤宇的背后慢慢浮现出来,两条巨龙一出现便开始绕着贤宇的身子盘旋起来,贤宇面上的痛苦之色却因此减轻了许多。幽静的竹林中此时传出一阵阵的龙吟之声,听起来很是骇人。

贤宇的平静并未长久,渐渐的两条龙也无法压住贤宇身上那五颜六色的光芒。贤宇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只觉得自己喉咙一甜一股鲜血便喷涌而出,就在此时贤宇身上的多色光芒却完全收敛,钻入到了贤宇的体内。

光芒入体之后贤宇的神情更加的痛苦,汗水已浸湿了他的衣衫,脸上的皮肉都因为痛苦而不断的扭曲了起来。就在贤宇觉得自己快要承shòu不住之时。两只手掌却贴住了他的后背,贤宇心中一惊,若是此时有人要害他的话可说是轻而易举,贤宇此刻口不能言之争挣扎。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莫要乱动,我来助你。”听到这声音之后贤宇立马安静了下来,这声音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人拥有,因为这声音的主人是东方倾舞。

贤宇收住心神尽量让资金的心平静了下来,他只感觉一股纯正的真力朝自己体内灌输而去,自己身上的痛苦在这股纯正真力源源不断的灌输入体后也减轻了许多。贤宇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此刻能言语了,他艰难的对东方倾舞道:“师……师姐……多……多谢,相救……”说这句话几乎用尽了贤宇全身的力qì

,累的他一阵喘息,浑身上下难受的紧。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施救

释迦山竹林中,一个时辰转眼即过.贤宇与东方倾舞前后盘膝而坐。贤宇此刻的脸色已好了许多,除了有些苍白意wài

已没有了方才那扭曲的痛苦之色。体内的各种力量也平复了许多,一切都在慢慢恢复平静。直到背后的那双玉手撤了下来,贤宇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贤宇心下庆幸东方倾舞及时赶到,若非如此的话恐怕就要交代在此处了。贤宇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对东方倾舞道:“师姐,你这次可算是救了我一命啊,小弟他日定当尽lì

报答。”

贤宇话音还未落心中便是一跳,他无法感知到东方倾舞的气息,背后一片死寂。贤宇猛的转过身去,却见东方倾舞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若非东方倾舞的一对美眸还在看着自己,贤宇定然以为躺在自己身后的是个死人。贤宇连忙将东方倾舞扶起,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大防,直接将东方倾舞放入自己的怀中。玉体入怀,贤宇感到的不是温暖,而是一片冰凉。

贤宇瞪大眼睛看着东方倾舞口中喃喃道:“师姐你这是怎地了?这究竟是怎地了?难……难道是为了帮我,师姐你才弄成这般模样的?”贤宇方才从头到尾都觉得灌入自己体内的那股真力很是汹涌,没有半点减弱的迹象。他原本以为如此做对东方倾舞没什么影响,怎料到会成如此模样。看着东方倾舞那苍白的面容,贤宇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愧疚。

看着贤宇那自责的神情东方倾舞心中便是一阵不忍,脸上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东方倾舞轻声道:“不碍得,我……我只是真力消耗的太过厉害,修要几个时辰也就好了。你呢?你现下觉得怎样,身上还难受吗?”东方倾舞说完这话便是一阵气喘,可见是极为吃了。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心中一阵难受,他自然知晓东方倾舞是在安慰自己。看东方倾舞的模样,明显是体内经脉受损,真力极尽枯竭。看着东方倾舞那绝世的容颜,贤宇面前挤出一个笑容,而后很快的将头转了过去。在头转过去的那一刻,贤宇的眼中流出一行泪水。

几声破空之音传来,接着便有几人落在了贤宇两人身前不远处。来人是肖寒风等人,方才几人听到动静便开始四下寻找,怎奈释迦山虽说只有一个山峰,但却很是广大,一行人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看到东方倾舞脸色苍白的倒在贤宇怀中,众人连忙跑了过去。

肖寒风急切的问两人道:“这是怎地了,才分开了一个多时辰,怎地成了这般模样?”

贤宇慢慢转头过来看着肖寒风几人,他脸上的泪水还没干,几人看到贤宇的泪水心下都是一跳。众人与贤宇相处也有些时日了,对贤宇的了解也越发的深了。贤宇这虽说看起来很是随和,但绝对是个硬汉子,众人几乎没见贤宇为何事哭过。

贤宇开口道:“方才我一直觉得身子很爽难过便借机一人出来找地方调息,谁知体内气息变的很是混乱,将我折磨的痛苦不堪,幸好东方师姐及时赶来……”贤宇声音沙哑着将事情与众人说了一遍,众人听后心中都是一阵冰凉,照贤宇所说东方倾舞是危急的很了。

小姚猛的起身抬手便要朝贤宇身上打去,肖寒风却是拦住了小姚道:“师妹,你这是做甚?”肖寒风自然知晓小姚是因为气愤,但他决然不可能让小姚这一下打在贤宇身上。只因小姚这一掌上蕴含了不下五成的真力,贤宇身上却没有任何护体真气流动。

小姚眼中也流出了泪水,只听她哽咽的道:“都是这人的错,身子不适飞要逞强自行调息。若是说给我等知晓,东方师姐也不会以一人之力助,更不会躺在此处。”

听了小姚的话肖寒风等人都是一阵沉默,他们自然知晓小姚说的不错,但也没人会去责备贤宇,贤宇的性子众人是知晓的,他很多时候平怕与别人添麻烦,很多事都自行承担,贤宇听着小姚的话心中更是悔恨不已,他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盯着东方倾舞看。东方倾舞并未回避贤宇的眼神,两人四目相对看了许久,贤宇才有了动作。他慢慢将东方倾舞身子放下盘膝坐在东方倾舞身旁,手上捏了几个法印一片金光便将贤宇包裹住了。

过了片刻之后从金光之内传出一声龙吟,一条五爪金龙便从贤宇身上飞出。那金龙犹如实质一般在半空中盘旋飞舞着。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阵发呆,然而这还没完。只听又是一声龙吟传出,众人低头看去只见包裹着贤宇的光芒变作了淡绿色,下一刻一条绿色的龙从贤宇体内飞了出来,此龙与金龙有所不同。此龙生有九爪,浑身如绿玉一般,龙鳞之上有一个个金色的小字在跳动着,看在眼中居然比金龙更多了几分皇者之气。

两条龙在贤宇头顶飞了一会儿,只见贤宇右手食中二指往东方倾轻舞身上一引。两条龙仿佛受到感应一般将那硕大的龙首朝东方倾舞看去,而后便各自发出一声龙吟朝着东方倾轻舞身上飞去。众人见此情景虽不知贤宇要做什么,但心下都是一惊。

一金一绿两条龙围着东方倾舞盘旋了一阵之后东方倾舞的身子便慢慢朝看上升去,离地半丈之高之时便停了下来。而后两条龙便围着东方倾舞周身旋转起来。从两条露身上发出金色与绿色两色光芒。两色光芒很快将东方倾舞的身子包裹,东方倾舞此时心中却大惊。

只听东方倾舞急声道:“你在作甚?如此下去你会真力尽绝而死的!还不快住手!大师兄,你们还在等什么,快些将这不要命的人给拉开了去!!”

肖寒风闻言心下便是一惊,没怎么多想便要上前拉贤宇。哪知肖寒风还没碰到贤宇的身子贤宇便开口道:“大师兄你可要想清楚些,若是此时撤功的话我与东方师姐都会立kè

没命!”听了贤宇的话肖寒风的身子便定在那里,此刻他额头上生出了豆大的汗珠左右为难。

东方倾舞再次开口了,只是比先前冰冷了不少:“逍遥贤宇你挺好了,你你就算将我救活也无用,你若死了我便自刎,只为还你一命,我东方倾舞从不欠人情!!”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那原本静坐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却没说出一句话来。此刻无论东方倾舞说什么贤宇都不会在意,就算心中在意也要很快将情绪平静下来。若是此刻他走神的话那无论是东方倾舞还是他都会命丧黄泉的,故而贤宇必须让自己心境清明。

围绕着东方倾舞的两条龙游走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贤宇手上的法印也一个接一个的变换着。众人焦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没人敢有所动作,因为贤宇方才说的话众人都听的清楚。就在众人心中焦急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贤宇却猛然仰头,张嘴发出一声龙吟。伴随着这声龙吟,一颗金色的珠子从贤宇的体内飞出,却是早已进入贤宇体内的龙珠。龙族飞出之后在贤宇头上盘旋着。贤宇此刻脸色再次变淡淡有些苍白,他深吸一口气手上法诀一引,那龙珠便朝着东方倾舞飞去,直到飞到东方倾舞脸部上方龙珠才停了下来不再移动。

贤宇手上并未停下,随着他法印的变换那龙珠慢慢的朝东方倾舞嘴上移去。东方倾舞似乎预感到贤宇要做些什么,此刻她双唇紧闭说什么也不让龙珠进入自己的口中。贤宇见状心中大急,思索了一阵之后他眼中一亮,下一刻一个定身术已在东方倾舞身上施展。

东方倾轻舞的娇唇最终还是张开了去,可此时龙珠却听在了东方倾舞嘴边不愿往里入了。贤宇怒目圆睁不知如何是好,此刻他身子很是疲惫,若不快些的话恐怕两人都活不了。在这危急之时贤宇一咬牙对东方倾舞道:“师姐,小弟今日之举全为救你性命,绝非是有意冒犯与你。”贤宇将声音提高了许多,肖寒风几人也都能听的见,但众人听的都是一阵迷糊。

就在众人不解之时贤宇的身形已然升到了空中,朝东方倾舞上方而去。贤宇的身子慢慢倾斜下去,与东方倾舞面对面一上一下横着。贤宇也不知怎地,此刻脸上有些难为情的模样。只听他又道:“师姐贤宇绝非有意冒犯你,今日之举全为救人还请师姐见谅。”

贤宇说完脸便朝着东方倾舞贴了上去,东方倾舞见状双眼圆睁,满脸的不敢置信。小姚见这架势便要张口阻止,却被肖寒风堵住了嘴。只听肖寒风在小姚耳边轻声道:“你若是想让东方师妹活的话便不要叫喊,贤宇师弟方才说的清楚,今日之举之只为救人!”

贤宇的脸离东方倾舞越来愈近,他甚至能闻到东方倾舞呼出的香气。东方倾舞虽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她的脸上却升起了两团红霞。见贤宇那英俊刚毅的脸庞慢慢的靠近自己东方倾舞心中叹了口气便将自己的美眸闭上了,贤宇贤宇见东方倾舞如此先是一愣,而后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无量天尊。终于,贤宇的两片唇对上了东方倾舞的香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心意

贤宇与东方倾舞四唇相接之时肖寒风等一众人神情也是各异,雪武等自认是贤宇下属的几人在愣了一下后全都低下了头去.在他们看来太子爷现下做的乃是房中之事,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肖寒风的神情有些怪异,似乎是想笑,但仔细看去却又有一丝难过,苏文与马飞两人都张大了嘴巴,他们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东方倾舞在二人心中那也一直是九天仙子一般的存zài

。二人从未想过有一人东方倾舞会和哪个男子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来,神情最怪异的还要数小姚,只见小姚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就那样来回变换着。给人以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有好奇有害羞,总之神情很是复杂。

众人在下面有如此多的表情,贤宇的神情此时却是一种极为陶醉。他只感到东方倾轻舞的唇是那么的香甜,是那么的滑嫩。一股香液顺着东方倾的小口流到了贤宇的口中,让贤宇有一种极为舒爽温暖之感。更让贤宇吃惊的是东方倾舞口中似乎又什么东西在自己口内窜动。贤宇仔细感觉之下,那四处窜动之物居然是东方倾舞的香舌。那香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贤宇也不知怎地不由自主的也将自己的舌头与东方倾舞的舌头巻在一起,他心中有种难言的喜悦。因为他感到东方倾舞正慢慢的在迎合着自己,不再是自己一人有所动作。

如此这般两人相吻了有差不多三炷香的功夫四唇才分离开去,东方倾舞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怎地脸色憋的通红,还不停的喘着粗气,而那嘴边的那颗龙珠却早已不见了踪影。贤宇此刻的面色有些尴尬,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东方倾舞轻声道:“师姐,我方才若不那般动作,龙珠是不会进入你的体内疗伤的。”顿了顿贤宇又开口道:“而且龙珠已然与我同生同灭,除了我没人能将龙珠引入师姐你的体内。”贤宇说这话之时尽量让自己神色镇定,但心却在狂跳不止。无论如何他方才所做之事都太过让人咋舌,这次他是真zhèng

的与东方倾舞有了肌肤之亲了。此事若是传出去的话,恐怕全天下的男子都会将贤宇视为仇敌。

再说东方倾舞,东方倾舞在听了贤宇的话之后有些恍惚的神情也恢复了一些清明。她将双眸闭上不再去看贤宇那俊美刚毅的面容,贤宇见东方倾舞如此先是一愣,他原本以为东方倾舞会将自己痛骂一顿,甚至会要杀自己,毕竟如此举动对女子来说清白已是有损。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东方倾舞既没骂自己也没说要杀自己,就这样默默无语。

贤宇见东方倾舞不言不语便飞身重新落到地面之上开始捏出一个个的法印,随着贤宇法印不停的变换,众人可清楚的看到东方倾舞体内有一颗金色的珠子在不停的游走着。没过多少工夫那珠子便在东方倾舞身上游走了好几个周天,东方倾舞的脸色也慢慢变的有了血色。

东方倾舞只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莫名而纯正的法力在流动着,凡是那法力所过之处自己便觉得舒适异常,此刻自己身子居然没有了无力之感,反而有着一股用不完的力qì



东方倾舞的神色是好了不少,但贤宇却不怎么好了。贤宇此刻的神色越发的苍白,由于贤宇是背对着众人,故而众人都没看到贤宇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来。虽然如此但贤宇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贤宇手上法印再变,那龙珠在东方倾舞体内再次游走了一个周天之后便从东方倾舞的口中飞出,慢慢的飞回了贤宇的嘴边,贤宇一张口便将龙珠吞回了腹中。东方倾舞的身子慢慢落在地上,贤宇的身子却是猛的后仰了下去。

众人还在愣神中,却听贤宇大笑着道:“哈哈哈……成了……哈哈哈……真的成了……”说话间贤宇却是猛的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肖寒风几人见状想要动作,东方倾舞却是先众人一步到了贤宇身前蹲下身用自己那洁白如雪的衣袖帮贤宇拭去嘴角的血迹。

贤宇看到东方倾舞眼中那关切的眼神嘿嘿一笑道:“师姐,你活了……真的活……”话还没说完贤宇便昏死过去,东方倾舞不敢迟疑抱着贤宇便飞身而起朝着昌佛宫飞去。肖寒风等人此刻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见贤宇如此便也飞身跟了上去。

昌佛宫一间禅房之中,贤宇躺在床上,众人都站在周围注视着贤宇的情况,了尘方丈也在场等候着,众人此刻什么都不敢做。因为贤宇体内正有一颗金色的珠子在四处游走着,看情景居然与东方倾舞方才的模样很是相似,众人猜测这是贤宇体内的龙珠在自行帮贤宇疗伤,故而没人敢惊扰,为今之计只有等贤宇体内的龙珠停止游走在做打算。

了尘方丈看着那不停游走在贤宇的体内的龙族赞叹道:“阿弥陀佛,这九天之物果然是不同凡响啊,看贤宇师侄的神色显然是好了许多。有此一物,便可成不死之身啊。”众人听了尘的话心中都是一跳,虽说早就知晓龙珠不是什么一般的法宝仙器可比,但众人怎么也没想到得了龙珠便等同于得了不死之身,许多人修了成败数千年也不过是为了不死而已。

东方倾舞此刻就坐在贤宇的床头边上用那带有血迹的衣袖为贤宇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肖寒风几人见此情景心中都是一跳,此刻东方倾舞在他们眼中虽说还是那个飘飘若仙的仙子,却有多了一种感觉,那是一种类似于为人妻的感觉。此刻东方倾舞照顾贤宇的模样,简直是温柔之极。小姚见了如此情景都有些妒忌了,能被东方倾舞如此呵护也算是种福气了。

两个时辰之后,贤宇的脸色已恢复的与往常无异,他体内的龙珠此刻也游走的慢了下来,直到龙珠不再游走贤宇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睁开双眼后贤宇第一个看的的便是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贤宇转醒柔声问道:“怎样?身子可好些了吗?”那声音简直是温柔之极。

贤宇闻言便愣在了当场,不过他还没忘记点头。小姚见贤宇那痴傻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气恼,她几步走到贤宇身边不悦的道:“你这死人,师姐方才照料你那么久怎地连个谢字也不会说?”说着小姚便要去打贤宇的额头,可手伸到一半还是缩了回来。

贤宇闻言心中便是一跳,看了看东方倾舞他连忙道:“多谢师姐照料。”

东方倾舞见状摇了摇头道:“无妨,你现下身子很是虚弱,多加修养吧。”说完东方倾舞便转身出了们,见东方倾舞如此其余的人也都退了出去,让贤宇好好休息一夜。众人出了门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东方倾舞却是站在离贤宇所居禅房不远处抬头看着空中的明月。

肖寒风见此犹豫了一阵便走到东方倾舞身旁道:“东方师妹……”说了几个字肖寒风便顿了顿,思索良久便再次开口道:“贤宇师弟今日之举全是为了保全你之性命,请师妹模样怪罪于他才是啊。”肖寒风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知晓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的重yào



东方倾舞听了肖寒风的话却是淡淡道:“师兄不必担忧,我自知今日之事并非是他故yì

为之。女儿家的清白固然重yào

,为今之计我也只有不让除他之外的男子碰自己的身子。若是只他一人碰过,又是情非得已,我也没什么好怪罪的。”肖寒风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心中一跳。

肖寒风又是一阵犹豫,而后咬了咬牙问道:“师妹如此说话,莫非……莫非师妹你是要……”下面的话肖寒风没在说下午,他自信东方倾舞能明了话中之意。

东方倾舞抬头看着夜空,此刻空中那一轮明月显得明亮之极,还有几颗星星在闪耀着。东方倾舞的声音悠悠的传入肖寒风的耳中:“我原本一生只为求道,但凡事变数太多。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也只好认命了。我此生若是不与人结合也就罢了,若是……那便只有一人,”

东方倾舞言下之意肖寒风是听的明白,他此刻心中滋味也是复杂的很。他虽说从未表露过,但他对东方倾舞也动过心。像东方倾舞这般绝世的女子,若是说男子对她不动心的话也才是无稽之谈。但肖寒风又觉得自己不该对东方倾舞动心,只因他曾经在凡尘之中曾娶过妻室,而且还留下了后人。逍遥皇朝的一字并肩王肖明远便是他的后人。正是因为如此,肖寒风听东方倾舞说出这番话来心中也是一阵欢喜,欢喜与难过交加弄的他心中很是杂乱。

又聊了几句之后肖寒风便离去了,东方倾舞则没有离去,在门外驻足良久,直到月光被空中的云层遮住,东方倾舞才飞身离去。回到房中,小姚还没有入定,见东方倾舞进屋来小姚便下床拉住东方倾舞问道:“师姐啊,你怎地现在才回房啊?”

东方倾舞听了小姚的话笑了笑道:“我方才看房外的月色甚好,便在外逗留了一小会儿。”小姚看到东方倾舞的笑容心下很是疑惑,心想师姐进来笑的次数可真不少啊,往日在山上见师姐的面都没见他笑过,难道师姐有什么欢喜的事不成?

第一百七十五章 舍利

清晨东方将将露出一丝鱼肚白之时贤宇便已转醒过来,经过一夜歇息之后他觉得身上已无大碍.此刻贤宇正盘膝坐于床榻之上,浑身上下青金两色光芒交替出现看上去很是怪异。在他体内龙珠又开始运转起来,不过这次运转的速度很是缓慢。

禅房的门被人轻轻的推了开来,贤宇以为是昌佛宫弟子给自己送清水来了便道了声多谢。可贤宇等了半天却没听到来人出门的声音,慢慢睁开双眼贤宇心中便是一跳。只见东方倾舞手中端着一个茶盘正站在床榻不远处看着自己,贤宇那张俊俏的脸庞刷的一下便红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贤宇问东方倾舞道:“师姐,如今时辰尚早,师姐怎地醒了?”

东方倾舞转身将茶盘放到桌子上背对着贤宇道:“我等皆是修行之人,入定乃是随意为之。担忧你身上的伤势故而过来看看,方才在门口遇见了南宫姑娘便从他手中接过了这茶盘。”说到此处东方倾舞转过身来走到贤宇床边道:“想必你起来的最早,下来喝口茶水吧。”说着东方倾舞便将自己的右手伸到贤宇跟前,那意思自然是要搀扶贤宇下床。

贤宇见了东方倾舞的举动心中又是一跳,身子微微朝后仰了仰起道:“不敢劳烦师姐,贤宇自己能下床。”说着贤宇一溜烟的便下了床,动作之迅猛怎么也不像一个重伤之人。

东方倾舞见贤宇的举动先是一愣,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来。贤宇坐下后还没来得急倒茶东方倾舞便帮他倒上了,贤宇见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将茶一口喝下了肚。这一喝下贤宇便大叫了出来:“烫……烫……”叫了两声之后便捂住了嘴巴。

东方倾舞摇了摇头道:“这查是刚烧出来的,你如此着急作甚?”说着东方倾舞有给贤宇倒了一杯。虽说是美女在旁贤宇此时却是连连叫苦,昨日他与东方倾舞有了如此亲密之举今日相处起来却有些不自在了。实在没法子贤宇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便要再次喝下。

就在贤宇将茶水递到嘴边之时东方倾舞却开口道:“昨日之事我知你是为救人,我自然也不会怪你。”东方倾舞的神色很是平静,看的贤宇却是有些惧怕。却见东方倾舞看了贤宇一眼接着道:“不过无论如何昨**已碰了我的身子,你我二人也算是真有了肌肤之亲。日后你若不寻什么道侣也就罢了,若是要寻的话此人不能是旁人。”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心中猛的一条,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东方倾舞话里的意思那岂不是说……

贤宇犹豫了一阵咬了咬牙道:“师姐,小弟就算要寻道侣怎么能……”

还没等贤宇的话说完他便见到了东方倾舞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只听东方倾舞淡淡的道:“怎么不能?我生的不好kàn

吗?此事无需多言,若你日后寻了其他女子,我必杀你。你死之后,我便自刎。”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身子猛的一阵颤抖,手中的茶水都差点溢出来。

贤宇深吸了几口气才将杯中之水饮下,他看向东方倾舞,那绝世的容颜虽说看了许多日子但每次看都有一种惊为天人之感。贤宇看的有些迷醉了,只听他道:“师姐之容颜乃是天上少有天上难寻啊……”说完这话贤宇竟然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要摸东方倾舞那如玉的脸庞。东方倾舞见了贤宇的举动先是眉头皱了皱,却没有任何动作像是任由贤宇施为的模样。

就在贤宇的手将要碰到东方倾舞那如玉的脸庞之时们却被人推开了,只听来人惊呼道:“你这坏人,居然还想占师姐的便宜,看我今日不将你活劈了。”贤宇一听这声音便知大事不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小姚。贤宇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便离开了凳子,躲开了小姚的一击。

身形刚刚站稳贤宇只觉心口隐隐作痛,身子忍不住摇晃了几下。东方倾舞见贤宇的模样心下一跳。见小姚还要对贤宇出手东方倾舞道:“师妹莫要胡闹了,他的伤还没完全好呢。”

小姚却不听东方倾舞的劝告气呼呼的道:“可这坏人几次三番欺负师姐,我要为师姐讨回公道!”说着又是一击打出,眼看一手刀便要打在贤宇的身上。

东方倾舞却是身形一闪帮贤宇挡了小姚的一击,只听东方倾舞淡淡的道:“昨日他与我已有了肌肤之亲,就算要欺负又能怎样?这天下众多男子谁对我有非分之心都是该死,唯独是他我却不能把他如何了。”东方倾舞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了。

小姚却是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东方倾舞会如此这般护着贤宇。说出的话更是让她心中一跳,心想师姐难道对这坏人有了什么情谊吗?想到此处小姚心中却是莫名的一阵酸楚。东方倾舞见贤宇没了动作便转身将贤宇扶回了床上,那动作可说是极为自然。看在小姚眼中便如一个贤惠的妻子扶着自己的相公一般,小姚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贤宇刚刚坐下房门却有被推开了,却是肖寒风领着一众人来看望贤宇。几人见东方倾舞与小姚先一步来看贤宇也只是一愣,肖寒风深深的看了东方倾舞一眼便转过头去问贤宇的伤势。众人正在说话之时法空却进了贤宇的禅房道:“贤宇师弟,不知你的伤势如何了?”

贤宇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对法空道:“有劳师兄挂念,小弟的身子已没什么大碍了。”

法空听了贤宇的话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师弟看可否到方丈禅房去,方丈说有些事情要与贤宇师弟详谈。”众人自然都明白法空话里的意思,其实了尘方丈昨日已说过有事要单独与贤宇商谈。贤宇听了法空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点了点头。

了尘方丈禅房之内,贤宇与了尘相对盘膝而坐。了尘看了看贤宇的面色道:“贤侄的伤势虽说还没完全好,但从气色上看已无大碍了,龙珠看来当真是疗伤的神物啊。”

贤宇听了了尘方丈的话笑了笑道:“小子也不过是运气好了一些而已。”

了尘方丈听了贤宇入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道:“非也,这并非是运气而是命数,换句话说也是天意。天下高人无数有实力得龙珠者多不胜数,但这龙珠偏偏就被师侄你得到,这便是命运。”贤宇听了了尘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微笑不语了。无论是天意还是命数那都不重yào

,龙珠此刻在贤宇身上那才是真的,其他手段再高明的人想得这龙珠也没那么容易。

了尘见贤宇如此便也是微微一笑。而后对贤宇道:“贤宇师侄你昨日刚受了重伤,老衲今日便叫师侄你来此,心中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了尘方丈说到此处顿了顿道:“实在是老衲想证明一事,故而才将师侄你请到此处来的。”说完了尘方丈便玩味的看着贤宇。

贤宇被了尘方丈看的心中猛的一跳,心说这老方丈不会跟自己玩什么手段吧?心中想着贤宇嘴上却道:“方丈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前辈召唤晚辈前来晚辈理当前来。不知方丈有何事不解?有什么事晚辈能出一份力的,只要晚辈力所能及定然替方丈办妥。”

了尘方丈听了贤宇的话点头笑了笑道:“贤宇师侄端得是个良善之人,身为圣祖皇帝之后贤宇师侄想来也有一颗仁慈之心啊。”听了尘提到逍遥正德贤宇心中又是一跳。

了尘方丈将贤宇的神色都看在眼中,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玩味了。只听他接着道:“师侄你想必也听说了圣祖皇帝之事,圣祖皇帝一人身修佛道二法,修为在当时可谓是天下第一人啊。虽说佛道有别,但在十万七千年前却无人敢说圣祖皇帝的不是,只说那是个奇迹。”

贤宇对逍遥正德的事也很是好奇,佛道乃两派,而逍遥正德当年身修两派道法却能逍遥与修行界,这让贤宇很是不解。若是放在今时今日,恐怕恐怕会被人灭上千百回了。带着心中的疑惑贤宇听的渐渐入了迷,了尘见贤宇听的入迷心中一喜接着往下道:“当时圣祖皇帝虽说只是尘世中的皇帝,但修行界中人提到逍遥正德从未有人敢直呼其名。无论是正是邪提到逍遥正德都以圣祖或是圣祖皇帝代之,可见当时正魔两道对圣祖皇帝是多么的恭敬。贤宇师侄,你可想知dào

为何正邪两道对圣祖皇帝如此的恭敬吗?”

贤宇点了点头道:“为何?若是放在今日由这样一个人修行界中人无论正邪应极为忌惮才是啊,为何对祖上如此恭敬?”贤宇在心中已将逍遥正德奉为祖上了,对如此一个人贤宇无法不从心底里对他产生一种敬畏,即使他早已不在人间而是去了另一界也无法改变。

了尘方丈目放金光道:“其实最初世上的人知晓圣祖皇帝身修佛道双法之后也曾要灭了圣祖皇帝,不光是正道中人如此,就连邪也是如此。可两方人马连着对圣祖皇帝实施了几次剿灭都被圣祖皇帝以一人之力退之,而且并未伤及一人之性命。”

了尘说到此处却不再往下说了,而是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金色丝缎包来。了尘将其打开之后便有一道金光射出,耀眼夺目之极。还没等贤宇发问了尘便对贤宇道:“这便是佛门至宝舍利子。”

第一百七十六章 融合

了尘方丈手中那金黄色的四卷里放着的是一颗比比米粒要大上几圈的金黄色颗粒,这颗粒的形状看上去很不规则,若单论模样的话可说是平平无奇.但就是这样一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东西此刻却散发着让贤宇无法视之的光芒,若非贤宇将真力运至目间他根本就看不清这东西的模样。听了尘方丈说这东西便是舍利子,贤宇心中便是猛的一跳。

舍利子这东西贤宇是听人说过的,所谓舍利子乃是佛门大德高僧圆寂之后活化留下的遗骨。但所谓遗骨也并非全是骨头,有的舍利子也是须发所化,手指骨也有成舍利者。不过了尘方丈手中拿的这颗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佛骨舍利子。了尘方丈见贤宇满脸的惊讶之色便笑了笑道:“这颗并非是一般的高僧圆寂之后所留之舍利子,相传乃是佛祖圆寂之时所留。”

贤宇听了了尘这话更是咋舌不已,一般高僧大德所留之舍利子已够称得上宝贝了,因为舍利子并不仅仅是高僧的骨骸而已,据说其内还蕴含着圆寂高僧必生之佛法功力。若是有缘之人遇到并且将其炼化,那便可吸收其内所蕴含的法力,法力可增长许多倍。只不过这样的宝物也只能是佛门中人可用之,其他人就算得到了也没什么用处,故而修行界中虽说知佛门有舍利至宝却没多少人有窥伺之心。而佛门弟子个个都清心寡欲,更没人打舍利的注意贤宇看着眼前这光芒四射的舍利子问了尘方丈道:“晚辈斗胆敢问方丈大师,您给晚辈看着舍利子用意何在?”贤宇看着了尘方丈,那眼神中也充满了玩味之意。

了尘方丈点了点头将舍利小心翼翼的放到床榻之上对贤宇道:“想当初圣祖皇帝据说便是在一洞穴中得到了佛祖圆寂之时留下舍利子中的一颗,因缘巧合之下将其炼化有了佛道两双修之人啊。”说完这话之后了尘方丈便意味深长的盯着贤宇看个不停。

贤宇听了了尘方丈的话心中却很是好奇的问道:“您手中的这一颗不就是佛祖所留之舍利子吗?怎地当年圣祖也能得到?难不成佛祖圆寂之后留下了许多舍利子?”

了尘笑了笑说道:“师侄你说的不错,相传佛祖当年圆寂之后留下了九十九颗舍利子,这些舍利子在佛祖圆寂之后自行飞散到东圣浩土之四面八方,没人知晓其散落玉何处。我昌佛宫之所以在这里开宗立派,相传便是因为此处一共落了九颗舍利子。”

贤宇一听这话心中便倒吸了一口气,心说一颗舍利子已是至宝,一次发xiàn

九颗舍利子怪不得昌佛宫能成为佛门第一大宗派。不说旁的,就单单说这么多的舍利便足以威慑四方了。贤宇正在思索间却听了尘方丈再次开口道:“贤宇师侄。恕老衲冒昧。你身上可是有我佛门之力?”听了尘方丈如此一问,贤宇的身子猛然一震颤抖,心中不停的暗暗叫苦。

沉默了一阵之后贤宇慢慢抬起头对了尘方丈道:“方丈大师说的不错,晚辈体内的确含有佛门之力。”贤宇说完之后便盯着了尘,却没发xiàn

了尘的神色又任何的变化。

贤宇叹了口气接着道:“我等奉师命下山打探邪道的动向,这这期间晚辈遇到一道人与一僧人在打斗……”当下贤宇便把自己是如何遇到善德与玉真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了尘方丈听了后连连点头道:“如此说来贤宇师侄你与我佛门倒是有缘的很啊。”

贤宇听了尘所说的话心中更是疑惑,心说这天下之大端得是无奇不有。虽说前有一个逍遥正德这样的大神通者,但此间毕竟是十万七千年后,了尘方丈知晓自己一个道门中人身上有佛门之力居然不动怒,反而说自己与佛家有缘,这真是让贤宇迷糊之极。

定了定神贤宇对了尘方丈道:“方丈,晚辈如此之身应是犯了修行界之大忌啊。所谓佛道有别,您知晓晚辈身上有佛力为何不怪罪与我反而说晚辈与佛门有缘呢?”

了尘方丈听了贤宇的话摇了摇头道:“世人愚昧,说什么门户之见。岂不知我等修行之人为的乃是寻得道之真理法之玄妙,正所谓殊途同归为何要在意这些?”

贤宇听了了尘方丈的话心中啧啧称奇,心想这老和尚果然是与众不同啊,所思所想也与旁人有所不同。但转念一想贤宇心中便生出一股不祥之感,看向了尘的眼神不是疑惑而变成了惊愕。了尘见了贤宇的神色脸上的笑容居然越发的玩味了,看的贤宇心中一阵发毛。

贤宇正思索着如何告辞离去,却听了尘方丈道:“当年圣祖皇帝既然能将佛道之力融为一体,那贤宇师侄你身为道门中人又是圣祖龙孙后裔,更是身上有我佛门之力,说不准也能像圣祖那般将佛道之力融合。若是如此的话,无论是对修行界还是对人间百姓都是一大幸事啊。”听着了尘方丈的话贤宇脑门已满是豆大的汗珠,虽说他心中早有预料但听了尘亲口说出还是不免心惊非常,贤宇万万没想到了尘方丈能做出如此决定。

贤宇大大的吸了口气对了尘方丈道:“方丈大师,晚辈乃是道门中人且从来没想过做像圣祖那般惊天动地之人物。晚辈就想好好修行,将来若是得升仙界自然是件好事,若是无缘的话那也算是逍遥自在活了一生,如此岂不痛快吗?方丈所说之事请恕弟子无能为力。”贤宇说罢便要起身告辞离去,了尘方丈居然也不阻拦任由贤宇朝门口走去。

当贤宇快要走到禅房门口之时却听了尘方丈淡淡道:“贤宇师侄,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数,你身上早已有了我佛家之力。即便是你吞下舍利子那也不过是有助你修行而已。无论如何你身上的佛力是不可能清楚,你早已是双修之身却为何不顺应天命?”

听了了尘方丈之言贤宇刚刚抬起的一只脚又慢慢的放了下去,贤宇沉默了,站在禅房门口一动不动。良久,贤宇慢慢转过身再次坐上了床榻。了尘方丈见此情景呵呵一笑道:“如此做便是对了,师侄放心,今日在之事老衲会代为保密,决不让他人知晓。”

贤宇此刻心中也平静了下来,正如了尘方丈所言,他体内此刻已有了佛家之力。无论是否用舍利子贤宇体内的佛力都不会消失。也就是说贤宇此刻已是佛道双修之身,若是真的深究起来他体内也不只是有佛道两家之力。邪道,魔道之力也都存于他的体内。想通了这一点,贤宇心中便放松了下来,神色变的也无比的淡然自若,看的了尘方丈大喜。

只听贤宇淡淡道:“大师所言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就请大师动手吧。”

了尘方丈点了点头对贤宇道:“无论身有多少法力只要心存善念多做善事,其他的也就无关紧要了。”了尘方丈的话音未落,贤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自己身上涌来。

那股巨大的力量虽说温和的很,但这股温和的力量之下却也有一种无慑人的压力。贤宇只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挤压,虽说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但总觉的不是滋味。就在此时贤宇听到一阵梵音声传来,听声音像是对面的了尘方丈在诵经。只听了尘方丈道:“身子不过就是一副臭皮囊而已,放松心神不要去抵抗那股力量。”

听了了尘方丈的话贤宇便让资金的心神尽量放松下来,但即使如此那股压力仍然让贤宇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在贤宇难以自制之时只听梵音声再起:“佛说,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这股梵音一传入耳中贤宇只觉得资金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了不少。

贤宇只觉一股温和的力量正朝着自己的体内涌进,贤宇心中也是一喜,以为舍利之佛力已融入了自己的体内,但就在贤宇还没高兴多级之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便传入了他的脑中。那种疼痛绝非昨日之痛,比贤宇昨日所承shòu之痛要厉害数十倍不止,疼的贤宇一阵心惊,疼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贤宇想要大叫,但却发不出声音。

了尘的声音再次在贤宇耳边响起:“看破世间一切幻象幻觉,无所谓痛,无所谓苦,无所谓乐。乐既是苦苦既是苦。无乐便无苦,无苦便无乐。”了尘方丈虽不知自己的话是否有用,但他还在不停的念诵着。此刻贤宇的面容已开始扭曲,了尘甚至能听到骨骼移位发出的响声。了尘方丈慢慢睁开了双眼,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之时心下也是一跳。

只见贤宇身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纹,从这裂纹之中发出五颜六色的采光。此刻的贤宇便像是个将要碎裂的蛋一般,看起来样子很是诡异。了尘方丈心中虽说惊讶无比,但面上神色却是极为平静。只听他淡淡道:“圣祖皇帝啊,还请您护佑您之龙孙渡过此劫啊,阿弥陀佛。”

此刻门外突然刮起了大风,空中也出现了一层黑压压的阴云,一副大雨将至的模样。东方倾舞正立在自己的禅房门口,他她抬头看了看空中的黑云,心中却是猛的一跳。东方倾舞微微皱眉,她的目光转向了了尘方丈所在的那个禅房。

第一百七十七章 融合(中)

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浓,隐隐的还能听到闷雷之声.东方倾舞的心中此刻也不知怎地很是压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原本来昌佛宫拜佛的百姓似乎也发觉了气氛的异常,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除了那隐隐传来的雷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静的可怕。

肖寒风、苏文、马飞三人也从房中出来抬头望天。肖寒风看了一会儿之后对身旁的马飞与苏文道:“天生异象不知是祸是福啊。”就在三人说话间一道如水桶般粗大的雷电从空中直冲而下,起初肖寒风等人还不怎么在意,可是看到后来肖寒风却是心中一跳。

那雷电冲之处正是了尘方丈的禅房,众**惊。东方倾舞身形一闪下一刻已到了了尘方丈禅房不远处,肖寒风等人几乎也是同时到达。然而就在几人想要进入禅房之中时却见那雷电已劈了下来。众人见此情景心中都是猛的一跳,肖寒风拔腿就要往里冲。

然而让众人咋舌的一幕发生了,被雷电劈中了的禅房居然丝毫未损。那雷电便像是避过了房顶,直接劈向了屋中之人。就在东方倾舞想要进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听了尘方丈的声音从房中传了出来:“阿弥陀佛,众位无需担心老衲一切安好。”众人听到了尘方丈的声音心中都是一阵放松,心想既然了尘方丈没事那贤宇也就没事了。

屋中的情景与众人想的恰恰相反,了尘方丈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可如今那原本宽大的床榻却只剩下半个了。贤宇所坐的那半边床榻已经塌陷了下去,变成了一堆碎砖。众人方才之所以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是因为雷电之声太过刺耳盖过了房内的声音,而贤宇此刻却被一团金光包围着飘在空中。他须发皆张,看起来便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般。

其实贤宇方才的确被雷电劈中,但也只是瞬间的功夫他身上便升起一团金光将其包围,算是阻挡了雷电的攻势。但虽说是一瞬间雷电还是劈中了贤宇,故而贤宇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雷电的威力没有完全爆fā

,无法劈中贤宇那只好朝四周扩展,了尘方丈以自己为中心将半边床榻全数纳入结界中,故而雷电只好将自己的怒气撒在贤宇所坐的那半边床榻。

贤宇所坐那半边床榻因为无法承shòu雷电那巨大的力量而化作碎石,而贤宇却没什么大碍。虽说没被雷电这天地之力给灭掉,但贤宇此刻所承shòu的痛苦却更加的巨大。在巨大金色光幕中正有一颗金光闪烁东西围绕着贤宇四处打转。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了尘方丈拿出的舍利子。那舍利子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下一下的撞击贤宇的身子,实在没一下都蕴含了不小的佛力。贤宇体内的经脉几乎被尽数撞断,五脏六腑也几乎移位了。不仅如此,贤宇身上此刻还有些蓝色的电光在闪动,那模样就像是空中的闪电一般无二,就是比闪电小了一些。

了尘方丈一脸镇定的看着贤宇传音道:“贤宇,不要去抵抗,让资金的身子接受这痛苦。如今正是关键时刻,雷电乃是天地之力,若是你能凭借这股天地之力将舍利子融入自己的血肉,那便算是大功告成了。此刻乃是生死之间,你要好好把握。”说完这话了尘便如入定一般不再言语了,禅房中此刻只有贤宇一人的气息,仿佛整个天地只有他一人。

贤宇只觉自己如身处地狱一般,浑身上下疼痛的无以复加。此刻的贤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死。因为只有死才能让他不那么的痛苦,只有死这一切的煎熬才能就此结束。贤宇不再去抵挡那巨大的痛苦,在他想来如此这般也许自己可以快些死去。

完全放开心神之后贤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体内,转眼间贤宇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对面,那人并非是了尘。而是一个少年人,这少年浑身上下衣衫破烂,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像是被雷电劈过一般。贤宇起初还有些迷茫,但下一刻他便心中猛的一跳。这对面的少年分明就是自己,自己怎地能看到自己了?这让贤宇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

贤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那里痛苦的忍受着,他看到自己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了。他看到了自己身子外面那蓝色的电光,看到了那在自己体外跳跃撞击的舍利子。愕然,贤宇愣住了。因为他发xiàn

自己身上并没有疼痛,对面那人虽说与自己一模一样,但此刻自己身上并没有疼痛。仿佛一切的疼痛都被对面的那个自己给承shòu了,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在承shòu痛苦一般,贤宇此刻的心情很是奇妙。看着自己是如何他痛苦的他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一切与自己无关,自己只不过就是个局外人而已,看着自己那痛苦的神情贤宇突然觉得很是可笑,他此刻才真zhèng

体会到了尘所说的身子不过是个皮囊的说法。

贤宇看着对面的那个自己喃喃的道:“既然只是个皮囊,那又有什么好痛的呢?心若静则天地静。心若不静,即便是天地一片宁静那对自己来说也是嘈杂一片而已。”心中有了那么一丝明悟的贤宇慢慢的朝着前方的那个自己走了过去,慢慢的贤宇与另一个自己的身体重合在一起。在两个身体重合的那一刹那,贤宇感受不到丝毫的痛苦,他的脸色一片淡然。

禅房之外,小姚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进去看个究竟。就在她想要推门而入之时禅房的门却打开了,了尘方丈的身影从禅房内走出。小姚原本想借机看看里头的情景,谁知了尘方丈却快速的将房门闭上,小姚没看到一丁点房内的景象。肖寒风最为老成,他对了尘方丈微微一躬身道:“方丈大师,不知我贤宇师弟此刻在房中作甚,为何他没与方丈大师一起出来?”

了尘方丈喧了一声佛号道:“众位,贤宇师侄要在老老衲的禅房之中闭关一百三十日。在这期间还希望诸位安心等候。”看了看身后的房门了尘方丈接着道:“切记不可擅自入内,若是一百三十日内有人进入这禅房之中的话,那贤宇师侄的性命不保,切记切记……”众人听了了尘方丈的话心中都是一惊,当众人缓过神来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了尘方丈已不见了。众人见此皆是眉头紧皱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却没人敢进去看看里面的情景。

苏文疑惑的问道:“怎地贤宇师弟突然就要闭关了。方才他进去之前我等都没听他说起过啊,这事情未免也太怪了些。”众人听了他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肖寒风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看未必,了尘方丈此处邀贤宇师弟来昌佛宫想必为的便是此事,我等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耐心等候了。”肖寒风说话时看了看不停往禅房内伸头观看的小姚道:“小姚师妹,方才你也听了尘方丈说了,贤宇师弟要在其中闭关一百三十日。这一百三十日内若是有人沉不住气敢私自进去的话,那贤宇师弟的性命便是真的保不住了。”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吐了吐舌头道:“大师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那人如何与我有什么干系啊,我才不会急着进去呢。”说话间小姚却是看了看东方倾舞。

东方倾舞却是若无其事的朝着自己的禅房走去,众人见状也各自回了自己的禅房。当然,雪武等人留了下来,他们自认是贤宇的随从,如今主子在里面生死未卜他们自认要在外头守候。他们之所以守在此处也是为了了尘方丈方才所说的话,不想发生什么意wài



***********玄然宫,玄然殿内。玄然子与各峰峰主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玄然子眉头紧皱道:“一百三十日?了尘和尚为何让贤宇那孩子闭关一百三十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用意?”

玄仁子手中拿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往嘴了灌了一口酒道:“我看我等也无需担忧,了尘方丈此人难道我等还不知晓吗?我相信他是不会加害贤宇的。至于那一百三十的闭关所谓何事,这个简单啊,等贤宇那小子出关之后寒风他们自然会传信给我们的。”

玄然子听了玄仁子的话点了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贤宇无论是对天下还是对玄然宫来说都太重yào

了。”玄然子看了看玄仁子道:“师弟,你看如此可好?不如让贤宇拜我为师。成了我的弟子有些事情好办一些啊,你说呢师弟?”

玄仁子听听这话一口酒便吐了出来,从凳子上跳起来老高道:“师兄,你说什么疯话呢?我从来不收弟子,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怪才你也要收啊,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师兄啊,你可不能如此行事啊。”说到此处玄仁子眼珠一转对玄然子道:“师兄啊,,我自然知晓你的用意。其实无论是我的弟子还是你的弟子都是我玄然弟子,将来若是你想让贤宇那小兔崽子接你的班接就是了,师弟我不会有什么说法的,如此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玄然子听了玄仁子的话笑了笑道:“你这老小子如此大的动静做什么,我又不是要了你的命。呵呵呵……既然如此此事就不再提了,但愿贤宇这孩子不要辜负了我等才好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融合(下)

夜风清冷,丝丝细雨从空中落下.时下已是初秋季节,这释迦山虽说不像玄然山那般高耸入云,但比起其他地方还是要冷上许多。南宫诗雨与夜月静静的守在贤宇所闭关的禅房们外,南宫诗雨还好些毕竟是练武之人,但夜月就有些撑不住了那柔弱的身子在风雨中发抖着,南宫诗雨见夜月如此心中着实不忍,与夜月相处那么多时日她心中早已将夜月当成了自己的妹子,加上夜月对贤宇有如此的忠心,南宫诗雨自然对她有那么一番怜爱。南宫诗雨轻声对夜月道:“月儿你还是先回房歇息去吧,殿下这里无需太多人手的。”

夜月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却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到今日为止贤宇已闭关三十日。这三十日里禅房内没见丝毫动静,整间禅房就犹如空的一般。众人甚至怀疑过这禅房之中是否真的有人,贤宇是否真的在这禅房中闭关。小姚在这三十日中曾三次要闯进去,结果都被东方倾舞拦了下来。东方倾舞也是每天前来看看,有时在门口一站便是几个时辰不动。

此刻肖寒风、苏文、马飞三人正站在离禅房不远处的一个回廊中看着禅房这边。马飞一边吃着花生一边道:“大师兄,你说这都三十日了贤宇师弟怎地没有丝毫的动静?会不会贤宇师弟已遭遇了什么不测?”马飞与贤宇的交情还是不错的,两人很是投缘。

肖寒风听了马飞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贤宇师弟倒不会有什么事,你们想想看若贤宇师弟到昌佛宫会有事那师门长辈会让他来此冒险吗?”两人听了肖寒风的话都纷纷点头。肖寒风说的很是有理,若是明知贤宇到昌佛宫来会有不测,玄然子等人是不会答yīng

的。

可马飞想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莫不是了尘方丈没将实情告知师门长辈,若是他们有隐瞒长辈们是无从知晓的啊。”谁知马飞这话一出口不单单是肖寒风连苏文都笑了。

只听苏文道:“师弟啊你难道不知出家人不打诳语吗?若是凡尘俗世中的那些个和尚也就算了,但昌佛宫修得乃是正宗佛法,这佛门戒律是一定要恪守的。若是不然的话,他们的道行便会大损啊。”马飞听了苏文的话也没生气,竟是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三人眼前,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马飞见东方倾舞在这雨夜还不忘来贤宇禅房前看看,心中不由的生出好奇。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马飞看着东方倾舞那曼妙的身影道:“这东方师姐怎地对贤宇师弟如此关心?平日里在山上见东方师姐对咱们这些师兄弟总是冰着脸,即便是对女弟子也是爱理不理的模样啊。”苏文听了马飞的话也是默默点头,显然东方倾舞如今的作为与在玄然山上时截然不同。

肖寒风听了二人的话心说这情之一字世间有多少人能过的了,即便是那误入凡尘的仙子一旦遇到也是难以自控啊。念想间肖寒风看着东方倾舞那柔美的背影心中一阵感叹。

东方倾舞也没进入那房檐之下就那么站在秋风夜雨之中,那清冷的风吹过居然连她的发丝都没吹动分毫。那夜雨在离着她身子半寸之处便分散开去,丝毫没弄湿那一袭白衣。南宫诗雨见了东方倾舞便站在原地对东方倾舞微微躬身道:“东方仙子,夜已深了东方仙子还未歇息吗?”对于东方倾舞雨不沾身南宫诗雨早就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了。

东方倾舞对二人微微点了点螓首道:“闲来无事便来此处看看,要说歇息你二人才该歇息啊,我是修行之人没什么大碍,可你二人若是长久如此的话身子会吃不消的。”东方倾舞想了想接着道:“左右我已到此,不如你二人回房歇息一夜,今夜便由我守着。”自从贤宇闭关之后雪武等人便两人一组轮流看守禅房,今夜便轮到了南宫诗雨两人。

南宫诗雨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迟疑了便可而后便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仙子了。”说罢便拉着夜月的手朝自己的禅房走去,夜月一步三回头的朝禅房这边看来。

东方倾舞莲步轻移到禅房门口,看着那没有一丝光亮的禅房东方倾舞道:“你为何突然就闭关了呢?若是闭关之前与人说一声,我等也不至于如此焦急了啊,唉……”深深叹了口气东方倾舞便转身抬头看着那黑漆漆的天空,肖寒风等人在不远处的回廊中看着这番情景居然也感到了一股凄凉萧瑟之意。看着东方倾舞那曼妙的身躯,三人觉得此刻的东方倾舞也不是那么的强dà

。此刻的东方倾舞不再是那个法力高强的仙子,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而已,马飞突然停下往自己嘴里扔花生的手两眼瞪的老大轻声道:“难不成东方师姐对贤宇师弟动了……”马飞的话还未说完肖寒风便对他使了个眼色,马飞最终将那最后几个字吞了回去。只是马飞的脸色很是复杂,想笑又笑不出还有一种不可思的神情浮现在脸上。

与东方倾舞一门之隔的禅房内,贤宇似乎还保持着三十日之前的模样盘膝坐于虚空之中。身体之外仍然有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将他的身子包裹其中,不同的是这光球散发出的光芒却照不到一丈之外的的地方,故而东方倾舞等人从外面看便觉得禅房之内一片漆黑。

贤宇面上神色没有丝毫痛苦之意,反而是一脸的坦然,仔细看去他嘴角仿佛还挂着一丝微笑。但他此刻的身子却与他的神情很不相配,他身子上那原本细小的裂纹此刻便的如两根手指一般粗细。从那裂纹之中散发出金、青、白、红、绿、黑六色光芒,那光芒照在光球上便不再朝外延伸,整个屋子似乎又一股奇异的力量将一切光芒都锁在了贤宇身子周围不远处。突然间,贤宇身上的裂纹开始慢慢变大,其内的六色光芒也开始更加激烈的朝外射出。

贤宇身上的裂纹越来越大,慢慢的他的身子居然分散了开来变成一块一块的飘散在金色的光球之中,每一块都散发着六色的光芒。此刻的情景当真是又诡异又奇特,试想一个好好的人,身子突然碎成了一块一块。这原本应是个可怖的景象,但这碎裂的人却没流出一丝鲜血,不仅如此那碎身之上还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那光芒甚至类似与五彩霞光一般。

在贤宇那碎身之中两条笑龙正在盘膝着,两龙在戏耍一颗金丹。那金丹不是旁物正是龙珠。除此之外还有一卷若有若无的竹简飞舞在其中,若是此刻妙儒谷的人见到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竹简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在极力寻找的《儒经》。这些物件在贤宇的碎身之间游荡着,看起来很是逍遥自在。贤宇的碎身对它们来说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似乎与它们无关。

虚空中一声叹息发出,一个声音道:“难不成我就这样灭了吗?怎地我没有丝毫的痛苦?按理说身子碎成这般样子应是极为痛苦的才对啊,为何我却是如此的轻松?”这虚空中的声音不是旁人的,正是贤宇的。门外的东方倾舞没有丝毫的动作,显然是屋里的动静没传出去。

屋里安静了一阵贤宇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这些法宝怎地如此这般,我这主人的身子碎成这样,它们怎地没有丝毫察觉?”就在贤宇疑惑之时那绿龙却有了变化。

只听那绿龙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那金龙却化作一团金色的雾气缠绕在龙珠之上。绿龙一口便将龙珠吞入了腹中。接着绿龙的身子便发生了变化,只见一层金色的光芒覆盖了绿龙的龙身。金色光芒过后,那原本的绿龙却变成了金龙,只是龙须龙眼等处已然是绿色的。

贤宇心中猛的一跳,心想难道是两条龙合二为一了?贤宇还未来的及细想自己那碎身又有了变化。只见那碎身之上的六色光芒中的青金;两色从中脱离出来,迅速凝聚成一个球体飞到那新生的金龙龙首之前,金龙从口中吐出一股绿色的雾气朝着那青金两色组成的球体喷去。当那绿色的雾气喷道那球体之时,那球体却发出了如撕裂般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刺耳。

虚空中再次传出贤宇的声音:“那青金两色应是佛道二力啊,这金龙要做什么?”此刻的贤宇虽说满心的不解,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此刻只是一丝神识而已没了身子便什么也不能做。此刻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就像是看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一般。

纵然是有通天之能能留住世间万物,却无法彻底的将时光留住。时光如水,转眼间贤宇已在禅房之中闭关了一百二十七日。这一百多日间肖寒风等人可说是度日如年,即便是肖寒风如此沉稳的人都几次请求了尘方丈想个法子让一众人看看,哪怕是见见贤宇也好。

了尘方丈却对肖寒风道:“时辰未到,若是此刻放人进去贤宇的性命便保不住了。”听了尘方丈如此说话,肖寒风便打消了进入禅房的念头。无论一众人再怎么心急,贤宇的性命总是最要紧的。若是因为众人的莽撞害了贤宇的性命,无论是谁都无法承担这后果。如今的贤宇对众人来说已不仅仅是自己的师弟那么简单,贤宇的身份太过特殊了些。

第一百七十九章 出关

肖寒风所下榻的禅房内,东方倾舞等一众人都齐聚在此.还有三日贤宇便要出关,众人心中却没多少轻松,反而越发的提心吊胆起来。小姚在屋中来回走动眉头都快扭成一团了。只听他叹了口气道:“那人在禅房中闭关一百多日,也不知此刻是个什么光景。”

肖寒风此刻也是眉头紧皱,听了小姚的话肖寒风也叹了口气道:“贤宇师弟闭关之时倒还没什么,怎地如今快要出关了却让人倍感担忧了呢?”

东方倾舞端起茶杯啄了一口茶水道:“此刻心不宁静也于事无补,一切就看三日之后贤宇出关了。”顿了顿东方倾舞接着道:“不如我等请方丈大师来此,问问贤宇的境况?”

东方倾舞的话音方落肖寒风禅房的门便打了开来,了尘方丈笑着步入了禅房之中。东方倾舞等人见了了尘方丈便起身行礼。了尘方丈摆了摆手道:“诸位想必都担忧贤宇师侄的境况,老内特来此看看。”听了尘方丈如此说肖寒风等人眉头皱的更狠了。

东方倾舞对了尘方丈行了一礼道:“既然方丈已知晓我等的心思,那倾舞也就直言相问了。敢问方丈,我那小师弟能否顺利出关?”东方倾舞此刻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很是坎坷。

了尘方丈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微微摇头道:“实不相瞒,老衲也不知贤宇师侄能否顺利出关。”了尘方丈此话一出东方倾舞脸色霎时变的苍白,只觉脚下一轻身子连着摇晃了几下。

小姚见东方倾舞如此连忙闪身到东方倾舞身旁扶住她的娇躯,东方倾舞红唇微颤着问了尘方丈道:“方丈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贤宇师弟他难道会有什么劫难不成?”

肖寒风等人此刻也起身来到东方倾舞身旁一个个的都盯着了尘方丈,毕竟贤宇闭关这是乃是了尘方丈。如今又从他口中得知贤宇未必能安然出关,这让众人心中不免生出疑惑来。了尘方丈见了众人的神情却是一脸的泰然自若,似乎根本不为众人所动一般。

小姚见了了尘方丈的神情便要冲上去,肖寒风却是拉住了小姚的玉臂。只见肖寒风上前一步对了尘方丈深深行了一礼道:“方丈大师,贤宇师弟不光是我等的师弟更是至亲好友。况且贤宇师弟乃是皇族之后,已非单单是我玄然弟子那么简单。若贤宇师弟不能完身出关的话,弟子在家师那里不好交代啊。还请方丈大师明示,贤宇师弟究竟为何闭关。”所说此刻肖寒风心中也是着急的很,但了尘方丈乃是修行界最为德高望重的人物。虽说了尘方丈的修为与玄然子相比不知谁高谁低,但若是论寿龄的话,了尘方丈要比玄然子长上五十年。

了尘方丈听了肖寒风的话笑着点了点头道:“肖师侄,你乃是玄然宫大弟子,玄然子道长是你的授业恩师,想来你应当知晓天道为何物吧?贤宇师侄此次闭关乃是顺应天道。既是天道那就无绝对,正所谓天道无常讯息万变。故而这其中的变数老衲也不知晓,为今之计只能等三日后再做计较。”听了了尘方丈之言肖寒风等人都沉默了,各自的心也更加沉重。

了尘方丈见众人不再言语便离去了,东方倾舞呆呆的坐在那里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肖寒风见东方倾舞如此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所谓祸福相依,贤宇师弟此次出关或许修为会有大进,我等此刻只需等待。其实也无需如此担忧,贤宇师弟不会那么容易遭劫的。”

肖寒风说完瞟了一眼东方倾舞,见东方倾舞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也只好在心中叹了口气。众人出了肖寒风的禅房之后便朝着贤宇闭关的方丈禅房而去,众人到了禅房外面一双双眼睛盯着那死寂的禅房心中更是有股说不出的压抑之感。东方倾舞静立了一会儿之后便猛的转身离去。肖寒风等人都有些不解,小姚更是要追上去,却再次被肖寒风拉住了。

肖寒风对小姚道:“此刻倾舞师妹心中烦闷的很,你莫要跟去与她添堵了。”

小姚听了肖寒风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转头看了看贤宇所在的禅房又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离去的方位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道:“看了师姐对他是真的有情啊,连师姐这样如仙一般的女子都会被请所累,这情字还真是厉害之极啊。”

释迦山半山竹林中,一抹白色的身影正穿梭于竹林之间。所过之处那些竹子悄无声息的便尽数折断,那女子手中没拿任何物件,也不见她如何动作。那曼妙的身姿只是快速的在竹林间穿梭,如此这般竹子竟然尽数折断,这若是让凡人见到定会因为是鬼怪作乱。

这飞舞在竹林间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只见她一个闪身落在地上。东方倾舞落地之时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法剑。她面色还如方才那般苍白如纸,但此刻的东方倾舞看上去却有一股另类的美。那是一种凄美,一种美人心碎之时的美丽。

东方轻舞喃喃自语道:“你碰了我的身子如今却生死不知,如此造化弄人让倾舞情何以堪。若是你三日之后出不了关那便是有负与我东方倾舞,此话无论上天入地东方倾舞都会与你讨债。”说话间两行清泪从东方倾舞的眼中流下,若是此刻有人看到东方倾舞的眼泪定会心碎。江山一梦爱惜没人泪,像东方倾舞如此的美人就算是天下至尊都会用江山换取的。

就在面颊上的两颗泪珠将要落地的那一刻东方倾舞动了,只见一道青光一闪那原本要落入尘土的泪珠却被一把长剑接住,东方倾舞往剑上灌输了些许真力那两滴眼泪便汽化了。

东方倾舞那玲珑曼妙的身形在竹林之中翩翩起舞,便如一只轻灵的蝴蝶一般。但谁也不会想到如此美妙的舞姿中却蕴含着强dà

的杀意,等东方倾舞一舞完毕他身子周围原本摇曳的竹子突然停止了摆动,时光仿佛在此处静止了一般,一切似乎都不再前进。

东方倾舞没有停留便飞身而起,化作一丝白光朝着释迦山上的昌佛宫飞去。东方倾舞的身形刚刚消失在天际,那竹林中方丈东方倾舞周围的竹子突然尽数断裂了开去,没多少工夫便倒下一大片。而东方倾舞方才所立之处却留下两个字“不悔”。

三日之后,众人一大早便在方丈禅房门口等候。一个个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是紧张,肖寒风如此镇定之人此刻居然在禅房之外来回走动,到如今已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小姚则是趴在禅房门前伸着脖子朝里望,只是其中一片漆黑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马飞今日出奇的手中没拿他从不离身的花生,神情凝重的盯着房门看。苏文等人的眼睛也是盯着禅房的门,生怕错过贤宇出关的那一颗。在这众多人中却唯独不见东方倾舞。众人今早听小姚说东方倾舞身子不舒服便没去打扰她,肖寒风心中却是清楚东方倾舞是怕贤宇出不来。如今众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周围的气氛很是压抑。

午时三刻,乃是阳气最重之时。了尘方丈也在此时到了禅房门口,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禅房的门户。众人都在等待着,等着贤宇出关的那一刻。

突然,房中变的很是光亮。禅房从贤宇闭关之日起黑了一百多日,如今猛然有了光亮看的众人心中都是一跳。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光亮照了出来,那光亮并非只穿透了门窗,甚至连墙壁也穿透了。那厚实的砖墙丝毫不能阻隔光亮,那些光亮径直射到了墙外射到了墙外。没多少功夫光芒甚至将整个禅房包裹在其中,众人能看到的是五颜六色交替出现的光芒。

肖寒风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一跳,他移步道了尘方丈身旁道:“方丈,如今这情景是怎地了?这些光又是什么,晚辈从中感到了许多法力,其中甚至有……”

肖寒风话还没说完便被了尘方丈阻止了,了尘笑了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肖寒风闻言便闭了嘴,就在肖寒风与了尘方丈交谈之时却见原本耀眼的光芒突然消失不见,禅房的门慢慢打开了。众人的眼光齐齐的盯在了那打开的门里,等了半晌却不见贤宇的身影。小姚见此情景心中大惊,抬腿就要冲进去。却在这时门里传出一个声音:“肖师兄,能否那件衣裳来与小弟穿上,小弟我此刻不便出门。”众人听到这一声,心中都是一阵欢喜。

肖寒风定了定神道:“师弟稍后,为兄这便取衣裳来。”说罢肖寒风便是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不消片刻肖寒风拿着一条月白色的道袍出现在众人眼前,对众人点了点头便进了禅房。

进到房内,肖寒风除了见到那缺了一半的床榻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完好无损。他眼光扫了一遍,只见在另一半床榻的角落里一个赤身**人盘膝坐着。此人头发蓬乱,看上去就像个乞丐一般。肖寒风见此快步走了过去,咽了口口水肖寒风道:“贤宇师弟,是你吗?”

那人对肖寒风点了点头,肖寒风心中大喜。贤宇拿过肖寒风递过来的衣裳一个转身便穿戴整齐,除了头发蓬乱一些外贤宇与闭关之前没什么不同。

第一百八十章 缠绵

众人在门外焦急等待着,虽说任谁都听出了方才说话的是贤宇,但没见到贤宇本人心中还很是不安.不消片刻,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从门中走出。众人见到之后均是一愣,这人身材倒是很像贤宇,只是脸上满是胡须看起来有些邋遢。

贤宇见众人愣在那里便道:“各位,怎地了?难道不认得贤宇了吗?”

众人听了这一句心在安定下来,小姚快步走到贤宇身旁打趣的道:“你如今一下老了几百岁,我等自然认不出你了,呵呵……”贤宇听了小姚的话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摸之下他才恍然大悟,一百多日闭关未曾梳洗过难怪没人认得自己。

贤宇嘿嘿笑了两声便要去收拾一下自己的面容,刚走出没两步便看到前方跪着几人。这几人自然是南宫诗雨几人,南宫诗雨几人见贤宇安然出关心中一片欢喜。但几人不知如何表示心中的欢喜之意,唯有对贤宇行跪拜之礼。只听南宫诗雨等人恭敬的道:“参见公子。”苏文马飞二人还不知贤宇身份,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故而几人称贤宇为公子。

贤宇对几人点了点头道:“我闭关这些时**们一定也担忧了不少吧。”贤宇深知南宫诗雨等人对自己忠心不二,自己突然闭关他们想必要比肖寒风等人更加担心。肖寒风等人对贤宇虽说也是情谊深厚,但他们毕竟是修行之人即便是贤宇此次死了他们纵然心伤也比一般人看的开。但南宫诗雨等人不同,东方倾舞等人再怎么说也还是凡人。贤宇对他们来说那便是至尊无上的,若是贤宇死了那便是国之大难,他们定然将罪责记在自己身上。

南宫诗雨抬头看向贤宇,她双眼中已是水雾弥漫了。只听南宫诗雨道:“公子能够安然出关已是万幸,我等心中都很是欢喜。”说话间那眼泪便要夺眶而出。

贤宇见此情景便是有些为难,他最怕的便是这女子落泪了。看了看南宫诗雨身旁的夜月贤宇对夜月传音道:“夜月,快快将诗雨扶起,你也知晓我最怕女子落泪了。”夜月听到贤宇的声音先是一愣,而后便对着贤宇点了点头,这便将南宫诗雨扶了起来。

夜月看了看贤宇那一脸的胡子便道:“公子,夜月这便去与公子大水洗漱。”说罢夜月便要转身离去,谁知刚走了没几步却被小姚拦了下来,小姚走到贤宇身旁手中却握着一把法剑。

贤宇见小姚如此心中也是一跳,心说这小姚师姐不会是自己刚出关就要找自己拼命吧?想了想贤宇觉得也不对,自己之前并未找了小姚的麻烦。贤宇正在思索间却听小姚道:“用不着什么洗漱之类的,本仙子一把剑就能把事办了。”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心中更是一愣,就在他愣神间却觉自己脸上一阵凉风吹过,眼前丝毫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等贤宇回过神来,小姚依然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可周围的人却是一个个面带戏谑笑容,贤宇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却见脸上的胡子与无影无踪,在看地上那一堆胡须这才明了。原来是小姚用剑给自己剃了胡须,贤宇想到这心下便是一阵狂跳,心说这小姚也太骇人了些。虽说修行之人身子坚韧的很一般的刀剑根本无法伤害,但小姚手中拿的乃是法器利刃。这要是割在身上,就算是修行之人恐怕也要放出血来,况且还是在脸上,那岂不是要毁容了。

贤宇狠狠的瞪了贤宇一眼,小姚也不甘示弱的与贤宇对视着。就在两人要开始唇枪舌战之时却见夜月端着一盆清水朝贤宇走来。贤宇这才没搭理小姚,走到夜月身旁将脸洗净了。收拾完之后贤宇在众人中四处打量,一百多日不见众人此刻见了心中觉得无比亲切。

看了一圈之后却不见东方倾舞的影子,贤宇眉头皱了皱满脸疑惑的问肖寒风:“大师兄,东方师姐在何处,怎地不见她来此?”问过这话贤宇心中便是一阵后悔,心说自己出关便出关了,东方倾舞来不来那是人家自家之事,与自己何干?想到此处贤宇便是一脸尴尬之色。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却笑了笑道:“东方师妹身子有些不适。”肖寒风说这话时自己都在心中好笑,心说修行之人身子怎会有什么不妥之处,早就已是百病不侵了。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嘴上却还是道:“此刻可能在房内休息,你闭关这些日子东方师妹也没少操心。现下你既然已出关,我看就去见见东方师妹吧,也好让她放下心来。”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连忙点头道:“师兄说的甚是,贤宇这就去见过东方师姐。”说完贤宇便朝着东方倾舞的禅房快步而去,小姚想要跟上去却被肖寒风拦了下来。

小姚瞪了一眼肖寒风道:“大师兄,怎地每次你都要阻拦与我?”说话间小姚的贝齿已咬的咯咯作响了,肖寒风却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小姚,那笑容中满是戏谑之意。

只听肖寒风笑着道:“师妹,这有些事人多了反而不好,我等还是先在此等候吧。”说着肖寒风便放开了小姚的玉臂朝着自己禅房走去,其他人见此也各自回了自己的禅房。

方丈禅房门前就留下小姚一人,小姚看了看众人气的一跺脚自语道:“我倒也想回房去,可东方师姐与我共处一室,现下那人定然是在我房里,叫人怎地回去啊?”说着随手一拍身旁的一根石柱,那石柱被小姚如此一击之下居然出现了几丝裂纹,可见小姚这一击之力。

但那石柱之上的裂纹也只是显现片刻,在小姚的手放下之时那石柱突然金光一闪,下一刻金光消失不见,裂纹也跟着消失不见了。小姚见此心中心下也是一愣,心说这昌佛宫果然是佛门圣地啊,一砖一瓦居然都有自复之能,看来这外人就算想毁了这寺庙也是不成的了。

东方倾舞禅房之外,贤宇正来回踱着步子,好几次抬手想要敲门却始终没敲响。自从那日与东方倾舞有了肌肤之亲后贤宇对东方倾舞的情谊丝毫有了变数。往日他只当东方倾舞是自己尊敬的师姐,虽说对东方倾舞的美貌也常常有些遐想,但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但如今却不同了,无论他是因何与东方倾舞有了肌肤之亲,有了便是有了。

正当贤宇想要就此作罢回转之时,却听东方倾舞的禅房内传出一个悦耳的声音:“门外的人是谁,为何在此游走?”贤宇一听这话便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东方倾舞此刻正背对着房门看向窗外,听有人进来便道:“有何事寻我?”

贤宇看着东方倾舞那柔美的背影心中便又是一阵荡漾,好容易张口道:“师姐,我出关了。”贤宇的话出口的同时东方倾舞的身子便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贤宇看不到东方倾舞此刻是怎样的神情,只听东方倾舞道:“平安回来便好,你因何闭关?”东方倾舞的语气很是平淡,但她此时心中却也是一阵狂跳不止。

贤宇没想瞒着东方倾舞,便将那日自己进入方丈禅房后的事说了一遍。东方倾舞听后便猛然转身看向贤宇,盯着贤宇看了良久东方倾舞才道:“那你觉得身子如何,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之处吗?”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问话也是眉头轻皱,若是有什么变化那倒是理所应当的。可怪就怪在贤宇出关之前曾对自己的身子内视了一番,发觉自己体内并未发生什么变化,自己的修为也不过是刚刚过了出尘连成道初期都算不上,与闭关之前一般无二。

贤宇对东方倾舞摇了摇头,东方倾舞见贤宇摇头眉头也皱了起来道:“你闭关百余多日怎会没有丝毫的变化,你体内的舍利子此刻可还在身上吗?”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问话再次摇了摇头,他再次睁眼之时那舍利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东方倾舞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闭关乃是要静心修liàn

。若是闭关再出关之后,修为多少都会有些许的进展甚至是跨越,但贤宇此次闭关三月多却丝毫没有什么改变,这不得不让人疑惑。

贤宇见东方倾舞皱眉便摆了摆手道:“能平安出关已是万幸了,我原本以为那禅房便是我葬身之所呢,此刻能再出来见到师姐那是比什么都强啊。”贤宇这话刚说出口便知自己说错了话,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却见东方倾舞脸上没有丝毫怒色。

东方倾舞见先用你那怯生生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好笑,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心下虽说长出了一口气,但东方倾舞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对贤宇道:“往后做事莫要如此鲁莽,再怎样也要想法子与我等知会一声,免得害人担惊受怕,那便是你的罪过了。”东方倾舞这话说的柔声细语,听的贤宇心中也是一阵颤动,忍不住便走到东方倾舞身旁从身后揽住了东方倾舞的柳腰。东方倾舞身子微微一颤在,最终还是任由贤宇搂着自己。

贤宇柔声对东方倾舞道:“师姐,你身上的香气真的是天下最好闻的气味了。”贤宇说着深吸了一口东方倾舞身上的香气接着道:“害师姐为我担心这自然是我的罪过,贤宇定然好好补偿师姐。”

第一百八十一章 缠绵(下)

东方倾舞任由贤宇拥着自己的身子,此刻她那绝世容颜之上不由自主的生出两团红霞.此刻的东方倾舞看上去却又增添了几许的魅力,那两团红霞就如两朵盛开的牡丹一般很是诱惑人。若是往日的东方倾舞是圣洁的九天仙女,那么此刻的东方倾舞便有些勾人心魄了。

东方倾舞深吸了一口气柔声道:“我也不图你什么补偿,你与我既然有了肌肤至亲那我便与你有了撇不开的干系,若是你此次有个什么不测那便是有负于我。只要你完好无损,那便是对得起我了。”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贤宇觉得心中很是温暖,他手上微微用力将东方倾舞的身子转了过来。当东方倾舞与他面对面之时贤宇才看到东方倾舞脸上的那两朵红晕,心中也是一阵涟漪。东方倾舞被贤宇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羞涩的很,便将头偏向一旁。

贤宇见此情景又想到了那日与东方倾舞两唇相接的情景心中便是一阵火热,他一咬牙将东方倾舞的脸扶正,东方倾舞被贤宇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她看到贤宇那俊美的面容之时心下又是一阵狂跳,不由自主的又想将头偏向一边。贤宇却不给东方倾舞这个机会,他一低头便吻上了东方倾舞那如樱桃一般的红唇,东方倾舞被贤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一阵发愣。

愣了一阵之后东方倾舞开始微微扭动自己的娇躯,她双目圆睁看着贤宇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贤宇会突然对自己做出如此的举动。若说上次为之是为了救人,那贤宇这次又是为什么?东方倾舞想到这里脸上的红霞似乎又红了几分。

渐渐地东方倾舞身子的扭动便的轻微,直至一动不动任由贤宇亲吻自己的唇。东方倾舞只感觉自己浑身一阵燥热,她开始不由自主的迎合贤宇的吻。贤宇也察觉到东方倾舞动了**,吻东方倾舞的动作便更加的狂热了。贤宇的手慢慢的在东方倾舞的粉背上摸索起来,终于他将手伸到了东方倾舞的腰间,要去解东方倾舞的衣裳。就在此刻东方倾舞却气喘嘘嘘的开口了:“莫要如此,此处乃是佛门圣地。你我并未结成道侣,若是如此于理不合。”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身子猛的一震,犹如一堆烈火被一盆清水浇灭了一般,浑身的欲火一瞬间便熄灭了。贤宇看了看东方倾舞被自己吻的有些红肿的嘴唇道:“师姐,我是不是太粗鲁了些,亵渎了师姐。”贤宇如此说着脸上闪过了浓浓的愧疚之色。他也不知自己方才是哪里来的勇气便对东方倾舞做出了如此羞人的事来,现在想想还真有些色胆包天了。

东方倾舞将头埋在贤宇的胸前,听着贤宇那强有力的心跳东方倾舞只觉心中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只听她柔声道:“你这呆子说的是什么傻话?我今日让你如此这般轻薄那便是认了你。你我既然彼此心意相通,有何来亵渎之言呢,以后莫要说如此的傻话了。”

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贤宇便只有点头的份了,此刻贤宇的心中很是满足。美人在怀真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就算如今让他做天地间的主宰他也不愿去Lang费那功夫。他只想如此抱着东方倾舞,直到天荒地老。东方倾舞似乎能感到贤宇从心底散发出的浓浓情意。她将自己那柔弱无骨的身子往贤宇怀里有靠了靠,两人之间便再无丝毫间隔,身心都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贤宇想了想在东方倾舞耳边轻语道:“师姐,我们修道之人不知能否生子嗣?”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便柔声道:“自然是能的,玄然山上便有许多弟子是道侣所生啊。”这话刚一说完东方倾舞那原本消退了的红霞便有爬上了那绝美的脸容之上。她发觉贤宇在笑,抬头一看贤宇正笑着看向自己。东方倾舞随即明白过来贤宇这是在取笑自己,心中一阵羞怒在贤宇胸前捶打了两下便要从贤宇怀里挣脱出去,贤宇又怎地会由她离去。

看贤宇抱自己抱得更紧东方倾舞白了贤宇一眼道:“你这冤家,现在就想着欺负与我,看来我这一生便注定要受你欺负了。”说着东方倾舞又捶打了贤宇两下。

贤宇握住了东方倾舞捶打自己胸口的手道:“师姐这话说的不对。”

东方倾舞被贤宇这话弄的一愣,不由自主的问道:“哪里不对了?”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问话便又是一脸戏谑的笑容,东方倾舞看到贤宇那戏谑的笑容眉头便有皱了起来。

贤宇在东方倾舞的额头之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师姐说你这一生一世要受我欺负,这话说的不对。你我的缘分怎可一生一世呢?再再怎么说也要生生世世才好啊。”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那皱着的眉头慢慢化开了,看向贤宇的眼神中尽是幸福与满足。

两人相拥了一阵之后东方倾舞突然叹了口气道:“如今你身子虽说没什么变化,但我想那舍利子定然是融进了你的体内。你如今是佛道双修之身,恐怕将来会遇到不少的麻烦啊。”

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贤宇心中苦笑道:“我何止是佛道双修啊,我也不知我是几修啊。”贤宇并未将自己体内含有其他法力的事告知东方倾舞,自然是怕东方倾舞为自己忧心。

心下虽说也是感叹不已,但贤宇还是笑着对东方倾舞道:“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师姐莫要担心,此事没多少人知晓,只要不泄露出去便没什么的。”顿了顿贤宇又道:“即便是泄露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师姐你有所不知啊,小弟我从前当乞丐之时都活的无比逍遥自在,那时都没能死了,更不要说现下了。更何况,还有师姐你那么个法力高强的仙子在我身旁守护,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啊。美人如玉江山如画,活着真好啊。”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便笑出了声来,点了点贤宇的鼻子东方倾舞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人,哪有让女子保护男子的道理?自古以来可都是男子护着女子的啊。”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满脸不解的道:“是吗?师姐不是一向不喜他人将你比做是弱女子的吗?怎地此刻此地却说自己是弱女子了呢?”贤宇说话间脸上又是一阵戏谑的笑容。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白了贤宇一眼道:“你这坏人,平日里不只有你一个把我当成一般女子吗?怎地?如今我甘愿做个弱女子你还不依了,难不成是让我去做那河东狮?”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连连摇头道:“还是做弱女子的话,若是师姐做了河东狮我都不知要死上几回了,那样的话岂不是真的有负师姐对我的一番心意了吗?”东方倾舞今日算是领教了贤宇的一张利嘴了,说的她居然没什么话去应对,末了便只好叹了口气乖乖的被贤宇抱在怀里。两人如此相拥而立,不知不觉间已是日落西山红霞满天了。

就在两人正缠绵相拥之际,禅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那人看到屋里的情景只好啊的叫了一声,而后便捂住了自己的脸转过身去对两人道:“师姐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来人不是旁人,却是在外头呆了几个时辰的小姚。小姚见贤宇久久没从房中出来便回了自己房中,却没想到一推开门就见到东方倾舞与贤宇相拥之景象。

东方倾舞听到是小姚回转心下猛的一跳,轻轻挣脱了贤宇的怀抱,脸上又生出了两团红霞,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贤宇见小姚捂着脸背对着自己两人便道:“师姐,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修道之人也不应说谎。师姐你明明看的一清二楚,却为何又说自己没看见?”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简直想把剑将贤宇劈了,可是此刻却不能发作,便忍着心中的怒气道:“我真的是什么也没看见,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法子。你这死人,为何这时辰了还在我与师姐房中呆着,难道不知这于理不合吗?”小姚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话柄来挤兑贤宇了。

贤宇闻言笑了笑牵着东方倾舞的玉手来到小姚身前,小姚见两人亲密的牵着手心中不知怎地有一股酸酸之感,看向贤宇的眼神也变的有些复杂,其中包含了幽怨与愤nù

。贤宇倒是没在意小姚的眼神对贤宇道:“我与东方师姐如此这般,怎地叫于理不合了呢?”说话间贤宇脸上满是笑容,他原本就没打算隐瞒自己与东方倾舞之间的事,如今小姚竟然看到了那便一五一十的说与她知晓,贤宇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晓自己有那么一位绝美的娘子。

小姚看了看东方倾舞,见东方倾舞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便知东方倾舞是任由贤宇说话了。她心中虽说早就有了猜测,但如今见东方倾舞如一个邻家妇人一般顺从的被贤宇牵着手心中还是有一股异样之感。东方倾舞平日里在玄然山上那是多么高高在上的玄然仙子,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师姐有一人居然会对一个男子如此的顺从,这对小姚来说简直有些不可思议。或许小姚觉得在这世上没什么人能配的上自己的东方师姐,而当此人真的出现在东方倾舞身旁之时便让小姚有那么一种不真实之感,更何况这人还是入道不足一年的笑弟子。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强者

小姚心中此刻复杂难明,她很是想逮住贤宇收拾一番,但东方倾舞就在眼前心中所想定然是无法实现.瞪了贤宇一眼之后小姚便回到自己床榻之上盘膝入定,道家入定如佛家入定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将自己六识完全放开去感受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吸收天地之精华。

贤宇看了看窗外那西边的落日对东方倾舞道:“师姐,肖师兄他们定然是在等着我。要不师姐与我一同去寻他们,想来他们定然有许多事不解想要询问与我。”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柔顺的点了点头,此刻的她再也不是玄然山上那个冰冷的玄然仙子了。她虽还是仙子,但心中的火热已被贤宇点燃,此刻的她心中满是甜蜜与爱意,冰冷与她越来越远。

贤宇牵着东方倾舞的手来到了肖寒风的房中,不出贤宇所料,苏文一群人也在肖寒风的房中坐着谈天。见贤宇与东方倾舞双双而入肖寒风先是一愣,而后便戏谑的笑道:“贤宇师弟真是好福气,却不说此次闭关修为是否有所精进,但说得了美人心就是可喜可贺啊。”

贤宇被肖寒风说的一阵脸红,东方倾舞不着痕迹的放开了贤宇的手对众人点了点头便坐到了桌边的一张凳子上。贤宇落座之后肖寒风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才道:“贤宇师弟,此次闭关可有什么进展吗?”在肖寒风等人看来贤宇此次闭关太突然了些。

贤宇无奈一笑对肖寒风道:“大师兄何不自行探查一番,看看小弟的修为究竟如何。”听贤宇如此说话肖寒风便点了点头放出自己一部分灵识探查贤宇的修为进度。

这一探查之下肖寒风便皱起了眉头,他收回自己灵识不解的看着贤宇。贤宇点了点头道:“没错,正如大师兄你所见,小弟的修为并无任何精进,与闭关之前没什么分别。”

贤宇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愣,也不怪苏文等人疑惑。所谓闭关便是静修,据说修为高者静修之时甚至可神游太虚化出身外化身逍遥游与天地之间,期间若是有什么奇遇的话那便是天大的造化。即便不能如此,修为也会多少有些进展。虽说贤宇此刻的修为已过了出尘境界,但连成道初期的境界都算不上,也就是说贤宇的修为这闭关几个月中未有丝毫的进步。

就在众人思索之时肖寒风对贤宇传音道:“师弟此次闭关虽说修为没什么进展,但想必也是有些变化的吧。为兄记得你体内貌似有两条龙啊,怎地此刻只剩下一条?不光如此,这一条龙看起来也有些变化。”肖寒风自知有些事不能太明说,毕竟贤宇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些。

贤宇闻言便将自己闭关之时所发之事告知了肖寒风,当然,那舍利子的一节让贤宇省略了。并非他有意欺瞒肖寒风,只是此时知dào

的人越多越非什么好事。肖寒风听了贤宇所述这事后心中也是一阵惊奇,他想了想对贤宇传音道:“师弟你修为应当有所进展,只是并非像我等这般罢了。二龙合一原本就属异象,若非如此这异象怎会平白无故的出现。”

贤宇点了点头对众人道:“贤宇此次闭关实在是突然了些,害得众位心中焦急实在罪过。”

众人刚想对贤宇说些话,一个昌佛宫的小和尚却出现了禅房门口。贤宇见到这小和尚便在心中叹了口气,只听那小和尚道:“贤宇施主,我方丈大师请您移步到方丈禅房有话要说,不知贤宇施主此刻方便与否?”小和尚的话还未说完贤宇便已起身朝门外走去。

东方倾舞那温柔的话语从贤宇身后传来:“当心些,莫要再害人焦急。”

贤宇对东方倾舞点了点头便随着小和尚而去,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方丈禅房门前。刚刚站定,只听门内传出了尘方丈的话声:“贤宇师侄进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先闻言苦笑着进入了禅房,禅房内那原本毁了一半的床榻还是残破不堪,了尘方丈依然坐在对面的床榻上。小桌案上那一盏青灯照的整个禅房越发的明亮了。贤宇看了看那毁掉的半边床榻便走了过去,他很自然的盘膝坐在那已毁掉的半边床榻的废墟中。了尘方丈见贤宇如此微微一笑道:“师侄为何如此?那床榻已损毁为何还坐在其中?”

贤宇看了看自己周围那些碎砖石说道:“毁了吗?依晚辈看不然啊。天地万物本就无形无相,林中之木经人手制作成了桌椅,这木便有了形。但这形乃是人造而成,这木的原貌本该是是树才对。这砖石也是一样,原本就是些土而已,经人烧制变做砖石。在晚辈看来此刻才是它的原貌。”了尘方丈听了贤宇的话便大声的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点头。

“你果然生有慧根啊,若非你是道门弟子老衲定然让你入了我佛门。”贤宇听了了尘的话便在心中感叹自己入了道门,更加感谢玄仁子,若非若此自己不是要守许多戒律。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摆了摆手道:“就算晚辈此刻还是个乞丐,晚辈也不会入佛门。佛法虽说无边但要守的清规戒律实在太多,晚辈实在是受不了那约束。”了尘方丈听了贤宇的话非但没责备与他反而满面笑容的看着贤宇,看的贤宇心中又是一阵发毛。

正当贤宇要开口询问了尘方丈将自己唤来有何事时,只听那了尘方丈却先开口道:“你闭关一百三十日,可哟什么收获?”听了了尘方丈的问话贤宇心中苦笑,心想方丈将我叫来自然是为了闭关之事,方才我也心中有了计较,怎地被大师看了一阵后便不知所谓了。

贤宇心中想着面上笑了笑道:“大师,晚辈此次闭关当真是就死一生的境地。若是经lì

了困苦之后能有些收获也就罢了,怪就怪在九死一生之后却没有任何进展。”

了尘方丈听了贤宇的话也是眉头一皱,贤宇只感一股强dà

的佛力朝自己涌来。当他仔细看时却发xiàn

了尘方丈的手已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贤宇被那股法力笼罩着丝毫动弹不得。没多久的功夫那股笼罩着贤宇的磅礴法力便消失无踪,了尘方丈的手而已不知何时收了回去。

此刻了尘方丈那紧皱的眉头已化开,只见他满脸笑容的对贤宇道:“并非毫无进展,那舍利子已融入了你的血肉之中,如今的你已算是双修之身了。”贤宇听了了尘方丈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释然了。如今这种结果恐怕了尘早就预料到了,若非如此他怎地如此欢喜。

贤宇虽说对什么佛道双修不太在意,但了尘方丈毕竟将舍利子给了自己。舍利乃是佛门至宝,在怎样说自己也算是受了人家一个大大的人情。贤宇想到此处起身对了尘方丈深深行了一礼道:“晚辈多谢方丈大师恩赐,只是不知方丈大师如此相助的用意何在?”

了尘方丈听了贤宇的问话也从床头之上下来道:“天下太平了八百年,如今眼看又要大乱。你可知的人间为何会有此动荡吗?为何不像圣祖在世之时那般安定?”

贤宇听了了尘方丈的话便沉默了下来,他心中大概猜到了一些缘由,只是想听了尘方丈将话说完罢了。了尘方丈也不等贤宇开口便接着道:“那便是因为天下缺少一个绝对强dà

的存zài

,没有了这个存zài

四方便没有了制约,没有了制约那便会有矛盾,有矛盾便会有争斗。”

贤宇听到此处忍不住发问道:“难道方丈觉得正邪之争并非全是邪道之过?”

了尘方丈看了看贤宇道:“世间对错要看人怎样看了,一件事在你看来是错,但在他看来或许就是对的。在你看来是正的,在他看来也许就是邪的。就如一人为救自己的至亲之人杀了另一人,你说是对是错。你若说他错了,他是为了护着自己的至亲之人。你若说他对了,他却害了一条无辜性命。只是两方所处之位不同,其实未必就真的是谁对谁错。”

贤宇听了了尘方丈之言心中生出一种明悟来,他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了尘方丈对着房中的佛像拜了拜接着道:“但无论如何两方人有了分歧变化产生矛盾,但冲突无法解决之时便会互相厮杀。此时若无人出来制止那便会死伤无数的人,就如八百年前,我正道虽说将邪道中人逼入了极北冰原,但其实我方也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三大宗派弟子殒命者便有四成,如此说来胜了也是败了。”了尘方丈转过身,贤宇见他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了尘方丈摇了摇头道:“若是有像圣祖这般人物出手制衡的,八百年前也许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所以老衲才是这世上需yào

一个强者,一个能制服一切的强者,只有那样世间才能真zhèng

的清明。”贤宇听到此处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强者,了尘方丈是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强者。虽说知晓了了尘方丈的用意,但贤宇却是更加的迷茫了。自己能成为强者吗?为什么这强者偏偏要是自己?为什么不是其他的人?这世上比自己修为高的**有人在啊。

想了许久贤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叹气是因为他明白为何是自己,为何那强者要由自己来做。原因很是简单,因为自己是强者之后,因为自己与那个曾经的强者太像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化龙

明月正空之时贤宇才从方丈禅房里出来,看着空中的明月贤宇心绪却有些烦乱.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了尘方丈的一句话:“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数,世间万物各有各的道,你的道便是要重走王者之道,无论你愿意与否都无法改变命运……”

贤宇心中很是纳闷,自己原本就是一个街头乞讨的乞丐,怎地如今却有人说自己要做那天下第一人?难道这便是命运?命运就是让人在大起大落见尝受尘世之苦吗?贤宇心中想着,最终却是摇了摇头朝着自己的禅房而去。在那禅房门口,贤宇见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贤宇见到这身影之后立kè

将脸上的愁容收了起来很快的换上了一张笑脸,定了定神他对那白色的身影道:“师姐,那么晚了师姐怎地还不回房歇息?”说着便走到了那身影身旁。

“我等修行之人原本就没什么白日黑夜,在房中打坐十难静心故而出来走走。”虽说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但在贤宇听来却如天上仙乐一般悦耳,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

贤宇牵起了东方倾舞的两只玉手道:“静不下心来,却是为何?”贤宇一脸迷茫的问道。可下一刻他便嘿嘿一笑对东方倾舞道:“难道师姐是因为心中对我思念的很,故而难以静心打坐?”东方倾舞听了贤宇这话脸上又生出了两团红霞,虽说是黑夜但贤宇看的清清楚楚。

东方倾舞压下心中的羞意问贤宇道:“方丈大师与你说了些什么?我方才见你来时怎地满面愁容的?”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心中感叹自己这个师姐还真是个玲珑心思。

虽说贤宇不想有何事瞒着东方倾舞,但让东方倾舞知晓的太多也只是为他徒增烦恼罢了。有了这心思,贤宇便哈哈一笑对东方倾舞道:“方丈大师没与我说什么,只不过是问了我一些闭关的情景而已,我方才皱眉只是在想闭关如此之久为何修为没有丝毫的进展。”

东方倾舞听贤宇如此一说倒真就相信了他的话,贤宇见东方倾舞脸露释然之色便又开口道:“如今此间时已了,我等明日便可回山了。”贤宇这话倒是真的,方才在房中了尘方丈说此间事已了,贤宇等人便可离去了。想来了尘方丈让贤宇来此,为的便是将舍利交与他。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想来你我等人将近半年的日子都在外头渡过,如今也是时候该回山清修去了,宗在这红尘俗世中游走对修为怕是没什么益处。”

听东方倾舞如此说贤宇眼珠一转道:“如今师姐你心中已有了我,怕是回山之后也不好安心清修了吧。”听了贤宇这话东方倾舞心中是又羞又恼,对着贤宇的胸口便是几个粉拳。若是放在往日能让东方倾舞出拳的人定然没几个能活着的,可如今这拳头打在贤宇身上却一点力qì

也没有,偏偏贤宇这厮还捂着自己的胸口一个劲的喊疼,弄的东方倾舞苦笑不得。

东方倾舞看着贤宇那俊美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将一只玉手抚了上去,摩搓着贤宇的脸东方倾舞柔声道:“你这人天生就来祸害女子的,若是日后你敢对其他女子若此我便送你去见三清道君。”东方倾舞之后说的还算委婉,说穿了便是要将贤宇灭了。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脸上神色变的正经了起来道:“有师姐这等绝色女子相伴贤宇又怎有那功夫去招惹其他女子,若是贤宇去寻花问柳的话恐怕无需师姐出手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会将我淹死。师姐你便放心好了,贤宇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人。”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虽没什么回应,但心中却很是甜蜜,二人便又在这明月之下相拥而立好一副明月佳人图活生生的在这佛门净地展现了出来。离两人不远处的一个拐弯处,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来人却是小姚。小姚见贤宇与东方倾舞如胶似漆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难过。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地了,看着贤宇那满足的神情小姚便有一种想大叫的冲动。见了东方倾舞那幸福的神情小姚心中滋味更是复杂,只觉一阵迷茫之感袭上心头。

次日,日出东方之时贤宇等人便告辞了了尘方丈等人下了释迦山。一行人在那高天之上望着远处的释迦山心中有是一阵感慨。肖寒风长出一口气道:“无论是佛还是道,看来都大不过自然啊。自然之道才是这世间的大道,这也许便是我等要用尽一生去体悟的吧。”

贤宇站在肖寒风身旁,听到肖寒风的感叹贤宇笑了笑道:“大师兄,既然自然的大道那又何须体悟呢?”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也是一愣,心想自己这个师弟总是能语不惊人死不休。

贤宇望了望前方的释迦山道:“自然为大道,既是自然那便随缘,随缘便是顺其自然。若是刻意去体悟的话那岂不是有些与自然大道背道而驰了吗?师兄以为呢?”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连拍了三下手掌道:“好好好,师弟果然悟性极高啊。正如师弟所言,自然之道便应自然处之。若是刻意去悟道,那反倒可能会什么也悟不到了。”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这一席话便更加觉得贤宇这个师弟不简单,别的不说就说方才那一番言论恐怕就算是自己的师父玄然子也就只能说到这份上了,贤宇却能一语道破可见其悟性极高。

东方倾舞此刻就立在贤宇的身旁,听了贤宇与肖寒风之言想了想便道:“师弟,莫非你的意思是我等要在这等自然之中去体会这自然之道,就算是一举一动都要道之存zài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对肖寒风打了眼色,那分明就是在说悟性最高的还是自己这个师姐啊。

贤宇对东方倾舞深深一躬道:“看来要说道这悟性还是师姐悟性最高,小弟在师姐跟前那颗就算是井底之蛙了啊。”贤宇的样子虽说极为恭敬,但任谁都听的出来他这是在说笑。

东方倾舞看了看众人白了贤宇一眼道:“你这人说上几句话怎地便没个正经了呢。”说话之后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贤宇,肖寒风见此便是一脸的笑容,好似很想见贤宇碰钉子。

贤宇却是一脸的傻笑,丝毫不在意东方倾舞所说的话。东方倾舞方才所言在贤宇听来便是在与他打情骂俏,在贤宇看来这事情可比修仙练道有趣的多了。众人又看了一眼释迦山之后便御剑而走了,一行人倒也不急着赶路,很是悠哉的飞行与天地之间。

贤宇此刻此刻心中很是欢喜,或许从东倾舞对他表明心迹那刻起他便欢喜的很。此刻飞于天地之间心中更是有一股天高任我逍遥游的豪气,心中一动赤剑便提速的朝前飞去。肖寒风等人见贤宇如此还以为前头有什么不妥,当听到贤宇所说的话之后便是一脸的苦笑。只听贤宇那豪气的话语传到众人耳中:“天地无边际任我逍遥游……”这一声贤宇用上了真力,话语在天地间久久回荡不散,听的肖寒风几人心中也是一阵豪气上涌。

就在肖寒风几人想要与贤宇一同快速飞天之时几人的脚步却停住了,他们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只见一条九爪金龙正朝着几人快速飞来,这金龙也并非全是金色,在每片鳞片的边缘有一圈玉绿色,龙须之中也夹杂着些许的玉绿色,一对龙睛也是玉绿色的。此龙看起来却是比传说中的五爪金龙还要威武霸气,可说是有一股雄霸天下之气。

肖寒风几人见此情景心中都是一跳,各自都拿出自己身上其他的法器以做防御之用。此时却听那那九爪神龙开口道:“师兄啊,怎地了啊,你们怎地都拿出法器来了?”众人听到这声音心中又是一跳,这分明就是贤宇的话语声,怎地此刻却出自神龙之口?

就在众人迷茫之时突见这神龙在众人眼前转了个圈,而后神龙消失不见贤宇却出现在众人眼前。肖寒风等人的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只听肖寒风道:“师弟……你……你可知……可知方才发生了何事吗?”贤宇被肖寒风如此一问却是一脸的茫然,显然是不知方才怎地了。

肖寒风见贤宇的模样便知贤宇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长出了一口气道:“师弟,你方才在狂飞之时化作了一条……一条九爪神龙啊,你可知晓吗?”贤宇一听肖寒风的话也是愣在那里。他方才只觉心中一阵舒畅,有一股用不完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流窜,却不知自己化作了龙。贤宇看向了东方倾舞,只见东方倾舞也对他点了点头,贤宇便更加疑惑了起来。

此刻众人的心绪已平静了下来,只听苏文道:“贤宇师弟,我这里有一面遮天镜,你再飞一回,我用这镜子放在你的身前,你便能看到自己的样子了。”贤宇听了苏文的话也好奇自己化龙之后是个什么模样,便点头答yīng

了下来。众人心中也是一阵激动,方才的景象实在太过神奇了些。可贤宇这次飞了一大圈,却未见自己化作什么龙身。

东方倾舞见贤宇眉头皱的厉害便飞到他身前道:“想来是心境所致,你将身心放松如此再试试看,若是还不行那便不要强求,如你所言随缘就好。”

第一百八十四章 魅影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那紧皱的眉头也化开了,他苦笑了笑道:“师姐说的是,倒是我执着了.”说着贤宇身形一闪便又没了踪影,东方倾舞见状先是一愣,而后那绝美的脸上也露出了苦笑。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快速的闪动着,就像是融入了虚空中一般。

就在东方倾舞转身之际却听身后贤宇发出一声诧异的叫喊,就在此刻她也看到了肖寒风等人脸上那怪异的笑容。再次转过身躯,却见先已然在快速的飞行着,可身子已变作的龙形。贤宇的一双龙睛中满是诧异之色,就像是见了什么怪物一般,如此飞了好一会儿才停住身子。

肖寒风等人见贤宇那呆呆的模样便飞身过去,肖寒风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师弟,看来是真如东方师妹所言,你只要放松心神便可化身为龙。”肖寒风顿了顿接着道:“这或许就是你闭关多日的收获吧。”肖寒风的话语中满是诚挚的欢喜与祝福,在肖寒风看来贤宇便的强dà

那便是玄然宫的一大幸事,无论贤宇的身份如何他都是玄然宫弟子。

南宫诗雨等人坐身与小玄子那宽大的龟背之上见贤宇这神气的变身之术也是一阵的欢喜,在他们看来贤宇越是强dà

对逍遥皇朝就越是有利。甚至说有贤宇一人便敌得过千万之兵。一国有如此强悍的一位君主,恐怕这世间没什么人敢对其有不臣之心,到那时四海升平天下大定,是南宫诗雨等人最想看到的。一时间众人心中都无比的喜悦,东方倾舞看向贤宇的眼神更是充满了爱意,东方倾舞虽是玄然仙子,但她同样也只是个女子,见自己心爱之人法力提高可说是比她自身法力有所进展还要让东方倾舞欢喜。

又是个月色浓浓的夜,贤宇等人御空飞行至一片树林上空。虽说众人多是修行之人,但夜里赶路总是有些不妥,肖寒风想了想便让众人到林子里歇息一晚。贤宇在林子里转了转,想要捡些柴禾来生火。就在他弯腰拾柴之际,却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快速的从自己身前不远处飘过。贤宇现下虽已入了道门,修为虽说算不上高但放在凡人之中那也是绝对的高人了。可如今见到这情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些许的惧怕,贤宇定眼看了看前方却见是一片空空如也。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语道:“唉,虽说入了道可没成想如今还对鬼怪之时惧怕啊。”

摇了摇头贤宇弯下身去接着捡起了柴禾,却在这时贤宇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后而过,背后明明就吹起一阵冷风,贤宇心下猛的一跳,心说难不成真就是那些东西缠上我了。想到此人贤宇猛的转身过去,身后却又是一片空空如也。贤宇心中虽说并不真的惧怕什么鬼怪,毕竟自己此刻也是个道门中人,若真是遇到什么鬼怪的话还不知是谁欺负谁呢。但总是有东西在自己背后出没让人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三两下捡了一大堆的柴禾贤宇便回到众人歇息之处,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的众人都是一阵疑惑。

肖寒风帮贤宇架起了柴堆问他道:“我说贤宇师弟,你这是怎地了?那后头有何物?”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问话定了定神道:“方才我在林子里捡柴之时总是觉得身后有人来的,想来是什么鬼怪之类的吧。”贤宇说的一本正经,哪知肖寒风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是大笑了起来。贤宇看着肖寒风那戏谑的笑容脸上一阵发红,以为肖寒风是在笑自己胆小怕事。

肖寒风笑了一阵之后却对贤宇道:“师弟啊,我等皆是修行之人身有纯阳之气护体,那些鬼魅很难靠近我等三丈之外地方,这世能与修行中人想看的除了天界诸神不算,其余的也就属邪道三宗了,要说见鬼我等反倒比那些凡尘中的百姓更难遇到。”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默默点了点头,而后脸色又变的凝重起来道:“不是什么鬼怪,难不成是人?”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也是一阵沉默,要说鬼怪他不信,要说人他倒是信的。

马飞自贤宇出关之后又变的花生不离手了,他离贤宇两人最近,听了贤宇两人的话马飞看了看周围道:“这林子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林子,若是有什么砍柴之人在此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听了马飞的话肖寒风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可贤宇却没将心放下来。

火生好之后贤宇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做的地方正与东方倾舞挨着,另一边却是小姚。贤宇见状觉得有些别扭便要起身到别处去,东方倾舞见贤宇动作轻声道:“怎地?又去作甚?”被东方倾舞如此一问贤宇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乖乖的做下。

东方倾舞见贤宇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四周看便问贤宇道:“你方才在林子中遇到何事?”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问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疑惑的问东方倾舞:“师姐,难不成那人便是你吗?”东方倾舞被贤宇那么一问心中也是疑惑,那眼中的询问更是明显了。

见了东方倾舞的神色贤宇便知方才东方倾舞并未跟随自己而去,又看了看四周才将方才所发生的怪事告知了东方倾舞。哪知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之后还未有什么话,另一旁的小姚却哼了一声道:“一个大男子居然如此担心,难不成本该是个女儿身吗?”

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又是一愣,不过随即脸上便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对小姚道:“按师姐这样说小弟见师姐的担子倒是大的很啊,难不成师姐本该是男人身?若是如此师姐为何生的如此花容月貌?”贤宇被贤宇这样一问也是一时语塞,只能用愤愤的眼神看着贤宇。

东方倾舞见贤宇与小姚又在斗嘴便摇头苦笑道:“你二人别闹了,按贤宇师弟方才的说法这附近还有其他人。若是有人那不太可能是凡人,如夜里就算是樵夫想必也已回家去了。”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连连点头称是,小姚却是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理会贤宇。贤宇笑着对东方倾舞道:“师姐你放心入定便是,贤宇在此为你护法,就算有什么妖魔之属也不敢打扰师姐的。”贤宇的话刚说完小姚却是猛的转过身来,贤宇见他气呼呼的心中一阵疑惑。

只听小姚咬牙切齿的道:“不这人端得是恶心之极。”贤宇听了小姚的话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他就不懂了,自己什么也没做怎地就变成了小姚口中那恶心之极的人了呢。

贤宇原本不想与小姚计较,自从出了昌佛宫小姚的性子就有些变了。贤宇虽不知小姚为何如此但也不愿在此时去招惹小姚,但莫名奇妙的被小姚骂了一句贤宇心中还是很憋屈的。他不解的问小姚道:“师姐为何如此说话,我怎地就恶心了?师姐不要无事生非啊。”

小姚听了贤宇的话那原本就有些难看的神色更加难看了,只听她大喊了一句:“你就是恶心,你是这天下最恶心的男子!!!哼!!!”说完便起身坐到别处去了,贤宇刚要辩驳却被东方倾舞拦住了,见东方倾舞摇头贤宇才就此作罢,心中默念好男不与女斗。

深夜,东方倾舞已入定多时,贤宇却怎地也无心入定。一来他说要为东方倾舞护法,二来方才那事让贤宇心中很是疑惑。贤宇在东方倾舞身前来回踱着步,清冷的月色洒在他那月白色的道袍上便像是给他添上了一圈神奇的光晕一般,那原本就挺拔的身子多了几分道韵。

突然,贤宇感到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的后背袭来。贤宇眉头微皱,只见他并未转身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便夹住了那朝自己袭来之物。定眼看去,那却是一粒平平无奇的石子。贤宇看了看东方倾舞等人,见众人入定的入定熟睡的熟睡,自己便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而去。

追出了有二十多里的模样,贤宇只见一个曼妙的身影背对自己而立。虽说是黑夜,但贤宇是修行之人,今夜月色又是极好。借着月过贤宇能看出这女子的身段极好,可谓是凹凸有致。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到腰际,犹如一条黑色的瀑布落了下来。贤宇定了定神开口问道:“敢问姑娘是何人?约在下来此究竟所为何时?”说话间贤宇的脚步已停了下来。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并未转身,已然背对贤宇道:“小道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几月的功夫去将人家忘了个一干二净。亏的人家找寻了你这些日子,唉看来人家是自作多情了啊。”虽说这女子并未转身过来,但贤宇分明觉得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贤宇又朝前走了两步道:“敢问姑娘与我是否曾经见过,我听姑娘这说话的声音怎地如此熟悉?”听了贤宇的话那女子又叹了口气,而后便慢慢的将身子转向了贤宇。

贤宇见到这女子的样貌之后身子却是微微一阵,只见这女子身穿一身绿衣,生的是倾国倾城。虽说不如东方倾舞那般圣洁入仙,但却有着一种一种魅惑天下的风情。这女子见了贤宇那痴痴呆呆的模样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却将贤宇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相随

待那女子转过身之后贤宇才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这生的祸国殃民的女子不是旁人却是万魔谷的魔姬.说起来这魔姬与贤宇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那日在啸剑山庄两人一同斗鬼。又一同战了邪凤,只可惜当时那邪凤的修为远远在贤宇与魔姬两人之上。最后还是贤宇舍命将魔姬送走,因此这魔姬虽是邪道中人但贤宇却是无论如何无法将其视作邪道中人。

贤宇猛一见魔姬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魔姬也是看着贤宇愣神了许久。最终还是魔姬先开的口,只听魔姬娇嗔道:“你这小道士怎地盯着人家姑娘家家的可个不停,真是色胆包天啊。”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道你若是一般的女子那就奇了。

魔姬见贤宇依然盯着自己看个不停刚想要再开口数落,却听贤宇此刻开口问道:“魔姬姑娘,你怎地到了此处?”贤宇在最初的那种莫名的欣喜过后,此刻却满是疑惑。

魔姬听了贤宇的问话并未立kè

答话,而是围着贤宇转了两圈才道:“有些人想让我做那不仁不义的小人,我怎能随了那人的心愿呢?”说到此处魔姬的话声变得生冷了许多:“你这可恶的小牛子,那日为何如此?若非你最后跳了出去,我二人都能逃出那邪凤的魔爪了。”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却是笑了笑道:“魔姬姑娘,你当真觉得若是那日我与你一同便能遁走吗?”问完这话贤宇便死死的盯着魔姬,魔姬被贤宇看的浑身不自在便干脆将头偏向了一旁。却听贤宇再次开口道:“那邪凤的速度想必你心中并我更清楚,你虽说可借着那神奇的绿珠子遁走,但那邪凤却能在你遁走之前便将你擒住。若非我将其拖住,你以为你能安然离开那地方?”魔姬被贤宇的话说的面色有些发红,其实贤宇所言她并非不知。但魔姬也不知为何,一想起贤宇那日的举动心中就是一阵难过,也正是如此才张口便问了贤宇一番。

心中虽知贤宇是一片好心,但魔姬是那种嘴上不服输之人。只听魔姬冷哼一声道:“你那样做便是陷我于不仁不义,我宁愿死了也不愿做那种不仁不义的小人。”

贤宇听魔姬如此说话心中也生出了一股无名怒火,冷哼一声道:“你要怎样那是你自家的事,与我没有干系。我那日如此做法只是求个问心无愧,你若是为此来找我问罪的话那便请回吧。”贤宇说着便要转身离去,魔姬见贤宇如此心中便是一阵委屈。

贤宇转身走了几步却不见魔姬动作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疑惑,等他转头看时却见魔姬两眼已流出了两行泪水。那泪水挂在魔姬那如玉一般的下巴上久久不肯落下,仿佛对这没人的身子也有一种留恋。见魔姬流泪贤宇心中便是一跳,他的脚步无法在朝前迈出一步。

转过身一阵犹豫之后贤宇开口道:“可可不想万魔谷的魔姬啊,怎地说了两句便哭了呢?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的话,恐怕正邪两道都会笑话魔姬姑娘你泪如雨下呢。”贤宇原以为自己这两句话能让魔姬破泣为笑,谁知魔姬的眼泪却如绝了堤的河水一般比方才流的更是厉害。贤宇见状便是一阵头皮发麻,他是宁愿饿上一个月的肚子也不愿见女子哭啊。

实在没办法贤宇只好朝前走了两步对魔姬柔声道:“莫哭了,就……就算是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贤宇这话一出口果然有那么一些成效,魔姬的眼泪流的少了许多。

只见魔姬摸着眼泪道:“什么叫算你说错了话?明明就是你的过错。”

贤宇此刻也只有点头的份了,若是个男子的话他定然是据理力争,可对方是个女子。面对一个女子,就算是贤宇有理也不会去辩驳,更何况是见到了眼泪之后。故而贤宇听到魔姬的话之后也只有点头的份,此刻贤宇想的是只要魔姬不哭让他做什么都行。

魔姬见贤宇老实了眼泪才停住了不再流,转过身躯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泪水之后魔姬转身对贤宇道:“你后来怎样了?可从那女子手中逃出去?”

见魔姬不再哭泣贤宇便长出了一口气,听魔姬问起那日的情景贤宇则是露出了个比哭还要难看许多的笑容道:“那**走之后我便被那邪凤擒住了,但她并未对我如何,而是让我做他的男仆……”如此贤宇将那日之后所发之事与魔姬说了一遍,当然关于两人进妙儒谷的事贤宇稍微做了些编改,他并未说那《儒经》进入了自己的体内,而是说两人什么都没发xiàn



直到贤宇说到自己一行人进入了极北冰原魔姬便不再问了,脸上满是释然之色。贤宇见魔姬如此神情忍不住问道:“你怎地不问我回转之时发生了何事?”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却道:“我看你这人道心不怎地坚定,说了一大堆你们的行踪还不算,难不成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我这个邪道的魔女不成吗?”说话间魔姬满脸戏谑的笑容。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也是一愣,心想正是啊,这魔姬虽说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毕竟是邪道中人啊。仔细回想了自己方才说的话,还好自己没将自己遇到魔使节的事说出去。若是说出去的话这魔姬再将从自己口中听到的告知邪道中人的话,那可是对正道大大的不利。若是换了别人贤宇大不了就灭口,当然那是在贤宇法力敌得过对方的情况下。就算贤宇能斗的过魔姬他也不会对魔姬出手的,对贤宇来说魔姬不过就是个女子而已。

魔姬见贤宇久久不语便轻轻的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你想不想知dào

我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见到魔姬那玩味的神色贤宇心下猛的一跳,但他脸上的神色并没什么变化。

魔姬在贤宇身前踱着步子,她将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的一副老学究的模样道:“本宫主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我跟踪了一人。要说起来这人还真是傻的可以,一路上却没发xiàn

本宫主的踪迹。”听魔姬如此一说贤宇心下又是一跳,心道难不成……

还没等西那样开口说话却听魔姬再次开口道:“要说有些男子还真是花心的很,这一路上竟收了那么两三个个女子随行。唉,我看着人根本就不配做什么修行之人干脆当个yin贼算了,如此还能正大光明的去祸害一些女子,总比偷偷摸摸的要好上许多吧。”

听了魔姬这话贤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魔姬接着道:“那人还真是有些奇怪,最开始说自己是个乞丐。可转摇身一变却变成了什么富人家的的子弟,有些人居然还对那人行什么跪拜之礼,你说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真是奇哉怪哉啊。”

贤宇听到此处却是不急着说话了,脸上居然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来。听魔姬说到此刻,他若是再听不出魔姬说的是自己的话,那他真的是连乞丐都没脸去做了。魔姬见贤宇一脸的苦笑便疑惑的问道:“你在那里傻笑些什么?难不成本宫主所言很好笑吗?”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摆了摆手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对我如此上心啊,居然不怕山高路远尾随我到了此处,我怎地觉得我应对此人千恩万谢才是啊。”听了贤宇的话魔姬脸上便生出了两朵红晕,原本他还得yì

贤宇这一路上都没发xiàn

他的的踪迹,可听了贤宇的话又觉自己失了面子。心中一阵委屈之下那眼泪眼看便要再次夺眶而出,贤宇见此情景又傻眼了。

在魔姬眼泪快流出之前贤宇突然拍手到哪:“不过我还真想不到这天下居然有如此高明的追踪之术,想想看我等一行人均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能在等身后尾随那么久也称得上是位高人了啊。”贤宇如此一通高抬之后魔姬那眼中的泪水还真就没流出来。

魔姬见贤宇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得yì

,心说这眼泪果然是女子最好用的法术。想贤宇这般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见了女子的眼泪那心肠一准就能软下来了。魔姬心中想着身子却慢慢的朝着贤宇走了过去。贤宇最初见魔姬朝自己走来还没当回事,以为魔姬只是想离近些说话而已。但没多久贤宇就发觉自己错了,魔姬离自己越来越近,没多少工夫两人之间便只剩下一指的长短了。要说贤宇也真是个木头,如此情景下双脚居然动弹不得了。

魔姬凑到贤宇耳边吹了一口气道:“你这傻子,怎地如木头一般立在此处?”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刚想后退,却听魔姬开口道:“这三月你在昌佛宫都做了些何事啊?昌佛宫是那帮老和尚的居所,我上不得山的。你这坏人快些告sù

我,这三月在山上做了些何事?”贤宇听了魔姬的话那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说邪道女子就是邪道女子,怎地都喜欢往男子身上凑啊。心中如此想着,贤宇不漏声色的朝后退了两步。

魔姬见贤宇如此动作白了贤宇一眼也没说什么,贤宇定了定神道:“我这三月在昌佛宫闭关修行啊,没做什么。”

第一百八十六章 哭音

贤宇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听魔姬的话,魔姬那么一问他便答了了出来.其实要说起来他在昌佛宫闭关修liàn

之事该是极为隐秘的,就算他自觉小姚不是什么十恶之属,这种事也不应随意说出。但贤宇方才见着魔姬一点点的朝自己靠近,心中一乱便答了出来。

贤宇虽说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但用后脑勺都能想的到自己此刻定然很是窝囊。试想,一个七尺男儿在女子面前唯唯诺诺,这会是怎样一副样子。贤宇看着魔姬那戏谑的神情,知晓自己又被这女子给耍了一遭,心中便不由的生出一股怒火来。

贤宇运转自身真力一闪身便退到了离魔姬两丈之外的地方,贤宇的举动让魔姬一愣。魔姬刚想开口问贤宇为何如此,却听贤宇先开了口:“魔姬姑娘,我的事与你也没什么干系。”贤宇看了魔姬一眼有些为难的道:“再者,你我终归还是正邪有别啊,你还是快些离去的好。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那我那些师兄师姐可就就我那么好说话了,他们其中的每一个都是见到邪道中人除之后快的主儿。”贤宇说罢对着魔姬抱了抱拳,转身便要离去。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居然愣在了那里,直到贤宇走出三四丈之时她才冷笑道:“原以为你与那些个道貌岸然自诩正道的人不一样,如今看来你与他们一般无二都是伪君子,哼!”

贤宇虽说走的远了但魔姬的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要知dào

修行之人的六识都远超常人的人,据说到了至高的境界身坐与山闻听千里之能。听了魔姬的话之后贤宇心中原本那燃起的一丝丝怒火也彻底被魔姬点燃了,虽说贤宇最初对于正邪之争并没什么兴趣。但这些日子一路北去,所见所闻实在是让贤宇觉得后背发凉。而这其中种种端倪,将矛头都指向了邪道。

若说这正邪之争你死我活的贤宇还能勉强容之,毕竟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不光是修行之人,即便是凡尘俗世也是如此这般。但因修行界的争斗使得凡尘间的百姓受到牵连,甚至是送了性命,这是贤宇不愿看到的,甚至说贤宇痛恨这种做法,这也许和贤宇往日的经lì

有关吧。此刻的贤宇内心中对邪道已是越发的排斥,他在心中告sù

自己空穴不来风。正道之所以如此的仇恨邪道,那定然是因为邪道做出过让人发指之事,否则仇恨何从谈起。

贤宇深深的看着魔姬,魔姬被贤宇看的心中一阵颤抖。只听贤宇冷冷道:“或许你没害过什么人命,但你所处的万魔谷,甚至是整个邪道呢?你就敢说你身边的人也没害过人吗?”贤宇脸上显出些许的无奈,或许像魔姬这样的人原本就不应该身在邪道吧。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咬着嘴唇沉默了半天才道:“那你们正道中人呢?难道你们就没有滥杀无辜吗?你们难道就都是正人君子吗?”魔姬说到最后那原本不敢盯视着贤宇的双眼也看向了贤宇,那眼中居然也闪出了一股仇恨之意,看的贤宇也是心中猛的一跳。

贤宇长叹了口气对魔姬道:“我也知晓这世上的君子总有一些是伪君子,但那些伪君子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做事总会有那么一些顾忌。他们之所以会有所顾忌,是因为他们要做伪君子。既然要做伪君子,那就要很小心的做事。他们充其量也就是门派之间的相互争斗暗算,这虽说也算的上卑鄙,但那至少还算是修行界自家的争斗。”

贤宇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道:“可你们呢?你们与正道争斗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让那红尘中无辜的百姓受牵连?身怀强**术却祸害无辜的百姓,此举连亲授都不如。”贤宇说到最后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这股杀意让魔姬的心猛的一痛,就好似被利刃刺了一般。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之后脑中也是一片混乱,她虽身在万魔谷但一向不喜那些什么争斗之类的事。但她却不敢断言贤宇说的话全是假的,因为她知晓自己的爹爹是个怎样的人,为了能够将那些自以为是的正道灭掉,以她爹爹的性子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嘴上虽说让贤宇占了上风,可魔姬毕竟是个聪慧无比的人儿。看在正邪之事上说不过贤宇她便将话锋一转道:“我此次约你见面哪是来听你说这些话的,人家是想见你啊……”魔姬的话越往后声音就越小,但贤宇还是听清楚了,听是听清楚了,但贤宇却是糊涂了。

见魔姬那水汪汪的大眼正盯着自己,贤宇一时间也没什么词了。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还:“你为何想见我啊,我们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罢了。”贤宇说完这话便长出了一口气。

贤宇是觉得痛快了,但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气的满脸通红。她强自压下自己心中的愤nù

问贤宇道:“你我二人难道就真的只算是萍水相逢吗?想那**我可是共患难过的啊。”魔姬说到共患难三个字之时声音有些颤抖,但贤宇却是愣了的看着魔姬没什么反应。

贤宇听魔姬说完摆了摆手道:“我们是共患难过不错,但那也并非我所愿的啊。若非你将我抓了去,你我又怎会到了那啸剑山庄?又怎会遇到那些个恶鬼?”贤宇言语间带着些许无奈之意,听的魔姬简直要疯了。自从贤宇被抓后魔姬便牵挂着贤宇,可贤宇如今却如此说话,让她情何以堪?但偏偏这贤宇说的又是在情在理,魔姬也没什么话好反驳与她。

贤宇见魔姬默不作声便以为魔姬没什么话可说了,自己也也立kè

那么久万一东方倾舞一行人哪个醒了找不到自己就不妥了。贤宇对魔姬拱了拱手道:“魔姬姑娘若是没什么话,那贤宇就先告辞了。”说着贤宇便三度转身想要离去,谁知还没走几步却又听到了魔姬的哭声。

贤宇此次并未转身而是继xù

朝前走去,可这魔姬似乎是故yì

与他作对一般哭声提高了些许。贤宇心说这妮子是看准了道爷心软啊。贤宇的倔脾气也上来了,顺着来路走去。可这魔姬的哭声仿佛生了双翅一般,贤宇都走出五六里路了那哭声却犹如在耳。贤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让贤宇更是疑惑不解。他身后此刻空空如也,不要说魔姬的影子就连只耗子也不见。可虽说身后没人,但魔姬的哭声去回荡在自己的耳边久久不散。

贤宇心中暗骂了一句死妮子,而后便又朝着着方才与魔姬会面之处去了。等贤宇到了地方,却见魔姬正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她脸上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泪痕。可此刻贤宇耳边的哭声还是没有停歇,这让贤宇心中一跳。心想哭声的主人便坐于此处,此刻并未哭,怎地自己却听到了她的哭声?难不成是遇到了与魔姬哭声相似的女鬼不成吗?

贤宇心中虽说疑惑,但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见魔姬笑着看向自己贤宇疑惑的问道:“你搞什么名堂啊,又库个什么劲啊?”问这话时贤宇都觉得自己有些痴傻,人家明明是在笑。

却见魔姬听了贤宇的话之后笑的更开心了道:“哭?本宫没苦啊?你看本宫哭了吗?”

贤宇并魔姬问的也是一愣,想了想贤宇道:“可我耳边此刻就是你的哭声,你定然是用了什么邪道的法术才会如此吧?你不说与我也没什么干系,大不了我封住自己的听觉,我就不信,你这法术能用多久。”贤宇说着便要封住自己的听觉。

魔姬见贤宇真要封住自己的听觉反而笑的更开心了,笑了好一阵魔姬道:“你封住听觉也是无用的,你说的不错那哭声的确是本宫的,但却也不是本宫的。”贤宇听了魔姬的话便是一阵无言,心说这妮子说话怎地如绕口令差不多,什么叫是她哭的也不是她哭的。

就在贤宇疑惑之时却听魔姬道:“你若是肯跟本宫说说话本宫倒是可以给你说上一说。”

看着魔姬那得yì

的神情贤宇心中便是一阵憋屈,但他也很想知晓魔姬究竟用了何等的法术。看看天色,反正如今天色正黑,要等上是五个时辰之后才会大亮。

魔姬见贤宇点头心下便是一阵欢喜,让贤宇坐下之后魔姬道:“小牛鼻子,你这些日子可曾想过本宫吗?”贤宇以为魔姬是要告知自己施法的事,却没想到魔姬却问自己这个。

贤宇脸色一沉道:“魔姬姑娘,你不是说要告sù

在下施法之事吗?怎地如今却问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了呢?”贤宇不是傻子,自然听的出魔姬话里有一股子暧昧之意。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却是两眼一瞪道:“本宫是说过要告sù

你施的什么法术,但又没说要立kè

告sù

你。本宫说让你留下与本宫说话,先说说话再说那事也不迟啊。”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抬腿便要离去。魔姬见了贤宇的举动却无动于衷,又等到贤宇走了两步那哭声再次响起。魔姬的声音也从北海传出,正魔姬道:“你若是走了那法术就别想解了,我告sù

你那法术施一次可管三十年,你三十年内每时每刻都能听到本宫的哭声。”贤宇听了魔姬的话身子猛的便顿住了,但他并未转身。

贤宇深吸一口气对魔姬道:“男子大丈夫岂能受制与女子,今日这法术你与我说了解了那自然是好事,但若是不说不解也五什么大碍。修行之人寿命绵长的很。

第一百八十七章 醋意

魔姬原本想用这法术来制制贤宇,却没想到贤宇也是执拗的人.见贤宇此次是真要离去,魔姬也慌了。她千里迢迢跟着贤宇便是为了见见贤宇,可如今若是让贤宇离去那她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吗?想到此处魔姬心中有是一阵委屈。从小到大有哪个男子敢如此的看轻自己?凡是自己遇到的男子都对自己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心中虽说委屈但魔姬并未在哭,而是一个闪身到了贤宇身前挡住了贤宇的去路道:“好好好,你若是想要知晓我对你用了什么法术我告sù

你还不成吗?”魔姬说话之时那红彤彤如花瓣一般的小嘴嘟着,倒有一股撒娇的味道。见魔姬如此样子,贤宇心中也是一跳。

要说这天下贤宇见过的最美的女子那自然是东方倾舞了,论美貌的话东方倾舞认了第二这天下恐怕无人敢认第一。但如东方倾舞那样的女子这天下又能有几个?虽说贤宇此刻与东方倾舞已是两情相悦,贤宇心中也是无比欢喜,但这并不是说贤宇看其他女子就入不了眼。魔姬的美与东方倾舞不同,若说东方倾舞是仙子,那魔姬便是魔女了。两人的美截然相反,故而贤宇再看到魔姬做那撒娇的模样时心里还是一阵赏心悦目。

魔姬将贤宇拉到自己方才做过的石头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了贤宇的身旁。两人的身子可说是紧紧的挨在了一起,贤宇只感一股滑嫩之感从自己的右臂传入自己的脑中。贤宇定了定神将身子朝边上移了移,魔姬见贤宇如此便白了贤宇一眼那模样比刚才更是有股风情。

只听魔姬对贤宇道:“我方才给你施的乃是定时术。”听魔姬终于要说正事了贤宇总算是将双眼落在了魔姬的身上,魔姬却是偏过头去不再看他。贤宇见魔姬的举动心中一阵苦笑,心说这小妮子还真是有那么一些意思啊,心里刚冒出这么个念头贤宇便摇了摇头。

魔姬虽将头偏了过去,但声音却传入了贤宇的耳中:“所谓的定时术是将时刻定住的法术,像你方才能听到我的哭声便是如此。我先前被你这坏人气的是真的哭了一次,在那时候我便将自己的哭声定住,你方才二次听到我的哭声其实听到的是我定住的哭声。”

贤宇一听这话心下便释然了,心想这不就如玄然宫的差不多吗?像贤宇最初学法之时玄仁子整日的不见人影,但当贤宇拿起某部心法之时总是能听到玄仁子留在其上的声音。但玄然宫的与魔姬所用的这法术还是有些不同的。一是这似乎只能留住声音,这二自然是没魔姬使的定时数能有那么长的效用。

贤宇正在思索间却听魔姬又道:“这定时术不仅能留住声音,甚至可留住景象。修到高深境界的话甚至可将人永久的困在一个景象之中,如此那人便会因承shòu不住重复的煎熬而死。在我圣教之中,这定时术往往是用了惩罚那些犯了大错的弟子。先给这弟子用一遍酷刑,而后将其用定时术,那犯了错的弟子便会久久的沉浸于酷刑之中,如此省时又省力岂不是两全其美吗?”魔姬说着脸上居然显出了欢喜的笑容,贤宇则是听的一身冷汗。

贤宇是听明白了魔姬的意思,这定时术若是用与酷刑的话那受刑之人必定是生不如死的境地。想到此处贤宇的后背便生出了一股冷汗,心说邪道果然是够邪的,让人苦了一次还不够居然苦那多次。想到此处,贤宇甚至感激魔姬对自己施的只是留住哭音的定时术而已。

魔姬见贤宇的脸色有些苍白心中也有些不忍道:“一般我圣教是不会对弟子用此刑法的的除非是那些犯了大罪的弟子才会用如此刑法。”贤宇听了魔姬的话脸色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魔姬见了贤宇那笑容,心中也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贤宇定了定神对魔姬道:“我这耳边一直有你的哭声,你是与我解了还是不解?”贤宇这其实是在求魔姬帮自己解除定时术,他虽嘴上说修行之人寿命绵长什么的,但若真让他带着魔姬的哭声过三十年的话,那他是绝对受不了的,说不准会提前羽化。

魔姬见贤宇神情虽说平淡,但分明就是在求自己,脸上便露出了戏谑的笑容道:“现在知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对本小姐脸色看,哼!”听听了魔姬的话贤宇在心中道:“还以后,今日之后道爷便不再与你相见了。动不动就流泪的女子道爷确是惹不起的,但惹不起道爷我躲的起啊。”贤宇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年幼时跟着自己的夜月讨饭几乎日日遇人追杀,故而贤宇对生死看的其实每那么重。但也不知从何时起,贤宇发觉自己很怕见女子哭泣,无论是什么女子只要在他面前哭贤宇便束手无策了。所以今日见这魔姬动不动就掉眼泪,贤宇便打定注意日后不再与魔姬相见。

贤宇正在心中盘算着待会如何离去,却觉有人在自己额头上一点。这一点正点在自己的眉心之上,贤宇心中大惊。眉心乃是修道之人元神所在之处,若是自己元神被毁或者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的话,那自己恐怕会成为他人的傀儡。就在贤宇想要挣扎之时,却听魔姬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小牛鼻子莫要乱动啊,我这是帮你解定时术。”

贤宇听魔姬的话这才不再运真力抵抗,没有多少工夫魔姬便将自己的手指从贤宇的额上收了回来,那原本回荡在贤宇耳畔的哭声却听不见了,贤宇心中便长出了口气。就在贤宇放下心想告辞而去之时却见魔姬一个闪身,手中却莫名的多了一把绿色的法剑。

这时四周的虚空之中响起一个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贤宇心中便猛的一跳,只听那声音道:“你这魔女,上次让你逃脱此次就居然又挟持我师弟,纳命来。”这声音不是旁人的,正是东方倾舞的。听到这声音后贤宇便愣在了当场,心说这下算是完了啊。

就在贤宇愣神之际东方倾舞却已站在了自己身旁。东方倾舞柔声问贤宇道:“我方才从入定中回神却不见你的人影便寻了过来,没想到你真的在此。”东方倾舞说着转过头看着魔姬道:“这魔女在从何处冒出来的,又是她将你挟持来此处当初吗?”贤宇能感觉到魔姬的话语里满是杀气,心说这下可是糟了,两女说不准便要打起来了啊。

两女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贤宇自然是与东方倾舞站在一起,但他也实在是不想看魔姬伤在东方倾舞手上。魔姬虽说是邪道中人却终究没在他眼前做个什么恶事,若是就此被东方倾舞等人擒住的话那也实在是冤枉了些。心下一阵思量之后贤宇对东方倾舞道:“师姐莫要动手,我是自己到此处来的。”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贤宇见东方倾舞皱眉不用东方倾舞开口便自行对东方倾舞道:“师姐还记得我与你说过我在捡柴之时觉得那林子中有人吗?那人便是她了。在师姐和众位师兄入定之时魔姬姑娘便又在我身后做了些手脚。”东方倾舞听贤宇称魔姬为姑娘眉头便皱的更深了,又听魔姬在贤宇身后做了手脚东方倾舞心下便是猛的一跳。贤宇看出了东方倾舞的担忧便连忙道:“其实魔姬也不过就是用石子砸我,我躲过石子之后便尾随至此了。”

东方倾舞听贤宇如此说眉头碧娜稍稍舒展了一些,心也放了下来。她又转头看了看魔姬冷声道:“你这魔女,此次来寻我师弟所谓何事?若老老实实说出便让你少受些苦头,若是不然,哼!”东方倾舞说话之时那明晃晃的剑尖已对准了魔姬,,魔姬却是冷冷一笑。

魔姬上下打量了东方倾舞一番道:“还真是个美人儿,你是要取我的性命吗?如此的美人杀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魔姬说话间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看了看贤宇魔姬接着道:“纵然是仙子手上沾了血腥之后那也与我这魔女没什么两样了啊。”

东方倾舞听了魔姬的话却是冷哼一声道:“除魔卫道乃是我辈之本分,如你这般邪道中人杀之世界便多了一份清明,杀的越多越足以证道!”东方倾舞说话间身上已冒出一层青光。

贤宇见东方倾舞这就要出手心下也是一急,咬了咬牙贤宇站到两女之间道:“师姐,此次魔姬来寻我并无恶意,她只是……只是有些事情要询问与我,还请师姐将她放了吧。”

听了贤宇的话东方倾舞的美眸瞪的老大,显然是不敢相信贤宇会说出如此的话来。要知dào

这魔姬可是曾挟持过贤宇的魔女,贤宇与她之间应是有莫大的仇恨才是。可贤宇如今却说出了如此之言,这当真是让东方倾舞很是讶异。东方倾舞深吸了口气对贤宇轻声道:“师弟你莫要说些胡话了,这等魔女怎能放走?若是放了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魔姬见东方倾轻舞与贤宇之间眉来眼去,心中也不知怎地便生出了一股浓浓的醋意。只听她冷冷的问东方倾舞道:“你与这小牛鼻子是何关系?!”

第一百八十八章 拼斗

东方倾舞听了魔姬的问话先是一愣,而后便转头看向了贤宇.贤宇见了东方倾舞的眼神,那眼神之中有询问还有期盼。贤宇心下当即明了,东方倾舞说她是自己的什么都做不得数,定要自己答yīng

才行啊。想到这里贤宇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东方倾舞见了贤宇脸上的笑容心中莫名一动,只觉一股温馨与甜蜜将自己包围住。当她再次转头看向魔姬之时脸上已没有了疑问,而是一脸的自信。只听东方倾舞对魔姬道:“我二人有同门之谊,如今更是有了爱侣之情。你说说看,我二人应是怎样的关系。”

听东方倾舞说前半句话之时魔姬脸上还满是轻蔑的笑容,当听东方倾舞说完后半句话之时魔姬身子却是摇晃了晃,看那模样像是要倒。费了好大的心力魔姬才站稳身子,然而她的眼光却不再落在东方倾舞的身上,两只美眸死死的盯着贤宇。那眼里有不解,有不甘更有委屈。当贤宇见了魔姬的眼神之时心下猛的一跳,就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虽说心中有了些明悟,但贤宇却不敢再看魔姬那委屈的神情。他干脆就把头转向了东方倾舞,而东方倾舞此时的双眼却也没落在贤宇的身上,她所看的人是魔姬。东方倾舞虽不谙世事,但也是个女子。见魔姬如此眼神她心中便是一紧,她虽初尝爱果,但也知魔姬的那眼神是在看心仪之人时才会有的眼神。东方倾舞也不知怎地,一股委屈莫名的就涌上心头。

贤宇愣住了,愣在了两女之间。因为他看到了东方倾舞眼神中的委屈,更看到了她眼神中的不解。贤宇刚想说些什么,却听东方倾舞轻喝道:“魔女,上次被你逃脱,这次我定不饶你!”说话间东方倾舞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点,那身形便如一支羽毛般飘了起来。

东方倾舞手中的剑夹杂着浓浓的杀意朝着魔姬刺了过去,魔姬却恍如不知已然看着贤宇。贤宇见东方倾舞的法剑就要此到魔姬胸口之上,心中焦急万分。就在贤宇以为魔姬将要被东方倾舞的法剑刺中之时,却听魔姬开口道:“你与他是道侣吗?呵呵呵……那本宫今日便灭了你,看你们还怎样成双成对。”话音未落,魔姬也已然飞身而起冲着东方倾舞而去。

见魔姬出剑贤宇不知怎地心中的担忧也放下了一些,他觉得东方倾舞修为高深即便是魔姬出剑也只能挡住东方倾舞的一击,断然是伤不到东方倾舞的。但若是魔姬站着不动的话,那就定然会伤在东方倾舞的剑下,就在贤宇心中松了口气之时两女的法剑的相碰声却传了出来。贤宇的双眼虽说一直看着两女的动作,但脑中却胡思乱想着,直到听见响声才回过神来。

此刻两女都纷纷落在地上,手中的剑相互碰撞着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贤宇看着两人的动作看不出什么生死相搏的杀招,两人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就好似两只仙鹤在翩翩起舞。但贤宇又从二人的招式之中感受到了两股强烈的法力波动,两人看似轻盈的招数若真的击中了对方的话,那被击中的人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看着两人那凌厉的招式贤宇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心想若是任由两女打斗的话,那两女之中必然会有一方伤了,有或许是两败俱伤。但自己要出手帮的话,那如此情景自己又该帮谁呢?贤宇疑惑了。

按理说贤宇不应如此犹豫,他应出手帮东方倾舞,于公东方倾舞是他的师姐,于私东方倾舞是他的爱人。但此刻贤宇却迷茫了,东方倾舞是他的爱人不错,但魔姬也不是他的仇人啊。面对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叫贤宇这等生性仁慈之人怎么下的去手?

再说东方倾舞与魔姬两人,二人斗了半天也分不出谁胜谁负。两人手中的法剑又相互碰了一下,此次相碰之后两人的身子却双双退了开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三丈之远。东方倾舞站定之后看了看呆立在那里的贤宇,见贤宇那眉头紧皱的模样东方倾舞便有一种怒意生出。

东方倾舞不再去看贤宇,她开始原地跳起了舞。贤宇见东方倾舞的动作原本还很是纳闷,仔细一看之下贤宇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东方倾舞这哪是在跳舞,分明就是在施法。东方倾舞此刻所用之法贤宇并不陌生,那便是玄然宫的。这引雷乃是夺天地之造化,将天上的雷收为己用的一种法术,其修到至高之处甚至用一击杀万人之力。

而魔姬那一边此刻也有了变化,魔姬的右手中多出一个绿色的珠子。那珠子发出的绿光将魔姬全身笼罩住,贤宇分明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绿光之中蕴含着巨大的法力。

此刻空中已是阴云密布,隐隐的还传出阵阵的闷雷之声。贤宇心中大惊,如此情景便是东方倾舞的法术快施展完毕,要不了多久的功夫这片地域或许就会变成一片焦土。而魔姬那边贤宇虽说不知会是怎样的境地,但他毕竟是见识过魔姬手上那绿珠子的厉害。若是这两股法力相拼的话,贤宇是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怎样的景象,估计方圆十里都要遭殃。

一道水桶粗细的闪电从空中的乌云劈下,直直的劈向东方倾舞手中的法剑。而魔姬那边此刻绿珠之上也散发出一道道绿色的光芒,就像一轮绿色的太阳被魔姬托在手中。贤宇见状再也站不住了,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再次到了两人的中间。而此时,两人恰恰向对方发起了攻击。直到一击打出两女才见到贤宇站在中间,此时想收回法力却是不可能的了。

“不!!!!”只听东方倾舞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其中的悲切之意无以复加。

魔姬见此情景却没发出丝毫的声音,她就只是那么看着自己发出的攻击朝着贤宇冲了过去。直到贤宇被两色法力光芒包裹住,魔姬才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对面的东方倾轻舞此刻脑中一片恐怕,这一刻她仿佛已是万念俱灰,身子摇晃了几下也坐在了地上痴痴的看着前方。

“你……你这是为何?这……这却是为何啊?究竟……究竟……”东方倾舞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这一刻天地对她来说仿佛都已不存zài

了,她能看到的就只有前方的那一团光芒。

东方倾舞自小在玄然山是修行,天资聪慧心思清明,一向只知问道不理其他俗事,但遇上贤宇之后她的日子像是完全变了,这个男子与其他男子在她眼中是那么的不同。渐渐的她的目光时不时的注意起这男子,原本乞丐出身却生有一身的傲骨,那么的不卑不亢。面对自己那么个人称玄然仙子的女子居然无动于衷,眼神里没有一丝暧昧之意,只将自己当成是普通女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东方倾舞对贤宇产生了好奇之心,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

现下她终于与贤宇双双倾心,但贤宇却死在自己的手下,这让东方倾舞情何以堪。东方倾舞此刻的脸色极为苍白,看起来是那么的凄凉。慢慢的,东方倾舞再次拿起了手中的法剑淡淡道:“冤家啊,你这人做事总与旁人不一样,如今却也是如此。罢了,今**去我便随你去吧。”东方倾舞说完刚要拿剑自刎,那前方的光球却有了新的变化。

那原本包裹着贤宇的两股法力渐渐的融为一体,白光与绿光相互缠绕交织着,看起来越发的神奇,魔姬此刻的眼神也落在了那两色光球。在二女的注视之下一条金色的龙从那光球之内慢慢的窜了出来。那龙在光球之上慢慢的翻滚着,看的两女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随着金龙的不断翻腾,那光球居然慢慢游走,那原本还硕大的法力化作的球体慢慢的缩小着。直到那球体缩成一个比魔姬手上那绿珠子再大两圈的珠子时才停止了缩小。那金龙看了看眼前的光球,张口龙嘴一下将那光球吞进了腹中,这一幕看的两女皆是目瞪口呆。

那金龙吞下法力化作的珠子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龙吟,而后身子在空中转了两圈居然变成了一个人形。这人形渐渐变的清晰了起来,两女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这由龙化人的不是旁人,而是贤宇。两女见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贤宇抬头长出了一口气后先是看了看魔姬,注视了魔姬好一阵之后贤宇还是走到了东方倾舞的身前。他蹲下身子扶住了东方倾舞的香肩道:“师姐,你这是怎地了?”

贤宇刚要伸手去抚摸东方倾舞的脸颊,东方倾舞却猛的扑进了贤宇的怀里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捶打贤宇的胸口道:“你这坏人,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这坏人……你若是再晚出现一时半刻,我便要去做那地府的亡魂了,呜呜呜……”

见东方倾舞哭的如此上心贤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唯有将东方倾舞紧紧的抱在怀里。此刻也许只有自己的怀抱才能让你倾城的女子心安吧,也许只有如此才能让她的心不再惧怕吧。贤宇心里如此想着,抱着东方倾舞的手臂越发的用力了。没有多少功夫他便觉得自己胸前湿了一大片,低头一看全是东方倾舞的泪水。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孽缘

贤宇手上轻抚东方倾舞的粉背道:“师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师姐莫要在哭了,若是哭坏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啊?”贤宇被东方倾舞的哭声弄的心一颤一颤的很是难受.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抬起头,贤宇看到东方倾舞那泪眼楚楚的俏脸心中更是怜爱。就在贤宇想帮着东方倾舞拂去脸上的泪痕之时东方倾舞却转过了头去道:“哭坏了身子又怎样?反正也无人会在意。活在这世上被你欺负,倒不如死了干净。”

东方倾舞这话三分撒娇七分心痛,说的贤宇自己都想扇自己嘴巴子。只听他柔声对东方倾舞道:“师姐莫要生气,这次是贤宇的不是。贤宇以后做事定然会十二分的小心,不让师姐上心牵挂。”听了贤宇这几句软话之后东方倾舞心里好受了许多,其实贤宇此次还活着她已是谢天谢地了,哪里还会计较那么多没用事,只是想给贤宇长长记性而已。

就在贤宇与东方倾舞说话之时,贤宇只觉得身后一股寒意袭来,而且离着自己的后背很是近了。贤宇来不及多想抱着东方倾舞一闪身便躲开了这一击。等贤宇站定身形,却见对自己出手的人正是魔姬。此刻的魔姬却是泪流满面,看起来像是受了偌大的委屈一般。

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便是涌起一股怒火对魔姬道:“你这是要做甚?!”贤宇这一声极为冰冷,眼神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和善。魔姬见了贤宇的眼神却是呵呵呵的冷笑不语。

笑了一阵之后魔姬将剑指向贤宇道:“你与这贱人苟合,我今日便要灭了你!!”

贤宇听魔姬说自己与东方倾舞是苟合心中怒火又狂升了一大截,只听贤宇冷声道:“我与师姐二人乃是两情相悦,想要结成道侣,怎地就成了苟合。你竟然敢侮辱我与师姐,我……”魔姬说自己的不是也就算了,但她居然说东方倾舞与自己苟合,这在贤宇看来便是对东方倾舞的侮辱。东方倾舞在贤宇的心中便是如仙女一般的存zài

,是容不得他人侮辱的。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冷哼一声道:“什么两情相悦,我看你们就是苟合。你个没良心的恶人说我侮辱了那贱人,呵呵,我就侮辱了她了,你能将我怎样?难不成想灭了我不成吗?”魔姬说着便朝着贤宇一步步的走去,那看向贤宇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鄙视与不屑。

东方倾舞身形一转离开了贤宇的怀抱,她冷冷的盯着魔姬对贤宇道:“贤宇,此事你莫要插手让我灭了这女子,邪道中人没一个号东西!”说着东方倾舞便要再次出手。

贤宇见状冷哼一声道:“我看谁敢出手!倾舞,莫要出剑。”贤宇对东方倾舞很自然的改了称呼,既然东方倾舞要做自己的媳妇,那自己叫她师姐倒显得有些生分了。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贤宇再次开口道:“我是你相公,此刻凭我做主你莫要多言。”贤宇此刻自称是东方倾舞的相公,那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苦。东方倾舞听到相公二字之时双颊忍不住又生出了两朵红霞,也将手中的剑默默的收了起来。

东方倾舞是收剑了但有人却出剑了,却见魔姬身形快速的朝着东方倾舞冲了过来。贤宇见状闪身到东方倾舞身前,只见他手上法印变化只几下功夫在他与东方倾舞的身前便出现了一层金色的光幕。魔姬的剑刺到了金色的光幕上却再无法朝前进寸许,不仅如此那金色光幕之上还爆fā

出一阵强烈的金光,这金光将魔姬的身子猛的弹了出去,魔姬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一颗粗大的树上。贤宇见此心下也是猛的一跳,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魔姬被撞到树上之后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的鲜血,脸色似乎也白了几分。贤宇见状却是快速的收了光幕,身形一闪便来到了魔姬身旁。他深深的看了魔姬一眼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唉,你自行离去吧,我不阻拦你也就是了。”说罢便转过身去不再看魔姬。

此刻东方倾舞却开口了,只听东方倾舞道:“不行,这魔女绝不能放走!今日若是没被我等遇上也就算了,既然遇上了不除那便是有违天理!你让开,我要灭了她。”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知晓在东方倾舞心中正邪之分是极为清楚的,甚至说在东方倾舞的心中邪道中人都该死,贤宇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去阻止东方倾舞。

“你这没良心的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今日要么便灭了我,不然的话你二人便要死在我的手上。”当贤宇转头之时却见魔姬已站起了身子,此刻正立在离自己四五丈之外的地方。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心中便是一阵恼怒,“心说:道爷我正为难如何救你脱困呢,你这死妮子怎地自己送死呢?”想到此处贤宇看向魔姬的眼神更加的凌厉了。

魔姬见了贤宇的眼神之后却以为是贤宇对自己起了杀心,心中忍不住一阵悲苦。只听她冷冷道:“早就听说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没一个好动心,如今看来还真是没错。今日本宫就做回好事除了你们这两个苟合之人,若是说起来却也是功德一件啊。”说着魔姬又大笑了起来。贤宇听了魔姬道袍话却是嘴角抽动了两下,心里骂道:“怎地又说我两人苟合。”

这苟合二字听在东方倾舞的耳中那是极为的刺耳,自己与贤宇明明是两情相悦,怎地到了那魔女口中却成了苟合了?东方倾舞越想越是生气,手中的法剑不知何时再次出现了。贤宇见东方倾舞出剑刚想劝东方倾舞不要动手,谁知他只是张了张嘴却被东方倾舞拦住了。

东方倾舞对贤宇摇了摇头道:“贤宇,若是其他的事我自然是听你的。可正邪有别,如今我东方倾舞遇上了这邪道的魔女岂有不杀之理?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有负于师尊她老人家的教诲吗?”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贤宇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而后便退到了一边去了。

见贤宇退到一边东方倾舞便又盯上了魔姬,魔姬此刻虽说也正盯着东方倾舞,心中却是咒骂贤宇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见贤宇不再维护自己魔姬心中便生出一股恨意来,东方倾舞还没出手她倒是先出手了,只见魔姬手中的见挽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剑花朝着东方倾舞刺去。

东方倾舞见魔姬朝自己攻来冷哼一声道:“你这魔女修为倒是不弱,可惜了是魔女。今日我东方倾舞便替天行道取了你的性命,也算是给你个解脱了。”东方倾舞说着手上的法剑突然脱手而出朝着魔姬攻去,魔姬见状只是心中冷笑,根本就没把东方倾舞的攻击当回事儿。

就在魔姬的法剑快要与东方倾舞那脱手的法剑相碰时,东方倾舞那脱手的法剑却突然不见了。魔姬见到的是东方倾舞那倾城的人容颜,此刻东方倾舞的剑离自己还有一丈不到的距离。魔姬心中暗呼一声糟糕,心知那飞在空中的法剑不过就是东方倾舞弄出的幻影罢了。

眼看着东方倾舞的剑就要刺到自己身上,魔姬的身形却猛的停了下来不再朝前冲。东方倾舞见状先是一愣,而后便去势不减的继xù

朝着魔姬刺去。东方倾舞刺中魔姬之后心中却是大惊,只因她的身子硬生生的从魔姬身上窜了过去,而魔姬却一动不动的离在那里。

当东方倾舞回头看之时却见魔姬的身子慢慢变的模糊了起来,直到最后消失不见。就在东方倾舞看着魔姬那消散的身影发呆之时却突然觉得自己身后一股寒意袭来,这让东方倾舞心下猛的一跳。东方倾舞并未回头只是将自己的法剑往背后一挡,而后身子迅速向前。

攻向东方倾舞的人正是魔姬,魔姬原本以为东方倾舞会转身迎敌,却不料东方倾舞根本就没转身,不仅如此还用自己手中的法剑挡住了她魔姬的他偷袭,这份修为的确让人惊叹,东方倾舞朝前飞了十多丈才听了下来,转身冷冷的盯着魔姬道:“修为虽不低,可就是太卑鄙了些。即便是生死之战也应光明正大才是,看来你们邪道中人都是一些鼠辈而已。”

魔姬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是撇了撇嘴道:“无论怎样的招数能制胜便是好招,你方才用幻影蒙骗与我那也算不得什么正大光明的招数吧?你们这些正道中人还真是虚伪之极,只说人家的不是却忘了自家有多龌龊了。”听了魔姬的话东方倾舞的神色也是一僵。

就在两人准bèi

再次攻击对方之时,魔姬只觉得自己后脑一痛而后便晕了过去。对面的东方倾舞还没回神却见自己的身子被人涌入了怀中,抬头一看却是贤宇正抱着自己。东方倾舞疑惑的看着贤宇问道:“你将她灭了吗?”东方倾舞万万没想到贤宇会在此时出现在魔姬身后。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却是摇了摇头,东方倾舞见贤宇摇头心中更是不解。

只听贤宇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将她打晕了过去,并未杀她。”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猛的转身去看,对面却哪里还有魔姬的身影。不仅如此,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也不是方才的地方,而不知是哪里。仔细一看东方倾舞才发xiàn

贤宇正抱着自己飞行。见此情景东方倾舞叹了口气道:“孽缘啊。”

第一百九十章 忧患

贤宇听东方倾舞莫名的说出了情债二字便疑惑的看向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贤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先将我放下,你我找个地方说些话儿.”

贤宇一听东方倾舞要与自己说话心中便是一阵欢喜,这夜里四下无人的与自己心爱的女子独处总让人想入非非。贤宇本不是好色之人,只是东方倾舞所说的话有些暧昧。贤宇心中想着脚已落在了地方,东方倾舞身子一动便离了贤宇的怀抱,动作轻灵之极。

两人站定后才看清眼前的景色,前乃是一汪湖水。两人身旁不远处是一棵棵的杨柳,在这月光之下杨柳随风飘扬,乍看之下就像少女的青丝一般温柔。东方倾舞在湖边找了一处较大的石头很自然的坐于其上,她将两只玉腿也防御巨石之上而后用双臂环住,又将头靠在腿上看着前方的湖面。贤宇原本在看前方的湖水,这一回头看到东方倾舞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颤。

虽说东方倾舞日日都是仙子,但今夜的东方倾舞,此时此刻的东方倾舞在贤宇眼中仿佛便的更加的美丽。此刻的东方倾舞没有了那股冰冷的气质,她就像一只小兽一般坐在这风中柳下,让人看了便想抱在怀中好好宠溺一番,贤宇的魂仿佛都被东方倾舞吸走了。

就在贤宇目不转睛看着东方倾舞之时,东方倾舞却见螓首转向了贤宇。见贤宇看着自己那副痴傻的神情东方倾舞掩着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更是把贤宇迷的魂神颠倒,不知所谓了。东方倾舞见贤宇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立在那里,便开口道:“你这呆子在那里傻看些什么?”被东方倾舞如此一说贤宇才算是回过魂来,不过那眼神还是没离开东方倾舞。

贤宇傻笑了笑道:“我在看仙女在,师姐你前世定然是你那九天之上的仙女,今世误入了凡尘,实在是美的让人发狂啊。贤宇说着便要张看手臂去抱东方倾舞。

东方倾舞一见西那架势便知他起了坏心,只听东方倾舞轻声道:“莫要胡来。”虽说只是轻轻一语但贤宇却停住了身子,东方倾舞若是不愿意贤宇说什么也不会去碰她的。

东方倾舞见贤宇立下身子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便白了他一眼,而后拍拍身旁的空档说道:“莫要再傻站着了,过来坐下。”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便乖乖的坐在了东方倾舞的身旁。

贤宇坐下之后心中便更加缥缈了,只因东方倾舞身上那淡淡的女儿香毫无保留的传入了贤宇的鼻中,问着那与众不同的香味贤宇的心神又是一阵摇曳。东方倾舞见贤宇闭着双眼好似很享shòu

的模样便对着贤宇的额头给了贤宇一板栗,这一下打在贤宇头上自然不会有什么,但却让贤宇睁开了双眼,贤宇睁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师姐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啊。”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啐了一声道:“怎地变成了小色鬼了。”东方倾舞的话说的虽是在责备贤宇,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之意,反而有那么一股爱意。

贤宇还想与东方倾舞戏谑一番,却见东方倾舞的眉头皱了起来。贤宇见东方倾舞皱眉便知东方倾舞心中有什么为难之事,他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之色对东方倾舞道:“做乞丐之时我最怕的便是吃不饱饭与被他人追杀,如今入了道却又多了一怕,师姐可知是什么?”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朝他投去了疑问之色,贤宇伸出右手食指点向东方倾舞的眉头道:“如今饭是能吃饱了,也不用怕人追杀,可贤宇最怕的便是师姐皱眉头了。”贤宇将东方倾舞的眉头用手指慢慢舒展开来后接着道:“若是师姐能永远不皱眉的话,那贤宇愿意从此不再吃饭。”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后身子微微一颤,那双美眸中居然出现了一些晶莹,虽说修行之人不吃不喝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贤宇之前是个奇怪。对乞丐来说其他的事情不是他们该像的,什么军国大事之类的都轮不到他们。吃对他们才是最重yào

的。因为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活着,只有活下去才能说其他的事,若是人死了还管其他那些事作甚?可如今贤宇却说为了东方倾舞他愿意不再吃喝,可见东方倾舞对他来说是多么重yào



东方倾舞压下心中的激动对贤宇柔声道:“我这眉头舒展的时候原本就少,遇了你之后原本以为从此便可不再皱眉,可谁知这情之一字才是最让人皱眉的东西啊。”

贤宇一听东方倾如此说话便是心下一跳,心说难不成师姐皱眉是因自己?心里想着贤宇便问东方倾舞道:“师姐这眉头是因贤宇才皱起来的吗?不知小弟做了何事让师姐心烦了?”贤宇在问东方倾舞之时自己的眉头却也皱了起来,他自己却好无所觉。

东方倾舞见贤宇的眉头比自己皱的还厉害心中便又叹了口气,学着韩羽的模样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点在了贤宇的眉心上,而后朝两边移动便贤宇舒展开了那皱着的眉头。此刻东方倾舞才道:“此事要说与你没什么干系,就如这柳叶落在了水里与水并无什么干系一样。柳叶喜欢落在水中那是柳叶的事,水左右不了它。”东方倾舞说着眼光落在了前方的湖面上。

湖面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也不是很黑,一阵秋风吹来湖面上便想起哗啦哗啦的水声。看着这湖面听着东方倾舞说的话贤宇却更加的不解了。只听贤宇问道:“师姐此言太过深奥了些,贤宇不知师姐所说之事是何事,还请师姐明白告sù

小弟犯了什么过错吧。”贤宇如此想着脑中却拼命在回忆自己是否对东方倾舞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结果什么也想不起来。

东方倾舞轻摇螓首道:“我方才说了,这事并非是你的过错。”见贤宇脸上显出了些许的焦急之色东方倾舞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方才你放走的那魔女对你生了情谊吗?”

听东方倾舞如此说话贤宇的身子轻轻一晃,他此刻终于明白东方倾舞为何说方才那些话了。东方倾舞分明是将贤宇比作了这湖水,而那叶子却被东方倾舞比做了魔姬。贤宇想到此处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对东方倾舞说些什么。就在贤宇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听东方倾舞再次开口道:“那魔姬怕是真的心中有了你,我方才要杀她也并非单单是为了除魔卫道。”东方倾舞说到此处顿了顿,低头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对贤宇道:“我之所以要灭了她也是为了你。”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这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在贤宇想来东方倾舞多半是吃醋了,东方倾舞见魔姬当成了自己的情敌,情敌之间要取对方性命也能说的过去。哪知东方倾舞像是看穿了贤宇的心思道;“我如此做心中没有什么醋意,只是怕这魔女会误了你的修行。她是邪道中人,若是让正道知晓你与邪道有什么联系的话恐怕你的处境会很难熬。”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心下又是一跳,正如东方倾舞所说,若是正道中人知晓自己与魔姬又瓜葛的话那自己定会受正道中人的风言风语,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了吗?贤宇在心中感叹东方倾舞的心思细密,只看魔姬对自己的态度就能想那么周全。

东方倾舞见贤宇发愣便淡淡道:“你对魔姬……你对她可有什么心思吗?”

原本在发愣的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问话之后却猛的从巨石上跳了起来道:“师姐明鉴啊,贤宇跟那魔姬却是有些交情,这其中事情说来复杂的很。但若说我与她有什么男女之情的话,那小弟敢对天发誓,我……”贤宇说着便要对着东方倾舞发誓。

东方倾舞见贤宇那样子连忙开口道:“既然你对那魔女没什么心思也就没必要发什么誓,誓言这东西有些时候就算发了也是无用的,关键还是你心中所想。若是你心中无她那不发誓又何方?若是你心中有了她,那发一千一万个誓也是无用的。”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慢慢的放下了自己扬起的手,他此刻心中也是纠结很,自己与那魔姬究竟是怎地一回事他也不知。

心下虽说迷茫的很淡贤宇还是走到东方倾舞身旁蹲下身子,而后拉起了东方倾舞的一双玉手道:“师姐你要信我,贤宇今生今世能遇上师姐你已是前世修来的莫大的福缘。若是我再与其他女子有什么情的话,那不单单是负了师姐,恐怕更对不住上天了啊。”贤宇说话间满脸的庄重神情,他此刻对东方倾舞所说的话未尝不是一种誓言。

东方倾舞见了贤宇那一脸庄重的神情便抽出一只玉手去抚摸贤宇的脸庞,虽说刚与贤宇表明心迹没几日但贤宇那刚毅的脸庞已是很让东方倾舞迷恋了,只觉今生有了贤宇便足以了。东方倾舞脸上露出一丝倾城的笑容对贤宇柔声道:“你我心心相印,若是我连你都不信的话那这世上还能去信谁?我并非怀疑你与那魔女有什么瓜葛,只是怕今日不除那魔女的话日后这魔女会与你带来麻烦,正所谓流水无意叶有情啊。看那女子也是个倔脾气,若是她总是纠缠你的话那你与她之间的事即便是我信了,其他人也未必会信啊,正所谓人言可畏。”

第一百九十一章 疑虑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一番话之后心里也是苦的很,他与这魔姬之间要说关系还真是有些奇妙.这魔姬虽说曾抓过贤宇但却没伤他,两人还一起共患难了一番。其实贤宇方才也已赶到魔姬对自己有了心意,若非如此的话她也不会不顾山高路远跟贤宇到此处之为见贤宇一面。贤宇心中虽不觉这魔姬是什么十恶之人,但无奈她终究是邪道中人。

心中思绪万千贤宇面上却笑着对东方倾舞道:“她说起来也算是救过我的性命,所以我不能看着师姐你将她灭掉。有恩不报,那我等与邪道中人又有何分别?”顿了顿贤宇接着道:“你切安心就是,今日之事想来她心中也清楚我已心有所属,从此该不会再来寻我了。”

听了贤宇的话东方倾舞默默的点了点头,见东方倾舞点头贤宇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东方倾舞有事总爱别在心中,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是极为不妥的。贤宇看了看天色,此时虽说还是漆黑一片但看那月色天恐怕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贤宇在东方倾舞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我们回去吧,说不定此刻大师兄他们正四下寻你我的踪迹呢。”

东方倾舞闻言点了点头起身便要御空而行,可她的法剑还为祭出却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当东方倾舞仔细看时却见贤宇又将自己抱在了怀中。贤宇看了看东方倾舞绝世的容颜笑道:“如此抱着你想来应比你自己飞要舒服许多吧,不如我们打个商量这一路就由我抱着你回山吧。”贤宇说话间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他直直的盯着东方倾舞想看东方倾舞如何作答。

贤宇原本以为东方倾舞会给自己一个白眼或是干脆就不做声,却没想到东方倾舞去柔顺的点了点头道:“你若是不嫌累那便抱着好了,左右也是我得了好处啊。”说着东方倾舞便将头埋在了贤宇的胸前,此刻的东方倾舞就如一只温顺的羔羊一般。

贤宇看着自己怀中的佳人心中很是满足,有如此佳人相伴这一生想来也不会寂寞了。贤宇的飞行之术那是要多块就有多块,两人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众人安歇之处。两人落地之后却见肖寒风等人入定的入定熟睡的熟睡,贤宇见此便长出了口气。

等到贤宇与东方倾舞回到原位做好准bèi

入定之时却听耳边传来了肖寒风略带戏谑的话声:“师弟端得是好兴致啊,如此好的月色正适合鸳鸯痛游啊,”听了肖寒风的传音贤宇心中一跳,心说这大师兄还真是厉害,想必自己刚走他便已醒了吧。

就在贤宇想对肖寒风传音说自己不是出去跟东方倾舞幽会两人是凑巧碰到一起之时却又有人给贤宇传音,这是却是苏文:“贤宇师弟真是好福气啊,东方师妹可是玄然仙子,能得其芳心不知师弟用的是怎样的高招?告知为兄一二如何?”听了苏文的话贤宇更是一愣。

贤宇心中立时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心说难不成所有人其实都已醒来,只是在戏弄自己不成?贤宇刚有了这一想法只听又一个声音传到了贤宇的耳中:“我说笑师弟啊,你师兄我原本只佩服自己,因为我有高远之志,那便是吃遍天下美食。但如今为兄不得不佩服你啊,连东方师妹这么个冰美人你都能得其芳心,不如这样我将我所有的吃食都给你你教我几招如何?”贤宇此刻虽说闭着双眼,但他嘴角已开始抽动了起来,心中无奈之极。

就在贤宇以为没什么人再醒过来时却听一个气愤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你这死人居然敢把东方师姐拐了出去,说,你可曾对东方师姐有什么无礼之举?”听了这话贤宇后背便冒出了一股凉气,说这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这些日子以来反常的小姚。

贤宇把心一横干脆睁开了双眼,这一睁眼不要紧,只见南宫诗雨、夜月等人都站在自己两旁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想笑不敢笑的神情。雪武见贤宇睁眼忍了许久的笑终于是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了出来。贤宇见众人一个不少的都醒了,不仅如此就连东方倾舞此刻也正看着自己,合着一群人中都醒了,就自己这个装着入定的人没醒来。

贤宇定了定神先是瞪了雪武一眼,雪武被贤宇那么一瞪赶忙用手捂住了嘴。贤宇转过头对肖寒风嘿嘿一笑道:“其实并非你等所想的那般,我与东方师姐只是偶遇。”

贤宇的话刚说完只听苏文点了点头笑着道:“自然是偶遇,这个自然是偶遇。师弟啊,我等也并非说你们不是偶遇啊,师弟你这般急着解释所为何来?”被苏文如此一说贤宇却是闹了个大红脸,就好似贤宇自己唱了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闹剧一般。

就在贤宇还想对众人解释一番之时却听到四周传出了两声鸡叫,贤宇猛的回头却见雪武的身后有两团黑东西在动,先运足目力去看那原来是两只野鸡。见此贤宇眼珠一转对雪武道:“小武,我有些饿了,你看……”说着贤宇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两只野鸡之上。

雪武见状便嘿嘿一笑道:“公子明鉴,这两只野鸡原本就是给公子预备的。公子深夜出游小武想来公子也会饥饿。”小武是贤宇对雪武的称呼,再说贤宇听了雪武的话心中便苦笑不得,心想什么叫深夜出游?我这哪里叫什么深夜出游?分明就是去追踪他人了。

心里想着贤宇面上却笑着点了点头,此刻他若是发作那倒是说不清了。看了看那已熄灭的火堆贤宇对雪武道:“你且去去拾些柴禾来吧。”雪武功听了贤宇的话应了一声便去了。

肖寒风笑了笑道:“贤宇师弟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啊,想来上次我吃烤野鸡之时还是五十年前之事了,如今可大饱口福咯。”肖寒风这话若是说给一个平凡百姓听了那人定会以为肖寒风是个疯子,可在贤宇等人听来再也正常不过了,肖寒风如今怎说也有将近二百的寿元了。听了肖寒风的话马飞也连连点头称是,说到吃食还是马飞最为喜好。

肖寒风想了想问贤宇道:“师弟你方才是否发xiàn

了什么?”听肖寒风如此一问贤宇心下猛的一跳,魔姬的事是绝对不能对肖寒风等人透露的,否则就如东方倾舞所言说不清楚了。但要如何与肖寒风说呢?一时之间贤宇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心中着实为难的很。

就在贤宇额头都快急出冷汗之时却听东方倾舞道:“贤宇师弟方才是遇到了个疯人,问了那人半天也没问出他家在何处贤宇师弟便只好将其随意放在一处五十里之外的人家门前了。我方才出去也是去寻贤宇师弟的,如此来回耽误了不少的功夫。”

听东方倾舞如此说肖寒风不禁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贤宇脸上的神色肖寒风心下一阵疑惑。再看了看东方倾舞,只见东方倾舞一脸的淡然神色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并非是肖寒风信不过贤宇与东方倾舞,而是贤宇平时说话干净利落,如今却便的吞吞吐吐肖寒风难免觉得纳闷。不过见了东方倾舞那淡然的神色肖寒风也就释然了,他绝对想到东方倾舞会说谎。

贤宇心中松了口气嘴上却接过东方倾舞的话茬道:“是啊,那疯子是个老者看起来也有五六十的年纪了,将他一人放在这深林之中实在是让人不大放心,故而我便将其安置好了才往回赶,却没想到遇上了东方师姐了。”说着贤宇朝东方倾舞看了看,眼里满是感激之色。

就在众人说话之时小武提着两只已拔了毛去了内脏的野鸡回转了,另一只胳膊上还夹着一大捆的柴禾。等雪武将柴禾架起好只见贤宇伸出右手食指嘴上还念念有词,猛的他手指之上火光乍现。贤宇将朝着柴堆一指那火苗便窜到了柴堆之中,没多少工夫干柴便烧了起来。

贤宇亲自动手烤起了野鸡,一边烤还一边对众人道:“我做乞丐之时日子过的其实也逍遥自在的很,我们乞丐可不想众人所见那般整日就会坐在墙根行乞,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自己抓些野味来充饥的。如这烤野鸡之类的,我们都是吃腻了之后才讨些饭菜来吃的。”

众人听了贤宇的话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对贤宇所说之事倒是信的。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两只野鸡便烤好了。贤宇撕下一只鸡腿递给了东方倾舞,马飞刚想说东方倾舞不吃这些之时却见东方倾舞接过贤宇手上的鸡腿小口的吃了起来,就连肖寒风看的也是一愣。

众人正吃的有味之时夜月却喊着腹痛,贤宇连忙将真力输入夜月的腹中。原本贤宇是想帮夜月止痛,但当他的真力进入夜月的体内之后眉头却皱了起来。贤宇只觉一股阴寒之气与自己发出的真力对抗着,而且势头也并不弱。贤宇疑惑的看了看夜月。夜月却是满脸痛苦的看着贤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无奈贤宇只得快速的在夜月身上点了几下,这一点之下夜月的神色果然是好了许多。众人见状都松了口气,可贤宇心中却生出了些许的疑虑。方才夜月体内那股阴寒之力贤宇总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身为女子体内有阴寒之气乃是平常之事,但贤宇心中总觉的怪怪的,可又说不出究竟怪在何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出丑

夜月安慰下来之后贤宇才又开口问道:“觉得如何了?好好的怎地会突然腹痛?”

夜月被贤宇如此一问那秀美的脸上便生出了两朵红晕,看了看周围人关切的神色夜月怯生生的说道:“可能是方才吃那野味吃出岔子了,夜月让公子见笑了.”说着夜月便低下头去那害羞的模样让周围众人对这柔弱的女子生出一种怜爱,对夜月的羞也觉的好笑。

贤宇听了夜月的话却是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吃坏了肚子而已。想当年我做乞丐之时不也经常吃坏肚子吗?你且安心休息吧。”说着贤宇解下了自己的道袍给夜月盖在了身上。

夜月见状连忙推辞道:“公子这是要折煞月儿吗?公子快快收回去吧。”

贤宇听了夜月的话把脸一沉道:“什么劳什子的尊卑之别,我一个乞丐都能成了修道之人,说不准你哪一天就成了宫主了,快些盖上。”说话贤宇将衣衫给夜月强行盖在了身上。

贤宇等人见夜月睡着后便各自回了自己位上,贤宇抬头望天月光从那树杈中射了进来将一根根树杈的影子倒映在地上显得有些可怖。贤宇此刻再无法入定,这一夜还真是消停不得,先是魔姬又是夜月,贤宇心想干脆赏月到天亮。就在贤宇发呆之时突觉自己身上一股暖意袭来,转头一看却是东方倾舞将一件披风搭在了贤宇的背上。修行之人虽说寒暑不侵但对冷然还是有所感的,在这清冷的秋叶有人给自己递上一件披风这是很让人温暖的。

东方倾舞坐在贤宇身旁问贤宇道:“若是不想入定那便小憩一会儿,你才入道不足一年又是个半路出家的这尘世的习惯一时半刻恐怕是改不过来的。”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笑了笑道:“难以入眠,不如赏月吧。师姐你为何不入定了?今夜也折腾的够呛了,师姐快去歇息歇息吧。”贤宇看东方倾舞的脸色有些憔悴想来应是方才与魔姬过招所致。修道之人虽说身子远远超于常人,但过度耗费法力也会感到疲累的。

东方倾舞看了看空中的月转头对贤宇道:“难以入眠不如赏月啊。”

听东方倾舞学自己说话贤宇便觉得一阵好笑,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师姐看上去冰冷的很实jì

却如此可爱。贤宇忍不住刮了一下东方倾舞的小琼鼻道:“师姐你的性子不是挺可爱的吗?怎地平日里在山上总见你面若冰霜的啊。”贤宇此刻甚至怀疑东方倾舞戴了一副面具度日。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脸色有些黯然:“你是否不喜我冰面如霜的模样?”

看东方倾舞的样子贤宇便知自己说错了话便连忙道:“师姐莫要想太多,我只是好奇而已。”东方倾舞看贤宇那像受了惊吓的模样,脸上才再次露出了笑容来。

只听东方倾舞悠悠道:“师尊就我一个徒弟,平日里我一人呆在山上,恐怕是因为此才使得我不爱与人说话。”说到此处东方倾舞顿了顿道:“遇见你之后也不知怎地这话就多了起来”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心中莫名感到一阵心酸,想来东方倾舞也是苦命之人。贤宇做乞丐虽说日子有些邋遢但也说不上孤单,整日里跟自己的爷爷在一起也算是有个亲人。但东方倾舞却不同了,贤宇虽说不知东方倾舞的师尊是怎样的人但想来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贤宇轻轻的将东方倾舞揽入怀中柔声道:“师姐即便是;冷若冰霜还是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好。其实说起来仙子原本就是不吃人间烟火的,冷些也无妨。”

听了贤宇这话东方倾舞眼珠一转道:“那你说说,你是喜欢我冷着脸还是对你笑?”被东方倾舞这一问贤宇还真不知如何回应了干脆就装着看月亮没听到东方倾轻舞的问话。

东方倾舞见贤宇如此轻哼一声便撇过头去,贤宇偷偷瞥了东方倾舞一眼见东方倾舞不理睬自己也是心下为难的很。心思急转贤宇想出了个法子,他将东方倾舞的身子专心自己道:“倾舞,并非我不回你的话,只是你问这话也太傻了些。你就是你,无论怎样的你我自然都喜欢的很。若是我只喜欢笑的你不喜欢冰的你,那我还值得你喜欢吗?”贤宇说这话之时一脸的正经之色,看的东方倾舞也是一愣,东方倾舞沉默了一阵便点了点螓首。

见东方倾舞点头贤宇长出了一口气,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月下,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清晨,第一缕日光洒下大地,贤宇早已不是坐着而是歪倒在了东方倾舞怀里熟睡了过去。肖寒风见东方倾舞坐在那里便过来与东方倾舞打招呼,当看到东方倾舞怀里的贤宇时脸色便僵住了。只见贤宇此刻头枕在东方倾舞的玉腿之上嘴里还流着哈喇子,看起来很是不雅。东方倾舞见肖寒风站在身前只是对肖寒风做了噤声的手势,脸上也显出一抹无奈之色。

此刻贤宇却在东方倾舞怀里翻了个身继xù

睡,那模样就像在母亲怀里的婴孩一般。肖寒风见东方倾舞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生怕吵醒了贤宇,心下也是一阵感叹。又看了看东方倾舞怀里的贤宇肖寒风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苦笑。先说贤宇师弟啊,敢躺在倾舞师妹怀里做春秋大梦的恐怕这世上只有你一人了。就在肖寒风愣神之时,其余的人却也已过来了。

看到贤宇如一滩烂泥般躺在东方倾舞的怀里马飞与苏文都瞪大了眼珠子,他们从来都不曾想象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子躺在东方倾舞的怀中。雪武等人见了贤宇的模样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各种各样的笑容。众人都在发笑之时却有一人是满脸的怒容,这人便是小姚了。

小姚看着贤宇的模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快走了两步就要去扇贤宇的嘴巴,却被东方倾舞拦了下来。东方倾舞刚要说话贤宇却睁开了双眼,愣愣的看着东方倾舞。此刻东方倾舞的手为要阻止小姚正好落在贤宇头上。贤宇对东方倾舞招了招手,东方倾舞以为贤宇有话要说便将螓首低下了些,可贤宇却做出了个让众人膛目结舌的举动。他吻上了东方倾舞的娇唇,在众人面前吻上了东方倾舞的唇,东方倾舞在与贤宇的唇相碰的那一刻身子颤抖了一下。

等贤宇的唇与东方倾舞的唇分离开来却看到东方倾舞的脸比前几次之时红了许多,只听东方倾舞道:“你这坏人,人家都看着呢。”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便顺着东方倾舞的目光朝前看去。这一看之下贤宇便愣在当场,只见众人正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贤宇啊的大叫了一声从东方倾舞的怀里跳了出来,他指了指肖寒风等人道:“你……你们……”贤宇说话间身子都在发抖,不过并非因为愤nù

,而是因为丢人。

肖寒风最先回过神来干咳了两色道:“贤宇师弟你这是怎地了?我等刚来便见你立在此处,想要作甚啊?”肖寒风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方才之事众人都没看到。

贤宇的脸此刻红的便如那猴子的屁股一般,听肖寒风如此说就更觉得无地自容了。此刻的贤宇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无奈这地面可说是平整之极。苏文此时开口道:“贤宇师弟啊,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也莫要在意那么多,我等修行之人何必拘泥与俗家之礼?”

“我……我方才……”贤宇支吾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马飞将一颗花生扔进自己的嘴脸道:“你方才就才从石头上蹦起来了,你要作甚?”贤宇听连马飞都如此说便知众人是不想让贤宇太过为难,故而装作不知情。

贤宇对着众人挠了挠头傻笑道:“让各位见笑了啊,正所谓情到深处难以自已啊。”

就在贤宇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处境之时小姚却在贤宇的背后猛的踢了一脚,这一脚将贤宇踢了够吃土。贤宇猛的转过头看是小姚踢自己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小姚摆了摆手道:“我什么也没看到。”说罢小姚便走了看去,留下贤宇在那里发愣。

肖寒风将贤宇扶了起来道:“我们启程吧。虽说不急着但也不能太过拖拉。”说罢肖寒风便当先祭出了自己的法剑,一转身人已在法剑之上。贤宇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只见东方倾舞白了自己一眼也是一闪身上了自己的法剑。贤宇在心中叹了口气觉得很是无奈,看来自己在往后的日子里是注定要被人笑话了。无奈归无奈,这日子总是要过的。

今日的阳光倒是好的很贤宇干脆没驾驭赤剑,而是躺在了小玄子的龟背之上。虽说今早有些尴尬,但东方倾舞倒是没觉得怎样,此刻正大大方方的坐在贤宇的身旁。贤宇看了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东方倾舞轻声道:“师姐,今早之事你气我么?”

东方倾舞转头看了看贤宇道:“气你有何用,打你还是骂你?既然心给你也就只能任你欺负了,你我之事我并不想隐瞒。如此各位师兄弟都知晓了,倒也并非什么坏事。”东方倾舞顿了顿道:“只是你往后做事注意些分寸,免得给自己添堵。”东方倾舞说着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第一百九十三章 相见

一路上优哉游哉的走走停停,用了将近小半月功夫众人才到了玄然山脚下.将雪武等人送回无为村的逍遥居之后贤宇等人才准bèi

上山。众人正要上山之时却见那山脚知晓停着许多人马,看那模样应不是修行界中人,一个个穿盔戴甲倒像是朝廷的官兵。众人见此情景心下都是一阵疑惑,心说这是什么阵势?肖寒风在玄然山修道两百年也没见过。

玄然山那玄然宫所在,一般凡人百姓很少到此处来。就算是有人来此也不过是山脚下那无为村里的村民上山采药的,那许多年来还从未见过朝廷中人来此。今日来了那么多人着实让人心生疑惑,贤宇等人原本可御空飞行上山的,但他们并未如此还是准bèi

步行看看动向。

贤宇等人走到玄然山底下,那兵士却伸手拦住了贤宇。贤宇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听那兵士恭敬的对贤宇道:“敢问道长,道长可是这仙山上的修行之人吗?”兵士的语气如此恭敬倒是让贤宇更是感到纳闷,心中虽说疑惑不解但贤宇还是对兵士点了点头。

兵士见贤宇点头便让开了身子道:“请各位仙长入山。”说着那兵士还低下了头恭敬的立在了一旁。贤宇心下更是疑惑,很显然这些兵士压根就没想阻止贤宇等人上山。

贤宇等人一直走了十多里发xiàn

山道两旁都是站的整整齐齐的兵士,见这阵势贤宇等人也不再朝前走了,找了个隐蔽之处便御空飞行而去。贤宇等人刚到玄然宫外门,也就是贤宇初次上山之时入的那个看不到的门,此门名为虚无门。几人刚要入虚无门却听耳边再次传来了玄仁子的声音:“尔等速速到玄然殿来……”玄仁子这传音术是用在所有人身上的肖寒风等人也听的明明白白,于是一行人又快速朝玄然殿飞去,速度之快犹如流星一般。

玄然大殿之外,贤宇等人落地之时看清门前的阵势更心中一跳。这玄然殿之外此刻正站着两排兵士一派九人,站的是整整齐齐一脸的肃杀之意。贤宇等人心中虽说疑惑,但还是抬腿进了大殿。那些兵士与山下的兵士一般没有阻拦贤宇等人,见到贤宇等人就如没见一般。

进了大殿贤宇等人又是一愣,只见在玄然子的左手边此刻又多了一把椅子。那椅子虽不如玄然子的首座,但比玄仁子等人所做的木椅要强上许多。贤宇等人愣神要说也不是因为多了一把椅子,而是这椅子摆放的位置。左为大,此刻那椅子摆在左边就说明来人比玄然子的身份还要尊贵一些。这东圣浩土之上修行者可说是比凡人高了不只一些,而玄然子乃是玄然宫宫主,其身份就算是在修行界也极为尊贵,比玄然子还要尊贵的人会是谁?

坐在玄然子左手边的并非是什么修行之人,这点贤宇等人能清楚的感知到。只见那人眉宇间有着一股英气,虽说与玄然子这样的修行界高人坐在一起但那气势丝毫部落下风。贤宇等人心下虽说疑惑重重,但还是对玄然子与玄然宫众位峰主行礼道:“弟子等参见掌门师伯。”玄然子笑着对众人点了点头,最后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贤宇的身上。

贤宇几人起身之后玄然子看了看身旁那人道:“此乃逍遥皇朝皇帝陛下,尔等快快拜见。”

听了这话贤宇身子猛的一震,肖寒风等人的目光更是齐刷刷的都落在了那人的身上。注视了那人许久,他们的目光却落在贤宇的身上。逍遥皇朝的皇帝,那队贤宇来说便非旁人了。

肖寒风等人心下虽说惊讶但还是对着那坐在椅子上的人道:“见过皇帝陛下,吾皇万岁。”没错,坐在玄然子左手边的人正是逍遥皇朝的皇帝逍遥廉洁。

肖寒风等人对逍遥廉洁行礼逍遥廉洁却无丝毫动作,此刻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贤宇身上再也无法移开。良久,逍遥廉洁转头问玄然子道:“这孩子就是吾儿吗?”

玄然子看了看贤宇,而后对逍遥廉洁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孩子便是您的皇子。”

逍遥廉洁听了玄然子的话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朝着贤宇而去。贤宇此刻也是死死的盯着逍遥廉洁。这个人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来不知世上有那么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他的生身之父。贤宇此刻心中很乱,在知晓自己的身世之后贤宇心中就未曾平静过。虽说每日与肖寒风等人说说笑笑也很是悠哉,但在贤宇的内心深处依然很是挣扎。试想,原本以为自己是个无牵无挂的乞丐,因缘入道已算的上是上天垂帘。原本想就此逍遥自在过一生,可却有人告sù

知自己是什么劳什子的皇子。或许换了旁人的话听了这消息之后会欣喜若狂,但贤宇知晓真相之后心中却苦闷不已。要说恨逍遥廉洁他是恨不起来的,逍遥廉洁当年将自己送出皇宫的缘由他自然清楚,若非逍遥廉洁的话他可能会死在叛军的手上。

但若说贤宇与这逍遥廉洁有什么父子之情,那更是没边的事儿。从贤宇记事开始便只知晓自己有个爷爷,并不知有什么父母。就算逍遥廉洁是贤宇的生身之父贤宇对他也没什么情谊可言。虽说对逍遥廉洁没什么情谊,但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贤宇的眼神还是极为复杂的。

逍遥廉洁一步步朝贤宇走近,此刻逍遥廉洁的神色虽说镇定的很,但任谁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种兴奋之意,就好似失落许久的至宝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中的那种欣喜。走到离贤宇不足一丈之处时逍遥廉洁停住了脚步,他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说出了一句:“终于找到了啊。”说完之后便仰起头看向大殿的顶上,其实他并非是看顶上有什么而是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

很快的逍遥廉洁再次低下了头,注视着贤宇良久才道:“这十四年来吾儿受苦了啊。”

说话间逍遥廉洁想去摸贤宇那英俊的脸庞,谁知就在逍遥廉洁的手将要碰到贤宇脸的那一刻,贤宇的身子却突然一闪退到了里逍遥廉洁两丈之外的地方。逍遥廉洁见了贤宇的举动先是一愣,而后颤抖着声音道:“皇儿,朕是你的父皇啊,皇儿。”此刻逍遥廉洁的话语中满是凄凉之意,此刻的他或许不是什么皇帝不是什么九五之尊,他只是一个父亲。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却对逍遥廉洁微微躬身道:“小民贤宇见过皇帝陛下,吾皇万岁。”

说罢贤宇便要退回到玄仁子身后,逍遥廉洁见了贤宇的举动快步朝前走了两步道:“贤宇,朕是你的父皇。朕寻了你十四年了,快让朕看看你,看看朕的皇太子啊。”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猛的抬起头,逍遥廉洁看到贤宇的眼神之时身形便是微微一颤。贤宇的眼神中无悲无喜,有的只是一种淡然。只听贤宇淡淡的道:“皇帝陛下,我乃是道门中人与皇家没有半点干系。过去没什么干系,如今更是没什么干系。”贤宇顿了顿接着道:“或许我是你所生之子,但那也不过是因果循环而已。皇帝陛下应该不只我一个儿子吧,将来找一个德才兼备的继承皇位岂不美哉,何必将时日Lang费在一个出家人的身上。”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话却是怒声道:“你给朕住口,你乃是朕与皇后所生之嫡长子。自古以来这长幼有序,皇位本就该是你的。即便是朕有再多的皇子,皇位也只能是你的。”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却笑了,那笑容中满是戏谑之意。只听贤宇道:“|那若是皇帝陛下今生今世都找不到我这个所谓的皇子,逍遥皇朝的江山又该由谁来继承。”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丝毫没迟疑的道:“这不可能,你不仅是朕的儿子更是圣祖之后,你身上肩负着使命,朕一直都相信你一定会回归逍遥皇朝的,一定会!”逍遥廉洁的话说的可谓是斩钉截铁丝毫不由人质疑,就连修道数百年的玄然子等人也被逍遥廉洁所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了。逍遥廉洁虽不是什么修行之人,但他乃是一国之主万圣至尊,身有九龙之气自然也不是什么凡人。如今一言一语都蕴含着强dà

的威势,让人有种不得不臣服之感。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也是一愣,他没想到逍遥廉洁居然回答的如此果duàn

。深吸了一口气贤宇再次开口道:“那若是无不愿做这个劳什子的皇太子,不愿继承什么皇位呢?”

“哈哈哈……啊哈哈哈……”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玄然殿之中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见逍遥廉洁发笑,贤宇的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良久,逍遥廉洁的笑声嘎然而止,他看了看贤宇道:“你随朕来。”说着逍遥廉洁便走出了玄然殿,贤宇吸了口气也跟着逍遥廉洁出了玄然殿,其余的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却见逍遥廉洁站在那玄然殿的台阶之上大喊道:“御林军给何在?!”

逍遥廉洁这一吼众人又是一惊,没过多少工夫却见玄然广场的两边涌出数黑压压的一片兵士,乍看之下居然有数千人之多。肖寒风等人见状都是一愣。却在这时逍遥廉洁又开了口:“你等快快参见太子殿下!”逍遥廉洁说着便指向了贤宇。

下方的数千兵士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丝毫没有迟疑齐刷刷的便跪了下去,数千人一起大喊道:“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喊声可谓是震耳欲聋动人心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下

场下数千名兵士一起呼喊太子殿下千岁,让玄然子等人心头也是一震.如此大的场面即便他们是修行之人也很少能见到。肖寒风等人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一股热血沸腾,修行之人也不一定就是清心寡欲。看着如此之多的兵士跪拜于地,任谁都无法真zhèng

的平静。

台下的兵士还在呼喊着:“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看这阵势根本就没要要停歇之意,贤宇在场下兵士一次次的呼喊中步子不知不觉已倒退了几步。若不是身旁的东方倾舞手快扶住了他的身子,说不准贤宇此刻已倒在了地上。

贤宇虽说面上很是淡然,但当他真zhèng

看到如此浩大的场面之时心中也是猛的一跳。贤宇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逍遥廉洁的身上。此刻逍遥廉洁虽说还是身着素衣,但气质已真zhèng

的变作了一位皇者。这气质是衣着无法掩盖的,只是单单往那一站便已将天下踩在了脚下。

逍遥廉洁转头看了看贤宇,见贤宇也在看着自己他戏谑一笑对下面的兵士一摆手。下面的兵士就如被定住了一般,方才还响彻全场的喊声立kè

消失不见,全场变的鸦雀无声。众人也被这突然起来的安静弄的一愣,心说不愧是逍遥皇朝的御林军,军纪居然如此严厉。

逍遥廉洁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对贤宇道:“皇儿,你要记住,这天下有许多事并非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即便你是出家之人,有些时候也不得不再如滚滚红尘之中。你是我逍遥皇朝的太子,永远都是。这是你的宿命,无论如何都无法推脱。”逍遥廉洁说着便伸手去拍贤宇的肩膀,贤宇想要躲避开去,逍遥廉洁的那双龙目却是猛的一瞪居然让贤宇定在了那里。

逍遥廉洁没用任何法术,他就只是那么一瞪。贤宇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无法移动身形,他心中甚至会想这难道便是为人父母所拥有的震慑之力。虽说贤宇不愿意承认,但面前的这人正是自己的生父。直到逍遥廉洁收回了自己的手,贤宇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即便是宿命我也要试着改上一改,若是到头来是逃不掉的话,那我也就只好认命了。”贤宇说完这话便低着头退回了玄仁子身后,逍遥廉洁没有阻拦摆了摆手之后那些御林军碧娜退了下去。

逍遥廉洁转身对玄然子微微躬身,玄然子却也将身子弯下。逍遥廉洁对玄然子道:“仙长,此次弟子来此叨扰仙长清修,还请恕罪。”说话间逍遥廉洁的身子弯的更历害了。

玄然子呵呵一笑道:“陛下这说的是哪里话,陛下乃是这天下之主。如今能驾临我玄然山我们这些出家人理当恭迎。”玄然子说到此处转头看了看贤宇接着道:“如今陛下父子团聚,不知陛下作何打算?”玄然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便是问逍遥廉洁是否要将贤宇带下山。

逍遥廉洁看了看贤宇道:“吾儿太子之尊,如今既然已认祖归宗这天下将来都是他的。他呆在何处岂不都与呆在家里一般?我看这还在倒是很喜欢这玄然仙山的。如今这天下不稳,但倒是还没有什么人再敢作乱。依朕看不如就让太子留在此处修行吧,朕素来相信天命。天命降身之时,太子自会下山去的。”说着逍遥廉洁对玄然子做了个请的姿势,众人便回了玄然殿中。由始至终逍遥廉洁却没有再看贤宇一眼,父子团聚的情谊似乎已过去。

玄然子坐下之后想了想又问逍遥廉洁道:“陛下,陛下此间有什么打算?”

逍遥廉洁笑了笑道:“朕想在这玄然仙山上叨扰几日,不知仙长意下如何?”

玄然子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便知这逍遥的用意也是笑了笑道:“陛下要暂留玄然山自然是好的很。如此一来陛下便可与贤宇这孩子好好聚聚,这孩子命苦的很啊。”

逍遥廉洁听了玄然子的话却是猛的一拍椅子扶手道:“都是那些个犯上作乱的逆贼害得吾与吾儿分离十四年之久,用不了多久朕便要那四路逆贼不得好死!!”逍遥廉洁这一声怒吼之下居然隐隐的夹杂着龙吟之声,在其身上也显出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玄然子知晓逍遥廉洁是动了真怒,逍遥廉洁为九五之尊已二十多年,身上的帝皇之气越发的醇厚,若是一个皇者当真发怒的话就算是玄然子也未必能轻易胜之。这也是玄然子为何对逍遥廉洁礼敬有加的原因之一。不仅仅是因为逍遥廉洁的皇帝之尊,更是因为逍遥廉洁有这个实力。玄然子笑着道:“陛下息怒,为了那些事伤了身子实在是不值得啊。”

听了玄然子的话逍遥廉洁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身上的金色龙气也消失不见。他看了看台下那些玄然宫的后辈弟子笑了笑道:“尔等先行退下,朕与各位仙长谈谈天。”

下头的弟子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也没有迟疑,他们不用问自己的师长,看自己的掌门师伯对皇帝都如此敬重,他们自然也不敢违背逍遥廉洁的旨意。众人齐齐的喊了一声:“遵旨。”而后便退出了玄然殿,包括贤宇在内也一同退了出去。对此,逍遥廉洁并未阻拦。

众人退到门外之后贤宇便独自一人立在殿外的栏杆边上,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前方则是一片茫茫云海。此处乃是玄然广场的边缘,是个观云海的好地方。贤宇此刻心中无奈的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与逍遥廉洁会如此相见。贤宇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甚至想过永不与逍遥廉洁相见。毕竟他现下是修行之人,而逍遥廉洁还算是个凡人。修行之人的寿元本就不受生死轮回之限制。若是到了渡劫之时渡过天劫的话,那甚至可与天地同寿、几十年后说不准这世上便没了逍遥廉洁此人,贤宇便真zhèng

可以无牵无挂的逍遥自在了。

可如今逍遥廉洁就那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贤宇的心无法平静。虽说他自认与那人没什么瓜葛,但自古血浓于水。这并非是他贤宇说不认就不认的。若是他做的太绝的话,恐怕天下人都会说他贤宇不忠不孝,到那时贤宇岂不是要冤枉死?想到这些贤宇便是一阵心烦。

肖寒风几人原本想让贤宇一人独自静静,可还是忍不住到了贤宇身旁。肖寒风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师弟,正如圣上所言有些事我等虽为修行之人却也无法左右。今**与圣上相见也是件喜事,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太过在意了,记得一切随缘便是。”

还没等贤宇说话马飞便凑到贤宇身旁一阵打量,看了半天才道:“我初见你之时便想你小子身上怎会有皇道之气,却没想到你小子真的是皇子龙孙啊。呵呵呵……今日的太子明日的皇帝都成了我道门中人,看来我道门是日益兴旺啊。”马飞的话将众人逗的也是一阵苦笑。

贤宇听了众人的话心中的愁绪也减轻了不少,只见他苦笑摇头道:“马师兄啊,你就莫要嘲笑与我了。想我等修行之人原本该逍遥自在无牵无挂的,可我却有那么多的俗事产生,不知如此是否有违天道。”贤宇说着目光再次落在了前方那茫茫的云海之上。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却开口道:“若是有违天道那便不会让你遇上,你我都不过是修行界的后背而已,还没到能有违天道的地步。天道是何物?那可是万物自然之道啊。别说是我等这些修行之人,即便是天上的神仙恐怕也不能有违天道,你便放心好了。如今这些事情都是自然使之,你再怎么操心也是无用的。”听东方倾舞那么一说贤宇心中轻松很多。

肖寒风接过东方倾舞的话茬道:“东方师妹说的有理,我等虽说是修行之人但也皆是父母所生,要说什么真zhèng

的逍遥无牵挂那也是可笑的很。除非有人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否则的话无论如何心中都会有些许的牵挂。就如师弟你一般,你生在皇家就有你该去做的事。”说到此处肖寒风也面朝云海感叹道:“记得我与你说过圣祖皇帝也是修行之人,但不也是为了这天下苍生建立了逍遥皇朝吗?逍遥?何谓之逍遥,圣祖皇帝贵为帝皇之尊那也是一种逍遥。贤宇师弟你为圣祖之龙孙,理当有圣祖皇帝之气魄才是啊。”听了肖寒风的话贤宇便低头沉思起来,何谓入世?何为出世?当年圣祖入道又堕入红尘还不是万人敬仰?

沉默良久贤宇抬起头来望着天穹道:“圣祖之所为我后辈人恐怕难以重现。但我也明白凡事非人力所能左右。我等虽说是修行之人但也并非是无所不能的,即便是天上之神还不是要在这天道之下生存?道法便是天法,天法便是天道。”

众人见贤宇如此说话便知他一看开了,心中也都舒畅了许多。看着众人脸上那释然的笑容贤宇心中却感叹道:“难道我真的就逃不出去吗?难道这天下就真的非要我一个曾经的乞丐撑起来吗?我就真的能撑起来吗?”这一刻贤宇觉得自己肩上好似压了千斤重担一般。

玄然殿门口的一个玉柱后面,一人正恶狠狠的注视着贤宇的背影。这人的眼中满是怒火,只听他口中喃喃道:“为何?为何一个乞丐却有如此的好命?为何一个乞丐居然是皇帝之子?这究竟是为何啊?”此人不是旁人正贤宇等人回转之后便一直没出现的卓非凡。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来袭

贤宇等人正在广场边上闲聊,却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皇儿.”众人一听这声音都是一愣,但随即也都转身微微弯腰,神态上很是恭敬。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逍遥廉洁。

贤宇眉头皱了皱,不过随即也转过身去对逍遥廉洁微微弯腰。逍遥廉洁微微摆了摆手众人才直起身身子。肖寒风等人原本想要离去,逍遥廉洁却拦住了他们道:“无需回避,朕只是想与你们这些孩子说说话。”肖寒风等人听了逍遥廉洁的话都是一愣。

逍遥廉洁并未在意众人的发愣,他仔细的打量了几人一番道:“你们之中哪位是玄然仙子?”问了这句话之后逍遥廉洁连忙又补了一句道:“别告sù

朕,让朕自己猜猜看。”

说是猜猜看,但逍遥廉洁那龙目一眼就落到东方倾舞身上。逍遥廉洁走到东方倾舞上下打量一番才道:“玄然仙子,果然非同一般。如此的倾城之容,该当是个不错的人选。”顿了顿逍遥廉洁又道:“你在贤宇身边要好生照看与他,女娃娃懂朕的话吗?”

东方倾舞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俏脸微红,抬头看了看逍遥廉洁沉默了半天才微微躬身道:“轻舞知dào

了,陛下放心便是。”东方倾舞说话之时手心已满是汗水,心中很是紧张。

其余的人原本还在发愣,此刻也都明白了过来。逍遥廉洁这分明是给贤宇选媳妇,众人心中都有数的很。肖寒风在心中感叹道:“虽贵为九五之尊,但对自家孩儿还是关心的很啊。”

肖寒风听出来了,贤宇自然也听出来了。但此刻贤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那张脸隐隐的有些发红。他这一红不要紧,却被逍遥廉洁看的真真切切。逍遥廉洁大笑道:“朕这才说了那么一句你就脸红了?那将来你如何摆平后果那些妃子?”

“我不要后宫,我只要师姐!”贤宇这一嗓子喊出去就有了想要了结自己的念头。

众人都没想到贤宇会在这偌大的广场上喊这么一嗓子,而且这话里包含着许多意思。贤宇说他不要后宫,言下之意可认为他说的是即使自己将来当皇帝也不要后宫。这也就是说贤宇心中其实早已有了打算,若是有一日非要当那个皇帝不可,贤宇也许会认命。还有就是从这话里就能听出贤宇是打定主意让东方倾舞做自己的道侣了,方才那一嗓子说明了一切。

肖寒风看向逍遥廉洁的双眼中又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尊重,他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其实是在探听贤宇的虚实。逍遥廉洁笑着对贤宇道:“到了那时你是要后宫三千佳丽还是要专宠一人朕都不会管你,整个天下都是你的谁还能管的了你?哈哈哈……”

贤宇摇了摇道:“当皇帝要那么多女处作甚?娶一个自己心爱之女子以是上天的恩赐,要那么多也是无用的花瓶而已。”贤宇的言外之意是说逍遥廉洁太重色相。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笑了笑道:“皇儿多的不错,要那么多女子的确没什么用处。如朕一样,朕这一生便只有你母后一人,你也是朕唯一的皇子。所以,这东圣浩土就千万里江山你必须接下。”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身为一国之君居然就只有一个妃子。虽说贤宇是个很专情的人,但在他看来皇帝都是三宫六院才对。

心中虽说如此想着,贤宇嘴上却道:“谁说这江山我就一定要接?”

逍遥廉洁瞪了贤宇一眼大声道:“就凭你是圣祖皇帝的后裔,难道你想让圣祖皇帝辛苦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吗?若是如此恐怕你上天入地都无法面对圣祖皇帝!”贤宇廉洁如此一说贤宇却是没了说辞,圣祖之名无人敢冒犯,即便是贤宇此刻听到这二字也极为恭敬。

逍遥廉洁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绪而后道:“你可知你的母后是如何死的吗?”贤宇一听这话身子猛的一阵,自己那从未谋面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他倒是听南宫忠君说过、“想来南宫忠君已对你说过,不错,你的母后便是被上一任大殷皇朝的皇帝殷天所杀。但你的母亲因何会被殷天所杀你可知晓?”听了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逍遥廉洁身上。

逍遥廉洁叹了口气道:“当日四路叛军攻到逍遥城下,眼看破城在即,朕与你的母后不想看着尚在襁褓之中的你被杀。当时就算他们不逼朕退位留下逍遥皇朝,也会杀了你。他们留下逍遥皇朝只是留给世人看的,但他们不想让逍遥皇朝延续下去。若是太子死了朕也就从此绝后,朕若再一死那逍遥皇朝便没了皇帝。到了那时,逍遥皇朝就可再被他们瓜分。”逍遥廉洁说到此处之时已是满脸的恨意,可见他对那五路叛贼的恨意有多深。逍遥廉洁深深的吸了口口气接着道:“你的母后她……她是为了保你而死啊。”贤宇听了这话脑中便是一阵空白。虽说没见过自己的生身之母,但或许是母子连心,贤宇在听到生母为自己而死之后心中便是一阵揪痛。而此刻逍遥廉洁的眼圈也已泛红了,可见他对自己的皇后是多么的爱恋。

沉默了好一阵逍遥廉洁才接着道:“当时那殷天要杀你,你母后正安排南宫飞带你出宫。就在南宫飞刚抱着你离开你母后的寝宫殷天便闯了进来,殷天逼问你母后你的下落,你母后宁死不说。殷天不想与你母后纠缠便要出去追你,你母后担心南宫飞此刻还没走远便抱住了殷天的腿。殷天狠狠的毒打了你母后,但你母后就是不松手,殷天一怒之下便将你母后一剑刺死……”等到逍遥廉洁说完之时两滴眼泪已从贤宇的眼中流出,他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东方倾舞见贤宇神情无比狰狞且已流下了泪水便知贤宇此刻心中是极为愤nù

悲伤。看着贤宇那因为愤nù

而发红的脸东方倾舞便是心中一痛。她牵起了贤宇的手,希望以此来安慰贤宇愤nù

的心。被东方倾舞握住手之后贤宇的身子又是一震,脸上的神色好了一些。

逍遥廉洁原本是面向云海的,此刻却猛的转过头面向贤宇。他死死的盯着贤宇道:“你母后为你而死,你身为人子该当如何?!若是你不接朕的江山那便是对国不忠,你不为天下苍生着想便是不义不仁,你不为你母后报仇便是不孝。你若真成了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那还不如让殷天送你去了好。”逍遥廉洁的话说的贤宇身子又是猛的一阵,心中的愤nù

更加的不可抑制,东方倾舞能感受的到贤宇身上此刻有一股狂暴的法力在涌动着。

东方倾轻舞见如此境况一咬牙干脆整个靠在了贤宇身上,两只玉臂将贤宇的身子环住。如此贤宇身上那狂暴的法力涌动在渐渐平息了下去,东方倾舞也算是松了口气。贤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逍遥廉洁道:“皇帝陛下你莫要多言,若是来日真的逃不过我定然会下山的。”

就在逍遥廉洁想要对贤宇说些什么却见一个玄然宫的男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大喊道:“邪道来袭,邪道来袭……”肖寒风等停了此言眉头都深深的邹了起来。

那弟子跑进玄然殿没多久玄然子等人便快步走到逍遥廉洁身旁道:“无量天尊,皇上,邪道妖人来袭,还请皇帝陛下进入大殿之内暂避。”说着便要请逍遥廉洁进去。

谁知逍遥廉洁听了玄然子的话却是望了望远处的云海冷哼一声道:“朕乃九五之尊人间之主,朕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犯玄然仙山,朕更要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朕的龙体!”说着逍遥廉洁对跟着自己的一个武将道:“去给朕搬把椅子,朕就在此有胆子的便来。”这话说的不怒而威满是霸气,听的玄然子等人也是不住的点头。

肖寒风走到玄然子身前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玄然子一摆手道:“不必多言,此事错不在尔等。邪道妖人诡计多端也不知用了怎样的法子探听了你们的行踪,而且故yì

让你们获取了他们的动向。”玄然子镇定之极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其他如玄仁子等人也是不住点头。

玄然子想了想对肖寒风道:“寒风,你带与苏文、马飞去前方看看邪道中人到了何处?”

三人听了玄然子的话快速领命便要前去,这时却听逍遥廉洁开口道:“慢,贤宇你也去看看,我逍遥一族的子孙没有怕死之人,去吧。”这话说的让众人都是一愣。

玄然子等人对逍遥廉洁这皇帝此刻是更加的敬佩了,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让自己的皇子国之储君前去冒险,光是这份气魄就没多少人能拥有。贤宇沉默了片刻便与肖寒风等人一同前去了。逍遥廉洁眯着眼睛看着贤宇的背影问玄然子道:“仙长你要好好栽培一番这孩子才是啊。你若看他是个人才便交一些差事给他,如此好磨练他的心智。”

玄然子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皇帝陛下,贤宇这孩子在道法上可谓是天赋极佳,将来的成就或许不可限量啊。玄然山能有此人才也是不易,请皇帝陛下放下,贫道定然用心栽培贤宇。”玄然子在心中补了一句:“将来我这玄然宫宫主的位子恐怕也是此子的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首战

贤宇、肖寒风、马飞与苏文四人没用多久便到了玄然山的外围,只见在那天边处有一道黑色的细线.肖寒风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看来对方来人不少啊,事先居然没用一点动静。”那前方的细线虽说有些模糊,但任谁都能看出对方阵势定然不小,那条细线蔓延了大半个天际。马飞此刻也没什么心思吃花生了,手中甚至多了一把法剑,如此贤宇倒是很少见。

苏文也是眉头紧皱道:“对方来者不善,难道真是我等的行踪败露,这才让对方改了计划?”听了苏文这话贤宇心中便生出了疑惑,他总觉的事情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前方的黑线慢慢的靠近,没多少功夫四人清楚的看到那原本的黑线变成了一大片的黑云。四人各自都将自己的法剑握在手中,贤宇自然也不例外。此刻贤宇手中的赤剑不停的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剑鸣之声,好似贤宇只要稍不留神这赤剑便会从他手中飞出。

就在贤宇四人处于备战之势时,从他们身后却涌现出一个个身穿白色道袍的玄然宫弟子。这其中有男有女,一个个都盯着前方那一大片的黑云。贤宇知晓玄然宫决定要将前方的那些邪道中人堵在此处,绝不会让那些人践踏了玄然重地。

那些弟子忽然朝两边而站,留出了一条一丈宽的过道来。只见逍遥廉洁走在最前头,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玄然子以及玄然山的各峰峰主。逍遥廉洁来到贤宇四人身旁眯着眼看了看前方的景象淡淡道:“那些黑云之中便是与修行界正道做对的邪魔吗?果然好大的阵势啊。”逍遥廉洁面上虽说极为镇定,但其心中也是惊骇万分。对方居然能大群飞于空中,真有些像天兵天将一般了。所不同的是在逍遥廉洁脑中天兵天将应是身有霞光,但前方的那些人却是在乌云之中。看起来声势虽说不小,但却无法让人将其与什么天兵天将联系在一起。

肖寒风听了逍遥廉洁的问话微微躬身道:“禀皇帝陛下,那些人正是邪道中人。”肖寒风看了看逍遥廉洁道:“只是此处太过危险了些,不如皇帝陛下先行到后方等着。”

逍遥廉洁瞄了肖寒风一眼道:“朕方才已说过,朕乃是九五之尊,即便是什么邪道中人也不敢与朕做对。朕受命于天,动了朕那便是与天相抗,那些魔头没那么大的胆子。”逍遥廉洁说话间有股子傲视天下的气势,纵然是肖寒风的修为不低也为之一震。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犹豫了一阵对逍遥廉洁淡淡道:“皇帝陛下,陛下虽为九五之尊人间之主,但此事乃是我修行界之事并未波及凡尘俗事,还请陛下到后方暂避一时吧。”贤宇说了这话后自己都觉得纳闷,难不成自己是怕逍遥廉洁有不测?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龙目圆睁道:“朕乃天子,岂有逃遁之礼?皇者不知后退!”顿了顿逍遥廉洁接着道:“皇儿你方才说此事与朕无干?这话说的大错特错。虽说你等个个身怀玄门道术,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玄然山也在朕的江山之内,此处之事便是朕的事。你等且放心对敌,朕就立在此处。朕倒要看看,来者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冒犯天威!”说罢逍遥廉洁的一双龙目便盯着前方,似乎是想要看透那漆黑的云层之中究竟有什么。

对面的黑云之中确是邪道三宫中人,其中以三人为首。这三人有一男一女,还有一人身子被一袭黑色长袍遮住,看不出是男是女。一男身着青衣,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模样。一女身穿红衣,看上去也是三十多岁的少妇。那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玄然山道:“不对啊,我怎觉得这山上有皇道之气?实在怪哉啊?”

那红衣女子听了青衣男子的话妩媚一笑道:“我说绝善魔使,你们万魔宗的胆子都如你这般小吗?胆子小的连六识都乱了?那皇道之气乃是人皇才有的气息,这玄然山上住着的是一群牛鼻子老道,怎会有什么皇道之气呢?”按说三人都是修行之人应能看到对面的众人,可逍遥廉洁此刻穿的乃是一身素衣,混在人群中也不会有人认出,若非如此三人恐怕早就认出逍遥廉洁。听了那红衣女子的话被成为绝扇的魔使眉头皱的更深了,心中更是疑惑。

“嘿嘿嘿……玄然山的人此刻恐怕心中很是紧张,我等一路行的极快,他们刚刚派人打探过警惕之意放下了许多,自然也不会去太过在意我等的动向。如今无能突然出现在此,那些老道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嘿嘿嘿……”那全身被黑袍遮挡的人说道,其声音很是尖细。虽说此人发出了声音,但还是让人听不出其究竟是男是女,给人一种很是诡异的感觉。

贤宇听逍遥廉洁如此说话也不再多做言语,此刻对面那黑云已与玄然山靠的很近了。玄然宫中人都死死的盯着那对面突入起来的邪道中人。此刻却听那黑云之中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们这些为君子牛鼻子,没想到今日我等回来此吧?”

玄然山上,玄青子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邪道众人做事就是这般下作,几人来了那也就别想全身而退了?!”玄青子这一声用上了不少的真力,话说声可谓是震耳欲聋久久不散。

那黑云中却又传出一阵女子的娇笑声:“好大的口气,今日我圣教便是来灭你们这些牛鼻子的。还有什么遗言吗?我等倒是可以给你们写时间来说说。”女子的话音方落那黑云却散去了不少,三人的身影与身后那些邪道的弟子也都一个个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些邪道弟子生的倒是与普通人无异,只是他们身上有股子说不出的邪气。两方人就这样如此对视着,玄然子面陈如水的上前一步道:“你们这些邪道中人,八百年前放了你们一条生路,而今还敢在此放肆。也罢,原本就想将你们尽数除掉,今日也是一样的。”玄然子嘴上虽然如此说着可心中却犯起了嘀咕,他感知到这对面三人的修为都不是很高。也就是对面那三个虽说是领头的,但却不是邪道真zhèng

的主事之人,这让玄然子心中起了疑虑。

就在两方人说话之时玄机子却是身形一闪便冲了出去,看他那架势是冲着青衣中年男子去的。只见玄机子法剑之上青光大放,直直的刺向青衣男子。那青衣男子见状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但他虽惊不乱,身形一闪便飞到了更高的空中。玄机子的身子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剑接着刺向了青衣男子。青衣男子冷哼一声,右手之上却是运出了一团黑气,硬生生的朝着玄机子的法剑抓去。玄机子见对方要徒手抓自己的法剑非但没有担忧,脸上却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剑手相撞,玄机子脸上神色大变。他只觉自己手中的法剑像是刺到了见识之上,根本就没刺中对方的身子。更让人惊讶的是玄机子的法剑正慢慢扭曲着,看起来如麻花一般。玄机子心中大惊,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看着对面的青衣中年男子绝善,他手中的法剑可是上代玄然宫宫主,也就是玄然在子与玄机子等人的师父传给他的。按理说应是一把上品的法剑。

可如今这上品的法剑居然被人扭成了麻花,玄机子实在不敢相信。就在玄机子心中无比惊异之时却见那男子手上的黑气散去了,露出了那男子的双手。玄机子定眼一看心中有是一惊,那并非是一双人的手,上上去更像是石头。青衣人绝善稍微一用力,玄机子的法剑居然被硬生生的扭断了。玄机子身子猛的一震,退后了两步之后便傻傻的立在哪里不动了。

对面的绝善的手却又恢复了正常,并且快速的朝着玄机子飞去。就在绝善快要冲到玄机子身前之时玄然山上却伸出一条白色的物件,看起来像是拂尘。那变长了拂尘快速的缠住了玄机子的身子,而后玄机子便被硬生生的拉了回去,绝善却是微微一愣。

等绝善仔细看去,却见玄然子刚刚收起了缠住玄机子的拂尘冷冷的看着绝善。玄机子此刻两眼却看着手中的法剑,面色渐渐扭曲了起来。突然,玄机字大喊了一声而后便站起身要再冲过去。他还没走两步却被玄然子在后头定住了身子,身子只觉一阵无力而后便倒在了地上。玄青子走出了人群道:“师兄,不如让我还会会他们。我玄青子倒要看看八百年后这些邪道中人有了怎会的长进。”说着玄青子身形一闪便已到了那绝善对面的不远处。

玄青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对手道:“你这人倒是疯狂的很,那一双手居然被你练成了坚石一般。”玄青子的话里却是多了几份心上之意,要知晓在修行者未成金刚不坏之时想要让自己的身子变得刀枪不入那时很难办到的,即使有方法自身也要承shòu莫大的煎熬。

绝善听了玄青子的话笑了笑道:“你这老牛鼻子倒是有些眼里,不过我不但是一双手便的人坚石一般,就连身子和腿脚也是如此。我浑身上下除了头,其余的地方均是如此。”玄青子一听这话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此人居然对自己也狠得下心来如此做。

第一百九十七章 首战(中)

虽说心中也是很惊讶对方居然将自己练成了个石人,但玄青子却并未因此而惧怕.玄青子眯着眼看了绝善一阵道:“你既然全身刀枪不入,那一般的法剑恐怕是伤不了你了吧?”

听了玄青子的问话绝善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笑容道:“那是自然,除非是上等的法器。但即便是上等的法器也无法将我灭掉,要想彻底将我灭了那需得神兵才行。”顿了顿绝善接着道:“但神兵利器多为九天之物,凡间怎会有?所以说这天下间没人伤的了我分毫?”

玄青子听到此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道:“那若是修为比你高了许多呢?”

绝善听了玄青子这话眉头微微皱起,但没用多久便又露出了笑容道:“若是比我修为高许多的人自然能伤的了我,可我看在场的那么多人没用一个能将我灭掉的。”

玄青子不再说话,只见他举起了右手。也不见玄青子如何动作右手便生出一大团熊熊火焰,玄青子大喊一声接招!而后便将那右手上的一大团火焰攻向了绝善。绝善见状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道:“区区火焰就能伤的了我?你这老道也太自大了些吧。”说着便伸出了手去,此时他那双手再次变的如坚一般,片刻间便与那团火焰相撞,而且还将火焰抓在了手中。

绝善看着手中的火焰不屑的道:“这火是够热的,但还是无法伤……”

绝善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一道水柱朝着自己射了过来,他不由主的去抓那水柱。结果那水柱也被绝善抓在了手中。起初绝善还很是得yì

,但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他只觉自己的手似乎脱离了自己的身子不听自己使唤,不光如此从他手中还传出了阵阵石头碎裂之声。绝善定眼看去,只见自己的右手之上出现了一道道的细小的裂纹。

在绝善那惊愕目光的注视下他那只右手碎成了一块块的掉落到了下方,绝善难以置信的看着玄青子。玄青子此时却是满脸笑意的看着绝善道:“你这手确实坚硬的很,但你莫要忘了这世上的东西都是一物降一物的。石头遇火再遇水,你说其会是怎样的结果?”

绝善听了玄青子的话先是是一愣,而后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好好好,你这老牛鼻子确实有一套。不过你以为我会如此简单败在你手上吗?万物相生相克这是没错,但即便被克死了不是还有再生一说吗?”绝善说话间那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诡异了。

只见绝善口中默念了几句咒语,接着奇异的一幕便发生了。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从下方如流星般快速的飞来许多小石块,仔细一看却是玄青子方才打碎的绝善那只手。那些碎石块快速的重新回到绝善的手上,没多少工夫绝善那只被玄青子打成粉末的手再次恢复了正常。

玄青子见状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如此这般即便他打碎几次绝善的手也是无用的。玄青子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说罢手上法印连变,不消片刻一个太极印便朝着绝善打去。玄青子用出的太极印不同于肖寒风等人打出的太极印,其打出的太极印犹如实质一般。

太极印飞速的撞到了绝善的身子,轰隆一声巨响之后太极印快快碎裂,但绝善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他看了看对面的玄青子道:“你们这些牛鼻子的道法确有些门道,但用来对付我还是不成啊,哈哈哈哈……”说话间绝善突然狂笑了起来,笑了一阵绝善突然道:“你已出了两招,如今也该我出手了吧。”说着他口中发觉再念,没过多久又从地上飞起许多石块,这次飞起的石块比方才可说是大了许多。石块快速的上升,快速的朝玄青子飞去。

石块并未直接撞向玄青子而是围着玄青子转起了圈,任由玄青子如何动作那些石块就是不中招。不仅如此,那些石块还慢慢的朝着玄青子的身子靠去,看样子是想把玄青子包裹在其中。玄然子等人见状都是心中大急,玄仁子身形一闪便飞了出去,谁知却被对方你身穿黑袍的人给拦了下来。玄妙子见自己师兄被困也飞身出去,却也被那红衣女子拦住。

就在此刻只听玄青子大喊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紫色的法剑。只见他手中剑影纷飞,没多少工夫那些围着他的石块便都变成了粉末。玄青子冷冷的看了绝善一眼,而后便朝着他飞去。两人此刻已无需多言,下一刻便打在了一起。玄青子要说修为不弱,只是对方所用的法术太过诡异。就在玄青子与绝善打在一起之时,那些石块不知从何处又围了上来。

玄青子见状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此刻知晓那些石头算不得什么厉害之物,但若想打散的话多少要费一些真力。一次两次还能应付的来,五六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他玄青子即使是道法通玄也是承shòu不了的,真力迟早要耗费殆尽。

玄仁子此刻也与那黑袍人战在了一起,那黑袍就如孤魂野鬼一般在玄仁子身前身后来回窜动。时不时的还发出阴森的笑声,直让人觉得他不该在此处而应该在地府才对。玄仁子将手中法剑祭出以真力控zhì

法剑让法剑跟随那黑袍人四处游走,一时间剑影人影打成一片。

越打玄仁子的眉头皱的越是厉害,自己的法剑虽说每每也能刺到对方,但对方却丝毫无事,就像是自己的剑没刺到对方一般。玄仁子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唉,瞧瞧我这脑子。你这魔头应是鬼山上的鬼徒,既然是鬼那法剑自然是很难伤你的了。”

说罢玄仁子盘膝坐在虚空之上,没多少工夫便从他身子中分出另一根玄仁子来。那黑袍人见了玄仁在的动作眉头皱了皱道:“你这老道倒是聪明的很,居然想到了灵魂出窍。”

玄仁子的身子变的有些虚幻,他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那个玄仁子道:“八百年前那时我便是如此对付你们鬼山之人的,没想到这八百年后居然又用上这法子了。你这小子看来是没见过这法子,难不成你是新的鬼徒吗?”听了玄仁子的问话黑袍人并未回话。

他的确是新的鬼徒,贤宇等人北去之时在路上将三个鬼徒放逐到独生界,他与另两个死去之人便被提升为新的鬼徒了,故而此人并未见过玄仁子八百年前那一战的风采。玄仁子也不多话,说罢便出手对付这鬼徒。玄仁子越打心中越是吃惊,这鬼徒的鬼力根本就弱的很。若不是鬼徒本就是不死之身,玄仁子早就将其灭了。便与那鬼徒对招玄仁子边想:“这邪道三宗的三个魔头究竟搞的什么鬼,怎么来攻我正道就派了这样的人来?”

玄仁子正思索间却听玄青子发出一声大吼,他转头猛的一看却见玄青子居然被那些石块束缚住了,整个人被包的如一个蝉蛹一般,看齐模样好似极为痛苦。玄仁子见状头上也是出了一层的汗,转身刚想魂回体去解救玄青子,却见那鬼徒一闪飞到了自己身前。

玄然子等人见状便要出战,却没料到众人还没动作另一人却闪身出去了。此人手握一般赤红如血的法剑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快速的朝着玄青子飞去。众人定眼看去,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逍遥廉洁见贤宇飞身而出眼中便异彩连闪,自己的皇儿如神人一般飞在空中逍遥廉洁心中很是欣慰,不光如此,贤宇能有这份勇气挺身而出也让他很是喜悦。

只见贤宇飞到了玄青子身前,身形一闪却不见了踪影。当贤宇再次显出身形只是玄青子身上的的那些石块却被尽数除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些,绝善根本就没看清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此刻见玄青子身旁多了个白衣少年心下也是一愣。他定了定神沉声问道:“你这少年是何许人也?为何搅我二人的打斗?”绝善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此刻出战的人自然是玄然宫的弟子了。看了看贤宇不过是个少年,绝善心下也安定了不少。

只见绝善对后方一人招了招手,很快从后方飘来一股青年。此人看上去也与贤宇差不多年纪,只听绝善对那人道:“你去将这小子灭了,回头我在主子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那人听了绝善的话脸上笑开了花,连连点头答yīng

。那人飞到了贤宇身前便是一团黑色的黑雾朝着贤宇打去。贤宇见状嘴角却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身形却丝毫没有动弹。

那人见贤宇不动以为贤宇是怕了他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可就在那黑色的气体快冲到贤宇身前之时贤宇身上却爆fā

出一团青色的光芒,而后那黑色的气体便瞬间消散殆尽。那人见此情景心中大骇,想要转身遁走。可贤宇怎会给他这机会,贤宇身形一闪,下一刻去已现身在那人的身前。而那人却停在了空中,过了片刻便如一滩烂泥一般朝地上落去。

逍遥廉洁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他虽未开口说一句话但从其脸上的笑容不难看出其心中无比的喜悦。为人父者看到自己的孩儿比自己强了很多,虽贵为九五之尊逍遥廉洁此刻也是难以抑制心中的自豪。

第一百九十八章 首战(下)

绝善见贤宇出手如此利索狠辣心中也是一愣,他派出的那弟子虽说不是什么高手,可再怎么说也并非一般凡人可比.可贤宇也只是一招便将那人灭掉,那人甚至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贤宇此刻的神色已然很是淡漠,可他的心却已提到了嗓子眼。对方可不是什么一般的绝色,那是连玄青子这样的高人都无法轻松应付人,这次恐怕讨不到什么好处。

贤宇心中正思索间却听那绝善咦了一声自语道:“此子身上怎会有我万魔宗的魔气?”

贤宇六识原本就比一般修行者要灵敏一些,此刻听对方如此说话心中也是一跳。若自己身上的秘密被旁人知晓,那自己今日恐怕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想到此处贤宇身形一动,下一刻已身在离绝善三丈之外的地方。绝善见贤宇速度如此之快心下也是一跳,就在此刻贤宇手上已出现了一座小山,这小山开始时似真似幻,慢慢的越来愈真实。猛的看去定然会以为贤宇怀里抱的便是一座小山。绝善见贤宇动作想要出手抵挡,可却来不及了。

贤宇怀中的小山的小山被他猛的推了出去,那原本看似很小的一座小山被贤宇推出之后居然迅速的变大,等快到了绝善身旁之时已变成了一座巍峨的山岳。那绝善在这座山岳面前就犹如一粒尘埃一般渺小。玄然子等人此时才算是看清了贤宇的动作,脸上的神情复杂。

贤宇此刻用出的正是玄然宫法术泰山印,但按贤宇现下的修为用出的泰山印绝不可能是如此景象。泰山印其实并非是真的将泰山移来,而是用自身真力引得天地之气化形为山。排山倒海的天地之气朝着对手压去,看在眼中便觉像是泰山朝自己压下。泰山印的强弱是依施法者的修为而论的,施法者修为低,所发出的泰山印也就显得很是虚幻。反之发出的泰山印便犹如实质一般。贤宇此刻所用出的泰山印虽说还未达到极致,但也已不可小觑了。

逍遥廉洁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贤宇,他虽说早就知晓道家法术玄妙无比,但眼前的那座大岳还是让逍遥廉洁这个皇帝震撼了。依人为之力居然能用出这等奇术,实在是让逍遥廉洁觉得难以置信。心中虽无比惊愕,但逍遥廉洁面上却镇定的很。他微微一笑转头问玄然子道:“仙长,你看我皇儿用的这法术如何啊?”言语中不失为人父母的欣慰之情。

玄然子笑了笑道:“陛下,贤宇这孩子可说是天赋异禀了。他用的这法术乃是我玄然宫玄法,名曰泰山印。看贤宇发出的泰山印,已非一般的修行者所能抵挡的了。”

听玄然子如此说逍遥廉洁朗笑道:“你看这孩子是否像极了圣祖皇帝?我逍遥皇朝中也只有圣祖皇帝是玄门弟子。”玄然子听了逍遥廉洁的话连连点头称是。

肖寒风等人也在一旁啧啧称奇道:“贤宇师弟果然是天赋极高之人,如此之泰山印我也就能勉强用之,而且施术时要极具许久的自然之气。可贤宇师弟方才似乎没费多少力qì

便已办到,也不知百年之后这贤宇师弟的修为会到何等地步啊。”

苏文等人听了肖寒风的话也是连连点头,苏文感叹道:“我入道如今也有一百五十余年,见到最有天赋者也就数贤宇师弟了,这小子将来说不准能轰动整个修行界啊。”

苏文的话音方落,却听一人冷哼一声道:“如今看来贤宇师弟是天赋高的很,不过众位可别忘了,自有修行界以来天赋高的人也不是没出现过,但最后的下场都是如何?”说话的人却是卓非凡,听了他的话众人都是一愣,众人自然都知晓卓非凡话里的意思。

相传修行界曾经先后出现过个天赋异禀的少年,一个是玄然宫的武天浩,一个是昌佛宫慧空还有一人便是妙儒谷自洁书生。这三人据说先后出现与修行界中,且相隔岁月很是遥远。但三人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那便是天赋异禀惊奇天下。可三人还有另一个共同之处,那便是都在最受人瞩目之时突然消失在这天地之间,久而久之修行界中人便断定其已形神俱灭了。

之所以认定三人形神俱灭而不是升仙,那是因为虽然三人天赋极高,消失之时却还不够渡劫的资格。即便是天赋再高的人不到了一定时候,天劫也不会降临的。更何况天劫若是临世的话修行界中人都会有所感知,而在三人消失之时修行界却是一片的平静。

想到此处众人看贤宇的眼光中又充满了一股担忧之色,贤宇会不会重蹈那三人的覆辙。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却听东方倾舞淡淡道:“那三位前辈就此失去踪迹却是有些可惜,但这天下之事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谁又能断定贤宇就一定会像那三人一般,不到最后无人知晓。”

众人听了东方倾舞的话是默默的点头,比起卓非凡的话他们更愿意相信东方倾舞的话。贤宇是他们的好友,他们自然是不愿贤宇有什么不测,自然希望贤宇有更高的成就。就在众人说话之时贤宇所发出的泰山印已朝着绝善压了下去,眼看着就要砸到绝善的身子。

绝善此刻心中也是大惊,他能从那朝自己压的山岳之上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他想要躲开,但那双脚似乎不听自己使唤一般。最终那泰山印还是压在了绝善的身上,绝善被压之后只觉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了,浑身气血一阵疯狂翻涌,张口便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那泰山印朝下压一段后便慢慢消失不见,绝善确直直的坠落了下去。与他同来的两人却眼睁睁的看着绝善身子往下落,丝毫没有营救的意思。那红衣女子此刻脸上还带着轻蔑的笑容,像是看戏一般。贤宇朝下方看了看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剩下的两人身上,眼中满是杀意。

就在贤宇要再次出手之时却听玄然子道:“贤宇回来。”t听玄然子让资金回转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却出现在了玄然子等人的身旁,速度之快让人惊叹不已。

贤宇自家知晓自家事,并非是两位师叔法力不够,而是对方出击的太过突然打的他们两人措手不及。而自家则在旁观看许久对敌方的攻击看出了一些破绽。其实要说破绽也并非是对方真的有破绽,之时绝善方才说过除了神兵之外这世上没什么物件能伤了了他。而贤宇手中的赤剑虽说他自家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头,但这些日子以来多次对敌已让他心中有了底。

那些围绕着玄青子的石子在贤宇看来是与绝善本体相连的,故而才能如有了生命一般围着玄青子转悠。贤宇之所以能那么轻易的将绝善击败其原因也是因为他击碎了那些石子使得绝善本体受创,否则一个泰山印即便是贤宇用的再炉火纯青也不足以将绝善击败。

逍遥廉洁看着贤宇笑了笑道:“我家皇儿确实厉害,哈哈哈……我逍遥皇朝中兴有望了啊。”贤宇一听逍遥廉洁的话脸色便沉了下来,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那身穿黑袍的鬼徒对那换水呢穿红衣的女子道:“那小子看上去修为不是很高,怎地会有如此功力?”那红衣女子并未回答鬼徒的问话,而是盯着对面的贤宇看不停。

那鬼徒原本想要再次出手,可还没等他身形有动作便听下方有个声音道:“你这ru臭未干的小儿。竟然敢如此猖狂,爷爷我今日便取了你的性命!”贤宇听到这声音后眉头微微皱起,说这话的不算是旁人,正是方才被自己打败了的绝善,人为现声先到。

只见一道灰色的光芒冲了上来,速度之快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待到那光芒停住之后贤宇看的清楚,这绝善的上身完全变成了石质。下身也只剩下几片碎布,露出的部分也如岩石一般。此刻的绝善除了脑袋之外,剩下的部分都变作了岩石,看起来很是可怖。

众人见到如此情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贤宇的身形此时却已再次闪了出去。绝善见没了贤宇的踪影先是一愣,此刻他身后却传来了贤宇的话声:“看起来确实厉害的很,”绝善猛的转过头去,却见贤宇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但脸上却没什么惧怕之色,有的只是不解。

绝善也不多多话挥拳便向着贤宇打去,众人都纳闷的很,绝善明明离贤宇还有七八丈的距离却为何要隔空出拳呢?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诡异的一幕却发生了。众人只见一粒粒的小石子不知从何处而来全都汇聚在一处,不仅如此,那些石子一边汇聚还一边朝着贤宇快速冲去,当快冲到贤宇身前之时,那些石子已然汇聚成了一只巨大的拳头,比人的拳头大上十数倍。众人见到如此景象心中都是一跳,心说这难道就是那绝善方才发出的一拳吗?

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也是惊讶不已,但他却没忘了自己此刻该做什么。只见贤宇手上法印连变,没多少工夫一道青色的光幕便出现在贤宇的身前。当那巨大是拳头与青色的光幕相撞之时,青色的光幕上却出现了一条条细小的裂纹,贤宇见状心中大惊身形连忙后退。

在后退的同时贤宇有连着布下六道光幕,且光幕的色彩有些不同。那巨大的拳头居然连着击碎了五道光幕,却在最后一道光幕之前消散于无形之中,贤宇见此情景也长出了口气。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口信

堪堪躲过了绝善的一击贤宇心中惊疑不已,这绝善看起来虽说像个怪物一般,其实力还真是不可小觑啊,贤宇定眼看向绝善,只见那绝善此刻脸上却满是笑容与不屑.他方才那一击原本也就没指望能将贤宇打败,只是想要看看贤宇的真zhèng

实力如何。如今绝善贤宇觉得自己已知晓贤宇的真zhèng

实力,故而他脸上才会露出那轻蔑的笑容与不屑的神情。

贤宇此刻自然也明白了绝善的心思,他面沉如水的盯着绝善想找寻其身上的破绽。越看贤宇眉头皱的越是厉害。绝善浑身上下除了头之外都包裹在岩石之中,几乎没什么破绽可寻。最终贤宇将目光落在了绝善的脸上,此刻也只能在绝善的脸上做些文章了。

贤宇手中红光一闪赤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赤剑剑身微微抖动发出嗡嗡的剑鸣之声好似有些期待。贤宇身形一动便朝着绝善冲了过去,他此刻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绝善见贤宇如此明目张胆的朝自己冲来先是一愣,而后嘿嘿笑道:“小子,我看你是没什么其他方法了吧。好,你既然要硬碰硬那爷爷我就陪你玩玩,看看你是怎样被爷爷的金刚不坏之身压成肉泥的。”说着绝善也朝着贤宇冲了过去,两人就如两颗流星一般朝着对方快速的逼近。

贤宇的周身突然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光芒,绝善对此却是不屑一顾。从他练成这一身功夫之后还没什么人敢跟他来硬的,即便是有人敢那么做其下场也不会太好。对决善而言,贤宇这么做也不过是让他身下多那么一个被压扁的肉泥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说话间两人的身形已快要撞到一起,逍遥廉洁此刻脸上的镇定之色也退去了不少。他转头看了看玄然子,只见玄然子此刻也是眉头紧皱,逍遥廉洁更是心下一跳。虽说他担忧贤宇的安慰,但此时此地他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沉默而已,任何时候皇者威仪不可失。

终于,贤宇的身子与绝善撞在了一起。一声巨响之后,贤宇的身子快速的朝后退去。而绝善此刻却依然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满脸笑容的看着倒飞出去的贤宇。贤宇只觉自身的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体内的法力游走也变的有些混乱,很久没有的疼痛此刻重新感觉到了。贤宇一咬牙身形在空中一转,连着翻了三个跟斗才面前站住了身形。此刻他身上原有的那一层淡淡的金光也已散去,脚下却多了一把赤红色的法剑。那淡金色的光芒原本是贤宇体内龙珠所发出的光芒,那光芒出现之后贤宇便可不利于法器飞在空中,可此刻他却不能。

见贤宇定住了身形绝善的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还从未有人能接下自己如此猛烈的一击。贤宇站定身形之后只觉自己喉咙一甜,而后一口鲜血便从贤宇口中喷出。逍遥廉洁见此景象龙目圆睁,他终于无法再保持镇定大喊道:“你这妖人居然敢伤我皇儿,朕灭了你!”

话音未落逍遥廉洁身形已飞到空中,其周身散发着一层金黄的光芒,看上去便如一尊真神一般。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玄然子等人根本无法阻止阻止。对面的邪道中人见此景象也是一愣。那红衣女子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真的是皇道之气,此人难道是天下五国中一国的皇帝?”就在这红衣女子思索间逍遥廉洁身上已出现了条金色的五爪金龙。

逍遥廉洁冷哼一声,那绕在他身上的金龙猛的窜了出去,其所攻之人便是已变作石人的绝善。绝善见状心中大惊,他方才便发觉有皇道龙气存zài

,如今看来的确如此。绝善见金色龙气朝着自己冲来居然没有用自己那坚硬的身子与龙气硬碰,而是快速的躲闪开去。

可那龙气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无论绝善怎么移动那龙都一直穷追不舍。就在绝善堪堪躲过又一次龙气的撞击之后空气的速度突然加快,绝善见状身形猛的一偏,那龙气却还是穿透了绝善的手臂。若不是绝善反应够快的话,此刻他的心口已多了一个洞了。

绝善惊恐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个如拳头般大小的洞,在那洞的四周有一股金气流动。绝善的神情显得很是痛苦。渐渐的他的身形慢慢恢复成了人形,额头上满是大汉。面色苍白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逍遥廉洁问道:“你……你究竟是哪国的皇帝?”

逍遥廉洁冷冷的看着绝善道:“朕乃是逍遥皇朝的皇帝,也是东圣浩土的皇帝。尔等最好速速退去,若是敢冒犯天威的话朕便将尔等全数灭掉!”逍遥廉洁的话声虽说不大,但那淡淡的话语中却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绝善深深的看了逍遥廉洁一眼便退了出去。

逍遥廉洁乃是帝皇之尊,虽说天下此刻已分成五国,但帝皇终是帝皇。逍遥廉洁如此厉害当年为何未能保住逍遥皇朝的江山?只因当年那四路叛军都要修行界高手相助。否则单凭他们几个凡人是无法夺取逍遥皇朝的江山的,此刻天下也不会存有五国。

逍遥廉洁飞身到贤宇身旁扶住了他的臂膀,贤宇推了逍遥廉洁几下。逍遥廉洁却冷哼一声道:“父皇替你出了气,你怎地这德行?”逍遥廉洁的话语中除了责备之外还有一股父爱。

贤宇深深的看了逍遥廉洁一眼,他此刻心中产生了一丝的移动。贤宇从未尝过有爹的滋味,他在心中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有爹的滋味?念想间贤宇不禁摇了摇头道:“我并未受什么重伤,陛下还是回去观众吧。这些人是来找玄然宫的麻烦,贤宇身为玄然宫弟子理当尽lì

。”

贤宇说话间身上又出现了一层金气,逍遥廉洁清楚的感受到贤宇身上的气息在快速的恢复着,就连那嘴角的鲜血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整个人就如没受伤一般。逍遥廉洁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朕倒给忘了,你是朕的皇子身上也有皇道龙气,受这店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说话间逍遥廉洁的身形已往回飞去,空中回荡着逍遥廉洁的笑声。逍遥廉洁落到玄然山上之时玄然子微微躬身道:“皇帝陛下帝皇之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玄然子这倒不是说什么奉承话,他虽听说过皇道龙气的厉害,但却还从未见识过皇道之威。

逍遥廉洁笑了笑道:“上天既然让朕做这一国之主自然要给朕一些自保之法,这皇道龙气与各位仙长的玄妙法术比起来用处却不是很大。”逍遥廉洁说的也是真话。

这皇道龙气虽说厉害的很,但所发之术也就只有龙气而已。跟道佛等法术多变相比,皇道龙气的确有些单一。玄仁子却是上前一步笑了笑道:“陛下所谓法术并非看其多变,只要能战无不胜,没什么变化又有何妨?若是道法不精变化再多也没什么用处。”逍遥廉洁听了玄仁子的话只是笑了笑没在说些什么而是转身看向了贤宇,看向了自己的孩儿。

贤宇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邪道中人身上,邪道中人却像是被逍遥廉洁方才的威势惊住了,方才还在不停叫嚣的众多邪道弟子却变的很是安静,一个个都静静的看着贤宇不再言语。就在邪道中人都在静静的看着贤宇之时,那红衣女子却从人群中飞了出来。

红衣女子飞到了贤宇不远处,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女子娇笑道:“这位公子,没想到你原来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啊,那奴家是否要给公子行大礼啊。呵呵……想来也是要的啊。”红衣女子说着便对贤宇微微躬身道:“蝶舞参见太子千岁了,呵呵。”贤宇见红衣女子对自己行礼却是将身在移开了去,显然他是不想受那叫蝶舞的这一礼,或者说他不愿当着逍遥廉洁的面承认自己的身份。那叫蝶舞的红衣女子见贤宇的动作先是一愣,而后又娇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之后蝶舞对贤宇道:“蝶舞原因请教太子殿下几招,还请太子殿下手下留情啊。”

话音落下雨蝶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见,虚空之中却多了一只蝴蝶。这蝴蝶通体红色,贤宇几乎是下意识的认定这蝴蝶便是方才那女子所化。想到此处贤宇心中便是一跳,只因眼前这蝴蝶若真是方才那女子所化,那这一切也就太匪夷所思了。修行之人虽能修成玄妙的道法,虽能有上天入地只能,但若是想要变身的话那除非是修成正果,否则的话不太可能。

可眼前这一切让贤宇迷茫了,那蝶舞似乎真的化作了一只蝴蝶。就在贤宇看着那蝴蝶愣神之时却身后有一股霸道的力量攻向自己,贤宇心下又是一跳,就在那股力量将要打在他身上之时贤宇的身后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形,将那股无形的力量挡在身外。

纵然如此贤宇的身形还是朝前踉跄了几步才停住身形,快速转身过去身后去站着那身着红衣的蝶舞。蝶舞掩嘴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方才那只是奴家的障眼法而已。”说着蝶舞手上冒出一团红色的光芒,那光芒不断变化着,没多少工夫却变成了一只红色的蝴蝶。

贤宇这才明白方才那红蝴蝶却是障眼法,就在此时却听蝶舞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太子殿下,奴家是来给天下传口信的。呵呵,殿下可记得邪凤吗?”

第二百章 假象

贤宇听了这蝶舞的话也是微微一愣,说起邪凤贤宇又怎会不认得?当日便是这女子将自己从魔姬手中掳走,不仅如此还挟持自己去了妙儒谷.这蝶舞知晓邪凤贤宇并不例外,猜也能猜的到这蝶舞是邪灵谷中人。邪凤是邪灵谷的宫主,邪灵谷中有谁会不认得她?

但让贤宇疑惑的是这蝶舞为何在两方对战之时突然问自己记得不记得邪凤,这是何用意?是替邪凤传话还是为了迷惑自己?贤宇越想越觉得后者的可能很大。故而心中虽说还有些疑惑但贤宇的神情却无任何变化,他冷冷的看着蝶舞传音道:“你问我记不记得邪凤是何用意?”说话间贤宇身上的气息并无丝毫收敛,只要这蝶舞有那么一丁点的异动他便会出手。

蝶舞却没立kè

回应贤宇的问话,而是对着贤宇的身子将手中的红色蝴蝶迅速引向了贤宇。贤宇心中一跳,心说这蝶舞果然是用邪凤来来让自己放松警惕。念想间邪凤幻化出的红色蝴蝶已离贤宇不足一丈。贤宇注视着那红色蝴蝶,可就在贤宇的注视之下那红色蝴蝶居然变成了一支红色的箭。那红色的箭不偏不倚朝着贤宇的心口刺去,贤宇非但没有躲避反而是伸出手朝那看似凌厉的箭抓去。贤宇之所以敢如此作为,那是因为他感受不到箭上的杀意。

蝶舞飞离的贤宇近了些对贤宇再次传音道:“殿下果然是胆识过人啊,蝶舞并未伤害殿下之意。邪凤宫主得知我邪道要来攻打正道便托我给殿下带个话。”

贤宇听了蝶舞的话眉头便微微的皱了起来,从方才那一击看蝶舞却是没有与自己为敌之意。他之所以发那一击恐怕也是为了迷惑玄然子等人,西那样沉默了一阵也对着蝶舞发出一个太极印。这一击可是实招,自己修的是玄然宫道法,若是弄虚作假的话玄然子等人定会看出。蝶舞见贤宇对自己的攻势并未因自己的话减弱眉头也是一皱,贤宇的攻势虽说刚猛但蝶舞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也是长出了口气。

就在贤宇松了口气之时蝶舞的话声却传入了贤宇的耳中:“殿下修为虽说不是很高,但发出的法力却如此的强劲,果然是天赋异禀。殿下这戏演的还真是好,看来殿下是信蝶舞的话咯。”蝶舞面沉如水,但贤宇分明能看到那阴沉的脸背后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贤宇传音道:“不知姑娘究竟又何话要说,你我此刻的境地不应如此拖拉,还请姑娘有话快说,说完是战是退姑娘自行决定。”贤宇虽自信自己没露出什么破绽,但还是担心如此拖久了会让玄然子等人心有疑惑,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办了。

蝶舞听了贤宇的话却传音道:“殿下好狠的心啊,奴家好心给殿下传信殿下非但不感激,反而还要与奴家斗法,”虽说这蝶舞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但贤宇却分明听出她话语中有那么一股委屈。贤宇心中一跳,这女子和自己素未谋面在自己面前居然能做的如此的楚楚可怜。

贤宇淡淡的传音道:“我与邪凤虽说相识,不过也就是平平之交罢了。姑娘你代为传信也是好意,但若是因此让我对你手下留情那是万万不能的,还请姑娘见谅。”

贤宇说话间朝着蝶舞便冲了过去,蝶舞没法子也只好迎了上去。两人身子相碰的那一刹那蝶舞轻声开口对贤宇道:“殿下,我家宫主说感谢殿下往日救命之恩,若是殿下有空可在三日之后玄然山下与她相见,到时我家宫主自会好好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听蝶舞如此说话贤宇心中便是一阵苦笑,自己当日虽说将邪凤从那文昌先生手中救下,但那多半也是因邪凤是一条人命,虽说将自己掳走却没对自己怎样。换句话说贤宇那原本就非刻意,而是不忍心看一条命就此陨落而已,换做是其他人贤宇也是一样会救的。贤宇神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就连传音也还是不那么友好。只听贤宇对蝶舞传音道:“你家宫主为何要见我?她可曾与你说清楚?”再如此境地之下两方交战之时邪凤突然要见自己,由不得贤宇多想。更何况他与邪凤原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见了面还能说些什么?

蝶舞白了贤宇一眼道:“奴家怎知太子殿下与我家宫主要说什么悄悄话?太子殿下问奴家这些是成心让奴家心伤吗?奴家可是还没有意中人呢?”蝶舞说着腔调又变作了可怜兮兮的了,听的贤宇一阵气结。那蝶舞话中的意思就好似贤宇与邪凤是什么暧昧一般,贤宇心说这邪道的女子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与邪凤能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贤宇正在沉思间蝶舞的右掌却击向了他的胸口,贤宇心中一跳运起九宫逍遥步便闪了开去。蝶舞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得yì

的笑容对贤宇道:“殿下,既然是要演戏那可就不能偷懒啊。”

贤宇轻哼一声手上法印连变,没有多少工夫一个巨大的道字便显现了出来。那巨大的道字飞速的朝着蝶舞而去,贤宇的身形却消失在了原地。蝶舞见此景象眉头微微皱起,那道字眼看就要撞在自己身上,蝶舞之后娇喝一声出招对敌。要说这蝶舞的修为也确实不弱,只见她双手也在不断的变化,一团团红色的光芒从她手中飞出,化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红色蝴蝶。

蝶舞幻化出的蝴蝶一个个的朝着那巨大的道字飞去,一速度之快也是骇人。蝶舞却一边接着幻化出蝴蝶一边朝后退去。那些飞向道字的蝴蝶一个个都淹没在道字那金色的光芒之中。虽说如此还是有一个个红色的蝴蝶朝着巨大的道字飞去,就如飞蛾扑火一般。贤宇仔细看去,却见自己所施展出的道字诀光芒正在逐渐的黯淡。先见此情景便知究竟怎么回事,那些红色光团化作的蝴蝶虽说看去对面自己的道字诀毫无招架之力,但其真zhèng

目的并非将其一击而破,而是逐渐消耗自己的法力,有此下去自己发出的法力很快就被吸的干干净净了。

贤宇虽说猜出了端倪但他并未再次出现,当那个巨大的道字被自己幻化出的红色蝴蝶完全消耗殆尽之时蝶舞的嘴角露出了得yì

的笑容,但很快她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道字诀是被她击散了,但贤宇呢?贤宇明明就在那巨大的道字后方,此刻的贤宇又在何处?

就在蝶舞在寻找贤宇的踪迹之时却听耳边传来了贤宇的话声:“蝶舞姑娘小心了。”

蝶舞一听这话便是心中一跳,连忙在自己体外布下了一层红色的光幕。虽说她动作够快但却有人比他更快,就在她那红色光幕快布完全之时蝶舞的胳膊处却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蝶舞闷哼一声,全身的光幕都消退了下去。右手捂着吱吱左臂的伤口,蝶舞的脸色一片苍白如雪。此刻贤宇的身形却出现在了离着蝶舞两丈之外的地方,那眼神中有些许的歉意。

蝶舞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对贤宇传音道:“多谢太子殿下手下留情,如此做法这戏才演的逼真啊,呵呵。”说罢蝶舞快速退回了自己人马的那一边,至此对方领头的三人已有两人落败。玄然山的玄然弟子气势大震都不甘就此站着,纷纷分身而出要与邪道弟子拼杀。

那些邪道弟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那些玄然宫弟子一个个来要自己的命也不甘示弱。如此两方人马便战在了一起。玄然山前的高空上出现了奇异的景象,只见那云彩的颜色是五颜六色的,殊不知那是众多人一同使用法宝弄出来的宝光。

玄然山下,无为村中。逍遥居大门之外,南宫诗雨等人皆抬头望着五颜六色个高空。几人的神情各不相同,雪武是一脸的好奇之色。南宫诗雨的眉头紧皱,一脸的疑惑与忧愁之色。月夜走到南宫诗雨身前道:“南宫姐姐,这天是怎地了?怎地是如此这般景象呢?”

南宫诗雨眼光已然看着天空默默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那玄然仙山之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我方才隐隐感到一股皇道之气,可那气息与太子殿下的有些不同。”

雪武听了这话也凑上前来到:“你是说这满天的霞光和公子有关吗?南宫姑娘。”

南宫诗雨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她再次摇了摇头对众人道:“我也不知,我只是怕这皇道之气并非是太子殿下所发出的。若是如此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其余四大皇朝的皇族中人到了这玄然山上捉拿太子殿下。”南宫诗雨说话间脸色甚至变的有些苍白。

雪武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冷哼一声道:“那我等还在此作甚,干脆上山帮太子殿下啊。”雪武是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一听说贤宇可能有难他可是怎么也坐不住了。

南宫诗雨叹了口气道:“那玄然山据说直入云霄,我等皆是凡人肉身,没有一两个月的功夫休想到了山顶。若真是诱人对太子殿下图谋不轨的话,那恐怕我等也无法相助啊。”

玄然山上,玄然子定眼看着那三个领头之人良久,而后对玄仁子与众人道:“各位师弟师妹,我怀疑邪道中人此次来攻是使诈,我等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邪道假意做出来的,是假象。”

第二百零一章 小人

蝶舞败下阵后贤宇并未退去而是依然立在虚空之中,那鬼徒犹豫了一阵一咬牙便飞身到了贤宇的对面.贤宇上下打量了那鬼徒一番,脸上露出了莫名的戏谑笑容。鬼徒见了贤宇那笑容之后身上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就在此时鬼徒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那三个鬼徒如今在独生界也不知怎样了啊,他们或许很希望能够有人去与自己作伴吧。”

那鬼徒的身子猛的一阵居然在原地转起了圈子,最终他还是将目光定在了贤宇身上。从贤宇脸上那越发玩味的笑容这鬼徒知晓自己前头的那三位前人全都是被此人送进独生界的。想到了这一点,鬼徒便全身不住的颤抖起来。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对于孤独都是无法真zhèng

承shòu的。那鬼徒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转过头冲到了自己的人群中,看那意思是认输了。

玄然山上的众人看的一阵不解,贤宇却是这鬼徒所惧怕的究竟是是什么。贤宇看了看眼前打斗在一起的两方人马心中也很是无奈,暗叹道:“看来这修行界与人界也没什么区别啊。”

又看了蝶舞一眼贤宇便转身回到玄然峰上,众人看向贤宇的眼神中除了赞赏便无其他。在他们看来此次打退邪道三个领头之人贤宇是功不可没的,那最后一日甚至还没等贤宇出手就吓得认输了。此刻最欣慰的人无疑便是逍遥廉洁,自己的皇儿这次可算是居功至伟了玄然子走到贤宇身旁欣慰的看着贤宇道:“孺子可教,今**可算是力敌来犯之人啊。此乃我玄然宫之荣耀,但切记不可生出自满之心。问道之路漫漫无边,有一颗平常心最为重yào

。”玄然子现下是越发的看重贤宇,他此刻甚至思索要不要将这玄然掌门一位传给贤宇。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微微一躬身道:“弟子谨记师伯教诲。”说罢贤宇便退了下去。

东方倾舞此刻就在贤宇身旁站着,见贤宇回来便偷偷的伸出玉手将贤宇的手握住。贤宇只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滑嫩的手握住,只是这手此刻有些冰冷。贤宇心知握自己手的人定然是东方倾舞,便传音对东方倾舞道:“你放下,方才的伤已无什么大碍,只是邪道真的就只是这些实力么?若只是如此的话正道中**可不必如此的紧张啊。”贤宇与对方缠斗了那么久自然知晓对方的实力如何,与他对战的人虽说不弱,但这些人若是放在玄仁子等人的手中那可说是不堪一击。旁的不说就说玄青子方才对绝善之时上来便给了绝善一个痛击,若非迎敌太过仓促的话,贤宇相信绝善定然并非是玄青子的对手,如此战力居然还敢说要攻占腹地?

东方倾舞听贤宇如此说眉头便微微皱起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师尊等诸位前辈方才说了,这恐怕是一种假象。这只是邪道中打头阵的,真zhèng

厉害的绝色根本没来此。”

贤宇一听东方倾舞如此说便是一脸的不解问道:“他们这是为何,难道他们不知如此做法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死在此处吗?”贤宇甚至想到这些人原本便是来此送死的。

东方倾舞看了看前方还在打斗的两方人马道:“这些人是来刺探我等虚实的。而且一旦他们来人我玄然宫必然会迎战,迎战的话必然会有死伤,如此多少会减少我玄然宫弟子的数量。而对他们来说,这些人也不过就是来打头阵的,即便是全数死在此处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贤宇算是听明白东方倾舞话里的意思了,心中对着邪道中人的心狠手辣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为了能夺去战报和削弱敌方的战力,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同门弟子,有如此手段之人也着实让人心寒。贤宇心想难道这就是正道与邪道的区别吗?一个有心一个无心。

说话间前方的战况已越发的惨烈,肖寒风等人也不知何时已加入了战团。敌方带来的一大群人也不知是逃遁了还是怎地了,如今看看场上已没剩下多人邪道中人了。而蝶舞与绝善还有那个鬼徒此刻也不知去向,想必是趁乱遁走了。没用多少工夫,剩下的邪道中人便被杀的一干二净。如东方倾舞所说,玄然宫弟子此次死伤总计也有个百多人。如此看来,邪道的目的是达到了。玄然子并未下令去追其余逃遁的邪道中人,而是下令众人回玄然宫。

玄然殿内,玄然子等人眉头都不约而同的皱了起来。沉默许久之后,却听玄然子开口道:“从即日起我玄然宫要加强防卫,今日之战我等虽说是胜了,但也是败了,败就败在被他人偷袭而不自知。我怀疑此次不过是邪道的一次试探,尔等要小心行事,否则恐怕会有大祸。”

正如玄然子所说,今日玄然宫虽说是是胜了,但玄然弟子也死伤了有一百多人。这还不算就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此次邪道中人都打到山口了玄然宫才发xiàn

敌方踪迹,此事想想都让人觉得后背直冒冷汗。幸亏此次来的人并非邪道中中的精英,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逍遥廉洁想了想道:“这些魔头甚是可恶,简直就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仙长,我等虽说是凡尘之人,但若是日后玄然仙山有需yào

朕相助的地方仙长尽管开口,朕定然会出手相助。纵然朕的千军万马不是这些魔头的对手,但朕是帝皇之身九五之尊,大不了朕亲自出战便是。”逍遥廉洁说话之时脸上的神情甚为决绝,一看便知其说的都是些肺腑之言。

玄然子等人听了逍遥廉洁的话连忙起身微微躬身道:“无量天尊,陛下怜爱天下苍生我玄然宫在此谢过陛下。贫道知晓陛下的心思,若有要陛下相助之事贫道自然会告知陛下。”玄然子说着看了看立在玄仁子身后的贤宇,而后又对逍遥廉洁道:“其实陛下已派了个有力的帮手来此,若是有朝一日能将那些邪道中人尽数除掉,逍遥皇朝的功劳也是甚大的。”

逍遥廉洁也看了看贤宇,他自然是知晓玄然子的意思便笑了笑道:“仙长说的也是,日后若有战事的话仙长不要护着此子,定要让此子冲在最前头。如此做虽说危险的很,但若他真是上天选定的我逍遥皇朝的皇帝,那便是死不了的。朕之所以要将其留在此处不光是要磨练其性子,更重yào

的是要看看上天是何旨意,若他不死将来定是我逍遥皇朝的中兴之主。”

玄然子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心中一跳,心说这皇帝果然是与众不同,正应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礼啊。贤宇将两人所说的话一句不差的听在耳中,虽说没开口说什么嘴角却是抽动了两下。他原本以为自己对逍遥廉洁不理睬逍遥廉洁便会发怒而离去,可没想到这逍遥廉洁压根就没把贤宇的冷漠放在心上,非但如此其对贤宇还是越发的看重与喜爱了。

贤宇等人在听了玄然子一番嘱咐之后便再次退出了玄然殿外,东方倾舞毫不避讳的与贤宇走在一起,看了看贤宇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东方倾舞道:“皇上虽说贵为九五之尊,看来与平常百姓也没什么不同啊。就说方才,皇上一看你受了伤便愤nù

出手击退了那石人,看的出他对你很是在意啊。”东方倾舞是不想看贤宇与逍遥廉洁父子不和,若是他们父子久久不和贤宇心中也定然是苦闷非常,虽说贤宇此刻没表露出来,可这世上有什么人会不在乎自己的至亲之人?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眉头却是皱的更加厉害了,脸上的愁容也多了几分。

东方倾舞不再多言,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顺着广场走了许久贤宇才开口道:“我也知dào

自己是逃不开他的。只是从出生开始我便只有一个爷爷,如今突然多了一个父皇什么的心中觉得很是别扭,这事想必还是要看天意了,我与他若真是有父子的缘分到时自然会相认。”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也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两人正漫步于玄然广场之时前方突然有一人挡住了二人的去路。贤宇定眼看去挡住二人去路的竟然是卓非凡。卓非凡正双眼喷火的盯着贤宇,贤宇却是神情淡然的看着他。东方倾舞见状拉了拉贤宇的衣袖示意要避开卓非凡,贤宇见东方倾舞的动作便没理会卓非凡,朝着另一边走去,谁知两人刚走没几步卓非凡便又挡在了两人身前。东方倾舞见此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贤宇的脸色此刻也沉了下来。

原本贤宇对这卓非凡还有几分尊重,再怎么说卓非凡也比自己先入门不知多久,也算是自己的师兄。但北去之路上卓非凡处处针对贤宇,甚至数次想将贤宇陷入险境。渐渐的贤宇开始对卓非凡心生厌烦之意,觉得此人便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正是魔姬口中所说的伪君子。

自从几人回山之后这卓非凡便没与几人说过一句话,想来是怕几人说起北去之时那些自己的龌龊之事,既然卓非凡消停了贤宇也就不去招惹他。可如今卓非凡挡住贤宇与东方倾舞的去路这明摆着是要找自己的麻烦,贤宇不做点什么反倒觉得对不起这位师兄了。

卓非凡看着贤宇那一脸淡然的神情心中就很是气愤,摇了摇卓非凡对贤宇道:“想不到的你个乞丐居然是逍遥皇朝的皇子,既然你是皇子那就该回到自己的上,何必要在此处?”

卓非凡这话是传音的显然是不想让东方倾舞听见,贤宇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对卓非凡传音道:“此处是个好地方,但在我看来也不太适合小人久留啊。”

第二百零二章 帝骨

卓非凡听了贤宇的话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双手因为愤nù

而赚的咯咯作响,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有些扭曲了.相比而言贤宇脸上的神色却越发的坦然,看卓非凡的眼光中甚至连不屑都要没有。对贤宇来说此刻神情有些狰狞的卓非凡就如空气一般,如此的不值一提。

卓非凡此刻心中的愤nù

可说是达到了顶点,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卓非凡这人虽说极为自负,但并不是说他没有理智。贤宇现下已然成了玄然宫中的焦点,而且贤宇还是逍遥皇朝的皇太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卓非凡的顾忌,最终,卓非凡将目光转到了东方倾舞的身上。

起初他看向东方倾舞的眼神还是那么的狂热,不过渐渐的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股彻骨的恨意,甚至连贤宇都被卓非凡所发出的恨意弄的一愣。感觉到这个恨意贤宇心中猛的一跳,心说难不成这卓非凡对东方师姐是由爱生恨吗?都说爱的越深恨的也就越深啊。那有此看来,这卓非凡对东方师姐的爱其不是真心的了吗?想到此处贤宇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看向卓非凡的神色却是多了一丝怜悯,毕竟卓非凡对东方倾舞的爱是真心实意的。

卓非凡没有对贤宇出手而是默默的从东方倾舞身旁走过,卓非凡离开之后东方倾舞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贤宇拍了拍东方倾舞的后背道:“想不到这卓非凡也是个痴情之人,唉,天下英雄何其之多,可又有几个能过的了情字这一关呢?”听了贤宇的话东方倾舞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方才卓非凡身上发出的那股恨意她自然是清楚的感觉到了,那是一股强烈的恨。

东方倾舞转过头看着卓非凡的背影,此刻卓非凡的背影却显得无比的没落。良久,东方倾舞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想到他对我用情居然如此之深,只是情深又有何用。独自相思罢了。”说罢东方倾舞便朝前走去,贤宇看着东方倾舞那窈窕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两人无语漫步间,却听一个声音道:“我说贤宇师弟啊,你又在这里赏月啊?这回看起来精神头不错啊,应该不会再睡着了吧?”贤宇不用抬头也知晓说话的人正是马飞。

原来不知不觉中两已绕着玄然广场走了一周,此刻又回到了大殿门口处。抬头看去,只见肖寒风等人随意的靠在栏杆之上,看向贤宇两人的目光中满是暧昧之意。贤宇此刻又弄了个大红脸,他自然知晓马飞这话里的意思。那一夜自己躺在东方倾舞腿上睡去,众人可都看见了。此刻又看到众人那戏谑的眼神,贤宇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无比的尴尬。

肖寒风看贤宇满脸的不自在便收起了脸上玩味的笑容问道:“贤宇师弟,方才你二人遇到的人是谁,我怎见你二人在半路停了那么久?”听肖寒风说这事贤宇总算是松了口气,若是再没人说些什么的话,纵然这玄然广场的地面坚硬无比贤宇也要挖个洞钻进去。

贤宇尴尬的笑了笑道:“方才我与师姐遇到了卓师兄,与他说了些闲话。”贤宇这话虽然说的客气,但众人都不是傻子。贤宇与卓非凡之间虽说没什么大的冲突,但两人是对头那是肯定的。别的先不说,就说那卓非凡对东方倾舞早就有了情谊,但东方倾舞此刻明摆着是心有所属,这男子自然便是贤宇了。两个情敌见面能说什么,自然不会说什么好话。

肖寒风心中对那卓非凡也有些失望,但他乃是玄然宫大弟子很多事情也不好明说。叹了口气道:“这卓师弟原本也是个可造之材,只是这心术似乎有些偏离了道心,着实让人遗憾啊。”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心中感叹了一声,心说还是大师兄说话有一套啊。

直到月挂高空玄然殿的大门才再次打开,逍遥廉洁与玄然子并排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玄然子等人。贤宇等人见长辈们出来了便知今日之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东方倾舞见自己的师尊玄妙子对自己招手,便拉了拉贤宇的衣袖柔声道:“我要随师尊回回去了,他日再见吧。”说罢也不等贤宇又什么反应便朝着玄妙子快步走去,贤宇看着东方的背影心中很是留恋。没过多少工夫玄然殿外的众人都各自回自己所在的山峰了。场上一片寂静。

回玄妙峰的路上,玄妙子问东方倾舞道:“倾舞,你当真对贤宇那孩子有心意吗?”

东方倾舞听自己师尊如此问话身子猛的一抖,险些乱了真力。东方倾舞咬着红唇沉默了一阵之后抬头看了看玄妙子,而后便坚定的点了点头。玄妙子见状也是点了点头道:“若真是如此师父倒是不反对你们二人在一起。贤宇那孩子虽说入门晚了些但其天赋实在是让人讶异,我看他本性良善是个不错的男子。再者其乃是逍遥皇朝的皇太子,圣祖皇帝的龙孙。若是真与你结成了道侣倒也不算辱没了你,反之你能与他在一起也算是一种荣耀。”顿了顿玄妙子接着道:“只可惜啊,若你日后真的与贤宇在一起的话必然会到红尘中去,到那时你我师徒恐怕就要分隔两地了啊。”玄妙子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毕竟与东方倾舞相处也有一百余年了。在玄妙子看来若是东方倾舞与贤宇结成道侣,那早晚有一日会成了逍遥皇朝的皇后。

东方倾舞被玄妙子说的一阵脸红娇羞道:“师父您说这个做什么?如今恐怕远远没到那个时候啊。况且贤宇她好似对逍遥皇朝的皇位也不太在乎,我等修行之人又怎会在乎那些啊?说不准贤宇便会一直留在山上,那样的话倾舞不就能一直留在师父身边了吗?”

玄妙子笑了笑道:“傻丫头啊,我等修行之人自然是不会将那些世俗之物放在眼中,为师也相信贤宇不会在乎逍遥皇朝的皇位,但他始终是逍遥皇朝的太子。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当年圣祖皇帝就在那玄然殿中为逍遥皇朝的命数占了一卦,卦象显示逍遥皇朝将主天下无年无月,也就是说逍遥皇朝会永远掌管天下。”听了玄妙子的话东方倾舞脸上满是疑惑。

玄妙子自然清楚东方倾舞疑惑的是什么,只听她接着道:“十四年前天下大乱,五国鼎立。我们这些方外之人还以为圣祖皇帝所占卜的卦出了什么错,以为逍遥皇朝将就此终了。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啊,若是为师所料不错的话,这贤宇便如圣上所说乃是逍遥皇朝中兴之主。也就是说这孩子无论如何都会成为逍遥皇朝的皇帝,他若是做了皇帝如今看来你便是皇后了。若真是能那样的话,孩子你也算是修成了正果,连天劫说不定都会轻易渡过呢。”

听玄妙子如此说话东方倾舞越发的好奇问道:“师尊,您老人家所指何意啊?”

说话间师徒两人已到了玄妙峰峰顶,这玄妙峰乃是玄然七峰中的六峰,虽说山势不高但比起其他的那些所为的高山来也算是绝顶了,玄妙峰就只有玄妙子与东方倾舞师徒两人,比起前六峰的险峻玄妙峰则多了一股柔美,大概是因为山上住了两个如仙子一般的人物吧。两人一边走玄妙子一边对东方倾舞说道:“这圣祖皇帝据说天生就是帝皇之命,而且据说圣祖皇帝的真身乃是大地之母女娲之子。相传女娲共生有二子,其一子乃是天界的天帝,也就是三界至尊,众神之首,而这另一子便是圣祖皇帝了。当年那殷龙子孙殷桀无道,女娲娘娘便让她的小儿子转世轮回,做了这人间的人皇。也就是圣祖皇帝与那天界的天帝可谓是不分高低上下身份尊贵之极。”东方倾舞听到此处心中也是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圣祖有那么尊贵。

玄妙子不理会东方倾舞一脸的惊讶而是自顾自的道:“据说女娲娘娘这么做是希望天下的君主都是贤明的,有人说逍遥皇朝的每个君主都是圣祖转世,其实不然。后来的君主都是圣祖皇帝的后裔,他们身上流的乃是真zhèng

的帝皇之血,自然会是贤明的君主。说了那么多为师只是想告sù

你,逍遥皇朝的皇帝,其实骨子里就是天生的神仙。你想想啊,他们骨子里的血是圣祖皇帝是没错,但圣祖皇帝生身之母可是女娲,那逍遥皇朝的子孙会是凡人吗?”

东方倾舞脸上的神情已是惊愕不已,她想了好一会儿问道:“师尊你是说,贤宇他是天生的神仙?”东方倾舞一双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玄妙子,等待着她的答复。

玄妙子点了点头道:“没错,只是逍遥一族所居之地是在地上,这是与其他神仙唯一不同的,因为他们要掌管人间。”玄妙子顿了顿接着道:“倾舞你可知我东圣浩土如此多的修行之人却为何由逍遥一族掌管天下吗?就是因为逍遥一族的子孙是天生的神仙,他们所用的法术只有一种,那便是皇道之气,皇道之气是无dí

的,再高深的法术都无法将其毁灭。因为这皇道之气本就不是凡间的道术,而是圣祖一脉代代相传的。”听到此处东方倾舞又疑惑了。

按东方倾舞的想法这皇道之气既然是无dí

的,那为何逍遥廉洁会受不住逍遥皇朝呢?她才刚有了这念头却听玄妙子道:“你所想之事我也想过,却没想出什么结果来,想来大概是天数吧,逍遥皇朝命中该有此一劫啊。为师之所以说你可能会轻易的渡过天劫,就是因为你与贤宇结成道侣之后,很可能体内也会拥有逍遥一族的神力,成为半仙之体。”

第二百零三章 帝骨(下)

听玄妙子说完东方倾舞的心砰砰直跳,说她对飞升成仙没什么欲望那是不可能的.自太古以来,修行之人便是为了飞升成仙与天地同存。此乃是理所当然之事。而古往今来却没有几个修行之人能得偿所愿修得正果,据说自古以来成大道者一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玄然宫的第一代玄然子,玄然祖师据说得道升仙。昌佛宫的第一代主持无摩方丈据说成了真佛,还有便是妙儒谷的创始人孔仲尼也修成出来仙道。除此三家有人修成仙道,且都是开拍之祖便不难看出天劫的可怕。其余的各门各派都再无升仙之人。当然,一些不出世的高人成仙了道的也有,只是都是些没名没姓的。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从古至今天劫过后出现过七次五彩神光。五彩神光出世,那便说明有人渡劫成功得了仙道。

也正是因为除了三宗的开派之祖之外的那四次五彩霞光使得至今人们还不曾放qì

过成仙。虽说很难但还是有许多人相信有可能成仙。但是自从七次五彩霞光出世之后距今以有五千万年了,都不见有人能引出五彩霞光,天劫过后便是一片的死寂。也就是说,能否平安渡劫是是否能成仙的关键。如今玄妙子说东方倾舞将来可能会因为贤宇的原因安然渡劫,怎能让东方倾舞心中不激动。当然,东方倾舞对贤宇的情是真的,渡劫若是能成功算意wài

之喜。

玄然峰,玄然殿后堂的一间房屋里此刻有两人正在对视着。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与逍遥廉洁。自从逍遥廉洁方才将贤宇叫道自己临时下榻的房屋时贤宇便一直立在此处微微低头就是不说一句话。逍遥廉洁也是如此,他并未与贤宇说话只是在房间里坐着与贤宇对视,如此已快有半个时辰了。看着自己这失而复得的皇儿,逍遥廉洁此刻心中还是很激动。

逍遥廉洁又一次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之后终于开口道:“朕发觉你体内还有一股龙气,只是此龙气与我逍遥一族的龙气有些不同。我逍遥一族的龙气乃是人身上散发出的纯正纯阳的帝皇之气。可你身上除了我逍遥一族的龙气外的那股龙气,乃是真龙的龙气,这是为何?”

听逍遥廉洁问话贤宇也长出了一口气,总是如此对视极便贤宇性子再好也受不住啊。贤宇看了看逍遥廉洁道:“那股龙气是我从一个山洞里所得……”如此贤宇把那人在龙首穴中的经lì

对逍遥廉洁说是一遍,听的逍遥廉洁小的合不拢嘴,脸上原有几丝皱纹好似也不见了。

“哈哈哈……朕早就说过,我逍遥一族的子孙乃是帝皇之命,自有祖宗护佑啊。你体内多了那么一股龙气,做起事来可谓是更加方便了,我儿定能成为一个如圣祖的皇帝。”

贤宇一听这话眉头便皱了起来,逍遥廉洁却不去理会贤宇是怎样的神情而是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似乎在沉思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皇儿,你如今虽说已生出了皇道之气,但若是想成为一国之主还需yào

一样东西才行啊。”逍遥廉洁说着面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那笑容看的贤宇心下猛的一跳,就像这秘密只有逍遥廉洁一人知晓一般。

听逍遥廉洁如此说贤宇便是一愣,他倒是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当皇帝,他疑惑的是除了皇道之气以外当皇帝还需yào

些什么?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却听逍遥廉洁自语道:“皇道之气自然是为帝皇者必不可少的,但你要知dào

那四个反贼的身上此刻也有皇道之气,”

听了逍遥廉洁这话贤宇好似有些明白了,逍遥皇朝统一天下之时这皇道之气是皇家独有。但如今,这皇道之气其余的四个皇帝身上也有也就是说,真zhèng

的天下之主只有皇道之气是不够的。还没等贤宇发问只听逍遥廉洁接着道:“我逍遥一族自圣祖起统一天下十万七千年,历朝历代的皇帝可谓都是贤明的君主,绝没有一个是无道昏君。”听到此处贤宇在心中也是默默点头称是,逍遥皇朝历代皇帝的贤明他倒是听自己的爷爷说过,的确个个都是明君。

逍遥廉洁看了看贤宇那思索的神情心中也是一阵欣慰,只听他接着道:“之所以如此自然与我逍遥一族子孙的良善本性有关,但做皇帝君临天下光有良善是不够的。光有帝皇之气也是不够的,身为帝皇者要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要有一种能让天下众生折服的气势。”说到此处逍遥廉洁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一片月光随着一阵冷风洒进了屋子。清冷的月光照在逍遥廉洁身上,给他那高大的身躯披上了一件光洁的外衣,看的贤宇也是一阵入神。

就在贤宇走神之时却听逍遥廉洁接着道:“朕之所以认定我逍遥一族会中兴,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天下唯有我逍遥一族有这种君临天下的霸气与震慑四方的豪气,与我逍遥一族相比,那四人身上的充其量也不过是有了几道大蟒之魂与土匪之气罢了。”

逍遥廉洁这话的意思贤宇自然是懂得,所谓大蟒是外形像龙但不是龙的神物。所谓五爪为龙四爪为蟒,九天真龙生有五爪,而凡间的大蟒则只有四爪,修行之人也用此来区分龙与蟒。逍遥廉洁那话里的意思是那四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帝皇之命,只是一群反贼。

“当年那四人曾经逼问我此事,我只对他们说这是天意,若想知晓那得问天。也因为如此他们对我这个逍遥皇朝的皇帝原来的主子还心存几分顾忌,我逍遥皇朝才能延续。”说到此处逍遥廉洁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包含着些许的不屑与痛恨。笑了好一阵,只听逍遥廉洁道:“他们哪里知晓,那种气势乃是我逍遥皇朝独有的,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得到。”

逍遥廉洁猛的转过头去看着贤宇,双眼中射出两道金光道:“今日父皇便将这秘密告知与你,你可要仔细听好了。”贤宇听了这话原本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还没等贤宇开口说话逍遥廉洁便接着道:“自圣祖皇帝至今日,每代皇帝临终之时都会将太子单独叫到床前。用其身上仅存的一丝皇道之气将自己的骨髓,也就是是骨头中的精华转到太子的身上,如此太子便有了帝骨,也就是帝皇之骨。有了这帝骨之后,太子登基便可君临天下威慑四方!”

贤宇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跳,心说原来如此,当真zhèng

的皇帝要要如此这般才行。那四家人,应说是三家造反之人,那大唐皇朝的皇帝是逍遥廉洁的奴才。那三家怎么可能得到他们想要的,逍遥廉洁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帝骨给了那三家人。逍遥廉洁看贤宇那皱眉又释然的模样笑了笑道:“可笑那些个反贼还想用其他方法得到这股气势,简直是做梦!”逍遥廉洁顿了顿接着道:“今日叫你来见朕,朕便是想将这帝骨传给你。”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脸色大变道:“不可,我不会要你的什么帝骨的!”贤宇的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眼珠子都出了血丝了。他万万没想到,说了这么多逍遥廉洁的目的是将帝骨传给自己。贤宇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一国之主,心说难不成这老头疯了吗?

逍遥廉洁见贤宇一口回绝了自己皱了皱眉头道:“为何不可,反正早晚这天下都是你的。父皇实在是有些累了,你是我逍遥皇朝的子孙,该做的事就要去做。”

贤宇嘴角抽动了两下开口道:“你何时见过活的好好的皇帝将自己的帝皇骨传与他人,按你所说这帝骨乃是为帝者不可欠缺之物,你若是此时将那帝骨传与我的话,那你岂不是……”说到此处贤宇没在说下去,逍遥廉洁也明白贤宇想要说的是些什么。

逍遥廉洁心知贤宇是担忧自己的生死,纵然贵为皇帝心中也不免生出一阵暖意。他走近贤宇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你是担心父皇将帝骨传与你之后便会驾鹤西去吗?这个你大可放心就是,我逍遥皇朝也有过那么几位先祖喜爱逍遥自在者在位之时便将帝骨传与太子,自己则逍遥与山水之间的。若是在位之时传骨的话,传骨之人并没什么危险,只要传骨之人还有阳寿,那帝骨便会在其体内再生,其并不会死。”听到此处贤宇的心才放下了一些。

心虽说放了下来,但贤宇还是沉重脸道:“你如今身子硬朗的很,再活个几百岁也未必做不到,我不要你那什么帝骨,你也就不要费那么多心思了。”说着贤宇便要转身出门而去。

逍遥廉洁的声音从贤宇的身后传来:“没错,朕若是想再活他个三四百岁也不是不可能,但朕实在是累了,也实在是等不及了。若是四路叛逆不除,朕当这皇帝还有什么用。既然如此还不如提前将帝骨传与你,如此也算了了朕的一桩心事啊。”

逍遥廉洁的话音落下贤宇便觉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肩膀,此刻这屋内只有两人,握住自己肩膀的只能是逍遥廉洁。贤宇猛然回过头去,逍遥廉洁却是一掌打在了贤宇的心口处。贤宇身子一僵便觉得周身都不听使唤了,还觉得有一股热气流入自己的体内。此刻逍遥廉洁的面容极为严肃,看起来是那么的威严。见此情景,贤宇心下便是猛的一跳。

第二百零四章 见驾

贤宇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像是被一股什么力量束缚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放在自己胸口处的那只强有力的手上源源不断的传出一股霸道的气息,从自己的心口直通奇经八脉。贤宇发觉自己的体内正在积聚着一种力量,但这力量似乎不是用来毁灭什么的。

贤宇的双眼还是能看到东西的,在他的眼前逍遥廉洁的面容变的很是严厉,就好似没有一丝的情感一般。贤宇努力的想要张嘴说话,只可惜他连张嘴的力qì

也没有了。就在贤宇心中万分焦急之时耳边却传来了逍遥廉洁的声音:“皇儿你莫要白费力qì

了,此刻你周身骨骼全数被朕的皇道之气定住,骨动不得皮焉能动?你就安心接受父皇给你的帝骨吧。”

随着逍遥廉洁的话音落下从他手上输入到贤宇体内的力量更加的凶猛了,贤宇挣扎了不知多少次,最后他也只好认命了。不知过了多久,贤宇隐约看到一幅骨骼从逍遥廉洁体内幻化出来。这骨骼似真似幻,像有实质又像是虚无之物,贤宇一看之下心中大惊。

贤宇此刻心中突然隐隐作痛起来,在他看来逍遥廉洁定然是将自己的骨骼传入了自己的体内。虽说他与逍遥廉洁没什么父子之情可言,但面前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生父。贤宇绝不是个冷血之人,看到自己的生身父亲将要为自己而送了性命,贤宇简直是心痛欲裂。

就在此时逍遥廉洁的话声再次传入了贤宇的耳中:“你方才看到的便是帝骨,这帝骨其实就是骨头中最精华的部分,莫要胡思乱想。朕还未与自己的皇儿享天伦之乐,怎能就这般死去?”听逍遥廉洁如此说话贤宇却是一愣,他想难不成这逍遥廉洁与自己心意相通了。

如此这般过了四个时辰,东方的天边有了一丝鱼肚白之时逍遥廉洁才将自己的右掌从贤宇的胸口收了回来,此刻他的脸色已变的苍白如纸,看上去与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分别。在逍遥廉洁收回手掌之时贤宇的双眼也猛然睁开,一声莫名的龙吟从他身上传出,两道金光犹如实质般从其眼中射了出来。此时的逍遥廉洁已退到了凳子上,张着大口传着粗气。

贤宇此刻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便会,即使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作也有一股莫名的威势从其身上散发出来,整个人人便如一位帝皇一般君临天下俯看众生。见逍遥廉洁脸色苍白,贤宇心下猛的一跳。他一个闪身便到了逍遥廉洁身前问道:“你怎样?可有大碍吗?”

逍遥廉洁看着贤宇那关切的眼神心中又生出一股暖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一夜未眠,帝骨传与你九成九,如今是有些脱力了。”逍遥廉洁摇晃了两下站起身走到床前转头对贤宇道:“朕要睡会儿,你就在此护驾吧。”说罢自己便躺倒了床榻之上。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也来到床前应了声是,而后便立在床前一动不动犹如石人一般,逍遥廉洁并未立kè

入睡,而是问贤宇道:“皇儿,南宫飞的遗骨你葬在了何处?”

贤宇被逍遥廉洁问的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爷爷的遗骨被我葬在了这玄然山上,此处乃是仙山福地,爷爷应该很是欣慰吧。”说起自己的爷爷贤宇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逍遥廉洁沉默了一阵道:“他是朕的贴身侍卫,十四年前就是他将你带出皇宫。他更是逍遥皇朝的忠臣,我逍遥廉洁欠他一份大恩那。”逍遥廉洁心中清楚的很,若是没有南宫飞也就没有今日的贤宇,能有如此忠心的臣子逍遥廉洁心中很是自豪。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沉默了,他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逍遥廉洁此刻却接着道:“今**便带朕去看看南宫飞的遗骨吧。”顿了顿逍遥廉洁又道:“朕听说南宫飞的侄女就在在玄然山下,你去将她接上来,那女娃也该见见自己这个伯父了。”

贤宇虽说还是没有言语,但却是点了点头。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道:“今**还是留在此处歇息吧,明日再去也好。”这次却是轮到逍遥廉洁发愣了,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下。他知晓自己的这个皇儿对自己还是很在意的,否则的话绝对说不出如此贴心的话来。

这一天一夜贤宇与逍遥廉洁一直呆在屋中,连饭都是在屋中吃的。又是一听的清晨,贤宇到了逍遥廉洁的床前,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逍遥廉洁的神色恢复如常,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方。贤宇心想看来这帝骨还真的能再生,老头岂不是没什么危险了吗?

逍遥廉洁洗漱一番之后两人一同出了屋,肖寒风正巧迎面而来。见到贤宇之后其突然愣在那里,眼中满是惊异之色。他的双眼落在了贤宇的身上,看贤宇的眼神就犹如看怪物一般。

此刻肖寒风心中很是惊奇,他方才见到贤宇时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俯首跪拜的冲动。这种感觉在初次见到逍遥廉洁之时肖寒风也有过,只是这次他清楚的知晓那气势是从贤宇身上发出的。心中虽说疑惑肖寒风却没忘了规矩,其对逍遥廉洁微微躬身道:“陛下,家师命我来此侍奉陛下,您有什么吩咐?”说着话肖寒风的双眼还一个劲的往贤宇身上看。

逍遥廉洁笑了笑道:“嗯,朕今日想在这玄然山转转,不置可否?”

肖寒风听了逍遥廉洁的话笑了笑道:“自然可以,陛下请。”

逍遥廉洁边走边对贤宇两人道:“你二人这便随朕下山去,朕要看看那南宫忠君生了怎样一个女儿。早就听人说南宫诗雨是个其女子,虽已见过玄然仙子,但朕还是对那南宫诗雨很好奇啊。”说着逍遥廉洁便大步朝着大门之外走去,看上去心情是极佳。

肖寒风见逍遥廉洁走的远了便问贤宇道:“贤宇师弟,你身上怎么……”肖寒风的话说到一般便说不出口了,因为他也不知怎样来形容贤宇身上那股让人臣服的气息。

贤宇对肖寒风是丝毫不避讳的,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告知了肖寒风,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却往后退了两步对着贤宇深深一躬。贤宇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肖寒风的肩膀疑惑的问道:“大师兄为何如此啊,你是我师兄对我行礼我可是受不起啊。”贤宇说着眉头便皱了起来。

肖寒风收起了那一脸严肃的笑容对贤宇道:“受的起,受的起啊。我虽不知这帝骨究竟是何物,但想来皇帝陛下如此做便是打定了注意要将这皇帝位传于你了,说句大不敬的话也许此刻已是皇帝了啊。你想想看,逍遥皇朝的历代皇帝都是在自己升天之时传帝骨,也就是说得对帝骨的太子紧接着就要继皇帝位,若是如此说来师弟你此刻岂不就是皇帝了吗?”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也是一愣,而后便是一拍脑袋道:“唉,看来还是被这老头给算计了啊。”说罢贤宇便摇着脑袋出了院子,身后的肖寒风却是嘴角抽动了两下,心说这天下有哪个皇子叫皇帝为老头子的?自己这贤宇师弟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份了,也是最后一份了。

原本按规矩凡人是不可上玄然山的,但逍遥廉洁乃是帝皇之尊,他看了口玄然子等人也就答yīng

了。贤宇、肖寒风、苏文、东方倾舞等人一同随逍遥廉洁下山去了无为村。几人到了贤宇为南宫诗雨他们建造的逍遥居大门外,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冲了出来,这冲出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南宫诗雨。南宫诗雨打量了一圈众人,却是走了两步跪在了逍遥廉洁身前道:“臣南宫世家南宫忠君之女南宫诗雨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逍遥廉洁并未惊讶南宫诗雨能一眼认出自己,更没立kè

让南宫诗雨起身,而是淡淡道:“丫头抬起头来,让朕瞧瞧你的面容。”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南宫诗雨便将头微微扬起。

逍遥逍遥廉洁看到南宫诗雨那倾城的面容也是一愣,东方倾舞自然是天下第一美人,但这南宫诗雨也算的上是第二美人了。逍遥廉洁不禁看了看东方倾舞,又看了看贤宇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贤宇看到逍遥廉洁脸上那笑容心中便是猛的一跳,东方倾舞也是皱起了眉头。她心中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想了想便在心中暗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贤宇的身上,仔细打量了南宫诗雨之后逍遥廉洁道:“平身吧,此处不是在朝堂之上无需多礼。”

南宫诗雨刚谢恩起身,雪武等也从屋子里出来了。雪武打量了众人一番之后发xiàn

有个自己没见过的老头便问贤宇道:“太子殿下,这老头是谁啊?”

听雪武称呼逍遥廉洁为老头,贤宇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这厮倒是与我很投缘啊。贤宇还没说话却听南宫诗雨厉声道:“大胆,此乃我逍遥皇朝皇帝陛下!还不赶快跪下!!”

雪武听了南宫诗雨的话眼珠瞪的老大,其余几人几乎是同时跪倒在地道:“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雪武惊的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生怕看到逍遥廉洁的怒容。

逍遥廉洁却没有因为雪武的话愤nù

,而是弯下腰问雪武道:“少年郎,你真的觉得朕很老吗?”

第二百零五章 忠勇

雪武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臣有罪,不知是皇上驾临冒犯龙颜,还请陛下赎罪.”雪武还真怕逍遥廉洁一个不高兴将他砍了,就凭自己母皇对逍遥皇朝的忠心,别说逍遥廉洁砍他一次头,就是砍他十次头估计雪国国主连话都不会说上一句。

逍遥廉洁看雪武那模样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道:“平身吧,你说的是实话朕怎会怪你。朕今年六十有三了,说起来也算是个老头儿了啊。”雪武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心总算是放下了。

逍遥廉洁抬步进了逍遥居,看了看院中的陈设问贤宇道:“皇儿,这院子想必是出自你手吧?”看到门前逍遥居三字逍遥廉洁就猜到此处与贤宇有关,干脆就想是贤宇所建的。

虽说听逍遥廉洁一口一个皇儿的叫自己贤宇心下很是别扭,但他也没什么法子。硬着头皮淡淡道:“我一人自然是没那么大的本事,这房子是我与肖师兄还有昌佛宫的法空师兄一起建造的。”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了逍遥居的正厅,一进门逍遥廉洁却愣住了。

不光是逍遥廉洁,其余人也愣住了。只见在正厅里面的正中央的强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话卷,画的是一个男子。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逍遥圣祖。那巨画之下还有个很大的牌位。其上书东圣帝国逍遥皇朝,圣祖之位。逍遥廉洁一步步朝里走去,边走还便问:“这是谁布置的?”

南宫诗雨恭敬的道:“禀皇帝陛下,这话乃是小女离家之时家父亲手所画,这牌位乃是雪武所刻。”说罢便抬头望着挂在墙上的画,那神情是无比的恭敬虔诚。

逍遥廉洁微微点了点头走到近前慢慢跪了下来,其他人见他如此也跪了下来、三拜九叩之后逍遥廉洁才起身对南宫诗雨道:“尔等都是我逍遥皇朝的忠臣,如今天下不稳,而等还能如此忠诚,朕心甚慰,”逍遥廉洁怎地也没想到在这个小村子里会有其先祖的灵位。

南宫诗雨闻言连忙躬身道:“陛下如此说话真是折煞我等了,为人臣者自当忠心为主。陛下,这天下臣民并未忘记我逍遥皇朝,百姓心中还记得逍遥皇朝。短短十数年,四国叛逆根本就不得人心啊,早晚有一日我逍遥皇朝会在一统天下的。”听了南宫诗雨的话雪武等人也是一个劲的点头,他们这些人对逍遥皇朝可谓是死忠,不会有丝毫的不臣之心生出。

逍遥廉洁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那是自然,只是这事或许并非是朕来完成。”逍遥廉洁看了看贤宇道:“这恐怕要靠太子与各位了,这江山早晚是要由你们撑起来的。”

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南宫诗雨几人对望了一眼又同时跪下恭敬的道:“臣等定当辅助太子殿下复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见几人如此逍遥廉洁心中有数一阵大大的欣慰。

逍遥廉洁看了看肖寒风等玄然弟子道:“众位道长仙子,将来太子复国之时还请诸位鼎力相助啊。”说罢居然对着肖寒风几人微微躬下身去,肖寒风等人见着架势也只好跪了下去。

虽说修行之人通常不跪人皇,但逍遥廉洁如此动作几人若是再不跪那便是失礼。肖寒风一脸严肃的道:“我等本是出家之人凡尘之事原本不该多问,但逍遥皇朝历代皆为明君圣主,若逍遥皇朝再掌天下于国于家都大大的有益处,圣上安心,到时相信掌门会允许我等下山的。”逍遥廉洁听了肖寒风的话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有了玄然宫相助何愁江山不复?

整个屋子中站着的便只有两人,一个是逍遥廉洁另一人便是贤宇。贤宇见屋中之人跪了一地心中很是别扭,心说这些人都是怎地了?此刻天下不还算安定吗?

就在贤宇有些不耐之时却听逍遥廉洁对南宫诗雨道:“南宫诗雨,你可想见见你那伯父吗?”逍遥廉洁如此一问南宫诗雨却愣在那里,良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小女自然是想的,可伯父他早在一年多前便升天了啊。”说着南宫诗雨眼圈泛起了微红。虽说没见过自己那伯父,但南宫诗雨却对自己这伯父很是敬重。

逍遥廉洁点了点头道:“不错,你那伯父在一年前已为我逍遥皇朝尽忠了,朕说的是你可愿意随朕去拜祭你伯父的遗骨?”南宫诗雨听了逍遥廉洁的话眼中含泪的点着头。

逍遥廉洁对众人道:“既然如此尔等便随朕一同上玄然仙山去吧。”

一行人出了无为村,没多少功夫便到了玄然山顶。雪武等人见了这玄然山的美景后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无论是南宫诗雨还是雪武等人虽说身份比旁人要尊贵,但再尊贵也不过就是凡人,何曾见过如此美的景象。一行人一路观看美景不多时便来到了贤宇的爷爷也就是南宫飞的墓前。还是那个小土丘,前方的墓碑是贤宇一年前亲手所立。

贤宇最先到了墓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墓碑便是三个响头,而后从袖子里去取出了一些纸钱与香来,手指一点便生出了一堆火来。逍遥廉洁看着贤宇的举动并未阻止,默默的点了点头。即便贤宇此刻贵为太子之尊,但在南宫飞的面前贤宇只是他的孙子而已。在贤宇的心中南宫飞也并非是什么逍遥皇朝的臣子,只是自己的那个爷爷,唯一的爷爷。

贤宇当先点了三炷香插在了南宫飞的坟前,而后便起身给众人分别递了三炷香。逍遥廉洁走到了南宫飞的坟前,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中的香便点燃了。他看着那矮矮的坟堆心中一阵感叹道:“小飞啊,你从十二岁便跟了朕。你我面上虽说是君臣,但私底下你我不光是君臣,还有兄弟之情啊。如今你仙去了,朕如今才来看你实在晚了些,希望你莫要怪我啊。”逍遥廉洁看了看身后的贤宇接着道:“朕得子晚的很,四十之龄才生下贤宇。若非你拼死护得他周全,朕今日恐怕也无法与这孩子相见了。”说话间逍遥廉洁的眼圈微微泛红了。

众人见状也没人敢上前劝说,只能静静的站在逍遥廉洁身旁看着。贤宇见逍遥廉洁那神伤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忍,一个皇帝脸上有如此悲痛之情,可见他对南宫飞是怎样的在意。只听逍遥廉洁接着道:“那三路反贼猖狂不了多久了,朕在有生之年定然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你不会白死的,到我逍遥皇朝重掌天下之时,朕便会还你个公道!”顿了顿逍遥廉洁脸色一整道:“南宫飞听旨,朕今日追封南宫飞为忠勇仁义王,入我逍遥皇朝皇家陵园,他日朕归天之时,将其遗骨与朕合葬与皇陵之内,钦此。”逍遥廉洁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阵惊讶。最惊讶的莫过于南宫诗雨,此刻南宫诗雨的眼泪已不自觉的从眼眶溢出,也不知是南宫飞在天有灵还是怎地,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小雨。逍遥廉洁抬头对天道:“小飞,你安息吧。我逍遥皇朝的后人定然不会忘了你的,朕更不会忘了你。”

逍遥廉洁说完这些便拂袖而去,贤宇在逍遥廉洁与自己擦肩而过之时看到了他眼前的一滴泪水。南宫诗雨走到自己伯父的坟前跪下便是三个响头,而后道:“伯父,侄女诗雨见过伯父。侄女虽未与伯父见过面,但爹爹常说伯父是忠勇之人。伯父为逍遥皇朝而死,虽死犹荣。伯父为君而死是伯父之荣耀,更是我南宫世家之荣耀。”南宫诗雨擦了擦眼泪道:“诗雨虽是女儿之身,但爹爹从小便教诗雨忠君爱国之礼,伯父放下侄女定然不会让您与南宫世家蒙羞的。侄女会尽我所能辅助太子殿下,我逍遥皇朝复国之日不远了。”说罢南宫诗雨对着南宫飞坟又是三个响头,南宫诗雨虽是女子但那响头却磕的比贤宇还要响上几分。

待到众人各自拜祭过之后逍遥廉洁再次回到了南宫飞的墓前对贤宇道:“太子,你如今身怀玄门道法,可有办法给你爷爷立个像样点的墓碑吗?”见贤宇点头逍遥廉洁又道:“跟朕刻个大大的墓碑,其上给朕雕上五爪龙,还要刻上你爷爷的生平功绩。

贤宇和肖寒风等人商议了一阵之后便闪身离去,没多少工夫便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块高两丈,宽一丈的巨石。贤宇放下巨石之后肖寒风等人便分别用真力在其上刻画了起来。没多少工夫一块无字无纹的石碑便成型了,而后贤宇有动手在石碑左右各刻了一条五爪龙,龙身极为细腻,龙目更是如有灵性一般灵动。众人正准bèi

刻字之时却被逍遥廉洁阻止了。逍遥廉洁亲自动手用皇道之气在其上可上了:忠勇仁义王之墓。靠下的部分刻了南宫飞的功绩,其中有一条便是:保太子,为国尽忠,做完这些之后众人又先后拜祭了一番这才离去。

任谁都知晓逍遥廉洁此次是破例为之了,自古五爪龙只有皇帝能有,可今日逍遥廉洁却给南宫飞用上了,可见逍遥廉洁是将南宫飞当成了逍遥皇朝皇家的人了,甚至说是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了。这份礼遇古往今来没有那个臣子享shòu

过,可谓是前无古人之举了。

贤宇心中正想着明日要不要去山下见邪凤,却听逍遥廉洁道:“皇儿,日后若有与你爷爷一般忠勇之人,你便行朕今日之举。”

第二百零六章 赴约

贤宇原本以为逍遥廉洁会继xù

在玄然宫呆上几日,可却没想到逍遥廉洁从南宫飞的墓前回玄然宫之后便与玄然子等人此行.玄然山玄然绝峰,逍遥廉洁面对着众人道:“朕此次端得是不虚此行了,不光是与太子见了面还饱览了这玄然仙山的风光。”

逍遥廉洁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贤宇身上,他一脸严肃的对贤宇道:“你是我逍遥一族的子孙,自圣祖皇帝始我逍遥一族肩上便扛起了国之大任。无论你心中如何想法,这逍遥皇朝的皇帝你是当定了!”逍遥这话说的可谓是斩钉截铁,贤宇眉头紧皱刚想反驳却听逍遥廉洁接着道:“时候到了你自会下山,你下山之前朕是不会仙去的。我逍遥皇朝历代先皇的寿数都在千年左右,之所以有的数十年或百多年便仙去,那其实只是先皇们看透了红尘俗世想得逍遥罢了。可惜啊,朕心中有太多的牵挂,恐怕这皇位还有坐上几百年。”

逍遥廉洁说罢对众人摆了摆手,不多时便消失在了云海之中。贤宇看着逍遥廉洁消失的地方心中可谓是复杂难明。众人的目光此时都落在了贤宇身上,玄然子笑了笑道:“现下无需多想,凡尘中怎样都是活,当皇帝也不过就是一种活法而已。我修行之人无论佛道还是儒家都有功德一说,你若是当了皇帝造福了百姓的话,这也算是大大的功德了。”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掌门师伯教诲,贤宇记下了。”

玄然子点了点头便与玄仁子等一种人离去了,肖寒风等人则没有动作。苏文围着贤宇转了一圈道:“贤宇师弟这身上的气势怎地有了变化,像是……”苏文的话只说到一半便闭口不言了,他眼中却露出了释然的目光。虽说苏文猜不到逍遥廉洁对贤宇做了什么,但在他想来定然是给了贤宇一些东西。因为苏文很清楚的察觉到,贤宇身上的气息与逍遥廉洁很像。

贤宇转身望着前方的云海沉默了好一阵,而后对身后众人道:“各位我四处走走。”说完这话贤宇便飞身而起,他的身子居然瞬间变成了一条五爪神龙飞入了云海之中。

肖寒风见贤宇消失在云海之中便叹了口气道:“贤宇师弟心中的心结还是难以打开啊。”想了想他转头对身旁的东方倾舞道:“东方师妹,你要多多开导贤宇师弟才是啊。”

东方倾舞听了肖寒风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道:“旁人说什么只怕也是无用,还要靠他自己看开才行啊。”说完这话东方倾舞也转头看向云海,那两条秀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众人都没看到,就在贤宇飞身而去之时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面窜出了一道青色的光芒。那光芒所去之处正是贤宇所去的方位,只是那光芒飞在更高的云层之上众人没看见罢了。

一道金光闪过,贤宇的身形落在了玄然山脚之下。看着了周围,贤宇也犯起了愁,他下山来原本就是为了与邪凤见面的,可邪凤只说在玄然山下见面,并未说在山下的什么地方。玄然山脉何等的绵长,只要是玄然山脉之下那便算是玄然山下,这让贤宇如何寻找?

突然,贤宇看到北边方向有个地方红光一闪而逝。他心中一跳,心说邪凤就在哪里?心下想着贤宇的身子已动了起来,贤宇的速度何其之快没多少工夫便到了方才红光发出的地方。这是一处山谷,四面都有山壁遮挡很是隐秘,只可惜此处并没见到什么人影。

贤宇见邪凤并不在此处苦笑着摇头自语道:“说准这是那人的一个笑话而已,我还真就上套了,真是够笨的啊。”贤宇说准便要转身离去,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贤宇只觉得有一股力量从自己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贤宇想也没想就飞身而起朝着空中而去。飞到了空中,贤宇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回头看去却见自己方才所立的地方此刻虚空正在扭曲着,一道道红色的电光仿佛在撕扯着那一小块虚空一般,非要将其撕碎不可。

见此情景贤宇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一股恐惧,若是自己方才来不及动作恐怕此刻已变成了碎肉了。惧怕之余贤宇心下生出一股怒火,出手之人可见是存心想置自己与死地,贤宇怎能不怒。贤宇运足了真力高声道:“何方高人在此,有胆子出手却没胆子出来相见吗?!”

“呵呵呵……呵呵呵……”贤宇话音未落山谷里却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接着只听一个女声道:“我可不是什么高人,现下你站的可比我高啊。”听到这声音贤宇便觉得有些熟悉。

贤宇正在思索间却见一道红光在自己方才所立的位置显现出来,红光散去,一个身穿红衣身材婀娜的女子出现在了贤宇的眼中。这女子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就像老友重逢一般。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与贤宇有过偷盗经lì

的邪凤。看到是邪凤,贤宇心中的怒气更盛了。

贤宇飞身而下厉声对邪凤道:“你方才出手所谓何意,难不成想将我灭于此处吗?”

虽说贤宇的语气很是不善,但邪凤却丝毫没有动怒,脸上的微笑依旧的对贤宇道:“你的身法我是知晓的,就我方才出手的力道而言你是一定能躲的过去的,若是不然死了也活该啊。”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心下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邪道女子就是不同,生死说的如此轻易。

贤宇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问邪凤道:“你可知此处属我玄然宫,你出现在这里与找死无异。”邪凤如此戏弄自己贤宇自然也不会对她和颜悦色,原以为邪凤听了自己的话会发怒的贤宇却没看到邪凤的怒容,甚至邪凤脸上那一丝动人的笑容更加的迷人了几分。

邪凤柔声对贤宇道:“你说的没错,此处对我而言无异于龙潭虎穴。可我却毫不顾忌的来此,都是为了与你相见啊。小牛鼻子,你倒是说说人家对你上心不上心啊?”

听了邪凤的话贤宇也愣了,记得自己第一次与这邪凤相见时,此女可谓是凶狠的无以复加,怎地今日却如此的温柔?想到此处贤宇摇了摇头开口道:“那如此说来我倒是应该多谢你费心了?既然如此费心那为何你不快些说正事,难不成是想在这说些废话吗?”

听贤宇说话的语气还是如此的冷淡邪凤撇了撇嘴道:“你这人,人家不顾危险来此见你你却这副德行。”邪凤白了贤宇一眼接着道:“蝶舞没与你说吗?我是要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啊。”邪凤撇嘴的举动可谓是娇媚之极,看的贤宇神情一阵恍惚,不禁又摇了摇头。

贤宇定了定神道:“若是如此的话那你不必如此,谁叫你是个活人呢,见死不救的事我可做不到。你若是没什么其他事的话那我便告辞了,你也快去吧,此处并非你该来的地方。”

贤宇说罢就要转身离去,却被邪凤叫住了:“人家来都来了你就这样走了吗?我备下了一些酒菜,不如我们喝上一杯你再离去。你吃了我的酒这恩也算是报了,到那时你再离去我绝不阻拦你。”贤宇听了邪凤的话身形便停住了,若是白吃一顿酒也没什么不行的。

贤宇看了看四周,那里有什么酒水。他疑惑的看向邪凤,心说这女子该不会又耍什么花招吧。邪凤见贤宇看向自己便知他的意思,只见邪凤长袖一摆,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地上却多出了一桌子的酒菜和两个坐垫。贤宇见状苦笑道:“你倒是准bèi

的周全啊。”说着贤宇便飞身而下坐到了其中的一边,邪凤则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邪凤给贤宇倒了一杯酒,将自己的杯子也添满了酒水举起杯子道:“邪凤在此多谢公子那人相救之恩,”贤宇闻言也抬了抬手中的酒杯,一仰头便将一杯酒喝了下去。

邪凤见贤宇二话没说便将酒喝了笑着问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吗,喝的那么痛快?”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很是豪放。

笑了一阵只听贤宇道:“你若是想要灭了我方才便是个机会,哪里还用的着下毒?”说话间贤宇拿起自己手边的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说起来他也有些日子没吃什么正经饭食了。贤宇现下已不必天天吃东西,五六日吃些果子就成。但贤宇是个半路入道的乞丐,平日里对吃倒是讲究的很,可在玄然山上却没那么多凡尘的美味吃食,此刻美味在前便大口的吃了起来。邪凤见贤宇那几辈子没吃过东西的模样很是滑稽,便掩着嘴娇笑了起来。

贤宇见邪凤发笑知晓自己的吃相很是不雅,抹了抹嘴道:“有什么好笑的?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修行之人有许多的好处,就是这辟谷不太好。吃些美味又不影响修行,何乐不为呢?”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道:“说的是啊,所以我说你们正道中人都是些伪君子,像我们邪灵谷一日三餐是绝不会少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多快活啊。哪像你们这些正道中人整日里水米不进,说什么辟谷,在我看来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听了邪凤的话贤宇也不好说些什么,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美食,那模样端得能说的上是狼吞虎咽了。

第二百零七章 把柄

贤宇与邪凤一杯杯的喝着酒,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酒醉之色.就在两人谈笑之时却听一个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好你个贤宇,你身为玄然宫弟子居然在此与邪道中人幽会!”

贤宇一听这声音心中猛的一跳,他慢慢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立于山谷之上,此刻正目露凶光的看着自己与邪凤。这人应算是贤宇的老相识了,来人正是卓非凡。贤宇眯着眼睛看着卓非凡,心中却想到:“这下看来是有麻烦了啊。”

邪凤此刻的脸色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娇媚笑容,此刻她的脸上有一股杀意。这感觉贤宇也很熟悉,正是他初见邪凤时邪凤身上那股气势。贤宇清楚的知晓,邪凤对卓非凡起了杀心。

卓非凡感受到了邪凤的杀意心中虽说也是一跳,但他此刻是占理的一方,怎会在邪凤与贤宇面前示弱?只听桌非凡冷声道:“贤宇,此刻你有两条路。一是灭了这邪道妖女,而后跟我会玄然宫领罪。二就简单多,那便是死在我卓非凡的剑侠。”说着卓非凡便飞身下来立在了贤宇的对面。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心说这些可是说不清了。

心中虽说无奈,但贤宇也不想在卓非凡面前示弱。他定了定神道:“那依着卓师兄你的意思我该选那条路呢?”贤宇的话语中有那么一丝玩味与不屑,听的卓非凡也是一愣。

卓非凡听了贤宇的话后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道:“我若是你的话那就选第二条路,你要知dào

即便是你将这邪道妖女灭了那也是犯了勾结邪道的大罪,按玄然门规你也是四路一条。那倒不如痛苦点死在这没人知晓的地方,最起码活着的时候不用受世人的唾骂。”

贤宇听了卓凡的话哈哈哈的狂笑了起来,良久他笑声突然止住道:“师兄你就那么自信能灭的了我?”卓非凡听了贤宇的话身子猛的一震,他方才心中一怒便飞身下来却没想过自己是否能斗的过贤宇。退一步说即使他能斗的过贤宇,此处却并不只是贤宇一人。

卓非凡想着心中便是一阵后悔,但他脸上神色却没多大变化对贤宇道:“除魔卫道乃是我修行之人的本分,即便你身上有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我也无所畏惧!”这两句话说的豪气的很,但卓非凡心中却是一阵发虚,他心中此刻想的实jì

是自己怎样才能活着离去。

贤宇与卓非凡正说话间却听邪凤冷声道:“此人绝不能留下,否则的话恐怕对你大大的不利。”说着邪凤就要取了卓非凡的性命,卓非凡心中大惊,手中法剑不由自主的横在了胸前。邪凤刚要出手却被贤宇给拦了下来,卓非凡见状心下却是松了口气。

邪凤见贤宇阻拦自己便皱了皱眉道:“你这是作甚,这人决不能留留下是个祸害啊。”

贤宇还没说话却觉身后一股法力袭来,贤宇心中叹了口气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对贤宇出手的自然是卓非凡,他这一击算是落空了。只听贤宇的话声在虚空中响起:“这是我门内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贤宇话音落下之时人已到了卓非凡的身后静静立着。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白了贤宇一眼便退到了一批的位子上,她拿起酒壶就那样对着自己的嘴喝起酒来。只听邪凤懒洋洋的道:“你们两个打吧,本宫就在此处看看热闹。”

卓非凡见邪凤如此的悠闲显然是对贤宇很有信心,他慢慢转过身子看向贤宇眼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贤宇看着他那眼中的凶光叹了口气道:“卓非凡,你想杀我恐怕不止一日了吧。”

卓非凡听了贤宇这话又是一愣,而后也如房产贤宇那般大笑了起来。只听卓非凡道:“不错,我早就想灭你这个乞丐了,没想到今日还真让我寻到了机会,啊哈哈哈……”

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道:“你为何要杀我?是因为东方师姐吗?”在贤宇看来卓非凡要杀自己的原因九成九是因为东方倾舞,正所谓因爱生恨便是如此。

听贤宇提起东方倾舞卓非凡的神色一僵,眼神中居然闪出了几丝爱慕之意。渐渐的,他的面容变的狰狞了起来大吼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无耻的贱人,我对他如此的深情听不理会,居然对你这个乞丐生出了情谊,这样无耻的女人就该下地狱!”卓非凡的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眼中还冒出了血丝,可见其是多么的愤nù

,对自己与东方倾舞的恨有多深。

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并未动怒,在他看来卓非凡也很是可怜。一个男子若是因爱生恨,纵然他做下再大的恶事也会让人觉得惋惜,卓非凡此人便是如此。贤宇朝前走了两步,卓非凡却不由自主的将法剑横在了身前。只听贤宇淡淡道:“师兄啊,你已入道多年岂不知随缘二字吗?你对东方师姐用情这自然是没什么错,你对东方师姐用情东方师姐却不一定非得对你也用情啊。难不成你还想来个拉郎配不成,你觉得东方师姐是那么任人摆布的人吗?”

卓非凡听了这话嘴角抽动了两下,他原以为贤宇是要对自己出手可没想到的是贤宇却对他说了这些。住非凡定了定神咬牙道:“若是东方师妹对旁人有情也就罢了,但她偏偏对你这个邋遢低贱的叫花子有情,我恨啊,连你他都能生出情谊来,却为何对我就不能呢?你说说,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好好的人她不去爱,非要去爱一个低贱的叫花子!”

贤宇听了这话心中也是生出了一股怒意,但此刻情势对自己很是不利,不能太过莽撞。贤宇强压下心中的怒意道:“师兄凡是个人都有过去,没错,我贤宇过去是个要饭的叫花子。可我现下也与你一样是玄然宫的弟子,你如此这般羞辱与我却是何意?”

卓非凡原本就不是什么讲理之人,贤宇此刻与他说这些根本就没什么用。卓非凡大吼道:“随你怎么说去,今**与邪道中人私会被我看到,我灭了你也没人敢说半个错子?”

说话间卓非凡手中的剑突然脱手而出,朝着贤宇冲了过来。贤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只因肖寒风这一剑极其凌厉,其内蕴含的真力也非同一般。贤宇也不敢托大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贤宇现下感到了这的妙处了,这世间很少有人能快的过他。

卓非凡的那一剑击中了贤宇身后的山壁,整个山谷都随之颤抖了一颤,而后便是那山壁之上哗啦啦的掉下一堆碎石,卓非凡的剑深深的插入了那山壁之中。贤宇见此情景嘴角也是才抽动了两下,方才自己要是硬接卓非凡的这一击,恐怕要吃不少的苦头。卓非凡的这一击显然是用上了不少的真力,人在暴怒之时是能发挥喝醋比平常不少的力量的。

卓非凡见自己一击不中大叫了一声手上法诀一引便将剑引了出来,那剑几乎是在瞬间便回到了卓非凡的手中。卓非凡手上法印在变,那剑突然开始变大,没大多数功夫变成了两丈长一丈宽的巨剑,在卓非凡发法决的引动下,那巨剑重重的朝着贤宇砸了下去。

贤宇心中也是愤nù

的很,这卓非凡的一招一式可谓都狠毒之极,其目的便是取了贤宇的性命。这次贤宇并躲避,而是伸出右手迎上了卓非凡击来的那把巨剑。巨剑与贤宇的手相碰,却没发出任何的声响。卓非凡愣住了,只因此刻贤宇只用了一只手便接住了自己的巨剑。

贤宇心中也很是纳闷,自己方才只是不由主的举手去接那巨剑,却没想到真的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贤宇仔细的朝自己的手看去,只见自己的手与巨剑只间生出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与其说是贤宇接住了这巨剑,倒不如说是他手上生出的金色光芒挡住了巨剑。

贤宇正在思索间卓非凡却已将巨剑收了回去,没多少功夫又朝着贤宇砍了下来。贤宇也不知怎地就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旁的邪凤看的心中一跳,起身便要替贤宇当下这一击。可他的速度就算快也不能瞬息而至,那巨剑还是砍在了贤宇的身上。

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你巨剑眼看着砍在了贤宇的身上,但贤宇却好似丝毫为损。贤宇自己却清楚那巨剑并未砍在自己身上,剑与自己的身子之间至少还有半指的距离。卓非凡与邪凤都瞪大了眼睛,邪凤原本朝贤宇冲去的身子也停了下来,卓非凡甚至朝后退了两步。

要说疑惑此刻最疑惑的应是贤宇自己,他清楚自己周身生出了金黄色的一层光芒,那金色很淡离的远了根本看不出来。这金色的光芒并不是龙珠发出的,贤宇能感觉的出来。想了又想,贤宇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自语道:“难不成是因为帝骨?”贤宇越想越觉得与帝骨有关。

想通了这一切,贤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没有人不想变的强dà

,贤宇也是一样。卓非凡看到贤宇脸上的笑容心中怒火更甚,他干脆放qì

了自己的法剑,手上又捏起了法诀。不到片刻功夫一个便朝着贤宇打了过来,其上蕴含的真力也是越发的惊人。

贤宇见卓非凡铁了心要灭自己也不再留什么情面,手上也是法印连变,一个快速的打了出去。贤宇心中想着卓非凡此刻手上又自己的把柄,先制住再说其他。

第二百零八章 阻杀

卓非凡愣神之际贤宇的身形再次消失不见,卓非凡虽说心中惊疑,但仍然不忘警觉四周.就在他左顾右盼之时贤宇的身形突然从他左侧闪出,卓非凡连忙用自己的法剑去攻贤宇,可还没等他的剑刺到贤宇身上贤宇的身影便再次消失不见。

卓非凡心中一跳,就在他他刚转身过去之时身形却无法再动弹了。贤宇的声音却从他的身后传来:“卓非凡,我本不想与你为敌。你所作所为皆是为情所困也着实可叹,但今日我不得不将你制住。”贤宇说这话之时脸上的神情有些许的愧疚,毕竟他制住卓非凡也是怕与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即使贤宇并没勾结邪凤,但若是今日之事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

卓非凡被贤宇制住之后反倒平静了许多,只听他冷声道:“你叛逆勾结邪道中人,今日我卓非凡技不如人擒不住你。你给我记住,即便今日我死在你的手中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如果眼光真能取人性命的话,那么此刻贤宇相信自己已死在卓非凡面前不知多少次了。

贤宇看着卓非凡那扭曲的面容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无需对你解释什么。”贤宇转过身看了看邪凤接着道:“我与这人确实相识,但我与她之间也只是见过两次而已,绝非你想的那样勾结图谋。”卓非凡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冷哼了一声,而后便闭眼不再看贤宇。

其实无论贤宇此人如何解释卓非凡都不会相信贤宇的话,退一步说即便他相信贤宇说的是真的,他也会认定贤宇勾结邪道。在卓非凡的眼中,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可惜他没机会了。他现下很是后悔,如果方才他发xiàn

贤宇与邪道中人相会便会玄然宫禀报,那或许贤宇现下此刻已然成了阶下之囚,都怪自己一时冲动不但没有整死贤宇反而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邪凤将酒壶中的酒全数喝尽,而后起身慢慢的走到了卓非凡身前。盯了卓非凡好一阵,她转头对贤宇道:“对这种人你还啰嗦什么,此处四下无人就地将其灭掉想必也不会有人知晓。”说着邪凤便抬起了手,不知何时她手上已生出了一层淡红色的光芒。

贤宇见状连忙拦住邪凤道:“莫要动手,他怎么说与我也是同门,我不能杀他。”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双眼立kè

就瞪大了道:“他是你的同门?所以你不能杀他?”贤宇将卓非凡的话反着问了贤宇一遍,问的贤宇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在贤宇贤宇思索之时却听邪凤道:“到了此刻你还想那么多?你可知晓若是你放了他那当你回到玄然宫之时死的人就是你。你们那些掌门什么的老道才不会管你与我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干系,他们只知dào

我是邪你是正,他们只知dào

正邪不量力!若是你放了他的话等于是自掘坟墓啊。”

听了邪凤的话贤宇的眉头也生生的皱了起来,他知晓邪凤说的话在情在理。依照卓非凡的性子,一旦让他处了这地方那其必然回山报信,说自己勾结邪道。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将会陷入万夫所指之境地。难道自己要遁走?即便是自己遁走了玄然宫的人也会派人搜寻自己。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不搜寻自己,自己就真的能放的下东方倾舞吗?贤宇脑中此刻一片混乱,突然他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卓非凡。卓非凡原本是双目紧闭的,此刻被贤宇如此一盯便不由主的睁开了双眼,当他看到贤宇眼中的杀意之时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贤宇慢慢的抬起了手,看他那模样分明是要灭了卓非凡。邪凤见此情景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贤宇要放了卓非凡,若是如此的话贤宇定然是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贤宇的手举过了头顶,但却没在朝下落去。他就那样举着,面上的神情也慢慢变的扭曲了起来。贤宇此刻很是矛盾,想了想也觉得灭了卓非凡是最好的法子,只要卓非凡死去这一切都不会有人知晓了,方才那一刻他的心中也确实生出一股杀意了。但当贤宇的手举起之时,他脑中却想起另一个声音:“难道你要做一股残害同门的人吗……如此做法与魔头有何不同?!”听到这声音贤宇的手才停在了半空中,就在贤宇想放下手之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只听又一个声音道:“你若是不灭了他那他只要出去你就得被灭,你与这邪凤原本什么也没有,如此的被人冤枉你甘心就此死去吗?你舍得下东方倾舞吗?舍得下那些同门吗?你只有灭了他,只有他死了你才能躲过一劫!……”如此,两个声音在贤宇脑中来回响着,贤宇那抬起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而且慢慢的面容也开始扭曲,显出其正在挣扎着。

当贤宇举起手的那一刻,卓非凡感到了一股恐惧。他真的惧怕了,他舍不得这条命。即使东方倾舞对他没有丝毫的情谊他还是舍不得,他想要留下这条命每天多看东方倾舞两眼。他舍不得这世界,他不想因此而死去。想到此处,卓非凡开始对贤宇求饶:“贤……贤宇,我……我可以答yīng

你不将你在此处与邪道中人相见的事说出去,你放了我吧。”

原本邪凤还以为卓非凡是个真汉子,对他倒是有那么些许的敬重。可如今听卓非凡如此说,他看向卓非凡的眼神充满了鄙视与不屑。看贤宇还举着那只右手,魔姬道:“此人留不得,他若留下你就得死。贤宇你可要想清楚,就如此这般送了性命你觉得值得吗?”

贤宇那只举起的手掌之上突然生出一团金色的光晕,金色过后又是一团青光。卓非凡见状心中大惊,贤宇已将自己的真力灌输与手上。此刻的卓非凡被贤宇定住丝毫动弹不得。只要贤宇那只手掌拍下来,那他的小命也就交代在此处,想到此处贤宇面如死灰一般。

就在贤宇手上的光芒越来越亮时却听卓非凡大叫道:“贤宇,你如此做对的起东方师妹吗?东方师妹平生最恨的便是那滥杀无辜之人,你如此行事,你配的上东方师妹吗?”

贤宇听了卓非凡的话原本就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心道:“对啊,今日之事虽说自己是冤枉的,但任谁看到如此情景都会误会。如此说来卓非凡并没有什么错,若是自己因此将卓非凡灭掉,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滥杀无辜之人,自己还配的上东方倾舞吗?”

想到东方倾舞贤宇掌中原本汇聚许久的光芒突然淡了许多,邪凤见此景象心中便是一紧。她虽不知东方倾舞是何许人也,但此人却能搅乱贤宇的心。见贤宇要收手,邪凤轻哼一声便朝着卓非凡打出一掌,卓非凡心中一跳心说吾命休矣。可就在邪凤那一掌将要落在卓非凡身上之时却觉自己肩头一痛,而后身子便倒飞了出去,撞在石壁之上连吐两口鲜血。

邪凤惊愕的看着贤宇,因为方才那一掌正是贤宇打出的。邪凤万万没想到贤宇居然对自己出手,而且还是为了一个要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人出手。邪凤呆呆的愣在那里没有了丝毫动作,两眼无神的看着贤宇。而贤宇此刻也已恢复了神智,他在看自己的那只手掌。

半晌贤宇才挪动步子到邪凤身旁,他蹲下身子脸色涨红的道:“方才我是一时情急所以才对你出手,你……你没什么事吧。”贤宇这话越说越是没底气,说到底邪凤是为了帮他,可是他居然对邪凤出手。若不是方才那一掌之上的真力在击向邪凤之前散去了许多,邪凤此刻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贤宇想到此处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心痛,他真的很是自责。

邪凤却仿佛没听到贤宇的话一般问贤宇道:“你当真是这世上头一号大傻瓜啊,那人分明就是要你似无葬身之地,难道你真的不知吗?”邪凤说着美眸了里已满是泪光,泪光汇聚成了两滴泪珠从邪凤眼中流出,贤宇看的心中一跳。还没等他说话只听邪凤接着道:“今**是来与我相见的,若是因此被这人弄的深入险境,那与我确有着大大的干系。那……那岂不是我害了你吗?他无论如何今日必死!”邪凤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说出的。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还在发愣,邪凤却已飞身而起冲着卓非凡而去。贤宇只见他手中红光大放,那光芒贤宇这是太熟悉了,是邪凤那颗红色珠子发出的光芒。贤宇来不及多想,若是让邪凤碰到卓非凡的身子,那卓非凡可说是必死无疑。就在邪凤快要飞离贤宇之时,贤宇突然伸出了右手拉住了邪凤的右腿。邪凤向前冲的身子猛的一顿,而后身上红光大放继xù

朝卓非凡冲去。贤宇被邪凤带着飞出一丈之远,而后一声大吼脚下便如生根一般立在地上。

邪凤再怎样用力也无法将贤宇带向前去,而贤宇却是又大吼一声将邪凤甩了出去,这一甩之下邪凤再次重重的撞在山壁之上。只是此次邪凤并未迟疑,她快速的站起身再次朝着卓非凡冲去。贤宇见邪凤是铁了心想要取卓非凡的性命一咬牙便闪身挡在了卓非凡的身前,邪凤原本已伸出手掌打算灭了卓非凡,可只觉眼前一花卓非凡变成了贤宇。邪凤心中一跳,在空中猛的一个转身,那不得不发的一掌却是打在了卓非凡身后的山壁之上。

第二百零九章 不解

邪凤眼中的泪水从方才开始就没停住过,此刻她依然流着眼泪且脸上极为苍白.贤宇皱着眉头对邪凤道:“他不能死,你若是杀了他我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之徒了吗?”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不怒反笑道:“仁义?你对此人说什么仁义?他跟你到此处分明就是要抓你的把柄,也算他今日走运抓到了。这种人分明就是没什么德行的小人,你却对他讲仁义?”邪凤气的连喘着粗气,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只是低头不语,他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卓非凡开口道:“贤宇,你若是放了我定然不会向外人提起今日之事。我可向三清祖师起誓,若是对外人说起今日之事比遭报应。”卓非凡这话说的可谓是信誓旦旦。

邪凤却是瞪了卓非凡一眼道:“若是贤宇放了你你定然回回去告他的状,至于方才你所发下的誓言?呵呵……恐怕你此刻正在心里说什么为惩奸除恶不得已发誓之类的话吧?”

卓非凡听了邪凤的话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虽说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卓非凡的脸色变化却没有逃过贤宇的双眼。贤宇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卓非凡恐怕是真的不会放过自己了。心中虽这样想着,但贤宇却没有了灭卓非凡的念头。他转过身对邪凤道:“就算他今日要去玄然宫各位尊长身前告我的状,那我也只好认了。”贤宇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更何况也确实与你勾结过,你难道忘了你我去过什么地方吗?”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沉默了下来。贤宇见邪凤不语却接着道:“如此说来这卓非凡并未冤枉与我,今日之事也许是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吧。”说着贤宇便要转过身去带卓非凡离去,谁知他刚有动作邪凤却又对着卓非凡打出一击,堪堪被贤宇挡了下来。

贤宇皱着眉头看向邪凤,却听邪凤沉声道:“那次是我挟持你,你不得已为之。莫要为此人找什么借口。我也不单单是为了保住你,更是不想有人因我而死。今日杀了他也算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你我之间也就互不相欠了。”说话间邪凤再次出手。

贤宇只见一把橙色法剑从邪凤袖中飞出,直直的朝着卓非凡刺去。贤宇飞身去挡那法剑,谁知自己挡下的只不过是个幻影而已。贤宇转头一看,你发法剑离卓非凡也就只有不到一丈之远了。贤宇心中大惊,卓非凡此刻身子被定在那里,身上的真力一丝也使不出。

贤宇一咬牙,下一刻已出现在了卓非凡身前,那把橙色的法剑便刺到了贤宇的肩头。邪凤惊呼一声,快速的朝着贤宇飞去。贤宇却阻止了邪凤的动作闷哼一声将法剑从自己肩头拔出。贤宇将法剑扔给了邪凤说道:“如此你便又欠我一个人情,旁的我也不要,就管你要卓非凡的一条命,行是不行?”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愣在那里,她真是不知贤宇心中是如何想的。分明是卓非凡要对他不利,他此刻却要跟自己换这卓非凡的一条命。

邪凤哪里会理会贤宇使得这些小伎俩,只听她轻哼一声道:“方才那并非我要杀你,是你自己作的。今日我必杀他,看你怎来阻我!”邪凤说着周身突然闪出一层红光。

等贤宇仔细看去之时邪凤的头顶此刻已悬着一颗好红色的珠子,此时卓非凡的面容突然扭曲起来,其神情看上去很是痛苦。贤宇转头看了看邪凤,只见邪凤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贤宇先是一愣,他不知者邪凤究竟在卓非凡身上做了些什么。

贤宇运足目力仔细看去,这才看出了端倪。只见卓非凡与邪凤之间有一丝丝的红光连着,而那红光却是从那颗红色的光球之上发出的。贤宇又转头看了看卓非凡,只见卓非凡的脸色此刻更加的难看,原本无法动弹的身子却发起了抖,由此可见其此刻正在忍受怎样的痛苦。

贤宇心中大急,沉默了片刻之后贤宇一个闪身到了卓非凡的身后。他此刻一只手按在了卓非凡的肩头,身上散发出青、金、白三色、其中金色在来回变换着。虽说都是金色,仔细一看三种金色却有所不同。这三种金色分别是贤宇体内的佛力,龙珠的力量,还有帝骨之力。

几种光芒在贤宇身上来回变换着,卓非凡的身上此刻居然也闪出了与贤宇身上相同的光芒。他面上的痛苦之色也慢慢消失不见,但他的脸色却便的通红。邪凤如此作为看的贤宇微微一愣,愣了片刻之后她突然张大了嘴巴。贤宇此刻所为之事很是险恶,他此刻正将自己身上的法力注入到卓非凡的身上,所谓传实则是以卓非凡做媒介,用卓非凡的身子与邪凤对抗。此法之所以惊险是因传法之人的法力很可能被媒介所吸,也就是说贤宇的法力很可能被卓非凡吸入自己的体内,据为己有。若真是如此的话,贤宇恨可能形神俱灭。

贤宇自家自然是知晓其中的厉害,但方才事态紧急,若他不如此的话卓非凡定然死路一条。贤宇如此做法不仅能将卓非凡所忍受的痛苦去除,而且还能对抗邪凤所发出的法力。贤宇身上的光芒越发的耀眼,几色光芒交替的速度便的越来越快。卓非凡也是如此,与贤宇不同是其脸色更加的红了,红的都能滴出血来,看起来很是可怖但其脸上却没什么痛苦之色。

邪凤颤抖着声音对贤宇道:“你如此做法很容易没命的,快快收起法力!”

贤宇此刻也不好受,额头已生出了一层细汗。听了邪凤的话便他便道:“那你可答yīng

放过他的性命了吗?你若是不答yīng

我是不会收手的!”贤宇的语气坚决不可置疑。

邪凤眉头紧皱沉默了片刻道:“好,你我一同收手。”贤宇听了邪凤的话便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邪凤身上的红色光芒消失不见,贤宇身上的几色光芒也不见了踪影。卓非凡却依然立在那里,但他的脸色此刻却回复正常,非但如此反而比方才更加的有精神了。卓非凡自然也发觉了自己身子的变化,他不由的看了看贤宇眼中闪出一丝疑惑与贪婪。

邪凤摇了摇头道:“你当真要放他走吗?你可想清楚了?”

贤宇点了点头道:“自然想清楚了,非但如此我还要与他一同回去,结果如何只看天命了。”贤宇的话语中满是坚决之意,除了坚决之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无奈。原本他今日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但脑中却总是闪过邪凤的身影,如此便下山与邪凤相见,可没想到卓非凡会在自己身后跟踪。此刻贤宇也别无他法,只能在心中感叹命数无常。

邪凤见贤宇心意已绝便不再阻拦,非但如此她还回到了那酒桌旁喝起了酒。贤宇看着邪凤那悠闲的模样心中便生出一阵疑惑,邪凤见贤宇呆呆的看着自己便对他道:“|方才斗法豪富了不少真力吧,别傻站着做下来接着饮酒吧。这一桌酒菜可是我亲手准bèi

的,莫要让这可恶的人扰了我等的兴致。”邪凤说着便给贤宇倒了一杯酒,这下让贤宇更是疑惑了。

心下虽说疑惑,但贤宇却听从邪凤的话做了下来。他没喝那杯邪凤倒的酒,他心中已有了计较,邪凤定然是想其他的法子将自己制住,而后灭了卓非凡。见贤宇不喝自己倒的酒邪凤白了他一眼道:“既然你要放了这伪君子我也不再阻拦,死活是你自家的事我已尽lì

了。但今日这卓酒左右都得喝完不是?否则的话岂不是暴殄天物吗?”邪凤说着便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贤宇听了邪凤的话一咬牙也喝下了自己面前的酒,他也不想逆了邪凤的好意。

邪凤见贤宇喝了酒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道:“那东方什么的是何人?与你是怎样的干系?”听邪凤如此一问贤宇却是一愣,他没想到邪凤会突然问出那么一句话来。

心下虽说不解但贤宇还是淡淡回道:“她是我师姐,人称玄然仙子。”

邪凤听了玄然仙子这四字之时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我自然是认得,天下第一美人怎会不知呢?”邪凤暧昧的看了贤宇一眼接着问道:“她与你除了同门之谊还有其他吗?”

贤宇见了邪凤脸上的神情便知她所指何意,他与东方倾舞之事他也不想隐,想了想便道:“我二人彼此倾慕,有结成道侣之意。”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却愣在那里久久不语。

良久邪凤握杯的手突然一紧,看的贤宇一愣。当邪凤张口手掌之时那酒杯居然被他捏成了碎末。贤宇心下一跳,心说这女子不会是要对自己不利吧。却在此时听邪凤道:“你方才说你与那东方倾舞要结成道侣?你们二人相互倾心?是也不是?”

贤宇听了邪凤的虽说不明所以,但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邪凤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而后将酒桌掀翻在地。贤宇被邪凤的举动吓了一跳,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邪凤不再理会贤宇飞身朝卓非凡身前而去,贤宇见状连忙追了过去。但他却没追上邪凤,要知晓邪凤的动作要真说起来不比贤宇慢多少,再加上贤宇方才被贤宇的举动弄的一愣,故而被邪凤占了先机。

邪凤到了卓非凡身前却没立kè

将卓非凡灭掉,而是伸出右手食指点在了卓非凡的眉心,贤宇见了邪凤的举动心中很是莫名不解。

第二百一十章 玄境

贤宇见邪凤将右手食指按在卓非凡的额头之上先是一愣,而后便做出了要前冲的架势.哪知他还未有所动作却听邪凤道:“我并非是要灭了他,你且看着就是了。”

听了邪凤所言贤宇那要朝前去的身子顿时又止住了,就在此时卓非凡的身子发生了变化。只见一圈圈红色的光芒从卓非凡的头顶一圈圈的蔓延到全身,如此足足过了三炷香的功夫邪凤的手指在从卓非凡的额头之上放了下来,就在邪凤手指立kè

卓非凡额头的那一刹那,卓非凡便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贤宇见此景象也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他快速到了卓非凡的身前蹲下身子,探了探卓非凡的鼻息,贤宇发xiàn

卓非凡只是昏了过去,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贤宇转头疑惑的看着邪凤,邪凤此时却是面带笑容的看着贤宇。贤宇淡淡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些什么手脚?”听了贤宇的问话邪凤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更加得yì

了。

看了看地上的卓非凡,邪凤淡淡的道:“我只是把他这半个时辰的记忆从脑海中抹去了,如此他便会忘记你与我相见的事,也就谈不上去告你什么状了。”贤宇了邪凤的话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他还真没听说过有如此神奇的法术,同时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被邪凤这么一做手脚贤宇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如此既不用灭了卓非凡,自己也能坦然面对一切。

沉默了一阵后贤宇猛的抬头看了看邪凤,而后咬牙切齿的道:“你既然有如此法术却为何方才不用,还非得与动手不可,难不成是存心如此的吗?”贤宇心中是真有心动怒了。

邪凤见贤宇生气的模样心中非但没有惧怕,反而觉得很是好笑。她歪着脑袋对贤宇道:“因为我觉得灭了他是最保险的做法,这种小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听魔姬所说的话与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贤宇怒极反笑道:“他纵然是小人但也没做个什么恶事,生死自有命数,你却为何非要灭了他?”贤宇看邪凤准bèi

要出口反驳便接着道:“即便是为了不让他告发我这种抹去记忆的方法不也很好吗?却为何一早不用?”

见贤宇那严肃的模样邪凤也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道:“这抹去记忆的法子并非真的是将他东方记忆抹去,而是将其永久的尘封与心底。虽说中招之人九成九是想不起来那些事情,但也并非是十成保险。也就是说这卓非凡很有可能因为某些刺激而想起今日之事,到那时你还是一样会陷入险境。你倒是说说看,这法子保险还是灭了他保险?”

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现下就这样吧,若是他有朝一日真想起了今日之事,那也是命中注定要我遭难。”看了看地上的卓非凡贤宇又开口对邪凤道:“面也见了酒也吃了,如此我便告辞了。”说罢他便要带着卓非凡离去。

邪凤听贤宇说要走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想了想她问贤宇道:“你我日后是否再无相见之日了?”贤宇听了邪凤的话刚要去提卓非凡的手又收了回来,看向邪凤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见邪凤死死的盯着自己贤宇知晓她是在等着自己回话,想到两人所处的境地贤宇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道:“或许不久你我便会再见,只是到了那时恐怕你我不会像今日这般闲聊了。”贤宇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说他与邪凤再次相见之时恐怕要相互拼杀。

邪凤听了贤宇的话却是身子微微一震,脸色也随之便的有些苍白。她再次沉默不语,贤宇见邪凤不言语也不知如何是好,便那样傻站着。良久,邪凤淡淡的道:“你走吧。”

虽说邪凤只吐出了三个字,但贤宇分明从这三个字之中听出了些许的无奈。贤宇想对邪凤再说些什么,但却又实在不知该如何说。末了他也只能摇了摇头提起还在昏迷的卓非凡飞身而去。邪凤望着贤宇那远去的背影,两滴泪水又从她眼眶中溢出,只听他自语道:“你这小牛鼻子,真到了那一日我不会伤你分毫的。”说罢邪凤也化作一团红光瞬间消失不见。

贤宇将卓非凡放在了一片树林之中,自己则躲在了暗处观察。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卓非凡才从昏迷中醒来。他四处看了看,脸上满是不解之色。贤宇见此情景便知邪凤的法术奏效了,他心中的担忧此时才算是真的放下了,又看了一眼迷惑的卓非凡,贤宇便消失在了树林中。卓非凡则依旧坐在地上,他一个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不知在家为何在此处。

当贤宇回到玄仁峰之时明月已升到正空,空中的繁星很是明了。贤宇从来不知天上的星星居然能如此的明亮,偶尔看去竟然觉得很是新奇。贤宇看着满天的繁星自语道:“或许只有远离尘世身心才能真zhèng

的洁净吧,就如这高天之上的繁星一般片尘不染。”

就在贤宇发出感慨之时突觉头上一痛,转身一看却是玄然子正竖着眉毛看着自己。只听玄仁子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想偷懒啊,去哪鬼混去了,为师的还未吃晚饭,赶紧生火造饭去!”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愣了良久,而后一溜烟的跑到厨房去准bèi

晚饭。

饭桌之上玄仁子吃口碗里的饭便看一眼贤宇,贤宇虽说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多问只是一个劲的吃着碗里的白饭。就在一碗白饭快要吃完之时却听玄仁子道:“我看倾舞那小妮子不错,你打算何时将他娶过来?”听了玄仁子的话贤宇一嘴的白饭差点没喷出口来。

咳嗽了两声贤宇问道:“师父你怎地问起这个来了,我与东方师姐还没到那一步?”

玄仁子嘿嘿一笑道:“你还想到哪一步?我看倾舞那丫头对你倒是挺上心的。半个时辰前她还来此问过你的去向,我看你小子还是快刀斩乱麻将其娶过门来吧。”

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先是一愣,心中却生出了一股暖意。嘴上却对玄仁子道:“不急不急,我等修行之人寿元绵长的很,等过些日子再说也不迟啊。”说着贤宇便低头继xù

吃饭。

谁知玄仁子又给了他一个板栗道:“什么不急不急啊,你不急师父我急啊。”

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之后便愣住了,他问道:“师父你急什么啊。”

玄仁子咬牙道:“自然是让他洗衣烧饭了啊,还能急什么?”

贤宇听了玄仁子这话之后差点没晕厥过去,他强忍着心中的无言道:“师父啊,这洗衣造饭之事不是有我呢吗?干嘛非得让东方师姐做啊。”嘴上如此说着贤宇心中早已咬牙切齿了。他心想即便是与东方倾舞成了道侣他也不会让东方倾舞干这些活的,他可舍不得啊。

玄仁子听了贤宇的话却瞪大了眼珠子道:“你的饭做的倒是还凑合,但你洗的衣衫可就不怎么样了。前些天让你洗我的道袍,结果却给我洗出一个大窟窿来。”

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实在是有想要掀桌子的念头,玄仁子那道袍之上的窟窿早就不知有了几百年了,如今却说是自己弄的,实在是让贤宇极尽气绝,但玄仁子怎么说也是他师父,贤宇可做不出那些欺师灭祖的事来。他强压着心中的愤慨道:“过些日子我便与师姐商议。”说罢贤宇便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步大步的走向了厨房,他只能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人说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玄然山的日子似乎比凡尘中快了许多,一转眼半月便过去了。这一日贤宇正在洗衣服却听空中传来呼啸之声,当他抬头之时面前已站了一人。来人却是肖寒风,肖寒风看着贤宇的模样嘴便情不自禁的张了起来,只因贤宇此刻的打扮实在有些别致。只见贤宇头上包着一跳手巾,腰里围着围裙,看那模样就像是个农家的大婶一般。

贤宇见肖寒风愣愣的站在那里便开口问道:“大师兄来此又何事?是找我师父的吗?我师父在房里午睡,我这便与你叫他起来。”说着贤宇便起身要叫玄仁子起床。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笑着点了点,便跟着贤宇进了屋。屋内,玄仁子正打着呼噜睡得香甜,贤宇却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道:“师父,肖师兄找你有事?!!”也一声叫的很是洪亮。

玄仁子听了贤宇的话却没离开起来,而是问肖寒风道:“你师父叫我作甚?”

虽说玄仁子并未转身。但肖寒风还是微微躬身恭敬的道:“回禀师叔,师父他没说因何事请师叔过去。但师父说了,贤宇师弟要一同前往。”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脸上满是疑惑。

玄仁子却猛的做起了身子很快的穿好了鞋子,而后拉着贤宇就往门外走去。贤宇还在愣神间,被玄仁子如此一拉也就傻傻的朝着玄然主峰飞去,肖寒风紧随其后。

三人到了玄然广场之前玄仁子才从空中落下,不过他一日拉着贤宇的手臂快速的朝前走去。贤宇直到此刻还是一副浑浑噩噩模样,他不解师玄仁子为何会如此急躁。就在贤宇愣神之时周围的弟子却一个个面色古怪的看着贤宇,贤宇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倒是什么也没有。贤宇想了一阵之后,便想挖个洞钻进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玄境(下)

贤宇此刻才知晓周围的玄然弟子为何看着自己发笑了,只因他此刻的一身行头很是滑稽.方才玄仁子急着拉自己来玄然主峰,他却忘了将身上的围裙与头巾取下,如此才闹了个大大的笑话。贤宇此刻面色涨得的通红,恨恨的盯着拉着自己往前走的玄仁子。

更让贤宇气结的是他刚想要解下围裙之时,玄仁子已拉着他倒了玄然殿内。大殿之内,玄然子等一众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见玄仁子与贤宇师徒二人到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但当众人看清了贤宇身上的装束之后,脸上的神色也变的如那些弟子一般古怪起来。

玄仁子大咧咧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贤宇却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之好。就在此时东方倾舞从玄妙子身后走了出来,到了贤宇的身前。她白了贤宇一眼之后便将贤宇身上的围裙与头上的手巾取了下来。贤宇这才从愣神中回过身来,脸色红的要命。

玄然子轻咳了一声众人这才将目光从贤宇的身上移开,玄然子笑着对贤宇道:“贤宇啊,今日叫你来此是想让你去一个地方。”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心说该不会又要下山去吧。

玄然子见了贤宇脸色上的疑惑接着道:“这地方并非是在山下,而是在我玄然宫中。”玄然子顿了顿看向自己身旁的卓非凡道:“此次你与你大师兄一同去,只有你们二人。”

贤宇不解的看了看肖寒风,只见肖寒风正微笑的看着他却没有说话。此时玄然子却起身对众人道:“都随我来吧。”玄然子的话音方落肖寒风便一个闪身拉着贤宇的胳膊跟在玄然子身后朝后堂走去。随后玄仁子等人也跟了上去,玄仁子的眼中时不时的闪着精光。

玄妙子走到玄仁子身旁道:“三师兄啊,这次掌门师兄可是破例啊。你是知晓的,那地方历来只有掌门或是掌门继承人才能进入的啊。”玄妙子的话语中满是感叹之意。

玄仁子哈哈一笑道:“我自然知晓,贤宇这小子是挺走运的,我心甚慰啊。”

众人跟着玄然子一直走到玄然山的后山,最终停在了一汪潭水之前。这潭中之水清澈见底,水中还有些五颜六色的锦鲤在悠闲的游动着。玄然子将贤宇与肖寒风叫到身前对二人道:“此处名曰玄潭,便是你二人去那地方的门户了。”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心中猛的一跳,心说难不成是让自己与肖寒风两人去龙宫吗?不然的话怎会在水潭底下呢?

再看肖寒风却是面带笑容的看着那水潭,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玄然子见贤宇一脸的不解之色便道:“想当年玄然祖师便是在这水潭之内闭关修行的,出关之后便开创了我玄然一脉。此处是每任掌门继承者必去之地,是让你们去碰机缘的。”

贤宇听到此处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掌门师伯,此处既然是梅任继承人才能去的地方,那去的人应是大师兄一人,为何弟子也要前往呢?”贤宇心中已想到了一些原因,不过还是想听玄然子亲口说出。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与众人对望一眼,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玄然子笑着对贤宇道:“贤宇啊,这里可是好地方。里面有许多妙物,你进去之后便知dào

了。”说罢玄然子便面向玄潭,而后口中开始默念发诀,没过多少功夫潭却发生了便会。

只见那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慢慢的产生了漩涡,起初漩涡还不是很大,不过片刻功夫整个水潭都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更让人惊异的是,那水里的鱼儿居然还在悠闲的游动着,就好似这漩涡根本无法影响到它们一般。还有一个奇特之处便是,水潭中的水居然丝毫没因产生漩涡而溢出来。众人看向水潭的神色也变得越发的庄重,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玄然子转过头来对贤宇两人道:“玄境之门已开,你二人进去吧。七日之后我便来此接你们出来。”听了玄然子的话肖寒风点头上了潭边,贤宇却还傻傻的立在那里不动。

肖寒风笑了笑道:“贤宇师弟,你怎地了,快随我来啊。”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苦着脸道:“我不会水啊,下去之后说不准就玩完了啊。”说着还往后退了两步,还没等他站稳身形,突觉自己屁股一痛,而后便被踢进了玄潭之中。

踢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玄仁子。贤宇还没来得及大叫便已落入水中。肖寒风见贤宇下了潭去也纵身跃下。两人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那潭中的漩涡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贤宇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快速的转动,但却没有一丝窒息的感觉只是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贤宇心中很是疑惑,他睁开眼朝四周看去,看到的却是一片青色。也不知过了多久转动突然停止了,贤宇觉得自己后背硬邦邦的,像是地面。此时贤宇便听到了肖寒风的声音:“贤宇师弟,我等到地方了,快起来吧。”听了肖寒风的话贤宇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他背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此处哪里还有一滴水,他们二人正身处在一处树林之中。头上是蓝天白云,脚下是踏实的地面。贤宇迷茫了,心中不停的再问此处是何地。

肖寒风看出了贤宇的疑惑笑着说道:“此处应该便是师尊说的玄境了。”

贤宇站起身子四处看了看道:“你我方才不都在水中吗?此刻却为何到了这里?”

肖寒风撇了撇嘴道:“我也是第一次到玄境之中,往日只听师父说过此处。据说此处乃是玄然祖师闭关之地,祖师出关之后便开创了玄然宫。自此之后玄然宫历代掌门继承人便都会来此碰机缘。也不知咱们此次的运气如何,能碰到怎样的好东西。”

贤宇见肖寒风那轻松的神情心也放下了不少,不过他随后便问道:“师兄你来此是理所当然,可为何让我也来此处?”贤宇这话也就随便一问而已,玄然子心中是怎样的想法他心中是知晓一些的。让他也进这玄境,也就是说玄然宫的下任掌门是在他与肖寒风之间产生。

肖寒风洒然一笑道:“贤宇师弟你如此聪慧想必心中也有了计较,日后若是玄然宫大任落在你身上,师弟务必要担起大任才好,万不可推脱啊。”肖寒风这话说的很是认真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贤宇见他如此心中却是有些发毛了,心说这是要将自己害死啊。

心里想着,贤宇朝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道:“大师兄啊,你也知dào

小弟身上的烦心事已堆积成山了,师兄你就莫要如此说笑了。师兄你是玄然宫的大弟子,这掌门之位理应是你才对啊。你若是如此那才是真zhèng

撂挑子,非大丈夫所为啊。”贤宇一句一退,没多少工夫已退到了离肖寒风十多丈的地方。听了贤宇的肖寒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看上去很是无奈。

只听肖寒风道:“凡事都讲一个缘字,掌门之位我倒是不在乎。我修行之人名利便是浮云,但这玄然宫总要有人掌管才是。若是师父将掌门之位传与我,那我自然是不会推脱。为兄的只是说若有朝一日师尊将这掌门一位传于你,你便接下,好好做这掌门人。”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半月之前那老头来让我做什么劳什子的皇帝,师兄啊,你也知晓我是个性情散漫的人,那么多的头衔我受不下啊。”

肖寒风笑了笑道:“哪个说当皇帝的就不能当掌门?莫非是贤宇师弟你当了皇帝就看不上我玄然宫掌门的位子了吗?”肖寒风的话语里加上了一些责问的语气,听的贤宇直皱眉。

贤宇心中叫苦连连摆手道:“绝非如此啊,我是皇帝掌门都不想做,哪个爱做便做去。”贤宇说着便朝着一个方位走去,肖寒风见此摇头苦笑了笑跟着贤宇一同而去。

这所谓的玄境实则是另一片天地,树木花草水流应有尽有。只是贤宇两人此刻很是迷茫。玄然子说让让让来此碰什么机缘,可二人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却什么也没碰到。两人走到一条小河边上,贤宇坐在了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问肖寒风道:“师兄,你说这机缘在何处,我们走了那么久连个人都没看到,哪里有什么机缘啊?”说着贤宇还抹了抹头上的汗。

肖寒风看了看高空道:“此处恐怕只我与你两人而已,至于机缘,既然是机缘那就不能强求,能碰到自然是最好的,若是碰不到那也是缘分没到而已,莫要着急。”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不然我二人先吃些东西,歇息一阵再去碰那个机缘吧。”贤宇说着便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树杈,起身开始叉鱼。

肖寒风见贤宇如此也拾了一根树枝捉鱼,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捉到了四五条。突然贤宇的双眼瞪的老大,肖寒风顺着贤宇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乌龟朝着两人游了过来。贤宇看的清楚那乌龟绝不说小玄子,小玄子根本就没跟贤宇进来。

贤宇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乌龟,比普通乌龟大了太多,身长估计有个三丈,宽足足有两丈有余。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机缘

贤宇两人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巨大乌龟朝自己游了过来,肖寒风看了贤宇道:“这乌龟会不会与你的玄武坐骑有什么干系,怎地个头看起来比平日里见过的乌龟要大上那么多?”

贤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小玄子早就不在我身上了,你我进玄境它根本就没跟来,这绝对不是它.”贤宇又盯着那巨大的乌龟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而且这巨龟虽说身上有些类似与法力的力量在流动,但我能明显的感到这股力量与小玄子那纯正的神兽力量不同。要我说这就是一只修行了千年以上的老龟,只是被你我碰巧遇到了而已。”

两人正在交谈之时那巨龟却以冲着两人游了过来,在两人身前两丈之外处停了下来。巨龟看了贤宇与肖寒风,突然开口说起人话来了:“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地会到了此处?”

对此贤宇已是见怪不怪了,因为他身边原本就跟着一只比眼前更离谱的一只龟。肖寒风听巨龟开口说话却是惊的退后了两步。毕竟畜生开口徒人言,这种事太怪了些。

贤宇打量了巨龟一番道:”我等是玄然宫弟子,来此是为了碰机缘的。“贤宇的话音落下那巨龟却咧嘴笑了起来道:“本座不知你二人的机缘能否寻到,但今日看来本座的机缘是到了啊。”贤宇听了巨龟的还面露不解之色,肖寒风也是一样不解。

巨龟见两人愣在那里便又开口道:“你二人想来也是修行的人,本座若是吸了你等的真力,法力必会大增。说不准便会因此化成人形,哈哈哈……”

肖寒风两人听了巨龟的话心中猛的一跳,弄了半天原来这巨龟是要加害两人。肖寒风与贤宇对望了一眼,贤宇给肖寒风传音道:“能走就走,走不了干脆便将它灭了吧。”贤宇说着脚下的步子正在后退着,看那样子是随时准bèi

遁走。他之所以选择遁走并非因为其胆小,而是因为此处两人并不熟悉。若是随意与旁物发生争斗的话,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是微微点头,两人很是有默契的一点脚飞身朝后而去。只听身后的巨龟发出了戏谑的笑声道:“嘿嘿嘿……你们以为能逃的了吗?”说完这话便没了动静。

就在贤宇两人满心疑惑之时却见在前方有一团水球正在慢慢扩散,没有多少功夫居然在两人不远处形成了一道水墙。两人心中一跳猛的朝后看去,只见那巨龟此时才慢悠悠的从水中爬了出来道:“你二人就算有高绝的法术也定然破不了我的水墙,看你们往哪跑?”

贤宇两人听了巨龟的话对望了一眼,而后便一起朝着前方那水墙冲去。两人的身形猛然扎进了水中,还发出了扑通的声音,就如落入了河里一般。下一刻两人却愣住了,因为两人发觉自己仿佛置身与河底一般,四周全是水,还有水草,甚至有许多的鱼儿在自己身旁游动。

两人很是不解,因为两人方才明明看到水墙的另一边是前路,为何此时却又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地方?肖寒风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或许这只是那怪物的障眼法,我们朝前游一段看看。”说着肖寒风便快捷的朝前游去,而贤宇此刻的身上也生出一层金色的光幕将所有的水隔绝在体外,他发xiàn

自己如鱼儿一般也能尽情的在水中畅游了这不尽让贤宇有些欣喜。

只可惜贤宇的这种欣喜之情没过多久就烟消云散了,两人足足由了小半个时辰都没能游出去,肖寒的眉头越皱越紧了。他不禁朝后望了一眼,却发xiàn

后方那条河几乎就在眼前。也就是说两人这小半个时辰几乎是在原地没动,但两人明明感觉自己一直在向前游动着。肖寒风暗呼一声糟糕,而后对贤宇道:“这可能不是一般的障眼法,如今看来倒像是一种阵法。”

听肖寒风如此说贤宇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也在方才发觉两人根本就挪动地方。贤宇一咬牙对肖寒风道:“既然出不去,那我二人不如将那畜生灭掉,不管是何阵法只要施法者灭了,那这阵法也就自然解除了。”听了贤宇的话肖寒风思索了一阵,而后便点了点头。

两人只游了两下,几乎没费什么力qì

便游了出去。贤宇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后方那道水墙依然如故,看起来很爽情薄就好似一根手指便能穿透一般。贤宇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与肖寒风方才居然在里面游了小半个时辰,此刻想来简直就有些不可思议。

再说那只巨龟,他此刻正趴在河边眯着眼看着贤宇二人,那眼中满是玩味之色。只听巨龟戏谑的道:“怎样?你二人折腾了半个时辰了,觉得如何啊?还要本座再宽限一些时候吗?若是需yào

的话,那本座倒是不建议卖你们一个人情啊。”那巨龟说话的语气很是悠闲,就好似贤宇两人此刻就是他手中的玩物,无论贤宇两人怎样做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肖寒风听了巨龟的话面色显得更加的冰冷,他没有言语,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色的法剑。法剑之上隐隐的泛着青气,显得寒气逼人。贤宇却没肖寒风那么如临大敌,他懒散的看着那面前的巨龟,说起来这龟在贤宇眼里真的算不上大,原因很简单,小玄子比这只巨龟要大上数倍有余,他此刻看着这巨龟突然觉得很是好笑,觉得这巨龟非常滑稽。

贤宇面带笑容的对巨龟道:“要破你的法阵其实很容易,将你灭了不就结了吗?”

巨龟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良久才止住。那巨龟冷冷的盯着贤宇道:“你这ru臭未干的娃娃,本座修行千年之久,你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要灭了本座?”

贤宇听了巨龟的话却是耸了耸肩道:“纵然魔修行千年哪有如何?畜生修行原本就不易,修行千年大概也就顶人修行数百年吧。若是你此刻罢手我二人便当此事没发生过,若是不然的话……”贤宇看了看身旁的肖寒风道:“我这师兄的道行不比你差,他一人便可将你灭掉。”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面色虽说没变,但心中却道:“师弟啊,为兄在你心中还真是有地位的很啊。”贤宇的脸上此刻却挂上了狡黠的笑容,显然是猜出了肖寒风此时心中所想。

肖寒风沉声对巨龟道:“老龟,你修成如此道行实属不易,莫要执迷不悟。正如我师弟所言,若是你此时罢手的话我二人便放你一马,若是不然的话那就得罪了!”

巨龟听了肖寒风的话冷哼一声道:“莫要啰嗦,让本座看看你们二人的实力如何吧。”说着巨龟便从口中吐出力道犹如实质般的粗大水柱,那水柱如流星般的朝贤宇两人飞去。

肖寒风见状也冷哼一声,而后右手一甩一层青色的光幕便挡在了他与贤宇的身前。贤宇此刻却也动手了,只见他右手连甩三下,三道金色的光幕便出现了在肖寒风所幻化出的那金青色光幕之后。此时,那粗大的水柱也撞上了肖寒风所幻化出的光幕,发出了一声轰然巨响。

贤宇两人只觉脚下地面一阵颤动,而后便见肖寒风所幻化出的光幕被巨龟吐出的粗大水柱挤压的朝后凹去,但虽说如此却没有被破的迹象。肖寒风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挡住了。可就在此时一声咔嚓物体碎裂的声音却传入了他与贤宇的耳中,肖寒风身子为之一震。

肖寒风定眼看去,只见自己幻化出的青色光幕之时此刻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那条细小的裂纹正在慢慢的扩大着,没多少功夫就蔓延到整个青色光幕之上。终于一声脆裂的声音响起,肖寒风眼睁睁看着自己布下的青色光幕碎裂,而后消散于无形之中。

巨龟吐出的水柱却并未因肖寒风布下的青色光幕碎裂而停止前冲,反而又越发猛烈的迹象。当那水柱碰到贤宇幻化出的第一道金色光幕时,一声轰然巨响再次发出,大地再次颤抖了一下。巨龟那张大嘴弯的很是厉害,显然觉得后几道光幕也抵挡不住它的攻击。

但眼前的一切却并非它所想的那样,巨龟吐出的那道粗大的水柱撞在贤宇幻化出的第一道光幕之上虽说将金色光幕撞的朝里凹了十多寸,但却并未将其击碎,其上连一丝裂纹都没有。巨龟见此情景那原本咧着的大嘴收拢了些许,神色也变的凝重起来。

接下来的一切更让巨龟感到惊讶,贤宇那金色的光幕凹下去十多寸之后居然不在继xù

凹陷,而是与巨龟吐出的水柱成了僵持之势。就在巨龟疑惑之时,那金色的光幕居然快速的恢复那里原状。非但如此,那巨龟吐出的水柱也被金色光幕的反冲之力打了回去,快速的朝着巨龟而去。巨龟看到这一切虽说感到惊讶,但却并无慌张之色。

那道水柱重重的打在了巨龟的龟壳之上,居然没发出任何声响,那巨龟的龟壳居然丝毫无损。这让贤宇很是咋舌,方才那道水柱中蕴含的法力他是再清楚不过,因此才布下三道光幕。但这巨龟居然轻而易举便化解掉了,这足以说明巨龟的强横。

巨龟看了看贤宇沉声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娃娃居然有如此实力,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机缘(下)

贤宇此刻脸上虽说还挂着笑容,但心中已生出了一股凝重之感.他能感觉的到,这巨龟并非是一般修行的畜生,其体内有一股很是强横的力量在运行。方才的那一击也不过是它的试探而已,真zhèng

的攻击还远远没有开始。贤宇心中虽说清楚这些,但他也很清楚,此时并非是他示弱之时。于是贤宇故作轻松,摸着下巴道:“看不出你这老龟也如此强悍啊。”

巨龟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接招吧!”说完这一句巨龟再次张开大嘴,又从中吐出了水柱。只是这次巨龟吐出的水柱并放出要粗了许多,而且还不止一道水柱,是两道。

贤宇并未立kè

出手,而是站在原地不动,他对肖寒风传音道:“师兄,看来我二人要好好的摸摸这畜生的底细,先看看他这次出手的威力有多大再做计较。师兄你且护住自身,静观其变吧。”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便微微点头,而后运转真力护住了自己的身子。

贤宇神情肃穆的看着前方朝自己快速冲来的粗大水柱,他清楚的看到那两道水柱所过在之处虚空竟然都有些扭曲了,因为水柱的前冲速度太快,虚空还发出了兹兹声。贤宇甚至看到那两道水柱隐隐泛起了红光,贤宇心中猛的一跳心想水难道也会燃烧?

只是此刻容不得贤宇多想,那泛着红色的两道水柱已然冲到了贤宇布下的第一道光幕前方。两道水柱几乎同时撞在了光幕之上,贤宇只觉得自己耳边一阵轰响,双耳都快要被震裂了。周围的天地也在剧烈的颤动,似乎再稍稍用力这片天地就会被这股劲力震的粉碎。

良久,天地恢复了平静,贤宇也有心仔细看面前的景象。只见他布下的第一道光幕已消失不见,第二道光幕之上也出现了数条裂纹,但并未完全碎裂。见此情景贤宇心中松了口气,毕竟此刻还有一道光幕完好无损的挡在自己身前,这一击算是堪堪接下了。

就在贤宇松了口气之时突感一股巨大的力量正涌向自己,贤宇定眼看去只见原本两道粗大的水柱变作了三道。此刻,第二道光幕已然碎裂。三道光幕正朝着第三道光幕而来。贤宇见此情景双目圆睁对肖寒风喊道:“师兄!快快后退!”贤宇话音未落肖寒风已然朝后退去了。

贤宇的身形也猛然后退,他心中知晓这第三道光幕是挡不住巨龟的这一击了。正如贤宇所料,第三道光幕也在支撑了片刻之后碎裂。两道光幕快速的朝贤宇冲来。三道水柱还没到贤宇身前他便感到了三道水柱中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贤宇只觉得身前的虚空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贤宇只觉自己的面容都快被虚空挤压的近乎扭曲了,看起来很是痛苦。

就在这危急时刻只听贤宇一声大吼,而后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片刻之后,贤宇出现在了离巨龟九丈开外的地方。此时贤宇的胸前已然多了一个看似实质的太极图案,太极图案还在慢慢的转动着。此刻显然的面容已恢复了常态,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假象一般。

巨龟看贤宇的动作冷笑一声道:“小娃娃,你以为凭身前的八卦就能挡住本座的这一击?”贤宇听了巨龟的话并未言语,此刻他的脸色也变的凝重了起来,显得很是肃穆。

三道水柱像先前一样猛烈撞了上去,贤宇身前的八卦也像先前的三道光幕一般剧烈的摇动了起来。就在巨龟以为自己再一次要得逞之时,却见贤宇身前的八卦之上一个符号脱离的八卦单独飞了出来融入了三道水柱。三道水柱在此刻突然停住了,周围的晃动也在一瞬间安定了下来。四周变的十分静,静的让人感到有些诡异,巨龟看到这一幕双眼睁的比先前更大了。很显然,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巨龟感到很是惊愕,它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接着更让巨龟吃惊的一幕出现在它的眼前,那三道水柱不知为何冒起了白色的烟雾。而且那三道水柱也在快速的变细,不消片刻三道水柱居然完全消失不见消失在虚空之中。巨龟的嘴微微张开,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良久,巨龟说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贤宇却没巨龟那么惊讶,只听他淡淡的道:“凡事相生相克,你的水柱确实厉害,但也绝非无dí

,方才我便是用这相生相克之法将你这三道水柱化掉,其实只需一点火而已。”

巨龟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自己那巨大的龟首道:“你这娃娃确实有些能耐,不过这却无法改变你二人的宿命,今日无论如何你二人必成我腹中之物。”巨龟的话语里满是自信,贤宇听了这话心中猛的一跳,暗道恐怕自己与师兄今日想要顺利脱身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他却没有多少惧怕,因为贤宇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被这巨龟吞入腹中。

贤宇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道:“早知dào

你还有些招数没使出来,出招吧。”

贤宇身前那八卦还在转动着,之时此刻转动的速度似乎比方才快了一些。巨龟听了贤宇的话也不再多言,只见他将自己的头脚都缩进了那巨大的龟壳之内。就在贤宇疑惑之时,巨龟却在地上转了圈,而后身子猛的竖了起来,巨大的龟壳面对着贤宇。贤宇只见那龟壳之上闪烁着青色的光芒,其中的一片龟壳快速的从龟壳上飞了出来,闪烁着青色光芒朝贤宇旋转着飞去。那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咋舌,仿佛那龟壳能切开虚空将周围的天地撕裂。

那片龟壳撞在了那八卦之上,居然生生的扎入了八卦之内。贤宇见此景象心中又猛的一跳,他自家知晓自家事,他用出的正是。此种道法乃是吸收天地之气化虚为实。所谓实并非真的有质,而是凝聚成形。也就是说这幻化出的太极图实则还是虚无之物。

但此刻那龟壳居然插入了太极图之内,如此情景出现贤宇甚至像这龟壳是否也是虚无之物。但他方才明明见到这龟壳是从那巨龟的背上飞出的,是实质的物件。心中虽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但贤宇并未乱了方才。他身前的八卦瞬间变的极大,那片龟壳便自行脱离出去。

龟壳虽说从八卦之上脱离了出去,但却并未退却,而是在八卦之前快速的旋转着。看那模样,似乎只要一有时机那龟壳便会再次朝八卦撞去。贤宇却怎会给它这机会,只见从那巨大的八卦之上飞出一个符号,这符号所示的正是雷。符号出现之时天地间隐隐响起了闷雷之声,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肖寒风看着眼前的一切,知晓贤宇此刻所用的已并非完全的了,而是基于其之上的另一种法术。其实贤宇也不知自己用的究竟是怎样的法术,方才所用出的一切皆是他心中所想。比如当那三道水柱朝他撞来之时,他就想到了火。

那表示雷电的符号出现之后不久,天地间还真隐隐有雷光闪动。那表示雷的符号朝着龟壳猛的撞了上去,只是撞了一下之后却有快速的退开了去。就在那片龟壳想要反击之时,天地之间突然劈下一道雷电,不偏不倚的劈在了那片龟壳之上,那龟壳瞬间化为乌有。

龟壳消失之后那巨龟的龟身猛烈的颤抖了一下,而后便再次转了一圈面朝贤宇。只听那巨龟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这小娃娃用的究竟是什么法术,按你的修为本不该如此。”

贤宇听了巨龟的话却是笑了笑道:“天地间哪里有什么该不该的,一切自有定数。”贤宇顿了顿接着道:“我来问你,你可愿意就此罢手?若是愿意我等就此离去。”

巨龟听了贤宇的话却摇了摇那已伸出的龟首道:“你等是来寻机缘的,本座也是来寻机缘的。既然上苍让本座遇到尔等,那便是上苍给本座的机缘,我若是今日放你等离去,其不是天意吗?”从巨龟的话里贤宇能听出,其要灭二人之心依然不减。

贤宇叹了口气道:“你若是如此想法我也不多说了,只是今**若想想灭了我二人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贤宇此刻的话语里满是自信,倒不是因为他有所仗势,而是他知晓自己心中一旦没了自信那这一战自己与肖寒风就真的凶多吉少了,要灭敌心不可灭。

肖寒风此时也动了真怒,只见闪身到了贤宇身前道:“莫要与这畜生多言,既然这是它所谓的机缘,那今日的一切它便要承shòu。若是它灭了我二人那便是上天全了它的机缘,若是让我二人灭了它,那或许就是你我的机缘也说不准。”听了肖寒风的话贤宇心中也是一跳。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那巨龟的大嘴却在此时张开了,贤宇见此情景微微皱起了眉头自语道:“难不成这巨龟还想再用方才那一招?”他正在想着肖寒风却已出手了。

只见肖寒风手中的法剑不知何时已化作了数不清的剑影朝着巨龟刺去,那些剑影犹如实质一般刺到了巨龟的龟背之上,发出了叮叮之声。但那巨龟的龟背却并未因肖寒风这一击而受到丝毫损伤,肖寒风见此景象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就在此刻,巨龟再次出招了,这次其又从口中喷出了一道粗大的水柱,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水柱之中还夹杂着许多的冰丁。

第二百一十四章 幻灭

贤宇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能察觉到此次巨龟所吐出的水柱与前两次不可同日而语.特别是那水柱中夹杂着的冰丁,其上似乎蕴含着极为阴寒的法力。如此并非说这巨龟所用的招数是什么邪门的道法,相反,其用出的法术是极为正宗的阴之力。

贤宇对此并不感到意wài

,龟长生于水中,水者阴也。天下之水九成属阴。而且水中的阴气也要比陆上多出不知多少。贤宇此刻心中对这巨龟有了新的看法,心想这绝非是一只普通的修行畜生,就凭着畜生的法力,按正常来说即便是如东方倾舞肖寒风如此的高手也不是其对手。贤宇正如此想着,肖寒风却再次出手了,贤宇看的出肖寒风是动了真怒。

只见肖寒风脚踏银色飞剑,快速的飞身至巨龟之上。他速度虽说没贤宇用之时快,却给人一种极为玄妙之感。其后留下了一长串的残影,直叫人眼花缭乱。

肖寒风既然已出手贤宇也就不忙着攻向巨龟,之间他口中念诵道家口诀,手上法印不断变换,没多少工夫便从原先那八卦太极图中又分化出六个太极图案。这六个太极图案与先前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很快的,七个太极图案开始在半空中相互排列着,没多少工夫便围成了一个大圈。这一切还没有就此罢了,在那七个太极图案组成的圆圈中隐隐的生出一个金色的小圆。在那金色的小圆之上很快的生出一个金色的道字,那道字隐隐发出一一层柔和的光。

就在贤宇幻化出那些太极图案与道字之时肖寒风那边也有了动作,只见肖寒风飞身与巨龟之上,巨龟抬起头,那夹杂着冰丁的水柱全数朝着肖寒风喷了过去。肖寒风不是等闲之辈,在那冰柱快要撞到自己身子之时他却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没有被冰柱伤到分毫。

但肖寒风转头看时却是浑身一震,只见那夹杂着冰丁的水柱把肖寒风方才所站之处的虚空都冻结了。周围的气息丝毫微微一顿,而后那被冻住的一片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肖寒风脸色有些苍白之色,方才若是他没躲过去的话那此刻变成碎片的也就是他了。

心中虽说惊异,但肖寒风却没有惧怕之心。他再次飞到了巨龟的龟背之上,一个个泰山印便朝着他那巨大的背部打了下去。连着打了数十下之后肖寒风便愣住了,因为那龟背之上居然没有哪怕丝毫的痕迹。若是那龟背之上有什么防御没能受伤肖寒风还能接受,但方才他明明看到自己是真真zhèng

正的打在了那龟背之上,有此只能说明那巨龟的龟壳十分的坚硬。

虽说攻击未能奏效,但肖寒风还是没有放qì

。只见他手中法剑嗖的一声蹿了出去,直直的刺向了巨龟的双目。原本的银色法剑在半空中化成了两把。当肖寒风发出的飞剑将要刺到巨龟的双眼之时,却听那巨龟发出一声惊天的怒红,一道青色的光幕便挡在了他的身前。

肖寒风发出的飞剑与那青色的光幕相撞后并未刺进去,肖寒风见此情景连忙召回了自己的法剑。既然一击不奏效那肖寒风也不会过多的耗费时光,若是不及时召回自己的法剑恐怕自己的法剑便会被那巨龟会掉,到那时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肖寒风仍然没有收手,只见他口中默念法决,悬在半空中的那把银色法剑突然变成了一把长五丈,宽两丈的巨型法剑。肖寒风此刻就在这巨型法剑的剑柄处,此的他显得很是渺小。只见肖寒风微微抬手,那看似巨大的法剑居然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朝上扬起。抬到了头顶之时肖寒风猛然将手朝下一挥,那巨剑夹杂着撕裂虚空之声重重的朝着巨龟砸了下去。

而那巨龟此时却停止了攻势,似乎它正等待着被巨剑砸下。果然,巨剑重重的砸在巨龟的身上,但巨龟却丝毫没有动作。而施展这一切的肖寒风却因为虚空被挤压快速的朝后倒飞了出去。肖寒风在空中转了几圈之后,好容易才稳住了身形,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巨龟。

肖寒风心中虽说惊骇莫名,但也并非失了理智。他快速闪到贤宇身旁皱眉道:“这孽畜好生难应付,看来你我今日是免不了有一场恶战了。”肖寒风话语中有一股决绝之意。

贤宇也是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那巨龟道:“这畜生的确厉害非常,但我等今日也不能死在此处。若是我等今日在此处陨落,他日再有后辈弟子来此见了岂不是要笑话你我连个王八都对付不了吗?”现下虽说情势危急,但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之后还是忍不住苦笑了下。

贤宇说罢转头对那巨龟笑了笑道:“老龟,再出手之前本道爷要与你打个商量。”

巨龟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沉声道:“你说吧,是否是想让我给你留个全尸?”从这老龟的话里就能听出其此刻仍然是信心十足,似乎今日贤宇两人必死一般。

贤宇听了老龟的话摇了摇头道:“待会你若是灭了,你这龟壳我便取走了。”

巨龟听了贤宇的话双目圆睁道:“小娃娃好大的口气,还是祈祷上苍让你来生运气好些吧!”说着巨龟再次张开了它那张大口,贤宇一看便知其想要做些什么。

如贤宇所料这巨龟又从嘴中吐出了东西,只是这次吐出的却不是水,而是一个个货真价实的冰刺。之所以说是冰刺而不是冰丁,是因为没跟冰刺的长短足有三丈。在贤宇与肖寒风看来,这些冰丁就如一把把利剑朝着自己刺了过来。虽说二人没有多少惧怕,淡漠看到那么多冰刺瞄准自己,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发毛。贤宇见此情景便往身前那七个八卦图注入了一丝帝皇之气,希望能加强一些防御。果然如贤宇所料,帝皇之气输入之两人身前的图案便光芒暴涨。就在八卦图案光芒暴涨之时,那一根根的冰刺也如雨一般扎到了七个八卦图之上。

“叮叮叮……”贤宇只听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定眼一看那些冰刺全数扎在了身前的八卦图案上。虽说如此,那些密密麻麻的冰丁却未能穿透贤宇所布下的八卦图案。

那巨龟见自己的攻击未能伤到贤宇等人心中也生出一股恼怒,它张口再次突出了一片粗大的冰刺,比方才那些冰刺要粗大一倍不止。这些冰刺也一样毫无悬念,全部扎在了八卦图上。贤宇的身子被震的往后退了一丈之多,但身前那八卦图案已然完好。

就在巨龟想要再次出招之时,贤宇那八卦图案上最中间的那个道字突然光芒大放,使得两人一龟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等光芒消失不见,贤宇却发xiàn

八卦图案上的冰刺完全消失了。贤宇沉思良久,心中顿时一喜道:“这皇道之气不愧是帝皇护身之气啊,对那么强横的攻击居然能轻易的化解。”想通了这一点,贤宇干脆撤除了挡在身前的屏障定眼看着巨龟。

看了巨龟好一会儿只听贤宇道:“方才一直都是你出招,这下该轮到我了。”

贤宇说话间一个闪身已飘到了高空之上,其居高临下的看着巨龟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此时肖寒风刚想有所动作,却听贤宇道:“师兄你护住自己,我方才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能将这畜生灭了。”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退出了些许距离。

巨龟看着飘在高空之上的贤宇冷声道:“你这娃娃飞在空中当我就没辙了吗?”说着其便又吐出一片冰刺,那些冰刺发出嗖嗖之声朝着贤宇身前飞去,再看贤宇却是一脸的微笑。

就在那些冰刺快要飞到贤宇身前之时,贤宇身上吐出冒出一层金光了。这金光慢慢的朝前延伸,居然先那些冰刺一步迎了上去。没有多少工夫,那些冰刺便被包围在金色的光幕之中。巨龟本以为那些冰刺只是因为向前飞而被贤宇发出的金色光芒包围,实则不然。

那些冰刺被金色光芒包裹住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巨龟不愿相信,又接连两次从自己口中吐出冰刺,但那些冰刺最后都被金色光芒包围,而后消失不见。

贤宇望着那巨龟脸上与人类似的困惑神情淡淡淡道:“看来今日我是注定要取你的龟壳了啊。”说话间贤宇居然慢慢的朝着巨龟飞去,越离的巨龟近了贤宇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

巨龟看着贤宇脸上那得yì

的笑容冷哼一声道:“你莫要以为本座就只如此而已。”

说完这话巨龟那巨大的身子居然猛的一跃而起,不消片刻功夫居然飞到了贤宇的头顶之上。贤宇见状心中也是猛的一跳,他没想到看似体型如此笨重的巨龟居然那么强横。贤宇虽说不知巨龟想要如何,但心下已暗暗生出警觉,此时那巨龟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就在贤宇心中疑惑之时,突觉自己头顶的虚空有所异动。他抬头望去,却见那巨龟巨大的龟身离自己已不足一丈远,眼看着就要将自己的身子压成肉泥。

不远处的肖寒风见到眼前的一幕连提醒贤宇都忘记了,双眼都瞪出了血丝脸色也白了几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幻灭(下)

贤宇见状便想要凭借自己那快速的身法躲避开去,但试了几次他发觉却怎地也用不出来,贤宇心下一跳,心说难不成是因为这老龟将周围几丈之内的虚空都封住了吗.想到此处,贤宇的心便凉了一大截。不过他没有就此放qì

,其看了看身形的赤剑意念一动。下一刻贤宇便大喜,只因那赤剑自行载贤宇飞了起来,却不知为何只能朝下而去。

最终贤宇比巨龟先落地一步,紧接着那巨龟的巨大身躯也压了下来。不远处的肖寒风只听到轰的一声,而后便是烟尘四起。肖寒风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贤宇就这样死了。肖寒风稍稍愣神一阵,而后便起身疯狂的朝着贤宇方才落下的地方而去。

跑到离贤宇落下的地方还有一丈之时肖寒风站住了,因为他看到被烟尘笼罩的前方隐约闪烁着点点的红光。肖寒风觉得这红光很是熟悉,末了他心中生出了一丝希望。他颤抖的声音问道:“贤宇师弟,你可还在吗?”肖寒风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没此刻的心跳的快。

可肖很快肖寒风的心又沉到了谷底,因为前方久久没人回应。正当肖寒风打算继xù

朝前去的时候却有个声音道:“师兄我无大碍,你莫要过来!”听到这个声音肖寒风的身子微微一震,这不是旁人的声音正是贤宇的。肖寒风依照贤宇所说,不再朝前进一步。

巨龟那庞大的身躯之下,贤宇正单膝跪在地上。其右手之中正握着赤剑。赤剑的见见盯着巨龟的下壳,剑身之上发出隐隐的红色光芒。虽说龟壳离贤宇的头顶只有一剑长短,但就是这一剑长短巨龟却无法再向下压分毫,两者间就这么僵持着,一时间竟没了动作。

良久后,巨龟的声音响起:“真没想到你这么个小娃娃居然有如此法力,本座这招万山压顶居然无法将你灭掉。”说话间巨龟的身子快速的朝着上方升起,贤宇也早在龟身朝上升起之时一闪身窜了出去。他之所以如此也算是本能为之,只因就在巨龟上升的那一刹那贤宇觉得自己的身子能随意移动了,为防巨龟故技重施,他只好用上了。

让贤宇疑惑的是巨龟并未故技重施,而是落到了地面之上。巨龟伸出龟首将贤宇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越打量他的脸色就越显得茫然。末了,巨龟摇了摇头道:“不对,你这娃娃的修为也不过刚到达至成道期而已,绝不可能有与我相抗的实力。”

说话间那巨龟又一次飞身而起,只是这次它并未飞至高空之中,而是在离地将近一丈处盘旋着。贤宇见巨龟如此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他不解巨龟究竟要做什么。就在贤宇疑惑之时那巨龟巨大的身子却转动着朝自己冲了过来,速度之快竟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若不是贤宇身怀说不准极就真被这巨龟的庞大身躯给撞个正着了。贤宇暗自抹了一把汗心道这畜生怎地如此灵巧?难不成那巨大的身子都是纸糊的吗?

贤宇正在思索间却听一声轰然巨响传出,他转头看去只见旁边不远处的几棵苍天大树被那巨大的龟身轻而易举的撞成了齑粉,肖寒风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的是目瞪口呆。贤宇此刻却来不及思索,只因那巨龟巨大的身子又朝着自己这边猛烈而快速的飞了过来。

巨龟还未飞至自己身前贤宇便觉得自己脸上一阵发热,他之所以有如此感觉全是因为前方的虚空被巨龟那巨大的身躯挤压的缘故。贤宇深吸了口气,身形一闪又不见了踪影。那巨龟还如上回一般毫不留情的将几棵粗壮的苍天大树撞成了齑粉,其似乎根本不知痛为何物。

巨龟将正面对着贤宇,而后伸出龟首道:“小娃娃,本座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何处去”|说话间它那巨大的身形再次转动了起来,贤宇原本还打算再次故技重施躲开了去。可还没等他动作让其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那巨龟的身子居然分出了三个分身。并且这三个分身还分别将贤宇围了起来,也就是说此刻有三只巨龟从三个方向撞向贤宇,这让贤宇很是讶异。

就在贤宇这一愣神的功夫,三个巨大的身子已快要撞到贤宇身前,贤宇的身子却猛的朝上窜去。只听下方再次传来一声轰然巨响,贤宇转头看去,只见三个巨大的龟身猛烈的撞在了一起。这更是让贤宇心中猛的一跳,从这一声轰然巨响中贤宇得知另外两个龟身也是实物。

贤宇身子空中看着另外两个巨龟消失不见,剩下的那个巨龟却身子一斜朝着空中的贤宇撞了过来。贤宇见状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心念急转间他看到了前方的后方的那条大河。贤宇心想若是在水中这畜生的身形或许就没那么灵活了吧,虽说乌龟生在水中,但水中毕竟有一定的阻力。想到此处,贤宇转身朝着那条河的上空飞去,而后扑通一声扎进了水里。

巨龟见贤宇钻进了河里心中发出一声冷笑,而后它那巨大的身躯也钻进了河中。贤宇见巨龟追了进来心中便是一阵欣喜,正当他想要借助水中的阻力与巨龟颤抖之时,却震惊的发xiàn

一切根本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巨龟在庞大的身躯在水中简直与在陆地上一般灵活,看的贤宇可说是膛目结舌。贤宇虽说心中惊讶,但却不得不移动身形闪避巨龟的攻势。

贤宇这一动才知晓进入水中是个大大的错误,不但巨龟的身形没慢下来,他自己的身形却因为水的阻力而变慢了下来。眼看巨龟就要撞了上来,贤宇只好面对巨龟身子朝后退去。两者的速度都是极快,虽说这条河很长,但没有多少功夫贤宇便看到了河岸,后方便是坚硬的石壁。眼看没了退路,前方的巨龟又穷追不舍,贤宇只好一咬牙再次窜出了水面。

原本以为暂时躲过了巨龟的攻击,但还没等贤宇喘口气却听飞身在不远处的肖寒风高声道:“小心下面!”听到肖寒风这一声示警贤宇心中一跳,而后便朝下看去。

这一看之下贤宇心中大惊,只见一条粗大的水龙卷正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而且离自己已不足一丈之远。就在贤宇想要动身闪避之时却发觉前后左右都被一股无名的法力封住了,最终贤宇被那道水龙卷吞没。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转动,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

贤宇觉得自己恐怕真的要早早羽化来,他觉得自己很是疲累。有了这个念头,贤宇甚至想要放qì

抵抗。而就在他准bèi

放qì

之时脑海中却闪过了一个老者的身影,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被贤宇当做是亲爷爷的南宫飞。接着,东方倾舞那绝世的容颜也出现在了贤宇的脑海之中。

贤宇心下一跳道:“我不能就这么死去,若是那样的话就太辜负爷爷与倾舞了。”

心中想着,贤宇那原本随着水龙卷转动的身形突然停了下来。在疯狂转动的水龙卷中,贤宇的身形居然静止不动了。而后更让人咋舌的一幕发生了,贤宇的身形与水龙卷成逆向转动起来,甚至比水龙卷转动的速度还要快。最终,贤宇的身形从水龙卷内窜了出去。

贤宇飞身在离水龙卷七长开外之处,水龙卷转动了一会儿之后却慢慢停了下来。贤宇这才看清了,在那河面之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高耸着,犹如一座小山一般。那自然不是真的小山,而是巨龟。方才那水龙卷便是巨龟弄出来的,恐怕也只有它那么庞大的身子才能如此。

肖寒风飞到贤宇身旁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确认贤宇没什么大碍才稍稍安下心来。看了看前方那巨龟,肖寒风沉声道:“真是没想到这畜生居然如此厉害,我能恐怕很难脱身了。”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却是微微一笑道:“师兄,我自有办法对付这老龟。原本我还想放他一马,不见修行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但如今看这情景,这厮恐怕是要顽抗到底了。”

贤宇两人正说话间肖寒风突然将贤宇推了开去,贤宇定眼看去只见一把古朴的短剑正朝着肖寒风射去,那剑比普通的剑要短上许多,但却要比匕首等物长上许多。就在那短剑要碰到肖寒风的身子之时,肖寒风却在自己身前幻化出一个,肖寒风原本只是想借助格挡一下,却没想到居然被他生生的挡了下来,这让肖寒风很是压抑。

肖寒风想了半晌心道看来那厮是想趁我不备将我除掉,故而才没用太高的法术。想到此处肖寒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把短剑,脸上立kè

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只见那短剑之上刻着两个苍劲的篆字——鱼肠。从这两个字肖寒风便得知自己手中所拿的,正是一把上古的法剑鱼肠剑。正在肖寒风欣喜之时,那巨龟又一次对贤宇出招,已然是从口中吐出了一根根的冰刺。

贤宇此刻不想在于其周旋,身上再次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那金色的光芒迅速扩大,没多少工夫便将巨龟全身包裹在其中。只听那金色光芒之中传来了巨龟的声音:“这……这是……”话声到此嘎然而止,一切都仿佛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等到那金色光芒消失不见,河面之上早已没有了巨龟的身影,巨龟被贤贤宇灭了。它灭的太过突然,如梦幻一般。肖寒风望着眼前的一切自语道:“幻灭啊。”

第二百一十六章 玄道

待到贤宇发出的金色光芒尽数散了之后,二人却看到原本那巨龟所在之处正飘着一件事物.那物件呈青色,隐隐还散发着青色的光晕。两人怕巨龟使得计策,故而都很是小心。走到近前一看,两人愣住了。那发着青色光晕的物件看上去像是一件背心,其上还有一片片类似龟壳的心中。仔细观看了一阵之后,贤宇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的肖寒风有些不解。

贤宇见了肖寒风脸上那不解的神色伸手拿过那飘在虚空中的背心,而后对肖寒风道:“师兄你看,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便是那巨龟留下来的宝物了。”贤宇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肖寒风仔细看了看贤宇手中的物件,脑中也是灵光一闪道:“这难不成就是那巨龟的龟壳?”贤宇听了肖寒风的笑着点了点头,肖寒风见贤宇点头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贤宇又看了看手中的背心对肖寒风道:“师兄,看来你说的不错,遇见这巨龟果真是我二人的一次机缘,现下你我手中各自都有一件宝物,我等是否可以回去了?”虽说手上有了宝物,但贤宇着实不想在此处多呆。这才刚进来就碰到法力如此高强的巨龟,若是再呆下去的话还真不知会遇到什么凶险。贤宇原以为肖寒风会答yīng

,可没想到肖寒风却是摇了摇头。

贤宇见肖寒风摇头,脸上立kè

显出不解之色问道:“为何我等现下不能回转?不是说进来碰机缘的吗?我等现下不就碰到了吗?”说着贤宇还将那背心递到了肖寒风的眼前。

肖寒风见了贤宇的动作苦笑道:“我等才进来不到三个时辰,而师尊与各位师叔要到三日之后才会开启玄境之门,就算你我想出去恐怕也找不到出口。”肖寒风说到此处顿了顿道:“更何况碰机缘也没说只能碰一次,只要三日期限未到那便可继xù

碰机缘。”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双目瞪的老大道:“师兄你的意思是我二人还要在此处呆上将近三日吗?”看到肖寒风点头贤宇便一下子坐到了地方,一脸的不情不愿之色。

肖寒风见了贤宇的模样心下便是一阵苦笑,心说自己的这个师弟还真是与众不同。玄然宫不知有多少弟子想要到此来碰机缘,没见哪个像贤宇这般不情愿的。心中想着,肖寒风一脸正色道:“此处为兄也是头一次来,经lì

方才之事也觉得很是凶险。但此处既然是玄然祖师与历代仙人都要来的地方,不管怎么说都必然是个好地方。说不准你我会碰到更好的机缘也说不定。”肖寒风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等再朝前走走看。”

贤宇听肖寒风如此说话也值得露出一丝苦笑点了点头,二人便在河边生了一堆火来而后静心打坐。一夜无话,次日天刚蒙蒙亮二人便继xù

朝前而去。二人时而御空时而步行,又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贤宇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两人的脚程并不是很慢,但走了那么半天就是没走出这片林子。贤宇甚至开始怀疑这所谓的玄境之内是否都是密林没有什么人烟。

贤宇脑中刚有了那么一个念头却听肖寒风道:“我看此处与外界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这里应该没什么人。或者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的存zài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时间,两人都觉得心中有一股怪异之感,只因此处就他们两人。

想了一阵之后贤宇反而觉得放心了许多,只听他对肖寒风道:“师兄,此处若只有你我两人倒也安稳的很。小弟一直以为这世上最可怕的并非是什么畜生之类的活物,而是人。畜生虽说有许多凶残成性的,但再怎么说其脑中所想很是简单,但人却就不同了。”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忍不住点了点头道:“师弟说的不错,此处若真没什么人你我倒是无需担心那么多了。”心中有了如此想法,两人的步伐显得轻快了许多。

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人走出了树林。但紧接着两人却进了一片深山之中,虽说有些惊讶但两人心中已没什么好惧怕的了。进山没多久,两人就见到了另外一些活物。像什么鹿、熊之属。让两人惊讶的是这是生灵见到两人并未如外界那些生灵一般基于躲避,而是与两人对视起来。不光如此,有的生灵甚至还朝着两人走近,在两人身边转悠着仔细打量。

贤宇正惊讶这些生灵为何如此不怕生人之时却听肖寒风道:“依我看这些生灵从未见过人,因此也就谈不上什么惧怕了,相反的,我想它们对你我很是好奇。”

贤宇低头沉思了片刻问肖寒风道:“若是如此的话河边的那只巨龟却为何要攻击我们?”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那只巨龟一看就至少有上千年的道行,或许在这千年之中其碰上过我玄然宫的前辈野人说不定。再者说畜生修行原本就不易,那老龟也算是个异数了吧。”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心想师兄到底是师兄啊。

就在两人打算再朝前去之时眼前虚空突然模糊起来,不消片刻两人的前方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那石碑看起来很是古朴,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工雕琢的痕迹,但其上却有字。贤宇两人刚看清其上最开头的三个字,正准bèi

再往下看去之时那石碑却如一阵风一般消失不见了。两人见此情景都是一愣,虽说方才之事看了开头的三个字,但已觉很是玄妙了。

贤宇皱了皱眉道:“真是可惜,那石碑上记术的应是一种奇妙的玄法。”

肖寒风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你我方才所见或许只是海市蜃楼而已。”肖寒风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此处应是与外界相隔的,既然在此处出现了海市蜃楼也就是说那石碑的确是在这玄境之内,只要你我仔细寻找说不准能找到的。”

听了肖寒风的话贤宇的眼中便闪过两道金光,贤宇对肖寒风道:“师兄说的有理,既然如此我等便仔细寻找一番,说不准这又是我等的一次机缘啊。”说着贤宇便快步朝前而去。

其实贤宇对什么**之类的东西并非很是在意,他之所以想要找到那块石碑只是好奇而已。无论是什么人好奇心总是有的,就算找到石碑之后石碑上刻的并非是什么**贤宇也不会太过失望。贤宇入道已有将近一年,这随缘二字他还是知晓的。

两人又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一只小猴儿突然跳到两人的身前。其学着人的模样后腿直立前腿抬起,对着两人吱吱的叫个不停。贤宇不禁好奇心起便蹲下身去看那小猴子。那小猴子见贤宇蹲了下来便跐溜一下窜到了贤宇的肩膀上,贤宇先是一愣而后便大笑了起来。就在贤宇大笑之时那小猴子却拍了拍贤宇的脑袋而后指着西边的方向对着两人再次叫个不停,贤宇见此便止住了笑声。他思索了一阵问肖寒风:“大师兄,这猴子会不会要领我二人去什么地方?”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抬眼望向西边,而后便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一猴便朝着西边而去。贤宇两人往西走了将近有一个时辰,却发xiàn

走近了深山之中。此处几乎没什么生灵了,连知鸟儿都没有。要说有的话,那除了贤宇和肖寒风之外恐怕就只有依然趴在贤宇肩膀上指着西边的那只猴子。见此境况,两人对视一眼也只好继xù

朝西边而去。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走之下居然又走了足足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两人走到了一个山谷之中,在两人的正前方,却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便再没了去路。

看到那洞口猴子叫的更加激烈了,它从贤宇的肩头跳了下来,而后一溜烟的朝洞口跑去。肖寒风皱了皱眉头问贤宇道:“师弟,你看我二人是进还是不进?”

贤宇盯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开了许久才道:“既然我二人走了足足有两个多时辰,若是不进去看看的话那岂不是白白忙活了那么久?”贤宇顿了顿接着道:“更何况那猴子似乎就是想引我等进洞,你看它那急切的模样,说不准里面真的就有什么东西呢?”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哈,又看了看那洞口的猴子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进洞一观吧,一个小猴儿都有这胆量,你我皆是道门中人岂能不如一只小猴儿。”肖寒风说着当先走了过去。

贤宇听那猴子的叫声越来越大便瞪了它一眼道:“别在叫了,我等进去便是,道爷我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能让你如此猴急。”贤宇说着便踏步朝前而去。

那猴子见贤宇朝山洞走来便一溜烟的窜入了山洞,那速度居然与贤宇用处时有的一比。贤宇见此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还真是猴急啊。

山洞并不是很宽,面前能容下贤宇与肖寒风并排而行。两人将真力外放了一些,各自身上都出现一层青色的光芒,照耀了前方两丈之内的地方,前方的路倒是能看清楚。那猴子就在两人身前两丈之内,其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看两人,似乎生怕两人跑掉一般。

如此又足足行了将近半个时辰,一丝光亮从前方隐约传了出来,见此两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第二百一十七章 玄道(下)

两人还未达到前方光亮处之前那小猴儿依然到了地方,两人走到小猴儿身旁只觉原本狭小的山洞便的豁然开朗.前方是个足足有千平的洞穴,两人看到的光亮却是从洞顶射出的。贤宇抬头看去,只见那洞顶上方居然有一个太极图案,这太极图案乍一看像是人工雕琢,仔细观看却又像是天然而成的,整个太极图透出一股玄妙的气息。

两人所看道的光亮却是从那太极图案上阴阳两鱼的那两个点上射出来的,贤宇猜想定然是月光或是星光。知晓了光亮从何而来贤宇又朝着前方看去,这时他才看仔细了,前方居然是一个小湖。整整前平的洞穴,光是前方的湖泊就占了七百平。再细细一看,贤宇的身子突然微微一震。只因他看到在那湖泊的正中央有一块将近五十平的突起,这还不算什么,更让贤宇惊讶的是其上居然立了一块石碑,而那块石碑正是贤宇与肖寒风先前见到的那块。

两束光亮照在那石碑之上,使得那石碑看在贤宇与肖寒风的眼中就像是披了一层光晕一般更加的神mì

。贤宇与肖寒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好奇之色。就在两人还没有动作之时那小猴儿却已飞身跳起,贤宇与肖寒风见此都是一愣。就在贤宇担心那小猴儿要落在水中之时那小猴儿却是脚尖在水面之上一点,而后再次跃起。如此来回五六次,小猴儿最终跳到了那块石碑之上,还连连对着贤宇与肖寒风两人叫喊。

贤宇突然对肖寒风道:“师兄,你在此等候片刻。”还没等肖寒风有所动作之时贤宇却纵身一跃朝着那石碑而去,肖寒风见贤宇如此心中便生出一阵感动。他绝不会认为贤宇是想要独占什么心法,他知晓贤宇是怕那石碑周围有什么机关禁制,因此才先去探路。

想到此处肖寒风对贤宇喊道:“师弟你要小心些啊。”他话音落下之时贤宇已身处在那石碑的周围。肖寒此刻的心不由主的提了起来,生怕贤宇有个什么闪失。

贤宇围着那石碑转了一圈之后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抚摸石碑,石碑仍然没任动静。贤宇心中一松便想叫肖寒风过来。谁知贤宇的话还未出口只听肖寒风先喊了一句:“小心。”

与肖寒风这句话同时发出的还有贤宇身后的哗啦之声,贤宇没来得及回头便朝前飞去。飞到半空中他才转过头来向后看去,只见有一只遍体红色鳞片的大鲤鱼精正瞪着大鱼眼看向自己。其身子虽说还有四分没在水中,但贤宇几乎可以断定其的体型最小也要有个两丈之多。不说别的,就说其露在外面那巨大的鱼头与半个身子,便让人觉得很是吃惊。

贤宇背对着肖寒风道:“师兄,看来你我还真是与水中的怪物有缘啊。瞧瞧,这又来了如此之大的鲤鱼精。”肖寒风此刻也是眉头紧皱,他正在思索要不要退出去。

在肖寒风看来,这鲤鱼精应是守护石碑的灵物。说起来他与贤宇二人也算是擅闯此地了,若是此刻退回应没什么危险。但眼看着前方那石碑却不能一睹其内容,肖寒风心里着实有些不甘。就在肖寒风思索之时却听贤宇道:“师兄,我等既然到此那便要看看这石碑之上所书的内容。这大鲤鱼精我等想个法子让其不能动弹也就是了,不好如对付巨龟一般伤了其性命。”贤宇心中自有一番计较,在贤宇看来这鲤鱼精与巨龟是不同的。巨龟是主动来找两人的麻烦,但这鲤鱼精却是在两人闯入山洞之后才出现的,贤宇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而后一个纵身而已飞上了半空与贤宇并排而立。就在肖寒风的身形方才站稳之时突听自己身后也传来了哗啦的水声,他转头看去不禁额头冒汗。只因在肖寒风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大鲤鱼精,其模样与先前的那个可说是一模一样。

贤宇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其叹了口气道:“师兄,看来这鲤鱼精还不止一只啊。”

贤宇的话刚说完只听四面八方都发出了哗啦的声响,两人定眼看去只见湖面上又出现了五只鲤鱼精,生的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肖寒风与贤宇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有那么些许的无奈之色,肖寒风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二人不知这些鲤鱼精究竟是什么来头,还是退出去吧,凡事小心为上啊。”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又看了那石碑一眼,而后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比起对那石碑的好奇心贤宇对自己的命更加珍惜,他现在的命不只是他自己的。东方倾舞、南宫诗雨等人都将他看的很重,贤宇没理由为了一块石碑冒险。

就在两人想要退出去之时却听那石碑之上的猴儿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贤宇与肖寒风转头看去,只见那七只鲤鱼精都将硕大的头颅转向小猴儿。小猴儿则是站在石碑之上手舞足蹈的对着理由说些什么,虽说贤宇两人听不懂小猴儿究竟在说什么,却能肯定小猴儿说的话与贤宇两人有关。只因那小猴儿在叽叽喳喳之时,一会儿指指石碑,一会儿又指指贤宇两人。

贤宇两人不由主的停住了身形,他们想看看这小猴儿究竟想做什么。没过多少工夫那些理由突然猛的转头对着贤宇两人,一时间被七只巨大的鱼头对着贤宇两人心中多少都有些发毛。不过那七只鲤鱼精却没看贤宇两人多久,片刻之后便将头抬了起来。

贤宇两人正在纳闷之时却见有一只鲤鱼精的嘴吐出了如星辰般的白色光粒,那些光粒就如夏日的萤火虫发出的光亮一般,只不过其吐出的光粒是ru白色的,看起来很是柔和。紧接着又有一只鲤鱼精如此作为,将ru白色的光粒从口中吐了出来。没多少工夫,七只鲤鱼精皆是如此做法。不远处的肖寒风与贤宇看到如此情景都很是疑惑,自然也有些好奇。

眼看七只鲤鱼精都吐出了ru白色的光粒,那些飘飞在空中的光粒却又有了新的变化。只见无数的ru白色颗粒开始往一起汇聚,它们分成两组汇聚在一起。没多少工夫,两颗拳头大小的ru白色光粒便出现在贤宇两人的面前,两人越看越是觉得奇妙的很。

就在两人心中不解之时,那两颗如拳头般大小的光粒却缓缓的朝上方飞去。贤宇两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随着那两颗ru白色光粒朝上方移动,片刻之后两人惊奇的见到那两颗如拳头般大小的光粒分别飞入了那上方太极图案阴鱼与阳鱼的鱼眼当中,竟然刚好吻合。

几乎是在两颗光粒进入上方太极鱼眼之时,刺目的光滑照射到了石碑之上,而下方的那七只鲤鱼精却不知何时一不见了踪影。贤宇看了看肖寒风道:“师兄我斗胆猜测,我二人此刻可安然过去看那石碑之上所书之内容了,师兄以为如何?”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低头思索了一阵之后便笑着点了点头,两人此刻的心中都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两人飞身而下,落在了那石碑的周围。此刻那石碑被一层ru白色的光亮包裹着,但却没有方才那么刺眼了。两人定眼朝那石碑之上的内容看去,果然如两人几个时辰前所见的那般,开头的三字为。两人心中一阵激动,但当两人往下看之时却都愣住了。

并非其上没书什么东西,而是书了许多东西。只是两人却看不到其上所书的是何物,除了开头三个字是两人能看懂的字之外,正文部分全都是些莫名的符号,两人都看不懂。虽说看不懂,但两人并不想因此而放qì

。只觉让两人相信这石碑上所书之物定然是非同一般,故而两人干脆盘膝而坐,抬头看着石碑上所书之物,如此一坐也不知坐了多久。

贤宇看着石碑上那些字就犹如看天书一般,就在他想要放qì

之时却发觉自己的眼皮与身子都不能动弹了。自己的眼珠也不能动了,就只能看着前方那石碑。贤宇心中大惊,只能运起自己体内的真力相抗,可惜道家真力丝毫解决不了他此刻的困境。

贤宇一咬牙将佛、儒两家的法力也试了一遍,但都没有什么用途。如今贤宇只剩下最后一种法力还没有用,那便是皇道之气。前头几次都没有什么用途,贤宇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运转了皇道之气。这一运转之下也不知为何,贤宇的身子却是猛的一震。而后便觉得石碑上所书内容飞快的融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贤宇虽说不知为何,但他发觉那些奇怪的内容就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烙印在自己心上一般,想要抹去似乎也无法做到。

待到石碑上的内容全都融入自己脑海中之时,贤宇的身子又是猛的一震,而后却能动弹了。贤宇猛的站起身来,却发xiàn

肖寒风还在呆呆的看着如天书一般的石碑。贤宇查探了一番肖寒风身上的气息,发觉肖寒风只是入定了而已,他便在一旁静静的等候肖寒风。

估摸者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肖寒风发出一声叹息。往自己身旁看了看却见贤宇正看着自己,便对贤宇道:“这石碑上所书之物,为兄还真是看不懂其上究竟书的是什么。”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参悟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笑了笑便将自己方才所经之事告知,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便低头沉思起来.没过多久肖寒风抬头看了看身前的石碑,而后又看了看贤宇才道:“看来师弟是碰到大机缘了啊,此乃幸事。既然如此师弟不如找个地方静心参悟一番,为兄可为你护法。”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心中便是一阵感动,肖寒风此人当真是无私的很,且心胸很是宽广。他二人一同观望这石碑中所载之内容,他一无所获,贤宇却将石碑上所书内容尽数印在了心中,肖寒风见此居然一点也不嫉妒,反而说要帮贤宇护法。别的不多说,就是这份气度也比常人强了不知多少。贤宇沉思了一会儿道:“师兄,我看不如这样,我二人想法子将石碑上所书之物印下来,如此你便可慢慢参透了。”贤宇原以为肖寒风会欣然答yīng

,不料肖寒风却是连连摆手。见了肖寒风的动作贤宇先是一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肖寒风。

肖寒风看了看那石碑对贤宇道:“师弟啊,我等修道之人讲究一切随缘。既然随缘那便要顺其自然。你我同观石碑,既然为兄的一无所获那便是天意使然,何必强求呢?”听了肖寒风的话贤宇对他这个师兄那是越发的敬佩了,如此胸襟与修为恐怕是世间少有的了。

贤宇已记下石碑上所书之物二人便不再多留,两人走到洞口之时贤宇想起了那只小猴儿。这才发觉从两人观看那石碑之后那小猴儿便不再交换,贤宇不禁朝石碑之上看去。这一看之下他便正大了双眼,贤宇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石碑之上蹲的那只猴儿。此刻那原来活蹦乱跳的猴儿已不知何时与石碑融为了一听,整个身子就如石雕一般。或者说那猴儿原本就是石碑的一部分,此刻只是回归本位而已。肖寒风自然也见到了这一奇景,两人皆相视一笑。

对猴儿变石猴两人并不觉得惊讶,两人都是出家之人这大千世界可谓是无奇不有。或许真的是机缘所致,那猴儿便是领引二人到此的使者,如今使命已完自当恢复原身了。再说两人出了山洞贤宇便找了个僻静之处盘膝而坐,肖寒风则坐在离贤宇两丈之外处为其护法。

贤宇双目微闭,心念一动间方才石碑上所书内容便浮现在自己脑海之中。奇怪的是当贤宇想仔细看清上面的每个符号之时,那上面的符号却变的模糊了起来。贤宇的眉头微微皱起,心想那石碑上所书之物难不成真是天书不成?若然如此得来又有何用?想到此处贤宇便心浮气躁起来。没多久,他身外的虚空开始出现一道道波纹,额头之上也出现了一层冷汗,肖寒风见此情景心下大惊,他知晓贤宇这是要走火入魔的前兆。此刻的肖寒风已顾不得许多。他一闪到了贤宇的身后,将自己体内的道家真力传入贤宇的体内。当贤宇体内的气息因道家真力而平静一些之时肖寒风便对贤宇传音道:“师弟静下心来,一切皆是幻象,唯道长存……”肖寒风的这一声虽说不是很大,但却清晰的传入贤宇的心底。

贤宇的身子突得一震,灵台处的那一丝清明很快有控住了自己的甚至。将道家真力在自己体内运行了七十二个大周天之后,贤宇身外那躁动的虚空才慢慢平静了下来。肖寒风也与此时收回了自己的法力,此刻的他却已是脸色苍白,显得很是疲劳,这些贤宇却不知晓。

贤宇此刻还在入定之中,他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继xù

参悟那些奇怪的符号。贤宇发xiàn

当自己特意想要看清那些符号之时那些符号却变的越发的模糊了。见此情景贤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彻底的放松心神不再去看脑中的那些符号,让自己的心达到极致的平静。

然而就在贤宇不再关注那些符号之时那些符号却有慢慢的清晰起来,贤宇见此心中大喜。他终于明白了何谓自然,所谓自然便是不强求顺势而为之。有了这一层明悟先便再次去看脑中的那些符号,他的双眼虽说在看着那些符号,但其实脑中所想的是其他的事。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贤宇发xiàn

脑中那些符号却发生了变化。然而贤宇的心却不敢有什么大的波动,他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眼前的符号慢慢发生着变化,就好似一个局外人一般。慢慢的,那些符号变作了一个个的人形,那些人形的姿态各有不同像是什么招式。

贤宇静静的看着,看着那些由特殊符号化成的人形。渐渐的,贤宇发xiàn

那些人形似乎自己会动一般,开始在贤宇的面前施展出一招招的招式。贤宇见此又有些迷茫了,因为在贤宇看来那些招式像极了凡尘中的武功招式,与贤宇等人修习的道法没什么干系。就在贤宇有些失望想要收回内视从入定中醒来之时,他却愣住了。因为贤宇发觉那些招式一招一招之间似乎都是道的轨迹,那一招一式似乎都蕴含着玄妙的道家之理一般,这让贤宇很是惊讶。

就在贤宇想要仔细去参悟那些招式之时,肖寒风却对他传音道:“师弟,出玄境的时辰到了。”贤宇听肖寒风如此说话便是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座便是一天一夜之久。

然而贤宇此刻被那些小人所施展的招式所吸引,便对肖寒风传音道:“师兄,你先出玄境吧。替我与诸位师长说一声,就说贤宇在此处冥想,劳烦掌门师伯七日后再开玄境。”

“不可,你身旁无人照看很是凶险。就如方才那般,我不能让你冒险。”肖寒风的话语中满是决绝之意,贤宇心下又是一阵感激,他知晓肖寒风是真的关心自己。

心中虽是如此想着,但贤宇此刻正被那些小人所施展出的招式所吸引,实在是不好中断。因而贤宇对肖寒风传音道:“师兄你莫要担心,我心中已有了些明悟,想来不会有事。”贤宇顿了顿接着道:“我一人在此静地参悟,或许会快些也说不定。师兄先行离去吧。”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应了一声先行去了。他知贤宇所言是真,悟道之时需yào

一人静心明悟,若有其他人在场多少会影响其参悟,因此肖寒风才没在多言。

*******玄境之外,玄然子念动法诀。玄潭之水在次生出漩涡,漩涡慢慢变大,没多久便蔓延到整个玄潭。没多久一道白光从玄潭中窜出,很快便落到地上,肖寒风的身影显现在众人眼前。众人见只有肖寒风一人不禁都是一愣,玄然子还没开口肖寒风便道:“贤宇师弟得了个机缘,想要在玄境之内参悟一番。我出来之前他说劳烦师尊七日之后再来此处,他便会出来。”

玄然子等他听了肖寒风的话各自面面相觑起来,面上之色多为不解。东方倾舞眉头微皱,朝着玄潭之内望去。众人也都盯着玄潭看了一阵,而后便离去了。但却有三人没虽众人离去,此三人便是肖寒风、东方倾舞与小姚。肖寒风见东方倾舞眉头紧皱便知她是担忧贤宇,他思索了一阵还是走到了东方倾舞的身前道:“师妹放心便是,贤宇他不会有事的。”

东方倾舞听了肖寒风的话眉头却皱的更厉害了,只听她略的责备的道:“那人怎地如此这般,是什么大机缘非得在玄境之内参悟,出来不也一样吗?”说到最后东方倾舞话语中的担忧之意也越发的浓烈了:“他难道不知这外头有多少人体她担心吗?”

东方倾舞的话语方落,却听另一人道:“那人就是自私的很,他心里从来没有旁人!”这话语中虽说有着七分的责备与恼恨,但还有那么三分担忧也是现楼无疑的。说这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小姚。肖寒风笑着看了小姚一阵,看的小姚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入夜,贤宇依然静坐与地丝毫没有移动分毫。此刻的他可说就是个躯壳而已,真zhèng

的他正游走在自身之内观看那些由符号组成的小人施展的**。看了那么许久,贤宇渐渐发xiàn

那些小人所施展的**像极了尘世中的太极。对这太极贤宇并不陌生,甚至可说是熟悉的很。太极图可说是道家的不可缺的一部分,连诸多道法都与太极图有关,比如玄然宫的。但这些小人施展的招式单看套路的话与道家玄法还没多大的联系。或者说,此刻贤宇所看到的招式更像是尘世中的太极拳。太极拳,相传乃是一个叫张三丰的道士所创。

张三丰此人道家的典籍中也有不少的记载,据传,其寿数高大二百一十二岁。如此寿数即便是修行界中也不算短,更有传闻此人功德圆满升入了天界。因此,他留下的太极拳法与太极剑法很受尘世百姓的追捧,习练者多如牛毛一般。更有人说太极拳是武中有道,道中有武。其中之玄妙凡尘百姓只知其中二三,无人可知其真zhèng

含义。

贤宇不是没见过太极拳,但现下观这些小人所练之太极拳,却让贤宇觉得更加的玄妙。又看了许久,贤宇却是忍不住跟着这些小人习练了起来。玄然山本就属道家,太极拳也出于道家,贤宇习练起来比起常人可谓是容易了不少,没多久便练的有模有样。

第二百一十九章 送宝

跟随那些小人练习了一会儿贤宇便觉得自己体内真力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内视其运行轨迹贤宇更是吃惊不已.他惊奇的发xiàn

自己体内真力运行的轨迹成太极团啊,而且这太极图案还随着他所使出的招式招式不断的变化,由大变小又由小变大,如此周而复始。

贤宇心中虽说欣喜,但他已然让自己的心性保持平和。如今这玄境之内就只他一人,若是稍有不慎走火入魔的话,那恐怕他今日便要交代在此处了。随着不断的练习这套尘世中的拳法,贤宇发觉这套太极拳没经丝毫的改动,正是张三丰的太极十三式,而并非后人精简修改的那些太极拳。太极十三式乃是张三丰亲创,虽说有些繁杂,但包含的意义却最为完整。

随着不断的练习这套太极拳贤宇再也不能只将其当做是凡尘武功看待,因为贤宇发觉自己的举手投足都充满着力量,简单的一个太极圆转似乎都可碎金裂石。而若是在往日,贤宇只有法力外放之时才会有如此感觉,可如今之时修习了一套拳法就有如此感觉,这不得不让他觉得无比神奇。贤宇一边修习一边在心中问自己,难道这就是返璞归真?

斗转星移,转眼七日便过。第七日的傍晚贤宇缓缓睁开了双目,然而他睁开双目的第一件事却是叹了口气,只听他自语道:“为何就是无法将其记下来呢?”

原来贤宇想将自己脑中的太极拳法记来,好让东方倾舞等玄然宫弟子共享之。之所以贤宇要将自己脑中的太极拳法记下来,是因为他最后几日发觉自己脑中的太极十三式与尘世中所流传的太极十三式有些不同,这些不同却只是在细微之处,也因此贤宇没有怀疑这太极十三式并非张三丰所创。只是贤宇隐隐觉得那些细微之处正是重中之重,若不记下恐怕无法修习。贤宇也曾想过将其记在身上,但让贤宇疑惑的是他每次练习一遍都与上一遍有所不同。如此贤宇才会叹气,他隐隐觉得若是想真的将脑中的那些招式记全,那是不可能的。

突然,贤宇只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自己朝上方吸取。贤宇不由自主的运起自身体内真力抵抗,蓦地贤宇想起这很可能是玄然子在打开玄境之门让自己出去,便不再做抵抗。贤宇只觉自己的身子又开始急速转动起来,没多久他便看到一丝光亮,贤宇定住人形朝那光亮中窜去。没过多久,贤宇眼前一花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个他极为熟悉的面容。

玄然子微笑看着他,贤宇定了定神微微躬身道:“劳烦师伯来此,弟子出关了。”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笑着点了点头便急切的问道:“你这七日有何所悟?快快道来。”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恭敬的道:“弟子这七日参悟的是一套拳法,便是凡尘中流传甚广的太极拳。”众人听了贤宇的话脸上都满是疑惑不解。

虽说太极也属道门之物,但玄然宫显然是更高一层的道。一个在凡尘,一个属修行界,这两者间还是有不小区别的。而贤宇却说这七日参悟的都是太极拳,这让众人有些难以置信。见众人一脸疑惑的模样贤宇也很是无奈,想了想便对玄然子道:“不如让弟子施展一次,给众位长辈看看如何?”玄然子听了玄然的话自然是没什么意义,微笑的点了点头。

众人给贤宇让出了一片空地,他便开始练起太极拳来。众人只看了个起手式便知晓贤宇说的没错,这正是凡尘俗世中流传的太极拳。就在众人以为贤宇将打出一套皮普通通的太极拳时,玄然子却是咦了一声。见玄然子如此,众人也都纷纷将目光再次落在贤宇身上。

众人仔细看过贤宇所使出的招式之后一个个的都瞪大了双眼,只见贤宇举手投足见到处是澎湃的真力在流转。周围七丈之内的虚空出现了如水波一般的波纹,没多久贤宇周围的虚空似乎是被他吸干了一般,当众人再仔细看去原本是虚空的地方此刻七丈之内都变成了青色的真力,玄然子等人看的都呆在了当场。离众人不远处的玄潭,此刻在无人催动的境地下居然又出现了漩涡,更让人惊讶的是往日怎么也不会溢出玄潭的水如今却有溢出之像。

玄然子见状连忙对贤宇道:“贤宇,快快收手!”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便身子一转收住了下招,就在贤宇收手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也随之便的平静。玄潭里的水不再汹涌,周围的虚空也不再流动,一切就如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玄然子见贤宇收功脸上虽说满是疑惑,但却笑容不见。贤宇主动上前有些惭愧的道:“弟子曾设法将这与尘世流传有些不同的太极十三式记录下来,可却发xiàn

每次练习脑中的画面都有所不同。这七日来弟子一共练了七七四十九遍,每日七遍。那只这看似简单的拳法却有四十九种变化,弟子甚至怀疑若是再练下去会再生变化,果不其然方才的那一遍与前面的四十九遍又有所不同。如此,弟子实在不知如何将其记下。”贤宇说完已是满脸的无奈之色。

玄然子听完贤宇的话却是点了点头道:“凡事不必过于强求,说不定这只是属于你一人之机缘,旁人是无法窥其含义的。方才那套太极虽说看似凡尘武功,实在乃是高深玄法,你要善加利用才是啊。”说着玄然子还欣慰的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那样子甚是喜悦。

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连连点头称是,玄仁子此时走到贤宇身旁道:“你小子运气还真是不错,这么一套拳法到你手里威力居然如此惊人。呵呵,看来我玄仁子还真是艳丽非凡啊,平生没收过徒弟,这一收就收个运气极好的。”说话间玄仁子便当先大笑着离去了。

玄然子看着自己那个师弟的背影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也并非全是运气使然吧。又嘱咐了贤宇几句之后,玄然子等一众人便离去了。当然,有几个人并未虽众人离去。

贤宇见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敢放开胆子走到东方倾舞身前,东方倾舞见贤宇笑看着自己却是面若寒霜的冷哼了一声,而后便转过身去不理睬贤宇。贤宇见东方倾舞如此脸色心下便猛的一跳,接着却是一阵迷茫。就在贤宇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耳边却传来了肖寒风的话声:“东方师妹这是在气你太过冒险,恐怕是连上次在释迦山闭关的账一起算了,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啊。”听了肖寒风的话贤宇总算明白东方倾舞为何对自己冷着脸了,心下也有些无奈。

贤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大着胆子去扶东方倾轻舞的肩膀,东方倾舞的身子却想要挣脱贤宇的手掌。贤宇把心一横手上用了点力qì

,东方倾舞便没能挣脱。其实贤宇心中明白的很,若是东方倾舞想要挣脱的话,即使他修为再过也不可能困住东方倾舞的身子。

他将东方倾舞的身子转了过来,深情的与东方倾舞对视了一阵才开口道:“师姐莫要生我的气,这次实在是事出有因,并非我有意不与你说啊。你也知晓参悟之时最忌讳中断,若是中断了再次参悟就不知还能否与上次接上了啊。”贤宇说话间脸上却满是小孩子那种受了委屈的神色。他原本年龄就不是很大,如今却有做出小孩子的模样,看上去居然极为惹人怜爱。东方倾舞见贤宇做出如此表情,脸上神色虽说还是冰冷的很,但心中却在发笑。

末了,东方倾舞还是无法板着脸对贤宇。只见她有右手那如玉一般的食指点了贤宇的额头一下嗔怒道:“你啊,若再有第三次看我怎样整治与你。”贤宇见东方倾舞开口说话也不管东方倾舞说的是些什么他都连连点头称是,在贤宇看来东方倾舞的整治也是美好的。

东方倾舞见贤宇那松了口气的模样念及他刚刚出来玄境也不忍心过多责备与他,便柔声问他在玄境之中的所见所遇。贤宇在玄境之内的这七日玄然子等人并未问肖寒风两人在玄境之内的境遇,肖寒风念及贤宇一人在玄境之内心中也很是焦急,便未与他人谈起。故而东方倾舞等人也不知贤宇在玄境之内的境况如何,如今听贤宇说出自然也是惊讶无比。

当贤宇说到两人与那巨龟相斗九死一生脱离险境之时东方倾舞等人的神色也随着贤宇的话语而产生变化,时而脸色发白时而双目圆睁,神情不一而足。等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之后贤宇便从怀中掏出一件事物,这东西肖寒风却是认得,便是那巨龟龟壳所化成的衣衫。

贤宇将其递到了东方倾舞面前道:“这衣衫便是那巨龟龟壳所化可谓是坚硬无比,即使用皇道之气恐怕也无法将其毁坏,师姐你道法虽说高强,但还是要小心为上。这东西我便送与师姐,师姐回去之后便将其贴身穿着,也算是多了个保全性命的依仗。”贤宇说着便要将东西递到东方倾舞的手中,东方倾舞却是轻轻将其推还给了贤宇,贤宇见此眉头便皱了起来。

东方倾舞柔声道:“还是你穿着吧,你这人总爱冒险。”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是板着脸道:“不听话是不是?”

见了贤宇的脸色,东方倾舞连忙从贤宇手中接过了那宝贝,众人见此都暗暗佩服贤宇的阔达,如此法宝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送了出去。

第二百二十章 入世

贤宇见东方倾舞乖乖的接过自己手中的法宝背心脸上才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道:“师姐道法原本就高强的很,如今有了这背心护身想来这世上能伤你的人也不多了.”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并未开口回应,她只是低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背心。此刻她的心中可说是甜蜜的很,贤宇冒着偌大的危险得来的法宝,如今却送到了她的手中,这让东方倾舞怎能不敢动?要知dào

如贤宇所说,这法宝很是坚硬,有了这东西说是多了一条命也不为过。如此说来,也可说贤宇是将一条命给了东方倾舞,故而东方倾舞此刻心中除了甜蜜别无其他。

一旁的小姚看着贤宇为东方倾舞做的这一切心中也不知怎地,竟有些委屈。她觉得自己若是再此处多呆片刻或许会大叫出声,因此便对众人说了声就回房了。肖寒风见小姚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叹了口气,他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只是这事并非人力所能左右的。

直到月上正空贤宇才与东方倾舞分了手,独自一人朝着玄仁峰飞去。回到玄仁峰贤宇二话没说便去了厨房,他知晓若是自己此刻去了正堂定会受玄仁子一个板栗。半个时辰后贤宇便将饭菜端到了正堂,玄仁子眯着眼睛对贤宇道:“小子,你现下倒是滑溜的很啊。”说完其便坐到了饭桌之前开始津津有味的吃起贤宇做的饭菜来,说实话贤宇做的饭菜不必那些酒楼里的厨子差。之所以会如此,这还都要归功于贤宇以往的乞丐生涯,那时想吃些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也正因为如此,贤宇往往能用一些最简单的食材做出非常美味的饭食来。

两人正吃着饭,玄仁子突然问贤宇道:“你可知张三丰究竟是什么人吗?”

贤宇被玄仁子问的先是一愣,而后答道:“他是凡尘中很有名望的道士啊,听人说凡尘中有个门派叫做武当派便是其所创的,他还创立了太极拳与太极剑法,被后人最为内武始祖。”玄仁子很认真的听完了贤宇的话,其听完之后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贤宇见玄仁子点头又摇头便疑惑的问道:“弟子说的不对?”他敢肯定自己说的不错,因为关于张三丰这个人的传说在民间流传很广,贤宇确信其确实为真。因为贤宇觉得传说并非一定就是胡编乱造的,所谓传说有些确实为真,只是时光太过久远变的有些神mì

而已。

玄仁子听了贤宇的话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没错,张三丰生平经lì

的确如此。”看到贤宇脸上那释然的神情玄仁子神mì

一笑道:“不过我问的不是你所知那一世的张三丰,而是其另一世的身份。”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后神情一呆,显然是不知玄仁子所指何意。

玄仁子见贤宇那一脸不解的神情便接着道:“在我玄然宫的藏书楼里有有一部书叫《天闻》,其上记载的是一些关于天界之事,这正是因为这部书凡尘中的百姓才知晓了天界中的一些事情。在这部书中记载了一则传闻,说是三清道尊之一的上清灵宝天尊因想要仔细的体察人间疾苦,便甘愿轮回做七世凡人。”听到此处贤宇的双眼已瞪的老大了。

玄仁子见贤宇的神情便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子你猜的不错,据说那尘世中的张三丰便是上清灵宝天尊转世人间七世中的最后一世。”说到此处玄仁子忍不住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小子啊,世人皆以太极拳是一套拳法而已,殊不知其中包含的道。你小子此次进入玄境运气颇好,居然遇上了张三丰手书的碑文。”听玄仁子如此说,贤宇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震。

贤宇咽了口唾沫道:“师父,你是说张三丰曾经进入过玄境,并且在其内留下了石碑?”

“若为师的所料不错应当如此,世人多不能窥太极之意,索性张三丰便将这一切交给了上苍。他非但没有到处像他人宣讲太极之意,反而将其留在一处尘世之外的地方。其实他这样做的目的并非是真的隐藏太极心法,而是更加希望有人能够得到太极心法。”玄仁子喝了口茶接着道:“因为能找到他刻的那块石碑的人,必然是真zhèng

与太极有缘的人,那便是天定的。”贤宇听到此处也不得不暗赞张三丰心境极高,如此做法的确是缘由天定了。

玄仁子见贤宇不住的点头便给了他一个板栗道:“你小子的运气如此之好,今后定然要勤加领悟才是。”玄仁子再次顿了顿道:“明**便虽我去趟玄然主峰,为师有事情要办。”说罢还不等贤宇问话玄仁子就低头品尝其桌上的饭菜来,贤宇索性就不再问了。

次日一大早,玄仁子就拉着贤宇火急火燎的朝玄然峰而去。到了地方之后贤宇也是一愣,他原本以为今日玄然峰上只有玄然子一人,却不想其他人一个不落全数到齐了。玄仁子刚到大殿便朝玄然子走去,一边走便一边道:“师兄,我要与你商议一事。”

却不料玄仁子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玄然子拦了下来,玄然子笑着看了看贤宇道:“师弟你不必多说,你是否是想让贤宇下山历练一番?”听了玄然子的话玄仁子愣住了。

过了半晌玄仁子哈哈一笑道:“还是师兄知我心啊,不错正如师兄所说我想让贤宇下山历练。我玄然上虽说是个修liàn

的好地方,但我等修道之人都知dào

这尘世中才是最适合修liàn

的方。尘世更容易修人的心智,使得心境在嘈杂中得到真zhèng

的安宁与自然。”

玄然听了玄仁子的话微微点头道:“师弟说的不错,所以为兄便打算今日让贤宇下山却。”

贤宇听二人说话听的一阵迷糊,不过有一点他是知晓的,自己要再次下山了。说到下山贤宇倒是很乐意,玄然宫虽好但其太过超凡脱俗,不像人凡人呆的地方,纵然已熟悉周围的一切,但韩羽还是多少觉得有些陌生。不过贤宇又觉得自己不该此时下山,只因邪道今日来一直蠢蠢欲动,就拿起一阵邪道来攻,且不说胜败如何,光其的胆子就够让人咋舌的。想到此处贤宇对玄然子拱了拱身到:“师伯,弟子此时下山是否有些不合时宜?”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摆了摆手道:“我知你心中所想,邪道那边你不必放在心上。我等已被其偷袭过一次,我已联络了昌佛宫与妙儒谷的人,如今三派你严密防范了。”

玄然子的话音方落只听玄仁子道:“小子你的运气虽说不错,法力也还可以,不过若邪道真的来攻我玄然宫的话,你在与不在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还是去尘世中修liàn

,如此说不准有朝一**还能帮上点忙。”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心中并未生出怒气,反而在苦笑。

贤宇知晓玄仁子所言不假,若邪道正的大举来攻地的话,即便是自己在山上也改变不了太大局面,顶多是多杀几个人而已。贤宇甚至想玄仁子如此做是为了保护他,让他下山的确是为了让其历练,但又何尝不是让他避开了正邪之间的是非了吗?如此算是两全。

想到此处贤宇便不再多言,点头答yīng

下山历练。贤宇原本想让东方倾舞与肖寒风等人与自己一同前去,不过转念一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东方倾舞与肖寒风都是玄然宫后辈中最杰出的弟子,他们在玄然宫上多少能帮上点忙,若是斗跟他下山也没什么用处。

一番思索之后贤宇决定明日便下山去,玄然子等人又交代了几句之后众人便散了。东方倾舞与肖寒风、苏文等人却没有离去。他们随着贤宇来到玄然殿之外的栏杆边上。马飞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还是贤宇师弟你有福气啊,又能出去转悠了,真是羡煞旁人啊。”

贤宇听了马飞的话只是笑了笑,肖寒风开口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正道的实力与邪道相比也算是势均力敌了。你下山好生历练,说不准能很快赶回来能。”肖寒风顿了顿接着道:“顺便也可将红尘未完之事了结了。”贤宇听了肖寒风话微微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

肖寒风对马飞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立kè

会意的离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看了看贤宇与东方倾舞,那眼神中很是暧昧。待众人的身形消失之后,贤宇便牵起了东方倾舞的玉手道:“其实我想让你与我一同下山的,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就没说出口。”

东方倾舞见贤宇那有些无奈的脸色便嫣然一笑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下山好生历练,凡事小心为上随心而走也就是了。你若是心中有我我便时刻在你心中,你若是心中没我的话那即便我时刻在你眼前又有什么用处呢?”说这话时东方倾舞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贤宇看着那如百花盛开一般的笑容竟有些痴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良久,贤宇一把抓住东方倾舞的肩膀柔声的道:“我心中怎会没你呢,无论现下还是将来,你都一直在我心中,无论是沧海桑田还是斗转星移,永远不会改变。”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便将身子依偎进了贤宇的怀中,享shòu

着贤宇那温柔的怀抱,倾听着贤宇那强有力的心跳。贤宇很享shòu

这一刻,只因他将入世,而现下抱着的却是个仙女。

第二百二十一章 道友

无为村外,一道青色光芒闪过,一个人影便从光芒中现身出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刚从玄然山上下来的贤宇,他虽说无法让东方倾舞与自己同行,但南宫诗雨等人他却是不能不带。南宫诗雨等人之所以从家中出来,其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跟着贤宇。将几人安顿在山下他已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了,如今自己若是悄无声息的离去只怕会伤了几人的心。

与上次一般,贤宇还未走到逍遥居的门前一道白影已快速从屋中闪了出来,当贤宇看清她的面貌之时其已跪在了地上对贤宇道:“南宫诗雨参见太子殿下千岁。”贤宇对南宫诗雨行如此大礼已是习惯非常,见她如此也不多说什么便摆了摆手让她起身。

南宫诗雨对贤宇做出了个请的手势,贤宇笑了笑便当先一步朝屋中走去,南宫诗雨看似与贤宇并排而行,实则一直落后半步,从此细微之处便可看出其对贤宇是尊敬有加。贤宇一边朝屋中走去一边道:“我此处要入世修行,你们若是愿意便虽我一起吧。”

南宫诗雨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止不住露出欢喜的笑容。她原本以为贤宇只是下山来看看他们,却不想却是要带他们去云游,无论是对南宫诗雨还是对雪武或是白飞儿,无论却何地,只要是能呆在贤宇身旁他们就心满yì

足了,至少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些用处。

贤宇两人刚走到正堂门前,雪武便迎了上来单膝跪地对贤宇行了大礼。贤宇笑了笑便将其扶了起来,贤宇现下已不会阻止南宫诗雨等人行礼。贤宇觉得对他们来说行跪拜之礼就如躬身行礼一般,只是对自己的礼遇。既然人家是心甘情愿,自己又为何逆了人家的好意呢。

贤宇进了正厅才看到饭厅的桌子上摆满了饭菜,此刻夜月正端着一锅汤走了进来。见贤宇来此夜月自然是欢喜的很,快速的将手里的锅子放到桌上便要对贤宇行礼。贤宇这次没任由其跪拜,而是将其扶了起来道:“莫要跪了,你们正在吃饭吗?那赶紧用饭吧。”

南宫诗雨走到贤宇身前道:“太子殿下不知是否用过午饭?请太子殿下上座。”

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话笑了笑道:“我出来之前用过了,更何况吃喝与我无所谓……”

还没等贤宇说完夜月与东方倾舞便一左一右的将贤宇拉到了主座之上,贤宇脸上显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之所以如此容易被二女拉走是因为他知晓一件事。那就是他若不坐几人这餐饭便吃不下去。若是几人在贤宇面前用饭,他们会觉得对贤宇是大大的不敬。

饭桌上众人都看着贤宇没有动筷,贤宇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众人见此才开始吃起饭来,雪武一边吃饭还一边问道:“太子殿下,今日怎地得空来逍遥居啊?”

贤宇笑了笑便将自己的来意与众人又说了一遍,众人听后皆是面楼喜色。侍候贤宇原本就是他们唯一能做之事,而如今终于又能呆在贤宇身旁,无论是谁都觉得很是欢喜。贤宇见众人如此欢喜心中却生出了一股愧疚之意道:“你等跟我来此,我却只能将你等安顿在此处,实在是有些委屈了你们。若是你等愿意离去,便与我说一声……”

这次贤宇的话有只说到一半,只听雪武道:“太子殿下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啊。这无为村在玄然山脚下,也算是一处灵地。您是不知啊,我们在这住的这些日子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在此定居,结果全被村长拒绝了。还有的人给了好多银子也不管用,我等能住在此处那是福气啊。”雪武说话间满脸的自豪之色,贤宇见他如此倒是微微一愣。

南宫诗雨接着雪武的话道:“说的不错,如此宝地住着若还算是委屈的话,恐怕这世间便没有不委屈的人了。”南宫诗雨看了看众人接着道:“我等本就是服侍太子殿下的人,若是做自己该做的事便叫委屈,那要怎样才算不委屈呢?太子殿下莫要再说如此的话,那才会让我等觉得委屈啊。”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话连连点头,他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众人吃过饭后稍稍收拾了一番便随着贤宇上路了。他们此次所行的方位是南边。因贤宇此次下山为的是入世历练,故而几人并未飞在空中,就那么徒步而行。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几人来到了玄然山南边的第一座城池——临玄城。这名头起的倒是恰当的很,濒临玄然山可不就是临玄吗?原本就没什么目的,故而贤宇便带着几人入了临玄城。

这临玄城虽说不大,但也算的上是热闹非凡。天下五国贤宇都去过,相比之下唯有这逍遥皇朝民生最为安定,看起来也最为繁华,之所以会如此自然要归功于逍遥皇朝的皇帝会治国。因而见到眼前的景象,贤宇脑中竟无端的出现了逍遥廉洁那严肃而又不失慈爱的脸庞。

逍遥廉洁的脸庞只在贤宇脑中一闪,他便连忙摇头将其驱散,心道我想那个老头做身上?他身为一国之君治理好江山原本就是分内之事,这也没什么好夸赞的啊。贤宇正思索之时却听南宫诗雨喃喃道:“皇帝陛下治国只能现今无人可比,那些反贼造反也不知是如何想法。”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却是一愣,他没想到南宫诗雨此时所想居然与自己想的一般无二。

雪武等人自然也听到了南宫诗雨的话,只听雪武咬牙道:“那些反贼要不了多时便会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说到此处他突然转头对贤宇道:“太子殿下,不如你此次便领着我们将那四路叛贼灭掉,如此我逍遥皇朝便可重掌天下,你看怎样?”贤宇听了雪武的话便是心下一跳,他心想难不成自己此次下山的力量便是要大杀四方,夺回逍遥皇朝的江山吗?

这时南宫诗雨却开了口:“不可胡言!那些叛贼是早晚必死,可并非现下。太子殿下此次下山为的是历练道心,其他的事等到时机成熟再说也不迟啊。”贤宇听南宫诗雨如此说话心中便暗暗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南宫诗雨是雪武等人的主心骨,她若不答yīng

其余的人也没法子。果然如贤宇所料,听了南宫诗雨的话雪武只能挠了挠头而后退了下去。

此刻正是傍晚时分,贤宇等人随意找了一家茶铺坐下了,要了几份点心边吃便喝茶。谁知贤宇的茶刚喝到一半便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贤宇先是一愣,而后转头朝后看去。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此女正笑颜如花的看着他。贤宇一见到此女头皮就有些发麻,心说这天下也没多大啊,怎地在此都能遇上她啊。此女并非她人,正是魔姬。

魔姬见贤宇只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便娇声道:“怎地也不请我坐下啊?难不成想让人家一直就这般站着不成吗?”贤宇听了这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末了还是请魔姬坐了下来。

贤宇见雪武等人对他投来了询问的神色便苦笑了笑道:“这是我的一位“道友”。”说出道友二字之时贤宇在心中想若是玄然宫中的人知dào

自己说与邪道的人是道友,真不知会怎样。会不会一气之下将自己乱棍打出师门,想到这些贤宇便是一阵没来由的心惊肉跳。

雪武等人一听贤宇说来人是他的道友神色变的恭敬了许多,因为在他们看来修道之人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既然是贤宇的道友那自然也不是凡人,故而对魔姬很是礼遇。魔姬友善的对几人点了点头便转头问贤宇道:“你这次下山所谓何事?该不会又去做什么探子吧?”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白了她一眼道:“我此次下山是要去历练,并非是做探子。”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接着道:“既然如此那本仙子便与你同行吧,左右本仙子也没什么事。”贤宇听了这话心连着跳了两下,一下是因为魔姬称自己为仙子,另一下是因为魔姬说要与自己同行,这一句话可是让贤宇吃惊了不少。

贤宇强自让自己面上神色看起来坦然一些,他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对魔姬道:“仙子啊,这有些不妥啊。虽说你我是“道友”,但你的师门与我的师门似乎有些误会。你我若是走在一起万一碰上你师门中人,我可是不好交代啊。”贤宇这话说的很是明白,那意思便是你为邪道中人,若是同行那纯属自找麻烦。但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却是一脸的淡然,似乎毫不在乎。

贤宇被魔姬气的都快忘了还有传音这一招了,他定了定心神对魔姬传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在玄然宫附近溜达。我现下没工夫与你纠缠,这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快些回家去吧,免得家里人挂心。”贤宇看着魔姬,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

魔姬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容对贤宇传音道:“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我二人是“道友”。既然是“道友”那就没什么不可的,快些吃吧,吃完了好上路啊。”说着魔姬还不客气的拿起了盘中的一块糕点吃了起来,看那模样竟然颇为享shòu

的样子,贤宇见此情景真是气的怒火中烧。无奈的是此时他却不好发作,也只能低头喝自己的茶水。

第二百二十二章 速衰

贤宇最终没能说服魔姬离去,只得与他同行.幸好南宫诗雨等人并非修行中人,若是不然的话稍稍用些心思便能查出魔姬的身份。这也是贤宇为何敢将魔姬带在身边的原因,现下除了他之外一行人中都是凡人,魔姬跟着也不会有多大的不妥。

贤宇与魔姬两人并排行走,从茶馆出来后他就没给魔姬好脸色。让贤宇气愤的是魔姬面对他的冷眼居然显得很是悠闲,面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贤宇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他对魔姬传音道:“你这人好生没趣,无事可做便去云游也好,怎地偏偏就到这东圣腹地来呢?”魔姬听了贤宇这话以为贤宇是在挂心与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了。可贤宇接下来淡淡一句话却让魔姬的脸上出现了要杀人的神色,只听贤宇道:“你要来就来吧,可为何偏偏来寻我?”

贤宇还想再往下说,但当他看到魔姬那要杀人的眼神时便闭口不言了。他不言语并不代表魔姬不言语。只不过魔姬说出的话语竟是让贤宇微微一愣,她并未对贤宇大喊大叫,而是柔声道:“人家心里想你自然要了寻你了啊。”贤宇听了这话虽说绝的别扭,但其脸色却缓和了下来,毕竟魔姬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大喊大叫。可谁知他的脸色刚缓和下来,就听魔姬话锋一转冷声道:“本宫主待你如此,你若是再啰嗦说些没边的废话,我定让你好kàn

!”两人用的是传音之法,雪武他们自然是听不到的。但魔姬话完之后还在贤宇背后掐了一下,这个举动众人看的可都是清楚。雪武见贤宇两人如此亲密,嘴角便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雪武凑到南宫诗雨身旁道:“南宫姐,看来咱们太子殿下的女人缘好的没话说啊。玄然山上的那个仙女自然是不用多说,现下又来了一位生的如此美丽的女子,嘿嘿嘿……”

南宫诗雨听了雪武的话忍不住白了雪武一眼,她刚想说雪武两句雪武却听到贤宇对他传音:“你小子若是再嚼舌头根子,我便要好好的罚你。”这句话说的雪武浑身一震。

贤宇无奈的看了看魔姬道:“虽说我对正邪之争没什么兴趣,但你我毕竟是两方中人。此刻没有修行之人你要跟着便跟着吧,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着贤宇便快走了几步将魔姬落在了身后,魔姬则快步的追了上去,两人看似走的很慢实则快若疾风。

出了临玄城,众人继xù

朝南而去。临玄城之外是大片的平原。没有了高山的遮挡,周围的惊色可谓是一览无余。贤宇一行人在平原之上足足行了有三天,这一日远远的便望见了一群房舍。三日来一行人风餐露宿,贤宇倒是没什么,南宫诗雨等人倒也好说。偏偏是这魔姬嚷嚷着要找家客栈住下,贤宇却不愿有上飞行之术,两人一路上因为这叫嚷了许久。

如今看到那么一大片房舍最欢喜的莫过于魔姬了,她身形一闪便朝前方而去。贤宇与魔姬二人并非常人,目力自然是极好的。原本他二人看来没多远的路程可要真走起来也废了不少的功夫,足足用了将近半个时辰几人才到了地方。果如贤宇所料,是一处颇大的庄园,离这庄园不远处便能见到城墙,想来那便是逍遥皇朝的又一座城池了。

一行人站在庄园之外朝前看去,只见那大门的牌匾之上书着赵家庄三个苍劲有力的金字。再看那朱漆大门,便知此处并非是寻常百姓人家。虽说这庄园很是气派,放在贤宇还是乞丐之时绝对是无法高攀地方去处。但现在贤宇却皱起了眉头,只因他觉得这庄园的欺负有些压抑。原本如此大的庄园应是人气旺盛的,但贤宇却察觉到其中有些问题,并非说这庄园内没有活人,而是说其内的人气与这偌大的庄园不太相称,总让人觉得此处人气有些衰。

贤宇正在思索间魔姬已迫不及待的上前叫门了,原本她用上了法术小半个时辰都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可因贤宇等人是徒步而走,她又不得不来回穿梭。此刻众人终于到齐,她也终于可去叫门了。魔姬敲了两下门,门内便传出一个老者的话声:“谁啊?”话音落下老者已将那朱漆大门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了半个有些苍老的脸庞。老者见门外是一张美奇美的容颜愣了愣便又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来我赵家庄所谓何事啊?”说话间老者还将门开大了些。

魔姬却没答话,而是将贤宇拉到了自己身前。老者见女子变作了男子又是一愣,脸上不由的升起了些许的警惕之色。贤宇见老者脸上神情心道还是女子招人待见啊。心中如此感叹贤宇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自认很是和善实jì

也很是和善的笑容道:“老伯,我等是过路之人。如今看这天色已晚,城门而已关闭,故而想在此地借宿一晚,不知府上可行个方便?”

也许是见贤宇面色和善态度恭敬,老者脸上的警惕之色稍缓了许多道:“原来如此。”老者说着便将一侧的朱红色大门半敞了开来,当他见到贤宇身后还站着五六人之时又是一愣,见贤宇身后众人身上衣着还算华丽,这倒让老者的警惕之心放下了不少,老者又看了看贤宇道:“还请各位稍后片刻,我这就去禀报庄主。”说罢老者将那朱红大门再次关闭。

待到老者离去之后贤宇白了魔姬一眼再次传音道:“为何非要叨扰百姓人家,我等修行之人以天为被地为炉岂不更好吗,怎地非要多此一举?”说话间贤宇的脸色很是不善。

哪知魔姬却是丝毫不避讳贤宇的眼神挺了挺胸膛传音道:“我与你是不必非得住在屋中,但你多少也要顾及一下你的随从吧,你可莫要忘了你可带着四个女子呢。三天未曾梳洗,身为女子能受得了吗?”贤宇一听魔姬的话便愣住了,他不禁转头朝身后看去。

身后一男四女正用一种恭敬的目光看着贤宇,南宫诗雨、卡加旋、夜月、白飞儿四女的脸上身上都多少有些污垢。见此贤宇的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愧疚来,四女都说的上是美人,可如今跟着自己风餐露宿三人未曾梳洗,却无人埋怨一声。无论是否当自己是他们的主子,贤宇都有些感动。贤宇心中思绪翻转忍不住叹声道:“你们跟着我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啊。”

众人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南宫诗雨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在此时众人身后的朱红大门吱呀一声响动,贤宇转头看去只见朱红色大门完全敞开来,方才那老者快步走了出来对贤宇等人拱了拱手道:“诸位久等了,还请诸位跟我来吧。”说着便对贤宇等人做了请的手势。贤宇不再犹豫,他现下觉得魔姬的做法是对的,心下如此想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这赵家庄确实很大,前方那老者带着贤宇等人一路穿廊过桥,最终来到了一处大屋前。老者并未再行通报而是径直将贤宇一行人引进了屋内。此刻屋内主位之上正坐着一位老者,看其衣着很是华丽,但其面色却很是抑郁,眉间的忧愁莫说是贤宇就连雪武如此大咧咧的人都能看出来。老者见贤宇几人进来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起身拱手道:“几位客人,老夫听管家说几位今晚要住在老夫这庄子上,老夫心中欢喜啊。”老者顿了顿接着道:“不知几位可曾用过晚饭,若是没用老夫这便让下人去准bèi

。”老者看起来很是好客,对贤宇几人也很是热情,虽说老者面露笑容,但贤宇却总是觉得其只是在做姿态。并非说这老者是虚伪之人,而是其此刻根本就笑不出来。贤宇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道:“如此那便有老庄主了,我等只在此叨扰一晚,明日天亮便赶路。”老者听了贤宇的话连连点头答yīng



那迎贤宇等人进来的老者正是管家,没多久管家便备齐了一桌酒菜。老者虽说精神不佳但还是为贤宇等人作陪,饭桌上其余人的人都吃的正香贤宇却转头问老者道:“赵庄主,请恕冒昧。我看庄主眉间忧愁不散,而这赵家庄也让人觉得压抑,不知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贤宇如此一问那赵庄主的身子猛的晃了晃,那眉宇间的忧愁更加浓烈了。

盯着贤宇看了良久赵庄主才开口道:“公子说的不错,近两年来我这庄子上确出了些事啊。”赵庄主之所以称贤宇为公子是因为见贤宇几人衣着很是考究,绝非是贫贱之人。

贤宇听了赵庄主的话点了点头道:“不知贵府出了何事?说来听听,说不准在下便可帮上一些忙。”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觉得自己未免有些托大,于是便补了一句道:“即便是帮不上什么忙,庄主将心中之事说出也不失为一种宣泄的法子啊。”

赵庄主听了贤宇的话犹豫了一下便点头道:“唉,不瞒公子,我生有一独子。平日里那孩子身子健壮的很,能文能武也算是有些出息。”说到此处赵庄主的脸上满是自豪之色,可见其对子那儿子很是喜爱,不过转瞬间赵庄主的脸色就变的很是凄惨的道:“但就再两年期,那孩子……那孩子居然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原本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却变作了三十岁上下的壮年。”赵庄主说着开始抹起了眼泪。

贤宇听了赵庄主的话口中则喃喃自语道:“速衰。”

第二百二十三章 随心

赵庄主恰巧听到了贤宇的自语,其边抹眼泪便问:“公子所言何意?难不成公子知晓我儿所患何病?”贤宇听了赵庄主的问话也没多想,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贤宇这一点头不要紧,赵庄主却是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带着哭音道:“公子啊,请你救救我儿子吧,老朽可就这一个儿子啊。若……呜呜……若是他没了,我赵家可就无后了啊。”

贤宇见这架势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并没说自己能救这家的公子。现下赵庄主如此行了大礼,弄的贤宇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贤宇才道:“庄主你先请起来,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过这病症而已,并未真zhèng

见过啊。”贤宇如此说也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他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但贤宇却知晓这府上公子所患何病,按贤宇所想其并非患病。听赵庄主之言贤宇觉得这府上的公子应是被鬼魅缠身,阳气被一点点的吸走所致。

贤宇不说还好,如此一说赵庄主连忙抓住了贤宇的手臂道:“无论如何请公子救我一救啊,若是公子救了我那儿子,老朽愿意将尽数家财全都给了公子。”

贤宇见赵庄主如此情急心中也是不忍,他只得点了点头道:“庄主莫要着急,待我想想看。”贤宇说着便闭目养神起来,那样子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说是想想,其实贤宇是在算卦。玄然宫有一门法术便与卜算有关,此法名曰心卜。此法可算尽天下万物,只要身为凡事之物皆可算。不过算卦之时被算之人须得在方圆五里之内,否则便算无可算。如今情景正好,那赵家公子想来无论身在这赵府何处绝超不过五里。心卜无需知人生辰八字,无需知人性命,只要通过心神捕捉便可。三炷香后,贤宇微微睁开了双眼。然而,面对赵庄主那期盼的眼神他却也只能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修行之人。方才在心中为令郎算了一卦,贵公子……”贤宇顿了顿接着道:“贵公子命中该有此劫,此乃天命。”赵庄主听了贤宇之言脸色变的惨白,但贤宇却并未因此打住。并非是他心狠,而是当无法让一个人得到希望之时,那还不如让其彻底的绝望,如此也许会好过一些。

贤宇拍了拍赵庄主的肩膀接着道:“按我算来贵公子上一世乃是个恶人,这一世因果循环本该短命。此乃天意,非人力不可改之。故而还请庄主节哀,太过悲伤也是无用。”

贤宇的话说完那赵庄主已然泣不成声了,贤宇还想再出言安慰,哪知魔姬却冷哼一声道:“什么劳什子的天命?!上一世是恶人与这一世何干?若是天要惩其罪恶,为何不再上一世?今日既已死恩怨便皆休,所谓天命不过也就是老天爷糊弄人的把戏罢了。”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并非是他觉得魔姬说的不对,而是因为他觉得魔姬说的有些道理,昨日种种死今日种种生,昨日与今日有何干系?既然过了那奈何桥喝了那孟婆汤,一切便该重新来过啊。一时间种种想法在贤宇脑中闪过,贤宇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恰恰就在此时,那赵庄主又跪了下来抓住贤宇的胳膊求贤宇救人。

贤宇此次并未拒绝而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前去看看贵公子的症状。”

贤宇话音落下众人便都放下了碗筷,起身要随贤宇一同前去。贤宇见众人如此只是笑了笑,而后便随着赵庄主而去了。不得不再提这赵庄的广大,贤宇跟着赵庄主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到了地方。贤宇心中苦笑道这老天还真会开玩笑,给了赵庄主那么一大份家业却给了他一个短命儿子,这究竟是在惩罚他那上一世作恶的儿子还是在惩罚赵庄主?

众人随着赵庄主进了一处院子,四周漆黑一片显得有些阴冷。贤宇见此情景便知自己所想不差,这院中果然有些孤魂野鬼在作祟。随着赵庄主进了屋,贤宇见了赵庄主的儿子时也是不禁一愣。只见前方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者,看上去少说也得有个七八十岁的高龄了。闹老者见了赵庄主后伸出手来颤抖着声音道:“爹……爹……”

见此情景贤宇也觉得很是别扭,一个八十岁的老者叫一个六十多岁的人爹爹,这本就有些不合情理。然而这天下之大可谓是无奇不有,如今不就有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在眼前吗?

赵庄主见儿子叫自己便颤颤巍巍的握住了儿子那比自己的手还要显老的手道:“儿啊,爹请高人来了,你用不了多久便可恢复生机,我儿莫要悲伤,莫要悲伤啊。”

贤宇听了赵庄主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看来自己不把他家公子救回来还不行了。心中想着贤宇便走到了赵公子的床前道:“我来为你看看病情。”说着便号起了赵公子的脉。

一号脉贤宇便心中有数了,这赵公子的确是被鬼魅缠身了。只是这些鬼魅并未上赵公子的身,而是终日在其周身之外转悠,慢慢的将这赵公子身上的阳气吸走。心中有了打算贤宇便道:“两位请稍后,我去去就来。”说着贤宇对南宫诗雨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一干人等留在屋内。这些人中原本也包括魔姬,谁知魔姬去不听贤宇的硬是跟他出了房门。

贤宇见魔姬如此也不再多说,他在院子中央站定,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片刻之后只听贤宇沉声道:“天地无极以身借法,现身。”随着话音落下,贤宇的右手在虚空中一挥。

一道青色的光芒称扇形被贤宇挥了出来,青色光芒过后贤宇眼前却多了三个人。这三人皆是脸色惨白身形飘忽,三人为一女一男,还有一个小男童。或者说他们三个已不是人了,因为贤宇从他们身上感觉不到哪怕一丝生人的气息。贤宇见三人现身出来便道:“你三人便是来索这赵家公子命的吗?”贤宇也不想啰嗦,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三鬼的其中一个青年男子开口道:“正是,既然道长知晓我等的来意便也应知晓我等因何来此,此乃天意,道长为何阻挠我等?”被这鬼如此一问贤宇却皱起了眉头。

沉默了一阵之后贤宇淡淡道:“我且问你们,这一世赵公子的人品如何?”

那男鬼听了贤宇的问话道:“这一世他倒是个好人,做了不少的善事。”说到此处男鬼似乎知晓贤宇问话的用意,他话锋一转道:“无论他这一世为人如何,又怎能赎清上一世的罪孽!”男鬼话音落下,他那阴寒的话语飘荡在院子之中久久不散。

贤宇听了男鬼的话却是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三人死了也有些时候了,逗留人间少说也有十八年了吧。你想想看,若是你早些去投胎的话说不准此刻已得了不错的人生?为何要将时光都Lang费在复仇上?其实他这这一世做了那么许多的善事,未尝不散为了赎罪啊。”

男鬼听了贤宇的话之后先是一阵沉默,沉默过后便沉声问道:“天意怎可违背?”

贤宇听了男鬼的话却是笑了道:“天意?那你说说我今日出现在此处算不算天意?我阻止你们报复赵家公子算不算天意?天意并非不会变化,或许是赵家公子所作所为感动了上苍,因此上苍才给了他一次活命的机会呢。”听了贤宇的话男鬼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男鬼才又开口道:“多谢道长点化,可我等身上怨气未消,如何投胎转世?”

贤宇笑了笑道:“这个容易的很。”说着其周身便散发出一股金光,这光芒很是柔和,有一股包容一切的力量。三鬼被金光包裹住,片刻之后便又显出了身形。

男鬼看了看自己的周身对贤宇道:“道长,我一家这就去投胎转世。”说罢三人便瞬间消失在院落之中,也就在此刻赵家庄之内的压抑之气完全消失不见。

从头到尾魔姬都在一旁看着不发一语,贤宇进屋之后输入了几道真力到赵家公子的体内,赵家公子的气色立kè

好了许多。虽说其看去依然很是苍老,但脸色已不是那么苍白。贤宇对赵庄主道:“贵公子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安心精要三月之内便可恢复青春年少的样貌。”

赵庄主听了贤宇的话颤抖着声音道:“果真如此吗?真是太谢谢公子了,大恩大德老朽没齿难忘啊。”说着赵庄主便对管家道:“去拿笔墨来,我要将赵家的一切都给这位公子。”

贤宇听了赵庄主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拦住那要出门的管家道:“我救人乃是随心而为,并非是为了什么钱财。”说话之时贤宇的脸上露出了淡坦然的笑容。

好容易劝赵庄主打消了将全部家产给贤宇的念头,贤宇一行人才随着管家到客房中休息。去客房的路上魔姬对贤宇传音道:“小牛鼻子,你如此做难道你不怕上天降罪吗?你可说了啊,这府上公子之所以如此皆是天意,你今夜之举可算是逆天而为了。”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笑了笑传音道:“我方才说了天意也会变,不然也不会让我与赵家人相遇。”贤宇顿了顿接着道:“更何况我是随心而为。”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罚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之后先是一愣,而后便呆呆的跟在贤宇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也不怪魔姬如此是失神,自她及时以来已不知有几百年了,几百年年间他见过的正道中人都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她这样的邪道中人向来都是嗤之以鼻,若是相遇那也只有刀剑相向这一结果。可如今她面前的那个男人,他不仅愿与自己同行,反而当着她的面做出了逆天之举。

正是因为贤宇救了赵家的公子,所以魔姬很是惊讶。因为如此逆天夺命之举做起来看似容易,实则是触犯了天威的。如此行径通常也只有在邪道中才能得见,邪道中人行事之方法诡异的很,动不动便会逆天。魔姬从来没想过一个正道中人能做出如此之事,这让她越发的好奇贤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其实魔姬不知晓的是这一切并非贤宇与众不同,而是贤宇入道时日尚浅,所行之事也只是凭着自己的判断而已,并不惧怕什么所谓的天威。

一夜无话,次日第一缕阳光刚照进屋子之时贤宇便已醒来。他很快的叫醒了南宫诗雨等人准bèi

离去,原本贤宇是想不叫醒魔姬的,就这样将其留下也好分道扬镳。可后来一想,若是魔姬想要找自己恐怕也是容易的很,将她留下被其找到后定然会被骂,倒不如干脆叫她起来。谁知贤宇到魔姬房前准bèi

叫她之时魔姬却从贤宇的身后蹦了出来。贤宇见此情景在现在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心说看来自己的觉悟不低啊,否则的话定然会被这魔姬骂个购鞋喷头。

一行人并未惊动赵家的人,而是悄然离去。若是让赵家人知晓定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贤宇实在受不了那些繁文缛节。让贤宇没想到的是一行人刚出赵家庄没多少工夫,原本晴朗的天空就变的乌云密布起来。乌云一起贤宇也不知怎地,心中便又生出一股压抑之感。

这股压抑之感与在赵家所感到的压抑之感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贤宇只觉整片天穹似乎都朝自己压了下来,硬生生的要把自己的身子压个粉碎。起初一行人还以为是有暴雨降临,故而才会有如此感觉。可慢慢的,众人发觉了气氛的异常。天色越发的阴沉黑云也越发的密布,隐隐的也传出了雷声,可让人奇怪的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却没有一丝雨水落下。

若只是没有雨水落下众人倒也不觉得奇怪,但偏偏空中的黑云越聚越多,贤宇所感受的压力也越来愈大。在一声惊天的雷鸣之后贤宇的身子猛的一阵,而后便快速的闪向了前方的一处树林,众人见状虽不知贤宇为何如此,但也还是很快的跟了上去。

等众人来到树林之中只见贤宇盘膝坐于地上,双目紧闭看上去就如入定一般。南宫诗雨见状便想要上前询问贤宇,却在此时贤宇的话声响起:“你们莫要靠近我,再退远些,最好是退到千丈之外。”贤宇的话里隐隐夹杂着些许的焦虑,听的南宫诗雨几人都是心中一跳。

南宫诗雨刚想开口询问却听魔姬抢先一步问道:“是不是你救了赵家公子,惹怒了上苍?”魔姬的话语声有些颤抖,她似乎很害pà

听到贤宇的回答,又似乎很期待贤宇的回答。

贤宇沉默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你猜的不错,看如今这架势多半是老天要惩罚与我。若是我猜的不错,应是天罚要降临了。”贤宇顿了顿对魔姬道:“劳烦你将南宫姑娘一行人带走,最好是在千丈之外,无论待会发生何事都不要靠近此处。”说完这话贤宇便不再言语,整个人似乎又陷入了入定之中,魔姬甚至感受不到其的气息。

魔姬原本想要留住此处,可南宫诗雨几人都是凡人,需yào

有人将他们带走。再者,魔姬是邪道中人,若是她再此处的话非但帮不上贤宇,弄不好还会让降临在贤宇身上的天罚更加的重,再三权衡利弊之下,魔姬还是决定带着南宫诗雨等人退到千丈之外去。

南宫诗雨几人虽不知天罚为何物,但看这满天的黑云与贤宇的架势,他们便知绝非什么好事,而就在此时贤宇却叫他们跟魔姬退走,这显然便是不想牵累与他们几人。如此南宫诗雨几人怎肯离去异口同声的道:“臣等誓死护卫太子殿下,愿与太子殿下生死与共!!”

贤宇听南宫诗雨如此说话原本心中很是感动,但此刻他却只能冷哼一声道:“如今我要对抗天罚,抗的过抗不过先不说,你们几个呆在此处不仅帮不了我,反而会添乱。尔等皆是凡胎肉体,难不成要留在此处白白送了性命?”自相识以来贤宇还从未对南宫诗雨等人说如此冰冷的话语,南宫诗雨等人虽说被贤宇的冷喝吓的一震,但南宫诗雨等人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贤宇怎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只听他紧接着道:“尔等平日里总说对我何等的忠心,如今却怎地连我的一句话也要违背?!难不成尔等对我的忠心全是假的吗?!”

南宫诗雨听贤宇如此说话吓的又是一个激灵,几人连忙跪下道:“我等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决,我等只有遵旨。”南宫诗雨顿了顿接着道:“若是太子殿下此次不幸归天,我等也定然追随太子殿下而去。”说完这话南宫诗雨便站起了身,不等魔姬带着便当先朝树林之外退去,雪武等人紧随其后,魔姬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也闪身跟了上去。

就在魔姬等人退出去不久,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穹突然电闪雷鸣了起来,其声势就如要撕天裂地一般好大。狂风也在此时迎合着电闪雷鸣大作,一时间就如将要天塌地陷似的。

贤宇此刻虽说面上很是平静,但其心中却是惊骇不已。这天罚乃是上苍惩罚犯了大错之人,虽说与天劫相比威力小了不止一些,但此时的贤宇也没有信心说自己一定就能接下这天罚。虽说贤宇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稀里糊涂的渡过难关,但今日之事显然并非一般的劫难。他这是在与天相抗,一个不小心便会有身形俱灭之危险,可谓是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贤宇心中思绪万千,然而时下的情景却容不得他多想。此刻天空中已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那漩涡之中隐隐有白光在闪动。贤宇像似感应到了什么,其慢慢睁开了双眼。就在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一道如白龙一般的闪电从那漩涡之中劈下,其所劈之人正是贤宇。

贤宇只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朝着自己快速的迫近,此时此刻他只想到了一个字,那便是逃。只见原本盘膝而坐的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而那一道如白龙一般的闪电却继xù

朝贤宇方才所坐之处劈下,就在贤宇以为那道闪电要劈到地上之时,闪电却嘎然而止。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道如白龙一般的闪电在离地面不足一丈之时硬生生的停住了,而后其锋芒一转居然朝着贤宇停身之处追了过来。贤宇被眼前的一切惊的差点忘记逃命。就在那变了方位的闪电离自己还有一丈之远时,贤宇的身形才又一闪不见了踪影。

然而此次那闪电几乎连停顿都没有便追着贤宇的身形而去,如此贤宇与闪电足足追逐了大概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纵然贤宇体内有多种法力,但如此快速的连续移动身形也并非是他能承shòu的。就在那闪电再次离贤宇不足半丈之时,贤宇的身形却突然停住了。

并未退多远的魔姬等人见贤宇停住了身形心下都是猛的一跳,就在他们要出声呼喊之时那道如白龙一般的闪电已然撞上了贤宇。但其并非撞上了贤宇的身子,而是撞到了贤宇身前的赤剑之上。就在那闪电将要撞到自己身子的那一刹那,贤宇的手中突然多出了赤剑。

贤宇只觉一股强dà

的起劲撞击的自己的身子一阵气血翻涌,体内的法力处于一片混乱。他的身子也快速的朝后飞去,连着撞断了六棵粗大的树才停了下来。若非贤宇此刻已是修行之人,莫说旁的,就说他连着撞断了那么几棵大树,其命恐怕早就没了。

纵然贤宇此刻是修行之身,这一下也让他觉得够呛。撞断了六棵大树之后,他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无法动弹分毫。五百丈开外的南宫诗雨见贤宇倒在地上那美艳的脸霎时间变的苍白,身形一动便要扑倒贤宇身旁去。可还没等走几步,身形便被魔姬拉住了。

只听魔姬沉声道:“你此刻过去美艳任何意义,只能成为他的负担而已。”魔姬这话虽然说的很淡,但听在南宫诗雨的耳中却如当头棒喝,她只得强忍下前冲的念头眼睁睁的看着贤宇从地上吃力的爬了起来,其余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kàn

,都美艳了半点血色。

贤宇慢慢站起身材发觉那条如龙的银色闪电已不见了踪影,如此贤宇便在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但当贤宇抬头看天之时,他脸上的放松之色便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僵硬是神情与一脸的不可置信。远处的魔姬等人此刻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因为他们看到空中的漩涡并未消失不见,不仅如此其中还闪动着更加耀眼的白色光芒。贤宇见到如此情景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难不成明年的今日真的要成为自己的忌日吗?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罚(下)

看着上方那漩涡之中疯狂闪动着的白色光芒,听着那漩涡之中不时的传出的闷雷之声贤宇的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但这股莫名的恐惧感很快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愤nù

。贤宇心中清楚这天罚是因何而来,便是因为自己救了赵家的公子。

贤宇并不觉得自己救了赵家的公子是有违天意,相反的他觉得自己救了赵家的公子是顺应天意。否则的话那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赵家庄呢?归根到底便是天意使然。既然自己所为是顺应天意,那如今老天为何又要降下天罚来惩戒自己?想到这些由不得贤宇不愤nù



愤nù

归愤nù

,当一条如水桶般粗细的白色闪电劈下之时贤宇能做的也就只有快速躲避。当然,他是躲不掉的。这如水桶般粗细的闪电也如方才的闪电那般随着贤宇的移动而移动,而且其速度与方才的闪电相比也快了不止一些,纵然贤宇用了[九宫逍遥步]那神奇的步伐,躲避那闪电也觉得很是吃力。虽说如此,贤宇还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躲闪。

虽说贤宇知晓如此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能无休止的一直如此,想彻底消除这雷电只能迎面撞击,让雷电所有的威力释fàng

出来,否则的话就别想摆脱。但贤宇此刻别无他法,只能如此这般东躲西藏。就这样,贤宇足足有躲闪了将近半个时辰。而贤宇身后的雷电却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有丝毫的改变,在贤宇看来其速度好似比方才快了一些。其实贤宇心中清楚,并非是雷电的速度变快了,而是自己的身形一点点的慢了下来。

贤宇从未感觉死离自己如此之近,虽说如此但他的脸色却在此时变的很是坦然。贤宇再次停住了身形,而且还把脸面向了朝自己冲来的雷电。此刻雷电离贤宇还有三丈之远,贤宇却在此时练起了功夫。其练的并非是其他的功夫,正是在玄境之中得到的太极十三式。

远方的几人见贤宇如此动作一个个的都睁大了双眼,雪武难以置信的道:“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这个时候他怎地练起了功夫?”雪武仔细的看了看贤宇所用的招式接着道:“而且太子殿下练的功夫看起来很是无用,一招一式都如此缓慢,根本没什么威势啊。”

南宫诗雨也在此时开口道:“太子殿下为何会在此时练起了太极,难不成太子殿下找到了对付天罚的法子了?”这话一说出口连南宫诗雨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

就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之中,那如水桶般粗的的雷电撞上了贤宇的身子,贤宇的身子也如上次一般飞速的后退。但此刻的贤宇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不光如此若是此刻有人离近了仔细看便会发xiàn

那雷电并未打中贤宇的身子,而是被贤宇那双手掌给顶住了。

贤宇此刻脸上却慢慢露出了笑容,只见那粗大的雷电居然随着他双手移动的方向而移动起来。慢慢的,贤宇双手移动的力道逐渐变大,那道如水桶一般粗大的雷电也依然随着他的双手移动。远处的众人这时才看清楚,那条如水桶般粗大的雷电竟然被贤宇控zhì

住了。贤宇此刻的手中就如挥动着一条白色的长鞭一般,看起来竟然有种潇洒的意味渐渐地贤宇觉得雷电已被自己完全控zhì

,只见他单手猛的一挥,那雷电便朝着贤宇所挥动的地方冲了过去。树木断裂的声音一声声的响起,也不知那雷电究竟撞断了多少树木,最终周围安静了下来,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响,那雷电也不知何时化为乌有。

不远处的雪武见到贤宇轻而易举的化掉了天降下的雷电心中除了惊骇以外便是对贤宇的佩服,南宫诗雨等几个女子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而魔姬看向贤宇的眼中则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她虽自认身手不凡,但也难以想象贤宇是如何将那如水桶般粗大的雷电化解掉的。

局外人不清楚,贤宇却是最清楚的一人。他方才并非化解掉了那粗大的雷电,而是将其引导至他处,让其消耗自己蕴含的巨大能量,渐渐的消散于无形。贤宇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全都要归功于太极十三式,太极拳原本就是以柔克刚的武功。而那天穹之上降下的雷电恰恰就是至刚之物,其与太极拳相互攻击,自然能很好的发挥太极拳以柔克刚只能。

贤宇看似轻松的化解了此次上天夺命的一击,但他自家却知此次实乃是九死一生之境。太极拳虽说是以柔克刚的武功,但上苍所发指雷电却不是普通的至刚之力,那可是天威。太极拳虽说是精妙的拳法,但其终究乃是人之所创,人与天相比无论怎样说似乎都要差上许多。故而贤宇方才之举其实很是冒险,稍有不慎的话他便很可能灰飞烟灭,不过此刻贤宇想来他方才却是多虑了,真要说起来这太极拳也并非是凡人所创,而是上清灵宝天尊所创。灵宝天尊是何许人也暂且不说,单说与其并列的太清元始天尊,那可是盘古所化,上清灵宝天尊能与其并列,便可知其地位是何等的神圣。他创出的拳法,自然能抵御天雷了。

思索间贤宇的心并未放下,因为他知晓天罚还未终结。但从空中那急速旋转的漩涡便能看出,其内正蕴含着一股更为巨大的力量。见此情景贤宇也不知怎地,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心想自己还真是被老天看重啊,一个小小的道士却引来了三次天罚,不知算不算是荣耀。

贤宇如此想着,周围突然白光一闪。一道比方才那雷电粗三倍不止的雷电轰然而下,看其速度似乎很是缓慢,但贤宇却只那是快到极致的表现。故而雷电刚下到半空,贤宇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而那更加粗大的雷电却轰一声撞在地面之上,一时间地动山摇起来。

贤宇此刻心中却很是不解,前两次雷电都是追着自己跑,怎地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撞在了地上?难不成第三次就这样终结了?贤宇刚这样想着,只觉自己身下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涌动,他连低头细看的间隙都没有,便闪身了出去。虽说没看清从地上冒出来的是何物,但贤宇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一道粗大的白色光柱冲天而起,而后在空中转了一个弯朝着自己撞来。

贤宇心下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心说这第三道天雷果然厉害非常,居然还能入地。如此想着贤宇的身形连闪了七下,七下之后其便停了下来。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天雷居然也慢了下来。贤宇不由主的将其当成了一种挑衅,这是上苍与他的一次对决。

贤宇手上法印连变,没多少工夫其便打出了七个、七个。十四个法印飞快的朝着雷电冲去,但缺点只与雷电相抗了片刻便被雷电吞没了。见此情景贤宇却并觉得yì

wài

,似乎他一早便预料有此结果。再看贤宇,此刻他已打出了一个太极圆转,而且其身形也变的比方才大了两倍不止。天雷似乎意识到贤宇是借方才的一击拖延时辰,隐隐的发出一声怒吼之后便朝着贤宇快速的冲了过去,其实所谓怒吼也不过就是因其速过快与虚空摩擦的声响。贤宇见雷电朝自己冲来,却是一边打着太极一边急速后退。

若此时有人能就近观察的话便会发xiàn

贤宇的双手在一点点的靠近雷电,最终在些许的追逐之后贤宇的双手完全贴在雷电之上。见此情景贤宇心中大喜,他开始慢慢的施展起太极十三式来,起初雷电还有些抵触,渐渐的随着贤宇双手打出的太极十三式雷电也开始移动其来。

远处观战的人见到如此情景便知这第三道雷电的命运与第二道雷电的命运将会一样,其结果也的确如此。第三道雷电也让贤宇用太极十三式消于无形之中。但众人却没能高兴起来,原因很是简单,空中的漩涡还在不停的积蓄着力量,比前三次更大的力量。

贤宇此刻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他死死的盯着空中那不停转动的漩涡。最终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之后朝着那漩涡飞冲而上,魔姬等人见到这一幕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着贤宇身形快速朝上冲去,其身子也发生了变化。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之后,其变作了一条九爪真龙,此龙身有两色,绿金相交,看起来却比五爪金龙更添了许多威势。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贤宇那化作真龙的身子猛的冲进了漩涡之中。在贤宇冲进漩涡之中的那一刹那间,漩涡之中响起了惊天的雷鸣,震的众人心神于碎。众人死死的盯着那空中的漩涡,没人说话,四周除了轰鸣的雷声之外没有其他声音。

良久之后,就在众人将要放qì

希望之时,那漩涡突然产生了变化,那漩涡居然慢慢的化作了一个太极形状,就在众人讶异之时漩涡却又猛的散了开去。天穹似乎就在那漩涡散开的一瞬间恢复了清明。众人还在愣神间,一声高昂的龙吟发出,众人只见一条真龙在空中游走了两圈之后飞身而下,不消片刻便到了几人身前。当几人仔细看时,面前站着的却已是贤宇的身形。他脸上挂着笑容,还是如以往那般帅气潇洒,看的众人一时间竟没说出话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供奉

良久,众人才回过神来.南宫诗雨等人看贤宇的目光中满是崇敬之意,就如凡人立在高岳之下仰望其峰,实是高山仰止。魔姬看向贤宇的眼神中则有多种情绪,疑惑、惊喜等等。

贤宇见众人之时盯着自己看而不发一言,便轻咳了一声道:“此间事情已了,我等也该去了。”说着便当先朝南边走去,留下依然满脸迷茫的众人,待到贤宇的身影快消失不见众人才急急的追了上去。周围很是平静,平静的出奇。若是此刻有人,绝难想象方才之场景。

就在贤宇等人的身形刚消失在那片地方,天穹上那被贤宇打散了的漩涡之处清楚的传出一声冷哼。可惜,贤宇等人是听不到了。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残留的乌云便化了开去。

再说贤宇等人,又接着行了三日的路程便出了逍遥皇朝的境地。并非是一行人教程够快,而是玄然山原本就在逍遥皇朝的最南端,处于边界处。此刻贤宇一行人已踏上了大殷皇朝的境地。也许是上天捉弄,大殷皇朝与逍遥皇朝只见知隔了一条玄然山脉而已。不过要说起来,整座玄然山还是处于逍遥皇朝境内,只是其离着大殷皇朝的境地也不算太远罢了。

贤宇等人此刻所立之处正是大殷皇朝与逍遥皇朝最近的一处城池,名为吞天城。原本除了逍遥皇朝之外天下其余四国都是严禁别国百姓来自己的境地的。其原因再简单不过,就是怕他国的奸细混进来。而逍遥皇朝之所以允许他国百姓自由出入,并非逍遥皇朝不怕机密泄露,而是逍遥皇朝所有的机密都只有两人知晓,这两人一是逍遥廉洁,二是肖明远,除此之外绝无第三人知晓,也就自然谈不上什么泄密。让他国百姓自由往来,也正好彰显一下逍遥皇朝海纳百川的气魄,也正是因为如此天下的百姓才对逍遥皇朝念念不忘。

吞天城虽是个小小的边城,但其防卫却极其严密。贤宇等人若是想堂而皇之地入内是不可能的。还好贤宇并非是一般人,他只是在几人身上施展了一些隐身术一行人便轻松的入了城。踏上了大殷皇朝的境地贤宇原本平静的心突生出些许的波澜,只因这个皇朝与自己有理不清的干系。四路人马造反是受了大殷皇朝的挑唆,自己的生母也是死在大殷皇朝的手中。虽说这一切与曾是乞丐的贤宇好似没多大干系,但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大殷皇朝与他有仇,不仅有亡国之仇还有杀母之恨。所以,即便贤宇已是道门中人,身处此间还是不免有些心绪烦乱。对此南宫诗雨等人早就看出来了,都默不作声的跟着贤宇。

但有些人却不像南宫诗雨那般董事,魔姬便是如此之人。她依然在贤宇耳边说着话,而且说的都是贤宇不想听的话:“我说,你现下身处此地有何感想啊?”

听了魔姬的问话贤宇白了魔姬一眼并未回应,魔姬却并没打算如此放过贤宇。她对贤宇传音道:“我听说逍遥皇朝便是在这大殷皇朝的谋划之下被瓜分的,你如今身在仇人的地盘上,心中难道就没什么感想?”众人自然听不到魔姬所言,但都看到了贤宇嘴角的抽搐。

跟了贤宇这么久南宫诗雨对贤宇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见贤宇的模样她便上前道:“殿下,大殷皇朝的人早晚灭之,殿下又何必与那样的人一般见识呢?如今殿下您有一身修为,若是想此刻取了那反贼的项上人头也没什么不可,只求殿下保重身子啊。”

南宫诗雨以为贤宇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会舒心一些,可没想到贤宇听了她的话之后便快步朝前走去。众人刚想跟上去,却见在贤宇方才站的地方出现了两个深凹下去的脚印。南宫诗雨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知晓贤宇是真的动怒了,而且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动怒。

一个真zhèng

发怒的人是不会咆哮的,甚至不会做任何多余之事。真zhèng

发怒的人只会沉默,接下来便是去做自己想做之事。南宫诗雨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她的身子微微一颤而后带着众人快步跟了上去。此时谁也没见到走在最后的魔姬脸上露出一丝得yì

的笑容,她心道早知你心中憋着一口气,如今若是能一举灭了那大殷皇朝的狗皇帝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跟着贤宇朝城中走去,没过多久贤宇便在一家客栈之前停了下来。此刻他的脸色已恢复如常,与往日不同的是他脸上没有了那淡淡的笑容。贤宇对南宫诗雨等人道:“你与雪武等人暂且先在此处住下,我去办些事情,两个时辰后便会来此与你们会合。”

此处南宫诗雨没有提出异议,她只是深深的看着贤宇而后对其点了点头,便带着想要开口询问的雪武等人走进了客栈。贤宇见众人进去便继xù

朝着南边而去,走到了一个僻静之处便身形一闪到了空中。他知晓魔姬就在身后跟着自己,他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魔姬道:“我要去办我的事,你跟着我却是何意?”贤宇此刻的话声很淡,且没有丝毫感情。

贤宇虽说飞的不慢,但魔姬的速度也不慢。她头顶此刻正有一颗绿色的珠子悬着,她那曼妙的身姿此刻被一层绿色的光芒罩在其中,飞行之速居然不比贤宇慢上多少。要知dào

贤宇此刻可是用上了[九宫逍遥步],其速在天下间恐怕也没几人能出其右,但此刻魔姬却仅仅只比贤宇差了半步而已,两人几乎可说是并排而行,魔姬的速度如此可见一般。

魔姬听了贤宇的问话却是展颜一笑道:“我想看看你杀人是什么摸样的?你们正道中人不是一向都自诩为君子吗?说实话除了与我们打打杀杀之外,我还真没见过你们正道中人杀人呢,此间正有如此机会,若是不看一下的话岂不可惜的很?”魔姬说着脸上的笑颜却更加的灿烂了,看那摸样好似真的很开心一般。贤宇并不奇怪魔姬为何会知晓他的目的,但却狠狠的瞪了魔姬一眼。也就在此刻,贤宇心中却又少了许多的愤nù

,多了许多的疑问。

思绪转动间贤宇的身形渐渐慢了下来,魔姬见此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你不会是想此刻回转吧?要知dào

逍遥皇朝成了如今的境地皆是大殷皇朝一手造成的,你再怎么说也是逍遥皇朝的储君,这个仇可是不能不报的啊。若是你此刻退走,也太没气节了些。”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心中也不知怎地便生出一股其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想法,要去寻大殷皇朝报仇的是自己又不是魔姬,贤宇看着魔姬却比自己还要积极一些,这让贤宇很是疑惑。贤宇狐疑的看了魔姬一眼而后淡淡的道:“我并没说要退走,更何况退走与否是我自己之事,与你有何干系?”说到此处贤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道:“该不会是你们邪道中人就想看着天下战火四起,你等好趁机作乱吧?”贤宇说这话之时是一脸的严肃,面沉如水。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咬了咬牙道:“你在说些什么?!本宫才不去管那些打打杀杀之事呢?本宫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小牛鼻子大开杀戒是个什么摸样,你别那么啰嗦!!”见魔姬说的一本正经贤宇便不再说些什么,他自家也知这天下没那么凑巧之事。魔姬起先并不知他要去何处,自然也就不会提前定下什么计策,其实这店贤宇方才就想到了,只是他想看魔姬生气的模样才故yì

那般说的,因为贤宇发觉魔姬生气的模样很是好kàn



嘴上与魔姬说着,贤宇心中却是在想其他事情。他在想自己是否真的要去灭了大殷皇朝在位之君,替自己那从未见过一面的生母报仇雪恨?若是自己杀了大殷皇朝的皇帝自然是算是为自己生母报了仇,可这天下在大殷无主之后势必会大乱,到那时战火一起受苦的还是百姓。想到此处贤宇便犹豫起来,他始终是不想因自己而连累到天下的百姓。

就在贤宇犹豫之时突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层青色光芒罩住,当贤宇反应过来之时他发觉自己已身处一片金碧辉煌的建筑上空。仔细看去,贤宇便又转过头恶狠狠的看了魔姬一眼。看下方那黄瓦红墙之地,像极了皇宫。而实jì

上,下面也的确正是大殷皇朝的皇宫。

贤宇盯着下方的皇宫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那人若是真该死在我的手上早晚有一人我会取了他的狗命,但绝非是在如此情景之下。”贤宇说着便要转身离去,魔姬心中大急。

就在魔姬心中苦苦思索要怎样留住贤宇之时,只听几声怒喝响起。接着在贤宇与魔姬的两人周围便出现了七个身穿各种衣裳的人。这些人中有三女四男,都正用冷冷的目光看着贤宇两人。贤宇见此情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但魔姬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她对贤宇传音道:“如此看你还怎么离去,看来你今日是非要大开杀戒不可了啊,呵呵……”说着其还捂着嘴娇笑了起来,那笑的花枝乱颤的模样简直是让贤宇无言。

贤宇看了看围着自己的七人淡淡道:“敢问几位道友是何人?为何要将我二人拦下?”

七人之中看起来须发皆白的老者上前一步对贤宇道:“我等乃是大殷皇朝的供奉。”

第二百二十七章 供奉(下)

贤宇听了那老者的话脸上现出疑惑之色,供奉一词他从未听过.不过听这说话之人的口气贤宇大概能猜出几人的身份,贤宇觉得这七人定然是护卫大殷皇朝,或者说是大殷皇朝现下皇帝安危之人。除此之外贤宇终于知晓逍遥皇朝为何会被瓜分了,四路叛贼若是每一方手下都有这么一群人的话,那十四年前逍遥皇朝被生生瓜分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让贤宇疑惑的是为何逍遥皇朝没有这些人?若是有的话逍遥皇朝也不至于会被瓜分。

贤宇正思索间七人中一个身穿花裙的女子冷声道:“我等便是保这大殷皇朝皇帝安危之人,今**二人来此便别想活着离去了。”其话语真的很冷,就像是贤宇已成说了一个死人一般。但贤宇听了那女子的话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那笑容中满是戏谑之意。

那身穿花裙的女子见贤宇笑了起来用更冷的声音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贤宇听了那花裙女子的呵斥好容易止住了笑声道:“七位,在下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先花裙女子说话的那老者点了点头示意贤宇问话,那花裙女子则是冷哼一声偏过过了头去。只听贤宇问道:“诸位,这天地广阔,地上现下分为五国,确有界线。”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道:“但这天穹之广却**线,敢问七位我难道就不能从大殷皇朝上空过吗?”

贤宇原以为自己的这番言辞没什么纰漏能将这七人问的哑口无言,可让贤宇没想到的是那老者听了贤宇的话之后居然学着贤宇的模样大笑了起来,这让贤宇心中没来由的一跳。老者也是好半天才止住了笑声对贤宇道:“你说的不错,可你还是失算了。老夫修了一对顺风耳,虽不能听万里之音,但方圆百里之内的一切动静,只要是老夫想听的就定然能听到。”老者顿了顿才接着道:“你与这女娃娃方才所言老夫听的是清楚的很,说,你二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来刺杀大殷皇朝的皇帝?!”说到最后老者的话声从最初的淡然变的严厉了起来。

贤宇听到此处并未急于回应老者的话,而是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瞪了魔姬一眼。谁知魔姬却是一脸不在乎的看着他,那脸上还挂着一丝很是可爱的笑容。若魔姬是个女子贤宇现下早就扑上去将其打一顿了,但她偏偏是个女子,贤宇就算再愤nù

也不可能对她出手。

贤宇转过头时脸上又挂起了轻松的微笑,他没回应老者的话,而是反问老者道:“我只问一句,你等是否知晓我的身份我是不是都难逃一劫了呢?”贤宇的话语中依旧满是玩味。

老者的嘴唇刚动了动还未开口,就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手拿折扇颇为帅气的青年男子道:“说的不错,无论你今日是否说明来意都必死无疑,绝无生还的可能。”说着其还打开折扇自以为潇洒的摇了两下,而此刻贤宇看向男子的目光中却充满了鄙视之意。

不光是贤宇,就连最先与贤宇说话的那老者也是心中连连摇头。而贤宇却在此时说道:“既然左右都避免不了,我为何要告sù

你们我的名号,那不是随了你们的心愿吗?”

贤宇的话说的那正在摇动折扇的青年脸色微微一红,而后便恶狠狠的看着贤宇。若是目光能置人于死地的话,贤宇此刻早已被青年男子灭了不知多少次了。但贤宇却对那青年男子狠戾的目光视如未见,他的目光此刻落在了那白发白须的老者身上。

贤宇盯了老者好一会儿之后又在其余六人身上看了一遍,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疑惑来。这七人看起来也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多半是清心寡欲的,怎地这七人却要做起了大殷皇朝的护卫来,也就是他们所说的供奉。想到此处贤宇便脱口而出问道:“七位都是修行之人,怎地甘心臣服于大殷皇朝呢?在下实在有些不解。”贤宇故yì

说了臣服二字,他相信这七人会给他一个满yì

的答复,果然如贤宇所料,那身穿白衣的男子最先开口了。

只听那身穿白衣的男子厉声道:“我等怎会臣服于人,我等只不过是与大殷皇朝有约定,双方各取所需而已。”贤宇听了那白衣男子的话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倒不是这白衣男子所说之言贤宇不满yì

,而是他方才分明感觉到那白衣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意。这也不算什么,让贤宇吃惊的是他从那杀意中感觉到白衣男子的法力与邪道的法力很是相近,给贤宇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贤宇甚至在心中猜测,这七人都是邪道中人,有了这个猜测贤宇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白衣男子见贤宇不说话心中却是一阵得yì

,他以为贤宇被自己的威势吓住了。

白衣男子刚想出言讽刺贤宇,贤宇的脸色却让其一愣。贤宇此刻的脸色很是冰冷,笑容已完全消失。看着那白衣男子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猎物一般,随时都可能发难。

那最先与贤宇说话的老者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开口道:“无论你们是什么人,既然到了此处便回不去了,放心,老朽也不会断了你们的退路,给你们留个全尸也就是了。”

老者的话刚说完贤宇却冷声问道:“十四年前便是你们帮着四路人马瓜分了逍遥皇朝吗?”贤宇这冷不丁的问话问的老者先是一愣,随后老者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老者冷声对贤宇道:“我看你们也是同道中人,却为何明知故问呢?”

老者的话让贤宇又是一愣,他能感到老者方才探查了魔姬的气息,若说魔姬与他们是同道中人倒还能说的通。毕竟无论魔姬是否做过恶事终究也还是邪道中人,但他为何说自己与他们也是同道中人呢?贤宇正在疑惑之时魔姬的话语却传入了他的耳中:“他们无法探查你的气息,把你当成邪道中人了,呵呵,这下真的有好戏看了啊。”魔姬说着还显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的贤宇真是一肚子的火气,今日若不是魔姬事情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但转念一想贤宇也有些感谢魔姬,至少因为魔姬的胡闹让他知晓了一些隐秘之事。

贤宇也不多话,一个便朝着老者当胸打了上去。老者万万没想到贤宇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其只好脚踏法器快速后退。退出五六丈之后便单手一挥布下一道黑色的屏障来。那黑色的屏障与贤宇的对上居然也只是朝里凹了些,而后便与相互抵消化为虚无。挡下了贤宇的一招,老者心中大震,他没想到贤宇居然是正道中人。

老者心中虽说惊骇的很,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只听他冷哼一声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正道的那些伪君子。”老者说到此处瞥了一眼贤宇身旁不远处对面魔姬道:“果然不负伪君子之名啊,居然跟我圣教中貌美的女子勾搭上了,难不成想入我圣教不成?”

听老者提到自己与魔姬的干系,贤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却在此时只听魔姬娇喝一声道:“你这小子岁数不大怎地如此多话,就让姑奶奶我教教你怎么尊长。”说话间魔姬一甩长袖,一道黑色的光芒犹如实质般便朝着老者冲去,其内蕴含着不弱的魔力。

那老者迎这魔姬的一招脸上依然不见惊慌之色,只听他道:“原来万魔宗中的弟子,你是哪里的小辈,居然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说话间老者一甩手中的拂尘便将魔姬的一击挡了开去。贤宇仔细看了看老者手中的拂尘,却见那拂尘是黑色的。

此刻魔姬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他没想到老者能轻易的挡下了自己的一击。不过魔姬也仅仅是皱眉而已,她那一招原本就是在试探,还未正式出手。就在魔姬打算再次出手之时却听那穿花裙的女子道:“这位妹妹,既然大家都是圣教中人又为何要自相残杀啊?”她说着看了看贤宇道:“我们的对手应是这小牛鼻子才对,如此窝里斗也不怕人笑话吗?”

魔姬听了花裙女子的话却是嫣然一笑道:“我虽是邪道中人却不行邪道之事,至于你说的什么窝里斗更是与我无干了,我原本就没当你们是自己人啊。”那花裙女子听了魔姬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她显然是没想到魔姬居然会和一个正道弟子真的站在一边。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颇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传音道:“没想到你也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啊,不错不错。”听了贤宇的赞赏魔姬却是双目圆睁银牙直咬,看的贤宇浑身发毛。

只听魔姬冷声道:“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我魔姬就是圣教的人,我圣教也不是什么泥潭!”

听了贤宇的话贤宇也只是笑了笑,就在两人说话之时贤宇却觉一股阴寒之力朝自己涌来。他看都没看便知是方才那白衣男子出手了,只见贤宇单手一转一个巨大的道字便出现在了贤宇的身前,而后猛的朝那股阴寒的力量冲去。那白衣男子见贤宇出手如此凌厉也不敢托大。只见他一摇自己手中的折扇,一股冷风吹来,居然吹散了贤宇打出的那个道字。

贤宇见此情景也是微微皱起的眉头,他知晓自己今日碰上的这些所谓的供奉都不是什么平常的角色。

第二百二十八章 魔气

贤宇心下暗自警惕起来,眼前这围着自己的七人看来并非是一般的小喽啰.仔细想想贤宇也就释然了,怎么说也是护卫一国之主的人。无论这一国之主往日是贫民还是叛贼,此刻他都是天下五国之一的皇帝。就算天下人有许多不认,但那人已然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心中虽说多了一丝莫名的警觉,但贤宇脸上神色却无什么变化。他慢慢转过身子,目光落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身上。贤宇此刻才开始仔细审视这白衣男子来,这男子生的倒是十分的俊俏。若是凡尘中一般的女子见到其相貌定然会被其所迷住,贤宇也觉得其生的俊俏,但却不至于将贤宇迷住。那白衣男子浑身上下有一股儒雅之气,这自然是看在普通人的眼中。贤宇自然不会认为他只是个儒雅的书生而已,若只是个儒雅的书生他根本不应出现在此题。

贤宇的目光最终落到了白衣男子的嘴边,他的那张嘴在他身上是最不配的。试想一下,一个乍一看是位书生的人嘴唇却黑色的。这就如一尊菩萨的身后散发着黑色的光芒一般诡异,突兀。贤宇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白衣男子,一时间竟没有要出手的迹象。

这白衣男子名为笑才子,说起来也算是万魔宗一个修为不算很低的弟子了。其自认修为不低,也算是有些见识。但此刻在贤宇的注视下他却不知怎地浑身冒起了冷汗,就像面前那男子的目光能穿透他此刻算穿的一身白衣,将自己的身子一丝不挂的展现在他面前。

笑才子最终忍不住了,只听他冷声道:“你这小看什么看?本公子有什么好kàn

的?”

原本一脸冰霜的贤宇听了笑才子的话脸上居然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问道:“难道你觉得自己长的不好kàn

吗?真是可惜啊,我原本还以为你自认是天下第一美男呢?”贤宇说着还惋惜的摇了摇头,那模样就像他先前是真的要说笑才子是美男一般,这倒是让笑才子一愣。

那穿花长裙的女子白了一眼笑才子沉声道:“你与那臭道士废话做什么?赶紧将其灭掉。我等可还有更重yào

的事要做,没工夫在此耽搁。”在花裙女子看来方才只是因为众人太过仓促的迎战,故而才与贤宇打了个平手,若是提前有了防备贤宇根本就不是他们中间任何一个的对手。因为她根本就看不出贤宇的修为,这就更让她觉得贤宇是小道童而已。

的确,如花裙女子所想,贤宇确是个小道童不错,他才入道不足一年。但就是这个小道童总能让人发出惊叹之声,总能把不可能之事变为可能。这七人自然不知dào

这些事,在他们眼里贤宇只不过是个ru臭未干的小子而已。就算贤宇方才发出了两次凌厉的攻击,他们也只会觉得贤宇不过是有些天赋罢了,与他们这七人比起来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笑才子听了花裙女子的话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是断肠仙子说的对,小生这就将这些讨厌人的苍蝇轰走,而后接着与仙子论道。”说论道二字之时笑才子的眼中满是yin欲之色。

当笑才子转过头面对贤宇之时,其脸上再也没有面对那被他称为断肠仙子时的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杀意。贤宇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杀意,但他神色依旧很是平静。脸上平静并是说他心里平静,贤宇虽说刚抵过一次天罚,按理说能与天威相抗的人实力都不是很弱。但贤宇前些时候与天罚相抗那全然是因走运而已,或者说是贤宇体内的法力的一次爆fā



如今面对着三名不知底细的高手,贤宇心中还是无比坎坷的。他瞥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魔姬,只希望魔姬也能对付两个人。但当贤宇看到了魔姬的神情之时,心便凉了一大截。魔姬并未朝他看一眼,而是左顾右盼的看向他处。虽说魔姬并未说话,但贤宇还是清楚她的意思。那就是今日之事她不会出手的,即使是出手也只是防御不会攻击。

贤宇在心中又将魔姬骂了一遍,而后沉着脸环看了一眼七人道:“我今日原本是有些事要与大殷皇朝的主事之人算一算,不过方才就已改变了主意。”贤宇说着便将眼落到了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头身上,或者说是个老道士身上,虽说他穿着道袍可没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浑身上下满是邪气,就连带着那身道袍也早就已脱离了出尘的气息。

贤宇定着那白发老道笑了笑道:“既然你说你的耳朵能听到我二人说话,那自然也听到我说今日什么也不做,日后有缘再做的事了吧?”听了贤宇的问话老道却是点了点头。

不过接下来老道的话却让贤宇微微皱起了眉头,只听他道:“没错,我方才确听你说今日就此作罢,但你二人既然被我七人碰上了那就休想离去。虽说你二人今日不会对那人不利,但你也说了日后会对他下手。既然如此那为何不今日便将你二人除掉,那日后不就省心了吗?”老道的话说的很淡,就好似贤宇两人此刻已被他擒在手中,任他处置一般。

那笑才子冷哼一声道:“邪欲道人,你为何与这废话,让本公子灭了他!”话音未落笑才子已对贤宇出了手,只见一股黑色的雾气朝着贤宇汹涌澎湃而来,其中夹杂着纯正的魔气。在贤宇身旁的魔姬见到如此精纯的魔气也忍不住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是万魔宗中人。

贤宇看到魔姬那赞许的神情心下便是一阵怒气上涌,但此刻他却没工夫去在乎魔姬是怎样的态度。只见他袖袍一甩一股凌厉的劲风便朝着那黑气汹涌而去。让贤宇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蕴含自己几乎是九成真力的一击却并无什么用处,那股凌厉的劲风很快便融入了黑气雾气之中,而那黑气雾气再吞没了贤宇所发出的劲气之后也只是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响。

贤宇见此情景心下也是一跳,心说这七人果然都并非什么简单的角色。就在贤宇想施展身法到他处之时却发觉自己的身子无法动弹了。不光如此,而且贤宇身上还散发出一层与笑才子那黑雾差不太多的黑色光芒,要说有何区别那也只能说贤宇身上黑色的光芒比笑才子的黑色光芒更加的黑。见到这一幕的出现,原本面带笑容的笑才子却愣在那里。

而就在笑才子发愣之时,那股黑色的雾气已将贤宇的身子包裹住了。见此笑才子便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并且发出了得yì

笑声。在他看来贤宇被自己的魔气包裹,那就是必死无疑了。魔姬刚想动作去帮贤宇解围,其却发觉包裹着贤宇身子的黑气魔气正在慢慢的减少。

见此情景不禁让魔姬想到了那日自己与东方倾舞动手之时贤宇也是将两方的法力纳入了自己的体内。想到此处魔姬便不再动弹,她心中有种感觉,贤宇不会有事。而那笑才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了,他亲眼见到自己发出的魔气慢慢的缩小,直到贤宇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而贤宇此时的脸色却让在场的人吓了一跳,只见贤宇的脸色再不停的变换着。

此刻包裹着贤宇的魔气已全然消失不见,但贤宇的脸色却在不停的变化,青、金、黑、红快速的交替变换着。贤宇此刻却闭着双眼,神色时而痛苦,时而又很是享shòu

,看起来很是矛盾。在场的人或许是被贤宇此刻的变化惊住了,一时间竟然无人出手。

笑才子到底是有些决断的人,他如众人一般愣了一会儿之后便再次出手。此次的攻击还是一股黑雾,只是此次的黑雾比方才要大上许多,众人只觉得天空也暗了下来。就在那黑雾又一次要击在贤宇身上之时,贤宇的双眼猛然睁了开来。随着贤宇双眼的睁开从他身上爆fā

出一股强dà

的威势,那居然是一股比笑才子所发出的魔气更强dà

的一股魔气。

之所以称其为魔气,那是因为其与笑才子所发出的魔气太过相近。之所以说是相近而不是完全相似,那是因为贤宇发出的这股气并非是黑色的,而是青色的,看上去倒是有些像玄然宫道法所发出的光芒。但由于其发出的确实是类似与魔气,众人便没将其当正道的法术。

笑才子又只是一愣神的功夫,而后便被那股怪异的魔气所击中,倒飞出去几丈远,而后快速的朝着下方落去。七人中的另一个女子见笑才子受创便飞身而下,在笑才子落地的前一刻将其接住,又飞快的返回云层之中,大概是怕被下方皇宫里的看到丢了颜面吧。

笑才子虽说被那女子接住,但其嘴角却挂着鲜血,看来是伤了内服。如此这般贤宇看向贤宇的神色中都充满着诧异。笑才子的实力他们是清楚的很,虽说算不上是什么高手,但若说有人能在两招只能将其打成重伤,在场的人恐怕没几人相信,更何况对方还是毛头小子。

贤宇却在此时身子摇了摇,若不是魔姬将其扶住,恐怕他此刻也如笑才子那般朝下坠去了。贤宇见原本杀气冲冲的几人都用一股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他,那笑才子甚至受了重伤,他脸上显出了迷茫之色。魔姬见贤宇的神色看在眼中,想了想她便传音问道:“你可知方才发生了何事吗?”听了魔姬的话贤向其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第二百二十九章 殷昌

魔姬见贤宇一脸不解的神色便接着道:“你方才一击将那人打成重伤,而且用的并非正道的法术.”魔姬说这话时语气中虽满是疑惑,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戏谑。试想一下,一个正道大派的弟子对敌之时使出的却是邪道的**,这事情说出去有几人会相信?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身子猛的一震,而后便传音道:“此话怎讲?”其实贤宇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他此刻需yào

有人告知他心中的猜测是否是对的,魔姬显然知晓这一切。

魔姬脸上戏谑的笑容更加的浓烈,看的贤宇心中一阵发紧。只听魔姬传音道:“你方才发出的像极了我万魔宗的**,只是色彩是青色的,但绝非是你们正道的**。”

魔姬的话让贤宇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己体内有除了道佛两家法力之外的邪道三宗的**,这贤宇很是清楚。贤宇也曾经想将那些法力逼出体外,但试了好几次都未能成功。日子久了贤宇见那三家**在自己体内并未给自己的身子带来是什么不妥,便决定顺其自然。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之下会发生如此诡异之事。

贤宇此刻不禁暗暗庆幸在场的全是邪道中人,若是有正道中人在场的话,说不准会将他当做邪道中人灭掉。贤宇正想着,只听那笑才子咳嗽了两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我万魔宗的圣法?”贤宇身旁的魔姬听到笑才子的问话也竖起了耳朵想听贤宇如何回应。

要说这笑才子为何不认得魔姬,那自然是这笑才子的身份不够高。这魔姬乃是万魔宗的宫主,在万魔宗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笑才子这般的人,怎会认得魔姬。贤宇听了笑才子的问话却沉着脸道:“这个尔等不配知晓,我既然会用那自然有我的道理。”贤宇扫了其余六人一眼道:“怎样?如今还要与我相斗下去吗?若是尔等执意如此,那本道爷奉陪到底!”

听了贤宇的话之后七人全都微微皱起了眉头,没过多久七人做出了一个让魔姬膛目结舌的举动。七人分成两队让开了身子,虽说没有任何言语,但魔姬却知晓这是七人在为他们两人让路。魔姬心中疑惑,贤宇嘴角却露出了一抹侥幸的笑容来,他自然知晓这是为何。

当年逍遥正德为何威震天下?为何连邪道中人都对他畏惧三分。其根本还是因为逍遥正德一人身具佛道两家之法,乃是双修之体。如今这七人见贤宇身上有万魔宗的法力,再加上贤宇方才使出的正道法术,自然让他们以为贤宇乃是十万年来罕见的双修之身。因此他们便不敢得罪贤宇,心中虽说有无边的杀意,但还是不得不给贤宇让出了一跳去路。

贤宇正打算回去与南宫诗雨等人会合,不经意间却瞥到了脚下的皇宫。想到害了自己生身父母的人便在其中,贤宇便忍不住朝下方飞去。众人见贤宇等人要进皇宫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未出手阻拦。他们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凡人的皇帝而冒那么大的风险,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的命最为要紧,其余的事都不重yào

。魔姬见贤宇朝下而去,自己也跟了上去。

皇宫内的侍卫早就守候在了下方,自然是皇宫内的侍卫总管让兵士们如此做的。虽说他们知晓需yào

供奉出手的人他们根本无法对付,但身为皇宫的守卫有人闯入他们什么都不做,似乎也说不过去。于是,贤宇两人便看到下方无数的兵士手拿长枪严阵以待的景象。

若是在普通人眼里,那么多的兵士聚集在一起自然是非常壮观的。但在贤宇看来这简直就是一群蝼蚁组成的队伍,实在是不堪一击。所以贤宇并未与这些兵士纠缠,而是朝着皇宫深处而去。下方的那些兵士见此景象也只能一个个苦着脸看着空中的两人远去,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守护在皇帝身旁的兵士能管用一些,否则的话皇帝今日就危险了。

贤宇寻着一股气息来到了一座很是宏伟的大殿上空,那气息自然就是皇道之气。但贤宇却发觉大殷皇朝皇帝所发出的皇道之气比起自己身上的皇道之气来并不是那么纯正。念想间,贤宇的身形已落到了那大殿的前方。让贤宇意wài

的是这大殿之外并无一名兵士,空空如也。虽说有些疑惑,但贤宇还是一步步的朝前走去,他真想看看跟自己有杀母之仇的是什么人。随着贤宇的走近,那刷着金漆的大门慢慢的朝两边分开,完全是贤宇真力的作用。

大殿之内也是空空如也,贤宇的目光并没放在多余的地方,而是直接投向了最前方那龙座之上的一个身影。贤宇很清楚的知晓,那人便是大殷皇朝的皇帝——殷昌。

殷昌见贤宇两人进来脸上的神色居然无丝毫的变化,贤宇甚至看到其脸上露出那么一丝冷笑。贤宇在心中自语道:这是个很自大的人。还没等贤宇开口,殷昌便开口道:“两位真是好本事啊,外有供奉殿宫的七位高人,还有那么多的兵士,居然还能进入这皇宫大内,”殷昌顿了顿,目光在魔姬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落到了贤宇的身上接着道:“这位高人满身的杀意啊,让朕猜猜看,你要杀的应该就是朕吧,只是朕想你究竟因何想要杀朕”

殷昌说的不错,贤宇此刻身上确实满是杀意。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身上会爆fā

出如此强烈的杀意。原本贤宇今日并未打算要杀殷昌,而是想要看看此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可贤宇在见到殷昌的那一刹那间,他身上便不自觉的发出了一股杀意,贤宇却不知这是一种天性。

他的生母便是死在殷昌之父殷天手上,如今见到了杀母之人的儿子,让他怎能不产生一股本能的杀意。贤宇看了殷昌一眼淡淡的道:“我今日并不想杀你。”贤宇顿了顿接着道:“你可知逍遥皇朝的皇后究竟是死在谁的手上?”贤宇问这话之时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何会问出这些话,也许是想看看殷昌会有什么反应吧。

殷昌听了贤宇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也只是皱了皱眉而已。他的脸色瞬间的恢复如常笑着对贤宇道:“你是说逍遥皇朝的国母?逍遥廉洁那老头儿的内人?”

贤宇听到殷昌称逍遥廉洁为老头儿倒是一愣,在他心中也一直称逍遥廉洁为老头儿。此刻贤宇倒觉得与殷昌有种志同道合之感感。心中如此想着贤宇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问道:“对,我说的正是那位已故的国母,他死在谁的手中?”贤宇的语气很淡,就好似问是旁人的事一般。听贤宇又问了一遍,殷昌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笑的是那么随意,那么自然。

殷昌并没有立kè

回贤宇的问话,而是反问贤宇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问这些陈年旧事?”说话间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贤宇,贤宇也感觉有一股气息将自己锁定住了。

贤宇随意的答道:“我乃出家人,只是对方才那事好奇而已,今日闲来无事特来问问。”

殷昌听了贤宇的答话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嗯,这理由倒是很好。那朕就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告知与你,那逍遥廉洁的内子,乃是被我大殷皇朝的中兴之主所杀。”

贤宇听了殷昌的问话却在心里感叹道:“看来这大殷是真将其当做是殷龙的后裔了啊,不然的话也不会说殷天是大殷皇朝的中兴之主,而并非是开国之君。”

心中想着,贤宇嘴上却问:“你看曾想过有一日那人的孩儿会找你复仇吗?”听了贤宇的问话殷昌的身子猛的一震,虽说其立kè

恢复了平静,但贤宇却将他这一举动看的清清楚楚。不过这点殷昌也的确是很有定力,只是片刻之后便恢复了如常神色。

殷昌起身朝贤宇两人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朕自然想过,朕甚至每日都期盼那人来找朕寻仇。那样的话朕便能将其灭掉,如此逍遥皇朝便没了希望。”

殷昌的话说的也很是淡然,话音落下之时他已走到了贤宇身旁,离贤宇已不足一丈,贤宇听了殷昌的话点了点头道:“你说那孩子会在何处呢?”贤宇的话变的越发的玩味。

殷昌仰天大笑了两声,而后目光再次猛的落在了贤宇的身上。在其目光再次落到自己身上那一刹那贤宇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杀意,这股杀意竟然上现下身为修道之人的贤宇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就在此时殷昌那淡漠的话语传到了贤宇的耳中:“远在天边。”殷昌顿了顿接着道:“近在眼前啊。”殷昌说完这话贤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殷昌如此。

两人相互注视了一阵殷昌才道:“不知dào

长对朕的回答可满yì

吗?”

贤宇听了殷昌的话却是转身朝大门之外走去,当其走到大门出口时说道:“在下不虚此行,相信有朝一**我还会相见的。”当贤宇的话音落下之时已显得有些飘渺了。

殷昌慢慢走到大门边上看着天穹,久久他才自语道:“朕等着你。”

贤宇与魔姬此刻已在百里之外了,此刻贤宇也是沉默不语。正当魔姬想问贤宇为何不说话之时,却听贤宇喃喃自语道:“殷昌,果然算是个人物。”

第二百三十章 欢死

贤宇与魔姬二人皆非凡人,虽说大殷皇朝皇城离南宫诗雨等人落脚之处相聚说百万里,但两人也只是花了两个时辰便与南宫诗雨一行人会合.当南宫诗雨为贤宇是否灭了殷昌之时,贤宇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如今还不是时候,那人若真该死早晚必死。”

南宫诗雨一听这话便知贤宇并未灭了殷昌,虽说心里有些可惜,但她也并未对贤宇的做法提出异议。贤宇是她的主子,主子做事无需下人多言,这是做下人的规矩。

贤宇等人没在吞天城多做停留,只是小憩了片刻就接着朝南而去了。虽说贤宇与魔姬算是刚从南边回转,但方才乃是御空飞行根本就没仔细观看下方的景象。此刻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之上,倒也别有一番滋味。看着虽没有逍遥皇朝繁华但也算是太平的景象,贤宇在心中暗道:“看来这当年起兵造反的四路反贼还是有些治国之才的啊。”

心里如此想着,贤宇对身旁的南宫诗雨道:“你说这天下此刻算不算太平?”

被贤宇如此一问南宫诗雨愣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周围的景象道:“此刻天下是面上太平,暗地里不太平。四路反贼人人都有将其他四国吞并之心,这战事早晚要起的。”

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话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道:“那逍遥皇朝不是也有吞并其余四国之心吗?恐怕还是天下五国中最急切的一个吧。”贤宇说此话之时脸上的玩味之色很是明显。

南宫诗雨听了贤宇的话嫣然一笑道:“我逍遥皇朝确有此心,也该有此心。只是太子殿下您要知dào

,我逍遥皇朝若是有朝一日得偿所愿,那不叫吞并而是复国。但若是四路反贼若是如此做了,那就叫侵占,此有违天道。”南宫诗雨的话说的可谓是不卑不亢。

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深知自己是无法摆脱这世俗纷争的,恐怕有照一日他这个出家的道士会身穿道袍血染江山吧。贤宇正在思索间突有所感,他猛的抬起头目光在街上来往的人群中搜寻着。最终,他将目光落在一个衣着很是光鲜的少妇身上,那少妇看上去与凡人无异,但贤宇却能感到其身上有那么一股阴气。

虽说入道时日不久,但贤宇也与正道中其他修士一般对那种诡异的气息很是敏感。既然被贤宇碰上了他就不可能无动于衷。贤宇对身后的众人道:“你等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上小玄子在空中呆着,我去看看,完事之后自会寻你们。”说完贤宇便对着虚空吹了一声响哨。

南宫诗雨等人知晓这是贤宇召唤小玄子的方法,此刻小玄子就在众人头顶的虚空之中。当众人再朝贤宇看时,却发xiàn

贤宇已然不见了踪影,不仅如此就连魔姬也不见了。

此刻贤宇与魔姬已身在数里之外,两人前方百丈外是贤宇方才盯上的那个美艳妇人。此妇人举手投足见都有一股春意在荡漾,贤宇相信任何男子见到如此女子心下都不会平静。因为此刻的他心中便有些躁动,浑身的法力似乎加快了运行,小腹以下那男子的阳跟也在不听话的蠢蠢欲动,对此贤宇心下虽说有些恼恨,但他却也更加肯定前方那女子并非凡人。

贤宇再怎么说也是个入道之人,在玄然宫也呆了将近一年之久,那心下的定力自然比凡人要强上许多。前方那女子居然连他都能影响的了,若是一般人绝无法做到。心下认定那女子不凡,贤宇便更加小心谨慎的控zhì

自己的气息,以免让对方发觉。

如此这般,贤宇与魔姬在少妇身后跟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天色也有些暗了。直到两人跟那少妇来到一处坟地,少妇的身形才停了下来。魔姬见周围都是一些死人的墓碑不禁暗骂了一句:“那女子带我们来此做事?难不成她家就在此处吗?”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却觉得很是好笑,并非是他二人被女子领到此处,分明就他们两人尾随前方那人到此。

在魔姬抱怨之时那坟地边上的几棵大树后居然走出了三个青年公子,看这三人衣着也很是华丽,他们见到少妇便急切的应了上去。贤宇心中纳闷不已,怎地现下的人都喜欢来此处相会,难不成坟地也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人吗?贤宇只知dào

坟地引死人,还从没听说过能引活人的。可如今三男一女就在他前方不远处,这怎能让贤宇不感到疑惑?

魔姬自然也看到了那三人的到来,她也顾不上抱怨了,而是如贤宇一般紧盯着那三男一女。贤宇两人的耳力却非凡人可比,很轻松的将四人的话听在耳中。

只听那三男之中的一个男子道:“我说美人儿啊,为何要让我们到此与你相会呢?我们四人找一处好地方相会不是更好吗?”说着那男子还不停的用手在女子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乱摸。那女子见男子对自己如此轻薄,居然也没有发怒,而是笑的花枝招展。

一阵Lang笑之后,那女子媚声道:“那些酒楼花船有什么好的,倒不如此处清净啊。”说着那女子还将身子在那摸自己的男子身上蹭了蹭,看上去居然有些投怀送抱之意。

听了女子的话三男中人另一人道:“媚娘说的不错,这地方虽说有些阴森,但做起那事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呢,嘿嘿嘿……”说着男子一边yin笑一边将那被他称为媚娘的女子搂入了怀中。一双大手在女子的身上随意的,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弄的女子娇喘连连。

魔姬见如此**之景象,脸颊早已发红了。只听她咬牙切齿的对贤宇传音道:“这些不知羞耻的男女,真是让人恶心,你我究竟来此作甚。”说话间魔姬狠狠的瞪了贤宇一眼,那模样就好似贤宇专程尾随那个媚娘来此看他与三男行乐的,这让贤宇在心中苦笑不已。

贤宇看魔姬已然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便淡淡的传音道:“你难道就没察觉出那媚娘有些古怪吗?她身上那气息分明就非凡人该有的。如此一个女子,深夜里跑到坟地里来与三个男子偷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听了贤宇的话魔姬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直得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看那媚娘与三个男子。

此刻那三男中唯一没说话的男子一把将媚娘从另一个男子怀中拉了出来,媚娘身子一转便倒在了其怀中。这第三个男子为人倒是痛快的很,低头就在媚娘的嘴上亲了起来。那双看似软弱无力而又显得白皙的手此刻却满是力qì

,在那媚娘的胸上一个劲的捏着。

其余的两个男子见那男子如此这般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笑,而后竟然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媚娘与那男子欢好。魔姬见此情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张口就要大喊出声,谁知她的那张小嘴刚张到一半便被贤宇捂住了,贤宇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传音道:“你莫要忘了我们来此所谓何事,若是你真的看不下去大可离去没人拦你,剩下的事我来办。”

贤宇说罢便放下了那捂住魔姬小嘴的手,魔姬也不知是因害羞还是因为憋屈,贤宇放下手之后其便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她恶狠狠的瞪着贤宇,那眼神中充满了怒意。贤宇却对此毫不在乎,双眼依然死死的盯着场中的四人。此刻那抱住媚娘的男子早已将媚娘的一群脱下,媚娘的身世此刻也只剩下一条白色的裤子,和上身那红肚兜了。见贤宇如此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偷欢的场景,魔姬心中的怒意更盛,她狠狠的在贤宇身上掐了一下后便不见了踪影。

难道真的是贤宇好色?自然不是。贤宇断定那媚娘不是凡人,他之所以会如此仔细观看场中的动静是怕错过了一些事情,若是他因为场中情景不堪入目而不看,那说不准就在他没看到的这些场景中那诡异的一幕就会发生了,当然,见到如此情景贤宇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此刻知觉浑身一阵燥热,还好听是修道之人。玄然宫道家无上真法在体内运行一周之后其身上的燥热之感便消失不见。虽说贤宇平静下来了,但场中的情景却没平静下来。那男子正忘情的亲着媚娘,他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脱下铺在地上,很快的便将媚娘压在了身下。

见到这一幕贤宇甚至觉得魔姬的做法是英明的,他觉得再往下看就真的是不堪入目了,自己这好色之徒的名头也恐怕是真的要坐实了。但就在贤宇要转身之际却听到那暗自啊的叫了一声。若是换做旁人定会以为那男子是因为太过享shòu

才发出的一声叫喊,甚至连场中的另外两个男子也是那么认为,因为他们此刻正在嘿嘿的yin笑,眼神中满是yin欲。

但贤宇听到那男子的叫喊之后却是心下猛的一跳,他是修行之人六识原本就比凡人灵敏不知多少。那男子的叫声贤宇觉得更像是惨叫,而且是临死之前的才叫。就在贤宇想要现身出去之时另两名男子却已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他们甚至将那已没了声息的男子推到了一边,他们根本就没发觉那男子此刻已是一具死尸,他们此刻只想在那媚娘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满足。没错,他们会在媚娘身上得到满足,甚至那已死去的男子脸上也还挂着一丝笑容。但他们不知的是,他们会因欢好而死。

第二百三十一章 鬼冢

贤宇很清楚自己不能在隐藏踪迹,若是再不动手那两个男子也会被那媚娘灭掉.但凡事就有许多不如人意。贤宇身形虽快,但当他到了媚娘身旁时那两个男子居然已如第一个男子那般没了生息,其死状与第一个男子几乎一模一样,那脸上分明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媚娘见有人出现在自己身前并不惊慌,非但如此,她还很是魅惑的tian了tian自己的红唇,而后对贤宇道:“这位公子,深夜来此所谓何事啊?”她看了看地上已死去的三人道:“公子该不会入这三位公子一样,想要与媚娘温存一番吗?”至始至终这媚娘都是一脸的媚意。

贤宇听了这媚娘的话虽说是浑身的不自在,但其还是冷着脸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将这三人害死?”说话之时贤宇的眼中已有了些许的杀意,贤宇不喜杀人,但有些人不得不杀。

媚娘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笑着道:“公子这可是冤枉奴家了啊,这三位公子今日邀媚娘来此原本就是为了这欢好之事,只是没想到他三人如此的不争气,媚娘还没尽心他们却已没了生气。唉,早知如此媚娘便不应他们之邀,也不会害了他三人的性命,事到如今,媚娘也很是难过啊。”说话间这媚娘还蹲下身子帮三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倒像是对这三个死人很同情。

贤宇自然不会被这些表象所骗,那三人明显就是死在这女子的手上。贤宇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道:“你这妖女,别如此假惺惺的了。本道爷早就知晓你并非凡人,快说,你究竟是何人?!”贤宇这一声用上了些许的真力,话声回荡在空旷的坟地之内倒显得很有威势。

媚娘听了贤宇的话后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贤宇以为她是怕了自己。谁知媚娘接着的一句话让贤宇苦笑不得:“公子说媚娘不是人,难道在公子的眼中媚娘成了仙女不成?若真是那样,媚娘心里倒是欢喜的很。”说着那媚娘便朝着贤宇靠了过来。

贤宇是何许人也怎能被她粘了身子,只见贤宇的身子一晃下一刻已在媚娘的身后。贤宇淡淡的道:“即便你不说出自己的身份,今日还是免不了一死。也算你有自知之明,这倒是个好地方。”贤宇说话间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浩然之力,媚娘的身子不由的一颤。

当媚娘转身面对贤宇之时那脸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冰冷的脸庞。甚至连他的声音对显得有些冰冷,只听她道:“既然你这臭道士爱多管闲事,那我今日便成全了你。说起来吸这三个臭男人的精元还真不如吸你一人的精元,今日老娘算是赚到了。”

说话间这媚娘不知何时穿上的衣裳无风自动起来,身后的长发也飘了起来,浑身散发出一股比方才更为强烈的阴寒之气。贤宇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但他每次都很是小心谨慎。毕竟自己现在的修为也刚刚过成道而已,在修行界算是个入门而已。虽说每次他都能发出比自己本身修为更高的法力,但贤宇并不会因此而大意,小心使得万年船。

见媚娘准bèi

出手贤宇也运起自身体内的真力,一层青色的光芒出现在他的身子周围,媚娘见此却是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高人,没想到居然修为如此低微,受死吧!”

说着那媚娘便脚不沾地的朝着贤宇而来,他那原本白皙的玉手此刻指甲居然变的如尖刺一般,其上还绕着一层黑色的雾气。下一刻,那媚娘便已到了贤宇身前。贤宇手上法印突起,片刻之后一个青色的八卦便急速的朝着媚娘飞去。媚娘媚娘见此并不惧怕。只见其身心一闪下一刻居然出现在了八卦之后,那八卦则还朝着前方撞去。前方乃是一片虚空,八卦最终消失在虚空之中。贤宇没想到这媚娘的身法居然如此的鬼魅,他此刻也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媚娘见贤宇消失不见心下也是一愣,愣了片刻之后她的身形居然也消失不见。

若此刻有人在场也只能看到虚空中时不时的出现一个八卦图,可每次都打在虚空之中。出招此次之后贤宇终于显出了身形,他的眉头紧皱,因为方才没有一招能伤到媚娘。虽说媚娘也没伤到他,但长此下去也不是法子。他来此并非是与这诡异的女子玩耍,而是要将其灭掉。可如今别提灭掉,就算是媚娘的影子都不见,不过贤宇知晓她就在这坟场之内。

果然如贤宇所料,没多少功夫媚娘便现身在贤宇的身前,一脸冰霜的看着贤宇。她此刻心中很是愤nù

,因为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修为不高的男子居然在速度上能与他打平。就在媚娘满心愤nù

之时贤宇脑中却是灵光一闪,虽说他并不能认准这媚娘究竟是何方妖孽,但从气息上感应倒与鬼山那帮鬼徒很相似,如此想来这媚娘应是一只鬼。

虽说道家也是擅长抓鬼,但若是想度化一只厉鬼,那最好的法子便是用佛法。若是换了其他人此刻定是急的直跳脚,但贤宇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媚娘见了贤宇这一丝笑容心下猛的一跳,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之时贤宇却已幻化出一个巨大的佛门卍字。

那佛门卍字犹如实质一般,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其上蕴含着纯正的佛法,虽说还不是很强dà

,那也足以让媚娘浑身颤抖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在方才的过招之中她已断定贤宇是道门中人,可是如今贤宇这道门中人却不知怎地用出了佛门法术。而且贤宇猜的不错,这媚娘原本就是一只恶鬼,此刻碰上了佛门法术感到浑身一阵难过。

只听媚娘发出一声犀利的尖叫,她那原本魅惑之极的脸庞一边却变作了白骨。那白骨之上还夹杂着几许碎肉,不仅如此,那碎肉之上还有鲜血往下流。即便是贤宇此刻已入道并非是凡人,但当他见到媚娘如此模样之时心下也还是一阵恶心难当。不知若是方才那与媚娘欢好的三人还活着,见到如此一个女子,是否还会愿意活在这世上,恐怕吓也吓死了。

媚娘再次发出一声鬼叫,而后快速的朝着贤宇冲了过去,贤宇强忍住恶心,一句句经文从他嘴里念出。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念出佛家的经文,但方才他心神一动很自然的就念了出来,就仿佛这些经文原本就在自己脑中,而自己现下不过就是拿来用而已。

媚娘正朝贤宇前冲的身子突然停住,一个个金色的小子围绕着她的身子,没有多少功夫就如一个蝉蛹一般见媚娘包裹在其中。那些金色的小字犹如实质一般,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金色的光芒。金色的蝉蛹之内发出媚娘痛苦的叫声,那蝉蛹也时不时的变大缩小,贤宇知晓那是媚娘在挣扎,但贤宇还在不停的念诵,仿佛没多一个金色的小字那蝉蛹就变的牢固一分。最终,媚娘那犀利的尖叫声不再从蝉蛹中发出,四周恢复了平静。

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贤宇还不见有任何动静,想来媚娘已被度化。贤宇一下撤除了佛力,让贤宇惊讶的是一颗红色的球体出现在自己的身前。那红色的球体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看上去十分的诡异。正当贤宇想要近前看个究竟之时,那红色的球体却猛的飞起,朝着贤宇的右侧飞去。贤宇先是一愣,而后猛的转头过去,那红色的球体却已钻入了右侧一个高大的土丘之中。贤宇微微皱起了眉头,慢慢的朝那高大的土丘走去,其心中警惕之意也高了许多。

就在贤宇快要靠近土丘之时却听一个声音娇喝道:“站下!”

听到这一声娇喝贤宇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知晓这是魔姬的声音。下一刻魔姬已出现在贤宇身旁。此刻她神色严肃的看着眼前那突起的土丘,与其说那是土丘倒不如说其更像是一面山壁,因其比土丘高大的多。看着魔姬站着发愣贤宇淡淡的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地如今又出现在此处?”贤宇的话语中满是戏谑之意。然而魔姬并未像贤宇所想的那般与自己顶嘴,她只是看了贤宇一眼并无多言,双眼却又再次看向了前方的山壁。

良久魔姬才转过头对贤宇道:“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前方应是大凶之地,是个鬼冢。”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魔姬便接着道:“所谓鬼冢便是十世都死于冤屈之人的坟墓。此类冤死之人体内的怨气滔天,世间几乎没什么鬼可与之相比。一般的坟地是人的墓,而鬼冢却是鬼的墓,其中利害可想而知。”听了魔姬的话贤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贤宇此刻心下很是矛盾,自己此刻怎么说也是玄然弟子,若是临阵退缩的话那岂不是很丢人,不仅是丢自己的人,还丢玄然宫的人。可自己要是闯进去的话,那丢的可能就不是人而是自己的小命了。一旁的魔姬也不言语,静静的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

良久,贤宇终于迈开了步子朝前走去。魔姬皱了皱眉问道:“不当真打算闯进去吗?你可知一个鬼王就算是金身中期修为的人也不是对手吗?”贤宇听了魔姬的话也只是顿了顿身子,而后便接着朝前走去。魔姬无奈也只好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对贤宇说鬼王的厉害。

贤宇终于开口道:“若是我今日不进去,我今晚恐怕难以吃的下饭了。”贤宇如此一句话让魔姬愣了良久,末了便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 死兵

贤宇与魔姬走近那山壁,山壁看上去很是普通,其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若是不知其中有猫腻的人,绝不会想到这山壁居然是一座鬼冢的入口。

贤宇将真力聚于右手手掌,猛的朝山壁挥了出去。轰的一声炸响过后,山壁之上的泥土开始大片大片的脱落,如雨下一般。没有多少功夫,其上的泥土就脱落殆尽。其后果然是如魔姬所说有猫腻,泥土尽数脱落后居然露出了一面青砖墙,看上去明显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刻有许多精美的图案,从纹式上来看应是离贤宇等人有两三千年的物件了。

两三千年对逍遥皇朝长达十万七千年的统治虽说算不上什么,但对贤宇他们这些尘世中的人来说两三千年是很漫长的,即使贤宇现下是修道之人,他已然觉得很是漫长。魔姬惊奇的看着前方青砖石壁上的雕刻道:“看来这鬼冢还真是久远的很,这纹饰此鬼冢应建于逍遥皇朝继业皇帝时期。”说到此处魔姬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道:“看来这鬼冢中鬼王的道行应很是高强了,单单凭你我的修为,对付起他来怕是吃力的很。”说完魔姬便看着贤宇不再开口,她显然是在等待贤宇的决定,但贤宇却并未让她等太久,他只是顿了顿而后便有了动作。

贤宇幻化出一个来,而后再一次重重的打在了前方的山壁之上。山壁剧烈的摇动了一阵,当其平静下来之时贤宇方才所击中处已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窟窿。贤宇见此景象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自己试探性的一击居然真的奏效了。在他想来,此处居然既然是十世恶鬼,鬼中之王的居所,那其外部应有阵法护卫才是,真是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被破开了。

不过贤宇也只是欣喜了片刻之后脸色便沉了下来,只因他听魔姬道:“看来这鬼王真不是一般的角色,自己的鬼冢之外竟然没有布下任何阵法防御。这只能说明一点,那便是这鬼王对自身的实力很是自信,他自信这天下没什么人能斗的过他。”

贤宇的心便的有些沉重,他正在想自己方才是否太过冲动了些,他正在想自己是不是羊入虎口。他甚至正在想自己是否该逃走,他此刻脑中乱成了一团。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被自己一掌便轰开了的洞口。他动了,他朝前走了过去。

魔姬见贤宇动作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她脸现一丝犹豫之色。而就在此时,贤宇的话声传入了她的耳中:“此行太过凶险,你退去吧,代我与诗雨几人说一声,若是我三日后还未回转,让他们各自回自己家去……”当魔姬的双眼重新落到那洞口之上时,贤宇已弯下腰钻了进去。魔姬一咬牙一跺脚,快走了两步跟着贤宇也进了那鬼冢之中。

在两人前方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这甬道似乎没有今天一般,两人所能见到的尽头是一片黑暗。让两人讶异是这甬道之中其实并不黑暗,至少在他们两看来不黑暗。似乎又一层暗绿色的光芒笼罩着他们,那光芒在离两人数十丈处才渐渐融入前方的黑暗。

甬道很是宽敞,足足能容纳三人并肩而行。甬道两边的墙壁之上是一些精美的壁画。这些壁画比之外面那青砖之上的壁画精美了许多,简直可说是有着云泥之别。让贤宇讶异的是两边的石壁上雕刻的是龙,是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黑龙。而且这些龙并非五爪龙,而是九爪黑龙。还有一处更让人可怖的是,这些龙有的是一条完整无损的龙,而有的却只有一副骨架。龙鳞各处都不见了踪影,就犹如人的骷髅一般,甚至有一股死起从那骷髅龙之上散发出来。

贤宇与魔姬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色倒是颇为平静,但心却不约而同的提到了嗓子眼。心中虽说有些打鼓,但两人还是在同一刻迈开了步子朝前走去。那似有似无的深绿色仿佛是跟着两人在移动。直到两人走出十几丈之外,后方已成了漆黑一片,但前方数十丈之内已然有一层暗绿色的光芒笼罩着。贤宇隐隐觉得地势正缓缓朝下方延伸,只是坡度很小。

如此足足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面前出现了一道白玉制成的厚重大门。魔姬倒吸了一口冷气对贤宇道:“这鬼王的架子还真是够大的,这么大的玉门自从殷龙大殷皇朝被灭之后,可是只有你逍遥皇朝皇族中人才能用之,看着门的尺寸恐怕是皇帝才能用的啊。”说到此处魔姬的话语中倒是有了一些戏谑的话音,只听她道:“难不成早在三千年前就有人想造逍遥皇朝的反了吗?”说着还面含笑意的看着贤宇,可惜贤宇还给他的却是一脸的淡漠。贤宇所表现出的神情让魔姬很是无趣,百般聊赖的她只好又将目光聚集在了前方那厚重的玉门上。

这玉门之上所雕刻的图案依然是龙,而且一边是完整的龙,另一边则是一条骷髅龙。其上还有几行诗句,其句为:天朝不慎一朝灭,十万年后出殷杰。有志复国灭逍遥,怎奈天公不作美。生虽不能为帝皇,死亦要为鬼皇……看到这几行诗,贤宇两人彻底呆住了。特别是贤宇,他此刻全身法紧两样愣愣的看着那前方的玉门。他怎么也没想到,此处所葬的居然是殷龙的后裔,现下大殷皇朝的先人。虽说贤宇一直不愿承认自己是逍遥皇朝的后人,但此刻面对这前方的玉门,他还是忍不住气血翻涌。正因如此,他才愣愣的不发一言。

逍遥虽说心中也是惊骇莫名,但她似乎感到了身旁贤宇的异样。她慢慢的转过头给了贤宇一个自以为很美的笑容道:“还真让本宫猜对了,此处埋的还真是个反贼啊。或许是老天的安排,让你这个逍遥皇朝的太子来此教xùn

一番这死了还不消停的鬼王呢。”

贤宇却并未说话,他慢慢的抬起了右手,手中立时亮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正当贤宇想要一掌打在玉门之上时,那看似厚重的玉门居然自行朝两边打开了来,这让贤宇又是一愣。但贤宇没有犹豫太久,他深吸了一口气便进入了玉门之内,魔姬也跟了进去。

玉门之内的场景让贤宇很是吃惊,前方居然是一个硕大的广场,举目远望至少也有个八九千平。更让贤宇惊异的是,这广场之下的砖石居然全数为白玉。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吃惊的这这广场上海立着一个个石人兵勇。这些石人兵勇几乎占据了广场的所有地面,只留下一条足十人并肩而过的宽过道。这些石人手中拿着铁质的长枪,一个个面容冷沉。

贤宇知晓这些石人是在守卫者这个墓的主人,他也从这些石人中看出了这墓主的野心。贤宇与魔姬两人再次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或许在此间就该沉默,只有沉默才能更好的与这墓中的气氛融合。两人继xù

朝前而去,他们此刻心中虽说有些担忧,更多的却是好奇。贤宇对这墓主的好奇甚至超过了对殷昌的好奇。他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想要复兴大殷皇朝。又是怎样一个人的欲望居然如此的强烈,就连死后也不甘寂寞的想要称雄。

广场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玉制门楼,此门除材质与大殷皇朝皇宫的大门有所不同之外,其余几乎都一模一样。贤宇的心跳突然变快了许多,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但他就是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快点推开那玉制大门,甚至就连贤宇身旁的魔姬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然而就在两人离那大门还有两三丈之远时,贤宇却猛的停下了身形。魔姬也随之停了下来,两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两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类似石头碎裂的声音。虽说声音很是轻微,但因为此次静的可怕,再加上两人本就不是凡人,所以听的很清楚。贤宇敏锐的察觉到了些什么,他猛的转头朝左边看去。

这一看却是没发xiàn

有任何的异样,那些石制的兵勇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正当贤宇松了口气想要转过头去之时,他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令人可怖的一幕。在离自己不远处,一个人静静的立在那里,之所以称其为人,是因为其出现在那些石制兵勇中间显得很是突兀。

贤宇很快的将目光盯在那人身上,以他的目力此刻已将那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一看清楚贤宇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前方那人的衣着与那些石人兵勇几乎一般无二,露在外头的脸部与手都已干瘪的不成样子,就如尘世间常常出现的一些干尸一般。

其双眼已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洞。总之,其看起来已无一丝一毫的人样,就是一具立着的干尸而已。魔姬顺着贤宇的目光看去,当其见到那干尸之时居然发出了一声尖叫。这还不算,其还想猛的跳进了贤宇的怀中,贤宇几乎是本能的张开双手将其抱住。

魔姬伸出玉指指着前方那干尸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怎地如此的可怖?”贤宇见到魔姬如此的小女儿姿态,即使是在如此境地下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死兵(下)

魔姬将头埋在贤宇那宽阔的胸膛之上,似乎只有如此他的心才能不再那么恐惧.但当他听到贤宇的笑声之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贤宇一眼,见贤宇正玩味的看着自己魔姬那美艳的小脸忍不住生出了两团红晕,贤宇见她如此却停止了笑声,呆呆的看着魔姬。

在此种境地魔姬的羞颜也让贤宇看的一阵失神,似乎身处诡异之处的危机已不是那么重yào

,此刻最要紧的便是欣赏魔姬的容颜。而魔姬此时心中却是如装了一只小鹿一般狂跳不止,见贤宇如此看着自己,她心中虽说害羞不已,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之情。

心中虽说欣喜,但魔姬终究是个女子,被贤宇如此盯着着实有些不妥。她狠狠的白了贤宇一眼娇嗔道:“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入道之人,没想到居然也是个好色之徒!”

被魔姬如此一说贤宇的身子微微一晃,而后脸上便满是尴尬。他四处望了望,装作一脸漠不关心的模样,谁知这模样看在魔姬眼中却是如此的好笑,她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便回荡在这地宫之中,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却有一种另类的美。

魔姬笑声未止贤宇却已挡在了他的身前,魔姬见此笑声嘎然而止。只见那原本静静站在那里的干尸却动了。他身子微微摇晃了两下,接着居然如活人一般身形敏捷的朝贤宇两人走来。见此情景贤宇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若说是一个死了三千年的兵士,如今怎么会有如活人一般的敏捷身手?难道这些人原本就没死,一只活到了如今?贤宇脑中思绪急转。

就在贤宇思索之时那兵士已走到了离他们两人三丈之外,正当贤宇想要退后之时那兵士却在两人一丈之外处停下了身形。其又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那双黑洞死死的盯着前方。虽说那干尸并没有眼珠,但贤宇却有种只觉,那东西正盯着自己与魔姬两人。

就在贤宇如此想之时,那兵士手中的长枪突然对准了两人。贤宇心中一紧,心说难不成这死人要对自己动手了。不等他多想,那干尸已举着长枪朝两人冲了过来。贤宇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在两人身前布下了一道青色的光幕,只因那东西的身形实在是太快了些。

如贤宇所料,那干尸重重的撞在了他布下的光幕之上,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而后便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让贤宇惊讶的是那干尸倒地之后丝毫没有迟疑的再次站了起来,而后又一次朝着他们两人冲来。即便贤宇是修行之人,此刻也为眼前的景象所惊讶。

莫要说死了三千年的兵士,即便是个大活人摔那么一下也不可能立kè

就爬起来,而且起身之后居然丝毫不假思索的再次朝着对手冲来,若是不算其倒地的瞬间,这一套动作几乎可说是连贯之极。即便是与修行之人相比,其动作也称得上迅猛。

魔姬的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她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东西究竟是何物,难道人死了三千年之后还能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吗?看来你我今日算是遇上大麻烦了。”她面上虽有担忧之色,但贤宇却从其话语中听不到半点的担忧之意,这让贤宇对身旁的女子暗暗佩服。

即使是贤宇这个男子面对此刻的情景心中也没有把握能完好无损的出去,并非贤宇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只是此刻的境地,实在对他们两人不利的很。说句不好听的。此刻两人就是身在人家的地盘上,俗话说的好,这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由不得贤宇不担忧啊。

就在此时,贤宇只觉有一股压力朝着自己面门压来。他定眼看去,只见一张干瘪的脸正一寸寸的朝自己靠近,贤宇心下猛的一跳,而后不由主的朝后退了一步。就在那脸离他还有一指距离之时却猛的朝后飞去,贤宇此时才看清楚,那倒飞出去的人正是干尸。

虽说那干尸倒飞了出去,但贤宇心下却是一惊。自己布下的光幕中蕴含着玄然宫的法力,这股法力可波及到两三丈之外。方才那干尸朝自己冲来之时身形在离自己还有段距离之时便倒飞了出去。但其第二次冲击之时却已将自己布下的光芒冲的朝后凹陷了许多,甚至都快贴到了自己的脸。这足以证明那干尸受贤宇道家法力的影响是越来越小了,否则的话不会如此。

此间情景根本容不得贤宇多想,因为那干尸第三次的冲击将要到来。只见那干尸快速的朝后倒退了几步,而后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喊,便飞速的朝着贤宇两人冲了过来。贤宇见此情景拉起魔姬的手便朝后退去,其一边退还一边连着布下了三道颜色不同的光幕,有金、青、白三色。并非贤宇只知一味的防御,而是贤宇想咨询看看如此诡异的干尸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若想战胜对手最好的方法便是知己知彼,否则的话即使己方实力强dà

也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贤宇向来不是个鲁莽的人,如今入道日久,心思就更加缜密了。

如贤宇所料,那东西冲破了他方才布下的一道蕴含道家真力的光幕。当其在距离第二道光幕不足一丈之时倒飞了出去。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便松了口气,这足够他仔细观察一番自己的对手。正当贤宇以为那干尸还想要像前三次一般朝自己冲击之时,那干尸却没如此做。

只听其再次发出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而后便将自己那根锈迹斑斑的长枪扬起。贤宇见到那干尸的举动心下便生出一阵疑惑,心想这东西难道是想对自己投射长枪?贤宇刚想到此处异变突生,只见一丝丝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红色光线汇聚到了那干尸的长枪之上。

没多久的功夫,那干尸手中的长枪由锈迹斑斑变作了血红色。贤宇见状心中一紧,手上法印连变一个迅猛的打了出去,贤宇如此动作吓了身旁的魔姬一跳。就在魔姬想数落贤宇两句之时,一声轰然巨响打消了他这个念头。魔姬先是一愣,而后猛的朝前方看去。

前方,两股力量相撞的余波还未完全消散。期间除了贤宇发出的道家法印留下的青色光芒外,还有一种红色的光芒。魔姬很是惊讶,虽说他知晓贤宇真zhèng

修为并不是很高,但贤宇的实力比起他来只有高无低。但此刻一个死了三千年的干尸,却能与贤宇对抗不显下风,这在魔姬看来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而且,现下魔姬心中生出了一股很不祥的预感。

此刻最为惊讶的却是贤宇,他没想到那干尸居然有如此强劲之力。但那干尸显然也不像魔姬想的那般拥有与贤宇对抗的实力,其与贤宇对招之后连着朝后退了数步,显然很是吃了。贤宇眉头紧皱着对魔姬道:“看来这下你我真算是身如险境了,若是我猜的没错这广场上的石人用不了多久都会变得如那干尸一般。到那时,我二人要再让他们死一次不说,恐怕自家也要死在此处。”贤宇说到这话音一转到:“待会若是你我顶不住之时我会为你杀出一条路来,你趁机逃出去吧。”贤宇说这话之时脸上满是决绝之色,话语中有着让人不可置疑的威势。

“我不走!”魔姬并未回头,说出的话语是那么的随意,那随意之后也有那么一股与贤宇像似的决绝,贤宇听到魔姬的话之后眉头却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快,贤宇淡淡的道:“我二人若是有一人出去的话,至少能有一人将此间之事告知他人。如此便可有人来灭了这些怪物,也算是为天下除害。若是你我都死在此处,这些怪物还不知会如何祸乱人间呢?你要想清楚此间的轻重。”

魔姬白了贤宇一眼道:“那为何是你留下而不是我?要我说本宫留下才是真的。你的修为太低,实在是不怎么样。若是留在此处的话说不准很快就会被这些怪物灭掉,若是本宫留下的话,说不准等你这小牛鼻子带人来之时本宫已将他们全数灭掉了。”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突然有一股想要大笑的冲动,心说这女子口气倒是不小,还想将将此间的怪物全数灭掉?实在是自大的很。想到此处贤宇却见到魔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许的不舍,一时间贤宇愣住了。他知dào

自己方才误解了眼前这女子,这女子并非是在说大话,而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贤宇无法再对魔姬冷着脸。他想了想柔声道:“进入此处是我的决定,我实在不忍你葬身此处,其实让你出去是有事相求,让你做我的传话之人。”

或许是贤宇从未对魔姬如此温柔的说话,魔姬听到贤宇的话之后先是一愣,而后脸又没来由的红了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先别如此早下决断,说不准你我能一举将他们灭掉。你要知dào

,本宫可是魔力高绝之人,难道还会怕了这些死了数千年的死兵不成吗?”魔姬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接着道:“你可是玄然宫的弟子,若是让那些老牛鼻子们知晓你如此没有底气的话,他们说不准会气的背过气去,你看不要丢了那些老牛鼻子的脸才好啊。”

贤宇知晓魔姬是有意说这些话宽他的心,也就面前露出一丝笑容道:“但愿如你所说我们能杀出去,否则的话就有负太多人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深入

或许是因连续几次进攻未果,那干尸在后退了数步之后便静静的立在那里不再动弹.但贤宇却并没因为干尸不再动弹而放松心神。相反的,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说周围此刻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比方才还让人觉得压抑。贤宇警惕的提防四周,随时准bèi

出手、如此两方对视,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魔姬刚开始还有那么几分警觉,可长达一个时辰的等待使其也有些不耐烦起来。末了干脆后退几步坐在了石阶之上,没精打采的低着头。莫说是魔姬,贤宇此刻都有些焦虑起来,他心想难不成危急已解?

就在贤宇稍稍放松心神之际,只听四周传来一阵阵碎裂之声。这声音若是放在平常绝对无人在意,权当是嘈杂之音。可此时听在贤宇的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令人心寒。魔姬也很快的站起身子到了贤宇身旁,他甚至已将自己那颗绿色的珠子托在了手中。

只见广场两边的石雕兵勇此刻正发生着与变化,石块从其身上快速的脱落,渐渐露出内里干瘪的脸与手。见此贤宇的心便沉下了一半,果真如他所料的那般,这些石雕中全是那诡异的干尸。虽说心中早有准bèi

,但真的见到如此情景之时,贤宇还是忍不住心下狂跳。

一只干尸尚且如此难以对付,更何况这广场之上不知共有多少干尸。纵然是道法通玄之人遇见如此情景,恐怕也会额头冒汗。虽说心下有些惊骇,但贤宇已做好了迎战。无论对方多么难对付,贤宇都不会让自己死在此处,哪怕有一丝希望他都会拼到最后。

贤宇原本是个无父无母之人,若是今日的他还是孑然一身的话,身处如此境地也断然不会害pà

,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但今时今日的他,却不能轻易说生死。只因她心中多了份牵挂,只因他此刻不再是故而,虽说那个家他不情愿接受,但那就是他的家。

想到那绝世的容颜,贤宇心中斗志更高了。他浑身上下几色光芒交替如此,若是有其他正道或者邪道中人在场的话定然会惊呼出声。只因贤宇身穿此刻不仅显出了佛道两家儒三家法力。就连邪道三宫的法力也在他一人身上出现,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魔姬见贤宇如此莫要也是惊讶不已,但或许因为在贤宇身上发生的古怪之事她早已见惯,所以此刻也只是稍稍有些诧异罢了。只这片刻功夫,广场上的石雕兵士全数变作了干尸。吗起初攻打贤宇的干尸也已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其队形可谓是整齐之极。在贤宇看来,只怕是天下五国的兵士都无法摆出如此整齐的队形来,齐的就如豆腐块一般。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对魔姬道:“待会出手之时用全力,无论是进还是退,都要先将这些兵士灭掉再说。”说着贤宇便当先冲了出去,当魔姬看清其身形时其已身在已以干尸之前了,魔姬见贤宇如此自然也没多做犹豫,他自然知晓贤宇心中所想,正所谓先发制人。

魔姬想的没错,贤宇正是要先发制人。那些兵士变作干尸之后并未离开攻击他们两人,可见其还需yào

等一些时候。对贤宇来说,这时候正是出击之时。此刻贤宇手上已泛起一层金光,那金光将他的整个右手尽数包裹在其中,他猛的将手往身前兵士的天灵盖拍去。

这一拍之下那兵士的头颅便被贤宇拍成了烂泥,贤宇的身形却也快速的后退了出去。他手上并未沾上那兵士的污秽之物,但其虎口却被震的生疼,贤宇此刻心中更是惊讶不已。要知dào

他方才那一拍足足用了三成的佛力,能将其击碎贤宇并不惊讶,他惊讶的是对方的头颅居然如此的坚硬。在他用上三成法力的情况之下,那看似弱不禁风的头颅居然能将其虎口震的发麻。贤宇心下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这鬼冢之内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魔姬在学着贤宇的模样击碎了一个干尸的头颅之后,此刻退到了贤宇身后。两人背靠背的站着,只听魔姬的话音传来:“这些东西太过诡异了些,方才我用上五成法力,身子居然被震的摇晃了好几下,体内的魔力也开始无规律的四处游走,废了好大劲才将其压下。”

贤宇却没立kè

回应魔姬的话,他死死的盯着被自己拍碎头颅的干尸,眉头皱成了一团。正当魔姬想要再开口之时却听贤宇道:“恐怕事情远没那么简单,看好你方才攻击的那兵士。”贤宇话音落下,魔姬便觉身后之人猛的窜了出去。见贤宇如此动作,其心下猛的一跳。

贤宇人还没到那无头干尸之前一缕红色的剑qì

已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击动作那无头干尸的身上。那无头干尸被贤宇拦腰切断,但上半截身子却已然立在那里,贤宇见此情景双眼瞪的老大,眼中都出现了血丝。当他打算再发出一击之时,那被他击中两下的干尸却动了。

他不急不缓的走到贤宇身前,抬手就是一拳朝贤宇打去。贤宇原本可在其未近身之前就躲闪,但见一个受了自己两击的干尸还能对自己出手,心中的惊讶使他忘记了移动身形。但贤宇绝非凡人,当那拳头离自己还有一指距离之时,他身子稍稍朝右一侧,便轻松的躲过了这一拳。就在贤宇准bèi

抽身后退之时,突觉自己小腹一痛便倒飞了出去。他脸上并无痛苦之色,有的只是惊骇。只因他见到那无头干尸正在收起自己的拳头,那一拳分明就是其打出的。

贤宇的身子在倒地的前一刻奇异的在空中一转,而后便稳稳的落在地上。无头干尸的那一拳并无给贤宇造成丝毫的伤害,再怎么说他也是入道足一年的修道之人,岂能轻易受创。虽说身子没受创,但贤宇的心却有些发冷,那是源自心底的一股冷意。

魔姬此刻再次退到了贤宇身后,她关切的看着贤宇,贤宇知晓她是在担忧自己对她摇了摇头。而后期咬着牙道:“这些怪物真是让人吃惊,其身手之敏捷比修行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看来你我今日想要安然脱身,非得要杀出一条血路来才行啊。”就在其与魔姬说话之时,其他的干尸也纷纷朝着两人走来。贤宇见状,脸色却是白了几分,此刻他真后悔进来。

可惜,这天下什么药都有卖,就是没有卖后悔药。为今之计,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贤宇朝四周看了看。前面、左边、右边全身干尸,这些干尸呈半圆形朝两人聚拢过来。贤宇额头已生出一层冷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瞥到了后方的大门。贤宇把心一横道:“如今无路可走,凭你我之力若是与这些干尸硬拼的话,恐怕没什么好结果。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朝里走了。”听了贤宇的话魔姬的目光也落在了身后的那大门上,那里此刻并没有干尸围堵。

魔姬一咬牙道:“好!进去的话虽说也不一定有什么好结果,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魔姬的话音落下两人的身形已朝着那大门跑去。贤宇一边跑一边将真力再次汇聚与两掌之上。两人还未冲到门边,那门却被贤宇一下打出了一个大洞。两人不再迟疑,身形一闪便进入了门内。身后那些干尸见两人进入门内那原本快步前行的身形突然顿在了原地,居然不再追赶两人。贤宇两人在门内见到这一切,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无论前路如何凶险,至少此刻命是抱住了。两人转身过去,再次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没说一句话。

前方有是一个广场,与门外那个没什么区别,只是相比之下小了许多。在广场的尽头有三座玉石建造而成的宫殿。中间的一座最为庞大,两旁分别有一座一模一样的宫殿。贤宇见此景象身子又是猛的一震。方才冲进来之时并未仔细看内里的景象,此刻仔细看去这里面居然也如逍遥皇朝的皇宫一般,其建筑可说是丝毫不差。中间那座大宫殿分明就是逍遥皇朝的世安宫。两边的是两座配殿,除了所用材质不同,其余的一切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要说起来这地下的宫殿要比地上的气派很多,只因其尽数为玉石建成。但地下的这座却没有皇家特有的那种之尊之气,反而多了几分阴森之气,看在眼中很是别扭。贤宇强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对魔姬道:“走。”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并未说什么,只是乖乖的跟在贤宇身后。

两人径直朝着中间的那座大殿走去,走到近前贤宇抬头看去。只见上方书着三个大字——阴龙殿。贤宇看罢倒吸了一口气,心说难不成那厮要抢了阎王爷的差事,将此处变作地府不成。此刻魔姬开口问贤宇道:“我们是否要进去,这里面或许就是正主儿了。”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苦笑道:“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吗?再说了,难道你就不好奇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人?”魔姬听了贤宇的话白了他一眼,而后便迈开了步子。

贤宇快走了两步走到了魔姬身前,见贤宇如此,魔姬心下一阵感动。贤宇虽说并没说什么,但那动作分明是要将她护住。魔姬也不知为何,见贤宇保护自己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莫名的甜意。贤宇此刻却没多想,他此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既有恐惧也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他很想知晓那门后究竟是存zài



第二百三十五章 鬼皇

深吸了一口气,贤宇伸手想要去退前方的大门.可就在他的手碰到大门的前一刻,那大门居然自己打开了。贤宇心下猛的一跳,此次他并未用真力,也就是说这门的确不是他弄开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后,贤宇与魔姬对视了一眼,便双双从门缝中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贤宇两人再次愣在了那里。眼前的景象太过奇特。只见一个身穿龙袍的青年俊秀男子正笑着喝下杯中之物。在他身旁有两个长相极其魅惑的女子,其中一人贤宇却是认得,便是那在鬼冢之外害了三人性命的媚娘。除了这三**殿之内还站着数十名做臣子状打扮的人。这些人纷纷静静的立在此处,似乎对贤宇两人的到来没有察觉一般。

就在贤宇皱眉之时却听那龙椅之上身穿龙袍的俊秀男子笑着淡淡道:“今儿个真是好日子,朕这皇宫落成之后还从未有生人来此,二位也算是贵客了”那身穿龙袍之人的话语中居然隐隐带着几分喜悦之意,听的贤宇两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在贤宇听来,这人的意思就好似是在说他已很久没吃到新鲜的东西了,而贤宇两人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贤宇强忍着心中的冲动,他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神情显得自然一些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贤宇这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知晓对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

对方听了贤宇的话之后哈哈的大笑着,似乎听到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笑了好一阵之后他才道:“你说人?哈哈哈……朕好久没听到这个字了。很遗憾,朕不是人。”

虽说心中预感到会是如此结果,但魔姬在听到那男子亲口说出这句话之时心下还是猛的一跳。虽说她与贤宇都是修行之人,但两人近日也还是头一次见到真zhèng

的鬼。而且这鬼与他们所想的有很大的不同,这鬼生的很是俊美,就算是活生生的男子也不见得能生的如此俊美。

贤宇听了男子的话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定了定神道:“如此说来你便是这鬼冢中的鬼王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拖泥带水的了,此人必定就是鬼王无疑男子听了贤宇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片刻之后其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朕算是鬼,但朕并非是一般的鬼。也不是什么鬼王,那些鬼王怎能与朕相比。朕是鬼,但朕是这天下间唯一的鬼皇,鬼中皇帝”男子的话将贤宇搞糊涂了,他心中对着个鬼产生了几许兴趣。

贤宇朝前走了几步,在离男子三丈之远处停下,魔姬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不发一言,或许此刻她只想听贤宇与那自称是鬼但一点也没鬼样子的人说话吧。那男子见贤宇朝自己走近也不做任何阻拦,脸上还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贤宇站定身形之后接着问道:“你说你并非一般的鬼,却是何意?”在贤宇想来,这自称朕的鬼或许是在说自己是恶鬼。贤宇之所以会如此想,那是因为恶鬼乃是鬼中最强者,其余的鬼在恶鬼面前便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鬼皇并没有立kè

回应贤宇的话,而是接过了媚娘递过来的一只玉杯,将其中之物喝下后才道:“朕并非只是个魂魄,朕是有血肉之躯的,你何曾见过鬼有血肉之躯?”

贤宇听了鬼皇的话身子猛的一阵,拥有血肉之躯?那还算是鬼吗?如此说来的话对方岂不是与自己一样是个人吗?但对方若是人的话又为何居于地下?这一切都太诡异了。贤宇正思索间却听那人道:“你是否是在想若朕有血肉之躯的话,那岂不与你一般算是个人了?是不是啊?”被对方看出了心思,贤宇不禁一愣,但随即他还是点了点头。

鬼皇见贤宇点头却是摇了摇头道:“非也,朕已有三千年未曾踏足人间。”说到此处其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道:“而且你难道没察觉朕身上没有丝毫的阳气吗,朕确是个鬼。”

贤宇听到此处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倒是将此事忘了,对方甚至整个屋子所有的人都没有阳气,要说有阳气那也是他与魔姬发出的。让人感到可怖的是,就连他二人的阳气此刻也几乎感应不到了,这自然是因为屋子里阴气过重,将两人阳气都掩盖了下去。

不知为何,此刻贤宇心中很是平静。他淡淡的问那人道:“你是殷龙的后裔?”

让贤宇没想到的是他问出这句话之后鬼皇只是点了点头,如此轻易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贤宇道:“没错,朕确为大殷开国之君殷龙之后裔,没想到你知晓的还挺多啊。你问了那么多,现下该朕问你了吧。说说吧,你是什么人?身上怎会有皇道之气?”被对方看成了身份贤宇却并不惊讶,既然对方是鬼王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贤宇淡淡一笑道:“我也是最近一些时日才知晓自己叫逍遥贤宇,是什么逍遥皇朝的子孙。”那人听了贤宇的话一直面带笑容的脸上却显出了一丝惊愕,从他这细微的神情变化中贤宇看出了许多东西。比如这个鬼王曾经去过人间,或者说他对外界之事并非一无所知。若是他不知外界之事的话,看出自己有皇道之气时就应该知晓自己是逍遥皇朝的人。因为在其入鬼冢之时逍遥皇朝还没被人瓜分,那时天下也只有逍遥一族有皇道之气护身。

鬼皇的神色也只是有了片刻的变化,而后便恢复如常。他的脸上已然挂着笑容对贤宇道:“没想到三千年后居然还能见到逍遥皇朝的人,你我也算有些渊源,今日在此处相见也算是有缘的很,而且是颇有缘分。要知dào

,朕这皇城可是在地下千米,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此刻贤宇的脸色却冷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进入此地的目的。自己之所以进入此地,为的便是灭了这所谓的鬼王。若是一直与其谈笑风生,恐怕会耽误许多时辰,再者说,此处虽说豪华的很,但却并非是活人所呆之处,君不见此处四周所站之人都是些死鬼吗。

贤宇冷声道:“你既然已死那就该做死人该做之事,恪守死人本分,却为何让你的手下出去害人?”听了贤宇的问话那鬼王却是一脸的迷茫之色,似乎并不知贤宇所说何事。

只听鬼皇疑惑的问贤宇道:“你说什么?朕可是一直呆在这皇宫之中,从未出宫半步,何来不受本分只说?你虽说是朕的贵客,但也断然不能出口污蔑朕,否则可是死罪!”说到后来那鬼皇的话声提高了许多,听起来道颇有几分为帝皇者的威严。

贤宇却并没被他的表象所迷惑,那灭了三人的媚娘正坐在他的身旁,贤宇怎么会相信他的话。只听贤宇又冷冷的道:“你身旁那个女子方才在外头灭了三人的性命,你还敢说你你受本分?若是当真守着本分的话,那三人又怎会被你的人灭掉?”

鬼皇听了贤宇的话之后顺着贤宇的目光看了看身旁不远处的媚娘,而后笑着对那女子招了招手道:“爱妃,过来。”那媚娘听了鬼皇的话白了贤宇一眼,而后便笑着到了那鬼皇的怀中。贤宇见到这一幕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周围的气氛越发的诡异了。

鬼皇看了看贤宇淡淡道:“原来你说的是那三人啊,那三人原本阳寿已到,今日便是他们的死期。朕是按规矩办事,并非你说的不守本分啊。”贤宇听了鬼皇的话却是愣在那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按规矩办事?死期到了?难不成此人真的取代了阎王的位置?

贤宇猛烈的摇了摇头将脑中的疑问全数抛掉,而后冷声对那鬼皇道:“真是满口胡言,人之生死乃是九幽阎罗定的,你为何判定人之生死,分明就是在狡辩!”

鬼皇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笑了笑道:“阎王爷?哈哈哈……那老东西三千年前就管不了此处之事了,此处之人的生死就是由朕来定的。难怪你会如此说,这世间的人没几个知晓朕已掌管此处万物之生死。”说着鬼王还在媚娘的脸上亲了一口,看起来很是轻松的模样。

贤宇听了鬼皇的话额头青筋暴起大喊道:“你这恶鬼,分明就是随意灭人性命,说什么掌管生死?生死轮回乃是三界之大事,上苍怎会将其随意交托他人?!”说话间贤宇身上显出一层金色的光幕,此刻的贤宇就如一尊天神一般,怒目而视前方的鬼皇。

那鬼皇冷哼一声道:“你这人好生不识抬举,朕客气与你说话,你却多次无礼。看来逍遥皇朝的人是越发的不知礼数了,难怪会被朕的子孙给夺了江山。依朕看,你还是快快让逍遥廉洁死了吧,而后将江山交到朕的子孙手中,这才是正道。”说着那鬼皇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贤宇,在他眼中贤宇连一只蝼蚁都不如,或者说在他眼中贤宇已是一具死尸了。

贤宇此刻脸上已满是杀意,他好歹也是逍遥皇朝的子孙,如今被人如此诋毁如何能忍?只听贤宇冷冷的道:“你身为鬼不守其道为祸人间,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贤宇说着身上光芒突然暴涨,一声低沉的龙吟发出,接着一道金色的龙气便朝着那鬼皇快速的冲去。

那鬼皇见贤宇对自己出,脸上却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身形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那金色的龙气朝自己冲了过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苦战

贤宇发出的皇道龙气飞快的朝鬼皇冲了过去,那鬼皇却是面不改色的看着朝自己冲来的皇道龙气.他甚至在皇道龙气未冲到自己身上之前将手中之物悠闲的喝入了口中。当贤宇所发出的皇道龙气冲到了他身前之时,其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迎了上去。

贤宇呆住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那鬼皇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抓,那皇道龙气居然被其抓在手中。皇道龙气在其手中慢慢变成了一团金色的光球。光球在其手中跳跃着,好似那鬼皇的手掌便是一处牢笼,光球此刻正在挣扎着,它想要逃出这个困住自己的牢笼。

贤宇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他清楚的看到那鬼皇的手心之上冒出五道黑色气,一根手指冒出一道。无道黑气牢牢的将光球困住其中,倒真如牢笼一般。贤宇见此刚想有所动作,那鬼皇的手中的光球却又有了变化。那原本金色的看起来很有灵性的光球,其上的金光却慢慢的消散了下去。不止如此,那光球居然慢慢变成了黑色。

贤宇的双目瞪的如铜铃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所发出的皇道龙气如今却在对方手中起了如此的变化。他感到皇道龙气之上那神圣具有强dà

威势的龙气正在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邪恶的气息,也就是说他发出的那道皇道龙气被对方彻底的改变了。

更让贤宇惊讶的还在后头,当那由皇道龙气化作的金色光球完全变作黑色之后居然慢慢的扩散开来,没多久一道龙形黑气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龙看起来与贤宇幻化出来的龙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黑色的。除此之外那黑龙没有金龙的威严,倒是多几分诡异的气息。

就在贤宇走神之时却见鬼皇轻轻一推右掌,那黑色的龙气便朝着贤宇飞了过去,其去势居然比贤宇攻击时快了许多。贤宇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单手一划一个太极八卦图变出现在自己的身前,将贤宇与魔姬护住。贤宇以为此法至少能护住二人的身子,可却不然。

那鬼皇发出的黑色龙气轻而易举的将贤宇的防御打散,冲着贤宇与魔姬冲了过去。此刻的魔姬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压力,就好似那黑色的龙气根本就不是冲向她。而就在此时,贤宇却发出一股法力,将魔姬的身子猛的推了开去。而他自己的身子却快速的朝后退去,只留下了一道残影。那道黑色的龙气也随着贤宇的后退猛的冲了上去,最终猛的撞在了贤宇的身上。魔姬见此情景连忙惊呼了一声朝着贤宇冲去,但她走了几步之后却停了下来。

鬼皇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贤宇不见了踪影。不过他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而已,随即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只见其右手微微一抓,一丝丝的黑气便朝着其手掌中汇集过去。此次黑气凝结成如火苗一般的存zài

,被鬼皇朝着自己的左上方打了过去。

只听鬼皇身侧左上方处的虚空之中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而后虚空便生出一圈圈波纹,一个白色的身影坠落了下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他身形在空中吃力的一转,好容易才双脚落地。魔姬见现出身形快速飞身到了贤宇身前,当其见到贤宇的脸色之时却吓了一跳。

贤宇此刻的脸色苍白之极,不但如此,他的右肩膀处多了一个血淋淋如碗口一般大小的洞。洞的周围还隐隐有一圈黑气在流转,鲜血还在不停的朝地上滴落,看起来是如此的血腥与可怖。见此情景魔姬心中惊骇万分,他已知晓贤宇肩头的伤是如何受的了。

伤贤宇的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那坐在龙椅之上的鬼皇,此刻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贤宇咬了咬牙道:“真不愧是鬼皇,居然如此厉害。”贤宇这一句却是发自内心的称赞。

方才他并非是隐身了,而是以快速的在宫殿中移动。由于其快到了极致,故而身形就如隐身一般不见了踪影。而那鬼皇却能在贤宇快速不停的移动中一招击中他,这份功力绝非一般的修行之人可比。即便是玄仁子等人,也不一定能在如此境地下击中贤宇。

鬼皇听了贤宇的话笑容更是明显,还露出了他那洁白整齐的一口牙齿。虽说他的笑容称的上和善而子,但却看的贤宇浑身直冒冷汗。却听鬼皇在此时开口道:“多谢贵客赞赏,朕已有三千年没与人动手,说起来今日倒是要多谢贵客了。”说着其还对贤宇举了酒中的杯子,再一次将杯中之物喝了个干净,那模样简直可说是悠闲至极,显然是没把贤宇放在眼中。

贤宇的心却已沉到了谷底,已对方的功力自己显然胜算不大。其想到此处便度身后的魔姬传音道:“听着,这厮太过厉害。就算是你我二人联手也决然不是其对手,待会我会想法子为你拖延一阵,你遁走吧。以你手中那珠子,若是想遁走绝非没有可能。”

贤宇的话刚说完还不等魔姬开口说话,却听鬼皇道:“无论这姑娘身上有何宝物,在这地下深处也不可能遁走的。”贤宇听了这话之后身子猛的颤抖了两下,极为惊讶的看着鬼皇。没等他开口发问,却听鬼皇道:“不过若是这姑娘想要离去大可离去便是,真让外头的那些兵士不加阻拦,无需用什么法宝遁走。”听完这话贤宇已僵在了那里,原本惨白的脸色似乎又白了那么几分。此刻他心中可谓是波涛汹涌,涌起了一阵惊涛骇Lang。

修行之人将口中发出之声汇聚在一处,定向传入一人的耳中便是传音之术。这传音之术的奇妙之处便在于两人传音之时若是有第三人在场,那第三人法力若不是高的离谱,便不能听到两人所说的话。所谓离谱的修为,那至少要到窥仙境界。一旦修为到了窥仙境界,便已算是超脱与卫星之外,不受天命约束。此等修为的人,只要读过天劫,那便可飞升成仙。

鬼皇居然能听到贤宇与魔姬的传音,那就是说其修为至少已到了窥仙境界。而贤宇的修为此刻也就是刚入成道境界。两人修为相差实在是太远了些,贤宇现下心中以抱着必死之心。既然左右都是个死,那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将这面前的鬼皇灭掉,与其同归于尽。即便对方修为高过他太多,贤宇也还有最后一招,那便是爆体。

贤宇心中思绪万千,但脸上神色却没多大变化。他定了定神对鬼皇道:“阁下乃是鬼皇,也算是皇者了。身为一个皇者,说话自然是要算话的。既然你自称为朕,自然知晓君无戏言吧。那就请将我的同伴放了,你与我再好好打上一场,你觉得如何?”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贤宇猛的转过身来面对魔姬。他并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一脸恳求之色的看着魔姬。魔姬还从未见过贤宇用如此神色面对自己,他低头沉默了好一阵便猛的抬起头来。双眼盯着贤宇看了片刻,而后便转身朝大门处走去。

鬼皇见贤宇转过身来,便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不知何时关闭的大门又再次开了,魔姬头也不回的便出了大殿,见魔姬离去,贤宇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在他想来只要魔姬出去,那便会想法子将此间情景说与外头的人知晓,即便是自己灭不了这鬼皇,这鬼皇也一样会被人灭掉。修行界中能人何止一二,不愁其不灭。

鬼皇看了看四周,只见其袖袍一甩。他身旁的两个美艳女子便起身朝他微微一躬身,而后身子便慢慢模糊起来,直到不见了踪影。大殿之内的其余众人也是如此,片刻之后大殿中便只剩下贤宇与鬼皇两人。鬼皇已然笑着看向贤宇,那模样还是悠闲自得。

贤宇此刻终于感受到了被人看做蝼蚁的是怎样的滋味,但他却并不觉得是一种羞辱。虽说他不愿承认,但对方的修为的确是高出自己太多,自己在其面前的确就如蝼蚁一般。但贤宇却并没因此放qì

心中的斗志,即便是要死,他要要拉个垫背不是,若不然的话那就太冤了。

鬼皇见贤宇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淡淡的道:“想必你便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储君,原本你也可与那姑娘一样安然离去,但就因为你的这个身份,你今日必死。”鬼皇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添满,而后接着对贤宇道:“虽说十万年已过,但我大殷皇朝与逍遥皇朝的恩怨不会就此终结。原本朕是不该过问凡尘中事,但朕怎么说也是大殷皇朝的子孙,所以为了我子孙一统天下,朕只好将你灭掉。当然,你也能有别的选择。那便是终此一生留在此处,那样的话朕可免你一死。到底如何,你自己选吧。”鬼皇说着便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杯中之物,不再理会贤宇。贤宇听完其所说之言却是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中满是无奈之意。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若是终日留在此处那不与死了没什么不同吗?与其如此道爷我倒想碰碰运气,说不准上苍开眼,道爷我运气好便将你灭掉了。”贤宇说话之间身上又冒出一层金光,之见两道龙气在贤宇身上游走了一番,他那肩处的血洞已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愈合着。当金色光芒散去,贤宇的神色也好了许多,已不那么苍白。

第二百三十七章 苦战(下)

鬼皇听了贤宇赤裸裸挑衅的话语也不动怒,反而是赞赏的对贤宇点了点头道:“不愧是逍遥正德的子孙,倒是很有傲骨.其实说起来你与我之间没什么仇恨,即使你祖上取了我家的江山那也算不上仇恨。朝代更替实属必然,没什么好怨恨的。”贤宇听了那鬼皇的话正在疑惑之时,却听鬼皇接着道:“但你要知dào

人都是有私心的,所以逍遥正德虽说是为了天下百姓夺去了我大殷的江山,但在我大殷一族的人看来,那便是逍遥一族抢了我们的东西。”

贤宇瞥了鬼皇一眼冷冷的道:“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么啰嗦,我今日来寻你为的是你随意伤害人命之事,不是为了什么国仇家恨。但此刻这些都不再重yào

,今日我会尽我所能将你灭掉。”贤宇说着身上爆fā

出强dà

的威势,周围的虚空都因为这股力量被挤压的兹兹作响。

鬼皇看着面前的一切脸上的神色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此刻的他就犹如一个观赏之人,贤宇所坐的一切好似与其没有丝毫的干系。只见贤宇双手飞快的捏出几个法决,一柄青色的巨剑在贤宇的面前显现了出来。这并非是赤剑,而是一把完全有法力凝聚而成的巨剑。

那看似若有若无的巨剑之上蕴含着纯正的道家真力,然而这对贤宇来说却还没完。只见贤宇双手再动,此次他捏出的又是法印,但却是佛门的法印。没多少工夫一个卍字便幻化了出来。那卍字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被贤宇引到了青色巨剑的剑柄之上,就犹如镶嵌在其上一般。虽说两种颜色不同,但此刻看上去却少了一份突兀多了几分和谐。

那金色的卍字镶嵌到绿剑之上后,一圈圈金色的光芒便从卍字之上幻化了出来,从上到下过遍了绿剑的剑身。如此周而复始一阵之后,那绿剑的坚韧居然变成了金黄色的,如此一来便给那原本通体绿色的巨剑增添了几分异样的威势,其上的气息也更具有压迫力。

鬼皇将贤宇所做之时看在眼中,看着看着其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那俊美面容之上的笑容似乎也淡了几分。就在鬼皇在思索之时贤宇身前那原本竖着的巨剑突然一转向,其剑尖直指鬼皇,剑身不住的颤抖着,甚至发出了嗡嗡的剑鸣之声,就好似其变作了实体一般。

鬼皇以为贤宇幻化出来的剑要攻向自己,面上虽说没什么变化,但心下已暗暗提高了警惕之心。只因他从贤宇幻化出来的巨剑之上感受到两股不同的法力,一是道家,一是佛家。这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他可是知晓贤宇的祖宗逍遥正德便是佛道双修的修行者。

可贤宇身前的巨剑却并未如鬼皇所想朝他攻来,而是在贤宇身前不停的抖动,在巨剑的抖动之下形成了一片模糊的幻影。当巨剑停止抖动,鬼皇却看到了七把一模样的巨剑。那七把原本并排在贤宇身前的剑突然一变阵行,呈现出一个圆形挡在了贤宇的身前。

此法贤宇曾经用过,那是在对付大周皇朝皇帝赵天君之时用的。只是此刻贤宇所用之法,与对付赵天君时所用之法有所不同。对付赵天君时幻化出的剑只包含一种法力,而此刻的七把剑上每把都包含两股法力,故而其等于是有了很大的变化,威力自然也是不同的。

鬼皇见到如此一幕眉头皱的更深了,但他脸上却没有什么恐惧之色,有的只是不解而已。贤宇甚至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好奇之意,就好似一个孩童见到了自己不知的事物那样的好奇。

不过贤宇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见贤宇在七把剑其中一把的剑柄之上微微一弹,那把巨剑发出一声剑鸣之后便猛的朝前飞去,其所指之处正是鬼皇。鬼皇脸上虽说没有惧意,但对此他却不敢大意。只见其右手一挥,一层黑色的光幕便挡在了他身前。就在那光幕刚刚挡住鬼皇身子之时,贤宇发出的那把巨剑也撞在了光幕之上。

一阵虚空被挤压的兹兹声响起,贤宇所幻化出的巨剑与那黑色的光芒对抗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那巨剑之上光芒突然暴起,硬生生的将鬼皇幻化出的黑色光幕朝里挤压了寸许。贤宇见此景象心中一喜,却见那鬼皇双目微微睁大,他显然没想到贤宇居然有如此这般实力。只见其伸出食中二指在黑色的光幕之上轻轻一点,那黑色光幕突然往后凹了下去,贤宇所幻化出的巨剑也跟着朝里进了寸许。那鬼皇的身子却是微微后仰,贤宇见此却没有欢喜之意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方才看的清楚,分明是鬼皇身子主动朝后撤去,其中必然有什么猫腻。

正当贤宇如此想着之时,却见自己发出的巨剑居然穿透了黑色的光幕。不仅如此,鬼皇此刻正夹着巨剑的剑尖在端详。贤宇见此情景心便是一阵冰凉。对方方才如此动作,居然只是为了观看自己所发出的巨剑。而且那巨剑此刻居然被对方夹在了手中,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些。贤宇虽说知晓对方绝非等闲之辈,但他方才所发一剑乃是蕴含道家精纯法力与佛家无上佛法凝聚而成的,在贤宇想来即便是对方法力再高,那也多少会有些动作才是。

但是此刻再看对方,人家居然还坐在了龙椅之上,甚至将自己幻化出的巨剑夹在手中端详。这实在让贤宇有些骇然,但见此情景也让他心中更加坚定要尽lì

将对方灭掉的决心。当一人抱着必死之心去做一件事之时,那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止其前进的步伐。

贤宇正在思索之时却听那鬼皇开口道:“剑是好剑,只是这用剑的人不怎么样啊。”此刻那巨剑的剑尖已是对准了贤宇,其剑柄却是对准了鬼皇。见如此情景贤宇心下猛的一跳,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祥之感。那鬼皇却在此时再次开口道:“若是想发挥其威力,要如此这般才行。”那鬼皇说着居然学着贤宇的模样在剑柄之上轻轻一弹,巨剑居然猛的朝贤宇冲去。

贤宇心下大惊,这一切也太不可思议了。对方居然能将自己的法力控zhì

住,不仅如此,其居然还能用自己的法力来攻击自己。不过贤宇心下虽说惊骇,但他虽惊不乱。只见贤宇双臂展开,居然在此时此地打去了拳,看的那鬼皇也是一愣,贤宇打的正是太极十三式。

那剩余的七把剑原本是呈圆形排列,但此刻却随着贤宇的拳法如水一般在贤宇的两臂之间飘舞着。当那鬼皇所打回来的巨剑飞到贤宇身前一丈之处时,却慢慢的改变了前冲之势。那巨剑也随着贤宇的拳法所飘动,最后居然重新融入了那剩余的六把剑之中。

当贤宇收起身法之时,七把剑又重新组成了一个圆形,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方才的模样。但贤宇的脸色却又苍白了几分,贤宇方才所为让他损耗了不少的法力。虽说如此但贤宇还是很庆幸,毕竟鬼皇的第二击被他接了下来,这说明贤宇至少还有与那鬼皇一战之力。

鬼皇眼看着贤宇做完这一切,却慢慢起身拍起了自己的双掌,看向贤宇的双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只听他淡淡的道:“你真果然有些本事,能接下朕四成法力的人这世上恐怕也不是很多。”鬼皇这话确是在称赞贤宇,但贤宇听了他所说的话之后心中却又是一阵冰冷。

自己方才挡下了对方那一击所用的法力少说也有六成之多,但对方却只用了四成法力。这中间的悬殊不可谓不大,贤宇心下的压力有多了那么几分。但即使如此贤宇也没想过求饶,他虽说是乞丐出身,但南宫飞,也就是贤宇的爷爷经常对他说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所以贤宇是绝对不会轻易向谁低头,况且事情已到了如今这幅田地也就只能拼了。

贤宇长出了一口气淡淡的对鬼皇道:“多谢鬼皇赞赏,比起鬼皇来在下法力的确低微的很。但鬼皇今日也休想看到在下求饶,就算今日在下灭不了你这畜生,也要战死!”贤宇这话说的很是豪气,而且那句畜生也使得鬼皇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虽说只是如此细微的一个变化,但贤宇心中却畅快的很,他自然知晓,这鬼皇是因为自己方才所言而动怒了。

贤宇方才所言并非胡言,这鬼皇虽说法力高的离谱,但其乃是死过之人,按阳间的说法其便是归于畜生。但鬼皇显然不愿听人如此羞辱他,他脸上虽说已然挂着笑容,但却比方才阴冷了许多。贤宇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恶鬼在对自己发笑,心下不禁打了个寒战。

只听鬼皇冷冷的对贤宇道:“原本真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但如今朕改变了决定。你说朕是何物?畜生?好的很,那朕今日便让你看看畜生是如何灭了你这活人的!”说到最后鬼皇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但贤宇脸上此刻却露出了笑容。

在他看来,这鬼皇此刻是被人点到了痛处,否则绝不会如此大怒。贤宇心想对方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还知晓自己不过就是个畜生,只不过这畜生比他法力高一些罢了。贤宇心下想着嘴上对鬼皇道:“何必动怒呢?方才你不是还神态自若的吗?难道你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只可惜,畜生就是畜生。从你那草菅人命的手段就可看出你丝毫没有人性,不过这也正常的很,畜生原本就没多少有人性的。若是有了人性那岂不是就不算畜生了吗?哈哈哈……”贤宇说着居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鬼影

鬼皇听了贤宇的讽刺之后居然也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久久不能散去.贤宇在听到那鬼皇的笑声之后便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这股压力使得他体内隐隐的一阵气血上涌。贤宇心中一跳,知晓这阵笑声不仅是笑声,而是一种法术。

心中暗暗咒骂这鬼皇心思恶毒,贤宇也运起自身真力去抵抗鬼王的笑声。谁知这一运行法力贤宇却发觉自己身上的法力根本无法抵御那笑声,那笑声似乎能穿透自己的法力直达他的心底。贤宇的眉头再次微微皱了起来,他在心中对这鬼皇的实力有了新的估计。

无奈之下贤宇只好封闭了自己的听觉,原本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为之。可没曾想,封闭了听觉之后那鬼皇的笑声果然无法再影响到自己的心神,贤宇心中一阵狂喜。心中虽说很是高兴,但贤宇面上并未表露出来,反而还是一副皱眉头的模样,那鬼皇的笑声也并未停止。贤宇要的就是如此结果,他单手突然在一把巨剑之上一拍,那巨剑便朝着鬼皇冲去。

鬼皇原以为贤宇被自己扰乱了心神,一时间绝不可能再对自己出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把与方才一模一样的巨剑却朝着自己冲了过。此时的他正大笑着,那些笑声中汇聚了精纯的法力。见有巨剑朝自己冲来,他也来不及抵挡。无奈之下其只好脚尖一点地面,身形高高的跃起。结果那巨剑猛的刺入了龙座的靠背之上,整把似有似无的巨剑居然没入龙椅的靠背之中。有此可见贤宇那巨剑之上蕴含了多么精纯的法力,若是普通的修行之人绝不可能如此轻松躲过。即便是现下身在半空中的鬼皇脸色也忍不住有些苍白,显然是有些后怕了。

这不可一世的鬼皇已不知有多久没受过如此的挑衅了,无论是他活着之时还是成为鬼皇之后,他身旁的一切总是乖乖的俯首与他的脚下,从未有人敢忤逆他半分。可如今自己居然被一个凡尘的修行者挑衅,而且对方还几次使得他差点出丑,此刻鬼皇身上的怒气更盛,在愤nù

的驱使之下鬼皇的身子还没落地他就身形在空中轻轻一转朝着贤宇冲了过来,其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微微成抓,其实隐约有些黑色的气体流转。在贤宇看来此刻鬼皇的手就像是一个能吞噬一切的黑洞,不过此刻的他也已毫无顾忌,他表现的极为镇定。

当那鬼皇的身子离自己还有两丈之远时,贤宇的身子突然快速的后退。他身前由巨剑组成的圆也随着其身形朝后退去。贤宇身形后退之时手上动作也没闲着。只见他手指连连在剑柄之上点击着,片刻之后三把巨剑便齐刷刷的朝着鬼皇冲了过去,但那鬼皇却是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景象心下暗暗呼了一声糟糕,果然,下一刻鬼皇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只听鬼皇略带嘲讽的道:“看来你还远远不是朕的对手,受死吧!”鬼皇话音落下,贤宇只感到身后又一股强劲的阴寒之气朝自己袭来。而照他此刻的身形只需片刻便会撞上那股力道。贤宇心下大惊,只听他一声轻喝:“赤剑出!”随着贤宇的话音落下,一把赤红色的法剑出现在他的身后。这法剑剑柄对着贤宇的背部,剑尖却是对准了鬼皇。

贤宇察觉到自己的后背蹦到了剑柄,便再次轻喝一声:“走!”就在贤宇离那股阴寒之力不足一掌之宽时,已没入鬼皇所发出黑光半尺的赤剑突然发出一声剑鸣,而后便非常的朝后退去。这些那赤剑便抵着贤宇的背部,飞快的朝前方而去,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鬼皇见到如此一幕也是微微一愣,他原以为贤宇此次便会死在自己的手中,让他没想到是贤宇手中的法剑居然如此的诡异,能在这紧要关头救了贤宇一命,就在鬼皇思索之时贤宇的身形已落在了龙椅前的台阶之上,他此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后已满是冷汗。

方才若非他急中生智的话,恐怕自己早已没了性命。贤宇看了看已被自己握在手中的赤剑,对其的爱惜之情便又多了几分。要知晓若不是赤剑本身有灵性的话,那即使贤宇与其心意相通也不会如此迅速的做出反应。这让贤宇越发觉得赤剑是个难得的宝物。

就在贤宇盯着赤剑看时,鬼皇的话声再次响起:“你手中的法剑是从何得来?”

贤宇微微抬起头瞥了鬼皇一眼道:“我这法剑是从何得来你无需知晓。”贤宇左手食中二指在赤剑剑身之上划过,而后声音更加冰冷的说道:“你只需yào

知晓自己在这赤剑之下会再死一次就是了。”随着贤宇的话音落下,赤剑再次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剑鸣之声。似乎想自主去攻击面前的对手,贤宇怎会让其轻易从自己手中飞出,他轻轻拍了拍剑柄赤剑便安静了下来。鬼皇将贤宇的话听在耳中,嘴角却是微微抽动了两下,脸上的神色也变的越发狰狞。

见鬼皇如此贤宇也小心戒备了起来,只听鬼皇一声大吼之后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其体内幻化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身影,其身上的衣着倒是与鬼皇一般无二,但其面容却是可怖之极。那是一张白色骷髅脸,脸部之上还有这点点的红色,看起来像是血迹。那张骷髅脸的上方还满是红色的乱发,头顶之上似乎还能见到两对如牛角一般的犄角,这分明就是那九幽地府里的恶鬼,一个巨大的鬼影。或者说这才是鬼皇的真zhèng

面目。那么的可怖,那么的令人作呕。

只听鬼皇阴笑了一阵,而后阴阴的道:“你是不会有什么胜算的……”其原本还算儒雅的声音此刻彻底的变了,变的就像是九幽地府里的恶鬼才会发出的鬼叫,听起来很是可怖。

贤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仅是这个从鬼皇身上幻化出来的似有似无的身影比鬼皇大出两三倍不止,而是贤宇从那鬼影之上感到了一股无比邪恶的力量。这力量与鬼皇身上偶尔散发出来的力量很是相似,但却比其身上的力量邪恶了许多。贤宇正思索着,那股极为邪恶的力量就朝着他快速逼近而来。贤宇定眼一看,原来那巨大的鬼影居然朝自己冲了过来。

贤宇原本可选择后退或闪避,但他没那么做。当他看到那鬼影可怖的面容之时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倔强。只见贤宇手上捏了几个佛门法印。在手上捏出法印之时,贤宇口中也在念诵着佛门的经文。一时间周围梵音隐隐响起,这座巨大的地下宫殿被一股佛力笼罩。

要说贤宇为何懂得佛家经文,这全是他自己的功劳。自从知晓自己体内有佛力之后,贤宇就找了许多佛门的极经书观看。甚至还将那些经文背下以防万一,没想到今日居然真的用上了。随着贤宇口中不停的念诵,一个个金色的小字从他口中出现。这些小字很快的汇聚在一起,没多少工夫便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卍字。当那巨大的卍字完全成型之后,便快速的朝着那朝贤宇冲来的巨大鬼影冲去。那巨大的卍字与巨大的鬼影在贤宇与鬼皇中间相撞,爆fā

出了剧烈的碰撞之声。这次这座无比坚固的大殿居然距离的颤抖了起来,过了好半天才停止。

让贤宇惊骇的事情发生了,他所幻化出的巨大佛门卍字在与鬼皇幻化出的巨大鬼影僵持了一阵后便消失不见了,那鬼影却大吼一声接着朝贤宇冲了过来。见此情景贤宇的脸色变得越发的冰冷,他眉头微微皱起。要说在佛力是鬼力的克星,可如今好似没什么用处。

贤宇盯着那巨大的鬼影看了好一会,脸上的神色却缓和了许多。只因贤宇发xiàn

面前那可怖的鬼影在自己幻化出的卍字消失之后其体型也缩小了一圈,在看那鬼皇的脸色,似乎也白了那么几分。见此情景贤宇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种种情景至少说明他方才所做的一切也并非是没什么效果,虽说没能将鬼影打散,但最起码削弱了其力量。

看穿了这一点贤宇便不再耽搁,这次他的动作更加的迅速。也没见其如何动作。一个巨大的金色佛像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这佛像看起来如有实质一般,很是逼真,其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看上去无比的庄严肃穆。那大佛怒目圆睁,等着前方那张牙舞爪的鬼影。

那巨佛突然开口道:“南……”这一个字一出口便立kè

化声诶形,一个不算太大但金光灿灿的南字慢慢的朝着鬼影飞去,最终却是轻飘飘的落在了鬼影之上。南字落在了鬼影之上后只见那鬼影一阵颤抖,身形慢慢的缩小了一圈。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大喜,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贤宇露出了宽心的笑容,鬼皇此刻的脸色却变的越发狰狞起来,比刚方才更为可怖。

只见鬼皇张口吐出一团红色的雾气,那雾气一喷到鬼皇身前的鬼影之上,那鬼影有是一阵颤动。贤宇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很是不解,心说难不成那厮要亲手毁掉这鬼影不成?但片刻之后所发生之事却否认了贤宇的猜想,只见那鬼影在一阵颤抖之后居然又恢复了最初的巨大。贤宇见此情景心下便是一沉,鬼影的恢复使他之前的努力真的变成了徒劳。

贤宇没有注意到的是,鬼皇在吐出那团红色的雾气之后脸色又白了几分,身子也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第二百三十九章 佛屠

贤宇此刻的心已是冰凉一片,现下的他已当自己是个死人了.唯有如此,他才能放手与面前这强悍的对手一搏。贤宇脑中再次闪过一个个熟悉之极的面容,东方倾舞的绝世容颜。肖寒风的帅气面孔。这些人都是的至爱与挚友,可如今他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不知为何,想到东方倾舞等人之时贤宇心中出奇的没有任何痛苦之感,有的却是一阵平静,彻彻底底的平静。他盯着鬼皇的双眼显示出一种漠然,他此刻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悲伤,有的只是一种平静。对面的鬼皇说来也是个当之无愧的枭雄人物,可如今见到贤宇的神情与眼神,他的心却莫名的颤动一下。只因对方的神色太过漠然,漠然到让他心中发虚。

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鬼皇先开了口,他无法忍受如此的沉默。贤宇盯着他看之时他觉得贤宇真的就是在看一个死人。即使他已是个死人,可贤宇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似复死了,也就是说又死了一次。这样的眼神让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正是这种恐惧感让他开口道:“你这小子,怎样?是否是怕了朕?若是你此刻对朕求饶的话,那朕或许真的能饶你一命,你看如何?”鬼皇尽量使得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很自然,他也的确做到了。

可贤宇听了他的话之后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居然让鬼皇打了个激灵。鬼皇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大喝道:“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究竟是在笑些什么?!快快回朕的话,你是降还是不降?!”随着鬼皇的话一句句的出口,贤宇的笑声却也一点点的提高着。

鬼皇此刻却被贤宇那狂放的笑声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心中很是迷茫。当然这种迷茫他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他刚想说话喝止贤宇,却听贤宇停止了笑声,淡淡开口道:“鬼皇,你怕了?”他这话话问的很淡淡,淡到真的就像在和一个死在说话,就像是自语一般。

鬼皇听了贤宇的话先是脸色变了几变,而后大喝道:“大胆!朕乃是万鬼之皇,怎会怕你?!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降还是不降?!”问完这句话鬼皇的心居然提了起来。

贤宇瞥了鬼皇一眼道:“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说我还会降吗?你确实很强dà

,我与你比起来或许真的不算什么,但我方才已说了会尽我所能将你灭掉,也算是为世人除去一个祸害。”

鬼皇听了贤宇的话面容却再次扭曲了起来冷声道:“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了你!!”

鬼皇话音落下他那身前的鬼影再次嘶吼了一声快速的朝贤宇冲了过来,其身形居然比方才快了一倍不止。贤宇见此情景面上却无惊慌之意,他身前那金色大佛光芒似乎又亮了些。只听那大佛开口道:“无……”这个无字念出口时也提高了些许声音,震的大殿又抖了一抖。

无字却一改南字慢吞吞的模样,如离弦的箭一般朝鬼影飞去。当无字撞到鬼影身上之时鬼影的身子明显一顿,也就在此时大佛连着念出了佛家六字真言的剩余四字。当六字真言全身撞在鬼影身上之时,鬼影前冲的身形便彻底制住了,他只是在原地嘶吼着。

鬼皇见此景象眉头皱的更紧了,只因他看到自身前方的鬼影之上那六字真言并未消失,甚至连最先发出的那南字此刻居然也慢慢又显现了出来。六字真言分别处在鬼影的双臂、双腿,胸前与额头处。其形虽小,但却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若非鬼皇修为高深,此刻他看到的应是六个小光球附着在鬼影之上。此等景象是庄严与诡异结合的一幅画面。

鬼皇没有再出手,他呆住了。因为其看到自己身前那巨大的鬼影正在慢慢的缩小。原本鬼影的体型是自身的三倍,可是此刻却只比自己大了一倍之多,这整整缩小了两倍。就在鬼皇以为身前的鬼影会继xù

缩小下去之时,附着在鬼影之上的六字真言突然慢慢暗淡了下去,直到消失不见。此刻的贤宇的脸色又是一片苍白,苍白的就如死人一般无二。

鬼皇见此景象心中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但他此刻却也比贤宇好不了多少。那前方的鬼影其实是他的本命之气所化,如今却被贤宇硬生生的以佛力化去了一多半,他此刻的身子也是虚弱的紧。但鬼皇修为毕竟比贤宇高出太多,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自信能将贤宇除掉。他的身子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就冷笑道:“怎样?朕方才已说了,你没有胜算的。哈哈哈……如今看来真的话是灵验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贤宇冷冷的瞪着鬼皇,突然他体内气血一阵翻涌,顿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吐出来。但贤宇自知此刻不能在对方面前显露自己的颓势,他应是将那原本要吐出的血又咽了回去。鬼皇方才的微妙变化虽说细微,但也还是被贤宇尽数看在了眼中,他已猜到了其中端倪。

只见贤宇冷冷一笑对龟皇道:“你那身前的幻影定然是与你有着莫大的联系吧?如今我已将他毁去了一半之多,想来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见自己的心思被人识破,鬼皇索性就不再隐瞒,冷声道:“没错,那的确是朕的本源,此刻也的确是受了不小的重创。但你莫要忘了,朕的道行可是比你高出太多,即使朕此刻有所不适也照样可将你灭掉。”鬼皇的话语言中充满了自信,从面上看他也的确有如此能力。

贤宇听了他的话后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原本凭我的修为你自然是能轻易将我灭掉,但凡事都有变数,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会是如何结果。”贤宇说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丝笑容出现在贤宇此时苍白无比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无奈。

贤宇已下定决心,下一击实在没法子就只好爆体与对方同归于尽了。贤宇如此想着,方才那口鲜血再次涌上了他的咽喉,此次他没来低级压制,居然一口将血喷咯出来。鬼皇见贤宇已是樯橹之末心中一阵狂喜,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贤宇走去,想离的近了再将其灭掉。

贤宇心下也是一阵苦恼,难不成现下要用那爆体之术与对方同归于尽?若真是说起来他还是舍不得,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如此。不过依此刻的情景来看,恐怕也只有爆体已途了。就在贤宇想要爆体之时,他面前那巨大的金佛突然金光暴涨,硬生生将立贤宇还有五六丈的鬼皇逼退后了一丈之远,鬼皇见此景象连忙身形一动又退回了原处。

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脑中灵光一闪。他伸出右掌想自己左胸之上猛的一击,一大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全数喷到了那前方不远处的金佛之上,金佛立kè

被染红了一片。鬼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他不相信贤宇是在自残身子。

贤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前那若有若无的金色佛像,自己方才吐出的那一口鲜血此刻正在慢慢的融入佛像之内。当所有的鲜血全数融入其中之时,金佛的心口处却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血丹。那红色血丹在金佛体内猛的爆裂开去,化成血雾遍布金佛全身。

过了片刻的功夫贤宇的双眼逐渐睁大了,只因那散开血雾居然变作一条条经络血脉出现在金佛的体内,鬼皇见此一幕也呆住了,只因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些。子鬼皇与贤宇的注视之下,原本金光灿灿的金发放却慢慢变成了通体的血红色,就连散发出的光芒也是血红色的。变作雪红色的金佛看起来是那么的妖异,甚至有些可怖,根本就不像是一尊庄严的佛像。

贤宇开始见到如此一幕也是眉头紧皱,不过很快的便舒展开来。因为他想到了佛经中曾说,即便是大慈大悲的佛祖遇到无法度化的恶人之时也会拿起长刀将其灭掉,如此做法名曰佛屠。意为佛祖屠杀恶魔之意,以求净化三界,让世间的人更加的安宁。在贤宇想来,此刻自己身前这尊佛也正是如此。这尊红佛乃是顺天而生,为就是斩妖除魔。

想通了这一切原本立在那里的贤宇也与佛像一般盘膝坐于地上,他口中默默念诵着佛家经文,随着他念诵其身子居然慢慢的升在空中。让贤宇惊异的是,他此刻并未放出皇道之气,也并未用出赤剑。但无论怎么说,他的身子的确是飘了起来,直飘到红色大佛的正后方才听了下来。鬼皇见到眼前的一切越发的诡异起来,心下的戒备之意便更加的强烈起来。

鬼皇的周身此刻都冒起了一层红色的光芒,想来应是他的护体之光。也就在此时贤宇开口了,只听其轻喝一声:“佛屠!”其声并非多么宏大,但听在鬼皇的耳中却如丧钟一般。

随着贤宇的一声轻喝,那红色的巨佛伸出一只巨大的佛掌朝着鬼皇拍去。鬼皇自然不会如此的坐以待毙,只见他身前那巨大的鬼影冲着红佛那巨大的佛掌冲去,但其还未到佛掌跟前却已化作了一阵尘埃不见了踪影。鬼影消失之后,只听鬼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而后便双膝跪地显出一副筋疲力尽之态。但那红色巨佛却不会因此而收手,他那巨大的佛掌最终还是朝着鬼皇拍了下去。

第二百四十章 血天

那巨大红佛的佛掌犹如一座山岳一般朝鬼皇压去,贤宇看着这一幕面上虽说平静但心却已提到了嗓子眼.当那佛掌重重的压在鬼皇身上之时,贤宇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并未立kè

撤除法力,而是停了好一会儿,见鬼皇没了丝毫动静才将红佛化开散去。

当红色的大佛完全散去之时,贤宇见到的是一滩黑血,鬼皇的身子却已不见了踪影。见到这一幕后,贤宇的心才完全放下。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如脱了力一般,这一战不可谓不险,好几次他都要命丧黄泉,而此刻想要灭他人的却被他灭掉了。

贤宇望着身前不远处的那一滩黑血,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苦笑自语道:“我今日还真是让死过三千年的人又死了一次,说出去还真不知有人相信吗?”想到此处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朝着大殿外走去,可就在贤宇将要走到大门门口之时,身后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怪声。

贤宇微微皱眉,那抬起的一只脚又缩了回去。他心中一跳,猛的转头朝身后看去。这一看之下贤宇的却是松了一口气,身后一切如常什么也没发生。就在贤宇要转过头继xù

朝外走之时,那奇怪的声响再次响起。贤宇的身子一僵,最终他将目光落在那那鬼皇所化的一滩黑血上。起初那黑血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在贤宇有些失去耐心之时,他却见那滩黑血上冒起一个气泡。如此景象却让贤宇的身子微微一震,心中的不安之感也越发的强烈起来。

第一个气泡出现之后那滩黑血就如开了的沸水一般,不停的冒着气泡。最终,在贤宇惊恐的注视之下,那滩黑血慢慢发生了变形。没多少工夫,一个浑身血红的人形出现在贤宇的身前。就贤宇心绪不宁之时,那血人却开口说话了,这血人的声音分明就是那鬼皇。

“嘿嘿嘿……朕告sù

过你,你是不可能打败朕的。朕乃是万鬼之皇,绝不会再次死去。”随着鬼皇的话语一句句的说出口,他那原本没有五官的脸部出现了五个小孔。这五个小孔的出现非但没让鬼皇此刻的面容好kàn

一些,反而使得鬼皇那血红的脸变的更加可怖。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神色从最初流露出的一丝诧异与惊慌,转而变的很是平静对鬼皇道:“你的修为要高处太多,如此高的修为能被我打成如此德行已算我胜了,如今你还有什么好得yì

的?现在的你,不过就是个连自己的真元都被我打散的半死之人罢了。”

鬼皇听了贤宇那充满蔑视的话脸上的五个小孔慢慢的扭曲了起来,他发出一声怒吼。那原本处于嘴部的圆洞口=一下变的大了数倍,几乎占据了其多半张脸。只听鬼皇用一种极为低沉嘶哑的声音道:“你当真以为朕只有如此而已吗?告sù

你,如今你见到的才是朕的本来面目。朕原本就是无形之体,而是一股极为强dà

的力量。如今这股力量已完全释fàng

了出来,朕如今能轻而易举的将你灭掉,嘿嘿嘿……”说话间鬼皇又是一阵阴笑。

贤宇听了鬼皇的话虽说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却再次提了起来。他知晓鬼皇所言非虚周围的虚空似乎正弥漫着一股力量。那是一股极具压迫的力量,贤宇甚至听到虚空被挤压的兹兹作响。纵然感受到了这一切,但贤宇还是没将恐惧之色表露在脸上。只听贤宇淡淡的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也就是了,本道爷接着便是。”贤宇看起来可说是气定神闲。

鬼皇听了贤宇的话却没在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那嘴部的黑洞正在不停的蠕动着,像是在念着什么口诀。随着其的念诵,贤宇所感受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甚至看到整个大殿的虚空似乎都产生了一圈圈的波纹,犹如水波一般。不仅如此,贤宇还感到周围的虚空正在朝自己挤压,他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的不顺畅。贤宇心中大感不妙,而就在他有如此感觉之时鬼皇也动了起来。只见他那两条血红的双臂猛的朝一起并拢,贤宇的处境也发生了突变。

贤宇只觉前后左右的虚空都在快速的压缩,没多少工夫他甚至感到自己已没有了落脚之处。周围的虚空似乎是在跟自己强地方,想要强行占据贤宇所立的那一小片空间。贤宇的面容甚至已出现了扭曲,脸上的神情显得越发的痛苦。虽说贤宇很不想在对手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但此刻这一切似乎不是他所能控zhì

的了。鬼皇见到了贤宇脸上的神色,那血红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贤宇此刻的痛苦的神情可说是现下最想见到的一幕。

贤宇此刻确实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感到浑身酸痛。若紧紧是痛的话身为修行之人的贤宇还能忍受,但他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吸入外气越发的少了,而呼出的气却越发的多了。因此贤宇此刻的脸部除了出行了扭曲之外还变的通红,分明是憋气太长的缘故。

就在贤宇贤宇强忍着痛苦之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贤宇紧闭双目,脸上痛苦的神色却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所有的痛苦好似突然全数消失不见。鬼皇见贤宇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心中很是不解,在如此强dà

的压力之下对方居然还能表现的如此淡然,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鬼皇不知的是贤宇此刻用的是一门**,说起来也并非是什么奇妙的功夫,就是凡尘俗世中的龟息之功。说起这龟息之功还是贤宇在玄仁子的藏书中找到的,当时觉得有趣也就习练了一番,到如今可说是掌握的非常纯熟了。这龟息功的妙用其实只有一样,那便是可在丹田留住一股外气,使其在自身体内循环运转。如此一来,即便是几个时辰不吸气也没什么。

鬼皇这样的人平日里最不屑的就是那些凡夫俗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贤宇此刻会用世俗间的功夫来对付自己。用了龟息之功之后贤宇果然觉得体内顺畅无比,体外给自己造成的压力虽说仍然是他很痛苦,但喘息已不成什么问题。自然,贤宇也不会如此坐以待毙。

只见贤宇双眼猛的睁开,两道犹如实质的青光从他眼中射出。他猛然做出如此举动使得鬼皇身子猛的一震,口中法决不自觉的停了一下。贤宇只觉自己周围的虚空突然松动了那么一些,也就是在此当口他手上法印变化不断,没多少时候一团火球便朝鬼皇飞了过去。

鬼皇没想到如此境地贤宇还能对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只好分心心去抵挡贤宇发出的一击。他这一分心却给了贤宇一个绝好的机会。几乎就在鬼皇出手去抵挡火球之时,贤宇的两个随后便朝鬼皇打去,鬼皇原本口中还在不停的念着口诀,但当朝他打过来之时其终于没心思再念什么口诀,而是全心全意去抵挡贤宇的连续攻击。

鬼皇口中口诀一厅,贤宇顿时觉得身子一轻,周围的虚空瞬间恢复了平常,那股挤压之意猛然消失不见。此时贤宇才敢撤去自己的贵息功,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就如几天未饮水之人疯狂饮水的一般。大口的喘息一阵之后,贤宇眼中闪过浓浓的怒火。

鬼皇此刻也轻而易举的接下了贤宇的连续攻击,正皱着眉头看向贤宇,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你是如何做到的,方才在如此境地之下,你居然还能如此神态自若。”

贤宇听鬼皇如此问,看向他的眼中满是轻蔑之意,口中却冷冷的道:“我方才用的乃是龟息之功,你自然是不知的了。”其实贤宇敢断定对方知晓,只是没想到贤宇会用此法。

果然听了贤宇的话鬼皇的脸红几下白几下,变换的飞快,最终其却是大吼一声道:“你居然用如此低微的世俗武功躲过了朕的杀招,实在是对朕的一种羞辱,朕要灭了你!”说话间那鬼皇用最简洁的方法,张开双臂手掌成爪,朝着贤宇扑了过去。

贤宇自然不会等着鬼皇扑到自己身上,他猛的一闪身便消失在鬼皇身前,片刻之后却出现在鬼皇身后。贤宇看着鬼皇的背影不屑的道:“怎么?堂堂的鬼皇恼羞成怒了吗?”

鬼皇早已转过了身子,恶狠狠的盯着贤宇。良久之后,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道:“你现下就如被困住的畜生一般,做的都是一些无谓的挣扎。朕既然说了要将你灭掉,那自然就会将你灭掉。想必你也知晓,君无戏言啊。”听到鬼皇那淡定的话语,贤宇刚松下来的心却由提了上去,他知晓鬼皇最狠辣的一击也许将要发出了,能否接下这招关系到了贤宇的生死,他不得不谨慎待之。贤宇此刻神情肃穆,死死的盯着鬼皇,注视着其的一举一动。

“嘿嘿嘿……”鬼皇发出了一阵怪笑之后身子却慢慢的缩小,又化成了一滩血水。见鬼皇做出如此诡异之举,贤宇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他此刻心中很是疑惑。

就在贤宇疑惑之时由鬼皇化成的血水却又发生了变化,其慢慢的从地上慢慢升到高空。直到升到大殿的顶上才停止了上升。贤宇顿时又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心中很是是难受。然而那血水的变化却还没结束,其升到房顶之后居然慢慢的扩大,扩散的速度极为惊人。

贤宇眼睁睁看到那原本一小滩血水化作了一大滩血水,几乎蔓延到了整个大殿的屋顶,贤宇所感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强,贤宇之觉那高高的屋顶变成了一片血天。

第二百四十一章 险生

贤宇看着头顶的血水慢慢扩大,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没多少工夫,整个屋顶都布满了血水。这血水并非血红色,而是黑红色。乍一看去,就犹如黑夜提前降临一般,很是压抑。就在贤宇发愣之时,空中传来了鬼皇的话声:“逍遥贤宇,今日朕就让你们逍遥皇朝绝后,我大殷皇朝将再次掌管人间,称霸天下!受死吧!”鬼皇的话音如惊雷一般传入贤宇耳中。

贤宇死死的盯着空中的血水,只听嗖的一声,一道红色的光芒冲着贤宇射来。贤宇见此连忙身形一转,躲过了这诡异的红光。站定身形之后贤宇定眼看去,只见射向自己的那里是什么光芒,分明就是一滴血水。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血水居然将一小块地面汽化掉了。地上瞬间多出一个碗口大小的黑洞,贤宇见到如此一幕,额头不禁出了一层细汗。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那一滴血射到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自己的身子说不准就已不存zài

了吧?贤宇正如此想着,只听一阵嗖嗖嗖的响声发出。贤宇听到这;连续的嗖嗖声之后脸色变的煞白,他自然知晓发生了何事。贤宇几乎没抬头朝上看,身形就是一阵模糊不清的移动。当他停下身之时,只见自己方才所立之处以及周围三丈之内共出现了五个洞。

如此景象与方才的景象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也就是此次多出了四个洞而已。贤宇此刻的心已变得冰冷,他已清楚鬼皇是要做什么。若贤宇所想不错的话用不了多久屋顶便会如下雨一般的下起血水,到了那时纵然贤宇的身形再快,恐怕也没有办法躲过去。

贤宇心想:“看来自己此次是必死无疑了,或许这就是天命吧。注定自己要死在此处了。可惜啊,自己死了却没能将对方灭掉,倒是遗憾的紧。师姐啊,贤宇恐怕今生有负你了。还有师父啊,弟子恐怕无法在给您老人家买可口的酒水与吃食啊。老头儿,看来你这次是真要重选一位太子了啊,多保重吧……”一瞬间,贤宇脑中闪过许多念头,想到了许多人。虽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贤宇却好似过了几生几世一般漫长,时光好似静止了不再流逝了。

就在贤宇脑中思绪万千之时,那嗖嗖之声再次响起。虽说心中以为必死,但贤宇还是本能的再次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此次攻击过后,大殿的地面之上居然多出了几十个碗口般大小的黑洞。贤宇此刻见到这一切心中却出奇的平静,或许是方才已经lì

过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光吧。贤宇看着大殿中的黑洞,脸上却露出一丝无奈而又凄然的笑容。

鬼皇的话语声此时传入了贤宇的耳中:“怎样?小子,这次你必死无疑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话间鬼皇猖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是那么的阴森那么的得yì



贤宇立身下方,虽说面色有些苍白,但神色还算淡定。只听他淡淡的对鬼皇道:“今日看来我是难逃一死了,不过能将修为如此之高的鬼皇你逼到如此的田地也算是对的起自己了。”说到此处贤宇话音一转接着道:“你不要得yì

的太早,我只是师门中一个不过刚修行了一年的弟子罢了。连我这法力低微的弟子都能将你逼到如此地步,将来我师门长辈定然能将你灭掉,你早晚有一日会消散在天地之间的。”贤宇再说这话之时浑身杀气又暴涨了几分。

鬼皇听了贤宇的话却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将来朕怎样你是看不到了,但朕确能轻易的见到你的死相,你倒是说说朕与你哪个更加得yì

?”鬼皇说话间又是一阵血雨洒下。

此次贤宇虽说躲闪过大部分的血雨,但其左臂之上还是多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贤宇紧紧的咬着牙,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样,否则多出话对方岂不是更加的得yì

了吗?想到此次贤宇哈哈哈一笑道:“就你如此修为还得yì

?你得yì

什么?被我一个修为如此低微的小辈逼成如此模样,有什么好得yì

的?你可莫要忘了,道爷我只休了一年的道法而已,若是让道爷多修个几年,说不准你连道爷的一百招都接不下,哈哈哈……”说到最后贤宇也学着鬼皇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极为的畅快与得yì



贤宇自家却不知dào

,他现下的修为即便是和肖寒风这样修行界的后辈新秀相比也不逞多让。他身具多种法力,又有皇道之气护体,今日能与鬼皇战到如此地步也并非全是侥幸,这其中自然有贤宇自身的实力在其中,否则的话光凭借着运气,他是绝不能战鬼皇如此之久的。

还有一事是贤宇所不知的,那便是这血雨其实已是鬼皇最后的依仗。若是贤宇能躲过所有的血雨的话,那鬼皇也就灰飞烟灭了。鬼皇听到贤宇的话之后恼羞成怒的大吼了一声,一阵疯狂的血雨急速的朝贤宇从了过去。贤宇身形再起,他仗着自己的堪堪躲过了一道道的血雨,这一番下来,贤宇的肩头与右胸处又多了几个碗口大的血洞。

贤宇对自己身上的伤势却丝毫也不在乎,而是靠在一个粗大的石柱上喘息了起来。他没注意到的是,空中的血水正在不断的减少着。此刻鬼皇心中也有些焦急,他若是能在血水剩余很多之时将贤宇除掉,那他就绝对有把握恢复元气,重振雄风,但若是不然那他即使灭了贤宇,自己也会烟消云散。看着贤宇一次次的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他心中怎能不急。

贤宇见鬼皇不再对自己攻击心下有些疑惑,他朗声道:“我说鬼皇,你怎么不下雨了?是不是累了啊?若是累了的话先睡一觉吧,你我明日再战。”贤宇说着居然还真的打了个哈欠。化成血水的鬼皇看到贤宇的模样,就恨不得将贤宇撕成碎片,以消心头之恨。只可惜他此刻没幻化出双手,若是能幻化出双手的话他定然会如此做的。

虽说鬼皇没幻化出双手,但其血雨的威力又岂是等闲?鬼皇将心一横,趁着贤宇疲惫之时有洒下一阵猛烈的血雨,贤宇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还是很快的离开了自己所靠的柱子。他身形刚刚离开柱子,那柱子之上就密密麻麻的多了许多黑洞,而且并非一个方位,前后左右到处都是。在贤宇惊愕的目光之中,那巨大的雕龙玉柱居然轰然倒下,大殿之内一阵巨响冲天。震的贤宇双耳生疼,就连屋顶上的血水也是一阵猛烈的波动,犹如海中波涛一般。

鬼皇见贤宇连自己如此猛烈的一击都挡了下来,心中就更焦急了。突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自己不是还有那么多手下吗?于是鬼皇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门外却没人进来。贤宇见鬼皇发出如此犀利的叫声心中一跳,他也想到了鬼皇的那些手下。若是此刻此刻他的那些手下进来助战的话,那恐怕自己死的会更快些。虽说心知必死,但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等了许久之后,门外好还是没什么动静。鬼皇又再次发出了两声尖叫,这次门外终于有个大臣模样打扮的鬼冲了进来。他四周望了望却不见鬼皇的身影,脸上显出迷茫之色。此时鬼皇恼怒的声音传到了那鬼的耳中:“为何那么久才来助阵,其他鬼仆都在何处?!”

那鬼听到鬼皇的话声身子微微一震,而后跪下身子低着头道:“陛下,其……其他鬼仆此刻正在外头与那绿衣女子恶战。”那鬼结结巴巴的说道,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鬼皇听了那鬼的话先是一愣,贤宇也愣住了。他自然知晓来人所说的绿衣女子便是魔姬,心下疑惑这魔姬为何没有离去。但随即他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若非魔姬没走的话自己恐怕死的更快。贤宇心下是一阵欣喜,但鬼皇却是恼怒的道:“那女子朕不是放其离去了吗?怎地她还在此地?”鬼皇说到此处话音一转道:“即便她还在此处,你们那么多的鬼仆居然对付不了一个阳间的女子吗?!!”鬼皇越说越是恼怒,说到最后便是一阵咆哮,震的的那鬼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一时间居然忘了回话。贤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一阵苦笑。

直到鬼皇再次大吼了一声,那鬼才颤抖着声音道:“陛……陛下,那……那女子很是厉害,她……手中有一颗绿色的珠子,那珠子光芒所过之处我等便会浑身难受,动作不知怎地就变的迟缓起来,实……实在是抵挡不住其攻击,如今鬼仆已被她灭的差不多了啊。”

鬼皇听了那鬼的话便是一阵沉默,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怒吼。贤宇只见一道血雨冲到了那鬼的胸前,将其胸膛穿透。那鬼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没发出就被灭了,而后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贤宇还在愣神只见,突然数百声嗖嗖之声响起,一大片血雨朝贤宇冲来。贤宇只得再次连动身形。这次的血雨居然持续了三炷香的功夫,当贤宇停下身形之时已是遍体鳞伤。

贤宇将自己身上的血洞止血后才往上方看去,却见上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那血雨已荡然无存了。贤宇眉头紧皱想了好一会儿,而后便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他知晓鬼皇已灰飞烟灭,自己此次是保住了一命,真可谓是险中得生。

第二百四十二章 断魂

贤宇在大殿之中足足坐了又半个时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朝门外走去.当他伸手拉开大殿的门之时,眼前的一幕却刚经lì

了生死之战的他吓了一跳。却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在一圈鬼仆的包围中厮杀着。其右手之上拖着一颗绿色的珠子,那珠子发着绿色的光芒。凡是光芒所照之下的鬼仆都会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喊,后面倒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那些鬼仆落在地上后虽说用不了多久便会再起身加入战团,但其脸色明显比方才要苍白许多。原本就已是非人之身,脸上神色已很是难看,如今一个个更是面目白如雪,狰狞无比。

贤宇看着场中那穿着红衣的女子眉头紧皱,脑中一阵思索。下一刻他的双眼瞪的老大,那场中那是什么红衣女子,分明就是魔姬。看到魔姬那一身红色,贤宇的心忍不住狂跳了几下。在如此境地之下魔姬身着一身红衣,这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血,魔姬身上沾的不是自己的血就是对手的血。无论是谁的血,眼前的一幕都足以用可怖二字来形容。

心下虽说惊骇,但贤宇脑中的清明让他不敢再有办法的迟疑。若不是场中那正与人恶斗的女子,自己此刻说不准已成了一缕魂魄。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魔姬涉险,绝对不能。他飞身已越,在不借助法器的情景下居然越出了数丈之远,生生的落在了那群鬼仆中央。

贤宇双脚一落地,手中便有一道金光金光射出。那金光一下射穿了一个鬼仆的肩膀,不仅如此,那鬼仆还身子一顿倒飞了出去。一击攻敌之后,贤宇便对魔姬沉声道:“你为何还在此处?我不是让你离去吗?!”贤宇的话语中隐隐的有些责备之意,心中很是气愤之意。

魔姬却没离开回应贤宇的话,此刻她正与两个鬼仆纠缠。等好容易将两个鬼仆全都放倒之后才对贤宇道:“我不放心你。”说完这句话她话音一转道:“再说了,你真的以为我能安然离去吗?我刚出大殿门就被一群鬼给围住了,那鬼皇根本就没想让我安然离去。”说话间魔姬又用手中的绿色珠子打退了两个鬼仆,贤宇也在凭着手中赤剑斩断了几个鬼仆的手臂。

贤宇一听魔姬的话心中没有多少愤nù

,他在嘲笑自己无知。鬼皇是什么样的存zài

?那可是十世的恶人所化,恶是之所以为恶人便是因为其不会做什么好事。如此这样的恶鬼,怎会轻易放进来的人出去?想到此处贤宇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此刻突然有五个鬼仆朝着贤宇冲来。这五个鬼仆的双手之上聚集了一层红色的光芒,鲜红入邪一般。

贤宇见五鬼朝自己冲来那自嘲的笑容很快变作了嗜血的笑容,那五鬼还未冲到近前,贤宇便将部分真力聚集在手中的赤剑之上,而后猛的朝前挥去。一道青色的光芒从赤剑中出现,呈半月形。其后慢慢变大,快速的朝着五鬼冲去,片刻之后便冲到了五鬼身前。

五鬼也并非是等闲之辈,其间青色半月光芒朝自己冲来便齐齐的双手前伸。五鬼手上的红色光芒与贤宇发出的半月形青色光芒相撞在一起之后先是停顿了一下,而后便硬生生的将五鬼撞飞了出去。五鬼倒飞出去之后居然硬生生的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居然没再起来。若是此刻贤宇见到五鬼的模样定会觉得可怖,五鬼的脑袋全都开了花。贤宇之所以没看到五鬼此刻的面容是因为五鬼方才倒飞出去的速度太快,这才没将那一幕看在眼中。

五鬼倒地之后贤宇丝毫没有停歇的机会,只因方才坐在鬼皇身旁的两个女子其中的一个朝着他冲了上来,而那媚娘却是朝着魔姬飞去。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微微皱起,他已清楚感知到这群人中实力最高的便是这两个女子,方才她二人根本就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也难怪两人此刻出手,周围的数百名鬼仆已被贤宇两人杀的差不多了。即使是魔姬那边倒地的鬼仆,看那模样也并非一时半刻能缓过劲来。那女子身在空中,足足高了贤宇一头之多,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贤宇见此却是用手中的赤剑凌空画了一道灵符,那灵符在贤宇身前迅速变大,当那女子冲到贤宇身前之时刚好将其挡在了道符之外,两人之间之隔一指而已。

那女子妖媚的脸庞就在贤宇的眼前,此刻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魅惑的笑容。若是旁人见到如此笑容定然不会相信对方会对自己有杀心,但贤宇却并非寻常之人,他分明能看到那魅惑的笑容之后有着浓浓的杀意。贤宇原本沉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淡淡道:“你这是要灭了我?”贤宇这话分明是有些明知故问,问的面前女子一愣神。

不过那女子随即脸上又恢复了平静,那一丝魅惑的笑容似乎又多了几分媚意。只听其柔声道:“鬼妾哪里敢对公子有什么杀心,妾身是见公子生的玉树临风,故而想与公子亲近一番啊。”说着其身上的法力撤了去,贤宇顿时感到面前的压力一轻。

见自称鬼妾的女子撤去了法力,贤宇居然也将自身法力撤去。两个原本生死相搏的对手如今却毫无防备的面对面站着。虽说暗地里对方留了多少后手此刻无人可知,但从面上看来两人身上的确是没什么法力流动。鬼妾见管弦乐如此,眼中寒芒一闪,不过当即又恢复了。

贤宇自然是将鬼妾如此神情看在了眼中,虽说这鬼妾隐藏的很深,但还是逃不过贤宇的那双眼睛。鬼妾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的笑声,而后身子一转居然软软的倒在了贤宇的怀里。

鬼妾一如怀中贤宇便闻到一阵香风铺面,只听鬼妾道:“公子,怎样啊妾身身上的香气好闻吗?”听鬼妾如此问话,贤宇居然很是陶醉的点了点头,鬼妾见状又是一阵娇笑。

此时贤宇却开口说道:“你们的鬼皇可是刚刚死在我的手中,如今你在我怀中就不怕他生气吗?”贤宇脸上满是笑容,那笑容中满是戏谑之意。若是此刻有外人看到,定然以为贤宇与这鬼妾是一对恋人,只因两人此刻的姿势太过暧昧,无法不让人想入非非。

鬼妾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白了他一眼道:“妾身只是个弱女子,如今无依无靠自然要找个依靠了,不知公子可愿意带妾身离开此地,妾身愿终身陪在公子左右侍候,”

贤宇听了鬼妾的话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副意味深长模样。突然贤宇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两下。就在此时那鬼妾手中却不知何时幻化出一把泛着红光的匕首。再看鬼妾此时的神色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媚态,早已是一脸的杀意。

鬼妾将手中那被红色光芒包裹的匕首朝着贤宇脖颈处刺去,眼看那匕首既要刺到其脖颈之时,鬼妾突然觉得一阵凉意传遍全身。她低头看去,只见其胸口处有一段赤色的剑。她慢慢的抬头望向贤宇,贤宇此刻那里还有那晕晕乎乎的模样。其正笑眯眯的看着鬼妾道:“你身上的味道是很香,不过这种迷香对本道爷却是没什么用处,安心的去吧。”贤宇说着将那插入鬼妾身上的赤剑慢慢的拔了出来,当赤剑全数从其身上拔出之时,鬼妾却化作了一堆灰烬。贤宇不知的是,他的这个举动化解了自己的一场恶难,因为摩羯将他方才与鬼妾的亲密全数看在了眼中。魔姬原本想要朝贤宇冲来,但却看到了贤宇用剑刺鬼妾的一幕。

原本被魔姬手中的珠子打退来的媚娘将自己的姐妹死在了贤宇的手中,心中的杀意更加强烈。只见她身形一闪便朝着魔姬冲来,而魔姬此时却看着贤宇这边,全然不知危急到来。贤宇刚刚收回赤剑,眼光却瞥到了魔姬这边。眼看媚娘那闪烁着红色光芒的手就要打在魔姬身上。贤宇的身子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却出现了媚娘与魔姬中间。

纵然贤宇的身法再看也有失算之时,当他的身影刚刚出现在魔姬身前,媚娘的一击却已打在了他的身上。贤宇发出了一声闷哼,直到此时魔姬才回过身来看去,却见贤宇的身子朝自己倒飞而来。魔姬见此情景顾不得多想身形连忙后退,她一边后退一边用之身法力接住了贤宇的身子。两人停下之时,贤宇已在魔姬的怀中。魔姬见贤宇胸口一大片血红之色,便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惊呼道:“你没什么事吧?你怎么那么傻啊?”话语中已带着哭腔。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咧嘴笑了笑,他此刻的笑可说比哭强不了多少。只听贤宇道:“难不成让我一个男子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打伤吗?我可说个七尺男儿啊……啊……”说着贤宇痛的呲牙咧嘴叫起来,吓得魔姬浑身一阵颤抖,眼泪已在眼珠里打转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媚娘身形再起,落在了离两人三丈之外处。其身后还跟着十多个鬼仆,这些鬼眼中此刻都闪着嗜血的光芒,若是有可能他们恨不得将贤宇两人吞进腹中。媚娘冷笑着对贤宇道:“世上竟然还真有你这般男子,居然肯为了她送了自己的性命。”

贤宇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怎就知晓我必死啊?”

媚娘听了贤宇的话哈哈哈的大笑了一阵而后道:“你中了我的断魂掌,自然是活不久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诡道

贤宇听了媚娘的话心中一跳,但脸上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贤宇神色平常,但魔姬的脸色却瞬间变的苍白,早在眼珠中打转的眼泪也在此刻流了下来。她原本看重媚娘的脸慢慢转了过来,当看到贤宇之时已是泪如雨下。她呆呆的看着贤宇,一时间居然没说出一句话来。

贤宇看重魔姬泪流满面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接下来魔姬所做之事却让贤宇不得不有所反应了。只见魔姬举起自己的右掌对着自己的额头猛的拍去,其去势很快。贤宇见此情景心下猛的已紧,他分明看到那只白皙的手掌之上闪着一层黑色的光芒,那黑芒正是魔力,而且是一股非常强烈的魔力。魔姬这分明是要自裁,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贤宇来不及多想便伸出自己的右手抓住了魔姬那只向往自己额头上拍的玉手,魔姬却是拼命的挣扎着道:“你不要阻拦我,让我去了吧……呜呜呜……你为了救我去害了自己的性命,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这句话魔姬说的是声嘶力竭,一听便知抱着强烈的死志。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却是双眼一瞪道:“你若是死了那我岂不是白白受她这一下了吗?”贤宇看了看媚娘又转头对魔姬道:“再者说了,我现下还没死呢,你那么着急作甚?”贤宇这话说的很是厉害,听的魔姬身子又是一颤,末了只能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贤宇却在此时内视了自己的身子,没过多久贤宇的脸色变的有些苍白。但魔姬此时却不知为何停止了哭泣,呆呆的愣在那里犹如木偶一般。贤宇苦着脸对前方冷笑的媚娘道:“我方才内视了自己的身子,全身的经脉被一股诡异的力道封住了,看来是真的命不久矣啊。”贤宇话到此处去一转,而后对媚娘道:“不过在鬼皇临死之前无意中说了一件隐秘之事,我这都快死了,不想将这秘密带入地府。不如就做做好事,将其告知与你吧。”

媚娘听了贤宇的话却是一愣,她狐疑的看了贤宇一阵,便朝着贤宇走了过去。这媚娘也并非是个没脑子的人,他见贤宇面色苍白一副浑身无力的模样,分明就是中了断魂掌的症状。在她看来贤宇是必死无疑了,因此其才敢靠近贤宇,否则的话她决然不会冒险。

媚娘走到贤宇身旁冷声道:“究竟是什么秘密,你且说来听听。”

贤宇听了媚娘的话却是看了看四周的鬼仆道:“这个秘密若是让他们听到你可就没多少好处了啊,你走近些附耳过来,我只告sù

你一人知晓。”贤宇有气无力的说道,他此时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垂死之人,就好似下一刻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去那地府一般。

媚娘听了贤宇的话瞪了他一眼道:“你究竟想刷什么花招?若是不老实的话本座现下就将你灭掉!!”媚娘说着却是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那右手之上再次泛起了红光。

贤宇见她如此却是大笑了两声道:“你如此瞻前顾后如何能成的了大事,不过老实说我的确是有自己的心思。”贤宇看了看魔姬接着道:“原本是想我去之后你将她放了,也算是你我的一场公平交yì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动手吧,唉,我也只好带此秘密下地府了。”贤宇说着满脸都是惋惜之色,而媚娘此时却犹豫了起来,那举起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若说贤宇方才之言媚娘确实是信不过,但贤宇说想用此秘密换取魔姬一命,这倒是很合理。思前想后她点了点头道:“好,本座就应了你。若是你真的说出了什么秘密来,我自然会放着女子走的。”听了媚娘的话贤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随即又为难起来。

媚娘见其神色有异便道:“怎地了?难不成你想反悔?”说话间其又想举起右手。

贤宇听了媚娘的话连忙摇头道:“空口无凭啊,要不然你先放她离去,而后我再将那秘密说与你知dào

。”媚娘听了贤宇的话却再次哈哈的大笑起来,而且还鄙视的看着贤宇。

良久,媚娘停下了笑声道:“你当本座是三岁孩童不成?若是将她放走你又不说该怎么办。我劝你还是乖乖说出那秘密,如此你这小情人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否则的话你们两人都得死!”这媚娘的话说的极为决绝,一丝缓和的余地都没有,贤宇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贤宇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道:“那还有一个办法。”贤宇看了看媚娘身后的几十个鬼仆,对媚娘蝉蛹道道接着道:“你将这些人灭掉,我便将秘密告知与你,怎样这买卖你也不算吃亏吧。”那几个鬼仆见贤宇朝自己望了,脸上都露出了迷茫之色。

媚娘听了贤宇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为何要将他们灭掉?他们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干系?”贤宇听了媚娘的话却是神mì

一笑,那笑容中满是玩味之色,看的媚娘眉头皱的更深了。

直到媚娘瞪了他一眼后贤宇才对她传音道:“你将他们杀死之后一是可以避免他们为了夺取你口中的秘密而群起攻你。这二嘛自然是为了我这好友,你将他们灭掉,若是你反悔的话她也只需yào

对付你一人,如此她的生还之望不就大了很多吗?”见媚娘神色起了变化贤宇接着传音道:“你也莫要怪我,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女子乃是我好友,既然我活不成自然要为她着想。这是我最后的底线,答yīng

与否你自己斟酌吧。”贤宇说完便闭上是双眼。

媚娘沉默了许久终于转过身去,他身后的那些鬼仆见媚娘转身过来都是一愣。还没等众鬼回过神来,只听一声声尖叫之声响起。当一个鬼仆想要定眼去看之时,却发觉自己周围的鬼仆全数被灭。他猛的转头看向媚娘,媚娘却将自己的右掌印在了其头颅之上。

片刻之后那鬼仆的头颅化为乌有,只留下身子慢慢倒地。贤宇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心下也是一阵毛骨悚然。媚娘猛的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对贤宇道:“现下你可以说了吧?”

贤宇点了点头咳嗽了两声才张嘴说了起来,但媚娘却只见他嘴角蠕动却听不到声音。贤宇见媚娘皱眉便对她眨了眨眼,媚娘恍然在她想来贤宇定然是身上的力qì

将要用绝,这才发不出什么声音。她朝贤宇走了过去,并且俯下身子将头凑到了贤宇耳边。

媚娘没有见到贤宇此刻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只听贤宇的轻声道:“这个秘密就是……”正当媚娘全身关注听贤宇说话之时,突觉自己的小腹一阵剧痛。接着她便觉自己身上的力qì

正在一点点的流失,她的脸色开始变的苍白,最终倒在了地上。

媚娘挡在地上那一刻贤宇却猛的错地上站了起来,他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道:“我现在就告sù

你那个秘密,那个秘密便是你要下地狱了,呵呵。”贤宇说着还理了理自己额前的那几丝乱发,媚娘则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贤宇,刚才那个垂死之人。

贤宇从媚娘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他撇了撇嘴道:“你一定是很好奇我为何中了你的断魂掌却没事吧?我这就告sù

你。我身有帝皇之气,早已是万法难侵之体。怪之怪你的修为太低了,不然的话我或许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此刻魔姬也已来到了贤宇身旁。

媚娘张口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她死死的等着贤宇道:“你这人好深的心计啊,倒是一点也不像是正道的修行之人啊,咳咳……”说到后来其又咳出一滩血来。

贤宇听了媚娘的话笑了笑道:“这与正邪没什么干系,所谓兵者诡道。该使诈之时不使诈,那是傻瓜所为。很不巧,本道爷是个聪明人,要怪只能怪你太笨了些。”

媚娘听了贤宇的话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她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却见四周空空如也,除了贤宇二人与垂死的她,再也没有任何人在此。见此情景媚娘又猛的看向了贤宇,贤宇却笑着看向她道:“你忘了,那些鬼仆都被你灭掉了啊。”听贤宇如此说,媚娘的身子猛的一震,看向贤宇的眼神充满了畏惧之意,在她看来此刻的贤宇比鬼皇还要可怕许多。

媚娘叹了口气道:“既然已落在你的手中,那便是我的命,你给我个痛快吧。”说着媚娘闭上了双眼,一副听天由命偶读模样。可等了许久却不见贤宇出手,她又睁开了双眼。

此刻的贤宇与魔姬却已朝大门走去,贤宇背对着媚娘道:“我看此处是好地方,你中了我的是活不成了,这是个好地方,不如将将此处作为你的坟墓吧,反正此处原本就是一处坟墓而已。”贤宇说话间已走到了大门处,魔姬已将大门打开朝外头看去。

贤宇此时才想起来外头那些死兵,他刚想阻止魔姬,魔姬却将那门大大的敞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贤宇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到外面一看他也傻眼了。那些死兵全都不见了踪影,地上是一堆的白色粉末。从那粉末的外形来看,倒像是一个个人形。

贤宇见此景象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长出了一口气,这些粉末定是是那些死兵所化,那些死兵之所以如此厉害全是受鬼皇所控,鬼皇既然已死,那他们自然也就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粉末而已。

第二百四十四章 老者

贤宇与魔姬出了鬼冢东方已现出了一丝鱼肚白,眼看天就要大亮了.两人站在鬼冢的入口处,贤宇抬头望天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末了,也不见其如何动作身前便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法印,此印便是玄然宫的。魔姬见贤宇此时幻化出法印脸上现出不解之色,正当她想开口询问贤宇去淡淡道:“后退些,我要将此处毁了。”魔姬听了贤宇的话也不多问,身形一动便退到离贤宇足有数十丈处,此时贤宇的也已打了出去。

贤宇是将法印打入内里,他是想将里头的建筑一处不剩的会掉。方才在里头他已将各处大殿毁的差不多了,如今也只剩下外头的这一段而已。没多久功夫,只听一声轰然巨响。面前的山壁剧烈的摇晃了几下,而后便轰然倒塌。这一下激起了不少的尘土,幸亏贤宇早早后退了出去。做完这一切,贤宇瞥了不远处的魔姬一眼便朝着回路走去。

魔姬看了看贤宇那淡然的神色问道:“那里面一点也不想是坟墓,留着也没什么大碍,你为何非要将其全数会掉,难不成是因为记恨那鬼皇?”魔姬说着还白了贤宇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说贤宇太过小心眼了些,连楼台等无意识的死物也也报复一番。

贤宇见了魔姬的眼神却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知dào

什么,那里头的宫殿全数为玉制的不错,但那些玉却早已不是什么精美的温玉,早已变作了寒玉。所谓寒玉,也称为阴玉,阴玉有吸收天地间阴气的作用,是那些鬼怪们极为喜爱的。若是将那地方留在世间,说不定哪一日便会有别的不洁之物进入其中。凭借着里面的阴气,早晚有一人会变成第二个鬼皇。”说完贤宇还对魔姬撇了撇嘴,看魔姬的眼神分明是说魔姬太过无知了。

魔姬见贤宇如此看着自己倒也不怎么生气,只是轻哼了一声加快速度朝北边飞去。贤宇见魔姬并没与自己斗嘴先是一愣,而后也加快速度朝前飞去。自己一夜未归,南宫诗雨等人定然已很是焦急。贤宇可是知晓那几人对自己的紧张,再迟一些回去也不知他们会怎样。

果然如贤宇所料,贤宇寻到正呆在小玄子背上的几人之时,几人都是一副焦急之色。见贤宇两人回来那脸上的焦急之色立kè

消失不见,七嘴八舌的问贤宇究竟发生了何事。贤宇自然没有将昨夜之事说与他们听,并非贤宇有意隐瞒,而是那些事情实在是与他们无关。

一行人没在多停留,而是继xù

朝南边去。贤宇本就没什么要去之处,索性就走到哪儿算哪儿。如此一连又前行了六七日。几人到了一处山谷之中,找了一处空旷的的地方停下来休息。贤宇几人正闲聊之时,却听一个忽远忽近的声音道:“神仙与我何足道,仙丹灵药不喜食。不爱天阙之华丽,却爱人间乐逍遥……”这话语中满含着一股洒脱之意。

贤宇听到这几句话后先是一愣,而后就起身寻声而去。中人见贤宇如此也起身跟随,魔姬却是最后一个有所动作,其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道:“刚停下来没多久,这又是要上哪去。臭贤宇,就不能让人家歇息一会儿。”其一边嘟囔还一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仿佛那些小石子便是贤宇一般,踢小石子也就是在体贤宇,可怜那些石子却在魔姬的脚下化作了尘埃。

就在此时贤宇的话音传入了魔姬的耳中:“你先不要跟来,我先过去看看是什么人。万一是正道中人的话对你很是不利,我可不想再碰到什么麻烦了……”听了贤宇的话,魔姬先是一顿,而后便冷哼了一声坐了回去,心中早已将贤宇给骂了个狗血喷头,一无是处。

魔姬心中的咒骂贤宇是听不到了,其正寻着方才的话声朝前走去。那声音听着很近,但贤宇走了快小半个时辰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就在贤宇想要折返回去之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贤宇略一沉吟之后便继xù

朝前走去,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否有意引他前去。

又走了小半天的功夫,已到了山谷深处。只见前方是一处开阔地,到此的是花草。一个须发洁白的老者正坐于那些花草只见,正是品尝桌前的一壶酒水,看起来好不悠哉。贤宇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很自然的朝着老者走了过去,而后在老者对面的一张石凳上坐下。

老者见贤宇如此随意的坐在对面脸上并未有什么不愉之色,而是品尝起了杯中的酒,之所以说其杯中之物是酒,那是因为贤宇老远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酒香。老者喝酒很慢,并非像一般人那样牛饮,而是小口的品尝。等到老者喝完了杯中的酒贤宇已在其对面坐了有三盏茶的功夫了。此时老者才仔细打量起自己对面的这个青年,他注视了贤宇一阵之后脸色突然变了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之色。只是这老者掩饰的极好,贤宇并未看出什么异常。

没多久,老者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对贤宇道:“小友可愿陪在下喝上一杯酒?”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笑着点了点头道:“前辈如此美意晚辈自然从命了。”老者听了贤宇的话笑了笑便拿起酒壶给贤宇倒了一杯酒,一时间那酒香再次飘入了贤宇的鼻中。

老者将酒杯推到了贤宇面前,而后对贤宇点了点头。贤宇自然是明白老者的意思,端起酒杯就品尝了起来。他这边喝着美酒,远处的南宫诗雨等人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在他们看来,贤宇如此堂而皇之的喝了那杯酒,却是将自己陷入了险境之中。

贤宇也并非没想过这一点,只是他在老者身上敢收不到半分的恶气,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出尘的飘逸之气。在贤宇看来,如此之人是绝不会对自己下什么毒手。更何况自己与这人从未谋面,这人有为何要加害自己呢?想通了这种种,贤宇才喝下了杯中之酒。

刚品第一口之时贤宇眼中就是一亮,对那老者道:“前辈,这是什么酒,居然如此香醇,实乃人间少有的佳酿啊。”老者听了贤宇的夸赞之后居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老者笑了一阵之后对贤宇道:“我这百花酿是用这周围的花草酿造的,岂能有不香之理。”说到自己所酿的酒老者的眉目间满是自豪之意,看来对自己酿的酒很有自信。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点了点头,他自然算是认同的。这酒可谓是贤宇所喝过的酒中最香的一种,自从入道之后他就跟着玄仁子喝了不少的佳酿,对酒还是有些心得的。贤宇正准bèi

给自己再倒上一杯,却听那老者道:“小友当真算是个奇人了,一身的法力还真是有趣。”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那刚抬到一半的手臂便僵在了半空,他心中此时惊诧不已。旁人或许听不懂老者话里的意思,但贤宇却是清楚的很。贤宇的法力修为只要他不特意隐藏,一般的修行之人便能看的一清二楚。但若是贤宇有意隐藏的话,想看清他的修为并不容易。

此时的贤宇自然并未隐藏自身的修为,只因没这个必要。他没想到对面的老者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修为。老者说他修为有趣,在贤宇听来多半就是说其体内蕴含着多种法力。他心下虽说惊骇不已,但面上却没任何的变化,而是继xù

给自己倒酒。

直到一杯酒下肚贤宇才满yì

的长出了一口气对老者道:“前辈过奖了,有些事非人力所能控zhì

。即便我等是修行之人也吧是不能。晚辈现下也是骑虎难下,为今之计只能是顺其自然了。”贤宇这番话说的颇有些无奈之意,他也的确很是无奈,这一身奇异的法力并非是他想要的。说起来除了自己修习的玄然宫道法之外,其余的法力都是无意中钻入他体内的。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道:“我等问仙之人就该如此,凡是不能强求。既然已是你的,又何必想要摆脱。若不是你的又何必强求,一切自然而处便是了。”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恭敬的点了点头道:“前辈说的极是,晚辈受教了。”

老者笑了笑接着问贤宇道:“小友觉得是神仙好还是凡人好好?”

贤宇被老者问的一愣,而后便道:“神仙自然要比凡人逍遥一些吧。凡人又太多的苦楚。生死轮回无法超脱,命运前途无法控zhì

啊。”贤宇想了想说道。这是他入道一年之后的体会,北行一路,贤宇看到了太多的生死。那唐周城里的一城百姓,还有那许多许多的凡人为什么轻易被人灭掉?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其没有足够的实力,所以无法去抵挡厄运的降临。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道:“小友说的不错,但老夫以为凡人却比神仙好上许多。这世上曾经有那么一人有大神通,可却选择了俗世逍遥,可见还是有许多人留恋俗世的啊。”

贤宇听完老者的话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但老者却又盯着贤宇看了起来。良久之后他才自语道:“那么久的岁月了,难不成这天下真的要风云再起了吗?”贤宇自然是将老者的话听在了耳中,听是听见了但他却糊涂了,什么叫风云再起?贤宇很是不解。

第二百四十五章 对弈

老者见贤宇面上满是不解之色便道:“其实也无需多想,凡人渴望成仙那是因为其并不知何为仙.而有些大神通者渴望俗世中的逍遥,那是因为他们已知何为先。无论是人还是修行者,对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恨在乎,相反的,对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倒是很在乎。”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脑中灵光一闪,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老者对贤宇点了点头道:“小友,这酒老夫我是请你喝了,你是不是要给老夫一些补偿啊?”贤宇听了老者的话苦笑不得,心说这老头儿还真有意思,喝了两杯酒水就要自己给什么补偿,难道是个铁公鸡不成?

老者似乎看穿了贤宇心中所想,淡淡道:“这天下万物之事断然是没有便宜可占的。你喝了老夫的酒自然要给老夫一些好处啊,否则的话有违天道啊。”

听老者如此说贤宇更是无言,但他也不想在此事上跟老者争辩什么,便点了点头道:“前辈说的是,但不知前辈要何补偿,但凡晚辈力所能及一定答yīng

。”

老者听贤宇如此说脸上的笑意便更浓了,只听他道:“老夫所要的报酬很是简单。”说罢老者大袖一挥,那原本放在石桌之上的酒壶酒杯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期盼。这棋盘很是精致,为白玉打造。就连那棋子也好似是不知名的宝石所制,与一般的棋子不同。做完这一切老者接着对贤宇道:“老夫就是像让小友与老夫下盘棋,如此算是给老夫的报酬。”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呆坐在那了良久,他以为老者会管自己要什么银两法器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老者只是想与他下盘棋而已。心中虽觉得有些好笑,但贤宇嘴上却道:“晚辈实在是不懂什么棋道,不如前辈换个条件吧。”贤宇这话说的是真,他的确不懂下棋。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道:“这好办。”说完这三个字老者飞快的伸出一只手指顶在了贤宇的眉心之处,还没等贤宇来得及惊讶便只觉一些东西进入自己脑中。贤宇仔细查看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原来都是些下棋的方法,并非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老者收回手之后问贤宇道:“怎样?如今你会下棋了,可愿意陪老夫杀一盘啊?”

贤宇见老者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且又做了如此周全的准bèi

。便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陪前辈下上一局吧,全当是让前辈高兴了。”贤宇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在想着老头儿是否已过人闷的太久了,所以才让自己陪他下棋,若真是如此就当陪他解闷了吧。

谁知贤宇这话一出口那老者却道:“小友此话差异,下棋并非只是老夫一人之事,小友也是其中之一。若说开心与否,小友也应在其中才是,怎么能说让老夫一人高兴呢?”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见老者眉头紧皱的模样,便知若是与其辩解的话说不准对方又要说些什么其他的言论出来,那样的话岂不是更加麻烦吗?想到此处贤宇便连连点头道:“前辈所言甚是,晚辈方才失言了。”果然,贤宇如此说了之后老者的神色便缓和了不少。随即老者选了黑子开始在棋盘之上摆了起来,贤宇自然也就拿了白子。

贤宇此刻脑中对围棋并不陌生,而且相对于一般尘世间所谓的围棋高手还要高上许多,这自然都是对面老者的功劳。他很自然的也开始下了起来,但刚落一子贤宇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发觉自己的心神被牢牢的锁在了棋盘之上,想要抽身却无法从中挣脱。

没有一会儿功夫,贤宇只觉面前一黑。当自己再次能看清周围的景物之时却处在一堵城墙之上。那城墙之上还立着许多的兵士。那些兵士一个个神情肃穆的盯着前方,脸上满是杀气。贤宇正在迷茫之时,却听身旁有个声音对自己急切的道:“元帅,敌军已兵临城下,请元帅定夺!”听了此言贤宇朝说话之人看去,只见自己身后跪着一名兵士。

贤宇还在迷茫之时却听前方喊杀声震天,他猛的转头望去。只见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身穿黑色战甲的兵士。那些兵士正朝着自己所在墙头攻来,有的还对城墙之上发炮射箭。只是片刻的功夫,贤宇身旁就有数名兵士倒下。贤宇见状身子猛的一阵,才明白自己现下居然身处战场之中。虽说贤宇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却知晓自己必须赢了这场战争,否则的话后果会对自己很不利。想到此处,贤宇的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色。

贤宇对身旁的兵士传令道:“弓箭手准bèi

。”随着贤宇的喊话声,城墙上的兵士很快的分成了三排,第一排的兵士已将剑架在了弓上,他们将弓拉成圆形,随时准bèi

放箭。只听贤宇冷声道:“放箭!”嗖嗖嗖一阵箭雨朝着下方敌军的阵营中飞去。

但那些箭雨对对方却没有什么效果,对方第一排的兵士在箭雨飞到他们身前的前一刻已用盾牌挡住了自己的身子。那些箭全数射在了盾牌之上,对方竟然一人未损。贤宇见此景象眉头紧皱,对方显然很是精通战事,否则的话绝不会如此迅速的做出抵挡的动作。

贤宇的攻击没有奏效,但对方却对贤宇这边发起了攻势。对方用火炮一下下的轰炸贤宇的墙头,城墙上的兵士身子都站不稳了,贤宇见此景象心中越发的焦急了起来。就在此时贤宇的眼光撇到了对方兵士手中的盾牌,他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

贤宇对身旁的一个兵士道:“你去找些易燃之物,将其裹在箭头之上。”那兵士听了贤宇的话并未多问一句,而是很快的退下去准bèi

。没多少功夫,所有兵士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们并非是在忙着攻敌,而是在忙着给自己的每支箭上绑上可燃之物。

贤宇又命人取来了火把,将那些绑有可燃之物的箭头点燃。而后那些兵士便一个个的拉弓搭箭,一支支可燃的箭头对准了下方的那群身穿黑衣的兵士们。贤宇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下令放箭,下方的那些兵士果然还用手中的盾牌去抵挡那朝自己飞来的箭雨。

但当贤宇那些火箭撞到那些盾牌上之时,那些兵士的盾牌却突然着起了大火,有的甚至把身后的兵士也给烧着了。那些着了火的兵士一个个的在人群中翻滚着,没多少工夫城下那些身穿黑甲的兵士就混乱了起来。而贤宇却并未停手,他又命第二排的兵士如法炮制了一番。

就在贤宇以为下方的兵士快不成来的时候,那些着了火的黑方兵士却不再动弹了。他们一个个死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看样子却像是没了生息。贤宇仔细看去却是吃了一惊,只见每个到底的黑甲兵士身前此刻都站着另一位黑甲兵士,这些兵士手中无一不是握着一把长剑。那长剑之上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血迹,贤宇这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对方居然把自己那些着了火的兵士全数灭掉,此招虽说狠辣的很,但却是非常的管用。就在贤宇愣神之际对方的攻势却再次开始。只见对方前排的许多兵士背负了一如龟壳一般的物体,匍匐在地向前爬行着。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对方想要做些什么。

贤宇让兵士放箭,但就算是带火的剑对那么兵士也没什么用处了。那些兵士身后背的全都是些铁家伙。就在贤宇一攻不成之时,那些匍匐在地的兵士却有了新的动作。他们一个个从身上取下一个小袋子,从袋子中倒出了一堆土来,贤宇见此情景眉头皱的更是厉害。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对方一部分兵士已然对贤宇一方法动攻击。另一部分兵士却已然来回匍匐着运送那些无用的土。贤宇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三个时辰之后,贤才身子微微一震。他来不及多想对着身后的兵士大喊道:“快去找些巨石来,块去!”贤宇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兵士便匆匆去准bèi

巨了,贤宇却是死死的盯着下方那些还在匍匐的兵士。他看着看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想这果然是个好计谋啊,虽然麻烦了些。

对方想要做的很是简单,不过就是想用土将城楼的下方部分添满,应是想弄成一个巨大的斜坡。如此一来对方的兵士就能如履平地长驱直入,取下贤宇的城池。幸亏贤宇足够聪明,否则的话两方僵持下去,对他绝没有什么好处。对方如此做绝非一时半刻能完成的,而是需yào

很长一段时日。若是贤宇一直与对方僵持,一者会削弱自己一方的斗志,而且还会让自己这方的兵士变的麻木,变的疏忽大意。而对方却在紧罗密布的做着该做之事,如此早晚有一日贤宇会败下阵来。幸好的是贤宇此次看出对方端倪,对方的计谋便起不到效果了。

没多少工夫贤宇一方的兵士便弄来了许多的巨石,贤宇见了身后如此多的巨石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看了看身后那些兵士,又看了看城下对方的兵士,而后对身后的兵士道:“一人抱一块大石,给我狠狠的砸下面那些匍匐之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秘闻

贤宇一声令下,那些兵士却早已将手中的巨石重重的朝下方砸去.一时间城下的那些匍匐在地不停朝前爬行的兵士一个个的惨叫了起来。他们有的被砸中之后当场吐血而亡,还有的则是摇晃的站起身想要逃离。但已杀红了眼的贤宇那一方的兵士怎肯如此轻易罢手,只见对方许多挣扎着爬起来的人刚回头跑了几步,却又被不知从哪飞来的巨石砸的头破血流死相很是凄惨,纵然是见过了不少血腥场面的贤宇也有些后背发凉。

凡人间的厮杀实比修行之人的厮杀更为可怖,修行之人的厮杀往往见不到血腥。法力悬殊太大的修行之人对上,那么修为高的便可轻易斩杀修为低的,期间更是不留一丝的痕迹。即便是修为相差不多的修行之人,有很多双方也通常会打的形神俱灭,没多少血腥可见。

但凡人却大大的不同,凡人没有法力。凡人与凡人只间的厮杀似乎更实在一些,那都是一刀已一剑的拼出来的,端的是血肉横飞惨不忍睹。贤宇此刻见到的便是如此一番情景。贤宇并非嗜杀之人,虽说知晓此间情景多半是幻术,但他仍然心生怜悯之意。

当下方的兵士眼看被砸的还剩一半左右之时,贤宇摇了摇手对身后的兵士道:“好了,不要再砸了。”听了贤宇的话身后的将士们很快将手下的动作停下,静静的等待着贤宇发令。贤宇看着下方那有些血腥的战场,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就在贤宇迟疑了这片刻间,对方却又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排黑色的火炮被推到阵前,黑压压的炮口直直的对着城墙上的贤宇与众多的兵士。只听对方阵营中已个声音低沉的道:“给我狠狠的打,将那城上之人全数杀光!”随着这一声话语落下,贤宇的身子猛的一震。

就在贤宇失神之际,只见一声声巨响发出,城上的兵士只觉得大地一阵剧烈的摇晃。贤宇给几声惊天的巨响震的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也越发的凝重起来。就在此时贤宇身旁的一个兵士道:“元帅,两军对阵不能有仁慈之心啊,否则的话我方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贤宇听了那人的话微微一愣,而后叹了口气道:“这城下的兵士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怎能将他们全数杀光啊。”也不知怎地,贤宇心下虽知此间之事多半是幻觉,但他仍然很认真的回应着兵士的话,叫好似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一般,此间便是生死攸关的大战。

那兵士听了贤宇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元帅,我等今日在此苦战并非只为了战胜之后的荣华富贵,更是为了天下苍生能长久的安定,百姓少受些痛苦。今日的杀戮。便是为了明日的太平啊!”贤宇听了身旁兵士的话身子微微一震,他好似抓到了些什么。

贤宇的目光再次落到下方那连绵不断轰来的炮火之上,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决绝之色。长出了口气,贤宇对身旁的那兵士道:“我方难道就没有火炮吗?有的话赶紧架上来。”

那兵士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道:“元帅,我方确是有火炮。但那火炮都是在攻城之时用的,没听说守城之人用火炮的啊。”那兵士话语中满是疑惑之意。

贤宇回过头来盯着那兵士道:“没人用过并非不能用,今日我等便要开这个先河。兵者讲究出奇制胜。你先将火炮与炮弹准bèi

妥当,接下来的事情以后再说。”说罢贤宇便不再理睬那兵士,而是盯着下方那不停轰炸过来的火炮,眉头紧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好一会儿功夫,那兵士才将一加架火炮架起。贤宇盯着那火炮看了许久,而后命人将下方的双轮拆掉,并将炮筒加在你了城墙之上。而后贤宇又让人把炮筒用意根根铁锁链绑在了城墙的凹凸之处。贤宇知晓,守城的人之所以不用炮攻,一是因为居高临下。这二自然是因为炮的反冲力太过猛烈,城上的兵士很难承shòu如此巨大后冲之力。

贤宇用铁索将其固定在其上,无疑是很容易的解决了此问题。做完这一切之后贤宇便叫人填充炮弹。兵士们手中此时已再次拿起了火把,一个个神情肃穆。贤宇一声令下,兵士便一同点燃了大炮。数十门火炮一同发射,下方的兵士立kè

便变的混乱起来。

当贤宇想发第二炮之时,一个声音却在其耳畔响起:“不错不错,这盘棋算是打平了,哈哈哈……”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贤宇只觉眼前一黑,当自己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却又变了。在他面前是一张满面微笑的脸,正是那位邀贤宇下棋的老者。

贤宇见此景象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自己方才的判断果然不错,方才的一切全都是幻象。贤宇定眼看了看棋盘上的黑白两色棋子,只见黑棋与白棋不相上下,居然是一举和棋。贤宇见此景象脸上显出一丝苦笑对老者道:“前辈果然道法身后,晚辈方才还真是九死一生啊。”虽说此刻已摆脱了幻象,但贤宇眼前还不停的闪过方才两军厮杀的画面。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道:“无论是人是仙都不可能永享太平,遇事之时当断则断,若是犹豫不决很可能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到此处老者话音一转道:“你可知若是你方才若是再迟疑片刻,你的下场会是如何吗?”老者说着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贤宇见老者神色如此凝重没来由的心中一跳,还没等贤宇缓过神来,老者便将衣袖一甩。贤宇眼前立kè

又出现了一副画面,数十颗炮弹轰到了他的身上,他当场气绝而亡。贤宇见此一幕背后原本就湿漉漉的衣衫此刻更加满是汗水,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惊险的局面。贤宇愣神之时却听对面的老者接着道:“杀人者并非都是邪恶之辈。迫不得已起杀戮者称得上是英雄人物。若是为了一些人的生死放qì

了天下人的安危,那是最不明智的决断。”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心中有了那么些许的明悟,但他仍然明知故问道:“前辈说的自然是很有道理,但不知前辈为何要对在下说这些呢?杀戮与否与在下有何干系?”贤宇之所以会明知故问自然是想从老者的回话之中探听到老者的身份,对方显然并非普通的修行之人。

旁的不说,就说方才将贤宇的神识带入幻境这一手就非一般的修行之人所能做到。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其实是老者与贤宇之间在棋盘上的对弈。那两方人马自然也就是黑棋与白棋。而贤宇方才所见到的如此逼真的景象,则完全是老者利用自己的法力幻化出来的。

想想看,幻化出如此宏大的场面需yào

怎要高深莫测的法力?虽说如此做并非要有通天的修为,但也绝非现下随意的什么修行之人就能幻化出来的。贤宇虽说对修行界之事还不太清楚,但稍微动动脑子便可知晓对方绝对是修行界中数一数二的前辈高人,又或许干脆就是个神仙。想到此处,贤宇看向老者的神色又不由的恭敬了几分,也更加想听对方接下来的话。

再说那老者听了贤宇的话后眯起双眼看了贤宇一阵,而后淡淡的道:“我观你将来定然是要深染万人血,脚踏白骨山。若是有朝一日老夫的话真的应验不要去躲避,顺其自然就好。”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脸上神色一僵,他心想身染万人血,脚踏白骨山,那是不是说自己将来真的会卷入一场浩大的杀戮之中?想到从此,贤宇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起来。他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另一个身份——逍遥皇朝太子。老者所说的话与逍遥廉洁所谓的天意似乎不谋而合。而这老者所说的万人血白骨山,大概就是指其余四国兵士之血,和其白骨堆成的江山吧。

一想到此处,贤宇的面色便苦了下来。他原本对那什么太子,什么五国纷争之类的事还抱有一些侥幸,希望某一日这一切会发生转变。比如其余几国的皇帝突然一同驾崩,再比如他们痛改前非向逍遥廉洁投向,若是那样的话,贤宇觉得自己便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但如今听到对面的老者一说,他在心中叫苦不已。既然心中认定了这老者并非凡人,那他说的话贤宇自然是信的。见到贤宇脸上无奈的神色,老者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接着说道:“这世上许多的凡人甚至神仙,其实都不过是天地之间的配角而已。然而这片天地也并非一成不变的,十万七千年前,这片天地就出现了一个可对天发号施令的人。此人是什么人,老夫想来小友最是清楚不过了吧。”老者说完这话便意味深长的看着贤宇。

贤宇虽说专心听着老者所说的话,但当老者给他倒上了那杯酒之时他还是忍不住那杯中之物的诱惑端起了酒杯。他刚想把那杯中的酒送入口中,却听老者说了这样一句话。手便不由自主的停在了那里,愣愣的不发一语。贤宇心想,十万七千年,又是十万七千年。自己的那个祖宗究竟做了些什么事,如此久长的岁月过去了,世上的人怎么还对其如此的崇敬?还有自己对面的老者,分明就不是一般的凡人,可却也对自己的祖宗如此的推崇。

深吸了一口气,贤宇盯着老者看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十万七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秘闻(下)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眯着双眼再次打量了一番贤宇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你问这事作甚?那都是上古时期的事了,离现下已很是久远,知dào

了也没什么用处.”老者说完自古自的喝起了自己那还剩半杯的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贤宇见老者这副样子心中暗自嘟囔了一句:“分明是你先跳起来的,如今却有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在钓人家的胃口。”贤宇想到此处眼珠一转叹了口气道:“此间反正也很是无聊,不如前辈就将那些上古之事说来听听,我可是听说上古那些秘闻多半是假的啊。”说完这话贤宇才将自己手中那原本早该下肚的酒喝了下去,还闭着双眼一副很享shòu

的模样。

却听老者冷哼了一声道:“上古的那些秘闻自然是真的了,只是现下的人怎配知晓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若非十万七千年前那人,今日这天下不知还有没有!”老者似乎对贤宇方才所说之言很是不满。而贤宇虽说听了老者的话面上还是挂着一丝不太相信的微笑,但心中却是猛的一跳。他心想难不成十万七千年前自己的祖宗真的做出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之事吗?想到此处,贤宇想要往下听的欲望更加的强烈了,但脸上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就在此时,一声娇喝打断了贤宇的思绪,而且贤宇在听到这一声娇喝之后眉头微微皱起,只听一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倒好,一人独自在此处饮酒,让本姑娘在山谷中苦等。”那话语中满是埋怨之意,还隐隐的有那么一丝委屈的意思,听的贤宇很是无奈。贤宇转头看去,只见魔姬领着南宫诗雨等人快速的走了过来,贤宇甚至能看清魔姬眼中的怒火。

待到魔姬领着众人来到了贤宇身前,那老者才抬头望了望众人。当其眼光落在魔姬身上微微一愣,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老者笑了笑对贤宇道:“没想到小友还带了那么多朋友,方才怎地不将他们一同带来?难不成你想一个人吃独食不成吗?”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嘴角抽动了两下,心想我即便想吃独食也不成啊,不是还有你老人家在此吗?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道:“方才晚辈只是被前辈的话语吸引而来,我等这一下人数太多了些,见前辈如此悠哉的在此饮酒才不敢全数过来打扰了前辈的雅兴。”贤宇说话间一脸的诚恳,根本让人看不出究竟是真是假。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摆了摆手道:“无需如此,老夫原本就是个喜爱热闹之人,人多了好。”说话间老者将长袖一甩,一道金色的光芒洒下。光芒散去之后那原本能容下两人坐的石桌却便的有五丈之长,下方的石凳也多出了足足十多个,只不过都是在贤宇这边。

老者对魔姬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魔姬对老者道了声谢之后就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贤宇的身旁。南宫诗雨等人则已然站在贤宇的身后,一副侍从的模样。贤宇对众人笑了笑道:“大家都做下坐下来吧,方才想必也没休息好,做下来好好休息一一番,待会好有力qì

上路。”

听贤宇如此一说众人对贤宇微微欠了欠身子,而后便各自寻了一张石凳坐了下来。待众人都做下来之后老者笑了笑道:“小友真是好福气啊,身旁居然跟了如此多的美人儿。”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脸色一阵发白,不由自主的朝着魔姬看去。这一看之下贤宇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只见魔姬等女一个个的都是脸颊绯红。南宫诗雨、卡加璇、白飞儿等女一个个的都脸色绯红。不光她三女,连魔姬也是一样如此。或许是感觉到贤宇的目光看来,几个女子几乎同时朝他这边望了过来,贤宇几乎是瞬间就将头转到了另一侧,他可是不想让众女看到自己的脸色。老者见到如此一幕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贤宇虽说在心中咒骂了老者一句为老不尊,但面上也只是苦笑了两声而已。贤宇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他不想得罪面前的老者。对方从方才道此刻展现出的法力无不让人咋舌,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老者见贤宇身色如此难看便没再打趣贤宇,而是接着方才的话说道:“这天地间一些事情因时光久远加之较为隐秘也就慢慢的成了传说。小友你要知dào

,传说并非全是假的。这其中自然有些是人胡编出来的,但也有很多是可与相信的。正所谓空穴不来风,若真是确无其事的话,那想必世上多数人也不会无聊到编造谎言的地步。”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精神一震,直截了当的问道:“那若是以前辈之言,十万七千年前逍遥圣祖的确做下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究竟是是什么好骇人听闻的大事?”贤宇的话一出口,南宫诗雨等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魔姬也是愣了许久。

愣神了好一会儿之后,众人的神色都变的肃穆了起来。南宫诗雨等人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老者,想听听老者接下来究竟会说出怎样的话来。老者见众人都是一副聚精会神的神色,还满yì

的点了点头。仿佛眼前的景象便是他想要的结果,或者说他所说的事值得众人如此。

贤宇见老者脸上现出有些得yì

的神色就更加疑惑了起来,他实在想不到对方究竟掌握着怎样一个秘密,居然能让如此高人这般重视与在意。贤宇正想着,却听对面老者的话语声再起:“想必众人也知dào

,天地初开之时人间的第一个皇朝名为大殷。这大殷皇朝的君主殷龙乃是上天选定的人皇,原本殷龙一族也会是世间永远的皇者。但天有不测,人有祸福。”老者说到此处又看了看众人的神情,众人此刻的神情单单用聚精会神二字已不足以形容了。

老者见众人听的都如此专注,才接着说道:“到了殷龙第四百世孙之时,天下民怨四起。想必众位也一定猜到此人是谁,那自然是大殷皇朝的亡国之君,殷桀、。原本到这里,后面的事应为圣祖皇帝率起义军击败殷君,而后一举建立了逍遥皇朝。”老者说完便有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众人,似乎想从众人脸上找寻些什么,结果他再次微笑了起来。

贤宇见老者如此神情心中苦笑了一阵,而后便开口问道:“难道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老者听贤宇如此一问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自然并非如此,或者说没尘世中或许多修行之人知晓的那么简单。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今天动地之事,许多人是不知晓的。”在众人热切目光的注视之下,老者终于说到了正点上:“圣祖皇帝在大战结束之后,以一己之力与天帝斗了十四次,结果最后是天帝认输,而后才有了逍遥皇朝。”

众人听了老者的话心中一跳,圣祖皇帝居然与天帝相抗衡?南宫诗雨等人显然是没想到会发生如此之事。但贤宇听了这话之后心中却是一阵苦笑,心说合着是兄弟俩打架啊。他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他知晓自己的祖宗便是天帝的同胞兄弟。

老者见众人更加的被自己所说之言所吸引,便更加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原来在大战结束之后。天界天界突然降下旨意,说殷桀乃是人皇之后,是天下的真zhèng

君主。让逍遥正德将大全还于殷桀。逍遥正德在得知此事之后,便想了三日三夜。最后其将殷桀带到一处空旷之地,便将天帝请了出来。天帝原以为逍遥正德是想要还政与殷桀,收到逍遥正德的传音之后便出现在天穹之上。逍遥正德却在此时将殷桀灭掉,而且是一击致命。

天帝见此景象怎能不怒,当时便与自己的同胞兄弟斗起了法。逍遥正德虽说是凭人力将大殷皇朝推翻,但其实乃是一位真zhèng

的道法通玄之人。在加上其前世乃是女娲之子,怎会惧怕天帝?两人便在那地方斗了九日九夜,结果却是打了平手。天帝一见自己占不到什么上风,便想出了一条计策来,那便是往后的时往后的一年中,他要与逍遥正德再战八次。

若是这八次逍遥正德已然赢过他,那便说明逍遥正德做人皇是上天之意,即便他是天帝也不能阻止。逍遥正德明知此方法对自己绝无好处,但他还是答yīng

了下来。若是将天下再交到殷龙的后人手中,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为了天下苍生,他只得答yīng



就在老者正讲述之时南宫诗雨突然开口问道:“那十万七千年前天地间发生的一十四次大地动是否有圣祖皇帝与天帝的斗法有关?”老者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南宫诗雨见老者点头,心中便松了口气,多年的疑惑总算解了。

比试的结局自然是逍遥正德赢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逍遥皇朝的的存zài

。据说那场争斗所有的修行之人都有幸目睹。或许此说法有些夸大,但也证明了当时此事轰动了三界。如此一来也就不难解释逍遥正德为何如此有威信,就连如今的邪道还是对其威名十分忌惮。

一个能与天帝抗衡的人,那绝对是天帝间的强者,当之无愧的强者。虽说身在人间,但知晓这些秘闻的人任谁都清楚逍遥正德究竟是何许人也。

第二百四十八章 内幕

当老者说完有关十万七千年前的那段秘闻之时,无论是贤宇还是其他几人的神色都很复杂.这其中尤为贤宇的神色最为多变,就如变脸一般。如今的他才真zhèng

知晓自己的老祖宗究竟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一位敢和天帝相斗的人啊。天帝乃传说中天界众神之首,也是三界之主。一个人间的皇帝居然敢于天帝抗衡,无论他前世是何身份都要有足够的勇气才可。

老者并未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贤宇等人。一盏茶的功夫后,贤宇最先从愣神中恢复过来。他咽了口唾沫对老者道:“多谢前辈赐教,只是不知前辈为何会知晓这秘闻?”问了这一句贤宇又想了想,而后紧接着道:“即便前辈是从典籍中见到,那也不可能描写的如此清楚吧?”贤宇这后一句话是彻底堵住了对方的退路。

问完这话之后贤宇就盯着老者一眼不发,他此刻越发觉得老者的身份有些迷离。一身高绝的修为不说,对十万七千年前之事居然也知晓的如此清楚,这也太奇怪了些,贤宇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若是今日不将此疑惑解除,那日后的一段时日里恐怕会很不痛快。

老者在贤宇的注视之下依然面带微笑的喝着杯中的茶水,他甚至没正眼看贤宇。直到杯中的茶喝完老者才淡淡开口道:“我只是个散修而已,你无需知晓我的身份。”老者说到此处话音一转叹了口气道:“圣祖皇帝在位五千年,最终还是遵循了万物之法去了天界。如今逍遥皇朝被人瓜分成五,也不知这天下还有没有人能如圣祖皇帝一般统一东圣。”

老者这话说完,贤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有一人插口道:“老先生此言差异,十四年前四方叛贼造反并非是我皇帝无能,而是天下太平日久,兵士不曾经lì

战火罢了。”这开口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南宫诗雨。南宫诗雨此时一脸的庄重之色,老者听了南宫诗雨的话饶有兴趣的转过了头。南宫诗雨见老者看向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局促之色,反而接着道:“至于先生所说日后有否人中之龙再度统一东圣,小女子认为定然是有的。”

老者听了南宫诗雨的这番言语笑了笑道:“你说那人在何处?据老夫所知逍遥皇朝当今圣上逍遥廉洁并无子嗣,如今他一年迈,就算有那份雄心壮志怕也是有心无力了吧。”

南宫诗雨听了老者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随即便又舒展了开来对老者道:“老先生难道不知当今圣上已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太子殿下吗?用不了多久,太子殿下便会……”还没等南宫诗雨说完就被贤宇的一个眼色堵了回去,显然是不想让南宫诗雨说出自己的身份。

老者将贤宇的动作看在眼中,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太子?老夫倒是从未听过。”说到此处老者脸上的笑容变的更加玩味了,看向贤宇的眼神中满是戏谑之意,过了好一会儿其捋了捋胡须道:“这位姑娘所说的太子,难不成就是小友你吗?”

贤宇虽猜想老者多半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但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贤宇心思急转,嘴上却淡淡的道:“什么太子之名不过就是浮云而已,老先生乃是入道之人,想必对这些事早已看的很透了吧?”老者被贤宇如此一问,却是愣了半天。

贤宇见老者发愣也不出言相询,只是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末了却听老者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小友还真是能说会道啊,只是不知究竟有没有真本事。要知dào

,即便你是圣祖皇帝的血脉,若是自身没什么本事的话那也是徒劳。”说着老者瞥了贤宇一眼,那眼神中居然充满了不屑之意。贤宇见此情景也不恼怒,反而有些疑惑。

心中虽说满是疑惑,贤宇嘴上却道:“前辈此话怎讲?圣祖皇帝的后裔需有什么本事?”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庄重之色。贤宇见老者神色变化,心下变更加疑惑起来。就在贤宇想要开口询问之时,却听老者开口道:“身为圣祖皇帝后裔之人必要成为人中之龙,否则的话那便是对圣祖皇帝侮辱。以小友如今的修为,实在是给圣祖皇帝丢脸啊。”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并未发怒,而是愣住了当场。

贤宇没有发怒并非他人不怒,南宫诗雨见贤宇被老者如此羞辱眉头微微皱起淡淡的道:“前辈虽是修行之人,但太子殿下毕竟是圣祖后裔,先生如此藐视是太子,实在是对圣祖不敬。”南宫诗雨的话语中已无丝毫的尊敬之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贤宇在他们几人心中是何等地位?那几乎便是神一般的存zài

,是他们几人支柱。如今有人对贤宇无礼,无论对方是何人,都是他们无法容忍的。谁知老者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却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南宫诗雨见老者如此无礼便又想出言相对,却没想到老者在此时开口道:“圣祖皇帝皇威无人不敬,但若他的后人是个一事无成的庸人,那对其最不敬的便是小友。”

南宫诗雨听了老者的话先是一愣,接着便要出言相对。但此时却又有人开口了,只是开口说话的人却非老者,而是贤宇。只听贤宇开口道:“不知前辈所说之言究竟是何意?”从他的话语中丝毫听不出对老者的不满,相反的多了几分尊敬。

南宫诗雨见贤宇对自己打眼色便很识趣的闭口不言,她是绝不会违逆贤宇的意思。老者见贤宇在自己多次讥讽之下居然面不改色,心中对贤宇多了几分满yì

,其缓缓开口道:“虽说圣祖皇帝当年是靠的凡人之身打下的天下,此精神很是令人钦佩。但如今的情景与十万七千年前却不一样,十万七千年前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道都各守其道,而且从不干扰凡间之事。”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副思索的模样。老者见贤宇这般神情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道:“可如今却大大的不同,无论正道也好邪道也罢,总有一些人参与到凡间的事物上来。若是不然的话,十四年前逍遥皇朝岂能轻易被人瓜分?”

贤宇听老者说完这些便开口问道:“这修行界中人为何会参与凡间事物?如此岂不是违背了清心寡欲道法自然之道吗?”听了贤宇的话老者脸上又露出了神mì

的笑意。

老者并未让贤宇等的太久,很快其又接着道:“这是因为邪道的一方想要控zhì

凡尘俗世中的人,如此一来他们便可将人间当做自己的道场。虽说绝大多数的灵山福地都被各正道门派所占据,但凡尘中还是有不少可修行之地的。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修行之人就算法力再高能说自己的仙山洞府并不在人皇统治之内吗?显然是不能。即便在修行之人眼中凡人很是弱小,但若无必要其也绝不会因此伤及凡人,若是伤及凡人那便是有违天道。”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理解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意道:“于是正道为了阻止邪道的所作所为便有一些门派也参与到了世俗的争斗之中。”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后很是满yì

的点了点。但贤宇说完这话话之后眉头却也皱了起来,脸上显出不解之色。

只听贤宇疑惑的问道:“既然正道中人也参与了斗争,那为何他们不直接帮逍遥皇朝,反而是帮了那些造反之人中的一些人呢?”贤宇问完这话便不解的看着老者。

老者听了贤宇的问话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恐怕还不知晓,当年圣祖皇帝曾定下一条规矩,那便是凡尘中的事物决不能让修行之人插手,万物要各行其道才好。”说到此处老者起身背负着双手悠悠道:“说起来当年有些修行之人也寻过当今圣上,但其却恪守祖训,没让修行之人插手此事。那些人眼看邪道所助之兵马势如破竹的攻陷逍遥皇朝的城池,其中更是有些地方包含许多有灵气的地方,他们心中大急。故而便辅助了另外一股人马建立了新的皇朝,有此天下间便成五国的局面。”老者说完又是一阵叹息之声。

贤宇却紧接着问道:“那如今其他四国那些是正道中人支持的,又有那些是邪道中人支持的?”贤宇觉得此间问题干系重大,即便是说其与逍遥皇朝中兴有关也不为过。

但老者的回应却让贤宇大失所望:“老夫也不知除逍遥皇朝之外的另四国都是由谁支持,只听说是各支持两国罢了。”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心中一阵苦笑,心说还真是公平的很啊。

贤宇正在思索间却听老者道:“小友也不是那种愚笨之人,想必已明白老夫的意思。小友你虽说是修行之人,比普通的凡人要强上许多。但若是真是要收复山河与四国背后的修行者做对的话,以你此刻的实力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啊。”老者说完这话便意味深长的看着贤宇。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却并未有任何动作,其只是沉默不语。他嘴上不说,心中却道:“真是没想到,十四年前逍遥皇朝被瓜分居然还有如此内幕。”

第二百四十九章 试法

贤宇沉默了足足有两柱香的功夫还未开口,老者却开口道:“若你想做个逍遥神仙那便专心修行吧.不过日后莫要提及你是圣祖皇帝的后裔,如若不然只会丢了圣祖皇帝的颜面。”

老者这话说的贤宇心神微微一阵,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一股力道不轻不重的击打了一下,这才恢复了神智。老者方才所言贤宇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他见老者盯着自己,便笑了笑道:“说心里话,晚辈还真是不想去搀和世俗中的事。”听了贤宇的话老者神色微微一变,贤宇分明看到其眼神中满是恼怒之意。他对老者眼中的怒火全不在乎,反而是叹了口气接着道:“但现下就算我不想也是不成的了,那老头儿已寻到了我的踪迹。况且我师门中的长辈也希望我在适当之时下山中兴逍遥皇朝,有些事摆脱不掉的。”

贤宇以为老者听了他的话脸色会缓和下来,但他却没想到老者只是冷哼一声道:“中兴逍遥皇朝?你如今的修为去与那些人斗可说是找死,老夫劝小友还是找个洞府修行,说不定将来能做个逍遥神仙。就算不成,那也能多活上个几百年,倒也是逍遥的很。”

老者如此羞辱贤宇雪武再也忍不住了,只听雪武冷声道:“大胆!你这老匹夫,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太子殿下!即便你是什么劳什子的修行之人那也是犯上,识趣的话赶紧得给太子殿下赔罪,否则的话我雪武的大刀可不会留情!”

老者听了雪武的话连看都没看其一眼,只听老者冷冷一哼。雪武的身子居然急速倒飞了出去,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阵恶然。贤宇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作为,他来不及说些什么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石凳之上。下一刻贤宇已出现在了雪武的身后,而后稳稳的扶住了雪武。

老者见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那冰冷的脸上虽说没任何变化,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异彩,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罢了。贤宇与雪武却慢慢的朝众人走了过来,雪武脸色铁青的咬着牙,眼看就要张嘴对老者说些恼怒之言。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被贤宇给堵了回去,贤宇不让他说,他自然是不敢多嘴的。见雪武闭嘴,贤宇转身淡淡的对老者道:“还请前辈赎罪,我这兄弟性子有些急躁,有得罪前辈之处还请前辈海涵。”他对老者已然尊敬的很。

但让贤宇万万没想到的事发生了,他只觉身前有一股大力传来。来不及多想的贤宇身形连忙后退,依仗巧妙的身法与那股力道拉开一段距离之时贤宇才来得及定眼看前方的景象。

只间前方是个比一般人手大了两圈的透明手掌,那看似若有若无的手掌看似不大,但却蕴含着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力量居然压的贤宇有些喘不过气来,让贤宇心下很是惊骇。但贤宇此刻也不是很担忧,他毕竟已与那透明的手掌拉开了一段距离。

就在贤宇松了口气之时,前方那透明的手掌却突然加速,瞬间的功夫将相距两三丈的距离却变的不足一丈。贤宇心下一惊,无奈之下他只好也幻化出一个青色的手掌与前方那透明是手掌撞在了一起。只听一声惊天巨响传出,方才因为老者突然出手愣在那里的南宫诗雨等人才缓过神来,惊恐的朝着贤宇的方位望去,这一望之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见贤宇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倒是没伤到。但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之时,贤宇的身子却猛的摇晃了两下,而后便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魔姬见贤宇吐血便想要出手相助,可她身子只是动了一下便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控zhì

住,不能动弹分毫。魔姬心中大惊,就在她想要催动自身法力破掉束缚自身的那股力量之时,耳边却传来了老者的话语:“莫要白费力qì

,若是你再催动身上的魔力那你便会法力全失,再也无法修行了。”

听了老者的话魔姬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震,心中焦急万分的她此刻就算愿意放qì

自己的一身修为怕是也无法帮zhù

贤宇。因为就算她运行身上的法力冲破束缚自己的力量,那她也会全身法力全失,与凡人没什么两样,那时她对贤宇起不到丝毫的帮zhù



而此刻的贤宇却已单膝跪在地上,满脸的痛苦之色。雪武大吼一声想要去帮贤宇,却发觉自己的身子也不能动弹。不仅是他,就连南宫诗雨等人也无法动弹。众人只能满脸焦急的望着贤宇,心中无奈的很。若是贤宇有个什么闪失的话,他们几人也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之中,贤宇摇晃着站起了身子。当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老者之时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对老者道:“前辈法力高深,晚辈真是佩服的很啊。”

老者见贤宇如此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道:“今**若是能在老夫手下生还或许好还有那么一些资格做圣祖皇帝的子孙。若是不然的话,那还是趁早投胎去吧。”

南宫诗雨等人虽说身形被制,但耳却还能听。闻听老者说要对贤宇下杀手,几人一个个都面露惊骇之色。南宫诗雨与夜月的眼中甚至已隐隐有泪珠流转,雪武更是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脸的愤慨之色。可惜的是众人都无法将老者怎样,他们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笑着道:“前辈既然如此说了,那晚辈只能从命。晚辈也想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高深的法术,晚辈就多谢前辈赐教了。”说话间贤宇身上金光一闪,脸上的那一丝因受对方一击的苍白之色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恢复如初,就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道:“好,如此还算是没了圣祖皇帝的名声。”说话间老者大袖一挥,一道似有似无的起劲便朝着贤宇猛烈的飞了过去,其去势之快居然使得四周的虚空发出了兹兹的响声。贤宇见此景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过脸上并无惊慌之色。

贤宇打出了一个太极起手式,老者见贤宇此时用上了凡尘俗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当那股气劲飞到离贤宇不足一丈之时,贤宇的身形突然动了起来。一个很是飘逸的太极圆转被贤宇施展了出来。那股无形的七劲原本还去势汹汹,但在快要接近贤宇身前之时却奇异的发生了变化。原本冲向贤宇的气劲去慢慢的旋转了起来,没多少工夫却在贤宇身前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透明太极图,此太极图之上并没有什么法力流动。

对面的老者看到这一切眼中的讶然之色更甚,看向贤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许。就在老者有些愣神之时贤宇身前的太极图却缓缓的朝老者飞来。其看上去前行的很是缓慢,但却在片刻之后就到了老者身前,有些眼里的人都看的出,那并非是慢,而是快到了极致。

在那透明的太极离自己还有三丈之远时老者便觉得有一股强劲的压力朝自己压来,而这股压力却是源自于四面八方,将老者的身子围的是密不透风。但老者并未因此而有什么惧色,相反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好法力啊,化天地之气为牢困住对方,有趣的很。”老者话音落下之时身形却是一闪,当贤宇定眼看去之时老者似乎还在方才的位置,只是偏移了那么一丈而已。贤宇见此情景心下猛的一跳,心道对方果然是个高手。

要知dào

贤宇方才所用的法术乃是将老者周围的虚空化作了无形的牢笼,周围的虚空完全被贤宇所控住。禁锢老者的范围其实很是狭小,几乎是挨着老者的身子所为。而老者居然将身子稍稍移动了些,这便说明其在不知不觉间居然破了贤宇的禁锢法术。

有此可见老者的修为之高乃是世间少有,这让贤宇怎能不惊。心下虽说惊异,但贤宇嘴上依然恭敬的道:“前辈道法高深这世间恐怕少有,晚辈恐怕要吃苦头了啊。”说着贤宇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苦笑。碰到此老者,真不知是他的造化还是他的厄运。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却沉着脸道:“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再来!”随着老者一声轻喝,一只猛虎便出现在他的身前,此猛虎形态极为逼真,贤宇甚至隐隐还发出了呼啸之声。当然,这并非是一只真的猛虎,又是老者幻化出来的。但贤宇却并未因此为幻象而大意,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因为他分明感到从那老者幻化出的猛虎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杀意,就好似这猛虎真的咬死过活人一般,故而贤宇提起了万分的精神盯着前方。

老者见了贤宇郑重的神情笑了笑道:“你若是能接下我这招,那便算你有些能耐。”老者的话音方落,只听一声巨吼传出,贤宇定眼看去,居然真的是老者身前的猛虎在仰天长啸。南宫诗雨等人听闻此啸声后,那被禁锢的身子却是微微一颤。不仅是他们几人,即便贤宇这样的修行之人方才也是心神微震,从此便能看出这招绝非方才那么简单。

贤宇不敢怠慢,只见其双手微微张开,竟然还是要用太极十三式来对敌。老者见贤宇的架势,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章 巨掌

老者显然是对贤宇的故技重施微微有些不满,要知dào

他方才不过是试探性的一击,根本就没用出多少法力.在其看来贤宇方才能用尘世间的武功接下也只是侥幸而已,如今贤宇又用太极十三式来接自己的攻击显然是有些托大了,这让老者对贤宇的有些不满、老者面沉如水的在面前似有似无的虎头之上轻轻一点,那猛虎居然猛的朝贤宇扑了过来。那满口的虎牙清晰可见,犹如一把把利剑一般要取了对方的性命。贤宇见猛虎来势汹汹自然也不敢怠慢,双手看似随意的武动着,没多少功夫就在自己身前又形成了一个太极图。

这太极图看似与方才的太极图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其一会儿变大一会儿缩小看起来很是奇特。老者见此景象心下有些疑惑,他一时间也无法看出这凡尘中的**为何如此的玄妙。也不怪这老者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只因贤宇在一举一动间并未有丝毫的法力出现。看起来就如凡间那些道家弟子使出来没什么两样,要说有所区别也不过是更流畅一些而已。

在那猛虎朝贤宇扑来之时,贤宇伸手在面前的太极上随意的点了几下。那太极在半空中摇晃了一下,而后便猛的迎着猛虎飞了过去。然而,太极的变化并未终结。那太极在飞像老者所幻化出的猛虎之时又起了变化。只见太极白光一闪,整个图形都被白光包裹在其中。

在老者疑惑的注视之下从那白光之中飞出了无数个小太极图来,这些小太极图看起来就如拳头一般大小。等到白光消失之后,已不知有多少个小太极图出现在半空中了。贤宇见此景象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旁人无法知晓究竟有多少小太极,但贤宇却清楚的很,共有一百四十个小太极图形。此术名曰,是贤宇在更深的领会太极十三式之后从中得到的。

贤宇正在思索之时,那一百四十个太极图形却有规律的排列了起来。没多久功夫居然排列成了一个八角形。而后从各个太极图形中发出了一道道青色的光线,很快的一张大网便形成了。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当大网结成之后正好罩住了猛虎的身子。

那猛虎的前冲之势丝毫为减,已然朝前冲去。那太极幻化成的大网也任由其往前冲,太极网不断的被猛虎拉长。片刻之后就变成了一个长条行,看起来是受了很大的拉力,但却没有丝毫要损坏的迹象。那猛虎也靠着前冲之势冲到了贤宇的身前,眼看就要撞在贤宇的身上。

终于,那猛虎与贤宇的身子相撞了。但让老者惊讶的是贤宇居然没有丝毫动作的站在那里,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就在老者疑惑之时,突然,那被拉的不成模样的太极网发出一阵青光,接着便听到了猛虎的吼叫之声。等众人看清之时,愕然的发xiàn

那猛虎居然被太极网包裹在了其中。那猛虎正发出疯狂的吼叫,并且用力撕扯着巨网。甚至其还用那虎口去撕咬太极网,太极网随着猛虎的所为不断的变形,但却已然将猛虎困在其中。

老者见此情景眼中闪过一丝金光,而后只见其伸出一只手指。一道白色的光芒便朝着猛虎激射过去,转眼间就与猛虎融为了一体。那猛虎与白光融为一体之后,再次发出了一声巨吼,而后身子居然快速的变大了起来。包裹在其身上的太极网,也随之变大,并且不停的闪烁着青光。知dào

那猛虎的身形长到七丈之时,才听了下来。与猛虎一样,那太极网居然也足足大了七丈。非但如此,其上的光芒闪烁的也更加耀眼了。贤宇见如此情景,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如此看来自己这太极网至少能困住对方,对方拿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贤宇朝着老者看去,只见老者背负双手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贤宇原以为老者会再次发动攻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老者居然大袖一甩,那被困住的猛虎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了。贤宇见此情景不由的一愣,而就在贤宇愣神之时却听老者淡淡的道:“小友倒是有些手段,但若是仅仅如此的话还是差的可怜。要知dào

老夫方才可是只用了三成的法力,想必你已快用尽全力了吧。”老者说完这些还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显然觉得贤宇的实力不怎么样。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脸上神色却是变了几变,自己已用了将近七成的法力,对方却只用了三成,两者见的差距不可谓不大。原本挡住了老者两次攻击而觉得有些胜算的他,此刻心中却越发的没底气起来。即便他心中再有斗志,但在实力悬殊的情景之下也是无用的。

老者将贤宇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更是叹了口气。而后其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你这等实力还是没什么资格做圣祖皇帝的子孙,要不然你现下便认输,并且日后永不与人提起圣祖皇帝的名讳,更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老夫便可放你离去,你看如何?”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对老者道:“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他说这话之时还是一脸思索的模样,而这举动看在老者的眼中居然让他对贤宇起了杀心。但贤宇在老者未出手之前便接着道:“但晚辈还没见识够前辈玄妙的**,如此这般离去很是不甘啊。还请前辈成全,让晚辈见识见识更高深的**吧。”说着贤宇还对老者拱了拱手,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老者听了贤宇的话,愣在那里好一会儿。

老者此刻对贤宇的杀心已消散无踪,贤宇虽口中说要领教更高的道法,但老者怎会不明其话中的意思,那便是贤宇根本没打算认输。这让老者暗中点了点头,不过脸上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老者低头沉默了一阵,而后淡淡道:“你倒是还有那么些骨气,不过今日十有八九要死在老夫的手中了。”老者说话间身上又冒出一股杀气,贤宇能清楚的感受到。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却只是微笑不语,一脸淡然神色。老者见贤宇的模样便只贤宇是想让自己先出手,他也没有迟疑,伸出自己的右手弯曲成抓状,而后朝地上轻轻一按。贤宇见老者如此动作脸上又现出一丝疑惑,但还没等他细想脸上的神色就便了。

贤宇猛的抬头看去,只见在自己身子上方正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手掌朝自己砸下。这手掌的形状看上去与老者方才伸手做的那个手势很是相似,要说有区别也只是放大了一些而已。贤宇原本想要施展自己的躲避,但他去惊骇的发xiàn

自己的身形根本无法动弹。

贤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若是不赶紧想出法子的话自己说不准要粉身碎骨了。他已从其上感受到了一股重若万钧的压力,那股压力足以让身处下方的他一阵窒息。眼看着那巨大的手掌就要朝自己压下,贤宇的身形渐渐的被那手掌包裹住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南宫诗雨眼中的泪水终于无声的流了出来,脸色也变的苍白无比。她身旁的夜月也是如此,脸色甚至比南宫诗雨还要苍白上几分。魔姬紧紧的咬着下唇,她的心此刻莫名的痛起来,但她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她此刻心中有的只是恨,对老者的恨。雪武睁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那眼中满是血丝,好似眼珠都要爆裂开来一般。

那老者的脸色此刻也有了那么些许的变化,不再是那么是古井无波了。他死死的注视着自己幻化出的巨大手掌。那手掌此刻正如山岳一般落在贤宇方才立身之处,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力量能将其撼动分毫。但若是仔细看去,那巨大的手掌内却发出了微微的金色光芒。那手掌也并未完全落在地上,离地还有那么七尺之远,隐约有那么一道白影在其中。

渐渐的金色光芒越发的强烈,那巨大的手手掌慢慢朝上升起了一些。那手掌之下赫然站着一个人,南宫诗雨等人在见到这身影之后,那原本苍白的脸上便恢复了一丝血色,只不过其眼泪却更快的从眼中流出。不过现下几女眼中的泪水却是喜悦的泪水,因为那巨掌之下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方才被掌按在其下的贤宇,他此刻正浑身金光大放的立在那里。

老者见贤宇居然安然无恙的立在那里,眼中闪过一丝满yì

之色。不过很快就将一丝法力放了出去,为的是探查贤宇身上所发出的究竟是股什么样的力量。但让老者惊讶的是他的法力在离贤宇两丈之远时居然无法朝前继xù

游走,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挡在了外面。

就在老者疑惑之时,两声龙吟突然响起。老者先是一愣,而后便再次将目光落在贤宇身上。只见两条金色的龙气从贤宇身上窜了出来,并且直直的延伸到那巨大手掌的手腕之处,而后继xù

快速的朝上飞去,没多少工夫便蔓延到了整个手掌之上,那巨大手掌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老者似乎没看到这些一般,其仍然自顾自的看着贤宇的身形,仿佛出了神,贤宇自然将老者此刻的神情看在了眼中,他不解为何老者只是盯着自己开为未有任何动作。莫非老者自信在自己发出的皇道之气下他那手掌还能安然无恙?若是如此的话老者修为也太可怖了些。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元泰

当那巨掌摇晃第二下只是,那老者突然大笑了起来道:“你居然已身有帝骨?哈哈哈……若非如此的话怎能接的了老夫我四成法力的一击,好好好……如此倒是没辱没了圣祖皇帝的名头啊.”老者说着又是大袖一挥,那压在贤宇身上的巨掌瞬间消失不见。

虽说躲过了一劫,但贤宇脸上并无喜悦之色,相反的其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有些苍白。方才老者的话他听的是清清楚楚,自己虽说用出了皇道之气,但也只能面前挡住对方四成法力而已。对方要是多用出哪怕一成法力,恐怕自己的这条小命就要在此处交代了。

看贤宇脸色有些古怪,那老者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向贤宇走去。此刻的老者看在贤宇眼中,与方才那个对自己出手的老者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在贤宇的注视之下,老者走到了贤宇的身前。他伸出那只手掌对贤宇道:“小友无需如此,你才入道一载便有如此功力,已算是个人才了。以你现下的功力,若是再有个五六年的光景,接下老夫六成的功力应不算什么。要知dào

这修行之路很是漫长,有的人耗尽光阴也不得其门而如,切不可急躁啊。”老者此刻说话的语气倒像是一位导师,在为一个学生解惑,要多慈祥便有多慈祥。

贤宇听了老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前辈方才那般做难道就是为了试探晚辈,想看看晚辈究竟配不配做圣祖皇帝的子孙吗?”他其实方才就想到了这一点。此老看起来并无一丝邪恶之气,况且他若是真想将贤宇灭掉,那大可见到贤宇之时就出手了,用不着如此费劲。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日后要走的路可谓是艰难无比,若是今日连老夫这关都过不了的话,那些人你就更加的难以应付了。”听了老者的话贤宇脸上又露出了不解之色,心想难不成那些人比面前的这位老者还难对付,这好似不太可能啊。

老者似乎看穿了贤宇的心思笑了笑道:“那些人的法力未必比老夫高强,可你莫要忘了,若是他们想要对付你的话大可暗中出手,绝不会像老夫这般明着出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他们那些人的修为不如老夫,但若是存心想对付你的话也并非不可能。”

听了老者的话贤宇心下一跳,心想看来自己将来要面对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啊。他原本想的是就算自己无法摆脱命运,最终卷入到了凡尘五国争斗之中,那对付的也只是些凡人而已。可如今看来自己想错了,自己要对付的可不只是凡人而已,所谓的五国之争也不仅仅是凡人之间的争斗,而是正道与邪道两方的争斗,或者说是修行之人的争斗。

老者并未理会贤宇的发愣,而是自顾自的接着道:“今日老夫所为虽说不一定对你日后有所帮zhù

,但最起码在不知不觉中使得你的法力精进了一些,自然也让老夫见识到了圣祖皇帝后裔的能耐。如今在老夫看来,逍遥皇朝中兴未必就不可能。”

当老者说完之后贤宇也从愣神中缓了过来,他刚想对老者说些什么,却见老者摆了摆手,径直朝着石桌前走去。走到南宫诗雨等人身旁前之时,老者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随意的在几人身前一划,几人顿感身子一轻,便恢复了自主。恢复后的众人,急忙朝贤宇跑去。

南宫诗雨最先到了贤宇身旁,其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之后才放下心来。夜月更是在贤宇身上乱摸了起来,好一阵之后才安心心来。雪武见贤宇没什么大碍,身后那背包中刀与长枪一同飞出,对着不远处的老者便冲了过去。贤宇见此情景心下一惊,急忙阻止了雪武。

只听贤宇冷冷的道:“不可放肆!给我好好的坐下!”贤宇这一声用上了些许的真力,震的雪武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而后便乖乖的站在贤宇身后不再动弹。

贤宇也朝着那石桌走去,他坐下之后先是给老者倒了一杯酒,而后恭敬的道:“前辈,那些才操控除逍遥皇朝之外四国修行者的法力究竟如何?应该不怎么高吧。不满前辈,晚辈便是玄然宫的弟子,据晚辈所知天下正道三宗中好似没什么人参与到凡间的争分中人。天下正道的杰出修士多半是出自此三宗,三家都没有动作,其余那些参与到其中的人实力也不会强多少吧?”这些话贤宇在心中揣摩了许久,原本是方才就要说出的,但没料到老者居然半路出手,打了贤宇一个措手不及,故而贤宇只得此刻才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老者接过贤宇递过来的酒水喝了一口道:“这天下修行之人虽不如凡人那么多,但少说也有数十万人。谁又能保证这数十万中没有深藏不露的高手,更何况有些真zhèng

强dà

的修行之人或许已存世上千年之久,这些人都不屑于将自己归入正道或者是邪道,世上也就没什么人知晓这些人的存zài

了。万一这些人中有那么一两个参与了凡尘之事,那便是你将来的大敌啊。”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却是愣住了,他对老者的话有些怀疑。

贤宇想了想说道:“那些修行了上千年的高人恐怕早已看透红尘了,怎会参与到凡尘中的争斗里?”贤宇这话虽说是在问老者,但实则是在对老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之后才道:“那些修行了上千年的人在我们看来的确应看破了红尘。但红尘是能那么容易看破的吗?再者,即便红尘能看破他们大可因为无事可做将凡间之事当做解闷的法儿,参与到其中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心情舒畅而已。”

贤宇听了老者的话而虽说有些哑然,但仔细想了一番后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心想,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是人心了。修行了上千年之人或许是因为真的耐不住寂寞,故而出来给自己解解闷,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贤宇想到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或许是那些不世出的高手,心中还真有些发凉。因此他也越发的对老者生出了感激之心,若是今日老者不告知自己这些事情,那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真与那些不世出的高手对上,想必就会死在自己的大意之下。

贤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问老者道:“修行之人参与世俗之事说起来也是有违天道,难道天界就没派神人出来制止吗?若是那样的话天下想必会太平许多吧。”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再次笑着摇了摇头道:“圣祖皇帝当年战胜了天帝之后天帝便许诺日后只管人间的行云布雨,替人间去除一些扰乱人间安宁的妖魔,至于人间的国政,天界是不会出手干预的。如今逍遥皇朝一分为五,也算是国政,天界自然不会插手。而且说不准天帝依然对远古那一战记恨在心,他又怎么会去理会圣祖皇帝一手创下的逍遥皇朝的兴衰。”说到此处老者顿了顿道:“若是天界能插手人间之事,那圣祖皇帝早就自行出手了。正因为圣祖皇帝已属天界,名义上归天帝管束,故而才不能下界来平乱。”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心中也是一阵叹息,心说看来自己日后的麻烦事还真是不少啊。

老者见贤宇再次沉默突然呵呵的笑了笑道:“小友还是尽量将事情做好才是,否则的话将来若有幸渡过天劫的话,圣祖皇帝可不好轻饶了你啊。”贤宇听了老者的话吓了一跳,心说这位是否真的能看出自己的心思?怎地自己想些什么他都那么清楚?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面上却恭敬的道:“晚辈多谢前辈教诲,定眼尽lì

而为。”

听了贤宇的话老者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如此一来老夫也好交差了啊。”老者的后半句话虽说是低语,但贤宇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不由的微微一愣。

“前辈方才说什么交差,向谁交差啊?”贤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

“咳咳”老者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干咳了两声道:“没什么,老夫没说向谁交差啊。”贤宇说着还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听了老者的话贤宇脸上却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方才分明见到老者的神色变了几变,显然是被自己问住了心事。贤宇眼珠一转对老者道:“前辈的道法真是高明的很,晚辈很是仰慕啊。不知晚辈何时能有如晚辈这样高强的法力,到了那时做事恐怕要容易一些啊。”贤宇说着又为老者倒了一杯酒。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道:“莫急莫急,凡事总要一步步来。你只要肯下工夫,早晚有一日会得偿所愿的。”贤宇听了老者的话笑着点了点头,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老者正喝着杯中的酒,贤宇突然开口道:“替我问候圣祖皇帝。”

正在饮酒的老者听了贤宇的话不由主的答道:“好好……”说完这话老者脸色一变,身形紧接着慢慢模糊了起来,直到消失不见。贤宇见到这一切,只是微笑不语。

片刻之后只听贤宇高声对着虚空喊道:“前辈究竟是何人?可否告知晚辈名号?!”他这一声用上了一些真力,声音飘荡在四周久久不曾消散。

过了好一会儿虚空中才传来老者的话声道:“老夫乃地仙之首,元泰散人……”

第二百五十二章 魂离

贤宇听了那若有若无的话音之后身子猛的一震,他虽说原本就知晓对方是道法高深之人,但也只是将对方归于修行界中的少有强者罢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是已得道成仙之人,非但如此其还是地仙之首。与如此之人有了一次缘分,这让他怎能不惊讶。

所谓地仙可并非是一些修为高深之人对自己的称呼,修行界中人在没飞升之前是绝对不能用仙神二字来称呼自己的,若是违背了的话便会受到上天的处罚。上天如此做看似有些小题大做,但其实不然。三界六道,万物繁衍皆有其定律,不可僭越。若是还未成仙的修行者成自己为仙,那已成仙的人该称自己为何?所以对方称自己为地仙,贤宇丝毫没怀疑对方的身份。而这地仙与其他的神仙并无什么区别,只是其修行的道场不同罢了。

天界虽说有数不胜数的灵气充裕之地,但凡尘俗世中也并非没有如此地方。有些人对凡尘俗世中的逍遥很是推崇,所以这些人也就占据了凡尘中少有的一些灵气可与天界想媲美之地。其实说起来地仙中有许多仙人甚至比在天界修行的仙人还要厉害,这是三界中公认的。

之所以会有如此情景其实也很容易猜到,天界灵气充足之处到处可见。几乎每个飞升成仙的人都能随意寻觅自己的修行之处,根本不用费什么力qì

。而在凡尘中寻觅道场可就与天界不同了。凡尘俗世中的道场原本就很是稀少,灵气充足之处更是凤毛麟角。而凡是选择在凡尘中逍遥的地仙,其无论是心智还是其他都与他人有着很大的不同。这在旁人眼中是一种怪癖,而拥有如此怪癖之人的身份也不会是什么小人物,否则的话三界修行者怎会容忍其存于天地之间。这些人之所以存于世上,大半的原因都是因其道法高强,如此才能在灵气洞府稀少的凡间寻到自己合适的修行道场,那种人若是想要,还有谁敢说个不字。

所以说法力强dà

的仙人天没几个,反而是在凡尘俗世中会时不时的出现那么一个。而按照如此想法想下去,贤宇心中便忍不住的有那么一些压抑了。那元泰散人自称是第仙之首,其很有可能是可怕到不可思议的仙人,贤宇想到此处便在心中暗道自己是大造化。

南宫诗雨几人见贤宇发呆半天不语眉头都微微的皱了起来,但却无一人感情打搅贤宇。就在南宫诗雨踌躇之时一道绿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贤宇的面前。此人自然便是魔姬了,他见贤宇只是望着天穹出神,便有些不耐烦的走到贤宇身旁道:“你倒是在发什么呆啊,人的都走了,难不成你要在此处站上个十年?若是如此的话你开口说一声,本宫可要离去了啊。”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白了他一眼道:“我倒是真想在此处站上十年来的,要不你先请吧,恕不远送了啊。”贤宇说着便闭上了双眼,双手负于身后便不再多发一言。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气的咬牙切齿起来。不过他此刻也只能在心里数落贤宇一番,贤宇方才说的话她却无从反驳。她自然是不会自己走掉的,所以也就索性闭口不言了。贤宇站了好一会儿后睁开眼看了看已然站在身旁的魔姬,嘴角微微上翘,将眼又闭上了。他并未说空话,因为贤宇真的在此处站了七日七夜,如石像一般从未动过。

这七日间,南宫诗雨等人倒是安静的很。他们不会真以为贤宇会出什么事,因为他们知晓那元泰散人对贤宇并没恶意。但魔姬可就没南宫诗雨等人那般安静了,她这七日来在贤宇身旁转悠个不停,甚至还在贤宇耳边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但贤宇却都没有理会于他。

其实贤宇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他入定了。入定并非只有坐着才可,如果想的话甚至可以多种姿势入定。如贤宇这般站着入定,是除了坐入定外最为平常的一种。有的人甚至一站便是上百年。那样的修行之人,身子外面当真会石化,形成一层硬壳来。这些人长久的入定之后再次醒来之时多少都会有所领悟,有的修为大进,有的便直接飞升了。所以在修行界若是看到某个山顶之上有人飞入云朵之中,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事。

七日之后,魔姬依然在贤宇的身旁不停的转悠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反正是将贤宇骂了个遍,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自己骂的第几遍了。当魔姬的脸凑近贤宇之时,贤宇那紧闭了七日的双眼却猛的睁开,如此一来着实是吓了魔姬一跳,一连退后了几步之远。

贤宇见魔姬如此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去了呢,没想到居然还在此处啊。”

魔姬见贤宇醒了过来便瞪着大眼朝贤宇走来,看起来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但任谁也没发xiàn

那娇怒的面庞之下还隐隐藏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之意。

魔姬到了贤宇身前,而后指着他的鼻子高声道:“你这小牛鼻子,居然敢让本宫在此等你那么久,你……”如此魔姬便滔滔不绝的对贤宇发泄着自己这七日来的牢骚。

贤宇微笑着看面前的魔姬唠叨,脸上居然没露出丝毫的厌恶之色。等魔姬说的气喘吁吁无法再张口之时他才开口道:“我想你是弄错了吧,我可并未让你在此处等我啊。”说到此处贤宇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接着道:“而且在七日之前我好像听说你要离去了啊。”说完这话贤宇就笑眯眯的看着魔姬,魔姬被贤宇看的双颊居然微微泛红起来,偏过头不去看贤宇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魔姬才再转过头来。但他发觉贤宇的目光还注视着自己,不由的心中生出了怒气道:“你是说本宫可以离去,但本宫却没答yīng

你说要离去,难道你说的话本宫就一定要听吗?!你平白无故的如此便是有意戏弄人家。”魔姬说着居然带起了些许的哭腔。

贤宇见此景象心中暗呼糟糕,他知晓魔姬这妮子又要玩女子最拿手的了。其连忙大手一挥,而后朝着南宫诗雨走去。南宫诗雨等人在贤宇醒来之后就站在了贤宇身侧的不远处,等着贤宇说话。见贤宇朝自己走来,几人便恭敬的躬了躬道:“太子殿下。”

贤宇如今虽说嘴上没言语,但心中已默认了自己那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再者七日之前他与那元泰散人的相遇,更加让其知晓有些宿命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他对南宫诗雨几人表现出来的恭敬如臣服也不再排斥了。贤宇摆了摆手对众人道:“我七人前突然入定,这七人让你几人在此等候实在有些对不住啊。”虽说贤宇知晓自己说了歉意的话南宫诗雨几人也断然不敢领受,但为人之道他还是懂的,该说什么还是要说,对方是否接受那是对方的事。

果然如贤宇所料,南宫诗雨等人听了贤宇所言之后连忙连称不敢。贤宇也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些什么便领着几人朝南而去。走了几步贤宇转头看了看,见魔姬依然嘟着小嘴站在原地没动弹,他苦笑了笑高声道:“若是再不走的话这天可就要黑了,若是再出来个鬼皇什么的你一人也不好对付啊。”贤宇说完便扭头而去,还留下了一长串哈哈哈的笑声。

魔姬听了贤宇的喊话先是一愣,而后不由自主的朝四周看了看。周围的天色果然渐渐的黑了下来,见此情景魔姬气恼的跺了跺脚,几个闪身便追上了贤宇,在其身旁说个不停。贤宇一边听魔姬在那里说个不停,一边却是在探查着自己的修为,他发觉在这七日之内自己的修为又上了一小阶。有了此发xiàn

的贤宇面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来,这让一旁叽叽喳喳不停的魔姬有伸手去摸贤宇脑门的想法,她还真想是看看自己身旁的小牛鼻子是不是傻了。

贤宇不去管魔姬那异样的眼神,而是回想着自己七日前入定的情形。那日元泰散人离去之后他的心神一直有些恍惚。到后来便觉得自己心中一切的欲念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一般,心境前所未有的清明。不知不觉中,他觉得自己的魂魄渐渐的脱离了自己的身子,随着微风到处飘荡着。他并不记得自己去过什么地方,只记得自己的身子在飘荡之时不断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使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种用不完的力量,这股力量的源泉便是来自天地间。

当贤宇想要弄清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的时候,他却发觉自己的魂魄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方才种奇妙的感觉不再出现,无奈之下贤宇便睁开了双眼。在睁开双眼之前,他便知晓自己已入定七日了。但贤宇觉得自己明显不是在入定,倒很像是魂魄离体。

虽说此次遭遇并未让贤宇有什么巨大收获,但他却觉自己的心性平和了许多。这从那睁开双眼时见到魔姬那愤nù

的眼神还能露出笑容的原因,那一刻他甚至觉得魔姬发怒的神情也很是可爱。他虽然不知自己为何有如此变幻,但心境的平和绝对不是一件坏事。其实贤宇不知晓的是,他这七日来的遭遇确不是魂魄出窍,而是魂离。他更不知晓的是,此次魂离是他的一次大机缘。魂离之事十万人中也未必能出一人,对修行有莫大的好处。

第二百五十三章 影随

蔚蓝的空中飘着朵朵白云,风不是很大但有了些许的凉意.如今已是深秋时节,冬日的脚步好似已落下了一半。但这些对于有些人来说根本就无所谓,比如修行之人。

贤宇等人此刻正沿着一条小路朝南行着,这些天来走了不少的城池大路,贤宇不禁发觉自己对尘世中的热闹景象也不是那么的喜爱了,他更加喜欢那种宁静之感。这让贤宇自己也很是疑惑,自己以前可是哪里热闹便往哪里去的主儿,真想不到有一人竟然会转了性子。

最终贤宇将自己性情的转变归结与修行之上,在没没修行之前总听人说那些神仙之人爱居与深山之间,那时贤宇还在纳闷那些神仙是否是呆傻之辈。红尘中那么有趣,他们怎么就不喜爱呢?如今的贤宇可是清楚了,修行之人多喜清净。其原因自然是简单的很,修行之人往往一闭关就是几年甚至几十年,在这期间早就习惯了宁静而处,自然不喜爱喧嚣了。

贤宇等人此刻选的这条路就很是宁静,两旁都是树林子,生长着各种树木,看起来很是杂乱。要说这条路边上在树林中开辟出来,倒很是幽静。贤宇慢悠悠的走着,看起来很是随意。他现下是在外云游,所谓云游便是没什么最终的去处,犹如浮萍一般漂到哪就是哪。若是有人仔细看去便会发xiàn

贤宇此刻是闭着双眼行走,而且走的还是一条笔直的直线。

这倒并非是贤宇特意为之,而是他身上的真力主动控zhì

他的脚朝前走着,他根本不用去管。可贤宇也不知怎地,总觉的有人在自己身旁晃来晃去,有时还围着自己跑。贤宇无奈的睁开了双眼,面前却什么人都没有,倒是身侧的魔姬正悠闲的走着。

见此贤宇原本想继xù

悠哉的闭目而走,但无意中双眼却落在了魔姬的脚上。贤宇盯着看了好一阵,却发觉魔姬步子与自己的步子迈的一模一样。贤宇瞥了魔姬一眼,魔姬却对他淡淡一笑并未开口言语。见此情景贤宇眼珠一转,而后身形便停了下来。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他停下来时魔姬也站在原地不动了,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便觉一阵好笑。

他抬起自己的左脚,结果魔姬也在同一时刻抬起了自己的左脚。他后退一步,结果魔姬也如影随形的后退一步。南宫诗雨见前方的两人如此这般,都很是纳闷。不过任谁也没上去问究竟的意思。在南宫诗雨等人看来,贤宇的许多事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插手的。贤宇虽是逍遥皇朝的太子,是他们货真价实的主子,但贤宇更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行事他们这些凡人又怎能明白,所以就索性不去打搅贤宇二人,只要默默的跟在身后便可。

再说贤宇那边,此刻他真的有些惊讶了。身子移动了几下之后魔姬都能在同一时刻做出相应的举动,期间分毫不差,就犹如魔姬就是他一般。贤宇最终停住了身形,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魔姬。魔姬见贤宇那憨憨傻傻的模样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到后来干脆捂着小腹弯下腰狂笑了。贤宇见魔姬如此这般,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当魔姬终于停住了笑声看向贤宇之时,却见贤宇也正对着她笑。就在她疑惑之时,贤宇却是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魔姬一愣,刚想开口耳边却传来了贤宇的话声:“你倒是学啊,怎地不学了呢?”贤宇说着便嘿嘿嘿笑了起来,那笑声很是得yì

,气的魔姬直跺脚。

贤宇让魔姬学他这也未免有些强人所难,要知dào

他用的可是如此之快的身法魔姬怎能学的来。见贤宇久久不显出身形,魔姬干脆蹲在地上不再动弹了,嘴里念念有词道:“死牛鼻子,就知dào

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哼!”

贤宇可是将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实在是无言之极。心想弱女子这三个字可不是随意说说的,你若是弱女子的话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什么强悍的女子了。见魔姬蹲在那一动不动,贤宇开口道:“你方才究竟在我身上用了什么法术?怎地一举一动都与我相同,没有丝毫的停滞呢?”听了贤宇的问话魔姬却是对其勾了勾手指,贤宇见此只好现身出来。

贤宇现身之后魔姬又指了指地面,贤宇无奈一笑,只好学着魔姬的样子蹲了下去。见两人如此这般行事,南宫诗雨等人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贤宇无意中见了几人的神色便摆了摆手道:“想笑就笑吧,谁也管不了谁啊。”说话间倒是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南宫诗雨等人见贤宇都笑了,他们几人也就再忍不住了,一个个的都笑了出来。贤宇却不再去管南宫诗雨等人,只是看向了魔姬。魔姬见贤宇如此听话便笑了笑道:“我方才不过是用了一种法术而已,这种法术一旦在自己身上施展,那对手的行为就被自己控zhì

住了。”魔姬说到此处话音一转到:“只不过我是在你身上施法的,而后撤除了自己身上的防御,故而我的行为就与你的一般无二了,分毫不差哦。”魔姬说着还一脸得yì

洋洋的神色。

贤宇听了她的话却是眼中精光一闪,如此精妙的法术若是用来对敌,那自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啊。想到此处贤宇对魔姬道:“这种法术好修习吗?叫什么名头啊?”

魔姬见贤宇如此的好奇也就大大方方的说道:“此法名曰顾名思义,若是被施法的人会如影子一般做东方所做之事。”魔姬说完这话贤宇眼中的精光就越发的强烈了。

魔姬见贤宇如此神色便眯起双眼道:“你莫非是想学我这法术?”被魔姬如此一问贤宇不由主的点了点头,但片刻之后其便反应了过来,那俊俏的脸却是有些发红了。

不过既然已被对方看穿了心思,贤宇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是对你这很感兴趣,不知你能否将其传授与我?”魔姬一听贤宇此言眼中光芒大放,贤宇却不知魔姬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等待着魔姬的答复。殊不知魔姬此刻是在想若是她传授了贤宇这招的话那自己便是贤宇的师父了,贤宇就成了自己的乖乖徒弟了。

可魔姬刚想到一半脸色就苦了起来,贤宇见她如此神色便有些失望了。只听魔姬叹了口气道:“此**乃我万魔宗所创,要想修liàn

需是身具魔力之人,可你……”

魔姬的话还未说完便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只见贤宇浑身上下冒着一层黑光。此刻的他看起来很是可怖,犹如天地间的魔神一般立在那里。魔姬自然清楚贤宇所释fàng

出来的是魔气,她是不会认错的。而且,贤宇身上的魔气甚至比她身上的魔气还要精纯很多。

贤宇见了魔姬那惊讶的神情便收起了身上的魔气,而后笑了笑道:“怎样?现下我能修行那了吧?”魔姬听了贤宇的话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见了贤宇那得yì

的神情她很想说不,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我不知你身上为何会有魔力,但你能修习了。”说到此处魔姬眼珠一转,而后笑眯眯的说道:“不过,我也要修习你身上的眼中**。”说完这话魔姬便笑着看向贤宇,那神色很是玩味,她很想知晓贤宇会给她怎样的回应。在魔姬想来,贤宇多半会张口拒绝,因为贤宇终究还是正道中人,正道中人都是敝帚自珍的。

但让魔姬没想到的是,贤宇居然对她道:“自然是可以的。”听到贤宇这话魔姬便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不过贤宇下面的一句话却让她的脸色又变成了原先的模样。只听贤宇道:“只要你体内有我道家真力,那便可修行我身上的道家法诀。”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自然是满脸的失望之色,她沉默了一会儿便抬头纹贤宇道:“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也能修习道家真力?你不是都能修习魔力吗?那我是否也能修习道家真力?”贤宇见魔姬那满是期待的神色很想说可以,但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倒不是他欺瞒魔姬,而是他隐约猜到自己能修习如此多的**与自己身子离的《帝皇神录》有关。他就算想帮魔姬,但也不可能将《帝皇神录》从自己体内拿出交给她看,计算贤宇能做到也不知魔姬是否能修liàn

。魔姬见贤宇摇头,脸上的失望之色却更加浓厚了,那模样倒真是惹人怜惜。

贤宇刚想说些什么安慰一番魔姬之时,却听魔姬道:“你不是想雪吗?还不赶快拜师啊,告sù

你哦,若是迟了的话本宫可就没那个心思了。”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嘴角抽动了两下,他心里可是清楚魔姬的为人,此人虽说没什么坏心思,但大小姐的刁蛮在其身上可是被发挥的淋漓尽致。若是自己拜她为师,那其日指不定会有什么法子来刁难自己这个徒弟。但那也的确太神妙了些,若是自己能学来的话说不准哪天就能用到了。

思前想后了好一阵,贤宇最终还是起身对魔姬深深一躬道:“师父。”

魔姬见了贤宇的举动先是一愣,而后再次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跟先前一般,没什么女儿家的模样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被截

魔姬笑了好一阵后,右手食指在贤宇的眉心处一点.一段密密麻麻的小字就飞入了贤宇的脑中,等他回过神来之时自己的脑中已隐隐多了一些东西。贤宇连忙集中真力去探查了一番,结果那之术的口诀心法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脑中,这让他很是欢喜。

贤宇没对魔姬说什么,只是感激的对她点了点头。贤宇心中明白,魔姬这做的分明就是赔本的买卖。自己根本不可能成了魔姬的弟子,魔姬也自然不能是自己的师父、无论两人对正邪之争是怎样看待的,但这自数百万年前便有了的争斗,并不能因为他们二人的看法而有丝毫的改变。贤宇是正道弟子,魔姬是万魔宗的弟子,两人早已注定是对立的了。两人就算要做好友都不太可能,更别说贤宇他一个正道弟子拜魔姬为师了,这更加不可能。

虽说两日人这些日子有说有笑的相处,但两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丝的不自在。对于早已有过数次交集的两人而言,这别扭自然是两人的身份。而魔姬在两人身份对立的情景下只是做了一番小小的刁难就将万魔宗的法术传给了自己,这对她来说是要承shòu很大的压力。贤宇也自然从此间看到了魔姬对自己的那一丝心意,但贤宇心中对魔姬却没什么男女之情。又或现下的她对魔姬不能有男女之情,他已有了东方倾舞,心里不能再有其他的女子。

贤宇心中思绪翻转,一时间居然无法将目光从魔姬的脸上移开。魔姬被贤宇如此注视,双颊不由自主的又红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最后干脆狠狠的白了贤宇一眼,当先朝着前方走去。见魔姬如此动作,贤宇才回过神来,无奈的苦笑了笑便朝前走去。

身后的南宫诗雨等人见到如此一幕被弄的不知所以,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却听夜月道:“那位姐姐是不是对公子有心啊?我们家公子还真是好福气啊。”嘴里所说如此言语,但南宫诗雨分明听出了夜月的话里有那么些许的醋意,对此她也只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如此一行人便悠闲的朝前走去,说话间便到了傍晚时分。眼看众人将要走出这条林中之路时,贤宇的身形突然嘎然而止,对身后的众人一摆手,身后的众人便停下了脚步。贤宇原本闭起的双目猛的睁了开来,从其中若有若无的射出两道彩光。

只听贤宇冷声道:“何方神圣?为何藏头露尾的,难不成要学乌龟不成吗?!”贤宇的最后一句用上了不少的真力,那话声如惊雷一般在树林中传了开去,震的周围五丈之内树上的树叶一阵颤抖不已。南宫诗雨等人见此情景一阵心惊,不由自主的往贤宇身旁靠了靠。能让贤宇如此警惕之人绝不会是普通人,即便是同门中有人身手不弱,也无法与之相抗。

此刻魔姬的神色也冷了下来,面带寒霜的看着四周。此刻的魔姬哪里还有半分小女儿模样,一身的森寒之气让身旁的贤宇也忍不住打了寒颤。此刻的魔姬才是万魔宗的宫主,才是那个能在顷刻间能取人性命的女子。贤宇见到如此的魔姬,心中有些迷茫了。

就在贤宇这一愣神之际,几个人影突然一闪便到了贤宇等人身前三四丈处。一共三人,这些人看不出男女来,只因其穿的是一袭红衣,并用红巾蒙面。贤宇见此三人显出身形,双眼微眯的淡淡道:“三位为何拦住我等去路?难不成要请我等去喝茶?”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情绪,就像是对三个死人说话一般,但脸上却如往常一样挂起了一丝笑容。

那三人对望了一眼,当中那人上前一步对贤宇拱了拱手道:“敢问是贤宇公子吗?”

贤宇原以为三人一照面就要出手,可没想到是居然来了如此一手。心中虽说疑惑,但贤宇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在下正是贤宇。你们三位来此,该不会请我一行人去喝茶吧?”

那问话之人听了贤宇的话后先是一愣,而后笑了两声道:“公子说笑了,我三人是在此处迎候公子。”那人说话间居然多了几分恭敬,贤宇见此虽说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中却更加疑惑。自己此次下山云游未曾对任何人说过,这三人怎么像是专门来迎自己一般。

那人见贤宇不做声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沉默了一会儿便接着道:“我家主人想请公子移步前去一叙,不知公子可愿意?”贤宇听这人如此说话,心下猛的一跳。

有人要见自己?什么人要见自己。贤宇自知自己入道以来结识的人并不多,这三人平白无故的跳出来说有人要见自己,这实在让贤宇有些惊讶,暗地里更加的警惕了。贤宇其实心里有了计较,他是绝不会跟来人去的,笑话,莫名其妙的跟人走,那是傻子。

贤宇心中虽说拿定了注意,但还是装作思索的模样,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道:“多谢贵主人美意了,不过在下有些要事去办。”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道:“不如这样,阁下将你家主人的名号与住所说与我听,等在下事情办完之后自行前去求见可好?”

贤宇这番话说的自然是推脱之言,但却有一举两得之功。若是来人告知他那请他去的人姓甚名谁,那贤宇便知晓了对方的底细。若是对方不告知,那也怨不得他了。那三人听了贤宇的话之后便面面相觑起来,又有一人开口道:“公子,我家主人并无什么恶意,还请公子随我等走上一趟,若是不然的话我等这些做下人的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这第二人说的话倒是比第一人更软了一些,贤宇一听对方的话心中更松了些。对方看来是不敢对自己用强,若非如此的话恐怕早就对自己动手了,不会费那么多的口舌。他背负双手在三人身前踱起了步子,那三人倒也识趣,见贤宇一副思索的模样也不上前打搅,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那模样很是恭敬。魔姬见此情景,心中却生出了一丝疑惑。

她思索了一阵而后对贤宇传音道:“这三人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吗?”

耳边响起了魔姬的声音却是让贤宇微微一愣,而后一脸疑惑的道:“不知啊,我方才探查了一番这三人的法力,结果却没有丝毫的头去,实在测不出其身具何派的法力。”

魔姬听了贤宇的传音却是笑了笑道:“难怪你看不出来啊,这三人用了特殊的**藏匿了自己的法力。”魔姬说到此处顿了顿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三人应是邪灵谷中人。”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停住了脚步看了看那三人,又是片刻的沉默之后才抬头对三人道:“在下真的身有要事,实在不方便前往,替我给你家主人告罪,我等先告辞了。”贤宇说着对身后的几人招了招手,他可不会明知对方是邪灵谷的人还前去与对方会面,那是自不量力。

贤宇一招手南宫诗雨等人便跟在其身后朝前走去,直到一行人走过那三个红衣人身旁几步远之时其中一人才开口道:“看来我家主人是高看了公子了,公子也不过就是个胆小的鼠辈而已,哼哼。”这人是想用激将法让贤宇前往,可贤宇却并未让同门三人如愿。

贤宇原本就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他不会像有些人那般听了他人几句激将法就沉不住气了。他连脚步都未曾停下,悠闲的朝前走着。虽说他表面上朝前走着,但其所散发出的真力去一直在注意那三人。不过让贤宇意wài

的是,那三人却是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丝毫动作。

一行人找了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上了小玄子的背。并非贤宇怕了那些人,只是不想被他们骚扰而已。一行人飞出三十多里才停了下来,落在一处不是太高的小山头上。魔姬魔姬此时才开口问贤宇道:“那些人寻你做什么?看起来他们不像是与你有仇的模样啊?”

说话时魔姬的双眼一直盯着贤宇,好似想将他看穿一般,看的贤宇浑身上下不自在。末了贤宇只好撇了撇嘴道:“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与那些邪灵谷的人没什么仇怨,更提不上什么恩情了,我比你更加疑惑。”贤宇说着还没好气的白了魔姬一眼。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却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看贤宇的目光更加的玩味。贤宇起初还回避着她的目光,但后来学干脆也死死的盯着魔姬,两**眼瞪小眼的对视着。末了还是魔姬先开口道:“你还是想仔细了些,邪灵谷的人很是难缠,若是被他们盯上着实有些麻烦。”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心下也在疑惑邪灵谷的人为何会找上自己。贤宇陷入了思索中,想了好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心中暗道:“难不成是她?要说自己与邪灵谷的人有什么交情的话,那也只能是那个女子了。”想到此处贤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魔姬自然将贤宇的个小动作看在了眼中,紧接着开口问道:“你是否想到邀你前去的究竟是什么人了?”听了魔姬的问话贤宇先是一愣,而后脸色便恢复了过来。贤宇是绝不会将邪凤之事告知魔姬的,对他来说那无异于自寻死路。魔姬与邪凤原本就是对头,若是知晓自己与邪凤有什么交情的话,还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邪皇

贤宇正琢磨如何与魔姬说时,眉毛突然一跳道:“几位还是跟上来了啊,速度倒是很快.”

贤宇淡淡的一句话让魔姬听的一头雾水,但当其见到自己身前不远处的三个红衣人时,眉头便皱了起来。在几人的身前,方才那三个红衣人正站在那里。贤宇见此无奈的笑了笑道:“几位究竟予以何为?在下真的有事要做,还请几位莫要在纠缠不休。”贤宇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突然一寒,而后冷冷的道:“若是不然,恐怕会弄的不欢而散。”

三人听了贤宇的话再次相互望了一眼,贤宇虽说看不清几人的面容,但从几人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些许的无奈。此时又是中央的一个红衣人道:“贤宇公子,并非我三人不懂规矩硬要跟随。只是我家主人有命,若是请不到公子我三人也就不用回转了。还请公子移步与我家公子见上一面,此事对公子来说容易的很。”这人话说的越发诚恳,似乎有不少的苦衷。

贤宇摸了摸下巴道:“你家主人究竟是什么人?可否告知一二?”若是非去不可的话贤宇也要先弄清对方的底细,就算不知底细的话最少也要知晓一些皮毛,如此才能安心。至于三人的话是真是假贤宇倒不担心,像贤宇这样的修道者可轻易分辨出真假。

但对方的说辞却让贤宇很是失望,只听那人道:“并非我等不告知公子,只是我家主人身份尊贵的很,实在不方便说与公子知晓。不过公子若是跟我等去见主人,公子自然会认识我家主人。”这人说着地下了头,显得颇为难的模样,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阵苦笑。

他此刻已相信了这三人是被那所谓的主子下了死命,若是不将贤宇带去,恐怕这三人便要抹脖子了。贤宇思索了一阵后对三人道:“若是我不肯去的话,你三人是否会一直跟随与我?”那三人听了贤宇的话并未答话,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贤宇见此很是无奈。

踌躇了一会儿之后贤宇对三人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们三人走一趟吧。”听了贤宇的话他身旁的魔姬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玩味之色,还有那么些许的兴奋之色。

那三人听了贤宇的话心中大喜,若是贤宇不去的话他们三人很可能保不住性命,此刻他们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贤宇看了看身后的几人道:“你们几人就留在此处吧,我用不了多久便会回转。”说到此处贤宇贤宇顿了顿接着道:“若是我三人内不回转的话,你三人便各自去吧。”贤宇自己也不知刺去究竟是福是祸,故而要先将南宫诗雨一行人安排好才行。

南宫诗雨几人听了贤宇的话之后神色大变,南宫诗雨急忙道:“我等与公子一同前往,人多安全些。虽说我等是凡人,但到时想必还能有些用处。就算没什么用处,我等也愿与公子同生共死!”南宫诗雨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听了南宫诗雨诗雨的话其他几人也都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贤宇见此景象着实有些感动,说起来这些人与自己没有丝毫的血缘,但如今却愿陪自己赴险。如此行为不可谓不忠心,但贤宇是绝不可能让几人与他一起去的。于是贤宇摇了摇头道:“你们几人并非修行中人,此间之事说起来乃是修行界的事,与你们没有丝毫干系。”

南宫诗雨等人听了贤宇的话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贤宇打断道:“我用逍遥皇朝太子之身份对尔等下旨,尔等难道要抗旨不成?!”贤宇这话说的很有威势,一点也不容置疑。

南宫诗雨听贤宇如此说,犹豫了一会儿几人一起跪下,对贤宇恭敬的一拜道:“臣等谨遵太子殿下旨意!”这句话说是极为艰难,几人自然知晓贤宇是为了他们的性命着想。如今的几人可谓是陷入了两难之地,他们若是遵贤宇的旨意是抗旨,若是遵了贤宇的旨意那便是护主不力,左右不能两全。思前想后为了不成为贤宇的负担,最终选择遵旨。

贤宇见南宫诗雨对自己行礼之时,瞥了对面的三个红衣人一眼,却没见三人有任何的讶异之色。见此景象,贤宇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之所以在此三人面前摆太子爷的架子,为的就是看看三人的反应。如今看来,这三人的主子是一早便知晓自己的身份。否则的话南宫诗雨几人对他下拜,而他又说出了自己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三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贤宇心下虽说思绪万千,但面上还是对南宫诗雨等人摆了摆手道:“好,那我去了,你等安心在此等候便可。”贤宇说完后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而后他转身面对魔姬,开口道:“你我就在此处分手吧,若是有缘自会相见的。”他如此做是不想让魔姬见到那人,因为贤宇觉得要见他的人很可能是邪凤,若是魔姬去了说不准两人会大打出手。即便对方不是邪凤,贤宇也不想让魔姬跟随自己前去,若是不然的话那更是将魔姬拉入了险境。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笑着道:“我还是与你同去吧,说不准还能帮到你呢?”

魔姬说完魔姬还要再说些什么,但魔姬却没给他这机会紧接着道:“莫要多说了,这天色也不早了,快启程吧。”魔姬说着也不理会贤宇,径直走到那三人的面前仔细打量了起来。

那三人被魔姬打量的一震纳闷,就在其中一人想要开口时,魔姬却道:“三位,我能与他同去吗?”说着魔姬笑眯眯的看着三人,一副可爱之极的模样。

贤宇听了魔姬的问话却是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那三人是绝不会让魔姬跟去的。但三人的回答却让贤宇大跌眼镜,只听三人中的一人道:“当然可以,小姐跟着便是,相信我家主人也很是愿意见到小姐的。”这话一出口不但贤宇愣了许久,魔姬也是愣在那里。

但魔姬的愣神也是片刻而已,随即便眉开眼笑的对三人道了声谢便朝着贤宇走去。就在此时贤宇对其传音道:“见我的人是邪灵谷之人,你是邪灵谷的宿敌,去了不是找死吗?!”贤宇这话说的很是不善,只因他此刻心中已满是怒意,对魔姬所谓很是不快。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不但没有发怒,而且还做出了另贤宇膛目结舌之举。魔姬快走了两步到了贤宇身旁,一把抱住了贤宇的胳膊娇声道:“贤宇哥哥居然会担忧小妹的安危了,嘻嘻。”

贤宇闻言浑身一阵不自在,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苦笑道:“既然你要跟着那就跟着吧。”说着无声无息的将自己的手臂从魔姬的双臂中抽了出来,而后做出一副解脱的模样。

魔姬见贤宇如此动作先是一愣,而后便露出了一丝笑容。如此两人便跟随三个红衣人朝北边而去。南宫诗雨众人一直没起身,见贤宇两人远去便对着贤宇的背影叩了三下痛。当南宫诗雨抬起螓首之时,那双眼中已满是泪水。夜月几女也是如此,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贤宇两人跟着三个红衣人御器飞行了将近一个时辰便到了地方,此处居然是个小城。贤宇两人并未看清小城的名称,只因他们三人是在小城的上空落下的,当然寻是一处隐秘地方,否则的话岂不是会吓坏无数的凡人。贤宇对那让约自己在此见面,倒真是有些意wài



在贤宇想来,对方定然也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相聚通常都都是选一处山灵水秀之处,在世俗中相见的修行者实在是少之又少。但既然已来到此处,他也就随遇而安了。

三人将贤宇两人带到一处很普通的茶馆前,这茶馆甚至连个名称都没有,看上去有些破旧。贤宇见此景象有是一愣,他实在没想到对方会约自己在此处相见,心中的疑惑却更加的重了。魔姬此刻对贤宇传音道:“看来此人很是有趣啊,寻你相见居然是在此处,难不成对方是个凡人吗?看来此次真是来对了啊。”贤宇听了魔姬的话也只能露出一丝苦笑。

三个红袍人中的一个领着贤宇三人进入了茶馆,另两人却却守在了门外。贤宇三人进入茶馆,才发xiàn

内里的人还真是不少。没多大的茶馆内满是茶客,几乎可说是座无虚席。贤宇一进入便在其中打量起来,他放出了自己的神识在这不大的茶馆之内搜索着。但贤宇很快便皱起了眉头,只因他并未在这茶馆之中搜寻到修行之人,一丝的邪力都没察觉到。

贤宇在心中想,难不成要见自己的人真就是个凡人?但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若对方是普通人的话怎么会有修行之人护卫左右,还称其为主人。既然对方不可能是凡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对方隐藏了自己的法力。想到此处贤宇心中猛的一跳,能将自己法力隐藏的如此只好,此人的修为绝不会低了。贤宇想着那将他们引进来的红袍人走到了一张桌子前,此桌只有一人,此人穿了一身不起眼的红袍,看身形却是个男的。领贤宇二人进来的那人对坐在那里的红袍人道:“主人,人已请到了。”

这时贤宇身旁的魔姬却颤抖着声音道:“邪……邪皇!!”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色便是一片木然。就在此刻,那坐着的人却慢慢的转过了头。

第二百五十六章 闲谈

只见那身穿红袍之人脸型方正,如刀削斧凿一般,一股英武之气很自然的从其身上散发出来,让人一看之下便知其并非是平凡人物.他那一双星目在贤宇旁边的魔姬身上扫了一下,微微一愣之后便转向了贤宇,似乎对魔姬的到来没多少惊讶。

当其目光落到贤宇身上之时,贤宇只觉猛的打了一股激灵。对方身上的威压实在太强了些,他如今的修为根本就很难支撑长久。可即便如此,其还是面色如常的立在那里没有动弹分毫。那人注视了贤宇好一阵,直到贤宇额上隐隐有细汗出来之时才收回了那股威压。

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对贤宇点了点头道:“二位请坐吧,邪某有些话要与逍遥公子说说。”贤宇听了此话心下又是一跳,对方称自己为逍遥公子,可见的确知晓自己身份。心下虽说有些惊疑,但贤宇还是走到了凳子旁坐下。他心知若是此时让对方看出了自己生有惧意,那队自己绝非什么有利之事,故而他尽量让自己面色看起来极为平静,没任何异常。

魔姬听了那红袍人的话之后犹豫了一阵,看了看身旁的贤宇之后最终还是一咬牙坐到了贤宇身旁。那红袍老者见魔姬如此动作眉头微微一皱,不过随即又舒展开来,可见其控zhì

情绪的手段是多么高明。红袍人并未立kè

与贤宇说话,而是端起面前的茶喝了起来。

贤宇此时才见到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杯茶来,那茶还冒着热气,像是刚倒上不久。他思索了一会儿,猛的抬头看向了那红袍人,那红袍人此刻正自古自的品尝着杯中茶水。但其口中却道:“这馆子虽小,但其所售的茶倒上好茶。要喝酒趁热,若是凉了可就走了味儿了。”贤宇听了红袍人的话很自然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但他心中此刻却是翻江倒海。

若是贤宇所料不错,他面前的茶应是这老者在其落座之后为他斟的。如大的动作贤却丝毫未觉,可见其身法是何等之快。即便是如今身法很是自信的贤宇,如今也有了一种高山仰止之感。不过,对方越是深不可测,此时的他越是应保持镇定,否则情景会更糟。

红袍人喝完茶之后却是转头看向了魔姬,其严肃的面容之上居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只听其道:“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小姬啊,你父王可好啊?说起来我与他可是有几百年未见了。”红袍人的话语很是温和,就犹如一个长辈在问一个晚辈话一般。

原本低头喝茶的魔姬听了红袍人的话身子先是一颤,而后却抬起了头。贤宇清楚的见到其抬头之后脸上已露出了一丝笑容,但这笑容却有些勉强。魔姬对红袍人道:“家父一切安好,多谢邪皇伯伯挂念。”其话音甜美之极,一点也不像是贤宇认得的魔姬。当听魔姬再次称呼对方为邪皇之时,贤宇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这邪皇是何许人也,他怎会不知?

邪皇乃是邪道三宗中邪灵谷如今的皇者,据说其更是千年来邪灵谷最强之人。虽说邪灵谷与其他邪道两宗八百年前被正道逼迫到了极北冰原,但正道中人依然对邪道三宗的掌权者很是忌惮。这三人之中,又数邪皇最让正道中人胆寒,其当年可是以一人之力斩杀了不是正道之人。据说最后其脚下已堆成了尸山,就算只是听说想想也让人战栗。

贤宇正在思索之时却听邪皇道:“那就好,说起来我们三家虽说处于一地,但其中相隔也是极为遥远,平常事物也是繁忙的很,故而没空相聚。如今在此凑巧遇见了你,回去后定然要替我问你父王好啊。”邪皇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方才的严厉之色尽数不见。

魔姬听了邪皇的话连连点头称是,一副乖巧无比的模样。这让一旁的贤宇很是纳闷,在他看来邪灵谷与万魔宗应是宿敌,怎地如今这邪皇倒是好似与万魔宗极好的模样?贤宇正胡思乱想间邪皇的话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邪某能见到圣祖皇帝的后裔,实在是难得啊。”邪皇顿了顿接着道:“十四年前正值国乱之时,邪某还以为太子殿下被人灭了,如今完好无损的活着,倒真是逍遥皇朝一大幸事啊。”邪皇的话却是说的贤宇微微一愣。

心中虽说不解,但贤宇嘴上还是很自然的道:“多谢邪皇前辈关心在下也是在几月之前才知晓此事的。”贤宇话音虽说恭敬,但也绝非低三下四的恭敬,而是不卑不亢。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见了贤宇的神情心下又点了点头,笑了笑道:“当年逍遥圣祖是何等的英雄人物,想必其后裔也不会是什么懦弱之辈,就如太子一般,如今便是个修行之人了。”贤宇听了此言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可不会认为对方是什么良善之辈,虽说邪道中未必都是邪恶之人,但身为邪灵谷的主子又其会是什么清白之人?想必其手上早已沾满了血腥,对此人贤宇是不愿有什么交集的,若是有可能他早就一走了之了。

红袍人见贤宇不言语也只是笑了笑,而后自顾自的道:“逍遥公子,不知你可有钟情之人吗?”被邪皇如此一问贤宇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宗之主居然在一个小茶馆问他人是否有钟情之人?此事想想多少有些滑稽。不光是贤宇,就算是魔姬也一样满脸疑惑。

见贤宇愣愣的看着自己,邪皇笑了笑道:“本座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或者说逍遥公子喜欢怎样的女子?圣祖皇帝子孙喜欢的女子,本座还真是好奇的很。”

邪皇这话明显说的有些牵强,贤宇自然是能听出来的。即便自己是逍遥皇朝的太子恐怕也不值得对方如的关注,居然连自己喜欢怎样的女子也开口相问。他很自然的想到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猫腻,若说自己有了钟情之人不知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来。若说自己无钟情之人,那或许就少了些麻烦。想到此处贤宇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道:“在下没接触个什么女子,现下倒是还没什么心上人。只是,不知前辈为何有此一问啊?”贤宇说着还一脸茫然的看着邪皇,那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一丝怪异的神色,看的邪皇倒是有些尴尬了。不过邪皇毕竟不是普通人,其定了神之后神色很快恢复如常,看不出有丝毫的一样,情绪变幻也就在瞬间而已。

邪皇笑了笑对贤宇道:“本座也就是问问而已。”邪皇说到此处话音一转道:“不知逍遥公子日后将作何打算,是否会出山发兵四方,让逍遥皇朝重新一统东圣?”

贤宇没想到对方张口又问了一句,问的还如此直接。要知dào

,逍遥皇朝复国之心四国皆知,但还从未听谁说逍遥廉洁大张旗鼓的说要复国的。民间百姓也只是私下议论,没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什么。如今这邪皇虽却明目张胆的问出了口,并且问的还是贤宇这个逍遥皇朝的太子。贤宇定了定神,而后面不改色的道:“晚辈不知。”这话说的倒是干净利落。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大笑了两声道:“公子此话怎讲?”

贤宇笑了笑道:“明日之事谁也不知,前辈修道数百年想必也知晓天道无常。即便我此刻对前辈说定会下山复国,那也只是一句空话而已。”贤宇这话说的自然之极。

邪皇听了贤宇之言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那这么说吧,公子可有复国之心?”

听了邪皇的话贤宇又笑了笑,而后开口道:“不知dào

。”

听了此话邪皇的眉头微微皱起,贤宇一连两句不知dào

,这第一句倒是有些道理,可这第二句却让邪皇很是不解。见邪皇皱眉贤宇不等其开口便道:“晚辈乃是修行之人,按理说是没什么争强好胜之心的。但晚辈又身为逍遥皇朝的太子,复国与否与我本身没多大干系。有些丝毫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之人总会做出一些身不由己之事来,故而晚辈无法回前辈的话。”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那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不住的点头道:“说的有理啊。”邪皇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却对贤宇笑了笑道:“虽说你不知,但本座却知。”贤宇听了邪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就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心说果然是老谋深算,那么快就猜出了自己的心思,只听邪皇开口道:“两个不知加起来便是知了,在我看来公子将来定然会复国,此事可说是毫无悬念,不过……呵呵……”话说到一半邪皇却闭口不语了。

贤宇却接过邪皇的话道:“不过能否得偿所愿可就是未知数了,这个晚辈明白。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尽人事听天命。我做了我该做的,剩下的就交给老天好了。”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微微点头没立kè

再说些什么,而是又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此刻魔姬却对贤宇传音道:“这人寻你作甚?你与他难不成还有什么交情吗?”要说此刻最无奈的人便是魔姬了,她原以为贤宇是要来见什么女子,却没想到贤宇来见的是邪皇。若是让她再选一次,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跟贤宇前来。魔姬现下甚至有种进了牢笼之感,接下来还不知会如何。殊不知贤宇此刻也在心中叫苦,他实在是搞不懂邪皇问自己这些是何用意。

第二百五十七章 拉拢

沉默了好一阵,直到邪皇连品了三杯茶之后其才又开了口:“逍遥公子想必对我圣教与你们一方的纷争也有些了解,公子觉得是谁对谁错?”问完这话邪皇便玩味的看着贤宇.

贤宇听了邪皇的问话虽说又是一阵不解,也没开口说话,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屋顶。邪皇见贤宇如此举动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那么的洪亮,引来了周围茶客的注视。邪皇却毫不在意,而是起身朝门口走去,直到其走出门去声音才传入贤宇的耳中。

“茶也品了,要说此处茶虽好但并非谈天之地,跟我走吧……”等其最后一个字传入贤宇耳中,已仿佛在天边一般。贤宇听了这话无奈的摇头苦笑,而后便朝门外走去。

魔姬见贤宇起身便也跟了上去,贤宇却对魔姬道:“你还是留在此处吧,若不然的话便去寻南宫姑娘等人。这人与你想必也不是什么真的友善,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魔姬听了贤宇的话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贤宇接着传音道:“我的安危你无需挂心,那人若是想灭了我,方才便可下手。既然其并未出手,那便说明其对我至少没有杀心……”说完此话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魔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木偶一般。

再说贤宇这边,其一出店门便见天上有个红色的小虫飘飞着。此虫见贤宇出来在其头顶盘旋了一阵后便朝北边飞去。贤宇没有迟疑的便跟了上去,并非他找死不想逃走,而是他知dào

根本就逃不走。那邪皇居然敢如此放心的将自己留下,那就认定了能制住自己。

跟随那红色小虫飞了有小半个时辰,最终在一处山崖边上停了下来。要说此山虽比不了玄然山那么高入云端,但也绝称的上是一处高峰了。四周隐隐有白色云气游动往远处看去便是一望无际的云海。邪皇此刻正背负双手站在山崖边上,眺望着缘远方的云海。

贤宇默默的走到其身旁站下,也并未开口说话。两人如此这般默默的看着前方的云海,这一看居然就是几个时辰。直到那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西边的天空之时,邪皇才开口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是值得话许多光阴去等候的,即使其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就像那日落之景,在此等上三四个时辰,为的就是见到那片刻的美景,本座觉得很值啊。”说罢邪皇便转头望向贤宇。贤宇却没立kè

回应邪皇的话,而是继xù

望着西边的天空,整个人犹如石雕一般。

邪皇见此情景也不催促贤宇,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只是他的双眼从未离开过移开过,就那么一直盯着贤宇。大约过了将近三盏茶的功夫,贤宇伸了伸懒腰道:“这人生许多时候乏味的很,对我等修行之人也是如此,甚至更乏味。因此花大把时候等待那昙花一现,自然是值得的。如此才更显得其珍贵,更加的让人留恋。”这话中满是洒脱之意。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再次大笑了起来道:“说的好,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怕是有许多老东西都不如你啊,那些人整日里就知打坐修liàn

,实在是无趣的很。”

贤宇听邪皇如此说倒是来了兴趣,只听其问道:“那些人想必做的也不错,我等修行之人原本修的就是天道,为的就是成仙,勤加修liàn

自然是有益处的。”

哪知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修行成仙所谓何事?图的还不就是个逍遥二字。若是整日的闭门苦修,何来逍遥一说,闷也要闷死。”邪皇的话语中居然满是不屑之意,似乎对那些闭门苦修之人很是不满,贤宇见此却是觉得有些好笑。

邪皇见贤宇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便问:“怎地?难不成我这话说错了吗?”

贤宇定了定神道:“前辈所言自然不错,只是晚辈没想到前辈居然如此是洒脱,难道前辈对修行大道没什么兴趣吗?”贤宇如此说着,看向邪皇的神色越发的玩味了。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便冷哼一声道:“修成大道谁人不想,只是刻意为之便没多大意思了。自古修行之人天劫一关很是难过,几万年来更是少之又少。究其根本想必就是因为心中太过在意,渡劫之时杂念太多的缘故。若是放松心神,或是根本不将渡劫当回事儿,说不准便能渡过此劫,轻而易举的飞升而去。而这种平和心境,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产生的,而是修要长久的积累。”邪皇说完还斜眼看了贤宇一眼,那脸上的神色居然无比的肃穆。

贤宇听其一席话脑中灵光一闪,大有茅塞顿开之感。所谓逍遥,想必不仅仅是面上的逍遥,而是心也要逍遥才行。若只是面上一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模样,心中却总是笑着如何才能飞升成仙,这根本就非真逍遥,只是在蒙骗自己而已,是一种虚伪。

贤宇想清楚这些便对邪皇深施一礼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受教了。如今天下修行之人要都能如前辈这般真逍遥的话,想必飞升之人并不再少数啊。”

听了贤宇的话邪皇却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本座也并非真逍遥之人,若是真逍遥便不会被圣教与正道之争而困扰。这世上的真逍遥之人,如今恐怕已没有了。”邪皇说到此处见贤宇一脸不解之色便接着道:“并非本座不想真逍遥,而是无法真逍遥。要知dào

,真逍遥之人都是心魔被自身灭掉之人,而灭心魔之举极为惊险,千人中恐怕也无一人能成啊。”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一紧,方才那顿悟的喜悦减少了许多。他没想到要做到真逍遥并非是自身心态平和就能成的,还要灭什么心魔。他入道那么久,可是连听都没听过心魔二字。沉默了一会儿贤宇抬头问邪皇道:“难道这世上渡劫成了的修行之人都是灭了心魔之人吗?”问完这话其便有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邪皇,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又是一阵苦笑,而后才淡淡道:“这世上的确也有没灭心魔就能飞升之人。”听了此话贤宇面露喜色,但邪皇接下来的一句却又将他脸上的喜悦之意浇灭了。只听邪皇道:“但那样的人从古至今只有一人,那人便是你的祖宗。只有圣祖皇帝并未渡劫,而是直接飞升而去。正道中人曾经有人探过圣祖皇帝的心神,发xiàn

其根本就没心魔。”

贤宇听了这话神色便又黯淡了下来,如此说来自己十有九成也是要灭心魔的,否则的话根本无法飞升成仙。想到此处贤宇便是一阵叫苦,心说看来也只能比凡人多活个几百年而已。想到此处之时贤宇的脑中却出现了东方倾舞的面容,这一刻他释然了。既然渡劫如此之难,那东方倾舞渡劫飞升可能想必也是微乎其微。既然如此自己无法飞升也就没什么可惜的了,如此正好能陪东方倾舞一生一世,想来也是逍遥自在的很,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邪皇见贤宇脸色变了几变对此也不多问,等贤宇脸色恢复过了之后其淡淡的道:“公子,本座想收公子入我圣教,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贤宇听了这话原本脸上那一丝笑容再次消失不见,他瞪大了双眼,似乎是想让邪皇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生怕自己听错了一般。

邪皇见贤宇如此这般神情便又开口道:“本座想收公子入我圣教,确切的说是入我邪灵谷,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这些邪皇是说的清清楚楚,贤宇也听了个明明白白。

片刻之后贤宇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嘴角重新出现了一抹笑意,只是这笑容很是玩味,看的邪皇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贤宇淡淡的道:“多谢前辈的美意,但晚辈却不想入什么圣教。”贤宇这话说的淡然之极,丝毫没因对方是邪灵谷谷主儿胆怯。

他自然是知晓邪皇的用意,他虽说修为不低,但却是逍遥一族的人后人。若是他入了邪道,而后邪灵谷的人在将消息放出去,那天下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到了那时正道与邪道之争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数,如此一来对邪道或许是个好机会。贤宇此刻也只能想到这些,但他不知的是邪皇心中对他还是颇为欣赏的,虽说两人相识很短,但许多时候看一个人无需花那么久的时日,人的本性总是能在一些时候无意中显示出来,这已足以看清一人了。

邪皇听了贤宇的话神色很是平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似乎早就料到贤宇会如此说,便淡淡的问道:“难不成在公子的眼里我们圣教中人也是邪魔吗?难不成只有你们才是正人君子?”邪皇神色虽说平静的很,但你的口中之言明显是在质问贤宇。

贤宇听了邪皇的话摇了摇头道:“前辈误会了,在下对什么正邪之分并不感冒。甚至在下根本就没想过卷入正邪之争,在只想逍遥自在的存于世间而已。邪道中人无所谓邪,正道中人无所谓正。正中有邪,邪中同样也有正。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想要灭掉其中一方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晚辈对前辈并未什么偏见,对贵教也没什么偏见,只是想落个清静罢了。”

听了贤宇这话,邪皇居然显出了一丝无奈之色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爱恨

邪皇再次望前方,只是此刻原本的云海变作了漆黑的夜.其闭上了双目,眉头微微皱起。贤宇看不清邪皇的神色,其实他也根本没去看。此时邪皇是怎样的脸色对他来说已不是那么重yào

了,他已将自己的话说完,此刻只等邪皇说一句其便会离去。

邪皇此刻心中却很是无奈,他原本的确如贤宇所想那般拉拢其入圣教。贤宇这个逍遥皇朝的皇子入了圣教,对整个邪道来说都有极为重yào

的意义。逍遥皇朝曾经一统天下达十万年七千余年,其威信并非是那些后起四国可比的。太子,一国储君,明日之天子。所以说,贤宇是否如邪道,也就是邪灵谷,对邪皇是极为重yào

一事,怪不得其此刻心中烦乱。

良久,邪皇才再次睁开了双眼。贤宇的身子在其双眼睁开的那一瞬间猛的颤抖了一下。当其定下心神之时,邪皇已再次转头面向了他。见到邪皇的面容,贤宇心下便猛的一跳。

邪皇此刻的脸色阴冷之极,一双星目冷冷的注视着贤宇。贤宇心下虽惊,但面上神色却极为淡然。邪皇与其对视了良久,见贤宇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道:“公子,既然公子不肯归附与圣教,那就去吧。”说着其脸上的杀机一闪即过,除了阴冷的气息,看不出其他端倪。

贤宇听了邪皇的话却仍是立在那里,没有丝毫动作。邪皇见贤宇如此这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问道:“公子为何还不去?难不成又该了主意?”

贤宇听了邪皇的话苦笑了笑道:“去?自然是不得不去。晚辈这不等着前辈送我上路呢吗?”邪皇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习惯性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模样好爽之极。

贤宇见此情景却在心中无奈的想到,这位看来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自己今儿个怕是躲不去了。他刚想到此处,却听邪皇道:“你怎知本座要灭了你?”

听了邪皇的问话贤宇淡淡的道:“那是自然,我这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就是你要杀我的理由。虽说我等修行中人不讲究凡间的俗礼,但修行界与俗世也是息息相关。我这个太子,想必对你们圣教也有些帮zhù

吧。如今我拒绝加入圣教,前辈你自然不会任由我在正道中安慰度日,如此一来灭了我似乎是最好的做法。”贤宇的语气很是淡漠,就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干之事。他如此淡然,看的邪皇都有些发愣了,不由的又对贤宇高看了一些。

听了贤宇的话之后邪皇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灭你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了。”

说着其右手之上亮起了一团红色的光芒,那红色光芒出现之后周围的气息似乎都变冷了几分。贤宇虽说现下也是修行之人,但也觉得浑身上下有些冰冷。那邪皇慢慢地抬起了右手,直到将那右手举过头顶才停了下来。贤宇见此已闭上了双眼,等着魂魄离体的那一刻。

但等了许久之后对方好还没动静,贤宇不由得张开了双目却见那邪皇此刻双手背后,定定的看着贤宇,贤宇疑惑的看了看邪皇,刚想开口询问,邪皇却抢先道:“本座原本是想将你灭掉,但若是灭了你,只怕有人会不答yīng

。”邪皇说此话之事一脸的无奈之色,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也罢,你去吧。今日本座就做回善事,这天下大势还是要看天数。杀你一人也不见得能起多大效用,若是留你一命,那人说不准还会开心一些。”

邪皇的话贤宇听的是一头雾水,心想,那人?那人是谁?虽说心中疑惑重重但其心中却是松了口气。至少他现下是保住了性命,对方既然说不杀自己,那定然是不会再动手。无论对方是正是邪,说到底都是枭雄人物,况且以其法力强dà

,也完全没有必要诓骗自己。

既然对方让自己离去,那贤宇便不会傻到还呆在此处。其很自然的对邪皇深施一礼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告辞了,前辈自便。”说着贤宇便闪身不见了踪影。

但就在贤宇以为自己能顺利离去之时,身前去路却被一片红芒挡了下来。他身形一顿定眼看去,却见那邪皇正站在自己面前,面上满是戏谑之色。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跳暗道难不成这人改变了注意?他刚想到此处,邪皇开口道:“你与万魔宗那丫头究竟有何干系?

贤宇听了邪皇的问话先是一愣,但随即还是开口道:“我与她只是相识而已,若真要论干系,大概能算做是朋友吧,前辈因何有此一问。”贤宇说完话便狐疑的看着邪皇。

邪皇听了贤宇的问话冷哼一声道:“那女之间哪里有什么朋友一说,你还是最好与其断了来往。否则的话,将来恐怕要有不少的苦头吃啊。”听了邪皇这话贤宇更是一头的雾水。

当他想要问清楚邪皇的话究竟是何意时,却早已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情景心中虽很是不解,却也长出了一口气。此次算是有惊无险,这天下之事倒有许多侥幸。他刚想动身而走,身旁却是黑光一闪,一个纤细的人影便出现在贤宇的身侧。

贤宇见此心下一惊,连忙朝后退了几步。但当他看清来人只是,脸上却是显出一丝苦笑。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魔姬。虽说贤宇不知魔姬何时来到此处,但这也不重yào

了。他此刻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因为魔姬正用一种喷火的眼神望着他,贤宇甚至能感到其贝齿作响之声。

贤宇刚想开口问话,魔姬却一甩长袖,一道黑色的光芒便冲向了贤宇。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片刻之后其声音在魔姬的身后传来:“你这是作甚,难不成是疯了吗?”他话语中已隐隐含着那么一丝怒气,还有些冰冷。

方才在邪皇跟前他虽说面上淡然无比,但心中却也坎坷的很。毕竟对方是当今世上的一方强者,而他虽说身上有些本事,但毕竟入道才一年多而已。刚从惊骇中缓过神来,却又碰上了无理取闹的魔姬,其怎能不怒。魔姬显然是听出了贤宇话里的不快,她快速转过身道:“你方才答yīng

了那老家伙什么了?他让你与我断绝了干系,你怎么说。”魔姬说着倒有些要泫然欲涕的模样。若是贤宇第一次见如此景象或许会愣住,但此刻他却没什么反应。

想当日在那片树林之中这魔姬可是用了几次如此的手段,贤宇可说对其的眼泪已习以为常了。即便女子的眼泪能让男子手足无措,但若是一女子经常在其面前掉泪,那就没什么作用了。不过贤宇还是回了魔姬的话:“你方才不是都听见了吗?我可有对那邪皇说些什么?”

听了贤宇的反问魔姬却是一愣,而后双颊一红。她小嘴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贤宇接着道:“他说让我与你断了干系,我却没说一句话。这能算是我答yīng

了他吗?况且……”贤宇顿了顿接着道:“况且你我之间原本也就没太大的干系,无所谓断或不断。”

魔姬听了贤宇前头的话原本脸上已露出了笑容,但当其听到后半句之时脸色很快就白了下来。她颤抖着声音问贤宇道:“你说你我之间没什么大的干系?这便是你心中所想的?”

贤宇见了魔姬那神情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他方才之所以补了那么一句完全是因为其看出了魔姬的心思。贤宇虽说没什么自恋的癖好。但魔姬对他有意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若是他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也太傻了些。定了定神,贤宇一咬牙道:“原本就是如此,你是万魔宗之人,而我却是玄然宫中人。我已与你说过多次,我虽说对正邪之分没什么兴趣,但自古正邪便是水火不容,既然你我身处两种境地,那自然是没什么交情的好。”

贤宇一口气将话说完,他看到的却是魔姬那一脸冷然的笑容。此刻的魔姬没有了那种小女儿家家的模样,有的是一股寒意。末了其干脆笑出了声来,那笑声除了寒意之外还有那么些许的凄凉。突然,其笑声嘎然而止,冷冷的看着贤宇道:“你果然与那些人还是没什么分别。既然你也说什么正邪之分,那我魔姬倒是要做邪道中人该做的事了。”

贤宇听了魔姬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只见魔姬的右手之上已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的圆球,这圆球并非是那颗绿色的珠子,而是由魔力凝结而成的圆球。魔姬面上没有丝毫感情的将圆球扔向了贤宇,不难看出其的决绝之意。见到如此情景,贤宇心中有的并非怒意,而是惋惜之意。看魔姬这架势,分明就是因爱生恨了。

见黑色的圆球朝自己飞来,贤宇并未硬接,而是一闪身不见了踪影。而魔姬所幻化出的黑色圆球却继xù

朝前冲去,当其冲向前方的虚空之时居然将虚空打出了一个口子,虽说那口子只出现了一瞬间就合闭了起来,但贤宇却是将此看的清清楚楚。有此可见,魔姬这一击用了多少魔力。这一击若是打在贤宇身上,不用皇道之气护体的话,他或许就无法接下。

发出这一击后,魔姬的脸色明显白了那么几分。前头那一击虽说威力不小,但也着实耗了其不小的魔力。

第二百五十九章 侍郎

贤宇见魔姬身子摇摇欲倒的模样便想要伸手去扶,但其犹豫再三却还是忍住了.现下这般情景要做就做的决绝一些,否则的话魔姬对他还是会抱着一丝希望,那样对两人都不好。

魔姬自然将贤宇的动作看在眼中,其原本因消耗魔力也变的有些苍白的脸颊此刻却又变得通红,只听其娇喝道:“你这该死的道士,纳命来!!”说着其便飞向了贤宇。

此时的魔姬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法剑,此法剑贤宇还是头一回见魔姬用。剑身通体粉色,比一般的法剑好似要短上一些,但也比其他的法剑显得略宽那么一些。那剑上缠绕着丝丝黑气,剑尖出更是因为来势太过形成了一个气盾。那气势,还真是够凌厉。

贤宇见此情景便又想动身躲闪,但其刚生出这念头便放qì

了。躲能躲到何时,魔姬若是真的要将他灭掉,那他贤宇也就只得认命了。眼看着剑就要刺到贤宇的身前,见贤宇丝毫没有躲避之举,魔姬的脸色变一变。当她想起贤宇那诡异的身法之时,心头的顾虑也就抛在了脑后。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贤宇用的计谋而已,当剑快要到身上之时他定然会躲避的。

“撕……”但此次魔姬想错了,因为她的剑此刻便插在了贤宇的心口处。虽说她见此情景运动了自身的魔力强行收手,但那粉红色的剑还是有那么两寸刺入了贤宇的心口。若是普通的剑自然是伤不了贤宇分毫,但魔姬手中的剑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剑。

鲜血从贤宇的心口处流出,片刻功夫就染红了其胸前一大片地方。他原本就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道袍,因此虽说是黑夜魔姬也能看清楚这科布的一幕。再者说,魔姬是修行中人目力原本就超乎与常人许多。见到贤宇胸都口的一滩血迹,魔姬吓得连忙松开了握剑的玉手。

贤宇清楚的看到魔姬踉跄着退后了两步,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其眼中流出。良久,魔姬那凄然的话语再次响起:“你是有意为之的吧?是拼了命要受我这一剑吗?”说到后来魔姬的话声已更也无比,显然她又一次落泪。此次落泪是真的心痛了,痛的无法忍受。

魔姬问完话之后贤宇这边并未立kè

开口回应,而是等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他的一声叹息,接着便是有些无奈的话语:“没错,我是硬生生的受了你这一剑的。如此,你我之间便断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缘分吧。”说到此处其顿了顿道:“即便是今日邪皇没有说我也想做个了断了,我已有了心爱之人。此人你也见过几次的,因此我不能再……”

贤宇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魔姬硬生生的打断了,只听魔姬哽咽的道:“那人便是东方倾舞了,我知dào

此事。你的记性还真不怎样,上次你已与我说过了。即便如此那又怎样?我也一样可将你从她手中夺回来,你所说此事根本就不算是个理由。”魔姬说着还孩子般的抹了抹眼泪,贤宇见此情景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心想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自己是个物件吗?任由两个女子抢来抢去的?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想从东方轻舞身旁离去。

贤宇心中虽说觉得好笑,但面上还是严肃的道:“这与东方师姐有何干系?我二人两情相悦。退一万步讲,即便东方师姐应了你,我也不会应。你或许还不知,我喜欢她或许比她喜欢我还要深那么一些。”贤宇一想到东方倾舞那倾城的容颜,面上便是一脸的眷恋。

魔姬见贤宇的神情看在眼中,将贤宇的话听在耳中,心中又是一阵作痛。她身躯一震颤抖,而后便大叫道:“我究竟哪里不如那个女子?论美貌我绝不比她差,论修为也是一样。你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呜呜呜……呜呜呜……”说到最后魔姬早已涕不成声了。贤宇见了其难过的模样,心中着实不忍,最终还是迈动了步子朝魔姬走去。

走到魔姬身边贤宇蹲下身子,他原本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不想魔姬却一把将其抱住,在其怀里大哭了起来。这一下却是将贤宇弄的懵了,他怎么也没没想到魔姬会有如此举动。愣了半晌之后贤宇便想要挣脱,不料魔姬却将其抱的死死的,就是不肯撒手。

贤宇实在是没了法子,只好在其背部一点。魔姬的身子猛的一颤,而后贤宇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当其再次现身才出来时,已在离魔姬五丈开外之处了。他身形刚一显出,便有一道黄光绕着魔姬的身子转了一圈,魔姬立kè

便能动弹了,其实的魔姬虽说脸上还挂着泪珠,但却已停住了哭泣。方才被贤宇如此一下,想必此刻也不知该怎样苦了。

贤宇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想在与魔姬纠缠,便道:“我等便在此处分手吧,日后再见之时说不准便是刀兵相接了,珍重吧。”贤宇说完身形又是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魔姬愣神许久才缓过劲来,而后对着虚空漫无方向的喊道:“你这小牛鼻子,我魔姬恨你!”说完魔姬便化作一道绿光,朝着北边的方位飞去,片刻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魔姬身形刚刚消失没多久,贤宇的身形却又在原地显现出来。此刻他胸口的血色早已不见了踪影,方才的一切好似都没发生过一般。贤宇望着魔姬离去的方位叹了口气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意之事,该断之时就断了吧。”说完这话他的身影便再次消失不见。

这一路贤宇行的很慢,直到第二日清晨才与南宫诗雨等人会合。南宫诗雨等人都还在熟睡,贤宇并未将几人惊醒,而是在小玄子的背上找了一处地方打坐养神起来。

当南宫诗雨醒来之时见贤宇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心中便是一喜,而后便起身走到贤宇身前道:“太子殿下,您可算是安然回转了。”其说着眼中便闪出了泪花。

贤宇见此洒然一笑道:“昨日只是与人见了一面而已,是我太过紧张了。你去再休息一阵吧,时候还早。”说完贤宇便闭上了双眼,不再开口说什么了。

等到南宫诗雨再次睡去之时,贤宇去却从口中说出一句:“小玄子,掉头朝北边去吧。”贤宇的话音落下小玄子便飞速一转朝着北边飞去,其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等到众人都醒来之时见到贤宇都是一脸的喜色,毕竟贤宇能安然归来是件大喜事。说了好一会儿话,众人才发觉小玄子前飞的方位变了。南宫诗雨恭敬的问贤宇道:“太子殿下,我等这是往回走吗?”听了南宫诗雨的话众人也像贤宇投去询问的目光。

贤宇望了望北边的天穹,而后淡淡的道:“王牌此次下山原本就没什么目的,如今倒是想仔细的看看逍遥皇朝,毕竟……”贤宇顿了顿接着道:“看看逍遥皇朝究竟是如何状况。”

贤宇那前半句话虽并未说完,但几人心中却是清楚的很。他们知晓贤宇这是认了自己太子之身份,心中也是欢喜无比。毕竟他们几人在贤宇面前都是以臣下自居,若是贤宇不认太子身份,他们这几个臣子也就无从谈起,如今算是名正言顺了。贤宇将几人那隐隐的欢喜之色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哭笑,心道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啊,看来这天命是无法更改的。不,应说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是无法更改的。贤宇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祖宗,那受万人敬仰的逍遥正德,其不就是与天帝对战,最终逼迫天帝不再理会人间政务的吗,有此可见实力才是最重yào

的。

不说其他,只说贤宇几人往北飞了有两日,便到了逍遥皇朝的境内。速度可谓是快的竟然,若是被其他人知晓了定然会打小玄子的主意。要知dào

,几人南去之时可是走了数月,如今只用了两人,这期间的快慢任谁都看的出来。就算如此,这并非是小玄子的全力所为。

贤宇让小玄子飞到了皇城,若是想要知晓逍遥皇朝的民生,那就要先看其首善之区如何。到了皇城外的一处隐秘之地,贤宇几人便从空中飞下,径直朝着城门而去。

见到了这逍遥城的城门,贤宇眼前却又出现了魔姬的身影。还记得当日他与魔姬一同入了此城,并一同进了皇宫救了当时并重的逍遥廉洁。往事历历在目,但人却已非昨日之人。无论是他还是魔姬,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让贤宇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雪武与白飞儿,还有那卡加璇今日是头一次见到逍遥皇朝的国都,立kè

便被其宏伟给吸引了。正当几人看的入神之时,却有**喊道:“侍郎回京,闲人让路……”

贤宇众人被这一声大喊惊扰,不由的都将目光朝喊话之人看去。却见一顶八人抬的大轿正朝几人这边走来,一路的百姓纷纷让开了道路,显然对那轿子中的人很忌惮。贤宇的眉头却慢慢的皱了起来,因为他感到那轿子中有那么一股子阴寒之气,这让心中不由猛的一跳,并自语道:“难不成这逍遥皇朝的侍郎,官居二品的朝廷大员居然会是……”

此刻,那八人的侍郎大轿却已到了贤宇身前。贤宇等人微微侧过了身子,那轿子便快速的朝城内而去。贤宇对众人说了走字,而后便快步跟了上去。众人见此也不敢迟疑,都很快进了城去。

第二百六十章 送礼

南宫诗雨几人进了城,却见贤宇就立在几人不远处.众人脸上现出狐疑之色,看贤宇方才的模样分明就是很着急入城的,怎地如今却又呆呆立在那不动了呢?南宫诗雨快走两步到了贤宇身前轻声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了?”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问话便转过了头。

他此刻脸上的神色很是怪异,似笑非笑的模样。南宫诗雨刚想再开口询问,只听贤宇道:“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如今已是修行之人,居然还想尾随那轿子而去,呵呵。”说着贤宇还摇了摇头,南宫诗雨听了他的话却是长出了一口气。他几人身为贤宇的臣子,对贤宇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无比的在意,但凡贤宇有那么一丝一毫反常之处几人都是十分的小心。

贤宇说的没错,以他如今的法力想要追一顶轿子自然不用如凡人一般快跑。他直接放出去一丝真力便可将整个轿子的气息锁定在自己的真力之内。以贤宇如今的法力,这轿子只要处在百里之外他便可毫不费力的捕捉到地方的位置,可谓是方便之极。

贤宇招呼了南宫诗雨等人一声就开始慢悠悠的在逍遥皇城内转悠了起来,那样子就像出门闲逛的人一般,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紧张之意。他先是到一处摊子前转了一转,结果一本名为《太极十三式》的书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现在修习的一套保命的法术便是这《太极十三式》如今见到了自然要好生研读一番,他想看看这凡尘中的《太极十三式》与他所练的有何不同。

结果一看之下,贤宇当场便愣住了。并非是因为这书中的内容与他所习之法差距太大,恰恰相反,这书中的内容与他所修liàn

的《太极十三式》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区别。而且其上绘出的图形,竟然就是他所领悟到的第一种变化,其上所绘丝毫不差。

贤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想这胆子也太大些了,简直是比天还大啊。如此高深莫测的**居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凡尘俗世中的一个他随便碰到的书摊子前。这逍遥皇城如此之大,还真不知会有多少这样的书摊。若是没个书摊上都有那么一本《太极十三式》贤宇或许会当场晕过去。他无法接受这无比残酷的事实啊,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从玄境之中得到的机缘,此刻居然到此都是。这话说给谁听,也不知谁相信啊。

其实贤宇想错了吧,至高无上的**不一定就是稀有之物,非得是独一份的。那张三丰当年创下《太极十三式》压根就没想过要敝帚自珍,起初就是要造福天下百姓的。只是这套**的创始人张三丰原本就是半人半仙的存zài

,他如此之人创出的**即便是要造福于民普及大众,那其中也定然是包含着天地哲理的。若是落入普通百姓手中,那自然就是强身健体的**。即便是有些之人将此**练至登峰造极的地步,那也只是窥得一些皮毛而已。

还有一点是贤宇不知dào

的,那张三丰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创立一门武学是先将最深奥的东西创出来,而后将一些皮毛流出去。但这张三丰却是先将皮毛创了出来,而后忽有一日突发奇想,便随意选了一处隐秘之地将更加深奥的,适合修行之人修习的更精细的《太极十三式》创了出来。这谁又能想到?恐怕没人想的到吧。要说那张三丰为何会如此,据说此人原本就有些疯疯癫癫的,;至于是真疯癫还是假疯癫,这也就不可知了。

见到贤宇手捧着一本书,双手将那书抓的满是褶皱。那书摊的掌管却不敢发一语,反而面露惊恐之色的看着贤宇。因为贤宇此刻嘴角不停的抽动着,眼珠瞪的老大,一看就是想要动怒的模样,摊主哪里还敢开口说话,但嘴上不敢说,摊主心中可是心疼的很。若是面前这位大爷看完之后买了自己这本书也就罢了,反正书是人间自己的,人家爱咋整咋整吧。就算撕碎了塞到口中吃了,那也与自己无干了。但若是对方将自己的书弄个稀巴烂,却没将其买下,那吃亏的还是自己啊。故而这店主虽说面露一丝笑容,但但心中却叫苦不已,南宫诗雨等人此刻就站在贤宇的身侧,南宫诗雨见贤宇此刻的神情看的清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知面前的这本书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自家的太子爷,居然让其如此的痛恨。终于,在贤宇将手中的《太极十三式》快要揉成一团之时,那摊主忍不住开口了:“这……这位公……公子。您觉得这部书如何?若……若是钟意的话,就买下吧。”摊主说这话之时自己心中都有些发虚,看对面这位的神情哪里像是对自己的书钟意啊,分明就是有大仇啊。可是没办法,自己这书摊一天下来也挣不到多少银子,他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将话说出了口。

沉默了半晌的贤宇被书摊主的一句话惊的回过神来,回过神的他看着自己手中那本已不成样子的《太极十三式》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了来。心想自己还真是妄为修行之人啊,跟一本书都能接下如此深的仇恨,丢人啊,丢人。想到此处,贤宇将那书往摊子上一丢对摊主道:“这书我不买。”说完这句贤宇便转身离去了,那摊主嘴动了动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也不知怎地,他觉得贤宇很是不好惹,故而只得苦着脸看贤宇渐渐的远去。

就在摊主垂头丧气之时一只如玉般的手却伸到了其眼前,但这店主看的却不是这如玉般的手,而是手上那一锭银子,看那模样足足有十两之多。一个如仙音般的话语声传来:“这银子你拿去好了,算是那公子赏给你的吧。”话音一落那玉手一翻,银子便落到了下方的柜台上。那摊主抬头看时,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人影。虽说这摊主很是疑惑给自己银子的究竟是何人,但这已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他今日赚了十两银子,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啊。

就在这摊主想要身上拿银子之时,一个大汉突然出现在摊主面前淡淡道:“方才我家公子看的那本书呢?拿来,我要取走。”摊主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将那书递给了来人。他始终没抬头看来人的相貌,此刻他的双眼已完全盯在了柜台上的银子上了。

这来取书的大汉不是旁人,正是雪武。是南宫诗雨让雪武将书取来的,她想看看方才贤宇所看的究竟是怎样的一部书。而且,既然花了银子就该有所得,否则有违自然之道。此刻走在前头的贤宇可不知后面的众人所为之事,他又开始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转悠起来。

其转了半天之后,居然到了一家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前。那老板见贤宇一个男子朝自己这边走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不过这疑惑也是一闪即逝,在摊主看来贤宇定然是为自己心仪的女子买些女儿家的用品,如此的事情他虽说碰上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过。

其实贤宇哪里是去看什么女儿家的胭脂水粉,他分明是见旁边有个摊子在卖脸谱之类的玩意儿,一时来了兴趣想去看看而已。但当其快要走到那买脸谱的摊子上之时,那卖胭脂水粉的摊主却叫住了他道:“这位公子啊,你一定是在为自己的心上他跳胭脂水粉的吧。那你可是来对地方了啊,小的这里的香粉都是上等货,您买了送小姐,一定会讨得小姐欢心的。”

贤宇听了那摊主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店主。却见那店主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其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贤宇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顺着那店主的目光看去。那店主所看之人不是旁人,却是南宫诗雨、夜月等几个女子。贤宇见此情景又是一愣,而后脸却红了起来。他再次将目光落在那摊主的身上,极力的压着自己的怒意。其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那摊主抢先开了口对贤宇道:“公子身边的小姐都是美若天仙的人物。”说这话之时那摊主的双眼却还盯在几女的身上,不高其倒也算有些定力,发呆了一小会儿便收回心神接着对贤宇道:“如此美艳至极的小姐,公子更要送些香粉了啊。”说着其脸上的笑容更胜。

贤宇看着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却有了想要开口大骂的冲动。但当着几个女子的面,他有怎么说些污言秽语。修行这些日子,贤宇知晓修行者的涵养是很要紧的。更何况,无论是凡尘中的男子还是修行界中的男子,在女子面前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这几乎成了本能。

贤宇原本想对那摊主说清楚,可几女中的两人却已走了上去,在那一摊子胭脂水粉之前看了又看。这两人却是卡加旋与白雪儿。他们两人自小便生在极北冰原之上,何时见过这腹地女儿家所用之物,两人越看越是喜爱。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知晓今日说不得还真要便宜了这个摊主了。果然,两女看了好一阵后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贤宇的身上。

贤宇见此暗叹了口气,面上却露出了笑容道:“你二人若是喜欢的话就随意挑选,就当是我送与你们的礼物。”顿了顿其又转头对南宫诗雨与夜月两女道:“你二人也去看看吧,有喜爱的便告sù

我,算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吧。”南宫诗雨两女听了贤宇的话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低挡不住这些女儿家必用之物的诱惑,加入了挑选的行列中。

第二百六十一章 神人

半个时辰后,在那摊主满脸笑容的目送之下几女各自抱了一大堆东西离去了.只留下那笑眯眯的摊主望着一位身穿月白色道袍的俊俏青年,那青年望着走在前头的几个女子与一个大汉,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这青年人自然是就是贤宇了,若是几个女子买了些胭脂水粉,他倒是不怎么心疼那些银子。因为贤宇的银子其实都是自行寻找的银矿,而后将银子用道法提炼出来的。虽说因为不是朝廷所开采的银矿不能制成元宝,而将开采的银子做成了碎银。但即便如此,贤宇若是以凡尘之人的身价论,那也算是一方富豪级的人物了。

如此腰缠万贯的他怎会心疼几个胭脂水粉钱,让贤宇郁闷是在几个女子挑选完毕后,在贤宇与几个女子还有那摊主的惊愕目光下,雪武居然也挑了起来。那店主还好他只是一愣,而后面上又出现了笑容,比方才还要灿烂一些。贤宇却没摊主那么好的心情,他强忍着想要痛打雪武的冲动耐心的解释道:“这东西是只有女子才能用的,我们男子用不了啊。”

雪武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笑了笑道“|那也没啥,我买了擦在身上也好闻的很啊。再说了,买回去给小妹与母亲,不也可表表孝心吗。”说完这话其便头也不抬的接着挑选那些只有女儿家才喜爱的胭脂水粉了。贤宇听了此话脸上面前挤出一丝笑容便不再言语了。他还能说些什么?虽说雪武的前半句说的很吓人,但后半句却在理的很。他那妹子与母皇却是货真价实的女子。雪国虽说也有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但相比此处却差的太远了。

如此,几个女子和一个男子便抱着各自的战利品离去了。留下一脸惊愕之色的贤宇,和那笑的都快睁不开眼的摊主。那摊主见贤宇一眼不发,便干咳了两声。贤宇慢慢的转过头去,木然的问道:“一共多少银两?”他现下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言了。

那摊主听了贤宇的话连忙扒拉起面前的算盘来,好一阵的功夫才抬起头对贤宇伸出五根手指来。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道:“价钱倒是公道的很,那么多东西才五两银子。”说着其便要去掏自己的钱袋,而那摊主却在此时再次干咳了两声。

贤宇抬头望去,只见那摊主已然伸着五根手指,脸上依然挂着灿烂的笑容。但他却说出了让贤宇想要对凡人动手的的话来。只听那摊主道:“公子真会说笑啊,那些胭脂水粉可都是上等货色,足足五十两雪花银啊。”说到最后,那摊主居然忘形的笑出了声。

贤宇听了此话脸色阴沉了下来,但他还是木然的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钱袋来,将整个钱袋都扔给了那摊主道:“这里正好是五十两银子。”说完这话其便转身离去了。

当贤宇赶上南宫诗雨等人时,其神色早已恢复了正常。五十两银子对凡人百姓来说或许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对贤宇来说却不算什么,且不说他有着一处只有其一人才知晓的银矿脉。就说那修行之人的心性,贤宇也不会在乎那些银子的。就在贤宇思索着那侍郎之事时,耳边却传来了南宫诗雨的声音:“太子殿下,今日多谢太子殿下赏赐了。”

贤宇从沉思中缓过神来,对南宫诗雨笑了笑道:“什么赏赐不赏赐的,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他在心里确实也没将众人当成臣子,而是一众朋友。南宫诗雨听了贤宇的话却是一脸的感动之色,无论贤宇送的东西是何物,对几人来说都很是珍贵植物。

不说其他,贤宇几人慢悠悠的走了半天,终于在一处大宅子附近停了下来。那大宅子便是那位侍郎大人的府邸了。让贤宇意wài

的是,此刻宅子外头却是人山人海。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上正有一名护卫在说着什么,贤宇见此连忙将自己的真力放了出去,将那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只听那人道:“众位百姓,今日有一天大的喜事。我家侍郎大人在回京的途中遇到一神仙中人,那神仙说侍郎大人乃是十世修来的君子,故而是收了侍郎大人做徒弟。如今的侍郎大人,那也是神仙中的人物了……”听了这话门前的百姓便是一片哗然。

要知dào

,天下五国的百姓虽说早已知晓修行之人的存zài

,甚至知晓了神仙的存zài

。但真zhèng

见过修行中人的却是少之又少。可如今有人对他们说神人就在眼前,怎能让他们不激动呢?可贤宇听了那名护卫所说的话眉头却慢慢的皱了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身旁的夜月见贤宇皱眉便小声问道:“公子因何事皱眉啊?”

贤宇听夜月问话也不隐瞒众人,当即对众人道:“我方才便感应到那轿中之人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说不准还真就是一个邪道中人。但此刻听那护卫所言,那侍郎却成了什么神人了。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猫腻,我等说不得要进去看看这侍郎究竟搞什么名堂了。”

众人听了贤宇的话都是心中一跳,此时贤宇却又听那护卫开口道:“我家侍郎大人仙法初成,因此想要做些善事,以此来感激上苍对其的厚爱。故而我家侍郎大人决定,今日往后三日之内,若有患重病或不治之症者便可来侍郎府,我家侍郎大人为其免费医治!”护卫此话一出口周围的百姓便像炸了锅的蚂蚁一般吵嚷了起来,一时间人声沸腾。

“哎,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啊。我老娘身患重病,常年卧床在家啊。这侍郎大人若真有神通的话,那娘可就有救了啊……”

“我家姐嫁人多年也没为我姐夫生下一男半女,如今怕是有望了啊……”人群在疯狂的议论着,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而贤宇见到如此一幕,心中却变的有些不安起来。

此刻已有更多的百姓闻讯而来,侍郎府门前的百姓也更多了起来。又等了些许时候,那护卫便放了几个百姓进去。贤宇见此并未有什么动作,而是静静的观察着。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被放进去的几人个个喜笑颜开的从侍郎府内走出。他们有的手中拿着一个小瓶,有的怎是红光泛华。贤宇见此一幕却愣住了,只因他方才特意注意了一个满脸病容的男子,如今却如没什么事儿一样笑着走了开去。就在他疑惑之时,又有一批人被护卫放了进去。

贤宇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静静的盯着那侍郎府的大门处。又是一盏茶的功夫,那第二拨进去的百姓也如第一拨一般喜笑颜开的走出了侍郎府。当第三拨人被那护卫放进侍郎府之时,贤宇的身形却是一闪在众人面前消失了。众人皆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便释然了。几人自然清楚自家主子是何许人也,此刻恐怕已到了那侍郎府之中了吧。

正如众人所想,贤宇此刻正在侍郎府的正厅之外。他用了隐身之术将自己的身形与气息隐藏了起来,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屋里的一切。只见那正厅的中央摆放了一张桌子,其后坐着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子。这男子生的很是平常,甚至还有些发福,其正闭着双目在为一个老者把脉。片刻后那中年人睁开了双眼,笑着对那老者道:“你体内的血太过稠密,若是不尽快医治的话不久便会去了。”那老者听了中年人的话吓得脸色发白。

那中年人见此情景脸上的笑容不减,却接着对老者道:“不过本侍郎倒有法子为你医治。”老者听了这话原本发白的面容上便有了一丝血色,连连对中年人作揖称谢。

中年人对老者摆了摆手,而后一伸右手食指便点在了老者的眉心之处。那中指只是在老者眉心停留了片刻,而后便收了回来。若是在旁人看来根本就没什么不妥之处,但贤宇却是看到心中一紧。方才在那中年人的右手中指点在老者眉心上之时,他分明见到一缕黑气被灌入了老者的头颅之内。虽说贤宇还没弄清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但他可以断定那黑气绝非什么仙气,而是邪气。可就在他想要出手制住那中年人之时,老者却跪在了地上给中年人叩头。

只听那老者感激的对中年人道:“多谢大人啊,多谢仙师啊。”那中年人却只是摆了摆手便让那老者离去了,于是那老者便千恩万谢的出了大厅,满脸喜色的的去了。

贤宇见此心中便生出了疑惑,心想难不成这侍郎是真的在救人吗?可方才那分明就是一股邪气,没有一丝的仙家之气样子……他这一迟疑便又有几人陆续被中年人医治,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满心欢喜的离去了。其中有一人手中也拿着一个小瓶子,那瓶中之物究竟是什么贤宇却不知晓了。他如今的修为太浅,还没到了能隔空视物的地步。但或许是一种直觉,他隐隐觉得那瓶中之物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今的他也不能去抢了人家的东西一看究竟,就算他有这个心思也得先看明白这中年人再搞什么名堂,否则的话就算知晓了那瓶中为何物也没有半分的用处。他心中此刻真的很是不解,为何一个凡间的侍郎却变成了能医治百病的神人了呢?入道有些日子的他隐隐觉得这其中定然有着什么更大的阴谋,因此他定要将此事查清楚才行。

第二百六十二章 附体

贤宇静静的站在那侍郎府的正厅门外,看着那侍郎医治好了一个个病人,再看着那些百姓喜笑颜开的离去.他没有动作,若是此刻动的话恐怕追查不出任何的线索。他在等,等到那侍郎有所动作再做计较。贤宇是个修行之人,平日里静坐十天半月根本就没问题,此刻更是极为沉着。虽说他也在为那些离去的百姓担忧,但小不认则乱大谋他还是清楚的。

如此一等便到了夜里十分,要说这侍郎还真沉得住气,凡是进府的百姓他不问男女老幼一缕医治。猛一看去还真有些医者仁心的模样,连贤宇也看的咋舌不已。直到那月上当空之时,门外才不再有什么进入。那侍郎也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满是笑容。贤宇的耳力绝非凡人可比,那侍郎起身后的自语他是听的清清楚楚:“如此本官的名声也算传出去了。”

说罢其满yì

的点了点头,朝着内附走去。贤宇见此心中一动,不慌不忙的走近了大厅,跟在了那侍郎的身后。屋中的丫鬟仆人自然是无法发觉贤宇的存zài

,此刻的贤宇隐蔽了所有的气息,就算是那刚入道的修行之人也不一定能感应到他的气息,更何况是一群凡人。

贤宇紧随其后的近了内府,只见那侍郎朝着一处大房屋走去,其推门进入,贤宇自然也跟着进来。这房中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光亮,但贤宇却能将屋里的摆设看的一清二楚。要说这屋里的摆设也称得上简洁了,都是一些桌椅字画,没有什么太贵重之物。

但当贤宇看到其东侧的强上挂着的一幅画之时,脸色便沉了下来心道:“我就说看此人也不像什么清廉之辈。这强上的一副字画恐怕都值个数万两白银,这屋里还不知有多少如此价值的字画啊。贤宇毕竟是在尘世中过了数十年,对一些名家还是知晓的,自然也清楚这些话的价值。在他看来,这官居二品的侍郎大人不仅是个贪官,而且还是个大贪官。

贤宇在这边看着屋里的摆设,那侍郎大人却是脱下了自己外头的长袍。贤宇见此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难不成此人是真想就寝?若是那样自己恐怕什么也查不到了。贤宇如此想着,那侍郎已将自己的长袍脱下。但他并未上传就寝,而是将长袍扔到了床上,而后其竟然朝贤宇所立之处看了看。这一下可把贤宇吓了一跳,难不成是对方发xiàn

了自己?如此想着贤宇体内的真力便急速的运转起来,一些真力在聚集在了其左手之上,随时待发。

接着所发生之事让贤宇更是心惊,那侍郎居然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双眼还一直盯着他看。这下贤宇心中可真是没底了,看对方的模样倒真像是发xiàn

了自己,这也太邪门了些。要知dào

贤宇之所以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跟对方进来,那是因为他在对方身上感应到的邪气并不怎么强。论修为的话,对方应远非自己的对手才是,不应该会发xiàn

自己啊。

贤宇念想之间那侍郎已离他不足一丈,贤宇见此心下又是一跳。不过随即他脸上又显出了疑惑之色。对方若是发xiàn

了自己那为何不发一语,只是盯着自己看,而且那目光中还隐隐有那么些许的兴奋之色,如此想着,贤宇的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出现在了侍郎身后。看着那侍郎的动作,贤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笑容。只见那侍郎此刻早已走过了贤宇所立之处,走到了一副山水画面前。而这山水画所在之处,正是贤宇方才所立之后。

那侍郎走近山水画之后双手背负的看着那画,一副入神模样。贤宇见对方一动不动,便小心的走到对方身侧。其却见那侍郎脸上正有一丝诡异的笑容,眼中还冒着黑光。过了好一会儿,那侍郎才再次有了动作。只见其伸手一拉那化上轴的一根线,那画便慢慢卷曲了起来,贤宇见此景象微微皱了皱眉,眼光开始在四周扫了起来。没多少工夫,只听轰一阵沉闷的响动,贤宇寻声望去。只见地面上的一片砖石居然慢慢的朝两旁分开,不一会儿一个能容下一人的地道口就出现在贤宇的眼前,贤宇见此景象心中一喜。他知dào

,这侍郎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了。但他并未立kè

下了地道,而是单手一番,一张黄色的符纸便出现在了贤宇的面前。他双手灵动的将符合纸折成了一只黄色的小鸟儿,而后对着那鸟儿低语几句。

那黄色的娘儿在贤宇的手心上居然飞了起来,而后盘旋了几圈变不见了踪影。此乃道家传音之法,贤宇需yào

在进地道之前安排一下侍郎府外的众人,否则的话若是自己进去遇了什么不测,那几人恐怕急也得急死。要真说起来他也不是个好管闲事之人,只是此间之事牵扯到了如此之多的凡人百姓,这让出身市井的他无法视若无睹。冥冥中有股力量促使着他将此事打探清楚。或许在他的心中,早就已将天下万民装下了,只是他还不知而已。

不出贤宇所料,那侍郎还真是下了地道。见此贤宇自然是毫不迟疑的跟了下去,此刻他所想的不是自己进去之后是否还能出来,他想的只是地道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堂堂逍遥皇朝的侍郎,究竟为何身上会有一丝邪气?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很是好奇。

地道内没有什么照明用具,但贤宇知晓那侍郎的双眼中正亮着红色的血光,或许其就是因为如此才能看清前方的道路。贤宇自己就更不用说了,修行之人在夜里看物件与白日没什么区别。地道内的一切,贤宇可说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地道很是狭窄,仅容一人通过。更让贤宇意wài

的是这地道两边的洞壁之上居然坑坑洼洼极不平整,看上去倒像是天然成就的一般,没有半分人工雕琢的痕迹。难不成这地道原本就存于世上?贤宇脑中闪过一丝如此念头,心中的好奇也更重了。但走了小半个时辰后,他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直到此刻这地道已然没有到尽头,前方那穿着一身白衣的侍郎仍然不停的朝前走着。贤宇现下几乎可以断定此地道绝非人工修成的,就算有人修也只是修那洞口的部分而已。因为这地道太长,更重yào

的是其太窄了些,一人想要转过身来都有些费劲。若是人工修成的话那做这工程的民夫恐怕要话很久才能完成,况且四周根本没有人工的迹象。

贤宇心中暗暗想着,那前方的侍郎却猛的停下了身子。贤宇心下一跳,在离其一丈外之处停了下来。贤宇只见前方那侍郎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阵,而后便大步的朝前走去。其速度居然变快了许多,贤宇不敢迟疑也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生怕这侍郎走掉。

只有走出不足十丈的距离,贤宇只觉面前豁然开朗。前方居然是个硕大的洞穴,若非要论大小的话,依贤宇看来至少有十分之已玄然广场那么大。贤宇见此情景心中自然是惊讶无比,不过其目光很快便被这洞穴中央吸引住了。只见在洞穴的中央位置有一个身穿黑衣之人盘膝坐于一张石床之上,其身着一身黑袍,黑发遮面,根本看不清模样。此刻那侍郎正慢慢的朝那人靠近,贤宇却没敢再往前走,而是侧着身子站在石洞的入口处。

虽说离的较远,但贤宇还是能看清前方那侍郎的动作。侍郎背对着贤宇,贤宇只见其慢慢张开了双臂,而后便什么都看不见了。片刻之后,那侍郎的身子突然如一滩烂泥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地方。贤宇见此心中一跳,很快的将自己的身形已气息更加的隐匿起来。

只见那原本坐着的黑袍人身子突然一抖,而后便不再动弹。又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偌大的洞穴之内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没想到跟那些个凡人打交道还真是累啊,光这半日的功夫就耗费了我不少的鬼力啊。”其话语中的惋惜之色表露无疑,听的贤宇一阵心惊。跟凡人打交道?Lang费鬼力?这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儿?就在贤宇疑惑之时却听那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借助这官员皮囊办事也的确顺利之极,如今的百姓可都都我这个神人仰慕的很啊,哈哈哈……哈哈哈……”说着说着,个声音居然大笑了起来。而那坐在石床之上身穿黑袍人的身子也颤抖了起来,贤宇也终于断定方才说话之人便是这黑袍人了。只是其头上的长发遮住了面容,再加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贤宇不敢却定而已。

不光如此,贤宇还大概知晓了整件事的原有。方才那带他进来的侍郎,其实只是一个没有神智的人而已,那黑袍人不知用了什么**附体到了那侍郎的身上。也就是说,今日贤宇所见到的一切事,都是这黑袍人所为。至于这黑袍人为何没发觉贤宇在身后尾随,这贤宇就不清楚了。贤宇不知的是,他身具皇道之气,若想隐匿资金的气息修为非大成者是无法察觉到的。他正在思索该不该现身之时,却听那黑袍人再次自语道:“也不知那些愚昧的凡人此刻怎么样了?大概多半已是……嘿嘿嘿……”贤宇听到正关键处,那黑袍人却再次发出了刺耳的笑声,听的贤宇一阵怒火狂起。其心下一横,隐匿中的身形便快速的朝着那黑袍人移去,而那黑袍人对这一切似乎并未有所察觉。

第二百六十三章 孽魂

贤宇的身形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离黑袍人不足两丈处.那黑袍人却才此时神情微微一变,身形诡异的闪了几闪便退到离贤宇有十多丈之远。贤宇见此止住了去势,他知晓对方已发觉了他的踪迹,索性也不再隐藏。在黑袍人有些惊讶的注视之下,只见他方才所作过的那张石床之上白影闪了几闪,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那石床之上。

那黑袍人见到如此情景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变了几变之后才恢复了过来。只听其冷冷的道:“阁下是何方修行之人,怎地贸然闯入我修liàn

的洞府?难道在下不知私自闯入他人修行之地乃我修行界的大忌吗?”说到后来那黑袍人眼中黑芒一闪,一股杀气从其体内发出。

贤宇听了此人的话却是冷哼一声道:“阁下说此处是何地?你修行的洞府?真是不知阁下的脸皮是怎样长的,居然厚到如此地步。哎呀,本道爷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恬不知耻了。”这话语中的讽刺之意是再明白不过了,听的那黑袍人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两下。

不过其似乎不想与贤宇冒然交手,只听其再次缓缓开口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这里的确是在下修liàn

的洞府。若阁下是误闯进来的,在下倒是可以不追究什么误闯之事,阁下自行离去便是了。”贤宇听立kè

此人之言却是一愣,他没想到对方却是如此态度。

其心中虽说疑惑,但嘴上却冷冷的道:“若我不离去呢?你又能将我如何?”笑话,他费了半天的劲才到了地方,怎会如此轻易的就离去?在贤宇听来那黑袍人说的是猛虎。

那黑袍人见贤宇如此态度心中一跳,不过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冷冷的对贤宇道:“在下好心劝阻阁下,阁下居然如此的执迷不悟,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说话间其两只手上分别有两团黑光闪出,快速的冲贤宇这边而来。贤宇见此,脸上却显出一抹冷笑。

面对那快速飞向自己的两个黑色光团,贤宇不退反进。手上不知何时凝聚出的一金一一青两个光团,片刻之后四个光团便撞到了一起,发出了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只见四个光球相互撕咬着,没多久的功夫贤宇所发出的两色光团便将将那黑袍人发出的光团吞噬掉。

不光如此,两色光团在吞噬掉黑光团之后好似还变大了一些,直直的冲向了黑袍人。那黑袍人见此心中大惊,他没想到贤宇的实力居然如此之强。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身形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见,片刻后又出现在了另一处地方。而那贤宇发出的两色光团,则硬生生的击在了洞壁之上,整个洞穴都都随之一阵颤抖,还有些碎石掉落了下来。

那黑袍人见状面上虽说是冰寒无比,但心中却有些苦涩。若不是他用附体之术后一个时辰之内无法施展其全部的法力,贤宇定然不可能在其眼皮子底下如此的嚣张。只可惜,他这些话是不可能对他人说的,更不可能对贤宇说。若是让贤宇知晓了自己的底细,那便是找死。

贤宇见这黑袍人身形如此之快心下也有些发愁,虽说他身形也是奇快无比但若对方身法也与他差不了多少之时,那在移动身形之时贤宇发出的攻击多半是击打不重对手的。而且若是过度的快速移动身形,那他体内的真力也会消耗的很快。若是到时对方还留有后手的话,那他也就凶多吉少了。心念急转间,贤宇突然想出了一条计策来,他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黑袍人见贤宇脸上无端的露出了一丝笑容眉头便微微的皱了起来。只听贤宇突然开口说道:“兄台应是我圣教三宗中的人吧?”那语气简直是温和之极,就如好友见面叙旧一般。那黑袍人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一些。贤宇将这些看在了眼中,心中暗喜。黑袍人的反应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如此下头的事便好办多了。

黑袍人虽说脸色有些缓和,但话声还是一样的冰冷。只听其冷冷的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有此一问?”黑袍看向贤宇的目光中依旧满是防备之意,而贤宇听了他的话却是淡淡一笑,而后慢悠悠的朝着其走了过去,黑袍人见如此情景心中又是一跳。

在贤宇刚踏出一丈之时那黑袍人却大喝道:“阁下若是再往前走那么一步,就别怪在下下杀手了!”说话间黑袍人身上的黑光大放,周围的气息也似乎变的寒冷了一些。贤宇仅此情景微微皱了皱眉,而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身形也随之站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见贤宇不再朝前来,那黑袍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一些。他的身形虽说与贤宇差距不大,也算是奇快无比的了,但其此刻每施展一次挪移之法便会消耗体内大量的法力。因此能不动,他是不会动的。若是贤宇执意朝前走,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再次移动身形。

贤宇笑着淡淡的对黑袍人道:“兄台何必如此小心?大家可都是同道中人。”

贤宇的一句话说的对方身子微微一震,而后疑惑的看了看贤宇冷哼一声道:“什么同道中人,阁下方才用的分明是正道的法力!”说到最后这黑袍人似乎很是气愤,显然,其当贤宇是在睁着两眼说瞎话。贤宇方才用法力双目未瞎之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贤宇听了黑袍人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明显了,只听其玩味的问黑袍人道:“既然阁下方才看清了在下所用的法术,那敢问阁下一句,在下方才用的那派的法术?”

黑袍人听贤宇如此一问先是一愣,而后便认真的回想起贤宇方才的出手。片刻之后黑袍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看向贤宇的神色有了那么一丝惊恐之意。而后便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你方才居然用了道佛两家之法!这绝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黑袍人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的摇头,似乎不愿相信自己脑中此时闪过的画面,神情看起来很是复杂。

贤宇见此却笑了一声道:“这没什么不可能的,而且在下的运气比较好。不仅身有佛道两家之法,兄台请看。”贤宇说着身上的黑光大放,惊的黑袍人心下猛的一跳。

但还未等黑袍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贤宇身上的气势再次发生了变化。原本罩在体外的黑色光芒瞬间变作了红色,此景象看起来可谓是诡异之极,让黑袍人看的张口结舌。好一会儿,贤宇身上的红色光芒一闪便消失不见。他面带笑容的看着黑袍人,黑袍人则是一脸惊恐之色的看着贤宇,此刻他看贤宇的眼神与看怪物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黑袍人刚想大叫出声,却被贤宇的眼神制住了。他见贤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才强行闭住。贤宇见黑袍人如此这般模样,心里便觉得很是好笑。但他不知晓的是,黑袍人此时心中却暗道:“这小子究竟是怎样的身子,居然身怀佛道儒正道三派与圣教三宗之二宗的法术?还真是有趣的很啊,若是能将其收入门下,那鬼主定然会大喜的啊。”

贤宇自然不知其心中所想,接着淡淡对其道:“兄台有所不知,在下原本就不是什么正道中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圣教中人。要真说起来,在下只能算是一散修而已。所以兄台不必如此的紧张,在下并不会对兄台有什么不利。”说到此处贤宇的脸上微微露出些许的尴尬之色,而后接着对黑袍人道:“至于方对兄台出手,那全是自保之法啊。”

那黑袍人听了贤宇的话脸上做出一副放松的模样,心中却冷哼了一声:“说什么自保之法,分明就是要出杀手。”心中如此想着,其嘴上却道:“果真如此?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还真是个误会啊。只是不知兄台来此所谓何事,此处是极为隐蔽之所啊,兄台是如何寻到的?”

贤宇听了黑袍人的问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道:“我在外闲逛之时遇见了一个自称是神人的侍郎,此人明明是逍遥皇朝的高官,却自称神人,在下自然是好奇的很……”贤宇要从对方的口中逃出话来,自然将自己所经lì

之处七分真三分假的讲了一遍。

那黑袍人听着贤宇的话连连点头,看上去是信了贤宇几分。等贤宇全说完之后,其还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如此,这也难怪啊。那侍郎家的暗道是我附其身上之时让人修得。至于那什么神人自然也都是在下的功劳了。”说着那黑袍人还一脸的自得之色。

贤宇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才问道:“若是方便的话兄台可将如此做的目的告知在下吗?”见黑袍人面露犹豫之色,贤宇连忙又加了一句:“反正在下也是散修,若是兄台能解了在下心中的疑惑,那在下自愿加入圣教。如此一来兄台将此间目的告知在下,那自然也不算是泄密了。在下平生没什么旁的嗜好,就是有一点好打听的毛病,嘿嘿嘿……”

听了贤宇的话黑袍人做出一副下决心的模样对贤宇道:“若真是如此的话告知兄台倒也没什么不可。我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收集凡人的魂魄,但却不是一般的魂魄而是孽魂。”

第二百六十四章 惊谋

贤宇已从黑袍人口中听到孽魂二字心中就没来由的一跳,虽说不知其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使得贤宇更加想要知晓其中的内幕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的神色抗上去很是自然,而后不解的问道:“请赎小弟顾洛寡闻,兄台所说的孽魂究竟是什么东西?兄台可否仔细说来听听?”说着贤宇脸上的好奇之色尽显无疑。

黑袍人看了贤宇那好奇之色,那被长发挡住多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贤宇点了点头。贤宇见对方答yīng

将其中内幕说与自己知晓心中一喜,无论那黑袍人将要对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能知dào

一些也算是好的。再者说了,会说谎的的人总会将谎话说成三分真七分假。即便对方告知他的并非全是真的,贤宇也能从其中得到一些自己想要探听的东西。

而贤宇不知的是黑袍人此刻却在心中暗道:“本主自然不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与你,给你来个添油加醋的说上一通,你又岂会知晓真假。再者,若是你因为本主的这番话真的答yīng

入了圣教鬼山门下,那对我鬼山也绝对是件好事。”心中如此想着,黑袍人开口对贤宇道:“这孽魂其实就是凡人的魂魄而已,只是这些人都是死于非命之人。兄台既亦是修行中人,想必也知晓何为死于非命吧?”黑袍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注视了贤宇片刻,而后又接着道:“所谓的死于非命,其实就是不该死的人死了。只有如此之人的魂魄,才能称之为孽魂。而那些寿终正寝之人,或是天命注定该死之人,则无法成为孽魂。”

贤宇听了那黑袍人的说法一脸恍然大悟之色的点了点,而后接着问道:“那这孽魂与平常的魂魄又什么不同?”贤宇还真是被黑袍人的说辞给吸引了,越发的好奇心起。

黑袍人听了贤宇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显现出来,虽说其脸部大部分被乱发遮挡,但贤宇仍然能隐约看到对方那乱发之后的洁白牙齿。那是一口能称得上洁白的牙齿,只是如此的一口牙齿生在一身黑袍黑发的这人脸上显得有些突兀。在贤宇期盼目光的注视下,对方终于又开口了:“这两者自然是有不同的,平常的魂魄离体之后便会按天地之理轮回而去。但这孽魂却是不同,因其是死于非命,故而魂魄之上多少都会有些怨气。而我们要的,就是这带有怨气的魂魄,其怨气是越重越好。”贤宇听到后来眉头微微皱皱起,一副思索之色。

半晌过后,贤宇才再次开口道:“如此说来兄台方才给那些凡人瞧病是假,实则是给他们施展了法术。如此,他们便会死于非命,到时这些人的魂魄也就会变作孽了?”贤宇试探着问道,他此刻心中狂跳不止,若是如此的话方才那些满面喜色而去的人,此刻岂不是都有可能死了?虽说其心中惊怒交加,但面上却并未有任何异常,反而显得很是平静。

黑袍人听了贤宇的问话哈哈大笑了两声,而后淡淡道:“兄台果然智慧过人,不错方才凡是被本主碰触过的凡人最多三日便会离奇死去。”黑袍人顿了顿接着对贤宇道:“而且他们临去之时我曾给了他们一人一颗催命丹,并嘱咐他们将此丹药放在自家用的井水之中。若是没井水的,那便将丹药放入河流之中。我自然不会告之其真相,只是说此乃我自己炼制的仙丹,若是放入自家的用水之中那以后只要每日饮井中或河中之水的话那便会百病不侵,还能延年益寿。兄台你说,那些无知百姓听了我之所言会如何呢?”说罢那黑袍人还玩味的问贤宇。贤宇此刻真有一种冲上去将其灭掉的冲动,但他并未如此做因为有些事他还不清楚。

贤宇只得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意对黑袍人道:“那自然是欢天喜地的离去,并且迫不及待的将那丹药放入水中。想必如此一来,这城中甚至城外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吧。只是不知兄台要这些孽魂有何用处?竟然让兄台如此大费周章?”

贤宇在答黑袍人的问话之时身子已不知不觉中朝前移动了一些,那黑袍人面上装作不知,但其实却将贤宇的动作清楚的看在眼中。他若无其事的开口道:“兄台莫要再往前来了,在下实在是不愿意与生人靠的如此之近啊。”这话说的极为自然,居然没有丝毫的敌意。

贤宇听了此人的话心中先是一跳,而后装作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说道:“兄台请不要怪罪,在下方才听兄台所言听的太过入迷,这步子也就不由自主的迈开了。”说着贤宇还一脸歉意的看着对方,一脸我并非有意如此的神情。看的黑袍人哑然失笑。

黑袍人心中暗道:“这人还真是狡猾的很,若非我不轻易相信他人,恐怕此刻已被此人蒙混住了。”其心下如此想着,却是对贤宇摆了摆手道:“无妨,兄台不如就地坐下。方才你我误会出手,兄台想必也废了不少的力qì

。如今倒不如趁此闲谈之际调息一下身子,岂不两全其美?”说着其还对贤宇做了请的手势,示意贤宇坐在地上。贤宇见此只得苦笑了笑,而后便依照黑袍人所说盘膝坐在地上,其脸上还偏偏要做出一副感激之色来给黑袍人看。

见贤宇乖乖坐下,黑袍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开口道:“不瞒兄台,我乃鬼山中人。此次到凡尘中来收集恶魂为的就是扩充我鬼山的战力。兄台想必也听说过,我鬼山自存于世上至今门中便只有四千鬼徒。而如今天下有变,无论是凡尘中还是修行界都不再安稳。我鬼山自然也要扩充自己的战力,要知dào

当年定下这四千鬼徒只是因为四之一数为极阴之术。再者,当年我鬼山实力太弱,在意的并非是人多与否而是兵精与否。可如今却不同了,我鬼山腰扩充实力以防不测。”说到此处黑袍人又是一顿,脸色不由的阴沉了下来道:“前些日子有个正道的小子将我鬼山的几名鬼徒放入了独生界,使我鬼山的鬼徒平白失去了两个。哼!若是让我遇到这小子,我定然将其灭掉,以报我鬼山鬼徒之辱!”这人说的话最好浑身杀意大放,贤宇更是心中一跳。这黑袍人口中的那人,不是就自己吗?将鬼山的三个鬼徒送人独生界,这世上恐怕就只有自己一人做过此事吧。毕竟那鬼徒实在不是好对付的,极为难缠啊。

虽说明明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无边杀意,但贤宇却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丝毫未动。他断定对方是不知其身份的,若是不然的话恐怕早就对自己下杀手了吧。这倒是贤宇想错了,对方不知他身份这不假,但即便是对方知晓了他身份此刻也不会对其出手的,因为对方此刻不能动用过多的法力。否则的话定然会法力外泄,直到全身法力枯竭为之。对方那附体之术虽说是玄妙无比,但这施术后的一个时辰便是其最脆弱之时,旁人要想将其灭掉可说是容易的很,贤宇沉吟了一会儿脸上显出惊疑之色来到:“竟然有这样的事?这不太可能吧。在下可是听说鬼山的四千鬼徒个个是难对付的很啊,怎么会被人一次制住了三个?”

贤宇这话一出口那黑袍人的神色便的极为难看起来,脸色阴沉了好一阵才勉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对贤宇道:“我鬼山鬼徒虽说个个都是精英弟子,但天有不测风云啊。”说到此处其话音一转对贤宇接着道:“如今兄台已知我鬼山的全数秘密,那可否遵守承诺入我圣教。说的明白些,就是入我鬼山呢?”黑袍人说完就直直的盯着贤宇,看的贤宇心中发毛。

心中虽说有些不适,但贤宇面上却笑了笑道:“其实在下一个无牵无挂的散修,入到谁的门下都无不可。但据在下所知鬼山胡中全数是些死而复生之属,在下一个大活人在其中会不会有些不妥呢?”贤宇说着此言脸上还做出一副十分复杂的神色来,看着极为古怪。

那黑袍人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大笑道:“兄台这话说差了,其实我鬼山四千鬼徒中只有三千八百多名鬼徒。其余的人全都是生人,这些生人才是我鬼山中的管事之人。若是兄台愿意加入,不防在我鬼山上做个客卿,如此便能名正言顺的成为我鬼山中人了。”

其实若论修为的话黑袍人是不会拉拢贤宇入鬼山的,只是贤宇一人却具有数个门派的**这让黑袍人觉得很是神奇,隐隐的便起了拉拢贤宇的意思,若是贤宇将来真的成了气候那对鬼山说不准还真是好事。因此,他要趁贤宇贤宇还没入任何门派之前便收了贤宇。

贤宇听了此人的话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他虽说不觉得自己身为玄然宫弟子便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会与如此心狠手辣的邪道之人同流合污。贤宇现下该知晓的也知晓的差不多了。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偶尔注意到的一位侍郎居然能引出如此惊天的阴谋来。若是自己压根就没有下山,若是自己下山了却没有折返回来,而是继xù

朝南而去,那这一切是否就无人发xiàn

?若是那样的话这一城的百姓说不准就真要死于非命了,或许不只一城的人,整个逍遥皇朝的百姓说不准都会有很多无辜死去。到了那时,逍遥皇朝岂不是又要大乱?天下其余四国说不准会趁此再起战火,到了那时逍遥皇朝内忧外患,又怎样去抵挡四国之兵?贤宇越想越是后怕。

第二百六十五章 后手

心中思绪翻转,贤宇脸上却笑着道:“若是如此的话那自然是好了,在下早就听说圣教三宗中看似万魔宗与邪灵谷做大,实则鬼山实力最强.鬼山弟子虽说只有四千但皆是以一敌十之好手。能进入鬼山是在下的荣幸,还有劳兄台替在下引荐一番如何?”贤宇做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知dào

的还真以为其此刻欢喜的无以复加,就连那黑袍人都有些信了。

黑袍人听了贤宇的话再次大笑了一阵,而后摆了摆手道:“无需那么麻烦,我便可允许你进入我鬼山中,若是兄台愿意的话,那从即刻起在下便是我鬼山中人了。”

贤宇一听此人所言心中一跳,心想难不成此人是鬼山中的头目吗?想到此处贤宇一脸讶异的问道:“难道兄台是鬼山的头目之一?若真是如此的话在下真的是幸会了啊。”

黑袍人听了贤宇的问话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都知晓了,那本主也就不瞒你了,不错本主的确并非一般的鬼徒。还记得本主方才与你说过,我鬼山有几百名弟子并非一般的鬼徒。本主正是除了鬼尊大人与鬼使之外鬼山剩余的头目之一。我鬼山除了鬼尊与四大鬼使之外,剩余的便是四十个鬼主。所谓鬼主,便是掌管鬼徒之人。我们鬼主并不像下面的鬼徒一般近似于人和鬼之间。我们这四十人全都是真真zhèng

正的人,只是因为修liàn

了鬼山的**身上才具有了鬼气。所以说,本主然并非鬼山真zhèng

的什么头目,但也有资格将你招入鬼山。”说到此处黑袍人顿了顿道:“想来鬼尊与几位鬼使定然不会反对的,如兄台这般身怀玄妙法术之人正是我鬼山需yào

的啊。”

贤宇听了其所言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末了其不经意的问道:“谷主,在下既然已算是鬼山之人,那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鬼主明示啊。”贤宇对黑袍人拱了拱手,显得极为恭敬。

黑袍人似乎对贤宇的恭敬极为满yì

,其摆了摆手淡淡道:“有话但说无妨,若是本主能答的定然相告。”其心中对贤宇虽说还有那么一些疑惑,但也已多半将贤宇看做了鬼山中人。原本他对贤宇还是很深的戒心,但当他把鬼山的阴谋说与贤宇听时,贤宇的神色居然丝毫不曾改变,如此便让其对贤宇消除了多半的戒心。原因很是简单,他很是了解哪些正道中人。在他想来,若贤宇真是什么正道中人,那方才听了自己所言之后定然不会神色如此淡然。不仅如此,说不准早就跳起来与自己打打出手了,那里还会站在原地听自己往下说。

殊不知如此想法正是他这位鬼主最大的失算,贤宇是何等心思缜密之人?在没问清楚自己想要知晓的事与对方的底细之前他又怎会轻易动手。说起来贤宇还真看不惯有些个正道中人,一听说对方是邪道中人就二话不说的动手。在贤宇看来,如此做法如莽夫没什么区别。

既然最终目的是铲除自己的对手,那为何不能先忍下一时,等弄清楚对手的底细再动手。若有需yào

,即便是与对方同流合污一阵又能怎样?有时想要除魔就要将自己变的更加像个魔头。只要在期间守住自己的本心不失,那最终的结果定然会像自己所期望的那般。

贤宇听了那黑袍鬼主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而后问道:“若是要找个人冒充什么神人那大可找一般的人,或干脆找个凡尘中的江湖术士,为何非要找个这凡尘中朝廷的高官呢?小弟实在不解鬼主如此做的目的何在,还请鬼主指点一二。”

那黑袍鬼主听了贤宇的话后眉头再次微微皱起,踌躇片刻后才淡淡的到:“这件事本主不能仔细的说与你听,此乃我鬼山甚至整个圣教的机密。本主只能告sù

你,这事的确凡尘中的朝廷有关,至于其他的等日后你得到了鬼尊的赏识之后说不定便会知晓了。”

贤宇听了这鬼主的话心头大震,他原本就想此事多半牵扯到了凡尘中的皇朝。而且定然是逍遥皇朝,因为对方用的是逍遥皇朝的二品大员。但如今听鬼主亲口说出,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惊讶。若是与逍遥皇朝有关,那他他是断然不可置身事外的。无论如何,他是逍遥皇朝的太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去毒害逍遥皇朝的百姓?想到此处,贤宇已决心要将这位所谓的鬼主除掉了,至于其他的事那只能能除掉其后再说了,若是死了几个百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不可能就此离去,先不说他能否安然离去,对方是否让他离去还是个未知数。

心中既然已拿定了注意贤宇自然不会再迟疑,他面上点头称是,又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沉默片刻之后,贤宇装作小心翼翼的问道:“鬼主,您为何一直盘坐于地?难道有什么不适?”

听了贤宇的问话那鬼主心中一跳,再看贤宇脸上那一脸的关切之色,便以为贤宇是真的关心自己。稍稍犹豫了片刻便道:“兄台说的不错,,本主的确是有些不适。”鬼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侍郎,而后转向贤宇接着道:“本主方才用了附体之法,在附体后的一个时辰之内是无法自如行动的。不过如今限制就快要解除,只要不足半个时辰便没事了。”

听了鬼主的话贤宇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而后点了点头。其身形慢悠悠的站起,而后慢悠悠的朝着鬼主走来。鬼主见贤宇一脸笑容的正朝自己走来,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安之感。虽说心中有些不安,他嘴上还是对贤宇道:“兄台切不可过来,本主此刻最忌讳人打搅。”

贤宇听了鬼主的话身形却并未停下,嘴上却道:“我自然知晓你不喜旁人打搅。放心,再过片刻便没人会打搅你。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地府更加安静的地方了吧,鬼使大人不如让在下送你去吧。反正你做了那么久的鬼山中人,如今终于了了心愿做成了真鬼,应欢喜才是啊。”贤宇说话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而此时那跪鬼主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他冷冷的对贤宇道:“你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呵呵……还真看不出你心计倒是很深啊。”其话语虽说极为平静,神色也没什么变化,但那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恐惧。

贤宇听了鬼主的话却摸了摸下巴道:“我的城府其实真没那么深,只是你太笨而已。”

贤宇说话之时那右手之上已有一个青色的太极图形渐渐显出,那太极图形散发着青光在贤宇的掌心上不停的旋转着。当贤宇走到离那鬼主有两三丈之远时却听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右手慢慢抬起,一道青色的光芒快速的从其手中飞出,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鬼主的身前。

眼看那青色的太极就要打在鬼主身上之时,鬼主的周围却突然出现一层黑色的光幕。这光幕呈半圆形,将鬼主整个人罩在了其内。鬼主冷冷的看着贤宇,他那满天头的乱发也无风自动起来,在这山洞之中显得越发的诡异。那鬼主的脸终于完全露了出来,那是一张极为白皙的脸,可说没有半分的血色。其嘴成黑色,看起来比死人还像是死人。

那鬼主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山洞中回荡不绝。贤宇见此微微皱起了眉头,不光是因为鬼主无缘无故的怪笑声,而是因为他发出的正在对方发出的黑色光幕阻挡在其外,两者正胡须抵抗着。在两者的中间出现了一丝丝黑色的电光,渐渐的贤宇发出的光芒黯淡了下来,眼看就要败下阵来。就在此时那鬼主开口了,只听他冷冷的对贤宇道:“我说,你也太小看本主了吧?本主若是没有一丝自保之力的话,能任由你在此吗?”

鬼主话音方落,从其眼中射出了两道红芒。那红芒急速的射到了前方的黑色光芒之上。顿时那原本黑色的光幕之上出现了一丝丝红色的电光。贤宇发出的也在那电光出现不就便消失不见。贤宇见此情景,眉头皱的是更深了,心想看来对方没那么好对付。

就在贤宇如此想之时,那闪着红色电光的黑幕之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把把红色的小剑。这些小剑飞快的朝贤宇冲了过来,去势可谓是凌厉之极。贤宇见此心中一跳,不过他并未有什么恐惧之色。只见其手上法印变幻不停。没多少功夫一个巨大的金色盾牌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那些红色的小剑自然都打在了这金色盾牌之上,没伤到贤宇分毫。

要说贤宇所施展的这些新奇的法术,其实都是那《帝皇神录》中记载的。有时是在贤宇打坐之时无端出现在其脑海之中。有时是其正在与人交手之时突然出现,每次一种新法术的出现贤宇都能很快的施展出来。就好似那些法术原本他就修习过一般,用起来熟练之极。

在贤宇挡下自己的攻击之后,那鬼主并未现出什么恼怒之色。而是冷笑了笑对贤宇道:“小子,要知dào

凡是聪明人做事总会留些后手。今日本主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zhèng

的聪明人。”其说着,那护身的黑色光罩慢慢发生了变化。原本黑色的光罩慢慢的变作了鲜红色,看起来更加的可怖。贤宇甚至能闻到一阵阵的血腥之气,让他觉得很是压抑。

第二百六十六章 恶鬼

没多少工夫那鬼主的护体光罩尽数变作了红色,其上红色的电光已然闪烁不止.整个山洞都被这突然出现的红色血光映的通红一片,血腥之气也越发的浓重起来。

那红光之内的鬼主浑身也不知是生了变化还是被红光映的,竟然也成了血红色。贤宇见此情景心下一惊,他不动声色的将赤剑召唤出来,若有什么变数也好强先出手。

就在贤宇召唤出赤剑没多少工夫,那鬼主不知何时闭上的双目再次睁开。又有两道光柱从其目中射到了半圆形的红色光罩之上。那红色的光罩在片刻间红光又强烈了许多,且其上那红色的雷电似乎也变的更加粗大了。就在贤宇心中惊疑之时,那鬼主又开口了:“本主虽爱惜你是个人才,不过你居然如此的诡诈,那本主也就只好将你灭掉了。唉,说了你也是倒霉的很。若是你不进来此处的话,本主根本就不会遇见你,更别说灭了你。”

鬼主的话说的极为淡然,就好似只要他再次一出手贤宇就必死无疑一般。话语中倒是有那么几分讥讽贤宇多管闲事的意味,诚然,他若是不进入此处根本就不会有如今之事。但贤宇却是很庆幸自己进了此处,若不然的话那逍遥皇朝此次还不知会成了什么模样。

听了鬼主的话后贤宇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转而换上了一副微笑的模样对鬼主道:“在下倒是很庆幸来到此地,在下虽不想做什么拯救天下的英雄。但自认也不是个冷血之人,今日在下遇上了鬼主,便将你灭掉,如此也算是解了逍遥城百姓的苦难了。”贤宇面上很色很是淡然,但其心中正在发愁。他已隐隐感到对方那光罩之上的阴寒之气越发的浓重起来。就算是还离着一些距离的他此刻都因为那光罩上的气息而有些心神不定,这让他心下狂跳起来。

修行之人对战之时法术精妙与否自然重yào

,但最要紧的还是道心是否稳固。若是其间心神被对方所干扰,那即便是法术在高明也可能被对手灭掉。故而贤宇此刻虽说没因为对方那红色光幕所发出发出的气息受到什么损伤,但他心神却受了影响,这让他怎能不惊。

见贤宇如此从容,那鬼主却是冷笑一声不再多说一句。只见其伸出右手两根手指轻轻一弹。那红色的光幕被其弹中之处却慢慢凸起。在贤双目注视下那凸起之处慢慢发生了变化。其开始慢慢的变形。先是变出一个狰狞的鬼头,接着那鬼头之上生出了类似牛角一般的尖角、当那队尖角生出之后,那鬼头发出了可怖的鬼叫之声,并冲着贤宇一个劲的呲牙咧嘴。

贤宇见此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但此间情景已由不得他多想,因那鬼头已慢慢脱离了红色光罩朝着他而来。贤宇原本以为那鬼头会毫不犹豫的朝自己冲来,但其却在脱离红色光罩后飘飞在了原地并未真的向前。只见那鬼头在空中急速转了数圈后,头颅一下的空地之上突然升起一阵黑色的旋风。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只是那黑色的旋风消散之后鬼头居然生出了个完整的身躯来,胳膊腿一样不少。那生出的身躯成血红色,浑身上下皱巴巴的,就如百岁之人的皮囊一般。其胳膊与腿很粗大,而且手指甲很长,一根根犹如利刃一般。

贤宇见此当真是吃惊不少,偌大的山洞之内凭空多出一个犹如地府恶鬼一般的存zài

,实在是诡异之极。贤宇刚开始自然也觉得其是那鬼主幻化出来的假象,但当他开了慧眼看向那恶鬼之时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那根本就并非什么幻象,而是个实体。

心中惊疑归惊疑,但贤宇并未乱了方才。其当机立断,一个砸了上去,那恶鬼居然被贤宇这一下给砸成了一滩烂泥。贤宇见此情景心中松了口气。心说这恶鬼虽说模样可怖了些,但也并无什么厉害之处啊。可贤宇刚想到此处,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在那还未散去的之下有一股血红色的血水流出,一边流那血水还一边幻化着。

贤宇看着眼前的情景完全愣在了那里,只见那血红的血水又重新凝聚成了那可怖的恶鬼。那恶鬼还转了转自己那丑陋的头颅,并对贤宇发出了一连串的怪笑之声,贤宇虽说被恶鬼的变化弄的一阵愕然,但也能听的出那恶鬼怪笑中的轻蔑与不屑之意,心中怒火更盛。

就在贤宇脸色更加阴寒之时却听那鬼主冷笑着开口道:“小子,你莫要以为本主所幻化出的恶鬼如此容易就能被击杀。它本身就是鬼气所化,你以为能靠几个区区的法印将其除掉吗?小子,今日本主就灭了你,省得你日后再翻出什么大的Lang头来。”说着鬼主伸手一指贤宇,那恶鬼便如疯了一般朝贤宇快速扑去,看那架势分明是将他生吞活剥了。

贤宇只觉一股森然的鬼气朝自己扑来,可他并未放出什么光幕去抵挡,也并未后退身形。其手中红光一闪,赤剑便出现在了其手中。贤宇不退反进,朝着恶鬼而去。那鬼主见贤宇如此动作心下一愣,不过随即脸上便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在他看来,贤宇如此不做任何防御之功的与自己幻化出的恶鬼对上那绝对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多半会被自己的恶鬼重创。

鬼主自然不会知晓贤宇的心思,贤宇如此做自然要冒许多风险,但其也是为了要解开心中的疑惑。他是怎么也不相信凭空能用法术幻化出一个实体来,故而便想硬碰一番,试试这恶鬼究竟是个什么怪物。贤宇自信凭着手中的赤剑,自己还是不会有多大危险的。

说时迟那时快,贤宇片刻后便与那恶鬼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贤宇脸上却再次出现了愕然的神情,只因他觉得自己撞在了一个实物之上。只是此物浑身冰凉,就犹如冰块一般没有丝毫温度。贤宇此刻虽说依靠赤剑所发出的红色剑芒挡住了对方那张丑陋之极的脸庞朝自己逼近,一边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这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就是个实物?”

就在贤宇自语之时,那鬼主却冷冷的凹:“小子,此恶鬼乃是本主从地府中引上来的。你如此做法难道真以为其只是幻术而已吗?哼哼,看来你今日多半是要惨死在恶鬼的口下了。”贤宇一听此话立kè

回过身来,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滔天的杀意,周身的气息变的冰冷。

只听贤宇一声冷哼之后便把挡在自己身前的赤剑收回,那恶鬼见此心中大喜,不假思索的就朝着贤宇身上咬去。可他只觉自己所扑到的是是虚空,定眼一看贤宇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恶鬼气恼的捶胸顿足一个劲的发出鬼啸之声,那鬼主眉头却深深皱了起来。他方才看的可清楚的很,那恶鬼分明就已扑到了贤宇的身上,但为何却成了残影?就在其思索之时虚空中却传来了贤宇冰冷的话语声:“即便你所引来的当真是地府的恶鬼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一同灭了。”话音落下,在恶鬼身后不足一丈处虚空便出现了一阵波动,接着一把赤红色的法剑便飞快的朝恶鬼后心刺去。但那恶鬼却犹如后背生目一般,当那赤剑将要刺中其后心之时其却将身子微微一倾。那赤剑夹杂着凌冽的剑qì

从恶鬼身旁擦过,贤宇的身子也随之显现了出来。不过其随机身形又是一闪,现身于离恶鬼足有十丈之外的处,眉头紧锁的立在那儿。

鬼主见了贤宇的身法心下也暗自一惊,不过其随即便冷冷的道:“小子果然有那么些手段,不过我鬼山四十鬼主可不是泛泛之辈。今日即便是你身形再快,也势必要灭在此处!”

其话语方落左右双手便在那血红色的光幕之上连弹了数十下,顿时光幕之上出现了一个个的突起。贤宇一见此幕心下大惊,这分明就是那恶鬼现身前的景象。贤宇见此也不敢迟疑,只见其飞身而起,也不管那恶鬼如何的追赶,竟然片刻之后就飞到了半圆红色光幕的前方。

贤宇身形还未落地,一个巨大的金色万字便打在了红色的光幕之上。那红色的光幕挨了贤宇一掌,其上发出了刺刺拉拉的响声,并轻舞的摇晃了一阵儿。那鬼主正在施法之时却被贤宇来了那么一击,心神大震之下张口吐出了一大滩黑血。不过其并未理会贤宇,而是接着往那红色的光幕之上弹去。此时那红色光幕之上的突起已多达数十个之多。

贤宇见鬼主并未理会他的动作便是一愣,可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鬼主口中却开始念诵古怪的咒语。贤宇回过神来见此一幕心下一紧,也就在此时红色光幕之上的一个个凸起开始如方才那恶鬼出现之时发生了变形。此时那恶鬼也朝着贤宇攻了过来,口中喷出一大团黑色的鬼气。贤宇却没工夫理会那恶鬼,只见其身后金光一闪,一个巨大的佛影朝着恶鬼飞去。

那恶鬼被佛影撞上之后倒地打了几个滚便躺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贤宇见已暂时除了后患,便用手中赤剑朝那红色光幕上劈去,他决不能让这些鬼屋幻化出来,若那样的话自己就更是凶多吉少了。可用剑狠刺了一阵之后,那红色的光幕虽会随着其剑qì

落下而产生变形,但其上的突起却并未损伤分毫,看的贤宇一个劲儿的直皱眉头。若是继xù

下去,那这些鬼物多半就会成形。自己对付一个两个还行,若是一次对付数十个怕是没多大胜算。

第二百六十七章 阵法

就在贤宇想用他法破了这红色光幕之时,那鬼主的念咒之声却猛然停了了下来.随之那红色的光幕又是红光一闪。离光幕不足一丈的贤宇便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犹如江河决堤一般朝他涌了过来,其之汹涌简直压的人无法喘息。只是这一下,贤宇便觉得浑身法力就好似被冰冻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催动,体内的法力居然丝毫没有反应,这让其心中大急。

就在那股巨大的如洪流一般的阴冷之气快要将贤宇整个人包围在其内之时,贤宇身上突然淡绿色光芒一闪。一层淡绿色的光罩便凭空出现在了贤宇的周身,那股狂暴之气撞真力贤宇身上,居然如避蛇蝎一般倒退了回去。贤宇则被绿光拖着慢慢的落在了地上,其居然完好无损,丝毫没有受伤,这让贤宇欣喜之余也对体内的《帝皇神录》越发爱惜起来。

鬼主见贤宇在自己放出的红色光幕爆fā

出如此巨大的阴寒之气下居然安然无恙,心中吃惊着实不小,但接下来的情景却让其脸上再次现出了阴森的笑容。只见在那红色的光罩之外数十颗鬼头正飘飞在空中,有的甚至已开始旋转了起来,下方出现了一个个的小旋风。

鬼主怪笑了几声对贤宇说道:“如今我有数十只恶鬼,今日即便你修为再高,道法再深也别想活着出去!”在鬼主说话之时,那数十颗鬼头已有一半之多化成了与方才那只没什么不同的恶鬼。这些恶鬼一出现便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鬼啸,而后便一个个的盯住了贤宇。

贤宇此刻面上并无什么惊惧之色,有的只是冰冷。他双目一同样死死的盯住那数十只恶鬼,一言不发就仿佛入定了一般。鬼主见贤宇如此模样冷笑了笑道:“此刻知dào

怕了?若是方才你老老实实的退出去或许就不会死在此处了,不过现在才知dào

惧怕似乎晚了些。”

鬼主说完口中便再次念起了咒语,随着其最后一句咒语的完结那些恶鬼都慢慢的朝贤宇走去。鬼主则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他自然可让这数十只恶鬼快速的朝贤宇冲去。不过他想看看贤宇惊惧的模样,见到贤宇惧怕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享shòu



贤宇则在那些恶鬼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之时慢慢的后退,他虽然后退,但脸上却丝毫没什么惊惧之色。不仅如此,其看向那些恶鬼的眼神更加的冰冷。当那些恶鬼离其还有两丈之远时贤宇手中红芒一闪,赤剑再度现形,那鬼主见了贤宇的动作之后居然轻蔑的大笑起来。

贤宇对此却充耳不闻,只见他手中赤剑晃了晃片刻间一把赤剑变作了数十把。这些赤剑生的一模一样,并围着贤宇周身慢慢旋转了起来。此法并非玄然宫道法,而是贤宇从《帝皇神录》之上新领悟的法术,名为。谷主一见此景,双目便微微眯了起来。

只见贤宇手上掐了个剑诀,那些飞剑就冲着前方的数十个恶鬼飞去。速度之快使得周围虚空发出阵阵的刺耳之声。数十把飞剑每把飞剑对上一只恶鬼。一时间恶鬼与飞剑缠斗了起来,此处竟成了恶鬼与飞剑的战场。数十把飞剑飞在空中,显得颇为壮观。

贤宇见自己所施展的法术挡住了那些恶鬼虽说还依然阴着脸,但心中却是一阵欢喜。要说方才那阵势他不惧怕自然是唬人的。数十只恶鬼朝着一个生人扑来,即便是修行之人心中也多少有些惧怕。毕竟修行之人也还是人,并非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有七情六欲。既然是有七情六欲,那惧怕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方才全是因为其掩饰的好罢了。

但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贤宇很快就发xiàn

了不妥之处,自己放出的飞剑虽说阻主了那些恶鬼的步伐,但却没能给那些恶鬼造成丝毫的创伤。那些飞见虽说有时依仗快速也能洞穿恶鬼的身躯,但穿过之后那些恶鬼照样该如何如何,飞剑最多也就是让恶鬼的身子顿上一顿罢了。

鬼主最初见到那些飞剑竟然能阻主恶鬼心中也是一惊,当其见到那些飞剑并未能给恶鬼造成什么真zhèng

的创伤之后心便安定了下来。要知dào

,这些恶鬼虽说很是厉害,但每一只都与他的本命真元相连。若是其中的一只受到重创,那这鬼主也会随之被灭掉。这些贤宇自然不会知晓的,在他想来这些恶鬼就是来自九幽地府,那鬼主只是负责召唤而已。

贤宇见自己的赤剑与那些分出的剑无法灭了恶鬼心中也是焦急的很。他脑中急转思索破敌之策,心中却突然急躁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变作了黑色。贤宇的气息改变之后,却听场中响起一阵鬼啸之声。贤宇微微皱眉朝场中看去,所见之情景却是让他呆了好半天。

只见原本那赤剑之上所散发出的红芒此刻变作了黑忙,当发着黑芒的剑再一次刺入恶鬼身上之时,那恶鬼却是发出一声犀利的惨叫。接着飞剑透体而出,而那些恶鬼被刺中的地方去多出了一个窟窿。这些窟窿中没有什么鲜血流出,却流出了一股股的黑色粘液。

凡是被刺中的恶鬼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又是一阵的鬼哭狼嚎之声大作。贤宇没发觉的是,当那些恶鬼被飞剑洞穿身子之时,被罩在红色光罩之内的鬼主却面现痛苦之色。但那痛苦之色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可不想让贤宇见到自己难受的模样,生怕对方看出什么端倪来。

贤宇这边却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他凝神想了一阵之后便运转自身真力去平息脑中的烦躁之感。片刻之后,其身上的黑色光芒慢慢消失不见。但随即那些飞剑之上的黑色光芒也消失不见,重新换上了红色的光芒。那些恶鬼见此却一个个停止了叫声,从口中喷出一团团的黑色火焰。有几团黑色火焰将几把飞剑包裹在了其中,只听那黑色火焰之内发出一声剑鸣。

待到那黑色火焰散尽之后被包裹在其内的飞剑却不见了踪影。那些恶鬼见此心中大喜,既然找到了制服那些飞剑的法子它们自然不会手软,一个个的都开始喷射黑色的火焰。

贤宇见此眉头微皱,但其立kè

掐了一个剑诀,对着那些飞剑一指道:“疾!”话音落下那些飞剑飞行穿梭之速度比方才提升了一大截。那些恶鬼喷出的黑色火焰一时间竟无法再吞噬飞剑,贤宇见此心稍稍安了下来。虽说这坚持不了多少工夫,但也足够他做许多事了。

只见贤宇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一层黑色的气息再次出现在了贤宇的体外。那些飞剑的身形随之一顿,剑身之上的光芒也很快变作了黑色。当黑芒再次出现之时那些恶鬼一个个露出了惊恐之色。贤宇一见此景心中大喜,心道原来这些恶鬼怕自己身上的魔气。

飞剑的光芒变作黑色之后又很快洞穿了几个恶鬼,这些恶鬼再次发出了痛苦的嚎叫。鬼主面上的神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贤宇此时也正巧望向了鬼主,结果却看到让他很是咋舌的景象。那鬼主居然将自己两只手掌分别划出两道深深的口子,一股股的黑色的血从其中冒了出来。

更诡异的是,这些从其手掌伤口中冒出的黑血并未流到地上,而是朝其手掌上方聚集。没多少工夫其手掌上方便出现了由黑血汇聚而成的血球。鬼主看了看手中的两颗血球,脸上的神情又有了变化。先是不舍之色,而后又是痛惜之色,再然后居然成了兴奋之色。最后,其居然放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狂放之极,听在贤宇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贤宇没有阻止鬼主的动作,他也无力阻止。因为在鬼主的狂笑声中他将手中的两颗黑色血丸猛的击打在了前方的光幕之上。那红色的光幕瞬间闪了几闪,先从红色变作了黑色,又从黑色变作了红色。如此往复多次,而后突然喷射出一阵细小的血雨。

那些血雨洒在了数十只恶鬼身上之后,那些恶鬼面上的痛苦之色一闪即逝。身上那些被飞剑刺穿了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愈合着。不消片刻,那些恶鬼一个个又恢复了狰狞的模样,目放凶光的看向贤宇。贤宇见了此景也并未惊慌,而是出手再次打出几个法诀到那飞在空中的飞剑之上。那些飞剑被贤宇的法诀击中后剑身之上黑光大放,一个个再次疯狂的冲向了那些狰狞的恶鬼。可让贤宇没想到的是,那些恶鬼居然不再惧怕飞剑。

贤宇见此眉头再次皱了了起来,他沉默了良久之后身形突然消失不见。片刻之后又出现在了另一个方位。如此他身形一闪一闪的也不知几次,每次其身形所摆的姿势都不尽相同。若是此刻有人看贤宇所出现之处的话便会发xiàn

凡是贤宇所立之处都出现了一个发着白光的太极图形。终于,贤宇的身形不再闪动,而是飘飞在空中。而此时他口中却念出了一连串的口诀来:“天地之力为我所用,阴阳无极,开阵。”随着贤宇话音落下,山洞内被贤宇所立过的角落都亮起了一道白色的光束,这些光束全数升到空中会于一点。所汇聚之处却是贤宇的右手上,此刻其右手之上一个圆形的太极球正飘飞着。当那些光束飞至,贤宇将手一翻,所有的光束都汇聚在了太极球之上。

第二百六十八章 解危

贤宇在那些光束全都汇聚到手中的太极球上之后便飞身而下,那太极球则飘飞在了空中.且,那太极球的模样越来越大。就好似那些光束被其吸入了太极球之内一般,贤宇见此情景脸上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喜色。他所布的这阵法乃是那日在玄境之内领悟《太极十三式》之时一同领悟所得名为。此阵法看似平常的很,实则变幻无穷。其内变化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就算修为比施法者高出两三个等阶的修行者,被困此阵中也会被硬生生困死。几日使出此阵贤宇也是迫不得已,对方虽说修为不一定多高,但其**太过诡异。

他在方才将自身莫名得到的一些魔力释fàng

出来,虽说压制住了那些个恶鬼。但其也发觉自身的法力在快速的流逝,虽说贤宇不知这是为何,但他能断定那流逝的法力是被传到了赤剑之上,他当初得到这赤剑之时自己的本命之血就融入了剑中可说是剑人一体。

如此若是在与那鬼主颤抖下去他自身的法力也不知何时便会用尽,到那时其便会有自灭之险境。在此危急之时他想到这。此阵法用出之后贤宇的修为便会降到最低,但用此阵也可将那鬼主灭掉。只要灭掉那鬼主,贤宇便可自行在此恢复法力。

再说那鬼主,其最初见贤宇在洞中来回闪动还以为贤宇是没什么法子狗急跳墙了。但当其见到那一道道光束冲天而起之时心中便是一跳,那些光柱中所蕴含的道家之力很是纯厚,自己幻化出的那些恶鬼不知能否抵挡的了,想到此处鬼主心里便是一阵惧意生出。

或许是为了验证鬼主的猜想,那被困在阵中的恶鬼一个个开始嚎叫了起来,那叫声若是有凡人听见定然会吓死在当场。鬼主听到恶鬼的叫声心中便是一紧,而后定眼朝贤宇所布的。这一看之下鬼主那血红的双眼便睁的如铜铃一般,眼中惊骇之余尽显。

只见那阵中恶鬼犹如疯了一般四处乱撞着,一个个如无头苍蝇一般。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但其后发生之事更然鬼主咋舌不已。只见那一道道光束的光芒越发的强烈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原本一道道有间隙的光束竟因光芒太过强烈连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光罩。鬼主无法看清光罩之内的情景,但从其中传来的鬼啸之声他却听的清楚分明。

鬼主在惊疑之时脸色突然便的煞白,身子也不停的抽动了起来,显出一副很痛苦的神色。方才那光束的变化自然是飞在半空中的贤宇施法所为。他原本是想将那些恶鬼困死在其中,但此刻见那鬼主面上露出如此痛苦之色,其脸上显出了些许的不解。不过聪慧如他,片刻之后就隐隐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其口中发诀再起,那光罩的光芒剧烈的闪动了起来。

如此往复的闪了几闪之后,光罩之内的鬼啸之声慢慢平息了下来。没过多久,那白色的光罩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而此时的鬼主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模样,其身为那层红色的光幕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其更是躺在了地上,面目扭曲的看着贤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贤宇身形也从空中慢慢落下,其见到鬼主的模样脸上神情并未有丝毫变化,只是冷漠的朝鬼主走了过去。鬼主见贤宇朝自己走来虽说身子已无法再动弹,但还是发出了哼哼之声好似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惜这挣扎没有丝毫的效果,他还是如一滩烂泥般躺在那里。

贤宇在离鬼主两丈处随意的坐在了地上,他此刻的脸色并不好kàn

。本是金身初期才可轻松施展的阵法。而贤宇此刻的修为也不过就是成道而已,施展起来自然有些吃力。法阵运行之时将贤宇周身的道家真力抽取的所剩无几。他此刻也没什么战力了。

贤宇看着鬼主的模样暗地里长出了口大气,他瞥了鬼主一眼淡淡的道:“鬼主大人,你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的下场吧。说起来你放出的那些恶鬼也着实厉害,不过可惜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它们居然与你的本命相连,一旦那些恶鬼被灭之后想必你也离死不远了吧。”说这话之时贤宇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讥讽之色,有些时候认为最万无一失的东西反而会成了自己的弱点。将法器等物与自己的本命相连自然是多了几分保障,但那又何尝不是给自己多增添了一分危险。要知dào

这世上的事物均是一物降一物,法器等物不可能不受到任何损伤。

就在贤宇话音方落之时,那鬼主突然张口了嘴,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其口中飞出直冲着贤宇而来。贤宇见此景象心中一惊,此刻他已是没有了半分力qì

,不可能起身躲过鬼主这突然的一击。就在这生死关头,贤宇的身子却快速的朝后倒去。而那黑色光束在贤宇身子刚朝后倒去没多久便擦着贤宇的额头快速的飞了过去,贤宇的一段头发被其所带的劲风弄断了去。

贤宇身子后仰倒在地上,刚好kàn

的那黑色的光柱冲到了前方的山壁之上。洞内没发出任何的响声,但贤宇却清楚的看到后方的洞壁之上多了一个手指般粗细的小口。虽说只是一个小孔,但那小孔若是洞穿了贤宇的心肺,那贤宇毫无防御的情景之下也是必死无疑。

贤宇并未马上起身,他就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再次坐起了身子。当他那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射到鬼主身上之时,鬼主却用一种绝望的目光看向了贤宇。贤宇见此心里一松,心知方才那一击已是对方的最后一个后手了。贤宇沉默了一阵,冷冷的声音突然在山洞之中响起:“你果然够有心计,只可惜道爷我命好。”说完此话之后贤宇身上红光一闪,一道赤芒便急速的飞向了鬼主。还没等鬼主缓过神来那赤芒却已插入了其胸口处。

鬼主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眼神是无限的恐惧,他不解,不解贤宇为何在筋疲力尽之下还有能力驱使飞剑将自己斩杀。他哪里知晓贤宇手中的赤剑根本就不能以常理论之。贤宇也是早就意识到此,所以他才敢布下。因为即便是他没有一丝的法力也有把握将鬼主灭掉,虽说方才出了点岔子,但好在有惊无险。看着刚死去不久的鬼主,贤宇彻底松了口气。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在此处调息一番,而后出了这山洞设法阻止逍遥皇朝的大难。

约莫两三个时辰后贤宇睁开了双目,若是旁人像贤宇这般将全身法力耗尽至少也要个两三天才能恢复到最佳。先贤宇身具皇道之气,自然不是常人可比。此刻的他只觉浑身法力充沛,竟是比未遇上鬼主之气还要充盈。如此感觉虽说让他有些疑惑,但也没去多想。

此刻没有了丝毫顾忌,贤宇身形一闪便消失了山洞之中。那出入口虽说小的可怜,但贤宇毕竟是修行之人,如此还难不倒他。如今的他可是真有些心急了,自己与那鬼主耗了那么些时候,恢复法力又用了将近四个时辰。在这四个多时辰中,外头还不知是怎样一番景象。

南宫诗雨等人此刻已然在侍郎府对面的一处胡同之中,只是此刻几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焦急之色。贤宇放出的纸鹤他们自然是收到了,但就是因为收到了才更焦急。原本以为贤宇只是进去打探一番,可没想到他居然跟着对方去了。这一去还不知结果如何,有没有凶险。

在南宫诗雨等人想来,那侍郎虽说不太像什么法力高强之辈,但谁知对方还有什么手段。这万一贤宇这位主子要是着了他人道,那可就麻烦了。几人想到此处便都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是往下想越是脸色难看。就在几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之时,雪武却猛的转过了身去。雪武此刻已将长枪握住,瞪着一双虎目朝前看去,满脸的怒意,但当其看清前方之人时却愣住了。只见一人身穿月白色道袍,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

雪武愣愣的看着前方之人,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南宫诗雨此时却开了口:“太子殿下,您可是回转了,臣女在此等的可是心急如焚。”定了定神,南宫诗雨接着道:“殿下,可查出了对方的底细吗?”雪武等人听了南宫诗雨的话也急切的望着贤宇,想知晓结果如何。

贤宇听南宫诗雨如此一问眉头又皱道:“边走便说吧。”说罢贤宇伸手一挥,南宫诗雨等人的身影与他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原地。数里外的空中却响起了贤宇的话语:“那人是被邪道三宗中鬼山的一个鬼主附了身,不过已被我灭了。那人方才根本就不是在给那些百姓医病,而是在催命……”贤宇将从龟主口中听到的说辞给南宫诗雨等人说了一遍,几人听了之后心中都是惊骇万分。毕竟那鬼主之举足以给逍遥皇朝带来一场不亚于十四年前的浩劫,若是此人目的达成那逍遥皇朝的根基将动摇,甚至逍遥皇朝会因此而真zhèng

走向亡国之路。

众人都没有发觉,夜月在听到贤宇灭到了那鬼主之时身子却晃了晃,脸色明显白了几分。不过其很快便恢复如初,静静的听着贤宇的话。待到贤宇说完,几人中最有主见的南宫诗雨便开口问道:“那如今我等是要去何处?此事可不能耽搁,太子殿下可有什么法子吗?”

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叹了口气道:“如今没什么法子可想,我等总不能一个个的去阻止百姓,再说就算想也做不成。现下也只能去见那老头了,让他颁下圣旨。”

第二百六十九章 解危(下)

众人听贤宇说什么老头子都很是不解,但当听到圣旨二字之时终于知晓贤宇所说老头子究竟是谁了.这让南宫诗雨等人一阵哑然,贤宇口中的老头子可是逍遥皇朝的九五之尊,他们可不敢符合。身为臣下即使在背后说了对太子不敬之言,那也是犯了欺君之罪。至于贤宇称逍遥廉洁为老头子,这就不是他们这些做臣下的该管的了。即使贤宇在逍遥廉洁的面前说出老头子三个字在他们向来逍遥廉洁也只是一笑了之罢了,毕竟贤宇是一国储君,而且是唯一的一国储君。没了贤宇这个太子,逍遥皇朝即使还存于世上,对世人来说也是名存实亡而已。一国之传承虽不单一血脉论之,但此血脉断绝对世人来说也是王朝的断绝。

皇城上空,贤宇背负双手站于小玄子背上。这地方他曾经来过一次,但那次来没什么不妥之处。但此次他却有些心神荡漾了,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下方那红墙黄瓦金碧辉煌的建筑,贤宇心中莫名难言。此处虽不比玄然宫那种仙家福地,但到底是凡尘俗世中最为神圣之处。那下方一群群宏伟的宫殿,全都是那高墙之外百姓仰视的所在。

最终贤宇手臂又是一挥,南宫诗雨等人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那高空之中只留下了小玄子那巨大的身影。贤宇一行人从空中飘然落下,正好落在那世安宫的广场之外。那守护大殿的兵士一见有人从空中落下,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目,有的还拼命的揉搓自己的双目。

这些兵士的素养还算过得去,虽说面现惊愕之色但也只是发了一会儿的呆。而后这些兵士就一个个的将手中长枪对准贤宇等人。贤宇见此情景心中暗自点头,心说那老头手下的兵士还真不错,面对如此情景居然还能想到护住。贤宇心中想着,口中已道:“皇帝陛下,玄然宫贤宇求见……”这一声犹如黄钟大吕一般响彻整个广场,那些兵士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面上的惊愕之色更是浓重。但虽说如此,那些兵士手中的长枪还是紧紧握着。

没多少工夫,那紧闭的世安宫宫门快速的敞开。一阵沉默之后其内传出一个醇厚而低沉的声音道:“外头的儿郎们,面前之人乃是朕的太子!”这话听的贤宇愣了好半晌。

那些用长枪对着贤宇等人的兵士听了大殿中的那个声音,也是一愣,而后便齐刷刷的对着贤宇跪了下来大声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时间呼喊之声响彻在了整个广场之上,震的南宫诗雨等人心下一跳。

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阵苦笑之后便没有言语的慢慢朝着大殿走去,南宫诗雨等人则恭敬的站在了门外。逍遥廉洁没有传召,他们自然是不敢随意进入世安宫的。

贤宇进入大殿之后殿上的文武百官先是盯着贤宇看了良久,而后又面面相觑了一阵。接着才一股脑的跪在了地上对贤宇喊起了千岁千岁千千岁的话语,那声势居然不下于门外那些兵士。贤宇听的又是一愣,朝地上的群臣看了一眼后便不再理睬,而是盯着那大殿正前方坐在龙椅之上的老者。这老者身穿龙袍头戴金冠,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贤宇。

贤宇被那人看的浑身一阵不自在,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要知dào

那龙座之上的不仅是逍遥皇朝的一国之君,更是他的老子。贤宇上前两步对着逍遥廉洁=微微躬身道:“贤宇见过皇帝陛下。”其语气倒是非常之恭敬,虽说他是修行之人但这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逍遥廉洁朗笑了两声便道:“太子不必多礼,今**能来此朕很是欢喜。”逍遥廉洁顿了顿接着道:“这次来可要在宫中多住些日子,你我好徐徐父子之情。”

逍遥廉洁说罢便要起身下阶,贤宇却是皱了皱眉,犹豫了一阵后在逍遥廉洁的一只脚将要迈动之时开口道:“贫道今日来此并非为此,而是有要事告知皇帝陛下。此事干系重大,还请陛下安坐,听贤宇将事说完。”听了贤宇这话逍遥廉洁皱了皱眉,而后又坐回了龙座。

贤宇见此便开口道:“今日贫道在逍遥城内见了已皇朝二品侍郎,此人……”贤宇很快的将今日所经之事说了一遍,听的大殿中人一刚刚面露骇人之色,还不断的议论着。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却是一言不发,模样很是镇定。但贤宇见此却是心中苦笑,心说这老头还真沉的住气。他说我只会便不再言语,而静静的站在一旁。等了许久,逍遥廉洁才开口道:“来人呢,圣旨下。”逍遥廉洁的话音方落便有一文官从群臣中走出,跪在地上默不作声。逍遥廉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今有妖人作祟,附身于我朝侍郎,意图毒害我逍遥皇朝之百姓。其所赠百姓之药乃是剧毒之属,望我逍遥皇朝子民将其毁之……”如此逍遥廉洁一口气说了数千言,那文官才将圣旨交予逍遥廉洁用了玉玺发了下去。

贤宇见此心中一松,转身便要离去。逍遥廉洁怎肯让他就此离去,当即道:“站下,既然回了皇宫又要到哪里去!”最后一句可说是喊出来的,大殿中的百官竟都跪了下去。

贤宇闻言叹了口气转过身淡淡道:“陛下还有何事?若是有何吩咐贫道定然尽lì

而为。”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冷哼一声道:“什么贫道贫道的,你是朕的皇子,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在朕面前你应称自己为儿臣,叫朕父皇!”逍遥廉洁的话语中满是怒意。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陛下此话差异,贤宇或许入道之前是陛下的皇子。但如今贤宇已然入道,入了道自然便是出家之人。既然是出家之人,哪里还有父皇一说。”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气的脸色发白,身子不由主的颤抖了起来。殿内的群臣见此有些人想对贤宇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虽说逍遥廉洁是皇帝,但贤宇也是太子。这就和父子俩斗嘴差不了多少,是皇家的家事。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许多人还是清楚的很。若是对太子不敬,虽说此刻是在为皇帝说话,备不住下了朝便会受到处罚。

逍遥廉洁心中虽说动怒,但也没对贤宇加以呵斥,而是压下心中的怒意道:“朕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不如请贤宇道长为朕诊治诊治如何?”听逍遥廉洁如此说贤宇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他原本以为逍遥廉洁会龙颜大怒将他轰走,若是那样他也乐意的很。可是如今他却大感头痛。贤宇廉洁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要让他瞧病,他自然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

思量了一阵贤宇抬头看了看逍遥廉洁,只见逍遥廉洁脸上的怒意全消,换成了了玩味的笑容。贤宇见此心中很是郁闷,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就给陛下诊治一番。”说着贤宇就朝前走去,看样子是要上龙座之前为逍遥廉洁瞧病。

贤宇刚走出几步之远,逍遥廉洁却摆了摆手道:“此处太过吵闹,虽朕到偏殿来吧。”说着逍遥廉洁也不给贤宇再次开口的机会很快的便朝偏殿而去,贤宇见此在心中苦笑了一阵便跟了上去。他之所以如此好说话自然是不想太过违逆逍遥廉洁的意思,毕竟血浓于水。

到了偏殿之内逍遥廉洁命人关上了殿门,群臣却被留在殿上不知如何是好。就在群臣踌躇之时却有个老太监用尖细之声喊道:“皇上有旨,退朝……”

听了这一声群臣中有人小声道:“圣上幸好没因与太子相聚忘了我们这些臣子,否则的话我等岂不是要在此站上一天。”在如此的议论声中,群臣便一个个出了大殿。

偏殿之内,逍遥廉洁瞪着贤宇不悦的道:“你这孩子怎地如此不懂事,父皇思念你之心你难道不知吗?还非得让父皇找个让你瞧病的说辞才肯留下?”贤宇听了此话又愣住了。

他没想到逍遥廉洁居然能说出如此没架子的话,一时间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温暖。想了想贤宇便开口道:“若是我不愿留下陛下以为我会答yīng

给陛下瞧病吗?”说到此处贤宇话锋一转道:“不过陛下还是尽快办妥逍遥城中邪道作乱的事吧,邪道定然不只是弄一次而已,日后要多加提防才是。”贤宇说着眉头又皱了起来,显然对邪道之事很不放心。

逍遥廉洁听了他的话笑了笑道:“放心,此次应出不了什么大事。不过死几个百姓是免不了的,朕也只能将死者活着的家人好生照顾了。至于其他的的事,朕虽说是皇帝也无能为力啊,对方毕竟是修行之人。”逍遥廉洁看了看贤宇,玩味的一笑接着道:“此事恐怕还要靠皇儿你了啊。”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脸色变的古怪起来,一种不祥之感袭上心头。

果然逍遥廉洁接下来的话验证了贤宇的担忧,只听逍遥廉洁接着道:“皇儿你是修行之人,以父皇之见你便留在这逍遥城中。有你在,那些邪道妖人自然翻不起什么大Lang来。”逍遥廉洁见贤宇面露难色,不等其开口便道:“这可不光是为了朕,更是为了逍遥皇朝的百姓,为了这亿万苍生,皇儿难道要推辞不成?难道不愿为逍遥皇朝解危吗?”

第二百七十章 认亲

纵使贤宇万般无奈,但逍遥廉洁扯出了天下苍生这面大旗他还能说些什么?他贤宇虽说不是什么拯救天下的大英雄,也从来没想要做大英雄.但他同样不是个冷血之人,此次鬼山之举已非正魔两方的较量,已牵扯到了凡人百姓。好歹他也是玄然宫弟子,再者他也确实不想看那么多无辜百姓死于非命,故而其最终应承了下来。逍遥廉洁听贤宇愿意留下心中大为欢喜,他此刻心中之喜悦多半并非因为贤宇愿意留下相助除邪,而是能与贤宇叙叙情谊。

自寻得贤宇之后逍遥廉洁心中一直欢喜无比,身子倒是比往日好了许多。但其心中也越发的苦恼起来,贤宇不愿回宫他就无法补偿贤宇那么多年所受的苦难。总不能让他堂堂一国之君终日呆在玄然山上度日吧?玄然山虽如仙境,但他终究非是闲人。若其真为陪自己的皇儿荒废了国事,恐怕用不着等四方再起叛乱之火,江山早已断送在他的手中。

两人在偏殿之中闲聊了两个时辰,逍遥廉洁与贤宇说的都是些皇朝往事。特别是贤宇生母,逍遥廉洁说的尤为仔细。每每说到动情处其都忍不住眼眶湿润,可见其对皇后的感情颇深。贤宇听到自己生母之事神色也有些动容了,虽说他之前对自己生母之死有些耳闻,但那将自己生到这世上女子的往事他却一概不知。故而贤宇对此听的很是仔细,还时不时的发问几句。如此这父子两人聊的还算融洽,时辰已到了深夜还不知晓。直到有个老太监小心翼翼的进入偏殿恭敬的对二人说已到了该用晚膳之时,贤宇两人才出了偏殿。

出了偏殿之时贤宇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却是一拍脑袋自语道:“瞧我这记性,怎地将他们都给忘了。”其连忙对大殿之外提高了声音喊道:“南宫姑娘,你等快快进殿来吧!”

逍遥廉洁听贤宇如此一喊那原本朝门外走的步子也顿住了,知晓南宫诗雨等人也跟随贤宇而来,其干脆随意的走上龙椅坐了下来。南宫诗雨等人听了贤宇的召唤这才敢进入大殿之内。几人均是将头低着,一副极为谦卑的模样。贤宇见此微微摇头,就随着他们去了。

南宫诗雨等人对贤宇躬了躬身,而后便走近几步跪了下来对正上方的逍遥廉洁道:“臣等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便低着头不再抬起。

逍遥廉洁笑着看了贤宇一眼,而后对下方众人道:“平身吧。”众人听了又恭敬的谢了恩,这才起身。逍遥廉洁见众人一副拘谨模样便接着道:“这皇城虽说是森严皇家之地,但你等皆是太子的随从亲信,自不必如此这般。方才朕与太子叙叙家常,倒是怠慢了尔等。”

南宫诗雨听了逍遥廉洁此话后连忙柔声道:“圣上折煞臣等了,臣等乃是圣上之臣太子之臣。能随太子左右来到这皇朝之圣地已是诚惶诚恐,哪里是受了什么怠慢。”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其余几人都纷纷附和,一旁的贤宇听了面上又是一阵苦笑。他心想,看来这君君臣臣子子父父之理这几人是一丝都不敢忘却啊,或者皇帝天子便是他们心中最尊贵的人吧。

逍遥廉洁听了南宫诗雨的话满yì

的点了点头,而后起身一步步又走下了台阶。众人见此连忙底下头去,不敢直视逍遥廉洁的脸容。逍遥廉洁则是笑着拉起了贤宇的一只臂膀道:“如今已是用晚膳之时,你等相比腹中已是饥饿难耐,随朕与太子一起去用膳吧。”

众人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哪敢不从,连忙恭敬的答yīng

跟在逍遥廉洁的身后朝大殿之外走去。鲜珍宫是乃是皇帝用膳之处,其虽只是满足口腹之欲的所在,但也建造的极为宏伟。若不是从内里飘出了一阵阵饭菜的香味来,贤宇还真难将此处与膳房扯到一起。

当贤宇等人进到鲜珍宫内之时,屋内已有两人在等候则。两人皆是女子,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体态丰满匀称,面容极佳。其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高贵雍容之气,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女子。另一人是妙龄之年的女子,虽说看上去脸上的天真幼稚之色并未完全退去,约莫有个十一二岁的样子。但那较好的容颜与极佳的身段给人一种舒畅之感,一看便知将来是位大美人。贤宇见到这两人之时却是一愣,看向两人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之意。

两人一见逍遥廉洁驾到,连忙跪下身子。那中年少妇恭敬的道:“皇上万岁,臣妾已在此恭候圣驾多时了。”说完其目光却在逍遥廉洁身旁之人中搜寻了起来,很快便落在了贤宇身上。而贤宇此刻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当他听到这中年女子称自己为臣妾之时原本平静的面容就阴沉了下来。如此情景若是他再猜不出此女是谁,那也未免太过愚笨了些。

见到贤宇阴沉的脸色,那中年妇人先是一愣,而后双眼居然微红了起来。那目中不知为何隐隐升起了一层水雾,看向贤宇的眼神像是欢喜又像是哀伤。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满脸的不解,就在其要开口之时其身旁的逍遥廉洁却淡淡道:“皇儿,这是朕的的贴身之人。”听了这话贤宇脸上的阴沉之色更加浓了一些,但逍遥廉洁却丝毫不在意其神色,而是淡淡的接着道:“也是你母后的亲妹,你的姨娘。”听了这话贤宇脑中轰然一响,竟呆呆的立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而那中年女子一听逍遥廉洁之言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一把抱住贤宇大哭起来。

只听那女子哭喊着道:“宇儿啊,真的是宇儿啊。呜呜呜……姐姐,你在天有灵啊,我们的宇儿回来了,他回来了……呜呜呜……”此女将贤宇搂在怀中哭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其双手摸着贤宇的脸庞,仔细的看着贤宇脸上每一个地方,生怕漏掉了那一点。好半晌之后其才哽咽着道:“当初你被南宫飞带走之时才刚满一岁,你母后被害之时我刚好出去有事不在她身旁。若是姨娘在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母后惨死。”说到此处此女又哭了起来,贤宇则静静的看着这自称是自己姨娘的女子,不发一言。那女子哭了一阵后又接着道:“即便当时救不下母后的性命,姨娘也定然会带着你逃出皇宫,如此你的日子或许更好过一些,呜呜呜……”贤宇虽说默不作声,但听了此女的言语心中也是一阵感动。

注视了此女良久贤宇才张了张嘴有些结巴的喊了一声:“姨……姨娘。”那女子听贤宇唤她姨娘,脸上的喜悦之意尽显。贤宇见此心中也是欣慰,其接着对那女子道:“我这十几年过的并非太苦,爷爷对我无微不至倒也没受什么委屈,姨娘尽管放心便是。”

女子听了贤宇的话连连点头称是,双手则还一个劲的在贤宇身上摸索,犹如爱惜的珍宝一般。就在此时,贤宇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他转头看去,却见那看上去十一二岁很是可人的小女孩用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其看了半晌才怯生生的问贤宇道:“你是贤宇哥哥吗?”说完便抬起头盯着贤宇那俊俏的脸庞,等待着贤宇的回应。

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其蹲下身子对小女孩柔声道:“是啊,我就是贤宇。小妹妹,你是谁啊?”虽说贤宇已大概猜出此乃是逍遥廉洁与他刚认的姨娘的女儿,但还是很和善的问了一句。听了贤宇的回话那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天真的笑容,一下子扑进了贤宇怀中。贤宇先是一愣,而后便抱起了小女孩,脸上满是欢喜和善的笑容。

小女孩脆生生的对贤宇道:“你真的是贤宇哥哥啊,父皇和母亲整日里念道你的名字呢。呵呵,我叫逍遥怜心,是父皇的女儿。父皇说怜心是哥哥的妹妹,怜心也很想见哥哥今日终于见到了。”说着小女孩的小脑袋还在贤宇的脑门上碰了碰,那模样可爱之极。

贤宇顿时觉得一股家的温暖袭上心头,这是他很少有的感觉。除了与自己的爷爷在一起之时,其他时候便没有这种感觉。贤宇忍不住捏了捏逍遥怜心的小琼鼻柔声道:“看来我运气不错啊,得了一个如此可的妹子。”说着贤宇大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开怀。

逍遥廉洁见此情景龙心大悦,那中年女子也是满脸的笑容。逍遥怜心更是咯咯咯的娇笑起来。但没一会儿的工工夫其目光便落在了南宫诗雨等人的身上,她用小手指着几人问贤宇道:“贤宇哥哥,这些姐姐和那个大哥哥是谁啊?怜心从未见过他们啊。”

贤宇听了逍遥怜心的问话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南宫诗雨几人就要对那中年女子下拜。那中年女子见此去阻止了几人的动作笑着道:“尔等无需多礼,我并非是圣上的妃子。”

南宫诗雨几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又偷偷看了看逍遥廉洁,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贤宇听了那中年女子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看向逍遥廉洁的目光中满是询问之色。贤宇廉洁见此却是叹了口气微微一摆手道:“罢了,今日算是家宴无需那么多礼,先用膳吧,有什么话边用膳便说。”说着其便朝内厅走去,贤宇见此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姨娘身上。那女子却是对贤宇慈爱的一笑,而后就拉起贤宇的手一同朝内厅走去。见此,贤宇只好带着满心的疑惑随女子近了内厅。

第二百七十一章 听政

内厅极为广大,中央位置摆了一张长形桌.这桌子长足有三丈,看的贤宇又是一阵感叹。他在玄然宫玄仁峰与玄仁子用饭所使的饭桌还不足一丈,如今虽说多了几人但三丈之宽的桌也着实的大了些。逍遥廉洁在首位落座,那中年妇人也就是贤宇刚认的姨娘却坐在了逍遥廉洁的左手边,贤宇坐在了其右手边上。中年妇人原本是想让逍遥怜心坐在自己身侧,可小丫头非要坐在贤宇的怀里。贤宇见此倒也乐意的很,他可是好容易有了那么个可人的妹子。

南宫诗雨等人原本是不敢落座的,但逍遥廉洁一发话众人便都坐了下来。逍遥怜心一开始就总是盯着南宫诗雨看,此刻见南宫诗雨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就开口问道:“姐姐生的真美,姐姐叫什么?”小丫头说完有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南宫诗雨,与看贤宇时一模一样。

南宫诗雨对逍遥怜心自然也是极为喜爱,连忙柔声答道:“回公主的话,臣女名南宫诗雨。”贤宇的姨娘听了南宫诗雨的闺名后先是一愣,而后将目光转向了逍遥廉洁。

逍遥廉洁对其点了点头道:“没错,此女便是南宫忠君之女,也是南宫飞的侄女。”

逍遥廉洁的话一出口贤宇的姨娘看向南宫诗雨的眼神满是感激之意,其柔声对南宫诗雨道:“你南宫一家对逍遥皇朝可谓是忠心一片。你父南宫忠君自然不必多说,乃是我逍遥皇朝的栋梁之才。你伯父更是对逍遥皇朝有大恩,当年若不是其将太子送出了宫,如今我这侄儿还不知会怎样。”说到此处贤宇的姨娘又抹了抹眼泪,而后接着道:“如今你由跟在贤宇身旁,这是再好不过是事了。你虽是女儿之身,可我听人说南宫家的诗雨是武艺高绝之人。想必留在贤宇身旁能有很多用处,以后要多多费心侍候才是啊。”

贤宇的姨娘如此一番话语,听的南宫诗雨是一阵诚惶诚恐。原本有许多话要说,但最终也只是说出了一个是字。虽说他知晓自己会的那点武功在贤宇跟前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即便是她没那么一身武功作为一个奴婢也是要跟在贤宇身旁的,她就是为此而生的。

贤宇听了自己姨娘的话也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他知晓这是自己姨娘对自己的一种关怀。但逍遥廉洁却笑了笑道:“小婉,你朕不是告sù

过你太子现下已是修行之人,在外头一般的凡夫俗子是伤不了他的吗?不过他身边终归是要有几个女子侍候的,呵呵。”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心中一阵恶寒,他瞥了逍遥廉洁一眼却并未说些什么。贤宇的姨娘听了逍遥廉洁的话恍然大悟的看向贤宇道:“瞧我这记性,忘了皇上与我说过贤宇你已是仙家中人了。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些。遇上凡人你自然无dí

,但若是遇上同样的修行之人你可就不一定斗的过了,记下了吗?”其说着一脸的关切之色尽显无疑。贤宇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他此刻对自己这个姨娘自然是顺从的很。要知dào

贤宇虽说小时跟着自己的爷爷南宫飞,但在其内心还是期望有个如母一般的女子对自己嘘寒问暖的。

就在几人融洽的谈天之时却听门外有个小太监细声道:“启禀陛下,一字并肩王到。”

逍遥廉洁听罢便提高了些声音道:“快快进来,今日这家宴可就单等你并肩王了。”

贤宇听了一字并肩王这名头之时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满是古怪之色。他记得肖寒风曾说过在凡尘中留有后人,而如今这一代后人便是逍遥皇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字并肩王肖明远。若逍遥皇朝只此一位并肩王的话,那这来的人定然便是那肖明远了。

没多少工夫便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面目和善的老者出现在了内厅中,其面带笑容的看了看众人,而后对逍遥廉洁欠了欠身道:“见过皇帝陛下。”而后其又对着贤宇道:“见过太子殿下。”贤宇见此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逍遥廉洁见贤宇如此怠慢肖明远眉头微微皱起。

只听逍遥廉洁有些不悦的道:“皇儿,这位是我逍遥皇朝的一字并肩王,与朕可是异性兄弟。你还不快快见过?免得失了礼数。”听的出来其对肖明远极为的看重。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并非我不敬长辈,只是我不能对其施礼。”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这却是为何?难道就以为你是修行之人吗?修行之人虽说身怀通玄法术,但该讲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否则其不成了野蛮人吗?”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这话还是摇了摇头,逍遥廉洁见此就要动怒。贤宇却在其还没开口之前就转向肖明远,打量了其一番后玩味的问道:“你可是叫肖明远?”

肖明远听了贤宇的问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点了点头。贤宇见此点头答yīng

便笑着道:“这就对了,你若是肖明远我便不能对你施礼。该是你对贫道施礼才对,呵呵。”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其怒哼一声拍案而起,指着贤宇便要开口呵斥。贤宇却对此犹如未见,对怀里的逍遥怜心做了鬼脸,而后接着对逍遥廉洁道:“我来问你,你祖上可是叫肖寒风?”问出此话后其脸上的玩味之色更加浓烈了。

肖明远听了贤宇的话心下猛的一跳,皱了皱眉头其才对贤宇道:“不错,家祖正是肖寒风,只是不知太子为何有此一问?”肖寒风的名头从来没人在其面前提过,今日贤宇却提到了,这怎能让肖明远心中不敢诧异,其看向贤宇的目光也变的极为疑惑。

贤宇见此笑了笑道:“贫道现下在玄然山上的玄然宫修行,有一师兄名肖寒风。据他对我说其年少之时在凡尘中留有后人,世代为逍遥皇朝之臣。时至今日他这代后人便为这逍遥皇朝的并肩王,若逍遥皇朝没第二位并肩王或是叫肖明远之人的话,那你就该是我师兄的后人了吧?”贤宇平淡的说完了这番话,肖明远的脸色却在此期间变了几变,一脸惊愕之意。

见肖明远久久未语,贤宇笑着问道:“怎么?你不信我说的话吗?”

肖明远听了贤宇的问话却是身子一震,而后毫不犹豫的跪下身对贤宇拜了三拜,而后恭敬的道:“肖明远见过前辈,方才不知前辈身份未能及时行大礼参拜,还请前辈不要怪罪。”

贤宇见肖明远如此的明白轻重心下也是暗自称赞了一番,如此之人方能成就大事,自然其对逍遥皇朝是绝对的忠心。并非贤宇武断,而是肖寒风早就探查过自己这玄孙的心性,绝对称得上是个良善之辈。贤宇手臂一挥,一道青色的光华便将肖明远托了起来。

逍遥廉洁见此情景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异性兄长在自己孩儿面前居然还要行那晚辈之礼,若非其是贤宇的生父,那按肖明远论之他也该对贤宇行礼。心中思绪翻转,其嘴上却道:“呵呵,快入座吧,朕这就让人上菜。”

肖明远原本应坐于逍遥廉洁的下手,但其却坐在了贤宇身旁。一坐下肖明远便恭敬的对贤宇道:“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可否让晚辈与家祖见上一面?”

贤宇听了肖明远的话笑了笑道:“并肩王,我等修行之人的存zài

之所以如此的隐秘,其中寿命之因占了多数。修行之人寿命最短也要二百年上下,随着修为的提升寿命会成倍数甚至几倍的增加。而凡人则不然,懂得点养生之道的最多也就活个百多年。”贤宇说到此处看了看逍遥廉洁接着道:“这天下除了拥有皇道之气的皇家之人外,平常百姓的寿命是再有限不过了。你想想,若是一代人死个精光结果却有那么一人永存,甚至还看着自己的子孙死去,此事岂不有违天道?”听了贤宇的话肖明远脸上闪过一丝明悟之色。

但贤宇却并未因此闭口,而是接着道:“所以肖师兄是不可能见你的,最多也就是在冥冥之中加以护佑罢了。还好,你们都很争气啊,数代人都做的不错。日后多多为善,想必香火能永久不衰。”贤宇此时说话的口气很是老成,在场中人却不觉得突兀。

肖明远听了贤宇的话连连点头答yīng

,不远处的逍遥廉洁见到如此一幕总觉得有些别扭。其干咳了两声便道:“用膳吧。”而后朝门外喊了一句:“来人,传膳。”门外的小太监应了一声便没了声响,但没过多少工夫大门外便又有了动静。

只听一个宫女道:“陛下,御膳已备齐。”逍遥廉洁应了一声便有一个个宫女将一道道精美的膳食端了上来。如此,众人便有说有笑的开吃起来。

饭吃到一半,逍遥廉洁突然开口道:“皇儿,你明日随朕上朝去吧。朕想了许久趁你下山这些日子让你熟悉一下朝政,明日便随朕听政去吧。”

贤宇正吃的津津有味,听到此话后一口白饭竟从口中喷出,弄的很是狼狈。众人见此情景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起来,贤宇则苦着个脸面向逍遥廉洁,逍遥廉洁却又是那一脸玩味之极的笑意。贤宇也不知怎地,一见逍遥廉洁那脸上的笑意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发毛。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朝会

贤宇一听贤宇廉洁的话心中就暗暗叫苦,让他上朝听政?那可是比让他要饭痛苦的多了,与听政相比他觉得听政是极为折磨人的事.贤宇往年跟在南宫飞身旁走南闯北,那戏台子上的戏文中便有皇帝老子坐朝的情景。戏文里的皇帝老子如木桩一般坐在那里,其他的戏子唱的不亦乐乎之时皇帝老子却纹丝不动,贤宇看在眼里便觉当皇帝是极为难耐的事。

如今逍遥廉洁却对他说让他上朝听政,贤宇脑中便浮现出往日戏文中的皇帝老子。想到此处贤宇将脸一沉道:“吾乃出家之人,坐朝听政是皇帝老子做的事儿,与我何干?”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却是龙目一瞪沉声道:“说的不错,这坐朝听政是皇帝老子该做的事儿。也正是因为如此朕才让你随朕上朝的,今**是逍遥皇朝的太子,那明**便是逍遥皇朝的皇帝。若是你嫌太长,朕现下立kè

便下旨传位于你,让你做那该做之事,你看如何?”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心下猛的一跳,看逍遥廉洁的架势可不像是在说笑。他早就知晓逍遥廉洁对皇位没什么眷恋,若是如今被他抓到那么一个当口真将皇位传传给贤宇这个太子,那贤宇可就真是无路可逃了。就在逍遥廉洁想要再次开口之时贤宇却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若是如此那贫道虽陛下上朝就是了,不就是看着一群人对一个他说话吗,呵呵……”贤宇是绝不会给逍遥廉洁传位给他的机会,无论将来如何现下是不能的。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轻哼一声,而后便自顾自的吃起了桌上的饭菜。贤宇的姨娘方才见贤宇与逍遥廉洁斗嘴却一个劲的轻笑,一点也没有要劝阻的意思,如今见两人停下了话头,其便柔声对贤宇道:“宇儿,你若是不像提早几位那便不即位。你父皇如今身子好的很,说来也怪。一年多前你父皇曾病重一次,可服下太医院的药之后便好转了过来。”

听贤宇的姨娘如此说,逍遥廉洁又抬起头眯着龙目看了看贤宇。贤宇被其看的浑身不自在,干脆就低下头去不再看逍遥廉洁。半晌后逍遥廉洁才开口道:“一年前你可来过这逍遥皇城?”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心中猛的一跳便低下头去吃饭菜。逍遥廉洁见贤宇如此又是一声轻哼,随后语气变的温和了许多道:“一年前朕大病以为命不久矣,可有一日确感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从宫门外传了进来。这气息不是旁物,正是那《帝皇神录》的气息。那神物的气息与我逍遥一族的气息息息相关。而那神物如今便在你身上,呵呵,想不到你这孩子却是救了自己的老子一命啊。”逍遥廉洁说着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贤宇一听此话叹了口气道:“我当时可不知你是何人,换了任何人我都会去救的。”

贤宇此话一出口算是认了逍遥廉洁之言,荷婉儿也就是贤宇的姨娘听了贤宇所言脸上满是喜色的道:“此乃祖宗庇佑我逍遥皇朝啊,你父子注定要在这天下不稳时相认。”荷婉儿怜爱的看着贤宇柔声道:“孩子,若是没有你,你父皇恐怕已经……”说道此处荷婉儿又是一阵哽咽,见他如此贤宇心中也不好受。毕竟此女是自己的姨娘,与亲娘没多大区别。

贤宇想了想开口道:“姨娘您莫要如此,此事乃是我当为之事。更何况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对人对己都没坏处。”贤宇这话的意思其实是那人怎么说也是我老子,救他更是应该。但这话他还是说不出口,毕竟没爹那么久,让他在一夕之间有了爹还是不习惯。

逍遥廉洁此时却一边用膳一边对肖明远道:“老哥,明日朝会你可要到场才是。那帮大臣见贤宇上朝定然会有人议论些什么,有你这并肩王与朕一同保他想必不会有什么曲折。”

肖明远听了此话却是恭敬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看向逍遥廉洁点了点头道:“哼!有些大臣就是酒囊饭袋,太子听政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国之储君啊,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江山早晚是太子殿下的,现下熟悉一番政物有何不可?!那些若是谁敢说什么不该说的,就干脆让其永远不能言语!”肖明远不愧是一字并肩王,这番话说的颇有些气势。虽说这气势对贤宇根本毫无用处,但对付一下凡人是足够了,比如说那些大臣们。肖明远要是说上一句,响起那些人不会反驳的。就算有什么话要说想必说的也是婉转之际,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但贤宇略一思量却对肖明远与逍遥廉洁道:“不用这么麻烦,明日并肩王无需多言。贫道倒是想听听下头的那些大臣对贫道是何看法,如此让同门将心中所想说出岂不更好?若是让他们将话憋在肚子里,那我等岂不是听不到他们所想,若是那样更难以驾驭。”贤宇说着将一块鲜嫩的鱼肉递到了逍遥怜心的嘴边,小丫头笑嘻嘻的将其吃了下去。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目中一亮,而后连连点头大笑道:“看来你是比朕强啊,好那就依太子所言。并肩王明日一定要去,但不用多说什么。甚至朕也不会多言,你我两个老家伙就看看咱们逍遥皇朝的太子是怎么与那群大臣周旋的,岂不更好吗?”

听了逍遥廉洁的话肖明远也大笑了起来,一口将杯中的御酒饮尽道:“有太子,我逍遥皇朝便有了复兴之望了,不,应是定能复兴才对。到那一日老臣定然要随太子殿下出征,将那些该死的叛贼灭掉!”肖明远说到后来已是满脸通红之色,可见其是多么的兴奋。

贤宇见此却是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难不成真的要去扫平其他四国?确切的说应是三国,那大唐皇朝的皇帝李国昌乃是逍遥廉洁的心腹之人,应是对逍遥廉洁很忠心。如此,贤宇要对付的就只有三国而已。想到此处贤宇不禁开口问道:“那李国昌,就是那大唐皇朝的皇帝。此人听说是陛下的亲信,陛下觉得时至今日他还可靠吗?”贤宇顿了顿接着道:“权势对男子来说比任何东西都更有吸引力,江山没人不想要。”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脸上再次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道:“是吗?江山是个男子都想得之,那你呢?你想不想要这江山?”问完这话逍遥廉洁便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贤宇。贤宇身旁的肖明远也是如此,其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看着贤宇,想听贤宇如何作答。

贤宇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淡淡一笑道:“江山?江山对我修行之人来说太小了。修行之人虽说清心寡欲,追求大道。但追求大道那也是一种欲望一种渴望得到比江山更多的欲望。江山虽大,大的过三界吗?一个道法绝顶的修行之人,若是想得江山可谓是轻而易举。我也是如此,只不过看起来小江山或许离我更近一些,但将来究竟能得到些个什么谁又能知晓呢?”贤宇说完这话便自顾自的喝起了杯中的酒,模样看起来有些寂寥。

逍遥廉洁与肖明远听了贤宇的话便面面相觑起来,逍遥廉洁双眉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肖明远见逍遥廉洁如此却是大笑道:“大中有小,大的得了小的自然也得了。”

听了肖明远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逍遥廉突然大笑了一阵。而后其对身旁的宫娥吩咐道:“来人!上酒!朕今日高兴,不醉不归!”贤宇见逍遥廉洁一副心事大定的模样心中却在叹息,此刻的他已然知晓命运很可能无法改变,既然如此,那他这个劳什子的太子也就只能认命了。见逍遥廉洁整日担忧自己不愿继承江山,贤宇也就玄乎的说出方才那番话来。

御宴直到深夜才散了,南宫诗雨等人被人带去了自己的住处。贤宇原本也想如众人一般找个地方随意歇息歇息,毕竟他是修行中人无需夜眠。但逍遥怜心却拉着贤宇让贤宇哄她睡觉。说起来也真是难为这丫头了,早就哈欠连天了却强忍着等宴席散去,为的就是与贤宇多亲近亲近。贤宇见此心中也是极为感动,便答yīng

哄这小丫头入睡。逍遥廉洁见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便直接让贤宇歇息在了世安宫。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因为世安宫只有皇帝才能下榻。如今逍遥廉洁此举,等于明摆着告sù

皇宫中的所有人,贤宇是他们明日的主子。

贤宇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睡在何处对他而言没差别。于是贤宇领着小怜心就睡在了世安宫的偏殿之中,小丫头刚倒在床上就睡了,睡着还不忘抱住贤宇的手臂。贤宇也曾好奇这小丫头才见自己一面为何与自己如此亲近,最后想想也就释然了。在贤宇看来,定然是逍遥廉洁与荷婉儿对小怜心将了一些自己的事,这小丫头一直知晓自己有个哥哥。今日终于见到贤宇这个哥哥,其自认是欢喜的紧。看着怜心那熟睡的模样,贤宇心中的暖意更浓了。

次日,贤宇一大早就被逍遥廉洁拉了起来,说是要给他试太子装。贤宇原先执意推脱,但架不住逍遥廉洁恩威并用,终于还是妥协了。换好了比逍遥廉洁的龙袍之上的龙少了一只龙爪的太子装,两人一同在世安宫的偏殿中等待着群臣的到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 朝会(下)

终于,在小太监的一声上朝之后逍遥廉洁与贤宇一前一后的从偏殿走出.群臣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正视逍遥廉洁的容颜,贤宇廉洁见此却是淡淡一笑。他自然是坐在那龙椅之上,而贤宇却坐在了龙椅旁边的一个金制的椅子之上。这椅子虽说摆放的比龙椅要低上几分,但看其模样也是华贵之极,绝非随意什么人便可往上坐的。而贤宇对此却是淡然的很,坐那椅子就如普通的桌椅没什么分别。他坐下之后便双目微闭,像是在假寐一般。

逍遥廉洁见贤宇如此也不在意,淡淡一笑后便沉声道:“众位爱卿。”

他这话一出口下面的群臣一股脑的全数跪了下去,一时间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听的贤宇微微皱眉。逍遥廉洁却很是淡然的看着下方的群臣对自己施礼。直到群臣对其三拜九叩之后其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平身。贤宇见此心中一阵苦笑,心说那么多人对老头儿叩头换来的却是平身二字,还真是不公平啊。他如此想着,不禁睁眼打量了一番殿下的群臣。

群臣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贤宇,下方已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只听一个白面无须的中青年人道:“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怎地与皇帝陛下一同上朝了?还有那衣着,难不成……”

“难道皇帝陛下打算让太子同理朝政?这也太突然了些吧?”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对身旁的人低语道。一边说其还时不时的朝贤宇看上两眼,显然对贤宇在此很是意wài



另一边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道:“什么太子?逍遥皇朝何时有的太子?这人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该不会是别有用心之人故yì

冒出什么太子殿下吧。”说着其同意样看向了贤宇,只是那目光中充满了敌意,就好似贤宇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想要窃取逍遥皇朝的江山一般。

上位的贤宇将下方的一切都看在眼中,甚至每个人说了些什么话都听的清楚。这早在他预料之中,这群臣中也不知有多少是后起之秀,又有多少是老臣。后起之臣自然不会知晓十四年前的事。老臣也多半不会知晓,当年的事实在是隐秘的很。事关皇家颜面,逍遥廉洁自然不会泄露出去。所以,贤宇这太子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凭空冒出来的了。

就在群臣议论纷纷之时逍遥廉洁淡淡的开口道:“众位爱卿,朕早在一年之前便知晓太子流落到了民间。如今太子回宫,对朕对逍遥皇朝都是一大喜事啊。”

群臣中有许多昨日都已见过贤宇,知晓贤宇乃是非一般的人物,多半是传说中的修行之人。但他们其中也有一小半是没见过贤宇的,昨日并非大朝会,他们有些人没到此。逍遥廉洁的话一说完下方的许多人都停止了议论,但目光还是落在了贤宇身上没有丝毫移动。

逍遥廉洁见此淡淡一笑又接着道:“你们其中大多数人恐怕不知晓太子是如何而来的,甚至有人可能还会想是否是有心之人假冒太子妄图大逆篡位。不知者不怪,但朕要告知尔等,此人的确是朕的太子。”逍遥廉洁顿了顿接着道:“如今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了,十四年前四方叛乱之事尔等都清楚。太子便是那时被朕送出了皇宫,派大内高手保护。如今天助我逍遥皇朝。太子安然归来,我逍遥皇朝复兴在即了!”逍遥廉洁说到后来声音提高了许多。

听了逍遥廉洁此话下方的群臣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中的很多人是见识过贤宇那奇异的法术。虽说没见贤宇怎样动作,但贤宇那如黄钟大吕之浑厚之声可都听的清楚。

就在众人露出一副释然的神情之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慢着!”说此话的便是方才用不善的目光看向贤宇的那个武将。其从队列中走出,而后对逍遥廉洁微微躬身便接着开口道:“圣上,太子十四年前被您送出宫去,这自然不会有假。但时隔十多年,早已是物是人非。太子如今是个什么模样我等都无从知晓,甚至……甚至太子是否真的安然活了下来我等也不知。”其看了看坐在逍遥廉洁身旁的贤宇接着道:“如今太子突然现身,若是没有明白的证据证明太子的身份,臣斗胆请皇帝陛下莫要轻易下决断才是啊。事关我逍遥皇朝江山延续,更关乎皇家尊严,决绝不可草率行事。”说完这些这武将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逍遥廉洁并未立kè

开口,而是静静的看着下方众人。就在此时又有一人从武将之列走出,(逍遥皇朝朝会是文官一列,武官一列)此人看起来颇为年轻,生的眉清目秀。虽说如此,但那一身武官的铠甲穿在其身上却丝毫不觉得别扭,反而更显其英气盎然。

只见这人对逍遥廉洁躬身行了一礼,而后便道:“圣上,臣以为猛将军所言极是。臣并非有意质疑圣上决断,实在是太子身份真实与否干系重大,万万不可草率啊。”

逍遥廉洁听了此话却大笑了起来,好一阵后才止住笑声道:“难得啊,实在是难得。司徒将军向来与猛将军政见不合,这朕是知晓的。但今**二人却说出了同样的话语,真是难得的很啊。”说罢逍遥廉洁再次大笑了起来,弄的台下群臣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那猛将军听了逍遥廉洁的话脸色忍不住一红,而被逍遥廉洁称作是司徒将军之人却也是面上有些尴尬。不过那尴尬之色也只是一闪即逝而已,随即其又接着道:“启禀圣上,臣与猛将军虽说素来政见不和,但说到底我二人也都是为逍遥皇朝着想。如今之事并非我二人政见有什么不和,而是关系到皇家与皇朝的延续。若在此事之上臣也有不同意见,那圣上就该即可命刽子手将臣推出无门之外斩首。”司徒将军说完此话也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此时逍遥廉洁却开了口,只听其道:“好,二位不愧是我逍遥皇朝的栋梁之才。你们所说之言朕岂会不知,然朕也绝对不会认错自己的皇儿。我逍遥一族中人身具皇道之气,而且太子身上有当初朕命人一同带出宫的物件,此事绝不会有假。”下方群臣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便默默点头起来,皇家中人身具皇道之气早就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了。

那姓司徒的将军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便退回了远处站下,但那姓猛的将军却并未如此。逍遥廉洁见其并未退下,龙目之中闪过一丝精光,但随即又收了起来。只听其淡淡的道:“猛爱卿,你还有何话要说?但说无妨,今日朕下旨言者无罪。”

那姓猛的将军听了此话便开口道:“既然陛下如此说,那臣就斗胆进言了。”其说到此处又看了看上位的贤宇,目光中的敌意却并未又所减退。这倒是让贤宇一愣,不过随即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玩味笑容。只听那猛将军接着道:“圣上,此人身上有皇道之气与圣上当年所留之物虽说看似不会有假,但圣上可曾想过,万一是其余四国中有人将太子灭了,而后从自己的子嗣之中选了一个出来,在将太子身上的信物交到其手中。如此一来,那人不就能冒称太子了吗?若真是如此的话,我逍遥皇朝可就危险了啊陛下。”其说着还一脸的痛惜之色,显得极为惊怕。其余群臣听了这猛将军之言却面面相觑起来,议论声再次响起。

逍遥廉洁听了其之言也是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之后其才开口道:“猛将军所言并非无道理,但朕还是相信朕的皇儿。”逍遥廉洁看了看贤宇接着道:“不如这样,让太子自己替自己正名。看看他能否说服众爱卿,若是不能此事便在再做计较。众爱卿你们意下如何啊?呵呵。”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却在心中将逍遥廉洁比做了老狐狸。

那猛将军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点头答yīng

了下来。贤宇见此那微闭的双目睁了开来,而后扫了一眼下方的群臣。群臣的目光与贤宇的目光一接触便觉身上有了一股莫名的寒意,有的甚至打了一个寒战。那猛将军也与贤宇的眼神对上,同样心中一惊。但其毕竟是武将,心性比文臣要坚毅许多,随即神色便恢复如常,目光一冷也死死的盯着贤宇。

而贤宇的脸上却突然浮现一丝微笑,他并未立kè

开口。而是右臂一抬,一个青色的太极图便浮现在其手心之上。而后其将那太极图猛的击向了那猛将军。猛将军见此心中大惊,可没等其有所动作,其的身子却不由主的飘飞了起来,没多少工夫便升到了房顶之上。

就在那猛将军以为自己的身子将要撞到大殿顶端之时贤宇的手臂却慢慢的落了下来。等到猛将军安然的落到地上,贤宇又扫视了一番群臣,淡淡道:“诸位觉得在下有这一身玄门道法有必要冒充什么太子吗?要知dào

无论江山也罢太子也好终究不过是凡尘之物罢了。”

群臣听了贤宇所言一个个都沉默不语,确如贤宇所说一个修行问道之人根本就没窃取江山的必要。若是他想要权势,凭贤宇如今的一身道法也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群臣沉默了好一阵一个个都跪了下来,就连那猛将军也是如此。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听群臣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此次与昨日不同,此次群臣是心悦诚服的下拜行礼。

第二百七十四章 锄奸

贤宇安然受了群臣大礼后原本不想再开口说话,他对这凡尘俗世中的朝政是没有半分的兴趣.可逍遥廉洁却偏偏不让其如愿,群臣刚起身片刻他就转头对贤宇道:“太子,今日朝会你可是要说些自己的见解,待会要好生听大臣们奏报,不可分神。”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之言瞥了其眼,自然是怪逍遥廉洁没事找事。他原以为逍遥廉洁就是想让群臣知晓逍遥皇朝后继有人,皇室能永久延续。可却没想到逍遥廉洁居然让他发表什么政见。贤宇小时做的是乞丐现下入的是道门,两者与治国大事没有丝毫的干系他能有什么政见?不过此刻是在朝堂之上,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贤宇也不会太过违逆逍遥廉洁的意思。

只见贤宇对逍遥廉洁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其双眼也睁的更大了些。逍遥廉洁见贤宇如此也不动怒,而是对台下群臣沉声道:“今日朝会有本上奏,若无事那便退朝。众位爱卿,不知可有本否?”其说完便用一双龙目扫视了一遍台下群臣,可说是不怒自威。

逍遥廉洁的话刚说完没多久便有一个年约六十上下的老者从文臣之列走出,其对逍遥廉洁躬身施礼道:“启奏圣上,北方今年雨水欠佳,有些地方生了旱灾。臣请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理?”老者说完就微微低下头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看就知晓是在等逍遥廉洁回话。

逍遥廉洁听了并未思索太久便开口道:“那自然是老规矩,将各地的粮库大开救济百姓。另,朝廷也要送些钱粮到北边去。百姓乃国之根本,切记不可怠慢才是。”

那老者听了逍遥廉洁的应了一声,而后就退回了远处站好。贤宇虽看似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模样,但逍遥廉洁的话他是字字句句听在了耳中。对逍遥廉洁如此爱民之举他心中很是满yì

,暗道民间百姓说的不错,这老头儿的确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想到此处贤宇心中却冒出了一个念头,若是这天下真被逍遥皇朝收复那对天下百姓说不准是件好事。

就在贤宇思绪飞转之时,却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此人乃是武将之列。其对逍遥廉洁行了一礼,而后便朗声道:“圣上,大殷皇朝皇朝最近屡屡侵扰我南方边境。虽说没什么大的战事,但却能的我边境百姓人心惶惶,臣请圣上,此事该如何是好?”

逍遥廉洁一听此言脸上神色未变,但贤宇却清楚的感到其身上有股强烈的杀意涌出。贤宇转头看了一眼,却见逍遥廉洁面色如常,甚至还带了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见此其心中猛的一跳,暗道老头子心机深沉。一个将杀意明明白白放出的人脸上却没有半分杀伐之像,这只能说明此处的隐忍之功算是练到了家。不过仔细想想贤宇也就释然了,若逍遥廉洁是个不会隐忍之人那恐怕天下早就大乱了,逍遥皇朝也恐怕被人以诸多借口给平了。

逍遥廉洁沉吟了一阵淡淡的对那人道:“这天下刚太平没多少时日,若是对方闹的不大也就算了。钱粮被抢了些没什么,但告sù

边疆将士城不能丢一座,人不能死一个。若是做不到这两点,那守城的总兵便自行了断了吧。”逍遥廉洁此话说的是极为淡然,但听此话的群臣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城不能丢一座人不能死一人,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的很了。逍遥廉洁这是轻描淡写间就定了一个总兵的生死,神色居然没丝毫的变化。

那奏报之人似乎早已习惯了逍遥廉洁如此作风,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丝毫没有犹豫的说了声遵旨,而后便退回了原处。贤宇自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对逍遥廉洁的认识又增加几分。逍遥廉洁为人心肠可说是硬的很,杀伐之事全在其一念之间,行事极为果duàn

。对此贤宇却是没什么异议,身为一国之君心肠若是太软的话那还不如做个平头百姓,若如此国必亡之。

还未等第三人出列逍遥廉洁便开口道:“兵部总理大臣王天明,昨日关于妖人祸国一事你查的如何了?死了多少百姓?”听逍遥廉洁问及此事,贤宇也认真的听了起来。

逍遥廉洁话音方落,便从文臣中走出一人来。此人虽说身穿一身文官朝服,但贤宇去从其身上感到一股隐藏不住的彪悍。那人对逍遥廉洁施礼完后便道:“启禀圣上,臣已贴出告示令城中百姓莫要信妖人之言,但终究还是晚了些,逍遥城内共死百姓三千余人,至于那妖人……臣等无能,那妖人至今未曾发xiàn

。”王天明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惶恐之色。

逍遥廉洁听了此言却是淡淡一笑,而后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沉声道:“搜寻不到那妖人的下落错不在你,那妖人昨日便被太子除去,即便现下告知你在何处也是无用了。”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心中却是苦笑连连,逍遥廉洁此举无疑是想为他在群臣面前树立威信看来是要在给他这个太子再加上一根绳索,如此一来他就是想撂挑子也不成了。果然,下方的群臣听了逍遥廉洁的话一个个将目光都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心中却是一跳。他虽说是修行之人,但也从来没被如此多的人注视过,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群臣此刻看向贤宇的目光除了惊讶便是敬佩,逍遥皇朝有如此太子可说是一大幸事。片刻后边有一白发老者走出列道:“太子殿下道法通玄,实乃我逍遥皇朝之幸事,更是圣上的福气。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在这老者的带动之下群臣再一次喊出了整齐的话语,震的整个世安宫都有些颤抖了。贤宇面对如此情景却眯起了双目,他自然能感受到这些人中谁是真心,谁又是装腔作势。他的目光在群臣中扫视了一圈,最终却是落在了那猛将军身上。在群臣都山呼万岁之时,那猛将军脸上却闪过一丝杀意。

那猛将军似乎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便也开始搜索那道锐利的目光,当其与贤宇的目光对上之时却是浑身一颤,而后连忙低下了头去。在群臣安静下来之时,贤宇却开了口:“以我看那妖人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一人做成此事,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蹊跷之处。”贤宇说到此处话声一顿,他看了看下方的群臣。见群臣都望向了自己,其才神态自若的接着道:“一位堂堂的侍郎,逍遥皇朝的二品大员怎会轻易被人附体?又为何偏偏是那位侍郎大人而并非其他的人?那妖人又是因何偏偏附身于朝廷命官身上,而并非普通百姓?”

贤宇这一连串的问话将下面的群臣问的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不一会儿又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臣对贤宇拱了拱手恭敬的道:“太子千岁说的有理,但不知太子千岁有何看法?”

贤宇等的便是如此一问,既然有人问了就说明他所言被人听了进去。于是,贤宇笑了笑接着道:“在我看来,那妖人恐怕是要对逍遥皇朝不利。或许其根本就是妄图篡夺逍遥皇朝的江山。”贤宇这话一出口下方的群臣又是一阵骚动,逍遥廉洁见此微微皱眉沉声道:“尔等莫要议论,听太子将话说完。”逍遥廉洁此话一出口,果然没什么人再敢议论半句。

贤宇见群臣再次安静下来干脆起身走下了台阶,群臣见此连忙低下头去。贤宇也不在意,背负双手自顾自的边走边道:“各位既然位极人臣能站在此处相比都是有不小的能耐,如此便能清楚若是有妖人想要夺取逍遥皇朝的江山那可谓是轻而易举。但因为修行界早就有了严令,修行之人不得出手干预人间之事。除非是人皇亲自下旨,否则若是干预凡尘中事会遭天谴。想来这便是为何那些妖人要附身凡人的原因所在,而为何附身侍郎怎更好解释。侍郎乃是二品的封疆大吏,如此一位官员更好接近皇室,各位觉得呢?”

听了贤宇的话下群臣一个劲的点头,贤宇不经意间瞥向了那猛将军所立之处,却见其低着头不知是何表情。见此贤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接着道:“而据我所朝中官员三品起便居于逍遥皇城方圆二十里内。也就是说,逍遥皇城周围二十里全是高官的府邸。而离皇城三十里内的地方是那些妖人无法进入的,或者说无法施展任何法术,否则的话便会有天雷降下。因此,若是妖人想要借用侍郎大人的躯体就必须知晓其行踪,还必须是出了里皇城三十里的范围。而想要知晓这些,凭借那些妖人的能耐远远做不到、那些妖人虽说一个个也是神通广大,但也不可能将一个凡尘官员的行踪知晓的如此详细,因此……”贤宇说到此处对群臣玩味一笑。群臣此时有的人脸上露出了几丝恍然之色,有的人却是一脸的迷茫不知所以。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殿下的意思是那人既然能附身于二品侍郎的身上,那就说明朝中有人给他们透露了什么风声。也只有如此,那些妖人才能清楚的知晓一些官员的行踪。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从官员中挑选合适的人出来作为附身之用,殿下臣说的不错吧?”

贤宇听到此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后便将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出来说话的那个司徒将军。

第二百七十五章 锄奸(下)

贤宇对那司徒将军玩味的笑了笑,而后点了点头道:“司徒将军果然是智慧过人,不错正如司徒将军所言.这大殿之中所立之人,多半是有那些妖人的奸细在其中。”说罢贤宇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有环视了一番群臣,群臣又一次接触到了贤宇那不温不火的目光皆是身形一震。他们只觉浑身被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着,连开口说话的力qì

都没有了。

那司徒将军听了贤宇的话之后却是微微低头道:“太子殿下谬赞,臣也只不过是听了殿下的话之后才想到的。要是聪慧,恐怕我殿中群臣没几人等及的上太子殿下。”贤宇听了这司徒将军的话却是呵呵一笑,随着他的笑声发出群臣身上的压力骤减。有些机警的人连忙附和司徒将军的话称赞贤宇聪慧过人,不愧是逍遥皇朝皇族血脉的话语一时间层出不穷。

此时逍遥廉洁却开口道:“那依太子之见,那妖人的奸细该是群臣中的哪一位?”

逍遥廉洁如此一问下方的群臣一个个又开始面面相觑起来,他们此刻甚至看身旁的人都有些像那妖人的奸细。一时间偌大的世安宫静若寒蝉没有一人开口,彼此都能听到身旁之人的心跳之声。逍遥廉洁见此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就要张口说些什么。

可就在逍遥廉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贤宇却抢先开了口:“公平一些说这大殿之内处了陛下之外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我在内,毕竟我虽是太子也脱不了干系。不光是各位,就连这大殿之中的一些个宫娥太监也有嫌疑。唉,如此多的人要弄清谁是奸细还真是难上加难啊。”贤宇说着还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颇为为难。

群臣,包括太监宫娥在内听了贤宇的话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如今他们都成了可疑之人即便是清白之身也不禁泛起了嘀咕。有些人心说这太子殿下如此得圣上的宠爱,那岂不是他说哪个是奸细哪个就是奸细了吗?若是这位太子爷指错了人,指到了清白的人身上那可就糟了……如此想的人在这大殿之中绝不会只有一个,恐怕十个里面有八人是这么想的。

贤宇似乎看穿了这些人的心思笑了笑并未说什么,但逍遥廉洁却瞪了他一眼道:“太子休得胡言,你是朕的皇儿这把龙椅早晚是你的。若你想要朕不是说了即可便会传位给你,你怎么还会有什么谋权篡位之心?故而朕以为你的嫌疑可脱去,不过其他人…………”逍遥廉洁说着扫视了一下群臣便没在接着说下去,他相信自己说的够明白了。

就在此时宫门外传来了一阵笑声,接着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圣上说的不错,这大殿之中除了圣上与太子以外任何人都有嫌疑。”群臣听了这句话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来人是谁群臣都知晓,能如此随意之人自然便是并肩王了。果然,大殿门敞开之后从外面走进了肖明远的身影。此刻的肖明远身穿一袭白色长袍,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xiàn

他那长袍上绣的居然是龙,一条条的五爪龙。五爪龙,那可是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龙纹。不过群臣对此早已知晓,他们清楚肖明远的衣裳与逍遥廉洁所穿之龙袍还是有区别的。逍遥皇朝皇帝的龙袍之上绣有九龙,而肖明远的虽是五爪龙但浑身上下却只有八条而已,比龙袍少了一条。

肖明远看了看两旁的群臣,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走到离台阶一丈处停下,而后对逍遥廉洁躬身道:“臣肖明远见过圣上,圣上万福金安。”而后又转头对贤宇道:“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说罢对逍遥廉洁与贤宇笑着点了点头。

逍遥廉洁见此大笑一声快步走下台阶道:“王兄啊,你可是两年没上朝了。今日朕宣召你来是为了太子回宫,特地让你来看看。”贤宇听了逍遥廉洁的话却暗自翻了翻白眼,心说明明是昨晚说的,怎地弄的几年没见一般,老头还真会演戏。

贤宇不知的是肖明远早在两年前便不再上朝,他担心与逍遥廉洁同时出现在朝会之上会遭人非议。毕竟他虽说不是逍遥皇族中人,但毕竟是逍遥皇朝唯一的王爷。因此逍遥廉洁唱这么一出自然是给群臣看的了,若非如此的话群臣定然会胡乱猜疑些什么。

再说肖明远听了逍遥廉洁的话笑着道:“臣原本今日出去游玩一番,但不想却在昨夜接到圣旨。臣也就只好打消了游玩的念头上朝来了,呵呵呵……”

逍遥廉洁听了肖明远的话却道:“按王总的意思是说朕搅了皇兄的雅兴了?那还真是朕的罪过了。”贤宇听了两人之言简直有想要暴走的冲动,但其定力超凡最终还是忍住了。虽说如此其还是将那三清道尊的法号在心中念了十数遍,如此才能听下去两人所说之言。

贤宇自然知晓这些话是说给群臣听的,该做的戏不做不行。但他何曾听过如此虚假之言,更何况还是他知晓底细明摆着的虚假之言。就在贤宇快要忍不住之时逍遥廉洁却是玩味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对一个小太监喊道:“给并肩王上座。”说罢其便走回了龙椅坐下。

肖明远谢恩之后便神态自若的坐在了小太监般的椅子之上,目光却又在群臣中扫了一遍笑了笑道:“本王与诸位也有两年没见了,说起来你等也太没义气了些。本王整日里在家除了陪夫人说话便是吃喝拉撒睡,你们可倒好没一人去看看本王的,哼!”

群臣没料到肖明远一上来便是说出了这番话,一个个又开始面面相觑起来。贤宇与逍遥廉洁见此却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抹笑意。他二人自然知晓肖明远说此话是为了麻痹群臣,让群臣知晓自己现下就是个闲人,不问什么朝政也不问什么民生,一心享福。

过了片刻从群臣中走出一人,此人对肖明远笑了笑道:“王爷这说的哪里话,王府怎是我等这些臣下能随意去的地方?说句大不敬的话,这王府洒仅次于皇宫的重地啊。我等并未得王爷召见实在不好前去叨扰,若是王爷真想让我等前去可随时说一声,我等定然准时到访。”说话之人生就一副精明之相,一看就是那十分擅长阿谀奉承之人。

“好!这可是你说的,等待会太子将那奸细揪出来,你们全都跟我到王府去!”群臣听了此话连连点头称是,一时间竟然忘了肖明远说的是揪出奸细之后,气氛一下缓和了许多。

贤宇见此不禁在心中称赞了肖明远一句,而后便道:“诸位,我不会冤枉清白之人请诸位放心便是。”说罢贤宇便闭目站在原地不发一语,众人见此又是一头雾水。

但没过多久众人便感到一股强dà

的压力朝自己压了过来,一些年老体弱的干脆一头摔倒在了地上。而那些还站着的人也是一个个的满头大汗,一个个看起来很是辛苦,但却有不能开口说一句话。这偌大的世安宫此刻除了逍遥廉洁与肖明远,还有就是那司徒将军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出了痛苦之色。就连逍遥廉洁身旁的几个太监宫娥也是如此,有几个太极宫娥甚至已昏倒了过去。逍遥廉洁见此却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场下的动静。

而那司徒将军却有些神色慌张了,但他看到逍遥廉洁那镇定的神色之时心里便是一松,脸上也不再有多少惊慌之意,只是静静的站着不动。没多少工夫大殿中除了逍遥廉洁三人,其余的大臣几乎全部倒下,但还有一人并未倒下,而是满头大汗的站在原地没动。

贤宇的目光也落在了此人的身上,不光是他逍遥廉洁等人的目光也落在了此人的身上。此人并非旁人,正是那猛将军。此刻这位猛将军已是满头大汗,脸色发白。而起身上此时全散发出一股黑色的光芒。而在那黑色光芒之外有那么星星点点的青光在流动,贤宇见此一股金色的掌印打出。这一掌将那猛将军击的倒在了地上,并突出了两大口的鲜血。

贤宇见此却是长出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他原本还担心对方的法力太高,而自己若是想不弄出什么大的动静便擒下这奸细是不可能的。但如今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了,对方的法力显然还不算很高,否则不会因为贤宇只放出了道家真力便难以抵抗。当然,他此次放出的道家真力至少有六成。否则的话想单凭气势将人压倒,依他现下的法力还做不到。

逍遥廉洁见那猛将军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叹息了一声道:“猛将军,你也算是个难得的将才,怎地却投靠了那些妖人?说吧,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你或许能死的干脆些。否则的话,便要受那千刀万剐的凌迟之苦了。”逍遥廉洁此话一出却将贤宇吓了一跳。

在贤宇看来此人顶多处死也就算了,但却没想到逍遥廉洁会想要将其凌迟。但贤宇也只是意wài

了片刻便想通了,逍遥廉洁如此做是有深意的。想想看此次因为那些鬼山中人逍遥城中的百姓死了三千余人,而那鬼山鬼主却被贤宇斩杀。虽说元凶已死,但百姓们却不知晓。如此为了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只好让这猛将军顶替了,如此说来倒也说的过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相思

逍遥廉洁慢慢的从台阶上走下来,脸色淡然之极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他慢慢的走到了猛将军身前,龙目在其身上上下扫了一圈,而后才开口淡淡的道:“说吧,那些妖人究竟有何企图?还有无其余妖人在逍遥城之内?”逍遥廉洁问完就死死的盯着猛将军。

猛将军被逍遥廉洁淡然的神色弄的一愣,而后猖狂的大笑起来道:“哈哈哈……你还真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如今还能这般镇定,啊哈哈哈……”说到此处其又是一阵大笑,狂笑了一阵后其才接着道:“圣上,难道你就不担心这皇宫之内还有其余你所谓的妖人?”

被猛将军如此一问小姚廉洁却是一愣,而后望向了贤宇。贤宇也望向了他,从其眉宇间看出了些许的担忧之意。但还不等贤宇说些什么那猛将军便道:“我知晓太子殿下道法通玄,但圣上这皇宫如此之大,宫娥太监多达两三千人。没错,方才太子殿下是轻而易举的揪出了我。但太子殿下就能保证这宫里没有其他如我一般的人吗?哈哈哈……即便是你抓住了我也改变不了局势,逍遥皇朝很快就要不保了!”说到最后其脸上满是杀伐之意。

逍遥廉洁听了此话之后脸色虽说没什么变化,可眼中的担忧之色已很是明显。就在此时却有一人放声大笑了起来,却并非是那猛将军,而是逍遥廉洁身旁的贤宇。只见贤宇看着那猛将军,发出了清爽的笑声。猛将军见贤宇如此心下猛的一跳,贤宇却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猛将军大笑。猛将军能轻易的感到贤宇笑声中的轻蔑之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终于,这猛将军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沉着脸问贤宇道:“太子殿下因何无故发笑?”

贤宇在猛将军问出此话之时轻蔑的看了其一眼,而后蹲下身子淡淡的道:“你方才那话的意思是说这皇城之内还有你的同党?”问完这话贤宇便有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猛将军。

猛将军听了贤宇的问话便想说些什么话,但当其与贤宇的双眼对视之时身上再次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贤宇眼中的那股玩味神色让其感到极其不安,但其还算是有些心计愣了片刻之后便道:“自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只一人。”说这话之时其语气倒是很坚决。

但贤宇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其淡淡一笑对猛将军道:“我看这宫里是没什么其余的妖人了吧?若是真如你所言还有许多妖人在此,那你根本不会说出来。”其顿了顿接着道:“如你所说这宫里的宫娥太监确是多了些,但满打满算也不会超出五千人。我若是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而后再用方才的法子试探一番,如此除非你说的那奸细逃出了皇城,否则的话定然会漏了馅儿。若是其逃出了皇城也就罢了,逃出了皇城也就无法给皇城中的人造成什么威胁。综此种种看来,皇城之内根本就没有其他奸细,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听了贤宇之言那猛将军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的白如雪霜,贤宇所说的一点不差。那鬼山中人虽说对逍遥皇朝有所图谋,但也并未安插如此多的人手。在他们看来皇城之内只有逍遥廉洁可与修行之人抗衡,但皇道之气虽说厉害小心一些也就是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贤宇居然会搅合了进来,杀了他们四十鬼主中的一人,搅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逍遥廉洁等人听了贤宇的话脸上的神色都随之一松,显然对贤宇的话是深信不疑。那猛将军却是惨然一笑道:“太子殿下果然非凡,没错你说的全对。唉,既然已落入你们的手中那我也就只好认命了。”说完其便闭上了双眼不发一言,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模样。

逍遥廉洁见此对门外的侍卫喊了一声来人,门外便走进两队兵士来。这些兵士一个个浑身杀气隐现,一看便是经lì

过鲜血洗礼之人。逍遥廉洁对那两队兵士道:“猛豹意图谋反犯上作乱,将其拉下去秘密处死。记住此事绝不可对外宣扬,否则的话朕要了尔等的脑袋!”

那两队兵士应了一声就要将这猛豹拉出殿去,贤宇却在此时阻止了他们的动作。其走到猛豹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对逍遥廉洁等人道:“此人乃是修行之人,虽说修行没多少时日但平凡刀剑已伤不了他了。”贤宇说着从指间弹出一团金光,那金光准确无误的打入了猛将军的眉心处。也不见其上流出什么鲜血,连伤口都不曾出现。但那猛豹却已气息全无,已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尸身了。逍遥廉洁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对那些兵士摆了摆让兵士退下。

待到兵士退出之后逍遥廉洁笑着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皇儿今日初次上朝就接触了我逍遥皇朝的一次大难,朕心中很是欢喜。”说完此话其便走回了台阶重新坐回龙椅之上。

也就在此时地上群臣而已都一个个的渐渐苏醒了过来,众人茫然的打量了一番四周与身旁之人。当目光落在逍遥廉洁身上之时却是连忙站起了身,没多少工夫大殿中的群臣又是一副整齐的模样恭恭敬敬的等着逍遥廉洁说话,似乎方才并未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逍遥廉洁笑着对下方的群臣道:“朕已知晓朝中的奸细正是那猛豹,如今其已伏诛我皇城也就没什么危险了。”听了逍遥廉洁的话群臣皆是一愣,而后一个个的朝猛豹所立之处看去。但此刻那里哪还有猛豹的身影,如此群臣心中虽说惊讶,但也长长的出了口气。

逍遥廉洁见此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朝会便到此为止吧,退朝。”其说完就朝偏殿而去,贤宇自然也跟了过去。当逍遥廉洁走到偏殿门口之时却背对着众人道:“并肩王,司徒将军你二人也随朕进来吧,朕还有些事情要对二位说。”原本已跪在地上准bèi

谢恩离去的群臣听到此话又是一愣,不过随即也就行了大礼而后退了出去。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而后摇了摇头也慢慢的跟了上去,直到其身形消失在大殿之内那偏殿的门才关闭。

偏殿内,贤宇盘膝坐于床榻之上,逍遥廉洁便坐在其身旁。他并未对贤如此随意感到不满,贤宇是修行之人打坐之事是免不了的,盘膝而坐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逍遥廉洁喝了一口茶水便对坐在对面的两人道:“今日之事若非太子找出奸细,我逍遥皇朝恐怕有麻烦了。”

肖明远听了逍遥廉洁的话笑了笑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果然并非凡人,实乃逍遥皇朝之幸事啊。陛下如今能放心了,相信太子是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贤宇听了此话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心想这并肩王时刻不忘记提醒自己肩上又逍遥皇朝这副重担啊。

“司徒将军今日也是英勇的很,这也是我逍遥皇朝的福气啊。”逍遥廉洁接着道。

贤宇听了此话脸上却有露出了玩味的笑笑容道:“这话不错,逍遥皇朝能有如此一位巾帼英雄的确是难得的很,也十分有趣的很啊。”贤宇说完便慢慢睁开了双眼。

逍遥廉洁听了此话先是一愣,不过随即便与肖明远相视一眼,而后大笑了起来。而那一身男装打扮的司徒将军俊俏的脸上却不知为何生出两团红晕,做出了一副害羞的女儿家姿态。半晌之后其才道:“太子殿下是如何看出相思身份的?相思自认伪装的很,这两年从未被人识破真身过啊。”相思说着双目中满是疑问之色,紧紧的盯着贤宇那帅气的脸庞。

贤宇笑了笑道:“这世间之物阴阳并存,阴就是阴阳就是阳。身为女子身上会很自然的发出一股女儿家的体香来,一般人自然是闻不出这若有若无的气味来。但贫道乃是修行之人自然五感远胜于常人,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贤宇说着拿起身旁小桌之上的一杯茶喝品了一口。而那司徒将军却将头埋在了胸前,女儿家的羞涩之意更浓了几分。

此时肖明远却开口道:“好了乖女儿,既然太子殿下已识破了你的身份那就将真容给太子殿下看看吧。”肖明远此话却让贤宇一愣,他没想到这司徒将军居然是肖明远之女。

那司徒将军听了肖明远的话不由的扭动了几下自己的身子,一副女儿家家的娇羞姿态这下可是现楼无疑。只见那司徒将军抬手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抹,原本的那张脸却已不见了踪影。

此刻在贤宇身前的司徒将军虽还是身穿一袭银色铠甲,那那面容已变作了女子模样。此女生了一张鹅蛋脸,小嘴红如樱桃。那脸上的肌肤如玉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若是论美貌此女虽不及东方倾舞,但也绝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此女身穿一袭男装便更增添了几分魅力,如此让贤宇这入道一年多的修行之人看的都有些呆了,一副沉浸于其中的模样。

那司徒将军见贤宇如此盯着自己看脸上的羞意更浓了,但其并非寻常家的女子定了定神便对贤宇施了一礼道:“臣女肖相思见过太子千岁。”说着其便要下跪参拜。

贤宇见此却是摆了摆手道:“方才在外头做做样子也就是了,可如今这儿又没什么人,那套凡俗之礼也就免了吧。”他对这凡尘中的一些规矩还真是不习惯,往日做乞丐之时就不习惯,如今更是不习惯。

第二百七十七章 告急

肖相思听了贤宇的话只好停住下拜的身形,而后便站在了肖明远身旁不再言语,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眸时不时的看向贤宇.贤宇笑了笑转头问肖明远道:“并肩王之女果然非同凡响,只是在下很好奇并肩王为何会让相思姑娘女扮男装参与朝政呢?”

肖明远听了贤宇之言面现尴尬之色的道:“启禀太子,臣这小女从小就爱舞刀弄棒,从不爱女红之事,臣这也是没法子才由着其性子来的,让太子见笑了。”

肖明远刚说完,逍遥廉洁便接过其话头道:“王兄你也太谦虚了些,若只是因为相思丫头喜爱舞刀弄棒你就放心将她举荐给朕吗?若真是如此的话你并肩王的名头岂不是白叫了?”逍遥廉洁看了看贤宇接着道:“皇儿你有所不知,相思这丫头可谓是武艺超群。在行军布阵之上也有过人之处,虽说身为女子但却比许多男子都要强,可谓是女中豪杰啊。”

肖相思听逍遥廉洁如此夸赞自己连忙娇羞的道:“圣上过奖了,相思所学的那些东西实在不堪大用。若非圣上爱惜相思,想必相思也与一般女儿家一样要做那些女红之事了。”

贤宇见肖相思如此模样心中一动,也不知怎地就起了要捉弄其一番的念头。贤宇笑着对其道:“说的也是,若非如此相思姑娘如今恐怕早就嫁人了吧,哪还能出现在这金殿之上?”

肖相思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就地下了头去一副羞不可耐的模样。贤宇见此却是淡淡一笑转头对肖明远问道:“并肩王,贵公子现在何处啊?想必其定然也是位将军了吧。”

肖相思听了贤宇的话之后抬起头好奇的问道:“太子殿下怎知相思有位兄长呢?”

听了肖相思的问话贤宇却并未回应,而是有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肖明远。肖明远见此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说的没错,犬子的确在军中任职,此刻便在打南方边境任一名副帅。”提到自己的孩儿肖明远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自豪神色,显然对自己的孩儿很是满yì



贤宇见肖明远如此心中笑道:“大师兄的子孙难道会差吗?有大师兄暗中护佑想必会平安一世了吧。”此时那肖相思却是嘟着小嘴,看样子是因为贤宇没理会他而气恼了。

贤宇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想了想对肖相思道:“在下自然知晓姑娘有位兄长,并肩王如此人物岂能无后?如此岂不是老天没了双眼吗?”肖相思听了贤宇的话又见贤宇那副认真的模样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好似贤宇方才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笑谈了一阵后逍遥廉洁便问贤宇道:“如今宫中与逍遥城的危机是暂时解除了,但难保那些妖人再生出什么事端了。你虽说身为太子但毕竟也是玄然宫弟子,让你现下就场留此处定然是强你所难。只是该如何才能让那些妖人对逍遥皇朝死了心。这可是大难题啊。”

贤宇听了此话也微微皱起了每天,一时间偏殿之内很是安静。半晌后贤宇面上露出一色笑容,逍遥廉洁见此那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果然,只听贤宇淡淡道:“此事容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圣祖驾临雪国曾在雪国留下一根冰柱,名曰冰脉。其上蕴含了皇道之气,仅凭这一根冰柱那些极北冰原上的邪道中人就不敢造次,若是陛下命人在这皇城正中弄个什么物件,而后将皇道之气注入其中,想必可保皇城无疑。甚至就连整个逍遥城都在其的护佑之中,也并非不可。”贤宇说着看了看屋中的众人,只见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逍遥廉洁更是朗笑道:“吾儿就是聪慧,朕怎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朕昔日还曾去过极北冰原一次,亲眼见过那冰脉啊。”看其脸上的喜悦之色是龙心大安了。

贤宇见此心中也稍稍安慰了些,毕竟逍遥廉洁是他的生身之父,见逍遥廉洁欢喜他自然也是高兴。其想了一阵便道:“不如这样,就在这世安宫广场之时造一座圣祖的圣像。这像要高七十丈,宽二十一丈。造好之后在其上注入皇道之气,如此便可保得逍遥城甚至更远之处不受妖人骚扰,陛下以为以下如何?”贤宇说罢面带笑容的看着逍遥廉洁。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的话眼中精光一闪,而后拍了拍手连声道:“好!好!好!就按太子说的办。”说罢其想了想对肖相思笑着道:“相思丫头,此事就交予你办吧。此事定要办的仔细,但不可太慢。朕许你将奉先殿中圣祖的圣像去处让人临摹一副出来,而后便按着造一座石像。此事干系重大,丫头你一定要给朕办仔细了。办的好,朕有赏,若是办不好那也要罚。”

肖相思听了逍遥廉洁的话面露郑重之色,他自然知晓此事干系有多大。其毫无迟疑的应声道:“臣女遵旨,臣女定然将此事办好。若有疏漏之处,臣女甘愿受军法处置!”这话说的是斩钉截铁,逍遥廉洁听了满yì

的点了点头,对肖相思的言语很是满yì



如此,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肖相思便着手督造那巨大的石像。贤宇为了使之快速完工也时不时的帮上一把,他自然并非是闲的没事做,而是担心迟则生变。此间事情若是快些办好,他还要继xù

到处云游一番。此刻贤宇正把一块高约数十丈的巨石举在头顶,身形几闪之后便将其摞到了世安宫广场之上的另一块高达的巨石上。加上贤宇所添的这块巨石,如今这广场上的巨石刚好高七十丈,宽也有二十一丈。看起来犹如一座小山一般,很是高大,下方有一身穿银色铠甲的青年将军正仰头看着上方贤宇的身影,此人分明是男子模样但此刻眼中却流露出女子的神情。看着贤宇身影的他,竟然不自觉的有些痴了。直到上方的贤宇喊了一声:“司徒将军,你看这石材算是弄完了。接下来的事在下可就无能为力了,这雕刻之事在下实在不懂,就交给司徒将军手下的人去做吧。”下方那人自然便是肖相思。

肖相思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笑着对贤宇道:“不敢再劳烦太子殿下,这两日太子殿下为了找寻三块巨石已操了不少的心思,怎能让太子殿下再为其他的事情操心呢。”等到肖相思话音落下之时贤宇的身影已飘然而下,稳稳的落在了肖相思的身旁。

其抬头看了看那巨大的石块道:“用不了多久这石块就会变作石像了,到那时此像将成为整个逍遥皇朝,乃至整个东圣浩土最高之物。想必千百年后,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吧。”

肖相思看了看贤宇笑着道:“殿下说的是,这将是一个奇迹。但创造这奇迹的人却是太子殿下你,若没有你的提议或许就没有这座即将出世的石像。”肖相思的话语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仰慕之意,她仰慕之人自然便是贤宇。贤宇听了其所言却是苦笑了笑,并未多言。

时光如梭,转眼间过了三月。在那世安宫广场之上此刻已多出了一座巨大的石像。石像雕逍遥皇朝的开国皇帝逍遥正德,那脸上的五官身上的衣装可谓雕的是栩栩如生。在这巨大的石像之下却站着许多人,这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逍遥廉洁,其身旁的是贤宇。身后则是肖相思、肖明远与南宫诗雨一众人。再往后便是逍遥皇朝的文武百官,可谓是热闹非凡。

贤宇与逍遥廉洁一同走到了那石像的一左一右,而后各自伸出一只手掌贴在其上。没多少工夫从两人身上冒出了一层金光。肖明远等一众人见此连忙跪下身去,恭敬的看着前方的两人。贤宇与逍遥廉洁自然是在给石像灌入皇道之气,如此这石像才算是彻底完工。

两道如手臂粗细的光芒沿着两侧缓缓遍布了巨大石像所有的地方,这个自然是需yào

很久。等那金色的光芒达到脖颈处之时已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但众人仍目不转睛的望着石像,一副无比虔诚的模样。贤宇与逍遥廉洁头额头也冒出了一层细汗,如此两道金光终于上升至巨大石像的双眼。突然,石像上的金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群臣见此一个个都是满脸疑惑。

但片刻之后石像突然又金光一闪,那耀眼的光芒使得众人都睁不开双眼。终于,金光再次内敛,众人看清了石像的模样。这石像表层金光闪闪,就好似有一颗颗金星再闪耀。特别是石像的双眼处有两团金光聚而不散,就犹如人的眼珠一般。如此石像便如睁开了双眼注视着整个皇城乃至逍遥城。群臣见此都纷纷下拜,模样要多恭敬便有多恭敬。

贤宇抹了抹头上的细汗道:“终于完工了,还真是累人啊。”

逍遥廉洁刚想对贤宇说些什么,贤宇突然脸色一变。只见他口中发出一声龙吟,而后空中便响起了雷鸣之声,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身影便缓缓降落下来,正是小玄子。众人见了小玄子的模样一个个都惊异万分,贤宇却已招呼南宫诗雨等人上了小玄子的龟背。而后他对逍遥廉洁道:“陛下,玄然宫告急,贤宇需赶回去看看。”说罢小玄子的身形便飞天而去,群臣见此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大喊道:“臣等恭送太子殿下!”逍遥廉洁却是望着贤宇等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

第二百七十八章 金魔

良久,逍遥廉洁才沉声对肖明远道:“众卿散了吧,各自回去做事.”说完其便慢慢的朝世安宫内走去,当其走到宫门口之时却回头望了一眼。虽看去是望向众人,但却是看向了肖明远。等群臣都散去后广场之上只留下了肖明远与肖相思,两人对望一眼后便朝世安宫而去。

逍遥廉洁此刻却是在另一边的偏殿之中,此处乃是他的书房。此刻的逍遥廉洁却是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其双目微闭身形随着太师椅的晃动而晃动着,显得很是悠闲。

肖明远父女两人进入书房之后并未言语,肖明远自顾自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而肖相思却不能那么随意了,她站在自己爹爹身旁也是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其偶尔抬起螓首看逍遥廉洁一眼,但见逍遥廉洁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如此偷瞄了两三回之后肖相思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了,但也就在此时逍遥廉洁的声音却在这书房中响了起来:“玄然宫定然是有了什么大事,否则的话不会急召贤宇回转。若是朕所料不错,定然是邪道中人对玄然宫有了动作。看来不光是凡间不太平,就连修行界也是如此啊。呵呵,这三界之中无论何处皆有争斗。修行之人虽有通玄道术,但还不是一样拼的你死我活?要说区别也只不过就是比凡尘中的更惨烈一些罢了。凡尘中的兵士若战死沙场魂魄至少还能轮回,那些个修行之人若是被敌方灭掉,多半连魂魄元神也不能幸免啊。”

逍遥廉洁这话里颇有些感叹之意,但却听的肖相思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其一咬牙轻声道:“圣上,既然如此圣上快快派人去帮太子殿下吧,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逍遥廉洁听了肖相思的言语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才道:“丫头啊,若是在凡尘中朕自诩逍遥皇朝的百万儿郎都是勇士。但就算他们再怎么勇猛那也是在凡尘中,若是遇上个稍微会一些法术的修行之人,那些兵士是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力都没有啊。”逍遥廉洁说到此处无奈的看了肖相思一眼,而后苦笑了笑接着道:“并非朕不想帮太子,只是朕若是真的派人去了怕也只是多死几个人而已,因此对玄然宫我等也只能望天长叹了。”

肖相思听了逍遥廉洁的话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她虽说心中焦急的很,但也还是游戏理智的。她心中很是清楚,若是此刻派兵前往玄然宫,且不说这些兵士能否有什么用处。就是他们在玄然宫战役结束前能否感到玄然宫都是未知之数,此刻她除了心急别无他法。

逍遥廉洁的话说完后一直未曾开口的肖明远笑了笑道:“圣上,您是否担心玄然宫与邪道一战会波及到我逍遥皇朝,故而想要提前做些布置?”肖明远说着脸上的笑意却极为轻松,此与他身旁的肖相思可谓是大相径庭,似乎其对什么正邪修行之人的斗争毫无兴趣。

肖相思见自己爹爹如此镇定忍不住疑惑的问道:“爹爹,您难道对玄然宫的处境一点也不担忧吗?”说着其面上还有一丝愤愤之色,似乎对自己爹爹的模样很是不满。

肖明远听了自己女儿的问话却洒然一笑道:“担忧?为父为何要替玄然宫担忧?”听了自己爹爹的反问肖相思张嘴便要反驳,但还没等其开口肖明远就接着道:“玄然宫于我凡尘百姓而言就如仙家之地一般。说句不好听的,我凡尘百姓在那些修行之人面前就如蝼蚁无异。为父并非不担忧玄然宫的处境,而是那并非我等凡人改动的心思啊。我等要做的就是护住凡尘中的百姓,所谓世间万物各行其道。凡人有凡人该做的事,修行之人有修行之人该做的事。”

肖明远说完还笑着看了看逍遥廉洁,逍遥廉洁却也是笑着望向他。见两人如此神情肖相思自然知晓他二人心思一般无二,但其还是无法接受肖明远的言语,想了一阵后便再开口问道:“就算如此,那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可是逍遥皇朝未来的国君,他的安危爹爹难道也不担忧吗?”其说着还将螓首扬了扬,一副占了理的模样。肖明远与逍遥廉洁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见二人如此肖相思那美艳的脸上有有了些许的疑惑之色。

没多久肖明远再次开口道:“没错,太子殿下乃是我逍遥皇朝未来的皇帝,其对我逍遥皇朝也是至关重yào

。但女儿你莫要忘了,他也是玄然宫弟子是修行之人。其在凡尘之时我等自然遵其令而行,但其一旦回了玄然宫或是办一些修行界中的事我等也就只能敬而远之。”

肖明远这话说的可谓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之色,听逍遥廉洁直点头。而肖相思听了其所说之言后却是脸色苍白了几分,但其最终还是问出了一句:“却是为何啊?”

此次开口回她的却并非肖明远,而是逍遥廉洁。逍遥廉洁起身走到了窗台之下静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淡淡的道:“因为在修行界只有修行之人,并没有什么太子!”肖相思听了这话之后浑身微微一阵,而后其慢慢转头望着北边的方位,眼中满是无力之色。

*******逍遥城五百里之外的天穹之上,一个巨大的黑影快速移动着。若是此刻有人在此定会十分惊讶,因为这黑影居然是一只玄武。而在玄武背上却或站或坐有那么几个人,这几人自然便是贤宇等人了。虽说几人离逍遥城才不过三炷香的功夫,但小玄子的飞行之速何其之快,因此几人此刻便在这五百里之外了。贤宇一路上不发一言,起初几人见他脸色有些不善也不敢多问些什么。但人的好奇之心实在是很古怪,最终还是雪武开口小心的问道:“殿下,究竟发生了何事?我等为何要急着往回敢啊?”其这话一出口,原本默不作声的几个女子也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贤宇,虽说几人都没说什么,但任谁都能从其眼神中看到那浓浓的好奇之意。

贤宇此刻正坐在最前方,背对着众人而坐。听了雪武的问话便却并未回头,而是淡淡开口道:“玄然宫遭邪道偷袭,方才我接到尊师传音,故而着急朝回赶去。”贤宇说完这些便不再言语,他此刻根本不想多言,只想快些赶回玄然宫看看情形究竟如何了。

雪武见贤宇说完这些便不再言语有小心的问道:“那仙长可说此间幸事如何了?”

“我方才接到传音之时邪道之人已聚集在了玄然山下,不过其中高手好似不再少数,想要攻破外围的大阵也并非什么难事。”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其实在之前邪道已对玄然宫发起过一次攻击,那次对方便是靠了一位高手将护山大阵撕开了一个口子邪道之人才进入的。”贤宇说罢干脆站起身来在小玄子的背上负手踱着步子一脸的愁容,神色很不好kàn



雪武等人听了此话却不再多问,而贤宇也不停的在小玄子的背上走来走去。小玄子也一直急速飞行着,天上的白云快速的从几人身旁闪过,因为速度过快周围的景物有些模糊。就在贤宇心中烦恼之际的,小玄子却猛然停下了身形。贤宇先是一愣,而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朝前方看去。只见前方的虚空金光大放,却好似有一道金色的屏障挡住了去路一般。

贤宇注视了那金光良久才冷冷的开口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我等身有急事还请阁下行个方便放我等过去,在下降不胜感激!”贤宇这一声至少用上了四成的真力,语音在虚空中久久回荡不散,震的雪武几人一阵心神荡漾,身子都有些摇晃了。

贤宇话音方落便听到一阵怪笑之声,这怪笑之声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像是就在几人耳边一般。一阵怪笑过后只听一个声音道:“小子真力倒是挺醇厚的,本大仙今日拦你其实每旁事,也就问你要些物件。你若是乖乖给了那本大仙就放你们过去,怎样?”

贤宇听了此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并未回应那问话,而是淡淡道:“不知阁下要从在下身上取走何物?在下可是囊中羞涩的很美什么好东西啊。”贤宇这话一出口周围却安静了下来,但过了片刻突然是一阵讥笑之声传来,听的众人一阵难受。

贤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那声音再次开口道:“你这小子撒谎都不会,你囊中羞涩?身上没有宝物?”那人问了贤宇之后再次大笑了起来,此次没等多久那人便道:“你当我金大仙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你身下这坐骑可是天界玄武一族的后裔,还说不是什么宝物?”

贤宇一听此言心下一紧,但其面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是对周围拱了拱手道:“阁下可否出来一见?如此对着虚空说话在下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贤宇的话语落下,前方那金色的光幕就完全散去。光芒完全消散之后一个浑身金甲,长发披肩的怪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此人的身形就在离小玄子三丈外的地方,其身下踏着一个巨大的金元宝,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看着贤宇等人。贤宇见其装束先是一愣,而后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只因其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有那么一丝淡淡的魔气。

第二百七十九章 魔塔

贤宇仔细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脸上虽说没露出什么异色但心中却是一紧.因为他看出对方虽说浑身金光灿灿,但却隐隐有那么一丝魔气在其中。贤宇心中猜想对方多半是魔道中人,心中有了计较但贤宇却并未与此处对上的打算,如今还有更要紧的事等他去做。

拿定了主意后贤宇对那浑身金甲的男子拱了拱手道:“敢问这位道友为何拦住我等的去路,我等身有急事实在耽搁不得还请道友行个方便放我等过去吧。”

那身穿金甲之人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嘻嘻一笑道:“自然可以,我金大仙也并非什么拦路抢劫的盗匪,放你们过去那是理所当然之事。”贤宇听了此人所说之言后却并未放松心神,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因为他清楚的很此人下头的话才是关键所在。

果然如贤宇所想,那自称金大仙实位金魔的人接着道:“不过在下方才说了要向你要一件东西,这东西你只要给了我,我绝不会为难你们的,怎样?这买卖划算吧?”说完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若是不知其身份的人定然会被其笑容所迷惑。但贤宇却清楚的感到对方已放出一股极为强dà

的气息,这股气息将几人紧紧包围住,就如牢笼一般。

对方法力之高也让贤宇心中一跳,但贤宇却板着脸对那人道:“这买卖实在是不怎么公平啊?这第一在下与道友素不相识,为何要将自己身上的东西给道友呢?这第二,在下身上就算有道友想要之物,那道友也该拿出一件物件来交换,否则的话怎能叫公平?”

那金大仙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他肯定贤宇知晓了他的修为,而贤宇的修为他自然也看出来了。在如此情景之下贤宇一个成道初期的修行者居然敢对他一个成道后期的修行者如此说话,这实在让他没想到,觉得贤宇胆子实在是大了些。

贤宇此刻面上虽说平静的很,但对方的修为也让他很是忌惮。修行一道从练骨到成道中期这期间晋升是很容易的,只要肯下工夫也不是不能达到。像贤宇这般,修为便慢慢达到了成道初期。但到了成道初期往后再想晋升就没那么容易了,许多人穷尽一生都未能再前进分毫。可对方居然是成道后期的修行者。如此的修为并非贤宇能对抗的了,眼前局势很棘手。

金大仙见贤宇沉默不语也不再说话,只是其目光总在小玄子那巨大的龟身之上打量个不停。贤宇自然将这段一切看在眼中,他方才也听清了对方想要打小玄子的主意。装作不知只是为了糊弄对方而已,他可不是傻子会将小玄子送给一个莫名其妙的魔头。

金大仙此刻沉默不语是因贤宇对其的态度,贤宇修为比自己低还敢对自己如此态度此事金大仙觉得很是反常。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异,在金大仙看来贤宇如此对他要不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如此他觉得贤宇纯属找死。但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贤宇有什么依仗。要知dào

修行界并非只是凭实力决胜负,拥有法宝的好坏也能在决定胜负。即便是个修为比自己低的人只要用尽全力去驱动一件法宝,即便只有一拼之力也很有可能击败对手。故而这金大仙在犹豫,但当其目光落在小玄子身上时却又是眼中寒光一闪,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贤宇虽说沉默不语,但其将这金大仙的神色变化四号不错的看在了眼中。金大仙眼中的那一丝寒意他自然也清楚的看到了,见此他心中一紧。果然,金大仙指了指小玄子沉声道:“小子,你这玄武坐骑本大仙要了,但本大仙不会跟你用什么物件换的。并非本大仙不讲道理,而是你坐骑乃无价之宝,拿什么换都不合适。既然如此还不如不换,你将其送给本大仙如何?”说话间其虽说脸上还挂着笑容,但那笑容却没方才灿烂了,反而有些冰寒之意。

贤宇听了此话心道你这该死的魔头居然能给自己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占便宜,还真不愧是下贱之人啊。心中虽说如此想,但其却没如此说,而是做出一副惊讶之色,看了看脚下的小玄子又看了看那金大仙,而后道:“原来道友是想要在下这坐骑啊,唉,这个实在有些难办啊。这要是在下自己的也就送与道友了,在下修为太低也配不上这玄武坐骑。但其并非是在下的坐骑啊,而是玄然宫掌门玄然子的坐骑。在下乃是玄然宫弟子,这坐骑是掌门特地给在下使用的。实在是对不住啊道友,道友的要求在下实在难以满足。”贤宇说着脸上为难之色尽显无疑,若是不知晓内幕之人还真容易信了其之言,其神情简直无可挑剔。

贤宇原以为自己的这番话可吓住对方让对方不再打小玄子的主意,但让贤宇没想到的是对方听了自己的话居然哈哈哈的仰天大笑了起来,那模样真是要多猖狂就有多猖狂。

没等西那样再次开口就听那金大仙道:“原来你是玄然宫的弟子,既然如此那更好办了。你将坐骑留下自行去吧,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了。”说着其便要朝小玄子靠过来。

贤宇见此却是用神念对小玄子吩咐了一声,小玄子却是快速朝后退了几丈。那金大仙先是一愣,而后便想再次追上来。贤宇却是一扬手道:“且慢,阁下方才之言是何意?难道阁下的修为真的如此了得,连玄然宫掌门都不放在眼中了吗?!哼!”

那金大仙听了贤宇的话也冷哼一声道:“若是放在往日那老牛鼻子的名号自然是有些用处,但今日不同。你恐怕还不知晓吧,邪道三宗已攻到玄然山下了。玄然宫即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强的过邪道三宗,而邪道三宗此次刑事极为隐秘,正道其他两大派根本没在玄然山上。即便是同门闻讯赶来,那也是需yào

一些时候。恐怕到那时,玄然宫已成了废墟一片了。”说到此处那金大仙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神色接着道:“我圣教今日定然会平了玄然宫,玄然宫都没了,你说说那玄然子还顾得上坐骑吗?再说了,今日过后那玄然子是否有命在还不知呢。所以我说你乖乖的将坐骑留下,我也不为难你,若是不然的话你也活不成……”

金大仙话音方落却见小玄子急速闪了几闪,而后就化作一个黑点处在了百丈之外。那金大仙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脸露玩味之色的看着贤宇等人遁走,居然没想要去追的模样,只是在后方慢慢的跟着,看起来极为的悠闲自在。贤宇虽说遁去百丈之远,但其依然将金大仙的神情清楚的看在眼中。见金大仙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贤宇心下一跳,就在此时其耳边传来了一阵轰然巨响,即便是贤宇身子也着实晃动了一阵,同时心也沉了下去。

果然,贤宇仔细看去却见前方两丈处隐隐有一个金色的光照将众人困在其中。这时那金大仙的声音又传到了贤宇的耳中:“本大仙修的乃是五行之中,在方才尔等停下身形之时本大仙已将方圆五里之内的虚空尽数包裹在我的禁制之内。虽说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或许还不到半个时辰。但仅仅如此,本大仙自信已将尔等收服了。”说着其脸上露出冰冷得yì

的笑容,那双元宝就不大的小眼更是在小玄子身上不停的打量,一脸的贪婪之意。

贤宇见此脸色一沉道:“魔头你要知dào

,贫道修为虽说不如你,但贫道的玄武坐骑乃是司北方神兽玄武的后裔。其本身的法力也并不低,若是真动起手来你就那么有自信胜的了我吗?若是你此刻离去的话贫道就当方才之事从未发生过,怎样?”贤宇的脸上满是寒意,若是此刻南宫诗雨等人与其对视定然会觉周围热度又降了一些,但金大仙却并非如此。

其听了贤宇的话之后冷笑了笑,而后一伸手掌一阵乌光便从手掌中发出。贤宇见此连忙将南宫诗雨等人护在身后,生怕对方使出什么诡异的招数。但那金担心手中的乌光却是一敛,而后那金大仙手中便多了一个物件,贤宇见了此物之后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只见在那金大仙右手掌中拖着一座黑色小塔,此塔通体乌黑发亮,其上还隐隐笼罩着一层黑色的光芒。金大仙见贤宇如此盯着自己手中的黑塔便隐隐一笑道:“此塔乃是本大仙的法宝。这可并非是普通的法器,而是一座上古的魔塔。相传魔攻修为大成者凭此塔能收尽天下万物,除了天地以外其余的只要魔力足够便可收服。本大仙虽说修为不够,但却因缘际会得到此宝物。今日用了对付你这个小道士怕是绰绰有余了,嘿嘿嘿。”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一沉,对方手中的魔塔若真有其所说只能,己方恐怕很难应付了。但贤宇并未起了交出小玄子的念头,小玄子对他而言可不仅仅是坐骑那么简单,他们还是好友。依着贤宇的性子是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来,不管今日结果如何他都要拼上一拼。

就在贤宇思索之时那金大仙又开口道:“你究竟是给还是不给?!本大仙没工夫在此与你磨牙,若再不答话别怪本大仙连最后一点机会都不给你留了!”说着其将手中的魔头往上一扔,那魔塔便飘飞在了金大仙的头顶上方,其上的魔气似乎更浓了几分。

第二百八十章 粉骷

贤宇双目死死的盯着那悬在金大仙头顶的魔塔,眉头紧紧的皱着.其身后的南宫诗雨等人此刻脸色都变的有些苍白,就连南宫诗雨这等凡尘中的武林高手也觉得自己浑身发冷,犹如处在冰窖之中。贤宇自然也感到了周围虚空热度正在慢慢下降,一分比一分要冷。

那金大仙见贤宇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并未回应,而是盯着自己的宝物看个不停。他脸上的笑容立kè

收敛了起来,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冷声道:“本大仙原本不想将事情做的那么绝,想给你小子留条生路。既然你不领情那本大仙也不必多此一举了,说起来你们死了倒也干净。省得日后你们几个根人到处乱说本大仙强了你们的坐骑,受死吧!”

话音落下,那金大仙手上快速动作起来,片刻间其已变换了五六个法印。没多久其猛的往空中一指头,一道金光从其手掌打向了那魔塔。金光灌入其内后,魔塔外层飘动的黑光突然光芒暴涨。即便是贤宇在这黑芒之下也忍不住用手挡住自己的双眼,更别说旁人了。

当贤宇双目能看清眼前景物之时却是心中猛的一跳,只见在其面前出现了一座高约两丈的黑塔。仔细一看之下,这黑塔居然与那金大仙方才手中的魔塔很是相似。片刻后,贤宇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眼前巨大的黑塔就是金大仙手中的魔塔,只不过此刻变大了不少。

贤宇脸色一沉不再多说一句废话,只见其一跺脚,小玄子的龟身晃动了两下,而后便如流星般的朝另一处飞去。贤宇这是在赌,他在赌那金大仙所说之言是假的。可没多久贤宇就失望了,他们一行人又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光幕挡住了去路,而那大魔塔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那金大仙冷冷的看着贤宇,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懒洋洋的道:“本大仙方才说过,此处方圆五里之内都被本大仙的结界包围,即便是玄武后裔也不见得就能闯的过去。”

仿佛是在反驳金大仙所说之言,小玄子突然发出一声大叫身子猛的朝后倒退了出去。不光如此,其身上还泛起了一层青色光芒。退出离那光幕有十余丈远之时,其巨大的身子突然猛的朝前窜去。其速度快到极致,根本就无法看清其身形,片刻功夫小玄子就撞上了光幕。

那淡金色的光幕被撞后没有丝毫的异常,而小玄子却不再动弹。金大仙见此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笑容,心想自己的结界还真是结识,就连……可还没等其思索完脸色就变了。

“砰。”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若非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这声响。可金大仙是修行之人,自然听的清楚,当他朝前方的光幕看时却见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条细小的裂纹。

贤宇见此心中大喜,急忙施展法术攻在了光幕之上。此此贤宇直打出两击,前方的光幕就碎出了个大洞,此大洞容小玄子飞出去没有丝毫问题。贤宇见此不敢迟疑,让小玄子急速朝前冲去。此刻的贤宇等人离那撞出的洞口也就三丈之距,眼看就要冲出去了。

可就在几人以为快呀冲出去之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贤宇猛的抬头看去。双手连动就要打出法诀,可却已晚了。下一刻,贤宇等人被包裹了一片黑芒之中,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贤宇睁开了双目,映入其眼中的是一片黑色,周围很是寂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他只觉浑身上下一阵酸软无力,就好似所有的法力甚至力qì

全被抽在了一般。其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却见不远处雪武几人正躺在那里不知死活。贤宇心中一惊,其忍着身上的不适连忙起身,先是到了雪武面前。凑近了一看其才放下心来,对方并未大碍只是晕了过去。

在贤宇的一阵摇晃之后雪武慢慢转性,其一睁眼便大叫了起来。但当其见到贤宇时却又安静了下来。其开口小心的问道:“太子殿下,此处究竟是何处啊?怎地黑暗?”

贤宇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淡淡的道:“若是我估计不错,此处应是魔塔之内。”听了贤宇之言雪武愣神半晌,可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贤宇却早已到了南宫诗雨身前,用同样的方法将其叫醒。南宫诗雨醒来之后只是打量了一番四周,却并未问贤宇些什么而是将其余的人叫醒。当所有人都聚齐之时,贤宇依然没有言语,而是静静的注视着四周。

要说此刻贤宇等人所处之处十分的奇特,说黑四周的确是一片漆黑。不足一丈外的地方贤宇根本看不清前头的景象。可他又分明能清楚的看到南宫诗雨等人,就好似众人虽身处黑暗之中,但双目却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一般。打量了一会儿之后贤宇便盘膝而坐,沉思了起来。雪武见此想要问些什么,但却被南宫诗雨拉住了,一时间周围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半个时辰之后,贤宇站起身对众人道:“我想你等心里也都有数,我们是被困在了那魔头的魔塔之内。若想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我的话你们都清楚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后还是南宫诗雨先开口道:“太子殿下无需问我等什么。我等也不管此处是何处。只要我等跟随在太子殿下身旁,那便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至于结果如何那也是命运使然,我等能为太子殿下,为逍遥皇朝尽忠也算是忠君爱国,完成了使命。”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我等也不能在此坐以待毙。说起来此处也甚为奇妙,明明能看清事物,但一丈之外的地方却又是漆黑一片。”贤宇又四处打量了一番周围接着道:“若是我没估计错,此处应是魔塔的第一层。这魔塔共有四层,不如你等在此处等候我上去看看。”说着贤宇便抬脚朝一方位走去,没走几步却被人叫住了。

只听南宫诗雨道:“殿下,我等不愿留在此处,请殿下准许我等一同上去。”

贤宇听了此话眉头微微皱起道:“据我所知凡是塔状法器无论是魔宝还是仙宝,都是越往上越发的厉害。这第一层应当是安全些,上头还不知有什么厉害的玩意儿,你们上去实在有些冒险。”听了贤宇的话几人却是露出了坦然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贤宇看来有些悲凉。

此次却是夜月开口道:“公子,我等皆为凡人之身。无论是在第一层还是在第四层都没什么区别,若是第一层有什么不妥之处已我等凡胎肉体定然是抵挡不住的。再说了既然已被困在此处生死也不过便是一念之间而已,夜月宁愿守在公子身旁如此反而踏实些。”

几人听了夜月的话都像贤宇点了点头,贤宇见此叹了口气道:“月儿说的有几分道理,也罢既然被困在此处一切就看定数吧。走,我们找找看有没有第二层的入口。”贤宇说着便沿着一个方位而去,其余几人则两人一起各自找了一个方位朝前走去。

没多少工夫南宫诗雨就对众人喊道:“此处是第二层的入口,大家快来看看。”

听了南宫诗雨的喊声贤宇一个闪身便到了南宫诗雨身前,虽说在此处贤宇的道家真力与佛家的佛力丝毫无法发出。但那却被贤宇施展了出来,贤宇其实早就发觉这说其是法术倒不如说其更像是凡尘中的一种武功,因为其没有法力的催动也能发挥其应有的用处,如此贤宇才能身形如此迅速的来到南宫诗雨与夜月儿的身旁。

贤宇朝前看去,果然在前方不足一丈处有条台阶直通上方,贤宇见此稍微踌躇了片刻后便当先上了台阶。其余的人见此也无丝毫犹豫的跟了上去,脸上都有些决绝之意。让贤宇意wài

的是这塔虽说从外头看并不很高,但每层之间相互连接的台阶却是如此之长。

贤宇走到最前头足足走了四百阶还未到头,更让贤宇疑惑的是此刻笼罩他们的光芒却慢慢的变作了红色。这红光中居然隐隐的有股血腥之气,这让贤宇很是=愕然。终于,当贤宇走的有些不耐之时台阶到了尽头,但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贤宇心中一紧。

只见这第二层是一片血红之色,红的就像血一般。贤宇扫视了一番之后却在双目能及之处看到一副白色的骷髅,这骷髅盘膝而坐死前丝毫很是安详。要说的是这第二层与第一层有所不同,那便是这第二层并非只能见到一丈之内的物件,整个二层都能看到。只不过是有些模糊罢了,看不太清楚。贤宇并未犹豫的便快步走到那骷髅面前。

走的近了贤宇才发xiàn

这骷髅并非白色,而是粉色。只是在这一片的血红之中,看起来很是显眼而已。贤宇的手轻轻的抚上这副骷髅,居然隐隐的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虽说他不能断定究竟是那种气息,但他能肯定这绝对是正道修行之人身上才有的气息。

贤宇想了想后便明了了,这骷髅定然是被困在此处的正道中人。但让贤宇疑惑的是,这人在死之时却很是平静,难道此处并非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他多想了?想到此处贤宇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右手还慢慢的抚摸这那粉红色的骷髅。

第二百八十一章 诡泽

贤宇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眼中寒光一闪,仔细的环视了一番这魔塔的第二层.这第二层的地方并不大,想必第一层也是如此。扫视了一圈后贤宇那有些紧张的神色慢慢的舒缓了下来,他以为是自己判断有误。但当其准bèi

将目光收回之时,却见二层西边尽头好似有一堆东西。其见此心中一紧,而后便慢慢站起身子朝西边慢慢走去。南宫诗雨等人见此自然是慢慢跟随,但贤宇却一摆手道:“你等就在此等着,莫要跟过来!”贤宇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可置疑,南宫诗雨等人听了此话连忙应是,而后便退后了原位望着贤宇那一步步前行的背影。

虽说只是几步路但贤宇却走的很慢,他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否则的话那就真有些诡异了。终于,他走到了西边的尽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地上又是一沉沉默不语。不过此次并未等多久其便慢慢的蹲下了身子,若是此刻有人看到贤宇的脸定然会感到一股冰寒之意。

贤宇注视的地面之上是一堆骷髅,说起来他对这些应司空见惯才是。前段日子被行之时唐周城无数的死尸贤宇都见过,更何况是这些已不知存zài

了多久的骷髅架子。但怪就怪在如此一堆骷髅架子他方才居然愣是没看清。其没看清这些骷髅的原因很简单,那便是这些骷髅的颜色是血红色的,与周围虚空中的红色一般无二,故而即便是修行之人在也看不清。

下方的那些骷髅少说也得有十多副,杂乱的堆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谁的头颅是谁的胳膊。要说这些骷髅唯一相同之处,那便是皆是血红之色,红的有些可怖。但贤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了然之色,方才他他见到的那副粉红骷髅看来并非是粉红骷髅,早晚有一日也会变的如此血红,只是时候长短罢了。在贤宇看来那骷髅之所以是粉红色大概有两种原因,一是那人身前修为极其高深,即便是死去多年其骷髅已然能抵御的了这塔内邪力的侵蚀。这种可能很小,第二种可能便是那人是金大仙刚刚收进来不久的,因此骷髅还未完全变红。

但更让贤宇疑惑的是为何这些骷髅是红色的,无论是死于何故骷髅多是白色的。即便是火葬烧成了灰烬,那也是白色的。但此处的骷髅却是诡异的血红色,这实在让人费解。就在贤宇疑惑之时几女之中的白飞儿却忍不住呕吐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不光是她,夜月也是一副想吐又强忍着的模样。贤宇见此连忙朝众人走去,问道:“怎地了?你们二人有什么不适之处吗?”贤宇面上焦急之色显露无疑,他可不希望其中任何一人有什么不测。

白飞儿听贤宇问话强忍住了呕吐道:“太……太子殿下,飞儿也不知为何,自从上了这第二层就觉得恶心的很。刚开始还好些,但此刻却怎么也忍不住,太子殿下赎罪。”

贤宇听了此话微微皱眉道:“说什么罪不罪的,我看此处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说着贤宇便带着众人上了通向三层的台阶,说了也怪,上了几十阶台阶后白飞儿脸色好了许多。贤宇见此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他与白飞儿几人相处日子久了也有了不少的感情,就如家人一般。若是几人真的有什么不测,贤宇恐怕一生都无法安心。无论怎么说几人之所以会被困在此处都是因为自己,几人奉自己为主跟随自己才会被困。若是不然的话他们这些个凡人怎会接触到修行之人,接触不到自然也就不会有如此遭遇了。所以虽说被困,但贤宇并未放qì

希望。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南宫诗雨等人他都要找到一条出路,一定要活着出去才行。

这魔塔的第三层到没什么雾气,乍一看正常的很。但下方却让贤宇看的张目结舌,半晌合不拢嘴。下方是犹如沼泽一般的存zài

,其中还有一些骨架夹杂其中。这些骨架时而下沉时而上浮,犹如处在海Lang之中一般。贤宇脸色一沉的注视着前方的沼泽,过了片刻之后其突然纵身一跃想要看看能不能凭着矫健的身法过去,奇快无比,只要有一丝的支力他便可轻松过到对面,对面便是通往最高一层四四层的台阶,两边相聚并不是很远。

但贤宇身形刚刚跃起就觉得从下方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这吸力将自己的身子一个劲的朝下拉去。贤宇心中猛的一跳,他知晓若是自己真的被吸入下方的沼泽之中便是凶多吉少的命数。幸亏其反应迅速,那吸力刚在自己身上起到一点作用,他的身子就在空中奇异的一转,而后堪堪的落在了地面之上。此时的贤宇脸色有些发白,头上还有一层细汗。

几人见贤宇神色有异心中都是一紧,南宫诗雨想了想便开口问道:“太子殿下,这沼泽是否过的去?”贤宇并未回应南宫诗雨,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双眼依然盯着前方的沼泽。

半晌其才开口道:“我方才试了一下,这沼泽有股强dà

的吸力。若是我此刻有法力的话想来过去并非难事,但此刻却是无法运行法力,看来我等是到不了第四层了。”

贤宇话音方落雪武功却开口道:“太子殿下,若是臣能将这沼泽冰冻上一时三刻凭借您的身法应当能过去吧?”贤宇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的众人有些莫名其妙。

贤宇听了雪武的话却是沉思了一阵,而后点了点头道:“若是你能将这沼泽冰冻,那想来下方的吸力便会被阻隔片刻,如此几个来回我便可将大家都送到对岸去。”又转头看了看前方的沼泽,贤宇问雪武道:“怎地?你莫非真能将这沼泽冰冻住不成?”

雪武神mì

一笑对贤宇道:“殿下有所不知,我雪国王朝王室有种世代相传的冰封之术,臣随殿下来到腹地之后便再也没使用过,想来应能将这沼泽封住一段时候才是。”

贤宇听了雪武的话却是叹了口气道:“一般的冰封之术恐怕不成,这里如此多的修行之人被困死,其中会冰封之术的恐怕不在少数。若是能成,也不至于过不去啊。”

雪武听了贤宇的话又是神mì

一笑道:“臣自然知晓腹地修行界**高深莫测,但臣这冰封之术或许腹地一般的修行之人有所不及。雪国王朝的冰封之术所施展的是与那极北冰原地心寒度相差无几的极寒之气,想来即便是不能真的将这沼泽长久冰封也能封住一时半刻。”

贤宇听了此话眼中精光一闪,而后便对雪武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你就施法吧。”

雪武听了贤宇的话便伸出了双臂,口中随即念念有词起来。没多少功夫雪武双手之上冒出一阵阵白气,而后居然隐隐有些雪花从中冒出。最后只听雪武大喝一声,两道白芒从其手掌中射出,直直的射出了沼泽之内。白芒飞入的那一刻沼泽便快速的凝结出一层冰来,开始并没多大,可却慢慢的扩散开来,直到整个沼泽被完全冰封住,贤宇等人见此大喜。

贤宇没有多言,当即抱起身旁的南宫诗雨便飞身而起。南宫诗雨直到被贤宇抱入怀中才缓过神来,她想要挣扎几下但又不敢如此,只好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但其双颊却变的绯红。贤宇自然不会看到如此一幕,他此刻身形已然跃起。虽说仍然有些吸力隐隐从下方传出拉扯自己的身子下坠,但贤宇却毫不在意,身形一闪便到了沼泽的中央处。只见其脚尖在冰面之上轻轻一点,而后身形又是一闪,接着他与南宫诗雨的身形便出现在了对岸。

众人见此都长出了一口气,而就在此时那沼泽之上的冰却融化了开来。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道:“看来这冰封之术虽说有效但撑不了多久,雪武看来你要受累了啊。”贤宇说着看向雪武功,面上有那么一丝无奈的笑容。雪武见了却是嘿嘿一笑,样子极为憨厚。

雪武功并未多言,其有用方才的法子将沼泽冰封住。贤宇见状连忙飞身而起,这次他身形并未落下,而是在空中将夜月与白飞儿的身子抓住,而后搂在怀中。身形奇异的一阵扭曲之后便再次朝着对岸飞去。但就在此时,意wài

却突然发生了,下方的冰面开始融化。

贤宇明显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身子猛的朝下吸去,就在贤宇以为三人快要掉进沼泽之时下方的吸力突然减小了许多。贤宇心神一阵,脚尖终于找到了一丝支力,身形一闪便将二女送到了对岸。两女直到双脚落地之时才睁开双眼,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贤宇此刻心中也是极不平静,他转头朝雪武看了一眼,雪武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神色。贤宇知晓若是方才没雪武的话,他们三人很可能难以幸免。的确如此,方才雪武见冰层融化便连忙再次施展冰封之术,这才让贤宇几人安然到了对面,当真是千钧一发。

如此这般来回几次贤宇总算将众人都待到了对岸,雪武此刻的脸却有些红。方才他过来之时虽不是贤宇抱在怀中,但也是贤宇背过来的。试想,一个七尺男子背另一个比自己瘦小一些的男子背着,这是一副怎样的画面。贤宇见此拍了拍雪武的肩膀道:“兄弟莫要如此,此间之上实属非常,非常之时自然要用非常之法。你放心便是,无人说出去的。”贤宇说罢有看了看前方的沼泽淡淡的道:“不过,这还真是一处诡异的沼泽啊。”

第二百八十二章 魔火

众人没有耽搁径直向魔塔的最高层而去,虽说身形迅速但每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众人进塔之后虽说没遇到什么法阵攻周围很是安静。但每一层实jì

都很是惊险。第一层漆黑一片,虽说能看到一丈之内的事物,但却处处透着诡异,给人一种压抑之感。还有那第二层,每副骷髅最终都成了血红之色,若再呆久一些还真不知会怎样。第三层倒是没那么诡异,但一处沼泽便堵住了贤宇等人的去路,如此种种让几人对第四层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在还剩下四阶台阶处贤宇等人不得不停了下来,只因上面实在太过炎热了些。即便是站在远处不动几人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般。贤宇见状眉头深锁,如今既然已上到此处就没有往后退的道理,但现下这般情景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半晌贤宇眼中一亮,其将目光再次落在雪武身上。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雪武功却对贤宇点了点头道:“殿下,臣与您一同上去看个究竟。”说着其便占到了贤宇身侧,片刻之后身上便散发出了一股冰寒之气。贤宇的脸与发上都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或许是因雪武身上散发出寒气的缘故,南宫诗雨几个女子的脸色好了许多,都大口的吸取着周围的冷气。

贤宇对雪武使了个眼色,而后便迈开了步子。雪武的步子几乎与贤宇同时迈出,片刻后两人就看到了第四层的景象。但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退了下来。这一进一退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隙,身形看起来也极为连贯,只是贤宇与雪武的脸色有些苍白。

两人脸上的薄冰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豆大的汗珠。雪武大口的喘着粗气,贤宇的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比雪武要好上许多,沉默了片刻之后贤宇对南宫诗雨等人道:“上方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是一处极为炎热的火海。”贤宇又望了望上方那发出的阵阵红光淡淡的道:“若非我与雪武两人上去之前都有所准bèi

,恐怕此刻即便还活着也被烤成重伤了。”说着贤宇带众人又朝会走了一段,而后在台阶的下半段停了下来,干脆就坐在了台阶上。

南宫诗雨皱了皱秀眉道:“殿下,如今您法力被这塔里的禁制所封们根本就无法施展玄法。那上方的火海照此看来是越发的厉害,我等是否要退回一层另作打算。”

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并未立kè

开口,而是呆呆坐在原地低头沉思者。好一会儿的功夫其才抬头对众人道:“走回头路此不可取,第一层虽说看似安静的很没什么危机。但想来并非如此,第一层乃是这魔塔的门户所在。若是门户不牢的话怎能困住对手?”贤宇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倒是这最后一层反而可能是最弱之处,要说破绽也就只能是在这第四层。若以**而论,自然是越高越厉害的紧。但法宝或是魔宝却未必如此,特别是这魔塔一般有间隔层次的魔宝,破绽绝不可能是在第一层,故而我等不能退走。”

贤宇说着猛的站起身来,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便朝上方走去。众人见其如此自然不会再迟疑,一股脑的都跟了上去。众人原本以为贤宇会在离顶端还有四层之处停下,但贤宇却并非如此。到离顶端还有四层之时他脸上虽显出了痛苦之色,但其攥紧了拳头继xù

朝上走去。雪武等人见此大惊,只听雪武大喊道:“太子殿下,不能再往上去了啊!”

其余众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之时却被贤宇打断道:“住嘴,尔等莫要跟着上来!违者,斩!”众人知晓贤宇又是在用太子的身份下旨,故而便无人再说些什么。如今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贤宇的身形慢慢的朝上去却什么都做不了,几人除了一脸的惊恐之色外还有许多的无奈。他们不是不想抗旨前冲拉住贤宇,而是他们知dào

即便自己前去也起不到丝毫的用处。

此刻的贤宇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脸色通红双目中都好像有烈火再燃烧一般。他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充斥着一股热气,这股热气从外到内烤着自己的身子。贤宇甚至产生了自己身子将要融化了的错觉。但他并未停下,而是继xù

艰难的迈着步子。

众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若是贤宇有什么不测的话他们便自裁了。真是如此,倒也简单的很。但此刻贤宇已距那第四层的顶端还有一步之遥,其却并未有什么不妥。虽说贤宇此刻还安好,但众人似乎看到了他被烈火炽烤的景象。对众人来说,那或许就是下一刻的事。

终于,在众人提心吊胆的注视中贤宇的踏上了第四层。当他双脚完全落下站在第四层之时,身形便停止了前行。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立着,众人只能看到其背影并看不到其的神情。此刻的贤宇对众人来说就犹如一尊石像一般立在那里,仿佛已失去了生命。

南宫诗雨紧咬嘴唇,或许是因用力过大的缘故其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她并未动,她还在等,等着看贤宇是否还会有动作。但众人的心随着时光的推移而变的越发沉重起来,好一会儿过去了,贤宇却仍然没有丝毫的动作。南宫诗雨握紧了拳头,开始向前迈动脚步。

雪武等人见此身子一震,白飞儿颤抖着声音道:“南宫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南宫诗雨并未停下脚步,其背对着众人道:“我去看看殿下如何了,尔等在此等候吧。”

南宫诗雨话音落下身后却又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她身子一震却还是没有回头。只见在其身后雪武等人的神色肃然,一个个的只等着南宫诗雨的背影向前而去。或许他们看的并非南宫诗雨的背影,而是贤宇的背影。众人是决心追随贤宇而去了,都义无反顾的向前。

但当众人走出了两三丈之远时,前方却传来了贤宇的话声,只是这声音有些沙哑:“站下!”众人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微微一震,而后便停下了脚步。没等最前方的南宫诗雨开口说些什么之,贤宇却再次开了口:“尔等……若是擅自上前一步便是死罪!”

说罢贤宇不等南宫诗雨等人开口说话便再次抬起了脚来,众人见此心中都是一喜。在他们看来贤宇是不会有事了,毕竟他们心中还是抱着一丝期望的。贤宇毕竟是圣祖皇帝后裔,若是如此这般死去了岂不是有些冤枉?可没等众人缓过劲来之时贤宇的背影却变的模糊起来。紧接着让众人窒息的一幕发生了,贤宇的身子居然慢慢消失不见,化作了缕缕烟雾。

南宫诗雨心神大震,抬脚就要朝前走去。但还没等她迈出步子却被身后一人拉住了,而后其耳边传来了雪武那有些哽咽的话语:“殿下有旨,若是敢上前一步者,斩!南宫姐姐,殿下虽已去了,我等在这魔塔之中早晚也是个死,但殿下的旨意不可废。我等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此处,前方一步也不能上前,否则便是抗旨。”雪武说到此处已流下了泪水,其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雪武虽说对姐姐敬重的很,但若是姐姐违背了殿下的之意,雪武只好动手了。”雪武说完此话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呆呆的望着贤宇身形消失之处不再言语。

众人见此也纷纷跪了下去,一脸的悲色。南宫诗雨身子摇晃了几下,最终是没再上前一步,也跪了下来。众人此刻已抱了必死之心,准bèi

在此处等死了。

而此刻的贤宇却身处在一片火海之中,此的他已然觉得周围炽热无比。但每次当他觉得自己将要被这烈火融化之时却又在离火之中挣脱,若是此刻下方的几人能上前来的话便会见到一团金色的光芒正在那熊熊烈火之中翻滚着,就好似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现在的贤宇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他看不到自己的身子看不到自己的一切。他以为自己已死,但他却能感受到自己还在魔塔之中。他甚至能听到下方几人的说话声,他是存zài

的。他不知自己究竟为何会如此,难不成自己只是一缕魂魄吗?想到此处贤宇心中一沉,不过其随机就苦笑了起来暗道:“自己到底是死了啊,呵呵,也罢天命难违啊。”此事的贤宇心中既有痛也有解脱。痛是因为他无法再陪在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身旁,无法与自己的好友在一起。解脱是因为他这一死不用再去面对什么逍遥皇朝的复兴,不用去面对正邪之间的斗争。

心绪复杂的贤宇在烈火之中随波逐流着,一会儿被烈火卷到左,一会儿又被卷到右。在贤宇想来自己是无法投胎转世的,被困在魔宝之中即便是魂魄也出不去的。现在他心中没有任何心思,心中没有想任何人。他只是在等待,等待下一刻的来临。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贤宇觉得自己好似睡了一觉。当他再次恢复意识之时却发xiàn

自己并未被烈火吞噬,还依然在烈火之中不停的游动着。他不想再这样等待下去,他动了。他朝着一个方位游动了过去,不停的向前。此刻在烈火中的贤宇就像是海中的一条鱼一般,周围的烈火虽说烤的他有些难受,但却怎样也无法将其的意识抹杀掉。察觉到了这点的贤宇心中更有了底气,朝前游动的速度更加快了。身子被融化掉的贤宇居然不惧怕这烈火的热度,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他其实是一直往烈火的中心游动。

第二百八十三章 炽珠

贤宇不快不慢的朝烈焰中心处游动着,他没想过尽头有什么,他只觉得自己改装做些什么.他也不知自己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何,但他知dào

自己若是那般等待肯定会崩溃掉。或许对贤宇来说朝前去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无聊,为了这个他没有停止一直前行。

又不知过了多久,贤宇觉得周围的热度上升了许多。他更加的难过了,而且周围的火舌时不时的将自己卷入了其中。但没过多久自己就又挣脱了出来,虽说越发的难受但自己的意识却清醒着。贤宇渐渐的发xiàn

自己的意识十分的顽强,他没有停下决定继xù

前行。因为周围的烈火还是与方才一样无法将自己抹杀,既然如此他没有什么理由停下。

贤宇原本以为越是往前就会越热,但让其没想到的是周围的热度居然在慢慢的下降。不但很快的降到了贤宇未动之前的热度,而且随着他不断的往前而且还神奇般的凉爽了起来。当贤宇心下生出疑惑之时,突觉眼前的景象变了。原本周围熊熊的烈火却变成了一片水绿色的青光。贤宇丝毫感觉不到炽热,身心只觉舒畅无比,就好似在炎热的夏日喝了一碗冰水。

虽说周围没有了烈焰的炽烤,但贤宇并未停下。只因他觉得自己此刻停下没有任何意义,自己已是一缕魂魄在何处都没差别。他朝前游动着,他现在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便是去到尽头。有了如此心思的贤宇心中自觉好笑,心下即便是死了好奇心依然不减啊。

此刻的贤宇很是平静,成为魂魄的他没有任何的牵挂。即便前方没有尽头贤宇也不会在意,甚至他希望前方没有尽头。因为一旦找到尽头,那他便无事可做了。就在他脑中有了如此想法之时,前方却隐隐闪动起一团若有若无的红色光芒。贤宇顿了顿,而后便加快速度朝前而去。渐渐的随着贤宇的靠近,前方的红光越发的强烈了,凉爽的他又感到了一阵火热。

当贤宇看到那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物件时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只因在这有些寒冷的地方居然有一团火球。或者说那东西并不完全是火球,而是被一团火包围着的一颗珠子。贤宇思索一阵后便想要去拿那火球,虽说不见自己伸出手去,但贤宇感觉的到自己已将手伸出。

那无形的手越是靠近那被火包围的珠子炽热之感就越发的强烈,就在贤宇那无形的手离那火球仿佛只有不足半尺的距离之时他停住了。他无法再朝前伸手,那火球之上的热度不是一般的炽热。那是一股仿佛能够融化一切的热,贤宇甚至觉得那比烈阳之火还要热三分。

无奈之下贤宇只好在这火球周围游动着,他不知自己身处之地究竟还是不是在魔塔之中。因为若是在魔塔之中的话,那他方才无论是往上还是往下早已经游了很长一段时辰。当然,或许他是进入了一个进制之中,如此地方即使很小也会让进入进制的人觉得很是广大。

贤宇刚想肯定自己是在禁制之中时却又瞥到了那被火包裹着的珠子,立kè

便否决了自己是在禁制之中的想法。因为若是在禁制之中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的物件存zài

,顶多是出现一些怪异的景象而已,不会有什么实物存zài

与禁制之中,至少贤宇不知有如此的禁制。

观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贤宇对那飘飞在半空中的珠子越发的好奇,就是想要将其拿在手中看个究竟。于是贤宇再次伸出了手去,但这次又是与方才一样根本无法真zhèng

抓到那珠子。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收回了手来,但其目光中已散发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此刻心中那股子倔强涌上了心头,越是看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看到。死死的盯着那被火包裹的珠子好一会儿,贤宇哑然失笑了。他心想自己此刻已是一缕魂魄了,既然如此那还怕什么呢?最不济也就是个灰飞烟灭而已,反正若是还在魔塔之中他也不可能投胎。

贤宇自嘲了一番后便再次伸出了收去,此次他的眼神很是淡然。他那无形的手一点点的朝前伸去,终于,他伸到了离那珠子一尺的地方。炽热烤的其意识慢慢模糊了起来。就在其意识将要消失的那一刻,贤宇猛一伸手便将那珠子抓了在手中,而后他失去了意识。

*******火海之外,南宫诗雨等人已然死死的盯着前方贤宇消失的地方。此刻他们脸上那悲伤的神色也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一脸决然之色。突然众人只觉得一阵剧烈的晃动袭来,猝不及防的几人身子剧烈的摇晃了几下,而后都倒在了地上。晃动还在继xù

,南宫诗雨的双目依然注视着前方那火光闪动的地方。此刻前方的火光仿佛更加的耀眼了,只是有些飘忽不定起来。片刻之后南宫诗雨便将身子跪正,脸上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一脸的决然之色。

其余几人也是如此,如今的他们都抱着必死之心。在他们看来此刻的晃动不过是魔塔之内的禁制开始起作用,有几人脸上甚至没什么恐惧之色,还挂着坦然的笑容。只是没人发xiàn

夜月的眉头此刻却是微微皱起好似在思索着什么,脸色也在起着轻微的变化。

南宫诗雨望着前方闪动的火光对众人道:“我等今日能追随太子殿下而去是莫大的荣耀,可恨这贼老天让殿下英年早逝。若非如此我逍遥皇朝必兴,既然此为天命我等自当为太子尽忠。”南宫诗雨转过身看了看众人道:“事已至此我南宫诗雨问诸位一句,你等可曾后悔追随太子殿下?”南宫诗雨问此话之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色很是平静。

几人之中雪武最先开口:“雪武虽说跟随太子殿下不长,但我雪国本就是逍遥皇朝属国,我雪国王室也是逍遥皇朝的臣子。自古精忠报国乃为人之道。雪武不后悔追随太子殿下,若有来世我雪武还会走出极北冰原追随太子殿下左右。”众人听了雪武的的话都默默的点了点头。南宫诗雨见此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居然对着众人拜了下去。

众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也对着南宫诗雨拜了下去。南宫诗雨再次抬起头之时也是泪流满面,其转身对着那前方的火光道:“殿下走好,我等随后便来护驾!”就在众人说话之时四周的晃动却更加的剧烈,几人却充耳不闻极力控zhì

身子不倒下,此刻外界的一切都无法使他们动摇。对他们来说贤宇的先去便是一切的终结,他们在世间一切也已完结。

*******烈火之内,贤宇再次恢复了意识。他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就是那无形的右手之处传来了一阵温热,贤宇心中满是诧异,自己为何没有灰飞烟灭?念想间其定眼看去,却见一颗眼珠大小的珠子被自己握在了手中。此珠通体血红,这红色的贤宇从未见过的。要说这世上有什么存zài

能此珠的红比较,那就只有自己的赤剑了。但让贤宇心惊的是,此珠居然比自己的赤剑还要红上那么三分,红的让人心中发颤。当贤宇想要拿起手中的珠子看个究竟之时,他突然觉得一股温热的力量从自己右手之上传遍自己全身。而后贤宇便觉得自己浑身又有了法力波动,贤宇仔细查探了一番这股波动的法力并非是道家的真力,也并非是佛家的佛了,而是皇道之气。

感到皇道之气流动的贤宇先是一愣,而后使劲拍打了自己的脑袋几下,脸上满是懊恼之色。要说也是贤宇太过大意,他体内的皇道之气其实一直都未被禁住,这皇道之气与其他法力不同。其他法力即便是贤宇不去催动也会偶尔从他体内散发一些出来,而这皇道之气贤宇不催动便不会自行流出。除非他真的遇到了什么生死之劫,否则的话根本不会自行流出护主。

但他很快就凭借了下来,此刻后悔也已晚了。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卖,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贤宇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将那珠子放到了眼前,正当其全神贯注的看那珠子之时脑中却莫名的闪出两个字来——炽珠。贤宇脑中一出现这两个字他先是一愣,而后便全神贯注的集中精神,脑中不再有任何的杂念。接着他脑中有出现了一个个的小字,居然是这炽珠的来历。

炽珠乃是三界中魔火之真元,其上蕴含了魔火之精。得炽珠者便能操纵三界六道中所有魔火,若是将其炼化那自身便会拥有魔火真元。贤宇看到此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魔火是什么他自然知晓,他此刻便身处这魔火之中。能操纵所有魔火,那也算是一大喜事。这魔火如此厉害,普通的修行之人沾上一点相信都会无法忍受。即便是修为高些的修行之人,想必想要抵抗也要费些力qì

。但这些对贤宇来说也没什么用了,炽珠再怎么厉害对一缕魂魄能有什么用处?想到此处贤宇心中满是无奈之色,拿着那炽珠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半晌后贤宇喃喃道:“既然我已是魂魄那还想如此多的事作甚?”想到此处贤宇一张口便将手中的炽珠吞入了腹中。贤宇只觉一阵温热流入了腹中,浑身一阵舒爽不已。突然周围的热度猛烈的上升,高温热的贤宇又是一阵意识模糊,片刻后便没了知觉。

第二百八十四章 破塔

贤宇在一次回复了意识,他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身上滚烫之极.但偏偏那炽热的温度无法让他彻底被融化,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处在消散与存留的临界点。若是身上的热度再热上哪怕一分他都无法承shòu,但他身上的热度却不再上升高,让其身子一直存zài

一个界线之上。

如此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贤宇的意识才真zhèng

恢复过来。贤宇惊喜的发xiàn

他能看到自己的身子了。虽说仍并非什么实体之躯,但他的确能看到自己身子的形状。贤宇看到的是透明的红色体型。从外表看他应是赤裸着身躯,身上没着任何的物件。

看了一阵后其脑中有生出了疑惑,他不解自己为何会发生如此的变化。贤宇早听人说话魂魄有形无实,就是说魂魄虽有形状,但却是摸不到的存zài

。而虽说是有形无实,但魂魄的模样与自己身子的模样应无差别才是,但他此刻的样子也实在太古怪了些。不要说什么月白色道袍了,就算是其赤裸的身躯也有普通的身体不同,居然是红色半透明的存zài



贤宇再次毫无目的的动了,他这次是往回去。其身法并不慢,甚至比方才要快了许多。不过贤宇此刻却顾不了那么许多。他觉得此处虽说并非火海,但却有些诡异。他不怕灰飞烟灭,但他怕灰飞烟灭的不痛快。这就如一人知晓自己就要死去,有两种法子让其选。一种是凌迟处死,还有一种便是一刀头落地。相信八成的人都会选后者,即使是死也要死的舒服些。

贤宇终于再次看到火光,从其停身之处看去前方的火光与他此刻所处的水青色地界并无什么明显的分界,两者之间是淡淡的过度而来,浑然天成,贤宇稍稍踌躇了一下便朝前而去。

就在其以为自己将再次被火热笼罩之时,贤宇发觉自己周身的热度并未上升。而此时的他已身处在了火海之中。但贤宇没有丝毫炽热之感,反而觉得周围的火热甚至还不及自己身上的火热。再次进入这火海之中贤宇却只感到一片温暖,就如沐浴在阳光下一般。

贤宇仔细的想了想便自语道:“多半是那炽丹的缘故。”想到此处其面上并无什么异色,他一直向前而去,直到自己彻底融入了火海之中其便不再动弹,继xù

等待着什么。

可没过多久贤宇便见到一颗颗的金色原点从火光中窜出朝自己的身子汇聚而来。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在贤宇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他居然又有了身子。这身子与他原本的一模一样,之是其上微微泛起一层红光。所有的火舌全数被挡在了红光之外无法靠近贤宇的身子。贤宇心中大喜,他这次才知晓自己并未死去,而是又一次经lì

了涅盘。

烈焰之外,刚刚平息了有小半个时辰此刻却再次激烈的晃动起来。这次的晃动更加的激烈,仿佛天穹要崩塌了一般。即便南宫诗雨等人心智如此的坚定也不由的生出一股惧意,他们皆是凡人何曾见识过如此景象。就在众人以为自己的死期将至之时,前方那不停闪动的火苗突然变小许多。南宫诗雨心中一跳,顾不得剧烈的摇晃,飞也似的朝前跑去。

原本汹涌的火海不停的收缩着,此刻外面的众人都盯着这慢慢收缩的火海,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紧张。五六双眼死死的盯着贤宇的火海,生怕错过了什么一般。终于,在那火海一阵反涨之后一个人形慢慢的显露了出来。众人见此情景心中都是猛的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数步。虽说他们很希望从火海中出来的就是心中所想之人,但也是没准儿的事。

终于,那原本浑身是火的人显出了身形。此人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道袍,体外隐隐有红光闪动。此人自然不是旁人,正是贤宇。此刻的贤宇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脸稍微红了一些。

南宫诗雨等人看清贤宇的身形之时都是一脸,接着一个个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南宫诗雨捂住了那樱桃小嘴,眼泪忍不住从双目中流出。好一会儿的功夫其才哽咽的对贤宇道:“殿下安然无恙,我等真是欢喜的紧。”说了这句其便再也说不下去了,转头过去哭了起来。

其余几人也是有许多的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贤宇看着几人那一脸欢喜的模样笑了笑道:“你等跟在我身旁整日里担惊受怕,想想还真是委屈了你们啊。”此刻那原本气势汹汹的烈焰却只剩下了如人头一般大小的火球,看起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贤宇看也不看,其只是伸手一抓那火团便出现在其手中。而后其单手一握,那火团便化作一股红色的雾气融入了其体内,这一切看在雪武等人的眼中是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诡异。但他们没心思去思索这些,贤宇此刻活着出现在了几人面前这才是最重yào

的。

贤宇对几人招了招手淡淡的道:“你等过来吧,这第四层如今已没什么危险的了。”此刻这魔塔的第四层虽说仍然是热的很,但已无法让人觉得不能忍受了。失去了魔火的第四层,即便是与其他三层相比也稀松平常的紧,就和普通的塔没什么两样。

众人闻言快步朝贤宇走了过去,南宫诗雨与夜月几个女子围着贤宇转了数圈。确认贤宇没什么事后才彻底的安下心来。贤宇在几女将自己看了几遍之后才得以脱身,他走到了这第四层的中央处抬头看去。这第四层的顶端与下方三层的顶端有很大的不同,其余三层的顶端都是八角形的平定,但这第四层却是个八角形的尖顶。

贤宇见此身形一闪,下一刻他已出现在了顶端。其定眼看去,只见在那尖顶的正中间有个黑色的圆球。此圆球有人头般大小,其上蕴含着强烈的魔力与阴寒之气。贤宇见此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不知这东西究竟为何物,更不在知毁了这东西之后自己一行人能否脱困。贤宇想了想却对南宫诗雨等人道:“我等能否出去紧要处应是在这黑色的圆珠之上了,若是将其会掉我等或许很快便会出去。但也许会掉这黑色珠子后魔塔也会随之毁灭,我等也就似无葬身之地了。”贤宇顿了顿接着道:“各位以为我等该选哪条路呢?”

几人听了贤宇的话面面相觑了一阵,南宫诗雨开口道:“此事理应殿下做主,殿下觉得该如何那就该如何,我等一切听殿下的。”其余几人听了南宫诗雨的话也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贤宇见此却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道:“你等的性命自然由你等自己做主,若是旁的也就算了,但此事怎能由我擅自决定?!”贤宇说着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几人。

几人见贤宇动了真怒心下一跳,雪武刚想说些什么之时南宫诗雨却将几人聚集在一起小声说了些什么。片刻后南宫诗雨的话声在贤宇身后响起:“殿下,我等已有了决定。请殿下施法将此珠毁掉,如此我等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若是被困在此处,跟死了也没多大差别。”

听了南宫诗雨此言贤宇慢慢转过身来,此刻他脸上的不快之色早不见了踪影,换上了一副淡然的表情。其对众人点了点头,而后又看了看上方的圆珠对众人道:“你等先退下去吧,我来施法看看能否将此物毁掉。”几人闻言恭敬的对贤宇欠了欠身,而后便退了开去。

贤宇见几人不约而同的的退到了阶梯口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心想看来这一个个的生怕我有个什么不测,这世上如今这般忠君值守的人恐怕没几个了。

下一刻贤宇便收起了心神,而后将道家真力汇聚在右手食中二指的指尖之上。青光一闪之后,一道青色的小剑出现在了其指尖之上。贤宇神色肃穆的单手一引,那绿色小剑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着那黑色的圆住猛的冲过去。剑虽小但那股子声势却极为惊人。

见此贤宇脸上的神色已然无什么变化,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上方那黑色的圆珠。当他所发出的小剑眼看就要撞上圆柱之时,突然从那圆珠之上爆fā

出一团黑气来。这黑气将小剑包裹在其中,从其内不时的传出嗡嗡的剑鸣之声。但没过多久那剑鸣之声消失不见,黑雾也散了。

黑雾散去后贤宇却并未见到自己幻化出的小剑,想必已消散在天地之间。贤宇见此微微皱了皱眉头,方才他幻化出的小剑虽说形体小的可怜,但其上却蕴含了贤宇七成的道家真力。七成的道家真力都不能撼动那黑色珠子分毫,这让贤宇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道家真力不行贤宇便用佛力攻之,但一个巨大的卍字打上去却依然没起到什么用处。此刻贤宇的脸色再次变的阴沉起来,只见其身上金光连闪,没多少功夫一道金色的龙形之气便出现在了贤宇的右臂之上。那龙形之气在贤宇胳膊上不停的游走,偶尔还发出一阵龙吟之声。

贤宇右臂之掌猛的打了出去,只见一道金色从其手中射出。其实是其右臂之上的龙形之气猛的飞了出去。一时间这第四层的魔塔之内充满了龙吟之声。

在一声激烈的轰炸之中,一道白色的光束草上方照了下来。也就在此刻,魔塔再次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但贤宇却并未理会这些,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因其已破了这魔塔。

第二百八十五章 除魔

贤宇背对着几**喊一声:“随我出塔!”南宫诗雨最先有所动作,身形一闪几步便到了贤宇身前.其余几人见状也是微微一愣,不过片刻之后也都汇集在了贤宇的身旁。

贤宇身上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光芒,将南宫诗雨几人全数包裹在其中。但就在他想要飞身而起之时那道白色的光亮却消失不见了。下一刻贤宇等人的耳边便响起了那金大仙恶狠狠的话语声:“你们这些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毁了本大仙的法宝。本大仙这就灭了你们,去死吧!!!”说罢一道黑色的光芒便从上方射出,贤宇的身子却是一闪消失在了远处。

下一刻那黑色光芒便击打在了贤宇等人方才所立之处,发出了一阵剧烈的轰鸣声。那被击中的地方倒是没损坏分毫,毕竟此物乃是一件魔宝怎可能如此轻易的被人损坏?但贤宇方才所击之处便不同了,那地方这魔塔唯一一处与外界相连的地方,在贤宇想来应是为了吸收外界的魔气,这魔塔虽自身蕴含的魔气并不少,但其毕竟还需yào

天地间魔气的滋养才可。

只是这金大仙万万没想到,他这固若金汤的魔塔居然被贤宇找到了一处破绽。贤宇会掉了那正当中的珠子等于是将魔塔毁了一半,即便是日后还能再用也是残次品。那金大仙怎能不怒,他此刻是真后悔方才没想法子将贤宇等人灭掉。见自己第一击没能凑效那金大仙便使出了第二击,但贤宇等人此刻是在魔塔之内,金大仙很难看清魔塔里的景象。

任凭金大仙如何出手都无法伤到贤宇等人,折腾了好一阵之后这金大仙突然收了手。贤宇见此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开始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心中隐隐生出了些不祥之感。果然,贤宇的猜测在片刻之后被证实了,只见从第四层的台阶出慢慢的涌进了一大团黑气。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心下一跳,这黑气所发出的气息与魔塔第一层所发出的气息很是相似。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南宫诗雨却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贤宇定眼看去,却是南宫诗雨那长长的衣裙飘带被黑气包裹,片刻后那黑气居然沿着飘带朝南宫诗雨身上蔓延。

贤宇见此心中大惊,他指尖白光一闪便将南宫诗雨身上已沾上黑气的飘带斩断了。或许是那些黑气感受到了贤宇所发出的法力。那飘带落地之后黑气却也散开了去。贤宇定眼看去,却见那原本数尺长的飘带如今只剩下方才那露在外面的一小截,其余的都不见了踪影。

见此贤宇心中一动再次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将众人包裹在其中,而后腾身飞起飘了空中。贤宇望着下方那些越聚集越多的黑气,面上冰冷无比。那些黑气当真是怪异之极,居然在不借助任何外物的境地之下慢慢的朝上伸展,一条条的犹如触须一般朝上蔓延而来。

贤宇此刻心中也有些焦急了,他低头思索了一阵而后对雪武道:“用你那冰封之术看看能否将这些黑气冻结住。”雪武闻言立kè

照做,两道白色的冷气从其掌中喷出,不到片刻功夫便与那向上伸展的黑气相撞上了。二者相撞后先是停顿了一下,而后白色冷气便将黑气包裹住。片刻之后,众人之见那一条条如触须般的黑气冻结住了,一个个犹如朝上的冰住一般。

就在贤宇松了口气之时下方被冻住的黑气却又有了变化,那黑气居然慢慢的渗透出了冰住。不仅如此,黑气还反将冰住包裹在其中。没多少功夫其居然肆无忌惮的朝贤宇等人冲来,来势反而比方才还要快上那么一些,南宫诗雨等人见此面上都露出了些许的惧色。几人跟着贤宇虽说是不畏生死,但死也要看是怎么死。若是被这些不知是何物的黑气缠住,多少总让人觉得心中发毛。而此刻的贤宇心中已满是怒火,不由的发出一声冷哼。

贤宇身上的光芒突然大涨,而后又猛的收敛了起来。只见贤宇身上前后左右共缠绕了九道龙形之气。不光是他,南宫诗雨等人的身上也各自缠了一道金气。仔细看去便会发xiàn

这些金色龙气全是从贤宇身上发出,稳稳的将几人的身子托在空中。

贤宇双手一转两道龙气便各自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而后瞬间便冲入了下方的黑气之中。那正在上升的黑气上升之势嘎然而止,发出一阵兹兹声后便朝下方快速收缩。南宫诗雨等人见此心中大喜,转而把目光定在了身前下方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此刻正有两道金色的龙气翻滚在浓浓的黑气之中。由于黑气实在太多,两道金色龙气的身影若隐若现。就好似沧海中的两叶扁舟一般,沉沉浮浮。但每次看似被黑气包裹在其中的龙气,都会在发出龙吟之声后再次现身出来。如此这般来回往复,居然与那下方的黑气斗了个不分上下。

那原本已分散在第四层各个角落里的黑气此刻却拼命的朝一处收缩着,没多少的功夫便已收缩到了两丈之内的范围。众人见此心中便知两道金色龙气定然是给黑气造成了不小的压力,若是不然的话黑气也不会如此急切的汇聚在一起抵抗龙气。贤宇见此情景脸上的神色很是平静。只见其单手一扬,又两道金色龙气飞射而出,与另两道龙气一起对抗黑气。

又多了两道龙气,黑气显然是有些吃不消了,再次拼命的汇聚了起来。片刻后,黑气居然自行汇聚成了一只黑色的猛虎。一时间四道龙气与黑色猛虎停止了攻击,互相对视着。片刻后那四道龙气也自行发生了变化,只见四道龙气很快的融为一体。光芒一闪后一条比方才大了数倍的金龙出现在众人眼前。这金龙犹如实质,看起来端得是威猛之极。

你黑气幻化出的猛虎见此朝后退了两步,贤宇等人原以为其是要退走,却没想到那黑色猛虎居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虎啸之声,而后抢先一步朝着对面的金龙扑来。金龙见此也不示弱,当即发出一声龙吟朝着黑虎冲了过去,一时间龙吟虎啸之声不绝于耳。

贤宇见此却再次将两道龙气打入了那下方的金龙龙身之内,那金龙发出一声震天的龙吟之后斗志似乎又提高了几分。贤宇见此却不再理会下方的龙虎之斗,而是朝着塔顶的中心处飞去。南宫诗雨等人此刻就飘飞在贤宇身旁,就如几人与贤宇连体了一般。

此刻魔塔之外的金大仙却拖着魔塔朝北方飞去,脸上满是晦气之色。他原本以为制住了贤宇之后玄武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在其看来玄武即便再厉害也不过是只畜生罢了。他一个成道的修行者即便对付玄武有些困难,但也有很大的把握能将其收服。

但让他没想到是小玄子居然如此厉害,在贤宇被收入魔塔之后其便大吼一声从口中喷射出一道巨大的水柱。金大仙猝不及防没想到居然被小玄子给击倒了,小玄子便趁此机会从那缺口之中逃出,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当金大仙想要寻找之时,已是来不及了。

没抓到玄武已很是倒霉,此刻贤宇却又毁了其的魔宝。金大仙自然是恼羞成怒,恨不得将贤宇等人凌迟处死。原本这魔塔之中是有许多禁制的,只要他一念口诀便会将禁制催动。他原本想贤宇几人既然已被自己困在魔塔之中那自然是翻不起什么幺蛾子了,便想等些时候在将贤宇几人灭掉。但也就是他这一等之下,魔塔居然被贤宇会掉了。方才他放出的是一股鬼气,这鬼气并非平常鬼气,而是厉鬼之气。如今的他之所以如此的轻松是因为其觉得贤宇等人此刻已被灭了,心中的闷气也稍稍舒缓了一些。至于那魔塔,他是能复原的。

可就在金大仙悠闲的朝前飞去时,一道黄金突然刺穿了其捂着魔塔顶部的手掌。金大仙痛的惨叫了一声,那只手掌也不由自主的放开了去。其手掌刚刚移了开去,又是一道金光是射了出来。这第二道金光飞出之后就急速的朝前飞去,直到飞出数十丈之外才停住身形。

金光收敛之后贤宇等人的身形显现出来,那正捂着左手满脸痛色的金大仙见贤宇等人出现之后心中大骇。随即他眼中便露出了怨毒之色,再次恶狠狠的对贤宇道:“你这该死的臭道士,居然敢伤了本大仙,你去死吧!!!”说着其猛一张口,一团金色的光芒从其口中喷出。这金色给人一种压抑之感,全然没有贤宇皇道之气的浩然之感。

贤宇见此面色更加阴沉,只听其冷声道:“原本你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不过既然你想下地狱我就成全了你!”贤宇的话越说越冷,到最后众人都感到了一股森寒之意。

只见贤宇的身子微微前倾,一阵龙吟之声响起。接着九道金色龙气从贤宇身上飞出,冲着金大仙猛冲而去。金大仙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双眼便瞪的如铜铃一般。就在金大仙发愣之时贤宇发出的九道龙气已将他喷出的金气化解的一干二净,并直冲着金大仙冲去。

金大仙再次施展**抵抗,可还没等他**施展出来却已被九道龙气包裹住了身子。九道龙气在其身上来回的快速游动,不消片刻金大仙的身子便化作点点尘埃消散在了天地之间。那九道龙气也慢慢的淡化,直到消失不见。贤宇见此长出了一口气,一个魔头就此被他除掉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对峙

贤宇飘飞在虚空中静静的看着那金大仙所化的最后一些尘埃消散于无形,而后便对着虚空发出一声龙吟.片刻功夫云层剧烈的翻滚起来,而后便有一只龙头从云中探出。贤宇见此微微一笑,对龙头招了招手道:“我就知dào

小玄子你本事不小,那厮想让你做他的坐骑简直就如同白日做梦。”贤宇话音未落云中之物便朝着他飞了过去,看起来极为欢喜。

小玄子落的贤宇身旁之后那硕大的龙头在其身上蹭来蹭去,一副亲密之极的模样。只听小玄子孩子般的声音传入了贤宇及众人的耳中:“那人想抓我自然不容易,这世上没几人能降的住我。我就愿意给哥哥当坐骑,旁人没资格使唤我。”说着其将那龙头抬的老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众人见此一幕先是一愣,而后便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贤宇此刻可没那么多功夫说笑,只见他右臂一挥,一团青光飞出,下一刻便将南宫诗雨等人罩在了其中。等几人缓过神来之时青光早已散去,他们的身形却已在小玄子的背上。贤宇负手站于小玄子的背上最前方,望着北边的方位淡淡的道:“我几人本困里面有多少时辰了?”他之所以有此因为自己在魔塔之内经lì

了一番奇异的蜕变,根本不知经lì

了多久。再者,一些法宝魔宝之类的灵物,其内的时辰与外界可谓是天差地别。或许其内漫长的岁月却只是外界的几个时辰,又或许外界的几年对内里而言不过就是片刻光景。

小玄子自然知晓贤宇是在向它发问便乖乖的道:“哥哥被收进去已两日了。”

贤宇一听这话面色不由的一沉,对小玄子淡淡的道:“用你最快的速度赶回玄然宫。”他这话虽说语气很淡,但任谁都能听出其话里的那些许的焦急之意。小玄子不敢迟疑,身形先是一顿,而后几个闪身之后已载着众人化作了一颗小黑点。

小玄子的身法自然非他物可比,玄武一族可并非凡尘间的龟累。其身形虽说庞大无比,但身形却不比那些修为极深的神仙慢多少。若是玄武一族全心飞行的话,那可谓是一日十万里。小玄子的身法虽说谈不上一日十万里,但两三万里还是有的。此刻的贤宇等便已离玄然宫不足十里,但贤宇的身形却停了下来不再前行。他此刻脸色极为阴沉,身旁的南宫诗雨等人见了心里都是一阵坎坷。虽说他们知晓贤宇性子很是温和,但贤宇此刻的脸色实在是不怎么好。几人见此便一言不发的站在贤宇身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贤宇脸色之所以如此的阴沉是因为面前的这副景象,在贤宇的身前便是无为村的村口。他原本是想先送南宫诗雨等人回逍遥居去。他是要上山参战,这是修行之人的厮杀,他们几个凡人若是跟上去的话可说是必死无疑。可贤宇几人刚到村口却见到一个小女娃躺在村口看一动不动,贤宇上前一看,才发xiàn

那女娃居然已死去多时。不仅如此,无为村从里到外全村的人都死了个干净。这些人虽说身上没什么伤害,但全都是脸色发白,一副干瘪模样。就好似身子里的水被什么物件吸干了一般,死状可谓是可怖之极,看的南宫诗雨等几女一阵干呕。

贤宇见此景象自然是不由主的朝里走去,他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生还之人。但其没走出两步便发觉脚边的一个躺在地上的村民还有些生气,其当即蹲下身子将自身真力注入到了那村民的体内。片刻后村民微微的睁开了双眼,见到贤宇后眼中闪过一丝惧色,在贤宇怀中一个劲的发颤。贤宇见此皱了皱眉,随即在其眉心处点了一下。那村民颤抖的身子很快安静了下来。贤宇见此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老乡,此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村民全都没了性命?”

那村民看清了贤宇模样之后眼中便流下了两行泪水,其断断续续的对贤宇道:“三日前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鬼怪,这些鬼怪只要一碰到谁谁就必死啊。仙师,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真的不想……”其话还没说完却已失去了生机,贤宇见此却是一脸的漠然。他方才在给这村民输入真力之时便已知晓其命不久矣,为其输入真力也只是想从其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那村民死后贤宇便一直如此负手漠然而立,良久再也没发一语。

好半晌后贤宇转身对南宫诗雨等人道:“你等回逍遥居吧,这里的村民虽说死的干净,但屋子却未被破坏。安心的在屋中呆着莫要出来,此处应不会有什么不妥,我已用神识探查了一番。”说完其便独自一人飞身上了小玄子那已缩小了很多的鬼背之上,瞬间化为一道青光飞身而去,片刻后便不见了踪影。南宫诗雨等人看着贤宇的背影,却没人开口说话。

他们知晓贤宇要去作甚,更知晓自己跟了去也于事无补。这是修行界中的斗争,离凡尘的中的人太过遥远。即便他们能毫不犹豫的为贤宇献出自己的命去,但那也于事无补。他们跟随贤宇也有些日子,自然对邪道之人也很不待见。但即便他们在心中将邪道之人骂了千百遍也没什么用处,邪道中任何一个修行者都能给他们造成不小的威胁,这便是凡人与修行之人的区别。即便他们在凡尘中所向无dí

,到了修行界也是如蝼蚁一般弱小的存zài



雪武看着贤宇消失的方位问南宫诗雨道:“南宫姐姐,我等口口声声说要护卫太子殿下,但每逢殿下遇到麻烦事我等却只能呆呆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难道,这便是忠心吗?”

听了雪武的话南宫诗雨的娇躯微微一震,其依然望着北边贤宇消失的方位。良久,其猛然转身看着众人淡淡道:“雪武说的甚是,我等既然说要侍候在殿下左右,那就要说到做到才行,而不是如此等着殿下来召唤我等。”南宫诗雨这话虽然说的很淡,却斩钉截铁。

雪武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满脸疑惑的问道:“姐姐说的不错,但怎样才能侍候殿下左右?殿下如今整日在山上修行,此次也是要外出游历才能带上我等的啊。”

南宫诗雨笑了笑道:“没错,太子殿下如今是修行界中人,是不可能长长留在凡间,即便是将来登基继承大统也是如此。”南宫诗雨再次望向玄然宫方位,而后接着对众人道:“既然殿下无法长留在凡尘之中,那我等救只好入了修行界。”听了南宫诗雨之言雪武等人眼中一亮,但夜月却眉头微微皱起。众人似乎都知晓了南宫诗雨话里的意思,但却都没开口。他们在等南宫诗雨继xù

说下去,他们的心此刻正在不停的跳动,有兴奋也盼望。

南宫诗雨见众人如此便笑了笑接着道:“我想诸位也都猜到了,我等若是想追随太子殿下左右那就要如殿下一般成为修行之人。唯有如此才能为太子、为逍遥皇朝尽忠。”

众人心中虽早有预料,但听南宫诗雨亲口说出此话心还是猛的一跳。雪武定了定神,面上闪过一丝坚毅之色:“姐姐说的不错,唯有如此才能尽忠。我听姐姐的,等大战一过便上玄然宫入修行界。”听了雪武的话南宫诗雨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其余几人。

白飞儿上前一步郑重的道:“南宫姐姐,飞儿虽说只是雪国小民,出极北冰原最初也只是为替家人报仇雪恨。但跟着天下这些日子飞儿觉得自己有了归属,飞儿虽说是一介草民,但也是太子殿下之臣民,飞儿也想永远追随殿下。飞儿决心已下,随姐姐入道修行。”

卡加璇听了白飞儿的话也上前一步道:“我巫族世代忠于逍遥皇朝,小妹愿入道。”

当南宫诗雨的目光落在夜月身上之时却是一愣,只因夜月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了。南宫诗雨见此连忙上前几步将其搂在怀中柔声问道:“好妹妹,你这是怎地了?为何哭泣?”

夜月听了南宫诗雨的问话抹了抹眼泪哽咽着道:“姐姐,小妹是无法与姐姐们一同入道了。小妹连习武之人都算不得,身子弱的可怜,即便是有些入道恐怕也不成了。呜呜呜……姐姐,小妹不想离开公子,呜呜呜……”夜月越哭越是伤心,看的周围几人一阵不知所措。

南宫诗雨想了想柔声对夜月道:“傻妹妹,哪个说让你离殿下而去了?”夜月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止住了哭泣呆呆的看着南宫诗雨,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南宫诗雨捏了捏其的小琼鼻道:“我等是否都能入道还是未知数,若是没能入道的就只好还住在这无为村中,随时等候殿下召唤。即便是全数入道,妹妹一人也可在此居住。实在不行大不了姐姐到时向玄然宫的仙长门请求,让我等轮流到山下来陪妹妹也就是了。如此你便不用离开殿下了,这样可好?”夜月听了南宫诗雨的话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那泪水还未全干,加上这柔美的笑容可说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很。众人见夜月不再哭泣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跟着贤宇这些日子相互扶持,彼此之间早就如家人一般了。

*******玄然宫共有内外两层禁制,外禁制乃是极高的五行迷幻阵法。内阵法却是引先天道家无上真力布下的阵法。如今一群邪道众人正对着玄然宫的内阵一个劲的攻打着。

第二百八十七章 对峙(下)

无数各色光华、法器接二连三的攻击着那闪烁着无色光华的法阵.那些邪道中人每联合发出一击整个玄然山都会剧烈的颤抖一下。一时间山中的飞禽走兽都变的坎坷不安起来。陆上的众兽不停的奔跑着,仿佛想要逃离这栖息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玄然山脉。而林中的飞鸟也一个劲的乱飞个不停,发出了阵阵的鸟鸣之声。有的飞鸟甚至因为飞的太高飞到了邪道之人发出的邪功之中,当场化为了乌有。整个玄然山就好似要天崩地裂一般,一看之下让人胆寒。

而此刻在离玄然山只有二里处,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道士却站在了一只大龟的背上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一切。之所以说是下方是因为其所里身之处已是高达万丈的高空,即便是修为再高的修行之人想必此刻也不会在意他,毕竟对这些人来说下方的战事才最要紧。

贤宇面沉如水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看着下方的情景就好似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无干一般。但其眼中流露出的杀意却是无法隐藏的,而其杀意锁定的便是那些攻打玄然山法阵的邪道中人。此刻其实是两方人马对攻,在法阵之内数千名身穿月白道袍的道术在不停的向法阵之内注入真力。自然,这其中也有不少的白衣女子,一个个如仙子一般。但此刻这些仙子脸上没有往日的清冷之色,有的只是一脸的决然。他们手上也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华,将一道道元力为真力的法力注入到前方的法阵之中,如此一来双方居然一时间斗了不相上下。

贤宇见此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他心想这邪道之中难道就没有修为高的人吗?玄然宫法阵虽说厉害无比,但若是有几个窥仙境界的人攻之的话想要破除也是轻松之极。贤宇如此想着两方人马却停止了对攻,而分散了开去,在贤宇疑惑的目光之下从邪道那方走出了三人来。

这邪道三人中一中年男子穿着蓝色长袍,头戴金冠倒是生的俊朗无比。另有一老者身穿一身红衣,看去极为扎眼,透着几分诡异。还有一人身穿一身黑袍,用斗篷遮住了脸部看不清模样。贤宇一见这三人便知晓三人分别是邪道三宗中人,待到贤宇探查了一番之后顿时脸色大变。这三人的修为居然无一例外都的窥仙境界初期,当真算的上高手。

就在贤宇为玄然宫一方担忧之时却从那些道士身后同样走出了三人,这三人贤宇都认得。一位是玄机子,一位是玄青子,还有一位是玄悟子。这三人的修为也都是窥仙境界,贤宇见此心下稍安了些。但他并未完全放心,毕竟六人都是窥仙境界,胜负难料。

贤宇原以为六人一照面就会出手,可没想到那邪道中身穿蓝衣的中年人对玄青子三人笑了笑道:“三位觉得能挡下我三人的攻击?三人昨日不是已出战了吗?怎地今日又是三位道长出手?难不成玄然宫真的没落了,没人了不成?”这人话中满是讥讽之意。

玄机子听了此话却是冷声道:“妖人,我玄然宫高手众多,只是杀鸡焉用牛刀?我等三人的修为在玄然宫中算不得什么,但用来对付你们这些妖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玄机子的话音方落玄悟子便道:“师兄说的不错,我道家**玄妙之极,对付你们这些个邪道妖魔正好合适!”其说着目中寒光一闪,显然对面前三人是憎恨之极。

玄悟子说罢,只听一阵怪笑传来,接着便听一个声音道:“你们这些牛鼻子道士整日里便只会说些大话。就说你玄悟子,昨日方才被我师弟打成重伤,今日居然还敢如此猖狂?真是让在下见识了什么叫不要脸了,嘿嘿嘿……嘿嘿嘿……”其声音可谓是沙哑之极。

玄悟听了其话面色变了几变,而后转身对另两人使了个眼色。玄机子玄青子会意,三人手上一同幻化出一个巨大太极图。这太极图上的真力可谓是纯厚之极,让周围的玄然宫弟子都是精神一震。三人一同大喊一声,三个太极图飞速的朝无色光幕飞去。

就在三人出手之时邪道三人也出手了,从三人手上各自射出一道手臂粗细的光柱。蓝衣人发出的光柱其内蕴含着纯正的魔气。其余两人发出的光柱分别蕴含着鬼气与邪气,一时间三正三邪六道光芒相互飞去。当六道光芒撞上之时却并未发生贤宇想象中的轰鸣之声,六道光芒分别柔和的注入了五色光幕之内。此刻六人的神色也变的很是郑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无色光幕却有了变化,原本五色的光幕却在瞬间变成黑色、红色以及灰色相交的颜色。玄然宫弟子见此一幕心中大惊,他们分明感受到一股强dà

的邪气朝自己涌来。邪道三人见此脸上却露出了得yì

的笑容,那蓝衣人道:“三位,看来这阵法将要被破了啊。不如这样,本公子给三位个机会。我准许三位带着手下弟子撤tuì

,等我圣教弟子攻到玄然广场再决战如何?如此三位道长也可好好筹划一番,或许能稍稍支撑个片刻也说不准?”

其余两人听了蓝衣人的话都大笑了起来,玄青子等人脸上神色却没什么变化。三人冷冷的看着前方变了色的光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就在邪道中人想再说些什么之时,那光幕却又有了变化。其上突然一阵青光暴涨,发出了一阵兹兹之声。当青光消散之后那光幕之上居然再次出现了五色光芒,先前的三色光芒却不见了踪影。玄然宫弟子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满是欢喜之色。玄青子等人见此面上神色却无什么变化,但心中却着实松了口气。

而邪道三人见此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僵硬了,那蓝衣人更是脸色变的铁青。想想他方才还大放厥词的说些羞辱玄青子三人的话,如今人家的法阵却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如此情景让三人身后的修道三宗弟子一阵议论,如此可是让他丢尽了莫要。他咬着牙冷声道:“你们三人也别太得yì

,玄然宫想必没什么可用之人了,而我圣教三宗可还有不少高手。若是真没法子我圣教便与你们这些牛鼻子耗下去,看谁能撑到最后!”其说到此处却是话锋一转对身后弟子道:“三宗弟子听着,给我狠狠的攻这法阵。若是哪批弟子攻破了法阵,本护法便为这批弟子请功,让尔等连升三级!”此话一出邪道弟子又是一阵笑声的议论,不过片刻之后那些弟子就一个个用火热的目光盯着前方的无色法阵,都想做那攻打法阵之人。不过他们是想做那最后一批攻打法阵之人,最后一批攻打法阵的人最有可能得到赏赐。

蓝衣人见此嘴角却露出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只听他再次对身后的弟子道:“尔等还不快快动手?这法阵可不是一下就能攻破的,可不要想做什么最后一批攻打法阵的人。现下快快动手尔等就都有可能得到赏赐,若是再迟疑片刻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邪道弟子听了此话一个个大喊了起来,没多少工夫便有一批二三百命弟子站在了邪道三人身前。那三人见此情景相视一笑,而后便纷纷退了下去不见了踪影。玄青子三人见此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们自然知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是那些邪道弟子真因此斗志大增,对玄然宫可是极为不利的。但三人面上却很是镇定,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三人相视了一眼,玄机子转身对身后的玄然宫弟子道:“玄然宫众弟子听着,尔等定要誓死捍卫玄然宫。若是众弟子能挡住邪道魔头的攻势,今日一战罢了所有参战的玄然弟子每人赏赐一粒增进**的丹药!”玄机子的话语声并不是很大,但却清楚的传入了玄然宫那女弟子的耳中。众弟子听后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增进修为的丹药那可是修行界的圣药。虽说修行界中无论大小门派中都多少炼有此药,但无论在大小门派此药都是珍宝的存zài

。即便是玄然宫如此豪门大派,那也不会将此丹药轻易给门下弟子。这种增进**的丹药选材极为苛刻,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最要紧的是这种丹药即便是有材料也不见得能练成。十颗中能有三颗成丹也就恨好了。如此,可见其有多珍贵,平常一般弟子根本就见不到此药。

玄然宫弟子听了玄机子的话后纷纷踊跃上前,一时间倒出现了争先恐后的画面。上方的贤宇自然将玄机子的话听的清楚,见玄然宫弟子一个个生怕落后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好笑。他心道:“这些人怎地也不想想,若是没了性命还有什么赏赐?”

见了此幕还真让贤宇大大感叹了一番众生无利不起早,世间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之人,一切的所作所为都为了一个利字。凡人百姓为的是吃饱穿暖,修行之人为是得到成仙。无论是为吃喝还是为成仙,其实也都是为了利而已。就拿眼前来说,邪道此刻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自家的利益。说好听些是为了报八百年前的仇,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为了正道中人所拥有的洞府灵山而已。虽说贤宇明了这一切,但他却无法改变这一切,或者说他不想改变。原因很是简单,因为他自己也是众生之一。贤宇又将心思放在了下方,照此刻看来两方是陷入了对峙的局面。

第二百八十八章 守阵

正邪两方弟子受了两方领军之人的鼓舞之后一个个倒是斗志昂扬,全都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样.邪道之人手中再次发出黑红各色的光芒,而已一股脑的全数击打到了那五色光幕之上。而玄然宫的弟子则每人发出一道青色的真力,朝五色光幕打去。与邪道一方不同的是玄然宫弟子所发出的青色真力在半路之上居然尽数何为一体,成了一根粗大之极的真力柱。

两方的攻击一同击打在了五色光幕之上,一样没发出任何声响,只见光幕之上两股力量相互挤压着,一会儿真力压倒了邪气,一会儿邪气却又占了上风。贤宇在高空中看到这一幕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照此情景看来这次多半又是平手,不会有什么进展了。

果然如贤宇所想,正道双方的力量在光幕之上相互低笑着,最终还是打了个平局。玄然宫中人见此自然是欢喜的很,宫中弟子已分成几路去向昌佛宫与妙儒谷报信。算算日子那些弟子也已走了两三天了,若是此种局面能维持下去自然是玄然宫愿意看到的。

玄然宫一方是松了口气,但邪道一方的人却是懊恼的很。那些攻过一击的邪道弟子垂头丧气的退了下去,但很快的又有另一批邪道弟子替换了上来。玄然宫弟子见此却也不惊慌,在他们看来下一次攻击要等好一会儿才发动,此刻根本用不着紧张什么。

但就在玄然宫众弟子如此想时,邪道那边突然发出了三团光芒。这三团光芒分别为黑色、红色与灰色。三团光芒奇快无比的冲着五色光幕冲来,声势着实惊人。玄然宫弟子见此景象心中大惊,此刻的他们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只得仓促的各自再次发出攻击。

只是此处由于邪道一方提前出手,三团光芒也先发制人的打在了五色光幕之上。一时间玄然宫的内阵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就仿佛整个山脉都因此在颤抖。即便玄然宫弟子的真力紧随其后的打在了五色光幕之上,但作用却并非很大。也只是让摇晃减轻了一些罢了。

玄青子三**惊,因为此刻不仅是地动山摇,那五色法阵也忽明忽暗起来,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见此情景三人顾不上那么许多,先后从身上掏出一张金色的道符,二位往其上喷出一股本命之血。鲜红的血液一喷洒在道符上道符便金光大盛起来。而后道符迎风飞涨,没多少工夫便涨到如小山一般,三人法诀一引那三张道符便飞向了五色光幕。

原本忽明忽暗的五色光幕一接触到道符瞬间便平静了下来,天地停止了颤动,光幕也不再闪烁。玄青子三人见此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方才若非他们三人及时出手,这法阵说不准还真就被邪道中人破了。邪道中人见玄然宫的法阵再次稳了下来,一个个都咬牙切齿起来。

虽说法阵靠三人之力稳固住了,但三人脸上的神色却并不好kàn

。三人相视了一眼后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玄然宫弟子见此也只是一愣,转眼间又是一脸的肃杀之意。贤宇见玄青子三人不见了踪影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在他看来三人定然是回玄然宫告急。

贤宇想的不错,玄青子三人的确是告急去了。此刻三人正站在玄然殿的中央位置,望着玄然子与其余的众人紧皱着眉头不语。玄然子脸上平静的很,从其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担忧之色。但若是仔细些的人便会发觉他的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愁色,只是其掩饰的比较好罢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玄然子便对殿中的众人道:“我等派出去的那些弟子虽算不上宫中出类拔萃之辈,但也都是中上之资,邪道弟子居然也能对抗。如此说明对方的实力并不在我方之下,如今这事情还真有些棘手。众位师弟师妹可有什么好法子吗?”

众人听了贤宇的话先是面面相觑了一阵,而后便听玄仁子道:“前日已派出弟子向昌佛宫与妙儒谷求援。算算时辰两方也就快到了,只要我等再坚守两日便可。”

“哼,我看那妙儒谷的书生们可不一定会来援手。诸位难道忘了上次那孔鸿儒与贤宇那孩子的过节了吗?那孔鸿儒看起来大度,其实就是个小肚鸡肠之辈。”坐在玄妙子身前的玄云子说道。听了其所言其余诸人都默默的点了点头,此事倒是极为可能。

玄然子捋了捋自己那白色长须道:“小师妹说的极是,不过昌佛宫是定然会到的。只要援兵一到我方便有了喘息的机会了,即便妙儒谷不来,凭我两派之力也未必没有胜算。”

玄青子听了玄然子的话道:“掌门师兄说的甚是,但现下昌佛宫还没到。如今我玄然宫的内阵虽还能抵挡一阵子,但也并非长久之计啊,师兄以为此事该如何是好?”众人听了玄青子的话都将目光投向了玄然子,玄然子却是眯着双目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后玄然子缓缓起身对下方众人道:“玄然弟子听命!凡是修为到了成道期的弟子全都到山门去。记着,尔等要做的是给我守住山门前内阵三日。三日内绝不可放邪道中人入内,尔等清楚了吗?”玄然子的话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入所有弟子的耳中。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从下方的人群中走出近三百名白衣弟子,其中有男有女。观这人的修为,无一不是成道期。这些人中赫然就有肖寒风、东方诗雨、苏文与马飞几人。众人站定后,玄然子手中拂尘一甩道:“去吧。”这两个字虽然说的很淡,其中却满是不容置疑。

众弟子应了一声是后便随着玄青子三人出了玄然殿,事前已然说好由玄青子三人负责守护阵法。好在他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撑山个一时半刻也并非什么难事。玄然子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对大殿中剩余的人道:“众位邪道势大,若是昌佛宫与妙儒谷的人能赶到自然最好。若是赶不到的话那我等也只好与邪道中人拼个鱼死网破了!”听了玄然子的话大殿中的人都露出了郑重之色,但却没有一人有惧怕之意。

邪道中人与玄然宫弟子还在相互斗法,玄青子二人走了之后这已是第三次对攻了。玄然宫弟子方才吃了点小亏,后面自然是谨慎了许多,一时间邪道中人倒是占不到什么便宜。邪道三个领军之人见此情景似乎也有些不耐了,他们原本是不屑对玄然宫小辈出手的,但见此情景也难受的很。三人对望一眼后脸上都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而后便齐齐的闪身到了人前。

三人手中各自亮起一团光芒,光芒颜色自然是各不相同。当三人手中光芒长大到人头颅一般大小之时三人便猛的将手中光团击出,三个光团如离弦的箭一般急速朝五色光幕飞去。玄然宫弟子见此心中大惊,他们虽说悍不畏死,但面对三个老魔头也是有些胆寒。

就在那三团光芒要击在五色光幕之上时,玄然宫众弟子的身后空中突然升起了数百个光团。这些光团飞快的朝五色光幕聚集,而且还在不断的变化。等到了五色光幕之前时已成了巨大无比的青色光团。这青色光团几乎与邪道三人的攻击同时到达光幕。五色光幕在闪了几闪后居然丝毫没什么变化,其上的五色光芒似乎又增加了一些显得更有气势了。

三人见此却是一愣,等到光芒散去之后他们却释然了。只见原本的玄然宫弟子身前又多出了许多玄然宫弟子,而且这是弟子的修为明显高于先前的那些弟子。如此多的成道期弟子同时发出一击来抵挡他们三人的攻击,能挡的住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者说,他们三人方才也都没用自己的全力。虽说是正邪开战,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人总爱留后手。

贤宇见到这新来的玄然宫弟子脸上的神色稍微好kàn

了些,这些弟子的修为都不低要说应能抵挡一些时候,当其看到其中站在最前方的几个身穿白衣的那女之时心下更是一跳。前方那几个可都是他的熟人,肖寒风自然就不必说了,苏文与马飞他也是熟悉的很。其中还有一人是他最惦记的人,此人面容绝世,犹如九天仙女下落凡尘一般。只是此刻的她脸上又罩起了一层寒霜。眉头也是微微皱起似乎心中火气很大。贤宇见了此女后便想冲下去与众人一起加入战团,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现下还不是他出现的时候,要等待一个时机才行。再者说,若是东方倾舞等人合力都抵抗不了,即便是他飞身而下加入战团也没多大用处。

再说邪道那三人见了东方倾舞等人后面色如如常,那位身穿蓝衣的中年人拍了拍手道:“好好好,这怕是你玄然宫真zhèng

的精英弟子了吧。如常甚好,精英弟子早些出战你们或许还能挣扎一段时候,否则的话恐怕连挣扎的机会都没了。”其话语中的讥讽之意显露无疑。

玄青子听了蓝衣的话冷笑道:“我玄然宫弟子个个都是精英,今日便让你们这些见不得天日的邪道中人知晓我道家无上真法的厉害!”说着又是三道光芒打出,却是玄青子与玄机子还有那玄悟子几人。虽说此刻东方倾舞等玄然宫精英弟子尽数在此,可他们三个都是长辈自然不能让小辈先行出手对敌了。三人如此做法可说是抛砖引玉,也可说是鼓舞气势。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守阵(下)

三人发出了攻击邪道自然也不会光看着,邪道三人也出手了.不过三人此次出手倒有些随意应付的意思,如此一来这一击又是不分上下。玄然宫与邪道众弟子见此情景也没有什么动作,似乎都已习惯如此结果。确是如此,这几人来像这样的对攻来来回回不下百次了。

肖寒风等人见此也自然是干净利落的出手了,肖寒风单手一划,一个道字便出现在其手中。这道字通体青色,其上蕴含的真力极为纯厚。众弟子见此纷纷点头称赞,肖寒风为玄然宫的大弟子,其威名自然是全宫上下尽人皆知。肖寒风幻化出道字之后并未出手,而是让那道字悬与自己右手手心处,他在等,等东方倾舞几人一同出手。

东方倾舞几人自然知dào

肖寒风的用意,便也学着肖寒风的模样各自在手中用真力凝聚出一个青色的字来。东方倾舞凝聚出的是个法字,苏文凝聚出的是个自字,马飞凝聚出的是个然字。玄然宫弟子见此纷纷拍手叫好,肖寒风则面带微笑的开口道:“三位前辈,所谓道法自然,三位所做之事似乎有违天道啊。”他这话自然是说给蓝衣人三人听的。

蓝衣人听了肖寒风的话哈哈一笑道:“好个道法自然,好个天道。只可惜啊,你这番大道理不该对我等说。我等早就逆天而行了,还遵什么天道谈什么自然。罢了,既然你们这些小辈要玩那就让你们玩玩好了,左右我等有的是时候等着。”说着其便与另外两人退到了人群之后。很快的又有一批邪道弟子上前,玄青子三人一看这些邪道自己的修为也是吃了一惊。

这些邪道弟子居然尽数为魔修的成魔期,邪修的成邪期还有便是鬼徒的真鬼期。此三阶段相当于正道的成道期。玄青子对玄机子两人传音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八百年前邪道可是损伤殆尽,难道说只过了八百年的功夫其实力已是这般恐怖了吗?太匪夷所思了些吧。”

玄机子听了也嘴唇微动的传音给二人道:“此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此间容不得我等多想了。看来今日我玄然宫要苦战了,唉,天地不仁啊。无论如何我三人也不能让这些魔头得逞了,否则便是对不起祖宗留下的基业!”两人听了玄机子的话都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玄青子没有回身背对着玄然宫众弟子沉声道:“尔等听着,今日即便是此间之人全数战死也不能放邪道中人进入我玄然圣境,若是哪个敢后退的本座饶不了他!”

众弟子听了玄青子的话后纷纷大声道:“弟子谨遵法旨!”话音落下随着玄青子几人后来赶到的那数百名成道期弟子手中都纷纷亮起了各色光芒,这些光芒虽说颜色各异,但其本源却都是纯正的道家之力。一时间玄然宫弟子脸上满是肃杀之意,一个个都肆无忌惮的释fàng

着自己的杀意。其中杀意最惊人的自然是肖寒风几人,几人站在最前成了领军之人。

玄青子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而后与玄机子两人对视一眼便再次消失不见。片刻之后三人出现在了后方的一处高崖之上,神色凝重的看着下方蓄势待发的玄然弟子。邪道三人见玄青子几人居高临下的模样自然也不甘示弱,一个个也升到了空中与玄青子三人对视起来。

上方云层中的贤宇见此情景又将身心抬高了些,下方的真力与邪道三宫的邪力、魔力、鬼力的威势太强,多少有些波及到他。若是被哪个邪道弟子感应到他的存zài

那可就糟了,并非贤宇胆小,而是此时此刻躲在暗处的人最容易做些什么,所谓暗箭难防。当然,其也怕玄然宫中有人会察觉到自己的存zài

,毕竟下方诸人可都是成道期比他修为高的大有人在。

就在贤宇刚停住身形之时,玄然宫弟子与邪道三宗的弟子几乎一同出手。一时间光华满天,若非贤宇是修行之人的话根本看不清期其间的景象。片刻后玄然山脉激烈的摇晃了几下,而过光芒散去。贤宇定眼细看,那五色光幕居然丝毫未损,刚才的一击还是平手。

虽说没什么进展,但贤宇看的清楚,两方弟子的脸色都不是很好kàn

。除了几个修为高的外,剩余的弟子脸色都略微有些苍白。当然,肖寒风几人神色是没什么变化的。贤宇的目光自然是落在了东方倾舞的身上,还好,东方倾舞的面色如常,只是那脸上的寒霜似乎又深了几分。贤宇见此心中苦笑,心想东方倾舞多半是为玄然宫担忧才会如此的吧。东方倾舞的性子他清楚的很,对她而言玄然宫便是家。如今有人打到自己的家门前,她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了。不过贤宇转念又一想东方倾舞会不会是因为在思念自己,所以才皱眉?如此想法一出现贤宇便想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想如此儿女之事。

肖寒风看了看东方倾舞的脸色突然苦笑了笑道:“也不知贤宇师弟现在何处?他可是幸运的很,没赶上这场大战。不过幸好他没赶上,贤宇师弟安危干系重大,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可就麻烦了。”肖寒风之所以此时对东方倾舞说这些,是想让东方倾舞放松一些而已。

东方倾舞听了肖寒风的话眉头却皱的更厉害,她沉默了一阵淡淡道:“师兄说的甚是,可我就怕那人现下正往此处赶来。若是如此那就不妙了,也不知玄仁师伯有没有告知他。”

肖寒风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也皱了皱眉头道:“师妹说的对,以玄仁师叔的修为应能施展万里传音秘法,若是他老人家用此法告sù

了贤宇师弟此间之事,师弟还真会回山相助。师弟的性子我清楚的很,若他知晓了玄然宫有难说什么也会赶回来的。”肖寒风说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是真不想贤宇回来,若贤宇有个什么闪失尘世可就要大乱了。

一旁的马飞听了二人之言笑了笑道:“若是贤宇师弟来此我等岂不是又多了一份力量,二位怎地不希望师弟来此?”听了马飞的问话肖寒风苦笑着摇了摇并没说什么,而东方倾舞则是死死的盯着对面邪道中人,此刻双方很是默契的暂时收手,各自恢复一番元气。

这时苏文的声音响起:“马师弟你难道不知贤宇师弟的身份吗?贤宇师弟虽是玄然弟子,但他却是逍遥皇朝的太子。他若是出个什么岔子天下就要大乱了,再者说贤宇师弟即便是到此助战又能如何?即便师弟道法精深,可凭他一人之力也改变不了什么大局啊。”

马飞听了苏文的话脸色也变的郑重起来,他沉默了一阵开口道:“如今我等也只能期望师弟不会来。”说罢其便脸色冰寒的望着对面邪道众人,此刻的他脸上再没有了憨厚模样。

修行界虽说凌驾与凡尘之上,但凡尘的安定却与修行界息息相关。天下安定了他们这些修行之人才能真zhèng

的心如止水的修行,若是天下大乱他们想要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天下一乱势必掀起腥风血雨,修行之人怜悯天下苍生自然要出手相助一番。这也就是为何修道中人的修为比正道中人的修为提升的快。修道中人即便是天下再乱也不会出来干涉,相反的,他们希望天下乱。天下太平有些事做起来不方便,若是天下乱了正好方便其行事所以肖寒风等人希望贤宇平安,他们都是聪明之人自然知晓贤宇的重yào

。逍遥皇朝如今虽说被四路人马瓜分,但正道中人多数相信逍遥皇朝有中兴之人。而这能让逍遥皇朝中兴之人自然便是贤宇。换而言之,有贤宇在天下迟早会安定。天下安定了正道中人便能安心的修行,如此正邪两道只见的不平便会发生改变。再者,天下一乱邪气也会大涨,故而无论如何正道中人都希望天下太平,而如今看来这天下太平的关键便在贤宇身上。

平日里众人虽将贤宇看做是自己的师弟,对他也颇为交心。但在众人内心深处贤宇却不单单是一个修行之人,不单单是他们的师弟。在他们看来贤宇是注定要成为皇者的,是将来的人皇。故而几人心中对贤宇也多少有些敬重,对贤宇的安危更是在意的很。

*******玄然殿内,玄然子端坐于掌门正坐之上一脸的凝重之色。突然其好似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玄仁子问道:“玄仁师弟,你可曾将此间之事告知贤宇那孩子?”问罢其便定定的看着玄仁子,玄仁子被其问的倒是一愣。看玄然子脸上的凝重之色,他也皱起了眉头。

虽说心猜到了一些,但玄仁子略一思量后还是对玄然子道:“嗯,我已用万里传音秘术将贤宇那小子召回,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掌门师兄?”

玄然子听了玄仁子的话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其沉默了一阵长叹了口气道:“师弟啊,你不该让那孩子回来,此间之事结局难料,那孩子回来恐怕要经lì

一番凶险啊。”说罢其便连连摇头,殿内的其余几人听了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唯有玄仁子,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

片刻后只听玄仁子道:“掌门师兄此话差异。”说罢其站起身来,走到了大殿门口望了望远处的天穹,而后转过身一脸肃然的接着道:“身为大丈夫就该经lì

些磨难,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

第二百九十章 险计

玄然子等人听了玄仁子之言都是一阵沉默不语,过了良久玄然子沉声道:“玄仁师弟说的有理,贤宇将来必定是人皇.身为皇者若是过的太安逸反而不妥,不经lì

些磨难其日后便无法担得起这千万里江山。”玄然子的一席话说的殿中的人点头不已。

玄仁子将目光收回转身望着玄然子道:“算算日子贤宇也该到了,可那小子怎地还不见踪影?”说着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哪里知dào

贤宇此刻就在山门之外观战。

玄仁子话音方落却听玄妙子温和的道:“如今邪道妖人正在我玄然内阵之外,贤宇那孩子若是回山定然会同他们遇上,说不准就干脆加入了战团。我等如今在此处呆着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就到山门之外去吧。如此一来可看看弟子们守阵是否妥当,而来若贤宇回山我等也可好生护着。虽说经lì

些事未必不好,但那孩子毕竟是太子之躯,若真出了个什么闪失我等岂不是有负于天下百姓吗?”其说话已慢慢站起身来,看那样子这便要去山门处了。

玄然子听了玄妙子的话低头沉思了一阵,而后轻轻摇头道:“此事不可鲁莽,我看这样吧,我与玄仁子师弟留在玄然宫。两位师妹你二人也莫要去前山,你二人到后山去。我玄然内阵虽说除山门之外都很难攻破,但凡事无绝对。为保万全,你二人到后山去吧。再者说,贤宇那孩子也不一定是明目张胆的从山门入内,其也有可能从后山想法子入内。虽说玄然山另一侧的禁制根本无法开启,但那孩子不知啊。你二人到后山去,如此才是万无一失。”

听了玄然子的话其余几人都点头称是,玄然子毕竟是掌门之尊,自然心思比其他人细腻了许多。如此,玄妙子与玄云子领了法旨后便去了玄然宫的后山。要说这玄然宫的后山根本就没什么人防守,平日里也只是随意派几名弟子巡视一番罢了。

并非是玄然子等**意,而是这玄然宫后山如今修行界中还无人攻破过,至少在邪道三宗之中没听说哪个有那么大的神通。玄然后山之所以如此的牢不可破,是因为后山在上古之时便天生就了一个法阵,此法阵牢固无比,据说连窥仙期以上的修行者都无法破除。许多人传说这后山法阵乃是天生地造,根本不可能有人将其破除。因此,此次邪道中**举攻山玄然子等人对后山依然很是放心。此刻让玄妙子二人前去,也只是为了贤宇而已。

*******两个时辰后,已是日落西山之时。贤宇依然藏身与云层之中注视着下方诸人的动静。玄然宫与邪道三宗已然僵持不下。这两个时辰里东方倾舞几人顶住了邪道三宗数十次的攻击,法阵被几人护的也算安稳。但贤宇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只因此刻东方倾舞几人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人人都说眉头紧皱的模样,看来法力消耗的也剩不多少了。

贤宇见东方倾舞的模样好几次都想冲下去助阵,但他还是忍住了。虽说其有自知之明,凭借自己的修为,加上体内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也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如此一来将自己暴露似乎有些不值得。终于,在东方倾舞等人再一次抵挡住了邪道三宗的群攻之时他动了。

贤宇所去的方位正是玄然后山的方位,在他看来与其在天穹之上干巴巴的看着两方人马对攻,还不如自己想些法子先回玄然宫再说。他是一个果duàn

之人,拿定主意自然便不会犹豫。依他此刻的身法没用多少功夫便到了玄然后山。到后山一看,其便呆在了那里。

后山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禁制,就犹如一般的去处。贤宇看着前方好似能随意进入的后山皱着眉头想到:“这后山怎么练个法阵都没有?若是如此的话那邪道中人为何不从后山攻入?”其虽说满心的疑问,但身形却并未停下。他慢慢的朝着后山的树林靠近着。

眼看贤宇离那树林不足百丈之时,那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处突然闪起一层青光。那青光之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一个个的小太极图。贤宇见此却哑然失笑起来,看着下方的法阵就知此处非同一般,他也总算解除了心中的疑惑,在他看来这后山自己是入不了的了。

就在其打算回千山之时树林中突然传出一阵悦耳的笑声,而后一个声音传来:“掌门师兄说的不错,你这孩子果然是到后山来了,你说咱们掌门师兄是不是真的能掐会算?”

片刻后又一个声音响起:“哼,掌门师兄顾虑的自然是比你我都要周全。”这声音有些清冷,听的贤宇身上一阵发寒,其并未移动身形,只因其已猜到来人究竟是谁了。

可就在贤宇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下方那个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剩下所乘是何物?”这声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惊疑,半晌后那悦耳的话声再次惊呼道:“难不成……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玄武裔?!”这女子显然是对贤宇身下的玄武很是好奇。

那悦耳的话声方才落下,便听另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道:“没错……那就是玄武裔,天下间除了玄武裔外便再也没什么神兽能长成这副模样了。”此刻那清冷的话语中也无法掩饰的对了一丝丝的激动之意,贤宇在空中听了二人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阵哑然。下方两人也算是修行界少有的高人前辈了,即便如此见了他的小玄子也是如此的惊疑,看来小玄子还真稀罕。

贤宇原本想听听自己这两位师叔接下来的话语,但怎么等却也不见两人再开口了。他等的心中有些急躁,便小心的对下方道:“弟子贤宇接师尊传音回山,见过二位师叔了。”

听了贤宇的话玄妙子与玄云子两人才回过神来,玄妙子苦笑摇了摇头,而后对上方的贤宇道:“等着,师叔这就放你进来。”说罢下方就再次没了声响,贤宇便静静的等在那里。

片刻后只见下方的青色光幕之上慢慢生出了一个小圆孔,此圆孔快速的长大。没多少功夫此圆孔变成了能容人进入的大小,贤宇也不等两人再说些什么,便飞身进了法阵。等其到了下方林中之时却并未见两人的身影,便只好身形一跃下了小玄子的背。

就在其想呼喊两声之时却见前方的虚空一阵波动,而后便慢慢显出两个曼妙的身躯了。两人均是容颜绝美之辈,论姿色虽比东方倾舞差上那么一些,但也是世间少有的绝代佳人了。况且两人身上还有一种成熟妇人的韵味,这是东方倾舞现下无法展现出来的。

两女见贤宇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神情也不尽响头。玄妙子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灿烂了几分,对贤宇的眼光并不怎么在意。但玄云子脸上却露出一丝怒色,只听他轻哼一声道:“好没规矩,在我等跟前也敢这般放肆!”说着其还上前一步,像是要教xùn

一番贤宇。

贤宇见此心下一阵,其定了定心神连忙恭敬的道:“弟子接到师尊传音便赶了回来。”

玄妙子不等玄云在开口便柔声对贤宇道:“难得你这孩子有心,你可是刚回来的吗?”

贤宇听了玄妙子的话脸色平静的道:“弟子两个时辰之前便已回转,在山门前观看了一阵。”此事并没什么好隐瞒的,贤宇自家知晓自家事,他有不是临阵退缩之人。

玄云子听了贤宇的话眉头微微一皱,她刚想说些什么之时却被玄妙子拦了下来。只听玄妙子接着道:“你为何不去助阵,而来了后山?难不成你怕了那些邪道中人吗?”其话语中虽有些责备之意,但曲很是温和,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弟子并非怕死之人,只是弟子觉得如今之势即便再多弟子一人也是无用。”说到此处其话锋一转而后接着道:“并且弟子觉得邪道中人早晚会攻破阵法,到了那时两方一决生死之处还是在玄然宫。既然如此,弟子愿做那最后一批人。”

听了贤宇的话那玄云子冷哼一声道:“我看你就是怕死,等到最后想必邪道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那时你在随意杀上几个邪道弟子也就是了。你心中是否如此想的?快快说来!”玄云子的话语比方才还要冰寒几分,贤宇见此却已然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人。

还未等贤宇开口却听玄妙子柔声道:“师妹,若是这孩子贪生怕死,他根本就无需回转玄然宫。他大可留住外头,到时随意找个什么理由也就能搪塞过去了。”听了玄妙子此言玄云子先是一愣,而后打量了一番贤宇,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便没再说些什么。

这时玄妙子却已将目光转到贤宇身后跟着的小玄子身上,此刻小玄子的身躯已小了许多,但其身上的威势却丝毫没有减少。玄妙子盯着小玄子看了好一阵,而后转头问贤宇道:“这玄武裔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可是你的坐骑吗?”玄妙子此话多少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但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她也不例外。不仅是她,玄云子听了玄妙子的问话也看向了贤宇。

贤宇见此笑了笑,而后便将遇到小玄子的经过说了一遍,听的玄妙子不住的称奇,说贤宇运气好的有些离谱。

第二百九十一章 险计(下)

贤宇见两人如此好奇小玄子便任由两人仔细观看,站在一旁恭敬的候着.小玄子毕竟是传说中的神兽,其虽不是真zhèng

的玄武但也相差无几。据说一只真zhèng

的玄武裔所拥有的神通与玄武神兽比武什么不同,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也只是法术威力大小有所不同而已。

小玄子倒也温顺的很,任由两人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去,看起来还一脸享shòu

的模样。观看的了小玄子许久,玄妙子两人走到了贤宇身旁。玄妙子对贤宇道:“孩子,这玄武裔可是真zhèng

的神兽,玄武是我道家尊神,你可要好生善待,他日必然能有不小的用场。”

贤宇听了一个劲的点头称是,玄云子见贤宇如此乖巧方才的不满也全然不见。其声音缓和了许多的对贤宇道:“好了,快随我二人回宫去吧,掌门师伯想必也是在等你。”

贤宇听了连忙应是,其实他心中也是有几分焦急的。东方倾舞此刻想必孩子苦战,他也想早些分担一些。方才之所以没有说什么只是因为玄妙子两人都是他的长辈,他实在不好开口。此刻玄云子居然如此说了他自然不会再迟疑,其让小玄子将身躯变大,而后对两人说道:“二位师叔此刻时下不能耽搁,弟子斗胆请二位师兄与弟子同乘坐骑回转。”

玄妙子两人听了自然美什么异议,她两人也早就想试试小玄子的身法。贤宇如此做法倒是如了两人的心愿。三人飞身上了小玄子背上,而后化作一道青光朝玄然宫飞遁而去。等三人到了玄然殿外之时,玄然子与玄仁子还有些弟子已在殿外等候了。他们之所以并非只是为了迎接贤宇,贤宇虽说身份特殊了些,但还没到能劳驾玄然子迎接的份上。他们出了玄然殿是因为感应到玄妙子两人回转,以为是出了什么乱子。

当见到三人乘着一只巨大的龟降在玄然广场上时,玄然子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再然后,其脸上却只剩下那有些玩味的笑容了。三人到了其身前之时,玄然子对贤宇道:“孩子,好好待那玄武裔,那可是个无价之宝啊。”说着其便走回了大殿之内。

贤宇紧随其后跟了进去,玄仁子却是打量了一番外头的小玄子,心里咕哝道:“好个小兔崽子,何时弄了如此好的坐骑,也不告知我一声,回头再收拾你。”

等到玄然子一落做,贤宇便开口道:“掌门师伯可有什么对策,若是援兵在不到的话恐怕山门外的玄然大阵是支撑不了多久的,还请师伯明鉴。”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也是一脸的苦色,他自然知晓贤宇所说不假。那些守阵弟子修为实在是有限的很,早晚会不成的。

就在玄然在苦思之时贤宇却再次开口道:“弟子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以一试,只是有些冒险,不知师伯可愿意一听?”贤宇说此话之时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决绝之色。

玄然子听了这话眼中一亮,而后缓缓道:“你有什么计策但说无妨,如今玄然宫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时,不必有什么顾虑。至于冒险……呵呵……再险能险的过如今吗?”

贤宇听了此话点了点头道:“如今看来邪道早晚会攻破法阵,既然早晚都是一样,那不如此刻便让他们破了法阵。”贤宇此话一出口玄然子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便沉默不语起来。其余几人心中虽说惊疑不定,但见玄然子没开口也就没有开口的意思。

贤宇见此却自顾自的接着道:“放他们进来,而后再将大阵封住。如此,邪道中人便成了瓮中之鳖。若是我玄然宫能撑上一时半刻等到昌佛宫与妙儒谷的人来了,那邪道便成了腹背受敌了。到那时,我玄然宫想来也就能将邪道的人歼灭大半。”

大殿中人听了贤宇这话便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大多数人在听了贤宇方才之言时都觉得贤宇是疯了,只是玄然子没开口也就没人敢开口说话。但贤宇这么一说他众人也觉得有些门道,小声议论了一会儿之后众人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玄然子身上。

玄然子却是低头沉思着,过了片刻后其沉声道:“那若是邪道中人心思缜密不肯进来又该如何?要知dào

邪道究竟来了多少人我等还是一无所知啊,说不准几个魔头也亲临了。”

听了玄然子的话贤宇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而后淡淡道:“我等此刻守阵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挡住他们一时半刻好等援兵?若是对方多疑不肯攻进来,那不正好随了我等的心意吗?掌门师伯您说呢?”贤宇说罢便闭口不言一脸笑意的看着玄然子。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问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但他并未立kè

回应贤宇的话,而是盯着贤宇打量个不停。此刻他在心道:“果然并非凡人啊,圣祖皇帝的后裔果然都非池中之物啊。这孩子有勇有谋,将来定然能但大任。”如此想着其脸上的笑容更甚。

半晌后其哈哈哈大笑着抚掌道:“好好好!孺子可教也!孩子,你这计策妙得很。如你所说的确是有些冒险,但这并没有什么,要知dào

想要成就大事自然要冒一些风险。若是不成顶多也就是玄然宫覆灭罢了,但若是成了我玄然宫不仅威名远播,邪道也会从此覆灭。即便是不覆灭,我等也会乘胜追击,将其一举歼灭。再者,即便是你的计策不成,邪道中人进来之后定然会与玄然弟子有一场生死之战,无论结果如何双方都会损兵折将,纵使我玄然宫覆灭,邪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正所谓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算来算去都是我玄然宫占便宜啊,哈哈哈……”听了玄然子这话大殿中的众人脸上也露出了坦然的笑意,玄仁子更是点头赞许的看向贤宇。贤宇此刻心中也是痛苦之极,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中原来也有一份傲气。

玄然子对贤宇招了招手示意贤宇上前,贤宇虽说脸上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的上前而去。当贤宇走到近前之时玄然子一把拉住贤宇的手,他此举却是吓了贤宇一跳。还没等贤宇发问,玄然子却已站起身对下方众人朗声道:“尔等听着!今日我玄然宫要将邪道中人引到此地,就在这玄然广场前与对方来一场生死拼杀。”玄然子看了看贤宇接着道:“此次大举,本掌门决定由玄仁子座下逍遥贤宇发令,场下诸人无论是各峰峰主或是弟子都要一律听逍遥贤宇调遣,违令者严惩不贷!”玄然子这话说的是斩钉截铁,下方众人听了又是一阵议论。

玄仁子起身对玄然子拱了拱手道:“掌门师兄,贤宇这小子还太小。如此大的事让他一个毛头小子做主有些不妥,还是掌门师兄亲自发令的好啊。”

贤宇此刻却是愣在了当场,他原本只是想献上一个计策,自己在其中出一份力罢了。可没想到玄然子居然让他做了发令之人,这让其有些发懵了。直到听了玄仁子的话其才回过神来对玄然子道:“掌门师伯请收回成命吧,弟子年少做不了如此大事。若是师伯让弟子冲锋陷阵弟子绝无二话,但若是让弟子做这发令之人却是万万不可啊。”

贤宇说着就要后退,不料却被玄然子攥住了手腕。贤宇抬头看去,却见玄然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只听玄然子语重心长的道:“贤宇,你能想出这计策来证明你有勇有谋,既然有勇有谋那便能做的了这个主。”其说到此处脸色突然变的郑重起来,话声有些低沉的道:“孩子,莫要忘了你是圣祖皇帝的子孙。圣祖皇帝是个有大胸襟大智慧的人,我相信你也并非凡人。放心发令吧,此事若是败了错不再你,若是胜了你便是我玄然宫的功臣啊。”

贤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当其看到玄然子那郑重的神色之时却始终无法说出口。最终其一咬牙开口道:“好!既然掌门师伯有令弟子遵从便是。左右也没什么差别,无论发令之人是谁只要我玄然弟子用心便成了。”说话间贤宇身上不由的散发出一股强dà

的威势来。

玄然子听了此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理当如此啊。”说罢其便退到了一旁,居然将中心位置让个了贤宇。众人见此脸上倒是没什么惊色,方才之时已够他们吃惊的了。

贤宇见此微微一笑,而后便负手走到了主座之前站下。他自然是不敢坐那主座的,他也想坐。其环视了一番场下众人,而后沉声道:“今日我贤宇临危受命当这个发令之人,要说还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在下也知晓定然有不少的师兄不服气,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论辈分论资历,在场的有许多人比在下有这个资格。”说到此处其话音一转,整个人的气势也发生了变化。其周身那股强dà

的气势越发的强烈,让下方一些修为不够的弟子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力。只听贤宇沉声道:“只是今日之举关乎我玄然宫的存亡与天下苍生的安定,在下这一计虽说是个险计,但却是最有可能抱住诸位性命的计策。故而,在下还希望各位将自己心中的心思放下,等过了这一关诸位愿意怎么就怎么想。但诸位要清楚,若是过不了这一关,那在场的将有许多人丧命。到了那时,即便想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也是不能的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围歼

玄然子等玄然宫在场首座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相视一眼便都面带微笑的看着贤宇.玄然子当先对玄仁子三人传音道:“玄仁师弟,还有两位师妹。贤宇这是在立威啊,此话一出就算下头的弟子有哪个不服气的也会将私欲抛于脑后,齐心合力对抗邪道中人。”

玄仁子听了玄然子的传音只是笑了笑,他这个做师父的总不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但其对贤宇此刻的表现自然是很满yì

的。玄妙子点了点头对其他三人传音道:“这孩子生就是个皇者之命。当年圣祖皇帝那是何等的威风,他能有现下的表现也是理所当然的。”

玄然子点了点头对贤宇道:“今**尽管发令便是,不光是下头的这些弟子,即便是我这个掌门也要尊你号令,不要有所顾忌。”听了玄然子的话贤宇郑重的点了点头。

此刻在下方的人群中正有一人低着头沉默无语,没人能看清其神情模样,故而便没人知晓他此刻低着的面容是多么的狰狞。这是一个男子,他身穿一袭月白色道袍身形倒还算挺拔。此刻他的双手紧握,面容扭曲在心中道:“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一个小乞丐……居然能替掌门法令?老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要说起来此人还算是贤宇的老熟人了,他便是卓非凡。

低头沉默了片刻卓非凡突然抬起了头,此刻他脸上已挂着淡淡的笑容,方才的阴霾之色完全不见。贤宇的目光正巧落在了其身上,当贤宇看清其面容之时先是一愣。当他看到卓非凡脸上的笑容之时心中却是一跳,没来由的提高了一丝警惕。虽说此刻卓非凡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但贤宇却不怎么相信那笑容。卓非凡此人他虽说算不上知根知底,但却已断定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对这种人,贤宇自然要多加一份地方,小人心难测啊。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接着沉声对众人道:“那在下接下来便部署一番,诸位仔细听好。”贤宇顿了顿看向玄然子,玄然子对其点了点头,贤宇见此才接着道:“说起来这事也简单的很,我等要做的无非就两件事。一,将邪道中人引进来。二,将其围歼。”

贤宇说着干脆双手负背的走了下来,而后接着道:“这事说起来是容易的很,但真要做起来可就不难么容易了。邪道中人不是傻子,若是我玄然宫守阵之人快速退走定然会印的他们疑心大起。故而,即便是诈降也要降的有模有样,将对方的顾虑打消……”如此贤宇便在玄然殿中口若悬河的部署了一番,众人听了连连点头,玄然子眼中更是露出了欣慰之色。

*******东方倾舞等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贤宇走后他们一干人又挡下了对方五次攻击。此时此刻,他们身后的弟子已个个都是筋疲力尽的模样。当然,邪道一方也好不到哪里去。玄青子等人见此心中大急,而后他一咬牙脸上显出一丝决绝神色的对身后弟子大喊道:“修为低的弟子现下退回玄然广场,前面修为高的弟子继xù

坚守,即便结局已定也不能让邪道中人那么容易的进入我玄然宫。”他所说出的是其与玄悟子两人传音许久的决定。

后方的几百名弟子听了此话身形便慢慢的后退,没多少功夫山门处的玄然宫弟子便少了一大半。邪道三宗那三个领头之人中的蓝衣人道:“用不了多久我等便可攻破这法阵杀入玄然宫了。哈哈哈……玄然宫?哼,这正道第一大宗门也不过如此啊,还不是落了个被我圣教弟子屠戮的下场,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其狂妄的大笑了起来。

其右侧的红袍老者听了其之言点了点头道:“说的是啊,只要攻下了玄然宫这些伪君子毕竟心中生出惧意,道那时,无论是昌佛宫还是妙谷早晚也会被圣教攻破的。说不准数年后者世上便没了玄然宫,昌佛宫。整个东圣浩土之上便只有我圣教三宗了。”

蓝衣人另一侧的鬼山中人道:“我劝二位还是莫要高兴的太早,说不准对方有诈呢。”

蓝衣人与红衣老者此刻心中正想入非非,忽听黑袍人如此说话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对这黑袍人他两人也不敢轻视,鬼山虽说比不上万魔宗与邪灵谷势大,但其门内**诡异的很,可谓是难缠之极。那蓝衣人对黑袍人笑了笑道:“鬼兄,你无需如此小心。若是仔细想想这玄然宫是必然败在我圣教手中的,他此刻退走倒是没什么不对。”蓝衣人顿了顿而后接着道:“鬼兄难道忘了我们是三宗联手,而玄然宫只是孤注一掷了吗?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我三宗败在了玄然宫一宫之下,那才真的是贻笑大方呢。故而在下以为,玄然宫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了。”听了蓝衣人的话身旁的老者连连点头同意,那鬼山中也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其心中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他之所以闭口不言是因为不知究竟是哪里不妥。况且蓝衣人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三打一还打不赢的话那可真可以说是天下奇闻了。

就在黑袍人心思急转之际却听他身旁的蓝衣人道:“那三个老不死的打算出手了,我三人再去会会他们。嘿嘿嘿……若是能将三人击毙,那玄然宫的气势将更加的动摇。”说着其当先一步飞身而起,朝着众邪道弟子之前而去了。红衣人紧随其后,身形一闪便跟了上去。

黑袍人沉吟了片刻,而后摇了摇也闪身不见了踪影。片刻后三人再次出现在众邪道弟子身前。三人此次并没说什么废话,各自周身光芒大起,没多少功夫便被包裹在了自身的光芒之中。而此刻玄悟子等人也是浑身青光大放,一个个面容郑重无比死死的盯着对面三人。他们各自的头顶之上各自飘飞着一件法器,玄悟子的是一个金色的八卦盘。玄青子的是一支青色玉箫。而那玄机子头上则飘着一支拂尘。三样物件之上都散发着各色的光芒,一看便知绝非凡品。见三人如此动作,对面的蓝衣人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面上也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邪道三人的头顶之上也各自悬着一样物件,只是这三样并非事物而是虚影。鬼山中人头顶之上飘飞的是一个黑色的骷髅,此骷髅黑气弥漫,其中隐隐传出了鬼啸之声。蓝衣人头上飘飞的是一把剑,黑色的剑。此剑上冒出的魔气,让身后的修道弟子都是一阵胆寒。而那红衣老者头上飘着的则是一只赤红色的狼首,此狼獠牙很是锋利,看上去凶厉之极。

东方倾舞等人见玄青子三人如此身上也亮起了一层青色光芒,并且祭出了自己的法器。邪道一方见此自然也不甘示弱,也纷纷用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时间肃杀之意尽显无疑。

就在东方倾舞众人要出手之时耳边却响起了玄悟子的传音:“你等待会放出法器之后便诈降,退回玄然宫去。到了玄然宫,掌门自有安排。”众玄然弟子听了传音后心中虽说疑惑的很。但玄悟子有令他们自然不敢迟疑,纷纷齐声传音答yīng

。这一切,对面之人丝毫不知。

玄悟子三人对视了一眼,而后便齐齐的喊了一声“去”三样法器便飞快的朝无色光幕冲去。邪道三人几乎与玄青子三人一同发出了攻击,三个虚影也飞快的朝着五色光幕而去。两方弟子见此自然也不敢迟疑,纷纷趋势着自己的法器朝五色光幕冲了过去。

正邪两股力量同时碰到了五色光幕,东方倾舞等玄然宫弟子的身子皆是猛的一晃,脸色也更加苍白了一些。玄悟子三人的脸色也难看之极,眉头紧紧的皱了一起。这时,那五色光幕之上五色光芒开始闪烁不定起来,而且还发出了嗡嗡的轰鸣之声。

东方倾舞等人的身子再次摇晃了一下,而后没人口中都多少喷出一股鲜血。玄悟子见此大叫一声:“所有玄然弟子皆退回玄然广场,不得有误,违者杀无赦!”

玄悟子此话一出众弟子不敢迟疑,齐齐的应了一声遵法旨,而后便狼狈的朝玄然宫方位跑去。邪道中人见此心中大喜,眼看着胜负即将分出,怎么让同门不激动呢?邪道三人见此心中也是大喜,他三人此次奉命攻打玄然宫,邪道三宗的三个巨头据说就在身后看着。这可是立功的最佳时机,若是被自己的主子看重的话,那以后的好处可是多了去了。

那五色光幕变的越来越闪烁不定,其上的舞色采光也越发的黯淡了起来。突然五色法阵剧烈的颤抖了几下,控zhì

法器的玄悟子三人一同身子晃了晃,而后便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玄机子大叫一声:“二位师弟,看来我玄然内阵快要被攻破了,撤回玄然广场!”说罢其身单手一招,法宝便回到了其大袖之中。其余两人见状也是如此,召回了法宝之后便飞遁而去。

*******东方倾舞三人撤回了玄然广场后却见玄然子等人就站在玄然殿之前,而站在最当中的却并非玄然子,却是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青年道士。肖寒风等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东方倾舞见了此人脸色却又白了几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此时那青年却身形一闪到了东方倾舞身前,看向东方倾舞的双目中满是柔情。

第二百九十三章 围歼(中)

贤宇温柔的看着东方倾舞,可就是不说一句话.东方倾舞起初还能与其四目相对,可过了没多久便微微将头低下不再与贤宇对视,可贤宇还是呆呆的望着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此脸上忍不住生出两团红晕,如两团盛开的牡丹花一般,给其原本就天下无双的绝世容颜又添了些许的美。这下贤宇看的更加出神了,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东方倾舞纵然定力超凡,被人如此看着还是无法淡定。终于,她摇了摇红唇小声的开口问道:“你如此这般盯着人家的脸看作甚,像个傻子一般。”说到最后一句东方倾舞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这一笑不打紧,却将身旁看到这一幕的弟子弄的神魂颠倒。

贤宇见此才缓过神来挠了挠憨憨的说道:“师姐比以前更美了,估计九天仙子也就是师姐这副样子了吧。”贤宇说着一把抓住了东方倾舞的手,此举吓得东方倾舞身子一颤。

此刻众人的目光可都落在两人身上,玄然子等玄然宫长辈尽数在此,贤宇居然敢做出如此举动,这实在是出乎东方倾舞的预料。其一愣一下便想把手从贤宇那宽厚的手掌中抽出来。可无论她怎样用力就是无法抽出,但她并未停止动作,贤宇却又有了动作。

其一把将东方倾舞抱在了怀中,东方倾舞当场呆住了。若说贤宇方才的举动让她吃惊,那贤宇现下所为便让她震惊了。她此刻白皙的脖颈都蒙上了淡淡的粉红,双颊更是红的能滴出水来。她拼命的想要挣脱贤宇的怀抱,贤宇却紧紧的抱着她。就在其挣扎之时,贤宇那温柔的话语传入了她的耳中:“倾舞,我这些日子想你想的不下万次,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东方倾舞不再挣扎了,当贤宇那温柔的话语传入其耳中之时她便不再挣扎了。她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只想被贤宇如此抱着,贤宇的怀抱就是她的家。她将身子往贤宇怀中紧了紧,而后柔声道:“自古最苦之物莫过于相思,你想我,我又何尝不是每日每刻都在想你。”说着东方倾舞的双眼湿润了,自从贤宇走后她的眉头似乎就没舒展开过。

贤宇听了此话只觉满心的幸福,他这一生得到了东方倾舞的爱便知足了。贤宇长出了一口气,而后扶正了东方倾舞的娇躯,二话不说的便转过头去。其走到玄然子身旁躬身道:“掌门师伯,师父,还有各位师叔师伯,请恕弟子无状,情难自控,并非故yì

如此。”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我等修行之人一切都当顺应自然。凡事虽心而动,自古情之一字最为可贵啊。”说罢玄然子对东方倾舞与肖寒风等人招了招手,等几人到了身前其道:“吩咐后到的弟子,稍后一切听贤宇号令,违令者严惩!”

几人听了玄然子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点头称是。肖寒风为大师兄,其转身对下方后到的数百名弟子高声道:“稍后一切听贤宇号令,若有不从者定当严惩!”其话语中用上了些许的真力,余音飘荡在整个玄然广场之上久久不曾散去,此话镇住了下方诸人。

后来的弟子小声议论了一会儿,身旁又留在玄然殿中弟子的很快就明白了缘由。如此不消片刻功夫下方的议论便平息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贤宇的身上。贤宇面对数千人的目光却面带笑容的看着众人,没有丝毫的不适。下方弟子整齐划一的大喊道:“谨遵号令!!”贤宇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玄然宫上下一心这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关键所在。

玄悟等人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了玄然广场之上。玄然子不等三人说些什么便道:“贤宇将一切都布置妥当,现下我等只需等邪道中人来此也就是了。”三人听罢便不再多言,走到了玄然殿前站下。贤宇此刻已退回了玄仁子身后,玄然子站到了众人的中央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玄然广场的另一端,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贤宇却是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嘴里不知何时还叼了一根狗尾巴草,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一袭香风飘入了贤宇的鼻中,东方倾舞在贤宇的身旁坐下柔声道:“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儿,说给我听听。”

贤宇原本微眯着的双眼却慢慢睁开了来,而后懒洋洋的说道:“这个容易的很,不过师姐你得应我一事才行。”其说着脸上玩味之色显露无疑,看的东方倾舞满脸的疑惑之色。

东方倾舞见此柔声问道:“应你何事?该不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吧你?”说着其用一根白玉一般的手指戳了贤宇的脑门一下,一副对贤宇宠溺无比的模样。

贤宇却趁机一把抓住了东方倾舞的玉手道:“师姐你若是肯亲吻一下,那我便将此事的原委说与你听,怎样?”听了贤宇的话东方倾舞俏脸又是一红,一阵粉拳便打在了贤宇的身上。贤宇故作吃痛状,看的东方倾舞掩嘴娇笑了起来,还不停的说贤宇是无赖。

贤宇见此眼珠一转,干脆再次闭上双目养神起来。东方倾舞见此苦笑不已,看着贤宇那俊美的脸庞心中爱意浓浓,其想了想柔声道:“好了,应了你便是了,你啊就是调皮的很。”

贤宇听了此话双目立kè

睁开,然后朝自己的嘴上指了指。东方倾舞见此白了一眼,而后便将脸凑了上去,在贤宇的嘴上不轻不重的吻了一下。贤宇正在享shòu

之时东方倾舞的芳唇已与他的唇分离。其不舍的tian了tian那还残留着东方倾舞余香的嘴唇,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片刻后贤宇从陶醉中回过神来,将东方倾舞轻轻搂入了怀中柔声道:“其实我用是瓮中捉鳖之际,只要他们进来了那变成了进入瓮中的鳖……”贤宇不紧不慢的将计策与东方倾舞说了一遍,听的东方倾舞连连点头,看向贤宇的目光越发的迷恋,爱意也越发的强烈。

东方倾舞在贤宇怀中沉默了片刻,而后柔声道:“方才我让你捡了个便宜,可知dào

?”

贤宇听了此话连忙摇头,东方倾舞再次伸出玉指往贤宇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而后柔声道:“人家若是想知此中详情大可去问师尊,哪里还轮得到你欺负我?”

贤宇听了此话伸手抚摸东方倾舞那如玉的脸颊柔声道:“因为我知dào

你愿意被我欺负啊,若是旁人我可不敢如此啊,哈哈哈……”说到最后贤宇爽朗的笑了起来,引的众人一阵侧目。

肖寒风几人自然也听到了贤宇这边的动静,看到东方倾舞靠在贤宇的怀中肖寒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若是放在一年之前他怎地也不会想到东方倾舞有一日会依偎在一个男子的怀中,当这一幕真的的出现之时他也能真心的祝福东方倾舞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马飞见贤宇搂着东方倾舞那一脸幸福的模样叹了口气道:“贤宇师弟命就是好,且不论皇太子的身份,单单是他怀中的东方师妹也不知让多少玄然弟子黯然神伤啊。若是我也能遇到那么一位女子,那可真就是死而无憾了。”马飞说着还一脸陶醉的模样,似乎在想入非非。

肖寒风拍了拍其肩膀道:“一切皆是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是你的了。走吧,我等也去与贤宇师弟说说话,问问他这些日子一来的近况如何。”说着肖寒风就朝贤宇两人走了过去。

东方倾舞见肖寒风过来很自然的离开了贤宇的怀抱,贤宇对肖寒风笑了笑道:“大师兄近来可好吗?”见肖寒风点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冲肖寒风玩味的笑了起来。肖寒风见到其脸上的笑容心中也不知为何有些发毛,眼中满是询问的神色。

贤宇见此笑着道:“师兄猜猜我此次下山见了谁?”说着其脸上玩味之色更浓了。

肖寒风在贤宇身旁不远处坐下淡淡的道:“为兄可没学过卜卦,师弟倒是说说看。”

就在此时马飞、苏文两人也到了,同来的还有小姚。贤宇见了三人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道:“即便师兄你学过卜卦想必也是猜不到的,我此次下山去了趟逍遥皇城。要说这也没啥稀奇的,稀奇就稀奇在我见到了逍遥皇朝的一字并肩王啊,哈哈哈哈……”

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微微一震,脸上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其淡淡的问道:“那孩子他怎么样了?师弟可是告知了他你的身份?我的身份他想必也知晓了吧?”

贤宇听罢笑着对肖寒风拱了拱手道:“请师兄原谅,小弟当时也是一时性起罢了。不过师兄放心,我已对其讲明,今时之人是今人,昨日之人不可追的道理。想必他是不会想着来寻师兄的了。”肖寒风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淡淡一笑。

只听肖寒风道:“师弟这说的是哪里话,谈什么原谅。我既然存于世上自然是有人知晓的,只是觉得不让他知晓省了不少的麻烦。既然他不会上山来,那说与不说都是一般。”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淡淡一笑,就在贤宇上把肖相思的事告知肖寒风之时却听一声巨响传来,接着玄然宫剧烈晃动了一下。再然后便有喊杀声传来,贤宇见此冷声道:“今日定要把来犯的邪道中人围歼在这玄然广场之上!”说着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第二百九十四章 围歼(下)

东方倾舞脸上原本的温柔瞬间一变,又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肖寒风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温柔似水的东方倾舞只有在面对贤宇之时才会出现,面对那些个邪道妖人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东方倾舞并未迟疑,身形一闪的虽贤宇而去。

肖寒风等人见此也不敢怠慢,都换上了一副肃然之色,片刻后众人便都站在了玄然子等人的身后,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就在众人刚站定身形没多久。玄然广场的另一侧便涌出了一大群人。这群人身上的衣着不尽相同,但却都隐隐的散发出一股凶煞之气。

领头的三人正是那蓝衣青年三人,其远远的便看到了玄然子等人。那蓝衣男子笑着对玄然子道:“玄然老道,今**的大限将至,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那蓝衣人看似走的很慢,没没多久的功夫却已出现在了玄仁子等人百丈之外,他哪里是慢,而是走的太快了些。

玄然子一见这蓝衣人面上闪过一丝轻蔑之色的道:“蓝羽,想不到如今你的口气居然还那么大。三百年前你便来过一次,我将你打成重伤,不忍杀生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如今你还敢造次,早知如此三百年前贫道就该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灭掉!”

那被玄然子唤作蓝羽的中年人听了这话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随即却冷笑道:“没错,三百年前你是放过了我。但你莫要以为此事你做的对了,此事若传到了外头,旁人定然说你是老糊涂了。若我是你便不会讲那么多虚假的道义,你我既然处在对立方那就该下杀手。”说到此处蓝衣人话音一转阴冷的道:“三百年前你没杀我,但我今日定然要灭了!”

蓝衣人此话一出还未等玄然子说些什么,却听玄仁子冷哼一声道:“你这邪道妖人还真不知天高地厚,想灭我掌门师兄那便先过了我玄仁子这一关!”说罢玄仁子便身形一闪,下一刻身形便出现在了离蓝衣人十丈开外处,此刻的玄仁子再没了往日的嬉笑之色,而是一脸的肃杀之意。他若是真动起手来整个玄然宫恐怕除了玄然子便没人是其对手了。

蓝衣人见玄仁子飞身而下眼中露出了一丝轻蔑之色,淡淡道:“玄仁老道,当初就是你要将我灭掉。”其说道此处转头看了看玄然子,而后接着对玄仁子道:“当初我被玄然老道打成重伤,他妇人之仁将我放掉,你却借机追了出去。可你也忒差劲了些,居然连受伤的我也没追到。”说到此处其又是一顿,玩味的看了看玄仁子道:“其实我当年并未离去,而是藏在了玄然峰上。嘿嘿嘿……你这老道居然追了出去,还真是没笨到家了,哈哈哈哈……”

玄仁子听到了最后早已是脸色铁青,目中怒火好似要狂用而出一般。其不再多说什么,伸手一划,一个巨大的太极便打了出去,朝着蓝衣人猛烈的飞去。虽说只是个简洁的化形之术,但其上蕴含的道家真力却浓郁之极。修行之人间的斗法最要紧的还是法力的强弱,与招式并无干系。真zhèng

大神通的人,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光是那股威压就足以压人了。

见那太极飞来,蓝衣人却是神色平静,不见有任何异色。但其此刻心中却也在惊讶,他没想到短短的三百年未见,这玄仁子的修为居然又提了一阶。要知dào

,到了玄仁子等人这般修为,想要再往上提升那可是难上家难,三百年的光景提升一阶,已是颇快的了。

心中虽说惊讶的很,但蓝衣人还不至于因此吓破了胆。只见也是单手一挥,一层黑色的气,在虚空中幻化了出来。这魔气出现之后便飞快的凝聚成了一面若有若无的黑色巨盾,将蓝衣人的身子尽数挡了出去。片刻后,那太极便和黑色的盾牌撞在了一起,发出了轰然巨响。

两股力量撞击之后两人的身子都飞速的倒飞了出去,各自飞出了几丈远才站住身形。虽说如此,但两人的神色如常,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那蓝衣人沉声道:“你这老道还真是有些本事,居然能接下我我成的法力,看来今日一战是有些意思了。”

听了蓝衣人的话无论是场中的玄仁子还是玄然子等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方才的一击居然只有五成法力?这让众人有些难以置信起来。最震惊之人自然要数玄仁子,其神色虽说没什么变化,但心中却是惊讶之极。要知dào

,他方才为了小心起见已用上了六成的法力。而虽说他方才没什么大碍,但那蓝衣人的魔力还是让其心下微微一荡。如此算来,对方还真是比自己强上一些。想到此处玄仁子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想当年对方的修为可是比自己低了三个小阶,可如今却隐隐的在自己之上了,这怎能让玄仁子不怒?他倒不是因为对方修为比自己搞发怒,而是后悔自己当年为何不能谨慎一,若是如此或许就能灭掉对方。但他也知dào

现下想这些已是无用如今他能坐的也就只有将对方灭掉,若是那般就什么也不用多说了。

玄仁子心中拿定了注意便对上方的玄然子道:“师兄,你等去对付其余两个邪道中人。玄然宫众弟子却灭了那些邪道弟子,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邪道众人留在此处,即便不能全灭也要将其斩杀大半,如此也算我等证道了。”玄仁子说罢身上青光骤然暴涨了起来。

玄然子等人听了都是一脸决然之色,而后只听玄然子一挥手对身后的玄然宫弟子道:“众弟子听令,将这些邪道中人留在此地,能留多少便是多少,决不能让其轻松逃过!”说罢其便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当其再次出现之时已离那邪道中身穿黑袍的鬼山之人不足十丈。其面寒如水的盯着对面那看不清相貌的黑袍人,眼中是强烈的杀意。

其余几个玄然宫首座也动了,其中玄悟子迎上了那身穿红衣的老者。剩余的人带着玄然弟子一冲而下。邪道中人见此自然不用再等待什么号令,自行的迎上了冲来之人。一时间玄然广场之上喊杀声响成一片,各色法宝在天上相互拼斗着,场面极为血腥。

只见那玄妙子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了两名邪道中人的身前,此人看上去修为并不弱,已过了成道期。见如此一位美人找上了自己,这人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此人的相貌也太过丑陋了些,不仅满脸的麻子,嘴中的牙也是少了几颗,剩余的那几颗好还是发黄的。

玄妙子一见这人用色迷迷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微怒,只见其长袖一甩,那袖中便飞出了一条洁白如雪的长绫。此长绫看似普通,但其上却隐隐散发着青色的光芒。其一出玄妙子的袖口便如长蛇一般自行舞动了起来,灵活之极。那对面的邪道中人见此,脸上的笑容却收了起来道:“一个小娘子脾气还挺大的啊,那好吧今日我黄牙便与你这小娘子玩玩。”说着其身形一转周身便笼罩了一团黑色的雾气之中。玄妙子的白绫一碰触到那黑雾却有些反应缓慢。就在玄妙子想要有所动作之时却听那黑雾之中传来了黄牙的话语声:“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若是我击败了你,你可要做我的道侣,如何?”

玄妙子听对方说出如此不敬之语居然也不气恼,而是淡淡的说道:“如今说这些都为时尚早,你若是真能斗的过我再说后话也不迟啊。”说着玄妙子手上法印便一个个的打出。

在那些法印变换之时,那条白绫居然也有了新的变化。只见其上青色光芒一闪,而后便出现了一把把白色的飞剑,这些飞剑看起来小巧之极,如孩童手中的玩意一般。剑虽小,但每一把之上都蕴含着纯正的道家真力。如此之多的小剑出现,倒威势不小。

那黑雾中的黄牙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嘿嘿一笑道:“美人儿,你若是当真只有如此手段的话那还真是奈何不了我黄牙。跟你说了倒也无妨,我黄牙别的本事虽说稀松平常的很,但若是论防身之术还真没几人能比的上我黄牙。我这黑雾可并非一般的魔雾,你的这些化形法剑确是伤不了我的。不如这样,你认输吧。如此你我便找个地方好好温存一番,也不在此做这些无聊之事。比起喊杀之事,我黄牙还是喜欢和美貌女子在床上比比真功夫。”

玄妙子听了此言眉头终于微微皱起,面对如此污言秽语之人她身为女子若是不动怒那便有些奇怪了。只听玄妙子有些冰寒的话语响起:“原本我只是想废了你的法力,但如今却改了主意。像你这般yin贼还是灭了的好,若是不然的话也不知dào

会有多少女子被你糟蹋。”

那自称黄牙的人听了玄妙子的话有些失望的道:“唉,那得了。我就站在此处,你大可驱动法器攻击。嘿嘿嘿……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死心了,到那时我等再好好相处吧。”说罢那黑雾之中便没了声音,仿佛里头根本就没什么人一般。

玄妙子见此眉头皱的更是厉害,凭心而论对方的防护之术还真是有些门道。若不是他的修为远在对方之上的话,还真是无法清楚的感应到黑雾之中有什么人在。

第二百九十五章 显威

玄妙子那美艳的脸上显出一丝冷笑,只见其一掐法诀那些白色的飞剑便如暴风骤雨般的刺入了前方不远处的黑雾之中.那黑雾之中先是传来了黄牙的一句:“这怎么可能?!”那话语中满是难以置信之意,接着便是一声声激烈的惨叫传来,只是片刻后却没了动静。

黑雾散去后显出了那黄牙的身子,其身上竟然一丝血迹都没有,双眼圆睁的死不瞑目。若是他死于一般的修行者手上至少还会有元神出现,但他死在了玄妙子的手上却是连元神被一起灭掉了他怎会知晓玄妙子这白绫其实是一件极品的法器,名曰灭神绫。这灭神二字却有的恰到好处。此法宝不但威力极大,而且灭神之人均是体内经脉尽断,却不会流出丝毫血迹。当初玄妙子选此物也是为了这个。如她这般仙人般的女子自然不愿见到血腥的,但有时却迫不得已要除去一些人。如此,用手上这灭神白绫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玄妙子灭掉了黄牙后却连看都不看对方的尸身一眼,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曼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十几丈外之处,对上了一位身穿红裙的女子。在不远处。玄云子却是和一个身穿灰袍的男子斗在一起。这男子下手倒是狠辣之极,招招都往玄云子要害处攻去。从其十指中不停的射出黑色的光束,速度非常之快,连续不断。玄妙子身形飘动,轻松的躲避着对方的攻击。虽说如此,但其眉头却也皱了起来。他虽说没有受任何损伤,但一时间也无法将对方怎样。对方手指之上发出的黑色光束虽说威力不小,但他也能应付。不过对方身手太过敏捷,犹如一阵暴风骤雨一般将自己的身子包围,一时间她也无法下手。

半晌之后玄云子终于露出了不耐之色,只听其轻哼一声,而后身上青光大盛。其化作一束蓝色的光影冲出了对手密密麻麻光束的包围。片刻后,其身影出现在了灰袍男子十余丈外之处。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灰袍男子此时还在不停的发射黑色光束。猛然见到玄云子出现在了黑光包围之外心中大惊,就想改变方位再次用黑光包围玄云子。

可惜灰袍男子的动作太慢,玄云子已驱动一条戒尺般的物件攻向了对方。灰袍男子见对方用处的不过就是一件法宝,心下便是一松。他将目标对准了那戒尺状的法宝,密密麻麻的黑色光束很快的便缠上了此法宝。但还没等他攻击片刻,突然感到胸口一凉。

灰袍人低头看去,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只见其心口处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血淋漓的还不吓人。灰袍男子想要抬头朝玄云子看去,但却没这个机会了。他的身子慢慢朝后倒去,片刻后带着满脸的不解永远消失在这一界之中。

玄云子见此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身形一闪又对上了下一个对手。激战在玄偌大的玄然广场上进行着。玄然广场的每一处几乎随时都有修行之人死去,无论是邪道还是玄然宫。另一边玄仁子依然与那蓝衣人缠斗在一起,两人被包裹在了青色与蓝色的光芒之中。众人只能看到两个颜色各异的光球碰撞然后在分开,如此这般重复着。虽说看似简单之极,也无味之极。但在场无论是修为高的修行之人还是修为低的弟子都不会傻到认为那只是简单的碰撞,那每一次看似简单的碰撞,其实双方已对了几十招。也就是几十招是在片刻中打出的,这并非一般修为的弟子能够做到的。因为如此这般不但损耗法力,而且还容易伤到根基。

玄仁子等**打出手,贤宇诸弟子自然也没闲着。只见肖寒风此刻正与一个身穿红衣的老者斗在了一起。此老者白发苍苍,甚至连背都有些驼了,猛一看先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但其动作却是非常之敏捷。肖寒风已与其斗了数百回合,但却也只勉强打了平手。对此肖寒风却并不意wài

。修行界中的人可并不是以外貌论修为的,修为的多少才算最主要的。此刻他已看出了老者的**路数,不打算在与老者僵持下去,准bèi

将其除去。

只见肖寒风身形猛然跃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法剑。这法剑一出现便脱了肖寒风的手去,而后围着红衣老者快速的旋转了起来。瞬间小法剑化作了三把一模一样的剑。这三把巨剑围着老者快速的转动了起来,居然组成了个三角形将其围在了中央。老者最初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片刻之后他脸色变的难看了起来。他发觉自己周围的虚空变好似在往一起挤压,自己所处的地方越来越小。老者想的不错,他所处的地方的确在一点点的减少着。

此刻巨剑之外的肖寒风口中却是念着法诀,随着他法诀出口越来越快那巨剑的转动也变的越来越快,直到巨剑之内传出一声犀利的惨叫,肖寒风才缓缓的停下法诀。但其并未将巨剑收起,而是用灵识探查了一番巨剑之内的动静,确认对方死透了后才收起了法剑。

肖寒风并未多做停留,一闪身后便对上了另一个对手。在广场的某个角落里,东方倾舞正与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斗在一起。这女子的相貌倒也美艳的很,只是脸上的杀气太过浓重。其正驱动着一柄灰色飞剑与东方倾舞缠斗,东方倾舞手中却是有一条与自己师父一模一样的白绫。只是这白绫虽说与玄妙子所使的灭神绫外形相似,但却并非一物体。

这灭白绫其实是灭神绫的仿品,是玄妙子特意为东方倾舞炼制的。此物虽说不能与真zhèng

的灭神绫相比,但却也具有灭神绫五六成的威力。即便是这五六成的威力也足以让其对手吃惊了,两人虽说斗了好一阵,但却已然打了平手。蓝裙女子的法剑虽说看起来威力不小,但却无法奈何东方倾舞的白绫。东方倾舞此时却冷冷的道:“妖女,你若是此时收手的话我可饶你一命,只将你全数修为废掉。”东方倾舞的语气很是平淡,却隐隐有着一股威势。

那蓝裙女子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是冷笑道:“我看姐姐这法子不错,不如这样吧,姐姐认输,小妹也只废了姐姐的一身修为绝不伤姐姐性命。呵呵,姐姐生的如此美貌,小妹可是真不忍心伤了姐姐啊。”此女嘴上虽说叫着东方倾舞姐姐,听起来无比亲热的样子,但其眼中的寒意却丝毫未减,不但如此其出手也越发的狠辣,分明就是想将东方倾舞灭掉。

东方倾舞听了女子之言便不再言语,但其手上的白绫却收了起来。蓝裙女子见此却是心中一喜,无论东方倾舞是不敌还是要换什么其他法器,这都是她灭掉东方倾舞的绝佳机会。见东方倾舞的白绫倒退,她那灰色的法剑却紧跟了上去,东方轻舞见此眼中露出一丝轻蔑。

当东方倾舞的白绫法器收入其长袖之中时那灰色的法剑离其也只有数十丈之远了,东方倾舞却不慌不忙的掐了一个法诀,一道青色的光幕出现在了其身前,那灰色的法剑也刚好刺在了青色光幕之上。蓝衣女子见此,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冷笑。若是东方倾舞只是如此的话,她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其灭掉。只见其掐了一个法诀,那灰色法剑居然急速旋转起来。

青色光幕与灰色法剑交汇出发出了嗡嗡之声,就如什么物件在钻孔一般。青色光幕也因此晃动了起来。蓝衣女子见此却是大喜,以为光幕要北攻破了。可光幕之后的东方倾舞对此却不闻不问,其此刻居然曼妙的舞动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法剑出来。

蓝衣女子见此起初还有些疑惑,但看着看着其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她看的清楚,东方倾舞此举分明就是在召唤天雷,要用天雷将其灭掉。她乃是魔修,天下邪魔最为惧怕的便是这天雷。就算是邪道三宫的宫主到此,遇见了修为高深之人召唤天雷那也是不敢硬接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刚到成道中期的修行者而已,即便东方倾舞的天雷威力不够那也能将其灭掉了。她虽说听过道家有引雷之术,但却极为难练。道家弟子十人中也未尝见有一人会用。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遇上的对手居然会用天雷,而对方的年纪看上去不比自己大多少。

东方倾舞的舞姿越发的优美,身形也越发的快了。空中隐隐的传来了雷鸣之声,仿佛雷雨将至的模样。片刻后一团乌云看似聚集起来,但奇怪的是却只在蓝衣女子与东方倾舞头顶数十丈内聚集,别处还是大好的青天白日。没多久乌云中隐隐有雷电山洞,看起来很是骇人。蓝衣女子见此便想逃遁,可这一切都太迟了。一道如手臂粗细的蓝色雷电从乌云中射出,激射到了东方倾舞的法剑之上。东方倾舞轻吐了一个“去”字,那雷电便朝蓝衣女子冲去。还没等蓝衣女子身形闪动,那雷电却已打在其身上,其在一片白光中化为了虚无。

在广场的正中线上,一团金光离地三尺的飞行着。其速度很快,每遇上一个邪道中人只需一炷香的功夫便将对手包裹在金光之中。而后金光中便会传出若有若无的龙吟之声,还夹杂着参见之上。此人闹出的动静引的不少人侧目,看到之人心中无不大惊。在击杀了数十名邪道之人后,金光散去,此人的身形显现了出来。此人身穿月白色道袍相貌俊秀,背负双手看着周围的邪道中人,不是贤宇还能是谁?此刻的他威势尽显。

第二百九十六章 灭邪

一连灭了数十名邪道中人后贤宇的身形终于停了下来,其背负双手眉头紧皱的立于玄然广场之上,目中隐隐有金光流转.他在不到半个时辰里便灭了对方数十人,这怎能不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肖寒风等人早就看到贤宇的举动,无一不被其身手的迅速而震慑。

马飞一边与自己的对手斗法一边喃喃道:“那家伙还是个人吗?这也太强悍了些吧。”

肖寒风见到贤宇一连贯动作后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喃喃道:“果然是个创造惊奇的家伙,将来这天下之主的位子怕是跑不了了。”说话间其一挥手便洞穿了一人的脑袋。

东方倾舞在灭了那蓝裙女子之后便目光便注视着贤宇,看着贤宇的一举一动,她目中的爱意丝毫不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自己心仪的男子有这般英姿,换了哪个女子都欢喜的很。

另一边的玄妙子与玄云子两人自然也将贤宇的动作看在了眼中,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贤宇的法力虽说与她们二人相比相差甚远,但贤宇身法之迅速是她们比不了的。玄妙子看着贤宇的身影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来,只听其自语道:“还好这孩子入了我玄然宫,若是不然的话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说罢其身形又是一闪,随意找了个邪道中人的斗了起来。

贤宇原本是想一路杀下去,他之所以会停住身形,是因为邪道一方有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见他身法快速异常灭了那么多的邪道弟子,故而叫周围一些弟子他停下了手中之事,呈半圆慢慢朝贤宇靠拢着。贤宇见此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冷笑,蓝色冰寒的看着朝自己而来的人。

贤宇身旁突然白影一闪,东方倾舞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其身旁。贤宇见东方倾舞飞身过了先是皱了皱眉头,而后脸上便露出温柔的笑容。东方倾舞并未多言,只是对贤宇淡淡一笑。那原本围上来的众人见贤宇身旁又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都是一愣,当看清东方倾舞容貌之时眼中又是一亮。那个领头之人的眼中更是露出了赤裸裸的yin欲之念,在东方倾舞身上打量个不停。光是看他显然还不尽幸,其嘴唇动了动,好似要对东方倾舞说些什么。

可还没等他说出一个字来,目光却变的极为呆滞,瞬间失去了神采,而后身子便慢慢的倒了下去。不光如此,其脑袋上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手指粗细大小的血洞来。剩下的那数十个邪道弟子见到这一幕都露出了骇人之色,还没等他们开口,贤宇便淡淡的道:“本道爷最烦的便是旁人盯着道爷的道侣看,偏偏就是有些不长眼的主儿,非得要看。”

“啧啧啧,东方师妹,看来往后我玄然弟子都不能盯着你的容颜看了,否则的话会被贤宇师弟灭掉啊。”在贤宇的两侧马飞等人却不知何时现身于贤宇左右,与围着贤宇的邪道中人对视着。东方倾舞听了马飞的话虽并未开口多言,但面颊之上却泛起了两团红晕。

贤宇却是看了看马飞道:“小弟方才说的是这些邪道中人,我玄然弟子属一家,谁看谁自然是没什么大碍的。”说着其脸上显出一丝坏笑,与方才的冰冷大相径庭。

马飞听了贤宇的话看了东方倾舞一眼道:“那真要多谢贤宇师弟大度了,说实在的我一直都想好好欣赏师妹的娇容,但碍于情面不好开口,既然师弟如此说了,等灭掉这些邪道中人我可要大大方方的看上那么几年。”说着便朝前方的一个邪道中人冲了过去。

东方倾舞听了马飞的话那羞红的俏脸更红了几分,她带着一丝羞意与一丝气恼看了贤宇一眼,而后便转过头去,像是怄气了。贤宇见此却是苦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便冲了出去。

在贤宇离去之后肖寒风却对东方倾舞传音道:“师妹,我等定要保贤宇师弟周全。他身系天下亿万百姓,绝不可出了什么岔子。”东方倾舞听了肖寒风的话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身形一闪便加入了前方不远处的战团。下一刻便与一个邪道中人缠斗在了一起。

肖寒风与苏文身形还没动,却有两团黑色的光芒朝两人攻来。肖寒风见此冷哼一声道:“找死!”随着其话音落下,人却不见了踪影,下一刻便出现在离攻击那人不足一丈的地方。

场中的玄然宫弟子越发的少了,但地上玄然弟子的尸身却不见几具。此刻看来却是邪道中人在人数上占了上风。可玄然弟子见此却并不惊慌,而是很平静的对付着面前的对手。

贤宇见此情嘴角却显出一个微笑,其延眼神是玩味。邪道之人自然是看不清贤宇的神情,一波接一波的攻击朝贤宇打了过去,却无一例外的被贤宇挡了开去。其实这些邪道弟子并不难对付,贤宇也不想在这几人身上耽误什么时辰,只见其身上金光一闪,接着其飞身过去将除了东方倾舞等人的数十人尽数包裹在金光之中,片刻之后便全然没了生息。

当金光散去后除了贤宇一人还站立之外,那数十个邪道弟子纷纷都倒在了地上。正在与玄仁子斗法的蓝衣人恰巧看到了贤宇瞬间灭掉数十个邪道中人时,眼中目光一寒冷。其在挡住了玄仁子的一击之后便腾出手来朝着下方的贤宇打了过去,贤宇此刻正与一名邪道女子斗在一起。突然在其身后又一股力量冲了过去,这力量奇大无比,其中夹杂着浓重的邪气。

那力量是越发的庞大了起来,贤宇见此心下一紧。以对方的修为他是根本接不住这一击的。可是此刻他正和一个女子缠斗在一起,此刻根本就脱不开身。无奈之下贤宇放出了帝皇之气,只听一声低沉的龙吟声传出,三条若有若无的龙气在其身上游动着。

那蓝衣人见了贤宇身份放出了金色的光芒心下便疑惑不解了起来。不过其片刻后脸上就露出了惊异之色,看向贤宇的目光也更加的狠毒了。他发出的那股无形之力很快的撞在了贤宇的身上。只是那股力道被贤宇身上金光灿灿的光光幕挡在了外面。贤宇身上那三条龙形之气被蓝衣人的力道撞上之后却是快速的游动了起来,没多久的功夫便将打在其上的力道便默默的消融在这天地之间。贤宇将自己包裹在金光之中,而后便与身前一个对手动起手来。

没多久那女子便被贤宇灭了,而后贤宇抬头静静的望着天穹,与那蓝衣人四目相对起来。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的是,两人四目一对便飞了开去。贤宇接着去找自己的对手,而蓝衣却更加全神贯注的与玄仁子斗法,但其心中对贤宇起了杀心。

蓝衣人想了想便开口问玄仁子道:“没想到这玄然宫居然有皇家之人,只是不知是哪个皇朝的人啊?”见到了贤宇身上的皇道之气他自然知晓了贤宇的身份,只是这东圣浩土如今有五国,他也不敢断定究竟是哪一国的皇子,如此才试探着问玄仁子。

玄仁子那原本倒退的身形却猛的再次朝蓝衣人撞了上去,而后开口道:“就凭你还不配知晓他的名讳。你如今离死不远,打听那么多也是无用的。”说罢其身子由猛然朝后退去,在这短短片刻功夫,两人已对了不下百招,每次出手都是直取对方要害。

转眼两个时辰已过,玄然广场之上到处都是人,有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有的则是继xù

斗法。到此刻邪道与玄然宫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心中都想将对方灭的个干净。两个时辰内,死在贤宇手下的邪道中人已过百。虽说这些人的修为都不算高,但短短两个时辰灭掉百人还是和让人惊愕的。此刻贤宇居高临下的站着,足足比旁人所立之处高了半丈。

其并未踏上台阶,但其脚下堆积的全是邪道弟子是尸骸。血淋淋的一片,看起来很是可怖。但贤宇却血不沾衣的立于尸堆之上,这一幕看到众人的眼中也能用诡异二字形容了。蓝衣人与玄仁子的斗法还处于僵持之中,虽说与玄仁子打的是激烈之极,但他却一直注视着贤宇这边的动静。如今见贤宇灭自己一方的人就如灭蝼蚁一般,心中也是焦急的很。

终于,再一次玉玄仁子相撞之后他突然身子下落,落到了玄然广场中间位置冷声道:“圣教联军听令!”其话声虽说不大,但却清楚的传入玄然广场上众人的耳中。无论正邪,全都朝其往来。那人见此一指贤宇道:“圣教三宗弟子听着,给我尽全力灭了此人。若是谁能将其灭掉,本圣使重重有赏!”他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就都转到了贤宇的身上。

贤宇却是神色淡然的看着那蓝衣人,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其此刻就如一尊居高临下的神人一般,双手依旧背负,身形挺拔的立于尸山之上。正在与鬼山中人斗法的玄然子在打散了一团黑色雾气后便对玄然宫弟子道:“玄然宫弟子听着,给我护住逍遥贤宇,决不能让其有丝毫的差池,否则严惩不贷!”玄然宫弟子听了玄然子的话不敢迟疑,连忙个个飞身到了尸山周围将贤宇护了起来,肖寒风等人更是飞身上了尸山,立于贤宇身旁。

不光是玄然宫弟子,就连玄妙子与玄云子两人也飞身到了尸山之下,一前一后的将贤宇护住,看着邪道之人的双眼中杀意更浓。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意。

第二百九十七章 灭邪(下)

邪道众人见玄然宫弟子一个个的都挡在贤宇身前并且脸上的肃杀之意犹有过之,多少都有些胆怯.那蓝衣男子见众人如此模样心中怒火顿生,只听其冷声道:“若今日尔灭不了此人,无论此战结局如何本圣使都要将尔等灭掉。是前还是退,尔等自行决定吧。”

蓝衣说完之后便再次飞身而起,迎上了朝他冲来的玄仁子。下方的那些邪道弟子此刻心中却是冰寒之极。片刻后众邪道弟子不约而同的的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他们一个个飞身而起朝着贤宇所立的尸山冲去。没多久两方弟子便斗在了一起,贤宇见此便要飞身对敌。谁知他还没动一下却听下方的玄妙子柔声道:“乖乖的在上面呆着,下方这些人你自然能对付的了,但他们人多势众,就让其他弟子对付便是,你就莫要再动了。”

贤宇听了玄妙子之言犹豫了一阵后便微微躬身道:“弟子尊法旨。”说罢其便盘膝坐下,就地在这尸山之上打起了坐。肖寒风几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紧紧的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要说这些个邪道弟子也的确厉害,玄然宫弟子居然要两人合力才能灭掉一人。虽说如此,但玄然弟子也没吃多大的亏,尸山周围又出现了众多的尸体,只是这次邪道弟子的尸体占了九成。虽说有几个玄然弟子因此陨落,但众人并无后退的心思。这一自然是玄然子掌门之命不可违。二,他们方才也都见识到了贤宇的威势,让他们护住贤宇也是心甘情愿。

突然,下方的人群中腾空飞起四人。这四人浑身冒着黑气,脸色却变的苍白如纸。他们居然不惧怕玄然宫弟子的法器,硬生生的挡了开去,而后迅速的朝贤宇扑了过去。下头的玄然弟子见此心中大惊,一个个的都回头望去,眼前的一切让众人心下猛的一跳。

只见那五人正在与肖寒风几人的法器相抗,居然不分上下的模样。肖寒风几人脸色凝重的以各种手段当在了贤宇身前,东方倾舞就在贤宇前头护着。就在此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了贤宇的话声,“倾舞让开身子,这些人并非是生人了。”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并没多问顺从的让开了身子,在其让开身子后贤宇的双目便缓缓的睁开了,眼中杀意浓的吓人。

原本正抵抗邪道五人的肖寒风几人却突然撤了防护,迅速的立在了贤宇的两侧。贤宇身上金色光芒大放,而后便有龙吟之声从光芒中发出。肖寒风几人清楚的看到贤宇身上有九条金龙在游动。下方的玄妙子与玄云子两人自然也看到了此情景,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就在贤宇身上显出九龙之时,那五人距离贤宇也已不足一丈之远了。可就在五人身子想要继xù

前冲之时,却再也无法动弹。一声低沉的龙吟之声在众人耳边响起,接着五道金色的龙气便从贤宇身上冲了出来,五道龙气分别冲入了五人的身子,而后急速的在五人身上游动了起来。因速度过快,五人很快便被包裹在了五个金色的球体之中。

下方的众人见到这一幕个个都睁大了双眼,无论正邪中人都有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上方的五个金色光球。片刻之后五个金色光球“轰”的一声爆裂了开来,从中洒出一片片红色的血雾。众人见此怎会还不明白,那五人居然连骨头都没剩下,端得是挫骨扬灰了。

下方的人被贤宇使出的手段震住了,即便是玄妙子两人也是愣了半晌。玄云子却望着上方的贤宇道:“杀伐之道亦为帝者必修之道,这孩子将来定然是个皇者。并非是因其继承了皇位,而是因其原本就是个皇者。”说罢其便转过头去再次用冰冷的目光盯着邪道弟子。

肖寒风等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几人抵挡都有些吃力的五人居然被贤宇一击灭掉,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些。而且贤宇方才那一瞬间身上散发出的杀意,让几人此刻回想起来已然惊骇无比。几人放才只觉自己被一股强烈的杀意包围着,他们甚至还在庆幸那杀意所对的人并非他们,若非如此的话他们可不知该如何承shòu了。

即便是在此刻贤宇身上的杀意也未曾消失殆尽,他面颊之上已然有些许的阴厉之色。东方倾舞见此眉头微微皱起,而后便将一只玉手抚上了贤宇的肩头。贤宇只觉一股纯正的道家真力从肩头涌入自己体内,自己的灵台立kè

完全变的清明起来。

贤宇回头看了看东方倾舞,微笑着道:“多谢倾舞了,呵呵。”

东方倾舞见状却是白了贤宇一眼似嗔似怒的道:“你啊往后万万不可轻易动杀心,否则的话难以自控,怕是有许多无辜的人也要跟着那些该死的人遭殃了,若是如此你岂不是造下了杀孽吗?”东方倾舞说着眉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一脸的担忧之色。

贤宇摸了摸东方倾舞那一头青丝柔声道:“这个我却是丝毫不担心的,有你在啊。就像方才,只要你在我便不会有事。再者说了,方才只是因为我身上的皇道之气还未运用熟练,想必日后用熟了便不会如此了,你大可放心便是。”贤宇用手指舒展了一番东方倾舞的眉间,而后道:“莫要总是皱眉,虽说你皱眉之时也是美的很,但我是喜欢看你笑的模样。”

贤宇的话声很是轻柔,东方倾舞和好似很享shòu

贤宇的抚摸。当贤宇那只大手移动到其洁白的脸颊上之时,东方倾舞很柔顺的将自己那绝美的脸庞贴到了贤宇的手心上,闭着双目享shòu

贤宇的爱抚。众人见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二人之间的事整个玄然山无人不知,若是还偷偷摸摸的话反倒显得不自然,还不如这样,倒显得坦率的很。

片刻后贤宇放开了东方倾舞,而后目光慢慢的转向了下方的众人。玄然宫弟子看向贤宇的目光皆是崇敬之色,虽说贤宇入门是同门中最迟的一个,但修行界是已实力说事的地方,入门的早晚并不算什么。如今贤宇展现出的神通,让他们彻底的折服了。

当贤宇目光落到玄然弟子身上之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小人,玄然众弟子见了后心中都很是欢喜。但当贤宇的目光落到那些邪道弟子身上之时,眼光却变的冷漠无比。那些邪道弟子被贤宇的目光扫过之后身子都是猛一哆嗦,此刻的他们已不知不觉中退出了两丈。

贤宇见此慢慢的站起身来,他并未飞身而起,竟是一步步的走下了尸山。肖寒风等人见此紧随其后。纵然是贤宇道法通玄,该做的是他们还是得做,如此才能万无一失。贤宇走到玄妙子两人身前之时对两人躬身一礼道:“两位师叔,这些邪道弟子若是要灭我就让他们灭好奥了。您二位与其他师兄弟去对付其余邪道弟子吧,这些人就交给贤宇对付了。”

玄妙子听了贤宇的话微微一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好本事,也罢,这些若是想伤你恐怕是难的很。不过左右他们人多,你小心点没坏处。”说到此处玄妙子对东方倾舞几人道:“倾舞你们几个就守在贤宇身旁,确保万无一失才好,我们两个就带着其余弟子去对付其他人了。”说罢其对身后弟子招呼一声后便再次投入了灭杀邪道弟子的战团之中。

邪道弟子也不是无能之辈,只是这片刻的功夫玄然宫与邪道就双双死了五人。贤宇不去理会其他动静,回头死死的盯着前方这将近数百个邪道弟子。这些人再次被贤宇的目光扫过,心下又是一阵胆寒。贤宇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的用充满杀意的目光盯着身前诸人。

半晌后也不知是哪个邪道弟子实在是忍受不住从贤宇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最先喊了一句:“大家上啊!这小子虽说厉害,但他再厉害法力也有耗尽的的时候,我等一个一个的上,耗也能将他耗死在此处了。”此话一出口前方的邪道弟子便是一阵骚动。

虽说有多人在议论方才那人的话,但还是没一个人出手。这时又有一人接口道:“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再有,大伙可莫要忘了方才蓝圣使所说之言。若是我我等不尽lì

的话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死,难道诸位愿意死在自己人手中吗?依我看还不如死在对手的手上。”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骚动,不过这次对方二三百人的目光却在片刻之后都落在了贤宇的身上。贤宇见此却笑了,只是他的笑容却让身旁的苏文等人感到一股寒意。

也不见贤宇如何动作,两道红芒便从其手中蹿出,各自往前方人群中的某一人冲去。下一刻从对面的人群中传出两声惨叫之声。邪道弟子闻声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块地方。只见有两人倒在了地上,心口处却多了一个血洞。这两人一人身着黑衣,一人身穿红衣,分明就是鬼山与邪灵谷的弟子。邪道弟子见此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起来,不用说他们也知dào

这两人多半便是方才开口说话之人。对面的那个看似年纪轻轻的道士出手居然如此迅速,这让他们心中不由的又多了一丝惧意。方才因这死去的两人所说之言找回的那一丝丝勇气早已荡然无存,此刻对面的那个俊秀的小道士在他们眼中就是灭邪之人。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成全

贤宇冷冷的看着对面数百个邪道弟子淡淡开口道:“若是你等就此罢手我便饶了尔等一命,怎样?你等是继xù

来取的性命还是散去?本道爷数三声,三声之后生死便有不得尔等了.”说着其伸出了右手三根手指,而后道:“一……”他这一声拉的很长,好似有意说给对面邪道弟子听的。在对面的邪道弟子听来,贤宇口中那个“一”字就如催命符一般。

邪道弟子左顾右盼了起来,他们都从身旁之人的脸上看出了浓浓的惧意。就在众人想要一哄而散之时耳边却再次传来了蓝衣人的话声:“若有人无辜后退,杀无赦!”

原本心有惧意的众邪道众弟子听了蓝衣人的话后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而此时贤宇口中又吐出了个“二”字来。众邪道弟子心中莫名一紧,不自主的将目光再次落在了贤宇的身上。众人脸上先是闪过浓浓的恐惧之色,可没过多久他们的面容开始扭曲了起来。

片刻后一个身穿红衣,看起来三十四岁模样的中年人满脸阴沉的从众人中走到了最前面。此人恶狠狠的等着贤宇,眼中杀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其抬手指着贤宇对身后邪道弟子说道:“兄弟们,今日左右我等是脱不了干系了。我等三宗虽说平日里有些不合,但如今既已连成盟军,又同属圣教弟子。倒不如众家兄弟放手一搏,灭了此人我等或许还有一丝活路。”其说到此处终于转身扫了一眼身后的数百人,而后接着道:“但若不灭了此人,即便是我等今日有幸活着走出此地,那也势必被圣教的执法使追杀。各位想必也知晓圣教对判教之人的手段,无论我等逃到何处都势必会被发xiàn

。到了那时,我等会死的更惨。”

其说完此话就猛的转身,面上的阴冷之色更浓了几分。贤宇并未再往下数那第三个数,而是面带一丝笑容的看着那站在众邪道弟子之前的红衣中年人,不发一语。此刻那些邪道弟子在听了红衣中年人的话之后也似乎下定了决心,看向贤宇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杀意。

贤宇见此笑了笑说道:“既然诸位心中已有了计较,那贫道也就不再多言了。”他淡淡的扫了众邪道弟子一眼,而后接着说道:“诸位如此同仇敌忾还真是让人佩服,贫道也不能让诸位白白的展现气结,却得不到施展。这样吧,贫道就成全了诸位的气结。诸位是想单打独斗还是群起攻之,在下都奉陪到底。”贤宇这话说的确是真心,他与邪道中人并无什么个人仇怨,说穿了也只是双方阵营不同而已。他如此做法,本身也是对自己对手的一种尊重。

听了贤宇之言对面众人皆是一愣,他们原以为贤宇会像方才灭那五人一般将眼前众人成群灭掉,可没想到贤宇会说出如此的话来。那红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阁下看来也是个坦荡之人,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废话了。阁下神通着实不小,我等若是单打独斗的话自然不是阁下的对手。故而我等准bèi

三十人以队,分为十次朝阁下出手,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贤宇听了红衣人之言脸上笑容不变点点头道:“好,那就依阁下所言。”

听贤宇答yīng

下来对方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在他看来自己这方胜的可能又多了几分。不过当其眼角余光扫到贤宇身旁之人时,却再次开口道:“阁下是否会让身旁的同门帮忙?”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看了看身旁的东方倾舞与肖寒风几人。只见几人此刻都握着自己的法剑,一脸的杀伐之意更是显露无疑。贤宇见此笑了笑对几人道“倾舞。还有几位师兄,你们待会就不要出手了。小弟修为虽说不高,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几人听了贤宇这话面面相觑了起来,对方虽说没有修为太高之人,但三百人加起来即便是修为不高也很是难缠了。这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眉头更是皱了起来柔声道:“对方足足三百人,你独自一人对付难免有失,还是我等助阵吧。”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笑着摇了摇头道:“堂堂男儿说话理当掷地有声,驷马难追。既然我方才对他们有过承诺,那就决不能反悔。”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眼中满是玩味之色的看了东方倾一眼,又瞅了瞅肖寒风几人道:“当然,若真到了生死关头你们要出手,我也是管不了的。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弟子而已,与各位身份相当,没资格对各位发令。”贤宇说这话之时用的并非传音之术,对面的邪道众人自然听的清楚,那红衣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还没等那红衣人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贤宇再次开口道:“诸位,并非我故yì

耍弄尔等。这手脚都生在人家自己身上,我可没什么本事能管住旁人的手脚,若是各位觉得不公平大可想些别的办法。”贤宇说完便双手抱肩的看着对面众人,静静的等着众人的决定。

红衣人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嘴唇微动着。贤宇一看便知他这是在与身后众人传音商议,果然那红衣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后,终于开口对贤宇道:“阁下说的不错,也罢,我等圣教弟子个个光明磊落,就还按阁下方才所言,我们一方分十组,没组三十人。”

贤宇没在多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东方倾舞见事情已定,便与肖寒风几人退到了一边。邪道一方也不再迟疑,当下便有三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其余二百多人便自主的退了开去,恰巧将贤宇与那三十多人围在了中央,形成了一个三四十丈的区域。

马飞见贤宇与三十多个邪道中人相对而立,又看了看那围在不远处的众人,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而后对肖寒风几人传音道:“你们说贤宇能对付的了他们这些人吗?”

苏文听了马飞的传音先是一愣,而后淡淡的道:“贤宇师弟虽说修为不高,但其真zhèng

实力却也很是惊人。那三十个邪道弟子修为都在你我之下,想必贤宇师弟能够对付的了。”

马飞听了苏文的传音撇了撇嘴道:“若只是三十人也好对付,每次三十人也也不难对付。但你看,那些将贤宇围在中央的二百多人。若是那些人见事情不妙同时向贤宇发难的话,那恐怕事情就不妙了。贤宇即便神通再大,可对付数百人也不见得能取胜啊。”

肖寒风几人听了马飞的话眉头也都皱了起来,脸色也变的颇为凝重起来。肖寒风等人神色凝重,满脸的忧色。但场中的一人却是满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的三十人,一脸的轻松之色,与肖寒风几人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贤宇在等,在等对方出手。

那三十个邪道弟子中赫然就有那红衣男子,他信誓旦旦的让邪道弟子一起出手自己是不可能躲在最后的。即便是他想,其余的邪道弟子也不会答yīng

。那红衣人满脸寒霜的看着贤宇,见贤宇一言不发的模样,他便对身后的众**喊道:“大家跟我上,灭了此处我等皆安!”

话音落下,那红衣人却已朝贤宇冲了过去。贤宇见其身形,眼中不由的闪出些许的赞叹之色。凭心而论,此人的修为与他相差无几。但让贤宇赞许的却并非此人的修为,而是此人的身法。此人的身法虽说不如贤宇那神妙,但却有几分相似之处。

转眼见那人便到了贤宇身前一丈开外,他其右手突然生出一团红色光芒,瞬间一颗红色的圆球便出现在了其手心。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只见,贤宇相差甚短,可谓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红衣人手上的红色光球是精纯的邪气凝聚而成,只见红衣人单手打出一掌,那光球便冲贤宇快速冲了过去。贤宇面对这一切却岿然不动,犹如石像一般立在那里。

红衣人见此脸上非但没露出什么笑容,反而眉头皱了起来。在他看来,对方神色如此镇定多半是有什么依仗。可他身后的邪道中人可不那么看,他们全然忘了贤宇是怎样灭杀方才那五人的,只知dào

那红色光球很有可能打中贤宇,最终,那光球确是撞上了贤宇。

无论是与贤宇对战的三十人还是周围围观的二百多个邪道弟子见此一幕,都高声的欢呼了起来。但没过多久,众邪道弟子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那红色光球打中的并非贤宇的本体,只是虚影罢了。而贤宇的本体,此刻却出现了离方才所立之处不足一丈的地方,正面带笑意的看着对面三十人。东方倾舞几人见此,方才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方才眼见那红色的光球打中了贤宇,东方倾舞等人心中咯噔一下。还好贤宇不久便又显出了身形,这几人才安心下来。东方倾舞还给了贤宇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眼,看的身旁几个男子一阵的失神。

贤宇自然将东方倾舞的白眼看在了眼中,他面带笑容的冲东方倾舞眨了眨眼,眼中满是戏谑之意。东方倾舞见贤宇如此,干脆就撇过了头去,不再看贤宇贤宇一眼。贤宇见此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落在了那红衣人身上。那红衣人此刻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还有那么些难以置信的神色挂在脸上。显然他对方才的失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想到贤宇的身法居然比他还要快,两者甚至可说有天壤之别。

第二百九十九章 援军

贤宇看着那神情从方才起就一直在变的红衣人淡淡的道:“你若是在旁人面前的确称的上是快.但不巧的很,在下修习过一种神妙自己的步伐,偏偏就比阁下快上那么几分。”

贤宇的话声不急不躁,淡然之极。但这几句话听在那红衣人的耳中却犹如重锤一般击在了其心底。终于,其脸色不再变化,但比方才未出手前更阴沉了几分。他并未接贤宇的话,而是身形再一闪,消失在了原地。贤宇见此摇头苦笑了笑,转眼间也不见了踪影。

一时间无论是东方倾舞几人还是邪道那些弟子,都只能听到法器撞击之声,却看不到贤宇与那红袍人的身影。半晌后,场中的两处虚空一阵波动,两人的身影分别从一处虚空之中显现出来。不同的是贤宇一脸的淡然之色,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几分。而那红衣人却是衣衫破烂,外衣之上更是多出了一条条口子,露出了里面的内衫,看上去像是叫花子所穿的衣裳。

两人此刻手中都拿着一把法剑,贤宇手中拿的自然是赤剑。而那红衣人手中拿的是一把黄色法剑。那法剑之上隐隐有丝丝邪气流动,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贤宇只在其法剑之上瞅了两眼,而后便开口道:“在下的剑锋利了些,将阁下的衣衫弄的如此破烂,真是对不住了。不如阁下先换上一件衣衫在来与我斗法,阁下以为如何啊?”贤宇这话说的极为打趣。

那红衣人听了贤宇的话,原本就难看之极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衫,冷哼一声对贤宇道:“多谢阁好意,不过如今还是将阁下灭掉最为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说罢其一挥手,身后的三十多个邪道弟子便朝贤宇冲了过来,一时间这数十丈宽的的地方邪气法器漫天飞舞,这些法器的强弱虽说有所不同,但却都打向同一人。

贤宇见此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恢复了常色。只见其随意的将赤剑抛向了口中,赤剑居然自主的停在了空中并未落下,而后贤宇双手法诀变换,口中念了几句口诀。那空中赤剑突然红芒大放,一阵轰鸣声后竟然分出了三十四把一模一样的剑出来。

贤宇略略一引,数十把剑便迎着那些邪道弟子的法器冲了过去。而后其便不再理会那些法剑,目光落在了对面之人身上。此刻那二三十个邪道弟子多半都正操纵着空中的法器与贤宇幻化出的小剑缠斗,只有那么两三人将目光投在了贤宇身上,这两三人中便有那红衣人。

红衣人看了看身旁与自己修为差不多的两个男子沉声道:“二位,为今之计也就只有我三人可出战了。我三人合力,拼死看看能否灭掉此人。如此也算是我等对圣教尽忠了,二位以为如何?”红衣说完便不再言语,左右看了看身旁二人便将目光再次投在贤宇身上。

红衣人身旁立着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就二十岁上下,女的则是个三十四的妇人。那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生的还算白净,只是其脸上的凶煞之气太过重了些。至于那三四十岁的妇人相貌倒是平常的很,若是混在人群中绝对与那些居家妇人没什么不同。

这二人听了红衣人的话互望了一眼,而后便对红衣人点了头。红衣见此稍稍松了一口气,以他一人之力的确并非贤宇的对手,但若是加上两个与自己修为差不多的,在他看来就很难说了。毕竟贤宇的真实修为也不过就是成道期而已,即便修为与真zhèng

实力不符也不可能超过成道中期。而他的修为便是成道中期,若是再加上身旁两个成道中期的同道,在他想来将贤宇灭道掉也并非不可能。毕竟一个人就算天赋再高,真实修为是不能作假的。除非此人修为真的到了窥仙境界,否则的话是无法在其他修行者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修为。

贤宇看着对面三人懒洋洋的说道:“三位打算联手吗?似乎真有些难办啊。三位的修为与我都差不多少,的确是够本钱,唉。”贤宇说到后来还叹了一口气,一副颓然之色。

红衣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面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他虽说没忘记贤宇你方才灭杀五人的神通,也担心贤宇会连续用此神通。但自对阵一来贤宇并未用方才的法术。在其想来贤宇方才所使的法术定然很耗费法力,并不能连续用之。如今贤宇面对他们三人露出苦恼之色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故而他思索了一下便对贤宇道:“既然阁下自知并非我三人对手那还是认输了吧。”其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人接着道:“这样吧,若是阁下肯认输我可做主不灭阁下,只废了阁下的一身修为,如此也算是还阁下一个人情,阁下觉得如何?”

贤宇听了这人的话双眼眯了起来,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道:“这法子倒也公平的很,但阁下可莫要忘了,贫道并未说不敌啊,阁下倒是好心,帮贫道想好了退路。不如这样吧,贫道与三位斗上一斗,若真是不敌就按阁下说的办,三位觉得如何?”说罢贤宇便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三人,三人听了贤宇的话倒也没什么意义,也就由那红衣人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贤宇与三人的交涉东方倾舞等人可是听的清楚,东方倾舞的脸上担忧之色再现。肖寒风几人脸上同样显出担忧之色,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情景。在他们心中贤宇纵然很是奇特,北去之时多出都能解除众人之困境。但贤宇至今还未与多名成道期修行者斗过法,结局如何便不得而知了。东方倾舞更是对贤宇传音道:“你可有法子胜了他们三人?若是没有我们几人可要出手了。”贤宇并未回应东方倾舞的话语,只是给了其一个放心的眼神。

东方倾舞见此心稍稍的放下了一些,其余几人见此也长出了口气。就在此时贤宇却动了,只见其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似乎用的招数与方才一般无二。那红衣见此心中生出了些许的疑惑来,斗法之时最顾忌的便是故技重施,贤宇如此做究竟是何用意他就不得而知了。

虽说心中疑惑,但其也只是犹豫了片刻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其余两人则神色戒备的看着周围,以防贤宇突然出现发出攻击。方才贤宇那出神入化的身法,他二人可是看的清楚。但二人刚刚提神戒备,那红衣人却从虚空中显现了身形,这让二人很是疑惑。

那相貌俊秀的男子传音问道:“怎地了?兄台为何如此?”

那红衣人听到传音后却没有马上言语,而是朝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才皱眉道:“我方才并未发xiàn

那人的踪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在下的身法虽不敢说什么天下第一,但也算的上是世间少有的身法了,如今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未曾看到。”红衣人越说脸色越是阴沉。

东方倾舞等人见贤宇不见之后并不惊讶,但贤宇到此刻还未显出身形他们也觉得有些纳闷了。马飞抹了抹鼻子对三人传音道:“贤宇这小子究竟到了何处?难道他已不再此处了不成?”说着其还往周围看了看,到处都是人,却没有贤宇的身影。

肖寒风刚想说些什么之时却听虚空中传来了贤宇的声音:“道友的身法看来的确是有限的很,居然连在下的踪迹都未能见到,呵呵呵呵……”那三人闻言猛的朝后看去,贤宇居然就在那正与空中红色飞剑对阵的人群之中,一脸悠闲的看着三人。

就在三人打算再次出手之时却听玄然广场另一边的入口处,一阵悠悠的梵音传来。接着便有无数金色的光点朝玄然广场飞来,这些光点尽数落在了玄然广场的另一方。正在与对手斗法的玄然子等人听到这梵音之时脸上就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喜色,那些金色光华还未散尽便听玄然子高声道:“了尘方丈,昌佛宫的众位高僧,可是将各位等来了啊。”

光华散去后一个个身穿袈裟的和尚便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这些和尚虽说咋一看与俗世中普通的和尚并无分别。但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xiàn

这些和尚每人身上都有或深或浅的金光流转,绝非一般的佛门僧侣。其中一个长须洁白的老和尚笑着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贫僧姗姗来迟,还望道兄赎罪啊。”了尘见了眼前的情景没有丝毫的愁容,反而是一脸的淡然。

玄然子将那鬼山中人的一击挡下之后便对了尘方丈哈哈一笑道:“大师说笑了,能收拾完这群该死的妖人贫道请大师喝茶。”话音方落其又与那鬼山中人斗在了一起。

了尘听了玄然子的话淡淡的道:“贫僧也想喝茶,那就来助道兄一臂之力,如此也好快些喝茶。”说着其便飞身而去,朝玄然子身旁而去。身后的那些小和尚见此情景齐齐的喧了声佛号,而后便纷纷四散开去,自行找邪道中人斗法,场面再次激烈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听又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无数光芒落在玄然广场另一侧,白色光芒收敛之后一个身形高大相儒雅白衣长衫的人显出了身形,此人正是妙儒谷的谷主孔鸿儒,其看了看场中的景象,便飞身而起加入了战团,其身后的弟子见此也不多言便飞身入了场中。

邪道中人见此心下皆是一寒,玄然宫援军已到他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三百章 万龙

昌佛宫与妙儒谷的援军一到,玄然宫势力陡然大增.大战还未分出胜负邪道一方在气势就落了下方。同贤宇相斗的三百个邪道弟子自然也看到了场中的局面,个个心中都生出了一股寒意。许多人都想,即便是将贤宇灭掉自身也很难逃出生天了。

贤宇看到场中的情景,那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他淡淡的对三人说道:“诸位,还要与贫道斗法吗?此刻情势大变,贫道可给诸位一个机会。诸位若是想与贫道接着斗法自然可以,若是想加入战团混战也可,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贤宇的话语中满是玩味之色。

在场中人听了贤宇的话脸色都变的更加难看,尤其是场中的三十人,个个面色发青。片刻后众人将目光都落在了红衣人等三人身上,满眼的询问之色。红衣人此刻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难看之极。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抬首对贤宇说道:“今日我等看来是无法脱身了,左右都没什么退路,倒还不如试着取了阁下的性命,阁下道法虽然通玄也只是一人。”

贤宇听了红衣人的话原本带着一丝玩味笑容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他心中其实不想与这些邪道弟子纠缠下去。好比一个神通无限的修行之人每时每刻都对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实在无趣的很。原本贤宇是没想将这三百人尽数灭掉,但此刻他却起了杀心。

贤宇那冷冷厉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遍,而后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如了你们的心愿,不过贫道可没什么心思在此与诸位切磋什么法术,不如速战速决吧。”说到此处贤宇又扫了一遍那围观的二百多个邪道弟子接着道:“不如尔等一起出手,也不必分什么组了。”

对面的三人听了贤宇这话心中一喜,其实他三人早就有这个心思,只是一时间不好动作。如今贤宇若此说话三人自然无什么异议。那红衣人对周围围观的二百多个邪道弟子使了个眼色,那些弟子便慢慢的朝贤宇靠拢过来。他们一个个面露坚毅之色,贤宇此刻就好似众人的猎物。贤宇见了此景也是深吸了一口气,这二百多人的气势加起来也不可小觑。

东方倾舞几人见此便要出手相助,却被贤宇阻止。几人虽说担忧贤宇安危,但也知晓贤宇的性子。若是此刻出手,事后贤宇定然会心生不快,故而听了贤宇传音后也就没动作。

玄妙子等人见了贤宇一边的情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此刻他手上并无对手,有些功夫顾及其他的事。见如此多的邪道弟子朝贤宇围了过去,她心中也多少有些担忧。思量之下其便想有所动作,可还没等她出手贤宇却先动了起来。只见贤宇身形一闪,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朝其围攻过来的邪道弟子见此情景先是一愣,接着便警惕的望着自己周围。毕竟贤宇方才的神通他们都看的清楚,这贤宇万一要是突然出现在他们身侧,那可是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就在众人左顾右盼之时贤宇的身形却出现在了众人头顶三丈之处,只见其虚空摆出了大鹏展翅的姿势,周身金光微微泛起。在其脚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太极平行而出,就好似其立在了太极图之上。众人正惊疑不定之时,突听龙吟之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比前次要高亢许多。最终,整个玄然广场之上都充斥着龙吟之声,将喊杀声完全淹没。

正邪双方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动作,将目光落在了那处在半空中的贤宇身上。在众人惊异的注视中,贤宇身上金光生生暴涨了起来。但奇怪的是那金光虽说耀眼众人却分明能看清在金光之中有九条金龙游动着。虽说了龙气所化,但每条金龙都称的上是栩栩如生,龙鳞龙爪都清晰可见,宛如实质一般。就在此时,贤宇淡淡说了一句:“万龙诛邪……”这四个字犹如黄钟大吕一般响彻在玄然广场之上,清楚的传入正邪两道弟子的耳中。

还没等众人弄清究竟之时却见从贤宇周身飞出九条金龙,这九条金龙飞出之后并未离贤宇太远,而是在贤宇周身一丈内游动着。贤宇双手法印骤起,那游动的九条金龙却又有了变化。只见九条金游动的速度越发的快,每条金龙身后都带出无数个残影。让众人更惊骇的,那些金龙的残影居然也幻化成了一条条完整的金龙。如此反复不断,没多少功夫贤宇周身便不知是九条金龙在游动,也没人能看清楚究竟是几条金龙在游动。此刻有些人却是身子一震,想起了贤宇方才所念的那四个字:万龙诛邪。即便此刻没有万龙,几百条总是有的。

东方倾舞几人见状脸上也满是惊讶之色,其中肖寒风心思最为敏捷。其见贤宇此次是威势极为浩大,便拉着东方倾舞等人退到了远处。玄妙子等玄然弟子见状不妙也是如此,纷纷都退了开去。就在众人刚退开没多少工夫,一声震天的龙吟发出,贤宇周身无数的金龙在空中又游动了几圈后便飞身而下,所向之人正是与贤宇对阵的那三百个邪道弟子。

那红衣人与其身旁两人见此情景脸色变的煞白,他们虽不知贤宇用的究竟何**,但心中却恐惧之极,双脚不听使唤的就想逃离此处。其余的二百多人自然也是如此,个个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他们此刻可不管蓝衣人会如何处罚自己,逃生成了他们唯一所想之事。

但贤宇发出的那无数条金龙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其中三条金龙好不留情的冲向了红衣人三人。三人各自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来抵挡向自己冲来的金龙,但他们的抵挡就如螳臂当车毫无用处。那三条金龙毫不费力的穿透了三人的护体之光,洞穿了三人的身子。

事情却并未到此完结,三条金龙在洞穿了三人的身子之后并未消散,而是围着三人的身躯即急速的游走起来。他三人的下场与先前那五人的下场有所不同,众人能清楚的看到三人是如何消散的。只见那三人先是双脚化为了一粒粒的尘埃消散掉,而后是双腿,再接着是身子,最终他三人的头颅也化为了齑粉消散个干净。那三条金龙至此才消散在天地之间,随风而逝。众人见此情景脸色都不由的有些发白,方才的一幕也太可怖了些。

就在众人发愣之时广场之上却不停的传出惨叫之声,那剩余的二百多个邪道弟子分散而逃,结果一个个的都先后被一条金龙洞穿了身子,下场与红衣人等人没什么区别,不仅是那二百多邪道弟子,场中其他的一些邪道弟子也受到了那二百人的波及。有离的近些的人也被其余的金龙洞穿了身子,消散于无形。而场中的那些正道弟子,却一个个的毫发无损。

等到场中金龙尽数散去,场中包括那三百邪道弟子外,竟然还有多达千余个邪道弟子不见了踪影,他们自然也同样一个个的消失在这天地之间,连轮回都入不了。

玄然子等人直到此刻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骇无比。只听玄然子道:“此乃天道之威也,万夫莫敌啊。”说话间其注视着贤宇的目光金光闪动,满是惊奇之意。

昌佛宫了尘方丈听了玄然子此言也开口道:“瞬息之间取千人之命啊,如今那孩子修为才刚刚入了成道境界,若是有朝一日修为大成,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应其锋芒啊。”

妙儒谷的孔鸿儒此刻也是死死的盯着仍然飞身在半空中的贤宇,脸色却不太好kàn

。最终,他长出了一口气问玄然子道:“那孩子方才用的是什么法术?该不会是玄然宫从未出世过的道法吧?”其说话只时双目却是盯上了玄然子,话语虽说客气的很,但却隐隐有质问之音。

玄然子听了此话却是淡淡一笑道:“这孩子方才用的并非玄然**,而是另有门道。此间说话不太方便,等打发了这些邪道中人贫道再仔的说与孔谷主知晓。”

孔鸿儒听了此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笑着点了点头。此刻贤宇的身形却慢慢的落在了地上,周身的金光也消散了去。其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打量了一番场中的情景。方才其所使的自然还是《帝皇神录》之**。早在几月之前其便知晓此**的存zài

。今日形势不同,为求速战速决也只能用此**了,如今看来的确很是不错。这虽说很是损耗皇道之气,但这皇道之气去的快来的也快。只因皇道之气原本就是由天地之灵力转变而成,稍稍有些损耗天地之气便会蜂拥而至涌入贤宇的身子,瞬间转成皇道之气。

贤宇面带淡笑的朝东方倾舞等人走去,此刻几人已与玄妙子等人聚到一处,正望着贤宇。贤宇走到众人身前笑着道:“总算是收拾掉了,否则三百人还不知要缠到何时。”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淡淡一笑的点了点头,玄妙子却上前一步柔声道:“好俊的**,只是你的法力损耗的是否多了些。”其这话说的自然是极为小声。

贤宇听了此话微微对玄妙子与玄云子两人欠身道:“无妨,弟子方才所施展的**并不损耗真力,身子并无大碍。”玄妙子一听此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笑了笑没再说些什么。

贤宇与众人说了几句后便一同朝玄然子走去,此刻场中的人都已停手,一时间玄然广场之上安静非常。

第三百零一章 止戈

场中玄然宫弟子见贤宇等人动作也都朝玄然子走去,凡是在贤宇后方的都自觉跟在了贤宇身后.若说贤宇之前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那此刻的他却已成了众弟子心中的英雄人物。而那些邪道弟子却因贤宇方才的作为而心生惧意,故而凡是贤宇所到之处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通道出来让其通过,甚至无人敢与贤宇对视。此刻的贤宇在他们心中,那就是一个煞星。贤宇见此心中苦笑不已,心想看来方才一时冲动倒让自己出了一回风头。

到了玄然子身旁,贤宇冲其施了一礼后便望向了玄然子道:“掌门师伯,如今援兵已到,弟子方才的计策到此为止。后面一切交予掌门师伯定夺,请掌门师伯发令。”

贤宇此话一出场中玄然宫弟子便开口道:“请掌门发令!!”虽说没用上什么真力,但数千人同说一言自然是震耳欲聋。就在此刻玄然广场的另一头,玄机子与玄青子两各带着千余名身穿白衣的玄然宫弟子站在了大门处,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场中的情景。

原来两人其实在邪道中人刚出现在玄然广场上之时便依照贤宇的计策带了两千玄然弟子从其他地方去了山门处,为的便是要对付留在那里的邪道弟子,还有便是接应了尘等援兵。如今了尘等人已到,他们自然是回防玄然宫了。现下邪道中人真zhèng

城了瓮中之鳖,腹背受敌了。见此,邪道中人心中又是一跳,他们心中几乎放qì

了希望,准bèi

老实等死。

蓝衣人此刻早与其余两人汇聚在了一起,其虽说眉头紧皱,但脸上却没半分惧意。盯了玄然子好一会儿之后其才开口道:“瓮中捉鳖,死地后生。好好好,好的很啊。只是不知如此计谋是你们这些个老道中哪个想出来的,在下倒是佩服其魄力与胸襟啊。”

玄然子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道:“此计谋并非我等几个老家伙想到的,而是我等的后辈弟子。”说罢其对站在不远处的贤宇招了招手,贤宇顿了顿而后便走上前去。玄然子指了指贤宇道:“此计便是这个弟子献出的,呵呵呵……”说着其得yì

的笑了起来。

蓝衣人听了玄然子的话目光刷的落到了贤宇的身上,其目中的寒意流露无遗。贤宇自然也清楚的感受到了,但他却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反而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蓝衣人。

半晌后蓝衣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此笑容还非常的和善。只听其淡淡的道:“小兄弟真是少年英雄,想来定然是玄子道长的弟子吧?”贤宇闻听此言倒是愣了片刻。

愣了片刻后只听贤宇笑着淡淡的道:“贫道并非掌门座下弟子,而是玄仁峰弟子,师尊乃是玄然真人。”贤宇看了玄然子一眼,只见玄然子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还对其点了点头。贤宇见此接着道:“不过贫道以为谁的弟子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贫道乃玄然宫弟子。”

贤宇这话一出口玄然子、玄然子等人都对其投去了赞赏的眼光。要知dào

蓝衣人此话问的可是大有学问,他从玄然子的话语中已猜出贤宇并非玄然子座下弟子。但他又看出玄然子对贤宇是喜爱的很,他问这话实jì

是想挑拨玄然宫诸首座之间的关系。

可惜其低估了玄然子等人的洞察力,像这等离间之举他们这些成了精的老道怎会看不穿呢?那蓝衣人听了贤宇的话脸上的小人虽尚未退去,但眉头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不过他随即便再次开口道:“原来是玄仁子道长的高徒啊。”其沉吟了一阵后接着道:“可惜啊,可惜。”

玄然子闻言心中冷笑了一阵,而后淡淡的问道:“哦?有什么可惜之处啊?”

蓝衣人以为玄然子入了自己的圈套便摇了摇头道:“唉,虽说都是贵派弟子,师从何人并无关紧要,但若从长远看却是可惜的很啊。”蓝衣人看了看贤宇接着道:“这位小兄弟乃是天纵奇才,在场众人可谓是心里有数。只是他为玄仁子道长座下弟子,将来与这玄然宫掌门之位怕是无缘了。”其说罢便大摇其头,一副颇为惋惜的模样。

玄然子闻言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蓝衣人一番,而后皮笑肉不笑的道:“阁下此话差矣,虽说这孩子是玄仁子师弟座下之人,但他若真有担当这掌门之位将来交到其手上也未尝不可。”玄然子说罢便大有深意的看了玄仁子一眼,玄仁子只是微笑不语。

蓝衣人听了玄然子的话却是一愣,其一脸很是诧异的神情问玄然子道:“难道玄然道长座下没有弟子吗?这掌门之位向来应是传于首席大弟子啊。道长此举难道就不怕门下弟子不服吗?在下看来此举颇为不妥啊。”蓝衣人此刻心中很是得yì

,在其看来玄然子等人是入套了。可接下来一人的话却给其头上浇了壶冷水,让其知dào

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只听一人开口道:“哪个告知阁下掌门人选需是大弟子,在贫道看来掌门者有德者居之。”说这话的却是站在玄然子身旁的一个白衣道士,此人并非旁人正是肖寒风。

蓝衣人盯着肖寒风问道:“阁下是何人?怎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来?”

肖寒风冲蓝衣人一拱手道:“贫道乃玄然宫玄然真人座下大弟子肖寒风,也就是阁下方才说的玄然宫首席弟子。阁下方才所言,贫道实在是有些费解。选主选贤,选长只说太过草率。贫道观阁下也是个极为聪慧之人,却为何会说出方才那番言语来?”肖寒风这话好似当众扇了了蓝衣人的脸,听了肖寒风的话后蓝衣人的脸极为难看。

沉默了片刻后蓝衣人笑着摆了摆手道:“说起来谁做下任的掌门此乃贵派的家务事,在下也不便多言。”蓝衣人说到此处话音一转,冷冷的道:“倒是你们正道中人想要如何对付我们圣教弟子?”众人听了其所言知晓这才是其想要说的话,一时间脸色也郑重了起来。

好一会儿后,还是玄然子先开口道:“今日尔等来犯实在是不可理喻,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贫道似乎没有理由不斩草除根,阁下以为呢?”玄然子说完此话便玩味的看着蓝衣人。

岂料蓝衣人听了玄然子的话却哈哈大笑起来,玄然子见此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其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听蓝衣人开口道:“斩草除根?道长以为你们困住的是我圣教的根?啊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后其才接着道:“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圣教的小部分而已,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我圣教三位宗主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吗?”蓝衣人说完此话便玩味的盯着玄然子等人,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玄然子等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心下不约而同的猛的一跳。

玄然子刚想说些什么,贤宇却上前一步抢先道:“哈哈哈哈……阁下该不会是想说你们圣教是故yì

来攻我玄然山,其实是想将昌佛宫与妙儒谷引来此处。如此昌佛宫与妙儒谷便忍受空虚,而你们早就准bèi

好了真zhèng

的精锐之师想要一举拿下昌佛宫与妙儒谷吧?”

玄然子等人听了贤宇的话都是心下一跳,了尘方丈与孔鸿儒两人的神色均是大变。两人刚想怒斥蓝衣人却被玄然子拦了下来。两人见玄然子如此心下都是一阵疑惑,不过片刻后神色便恢复了正常。虽说如此,但两人的眼中还是闪出丝丝的担忧之色,无法彻底掩饰。

蓝衣人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闪过疑惑之色。贤宇所说之言一字不差确是蓝衣人心中所想亦是其口中想说的。但如今被贤宇说出,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但其只迟疑了片刻便道:“没错,阁下果然聪明。既然知晓了我圣教的部署,尔等有何计较啊?”

贤宇听了此话却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其干脆走下了场双手背负的来回踱着步子,一脸玩味之色的打量着蓝衣人。蓝衣人被贤宇如此看着,心下却不知为何有种不安之感。就在其忍耐不住想要开口喝止贤宇之时,贤宇却笑着开口道:“阁下真的以为昌佛宫与妙儒谷来助阵的人就全是精英吗?”贤宇说到此处扫了一眼昌佛宫与妙儒谷的众弟子,而后接着道:“若贫道所料不错的话此间之人只是两派少部分弟子罢了,除了掌门之外精英弟子来了不足一成。派中的其他高僧与长老一个没到,阁下不信的话大可一观。”

蓝衣人听了贤宇之言眉头皱了皱便朝玄然子等人看去,却如贤宇所言,昌佛宫除了了尘方丈外其余几位高僧都未来此,而妙儒谷除了谷主孔鸿儒外其余的长老也都未来此。蓝衣人见此心下一跳,眉头皱的更是厉害。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两位前辈都是高人,做事岂会不留后路?而且若贫道说的不错,你们另外两路人马应是在等到你们这边得手的消息后才会动手,如今却并未出手。”贤宇此话一出口蓝衣人神色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贤宇不等其说什么便紧接着道:“阁下的人如今都被困在此处,想必是无法传消息给你们的人了。就算侥幸将消息传到,你们的人也不一定会出手。而阁下等人的下场似乎已成定局。”贤宇说到此处蓝衣人的脸色已变的煞白,贤宇见此心中一喜接着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觉得两方还是止戈的好。”

第三百零二章 三邪

贤宇这话一出口玄然子等人脸色虽说变了几变但却没人开口,一个个的都沉默不语.邪道一方听了此言心中也是一动,贤宇那话里的意思说的明白,他们也许能保全性命。

蓝衣人听了贤宇的话却是看了看早已站在他身旁的黑袍人与红衣老者,三人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之色。最终还是蓝衣人开口问贤宇道:“阁下此言却是何意?”

贤宇听了其之言笑了笑道:“我等如今行的是以武对抗,杀伐之气未免太重了些。阁下难道不知止戈为武吗?我正道三宫虽说占了上风,却也不忍这偌大的广场之上生灵涂炭。故而贫道建议两方就此罢手,但却有个条件,不知阁下愿意听否?”

蓝衣人听了贤宇的话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却最终落在了玄然子等人身上道:“就是不知晓兄弟之言能否作数?若是不能,我等圣教弟子岂不是白白听你在这里废话?”这话自然是说给贤宇听的,但也是在问玄然子等。毕竟贤宇也不过是玄然宫一个小小的后辈弟子罢了。

玄然子听了蓝衣人的话却是脸色一沉,面上神色变了几变后才开口道:“原本尔等今日之举理当身死神灭,但正如我派弟子所言,上苍仁慈有好生之德。邪道虽说作恶多端,但也是天地间的生灵,若是就此诛灭也有伤天和。”玄然子说到此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接着道:“若尔等受的了我三宫的条件,那我三宫倒是可以放尔等离去,否则的话尔等必死。”玄然子这话说的极为淡然,一丝情绪都没有,但其说最后一句之时却释fàng

出了惊人的杀气。

了尘与孔鸿儒听了玄然子的话却并未迟疑的点了点头,就好似三人早就商量好了一般。其实三人也的确商量过,就在贤宇开口说话之时玄然子便与两人传音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置。待到贤宇说出后面的话时三人心中也在暗自思量,三人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自然猜透了些贤宇的用意。为今之计贤宇如此做法也算是最稳妥的了,其余二人自然也没异议。

贤宇听玄然子三人如此说话,便接着开口道:“我三宫的条件其实很简单,那就是……邪道三宗在千年内不得踏入东圣腹地半步,不知这个条件贵方能否答yīng

?”

蓝衣人等三人听了贤宇的话又是一愣,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深了几分。蓝衣人闭上双目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睁开双目开口问贤宇道:“即使我等在此做下口头承诺,难道你们就肯放我等离去?你们难道就不怕我等出了玄然山便将所言抛于脑后,该怎样还怎样吗?”

贤宇听了蓝衣的话却是淡淡一笑道:“自然不会只凭尔等一句口头之言便放尔等离去,不过贫道好似听闻圣教中人信奉邪神,凡是以邪神之名发过的誓一律不会食言。尔等要以邪神之名立誓,如此才有可能放尔等离去,怎样?如此条件尔等可愿意接受?”

三人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微微一震,那蓝衣人脸色在变了几变后,嘴唇微动的给身旁的两人传音,像是在商议着什么。贤宇见此倒也不急,静静的等待三人商议的结果。没多久那蓝衣人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之色,而后对贤宇冷声道:“小兄弟方才所言倒是可以考lǜ

,不过事情似乎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三人倒是有个法子,句怕小兄弟不敢接受啊。”

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不动声色的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也无妨。”

蓝衣人听了贤宇的话点了点头道:“不如这样,我三人联手与小兄弟战上一战。若是我三人将小兄弟打败,那我等圣教弟子便可离去。若是合我三人之力还不能击败小兄弟,那便依了小兄弟之言。我等三人在此发下众誓,千年之内不再踏入腹地一步。小兄弟也大可放心,我等三人虽不是圣教里的什么大人物,但也算的上是举足轻重了,我等之言相信三位宗主还是能听进去的,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蓝衣人一说此话,场上一片哗然。

贤宇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其沉默片刻后便道:“你们此刻哪里还有什么本钱与我三宫谈条件,可莫要忘了尔等的小命就在我等的手中捏着。若非我三宫怜悯尔等,尔等此刻多半是一具具的死尸了,居然还敢说出如此好笑的言语来?”贤宇此话一出口场下玄然宫弟子的议论之声更加的激烈,多半是觉得邪道中人太过猖狂,让玄然子等人将其灭杀的言语。

蓝衣人听了贤宇只言却是一阵冷笑,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而后目光还是落在了贤宇身上冷冷的道:“现下我圣教弟子是落了下风,但若是我手下这些圣教弟子人人自爆的话,想必在场的正道中人至少会死伤一半之多,不知如此算不算的上是讨价还价的资本?”

蓝衣人此话一出下风的议论之声嘎然而止,他此言用了几分法力清楚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不仅是正道弟子一个个面露惧色,就连那些邪道三宗弟子脸色也有些发青。若非被逼无奈,这世上是绝不会有修行之人自爆。自爆之威虽说极大,但自爆之人也从此灰飞烟灭,连重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玄然宫等三派弟子脸色自然也不好kàn

,多数人甚至面有惧色。

要知dào

凡是有些修为的修行之人自爆之后瞬间所发出的力量是本身修为的两倍,也就等同于在自爆的那一瞬间,自爆之人的修为片刻提升了一个大境界还多。而如今剩下的这些邪道弟子成道初期的也还有二百多人,剩下的弟子更是有三四百人之多。若是这些人真的发疯般的自爆,玄然宫等三宫弟子定然会陨落不少,如此一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玄然子三人此刻的脸色也有些发青,他们三人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用如此手段。玄然子刚想说些什么之时贤宇却上前几步对其微微一躬道:“弟子愿与他三人比试,还请掌门师伯恩准。”他此话一出下头的弟子又是一阵嘈杂,贤宇此举实在是出人意料。

玄然子还未说话却听玄仁子不悦的道:“胡闹,他们三人皆非泛泛之辈。你这小子难不成是疯了,此事我不答yīng

!”玄仁子此话一出口其余几人也是纷纷点头,不愿贤宇冒这个险。

贤宇刚想说些什么时却听耳畔传来了东方倾舞焦急的话声:“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心中究竟有没有我!若是你敢应战,我便立kè

自尽。”那话语中除了焦急便是决绝。

贤宇却没有理会东方倾舞的传音,而是接着道:“若是诸位长辈不答yīng

,那这些人恐怕就真的要自爆了。若是如此这广场上的人跑的就是再快,想必也没几个弟子能够逃脱。难道各位长辈当真想看到这广场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弟子出战至少还有些胜算。”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略一犹豫后还是道:“不可,你不能出战。”其扫了一眼蓝衣人几人接着道:“不如贫道与三位斗法,三位若是赢了大可就此离去,如何?”

了尘方丈闻听玄然子此言也上前一步道:“若是三位有心要斗法,老衲也可奉陪。”

孔鸿儒见两人如此先是一愣,而后却是左顾右盼的不发一语,他虽说不知了尘方丈为何如此护着贤宇,他是不会不会为贤宇出头的。贤宇今日的表现确实让他颇为意wài

,但贤宇再好也是玄然宫的弟子,他身为妙儒谷的掌门是说什么也不会为他人做嫁衣的。

蓝衣人听了玄然子两人的话却是嘿嘿一笑摇头道:“你们两位出战可不行,非得这小兄弟出战才作数。否则的话我等救自爆,虽说有些可惜但也算是为圣教尽忠了。”

玄然子闻言气的脸色发青,其强压心中的怒气问道:“你三人虽说算不上是什么高人,但在此子面前也算的上是前辈了,怎地偏偏要去欺负一个小辈弟子呢?传出去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玄然子此话一出其他人也都死死的盯着三人,一副怒火狂烧的模样。

蓝衣人听了众人之言却冷哼一声道:“此子入修行界虽时日不多,但其一身诡异之术实在让人忌惮。若是他日修为大成势必会成了我圣教的祸害,我三人今日便要试试看能否除去这祸害。”蓝衣人说罢便一脸杀意的看着贤宇,周身的气息也变的阴冷起来。

蓝衣人话音方落玄然子便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其开口贤宇就抢先一步道:“我应了你们的挑zhàn

,不过有件事我却改了主意。”贤宇目光冰冷的看着蓝衣人三人道:“若是你三人败了你三人都要死,手下的弟子也只能活下一人来,这一人自然是通风报信的,如何?”三人听了贤宇的话脸现踌躇之色,不过片刻后也就咬牙答yīng

了下来,贤宇见此长出了一口气。

他原本真想放了三人,如此是怕三人若不带人回去邪道之人便当真会去攻打另外两派。三人若不回去他们便当三人死了,做起事来也不会有什么顾虑。若是三人回去情景则大不相同,邪道中人吃了败仗心下定会生出些惧意。再者回去之人也会将三派的情景告知邪道,让邪道心生顾虑。这一耽搁,昌佛宫与妙儒谷便有足够的空档回防。

但现下贤宇想通了,只放一人回去与放一群回去区别不大,只要有人带话出去也就够了。故而若是可能,贤宇想将剩余的邪道弟子也留在此处。

第三百零三章 三邪(下)

事已至此玄然子等人也只好答yīng

了下来,贤宇见此便转身朝广场上走去.当其走到东方倾舞身旁时,却见东方倾舞那绝世之容上正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就在贤宇想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东方声音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事已至此你无需多言,你若死了,这世上从今而后也不会有什么东方倾舞了,全心应战吧。”说罢东方倾舞便撇过头去不再多言。

贤宇却是身子一顿,但其只是眉头皱了皱便接着朝前走去。蓝衣人三人则紧随其后的到了玄然广场之上,脸色却并不好kàn

。虽说他们三人皆是邪道中法力不弱之人,真zhèng

修为与贤宇相比更是高出对方太多。纵然如此,三人心中还是有些打鼓。

贤宇方才施展的法术三人至今没能明白究竟是何法术。更重yào

的是贤宇那一击换做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敢说自己定然能够接下。敢提出与贤宇斗法也不过是三人仗着人多,以一第三罢了。这一点他们心中还是有很大把握的,毕竟贤宇再厉害也不过就一人罢了。

而贤宇此刻看起来表面平静,心中却七上八下。他虽没与三人交过手,但看蓝衣人方才与玄仁子斗法的情景就知其法力不弱。一人尚且如此厉害,就更不要说三人联手了。其也自知此次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玄然宫弟子一个个的陨落。

贤宇对玄然宫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他的师父朋友都在此处。更要紧的是他的爱人也在此处,他与东方倾舞便是在此处相识的。以上种种使得贤宇无法对此坐视不理。他只能出战了。其实如今的结局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若非他方才显出的**太过霸道惹眼,这三人也不一定会找上他。不过他心里也想过了,自从他决定回山之时这一切便注定了。

说话间贤宇与三人已到了玄然广场之上,广场上的人都退到了一边。另一方玄机子与玄青子两人也呆着众弟子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情景,多数人都是一脸凝重之色。但这些人中也有一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卓非凡。说起来这卓非凡也算是个有心计之人,前些时候贤宇说完自己的计策其就跟着玄机子去了山门处,在其看来山门处比玄然广场安稳许多。其想的不错,邪道中人留在山门处的也不过就一千人左右罢了。

如今见贤宇对上了邪道三个高手,他自然心中欢喜。方才见识到贤宇那奇异的**之后他心中还在苦恼。看贤宇那**的威势他怎样也不会是对手的,无奈心中已息了与贤宇做对的念头。可如今却跳出了三个高手为他解除心头大患,他自然洒乐意之极的了。

在卓非凡看来贤宇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是那三人的对手,那三人中的蓝衣人早已是**中期的境界。其余的两人,红衣老者与鬼山中人也都是**初期。而贤宇的修为不过是快到成道中期而已,与对方相差甚远。在如此的境地之下,他觉得贤宇毫无胜算。

其实场中许多正道弟子都不看好贤宇与三人的对决,妙儒谷那边有几个弟子还在冷笑。其中一个男子小声说道:“上回就是这小子冲撞了谷主,哼,这小子虽说真有些本事,但遇到三个**境界的邪道中人也绝无什么胜算的,大伙就等着看其灰飞烟灭吧。”

“这话说的不错,不过总觉得可惜了些。这小子虽说对谷主不敬,但无论怎么说也是我正道弟子。若是这般被邪道三人联手灭了,那我正道今后岂不是又少了一位少年英才?从长远看总是可惜了,唉。”又一个妙儒谷的弟子皱了皱眉头说到,其余有些人闻言也跟着点头。

“这又什么好可惜的,不过就是个天资好些弟子罢了。咱们英杰师兄也是天才,假以时日定然会成为修行界的高手。像他这般天资过人的修行之人,修行界虽说不多但也不至于稀少。少了他一个也算不得什么,没什么好可惜的……”如此之议论声到处都是。

玄然宫弟子将此话听了耳中一个个都将每天皱了起来,贤宇是玄然宫的人,他们自然不希望其就此陨落。不光是这些弟子,肖寒风等人心中也在打鼓。只听苏文叹了口气道:“贤宇师弟此举实在是冒险的很,那三人可并非什么善类,一旦抓住机会定然要将贤宇置于死地。”说话间其满脸关切之意的看着场中的四人,眉头皱成了一团。

却听肖寒风对几人传音道:“听着,若是贤宇师弟待会落了下风,我等看准时机出手相助,决不能让贤宇师弟如此陨落,你们几个谁愿意出手?此事为兄的不强求。”

肖寒风这话一出口几人先是一愣,接着便纷纷传音过去。只听马飞传音道:“算我一个吧,虽说有些凶险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救了贤宇一人便可能是救了天下苍生,当为。”其说话间还满脸的笑意,不仅如此还望嘴里扔了一粒花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苏文也对肖寒风传音道:“此事我自然也赞成,没什么好商议的。”

东方倾舞却并未开口说什么,她也无需开口说什么。凭其与贤宇的关系,此事她定然会做。说起来其方才也是乱了方寸,只想着贤宇陨落之后殉情之事,倒忘了出手相援了。就在几人以为商议好了之时,却听又一个声音道:“也算我一个吧,我也出手相援。”

众人闻声看去,却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几人身旁的小姚。此刻其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眉头紧皱不散。众人见此都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对小姚生出些许的感激。这小姚自从昌佛宫回山之后便一直沉默寡言,众人都以其与众人生出了隔阂,如今小姚肯出手他们自然乐意。

东方倾舞看了看众人,眼中满是感激之意。众人见此对其笑了笑便不再多言,再次将目光投到了玄然广场之上。贤宇四人此刻已站定身形,双方互相注视着,谁都没先出手。蓝衣人三人死死的盯着贤宇,似乎是想将贤宇看个通透,好一击挫败贤宇。

贤宇则是一脸淡然之色的看着对面的三邪。一脸的淡然之色。此刻他的心与面色一般的平静。事已至此惊慌失措已是没用的了,既然应是此战就只有认认真真的斗上一场。若是当真斗不过他自然也不会傻到等死,他自信凭借自己那神妙的应能在三人手上安稳逃过一劫。至于之后这三人是否还会自爆,他也顾不了许多了。

心中拿定了主意贤宇自然不再迟疑,只见他淡淡一笑随意的对三邪道:“三位算的上是前辈,定然不会在意晚辈先出手吧?”说罢贤宇就闭口不言等着三人的回话。

那蓝衣人听了贤宇的话皮笑肉不笑的道:“甚好,那就小兄弟先出手吧。”

贤宇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如此说,对方话音一落其身上便红光一闪,接着一把赤红的法剑飞到了其身前。此剑并非旁物,正是贤宇自得手后便从未离身过的赤剑。贤宇见赤剑已现便手上法印连动,赤剑发出一声低沉的剑鸣后一分为三。而后三把一般无二的赤剑迎风而涨,不到片刻功夫成了三把各有数十丈之巨的巨剑。对面三邪见此面上却没露出什么惊愕之色,蓝衣人还仿佛松了口气般。在他看来贤宇使得不过就是一些聚法的障眼法罢了,不足为惧。

三把巨剑在贤宇法印一引之下急速的朝三人飞去,将周围的虚空摩擦的兹兹作响。当三把巨大的赤剑离三人还有数十丈之远时,蓝衣人脸上却露出了惊骇之色。他身形猛的飞退,瞬间就退出了数十丈之远,其余两人见此也没多想,连忙身形一动朝后退去。

蓝衣人之所以如此是因其从三把巨剑之上感受到了强dà

的真力,若是光如此他自然也不至于如此惊慌。让其如此的原因是随着那三把巨剑的飞近,他渐渐觉得一股强dà

的威势朝自己周身涌来。在这股强dà

威势的作用之下,他居然隐隐有种受制之感,这才飞身而退。

就在三邪身形刚刚定住之时,前方却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三人定眼看去,每人脸上都露出了惊骇之色。只见那三把巨剑深深的插入了地面之内,剑身只有一半露在外头。这玄然广场的地面可是被下了禁制的,一般的攻击根本无法彻底将其损毁。而贤宇发出的巨剑居然轻而易举的的将这地面弄出了三个巨大的深坑,这不得不让人惊叹。

三邪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若是自己此刻还站在远处的情景,若是如此以这三邪的修为虽说不至于吃什么大亏,但五脏六腑的一阵剧烈震荡是免不了的了。自然,三邪会感到后怕是因为他们方才根本没有放出任何的防御禁制,原因自然是因为贤宇所使得法术太过简单了些。

贤宇此刻也是眉头紧皱的看着三人,心道自己还是低估了三人的应变之力。他之所以使出简单的法术为的就是迷惑对方,从而给三邪一个下马威。但对方反应如此迅速,使得其计策落了个空。但其见到三人脸上那隐隐的精肉,脸上还是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来。虽说计谋不成,但能吓一吓这三邪他的计策也算不得完全无用。

第三百零四章 三战

贤宇看着那直直插入地上的三把赤色法剑摇了摇头道:“看来我这准头还是差了些,三位前辈身法实在神妙,在下佩服之极.”说罢其随意的一抬手三把法剑便倒飞而回。

蓝衣人三人见此也稍稍平静了一番心神,而后便起身盯着贤宇。没多少功夫还是由那蓝衣人开口道:“小兄弟还真是聪明之人,上来便对我等使诈,蓝某真是领教了。”

蓝衣人说罢不等贤宇开口便手上法印连出,便可后其面前的虚空处赫然出现了一个三丈宽的黑洞。贤宇见此心下一跳,他只觉那黑洞之内是一处无边无际的存zài

,朦胧一片看不到任何事物,但又好似这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包含在其中。一时间,贤宇的心神沉入了其中。

就在贤宇整颗心都将沉入那个凭空出现的洞口之中时,那洞口之内突然急速旋转了起来。而后一道黑色的龙卷从中冲出,直奔贤宇而去。可贤宇此时却一动不动,仍呆呆的看着那朝自己冲来的黑色风柱。那黑色风柱前冲之速极快,眼看就要冲到贤宇身前。

玄然子等人见此一幕脸色大变,玄仁子更是身形微动想要出手。而东方倾舞等人却已动了身形,冲到了台阶之下。但就在此时,贤宇的身子突然动。他身形从远地漠然消失,瞬间不见了踪影。见此东方倾舞等人的身形一顿停止了前来的身形,玄仁子也没了动作。

片刻后离贤宇方才所立身之地十余丈的处虚空一阵波动,贤宇的身形显现了出来。此刻他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其微微低首,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众人见贤宇现身出来都微微松了口气,但又见贤宇有气无力的模样心又提了起来。而此刻那蓝衣人发出的那道黑色旋风也已过了贤宇方才立身之处,正朝着他冲了过来。贤宇一惊之下连忙身形又是一闪,那道黑色旋风从其身侧猛的冲了过去。到此,黑色旋风内的法力似乎也消散的一干二净,开始变的模糊起来,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见此贤宇总算松了口气。

贤宇此刻心中惊骇非常,方才他整颗心都沉浸在了那蓝衣人幻化出来的黑洞之中。他仿佛失去了自我,无法控zhì

自己的身子。而自己的心神也似乎牢牢被吸引住,一心想看清其中究竟是些什么存zài

。若非在紧要关头体内的皇道之气自行运转,使其灵台变的清明,后果还不知怎样。此刻他只觉心下一阵后怕,背上满是冷汗,衣襟沾湿了一大片。

其不敢迟疑,连忙运起道家真力平静心神。就在贤宇调息之时,那邪道三人却再次出手了。对此贤宇倒是一点也不意wài

,若是他的话也会选在敌方最弱的时候出手。此次出手的是那红衣老者,其放出了一件血红色的圆环。虽说看不清此物究竟是什么模样,但其上蕴含的邪灵之力浓厚非常,除了邪凤手中那颗红色的珠子,此物是贤宇见过邪气最强的一件。

那血色圆环飞到空中后却并未朝贤宇飞射过去,而是红芒大放在空中迅速变大,一分为二。如此一阵变化之后才朝贤宇冲去。贤宇见此脸色一阵,身形再次一闪又一次不见了踪影。此次他却并未像先前那般迅速的显身出来,而是就此消失不见,那血色巨环也因此在空中胡乱飘飞着。红衣老者见此眉头微微一皱,等了片刻后便口中念起了法咒。

那原本飘飞在空中飘飞不动的两个巨型血色圆环同时微微一震,而后再次红芒大盛了起来。两个血色圆环在红光之中快速的又分出了许多了血色圆环,模样与先前的那两个没有丝毫的差别。如此共变出四百多个圆环之后红衣老者才停止了法咒的念诵。而那四十多个圆环却快速的飞动了起来,这些圆环犹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着,虽说看似杂乱无章但威力却是大的出奇。前方一大片地方明明是虚空处,但却被那些巨环撞的兹兹作响,就好似那些巨环撞到了实质一般。众人见此心中都是暗惊,如此能震动虚空的法器实在是非同小可。

红衣老者如此做的用意很是简单,既然找不到贤宇所在,那倒不如边第三王。如此多的红色巨环他自信能将贤宇逼出来。但那些巨环如此乱撞了小半刻功夫,却还是不见贤宇的踪影。倒是那红衣老者,面色却有些微微发白了,一副损耗了不少元气的模样。

最终红衣老者脸色发白的将满天的巨大圆环收起,一脸惊怒之色的看着前方。片刻之后,其脸上的怒色更是多了数倍不止,只因其看到了一个人影从虚空中显出了身形。此人不是贤宇还能有谁,此刻他正脸带笑意的看向红衣老者,脸色也恢复了常态,显得颇有精神。

方才自己耗费了半天的邪力都没有逼出贤宇,如今自己一收**贤宇却出现在了其眼前。这怎能让红衣老者不怒?在他看来贤宇这分明是在当众羞辱他。红衣老者一气之下冷哼一声吼身形原地急速的旋转了起来。随着其身形不停的选择,一股股红色的雾气从其身上发出。那些红色雾气出现之后并未飘散开来,而是一团团的凝聚了起来,最终幻化出一个个浑身血红的大汉出来。这些大汉几乎算是浑身赤裸,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仰天怒吼着。

幻化出十多个大汉之后老者才停住身形,其冷冷的对贤宇道:“小子,莫要仗着身份快就如此的嚣张。今日老夫就让你看看我邪灵谷邪灵巨士的厉害!”其说着话锋一转,对那些刚被其幻化出来的巨人道:“去,给我灭了那厮!”其话声阴冷之极,没有丝毫感情。

那十多个红色巨人闻言却像是有了灵智一般,一双双血红的双眼朝着贤宇望去。死死的盯了贤宇片刻之后,那些巨人再次大吼了一声,接着便朝贤宇冲了过去。贤宇见此脸色阴沉了下来,但并未有什么惊慌之色。对方三人皆是**期的修行者,有如此法力再正常不过。

贤宇手上法印再起,片刻后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出现在其身前。这太极图时而大时而小,大小变换不定。贤宇伸手一引,太极图案便朝着那十多个血色巨人冲去。在像血色巨人冲去之时那太极图却又有了变化,那太极图青光大放,无数个小太极从那大太极图中分散出来。

那些分散出来的小太极上各自发出一道青色光芒,这些青色光芒将一个个小太极连接在了一起,没多久一张大网便出现在了场中。此法术贤宇之前在与那元泰散人斗法之时用过一次,正是那。太极网成型之后便飞快的朝那些大汉罩了过去,速度快若闪电。

红衣老者见此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他幻化出的邪灵巨士并非实体,又怎会被王网住?其刚想说些什么话来嘲笑贤宇两句之声,令其咋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大网飞快的罩住了那些巨人,并没出现红衣老者脑中所想的景象,这让老者眼中出现了惊恐之色。

那些邪灵巨士自然不肯束手待毙,一个个的开始挣扎了起来。但无论这些邪灵巨士如何挣扎,那太极连成的大网都结结实实的罩在其上。不光如此,在场中人清楚的见到那些巨人的身形在一点点的变小,气势也一点点的减弱。红衣老者见此脸色大变,一脸的后悔之色。

但他清楚此刻并非懊恼之时,其手上法印再起,那些巨士的身子在大中慢慢的消散开去,变作了一团团的红色雾气在其中飘荡着,想要借此飞出太极网。可这实在是《太极十三式》中隐藏上的**岂能是等下之法,在那些邪灵巨士化成红色烟雾之时大网之上却是青光暴涨,瞬间大网化作了青色光团,将那些红色雾气包裹在其中,红色雾气片刻后便没了踪影。四周方才还嘈杂声一片,如今却安静之极,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未发生一般红衣老者见此双目圆睁,其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一口鲜血脱口而出,染红了那发白的胡须。待到青光消散后,大网不见了踪影,红色雾气更是消失不见。贤宇见此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他方才用处这之法也不过是试试看而已,没想到真得了手。

其实贤宇并未细想,若是仔细一想他便会想到这**其实也并非实体,也只是真力所化罢了。两股虚无之物撞在一起自然是哪一方强哪一方能取胜了,可怜那红衣老者此时还在迷茫之中,虽说心中气恼的很但也不知自己的邪灵巨士为何会被灭掉。方才那十多个邪灵巨士可是他修liàn

了百年吸取天地之灵气才练成的,如今却毁的如此干净。

红衣老者悲愤之余也拿贤宇没什么法子了,虽说他还有诸多法术没能施展,但方才那些邪灵巨士被毁,他气血也有些受损,一时半刻间是没法子再施展什么法术了。如今三人中唯一没出手的便只剩下那鬼山之人了,贤宇自然将目光落在了其身上。

那鬼山之人倒是很没让贤宇久等,红衣老者退下之后其便上前一步站在了其余两人身前。贤宇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鬼山之人脸上显出一丝无奈之色,说起来他与那鬼山还真是有缘分的很,三番两次的与其门下之人遇上。算起来其前后遇上鬼山中四次,前三次似乎都是自己沾了些便宜,只是不知此次结局会如何。

第三百零五章 三战(下)

那鬼山中人并未立kè

对贤宇出手,而是细细打量了贤宇一番道:“小兄弟的法力果然非同一般,是难得的人才啊.”贤宇听了其所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眯起双眼打量着对方。还没等贤宇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听对面之人接着道:“但小兄弟你的**虽说神妙,但却不一定能奈何的了在下。在下与场中众人颇为不同,你根本无法伤及我的根本,而我却能将你的法力耗尽。”听到此处贤宇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冷笑一声,对此很是不屑。

对方见贤宇并未开口说话以为他是在思量自己所说之言,便趁热打铁的道:“若是小兄弟自废修为,那我三人便可绕过你一条性命,你看如何?”这才是其要说的话。

贤宇听罢却是大笑了起来道:“阁下的**是神妙的很,若是不然鬼山也不会只有区区四千鬼徒却还能位列邪道三大宗派之内。”说到此处贤宇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后接着道:“只是这天地之道很是神妙,鬼山鬼术虽说厉害,但天地间却自有能克制其的所在。”

对面那鬼山之人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嘿嘿的阴笑起来道:“我鬼山弟子个个都是阴鬼之体,说穿了已是鬼类。试问这天下难道真的有让鬼再死一次的**吗?真是笑话。”

贤宇听罢这鬼山之人所言微微一笑道:“阁下真的如此自信?我看不见得吧。听闻几个月前鬼山有三个弟子被人送入了独生界,到了那种地方岂不是生不如死吗?”对面之人听了贤宇的话脸色微微一变,虽说贤宇看不到其面容,但也能想象的到其的惊愕神情。

那鬼山之人沉默了半晌后才接着道:“我派三个弟子就是毁在你的手中吗?”其话声比方才阴沉了许多,即便贤宇这修行之体也被对方散发出来的阴寒之力震了一震。

贤宇之所以将那日之事说出其实就是想挫挫对方的锐气,若是对方因此怒火中烧那就更好了。无论对方是因为他的话起了一丝惧怕之心,而是因为对方因此怒火中烧,对贤宇来说都是好事。因为对方若是生出惧意的话自然是贤宇占了些上风,这自不必多说。但若是对方怒火中烧的话,那其便失去理智。一个没有理智的人看似厉害,但其实不足为惧,再者,现下他已与邪道三宗结下了仇怨,无论说不说出那日之事都是一样的结果。既然已结下仇怨,那仇深一些也没什么区别,故而贤宇才敢如此大胆的将那日之事说出。

听了对面之人的问话贤宇嘴角泛起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冷笑,而后随意的道:“那三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太过讨人厌了些,故而贫道出手清理了。事先没与贵派打声招呼,也的确是有些失礼了,还请前辈莫要怪罪啊。”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一顿接着道:“对了,前几日前几日贵派貌似有位鬼主跑到逍遥皇朝兴风作Lang,贫道见了也一并顺手灭了,对此阁下没什么异议吧?”贤宇索性将遇到那鬼主之事一并说出,如此更容易激怒对方。

果然对方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微微一抖,而后便大吼道:“你说什么?!你灭了我鬼山的一位鬼主?!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诓骗与我!!!”说到最后其声音可谓是怒到了极点,原本就已极为难听的话音因为愤nù

更加的难听了,场外一些修为低的弟子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贤宇见此情景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对方如此作为他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

“阁下不信?唉,贵派的位鬼主也真是该死,竟然想要屠戮整个城的百姓,还用了个什么附身之法。他当时刚施展完那附身之法,应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吧?贫道就趁机取了他的性命,不过那鬼主的**颇为奇特,居然能招出什么地府的恶鬼助战,贫道倒是颇费了一般功夫才将其灭掉啊。”说着贤宇还大摇其头,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他之所以说的如此仔细自然是想让对方更加的愤nù

,说的越是仔细对方就越相信他所说之言。

果不其然,对方听了贤宇的话浑身猛的冒出一股阴寒的气息,偌大的玄然广场之上还响起了阵阵的鬼啸之声,一时间众人就好似处在九幽地府之中。一些修为太低的弟子甚至忍受不了鬼啸之声就地盘膝坐于地上运起自身**相抗,如此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贤宇此刻身上也是青光大放,将一层黑气雾气挡在了身子之外。就在此时对面之人更加阴森的话语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既然如此那本鬼主就灭了你,为我鬼山之人报仇雪恨!!”其话音未落,身子周围的黑气就快速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朝着贤宇疯狂的冲了过去。一时间鬼啸之声更深先前,上方的虚空不知何时也阴暗了下来,一副遮天蔽日的模样。

贤宇见那骷髅头冲自己冲来,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凝重之色。只见其手上法印再起,一道金色的符箓便出现在其的身前。这符箓有如实质一般,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将贤宇身前一丈之内的黑气都逼退了出去,可见威力也不容小觑。

符箓迎风便涨,瞬间化作五六掌之高的存zài

,而后快速的朝那骷髅头压了下去。在贤宇想来此次出手他用上了六成的法力,如此应能接下对方的第一击,可事情并非贤宇想得如此简单。那骷髅头再快要迎上贤宇所发的金色符箓之时却猛然变了方位,往西边飞出几十丈远后才又一转弯对上了贤宇。在场之人见到此幕无不变色,对方居然将自己的一丝神识寄存zài

了这骷髅头上。如此虽说法术威力会增加许多,但也有很大的危险。

若是贤宇将其招式化解,那寄存zài

其上的主人神识便会受损,甚至化为虚无。如此以来那鬼山中人可就得不偿失了,若是神识受损的话他轻则法力倒退百年,重则变为痴呆之人这辈子也别想恢复过了。如此生死相拼的法术都敢施展,可见对方真的是暴怒之极。

贤宇见此心下也是一跳,连忙移动身形想要躲过对方一击。但其闪了几下身形之后却发xiàn

那骷髅头自己根本就无法摆脱,其上的那一丝神识紧紧的纠缠自己不肯放过。贤宇见此把心一横,手上法印在其,一个巨大的太极印打了出去,结果又被骷髅头堪堪躲了过去。

那骷髅头在躲过贤宇的第二击之后变的更加狂暴了起来,速度更加的猛烈。贤宇用上了却也觉得有些吃力,心中不禁有些无奈。眼看着后方的黑色骷髅头穷追不舍,贤宇的身形却突然听了下来。他转身正对着黑色骷髅头,眼中山过一丝杀意。

贤宇突然停了下来,那黑色骷髅头也是在空中一顿。就在这一顿之间,贤宇身上突然有一层金色光芒亮起。贤宇刚想发出下一击,对面的黑色骷髅头却是极为快速的朝后退去,当贤宇想要定眼看去之时,骷髅头却已退到了鬼山之人的身前,而后融入了其体内。

贤宇见此先是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周身的金光之后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心道这皇道之气果真是非同凡响,世间万物看起来都对其退避三舍,他想的的确不错。这皇道之气乃是人皇之气,人皇乃是人间最为尊贵之人。从逍遥正德起,人皇甚至可说是与天帝平起平坐。如此至高的存zài

其护身之气岂非等闲?若是世间邪气能轻易入侵,那天下其不大乱?

鬼山之人收回自己的神识之后沉默了良久不语,没人能看到其神情如何。自然也无人知晓其心中此刻正翻江倒海,惊愕之极。方才贤宇所散发出的气息让他感到很是恐惧,有种想要逃窜之感。他从未有如此之感,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不知晓这种气息的存zài



其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再次有了动作,只听其决然的道:“即便你并非常人,今日本主也要将你灭掉,若是不然日后我鬼山门下弟子还如何在修行界立足?说罢其竟然盘膝坐于地上,双手开始快速动了起来。其并非在结什么法印,看起来很是诡异。不仅如此,其口中还在低吟着怪异艰涩的咒语,虽说其念的很轻,但在场中多半却听的清楚。

玄然子、了尘等人见此神色都变的凝重了起来。那些晚辈弟子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那鬼山之人。贤宇此刻的神色也很是凝重,但却并不惊慌。对面鬼山之人所做之事他熟悉的很,方才在灭那鬼主之前其也见过,对方此刻分明就是在召唤那所谓的地府恶鬼。

对方虽说是故技重施,但贤宇也不会站着不动。他此次不想再用那赤剑灭掉对方,更何况那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可能释fàng

出什么魔气,那样做只会让人起疑而已。

贤宇盘膝坐下之后也开始打出一串复杂的法印,法印完结之后一股浩然正气从其身上散发出来。就在此时,其身上再次亮起了金色光芒,没多久一股金色的半圆形光幕就出现在了其身子周围,将其整个人护在了其中。此刻的贤宇在金色的光幕中缓缓的闭上了双目,宛如入定了一般。在如此关头贤宇既然如此这般入定,在场众人见此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玄然子等人见此眉头皱的更深了,但他们这些人都早已成精,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东方倾舞见贤宇如此心再次提了起来,其实从贤宇此次回了玄然山,她的心就没有平静过。

第三百零六章 引鬼

玄然广场之上近万双眼都汇聚在两处地方,一处是贤宇身处之地,另一处自然便是那鬼山中人所处之地,而这两处地方此刻呈现出的景象可说是截然相反.

贤宇此刻被一层半圆金色光幕罩在其中,神态显得平静之极。而从那金色光幕之上散发出一股纯净的浩然之气。此气息虽说与当今修行界的所有气息都不尽相同,但却给人一种安详舒畅之感。即便此刻是生死大战之际但玄然子等人受此气息所感而心绪平和了许多,虽不至于完全放下,但也能用一颗平静之心看待眼下之事。肖寒风等人,自然也是如此。

而鬼山中人那一边此刻却是呈现出了另一番景象,其也同样被一层半圆形光幕围着。但那层光幕上散发出来的却是一层血光,很浓厚的血光,浓厚到里头的人影都显得模糊了。不光如此,鬼啸之声再次响起,比先前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一些修为太低的弟子因为实在无法抵挡这股阴寒鬼气,索性就像玄然子几人告了一声罪,往身后的玄然殿退去。

玄然子等人见到鬼山中人身上的一幕,眉头又微微皱起。就在这些高人在思索什么之时,鬼山中人身为的血色光幕却生出了变化。在那血色光幕之上隐隐有些魂魄四处游荡,这些魂魄若有若无成半透明状,那些鬼啸之声就是这些东西发出的。让人感到不解的是,无论这些魂魄如何游走都无法脱离红色光幕一丈之外,就好似有股力量在牵引着这些魂魄一般。

玄然子见此先是一愣,而后目光顺着红色光幕朝下移去。这一看之下他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愕然之色。只见从红色光幕周围一丈内的地上一个个的透明魂魄从里面冒出,倒真有些像是地府之内窜出的游魂野鬼。若真是如此也不怪玄然子会如此的静儿,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些。

修行界中人虽说身怀神妙法术,能为常人所不能为。法力高强者更是上天入地移山倒海只能,可说的上是凡人百姓眼中的神仙人物。但其实这些人也只算的上修行者,所谓的修行者说穿了也就是修liàn

法术之人,修liàn

法术之人就算法力再怎么高深那也还是人而已。

神仙鬼怪之属却并非人界中的存zài

,而是另一界的存zài

。天地之间共存六界,神鬼人为三界之属。妖魔邪为另三界之属于。其中神鬼人三界为三大界,妖魔邪三界为三小界。换而言之妖魔邪三界在天地间所占之地比不上神鬼人三界,但其又与神鬼人三界有很大的不同,故而独自称为一界。此六界在形成以来可说是相安无事,各自一向不互相侵扰。

而在六界中人界虽说是三大界之一,但却是最弱的一界。之所以其能成为三大界之一,也只是这一界生灵颇多,还有最为要紧的一点便是其他五界的存zài

全是由人界中的生灵演变而成的。比如说这神的神仙,就成都是由人修liàn

而成。还有那地府的鬼怪,也是人死后形成的。妖魔邪自然也是如此,只不过多半是由人之物的生灵修liàn

而成,不过也还是来自人界。

人界虽说弱小,但其他五界却不敢小觑,甚至六界之首的天界还有过旨意,命其余五界之生灵不得侵扰人界。如此,人界才能与其他五界共存与天地之间。人界的修行者虽说最终有些能成神成魔,但在成神魔之前却不能轻易与其余五界中的另一界有所联系。这倒不是其中有什么干涉或阻碍,只是修行之人多数没那个能耐而已,最多也就是借来天地间的灵力暂时一用罢了,就好似东方倾舞用的那引雷之术,便是暂借天雷之威为己用。

但如今这鬼山之人却能将地府中的恶鬼引出地府来,到人界兴风作Lang,这怎能不让玄然子吃惊。玄然子虽说是修行界的前辈人物,但他却不知鬼山中人之所以能以区区四千之众跻身于邪道三大宗派之列,靠的便是这世间少有的跨界引鬼之术,若非如此恐怕早被灭了。

在鬼山之人那边有了变化之时,贤宇这边也有了变化。只见从贤宇的头顶上方的虚空中凭空出现了一道道金气,这些金气虽说与贤宇身外的光幕有些相似,但众人还是能分辨清楚。那一道道金气猛一看虽说平常的很,但仔细一看便会发觉有所异常之处。

玄然子看了半晌才开口道:“那些金气所行之轨迹是个道字。”听玄然子如此一说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他们也早就看出了些端倪,之时迟迟不敢断定而已。经玄然子这一点拨,再一看之下,那些金气所行在轨迹可不就是个道字吗。

果然,玄然子的话刚出口没多久在金色光幕之外便浮现出了一个个金色的道字,这些道字犹如实体一般在贤宇布下的金色光幕之外来回游走着,跳跃着,犹如一个个调皮的孩童一般。片刻后贤宇睁开了双眼,神色肃然的看着对面鬼山之人身上诡异的一切。

他已发觉这个所谓的鬼主与前次他灭掉的那个大有不同,起初他还以为是因为前次那个鬼主法力不够,所以施展出来的**有所不同。但渐渐的贤宇发觉并非如此,此次这鬼主所施展的**与上次那个鬼主施展的**虽说有些相似,但绝不是同一种**。

贤宇能清楚的感到从对面那所谓的鬼主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即使他有皇道之气放出的光幕护体也无法彻底阻止那股气息。光是这股压力就比前次那鬼主身上发出的要强很多,若真是施展出来的话还不知会有多大的威力,他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就在贤宇脑中思绪飞转之时,对面那鬼山之人却开口说话了,只听其阴森森的说道:“小子,既然你能灭了那没用的东西自然也见识过他所施展的鬼术了吧?你是否奇怪本主的**与那没用的东西所施展的**有些不同?”说到此处其便闭口不再多言,似在等贤宇上钩。

贤宇自然知晓对面鬼主心中所想,但其也对这鬼主所用的**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前辈说的不错,贫道心中确是疑惑的很。当日我灭前辈同门之时他所使的**并非如前辈这般,而是直接从光幕之上显出一只只恶鬼出来,但前辈**显然并非如此简单啊。”此刻的贤宇便如一学生在向师父求教一般问话,对方就好似并非与他敌对之人,而是解惑之人。

鬼主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怪笑两声道:“既然如此那本主便要你死个明白,我鬼山**岂能是如此简单的?今日我所用的虽与你那日见到的**一般,都是引鬼之法,但却有着巨大差别。当**所见的**不过能从地下出最多百只恶鬼,而本主今日所用的乃是我鬼山镇派绝学《恶鬼经》上所记载的威力巨大的另一种**。其威力巨大,根本就非一般的鬼术可比。说起来你小子能死在如此神妙的绝学之下,也算是一种福气。嘿嘿嘿……受死吧!”说着其一声大喊,围在其红色光幕之外的那些游魂野鬼正在飘荡的身形微微一顿,便都朝贤宇这边看来。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愣了愣,对方所为与他想的不同。

原本他以为对方所使法术即便与前次自己所见有所不同,但说穿了也就是所招出的恶鬼多一些,厉害一些罢了。却没想到对方一出手却是让围在外面的一些游鬼攻击自己,这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就在贤宇思量之际,对面的数百游魂野鬼齐齐朝他冲了过来。

鬼啸之声一时间高涨了数倍,阴风也随之大作了起来。原本如仙境一般的玄然山,此刻却犹如成了既有地府一般。万里无云的晴空早已被黑压压的乌云遮住,本应是白日,如今却如同黑夜即将降临一般。不过贤宇对这一切却没怎么在意,他双眼此刻正紧紧的盯着前方朝自己冲来的游魂野鬼。这些游魂野鬼虽说看起来气势汹汹,但贤宇却并不担忧。

只因这些幽魂野鬼身上虽阴气浓厚,但却少了一股凶戾之气,贤宇自信身前的护体光幕能轻松的将其挡下。可事情却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简单,当这些鬼魂在离他三丈之远时却生出了变化,这一变化着实让原本信心满满的贤宇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离贤宇三丈之远时,那些鬼魂突然停了下来,贤宇一见此便愣住了。也就在其这一愣神之际,那些原本没有凶戾之气的鬼魂却是红光一闪,而后便从其上冒出一股股的凶戾之气。贤宇见此心下大惊,怎奈那些突变的鬼魂离自己也只有三丈之远,此刻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贤宇只得将心一横,手上法印又起,片刻后一道青色光幕便在金色光幕内出现,将贤宇护在了其中。如今的他也只能寄希望与这两层光幕能挡住那百只突变鬼魂,否则的话他必受重创。就在贤宇体外青色光幕显现出来之时,那百只鬼魂也已撞在了那外层的金色光幕上。

“轰!!!”一声轰然巨响传出,犹如惊雷一般震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不过众人很快便将目光重新落在了贤宇的身上,这一看之下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玄然子等人是露出了轻松的神色,对面除了鬼主之外的另两人,蓝衣人与红衣老者,脸色都有些不太好kàn



第三百零七章 全灭

玄然子等人是松了口气,贤宇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在那些鬼魂冲到他布下的金色光幕后,金色光幕金光猛闪了闪。就此一下,便有将近一半的鬼魂被灭掉。但还有将近五六十只鬼魂却吸在了那金色光幕之上,飞快的撕咬着金色的光幕。虽说看上去并未给金色光幕造成什么损坏,但贤宇却隐约觉得自己布下的金色光幕有些不稳了,其上的法力正在一丝的减少。

虽说光幕之上法力的流失如抽丝剥茧般缓慢,即便是过上个三日三夜也未必能有什么成效,但这仍然让贤宇心中惊疑万分。要知dào

他虽说在内里由布下了一层青色光幕,但其所依仗的却仍然是这外层的金色光幕。这外层的金色光幕自然是皇道之力所凝聚而成,贤宇至今已对这皇道之气颇为依仗,可现下的情景是外面那些原本普通平常的鬼怪,如今正在撕咬皇道之气凝聚而成的光幕。连皇道之气凝聚成的光幕都能损坏,这究竟是怎样的力量?

不过贤宇还不至于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他觉得自己现下至少有足够的功夫思考对策。可老天似乎故yì

与贤宇做对,在其脑中刚冒出如此念头之时,对面那鬼主又幻化出了无数的鬼怪朝他攻了过来,这些鬼怪如先前一般普通,但很快就变的凶厉无比起来,而且同样扑到那金色光幕之上撕咬了起来。贤宇见此心中惊怒之极,即便金色光幕对这些突变的鬼魂有抵挡之力,但若是对面那可恶的鬼主释fàng

出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话他也是抵挡不了的。

想到此处贤宇脸上原本的一丝焦虑荡然无存,脸色便的阴沉无比。其慢慢的将双目闭上,再次如入定一般没了动作。在其沉默了差不多半柱香时辰后,突然睁开了双目。其口中没有迟疑的冷声道:“天地之力归我身,天雷之力灭鬼妖!!!”这一声如黄钟大吕般响彻了整个玄然广场,除了玄然子等一些修为极为高深的老辈以外,其余众人身子都忍不住晃了几晃。

玄仁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贤宇的动作,默默的开口道:“这小子究竟要做些什么?此次的动静看来不小啊。”在其说出此话之时玄然子已抬头朝空中看去。

只见原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穹似乎更加的阴暗了,黑云的运速开始加快,到后来干脆如沸水一般沸腾了起来。众人都纷纷抬头朝天穹之上看去,见此情景后都是一脸的惊异。肖寒风沉吟了片刻便开口道:“这模样似乎与东方师妹用的引雷之术的前兆很相似啊,难不成贤宇师弟也是想引来天雷,灭掉那几人吗?”说罢其便朝东方倾舞看去。

东方倾舞注视了天穹良久才摇了摇头开口道:“乍一看是很相似,但其内蕴含的天地之力似乎又有些不同,这股天地之力要比我引雷之时聚集的天地之力大上不知多少倍了。”

天穹中的黑云急速翻滚着,也确传出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但众人仰天看了许久却不见有什么雷电出现。这让玄然子等人也心生疑惑,分明就是雷现的前兆,却为何就不见雷呢?

此刻贤宇对面的三人中的两人也是抬头望天,只有那鬼主已然正对贤宇。那蓝衣人见了空中的异象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喃喃道:“这究竟是怎地一回事?为何不见雷现?”

就在众人都抬头望天之时,突然传出一声惊天的雷响。但天穹之上却已然没有什么雷电的踪影,这让众人都更加的疑惑了。可玄然子几人却在雷响之后立kè

收回了目光。他们听的清楚,虽说空中乌云翻滚,但雷声却传自地上。果然,在几人低头一看,只见贤宇身外那金色的光幕之上一条条手臂粗细的蓝色雷电正闪动着,还不时传出噼里啪啦之声响。

那原本扑在金色光幕之上的恶鬼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消失的是干干净净。蓝色的雷电在灭了那些突变的魂魄之后却并未散去,而是依然附着在那金色光幕之上,似乎成了金色光幕的一部分。确是如此,没过多少功夫那原本金色的光幕却变成了蓝色光幕,只是其上隐隐有金气流转。这一幕看的众人都是呆了一呆,就连玄然子等高人前辈都是一脸的茫然。

但很快的便有一人开口道:“实在是不可思议啊,那光幕居然变作了雷幕!”

玄然子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疑惑的问道:“师妹,何为雷幕?”

玄妙子强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而后缓缓道:“贤宇身外那原本金色的光照,如今不仅是变了颜色,其实质也彻底改变。原本那金色光幕虽说威力强dà

之极,但也还在我等的认识之中。但这化作蓝色的光幕,却并非法力所凝聚,而是雷之力所凝聚而成的啊。此乃天地之威,并非一般凡尘修行界中的法力可比。恐怕能与之相比的,就只有天界仙人所发出的法力了。”玄妙子虽说极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和下来,但其说完这番话之时仍然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就连玄然子听了其之言论,脸色也是变了数遍,但最终还是变成了喜色。

再说贤宇对面那鬼主,在其所放出的鬼魂被那蓝色的天雷灭掉之时,其身子便猛的颤抖了一下。虽说外人并不知其究竟怎样了,但从其久久未再发出下一波攻击看来定然是受了什么损伤。其身后二人见其久久未有动作有些不耐了,只听那蓝衣人道:“道兄若是不便那蓝某就再次出手了。”说罢其上前两步挡在了鬼主的身前,一副要再次上阵的模样。

没人看到那黑袍之下的鬼主见蓝衣人挡在其身前,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其嘴角已流出了鲜血,若非有黑袍遮挡众人还能看到其苍白的面容,其根本就是受了不小的损伤。

贤宇此刻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方才那一招虽说耗费了他几乎一多半的皇道之力,没两个时辰的功夫是无法恢复充足。但他觉得此举很是只得,引下极为精纯的天雷不仅一举灭了那扑在自己护身光幕之上的鬼魂,而且自身的护体光幕也换成了天雷。再者,虽说没看到对面鬼主的模样,但贤宇心中猜测其多半是受了不少的损伤,若是不然也不会不再出手。

如今见那蓝衣人再次出战贤宇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下更是一松。其笑了笑对蓝衣人道:“怎么?前辈要再次出手吗?如此甚好,能再领教前辈高招晚辈很是欢喜啊。”

蓝衣人听了贤宇的话嘴角的忍不住抽动了两下,而后冷冷的道:“是吗?如此你便到地狱里欢喜吧!”说罢其身上黑光一闪,人居然迎风飞涨了起来,片刻功夫就成了一个数十丈高的巨人。贤宇见此微微一愣,这身法他可是见识过的,今日能再次见到也颇感意wài



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当日在大周皇朝的皇城之中其见到了五个巨人,如今却只有一个,怎么看都比那日五个巨人要对付一些,他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蓝衣人身子变大之后低头看了看此刻不足自己脚趾大小的贤宇,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道:“小娃娃,莫要着急,你就等着本使将你这ru臭未干的小子踩成肉泥吧。”其说着便抬起了自己的右脚,急速的朝贤宇贤宇踩了下去。贤宇见此,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没多久那蓝衣人所化的巨人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他那只巨大的脚在离贤宇那蓝色光幕不足一尺之处嘎然而止,就那么翘在空中。众人都没有见到,一丝丝蓝色的光线沿着其那只巨大的脚正往上急速而去。等到众人看清之时,其已被一张蓝色的电网罩在了其中,一副痛苦之极的模样。他那巨大的身躯也在电网形成没多少功夫就慢慢缩小,变成了真身。

一阵噼里啪啦之时响起,片刻后那电网中的蓝衣人身上便处处爆裂开来。突然那电网蓝光乍起,在一阵蓝光过后蓝衣人的身影却消失不见。对面两人见到如此情景都是身子威震,显然蓝衣人被贤宇如此灭掉让他们感到很是震惊,毕竟贤宇的修为实在太低了些。

那鬼山鬼主动作倒是不慢,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红衣老者见此暗骂了一声,也想快速遁走。可贤宇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从其身外的蓝色光幕之上延伸出一丝蓝色的光丝,此光丝很快的与那蓝色电网相接,而后蓝色光幕之上的光亮迅速减弱了下来,但电网的光芒却越发的强烈了。,没多少功夫,蓝色光幕完全消失不见,而蓝色电网却越发的光芒大放。

贤宇看着那红衣人飞遁的背影,嘴角现出一丝冷笑。只听其低低的念了一个“去”字。那蓝色电网便飞快的朝着红衣老者飞去。红衣老者遁术虽快,却比不上那雷力化作的蓝色电网,很快蓝色电网便追上了红衣老者,便将其罩在其中,红衣老者惨叫一声,其下场与蓝衣人一般无二。

蓝色电网灭了红衣老者后,贤宇口中法诀念出,蓝色电网快速飞涨了起来。没多少功夫居然将整个玄然广场都罩在了其中。见此贤宇脸上的冷笑更胜了几分,只听其轻吐一个“收”字,蓝色电网便飞快的收缩起来。当蓝色电网变回原状之时,其内赫然多出了黑袍鬼主的身影。贤宇没再多说什么废话,一个灭字从其口中吐出,黑袍鬼主只来的极发出一声犀利之极的惨叫,便化为了虚无。至此,三邪全灭。

第三百零八章 论功

场外诸人全数愣住了,即便如玄然子这等修行界的前人也愣在那里.谁也没想到邪道的三个实力非凡的高手被一人如此轻易的灭掉,而且灭掉三人的还是一个修为远远不如三人的后辈弟子。如此结局怎能不让人吃惊,怎能不让人意wài



贤宇在灭掉三邪后却并未立kè

起身,他再次闭上了双目入定起来。方才的那一击在旁人看来或许简单之极,但贤宇自家知晓自家事。天雷虽说被其引入了人界,但想要控zhì

住这些天雷是极为耗费法力的。若非贤宇身具皇道之气,以他的修为根本不足以控zhì

天雷。

如今的贤宇面色苍白之极,虽说身上没什么伤痕,但体内的一些经脉也因方才一举放出所有天雷,受到了不小的损伤。故而其现下根本不敢贸然动弹,生怕乱了体内的气息。

玄然子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将目光落在了贤宇的身上。见贤宇久久未动玄然子眉头微皱的打量了半晌,却没有丝毫动作。玄仁子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当即便要前去看个究竟,可他还没迈出两步便被玄然子拉住了。玄然子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莫要莽撞,那孩子想必是在自行调息。若是此刻有人贸然上前,说不准会惊扰了其心神。”听了玄然子的话玄仁子才强忍住上前的冲动,下方的东方倾舞却也将玄然子的话听在耳中,强忍着没有上前。

虽说无人上前打扰,但众人却全都将目光落在了贤宇的身上。看着静坐的贤宇,众人脸上的神色却略有不同。玄然子等一众玄然宫中人脸上虽说隐隐有担忧之色,但更多的却还是欣喜。贤宇无论是何身份,说到底也是玄然宫中人,今日算是给玄然宫长了不少脸面。

玄然子身旁的了尘方丈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虽说贤宇是玄然宫的弟子,但在其看来贤宇同样也算是半个佛门子弟。贤宇身上的**早已不全是道家真力,其中也有佛门法力。贤宇的强dà

对昌佛宫而言也是件好事,故而其心中与玄然子一样欢喜。

而那妙儒谷谷主孔鸿儒的神色却不如前两人好kàn

,其面上虽说没表露出悲喜,但那眼中的不甘与嫉妒还是没逃过玄然子的双眼。玄然子甚至从其眼神中看出一丝杀意,虽说一闪即逝但也让他心中一寒。不过玄然子却并没有就此发难,此处并非撕破脸之时。更何况妙儒谷今日来此是为了助阵,也的确杀了不少的邪道弟子,他即使看出了孔鸿儒的心思也不好出手。

而肖寒风几人的神色都很是兴奋,贤宇今日之举可谓是震撼了修行界。相信今日之后,修行界便会传遍贤宇的名号,这无论是对贤宇还是对玄然宫都大有好处。当然,贤宇安然无恙对几人来说才是最重yào

的,至于其他的一些心思自然都是后话了。

至于那些邪道剩余的弟子,见自家领头人被人灭掉自然是心中大惊。不过他们还算老实,蓝衣人三人被灭后居然无人动弹,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用惊骇的目光看着贤宇。此刻的贤宇在他们眼中就如催命阎罗一般,他们清楚的自己的生死全握在贤宇的手中。

如此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在众人等的有些急躁之时,贤宇的身子终于动了。其慢慢睁开了双目,但脸色已然有些苍白。其神色很是凝重,但因是背对众人,故而无人能看清他的脸色。但当其起身面向众人之时,脸上的凝重之色却消失不见,而是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众人见此都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尽数消失不见。

贤宇不紧不慢的朝玄然子等人走去,当其走过那些邪道弟子身前时却顿了顿,开口冷冷的道:“若是有人想趁机逃走,杀无赦。”贤宇的话音很是平静,但那些邪道弟子却打了个冷颤。他们纷纷微微低首,无一人敢正视贤宇的目光,就好似贤宇的目光都能杀人一般。

贤宇走到东方倾舞等人身前,静静的看了东方倾舞片刻后说道:“让你为我担惊受怕,是我的罪过。日后定会加倍的对你好,加倍的疼惜与你。”话语轻柔而郑重。

东方倾舞闻言目光隐有泪光闪动,其轻轻的握住了贤宇的大手,算是对贤宇方才之言无声的回应。贤宇柔情的看了东方倾舞良久,而后转头对肖寒风等人点了点头。众人也笑着对其微微点首,算是打了招呼。毕竟此刻玄然子等人在场,他们这些后辈也不好过于放肆。

贤宇抬步上了台阶,肖寒风几人紧随其后。其走近之后微微对玄然子等人施了一礼,而后道:“弟子幸不辱命,邪道三邪尽数被弟子诛灭,请掌门师伯及各位长辈定夺。”

“哈哈哈哈……好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玄然子爽朗的大笑了一阵接着道:“孩子,虽为进殿。众位,如今邪道领头之人已除,大家随我进玄然殿去吧。”说着其便拉起贤宇的手朝玄然殿走去,了尘方丈见此也紧随其后的进了大殿。那些邪道弟子自然有玄然弟子看守,为防不测玄悟子也留在了大殿之外。

玄然殿内众人各自坐下后玄然子便对左右两侧的了尘方丈与孔鸿儒道:“今日多亏了两位道友前来相助,若是不然我玄然宫还真不知如何渡过此劫。二位道友这天大的恩情贫道记下了,若是日后二位有什么要相助的地方我玄然宫定然会鼎力相助,以报今日之恩。”

两人听了此话都是笑着连连摆手,了尘方丈先开口道:“道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三派同气连枝,乃是唇齿相依之存。我等说什么也不会任由玄然宫被邪道中人践踏,再者,玄然宫若是失守,我两家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因此今日前来相助原本就是分内之事啊。”

了尘方丈话音方落孔鸿儒就接口道:“了尘方丈所言甚是,你我三家还说什么感激之言。道兄如此可就见外了些,怎么?难不成道兄并未将我两家当成自己人?”

玄然子听了孔鸿儒之言又是一阵大笑,而后点了点头道:“如此倒是贫道多此一举了,两位说的没错,我三家虽属不同门派,但实为一体,那贫道就不再说什么了。”

玄然子说罢脸转向了下方的众弟子接着道:“今日邪道来袭,我玄然弟子悍不畏死英勇杀敌,本掌门很是欣慰。此劫我玄然弟子虽说陨落不少,本掌门也十分悲痛。但本掌门相信经lì

此劫洗礼后我玄然宫弟子之道心必然会更为坚定,定然会更加勤修道法。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事也未必就是坏事。本掌门决定玄然宫上下弟子各赏法器一件,丹药一枚以资鼓励。”玄然宫众弟子听了玄然子的话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要知dào

一件法器的炼制可并非易事,丹药也并非几日便能练成,这两样都算的上是修行界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就在众人因欢喜而低声议论之时,玄然子的话声再次响起:“今日众弟子皆有功勋,但居功至伟者唯有一人。”说到此处玄然子转首看着贤宇道:“不用本掌门多言想必众位都清楚的很,此次对抗邪道居功至伟者,自然当属玄仁子座下嫡传弟子,逍遥贤宇。”

玄然子说出逍遥贤宇四字之时场下的弟子自然是连连点头,但也并无什么意wài

之色显出。但在这玄然大殿中却有一人听了逍遥贤宇之名身子微微一震,此人不是旁人却是妙儒谷谷主孔鸿儒。只见其眉头紧皱,脸上神色变换不定。末了其猛的转过头来,盯着贤宇上下打量个不停。那一双虎目之中有震惊,有不解,更有一丝恍然之色参杂其中。

孔鸿儒这边心中震惊不已,那边玄然子的话却并未说完,只听其高声道:“众弟子都知晓,此次瓮中捉鳖之计乃出自贤宇之首,邪道三个领军之人更是被贤宇一人击杀。这两样在今日一战中皆是最为关键,本掌门为我玄然宫有如此杰出之弟子感到无比欣慰。”玄然在i说到此处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对肖寒风道:“寒风,你上前一步,为师有话要对你和贤宇说。”

肖寒风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恭顺的点了点头便上前几步与贤宇并肩而立。玄然子见此点了点头道:“寒风,你乃吾之大弟子,更是玄然宫之大弟子。这玄然宫掌门之位的继承人便有你一个。但你也知dào

玄然宫历代掌门继任人最少为两个,此乃我玄然宫开派祖师定下的规矩,如此为之自然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虽说玄然宫自开派起多是立长弟子为继任掌门,但这其中也有过那么两三次变数。今日为师的便要再选一位掌门继任者。将来这掌门之位继认者,便在你二人之中了。对此你这做大师兄的有无异议?为师的想听听你之所言。”

贤宇听了此话眉头却是不经意间皱了起来,他刚想说些什么之时却听肖寒风开口道:“师尊,弟子对此毫无意义。能坐上掌门之位自然是件大好事,弟子也确是候选之人。但若是有更为杰出之弟子能坐上这掌门之位,对我玄然宫才是莫大的福分。至于这掌门之位将来落入谁手,此应属天意。”肖寒风说着却朝贤宇眨了眨眼睛,贤宇却是一脸苦笑的看着肖寒风。

玄然子听了此话满yì

的点了点头,笑容满面的道:“不愧是为师的大弟子,果然是大胸襟之人。”

第三百零九章 命危

贤宇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可不想做什么玄然宫的掌门.现下身上背负一个逍遥皇朝太子的名头已够他心烦意乱的了,若是再多出一个什么掌门出来,他还真有些无言。可这世上的事就是有许多天不遂人愿,玄然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贤宇心中的担忧。只听玄然子朗声对玄然殿中众人道:“今日本掌门便选出掌门之位的第二继任者,逍遥贤宇。”

贤宇虽心中早有预料,但听玄然子亲口说出还是不由的心里一跳。他此刻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开口便道:“掌门师伯……”但其也只来得及说出这四个字而已。

玄然子见贤宇要开口便抢先一步道:“贤宇师伯知晓你此刻心中有些激荡,但先听师伯把话说完。”听了玄然子此话贤宇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语却生生的咽了下去,玄然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皎洁之意的接着道:“说起来这掌门之位不是什么奖赏,并非一些弟子心中想的那般多么的风光。在本掌门看来,做了掌门的人也不过是肩上的担子比旁人重了,空闲的光阴比旁人少了而已。所以说,这所谓的掌门之位短的是个苦差事。”下方诸人听其之言都是一愣。

玄然子并未理会发愣的众人,自顾自的接着道:“虽说如此,但这位子还是要有人去做。本掌门一位敢坐此位者虽说不上是什么大的英雄人物,但称的上是一勇夫。做了此位便担起了更重的担子,行事也自然会有不少的顾虑。但若是选定之人不愿意坐着掌门之位,此人定然是没什么担当之人,恐怕也会令整个玄然宫弟子寒心啊。”说到此处玄然子大有深意的看了贤宇一眼,贤宇听了玄然子的话却是心中苦笑了起来,这话分明是说给他这个候选人听的。

贤宇脑中正思索着,心口突然一热,接着一大口鲜血便从其口中喷出。正在训话的玄然子见此心中大惊,连忙大声问道:“孩子!你这是怎地了孩子?!”玄然子这一声大喊将所有人都惊醒了,玄仁子等人更是一股脑的朝贤宇涌来。而东方倾舞在贤宇口喷鲜血的一刹那却是身子猛的一震,而后早玄然子一步冲上前去将贤宇那朝后栽倒的身子一把抱住。

抱住贤宇之后东方倾舞并未马上开口,而是愣了半晌才惊呼道:“怎地了?你这究竟是怎地了?你莫要吓我啊。”东方倾舞大喊着,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陷入了惊恐之中。

贤宇此刻倒在东方倾舞怀中,双目有些涣散。良久后其才艰难的开口道:“我……我也不知是为何。从方才起身上的经脉就隐隐作痛,原本……原本以为没什么大碍。可……如今却浑身没什么力qì

,总想入睡……”见了东方倾舞满脸担忧的神色,贤宇虽说浑身提不起一丝的力qì

,但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莫哭……莫哭……我兴许……兴许是方才耗费法力过度,小睡一会儿就无事了。你……你若是忧心,便让我躺在你怀中睡吧。”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身子又是微微一震,一股冰寒刺骨之感传遍其全身。但其还是强颜欢笑道:“好,你若是愿意便躺着吧,我在此不动便是。但要记得莫要睡太久,我可是会累的。”东方倾舞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眸中流出,滴在了贤宇那俊俏而苍白的脸颊上。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大喝一声:“孩子你不能睡啊!你……你这一睡过去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啊!”玄然子的话声有些颤抖,听了此话东方倾舞那绝美的脸颊更是面如死灰。

玄仁子与其余诸人听了此话脸色也是一阵发青,玄仁子更是冲到最前大喝道:“小子,你这究竟是怎地了?现下身子有什么不适,快快对为师说来。此刻不是睡大觉之时,你若是不尊师命,为师便罚你做活,做到你动不了为止。”玄仁子的话音也颤抖非常。

贤宇听了玄仁子的话却是笑了笑道:“师尊啊,弟……弟子这回恐怕真的要偷懒一次了。这……这回弟子弄不好要睡上三日三夜才肯罢休。三日之后弟子醒来,师尊愿意怎样都行,弟子照办便……便是……”贤宇说罢此言头一歪,居然就不省人事了,生死不知的模样。

玄然子见此一把从东方倾舞手中抱过贤宇,而后猛的起身一跃到了大殿中央。其冷着脸对玄然弟子道:“所有后辈弟子皆退出殿外,劳烦了尘方丈留下助我等一臂之力。孔谷主,事情紧急人若我玄然宫有什么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谷主见谅。现下请谷主到玄然殿偏殿休息,我等要查探一番这孩子的伤势。”玄然子一连发出几令,没有丝毫的迟疑。

了尘方丈听了此言自然是满口答yīng

了下来,但孔鸿儒却是皱了皱眉头道:“玄然道兄,本谷主或许也能帮上什么忙,不如也留下来助阵吧。这孩子虽说日期冲撞与我,但我一个做长辈的怎会与他一个小辈计较。我等修行之人应怜悯天下苍生,本谷主也不想看这孩子陨落啊。”其说此话之时一脸的肃然之色,这倒是让玄然子颇为意wài



想了想后玄然子点了点头道:“如此自然最好,原本贫道以为有师兄弟几人加上了尘方丈应是足以。若是孔谷主愿意出手相助自然就又多了几分把握,贫道在此多谢了。”玄然子说着对孔鸿儒深施了一礼,孔鸿儒见此连忙摆了摆手,他自然不敢如此受玄然子一礼。

玄然殿的弟子虽说听见了玄然子的法旨,但事出突然到此刻也没几个人动弹。玄然子见此又道:“尔等速速退出殿外,没本掌门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否则立kè

论罪!”

看到贤宇子那阴沉的面容众玄然宫弟子与其他;两派的弟子都是身子一震。玄然子再说此话时其中加了不少的真力,也难怪这些弟子会心神大惊。这次众弟子自然不敢违逆了玄然子的意思,就连另外两派的弟子也恭顺之极的退了出去,根本不用等自家师长吩咐。

肖寒风等人自然是最后朝大殿之外走去,东方倾舞此刻有些失神的朝前走着,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肖寒风是最后一个出大殿的,在其快要走出大殿之时玄然子却将其叫住了道:“寒风,将广场上那些邪道弟子统统处死一个不留,如此也算是帮他们早入轮回了。”玄然子的话音阴冷无比,听的肖寒风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连忙称是的退了出去。

*******九霄之上,便是天界的所在。天界分为两处,一处是天帝所辖的西南帝天界。这另一处,则被众神成为东北圣天界。这东北圣天界却并非天帝所辖至于究竟是何人,暂且不提。

西南帝天界,九天殿。这九天殿乃是西南帝天界的众神议事之处,为天界两处极圣之地中的一处。天帝的寝宫便在这九天殿的偏殿之内,说是偏殿但却也大的出奇。天帝之居所富丽堂皇非言语能诉也。此刻在天帝居所的书房之内,正有两人在对弈,看起来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这两人一个身穿一身白衣,一头长发随意用一条极不起眼的布条系住。单论衣着,此人实在太普通了些。但若是论此人的相貌,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一张俊美之极的脸庞如刀削斧凿一般,一对眼眸犹如天上日月,其中仿佛深邃无比,更看不到尽头。其周身仿佛有五彩霞光流动,但若是要仔细看去又看不到任何东西,让人觉得颇为神奇。

另一人是一身黑衣,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要说此人相貌那也算是美男子,但其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与对面那白衣男子身上的浩然之气截然相反。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黑衣人终于开口了:“你当真能断定那小子必死无疑吗?要知dào

凡事多变,莫说是在凡间,即便是在这天界也有许多事情非神力所能操控的。”其说话间手上那颗迟迟未能落下的黑子也很自然的落下,并且吃掉了棋盘上的几颗白子。

那白衣人听此话淡然一笑道:“那孩子虽说身有皇道之气,但朕在那天雷之中加了些许天帝之力,那孩子是活不成了你放心便是。”说着其也轻松的落下一子去。

黑衣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大笑了笑道:“放心,自然是放心的。六界至尊天地之主的天帝办事本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是这六界之中有你都办不成的事,那其他人更别想办成了。”那黑衣人落下手中最后一子之后不禁摇了摇,这一局他又是输家。

这两人之中居然有一人是六界明面上最尊贵的存zài

——天帝。

天帝听了黑衣人之言微微一笑,而后只见其大袖一挥,那玉桌上原本放着的棋盘等物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壶御酒和两个玉碗。天帝给那黑衣人倒了一杯酒,而后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其一扬首便将整杯酒喝入了口中,而后淡淡的道:“说起来你也够无趣的,都脱离凡间如此之久还记挂着你的那个早已被灭十万多年的皇朝,非得让朕有法力灭了那孩子,真是多此一举。”其说话间满脸的笑意,仿佛弄死一个生灵对其来说是极为简单之举。

黑衣听了天帝的话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嘿嘿一笑将天帝为其斟的那杯御酒喝下,而后才慢悠悠的道:“我这也是随了你的心愿啊,那小子可是那个人的后人。你拿那人没什么法子,如今让其在凡尘中的血脉断送,也说的上是个不小的报复了吧。”

天帝听了黑衣人此言脸上阴厉之色一闪,嘴角微微抽动两下,而后便恢复了常态。

第三百一十章 起疑

玄然山,玄然宫.一处颇为宽敞的静室中。玄然子等人尽数围在一张颇大的床上,紧紧的望着床上躺着的一个青年。这青年面容生的虽说十分俊俏,但其此刻的脸色却极为难看,一丝一毫的血色都不见,若一个死了许久的人一般。这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贤宇。

三个时辰前玄然子等一众人等在玄然殿之中将自身无上法力灌入了贤宇体内,原本命悬一线的贤宇因有如此之多的精纯法力滋养身子这才面前的留下了一丝生气。玄然子等人心中虽说依然担忧的很,但有一丝生气也总比死了的好。如今众人已在这静室中守了整整三个时辰。看着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贤宇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kàn

,个个眉头紧皱着。

良久,玄然子轻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我等虽说以自身法力暂时保住这孩子一丝生气不散,但这孩子却以和死人没多大区别。若是在七日之内找不到续命之法,这孩子恐怕真的要陨落了啊。”玄然子说着摇头不已,面容之上既有惋惜之情,又有浓浓的无可奈何之意。

玄仁子黑着脸盯着床上的贤宇许久,如今听了玄然子的话再也无法忍下心中的愤nù

跳脚大骂道:“这贼老天,究竟想作甚?!方才还好好的娃儿,如今却弄成了这副模样!”如今他这个做师父的也只能这般发泄自己心中的愤nù

,只因根本无人知晓贤宇的是因何如此。

方才几人在给贤宇灌入法力之时清楚的感到贤宇体内的命元正在不断的流失,若非几人一同出手将法力灌入贤宇体内,法力又快速的转为命元,贤宇连最后一丝生气也无法保住。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一个洪亮威严,但带了浓浓焦急之意的话声突然响起:“朕的皇儿怎地了?是谁伤了朕的皇儿?!朕要斩了他!!!”听的出此人极为的愤nù



玄然子等人听到这个声音身子都是微微一颤,连忙转身就要出去相迎。但还未等人迈出步子静室的大门却猛然敞了开来,一团金光从外飞射了进来,光芒散去,一个身穿龙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在场中人除了妙儒谷谷主孔鸿儒外,其余无论是玄然子还是了尘方丈,个个都急忙对这突然出现的中年人行礼道:“贫道……贫僧……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孔鸿儒见此先是一愣,而后满脸惊愕的看着中年人。他到了此刻自然知晓来人是谁了,这突然闯入的中年人自然便是逍遥廉洁。

三个时辰前正值宫中批阅奏折的逍遥廉洁突然胸口作痛,其心下一惊便毫不迟疑的飞出了皇宫朝玄然山所在而来。凡帝皇子嗣者同帝皇都有心之感应,当自己后人遇到险情帝皇便可知晓,前去相救。如此感应也并非永久存之,皇帝驾崩或新皇登基后,此感应便会消除。

逍遥廉洁对众人的参拜有若未经,闪身到了贤宇的床前。看着床上命悬一线的贤宇,其龙目之中除了惊恐,便是怒火。但其毕竟是帝皇,忍耐力绝非常人可比。其猛的转身,目光在玄然子等人身上扫了一遍,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究竟是哪个伤了朕的皇儿,逍遥皇朝的太子?!”这一瞬间其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极为惊人的气势,即便是玄然子等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他们虽说道法佛法通玄,但面对逍遥廉洁特意发出的帝威还是有些不适。

逍遥廉洁问话玄然子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又微微行了一礼,而后道:“陛下息怒,贤宇并非是被人伤成如此这般,而是突然命元外泄啊。”其说着脸上现出浓浓的不解之色。

逍遥廉洁听罢先是一愣,而后便皱眉问道:“仙长此言何意?说清楚些。”

“遵旨。”玄然子闻言连忙接着道:“贤宇回山之后便与其他玄然弟子一同对抗邪道,最终更是与邪道三个领队之**战了一场……”玄然子清清楚楚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

逍遥廉洁全神贯注的听着,当其他听到天雷被贤宇引出时心下便是一跳。不等玄然子将话说完其便为贤宇号起了脉。只是片刻功夫逍遥廉洁眉头便皱成了一团,脸色也变的更加难看起来。半晌之后其面色阴冷的起身道:“果然如此,那雷电有古怪啊。”

玄然子闻言先是一愣,想了想便开口问道:“陛下所言是指……”

其还未将话问完,却见逍遥廉洁摆了摆手道:“为今之计也只得听天由命了。”说罢其居然不再理会贤宇,而是朝着静室外走去,玄然子等见此也连忙跟了出去。

不过有一人并未跟众人一同出去,此人便是妙儒谷谷主孔鸿儒。见众人都出了屋子其将目光再次落在了贤宇的身上,盯了贤宇片刻后其竟也给贤宇号起了脉来。

起初其还是一脸的平和之色,只觉贤宇脉若游丝。但到了后来其身子却是猛的一震,原本微闭的双眼也猛的睁了开来。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后,其便再次闭上了双目接着号脉。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孔鸿儒才收回了搭在贤宇手腕上的两指,双眼再次死死的盯住了贤宇的脸上。此刻他眼中竟满是杀意,这股杀意让整个静室都莫名的冷了几分。

最终其仰首深吸了一口气,当其再次看向贤宇之时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冷笑。就在此刻,玄然子等人却再次进入了精室之内,孔鸿儒见此连忙开口问道:“诸位,皇帝陛下呢?”

听了此话玄然子脸上露出几分古怪之色,而后开口道:“陛下他此刻正在外面朝天行大礼参拜,我等方才问了几句,陛下却说是在向天祷告,贤宇能否活下去就在于此了,”

“朝天参拜?”孔鸿儒闻言不由的重复了一句此言,而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笑道:“陛下虽贵为九五之尊,但如今太子生死难料自然也是心中大急。我等如今也并无什么对策,恐怕也只有对天参拜一番能给陛下一些安慰吧。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如一同拜天如何?”

说罢孔鸿儒不等玄然子几人答yīng

便朝大门外走去,玄然子等人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贤宇,叹了一口气后便也走出了静室。片刻后,偌大的静室之中便只剩贤宇一人了。

玄然子等人在静室之外的空地上盘膝坐于逍遥廉洁身后,个个念诵起祈祷的经文来。这时东方倾舞却从远处走来,在几人的面前跪了下来道:“陛下,各位师长。倾舞实在担忧贤宇安危,还请陛下与各位师长准许倾舞进入静室守候贤宇。”说罢其便低首下去。

玄然子虽并未睁开双目,但口中却淡淡道:“孩子,如今贤宇正在里头静养,旁人还是莫要进去的好。你且回房打坐平定心神,我等修行之人道心不可乱啊。”玄然子自然知晓东方倾舞此刻是怎样的心情,自己挚爱之人生死难料换做是谁也无法再镇定如常。但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想让东方倾舞进去,万一气进去后急火攻心,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可东方倾舞听了玄然子的话却猛的抬头,脸露一丝决然之色的道:“掌门师伯,弟子此刻心实在无法安静。若是此刻弟子不能陪在贤宇身旁,弟子实在无法忍受其中煎熬。弟子斗胆,请掌门师伯成全!”其说着便再次将头低了下去,那一身白衣的身影显得很是孤单。

玄然子终于睁开了双目,他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之时却听另一个声音道:“好了,就让这孩子进去吧,如今能有个真爱他的女子陪在他身旁,相信皇儿也很是欢喜吧。”说此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从方才起就一直向天叩拜不止的逍遥廉洁。

玄然子听了此话连忙点头答yīng

道:“是,既然陛下有旨,那倾舞你便进去吧。”说罢其便再次闭上了双目,口中也再次念起了经文,一副无比虔诚的模样。

东方倾舞闻言连忙再向几人拜了一拜,而后便起身快步朝静室走去。当当其抬手要去推静室门之时身形却顿住了,她那如玉般的双手有些颤抖。此刻她心中无比的悲伤,她甚至不知自己有无勇气去看贤宇的脸。但即使如此,她最终还是推开了静室的门。

东方倾舞慢慢的朝贤宇床前走去,当其看到贤宇那苍白的面容之时眼泪却早已布满了绝世的容颜。她无声的哭泣着,这一刻的她面色不再冰冷。她只是一个平凡女子,一个极有可能失去心中挚爱的女子。良久,其才止住了哭泣,坐到了贤宇身旁。

东方倾舞将一只玉手抚上了贤宇那俊美的脸庞轻轻的摩搓着,一副极为留恋的模样。如此又过了好一阵,其才开口道:“贤宇,你身为男子说话不能不作数啊。就在几个时辰前你还说要加倍的疼惜倾舞,你怎忍心如此离我而去呢?”东方倾舞慢慢的将头靠在了贤宇胸前接着自语道:“我自小被师尊抱上玄然山修道,与师尊自然是极为亲近。但我心中依然觉得很是苦闷,师尊对我虽好但毕竟是我的长辈,有许多话不好与她老人家说。如今终于有你疼惜倾舞,倾舞便将你当成终身依靠。你若是就此撒手离我而去,那……那便是这天下第一负心之人。即便到了九幽地府,我也要追着你问个清楚,问你究竟为何负我!”

第三百一十一章 圣皇

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任何变化。若非那日出日落见证了光阴的前行,相信不会有人知晓此刻已是三日之后的清晨。静室之外,逍遥廉洁等人依然在原地未动。逍遥廉洁孩子叩首,虽说额头处已是血迹斑斑,但他并未有个一丝停止的念头。

玄然子等人自然也是如此,一个个闭目静坐仿佛泥塑一般。而在静室之内,东方倾舞依然靠在贤宇身前,从三日前入门起就未曾动过一下,而他身下的那个男子也依然未醒。

东方倾舞的双目一直睁着,脸色比贤宇好不了多少。贤宇昏睡三日,而她这三日也几乎没合眼。她抬起螓首看了看贤宇那依然苍白无血的脸庞,绝美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凄美的笑容。她似乎已从悲伤中超脱了出来,此时此刻她只想如此静静的守在贤宇的身旁。

“贤宇,倾舞不想再唤你的名讳了。不如你来帮倾舞想想,我该如何叫你?”其似乎想到了什么,那绝美的脸庞上居然生出了两团红晕。沉默了片刻之后其接着道:“不如我今后在人前也唤你夫君吧,你看如何?你若是不言语我可就当你是应我了啊。

*******九霄之上,东天界,逍遥殿。天界虽广大无边,但众神还是将其分了四方,分别是东西南北四天界。四方天界虽无明确分界,但天界众神心知肚明的将其又分成了两大界。东方天界与北方天界被统称为东北圣天界,而西南天界则被成为西南帝天界。

东北圣天界与西南帝天界也并非一人掌管,从十万六千年起,也就是逍遥皇朝建立一千年后,这天界便由两人分管。其中一人自然是天帝,这另一人则是逍遥圣皇。这逍遥圣皇还有另一个名头,此人飞升天界之前乃是逍遥皇朝的开国之主逍遥正德。

逍遥殿内正中的一把白金龙椅之上此刻正坐着一人,此人头戴白金编制而成的龙冠,身穿白色龙袍,一副帝皇装扮。此刻七正半躺在龙椅之上,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循规蹈矩。若是有人见了其相貌定会惊讶万分,此人生的居然比那天帝还要俊美三分。若是猛一看去,或许会有人将其当成一个女子。但其的确是位男子,身上阳刚之气显露无疑。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被下界众生敬仰了十万七千余年的逍遥正德。只是其此刻的相貌与在人界之时有了不少的差别。此刻的逍遥正德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模样,并无胡须。若是逍遥廉洁见到此人定不会以为此人是自己的祖宗,只因此人与那逍遥皇城奉先殿中画像中的逍遥正德实在是相差太大,简直可说是有云泥之别,如同两人一般。

不说其他,只说逍遥正德此刻虽说坐姿很是随意,但脸上的神色却并不好kàn

。其眉头紧皱,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就在此时,一位身穿白衣的仙子从逍遥殿外飞入,轻飘飘的落在了逍遥正德身前。此女的相貌堪称绝美,即便与东方倾舞相比也是在伯仲之间。

此女见逍遥正德眉头紧皱一副心神重重的模样便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未等其开口逍遥正德却道:“静儿,你说朕该不该再管凡尘俗世。”逍遥正德的话语很是懒散随意。

那被其唤作静儿的女子听了逍遥正德的话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了一丝颠倒众生的笑容来。其并未立kè

回应逍遥正德的问话,而是两手做出了端举的姿态。就在其做出此姿态之时其手上已出现了一个白金制成的托盘,在那托盘之上只放了一个玉酒壶与一个玉杯。

逍遥正德见此露出了一个懒散的笑容道:“十万七千年了,恐怕只有你最懂朕的心思。”其说罢伸手轻轻一招,也没见有什么霞光射出,那酒壶便自行飞入其手中。其毫不迟疑的仰头饮了一口美酒,而后还用手随意的抹了抹最,末了才接着道:“按说朕是不该再过问凡尘俗事,下界的兴衰自有其规律。但此次是天帝出手要灭了那叫贤宇的小子,朕总觉得有些不妥。”其说罢又是一口美酒下肚,两口酒喝下其眉间的愁绪也散去了不少。

女子听了逍遥正德之言,想了想柔声道:“静儿以为此事陛下应管上一管,再怎么说那孩子也是陛下的后人。再者,当年女娲娘娘可是有旨意的。逍遥皇朝江山无尽,一同人间太平永久。既然女娲娘娘有此话留下,逍遥皇朝的江山应不会就此断送。陛下若是出手,那也是冥冥中定数使然,既然是定数那陛下为何不随心而动,要为此事苦恼伤神呢?”

“听你之言倒是不错,但朕实在不想与天帝为敌。如今我二人已因十万七千年前之事有了些隔阂,若是此次朕再出手的话那朕与天帝之间的兄弟之情岂不是难以修复了吗?我二人同为女娲之子,又同刻出世。有此血缘本应兄弟相亲,朕实在不想兄弟不和。”逍遥正德听了那女子的话苦笑了笑,而后颇为无奈的说出了以上言语。

那女子听了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张了张檀口却并未说出什么话来。逍遥正德虽为见到此女神情,但神通如他早已无需用什么眼去看来,只要其神识放开,六界的一举一动都在其的感知之下。其淡淡的开口道:“静儿,你我夫妇多年,有什么话想说便说。朕记得你在凡尘之时可是个直性子,怎地随朕到了天界之后变的有些婉转起来?”逍遥正德话语中隐隐有些不悦之意,谁知那被其称为静儿的女子见此却是嘟起了小嘴,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片刻后其便开口道:“说起此事我可是到现下还在气你,当年你可没与我说过你是什么天界的圣皇。此事分明是你诓骗了我,如今倒来说其人家的不是了,哼。”

逍遥正德听此女如此说话,脸上露出一丝颇为无奈的笑容。方才之事此女已对他说了十万年六千余年,直到今日还在说。虽说很是无奈,逍遥正德也只有一脸笑意的从龙椅上走下,到了此女身后。其一把将女子抱在怀中柔声道:“此事若是提前告知与你那便是违背了天意。”说到此处逍遥正德顿了顿才接着道:“不过此事也的确是朕的过错,朕说过愿永生永世受你欺负了。好静儿,听好莫要气了啊。”此刻的逍遥正德可是温柔无比,贴心的很。

那叫静儿的女子闻言扑哧一声娇笑了出来,一转身扑入了逍遥正德的怀中道:“静儿还是静儿,虽说岁月流逝,但静儿是不会有所改变的。静儿对陛下如此尊重那是因陛下原本就应受此尊重。陛下乃是天界掌控者之一,身份何其尊贵。纵使静儿与陛下是夫妇,也不应乱了礼数。”此女话锋一转接着道:“至于陛下与天帝的兄弟情义……静儿索性就直说了吧。静儿以为天帝不曾将陛下当做手足,非但如此,其还将陛下视作眼中之钉肉中之刺。陛下顾念手足之情。任由其作为。可陛下看看那西南帝天界被天帝管成什么模样了?陛下明明有神通将天帝禁锢,但就因为顾念手足之情没如此做。还好天界并非天帝一人之天下,有陛下在六界才得以安稳。”其说罢微微抬首看了看逍遥正德的脸色,见逍遥正德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便松了口气。虽说她知晓逍遥正德不会因自己说了几句话就将自己如何,却也不想将逍遥正德不悦。故而说方才那些话之时,其还是万分的小心在意。

见逍遥正德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其便接着道:“其他诸事也就罢了,能让就让。但凡尘中的逍遥皇朝乃陛下一手打下的江山,逍遥皇族更是陛下的后裔。虽历代身在凡尘,但却是如假包换的神仙中人,算起来应是女娲娘娘的血脉。若是陛下放任天帝胡作非为的话不但是有违天道,对天帝而言也未必就是什么幸事啊。天帝与陛下乃是同胞兄弟,陛下的后人不等于便是他的后人?若天帝灭了那孩子,岂不是做出了逆天之举?若是如此,恐怕天道无常,天帝终有一日会自食其果的。”其说完便不再言语,而是静静的靠在逍遥正德怀中。

逍遥正德听罢此女之言眉头再次微微皱起,其略一思量后便低头对怀中佳人道:“多谢娘子提点,为夫这就下界一趟救救朕那可怜的玄孙。”说罢其便要离去。

谁知那女子闻言却一把抓住逍遥正德的手臂,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逍遥正德见此却是苦笑道:“好好好,朕就准你下界一回啊,不过下不为例啊。”

那女子听了脸上便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还在逍遥正德那俊俏的脸庞亲了一下。逍遥正德先是一愣,而后便大笑了两声。也不见逍遥正德如此动作,两人便被包裹在一层白光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下界,逍遥廉洁还如捣蒜一般对天叩首,此刻其额上已是鲜血直流,看上去很是可怖。玄然子等人也不知何时不再打坐,纷纷眉头紧皱的盯着逍遥廉洁的举动。他们几人已劝了数次,可逍遥廉洁就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一个劲叩首。

第三百一十二章 显圣

又过了将近一日光景。一切仍旧没有丝毫的改变。逍遥廉洁仍然执着的对天叩首。其身具皇道之气,虽说归了那么些时日,脸上却丝毫疲态不见。但此刻其额头之上的伤口似乎又扩大了些许,鲜血淋漓的很是可怖。但其毫不在意,叩首的动作从未中断过。

至于贤宇子几人,在劝了逍遥廉洁几次无果后便接着打坐起来。玄仁子一众玄然宫主事之人口中也依然念诵着道家经文。而昌佛宫了尘方丈也依然念诵着佛家经文,口中还不时的有一些金色的梵字飘入空中,而后在空中消散于无形。除了这些人,孔鸿儒自然也没闲着。

其口中也在念诵经文,只是旁人听不懂究竟是何经文。孔鸿儒面上虽说也算虔诚,但心中却在不停的冷笑,心道:“原本以为《儒经》是真的不再那贼子身上,结果却是大意了。”

原来在其几日前为贤宇号脉之时竟隐隐感应到了贤宇体内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波动,经再三辨认后其终于确认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正是《儒经》的气息。原本贤宇身具皇道之气孔鸿儒即使修为极高也不可能探查到贤宇体内的状况,但贤宇现下生气微弱,即便是皇道之气也无法完全发挥作用,故而被孔鸿儒无意中察觉,但即便如此孔鸿儒却并未当即发难。

在得知了贤宇的真zhèng

身份后,其心中多少有些忌惮。若说最初其只是怀疑,但当逍遥廉洁突然出现后,他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打消了。贤宇是逍遥皇朝的太子,这确让孔鸿儒吃惊不小。也就因为贤宇这特殊身份,其并未立kè

对贤宇下杀手,此事他许仔细斟酌一番。心中有了计较,这孔鸿儒虽说面上也很是虔诚的为贤宇祈祷,但是否真的诚心也就另说了。

就在逍遥廉洁诚心的叩首之时,周围突然一阵白光闪过。逍遥廉洁心下一跳,猛的抬头像四周望去。却见四周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变动。就在其想要接着叩首之时,一声叹气声却不知从何处传来:“唉……”逍遥廉洁闻言心下一惊,下一刻周身便出现了一层护体金光。

其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四周,渐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就在其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却听一个沉稳的声音传入了其耳中:“你这孩子也真够倔的,若是朕始终未曾出现,你该当如何?”

话音落下后又是一阵白光闪动,在逍遥廉洁惊疑的目光中其身前不足两丈处现出了一男一女的身形。男的身着一身白色龙袍,头戴白金龙冠一副帝皇打扮。女的更是生的倾国倾城柔美动人,这天下间第一美人的名号似乎就是为其备下的一般。这一男一女的现身使得逍遥廉洁心中惊骇之极,以他帝皇之尊皇道之体居然没发觉出此二人的存zài



这一男一女不是旁人,正是刚才天界而来的逍遥正德两人。其看着逍遥廉洁眼中的惊惧与迷茫神色脸上原本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其走近两步对逍遥廉洁道:“怎么?你连着日夜不停的在此处叩首,为的不就是求朕现身吗?如今朕就在你眼前,怎地这般呆傻模样?”

逍遥廉洁一听此言身子一震,而后便失声大叫道:“圣祖,逍遥廉洁参见圣祖,圣祖万福金安!”说着其再次不停的叩首,只是此次是对面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年少的祖宗叩首。

逍遥正德见此倒也没横加阻拦,任由逍遥廉洁行了大礼。而后之前其身上发出一道白光,此白光转眼便飞到了逍遥廉洁身上。逍遥廉洁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升起,就在逍遥廉洁诧异之时只觉自己额上一阵清凉。其不由自主的伸手一摸之下,额头上的伤痕已经全无。

逍遥正德再次开口淡淡的道:“此次朕下界来也是情非得已,朕若不来,那孩子必死。不但会死,而且连轮回都入不了。”说着其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显得很是无奈。

“圣祖……”逍遥廉洁闻言心下又是一惊,但其随后想到了什么朝身后的几人看了看。只见玄然子几人依然双目就紧闭,仿佛还在入定之中。但众人口中却不再有念经之声发出。

逍遥廉洁见此便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逍遥正德,逍遥正德却是一笑道:“朕早已非此界之人,下界自然不便让更多的知晓。”其说着看了看众人身后的木门道:“原本朕连你都一同禁锢住,直接去救那孩子的。可看你一股劲的叩首,心中着实有些不忍。这才现身出来见你一面,况且你太上祖母也想见见她这位玄孙。”逍遥正德说着看了身旁自己的爱侣。

逍遥廉洁问言便又要下拜对女子行大礼,却被那女子拦住了身形道:“好孩子,无需多礼。逍遥皇朝历经数百代,恐怕也只有你这皇帝当的最为辛苦,真是不容易啊。”女子语重心长的说道。虽说其看起来比逍遥廉洁要年少许多,但此刻说出此话来却一点也不显唐突。

逍遥廉洁闻言却是面色一白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说道:“廉洁无能,将祖宗传下的江山给丢了。”说罢其便将头埋在了地上不敢再看逍遥正德两人一眼,一副羞愧万分的模样。

逍遥正德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丢了?哪里丢了?这东圣浩土五之有一的疆土不是还在逍遥一族的手中吗?根本就没丢啊。所以你也不必如此,疆土分裂之责也不全在你,起来吧。”逍遥廉洁虽说心中羞愧无比,但也不敢不遵逍遥正德旨意毫不迟疑的站起了身子。

逍遥正德见此点了点头接着道:“随朕去看看那孩子吧。”说罢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逍遥廉洁心中一跳,左顾右盼的寻起逍遥正德的身影来,一副茫然的模样。

白衣女子见此掩嘴娇笑了笑对逍遥廉洁道:“莫寻了,若是本宫没猜错的话你圣祖此刻应在后面的那屋子中。走吧,随我进去看看。”逍遥廉洁听了白衣女子所言先是一愣,而后满面惊容的看了看身后的静室。他方才并未见逍遥正德身上有任何法力飞出,自然也就想不到逍遥正德会在转瞬间到了静室之内。就在其心惊之时,白衣女子却莲步轻移的朝静室而去。

逍遥廉洁见此便规规矩矩的跟在白衣女子身后朝静室走去,可二人进入静室中后却见到让其诧异的一幕。只见东方倾舞正挡在贤宇床前,不仅如此,其还满脸怒容的盯着一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进入静室之中的逍遥正德。此刻的逍遥正德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东方倾舞,笑容中还有那么一丝戏谑之意。而逍遥廉洁见此,却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放肆!你怎敢对圣祖无礼!”逍遥廉洁回过神来怒声对东方倾舞大喊道。

东方倾舞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身子猛的一震,看着对面脸现微笑的逍遥正德,用颤抖的声音道:“你……你是圣祖皇帝?!”其说着手中的法剑已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

逍遥正德闻言淡淡的道:“皇帝?朕已不记得那是多久前的称谓了。朕虽说已并非凡尘间的皇帝,不过朕正是逍遥正德。”其说着还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东方倾舞。

东方倾舞听了逍遥正德的话连忙跪了下去道:“东方倾舞参见圣祖,小女子方才不知圣祖驾临,冒犯了圣祖,请圣祖降罪。”东方倾舞说着身子还不由自主的在瑟瑟发抖。

逍遥正德闻言苦笑了笑道:“这事不能怪你,换做是我也不会想到故去了十万多年的人还能回到这世上,若是你一眼便认出了朕那朕还真有些意wài

了。”说到此处逍遥正德眼珠一转接着道:“不过姑娘,你与我那小玄孙究竟是何干系?怎会现身此处?”

东方倾舞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转头看了看身后床榻上的贤宇道:“小女子是贤宇的道侣。”

逍遥正德原本以为东方倾舞会满脸羞红扭扭捏捏的作答,可却为想的其回答的如此干脆,见此其不由的点了点头道:“好,静儿啊,这丫头倒是与你有几分的相似啊。”

站在逍遥正德身旁的女子闻言温柔一笑,而后柔声说道:“如今这凡间最为倾城的女子怕就是这孩子了吧,我看此女的容貌美到了极致,做逍遥皇朝未来的皇后倒是绰绰有余了。”

逍遥正德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说的是,让朕先来看看朕的小玄孙如何了。”

说着其不等东方倾舞让开身子便消失不见了踪影,东方倾舞猛的转头朝后看去。却见逍遥正德正满脸笑意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贤宇,过了好半晌其才开口道:“不错不错,这小子居然与有那么三分的神似,真是难得啊。”说着其很随意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一道白色的光束从其右手手心发出,径直打了贤宇的身上。而后便见那道白色的光柱在贤宇周身快速的游走,不到片刻功夫就走遍了其周身所有地方。逍遥正德静静的盯着贤宇,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又过了好半晌才自语道:“想不到他下手居然如此之重,若非我下界来这孩子恐怕是真没的救了。”其说出的话让身后的东方倾舞与逍遥廉洁都是一愣。

逍遥廉洁想了片刻后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圣祖,您老人家知晓是谁伤了这孩子?”

逍遥廉洁这一问出口后,逍遥正德却并未回应。其身后的白衣女子却道:“有些事并非你等该知晓的,今日之后尔等定要好生看护那孩子才是,否则说不准还会有什么不测。”

第三百一十三章 命回

那叫静儿的女子与逍遥正德相伴了无尽岁月自然对逍遥正德的性子很是清楚。她知晓逍遥正德不想让人旁人知dào

是天帝加害了贤宇,便当即将话头牵了过来。若是让逍遥廉洁等人知晓是天帝加害的贤宇,那无论是对逍遥廉洁等人还是对天帝或是对贤宇都绝非好事。

逍遥正德自然不会惧怕天帝,但贤宇等人却不同。几人虽说都是修行之人,但比起天帝来他们那些个所谓的法力根本不堪一击。若是贤宇知晓天帝要灭了自己,以他的性子定然会心生恨意。到那时虽说其不能到天界去,但也定然会在人界做出什么对天帝不敬之举。若是如此,天帝便又找到了灭贤宇的理由。对人皇不敬尚且性命难保,更何况是对天帝。

而若是逍遥廉洁等人知晓此事定然会心生惧意,天帝是怎样的存zài

几人又怎会不知?几人虽说不至于如贤宇一般鲁莽做出什么对天帝不敬之举,但心中不免为此担惊受怕。故而白衣女子才会将此事轻描淡写的带过,免得以为此事给贤宇等人带来什么麻烦。

再说逍遥廉洁与东方倾舞,两人听了白衣女子的话大喜,虽说这叫静儿的女子只说今日之后要好生照看贤宇并未说能贤宇能否好转。但在逍遥廉洁两人看来,却是比明说更加的管用。既然说过了今日之后要好生照看贤宇,那贤宇今日便定会无事,否则的话哪还会有什么明日?逍遥廉洁得知自己的皇儿性命得以延续,心中可谓是激动万分。其实在无法言说心中欢喜,当即便要再给逍遥正德两人下拜。白衣女子见此却是眉头一皱道:“你这孩子好不呆傻,那孩子虽说是你亲生之子,但又何尝不是陛下与本宫的后人?我二人救治自己的后人,还需你来道谢吗?难不成廉洁你这孩子不认圣祖是你的祖宗,也不认我公孙凤静为你的太玄祖母?!若是如此的话你大可下拜便是,我二人自当领受。”白衣女子脸上显出怒容,一气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当即说出了自己的名讳。逍遥廉洁与东方倾舞闻言,心中都是一跳。

逍遥廉洁连忙止住下拜的身形道:“太玄祖母教xùn

的是,是廉洁无知,往后再也不敢了。”此刻的逍遥廉洁在逍遥廉洁与公孙凤姬面前乖巧的就如一个幼童一般,哪里还有半分的架子。莫说是他,就是逍遥皇族历代帝皇见了这两人恐怕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公孙凤静见此脸色稍缓了缓道:“如此便对,好生候着,那孩子要不了多久便会好转。”

说着其便走到贤宇床边坐下,看着贤宇的双眼中满是怜爱之意。虽说她已升入天界十万载岁月,但当面见到自己的后人心中还是不免欢喜。其自顾自的说道:“这孩子怕是除了陛下之外逍遥一族中生的最为俊俏的一人了。”其说着话锋一转看向逍遥正德道:“陛下,若是这孩子将来能升入天界,并且能入了神帝之位,那静儿便要将其留在身旁,陛下以为如何?”

原本望着贤宇的逍遥正德听了此言笑了笑道:“你啊,想的也太远了些。想想逍遥一族自从朕归位后十万六千年来有几人升入过天界?不都是入了轮回重新改投他处了吗?再者说了,即便这孩子能入了天界又能如何?若是其无法位列神帝,我二人也是不能将其留在身旁的。这一切都还太远,遥遥无期啊。”逍遥正德说着脸上满是感叹之色。

公孙凤静闻言却是白了逍遥正德一眼道:“陛下对你我的后人就如此的没信心吗?以静儿看这孩子定然能入了天界。至于能否位列神帝之位,嘻嘻,逍遥一族的子孙想必不会太不济吧。”逍遥正德见此却只是苦笑摇头,对公孙凤静的话不置可否。

就在众人说话之时逍遥正德所发出的那道白色光柱已在贤宇体内快速的运行了七十二个大周天,可谓是奇快无比。当那光柱再次到了贤宇眉心之处时一直静静立在那里的逍遥却快速的伸手在贤宇眉心处一点。其出手的速度可谓快到了极致,身后的逍遥廉洁与东方倾舞两人甚至不知晓其已出手,还以为其一直未曾动过。公孙凤静却看的清楚,那绝美的容颜之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逍遥正德出手,她根本就未曾想过会有什么变数。

就在逍遥廉洁疑惑逍遥正德为何没出手救治贤宇之时逍遥正德却已转过了身子,而后其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走到一张椅子前做了下来。逍遥廉洁与东方倾舞两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逍遥廉洁便想开口问些什么。公孙凤静却在逍遥廉洁开口之前先一步道:“那孩子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尔等无需担忧了。”其说着很自然的拿起逍遥正德身旁桌上的一壶清茶。而后给逍遥正德斟了一杯,做完这一切其便静静的立在了逍遥正德身旁含笑不语了。

逍遥廉洁听了公孙凤静之言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并满脸惊喜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其不由自主的便想下拜,但其随即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公孙凤静一眼。一看之下却见公孙凤静白了他一眼,逍遥廉洁见此赶忙直起了身形。最终其只是对逍遥正德微微躬身道:“圣祖为了贤宇这孩子亲自下界,廉洁心中感激的很,我等后辈定不负圣祖之望。”

逍遥正德闻言笑了笑道:“朕对尔等并没什么厚望,逍遥皇朝是延续不断还是被人夺了去都无关紧要。尔等只需谨记顺其自然二字便可,其余的无需强求。”

逍遥廉洁问言连连点头称是,现下可是难得听到自己祖宗的教诲。其一字一句听的很是仔细。逍遥正德见此沉吟了片刻却对东方倾舞道:“丫头,一个好女子对男子是极为要紧的。就像贤宇这孩子的母皇,十四年前若非其拼死拖延贤宇恐怕就真的要被灭了。”逍遥正德说到此处却是一顿,其特意看了看逍遥廉洁的神色。如其所料,逍遥廉洁脸上闪过一丝痛色。

逍遥正德却接着道:“朕观念人品相貌皆为上上之选,如今朕来问你,你可是非贤宇那孩子不嫁?”说罢逍遥正德便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东方倾舞,脸上的戏谑之意显露无疑。

东方倾舞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躬身下拜。对逍遥正德拜了三拜后其才抬起螓首道:“小女子对贤宇是真心实意,此生也自然是非君不嫁。如今圣祖下界,小女子斗胆恳请圣祖成全我与贤宇的姻缘。”其说着便一脸期盼的看着逍遥正德,一切都是逍遥正德而定。

逍遥正德闻言却是一愣,而后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丫头,朕虽说贵为东北天界圣皇,但这姻缘只是却非朕能做主。即使那姻缘老人是朕的下臣,朕也不能干涉太多。故而你与贤宇那孩子的姻缘还是要看天意,但朕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之言。只要你二人是真心真意,相信即使有些波折也最终会终成眷属的,你起来吧。”逍遥正德说此话时语气很是温和,看起来对东方倾舞极为相中。逍遥廉洁见此心中也是欢喜的紧,他对东方倾舞可很是满yì



东方倾舞闻言心中也是一喜,虽说她与贤宇是真心相爱,但世事难料,她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担忧的。如今听了逍遥正德此言,其心中些许担忧也就此烟消云散了。其不知的是,逍遥正德嘴上虽如此说话,但心中也不太敢断定,他虽是圣皇,却也难挡天道无常。

逍遥正德又将目光落在了逍遥廉洁身上问道:“你孩子心事太重了些,把江山也看的太重了些。朕虽说创出了逍遥皇朝,但也并不以为这天下就非逍遥一族掌管不可。若是有一日逍遥皇朝没了你也无需太过在意,凡事不可太过执着,有些时候执着也并非好事。”

逍遥廉洁听了此言仍然没有半分迟疑的点头答yīng

,虽说其对逍遥皇朝确实很在意,但逍遥正德这位老祖宗都如此说了,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义。逍遥正德是打江山之人,他们这些后辈是守江山之人。打江山的都如此看的开,守江山的自然无需太过执着了。

逍遥正德见逍遥廉洁如此乖巧,心中很是安慰。其看了看床榻之上的贤宇又道:“不过,既然母亲有过旨意逍遥皇朝应是无尽的。如今虽说在你手中出了些波折,但想必会有中兴之人。如今看来,多半就是这孩子了吧。”其说到此处脸色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原本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只听其沉声道:“但正如你太玄祖母方才所言,日后尔等要多加守护这孩子。天道无常,明日之事即使是朕也无法尽数预料,务必要多加几分小心才是。”

听了逍遥正德此言逍遥廉洁眉头不禁皱起,但还是连忙低首恭敬答道:“贤宇今日命回全赖祖宗恩泽,廉洁自当谨记祖宗之言。”其刚说完此话就觉静室中白光一闪,当其抬首去看逍遥正德之时逍遥正德与公孙凤静两人却不见了踪影。

就在逍遥廉洁疑惑之时,床榻之上的贤宇却发出了轻微的咳嗽声。东方倾舞闻言身子微震,只见其身形一闪便到了贤宇的床榻之前。此刻贤宇的脸色已不再苍白,变的与常人无异。东方倾舞紧紧的盯着贤宇,目中满是欣喜之意。心爱之人如今安然无恙,她自然心中大松了一口气。逍遥廉洁也快步走到贤宇床榻之前,关切的望着自己的皇儿,脸上的神色也是欢喜无比。

第三百一十四章 精进

就在贤宇将要转醒之时逍遥廉洁突然对东方倾舞传音道:“圣祖下界之时莫要让贤宇知晓。也不要向旁人提起。今日之事尔定要守口如瓶,否则的话恐怕会出什么乱在。”

听了逍遥廉洁的传音东方倾舞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即便逍遥廉洁不特意叮嘱她也一样会守口如瓶的。不过其倒是没想过隐瞒贤宇此事,但逍遥廉洁既然如此交代她自然会照办的。

就在两人传音刚一完毕贤宇的眼皮上下跳动了几次便缓缓的睁了开来,东方倾舞见此连忙凑了上去。她此刻心中别无他想,只希望贤宇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容颜。

贤宇见到自己眼前那早已铭刻心底的容颜心中很自然的生出了一些暖意,不过下一刻他的眉头便再次皱了起来。其只觉头昏脑胀好不难受,就好似醉酒之人刚苏醒一般。东方倾舞见此连忙问道:“夫君,你哪里不适?”说着便将那只原本抚在贤宇脸上的玉手一到了额头。

一旁默默不语的逍遥廉洁听东方倾舞称呼贤宇夫君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满yì

的笑容。他不是什么墨守陈规之人,自然不会在意那些繁琐的规矩,贤宇两人就此定下婚约也无不可。如今其间东方倾舞称贤宇为夫君,这明摆着将自己视为逍遥一族的儿媳了。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没事,大概是因为昏迷太久的缘故头有些疼而已。”说完此话其目光就四向打量了起来。当其看到逍遥廉洁时先是一愣,而后问道:“陛下怎地亲自来了,惊动了圣驾是贫道的不是了。”其嘴上如此说着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暖意,虽说其对逍遥廉洁这个爹并不怎么待见,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情谊。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显得生分的话语也没动怒,而是慈祥的笑了笑道:“你应该知晓我逍遥一族中人相互之间都有心感应的,吾儿出了如此生死攸关的大事,朕怎能不来呢?”其说到此处又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道:“如今你刚安稳下来不要多话,好生静养吧。”

贤宇听罢此言默默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阵后又开口问道:“我是怎地醒过来的?”

东方倾舞闻言眉头轻皱了,想了想后便要开口说些什么。但逍遥廉洁却先开口道:“自然是朕救了你,此次你也太鲁莽了些。要知dào

皇之气虽说能引动自然之力,但也要看修为如何啊。你如今年少,体内的皇道之气虽充盈,但还不算太过醇厚。如此贸然的引动了天雷,实在是太过不明智了些。此次若非朕反应的快,你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之言眉头轻皱了皱,一副沉吟的模样。逍遥廉洁见此怎肯让贤宇细想自己的说辞,连忙神色一肃的道:“你给朕记住,日后万不可贸然引动自然之力。朕刻就你这么一个皇子,若是有个什么好歹,那让朕如何面对逍遥一族的列祖列宗。”

逍遥廉洁之言确打乱了贤宇的思绪,脑中刚闪出的一丝光亮也就此黯淡了下去。虽说如此,但贤宇仍然默默的点了点头。就在此时静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玄然子等人鱼贯而入。

众人见逍遥廉洁身在屋中之时先是一愣,当看到已苏醒过来的贤宇之时身子更是莫名的一震。几人中还是玄然子定力强些,只听其开口问道:“陛下,贤宇怎么……”

其话刚说出一半来,逍遥廉洁便开口道:“朕在方才停止了敬天之举,便进入静室将太子就醒了。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朕耗费了七成的皇道之气,总算是将这孩子救下了。”

听了逍遥廉洁之言几人不由的面面相觑起来,看向逍遥廉洁的目光中恭敬之外多了那么一分古怪之意。末了玄妙子樱唇微开道:“请赎贫道无论,既然陛下能救下太子,却为何一开始并未出手?”其问出的同样是玄然子几人的疑惑,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了逍遥廉洁。

逍遥廉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而后淡淡的接着道:“朕所施展的**很是凶险,原本就只有三成的机会而已。故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朕定然不会对太子施法,至于先前几人的敬是在祈求我逍遥皇朝历代先祖保佑太子,俗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逍遥廉洁此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愣,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他们自然不会怀疑逍遥廉洁话中的真假,在几人看来逍遥廉洁也没有理由说谎。贤宇可是其亲子,其总不会加害贤宇的。

“啊!”就在几人说话之时,东方倾舞的一声惊呼突然传入了几人的耳中。

玄然子等人与逍遥廉洁皆猛的一转头,却见到了让一干人等惊愕的一幕。

只见贤宇此刻浑身各色光芒大放,青、金、白几色光芒交替在贤宇身上显现出来。若只是如此自然不足以让玄然子等人如此愕然。让众人愕然的是三色光芒所散发出的气息居然不尽相同。那青色光芒自然是道家的真力,而那金色光芒出现之时满静室中充斥的却是庞大的佛力。而当那ru白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静室之时,孔鸿儒的脸色却是愕然一变。

那ru白色光芒所包含的气息孔鸿儒再熟悉不过,那是儒家任何之力的气息。在这世上也唯有他妙儒谷的**才能拥有此气息。虽说早在几日之前其已知晓贤宇身上很可能有妙儒谷的至宝《儒经》,但此刻纯净的儒家仁和之力从贤宇身上发出之时,其还是满脸的惊愕之色。

孔鸿儒心下思索了一阵,而后便迈开步子朝着贤宇走去。玄然子见此眉头微皱,而后身形一闪便挡在了孔鸿儒的身前。孔鸿儒面色阴沉的看了看玄然子又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盘膝坐于床榻之上的贤宇面色阴沉的不发一语。玄然子见此,心中也是一阵的无奈。

其沉吟了一阵后对孔鸿儒道:“孔谷主莫要冲动,如今事情都还没查清楚,稍安勿躁啊。我玄然宫保证,等贤宇这孩子安慰下来之后定然会让其当着孔谷主的面把事说清楚。”

孔鸿儒听了玄然子的话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而后冷哼一声道:“还不清楚!?”其死死的盯着玄然怒极反笑了起来:“哈哈哈……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那小子身上发出的明明是我妙儒谷的仁和之力。玄然道兄可不要说你连我仁和之力都不识得,若那那般就太自欺欺人了些!!”孔鸿儒说到最后话声猛然提了上去,身上也散发出一层ru白色光芒。

玄然子见此目中寒光一闪,青色光芒也从其身上发出。玄仁子等人见此心下一惊,但他几人皆为玄然宫中人,虽说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事已至此孔鸿儒的不善几人可都看在眼中。几人当即对了个眼色,而后身形皆是一闪。下一刻,几人齐齐的出现在了玄然子身后。

孔鸿儒见此神色更加阴冷了几分,只听其冷冷的道:“难不成玄然宫是想要仗着人多势众与本谷主斗上一斗?若真是如此本主也不在意,出手吧!”说话间其身上光芒又涨了三分。

玄然子听了此话却平静的说道:“孔谷主为何这般动怒,如今那孩子就在此静室之中。我等如此多人在场,你难道还怕那孩子逃了不成?若真是如此贫道也无话可说了。”孔鸿儒听了此话却是一愣,半晌居然没说出一个字来,心中却在暗暗冷笑不已。

玄然子话音方落却听了尘方丈宣了一声佛号道:“孔谷主莫要心急,你看那孩子身上所有的并非道儒两股法力,我佛家的佛力不也在其中吗?依贫僧愚见我等暂且等上一等。等这孩子安稳之后,一切事情不就都清楚了吗?”其说到此处目光却是一转看向了逍遥廉洁,而后接着道:“况且陛下还在此处,谷主莫要忘记这孩子的另一重身份啊。”了尘方丈虽未明言,但静室中人都听的明白,他所说的正是贤宇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

孔鸿儒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怒色稍减了几分。不仅如此,其身上的气势也消失殆尽。只见其转过头去一脸苦色对逍遥廉洁道:“陛下,吾并非要对太子殿下不利,只是本门至宝丢失,而如今看来却似乎与太子殿下有些干系。吾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陛下做主。”

逍遥廉洁将众人方才之言一句不落的听在了耳中,心中多少有了些计较。其面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道:“朕似乎听明白了些,仙长的意思是说太子盗取了贵派至宝?”

孔鸿儒闻言却是连忙摇头道:“吾绝非此意,事情究竟为何此刻还不清楚,但太子殿下身上所发出的气息中确有儒家的仁和之力,不论其他,此事可是做不得假啊。”

逍遥廉洁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沉吟了片刻后其对孔鸿儒说道:“朕虽说对修行一道知之甚少,但也能看出太子此刻似乎已到了关键之处。仙长可否看在朕的薄面上容太子片刻,待到其安稳下来再说其他,如何?”逍遥廉洁的话语之中毫不避讳的带了那么些许的请求之意。

孔鸿儒闻言面上虽是一副无奈之色,心中却是大喜。但还未等孔鸿儒说些什么,静室之中原本变换的光芒突然嘎然而止。众人见此定眼看去,贤宇身上光芒已尽数敛去。玄然子见此却先是内视了一番贤宇的修为,片刻后其脸现一丝古怪之色的对众人道:“这孩子的修为居然精进了不少,如今其已是成道后阶顶峰的修为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获罪

众人听了玄然子的话皆是心下一惊。纷纷用探查之术探查贤宇的修为。片刻之后几人脸上的神色都颇为怪异。只因即便是天资过人的修行之人也不可能连着跨越几个小阶,最多也就是精进的快一些罢了。但即使是精进的快,那也是循规蹈矩的一阶一阶提升的。如贤宇这般一次提升几阶的修行之人,在修行界中不能说没有。但即便是有,那也已是十万年前之事了。十万年来修行界倒也出过不知不少的修行奇才,但却没一个如贤宇这般。

玄然子沉吟了一番最终却是对逍遥廉洁笑了笑道:“陛下,太子修为精进奇快,此乃逍遥皇朝之福啊。”逍遥廉洁闻言也是一阵欢喜,从几人面色他早就看出并非什么坏事。

“哦?仙长为何如此欢喜?难道太子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吗?朕倒是想听听。”逍遥廉洁捋了长须笑着道,不过其如此一问也只是特意为之,并非真的好奇此事。

玄然子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若有所悟的笑了笑道:“这个自然,贫道这就相告。陛下有所不知,东圣浩土无尽岁月中有许多天赋过人的修行奇才,修行精进非常之快,有的甚至是一般弟子的两三倍不止。但如此天赋的修行奇才,自从十万年前其就几乎没在出现过。”玄然子的话语中颇有几分感慨之意。其顿了顿接着道:“十万年间出现的所谓奇才天才,随所修行之速比一般弟子快上许多,但与十万年前的那些天才相比就差的太远了啊。”

逍遥廉洁闻言故作惊喜的看了看贤宇,而后问道:“仙长你是说太子如今修为精进之速可与十万年前的古修行界中的天才媲美吗?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妙了啊。”

玄然子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太子殿下与那些上古时期的修行天才很像,此乃陛下之福啊。”玄然子貌似猜出了逍遥廉洁心中所想,也很是欢喜的说道。其实此刻玄然宫几人的心中无一不欢喜,说破了天去贤宇都是他玄然宫中的弟子,贤宇修为精进再好不过了。

了尘方丈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贤宇,贤宇与昌佛宫的干系他心中最为清楚,自然也愿意看到其修为猛进。让人意wài

的是孔鸿儒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玄然子自然将其神情看的清楚,见此他心中不由的一跳。而就在此时,贤宇从入定中转醒了过来。

说起来他方才刚转醒没多少时候就又觉得浑身一阵燥热,迷迷糊糊中自己便进入了入定中。东方倾舞见贤宇从入定中醒来,连忙问道:“夫君,怎样了?觉得还好吗?”

贤宇闻言冲其温柔一笑,而后便对众人道:“这都是弟子的罪过了,惊动了各位师长。”说着其便要起身给几人行礼,玄然子见此却将其按回到了床榻之上。

只听其和颜悦色的说道:“你此刻身子想必还虚的很,就莫要多礼啊。暂且修养三日吧,三日之后我等有话问你。”说着其便一甩手中拂尘,转身对逍遥廉洁行了一礼,而后离去了。

玄仁子等人见此也纷纷出了静室,接着了尘方丈也随之离去。静室之中除了贤宇与东方倾舞之外,便只剩下逍遥廉洁与孔鸿儒两人。逍遥廉洁见孔鸿儒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便笑了笑道:“仙长,方才玄然仙长已说过三日之后会给仙长你一个交代。到时朕也会为仙长主持公道,请仙长放心便是。倒是此刻朕突然来了雅兴想与仙长论一论仁和之道,不知仙长是否愿意赐教啊?”其说罢便一脸笑意的看着孔鸿儒,眼中还隐隐有那么一丝期盼之色。

孔鸿儒闻言心中却是暗笑不已,当即答yīng

道:“陛下居然要论仁和之道,那吾自然愿意听从陛下差遣,请。”逍遥廉洁见此微微一笑,转头大有深意的看了贤宇一眼便与孔鸿儒离去了。贤宇看着两人的背影却是一脸的茫然之色,最终其将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的身上。

*******九霄之上,西南帝天界,九天殿。天帝此刻正在偏殿中的龙榻之上自在的饮着一壶万年御酒,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只听其喃喃自语道:“风正德,你到底还是放不下凡间的那些子孙啊。正好,朕就用你这条软肋与你斗上一斗。说起来我们风姓一族算是这天地真zhèng

的缔造者了,盘古帝虽说开天辟地,其虽功德无量,但也只是创出了天地而已。而你我的生身父母却不同了。”其说到此处将手中的那杯万年陈酿喝下了肚,而后接着道:“你我之父风伏羲那是何许人也?和盘古大帝并驾齐驱的上古大帝,母亲就更不用说了,女娃娘娘哪个不知谁不晓。父亲与母亲都是天地间了不得的存zài

,你我也不能太默默无闻了。你我之间就好好斗上一斗吧,这天地之间最终只能有一个天帝。你说究竟是谁呢?是你,还是我风浩然?嘿嘿嘿……”在一阵阴厉的笑声中,这位西南天界的天帝将手中的玉杯捏了粉碎。

东北圣天界,逍遥殿。逍遥正德,也就是天帝口中风正德还如往常一般坐在那白金制成的龙椅之上,只是此刻他的面色却并不怎么好kàn

。从下界回返天界后其脸色便一直有些阴沉。公孙凤静此刻就站在其身旁不远处,眉头也是微微皱起,一脸的忧虑之色。

良久后,逍遥正德却淡淡的开口道:“朕虽经lì

一世轮回为逍遥一族之人创立了逍遥皇朝,但逍遥一族自朕起其实已成了我风氏一族之人。只因我虽轮回,但身中只血却未有任何改变。我风氏一族自尊父风伏羲起便是这天地间的主宰,如今已不知多少岁月了。”逍遥正德的话音嘎然而止,脸色却越发的难看了起来。他如此模样,让公孙凤静心下猛的一跳。

公孙凤静眼珠一转后柔声问道:“陛下究竟在担忧些什么?难不成天界有变?”

逍遥正德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的道:“天界是否有变朕不知,但天帝风浩然恐怕是真的不容我这个同胞兄弟在天界了,他的心实在太小了些。或许他是想成为尊父一般的存zài

吧,天地之间唯我独尊,呵呵呵……只要朕在一日,他就并非独尊啊。”

*******人界,三日后,玄然殿内。贤宇站在玄然殿的正中,玄然子等人都尽数到场,就连逍遥廉洁也赫然在此。玄然子紧紧的盯了贤宇好一阵,而后沉声道:“逍遥贤宇,我来问你,妙儒谷的至宝《儒经》是否在你手中?”随着玄然子的话音落下,众人都看向了贤宇。

贤宇此刻脸色却极为镇定,沉吟了一阵后其便笑了笑道:“那《儒经》确是在弟子身上。”贤宇这话说的极为淡然,但玄然殿中人听了此话却一下炸开了锅,特别是妙儒谷的那些弟子,看向贤宇的眼神充满了憎恨之意。此刻的贤宇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盗贼,一个下作之人。

玄然子听了贤宇的话却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何要盗取妙儒谷的至宝,难道不知此乃天下不容之事吗?”其话语虽说严厉之极,贤宇却听不出半点训斥之意。在他听来玄然子话中反倒是惋惜之意居多,其余的便是不解,不解他怎会有《儒经》。

贤宇一想到那日《儒经》进入自己体内之事便是一脸的无奈,其苦笑着道:“弟子自知今日必然获罪,但弟子还是要说那《儒经》并非弟子所盗,而是其自主钻入弟子的体内。而且那如今在进入弟子体内没多少时辰就融入弟子的血肉之中,也也是弟子为何上次没对孔谷主说出实情的原因。弟子担心一旦说出实情,孔鸿儒就会灭了弟子来保全儒经的秘密。即便孔谷主仁义为怀不如此做,说不准弟子也会遭到旁人的追杀。到那时,弟子的处境岂不是堪忧吗?试问这世上有如此傻的人吗?有人会将自己置身与险境之中吗?”

贤宇说完此话玄然殿中众人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起来,虽说妙儒谷的那些弟子还在不停的羞辱贤宇。但了尘方丈等前辈人物却一个个沉默不语起来,显然他们中的许多人觉得贤宇的话颇有道理。但有一人在听了贤宇的话后却嘿嘿嘿的冷笑了起来,此人便是孔鸿儒了。

只见孔鸿儒对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如今玄然宫弟子贤宇已亲口承认我妙儒谷至宝《儒经》就在其身上,诸位觉得该当如何?”孔鸿儒说罢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玄然子等人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一阵沉默之后玄然子看了看贤宇开口道:“无论《儒经》如何进入了你的体内,但你隐瞒了此事理当获罪。对此,贤宇你有什么异议吗?”

贤宇听了玄然子之言先是微微一笑,而后淡淡的说道:“弟子并无异议,愿受任何惩戒。”说着贤宇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东方倾舞见此身子微微一颤,脸色也变的苍白了一些。

肖寒风等人的神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眉头都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这一年多来贤宇与几人的情谊日益深厚彼此亲如兄弟,如今贤宇获罪几人心中自然都焦急无比。

第三百一十六章 被逐

玄然山七百里外。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之上。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摸样颇为俊秀的青年正负手而立。此人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隐隐有一种轻松之意。

在青年身后还站着几人,五女一男。五女中有四女生的极为美丽,唯有生的有些平常。一男子生的人高马大,背后背着一杆长枪与一把大刀,看上去阳刚之气显露无疑。六人都静静的看着身前不远处的青年,没人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六人眉头都微微皱起,心中有些担忧。

这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贤宇,而其身后的五女一男则是东方倾舞等几个女子和雪武。至于贤宇七人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七百里之外,这便要从五日前说起了。

五日前,玄然殿中。贤宇静静的跪在地上不发一语,玄然子等人却是眉头皱成了一团。玄然子最终将目光落到了逍遥廉洁身上,眼中满是询问之意。虽说场中之人皆是修行之人,身后玄妙法力,但逍遥廉洁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可不敬。逍遥廉洁见此,却是微微一笑。其最终将目光落在贤宇身上淡淡的道:“无论诸位仙长如何处置逍遥贤宇朕都无异议,身为男子理当承担自己所做下的一切。”说到此处其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副威严之色话锋一转道:“不过朕相信其并非盗贼,至于妙儒谷的至宝为何会到了其身上,其也说的够清楚。”

玄然子听了逍遥廉洁之言沉吟了片刻小心的问道:“那依陛下之见该当如何?”

逍遥廉洁闻言摇了摇兽道:“朕方才说过,诸位如何处置逍遥贤宇朕都无异议,只是朕觉得这罪名不应论为偷盗。诸位乃是高人,既然如此那想必也都知晓我逍遥一族乃是皇族。我逍遥皇族中的男子从一降生起便有皇道之气护身,虽说大多数皇子在成人之后皇道之气便会消失。但这其中总有那么一人皇道之气不会散去,此人必定是我逍遥皇之储君。”

逍遥廉洁说到此处环视一番众人,见众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才再次开口道:“皇道之气虽说无诸多便会,却能以不辨破万法,这其中的厉害之处想必诸位都清楚的很。既然如此,逍遥贤宇身为逍遥皇朝的太子明日的帝皇又怎会刻意去盗取妙儒谷的至宝?况且逍遥贤宇方才也说过,那《儒经》是自行飞入其体内的,并非其有意要盗取。”逍遥廉洁说完此话便闭口不言,静静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下方的众人却因其的一席话而面面相觑起来。

玄然子闻言点了点头道:“陛下之意贫道懂了,只是不知孔谷主觉得如何?”说起其将目光转到了孔鸿儒身上,毕竟此事的关键人物除了贤宇外就是他妙儒谷了。

哪知孔鸿儒听了玄然子的问话却笑着点了点头道:“其实什么罪名都无关紧要,就依陛下之言。在下关心的只是我派中至宝《儒经》该如何处置,其余的都由陛下定夺。”

孔鸿儒如此一说玄然子倒是有些意wài

了,这也使得他有些踌躇起来。就在此时玄仁子却淡淡的开口道:“你门中《儒经》已和贤宇这小子融为了一体,要想取出恐怕没那么容易。”

孔鸿儒听了此话微微一笑道:“这个本谷主自然清楚的很,如今《儒经?便是贤宇,贤宇便是《儒经》二者怕是无法分开了。”说罢此话其脸上的笑容又玩味了三分。

众人听了此话先是一阵的茫然,接着心中都蒙的一跳。玄妙子猛然起身道:“孔谷主的意思该不会是想将贤宇带走吧?”其话语虽说依然客气,但已隐隐有冷意流出。

孔鸿儒听了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道:“玄妙仙子说的不错,本谷主确有此意。如今我谷中至宝已融入此子体内,若想保证不泄露出去除非此子成了我派中人。”听了这话殿中一片哗然,玄然子等人的眉头都不由的皱了起来,而一旁的逍遥廉洁却露出了一丝讥讽之意。

玄然子刚想要说些什么时,却听了尘方丈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孔谷主此法不妥。若如孔谷主所言,此子体内也有我佛家佛力,那贫僧是否也该将其带回山去?”

听了此话孔鸿儒神色变了数变,玄然子刚到嘴边的话语也咽了下去。只不过此刻其原本紧皱的眉头已舒展了开来,脸上还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就在孔鸿儒想要开口之时玄然子却开口道:“了尘方丈说的不错,这孩子同样也修习了我玄然宫的道家无上真法。若是任由孔谷主带回谷中,那道佛两家的**岂不也有可能泄露出去?孔谷主如此做法恐怕有些不妥吧?呵呵。”孔鸿儒听了此言一时也不知唉如何作答了。

就在此时妙儒谷一个弟子突然喊道:“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将其灭到,岂不是皆大欢喜?”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但随之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众人惊疑之时,一阵龙吟之声漠然响起。众人又是一惊,不由主的都朝逍遥廉洁看去。只见逍遥廉洁此刻怒目圆睁,身上金色光芒涌现,其中隐隐有一条手臂粗细的金龙在快速的游走着。

只听逍遥廉洁冷声道:“大胆!居然胆敢心生加害我逍遥皇朝太子之意?!”说着那条金龙便从逍遥廉洁身上飞出,直冲着妙儒谷弟子群众冲去,众人见此心中惊骇不已。

此刻在妙儒谷的弟子群中有一看起来相貌俊秀的灰衣青年正脸色苍白的瑟瑟发抖着,仿佛身上承shòu了2千钧重担随时都会被压垮一般。而就在那金龙快要冲到其身前之时,一道白光急速一闪挡在了金龙与那群弟子的身前。白光中传出了孔鸿儒的话声:“陛下请息怒,吾之弟子说话没有分寸,并非是真心想要加害太子,还请陛下宽恕一二饶了其性命!”

逍遥廉洁听了这话却并未平息怒气,而是身上光芒更胜了三分,那金龙也将孔鸿儒逼得又后退了几步。殿中之人见此都眉头紧皱,但却并无一人出口说些什么。逍遥廉洁发威众人实在不好多加干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殿中的情景。击中此时孔鸿儒却再次开口了:“陛下……陛下若是肯饶小徒不死,那在下情愿收回方才之言不将太子待会妙儒谷!”

孔鸿儒此话一出口逍遥廉洁脸上便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但其攻势却并未减少半分。玄然子却在此刻开口了:“陛下,还请陛下息怒。小辈弟子口无遮拦,陛下乃九五之尊莫要与其一般见识,若是不然恐失了陛下的身份啊。”玄然子此话一口逍遥廉洁却是皱了皱眉头。

逍遥廉洁沉吟了一阵却开口道:“既然玄然仙长与孔仙长都为这无知小辈求情,那朕也就不与计较。今日之事诸位怎样惩处太子朕不过问,但若是有人想加害太子朕决不答yīng

!”说话间那金龙却化为了无形,消失在了原地,殿中的威压也瞬间消失不见。

孔鸿儒身上的光芒而已随之散去,其转身给了方才那出言弟子两耳光。而后冷冷的说道:“回到妙儒谷中面壁十年,不得出静室半步。若是再敢乱说,本谷主就取了你的舌头!”说罢其才转首对逍遥廉洁道:“多谢陛下绕过小徒一命,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殿中重新安静了下来,玄然子皱了皱眉而后与玄仁子几人就是一阵传音。片刻后其开口道:“此子身怀三家**,若是旁人灭了也就灭了。但此子身为逍遥皇朝之太子万万灭不得,否则天下势必大乱。不过此子也不能留在玄然宫中,唯有如此才算是给了三家一个交代。”

玄然子说完此话先是看了逍遥廉洁一眼,见逍遥廉洁又在闭目眼神又转首看了看了尘方丈与孔鸿儒。见玄然子看向自己,了尘方丈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玄然子之言。而孔鸿儒则神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才最终恢复了常态,而后也对玄然子点了点头。

虽说孔鸿儒心中很是不甘,但如今这情景他想将贤宇带回妙儒谷是怎么也做不到的了。将贤宇逐出玄然宫虽说看似自己也没占什么便宜,但玄然宫与也失去了一位天才人物,如此也算是不错的结果。既然达不到自己的最终目的,孔鸿儒也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见众人都无什么异议孔鸿儒才转首对跪在下方的贤宇沉声道:“逍遥贤宇,你想必已听清楚了吧,从今而后你不再是玄然宫弟子。”说到此处玄然子顿了顿道:“除此之外尔也不准再加入任何宗门,否则的话将给自己招来灾祸,记下了吗?”对于玄然子最后加上的那一句了尘方丈与孔鸿儒都没有什么异议,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

贤宇闻言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几分,其恭敬的回道:“弟子记下了,弟子从此刻起便不再是玄然宫中人,从今而后也不会再加入什么宗门。”玄然子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虽说他心中也颇为不舍,但为了贤宇的性命也只好如此做了。若不如此的话妙儒谷定然会出动大批高手灭杀贤宇,到了那时玄然宫就是有心庇护恐怕也是力不从心了。如今贤宇虽说被逐出了玄然宫,但好在性命多少无忧,至于今后如何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逍遥

玄然子的话一出口无论是东方倾舞还是肖寒风几人心中都是大急,无论贤宇做过何事,这般突然的被逐出了玄然宫几人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一项沉稳的肖寒风开口道:“师尊,若是如此将贤宇师弟逐出玄然宫委实可惜了些,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吗。哪怕是面壁三四十年也未尝不可啊,不一定非得要逐出玄然宫如此严厉吧?”

玄然子听了肖寒风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却并未因肖寒风贸然开口而发怒,其只是叹了口气道:“若是能如此处罚为师怎会将你贤宇师弟逐出玄然宫?你贤宇师弟因缘际会身怀三家**不知是福是祸。若将其继xù

留在玄然宫天下人恐怕要说我玄然宫偷窥他日**,即便我玄然宫没存那个心思,但只要你贤宇师弟在一日我玄然宫就会被天下人盯着啊。”

玄然子说罢了尘方丈也开口道:“玄然道兄说的极是,这孩子留在玄然宫多有不便。况其离了玄然宫说不准是件好事呢。没有了门派的牵绊,无牵无挂修为大成也为不可知。其实只要心中有法,无论身在何处都能以身证道,无须拘于门派之别。道家讲究自然,佛家也有入世修行一说。自然在何处?自然在心中,自然在天地之间。出了山门天地阔,何处不是修行之所?”了尘方丈这几句话说的玄然殿中诸人眼前一亮,心有所悟者颇多。

肖寒风闻言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想想了尘方丈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相处了那么久的师兄弟突然要分别,纵使其修道百年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心如止水,心中依然很是不舍。

贤宇见肖寒风如此替自己说话心中生出不少暖意,其笑了笑道:“师兄不必如此,小弟即使出了玄然宫也还是那个贤宇,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再者说了,所谓逐出师门也不过就是一道山门而已。即使小弟进不来难道众位师兄还出不去吗?什么时候想相聚的话都无不可啊。”听了贤宇这话肖寒风先是一愣,接着脸上便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来。

逍遥廉洁沉思了一阵对贤宇道:“皇儿,你来。”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起身走了过去。他现下心中对自己的这生身父亲虽说还不怎么亲近但也已接受了这个生父。

贤宇走到近前逍遥廉洁便从怀中掏出一物件,此物乃是一块巴掌大小方形白玉佩。玉质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不是凡物。其上雕有两条五爪龙,看起来细致无比犹如活物一般。除此之外四周更是雕刻了云卷纹,看起来华贵无比。在玉佩的正中铿锵有力的刻了三个篆字“太子令”。逍遥廉洁将此物递给贤宇道:“此物乃是我逍遥皇朝历代太子所持之物,据说乃是圣祖皇帝亲手所制。如此玉佩有三块,你手中这块是太子所持。朕身上有一块与此一模一样的,只是其上所刻为“帝皇令”,至于这最后一块便是只有皇后才能持的“凤凰令”。如今你与朕人手一块,至于那“凤凰令”……”其说到此处有意无意的看了东方倾舞一眼接着道:“等到有朝一**登基之后,想要给谁便是你的事了。”说着其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贤宇闻言也扭头看了不远处的东方倾舞一眼脸上露出柔情的笑容,又地头看了手中玉佩一眼便将其收入了怀内,逍遥廉洁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又开口道:“记住,凡间玉佩者须得向你行跪拜之礼,此物乃是身份的象征。在凡尘中行走之时作用很大,在逍遥皇朝境内你可畅通无阻。”其说最后半句话之时有些无奈之意,贤宇对此心知肚明。

“记下了。”贤宇淡淡的回了一句便站回了远处等着玄然子的最后发落。

玄然子见此顿了顿,而后开口道:“好了,你且自行离去。”说完此话其又赶紧补了一句道:“鉴于你对我玄然宫功劳不小,日后若是有什么为难大可来求援。你虽非玄然弟子,我玄然宫依然会加以庇护的。”玄然子此言一出孔鸿儒便想说些什么,谁知玄然子后面的话却硬生生将其到嘴边的话语又堵了回去,只听玄然子道:“再者,你身为逍遥皇朝的太子安危与否干系重大。我等虽为修行之人,但也是逍遥皇朝的子民,理当出一份力的。”听了此话孔鸿儒也只得一人生闷气了,毕竟玄然子的这个理由可说是没有任何破绽也充分的很。

玄然子话音落下,了尘方丈紧接着开口道:“不错,你身怀搜法家佛力,虽并非佛门弟子但也算是有些渊源,日后若有什么为难我昌佛宫也会相助一二的,大可安心。”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多谢玄然道长,多谢了尘方丈,贤宇感激不尽。”其已在不知不觉间与玄然宫撇清了干系,玄然子闻言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意。

贤宇又将目光转到了玄仁子身上,毫不迟疑的面对玄仁子跪了下去道:“徒儿承蒙师尊收录修习道法,实乃再造之恩。徒儿无以回报,徒儿虽说已非玄然宫中人,但日后在外也绝不会辱没了师尊的名头。”贤宇说罢三个响头就一口气的磕了下去,可谓是虔诚之极。

玄仁子坦然的受了贤宇三拜,而后起身将贤宇扶起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我玄仁子有生之年能收下如此弟子算是造化。往后要勤加修liàn

,他日有所成就为师也会替你欢喜。”玄仁子原本就是个随性之人,此刻见贤宇如此乖巧自然是欢喜的很,也不见怎么悲伤。

贤宇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弟子去了。”说罢其转身便朝大门走去。

就在此刻东方倾舞却跪在了玄妙子身前,玄妙子见此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就以玄然弟子的身份虽太子下山去吧,日后明着便是太子身旁的婢女与护卫,好生照顾着。”东方倾舞闻言并未说些什么,他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也早已说不出什么来了。

以如今东方倾舞与贤宇的干系她自然不会让贤宇一人独自离去,定是要相随左右的。但要离开自己百年的恩师心中也是万分不舍,但为了贤宇她也只好如此做了。给玄妙子叩了三个头只后其便起身走到贤宇身旁。此刻她脸上虽还挂着泪水,但却也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贤宇见此眉头微皱了皱:“你不必为我下山的。即便是我不在玄然宫中你我也还是一样的,如今你抛下了师尊与我去流Lang居无定所的,你让我于心何忍呢?”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却是淡淡一笑道:“这玄然宫自然是我的家,但此刻的我却不能没了你。若是没了你,那家也不成家了,有你在身旁,天下处处皆是家。”其这话并未用什么传音之法,而是大大方方的说出口的,在场诸人都听的清楚无比,不禁心生感叹。

贤宇闻言笑了笑便,没在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其对着大门外长鸣一声,玄然广场上一块地方立kè

阴暗了下来。众人也都发xiàn

了此景,也都将目光落在了门外。不一会儿的功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只巨龟落在了大门台阶之下,此龟生有龙头,背上还有一只数丈长的青蛇绕在其上,不是小玄子还能是谁。小玄子落下后对贤宇呲牙一笑,可爱无比。

玄然殿中有些弟子早已见识过小玄子,但还是有些人未曾见过,如今小玄子一现身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了尘方丈与孔鸿儒更是猛的站起了身子朝玄然殿外走去。见此情景玄然子与逍遥廉洁也苦笑的跟了出去。等众人都出现在大殿之外时,贤宇与东方倾舞已站在了小玄子的边上。孔鸿儒颤抖着声音问玄然子道:“此物莫非是玄武裔?”玄然子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孔鸿儒却紧接着问道:“此物怎会出现在此处?”其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确定而已。了尘方丈也朝玄然子投来询问的目光,想证实一番自己的猜测。

玄然子一摇手中拂尘道:“此物乃是贤宇道友无意中得到的,是其的坐骑。”

虽说早有预料,但当玄然子说出此言之时孔鸿儒身子还是猛的一颤。了尘方丈却是点了点头道:“一切皆是缘,贤宇施主有了这玄武裔坐骑,想必在这修行界中又多几分依仗。”

孔鸿儒孔看了小玄子一眼,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能说出口,最终其只能冷哼一声将头偏了过去不再多言一句。今日看起来像是他占了些便宜将贤宇挤出了玄然宫,但其上他什么也没捞到。《儒经》依然还在贤宇身上,贤宇也未受到丝毫的伤痕,说穿了也只是少了个玄然宫弟子的名头而已。即使没了这名头玄然宫与昌佛宫依然会庇护贤宇,经此一役贤宇也就白白得了《儒经》。而且此事他也已追究过了,明着也没什么理由再刁难贤宇。

就在孔鸿儒心中愤愤不平之时贤宇却已与东方倾舞双双落在了小玄子的背上,其对众人一抱拳道:“诸位前辈,陛下,珍重了,贤宇去也。”随着贤宇话音落下,小玄子化为一道情虹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当众人定眼看时其身形已化为一个小小的黑点。

贤宇带上了南宫诗雨几人后如此行了五日,便停在了如今的山峰之上。良久,贤宇转过身来对众人微微一笑道:“从今而后我等便可自在逍遥与天地之间,无拘无束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立派

几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心中便长出了一口气.贤宇已在此处足足立了将近两个时辰不发一语,几人心中早就有些担忧了。在几人看来贤宇虽说面上并未什么失落之色,但被师门逐出终究不是什么令人欢喜之时。再者贤宇一直沉默不语,几人就更加忍不住猜测其是否心中苦闷。如今见贤宇脸上重新出现了那洒脱的笑容几人心中自然也是欢喜,各自也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只因对在场几人来说,贤宇便是他们的主心骨。贤宇心中欢愉那日子自然是逍遥自在,反之几人的日子也不会过的好到哪里去。

东方倾舞上前两步走到贤宇身前,而后伸出一只玉手牵起贤宇一只大手柔声道:“你心中也莫要不痛快,此事乃天意使然。如了尘方丈之言,出了玄然宫外头的天地更加广阔,修为大有所成也说不定呢。”说着东方倾舞脸上露出了温柔之极的笑容,可谓美艳之极。

贤宇在一阵失神之后心中便是一暖,他知晓东方倾舞是怕他不快活才如此说的。这个被人称作玄然仙子的女子为了他居然离开了自己修行了百年之处随自己四处流Lang,原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如今却要因为自己坠入凡尘之中。此情此意,怎能让他心中不感动。

“其实此事我也不算委屈,说起来我心中也多少有些私心的。当日虽说是那《儒经》自行飞入了我的体内,但事后我也并未将此事告知师门长辈。如今妙儒谷的人也知晓此事,我也被逐出了师门。不管他们暗地里会再做些什么勾当,但明面上此事也就算是过了。而那《儒经》依然还在我体内,甚至可说是成了我个人所有。再者,无论妙儒谷的人暗地里做些什么勾当都是见不得人的,若是传出去的话总是他们理亏。大殿之上没将我名正言顺的灭掉,日后再对我下手恐怕会受天下人耻笑。故而此事说来说去,终究还是我占了便宜。倾舞,难道你听说过占了便宜的人会不高兴吗?若是如此的话除非此人神智有残缺。”贤宇玩味的说道。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又是一愣,而后娇嗔道:“既然你占了如此大的便宜却为何要故作深沉,害的我们几人以为你心中苦闷呢。”说罢其还在贤宇的手心处掐了一下。

贤宇闻言做出一副极为冤枉的模样道:“难道默然不语便是苦闷吗?我方才是在思索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而已啊。”贤宇那可怜的表情一做出东方倾舞又是一阵轻笑。

其在贤宇的眉心处点了一下道:“那你足足默然了两个时辰,究竟想出什么没有?”

南宫诗雨等人一直默默的看着贤宇两人的举动,自然也将两人所说之言听进了耳中。如今听东方倾舞如此一问,几人都向贤宇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贤宇见此笑了笑道:“没有。”

听了贤宇如此简洁的回应东方倾舞秀眉微皱,见其如此这般神情贤宇连忙接着道:“没有也就是有了,我等几人此刻也算是无门无派之人。倾舞你虽说是玄然宫弟子,但日后跟着我四海为家也和没门派一般无二了,像我等这般无门无派的在修行界中应算是散修了。既然是散修,那天大地大到处都去得。到处都可去也就没有路,虽没路却胜有路。”

众人听了贤宇的话都默默点头不语,过了好一阵雪武却突然开口道:“太子殿下,既然您现下无门无派为何不自己创立一派?如此我等也可派在太子殿下座下,修习了道法,以便更好的护卫殿下啊。”雪武功这话一出口其余几人都是一愣,贤宇却眼中精光一闪。

沉吟了好一阵贤宇开口道:“雪武之言倒是个好法子,如此我便可名正言顺的教授尔等法术。若是日后真能多收弟子的话对逍遥皇朝也是一大助力,倒也不错的很。”贤宇说罢却将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东方倾舞见此却只是温柔一笑的点点头。

见东方倾舞赞同此举贤宇心中便拿定了主意,当即转首对南宫诗雨几人道:“尔等挺好了,今日在此我便开宗立派。听来或许好笑的很,一个修为平平的修行者居然也要开宗立派?幸好没有修为低者不能开宗立派的规矩。现定派名为逍遥宫,尔等便是这逍遥宫的一代弟子。今日创立逍遥宫的目的有二,一者,为的是我等日后行走方便些。身后又个所谓的门派打掩护也比较安稳。二者,逍遥宫中的修士归属于逍遥皇朝,若是日后真能壮大对逍遥皇朝也是有益无害的。”说完此话贤宇便沉默了下来静静的在思量些什么。

却在此时南宫诗雨等人却对贤宇躬身拜了下去,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只听南宫诗雨等人齐声道:“拜见师尊……”如此逍遥宫便在一处无名山峰之上开派了,今日之举其实只是贤宇一时性起而已,但其没想到的是逍遥宫在数十年后却成了逍遥皇朝复国的一大臂助,不仅如此,数百年后逍遥宫甚至成了与正道三派并列的存zài



东方倾舞凑到贤宇身旁柔声道:“你如今总算是认了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了,呵呵。”

贤宇听了其之言却苦笑了笑道:“不认有什么用,即便我不认将来还是有一大堆东西要落到我的肩上。那时我若是仓促接下这副担子局面或许会更加的糟糕,既然如此还不如坦然些接受了,如此也好早做些准bèi

。毕竟十多年前逍遥皇朝被人分了江山不仅是兵士无能,其中一个最重yào

的原因是逍遥皇朝并未得到修行之人的帮zhù

,这才导致今日之结果。”

听了贤宇的话东方倾舞却脸现疑惑的问道:“我记得圣祖皇帝曾有遗训,逍遥皇朝不可让修行之人插手凡间事物。凡尘之事应当由凡人做主,难道圣祖并未留此遗训吗?”

贤宇闻听此言玩味的笑了笑道:“没错,圣祖皇帝确有此训。”其这话一出口东方倾舞脸上的疑惑更浓了三分,贤宇却笑了笑接着道:“不过这规矩是人定的,圣祖皇帝的规矩自然不能随意改动。不过所谓的不能改动也要因时而为,不能墨守陈规。就比如现下五国鼎立,如此局面若不将圣祖定下的规矩改上那么一改,逍遥皇朝万一因此亡国,那才是对圣祖最大的不敬。”贤宇说话间不由的便展现出了一股英气,众人看的都是一呆。

东方倾舞还想接着说些什么时,贤宇却对其打了眼色,而后传音了几句。片刻后七人便飞身离开了这座无名的山峰,朝着东边而去。就在七人离去不久两道光芒便落到了贤宇几人方才所在的那座无名山峰之上。看这两人的衣着,居然是妙儒谷的弟子。

两人中的其中一个看起来四十上下的男子眉头微皱,看着贤宇等人消失的方位喃喃道:“为何突然间便遁走了?而且遁速还如此之快?”说罢其便沉默不语起来。

另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上下的男子道:“黄师兄,你说那几人会不会发觉了我等的踪迹,若是不然的话也不会走的如此之快啊。”青年的话却让黄衫中年人身子微微一震。

接着中年人却二话没说的拉起青年化作一束黄光冲天而去,所走的方位正是贤宇等人方才消失的方位。可就在两人身形消失在天际之时,那无名山峰之上却是一阵虚空波动。没多少工夫一个硕大之物便显出了身形,居然是小玄子,在其背上贤宇等人正安静的坐着。

贤宇望着那两人消失的地方脸上一沉道:“我方才说什么来着,妙儒谷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吧。”原来贤宇方才兜里了一个大圈之后居然又回到了无名山峰之上,那两人说话之时几人便隐秘在二人时候不远之处,只是凭借着小玄子的身法他们根本无法感应到连串的气息,也就更加不会怀疑身后还有什么人在偷听自己的谈话。

东方倾舞面色平静的望着东方问贤宇道:“现下你有什么打算,我等该去往何处?”

贤宇思索了一阵后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道:“我记得妙儒谷好似在西边吧。”

这一日空中阴云密布雷声滚滚,一看便知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望山村的村民家家户户都忙着收拾物件,将家门口晒着的玉米之类的东西往屋中拿去。在村民刚刚做完这些之时瓢泼的大雨也终于如约而至。如此天气自然无人呆在外面,一个个的都进入了自己家中。

然而就在这漫天大雨之中却有一个庞然大物瞬间掠过了望山村,朝着村东面的飞去。若此刻有人见到此情景定然会惊骇万分,只因那庞然大物竟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只是这乌龟却生出了一个硕大的龙头来。而在那硕大的龟背之上正有几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在这瓢泼大雨中几人的身上居然寸缕未湿。只因那巨龟身上发出一层青色的光幕,将几人都罩在了其中。

这在雨中飞驰的几人自然是贤宇等人了,如今他们正往望山村东面的一处破庙飞驰而去。南宫诗雨看了看外头的瓢泼大雨,亲眼看着那些雨滴落下却打不到自己之时这美艳的女子依然觉得很是奇异。其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对贤宇道:“殿下,我等为何要找地方避雨,雨水根本无法近我等的身子啊。”

第三百一十九章 遗骸

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问话看了看青色光幕之外的大雨笑了笑淡淡道:“如此瓢泼大雨行路很是唐突,再者,我等也无什么要紧的事犯不着如此急着赶路.如今这天气就该找一处挡风避雨的地方,若是不然反而显得有些不对。”贤宇这话一出口却让其他几人哑然失笑起来,如今他们倒觉得贤宇是个不折不扣的凡人,而他们倒成了修行之人了,若是不然也不会连如此简单之事都想不到。南宫诗雨更是脸色羞红的低下头去,像犯错的孩童一般。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破庙跟前,小玄子那巨大的身躯一落下几人便匆忙的进入了破庙之内,而小玄子则缩小成手掌般大小的一只小玄武被贤宇顺手收入了海中。要说这庙也真是够残破的,四周皆是残垣断壁,只有最中心处的一间殿堂还算完好。说其完好也不过是对其还有着三面完好的墙壁和一个漏雨不太多的屋顶而言。对面什么窗子门之类的东西,早已不知到何处去了。贤宇等人身形很快的进入了这间破庙之内,外面的雨声也随之变小了下来。

这间殿堂内也是一片狼藉,从地下的**和上方还算完整的佛像看来此次应是一处佛庙。只是因为岁月的无情使得此处没有半点的佛家殿堂模样,在历经了无数风雨之后便只有一尊佛像依然完整,在对进入此地的人们诉说着此处往日的种种。

贤宇找了一处地方而后其大袖一挥,那片地方青光一闪后便被其清理出一块整洁之处来。其拉着东方倾舞的手坐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外面的雨声。南宫诗雨几人则在雪武收拾出一块还算整洁的地方坐了下来,一时间众人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外头的雨声。

贤宇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突然淡淡道:“这雨中的江山也自有一番韵味啊,如此平静的欣赏确能看出无尽的美来,倒也算是人生的一大美事了。”贤宇说着有些看的失神起来。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好似从未如此安静的去看着凡尘俗世,无论是做乞丐之时还是入了玄然宫之后都诸事缠身,即便是最初在玄然宫的那些日子其见到的景色也并不像人间之色。玄然宫景色虽美但却更加像是险境,看起来反而没有了尘世间那种真实的美。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却却温柔一笑道:“江山原本就多娇的很,只是我等修行之人很少有空暇去观赏罢了。其实江山的没远远超出了我等的预料,否则尘世间的人也不会因为这大好河山而争夺了,甚至最终搭上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才换取了一个皇朝的辉煌。”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是一愣,而后叹了口气道:“原本江山是多娇的很,但经过了不知多少人的厮杀之后还是原来那多娇的江山吗?无数鲜血染成的江山还有那种美吗?”

“自然是有的,甚至在许多人眼中血染后的江山更加的美。大战之后人们才懂得珍惜,因此看世界的眼光也会有些变化。一些之前看起来微不足道之物,在经lì

过生死的洗礼之后让人更加懂得珍惜。”在听到东方倾舞说出这番话之时贤宇眼中多了许多的赞赏之意。他原以为东方倾舞自小在玄然宫修行对这凡尘世间并没有多少留恋,可却没想到其居然有如此之深的体会。或许在东方倾舞的心中一直就向往走出玄然宫,去感受一下外面的气息。

贤宇想了想突然问东方倾舞道:“倾舞你是喜欢修行之人的我,还是喜欢九五之尊的我?”其这话一出口却是让东方倾舞一脸的迷惑,显然是没想到贤宇居然会问出此话来。

不过凭着其的聪慧自然很快想通了贤宇问此话的用意,笑着对贤宇道:“在我心中便只有一个贤宇,没有什么修行之人和九五之尊之分。无论他**是谁变作什么样,倾舞的心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说着其将头靠在了贤宇那结识的肩膀之上,脸上满是幸福之色。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倾舞喜爱这江山我便把这江山拿来送你,你看怎样?”原本望着外头不敢正视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举动的南宫诗雨几人听了贤宇此话却是心中一跳。几人急忙将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眼中隐隐的有那么丝丝的期盼之意。

东方倾舞见此柔顺的点了点头道:“这江山原本就是逍遥皇朝的,你是该将其拿回。若是你觉得单凭此一项不够,需yào

一个旁的缘由那倾舞倒是愿意做这缘由。”其说着将自己的身子靠入了贤宇的怀中仿佛只有这个怀抱能使其感到真zhèng

的温暖真zhèng

的踏实。

贤宇低头看了怀中的佳人一眼柔声道:“既然如此那等时机一到我便将整个江山拿来送你,不过到时你可是要做这江山的半个当家人啊,若是我做了帝皇你便要做我的皇后哦。”

听了贤宇这话东方倾舞面上一红,在贤宇怀中挥动了两下粉拳之后便低头不语了。南宫诗雨等人见此心中满是欢喜之意,虽说贤宇并未言明何时收服山河,但其话中之意再明白不过,这江山他早晚是要取的。至于这江山为何而去根本无关紧要,为了东方倾舞其不是更加的美吗?在几人看来这是个极其不错的缘由,更加的诗情画意,更加的动人心魄。

几人相视一眼后连忙起身到了贤宇两人的身前,而后突然躬身下拜道:“臣等参加太子妃!”这话让贤宇一怔,而后却又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可谓是好爽欢快之极。

东方倾舞却是满脸羞红的又捶打了贤宇几下,而后转头对几人微微抬了抬手道:“不必如此多礼,日后仍然平辈论交即可,若总是如此多礼反倒让人不自在。”

“谢太子妃恩典!”几人谢恩后便站起了身子,看着贤宇两人个个都是满面的笑意。此刻的几人算是真zhèng

的师出有名了,呆在贤宇身旁也更加的有了底气。贤宇愿意收复山河他们自然更加愿意冲锋陷阵,对付修行之人他们不行,但对付一般的凡人兵士却轻松的很。

贤宇见几人如此董事心中也是一阵欢喜,想了想其随即对着几人眉心处隔空一点,一道青色光芒便飞入了几人的脑中。但其中却有一人发出了一声惨叫,一下坐在了地上。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夜月。只见夜月浑身颤抖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贤宇见此连忙起身将其扶起。

他想了想后叹了口气说到:“月儿,你身子比普通女子似乎阴气更重一些。据我所知如此体质似乎不能修行,你还是不要修行的好。”贤宇的话中满是惋惜之意。

夜月听了贤宇的话却是轻声哭泣起来,贤宇见此先是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柔声问道:“好端端的为何哭了呢?莫要哭了让我查看一番看看你是否有什么不妥。”

夜月却是摇了摇头道:“都是月儿没用,无法修liàn

。公子,你会不会不要月儿了?会不会丢下月儿啊?”说着此女的话声中满是惧意,似乎只要贤宇说一句是便会要了其性命。

贤宇身旁的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眉头微微皱起,但盯着夜月看了片刻后却舒展了开来。贤宇这时却对夜月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我原本是想送你离去,但日子久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你如今在我心里便如一个妹子一般,只要你愿意自然可一直呆在我身旁。等过些年月我这个做兄长的再做主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也算是帮你安了个家吧。”

夜月听了贤宇的话却满脸羞红略带恼怒的道:“月儿才不要嫁人,月儿要一辈子伺候公子。”说完此话其又看了一眼东方倾舞接着道:“月儿也会好好伺候倾舞姐姐的。”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对南宫诗雨几人道:“我方才打入你们脑中的是一套发诀,这发觉会在今后几日内于尔等体内流转七十二个大周天,帮你们洗髓清体,如此你们才能修习道法。”几人闻言都是面露喜色,雪武更是如孩童一般高兴的大笑了起来。至于那白飞儿则是感激的看着贤宇,虽说她跟了贤宇如此之久对贤宇自然也忠心的很,但其出极北冰原的真zhèng

因由是为了学道法,学成之后为自己的先人们报仇雪恨,如今贤宇算是正在帮其达成心愿,其自然对贤宇感激的很。不仅如此,其已在心中暗暗发誓,即便将来报了仇也要继xù

追随贤宇左右。

贤宇见了雪武那欢喜的模样苦笑了笑,正想再说些什么之时神色却是微微一变,而后目光猛的转向了那巨大的佛像之上。此刻东方倾舞的目光也同样落在了那佛像之上,两人几乎同一时刻做出同样的举动。南宫诗雨几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也顺着贤宇两人的目光看去。可在他们几人眼中那就是一尊巨大有些残破的佛像而已并无什么不妥,东方倾舞想了想便开口问道:“殿下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贤宇却并未回应南宫诗雨的话,而是一步一步的朝大佛走去,东方倾舞自然紧紧的跟随其后。东方倾舞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看贤宇神色有些不好,众人心中也暗自加了一些小心,雪武甚至拔出了自己身后背着的长枪,一副随时准bèi

出手对敌的模样。其余几人也是如此,一个个面色严肃之极。

贤宇最先走到佛像之后,其身子却顿在了那里。东方倾舞见此眉头一皱也走近两步到了佛像之后,随即定眼看去,入目的却是一具遗骸。

第三百二十章 二宝

贤宇几人都愣住了,在众人前方之物竟是一具骨骸.这骨骸看起来已不知在此地多少年月了,已有些残缺不全。雪武见是一具骨骸眉头微微皱起道:“原来是一副死人骨头,还真是有些晦气。”说罢其便转过身去不再多看那骨骸一眼,此刻外面的雨对其而言更好kàn

些。

南宫诗雨虽是女子,胆子却不是很小,其倒是盯着那骨骸打量了好一阵。夜月就没那么大的胆量,一见那那骨骸后就吓得尖叫了一声,而后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贤宇靠了靠。贤宇见此苦笑了笑便吩咐南宫诗雨几女将夜月带离了去,片刻后佛像之后便只剩下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贤宇盯了那骨骸好一阵,而后居然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了起来,东方倾舞也是如此。

沉吟了好一阵后贤宇开口道:“方才我感到一丝微弱的法力波动从佛像后发出,如今这佛像后除了这么一具不知多少年月的骨骸便无其他物件,看来应是这骨骸发出的波动无疑。”说到此处其微微皱起了眉头接着道:“不过如今凑近了看这骨骸却一丝法力波动都没有,事情显得有些诡异了些。”其说着更加仔细的打量起这副骨骸来,可说是不放过一丝地方。

“这副遗骸看起来像是经lì

了几十年的风雨,但也不一定。这世上有些人的骨骸即便是经过千百年的风雨看起来也与几十年无异。”东方倾舞笑了笑说道。贤宇听了其之言却是一怔,而后目光又落在了骨骸之上看了好一阵,似乎想从中找出什么蹊跷来。

最终其还是没看出任何端倪,转头问东方倾舞道:“你是说这具骨骸很可能是修行之人的骨骸,而且其人法力还很高深?”说出此话后其眼中都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也难怪贤宇会不太相信,毕竟一个修行之人怎么可能陨落在此处,更不要说还是个修为颇高的修行之人,这一切听起来都太匪夷所思了些。东方倾舞将贤宇的神情看在了眼中,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道:“其实若真如我所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此事修行界也不是未发生过。有许多修为高深的修行者最终也会暴尸荒野,有的甚至连骨骸都留不下。”

贤宇听了此言默默的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悟的神情。却如东方倾舞所言,修为高深的人自然有修为高的对手。两个修为高的人碰到一起出手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事,一方陨落也在情理之中。想通了此事贤宇脸上露出了坦然之色,不过随即又疑惑的问道:“可如今这骨骸之上几乎没有丝毫的法力波动,会不会并非……”其刚想再说些什么之时却再次愣住了。

方才又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法力波动出现,而且正是两人眼前的骨骸发出的。相比贤宇此刻脸上的惊疑之色,东方倾舞脸上却显出了一丝释然之色来。贤宇见此有疑惑的看向了东方倾舞,他入道如今满打满算也才只有一年多而已,对修行界的事可说是一无所知。

东方倾舞自然知晓这些于是便缓缓开口道:“这就是一具修行之人的骨骸无疑,而且羽化在此处不下五百年。之所以其上的残存法力会如此微弱是因为岁月太过久远的缘故,法力全都融入了自然之中。”贤宇听了此话脸上的疑惑之色瞬间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走吧。”既然已弄清楚了法力波动的缘由一具骨骸自然也就没什么好kàn

的了,可贤宇拉着东方倾舞的玉手想要离去之时其却没动了动作。

贤宇见此看了看东方倾舞,东方倾舞却看了的那骨骸叹了口气道:“好歹也是位修行界的前辈人物,如此这般暴尸荒野数百年已很是不妥了,既然被我等遇上那就做尽尽心意吧。”说着其却是两手掐诀,而后手掌一翻,一道赤色的火焰打在了其上。

贤宇听了此话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便静静的看着那道赤红火焰包裹住了那副修行者的骨骸。原本以为用不了多少工夫便会将其化掉,可渐渐的两人脸上露出了古怪之色来。那骨骸在赤色的火焰之中居然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要化为灰烬的迹象,这怎能让两人不惊。

东方倾舞更是秀眉微皱的道:“这骨骸难道还有其他古怪之处?不应该啊,此骨骸灵力早已消散殆尽,几乎不复存zài

,怎地还能护住?”其说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贤宇思量了一阵后干脆再次蹲下身子伸手往骨骸上一抓,结果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就在贤宇手抓到骨骸上之时那骨骸之上突然五色光华大起,贤宇见状脸上却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其并未因五色光华出现而收回自己的手掌,而是手掌顺着骨骸慢慢移动,那五色光华居然也随着贤宇手掌的移动而移动。当贤宇那只手移动到骨骸头顶上方之时,其手中居然多出一件纯银色的甲衣。那五彩光芒却并非骨骸所发,而是这件凭空出现的宝假所发出的。

东方倾舞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仔细的打量起贤宇手上的宝甲起来。此物晶莹之极,在那五色宝光之下还隐隐有一丝光泽在闪动。其上由一片片的甲片组成,仔细看去像极了穿山甲的护身之甲,只不过是银色的而已。贤宇看着此物,脸上的异样之色却并未因此消退。

东方倾舞见此向其投去了询问的眼神,贤宇见此玩味的一笑并未说些什么,而是将手中之物递给了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贤宇如此脸上的疑惑之色却更浓了几分,但其还是将宝甲接到了手中。当宝甲入手的那一刻,其脸上便露出了比贤宇更惊疑的神色。

盯着宝甲看了半晌东方倾舞才开口道:“此物看起来像是有些分量,可怎地如此的轻如无物?看起来还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啊。”说着其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喜色来。无意中得到一件宝物无论是谁都会心生喜意,若是得到宝物还无动于衷那倒显得有些虚伪了。

修行界一项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一方击败了自己的对手,或是在路上遇见了死去的修行之人。那这些人身上所遗留的一切物件都归其所有,此乃天经地义之事。这倒和人品没太大的干系,路遇宝物而不收入囊中,在修行之人看了此有悖自然之道。既然已是无主之物自然是人人可得之,如此总比让其深埋于地下强了多少,否则便是暴殄天物了。

在东方倾舞仔细端详宝甲之时贤宇却再次蹲下了身子,其犹豫了一阵后便将那副遗骨翻了过来,结果遗骨之下没有发xiàn

任务物件。见此贤宇脸上露出了苦笑之色,可就在其想要将遗骨放回原处之时身子却顿住了。东方倾舞也在此时将目光从那件宝甲上移了开来,满脸惊讶之色的看着那空无一物之处。贤宇丝毫没犹豫的袖袍一甩,一片青光过后骨骸下方的地面被扫出了一个小坑来。而在那小坑之中却有一支拂尘,拂尘之上散发着一层青光。

贤宇见此眼中一亮便伸手朝那拂尘抓去,东方倾舞却在此时情呼道:“小心!”可其这一声提醒还是慢了半分,贤宇的手已被一层青光包裹在其中,片刻后贤宇发出一声闷哼,而后臂上金光一闪,手便快速的抽了回来。仔细一看,其手有些发紫。

东方倾舞见状连忙俯身下去拿起贤宇的手仔细查看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儿其才长出了一口气道:“还好并无大碍,只是被法力击中了而已。你啊,行事能不能不要那么鲁莽。”说着其给了贤宇一个似嗔似怨的白眼,看的贤宇不觉有些尴尬起来。

不过贤宇此刻心中惦记着那拂尘也就没多说什么,只见其手上金光一闪,那原本被拂尘之上法力击的发紫的手中便恢复如常。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而后手上光芒在起。其手在一层金光的包裹之中朝那坑中拂尘抓去。那拂尘之上的青光在碰到贤宇手上的金光之后居然慢慢的消退了下去,此次贤宇很是顺利的拿出了那支看起来非常古朴的拂尘。

这拂尘形状似乎比一般拂尘要长上那么一大截,其上刻了一些贤宇等人看不懂的图案,或者说更像是一些文字,其余地方倒是与一般拂尘无二。贤宇打量了一阵后便将拂尘也交到了东方倾舞手中,东方倾舞见此却是将手中的宝甲递给了贤宇而后接过了拂尘。

东方倾舞接过拂尘仔细观看了一阵之后便往其上注入了那么一丝真力,拂尘却只是青光闪动几下便没了动静。东方倾舞见此脸现疑惑的道:“奇怪了,难道用道家无上真力没法子驱动这拂尘?”说着其又将拂尘递还给了贤宇,想让贤宇试试能否驱动这宝物。

贤宇接过拂尘仔细看了一阵之后便往拂尘之上注入了一丝佛力,手中拂尘却连动都未动一下,如同死物一般。东方倾舞见此心中疑惑更深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此物并非正道法器,而是邪道之物?”贤宇见真力佛力对这拂尘丝毫没有作用,心中也有些疑惑。

其想了想后手上金光再起,不过此次金光比方才的佛家金光浓了那么一些,而且金光也如游龙一般游动了起来。没多少工夫,那金光便将拂尘缠在了其中。奇异的景象出现了,金光尽数被拂尘吸入了其内,而拂尘上的那些怪异的字符却一个个的亮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一章 相邀

雨后,一道彩虹横跨与天间,为这大好河山又添了些许的美丽.贤宇与东方倾舞并肩而立望着雨后的万里晴空。沉默了片刻贤宇却傻笑了起来道:“人的造化还真难以说清啊,我等几人不过是来此破庙中避雨挡风而已,却不想平白得了两件宝物。”

东方倾舞见了贤宇那憨憨的模样掩嘴娇笑道:“可能是老天爷知晓你的逍遥宫开张了,故而送你一份贺礼呢。”其说着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眼中满是情意。

方才贤宇将一厮皇道之气灌入拂尘之中,复杂立kè

光芒大放。但片刻后拂尘之上光芒又尽数不见,贤宇一看之下那光芒居然尽数汇聚到了拂尘那一根根的银丝之上。贤宇见此心中一动,随意将拂尘往一处一甩。一道金芒却从拂尘中飞出,那金芒的模样宛若龙形,激射到了前方的地上。一阵轰响后贤宇定眼看去,只见方才被击中之地多出一个深坑了。

贤宇见此心中一喜,方才他也只是往其中注入了那么一丝丝的皇道之气罢了,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那若是他再往其中多注入些法力的话,想必此拂尘的威力会更大。东方倾舞见此心中也是欢喜的很,毕竟多两样宝物对几人今后在修行界行走是不小的助力。

而后东方倾舞便说让贤宇将那件宝甲穿在身上,起初贤宇不愿穿,想让东方倾舞穿。末了在东方倾舞软硬兼施之下贤宇还是穿上了宝甲,宝甲一接触身子贤宇便感到一股舒服的凉意从其上传来。东方倾舞见此才满yì

的点了点头,仿佛贤宇穿上宝甲其就更加安心了些。

如今大雨已停,几人也准bèi

上路了。贤宇单臂一甩一道青芒从其袖内飞出,青芒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后落在了地上,光芒散去显出了小玄子的身影。不用贤宇吩咐其便将身子化为了如小山一般大小,贤宇等也先后在此坐在了其那宽大的背上。一道光芒闪过,小玄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此处便只留下了一间破庙而已,贤宇等人不知的是在他们刚离去不久,那破庙中唯一一尊保存还算完好的大佛居然化作了点点尘埃,消散的无影无踪。至于破庙,也在大佛消散的瞬间尽数倒塌。或许,是因为使命的终结才使得佛与庙化为了虚无。

贤宇一行人慢悠悠的朝西边飞着,穿梭在这青天白云之间倒也算是人生的一大乐趣。东方倾舞坐在贤宇身旁,其一路上很少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时不时的对贤宇温柔一笑罢了。贤宇自然是知晓东方倾舞的性子,其生性少语。在自己身旁才如此的温婉可人,若是在旁人面前估计连一丝笑脸也不会有的。贤宇此刻正躺在小玄子的龟背之上还翘着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更好笑的是其居然将东方倾舞那长长的白裙盖在了脸上,看起来很是滑稽。

东方倾舞对贤宇此举倒也不怎么在意,任由他喜欢。就在贤宇闻着东方倾舞白裙之上的芬芳昏昏欲睡之时,东方倾舞却开口问道:“那《儒经》是怎样到了你体内的,说来听听吧。”

听了东方倾舞的话贤宇先是一愣,沉默了一阵之后便道:“其实那日我被魔姬掳走之后又被邪灵谷的邪凤掳了去,便是其将我制住让我随其一同进入妙儒谷的,我二人到了妙儒谷的圣殿之前,却发xiàn

有一个极强的法阵挡住了去路……”如此贤宇随意的将那日与邪凤所经lì

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脑海中不经意间便出现了那股有些刁蛮的红衣女子。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并未因贤宇对其隐瞒了邪凤之事尔动怒,反而接着问道:“这邪灵谷却是为何要盗取妙儒谷的**,就算盗取了也无法修习,岂不白忙一场吗?”

贤宇听了此话却发笑起来道:“那个丫头盗取《儒经》只是为了将其毁掉,并非什么拿去修liàn

的。若非如此你以为她会任由《儒经》融入我的体内?恐怕早就想法子将我开膛破肚了吧。”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却有些哑然失笑了,其心中想到**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便将**毁掉又能怎样?只要妙儒谷还存于世上,正道的战力便不会受丝毫的折损啊。

贤宇却在此时开口道:“我猜倾舞你定然是在想**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便是毁了**也没什么用处吧?呵呵,可惜那丫头没你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否则的话也不会做出如此傻事来了。”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却是身子一颤,她没想到贤宇居然能猜出自己心中所想。

沉默了片刻后东方倾舞笑了笑道:“难不成你能看穿我的心思吗?怎地我心中之事你一猜就中呢?”说着其却将贤宇盖在脸上的白裙扯了下来,露出了贤宇那帅气的脸庞。

贤宇闻言却并未立kè

回应东方倾舞之言,而是伸手一揽将东方倾舞的娇躯揽入了怀中。东方倾舞轻呼一声,前方的南宫诗雨等人闻声都不由的转过了身子看向贤宇两人。这一看之下几个女子都是一阵的脸红,即便是雪武这个大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还是南宫诗雨动作最快,愣了片刻之后便将身子转了过去。其余几人见此也回过神来纷纷转身过去,唯有雪武一人还在呆呆的看着贤宇两人。南宫诗雨见此拉了雪武一把,雪武这才回过神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贤宇一眼之后其才转过了身子,只是笑声并未停下。

贤宇对雪武几人的举动却犹若未见,自顾自的将东方倾舞揽在了怀中。东方倾舞虽心中早已认定贤宇是自己的相公,但如此青天白日之下还当着几人的面和贤宇亲热她自然是做不到的,身子不由的在贤宇怀中挣扎了两下。可贤宇那双大手抱的实在太紧了些,其又不可能对贤宇用什么法力,末了便白了贤宇一眼任由其将自己的身子抱在了怀中。

就在东方倾舞如一只温顺的白兔靠在贤宇怀中之时,贤宇却附在东方倾舞耳边柔声道:“我自然知晓你心中所想何事,若非如此的话哪里有资格做你的想过呢?”说着其还在东方倾舞那绝美的脸颊之上亲了一下,东方倾舞对此却是报以粉拳还击。可惜如今她心中也是甜蜜无比那拳头实在是软绵无力,打在贤宇身上还不如挠痒痒弄的动静大些。

“你这坏人,难不成我生来便是认你欺负的吗?”东方倾舞撒娇般的说了一句。

贤宇闻言又是一阵笑声发出,而后柔声对怀中的佳人道:“这世上的男女除了出家的和尚尼姑外其余之人总要让人欺负的。可惜啊,这世上又有多少男女所寻的并非那个心甘情愿被其欺负的人。如你我这般彼此情投意合又在一起的男女,实在是少了些。”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乖巧的在贤宇怀里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晓,故而也愿意被你欺负。若是哪天你不欺负我了,我便杀了你。”其话声可谓是柔弱如水动听之极。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覆辙东方倾舞那一头青丝柔声道:“你放心好了,我自然不会给你谋杀亲夫的机会。只要你不恋上其他男子,我定然不会有负于你的。”

原本温顺靠在贤宇怀中的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猛的从贤宇怀中挣脱而出气恼的道:“在你心中我便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吗?若是你不信我,那我这就离去好了。”说着其便要起身而去。贤宇见此却起身将其从身后抱住,就仿佛生在东方倾舞身上一般。

“我自然是信你的,若是不然的话我还能信谁呢?将来若是又哪个男子敢纠缠于你我我定然将其灭掉。即便是修为高过的也一样如此,帮倾舞你赶走所有讨人厌的苍蝇。”

东方倾舞的身子在贤宇怀中又是一阵扭动,末了发出一阵娇笑来道:“你这人,难道人家男子看我一眼你也不许?若是那样你不知要杀多少男子才够呢。说不准从今而后你都不得安宁了。”她怎能不知贤宇方才说自己恋上他人的言语只是一句戏言,只是听在脑中还是一样的气恼。贤宇也知晓东方倾舞是在撒娇,自然也就顺着其的心思,女子是要宠的。

就在两人如胶似漆甜甜蜜蜜之时却有两道霞光朝此处飞来,贤宇自然是感应到了,其眉头微微皱起对东方倾舞道:“有人来了,似乎是冲着我等这边而来,说不定是两只苍蝇。”说着其自然的放开了东方倾舞,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面上却是多出了几分冰寒之意来。

由于小玄子放慢了身形两道霞光很快便飞到了贤宇等人的身前,霞光收敛后却现出了两个道士打扮的人。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年纪,另一个看起来却是只有三十岁左右。那五六十岁的老道见了小玄子那庞大的身子却是愣了半晌,不过最终却是将目光落在了贤宇的身上。只见其笑了笑对贤宇深施一礼道:“这位道友,道友可是原玄然宫玄仁子座下贤宇道友吗?”贤宇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不过他也不想轻易招惹什么人,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老者道见贤宇点头承认了自己身份,脸上笑容更是多了三分。其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贤宇愣在当场,只听其道:“不知贤宇道友有没有兴趣加入新的宗门,若是有的话我道昌宗是个不错的去处,不知dào

友意下如何啊?”

第三百二十二章 道昌

贤宇听了老道之言先是一怔,不过随即便露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道:“道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没想过加入什么新的宗门,无拘无束的倒也自在的很.”

老道听了贤宇拒绝的言语倒也没有动怒,却是微微点头道:“道友所想也没有错,我修行之人求的就是逍遥二字。但道友可知修行界并非表面平静无波,个个门派时刻不再争斗中。如道友这般个人在世间行走实在危险的很,更何况道友还身怀宝物更容易招来有心之人。”其说着忍不住又看了贤宇身下的小玄子一眼,目中满是羡慕是羡慕之色。但其目光也并未在小玄子身上停留太久便收回了目光接着对贤宇道:“但若是道友加入了某个宗门就不同了,身后有个门派做后盾即便是有些人心怀鬼胎想必也会有所忌惮,道友也更加安慰了些。”

贤宇听了老道所言心中不禁暗笑,想他创立了个逍遥宫为的不就是如此吗?这老道所想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不过既然贤宇已创立了逍遥宫自然也就不会去加入什么新的门派。更何况这所谓的昌道宗所想他也并非不知,想来多半也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宝物才相邀自己的。

心中早已有了计较的贤宇不愿与这两人废话,当即又摇了摇头道:“道友所言自然有理,但在下真的不想再受什么约束,恐怕无法接受道友及贵派的好意了。”那老道听贤宇再次拒绝自己眉头终于微微皱起,沉吟了半晌之后最终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身旁的年轻道士。

哪知那年轻道士此刻却一副痴傻模样,一双不算太大的眼目紧紧盯在了东方倾舞的身上。东方倾舞道士没有回避青年道士的目光,与其四目相对。但与道士那火热的目光相比,东方倾舞的目光却显得冰冷之极,连其身旁的贤宇都若有若无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老道见此面上神色有些难看,其冷哼了一声道:“王师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被老道如此一声冷哼惊的回过神来的青年道士有些尴尬起来,不过他也还算激灵,见自己师兄脸色便知拉拢贤宇没有奏效。当即其正了正神色对贤宇道:“道友会如此说话想必也是刚入修行界不久吧?”被青年如此一问贤宇倒是一愣,不过青年说的也倒是不错,故而他也并未开口接话。青年见贤宇没有言语心中便知自己所猜不假,当即紧接着道:“道友有所不知啊,修行界中争斗比凡尘中的争斗更加的残忍,一些修行之人甚至因此无法重入轮回之道。尤其像道友这般无门无派的散修,更是危险的很。贫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如道友这般无门无派的散修在修行界中行走,存于世上的可能只在五五之间。”

听了青年这话贤宇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不仅是贤宇东方倾舞也是秀眉微皱。见贤宇神色又了变化青年心中一喜,贤宇却在此刻开口问道:“道友之意可是说我等这样的散修很有可能被人灭掉?真的有如此凶险之事吗?”贤宇如此问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那青年听贤宇开口想问觉得自己说动贤宇的可能又大了几成,更何况即使是不为了贤宇为了东方倾舞这等绝色佳人,他也是很想将贤宇说动的。于是其神色又正了三分的道:“贫道所言绝非虚言相欺,要说那些人死的也的确有些冤枉,但也算的上是理所当然。”

贤宇听此话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嘴上问道:“道友此话是何意?何谓死的理所当然?”

“既然是散修那被人灭了取宝自然是理所当然,怪就怪死的那人是散修没什么靠山。”那青年大有深意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接着道:“其实修行界与凡尘俗世没什么分别,若想过的安稳自然要找个依靠。既然是依靠,自然是门派越大越好。但正道三派并非想入就能入的了,得看机缘造化如何。大的入不了小些的门派倒也无妨,只要是个门派就不会有人轻易招惹。只因灭了一人容易,若是要灭了整个门派的话说不准整个修行界都会知晓。到那时,为了修行界的安定自然会有些人出手干预。而这出手之人多半是有大神通之人,若是落在其手中自然是讨不到什么好处,情则废去一身修为,重则形神俱灭。”说完此话青年便一脸正色的看着贤宇,他自信自己之言能够说动贤宇,若是不然门中也不会让他来这一趟了。要知dào

此青年可是道昌宗中嘴皮子最利索之人,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活的给说成死的。

贤宇听了青年之言却是一脸的踌躇之色,末了其对两人笑了笑道:“听了两位道兄之言在下还真是有些担忧了,不过……”贤宇说到此处略一沉吟,当看到两个道士急切的目光之时其才又开口道:“不过在下还没想好究竟该当如何,不如在下先到贵派逗留一些时候,这期间容在下好生思量一番等过些日子再给贵派一个答复,只是不知贵派能否允许?”

二人听了贤宇的话却并未露出意wài

之色,而是笑着满口答yīng

了下来。见二人如此贤宇更加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于是贤宇几人便虽两个道士往道昌宗而去。两个道士对贤宇身上的小玄子非常之好奇,贤宇便大方的让二人也乘了上来,两人见此自然是满脸的欢喜之色。

说来也巧,这道昌宗便在西边,倒与贤宇几人要去的是同一方位。行了两个时辰的功夫几人才到了地方。要说这道昌宗宗门所在之处还真是个不错的去处。此处也是一条山脉,虽比不得玄然山脉那般绵羊广大,但也足足有十几里的范围。并且山间灵气很是充足,倒是个修行的好地方。贤宇见此心说这道昌宗恐怕也是个正儿八经的门派,否则的话也不会占了如此一块地方。而且此门派的实力应该也不算太弱,否则如此地方早就被他日侵占了。

贤宇正思量间众人已到了道昌宗的山门处,定眼看去只见是一座不小的大门。虽比不上玄然宫那般奢华气派,但放在凡尘俗世中也与那些高官府邸差不太多。那老道见贤宇的眼中露出了意wài

之色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得yì

,嘴上却对贤宇客气道“还望道友见谅一二,我道昌宗实在无法与玄然宫那般大派相比,有些简陋了些。”说着其还不停的感叹。

贤宇听此言却先是一愣,心说这老道真还挺自谦的,如此门派比那些不入流的小派来说已好了不知多少了。虽说与玄然宫相比,但这世上又有多少门派能比的过玄然宫。要知dào

玄然宫可是正道三大派之一,甚至隐隐有些位居三大派之首的意思,那样的巨派岂非等闲?

心中想着贤宇嘴上却道:“道兄说笑了,贵派能在此处开宗立派想必实力定然不小。至于无法与玄然宫相比这个在下倒也知晓,但玄然宫那是三大派之一,无法相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贤宇的一番说辞却听的两人不住的点头,显然是很认同贤宇之言。

那青年道士笑了笑对贤宇道:“既然已到了地方就别在外头说话了,几位请随我我二人入内吧。”说着便侧下身子对贤宇做了请的手势,双目却是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见此微微皱了皱眉头,心说还真是自己忧心什么便来什么,才刚一出门就有人惦记东方倾舞的美貌了,心里想着贤宇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连连称谢,而后一行人便进了道昌宗的大门。进得门来那青年先是告罪了一声,说是要去请门中长辈前来与贤宇等人相见。那老道却陪同几人穿过了两处内门,而后到了道昌宗的正厅青天殿。几人在殿中落座没多久便有两个道童端着两个托盘走了进来,给几人奉了一杯茶。贤宇见此也不做作,当即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茶一如果贤宇先是一愣,而后便赞叹道:“好茶,当真是好茶啊。先苦后甜,大有苦尽甘来之意,端得的回味无穷啊。”这倒是贤宇发自内心的咱们之词。

那老道听了贤宇之言脸上闪过一丝得色,但嘴上却道:“要说这查自然也是无法与玄然宫比的,但我道昌宗的茶也自有独到之处。此茶名曰三味茶,连饮三口能品出不同的味道来。”

贤宇闻言好奇心大起,当即又饮了这第二口。其只觉第二口茶一入口是先甜,而后微微有些苦涩,可说是与第一次颠倒了过来。贤宇暗暗点头,接着喝下了第三口。这第三口喝下居然没有任何味道,不苦不甜但很让人留恋,贤宇不由的心中大生疑惑起来。

老者自然是将贤宇眼中的疑惑看的清楚,当即笑了笑道:“无论何物都讲究返璞归真,茶也是一样。茶者水也,既然是水那本就该是无味的,道友觉得如何?”

贤宇闻言不住的点头称是道:“不错不错,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如此的妙茶即便是在玄然宫在下也未曾喝过。虽说道昌宗庙堂不如玄然宫,但这茶绝对有可赞之处啊。”

就在几人说话之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大笑来,而后只听一人道:“道兄此话我道昌宗倒是受的起。要说这三味茶那可是我道昌宗的宝贝,只不过这好茶还得要看给什么样的人喝。给道友这般年轻有为的才俊喝了,才不枉这茶的名声啊。”众人闻言都将目光投向了青天殿的大门处。

第三百二十三章 贪念

只见在青天殿的大门处立着四老一少几个道士,四个老道看模样有个七八十岁的年纪,各个都是一副鹤发童颜.那年青的道士看起来也有三十左右模样,颇为俊秀。但贤宇可不会傻到真将这些人当做是七八十岁的普通老者看待,修行界之人的岁数怎能以常理而论。入了修行界身子对修行之人而言也不过是副头皮囊而言,算不得什么。

说出方才之言的人正是五人中为首的一人,此人看起来是几人中身份最高的。贤宇见此连忙站起身来相迎,虽说他并非道昌宗的门人弟子,但此刻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界,该守的礼节还是要守的。就在贤宇起身之际门外五人也尽数走了进来,一个个含笑望着贤宇。

贤宇看了看五人,当贤宇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五人之时心中猛然一跳,五人中居然有两人已是金身顶峰的修为,其余三人也都是金身初期的修为。虽说这几人修为不如玄然子等人那般可怖,但如此之多的金身修为修行者对一个中小宗门来说已是了不得的了。这五人加起来合力一拼的话要对战一个**境界的修行者也是有很大胜算的,这让贤宇心中暗生了些许的警惕之心。

五人自然也是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番,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将那围着贤宇的气息散去,脸上的笑容也更浓了几分。或许是看出贤宇的修为只有成道期,这几人也放心了许多吧。为首一人有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今日我们这道昌宗算是来了贵客了,幸会幸会啊。”

贤宇闻言拱了拱手道:“前辈,我等哪算的上什么贵客。今日前来叨扰已实在过意不去,还请前辈见谅一二。”贤宇的模样很是恭敬,在这些人面前还是规矩一些的好。

那为首的一人听了贤宇的话后连连摇头道:“哪里的话儿?应该是我道昌宗将小友请来才是,还请小友莫要怪我等唐突。实在是不忍小友一个奇才如此漂泊,才出此下策的啊。贫道青空子,这几位是贫道的师弟,小友想必定是玄然宫的贤宇了吧。”这些人只知贤宇是玄然宫弟子,至于为何不知贤宇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这大概是因玄然宫三派将此事隐瞒了。

玄然宫与昌佛宫隐瞒贤宇的身份倒是在情理之中,是怕贤宇在外行走多有不便之处。但妙儒谷隐瞒贤宇身份恐怕就并非是如此的心思了。不知晓贤宇身份的人自然也就罢了,但知晓贤宇身份的人或许有一些会对贤宇敬而远之,如此并非妙儒谷想看到的。

若是贤宇身份暴露那些原本对贤宇身上宝物窥伺之人想必便不会出手,毕竟贤宇是逍遥皇朝的太子。而这逍遥皇朝虽说如今衰落,但逍遥正德的名头可是依然吓人,无人敢真的对贤宇这个逍遥皇朝的太子肆无忌惮。若是如此的话,妙儒谷想借刀杀人都不成了。

贤宇听了青空子之言连忙摇首道:“前辈说笑了,前辈相邀晚辈很是感激。”

青空子见贤宇如此识趣脸上的笑容更怒了几分,其接着开口道:“我方才听门下弟子说了,小友还要再思索一阵才能决定是否加入本宗?”其话语声很是和气。

贤宇闻言却是露出为难的神色道:“晚辈按说不应拒绝前辈们的好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晚辈不得不好生思量一番,还请各位前辈见谅。”说着其便将头低了下去。

青空子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小友说的是哪里话,此事自然要思量清楚才好,小友做法甚为妥当。小友安心在我道昌宗住下,何时有了主意叫个弟子告知我三人便可。”说着其将头转向了东方倾舞几人身上,当其见到东方倾舞那绝美的容颜时也是一愣。方才其只顾着打量贤宇了,根本没往东方倾舞一边仔细观看,如今见了自然是惊为天人一般。

贤宇见此却插口问了一句:“前辈内人与几个妹子可方便安置吗?若是不方便我等也可离去的。”贤宇说这话之时还对东方倾舞眨了眨眼,东方倾舞却没有任何动作。

青空子听了贤宇的话却连连摇首道:“不必不必,我道昌宗房舍倒是有那么一些,这几位姑娘可好生住下。若是日后小友答yīng

入我门来,本宗也可破例收几个女弟子的。毕竟这位白衣仙子也是修行中人,如此也未尝不可啊。”说着其还在东方倾舞的身上多打量了一番。

贤宇闻言自然是一番道谢,心中却腹诽不已,居然如此轻易的破例收女弟子,还真是好笑的很啊。东方倾舞听闻青空子之言时眉头也微微皱起,但随即目光却落在了贤宇身上。

与青空子几人有说了几句话之后青空子便让人将贤宇等人带下去安置,贤宇也没多说什么便虽一名道昌宗的弟子去了。几人跟那弟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别院之前,别院之内是一处不小的阁楼。那弟子对贤宇等人说了句有事可随时叫人便离去了。

贤宇见那小道童离去却并未立kè

招呼几人进入阁楼,而是布下了个结界罩住了整个别院,如此若是非那几个老道来此的话,一般的弟子是无法偷听到几人之言的。做完这些贤宇这才放心的带着几人进入了阁楼。进入了阁楼之内东方倾舞便给了贤宇一个白眼道:“你这人,到底有什么谋划?”说着其便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给贤宇倒上了一杯茶水。

贤宇闻言却是叹了口气往身旁的椅子上一坐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难道你想在外头便与上百人动手吗?若是如此即便我等能杀出来想必也有人损伤的啊。”

南宫诗雨几人闻言都是一头的雾水,南宫诗雨不解的问道:“殿下什么一百余人?”

贤宇苦笑着解说道:“方才那两人截住我等之时周围已埋伏了许多这道昌宗的弟子,我稍稍感应了一番,不下百人。若是在外头与那些人动手我二人或许能够脱困,但你们几个却难免有什么损伤。万一那些人拿你们做人质要挟的话,岂不是更加糟糕了吗?于是我干脆来了将计就计跟他们到此。这样你等便可安稳,我与倾舞也不用费力对付那百人了。”

南宫诗雨闻言却面露歉意之色的道:“都是我等连累了殿下,请殿下降罪。”

贤宇闻言摆了摆手道:“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此事与你们几人没什么干系。只是我猜这一派上下恐怕对我等一行人动了心思,否则的话绝不会如此好说话的。”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问道:“殿下之意是说那些个老道与小道士想要加害与我等?”说着其脸上杀意隐现,贤宇见此却是狠狠的瞪了其一眼,如此雪武才收起了杀意。

见雪武安分下来贤宇才接着开口道:“我身上怀有佛家**与妙儒谷《儒经》之事多半已传开了。这些人多半是动了贪念,打这些**的主意,不过这道昌宗的人多半还是看上了小玄子了。只因无论是佛家**还是妙儒谷的**他们要之无用,倒是小玄子很吸引人。若是还有什么所图的话,身为道家修行者的这些人多半是看上了我身上的玄然无上**了。”贤宇说着面上露出了不屑之色,雪武等人听了贤宇之言眉头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沉默了半晌后又是南宫诗雨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预备如何行事?”

“如今我等还是按兵不动,看看那些人究竟是怎样的打算再说。我等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尔等先安心歇息一阵吧。若是腹中饥饿大可叫人送来吃食,他们是不会对你们几个凡人如何的。”贤宇说着微微闭上了双目,两根手指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贤宇与几人说话之时,道昌宗一处隐秘的房屋之中,方才见过贤宇等人的青空子五人尽数聚集在此。此刻五人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像是捡了什么至宝一般。青空子开口对其余四人道:“此次我等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先不说那玄武裔能否到手,最不济我等也能将那七人灭掉而后将其中两个修行之人的魂魄拘出来,从魂魄口中获取玄然宫的无上道法。”

青空子的话刚说完另一个有些胖乎乎小眼的道士开口说道:“我说师兄,那男的也就算了,你灭了就灭了。但那个白衣的大美人儿你可千万别将其灭掉,就留给师弟我吧。”

青空子闻言却脸色一沉道:“三师弟你就是这般德行,总是喜爱女色,怪不得几百年修为都无法精进呢,哼!”青空子的话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那小眼的道士听了青空子的话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嘿嘿一笑道:“师兄你是知晓的,师弟我就好这口儿,还请师兄成全了师弟吧。”说着其面上露出一副色迷迷的猥琐模样来。

青空子是最清楚自己这三师弟的德行,此人虽说是个修行之人,但偏偏不爱修行爱女色。无论是凡尘中的女子还是修行界的女修,只要是生的貌美并且法力在其之下的就定然不会放过。而且糟蹋了对方之后必然将对方灭掉不留活口,可谓是丧尽了天良。

青空子瞪了其这个不成器的师弟一眼后便摆了摆手道:“也罢任由你去吧,只要将那小子给我留下便是。其余的几个女子都任由你处置了吧,说起来师弟你此次可是大占便宜,那小子身边可带了五个女子,而且个个生的都不差啊。”

第三百二十四章 威逼

那小眼的老道听了青空子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色色的笑了起来道:“师兄啊,我记得你上次近女色还是在五十年前,怎么?难道师兄也动了什么心思?若是如此的话,除了那白衣仙子之外的女子师兄可随意挑选,师弟我绝无异议的.”

青空子听了此话脸色难看了几分,随即冷声道:“五十年前那一次是因修liàn

**需yào

采些女子的阴元,并非贫道的本意。”说话间其面上满是正色,就好似自己真的是迫不得已一般。那小眼老道听了青空子的话脸上笑容更甚,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青空子。

青空子见此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那小眼道士便接着开口道:“师弟自然知晓师兄道心坚定,但我等也并非真就是那天界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我等只不过是修行了一些道法而已,说到底也还是凡尘中人。既然是凡人那自然便有七情六欲,即便是心中真有些什么也在情理之中。也正是因为如此,五十年前师弟我虽说将师兄所为看在了眼中,却并未说些什么,在师弟看来那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

青空子听了自己这位三师弟的言语身子微微一颤,他脸色阴沉的紧紧盯着小眼老道淡淡的道:“五十年前那天夜里你也在后山吗?”老者说罢眼中寒芒一闪即逝,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屋中的其余三人听了青空子二人的对话都是一头雾水,但心中也不由的好奇起来。

小眼老道将青空子的脸色看在眼中,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道:“那一晚师弟我恰巧在后山夜观天象,却没想到却无意中见到了一副春宫奇景,说来也是造化。”说到此处小眼老者话音一顿,脸上的玩味之色又浓了几分。而青空子却在听了其之言后嘴角抽动了两下,不过其也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小眼老道等其接着说下去。

果然,那小眼老道见此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只是可惜啊,师兄你不该将那女子灭掉。若是师兄你手下留情的话,师弟我说不准还能快活一番呢。”在青空子面色铁青,其余几人面色惊骇之下,这小眼老道脸上居然大露惋惜之色,好似如今还依然对那事很是惋惜。

一时间屋中的气氛变的有些凝重起来,这时那剩余三人中的一个相貌颇为英俊的中年道士打了个哈哈道:“两位师兄,此事都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再者说了,我等皆是自家兄弟也没什么尴尬的。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将那贤宇留在我们道昌宗,其余的事大可日后再说。”这道士自然知晓他的两个师兄在说些什么,这道昌宗中的不洁之事又何止一件。就连他自家不也做过许多如此勾当。因此在其看来此事跟本算不得什么大事。更何况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两位师兄因此事而大打出手,若是那般的话还没将贤宇收拾了他们可能就先内讧了。

青空子听了此言脸上阴沉之色渐渐退去,他也知晓自己三师弟是个直性子,看见了便是看见了。若说对自己有什么恶意,他可是不相信的。至于他方才面色阴沉只是因自己当年的丑事被当众说出,多少有些丢了颜面,即便是自己的小师弟不劝阻他最多也就是将自己的三师弟打一顿罢了,怎么样也不会取了其性命的。要知dào

道昌宗有如此景象可全都靠他五人联手,若因为五十年前的旧事便灭了自己的师弟,不但会让剩下的几人感到心惊,也会使得道昌宗实力大减。到那时的话他丢的可就不仅仅只是面子,说不准还有自己的人头。

相同了这些青空子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笑容道:“老三啊老三,你怎就不知给为兄留些颜面呢?也罢,此事莫要再提。等制住了那小子其余几个女子师弟随意,至于为兄吗,到时候再说。但若想成了美事那就须得将贤宇那小子擒住,否则的话一切都是妄想。”

那小眼老道听了此话嘿嘿一笑便没再说些什么,于是几人便开始密谋起来。在几人密谋之时,贤宇却在那阁楼之中的一张床榻上闭目打坐,脸上丝毫的一色也没有,显得很是安详。东方倾舞则坐在贤宇身旁不远处同样盘膝打坐,至于企业几人却是围在桌子旁喝起了茶。

南宫诗雨忍不住看了东方倾舞一眼对几人道:“要说这太子妃为天下第一美人而已不为过啊,殿下还真是好福气能寻到如此佳人相伴。太子妃也是修行之人,今后必然是我逍遥皇朝复国之中的又一臂助。”几人听了其之言都点头称是起来,雪武更是忍不住朝东方倾舞望了一眼。他心中暗想跟着太子殿下可真是有福气,往日在极北冰原可没见过如此美人啊。

就在几人议论之时看似入定的贤宇却对东方倾舞传音道:“太子妃殿下,您的容貌还真是天下无双啊,就连南宫姑娘如此的美人都忍不住称赞于你,小生还真是好福气啊。”

东方倾舞闻言看似没有任何动作,却传音道:“你这坏人,得了便宜还要来卖什么乖。还是想想如何对付这道昌宗的人吧,我看这些人多半是不会给我等什么考lǜ

的机会了。”

贤宇闻言双眼却是微微睁开,但依然用传音道:“我等如今处于被动之中。最简便的方法便是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其不出手我等便好生应付,千万不要首先发难。”传音完毕贤宇便起身下床背负双手朝门外走去,南宫诗雨几人见此便要跟上去,但几人还没动地方便将贤宇朝几人摆了摆手。几人见此便知贤宇是不想让他们跟随,便都没有起身。

贤宇走到了门外将门外阵法撤去,其朝门外看了看却开口道:“去备些饭菜来,我这里有几人还是凡人之躯要用些吃食。”贤宇这话说罢便转身朝阁楼内走去。东方倾舞几人自然将贤宇的举动看在了眼中,见贤宇回转便面露疑惑之色的望着他,可贤宇却一言不发的坐回了床上。见此南宫诗雨几人心中虽说疑惑,但却也没人开口多问些什么。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却有两个小道童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两人先是对贤宇行了一礼。而后其中的一个小道童便恭敬的对贤宇道:“前辈,这是您方才吩咐准bèi

的一些饭菜。准bèi

的仓促了些并不怎么丰盛,还请前辈与几位客人莫要见怪才好。”

说话间另一个道童已将食盒打开,贤宇一看之下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只见从两个食盒中分别先后端出了几盘菜来,鸡鸭鱼肉样样俱全,看起来色相也不错,比之凡尘俗世中那些酒楼中的饭菜也不逞多让。亏的这那道童还说什么不太丰盛,实在太谦虚了些。

心中想着,贤宇面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道:“那里哪里,我等几人在贵派留宿已是叨扰,如今怎敢再挑剔什么饭菜。更何况这些饭菜也丰盛无比,小道长过谦了。”

其中一个道童听了贤宇的话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也就不叨扰几位用餐了,我二人就在不远处的院子中候着。若是前辈有什么吩咐的话大可招呼我等便是,我等即可去办。”二人说罢便恭敬的退出了屋子,贤宇还客气的将二人送到了门外。

二人走后南宫诗雨终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为何叫了饭菜,这时应该小心些啊?”

贤宇闻言手臂又是一扬,方才那消失不见的光幕再次出现在了大门处。贤宇见此才对几人低声说道:“你们几人都是凡人之躯,我若是不叫些饭菜来反倒会招那些人的怀疑。更何况我敢正大光明的叫饭菜在那些人的眼中看来便是对其没什么防备,对我等也就更放松了些。三者我刚一叫饭菜便有人去办了,这说明真的有人在监视我等,也更加证实了我等心中的猜想。”贤宇这番话说出南宫诗雨几人无一不觉得贤宇心思细腻,心中对其更是崇敬。

南宫诗雨想了想后开口问道:“那现下该如何是好,不如婢子将这些饭菜倒掉吧。”

贤宇听了南宫诗雨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道:“无需如此,这些饭菜应不会有什么不妥,方才两个道童将菜端出来时我已试过了。”说着贤宇便朝依然盘膝坐在床上的东方倾舞看去。

东方倾舞身形一晃便到了贤宇的身旁,贤宇见此便对南宫诗雨几人道:“坐下吃饭吧,那么好的饭菜不吃其不是可惜了。”说罢其就往东方倾舞碗里加了些菜,而后随意的吃了起来。众人见此面面相觑了一阵也都坐下吃了起来,贤宇都说无事了他们自然不会多想。

几人吃的正香之时卡加璇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吭都没吭一声便晕了过去。南宫诗雨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心中一跳的看向贤宇。但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却也觉得一阵头晕,而后身子便使不上丝毫的力qì

。在其昏过去之前也只是吃力的喊了声殿下。

紧接着便是除了东方倾舞之外其余几个女子一一晕了过去,雪武见此心中大骇。其毕竟是个男子,当即猛的站起来就要拔出此间身后背着的大刀。可还没等其刀出鞘,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只片刻功夫,这屋子中清醒之人便只剩贤宇和东方倾舞了。贤宇却还在悠闲的吃着桌上的饭菜,对雪武等人的突然晕厥视如未见,脸上更是没有丝毫讶色。

第三百二十五章 威逼(下)

不光是贤宇面上无丝毫神色变化,东方倾舞也是如此.两人并未多说一句,只是安静的将桌上剩余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而后贤宇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拍了拍肚子道:“没想到此处的厨子倒还不错,饭菜烧的可口的很那。”贤宇说到此处双眼微眯的看了看晕过去的南宫诗雨几人接着道:“只是如此好的饭菜中居然下了药,有些可惜了,呵呵。”

“那些人还真是急性子,我原本以为他们会过些日子趁着我等没什么防备之时才出手的,没想到如今便出手了。而且用的手段与凡尘俗世中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没什么不同,真是有些可笑啊。”东方倾舞说着将大袖一甩,桌上原本的盘子等物全数消失不见。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此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倾舞你这话可就说差了,用凡尘俗世中的手段才是他们最高明之处。若非我多加了几分小心,你我又怎能会想到这饭菜中有问题?有些时候你越是想当然之事却偏偏并非你所想,这便是人心的险恶了啊。”

东方倾舞听罢贤宇之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后转首看了看南宫诗雨几人道:“他们几人不会有什么不妥吧,这饭菜里不光有凡尘俗世的迷药,更有对我等修行之人才有效的药物,他们都是凡体肉身,不知能否承shòu的主啊。”东方倾舞嘴上虽如此说着,但脸上却丝毫不见担忧之色,丝毫只是想解去自己心中的疑惑,并不担忧几人的生死。

贤宇闻言却是玩味的笑了笑道:“方才我已将这饭菜之内对修行之人有效的药物去处,剩下的就算一些凡尘中的迷药,他们几人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放心好了。”贤宇说到此处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夜空道:“走吧,我二人主动去见他们,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说着贤宇便拉起了东方倾舞的手悠闲的走出了屋子,其刚走出别院数丈远之时却是随手将一块黑乎乎的物件扔在了地上。而后其又一扬手,一道金色龙气飞出,将身后不远处的小院包围起来。小院的四周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层金色的光芒,看起来很是奇特。

随手作为这一切后贤宇便与东方倾舞朝前走去,二人所去的方位却正好是青天殿。此刻青天殿中的青空子五人正要起身而走,却在此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传入了耳中。青空子眉头微微皱起,他方才早已吩咐过所有弟子今夜都不要来青天殿的。

就在青空子心中疑惑之际殿门处却现出了贤宇与东方倾舞的身影,贤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东方倾舞则是面上神色平静的看着五人。青空子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二位怎么不在屋中歇息到了此处?若是有什么吩咐叫弟子来便是了。”

贤宇闻言却并未立kè

回应青空子,而是与东方倾舞双双走入了大殿,随意之极的找了两张椅子坐了下来,而后才慢悠悠的道:“在下知晓几位前辈寻在下有事,故而就先过来了,劳动前辈亲自前往怕失了礼数。”贤宇说着脸上满是玩味之色,青空子听了此言却是心中一跳。但其随即心绪便平缓了下来,道门中虽说有卜卦之术,但在其眼中贤宇绝不通此道。

其面现疑惑之色的沉思了一阵才对贤宇道:“小友怕是记错了,贫道并无事找小友啊。”

贤宇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更加更加玩味了些道:“是吗?若是如此我二人便先下去了。”说着其便要与东方倾舞一同离去,东方倾舞也不多问乖巧的跟随贤宇朝大殿门前走去。

可还未等两人走出三步青空子却开口道:“且慢!”话语声有些生冷,不带丝毫情绪。贤宇背对着青空子,面上却露出了一丝不屑之色。但当其转过身之时脸色又恢复如常。

贤宇面露疑惑之色的问道:“怎么?前辈还有事吩咐?”

“岂敢岂敢,只是小友居然到了此处那就在此小坐片刻吧,贫道恰巧有些话想与二位小友聊聊,不知小友可愿意否?”说话间这青空子又换上了一副和善之极的模样。

贤宇见此心中冷哼一声,但面上却规矩的道:“既然前辈有事相问晚辈自然不敢不从。”说着其又坐回了方才的那把椅子之上,东方倾舞此次干脆站在了贤宇身旁。

青空子见此也在主位坐下,五人对了一个眼色后青空子便再次开口问道:“久闻玄然道法神妙无比,乃天下道法之精髓。小友此前身为玄然弟子,以为如何?”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此话倒是不假,玄然宫乃天下正道三大宗派之首,道法自然神妙的很。如此延伸说玄然道法乃道家法术之精髓者,也未尝不可啊。这一点晚辈虽仅仅入道一年有余,但却是深有体会。”说着贤宇面上还适时地露出了神往之色,在青空子二人看来却是以为贤宇在怀念玄然宫,也更加相信了贤宇之言。其实即便贤宇不说他几人怎会不知,玄然宫的名头恐怕如今的修行界没几人不知的。如此大名声的宗派,若是道法不神妙的话凭什么有那么大的名声?如今一问也不过是因为贤宇曾是玄然宫弟子,加以证实一番罢了。如今五人从贤宇口中听到此言心中贪念更是大涨了三分,对贤宇两人的杀心也更浓了几分。

虽说几人掩饰的很好,但贤宇是何等细心之人,自然将五人的神情一一看在了眼中,心中冷笑不已。就在贤宇心中思量之际青空子却又开口问道:“贫道几人还听闻门下弟子回禀说小友身怀玄武裔,不知是否是真?”这话就有些明知故问之嫌了。

贤宇听了此话也痛快的答道:“不错,晚辈的确是有那么一只玄武坐骑。”

听了贤宇此言五人对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坚毅之色。若说此前五人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犹豫,在方才从贤宇口中亲耳听到的话却让五人下定了决心要灭贤宇两人。

青空子转头对贤宇笑了笑问道:“不知小友可考lǜ

清楚了?愿意入我道昌宗吗?”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皱了皱眉道:“前辈不是说容晚辈思量些时日再做回复的吗?”

“小友这话差了,所谓当断则断。凡事若太拖拉的话反而不好,正所谓迟则生变啊。”却是那小眼老道在听了贤宇的话后眯着双目说道,其目光还有意无意的朝东方倾舞望去。东方倾舞对此却丝毫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副一切由贤宇做主的模样。

贤宇听了此话脸露踌躇之色,沉默了半晌后才道:“几位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实在还未考lǜ

清楚。若是几位前辈非要现下知晓晚辈的想法,晚辈实在难以办到。”贤宇说罢便起身对五人拱了拱手道:“晚辈还是就此离去吧,免得叨扰了几位前辈清修。”说罢贤宇便又一次与东方倾舞朝大门处走去,只不过其步子却比方才慢了那么一些。

在两人快要走到大门处之时,背后再次传来了青空子的话语声:“想走?嘿嘿嘿……恐怕没那么容易吧。”说话间贤宇只见从身后飞出一道黄芒打在了空无一物的大门处。

大门处蓦然青光闪了几闪,一层青色光幕便出现在了大门处。贤宇见此先是一愣,却并未露出什么惊疑的神色,而是慢慢的转过身去。此刻青空子五人的脸上都挂着贪婪邪恶的笑容,哪里还有半分修行之人仙风道骨的模样。见贤宇面色从容的望着自己五人,青空子眉头微微皱了一皱,在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后其眉头又慢慢的舒展了开来。

只听青空子淡淡的道:“小友,今**到了此处便别想离去。”

贤宇闻言脸上再次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前辈此话却是何意?难不成晚辈得罪了前辈,前辈要将晚辈留在此处?”贤宇说着居然再次走回了方才的椅子旁随意的坐了下来。

青空子五人见贤宇这般从容模样心中都有些纳闷,但随即想到了贤宇不过是成道期的修为也就不再担忧什么了。青空子冷声道:“小友是没得罪我们五人,是我五人要向小友要两样东西。若是小友爽快的将物件交出,那我五人倒是可以考lǜ

放了小友一行几人。”

贤宇闻言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之意。正当青空子脸现怒容想要呵斥贤宇之时,贤宇却止住了大笑冷冷的望向了青空子五人。那目光中不带丝毫情感,青空子几人纵然有高于贤宇的修为却也被贤宇那冰寒的目光弄的打了个激灵。

“交出物件几位便放我等离去?恐怕在下交出物件后便会落得个身死当场的结局吧?”被贤宇如此一语道破了心思青空子再次眉头微皱,他五人也确实是如此打算的。既然想图谋贤宇身上之物那便不能留活口,否则他日便会后患无穷,只怕即便得了宝物也无福消受了。

“几人道友是个明白人那贫道也不再多言了,若是道友交出物件你二人虽难免一死,但你带来的那些凡人我五人倒是可以放了。若是不然,我五人便先灭了他们。”贤宇听出来了,这分明是拿南宫诗雨几人的性命在威逼自己就范。一时间,贤宇看向几人的目光更加冰冷,心中杀意大起。

第三百二十六章 叩天

贤宇心中已拿定了注意,若是能将这五人全数灭掉他不会心慈手软.这五人虽说身穿道袍却毫无一星半点的慈悲之心,灭了也算是为天下苍生做些善事。心下虽已拿定了主意,但贤宇面上却做出了一副惊疑之色道:“前辈方才说什么?要灭了我的那些好友?前辈定然是在说笑吧,几位都是修行之人怎会随意杀人,干出那种惨绝人寰之事?那种事应是丧尽天良的畜生所为,如前辈几人这般怎会做下畜生才会做之事?这绝不可能。”贤宇说着还大摇其头,面上一副正经神色,仿佛方才青空子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可笑之极。

青空子几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脸色变了数变,他们都是些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怎会听不出贤宇话里的意思?听起来是说五人是得道高人,是前辈。但又说若是坐下那等杀人夺宝之事便与畜生无异,几人心中确存了杀人夺宝的念头,岂不是成了对方口中的畜生了吗?

脸色虽说很是难看,但青空子几人绝非凡人可比,片刻后便恢复了常色。只听青空子冷笑一声道:“小友这话差了,修行界中原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无论正邪,灭人取宝之事也常有发生。有些东西落在法力不济的人手中也是Lang费。倒不如成全了那些修为高的人。若是修为高些的人借助那些宝物**大进修成正果,对死去的人而言也是件功德无量之事。”

贤宇听了此言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心道:“也些人还真是不知廉耻,居然能将这般龌龊之事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过做人做到这一步也是需yào

些火候的,也不易啊。”

心中想着贤宇面上却皱了皱眉道:“听前辈所言似乎有些道理,唉,看来为了我那些凡人好友只好应了前辈。”说到此处贤宇又打量了一番五人道:“前辈选出一人,晚辈这便将玄然**传给前辈。”说着贤宇脸上海特意露出了一抹无奈恶笑容,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

青空子听了贤宇的话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其向另外四人看了看。末了,其对一个身形看起来枯瘦的老道笑了笑道:“二师弟,这等好差事就交予而师弟了。师弟几下了玄然道法,而后再传于我等即可。”那枯瘦老道一听此言眼中金光一闪,而后满口答yīng

了下来。

剩余三人见了都一脸羡慕之色,要知dào

谁第一个知晓**可是极为重yào

。等到贤宇将**灌入了此人脑中之后,那剩余的人为图方便自然会从那人口中知晓。若那人老老实实的说出**也就算了,可若是那人故yì

藏了一手,那将来可就后患无穷啊。

虽说心中多有些不满,但青空子毕竟是这道昌宫的主事之人,修为也是五人中最高的。既然青空子都如此说了,几人也就没什么异议。见此那枯瘦老道当即走上前去站在了贤宇身前。贤宇见此点了点头,而后两根手手指金光一闪,便指主了那枯瘦老道眉心处。

片刻后贤宇口中默默念诵起了法咒。一个个金色的小子陆续朝那枯瘦老道脑中飞去。其余四人见此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用不了多久他几人便可得到这高深的玄然道法了。

可就在几人满心欢喜之时,那枯瘦老道的神色却便的木讷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贤宇已然口中念着法咒,两指依然点在枯瘦老者的眉心处。青空子心思细腻自然见到那枯瘦老道神色有些不对,但其思索了片刻也就没说什么。毕竟贤宇此刻正在施法,若是中途阻止的话多少有些凶险。再者,青空子心知玄然道法极为神妙高深,他这个二师弟有些吃惊也在意料之中。心下如此想着,他自然不会因一点点的反常而阻止贤宇动作。

可就在青空子心中安定之时那枯瘦老道却是惨叫一声,接着在青空子几人惊疑的目光中其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两眼圆睁的不知死活。青空子脸色阴沉的蹲下身子查探了一番,而后便默不作声的站起身来。其余三人见此也急忙去查探那枯瘦老道的身子,片刻后几人的面色无不大变。而此刻青空子却开口了:“既然小友灭了我二师弟,甚至连其元神也没放过,那看来小友是心中另有计较了吧?”说话间其身上冒出一层青色光芒,气势瞬间大涨。

贤宇闻言咧嘴冷笑了笑:“方才晚辈的话没说完,晚辈对待败类向来都是一律灭杀的。既然前辈要行那败类畜生之举,那晚辈也只好按自己的心思办事了,实在是多有得罪啊。”

青空子闻言却也没怎么动怒,只是身上青光不散的盯着贤宇。其余三人此刻也已站起身子,眼中满是杀意。那小眼老道冷冷的问贤宇道:“我查探了一番,二师兄不仅元神被灭,就连体内的法力也消失不见,难道小友不光是灭了我二师兄的性命,连一身的法力也收了去?”说话间其身上杀气大盛,似乎贤宇只要开口说一句其便会立kè

出手。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道:“几位前辈果然是高人,不错,晚辈法力低微,既然这位前辈已是个死人,那一身修为也不好糟蹋了,倒不如做个人情送给晚辈。如青空子前辈所言,此举也算是成全了他人,说不便是功德一件啊。”其言语间很是淡然,面上无丝毫惧意。

那小眼老道闻言怒喝一声,右手虚空一抓一股巨大的吸力便朝贤宇而去,可就在那股吸力冲到贤宇身上之时贤宇整个人却已消失在木椅之上,这让小眼老道几人微微一愣。

就在几人愣神之际却听几人身后传来一阵随意的话语声:“这位前辈的身法还是慢了些,看来晚辈学的这逃命的**还真有些效用,呵呵。”在几人身后的另一把木椅之上贤宇正笑呵呵的坐在那里,手中还端着一杯清茶,哪里有半分深陷牢笼的觉悟,可说是悠闲之极。

几人快速转身用惊疑的目光盯着贤宇,半晌之后青空子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小友方才使的便是玄然道法了吗?”说话间其目中的贪婪之色又多了那么三分。

贤宇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道:“正是,此法便是玄然宫法诀。”其自然是有意如此说的,左右这几人对他都起了杀心要夺去其**,没必要说的如此清楚。

青空子几人闻言各自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冷笑,只听青空子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小友便安心的去吧,过不了多久你的那些凡人好友也会到地府却陪小友的。”说着其单手一扬,一道青色光束从其大袖中飞出,在空中一个飞转后便显出了身形,居然是一件法器。

飘飞在空中的是一只玉碗,此玉碗不大,只有巴掌大小,其上发出青蒙蒙的光华,一眼看去颇为平常。但贤宇却眉头微微皱起,只因这玉碗之上刻有一些古怪的铭文,他一个也不认得。贤宇正在思索之际,那玉碗却光芒大涨,而后居然变大了起来。没多少功夫就是长成了一个直径数丈的大腕飞在空中,看起来气势极为惊人,让贤宇不禁感到一股压力。

白影一闪,东方倾舞也现身到了贤宇身旁。其眉头微皱的望着飞在半空的巨大玉碗道:“这玉碗威能不小,你要小心应付才是啊。”贤宇闻言却并未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就在此时青空子却再次冷声道:“小友你安心上路吧,你带来的人贫道师兄弟也会好好相送的。”说罢其冲空中玉碗一点,那玉碗一个盘旋后居然倒扣了过来,对准了贤宇。

贤宇见此便想移动身形遁走,但他刚一动此念头却发觉自己的身子根本无法移动分毫。而那玉碗却飞快的朝着贤宇罩了下去,却并未把东方倾舞也包在其中。当东方倾舞回过神来之时,贤宇已被扣在了那玉碗之下。东方倾舞见此心中一跳,就要施法相救。

可还没等东方倾舞有何动作,那小眼老道去慢悠悠的走到其身旁开口道:“仙子,贫道劝你还是莫要鲁莽行事。若是仙子出手想要摧毁此法宝,那恐怕会让你的情郎死的更快。”东方倾舞闻言心中又是一跳,惊疑的望向了小眼老道。小眼老道见此却是色迷迷的打量了一番东方倾舞,而后才接着开口道:“这玉碗名曰叩天,其内禁制颇多。被装入里面的活物若是碰到禁制自然是无法幸免,但若是外面的人想要强行救助对这叩天发起攻击,那里面的人即使并未触动禁制,禁制也会因受了外力攻击而自行全开,到那时可就是仙子催了你情郎的命啊。”其言语之间那对小眼不停的在东方倾舞身上游动,仿佛想将东方倾舞的身子看个通透。东方倾舞听了小眼老道的话脸色却是白了几分,手上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小眼老道见此却又开口了:“仙子,你这情郎今日是无法幸免了。不如你委身于贫道,如此既可保住的性命又可享shòu

人世间的欢乐,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嘿嘿嘿……”其说着便要伸出那胖乎乎东方大手去摸东方倾舞的身子,东方倾舞却是长袖一甩隔空给了其一记耳光。

小眼道士见东方倾舞居然如此的不识抬举心中大怒,厉声道:“你这贱人,道爷好言好语相劝你不听,居然还敢对本道爷动粗?!看本道爷怎样制你!”说着其手上金光一闪,一个金色的铃铛出现在其的手中。此铃浑身发出淡淡的金色光晕,一看便知也并非什么凡品。

第三百二十七章 灭门

东方倾舞一见那小眼老道手中的金色小铃眉头便微微皱起,她虽不知是何物但从其上散发出的为嫩却是不小,心思急转之下东方倾舞莲足轻一点地身形便倒飞出去数丈之远,与小眼老道拉开了距离.小眼老道见此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将金铃对着东方倾舞而后便摇起手中金领来。起初金铃并未有丝毫的变化,但片刻之后却显出了不同之处来。

一圈圈金色的波纹从金铃中发出,波纹从小变大,而后居然一个个的朝东方倾舞飞射过去。东方倾舞见此冷哼一声,只见其大袖一挥,一个青色的太极图便显现出来,迎着那金色的波纹撞了上去。可没多少功夫东方倾舞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只因她所幻化出的青色太极图在碰到金色波纹之时居然冲了过去,而那金色波纹却只是顿了顿便接着朝其飞射而来。

东方倾舞虽惊不乱,只见其右手一抖,一把白色法剑便被其握在手中。其将手中法剑往空中一抛,口中便念起了法诀。随着法诀的念诵空中的白色法剑飞快的舞动了起来。只是片刻功夫东方倾舞身前就现出了一层白色的的剑幕将其周身护的严严实实风雨不透。

小眼老道见此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其那胖乎乎的脸上便现出一丝讥笑。就在此刻那一圈圈的金色波纹也尽数撞到了东方倾舞所布下的剑幕之上,片刻后那小眼老道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脸色便的阴沉了起来。只见那一圈圈金色波纹在碰到东方倾舞所布下的白色剑幕之时却悄无声息的容了起来,随后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了丝毫动静。

一击并未见功小眼老者虽说脸色阴沉了些,但也似乎并不在意。只见其再次对着东方倾舞摇动起手中的金铃,乍一看与方才并无不同之处,但仔细听去便会发觉此次的铃声很是怪异。铃声每响四下便会停顿片刻,如此这般往复了十遍小眼老道才停止了摇动。

东方倾舞看着对面的一切心中却生出了疑惑,那小眼老道摇了如此多下金铃却并未有丝毫变化。就在东方倾舞心中满是疑惑之时那金铃却起了变化,只见四个与金铃一般无二的虚影先后从金铃之中出现。只是四个金铃虚影却并未立kè

朝东方倾舞攻去,其在小眼老道身前不远处飘飞着。小眼老道见此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得yì

的笑容。并玩味的瞥了东方轻舞一眼。

东方倾舞见此心下猛的一跳,而那青空子却在此时悠闲的道:“师弟你这催命金铃用的可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啊,连四亡铃也能如此轻易的施展出来,为兄真是佩服的很。”

小眼老道闻言嘿嘿一笑道:“师兄说笑了,你那叩天碗更加了得啊。其内蕴含四百九十个禁制,每一个可都是必杀手段,我猜那小子此刻定然已成了肉泥一滩了。”

剑幕中的东方倾舞听了两人之言身子猛然一颤,脸色也更苍白了几分,虽说其对贤宇有那么几分信心,但面对四百九十个必杀禁制贤宇也很难平安。心中一阵悲凉生出,东方倾舞猛的看向了青空子四人,眼中满是滔天的怒意。其身形在剑幕后曼妙的舞动了起来。

青空子等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小眼老道口中法咒声响起,那四个金铃的虚影也嗡嗡的颤抖了起来。突然,那四个金铃虚影交差穿梭了起来。小眼道士却在此时对着那四个金铃虚影一点。四个金铃虚影再次发生了变化,但此次却在小眼老道身前摆成了一个圆形。

小眼老道冲着东方倾舞一指,那四个金铃虚影便旋转着飞快朝东方倾舞冲去。只是片刻功夫四个金铃虚影便撞在了那白色的剑幕之上,白色剑幕爆fā

出耀眼的白芒抵挡,但四个金铃虚影也爆fā

出耀眼的金光进攻。没多久金光就压制住了白光,白色剑幕更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而那四个金铃虚影却并无罢手之意,却更加疯狂的转动起来。

不消片刻功夫白色剑幕白忽明忽暗起来,眼看便无法支撑了。而此刻青天殿外的苍穹之上却隐隐有闷雷声响起,一层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原本挂在空中的星辰。青空子听闻雷声心中便是一紧,再一看东方倾舞年前越发曼妙的舞姿脸色更是一下变的苍白无血。

只听青空子大喊一声:“快将此女灭掉!此女施展的怕是玄然宫引雷秘术,若是让此女施展完毕整个道昌宗恐怕都将化为乌有!快快将其灭掉,将其灭掉!!!”青空子如今入野兽般嘶吼着,更加没有丝毫出家人的模样,却像是发了疯的癫狂之人。

小眼老道闻言面上却露出几分踌躇之色,看了看东方倾舞对青空子道:“师兄,这仙子能不能不灭啊。这么一个大美人我实在是舍不得啊,道昌宗毁了就毁了,反正咱们兄弟四人有的是银子,到时再建一座更加宏伟的不就结了吗?这有什么啊。”

青空子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若非小眼道士此刻正在施法他定然会将小眼老道打个骨断筋折。而如今其也只能耐着性子道:“师弟啊,你若不将其灭掉恐怕连你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小眼老道闻言面露不解之色,青空子急忙接着道:“你如今与其斗法,若是那天雷真的被其引下你受法力牵连无法及时脱身,必然会被天雷击中,道那时怕是必死无疑啊。你若是此刻将此女灭掉天雷便不会降世如此一来你的性命也就保住了,师弟快些灭掉此女吧。”

小眼老道闻言身子一颤,其又看了东方倾舞一眼,而后一咬牙手上法印再起。四个金铃虚影突然停止了转动,其形又长大了数倍。而后快速朝后退去,又疯狂的撞向剑幕。白色剑幕被四个金铃虚影猛的一撞,剧烈的一阵颤抖,其上甚至有几处地方显出了裂纹。

其内的东方倾舞对此却视若未见,自顾自的舞动着自己那曼妙的身躯,只是其眼中却满是悲凉之意。此刻青天殿外的雷声越发的响了,隐隐的忽明忽暗起来。青空子等人的神色也越发的难看,虽说几人并未见过玄然宫的引雷之术,但其名头却是如雷贯耳。玄然宫修为越高施展出的威力也就越大。传说若是窥仙境界以上的修行者使出此法,方圆百里便会被天雷笼罩其内,凡是此间生灵者当即化为乌有,连轮回都无法再入。

四个金铃虚影一下一下的疯狂撞击剑幕,剑幕也变的越发黯淡。但青天殿的雷声已如在几人耳畔一般响彻不绝,眼看天雷便要降临尘世。就在此时,那叩天碗碗底处却冒出一束金光,金光飞出后叩天碗之上的青色光芒也随之消散不见。那金色光束在空中转了一圈后便落在了地上,现出了一人的身影。此人并非旁人,正是方才被青空子收进碗中的贤宇。

青空子几人见贤宇居然从叩天碗中脱困个个面露惊骇之色,东方倾舞见贤宇无碍脸上更是现出欢喜之色。但贤宇此刻的神色却阴沉无比,其先让东方倾舞停下身形,而后便死死的盯着青空子几人。方才他在那叩天碗之中着实吃了些苦头,若非有皇道之气护身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好在皇道之气为天地间少有至上神气,这才能破除了叩天碗。

见到贤宇面色如常不善青空子却是二话没说身形便朝大门处退去,其余几人见此也随其一齐后退。贤宇既然能破了叩天碗,那必然是有所依仗。无论如何他们几人也没多大把握能留住贤宇,为今之计也只能退出青天殿再做计较。贤宇看着几人的动作却没有阻拦,而是同已撤去法阵的东方倾舞一起飞身而出,追着青空子几人朝远处遁去。

没多少功夫青空子几人便飞遁到了贤宇等人下榻的小别院之前,此刻正有许多道昌宗弟子聚集在此处,一个个手持法器的盯着前方。见青空子几人到此众人二话不说的便将几人护在了身后。只因众人已见了几人身后的贤宇两人,自然知晓自己这几位祖师没占到什么便宜。

被众人护在中间的青空子脸上现出几分得yì

之色,在他看来此刻是己方占了先机。其冷笑一声对贤宇道:“你若是识相的话快快交出身上的玄然宫道法与那些法宝,自然玄武裔也少不了。若是不然的话贫道便进入其中灭了你的那些凡人好友,嘿嘿嘿……”

贤宇闻言脸上却是露出了古怪神色道:“你若是能破了身后的法阵再说此话也不迟吧。”

青空子几人闻言便朝后看去,只见原本别院的院门处此刻却不知被何物堵的严严实实。此物猛一看去像是一块黑色巨石,但巨石之上却有一条条分明的纹路。青空子低头丝思索了好一阵脸色再次变得苍白无比,身子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了。

其余三人见青空子如此刚想开口问些什么,身前那巨大的黑色巨石突然摇晃了一下,接着居然硬生生的转了过来,不消片刻青空子几人与那些道昌宗的弟子便看到了一颗硕大的龙头。这堵在别院院门处的并非他物,而是小玄子。贤宇走后其便将身躯变大堵住了别院的院门。方才那些弟子来此之时见到一窥如此巨大的黑石虽说有些疑惑,但也没太在意。

“这道昌宗从上至下必定都是些畜生不如之人,今日既然让在下遇上,想来也该是灭门之时了。”贤宇冷冷的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

第三百二十八章 青甲

听了贤宇之言青空子等人心中莫名一寒,虽明知贤宇修为不及他们中的任一个,但几人还是感到了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或许是因心中那莫名恐惧青空子不想束手待毙,其对身前弟子大喝一声:“众弟子听命!这几人乃奸邪之辈,速速将其拿下!!”

众道昌宗弟子听了青空子之言并未有丝毫迟疑个个将手中法器祭出对准了贤宇两人,可就在众人想要朝贤宇攻去之时却觉身后有一股强dà

吸力将他们身子朝后拉扯。众人心中一惊急忙朝后看去,这一看之下却皆是三魂少了七魄,人人面如死灰。

只见方才转过身来的小玄子此刻将其那硕大的龙头伸了出来,并且大口一张一合像是在吸气。贤宇见此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心说这小玄子是越发的董事了,未等下令便能自主攻击对方。心中想着其身形也慢慢腾空而起,周身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青空子等人自然将身后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几人还有些修为恐怕早被小玄子吸入了大口之内了。此刻四人已飞身而起,飘飞在贤宇的对面,看向贤宇的目光满是怨毒之意。几人心中怨恨之余也有些许的后悔,原本以为贤宇极好对付,却没想到对方却是个怪物,修为如此低却能将那上等的法宝叩天碗轻易击破,这一切都太出人预料,让几人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几人此刻早已定下心神,对贤宇的杀心也更浓了几分。无论贤宇身有怎样的异宝,也无论东方倾舞能否招来天雷,几人都要将贤宇两个灭掉,即便是毁了这道昌宗的众多殿宇楼阁也在所不惜。若是贤宇逃脱,几人这道昌宗虽说是保住了,但却毁了自己的名声。再者,听贤宇方才之言他们也知晓贤宇是要灭了道昌宗满门,且不说贤宇是否充好汉,就凭对方又这个心思几人也不能放贤宇离去,今日注定是你死我活之局,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青空子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对贤宇冷声道:“贫道再给小友些时辰,小友不防三思一二,若是此刻罢手并交出法宝,贫道几人便放你二离去,你那些凡人好友也可一并离去。”

贤宇听罢青空子之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的道:“多谢道长好意,在下已深思熟虑多次。若不将你们这些丧尽天良又略懂法术的人畜生除去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你等手中。”

“小辈修得猖狂,凭你一个区区成道期修行者居然敢说如此大话!我等兄弟五人虽说疏于防备被你这贼子灭了一人,但即便只剩我四人也能轻易将你灭掉。既然你这小子想找死,那也怪不得我等了。”说着其周身青光大放,将整个身子严实的包裹在了其中。

其余三人也均是如此,一个个都被周身的青光包裹住看不清其面目。贤宇见此微微一愣,眉头也随即皱了起来。对方四人可都是**期的修行之人,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之心。东方倾舞此时也已御剑升到高空与贤宇并肩而立,那绝美的脸上满是肃然之色。

就在贤宇心中思索之时对面四人身上的青光却突然消散殆尽,显出了四人的身形,只是当贤宇看清青空子几人此刻的模样之时脸上却满是古怪之色。只因此刻青空子几人身上的道袍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青色战甲。这战甲将几人的身子包裹的风雨不透,只露出了几人的脸庞。这青色战甲看去很是普通,甚至还有些陈旧,其上有些痕迹。

但即使如此四副青色战甲之上还泛着青色光芒,其上更是灵气充盈澎湃,根本不像受损模样。就在贤宇盯着那青色战甲仔细打量之时青空子却冷笑着开口道:“嘿嘿嘿……虽说召唤出青甲对付你这等小辈有些大材小用,但小心无大错,用不了多久你便要下九幽去了。”其话音方一落下身子便化为一团清影朝贤宇飞射而来,其速之快实在让人咋舌。

贤宇自然不会傻傻的立在原地,只见其身子一转将东方倾舞抱在了怀中,身形一阵模糊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就在此刻身着青色战甲的青空子也到了贤宇方才所立之处,见贤宇身形消失其先是一愣,而后便猛的转头看向自己左侧。此刻贤宇正怀抱着东方倾舞立在离青空子十余丈处,其眉头皱的更深了些。青空子并非立kè

发起攻击,而是盯着贤宇默不作声起来。

这时贤宇怀中的东方倾舞却飞身而下落在了地上,接着贤宇手一抬,一道金光便朝东方倾舞飞去。青空子与另三人见此都是一愣,不过片刻后几人却是看出了贤宇的意图。

只见贤宇发出的那道金光围着东方倾舞转了几圈之后却化为一个半圆金色光罩将东方倾舞罩在了其中。东方倾舞见此却丝毫没有抵抗,只是静静的立在原地,双目满含忧色的看着空中的贤宇。青空子见此却是冷笑一声对其余三人道:“你三个去将那女子擒住,我来对付这小子。一旦擒住那女子这小子定然束手就擒。不过想来也无需用那女子要挟什么,而小子恐怕过不了三炷香的功夫便会被我灭掉,哈哈哈……”其余三人闻言面上也露出阴笑来。

那小眼老道更是当即飞下了地面,他方才还在担忧自己无法将东方倾舞搂在怀中一亲芳泽,但此刻事情有了转机其自然色心大起。其甚至已在幻象与东方倾舞在床第之间亲热的的情景了。对于破开下方那金色光罩其心中是信心百倍。旁的不说只说这青甲的坚硬世间就已少有,更不要说其他的神通了,凭他们三人之力破开贤宇匆忙见布下的光罩可说是绰绰有余。

其余两人见此也随小眼老道飞身而下,三人一落到地上便呈三角之势将东方倾舞围在中央。其余那数百名道昌宗弟子见此想要近身来相助,却被那小眼老道给打发了开去。看那架势显然是对自己攻破东方倾舞身外的金色光罩信心十足,贤宇见此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其虽说对皇道之气凝成的光罩信心也是不小,但这四人身上的青色战甲着实有些诡异,况且三人合力之下能否破了金色光罩也无从可知。贤宇在心中思索着,可青空子却不愿和其接着耗下去。只听其不屑的道:“你是救不了那女子了,还是先顾好你自家再说吧。”

说话间其身上青光再起,贤宇正想仔细看时诡异的一幕却呈现在其的眼前。只见青空子的身子突然消散了开来,化为了成千上万如萤火一般的青色光点飘飞在虚空之中。贤宇见此心中一跳,可还没等他有任何动作那千万颗青色光点却又有了变化。

那些光点竟朝一处凝聚起来,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凝聚成了一张人脸。这人脸正是青空子的面容,只是此刻这张脸却比真脸大上十倍不止。那张大脸将贤宇贤宇脸上的惊骇之色尽数看在了眼中,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更满是不屑之意,嘴上对贤宇道:“若是你此刻肯罢手的话贫道便给你留个全尸,若是不然尔便四五全尸!”说到最后其话语中满是狠辣之意。

贤宇面色却在此时平静了下来,惊愕之色消失不见冷冷的看着那张巨大脸孔道:“你这畜生还真啰嗦,有何手段尽管使出便是,道爷接着。”说着其手上红光一闪,一把通体赤红的赤剑被其握在了手中。那赤剑之上发出数寸长短的红芒,看起来很是耀眼夺目。

见贤宇手中多出一把赤剑那青色大脸也不惊讶,修行之人谁还能没个法器,而这法剑更是其中最为常用之物,其只当那赤剑是平常法剑罢了。贤宇贤宇话语中没有丝毫妥协之意青空子也就不再多言。那张大脸猛然一哄而散,众多青色光点再次凌乱的飘飞在虚空之中。

只是那些光点凌乱没多久就再次往一处凝聚成形,此处凝聚而成的却是一把长约数丈的青色大刀,刀上寒芒闪动刀身犹如实体一般。贤宇见此却没再表露出讶之色,既然这些青色光点连人脸都能汇聚,汇聚成一把大刀也没什么稀奇的。贤宇正思量之际那由成千上万颗青色光点汇聚而成的大刀却朝着贤宇猛然冲去,其所过之处虚空都发出了兹兹之声。

贤宇将手上赤剑抛到空中,手上法印紧接着一个个的打出。那赤剑随着贤宇手上法印变化居然也有了变化。只见赤剑之上红芒猛的闪了几闪,而后便迎风狂涨了起来。没多少功夫赤剑就化为了与青色大刀不相上下的存zài

,其实的红芒更是耀眼了几分。

此时那青色大刀离贤宇已不足五丈,赤剑也在此时猛的冲了上去迎向了那青色大刀。虚空中却传来了青空子的阴笑之时,只听其道:“一把平常法剑也敢拿出来对阵我这青假之威?真是不自量力。”就在其话音方落,青色大刀与红色巨剑终于撞在了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以刀剑为心朝外扩散开来,凡其所过之处虚空必发出一阵难以入耳的响声。

贤宇见此身形轻轻一晃人便消失了原地,等到波纹完全扩散开去其身影却又出现了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分毫一般。只是其看到前方的情形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赤剑居然被一层绿色荧光包裹住,只能在原地发出嗡嗡的剑鸣之声却无法动弹分毫。

第三百二十九章 真怒

贤宇满脸愕然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情景,一时间竟呆在了原地.那赤剑自从其莫名奇妙的拿到手中至今凡是对敌几乎无往不利,攻无不破,此刻却被那诡异的青色颗粒困住了。就在贤宇愣神之时青空子的话语声却再次响起:“哈哈哈……没人能破的了青甲之威。你那赤剑被青甲所化颗粒包裹,过不了一时三刻便会灵性大失化为一堆废铁了。”

贤宇闻言身子猛的一震,赤剑如今与他可谓是紧密相连,若是赤剑被毁他多少都会受些牵连的。但当其见到赤剑虽被困在青色颗粒之中却还在不停的抖动发出嗡嗡的剑鸣声之时,神色却恢复如常。只见其手上法印再起,一道道红芒朝着赤剑达了过去。

最初几次贤宇发出的红芒全数被那外层的青色颗粒阻拦了开来,可贤宇仍然不厌其烦的做着相同的动作。如此这般反复十多次终于又一道红芒被打入了青色颗粒之内,不见了踪影。红芒没入青色颗粒之内没多少工夫赤剑的嗡鸣声便比方才大了三分,抖动也越发的激烈。

贤宇见此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他并未停手而是继xù

朝赤剑发出一道道红芒。如此贤宇每发出十几道红芒总会又一道被打入青色颗粒之内,贤宇知晓那却是没入了赤剑之内。当第六道红芒被打入青色颗粒之内时一道道红芒却从看似风雨不透的青色颗粒之内激射了出现。

贤宇见此心下大喜,更加疯狂的往赤剑之内注入红芒。当第七道红芒打入其内时,赤剑在一下剧烈的颤抖之后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嗡鸣之声。接着那最外层包裹赤剑的青色颗粒居然被赤剑发出的红色剑芒给包裹在了其中,片刻后那些青色颗粒便从赤剑上脱离开去,赤剑“嗖”的一声飞回了贤宇手中。贤宇看着手中的赤剑,脸上终于又出现了灿烂的笑容。

就在赤剑飞回贤宇手中的那一刻虚空中突然响起了青空子的暴怒之声:“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没什么物件能挣脱青甲的束缚!!你那剑绝非平常法剑,究竟是何物?!!”

“在下法剑是何物你无需知晓,你只需知晓今日必定会死在我剑下便是了。”贤宇豪气的说道。虽说其修为不高,但身具皇道之气又有小玄子在侧,想来也不会太弱才是。若能灭了这道昌宗的败类自然再好不过,但若不能大不了逃遁便是。自他贤宇身怀,小玄子的飞行之速又是如此的匪夷所思,要想逃离此处可说是易如反掌之事。

青空子听了贤宇的话却是一阵冷笑,而后不屑的道:“莫要以为你破了贫道首次进攻就有什么了不起,方才那一击不过是青甲最粗浅的攻击罢了,下面才是真zhèng

取你性命的一击!”

青空子话音方落只见那些青色颗粒再次起了变化,其再次往一处汇聚,没多少功夫却汇聚成了一张巨大的道符。这道符犹如实质散发出绿莹莹的光芒,看起来很是诡异。

贤宇见到此道符后却是脸色变了数变,最终其阴着脸开口道:“亡魂符?这道符早在万年前便无人可炼制成型,你如今凭空弄出这么一道来却是何意?”说完这些贤宇的脸色不由的又阴沉了几分。这亡魂符他岂会不知,此乃修行界最为卑鄙的道符,也极为毒辣。

万年前这亡魂符还存于世上,据说其是蛮荒时期的邪道中流传下来的一种狠辣道符。此道符若是用在什么人身上,那这人顷刻间便会变成死人。只因只是片刻功夫人的三魂七魄便会被灭掉,人也就自然没有活的可能了。此道符虽说极为难以炼制,但还是有不少的邪道中人对此情有独钟。据说在此道符刚出世的千年内,邪道甚至将其当做了对付敌对之人的重yào

手段。但万年前或许是因这亡魂符太过逆天,突然无法炼制成功,从此之后其便不再为人所重视,以至于到了今日再也没什么人炼制此中符咒了。但今日贤宇却突然见到,怎不让其心中惊疑。况且面前的这道亡魂符并非用他物制成,而是凭空由那诡异的青色颗粒汇聚而成,这便更加的诡异了。青空子听了贤宇的话却嘿嘿嘿的一阵阴笑道:“你也是个将死之人了,也罢贫道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亡魂符之所以会无法制其实许多人都知晓,那便是其太过逆天,为此界所不容。但贫道这青甲却不受这一界天地法则约束,凝聚成亡魂符自然也是有用的了。好了,如此你便可安心上路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青空子的狂笑声中那青色的亡魂符飞快的朝贤宇冲了过去,贤宇身形却是一闪之后不见了踪影。

方才听了青空子之言他心中便是一跳,若真如其所言他自然是不敢硬接这道亡符的。贤宇在离方才所立之处数十丈远地方显出了身形,其刚想松一口气那亡魂符却从其左侧冒了出来依然快速的朝其冲来。贤宇见此心中猛然一惊,这亡魂符怎地也如此之快,而且似乎还能知晓他移动到何处。心中如此想着,贤宇的身形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一连移动了数十次身形贤宇终于认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由青色颗粒汇聚而成的亡魂符确是有快速移动之能,甚至也能感应到其现身之处。即便是贤宇连续移动身形,那亡魂符也依然能准确无误的最终到其位置,前后相差不知片刻。意识到此点的贤宇面色有些苍白,看来他是无路可逃了。此时虚空中又响起了青空子的话语声:“小子,没用的。即便你身形再快也是无济于事。这亡魂符咒并非平常的亡魂符,无论你怎样变换身形也是无法摆脱的。

贤宇此刻根本没功夫与青空子说话,他心中已有了主意。既然无法摆脱就试试看能否将其击毁,只有如此他才能平安度过此劫。想到此处贤宇不再迟疑,其浑身突然金光大起,转身面对身后紧追不舍的亡魂符。那亡魂符去势不减的朝贤宇冲来,眼看就要冲到贤宇身上。

突然,包着贤宇的金光之中一连出现七道符咒。这些符咒个个金光闪闪,看起来很是庄严夺目。若是仔细看去甚至能看到其上隐隐有龙气在流动,如此使得道符更加的神奇。

就在那亡魂符将要碰到贤宇身子的前一刻却被一道金符挡了下来,只是那金符支撑了片刻后便化为了虚无。但紧接着剩余的六道符却将亡魂符围在了中央,金符快速的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小的金色旋风将亡魂符挡在了其内。贤宇见此不再迟疑,身上九道龙形之气若隐若现。其身子微微一动,其中一道龙气发出一声高昂的龙吟后便朝那金色的小旋风冲去。

那龙气转眼间飞到了金色小旋风之上,就在此刻金色小旋风之内的亡魂符也朝上冲来。那金色龙气见此再次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而后便迎着那青色的亡魂符冲了上去。一股更加耀目的金光从金色小旋风中爆fā

而出,瞬间又黯淡了下去,周围再次恢复了寂静。

贤宇定眼看去,却见方才金色小旋风处空空如也,无论是金色龙气还是那亡魂符君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躲过一劫了。虚空中没有悬念的再次响起青空子那更加暴怒的话语声:“你居然破了亡魂符?这不可能?!!!”

贤宇听此话却冷冷的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如你所见那亡魂符被破了。还有何招数便使出来吧,今日我倒也看看你们这些畜生究竟还能猖狂到何时?”贤宇说着脸上杀意更浓了几分。灭了亡魂符后其心中更有了些底细,今日若是能灭了这四人他定会尽lì

而为。

那虚空中的青空子却并未回应贤宇之言,过了良久之后其却再次发出了一阵阴沉之极的笑声:“嘿嘿嘿……贫道是还有些招数,但现下恐怕不需yào

再用什么招数对付你了吧。”

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心中猛的一紧,快速回头朝下方看去。却见原本在金色光罩内的东方倾舞此刻正与小眼老道三人拼斗在一起,而且看起来还隐隐落了下风。贤宇见此刚想冲下去解救,却见眼前绿光一闪,无数的青色小针朝着其如暴雨般的激射而来。

贤宇见此眉头微皱,身形一闪想要躲过这些青色小针的攻击。但这些小针却如跗骨之蛆一般紧随其后,如方才那亡魂符一般。贤宇一时间居然无法摆脱此物,更无暇抽身去解救东方倾舞的危机。就在贤宇与这些小针斗在一起之时,下方却传来了青空子的一阵狂笑。那些青色小针也随即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猛的朝下方定眼看去。这一看之下,其面色大变。

东方倾舞此刻已被那三人制住,那青空子也不知何时现身在了下方,满脸得yì

之色的看着贤宇。见贤宇望来,青空子嘿嘿一笑道:“小友,你我可好好谈谈了吧?我观小友是个重情义之人,想必应不会不问这美人儿的死活吧?”说着其还在东方倾舞身上打量了一遍。

东方倾舞却是抬首望着空中的贤宇,脸上满是淡然之色,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贤宇面色便了数变之后嘴角却是泛起一丝笑容,渐渐的这丝笑容越发的灿烂了。最终贤宇哈哈哈的大笑出声,这笑声是如此的豪放。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笑声豪放之中却有着浓浓的肃杀之意。其余几人见此面上都显出不解之色,东方倾舞却是知晓其中缘由,贤宇如此发笑那便是动了真怒。

第三百三十章 当死

虽说青空子四人此刻将东方倾舞扣在手中,算是牢牢的打在了贤宇的软肋之上.当当几人听到贤宇那狂放的笑声之时还是人不知打了个寒颤,只因贤宇那笑声中的冰寒之意太过浓烈了些。但青空子怎么说也算是个沉稳之人,心中一阵思量后便安定了下来。在他看来此刻对方的道侣在己方手中,对方即便有再大的神通也于事无补,必定会束手就擒。

那小眼老道一脸不屑的看了贤宇一阵道:“小杂种,如今你的女人在我等兄弟手中,识相的话快些将身上宝物交出,并将玄然宫心法一并拿来。若是如此的话我等不仅会给你留下一副完整皮囊,还会好好善待你这位貌美如仙的小娘子。贫道更是会每日让其欲仙欲死,嘿嘿嘿……”小眼老道说到最后一句脸上神色猥琐之极,看起来极为让人厌恶。

半空中贤宇闻言笑声嘎然而止,其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对身下几人道:“若是你几人肯放了她本道爷说不准还能给尔等留一丝再入轮回的机会。若是不肯,那尔等便会永世不得超生!”贤宇此刻的话语很是平静,脸色无悲无喜,看几人的目光就像是看已死之人一般。

青空子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大笑了起来,贤宇之言在此刻的他听来不过是温言耸听罢了。只听其冷哼一声道:“小友,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说什么大话了。若想让你的道侣活命,最好照我四人说的去做。”青空子说到此处瞥了东方倾舞一眼才接着道:“当然,小友你若是不如此做的话这位姑娘也不会离开就有性命之忧。但贫道要告知小友的是我这三师弟对冒昧的女子一向情有独钟,我想他很是乐意在小友面前与这位仙女一般的姑娘在小友面前上演一副活春宫,该不会小友对此也有兴趣吧?嘿嘿嘿……”说着,其脸上露出了一丝yin笑。

贤宇听了青空子之言神色依然很是平静,但眼中却生出了强烈的杀意。突然,其周围的虚空剧烈波动了起来,并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细小雷电,发出了兹兹之声。那声音就好似虚空无法忍受巨大的威压而发出,听起来很是刺耳。青空子几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几分骇然之色。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几人再做他想,只得将东方倾舞抓的更牢了些。

片刻工夫贤宇身上冒出了一层青气,这青气犹如青色火苗一般在贤宇周身燃烧着,显出了一道道数寸来高的火舌,声势看起来极为可怖。贤宇再次淡淡的开口对下方青空子几人道:“尔等不是想要玄然宫道法吗?既然如此,那本道爷就成全了尔等!”说着,贤宇手上法印骤起。其双臂快速张开,而后又快速合上,看起来极为简洁却有有一股强dà

的威压。

在起法印连变之下一道青色的龙从其双手只见显现,此龙与皇道之气所化之金龙极为相似,除颜色之外便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此龙现身出来后在贤宇身前盘旋了一圈,贤宇两指一点下方几人,青龙便身子猛的一顿,而后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下方青空子几人激射而去。

青空子几人见此先是一愣,但也没太过在意。在几人看来贤宇只不过是用真力化形出了一道青龙而已,虽说形态有些可怖却不见得有多大的威力。如此想着,几人各自单手一扬,青色光幕出现在四人身前,将四人护的密不透风起来,看上去牢固的模样。

此刻那小眼老道就在东方倾舞身后,其一双大胖手紧紧的爪在东方倾舞的肩头,好似生怕东方倾舞走脱一般。而贤宇发出的那道青色龙却是正对东方倾舞而来,青空子几人见此都是一阵愕然。青空子甚至以为贤宇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想先灭了东方倾舞让他几人失去筹码。而现下看来那道青色龙气也确是冲东方倾舞而去,像真的要将东方倾舞灭杀。

东方倾舞在小眼老道布下的青色光幕内自然看的清楚,但其绝美的脸上却一丝惊恐之意都没有,反而嘴角泛起了一丝绝美的笑容。那小眼老道见青色龙气快速冲向东方倾舞心中大急,其心下便想有所动作。但其心中刚升起此念头,那原本正对着东方倾舞的青色龙气却方位一偏,竟朝着其飞射而来。小眼老道见此心中大骇,不过其来不及多想,手中金光一闪,那催命金铃便被其握在了手中。金铃一显出后便在小眼老道布下的青色光幕之内又布下了一层淡金色光幕,自行护住。可贤宇所幻化出的青龙却并未因此停顿,其速更快了三分。

青龙与最外层的青色光幕相撞,在青空子几人惊愕的目光中轻易的穿了过去。就在这片刻工夫,小眼老道的护身金光又涨了三分。虽说如此,但依然无法阻挡青龙的去势。青龙在碰到金色光幕之时也只是微微一顿,而后便穿了过去。在小眼老道惊愕的目光中洞穿了其眉心,青空子等人见到刺目心中寒气直冒,心中隐隐生出了一股退意。就在剩下三人思量之时,那小眼老道的身子却慢慢朝后倒去,在其身子落地的前一刻却溃散了开去。

眼看着小眼老道的身子一点点的溃散,化作与方才青甲所形成颗粒差不多少的光点,青空子心中更是一沉。真像贤宇所说的那般,被其击中的之人最终连个全尸都未能留下。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其目瞪口呆,只见被禁锢住的东方倾舞身子却缓缓升空。当几人回过神来想要阻拦之时东方倾舞对方去势猛然加快,瞬间便飞身到了贤宇身旁。

贤宇在东方倾舞娇躯上点了几下,其便能动了。贤宇见此满脸歉意的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东方倾舞用一只玉手捂住了嘴。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莫说什么对不住之类的言语,你是我夫君,夫君没有对不住自己的内人只说。眼下还是快清理一下几人,想必你也雷了。”东方倾舞说着脚下白光一闪,一把白色的法剑便出现在其脚下。贤宇见此微微一笑便撤去了拖住东方倾舞的青光,而后转过头朝青空子三人看去,当其转过头的那一刹那目光再度冰冷。

青空子见此嘴角抽动了两下,而后眼珠一转干笑了两声道:“小友,今日之事算在下糊涂,自不量力。小友若是想离去的话那请自便,在下与两位师弟绝不阻拦。”眼下不到一个时辰己方就已折损了两人,实力已大减,若再与贤宇相斗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青空子是如此老奸巨猾怎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故此才做出一副服软的姿态来。

贤宇听罢却笑了起来道:“若是方才你说这话本道爷或许会考lǜ

一番,虽说不一定有用,但几分的可能还是有的。可尔等方才却对我家娘子口吐污言秽语,实在不可饶恕。如此只好委屈三位到地府去陪陪你们那已死了的师兄弟,如此才是顺应天道。”

青空子闻言却是面色一沉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三人便与阁下决一死战!”说着其周身再次被青芒包裹,片刻后那件青甲再次出现在其身上,只是光芒似乎比先前黯淡了几分。

贤宇见此思索了一阵便释然了,想必是因方才与自己斗法的缘故,那青甲也损耗了不少法力,如今已不如方才了。他刚想有所动作,却见下方的三人先动了起来。三人并未向贤宇进攻,而是退到了后方那些弟子身旁。三人二话不说的各自随意抓了一个弟子,而后手上便生出一层青光。而那三个被青空子三人抓在手中的弟子却脸色变的苍白,显得没有了生气。

贤宇见此微微皱起了眉头,虽说他不知三人用的是什么手段,但绝对并非什么正大光明行径。他正如此想着这时,青空子三人却是身形一闪又各自抓了一个弟子在手中。当贤宇定眼看去之时,却见已有十多个道昌宗弟子面如死灰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气。

贤宇见此心中一跳急忙在人群中寻青空子三人的身影,却见三道青影在剩下二百多个道昌宗弟子中快速穿梭着。算是青影所过之处变会道兄数十个道昌宗弟子,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没了生气,成了一具具的死尸。贤宇见此虽说心下愕然,但也并未出手阻止。

无论青空子三人意欲何为,杀了多少道昌宗弟子,这都与贤宇无关。在贤宇看来那些道昌宗弟子原本就是一些该死之人。即便他们没有做些肮脏之事,多半也是帮凶,平日里定然帮青空子三人做个许多善后之事,说起来也算是助纣为虐了,死不足惜。

在贤宇冷眼旁观之下,所有的道昌宗弟子尽数没了生气。这些人中自然又想逃的,但每每都是没逃多远便被青空子三人擒住,最终还是身死的下场。而此刻的青空子三人也有了变化,只见三人的战甲已消失不见。虽说如此,三人还是浑身的青色,只因其身子成了青色。

此刻的三人浑身光华之极,若不是浑身青色三人看起来应是赤身**才对。只不过此刻浑身青色,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不妥。贤宇仔细看了一阵三人的头部,三人的头部此刻似乎已没了发丝,成了光头模样,就连双目也发出了青色的光芒,看起来极为妖异。

贤宇见此眉头微皱了皱,沉吟了片刻后其冷声道:“尔等居然灭了所有门人弟子,还真是与禽兽无异,如此之人论罪当死!”

第三百三十一章 安居

下方三人听了贤宇的话却一同狂笑了起来,最当中那个青空子所化青人开口道:“小子,如今我师兄弟三人已是人甲合一,方才又吸取了如此多弟子的功力,凭你一人之力要想灭掉我三人,那简直是痴心妄想.”说着三天一同腾空而起,瞬间便飞到了贤宇两人的对面,遁速之快让人咋舌,只听青空子再次开口道:“若是你肯自裁,我等还能给你个全尸。”青空子的话语声有些嘶哑,与方才简直是天壤之别,现下的三人简直就是个怪物。

贤宇听了青空子之言却是冷笑了笑道:“好大的口气,就凭尔等化作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便想灭了道爷。方才你等为人之时道爷都并未退却,如今还会怕了你们这些非人的鬼吗?”贤宇这话里满是讥讽之意,分明是不把三人当人看了,而是当做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看待。三人如今的模样也确是有些不像是人,除了面容依稀可辨认外其余的与人相差太大。

三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是火冒三丈,当中的青空子最先出手了。只见其将嘴张了开来,看起来如此随意的动作片刻后却让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心下愕然不已。只见那青空子嘴不到片刻却已长大到如他头颅般大小,其面上双目耳鼻之属于却不见了踪影。即便如此那张大口仍未停止长大,直到其整个身子都尽数不见了踪影之时,那张大口的涨势才停了下来。

就在贤宇惊疑之时虚空中却传来了青空子的话语声:“小子,用不了多久你便要成了贫道的腹中之物了,哈哈哈哈……受死吧!!”其话音方才落下贤宇便感到一股强dà

的吸力将自往那张大口中吸去,其力道之大居然无比惊人,贤宇的身子竟慢慢的朝大嘴而去。

东方倾舞也是如此,但其看起来比贤宇受的吸力要小上许多,想必已妖化的青空子是要先灭掉贤宇。贤宇此刻被强dà

吸力吸着没法子出手,但东方倾舞却能。只见东方倾舞手上法印打出,片刻后一道青色道符便幻化成型,急速的朝那张大口激射而去。青色道符在离大口数十丈之外处却突然加速,东方倾舞见此秀眉却微微皱了起来。

片刻后那青色道符却被大口吸入了进去,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见了踪影。下一刻虚空中又响起了青空子有些沙哑的话语声:“美人儿,贫道现下是无物不吞,你根本伤不了我分毫的。等着,莫要心急。贫道灭了你的情郎便轮到你了,放心贫道会对你温柔些的。”其此话说完东方倾舞却觉得身上那股吸力不见了踪影,而贤宇却依然一点点的朝大嘴靠近着。

东方倾舞思索了一阵后衣袖中猛然窜出一条白绫,白绫直冲贤宇而去,片刻后便缠住了贤宇的身子。而后白绫之上青光大放,贤宇原本朝大嘴靠近的身子却停了下来。

贤宇吃力的朝东方倾舞看去,只见东方倾舞此刻额上已出了一层细汗,脸色也有些发白,显然是在拼命拉扯。贤宇见此心中大急,但片刻后其便冷静了下来。他双臂艰难的抬起,双手艰难的伸出双手,其额上豆大的汗珠已不知出了多少,因太过用力的缘故青筋也高高突起。

东方倾舞见了贤宇的举动先是一愣,但良久之后其便看清了,贤宇分明是在打法印。她将更多的法力注入道白绫之上,为的只是给贤宇争取个一时三刻。在东方倾舞的辅助之下,贤宇终于打出了第二个法印。不过也就在此时,东方倾舞却又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吸力。她心下一跳,身子便也一点点的朝前移动。两人之所以现下还未被吸入大口之中,全赖还有那么一些法力。若非用身上的法力与那股吸力相抗的话,恐怕两人早已到了青空子的腹中。

贤宇与东方倾舞的身子一前一后的朝大嘴而去,就在两人将要被大嘴吞入腹中之时,两人的身子却蓦然消失不见。青空子三人见此自然是一阵惊疑,但片刻后几人便见到百丈之外贤宇抱着东方倾舞正在大口的穿着粗气,眼看到手的猎物飞走青空子自然是恼怒之极。

贤宇却是在停留了片刻之后几个闪身落到了地面之上,在两人的后方便是小玄子那巨大的身躯。贤宇单手一挥,一道金光罩住了小玄子巨大的身躯,转瞬间其原本庞大的身躯便化为数寸大笑,并且飞入了贤宇的大袖之中,竟是被贤宇收了起来。

若说贤宇借助小玄子的法力对付这三人定然不会如此吃力,但他并不想如此。小玄子是有些神通,但他觉得若是事事都借助小玄子的神通,他那在修行之路上怕是难有什么建树了。若想在修行之路上走的长远就需yào

强dà

自身,而非借助外物。这一点贤宇早就想的很是清楚,故而每每遇到对手其轻易不会将小玄子放出,眼下虽说有些棘手但也还没到生死一线的地步。若真到了那时,贤宇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毕竟保住性命才能说其他。

贤宇再次一挥大袖,别院前那层金色光幕化开了一个丈许大小的口子,其对东方倾舞柔声道:“倾舞,你先进入别院中去吧。待我灭了这三个怪物,立kè

就来。”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道:“还是我施展引雷之术一举将这三人灭掉吧。”

贤宇闻言连忙摇了摇头道:“万万不可,你方才已与那色老道斗过法了,已耗费了些法力,方才又为了助我太过劳累。现下你听话乖乖进去歇着,我来对付他们便是。”

“夫君,这三人如今已非平常之人。你一人恐怕难以应付,还是让倾舞帮着对付吧。”东方倾舞听罢仍不肯进别院,还是一脸担忧的说道,贤宇是对此刻的青空子三人颇为忌惮。

贤宇闻言温柔一笑道:“放心,即便是我不成还有小玄子呢,你听话,先进别院去。”

听了贤宇此言东方倾舞也只好乖乖进入了别院之中,而后那丈许宽的口子便弥合了起来。贤宇并未因此停手,其又一连在别院之外布下了六层光幕,并放出了两道皇道龙气在其上。定眼看去,别院之内的景物依然可看的清楚,那金色光幕之上有两条金龙在游走着。

贤宇见此长吐了一口气,如此想来这别院算是安稳了。他猛的转身朝身后看去,青空子三人也在此时飞身而下。青空子此刻的那张大嘴已消失不见,面容已恢复了过来。

只听青空子一声怪笑之后开口道:“没用的,现下即便你护的再怎么仔细也是白费工夫。待到你死了之后我师兄弟三人便可轻易的破除你设下的禁制,里面那些人也就随意任我师兄弟三人摆布了。哈哈哈哈……”说着青空子猖狂的大笑起来,显然是没将贤宇放在心上。

另两个青人其中一个开口道:“大师兄,如今三师兄身死,那仙子就由大师兄享用吧。这小子让我三人损失了那么多弟子,我三人便好好招待他那些朋友一番。”

青空子闻言轻蔑的看了贤宇一眼道:“五师弟此言有理,为兄一定不会让师弟的主意落空。我也是看上了那女子,只是老三喜欢没心思与他争夺,现下老三已陨落,做师兄的我自然不能让这么一个大美人受委屈啊。”说着他顿了顿,又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接着开口道:“不如待会贫道留你一口气,让你看看贫道是怎样疼惜你那如仙的道侣。”

贤宇听了此话却并未动怒,此刻其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一脸的平静。就好似青空子所言之事与他无关一般,淡漠之极。青空子三人见此也是一愣,此时贤宇却开口了:“尔等说够了没有?若是说够了本道爷便送尔等上路。”说罢其身上猛然爆fā

出一层金芒,将贤宇的身子包裹在了其内。一时间三人无法清楚见到金光之内的贤宇,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而已。

青空子三人之模糊的见到金光中的贤宇盘膝而坐,身子慢慢的腾空而起,没多久便升到了几人上空,呈居高临下之势。三人回过神来刚想有所动作,让其咋舌的一幕却出现了。只见从包裹贤宇的金光之中飞出了七条金龙,七条金龙飞出之后便在贤宇身前盘飞起来。

金龙的现身只不过是个开头而已,片刻之后无数条金龙从金光之中涌出。不消片刻工夫贤宇身前就已有不知多少金龙盘飞着,气势惊人之极。下方的三人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没了动作。这时贤宇却开口道:“万龙诛邪……!”随着贤宇如黄钟大吕般的话语落下,无数条金龙朝着下方呆若木鸡的三人冲了过去,此刻三人才回过神来想要逃遁。可惜三人的身形还是迟了一些,无数条金龙转瞬及至,将三人的身影淹没在了一片金光之中……

翌日,道昌宗大门上的牌匾被一个身形魁梧的巨汉一把扯了下来,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而后巨汉从梯子上下来掂起了另一块牌匾挂了上去,只见那牌匾之上写着三个硕大的金字:逍遥宫。下方几个美艳的女子见此连连拍手叫好,一阵的欢喜。

片刻后从大门内走出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青年,此青年走出大门下了台阶,而后抬头望了望上方的新牌匾伸了个懒腰道:“日后我等还是不过流Lang的日子,便在此处安居吧。”此青年不是旁人,正是一脸懒散之意的贤宇。

第三百三十三章 收徒

贤宇正在伙房预备生火造饭,眼前的一切他可说是熟悉之极.在玄然宫这一年多的光景玄仁峰伙房中的那些厨具他闭上眼都能寻到自己想要的。要说如今这道昌宗内的伙房与玄仁峰的伙房相比还要大了不少,里面甚至还有一些活鸡活鸭之类的,与尘世中的大酒楼相比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到此处贤宇忍不住的苦笑摇头:“心说那几个妖道倒是挺会享shòu

的。”

大致观看了一番贤宇便找来围裙想要开工,其围裙刚围到一半,身后却有一双玉手替其将结打好。贤宇并未回头,只需yào

闻一闻飘入鼻中的幽香便能知晓来人是东方倾舞。其柔声道:“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去帮其他人照顾那些孩子洗漱吧。”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从后方抱住了贤宇柔声道:“孩子们自然有诗雨几人照顾,我还是留下帮着夫君你打打下手吧。”此刻的东方倾舞就如一位居家的妻子一般温顺可人。

贤宇闻言却是一愣,而后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东方倾舞见贤宇发笑忍不住给了其一记粉拳道娇嗔道:“怎地?夫君难不成不信妾身能做成一餐饭?”贤宇闻言吓了一跳,即使其心中就是这般想的也不能这般说,男子有时就是要心口不一,否则将大难临头。

贤宇转过身去苦着脸对东方倾舞道:“为夫自然知晓倾舞能干的很,但这下厨个粗活。倾舞你这般仙子人物,为夫舍不得让你劳累啊。听话,出去做些旁的事吧。”贤宇样子虽说有些滑稽,但话却是真心。他确是舍不得东方倾舞做这些凡尘女子才做的活儿。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秀眉微皱的道:“什么仙子般的人物,我既钟情于你他日必定是你逍遥家的人。若是有朝一**做了凡尘帝皇,那我还不是一样要到凡尘中去?既然如此就要早早学着做一些凡尘女子会做的事儿,若是不然将来何处做的不好公公岂不要生气?”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心中一阵腹诽,他着实没想到东方倾舞居然还能顾及到逍遥廉洁。不过随后其心中便是一阵感动,如此正显得东方倾舞对其痴心一片。话说到此处他也不忍心再驳东方倾舞的心意,想了想便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做些简单之事吧,记得小心一些,莫要烫伤了手什么的,若是那样为夫可是会心疼的啊。”说罢贤宇又是一阵发笑。

东方倾舞白了其一眼便也拿了一条围裙,贤宇见此连忙乖乖的帮其系好了围裙。而后贤宇便麻利的做起了晚饭。其再没上玄然宫前便是个造饭的行家,能将极为简单的食材烹饪成美味佳肴。如今食材这般齐全,做起来自然更加的轻松。东方倾舞在一旁看的直咋舌,美目中更是时不时的流露出浓浓的爱意,似乎因贤宇的厨艺对贤宇的爱又加赠了几分。

当贤宇一口气做好六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时,东方倾舞却开口问道:“若是用上法力岂不是更容易一些吗?为何非要亲自动手做呢?”问罢此话其便歪着脑袋等贤宇回应。

贤宇定眼看去见了东方倾舞此刻让人怜爱的模样竟一时呆在了那里不发一语,东方倾舞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掩着娇唇笑了起来。见贤宇还是没什么动作其只好提高了些声音道:“夫君,我在问你话呢!”其话里夹杂了一些法力,一下便将其心神唤了回来。

贤宇干笑着挠了挠对东方倾舞道:“这饭菜原本就是凡人的吃食,我修行界中吃饭菜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用法力造饭,那造出来的饭定然不怎么好吃啊。”

“却是为何?”东方倾舞闻言好奇的追问道,如学堂中孩童一般盯着贤宇。

贤宇见此心神又是一荡,不过很快就定住了心神道:“法力虽说威力巨大,但用在造饭之事上却是大材小用了些。法力即便是无所不能。但却难以如人手一般感知饭菜烧到了何种地步,更加无法控zhì

作料的多少,做出的饭空有其形,却不见得有什么味道,甚至还会难以下咽。”说话间一道糖醋鲤鱼又被贤宇烧了出来,看上去极为美味的样子。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的话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后其眼珠一转笑着道:“造饭之时不可用法力,但传菜之时呢,应可用法力了吧?”说着其还调皮的对贤宇眨了眨眼。

贤宇闻言却是嘿嘿一笑道:“夫人之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若是用法力传菜即便是百道千道才也可一人传了,不用动用如此多的人手。”听了贤宇之言东方倾舞眼中一亮。

“既然如此待会就由我来传菜吧,夫君就可歇息歇息了。”说着,其还用那洁白的衣袖给贤宇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端得一副贤妻模样,看的贤宇心中满是幸福之感。

足足两个时辰的功夫贤宇一人便烧出了八十多道美味出来,此对凡尘大厨来说自然很是惊人。但对贤宇这么一位修行之人来说却不算什么,虽说造饭不能用法力,但修行者的体内元超常人,这也是贤宇为何能一口气烧了八十多道美味的因由。

当东方倾舞将八十多道美味用一片青色霞光拖着分别放到八个圆桌上之时,那七八十个孩童自然是睁大双目好奇的看着东方倾舞的动作,有机灵些的甚至开口叫东方倾舞神仙姐姐了。相比之下南宫诗雨等几个女子则更是惊叹贤宇的厨艺高明,原本在她们想来贤宇一个男子就算会做些饭食多半也是普通货色,怎么也没想到贤宇会烧出如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来。

贤宇众人用饭之处自然并非原本的青天殿此刻的逍遥殿,而是道昌宗中原本就有的饭厅——味鲜宫。要说这味鲜宫可够大的,顶上原青天殿的一半之多,足足能容下数百人。

贤宇在主位处站下,打量了一些殿中众人道:“今日算是我逍遥宫在此处安家落户,也该好好庆祝一番。自然,也是为孩子们准bèi

的一餐饭,好好的大吃一番。好了,有些话吃晚饭再说,开席吧。”随着贤宇话音落下,八个大桌上的孩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贤宇见此面上露出一丝心酸的笑容,脑中又浮现出青空子五人的面容,又将几人在脑中灭了一回。

八个桌上都分别坐了一个大人,那些孩童倒是不用担心吃不饱。贤宇这一桌除了他与东方倾舞之外就剩下十个孩童了。贤宇自家没吃上几口饭菜,只顾着给孩子们夹菜了,而且还是转着圈的夹。东方倾舞也是如此,两人忙的不亦乐乎,面上满是笑容,可见都很喜欢孩子。

南宫诗雨几人自然将贤宇与东方倾舞的举动看在眼中,面上也皆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几人此刻不只是一人顾一桌的孩童,而是走动着看哪个孩子想吃什么菜就给其夹什么菜。几人聚到一起后卡加璇笑嘻嘻的道:“太子殿下如此喜欢孩子,将来膝下定然多子啊。”

“这像看看殿下与太子妃的孩子就叫是什么模样,想必定然是玉树凌风吧。”雪武也搀和进来道,看来其对贤宇颇有信心,觉得贤宇之子定然也是超凡脱俗。

一个时辰后孩童们都吃饱喝足了,贤宇看着数十张满足的小脸,心中也是欢喜无比。其站定身形高声对孩童们道:“孩子们,如今哥哥要与你们说件事,你们听了定然会很难过。但即便如此哥哥也不能对你们有什么隐瞒,那不是对你们好,而是害了你们。”贤宇说到此处脸色沉了下来,话音也变的有些颤抖了,但其并未停下,而是接着道:“你们的父母被妖人所害,如今已永远的离你们而去了。也就是说,你们皆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贤宇这话一说出口殿中的孩童们有的露出了茫然之色,有的则掉下了眼泪。毕竟其中有些孩童已是五六岁之龄,贤宇所说的话他们自然是能听懂的。而那些三四岁的孩童,却是一脸的茫然之色。贤宇对此倒是早有预料,他的话也多半是给那些能听懂的孩童说的。毕竟那些三四岁的孩童还不懂人事,大可直接收为弟子,等其长大自然也就会明白。

“害了你们爹娘的自然便是那些白胡子,不过如今那些人已被哥哥灭了,也算是为你们父母报了仇。如此你们心中也少了份牵挂,可安心活下去了。现下哥哥要问你们,你们可愿意拜在哥哥门下做我的弟子从此之后就留在这逍遥宫修习玄门道法?”

“学了道法之后是不是就能像神仙姐姐那样做有趣的事了?”坐在东方倾舞身旁的童儿眨了眨水灵的大眼脆生生的说道,贤宇见此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了童儿的话。

童儿见贤宇点头欢呼一声,而后从座椅上跑了下来,几步便到了贤宇的身旁。其抱住贤宇的腿道:“童儿愿意留在这里跟哥哥学道法,哥哥教我道法吧。”

贤宇闻言笑了笑,而后将童儿抱在怀中捏了捏其的小琼鼻道:“这个自然,不过童儿要叫我师父才行哦。”说罢贤宇便定眼看着童儿,脸上的笑意更和善了几分。

童儿想了一阵后便开口道:“好,童儿叫哥哥师父。师父,嘻嘻。”

贤宇听罢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在童儿脸上亲了一下后才道:“乖徒弟!”

第三百三十四章 奇地

逍遥山,此为贤宇替自己所安家的山脉取的名号.这山脉往日无论有名还是无名,自三月前起就叫逍遥山脉。贤宇将十数里的地界都定位逍遥宫所属,此恰巧为山脉之横度。

这一日天降初雪,贤宇独自一人立与逍遥宫外的一处凉亭之内。其负手而立远望天边。前方是一处白茫茫的天地,无论松柏或是土石,不管屋檐还是地面,尽数披上了雪的外衣。此情此景让贤宇不禁有些伤感,一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大雪天,爷爷永远长眠了。即使今时今日贤宇早已知晓那并非自己的亲爷爷,但他并不在意,无论血缘如何情才是真。

“一人在此做些什么?弟子们吵着要你这个师父造饭呢,难不成想开溜吗?”一阵悦耳的话语从贤宇身后传出,其也因此从愣神中缓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现下我还真是有些后悔当日烧的那餐饭食,看来那些小家伙是吃上瘾了。虽说如此还是不能把他们的口养的太刁才好,若是不然日后可有苦日子过了。要知dào

,如你夫君这般烧一手好菜的男子这世间可并不多见。若是小子门饿了便让夜月几人煮饭吧。”

东方倾舞缓步走入凉亭与贤宇并肩而立,其看了看贤宇那英俊的脸庞柔声道:“我等修行之人皆为凡人修liàn

而成,既是凡人自然也有至亲之人。我等修行之人最大的苦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至亲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无能为力,爷爷的死我知晓你至今无法忘怀。但夫君你要知dào

,我等修行之人比凡人的寿元悠长的多。无论因何缘故,终有一日亲人都会离去。若是夫君想在修行之路上走的更长远些,那便要学会如何将悲痛淡化,甚至忘却。”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了笑道:“我自然知晓,但你也知dào

我入道不过一年而已,道法高低暂且不论,但道心绝非坚韧。若想做到倾舞所说之境界,怕还要等上个一二百年的光景吧。”贤宇这话说的颇有些自嘲之意,他的境遇他的确奇特了些。

想想看,一个刚入道一年有余的毛头小子却数次与比自家修为高的人斗法,却偏偏不曾陨落,反而多次将对手灭掉。身怀正邪两道多门**,却好好的活在世间。如今更是灭了一派中人,占了他人山头自立了门户。这种种说与人听想必非亲眼所见之人都不会信。

东方倾舞见了贤宇脸上那有些自嘲的笑意也不禁笑了起来道:“我倒忘了,你才入道一年多而已。可话说回来,入道一年的修行之人如此这般的恐怕只有你一人了吧。”

贤宇听罢东方倾舞之言刚想说些什么,眉头却轻轻的皱了起来。其猛然回头朝自己身侧看去。可除了漫天的飞雪再也看不到他物,贤宇见此非但没有放下心来,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些。其双目也并未移开,却是将整个身子都面朝一个方位,死死的盯着不放。

东方倾舞见贤宇如此模样疑惑的问道:“怎地了?有何不妥之处吗?”说罢其也朝着贤宇所望之处看去,但同样什么都没看到。贤宇这时却将目光收了回来,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或许是我感应错了吧,方才突然感到一丝灵气出现。虽说只是瞬间工夫,但那灵气似乎很纯净……”其话刚一说出口却再次将身子转了过去,定然方才之处不放。

东方倾舞见此柔声道:“不如朝你所感之方位探上一探。”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两人身上护体之光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逍遥山脉南部,在整条山脉中算是较为平缓之地。比起逍遥宫所在之中段要平缓的多,但与平川而言也有千丈之高。两团霞光从北面飞射而来,片刻后便落在了地上。光华敛去,来人正是贤宇两人。

两人落身之处是一片树林,此刻除了松树外其余树种皆叶片全无,但只从这些树的密集就能看出盛夏之时此处是怎样一番光景。落下后贤宇仔细辨别了一番方位,两人又朝西面而去。没多久,两人停在了一处乱石堆之前,此刻看起来也稀松平常之际。

贤宇盯着那乱石堆看了许久才开口道:“那丝灵气应是从这乱石堆中发出的。”

东方倾舞闻言并未多言,而是莲步轻移的朝乱石堆走去。其在离乱石堆一丈处停下身形,而后洁白衣袖看似随意之际的一拂。诸多乱石一下四散飞溅开来,其一看前方景象却是一愣。后面不远处的贤宇自然将这一切清楚的看在眼中,一脸疑惑的走上前去。

在两人前方不足一丈处是一个丈许大小的坑,若只是个坑也就罢了。但贤宇用神识感应了一番后却发觉自己的神识根本无法探寻到坑的地步,并非此坑有什么禁制阻挡神识,而是贤宇的神识根本无法探寻到地步,如此执拗说此坑太深了些,贤宇的神识不够强。

“有些古怪,这坑怎会如此之深?你我修为虽说还浅薄的很,但若是平常坑动摇想探寻到底可谓是轻而易举之事,可这坑貌似无底一般。”东方倾舞围着坑转了一圈喃喃的道。

其话音方落两人的脸色却是同时一遍,一股精纯之极的灵气从坑洞之中冒出,让两人觉得浑身上下舒适异常。贤宇见此思索了一阵后对东方倾舞道:“你在此处等着,我下去看看其内究竟有些什么。”此洞中虽说有灵气,但贤宇绝不会让东方倾舞冒险下去一探。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顺从的点了点头道:“我要跟着你指定不肯,那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一个时辰之后你若是还未现身出洞,我便下去寻你。”东方倾舞的语气虽说很是淡然,但也很坚定。他将贤宇的性子摸的是清清楚楚,这才不愿多说些什么。

贤宇闻言答yīng

了一声便纵身而下,东方倾舞则就地盘膝而坐入定起来。这这漫天飞雪之中白衣飘飘的她就如一位雪中仙子,给这初雪之人增添了一抹动人心魄的美。

再说贤宇,飞身而下差不多已三炷香的工夫,但双脚却还未落到地上。他心中也不禁打起鼓来,心道:“难不成这洞真就无底?还是说这洞索性便是那通往地府的缺口?”后个想法一浮现在脑中却很快被贤宇掐灭了,若此处是通往地府的缺口那又怎地会有灵气冒出。地府从来都只有鬼气一说,上至十殿阎罗下至小小的鬼卒就没听过有什么灵气的。

既然已身处洞中贤宇也就不再多想些什么,干脆将心一横遁速又开了几分。如此这般一直下沉,其渐渐的感到了惊人的灵气滋润着自己的身子。虽说如此,但贤宇面上不见悲喜之色身子依然朝下沉去。如此这般居然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其双足才落到了地上。

贤宇心下一松,而后便朝四周看去。除了自己南面又一处宽约三丈的通道外,其余三面均是坚硬的石壁。如此贤宇倒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当下便朝着南面而去。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拐过一个弯,贤宇只觉面前豁然开朗,在其面前的是一处五彩缤纷的奇幻之处。

只见前面十丈之处生有各色奇异花朵,这些花朵贤宇大多都不曾见过,最要紧的是,这些花朵之上居然蕴含着不少的灵气。贤宇忍不住迈开了步子,片刻之后其便身处在了花丛之间。其只觉一股股的灵气自行往身上涌去,那滋味简直是奇妙无比,舒爽之极。

如此沉迷片刻之后,一阵淳淳的流水声将贤宇从舒爽中拉了回来。回过神的贤宇并未过多的留恋这些灵气盎然的花草,而是朝着流水声发出之处不紧不慢的走去。其是个心志坚毅之人,既然来此就是要探个究竟,如今还没有所发xiàn

其自然不会沉迷与此花草间了。

往前走了有百丈之距,贤宇终于寻到了水流声的来源。其被面前的一切惊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在贤宇面前的一处望不到边际的大湖,湖中甚至还有那么一座岛屿。不仅如此,其甚至隐隐可见岛屿之上修建有一处建筑,貌似还不是很少。

要说贤宇在这不知多深的地下能如此清楚的看清周围景物,倒也不是因修行之人双目清明的缘故。更多的则是这地下本身就泛着一层水青色的光亮,如此一来虽说此处没地上明亮,但若是想看清四周景物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莫要说贤宇,即便是平常之人来此也能看清。

贤宇最终却先是将目光落在了湖面之上,仔细一看之下其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湖面之上居然有丝丝的灵气在游动着,而且也并非那些花草灵气飘到湖上,而是灵气从湖水之中发出。如此推断,也可断定这一望无际的湖水本身就是灵气的另一处源头。

贤宇好容易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绪,再次将目光望向了远处那座岛屿。其踌躇了片刻之后决定前去看看,可身形刚刚飞到湖面之上却草下方沉去。贤宇见此心中一惊,也亏的其并非只有法力,还有些功夫。凭借身法的灵敏,其身子在半空中略微一扭便落到了地面之上。

其眉头微微皱起,半晌后才自语道:“难不成靠法力是无法到岛上去?不用法力不会是游过去,或是乘船而过?”想到此处贤宇面色有些古怪起来,心中却暗成此处为奇地。

第三百三十五章 奇地(下)

东方倾舞此刻正在洞口边踌躇不已,如今已还差一些时候便到一个时辰了.其正在思量是否要下洞去寻找贤宇。但其又怕她与贤宇万一遇到不测有些事无人善后,故而其又想是否该去知会南宫诗雨几人一声。如此这般踌躇不已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还是没拿定主意。

其望了望那深不见底的地洞正想要将心一横纵身而下之时,一道金光却从洞中飞出。东方倾舞见此大喜,当即快步朝金光落下之处跑去。金光散去,贤宇的身形显现了出来。东方倾舞一见贤宇无事,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贤宇微微一笑道:“让你忧心了,想怎样罚我啊?”东方倾舞闻言白了贤宇一眼却并未说些什么,而是朝身后的地洞望了一眼。

贤宇将此玩味一笑,而后便牵起了东方倾舞那如玉的纤手随意的坐了下来。其捋了捋思绪,便开口对东方倾舞道:“倾舞你决然想不到这下面居然别有一番天地……”如此贤宇将在地洞下面所见之物仔细的与东方倾舞说了一遍,如东方倾舞这般镇定之人听到后来也忍不住长大了小嘴。如此奇异之事换做何人想必都会吃惊非常,东方倾舞自然也不例外。

东方倾舞想了想问贤宇道:“既然如此你预备怎样?”

贤宇嘿嘿一笑道:“既然此处乃我逍遥山属地,那下方也该由我逍遥山掌管了。如此一个好去处,若是视而不见岂不是傻瓜所为吗?”在下方之时他便已打定了注意要如此做。

东方倾舞闻言白了贤宇一眼道:“如此说来倒也在理,那你打算何时上岛一观?”

贤宇想了想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今日就到那岛上一探究竟吧。”其顿了顿接着道:“你我先行回去让雪武造两只木筏,既然无法用法力飞过去,那就只好用凡尘法子了。”

听了贤宇之言东方倾舞自然是无什么异议,当即点头答yīng

了下来,两人用巨石将洞口封上后便快速返回了逍遥宫。与南宫诗雨等人说了地下之事后众人自然又是一阵惊叹。雪武自然按贤宇的吩咐花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工夫造出了两只巨大的木筏来,除了卡加璇与夜月留守逍遥宫外其余之人打算一起下地洞看个究竟,待到夜晚便会有所动作。

月上正空之时一道金光从逍遥宫方位飞射而出,朝着今日贤宇两人所去之处飞去。此次因知晓了地点自然比日间快了许多,没多少工夫便到了地方。将那巨石打散之后,贤宇再次化作金光将雪武等人包裹在其中。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几人便到了洞底。所有一切连贯之际,只因贤宇心中太过好奇,自然不愿多耽误哪怕半刻工夫。

当众人见到那满地的花草与大湖时自然是一个个满脸的惊讶之色,东方倾舞也是连连称奇道:“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地方,端得是奇异之极啊,也不知是何人在此处造出了如此地方?”凭着那岛上的宫殿几人便知此处绝非天然而成,绝对是有人特意所为。

雪武想了想后对几人道:“地下有房屋之处不是阎罗殿吗?此处怎么看也不像是阎罗殿啊?”南宫诗雨几人听了雪武之言都对其翻起了白眼,此处灵气盎然即便不是修行之人也能清楚的感应的到,如此地方居然被雪武说成是阎罗殿,实在是大煞风景。

“好了,此处的确奇异之极,若是无主之地自然也是我逍遥宫的地方了,今后有仔细看的机会。我等还是到岛上看看吧,那里才是正经去处。”说着贤宇便朝湖边走去。

众人闻言自然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到了湖边后只见贤宇手上青光一闪,两个巨大的木筏便出现在了湖面之上。对此众人早就不觉得稀奇了,他们早就知晓贤宇与东方倾舞的手上都各自戴了一枚储物戒,能将许多物件放入其中,很是方便。对此,几人可是羡慕的很。

事已至此几人自然毫不犹豫的上了木筏,东方倾舞与贤宇各自盛乘了个木筏,如此也较为稳妥些。此处虽说神奇的很,但毕竟也是个陌生去处,凡事还要小心些才好。一切都如贤宇所料,木筏平稳的在湖面上漂着。又是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几人便到了小岛的边缘。

几人并未立kè

上岛,而是在周围仔细的搜寻了一番,确保没什么禁制才安心上了岛去。岛上的灵气似乎更为充足,奇花异草也更多了些,看的众人又是一阵沉醉,南宫诗雨等几个女子更是一阵的欢喜,纷纷摘下了几多花个彼此戴上,就连东方倾舞也没能免俗。虽说其是修行之人,但其同样是个女子,既然是女子自然就会喜欢写花草之物。

如此这般既然一路轻松的便到了那群房屋之前,一看之下几人又是一阵发愣。在几人的正前方是一处高约数十丈的门楼,门楼共分三洞,中央最大两侧分别有个副洞。门楼之上雕龙画凤,显得华美之极庄严之极。贤宇几人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漫步朝前走去。

过了门楼之后便是一条长长的石阶,一眼望不到尽头。但几人都知晓在石阶上方便是那更加宏伟的殿宇楼阁,于是几人便没停下脚步,径直朝上方走去。并非贤宇不想用法力快速而上,只因此岛之上竟然也不能使用法力,如此就只能靠步行攀登了。

石阶比想象的要长许多,即便贤宇几人脚力非凡也足足走了将近三炷香的工夫。莫要以为三炷香到达顶端是多块的脚程,若是上普通阶梯贤宇等人连半柱香都用不到。贤宇与东方倾舞自然不必说,即便是南宫诗雨等人也都是习武之人,体力自然远超常人。可即便如此,却依然用了三炷香的工夫,可见这石阶不是一般的长。

到了顶端几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雪武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老天爷,这里难不成是皇宫吗?居然有如此多的房屋,即便不是皇宫也查不到哪里去了吧。”听了雪武的惊叹贤宇几人也忍不住朝前看去,这一看之下几人再次吃了一惊,前方之所不可谓不宏大。

几人的正前方依然是一处石阶,不过却并非很长。在段阶梯的上方是一座宏伟之极的宫殿,上下宽约五十多丈,既给人一股粗犷之感又有一种宏伟夹杂其中。贤宇几人站在此处不免有种高山仰止之感,即便是玄然宫也并无如此宏大气势。

“这……这究竟是何地?居然有如此宏大的宫殿,比玄然宫也差不了多少啊。”贤宇上前几步忍不住感叹道,他此刻再也无法保持平静,面上惊讶之色显露无疑。

“此话差了,这里比玄然宫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之所以看上去没玄然宫那么华美,只因此处建成要比玄然宫早上不知多少岁月了,两处根本并非同期之物。”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淡淡的说道。此刻的她面上之色也同样惊讶之极,为眼前之物而惊叹。

贤宇沉吟了一阵后便迈步朝石阶之上走去,既然已到了此处断然没后退的道理。众人见此自然也紧随其后,心中好奇促使他们的步子比先前快了许多。没多少工夫贤宇等人便站在了那宽大的殿门之前。贤宇此刻抬起头去,想看看这大殿究竟是何去处,但一看之下其却愣在了那里。大殿上方确有一块竖起的牌匾,只是那牌匾之上却空无一物,没有丝毫痕迹。

“如此大的宫殿居然没个名号,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东方倾舞自然也看到了那牌匾之上的情景不禁喃喃自语道,而一旁的贤宇却在一阵沉默之后面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只听其略带兴奋的对东方倾舞道:“此处牌匾之上并未字迹,便可知此处无主。往日不知,但至少此处无主。既然无主,那此刻便有了主人。”说话间一股霸气从其身上发出。

几人闻言先是一呆,片刻后便回过神来,人人脸上都露出一丝喜色。南宫诗雨笑了笑道:“殿下说的是,此处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主之所。若是有主我等上岛如此之久也该有人来询问,既然五人询问自然便是座空岛,既是空岛那便是谁人发觉便是谁家之物了。”

“说的好,此处原本就处在我逍遥山脉之下,理当为我逍遥宫所属。不过还是要四下打探一番,查一查若真是无人此处便命名为逍遥岛。”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接着道。

在殿外停了片刻几人便抬步朝殿门而去,几人原本以为那看起来厚重的殿门要费一番工夫才可开启,却没想到贤宇只是稍一用力便将其推开了。几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到了此刻即便是内里有什么人。几人也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怎么也要看个究竟。

进到大殿中后几人却是停在了殿门之前,一个个望着前方不发一语犹如石化一般定在了那里。

第三百三十六章 古殿

几人面前是一处广大之所,无论向前或是像左右而进,目之所及广约千丈.然而几人之所以发愣却并非单单如此,而是如此广大的殿宇中没有旁物。有的只是一排排巨大的金人站立两侧,只在中央留下一条宽有四五十丈的同道来。不过说起来,殿中的巨大金却很是奇特。

这些个金人皆为高约三十多丈的巨大存zài

,甚至还差那么几丈便能顶住殿顶。实在大的出奇,大的有些可怖。贤宇几人此刻仰首看着殿内那数不清的巨大金人,觉得自身实在太渺小了些,在如此高大的金像面前简直可说是与蝼蚁一般无二,甚至有些难以喘息。

也不知愣了多久,贤宇最先回过神来,此刻他脑门与背部皆满是冷汗。其心中猛然一惊自语道:“光是这些死物都有这般威压,此处实在太神mì

。真不知是何人在此处呆过,居然造出了如此多的巨大金像。旁的不说,就只说这些金像,随意一尊恐怕都价值连城啊。”

东方倾舞此刻却是秀眉微皱的望着前方,沉吟了片刻后其开口道:“此处有些诡异,不如我等就此返回,难免触动了什么物件将自己困在其中,若是那般也太不值得了。”

南宫诗雨几人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也都踌躇了起来,最终几人却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见此苦笑了笑道:“离去?为何要离去?此处若是有人想必也定然是位大神通者,你们觉得其会放任我等离去吗?相反,此处若是无人我等离去岂不可惜。”说到此处贤宇便迈开步子朝里走去,其边走还一边说道:“无论有人与否向前而走是我等最明智之选。”

众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皆露领悟之色,东方倾舞更是一个闪身到了贤宇身前与其并肩而行。南宫诗雨几人见此连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如此一行人便直直的朝前走去。

即便一行人加快了步子,但也足足用了三盏茶的工夫才走到尽头。此时众人才看清了,前面居然又是一扇大门。贤宇见此很是疑惑,从未听过殿堂两头皆有门户。心下疑惑之余其手上并未停下,缓缓的朝前方的大门伸去。其手上猛一用力,大门居然如前次一般被推了开去。几人见此又是一愣,但随即便想前方望去,这一望之下几人脸上皆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难道此处大殿也不过就是一处门楼而已,前面才是正殿所在之处?”贤宇不禁喃喃自语道,心中对此处又多了几分好奇之意,还添了几分敬重之意。自古所谓门楼不过是装饰而已,用整整一座大殿做门楼之说可谓少之又少。若几人身处之处果真只是门楼,那便只能说此处非比寻常,与如今世上一切殿堂相比高了并非一星半点,而是一大截。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庄重之色的朝前走去。东方倾舞等人自是跟随其后,没有言语的向前走着。几人先下了前方数十阶的石阶,而后便到了一处广场之上。让贤宇与东方倾舞愕然的是,此广场居然看起来比玄然宫的玄然广场还要广大,目之所及只能模糊的看到边缘所在。在广场的另一侧便是一座比几人身后更加宏伟的大殿,让人吃惊的是此大殿从贤宇几人所立之处望去居然是飘着的。也就是大殿的底部并未挨到地面之上,此大殿根本就无殿基。

几人互望了一眼后便接着朝前走去,只是此刻却走的很是缓慢。等走到跟前几人才清楚的看到大殿并非悬空而建,但与悬空也没多少差别。只见大殿基部离地两丈之高,边沿处却是靠着一条条金龙支撑着,此龙立与地上,龙头高高扬起,龙嘴正好咬住大殿的边沿处。

如此样式的龙每隔五六丈才会有那么一条,每条龙却只有水桶般粗细,故而从远处往来此殿就好似悬空而建一般。贤宇仔细盯着那些仰首之龙看了一阵,却并未从其上感应到什么法力波动,其不禁转头望向东方倾舞道:“单凭这些龙便能支撑起如此庞大的宫殿,还真是奇特。”其甚至怀疑自己此刻是否在做梦,若非梦中此地的一切着实匪夷所思了些。

东方倾舞闻言笑了笑道:“此地存于世上本就匪夷所思,如今即便再怎么匪夷所思也开看做理所当然了。”听其如此一说贤宇便哑然失笑起来,却如东方倾舞所言,此处原本便是匪夷所思之地,既然是匪夷所思之地那有些匪夷所思之事确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晚辈一行人无意中见了此处,若鬼帝有人在此请说句话,我等这就退走……!”几人正打算迈步前行之时贤宇却突然对着虚空高喊了一句,弄的几人又是一愣。

等了半刻中后四周依然寂静一片,贤宇这才开口对几人道:“此殿一看便与前处有些不同,小心些为好。我方才喊那一声,若是有人理当回应。现下却寂静一片,看起来此处真是无人之地,我等进去吧。”贤宇说罢便当先跨上了石阶,其余之人随后跟上。

说起来这石阶也很是怪异,在离此殿堂边缘六丈处却嘎然而止,没路可向前了。贤宇见此眉头微微皱起,不过片刻之后便舒展了开来。只见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几人见此很是疑惑。当几人想要寻找贤宇的身影之时,其却已现身在对面的殿门之前。

贤宇自然是凭借的神妙才得以渡过,其身法之快甚至可乘半刻,如此便在身子下沉前到了对岸。贤宇立在对岸冲几人笑了笑,而后又是身形一晃不见了踪影,没多久却又现身在了几人身前,其转头看了看对面的大殿道:“为今之计也只能是我当会脚力,一个个的将你们这些个男男女女给抱过去。”贤宇此话一出口南宫诗雨几人又是一愣。

就在几人发愣之时贤宇却一把将东方倾舞横起来,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等几人回过神来之时东方倾舞的身形却已出现在了对面,但贤宇却不见了踪影。又过了片刻工夫,南宫诗雨发出一声尖叫后也不知所踪,几人闻声吓了一跳,而就在几人想要做些什么之时南宫诗雨的身影却也出现在了对面,与东方倾舞并肩而立,看其气喘吁吁的模样好似惊魂未定。

对面几人见此似乎明了了什么,就在剩下几人想要开口之时白飞儿却也是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如此这般几次下来,方才几人所立之处却只剩下雪武一人。其苦着脸面向虚空道:“殿下,臣还是在外守着吧,如此这般也好……”其话只说到一半,便啊的一声大叫后不见了踪影。当几人都到了对面之时,东方倾舞身旁不远处的一根粗大的柱子边却有一人靠在那里穿着粗气。此人身着月白色道袍,生的很是俊秀,不是贤宇还能是谁。

东方倾见贤宇大汗淋漓的模样先是一愣,但随即便回过神来。此处无法用法力,贤宇方才全是靠着自身力qì

将几人一一送到殿门之前,若说不累那是假的。其连忙蹲下身去用洁白的衣袖为贤宇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其余几人面上也满是古怪之色。以雪武面色最为古怪,其甚至不知贤宇是如何将其送到对岸来的。其暗暗下了决心要尽快学些法术,若是不然总不能每次遇到此情景便让贤宇帮自己渡过,南宫诗雨几人也就算了,他雪武可是个堂堂男子。

东方倾舞看着贤宇气喘吁吁的模样白了其一眼道:“哪里用的着如此着急,大可慢慢来啊,瞧把你累成这副模样。”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两眼一翻,显得很是无奈。

又喘了两口粗气其才道:“做如此出力之事就得一气呵成,若是……若是中断就很难再有力qì

了。”说着其便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大殿,依然是大门紧闭的模样。那高高的牌匾之上也是光秃秃的一字未书,对此贤宇心中却早有预料。最外头的正门都空空如也,更何况是里头的门户。所谓归属一说便是有个名号,名号自然是用来给人看的。既然最外头两环门楼都为提及此处归属名号,那内里牌匾之上无字迹也在情理之中了,若是有了反倒奇怪。

几人并未立kè

进入其内,而是歇息了半晌后才朝里走去。此次贤宇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大殿的门,如其所料轻松之极。但刚一见到其内的景象贤宇几人便飞速的退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之色,虽说如此,贤宇双目还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大殿的尽头。

大殿之内金碧辉煌,除了地面所有物件似乎皆是用黄金铸成。一根根粗大的金柱,使得整个大殿看起来庄严无比。只是那柱子上所刻的并非龙凤图案,而是一个个奇特之极的符号。这些符号甚至还闪耀着微微的光泽,看起来有种似真似幻之感。

而在大殿的正前尽头,却有一把硕大的金制座椅。在那座椅之上却端端正正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之人。虽说几人并未看清此人模样,但确能知晓其是个男子。贤宇贤宇定了定神后终是壮着胆子开口说了一句:“前辈,我等并非有意闯入此处还请前辈见谅。”

说完此话贤宇再次盯着殿中之人不发一语,其心中此刻狂跳不已。能在此处之人想必绝非什么普通角色,若是对方发怒他们几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贤宇如此想着,却不知过了多久,大殿中那人却仍然不发一语。贤宇见此眉头微皱,心中暗暗思量着殿中之人不发一语的用意。

第三百三十七章 贤宇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工夫,殿中之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贤宇心中却有一股无名怒火涌出,在他看来即使对方修为通天要治几人擅闯之罪也不该如此这般故弄玄虚,一点也不痛快。贤宇冷哼一声便迈开大步朝大殿中走去,东方倾舞见此也迈步跟了上去。

“奶奶的,啥劳什子的破人,老子还不等了呢!”雪武见贤宇动了自然也就沉不住气了,其将身后的长枪一把抽出提在手中,而后便快走几步跟上了贤宇两人。

南宫诗雨等人见此自然也不会再有丝毫迟疑,将心一横也跟着走了进去。可就在几人走出数十丈之外时,一层五彩光幕却凭空显出阻挡住了几人的去路。几人见此心中一惊,由贤宇带着快速朝后退出了几丈。但几人刚一站定身形,那五彩光幕却消失不见。

贤宇沉吟了片刻后对几人淡淡道:“你几人现在此处等着,我去前面看看那光幕究竟是何来头。”说罢贤宇便转身而去,东方倾舞不发一语的紧随其后,在她看来贤宇所说的等待之人中绝不可能有她。也确是如此,贤宇根本就没指望东方倾舞能乖乖留在原处。

两人不紧不慢的朝前走去,当走到先前光明现形处时,果然光芒一闪五色光幕再次出现,此次两人并未后退,而是接着朝前走去。可刚迈出两步去,却突然觉得身前有一股柔和之力传出。这股柔和之力很是轻柔的将两人往后推去,并未伤到两人的身子。

贤宇见此自然不肯就此放qì

,其顶着那股力道拼命又朝前走了两步。在其想要迈出第三步时,那五彩霞光却猛然朝后一缩。贤宇身子顺势朝前一冲,却被那五彩霞光包裹在了其内。之后那包裹着贤宇的五色光幕竟从整块光幕中分离了出来,变作了一个巨大的五色圆球包裹着贤宇飞到了其方才所立之处缓缓降下后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脸茫然之色的贤宇。

东方倾舞见贤宇被五色光球包裹而回也不在光幕处停留,而是快步退回了贤宇身侧担忧的问道:“夫君,身子可有恙?”其余几人也用关切的目光看着贤宇。

贤宇闻言却只是摇了摇头,而后猛的站起身再次快步朝那空无一物的前方走去。走出数十余丈后那光幕再次突然出现挡住了其去路。此次贤宇并未有丝毫迟疑,而是迅速倒退而回。待到光幕消散之后则又快速向前而去,光幕又一次出现在贤宇面前。

如此来回五六次后贤宇终于停下了身形,此时东方倾舞才莲步轻移的走了过去问道:“你可是有什么法子通过这奇异光幕?”她知晓贤宇的性子,贤宇不是个会做无用之功的人。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此光幕未出现时前方的风是能吹过的,如此看来光幕未曾出现之时并无什么禁制阻隔。只要在光幕出现之前过去便可,我用上试试看能否通过。”东方倾舞闻言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贤宇见此微微一笑,而后便要动身。

东方倾舞却在此时拉住了其手臂道:“小心些,也不是非要入内一观的。”贤宇闻言点了点并未多说什么,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众人见此连忙朝前方望去,只见那光幕猛的一闪却再次消失不见。而片刻后贤宇的身形却出现在了光幕之后,含笑望着东方倾舞几人。

几人见此心中一阵欢喜,当贤宇身形再次消失之时几人原以为其下一刻便会出现在旁边。却只见贤宇身形一闪,人仍在那光幕之后,并未移动分毫。众人见此先是一愣,刚想要说些什么时贤宇却突然开口了:“大家过来吧,光幕想来是不会出现了。”

东方倾舞闻言丝毫没有犹豫的朝贤宇走了过去,片刻后便黯安然的站在了贤宇身旁。其余几人见此也快步跟了上去。方才倒不是几人对贤宇之言有所怀疑,而是东方倾舞的动作太快了些。其对贤宇之言根本就不加思索,只要贤宇说出她便会信,故而连发愣的没有。

南宫诗雨几人同样安然通过了光幕凡尘出现之处,南宫诗雨想了想问道:“殿下,这光幕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了?”此言一出其余几人也都疑惑的望着贤宇。

贤宇笑了笑道:“那光幕并未消失不见,此禁制恐怕只要有一人通过,那在一段岁月内便不会开启。此处原本就不为世人所知,我等恐怕是除了此处主人之外头一波来此地之人,至于今后恐怕也不会有人轻易出现在此处,此禁制想必数百年内不会再有什么效用了。”听完贤宇的话几人都默默的点了点头,可见贤宇的话颇有些道理。

既然已过了禁制几人也不再迟疑,不紧不慢的朝前走去。可走出了数十丈之远后却又有一层光幕挡在了几人面前。几人见此面上都露出了古怪之色,贤宇却是睁大了双目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光幕。此光幕未金色,与贤宇的皇道之气色彩很是相似。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怪就怪在此光幕之上居然有强烈而纯净的皇道之气发出。在此地居然有皇道之气,怎能不让贤宇吃惊。要知dào

普天之下拥有皇道之气的人是屈指可数都是,此处有皇道之气很是怪异。

东方倾舞自然也感应到了前方光幕是皇道之气所化,面上也满是惊疑之色。最终其间目光转到了贤宇身上,看贤宇要做如何决断。贤宇沉默了一阵后身上金光蓦然亮起。两道龙气快速变长,片刻后便飞入了前方的光幕之中。接着,奇异的一幕便呈现在了几人面前。

前方金色光幕快速的缩小,贤宇身上的金色光芒却越发的耀眼起来。没多少工夫前方的金色光幕便消失殆尽,而贤宇也被一团金光包裹在其中。小半刻后,贤宇身上的金色光幕也尽数散去。几人连忙定眼看去,却见贤宇脸色似乎比往日更有了几分神采,精气神很足。

但贤宇的脸上却阴晴不定起来,好一阵沉默后他猛然快步朝前方走去。其余人见此也快步跟上。此次足足走出七八十丈后,贤宇的才停了下来。因其走的过快,与身后之人拉开了数十丈之远。故而在其停下之时,身后几人却还未赶到,贤宇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当几人走到贤宇身侧顺着贤宇目光所望之处看去之时,除贤宇之外的所有人都瘫坐在了地上。即便是东方倾舞也是如此,此刻其面色神色古怪之极,娇躯甚至有些颤抖。

此刻脸色最为难看的不是旁人,而是贤宇。其脸色苍白的盯着前方,双目圆睁,嘴角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这一切皆因七八丈之外的一人,那个端坐于宽大金制座椅上的男子。

只见此人身穿一身白袍,白袍之上绣着一条条白龙。分明是一般色彩,但偏偏其上白龙清晰可见,让人很容易变能看的清楚。此人看去看去很是年少,约有双十之龄,生的还颇为俊秀。其头戴一顶玉冠,面色和善的看着前方。若是随意一个男子坐在此处贤宇等人自不会是这般模样。几人之所以如此震惊全是因此人的相貌实在太过熟悉了些。

那端坐是宽大座椅之上的青年,赫然竟是另一个贤宇。无论眉眼还是其他,皆与贤宇生的一般无二。若是有何不同之处,那便是此人眉宇间多了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还有一股沉稳。突然间在一处全然陌生之地见到与自己生的一般无二之人,任谁都会震惊无比。

然而就在贤宇等人震惊无比之时,前方那人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容开口道:“你终于来了,呵呵。”听了这人的话语声几人心中又是一跳,此人的话语声竟然也与贤宇一般无二。贤宇闻言却是身子一震,眼中恢复了清明之色紧紧的盯着面前之人不放。

沉默了一阵后贤宇终于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听了贤宇之言脸上笑容似乎更浓了几分:“我是谁?呵呵,我自然是你了。”

贤宇闻言面色一沉道:“这世上长的酷似之人倒是不少,但身怀皇道之气却少的可怜,你究竟是谁?”贤宇此刻面上镇定心却在不停的乱跳,始终无法真zhèng

平静。

“我便是你,逍遥贤宇亦是风贤宇。你也说了,这世上生的一般无二之人不在少数,但身怀皇道之气的人却少的可怜。既然心中已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呢?”那人听了贤宇之言淡淡的道。此刻东方倾舞几人也勉强站起了身子,但脸上的惊骇之色未曾退去。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又为何在此,此处究竟是何处?还有,你究竟是何时的我?”贤宇此话一出那自称是贤宇之人居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后其才开口道:“我贤宇果然并非常人,如此便镇定了下来。此处是我修筑而成,至于此处是何地?呵呵,这话该问你吧。我是何时的贤宇?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唉,在此处等了数千年终于可以可回返了。贤宇前路艰难多加小心才是,虽说我最终修成大道,可命运多变,你能否修成大道还要看你的造化。记住,你乃逍遥贤宇。逍遥天,逍遥地,逍遥天地唯我独尊……”说罢此话前方那贤宇却化作了点点尘埃消失不见,殿中只留下贤宇等人呆呆的愣在原地。

第三百三十八章 来客

良久,贤宇那有些迷茫的双眼终于恢复了清明.其看了看身旁的几人,开口对东方倾舞道:“如此说来此处竟是我建造,呵呵,还真是有趣的很。”其说话间脸上又生出了一丝好奇之色,在贤宇心中方才所见一幕是十多年来最为匪夷所思之景象,堪称奇闻。

东方倾舞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其皱了皱秀眉道:“这地宫怎会与你有关?也太匪夷所思了些,该不会是哪个大神通之人变化成你的模样想要给你一些提点吧?”东方倾舞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浮现出一个男子的相貌,此人并非旁人正是逍遥正德。在其看来,逍遥正德法力通天,即便已一人之力建造一处宫殿也并非不可为之事。

贤宇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起初我想的与你一般无二,但即便相貌能幻化的一模一样,眉宇间的神色却不能。这世上之人即便是孪生子也有些地方不同,完全一样之物根本就不存zài

。”其说到此处目光再次落到了前方那宽大的座椅之上道:“方才那人眉宇之间却与我相同,就连说话的口气也一般无二。既然有修行之人与神鬼之界存于世上,那明日之人颠倒天地来到此时也未尝不可,方才那人想必便是明日之我了。”

东方倾舞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在贤宇的脸上打量了一番接口道:“如此说来明日之你定然是有大神通之人,否则便无法建造出如此宏伟的殿堂来。但想必建造这座殿堂之时乃是数千年前。你方才不是说了吗,在此等了数千年之久。”其说罢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来。

贤宇听了此话眉毛一挑道:“我怎会回了数千年前,如此长远的岁月现下想它又有何用。不过看来此处确是我所有,那明日之人方才不是说了吗,此宫殿的名头由我来取。”

“看来不管是今日的你还是明日的你心思都够细腻的,瞧瞧明日之贤宇都跑来于你提点一番。”东方倾舞调笑了一句后将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夫君你想要给此处取个什么名号?”

贤宇低头沉思了一阵道:“逍遥宫地上有了一处,地下自然不能再取个什么逍遥宫之类的名号。我看此处便叫千年宫吧,这座岛便叫千年岛。此处既然是数千年前的我所建,叫这个名号也算恰当。”贤宇说着便大袖一甩几步上了石阶,转身便坐在了那宽大金椅之上。

东方倾舞几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欢喜的笑容,转眼间成了一处地方之主,而且此次还是一块宝地,任谁都会喜不自胜。再者,此处这般隐秘,他日定然有莫大的用处。若是运数不济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来此处暂避一时很有可能便躲过一劫。

贤宇等人在大殿中稍稍歇息了片刻便从一侧的偏门出了大殿向后而去,让贤宇惊奇的是后方居然连着还有八座与方才一般的大殿。个个用处都不相同,有的屋内空无一物只放了几个**而已。有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幅幅的空白画卷,下方却放了一个个的香炉。还有的其内放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丹炉,总之无一处相同之地,让贤宇几人看了暗暗咋舌不已。

除了这这几座大殿之外周围自然还有许多其余所在,贤宇并未一一查看,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看也未尝不可。当贤宇几人看过第九座大殿,从侧门走出之时却又见到了一堵墙。在这堵墙的正中央有个高约十数丈宽约五六丈的门户,贤宇对此倒也没多少意wài

,先前最意wài

之事也已见到过了。与先前一般,贤宇轻而易举的推开了大门,一阵香风迎面扑来。

当贤宇定眼望去之时却见到前方是个小湖,若是与外头那硕大的灵湖相比恐怕只是其的百中之一,不过也足足有千丈之广了。湖中满是盛开的莲花,湖上竟有九座白玉石桥横跨其中,一直延伸到了对岸。对岸又是一片殿宇,样式与前方几座大殿等建筑一般无二。只是这后方的殿宇看起来少了那么一丝庄重,多了那么一丝温馨。就好比皇宫的前朝与后宫,想必这方是让人居住之处。”见到后方这处大殿,贤宇心中又是一阵疑惑。看这群庞大殿宇的模样应并非现下之物,似乎岁月极为久远,更像是千年前之物。但自己为何会回到了千年之前?究竟是否回到了千年之前,对此刻的贤宇而言都还只是一个谜而已。即使自己回了千年之前,却又为何要修建如此庞大的一处殿宇,其就更不得而知了。不过贤宇也是个潇洒之人,现下这些不解之谜想必在之后的某一天便会寻到原因,因此其也不再去想这些想不透的事,贤宇刚想迈步朝九座桥正中的一座而去,刚迈开一半的步子却停在了半空,脸色也一下沉了下来。其迅速收回步子转身对众人道:“安宁了数月,今日我逍遥宫终于来客了。走吧,去迎迎咱们的客人,人家不辞辛劳的找上门来,我等也不能怠慢了,否则显得我逍遥宫不识得礼数。”说着,贤宇便转身朝来路走去。其余几人听了贤宇之言虽说都很是不解,但看贤宇的脸色就知并非什么好事,自然也就无人多问,只是跟着贤宇快步前行而去。

逍遥宫逍遥殿内,卡加璇此刻正眉头紧皱的站在主位边上,除卡加璇外厅内还多了数十张陌生面孔。这些人有的身穿道袍,有的秃顶袈裟,还有身着长衫。竟是些道士和尚等人。这数十人脸色如今都不太好kàn

,齐齐的望着卡加璇,但已知晓卡加璇并非此地主事之人的他们倒也不好对其再说些什么,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子。如此,数十人皆是一脸有火没处发的模样。不过最终还是有人沉不住气了,一个身穿绿袍的男子冷声问卡加璇道:“你家主人究竟何时能到?我十六派中人可都在此等了小半个时辰了,怎地还没见其人影?”

卡加璇闻听此言脸上却是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道:“我家宫主此刻正有要事无法分身,不过小女子方才已传信给了宫主。相信再过片刻,宫主自会与诸位相见的,还请诸位先喝口茶,耐心等待片刻吧。”其说完此话便闭口不语起来,那问话之人听了此言却是一愣。

“哼,你家主人倒是不小的架子。我十六派中主事之人一齐到此等他,其却迟迟不肯相见。莫非是侵占了他人之处觉得无脸见人,这才羞于现身了吗?”那绿袍男子的话音方落,左边为首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却接口道,脸上怒色此刻却是显露无疑。话语中还明明白白的说逍遥宫侵占了他人之地,卡加璇听了此话刚想说些什么,大门外却金光闪动起来。

“呵呵呵,请各位赎罪啊。在下正在闭关,确不知诸位道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一二。”一个浑厚又不失清亮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而后一道金光从殿外疾射而入。

当殿内众人想要看清来人面目之时那道金光却已飞到了主座上空。一阵盘旋后落到了主座之上。金光收敛,显出了来人的身形。此人面目俊秀无比,身着月白色道袍,看去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不是贤宇又能是谁?此刻,其正面露淡笑的打量着下方众人。

众人见了贤宇模样先是一愣,再用神识探查了贤宇的修为后面上皆显出了疑惑之色,接着疑惑变作了怒容。方才说话那须发皆白的老道猛的起身盯着贤宇寒声道:“哪家的小子如此猖狂?!你为何要强占了他人修行道场,反而自立门户?!青空子道长及其门下弟子现在何处?!小贼子你若是不充实招来,莫要怪贫道不讲情面了!”这老道此语显然是用了不少的真力,其话语声在这逍遥殿内不住的回响,久久不能散去,听上去倒颇有几分威势。

贤宇闻言却是笑容不改的淡淡道:“道昌宗一门上下是个什么货色想必诸位还都不知,那些畜生虽为修行之人,行的却是猪狗不如之事。五人中的老三更是好色成性,根本就无半点出家之人的模样。他五人派门下两名弟子半路截我等去路,说的好听是想请我入道昌宗,到头来却是想要窃取在下**,还想要灭了在下的口,诸位说说在下该当如何?”

那老道听了贤宇的话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窃取你的**?你一个毛头小儿能有何**?既然你如此这般言辞凿凿,好,你倒是说说自家来历给我等听听。”

贤宇闻言同样笑了笑道:“说来惭愧,在下正是玄然弃徒贤宇。”

下方诸人听了贤宇二字先是一愣,而后便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间竟无人再发一语,过了好半晌后那老道才接着道:“你便是贤宇?好,贫道姑且信你所言,不过青空子等人究竟如何了?”老道的语气比方才缓和了许多,显然是知晓这其中定然比贤宇所言差不了多少。

贤宇闻言脸上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些,只听其淡淡的道:“那等畜生留之何用?在下将道昌宗满门灭了个干净,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吧?”其话语十分随意就好似在说与己无关之事。

众人听了此言皆是一惊,灭了满门?道昌宗的家底如何他们可都多少知晓一些,少说也得有近千弟子,灭了满门岂不是说面前这看似ru臭未干的青年将千人全数灭掉,半个活口都未曾留下吗?

第三百三十九章 来客(下)

沉默,逍遥殿内诸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贤宇依然面带笑容的看着下方十数人,但其心中却不怎么轻松。殿中的十数人居然全都是**以上修为,甚至有一小半已是**后期境界。若论修为的话,殿中之人恐怕就他修为最低。如此修为高过自己的人聚在此地,要说贤宇心中不怕那是假的。殿中可足足有十七八个修行者,而他加上东方倾舞也就两人。

就在贤宇心思急转之极,下方右手边为首的一个大和尚却宣了声佛号开口道:“施主一连杀害千人实在是不该啊,纵然青空子五人有错,但下面那些弟子也都是无辜之人。施主因怒杀害无辜,实在是造下了不少的杀孽,难道施主就不怕天道不容吗?”

贤宇听了此话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面色随即一沉道:“无辜?何为无辜?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此乃古理。远的不说就说在下,在下是怎地到道昌宗来的?那可并非是青空子五人任何一人亲自请来的,而是他们的徒子徒孙也不知是哪两个请我到此的。如此不算是助纣为劣又算是什么?以青空子五人身份许多事情想必根本就非他们动手,只需说一句手下人便会去做。如此种种也算无辜,大师,您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慈悲了些吧?”

贤宇这话说的那大和尚一愣,嘴巴动了动却始终未再开口说话。其余诸人听了贤宇之言也再次面面相觑起来,显然贤宇说的话颇为有理。好一会儿之后,那老道却又开口道:“无论如何小友一灭千人也着实过分了些,难道这千人之中就没有一人是无辜的吗?道友此举说好听些是替天行道,其实也不过是借口罢了。”老道说着眼中还满是轻蔑之色。

贤宇对此却毫不在乎,而是起身走下主座背负双手的悠闲道:“正是因为在校不知这些人中哪个是做个恶事的,哪个又是无辜之人,所以在下才一举将满门灭杀,此为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既然入了道昌宗想必也没几个是清白之躯的,更何况……”贤宇顿了顿接着道:“更何况那些弟子其实并非在下所杀,其中有一多半是青空子五人亲手所杀。”

“满口胡言!青空子五人怎会灭杀自家弟子?!阁下该不会是想推脱罪责吧?”一个红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冷笑一声道,其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已满是杀意了。说出此话的女子样貌生的极为艳美,眉宇间满是动人风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熟美的韵味。

贤宇闻言却是慢步走向了那红衣女子,而后将女子身旁小桌上的茶端给了女子。女子见此犹豫了一些,冷哼一声却还是将茶接到了手中。贤宇见此才接着道:“这位姐姐,小弟可无半虚言。小弟既然灭了青空子几人及其手下一些弟子,这灭杀他人的罪名便以做实了。既然如此一个也是灭两个也是灭,若真是小弟所为小弟又有何不敢认的呢?姐姐以为小弟之言可有些道理啊?”贤宇的语气颇为和善,再有那人畜无害的笑脸,实在让人生不出怒意。

那女子听了贤宇的话嘴张了张,最终再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反倒端起了手中贤宇递过来的杯子喝起水来。贤宇见此便转身离去,其走的很慢悠闲的望着殿中所有人。

见贤宇如此悠闲自得模样那老道显得很不自在,他们十数人可是来兴师问罪的,若是可能甚至打算将贤宇灭掉。可如今这情景又罪之人在那里逍遥自得,问罪之人却一个个无话可说,着实让人恼火。老道一咬牙指着贤宇鼻子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贼子,强占了他的地方如今还做出这般无辜模样。你说你替天行道?那我等今日也替天行道一回,将你这贼子灭掉!”说着其上前一步就要对贤宇出手,原本背对老道的贤宇却猛的一转身,面向了老道。

贤宇的突然之举将老道吓了一跳,身形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贤宇冷冷的看着老道,其目光中的冰寒之意让道老道无法自制的打了个寒颤。就在老道定住心神想要怒斥贤宇之时贤宇却抢先开了口,其冷冷道:“道长,您要灭了我?呵呵,若真是如此在下也无话可说。不过在道长动手之前在下想请教道长一事,不知dào

长可否给在下解惑?”

“何事?”老道倒也干脆的很,听了贤宇之言后便开口问道。

贤宇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之色的道:“不知dào

长修为比青空子五人如何?”

老道闻言却是一愣,但随即脸色就变了数变。他自然听出了贤宇话中之意,贤宇能灭掉青空子五人,其手段定然不在青空子五人之下。以一敌五贤宇尚能安然无恙,更不要说老道一人对战贤宇,虽说老道对自己的修为颇有自信,但心中还是有些打鼓。再三思量后老道开口对贤宇道:“贫道修为略胜青空子半筹。”说完此话其变若无其事的坐回了身后的靠椅之上,居然闭口不提要灭贤宇之事。众人见此先是一愣,不过随即也都露出了恍然之色。

“施主年少有为可喜可贺,但施主现下既已灭了道昌宗满门就该离去,为何还要留在此地占了道昌宗地方自立门户,弄了个逍遥宫出来?不知施主此举何意啊?”就在诸人一时无言之时那大和尚却再次开口道,其此话一出老道等人一下来了精神,数十双眼目齐齐的望向了贤宇,大有幸灾乐祸之意。那老道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一心想看贤宇吃苦头。

面对众人不善的目光贤宇却是洒然一笑道:“道昌宗灭了那此处自然也就成了无主之地,既然是无主之地在下想自立门户有何不可?”贤宇说完此话顿了顿,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后紧接着道:“还是说此山脉并非道昌宗所属,是在座那一家借予道昌宗的,如今想要来取回?”

听了贤宇前半句话诸人原本都想开口呵斥贤宇,但当贤宇后半句话说出口后却无人言语了。此处原本就是道昌宗所属,自然不可能是他们在座哪一家之地,贤宇一问他们自然也就无话可说。贤宇见此心中便是一阵痛快,可还没等其好好享shòu

一番便又有人开口了。

“此处自古便属道昌宗,并非我等哪家之地。不过,我十七派想来同气连枝,如今道昌宗惨遭灭门。无论孰对孰错我十六派都要守住道昌宗的基业,此地小友万万不可侵占。”贤宇听了此话心一跳,不过随即便暗自冷笑一声的平静了下来。但其挺佩服说此话之人的口才与心计,说此话的人是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此老者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模样,生的一身书卷气息。但贤宇也同样对此人嗤之以鼻,蔑视此人的虚伪行径。

今日来此之人不用看也知晓用意何在,明面上是来兴师问罪。其实是想将贤宇驱逐而后众人好瓜分道昌宗的山脉。同气连枝?说不准平日里斗的死去活来,如今见有利可图倒想起同气连枝了,还真是虚伪之极。贤宇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做出一副为难之色道:“这道昌宗如今已被在下灭了,各位保住道昌宗的招牌意欲何为?难不成各家想要挑出一些弟子来此,而后重新建个道昌宗?若非如此那保住招牌也是无用的了,想必在座各位都不会干出如此愚蠢之事来。那在下占了此处有何不妥?还是诸位有什么其他心思啊?”贤宇说罢此话便几步走上了台阶回到了主座之上,一双清澈的双目紧紧的盯着下方诸人。

众人一听贤宇此话个个又是一阵哑然,但只过了片刻方才的红衣女子却是呵呵一阵娇笑后道:“此处方圆五百里均是我十七派属地,道昌宗之所该如何处置也是我十七派内的事,就不劳小兄弟操心了。妾身看小兄弟仪表堂堂少年英雄,实在不忍小兄弟就此陨落。若是小兄弟肯就此离去,我等诸人绝不会为难小兄弟的,小兄弟觉得如何?”

众人一听此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纷纷点头答yīng

。红衣女子此言在诸人听来很是有理,贤宇看起来修为虽然极低,但其能以一人之力灭杀青空子几人想必是有什么厉害的手段。虽说己方人多,但若真与贤宇动起手来胜想必是能胜,但己方说不准也要死伤一些。再座之人也都非什么大无私之人,若是自身在此战中有何损伤那可是大大的不值得,因此红衣女子的法阵最为妥当。在诸人看来,只要贤宇肯离去那道昌宗的山脉就任由他们瓜分了。

贤宇听了红衣女子之言却是冷笑了笑道:“姐姐这话的意思是也想灭了小弟吗?”贤宇说罢又看了看其余诸人,见诸人均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便接着冷声道:“看来诸位也都是这个意思了,都想灭了在下?”贤宇说罢便沉下脸去,依然冷冷的盯着下方诸人。

那老道再次猛的站起身来,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指着贤宇怒喝道:“不错,若是阁下不肯离去即便阁下原是玄然宫中人我等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阁下先灭人满门在先,此事说破了天去也是我等占了一些理,即便是将阁下灭掉想必世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贤宇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在下倒是觉得凡事当以和为贵,和气方可天下太平,诸位当真不愿再斟酌一番了?”

第三百四十章 威慑

下方诸人听了贤宇之言互望了一阵后便由那老道开口道:“既然阁下不愿离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修行界中若是有事无法调和多半是以法力强弱说话,这点阁下心中想必清楚的很.”说罢,其便用冰冷的眼神盯着贤宇,身上也若有若无的冒出一层青光,明摆着是蓄势待发了。贤宇见此面上虽说平静异常,但心却也提到了嗓子眼,毕竟其面对的是十多个比自身修为高上许多的修行之人,莫说是贤宇,就算是那些身具大神通之人一下遇到与自己修为不相上下的数十名修行者想必心中也会叫苦不已,毕竟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道:“在下虽说年纪尚浅,但修行界中的规矩还是知dào

一些的。也罢,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只好与诸位道友切磋一番了。”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嘴角再次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接着道:“说起来即便是与诸位切磋败下阵了,或是时运不济死在当下,在下死的也并不冤枉。在下以一人之力对诸位十六人,况且还是修为在我之上的。若是日后传出去说不准还能剩下个勇夫的名头,毕竟无论是修行界还是凡尘中都讲究个人过留名,如此在下即便是陨落也算是死的其所了,呵呵。”

听了贤宇之言下方十数人先了一愣,而后脸色却变的有些难看了起来。原本他们确有一哄而上就此将贤宇灭杀的打算,跟贤宇这样一个无名之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此刻贤宇将众人的心思放到明面上来说,众人自然是面子上不好kàn

。任谁也不能厚着脸皮承认说就是想一起动手将贤宇灭杀,此时此刻若是谁敢站出来说上那么一句,那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片刻后那老和尚开口道:“施主说的哪里话,我等怎会以众欺寡?依贫僧愚见我等十六人中随意出几个道友与施主一战。若是施主能将这几个道友击败,那我等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山脉与这道观就归施主所有,如此诸位道友想必也不会再有异议。”大和尚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其余数十人说的,众人听了沉思了一阵后也就点头答yīng

下来。

在众人看来大和尚之言虽说看似让贤宇占了些便宜,但还是己方占了便宜。以贤宇成道期的修为即便用了什么法子能力抗青空子五人而不败,但若是再多出两三人来就不怕贤宇还有什么胜算了。五人对付的了,八人呢?八个**期的修行之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贤宇吗?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如此之事,能跨阶斗法的人千万年来来不过就出了那么寥寥数人罢了。就算是那寥寥数人,也不过是对付了三四个比自己修为高的人,也没听以一敌八的。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若能如此再好不过,贤宇就先谢过各位道友手下留情了。”嘴上如此说着贤宇心中却在冷笑,若要公平一对一便可,挑出几人出来与他比试,分明还是想以多欺少,只不过是对方出的人少了些而已,公平?八竿子打不着姥姥的公平。

“好,既然施主没有异议,那我方出手之人算贫僧一个。”老和尚等贤宇把话说完便紧接着说到,其话音方落那老道也主动请缨要与贤宇斗法,此刻其脸上的杀意又多了几份。

老道之后方才那灰袍老者也站了出来,灰袍老者之后便是那生的颇有几分姿色的红衣女子。如此这般不到片刻工夫,对方便有八人站了出来,修为还都不是太低的样子。其中那大和尚已快到佛家小圆满境界的顶峰,距离顶峰也只有一步之遥了。那须发皆白的老道也到了**中期顶峰,那灰袍老者修为也到了**中期,红衣女子修为虽说稍低了些,但也已到了**初期的境界。其余四人为两个初期境界,灵两个也快要达到中期的模样。

贤宇见了这阵势心中还是不由的一跳,八人中无一人修为在其之下的。若非依仗身怀战无不胜的皇道之气与小玄子这玄武裔其是绝不敢与如此多修为比自家高的人动手的、但即便是如此,想到要与如此之多**修为的修行之人斗法,贤宇心中还是一阵狂跳。

心中紧张贤宇自是不会表露出来,其只是面露笑容的对八人道:“既然如此就请诸位与我到外头的广场上去吧。若是在这宅子中斗法,想必这宅子定然会荡然无存的。”

八人听了刚想开口应允,却从大门之外传来了一声冰冷但不失悦耳的话语声:“今日这逍遥宫择地如此热闹?想必定然是为夫君的逍遥宫建成来贺喜的道友吧?”话音未落一团青光已飞到了贤宇身侧,光华散去显出了一个身材高挑容颜绝美的人儿,不是东方倾舞还能是谁?众人见了东方倾舞容颜之后均是一脸的惊愕之色,不过随即便转成了惊艳之色。

东方倾舞那绝美容颜自然是让在场诸人眼前为之一亮,即便是那相貌上佳的红衣女子脸上都不经意的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嫉妒之色。但众人毕竟不是凡人,定力还是有的。那老道干咳了两声问道:“不知姑娘也是这逍遥宫之人吗?又或是是其他门派的弟子?”老道此刻心中很想听面前这位绝美的女子说自己并非逍遥宫中人,颇有几许怜惜美人之心思。

东方倾舞闻言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她这一笑诸人又是一阵心神荡漾。只听其淡淡的道:“小女子确非逍遥宫中人。”东方倾舞此话一说场中诸多男子都长出了一口气。但只听东方倾舞又道:“小女子虽非逍遥宫中人,但却是逍遥宫宫主之妻。”其说此话之时身子还有意的往贤宇身旁靠了一些,如此一来两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端得的严丝合缝。

诸人刚放下些的心在听到此话之时却又提了上来,逍遥宫宫主之妻?他们要灭的可就是这位看起来相貌颇为俊秀但修为实在低的可怜的逍遥宫宫主。那岂不是说面前这美若天仙的人儿说不准也要与他们动手?让这些平日里自持正道之士的人与一个女子斗法,还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他们中倒是有不少人下不了手,甚至有几人此刻已面露为难之色。

那老道却是皱了皱问东方倾舞道:“姑娘既非玄然宫中人,那却是何派中人?”老道虽说也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但毕竟是老成持重之人,面前女子的出处似乎也是关键所在。

“玄然宫,东方倾舞。”东方倾舞此言说的极为轻巧,可谓是轻描淡写。但场中之人听在耳中却是身子一震,玄然宫是何所在?那可是正道三大宗派之一,甚至可说是三大宗派之首的存zài

。眼前这自称逍遥宫宫主的男子虽是玄然弃徒没什么可惧怕的,但其身旁绝美女子却是玄然宫之人。这让十多人中的一些人心下暗自思量了起来,即便是将贤宇轻松灭掉,但这绝美的女子既然自称对方之妻,对方有难其绝不会坐以待毙,否则也不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处了。若是这女子出手,那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玄然中可不是好说话之处。

灭了个玄然弃徒倒也容易,但若是将这货真价实的玄然宫女弟子给灭了,那玄然宫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如此说来灭了贤宇这些人与这些人身后的门派就算是与玄然宫结下了仇怨。即便是他们有理,但撇开贤宇的事不说,东方倾舞可是清白之身。即便东方倾舞手上也沾了道昌宗中人的血,玄然宫到时大可闭口不谈此时,到时他们那些理由也就没那么大效用了。

有些人甚至想的更深一些,既然玄然宫肯将女弟子下嫁给贤宇,贤宇就绝非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说不准贤宇身后还有什么大门派撑腰,即便是贤宇孤身一人,有了东方倾舞在其与玄然宫的干系就绝非弃徒与师门那么简单。说不准明面上是弃徒,暗地里却重用的很。

在说那老道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后身子也是一震,心中狂跳了几下后脸上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对东方倾舞道:“原来是玄然宫门下高徒,还真是让人意wài

了些。”其说到此处瞅了瞅贤宇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位小友所为之事实在过分了些,即便事出有因灭了他人满门这也罢了,可却为何占了他人地方自立门户?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姑娘,你说呢?”

东方倾舞听了老道之言笑了笑道:“道长这话差了,道长方才说灭人满门都可罢了,那既然满门被灭此处也就成了无主的废宅。既然是无主的废宅,我夫君为何不能用来开宗立派?况且在这修行界中此事并不再少数,有些敌对门派一方灭了一方后,对方门派所在不也成了此门派的分坛了吗?有的甚至干脆就成了某个宗门门主的私家宅院,诸位说说此事有是没有?”东方倾舞此话一出口在场诸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哑口无言。那老道刚想开口便捷两句东方倾舞却紧接着开口道:“远的不说,就是诸位的门派。诸位就敢斩钉截铁的说那么一句现下所之地自古便是一脉相承下来的?并非从他处得来?”东方倾舞如此一说诸人中倒还真有几人面色有些难看,想必是被东方倾舞说中了,面上有些过意不去。

“这位妹妹说的有理,不过既然尊夫已答yīng

比试定夺此处归属,那倒不如比上一比。”红衣女子此时却突然开口道,众人闻言都是一愣,片刻后目光全落到红衣女子身上。

“那是自然,我夫君所说之言从来都是算数。小妹就在一旁观战。”东方倾舞淡淡的道。

第三百四十一章 对战

场中之人都非傻瓜,东方倾舞话里之意自然是人人都听的出来.虽说东方倾舞并未提及玄然宫是否会插手此事,但其说了要在一旁观战,那不就等于是玄然宫参与了此事。这分明就是一种隐晦的威慑,告sù

众人场中有第三方之人在场。想通了此事后,有几人甚至已有些后悔了。原本道昌宗被灭与其半分干系没有,全是听了他人之言心起贪念才会来此的。

老道是此次的领队之人,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后心中也是苦恼不已。道昌宗所属之地虽说不错,得到一些定然会使得门派实力增长一些。但若说因此事去得罪玄然宫,又太不划算了些。但事已至此已成骑虎,若就此罢手往后他们这些门派恐怕要威信扫地了。

前后思量了好一阵,老道与其中几人传音了几句便一咬牙一跺脚的道:“既然如此那看来此次切磋是在所难免的了。不过还请东方倾姑娘莫要误会,我等也并非存心来找麻烦的。只是这道昌宗属地与我诸人多少有些干系,再者有便宜谁都想占,我等也不过想为自家宗门谋取一些利益罢了,此乃人之常情而已,姑娘以为贫道之言是否有理?”这老道果然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如此几句话便将对贤宇的敌意消除了许多。而大大方方的说是想占些便宜,此话听起来虽说有些不好听,但却更显得他们一行人是坦坦荡荡并非遮掩之人。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淡淡一笑道:“前辈所言自然有理,也正因如此小女子对比试之事才没什么异议。为自家宗门谋取利益可谓是天经地义,故而小女子觉得此时倒是颇为必要。”老道等人听了东方倾舞之言皆是满脸的意wài

之色,显然是没想到东方倾舞居然说出如此之言来。但贤宇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却并未有多少意wài

之色,反而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的苦笑。

在其想来东方倾舞的心思与自己想的一般,她之所以并未阻止贤宇与如此诸多高手比试,为的是要贤宇借助比试在此处立威,若是贤宇一连胜了对方数人,那逍遥宫的名头也就算是打出去了。而其又明白的亮出了玄然宫弟子的身份,这些人在打斗之时势必会有所顾忌不敢对贤宇下死手。如此一来,比试之中贤宇的性命算是无忧了。这般一举两得之事,实在是大有可为。以东方倾舞这般聪颖的女子,自然是绝不会放过此次机会。

贤宇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其还未见到诸人之时变动起了如此心思。既然逍遥宫想在此处立足,那他这个当宫主的自然要显露些手段出来,如此周边一些门派才不会对逍遥宫什么轻视之心。而此处虽说仍在逍遥皇朝境内,却离玄然宫有三千里之遥,周围也没听说有什么大的门派。现下到此之人也都是些中小门派的管事之人,贤宇才敢有如此念头。

“阿弥陀佛,女施主看来是明理之人。既然如此我等也就不再耽搁了,去殿外比试吧。”那大和尚与老道对了眼色,而后宣了声佛号道。说罢其与老道一起化为两道残影不见了踪影。

贤宇见此也不知迟疑,不见其有何动作居然就这般消失在殿中,甚至连残影都没有留下。这让殿中之人愣了一愣后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吃惊贤宇的身法居然比老道两人还要快上三分,心中对贤宇也高看了那么一眼。贤宇身形消失之后,对方其余六人也先后从殿中而出。那红衣女子却是最后一个出大殿的,其临出大殿之时还仔细的打量了东方倾舞一阵。

东方倾舞等殿中之人都走光之后面色却沉了下来,只见其双手一动一道法诀打出,而后右手食指在面前虚空处写画起来。又是片刻工夫不到,一章信纸便凭空浮现在其面前。而后这信纸却自主折叠起来,没多久却变成了一只纸鹤,在东方倾舞面前飘飞着。

东方倾舞对着纸鹤吹了口气,那纸鹤扑腾了几下翅膀后却化作一团白光朝大门外飞去,片刻后便不见了踪影。见此东方倾舞才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如此才有备无患。希望掌门师伯等人能快速派人赶路。”说罢其也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逍遥宫外广场,此广场看起来虽说不少,但与玄然宫外的玄然广场相比只是其十中之三罢了。但即便如此道昌宗仍然是这诸多门派中家业最为丰厚的一派,这还要算到青空子五人的头上。若非五人行的都是些畜生之事,道昌宗也不至于有如此大家业。

如今贤宇正站在广场一边,对面则是那早就看贤宇不顺眼的老道。此老道手提拂尘衣袖飘飘,看起来倒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只是此刻其眼中却没有了方才的杀意。非但如此,其眼中甚至多了几分焦虑。这份焦虑自从方才知晓了东方倾舞身份后,就一直挥之不去。不过其虽然对贤宇没了杀意,但却并未想过败给对方,若是赢了其照样可名正言顺的占有道昌宗的一部分,再者其修为远在贤宇之上,若是败了贤宇自家的老脸可没地方搁啊。

贤宇却是背负双手的立在那里,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老道见此开口道:“无量天尊,小友贫道出手可不会留什么情面,小友修为也有些低了,若是小友此刻认输贫道倒是可就此作罢。只要小友将山脉让与贫道门下一些就好。”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摇了摇头道:“如此之类的话就,莫要再提了。敢问道长一句,道长门派是何名号?”贤宇可不想与对方打了半天连对方是哪家的都不知,方才只顾着诱导众人也忘了问。此刻既然想起他自然也就不会在此听对方说什么无所谓的废话了。

老道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冷哼一声道:“贫道乃阴阳门长老常虚子。”

“阴阳门?”贤宇听了此名号却是眉头皱了皱,随即面上却露出几分古怪之色。这阴阳门他确是听过,一年前他曾遇到过一个和尚与一个道士斗法。那其中一个道士道号玉真子,听其所言便是出自阴阳门,没想到居然在此处碰上了阴阳门的,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老道看贤宇面色古怪眉头紧皱,还以为贤宇是听说过阴阳门的名头心生惧意。其心中好不痛快,心想这下贤宇是未战便败了三分气势。可就在其如此想之时贤宇却是淡淡的道:“道长,您是长辈,想必是在等晚辈出手了。既然如此,那晚辈也就不客气了。”说罢贤宇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常虚子见此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起来,身形猛的往一侧飞去。

其身形刚动,原本其所立之处却一阵虚空波动,贤宇的身影从中显现了出来。其依然负手而立,但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对常虚子道:“前辈身法果然神妙的很,晚辈领教了。”

常青子此时却是刚站稳身子,脸色还有些难看。听了贤宇之言其冷哼一声道:“小友的身法也不慢,贫道也见识了。不过方才老夫没有防备,往后小友可就没那么大的便宜可占了。”

说罢只见常虚子手中拂尘一抖,其上青光闪了几闪,其上那一丝丝看似软弱的长尾却一下绷直了起来。只这片刻工夫,原本的拂尘却变作了一根长鞭,长鞭之上还闪烁着一层青光。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显出了好奇之色,如此法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只听那常虚子冷笑一声道:“贫道这拂尘鞭可不是一般法器,小友可要小心一些了。”说罢其持鞭之手缓缓扬起,接着便猛的虚空打出一鞭。一道与拂尘鞭一般大小的辫影现形出来,片刻后却是迎风而长,没多少工夫就成了一道粗若水缸长约数丈的青色光影。

那青色光影一阵颤抖之后居然快速的朝着贤宇冲来,贤宇见此嘴角却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只见其身影一闪再次不见了踪影,而那青色光影却也是一闪不见了踪影。但其片刻后便现形出来,重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只见一条青色光影在空中乱撞,却无人见到其究竟在击打何物。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后,就在那青色光影还在不停的撞击虚空之时,贤宇却在常虚子身前数丈处现身出来。其一脸笑容的望着常虚子脸上满是玩味之色。

常虚子却是吓得猛倒退了几步,一脸惊愕的看着面前的贤宇,半晌才道:“你……你的身法怎会如此之快,连贫道的鞭之影都能被你躲过去?”常虚子话中满是不可置信之意。

贤宇闻言却是回头看了一眼那还在乱撞的青色光影道:“这世上从没有最快,只有更快。前辈那光影是很快,但晚辈修习的一门**却比前辈的法器快速一筹。”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道:“前辈,若是晚辈方才趁着前辈不备出手偷袭,前辈以为此刻境况该是如何?”

常虚子听了贤宇的话脸色变了数遍,最终却只能叹了口气大袖一挥,而后道:“若是方才你真的如此做了,贫道即便是不死恐怕也已被你制住了。”其话音落下后那原本在空中乱撞的青色光影去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常虚子就此便要转身离去,但其刚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问贤宇道:“那光影为何会在空中乱撞,根本找不到你的所在?”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只因前辈的法器灵性太足了些,其自主之力跟不上晚辈的身法。”

第三百四十二章 立威

常虚子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阴沉的大袖一甩退了下去.贤宇见此脸上神色虽无变化,但心中着实长出了一口气。若单论修为他断然不是常虚子的对手,虽说靠着皇道之气或许能镇压住对方,但在未用出皇道之气的情境下,跟常虚子对战下去贤宇半分把握都没有。即便是最后将对方击败,那也多半是靠着皇道之气的神妙,故而贤宇想出了以快取胜之法。若论修为其定然是场中修为最低的,但若论身法快慢,在场之人恐怕没几个比的过他。

故而贤宇在对方不知其底细的境地之下使出了,一举近身对方。如此即便常虚子有莫大的神通也不好再施展出来,只因贤宇方才可轻而易举的将其灭杀。修行界中修行之人虽说身怀玄妙**,平常之时几乎是毫发无损。即便是与人斗法也是有护体灵光护体,只要法力相当也出不了什么意wài

。但即便如此,若是其中一方离其一丈之内,处在了其护体之光内的话,那小命可说就在出手之人一念之间,自然之中离奇之事很难发生。

但今日在此贤宇却让这一幕活脱脱的上演了,其中自然也有常虚子大意没将贤宇当回事,毕竟从表象看来两人修为相差太远,故而唱虚子连护体之光都懒得放出,这才在贤宇的沟里翻了船。纵然他心中很是不服,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也不好再辩解些什么。

再说场中众人见常虚子如此轻易拜在贤宇手上,一个个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虽说众人都看出贤宇分明是取了巧,但胜了就是胜了,有些时候是只看果不论因的。虽说贤宇取了巧,但其身法之快也让在场众人一个个咋舌不已,不由小声的议论起来。

“我说,那小子究竟使了什么诡异身法?居然连常虚子都不及其快?”一个身穿蓝袍的中年人问身旁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道,看贤宇的目光就如看怪物一般无二。

老者听了其之言眉头皱了皱,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其身法实在太快了些,根本无法看清动作。不过想来应是什么注重身法不注重法力深浅的奇妙**,若是不然这小子绝不可能胜得过常虚子,要知dào

常虚子的拂尘鞭可是件上等法器啊。”

类似以上的议论之声在众人之中比比皆是,一时间贤宇再度成了众人的焦点。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那八人中的灰袍老者却飞身到了贤宇对面拱了拱手道:“小友,老夫尚德散人领教小友高招。”老者见了贤宇方才与常虚子的斗法心中已不敢对贤宇在有什么轻视之心,言语之间也和善了几分。贤宇见此却点头笑了笑,对老者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者见此也不客气,如今可非将什么尊卑之时。之间其灰色袖袍一甩,一团紫光从袖口中射出。紫光在老者的身前盘旋了几圈后居然附在了老者的右臂之上。紫光散去,其内居然是一只蛇身龙首的活物。这活物如今正用一双泛着紫光的眼瞳死死的盯着贤宇,很是凶恶。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恢复了常色。就在此时那老者笑了笑道:“小友,此乃老夫养的灵物,名曰紫幻龙。虽说只是头畜生,但老夫还是希望小友能小心些。毕竟老夫只想与小友切磋一番,并非想要了小友的性命。”贤宇听了此话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这自称尚德散人的老者方才还对其冷眼相对,如今都要动手了还能说出这般善意的话来,贤宇自然不信其是真的担忧他的安危,分明就是忌惮他身后的玄然宫。贤宇对此种变脸比六月天还快之人向来是没什么好感的。但其脸上依然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多谢前辈提醒,晚辈定当谨记,还请前辈手下留情些。”说罢其嘴角便生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尚德散人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便右臂一扬将那叫紫幻龙的奇兽放了出去,那紫幻龙一脱离尚德散人的手臂便化作一道紫光向着贤宇冲来。贤宇此次却并未闪身躲避,而是单手一扬两团青色光球便脱手而出。那两团青色光球之上隐隐有太极图案显出,看起来神奇非常的模样。众人见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两方的攻势,那些议论之声此刻也消散的干干净净。

两团青色光球与那紫幻龙终于撞在了一起,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紫幻龙见两团青光朝自己飞射而来非但毫无躲避之意,反而将自己那张不算很大的龙口张开,先后将两团青光吞入了腹中,完了之后其还伸出舌头来tian了tian嘴巴,居然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贤宇见此眉头微微皱起,对于自己攻击未能奏效其自然不意wài

。尚德散人一上来就用出了这看似怪异的畜生,那这畜生有些手段也就不足为奇了。但贤宇没想到的是这畜生居然能将自己用真力凝聚而成的光球吞入了腹中,看起来还丝毫不适没有的模样。那岂不是说自己的真力对这畜生起不了丝毫作用?若是有用即便是被吞入腹中也该有些反应才是。

就在贤宇脑中思量之际那紫幻龙已距他不足十丈,贤宇见此自然不会与其硬碰。身身形一边快速后退一边打出了一个法印来,而后单手一甩一道青色光幕便出现其身前。其后退之势未减,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布下的青色光幕与那气势汹汹的紫幻龙。

片刻后贤宇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那紫幻龙居然轻而易举的冲破了其所布下的青色光幕,犹如无物一般丝毫不受阻碍。不过如此,其在冲破青色光幕后还回过头来,将那破损的青色光幕全数吞入了腹中。贤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脸上现出了几分凝重之色来。

场中众人见此又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其中多半是说尚德散人这紫幻龙是如何了得的。只听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人对身旁一个样貌颇为俊秀的男子低声道:“师兄,这尚德散人的紫幻龙确是不简单啊,听说这紫幻龙乃是神龙后裔与巨蟒杂交而生出的异种,其天生便有吞噬真力之能,有人称其为道家克星,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话虽如此,但也要看是与怎样的人对上。若是与那些身有大神通道家修行者对上的话,恐怕这畜生也占不了什么便宜。这畜生虽说能吞噬道家真力,但终究还是有个限度的,一时吞噬太多,说不准会爆体而亡。不过对付眼前这小子,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

贤宇虽说正与尚德散人斗法,却也将自己的神识慢慢放开了去。其神识虽说并不强dà

,但恰巧将那一男一女两人之言听在了耳中。其思索了片刻后心中便有了注意,身形停在了离紫幻龙数十丈处不动了。只见其双手连动,法印再次打出。只是此次其打出的却并非道家之印,而是佛门的莲花法印。片刻后其右手亮起一团金光,其单手一挥之下一层淡金色的光幕便出现在了其身前。那光幕之上时不时的显出一些梵文出来,看起来庄严异常。

那八人中的大和尚见到此幕却是身子一震的喃喃道:“看来外界传言是真的了,此子不但身怀玄然宫道家**,连昌佛宫的佛法其也同样可修liàn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其余诸人见了贤宇的举动也是心中惊讶非常,其中虽说许多人对佛法佛法并不知晓太多。但那与道家分明不同的气息可是人人都清楚感受到的,一时间也有些茫然起来。就在此时那紫幻却已飞到了贤宇身前十丈内,其见到那前方不远处的金色光幕后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但其也只是顿了顿而已,随即便猛冲了过去,众人见此又都目不转睛的听着场中。

“轰!!”一声巨响传出,紫幻龙与贤宇布下的金色光幕相撞了。众人定眼看去,却见那紫幻龙身子摇了摇,好似变的有些不稳起来。而贤宇布下的金色光幕却并未被其攻破,只其上光芒似乎黯淡了许多。但贤宇见此嘴角却是露出一丝笑容,总算是证实了自己的推断。

贤宇此次放出佛力不过是想证实紫幻龙除了对道家真力外,对其**是否也有克制之能。如今一试之下,这畜生果然无法克制佛家佛力,贤宇心中也长出了一口气。再者,他方才在逍遥殿中已对众人说出了自家名号,想必这些人也清楚了其的来历。故而他身怀佛力之事在众人面前就并非什么秘密,最多也就是众人对其身怀多家**之事半信半疑,如今之举也不过是证实了此事而已。三者,如今要紧的是保命,其他的事全都不值一提。

既然佛力能对付这畜生贤宇自然不会客气,此刻紫幻龙已在用自己头顶的两只龙角撞击金色光幕。金色光幕之上也隐隐出现了一条条细小的裂纹,眼看居然快要被其攻破了。贤宇对此也不奇怪,他方才不过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并未用出多少佛力。

其自然也不会给紫幻龙攻破光幕的机会,只见其双手佛印再起,口中还响起一阵阵佛家经文。随着佛印的结成,一个佛家卍字从其双手的中心处显现出来,并且慢慢变大,只片刻工夫就以长到了数十丈之巨,其上闪烁着金色的佛光,显得庄严之极。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其手指一指那巨大的卍字吗口中轻吐一个“去”字。那犹若实质的巨大金色卍字便朝着紫幻龙快速飞去,没多少工夫便飞至了其头顶上空。

第三百四十三章 立威(下)

那巨大的金色卍字飞到紫幻龙上空之后先是洒下道光柱将其罩在其中,这金色光柱上细下粗,呈圆锥状.那紫幻龙被罩住后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而后便开始挣扎了起来。就在此刻金色卍字却迅速朝下方落去,看那势头竟然是要将那畜生生生砸死。

就在那金色卍字离紫幻龙还有三丈之远时,一道灰色光芒却朝贤宇冲了过来。贤宇见此却是毫不迟疑的手上赤光一闪,一道赤色光芒迎着那灰芒快速撞去。两色光芒很快的撞击在了一起,那灰色光芒被贤宇发出的赤色光芒撞的倒飞出去数丈之远,而那红色光芒却在原地丝毫未动一下。两声光芒尽数散去,露出了里面的物件。贤宇发出的自然是自己从不离身的赤剑。而那灰袍老者的却是一把深灰色的长刀,刀身之上灰光闪动倒也不算什么凡品。

灰袍老者原想阻止那金色卍字朝自己的奇兽砸去,但却没想到自己的法器居然被贤宇如此之快就拦截了下来。而且看那样子,贤宇那赤色长剑比自己的法器还有厉害一些。老者眼看那金色卍字就要砸向自己的奇兽,当即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的叫道:“小友手下留情,老夫认输便是!”看来这灰袍老者很是爱惜自己这只奇兽,否则的话也不会放下架子认输了。

贤宇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当即对快要砸到紫幻龙的巨大金色卍字一点,那金色卍字下落的势头嘎然而止,堪堪在离紫幻龙不足一丈之处停了下来,接着便消散于无形。尚德散人见此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对贤宇抱了抱拳。接着口中发出一声鸣响,那紫幻龙便朝着尚德散人飞了过去。片刻后那紫幻龙便飞入了尚德散人的袖袍之中不见了踪影,其则脸色难看的退了下去。场中众人见此一个个都愣在那里,显然贤宇不到半个时辰就打败了两个修为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对手给场中之人的震撼太大了些,在完全出乎了众人的预料。

而那剩余要与贤宇对战的六人眉头也都纷纷皱起,贤宇击败的可是他们中排在前三的高手。之所以让这两人先出手原本就是想一举拿下贤宇,却没想到被贤宇给了个下马威。非但没能将贤宇拿下,反而让己方剩余未出手的六人变的提心吊胆起来,有几个甚至生出了退意。

贤宇则是满脸淡笑的站在原地,其打量了剩余六人一眼后随意的道:“在下侥幸赢了两场,不知下面几位打算让谁出手?”贤宇如此一问那六人的脸色都不太好kàn



过了片刻后那大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下来就由贫僧来领教施主高招。”说罢其将手中禅杖轻轻往地上一戳。贤宇从大和尚显身出来便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动作,当其禅杖落地的那一刻贤宇眉头却皱了起来。只因禅杖周围三丈地面却裂开了一条条手臂粗细的裂纹。这些裂纹自然是那禅杖轻轻一击弄出来的,这大和尚分明是在对贤宇示威。

贤宇心中虽说惊异,但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的对大和尚道:“大师既然要赐教,晚辈自然是乐意的很。还请大师出手之时留几分余地,好让晚辈有一线生机。”

大和尚闻言笑了笑道:“这是自然,佛门戒杀,贫僧自然不会伤了施主的性命。更何况施主年纪虽轻却有一身不弱的法力,恐怕也用不着贫僧手下留情吧。”

贤宇听了大和尚之言也不再多说什么,身形一闪便朝大和尚冲了过去。其身前一个若有若无的太极图不知何时被贤宇幻化了出来,在太极图之外赤剑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快速向前飞射着。片刻之后众人便难道一道青光之前有一点红芒在前,看起来有些妖异。

大和尚见此却丝毫没有动作,其眼睁睁的看着贤宇飞速而来,脸上居然还有那么一抹笑容,显得轻松之极。在贤宇离其还有十丈之远时,那大和尚动了。其缓缓抬起自己右手,只见其右手之上金光闪烁,片刻之后一个硕大的掌影显现了出来。那掌影将大和尚原本的右手包裹在其中,从远处看去就好似大和尚的右手变作了一只巨大的金掌。

贤宇见此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其身形并未停下分毫,依然朝着那巨大的金色手掌飞驰而去。那金色手掌却也慢慢的伸向贤宇,看似缓慢,却在一瞬间便到了贤宇身形的上空。贤宇见此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就在此时那金色巨掌却是学着贤宇方才的招数快速的朝着贤宇快速的落下。其周围的虚空都引巨大金色手掌下落之势太快一阵扭曲,可见是承shòu了巨大威压。

“砰!!!”轰然一声巨响后那只巨大的手掌猛然落到地上,在众人的眼中贤宇已然被压在了其下。甚至有些人以为贤宇此刻已一命呜呼,就算没有也已身受重伤。那剩余的五人中更是有几人长出了一口气,若是贤宇被大和尚打成重伤或是灭掉就省去了他们许多麻烦。

东方倾舞眼见贤宇被压在了其下先是身子微微一震,而后却镇定了下来,脸上还露出了娇嗔之色自语道:“你这人非要弄的人家提心吊胆才甘心,真是个坏人。”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心思各异之时,那大和尚却是面露诧异之色,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其所化的那金色巨手片刻之后便化为了点点金光消散于无形,众人见此都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那巨手的下方。当巨手完全消散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众人并未在那金色巨手之下看到死去的贤宇或是奄奄一息的贤宇,那巨大的金色巨手之下却是空无一物,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就在众人诧异之时虚空中却传来了一阵懒散的话语声:“大师佛力果然高深,晚辈受教了。”话音落下,逍遥殿殿门处东方倾舞身旁却是青光一闪,而后多出了一人的身影。此人面带玩味笑容的望着东方倾舞,不是贤宇又是何人。

“你这坏人,你可知人吓人能吓死了人,你难不成是存心如此让我提心吊胆吗?”东方倾舞白了贤宇一眼后说道,那娇嗔的模样使其原本就如仙一般的面容又增添了几许美丽。

贤宇闻言嘿嘿一笑道:“我怎会存心如此呢,不过偶尔一次也是是不错的啊。”说完这些其转过头去对着仍然茫然不知的众人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在下抽空与夫人说些情话,让诸位见笑了。”贤宇这一声用上了不少的真力,在场之人自然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猛的转身朝逍遥殿殿门处看去。当众人见到贤宇完好无损的站在东方倾舞身旁之时,自然是人人一脸的惊愕之色。不过众人都是修行之人,涵养自然是不会差的,也都没什么人因此喧哗。就在此时那大和尚浑厚的话语声响起:“施主既然无恙,那就与贫僧接着比过吧。”说吧便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等着贤宇。

贤宇见此微微一笑道:“大师既然有如此雅兴晚辈理当奉陪,这就来了。”说罢其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大和尚对面。众人对此倒没露出什么意wài

之色,只是都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广场之上,原本以为今日比试没什么悬念的人也有些好奇起来。

那大和尚将贤宇站定了身形便毫不迟疑的动了起来,只见其手掌一翻其手中蓦然多出了一个金色的圆钵出来。此圆钵与平常钵盂不同,平常钵盂均是扁圆之属,此钵盂却是高高胖胖看起来很是怪异。仔细看其更会见到那钵盂之上隐隐散发着一层金光,其上还有些梵文在飘动。贤宇见此眉头微皱了起来,其从这怪异的钵盂之上清楚的感应到了不弱的佛力。

当下贤宇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之意,周身一层金光亮起。大和尚见此却是淡淡一笑,而后便将那钵盂对准了贤宇。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感到一股佛力往自己身上压来。其见此刚想有所动作,可那钵盂却又有了新的变化。只见一个个斗大的金色字符从钵盂中狂涌而出,这些金色字符涌出钵盂之后却往半空中汇聚而去,不到片刻工夫一个巨大的佛字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佛字看起来厚重之极犹如实体一般,给人一种力压千钧之感。

贤宇见此心虽说上提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惊慌。只见其手上佛印再起,口中佛家经文也再次从其口中发出。此次其无论是凝结佛印还是念诵经文都比之先前有所区别。佛经念诵的更加大声了些,佛印凝结的也更加快了一些,就连其神色也比方才凝重了不少。

没多少工夫贤宇身前虚空便是一阵波动,随后一个巨大的佛影便出现在其身前丈许处。那大佛最初还是虚幻无比,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之感,但随后却越发的清晰起来。没多久便如凡尘中寺庙中的巨大金佛一般犹如实质,众人见此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时间场中哑然无声,众人都静静的看着广场上的两人。任谁都能看的出,下一击是佛法的比拼,若是此次分出了胜负两方中谁胜出都必然会长一些名声。而有些心思细腻的人看到此处也看的明白了,贤宇今日之举面上看起来是迫不得已接受众人提出的不公平比斗,其实其是想借此在众人面前立威。

第三百四十五章 和气(下)

大和尚下场后众人却用惊愕的目光再度打量起了贤宇,贤宇一连胜了三场,怎能不让场中之人惊讶非常.然,贤宇却没众人看起来的那么轻松。试想一连与三个比自己法力高强之人斗法,**高低暂且不说,只说三场斗法所耗费的法力就非同往常,要说不累那是假的。

虽说如此贤宇也不会再此时认输,今日之战若是输了那逍遥宫就无法在此立足。虽说逍遥宫起初只是贤宇随口一言,但此刻既然已有了自家之地其自然不会如此轻易放qì

。更何况这山脉地步还有另一番天地,就算不为了上方的一片楼宇,为了下方的千年宫他也不会放qì



将真力在自己全身运行了一个周天后贤宇环视了一番众人淡淡道:“下一位是谁上场,贤宇在此恭候。”听了此言剩下五人却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间竟无人上前出战。

等了片刻之后一抹红影闪动,那红衣女子却出现在了贤宇对面。其此刻面上挂着妩媚的笑容,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冰冷之色。贤宇见此微微一愣,随即便恢复常色。只听那红衣女子对贤宇微微躬身道:“小女子红甜儿见过公子,方才小女子不知公子底细多有不敬之处,还请公子见谅。”听了女子的话贤宇有些摸不着头脑,脸上更是有那么些许的古怪之色。

心中虽说疑惑,但贤宇嘴上还是道:“这位姐姐说的哪里话,小弟可承shòu不起姐姐之言。稍后姐姐可要手下留情啊,小弟现下可是有些累了,说不准可是会折在姐姐手中呢。”

那自称红甜儿的红衣女子听了贤宇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笑那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身前的一对shuangfeng更是泛起了勾人的波涛。贤宇见此心下一阵荡漾,但其随即赶到身侧有一道目光朝自己射来,当即便收回了心神。虽说并未转头看身侧那盯着自己的人是谁,但贤宇自然很容易就猜出是东方倾舞的目光,他可不敢当着东方倾舞盯着旁的女子看。贤宇虽说未遇到东方倾舞之前并不知情为何物,但有些东西是天生带来的。

再说那叫红甜儿的女子,其虽说是在笑,但心中却是疑惑的很。贤宇方才那句话分明是暴露了自家的底细,此乃比斗中的大忌,她自然不知对方贤宇是如何想的。但此刻剩余四个未出战的人心中却松了口气,在他们向来贤宇此刻就现出了颓势,那越往后其不是越弱吗?此刻的四人都在心中想着如何最后一个出场,他们认定了最后出场之人能轻易的击败贤宇。

贤宇此刻心中却在冷笑,他方才自然是故yì

说出了那番话。他甚至可以想到此刻红衣女子与剩余未出战四人的心思。或许对贤宇来说真力或是佛力消耗了不少,但莫要忘了其还身怀皇道之气。皇道之气可是一经用出就会立马被补回来,根本就是用之不竭。即便是到了最后其佛了和真力尽数用完,他也可凭借着皇道之气与剩下几人拼斗,不出意wài

的话今日能给在场之人留下很深的记忆。震慑众人正是贤宇想要的果,如今看来一切都如他所料。

若是没有多少胜算贤宇怎会轻易与八人对决,除非其神智不清了。贤宇之所以敢如此猖狂,凭的自然是自己那神妙的,还有那无往不利的皇道之气。贤宇到现下为止并未施展出皇道之气来,即便是有也是先前的几次施法中偶尔催发了些许以做助力。因此场中之人直到此刻还不知贤宇底细,这也怪不得那剩余的四人心中会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那红衣女子一阵娇笑之后便对贤宇柔声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姐姐怎么舍得要了弟弟的性命。让姐姐说啊,此番你我就比划比划得了,弟弟用不着像方才那般大展神通。”

红甜儿的话并未用传音,而是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说了出来。众人听了之后都是满心的不解,心说难不成这位美娇娘看上了对面的俊俏小生?若是不然怎会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打情骂俏起来?众人心中胡思乱想之时贤宇嘴角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其开口对红甜儿道:“好,既然姐姐如此说了小弟自然从了姐姐的心思,那我二人就开始比划了。”贤宇说着手中红芒闪动,一道赤色光芒脱手而出快速的朝着红甜儿激射了过去,去势丝毫不慢。

红甜儿听了贤宇之言心中一喜,但当其看到那赤剑的来势时心中猛的一跳,身上护体之光骤然亮起。手中银光一闪,一把银色八角扇便出现在了其手中,发出银色光芒护在其的身前。就在此女做出这些动作之时,那赤色的光芒已到了自己身前不足一丈处。

此女原本以为赤芒会硬碰自己的法器,却没想到赤芒在离自己还有些许距离之时略微一偏竟然擦着红甜儿的身子飞了过去,并未伤到红甜儿分毫。红甜儿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疑惑的看向了贤宇。贤宇此刻面上却满是玩味的笑容,只听其缓缓开口道:“方才姐姐都说了比划比划,小弟怎能真的伤了姐姐?倒是姐姐你,怎地对小弟如此防范呢?”

红甜儿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随即便眼唇娇笑了起来道:“即便是比划也要像个样子啊,你瞧瞧那么多道友看着呢。若是我二人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恐怕会落下话柄。好了,弟弟你方才既然已比划过了,那此次便由姐姐比划了。弟弟放心,只是比划而已。”

说罢那红甜儿手握折扇的轻轻一扇,一片彩霞便从扇中飞出,轻飘飘的朝贤宇飞来。看那模样倒像是丝毫敌意都没有,贤宇也丝毫护体之光都没发出,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那片霞光朝自己缓缓的飞来。过了好一会儿的工夫那彩霞才飞至贤宇身前一丈处,贤宇仍然未放出丝毫的护体之光。那红甜儿见此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看着贤。

场中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阵的感叹,心说这第四场比试看来是真没什么好kàn

的了。但就在此时,那离贤宇只有半丈的彩霞却猛然一闪撞在了贤宇身上,众人见此心中都是一跳。红甜儿脸上自然也露出了一丝得yì

的笑容。但还没等其真zhèng

笑出声来,脸上刚生出的笑容便僵住了那里。只见对面的贤宇神色如此的站在那里,面上居然无丝毫痛苦之色,如没事人一般。

其身上似乎也无什么护体之光,这让场中之人很是疑惑。其明明被那彩霞击中,却为何没有丝毫反应?难不成那彩霞只不过就是一团花哨的烟雾而已,并未有丝毫的杀伤之力?

红甜儿盯着贤宇看了片刻后脸上便露出了惊疑之色,贤宇并非没有发出护体之光,而是发出了一层ru白色的护体之光。那护体之光紧紧的贴着贤宇的身子,贤宇的道袍又是近似于白色的色彩,离的远了自然就看不出护体之光,看清了端倪的红甜儿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只听红甜儿道:“弟弟果然聪明的很,你我呼应的真身天衣无缝啊,你瞧周围的道友一个个看的是多么专注,呵呵呵……”此乃不愧是个玲珑心思,如此快就说差了这番话。

贤宇听了此言心中一声冷笑,面上却微微一笑道:“与姐姐演戏自然是多用些心思。不然的话岂不是拖了姐姐的后腿吗?弟弟可担不起那份罪责啊。”贤宇说着还冲对方眨了眨眼。

逍遥殿大门之前的东方倾舞见贤宇与红甜儿眉来眼去的模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道:“真是个冤家,既然明知那女子是在做作却为何还这般与其一唱一和的?看我待会怎么惩治你,哼!”说罢其还对着贤宇挥了挥小拳头,若是旁人看到如此画面定然会失神半天。

“娘子莫要生气,为夫如此做与那女子是相同的心思,如此那女子就看不透为夫的底细了。待会可不要想着惩治为夫啊,为夫可是够累的了,嘿嘿嘿……”哪知东方倾舞话音方落贤宇的传音就在其耳畔响起,东方倾舞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重重的给了贤宇一个白眼。

就在贤宇与红甜儿想要再次出手之时,一阵悦耳的话声却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这是怎地了?竟然如此热闹?”话音落下一道青色光芒便落在了贤宇与红甜儿中央位置。

青光散去,竟显出了三人的身影。当先一个女子生的美艳之极,相比东方倾舞之容也查不多少。其身后则有两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青年男子恭敬的站立着,一看便知对此女极为尊重。逍遥殿殿门前的东方倾舞见了此女后却是急忙飞身而出,片刻后便到了其身前。

“倾舞拜见师尊。”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的师父玄然宫玄妙子。

众人听了东方倾舞此言身子都是一震,常虚子等人更是脸色变了数变。他们虽说知晓东方倾舞是玄然宫中人,可却没料到玄然宫会在今日来人。玄妙子笑着对东方倾舞点了点头,而后柔声道:“快起来吧。”而后其看了看贤宇,又看了看众人接着道:“为师前几日接到你传信,说你夫君在此处开宗立派。你夫君虽说已并非我玄然宫弟子,但你可是我玄妙子的徒弟。既然是你夫君开宗立派为师自然要来看看,为师到的还真是时候。诸位道友想必都是来道喜的吧,如此甚好啊。万事和气为先,和气便可太平,有了和气其余的事情都好商量了,诸位道友说说是不是此道理啊?”玄妙子笑着扫视了众人一番,面上神色很是平和,端得一副大家风范。

第三百四十六章 偏袒

众人被玄妙子眼光一扫身子不住的打了寒颤,要知这玄妙子修为可远在这些人之上.平日里这些人除了一些大宗门发出请帖相邀能见到玄妙子这般人物,往常可是见都见不到的。若是放在平常此刻场中的许多人恐怕都上赶着与玄妙子套些近乎,可此刻却无一人山前。

明眼人一看便知玄妙子今日来此是为贤宇撑腰来了,而他们却是来找贤宇的晦气。仅此一条,这些人便已不知不觉中这些人已同玄妙子成了敌对之势,又有谁敢在此时不知死活的出头呢?玄妙子自然将众人的神情一一看在眼中,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更和蔼了几分。

她自然是在接到了东方倾舞的传信才赶来此地的,之所以是她而不是旁人自然也是因为东方倾舞的干系。若是玄然子亲自前来岂不明摆着说玄然宫在偏袒贤宇,故而玄然子这玄然宫宫主自然不能到场。玄仁子更是不能来此,他这个贤宇昔日的恩师若是出现在此次可是比玄然子来此更为要命。只有玄妙子最为合适,东方倾舞是不比贤宇,她是玄然宫如假包换的弟子。故而其一接到传信与玄然在告了一声便崔驰法器急速赶来,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要知dào

玄然宫虽说名气颇大,平日里那些个小门派都只能望其项背。但此刻贤宇已并非玄然宫弟子,其身怀诸多法门如今在修行界实属异类,这些人难保不会来个先斩后奏。若是对方真将贤宇灭掉,玄然宫难道还真能将场中所有人尽数灭掉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如今看来贤宇还真是有些能耐,面对如此之多比自己高境界的修行者居然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玄妙子仔细打量了在场诸人一番后便朝着贤宇走去,贤宇见此连忙上前微微躬身道:“晚辈贤宇见过玄妙子前辈,晚辈小派初开居然有劳前辈亲来,真是罪过的很。”贤宇如今自然不能直呼玄妙子师叔,无论玄然宫中人心里如何与他亲近,其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个玄然宫弃徒而已,这点其在踏出玄然宫那一刻起就已是心知肚明,现下自然有分寸的很。

玄妙子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贤宇,你虽非玄然弟子,但毕竟是倾舞的夫婿。若按凡尘习俗倒也算我玄然宫女婿了,你年纪轻轻便已开宗立派虽说草率了些。但既是你自家决断旁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倾舞给我发了讯息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要来看看了。”

贤宇闻言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其先是连声称谢,而后又朝着常虚子等人看了一眼道:“这不,晚辈这逍遥宫刚刚初成如此多的近邻便来道贺了。这些都是方圆百里内的大小门派,说起来也算热闹。”贤宇这话一出口常虚子等人身子又是一阵,他们自然知晓贤宇嘴上虽说的好听,但这位刚来的高人怎能听不出其话里的意思,众人顿时有种大难临头之感,玄妙子闻言点了点头,而后面向了众人道:“诸位道友,贫道玄然宫玄妙子,多谢各位到此见证逍遥宫落成。贤宇虽说是玄然宫弃徒,然,这其中也有诸多无奈。我玄然宫自然也不会偏袒与他,但小徒却是贤宇的道侣,不问贤宇如何,我这个做师父的也要护着徒弟不是。今日既然诸位道友到了此地那贫道也就多说几句,往后还请诸位道友多加照应玄然宫一二,如此也算是照应了小徒,不知诸位道友可愿意卖贫道几分薄面呢?”玄妙子这话说的十分客气,但在众人听来却是另一番滋味。嘴上说不偏袒贤宇,话里的意思却是偏袒之极。

众人闻言都默不作声,过了小片刻后常虚子却是上前一步道:“常虚子见过玄妙仙子,仙子哪里话,既然仙子都如此说了我等自然会对逍遥宫照应一二的。”其说到此处顿了顿瞥了一眼贤宇接着道:“只是,这逍遥宫若是如此在此处立派恐怕无法对天下人交代。”

众人听了常虚子之言一个个露出了愕然之色。他们自然美想到常虚子会如此直白的说出了这番话,心不免都提了起来。玄妙子闻言神色无丝毫变化,嘴上却问道:“不知常虚子道友何出此言呢?难不成贤宇或是小徒做下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这片山脉来路不正吗?”

常虚子听玄妙子如此说了也不再有何顾虑,当即开口道:“仙子说的不错,此山原本属道昌宗所有,但令徒夫婿贤宇小友却将道昌宗灭了满门,还占据了此处山脉将原本的道昌宗改为了逍遥宫,仙子,若是逍遥宫就此立派,那天下人恐怕会对贤宇小友之所为不以为然啊。况且,贤宇小友又是令徒之夫婿,如此延伸对玄然宫的名声似乎也不怎么好。”

玄妙子听了此言脸上神色依然无丝毫变化,只是转头看了看贤宇。贤宇见此微微躬身道:“前辈,晚辈是灭了道昌宗满门不假。但事出有因,并非晚辈嗜杀。实在是这道昌宗中人该死。”其话语很是淡然,淡然到即便是常虚子一方的人都在思量道昌宗满门是否该死。

玄妙子闻言并未开口言语,依然笑着望向贤宇。贤宇微微一笑对东方倾舞道:“娘子,去将我门下弟子尽数叫来。说起来你可是他们货真价实的师娘,那前辈自然也算是他们师祖了,按规矩他们自然该来拜见的。”东方倾舞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而后便转身进了逍遥宫。

玄妙子此刻却是满脸的疑惑之色开口问道:“怎地,你这门派刚刚建成便收了弟子?”

贤宇闻言洒然一笑道:“正是,而且一次收了八十个弟子,让前辈见笑了。”

玄妙子听了贤宇之言微微一愣,脸上现出了思索之色。而其余诸人听了贤宇的话却是一脸的惊疑之色,从未听说收弟子能一次收八十个。即便是山门打开广招门徒,如此短的时日也不应能收如此之多的弟子。想不通其中端倪的众人,皆用一种怪异之色看向了贤宇。

一盏茶的工夫后从逍遥殿内涌出了一大群孩童,这些孩童中有男有女。无论男女均是一身白衣,看起来如一个个可人的精灵一般。这些孩童出了大殿后便乖巧的走到贤宇身旁,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整齐的站成了数十排。而后一个个整齐划一的对贤宇微微躬身道:“师尊!”别看这些孩童个子不大,七八十人同出一语那声响也着实够惊人的,听的诸人都是一愣。

莫说常虚子等人,即便是玄妙子这等高人见了如此多的孩童之后也是愣了一愣,不过随即其就缓过神来朝贤宇看去,贤宇见此淡淡道:“前辈与诸位定然好奇这些孩子的来历,那在下这就将原委说出。这些孩子皆是道昌宗之人掳来的,不光如此他们的爹娘或抚养他们之人无一例外皆被人灭掉,而灭他们的人自然便是道昌宗了,这些孩子便是证据。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此等恶人难道不该死?不瞒诸位,在下倒是觉得灭了其上下满门算是轻了。若是再有个道昌宗分坛什么的,在下倒不建议再出一次手,如此宗门杀他个干干净净才叫痛快。”

贤宇想起了自己这些幼小弟子的身世不由的怒火又生,一股无形的威势从其身上散发了出来。就连玄妙子感应道此股威势后心中都是一跳,其实这也并不稀奇。贤宇自从受了逍遥廉洁传下的帝骨后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帝皇威势,此中威严之气并未是修为高的人便能发出。身为一国之储君,明日之人皇,其散发出的威势并非玄妙子等人可比的。

常虚子等人听了贤宇之言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都无话可说了。若是道昌宗真如贤宇所说做下了如此滔天恶行,那实在是不杀不足平天怒。片刻后常虚子再次开口道:“贤宇小友,若是道昌宗满门真的做下了小友所说之事那自然是理当该死,小友所为也算的上是替天行道。只不过小友所言皆是小友一家之说,至于这些孩子,呵呵,都是些不经人事的幼童,说不准有人刻意教了一些说辞让他们去学呢,故而也算不得什么铁证。”

听常虚子如此一说众人又议论了起来,不少人觉得常虚子此言颇为有理。贤宇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常虚子前辈,你难道不知修行界中有问魂一说?人可说假话,魂魄却不会。前辈若是不信大可随意挑几个孩童问魂,若是他们所言与在下所说不符,在下甘愿受诸位道友处罚,如何?”听贤宇如此一说常虚子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便皱了起来。

就在此踌躇之际时玄妙子却开了口:“贤宇这法子不错,常虚子道友就请你代诸位道友找几个孩子问魂一番,如此也好取信于人。相信从道友口中说出的话,诸位同道都不会有所怀疑的。”听了玄妙子之言常虚子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其身后诸人却纷纷点头称是。

又踌躇了好半天后常虚子将心一横便走到那些孩童身旁,随意的往一个孩童眉心处一点,而后便双目紧闭起来。过了片刻后其脸色发青的睁开了双目,再次寻了一个孩童做出了方才的举动。如此一连挑了三四个孩童,每过片刻其脸上神色便难看一分。

末了其走回了原地对众人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啊,道昌宗之人真的做下了如此丧心病狂之举,看来贤宇小友当真是替天行道了,道昌宗灭的好,灭的大快人心啊。”此话音一落众人却是炸开了锅,若说贤宇之言他们只信了五分,那此刻听了常虚子之言便信了十分,一个个都唏嘘不已,对道昌宗之举大为胆寒。

第三百四十七章 商谈

玄妙子听了常虚子之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又看了看那些小小的孩童,眼中满是怜悯之意.其莲步轻移的朝那些孩童走了过去,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贤宇见此快走几步先到了那些孩童身旁笑了笑了道:“孩子们,这是你们师娘的师父,也就是你们的师祖。快快给师祖行礼,乖啊。”在贤宇看来此举正是与玄妙子亲近的好机会,玄妙子算起来是他的半个岳母。再者,如贤宇所说他的弟子拜见东方倾舞的师父也是该有的礼节。

那些孩童听了贤宇的话一个个眨了眨双眼,虽说对自己师父之言他们恐怕不慎明白,但师父让做的事他们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违背。这几个月来虽说贤宇对他们疼爱的很,但也不时露出威严的一面,渐渐的他们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师父让做的事必然要去做。

八十个孩童齐齐的对着玄妙子拜了下去,用那稚嫩的话语声道:“拜见师祖!!”

玄妙子倒是坦然的受了孩童们的跪拜,他自然明了贤宇的心思。如此等于是告sù

常虚子等人他虽说并非玄然弟子,但凭着东方倾舞,逍遥宫与玄然宫便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孩童们行礼完毕后玄妙子便弯腰柔声问孩子们道:“孩子们,你们师父对你们好不好啊?”

孩童们了玄妙子的话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好!!”可见在这些孩子心中贤宇不仅是师父,更是亲人。贤宇听了孩子们发自肺腑之言,心中也是一阵的安慰,眼眶甚至有些湿润了。

他自小便是乞丐,相依为命的便只有南宫飞那个爷爷。虽说自己出身贫寒的他自然是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受苦,这才毫不犹豫的收下了这些孩童。现下见这些孩童是真心与自己亲近,自然心中大感欣慰。他相信,在十年之后这些孩童都会成为逍遥宫的顶梁柱。

玄妙子听罢孩子们的言语也是一脸的笑意,其随意抱起一个小女童,在其脸上亲了一小口后怜爱的问长问短起来。好一会儿的工夫,其才将女童放下转身面向了常虚子等人。

常虚子等人见此心下暗暗叫苦,自家原本是来问贤宇的罪,如今却能的里外不是人了,常虚子眼珠一转竟在玄妙子未开口之前便开口道:“贤宇小友,既然道昌宗满门伏诛,小友自然可在此处开宗立派。只是我们这些诸多门派原本同气连枝,这道常宗更是其中举足轻重的一派。只是不知小友在此立足后,是否打算让逍遥宫加入我等之中呢?”

常虚子为人自然是聪明之极,凭其说出这几句话便能听的出来。原本诸人是来问罪的,为的更是道昌宗的山脉,可如今被其几句话一说,倒成了为大局着想的作为了。贤宇闻言心中冷笑一声,嘴上却淡淡道:“既然诸位准许逍遥宫在此立足,那其余之事自然好商量了。不如我等进去商谈一番,在下也好对此地有些了解,否则就此做出决断岂不是大武断了些?”

常虚子闻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就依小友之言,请。”说着其便让开了身子。

贤宇却是对玄妙子做出了个请的手势,玄妙子见状点了点头便当先走了进去。众人见此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事已至此诸人也都放下心来。贤宇居然如此说了,自然是愿意与他们和谈,诸人自然不会傻到不肯给贤宇这个面子,没多少工夫广场之上便不剩几人了。

贤宇走在在后头转头看了看广场,却见那红甜儿却低着头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贤宇见状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道:“姐姐为何还不入内,难不成想与小弟将比试继xù

下去吗?”红甜儿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抬头见了贤宇那玩味的笑容眼中怒意一闪而过。

随即其便露出了一脸笑容对贤宇道:“弟弟说笑了,姐姐怎会愿意与你比斗呢?既然事情已了,那姐姐自然要进去喝杯茶了,方才弟弟敬的茶姐姐我可是还没喝完呢,呵呵呵呵……”在一片银铃般的笑声中红甜儿身形快速的飘进了逍遥殿内,片刻后不见了踪影。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笑。就在此时其身后传来一个略带醋意的话语声:“我看你二人倒是挺投缘的,怎地?逍遥宫的宫主是否看上这位姐姐了呢?”

贤宇闻言脸色变了几变,而后慢慢的转过了身去。其看到的自然是东方倾舞那张绝世容颜,只是此刻这绝世容颜之上却有一股微微的怒意。眼神中还加着些许的幽怨。而贤宇此刻确定换上了一副赔笑的嘴脸道:“夫人说的哪里话,如今这天下第一美人在前我怎会看上别家女子,夫人莫要冤枉了我啊。”说着其还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可笑。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轻哼了一声,而后便莲步轻移的进了逍遥殿内,贤宇见此嘿嘿一笑也也跟了进去。进到大殿之中其却见玄妙子坐在了左手边第一个位子。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连忙走了过去道:“前辈,您应坐于主位之上,怎能坐在此处?这不是折煞晚辈了吗?”

玄妙子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此话差了,在你的地方我等皆是客。既然是客,那怎能坐于主位之上。莫说是我,即便是玄然宫宫主到此也要将主位让出来的。”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点了点头。其没在多言,当即走到主位之上坐下。东方倾舞却是站了在玄妙子身后。她虽说已将自己看做是贤宇的人,但如今玄妙子在此她自然要在身旁随时听后差遣。此刻贤宇身旁也并非无人,两个身穿白衣的男童分站在了其两侧。虽说两人年纪尚小,但此刻看来两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却也没让人觉得怪异,反而有种利索当然之感。没多少工夫,南宫诗雨与卡加璇两人各端了一个茶盘进了大殿之内。卡加璇此刻也是身穿一袭白衣,做成了与南宫诗雨差不多的装扮,倒也颇为动人。

两人给诸人上了杯茶水之后便走到贤宇身旁深施一礼,贤宇见此点了点头而后对身旁的两个小弟子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去吧,吩咐其他弟子将为师前几日传授的心法背诵千遍,晚饭后为师要查阅。”两个小笛子闻言告了声退,而后便恭敬的退出了逍遥殿。

两人退出后南宫诗雨与卡加璇很是自然的走上了前去分站在贤宇的两侧,常虚子众人一见两人相貌都是一愣。要知dào

卡加璇两人的相貌虽说不如东方倾舞,但哪个放在尘世中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有几人心中以对贤宇羡慕不已,娘子是个绝色美人不说,连身边的女弟子也是个个生的貌美如花。身为男子能有如此艳福,当真是不枉为人一世啊。

贤宇扫视了诸人一番后便开口道:“方才听常虚子前辈所言,此地门派似乎结成了同盟,为何如此做法?”贤宇还从未听说过有诸多门派在无战事之时结成同盟的,故而有些疑惑。

听了贤宇之言那无相寺的大和尚宣了声佛号道:“我等门派相对弱小,结成同盟一者力量显得大些。二者,若是有什么好事大家也可一同分享,实在是益处多多啊。”

大和尚的话音方落便听常虚子开口道:“我等原本是十七个门派,其中有几家便在此处百里之内。更多的则在较远一些地方,此处往北千里内便是我十七家门派的属地了。”其说到此处看了看玄妙子接着道:“当然,所谓属地也是在玄然宫的准许之下划分一些地方而已,若说大的,此处方圆九千里乃是玄然宫为主。”这话自然是说给玄妙子听的,玄妙子听了也只是一笑而已。玄然宫从来不在乎什么属地,只要玄然山脉无事即可。至于玄然山脉之外的地方,这些个小门派愿意如何各凭心意,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动静,玄然宫绝不会管的。毕竟门派再小也是一派,若是玄然宫干涉其中内务,恐怕会招来不少人的记恨。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十七派中为首的又是哪一派。或者说哪一派作为说话之方,有事可招来各派商议?”贤宇想了想接着问道。

“十七派无首,不过平日里势力最大的便是被道友灭去的道昌宗了,诸多时候一有大事我等也多半会来此处商议。”常虚子听了贤宇的话笑了笑道,说罢便玩味的看着贤宇,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面色如常的道:“既然如此逍遥宫入十七派联盟也未尝不可,只是逍遥宫如今并无实力,更谈不上什么为首了。日后若有事我逍遥宫听从诸位的意思便是,日后也无需聚集此处商议些什么,在下可听从召唤便是了。”贤宇说罢便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笑话,逍遥宫刚刚立派,做什么为首宗派?若是做了岂不是招人妒恨吗?

众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纷纷点头称是。常虚子脸上更是露出了笑意,他阴阳门可是对这十七派主事位置惦记了许久,虽说不能明着成雄,暗地里也是没什么坏处。贤宇既然如此说了,即便是他背后有玄然宫撑腰也不会干涉十七派内部之事。

见众人都不再言语,贤宇便笑了笑道:“既然诸位无什么异议,那我逍遥宫便入了十七派联盟,还希望诸位日后多多关照才是。”

第三百四十八章 索命

见贤宇与众人商谈完毕玄妙子起身对东方倾舞道:“倾舞,你虽说已嫁为人妇,但终归是我的弟子.这逍遥宫宫主是贤宇,你也算是此处的半个女主人了。今日既然逍遥宫得到此处众位道友的接纳,也算是在此地落了根。”玄妙子说到此处一抖长袖,一道青光从其袖口中飞出。光芒散去后,一把通体青色的法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此法剑看去非铁非石,似乎还有些透明。就在众人诧异之时却听玄妙子开口道:“这把青灵剑乃是为师随身法器之一,现下为师便将其作为贺礼送与你。此剑乃是用上古青玉加玄铁石炼制而成,世间很少有法器能将其摧毁,你要善加利用,想必将来此剑对你有莫大的用处。”

东方倾舞闻言立kè

跪拜在地对玄妙子磕了三个头道:“弟子多谢师尊,弟子日后定将此剑随身带着,以此来报答师尊的恩情。”东方倾舞说话间双眸不禁有些湿润了,对其而言既然做了贤宇的娘子那说起来也不算是玄然宫弟子了,玄妙子还能如此疼惜与她其自然感动不已。即便东方倾舞平日里在人前不够言笑,但在贤宇与自己师尊面前终归还是个弱女子罢了。

常虚子等人见此却觉有些尴尬起来,他们近日原本就是来问罪的,怎能想到会是如此结果。常虚子干咳了两声道:“贤宇宫主,近日我等来的有些匆忙,竟忘记带贺礼来,真是失礼的很。改日,改日我等定然将贺礼补上,还望贤宇宫主莫要见怪才是啊。”

贤宇听此言心中腹诽了好一阵,嘴上却道:“前辈说的哪里话?我等修行之人何须在意那些个虚礼,贺礼之事切莫再提。倒是此刻天色不早,在下想请诸位道友留下吃顿便饭,不知诸位道友意下如何啊?”贤宇说着不禁朝门外看了一眼,果然此刻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了。

众人哪里还能真留下吃什么便饭,当即一个个都站起了身子说出了告辞之言。贤宇见此挽留了几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如此常虚子等人也就陆续离去了。那红甜儿却是留在了最后。等大殿内只剩下贤宇与东方倾舞还有玄妙子等人时。其却脸色凝重的走到贤宇身旁,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后开口问道:“敢问贤宇宫主,可是复姓逍遥?”贤宇闻言却是一愣。

盯着红甜儿看了许久后其才点了点头道:“说起来此事也并非什么大秘密,没错,在下确是复姓逍遥,大号为逍遥贤宇。”贤宇此刻对逍遥这一姓氏早已不是那么的排斥。

红甜儿一听此言却是俯身朝贤宇拜了下去,贤宇见此却是一脸的愕然之色。还未等其开口问些什么,红甜儿却已开口道:“红甜儿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贤宇闻言心中猛的一跳,但其面上仍然若无其事的问道:“即便我是逍遥皇朝的国之储君,你也没什么理由对我下拜吧?说吧,你究竟是何许人也?”贤宇说罢便紧紧的盯着红甜儿的双眼,似乎想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端倪,只可惜看到的却是一脸的恭敬之色。

红甜儿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开口道:“臣女乃是皇后娘娘之表侄女,因幼年机缘巧合入了修行界,十多年来与尘世便断绝了干系。虽说如此,但臣女始终记得臣女乃是逍遥一族之国戚。如今见了太子殿下,岂有不败之礼。方才之举为的只是试试太子殿下法力,还请殿下赎罪。”贤宇听了此话却是愣在了原地,皇后之表侄女,那岂不是说此人与自己生身之母有关。

见贤宇愣在那里一言不发,东方倾舞柔声传音一句。贤宇这才回过神来,其定了定神道:“如此说来你可是我货真价实的姐姐了,快快请起吧,自家人便无需如此多礼了。”

红甜儿闻言道了声谢便站起了身来,其又盯着贤宇看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道:“真是没想到,当年的皇子居然还活在这世上。皇后娘娘拼死护住了太子殿下,总算是保住了逍遥一脉。”

贤宇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之色,其开口问红甜儿道:“不知姐姐如今在何门何派,姐姐今日能到了此处看来也是门派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吧”贤宇说着脸上闪过一抹玩味之色。红甜儿闻言却是苦笑了笑,她若是知晓今日要问的是贤宇之罪,想必便不会进来搅合。

“说来惭愧,臣女现下所在门派名为红枫阁,弟子仅有数百人。门中长老算是阁主也就只有七人而已。原本今日师尊是不想蹚这浑水的,但又怕外人说些闲话,就只好派我这小弟子来此了,臣女实在没想到逍遥宫的宫主居然是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息怒才是。”

贤宇听红甜儿话语对自己如此恭敬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道:“姐姐既然已入了修行界就算是方外之人,大可不必守这凡尘中的君臣之礼。至于今日之事,就更谈不上什么罪过了。”

红甜儿闻言却是身子一震道:“太子殿下,无论臣女是否入了修行界,臣女都自认是逍遥皇朝之臣。先父与祖父皆为逍遥皇朝武将,先父更是在十四年前四方叛乱中为保逍遥河山而战死沙场,若甜儿不认自己是逍遥皇朝之臣,那岂不是背弃了祖宗吗?!”此女的话语中已多少带了些焦急之意,就好似生怕贤宇不认其这个臣子一般,贤宇见此却是一愣。

见此女一副委屈模样贤宇苦笑了笑道:“看来逍遥皇朝真的是气数未尽,否则怎会在短短的一年之内让我遇见了如此多死忠逍遥皇朝之人,也罢,既然姐姐如此说了就虽你吧。既然你我是如此亲近的干系,那日后就常走动走动。在修行界中有个家人总是好的,不如姐姐便留在此地吃顿晚饭如何?”贤宇是真的有些馋了,他已一个多月未反食了。

红甜儿听了贤宇之言自然不敢违背,当即答yīng

了下来。于是贤宇再次大展了一番厨艺,七八十个孩童与几个大人着实好好的吃了一顿的,红甜儿原本以为贤宇所说的吃晚饭不过就是吃一些瓜果而已,却没想到吃的竟是些大鱼大肉之属、虽说修行界中没什么不可吃荤的规矩,但红甜儿也有十数年没吃过如此之物了,一见桌上的饭菜便满脸的惊讶之色显出。其见贤宇吃的如此之香也忍不住吃了一口菜,这一吃之下居然一时收不住手中的筷子。

即便修行之人身怀移山倒海只能,但有一样东西却是留不住的,自然便是岁月。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去了五个春秋。五年来,贤宇的逍遥宫倒也太平的很每日过的也算是逍遥自在。说来贤宇此人颇为怪异,旁的修行之人皆是拼命想法子提升自身法力,可他却不。

其如今对修行的好奇之心已远不如最初那般强烈,追求长生之道的心思也没他人狂热。其每日便是教授一些门下弟子的修行之法,其实便是将在玄然宫学的那些尽数般了出来。对于这些弟子的教授贤宇虽说不上是太过大意,但也绝称不上仔细认真。其到处收留这些孩子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落脚之处,至于其他的也就一切随缘了吧。

与贤宇相比东方倾舞教授弟子就颇为认真,故而贤宇这个师父虽不怎么用心,但门下弟子的**也算是入了些门道,毕竟有东方倾舞这个贤妻用心,门下弟子自然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至于南宫诗雨几人修习道法也很是迅速,特别是南宫诗雨最为下功夫。

门中之事被东方倾舞管的是井井有条,贤宇自然也乐得做个甩手掌柜。更奇特是,贤宇这甩手掌柜的修为居然在这五年中也有了些精进,其居然隐隐的迈入了金身期的门槛,这来贤宇自己都有些纳闷,他明明没怎么过分专心修行,怎地修为还是会有所精进呢?

对想不通之事贤宇多半是不会去想,不知从何时起其迷上了酒这东西。其虽说每日必定饮酒,但从未醉酒过。这一日,其在山边的一座凉亭中看着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际,手中拎着一个酒壶,时不时的喝上那么一口,看起来颇为潇洒自在。贤宇看似漫不经心的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那酒壶突然青光一闪,朝着身侧空无一人处仍了过去。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贤宇扔出的酒壶往前冲了那么一小会儿后,却“叮”的一声倒飞而后,后退之势居然比贤宇扔出去的势头快了一倍不止,贤宇见此身形一转,轻松的避了开去。

而那空无一物的酒壶却是重重的击在了一根石柱之上,并深深的陷入了其内。贤宇见此微微皱起了眉头,就凭方才这一击便可知晓对方修为不弱。贤宇转头望着身前的虚空,下方便是深不见底的山崖,其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来我逍遥宫所谓何事?”其这话是对着身前的虚空说的,若是旁人见到定然会觉得很是奇怪。

但贤宇的话音落下,前方的虚空中却传来了一阵冷笑。而后虚空如水波一般波动起来,没多少工夫一个身披黑色盔甲之人便出现在了贤宇身前,这人身形踩着一把黑色长刀,其头部也有盔甲护着,贤宇根本看不见来容貌。但有一点贤宇却是清楚的很,那便是来者不善。

“嘿嘿嘿……我是为何来此?自然是来索命的了。”黑色盔甲人阴冷的说道。

“索命?如此说来阁下便来去我性命的了,看来我的命与众不同啊。”贤宇听罢对方之言淡淡一笑的说道,那神色就好似早就猜到了今日的来临。

第三百四十九章 索命(下)

那全身包裹在黑甲内的人听了贤宇之言又是一阵冷笑,而后说道:“不错,你的姓名确是与旁人不同.旁人或许可以安然度过一生,但你今日便要是在此处。还有何遗言,若是有我倒是可以做做好事,帮你带个话。若是没有,那便受死吧。”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看来阁下是有十分的信心能将在下灭掉,不过可惜的很,这遗言在下是没有的,在下还没活够呢,哪里来的什么遗言。不如阁下过个万年在来此地,那时说不准在下便有了遗言,阁下以为如何?”贤宇说话的语气很是随意,就好似与老友谈天一般。对面之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点了点头,似乎对贤宇的话语很是赞同。

“到底是出身不凡,如此还能镇定自若。只可惜你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死,或许你死了这天下才能真的太平。”那黑甲人冷冷的说道,说完此话之后手上上黑光一闪。两团黑芒风驰电掣般的朝着贤宇射来,其速之快即便是贤宇都有些咋舌,但脸上并未惧色。

就在那两团黑光将要击到贤宇身前之时也不见贤宇如何动作,那两团黑光居然擦着贤宇的身子射了过去。黑甲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冲两团黑光一点,黑光竟然生生的折返了回来,再次朝着贤宇猛的射去。贤宇又是看似毫无动作的避开了两团黑光,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方今天下之人若是敢与贤宇比身法。想必十人中也不见得有一人能比的过他。

黑甲人见贤宇再次躲过了自家的攻击却也没什么大的动作,其只是淡淡的说道:“看来情报不假,你的身法果然很快。只可惜,即便你身法再快也是无用的。百年来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人,无人能逃过我这夺命轮的不杀,如今你也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罢了。”

说罢其伸出一掌打出一道黑色发觉到已飘飞在其身前的两团黑气之上,两团黑气顿时发出了一阵嗡鸣之声。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便展现在了贤宇眼前,两团黑气快速的分解着没多少工夫黑甲人的身前便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黑色的气团,看上去很是可怖。贤宇见此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即使他身法再快如此多的黑色气团同时攻向他一人,他也没有把握能躲过去。

心思急转之下贤宇决定不再闪躲,其手上红光一闪赤剑便飞到了其身前空中。而后其手上法印打出,赤剑一阵嗡鸣后便红光大盛。没多少工夫便从这红光之中飞出了一把把小剑。这些小剑看起来只有数寸来长,却散发着惊人的灵力。一时间无数赤色小剑与无数黑色光团充盈在贤宇与那黑甲人之间,看起来很是诡异。黑甲人见贤宇如此,却毫无动作。

贤宇也冷冷的盯着黑甲人,他并未有开口的意思。果然,片刻后那黑甲人开口道:“既然你要做困兽之斗,那本座便成全了你。”说话间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光团便朝着贤宇扑了过去。贤宇见此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伸手一指,无数把赤色小剑便迎上了黑色光团。

无数赤色小剑与无数黑色光团在空中相互拼斗着,若是此刻有人从山下看去便会见到两片巨大的云霞相互纠缠着,这云霞的色彩很是诡异,一红一黑。拼斗了好一会儿,那黑甲人便开口道:“没想到你一个区区成道顶峰的修行者却能抗本座的夺命轮,不错,不错。原本本座以为此次也会像往常一般稍稍动手便了事了,如今看来你还能与本座斗上一斗。虽说你结局注定是个死字,但本座就当是一次消遣陪你耍耍吧,哈哈哈……”说到后来这黑甲人却猖狂的大笑了起来,就好似贤宇越南对付他就越是开心一般,贤宇见此却一脸平静。

就在贤宇冷冷的目光注视中那黑甲人手上法诀再起,空中无数黑团在其法诀催动之下突然停止了与赤色小剑的对攻,迅速有规律的排列了起来。没多少工夫一张硕大的黑网便出现了贤宇的前方。原本就有数不清的黑色光团,此刻光团与光团之间又有一条条黑线相互连接,使得此长黑网非常之巨大,居然连贤宇所处的整个小亭都罩在了其中,贤宇见此眉头却微微皱起。对方此举分明是想将他困在亭中,而后再用其他法子一举击杀。

贤宇见此自然不会等着做对方的网中之鱼,其意念一动便想要闪身而走。可其惊愕的发觉自己的身子在渐渐临近的黑光照射之下居然丝毫无法动弹。贤宇的眉头再次皱起,虽说奇快无比,但之前也已数次被他人法器禁锢住身子丝毫无法动弹,如今又是这般。可见这身法再神妙还是会被一些顶级的法器克制住,到了那时身法再神妙也是无用的。

贤宇心思急转,如今那黑网离他所在之处也不过只有五六丈之远了。想了片刻后其眼中一亮,手上法印再起,没多少工夫一个若有若无的太极图便出现在其身前。此太极图忽大忽小,看起来有些飘忽不定。没错,贤宇想要施展的正是。

只不过此次并非无数个小太极从大太极图中分化而出,而是大太极猛烈爆了开来,无数个光点朝四面八方扩散而去。仔细看去,这一个个小小的光点居然就是一个个小太极。这些小太极很快的连成一张大网,其大小居然胜过了上方那离的不远的黑色大网。

太极网幻化而出后贤宇便毫不质疑的往其上注入一道真力,巨大的太极网一阵轻颤之后便朝着上方的黑网快速的撞了上去。黑甲人显然没想到贤宇会使出如此一手,那铁罩之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不过其显然对自己幻化出的巨大黑网很有信心,只是沉吟了片刻后便也一道法诀打出,那黑网下落之势也随之快了三分。没多少工夫,两张大网便撞到了一起。无丝毫的响声发出,只是两张网之内的虚空诡异的扭曲起来,看起来很是可怖。

贤宇见此并未停下动作,当即再一道法诀打在了太极网之上,上方的太极网迅速的朝周围扩散起来。其速度之快让黑甲人都有些咋舌,只是其此刻带着铁面,贤宇看不到其面容罢了。没多少工夫太极网便延伸到了原先的一倍之广,此刻贤宇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黑甲人自然清楚的将贤宇这抹笑容看在眼中,其心中莫名一跳便有有所动作。可惜,其动作虽也很快,但与贤宇比起来终究还是迟了一步。那巨大的太极网突然朝上升起,变成了一个口袋形将那黑甲人幻化出的巨大黑网包裹在了其中,黑甲人见此身子微微一颤。

其快速的将一道道黑色法诀打在了青色的太极网之上,试图想要将太极网打散。可惜,贤宇幻化出的太极网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黑甲人每打出一道法诀到太极网之上太极网便会发出一阵青光将其轻巧的挡在了外面,黑甲人连着打了数十下都未有什么成效。

就在黑甲人疯狂的往太极网上打出法诀之时,太极网却快速的收缩起来。其中的黑网自然不会就此束手就擒,其拼命的翻滚起来,居然如一团巨大的水球一般能大能小涨缩自如起来,看在贤宇眼中也觉得很是稀奇。但太极网却也并非凡物,其随着黑网的忽大忽小也随意变换了起来。无论黑网在其中如何变化,太极网都能轻松的将其化解掉。

如此僵持了好一阵,黑甲人见徒劳无功也就冷哼一声收回了自家法力。他突然沉声对贤宇道:“莫要以为你困住本座的夺命轮便万事大吉了,本座还是一样有法子灭了你。”说罢其便念诵起古怪的咒语,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神色如常起来。其抬头看着上方被自己幻化出的太极网困住的黑色大网,此刻那黑色大网已不再是什么大网,黑色光芒也尽数散去。所谓夺命轮的真面目也显现在贤宇面前,居然是一对黑色圆环,圆环之上有一根根锋利的刀刺。虽说被困在太极网之中,但那一根根的刀刺仍然闪着黑色的寒芒,让人看了心中也不免为之一寒。贤宇在心中暗自思索,心想这夺命轮果然并非一般的法器。

就在此时那黑甲人却发出一声怒吼,其身形开始不断的变大。贤宇见此原本以为又是往常见到的几次化形的把戏,但片刻后便打消了此想法。只见那黑甲人不仅身子在不断变大,其头部也发生了变化。其头部开始扭曲起来,没多少工夫居然变作了一只穿山甲的模样。

贤宇见此心中一跳,此刻在看那黑甲人的形象,其身外穿的哪里是什么黑甲,分明就是穿山甲身外的那一层皮甲。在贤宇惊愕的眼神中,原本还是人身的黑甲人却已变作了穿山甲的模样。当其长大到数十丈之巨时却停下了身形,而后低下头对贤宇冷冷道:“小子,你果然是有些手段,能逼的本座使出魔体之人你是这百年来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不过,凡是见过本座魔体的人此刻都已到了地府,你的下场自然也是一样。还记得本座方才说过是来索命的,即便你有些手段,你的小命却还是一样要交到本座的手中,纳命来吧!!”

其话音落下身子却是猛的一扭,一条粗大的尾巴便朝着贤宇所在的小亭甩了过去。其尾巴之上还闪烁着丝丝的黑色电光,亭中的贤宇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巨大压力正朝自身狂涌而来。

第三百五十章 兽斗

数丈长的穿山甲尾夹杂着一股劲风与可怖的压力朝着贤宇甩了过去,贤宇眉头微皱从穿山甲尾之上传来的莫名压力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电光火石间,那巨大的穿山甲尾已重重的砸在了那石制凉亭之上。那看似颇为坚硬的凉亭居然连声响都没发出便化作了点点尘埃消散在了天地之间。随即而来的便是那已化身为穿山甲的狂笑之声,笑声中满是得yì

与狂傲。

在此人看来贤宇定然已与这石亭一起化作了尘埃,他这一记巨尾虽并非其压轴的本事,但自觉对付贤宇绰绰有余了。此人修为原本就已是金身中期,化身后修为更是比平常提升了不少。故而其觉得贤宇此次是必死无疑,根本没有任何悬念。至此,其便转身想要离去。

可就在其转身之后,身子却猛的顿在了原地。只见在其身后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脸色阴沉的青年道士凭空飘飞在其身前十丈之外,正一脸冷意的看着自己,目中无丝毫感情。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人以为死定了的贤宇。此刻那化身为穿山甲的黑甲人眼中满是讶异之色。

贤宇定了面前这非人之物良久才开口道:“原来你为人只是修为不是最高的,变作出声后好似难对付了一些。有趣,真是有趣的很啊。”贤宇说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那巨大穿山甲在愣神之后却再次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似乎比方才更加猖狂了几分。笑了好一阵后,其目光猛的再次盯在了贤宇身上开口道:“你果然是个难缠之人,如此也好。若真就如此将你灭掉,本座倒是怀疑那几个凡人对本座说了什么夸大之言呢。”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一愣,其原本以为是什么人想要抢夺其身上的宝物或是心法,却没想到居然是凡尘中人派来的杀手。思索间贤宇冷冷的问对面那巨大的穿山甲道:“你是凡尘四国中哪一国派来的?”贤宇的话语又冷了那么三分,凡尘中要杀的人就只有另四个皇朝。

虽说只入道五年有余,但贤宇已将尘世中的一些纷争淡忘了不少。或者说其将那些往事深埋在了心底,不愿再去想,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自己往年总被几路人马追杀之事。没想到消失了一年多的这些杀手今日又在此处出现,而且刺杀他的人既然也是修行之人。

听了贤宇的问话那巨大的穿山甲摇了摇硕大的头颅道:“这你不用知晓,方才你虽说逃过一劫,但那只不过是推迟了你下地府的时辰而已。”说到此处其偏头看了看天边的落日接着道:“今日日落之前你必死无疑。”其话中满是自信,仿佛对其来说灭掉贤宇至今仍非什么难事。贤宇听了此话脸上却泛起淡淡的笑意,双目也落在了天边那快要落下的红日上。

西天红霞煞是好kàn

,映照的群山都多了几分光彩。此平凡的景色在一些人看来却是分外的美。片刻后贤宇便将目光缓缓收回,淡淡的开口道:“听你的口气倒是颇为自信,既然如此我二人打个赌如何?”贤宇的话语很是随意,其中还包含着对方难以察觉的玩味之意。

对面那巨大的穿山甲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沉吟了片刻便道:“打赌?嘿嘿嘿嘿……你如今还有打赌的雅兴?好,既然如此本座就与你玩玩,你且说说打什么赌?”

“若是在日落之前我还活着,那你便就此离去,从今而后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如何?”贤宇听了对方的回应便笑着道,那眼中的皎洁之色又多了那么几分。

化形为穿山甲的那人听了贤宇的话又是一愣,思索了一阵后其便点了点头道:“好,姑且应了你。不过应了也是白应,你根本不是本座对手,若是你此刻自裁或许会死的轻松些,”

贤宇闻言摇了摇道:“这不劳烦尊驾操心,等动手比过再说这些也不迟。”

贤宇说罢身形便在原地快速的旋转起来,片刻后其便被一团金光包裹在其中。金光随即便有了异样。只见那金光快速的变长,而后幻化出一个硕大的模糊龙头出来,接着龙爪,龙尾也逐一幻化了了出来。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对面那巨大穿山甲想要阻止都不能。

金光慢慢散去,巨大穿山甲的目中显出了惊愕之色。只见其面前出现了一条长十数丈的巨龙。此龙身有银白两色,生有九爪。看起来威武之极,犹如龙神降世一般。

那巨大穿山甲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他万万没想到贤宇也会化形,因为据其所知,正道中并无如此**。而且对方幻化出的居然是一条实体巨龙,怎能不让他惊骇万分?凡尘中无龙有蛟,蛟虽酷似龙,却非龙。龙者,九天之上存之。如今贤宇却化身为龙,看起来比他还要巨大许多。眼下这只穿山甲,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惧意。

化身为龙是贤宇现下所知《帝皇神录》中其能领悟的最厉害招数,之所以此刻便用处此招数只因对方的实力太过强悍了些。从方才的那一记扫尾中他便能感应的到。若淡淡用其他法子攻击对方,对方多半也不会受什么大的创伤。至于皇道之气,其实与化龙之法没什么不同。既然对方变身与他争斗,那他化身为龙自然是更有利一些,起码身形上占优。

在巨大穿山甲有些惊愕的目光中贤宇摇了摇硕大的龙头道:“既然你如此信心满满,那贫道就与你斗上一斗。贫道修为虽说低微了些,但也不至于为人鱼肉。”

说罢贤宇便朝着下方的巨大穿山甲冲了下去,那巨大的龙身将其周身的虚空都挤压的吱吱作响,仿佛将要爆裂开来一般。下方的巨大穿山甲见此眉头紧皱了起来,不过其也没有退缩之意。虽说贤宇以身化龙让其很是意wài

,但其自信凭借自身那坚硬的外甲也不输给贤宇。

故而看着贤宇迎头冲下其也只是顿了顿,而后那巨大的穿山甲之躯便一跃而起,竟然灵活之极,丝毫也不显得笨重。如此,两个庞然大物就互相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轰!!”一声巨响,周围的虚空仿佛都忍不住一阵颤抖。空中一银一黑两个庞然大物朝着相反之处倒飞而会。贤宇所化巨龙之倒飞出去三四丈便停下了身子,而那奇异的黑色巨大穿山甲却是倒飞出去了十丈有余,两人之间的高低有此可见一般。

逍遥宫内的东方倾舞原本正坐于偏殿之内看着手上的书本,身子却突然莫名的晃了一晃。其猛的站起来朝外头望去,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片刻后其便开口道:“诗雨,卡加璇,还有雪武尔等随我出去看看。”说罢其便化作一团绿色光影消失在了逍遥殿之内。

其刚飞出大殿不到片刻工夫身后便有三团色彩各异的光芒随后飞射而出。这三团光芒之中有一男两女,自然便是修行已有五年的雪武三人。三人中雪武与卡加璇原本就身怀异术本就不算凡人,而南宫诗雨却是凡尘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早就有了以武入道的资质。如此一来三人虽只修行了五年,可修为却也到了出尘初期境界,在东方倾舞手下做些事情自然是没什么不可。如此,四人便在四团灵光的包裹之下快速朝着山边飞去。

贤宇所化巨龙正与那黑甲人所化巨大穿山甲在空中激烈的争斗着,两人此刻的争斗看起来十分的原始。也不见两人使出什么法器,只见两只巨兽在相互撕咬着。一会儿巨龙将穿山甲缠困住。一会儿又是穿山甲咬巨龙一口。两人化形后争斗中已渐渐没了修行者的影子。

远处四团灵光见此蓦然停了下来,光芒散去显出了东方倾舞四人的身影。此刻四人正站立离贤宇两人争斗处百丈之外。东方倾舞眉头紧皱的看着前方情景,不发一言。雪武却是惊呼道:“太子妃殿下,这前头是什么妖物在作怪?”说话间其面上满是惊愕之色。

东方倾舞闻言并未回头,但其开口沉声道:“那并非是什么妖物,至少那巨龙不是。你们三人看清楚些,那巨龙分明就是贤宇化身而成。身上满是灵气,那有半分的妖气?”

三人听了东方倾舞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能让贤宇化龙之人,想必做法一般人物。再看那黑色巨大穿山甲竟然与贤宇斗的不相上下,就知此事棘手的很。雪武急忙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快些去帮太子殿下,一举将来人灭掉吧。”说着其便要飞身前去,可还没飞出几步却被东方倾舞来了回来,雪武见此却是一脸的不解之色。

东方倾舞叹了口气道:“我法力虽说不弱,但那人的修为远在我之上。至于贤宇,你们这师父修为虽说与我差不多少,但其化龙后的神通我是无法与之匹敌的。你们三人才刚入了成道期去了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帮。如今之计只能在此处看着,真到了贤宇落下风之时迫不得已才能出手,否则只能添乱。”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几人都沉默了下来,正如东方倾舞所说他们三人的修为太过低微,去了只能添乱而已。于是,三人便默默的立在此处,面带焦急之色的看着由修行者之间的争斗演变而成的兽斗。东方倾舞虽嘴上说的好听,但此刻其心中已是巨Lang翻滚。逍遥宫在此处已安然五年,如今怎会突然冒出了个不知所谓的怪物来?这一切都让其很是费解。

第三百五十二章 探宝

黑甲人被灭后贤宇静静的望着前方,良久未发一语.南宫诗雨见此便想上前,却被东方倾舞用眼神阻拦了去路。几人就这般静静的守在远处,望着前方的那条巨龙。此刻的贤宇虽说化身为龙,但身上的那股英武之气却从未减少分毫。在柔和的月光下贤宇那修长的龙身就好似披上了一层神mì

而梦幻的外衣,让人看在眼中不禁有种迷醉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贤宇突然冲天发出一声高昂的龙吟之声,而后身形猛的朝天穹之上而去。东方倾舞几人见此情景脸上现出了愕然之色,几人只见贤宇在天穹之上龙身飞转,毫无顾忌的飞舞着。这片天地此刻就好似只属其一人,他便是此片天地的君主,无人敢迎其锋芒。

就在几人愣神之际,贤宇所化巨龙突然冲了过来。几人只觉自己身子一轻,而后眼前景物飞快朝后而去。没多少工夫,几人又自觉双脚落在了地面之上。当几人仔细打量周围的景物之时,脸上均再次现出了惊愕之色。几人此刻已身处在逍遥殿之中了。

而贤宇此刻正坐在逍遥殿的主座之上静静的看着一脸惊愕的四人,脸上无悲无喜,更无人知晓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东方倾舞毕竟是修行了百多年的人,其很快平复了一下心绪莲步轻移走到了贤宇身旁。她并未立kè

开口问些什么,而是静静的望着贤宇。

贤宇见此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来道:“你怎地不问我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那人究竟是何人呢?难道倾舞真的就一点也不好奇吗?”其说着,眼中满是玩味之色。

东方倾舞闻言请摇了摇头道:“若是你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着急多此一问?若是你不想说,即便我问千遍你也一样不会说的。”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并未只是笑了笑而已。

就在此时夜月端着一杯香茶从逍遥殿偏厅中走了出来,将茶恭敬的递到了贤宇面前。贤宇喝了口茶才接着淡淡开口道:“方才那人乃是邪道魔修。或许是万魔谷之人,或许不是。其到此是来取我性命的。”贤宇静静的说着,就好似所说之言与自己毫不相干一般。

贤宇平静无波,听了此话的人却人人面上露出了愕然之色。即便是东方倾舞,脸色也不由的难看了几分。片刻后其便开口问贤宇道:“邪道为何要取夫君你的性命?”

贤宇闻言却是无奈的笑了笑道:“来取我命之人或许是万魔谷之人。但此人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此次想要我性命之人并非修行界中的邪道中人,而是凡尘中的人。”

“什么?凡尘之人?”几人闻言都忍不住惊呼出声,东方倾舞思索了一阵便接着问道:“难不成是天下五国中其余四国中的一国派来的杀手?”其嘴中如此说着,脸上却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贤宇如今在修行界虽非什么厉害人物,但好歹也是身怀法术之人。凡尘中人还有那么大的胆子如如今的贤宇做对,这听来实在有些荒谬了些,甚至有些诡异。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眼中却是露出了几分赞赏之色,东方倾舞此言一语中地,贤宇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天下四国所为。有可能仅是一国,当然也有可能是几国联合zuò

为。”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脸色缓和了下来,坐在贤宇左侧下手的第一个位子上道:“真没想到凡尘四国居然寻你寻到修行界中了。修行界与凡尘虽说同属一界,但凡尘中人极少能入的了修行界,这些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说到此处东方倾舞顿了顿接着道:“可天下四国怎会与与邪道勾结在一起?这也太不合理了些,难道是邪道中的万魔谷插手了凡尘事物?”

贤宇闻言缓缓起身在殿中踱起步子来,其很是随意的道:“天下五国中除了逍遥皇朝外其余四国都分别有正邪势力暗中支持,这根本就不奇怪。看来凡尘四国还是对我这个逍遥皇朝的太子不放心啊,想要斩草除根。如今看来他们是不光有这个心思,还真的有这个能耐。今日所来之人修为甚至已到了金身中期的境界,若非我化出龙身与之相斗,结局如何还真不可知啊。”听了贤宇之言东方倾舞几人的面上都显出了担忧之色,眉头皆深深的皱起。

大殿中的气氛变的极为压抑起来,沉默了许久后雪武却突然对贤宇单膝下拜道:“太子殿下,请殿下恩准臣将天下四路叛贼尽数灭掉,不出几人尘便将四路贼首提来交予殿下。”其说罢便一脸期盼之色的望着贤宇,贤宇见此却的轻笑着摇了摇头。

雪武见此脸上的颓色显露无疑,贤宇将其扶起淡淡的道:“你莫要以为现下学了些法术就能逍遥世间了。没错,那些凡尘中人是没几个能对付的了你。但你以为那四个伪天子是如此好对付的吗?你莫要忘了,那四人毕竟是君临一方,也怀有皇道之气。即便那四人的皇道之气不够纯正,但对付你这般修为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莫要说是你,即便是你们师娘也不是那四人的对手。”贤宇说罢无奈的朝东方倾舞笑了笑,东方倾舞见此也是一脸的苦笑。

雪武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仍然不死心的道:“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何不亲自走一趟,趁此机会将那四人叛贼灭掉,四国群龙无首,逍遥皇朝也可趁机再次一统东圣,岂不妙哉?”

贤宇闻言摆了摆手道:“若此事如此容易我倒也不会迟疑,但你今日也见识过了。天下其余四国中并非全是凡人主政,修行界中有许多势力与四国有着密切的牵连。若我等此时动手那势必会与四国背后的修行宗派或是个人发生冲突,若是那样天下势必大乱。”

雪武闻言却像是泄了气一般将头低了下去,贤宇见此笑了笑接着道:“不过既然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自然也不会任人鱼肉的。这次也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定然要留个活口,看看究竟是哪个想要我贤宇的命。虽说不能将事闹的太大,但让四国乱一阵子也非难事。”

听了此言雪武又是精神一震道:“殿下,到时一定要带臣同去啊。”此刻雪武脸上颓废之色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兴奋之色,就好似此刻他手中已提着四国皇帝的首级。贤宇见此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是一脸的轻松之色,但东方倾舞的脸色却已然不是很好。她如此深爱贤宇,心中自然很替贤宇担忧,就好似自己身处险境一般。

贤宇见此走到东方倾舞身旁,伸出一根手指在其眉心处轻轻一点,将其紧皱的眉头磨平了些,而后才开口说道:“莫要担心太多,你要知dào

我是个怪人,虽说修为不高,但至今还没什么人能真的伤的了我。既然事情找上门来,那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担忧也是无用的。”东方倾舞听了此言脸上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来,但愁容并未因此散去。

就在贤宇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慰东方倾舞两句之时,却有一个身穿白衣十四五岁的青年小跑进了逍遥殿。其走到贤宇身前恭敬的道:“师尊,门外有几人求见。说是无相寺与阴阳门中之人。”贤宇听了此话一愣,阴阳门与无相寺的人怎会在此时来寻他?

心中虽说纳闷,但贤宇还是点了点头对身前的弟子道:“请进来吧,吩咐执事弟子奉茶。”

“是,师尊。”听了贤宇之言那弟子便恭敬的退了出去,看上去很是干练。

贤宇见此脸露些许的欣慰之色,当年那些小孩童如今多半已长成人了。男弟子中有不少的英武之人,女弟子中美人胚子倒也不少。这倒并非是其爹娘生的好,而是后天之因。那些孩童长期在逍遥山脉这等灵气与外界相比颇为充足之处生存,自然受山中灵气滋养,相貌生的俊朗美艳倒也是自然之事,此全赖自然的鬼斧神工,与人为倒是无多大干系。

没多少工夫方才那个弟子斌将两人带进了逍遥殿中,此次来人又是一老道与一老僧。只是这一僧一道与贤宇五年前所见之人却并非一人,而是另外两人。贤宇虽心中不解,但将两人都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之时也连忙上去行礼道:“贤宇见过两位前辈,不知两位前辈如何称呼?”看两人神色也不像是来生事的,贤宇自然对两人恭敬的很,毕竟他是小辈。

两人见此连忙还了一礼,其中那留有白须的老和尚开口道:“贤宇宫主无需多礼,老衲乃无相寺方丈觉明。”其说罢便看了看身旁的老道,而后接着道:“这位乃是阴阳门掌门聪风子,我二人今日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还请贤宇宫主莫要见怪才好啊。”

贤宇一听此言心中猛的一跳,难怪这两人看起来如此眼生,自己五年中也与各个门派打过些交道,却从未见过这两人。敢情这两人都是两派中的大人物,一个方才一个掌门啊。贤宇心中想着,嘴上却道:“晚辈不敢,两位前辈来此那是晚辈的荣幸,怎会显得叨扰?”

听了贤宇之言那老道笑了笑道:“我等此次来是有一桩好事与贤宇宫主分享,有一件宝物将要出世,我等想约道友一同探宝,不知dào

友意下如何?”这老道看来也是个直性子之人,说了没两句便将话转到了正题之上。贤宇听了其之言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讶色。

第三百五十三章 探宝(下)

贤宇听了老道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满脸的惊讶之色.他惊讶并非因老道说有什么宝物将要出世,而是惊讶两人遇到如此好事为何来告知自己。要知dào

,宝物对修行之人来说可是极好的物件。宝物在修行界中的价值就与金银在凡尘的价值一般,极为有诱惑力。

也正因如此,若是什么人遇到宝物出世多半都会独自去寻,绝不会与他人分享。自然,这种心思是不可能成真的。因为每每有宝物出世便会生出宏大异象。月是高阶的宝物所发异象就越是浩大,甚至千万里内的修行者都能看到此异象。也正是因为如此,每每宝物出世都会引去众多的修行之人,想要一人独吞那是不可能的。但即使这样,也不会有人主动告知他人自己知晓有宝物出世。是人都有私心,修行之人同样也有。即使知晓不可能独吞,但也都抱着越少人知晓越好的心思。即使这般是掩耳盗铃之法,也还是会有许多人这般作为。

故而贤宇对觉与聪风子的做法很是疑惑,聪风子似乎看出了贤宇的心思,玩味一笑后接着道:“贤宇宫主是否在疑惑我二人既有这等好事又为何要巴巴的跑来告知dào

友?”

贤宇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却并未说些什么。聪风子见此嘿嘿一笑道:“贤宇宫主有所不知,此乃我十七派中一条不成为的规矩。凡是有什么大利可图之举,十七派中人便会主动告之其余道友。之所以如此做是因各派实力实在都不怎么强,而有利可图之事也往往并非几家知晓,其余势力也很有可能听到了风声前去。因此,为了在其中得到些好处,十七派联合起来是最稳妥的做法。贫道如此说法,不知贤宇宫主可明白其中端倪?”

贤宇听罢洒然一笑,心中却腹诽了好一阵。说什么主动告知他人,恐怕是不得已为之吧。一者,即便自己有想独自分一杯羹的想法也很难实现。二者,这十七派联盟想必也存于世上千年之久,各家早就对其余各派有了很深的了解,甚至还有可能在其余各派中放了眼线。如此一来,一旦遇到大事就必须相互通传,无论好事坏事,都由十七派共同承担。

贤宇想通了此事心中着实不想趟这浑水,脸上不禁显出了犹豫之色。片刻后其对两人拱了拱手道:“两位前辈,晚辈才刚到此地安家数年。论实力,晚辈这逍遥宫乃是十七派中最弱的一派。因此,晚辈即便是去了想必也帮不上什么忙。此次探宝我逍遥宫就不参与了吧。”

听了贤宇之言觉明两人却是愣在了那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贤宇竟然会拒绝这等好事。其实两人起初也不想来告知贤宇宝物出世之事,但想到贤宇虽然年轻但其道法实在不可小觑,再者,贤宇身后便是玄然宫。若是此次探宝不叫上贤宇一同去的话,那玄然宫说不准也会心中不悦。思虑再三,这两位十七派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还是决定亲自来此告知贤宇此事。但如今贤宇的答复却让两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凉爽眼睛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贤宇。

过了好一会儿后,聪风子才定了定神开口道:“道友此话差了,逍遥宫虽说刚来此地不过五个春秋,但道友一身法力五年前我等可是都有听闻。再者,即便逍遥宫实力弱了些,我等又怎么会不记挂着逍遥宫呢?若有如此好事我等都不叫上道友,那还谈什么同气连枝呢?道友无需有什么顾虑,只管带上几名弟子虽我等前去便可,到时即便道友没有出手,我十七派若是能得到什么好处也定然不会忘了道友的。”其这番话可谓是说的大义凌然。

聪风子话音落下,觉明便便借口道:“聪风子道友说的不错,我十七派想来都是共进退。既然五年前我等应允道友在此处落根,那便是将道友当做了自家人。道友无需想太多了,就随我等走一趟。道友神通实在不小,我等说不准还要仰仗道友一二呢。”

贤宇听了此话又是一阵的愕然,他原本以为两人听了自己的话会摇头叹息一声而后离去。在贤宇看来两人邀自己前去并不见得有几分真心,多半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但看如今这架势,两人似乎是真心想让逍遥宫参与进来,这实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思索了一阵后贤宇对两人到你:“两位前辈,并非晚辈有意拒绝两位的好意。实在是因逍遥宫才开宗五年,门内根基不稳。晚辈若是此时离去,这万一要是……”贤宇的话并未接着说下去,他相信觉明两人都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应不会再劝说些什么了。

但让贤宇没料到的是,觉明两人在听了他的话后居然齐齐的哈哈大笑起来。两人此举使得贤宇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知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就在贤宇疑惑之际聪风子却再次开口道:“原来道友担忧的是此事啊,那好办的很。道友只需将东方仙子留在此处,而后我其余诸派在相互照样逍遥宫一番,如此便可保逍遥宫在道友离开期间不会出什么岔子。道友须知,我十七派虽说分散开来实力弱了些,但若是拧成一股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贤宇闻言面上再显惊讶之色,他万万想不到两人会是如此打算的。贤宇倒不会怀疑两人另有什么心思,旁的不说,就是逍遥宫有东方倾舞坐镇,其余十六派便不敢轻举妄动。再者,即便东方倾舞不再逍遥宫,凭着玄然宫的威势十六派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贤宇之所以惊讶是因他没想到其余诸派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帮自己,难道单单是因为玄然宫的威势?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即便玄然宫实力再怎么雄厚,威势再怎么高,十六派也不至于对其如此忌惮。玄然宫毕竟也只是一个门派,其自然也要顾及一下天下修行界。故而,十六派绝不会认为玄然宫能因为贤宇如何便与他们过不去,因此断然不会对玄然宫如此忌惮。

既然这样那就只有另一个可能了,便是因为贤宇自身的缘故。贤宇相信十六派之人对他的底细已是一清二楚。即使之前不怎么清楚,如今已过去五年,应是查的非常之详细了。十六派之人定然清楚贤宇身上怀有数家**,而且还能同时修行。再者,贤宇身怀玄武裔之事对方也必然清楚的很。若是因此而可以交好他这个逍遥宫宫主,倒还能说的过去。毕竟对十六派而言交好了贤宇自家也就多了一个盟友,这也就为他们的联盟增添了一份不小的实力。

想通了这一点贤宇心中便是一阵苦笑,再看两人面上隐隐的期盼之色,其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受了两位前辈与其他道友的美意,跟随前去看看究竟是何宝物。”

听贤宇如此说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觉明笑了笑道:“如此甚好,那三日后我等便来此与道友会合,届时我等同往。道友这几日好好安顿一番宫内之事,一切还是小心些好啊。”贤宇听了此言自然是连连称谢,无论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对他没有恶意便可。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后觉明二人便告辞离去了,贤宇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便生出一阵遐想来,其默默自语道:“宝物?究竟是怎样的宝物?难不成又是像龙尸那般逆天之物?”想到此处其心中便是一阵激动,若真是如龙尸那般神物,此次前去也是值得的。

就在贤宇遐想之时东方倾舞的话语声却在其耳畔响起:“夫君,你是真要去探宝了?”

贤宇闻言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原本我是不想趟这浑水的,但对方如此盛情,逍遥宫若是在此事上置身事外,想必会因此引来不少的非议,如此对逍遥宫日后绝无好处的。再者,既然对方如此肯定有宝物出世,多半也就不会有假,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的。”

东方倾舞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但夫君你此刻已是天下修行之人所关注的人物。想必如今的天下无人不想见你,为的却是你身上的那些个宝物,**。若是夫君你此次前去遇到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这该如何是好?”东方倾舞说着秀眉再次皱了起来。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那也不能因此便做个缩头乌龟吧,这门总是要出的。”说到此处其顿了顿道:“此次出门我将小玄子留下,若是真有个什么不测也可保无事。”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小玄子还是你带在身边,如此我也放心些。至于逍遥宫夫君大可安心,有我在此多半出不了什么岔子。实在不行,我回玄然宫将师尊他老人家请来,如此可保万全。”贤宇听了此话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玄妙子这五年来倒是常常来此,为的自然是看望东方倾舞与他,但更为了教导贤宇门下这些个弟子。如此贤宇门下的八十个弟子个个修为都比旁人家的弟子搞高上那么一些,这其中倒有不少玄妙子的功劳。故而贤宇对东方倾舞请玄妙子来的做法也不反对,反而很是赞同。

三日后,逍遥宫广场之上十七派人马全数齐聚。如今众人对贤宇都很是客气,毕竟贤宇已将此处彻底占为己有,若是再闹的话只是给自家多树敌而已,毫无益处。贤宇与其余领事之人商谈了几句后便各自带领弟子腾空而起,朝着南边飞去。

第三百五十四章 群斗

东圣浩土广大浩瀚,八成地域都是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各安天道周而复始.然,此地却有两处地方却无四季之分,终日处于高寒冰雪之态。这两处分别处于东圣浩土两处极端地域,一则是极北冰原。这二,则是极南之地的雪域。两者虽说同属严寒之所,但也有差异之处。

极北冰原如其名一般以冰为主,除了天穹之上四方皆为冰之所在。而这极南之地的雪域,相比前者却是柔和了许多。雪域之内虽也有冰,但九成之地却是以雪为主。虽亦为寒地,但比起极北冰原却多出了些柔和之美,致使初到此地之人惊叹的并非极南之地的寒冷,而是其雪白之美。在一片雪白之中,无论何人都会感到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净化的更为洁净。

此刻极南雪域正一如既往的飘落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这些如鹅毛般的雪花似乎从来就未停止过。其实也确是如此,这极南极北两地便是极寒之处。两地之雪,可说是终年不停,到如今也已不知多少万年了。无论极南或是极北之地,可谓都是人迹罕至。极北冰原自不必多说,其上有邪道三宗与雪国之人。这极南之所,人却也不多,只有那么五六个门派罗根此处。

此刻极南之地的天穹云间,除了那漫天飞雪之外却有那么数十道光影在急速飞驰着,不自觉间却打破了此地的宁静。这数十人中有和尚,有道士,男女皆有。这一行人并非旁人,正是赶了半月才到此地的贤宇等人。此刻人人脸色平静,自顾自的往前飞驰着。

贤宇身形稍慢了些落在一行人的最后方,在其身后还跟着数人。雪武,卡加璇,白飞儿几人都在其中,除此之外还有两名青年道童跟随,自然便是贤宇所收那八十个弟子中的两人。卡加璇看周围白茫茫的景色有些欣喜的道:“此处真是像极了极北冰原,就是没多少冰,”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此地与极北冰原虽说同为极寒之处,但相比起来还是极北冰原冷上那么三分,你自然见不到大片的冰原了。不过此地也有此地的美,是一种柔美。”无论此次出来能否得到什么宝物,贤宇都觉得很是值得,至少他此刻感到心中一阵顺畅。

就在贤宇几人闲聊之时,其却听耳边传来了聪风子的话语声:“怎地?难不成贤宇宫主的这位女弟子是从极北冰原而来的?”其话语中除了好奇之外还隐隐的有些提防之色。极北冰原对东圣其余之处的人来说那便是邪道的代称,也难怪聪风子如此反应。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我这弟子并非极北冰原之人,而是所居之处离那即极北冰原很是近。故而其见到此处的景色便有些亲切起来,这也是正常之举。”嘴上虽说如此言语,但贤宇心中却猛的一跳,这也怪他粗心大意,怎么就忘了卡加璇等人是极北冰原之人呢?

还好聪风子听了贤宇之言便笑着点了点头道:“想来也不会如此,据说那极北冰原边缘处有圣祖皇帝当年亲手布下的结界,除了那些邪道余孽还有什么人能随意进出呢?”

贤宇听此话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阵冷笑。这天下自然有一人可随意出入极北冰原,那便是他贤宇了。贤宇想了想便开口问道:“前辈,此次所出宝物究竟是何物?”

这一路上倒不是贤宇忘记如此一问,而是其根本就不急着问。如今到了地方,其便随口问了出来。聪风子见此神mì

一笑道:“这个贫道也不很清楚,不过想来定然是一件寒属法器,若非如此,怎会存于这般寒冷之地呢。”贤宇听了此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就在一行人不紧不慢的朝前飞行之时,一条巨大的山脉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此山脉横窝与白雪之中,犹如一条雪龙巍峨而壮丽。一行人见此不由的加快了几分身形,想要看看此山脉的具体情形究竟怎样。可就在几人快速飞行之时,面前虚空之中却一阵波动,几个白衣女子挡在了众人的身前。众人一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满脸疑惑的望着身前几个白衣女子。

挡在贤宇等人身前共有六个白衣女子,从面上看都是些妙龄女子。但贤宇等人心中都有数这六个白衣女子绝非看上去这般年少。只因六人中修为最高的已到了金身中期境界,最低也已是成道顶峰修为。虽说看在贤宇等人眼中还不至于用惊骇二字形容,但也使人惊疑了。

聪风子是贤宇一行的为首之人,其定了定神后便上前一步对六女拱了拱手道:“六位仙子贫道有礼了,不知六位仙子因何阻住了贫道一行人的去路?”聪风子神色还算淡然。

六女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其中修为最高的女子冷声道:“此地乃是我玉雪宫地界,尔等不得擅闯,速速退走。若是不然,莫要怪我等无礼了。”此女话语间竟然含有浓浓的威胁。

聪风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其脸上笑容却依然不减接着道:“几位仙子莫要误会,我等诸人并非擅闯贵地。”其转头看了看身后诸人又道:“我等只不过是来此处办事,路过此地而已,对贵派绝无恶意。还请诸位仙子行个方便,容我等借道一过,贫道诸人将十分感激。”

六女听了聪风子之言脸色依然不变,互望了一眼后那为首女子却将手中法剑横在了胸前。其余五个女子也是如此这般,一副随时出手的模样。聪风在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的笑容便慢慢收了起来。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而后再次开口道:“贫道此言绝非虚假,若是几位仙子执意要阻拦我等去路,那我等也自然不会加以礼遇,还望诸位仙子三思而行啊。”

聪风子这话分明就是在威胁六女,其所言也的确是实。贤宇一方足有四五十人之多,修为到了金身境界的也足有十数人。而对方却只有六人,若是真斗起来倒也不惧怕对方什么。之所以与对方费那么多的口舌是因诸人不想平白得罪一个门派,若是出手也未免莽撞了些。

六女听了聪风子的话却是面色凝重的等着对面诸人,但脸上却无丝毫的惧怕之意。只听方才发货的那女子冷冷道:“若是想仗着人多势众强行闯过的话,那诸位倒不妨试试。不过我等虽说只有区区六人,但诸位可别忘了,这极南之地可是我玉雪宫所属。”

聪风子听了此话却是眉头一皱,片刻后却是面罩寒霜的道:“即便是在你等属地也不该如此无礼。我等诸人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之辈,若真要动手那就请吧!”聪风子说罢身上便泛起一层青色光芒,眼中更是精光闪动。方圆数十丈内蓦然生出一股威压,倒也威势不小。

见聪风子如此这般,身后的觉明也上前一步,宣了一声佛号后便身上金光亮起。四周隐隐的传来了阵阵梵唱之声,听在众人耳中却有着一种祥和安乐之感。接着,从人群中有走出了数人。五年前与贤宇斗法的灰袍老者赫然也在其中,其身后灰光亮起静静的望着前方六女。

贤宇见此眉头也微微皱起,从方才听了玉雪宫三字之时其就皱起了眉头。这玉雪宫其倒是不陌生,正是贤宇昔日遇见那雪妃所在宗门。说起来其与雪妃倒还有些干系,当日其可是还出手救了雪妃极其手下弟子,那雪妃在贤宇临去之时还曾说过其欠了贤宇一个人情。

不过贤宇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站出来当什么说客,其只是默默的站在身后旁观而已。就在贤宇心思极转之时,数十丈外的六个白衣女子却已出手了。只见六女各持一把白色法剑飞身而来,看那架势居然丝毫不惧,可说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聪风子见此手中拂尘一甩,而后几道法印便被其飞快的打了出来,随着其手上动作在其身前一丈处一道高约三丈若隐若现的道符便出现在诸人眼前。聪风子见此一甩手中拂尘,那巨大道符便被其催了出去,朝着六女快速冲去。出手的自然不止聪风子一人,觉明手上金光闪了几闪后便单手打出一个巴掌般大小卍字,这卍字脱其手后却迎风长大,没多少工夫便长到了聪风子发出的道符一般大小。而那身穿灰袍的尚德散人却是伸手一扬,一柄数寸大小的灰光便从其袖口中飞出。灰光在其面前盘旋一阵后便显出了莫样,正是那柄长刀。灰色长刀在飞出尚德散人袖袍显出模样后便也长大了起来,没多少工夫便成了两尺来长的长刀。这长刀发出了一阵嗡鸣声便朝着六女猛的冲去,此间说起来有些长,但也就是片刻之间而已。

其余三人自然也放出了自己的法器,一个老尼姑将自己的拂尘放了出去。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放出的是数把黑色的飞刀,还有一身穿绿衫的妙龄女子放出的却是一只翠绿的玉箫。六样法器几乎一同朝六个白衣女子飞去,此间声势倒也称得上是极为浩大。

对面那快速冲近的白衣女子见此情景均是一脸的肃然之色,身上各自白色护体之光早已亮起。气体的是在那护体之光外却有片片雪花飞舞,那些雪花将六女围在了当中,看起来就好似一个巨大想雪球将六女围在了起来。如此一来就好似在六女发出的护体之光外又组成了一个护罩,将六女严实的护在其中。没多少工夫聪风子几人发出的法术与法宝便与六女撞在了一起。让人惊愕的一幕发出了,两股力量相撞后居然没发出丝毫的声响。寂静,两股力量相撞后居然是一片寂静,静的出奇。

第三百五十五章 出头

聪风子几人见此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他几人自家知晓自家事.几样高阶法器,加上聪风子用上了六成法力幻化出的一道符箓打了出去,居然丝毫的声响都未发出。然而,更让人惊愕的还在后头,那六女的身影却在白光一闪后尽数消失不见,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在几人惊愕之时,距几人身前数丈外处的虚空却是一阵波动。六个白衣女子的身影愕然出现在了几人眼前,而那些个聪风子几人发出的攻击却还在闪着光芒,攻势并未散尽。几人看到此幕眼中的惊愕之色却更浓了几分,看眼前的情景六女岂不是硬生生的穿过了聪风子几人所发出的法力包围,再次现身几人眼前,这一切不可谓不诡异。

然而,聪风子几人却顾不得惊愕,只因六女现身后再次朝几人冲了过来,看那气势竟比方才还盛了几分。几人见此连忙飞身后退,一边退手中还不停的打出各色光束企图阻挡六女的前冲之势。但几人一道道的法力打出,在碰到六女身外的白色雪球之时却完全被弹了开去。

这下几人皆是脸色有些苍白,他们个个可都是修行了数百年的修行者,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法术,竟然凭借身外防护就挡开了对手的法力攻击,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眼看六女便要冲道身前,聪疯子几人却联手布下了一道光幕,想要以此来阻挡六人的攻势。

六女的身影几乎在聪风子几人布下光幕之时便已冲到了光幕之前,那几人联手布下的光幕果然威力不小。在六女撞上之后光幕闪了几闪后便将六女的身影阻挡住了。聪风子几人见此脸上神色一松。六女身形被阻,各自身上的光幕尽数散去,显出了六女的身形。

六女此刻的神色都颇为凝重,为首女子神色更为冰寒。沉默了片刻后,其冷声道:“尔等若是此刻退去我等可就此收手,若是不然也就只好得罪了。”

聪风子听了此言眉头又是微微一皱,但随即便舒展了开来道:“六位仙子,贫道再说一遍,我等诸人并非有意冒犯,而是借到罢了。六位仙子为何如此不留情面对我等出手?为此行事未免也太鲁莽了些吧?我等绝不可能就此退去,若六位不肯借道我等也只好得罪了。”

那为首的白衣女子听了聪风子的话脸色更为冰寒了几分,其不再多发一语身上再次亮起护体白光,只后片片雪花再次向六女身上靠拢,片刻后又在六女身前形成了一个白色光球。而后六女身形却并未向前,而是朝后退去。聪风子等人见此却是脸上现出了茫然之色,然而,就在几人一脸茫然之时六女的身形却猛然再次朝聪风子几人布下的光幕冲来,其速简直可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人群之后的贤宇见此,心中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真没想到六女会如此疯狂,居然会硬生生的冲破聪风子几人发出的法力波。如今又想再次强行冲破几人联手布下的防护光幕,在贤宇看来此举实在是有些疯狂。但随即一想,他的心又提了起来。见了六女方才之举,贤宇也不断定六女是否能穿透聪风子布下的光幕。若是六人冲破了几人布下的光幕,那聪风子即使不受重创恐怕也要稍稍吃那么一点小亏。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之后,众人只见一团白光冲破了聪风子几人布下的光幕。

方才在六女所化的六团白光距聪风子几人布下的光幕还有一丈之远时却容成了一团巨大的光团,白光一闪之下白光便轻而易举的冲破了前方那看似颇为厚实的光幕。

聪风子六人见此脸色变的煞白,眼看那巨大光团将要撞上聪风子几人之时,一团金光却挡在了聪风子六人身前。也就在此刻,那白色的巨大光团朝着六人撞了上去。剩余诸人见此心中皆是猛的一跳,个人身心都忍不住朝后退了一些。然而,就在诸人心惊之时那巨大的白色光团却又猛的朝后退去,而聪风子六人却安然无恙的立在原地。但诸人的目光却没落在聪风子几人身上,而是落在了几人身前那个身穿月白色道袍之人的身上。

此刻,聪风子六人也是一脸惊愕之色的看着身前那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挡在六人身前的不是旁人,真是原本身处众人身后的贤宇。聪风子定了定神后开口道:“贤……贤宇道友,这……”其话还未说完却被贤宇一个手势打断了。

只听贤宇淡淡开口道:“几位前辈先歇息歇息,让贤宇会会这六位仙子。”

听了贤宇的话六人迟疑了一阵便退了下去,虽说几人是贤宇的前辈,但方才分明是贤宇挡住了那六女的一击。眼下六人也无话可说,只得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贤宇此刻脸上正挂着淡然的笑容,一脸轻松的看着早已显出身形的六女。此刻六女也一脸愕然之色的看着贤宇,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将要击中对手的一击却被一个突然冒出的小道士给挡了下来。

要知dào

六女方才使出的一击可是玉雪宫颇为倚重的法术,,名为雪暴击。此术乃是借助雪之力向对手发出攻击,可在雪之力的防护之下快速击破对手的防护。只要对手的修为不到金身后期境界,此术可谓是一劳永逸的招数。玉雪宫之所以能处在正道三大宗派之下最具盛名的宗门,最初便是靠着几种大威力法术打出的一片天地,这血暴击便是其中的一种。

六女时常联合对敌,此招可谓是无往不利,不知击退了多少对手。可如今,六女颇为依仗的对敌招数却被一个小道士挡了下来,这怎能不让六女心中愕然?那为首的女子平复了一下心绪对贤宇开口道:“阁下是何人?难道是想强行闯宫吗?”其口气虽说依然很是生硬,但相比对聪风子几人之时的口气却隐隐的缓和了些,在场诸人都能听的出来。

贤宇闻言对六女拱了拱手道:“几位仙子,在下逍遥宫宫主贤宇有礼了。在下并非想要强行闯宫,只是六位仙子的**太过犀利了些,在下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听贤宇话语如此客气,那女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开口道:“方才我等已说过,此处乃是玉雪宫属地。诸位道友却不听劝告,非要硬闯。若说迫不得已,应是我六人迫不得已。”

贤宇闻言又是洒然一笑道:“方才在下几位好友都已说过,我等并非想要闯宫,只是想要借道罢了。相信六位仙子听的是清清楚楚,既然如此几位仙子还拼命阻挡,在下实在不解究竟是为何?”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脸上露出了玩味之色道:“莫非几位是刻意为之,是奉了什么人的旨意要阻挡踏足极南之地的修行之人?”六女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脸色变了几变。贤宇之言确是说中了六人的心思,她六人确是奉了上峰之名在此阻挡如贤宇等人这般随意踏入极南之地的修行之人,在贤宇几人之前六人已活捉了几批如擅自踏入极南之地的修行之人。至于到底所谓何事,不用六人说贤宇心中也猜出个就成,想必是为了那要出世的宝物。

脑中急转片刻后贤宇便又开口道:“看来在下说中了几位仙子的心思,想必在我等之前几位也已将一些同道请了出去。若在下所料不错,几位仙子之所以会如此做便是为了那将要出手的宝物吧?”贤宇如此直白的说出了六女的用意,使得六女神色又白了几分。

那为首之女的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贤宇却抢先一步开口道:“恕在下之言,贵派如此之举实在是愚蠢之极。贵派虽说实力雄厚,能阻挡一些修为低微的修行之人。但贵派为何不想想,这天下修行之人何止万人,这其中拥有大神通之人也不在少数。若是真来那么几个拥有大神通的修行之人,敢问六位仙子将如何应对?”贤宇此话一出六女脸上满是凝重之色,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显然,贤宇所说之言丝毫并无夸大。

宝物乃是修行界极为珍稀之物,并非平常法器可比。若是得到那么一件宝物,无论是何等境界的修行之人战力都会增长数倍之多。因此,无论修为多高的修行之人得知有宝物出世便会群涌而至,绝不会放qì

如此良机。因此数万年来,修行界寥寥几次宝物出现都会引起一场颇为惨烈的斗争。虽说最终稍稍有些实力的宗门多少都会分一些好处,有的是宝物的一部分,但更多的还是用其他次于宝物的法器补偿给这些宗门,如此平息天下修行之人的不满。

听了贤宇之言聪风子几人也是点头不已,心中甚至有些懊恼自家为何没想出如此理由。那六女一阵沉默后,为首女子却再次开口道:“贤宇宫主说的有理,诸位在此稍后,我这就让人回宫将贤宇宫主所说之言禀告给宫主。”说罢其对身旁的一个白衣女子传音了几句,那女子便飞身朝身后的雪山山脉飞去。没多少工夫,那女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聪风子等人见此脸上神色一松,心中也是一阵欢喜。若对方真因贤宇的几句话便放一行人过去,那是最好不过了。毕竟诸人是了探宝的,并非来与人拼命的。

贤宇见此却是对那为首的白衣女子拱了拱手道:“如此,那就多谢仙子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舌战

贤宇等人只等了三炷香的工夫,那远处的雪山上便射来了数十道光幕.众人见此脸色都变的肃然起来,毕竟此处是玉雪宫属地。贤宇等人虽觉此事己方占了个理字,但若是对方真的倾巢而出围剿贤宇一行人,那诸人是绝无取胜理由的,修为再高架不住人多啊。

那数道光芒来的飞快,转瞬间便离贤宇等人不足百丈之远。贤宇看的清楚,那为首之人赫然便是雪妃。其此刻的面色很是复杂,仿佛遇上了什么为难之事一般眉头紧皱着。到了贤宇诸人身前停下遁光后,雪妃只是在其余诸人脸上扫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了贤宇身上。

其盯着贤宇虽只看了片刻,但在这片刻间其脸色却变了数变。最终,其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之色淡淡的对贤宇道:“本宫早就听说贤宇道友五年前出了玄然山,并且创了逍遥宫,真是可喜可贺啊。”聪风子等人见来人开口就对贤宇说话,脸上都不由的闪过一丝迷茫之色。

贤宇听了雪妃之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雪妃此言不会是在讥笑在下吧,在下不过是玄然一介弃徒而已。至于创下逍遥宫一脉,为的也只是让自己有个落脚之处罢了。”

“道友又何必如此这般妄自菲薄,道友如今的声明可谓是不小了,如今又成了一派之祖,这身份自然与我等修行了数百年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再者,逍遥宫虽说如今势单力薄,但好歹也是一门派。如今天下诸多宗门哪个不是如此过来的,以道友这般天资用不了百年逍遥宫必定大兴啊。”雪妃之所以会说出如此之言自然是因探查到了贤宇修为,上次一别贤宇还不过是个出尘期的修行者。这才过了短短五年光景,其修为竟然到了金身初期。虽说还只是一只脚刚迈入金身初期的门槛,但如此之快的修为提升,实在是有些让人咋舌。

雪妃哪里会知dào

贤宇之事,要说这贤宇的资质自然是不错,但也不能说是什么天长人物,最多也就是比那些资质太差的人好上那么一些而已。其修为之所以会比常人精进的快,那全是因其身怀皇道之气的缘故。在皇道之气的辅助之下,其修为想不精进都难。

贤宇摆了摆手却没去接雪妃的话茬,而是话锋一转说道:“雪妃,我等今日冒昧踏入极难之地实在事出有因,绝无冒犯玉雪宫之意。若是方便还请雪妃让出一条小道,容我等过去。我等保证绝不会生出什么事端了,再者,此处那是贵派属地,难不成还会怕我等这些外人吗?”贤宇这话里深含激将之意,在他想来此话一出口雪妃多半是无什么拒绝之言了。

岂料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本宫自然知晓贤宇道友话里之意,也相信诸位道友不会对玉雪宫有什么不利之心。方才是手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贤宇道友及诸位同道,雪妃在此替那几个不懂事的丫头向诸位赔礼了。”说罢其便真像众人深施了一礼。贤宇等人原本以为雪妃会说出些什么委婉之言打发他们,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这般。

贤宇心中正疑惑之事却听雪妃接着道:“诸位,请随本宫来吧。”说着其看了贤宇一眼,而后便转身朝着来路飞去,众人见雪妃如此举动面面相觑一阵后也都先后跟了上去。

贤宇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片刻后其耳中却传来了雪妃的话语声:“道友不必有什么疑虑,本宫不会使什么手段,道友若是不放心可将此事当做是本宫在报答道友的恩情。”贤宇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脸现一丝苦笑之色的带着雪武等人跟了上去。其心中也在嘀咕:“若是如此这般就算报恩的话,那倒还真的可惜了些。”

一行人随着雪妃进了玉雪宫的正殿雪阙之中,看到殿中情景连贤宇在内的众人都愣在了当场。只见宏大的雪阙之中此刻两旁的木椅上竟然做了了十数个修行之人,不仅如此,这些人中还有许多是贤宇认得的。旁的不说,玄仁子赫然便坐在右边为首的位子上。

除此之外还有那妙儒谷的文昌,昌佛宫的了缘,以及诸多各大门派之人。贤宇见此情景心中虽说震惊,但其心志也元超常人,震惊过后居然满脸笑容的冲玄仁子走了过去,雪武等人自然和快步跟了上去。玄仁子自然也见到了贤宇,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贤宇道了玄仁子身前深施一礼道:“晚辈见过玄仁子前辈,不知前辈近年可好?”

玄仁子闻言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只是这几年没怎么吃过好的饭菜。老夫也要恭喜小友了,如今已是逍遥宫的宫主了。如此年纪便成了一宫之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玄仁子的话音方落贤宇还没来得及接话却听一个声音道:“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早锋芒毕露可不是什么好事。数万年来修行界不知出过多少个所谓天才,如今还不是尽数泯灭了吗?前途?呵呵要有什么前途那也得有性命去打拼才行,否则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玄仁子闻言脸色一冷,眼看就要发作。贤宇却在此时猛一转身眼光落在了身前的文昌身上,其盯了文昌片刻后忽的洒然一笑道:“前辈此话说的一点不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过晚辈资质太过低略,实在不是块好木啊。”说到此处其还一脸的无奈之色,文昌听了此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但贤宇紧接着便又道:“倒是晚辈听闻贵派弟子中有不少的青年俊杰,比如仁英杰师兄。比起在下来想必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堪称是人才啊。但方才晚辈听前辈话里的意思好似是在说贵派弟子个个都是些朽木,既然是朽木那自然不会被风摧了,是不是这个道理?”贤宇此话一出口文昌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嘴巴动了动却并未说出什么话来。

众人听了贤宇此言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说岂不是暗指妙儒谷中的弟子全都是些废物吗?这可是连其整个宗门都打了一个耳光啊。不由的,众人对贤宇又高看了几分。

贤宇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右边最后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雪武等人却是静静的立在其身后。有些规矩贤宇还是懂的,毕竟论辈分他在修行界中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辈,自然当坐末位了。主位上安坐的雪妃自然将方才之事看的清清楚楚,但其却并未开口阻止。如今见贤宇落座便开口淡淡的道:“诸位道友今日前来所望何时本宫心中清楚的很,但那即将出世的宝物我玉雪宫之物,却不知诸位为何要集聚此地,莫非是心中有什么打算?若是如此,那道不防说来听听。”原本半眯双目的贤宇听了此话却是慢慢睁开了,其满脸玩味笑意的转头看向雪妃。心中则忍不住赞叹此女好心计,如此直接了当的将话挑明了,实在是高啊。

在场之人除了贤宇与雪武几人外全是一些活了百多年甚至数百年的怪物,在这些人面前兜圈子那才是傻子所为,反倒是如此直白的将话说出比最好,打诸人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众人听了雪妃之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都多少显出一丝尴尬之色。过了片刻后妙儒谷那文昌却开口道:“雪妃宫主这话差了,若是宝物出在谁之属地便是谁家的,那这天下不早就太平了,可数万年来无论是何地出了宝物均是群雄蜂拥而至,而后各凭本事争夺,怎么能说那即将出世的宝物就是贵派的呢?若是那宝物早已落在贵派手中那倒没什么可说的,但据在下所知那未出世的宝物尚未落在谁人手中,不过是刚有了些出世预兆而已。难道贵派现下就想要私吞了宝物?若是如此那也未免太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了吧?”

雪妃听了其之言却是眉头微微皱起,殿中其余诸**多也都频频点头赞同文昌之言。诸人多半原本便来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分些好处,自然也都不会向着玉雪宫说话了。至于玄仁子与了缘二人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两人只是神色平静的坐在位子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沉默了片刻后雪妃再次开口道:“文昌先生此言恐怕欠妥吧,旁的本宫不知,但此次要出世的异宝可就在我玉雪山的后山山坳之中,即便是离此处也不过三十里而已,难道如此还不能算是我玉雪宫之物吗?若是如此的话本宫倒要请教请教,究竟怎样才算是本派之物?”其话语虽说还是很客气,但那语气中的不悦之意任谁都能听的出来。

文昌闻言却是洒然一笑道:“雪妃你也莫要动怒,老夫说的不过是实情罢了。宝物,何为宝物?想必在场诸人无人不知吧。所谓宝物乃是天地生成之灵物,既然是天地生成之物原先定然无主。只不过后来落入了我等修行之人手中,这才有了主人。但如今那宝物还未出世,还未落在玉雪宫手中,诸位同道说说能算是玉雪宫之物吗?”其说着还扫视了一番诸人。

诸人闻言却是纷纷议论开来,而雪妃听着此间言论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些。诸人的议论多半是说玉雪宫并非此宝物主人之类的话,情景对玉雪宫很是不利。贤宇却是将眼光落在文昌身上,心说这老家伙的口才倒是不错,几句话便将诸人拉到了他那一方,只是修为实在不怎么样啊。

第三百五十七章 让步

此刻雪阙中除了下方诸人的议论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雪妃眉头紧皱的坐在主位之上,一时间竟无话可说.文昌见此心中大喜道:“雪妃看来也觉得在下说的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我等今日前来叨扰也算是理所当然了。宝物是人都想得,老夫看来还是待宝物出世后各凭本事争夺吧。说起来玉雪宫的实力着实强dà

,说不准到时那宝物就真成了贵派之物。若真是如此天下修行之人想必也不过多说什么,岂不是更好?难不成雪妃对贵派没什么信心?”

文昌这话说的可谓极为厉害,可说是堵住了雪妃的退路。若雪妃不肯答yīng

那非但会使得天下修行之人不满,还会显得自家门下实力不够,若是如此今日往后还不知要有多少修行之人看玉雪宫的笑话,宗门颜面何存?修行之人许多时候也并非是真的逍遥,这脸面随时随地可都是不能丢的。对有些人而言,丢了面子还不如丢了性命,可见脸面是何其重yào



在文昌看了雪妃听自己方才前两次之言后便心中已打算让步,他这第三次开口不过是为了给此女一个台阶下而已,但此女下头的话却是让这位妙儒谷的长老呆在了那里。只见雪妃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冷笑,环视了众人一番后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文昌身上道:“文昌先生说的有理,但若是我玉雪宫不肯让步,那妙儒谷预备如何啊?”雪妃此话一出不禁是文昌,就连场下其余诸人也愣住了。贤宇自然也是如此,都没想到此女居然能说出如此果决的话来。

大殿中一时间又是一阵沉默,但贤宇在沉默便可好偶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不光如此,玄仁子脸上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试想,那宝物离玉雪宫如此之近,即便对方真的不肯让步在场诸人难道敢一哄而上群起攻这吗?恐怕这天下间无人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宝物固然珍贵无比,但任谁也不会为此真的取灭了一个门派。当然,若是那些小门派走了大运得到一件宝物被人知dào

后灭门的可能很大。但莫要忘了,玉雪宫可并非那种芝麻绿豆大小的门派,而是个仅次于正道三大宗门的门派,说其是大派也不为过。

为了一件宝物得罪玉雪宫这般大派,或许会有人做,如此之人定然极少的。最起码雪妃便可断定今日所来之人无一会坐做下如此之事,故而其才敢如此果决的说出方才那句话来。此刻文昌的脸色很是难看,其沉吟了片刻后才到:“若是贵派之意不肯与诸位道友公平争夺宝物,那我等自然也无话可说。但若贵派真的如此作为,那想必日后在修行界也无法立足了吧。要知dào

,修行界比起凡尘来却是更加的险恶,孤军奋战的话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再者,谁也不能断定自家永远太平无事,若是有朝一日贵派遭了什么不测,可就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了。:文昌这话既是在说理又是在威胁,听的雪妃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凭心而论文昌所言不假,若是玉雪宫此次当真独吞了宝物,那日后恐怕真如文昌所言不招人待见了。即便是一些小宗门明了不敢说些什么,内心恐怕也早已想着与玉雪宫划清界限。如此一来玉雪宫或许还说不上是孤家寡人,但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也没几家会出手相帮的。也并非是修行界中的人都如此势力,但人总是有些私心的,占便宜更是人人都想。

贤宇心想此间舌战恐怕还要过些时候才能落幕,干脆闭上双目养神起来。不料其刚刚闭上双目就听一个声音道:“贤宇道友,我看道友好似对此间商谈很是不耐,道友可是有话要说?若是如此的话我等倒是很愿意听听道友之言,此间本就该各抒己见才是啊。”

贤宇闻言心中一跳,接着便心中腹诽道:“这女子好深的心计,自己无言以对却将包袱扔给了他人。你扔就扔吧,却偏偏扔给了本道爷,还真是倒霉啊。”说起来贤宇是当真不解雪妃为何偏偏挑了他做挡箭牌,要知dào

场中此刻若论修为最低之人可就是他贤宇宫主了。

虽说心中满是不悦,但贤宇还是慢慢睁开了双目。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开口道:“在下在此算是晚辈,恐怕无在下说话的份儿,还是诸位商谈吧。”

“道友此话差了,道友修为可并不低啊。若是金身初期境界的修为还算低的话那世上不知有多少修行之人要羞愧致死了。再者,道友既然成了一宫之主,若论辈分那也是与我等平起平坐的。有句话说的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逍遥宫便是如此。道友若是有话但说无妨,我等洗耳恭听便是。”雪妃是何许人也,又怎会被贤宇三言两语说退。贤宇听了其之言脸上的苦笑更深了几分,心说看来此次是非得说上两句了,而且这话还要说的不偏不倚。无论是向着玉雪宫还是场中诸人,那他贤宇事后恐怕都会招人嫉恨,无论是诸人还是一派他都读不想得罪。逍遥宫存世不过数年光景,他真不想期间再出什么乱子。若是逍遥宫因此事被人灭了,他贤宇没地方去到不打紧,但座下那七八十个弟子可就要无家可归了。

想了想贤宇起身开口道:“既然雪妃如此说了,诸位道友也没什么异议,那在下就说一下自家之言。若是又什么说得不当之处还请诸位不要怪罪,在下姑且一说诸位姑且一听吧。”扫了一眼场中诸人其接着道:“在下看来方才雪妃与文昌前辈所言都没错,各有各的道理。一者,那未出世的宝物离玉雪宫如此之近,贵派有心想要收入囊中此乃人之常情而已。若此事摊在诸位道友身上难不成诸位道友真的敢说自己会大公无私的招来天下同道凭本事取宝吗?如此扩大之事想必无人能做到,说自己能做到的人不过是些伪君子而已,不知诸位以为在下之言可有理?”贤宇说到此处又停住了话语,看向了周围众人。

“不错,贤宇小友说的极为有理。若是我玄然宫自家院子中有什么异宝出世,那定会想尽一切法子先下手为强。大张旗鼓的招摇过市让他人前来争夺宝物,那是疯子所为。试问数万年来宝物出世之时又有谁与他人打过招呼?我等之所以会聚集在一起也不过是看到异象自行而来罢了。”贤宇话音方落便有一人开口道,这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玄仁子。

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了一丝满yì

的笑容来,他之所以会停止言论为的就是等一人或是数人赞同自己的话。如此这般无论因他所说之哪一方得到了宝物,旁人要记恨也就不会只记恨他一人。接话之人既然是玄仁子,那就更妙了。以玄仁子的身份说出了这番话明摆着就是站在贤宇这边,日后若是有人要记恨,那记恨的可不就只是他贤宇一个小卒子,还有玄仁子这样一个让人敬畏的修行前辈。而玄仁子的身后什么?那可是玄然宫。谁会吃饱了没事做与玄然宫过不去?恐怕这天下没有一人会做出如此之事来,即便这人修为通天也不会如此。

玄仁子的话果然奏效,场中许多人都频频点头称是。贤宇见此对玄仁子笑了笑,而后转首接着道:“贪,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人都不可避免。凡人贪图金银,修行之人贪的是宝物灵药,此乃天经地义。正是这一个贪字,两方才都占在了理字上。敢问一句我等诸人来此是为了什么?说穿了也就是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此次宝物出世中得到一些好处,此同样也是人之常情。若有人敢说此次来不过是想要看看这极难之地的美景,那便请站出来让大伙瞧瞧。”贤宇此话一出场中不少人都大笑了起来,气氛也变得不再那么沉闷。

贤宇不去理会众人的笑声自顾自的接着道:“既然两方都占了个理字,那此间之事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玉雪宫与诸位道友若是愿意个退一步,此事便迎刃而解了。”

“退一步,怎么个退法儿?难不成还能将宝物分成两份,一份给玉雪宫,而后另一份而我等数百修行之人再平分了?呵呵,真是个笑话啊。”贤宇话音一落文昌的话声便响了起来。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一笑道:“若是此次出世的是两件宝物照先生所说之言而为也未尝不可,但若不是那还有另外的法子。既然此宝出在玉雪山,那玉雪宫自然是东道主,占些便宜是应该的。当然,所谓便宜也并非从宝物上占,而是在抢夺宝物上占。”贤宇说着看了看雪妃,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接着道:“诸位道友是要比试法力高低,而后胜者得宝。如此一来一些法力高深的道友恐怕要以一人之力对战几人,可谓是车轮战。不如这样,玉雪宫的出手之人不用与其他道友动手,让我等先行比试一番。等到角出了前三名,玉雪宫出手之人只需与这前三人斗法,若是能赢了其中两人便算玉雪宫胜出。那最后得出的前三名虽说经过了车轮战法力消耗不小,但神通定然也不小。而玉雪宫的人此前却免去了法力的消耗,可以充沛精力与三人中的两人逐一斗法,如此做法也算的上公平了。若那三人觉得不妥,也可邵氏歇息一日,待回复法力后再与玉雪宫中人斗法,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诸人听闻贤宇之言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听雪妃先开口道:“此计甚妙,我玉雪宫愿意让步。”

第三百五十八章 暗涌

贤宇听了雪妃之言微笑点了点头,而后便将身子转向了文昌,脸上笑意却依然不减.文昌见贤宇一副玩味模样心中着实来气,但其见诸人都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沉思了好一阵也只能点了点头道:“贤宇道友说的有些道理,既然玉雪宫都愿意让步,老夫自然无话可说了。”

其此刻早在心中将贤宇骂了不知多少遍了,再说即便他心中很是不服气,但在场之人无一人反驳贤宇之言,若是他一人开口倒显得自家有什么旁的心思。他可不想宝物还未出世就生出什么不必要的波澜,也就不情愿的应了下来,但其在心中对贤宇又憎恨了那么几分。

贤宇见两方都各图了一步也大松了口气道:“如此最好,在下这个和事老到底是能解脱了。”他可不管两方是否是真心听从自己之言,自己说了该说的话,其余的与他毫无干系。

雪妃见此间事情已了便笑了笑开口道:“既然此事已定那就请诸位在玉雪宫小住几日,宝物近几日来越发的神光外露,想必用不了几日工夫便会出世,到时我等再各凭本事夺去宝物。若是诸位道友没什么异议,那本宫这便叫弟子为诸位道友安排住处。”

“客随主便,一切听从雪妃安排。”雪妃话音方落便听玄仁子开口道,众人听了此言也纷纷点头称是。这一大群来此可是为了宝物,不是为了住店,修行之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哪里会在乎歇息之处。雪妃见众人如此说话,便吩咐身旁两个女弟子下去准bèi

了。

两个女弟子退出后雪妃却又开口道:“诸位道友中的许多人恐怕是头一次来这极南之地,更是头一次到本宫这玉雪山来。趁着弟子下去收拾房屋的工夫诸位道友不防虽本宫游览一番这玉雪山的景色。虽不一定比的上诸位道友住处,但此处常年处于冰雪之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说罢此话雪妃便起身朝下方走来,众人见此也不敢怠慢的站了起来。

当雪妃走过贤宇身旁之时朝其望了一眼,原本冰冷的脸上却不知为何泛起一丝难得的笑容。贤宇见此先是一愣,当其细想之时雪妃已走出了雪阙的大门。众人见此也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贤宇自然也不会例外。其还是走在了众人身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雪武见贤宇如此懒散模样看看前方离的稍远些的诸人,而后才开口道:“师尊,您此次打算争夺那将要出世的宝物吗?”当着几名弟子的面雪武自然不会称贤宇为太子,而是叫其师尊。

贤宇听了此言并未转身而是被对着几人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口中却传音道:“既然来了若是不争上一争恐怕也会给人留下话柄,故而为师既争也不争。”

贤宇之言却是将雪武弄的一头雾水,其见此笑了笑便又传音道:“到此地探宝若是不出手争上一争便有些说不过去了。不过这争是争,但若是对那宝物没什么兴趣也不一定非得争到最后。大可在中途败下阵了,而后让他日去争抢,如此看在他人眼中便是修为不如人了。”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皱了皱眉头道:“可师尊,既然是宝物我等为何不争,却要装着修为不足败下阵来,既然是宝物无论如何都不会坏到哪里去,既然师尊要争那还不如争到手。”贤宇听了雪武之言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心说看在自己这个徒弟五年来还是没什么长进。

无奈之下贤宇只好又传音道:“宝物固然厉害,但并非所有宝物都是人人皆可用的。若是有人修liàn

的是至阳之功,而面前有一件极为厉害的宝物,但此宝物却是至阴之物。你们想想,此人还会拿它当什么宝物吗?恐怕在那修liàn

至阳之功人的眼中这至阴之物是避之唯恐不及啊。反之也是一样,故而在没弄清那宝物究竟是和来历,一切都还在计较之中。”

雪武几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的静静跟在贤宇身后,欣赏着四周的美景。要说这玉雪宫也真够奇特,内里所有建筑均用一种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之物所见。无论大小殿堂均是通体洁白之色,看起来有股亦真亦幻之感。此处相比贤宇在极北冰原见到的雪国那如水晶般的王宫,此处倒是多了一丝丝的柔和之美来。

就在贤宇聊有兴趣的欣赏四周房舍之时,却闻到一股香气正慢慢朝自己靠近。贤宇急忙将心神收回朝身侧看去。这一看之下贤宇又是一愣,雪妃不知何时走在了自己身侧。一愣之下其很快恢复了常色笑了笑道:“雪妃找在下何事?”其说此话之时脸上却已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得不说贤宇的笑容很是有味道,那灿烂的笑容下夹杂着一点点的慵懒。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笑了笑道:“本宫寻道友倒无什么其他事情,只是想感谢道友方才在大殿之内开口相助。”贤宇听了此话脸上却是露出了古怪神情,不知雪武所指何意。

想了想贤宇开口道:“方才在下也是随意说了几句,并不一定是最好的法子。若是其中有什么对贵派不公之处还请雪妃见谅一二,在下绝非有意如此作为。”其还是觉得雪妃这话说的是反话,故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很是诚恳的说出了如此之言。

雪妃听罢却是连连摇头道:“本宫确非责怪道友之意,况且道友方才也确是帮了我玉雪宫。方才那法子虽说看似公平,但却无意中偏向了玉雪宫。让最后三人与我玉雪宫比试,其中贤宇道友怕是故yì

让我玉雪宫占了些便宜。要知dào

连着一天车轮战术,即便那三人是此次来者中**最为深厚的三人,那也无法在一夜之间将发力恢复到最佳。而我玉雪宫参与比试之人先前却为与一人动过手,法力处于充盈,如此自然是我玉雪宫占了便宜。”

贤宇闻言却是一愣,他可没想到这一点。但既然雪妃以为他偏向了玉雪宫其也干脆就无奈一笑的默认了。毕竟按雪妃的说法自己也算是给了玉雪宫一个不大不小的好处。但贤宇想了想又开口道:“但雪妃莫要忘了,即便如此玉雪宫参战之人还是要轮流与三人动手,如此也算是车轮战了。从这一点看来,玉雪宫却未必算占了什么便宜吧。”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又是一笑道:“没错,我玉雪宫出战之人末了要与三人动手,但贤宇道友以为其余道友也同样要对战三人吗?看如今这情景,恐怕每人要对付的不止三人吧。”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愣在了当场,这一点他倒是想的很清楚。但却并未想过在此事上偏向玉雪宫。而是贤宇略微观察了下在场诸人的修为。此次到极南之地的修行之人修为高的确是不少,但相比之下修为低的却更加多。若是那些修为高的多对付几个修为低的小辈也会耗费不少的法力,那玉雪宫确是占了便宜。但对那些修为高的修行之人而言,对付比自己修为低太多的对手,可说是丝毫法力都不会耗费,即使真的耗费了一些也可忽略不计。

贤宇想了想刚想要与雪妃在说些什么时,却见身旁空无一人雪妃不知到何处去了。见此贤宇哑然一笑,摇了摇头接着朝前走去。可贤宇没走出几步聪风子的话语声却在其耳边响起:“贤宇道友,待到宝物出世后我十七派也试试运气如何?我等修为虽说不高,但贤宇道友你可非常人。若是道友肯尽lì

的话,相信那宝物也未必到不了我等手中啊。若是道友真得了宝物那逍遥宫今后可就是我十七派的领军之人,对我十七派也都有不少的益处啊。”

贤宇听了聪风子之言后却是眉头微皱,思量片刻后其才传音道:“前辈既然如此说了那晚辈就试上一试。不过前辈,现下在此的高手已是不少,想必在宝物出世前的几日还会有高人陆续来此。再者,即便在下有那么一些运气得了宝物,前辈可有把握能留的住吗?”

听了贤宇之言聪疯子一时间却没了声音,他自然听的懂贤宇话里的意思。确是如此,即便贤宇侥幸得到了宝物,诸多修行之人恐怕也不会让宝物在他身上留多久的。且不说贤宇等人能否将宝物安然的带出极南之地,即便是带出去了也会招惹更大的麻烦。说不准有修为高强的修行之人会因为那宝物而灭了逍遥宫,更有甚者连其余十七派也一同灭掉。毕竟若真有人做下此事定然不希望此事败露,为了安稳灭了离逍遥宫较近的一些门派也也是可能的。

半晌后聪风子的话音才又响起道:“还是贤宇道友想的长远,倒是贫道鲁莽了。不过即便我等不能取了此宝也要尽lì

想法子从中得到些好处,不然可算是白来此地了。”

贤宇听了此话随意应付了几句,聪风在便不再言语了。对此贤宇并未有多少不屑之意,毕竟对修行之人来说也有许多东西具有极强的吸引力,此乃人之常情。一行人转了一阵后不少人便纷纷去了玉雪宫为其备下的住处,赶了如此多时日的路,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有些疲倦了。贤宇走的倒是不算早,不过当还剩下数十人之时他也打算离去了。

但就在此时,玄仁子却对其传音了一句:“莫急死着走,为师有话要说。”

贤宇听此话自然不敢怠慢,又自顾自的欣赏起周围的那些房舍,但心中却在思量着玄仁子叫住自己的用意。

第三百五十九章 宝物

小半个时辰后,其余之人陆陆续续的回了自己的房舍.偌大的园子中就只剩下两人。这两人自然是贤宇与玄仁子,见玄仁子如此神mì

贤宇便将雪武等人遣了下去。玄仁子一脸笑容的缓步走到贤宇身旁,上下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番才开口道:“短短五年工夫居然到了金身初期境界,果然不愧是我玄仁子的徒弟,老夫今生做的最得yì

一事便是收了你这个徒弟。”

贤宇听玄仁子还肯当自己是徒弟心中不由的涌上一股热流,脸上也满是笑意,其恭敬的对玄仁子道:“师尊,您老人家将徒弟留下有何差遣?就请吩咐吧,徒弟一定尽lì

去办。”

玄仁子一听此话却大笑了起来道:“差遣?小子,你如今已是一宫之主。将来可是要供后代子孙叩拜的人物,为师怎能差遣与你?”贤宇听了此话却是脸色变了数变。

其眉头一皱有些不安的说道:“师尊,弟子创下逍遥一脉却并非为了自己……”

贤宇的话还未说完却被玄仁子一抬手打断道:“你创下逍遥宫没什么不对,若为师是你的话也会如此做的。况且,你的用心为师清楚的很。创下逍遥宫为的是那些个孤儿,更为了逍遥皇朝。”玄仁子说到此处面上显出一丝无奈之色,而后拍了拍贤宇肩膀接着道:“逍遥皇朝当年之所以会被四方奸贼得逞,其根本因由也并非兵士无能,而是因为逍遥皇朝背后并无修行宗门扶持。此虽为圣祖皇帝留下的遗训,为的就是想让凡尘之人自立自强不靠外物。但常言说的好,此一时彼一时,世事并非一成不变,太平日子过久了总会有人不甘寂寞的。如今你创下了逍遥宫,今后逍遥皇朝便有了修行之人的扶持。而且此宗门上下誓死效忠与你,比那些个丝毫干系没有的门派强了太多,故而为师与玄然宫上下还有昌佛宫都觉得你此举做的很妙。”玄仁子说完此话脸上的神色更加欣慰了,越发觉得贤宇这个徒弟为自己张脸了。

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多谢师尊与诸位前辈厚爱,徒弟确是如此想的。圣祖皇帝文治武功道法通玄,六界中无人敢对其不敬,可谓是天上人间少数几个至尊中的一人。但自圣祖皇帝归去后凡尘中发生了莫大的变化,有些东西须得改改才行啊。否则,即便是徒弟有心光复河山也有心无力,只不过是一句空谈而已。”

玄仁子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心中犹如明镜,那为何不登基为帝?如此大权便落到了你的手中,也好照着自己的心思办事了。”说到此处玄仁子又顿了顿道:“你父皇也早有此意,前几次圣驾临玄然宫时私下里与我师兄弟几人说了多次,希望我等能劝劝你及早回宫继位,故而你也不用担忧皇帝陛下有什么不满。”贤宇听了玄仁子之言眉头却皱了起来。

其沉吟了片刻便恭敬的道:“师尊,此事不妥。那人寿元还很绵长,若是按着逍遥皇朝历代先皇为准,逍遥皇朝没任国君寿元少则五百年,多则千年。就是其中有那么一些先皇因身子不佳而因病早去,那也都掌权三百多年才终的。如今那人才主政二十余年,难不成其要做逍遥皇朝在位最短的皇帝?若是如此只怕是愧对了我逍遥皇朝历代先皇啊。”贤宇说到此处抬首看了看玄仁子,见玄仁子在默默的点头便接着说道:“再者,如今天下五国虽说各怀心思,但局势还算安稳。若是逍遥皇朝主动燃起战火,那原本心中对逍遥皇朝还心存一些希望的百姓恐怕也会因此而心寒,到那时逍遥皇朝岂不是要失了天下民心吗?若没了民心,那逍遥皇朝即便光复河山有用何用,民心不再天下不稳啊。”听了贤宇如此一说玄仁子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贤宇之言可谓是字字说到了关键处,让人茅塞顿开。

玄仁子沉吟了片刻后便又是一阵大笑道:“好好好,心思如此缜密是个当皇帝的料啊。”说到此处其眯起双目看了贤宇一眼却用传音之术接着对贤宇道:“为师将你留下为的并非你何时登基之事,而是为了那即将出世的宝物。徒儿,你对此有何想法?”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心下一跳,而后定了定神道:“禀师尊,徒儿对此并不是多感兴趣。此次出世的或许是间上好宝物,但却并非一些小宗门可拿的。若是拿了,宝物或许过不了多久便会被人抢去,而且连性命都无法保全。因此徒儿此次出来也只是看看罢了,至于得宝徒儿却并未多想此事。毕竟逍遥宫出成,徒儿不想平白的生出什么事端来。”贤宇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和盘托出,听来的玄仁子有是一个劲的点头,似乎对贤宇之言神威满yì



贤宇传音完毕,玄仁子却笑着传音道:“思虑如此周全,嗯,不错,但你莫要忘了,你身后还有我玄然宫。虽说迫于无奈将你逐出玄然宫,但在我等这些老不死的心中却依然将你视为玄然弟子。况且,你与倾舞在世人眼中早已成了道侣,玄然宫与你是脱不了干系的。”玄仁子说到此话话音却突然止住,朝四周看了看后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

就在贤宇心生疑惑之时玄仁子却再次传音道:“为师此次前来自然也是为了这即将出世的宝物。但却并非为玄然宫争夺此宝,为的却是你逍遥宫啊。”贤宇听了此话先是一愣,但沉吟了片刻后便想通了其中原委。逍遥宫初成,宫中没有一件宝物是不行的。

即便贤宇身上也有诸多奇异之物,但那些东西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外露。因此贤宇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得到一件宝物才可,如此天下人便知dào

了逍遥宫所依仗的究竟是何物。即便一件宝物很难真的彻底护住逍遥宫,但贤宇的名声加上宝物旁人应不会打逍遥宫什么主意。

虽说心中想通了这些,但贤宇还是皱了皱眉道:“师尊,徒弟知晓师尊与诸位师伯对我很是厚爱。但师尊,徒弟毕竟是玄然弃徒。若是师尊助徒弟得了宝物,那天下人会如何看玄然宫?如此对逍遥宫的名声极为不利啊。师尊还是不要如此,好意徒弟心领便是。”

玄仁子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嘿嘿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玩味之色:“小子,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为师告sù

你,自从你被逐出玄然宫起天下人就知晓那不过是些表面文章,你私下里还是我玄然弟子。试问有何门派会将一个奇才,怪才,天纵之才逐出门去?难道就是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口吗?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也不会真的将如你这般的弟子逐出们去。故而即便为师此次帮你得宝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你放心便是。”贤宇听了玄仁子之言面上露出一丝释然之色,其实这些他都知晓。只是听玄仁子如此一说,心中更加确认了。

七日后,空中乌云密布雷声连连,一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在这些乌云之中却隐隐的有一片五彩霞光若隐若现。若非仔细观察,甚至无人能看到那些五彩霞光。而这些五彩霞光的源头却是玉雪宫后山的一处小山坳之中,此处平常之极,若非有一束手臂粗细的五彩霞光直冲天际,恐怕无人会注意到此处。但如今却有数百人聚集在此处,死死的盯着那五彩霞光。

这些人自然便是贤宇等一众修行者,而那一道五彩霞光却是从一道看起来很是平常的裂缝中射出的。此刻众人的目光都盯着那霞光和那道平常裂缝,只因此处便是宝物出世之地。众人立在此处已有将近三个时辰了,光柱也从手指粗细变作了手臂般粗细。此刻即便是玄仁子等人也已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人人都知晓将有一件新的宝物要出世了。

贤宇此刻自然也在人群中,其却是一脸散漫之色的看着那光束射出之处,与诸人有些紧张的神色相比贤宇的神色看起来却颇为怪异。但此刻却无人关注贤宇如何,诸人关注的是那件即将出世的宝物。宝物无论对修为高低的修行者都有不少的用处,由不得诸人怠慢。

然而在诸人一脸焦急的等待中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那宝物却还未有出世的迹象。有些人便急躁了起来,并与身旁之人小声议论起来。只听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修为只是出尘期的修行者对身旁一个绿衣女子道:“师妹,你说这宝物怎地出世如此之慢啊?这都几个时辰了,怎地还不见踪影?”说着此男子还伸长脖子朝前方射出五色光柱的地方看去。

那绿衣女子听了自己师兄的话却是笑了笑道:“师兄啊,反正我等修为不够只是来看热闹的。如此慢些才有意思啊,才更有悬念。怎地?难不成师兄你还想……”

“轰!!!!”此女话还未说完便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出,天地似乎都在这一声巨响中摇动了起来。女子的话音嘎然而止,众人的心也猛的跳了一下,双目更加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那道裂缝。虽说数百双眼都死死的盯着前方,但诸人的身子却不由的朝后退了一些。

巨响之后没多少工夫,那原本手臂粗细的五色霞光却猛的变为了数丈粗。而诸人隐约见到有一长形物件从那变大了的裂缝中缓缓飞出,一时间周围变的鸦雀无声,很是寂静,静的诸人都能听到身旁之人的喘息声与心跳声。

第三百六十章 宝物(下)

五彩霞光中的物件渐渐的升到了离那裂缝五丈之处,众人透过五彩霞光隐约可见那物件的模样.五彩霞光中是一件长形之物,看起来不足半尺的模样。一时间诸人心中都以为此物应是戒尺之类的宝物。可还没等诸人心思落定,那宝物却又有了变化。

只见那原本像极了戒尺的宝物却慢慢朝两边展开,不多时却变作了一把折扇。此刻诸人才看清宝物真zhèng

的模样,确是一把折扇。而且此扇看起来很是普通,扇面洁白一片,像是用普通的纸张做成。至于那下方的扇骨,却是漆黑如墨,不知究竟是何物所做。

“没想到宝物居然是一把折扇,看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啊。”雪武看清宝物模样后却是有些失望的道,显然眼前之物与他想象中的宝物大相径庭,根本就不像是威能强dà

的法器。

贤宇听此话却是淡淡道:“你当是娶妻纳妾还是怎地?都讲究个相貌。宝物乃是修行之人所用法器,要紧的是威能大小,其形状根本就无关紧要。”贤宇嘴上如此说着双目却是紧紧的盯着那五彩霞光中的折扇,就好似整个人都被吸了上去一般。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却挠了挠头道:“师尊,可弟子根本就没感到前方之物有多少威能啊,”

贤宇听了此话依然没有回头的淡淡道:“这就更显得此物威能不小,若是法力内敛越是不可小觑。若是那种法力尽皆外露之物才是真zhèng

的外强中干,只会虚张声势罢了。”

听了贤宇之言雪武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双目重新落到了那五彩霞光包裹着的折扇之上,目中一扫方才的无味之色,却多了些许的好奇之意。其之所以会有如此变化自然是因为贤宇之言,既然贤宇说此物是难得的神物,那他就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其实有疑惑心思的不光是雪武,周围许多人也都对眼前之物有所怀疑。只因此物从出世到此刻所散发出的法力柔和之极,或说是微弱之极,根本没有无上宝物的模样。心中虽如此想着,但这些人的双目却依旧死死盯着前方那把折扇,无论如何面前之物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宝物。即便此物是件威力不怎么大的宝物,周围诸人还是对其有着莫大的兴趣。

那原本横着的折扇却在众人满心的不解中缓缓的竖了起来,诸人见此都是一愣。但还没等诸人回过神来之时突敢一股猛烈的大风朝自己吹来,这大风的力道颇为强dà

。那些修为低微的修行之人被此大风一吹之下居然干脆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倒飞出出去数百丈才停住了身形。那些修为高些的人身上则立kè

方才护体之光,虽说身子在大风中晃了几晃,但到底还是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分毫。而且这些人也都看的清楚,方才那股大风居然是霞光中的折扇扇出来的。只是那轻轻一扇,两百多人便无法站立身形倒飞出去数百丈,让许多人愕然不已。

要知dào

此间诸人也是修行之人,身上法力原本就对外力有抵抗力,莫说是风,即便是凡人弄来一头牛去撞修行之人,那结局也只能有一个,牛被修行之人撞飞,甚至一头撞死在其上。可如今看似一阵普通的风便将二百多个修行之人一起卷飞了出去,其中蕴含的法力可见一般。玄仁子与文昌等一些后辈人物见此情景不怒反喜,都看似随意的将身子往前去了些。

在往前去之时文昌与玄仁子等人身上的护体之光却更加亮三分,这些自然并非那些看到宝物便会失去理性之人。若是强dà

的宝物杀伤就越大,若是不提前做好防备的话恐怕会吃大亏。贤宇此时身上也放出一层厚厚的青光,几乎将其与身后几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但贤宇却并未向前,而是不紧不慢的朝后退去。周围剩余的一百多个修行之人如他这般向后退却无第二人。其余之人有的朝前慢慢飞去,有的则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青光中的雪武见贤宇朝后退便又开口问道:“师尊,为何要后退?”但贤宇却并未回应其之问话。

就在雪武满心疑惑之时,贤宇的身形却早已退到了百丈之外。其身形方才停住,只觉天地又是一阵剧烈晃动。而后,那折扇宝物所在之处原本的五彩霞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条高约数十丈的巨大风柱,此风柱上粗下细,分明便是龙卷之风。

雪武见此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圆睁的看着前方的情景。他此刻也总算知晓贤宇为何不前反退了。就在雪武了然之时前方那原本一百多个修行之人却有数十个倒飞了出来,不仅如此,这数十人似乎没方才那二百个修为低微的修行之人幸运。方才那二百多个修为低微之人虽说是被那一阵风扇的倒飞出去老远,但从其护体只光看来却并无大碍,只是被巨力撞飞了而已。但这数十人却不同,他们虽说修为都不弱,但身上的护体之光却忽暗忽明,一看便是受了极重的创伤,贤宇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前方那巨大的龙卷之下却有几团光芒在闪烁,光芒颜色各不相同,有青、金、白、橙四种。贤宇见此眉头皱的却更紧了些,这四种光芒中有三种他颇为熟悉,分明就是玄然宫道法、昌佛宫佛力与妙儒谷**的气息。另一种其却只是隐约感到在何处见识过。不用说,定然是玄仁子几人在施法与龙卷相抗,至于那橙光的主人贤宇想来应是雪妃了。说起来这几人修为也是今日围观之人中修为高的四个,难怪有如此大的神通。

但没多少工夫贤宇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只因他见到有一团青光朝自己这方飞了过来,而且其身为那看似颇为凝厚的青色光幕也有些轻微的波动,看样子是受了些小伤。贤宇见此二话没说的迎了上去道:“师尊,您没事吧?”这冲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玄仁子。

青色光芒退去,露出了玄仁子那眉头紧皱的脸庞。其并未立kè

回应贤宇问话,而是沉吟了一番后才开口答道:“不错,此宝的确霸道之极。为师方才一时大意受了些小伤,不过最多半个时辰后便能恢复如常了。”说完此话其朝后方望了一眼,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转头对贤宇道:“怎样?你可有把握将此宝降住,要知dào

此宝可是难得一件的宝物啊。”

贤宇闻言又看了一眼那巨大龙卷,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徒弟不知,不过倒是可以一试。”玄仁子听了此话嘿嘿一笑,而后便不再多言的在虚空中盘膝坐下,居然就此入定起来。

贤宇见此苦笑了笑,而后对雪武等人道:“你等几人留在此地好生伺候师祖,万不可让他人靠近师祖歇息之处,为师的去前方看看。”说罢其也不等雪武几人答yīng

便朝前飞去了。

就在贤宇飞身到了离龙卷数十丈之外时,却见文昌、了缘还有那雪妃三人却停下了身形,而后倒飞离了那金色的龙卷。三人脸色均不太好,看起来是耗费了不少法力。三人定了定神方才见到贤宇也在旁边不远处,见此三人中却有了两种神情。了缘对贤宇笑着点了点头,雪妃也对贤宇点头示意。而那文昌却是微一愣神后冷哼一声便将头转向了一侧,一副对贤宇很是不屑的模样。贤宇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对了缘两人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将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龙卷之上。此刻那龙卷还在剧烈的转动着,其中甚至还隐隐有雷鸣之声传来。若非几人身上放出了护体之光,修为也不算太低,恐怕此刻已被吹到了百丈之外了。

了缘见贤宇死死的盯着前方龙卷不发一语,想了想便开口道:“贤宇宫主莫非想试试能否停住这宝物的施法?宫主还是小心些为妙,这龙卷似乎有些古怪啊。”其话语中劝阻之意很是明显,生怕贤宇有了什么不测。贤宇对此心中清楚的很,昌佛宫不会对其有恶意。

贤宇想了想开口道:“多谢大师提醒,晚辈心中有计较。虽说这龙卷之风很是霸道,但晚辈不才确是想试试此风的威力。”其说到此处沉吟了一阵接着道:“还请几位稍稍后退数十丈,让在下试试,不知几位可愿意?”贤宇语气很是客气,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觉得亲近。

听了其之言了缘点了点头便朝后飞遁而去,雪妃大有深意的看了贤宇一眼也倒飞而去。而那文昌见两人都顺了贤宇,心中虽说有些不屑但也还是飞身后退。其一边后退一边心道:“哼!还真是不识好歹,想要卖弄,到时死都不知如何死的。”其看来是断定了贤宇无法让那前方巨大的金色龙卷停下,其之所以会退开除了了缘与雪妃两人的干系外,还想看看贤宇是怎么死的。而贤宇却是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那金色的龙卷,对文昌脸上的神情丝毫未见。

半晌后贤宇才转身朝旁边看了一眼,见空无一人后其又转首看了看前方那巨大的金色龙卷,此次却并未耽搁多少工夫便有了动作。贤宇的身形突然在原地快速旋转起来,身上的金光也也更加高涨了几分,越发显得耀目刺眼。远处诸人见到此幕先是一愣,没多久工夫却人人脸上现出了惊骇之色。一时间竟无人再发一语,周围除了那龙卷的呼啸之声便没有了其他声响。

第三百六十一章 争宝

诸人之所以如此惊愕是因为前方原本贤宇所处之处多出了一束新的金色龙卷来.不光如此,这新出现的龙卷还在不停的狂长中,没多少工夫便涨到了十丈大小。终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新出的龙卷之风长到了与原本的金色龙卷一般大小,那金色比起那折扇宝物所化出的金色龙卷之上的金光还要刺目那么几分,气势也似乎比前者强了那么几分。

这新出现的金色龙卷自然便是贤宇幻化出的,方才众人亲眼见到贤宇身子不停的旋转,身上金光不停的拉长,不消片刻便成了如此模样。眼前情景让众人惊愕之余还有些疑惑,多数人都不知贤宇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文昌见了此情景却是脸色阴沉了下来,甚至还带了那么些许的杀气。了缘却是一脸平静,嘴角似乎还带了那么一丝笑容。之余雪妃,其却是面色复杂的盯着贤宇所化金色龙卷,眉头微皱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诸人此刻是各怀心思。

然而就在诸人心中各思索之时贤宇却有了动作,其所化巨大金色龙卷竟然围着那折扇宝物所化龙卷之风旋转了起来。其速说快不快,说慢也慢不了几分。而那折扇所化金色龙卷此刻却比先前的转速慢了一些,众人见此情景脸上现出了不解之色,并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人群中一个看起来四五十模样的老者与身旁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人低语道:“道友,你说那小子究竟意欲何为?其居然将自己化作一束龙卷,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这个妾身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那位小兄弟也不会做无用之功。其既然化身龙卷就必有用意。我等还是仔细看着好了,多说些什么也是无用。”那少妇听了此话对老者嫣然一笑道。那老者见了少妇脸上笑容看的一阵失神,直到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其才回过神来。

只见前方贤宇所化那金色龙卷突然停止了转动,而后猛的朝那折扇宝物所化金色龙卷撞了过去。而那折扇所化金色龙卷也在一顿之后朝着贤宇撞了过去,见到此幕诸人都愣住了。

然而就在诸人以为两束金色龙卷要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之时,贤宇所化那金色龙卷的前冲之势却嘎然而止,而后慢慢的倒回了原地。诸人见此又是一愣,都想不通贤宇究竟要做什么。可还没等诸人缓过神来,贤宇却又冲了上去,诸人的心又是一跳,眼睁睁看着贤宇所化金色龙卷的举动。但此次贤宇却还如方才一般,在冲到离折扇所化金色龙卷不足五丈时停了下来。

而那折扇所化金色龙卷也在贤宇停下之时停了下来,并且在原地快速旋转了几圈,好似有些动怒的模样。诸人见此却又是一阵发愣,有些人甚至面上现出了失望之色。诸人中不少人其实都想见到两束龙卷相撞的一幕,想看看结局如何,也想感受那种刺激。

贤宇却两次嘎然而止,这不免让许多人觉得有些扫兴。而文昌与了缘几人却面露思索之色,显然他们这些老狐狸不会以为贤宇是没事找事闹着玩,几人度拿定贤宇如此做是有用意的。但几人思索了好一阵后却依然未想出个所以然来,文昌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了缘却是苦笑了笑,心说这孩子不知再玩些什么名堂。雪妃此刻面上却无悲无喜,一脸的平静。而远在百丈之外的玄仁子却是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望着贤宇所处之处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对自己身旁一脸茫然的几个徒孙道:“你们师父还真有些聪明,日后可要跟他多学学才是。尔等乃是逍遥宫第一代弟子,逍遥宫能否兴盛可就在你们这一代了。”雪武等人与那几个小弟子听了此话连忙恭敬点头称是,对自己师尊的这位师父他们可是敬畏的很。

就在玄仁子与几人说话之时贤宇却又有了动作,此次还与先前一样朝着那龙卷撞了过去。那折扇所化龙卷也一样迎了上去,只不过其动作似乎慢了几分。贤宇还是与前两次一样在中途嘎然而止,众人见此皆是连连摇头。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贤宇都在做相同之事。

诸人也似乎都看的有些不耐了,有的甚至干脆就地在虚空中打坐养神起来。然而文昌几个细心之人却发觉到了些什么,原本狂刮不止的大风此刻却减轻了许多。还有,贤宇每次的佯攻过去,那折扇所化金色龙卷的迎击似乎也都慢了几分。就好比两人比试斗法,一人总用同样的招数佯攻,弄的另一人不知不觉中有些麻木起来,甚至不屑再防备对方。

想到此处文昌的面色突然大变,了缘两人的脸色也在同一刻有了不同的变化。了缘脸上原本那淡淡的笑容似乎又浓了几分,雪妃的神色也不再平静,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反倒是玄仁子静静的望着前方的一切,脸上无悲无喜平静之极,就好似其知晓会发生何事一般。

就在诸人感到无趣,文昌等人神色各异之时,贤宇再次朝那折扇所化金色龙卷冲了上去,此次诸人似乎都懒得看前方的一切,有的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有的则干脆闭目养神起来。而文昌的心却在此时提到了喉咙处,了缘也在此刻收起了笑容,雪妃则是满脸紧张的看着前方那两道快速接近的金色龙卷。远处的玄仁子此刻却是一脸郑重,不发一语的看着前方。

“轰轰轰!!!”连着三声惊天巨响发出,震的整个天地又是一阵颤抖。

原本那些低头私语和那些闭目养神的诸人却猛的将目光望向了前方,文昌等人更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两道金色龙卷。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奇异的一幕出现在了这天地之间。

贤宇所化那金色龙卷与折扇所化金色龙卷在相互一阵挤压缠绕后居然慢慢相容了,在两束龙卷完全相容后金色的龙卷却突然消失不见,片刻后诸人所见到的便只有一把折扇,贤宇的身影却消失不见。在有心人的一阵东看西看后却发xiàn

贤宇的身影出现在了百丈之外处,其身旁正是玄仁子。玄仁子白了贤宇一眼后没好气的传音道:“你方才定然已将折扇拿在了手中,却为何不将其收入囊中,反而又放开了?”贤宇听了此话却是一阵苦笑。

终于,在玄仁子恼怒的目光中贤宇对其传音道:“师尊,若是我此时取走宝物恐怕会遭到天下修行之人的围剿。况且,师尊不是也说过此次目的便是让徒弟当众取得此宝物,如此既显露了徒弟的一些本事又好让诸人知晓逍遥宫日后依仗的是何物。若是此时取走,这两件事恐怕一样也做不到了啊。故而徒弟方才自作主张,还请师尊赎罪。”

听了贤宇之言玄仁子愣了愣,而后便嘿嘿一笑道:“是为师的犯了糊涂,算你小子脑瓜子管用。”说罢其便飞身朝着前方而去,贤宇见了自然是紧随其后,片刻便到了文昌等人身旁。雪妃与了缘两人看向贤宇的眼神有些古怪,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又不解也有惊叹。

玄仁子见此却是干咳两声道:“想必诸位也知晓这宝物出世后爆fā

出的法力很是刚猛,多半需yào

人来安抚。如今既小……贤宇宫主已做了此事,那我等不如明日就举行争宝大会如何?”玄仁子原本是想说小徒的,但话刚出口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即便玄然宫暗地里再怎么待见贤宇也不好在现下此等场合太过名不长的了,那也太不把天下人当回事了。

文昌等人听了玄仁子之言自然没什么异议,当即点头答yīng

了下来。那折扇宝物自然是被雪妃安放在了雪阙中,待到明日谁胜出此宝便是谁的了。在雪阙中又商议了一番明日争宝大会的细节后诸人便纷纷散去,在贤宇将要走出雪阙之时雪妃却将其叫住了。

“贤宇宫主请留步。”只听雪妃淡淡的道,那声音虽依然冰冷,但听在贤宇耳中冰冷之意却比前几次此女说话时要减弱那么几分,而且其话语中隐隐多了几分好奇之意。

贤宇闻言随意的转过身去笑着问道:“雪妃有何事吩咐在下?”

“本宫只是好奇为何贤宇宫主方才明明取了宝物却不带走,而是将其留下?”贤宇听了此话脸上却是泛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心中也觉得此女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

心中虽说如此想着,但贤宇嘴上却淡淡道:“如此做岂不是坏了规矩吗?况且若是在下真的如此做了,那对今日来此的同道对玉雪宫也不公平。在下昨日方才定了比试之法,今日又怎会自己打自己的脸?”说罢此话贤宇便对雪妃拱了拱手,而后转身离去。

雪妃看着贤宇的背影良久,最终却自有道:“此人看起来倒像是个正人君子。”

次日,夕阳初升之时玉雪宫正中一处颇大的广场之上却站满了人。今日便是争宝大会举行之人,昨日诸**多都没心思打坐入定,许多人脑中想的都是那折扇宝物。昨日见过那宝物的厉害之后,一些自认法力高强的修行之人便有了参战之意。故而今日才如此早早的聚集在了这广场之上,要来比出那折扇宝物的归属。此刻不少人脸上隐现出一丝丝的杀伐之意,一场激烈的争夺将在半个时辰后展开。

贤宇此刻却是在广场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静静的看着场中的一切,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第三百六十二章 争宝(中)

因昨日宝物初现之时一些修为较低的修行之人便被宝物所伤,故而原有三四百人为宝物而来,但今日却只有那么聊聊百人参与争宝大会.其余诸人一个个都围在了广场周围满怀期待的望向广场中央位置,在小半个时辰后便会展开争宝之战,任谁都想的到将会是一场激战。

上古之事无人可知,但金万年来几次宝物出世也都举行过争宝大会。数次争宝大会虽说也是公平的很,但每次争宝便会有许多修行之人就此陨落。更让人胆寒的是,这些陨落之人均是金身修为以上的修行之人,换而言之死的全是些修为不俗之辈,不光如此,有时甚至有不少修为更高的修行之人陨落。据说两万年前一件惊天宝物出世,有两位窥仙境界的修行之人为了争夺最终胜者,竟然双双陨落。最终,那件宝物却下落不明不知落在了何人手中。

故而这争宝大会可谓是惨烈之极,甚至可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夺宝。虽说争宝之战如此这般惨烈,但数万年来每每有宝物出世众多修行之人还是会举行争宝大会,你死我活一直延续至今。众修行之人之所以会如此这般疯狂,是因那些最终得到宝物的门派或个人都成了极大的势力。有的一派称雄,有的独领风骚。甚至有人说当今正道三大宗门其实各藏有一件宝物,故而才能在当今修行界称雄。还有人说所谓宝物原本就对修行之人增加修为大有用处。种种传闻或真或假的流传至今,究竟又几分可信也无人可知,但却修行之人对宝物更加痴狂。因此现下虽说极为平静,但任谁都能想到争宝大会拉开帷幕后将会是你死我活之战。

贤宇对这些自然是再明白不过,故而其静静的呆在角落中冷眼旁观。眼前这一个个鲜活之人,恐怕再过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就会变作一具死尸。其想到这些新增不免生出一阵感叹,修行界中的腥风血雨远比凡尘中的厮杀更加惨烈,稍有不慎便会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贤宇正发愣之际却听一声柔美的话语传入了自己耳中:“红甜儿见过贤宇宫主。”贤宇闻言猛的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却是一红衣女子静静立在了自己身前,正满脸微笑的望着他。

此女并非旁人,正是贤宇那位表姐红甜儿。这红甜儿倒也精明的很,见贤宇身旁有人便为称其为太子殿下。贤宇看清了此女面容后和善的笑了笑道:“原来是甜儿姐。小弟不知甜儿姐也来了此地。”贤宇自然也不会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叫红甜儿为表姐。

红甜儿闻言点了点头道:“宫主自然见不到妾身,妾身方才刚到了此地。”说到此处红甜儿脸上笑容一收,郑重的对贤宇道:“宫主来此也是要争这宝物的吗?”问完此话其便一脸紧张的望着贤宇,就好似贤宇的回应多么干系重大一般,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愣在了那里。

好一会儿工夫,红甜儿见贤宇不发一语的望着自己,便想再次开口询问。贤宇却在其开口之前说道:“在下确有此打算,怎地?甜儿姐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吗?”

听贤宇如此说,红甜儿的脸色登时难看了几分。其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才开口道:“贤宇宫主有所不知,这争宝大会可谓是惨烈无比,现下虽说见不到几个修为高深之人,但等大会末位之时通常都会有些法力极为高深之人出现,若是碰上了这些个怪物那可就糟了。宫主乃是我……宫主乃是我辈青年俊杰,若是在争宝之时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红甜儿方才一时性急之下原本是想说贤宇乃是逍遥皇朝明日之主,但好在其及时恢复了一丝冷静,改了口。若是不然,恐怕贤宇身后的那几个小弟子便会清楚听到其之所言,贤宇听了却是一脸古怪的看着面前女子,心说此女居然在一时性急之下忘了使传音之术,看来还真是心中焦急到了极点,否则也不会如此这般没了方才,想到此处其面上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对红甜儿传音道:“表姐这是怎地了?难不成怕弟弟我上去之后被人灭了?”

红甜儿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传音道:“太子殿下,殿下虽说天纵之资,但到底入修行界时日尚浅。这所谓的争宝大会其实便是厮杀大会,殿下若是出战可谓是九死一生啊。若殿下有个什么不测,那我逍遥皇朝岂不是要就此没落?您让皇帝陛下情何以堪啊,太子殿下!”

即使此话是传音,但红甜儿眉头依然紧皱不展,就好似贤宇若是参与夺宝就必死无疑一般。贤宇此刻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暖,这世上如今又有了那么一人担忧自己安危,自己真的不再孤单了。心中这般想着,贤宇对红甜儿传音道:“表姐放心,贤宇有分寸。况且无论贤宇是否能撑到最后,那件宝物想必都要落到逍遥宫手中。贤宇必然不会拿自己性命去赌,表姐待会儿静静看着便是。”听了贤宇之言红甜儿脸上疑惑之色尽显,其刚想再问些什么之时贤宇的目光却已转向了广场中央。此刻,那广场中央处已站了两人,争宝大会却已展开了。

红甜儿自然也瞧见了广场上的情景,其刚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广场上的两人,这两人都是男子,一人身穿黄袍,另一人则是身穿黑袍。两人修为也旗鼓相当,皆是金身初期修为。两人此刻都是一脸的肃杀之意,大有你死我活之势。

两人也不多话,甚至都不互通姓名,只是微微拱了拱手便各自放出了自家法器。那黄袍男子法器是一把绿色法剑。法剑之上绿芒耀眼,一看就知并非一般的法器。而那身穿黑袍之人却是大袖一甩,一团黑光从其袖中飞出,在其头顶转了几圈后便显出了模样。

却是一面乌黑发亮的小镜,此镜不知是用何物制成,明明乌黑,却散发着一股精纯的灵气,让在场诸人很是意wài

。往日所见正道法器所发出灵光通常都是五彩灵光中的一种,却从未见过黑色的灵气。这让诸人满心疑惑下也对那黑袍人所催使的黑色小镜很是好奇。

对面那黄袍青年在黑色小镜现身后也是一愣,眯着双眼看了片刻后其却是当先一催头上绿是法剑朝着黑袍人激射而去,大有先发制人之势。而那对面的黑袍青年见此嘴角却是泛起一丝冷笑,居然静静的立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看的围观之人又是一头雾水,不知此人何意。

对面的黄袍青年见对方没有动作脸上非但没有露出轻松神色,反而眉头紧皱了起来。其想了片刻后手上法印骤起。那原本径直冲向黑袍青年的绿色法剑却在离黑袍青年还有五十余丈时停了下来。而后在原地转起圈来,围观之人看到此幕皆是一愣,均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诸人疑惑之时在那绿色法剑急速旋转围成的一个圆圈中的虚空却突然波动了起来,犹如平静的湖面生出了一圈圈的波纹一般。这一幕着实让围观之人眼中一亮,心知此人法剑绝非凡品。然而,还未等诸人回过神来之时,那法剑之内的波纹中却又有了异变。

只见一团团的金黄色火焰,这些火团如离弦之箭般快速的朝着黑袍青年冲去,好似一团团的索命之火要在这一击之下将黑袍青年就此灭杀。但那黑袍青年眼看金色火球快速射向自己,却依然无动于衷,嘴角反而还泛起一丝讥笑之意,仿佛对黄袍青年的攻击很是不屑。

贤宇虽说站的较远,但对修行之人来说远近根本无法阻挡双目。其将那黑袍青年嘴角的一丝讥笑之意清楚的看在眼中,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贤宇一股莫名的好奇之意涌上了心头。

随着火团快速的朝黑袍青年靠近,周围围观诸人的心也提了上来。无论何人此刻都睁大了双目死死的盯着黑袍青年,生怕错过了些什么。在诸人的注视中,黑袍青年终于有了动作。其在那几团金色火球离身有三丈地方一催身前那漆黑如墨的小镜。小镜一颤之下居然朝着那数个金色火团撞了上去,片刻后,让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对面的黄袍青年更是呆在了那里。

那黑色小镜居然比那看似奇快无比的数团金色火焰还要快上几分,转眼间就与数团金色火球撞在了一起。两物相撞后却并未发出什么声响。而是那黑色小镜将火球吸入了其内。

金色火球被吸入小镜之后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动静,而那黑色小镜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其接着朝前冲去,看那模样却正是像那黄袍人的绿色法剑而去。黄袍人见此方从愣神中恢复过来,手上法诀再起想要将自己所依仗的法剑收回,可其动作却慢了那么几分。

那绿色法剑确是被其主人催动了,法剑只来得及颤动了一下便被黑色小镜吸了进去,居然连丝毫的反抗都没有。在绿色法剑被吸入小镜的刹那间,黄袍人的面色骤然一百,全无了血色。那绿色法剑可是与其心神相连的法器,如今被对方收了进去其自然不会好受。

那黑袍青年见此却是单手一挥,黑色小镜飞快的倒飞会了其身旁。而后黑袍青年却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黄袍青年道:“这位兄台承让了,兄台法力太高,小弟也只能使出此法。可惜啊,兄台的法剑是取不回来了。兄台当务之急还是回去重新炼制一把法剑,也好防身。”说罢其便双手环胸的一闭眼,竟然不再理会那黄袍青年。

第三百六十三章 争宝(下)

那黄袍青年听了黑袍青年之言脸色又不自觉的白了几分,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末了,黄袍青年只得狠狠的瞪了黑袍青年一眼,从袖袍中取出一件低等法剑破空而去,初战便拜下阵来,非但如此还被他人夺了法器,其那还有脸呆下去。

诸人毫不在意黄袍青年的离去,他们无需关注败者的何去何从,只需在意获胜之人即可。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那黑袍青年之时贤宇却是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笑意的盘膝坐在了地上,就此闭目养神起来。红甜儿此刻早已回到了自家师门一边,贤宇身旁就只有雪武几人。几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广场上的情景却见贤宇如此,很是意wài

,但想了想后还是没去打搅贤宇。跟了贤宇这么些日子雪武几人也懂得了一些道理,贤宇未开口之时不要多问。

如此贤宇一入定便是两个时辰之久,那黑袍青年如今依然站在广场中央。其在两个时辰中击败了三十多个金身中期对手,此刻场中之人早已为之疯狂不已。从修为看来这黑袍青年也就是金身中期修为,可其居然能一连击败三十多个与自己修为相当的对手简直让人惊愕。

不光如此,其击败对手的方式很是单一,用的不过就是那个从一开始就出现了的黑色小镜。其对手的下场也与那黄袍青年没什么两样,均是法器被吸入了黑色小镜之中。三十多人中自然有许多人在法器被吸入黑色小镜后不服气,整个人赤手空拳的朝小镜冲去。

不得不说那些个不信邪的修行之人勇气可嘉,但他们的下场也是极为可悲的。凡是冲上前的修行之人无一例外都被吸入了黑色小镜。虽说没见到那些人的尸骨,但在那些人被吸入小镜后所发出的一声声惨叫后就能猜到那些人的下场,和他们在临死之前的痛苦模样。

若是在第一人冲上去之后剩余之人不再效仿,自然不会有后面五六人的陨落。但修行之人多是爱惜颜面之人。他们平日里在那些凡人眼中也都是神人一般,何时受过如此羞辱。故而才有那么五六个不怕死的冲了上去,在那五六人被吸入小黑镜后其余之人便生了惧意。

当那黑袍男子将第三十五人击退后贤宇也终于从入定中醒来,其见到广场之上的黑袍青年之时脸上丝毫惊讶之色都未露出,就好似一切都在其预料之中一般。贤宇只盯着那黑袍青年看了片刻便看向了那些参与争宝的其余六七十个修行之人,这其中五六个有大神通的老家伙不算,剩余一些都是金色境界或者更高几层的修行之人,但他们眼中大多都生出惧意。

虽说那些修为在金身之上的修行之人修为远高于黑袍青年,但这些人从黑袍青年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便可看出此人还有许多手段没使出来,甚至他方才对付那三十多人之时根本就没出手。这怎能让他们心中不惧,虽说修为高过黑袍青年,但也不一定能斗的过对方。

贤宇见此嘴角再次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而后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雪武几人见此一愣,而后几双眼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广场之上。只见在黑袍青年的对面,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青年道士负手而立,不是贤宇又能是谁?见贤宇出手,诸人中有些人心思开始动了起来。

玄仁子目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文昌嘴角抽动了两下,望着贤宇的目光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杀意射出。雪妃神色复杂的看着贤宇,眼眸中有那么一股无法言明的情绪。至于那红甜儿,其此刻面上满是焦急之色,美艳的面容甚至有些苍白。

她此刻心中很是恐惧,再见识了那黑袍青年黑色小镜的厉害后其越发的担忧贤宇会有什么闪失。原本其就在不断求满天神佛让贤宇别在此刻出手,即便是要出手也要等有人将黑袍青年击败或是灭掉在出手。在其看来那黑袍青年的修为不怎么样,靠的不过是手中那小镜法器而已。但满天神佛似乎对其的祈求充耳不闻,贤宇还是在此时出手了。

再说广场中央,贤宇面带一丝和善笑容的与那黑袍青年相对而立。黑袍青年此刻却是眉头微皱的看着贤宇,他方才根本就没看到贤宇是如何到的广场之上,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下一刻贤宇便站在了对面。这诡异的身法让其有了一种莫名的惧怕,但这惧怕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其自信凭借着手中的黑色小镜,即便贤宇有什么非常手段也是无用的。

其盯着贤宇看了片刻后便开口道:“这位兄台倒是胆识过人啊,我方才一连击败了三十六个对手,你居然还敢做这第三十个。兄台是真的有把握胜了在下,还是想上来露露脸而已?”其眉宇间的那厮担忧之色此刻早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仔细与自傲。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摇头笑了笑道:“这个在下不知,究竟是凑数还是击败阁下,都要等动过手才知晓啊。”贤宇说着将目光落在了飘飞在青年身前的那黑色小镜之上,而后接着道:“兄台的法器果然犀利无比,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在下倒是想结识一番。”

那黑袍青年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冷哼一声道:“在下姓甚名谁你无需知晓,你只需yào

知dào

自己马上就要成为那个凑数之人了。”说着黑袍青年再次催动身前的好黑色小镜朝着贤宇飞去。雪武等人见了此幕心一下提了上来,他们虽说对贤宇的神通很是仔细,但对方那黑色小镜的厉害几人方才也是亲眼所见,故而不免有些替贤宇担忧起来,身形已在不知不觉中挤到了人群之中。不光是雪武即便是玄仁子此刻的脸色也是正经无比,不苟言笑的死死的盯着前方。他心中对自己的这个徒弟虽说也是有些信心,但那黑色小镜他到此刻还是难以看透。

雪妃此刻也是死死的盯着贤宇,她绝不相信贤宇对那黑色小镜毫无招架之力。至于红甜儿,其此刻红唇微张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其实其也不知自己究竟要说什么。

那黑色小镜快速朝贤宇飞近,但贤宇直到此刻还未亮出自己的法器。其还是那副负手而立的模样,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对面那黑袍青年脸上原本也挂着笑容,但见贤宇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法器都没召唤出来,贤宇脸上那份镇定看在其眼中也太诡异了些。其心中猛的一跳,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双目更是死死的盯着贤宇眨也不眨。

周围数百围观之人此刻也都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这些人中有七成都是见识过贤宇神通的。昨日贤宇所施展的手段几乎让诸人认定了其绝不会这般被对方击败。在那黑色小镜离贤宇不足一丈之时,其终于有了动作。只见贤宇身上猛然金光大放,那黑色小镜在将要撞到贤宇身上之时,却被其身上的金光猛的弹了开去,竟硬生生的倒飞出去了数十丈。

对面那黑袍青年见了这一幕身子不由的倒退了几步,目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这黑色小镜原本就是一件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宝物,其具有无物不吸的威能。无论是修行之人人的法器还是修行之人,只要此物一经催动,就必定没什么物件能躲的过去。除非对方修为太过高深比持宝之人高出三四个等阶,否则的话都会被这黑色小镜吸入其中。

但贤宇却硬生生的挡开了此物,不仅如此还硬生生的将此物震的倒飞而回。这一幕是黑袍青年从得了小镜法器之后从未遇到过的。更诡异的是贤宇修为也只有金身境界而已,比起还低了一阶,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黑袍青年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围观诸人脸上也都露出骇然之色,此刻在他们心中几乎是无物不吸的宝物却被贤宇凭借自身护体之光挡了开去,怎能不让人惊叹非常。但有些人脸上也露出了释然之色,这些人觉得相比其贤宇昨日施展出来的神通而言,方才贤宇所做的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而已。

红甜儿见到此幕小嘴微张的愣了良久,脸上神色也在一瞬间变了数变,最终换上了一脸的惊喜之色,其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玄仁子却是微微一笑,而后竟双目微闭的养神起来。

雪妃见了此幕脸上的神色更是古怪,既有了放松之色又多几分担忧之色,连她自己都不知心中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而那文昌见贤宇如此轻而易举的挡下了那黑色小镜的一击,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脸色也颇为难看。他来此便是奉了孔鸿儒之命要尽lì

拿下宝物。可如今贤宇却出手了,他心中便有些愁苦起来。文昌修为虽说不如孔鸿儒,但也已到了缥缈后期的境界,在如今修行界中也是少有的几位高手之一了。可就是他这样一位修行界中少有的高手,曾经与自己的师侄联手都未能接下贤宇的一击,只是堪堪躲了过去而已。贤宇有如此诡异的**在身,怎能让他心中不愁。其心中想着,暗暗对贤宇生出了一丝杀意了。当然,其现下并不知贤宇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孔鸿儒一直保守住了此秘密,可谓是用心极深。

第三百六十四章 墨灵

那黑袍青年呆立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其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对贤宇道:“看来阁下确有些过人手段,但仅凭此还不足以击败我.阁下应该知晓之下前面之战根本就没使出什么手段,更没有真zhèng

的催动这法器。只是因为前天那些人修为太低了些,根本不是在下对手。”其说到此处很是自然的抬手一招,那黑色小镜轻颤了几下便飞回了黑袍青年身前。贤宇则是含笑看着这一切,并未出手阻止。召回自己法器后,黑袍青年再次开口对贤宇道:“阁下虽说比之先前诸人强上那么一些,但也绝不会是在下对手,若阁下就此退去便可无事。”

贤宇听了黑袍男子之言却是笑了笑道:“在下不才,正是因为阁下并未发威才想见识一下阁下神通。想来阁下也不会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吧?若是阁下愿意赐教那我二人就快快出手吧,别人诸位道友等急了。看看这天色也不算早了,阁下以为如何?”

那黑袍青年听了贤宇之言脸色一沉,冷冷的道:“既然你自家找死,也怨不得我了。”说罢其便单手一抬往那黑色小镜上打出了一道黑芒,黑色小镜光芒立kè

大放起来,让人不能直视。贤宇见此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几分,眼中隐隐闪过那么一丝兴奋之色。

再说那黑色小镜在黑光大放后没片刻工夫光芒便内敛了下去,看在诸人眼中丝毫没有变化。但对面的贤宇却很清楚的感应到从其之上所散发出的灵气比之方才强上了一倍有余。

在贤宇一脸淡然的注视下,那黑色小镜再次朝其冲了过来。那对面的黑袍青年却是面带冷笑的望着贤宇。此刻贤宇在其眼中已与死人没什么分别。他甚至在想象贤宇在被黑色小镜吸入其中之后所发出的那声凄厉的惨叫,但贤宇当真会让其如愿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见贤宇仍然背负双手的立在原地,从方才显身在广场之上他就根本没动过分毫,就像是脚下生了根一般牢固。再说那黑色小镜此次却并未朝着贤宇撞去,而是在离其还有数十丈时停了下来。而后只听小镜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声,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从那小镜之中传出了奔腾的流水之声,就好似大河决堤一般汹涌澎。广场周围诸人闻听此音原本以为自己生出了幻觉,但下一刻诸人便否定了这一猜想。只见那黑色小镜的镜面之上突然显出了一圈圈的波纹,紧接着小镜便急速变大起来,直到其长大到数十丈才停了下来。

在诸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一道粗有数十丈的黑色水柱突然从镜面之中狂涌而出,直直的朝着贤宇奔流而去。围观诸人见此心中皆是大骇,连忙各自放出护体之光护住了身子。不光如此,诸人还很是默契的纷纷飞退出去了百丈之远,生怕那黑色水柱波及到了自身。

若仅仅是一般之水诸人自然不会如此忌惮,修行之人即使修为低些的也不惧凡水凡火。但诸人很清楚的感应到了从那水柱之中散发出的一股巨大威压。片刻工夫,紧围在广场边缘的人就只剩下寥寥十数人而已,这其中自然有玄仁子、文昌、了缘与雪妃几人。修为低的也并非没有,雪武几人就没有后退,依然守在广场边缘处,自然那红甜儿也没有后退分毫。

而身处广场正中的贤宇此刻虽是一脸的平静之色,但脸上的笑容也已消失不见。其身上金色光芒也比方才更加耀眼了几分,犹如实质一般罩在了贤宇身上。而贤宇接下来做出的举动却让百丈之外的围观之人一个个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被金光笼罩的贤宇不退反进,其犹如离弦的箭一边朝离自己还有十数丈的黑色水柱冲去。这一举动让围观之人惊讶不已,原本诸人以为贤宇就算修为高深面对如此浩大的攻势也只会被动防御而已,可诸人怎么也没料到其居然会主动朝着那黑色水柱攻去。

对面的黑袍青年见此情景也是满脸的惊愕之色,但随即其脸上便又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在其想来贤宇此举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只会将自己更快的至于死地罢了。

在诸人的注视的注视之下贤宇所化一团金光猛的冲进了那粗大的黑色水柱之中,犹如一滴水珠投入了沧海之中。围观诸人见此一幕神色也各不相同,有些人暗自叹息起来。而有些人脸色却松了下来。比如文昌,其见贤宇一头扎进了巨大黑色水柱后原本紧皱的眉头却舒展了开来。若非此间还有如此多的修行之人在场,其定然已是放声大笑起来。

而还有些人见贤宇如此,脸色却极度平静,玄仁子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此此刻面色却是出奇的平静,就好似投入那黑色水柱的并非贤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了缘此刻的神色也是古井无波,丝毫也没有焦急之色,只是双目死死的盯着那粗大的黑色水柱。

雪武几人见此却是再也无法镇定,当即便要冲上前去。可几人还没冲出多远却被一层青色光幕拦了下来,紧接着几人耳边响起了玄仁子的话语声:“尔等莫要上去添乱,给我老实的呆在原地。”听了此话雪武等人身形猛的一顿,朝着玄仁子那边看了一眼后便停下了身形。玄仁子可是贤宇的师尊,他们几人的师祖。故而心中再怎么担忧贤宇,几人也不敢违抗玄仁子的话。况且几人心中也不信贤宇会真的有什么大碍,若是贤宇就此死去那也就不是贤宇了,再说那粗大黑色水柱,其在贤宇冲进去之后又往前冲了一段,没多久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水柱依然在流动,但仿佛其流动的范围就只有水柱之内而已。没多少工夫便有更多的修行之人关注到了此情景,一时间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就在诸人心中猜疑之时,在那漆黑如墨的粗大水柱中却有一点金光亮起。诸人见到此幕精神一震,又死死的盯住了那黑色水柱。对面的黑袍情景见此脸色瞬间变了数变,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妙。虽说其对黑色小镜极有自信,但自己此次的对手也实在太过诡异了些,就在黑袍青年思索之时,那黑色水柱中的一点金光却慢慢变大,片刻工夫就变的如天上日头那般大小,所发出的光芒也与天上的日头也一般无二。一时间就好似硬生生多出另一个日头出来。不光如此,那巨大金团发出的金光仿佛还快速渲染着粗大的黑色水柱,原本漆黑如墨的水柱居然已肉眼可见之速被那金色光芒染成了金色,黑色正在飞快的消退着。

当金光淹没了黑色水柱中的所有黑水之时那些变为了金色的水流居然疯狂的朝那巨大的金球涌去。没多少工夫那原本就已长到了数丈大小的金团又长大了数倍,而那金色水流却在飞快的减少着。围观之人见此情景脸上的神色已不能单单用震惊来形容,简直是惊骇。

对面的黑袍青年见到此幕神色再也无法镇定,其面上露出了浓浓的焦急之色。其双手其动的打出一个个手印出来,想要将自己的黑色小镜收回。但在其催动之下那飘飞在空中的黑色小镜却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却不再有任何动作。这下那黑袍青年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就在黑袍青年大惊失色之时,那从小镜中涌出的水柱却已变的如常人胳膊一般粗细。

终于,在诸人的惊叹声中那最后一道由黑变金的水流融入了金色光球之中。那金色光球此刻的大小却已长到数十丈大小。就在诸人纷纷低语议论之时那巨大的金色光球却又急速的缩小起来。其缩小的势头居然比先前长大的速度还要快上数倍,瞬间就恢复了最初的大小。

贤宇的身形再度显现在诸人眼前,此刻其犹如一尊天降的神人一般,静静的俯视着下方的众生。其脸上无悲无喜,散发出一股强dà

的威压。即便如玄仁子这般修行界少有的法力高深之人脸上也显出了一丝骇然之色,并不由自主的放出了护体之气罩住了自己的身子。

而那黑袍青年此刻却早已面无人色,一脸惊恐的望着上方的贤宇。贤宇扫视了一番众人,目光也最终落在了黑袍青年的身上。其原本无悲无喜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对黑袍青年道:“兄台这小镜法器难不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宝物墨灵镜?”被贤宇如此一问青年脸色却更加苍白了几分,贤宇见此景便知自己猜测无误,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更灿烂了几分。

不去理会黑袍青年脸上的惊愕之色,贤宇自顾自的说道:“这墨灵镜据说是威力奇大的上古宝物,其所幻化出的墨灵之水更是将天地水泽中的精华融入其中,有力压万物之威能。”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又将目光落在黑袍青年身上,却是摇头叹息一声道:“只可惜兄台的修为不够,方才放出的墨灵之水威能尚不足其真zhèng

威能的百中之一。若非如此在下恐怕是无法抵挡的了。”

看了看身前不远处的墨灵镜,贤宇一招手,其居然乖乖的飞入了贤宇手下之中。仔细打量了一番手中之物,贤宇对青年拱了拱手道:“在下效仿兄台的做法,这墨灵镜在下就笑纳了。呵呵,多谢兄台赠宝。”

第三百六十五章 侏儒

那黑袍青年眼睁睁的看着贤宇将自己的护身之宝收入囊中,心中着实肉疼,但其嘴张了张最终却是未能说出一句话来.先前其霸道行径在场诸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与其斗法的三十多个修行之人法器尽数被其吸入了那墨灵镜之中,有几人身子连性命都未能保全。如此境地下黑袍青年倒是也无话可说,最终其漠然走到了广场边缘,混入了人群之中冷冷的看着贤宇。贤宇见此不由的点了点头,心说这黑袍青年心思倒是沉稳,比那黄袍青年强了许多。

心中想着,贤宇已飞身而下,身上金光尽数敛去。其依旧站在广场中央背负着双手,除了那极为俊俏的相貌外其此刻就如是个普通人一般。其环视了一番其余的七十多个参战之人,只见除了玄仁子几个修为颇高的修行之人外,其余之人好似全都打消了出战的念头。

笑话,贤宇方才展现出来的威势诸人可都看的清楚。那黑袍青年的法器如此犀利都能背被气你收入囊中,可见其真zhèng

战力比那黑袍青年高出太多,自然无人敢平白出来送死了。即使贤宇并非嗜杀之人,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被人击败,有许多人还是不愿去做的。

雪妃在踌躇了一阵后便开口对玄仁子等几人道:“几位道友,难道不想一战吗?如今这前三之人可还没决出呢,几位道友谁出战啊?”其说话间双眉微皱,显然有不小的负担。

几人听了雪妃之言互望了一眼后,由玄仁子开口道:“老夫今日不打算出战了,那小子与老夫的渊源想必几位清楚的很。原本老夫是想替玄然宫取得一宝,但既然那小子出战,老夫自然不好与这个昔日的弟子相斗了。况且,我玄然宫也不缺这么一件宝物,又没有都是一样。”其说着还满脸的玩味笑容,不过任谁也无法从其话中挑出一星半点的毛病来。

“阿弥陀佛,我佛门清净。贫僧此次前来也不过是观战而已,原本就没有取宝的意思。”了缘接过玄仁子的话淡淡的道,说罢其还与玄仁子相视一笑,看在他人眼中总有那么一些密谋已久的味道。让让不远处的文昌看了脸色不由的又难看了几分,心中对两**骂不已。

而此时雪妃却将脸转向了文昌问道:“既然玄仁与了缘两位道友都无意宝物,那想必文昌先生应会出战吧?此次宝物现世可极为难得,先生可要仔细斟酌一番。”也不知怎地,雪妃很是希望他三人中有一人能出战贤宇,其似乎很是不愿与贤宇斗法。

可惜文昌的回话很是让雪妃失望,也让其他两人感到不解。只见文昌朝广场之上瞅了一眼,而后对雪妃摆了摆手道:“唉,原本老夫对宝物是势在必得的,此也是我孔谷主的意思。但如今玄仁与了缘两位道友都不想与小辈动手,那老夫也拉不下这脸皮。看来此次老夫与我妙儒谷是与这宝物无缘了,呵呵。”说到此处其顿了顿眼珠一转接着对雪妃道:“如今看来有些道友还未赶来,又或许根本就无再来。无论怎样,这下一场都要由雪妃出战那小子了,说不准雪妃你只要击败那小子,便可将那宝物取走,玉雪宫不是对那宝物很是看重吗不如雪妃上去与那小子对战吧。”文昌自家自然是不敢与贤宇斗法,他原本就是贤宇手下败将,如今要再上去的话想来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况且贤宇当日无意中与其斗法之时修为可是比现下低了很多。若是让他此刻与贤宇斗法,他自认胜算并不很大。若是败了定然会在如此多的修行之人面前出丑,到时非但他一人颜面难以保全,就连妙儒谷也会跟着丢脸。

但即便如此其也不愿看着贤宇轻而易举的取走宝物,故而其便将宝押在了雪妃身上。在场诸人中除了玄仁子了缘等人,雪妃算是修为高的了。无论后面还有无高手到此,文昌都想看到贤宇被人击败的情景,故而其便看似随意的那么一说,将担子放到了雪妃的肩上。

雪妃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现出一丝踌躇之色来。若此时无人出手,那能出的也就只有她这玉雪宫宫主了。虽说昨日定的是玉雪宫派出一人迎战最后的前三名,但如今看来情势有变。若让其与贤宇对战斗法,其自信还有把握。无论贤宇先前施展出的威能有多大,她自然在未与贤宇动手之前胜负也还是个未知数。凭心而论,若说修为她甚远在贤宇之上。其修为虽不如玄仁子几人,但也已有了缥缈顶峰修为,与贤宇相比两者可谓是天壤之别。

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贤宇有什么神通手段,雪妃觉得单靠修为便能对贤宇进行压制。但其心中却也不想与贤宇动手。或许是因为贤宇前次相救于他,昨日又替玉雪宫解除了尴尬,又或许是因旁的什么,她就是不想与贤宇动手。但照如今情景看来,不动手怕是不成了。

贤宇等了片刻后见无人出战,便笑着开口说道:“还有哪位道友愿意赐教,在下在此恭候。在下修为虽说低的很,但这争宝大会无论如何也得举行下去,难道诸位就甘心那宝物被在下收入囊中。若是有哪位修为不差,又自认有手段能击败在下的话就快上来一战。说不准在下就此败下阵来,如此这争宝大会也不至于僵持不前,诸位意下如何啊?”

贤宇此言一出下方诸人着实骚动了一番,虽说心中也疑惑为何那几位修为高绝的人物不出手压制,但贤宇此刻无人敢战却是千真万确的,争宝大会一时间僵持不前,让人很是无奈。贤宇自然是将诸人的神情都看在眼中,一时间也哑然失笑。他将目光落在了玄仁子身上,岂料玄仁子却对其传音道:“眼下情景为师不出战对你倒有好处,放心,了缘大师此次也不会出战。若无意wài

,下一场与你对战之人便是玉雪宫雪妃,此女法力极高,不可小觑啊。”说完此话玄仁子便再没了话音,贤宇闻言却是眉头皱了起来,不由的朝雪妃看了一眼。

雪妃此刻恰巧也盯着贤宇,两人目光不偏不倚的对了个正着。贤宇对雪妃无奈的笑了笑,雪妃却是将头偏到了一旁,其这一举动让贤宇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不透此女究竟在想些什么。

贤宇无奈只得又等了片刻,却有一个身高不过三尺的侏儒人影一闪的出现在了其身前。此人相貌看起来极为滑稽,头颅整整比旁**出三四圈来,小胳膊细腿,贤宇还从未见过如此的修行之人。就在贤宇心中疑惑之际,却听那侏儒开口道:“在下不才,愿领教兄弟道法。”贤宇闻言才从乱思中回过神来,很是有礼的对那侏儒拱了拱手。无论此人相貌如何敢上来对战便是有些手段,贤宇虽对其相貌有些好奇,但也不至于真的就看不起对方。

只听贤宇开口道:“兄台乃勇者,若兄台能将小弟击败,那这争宝大会便可顺利进行了。”此人虽说看起来身形很是矮小,但脸上痕迹显得有些老大,与其身形很不相符,贤宇自然叫其一声兄台了。那侏儒见贤宇对其如此礼遇,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而后那侏儒也不多话,双臂一抖两个圆环就各自显现在一条手臂之上。这对圆环呈紫色,其上紫色灵光流转不息,其内蕴含灵力更是充足之极,一看就知绝非凡品。那侏儒对贤宇扬了扬手,而后淡淡道:“肖某这对紫仙环也是件不凡的法器,若是在下不是兄台对手,还望兄台莫要取走在下法器。此物跟随我多年,已很是习惯,不知兄台能否成全?”

侏儒此话一口周围观战诸人多有对其鄙视者,觉得此人也太没骨气了些,还未战就先言败。但贤宇却对此人高看一样,如此这般无论对方胜败与否都不会有什么狼狈下场。若是败了,其最多是丢了一些颜面,但法器却并未丢失。如此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实属应当。

“这个自然,小弟也并非好夺人所爱,既然兄台如此这般说了,小弟自然遵从。”贤宇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了侏儒所提要求,那侏儒听了点了点头对贤宇可谓是好感倍增。

两人不再多话,只见那侏儒两手一抖,两个紫色圆环便脱手而出。脱手后便合二为一,朝着贤宇飞快攻了过去。贤宇原先也以为侏儒是将自己法器放出,可等那两个圆环飞出之后其才看清了,这根本就不是那对圆环的本体,不过是两个幻影幻影罢了。之所以方才并未看清,只是因为这幻影太过逼真,即便贤宇现下已有金身修为一时之间也难以辨认。

虽说是两对虚影,但贤宇也没有大意。只见其手上法印打出,没片刻工夫一个若有若无,泛着青光的太极图案便出现其胸前。贤宇单手一抬一道青光打出,转瞬间便钻入了太极图中。青光一入,那太极图立kè

光芒一闪,当诸人再看向那太极图之时,其已犹如实质一般。

片刻后,那合二为一的环影便重重的击在了贤宇所幻化的太极图上,整个广场在两物相撞的一刻都随之一阵摇动。这让诸人心下都是一跳,看向侏儒的目光也有了变化。起先诸人也都探查过这侏儒的修为,虽说比贤宇高上两阶,乃是金身顶阶修为,那也不觉其有多高明。但方才那一击,倒是有不少人对其另眼相看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结交

贤宇此刻心中也暗自吃惊不已,入道以来他在与人斗法时会不自觉的灌入一些皇道之气在其中.无论是道家**还是佛门神通,甚至是邪道的一些法术其内都会含有一些皇道之气。这也正是为何贤宇每每出手招数看似简洁,但却能爆fā

出常人意想不到的威能。

方才那一击自然也是如此,看似平凡的道家太极图,其内却被贤宇不自觉的灌入了那么一丝皇道之气。而对方居然能凭借一道虚影与他灌入了皇道之气的一击相抗,由此可见对方**极为神妙。虽说其修为不过是金身期而已,但此刻在贤宇眼中其早已并非如此了。

贤宇对其点头笑了笑道:“兄台**果然神妙,方才那一击恐怕也只是兄台对小弟的试探吧,或许兄台连五成法力都未曾动用吧?”方才对方发出的不过是一道虚影而已,并未将那对圆环法器的本体发出,可见对方在尚一击中留了不少余地,贤宇心中清楚的很。

他何尝不是在上一击中连四成法力都未曾动用,同样存了试探对方之意。与人斗法留手至关重yào

,若是让对方过早知晓根底,那斗法中十有九成会输了比斗。故而贤宇自然不会一上来就用上多少法力,对方自然也是如此。而在贤宇看来,对方的实力恐怕要比他高出很多。

那侏儒听了贤宇的话笑着点了点头道:“彼此彼此,不过兄台的**也奇妙的很。若是在下没看错的话,方才那太极图乃是道家常用**,虽说诸多道门中玄然宫道法最为纯正,但再怎么说如此初阶法术所蕴含的法力应不太多才是,可兄台方才那一击丝毫刚猛的很。若非亲眼见到兄台所幻化出的太极图,在下定然以为兄台施展的是其他法术。”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心中一跳,对方没能看出他身怀皇道之气那是自然,皇道之气原本就非什么人随意能看出的。但对方居然能一眼看破贤宇那太极图背后的奥秘,这已很不简单了。当即贤宇也不隐瞒随意说道:“兄台当真是目光如炬,不错,在下的**与他人确有些不同。无论何种**由在下施展出来后威力都会凭空大上那么三分,说起来是小弟的造化了。”

侏儒听了贤宇之言脸上讶色一闪而过,但随即便点了点头道:“兄台果然是上天之宠儿,看来在下今日要有一场苦战了,如此甚好,要斗就斗个痛快。在下此刻倒是对那宝物没了多少兴趣,是真心想与兄台斗上一斗,只是不知兄台是否赏脸,与在下斗上一斗?”

贤宇闻言脸上现出一丝古怪之色,其原以为出战之人多半都是为了那宝物,却没想到还有专门为了与人斗法而出战的。不过贤宇也只是一愣,而后便大笑了起来道:“既然兄台有如此雅兴在下自然愿意奉陪了,兄台小心了,在下接下来可要动真招了。”

侏儒听了贤宇之言却并未多言,其身上紫光随着贤宇话音落下突然更加耀眼了些。那紫色光芒犹如一根根紫色尖刺一般,犹如实质。贤宇见此双目一眯,紧紧的盯着侏儒。对方身上护体之光如此犀利,可见此人所修法术是那种极为霸道的**,下手绝不会轻。

贤宇自然也不会示弱,其身上当即亮起了一层青色光幕。虽说看起来无对方那犀利无比之感,但却很是柔和。若是此刻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觉贤宇护体之光边缘竟有一丝丝的灵气回流入其护体之光中。修为绝高之人见到此幕定然会惊骇不已,只因贤宇的护体之光却在自行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用以充实护体之光,此中情景在修行界中至今还未有人见过。

对面那侏儒显然也发觉到了贤宇身外的护体之光有些怪异,但还未等其仔细查看贤宇却已出手了。只见一道红芒从其背后突然冒出,转了个圈后直直的快速冲向了侏儒。红芒遁速之快简直让人咋舌不已,还没等对面侏儒有所动作那红芒便已快要刺到其胸口。

贤宇见状先是一愣,而后手上法诀一变,那红芒居然在侏儒护体之光外稍稍一偏。擦着侏儒的身子便飞了过去。即便如此侏儒身子还是不由的颤抖了一下,护体紫光一阵的轻微波动。等其回过神来之时,那道红芒已围着其转了一圈,而后飞回了贤宇手中。

红芒飞到贤宇手中后便光华内敛,显出了其本来面目。贤宇手中握的并非他物,正是其从不离身的赤剑。那侏儒见此长出了一口气,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对贤宇道:“若非兄台方才手下留情,在下如今不死也早已身受重伤。此次斗法,在下认输。”

说罢那侏儒对贤宇拱了拱手便要离去,贤宇却在此时叫住了对方:“兄台且慢,方才兄台也没料到在下会如此突然出手,故而你我之间斗法并未分出胜负来,我看这斗法还得接着斗。”侏儒听了此话转身看着向贤宇,目中满是讶异之色。贤宇却是一脸淡然之色的望着侏儒,从其脸上根本看不出其究竟在想些什么。侏儒想了想,最终却是走回了方才站立之处。

贤宇见此也不多话,单手一抬,一道鲜红的剑影便击向了侏儒。侏儒此次显然是早有防备。只见起张口一吹,一团紫色雾气便从其口中喷出,形成了一面紫色气墙挡在了侏儒身前。

那道红色剑影猛的扎进了紫色气墙之中,却如泥牛入海一般再无声息。贤宇见此先是一愣,但显现情景也容不得其多想些什么。只因那紫色气墙已朝他飞快的冲了过来了。

贤宇见此当即一下在身前布下了三道光幕,第一道光幕为青色,第二道光幕为金色,这第三道光幕却是ru白色。贤宇光幕布下没多少工夫,那紫色气墙便猛的撞上了其布在最外头的青色光幕。让贤宇惊愕的是,那紫色气墙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那青色光幕击溃了。

虽说如此,但那紫色气墙在撞散了青色光幕后却比方才色彩淡了许多,好似是受了一些损伤。原本有些惊愕的贤宇见了此幕却心中大定,其一连在身后布下了六层光幕,加上方才还剩下的两层,如今在其身前便整整有了九层光幕,贤宇被护在其后看起来有些模糊。

贤宇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目死死的盯着那紫色之气。那紫色之气在撞溃了第一层青色光幕后顿了顿一顿,但其看到贤宇又布下了六层光幕之时紫色之气中传来一声轻咦。而后便毫不迟疑的朝着第二与第四道光幕冲去,贤宇最先布下的三道光幕在一瞬间便被对方击溃。

对方身前那紫色之气虽说在两下撞击后减少了些,但看起来并未大碍。就在贤宇以为对方会接着冲击后六层光幕之时,那紫色之气中却传来了侏儒的话语声:“兄台想用这些光幕来耗尽在下身上的护体紫气,这倒是个好办法。但在下身上护体紫气被耗尽之前,恐怕兄台已被在下擒住了,哈哈哈……”说到最后此人发出了一阵大笑,显然对自身紫气很有信心。

贤宇听到此处却是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开口淡淡道:“既然兄台如此有自信,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其说罢却是单手一挥,又一道金色光幕显现在了身前。这金色光幕看起来并未前六道青色光幕厚实,看起来很是单薄,如同轻纱一般,仿佛飞一吹便会溃散。

那侏儒自然是将贤宇的举动看在了眼中,但其却并未再开口说些什么,猛的朝贤宇冲了过去。紫色气墙毫无阻碍的冲破了前六层青色光幕,贤宇看的眉头也不禁皱了一下。但其面上却并无一丝的惧怕之色,反而隐隐露出了一丝欣赏之意,对侏儒**很是佩服。

转眼间,那侏儒催使着紫色气墙便到了最后一层金色光幕之前,并毫无顾忌的撞了上去。就在诸人都以为贤宇所布下的这最后一层金色光幕也会被那紫色气墙撞散之时,奇异的一幕却出现在了诸人眼前。那紫色气墙是毫无顾忌的撞上了金色光幕,但金色光幕却丝毫未损。

那金色光幕被紫色气墙撞上后却只是朝里凹陷了一些,而后便将紫色气墙挡了下来。不仅如此,那紫色气墙仿佛被金色光幕吸住了一般,居然未有后退之意。并且其上的紫气也在飞快的减少,没多少工夫就由原先的厚实变作了薄薄一层,诸人的身形也显露了出来。

贤宇这才看清了那些紫色之气的由来,在侏儒身前有一颗拳头大小的紫色圆珠,从那紫色圆珠之上不断有紫气喷出,此便是紫色之气的源头了。此刻那侏儒的面上有了些许的痛苦之色,仿佛很是吃力的操纵着紫色圆珠。贤宇见此却是单手一挥,那金色光幕便消失不见,就在那金色光幕消散之时,侏儒身前的紫色之气也消散的干干净净。那圆珠之上的紫色之气好似也减弱了不少。侏儒见贤宇撤去了金色光幕便神色一松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将那紫色圆珠吞入了腹中,其抬头看了看满脸是笑的贤宇道:“兄台法力精妙,在下甘拜下风。”

贤宇对其拱了拱手道:“兄台法力不弱,在下赢的也是侥幸。不过在下倒是想与兄台结交一番,兄台可愿意?”

第三百六十七章 雪飘

侏儒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身形一转的立身而起.其对贤宇拱了拱手道:“在下独孤仁,一介散修而已。若是兄台看的起在下,独孤仁自然愿意与兄台相交了。”

贤宇听了此言心中一喜,连忙对其拱了拱手道:“原来是独孤兄,在下贤宇。今日见兄台**高深精妙,实在是仰慕的很。若独孤兄愿意,你我二人今后常常相聚,也好探讨一些修行之道。”贤宇说要结交这独孤仁自然是真心,但真心之外也有些自家目的在其中。

独孤仁听了贤宇之言笑着抱了抱拳道:“好说好说,我独孤仁以天为被地为床,也没个落脚之处。若是贤宇兄方便,你我兄弟自然可常常相聚。大不了在下找一处离贤宇兄弟宗门近些的地方住下,也方便你我日后相见。左右我独孤仁一人走天下,落脚何处都一样。”

贤宇听了此话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几分,其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独孤兄下来有何打算?你留在此处观战还是先行离去,看眼前这情景小弟一时之间怕是无法脱身了。”

“那还用说,在下自然是留在此处观战。如今看来那宝物兄台也并非无望得手,独孤人自然是留在此处给兄弟助威了。哈哈哈哈……兄弟好好与人对战,在下这边退去了。”说罢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但贤宇却清楚的看到那独孤人此刻正在在围观之人的最前面。

这一战说起来颇长,实则没用多少工夫便有了结局。诸人倒也算安静,似乎许多人对贤宇的精彩绝世已司空见惯,因此贤宇击败了独孤仁诸人也并无人有什么意wài

之色。贤宇原本以为自己又要等上一阵,但他却没想到片刻后便有一道白影立在了其身前百丈外。

当贤宇看清了此人的容貌心中便不由的叹了口气,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雪妃。雪妃此刻心中也很是复杂,她原本以为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自己便不用与贤宇交手。最初看独孤仁的**如此犀利,其也真的以为贤宇会败下阵来,可没想到其最终还是站在了贤宇对面。

两人皆是暗叹了口气,贤宇却是先开了口道:“雪妃,想不到既然是我二人要斗法了。如今看来在下昨日说的那法子怕是用不上了,实在是有些对不住玉雪宫了。”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轻摇了摇头淡淡道:“贤宇宫主此言差矣,宫主昨日说的那法子保不齐还有用。只是贤宇宫主今日大展神通,几位道法高深的道友又自愿放qì

争宝,本宫也是无奈的很,只好出战了。不过能领教贤宇宫主之神通倒也并非什么坏事,我二人便斗一场吧。”雪妃口气原本还算温和,但当其说到最后却骤然冷了下来,身上的气息也有了变化。

贤宇见此也别无他法,只能点了点头算是应战。还没等其有何动作,却见一片薄薄的雪片朝着贤宇轻柔的飞了过来。贤宇原本以为是有下雪了,这极南之地终日落雪,就算停也停不了多久,如今落雪再正常不过。心中如此想着,贤宇便微微抬起了头。

哪知这一抬头之下其却脸色微变,空中此刻并未有半片雪花,那自己看的的雪花有是何物?心中有了此疑问贤宇甚至顾不上低头,而后便身子一闪的不见了踪影。其身形刚消失不见,那片看似寻常的雪花却已飞到了贤宇方才所立之处,停在原地不再有所动作。

雪妃此刻才发觉贤宇不见了踪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过她倒也不怎么惊慌,贤宇身法神妙她早在初见贤宇之时便已领教过了。雪妃随手一招,那片雪花却飞快的飞回了其手中。接着雪妃动作并未停下,而是身子原地转了一圈,一层白色光幕便将其身子严实的包裹了起来。而就在雪妃那护体白色光幕闪现出来之时,贤宇的身影也已出现在了其身后。

见雪妃将身子护在光幕中,贤宇却是立在了其身后没有了动作,而雪妃也在此时将身子转了过来。雪妃将贤宇面上的苦笑看在眼中,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贤宇宫主身法太过神妙,本宫不得不小心些。不过宫主也莫要以为身法快技能破了玩法,今日本宫就让贤宇宫主见识一下我玉雪宫玄法。”其说罢,一只玉手便看似随意的抬了起来,无丝毫破绽。

但贤宇却早已心生警觉,在如此境地下无论对方如何动作都有可能是杀招。果然只见方才那片雪花看似轻柔的飞出了雪妃所布下的护身光幕,而后便瞬间幻化出十数片一模一样的雪花来。突然,这十数片雪花动作不再那么轻柔,而是如钢针一般朝贤宇冲了过去。

贤宇见此情景却并未遁走,而是单手一挥一团青色光球便猛的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撞上了那些突然变的刚猛之极的雪花。但做完此事贤宇并未停歇,而是再次召唤出了赤剑。赤剑在其头顶一个盘旋后便挡在了其身前,并且迅速长大,将贤宇整个身子都护在了其后。

等了片刻后贤宇的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其并未听到那些雪花撞击赤剑之声。想想到此处贤宇身形却猛的转了过来,巨剑自然也随之转了过去、其刚站稳身形只听十数声“叮叮叮……”之声便传入了其耳中,听到此声贤宇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若非他动作迅速,方才那十数声响便都扎在了其身上,若是如此恐怕自己此次真要吃个不大不小的亏了。

即便其有皇道之气护身,但催发皇道之气即便是再快那也不可能快过背后的那件朝自己攻来的法器。催发皇道之气是要靠贤宇神念催动,但贤宇方才却并未有催发皇道之气的念头。而皇道之气虽说有自行护住只能,但也要片刻才能发出,那时说不准贤宇已被身后法器击中。

如贤宇所想一般,若非他并未单单依靠皇道之气而是先召唤出了赤剑,其身子也很是活络的话,恐怕就真要中招了。长出看一口气后贤宇才将护身之光放出,而后收回了赤剑。贤宇方才之所以并未放出护体之光,并非因为其大意,而是因为方才有刹那间的工夫其护体之光却催动不出。也就是这刹那工夫的耽搁贤宇才不得不打出那团青光,企图阻挡那雪花法器一时半刻。但其为了万无一失这才召唤出了赤剑。而赤剑被召唤出后其想放出护体之光,却已来不及了。因为其感到那件雪花样的法器,正朝自己射来,其速可说快到了极致。至于与雪妃对战之前其为何不发出护体之光,这倒是因其大意所致。

贤宇朝赤剑之上看了一眼,那雪花法器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应是回到了雪妃手中。试想,雪妃又怎么会任其留在赤剑之上。而雪妃此刻却是眉头紧皱的看着贤宇,其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贤宇宫主所持法剑看来并非寻常之物,若是不然的话其绝躲不可能躲过本宫的雪灵刀。看来贤宇宫主机缘不少,连手中法剑斗士那么一件极品之物。本宫今日怕是要尽全力了啊。”雪妃的话语中并无惧怕之意,反而多了几分担忧,其是在为贤宇担忧。

雪妃话里的意思贤宇自然清楚的很,不由的洒然一笑道:“在下相信雪妃即便胜了也不会取在下的性命,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其说罢此话脸上露出那么一丝玩味之色。

雪妃却是轻摇了摇头道:“贤宇宫主此言差矣,若是本宫真动起手来怕是宫主性命不保。本宫原本不想如此,但我玉雪宫是非得对那宝物不可。既然如今有了机会,本宫自然不会轻易放qì

。若是贤宇宫主此时认输,这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了,贤宇宫主意下如何?”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既然雪妃如此自信能灭了在下,那不防一试。在下也想见识见识雪妃真zhèng

的手段,还请雪妃赐教。”贤宇说着还对雪妃拱了拱手。

雪妃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后其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贤宇宫主就莫要怪罪本宫了,原本贤宇宫主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对贤宇宫主也应是奉若上宾的。但那宝物出世于我玉雪宫后山,若是被他人得去我玉雪宫便会颜面尽失。为此,本宫也只好对不住贤宇宫主了。”说罢,雪妃居然对贤宇微微躬身,一脸庄重之极的模样,看的贤宇也是心中一跳。

心中虽说打鼓,但贤宇此次原本就是为逍遥宫扬名来了。若是因雪妃的几句话临阵退缩,那她玉雪宫的面子或许是保住了,但逍遥宫的面子可就扫地了。故而,贤宇从未有过退让的打算。就在贤宇脑中思索之时,却听雪妃对那些围观诸人道:“诸位,请再退后百丈。本宫要施展**,恐波及诸位安危,还请诸位道友见谅一二。”其此话说出,诸人皆是一愣。

雪妃不理会诸人讶异之色,却自顾自的双手打出一个个法印来。其双手手指不停的变换,法印与法印之间的连接也逐渐紧密起来。随着雪妃法印一个接一个的打出,空中却不知何时飘起了雪来。雪渐渐变大,没多少工夫却变的如鹅毛一般。

就在此时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雪飘!是玉雪宫的镇宫**雪飘!!!”

第三百六十八章 无策

贤宇自然是将那人的惊呼听在了耳中,但却不知这所谓的雪飘究竟是何招数.其入修行界不过六年有余,哪能对修行界之事如此详细。但听那人对雪妃将要使出的**似乎极为畏惧的模样,贤宇自然不会大意。再者,既然那叫雪飘的**能称得上是玉雪宫的镇宫**,其威能也定然不会小。若是不然玉雪宫这仅次于正道三大派的门派又怎会用其做镇宫**。

故而贤宇此次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将身上的护体之光又长了几分。对面的雪妃手上法诀打出的是越来越快,天上的大雪似乎也越下越大。过了没多少工夫,雪妃手上动作却慢慢停了下来。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周围分明丝毫变化都没有生出。

雪妃却在此刻睁开了双目,其深吸了一口气对贤宇的淡淡的道:“本宫再问一句,贤宇宫主当真不愿认输吗?若是认输,本宫此刻便将阵法撤去,绝不害贤宇宫主分毫。”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眉头一皱,在他想来雪妃也应是布阵完毕才收的**。如今听其这般说辞自然是没错了,但周围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这让其不禁更加疑惑起来。其心念急转下却猛的转头朝周围围观之人看去,这一看之下其脸上不禁显出了愕然之色来。

只见此刻广场周围空无一人,所以的围观之人好似在一瞬间消失了。贤宇不由自主的朝远方望去。只见在数里之外的地方,一大群人静静的望着这里,无人发出一语。贤宇见此心头猛的一跳,当即猛的转头盯在了雪妃身上。其又抬头看了看空中如鹅毛般的大雪,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其再次望向了雪妃,盯了对方好一阵才开口道:“若是在下看的不错,此间方圆数里处皆是雪妃你所布下的法阵,而数里之外此时却并未落雪。即便是落雪,想必也没那么大吧。”贤宇说到最后话音已是阴沉无比,看向雪妃的双目却极为平静。

此刻若是有人留心便能看出贤宇周围的异样,虽说是漫天的鹅毛大雪。但这些雪花却在离贤宇半尺处自行分散开来,而活朝下落去。再者,虽说是大雪纷纷,但广场之上的积雪却丝毫没有增多,仿佛还是昨夜的积雪,也就是说,漫天的鹅毛大雪并未真的落到地上。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平静的点了点头道:“贤宇工作所言不错,如今你便是在本宫所布下的法阵之中。你所见到的片片雪花便是这法阵中唯一攻术。这些看似柔弱的雪花,只要有数片击中身子便能活生生将一个成道期顶峰的修行之人分尸掉。至于修为更高些的修行之人,只要被足够的雪花碰触主,那下场自然也不会好的哪里去的。如今这些雪花还绕着贤宇宫主的身子而行,此刻阁下可是还有退路的,阁下既然看出了其中门道,就请阁下好生思量一番吧。”雪妃说罢居然盘膝坐在了地上,就此双目紧闭不发一语,竟似入定了一般。

贤宇听了雪妃之言却是眉头紧皱的踌躇了起来,即便他身怀绝妙身份来去快如风,但若是要在如此密集的攻势之下脱身其还真就没有丝毫把握。听对面雪妃话说的如此自信,其不觉有些犹豫起来,自己已站到了现下,难不成真的要败下朕来吗?一时间贤宇心中生出了那么一股不服之意,未战先退非大丈夫所为,他绝不会做如此之事的。

就在贤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之时,耳边却传来了玄仁子的话语声:“这雪飘很是厉害,即便是师父我被困其中要想脱困也要费上莫大的周折,酒杯能脱困那也是靠自身抢进的修为硬生生打出一个缺口,若想靠其他方法破除法阵却是不可能的。小子,今日是你的一个小劫数,也是一场历练的好时机。若是能破除这雪飘大阵,无论是心智与**想必都会有所提升的。”玄仁子说完此话便没了声响,贤宇听了却是心中连连苦笑,小劫数,恐怕今日是自己的一个生死劫吧。此刻的他就好似被困在一处完全密封之处,周围尽是些机关暗器。

心中虽很是无奈,但贤宇还是淡淡的开口道:“在下不会认输,你我便各凭本事争夺宝物吧。”贤宇说话间身上的光芒似乎又耀眼了几分,惊其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只能看到一模糊之极的人影。双目微闭的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并未说些什么,口中却响起了低沉的咒语。

凝神戒备的贤宇刚觉得有些疑惑却听头顶处传来“滋啦”而后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气就从头顶处蔓延到了全身,贤宇心中一跳,随即身上的光芒猛的又暴涨了寸许,如此那股寒气才消失不见。但还没等其喘口气之时,身子各处都有寒气朝自己涌来。贤宇不得已又将自己身上的光芒加厚了几分。也趁这片刻喘息工夫,贤宇往身下看去。这一看之下贤宇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只见自己周身的雪花此刻并并未直接朝地上落去,而是在落地之前都要先将自己的护体之光给削去那么一丝。虽说是那么一丝,但若此多的雪花早晚会将其护体之光消除殆尽。到了那时,贤宇就会彻底的暴露在这些雪花之下,说不准他便会被这无数雪花战成肉泥。脑中刚一有此念头,贤宇便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片刻后其现身在了数十丈外的一处地方。刚显出身形不多时,其又是身形一闪再次消失不见,片刻后由现身在了一处地方。

如此来回往复不知多少遍后,贤宇终于脸色铁青的立在原地不再动弹。其身上的光芒也在此时换成ru白色,此刻其运行的**也正是妙儒谷**。先前在数次飞遁之时也已换了几次护体之光,无论是道门还是佛宗,其都一一试过,甚至趁旁人不在意之时用上了魔气护体。

但让贤宇大失所望的是,无论其用怎样的**,无论其盾到何处那些看似柔弱美丽的雪花却都是一个模样,根本就不枉地上落,而是看似很自然的往贤宇身上贴。如今贤宇干此又遁回了远处,双目死死的盯着静静坐于对面的雪妃。此女看起来无丝毫变化,只是静静的打坐。就连口中所念之发觉也不再念诵,犹如是让贤宇一人自生自灭一般,不闻不问起来。

贤宇见此眉头微皱的立在那里,苦思如何才能避过或挡住这些诡异非常的雪花。虽说直到此刻其还未被那些雪花近身,但其清楚的很,若是让这些雪花破了自己的护体之光,那自己的身子定然会被割的皮开肉绽。只因其清楚感应到了那些看似寻常的雪花之上蕴含的凌厉之气。此刻飘飞在其四周的并非什么雪花,而是一把把利刃,杀伤力极强的利刃。

贤宇想了片刻后便将心一横,朝着入定中的雪妃冲了过去。若是雪妃被自己擒住,那这法阵也就不攻自破了。但还未等其冲到离雪妃一丈处,雪妃身形在一阵模糊后却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毫不迟疑的往雪妃方才盘坐之处打出了一道法印,生生在地面上击出了一个大坑。然而一击过后,贤宇的脸色却更加阴沉了几分,显得有些愤nù



他本想雪妃不过是施展了什么隐匿身形的法术,人其实还在远处。但如今看来,雪妃早已不在。心中思索见贤宇却猛的转过头去,只见自己方才所立之处雪妃的身形却显现了出来。其依旧盘膝而坐,双目也依旧紧闭着,但却红唇微动的淡淡道:“贤宇宫主,你若是此时认输,本宫依旧可撤除法阵放阁下离去,如何?”其话语声依旧平淡之极无丝毫波动。

贤宇听了此言起身白色灵光却又长了三分,而后才开口说道:“多谢雪妃好意,只可惜在下无临阵而退的习惯。若是想让在下退去却也不难,只要雪妃将在下击败便可。”贤宇脸上笑容不再,话语中却多了几丝傲然之气,就好似泰山崩于前其也不会屈服一般。

雪妃听了此话却是睁开了双目有些气恼的道:“你这人还真是固执,好,既然如此本宫就打到你认输为止!”其说着口中法咒再起,贤宇周围那无数雪花却有了惊变。

只见前后左右与上方的雪花飘落之速忽的比方才快了数倍,疯狂的朝贤宇身旁涌来。贤宇见此心中一跳,想也不想的身形一闪人便消失在原地。其身形不见之后,雪花却恢复了正常,悠然的飘落而下,看在旁人眼中依然是那么的美丽,但对贤宇来说却是夺命之物。

贤宇身形在数十丈外停了下来,心中也长出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其站稳身形,四周的雪花却再次躁动了起来,疯狂的朝其涌了过去。此次贤宇却并未躲避,而是冷哼一声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任由那些雪花朝自己蜂拥而去。贤宇身上光芒却在雪花将要近身之时迅速变为了青色,而后猛的暴长数尺,硬生生的将那些雪花阻挡在了体外。

但那些雪花却并未溃散开来,却与贤宇僵持了起来,看样子像是拼命的朝贤宇身上加压。周围的虚空都因此发出了嗡嗡之声,好似不堪重负一般。没多少工夫,贤宇身形却又是一闪的不见了踪影。那些雪花在贤宇消失后慢慢松弛了下来,再次优雅的飘落而下。

贤宇的身影却是再也没有显现出来,此刻他正不断闪动身形在广场四周不停飘动,心中着实苦闷,面对这雪飘大阵其确是一时无策。

第三百六十九章 火攻

雪依然在不断飘洒,数里之外的诸多修士此刻却皆是盘膝坐在地上闭目打坐起来.如今已是贤宇与雪妃两人斗法的第三日,三日间两人丝毫未有损伤。雪妃除了时不时念诵几声法咒外就不再对贤宇出手。贤宇在苦思无果后最终却是催出了皇道之气护住全身,也静坐在了一块地方。皇道之气不愧为天地所孕最为纯净之先天气息,那些雪花在离皇道之气一丈外地方居然自行溶解消散。贤宇见了此幕自然没什么好担忧的,竟也闭目养神起来。

玄仁子与了缘方丈此刻却是悠闲的数里外某一处,闲聊了起来,脸上无悲无喜很是平静、“了缘大师,你看此战将会是何种结局呢?”玄仁子看了看数里外的那漫天飞雪对身旁的了缘传音,其话语间带着一丝玩味,还有一丝悠闲,总之就是看不出其有担忧之色。

了缘听了玄仁子之言却微微一笑传音道:“此间之事不宜过早下结论,如今他二人已成僵持之势。那宝物落在二人中谁手中都不让人意wài

,也或许根本就落不到二人手中,半路说不准会出现修为高深的修行之人,呵呵,总之现下说些什么都为时过早了些。”

玄仁子一听此言摇了摇头传音道:“大师以为还会有其他什么人来此?如今可已过去三日了,若是有人来早就有人来了,看如今这情景多半不会有人来此。”玄仁子的话语间依然带着那么一丝玩味之意,了缘听了却是含笑不语,满脸的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沉默了半晌后却是玄仁子再次传音道:“那些人多半不想与诸如一般参与什么争宝大会,若是还有什么修为高深些的修行之人想要图谋此次宝物,多半还是会用老法子吧。”

“道兄说的不错,若是估计几天前边有一些修为高深的修行之人在极南之地外打了一场。最后的胜者估计会在极南之地外等候,故而无论他二人谁最终得了宝物,多半都还要有一场斗法。不过此事也不尽然,数万年来几次宝物出世,其中不也有两三次最终得宝之人是在争宝大会上决出的吗?不过,此次宝物出世距离前次已相隔两万年。以至于众修行之人将争宝大会之事都给忘了,否则的话玉雪宫怎会有想要就近取宝的心思,呵呵,不好说啊,不好说。”了缘传音罢便露出了一丝苦笑,心中也为那还在僵持的两人有些担忧起来。

玄仁子听了此话却是哈哈一笑道:“这又什么,大不了等争宝大会了结后若是我那徒弟得了宝物我便将宝物放在身上,若是有人找麻烦的话老夫与其斗上一斗也就是了。老夫好容易收了这么个徒弟,可不想其为了一件宝物丢了性命,如此做方能息事宁人。”

“阿弥陀佛,若是如此最好,以道兄之修为这世上能是道兄对手的恐怕双手都数的过来啊,呵呵。”了缘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传音道。玄然宫与贤宇之间的干系他心中是清楚的很,即便是昌佛宫也认贤宇是玄然宫弟子,玄仁子如此做其并不觉意wài



就在玄仁子两人相互传音闲聊之时,稍远一些地方的文昌却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在他看来贤宇此次多半是要落败了,这雪飘大阵他可是略知一二的。雪飘大阵若是在别处施展虽说也有不小的威力,但相比在极南之地施展此法术可就差的远了。极南之地多冰雪,而这雪飘大阵中的精髓便是冰雪之力。故而在此地施展雪飘大阵,此阵法便可一经催动自行运转,根本就不耗费主持阵法之人的法力,即便的中途需念诵几句口诀,看情景变换一下攻势外根本就无需主持阵法之人做些什么,这也是为何雪妃到了此时还丝毫未露出疲态的缘由。

但在文昌看来贤宇就没那么好命了,他需抵抗雪飘大阵的攻势就得不断的耗费法力,虽说贤宇能三日不眠不休外放法力让他很是吃惊,但他想了想断定贤宇是用了什么秘法,根本撑不了多久。想通了这一切文昌心情是大好,贤宇多出让他吃亏,此次若是贤宇陨落对他来说可是个不错的结局。想到此处,其不经意间又露出了一丝冷笑。

广场中的贤宇自然不知文昌等人在想些什么,他此刻倒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只是其已有些不耐烦了,虽说皇道之气不怕耗费,对克制那些雪花也有奇效,但他可不想如此这般静坐到一年半载,得想法子停下此阵。但其间他试过几次想要制住雪妃,希望借此能让雪飘大阵停止运转。但雪妃的身法不知为何变的奇快无比,每每贤宇快要靠近她之时,他总是能提早避开。其速甚至比贤宇施展还要快上那么一分,着实让贤宇有些无言。

贤宇不知的是雪妃进入此阵后便与这雪飘大阵融为了一体,借助冰雪之力其遁速自然比往日快了不止一倍。不光如此,一日前雪妃告知贤宇,即便是贤宇制住了她这雪飘大阵也无法停止。雪飘大阵此刻完全是自主运行抗敌,除非要要灭之人陨落,否则其是停不下来的。

自从知晓了此事贤宇便一直静坐到此刻再没动弹分毫,其看似闭目养神,但却是在苦思让这法阵停住之法。听雪妃那话里之意,若自己不陨落这阵法是停不下来了。若是旁人被困其中,此刻恐怕多半已陨落了。但贤宇却从未想过陨落,其现下想的是如何脱身。

雪妃此刻心中却也是震惊非常,她原本以为贤宇即便是有些过人之处,在这雪飘大阵中也不过能撑上个一两天而已。可如今已是第三日的傍晚,对方居然依然未露出丝毫的疲态。这怎能不让其惊讶万分,要知dào

,除非是窥仙境界的高人,否则被困这雪飘大阵之中是必死无疑的。玉雪宫存世三千余年,期间用过数次雪飘大阵,可谓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可如今,贤宇这么一个金身初期的修行之人居然能在此阵法中撑了三日之久,这一切都太怪异了些。故而雪妃此刻心中也在打鼓,生怕其中出了什么意wài

。若是雪飘大阵困不住贤宇这么一个金身境界的修行之人,无论最终玉雪宫是否最终是否能得宝物,这颜面是丢定了。

故而雪妃此刻也在心中思索自己是否该有所动作将贤宇制住,如此贤宇才能必死无疑。再三思量后雪妃动了,其伸出一只玉掌单手一挥,一道白色光柱便飞快的朝贤宇冲去。贤宇却是丝毫没有动作的闭目静坐,就好似其对雪妃之所为丝毫未有察觉一般。

雪妃见此自然露出了一丝喜色,但片刻后其面色便沉了下来。其发出的那道白光打在了贤宇的金色护体之光中却如泥牛入海般没起到丝毫效用。见此,雪妃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闭目静坐的贤宇在雪妃消失后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就好似一切尽在其掌握中。

片刻后雪妃的身形诡异的出现在了贤宇身后,其快速的身出一只玉掌朝贤宇背部打去。那玉掌之上闪动着丝丝白光,一看便是注入了不少法力。雪妃自信这一掌若是打实了,贤宇纵然不死也得失去抵抗之力,若是如此在她眼中对方也就和死了没什么差别了。

让雪妃没想到的是其这一掌却并未击到贤宇的身子,甚至连贤宇的护体之光都未能破除。其玉掌在碰触到贤宇的护体之光时灌入到手上的法力却突然像是被什么吸走了一般,瞬间,其手上一丝一毫的法力都没有了。不禁如此,那股莫名的吸力甚至还在导引雪妃体内的法力灌入手掌之上。一有此觉,雪妃连忙收回了手掌,身形一闪的再次不见了踪影。

贤宇此刻却是猛的睁开了双目,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其缓缓的站起身来,扭动了两下脖颈对雪妃道:“雪妃,我二人独处已三日了。虽说在下心中也很是欢喜,但在下实在不想被禁锢在此处,若是雪妃没什么异议在下可就要离去了。”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愣。

愣神片刻后其却轻笑了起来道:“贤宇宫主也未免太自大了些,我玉雪宫雪飘大阵可不是那么好好破的。除非阁下身怀窥仙修为,否则是绝不可能破除这雪飘大阵的。”

贤宇听了雪妃的话却并未开口反驳,而是洒然一笑,随后便在这雪飘大阵中漫步了起来。过了半晌后其长出了一口气,猛的将身上的护体金光撤除。沉寂了两日的雪花却在贤宇撤除护体之光的那一刻疯狂的朝其涌了过去。可就在那些雪花快要涌到贤宇身前之时,贤宇身上却猛的涌出一层赤红火苗。其整个人一瞬间被赤红之火裹住了身形,显得有些可怖。

当这赤红之火出现之时雪妃的心猛跳了一下,一种不祥之感涌上了心头。就在其惊愕之际,贤宇身上的火光却极具膨胀起来,还不断的朝上飞升。凡是碰到这赤红火光的雪花居然尽数化为了青气消散在了天地之间,原本就惊愕之极的雪妃见了此幕更是惊的合不拢嘴巴。

这时那些静坐于不远处的修行之人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一个个的都睁开了双目正巧看到一个团硕大的火球升到了高空中。此火球居然有数千丈大小,散发出了惊人的热气。见到此幕,诸人脸上又显出了惊骇之色。

第三百七十章 得宝

雪妃抬头望着那空中的巨大火球,秀眉紧皱着.虽说其并不知贤宇究竟何为,但她已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袭上心头。那空中的巨大火球就好似拥有覆灭此间一切的威能,只要火球中的那人做出下个举动,这一切都将到此而止。虽说心中清楚的很,但她此刻却无法挪动身形。并非有人将她禁锢,而是其双腿不听使唤,就好似自己的身子不再归自己支配一般。

雪妃感到有一股无助感包围了自己的身子,面对高空中那如日头般的火球,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在其默默闭上双目等待贤宇下一刻举动之时,却听贤宇的话语在周围响起:“雪妃,若是此刻你肯撤除雪飘大阵,而后认输,那我便不会再有任何举动,若是不然那就莫要怪在下辣手无情。”话音落下,那原本熊熊燃烧的大火球中央去显出了贤宇的身形。

雪妃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目,其盯着贤宇好一阵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道:“贤宇宫主若是有何神通竟管使出便是。雪妃倒是颇想见识一番贤宇宫主法力,莫要多言,出手吧!”

贤宇听了雪妃之言却是眉头微微皱起,他自信自家放出的压力已足以对下方这女子造成巨大威压。原本以为此女迫于无奈会撤除禁制认输,毕竟宝物再珍贵也贵不过命去。但此刻听雪妃如此这般坚毅的话语,他倒是有些犯难起来,一时间竟僵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知dào

此刻贤宇释fàng

的火力乃是当日其被困金大仙魔塔之中,在那魔塔的第三层寻到的魔火之精。这魔火之精乃是由天地孕育而生,世间少有的几种真火之一。不说其威能如何,但说其名头可就是与天地至阳之火三味真火齐名,如此的存zài

威能自然也小不到哪里去。

贤宇若不是当日因缘巧合之下得到此精火,以他此刻修为强行收取此火的话,此刻恐怕早已不在人世间了。正是知晓此火威能,贤宇才一时犹豫不决。若此刻激发出此火威能,虽说雪妃法力修为不弱,但想来也多半难以抵御的住此火攻势瞬间化为乌有。

贤宇虽说与这雪妃没多少交情,但说到底也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者,此女在他看来生性还算良善。若是为了一件宝物就将此女灭掉,那也未免太残忍了些。虽说在修行界中为了法器法宝灭杀他人之事屡见不鲜,但贤宇自然心肠还没硬到那种地步,是做不出此事来的。

贤宇在火球之中犹豫不决,雪妃的心思却活络了起来。其见贤宇一时间竟没了动作想了想后便暗自将浑身一部分法力聚集在右手之上,片刻功夫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便在其手中凝聚成形。其看准了时机便将手上光球猛的朝上方火球正中央的贤宇攻了过去,其速很是凌厉。

贤宇见此却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只见其身形瞬间便消失在了雪妃眼前,整个人再度被淹没在了火球之中。而在贤宇身形消失的瞬间,雪妃所发出的光球也击中了上方的火球。

奇异的一幕再次发生了,那光球击在了巨大的赤红色火球之上后却并未攻入其内,而是静静的飘飞在了巨大赤色火球之外。雪妃见此心中猛的一跳,但此刻的她已是无计可施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片刻后那原本白色的光球却慢慢缩小了起来,竟是被那巨大的赤红火球给一点点的消融掉了。远处的诸人见到此幕,心中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论是法力海师大邪力,均是由天地之间正邪之气精元所化。对凡尘之物而言,这种精元几乎是一种可怕的存zài

,能将一切想要灭除之物瞬间灭除。即便是在修行界,天地精元也并非随便就能消除的。就算是两人斗法,许多时候天地精元在击中对手或是一击落空后都会立kè

消散于天地之间,像如此这般一方吞噬一方之事倒是罕见之极。

没多少工夫那空中巨大火球便将雪妃所发出的白色光球吞噬的一干二净,雪妃的脸色也随即变的苍白了几分。方才那一击为了能重伤贤宇,其可说是动用了自身大半法力。可惜,贤宇并未因此受到丝毫损伤,反而是其自家此刻变的虚弱无比,恐无再战之力。

贤宇的身影此时却再次显现了出来,其见了雪妃那有些苍白的面容摇了摇头道:“你其实已经输了,不怕告sù

你,我此刻若是想出这雪飘大阵可说是易如反掌。让雪妃你撤去法阵,也不过就是为了给你和玉雪宫留些颜面,此次玉雪宫争夺宝物不也是为了颜面吗?否则的话又何必非要取了这宝物?玉雪宫存世数千年,定然是有自保之力,也不见得非要此物。”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脸色变了数遍,最终却是冷哼一声道:“贤宇宫主未免太自大了些。难道你当真以为我玉雪宫法阵是那么好破的吗?若贤宇宫主你如此有自信,那不防试试。”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既然雪妃如此说了在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雪妃你是否应将自己的一半神识从这大阵中抽出?否则的话恐怕会受到不小的波及。”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面露惊骇之色的道:“你是怎地知晓我将一半神识融入了法阵之中?”其自认为做的很是隐秘绝不会有人看穿自己,没想到被贤宇一语道破了玄机,贤宇听了此言却是淡然一笑道:“这个再简单不过了,雪妃你平常时候虽说遁速也是极快,但今日在这大阵中的遁速却硬生生的比平日里快了数倍之多。有此可见你定然是已融入了其间,在这法阵之中你的遁速可谓是世间罕见,即便是我修习了遁速极快的**,竟然也比你慢了半分,不过这也并非你遁速惊人,只是借助了阵法之力而已。”贤宇的语气很是平淡,听在雪妃耳中却是犹如惊雷一般。贤宇之言看似简单,但却是玉雪宫的不传之秘。

贤宇也并非一早就察觉到这个隐秘,而是在与雪妃僵持了三日后其隐隐发xiàn

雪妃每每消失不见,与下一刻再现身时的地方又好几次几乎一模一样。故而即便是贤宇最终没能想出运用魔火之精对付雪妃,其也能事先埋伏在一处,等着雪妃自己送上门来。只是如此做法在贤宇看来太快繁杂,倒不如一举便攻破这雪飘大阵简单一些,因此才有了这惊人的一幕。

雪妃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做了几个古怪的法印,而后便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了。贤宇见此点了点头,而后只见其单手两指一弹。一道手指粗细的火龙便朝着远处。只见那火龙飞出数十丈远后好似撞击在什么物件上,前方虽空无一物,但却凭空出现了一丝丝赤红色的细小雷电。没多少工夫那道细小火龙的前方却变的通红一片,整个广场也随之颤抖了起来。

雪妃见此却是面色又白了几分,正当贤宇想接着动作之时,雪妃却对其传音道:“贤宇宫主请住手,雪妃应了道友便是,这就撤除法阵让道友出去。至于此次比试……我玉雪宫甘愿认输。”雪妃传音罢便微微低下了头去,这雪飘大阵其是一定要保住的。雪飘大阵乃是玉雪宫镇宫**,也是玉雪宫最常用的困敌之法。其余几个法术虽说也是威能不小,但施展起来却是颇费一番工夫的。故而这雪飘大阵已隐隐成了玉雪宫许多时候的依仗,相比玉雪大阵而言,那刚出世的宝物似乎就不值得一提了,毕竟一件宝物在危急时刻也不见得能起多大效用。但飘雪大阵却不同,此阵是玉雪宫对付外敌的强硬手段,可谓是保命之法。若是外人看穿了雪飘大阵的破绽,那玉雪宫日后处境就很是危急,保不齐哪一日就被人颠覆了。

贤宇听了雪妃之言并未多说什么,那巨大的赤色火球却从高空缓缓落下,而后渐渐散去,显出了贤宇的身形。此刻的贤宇正背负双手的站在那里,神色淡然之极。雪妃见此叹了一口气,而后看似随意的朝一处打出一道白色光束。不消片刻工夫,那正在徐徐飘落的片片雪花却嘎然停住了落势,瞬间消散在了天地之间。贤宇见此,心头也为之一松。

空中依然下着雪,但却没有方才那般急促。远处诸人见此纷纷站起身来,朝广场边缘飞遁而来。雪妃等诸人到了近前才再次开口道:“本宫法力逊于贤宇宫主,此次场比试贤宇宫主胜出。”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接着道:“若是无人前来争宝,那此次争宝大会便就此终结。昨日方才出世的宝物便归逍遥宫的贤宇宫主所有,诸位对此可还有人要出战的吗?”

下方诸人听了此话却是朝四周看去,过了小半刻后却无人再上前来。贤宇见此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谢过诸位道友了,我逍遥宫方才现世五年,也正几许一件宝物撑撑门面。在下自然知晓诸位道友之中有许多修为高过在下的,此次诸位道友不再出手也算是给了贤宇一个天大的面子,诸位的好意无论是逍遥宫还是贤宇都将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贤宇此话一出围观诸人中便有不少人拍手叫好,对贤宇也都不由的高看了一眼。其这几句话说的可谓是恰到好处,此话一出不仅平息了一些人的嫉妒之心,也让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彻底熄了出战的念头。若是此时有人出战,那按贤宇所说便成了不义之人,想来也无人会做这等另天下修行之人耻笑之事,可谓是堵住了不少人的前路。

第三百七十一章 取宝

雪阙中,诸人皆定眼望着正中供桌上那把在五彩灵光包裹下的折扇.此刻,贤宇正站在离供桌十丈之外处,一脸淡然之色的看着前方那将要属于他与逍遥宫的宝物。贤宇之所以决定要争夺此物,自然有玄仁子那些话的缘故。但更要紧的是,其自从那宝物现世的那一刻起便看出了此宝的不凡之处。此宝不单其上蕴含的灵力惊人,而且还十分的霸道。

那股霸道与此宝的的形态有些不符,折扇原本应是极为儒雅之物,乃是读书人常用之物。其所释fàng

出的威能原本也该是柔和一些的,却不该是那种足以与皇道之气相抗的霸道气势。

在修行界中,宝物的形状与其威能的柔与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宝物中以刀剑之属所释fàng

出的威能最为霸道。原因很是简单,刀剑之属原本就是取人性命用的。若是哪个敢说一句刀剑的本意乃是强身健体,那此人定然会被天下人耻笑。修行界不像凡尘,一些物件依然保留着其最原始的用处。比如刀剑,在修行界中,修道之人将未曾染血的剑称之为假剑,未曾染血的刀称之为伪刀。也就是说,没开过杀戒的刀剑在修行界中根本不被人视为刀剑。

也正是因为如此,刀剑在修行界中为最霸道之物。修行之人所用的平常刀剑法器便已极为霸道,若是出世的宝物为刀剑的话,那想必是更为霸道之物。三万年前一次宝物出世,出世之宝正是一把长剑。最终天下无论正邪两道都为之疯狂,为此还展开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拼杀。最终此剑被正道时下最为庞大门派所得,事后又过了数千年此事才得以平息。

这也正是为何此次并无多少人出手抢夺此宝物,虽说凡是宝物威能都不会小。但在旁人看来折扇与剑相比差的还是远了些。若非如此,贤宇绝不会这般轻易的就得了手。这点贤宇心中自然清楚的很,故而其也知晓此次胜出极为侥幸了些,但此宝也极为怪异了些。

旁人或许无法感应道此宝的真zhèng

威能,那是因为此宝竟然自主的将其九成威能隐藏了起来。但贤宇与旁人不同,其身怀皇道之气,对一些细微之处自有一番感悟。其在昨日安抚宝物之时便已察觉出此宝的怪异,若是此宝将全数威能放出,那恐怕是惊天动地都不为过。

虽说对此心中疑惑的很,但贤宇也在那时起下了决心要尽lì

赢得此物。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竟能真的赢得了此宝。贤宇此刻面上看似平静无波,但心中却是起伏激荡。他自知将要到手之物乃是一件不亚于刀剑的宝物,即便平常再怎么镇定自若,此刻还是难免有些激动。

沉默了许久后,贤宇最终迈出了步子。其走的很是缓慢,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让自己的心稍加平复。虽说如此,因相距太短,片刻后其还是走到了供桌之前。其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拿起面前的宝物。而就在此时,玄仁子却开口道:“且慢。”

诸人将目光都转向了玄仁子,玄仁子却是微微一笑与身旁的了缘对了眼色,而后起身淡淡道:“这宝物昨日方才出世,为防此宝在贤宇宫主拿取之时反击,贫道与了缘大师自愿为贤宇宫主护法,以此确保贤宇宫主取宝万无一失。”其说罢便走到了贤宇身后左侧站下。

了缘随后也笑着站在了贤宇的右测,贤宇见此转身对二人深深一躬道:“贤宇多谢两位前辈出手相助。”说罢其便要转身接着取宝,却在此时又有人开口了。

只听雪妃柔声道:“雪妃也愿为贤宇宫主护法。”说罢其纵身一跃便到了贤宇身后。

诸人见此却是一愣,若说玄仁子为贤宇护法诸人都不意wài

。毕竟贤宇原本是玄然宫的人此间也有不少人心中清楚的很。至于了缘分也出手帮贤宇这更没什么稀奇的,谁都知晓玄然宫与昌佛宫交好的很。既然玄仁子出手,那了缘自然会出手相助了,这再也正常不过了。

但雪妃也也要出手相助贤宇,这倒是真让诸人有些意wài

了。要知dào

就在方才两人还为了眼前之物斗了将近三日三夜,如今一方却要帮另一方取宝,这也太让人意wài

了些。甚至有些人怀疑雪妃此举是另有用意,为的是在贤宇取宝之时偷袭与他。雪妃似乎也看出了诸人的心思,其淡淡的道:“先前我玉雪宫是想要取得此宝,但怎奈技不如人,此为天意。但此宝说到底是出自我玉雪宫,于情于理本宫都该出手相助一番。再者,本宫也不希望取宝之时出什么岔子。万一贤宇宫主制不住此宝让此宝大发神威,那我这雪阙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听了雪妃之言诸人先是一愣,而后便有不少人点头认同了其所说。毕竟宝物的威能在座之**多都知晓一二,玉雪宫既然没得到宝物,难不成人家还要陪上一座主殿?想到此处不少人也就释然了。而接下来贤宇的一席话却让更多的人悟到了雪妃此举的用意。

只见贤宇转身对雪妃道:“说起来在下始终觉得对玉雪宫有些愧疚,毕竟此物出自玉雪宫属地。如今雪妃又如此大义,这样吧,今后我逍遥宫便与玉雪宫结同盟,若是玉雪宫出了大事,我逍遥宫自会相助一二,只是不知雪妃可看的起我逍遥宫?”

贤宇此话一出雪妃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贤宇宫主说的什么话?逍遥宫现下虽说是小门小派,但天下宗门哪个不是由小变大?更何况贤宇宫主有如此高的修为,在修行界这个强者为尊之地逍遥宫还愁无出头之日吗?本宫觉得贤宇宫主的提议很是不错,我玉雪宫自然是愿意与逍遥宫结盟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殿中之人都露出了恍然之色。

玉雪宫与小逍遥宫就结盟,这说起来和得了一件宝物也没多少差别。正如雪妃所说,逍遥宫现下虽然是小门小派,但以贤宇这位逍遥宫宫主的修为,逍遥宫迟早会壮大起来。整个门派的相助,实在比一件法宝来的强太多,玉雪宫这笔买卖做的可并不吃亏。

几人不再多言,贤宇一脸郑重的转过身去面对那折扇宝物。其再次缓缓的伸出手去,慢慢的抓向了此宝。最终,贤宇的右手抓了此宝之上,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简单顺利。但就在诸人以为那折扇宝物要被贤宇收入囊中之时,此宝之上五彩霞光却暴涨了起来。

贤宇只觉身上真力一瞬间错乱不堪,而后一股巨力便朝自身袭来。其还未来的及抵抗便被那股巨力冲的倒飞了出去。不过其才飞出去四五丈远,便被三股柔和之力拖住停住了身形。接着大殿中便响起了玄仁子的话语:“果然不出所料,宝物不是那么容易好收取的啊。”

贤宇此刻也已站住了身形,稍微调息了一番后其便恢复如初。其盯着那依然被裹在五彩霞光中的折扇道:“若是如此此宝就越有价值,其再有神通也不过就是一物而已,本道爷就不信取不来它!”说话间贤宇身上冒出一层金色光芒,整个人看起来气势猛长了数倍。

玄仁子几人见此都不由的后退了些许,几人知晓知晓贤宇这是要强行取宝,都不敢离的太近。金光罩体的贤宇一步步再次朝供桌走去,再次将一只金光包裹的手伸向了宝物。其很自然的再次拿主了那宝物,但贤宇的面上却并未露出喜色,反而越发的凝重了。

片刻后,宝物之上的五彩霞光又是一阵暴涨。但贤宇此次却并未倒飞出去,其仍然如山岳一般静立在原地。如此这般,整整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贤宇动也未动一下。突然宝物之上的五彩霞光黯淡了下去,见此诸人以为贤宇将要取到宝物。可让诸人没想到的是,片刻后刚弱下去的五彩霞光去又暴涨了起来,甚至比先前更加耀眼了几分。

贤宇身上的金色光幕却在此时一阵的波动,犹如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面,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波纹。接着贤宇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便单膝跪在了地上。玄仁子见此就要上前查看贤宇的伤势,岂料贤宇却是一扬手道:“前辈莫要上前,此事让贤宇自己拿下。”听了贤宇之言玄仁子刚踏出的步子又退了回去,漠然的点了点头并未开口多言。

贤宇却在此时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其并未再伸手取宝,而是后退出了两丈。其冷冷的盯着前方那折扇宝物,周身金色光芒却毫无征兆的暴涨了起来,而后一条若有如无的游龙便浮现在了贤宇的金色光芒之外。诸人见此都不由的睁大了双目,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

只见贤宇猛然仰首发出一声惊天的龙吟之声,而后那条在贤宇在贤宇金光之外游动的金龙便猛的冲冲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供桌,众人清楚的见到那金龙一头扎进了五色霞光中,那五彩霞光居然对其没有丝毫的阻碍。金龙在五彩霞光之内围着折扇盘旋了几圈后,便一口将其咬在了龙口之中。又是一阵盘旋后便猛的重回了贤宇身边,前后用了不到片刻的工夫。

当诸人看清眼前的情景之时,贤宇手上已是五彩霞光流转不停,那折扇却被贤宇轻而易举的握在手中不再有丝毫的反抗。

第三百七十二章 高修

贤宇在诸人惊愕的目光中仔细观看着自己手中的折扇,那专注的模样似乎想将这折扇之上的每一寸地方看的清清楚楚.如今折扇宝物虽说依然有五彩霞光的包裹,但已不像方才那般强烈。诸人能更加清楚的看清折扇宝物的模样,从表面看,此物简直普通之极。若非其上有五彩霞光包裹,诸人定然会将其当做是一件凡尘俗世地摊上随意可见的那种折扇。

若是真要对比起来,此扇甚至连地摊上的那些凡物还不如。凡尘中所卖折扇,最起码上头会画一些山水鸟兽在其上,再不济也会题上几句著名的诗句。但此刻贤宇手中所拿折扇,扇面白花花的一片,可谓是干净之极,一丝一毫的墨迹都未曾沾染,更不要说诗词图画了。

然而,此物虽说普通之极,但在场诸人却没人敢将其看做是凡物。任谁都清楚,只要此刻贤宇将手上之物一催动,场中多半修行之人想来都要受些伤害。至于这座宏大的雪阙那是指定无法保存下来的。故而诸人看向贤宇的目光此刻已多了一丝畏惧,甚至有人已暗中催动自身法宝。得宝物后灭掉在场诸多观战之人这事在修行界也不是未曾发生过,诸人多少有些忌惮。贤宇见此心中却是苦笑一声,不由暗叹五万年前那次宝物出世还真是一场浩劫。

五万年前,逍遥明皇帝二百七十年初秋。东圣浩土泰山之上五彩灵光骤然现世,方圆数万里地方无论修行之人还是凡人都见到了这般奇景。那些凡人自然是个个恭敬的拜服在地,大湖天降奇像。而那些个身怀法术的修行之人却也是一样的心神大震,一窝蜂的朝泰山方位涌去。只用了两日工夫,东圣浩土无论正邪两道,就已有将近七成的修行之人现身泰山。

当时前去的修行之人数量之多甚至有不少人是凌空飘飞在半空之中,只因下方实在无多余地方可供他们站立身形,有此可见那次赶去的修行之人多到了何种地步。当时自然不会有玄然宫等门派的出现,不过正邪两道也各自有数个偌大的宗门,都纷纷派人到场。

当时出世的乃是一件刀类法宝,刀剑之属向来是修行之人的最爱,特别是刀剑宝物。虽说最初也举行了争宝大会,公平争夺宝物,但最终还是没能免去一番腥风血雨。争宝大会倒是顺利进行到了最终,最终正道第一大宗夺去了那件宝刀。原本以为此事就此便可告于段落,但却没想到邪道中人不服正道得宝,竟然在争宝大会要终结之时发起了难。

正道诸人见此心中亦是大怒,双方便在泰山之巅展开了一场大拼杀。原本两方势力还算平均,但最终邪道中一个高手从正道手中夺取了那宝刀,便当场催发出了宝刀的威能。结果,无论正邪两道,在宝刀威能完全被催发出的一瞬间便陨落了将近六成人数。

正道之人见此自然不敢恋战,当即退走。邪道之人虽说在此战中获胜,但却也元气大伤一蹶不振起来。此话万年,正邪两道居然彼此相安无事,谁也没去找对方的麻烦。至于那宝刀和夺取了宝刀邪道之人,此战后却了无踪迹,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

此后修行界正邪两道慢慢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在正道属地有宝物现世。邪道之人绝不会参与宝物的争夺。反之,若是邪道属地有宝物现世,正道之人也不会插手。此后的数万年间,无论正邪倒没再为什么宝物互相厮杀。直到八百年前,正道为替天除邪与邪道又大杀了一场,将邪道三宗一举逼退到了极北冰原,从此东圣浩土九成山河便不再有邪道修行之人的踪影。虽说如此,诸人依然对五万年前的那场浩劫记忆犹新,这才有所防备。

贤宇毫不在意诸人的反应,其很是随意的打开了折扇,就如一书生般横在了胸前。贤宇举动做的随意无比,但场中许多人却是心中大骇,生怕其一个看似随意的举动就能催发出宝物。但贤宇一动之下周围依然是风平Lang静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诸人这才心中一宽。

但贤宇似乎成心不想诸人安心,其居然慢慢摆动起折扇来。诸人刚放下的心却因此再度提了起来,甚至有许多人已释fàng

出了护体光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但诸人此次又白担忧了一场,贤宇扇动折扇后那折扇确是起了些变化,但却只是亮起了五彩霞光护住了贤宇的身子。贤宇见此也是觉得好奇,他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随意的举动既然能让宝物自行护住。而且看其所发出的五彩霞光很是不凡,想必即便是顶级法器击在其上也起不到什么效用。

贤宇扫视了一番诸人,而后便将手中折扇合上,大袖一甩后折扇宝物便不见了踪影。诸人见此心中这才真的大松了一口气,贤宇也在此时笑了笑开口道:“此次在下能取得宝物多亏了诸位照拂,贤宇十分的感激。自然更要谢过玄然宫与昌佛宫,还有便是妙儒谷的想让。”说到妙儒谷之时贤宇的目光便落在了文昌的身上,其面带玩味之色的打量了文昌一眼接着道:“晚辈心中清楚的很,三派之中若是有一位在场的前辈高人出手今日贤宇便取不走这宝物。”文昌自知贤宇此刻说的漂亮。但却是在取笑自己,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

在场诸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是纷纷说了些恭喜之言,贤宇面带笑容的和气回应着。半晌后其看了看天色,对诸人道:“如今天色尚早,既然此间之事已完结,那贤宇想就此离去,诸位对此刻有什么异议吗?”既然事情已了贤宇自然不会在此处多留,还是早早会逍遥宫的好。他甚至此刻自己次爱上最危急之时,场中之人面上说着恭贺之言,心中保不齐再动什么念头。为今之计自然是快些回自己属地,逍遥宫虽说如今是小派,但毕竟也是一派。再者,其附近或远或近的有其余十六派势力,说起来也算是人多势众,他心中也会稍安一些。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却无人开口接话。片刻后玄仁子却开口道:“贤宇宫主说的不错,我等诸人已在玉雪宫叨扰了这几人,是时候回归自家属地了。”说罢其便很自然的走到贤宇身旁,玄仁子来此的目的可谓已圆满达成,其自然不愿待在他人的属地。

“正是,既然此行是为了争宝。既然宝物已有了归属,那我等再留在玉雪宫也无什么意义,倒不如趁着此刻天色还早适宜赶路。我等不如就此离去,也好让玉雪宫清净一些。”了缘方丈接过玄仁子的话说到,明显是顺着贤宇的意。他两位前辈都如此说了,剩余诸人自然无什么意义。此间诸人多半都是看热闹的,既然已没什么热闹可看自然也没必要留在此处。

而就在此时雪妃却淡淡的开口道:“说什么叨扰,我玉雪宫地处偏僻,平日里难得有那么多道友。诸位道友来此倒是给玉雪宫添了不少的热闹,诸位道友若是喜欢自然可在此多住几日。”说了此话其转头对贤宇道:“况且逍遥宫如今已是我玉雪宫的盟友,贤宇宫主即便常驻于此也没什么,更不要着急离去了。即便是要离去,不如在此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回转吧。贤宇宫主方才为了收服宝物颇费了一番力qì

,就此上落总是有些不妥。”

贤宇闻言眉头却是微皱了皱,他原本就是想要避开诸人,如此才安稳些。可如今雪妃如此说了其若是再执意要走难免有些驳了玉雪宫的颜面。其想了片刻后便开口道:“既然雪妃如此盛情那贤宇自然理当从命,只不过贤宇怕在此多做停留会给贵门招来什么不测”贤宇说到此处看了看其余诸人又接着道:“此次争宝大会想必还有许多人躲在暗处,心中也是在打这宝物的主意。如今宝物已有了归属,想必有些人已盯上了在下,这万一……”贤宇事先自然美想过极南之地外还有什么大人物在等着自己,他说这些话不过是给在场诸人听了。这也算是歪打正着,极南之地外此刻还真有一人在等着他,为的也自然是其手中的宝物。

雪妃如此聪慧之人怎会不懂贤宇话里的意思,其当即沉声道:“本宫留下贤宇宫主自然还有些话要说。今夜本宫会让宫中两位长老为贤宇宫主守夜,想必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造次。”贤宇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便苦笑了起来。让玉雪宫两位长老给自己看门,这也实在有些夸张了些。但其想了想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了雪妃的挽留。

其余诸人中自然有些人露出了惋惜与愤恨之色,贤宇的顾虑自然并非没有一点道理。诸人中确是有些人想趁贤宇不备对其下手抢夺宝物的,但听了雪妃的话这些人便打消了此念。

以贤宇这几日来施展出来的**即便是对付他一人都有些吃力,更不要说在加上玉雪宫的两个长老。再者,贤宇今夜定然是更加警觉了几分,即便出手也很难得逞,因此一些心中正打着小算盘的人也最终将那颗躁动的心安抚了下来,没在去打贤宇的主意。不过贤宇注定不可能那么轻易将宝物收入囊中,他不知的是此刻宝物之时暂放在他身上,不久又会有那么一场激战在等着他。

第三百七十三章 高修(下)

夜,很是寂静.雪妃在两个时辰前曾来过贤宇房中一次,说了些有关结盟的事。此女说要向天下一些中等宗门发出贴子,说明玉雪宫与逍遥宫结盟一事。如此也好让那些未能到此的修行之人知晓今后动逍遥宫就是动玉雪宫,而动了玉雪宫也同样是动了逍遥宫。

从此女话中贤宇听的出对方是真心要与逍遥宫结盟,对此贤宇倒是很乐意。他心中自然知晓玉雪宫对此事如此上心是因为自家刚得的那些法宝,还有便是修行界中对其的那些传闻。即便如此贤宇也很乐意与玉雪宫结盟,要知dào

,玉雪宫可是天下正道第四宗门。论实力那可是比现下的逍遥宫高出许多,逍遥宫与其结盟绝非坏事,即便对方是另有所图那也是逍遥宫赚了。毕竟所谓无利不起早,若是没有丝毫的好处玉雪宫凭什么与逍遥宫结盟?

即便他贤宇修为再高神通再大,但逍遥宫毕竟是一派,现下还有六七十名弟子,万一真有人要灭逍遥宫,玉雪宫也恐怕无法保全这些人。若是直冲着贤宇一人那玉雪大可不必答yīng

贤宇随口一说的结盟之事,只交好贤宇一人便可。可贤宇先前说的很清楚,今日所得之宝将会是逍遥宫的镇宫之物,故而玉雪宫才对玉逍遥宫结盟之事如此这般上心。

对雪妃所提之事贤宇自然一口答yīng

了下来,雪妃欢喜的离去后便再无人打搅贤宇,这一夜就此安然度过。次日一早,贤宇便带着雪武等人离去,玄仁子与了缘自然与其同行。他二人此次来极南之地一是助贤宇取宝,这二便是要助贤宇将安然回返逍遥宫。

在一行人加紧赶路下,三日后便到了极南之地的边缘。这一路上玄仁子的心都未曾放下,如今其用神念一扫之下才彻底松了口气。方圆百里之内修行之人倒是有几个,但修为都不是很高。玄仁子见此与了缘相视一笑,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放松之意。

可就在两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却听一个洪亮的声音道:“几位道友真是好福气啊,此次的宝物看了就在几位其中一人身上了。哈哈哈……如此也不枉老夫在此等了这些日子。”玄仁子两人闻言心中一跳,此处既然还有如此修为之高的修行之人,方才居然并未发觉。

贤宇的脸色自然也沉了下来,身后雪武几人与聪风子一行人眉头也都皱了起来。玄仁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距离诸人前方五十丈外虚空一阵波动,接着一名身穿青色长衫头发花白,留着一缕白须的的老者便出现在诸人眼前,弄的诸人心中又是一跳。

玄仁子与了缘的脸色此刻极为难看,方才玄仁子已放出自己的神念搜寻了方圆百里的范围,可并未发觉有什么修为高的修行之人。但如今此老就在自身五十丈外,从其能隐匿自己身上的法力qì

息看来,此人绝对是个高手,修为能不好还在玄仁子两人之上。

就在玄仁子皱眉思索之时,对方却再次开口道:“老夫来此为的便是那宝物,如今既然你们其中一人得了宝物,想必此人在争宝大会上的修为也不会差,否则又怎会得到宝物。揖让如此尔等有两条路可选,一便是留下宝物而后老夫便放你等安然离去。二那就由你们一行人中那个获胜之人与老夫比试一番,若是老夫赢了宝物理所当然是老夫的。说起来,这倒也不算是坏了规矩。怎样?你们中是谁得了宝物……咦?怪哉,原来是个小小小的金身修行者。”老者说着便又在诸人身上一扫而过,当目光落到贤宇身上之时却是发出了一声轻咦。

玄仁子见此脸色却是变的铁青,原本其脸色还没那么难看。但当其震惊过后想起查探一下对方修为高低之时,却发觉自己的神念根本无法透入对方的身子。这让玄仁子心中大惊,如此说来对方的修为已达到了人界的顶峰存zài

。寻常时候修行之人相遇必定会相互探查修为,即便是修为一高一低。修为低的人若在修为高的人没在自己身上施展什么隐秘法术的境地之下依然能探查的到对方修为。若是一方无法探查对方修为,而对方又丝毫没用秘法掩饰自身修为的话,这就说明对方修为已到了窥仙之上的那个境界,也就是修仙境界。

到了修仙境界的人严格说来已并非修行之人了,而是仙人。其所拥有的法力已绝非寻常修行之人可比的。修仙境界的人据说是人界的终极存zài

。只是因为修仙初期的修行者还未能完全符合仙人之体,还需yào

在人界停留个数百年甚至千年之久,因此便未能飞升。

其实凡尘人界中达到修仙境界的人并不少,只是许多修行之人都无缘相见罢了。再者,万年来修行界根本就未听说谁能达到窥仙境界的后期,就更别说什么修行境界了。久而久之,修行境界者的存zài

渐渐被凡尘人界的修行之人所遗忘,渐渐许多人甚至不信在凡尘人界有修仙境界的人存zài

。正因如此,玄仁子脸色才会这般难看,此刻的他简直是一肚子的苦水。

玄仁子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神,缓缓的飞身上前去给面前之人行了个大礼。贤宇见此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他还从未见过自己这位师尊对何人如此礼遇。就在贤宇纳闷之余,了缘却也飞身上前对那人行了一礼道:“前辈莫非就是传闻中的高修?今日得见前辈害真是我等的造化啊。”贤宇原本还想问问此老者的来历,但当其听到高修二字时身子却猛的一阵。

贤宇或许不只凡尘人界还有修仙修为的高人存zài

,但对高修一词其却并不陌生。早在三年前,其便在逍遥宫中的藏书阁中看到了有关高修的记载。所谓的高修,其实正是修仙境界之人的一个别称。只因修仙境界的人让其余之人觉得与凡尘人界格格不入,为了将修仙境界的人融入凡尘人界,不知从何时其修仙境界的人便有了高修这一别称,现下已被人认同。

老者听了了缘之言却大笑了笑道:“没错,老夫正是你们口中的高修。说不好听些就是这一界的另类。你二人也不必如此多礼,即便是行再多的礼,老夫也要取走那宝物。”说罢其转身对贤宇笑了笑道:“小娃娃,将那东西给老夫,老夫便放你们离去,如何?”

贤宇此刻面色已恢复了常色,听了老者的话也飞身上前对老者行了一礼道:“前辈要取走此物也不是不可,但晚辈也同样需yào

此物的,不知前辈有什么非要此物的理由吗?”听了贤宇之言玄仁子与了缘却是吓得一个哆嗦,对方想要贤宇手中的宝物,哪还敢问为何。

玄仁子刚想说些什么,却听那老者道:“老夫想要此物是因好奇,算来已有一万余年未有宝物出世了,老夫想试试此宝物的威能。怎地?你这小娃娃难不成不想将此宝交予老夫吗?”老者的脸上虽说挂着笑容,语气也很是温和,但从其身上却总是散发出一股威严。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笑了笑道:“如此看来晚辈比前辈更需yào

此物,不如前辈就关照晚辈这个后辈一番吧,让晚辈将此物带走如何?”玄仁子两人听了此话却是吓得冷汗直流,对方可是修仙境界的修行者,说不准只需一巴掌便能将其拍死,而贤宇却在此与对方耍嘴皮子。

“不得无礼,贤宇,快将那扇子交予这位前辈。若是不然前辈动怒,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说着其还一个劲的对贤宇打眼色,以为贤宇不知对面老者的修为深浅。

贤宇听了此言还未开口,只听那老者道:“这小娃娃倒是有意思,你等莫要插嘴。老夫倒要听听这娃娃能说些什么出来,若是真能说服老夫,老夫说不准真能让给他呢。”玄仁子等人闻言却是一愣,而后便闭口不言起来。两个平日里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在老者面前却如小童一般顺从。贤宇见了此幕却有些忍俊不禁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那老者见贤宇面对自己这等人物却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的谈笑风生也着实有些好奇,其笑了笑对贤宇道:“娃娃,你倒是再说说,老夫为何要将宝物让于你?”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根本无需再多说些什么,前辈要了此宝不过把玩而已,但晚辈则不同。晚辈要此宝乃是为了一门上下之安危,相比前辈那无关紧要的目的自然是更应该得宝之人。这番道理如此简易,前辈为何还多此一问呢?难不成前辈以为一门上下近百性命比前辈你的一时好奇之心还不如吗?”贤宇此话说的很是淡然,丝毫畏惧之意都没有。

可老者的回话却让贤宇有些哭笑不得,却听老者笑了笑道:“旁人生死与我毫无干系,老夫只知dào

自己现下对此物好奇的很,想要来把玩一番,难道有何不可吗?”老者说此话之时身上隐隐有彩光流转,看起来神奇之极,贤宇也为之一愣。

贤宇定了定神接着道:“看来前辈害真是有趣的很,若是晚辈执意不肯交出宝物,前辈是否打算杀人夺宝?”贤宇说到杀人夺宝四字之时语音特意加重了一些,听的玄仁子等人不由心中狂跳了一阵。

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笑了笑道:“若是如此你该当如何?”

第三百七十四章 仙威

贤宇听了老者之言却是神色平静的叹了口气道:“难不成修行之人进入修仙境界以后便会如此自私自利?若是这般那还不如做一介凡人来的好,最起码不会没了良知.”贤宇这话虽说看起来像是自语,但却让周围诸人都听听的清清楚楚,更不要说那老者了。

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冷哼一声道:“好个无礼小辈,居然敢如此放肆,难不成尔真想就此在世间除名?!”老者面露怒容,身上的五色灵光却却更加刺眼了几分。

玄仁子见此连忙将贤宇挡在了身后面色苍白的道:“前辈,小徒年幼无知,说了些混帐话。前辈乃是高修,请不要与无知小辈一般见识。前辈若是想要那宝物,晚辈这就双手奉上。”说着玄仁子便转过脸去对贤宇沉声道:“小子,你若还想活命的话就乖乖把东西给前辈吧。”其此刻真想好好收拾贤宇一番,当着一位高修的面居然还敢如此猖狂,简直就是找死。

贤宇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而后将身上宝物取出对玄仁子道:“玄仁前辈有命晚辈自然不敢不尊,但此物交到前辈手上便不再是贤宇之物。前辈想将此物给谁那是前辈自家意愿,并非晚辈之意。”说着其便将手中之物往玄仁子掌中递了过去,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笑意。

就在那宝物将要落到玄仁子手上之时,却听那老者冷冷道:“且慢!老夫让这小娃娃亲手将宝物拿给老夫,其他人不可多事。”说罢其却是大袖一甩,一缕五彩霞光将玄仁子诸人都罩在了其中。玄仁子等人顿时无法动弹一下,如石雕一般立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贤宇见此心中也是一惊,对方居然能将玄仁子在内的诸多修行之人一下定住,可见其修为之高已到了极为可怖的境地。但贤宇却并未想过因此将宝物交给老者,他虽知晓与这种高修做对无疑是自寻死路。但其更清楚,在修行界中修为高的人比比皆是,若是遇到修为高的人就向其服软,那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定然不会走的太过长久。因此在贤宇眼中,对方虽说是高修,但此刻与那些比他修为高些的修行之人没什么两样,心中也就没了多少惧怕。

老者将贤宇的神情看在眼中,淡淡的对其道:“娃娃你放心,他们只是暂时被老夫禁锢住了身子,并不会有性命之忧。说罢,你要怎样才能将宝物心甘情愿的给老夫。”

听了老者此言贤宇却是面色一沉道:“要让晚辈将辛苦得来之物交予他日人,怎地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前辈若是想从晚辈手中得到宝物其实简单的很,只要前辈前辈强过去也就是了。以前辈法力,想从我一个小小金身修行之人的手中强走一物,想来用不了多少工夫。”

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眉头微皱了起来,虽说他能轻而易举的从贤宇手中拿到自己想要之物。但若他真的如此做了,却正好中了贤宇给其下的圈套。试想,一位修行境界的高修,从一个金身境界的修行之人手中抢夺物件,此事若是传扬出去的话对他的名声可是极为不好。虽说其可以将现下面前的所有修行之人尽数灭掉,但这世上终究是没有不透风的强。

老者思量了片刻后冷哼一声道:“老夫是绝不会从你手中抢夺那物件,老夫要你心甘情愿将其送到老夫手上。说罢,怎样才能在老夫未出手抢夺的情形之下让你将那物交给老夫。”

贤宇闻听此言心中一喜,老者如此说话他的目的也算的达成了。他自然不希望老者对他出手,要知dào

对方法力可是高出他太多了,若是真出手的话恐怕小命是真的保不住了。其想了一阵后对老者道:“不如这样,你我打个赌如何?”贤宇说话间脸上满是玩味之色。

老者听了贤宇此言却没有接话,其自然是将贤宇脸上那一丝玩味之色看在眼中。不过转念一想,他一个修仙境界的修行之人还怕一个小辈不成?其便开口问道:“打赌?这倒是有趣的很,你且说说怎样个赌斗法?”老者的话语中隐隐含着一丝好好奇之意。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前辈只用五成法力攻晚辈一次,若是晚辈能接住前辈三招那便是晚辈胜了,前辈你要放我等安然离去,还要对上界神灵发誓不再打此宝物的主意。若是晚辈接不住,还请前辈留晚辈一条性命,这倒不是为了晚辈,而是为了借晚辈的一双手将宝物献给前辈。如此也不算是晚辈出手抢夺,是晚辈亲手奉上的,天下人想必也不会说些什么。”

“如此不还是老夫对你出手了吗?不妥,不妥。”老者听了却是摇头道。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出手?何谓出手,前辈只用五成法力,而且还是晚辈自家提出的,这与前辈有何干系?方才前辈不也说了吗,晚辈乃是此次争宝大会第一人,你与我斗法也是理所当然坏不了规矩。这争宝大会可没说高修不能参与争宝,前辈用不着如此顾虑,贤宇说道此处顿了顿,而后看了看玄仁子等人接着道:“更何况有如此多的同道再次,也算是有了不少的人证。日后若是有人说起此事也定然是其中一些道友说的,旁人知晓了事情始末,自然不会说前辈以大欺小。”听贤宇如此一说老者便踌躇了起来,一副认真思量的模样。

此刻玄仁子等人除了满腹的愤慨之外还有满腹的不解,虽说宝物能助修行之人提高修为与战力,但那终究还是有其极限的。即便是刀剑类的宝物,对修仙境界的修行之人也毫无用处的。修仙境界的修行之人其修为已高出宝物威能许多,宝物根本对其没多大效用。即便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效用,也是可以忽略掉的。若是助战,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只要是修仙境界以下的修行之人碰上此老,并且冒犯了此老的话,无论是怎样的修行之人也会被其轻易制住,甚至是灭杀。因此,对于凡尘人界修为最高的高修来说,根本不需yào

宝物的助战。既然如此,那这位祖宗却为何偏偏要那件宝物呢,这也太令人费解了些。

其实玄仁子等人不知的是老者要贤宇身上的宝物,只是心中那一丝好奇而已。或许很多人觉得老者此举太过疯狂,却也不然。修行之路在凡人百姓眼中或许神mì

之极,但在贤宇这等修行之人眼中却是极为枯燥之举。贤宇如今这般修为还好一些,到老者这般身怀大神通修为之时,那中原本一直伴随修行之人的枯燥感会越发的强烈,有时甚至会让人走火入魔。

因此修为似老者这般高的修行之人性情多少都有些怪异,只要发觉身边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有趣之事就会很认真的对待,直到满足心中的那一丝好奇为止。甚至这些高修会想把某件能引起自己兴趣事的探寻之路无限的眼神,如此他们便可一直去探寻,有了目的日子也不会如此这般枯燥了。这也就是为何老者并未出手轻易从贤宇手中拿过宝物的原因所在,若是老者当真为了那宝物而来,动手抢了去。这天下人还真的就敢说其什么坏话吗?恐怕没几人有这个胆子。老者之所以会做出如此慎重思索的模样,是其乐得如此,是其消遣的手段罢了。

贤宇自然不会知晓这些,他此刻心中也是无比的紧张。他自然是希望老者答yīng

自己提出的法子,又有些恐惧。即便方才其在怎么镇定,一位修仙境界的修仙之人要对自己出手,即便对方只用五成法力还是很让人有不小的压力,对方的五成法力想必也等抵得上玄仁这般人物的全力一击了,或许更甚。贤宇可是还从未与玄仁子这般人物动手过。

其接过的最高修仙之人的招数也不过就是那位孔鸿儒了,但当时对方显然是留了几分余地。不可能在玄然宫屠戮玄然弟子。即便是对方动了真怒用了几分法力,那恐怕也只有六七层的模样。而那次贤宇虽说凭借皇道之气接下了其一击,那也是在皇道之气催发了七成的境地之下。虽说贤宇也并未完全催发出皇道之气,但皇道之气原本就是天地间至尊至贵之气,其的七成催发已是很了不得的了。即便如此,却也只能堪堪挡下了孔鸿儒未尽全力的一击。

可如今贤宇面对的是何人?那可是修仙境界的修行之人。其五成法力恐怕要比孔鸿儒的全力一击还要可怖许多,如此境地之下若说贤宇心中不怕那是假的,此刻的他也仅是凭借一股天生的倔强没有退缩罢了,并非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坦然的与对方交手。

就在贤宇思量间,那老者却开口道:“好,老夫跟你打赌。但老夫不用五成法力,只有四成,若是你能接的主老夫三招,那老夫立马走人,不再阻拦你等的去路,今后也不会再找你这娃娃什么麻烦,如何?”老者说这话之时神情很是严肃,好似在面对极大的事一般。

贤宇听了此话自然点头答yīng

,对方既然说用四成法力其自然不会傻到硬要对方用五成。如今哪怕只少了一成法力,对贤宇而言性命就安稳了一分。其自然也不会因此大意,仍是一脸郑重之色的望着老者。老者看了看贤宇当先飞出百丈远去,贤宇见此自然也跟了上去。其自然也明了老者的用意,若是两人在此处斗法对玄仁子等人而言很是危险。

第三百七十五章 仙威(下)

两人在离玄仁子等人百丈外停下身形,老者却是单手一扬打出了一道五彩霞光.五彩霞光在虚空中的某一处慢慢扩散开来,没多少工夫居然在两人周围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光罩,将两人的身形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其中,贤宇见此心中惊讶不已,不知老者此举意欲何为。

老者见贤宇一脸的茫然之色便开口道:“此护罩能将期间所有的法力与外界隔离开来,如此便不会伤及无辜。此举原本是在我们这些老东西之间才会用到,你今日算是个例外。”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淡然一笑道:“如此说来晚辈今日是享了一会殊荣,还要多谢前辈了。既然如此那便请前辈出招吧,看看晚辈能否接下前辈的大神通。”贤宇说着身上便亮起了数寸长的金芒。此金芒看起来比贤宇在之前在争宝大会上发出的要更加成型,就好似一层金色的铠甲围在了其周身一般,看去让人生出一股棘手之感,对攻破此光幕便少了几分信心。

老者见了贤宇所催发出的金光后也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其很快便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道:“原来如此,这股气息老夫倒是熟悉的很。今日能对上拥有此气息之人也算是极为有趣了,小娃娃,老夫不管你有何身份来历,此刻你在老夫面前就只是对手而已。”

贤宇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晚辈在前辈面前说起来来对手都算不上。前辈也不要有顾虑,尽管出手便是。”贤宇可从未想过永逍遥皇朝太子的名头压退对方,且不说对方卖不卖逍遥皇朝这个人情,即便是对方真的有此顾虑,他也不会明着说出自家身份。在贤宇而言,靠着逍遥皇朝太子名头度日是可耻的。即便他是货真价实的太子。

老者听了贤宇的话并未言语,只见其伸出两根手指随意的那么一弹。一颗蚕豆大的五色光球便激射向了贤宇。那光球并非一直是蚕豆般大小,在激射向贤宇之时却在逐渐变大。随着光球的接近,贤宇只觉一股惊涛骇Lang般的压力朝自己袭来,压的他胸口发闷。

不光如此,贤宇的手脚似乎也被那光球之上传来的巨大压力束缚住,虽说并非无法动弹,但想要做出什么举动之时就好似压了千斤重担在其上,根本无法施展出什么法印之类的。此刻的贤宇也只剩下一张嘴动起来来比较自如,但这也只是因其嘴原本就张着的缘故。

眼见那五色光球将要击中贤宇的身子,百丈外的玄仁子等人面色变的苍白无比,额头之上的汗珠也一颗接一颗的朝下掉落。玄仁子甚至想就此闭上双目不再看眼前的一切,但可惜的是其连闭上双目的能力都没有了,其除了一双眼还能视物之外,身体便无法动弹。

雪武等人自然也是如此,几人身为贤宇弟子与臣子,见自己的师尊与主子身陷险境,心中的焦急可见一般。若是此刻雪武几人能动弹的话,恐怕早就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挡在了贤宇面前。但此刻的他们却连为贤宇尽忠的法子都没,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光球快速的逼近贤宇。而此刻的贤宇额头之上也满是冷汗,一颗颗斗大的汗珠簌簌的朝下方落去。

若是此刻有第三人除在护罩之中,那定然会看到惊奇的一幕。贤宇所流下的那一颗颗汗珠却并未快速的朝地上落去,而是极为缓慢的朝下落着,而这些汗珠根本落不到地上便已化为了水汽从这世间消失殆尽,这一切都是因为那颗正向贤宇冲来的五色光球。

说起来漫长,其实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的事。眼看光球离贤宇不足五丈,贤宇却是费力的将口张的更大一些,一颗拳头般大小的赤红火球便从其口中冲了出来,片刻后便于那老者发出五色光球对撞上了。整个五色光罩因此发出了一阵轻轻微的颤抖,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老者发出的五色光球如今已有成人头颅般大小,但贤宇的却只有半个拳头大小。

让老者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贤宇吐出的那颗拳头般大小的赤红火球居然阻挡住了其发出的五色光球,与五色光球在贤宇身前不远处相抗着。贤宇身上的压力却在此时骤然消失,其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的便不见了踪影。在贤宇身形消失不见之时,那赤红火球也终于无法在抵挡老者五色光球的威势,被五色光球尽数吞没。五色管球却急速射向了前方空无一处,直到射到了另一头的光罩之上才停了下来,竟然融入了光罩之中不见了踪影。

老者此时却仍然是满脸不可置信神色的望着前方,直到贤宇的身形再次出现在原地其才回过神来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娃娃倒还真有些手段,实在是难得的很。不过这才是第一招而已,后头还有两击,你若是无法化解还是算你说的。”贤宇方才虽说并未硬接老者那一击,但其却阻挡了片刻,给自家争取了脱身之机。试问这世上又有哪个会硬接修仙境界修行之人的一击?若是能躲不躲的话,那对方不是脑袋被弄傻了便是得了失心疯,反正常人不会如此。对此老者心中自然也清楚的很,故而其也并未追究贤宇躲避之事,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贤宇听了老者之言却是笑了笑道:“晚辈此刻还真有些后悔了,若是方才说接前辈一招的话此刻晚辈已赢了赌注。不过晚辈既然说了要接前辈三击那便是招击,不会食言的,请前辈出第二招吧。”贤宇说罢便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副静等对方出手的模样。

老者听了贤宇之言点了点头依然并未说些什么,只见其大袖一甩一只丈许大的金色凤凰便从其袖袍中飞出,此金凤看起来并非实物,而是一股法力凝聚而成。不过此金凤之上所蕴含的威压却比方才那五色光球有过之而无不及,贤宇的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

方才其百般无奈之下才吐出了一团魔火,也幸好那魔火融入贤宇体内后成了可反复利用之物,每当消耗一些后稍微调息一段时日便会重新生出那消耗的魔火。否则他方才吐出的那一大团,可算是消耗了不小的魔火,若是无法再生,其也就少了一样对敌的手段。

虽说贤宇此刻的境况比方才好了太多,手脚并未受到压制可随意动作,但其却更加担忧了。对方居然如此放纵自己不怕自己再用那奇快的身法逃遁,足可见对方有不小的把握让自己无法躲避过去。既然如此贤宇也就不能入方才那般投机取巧了,要硬接才行。

眼看那金色凤便要飞到自己身前,贤宇无奈之下还是用了皇道之气,只见其身子微微前倾,双臂猛的一抖,一道粗若手臂的金龙便朝着那金凤冲了过去。没多少工夫龙凤便缠斗到了一起,由于贤宇的皇道之气霸道之极,再有变数龙天生就比凤要厉害几分。两者斗了片刻后便分出了胜负,金凤凰先金龙一步消散的无影无踪,金龙却是冲老者发出了两声龙吟后才消失不见,这第二招贤宇再次接了下来,而且没有丝毫躲避,对面老者此次有些愕然了。

老者漠然了片刻后便开口道:“皇道之气果然非同一般,娃娃老夫问你,你姓什么?”

贤宇听老者此言却是一阵犹豫,不过思量片刻后其便开口道:“晚辈复姓逍遥。”

老者闻言却是身子一震,又漠然了下来。好一会儿工夫其却仰头首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后老者突然看向了贤宇道:“原来是圣祖皇帝后裔,怪不得啊,怪不得。圣祖皇帝子孙能有如此修为实属难得,用不了几百年你定然会有一番成就。不过小子,今日若是你接不住老夫的第三招那也不过是个庸人罢了,若是不想让祖宗蒙羞的话,那就接下老夫第三招。”

说罢老者手上打出了数个古怪的法印,片刻后一道若隐若现的道符出现在老者身前,又过了片刻那道符却便的犹如实质一般,而后便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心下大惊,身形急忙也消失不见。而后贤宇与那道符便再也没有现出身形过,一晃小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玄仁子等人见到此幕心下又是一阵的担忧,但却无人能开口说上哪怕一句话。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原本寂静了半个时辰的五色光幕中却传来了一声惊天的巨响。接着贤宇的身形便从出现在了半个时辰前消失之处,就仿佛这半个时辰其根本就从未动了地方一般。

此刻的贤宇却是身上九道金色龙气缠绕,胸前横着一把赤剑与那刚得到的折扇。在其身前两丈外,那老者幻化出的道符却发出五彩霞光,好似在与贤宇相抗着。贤宇的脸色此刻有些苍白,其身上却不断发出龙吟之声,其中还夹杂着赤剑的嗡鸣之声。

对面老者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目中精光连闪了几下。就在此时却听贤宇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其身上的金光猛然暴涨起来,瞬间便将其与那道符包裹在了其中。老者见此面色却凝重了几分,在得知了贤宇的身份后老者就更不想为难贤宇了,毕竟贤宇是圣祖后裔。

“轰!!!”就在老者想要有所动作之时,金光中却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

良久后,金光还未散去,却从那金光中传来了贤宇有些微弱的话语声:“多谢前辈赐教,晚辈今日总算见识到仙威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回归

金光慢慢散去,贤宇的身形也再次显现出来.当玄仁子诸人瞧见贤宇的模样之时,着实吓了一跳。只见此刻的贤宇上半身完全赤裸,其上有着被灼烧过的痕迹。下半身倒是还有那么一条长裤能遮羞,但其上也有许多破烂之处。此刻的贤宇所穿衣着比他当年乞讨之时更加破烂,当年再不济衣裳也只是打了几个补丁罢了,可如今却连身子都露了出来。

金光散尽后那道符也已消失不见,折扇法宝也早已被贤宇收起。贤宇注视了老者好一会儿,终于再次开口道:“前辈神通果然高强,今日晚辈总算是领教了。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若是不然晚辈此刻恐怕也早就化为乌有了。”其说着,面上却是露出了笑容。配上其此刻黑乎乎的面容那原本不算怎么白的一副牙齿却显得格外洁白,看的对面老者忍俊不禁起来。

老者愣了片刻后便对贤宇道:“不错,能接下老夫三招,实在是难得啊。老夫方才那第三招已用了五成法力,在此一击下你却只是毁去了身外的衣裳,孺子可教也。”

贤宇听了老者之言却并未感到意wài

,他在与那道符对抗之时便已发觉其内蕴含的法力比先前的两击高了一层。只是在那种境地之下法力的强弱对贤宇已无丝毫意义,他若是想活命就要接下老者的第三招。不得已之下其职能将自家法剑与刚到手的折扇宝物催发而出,再以两者辅助皇道之气,这才堪堪挡下了老者的第三招,说起来也算是其命大。

贤宇面上虽说看起来没什么不妥,但其此刻体内各种法力全乱,到处窜动不止,弄的其好不难受。但贤宇也不想在老者面前显出颓势,故而用皇道之气面前压制住体内击中法力,强颜欢笑的与老者说话。他此刻只希望老者快些离去,如此心便可安定下来。

老者见贤宇不再言语只是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道:“既然你接下了老夫的三招,那老夫自然说话算数不再为为难于你。”说着老者大袖一挥,周围的五彩光罩瞬间溃散开来,化为点点尘埃消失在天地之间,玄仁子等人却不知何故恢复了自如,当贤宇回过神来望向老者之时,老者的身影却消失不见。贤宇愕然之际那老者的话语声却再次响了起来:“日后好生修liàn

,逍遥皇朝本不该败,若是有朝一**收服了逍遥一族的江山,那才对的起圣祖皇帝……”话到最后却越发的轻不可闻,有了些许的缥缈之意。

贤宇知晓老者此刻人恐怕已在百里之外,心神便放松了下来。却突然感到一股劲气从腹中涌向喉咙出,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口热血却已从其口中喷出。接着贤宇便一头朝地上栽去。玄仁子见此心中一跳,身形一闪便将贤宇稳稳的接在手中,而后朝下方遁去。

将贤宇的身子稳稳放在地上,玄仁子便不敢怠慢的探查了其身子一般。得知贤宇只是被对方强劲法力所震荡,体内气息有些混乱,并未大碍,其才放心了下来。当即其与了缘等人说了几句便抱着贤宇朝回路飞去,遁光之快如流星一般,竟将雪武等修为低些的摔在了身后。

三日后,逍遥宫。贤宇从昏迷中醒来,映入其眼中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贤宇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听东方倾舞柔声道:“莫要急着说话,你刚刚醒来要好好调息一番才是。”

贤宇闻言笑了笑便想要做起身子,东方倾舞连忙将其扶起,让其半躺在床上。而后便起身倒了一杯茶水,温柔的服侍贤宇喝下。看着贤宇那略有些苍白的面容,其又开口道:“你还真是当命不是命,居然敢与高修斗法,此次亏的碰上了个讲理的,若是不然你可就完了。”

喝了一杯热茶,贤宇也觉得喉咙舒适了些,便开口道:“好在有惊无险,将宝物带了回来。对了,我昏睡了几个时辰了?”说话间贤宇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问道。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白了其一眼道:“几个时辰?你已昏睡了三日三夜了,”

“那师尊他老人家现在何处?是否还在逍遥宫?”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皱了皱眉道。

“哼!亏你小子还记得有老夫这么个师尊,当日却为何将老夫之言当做是耳边风?!”贤宇的话音方落,玄仁子便从屋门处走了进来,其身旁还跟着玄妙子与了缘两人。

贤宇闻言却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那老头也太不讲理了些,若是当真将宝物给了他逍遥宫的颜面何存?即便对方是修仙境界的修行之人,逍遥宫到手的宝物终究是被人强了去。师尊您不是有话,说此次争宝大会便是为逍遥宫争个颜面,弟子也不过是遵照师尊的话行事罢了。”其几句话便将玄仁子这做师父的牵了进来,弄的玄仁子也只是哼哼两声没有说话。虽说其脸上一副严厉模样,但任谁都能看出其严厉背后的那丝欣慰。

玄妙子走到贤宇床前坐下,上下打量了其一番道:“你这孩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如今的修行界能与高修相抗之人恐怕也只有高修而已。即便是你师尊与掌门师兄在其面前也只能说抵挡个一两个时辰,最终要想击败绝无可能,能否安然逃脱都是个未知数。可你倒好,居然要接对方三招。”说到此处玄妙子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不过你也真是了得,已如此修为居然硬接了对方三招,虽说对方只用了近半法力,却也是极为不易之事了,”

贤宇听了玄妙子严厉而又不失夸赞的话语便傻笑了起来,玄仁子却在此时没好气的开口道:“你若是再敢做下这等事,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记下了吗?”其这句话却是用上了那么一丝丝的真力,话语回荡在整个屋子中久久不散,更是惊的贤宇浑身打了个激灵。

贤宇闻言收起了笑容,而后一脸郑重的说道:“弟子遵命,日后再也不敢如此莽撞了。”

面对玄仁子的训斥贤宇非但没什么不悦,反而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暖意。玄仁子见贤宇如此乖巧,便语气一缓的说道:“既然你已醒来为师的便会玄然宫去了,你玄妙师伯这几日会留在此处坐镇,宝物刚到逍遥宫,难保有些人会再动什么心思。”说罢此言其也不等贤宇答yīng

什么,当即化为一团青光在屋中消失,了缘紧随其后化为一团金光不见了踪影。

见两人离去玄妙子对东方倾舞道:“为师这几人会在房中打坐修liàn

,若有人胆敢来此造次,为师自然会出面的。你好生侍候贤宇,多给其喂些补身之物。”说罢其又转头叮嘱了贤宇两句,而后便在东方倾舞与贤宇的恭送之下立kè

了此间屋子,回屋闭关修行去了。

贤宇见此长出了一口气,就好似一个做错事的孩童受了长辈的责罚,长辈离去后心便放松了下来。贤宇这副模样却是刚好被东方倾舞瞧见,当即又给了贤宇几个白眼。

贤宇却是笑了笑道:“你就不想看看我为逍遥宫赢来的宝物?”

东方倾舞闻言皱了皱琼鼻道:“你若是想给我看自然会拿出来的,何必多次一问呢?”贤宇闻言便知东方倾舞还在生自己的气,怪自己行事不计后果。其心中不由的对东方倾舞生出了一股愧疚之意,一时间两人却沉默不语起来,屋子中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之声。

东方倾舞见贤宇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怎能不知其心中所想。当即握起了贤宇的手道:“罢了,你无事就好。只希望你从今往后行事多想一些,记得还有许多人需yào

你好好活着。”说到此处其脸上露出了一丝动人心魄的笑容道:“还不快将那宝物拿出,难不成要我搜身吗?”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手上霞光一闪那折扇便出现在了其右手之中。折扇通体发出五彩霞光,看起来很是不凡。东方倾舞见了点点头道:“此物看来也并非寻常宝物,分明是折扇之体,却有着刀剑之属霸道气息,还真是有趣。”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神色一动。

“倾舞你也察觉此物怪异了,没想到你的神念也深的很,那日取宝之时可没几人能感应出来啊。我虽说能轻易感应到,但也不过是靠着皇道之气而已。你却不同了,呵呵。”贤宇说到后来脸上的疑惑之色却变作了欢喜之色,东方倾舞修为精进这自然是件好事了。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并非我修为精进,而是你身上的皇道之气对我似乎又了些益处。”贤宇听了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那么几分。

东方倾舞见此却是一头雾水,贤宇却道:“如此说来我可是你的功臣,你预备怎样奖励我这有功之臣啊?须知这天下可无真zhèng

的便宜可占,你可得好好想想才是啊。”

东方倾舞闻言愣了愣,而后还真认真的思索起来。贤宇却在此时将身子往前倾了倾,正要与东方倾舞四唇相接,东方倾舞先是一怔,而后便顺从的任由贤宇对自己施为。贤宇动情的与东方倾舞热吻起来,虽说此次走的时日并不长,但其对东方倾舞也着实思念的很。

不过贤宇也只是仅此而已,在没和东方倾舞结成道侣之前其不会做出什么逾越之举的。四唇分开后,贤宇意犹未尽的tian了tian嘴唇,东方倾舞却早已是气喘不已,双颊绯红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宴客

转眼贤宇已回逍遥宫七日,这七日间逍遥宫可谓是门庭若市.其余十六派中人纷纷要看望贤宇。虽说尽数被东方倾舞婉拒,但众人却极为有毅力,这七日间来了不下三回。

这一日贤宇终于无奈的对东方倾舞道:“不好在拒人千里,让诸位道友进来吧。”说罢其便端坐于诸位之上尽显一宫之主风采,此刻贤宇的面色早已恢复如初,可谓是神采奕奕。

聪风子诸人先后进入了逍遥殿中,见贤宇面色如常的微笑看着诸人,聪风子眼中却闪过一丝惊疑之色,心说与高修过了三招,如今却神采飞扬的出来见客。难道对方真的毫无损失不成。来此诸人自然多半都是如此想法,此刻见到贤宇毫无颓色,心中也是一阵嘀咕。

贤宇却是起身对诸人拱了拱手道:“诸位道友来探望贤宇,贤宇真是有些惶恐了。说起来还真有些对不住诸位道友,诸位道友这几人来了数次,在下全都拒之门外了。不过那也是因在下实在有些不便见客,这才不得不将诸位道友拒之门外,贤宇在这里给诸位赔罪了。”

贤宇说罢聪风子却哈哈笑了两声道:“贤宇宫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等也是不知宫主受创如此严重,这才多次前来叨扰。说起来这应当是我等的莽撞,还请宫主莫怪才是在。”

“聪风道友说的不错,我等若是知晓宫主身子不适绝不会前来叨扰的。”觉明方丈接着聪风子的话道,其余诸人闻言也是连连点头称是,一个个对贤宇居然比之前更加礼遇。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释然了。他如今在这些人心中恐怕是了不得了,不仅得了一件宝物,更是与高修对了三招。他们这些人中自问是没人能接高修一招的,对贤宇自然是又畏又惧。贤宇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连连称不敢,并客气的请主诸人落座奉了香茶。

聪风子不慌不忙的品了两口香茶后笑了笑对贤宇道:“真没想到贤宇宫主道法居然如此玄妙,非但得了争宝大会的头名将宝物收入囊中,更是与高修对了三招。此等修为,我等诸人真是自愧不如啊。”其余诸人闻言又是一阵点头附和,似乎对此极为赞成一般。

贤宇闻言却连连摇头道:“说起来还真是惭愧的很,此次得宝算是侥幸。诸位想必也看出来,许多修为远在我之上的前辈都未出手,想必是不屑与我一个小辈争抢什么吧。至于接了那高修前辈的三招就更是侥幸了,那前辈想必连两成法力都未用出,分明是在照顾我这个小辈。若非如此诸位以为在下真能抗过那高修前辈的三招吗?其中缘由自不用在下多言,诸位中便有许多修为高过在下的,诸位自问,若是那高修前辈出四成法力有谁能接的下来?想必无人有那个本事,既然如此自然便是在下侥幸了,两件事根本不值一提。”

听了贤宇之言聪风子等人并未接话,贤宇这话分明是抬高了诸人,诸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相信贤宇得宝与接那高修三招是什么侥幸,莫要忘了此刻大殿诸人当日可多半都亲眼目睹了一切,故而才不会因贤宇的两句话就相信什么侥幸之说。

觉明沉吟了一番后笑了笑道:“逍遥宫如今可算是如虎添翼了,得了宝物,又与玉雪宫结成了同盟,将来定然能成为极为兴旺的大派大宗,到时贤宇宫主可莫要忘了我等这些邻居才是啊。”贤宇闻言却在心中苦笑,他此刻是将诸人来此的目的看的清清楚楚了。

逍遥宫虽说仅开宗五载,但如今却隐隐成为十七派中实力最强的一派。虽说门中弟子并不很多,不过单凭贤宇个人神通就足以震慑其余诸派,使得诸派不敢对逍遥宫有所怠慢。再者,逍遥宫与玉雪宫结盟,更是让其余十六派有所忌惮。玉雪宫可是仅次于正道三宗的大门大派,以此论之逍遥宫的实力可谓是远远在其余诸派之上,十六派更加不敢得罪逍遥宫。

自然,十六派也并非只是惧怕逍遥宫才来此道贺。这其中倒是有七成是真心想与逍遥宫干系更加密切几分。玉逍遥宫走的近些,万一有朝一日自家门派出了什么变故也能寻求逍遥相助。诸人此间心思贤宇清楚的很,自然也不会对诸人有什么不满,在他看来此乃人之常情。

贤宇想了想对诸人道:“诸位的意思贤宇心中清楚,诸位放心,先前已说过若是此次探宝得了什么好处我等十七派都会跟着沾光的。宝物贤宇虽说不能拱手相让,但在下可在此对诸位承诺,若是日后十六派中有哪家遭遇大难,本宫定然会出手相助,绝不会让哪家孤军奋战的。”听了贤宇之言诸人心中满是欢喜之意,此话由贤宇说出总比他们开口要强上许多。

聪风子带头,诸人纷纷起身对贤宇拱了拱手道:“若是如此那我十六派就谢过贤宇宫主了,宫主放心。虽说逍遥宫如今有宝物相助,但若是有一日有外敌来犯我等也定会出手相助的,纵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却也比逍遥宫孤军奋战奋战强的多啊。”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自然也有几分欢喜,他等的也是诸人的这句话。虽说逍遥宫有了宝物,可单单靠宝物还是有些不妥,众人之力怎么说也要比一人之力大。有了十六派相助,日后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逍遥宫便更安稳了几分。对十六派,贤宇可是从来没敢小瞧过。

贤宇沉吟了一阵便又对诸人道:“诸位道友,若是不嫌弃的话今日诸位便留下尝尝我逍遥宫的饭食如何?虽说我等修行之人到了出尘期便可辟谷不吃不喝,但偶尔吃上一些也别有一番滋味的。”既然已打定主意与诸人诚心交好,贤宇便想出了此子和诸人更加亲近一些。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丝毫没有犹豫的答yīng

下来,他们这些人也并非真的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自家偶尔也会吃吃喝喝,只是不像凡人那般一日三才定时定量罢了。如今贤宇要大宴群修,诸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白吃白喝的机会,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贤宇见诸人没什么异议便道:“既然如此,那诸位稍后,在下去去就来。”说罢贤宇却是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诸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面面相觑起来,不知贤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诸人也不会怀疑贤宇对他们有什么不轨之心,也就安稳的在逍遥殿中等候了。

小半个时辰后,两个青年弟子进入逍遥殿中恭敬的对诸人行了一礼道:“诸位前辈,师尊已备好宴席,如今正在我逍遥宫的味鲜宫等候诸位大驾,请诸位前辈移步。”

诸人听闻此言相视一笑便跟着两个逍遥宫小弟子前往味鲜宫而去。到了味鲜宫,贤宇却是在大殿外站立着。一看诸人到此便笑了笑道:“在下方才在厨房忙活了半天,终于是做出了几桌子饭菜,诸位也正好借此机会品尝一下在下的手艺。”

诸人听了此话却是一个个的张大了嘴巴,半晌后聪风子才开口问道:“贤宇宫主在入道之前是个厨子吗?怎的还会下厨?”一个修行之人,一宫之主居然下厨做菜,这在修行界可谓是绝无仅有之事,听在诸人耳中实在是奇特的很,看向贤宇的目光也变的极为古怪。

“厨子?算是吧,诸位快请,这饭菜若是凉了难免会不新鲜。”说罢便将诸人迎了进去,进了殿中,七八个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式,看的聪风子等人可谓是眼花缭乱。

觉明更是感叹道:“阿弥陀佛,虽说是凡尘中的饭食,但贤宇宫主能在半个时辰内做出如此多的饭食来也着实厉害,更何况这些饭食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让人很有食欲。只可惜,老衲为僧人,实在不能使用酒肉啊。”说罢觉明却是露出了一脸的惋惜之色。

贤宇闻言玩味一笑道:“方丈莫要失望,在下自然为方丈备下了几道素菜的。”说罢其便将觉明引到了一张圆桌前,其上果然是败了几道素菜,而且皆是佛家的经典菜肴。

觉明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两声不客气的落座下来。贤宇则是对诸人朗声道:“诸位随意做罢,说起来我等与凡夫俗子也无什么不同之处,今日也好好吃上一顿,就当是回忆凡尘之味了。这修行之人做久了说起来也难免有些乏味,偶尔如此这般也算是给自己找些乐子。”贤宇说罢便在觉明身旁的诸主位上坐下,聪风子也随之落座。

看着几桌子的饭菜诸位心中之感也各不相同,有的心中感叹贤宇是个多才多艺之人,有的则觉得贤宇就是怪人,都做了修行之人居然还学着凡人下厨。但其中却无人对贤宇有什么偏见,反而有不少人被桌上的饭菜勾起了食欲,腹中馋虫大动起来。

贤宇自然将诸人神情看在眼中,其没做过多耽搁高声又喊了一句:“诸位道友莫要客气,还会使筷子的道友就开吃吧。”贤宇此话很是幽默,听诸人哄堂大笑起来,有些人还真就开吃了起来。不过也如贤宇所说,不少人已不会用筷子,只因这些人已有数百年没动过筷子这东西了。不少人拨弄了半天才面前夹其了离自己最近的盘中之物,看样子却是颇为费力,如此这般自然又引来了不少的笑声。

第三百七十八章 送徒

诸人许久未曾尝过饭食滋味,一顿饭吃的倒也开怀的很.席间不停有人说贤宇所烧制饭菜很是可口。甚至还有两个女子说要跟贤宇学烧菜,贤宇听罢干笑两声却没说些什么。他原本是想一口答yīng

下来,但话还没出口就瞅见了东方倾舞的白眼,就识趣的赶紧闭口不言。

用完饭食后诸人并未着急离去,而是再次被贤宇请入了逍遥殿中落座。其扫视了一番诸人笑了笑道:“诸位,今日我等在此一聚相信各家干系也更觉亲密了几分吧。”贤宇自然知晓仅仅凭一顿饭这些门派的干系就真的亲如一家了,但至少面上会多留几分余地。

诸人闻言都笑着连连点头,贤宇此刻风头尽出,自然不会有人在此等小事上玉其昌反调。聪风子见贤宇与诸人闲聊起来,便开口道:“贤宇宫主,贫道与觉明方丈商议了一番,有件事想听听道友意见,不知dào

友卡愿意费神听听?”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点了点头。这原本就不算个事情,聪风子还如此客气的询问其意思,可见对贤宇是忌惮非常。

见贤宇点头,聪疯子便开口道:“我等诸派无论开宗早晚,数千年来却一向是同气连枝的。之所以如此做,为的不过是让个个宗门多那么些许的安稳之感,这个也早就与贤宇宫主说过。”聪风子说到此处却是顿了顿,而后接着道:“虽说如此,但十七派毕竟不属同一宗门,均是独门独户。即便是结成了同盟,但很多时候内里也或多或少的起那么点冲突。”

聪风子说罢便面容肃然的看着贤宇,贤宇见此自然知dào

自己该说些什么,其面带疑惑的问道:“聪风前辈如此说,想必是又了什么法子能使得我等十七派更加的交好,只是不知前辈的妙计为何呢?”贤宇之所以开口就是不想让聪风子有自说自话之感。

贤宇话音方落却听觉明方丈开口道:“我二人与其余诸位道友商议了一番,觉得如今天下大势有些混乱,若想使十七派的干系更加紧密,就需yào

在十七派中选出一位管事之人。换而言之,就是要有一位领军人物能在关键之时站出来说话,如此也避免了几派的一些争议。”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却是一阵苦笑,但面上的笑容却极为灿烂。只见其笑了笑道:“两位所言有理,晚辈也觉得该如此做。若是诸位道友都无异议,这事倒也简单非常。”贤宇说罢又扫视了一番诸人,而后将目光又落回到聪风子与觉明两人身上道“|两位乃十七派中少有德高望重之人,若是真要选出个领军之人,想必两位当选的可能也是最大的。”

聪风子两人听罢却是一个劲的摇头道:“贤宇宫主此言差矣,我等若是论年岁或许是其中最高。但若是论修为,实在不敢托大。在场或许又许多人合适,比如贤宇宫主,贫道觉得便是最佳之选。”听了这话贤宇脸上露出愕然之色,但心中却平静无波。

逍遥宫有他这个宫主,在加上新得来的宝物,论实力可谓是十七派中现下最强的一派。若说贤宇刚到此处之时聪风子确想做这为首之人,但此刻他不得不打消此念头。贤宇却并不觉得这所谓的领军之人是什么风光无限的差事,诸人如此做也不过是给贤宇平添了许多责任。若逍遥宫只是十七派中平常一派,那若有大事来临时出力多少可就看贤宇的心思如何了。但若是将贤宇与逍遥宫推到要紧位置,到时贤宇就算极为不愿也得用全力挡下来。

现下诸人对贤宇是满脸的恭敬之色,但若是贤宇在日后所遇大事中不尽lì

的话,这些人恐怕要将大半过错推到他身上,治他他个领到不利之罪。再者,若是贤宇坐上了那领军人物的位子,无论贤宇身上有多少法宝,法力又多奇异高深,便都成了其余十六派的挡箭牌。若哪家门派果真遭了大难,便可名正言顺的让贤宇出手替其退敌,而不用出口相求了。

此间种种贤宇都一清二楚,自然也就不愿意做什么劳什子的盟主了。心中有了计较其便一边摇头一边对两人道:“前辈这话不是开玩笑的吧?晚辈修为资历都不够,怎能担当如此大任。两位最好是打消了念头,否则难不成是真想让在下无地自容不成吗?”

聪风子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我等绝非诓骗道友,确是心中想法。道友虽说年纪尚浅,但论修为神通却决不在我等这些老家伙之下,再者也不瞒道友,逍遥宫那折扇宝物也是我等选道友做这领军人物的原因之一,为了我等诸多门派与逍遥宫自家安慰,还请道友答yīng

。”

贤宇闻言面露踌躇之色,想了半晌后才接着开口道:“诸位也并非不知我逍遥宫如今的家底,门内弟子还是那么八十多个。即便宝物威力再大,实力还是弱的可怜。难道在坐诸位真觉得凭借一件宝物在大事来临时能挡得住多少麻烦吗?若是如此想那也未免太幼稚了些。宝物即便是在厉害又怎样?所谓宝物虽说有些乃是天地生成之灵物,但更有许多上古修行之人所铸造之物,那些宝物起初也不过就是些法器而已。只不过其主法力原本就不低,在加上其主或飞升或陨落后这些法器却留在了凡尘人界,经过数十万年甚至上百万年的吸收天地精华,经过天地二次铸造,最终才成了与那些真zhèng

的天地灵物不相上下的宝物。但即便如此,大多数宝物也不过是人铸造出来的,既然是人铸造的,拿又怎么会真的强过我等修行之人呢?即便是威能再大,只要多来几个修为不低的修行之人,多半也能将其制住。到了最后关头,拼的还是人手多少。逍遥宫加上我这个所谓的宫主,也不足百人。诸位说说,逍遥宫凭什么位居十七派之首,我这个宫主又凭什么做这领军人物?此事万万不可。”

贤宇原以为聪风子等人听了此话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其与觉明不过是相视一笑,贤宇心中正疑惑之际却听聪风子道:“原来贤宇宫主是为了此事担忧,那就更容易了啊。我等十六派可将这两年收的年幼弟子尽数送到逍遥宫门下,左右这些弟子还未曾开始修liàn

各门派中的发觉,最多也不过是去除了体内的污浊之气而已,改投逍遥宫门下也无不妥。再者,我等收的弟子可都是资质根骨不错的,如此这般也省得贤宇宫主自家再费心思收徒了。”

世间凡人众多,每人体内皆有一根灵骨。只要得到相应的**,资质又不是太过愚钝的话便可走下修行之路。只是这世上凡人虽说多半知晓修行之人的存zài

,但却无几人真zhèng

见过,即便是见过,更多的则是惊鸿一现罢了,更不要说知晓什么灵山福地了。连山门都寻不到,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入修行界了。若非如此,贤宇当年又怎会一股脑的将那八十个孩童尽数收下?若是这天下之人只有那么是知一二有灵骨,贤宇等人会从中挑选一二做自己的弟子。正是因为凡人皆有灵骨,其才敢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尽数传说修行之法。

虽说凡人皆有灵骨,但这灵骨却也有高低之分。但无论高低,都能成为修行之人。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在修行之道上能否走的长远罢了,其余的并无分别。听聪风子的口气,好似那些个小弟子人人资质不错的模样,但贤宇听了其之言却是面露古怪之色的看着诸人。

沉吟了片刻后贤宇才开口道:“将自家宗门弟子送入他派门下,诸位道友此举还真是前无古人。”贤宇说着,脸上的古怪之意却更浓了几分,也多了些许的玩味之意。

觉明闻言却是宣了声佛号道:“正所谓穷则变则通,法子是人想出来的,我等诸人也不过是开了个头而已。贤宇宫主放心,这些弟子无论男女多数年岁不大,都是七八十的幼童。当然,若是贤宇道友想收几个有些底子的人为徒,我等也并非不能割舍。说起来我等十六派中太过杰出的弟子也没几个,即便贤宇宫主想要这几个杰出弟子中的一两个,我等十六派为了大计也同样会答yīng

的。”觉明敢如此大胆的说出此话,看来这些人在到逍遥宫前早就已商量好了。否则的话其也不会自说自话的替其他门派做主,对方却无动于衷。

贤宇听了此话却还是摇了摇头道:“多谢诸位好意,只是此举太过惊人了些,惊诸位门下弟子送入逍遥宫这……”贤宇虽未将话说完,可脸上的玩味之色却更浓了几分。

聪风子见此却也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贫道知晓道友的顾虑,道友放下,这些弟子中绝无一人是我等宗门中的暗线,道友若是不信,大可逐一查验,再者,那些弟子都是些孩子,哪会懂得这么许多?我等此举也不过是为了保自家安稳,逍遥宫若是兴盛,对我等绝非什么坏事。故而我等才会如此作为,否则的话也不会行这等前无古人之举了。”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却是暗喜,他并不担忧十六派会送奸细入逍遥宫。即便是有,他也有足够的信心让对方变成真zhèng

的逍遥宫弟子。更何况如聪风子所言,这些送来的弟子灵骨定然不赖,故而其心中此刻也拿定了注意。如此送上门来白白帮他挑选弟子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其还真想将一人纳入逍遥宫之内,若是平常是绝无可能,但如今却有了机会。

第三百七十九章 送徒(下)

思量了片刻后贤宇仍旧是一脸为难之色,但嘴上却道:“既然诸位将话说到此份上了,那若是在下还不应允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也罢,为我等各门派的安稳在下就应了诸位之请。”其脸上神色此刻只能用勉为其难三字形容,与其心中所想可谓是天差地别。

聪风子等人听贤宇答yīng

下来,脸上自然都露出了喜悦之色。此事虽说听起来十六派很是吃亏,其实不然。那些要送入逍遥宫的弟子入各家门下也不过只有两年而已,两年的工夫也只够那些小娃娃在门内乱走一通罢了,至于所谓的法术根本都还未学到。至于觉明所说的资质上佳的弟子,相信贤宇即便是要也不会要太多,最多也不过是一两人而已。

“贤宇宫主能应允我等所请实在是妙计,若是宫主没异议,那明日我等便将弟子送入逍遥宫,道友觉得是否妥当?”所谓迟则生变,既然贤宇已答yīng

下来诸人自然要趁热打铁,只听聪风子开口道。诸人闻得此言也纷纷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一脸的询问之意。

贤宇却想了想开口道:“一次收下如此多的弟子在下还需做些准bèi

,依我看不如三日后如何?三日后一早,诸位道友便可将门下那些幼童带了,贤宇一定准时恭候。”

聪风子等人闻言先是一愣,但也很快答yīng

了下来。虽说越快越好,但两三日的工夫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大事已定,聪风子等人又与贤宇说了些客气话后便告辞离去。诸人刚出逍遥宫东方倾舞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贤宇身旁,其望着大门外问贤宇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机缘,修行宗门中弟子收起来也颇为费劲。虽说凡人皆有灵骨,但灵骨不纯在修行之道上是走不了太远的。故而如我玄然宫这般的大宗大派很多时候都是四五十年才收一次弟子,更有甚者一百年一次。这十六派所寻的那些孩子虽说不一定是灵骨上佳之辈,但也总比你四处寻觅好的多。不过说起来依着你的性子,恐怕连四处寻觅的都不会吧。如今有人赶着送你一批弟子,还真是你占了不小的便宜。”东方倾舞对贤宇可谓是熟知的很,知晓他性子慵懒。若是靠其四处寻觅弟子,恐怕逍遥宫千年内也不见得能收下一个来,如今倒也省事的很。

贤宇闻言嘿嘿一笑道:“娘子说的不错,此确是大机缘到了。若说弟子自然是从小亲自带大的更为贴心了,若是那些半路杀出来的说不准会弄出什么乱子。不过他们不是也说了吗,我可在其中挑几名资质上佳的成年弟子,娘子可猜得到我要将谁收入门中吗?”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轻笑道:“自然是甜儿了,还能有谁?你此举倒是不错,甜儿自认是逍遥皇朝中人,在门派中有这般岁月,对十六派想必是清楚的很。再者,其对你多半也会忠心不二的,如此一人放入旁的门下虽说也能有些监视的用处,但总没有放自己门中来的好。更何况甜儿乃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情,将其留在身旁照顾,也算给皇后娘娘尽孝了吧。”

贤宇听东方倾舞说起自己生身之母,眼中一丝黯然之色闪过,不过随即便笑了笑道:“没错,再说若是我不应允的话十六派即便嘴上不说什么,心中也必然不悦。将来万一真出了什么不测,纵然有玄然宫这等强援,但毕竟远水难解近渴,还得要靠这些人相助一二的。既然如此我自然便做了顺水人情答yīng

下来,如此对我逍遥宫可谓是一举数德的好事。”贤宇说到此处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道:“不过如此多的弟子饭食可是个难题,不行。让雪武他们几个跟我学下厨,此刻也是他们尽忠的时候了。”说着其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三日后,逍遥宫广场。此刻逍遥广场上站了不少人,细看之下少说也有六七百人。其中看起来七八岁大的幼童占了就成之多,一个个乖乖的立在原地望着前方的大门。其中有男有女,一个个可爱之极,就好似精灵一般。这些孩子也被分成了十多个组,没组有数十人之多。在每一组的最前方各站有一个成年修行之人,每人的衣着都不相同,有僧也有道。

这些人中便有聪风子等人的身影,觉明自然也在其中。这两人身后的那些孩童也是各组中最多的两组。逍遥宫的大门缓缓打开,贤宇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诸人面前。将广场之上有如此多的孩童,其也是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十六派合计所招收的幼童居然如此之多。不过其面上神色很快恢复如常,对聪风子等人拱了拱手道:“诸位道友,有劳了。”

聪风子等人闻言相视一笑道:“贤宇宫主说的哪里话,我等如此做也是为了自家。”说罢其便上前,走到贤宇身旁转过身问道:“如何?贤宇宫主还满yì

这些娃娃吗?”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不知诸位道友从何处找了如此多的孩子?”贤宇说着脸色竟渐渐的冷了下来,就在方才其突然想到天下间怎会有如此多的孩童无人养。

聪风子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面露一丝恍然的道:“道友莫要误会,我等不会干那些杀人的勾当。道友有所不知啊,自从十九年前逍遥皇朝被四方乱臣瓜分后,东圣浩土便元气大伤。许多百姓的日子实在不怎么好好过,逍遥皇朝还好些,当今圣上圣德有加,百姓的日子过的还行。但其余四国可就并非如此了,无家可归者比比皆是啊,这些孩童便是被其爹娘遗的。我等十六派常年派弟子在外,为的便是将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带回来,如此既充盈了门下弟子数目,也给了这些孩子一个落身之处。”贤宇听完此话心中却猛的一震。

在他想来如今天下应当好还算太平,百姓的日子应当还过的去才对。却没想到除了逍遥皇朝之外的四国却有如此多的贫苦之家,其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怒火来。还好其灵台还有那么些清明,才没被愤nù

冲昏神智。其强压下心中的愤nù

郑重的对聪风子与其余诸人拱了拱手道:“在下不知诸位道友如此高义,这些弟子在下收下了,今日便举行拜师之礼。”

聪风子等人见贤宇如此痛快便收下了他们送来的弟子,心总算彻底放下。此刻贤宇的目光却落在了站在一一个红衣中年女子身旁的红甜儿身上,说起来两人的衣着倒有七分相似之处。贤宇在那中年女子身上打量了一番后,知晓此女已有金身中期修为。其犹豫了片刻后便走下台阶,几步到了那中年女子身前,而后冲其拱了拱手道:“想必这位便是红枫阁阁主红柔前辈吧,在下有礼了。”贤宇数年前早就将十六派的名称有了大概的认知。

红柔见贤宇如此便笑了笑道:“妾身正是红柔,真是要恭喜贤宇宫主多了如此多的弟子了。这些弟子虽说此刻年纪尚幼,但过不几年便能长成人,到时可不容小觑啊。”

红柔此话不假,眼下七百多男女幼童,再加上贤宇坐下的八十个弟子,还有雪武等人,贤宇门下如今算起来已有八百多人。虽说对那些中大门派而言八百多弟子并不算多,但在十七派中论起来,贤宇这逍遥宫的人数却是处在第三位了。十七派中人数在第一与第二位的是阴阳门与无相寺。前者有弟子一千二百余人,后者则有九百个弟子。其余各门派少的有一二百,多的也不过就五六百人。故而逍遥宫说是此间第三大派,确是一点不假。

贤宇听了红柔之言干笑了两声,而后看来其身旁的红甜儿一眼道:“前辈,三日前诸位曾答yīng

说在下可在诸位任意一门中挑选一名成人弟子我门下,不知前辈是否也是此意?”

红柔听了贤宇之言先是看了看其身旁的红甜儿,而后转向贤宇淡淡道:“正是,红枫阁也是此意,怎么,难不成贤宇宫主看上了妾身门下的弟子了?”说罢其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见了红柔脸上笑容,贤宇却面露疑惑之色,不明对方究竟是何意。

不过贤宇确是想将红甜儿要到自己身旁,一时间也顾不了如此多,听了红柔的问话便道:“正是,在下想将前辈身旁的这位姑娘收为弟子,不知前辈是否愿意割爱?”贤宇说罢便静静的看着红柔,脸上虽挂着一丝笑容,更多的却是正经之色。

红柔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笑道:“既然贤宇宫主看上我这小徒,那是她的福气,妾身自然会让其入了逍遥宫。”说到此处其顿了顿道:“但妾身有个条件,不知贤宇宫主是否能答yīng

?”贤宇闻言却是一脸的平静之色,红甜儿资质也算是极佳,对方即便是不愿割爱也正常的很,更何况人家只是说有个条件,可说是在贤宇预料之中,根本没什么好意wài

的。

贤宇对红柔点了点头道:“前辈有何条件,晚辈若是能做到自然尽lì

而为。”

“妾身的条件也简单的很,若是日后我红枫阁有事要借逍遥宫的法宝一用的话,贤宇宫主可不要推辞啊。若是贤宇宫主应允了此事,妾身便情愿将甜儿给了逍遥宫,从此甜儿便是逍遥宫的人,与我再也无师徒名分,如何?”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好,晚辈答yīng

前辈便是。”二人话音都有意提高了几分,诸人听的是一清二楚。

第三百八十章 夜贼

贤宇转首看了看红柔身旁的红甜儿笑着道:“虽说我与令师商讨完毕,但还要问问姑娘的意思.姑娘可愿意改投我逍遥宫,若是不愿就当在下方才之言从未说过。”

红甜儿虽说对红枫阁也极为不舍,但其子视为逍遥皇朝家臣。先前入了修行界不便多加插手凡尘之事,更何况逍遥廉洁也未必愿意让修行之人插手皇朝内政。但如今逍遥皇朝的太子入了修行界,情形便大相同了。故而红甜儿早就想在贤宇身旁辅佐,如今贤宇开口要人,她自然不会拒绝。其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恩师红柔,而后跪下身子对红柔道:“弟子承蒙师尊引入修行界,既然师尊与贤宇宫主都有意让弟子入了逍遥宫,弟子自然不会拒绝。但弟子也绝不敢忘了师尊的恩惠,若是他日红枫阁有事差遣,弟子定然不会违背。”

红柔听了此言面露一丝疼惜之意的将红甜儿扶起,而后笑了笑道:“孩子,逍遥宫虽说初成,但日后必定兴盛。你入了逍遥宫想必日后的修行之路会更顺畅一些,更何况红枫阁离逍遥宫也不过百里,你若是想念红枫阁便可回来看看,想必贤宇宫主也不会阻拦。”红柔说着又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见此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红柔方才之言。

红甜儿见此面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后其又转首面对贤宇,身子再次拜了下去。贤宇却是没有阻止此女的举动,而是双手背负的站在原地。红甜儿给贤宇叩了三首后便恭敬的道:“弟子红甜儿从此刻起便是逍遥宫弟子,日后定然会好生侍奉师尊,忠心逍遥宫。”

贤宇这才笑着将其扶起笑了笑道:“如此甚好,今日我逍遥宫又多了一位得力弟子。”

说罢此言贤宇便转身走回石阶之上,而后高声对下方七百个小弟子道:“今日尔等入我逍遥宫门下,本宫主定然会尽到做师父的本分,定会将门中法术一一传授。”

聪风子等人见此知晓贤宇用意,便各自对身后小童叮嘱了几句。片刻后那些小童无论男女,整齐的跪在了地上用稚嫩的话语声对贤宇道:“拜见师尊!!”

贤宇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招呼雪武几人将这些孩童带了下去。聪风子等人则是跟随贤宇近了逍遥宫。在逍遥殿内刚一落座,聪风子便最先开口道:“真是恭喜贤宇宫主了,这些孩童虽说资质不一,但如今年幼好生教导的话定然不必半路收入的弟子差。日后逍遥宫必然会兴盛非常,到时贤宇宫主可莫要忘了庇护我等宗门一二啊。”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纵然逍遥宫如今弟子不少,但与阴阳门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说什么庇护之言,日后我等十七派共进退便是了。如此虽说各派实力不怎么强,但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相信只要我十七派内融洽相处,一些中等宗门也不敢造次。至于那些大宗门,呵呵,恐怕人家也不屑与我等这些小派为敌。如此无论各宗门是想要休养生息,还是要壮大自家宗门势力想必都轻松的多了。至于我逍遥宫,既然在下被诸位道友推举我十七派盟主,自当会多出些力qì

。日后诸位道友若有事情只管来寻在下,只要我逍遥宫或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必然会全力相助。还望日后我十七派亲如一家,共同探寻大道。”

贤宇这几句话说的是恰当好处,聪风子带头站起,诸人对贤宇微微欠身拱手道:“谨遵盟主令谕。”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神色如常的受了诸人的礼遇。

此次又是月上当空诸人才先后离去,贤宇见诸人走的远了这才转身对殿中的红甜儿笑了笑:“小弟未经姐姐允许便做主将姐姐要了过来,姐姐不会因此怪罪小弟吧?”

红甜儿听了贤宇之言轻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此举倒是全了甜儿的心愿,自得知太子殿下创了逍遥宫一脉甜儿便想来此辅佐,但甜儿已是红枫阁弟子多有不便。今日太子将甜儿要来,正好解了甜儿心中的难题。甜儿虽说入修行界有些年头,但心中一直存着光复我逍遥皇朝的念头。甜儿日后定当会好生辅佐太子殿下,为我逍遥皇朝复兴出力的。”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本我对凡尘争斗没多少兴趣,可逍遥皇朝复兴我早已知晓此为天意。既然是天意那人力便很难扭转,再者逍遥皇朝的治国之道也确为天下百姓过活之道。若非如此今日这些孩童就不光是出自其他四国了,为天下苍生计。我也不会再袖手旁观的,逍遥皇朝与其余四国之间早晚都有一战,只是何时开战还不得而知。或许几年后,又或许十数年后,甚至数百年后才会有所动作。不过好在我等皆是修行之人,寿元比起凡人来长的多。即便修为只是出尘境界寿元也足足有三百年左右。到了金身境界,寿元更是能有千年。以此类推,修为越高寿元也就越长这光阴我等有的是,姐姐应能完成夙愿。”其说罢转头对雪武几人道:“尔等既然志在复国,那就要好好修行。若是不然万一天下大势有变真拖上个三四百年,可尔等修为又无法精进,到时恐怕无法看到逍遥皇朝光复的那一日了。”

几人闻言当即跪倒在贤宇身前道:“太子殿下放心,我等必定勤修苦练,不为什么成仙得道,只为将我逍遥皇朝光复!”贤宇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他心中也当真是想让这些一直跟随自己的人同他一起做下这凡尘间的丰功伟业,故而才如此督促几人好生修行的。

光阴依旧无情,对修行之人来说更是无关紧要。转眼间,已过了五十春秋。这五十年倒也平静的很,逍遥宫也安稳的渡过了每一日。宫中那些弟子也早就长成了年轻力壮与相貌姣好的男女。有些甚至结成了道侣,并且生有子女。这些新生孩童自然也顺理成章的做了逍遥宫弟子。五十年来,逍遥宫弟子却已有了五代。那些当年贤宇收下的孩童如今却早已成了增祖父祖母辈的人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逍遥宫弟子已从五十年前的八百人增多至如今的两千人,成了十七派中人数最多的一派。人数甚至已超过了一些中等宗门,实力已远非十七派可比。

说起来那些弟子成婚都是贤宇这个宫主暗自促成的,贤宇并未告知门下弟子男女会怎样。更是没有特意告知修行之人男女之间最好不要如何如何。虽说修行界确有修行之人不宜行凡尘男女之欢,若是不然会有阻修为精进。贤宇对此却不加理会,根本未曾对弟子提及。

其觉得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尘中人,有情有爱才能称之为人。若是不然的话修为尚未达到仙人境界,所思所想已到了仙人境界,岂不是有些表面工夫。对那些作为的修行之人行男女之欢阻碍修为的话语,贤宇更是不信。修为如何全看一人资质高低,与行男女之欢根本无半点干系。故而门下那些弟子男女间有心生爱意的,贤宇与东方倾舞都会成全。

如此做法确让聪风子等人很是不解,但此乃逍遥宫门内之事,他们也不好多言。不过看逍遥宫弟子越来越多,他们也实在是有些眼热,但却无一人像贤宇这般做法。即便是他们想做恐怕也做不成,诸人门下弟子早就被所谓的男女之欢阻碍修为精进一说所误导。故而即便想让他们男女之间行欢爱之事恐怕也无人会做,更何况其他十六派中也不像逍遥宫中那般有男女弟子,更多的则是全男全女,根本无法如贤宇这般来增多弟子的数量。

贤宇如此作为最初自然也不是为了增加逍遥宫中弟子,而是不像让门下弟子无情无爱。不过既然有了后辈他这做师尊的也乐意见到。虽说如今门下弟子不少都成了曾祖辈的人,但贤宇与东方倾舞却依然无子嗣,甚至除了偶尔来上几个香吻之外两人之间还清清白白。

这倒并非贤宇要做什么君子,而是他想等光复了逍遥皇朝,与东方倾舞在大婚之夜再行男女欢爱之事。对此,东方倾舞自然不会有异议。她虽说爱极了贤宇,但对男女之事却并不看重。故而如今门下弟子个个成家,他却还未有半个儿女。

更奇特的是,门下一些弟子都成了四五十岁老者的模样,胡子都老长了但贤宇却还是五十年前那副模样,看上去还是十七八岁的样貌,若有分别也最多是眉宇间多了几分老练与沉稳。对此贤宇倒是不怎么在意,此便是因为其身有皇道之气的缘故。至于逍遥廉洁为何不能永保青春,其实并非逍遥廉洁无法留住光阴,而是因为逍遥廉洁故yì

为之。

试想身为凡尘一国之君,其若是一直有副二十多岁青年的面容,那国中百姓见了会是怎样的反应?逍遥廉洁也并非整日呆在宫中,其很多时候却是在外头巡视民情,故而许多百姓对其并非只闻名不见面,因此逍遥廉洁才故yì

让岁月在自己身上留下些痕迹,不过其如今的容貌却已然是五十年前那副四五十岁的模样,对外则称皇帝得仙人赐下仙药容貌不会衰老,不仅如此,寿元也会变的很长久。对此,逍遥皇朝之百姓却是深信不疑。东圣浩土有神仙之事凡尘百姓早就多有耳闻,再加上有不少修为低下的修行之人长长出入凡尘,自然会被不少人见到,也就将这些人视为了神仙之流,故而对仙药之事也不觉得怎么稀奇。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夜贼(下)

又是一个冬日,外头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将整个逍遥宫映衬的有些朦胧.五十年来随着逍遥宫弟子的不断增加,贤宇这位逍遥宫宫主自然将逍遥宫大肆扩建了一番。如今的逍遥宫已是原本逍遥宫的三倍,光是与逍遥殿同等的大殿就建了两座。更不要说其他的一些亭台楼阁了。如今的逍遥宫在房舍之上即便是与玄然宫相比也小不了多少。对此其他十六派诸人也是分外惊讶,他们自然也扩建过自家的房舍,但最多也就是修缮之时给多出来的一些弟子新建几处住所而已,根本无人如贤宇这般大肆扩建宗门,故而诸人看在眼中很是疑。

说起来逍遥宫有今日之景象与逍遥廉洁却是脱不了干系,贤宇曾亲自回过逍遥宫一趟,为的便是银子。他头一次开口,逍遥廉洁自然不会拒绝。再者,逍遥宫兴盛对逍遥皇朝绝无坏处。逍遥廉洁心中清楚的很,他在听完贤宇的话语后便将逍遥宫视为了逍遥皇朝自家的门派。至于圣祖皇帝遗训,对此逍遥廉洁也早已不太在意,所谓穷则变。故而其当即让内务府拨给了贤宇数百万两银子而后又调集了一批兵士,与逍遥宫弟子一起修建逍遥宫。

贤宇还将自己的皇妹逍遥怜心也接到了逍遥宫收为弟子,对贤宇而言,逍遥皇朝自家多几个修行之人也并非什么坏事。如今的逍遥怜心早已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其姿色也只比东方倾舞逊色半筹,比南宫诗雨那可是旗鼓相当的,如今此女修为也已到了出尘顶峰。

逍遥殿,大殿中空无一人,显得很是宁静。突然,大殿主座发出一阵响动,而后便向一侧移了开去。其后的那面原本实心的墙壁却突然翻转了过来。从其后透了微弱的光亮。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看上去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从里面走出。其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子,两人均是美若天仙之人。其中一人看去绝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而另一人看上去则像个精灵一般可人。其在那墙壁慢慢合拢后便开口道:“哥哥,千年岛上的灵气好似越发的充足了呢,真是个好去处啊。哥哥你的修为现下已到了金身后期,如此速度旁人可是远远及不上的。任谁都清楚的很,到金色境界后修为提升便越发的困难,有许多人终此一生都无法在精进分毫。但哥哥你修行不过五十岁月,便已到了金身后期,说出去的话会吓死人的,嘻嘻。”此女说着调皮的从后方搂住了身旁青年的脖子,整个人都缠了上去。

“怜心你也不差人,如今已到了出尘巅峰,比旁人可是快了许多。哎,为何咬我耳朵,你都五十多了,怎地还与小姑娘没什么两样。”那身穿月白道袍的男子捂着自己的一只耳朵道。那如精灵般的女子听男子说她已是五十之龄,却连男子的另一只耳朵也给咬了。

身旁的另一个女子见了这兄妹两个的模样只是掩嘴娇笑,却并未出手阻止。那身穿月白道袍的青年男子见了却是苦着脸道:“你平常也不好好教教这丫头,如今还敢骑在我这个哥哥加宫主的背上,若是让外头的那些徒子徒孙见了还不得大跌眼界?”

这三人不是旁人,却是贤宇与东方倾舞好还有逍遥怜心。除了贤宇之外东方倾舞的容貌也无丝毫变化,看上去依然如天仙一般绝美。修行界中原本就有那么几种能使得修行之人青春永驻的**,只是较为难练罢了。男子对青春逝去并不在意,故而没有几人去修liàn

那些**。比起青春永驻,他们更愿意将心思与光阴花在提高自己法力之上。

那如东方倾舞这般女子却不一样了,无论凡尘女子还是修行之女对容貌都是很在意的。那些留住青春的**虽说难练,但东方倾舞也修liàn

了其中最有效的一种,故而容貌再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贤宇对此却只是一笑了之,不过能整日对着东方倾舞那绝美的容颜也是一件乐事。虽说其对东方倾舞的爱意不会因东方倾舞容颜变化而减少半分,但男子宗是希望自己的道侣青春永驻,此为男子的通病。不光是东方倾舞,就连逍遥怜心也已得了东方倾舞的传授修liàn

了那中青春永驻的**,这让贤宇更加清楚了女子对容颜的在意。

三人方才所去之处并非其他,正是逍遥山脉之下的千年岛。那里灵气比凡尘充足许多,是个修liàn

的好去处,若是放着不理其不Lang费。至于三人为何是从逍遥殿下去,始作俑者也是贤宇这位宫主。五十年前大修逍遥宫之时,贤宇便带着雪武几人在地下硬生生的修出了一条通向千年岛的地下暗道。原有的同道却是被贤宇封死,一丝再也不可用了。如此以来进出也方便了许多,也不用担忧他人见到。再者,原有的入口所流露出的灵气太过充足,若是久久用之的话难免会招来他人的怀疑。贤宇甚至将整个逍遥山脉都仔细搜寻了一番,直到确认再无其他地方通向千年岛后才放心了下来,直到如今千年岛也并未被人发觉。

逍遥怜心却依然爬在贤宇的背上,其嘟着小嘴道:“哥哥不准再说怜心已五十了,怜心哪里像是五十岁的老婆婆?”说着其捏起了贤宇的耳朵来,弄的贤宇又是一番叫喊。

自然,贤宇如今的修为已不能说低了,也不会有什么疼痛之感。只是其太过疼惜自己这个小皇妹,故而每当这般情景其便会大声呼痛,为的便是逗自己这个妹子开心。其闻言便求饶道:“好好好,公主殿下,我不敢了,往后不再说了还不成吗?”

逍遥怜心听了此话才从贤宇背上跳了下来,而后对贤宇道:“这还差不多,那怜心就先回房了。哥哥与嫂子你二人好好亲热吧,我就不在此打搅了。”说罢其便如一阵风一般几个闪身后便不见了踪影,贤宇与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摇头苦笑,看着逍遥怜心的背影眼中满是宠溺之意。东方倾舞对逍遥怜心的宠爱甚至胜过贤宇,其对这个妹子可是喜爱的很。

逍遥怜心走后东方舞便与贤宇双双坐了下来,两人一时间谁都未开口说些什么。过了好半晌东方倾舞才道:“如今这天下也太安稳了些,而且五十年来修行界也与凡尘一般太平。也不知怎地,我总觉的有些奇怪。相公,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此言眉头也是微微皱起,片刻后才开口道:“的确,这天下太静了些。不过静也只不过是表象而已,现下无论是凡尘还是修行界都可谓是暗流汹涌。极北之地据说又有了移动,想必是要再次攻入东圣腹地。至于凡尘其他四国,呵呵,其实也并不安稳。其中两国已在暗中筹备,大量扩张兵力制造武器,想必战事会再起。如今所谓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景象罢了。不过也无需太过担忧,我已派了二百个弟子到皇宫去。这二百人的修为也已到了成道中期,想必对付一些修为低下的修行之人是绰绰有余了。至于其他我等无需担忧,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吧。”贤宇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担忧之意。

其眼珠一转后却将脸凑向了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白了贤宇一眼,而后便主动将脸凑上前去。还不等贤宇靠近,其的娇唇却已将贤宇的嘴堵上了,两人便在这逍遥殿中热吻了起来。五十年来东方倾舞对贤宇的性子是越发的清楚,故而有些事就顺着其的心思了。其之所以如此大胆,自然是因为知晓贤宇在光复逍遥皇朝前是不会对她做出非礼之事。

半晌后两人才从逍遥殿中出来,东方倾舞去教授门下弟子**。贤宇这位逍遥宫宫主却直奔伙房而去。五十年来他每日都会去伙房造饭,不过其做的饭菜也只给那些徒孙吃。至于那些成年弟子却不能享用如此美食了,顶多是在凡尘大节之时贤宇才会给他们做上一些。

一日很快过去,贤宇吃过晚膳后便回房中打坐修liàn

了。雪还在下着,房中一片寂静,除了贤宇的心跳声外就只有外头偶尔传来的风雪之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贤宇紧闭的双目突然张开。沉默了半晌后,其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道:“哪位道友来此,外面风雪颇大,为何不进屋来一叙?在下这里可是有不少好茶的。”说着贤宇便走下了床榻。

在贤宇坐到茶桌旁倒上了两杯茶后,屋中却是红光一闪,片刻后红光散去,显出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出来。贤宇见到此女面容后先是一愣,而后便苦笑了笑道:“好个大胆女子,深夜来我逍遥宫究竟所谓何事?”

那女子听了此话却是坐在了贤宇对面,随意拿起两杯茶水中的一杯道:“本姑娘是来偷宝的。”说着其将那茶水一口喝入了腹中,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贤宇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看来我逍遥宫还是入不了姑娘的眼啊,若非如此姑娘也不会如此轻看我逍遥宫,刚如此放肆的前来偷宝了。”

红衣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却是没好气的道:“你这大宫主打算如何招待我这夜贼呢?”

第三百八十二章 邪怒

贤宇闻言却并未立kè

回应此女问话,而是慢悠悠的将一杯茶水饮近了腹中.那女子见贤宇如此倒也不急,其自顾自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再次小口的喝了起来。贤宇此时却开口了:“五十年不见,怎地今日寻到此处了?你来此处究竟为了何事?”

那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笑了笑道:“方才不都已对你说了吗,本姑娘到此自然是为了你这逍遥宫的一件宝物。不知逍遥宫主能否慷慨割爱,将镇宫之宝送于本姑娘。”

贤宇听了此言嘴角却是抽动了两下道:“你在如此风雪之夜来寻我,难不成就是想说一些无干痛痒的话吗?这是不是你性子。”贤宇对面前这女子的性子还是知晓那么几分的。

没错,此女却是五十年前与贤宇有过几面之缘的邪凤。虽说贤宇早已是修行中人,但五十年对其来说依然很是漫长。若是换做其他修行之人恐怕五十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但对贤宇却不同。五十年来贤宇静坐房中打坐炼器的工夫加起来恐怕还不足一月。其大半光阴却是有些的很,白日无事就爱找一处清净地方看些书,这一看有时便是一日一夜不动地方。

至于晚间,贤宇多半会呆在厨房中给自己的那些小徒孙做些吃食。因此五十年来贤宇的修为虽说借助千年岛的灵气与其皇道之气的辅助升到了金身后期,但其学问与厨艺却更是长进不少。也正因如此,故而贤宇的日子过的与凡人无异,也就觉得岁月颇为长久。一些人一些事其甚至都忘得差不了,但有些人却似乎永远无法忘记,就好似其身前的红衣女子。这个当年在他法力很是低微之时将他制住,并且让他与自己一起偷盗他派至宝的女子,却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岁月已过五十年,这女子的身影却还是如此的清晰。

邪凤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狠狠的白了贤宇一眼道:“有些人现下过的还真风光,都成了一宫之主,身份尊贵的很啊。既然如此本姑娘自然要来讨些好处了,这才不枉你我相识一场。”此女话语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更何况我当年可是送了你一份大礼,你是不是该回报本姑娘一二?”贤宇闻言却是一怔,面上满是不解之色。

邪凤却笑的更加玩味,其起身走到贤宇贤宇身后,而后身子前倾将那张艳美的脸贴到贤宇耳边,吐气如兰的柔声道:“你莫非是真的忘了,五十年前妙儒谷圣殿,若非我领你入内那妙儒谷的镇谷至宝又怎会到了你的身上,你说说,是否该歇歇本姑娘啊?”

贤宇听了此话眉头微微一皱,下一刻却已消失在了邪凤眼前,就在邪凤惊讶之时其身形再次显现出来,不过此刻其已是在邪凤的对面。只听其淡淡的道:“那次倒说不上是邪凤姑娘给在下的好处吧,在下怎记得清清楚楚,那《儒经》可是自行钻入了在下的身子,并非在下出手抢夺。”贤宇说到此处脸上却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道:“既然姑娘说起此事,那在下也正好有笔账给姑娘算算。正是因体内的《儒经》在下当年被玄然宫逐出了师门,为了不招来杀身之祸不得不小心度日。姑娘倒是说说,在下是该谢过姑娘,还是该问姑娘讨债?”

邪凤听了此话却是轻哼一声的坐在了凳子上道:“虽说如此,但你此刻也并未被人追杀,反而还做了一脉之祖,那《儒经》却可说是被你白白占了便宜,说到底吃亏的也并非你。”

贤宇听了此话却漠然不语,邪凤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贤宇如此沉默了下来也就闭口不言。一时间这屋中的氛围变的有些沉闷起来,邪凤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过了好半晌后,却听贤宇道:“好了。戏言就说到此处吧。你此次来逍遥宫,是否真的有事?”贤宇说此话之时面上神色很是正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嬉笑之意,整个人就像是转性了一般。

邪凤闻言却是一愣,随即便望着贤宇那张俊美的脸发起呆来。过了好一会儿后其才柔声道:“这数十年你可曾想起过我?”贤宇闻言却是愣在了当场,嘴巴微张的一脸惊讶之色,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但当其在邪凤眼中找到一丝别样的情愫之时,神色却恢复了常态。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贤宇自然是记得姑娘,若非如此也不会一眼就能认出姑娘来。至于姑娘所说是否想起过姑娘,呵呵,或许在某些时候过往之事会在脑中闪现吧。姑娘既然是在下所经lì

的人物,那自然会想起的,不知在下如此作答姑娘可满yì

吗?”

邪凤听了显然有之言却轻咬红唇道:“人家问的不是这个,是问你有没有特意想起我过。”其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此话,双颊间忍不住涌现出两团嫣红来。

贤宇闻言却是眉头又皱了几分,他怎能听不出邪凤话里的意思。此女分明就是对他有情,贤宇在五十年前就已察觉。并非其太过自傲自觉只要是女子都会对他有情,而是男女间的一些事很容易感知到。对此其五十年前就已觉头痛不已,他心中早已有了东方倾舞,自认是装不下其他女子。但若说其对邪凤与魔姬没有丝毫好感那也是自欺欺人。

毕竟两女都与他有过一些经lì

,偏偏这些经lì

给人留下的印象又是如此是深刻。无论是与魔姬一起夜宿啸剑山庄还是与邪凤一同潜入妙儒谷。这些事绝非短短的五十年能够忘却,其虽心中爱极了东方倾舞,但对魔姬两女却也并不反感。不过其心中也清楚的很,有了东方倾舞就不该在对旁人动情,故而其许多时候都不愿去想两女,即便是偶尔想到也会立kè

将心思放到别处。五十年虽说不足以让贤宇将两女忘却,但两女在贤宇的脑中也开始模糊起来。但今日魔姬夜来,将贤宇脑中那原本已有些模糊的记忆又重新唤醒,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五十年前。不过今日之贤宇与五十年前之贤宇是一个心思,绝不能对旁人动情。

心中有了注意,贤宇便淡淡的说道:“我与姑娘虽说道不同,但机缘巧合下也可说算是朋友。不知姑娘此问究竟是何意,贤宇还真有些不解。”如此情景下也只能装傻。

邪凤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露出了忧伤之色。其漠然的低下头去对贤宇道:“难道你这五十年来一次也没想过我?我这五十年可……可一直都想着你念着你,我……”

“邪凤姑娘,请莫要再说如此言语。我已是有道侣之人,心中恐怕再也装不下他人了。”贤宇虽说心中早就猜到邪凤像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当其真从邪凤口中说其此话之时却还是心中一跳。竟有一股无力感从其心中发出,不由的便说出了如此的话语。

“我自然知晓你已有了道侣,而且还是正道后辈弟子中生的最为绝美一人。但这又有何干系,我等修行之人道侣也并非一成不变的,你……”此次其之言又只是说了一半。

只听贤宇冷声道:“邪凤姑娘此话是何意?难不成姑娘意wài

在下乃是那种花心乱性之人吗?既然在下已有了道侣,那自然是不会再对旁的女子动什么心思。道友也是修行了数百年的修行之人了,这情之一字凡尘中人都讲从一而终,我修行之人难道连凡夫俗子都不如吗?”贤宇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一个劲的称奇,他怎么也没想到此女会这般大胆,居然赤裸裸的说出如此示爱的话语来。莫说是个女子,即便是他这样的男子也不会如此直白的说这些话。

邪凤闻言却是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闪身来到贤宇身旁道:“我可你这话都是些借口,本姑娘知晓自己的容貌。若真比起来,本姑娘丝毫也不比那姓东方的妮子差。你如今这般推脱,分明就因我为圣教中人,你说,是也不是!”说话间此女却一步步的逼近贤宇,贤宇见此景象便一步步的朝后退去,一时间竟然忘记用身法躲避开去,没多少工夫贤宇就退到了墙边。当整个身子靠到墙上之时,贤宇盯着邪凤那艳美妖异的容貌却有些出神了。

曾几何时,此女便如今日这般将他逼的退无可退。当时的贤宇面对此女心中却满是恐惧,一心只想着从此女手中脱困,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此女会对自己生出什么情谊来。

邪凤见了贤宇那有些迷茫的眼神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其嘴角不由的泛起一丝笑容。就在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贤宇却先一步开口了:“我贤宇心中早就有了东方倾舞,恐怕再也第二人。邪凤姑娘,在下恐怕真的是要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了。”贤宇此话出口,邪凤目中便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还有那满眼的悲伤。贤宇见此心中也是不忍,但话已说到此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只听贤宇接着道:“以姑娘容貌要在天下寻一志同道合资质绝佳的男修行之人也并非什么难事。姑娘却为何非要在一棵树吊死,要知dào

这天下间在下好的男子不计其数,姑娘却为何……”贤宇话到此处声音却嘎然而止。

邪凤此刻却是浑身邪光大放,一对原本水灵的眼眸此刻也变的血红。贤宇见此心中一跳,知dào

邪凤是压不住心中的悲伤与愤nù

,要发狂了。易怒正是邪道**最大的弊端,也是为何如此多邪道之人最终个个发狂癫疯的缘由。

第三百八十三章 深情

贤宇此刻脑中才恢复清明,而就在此时邪凤的一只手已变作了血红色,抬手就要朝贤宇抓来.贤宇见此情景确定是心念一动,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邪凤的面前。下一刻,贤宇的身影却出现在了邪凤的身后。其双手扶住邪凤的肩膀,将一丝丝的佛力灌输进邪凤的体内,希望借佛家之力让邪凤恢复清明。但贤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佛力刚输入邪凤的体内其体内突然爆fā

出一股惊人的邪力,猛的将贤宇的身形弹了开去,贤宇一连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形。

此时邪凤却猛的转过身来,其面容开始扭曲起来。贤宇刚想有所动作之时,对方的面容却又恢复如常,脸上隐隐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娇唇更是张了张,想要对贤宇说些什么的模样。可就在其话将要出口之时,面色却再次扭曲起来,又成了方才那副可怕模样。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随后眼中一亮,其对邪凤道:“邪凤莫要让心中的怒意占据了你的心神。否则的话你将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来,稳住心神。……”贤宇话语中隐隐带了那么一丝佛力,整个屋子都回荡起其声音。对面的邪凤听了此话,面容却再次恢复了过来。

其一脸痛苦之色的对贤宇摇着头,而后却抱头蹲下身子,一副更加痛苦的模样。贤宇见此刚想再说些什么,那蹲下的邪凤却猛的站了起来。其身后如水般的青丝无风自动了起来,口中更是吐出了冰寒之极的话语:“逍遥贤宇,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既然你要辜负我的情谊,那本宫主今日就灭了你,让你无法跟东方倾舞那贱人双宿双飞!”说着其身形便猛的朝贤宇冲去,贤宇见此身前却是连着后退了数十步,一挥手一层金色光幕便出现在了身前。

贤宇根本无法对邪凤出手,因为他知dào

此刻的邪凤并非真zhèng

的邪凤。此刻的邪凤只不过是一时被心中怒意占据了心神,所做的一切并非邪凤本意。更何况此女之所以会发狂均是因他所知,正所谓因爱生恨,因爱也可生怒。邪凤原本就是邪道之人,而邪灵谷**相对其他邪道两家宗派而言却是更邪了几分,因此邪凤也极为容易动怒。方才定然是受了贤宇的拒绝心中极为悲伤,再有那么些许的怒意,自然很容易发狂,贤宇说什么也不会在此时对邪凤出手。若是他此时对邪凤出手,那日后的岁月中恐怕会一直对此女心存愧疚,对修行无益。

贤宇思量了一阵后身上却冒出了一股ru白色的光幕,一时间一股儒雅天地正气便充斥了整个房屋。邪凤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有些痛苦的大吼起来。贤宇见此不敢迟疑,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邪凤的眉心处便点了下去。一丝白气顺着贤宇的手指融入了邪凤的眉心之中。

邪凤顿时身子一顿,而后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贤宇见此心中暗叹了口气,单手一挥将光幕散掉。而后其快步走到邪凤身前,蹲下身子查探了此女一番。最终其面露一丝无奈之色的摇了摇头道:“看来无论凡人还是修行之人都无法轻易渡过情关。”说罢其便将邪凤的身子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而后其单手一招,那原本叠放在床头的被褥便自行展开盖在了邪凤的身上。虽说修行之人不惧风雪雨露,但那是对一个清醒或是有意识的修行之人而言的。

修行之人若是昏厥过去,吗便与凡人无异,不会有什么护体之气流动全身,故而贤宇此刻便给其盖上了被褥。如今外面冰天雪地,此女若是就这般躺着醒来定然会有些不适。然而就在贤宇做完这一切之时房门却突然开了,东方倾舞莲步轻移的走进了屋中。

见到躺在床榻之上的邪凤,东方倾舞却丝毫没露出意wài

之色,却是狠狠的白了贤宇一眼道:“逍遥宫的宫主还真是风流的很,居然能让一女子惦记五十年。”

贤宇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听了东方倾舞此言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终其却是苦笑道:“方才想必你一直在外头,我与他之见所说之言也定然尽数听入了耳中。此事绝非我本意,只是没想到修行之人在情之一字上却与凡尘中人无丝毫差别。”

东方倾舞闻言却并未接口,而是走到了床榻边上看了昏睡中的邪凤一眼。片刻后其转身走到了园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小口后便开口问贤宇道:“相公,你究竟还又多少事瞒着倾舞的?五十年来怎地丝毫未听你提起过此女?”东方倾舞的话语中隐隐含着一丝幽怨之意,此刻的她不像是什么仙子,更像是平凡人家的小女子。

贤宇闻言叹了口气,而后看了邪凤一眼便起身坐到了东方倾舞对面道:“想必你定然记得五十年前我与你说过,我并非有意进入妙儒谷,而是有一女子胁迫我同去的。”

东方倾舞并非是在邪凤潜入贤宇房中后便到了此处,而是刚刚才来此,故而贤宇两人前头之言她并未听见,也就只听到了贤宇断然拒绝邪凤的话语,故而其并不知邪凤便是五十年前胁迫贤宇潜入妙儒谷的人。如今听贤宇如此言语便不由自主的朝床榻上的邪凤望了一眼道:“原来此女便是五十年前胁迫你潜入妙儒谷之人,唉,相公,你怎地与邪道之女相交,难道就不怕招来非议吗?”东方倾舞说着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显出一副担忧之色。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道:“你也知dào

我对什么正邪之分看的很淡,正道中也并非尽是些正人君子,邪道中也不一定都是奸邪之人。此女本性不坏,只是有些率性而为罢了。其实我与她也算不得相交,五十年前也不过就见了两三次而已,连话都是有数的。”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撇了撇嘴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没说上几句话此女为何会对相公你用情如此之深,难不成相公一直都有桃花之运?”其话中满是打趣之意。

贤宇闻言再次苦笑了笑而后道:“男女之事原本就难以捉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并不怎么稀奇。就好似当年那卓非凡,不是对倾舞你用情也很深吗?我能察觉出他对你的情是真,若是让其为你赴汤蹈火其恐怕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可倾舞你还不是对其无动于衷?我今日之处境也是这般。邪凤对我有情是真,但我对其却无情,我的情可全都用在你身上了。”贤宇说完此话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东方倾舞,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戏谑的笑意。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娇嗔道:“相公,你是越来越刁钻了。明明是在说你与此女之事,怎地又扯到我身上来了。”说罢其再次转首看了看邪凤,眼中也闪过那么一丝无奈之色。正如贤宇所言,情之一字实在难以说情。此刻她倒是觉得此女有些可怜,贤宇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此女分明是在苦恋。五十年虽说对修行之人而言并不长久,但若是对一人日思夜想五十年,那也定是一种煎熬。东方倾舞甚至都能想到此女这五十年过的是多么的苦,心又是多么的痛。心中思绪万千,东方倾舞竟一时间出神起来,久久未发一语。

贤宇见此却也不出声只是慢慢的喝着茶水,等其两杯清茶下肚,东方倾舞才再次开口道:“相公,你心中纵然现下对此女无情但也模样再伤其的心。此女既然今日跑来与你表露心迹,这五十年来气对你定然是想的很。若是你再伤其心,此女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正想倒第三杯茶的贤宇听了东方倾舞此言却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道:“若是此女醒来后不再执着,我定然不会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只是怕此女太过执着,若是如此我恐怕……”贤宇话并未说下去,但他想学习以东方倾舞的聪慧定然会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轻摇螓首道:“以此女的性子其定然不会轻易放qì

,即便如此相公你也不能再说些伤其心的话。”说到此处东方倾舞顿了顿道:“若是其醒来你便说情爱之事无人能说的清楚,你二人先以友论教,日后之事就全凭天意。如此说的话,此女心中便会好受些。”贤宇此时却早已是目瞪口呆,其根本没想到东方倾舞会说出如此之言。

试想,一个女子让自己心爱之人给另一个女子留一丝希望,这天下间有几个女子能做的到?愣了半晌贤宇才开口道:“倾舞,你为何要如此做?你我是道侣,你却为何要给邪凤留这丝希望,万一此女对我的情谊越来越浓,将来可就无法了断了。”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轻笑道:“若真是如此你便将此女收了,左右你将来八成是要做逍遥皇朝的皇帝,皇帝后宫多几个妃子也是无干紧要之事。只要你对倾舞的心不变,倾舞倒是不建议你对邪凤用几分真心的。”这话听的贤宇又是一阵的惊愕。

其刚想再说些什么之时却听听东方倾舞接着开口道:“相公,一个女子若是对男子用了深情,无论修行之人还是凡尘俗子皆是一般无二。此女对你有了深情,这便是天意。倾舞自知你心中只我一人,心中也就没什么埋怨了。我也是女子,自然知晓女子相思之苦。况且,倾舞也不想见相公因为此女而心有愧疚,你就当是成全了倾舞对的深情吧。”

第三百八十四章 故交

贤宇听东方倾舞如此说话终究再未出什么反驳之言,他心中自然明了东方倾舞的心意.试问一个女子劝说自己心爱之人去哄另一女子,心中又怎会丝毫醋意没有。若是真无丝毫醋意,恐怕也就并非深爱。然,东方倾舞对他怎会是无爱,分明是已爱到极深地步。也正因如此,东方倾舞才会如此大度让贤宇给邪凤一丝希望。他太知晓贤宇性子,若是这邪凤真因情而做出什么不计后果之事,无论如何贤宇心中都会对此女存有些许的愧疚。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让贤宇先稳住邪凤,如此一来此女也就不至于太过悲伤,便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纵然如东方倾舞所言她如此做法是因为怜悯邪凤,但这其中更多的却是希望贤宇心中不存困扰。这种种聪慧如贤宇又怎会不知?故而其也就不再多言。至于与邪凤之间他现下自认不会生出什么男女之情来。只是贤宇不知,这男女之情变化颇多,今日无情明日却不知了。

贤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起身走到东方倾舞身旁,将这倾国倾城之佳人温柔的揽入怀中。东方倾舞那柔软的娇躯让其整个身子都放松无比。还有那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女儿体香也让其陶醉不已,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得yì

的男子。并非他得到了江山,也并非他得了大道,而是因为怀中这不知让多少男子魂牵梦绕的女子,而是因为这如仙子般的女子。

“你可知这天下间最为完美之物是何物吗?”贤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突然问道。

东方倾舞闻言沉吟了片刻后道:“天地尚且不全,这世间哪里有真zhèng

的完美?”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在东方倾舞的额前亲了一下,而后柔声道:“天地是不全,但这世间确有完美之物。此物普天之下仅此一个,绝再没有第二个。”

东方倾舞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问道:“究竟是何物,莫要调皮说来听听。”

贤宇闻言一脸正色的道:“这天下间最完美之物不是就在我怀中吗?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啊。”贤宇说罢搂着东方倾舞的双臂又紧了那么几分,好似怕其飞走一般。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娇笑了笑道:“这数十年来你修为不怎么长进,但嘴皮子上的功夫却越发厉害了。”说到此处其在贤宇的脸颊之上啄了一口而后轻声道:“不过偏偏我就是个没出息的,总爱听你这般甜言蜜语。”其看向贤宇的目光中除了爱意还有那么一丝的宠溺。

贤宇闻言抱着东方倾舞轻晃了晃道:“是甜言蜜语不假,但句句真心肺腑。”

东方倾舞此次却并未接话,而是静静的依偎在贤宇的怀中。两人就这般站着,一直到了次日清晨。贤宇放开了东方倾舞,走到了床榻边上道:“既然醒来有一会儿了,那就起来吧。”

床上原本闭着双目的邪凤闻言却是缓缓睁开了双目,不过其目光并未落在贤宇身上,而是落在了贤宇身旁的东方倾舞身上。其注视了东方倾舞片刻后才做起身子道:“玄然仙子果然名不虚传,论起容貌来这天下间能比的上你的女子还真没几个。”说到此处其目光却是落在了贤宇身上,而后接着道:“也难怪这死人对你如此钟情,他倒也不傻。”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面露一丝尴尬之色,心说合着自己在邪凤心中一直都并非什么聪明之人。一旁的的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掩嘴娇笑了起来。但邪凤却在此时又开口了:“不过你与我相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平分秋色,这死人我邪凤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若你想留住他,就要看你有多少本事了。”邪凤说着却是身上红光一闪,化作一道红芒飞到了桌旁的圆凳之上。

东方倾舞见此却是莲步轻移的走了过去做到桌前开口道:“相公如此才华,多些女子喜欢也是理所当然。我心中自是有些吃醋,但更多的却是欢喜。”东方倾舞此话一出口,邪凤却是愣在了那里。贤宇听了此话却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也走到桌前坐下。

愣了片刻后邪凤才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有人抢你的心爱之人,你却欢喜?该不会是神智不清了吧?”其说完便有一种开怪物一般的目光看着东方倾舞,满脸的诧异之色。

东方倾舞却是捋了捋额前青丝笑着道:“旁的女子对我家相公痴心一片,岂不是说我家相公很是不凡。若是不然的话如邪凤姑娘这般天之娇女,又怎会倾心与他呢?”

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邪凤先是一愣,而后便双颊生晕起来。沉默了片刻后其才又开口道:“如此说来你不在意有我这么个对手,难道你就不怕有朝一**相公移情别恋吗?”说罢邪凤还风情万种的瞥了贤宇一眼,贤宇对上此女的眼神后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两下。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笑了笑道:“自然不建议,若他心在我身上无论有多少女子倾心与他都无用。若是他心中无我,那即便是没有其他女子有朝一日也还是会分开。我等修行之人只见的男女情谊比凡尘中男女之间的情谊要长久的多,这世上的道侣虽说不再少数,但相恋个数百年分道扬镳的也不再少数。多半日子久了情谊也就变淡,而后分离。如今姑娘你或许正是我与相公的情劫,过了重重情劫我二人之间的情谊才能永恒,我为何要建议。”

邪凤听到此处已是娇唇微张,似乎对东方倾舞之言很是惊讶。半晌后其才点了点头道:“你还真是个奇女子,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言。从今而后我会一直缠着你相公,并会将其从你身边夺走,到时你可莫要流泪才好。”邪凤的话语里满是坚定之意,似乎认定贤宇会是他的。贤宇对此却是哑然失笑,他心中之人是谁只有他自己清楚,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无用。

就在两女谈论贤宇之时,门外却传来的雪武的话语声:“启禀师尊,妙儒谷仁英杰来访。”

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开口问道:“你方才说是谁到了逍遥宫。”

“启禀师尊,来人说其是妙儒谷谷主大弟子仁英杰。”门外雪武毫不迟疑的道。

知晓自己却无幻听后贤宇眉头再次皱了起来,目光不由的落在了对面两女身上。对面两女此刻面上也满是惊讶之色。东方倾舞还好些,邪凤就有些不同了。说起来她虽与仁英杰素未谋面,但妙儒谷至宝《儒经》可就是被此女与贤宇盗取的,如今都聚集在了逍遥宫,此女心中自然有种怪异之感。贤宇心中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其没表露出来而已。

东方倾舞斟酌了片刻后开口道:“五十年来妙儒谷之人丝毫没有动静,今日仁英杰突然到访定然不会存多少善意。不过,既然其来了逍遥宫你这个宫主左右都得见上一面了。”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人家五十年后到了我的属地,自然不能怠慢。”说罢贤宇却是话锋一转对邪凤道:“邪凤姑娘,你要是此刻没打算离去便就待在此处吧。在下此刻有些事要去办,恐怕无法作陪了。”说罢其便转身朝外外走去。

东方倾舞却只是笑着看了邪凤一眼便跟随贤宇出了房屋。门外雪武正恭敬的立在那里,见贤宇出来其连忙微微欠身行礼。贤宇见此摆了摆手问道:“来人又几个?”

“来人又三个,那自称仁英杰的书生带了两个随从。不过修为也都是成道初期境界,可是比臣等高出许多啊。看来臣等还真是资质愚钝,五十年才只到了出尘后期。”雪武听了贤宇的问话自然是毫不质疑的回应,但后面所说的话却有些泄气之意。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嘿嘿一笑道:“你莫要以为成道期的修行者这世上就多如牛毛了,出尘期后修liàn

之路便越发的艰难。若是想升一个小境界的话少则十年,多则一二百年才有可能。若是想有大的提升,每个三四百年是绝不可能的。那人带来的两个成道初期的随从,想必即便是在其门派中也没多少的。倒是诗雨你们几人,这些年来的修行进度已比旁人快了许多了。莫要心中急躁,你等如今均是出尘境界,寿元也有四百余年,升阶也并非不可能。”

雪武听了此话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原来如此,臣原本以为我等几人资质太差呢。”

说话间贤宇几人已到了逍遥殿外,贤宇自然闭口不言了。稍稍定了定神,其草朝殿内走去。一入了大殿其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儒衫相貌颇为俊朗的男子正端着一杯香茶在品。而且贤宇分明感到此人察觉到自己已身现此地,但其却并未抬头。贤宇见此也不多话,静静的站在门口处没再向前一步。而那男子却是将杯中香茶慢慢饮尽才抬起头来看向贤宇。

此人自然正是仁英杰,其见到贤宇站在门口却是连忙起身对贤宇拱了拱手道:“贤宇兄……哦不,现下应称贤宇宫主了。今日在下不请自来,还请贤宇宫主莫要见怪。”

贤宇闻言却是快走了两步到了仁英杰身前笑了笑道:“仁师兄说的哪里话,你我那可是故交了。兄台能来我这小地方,在下可十分的荣幸啊,兄台快坐。”对方对他如此礼遇,他自然也不会让对方难堪,在没弄清对方的来意前,他是绝不会冷眼相对的。

第三百八十五章 反噬

贤宇将仁英杰让到了座椅之上,而后自己在主位上落座.此刻仁英杰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当东方倾舞身形出现在逍遥殿中之时,其目光光变痴迷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却神色不变的对仁英杰道:“多年不见,道友修为又增加了不少,真是恭喜了。”

听了此话仁英杰才从愣神中恢复过来,尴尬的笑了笑道:“哪里哪里,若论修为东方师妹也丝毫不差,东方师妹不也与在下一般到了金身中期吗?”说到此处其似乎才想到了些什么,不由的转头望了贤宇一眼。这一望之下其神色却是有些难看,嘴角不由的一阵抽动。

贤宇方才进来大殿之时仁英杰虽说察觉到了,但其却也没用神识去探查贤宇的修为。在其看来贤宇入修行界不过短短五十年的工夫,修为进展再快也不过就成道初期而已。但方才那一扫之下其分明探到贤宇修为到了金身后期,足足比他还高了半阶,这怎能不让其吃惊。

要知dào

仁英杰虽说看起来只有二十左右的模样,但其确已是三百之龄。其天赋异禀,如今才到了金身中期。可眼前这个入修行界五十余年的人却已赶到了其前头,换做哪个都无法相信。但再三探查之后依然如故,即便心中万般惊骇如今也只能勉强一笑罢了。

“没想到短短五十年工夫贤宇宫主居然能升入金身后期,看来宫主还真是修行界的一枝奇葩啊。”说罢其便将目光收了回来,一时间竟不再开口说话。

贤宇也不催促,只是与东方倾舞互望了一眼便含笑不语起来。东方倾舞却是莲步轻移的朝主座便是走去,站在贤宇身旁一语不发起来。过了小片刻后东方倾舞却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道:“贤宇宫主,在下此次是奉师尊之命前来,有件事想与贤宇宫主商讨一番。”

贤宇闻言心中却是纳闷起来,妙儒谷能有何事与他商讨?不过其面上却是笑了笑道:“仁师兄何必如此见外,说起来小弟入道不过五十春秋,仁兄也算是在下的前辈了,莫要再称呼什么宫主,难道仁师兄当真想让在下寻个洞子钻进去不成吗?”这话里却满是打趣之意。

仁英杰闻言却是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宫主如此说,在下也就不拘礼了。贤宇师弟,此次师尊差我前来是为了一件旧事,想必师弟定能猜出是何事吧?”仁英杰说着面上却露出一丝玩味之色,其看着贤宇的目光便如看贼人一般,这让东方倾舞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叹了口气道:“师兄说的莫非是那《儒经》?”对方已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也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若是不然也太虚假了些。

仁英杰听了贤宇之言却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师尊今日差我前来便是为了我妙儒谷镇谷至宝《儒经》。”仁英杰说完此话便死死的盯着贤宇不发一言,明摆着是想听贤宇接话。

贤宇见此自然不好让其没了面子,便自然的问了一句:“五十年前小弟无意中被《儒经》所制,被其钻入了体内。此事实在无奈的很,只是不知师兄今日来此的意思是?”

仁英杰闻言冷笑了笑道:“其实也非什么大事,只是师尊五十年来因为至宝流落在外一直很不安心。故而这五十年来一直在钻研一种秘法,此秘法能将《儒经》从师弟体内逼出。”

贤宇闻言却先是皱了皱眉,而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若是如此那自然最好,只是《儒经》早与小弟心神相连,不知贵派想用什么法子?据小弟所知无论何物一旦与修行之人心神相通,若强行割舍的话修行之人轻则法力大减,重则毙命啊。”

“我妙儒谷怎会要了师弟的性命?师弟放心,此法稳妥的很,不会要了师弟的性命。虽说法力会减弱那么一些,但以师弟的资质想必一两年内便可恢复如初。还请师弟慷慨,容我取回谷中至宝,我妙儒谷将重谢师弟。”仁英杰面露严肃之色的道,但贤宇却分明从其眼神中看出了那么一丝狠毒之意。见此,贤宇不禁暗自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几分。对方的心思他怎会不知,那能逼出《儒经》的**或许真要不了他的性命,但让他受重创却是一定的。妙儒谷看在玄然宫与逍遥皇朝的份上虽不会要了其性命,但让其吃些苦头还是可能的。心中虽说如明镜一般,但贤宇对此却并无丝毫惧意。倒是东方倾舞,此刻却满脸的担忧之色。仁英杰的为人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自然不信一个伪君子会做出什么好事。

其当即对贤宇传音道:“相公,莫要应他之言。妙儒谷绝不会安什么好心的,其中定然有诈。”仁英杰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并未阻止,脸上的笑意却又浓了几分。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传音道:“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对付。那《儒经》是他妙儒谷之物不假。但当年是其自主飞入我体内,并非我有意抢夺。到手的东西我自然没送回去的习惯,更何况此物已与我心神相通,若是割舍我定然也有不小的麻烦。”

听了贤宇传音东方倾舞虽说面上仍有担忧之色,但已减轻了几分。其对贤宇自然是信任之极,这五十年来贤宇对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曾未食言,今日自然也是一样,故而其也就不再多言。贤宇却在此时笑了笑道:“既然师兄如此说,那小弟自然不会拒绝。毕竟《儒经》乃是贵谷至宝,放在我这外人身上确不像话,师兄就此施法吧。”

听贤宇答yīng

的如此爽快仁英杰却是一愣,神色间竟有了那么一丝犹豫。他自然不信贤宇对强行将与自家心神相连之物割舍掉的后果严重一无所知,既然心知肚明还如此爽快的答yīng

了自己,这其中多半是有什么不妥。但法子是其亲口提出,他又实在看不出究竟哪里不妥,故而一时间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贤宇见此,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等了好一会儿见仁英杰依然没有动作,贤宇却是疑惑的问了一句:“怎地了师兄,难不成施法还要挑日子算时辰?若是如此自然也无干系,师兄大可在小弟这逍遥宫多住些日子。”

仁英杰闻言却是连忙摇头道:“并非如此,我……我只是觉得虽说师尊传我的那套**没什么不妥,但为兄却不知自家领会的如何了。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还真是有些危险。”

贤宇闻言却也皱起了眉头,不过片刻后其便大义凛然的道:“无妨,既然有了取出贵谷至宝的法子说什么也要试上一试。否则的话小弟心中实在难安,对贵谷也很是不公。师兄大可放心施法便是,若真出了什么事,无论是生是死小弟都不愿师兄的。”仁英杰听了此话却是一愣,而后眯着眼睛盯了贤宇好一阵未语,他才不会以为贤宇如此大义。

不过若说起来其又真的找不出什么破绽,思量再三后其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师弟如此高义,为兄也不好束手束脚。师弟放心,为兄尽量不出什么岔子,最不济师弟也能性命无忧。”贤宇听了此话面上连连称谢,心中却是腹诽不已。保住他一条性命?那岂不是说他一身修为就全数散去,更有可能自己根本就成了一个废人,只有神智清醒罢了。

东方倾舞闻言便想开口说些什么,贤宇却是给了其一个安心的眼神。东方倾舞见此刚到嘴边之言又咽了回去。贤宇却是走到了逍遥殿的正中处,席地而坐了下来。仁英杰见此却是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同样走到贤宇身后盘膝而坐了下来,开始施展那所谓的法术。

片刻后一股儒家正气从仁英杰的手上传入贤宇的体内,贤宇只觉身外有一股强劲的法力涌了进来。这股法力虽说是儒家之力,但却少了几分温和多出了几分霸道。此力道一入体贤宇体内的道家之气便与其相互排斥了起来,佛家之力随后而至,三股力量渐渐激烈碰撞了起来。

贤宇原本以为道佛两力能轻松将儒家之力挡下,但出乎其预料的是,这股儒家之力却凶悍异常,不仅挡下了佛道二力的攻势,反而隐隐压过了佛道二力。贤宇见此却是眉头微皱了起来,其并未催使体内诸多法力与仁英杰发出的儒家之力相抗,若不如此的话仁英杰事后定然会说贤宇存心搞鬼不是真心想将《儒家》归还,若是如此方才那场戏算是白演了。故而佛道二力方才是自主与儒家之力相抗,若是贤宇催使的话也不会让仁英杰占了上风。

思量了片刻后贤宇却是更加彻底的放松心神,让儒家之力真zhèng

压过了自己体内的佛道二力。仁英杰自然也感应到了,只因贤宇体内的一股儒家之力已与自己输入对方体内的儒家之力开始融合,这正是排出《儒经》要做的第一步。见果真有了希望,其自然是欣喜不已。

但就在仁英杰心中大喜之时,变故突生。贤宇体内有一股不知名的法力疯狂的朝其放出的儒家之力疯狂的压来。不消片刻工夫,方才还隐隐占上风的儒之力去被彻底压制。仁英杰见此却面色大变,只因那股力道在压制住儒家之力后却疯狂的朝他双掌窜去。片刻后,那股力道便窜到了其体内,仁英杰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贤宇体内的法力反噬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暗手

仁英杰自知若是不立kè

撤去**那自身十有九成会遭自家法力反噬,心中有此念头其自然不敢再有半分耽搁,当即就要将一双手掌从贤宇背上撤下.只见其手上白光暴涨,将其一双手掌都包裹住。白光只是出现片刻便消散了去,而此时仁英杰的双手也收了回来。这一切说起来颇为不短,但不过也就是电光石火而已。仁英杰此刻面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之色,其身上那股强dà

的压迫感在其手掌从贤宇背上撤下之时,就已消失殆尽。

可就在仁英杰以为自己躲过一劫之时,其突然身子一抖,面上又露出了无比恐惧之色。其只觉自己双掌出再次传来那股狂暴的法力,就好似其双手依然贴在贤宇后背上一般。瞬间,原本就已让仁英杰感到狂暴无比的力道似乎又凭空增长了数倍,其原本盘坐的身子却朝后仰去,犹如死尸一般直挺挺的横在地上,就连一旁的东方倾舞见此脸上也显出一丝讶色。

而此刻背对着仁英杰的贤宇却在心中冷笑不已,方才并非因其催使法力攻向仁英杰,而是皇道之气在那股儒家之力压制过佛道二力后自行护住。远本只是那么一丝的皇道之气阻挡住了仁英杰发出的儒家之力,但那一丝的皇道之气在碰到对方的儒家之力后却有了变数。

皇道之气乃天下至尊至贵之灵气,其除了攻无不克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威能,那便是将天下所有气息都转化为皇道之气。因而在遇到仁英杰攻来的儒家之力时,其仅用了片刻工夫便将那股精纯的儒家之力转化为了皇道之气,也就是说仁英杰其内的法力已多半变作了皇道之气。对贤宇而言拥有皇道之气自然是了不得的神通,但对旁人而言却是要命的祸事。

皇道之气乃传子盘古大帝,盘古化身天地万物后,其身那股最为精纯之气便流窜于天地之间四处飘荡。后女娃出世,将其收入几身。而风正德(也就是逍遥正德)与实则那股精纯之气所化,如此而论贤宇所拥有的皇道之气便是承袭盘古。天下另四国之君最所以也拥有皇道之气却是因盘古化身天地万物后天地万物y8e自然沾染了其气息,天下四国之主昭告上天后便可将天地间原本蕴含的皇道之气纳入体内,只是没有女娃当年收去的九成皇道之气精纯罢了。然,皇道之气虽说极为尊贵,但却并非一般凡人或是修行之人可享用的。

贤宇能承袭皇道之气自然因为其是风正德之后,天下其除逍遥皇朝之外的君主能拥有皇道之气则是因为其雄踞一方,自身原本就有了帝皇之尊位。昭告上天后上天便有了此能力。但其余之人无论仙凡却都无法做到。若是贸然将皇道之气灌入他人体内,半个时辰内不加以制止,此人必定一命呜呼。任你法力再强**再妙,那也只能是等死的份儿。

仁英杰仁着全身经脉撕裂般的疼痛大吼道:“贤宇小……小贼,你究竟对我下了怎样毒手?!你这小人……啊!……方才还说什么一定协助我取回《儒经》,却在我施法之时相抗!”因为全身经脉被体内的皇道之气冲击的疼痛万分,仁英杰连说话都吃力无比,面上满是痛色。他此刻却是恨透了贤宇,认定了是贤宇在其施法之时下了毒手,恨不得将贤宇千刀万剐。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站起身来转头看了仁英杰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师兄,并非是小弟在你施法时动了什么手脚。师兄想必方才也察觉到了,在下方才可是全身经脉打开任由师兄作为的。至于师兄现下之苦却只是在下体内一股法力自行抵抗外侵之力的结果罢了。”

仁英杰听了贤宇的话去忍不住冷笑起来,之时其此刻脸上的痛苦之色显露无疑,因此在旁人看起来其有些哭笑不得。其强忍住身上痛处大吼道:“你果然是伪君子……这天下……天下间哪里有不经催动自在抗敌的法力。”其根本就不信贤宇之言,眼神中满是不屑之意。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淡淡一笑道:“难道师兄如今还不知在下身份?师兄为妙儒谷大弟子,想必孔谷主对你应不会做什么隐秘吧?”看着仁英杰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贤宇接着道:“师兄应清楚的很,我逍遥皇朝皇帝与太子储君身怀皇道之气。这天下间佛道邪魔之力均需催使才能攻敌或是自保,但皇道之气却能在主家危急之时自行护住。故而方才并非在下有意加害师兄,实在是无奈的很啊。”贤宇说着脸上笑容渐渐玩味起来,仁英杰脸上的惊恐之色却又浓了三分。确如贤宇所言,贤宇之身份孔鸿儒自然告知了他,其自然知晓贤宇所说不假。

脸色一沉了一阵后仁英杰再次开口道:“原……原来如此,看……看来为兄方才是错怪了师弟了。啊……还请师弟莫……莫要见怪,快帮为兄止痛吧。”仁英杰体内的皇道之气越发的狂暴起来,其额头之上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朝地上滴去。

贤宇闻言却是面露难色起来,看的仁英杰心中一跳。若是贤宇不帮他将体内的皇道之气催发出体外,那其过不了半个时辰定然会爆体而亡。正当其想再软语相求之时,贤宇却开口道:“帮师兄止痛在下自然能办到,也定然会做。但光止痛的话,师兄你恐怕活不了半个时辰。要想保住师兄你的一身修为与性命,那便只有一个法子可行了。”

仁英杰听了贤宇前面之言脸色变的难看之极,但当其听到后面两句脸上神色却是一松。其当即开口问道:“是什么法子,还请师弟务必救我一救啊。你我兄弟交情深厚,我妙儒谷与玄然宫又是世交。师弟虽说如今并非玄然弟子,但若是见死不救的话想必将来也不好面对昔日玄然宫的那些长辈吧。”仁英杰此言可谓是软硬参半,听的贤宇在心中不由的啧啧称奇。

只见贤宇点了点头道:“若想将师兄体内的那一丝皇道之气引出体外,就需yào

在下用自身**加以诱导。让那丝皇道之气自行重归在下体内。只是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要冒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在下便会法力全失成为一个废人,这实在是……”

“师弟啊,还请师弟看在往日的一些情分上救救为兄。为兄做主,那《儒经》从今而后便留在师弟身上,妙儒谷绝不会再行索要。师弟乃是心地醇厚之人,为兄相信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啊!”贤宇听了此话却在心中冷笑不已,昔日情分?他可不记得自己与这位有什么情分。

虽说心中对仁英杰腹诽不已,但贤宇还是做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道:“也罢,总不能看着师兄陨落,在下就拼死一试!”说罢贤宇便将仁英杰身子扶起,使其重新盘膝坐好。他却是坐到仁英杰对面,与其面面相对。其面色凝重的放出一丝真力将仁英杰无法动弹的双臂牵引起来,而后将其双掌贴在了仁英杰的双掌之上。仁英杰只觉大股的皇道之气透过贤宇的双掌朝涌入自己体内,其满脸惊恐之色的想要大声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其就感到了一股剧痛“啊!!!”的一声惨叫后仁英杰便昏死了过去,贤宇则慢悠悠的站起身子。

此时东方倾舞才莲步轻移的走到其身旁道:“怎样?他身上的皇道之气除尽了吗?”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并未开口应答,而是传音道:“就成已被我收回了体内,还有一成却是我有意留在了他的体内。”其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皎洁的笑容,犹如狐狸一般。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传音先是一愣,而后便传音问道:“既然你是真心想要救他,却为何又留了一丝皇道之气在其体内?难不成相公你另有什么打算?”东方倾舞自知贤宇不会做无用之功,若非另有什么谋划其又怎会做出驴头马尾之事来,其不是多此一举吗。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上神色不变,心中则大赞东方倾舞聪慧非常。其当即对东方倾舞传音道:“若是能灭了此人我自然不会手软,但此人乃是妙儒谷大弟子,确是动不得。虽说如此,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此人。我将一缕皇道之气留在了其丹田之内,并用口诀将其封印住。说不准哪一日有用的上此人之处,便可用这缕皇道之气控zhì

其心神。”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传音便是一副恍然大悟之神情,其白了贤宇一眼而后传音道:“你啊,真是越发的奸猾了,竟然不知不觉便对此人下了暗手。对了,此处并无外人,为何传音与我说话?”

贤宇闻言却传音道:“仁英杰现下处于半昏半醒只间,若是你我开口说话恐怕会被其听见。”说罢贤宇便不再多言,大袖一甩一团青光涌出,将仁英杰的身子卷到了一张椅子上。

此时雪武去进入逍遥殿中对贤宇道:“太子殿下,这人带来的那两个随从臣已将其弄昏了,半个时辰内想必是不能动弹了。殿下,接下来我等该如何是好?”原来方才在贤宇与仁英杰打招呼之时,其那两个随从已被雪武请了出去,并想法子将两人弄昏了。

贤宇听了雪武之言却是点了点头道:“嗯,接下来没什么事可做了,你先下去吧。”雪武闻言应了一声便朝逍遥殿外退去,可就在其快要退出殿外之时贤宇却突然开口道:“对了,今日我那几个增徒孙的晚膳你来做吧,多做一些,那几个小家伙的食量如今可大着呢。”

第三百八十七章 异动

半个时辰后,贤宇正坐在逍遥殿的主位之上悠闲的吃着东方倾舞亲手为其剥的甜橘.下方一张椅子上的仁英杰却从昏迷中转醒过来,恰巧见到了贤宇两人甜蜜的一幕。仁英杰一见此景当即忘却了先前的一切,脸色阴沉了下来。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旁人亲亲热热,他自然是受不了。但贤宇现下法力比他高出半截,又有皇道之气在身,其纵然心中愤nù

也不敢造次。

仁英杰一醒来贤宇便察觉到了,但其并未马上对仁英杰说些什么,而是将东方倾舞卫道嘴边的最后一瓣甜橘子吃入了口中。而后其在转身看向仁英杰,见仁英杰脸色阴沉的望着自己,贤宇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二人倒是忘了师兄还在此处,失礼了。师兄觉得好些了吗?”

仁英杰听了贤宇此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已无大碍了,多谢师弟相救,为兄感激不尽。”说话间其目光又不经意的落到了东方倾舞身上,东方倾舞却对此视如未见。

“说什么感谢之言,能将师兄救下贤宇也觉得欣慰。只是师兄你的身子现下还有些虚弱,得好好静养百日方可一切无碍。师兄不防留在寒舍,百日之后再行离去也不迟。”贤宇说的自然是反话,他也自知仁英杰没这个胆量敢留在逍遥宫,对方可不是那种有大胸襟大气魄之人。让其留在逍遥宫其恐怕还要整日担忧贤宇会对其不利,更别说什么调养身子了。

果如贤宇所料,仁英杰听了此话便连连摆手道:“多谢师弟美意,为兄还是回妙儒谷吧,留在此处也多有得罪。师弟的恩情为兄自然是要报的,不过也只能等他日再报了。”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师兄此次前来是为了《儒经》之事,可如今此物还在小弟体内。不如这样,我再配合师兄施法一次看看能否将其引出体外,可好?”听了贤宇此话仁英杰脸色当便难看了下来,方才被皇道之气入体之苦其可说是刻骨铭心。没取回如今回去顶端受孔鸿儒一顿责罚,若是再让皇道之气入体的话其担心自己性命不再。仁英杰可不信贤宇会为自己再冒一次险,故而其说什么也不敢再施法了。

心下如此想着仁英杰嘴上却道:“罢了,那《儒经》看来是无法引出了。既然如此就让其永远留在师弟体内吧。只要师弟遵守当初之诺言不将其外传,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了仁英杰此言贤宇心中狂笑不已,面上却有些无奈的道:“既然和思想如此说了那小弟也就不再多言。不过《儒经》既然是贵谷至宝今后贵谷之人随时都可来取。只不过小弟自家是无法将其引出,若是来取的话还要像师兄今日这般自行施法了,不过小弟定会配合的。”

仁英杰听了此话却只是干笑了两声,就在此时其带来的那两个随从却进入了逍遥殿。两人脸上均显出了迷惑之色,仁英杰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并未开口问些什么。贤宇见两人进来却开口问道:“两位师兄,我那徒弟可有将两位师兄招待好啊?”

那两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看了看仁英杰,而后才对贤宇拱了拱手道:“多谢贤宇宫主盛情,我二人跟着那位师弟游览了一番逍遥宫,还用了一些饭食,很是不错。”

仁英杰却在那人话落之后对贤宇道:“师弟,既然此间事情已了那为兄就先告辞了。他日若是有机会为兄定然会报答师弟,告辞。”说罢,其便对贤宇拱了拱转身朝大殿门外走去。

贤宇见此却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留师兄了,师兄路上小心。”待其话音落下仁英杰身形却已到了大殿门外,可走了没两步其身子又顿住了,仁英杰缓缓转过身子,目光再次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眼中满是留恋与痴迷。但东方倾舞却是冷冷的望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感情。仁英杰见此嘴角忍不住抽动两下,而后便转身离去。其再没回头看一眼,贤宇却一直注视着其背影,直到其身影消失在逍遥殿之外。

“倾舞,此人对你还未死心啊。”贤宇说着竟一把将东方倾舞拉入了怀中。

东方倾舞却是静静的靠在贤宇的怀中,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一般淡淡的说道:“此人对我是否有情我不想知dào

,我只知自己对他无情。我的心已尽数给了相公,永生永世不会有丝毫改变。”贤宇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其笑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整个大殿之中都回荡着其的狂笑之声。东方倾舞自然知晓贤宇如此狂笑是因为心中得yì

,忍不住在其胸前就是一阵粉拳。

就在贤宇笑声停息之时逍遥怜心却是一路小跑的进了逍遥殿,其手上还抱着一只白鸽。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问道:“小妹,你手上拿的是何物?”其话语间满是好奇之意。

逍遥怜心听了贤宇问话却是满脸欢喜之色的回道:“哥哥,父皇召你进宫,说是有要紧的事与你商谈。这可真是太好了,怜心已有二十年没见到娘亲了,嘻嘻。”

贤宇闻言脸上的好奇之色迅速退去,却是皱了皱眉头道:“原来是宫里的飞鸽传书到了,不知是何要事。五十年来那人可从未召我回宫过,这还是头一回呢。”

逍遥怜心闻言脸上玉容之上却是闪过一丝哀伤之色,他很小之时就曾问过贤宇为何不称逍遥廉洁为父皇,贤宇对此却总是笑而不语。渐渐的,其长大成人对其中的缘由也猜到了几分,每每听贤宇称自己的父皇为那人之时,她心中总不是滋味。其并非是怨贤宇对逍遥廉洁不敬,而是心疼贤宇。见逍遥怜心发愣,贤宇便开口道:“为兄知晓你想念姨娘,为兄也是如此。既然那人发来传信你我便回去看看。”说罢其又低头对怀中的东方倾舞柔声道:“倾舞,你也虽为回去看看吧。记得五十年前你虽为入宫之时姨娘就对你喜爱的紧,临走时还得yì

嘱咐我再回宫之时定要将你带在身旁,如今是个五十年,姨娘定然对你很是想念吧。”

东方倾舞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逍遥怜心见此却是欢喜的一阵欢呼,而后便对贤宇道:“既然要回宫那不如就明日吧,怜心想快些见到娘亲啊。”

贤宇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好,明日一早我三人便上路。”

逍遥怜心闻言却是一阵小跑出了逍遥殿,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丫头定然是回房收拾衣裳了,都五十了还如此的孩子心性。”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掩嘴笑道:“你莫要再说怜心五十多岁之类的言语,小心这丫头听见在姨娘面前告你的状。姨娘虽说视你如亲子,但她老人家也是很宠爱怜心这丫头的。”

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话锋一转道:“说起姨娘她老人家我还真是觉得有些愧疚,她老人家待我极好,我却不便多回去。不过好在姨母并非常人,其是那人的妃子体内早已有逍遥家族的血。女子只要与逍遥皇朝有皇道之气之人交合便有了承袭皇道之气之能力。虽说皇道之气在女子体内没多大效用,但至少能让姨娘容颜在三百年内不再老化。”

东方倾舞闻言怜惜的抚上了贤宇的脸庞柔声道:“相公,皇上他心中实在是疼你的很,你却为何不肯改口称其为父皇呢?”东方倾舞对此事也颇为无奈,很是希望贤宇与逍遥廉洁能消除芥蒂和睦相处。但其又不好强求贤宇做些什么,平日里也就很少提及此事。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我在心中其实早就认了他这个爹,他心中也清楚的很。你对我这个爹还是知之甚少啊。”贤宇说到此处却将东方倾舞轻轻放开,而后起身走下了座椅,沉吟了片刻后其接着道:“逍遥皇朝虽在他手上被人瓜分,但错九成都不在他。相反,实是个治国安邦的英主圣君。这六七十年来天下四国与逍遥皇朝相比可谓是大大不如,此便显示了其治国只能。非但如此,其更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只是现下天下大局已成,若想改变实在不太容易。但其也并未因此放qì

,其之所以将复国只是交予我,只是觉得我比他合适罢了。”贤宇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了一丝崇敬之色,东方倾舞听到此处却是愣愣在那里。

而贤宇却在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道:“当年其将我送出宫去也是无奈之举,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虽嘴上不说,但我心中却早已将其认了。只要心中认了他嘴上不说又有什么干系,我会规规矩矩的行人子之道,心中对其尊重的。如此,总比那些口是心非的人要强的多吧。那人乃是天子,逍遥皇朝的皇帝,怎会在乎这些小节。”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沉默半晌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既已知晓贤宇心思其也就不再多言,反而是将话锋一转问贤宇道:“相公,依你看圣上召你入宫为了何事?”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低沉沉思起来,其在屋中踱步了一阵后便抬头对东方倾舞神mì

一笑道:“若是我所料不错多半是另四国有了异动。唉,看来这天下太平不了多少日子了。天下一乱修行界自然也就跟着乱了。”听贤宇如此一说东方倾舞的秀眉不由的皱了起来。

第三百八十八章 回宫

贤宇与东方倾舞携手回到房中,却见邪凤正盘膝坐于床榻之上竟是在入定之中.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他原以为邪凤早已离去,即便是未远离逍遥山脉也应离开了逍遥宫,但却没想到其却堂而皇之地的留在了逍遥宫,而且还是留在了他这个逍遥宫宫主居住之处。虽说心中有些不快,但贤宇却并未多言,只是与东方倾舞坐回了桌旁。

两人刚落座,邪凤却从入定中回神收功。见贤宇两人回转,其便一个闪身到了桌前问贤宇道:“怎样?那厮寻你所谓何事?”其话语中既有好奇之意又有戏谑之意。

贤宇闻言却是白了邪凤一眼并未开口言语,邪凤见此心中恼怒便要再开口说些什么。但就在此时东方倾舞却笑着对邪凤道:“那仁英杰前来是想将相公体内的《儒经》逼出,不过却反被相公下了暗手。此次前来逍遥宫,其算是白袍了一趟。”提到此时东方倾舞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些,她对那仁英杰原本就没什么好感,如今见其被自己心爱之人收拾心中自然欢喜。

邪凤听东方倾舞称贤宇为相公心中不禁有些醋意,但其也不是普通女子,当即便开口道:“好,做的好。我虽说未曾见过那仁英杰,但早就听说此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五十年前不敢有动作,如今却又来索要那件东西,哼,若是其再敢来本姑娘定然将其灭掉。”

听了此言贤宇心中一跳,当即开口问道:“此事就不劳烦姑娘了,逍遥宫之事逍遥宫自会处理。姑娘来此在下虽说很是欢喜,但想来姑娘也有自家事要做,在下也就不再留姑娘了。”贤宇这话里的意思在明白不过,是要请邪凤离去。他并非是那种不讲情面之人,但明日他便要回逍遥皇城,也不知几时能回转。故而邪凤即便呆在此处也是无用,还不如离去的好。

邪凤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两眼一瞪道:“本姑娘何时说要离去了?此处风光秀丽,实是个修liàn

的好地方,本姑娘决定留在此处修liàn

些时日。”此话说的很是理所当然,就好似逍遥宫是她的处所一般。贤宇听了却是心中微怒,好歹他也是这逍遥宫宫主,居然不问过他就擅自决定。贤宇刚想发作之时东方倾舞却再次将其拦下,贤宇见此便强忍了下来。

邪凤自然将贤宇自然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中,贤宇心中微怒她早有预料,但东方倾舞阻止贤宇对她发难,这倒让邪凤小小意wài

了一番,心中也暗自佩服起东方倾舞的大度来。心中思量着,其嘴上却道:“既然贤宇宫主没什么异议,那本姑娘从此便留在此处了。”

贤宇此时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其点了点头道:“既然姑娘要留在此时在下自然没什么异议,说起来你我算是故人,姑娘想留到几时在下都不会干涉。但在下这逍遥宫属正道宗门,而姑娘你却非正道。当然,此事对在下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在下这里平日还算热闹,若是姑娘你一不小心被他人碰到,那可就要靠姑娘自家应付了。”贤宇原以为自己这法子能将邪凤请出逍遥宫,但邪凤的说辞却另贤宇有种乌云遮日之感,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听邪凤随意的道:“贤宇宫主此话差了,我是圣教之人不假,但也正因我是圣教中人你的麻烦也就来了。试想,逍遥宫一个正道宗门却有邪道之人在其内走动,你说说看,到时那些正道宗门会怎样想》你这逍遥宫的宫主又该怎样给诸人解释本姑娘的身份?”

贤宇听了此话双目瞪的如铜铃一般,但其望了邪凤许久还是未能发作。最终其只得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要留在逍遥宫那请自便吧,不过我明日要外出办事,不知几时才能回转。”说罢贤宇便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东方倾舞见此并未多言,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待到两人先后出了屋子邪凤脸上的得yì

之色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黯然。望着那空无一物的屋门,邪凤喃喃道:“凡是本宫认准的事就绝不会认输,无论如何本宫定然要在你心中博取一席之地,”说罢其脸上的黯然之色却尽数退去,反而露出一丝自信之色。

此刻的贤宇却是背负双手走在一条长廊之中,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东方倾舞就跟在其身旁,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思索了一阵后东方倾舞动拉了拉贤宇的衣袖柔声道:“想来她是想用此法与你朝夕相处,觉得日子久了你便会对她生出一丝情谊。你也不不用愁什么,昨晚你不是答yīng

过我要善待此女,难不成你昨晚是在诓骗倾舞?”东方倾舞说着脸上神色变的楚楚可怜起来,虽说知晓其是在戏弄自己,贤宇还是看的心中一颤,生出如痴如醉之感。

既然东方倾舞这般对自己撒娇,贤宇自然不会不知趣,其当即一本正经的道:“我怎会诓骗倾舞你呢?我既然答yīng

了你自然会善待于她,放心,此女要在逍遥宫待多久随其心意便是,我决不干涉,行了吧。”说着其还不由自主的在东方倾舞的玉鼻之上捏了一下。

“相公待倾舞真好。”东方倾舞展颜一笑,而后在贤宇的脸颊之上啄了一口,而后才接着开口问道:“相公现下打算去何处,你的住处可是被邪凤姑娘给占了去。”

贤宇闻言哼哼了两声却道:“既然明日便要离去,那宫中须得有一位修为高些的人镇守才行。你明日要随我会逍遥城,宫中那些弟子的修为也低了些。故而我想去无为村一趟,将独孤道友请上山来坐镇。”贤宇说的自然便是那个五十年前跟随其回山的独孤仁了。

此人在五十年前争宝大会时便知晓贤宇是一宫之主时着实惊讶了一番,凭贤宇如此年纪轻轻便已成了一宫之主,而且还是开派祖师,这听起来确是有些难以置信。当贤宇将其带回逍遥宫之时独孤仁自然又是一番感叹,贤宇邀其住在逍遥宫中,其却一口拒绝了。

对此贤宇自然也不好过分强求,独孤则在逍遥山山腰处修建了一处住所,从此便安顿了下来。贤宇更是隔三差五的与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两人的交情也越发的深了。五十年过去,贤宇与独孤仁早已成了知己好友,两人之间互相钦佩,自然也彼此信任。此次回逍遥城贤宇自然有些不放心逍遥宫,宫中又无人能主持大事,故而便想到了自己这位好友来。

东方倾舞闻言自然没有异议,她对独孤仁也知之甚深,自知有其坐镇逍遥宫乃是上策。于是,两人二话不说的当即飞身破口而去,在那遥远的天际留下两个光点。

逍遥皇城城门处,一切都依然如故。除了守城的兵士换了新面孔,其余的可谓是无丝毫变化、见此情景,让贤宇不由感叹物是人非。贤宇带着东方倾舞与逍遥怜心还有雪武三人不眠不休飞行了将近十日才到了此处,如今却不想再用什么飞天之术,只想步行入城。

可贤宇一行人敢走出没几步便被守城的兵士拦了下来,其中一个兵士冷声道:“站住,未经查实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擅入。退后,接受我等盘查一番!”这兵士话语中不带丝毫感情。

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逍遥怜心见此心中却是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意来。贤宇是何许人也?那可是逍遥皇朝的储君,他日便是逍遥皇朝的皇帝。如今这几个守城的兵士居然敢阻拦逍遥皇朝的太子入城,他这个公主自然是不愿意了,当即上前就要写加以呵斥。但其走了没两步却被贤宇拦了下来,只听贤宇对其传音道:“怜心,不得造次。这些兵士入城这般严查定然是宫中出了什么事,让同门查好了。”

怜心闻言却是嘟着嘴传音道:“那怎么行,哥哥你可是太子之尊,怎能让这些兵士盘查?”

贤宇闻言不由的皱了皱眉传音道:“太子又如何?太子不也是人?跟我过来。”

逍遥怜心见贤宇面色不善当即调皮的吐了吐小香舌乖乖站在了贤宇身后。东方倾舞几人自然也没什么异议的老实站好。经过了一番盘查后兵士并未在贤宇几人身上发xiàn

不妥之处,当即便放几人入了城。而城内的光景却与城外大相径庭,先的贤宇等人却是一愣。

只见城内热闹之极,宽阔的街道两旁各色摊铺应有尽有,吆喝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一派太平盛世景象。贤宇看了片刻后却加快脚步朝皇城走去,东方倾舞几人自然紧随其后而走。

逍遥皇城之外,贤宇望着前方宏伟的大门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而后便毫不迟疑的朝前走去。守在门外的御林军见有人来此个个神情戒备起来,当贤宇走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守城御林军却是将手中长枪对准了贤宇,其中一个御林军冷声道:“此乃皇宫重地,阁下是何人?竟敢来此重地。”这些御林军的话语比方才那些守城兵士的话语还有冷上三分。

贤宇见此并未说话,而是单手一扬,一面白玉佩便出现在了其手中。那些御林军见贤宇举动先是一愣,而后其中一人便走近贤宇仔细的看了看其手中的玉佩。片刻后其面色大变,当即度贤宇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剩余那数十名御林军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尽数跪地大喊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方才还一脸煞气的御林军此刻却连头都不敢抬,显得极为恭敬。

第三百八十九章 绸缪

贤宇见此却是淡淡的说了句:“平身吧.”而后就快步朝前走去,竟是从始至终都未再看那些兵士一眼。东方倾舞等人见此自然也毫不迟疑的紧随贤宇近了皇宫,没多久便消失在了那些兵士眼前。可这些兵士却并未立kè

起身,而是等了好一阵才站起了身形。

其中那看似领头的一人喃喃自语道:“传闻太子殿下乃是修行之人,五十年都未曾回宫一次。如今他老人家回宫,想必天下真的要出什么大事了。”其说着眼中满是但也之色。

而此时贤宇等人则是朝世安宫走去,依几人的脚速自然很快便到了地方。只见那世安宫门前此时正站着一人,此人身穿一身儒衫眉宇间却有那么一些杀伐之气,不是逍遥皇朝的一字并肩王肖明远还能是谁。此人看起来与五十年前也无丝毫变化,一样的精神抖擞。

其自然不是因为得了什么皇道之气才永葆青春,而是贤宇给了其一些减慢衰老与延长寿元的丹药。那些丹药虽说不能让其永生不死,但也足以将其寿命延长至五百余岁,故而其此刻看起来丝毫也不像一个百岁之人。这倒不是说贤宇不顾修行界的规矩随意给凡人丹药扰乱三界众生轮回之道,而是肖明远实为千载难遇的贤能之臣。值此逍遥皇朝衰落之时其若是不再那对逍遥皇朝与天下百姓而言实在是一个大大的损失,故而贤宇才如此作为。

再者,肖明远乃是肖寒风之后。在修行界虽说有修行之人不得随意施恩此药予凡人,但若是修行之人的后人那就另当别论了。修行之人也并非真的就无情无爱,自然也是有私心的。让其看着自家亲人慢慢的衰老死去,那实在太残忍了些。故而诸如赠药之事也时常有有之。因在凡尘俗世留有后人的修行之人少之又少,故而此事倒也算不得扰乱三界轮回之道。

肖明远见贤宇几人到此却是快步迎了上来,而后就要对贤宇行大礼。贤宇见此却是眉头微皱的大袖一甩,一股青光将肖明远下拜的身子轻轻托起,使其再也无法躬身。而后贤宇才道:“并肩王不必多礼,叫我回来定然是有要事了,正事要紧。”

肖明远闻言急忙道:“是,殿下请虽臣进殿吧。圣上就在殿中。等候太子殿下。”

贤宇听了此话点了点头,再不多言的进入了世安宫内。而进入殿中贤宇却未在龙椅之上见到逍遥廉洁的身影,当即其不再迟疑的朝偏殿走去。果然,在偏殿中逍遥廉洁正端坐于书桌之前,其身旁则立着一位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妇人。此妇人一见贤宇面上便显出喜色道:“贤宇,孩子,你可回来了啊。快,让姨娘瞧瞧。姨娘可是想死你了啊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这人便是贤宇的姨娘荷婉儿,其说着说着居然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逍遥廉洁见贤宇回来却只是对其笑着点了点头,看不出其究竟是什么心思。在其刚想对贤宇说话之时一个如银铃般的话语声却从门外传来:“父皇,娘亲,怜心好想你们啊。”说话间此人便抱住了荷婉儿的身子,如一只羊羔一般死死的贴在了荷婉儿的身上。

荷婉儿听见此女声音脸上惊喜之色更浓了几分,当即又仔细打量了贤宇一遍,而后转身对那女子道:“怜心也虽你哥哥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快让娘亲好好kàn

看你。”

却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个绝世女子,此女子将眼前的情景收入眼中,而后却是面带恭敬之色的对逍遥廉洁微微躬身道:“东方倾舞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逍遥廉洁见此却是笑着一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快坐。”

原本与逍遥怜心说话的荷婉儿听见东方倾舞那如天籁般的话语声却是立kè

将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而后便喜悦的道:“倾舞,好孩子,你也来了。快,快到姨娘跟前来。”从其喜悦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其果真是极为喜爱东方倾舞,根本就没将东方倾舞当外人。

东方倾舞闻言自然是乖巧的应了一声,而后便莲步轻移的走到了荷婉儿身旁。三个女子在一旁低语,雪武却在此时对逍遥廉洁一拜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逍遥廉洁见此起身到了雪武身旁将其扶起,而后和颜悦色的道:“不必多礼,你本是雪国太子,说起来也是极为尊贵之人。可你却情愿跟在贤宇身旁,真可谓是忠心啊。”

逍遥廉洁亲自将其扶起雪武已是受宠若惊,如今又2听逍遥廉洁如此说话心中更是坎坷不安,当即恭敬道:“不敢,我雪国世代受逍遥皇朝厚恩,臣虽说是雪国太子,但更是逍遥皇朝的臣子。能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侍候,那是臣的福气,臣不敢居功,更不觉得苦。”

闻听此言逍遥廉洁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而后其转首对贤宇道:“让他们几个女子说些闲话,你们二人虽为到正殿去吧。”说着其便迈步朝外走去。

贤宇闻言自然是没有多言的跟了出去,雪武也跟在其身后出了偏殿,到了正殿中。正殿内,肖明远正静静等候着。见逍遥廉洁出来,其微微躬身行礼,逍遥廉洁却是一摆手朝着你龙座走去,其在龙椅上坐定,看了下方三人一眼,,目中最终落在了贤宇身上道:“太子,此次召你回宫是有一件大事,朕先不说,看你能否猜出是什么大事。”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恐怕是天下另四国有什么异动了吧。”

听了贤宇之言无论是逍遥廉洁还是肖明远都没有显出什么意wài

之色,显然早料到贤宇能够猜出原委。逍遥廉洁的脸色却突然沉了下去冷声道:“不错,正是四方叛逆动起来了。当然,那大唐皇朝的李国昌是假异动,为的却是给其余三国看。但人心难测,虽说这李国昌深受皇恩对逍遥皇朝也算忠心,但却也不能太过信任,故而也可说是天下四国有了异动。”

贤宇听了此话沉吟了一阵问道:“此消息是从何得来?难不成是那李国昌送来的密报?”

此次逍遥廉洁却并未开口,而是肖明远开口道:“太子果然聪慧过人,不错,正是那李国昌送来的密报。但我逍遥皇朝安插在各国的探子也纷纷送来了密报,说是天下另四国国君三日前在大殷皇朝会面,恐怕多半是在商讨攻打我逍遥皇朝之事。虽说消息并非有十成把握,但皇帝陛下与老臣都觉得兹事体大,实在不得不做些防备,故而放飞鸽传书将殿下请回。”

贤宇听了此话点了点头道:“世间权钱对凡人之诱惑太大,即便这李国昌起初对逍遥皇朝忠心不二,但如此多年过去了也不知此人心思究竟如何。万一此人当皇帝当的乐不思蜀不愿再做他人之臣,因此与其余三国联手对付逍遥皇朝也不是没有可能。故而此人之言不能全信。在我看来,此人之言最多能信三分而已。对其一样要多加防备,逍遥皇朝的应对之策丝毫也不好透露给此人。至于此人传来的消息也要仔细斟酌后在决定是否相信,一切小心为上。”逍遥廉洁听了贤宇之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显然对其言论很是满yì



肖明远听闻此言笑了笑道:“老臣正是按太子殿下所言行事,此次请太子殿下回宫是想与太子商议商议我等应如何应对。虽说对放消息不知真假,但正所谓未雨绸缪,无论真假我等都该早早做些准bèi

。就如方才太子所言,小心些终归是没错的。”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嗯没错,圣上与并肩王有何计策,说来听听。”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大笑了两声道:“皇儿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我二人已有了计策。”其说着望了肖明远一眼,而后才接着道:“这一自然是加强边界防御,但动作不能太大,否则难免被对方察觉。二,各地驻军秘密操练加强战力,这点其实一直都在不断进行,只是往后要多加勤勉些罢了。三,就要靠皇儿你的逍遥宫了。皇儿你在多派些人手到皇城来。让这些修行之人扮成兵士的模样,无论皇城还是逍遥城都要派些。”

贤宇闻言却是玩味的笑了笑道:“圣上难道忘了圣祖皇帝遗训了吗?”

逍遥廉洁闻言却是嘴角抽动了两下道:“圣祖皇帝遗训朕自然不敢忘,但如今天下有变,也不能墨守陈规。俗话说的好,穷则变,变则通。你父皇我也是人,自然也会变。”

“既然如此贤宇定当照办,我宫中如今还有一千多弟子。不算那些徒孙辈也还有一千人可用,我从中挑些修为高的派来倒也并非难事。”贤宇对此倒是很有自信。

就在此时东方倾舞却从偏殿走出,其身后还跟着逍遥怜心。只听东方倾舞道:“圣上,若有需yào

倾舞也可请玄然宫相助。玄然宫弟子现下有有近万人,派出些来应也不难。”

逍遥廉洁闻言大喜,连忙开口道:“朕也正有此意,那就劳烦仙子走一趟了。”

东方倾舞闻言笑了笑道:“圣上不必如此,如今倾舞已是相公之人,理当为逍遥皇朝出一份力的。”

“哈哈哈……好好好,如此以来那四路叛贼想必占不到什么便宜了。”肖明远听闻东方倾舞之言也欣喜道。

第三百九十章 东宫

傍晚时分贤宇等人才从世安宫内走出,逍遥廉洁此刻是满脸的笑容.原本那微皱的眉头也已舒展开来,心中对四方异动也不再那么担忧。在其看来有了贤宇座下弟子与玄然宫修行之人相助,四方即便有什么异动逍遥皇朝也可安然应对,丝毫也不惧怕。

贤宇自然将逍遥廉洁的神情看在眼中,相比之下他却没逍遥廉洁那么轻松。逍遥廉洁虽并非寻常之人,说起来也算是有大神通者,但其毕竟终年呆在凡尘对修行界之事知之甚少。即便其知晓另四国背后也有修行之人相助,恐怕也未必知晓其真zhèng

实力。贤宇却是比逍遥廉洁要清楚一些,虽说其不知相助四国的修行之人究竟属何门何派,但即便对方是一些中小宗门,四方加在一起逍遥皇朝应付起来就绝不轻松。即便四国中有两家是正道相助,但那些正道之人也未必就不赞成攻打逍遥皇朝。毕竟逍遥皇朝如今已分裂六十余年,四国也都有了自己的国策,或许对那些人来说没有逍遥皇朝也未必不是好事,故而一切还都是未知之数。

想了一阵后贤宇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再次胡乱揣测也是无用,倒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痛苦。就在此时只听一人对贤宇道:“臣肖相思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贤宇闻言定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正对自己躬身站立。此女面容上佳,算是世间难得的美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柔美之气。但在这股柔美之气中又有那么些许的刚烈。可谓是刚柔并存一体,给人一种奇特之感。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肖明远之女肖相思,贤宇五十年前见过此女一面。五十年岁月却并未在此女身上留下丝毫痕迹,时光仿佛在其身上停住一般。说其来此女如今也算是逍遥宫弟子,五十年前贤宇来时已将其收做寄名弟子。

之所以只是寄名弟子是因此女身为逍遥皇朝女将不入山修行,再者,贤宇当初收下此女也是因不想让其被岁月侵蚀。因此此女虽说修liàn

了逍遥宫的**,但却并不曾进入逍遥宫。

要说起这逍遥宫弟子所修liàn

的**,可谓是集众家之所长。其中既有玄然宫**也有昌佛宫佛法,妙儒谷儒家**贤宇自然也不会留着不用。除了邪道**,贤宇将自身所怀门中弟子可修liàn

的**编成了一部书名为《天地真诀》。意为天地只见各门各派的**看似各不相同,实则同源,皆为天地大道。编写前,贤宇还特意禀告了玄然宫与昌佛宫。玄然子与了尘方丈对此都没有丝毫异议,或说两人早就预料到会是如此。至于妙儒谷,贤宇则并未告知。

在贤宇看来孔鸿儒定然会在此事上加以阻拦,说与不说都是一般。不过既然昌佛宫与玄然宫对此都并无异议,即便是妙儒谷一家叫嚣也翻不起多大Lang头。此事也果然如贤宇所料,五十年前书成后妙儒谷的确叫嚣了一阵,但日子久了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此事也就了了。

这肖相思所修的却并非道法,而是佛法。故而其身有淡淡佛气流转,此女修为如今也已到了出尘中期,进度算快的了。贤宇见此自然很是满yì

,便笑着道:“无需多礼,你修为进度不慢,果然也是个修行之才。”说着贤宇袖袍一挥一道金光飞出将肖相思身子托起。

肖相思只觉一股精纯的佛力朝自身涌来,这股佛力一笼罩全身,其便有股浑身舒畅之感。贤宇看似随意的一击却是给此女输入了些许的佛力,带给了其一丝好处。肖相思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连忙恭敬的道:“多谢太子殿下恩赐,相思定然尽忠报国不辜负圣上与殿下。”

东方倾舞此时却双手掐诀在面前虚空处写了些什么,而后那些字却是一阵模糊后化作一只青色小鸟,在东方倾舞头上盘旋了两圈后便往北而去。做完这一切东方倾舞转头对贤宇等人道:“我已传信给玄然宫,相信几日后宫内便会派人到此,陛下可放宽心。”

贤宇听了此言却道:“如此是否有失礼数,若是不成我便亲自回玄然山一趟。”

“无需如此,师伯等几位师长对逍遥皇朝极为敬重,对你自然更是看重。即便无人亲自前去想必师伯也不会怪罪,再者,我等修行之人也不在乎那些个繁文礼节。”东方倾舞说着目光却是落在了贤宇身前的肖相思身上,脸带笑意的看着对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肖相思见此却如梦初醒,连忙到了东方倾舞身前就要行大礼参拜。东方倾舞见此却开口道:“无需多礼,如今又无旁人在前,用不着这些礼数。相思果然聪慧过人,修行之速也不比在山中慢。”说起来当初还是他提议贤宇收肖相思为寄名弟子,否则贤宇不一定能想起来。

“臣女当年承蒙仙子举荐才入了逍遥宫,仙子对臣女有知遇之恩。”肖相思恭敬的道。

逍遥廉洁听了肖相思之言却笑了笑道:“往后不要再称呼东方姑娘为仙子了,朕立kè

下旨昭告天下,东方倾舞便是我逍遥皇朝的太子妃。名分先定,待到太子登基为帝再行大婚。东方姑娘意下如何?”逍遥廉洁之言着实让贤宇的心狂跳了一阵,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双颊羞红,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道:“一切全凭圣上做主。”

逍遥廉洁闻言却脸现不悦的道:“圣上?你难道也学这不孝子不认朕这个父皇?”

听了此言贤宇嘴角不由抽动两下,心中腹诽不已。东方倾舞却是看了贤宇一眼,见其除了脸色有些怪异并无其他。于是其便乖巧的上前一步对逍遥廉洁下跪道:“儿臣参见父皇。”

“哈哈哈,好好好。这声父皇朕听着舒坦之极,儿媳虽说是修行之人,但朕还是要赏赐你一些女儿家喜爱的珠宝。”说着逍遥廉洁便附身将东方倾舞搀扶起来,满脸的喜色。

东方倾舞刚站起身子,却听身后肖明远父女同声道:“老臣,臣女,参见太子妃殿下。”

接着下头凡事放眼能见的兵士几乎一同下拜,高声道:“参见太子妃殿下!”一时间场面也可称的上壮观。即便是东方倾舞这等修行了百多年的人也不由的身子一震。

但其片刻后便恢复如常转身对诸人道:“平身吧。”待诸人起身后逍遥廉洁带着贤宇等人已不知去了何处。世安宫外又变的安静非常,偌大的殿宇,无数手持长枪的兵士,一片肃然。

此时的逍遥廉洁等人却已到了世安殿之后,只听逍遥廉洁对贤宇道:“皇儿,前次你回宫都是下榻偏殿内。今次就不要在偏殿歇息了,朕已命人将太子东宫收拾好,今夜你便与太子妃去那里歇息。”看来逍遥廉洁是料定贤宇会回宫,这才早作了一番准bèi



贤宇闻言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yīng

。即便是太子东宫这般地方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处住所而已,修行之人早就不执著与物,无论再豪华的宫殿对贤宇来说都是一般无二,因此其没心思在这种事上与逍遥廉洁唱反调,故而便答yīng

了下来。

“走吧,朕已命人在鲜珍宫备好了饭菜,用过晚膳在去歇息吧。”说着逍遥廉洁便朝前而去,其余诸人自然是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后,没多少工夫便到了鲜珍宫。

晚膳过后贤宇便与东方倾舞一道去了太子东宫,逍遥皇朝的太子东宫实在是皇宫中缩小了数倍的另一个皇宫。其大小虽不如皇宫,但却也足足有皇宫十中之三,在宫中就好比一座宫中之宫。此刻贤宇与东方倾舞便身处东宫之外,望着前方宏伟气派的东宫,东方倾舞不禁感叹道:“早闻逍遥皇朝太子东宫是皇宫中的皇宫,更是宫中重地,今日一见果然气派。”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怎么?倾舞喜欢此处?”这倒让贤宇颇为意wài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喜爱不喜爱的,我如此说并非单指其表。相公你进入其内看看便知。”说着东方倾舞面上露出了一丝玩味之色,看的贤宇一阵疑惑。

进入东宫后贤宇便愣在了当场,只见前方是一座与世安宫一般无二的宫殿,要说有不同,那便是此宫殿比世安宫要小伤两圈,除此之外每一处都与世安宫一模一样。只见此殿上方书两个金漆大字:东宫。贤宇定了定神便迈步朝殿内而去,看到殿中的陈设,其到没多少意wài

之色。在见了东宫大殿后其便猜到了里面的一些布置,内里还是与世安宫有些不同。

其正前方也有一座龙椅,只不过此椅乃是纯银打造,周围也以银色与蓝色为主。贤宇看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之色道:“这太子东宫不愧是明日天子所居之所,果然气派。”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笑了笑道:“这些也没什么好意wài

的,你切去书房看看。”说着其便当先朝一侧的偏殿书房走去,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脚下却并未停住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书房内陈设也与世安宫没什么两样,只是比世安宫多出了一个巨大的银色柜子,其上密密麻麻满是奏折,放眼看去最少也有数百万本。这下贤宇却是惊的合不拢嘴了,其快步走上前去随意抽出一本奏折看了起来。这一看之下其脸上的疑惑之色非但并未退去,反而更浓了几分。只见那奏折上书:逍遥文皇帝二百七十年,南平郡旱灾,国库闻之即可调拨七百万袋粮草赈灾,灾情三月后便有所缓解,五个月后大雨倾盆而下灾情解之。此次灾情无一人身死。”

第三百九十一章 敌探

“逍遥皇朝五万六千七百三十六年,诚皇帝五十三年,北部边陲军营瘟疫蔓延,兵士死千人.皇帝陛下亲临兵营与兵士同吃同住七日,终,国医寻得良方解除瘟疫。”

“逍遥明皇帝三十四年,西南边陲滚石王叛乱,皇帝御驾亲征,五日内平息战乱得胜归朝廷。”贤宇每每随手抽出一本奏折,其上记载的必定是逍遥皇朝某年所发大事。事情无论多紧急朝廷总是能尽早知晓并尽快处之,最终祸事总能化解,逍遥皇朝固若金汤。

小半个时辰后贤宇停在了一处地方,在其正前方第三层位置有一本赤红色的奏折,很是显眼。见此贤宇眉头微皱,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拿起了周折翻了开来。只见其上用朱砂书:“逍遥皇朝智皇帝十四年,四万大将版乱。皇帝陛下御驾亲征,将士虽勇猛抗敌。然,敌军势大,终不能抵抗。为保逍遥皇朝江山不灭,皇帝陛下无奈率兵回都,死守逍遥城。最终,四方叛军退兵,逍遥皇朝自此分为五国。圣上御笔亲书:此乃国耻,逍遥皇朝无论君臣百姓,概不能忘。如有忘者国之叛贼也,人人得而诛之,无需顾忌刑法……”

这赤红奏折之上所载却正是六十八年前四方叛乱之事,故而才是诸多奏折中最为贤宇的一本。逍遥皇朝之奏折事情办妥后再书,说是奏折,却更有些像史书。贤宇看过数十本后一时静立不语,也不知其在思索何事。东方倾舞见此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翻看些奏折。

良久贤宇将手中赤红奏折放回原处长叹一声道:“此处原来皆是逍遥皇朝历代皇帝所批阅的奏折,将这些奏折放在太子东宫之中,也算是历代先皇用心良苦了。”说罢贤宇便走到书桌前坐下,脸上依然满是沉思之意。对其来说这些奏折并不单是奏折,而是逍遥皇朝的另一部史书。即便的对贤宇这样的修行之人而言,面对十万七千余年的历史心中也有些沉重。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轻笑道:“据说此女圣祖皇帝立下的规矩,想来是用此法督促后世之君。如今轮到相公了,相公你可莫要辜负了圣祖皇帝与历代先皇的苦心,更不能辜负了父皇的期望啊。”东方倾舞说着站到了贤宇身后帮其揉起双肩来,舒服的贤宇发出了一声呻吟。

“可我等修行之人不是该逍遥自在吗?若是做了皇帝怕是不能逍遥世间了。”贤宇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之意,当一人知晓自己将要面临的处境,想改变却无力改变时或许只能长叹了。

“我等修行之人自然都想逍遥永久,但天下若不太平何处才是逍遥之地?相公,倾舞觉得真zhèng

的逍遥乃心逍遥。心若逍遥才能永久逍遥,否则再逍遥也是无用的。”东方倾舞柔声道。贤宇听了其话先是一愣,而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看似很赞同佳人之言。

见贤宇又不言语东方倾舞眼珠一转,脸露一丝狡黠之意的问道:“相公,若是你登基,想要将东圣浩土治理成何等模样?”问罢其便有双臂搂着贤宇的脖颈,等着贤宇答复。

贤宇闻言笑了笑却并未立kè

开口,而是是铺开桌上的一张宣纸拿起旁边的毛笔在其上书写起来。东方倾舞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盯着贤宇的动作两眼一眨不眨。等贤宇停笔后其却各个的轻笑起来。只见原本洁白的宣纸上却多出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自然最好,可不知上苍是否答yīng

啊。”笑了一阵后东方倾舞却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其才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听的贤宇又是一阵不解。他哪里知dào

东方倾舞是想起了当日逍遥正德(也就是风正德)下界之时。贤宇不知她可是清楚,在九天之上多半有人与逍遥皇朝做对。如此一来贤宇复国之路恐怕会艰难无比,即便是复了国也将有诸多困难。

虽说心中清楚,但东方倾舞断然不会将此事说与贤宇知dào

。一者,逍遥廉洁当日说过圣祖下界之事对贤宇要保守秘密。二者,若是将此事告知贤宇恐怕会使贤宇退缩不前。并非东方倾舞不信自家相公,而是对方并非寻常之人,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行之人也不是其对手。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贤宇与东倾舞便到了荷婉儿的寝宫。逍遥怜心因思念娘亲昨夜便是与荷婉儿同住的。昨日说好的,今早几人一起用膳。几人如今正喝着莲子羹,贤宇已喝了两碗对此好似颇为喜爱。就在其正往口中送着莲子羹时动作却突然顿住了,其慢慢将手中玉碗放下,双目却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逍遥怜心。众人见此都是一愣,逍遥怜心见贤宇盯着自己便笑嘻嘻的道:“哥哥,怜心是不是更美了?今日这一身衣裳可是娘亲亲手为我做的呢。”

贤宇听罢此言却无动于衷,双目依然直直的盯着逍遥怜心。逍遥怜心见此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荷婉儿拦住。逍遥怜心也是个极为聪慧之人,见此便不再言语。

几人不知此刻贤宇与东方倾舞正在互相传音,只听贤宇传音道:“门外数十丈空中有修行之人潜藏其中,气息不像是正道之人。若无意wài

,多半是邪道中人。”

东方倾舞闻言传音道:“嗯,来人共三个。相公打算如何处置这三人?这三人修为不过成道初期,我二人中随意一人都能将这三人制住。”东方倾舞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贤宇听了此话嘴角却是泛起一丝冷笑传音道:“他们多半是天下另四国中某国派出的探子,既然人家要探查我们不如就成全人家。”说罢其便接着低头喝起了莲子羹。

东方倾舞闻言也不再多话低头用起了饭食,早膳过后贤宇与东方倾舞便到了世安宫中,逍遥廉洁此事正在偏殿批阅奏折,见贤宇二人来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昨夜住的还习惯吗?虽说修行之人不执着于物,但这副皮囊还是多少能感应出有所不同吧。”

贤宇闻言却是点了点头,东方倾舞笑着开口道:“昨夜过的还好,相公他已看过一些奏折。父皇放心,相公他知晓父皇的良苦用心,定然不会辜负父皇所望。”

逍遥廉洁听闻此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而后便低头批阅其手中的奏折来。贤宇两人见此自然不会开口打扰,寻了两张椅子坐下静静的等着逍遥廉洁。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直到正午时分逍遥廉洁才开口道,不过其用的是传音之术:“你二人是为外头那三个杂碎来的吧?皇儿打算如何应付?”听了逍遥廉洁之言贤宇两人却并不意wài

,逍遥廉洁身怀皇道之气并非常人。即便是玄然子等人这般道法高深之人神觉也不如逍遥廉洁,空中藏着三人他自然能感应的道。不过贤宇却在心中腹诽了好一阵,逍遥廉洁这分明是将麻烦事撂给了他,自己躲清闲。

发了一阵牢骚之后其才传音道:“既然他们要探就让他们探听好了,待会圣上召集众臣上朝,大张旗鼓的布置应对四国之策。让他们听个清楚,全了其心愿。”

逍遥廉洁闻言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而后便不再言语了。贤宇可断定来人是今日才到,若非如此他定然将四人灭掉,今日却正好来个顺水推舟。

午后朝会在逍遥皇朝乃是平常之事,国又大事之时无论何时皇帝都可召集群臣上朝共商应对之策。故而此刻上方三人也并未生出什么疑惑之心,还以为自家隐秘的很是严密,却不知早已被贤宇等人发觉,逍遥廉洁在偏殿内停留片刻便吩咐太监召集忠臣上朝。

逍遥廉洁端坐龙椅之上对下方群臣道:“四国几人前有了异动,诸位爱卿可有应对之策?”此话一出口诸人自然是一阵喧哗,最终却全数将目光落在了坐于逍遥廉洁身旁不远处的贤宇身上。贤宇见此笑了笑,后便起身走下了台阶,其却并未立kè

开口。

在殿中踱步一阵后其才道:“如今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加强边疆防御加紧练兵了。再者,派出探子探查四国动向,最少也要三日一报,免得被对方偷袭。”众臣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连连点头称是,并非这些人皆是无用之人而是此刻并无良策,贤宇所言又处处在理,群臣这才无人提出异议。再者,逍遥廉洁听完贤宇之言也并未说些什么,群臣自然不敢多话。

贤宇见此嘴角露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接着道:“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天下多半再起烽火。诸位身为我逍遥皇朝的贤臣务必要辅佐圣上共度难关,我逍遥皇朝乃是圣祖打下的基业,绝非一些宵小之辈能撼动,如今虽说天下五分也不过是一时之局势,终有一日我逍遥皇朝会再统东圣浩土!”贤宇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慷慨激昂,众臣听的也是振奋不已大呼太子千岁。

在众臣高呼之时贤宇却是看似随意的往外面天上望了一眼,脸上满是肃然之色。诸人没看到的是在那一脸肃然之后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众臣没看出来,空中的三人自然也没能察觉到。这三人在听了贤宇之言后便打算离去,但生怕遗漏些什么才多留片刻。但贤宇后头说的都是一些激励人心之言,听在三人耳中全是无用,故而三人便转身离去了。

时刻感应着三人气息的贤宇见此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四国即便是有修行之人辅助是不可能面面俱到,就拿这三个敌探来说,这三人就不是什么聪慧之人。

第三百九十二章 烽火

转眼又是两月光阴,自两月月前朝会后逍遥皇朝便暗中加强各地兵力.二百余万兵士无人不枕戈待旦,时刻迎敌。而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也并未回山,却是就此留在皇宫坐镇。原本逍遥廉洁怕耽误贤宇修行让其暂且回山,但贤宇却说了句:“静者,大乱之前也。”

逍遥廉洁听了此话自然不再多说什么,他心中乐得贤宇久留宫中如此便能常伴其左右。虽说贤宇至今未曾真zhèng

称过其一声父皇,但在逍遥廉洁心中却是无关紧要之事。即便贤宇不称他父皇这满朝文武哪个不知贤宇是当朝太子,是当今圣上失而复得的皇儿?况且,逍遥廉洁虽与贤宇相处日子不长但对贤宇的性子却是颇为知晓。自然知dào

贤宇心中早已认祖归宗。

初春时节遍地花草都已展露头角,一股纯净的生气透过高高的宫墙飘进了逍遥皇朝的皇宫之中。在御花园的一处草地鲜花丛中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看去只有十七八之龄的少年盘膝坐于其中,其双目紧闭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看在旁人眼中是如此的安详宁静。

更为奇异的还不止这些,此人身上五彩霞光若隐若现,一些飞鸟蝴蝶竟都争相落到了此人身上。这一幕自然引来了众多宫女太子驻足观望,个个满脸的好奇之意。但这些宫女太监却无一人喧哗,连低声议论之人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生怕惊扰花丛中的青年一般。

之所以诸人会如此小心却并非因为他们对此青年有什么惧怕之意,而是因为他们知晓此青年的身份。逍遥皇朝太子在此打坐入定,即便是给这些宫女太监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惊扰。这些人不怕贤宇,但却对贤宇颇为敬重,自然不会又人不识趣的上前打扰。

“相公,怎地又来御花园打坐了呢?”就在诸太监恭敬静静的看着面前这副奇景之时,虚空中突然传出一声如仙音般的话语,诸太监宫女闻言却是对着虚空处行了一礼,而后便各自散去了。他们自然知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也早已习惯了这等闻声不见人的奇异之事。

待到那些宫女太监不见了踪影后贤宇身侧原本空无一人之处却是青光一闪,动静倾舞的曼妙身躯便显现了出来,贤宇却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目,面带一丝笑意的说道:“这皇宫中虽说灵气不弱,但此处却是最浓之处。既然一时间无法回山,那也不能荒废了此处的灵气。”

东方倾舞闻言轻笑了一声道:“你这人偏偏会说些傻话,一处灵气多少乃是天地生成,即便是千百年无人问津也不会溃散,何来Lang费只说?”说到此处东方倾舞却话锋一转道:“相公,自上次朝会后四方兵马竟都一时没了动静,即便是探子也没没再派来,实在有些怪异?”

贤宇听闻此话却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四方早就对逍遥皇朝虎视眈眈。即便是六十余年前留着逍遥皇朝未灭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这般久岁月过去恐怕早就沉不住气了。你且看着,快则两月慢则半年,四国定会有所异动,你我安心等待便是。”

东方倾舞闻言点了点,眼珠一转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问道:“相公为何守在皇宫之内不回山去?难道仅仅是担忧四国会突然发难?还是另有隐情?”

贤宇闻言闻言嘴角却是不禁抽动了两下道:“既然你已看出来了还这般调皮多次一问作甚?我若现下回山必定会再次与那邪凤碰面,到时颇为尴尬。既然如此还不如就留在此处,一者可防备四国之兵,二者还能躲些清闲,可谓是一举两得。”说话间贤宇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来。虽说应了东方倾舞对邪凤不会做的太无情,但他还是不怎么却面对贤宇。

“呵呵呵呵……你到时乖巧的很,说的都是大实话。不过相公真的以为邪凤会乖乖的呆在逍遥宫中吗?两月前你我下山之时便有一道极微弱的邪气尾随我等身后。虽说此气息微弱之极,但却有些像邪凤的气息。其身并未负伤,估计是用了什么掩盖气息的宝物。若是换做寻常修行之人恐怕就被其瞒了过去,但却瞒不过你我的神觉。想来邪凤姑娘多半是尾随你我来了这逍遥皇宫,只是不知为何却并未进入皇宫,因此这两月来你我并未再感应到其的气息。”东方倾舞说着却是遥望了一眼皇宫之外的方位,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

贤宇闻言却是伸手闪出一层微弱的青色光芒,那些并未因东方倾舞到此而惊走的飞鸟蝴蝶却在青光出现后一同四散飞离了贤宇贤宇的身子。贤宇在这些飞鸟蝴蝶飞离后才站起了身子叹了口气道:“我又怎会不知那邪凤跟了我等一路,而我之所以没在半路之上将其揭穿便是因为早就知晓这逍遥皇宫寻常邪道之人是无法擅自进入的。皇宫大内乃是人皇所居之处,自然有天地之气加以护卫,怎能容妖邪之物随意进入。再者,我五十年前在这皇宫内建造了一座圣祖皇帝巨像,并往其中注入了部分皇道之气。有这巨像落在此处,莫说是皇宫大内,即便是逍遥城内的潜藏邪道修行之人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施展**。若是妄动**的话必然会受到皇道之气的压制,说不准还会受到攻击。若非邪凤隐匿了邪气,连逍遥城都进不了。”

东方倾舞闻言玉容之上显出一副恍然之色,而后白了贤宇一眼娇嗔道:“我说你五十余年都未回来过一次,这次回来怎地就不愿离去了。原来是早看好了此处清净,想躲邪凤啊。”

贤宇闻言便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未等其开口便见一个兵士朝此处跑来。贤宇当即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多少工夫那兵士却已到了贤宇两人身前。其对贤宇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太子殿下,四国敌军已于一个时辰前同时向我逍遥皇朝四边发兵,如今我我逍遥皇朝四方兵士正与敌军交战。皇上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同去世安宫议事。”

贤宇与东方倾舞等那兵士话音一落就化为两团青光一前一后的朝世安宫方位飞去,那兵士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神色凝重的站起身来朝来路小跑而去,没多少工夫此处便空无一人。而此时的贤宇与东方倾舞却已到了世安宫内,与逍遥廉洁说着什么。

只听逍遥廉洁冷声道:“没想到四国竟然真的突然法兵,如今四方同起烽火,皇儿以为我等该当如何行事?”逍遥廉洁说罢便静静的看着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脸上无悲无喜。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问话沉吟了一阵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今之计也只得迎战了。只是四方同起烽火,须得派四人前去督战。至于这四个人选,圣上是何心思?”

逍遥廉洁闻言点了点头道:“朕也是此意,朕打算让皇儿你与太子妃一起镇守东方边境。至于西方与北方边境,一边由一字并肩王前去督战,另一边则是其女相思前去督战。他二人可各带领二百个逍遥宫修行之人前往。至于这南方,则由朕御驾亲征。”

听了前三处的布置贤宇都无什么异议,只是听逍遥廉洁要御驾亲征其却是皱了皱眉道:“圣上,我方人手足够,这御驾亲征大可不必了吧。圣上乃一国之君,若是贸然前去的话恐有诸多不便之处啊。”在贤宇看来即便战事再怎么危急逍遥廉洁这个皇帝还是莫要出战的好。

逍遥廉洁闻言眉头微皱,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却听门外传来了肖明远的话语声:“这四方叛逆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在此时突然发难。圣上,老夫请旨出战,大杀四方!”肖明远话语声中有一股说不出的从天霸气,震的整个世安宫似乎都微微晃动了一下,气势好不惊人。

话音落下之时其身形已到了世安宫之内,一脸煞气的看着逍遥廉洁。在其身后肖相思同样是一身戎装,看样子打算出了皇宫便奔赴战场参战。逍遥廉洁见此满yì

的点点头,对肖明远父女说道:“朕方才已布置完毕,由太子与太子妃前去东边督战,并肩王带二百个修行之人前去西边督战,相思也同样带领二百个修行之人前去北边督战。至于这南边,则是由朕亲自前去。”逍遥廉洁平静的将方才的部署说了一遍,而后便静静的望着肖明远父女不语了。

肖明远闻言却是一怔,而后眉头微皱的问道:“圣上要御驾亲征?这怎么成?我逍遥皇朝不缺大将,怎能让圣上亲自前往?此事万万不可为啊。”其话语竟与贤宇一般无二。

逍遥廉洁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如今天下四方皆是烽火,朕身为一国之君在此时怎能安坐于金殿之上?再者,朕乃天子有皇道之气护身,那些鼠辈又怎能伤的了朕?”

肖明远闻言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贤宇沉声道:“以圣上龙威自然无人伤的了圣上,即便是法力高强的修行之人见了圣上恐怕也要退避三舍。但到时恐怕那大殷皇朝的皇帝也会出战,若是如此结局难料。再者,圣上贵为天子,怎能自降身份前去参战?此战虽说看起来有些棘手,但凭我等诸人挡下应是没什么难的。若是连我等都挡不下来,圣上您即便是有通天之能恐怕也只顾的了一处地方。故而圣上去不去都是一样,不去的话反而更显得我逍遥皇朝胜券在握,圣上不屑与那些宵小之辈交手。”贤宇说完此话便面带一丝肃然的看着逍遥廉洁不再开口了,听的逍遥廉洁却是愣在了那里。

第三百九十三章 出征

“哈哈哈……陛下还是在宫中坐镇的好,至于那南方边境就由在下去督战如何?”就在贤宇等人议论之时虚空中突然传出一阵爽朗的话声,听的诸人都是一愣.

贤宇一愣知晓面上却显出一丝喜色,他身旁的东方倾舞也是如此。就在肖明远等人还未回过神来时贤宇身旁原本空无一物处却突然青光一闪,下一刻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看起来约莫有二十五六的男子便现身出来。这一下逍遥廉洁等人又是一愣,贤宇与东方倾舞却是面上喜色更浓了几分。只听贤宇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恭敬的道:“贤宇见过大师兄。”来人不是旁人,却正是贤宇昔年玄然宫好友肖寒风,五十余年岁月竟未给此人留下丝毫痕迹。

肖寒风受了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一礼后却是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贤宇师弟,你如今可是风光无限啊。我听师门长辈说你那逍遥宫如今也算是一方大宗,弟子已有两千余人了,为兄当真好生替你欢喜。师弟好好晶莹一番,说不准数百年后逍遥宫便成了不下于玄然宫的大宗门了,哈哈哈……”肖寒风说着再次大笑了起来,看样子颇为高兴。

贤宇闻言却是有些尴尬的道:“师兄莫要说笑了,小弟那逍遥宫也不过是为安身所建,至于什么超越玄然宫的念头,小弟可是丝毫没有的。”东方倾舞见贤宇这般模样却是掩嘴娇笑起来,她可是五十年没见过贤宇这副尴尬模样了,今日一见倒是觉得新鲜。

肖寒风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再接口说些什么,其转首面对龙椅之上的逍遥廉洁躬身道:“贫道玄然宫肖寒风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逍遥廉洁此时脸上疑惑之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是满脸的兴奋之色。这位玄然宫大弟子他怎会不知,当即大笑了起来。

“仙长无需多礼,仙长能来相助朕,朕好生欢喜啊,哈哈哈哈……”肖寒风闻言却是笑了笑,而后却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侧早已满面惊容的肖明远与肖相思身上哦,神色有些复杂。

此刻的肖明远哪里还有并肩王的气势,分明就如一个老小孩一般看着身侧的肖寒风。而其身旁的肖相思则也是一脸的惊愕之色,一张红缨小嘴张的老大,族足能塞下一个鸡蛋。

肖寒风见了二人这般模样最终苦笑一声道:“原本想不再与尘世有什么往来的,不想今日还是见了你们。也罢,凡尘心结不除去,贫道修为恐怕也难以有丝毫的精进了。”

肖明远怎能不知眼前之人是谁,他早就从贤宇口中得罪了自家先祖的所在。并且,眼前之人相貌与家中奉先堂中供奉的始祖一般无二,故而此刻心中可谓是诚惶诚恐。肖寒风说完前头几句话后就淡然的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面前自家的两个血亲,脸上无悲无喜。

过了片刻后肖明远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呼道:“不肖子孙肖明远叩见祖宗,给祖宗请安了。”说罢其头便在地上如捣蒜一般磕了起来,仿佛此刻除了磕头其想不出其他法子来。贤宇见此则是一脸的苦笑之色,心中不禁感叹世事的奇妙。

肖明远身后的肖相思见自己爹爹头也不抬的给面前之人行大礼,自知不会有错,愣了片刻后便毫不迟疑的跪了下去恭敬的道:“不肖子孙肖相思见过祖宗,给祖宗请安。”说罢其也将头埋在地上磕了起来,肖寒风见此却是坦然受了两人的跪拜之礼并未加以阻拦。

片刻后其才袖袍一甩一股劲风吹出将肖明远父女的身子托起,而后又仔细的打量了两人一眼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二人倒也争气,算是对的其先辈了。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日后要用些辅佐逍遥皇朝与圣上才是。凡人有凡人的天命,身为凡人能为国出力造福百姓也不枉此生了。”其说罢目光却又落在了肖相思身上,顿了片刻后接着道:“你这孩子竟然也入了修行界,修的还是佛家**?难不成……”

肖相思听自家祖宗问话连忙恭敬的回道:“启禀祖宗,玄孙女如今是逍遥宫的寄名弟子。师尊传来小女佛家**,如今修为浅薄,让祖宗见笑了。”肖相思此刻心中仍然惶恐不已。

肖寒风闻言却又是一阵大笑,其转头对贤宇道:“师弟啊,这些你我的干系就有些乱了。为兄的后人是你徒弟,而为兄我又是你师兄。这天下之事还真是奇妙的很啊。”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也哑然失笑起来。末了其开口道:“乱不乱,一码归一码。”

肖寒风闻言却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些什么,而后却是再次转首面对逍遥廉洁道:“贫道方才听闻陛下要御驾亲征?”虽说方才已听的清楚,但为表恭敬其又开口问了一遍。

逍遥廉洁闻言笑了笑道:“不错,朕确有此意。不过太子与并肩王对此事颇有异议,而且朕方才听仙长也不赞成朕亲征之举。”逍遥廉洁此刻脸上还满是喜悦之色,己方来的修行之人越多胜算就多了几分。若是在坐化之前能看到逍遥皇朝山河光复,自然是再好不过。

肖寒风闻言点点头道:“不错,贫道也不赞成圣上亲征。至于这南边战事贫道愿意前往,贫道此来带了百名玄然宫弟子,有这些人应足以守护南边界,圣上大可放心。”

逍遥廉洁闻言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仙长跑这一趟了。若是此战能胜,朕定不忘玄然宫诸位仙长之恩。”说罢其从龙座上起身,对着肖寒风深深一躬。

肖寒风见此却连忙道:“圣上不必如此,我逍遥宫上下虽说皆是修行之人,但若真论起来也都是逍遥皇朝子民,国难当头自然应出手相助。再者,贤宇师弟往日乃是我玄然弟子,又是逍遥皇朝的储君,与公与私我玄然宫都该出手,故而圣上不必说什么感激之言。”

“哈哈哈……仙长所言有理,那朕便不再多言。此间战事紧急,各位打算何时出战?”逍遥廉洁笑了笑说道,而后很自然的将话转到了出征之事上。

贤宇闻言毫不犹豫的回道:“军情如火,事不宜迟。我与倾舞现下便赶往东边。”既然决定出征贤宇就不会在有丝毫的犹豫,虽说未曾经lì

过战事,但也知军情如火的道理。

肖寒风闻言也点了点头道:“贤宇师弟说的不错,贫道也是此意。四方军马猖獗,耽搁片刻都是贻误战机。”肖寒风听了此言笑着点了点头并未提出什么异议。

“既然如此臣这就回去收拾一番,今日便奔赴前线。”肖明远却在此时开口道,说罢其便对逍遥廉洁躬身行了一礼,又转身对肖寒风深深一躬,接着便二话不说的朝大殿外走去。

肖相思见自己爹爹风风火火的出了世安宫也对逍遥廉洁道:“陛下,那臣女也回去准bèi

一番,今日便赶赴北方边境。”说罢其同样对逍遥廉洁躬身一礼,而后转身对肖寒风躬身下拜行了个大礼,接着也快步出了世安宫,只片刻工夫世安宫内就少了两人。逍遥廉洁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对肖明远父女忠心颇为感动,脸上的喜色也因此更浓了几分。

贤宇见肖明远父女已下去准bèi

,当即也对逍遥廉洁拱了拱手道:“陛下,既然如此那我与倾舞也就去了。”说罢其便朝殿门走去,东方倾舞对逍遥廉洁微微躬身后也跟了上去。肖寒风见此也不再迟疑,随贤宇一同而去,但就在贤宇走到殿门之前时逍遥廉洁却将其叫住了。

只听逍遥廉洁沉声道:“皇儿,你记着。这逍遥皇朝的江山并非我逍遥一族一家之江山,也是天下千万百姓之江山。你今日前去并非只为朕收复河山,也并非是为自己收复江山,更是为东圣浩土的千万百姓收复江山。为了天下百姓,出征吧!!”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肃然之色。其慢慢转身再次面对逍遥廉洁,单膝跪地恭敬的道:“臣,逍遥贤宇遵旨。”此声不大,却听的肖寒风与东方倾舞两人身子一震。

龙椅上的逍遥廉洁闻言更是面露欣喜之色,这可是两人相见后贤宇头一次在自己名号之前加上逍遥二字。若是在旁人听来或许平常的很,但听在殿中之人耳中却有着非凡意义。特别是听在逍遥廉洁耳中,意义更大。今日贤宇算是当着他人的面公认了自己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逍遥廉洁又怎能不欢喜。其也并未多话,只是对贤宇点了点头。

贤宇笑了笑起身朝殿外走去,肖寒风与东方倾舞紧随其后出了殿门。待到诸人都消失在世安殿中之时逍遥廉洁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冰寒之色,口中喃喃道:“此战朕定要一举灭了你们这些叛贼,还我逍遥河山太平盛世。”说罢其就静静的坐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起来。

贤宇与东方倾舞还有肖寒风此刻已到了皇宫大门之外,只听贤宇对肖寒风道:“师兄,我等便在此处分手吧。”肖寒风闻言却只是对二人点了点头,而后便化作一团绿光朝南边快速飞遁而去。贤宇两人目睹肖寒风所化光团消失在天际之后这次互望了一眼,贤宇身上金光骤然暴起一下将两人罩在了其中。只听一声破空之声响起,贤宇两人所化金色光团却已在离皇宫数十丈远处。接着金色光团又闪了几下后却已到了天际边上,片刻后便不见了踪影。

第三百九十四章 战况

男儿者,或仗剑江湖逍遥自在,或身披戎装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为此当不负男儿顶天立地之身,数十春秋也不虚度。与江湖侠客刀光剑影相比,看数百万军马立与天地之间整装待发,更让人热血沸腾。不说当真提剑冲杀,光是立于百万人前就无法使人淡然。

贤宇此刻便是如此,他立于一处丈许高台之上,前方则身手握长枪一脸肃然之气的逍遥皇朝兵士。这些兵士个个身披战甲。浑身上下除了一双满是杀意的眸子外,其余之处皆藏于银甲之中。猛一看去数十万兵士就如数十万铁人一般,让人有种无法撼动其分毫之感。

若说起来贤宇入修行界也有五十春秋,早已并非凡人之躯,更见惯了大场面。可如今立于数十万兵士之前其也感到了一股肃杀之意,此并非修行之人施展法术所带来的压力。而是更加单纯的古朴的压力。这种压力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行之人也无法释fàng

出来,只因此压力是以凡人之躯自然而然的散发出的气息。并非是什么宝物法器所发出之气息,此刻这股压力可说是人之本源之气。常言道布衣之怒血溅三尺,一介布衣尚且有如此傲气,更不要说数十万铁骨铮铮的边疆兵士。即便贤宇修行之久心性越发的淡泊如水,此刻也不免有些热血沸腾。

就在场中一片肃然之际,贤宇身旁一个同样身穿银色战甲体型如牛一般,看上去像是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看了贤宇一眼后对下方那些兵士道:“逍遥儿郎们!这位便是我逍遥皇朝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乃是奉了圣上旨意来此督战,本将军相信,有太子殿下坐镇我东疆大营,此战必胜!!”说到此处,这将官又望了贤宇一眼接着道:“请太子殿下训话!”说罢此言其身形却往后退了两步,对贤宇极为恭敬的模样。贤宇见此,却是微笑上前两步。

其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而是目光微动的将面前兵士略微扫了一遍。下一刻,其面上笑容消失不见,换上了更加肃然的神情。只听其朗声道:“逍遥皇朝的将士们!本宫今日来此为的不单单是督战,更要紧的是与尔等一起杀敌复国!再者,本宫望尔等记着,尔等此战并非单单为了我逍遥皇朝,也并非是为了圣上。尔等此站更是为了自家,为了尔等家中的老母妻儿。国破家何在?无论结局如何是生是死,尔等都得偿所愿了!若是胜了,国安家兴。若是败了,为国尽忠流芳千古。将士们!莫要有丝毫顾虑,奋勇杀敌去吧!!!”

贤宇话音落下,下方却更加的寂静无声。但过了片刻后,下方却突然响起震天动地的喊叫声:“保家卫国!!血染山河!!保家卫国!!血染山河……”将士们竟然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如此口号,一时间场中虚空都似乎沸腾了,除了数十万兵士的呼喊声再无其他声响。

见此情景贤宇满yì

的点了点头,虽未经战事,但其也深知军心极为要紧,故而才说出了如此一番慷慨激昂之言。自然,此也是其发自肺腑之言。贤宇对后方那将军点了点头,将军恭敬的微微躬了躬身子,而后便上前一步高声对下方兵士道:“太子之言儿郎们要牢牢记在心中,散了吧。”其话音落下,下方兵士便前方变后方的一转身,而后朝着前、左、右三方而去。队形可谓是仅仅有条,不见有丝毫的混乱迹象,看在贤宇眼中自然又是一阵赞赏。

待到所有兵士尽数退走,贤宇脸上的神色更沉了几分。其转身对身后那个将军道:“司徒将军,据本宫所知战事已有三日,这三日军情如何,你且在此说于本宫听听。”

那本贤宇称作司徒的将军闻听此言连忙应命道:“遵命。殿下,三日来我军与敌军共交战两次,两次虽说看起来打的势均力敌。但末将粗略估算了一番,我军死伤比敌军要少的多。从此而乱,两战下来应是我军稍占上风。”此人话语中隐隐有些自得之意。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司徒将军应当知晓本宫此次的来意。本宫虽说愿上阵灭敌,但却不会参与军务。这作战之法将军大可自行做主,本宫一概不问。”

那司徒将军闻言脸色肃然的单膝跪地道:“臣谨遵太子之命……”当其抬头望向前方之时,贤宇却早已不见了踪影。见此其倒也并未惊讶,关于贤宇的另一身份其也是清清楚楚。

军营正中一座看起来比其他营帐华丽些许的大帐中,东方倾舞正盘膝静坐在一张床榻之上。片刻后,其身前无人处却突然青光亮起,贤宇的身形片刻后便从青光中显出。东方倾舞却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眸,脸上泛起一丝甜美的微笑道:“怎样?相公觉得军中氛围如何?”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倒是颇有气势。这军营虽说是凡间之地,但所发肃杀之意却也不能小觑。这三日间共有战事两场,据司徒将军所言我军稍占了些上峰。”

东方倾舞闻言脸上笑容更浓了几分道:“如此甚好,两军交战首战极为要紧,若是胜了军心必然大振。若是败了,那往后恐怕军心不稳意志消沉。”东方倾舞如此聪慧,自然对两军对战之事无师自通。但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欢喜。

其自然不会等东方倾舞发问再对其说明原委,当即开口道:“四方军马既然再起烽火自然是有备而来。双方军马之战固然重yào

,但重中之重却并不在此。”贤宇说到此处却是玩味的看了东方倾舞一眼。东方倾舞见此先是一愣,而后面上便显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只片刻工夫便听东方倾舞开口道:“相公之意是说四国后方那些修行宗门此次或许会出手干预两军战事?”东方倾舞说罢便眨了眨那如星月的双目,盯着贤宇不再言语。

贤宇闻言却是一闪身坐到了东方倾舞身旁,将佳人搂入怀中后才再次开口道:“不是或许会出手干预,而是那些修行之人定然会干预此事。否则,四国之主也不会贸然出兵了。”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而后又接着道:“倾舞你要知dào

如今的逍遥皇朝已并非六十余年前的逍遥皇朝了。如今的逍遥皇朝虽不能说兵强马壮,但也已又了与四国中任何一国一战之力。况且,如今我也算是认祖归宗又是逍遥宫宫主,座下弟子也已有两千之多。无论这些弟子修为如何但毕竟都并非凡人,四国不可能对此丝毫顾虑也没有。再者,我与玄然宫昌佛宫的干系对方想必也清楚的很。然而在如此境地之下四方还敢兴起烽火,就说明其早有准bèi

。故而此战成败八成不再世俗兵马,要紧的还是修行之人的争斗。”在来此之前贤宇便将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亲自前来,他来此便是为了抵挡那些修行之人。

东方倾舞听完贤宇之言默默点了点头,而后抬头看向贤宇柔声问道:“那相公你往后预备怎样?是打算立kè

到敌军大营去寻那些修行之人,还是在此等那些人寻上门来?”

贤宇闻言淡淡一笑道:“自然是等人家亲自来此,我方是被动应战,若是上赶着找打岂不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先让两军将士大战一番,等那些人出手后我等再出手。”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道:“若是如此的话那我方兵士岂不是要死伤许多,对方那些兵士定然也会有不少死伤。说起来对方兵士也是无辜,所谓天子之命唯有从之。身为兵士自然要听从上峰之命。既然早晚都要与那些修行之人斗法,倒不如现下便去,分出胜负了结这场战事。如此即便不论胜负两军兵士也能保住性命,岂不是更好?”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倾舞,你当真以为此战是修行之人间的斗法吗?若是如此那就错了,此战无论有无修行之人参与其中,都是凡尘间的争斗。既然是凡尘间的争斗那就应用凡尘间的方法来了结,即便有我等修行之人相助,此间大局也不能有丝毫的改变。若是我等依靠玄法改变凡尘定数,那便是逆天。因此即便我等参战也只能做自己分内之事,我不会用自身法力去随意杀伤凡人兵士,只会对方与我等一般的修行之人。况且,兵者,战也。养兵为的就是上战场厮杀,没经lì

过血水洗礼的兵士永远无法成为真zhèng

的兵士,故而此战无论修行之人是否参与凡尘兵士都要出战,此次战役对逍遥皇朝的兵士是一次很好的历练。”

听了贤宇之言东方倾舞脸上显出恍然之色,而后便靠在贤宇怀中不再多言,显然其对贤宇之言颇为赞同。沉默了一阵后,贤宇却开口冲门外喊了一声:“雪武,进帐来。”

贤宇话音方落雪武便从帐外进入,其对贤宇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记得你多年前就说过,若是逍遥皇朝起了烽火你要以凡人之身上战场杀敌。今日本宫便成全了你,此刻本宫就将你法力封印住,让你凡人之身参战。怎样?你对此可有异议?”贤宇笑着看了雪武片刻后开口问道,早在四十多年前雪武就与贤宇说过将来要以凡人之躯参战。对于此事贤宇没有丝毫异议,毕竟雪武等人跟随他也是为了逍遥皇朝尽忠。而对武将而言,为国尽忠的最好法子便是上战场杀敌。今日终于有了机会贤宇自然要圆了对方的心愿。

第三百九十五章 勇将

这一日,逍遥皇朝东疆大营中依然很是平静,除了兵士们的操练之声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如今已是贤宇等人到东疆大营的第七日了。七日来敌军未曾发动任何攻势,摇摇望去对方大营也很是平静,丝毫没有了两军交战的紧张气氛。此刻,一个身披银色铠甲看上去二十余岁的青年将士正站在城头之上眉头微皱的望着敌方阵地,看起来有些焦急。

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人,此人正是司徒战。只听司徒战对身旁青年道:“雪副将。莫要焦急。对方多半是想打消耗战,我军粮草充足,不怕与敌军耗得。”司徒战显然是看出了身旁青年的心思,故而说出了如此一番话来。敌军的心思他虽不敢说一清二楚,但六七分还是能猜到的。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认粮草充足,打消耗战战也未尝不可。

那青年听了司徒战之言却是苦笑了笑道:“属下自认知晓我方粮草充足,只是属下早已手痒难耐,巴不得此刻便向敌军宣战。可太子殿下昨日刚建议我等莫要主动出击,虽说殿下早有严令不参与军务,但殿下之言定然有道理,我等说什么也不能违抗。”

这与司徒战立在一起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七日前辈贤宇封印住全部法力的雪武。他已在城墙之上站了四日,却并未见敌军攻城,故而心中有些焦急。司徒战听了雪武之言笑了笑道:“雪副将,本将也不怕如实相告。太子殿下虽说不插手军务,但本将心中早已认定了太子殿下之言。殿下不插手军务想来又两点缘由,一者,殿下深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之理。再者,殿下身为修行中人恐怕不便过多干预凡尘之事。虽说如此,但本将对只认殿下是我逍遥皇朝的过之储君,明日天子。故而无论殿下是否名言参与军务,本将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雪武听了司徒战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道:“将军如此忠心末将佩服。”

司徒战听了此言摇了摇手,而后接着道:“这东疆城易守难攻,又是我逍遥皇朝重地,想来都是兵家必争之所。故而雪副将不必过于急躁,若本将估计不错,最多三日敌方便会有动静,道士本将就派雪副将为遇敌先锋,出城与敌军一战,如何?”

雪武听了此言眼中一亮问道:“将军此话当真?若真是如此那末将在此谢过将军了。”

“咚咚咚……”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却传来了一阵鼓鸣之声,两人一惊连忙朝对面看去。只见前方,敌方兵马组成了数个方阵,整齐且快速的朝着东疆城而来。

雪武见此脸上露出浓浓喜色,司徒战则面色肃然道:“没想到这大周皇朝之兵居然突袭,哼,来者不拒。雪副将,整装待发,本将过不了片刻本将便派你出战。”

雪武闻言大笑道:“启禀将军,末将早就整装待发了。只待将军一声令下,末将便领兵出战!”说完此话其脸上杀气一闪,就连司徒战这般久在军营的老将也不由的身子一震。

就这片刻工夫,下方敌军已到了距城门不足二十里处。只听下方有一人朗声道:“司徒战,快快下来与本帅一战。若是缩头不出,恐怕对不住你爹娘为你取的名号!”司徒战听了如此挑衅之言面上却无丝毫变化,其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下方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之上的将领。

只见下方之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粗犷的大汉,此人皮肤黝黑,最惹眼的却是其额下安一圈浓密的大胡子,更给此人增添了几分凶气。城上的雪武见了此人脸色平静的问道:“将军,这厮是何人?身上的杀气倒是颇为骇人。”雪武说着眼中闪过两道精芒似乎已将对方看个通透。虽说其自认即便无法力也能将下方之人击败,但其却丝毫没有轻敌的意思。

司徒战听了雪武问话却是笑了笑道:“此人本将倒是认得,前两次对战此人便担任主将,名为钱三忠。虽说生的其貌不扬,但手上功夫却也不弱,你要小心此人才是啊。”

雪武闻言又看了下方那叫钱三忠的人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末将记得了,请将军下令吧。将军且看着好了,末将定然取了此人的人头献给太子殿下。”

司徒战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就在此等候雪副将凯旋了,本将准你带三万兵马出城作战,去吧。”说罢其竟不再看雪武一眼,目光再次落到了下方钱三忠身上。雪武见此笑了笑,而后便退了下去,如今他便可大杀一番了,心中颇为兴奋。

贤宇与东方倾舞所居大帐中,此刻贤宇正盘膝坐于床榻之上,竟似入定了不知多久。而东方倾舞此刻则一样盘膝坐在贤宇对面,只不过其并未入定,而是静静的望着贤宇。又过了片刻后,贤宇双目突然缓缓睁开,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道:“等了七日,终于开战了。”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白了贤宇一言娇嗔道:“如今身处军营之中大战一触即发,相公你居然还能安心入定如此多时日,倒还真是清闲的很啊。相公入定六日,却没想过六日内若是敌军突然大动干戈一哄而上该如何是好?若是那些修行之人趁机出手又该如何是好?”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说过不会干预军务,若是有敌军叫阵司徒站与雪武足以应付。至于那些修行之人此刻应不会出现,他们多半会等到此次大战进行到最后之时才会出现。”贤宇说着面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神色就好似其已料定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愣,而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偏就你最聪明,那你此刻不出去看看吗?想必雪武此刻已领兵出战了,这可是我等到此后的第一战啊。”

贤宇闻言却再次摇了摇头道:“在那些修行之人出现之前我是不会走出这大帐一步的,凡尘间兵士的争斗与我等无关。自然,若是倾舞你想要出去看看热闹,那就去吧。”说罢贤宇再次闭上了双目,竟似要再次入定一般,东方倾舞见此又是一阵娇嗔不已。末了其见贤宇是真的再次入定了,眼珠一转后便一闪身不见了踪影,一时间大帐中便只剩贤宇一人。

东方倾舞身形消失这之后贤宇却再次缓缓睁开了双目,其转头望向大帐出口出,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来。而此刻的雪武却已领着三万兵马出现了东疆城城门之外,与那钱三忠四目相对着。两人竟一时间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对方,钱三忠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钱三忠自然清楚的感到雪武功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杀气,这是其在前两战中从未遇到过的。他自然不知雪武当年在极北冰原时也是经常取人性命,久而久之身上便有了一股浓烈的杀意。钱三忠虽说自然伸手不凡,但面对雪武这般对手他自然不敢轻敌。

半晌后钱三忠却是笑了笑开口问雪武道:“这位兄台看着眼生的很,本将前两战怎都未见过兄台?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其说话的语气竟然客气非常,如老友交谈一般。

雪武闻言却并未开口,只听其冷笑一声吼便一拍身下白马,那白马一声嘶鸣后便再者雪武冲钱三忠狂奔而来。此刻的雪武身穿一身银色战甲,披着一面蓝色披风,手上提着那杆从未离身过的长枪,看起来好不英勇。对面的钱三忠见此却是面色一沉,也朝雪武冲来。

钱三忠原本想先探听一下对方的底细,但见对方二话不说的就朝自己冲来,心中着实大怒,便也朝着对方冲了上去。没多少工夫两人便斗在了一起,只见雪武手中长枪猛的朝钱三忠刺了过去,带起了一阵劲风,呼呼作响。钱三忠见此心中一跳,他只觉一股压力从雪武的长枪之上发出并猛的朝自己冲来,可谓身旁攻未到力先到。当即其大喝一声,那股压力居然就此消散不见。雪武见此也是一愣,没想到对方能凭借一吼化解自己的威压。

钱三忠虽说看起来人高马大,但身上也算矫健,只见其身形往后一仰起,雪武那看似凌厉的一击竟然落空。长枪随着他与钱三忠的参见而过也从对方面上擦了过去,竟然没能伤到对方分毫。两人很快的都转过身来,再次相对而立,彼此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股杀意。

雪武此时却开口道:“不错,你还有那么点手段。但今日乃是我雪武的第一战,自然不能让你活着离去,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受死吧!”一声大喊后雪武居然再次冲钱三忠冲来,声势比方才足足又涨了三分,丝毫没因方才一击落空之事而一蹶不振。

钱三忠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与对方再战,但还未等其有所动作雪武却不见了踪影。前方那匹白马还在朝他冲来,但马上的雪武却不知去了何处。就在其疑惑之际突觉自己胸口一凉,其不由自主的低头看去,只见在其胸口处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其脸色一下变的苍白无比,吃力的转头看去,却见雪武此刻正背对着自己,手上那杆长枪顶部还滴着红色的鲜血。下一刻,钱三忠却已从马上摔下生气全无了。

城楼上的司徒战看到此目心下一跳,好半晌后其才感叹道:“真乃勇将啊。”

第三百九十六章 沙场

见己方主将没多少工夫就被对方斩于马下,大周皇朝的兵士一个个目瞪口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兵阵中有人喊了一句:“钱将军阵亡了!!钱将军阵亡了!!撤tuì

……”此话一出原本整整齐齐的兵阵中瞬间一哄而散,有些兵士甚至将手中长枪都扔到了地上。

雪武见此神色无丝毫变化,只听其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城。”便调转马头朝城内而去。从其出城迎战到歼灭敌军将领,前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可谓迅速之极。

雪武回到城头之上对司徒战道:“将军,末将奉命出城迎敌,已将敌将斩于马下。”

司徒战见此朗笑一声道:“雪副将果然效用之极,那钱三忠前两次与我军对战可都是与我军打了个平手。说实话老夫还真没想到雪副将真能将其灭掉,我逍遥皇朝有雪副将这般英勇将军,四方之敌何愁不灭,江山何愁不复啊。”此刻这司徒战是真的更加器重雪武了。

起初司徒战对雪武虽说也极为看重,但也并没指望其能力下什么盖世奇功,最多也就是多杀上几个判军而已,但当雪武一击斩杀了钱三忠后,奇才断定雪武可堪大用。其也并非不知雪武修行之人的身份,但贤宇将雪武修为被封印之时告知了他,故而此刻才看清雪武。

雪武听了司徒战之言笑了笑道:“将军谬赞了,我逍遥河山固然要复。将士作战也定然要猛。但复国重重之重还是太子殿下,不瞒将军,末将认定了太子殿下为我逍遥皇朝的中兴之主。”雪武几人心中早就将贤宇视为了九五之尊,这并非他们对逍遥廉洁不忠。而是他们知晓逍遥廉洁的心思,他们早就看出逍遥廉洁随时打算将皇位传给贤宇,只要贤宇开口。

司徒战听了雪武之言点了点头道:“雪副说的是啊,老夫也是如此想的。传说当年圣祖皇帝也是修行中人,只是不忍看天下百姓受人间苦难,这才自封法力以凡人之躯打下了逍遥皇朝的江山。如今太子天下也是修行中人,倒是与圣祖皇帝的境遇有些相似啊。我等臣工誓死终于逍遥皇朝,终于圣上,忠于太子殿下。老夫早就立誓,不复逍遥河山不卸战甲。”

雪武功闻言神情肃然的点了点头道:“将军之心可昭日月,末将这就去禀报太子殿下战况,末将告退。”司徒战听闻此言笑着点了点头,雪武便快步的退了出去。

大帐之外,雪武刚想进入其内,贤宇的话声却传来了出来:“方才一战北宫已清楚,这个本宫倒是不怎么意wài

。以你的手段对付这些了凡尘兵将无丝毫问题。好了,如今你已是军中之人,凡事都要听司徒将军吩咐。日后若有战事不用再报,到我该出面之时自然会出面的,退下去吧。”听贤宇的口气不到最后其是铁了心不出大帐了,非要等到最后出面。

雪武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恭敬的回道:“臣领命,殿下放心,臣定然将反贼杀他个干干净净。”说罢其便毫不犹豫的退了出去,丝毫不敢耽搁的模样,看起来是杀心大起。

大帐中的贤宇此刻正与东方倾舞面对面坐着饮茶,神情很是淡然。东方倾舞抿了一小口茶后柔声开口道:“没想到雪武法力被封印后还这般神勇,我方才就在高空云层中看着,其身上真的是一丝一毫的法力都未外泄。即便如此,其身法还是快的吓人。方才即便我已全神贯注去看,看却没看清其究竟是怎么出手的,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凡尘武功多有神妙之处,否则这世上也就没什么以武入道之人了。雪武在极北冰原之时就杀了不少的人,这些人多半都是邪道三宗的弟子。虽说都是些休息之人,但修为太低的根本无法奈何雪武分毫。如今雪武面对的却只是一些凡人兵将,对付的干净利落自然是不在话下,否则那一身工夫其不成了摆设?”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此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开口多说些什么。贤宇沉默片刻却开口说道:“你方才出去是否感应到了对方兵营中有修行之人的气息?”说话间贤宇脸上带着些许玩味,其自然是不会相信东方倾舞方才出去只为看凡尘兵士厮杀,自然另有目的。

东方倾舞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叹了口气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对方阵营中果然有修行之人坐镇。不过这些人却都在地府军营深处的帐篷中,没有要参战的迹象。”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此战不到要将之时对方恐怕也不会出手,你我耐心等待便是,”说罢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双双闭上了眼眸,竟然一同进入了入定之中。外头兵士可没这两人那般清闲。雪武依然立在城头之上望着下方空无一人的地方,其脸上的肃杀之意不曾有半分消减。此刻的雪武根本未曾将自己是修行之人,他只当自己是逍遥皇朝的一个兵士。

就在雪武斩杀钱三忠不久,大周皇朝军营就传遍了此消息。军中几位将领闻言脸色极为难看。要知dào

这钱三忠为人虽说不怎样,但一身工夫那可不容小觑。前两战虽说没能战胜,但也算是与对方打了平手,兵力并未损失多少。可如今却被对方将领灭掉,大周军营中可说是又少了一员猛将,这让几人怎能不惊,怎能不怒。如今大周军营中的主帅帐中,几个身穿黑甲的将军正站在那里。在主位上却做着已给四十岁上下,留着一条黑须的中年人。

此人便是大周皇朝主帅李军冲,算是大周皇朝一员猛将。可是李军冲如今却是眉头紧皱,其用手指不停的敲打身前的桌面,看起来像是在沉思些什么。半晌后只听李军冲对下方站立五人道:“斩杀钱将军那人定然是这几天逍遥皇朝新派来的将领,若是不然我军前两次也不可能与对方打了个平手。不过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一个照面就将一身武艺的钱将军斩杀?”此后一句话看似是说给下方几个将领听的,实则是其在自言自语。

片刻后下方一个看起来四十余岁的将领开口道:“方才我也向今日出战的兵士询问了一番,听兵士们说对方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年纪不大,但一身武艺却厉害之极。还有兵士说根本就没将对方是如何击杀钱将军的,一眨眼的工夫对方就到了钱将军身后,而钱将军的胸前却已多了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此人说罢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其余几个将领听了也是一脸的苦色。钱三忠的本事他们几个再清楚不过,若真是如此的话今日要换了他们几人中的一人出战,定然也落不下什么好去,天下工夫什么都不怕,唯独一个快子让人头疼。

那四十余岁将领的话方落,另一个看起来白白静静的将领便开口道:“对方身上如此诡异,该不会其并非凡人,而是……”其话只说到一半却被李军冲打断了。

只听李军冲淡淡道:“本帅知晓宋将军的意思,不过本帅觉得对付并非那些个高人。若真是那些如神仙一般的人物对方还用出城吗?只怕其伸出一根手指隔着数里地便能杀人了。要知dào

修行之人虽说也有高低之分,但只要是个修行之人,只要其身怀法术,无论其伸手是否厉害,对付一个凡人是绰绰有余的。再者,不到最后关头对方即便是有修行之人坐镇也不会让其出手的。所谓杀手锏,往往是用在最后。本帅以为击杀钱将军的敌军将领不过是个武功高绝的凡人,本帅听闻凡尘武功练到登峰造极之境界虽说不能如修行之人那般腾云驾雾,但也可用神出鬼没来形容了。不过只要对方是人我等便有法子对付,都是肉体凡胎没什么好好怕的。”其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明日再去叫阵,此次由宋将军与周将军一同出战。论功夫你二人远在钱将军之上,至于公平,嘿嘿,两军作战哪有什么公平可言?我等也并非江湖侠客非要玩什么一对一的勾当,对敌军还将什么公平?好了,诸位下去歇息吧。”说完此话李军冲便朝下方几人摆了摆手,几人告了声退便出了帅帐,片刻后帅帐内就只剩下其一人。

此刻,其脸上那种自信之色却消失不见,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方才之言虽说有些道理,但始终是其推测之言。对方究竟耍的什么手段其也不清楚,不过方才他若是不鼓舞士气的话必然会影响几人的军心,那几人可都是大周皇朝的勇将,若是他们军心不稳下头的人就更糟了。不过片刻后李军冲的脸色便恢复了平常,其喃喃自语道:“我军也有七八位仙人,没什么好惧怕的。”说罢其便闭起双目养神起来,再也看不出其面上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一夜无话,次日傍晚时分,逍遥皇朝东疆城下,昨日那两个大周皇朝的将领宋、周二人便率领数万人马叫阵起来。雪武还如昨日一般立与城墙之上,其仔细的看了看城下的二人,转头对司徒战道;“将军,这二人的功夫看起来比昨日那人要厉害的多啊,呵呵,敌军中倒也有些人才。”嘴上虽如此说着,其脸上却无丝毫惧意,就好似只是点评二人的身手一般。

一旁的司徒战闻言却是笑了笑道:“这二人本将军也见过,不过他二人却只是在第一日时露了个面,本将军只在城上看了那么一眼,并不知其底细。既然雪副将已看出这二人身上不凡,那待会对战之时雪副将要小心一二了。对方又两人,本将再派个将领陪你同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 沙场(下)

雪武听了司徒战之言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无需再派其余将领,末将还领着昨日那数万兵马出城即可.”听其说话口气可谓是自信满满,若非司徒战昨日见识过其一战之微也定然会以为其在说大话,不过此刻的司徒战自然不会有如此的心思。

司徒战闻言点了点头道:“好,既然雪副将如此说了那本将就命你带人出城迎战。”

雪武闻言自然毫不犹的下了城楼,司徒战看着雪武的背影欣慰的点了点头。就在雪武预备出战之时,其余三面边疆也是烽火连天。南边逍遥皇朝的兵将正与大殷皇朝的军马杀的热火朝天。到如今却已大大小小打了七八回,不过这南疆城的战况却不怎么好。打了如此多次却只打平三次,被迫退回城死守的就有五次,一时间南疆城战事很是吃紧。

自然,南疆城战事吃紧并非肖寒风法力不够,肖寒风自始至终却并未出手一次。其与贤宇一般从来到南疆大营之后就一直呆在大帐中不出,南疆军营主帅因战事失利多次来求见过整日呆在大帐中的肖寒风,可肖寒风听了战况后都已不参军务为由拒而不见。这让南疆主帅心中叫苦不已,其自然不敢对肖寒风有什么埋怨之言,只因其已知晓了肖寒风的身份。

四国之兵并非一家单独作战,而是组成了混合阵营。贤宇所在的东疆城却是大周皇朝与大唐皇朝联军,只是此刻大唐皇朝兵马还在后方,并非上前。而逍遥皇朝的西边却是大殷皇朝与大周皇朝的联军,北边还是大周皇朝与大唐皇朝的联军。而南边,却是大殷皇朝与大明皇朝的联军。之所以如此混合,是因为逍遥皇朝东西边并无他国,五国乃是一字排开。再者,混合之兵可集两家之长,作战起来更有利一些。其中自然还有另外一层愿意,四家都不想最终得不到丝毫利益。如此这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论哪家都不可能空手而归。

西边战事战事也与南边一般,也很是艰难。其中大殷皇朝军马最为骁勇,若非肖明远指挥得力恐怕也已到了岌岌可危之境地。至于北边战况却与贤宇所处的东边极为相似,在肖相思得力的指挥之下竟与敌军战了个不相上下。北边亦是大周与大唐联军,而大唐兵士却已然未曾出现,只是大周军马在前与逍遥皇朝对战,故而东西二边局势就显得有些微妙。

东疆大营,贤宇所处的营帐中。东方倾舞也正与贤宇说着此事,只见东方倾舞面带古怪的问贤宇道:“相公,这东疆城敌军乃是周与唐联军,但为何如今不见唐军只周兵呢?”

贤宇闻言却是玩味一笑道:“如今看看那唐国君主对逍遥皇朝还是有那么几分忠心的,若我猜测不错的话,唐军应还在后方观望并未有所动作,故而现下与我军作战的只是周兵而已。”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道:“不过若是我军与周军作战失利,唐军还是会动。所以,唐军是动还是静,不在他人而是在我方。”贤宇说罢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他虽不敢说唐皇对逍遥皇朝没有丝毫忠心,但他却敢断言,若是有六成胜算的话唐军同样会灭掉逍遥皇朝。

天下无人不想做人上之人,即便是如贤宇这般修行之人也每日都在期望自身修为有所提升,这说起来也是想在他人之上。修行之人清心寡欲尚且如此,更何况做了如此多年皇帝的人。那个位子是人坐上去后就很难下来的位子,俯视苍生之感对天下男子来说诱惑太大。在江山面前,那所谓的忠心似乎显得太过苍白,正因为如此贤宇将大唐皇朝也视为了叛军。

东方倾舞闻言后点了点头道:“前日收到传书,南边与西边战事吃紧,北边倒是与这东疆差不多少,这却是为何?”刚想通了一事,其紧接着却问出了另一事。

“这两方一方是殷军与周军联军,一方是殷军与明君联军。;两边战事都已殷军为主,而大殷皇朝却是天下五国中兵力最强的一国,故而西边与南边战事不会太顺。不过南边有大师兄坐镇,西边有并肩王督战,即便一时不敌也不会有多大危急,暂时不必太过忧心。”贤宇这几日虽说坐于大帐之中并未外出半步,但其早已将四方战事猜了个七七八八,可谓是不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虽说西边与南边战事吃紧,但其并不太过担忧。其甚至此次五国之战最终还是修行之人的斗法。虽说凡尘之兵胜负也很重yào

,但却并非最终结局。即便最终凡尘之兵尽数覆灭,只要在修行之人斗法中取胜,那逍遥皇朝依然是此战的赢家。几日前贤宇就曾说过,凡尘之兵不可不战,战,是为了磨练兵士的意志。若说到真zhèng

胜负,方今天下五国之争却并非是凡尘之兵的斗争,说到底却是修行之人间的争斗,贤宇对此心知肚明。

“昨日大周皇朝将领死于雪武手中,对方却并无什么动静,地府大营中的修行之人还真沉得住气。”东方倾舞望了望大营之外,沉默了一阵后突然开口说道。

贤宇闻言却是起身敲了东方倾舞的小脑袋一下道:“倾舞你当真以为他们那些人有多看重这些兵士吗?那些活了数百年的老家伙又怎么会为一个凡尘将领而急于出战。这些凡尘之兵即便是死的再多他们也不会在乎,当然,若是我军神勇无dí

能将敌军三成兵士斩杀,那些家伙或许会提前现身,虽说逍遥皇朝这五十多年来富国强兵有些成效,但还未神勇到那种地步。”听了贤宇之言东方倾舞却是娇嗔一声,嘟着小嘴揉其了自己的额头。

再说雪武,此刻他已领着数万人马再次出了东疆城,与敌军对视着。宋、周二人见对方只是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那钱三忠的身手他二人也领教过,虽说他二人比钱三忠厉害一些,但要说轻易将对方斩杀那也是不可能的。但眼前这看上去只有二十余岁的青年却轻而易举的将钱三忠灭掉,还真让二人有一种非所思之感。

他二人若是知晓雪武如今已是其上多岁的老者恐怕就不会如此想了,只是雪武如今已被贤宇封印了法力,与凡人没什么区别,二人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雪武此刻却是一脸淡然的看着距自己数百丈之远的二人,虽说他能感应到二人身上的气息比昨日那钱三忠凌厉了那么几分,但其还是没将二人放在眼中。即便雪武已被贤宇封住法力,但其身上的武艺这五十年来却丝毫未曾荒废,每日除了修习贤宇传授的法术外总要抽出两个时辰习武,逍遥宫的许多男弟子如今也身怀一身不错的武功,虽说法力或许还不是很高,但若论武功,那随意挑出一人来放在凡尘中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了。

那宋将军见对方自从出城后就盯着他二人闭口不言,思量了一阵后便先开口道:“阁下可就是昨日斩杀我大周钱将军之人吗?敢问阁下罪行大明?”

雪武闻言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昨日那人确是本将所灭,至于本将之名两个将死之人知dào

这些作甚?”雪武功此话一出口对面两人脸色变的都颇为难看,心中也生出一股怒火。

他二人说起来也是大周军营中数一数二的勇将,虽说这些年来都未曾经lì

过战事,但整日里也不知演练过多少次战场厮杀。除此之外这二人自身功夫也不弱,都有杀虎灭熊只能。如今却被一个看起来二十余岁的小子这般羞辱,若是没有怒意那还真有些不对头。

那姓周的将军脸色阴沉的对姓宋的将军道:“老宋,你在此呆着别动,让我去会会这毛头小子。我看这小子昨日斩杀钱三忠那厮也是碰巧而已,并不见得有多少本领。若是我老周能取了这小子的人头自然不用你老宋再出手了,对付这等狂妄之人我一人足矣。”

“既然周兄如此说了,那小弟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废话。不过周兄还是多加小心些的好,对方多半还真有些手段。毕竟老钱也不少纸糊的的,总之小心使得万年船。”那姓宋的将军听了姓周将军的话犹豫了片刻后便点了点头道,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两句。

那姓周将军闻言却做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但他也知晓对方如此说是对自己好,故而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骑着身下大马带了一万兵士便朝着雪武飞奔而去。

雪武见此转首对身后的兵士道:“儿郎们!昨日之战本副将太过心急,因此没给儿郎们立功的机会,对此本副将深感对不住各位兄弟。今日,本将就给兄弟们一个机会。待会本将与那人打斗之时兄弟们便自行收拾其身后的那一万兵马,记着我方也只许上一万人,我逍遥皇朝可不干以多欺少之事,懂了没有?!!”其话音极大,身后数万兵士听的一清二楚。

“得令!!!”众兵士齐齐的喊了一声,喊声之大震的周围虚空似乎都发出了嗡嗡之声。

就在此时,那姓周的将军也到了离雪武不足三十丈之处,其盯了雪武功一阵却开口道:“小子,你若是此刻下马受降本将军倒是可饶你不死,只砍了你一条手臂,你看如何?”

雪武闻言却是狂笑了一阵道:“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砍了你家爷爷的手臂再说。”说罢其便策马冲向了那姓周的将军。

第三百九十八章 赤搏

周将军见对方如此傲慢心中冷哼一声也策马冲了过来,两人身形都够快,几乎一瞬间工夫便战在了一起.这周将军使得是一柄大关刀,刀刃闪闪发亮其上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煞气缠绕,一看就是饮过人血之物。雪武功却也不急于取此人姓名,手中长枪一闪便挡住了此人一击。若是让其一招灭杀此人也并非难事,但似乎有些不太过瘾。故而雪武才没显露真zhèng

的身手,拿此人活动一番筋骨。此时,双方所领兵马也厮杀成了一团,喊杀声此起彼伏。

六十四年前逍遥皇朝被五路叛贼瓜分后逍遥廉洁便痛定思痛复国强兵,经过岁月洗礼与六十四年的磨练,逍遥皇朝数百万兵士虽不能说有当年逍遥正德所领之兵骁勇善战,但相比六十四年前可是好了太多,杀起来也颇为勇猛。这才刚一照面,对方兵士就有些不支了。

刀光剑影白骨热血,这才称得上战场。雪武虽说正与这大周将军拼杀,但也时刻留心场中战况。见逍遥皇朝将士厮杀如此勇猛,心中那股豪气也被彻底唤醒。就在对方刀劈下之时雪武双手一撮,其手中长枪便犹如钻头一般滴溜溜的旋转了起来,片刻后居然硬生生的将对方刀面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出来。接着,在这大周将军目瞪口呆下,其手中长刀居然寸寸碎裂了看来,没多少工夫其手上却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刀柄,再无其他。

雪武身手实在太快,一切都在电光火石只见,对方根本没有丝毫防备。愣了片刻后其才缓过神来策马后退。贤宇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从自己眼皮子地下退走,没有丝毫阻拦之意。等这大周将军退到离雪武数十丈远之时,雪武却淡淡的开口道:“怎样?如今你连刀都没了,还怎样砍你爷爷的手臂?不如这样,你下马来让爷爷砍两条手臂,如此爷爷便放你回去。”

这大周将军一听雪武之言脸色红白交替了数遍才冷哼一声道:“修得猖狂,哪个说老子没兵器了。”说着朝腰间一抹,而后一把剑便出现在了其手中。雪武见此却是一愣,只因对方手中拿的竟是一柄软剑,剑身如灵蛇一般。一个男子拿一般软剑,看起来多少有些别扭。

就在雪武法愣之时却听对方开口道:“怎样?老子这会能砍了你的手臂了吧?不过老子如今改主意了,老子不砍你手臂,老子砍了你那脖颈上的脑袋,受死吧!!”说着这姓周的将军再次策马朝贤宇奔来,就在此刻其手上原本看似软绵绵的软剑却猛的绷直了起来。

见此情景雪武脸上却没露出什么意wài

之色,习武之人皆有内里。此人不过是将自身内里从手上灌入软剑中,如此才能让软剑便的刚直起来。这种发自虽说在凡尘武者中算是高手才能施展,但在雪武的眼中不过也就是些雕虫小技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雪武见这姓周的将军朝自己快马奔来,却只是慢腾腾的朝前走了两三丈,而后却停在原地不再动弹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等着对方送上门来的架势。对方见此心中咯噔一跳,但都到这份上了也容不得他有什么顾忌,当即将心一横又加快了三分身形朝对方冲去。

没多少工夫其便冲到了雪武见此眼中露出一丝戏谑之色,这姓周的将军却在此时一剑表朝雪武挥去。雪武很随意的抬起一只手挡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剑砍到雪武的长枪之上时却迅速软了下来,又恢复了软剑的模样。这软剑围着雪武功的长枪迅速缠了那么几圈,没过多少工夫其就如一条银蛇一般将雪武的长枪缠的结结实实,雪武见此却是一愣。

而这姓周的将军见此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笑,其手上用力,想要将雪武手中的长枪拿到自己手中。雪武只觉一股不小的力道将自己手中的长枪往前拉去,见此其嘴角却也露出了一丝冷笑。这姓周的将军见对方如此笑容,心中忍不住的又咯噔了一下。但就在其一愣神的工夫,手中的软剑却已不见了踪影。其心中大惊,当即一跃身子便下了马。退出数十丈后其才定眼看去,却见自己平日里颇为喜爱的软剑已到了敌将手中,见此其脸色便黑了下来。

不过片刻后其脸色却回复了过来,眼珠一转对马上的雪武道:“你手中长枪不错,身手就一般了。若没了手中长枪赤手空拳,你定然不是老子对手。若是好汉,那就下马不用兵器与老子斗上一番,你可敢啊?”雪武听了此话却无丝毫犹豫的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这姓周的将军见对方答yīng

的如此痛快却是一愣,心中打起了小鼓。不过诱使对方下马一战自己还能有几分胜算。若是对方在马上居高临下,自己便无丝毫胜算了。既然对方答yīng

,他的那点小心思也就得逞了,虽说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疑惑,但其也不会因此放过这个机会。其当即便对还在疯狂厮杀的大周兵士大喊一声道:“大周兵士们,先行停手!”此话音一落,场中的大周兵士便慢慢停下了手中动作,喊杀声也因此渐渐低了下来。

逍遥皇朝的兵士见此脸上却显出了迷茫之色,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却听雪武淡淡道:“兄弟们,先歇歇,待会再战!”其话音一落,逍遥皇朝的兵士却主动退出了数十丈去。

雪武趁此机会打量一番身后的兵士,就这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逍遥皇朝的兵士却折损了两千多人,不过雪武心中却并不觉得悲伤。只因对面敌军的一万兵马,如今却只剩下了六千余人。任谁都能看出逍遥皇朝兵士是以一敌二,一人最起码灭掉了敌军两个兵士。

这姓周的将军自然也不会忘记看看自己的兵士,这一看之下却是一脸的苦涩,心中多少有些吃惊。他虽之前并未与逍遥皇朝的兵士打斗过,但听其父说过逍遥皇朝兵士的战力。六十四年前那一战,逍遥皇朝兵士虽不能说如纸糊的一般,但也能用绣花枕头来形容了。这人听了倒也信了九分,毕竟若非其父说的那般,这逍遥圣祖打下的江山又怎会被瓜分。因此这姓周的将军对此战是信心极大,在其看来大周皇朝的兵士对付逍遥皇朝的弱兵可谓是轻松之极。但开战以后其对欺父之言却有些怀疑起来,只因逍遥皇朝兵士的战力居然与大周皇朝相当,两战都打平了。虽说前后相隔了六十余年,兵士变的耐战了些也没什么稀奇的,但与其父所说稍加对比还是让此人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嘀咕。今日自己领兵出战,片刻工夫一万人马变作六千,而对方却只损失两千,这又让其大大震惊了一把,心中对逍遥皇朝兵士的轻视之意荡然无存,心头也添了几分沉重,但虽说如此其倒也没什么恐惧。

当大周皇朝兵士也在其示意下退后二三十丈后,一片空地便呈现了出来。在这空地之中却只战了雪武两人。雪武已将手中长枪收起,抗模样是当真要与对方吃手空拳的较量一番了。大周将军见此却也不再废话,当即便快如风一般的朝雪武冲来。雪武见此却静静的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竟好似硬生生的等着对方打到自己身前,看的周围兵士都是一阵纳闷。

城上的司徒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没有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心中也有些埋怨雪武年少轻狂。在其看来对方居然敢挑衅雪武让其下马肉搏,足以见得对方在此之上有一定的胜算。若是他的话自然不会答yīng

对方什么公平肉搏,趁其手中没兵器之时将其斩杀一了百了。但雪武如今却答yīng

了下来,这着实让司徒战愣了好一会儿,除了年少轻狂他想不到别的。

如今见那大周将军朝着雪武冲来,雪武却双手环胸的站在原地如木桩一般一动不动,其更加着急起来。也就在此时,那大周将军的拳头狠狠的砸了雪的身上,一幕让人吃惊的情景出现了。那大周将军看似大力的一拳重重的打在雪武身上,雪武的身子却只是晃了几晃连脚步都没移动分毫。见此,那大周将军与雪武两人却不约而同的皱起了双眉。

那大周将军皱眉自然是吃惊雪武的强悍,雪武皱眉却是因为方才对方拳头击中自身之时,自身却晃了两晃。如此雪武却是对自己这个对手又高看了那么几分,要知dào

其五十余年不断习练工夫,身子虽说没到了金身地步,却也早已并非寻常习武之外能撼动分毫的。可方才这大周将军居然让自己身子晃了几晃,却足以见得对方一身工夫着实不弱。

就在此时对面的大周将军却开口问了一句:“你当真是凡人?怎地身子坚如铁石一般?”问话见其满脸的疑惑之色。其此刻突然想起了昨日在大周军营帅张中有人说过的一席话,说这灭了钱三忠之人有可能不是什么凡人,想到此处其心中却打鼓起来,若对方真的是那神仙般的人物,自家此次出战其不是死定了?凡人与修行之人对战,哪里有什么好可落。

雪武听了对方之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心想此人还真有那么些眼里。但其此刻修为尽数被封印住,与凡人无丝毫差别,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什么修行之人。便淡淡的开口道:“你看本将像是妖魔鬼怪吗?本将自然是凡人肉身,怎地,你怕了本将不成?”

第三百九十九章 秘使

大周将军听了此言却双目一瞪怒斥道:“老子怎会怕你个小辈,只是从未听过有如此坚硬身躯之人罢了.你可知dào

老子方才那一拳有碎石断金之功,可你居然能纹丝不动,还真是让人惊奇。不过小子你也别太得yì

,老子方才那一拳不过用了五成力道,嘿嘿嘿。”

雪武闻言双目却是咪了起来道:“那就快快用出全力,让本将看了看你真zhèng

的本事。本将还站在此处任你作为,若是一击过后你能将我逼的后退一步,此战就算你胜了。”

大周将军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活动起手腕来。如此做虽说有些占便宜,但能胜才是最要紧的。其也已看出雪武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将自家面子看的太重了些,否则也不会这般痛快答yīng

自己赤搏。他自信自家一击让雪武后退是绰绰有余,故而心中有些窃喜。面前之人虽说年纪不大,但眼前确非自家能应付的。若真能如对对方所说打赢此战,那自家颜面也算保住了。于是活动了一番筋骨骨后其再次朝着雪武冲了过去,身法比先前更快了些。

司徒战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其此刻却不怎么担心雪武会输掉此战。方才雪武挨了其对方重重一击都未曾后退半步,他看的清清楚楚。这第二拳对方虽是会用尽全力,但其瞅雪武那镇定自然的模样便知其早已成竹在胸,丝毫不惧,他这个主帅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那大周将军的拳头夹着一股劲风朝雪武砸去,其拳周围的虚空似乎都有些承shòu不了如此快速而兹兹作响起来。但雪武对这一切却丝毫不理,就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丝毫改变。但若是有心人便能看出雪武此刻与方才的不同,此刻雪武脚下地面却已生生凹陷了数寸,没有丝毫响动,对方的重拳看似狠狠的砸在了雪武身上却无丝毫响动。不仅如此,此次雪武的身子甚至连晃都不曾晃一下,但其脚下地面却出现了一条条细小裂纹。周姓将军见此脸上却满是惊骇之色,须知他方才这一拳可是用尽了全力。往日凭借一双铁拳能活生生的灭掉一头牛,可如今对方连步子都没移动分毫,这叫他怎能不惊,心中也因此大生退意。

但就在此时雪武却淡淡的说道:“本将军如今已硬生生的受你两拳,算是让你用出了看家本领。起初本将军是想灭了你来的,不过如今本将军打算放你一马,只留下你一条手臂,你看如何?”雪武的话语虽说很淡,但听在对面之人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

对一个武将而言断了一只手臂与死没差别,没了手臂还怎么上阵杀敌。其当即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想要转身就跑。可就在其收回手臂之时,雪武却一把抓住了其那只手臂。只听“嘎嘣”一声脆响,那姓周将军的手臂便被雪武拿在了手中,其却愣在了当场并未发出丝毫声音。

雪武的动作实在太快,对方连疼都未感觉到。直到片刻后,那姓周的将军才惨叫一声,不过其到地是个武将,只叫了那么一声便咬着牙不再出声。雪武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本将说话算数,你且去吧。”说罢雪武提着对方一只残臂便转身上马离去。

直到雪武进了城门其才有了动作,只不过刚迈出一步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那些大周兵士见此才回过神来,当即将自家主将的身子抬着朝后方撤去。而那后方的宋姓将军自然将这一切清楚的看在眼中,在那姓周将军出第二拳没能撼动雪武功之后,其便策马朝前方赶来。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其还没到跟前那姓周将军的手臂已被对方断掉,见到此幕其前冲的身形嘎然而止。此战他已不用出手,胜负已定。他心中清楚,雪武方才与姓周将军的一战并未用全力,或许连一半战力都未用出,如此情景之下其自然不会傻傻的上去送死。在其思索见那些大周兵士已抬着姓周的将军到了其身旁,其深深的忘了东疆城门一眼便率兵退回了大营。城楼上的司徒战此刻却是满脸的笑容,两胜两场,由不得其不欢喜。

雪武却在片刻后出现在了城楼上,其望了一眼大周皇朝的兵营淡淡对司徒战道:“将军,这大周皇朝的将士个个身手不凡啊。就拿今日两人来说,都并非泛泛之辈。真没想到,这些反贼也能成了如今这般气候,将军,虽说我等胜了两场,但还是要多加小心些才是。正如将军所言,小心无大错。”雪武功心中所想的却是今日之战若换做其他逍遥皇朝的将领,未必能胜的了。并非他小瞧了自家兄弟,而是那姓周将军的一双拳头实在厉害。若非其五十年来从未断过练武,再加上本身已是修行之躯,虽说法力被封印,但身躯却还是比常人强悍那么一些的话,他还真不敢说自己能毫发无损的接下对方那两记重拳。单论武功,那姓周的将军在凡尘中已是佼佼之辈了。只是这些话说出来,难免会有些伤自家兄弟的气势。

司徒战听了此言却是大笑着拍了拍雪武功的肩膀道:“哈哈哈……雪副将,这两**连立战功,当真是我逍遥皇朝的勇将啊。对了,如今要不要将战况禀报给太子殿下知晓?”

雪武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有令,除非是对方动用了修行之人,否则决不可去打扰。您也知dào

,太子殿下来此一是为了督战,这二却是为了那些修行之人。至于此间战事无论胜负都由司徒将军处置,太子殿下不会有丝毫异议,将军大可放心。”

司徒战闻言点了点头道:“末将还真是糊涂了,太子殿下怎会将这些判兵放在心上。好,就按雪副将所说,此间战事由你我全权处置,没有天大之事就不去惊扰太子殿下了。”说到此处其话音一顿道:“雪副将,走,你我二人找些吃食,好好的喝他几杯,今时不同往日,我军可大胜两场,本将军破例一次,陪将军喝个痛快。”雪武闻言自然满口的答yīng

下来,虽说已是修行之人早就可不吃不喝。偏偏逍遥宫弟子就改不掉吃喝的习惯,这都要拜贤宇这个宫主所赐。逍遥宫弟子从上到下无论男女,都对贤宇做出来的饭菜眼馋的很。

大帐中,贤宇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道:“若是六十四年前,逍遥皇朝兵士能像如今这这般勇猛,想来也不至于被四方人马分裂。所谓居安思危,即便天下太平的再怎么久,兵士都不能有懈怠之心啊。逍遥皇朝历代先皇不可谓不英明,但却疏忽了兵者之道啊。”贤宇的话语中颇有些感叹之意,若是当年逍遥皇朝并未被四方叛贼瓜分,他此刻恐怕过的很安逸。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凡事也有定数,若是当年天下太平你多半入不了修行界,你不入修行界想来也就遇不到我了。若是遇不到我,你可如何是好啊?”

贤宇闻言嘿嘿一笑道:“遇不到你我此刻怕早就已娶了一位太子妃了吧,说罢儿子都老大不小了啊。”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白了其眼,举起拳头就要朝贤宇身上砸。

贤宇却是一把握住了东方倾舞的粉拳,看着面前佳人娇嗔的模样其喉咙便有些发干起来,其脸部不由自主的朝东方倾舞凑去。东方倾舞自然知晓贤宇想要做什么,当即也闭上双目一副任由贤宇施为的模样。可就在贤宇与东方倾舞四唇将要相接之时,帐外却传来了雪武的话语声:“太子殿下,我军大营之外来了一位身穿银袍之人,说是想求见太子殿下。”

贤宇闻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他到逍遥皇朝东疆大营之事没几人知晓,怎会有什么人要将自己。心中虽说疑惑,但还是直起身子对帐外的雪武淡淡道:“你去将那人带来吧。”

雪武功闻言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贤宇却一把扶住了想要坐到对面的东方倾舞。原本已转过头的东方倾舞见此却是一愣,但就在其一愣神的工夫贤宇那张嘴已贴到了其的娇唇之上,一股酥麻之感瞬间传遍了东方倾舞的玉体,没多久这位玄然仙子就与贤宇热吻在一起。

好一会儿,贤宇才将自己那张嘴从东方倾舞的娇唇上移开,东方倾舞此刻却早已是气喘吁吁了,只听其娇声道:“你这人当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就不怕道心不稳吗?”

贤宇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帐外却再次传来的雪武的话语声:“殿下,那人已带到。”

“好,你退下去吧,让其自行进来便是。”贤宇闻言淡淡的说了一句。

雪武闻言便退了下去,片刻后一个身穿银袍之人便立身与贤宇面前。贤宇打量了此人一番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此人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敬的道:“臣,唐国秘使,奉命前来。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此人如此举动却听的贤宇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其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来,东方倾舞听了面前这银袍之人言语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玩味笑容。

贤宇在帐中主位上坐下才对来人道:“你且起来说话吧。”那人闻言道了声谢后便站起了身子。其也不言语,好似静等着贤宇问话一般,贤宇见此脸上显出了浓浓的玩味之色。

其沉吟了片刻后却开口问道:“说吧,唐皇让你带什么话来给本宫?”

第四百章 李家

那银袍人听了贤宇之言立kè

恭敬的回道:“启禀太子殿下,唐皇有封密信让臣呈给太子殿下.唐皇说太子殿下一看书信便能明白其中原委,无需臣多说什么。”这人一开口便以臣下自居却让贤宇不得不佩服唐皇的心思缜密,其这明摆着是在贤宇面前将自己身价降了一筹。再者,来人并未称呼唐皇主子,虽说听起来没什么不妥,但贤宇却轻易听出了其中的小心。若此人称唐皇为主,或是称其为圣上,就说明此人奉李国昌为主。如今此人却称其为堂皇,这听在旁人耳中便理所应当的以为其是奉贤宇为主,李国昌心思细腻可见一般。

“还有密信?”贤宇听了对方之言顿了顿接着道:“本宫没什么心思看信,你既然来此本宫也不能只让你送信。这么着吧,你将那信取出读来给本宫听听。如此这般,你这信使便实打实的做成了。”贤宇听说李国昌有书信,想了片刻后居然银袍人如此说道。

那银袍人听了贤宇之言却丝毫犹豫没有的回道:“臣领命。”说着便朝怀中摸去,转眼一封信便出现在了其手中,其望了贤宇一眼。见贤宇点头才取出了信读了起来:“臣李国昌望东而拜,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六十四载后三反贼再次兴起烽火,臣唯恐造贼人猜忌不得已分兵两路,一路在南一路在东。得知殿下前来东疆城督战,臣彻夜难眠。此次三贼重兴丙火实乃有备而来,大营中有修行之人坐镇,臣兵营之中也同样如此。原本臣还在为我逍遥皇朝担忧,但如今殿下来此,臣心稍安。臣迟迟不曾领兵上前,为的是要来个里应外合。臣翘首以待,只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我唐军两处齐动,制住周军。逍遥皇朝镇南将军,李国昌再叩首。”贤宇神色平静的听完了心中的内容,面上无悲无喜,看不出其心中在想些什么。

那银袍人读完信后见贤宇不发一言,便规规矩矩的退后两步站了一侧不发一言,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半晌后贤宇对那银袍人说道:“将头上罩子拿了吧,本宫想看看你这位信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那银袍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顺从的取下了头罩。

此人生的倒也俊俏,肤色白皙,一对双眸子如星辰一般。贤宇见到此人面容先是一愣,这般模样的男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子弟,若是不然,怎的能生的如此细皮嫩肉如女子一般。贤宇沉吟了一阵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他倒是有些好奇起对方的身份来了。

那银袍男子听了此言却是上前一步微微低首道:“臣李俊卿,堂皇便是家父。”

此人话一出口贤宇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道:“如此说来你是唐国的皇子,李国昌怎就放心让你来做这个秘使?难道他就不怕本宫将你灭掉?”说话间贤宇脸上闪过一缕杀气。

李俊卿听了此言却是淡淡的道:“家父派臣来此就是为了表明他对逍遥皇朝的忠心,家父想来太子殿下对他定然有些怀疑。”其对贤宇虽说极为恭敬,却无半点畏惧之意。

贤宇闻言双目射出两道精光,打量了这位唐国皇子片刻后才开口道:“哦,你倒是说说看,本宫对你父有何疑心?”其说话间已从正位上站起,慢慢的朝李俊卿走了过去。

李俊卿见此却恭敬的道:“家父已做了六十四年的一国之君,那个位子座久了难免会有些留恋。这天下有许多忠诚之人便是利益权利面前放qì

了原本坚守的忠义二字。我父对此可谓心知肚明,故而让臣做了这个秘使,如此太子殿下即便不能全信,最起码也能信一半吧。”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说的不错,本宫对你父确有怀疑,正如你方才所言,那个位子坐久了让人难以自拔。但你如今说出这些,难道本宫就相信你了不成?”

“若臣是殿下,臣也不会对此轻易相信。但家父与李家是绝不会背弃逍遥皇朝的,我李家先祖是圣祖皇帝心腹,而我李家世世代代又都是逍遥皇朝的臣子,如今又怎会背叛逍遥皇朝?”李俊卿的话语无波无澜,口气极为平淡,就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一般。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圣祖之圣德伟绩我等后人自不敢忘,其身旁亲信也自然是忠勇可嘉之人,这点本宫深信不疑。但如今岁月如水已过十万七千余年,如今的李氏家族是否还对逍遥皇朝忠心,却不为所知啊。”其说完此话便玩味的看着李俊卿。

李俊卿闻言苦笑了笑道:“我李氏子孙也是人,是人就不能个个为良善之辈,这十多万年来倒也出过那么几个有野心之人,但最终却无一人造反,殿下可知为何?”李俊卿说罢却也玩味的看了看贤宇,见贤宇面上露出一丝疑惑,其便接着道:“只因我李氏家族知晓逍遥皇朝乃永世皇朝,除非天地不存,否则逍遥皇朝便不会断绝。既然已知不可为,即便是有那个心思也无人敢为啊。”其话语中竟有那么些许的无奈之意,听的贤宇又是一阵发愣。

也不怪李俊卿觉得无奈,若是能做那天下至尊至贵之人又有谁不想做?但若是一人分明手中握有天下过半之兵,深受百姓爱戴,又却有治国之才,却不能取得天下这恐怕是人世间最无奈的事了。贤宇沉吟了片刻后疑惑的问道:“你是说李家先祖曾留下遗言,你们知晓些什么?”贤宇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其还是想从李俊卿口中证实自家猜想。

李俊卿闻言却是沉默了好一阵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年圣祖皇帝与天帝斗法,家祖却是在旁看的清清楚楚。不仅如此,家祖甚至还见过女娲娘娘现象,此曾说逍遥皇朝永传不灭。连女娲娘娘都下旨准逍遥皇朝永存世间,家祖自然要告诫李家后世子孙了。”

贤宇闻听此言面上却未露出什么惊讶之色,反而平静的点了点头道:“此事这天下恐怕没几个人知晓。若是因此,那本宫倒是相信你们李家对逍遥皇朝是忠心的。无论是否是发自肺腑,只要忠心就好。不过本宫今日要再与你说一次,此事不可外传,若是传出去,无论如何本宫都要灭了李家,懂了吗?”贤宇脸色一沉,面带些许煞气的对李俊卿道。

李俊卿闻言却仍然无丝毫惧色,只听其恭敬的道:“臣领命,绝不会泄露此事。”

贤宇盯着其双眸看了良久,李俊卿却也看着贤宇,一时间两人竟然四目相对了起来。过了小片刻工夫贤宇已然没从李俊卿眼中看出变电心虚之意来,这才淡淡的开口道:“那就好,现下信既然已送到你且先回去,至于前后夹击之事本宫不管。想必你已知晓本宫修行之人的身份,本宫来此只是督战,防范修行之人扰乱战场,其他的一概不问。”

李俊卿闻言又是一愣,而后微微躬身淡淡的道:“殿下,家父说过无论殿下作何打算,臣都可留住殿下身边。臣虽说势单力薄,但自小习武身手不算弱。殿下若是恩准,臣请出战,如此也算为我逍遥皇朝出了些力。”贤宇听了此言却又将双目落在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如文弱书生般的男子身上,此人若非眉宇间阳刚之气浓了些贤宇都将其视为女子了。

“既然如此也好,你到城头上去,就是本宫向他举荐一名将领。”说到此处贤宇又在李俊卿面上扫了一阵后又开口道:“大周皇朝中可有人认得你吗?”

“启禀太子殿下,臣很少出宫,时常在宫中习练无疑,大周皇朝的人恐怕没几个人认得臣。再者,臣对此也早有准bèi

。”说话间这李俊卿却从袖袍之中掏出一张银色面具来。

贤宇见此却没再问些什么,当即挥了挥手道:“下去吧,先歇息两人再说其他。”李俊卿闻言恭敬的退出了大帐,贤宇望着出口出,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东方倾舞此时却开口道:“相公觉得此人之言有几分可信?”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此人不会背叛逍遥皇朝的,无论他们心中是否真的存有二心却也没傻到与天相斗的地步。看来先前是我多虑了些,此刻这李家倒是派上大用处了。”

东方倾舞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却接着问道:“既然如此相公为何不应了那李国昌信中所说的夹击之计?将此计使出,没准儿此次一战便可光复了逍遥皇朝呢。”两军作战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敌,两者不能兼顾,在东方倾舞看来信上所说是一条好计。

贤宇闻言却是拍了拍东方倾舞的玉容道:“我说过不干预军务,战怎么打是司徒将军说了算。还有,如今的逍遥皇朝却已有了五种之二的江山,明里虽说并非逍遥皇朝最强一国,但其实国力远在其余几国之上了。还是那句话,你我不问其他只问修行之人便可。若逍遥皇朝当真是永世的江山,无论其中有多少波折最终天下还是姓逍遥,无需着急。”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啊,这般守规矩,只是不知旁人是否与你一般守规矩。如今我军又多了一位将军,若是对方吃亏太大,保不齐会对兵士们下什么暗手,难道你就不打算防范一二吗?”东方倾舞可不信天下修真之人都有那么多顾虑。

第四百零一章 铁军

这一日,天下起了春雨,极为安静.自从十日前雪武击败了那姓周的将军,敌军就再未有出兵叫阵过。雪武这几日可说是急的团团转,几次请命前去叫阵都被司徒战驳回,无奈之下也只能干站在城墙之上遥望敌军大营,心中急的就如猫爪一般,恨不得独闯敌营。

周营,帅帐内。李世军冲正坐在主位之上愁眉苦脸着,其对面站着的数个将军,其中就有当日与周姓将军一同出战的宋姓将军,而那姓周的将军却不见了踪影。此刻数人无一不愁眉苦脸,看起来颇为颓废。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军冲却开口道:“对方将领如此凶悍,我军将领已是一死一伤,如今可有谁愿意出战?”其说着目光遍在数人之中扫了起来。

下方数人见此却无不躲闪其目光,生怕李军冲点到自己一般。李军冲见此猛的拍案而起怒喝道:“怎地了?对方一名小将就你尔等吓成这副模样。难不成让本帅亲自出战,好,若是尔等有谁愿意当这个主帅,本帅可将帅印让于他,本帅自家出战去。”

诸将听了却连连摇头,那宋姓将军想了想开口道:“元帅,那人当真是凶悍异常。周兄的工夫元帅您是知晓的,可那人站着不动硬接了周兄两拳却安然无事,末了反被对方断了一只手臂,从此成了废人。而末将看来那人根本就未出全力,恐怕连三成都未使出。如此凶悍之人我大周除了那些仙人们之外怕没什么人能对付的了,我等出战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李军冲听了此言脸色却是阴沉了下来:“那你们说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让本帅挂出免战牌?圣上可只给了我等三月期限,三月之内若是攻不下这东疆城,你我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啊。”其说着脸上满是无奈之意,当初大周皇帝可是给了他一道圣旨,三月后若是攻不下东疆城,将士无罪,可他们这些领兵之人却要被赐死,想到这些其就后背发凉。

诸将闻言大惊,显然起先无人知晓此事。那宋将军沉默了一阵却冷冷开口道:“元帅,此事我等怎不知晓?若是早知dào

,我等也不会请战了。”其话语中满是埋怨之意。

“就是,若是早就知晓,我等怎会来此送死!”一看起来有些矮小的将军道。

李军冲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早就知晓?哼!本帅若是早一刻知晓也不会接这个帅印。此圣旨是本帅接了帅印两日后圣上派人到我府上下的密旨,说战局顺利此圣旨就是一张废纸,若是战局不堪,就让本帅当众宣读圣旨,众将官可不比回朝,当场自尽。”

“这……这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等又并非对国不忠,这全是因对方将领太强的缘故,与我等何干啊!”一个看起来双目极小的将军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不干了,老子回家抱娃娃去。”其说着竟然将自己头上的头盔礽到了地上。

李军冲见此却苦笑了笑道:“张将军,你以为圣上会让你安安稳稳的回家抱孩子吗?告sù

你,如今我等的家眷说不准都被圣上接入宫中安置起来,现下或许并无危险。但若是我等战败而逃,那我等的妻子儿女可都难逃一死啊。”其说完此话脸色居然变的很是坦然。

那姓张的将军听了此话却是恨恨道:“没想到我等诸将对大周如此的忠心耿耿,如今却落的如此下场,圣上也太狠毒了些。”说罢其脸上便显出一丝绝望之色来。

那宋姓将军听了此言却冷笑一声道:“为君者理当如此,在我等看来圣上或许是狠毒了些。但为君者若无一副铁心肠,那皇帝的宝座恐怕早就易主了。圣上如此做没错,错之错在天不佑我等啊。为今之计我等也只能拼死一战了,否则的话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没错,宋兄说的在理。既然战不战都是个死,那我等还不如奋起一搏,如此说不准还能有些胜算,若是不战而退,我等就真的是四路一条了,弟兄们意下如何?”李军冲肃然道。

“大帅,且慢。大帅,我大周军营中不是有那么几位仙人吗?大帅为何不请仙人出手,如此定然能灭掉那厮。”几人中不知是谁喊了那么一句,诸人听了神色都是一振。

李军冲听了此话却是苦着脸道:“你当本帅是傻瓜不成,昨日本帅就已告知了仙人战况。可几位仙人却说战事并未到最后关头,因此不会出手相助,一切事情让我等自行处理。”

诸将一听此话刚恢复的几分神采有消失不见,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般。就在此时却一团青光飞入了帅帐中,青光收敛,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出现在诸将眼前。诸将此刻正一脸惊愕之色的看着灰袍老者,那灰袍老者却不给诸将开口说话的机会,其转身对李军冲道:“李元帅,你去抽调一万兵马来,本尊有些用处。”李军冲闻言却丝毫没犹豫的便命人召集一万兵马,诸将见此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几分,纷纷猜测其此老的身份来。

李军冲见此却是笑了笑道:“诸人,这位便是我大周军营坐镇的四大仙师之一。”

诸将听了此言当即就要对灰袍老者行大礼参拜,黑袍老者见此却是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了,本尊不过是不忍心兵士们死的太多,毕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原本老夫是不打算插手兵士间的打斗,但如今看来是不成了,故而老夫打算出手相助一番。说起来并非我等违反天道,而是对方先做了手脚啊。”李军冲等人听到前头几句脸上已满是喜色,但听到最后一句却又是一头雾水。什么天道什么违反之类的,他们这些个凡人又怎会知晓。

最终还是这李军冲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了一句:“仙师,您此话是何意啊?什么叫对方先违反了天道,难不成是对方在那个出战的将领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那灰袍老者听了此言却是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那个与你方相斗的将军并非凡人,而是修行之人啊。”诸将一听此言却是心中大惊,一时间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灰袍老者见此却又接着说道:“虽说对方用了修行之人出战,但对你们也算是公平。那出战的敌将全身修为尽数被人封住,好似有意想用凡人之身与你等一较高下。说的简单一些也就是对方虽修行之人,但如今一身法力却施展不出分毫来,与凡人没什么差别。”

原本心中有了些安慰的诸将们听了此言却无话可说了,毕竟对方虽说是修行之人,但却并未动用丝毫法力,说来说去还是他们本事低微而已。那灰袍老者却不理会诸将的神色变化,再次开口道:“虽说如此,但修行之人就是修行之人。既然对方已用了修行之人,我等也就没什么顾虑了。故而老夫打算施法一番,你等此次出战定能击退对方。”

听了此话诸将脸上总算又有了喜色,毕竟此时已并非爱面子的时候,大胜仗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李军冲当即对灰袍老者道:“本帅在此谢过仙师了,只是不知仙师打算用什么法子助我等一臂之力?”他心中隐隐猜到与那一万兵马有关,只不过想再问问清楚而已。

灰袍老者闻言却笑了笑道:“老夫调配一种药水,此药水人喝下之后可在两个时辰内刀枪不入力大无比。对付那小娃娃是绰绰有余了,毕竟那人此刻全身法力被封印了。而本尊如此做也不算是违反天法,毕竟本尊并未亲自出手对付凡人。”其说完此话竟得yì

的笑了起来。

李军冲听了此言眼中光芒大放,连连对灰袍老者鞠躬称谢,一脸的奉承之色。并非这些人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辈,只是眼前之人他们平日里可是想见也见不着,全是些神仙般的人物,他们区区一介凡人在仙人面前自然微不足道,换做旁人也是如此低头哈腰的。

一个时辰后,那姓宋的将军领着一万周兵到了东疆城下叫阵,其气焰居然很是嚣张。雪武见此自然心中欢喜无比,十多日未曾出战,他可是极为憋闷。既然对方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客气,当即请战而出。岂料其刚出了东疆城门,那姓宋的将军却退了回去,反倒让其身后那一万名兵士上前。雪武见此自然极为纳闷,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当即对身后那数万兵士道:“出一万儿郎,让周兵见识见识我逍遥儿郎的勇猛!”其此话一出当即就有一万身穿银甲的兵士上前一脸煞气的与周兵四目相对着,一时间场上肃杀之气再次弥漫开来。

就在此时,周兵却抢先而动,疯狂的朝逍遥皇朝兵士扑了过来。雪武见此自然也一声令下让身前兵士冲了上去。可这一冲之下却让雪武为之一呆,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只见那些周兵与逍遥皇朝兵士一相碰,逍遥皇朝兵士居然不堪一击的朝后飞出数丈之远去,有许多人甚至当即口吐鲜血而亡。雪武睁大双目,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十日前好还平平无奇的周兵,如今却怎地这般凶悍?这实在让**为吃惊。

雪武惊怒之下当即大吼一声也冲入了周兵之中,结果其一枪刺下,居然未能将想要灭掉的周兵刺,这更是让其震惊不已。

第四百零二章 失利

雪武见自家一击不中便反手又是一击,这一击却是往大周兵士的咽喉刺去.喉咙乃是人最弱的所在,其原本以为这一击能将那大周兵士刺死。那让雪武膛目结舌之事发生了,其长枪不偏不倚的刺到了那兵士的喉咙处,这倒是不假。但让人惊愕的是那被刺中的大周兵士喉咙居然未能被洞穿,雪武功手中长枪的枪头刺到对方咽喉之上却犹如刺到了铜墙铁壁一般。

见此情景雪武心下一沉,自然知晓这些兵士并非寻常凡人之兵。但就在其一愣神间,那大周兵士居然单手抓住了雪武手中长枪,雪武这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当即就想要将面前之人灭掉。可面前之人居然比他先一步,只见下方那看似干瘦兵士身子朝后一退,双手握着枪头一用力,原本稳稳坐在马背之上的雪武居然被对方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直到身子脱离马背雪武才心中一跳,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情景。自己怎么说也是个修行之人,即便是如今法力被暂时封印但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可谓是壮女虎牛一般。往日里即便是不用法力单用武力,即便是如下方兵士那般四五十人围攻那也绝落不下什么好处。

可如今却被一个看似普通敌兵随手那么一提便将其提了起来,连一丝一毫力qì

都使不上,这怎能不让雪武心中大震。不过虽说被对方举动震撼住了,但雪武也毕竟不是平常之人,在身子未落地前其居然松开了握着长枪的手,身形在空中一个奇妙的翻滚便落到了地上。

对方那兵士见自己只抓了一根长枪,面上闪过一丝寒意。其将是厚重长枪随意往地上一扔,而后再次朝雪武走去。雪武见此却是冷哼一声,身形一动便要与那兵士撞在一起。那兵士见雪武如此身形非但没停,反而成又加快了那么几分。没多少工夫,两人便撞到了一起。

雪武只觉自己撞上的并非活人之躯,而是比生铁还要硬三分的金刚。其脑中刚有了这一念头,身子却猛的倒飞了出去,将身后十多个兵士撞翻在地。这些雪武脸色有些发白,看向那兵士的双目中满是惊骇之色。但其想来不是轻易言败之人,当即身形一闪便站了起来。

手中长枪不再,雪武却将背后的长刀抽出,再次朝着那兵士攻去。那兵士见雪武如此却不再向前,而是静静的立在了离雪武不足三丈处。雪武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毫不迟疑的朝着那兵士头顶飞去。而这一砍之下,雪武的脸色却变的更加难看了三分法反反复复。

只听方才刀与那大周兵士的脑袋相碰之时却发出了“砰”的一声,随即那人头顶的盔甲便在这一到之下化作了尘埃。但雪武却并未因此欢喜,只因那人的头还完好无损的在头颅之上。见了如此一幕,即便是修行有五十多年的人心中也狂跳不已。他方才那一刀可真是用上全身将近七成,如此还砍不掉对方的头颅,那对方在他人眼中绝非凡人。雪武虽说信贤宇之言,修行之人不在最后关头是不会出战。但若是真如贤宇之言,眼前这些大周兵士有是些什么人?雪武如此想着便要再出手,可其不经意间往身后扫了一眼。只见身后逍遥皇朝兵士原本数万人,可如今这会儿工夫却硬生生的少了一多半,更让人心寒的是敌军居然无一人死伤。

见到如此情景雪武深吸了一口凉气,当即一咬牙便飞身上马对下方还在苦战的逍遥兵士高声道:“大家快撤,这些敌军有些怪异,快撤!”听了雪武功此话那些还在苦战的逍遥皇朝兵士如蒙大赦,当即快速朝城门处退去。雪武却停在原地没动分毫,直到逍遥皇朝兵士尽数退入城中,其才策马飞奔回城内。而那些大周皇朝的兵士,却眼睁睁的看着雪武等人撤离并未追赶。那宋将军见此大笑一阵后便对大周兵士喊道:“回营,明日在战。”说罢其便一转身策马飞奔回了周营。那万明身穿铁甲的大周兵士,也快速后退回大营之中。

司徒战从头到尾都站在城上观战,此刻的脸上却满是惊骇之色。雪武此时却面色有些苍白的上了城来,其未对司徒战说一句话,只是站在那里望着敌军大营。司徒战见此却是忍不住问道:“雪副将,今日周营出动的这一万兵士怎地如此厉害,一个个身子坚硬似铁一般。”

雪武听了此言脸色阴沉的道:“将军,方才那万名周兵多半不是凡人,在下虽说非天下无dí

,但手上工夫自觉也不弱。即便是当今世上的大高手,恐怕也到不了此等境界啊。”

司徒战听了此话却是点了点头道:“本将军也是这般像的,雪副将此事要不会禀告殿下一番?”司徒战方才观战之时也早就想到了此处,如今听雪武如此说就更加肯定了几分。

雪武闻言先是一愣,却听另一边一个身穿盔甲面如书生般的青年道:“雪副将不必如此顾虑,殿下虽有令说凡尘兵士之战我等自行应付无需上报。但如今那些兵士一看就非凡人,此事多半是与修行之人扯上了干系,故而小弟以为此事好要尽快报于太子知晓的好。”这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给贤宇送信的李俊卿,方才之战他也是分毫不落的看在了眼中。

雪武闻言点点头道:“李兄言之有理,那二位在此守候,我这就去禀告太子殿下。”说罢其深吸了一口气便转身朝城下而去,看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就知其心中极为窝火。

就在雪武心中满是怒意去禀告贤宇今日战况之时,周营营门内却有万人躺在了地上。看着万人身上穿戴,分明就是放出与雪武动手的那一万兵士。方才还一脸杀意的兵士,此刻却如烂泥一般瘫软到了地上。若是雪武见到此幕,定然会再次大吃一惊。

那宋将军此刻正满脸惊愕的看着倒地的兵士,心中疑惑大生。就在方才这些兵士退回周营内后却突然倒在了地上,就好似身上精力一瞬间被什么人抽空了一般。就在宋将军满脸疑惑之时,却听一个声音传来道:“将军不必意wài

,这些兵士是用力过度,修养几个时辰便无事了。”这话宋姓将军却只听过一次,但却记得很清楚,分明就是那灰袍老者的声音。

听了灰袍老者此言这宋将军总算是松了口气,若是战胜后这些兵士突然死去,那和战败没什么不同。其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万周兵,便转身朝帅帐走去。而就在此时,雪武却已到了贤宇帐子之外。其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开口道:“太子殿下,军中出了怪事。臣等无能为力,故而臣虽之殿下有令,但不得不来,还请殿下恕罪。”其话语中满是无奈。

下一刻大帐中便传来了贤宇那淡淡的声音:“莫要说那些无用的废话,说正事。”

雪武闻言告了声罪,而后便一五一十的将方才与那些大周兵士拼斗时的情景说了一遍。贤宇听了半天后却是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从大帐内传出了其话语:“那些兵士倒并非什么妖物,多半是被人在身上做了手脚。也怪不得你此次失利,若你法力尚未封印对付那些个兵士自然不在话下。也罢,既然对方已有了动静,本宫明日跟去看看就是了,你先退下去吧。想必也伤的不轻,让营中大夫好好诊治一番。你如今法力被封印住,跟放入无什么差别。”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自然心中大喜,当即回应道:“臣告退。”

雪武功退下后东方倾舞却开口问贤宇道:“相公,如今战事才刚刚展开,难不成大周皇朝背后的修行宗门忍不住想要提前出手了?相公不是说如此做会引来天法的,难不成对方不知有天法一事?”说起来东方倾舞虽比贤宇如修行界早了一些,但懂的还真没贤宇多。东方倾舞是一心只管修liàn

之人,在未遇见贤宇之前其一年中有大半工夫都用在修行之上,故而对许多事都不甚知晓。但贤宇却恰好相反,自从在逍遥山脉落脚后,五十年来贤宇修liàn

的功夫加起来恐怕还不足十年。其大半工夫都放在了书上,但读的却并非四书五经之类的,却是一些杂七杂八的野书。这些书讲的都是些三界内的奇事,无论是人间还是天上又或是地府的奇事都被写入了书中。贤宇看这些可不论真假,只问好kàn

与否,关于天法之事就是其从这些书中看来的。所谓天法,其实便是三界六道之内的法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也是一样。

三界之内天界管辖人界与阴曹地府,但无论是天界还是阴曹地府都无权过分干预凡尘之事。若有天界真仙或是阴曹鬼怪肆意干预人界之事,动静闹的太大天法便会降。这股天地法则之力若是降临到修行之人身上,那轻者修为尽废,重者当场身死。这也是贤宇为何没有贸然出手干预五国之战的缘由之一,所谓三界六道各安其职,既然是修行中人那也就不能算是真zhèng

的凡人。既然逍遥宫能有如此书籍,其余宗门多半也有想干记载,天法之事修行界中人想必多半都知晓,故而贤宇断定大周皇朝背后的修行宗门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出手。

再说贤宇,其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后却是苦笑了笑道:“这也怪我一时大意,若是我猜的不错对方应是看出了雪武的身份。我虽说已将雪武的修为封住,但入了修行界那就是修行之人,即便暂时封住了修为,也难免有些投机取巧之嫌。这不,对方也就来了个有样学样,弄出这些个铁兵出来。”

第四百零三章 玄甲

这一日,逍遥皇朝东疆大营外却是高高挂起了免战牌.此举让那姓宋的将军颇觉扫兴,心中对逍遥皇朝也是嗤之以鼻。按照规矩,两军交战之时若是有一方挂起了免战牌,另一方就不得硬闯。故而今日出营叫阵的大周兵士见此,都是一脸的鄙视之色,甚至有人说逍遥皇朝此举是因昨日被大周铁军吓破了胆,故而今日无人敢出战,这才挂了免战牌。

但既然对方挂出了免战牌,那姓宋的将军也不敢过于嚣张。在城下叫骂了一阵后便领着大周皇朝兵士退回了周营。此刻,雪武却是一脸苦涩的站在贤宇大帐之外。司徒战与李俊卿也都在此处,还有其他几位逍遥皇朝东疆大营的将领尽数等在贤宇大帐之外。

如今众人已在这大营之外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却还不见贤宇有什么训示。司徒战在帐外转了不知多少圈后才忍不住开口问雪武道:“雪副将,你乃太子殿下身边之人。太子殿下今早便下了令让诸位将军在大帐外等候,如今都已过了将近两个时辰,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雪武闻言嘴角却是抽动了两下,而后摊了摊手道:“将军,末将也不知殿下此举何意。不过我等身为臣子,主子有话我等遵令便是。即便殿下无缘无故让我等在此站上三日三夜,我等也要遵从不是。况且,殿下做事向来不无的放矢,想必定然有话要对我等说。”

诸将听了雪武之言脸上焦虑之色都渐渐退去,连连点头称是。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帐中终于传出了贤宇淡淡的话语声:“司徒将军,劳烦你挑选七千精兵,让其到练兵场集结。”

司徒战听了此言丝毫没有迟疑的道对大帐拱了拱手道:“臣谨遵太子殿下之令。”说罢其便转身对身旁一个将军吩咐了几句,那人连连点头称是朝着兵帐聚集之处跑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只听贤宇又开口道:“尔等也都到练兵场去吧,本宫稍后便到。”说罢此话大帐中便再也无声传出,诸人虽说听的是一头雾水,但却无一人干怠慢。

又是半个时辰的工夫,已到了傍晚时分。在诸人面上又显出一丝焦急之色时,贤宇却从大帐方位缓缓朝练兵场走来,其身旁还跟着一位面容绝世的女子,正是东方倾舞。诸人见贤宇来此纷纷下跪行礼道:“臣等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贤宇笑着对诸人摆了摆手,而后对司徒战道:“将军,本宫要的那七千将士可准bèi

妥当了?”贤宇这话可谓是多次一问,但又不得不问,多问一句显得对司徒战尊敬。

司徒战闻言笑了笑道:“太子殿下纷纷臣怎敢不速办。”说着其一挥手,原本站在正前方的数十位将军却退到了一旁,后方那些身穿银甲的兵士上前一步,一个个恭敬的看着贤宇。

贤宇见此点了点头,却对面前七千将士道:“将士们,本宫今日召唤尔等前来是想让尔等明日出周兵。可本宫听闻周兵昨日不知为何一个个都变的如铁人一般,本宫问一句,尔等可怕那些铁兵吗?”贤宇说完便面带微笑的望着七千兵士,虽说在笑但看在七千兵士的眼中却有股莫名的威严。这自然是贤宇身具帝骨的缘故,若是换了旁人却不能发出这等威势。

七千将士听了贤宇之言却是毫不犹豫的答道:“不怕!!”虽说他们也听到了些传闻,但个个都是热血男儿,更何况在太子爷跟前,自然是心中无惧。

贤宇听了此言点了点头道:“好,不愧是我逍遥皇朝的将士。为了激励将士们奋勇杀敌,本宫要奖赏尔等一些东西。”说罢其看了看身旁的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此却是手上青光一闪,一个不大的木盒便出现在了其玉手之上,此盒看起来极为普通,与尘世街上所卖那些凡物没什么不同。即便如此,无论是司徒战等人还是那七千将士,人人目光都落在了木盒之上。

贤宇却在此时又开口道:“将士们,这盒中并非什么稀罕之物,乃是昔年本宫在东海之边无意中捕获了一只巨龟所留下的七千片龟甲。虽说东西平常,但本太子却知那巨龟是修liàn

成精之属。将士们将这龟甲呆在身上当做护身符,想必明日一战不会有多大的损伤。怎样?尔等可信本宫之言?”贤宇说罢却是脸露一丝玩味之色的看着前方众人。

七千将士闻言却毫不迟疑的答道:“信!!!!”声音之大更甚方才。

贤宇闻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而后袖袍一甩,一股青光发出那木箱盖子便自行打开。接着只见贤宇袖袍又是一甩,无数深绿色光点便从盒中飞出,只飞向七千兵士。兵士们见此情景脸上都显出愕然之色,但却无人躲避什么。片刻工夫,那些深绿色光点却是落入了七千将士每人的身上。见此情景,七千将士与司徒战等人却是一愣,不知贤宇此举又是何意。

但就在此时,兵士中不知哪个开口道:“咦?俺脖子上怎地多了一小片龟甲?”

其余兵士闻言却都往自己脖颈处摸去,没多少工夫七千将士每人都从脖中摸出了一片龟甲。这些龟甲看起来普通,但偏偏每片都发出微弱的绿光。龟甲之上有个小孔,用红绳串其,如护身符一般挂在了七千将士身上,若不知情的人见了还真会将其当做是护身符。

就在将士们仔细观看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龟甲时,却听贤宇再次开口道:“尔等切记,此龟甲从今而后都要带在身上。若是要摘下也要等待此次五国之战了结。好了,散去吧。”

七千兵士听闻贤宇此言便排着规整的队列慢慢退出了练兵场,等七千兵士散去后雪武功却是凑到贤宇身旁问道:“殿下,你方才赏给兄弟们的究竟是何物?”听了贤宇此言司徒战等人也都凑了上来,方才那些龟甲除了发出一层深绿之光外诸人还真看不出有何玄机。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那些龟甲说起来也不是凡品,可都是玄武身上的甲片,也就是典籍上记载的玄甲。”司徒战等人听了此言一个个满脸的惊疑之色。玄武这种圣物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也只是书本上见到过,却从未有人见过实物,贤宇居然说那些龟甲便是玄甲,诸人怎能不惊。就在诸人满脸惊容之时,雪武脸上却显出了疑惑之色来。他自然知晓那些玄甲是何物,贤宇身边就有只玄武裔,这玄甲自然是手到擒来,他只是不知玄甲有何用用处。

贤宇一眼便看出了雪武心中所想,当即接着说道:“这些玄甲便是本宫用来克制大周那些铁军之物。明日雪武、李俊卿你二人便是出城叫阵,此次我等主动一回。”

雪武两人听了此言面上露出一丝喜色,当即道:“臣等谨遵太子殿下令。”

司徒战等人见此自然安心了下来,在贤宇未召他们之前这些人可都是聚集在帅帐之中为今后的战事发愁,却没想到贤宇会轻而易举的将此事化解,这不禁让诸人对贤宇的敬畏有多了那么几分。贤宇与诸人又说了几句后却又从怀中掏出两片玄甲来递给雪与李俊卿两人道:“你二人乃我逍遥皇朝东疆先锋,多半打头阵,故而本宫特意留了两片玄甲。”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又对其余诸将道:“此次破了对方铁军后想必对方便不会故技重施,故而本宫没预备那么多的玄甲。并非本宫厚此薄彼啊,呵呵。”司徒战等人听了此话却是一愣。

过了片刻后司徒战却是大笑道:“殿下何须给我等解释这些,我等皆是逍遥皇朝将领,怎会在意殿下是否有所赏赐。何况这些玄甲也算不得什么赏赐,皆是为了大局。我等诸将原本都是些默默无闻之辈,若非圣上看中将我等招入宫中我等恐怕也就是一介贫头百姓。即便圣上与太子不给丝毫赏赐,我等也一样会誓死报国。”司徒战此话一出口其余诸将也纷纷点头称是,贤宇听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些什么,他自然知晓几人的忠心也就无需多言。

夜,下起了小雨,逍遥皇朝军营中除了守夜的兵士外再见不到他人的影子。贤宇如今却是躺在东方倾舞的大腿之上玩弄着佳人的一缕青丝.东方倾舞却是静静的坐在床榻之上低头看着贤宇那张越发俊俏的脸庞,任由贤宇如孩童一般玩弄自己的长发。五十年来不知有多少个夜晚贤宇都是如此这般渡过,对二人来说静静的坐着也能感到一种甜蜜。

也不知如此过了多久,帐外的雨声似乎越来越大。东方倾舞突然柔声问贤宇道:“那玄甲当真能抵得住大周铁军吗?相公你是从何处得知此法的?”说话间其一把抓住了贤宇那只作怪的大手,脸上显出一丝娇嗔之意。此刻的东方倾舞是如此的娇媚动人,看的贤宇一阵的心神荡漾都忘了回应东方倾舞所问,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狠狠的捏了下贤宇的鼻子。

贤宇装作疼痛的揉了揉鼻子道:“我也不知玄甲是否能挡住对方铁军,姑且一试吧。”

贤宇此言却是听的东方倾舞一阵发呆,片刻后东方倾舞便娇嗔道:“你这死人,万一不成我看你如何收场。”说罢其便用那双如玉的小手在贤宇身上一阵乱掐。下一刻大帐之内便传来了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惨叫之声,在这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第四百零四章 督战

次日,谈刚亮雪武功便率一万兵士出尘.其如今心里有了底,自然便无所无顾忌。只听其在周营外高声道:“里面的叛国之将听着,有种的便出来与本将斗上一斗。”说罢其便向身后众将道:“儿郎们,今日便是我等一雪前耻之时,给本将扯开嗓子喊,喊到敌军出来为止。”

听了雪武此话其身后那一万精兵自然不敢怠慢,再者,前日一战也着实让众兵士吃了个大亏,心里都憋着一股怨气,当即便朝着周营大喊周军速速出战之类的话语,原本很是宁静的早晨一时间却人声鼎沸,而此时大周兵士多半还在睡梦之中,自然也被吓了个够呛。

李军冲速速召集众将领入帅帐议事,诸将还未站稳就听那宋姓将军气愤道:“这逍遥皇朝皇朝的将领与兵士难不成都疯了?前日还胆怯如鼠一般高挂免战牌,今日我军还未叫阵,对方倒是先喊起来了,真是不知所谓。元帅,末将请战,此去定然将敌军出战之兵尽数歼灭!”

李军冲听了宋姓将军此言大笑道:“好,宋将军有如此信心就好。那本身今日便遂了将军心愿,将军领兵出战去吧!”其此刻一扫前日之颓废,说起话来也是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

宋姓将军听了此言一抱拳就要转身离去,可其还未走出几步却又被李军冲叫住:“将军且慢,本帅今日要在高台之上一观将军风采,本将也想见识见识我大周铁军的雄威。”

宋姓将军听了此言自然更是欢喜,当即身子微微一侧。李军冲大笑着朝帅帐之外而去,其余诸将见此自然连忙跟了出去。在这些人看来宋姓将军此战必胜,主帅观战兵士杀敌定然更加的英勇。有了那一万铁兵,周营上至将军下到兵士,人人此刻都信心满满。

东疆城上,一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与一貌若天仙的女子并肩而立,两人身旁是司徒站与等一干逍遥皇朝东疆大营的兵士。而这一男一女,自然便是贤宇与东方倾轻舞了。昨日给兵士们的玄甲贤宇自家也没谱,不知究竟能否有些效用,故而出了大帐上城观战。

司徒战等将领此刻面上皆是淡然之色,他们对贤宇是绝对的相信,心中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忧虑。若是几人知晓贤宇所赐那玄甲奏效几率只在五五之间,不知脸色又是怎样的。东方倾舞望着下方不停叫阵的一万兵士,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过了片刻,其目光却又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一脸淡然之色,她心中却不免有些焦急。若那玄甲有用自不必多说,但若是无用,那这东疆大营将领兵士恐怕要对贤宇这个太子失去不少信心,对逍遥皇朝也没什么好处。

见贤宇面上看不出丝毫心急之色,东方倾舞却忍不住传音问道:“相公,若是那玄甲无用你意欲如何??相公如此淡然处之,想必定然想好了万无一失的法子吧。”

贤宇听了此话嘴角却是不由的抽动两下传音道:“我哪里有什么法子,只不过是偶然想到小玄子,这才打起了其身上甲片的主意来。”听贤宇如此一说东方倾舞恨不得再给其来上那么两拳,此刻的她早就忘记昨夜打在贤宇身上的拳头,只想让其知dào

个好歹。

好容易熄了在诸将面前对贤宇动手的念头,东方倾舞长出了一口气传音道:“相公这话最好只是句戏言,否则笑话可就闹大了。若是那些龟甲无用,相公在诸将面前恐怕会威信尽失啊。”她此刻心中已动了出手的念头,其说什么也不会让贤宇在诸将面前丢了颜面。

贤宇听了此言脸上的淡然之色却消失不见,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其才再次对东方倾舞传音道:“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若是因敌方铁军而长挂免战牌,会使我军气势受挫,如此一来此战必败无疑。再者,小玄子乃是玄武正神之后裔,其身上幻化出的玄甲也定然并非寻常之物。事到如今为了保住将士们的气势,姑且一试吧。”其传音到此处却是转头看了东方倾舞一眼接着传音道:“倾舞,即便此战败了你也不要出手。”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眉头却皱的更深了,若是贤宇方才没说这话她出手还能算的上一时情急。但如今看穿了其那点小心思,其自然不能再出手,否则就是明知故犯了。沉默了片刻后其也只能轻叹了口气,目光却再次落在了下方那些兵士的身上,此刻周营的营门已是大开。

片刻后只见送行将军领着一万兵士快速从门中走出,其一眼便见到了雪武与李俊卿两人,虽说见着了一副生面孔,但也没太在意,目光一转下便落在了雪武身上。只听其不屑的道:“这不是本将军前日的手下败将吗?怎地,前日还没对劲颜面,今日还想再丢的更大些吗?若是如此本将军倒是可以成全了你,让阁下颜面彻底丢尽,阁下以为如何?”

雪武闻言不怒反笑道:“若真是如此的话在下还真要谢过将军了,不过在下打小便有个毛病,无论大小事,办不成的那便重来,直到办成为止。前日在阁下手中吃了百丈,如今自然要讨回来。唉,不瞒兄台说啊,在下还真有些替兄台你担忧啊,你可得小心些了。”

宋姓将军一听此话却大笑了起来:“真是笑话,本将军有何事需你一个败将担忧啊?”

“你想想,若是今**打败了我也就算了。但若是你今日败在了我这么一个手下败将手上那可就颜面全无了,哈哈哈……”雪武说着竟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李俊卿也跟着一阵大笑。两人身后的一万精兵也识趣的很,见两位将军大笑,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宋姓将军见此心中大怒,如今他正是春风得yì

之时,却被两个手下败将如此羞辱。当即其一声大喝道:“你个手下败将居然敢如此托大羞辱本将军,今日本将军就让你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众将士听令,给我杀!!”其话音方落,身后那一万精兵便朝雪武功等人冲去。

雪武见此面色一沉同样对身后兵士一挥手道:“将士们,利索点收拾完这全叛国之兵。今日我等起的也太早了些,早些完事儿,我等好回去睡个回笼觉。”说罢其对身旁的李俊卿使了个眼色便策马朝宋姓将军奔去,看那架势分明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宋姓将军见此情景却是脸色一变,当即便要退到后方。雪武见其如此模样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在两方兵马未动前其却已冲到了敌军之中。当第一个大周兵士与其相碰之时,已退到万人中央的宋姓将军面上却再次露出一丝笑容,在其看来雪武只要一碰到大周兵士便会受制。但片刻后其脸上笑容却凝固了,只见那碰到雪武的兵士被其一枪刺死连丝毫反抗的机会动没有。宋姓将军见此心中大惊,前日还无坚不摧的铁军如今在对方面前却如纸糊的一般。

此刻雪武心中也是大喜,他方才看似勇猛的朝对方冲来,但心中也有些惧意。毕竟这些大周皇朝兵士前日显现出的战力太过惊人了些,即便其对贤宇再怎么信任心中也不免有些打鼓。可见自家一击便刺死了一个大周兵士心中那一丝担忧也消失不见,眼中厉色一闪便加快身形朝那宋姓将军冲去,而这瞬间发生的一切自然也被城头上的贤宇等人看的清清楚楚。

当雪武的银色长枪插入那大周兵士的胸腔之时贤宇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东方倾舞等人却是一脸惊疑之色。诸人方才并未见到雪武身上有丝毫的异样,与前日无丝毫差别,但却能一枪将前日还凶悍无比的大周兵士灭掉,这也太神奇了些。司徒战惊喜的对贤宇道:“太子殿下,您真是神人啊。那玄武甲威能果然惊人,无声无息间便灭了对方之兵。”

东方倾舞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其展颜一笑对贤宇传音道:“此次算你走运,真没想到小玄子的甲片居然如此神妙。只是我方才并未见雪武身上有丝毫异样,怎地能一击破敌?”说话间其又朝下方看去,只见下方两军兵士已厮杀到了一起。大周兵士再无前日之神勇,一个个被逍遥皇朝兵士灭掉。虽说逍遥皇朝兵士也有死伤,但却比大周兵士少了许多。

贤宇见此情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东方倾舞传音道:“说不准是对方兵士身上的法力是失效了,无论如何此战我军必胜也算是破了对方铁军,其他的都不要紧。”听了贤宇之言东方倾舞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此刻下方喊杀声接连不断,景象异常惨烈。逍遥皇朝兵士似乎比前日更勇猛了些,想想也不难猜到其中缘由。前日一战死了不少逍遥皇朝兵士,今日出战兵士中有许多是前日一战中活下来的兵士,眼看对方铁军神勇不再,一个个自然杀心大起。

贤宇的目光此刻却是落在了李俊卿身上,此人虽说看起来如书生一般手无缚鸡之力,身手却着实不赖,只这片刻工夫便已击杀了数十个大周兵士。看在旁人眼中便如狼入羊群一般所向睥睨。对此贤宇面上却无多少讶色,倒是司徒战几个将领此刻却满脸的惊容。

司徒战沉吟了片刻后便问贤宇道:“殿下,这位李将军究竟是何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模样,杀起敌军来怎会这般神勇?还真是让人意wài

。”

贤宇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其此刻还不想让司徒战等人知晓李俊卿的身份。若是让人知晓大唐皇朝的皇子再此为逍遥皇朝巨低,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来。

第四百零五章 偷窥

见到眼前一幕那宋姓将军脸上再也没有了半分笑容,脸色难看无比.这也怨不得他,任谁也不会相信前日还无物不破的铁军却变成了这般模样,其此刻心中大生退意,急忙调转了马头。但天不给其这个机会,雪武却不知何时已绕到了这宋姓将军身后,无声无息间将其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宋姓将军见此脸上血色尽去,瞬间变的苍白无比。

雪武却脸挂一丝笑意的道:“怎样?我这个手下败将如今却找回了颜面,只是你的颜面今日怕真的要尽失了。哦,差点忘了。你今日不但面子保不住,就连命恐怕也保不住了。”说罢雪武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而这笑容看在宋姓将军眼中却是无比的可怖。

虽说心中惊惧之极,但其毕竟是多年从军之人,一些定力还是有的。只听宋姓将军道:“你以为本将会被吓住吗?本将这一生也并非未曾杀过人,若是想留下本将恐怕不那么容易。”嘴上如此说着,其心中却在想着若是对方真动起手来他该如何应付。

这位前日可是将雪武的勇猛看在眼中,他身上也并未被那灰袍老者施法,真跟雪武动起手来怕是无丝毫胜算。故而此刻其心念急转,想找出一条生路来。末了,其突然对身后周营大喊道:“元帅!元帅啊!快派人救一救末将啊!元帅!末将如今身陷险境了啊!!元帅!!”

雪武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却停在原地没有阻止对方动作,反而朝后方周营看去。可惜,这宋姓将军喊破了喉咙也未见周营中有人出来救援。等了好一会儿工夫雪武却打了哈欠道:“好了没有?本将军今日为了对付你们这帮叛军可是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你还要回去补上一觉呢,可没工夫在此听你唱大戏。”说罢其便慢慢朝宋姓将军靠近。

宋姓将军见此原本就难看之极的面上却蒙上了一层死灰之色,眼看着雪武朝自己而来,其却将双目闭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可当雪武打算出手结果了此位性命之时,其却再次猛然睁开了双目大喊道:“这位将军,末将愿意归降,末将愿意归降,还请将军枪留人啊。”

雪武听了此话却又是一愣,双目却朝着东疆城楼上望去。城楼上的贤宇自然将这位宋姓将军的话听了个清楚,此刻其脸上满是不屑之意。下一刻,雪武的长枪却已插入了对方身子。

那宋姓将军只觉一股冰凉之意瞬间传遍全身,脸上还满是惊疑之色。方才其见雪武犹豫,还以为自家性命多半保住了。可其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瞬间就将手中长枪插入了自己腹中。其却不知就这片刻工夫已足够雪武做出决断,只因贤宇方才已对其传音说将此人灭杀。

在贤宇看来一个可随意投降之人没有丝毫用处,留在世间也不过是糟蹋口粮而已。此刻场中的大周兵士已被逍遥皇朝兵士杀了个七七八八,早已没了战力。雪武见此却大喝一声道:“收兵,弟兄们赶紧回城补一觉。”说罢其便毫不迟疑的朝东疆城门狂奔而去。

正杀的起劲的逍遥皇朝兵士听了此话却立kè

停手,迅速的朝东疆城中撤去。没多少工夫,此地便只剩下不足两千的大周皇朝残兵,一个个面露劫后余生之色。而此刻在周营之中,李军冲却面色铁青瞪着一双虎目说不出一句话来,方才的一切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其身旁立着的几个将领此刻也同样是一脸的惊愕之色,诸人都不解前日还所向睥睨的兵士们今日怎地就成了这般模样。他们方才自然是将那宋姓将军的呼喊之声听的清清楚楚,但见到对方兵士一个个如虎狼一般,自然也就没了去援救宋姓将军的心思,毕竟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李军冲虽说是大周皇朝此战地的主帅,但心心中所想却与其余几人没什么差别此刻其心中却埋怨其那灰袍老者来,在其看来定然是那灰袍老者的法力失效,否则的话不至于如此的不堪一击。实情虽并非如此,但那一万个大周兵士也确是因为见自身铜皮铁骨失去了效用心中大乱之下被原本就勇猛之极的逍遥皇朝兵士占了先机,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就在李军冲心中这般想着之时,却有几人隐秘在高空中看着东疆大营方位。

这几人中其中一人便是那灰袍老者,此刻其脸色也不太好kàn

。此次他这位凡尘中人眼中的仙师神人算是颜面尽失了。沉默了好一阵后却听其冷声对其余几人传音道:“你们看那人是如何破了我这铁身术的?我这法术虽说不怎么高明,但修为不到缥缈境界是无法看出玄机来的。而我观下方之人不过就是金身后期境界而已,怎能看穿我这法术?也太诡异了些。”

此老话音方落,只听一个女声传入了其耳中道:“三师兄,我看那人并非看出了你法术里的玄机,而是想法子破了你这铁身术。”其余几人也同样听到了这女声,纷纷点头赞同。

那灰袍老者听了此话却是脸色一沉,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片刻后其却再次开口道:“这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你我方才都看的清楚,那些兵士与那两个主将身上并未有丝毫异样。对方究竟是用什么法子破除了我这铁身术呢?”听了灰袍老者此言其余几人却都沉默不语起来。这几人方才在两军交战之时自然隐秘之术奇妙,这才敢隐在高空云层之中观战。可他们却并未看出雪武等众逍遥皇朝兵士身上有丝毫异样,故而心中很是不解。

过了好一会儿又有一个男子声音传入其余几人耳中道:“无论如何我等今日算是颜面无存了,这日后在大周之人的心中我等恐怕会少了些地位啊。”

那灰袍老者一听此话却冷哼一声对其余几人传音道:“即便我等此次失利那些个凡人也绝不敢对我等有丝毫不敬之处的。”其说到此处低头看了一眼下方东疆城头之上的贤宇道:“至于今日之事,老夫定然会让此人付出代价。”说罢其身形却是一闪消失不见了,其余几人见此也个个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云层之中。而就在这几人消失之时,贤宇的嘴角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他如今修为或许并不太强,但依靠皇道之气却能将上方几人所说之言清楚的听在耳中。其实从一开始他便发觉了灰袍老者几人,只是故yì

装作不知而已。

东方倾舞见了贤宇脸上的神色却是不解的传音问道:“相公,你心中又有什么坏点子了不成,怎的露出了如此脸色来?”贤宇闻言却是嘴角抽搐了两下,东方倾舞现下恐怕是比他肚里的蛔虫还知晓他的心思。

其朝空中望了望对东方倾舞道:“没事,只不过方才有人在此地偷窥而已,如今已退去了。”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身子一震,脸色也随之变的凝重起来传音道道:“难道周营中的修行之人有异动了?既然他们方才就躲在不远处雪武斩杀那敌将时为何不见对方出手?”说话间东方倾舞也不自觉的朝高空中望去,此刻又下起了小雨空中有一层乌云遮挡。

贤宇并未立kè

回应东方倾舞之言,而是转身朝城下走去,东方倾舞见此自然紧随其后。司徒战等人原本想要跟随,但却被贤宇阻止住。当两人下了城楼,贤宇才又开口道:“此刻还不到出手之时,不过若是我军再胜那么两场想必对方便会出手了。”说到此处其顿了顿道:“方才躲在云层中的修行之人有七八个的样子,而且修为都比你我二人略高那么一些,看来这大周皇朝身后的宗门势力还不算小啊。”东方倾舞听了此言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沉默了片刻其又开口问贤宇道:“相公可知那几人是正是邪?”

“身上并无什么邪魔之气,应是正道中人。不过那几人身上的气息虽属正道,却也不似玄然宫等大宗大派那般纯净,想来应并非什么正统门派。”贤宇淡淡的回道。

“如此的话看来你我要多加提防些了,对了,几日前父皇又调了一些弟子前来相助。虽说不多,但也足足有二十多人。不如我现下就吩咐下去,让弟子们也加强些防备,以防对方暗中下手。”东方倾舞心思想来细腻,贤宇刚说出个大概她便想到了此处。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到底是女儿家,心思就是比你相公我要细的多。好,就按你说的办,对方虽是修行之人但品性却不见得有多好。做的出暗中偷窥之事,那其他事情也未必不敢做。纷纷逍遥宫弟子,从此刻起加强戒备,在这东疆大营中轮流看守,以防敌军偷袭。还有,巡视之时都要隐秘好身形,不然的话是瞒不过对方的,毕竟对方修为虽说也都是金身境界,但比你我二人的法力可要稍稍醇厚些许,不小心些是瞒不过对方的。”

“好,我这就去办。”说罢东方倾舞身形一闪便化作了一团绿光,绿色光团在原地打了个转便朝着东疆大营深处飞去。贤宇望着东方倾舞的遁光消失不见,便化作一团金光朝着空中飞去,眨眼工夫却已到了方才灰袍老者几人偷窥之处,凝望着下方的周军大营默不作声起来。

第四百零六章 暗斗

周营,李军冲面色阴沉的看着前方诸将,面容因愤nù

都有些扭曲起来.下方五六个将领此刻却还是不发一语,一个个看起来像是吓破了胆的鼠辈一般。如今离那日雪武灭杀宋姓将军已有半月之久。这半月中两方倒是太平的很,无一人死伤。为何?却是大周皇朝挂出了免战牌,一挂就是半月之久。这半月中即便雪武等人如何叫阵,大周皇朝营门总是紧闭不开。

李军冲瞪了诸将般半晌后最终却是面色一缓的道:“诸位将军,如今我大周已挂免战牌半月之久,诸位可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对付逍遥皇朝吗?”虽说其面上尽量做出轻松神色,但任谁都能看出其心中此刻有着滔天怒意,如今的平静也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已。

诸将听了此话却是一阵面面相觑起来,他们此刻想的皆如何能明哲保身,却无人敢在此时出什么点子。若是真出了点子管用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无用还折损许多兵士的话,那下场定然不必周姓、宋姓二人好到哪里去,故而一个个虽将李军冲之言听了个一清二楚,却无人敢在此时多说一句话,李军冲见此嘴角抽动了两下,猛的拍案而起眼看就要发作。

诸将见此心中都是猛的一跳,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挨训了。在他们想来法不责众,即便是自家主帅再怎么发火总不至于将这帐中的所有将军统统拉出去砍了吧。然而,就在诸将打算受了李军冲一顿痛骂之时,却听李军冲叹了口气有坐回了位子上。其再次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位将军,而后开口道:“诸位兄弟,本帅火气或许是大了那么一些,我等皆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就请诸位多多担待一些吧。若是换了诸位中的一人坐在本帅之位上,想必也会这般发怒的。本帅气的自然并非诸位兄弟,但无论如何总要想出法子来应付才行啊。”其话语低沉异常,满是颓废之意的接着道:“本帅前不见便说过,圣上命我等此战必胜,若是败了,我等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诸位将军难道就真想如此闭门不出,等着用自身佩剑自刎吗?”

听了此话诸将浑身打了个冷战,说起来这些日子他们都快将此事忘了,前一刻他们心中想的还是如何躲避对方的攻势,却没想到即便是闭门不出暂时保住了小命那脑袋也不过是寄存zài

自己脖子上而已,待战败之人也是脑袋搬家之时,而且多半还是自己动手。

帅帐中一阵沉默后却有一人冷声道:“将军,末将斗胆问一句,我大营中的几位神仙为何不出手相助?难道他们此次前来并非是助阵,只是观战而已吗?”这这话的是一个个子稍矮,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此人在提到灰袍老者几人之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恨意。

听了此话其余几位将领都看向了李军冲,李军冲见此却是惨然一笑道:“本帅前几日就已去了一趟仙师们打坐的大营问了此事。那位灰袍仙师倒也将我召进了帐中细说了一些。”诸将听了此话个个双目一亮,看向李军冲的目光中满是期盼之意,好似此刻的李军冲并不单单是同门的元帅,更是同门能够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李军冲见此却是摇了摇头。

原本心中燃起一丝期望的诸将见此心中却是一沉,李军冲也在此时接着道:“仙师说上次出手已是迫不得已,却没想到对方军营中有人破掉了其布下的法术,如今却不是明目张胆出手之时。”下方诸将听到此处有几人嘴巴便张了开来,一看便知其想问些什么。可还没等这几人问出口却听李军冲又道:“诸位多半是想知晓究竟何时仙长门才会出手吧,这个本帅自然也问过了。只是那仙长说此战乃是凡尘争斗,与修行界原本没太大干系。虽说他们几位来此确是为了助阵,但却要等待最后关头。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等到我军营中兵士杀的一个不剩才会出手,他们之所以出手自然是为了帮我大周皇朝挽回败局。到时大周或许不会败,但我等却必死无疑了。”李军冲说完此话脸上的无奈之色却更甚了几分,诸将听了此话也是一阵的发愣。几人中甚至有人已在心中对那几位仙长大骂了起来,不过也顶多是腹诽两句。

片刻后却有一将军道:“既然如此,我我等干脆就不出战,让那些仙师出手不就行了?”

其余诸将听了便纷纷议论了起来,一时间除了李军冲外竟都觉得此法可行。李军冲等诸将议论了一阵却开口道:“不出战?那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等的下场恐怕还是个死。”

诸将听了此话都是一愣,方才开口提议的那人却问道:“大帅此话却是何意?”

李军冲却是白了此人一眼冷冷道:“诸位觉得我军粮草还能维持多久?难道要坐吃山空不成?还有,诸位当真以为我等前线之时不呈报朝廷,圣上对此便一无所知吗?嘿嘿嘿……我等的动向如今定然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圣上耳中。若是我等高挂免战牌拒不出战,那圣上恐怕就会断了我等的粮草,连我等的妻子儿女恐怕也会因此丧命。当然,若是诸位将军中有哪位有这个胆量的可与本帅说上一声,大不了本帅准其呆在营中睡大觉就是。”

听李军冲如此一说几人的面色便刷的一下白了几分,最终却是人人低头不语,陷入了两难境地。李军冲见此却又道:“为今之计我等也只好拼死一战,如此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虽说微乎其微,但若是真的闭门不出那就定然是死路一条,本帅言尽于此,诸位好好斟酌一番吧。”其说完此话竟闭上了双目仰头不语起来,其余诸将见此面上都满是苦色。

就在李军冲诸人于帅帐中议论之时,大周营中另一处颇大的营帐内,灰袍老者正与其余七人说着些什么。帐中男子算上灰袍老者共有五人,其余三人却是女子。这八人中灰袍老者看起来最为年长,此刻其正对一个看起来三十余岁的青年道:“四师弟,为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等趁早出手好一些。如今那些凡夫俗子已挂免战牌半月,在这半下去大周必败啊。”

那被灰袍老者称为四师弟的青年闻言却是眉头微皱的点了点头道:“师兄难道忘了天a法之事吗?若是我等修行之人过于干涉凡尘间的事天地之间便会自主启用法则将我等灭掉,虽说这种可能只在五五之间,但几率也太大了些,师兄你难道甘愿冒这个险?”

其青年话音方落一位身穿粉红衣裙的女子便接着道:“是啊三师兄,四师兄说的不错。虽说进万年来修行界再无人见过天法,但万年前这东西还还出现过的。要真说起来,天法还是逍遥皇朝圣祖皇帝创出的呢,据说其在十万七千年前逍遥皇朝初成之时便与上界谈了什么条件,修行之人若是过多干预凡尘之事比遭天之法惩戒,三师兄万万要三思啊。”

那灰袍老者听了此话却是叹了口气道:“为兄自然知晓此事,说起来圣祖皇帝乃是一位明君圣主,若是放在十万七千年前我等也绝不会与逍遥皇朝成为对头。但如今早已过去无尽岁月,圣祖也多半到了上界。我等这些人虽说心中对圣祖皇帝依然敬重万分,但也要顺应天下之势。如今天下五国鼎立乃是天意,我等当初既然选了大周那就无后路可走。如今最要紧的是帮大周赢了这场仗,如此一来我金剑门在大周皇帝眼中才显得更加重yào

,其也定然会更加倚重我等,若是不然的话我等在大周皇朝可就一点颜面都没了。”灰袍老者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之意,其余几人听了此话也都皱起了眉头,一个个都沉声起来,大帐中一时没了声响。

过了好一阵子只听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哼!有什么要紧的,大不了我金剑门搬出大周也就是了。东圣浩土如此广阔,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处何事的宝山落脚。”这开口说话的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子,此女生了一张娃娃脸,极为可爱的模样。

灰袍老者几人听了此言却是个个苦笑起来,又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却对这娃娃脸女子柔声道:“小师妹,你还真天真啊。这东圣浩土是广阔的很不错,可再广阔还不都是天下五国之土。不是逍遥皇朝的便是大周皇朝的,再不然是其余几国的。即便我金剑门搬出了大周皇朝去了他国,看如今这天下还不都是一样吗?再者,我金剑门早在三万年前便在那宝金山上开宗立派,如此久远岁月过去,与周围个个大小门派也都有了些交情。若是因此搬迁,莫说这些人脉都白白费了,就是我等去了他国恐怕也无法安身立命的。”

那方才与灰袍老者说话的青年听了此言却是点点头道:“六师妹说的不错,我金剑门即便是迁移他处,也免不了与他国修行门派斗上一斗,东圣浩土虽说广阔,但毕竟其内的宝山还是有数的。而这天下修行宗门如此之多,宝山多半已被人家占据的七七八八了。旁的不说,就说我金剑门这三万年来就遇到不知几次抢夺宝山之事,若非自身实力还算不弱,再加上前来闹事的门派也不过是些小门小派,我金剑门恐怕早已被他派灭了不知多少回了,故而能不走还是不要走的好。毕竟像宝金山这等宝山,虽说比不上玄然山与释迦山那种宝山,但也是世间难得的居所了。”青年说着还面露一丝得yì

之色。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我等便与那人来一场暗斗。”就在此时灰袍老者突然开口道。

第四百零七章 暗斗(下)

其余诸人听了灰袍老者此言先是一愣,做在灰袍老者身旁不远处的一个大汉开口问道:“三师兄此话何意,何为暗斗?”这大汉看起来生的很是魁梧,虽说盘膝坐于地上,但却仍然比其他七人高出半个头去,就如一座小山一般,给人一种极为憨厚之感.但其一对双目却闪烁着精光,又与其那看似极为笨重的身躯很不相称,让人一看就知此人很不简单。

那灰袍老者听了此话竟不再开口言语,但几人耳边却响起了此老的话语声:“如此情景下我等是不能大摇大摆的出去与对方斗法,但时下大周确需我等出手相助。”

“可三师兄你前几日不是已回绝了那李将军吗?说是此时我等不宜出手,怎地如今却又要出手相助了?”灰袍老者的话音方落,一女子的话语便传入了几人耳中。几人闻言却将目光落在了灰袍老者身上,几人方才听灰袍老者有想出手的意思,心中便有了此疑问。

“我等即便出手也不能让旁人知晓,许多事情知dào

的人越多越没什么好处,特别像这些有违天道之事,若是让那些凡人知晓,说不准天法就真的降临到我等身上了,如此做的保密一些比较稳妥。为兄打算明日便暗中出手相助大周兵士一番,几位意下如何?”

听灰袍老者如此说其余几人互望了一眼后也都点头答yīng

了,毕竟虎跑老者是此次的主事之人,几人心中就算还有些担忧也都压在了心底。再者,灰袍老者之言也颇有几分道理。他们几人也都想为自己门中多留一些颜面,故而也就没多思量便答yīng

了下来。灰袍老者见此点点头接着传音道:“对方法力与我等差不多,也是金身后期境界。相比之下我们中有几人还比那人高出一些,如此看来那人不过是刚刚进入金身后期没多久。另一名女子修为也是金身境界,如此看来我方实力要比对方高出不少。只要我等出手小心一些应该不会被对方察觉。记住,出手这时要将身形隐秘好。若是可能花一般的法力用在隐秘身形上最好,若是不成也要尽量多腾出几分法力隐秘好自己身形。如此一来对方就算明明知晓我等暗中出手,想必而已找不出什么证据出来。”诸人听了灰袍老者之言顺从的点了点头,此事算定了下来。

东疆大营,贤宇此刻正在大帐中吃着小菜喝着酒,整个一副凡夫俗子的模样。对方倾舞则安静的坐在其对面,偶尔将一口菜放入樱桃小口中品尝着。这些年与贤宇朝夕相处,其对这口腹之欲一时间也上了瘾,故而每逢贤宇弄些吃食,她这位旁人眼中的仙子也会跟着吃些。

贤宇看着杯中的酒突然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其皱起了眉头道:“今日这酒喝起来越发的少了几分滋味,倾舞你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这酒多几分滋味出来?”说话间其一脸的正经之色,仿佛正在说一件极为要紧的事一般。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一愣,不知其是何意。

看着贤宇那一脸认真的神色东方倾舞掩着小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你这人嘴还真是越发的叼了,这些饭食你这半个月来不是天天吃吗?酒更是天天不便就此一味。这酒可是司徒战将军特意为你挑选的,据说是这一带有名的佳酿,你半月前第一次饮之时还赞叹此为美酒来着,怎地如今才过了这些时日就嫌弃其不好喝了呢?真是不知足啊。”

贤宇闻听此言脸上的正经之色立kè

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道:“这天下间再好的东西用多了也会乏味,不过我倒是知晓一件,再多也不觉乏味的事。”

东方倾舞闻听此言却双眸转动,看了贤宇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低头吃起自己盘中的菜,一时间好似对贤宇方才所言不再有丝毫兴趣。贤宇见此却是眼珠一转道:“我猜你定然想知晓此事究竟为何,唉,你相公我什么都好,就是舍不得为难你啊。也罢,我便说给你听……”贤宇的话刚说到此处,东方倾舞却再次笑了起来,此次笑的是花枝乱颤。

贤宇见此却是愣在了那里,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开口道:“你啊,当真是如孩童一般。我还真是有福气的很,捡了你这个活宝回来,修行之路如此漫长有你倒还真是不怎么寂寞了。我现下倒是很想知dào

那天下间百做不厌的究竟是何事,你快说来听听。”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是将脸上的嬉笑神色一收,换上了更加郑重的神色。

东方倾舞起初脸上还带着几分嬉笑之意,可片刻后其却收起了嬉笑之色愣愣的望着贤宇。只因其从贤宇双目中看出了浓浓的情意,知晓贤宇贤宇此刻并非是在说笑。在东方倾舞一双明眸的注视之下,只听贤宇柔声说道:“这世间百做不厌之事对旁人而言我并不知为何,但对我贤宇而言却只有你的容颜才是这世间最美之物,怎么看也看不厌。今生今世能踏足修行之路并非贤宇最大幸事,我贤宇今生今世最大之幸事便是遇上了你。若是不然修行之路如此漫长,期间要遭受的孤独寂寞更是无穷无尽,只我一人的话贤宇倒宁愿做个凡人。凡人寿元虽短,但至少不用承shòu如此多的寂寞。但如今有了你我对大道却有了些兴趣,不为被的就为能与你长相厮守,永远畅游于天地之间逍遥自在。”贤宇说到此处双目中的情意更浓了。

此刻的东方倾舞却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看着贤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片刻后,两滴晶莹的泪水从其脸颊滑落,一双明眸已聚满了泪水,此女居然流泪了。贤宇见此却有些慌了神,连忙开口问道:“这是怎地了?你已有五十多年没流泪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其一边说着还一边帮东方倾舞擦拭泪水,可东方倾舞的眼泪却如决堤的河水一般一直流着。

就在贤宇面上隐现焦虑之色有些不知所措之时,东方倾舞却一把抱住了贤宇道:“相公,倾舞今日能听你说出这番话,即便是下一刻死了也无怨无悔了。倾舞在遇到相公之前一心只求大道不问其他,对人间情爱更是一无所知。可是如今,即便即可便有飞升仙界的良机倾舞也不会去。无论天上人间倾舞都要与相公在一起。若是没了相公,即便是到了天界也没什么意思。倾舞今日也终于明了何为大道,所谓大道便是人间之情爱,无情无爱之人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此女越说就哭的越是厉害,没多少工夫却已将贤宇肩头染湿了一大片。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心中也是一阵的感动,不过其此刻也无法止住东方倾舞的哭泣,只好不断的轻拍东方倾舞的香背以示安慰。贤宇方才所言也句句发自肺腑,若是没了东方倾舞他这五十年恐怕回枯燥无比,即便是修为再高道法再强也是无用的。他人追求大道为的是长生,他逍遥贤宇追求大道却只是为了一个情字,这恐怕是三界成就一来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了。天下见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追求大道长生,可又有几人知晓何为真zhèng

的大道?

春日轻柔的阳光如往日一般静静的撒在大地之上,一切都如前几日没什么不同。要说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那大周皇朝的免战牌不知何时已被摘了去。这对逍遥皇朝的兵士而言可是个稀奇之事,半个月来总是看着对方营门前挂了一个硕大的免战牌,如今突然不见还真有些不习惯。如今逍遥皇朝东疆大营中的兵士们都在私下议论此事,一时间竟热闹非凡,偶尔上城楼巡视的雪武也恰巧看到此幕,那十五日来因对方避战而有些阴沉的面容此刻却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容来,只听其喃喃自语道:“他奶奶的,那些鼠辈终于肯出窝了。”其说着还活动其双手来,那一声声如炒豆子般的骨节松动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其主人此刻的兴奋。司徒战等人自然也听到了兵营内兵士们的议论,也都纷纷上了城头。

没多少工夫,周营的城门还真就大开起来。一个看起来有些年长的将领骑着一匹黑马走在最前,其身后密密麻麻的跟着数万周军。这些周军看起来一个个精神抖擞,气势倒是不弱。那走在最前的将领却是周营为数不多的几名勇将之一,名为尉迟勇。今早其突然接到李军冲的将领命其领兵出征,其心中也早就憋着一股气,当即不再推脱接了将领领兵出战。

说起来这尉迟勇半月来倒是从未发过一语,每次李军冲召集诸人议事之时其总是沉默不语。李军冲见此也不奇怪,他素来知晓此人话少,没到非要开口之时其只会依令而行。

司徒战见此自然也派人出战,领兵之人是雪武与一名身形有些发福的将军。两军很快便斗在一起,此次大周皇朝的将士居然也颇为英勇,竟一时间也逍遥皇朝的兵士杀了个势均力敌。但若是此时有个局外人在场观战便会觉得奇怪,两方将士虽说杀的勇猛,但真到了可取对方性命之时,无论是周兵还是逍遥皇朝的兵士动作竟然都变的有些迟缓起来。偶尔有一方将另一方灭杀却都好似费了颇多力qì

,好似有两股力道作用于两军之间,无论哪一方想将一方灭杀,灭敌之兵与防御之兵都会拼死抵抗,一时间便会僵持不下。而灭杀对手的兵士又总是能在与对手僵持不下之时突然出手灭敌,就好似在那一刻灭敌的并非自己一般。

第四百零八章 奇招

虽说两军兵士对此多少心存疑惑,但每每想仔细思索时对方不知何处便会冲来来厮杀,如此情景下也只能将心中那一丝疑惑抛掷脑后,能在此战中保住小命回头再仔细思索一番也不迟.一时间场中情景虽说有些怪异,但血腥之气却丝毫未减办法。

眼下场中景象看在司徒战等人眼中没什么不妥,但看在东方倾舞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他分明看见两军数万兵士身上各自罩上了一层光幕。逍遥皇朝兵士身上罩着的是金色光幕,而大周兵士身上则泛起了一层紫色光幕来,就好比两军将士在在自身铠甲之外有套上了那么一层战衣一般。而当两军将士厮杀之时身上的光芒就会便的越发耀眼,尤其是在一方将要击杀另一方之时,击杀的那一方身上的光芒会更加猛烈的暴涨,将对手罩在了其中。当那光芒恢复常态之时对方也已气绝身亡,身上的光幕也会随之消失不见。

东方倾舞此刻的心高高的玄在嗓子眼,其每每观战片刻后就仰首朝高空去望去,没人看的到其面上那浓浓的担忧之色。在东方倾舞的眼中,贤宇此刻正飘飞在其头顶前方百丈之上。其双手不停的弹射着,每弹一下便会有一道金光射出,而后再化作无数细丝快速的飞入下方兵士身上。说来也真是奇妙,这些细丝一个不差的尽数飞入了到了逍遥皇朝的将士身上,竟没有一条飞入敌军体内。而东方倾舞不知的是,在距离贤宇百丈之远处正有八个修行之人汇聚到一起,做着与贤宇相同的举动。只见从八人手中弹出的是一些紫色的光点,这些紫色光点也颇为神妙的落到了大周兵士身上,竟然也无一颗落到逍遥皇朝兵士的身上。

东方倾舞看不到对方的举动,贤宇却早已将对方举动看了个清清楚楚。只是其并未朝身侧看上一眼,那八个修行之人自然也不会想到贤宇早就看穿了他们的隐匿之术。这八人甚至不知在自家身侧百丈外贤宇正飘飞在那里,贤宇依靠皇道之气隐秘的身形绝非他们这等修为的修行之人能轻易看穿的,这八人自然就是以灰袍老者为首的金剑门之人。

虽说八人不知贤宇就在不远处,也同样看不到下方逍遥皇朝兵士身上所浮现出的金光,但这八人都不是傻子,在自己对兵士施展了法术之下还能突然击杀的,绝非正常之事。故而虽说不知贤宇已到了此处,但只是看场中的情景几人也知晓对方此刻不知在何处施法呢。

灰袍老者八人看不到下方的情景,但他却已将对方身上的那层紫光看了个清清楚楚。故而虽说起初两方兵士死伤差距还不是很大,但在贤宇光看了片刻后大周皇朝的兵士便死伤的多了起来。没多少工夫逍遥皇朝的兵士就隐隐占了上风,势头也高涨了起来。

隐秘在虚空中的灰袍老者等吧八人见此情景心中大急,不知如何是好之下也只能拼命的弹出一颗颗紫色的光球出来,使得己方兵士身上的紫色光幕始终比逍遥皇朝兵士身上的金色光幕耀眼那么几分。自然,灰袍老者等人是看不到逍遥皇朝兵士体外的那层金色光幕的,他们只觉得自己出手尽量快上一些而且己方有八人,即便对方也在兵士身上动了手脚己方也会比对方身上的法力高出那么两分。原本灰袍老者几人的想法是不错的,但用在贤宇身上却是大错特错了。贤宇发出的这些金光可是货真价实的皇道之气,即便比对方少了那么一些也绝非对方的法力可比。若是灰袍老者等人此刻能看到逍遥皇朝兵士身上光芒,定然会大吃一惊。

逍遥皇朝兵士身上的那层金光只要与对方兵士身上的紫光一接触定然会有一些金光悄无声息的融入紫光当中,但若是真在紫光中寻找却有无法找到那些金光的影子。每当逍遥皇朝兵士要向对手发出致命一击之时除了其自身金光暴涨外对方体内也会有那么丝丝的金光闪动,在逍遥皇朝兵士还未出手的前一刻,大周兵士兵士其实已不再有任何战力。只能看着对方取了自己的性命而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抵抗,这一切的一切除了贤宇之外是无人知晓的。

小半个时辰后,八人中的一个黑袍中年人皱了皱眉头道:“我等明明已全力放出法力控zhì

大周兵士了,怎地那些凡人周兵却已然被对方兵士灭掉了如此之多?再如此下去,恐怕我等此处也不过是耗费法力而已,其不到丝毫效用的。”口中虽如此说,但其手上动作却丝毫未停止过,反而更加快了那么几分,手速稍一加快倒是使得两个逍遥皇朝兵士死在了大周兵士手中,而这两个灭杀地方的大周兵士恰巧是黑袍中年人所控zhì

的一批周军中的两人。

灰袍老者一听黑袍大汉此言眉头也皱了起来:“五师弟说的有理,看来我等得换个法子来对付对方了。各位,我昨日让你等到世俗中去收集一些凡尘中比较厉害的武功,你们都收集的怎么样了?”听灰袍老者如此问剩余七人便点了点头,看来是已经办妥了。

灰袍老者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既然淡淡凭一些法力无法对付对方,那我等就让下方大周兵士个个都变成武林高手,而后再用一些法力给他们护体,想来效果会很大的。”

说话间灰袍老者已盘膝坐于虚空之中,口中不停的念诵着发觉。末了只见其袖袍一挥,一个个青色的小字便如落雨般的朝下方洒去。片刻工夫后,那些小子便没入了大周皇朝的数千兵士的体内。这些兵士的目中猛然寒光一闪,身上的气势赫然暴涨了那么几分。

而后这些兵士竟然纷纷一挥手上的长枪,接着使出了一些凌厉的招式出来。原本和这些大周兵士对战的逍遥兵士猝不及防下居然被对方一招灭杀。仔细看去,这些兵士居然不再如野人一般只是靠一身力qì

与对方拼杀,使出的居然是一些有招有势的工夫出来。

凡尘间许多凡人无法做那些武功高深的武林中人其实并非这些人愚笨,而是想要习武须得先练出一口气出来,随之身子才能变的越发的强健。而如今灰袍老者等人一下便帮这些大周兵士暂时度过了强身健体这一关,靠着外面那一层紫光足以让这些兵士拥有武者的体魄。这就是说原本比凡人强不了多少的大周兵士,如今已个个变成了武林高手,如此一来斩杀起逍遥皇朝兵士似乎更轻松了那么一些。再者,贤宇给逍遥皇朝兵士灌入的虽说是精纯的皇道之气,但每人身上也不过灌注了那么一丝而已,用于控zhì

这些兵士在厮杀的关键时刻击杀对方。皇道之气虽说厉害,灰袍老者等人的法力也并非无用之物,加上下方那数千大周兵士已是身怀武功之人,自然一时间占了上方,隐隐的将逍遥皇朝兵士的攻势压了下去。

灰袍老者一方其余几人见此法子还真有效,就纷纷不再迟疑的将自家昨日搜集的一些武功灌入了其余大周兵士的脑中,一时间数万大周兵士竟然都成了身怀武功的武者,而且看起来个个身手不弱的模样。这也难怪,如今这些兵士有法力护体脑中又有了上乘武功,自然比武林中那些寻常所谓的高手还要厉害上一些,大周兵士一时竟成了虎狼之势。

这一切都是片刻间的事,当贤宇回过神来明了怎么一回事之时下方逍遥皇朝兵士已被对方灭了数百人。贤宇见此面色一沉,目中杀意猛的倍增了几分。随即其面上露出一丝冷笑来,竟然不枉下方逍遥皇朝兵士体内灌注皇道之气了,而是快速的打起法印来。

下方的东方倾舞将贤宇的举动看在眼中,心中顿时生出一丝疑惑来。但还未等其细细思量贤宇如此做的用意,只见贤宇身上居然涌现出一个个绿色的小人出来。不不仅如此,这些小人还如活了一般,每个小人似乎都在打着一套**,看的东方倾舞小嘴微张了起来。

只见贤宇双臂猛的一开,身上那数不清的小人便如落雨般的朝下方落去,竟然也能一个个的没入了逍遥皇朝兵士的脑中。这些兵士只觉身子猛的一阵,下一刻便觉自己身上有那么一股奇异的力量,仿佛举手投足间都不再平凡,当即这些兵士二话不说的就攻向了对手。

下一刻,让灰袍老者八人与下方司徒战等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逍遥皇朝的每个兵士竟如游龙一般的在沙场中游走,诸人几乎看不清这些兵士的身影,一时间只能听到一阵阵的惨叫之声。过了没多久这些逍遥皇朝的兵士又纷纷的停下身形,却见大周兵士在这片刻工夫已死了不知多少人。逍遥皇朝的兵士见此人人脸上都露出了迷茫之色,但却不知谁喊了那么一声:“兄弟们,看来是天佑护我逍遥皇朝让我等一时有了高绝的工夫,兄弟们杀啊!!”此话一出将士们纷纷从震惊中醒悟了过来,随即一双眼中满是杀意的盯向了离自家最近的大周兵士。这些大周兵士被对方一定之下虽说心生出一股莫名寒意,但此刻也只能冲了上去。

一时间场中两方兵士又杀成了一片,但大周兵士显然占了下风,很多时候却连对方的人影都见不到。在城楼之上观战的东方倾舞面上却露出些许的古怪之色,她看的清楚,这些逍遥皇朝的兵士此刻使出的身法分明就是贤宇常用的九宫逍遥步法,虽说慢了许多但也足以对敌了。随即东方倾舞轻笑了笑喃喃道:“这还真是奇招啊。”

第四百零九章 助阵

灰袍老者等人此刻皆是满脸的惊骇之色,逍遥皇朝兵士身法突然间便的如此之快,他们怎能不惊?对方如此快的身形拼杀起来自然厉害无比,即便他们想要再使出什么其他法子恐怕也来不及了.似乎是想印证灰袍老者几人的猜想,逍遥皇朝兵士居然又一次同时停下了身形。此刻这些出战的逍遥皇朝兵士面上煞气越发的浓了几分,身上也满是敌军之学。

诸人见此自然都往场中看去,只见此刻场中站着的逍遥皇朝兵士还有数万之多,而大周兵士却只剩下不到五千人,而且一个个满脸都是惊惧之色,有的甚至连站都站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司徒战等人见此又是一脸的愕然之色,不过随即一个个的又大笑了起来。虽说对兵士们展现出来的战力有些吃惊,但现下看来两军这一战明摆着是逍遥皇朝胜了。

灰袍老者几人此刻的脸色阴沉无比,看着下方的场景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原以为今日之举能助周军击败对方,却没成想周军此次出战的将士十成之中死了九成还多。这可是让同门大丢颜面的事,好在事先并未与李军冲等大周将领说今日他们几人要出手之事,否则恐怕就连李军冲几人也会有些看不起自己师兄弟几人,即便是面上恭敬心中也定然腹诽不已。

算上今日之战他几人已出手两次了,可每次都是大败而回。即便他几人是修行几人恐怕军中将领也会对其大为的不满。如此的话金剑门在大周皇帝的眼中就会威信大减,若是大周皇帝一怒之下亲自出手收回了宝金山,那即便是金剑门的掌门出面恐怕也是无用了。

东圣浩土修行界与凡尘的干系很是微妙,修行界中人虽说个个身怀法术,但轻易却不敢随意去招惹凡人。一者自然是怕天法诚挚,二者却对凡尘皇帝很是忌惮。凡尘中虽说只有皇族中人男子拥有皇道之气,而且若非皇位继承者的男子成年后皇道之气便会不复存zài

。但即使皇族中只有皇帝一人拥有皇道之气也足以压制某一个或几个大宗门不落下风,皇道之气可是传自盘古大帝之物,绝非其他法力可比的,如此一来无论是宗门再大修行之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凡尘中人,特别是凡尘皇族中人。六十余年前天下五分后,就更是如此了。

四放未造反前天下唯逍遥皇朝独尊,逍遥皇朝历代皇帝倒是对天下宗门十分的礼遇,从不主动找什么麻烦。但天下五分之后这种情形却大大的变了,除了逍遥皇朝外的其他四国对修行界也不怎么礼遇了,并越发的爱说一些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之类的言语。言下之意自然是告之那些修行宗门虽说他们占了仙山福地也能世代享用,但若是皇家要收回那也是顺理成章之事。虽说数十年来并未听闻有哪家皇朝如此作为,但并不是说往后不会如此做。

也正因如此天下宗门对皇族也更加忌惮了几分,虽说面上是皇族更加礼遇修行宗门,但这其中的干系却也有不少知晓。故而如今灰袍老者等人心中大为无奈,若是因此惹怒了大周皇帝,虽说他们性命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宗门还能否在大周落户就是两说的了。

注视了下方良久,灰袍老者目光猛然一冷抬首像四方扫视了起来。但其寻了半晌却只见四周一片寂静,除了他们八人就再无其他人影。最终这灰袍老者却只能冷哼了一声转首对其余几人道:“走吧,今日之战对方比我等技高一筹,算是我们输了。”说罢其便化为一道灰色遁光朝着周营飞去,其余几人见此面上也都露出了浓浓的无奈之色,随即化为数道遁光紧随灰袍老者而去。自然,这一切下方诸人都无法见到,即便是东方倾舞此刻也未能识破。

能看到这一切的此间便只有贤宇一人,此刻的贤宇身形已到了方才灰袍老者几人所立之处,其背负双手的看着灰袍老者远去的身影,脸上却显出了一丝冷笑自语道:“看来这几人身后的门派也并非什么太大的宗门,若是如此的话事情也就好办多了。”说罢其却身形一闪在原地消失不见,东方倾舞见此却也是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至于司徒战等人此刻却已然瞪大双目望着下方的情景,他们几人此刻的心思已平静了下来,越发觉得此战有些不可思议。

终于有一位将军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司徒战道:“将军,今日之战似乎很是奇特。我逍遥皇朝兵士勇猛不假,但今日也似乎太勇猛了些。特别洒是在最后关头,您看他们一个个施展的身法,似乎不太像我凡尘中人所能施展的啊,将军以您之见这究竟是为何?”

司徒战闻言玩味一笑道:“宏将军说的不错,此战的确并不完全是我逍遥儿郎之功。若是要论功劳的话,恐怕此战功在太子殿下。”其此话一出其余诸将面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来。

不过诸将能坐到如今的位子上统领一方兵马自然也绝非什么愚笨之人,片刻后便都面露释然之色。那宏将军更是再次开口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施展玄功妙法助阵我军,既然如此我等理应到太子殿下面前谢恩啊,将军,我等这就去吧。”这宏将军倒也是个急性之人,话音方落便要转身而走,可其刚走出没两步却被司徒战拉了回来,弄的其又是一头雾水。

司徒战见此却苦笑一声道:“诸位请想,太子殿下既然有心助我等一臂之力却为何隐身不出而是在暗处施为?”司徒战说到此处看了看诸将的神色,见诸将均是一副思索神色,其便接着开口道:“自然是太子殿下不想被我等知晓此事,或是不想将此事做的那么明白。殿下是何等英明之人?其如此做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我等如此贸然前去说穿了此事,说不准殿下会大怒。我看我等还是将此事放在心中就好,不可大肆宣扬,否则对我等都没什么好处。”

诸将听了司徒战之言都连连点头称是,一时间都闭口不谈此事了。就在此时,只听下方的雪武朗声道:“收兵!”说起来其此战却是过了把瘾,将自己这些日子的郁闷之气尽数排解了出来。此刻的雪武满脸鲜血,头上的玉簪也不见了踪影,成了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很是可怖。不过混在此刻的逍遥皇朝兵士之中他的模样倒也极为平常,其他人也皆是如此这般。

听了雪武之言逍遥皇朝兵士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整了一下队伍便朝城中而去。没多少工夫原本两军厮杀之地却只剩下了一堆大周兵士的尸体,血腥之气蔓延到了方圆数里之地。

而此刻的贤宇却是面色凝重的坐在营帐中的主位上不发一语,也不知其此刻正在想些什么。东方倾舞进了大帐中见了贤宇这般模样眉头微皱的问道:“相公你有何心事?”

贤宇闻言却并未立kè

回应东方倾舞的问话,而是沉默了好一阵后才开口道:“你我二人皆为修行之人,可今日却不得不双手染血。今日我更是坐下这般杀戮,也不知日后还有无得道之日了。”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也眉头紧皱的沉默不语起来。

好一会儿后其才幽幽开口道:“相公不必如此,天下有人的地方自然便会有争斗。若是想让天下太平就要制止这些争斗,而制止争斗最好的法子便是正斗。这争斗二字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便是今日的两军之战,两军之间杀戮固然有伤天和,但如此却是制止杀戮的最好法子。如今天下五国并非像面上这般太平,相公你想想当年我逍遥宫中的弟子。天下四国除了逍遥皇朝外百姓能过上太平日子的没几个,若非如此便不会有如此多的孤儿了。为今之计也只有逍遥皇朝重掌天下,如此百姓才能过上安稳日子,天下才不会再有杀戮。相公,你记着,如今的杀戮是为了日后永久的太平,并非为了杀而杀。”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只言又是久久不语,过了良久之后其才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倾舞你对此事的见底倒是比我透多了。今日杀戮是为了明日的太平,此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展颜一笑道:“这些道理相公你又何尝不知,只是一时间有些迷茫而已。至于我,呵呵,既然要做你的人自然要学一些尘世的道理,否则的话日后还不被你笑话,欺负吗。”贤宇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再接着说什么。

就在此时却听营帐外传来司徒战的话语声:“殿下方才生出了一件怪事,并非我等能办的,故而臣特来请示殿下。”其说话只是语气分明有些颤抖,听的贤宇眉头又是一皱。

“何事?将军进来说吧。”贤宇话音落下原本紧闭的营帐帘子却自主的缓缓朝两旁分开,司徒战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谢了一声便起身进了大帐子。

半个时辰后,大帐中却多了一名一身红裙的艳丽女子。此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邪凤。贤宇与东方倾舞却是刚从城外回转,一入大帐便见了此女。贤宇眉头皱了皱开口问道:“那些大周残兵是你所杀?”邪凤听了此问却是点了点头,贤宇见此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为何如此?”问罢其便死死的盯着邪凤不发一语,面色很不好kàn



“本姑娘是来助阵的。”邪凤听了贤宇之言先是妩媚一笑而后开口回道。

第四百一十章 毒计

大周皇宫,承天宫乃是大周皇帝召见群臣举行朝会之地.往日每到日落之后此宫便会灯火全熄,无一人敢擅入此地。可如今已是月上高空之时承天宫内却通明一片犹如白昼一般,如此一来越发显得夜无比的黑暗。过往的宫女太监见到此幕也是一阵的纳闷,都不晓得承天宫为何没有熄灯,虽说心中有些疑惑可也没人敢多嘴去过问些什么,只因大殿之外此刻正站着两队身穿黑甲的兵士,这些兵士个个一脸的肃杀之意,神情冰冷,一看就知非那些寻常兵士可比的。而那些宫女太监一见这两队人便匆匆离去了,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

如今不用问诸人也知晓这承天宫内此刻是何人在此,只因这些兵士旁人能耐再大也是无法调遣的,这些人乃是大周皇帝的贴身近卫,除了皇帝无人可调的动他们。如今皇帝的贴身近卫在此,那明摆着逍遥皇朝的皇帝此刻就在承天宫内,这些宫女太监自然小心的避开了。

承天宫内,此刻偌大的宫殿内却只有一人。此人看似随意的坐在大殿深处正中的龙椅之上,身穿龙袍头戴金冠,腰间还缠着一条玉带,一副帝皇打扮。只是此人现下眉头却紧皱着,一只手靠在了龙椅扶手上,拖着头不知在相信什么。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与贤宇有过一战的赵天君,大周皇朝的皇帝。五十多年的岁月同样没能在此人身上留下丝毫痕迹,此人的容貌与五十多年前无丝毫差别,要非说有何变化那也只能说此乃多了些沉稳之气。

不知过了多久,赵天君突然沉声自语道:“东疆城战事很不妙,看来那逍遥贤宇确有些本事。自从其到东疆城督战后,我大周皇朝兵士居然丝毫未能胜出。不光如此,还接连被灭了三位将领。如此下去,这局势可不妙啊。”其话语中隐隐有了那么一丝焦虑之色。

“陛下不必如此忧心,即便是兵士不成,老夫的几个师弟在那东疆城坐镇,到了紧要关头他们便会出手的。”赵天君话语落下,大殿虚空之中却传来了一人的话语声,此声有些苍老,一听就是一个老者,若是其不出手凡人还真不会想到此间还有一人。

虽说话声清楚的传了出来,但却仍然不见一个人影。赵天君听了此话却是皱眉摇头道:“对方大营中也可能有修行之人坐镇,即便是金剑门仙长出手也不一定能对付的了。”

“陛下说笑了,老夫那些师弟师妹修为并不弱,对付一两人应是易如反掌之事。更何况,逍遥皇朝祖训朝廷中人不得随意请修行之人干涉凡间之事,对方大营中是否真的有修行之人还是两说的事情,若是没有那一切就更好办了。凭老夫那些师弟师妹的修为,对付数十万凡人也并非什么难事。陛下尽管安心坐于金殿之上,此战应是胜多输少的。”那虚空中的声音听了赵天君之言却笑了笑道,对赵天君不信任自家宗门好似没有丝毫不满。

赵天君闻言叹了口气道:“若是真能如仙长所言自然再好不过了,好了,天色已晚,朕召仙长来此也只是问问仙长对此战有几分把握。既然仙长如此自信朕自然是信得过仙长的,朕想一个人小坐片刻,仙长可下去歇息了。”赵天君说罢便闭上了双目不再言语。

“陛下也早些歇息吧,战事固然重yào

但陛下的龙体更为要紧的,老夫告退了……”那虚空中的声音说完此话后也再没了声响,大殿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的工夫赵天君却是慢慢再次睁开了双目,其望着殿门处眼中却露出了一丝不屑之色来。其随即却再次对着虚空道:“火天仙长,你说的果然不错。正道中人真是虚伪之极,这中和散人的那些个师兄弟已与敌军中的修行之人交过两次手,结果都败下阵来。老家伙明明早已知晓此事,方才却堂而皇之地在朕面前说些瞎话,还真是好笑的很。”

“嘿嘿嘿……本公子早就对陛下说过,正道中人个个都是些伪君子,即便没将事情办成为了自家颜面也不会将事情告知陛下的。若非陛下提早就派人监视两次战地的动向,恐怕如今还被那老匹夫蒙在鼓里呢。罢了,不说此事了。本公子想知dào

陛下接下来有何计较?正如陛下所言,东疆城有那个逍遥皇朝的皇子坐镇对大周很是不利,若是再不想法子的话大周必败啊。”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虚空中居然传出了第三人的话语声,此声音有些沙哑,但却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无疑。说起来这男子的隐秘之术还真是高明,方才那老者居然没有丝毫察觉。但这男子却比老者先到一步,将老者与赵天君之言听的清清楚楚。

赵天君听了男子此言那原本紧皱的眉头却舒展了开来笑着道:“火天仙长心中既然有了计较那又何必打哑谜,不妨说出来听听。如今情势确很危急,由不得再拖了。”

“嘿嘿嘿嘿……陛下果然聪慧的很。好,既然陛下如此说了那本公子也不废话,本公子确有一计能使得逍遥皇朝兵士在一夜之间无法动弹,即便是大周兵士冲进其大营之中也无人抵挡分毫的,到了那时逍遥皇朝兵士的死活还不都是周兵说了算?”

赵天君听了此话却是双目一亮道:“竟然有如此好的法子,火天仙长请赐教。”

“这法子其实很是简单,本公子有一种迷药,只要将此药放入逍遥皇朝东疆大营的水源之中,兵士一旦饮水三天内不会有丝毫症状,但三天后便会四肢无力,虽说活着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到那时,大周皇朝兵士无论何时入城都是自家说了算,陛下觉得如何?”

“哈哈哈……妙啊,妙。这法子果然是个速成的法子,若是火天仙长早些来此的话说不定我大周皇朝早已攻下了东疆城,也不至于死伤了如此多兵士。”赵天君的话语中竟有几分埋怨之意,其心中是真觉得若是早些知晓火天的计策此战定然早已有了结局。

那火天听了赵天君的话却是冷哼一声道:“那些正道中人满口的仁义道德,这些法子他们根本不屑一顾。在本公子看来这些人不过是朽木罢了,根本就不通半点兵法之道。”

“仙师所言甚是,所谓兵不厌诈。两军对战胜负才是根本,至于用什么法子却不重yào

。无论是真刀真枪的厮杀还是使什么旁的伎俩,这人终归是要死的,怎么死,因何而死又有什么区别?想做正人君子?哼,那也得有命活下来才是,死人怎么做君子。”赵天君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说道,那虚空中的火天闻言却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既然有了如此妙计那事不宜迟,派人去一趟东疆城与北僵城,将药投入水源之中吧。”赵天君说到此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道:“只是派谁前去呢?派个修行之人如何?”

“嗯,派个修行之人也可。不过这投毒之人最好还是凡人,不如派一名修行之人将药送去,而后让大周兵士偷偷潜入敌军兵营投毒。”虚空中的火天思索了一阵说道。

赵天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为何要如此麻烦?全交给一人有何不可?”

“陛下难道忘了,修行之人身上有法力波动,若是派修行之人去的话对方定然能感应到。派凡人兵士却不同了,凡人身上没有丝毫异常气息,自然也不会被人怀疑了。”火天听了赵天君之言沉声道,看起来其早就将一切想的是清清楚楚,只等人去做了。

赵天君闻言点了点,其沉思了片刻后却再次开口道:“若想办成此事还要再牺牲一些我大周兵士才可啊,若是不然此事不一定能办的成。”其话语中隐隐有些无奈之意。

赵天君此话一出口火天却是疑惑的问道:“陛下此言何意?”

“在两军作战之时若是逍遥皇朝兵士中多出那么一个人来,仙长觉得会有人察觉么?若是此人在一战完后随逍遥皇朝兵士退回城中,其不是顺理成章之事吗?一旦我方之人混进了东疆城中趁其不备在水源之中投毒的话,其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嘿嘿嘿。”

虚空中的火天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其才再次开口道:“陛下若是有朝一日掌管人间本公子却是不会感到意wài

?”其话中满是玩味之意。

“哦?却是为何?”赵天君闻言疑惑的问道,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

“很简单,陛下心肠够毒。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即便是称霸一方也不可能得到整个天下,江山原本就是用白骨与鲜血堆成的。无论的大殷皇朝的殷龙还是逍遥皇朝的圣祖皇帝,虽说都是盛名之人恩泽天下怀柔四海,但在这两人未得江山前不也一样是四处征战,死伤了无数兵士之后才有了千万里江山,才有了身下的龙座。所以,今日一战即便是死千万人也无妨,陛下的江山注定是要用这千万人的白骨搭建,只有踏着这些死去之人的白骨,陛下才能走到人间的最巅峰,成为真zhèng

的人皇。只要陛下得了天下之后勤政一些,那天下万民又有谁会记得昨日之事?恐怕只盼着过太平的日子吧。”

第四百一十一章 大乱

赵天君听了火天之言冷笑一声道:“朕就是为了要做像圣祖皇帝那般英明之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旁人能坐朕自然也能做,逍遥皇朝历经十万余年,也该改朝换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赵天君却是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传遍了整个皇宫.

就在赵天君与那隐秘在虚空中的火天说话之时,东疆大营却是一番热闹景象。数不清的篝火将夜空映照的通明,兵士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个个面上满是喜悦之情。逍遥皇朝近来对战敌军连连获胜,无论是司徒战等将领还是其余兵士,人人心中自然是都欢喜无比。故而司徒战便在今夜犒赏三军,下令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不必有所顾忌。

在司徒战等人想来大周明日定然不敢再派人出战,连败了数次对大周兵士的气势影响也太大了些。也正因为如此,几人才敢如此放肆。不过对敌连胜数次,也难免会如此像。

此刻在一处火堆旁有一人显得很是显眼,此人身穿一身月白色道袍,模样生的颇为俊秀,一手提着一坛子酒,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一块香喷喷的羊腿,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好不逍遥。此人不是旁人,却是逍遥皇朝当今太子,逍遥宫宫主贤宇打公子。

两个时辰前其原本在大帐中打坐,却听帐外兵士们还在忙碌。其便有些疑惑,就收了**到外头看了一眼。却见兵士们一个个乐呵呵的在搭建火堆,有的更是在杀鸡宰羊,犹如过年一般热闹。其见此眼中疑惑之色不由的更重了几分,便随意拦下了一个兵士想问问究竟出了何事。那兵士见一向不常现身的太子殿下拦住了自己,当即就要行大礼参拜。

贤宇却是单手一挥,一团金瓜却拖住了那兵士下跪的身形。那兵士顿时脸现惊慌之色,还没等其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贤宇笑着问道:“莫要惊慌,本宫只想问下如今究竟是怎地了?为何要杀鸡宰羊?难道此乃军中规矩不成?”那兵士听贤宇如此一说神色便放松了下来。

但其依然恭敬万分的对贤宇道:“启禀太子殿下,此并非是军中规矩,而是大帅下令犒赏三军,大帅说近日来我军连连击退敌军,将士们很是勇猛,故而才犒赏三军。”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笑嘻嘻的将兵士打发走了。望着那兵士的身影融入了忙活的兵士之中其却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片刻后,司徒战的帅帐之内却是青光一闪,贤宇竟现身出来。大帐中的司徒战与另几名将军见贤宇突然现身皆是一脸的愕然之色,但也只是愣了半晌后就连忙大礼参拜道:“臣不知太子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赎罪。”司徒战的说着脸上满是诚惶诚恐的神色,毕竟贤宇这个太子爷从到了东疆大营也只在第一天到过帅帐一次,其余时候都只呆在另一处专为其备下的帅帐之中,几乎可说是足不出户。如今却突然到访怎能不让其心中不惊。其在贤宇现身之时就在想,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这位太子爷不悦,才来此处兴师问罪的。其甚至已经做好了背贤宇责罚的准bèi

,就等贤宇发话了。

只听贤宇沉着脸问司徒战道:“司徒将军,我来问你,本宫在你眼中可算是外人吗?”

司徒战闻言心中便是一跳,口中更是连忙道:“太子殿下说的是哪里话,这天下都是逍遥皇朝的,我等也皆是逍遥一族的臣子,殿下在这东疆大营又怎么能是外人?”

贤宇听了此言脸上声色无丝毫改变接着问道:“是吗?那军中出了如此大的事你这个元帅怎地不告知本宫一声?还敢说没将本宫当做外人,哼!”说话间贤宇的神色却是更加阴沉了几分,司徒战等人闻言心中大震,却没立kè

回应贤宇之言,而是一个劲的叩头。

叩了五六个头司徒战才再次开口道:“殿下,臣对皇上与太子殿下绝对忠心不二,臣实在不知太子殿下您因何动怒,今日一战我军凯旋,也并未有任何事发生啊。”其额头上已掉下了一颗颗斗大的汗珠,可见心中有多惧怕。他虽不知贤宇因何动怒,但贤宇若是因此而灭了他司徒战,其却不会有任何的怨恨,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贤宇接着说的一句话却让几人愣住了,只听贤宇道:“司徒将军犒赏三军,却没与我说一声,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让本太子喝酒吃肉,分明是将本太太子当外人了,你该当何罪啊你,我的大元帅?”司徒战等人愣了半晌后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片刻后只听司徒战道:“我等怎敢忘记殿下,我军能连胜对方可都是靠太子殿下。只是犒赏三军要在两个时辰后,臣是打算一切准bèi

妥当才去请太子殿下的,还望殿下赎罪。”

“哈哈哈哈……本宫不过是与几位开个玩笑而已,诸位快快请起吧。不过方才本殿下说的有一句却是真话,两个时辰后本殿下要与全营兵士同乐,几位没有异议吧?”

司徒战等人闻言心中大喜,原本他们还以为贤宇这等高人不喜吵闹,向其禀报一声尽了臣子的本分也就是了,根本没想到贤宇会与军同乐。但如今贤宇如此说了,怎能让几人不喜。逍遥皇朝太子殿下与军同乐,这对大军来说可是一件大事,士气也会因此大增的。

于是,也就有了如今的一幕。起初众兵士还有些拘谨,但相处了片刻后见贤宇没有丝毫的架子,也就慢慢的放开了。渐渐的竟有兵士主动上前来给贤宇敬酒,贤宇自然不会推辞,当即将大腕酒一口饮下,好爽之极。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他兵士也纷纷效仿,毕竟能给太子殿下敬酒也是天大的人荣耀了。太子喝了自己敬的酒,就更是让人激动万分之事。

贤宇并未有动用自己身上法力将酒彼逼出的意思,既然是犒赏三军那要的就是一种自在逍遥豪放不羁。在数十个兵士给其敬酒之后,贤宇已有了些醉意。但其似乎仍然不满足,最后居然惦着酒坛子随意寻兵士喝酒,兵士见此自然不敢推辞的与贤宇大喝一阵。

贤宇毕竟是修行之人,即便是不用法力将酒力逼出其酒量也十分的惊人。虽说其已有了一丝丝的醉意,但却并未醉倒。如此这般,其迷迷糊糊的又与众兵士喝了一个多时辰。

两个时辰后,贤宇终于醉倒了。司徒战见此便亲自与雪武一同将贤宇送入了大帐之内,东方倾舞此时刚从打坐中醒来,见到贤宇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你二人先下去吧,本宫来侍候太子殿下。”东方倾舞笑着对两人道。

二人闻言自然不敢有异议,对东方倾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两人退出去之后东方倾舞便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此刻贤宇真是与凡人没丝毫区别,分明就是一个醉汉。东方倾舞见此却喃喃道:“相公,你究竟是怎样的男子。或许你本不该踏入修行界,若是倾舞一早知晓这世上有个你,那倾舞也定然不会入修行界,与你做个平凡夫妇也再好不过了。”说罢,东方倾舞便将自己的螓首靠在贤宇的胸口之上,两人如此这般过了一夜。

如此平静的过了将军七日,第八日一早,周军便又一将领率领两万兵士在东疆城下叫阵。司徒战自然不会避战,很是利索的派雪武出城与敌军打了一丈。经过七日前的犒赏,逍遥皇朝兵士更加勇猛了几分,此战也丝毫悬念没有的打退了周军,又一次凯旋。

四日后,司徒战面色阴沉的跪在了贤宇大帐之外道:“殿下,我军不知为何,一多半将士突然四肢不动,瘫倒在了营帐之中。”其话语中满是焦急之意,将士无法动弹岂不是意味着逍遥皇朝丧失了近半战力,如此一来很容易被敌军趁虚而入,他怎能不急。

大帐中的贤宇闻言却是眉头一皱,思量了片刻后竟直接化为一道遁光飞出了营帐,直奔一处军中营帐而去,丝毫没有理会跪在在帐外的司徒战。司徒战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起身朝贤宇遁光停下的营帐快速狂奔过去,此刻的贤宇却已身处那营帐之中。

其正在为一个兵士号脉,此刻营帐中的兵士一个个都躺在床上,看模样应是做晚便不能动弹了,只因这些兵士现下皆是衣衫不整,分明还未穿戴整齐。这些逍遥将士此刻除了双目能转动外,却做不出丝毫举动,一个个就如活死人一般,看起来很是诡异。

贤宇给那兵士号完脉后眉头却皱了起来,而后其又接连给四五名兵士号了脉,这些兵士均是一样的情形。做完这些之后贤宇却是起身走出了营帐,司徒战默默的跟在贤宇身后。今日之事实在太过诡异了些,他这个大帅如今可是丝毫主意没有,全指望贤宇了。

贤宇出了营帐好偶却并未立kè

说些什么,沉默了半晌后其才开口沉声道:“将士们全都中毒了,不过此毒并非致命之物。只是在今后时日之内,将士们一动也动不了。此事多半是大周皇朝所为,其目的不再杀人,只是想让我军将士无法动弹而已。”贤宇说完此话却不再言语,而此时整个东疆大营已是一片大乱,少数无事兵士也是满心的恐慌。

第四百一十二章 示弱

天刚蒙蒙亮东疆大营便挂出了免战牌,城门处更是连守城的兵士都不见了踪影.这一切都显得很是诡异,但看在大周兵士眼中却很是让人欢喜。李军冲更是亲自到了大营营门处,见到敌军城门紧闭其脸上笑容越发浓了,末了干脆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其回到帅帐中便立kè

召集大周众将,等众将尽数到齐后其便满脸欢喜的道:“诸位将军,圣上果然厉害,如今东疆城门紧闭,连守城兵士都不见了踪影。若是本帅所立不错如今对方大营中能动的兵士恐怕没几个了,真是天佑我大周啊,哈哈哈哈……”

营中周将听了此话一个个面上都露出了大喜之色,当即便有一位性急的的将军开口道:“大帅,既然如此我等干脆立kè

派出兵一举拿下东疆城,杀尽城中兵士,其不快哉!”

“正是,不如我军此刻出兵踏平东疆城。末将听闻大周皇朝太子现下就在东疆城中,说不准此去能将其生擒活捉,如此对我军岂不更是有利吗?”又一大周将军开口道。

李军冲听闻此言却是摆了摆手道:“如今出兵太急了些,那药可让人十日内无法动弹。为以防万一,本帅打算三日后再行出兵,诸位以为如何?”李军冲到底是将帅之才,思虑谨慎。众周将听了此言自然有人有异议,认为此女大好时机,迟则生变。

“将军,陛下派来送的药虽说神奇无比,但凡事需强占先机才可,若是托的太久恐怕生出变故,到那时其不是功亏一篑,白白Lang费了一次大好时机,还请大帅三思啊。”一将军开口道,此人看起来也是心思缜密之人,诸人听了其所言倒是也有不少点头称是的。

李军冲听了其言也点了点头道:“虎将军此言有理,但圣上心中说此药乃天地间奇药,若是想破解也并非易事。”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打量了众将一番又开口道:“不过经虎将军如此一说本帅也有些担忧,对方大营中说不准也有修行之人。若是如此的话还真得快些动手,俗话说的好,迟则生变。本帅决心已下,从今日起派兵士盯着东疆城。两日后夜里,本帅亲率大军攻下东疆城。”诸将听了此言纷纷都连声叫好,如此便定下了夜袭之策。

就在李军冲等人定下夜袭之策时,东疆城中却是一片寂静,街道上竟看不见一个兵士。这东疆城原本便是逍遥皇朝边城,所谓边城其实并无百姓居住,城中皆是兵士。整个城便是一处巨大的兵营,此据说是逍遥正德定下的规矩,前朝却并非如此。

平日里东疆城从早到晚都有兵士走动,但如今却一人也不见,东疆城就犹如死城一般寂静。东疆城正中,也就是东疆大营主地此刻却是更加寂静。若大的主营却只有数千兵士守卫而已,除此之外便不见其他兵士。就连这守营的数千兵士,也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模样。

司徒战此刻正在帅帐之中来回度着步子,其脸色极为阴沉。雪武几人也都在帅张之中,一个个都闭口不言,脸色也不比司徒战好到哪里去。良久后,司徒战才开口道:“诸位将军,我军突造了对方的毒手。如今数十万兵士能动的不过三千左右而已,大部分兵士都丝毫不能动弹。若是此时敌军来袭,我东疆大营可是凶多吉少啊。故而本帅将诸位将军召集起来,诸位将军对此刻有计策。”说罢其便盯着雪武等人不再言语,似乎想从雪武几人身上找到一丝希望。可雪武几人听了其之言除了眉头皱的更紧之外,却无人开口说些什么。

司徒战见此叹了口气道:“诸位将军,事到如今就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有什么话都说出来。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大家集思广益,我东疆大营才有一线生机。”

“将军,末将斗胆。末将以为为今之计只能弃了东疆大营,将无法动弹的兵士连夜运走,越快越好。否则的话,我东疆大营兵士怕真是要似无葬身之地了。”李俊卿听了司徒战之言迟疑了片刻却如此说道,诸人听了此言都是一愣,不过却无一人提出异议。照如今的情势看来似乎也只有撤兵一途可走,城池失守还能再夺回来,若是人没了那可没法子补救了。

司徒战听了李俊卿之言脸色却更加阴沉了几分,其虽说知晓李俊卿之言是现下唯一出路。但作为一军之主要下令撤兵弃城,无论如何也是奇耻大辱。但为了众兵士生计,其沉默了片刻后便开口道:“李将军之言颇为有理,唉,也罢今夜我军便从东疆城后方撤走。”

诸将听了司徒战之言虽说脸色也不好kàn

,但也只能领命。雪武却在此时开口道:“不如我等再去问问太子殿下,或许殿下如今已想出了什么法子能救东疆城众兵士。”

司徒战听了此言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等昨夜刚刚询问过殿下,殿下只说此乃天命非人力所能为也。殿下乃是修行之人既然说出了此话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等又何必再去叨扰殿下。再者,一夜工夫殿下也不太可能想出什么法子,为今之计还是准bèi

撤出东疆城吧。”其说罢对众将摆了摆手,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雪武见此也只好与诸将一同退了出去。

出了帅帐诸将都下去准bèi

撤军之事,李俊卿却凑到雪武身旁笑了笑道:“雪副将,你觉得殿下是怎样一个人?”雪武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却满是是疑惑之色。

李俊卿见此却朝贤宇所在大帐看了一眼才转首接着对雪武道:“太子殿下乃我逍遥皇朝明日之君主,太子殿下有如此大神通,雪副将当真以为殿下会轻易将东疆城让给敌军?”

雪武听了此言脸上不解之意却是更浓了几分,但其却开口问道:“李副将之意是说殿下早已想出了解救东疆众兵士的法子?若是如此的话殿下怎地还不告知诸将此事?”

李俊卿听了雪武之问刚想说些什么,耳边却传来了贤宇的传音:“尔等速速到本宫大帐来……”雪武闻听此言面上却露出大喜之色,其身旁的李俊卿脸上却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两人互望一眼便一起朝贤宇大营走去,可还没走几步却见其余几位东疆大营将领也纷纷从某处营帐中走出,而后朝着贤宇所在大帐走去。见到其余人也与自家一般动作,人人脸上都满是疑惑之色。虽说如此,但诸人脚步却不敢有半分停留。诸人到了贤宇大帐之前,司徒战领着诸将单膝跪地冲大帐内喊道:“臣司徒战奉命参见太子殿下。”

“诸位将军无需多礼,入帐吧。”大帐中立kè

响起了贤宇那淡淡的话语声,司徒战等人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迟疑,当即一个个先后进入了贤宇大帐,一呆就是两个时辰。

夜里,大周兵士有个身手好的兵士混入了东疆城中,却见一个个逍遥皇朝兵士被人从大帐中抬了出来,而后放到了一辆辆大木车之上。只听有几个兵士道:“唉,真没想到此战会是如此结局。我军分明是节节胜利,岂料一个不慎遭了对方的毒手。”

“是啊,为今之计也只能弃了这东疆城退到后方去了。若是不然的话万一周兵突然来此,我等性命可都保不住了。别废话了,赶紧将兄弟们抬上车,走的越早越好。”另一兵士说道。

“我听将军说大军最快也要明日午时能启程离去,使得快些了。”方才那最先说话的兵士听了对面兵士之言说道,说罢两人身形不由都快了那么几分,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周营,此刻李军冲帅帐中诸人齐聚,都在听两个黑衣的禀报着什么。只听其中一个黑衣道:“将军,末将二人方才见逍遥皇朝兵士正将一个个不能动弹的兵士放到大车之上。听两个逍遥皇朝兵士说是准bèi

撤离弃掉东疆城,请将军示下?”李军冲听了此言面上露出难掩之喜色,其与诸将对望一眼,一个个的居然猖狂大笑了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这是只听另一兵士道:“将军,末将还听逍遥兵士说他们最快也要明日午时才能准bèi

妥当,今夜想来不会离去,请将军示下。”说完此话两人就低头听命,不再言语一句。

“既然敌军打算明日正午偷偷离去,想必今夜是不会有什么别的动静了。大帅,我军明日一鼓作气拿下东疆城,如此一来便可长驱直入直往逍遥皇朝腹地杀去。”一将军开口道。

李军冲听了此言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我等也无需着急,如今已知敌军打算,明日出兵拿下东疆城便可。今夜诸位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便是诸位建功之时。”

诸将听了李军冲此言又是一阵畅快大笑,在诸将看来此此不仅保住了脑袋,而且还替大周其余兵士破开了攻入逍遥皇朝腹地的口子,不能不说是大功一件。有朝一日班师回朝,说不准皇帝还会赏赐些什么,端得是天大的好事,诸人如此想着便缓缓嘻嘻的离去了。

大周诸将不知的是此刻在东疆城中正有一人悠哉的喝着杯中酒,一副享shòu

的模样。三杯酒下肚后其对身旁的佳人道:“倾舞,这人生在天地间强势固然不错,但许多时候示弱也不见得就没好处,你说是不是啊?”说罢其将一杯酒递给了身旁的东方倾舞,但这酒还没递到东方倾舞手中,却被一道红光卷走。见到此幕,贤宇两人都是一愣。

第四百一十三章 反歼

贤宇一愣之下脸上却又显出了一丝无奈之色来,其转头看去,却见邪凤正端着自己原本要递给东方倾舞的酒喝了起来.见贤宇望了过来其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道:“这酒果然不错,再来几杯吧。”说罢其便随意的将酒杯递到了贤宇身前,贤宇见此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其虽说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拿起酒壶给邪凤酒杯中添上了酒。说起来邪凤自从灭掉了那些大周败兵后就一直留在东疆大营中。贤宇对此虽说头痛之极,但却也没丝毫法子。至于那次大周败兵莫名其妙身首两处之事贤宇却只对司徒战说此乃天意,司徒战听后自然也不太相信。但既然贤宇这位太子殿下如此说了,死的又都是些敌军,其自然也不太在乎。

倒是贤宇随意说出了天意之语,无意中却大大的鼓舞了士气。试想,连天都佑护逍遥皇朝,此战焉能不胜?见此情景贤宇却是满脸的苦笑之色,倒也乐得见到如此情景。至于邪凤,东疆大营上至司徒战,下至寻常兵士倒无一人知晓其的存zài

。不过有些心细之人还是看出了一些古怪,往日贤宇每晚要的饭菜最多也只是够两人食之,但自从那日后就变成了三人的量。

邪凤笑嘻嘻的喝着贤宇亲手为其斟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似乎很是享shòu

。贤宇倒也听话,默不作声帮其斟了一杯又一杯。但其的忍耐终归是有限的,当邪凤喝到第十八杯之时贤宇却开口道:“邪凤姑娘,你在这东疆大营也有些日子了,不知何时离去啊?”贤宇其实早就想问此话,但每次话到嘴边都被东方倾舞拦了下来,不过这次其却不想再忍了。

邪凤听了此话脸色立kè

沉了下来道:“怎地?你是想赶本姑娘离去吗?”

贤宇听了此言却笑着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此处乃兵家沙场,邪凤姑娘是个女儿家,实在不好在此处多做停留。毕竟这血腥之气可并非什么好东西,在下实在是为姑娘着想啊。”贤宇此话明摆着是心口不一,但他相信如此婉转一些说出对方心中也好过一些。

邪凤听了此言却是看了东方倾舞一眼,而后问贤宇道:“按太子殿下的说法东方姑娘难不成是个男子?呵呵呵呵……这可就怪了,这天下能将男子变作女子的**虽说不少,但能便到东方姑娘这般貌美入仙的地步本姑娘还真没见过,不知东方姑娘可否赐教一二?”

贤宇闻言脸现几分尴尬,他也没想到邪凤能将话扯到东方倾舞身上。不过其随即就面色如常的接着道:“倾舞虽说是个女子,但其乃是我的道侣,若按凡尘论之其也算是我逍遥家的儿媳妇。此战关乎我逍遥江山能否光复,其前来助战说起来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与邪凤姑娘可是大大的不同啊。”听了贤宇这话邪凤那美艳的面容又阴沉了几分,随之整个大帐似乎也冷了几分。贤宇对此却毫不在乎,其见到邪凤如此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觉有些好笑。

不过下一刻邪凤面色却恢复如此,只见其笑了笑道:“太子殿下这话可就说差了,本姑娘如今也算是太子殿下的好友。既然逍遥皇朝要光复山河,作为好友本姑娘自然要出一份力的。再者,无论本姑娘是何出身,但这天下却是圣祖皇帝打下来的。本姑娘若是说起来也算是逍遥皇朝的子民,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本姑娘理所当然应该留下。”贤宇听了此话却是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此刻只觉邪凤那张嘴很是厉害。

邪凤见贤宇一副哑口无言的模样面上的笑容却更浓了几分,其再次看向东方倾舞道:“东方姑娘觉得本姑娘这话可有几分道理吗?姑娘以为我该不该留在此处的呢?”

贤宇闻言却也将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白了贤宇一眼对邪凤道:“邪凤姑娘之言甚为有理,当今天下实在是太乱了些,我等虽说是修行之人,但修行之人总归还是人,并非是神。既然是人那就算说破了天也应算是圣祖皇帝子民,姑娘值此国难之时肯出手相助足见姑娘一片爱国之心,留下自然是无丝毫不妥。”贤宇闻言却是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不过随即其便苦笑一声,自顾自的喝起了杯中之久,不再言语半句。

邪凤见此脸上欢喜之色自然是又浓了三分,但其看向东方倾舞的目光却越发的复杂起来。相处的越多其就越觉东方倾舞此女与旁人不同,胸襟当真是宽广的很。但此女心中也颇有些不服气,只因其觉得东方倾舞确比自己要好上那么几分,此女一向自视甚高,又怎能罢休。当即便暗暗存下了要与东方倾舞比上一比的心思,因此就更加想留在贤宇身边了。

就在贤宇打算要喝闷酒不再言语之时,耳边却传来了东方倾舞的话语声:“相公,如今我军正与敌军交战,对方却有八个修行之人且修为都不低。我方却只有你我两人,即便是还有些弟子在,但那些孩子的修为也太弱了些。既然邪凤想要留下就让其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妥,更何况此女的心思你不早就清楚了吗?又何必如此执着?”

贤宇听了此言却对东方倾舞传音道:“唉,你啊。难不成你当真想将自家相公让于他人?若真是如此的话倾舞你的胸襟也未免太大了些。”其话语中满是无奈之意。

东方倾舞闻言却传音道:“我如此这般并非单单是胸襟大,而是对相公你放心罢了。相公你会舍弃倾舞吗?自然不会吧,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说道此处东方倾舞顿了顿,而后接着道:“再者,这邪凤姑娘虽说出身邪灵谷,但却不是邪恶之人。倾舞早就说过,情爱之事并非你我能左右的。说不准日后相公你会对此女动情,到那时你岂不是要感激倾舞吗?”贤宇听了此话是彻底无言了,一个女子若是能容下另一女子和自己分享所爱之人那这女子的胸襟真可谓是到了一种颇高的境界,贤宇面对东方倾舞还能说些什么呢。

就在贤宇闭口不言之际东方倾舞耳畔却传来了邪凤的话语:“东方倾舞,你当真如此这般大度?前次你与我说之时本姑娘还不太信你之言,但如今看来还真有些怪异了。说罢,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难不成另有什么目的?还是你原本就对贤宇不真心?”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笑着传音道:“我对相公自然真心,如今他在我心中比大道还要重,这点邪凤姑娘无需怀疑。再者,我如此对你却并非出于什么目的。邪凤姑娘难道不知情爱之事并非人所能左右的吗?即便是我等修行之人恐怕也不能。既然如此我倒是愿意静观其变,凡事无论如何都会有个了了结,又何必去费神做些什么无用之功?”

邪凤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闭口不言了,其螓首微低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贤宇虽说看似闷头饮酒,但其实早就看出东方倾舞与邪凤之间有些不太对劲,看那架势八成是在传音。如今见邪凤这般模样,他猜想传音也该完了。想了想便再次对东方倾舞传音道:“你方才与她说了些什么?难不成有事瞒着我这做相公的吗?”为了聪东方倾舞口中套些话,贤宇还做出了一副动气模样,哪知如此一来不仅未能从东方倾舞口中套出话来,反而惹来佳人一阵娇笑。原本低头沉思的邪凤听见东方倾舞的笑声便疑惑的朝其看去,此女原本就聪慧之极,打量了贤宇与东方倾舞一阵后便猜出了些什么,当即竟也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贤宇见此却是轻哼一声,而后便又自顾自的喝自己的酒去了。如今他隐隐觉得这两女不会成为什么敌对之人,倒是有向好姐妹迈进的倾向。在如此境地下其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免得给自身招来什么麻烦。他贤宇一下聪慧,又怎会不知两女同样能成一台戏的道理。

次日,日出一个时辰后,大周营门快速的被打了开来。接着李军冲亲率五万兵马朝十里之外的东疆城而去。此次大周出战之兵皆为骑兵,市里路程自然用不了多少工夫。见东疆城外无一兵一卒,李军冲心中大喜,当即便领兵朝着东疆城门冲去。

东疆城门轻易被敌军攻破,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李军冲见此心中自然大定,不假思索的便率兵快速往东疆大营主营狂奔而去。大军有奔出了十里路,李军冲朝四周打量一番后却面色一变的停了下来。身后兵士见其停下自然也就停下了身形,脸上满是不解之意。

李军冲身旁一位黑肤将军见此开口问道:“大帅,为何不往前冲了?”

李军冲闻言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此处一个逍遥兵士都没有,看起来着实有些诡异,本帅怎么觉得我军可能……”其话说到此处却嘎然而止,只因有人打断了其之言语。

只听一人道:“没错,你们是中了我军的埋伏。没想到啊,***还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不过细细一想也对,若非如此你李军冲又怎能当了这一路大军的主帅?”李军冲闻声望去,只见在一处路口左侧小道中,一位身穿银甲骑着白驹的青年慢慢走到了路口中央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周军的去路,此人不是旁人却是雪武。其打量了一番李军冲,而后开口道:“你们原本是想全歼我逍遥兵士,却怎么也想不到会被我逍遥大军反歼吧?”

第四百一十四章 归降

李军冲心中已是冰凉之极,他怎会不知己方已中了对方埋伏.不止是他这个大帅,连大周寻常兵士都看的出己方是中了对方请君入瓮之计。数万兵士此刻面上都隐隐现出了惊恐之色。走在最后方的一些兵士也很快知晓了前方之事,不少人忍不住朝后望去。这一望之下心却沉到了谷底,只见那东疆城的城门前此刻站着数万个逍遥皇朝兵士。这些兵士一个个手持长枪面露凶煞之气的看着大周兵士,看在大周兵士眼中此刻逍遥皇朝兵士早已不再是寻常兵士,而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死神。只要这些死神稍有动作,他们便会被送入地府中去。

李军冲此刻心中虽说是翻江倒海,但面上却极为镇定。其深吸了一口气对前方不远处的雪武冷声道:“贵军真是好计策啊,居然给我大周来了个请君入瓮,我李军冲真是佩服之极,佩服之极啊。”说话间其已将手中长枪不自觉的横在了胸前,做出一副随时准bèi

出手的架势。

雪武听了李军冲之言却嘿嘿一笑道:“***果然非常人也,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不过***此话只说对了一半而已,请君入瓮是不假,但在此之前却还有一计。”其这话说的很是巧妙,这请君入瓮之计诸人皆能看出算不得什么聪慧,说李军冲聪慧分明是在说其愚笨。至于告知其入瓮之前还有那么一计,则是再说其根本就没看出己方所有的计策,只能算半解。

李军冲听了此言脸上现出浓浓的疑惑之色,一时间竟不再言语低头沉思起来。雪武见此却是对其有了些许佩服之意,在此境地下还能如此镇定思索,可见对方是极为沉稳之人。

片刻后李军冲抬头再次看向了雪武,脸上神色却更加阴沉了几分。其盯着雪武良久后却叹了口气道:“本帅明白了,这请君入瓮前头的一计,这一计便是将计就计。怎样,本帅没说错吧?”李军冲说完便冷冷的望向雪武,脸上煞气却更盛了几分。

雪武听了对方之言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其才开口道:“将军果然厉害,不错,这将计就计才是我军用的第一计。至于这请君入瓮,嘿嘿嘿,却只是后计而已。”

虽说心中早已猜出了九成,但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此言李军冲心中还是不由的一震。对方将计就计,那岂不是说先前己方所做之功全都白费,下的药也早已被对方解除?想到此处李军冲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如此说话,难道我方先前用的手段早被贵军化解?”

雪武闻言却是一脸淡然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贵军先前用的那下三滥的手段早已被我方化解。哼,虽说我两军交战,但贵军用如此手段对敌也未免太卑鄙了些吧。”雪武说话间脸色便阴沉了下去,身上更是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气,数十丈外的李军冲感应的是清清楚楚。

李军冲心头又是一震,对方看起来如此年少但身上散发出的凶煞之气却不下于他,这着实让其震惊。要知dào

李军冲虽说并未经lì

过大的战事,但五十年来驻守边疆小战还是经lì

了不少,要说死在其刀下之人,没有一万也有五千,其自认身上的煞气已是不低。可方才清楚的感应到对方散发出的凶煞之气居然比他还要浓烈,其心中震惊之余也在暗暗叫苦。

对方随意派出一人都有如此强的战力,说不准其余将领中还有更厉害的绝色。如此想着,李军冲却没了多少惧意,反而更多了几分为国尽忠之心。即便侥幸能冲杀出去,想必也是全军覆没,没几个人能活着。如此一来也是大败,自己的妻子儿女多半还是无法保全。既然如此自己一人偷生也毫无意义,倒不如奋力拼杀再不济也能落个忠君为国的美名。这俗话说的好,人过留名。在一无所有之时人还是有那么一丝贪念,李军冲的贪念便是想要保住自家名节。于是其慢慢举起长枪大喊道:“将士们!我等今日怕是无法生还了!既然如此我等也不能这般任人宰割,我等身为大周将士即便身死也要死的壮烈。如今已知前路,将士们也无形惧怕什么!”其说到此处冷冷的望了雪武一眼,口中接着大喊道:“尔等听令,我等身死之前也要拉上足够的敌军陪葬,若是灭掉一人算是够笨,灭掉两人我等更是每人赚了一条命!”

其身后原本心中恐惧的大周兵士听了此言,一个个的却精神一震。一个必死之人在知生已无望之时心中的仇恨便会驱使其做出最后的反抗,而这反抗为的不是生还,而是给对方狠狠的一击,即便是死也不让对方好过,此举倒是可以看做人之本性。故而听了李军冲这位大帅之言数万大周兵士齐声大喊道:“为国尽忠宁死不屈!为国尽忠宁死不屈!!!”

五万兵士一同高喊口号,威势可见一般。一时间天地间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只有大周兵士的呐喊之声。此刻的大周数万兵士先前的萎靡之色消失殆尽,有的只是一脸的肃杀之意。李军冲见此心中豪气也高涨不少,竟也跟着众兵士高喊起来,大周兵士士气瞬间高涨不少。

雪武见此却是冷哼一声道:“为国尽忠?尔等为的是哪个国?忠的又是何人?”

李军冲闻言却冷声道:“我等忠的自然是大周皇朝,忠的自然是大周皇帝!”

雪武闻言却又是一阵大笑道:“大周皇朝?大周皇帝?哼!不过是一群反贼而已。尔等也不想想,我逍遥皇朝存世十万七千年余年;可谓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分明过着好好的日子,四方反贼非要造反,使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为了一己之私欲便扇动众军造反,当真是该死!”雪武说到此处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大周兵士,而后接着道:“尔等先祖皆为我逍遥子民,尔等如今做下这等叛国之举,端得是助纣为虐,还敢大言不惭说是忠君!”

雪武此话一出口李军冲等人一时无语,但过了片刻后其身侧一人却冷笑一声道:“这位将军说的好听,殊不知这朝代更替乃天意使然。若按将军说法当年圣祖皇帝推翻了大殷皇朝,其所作所为难道就不是叛军之举?如此看来,将军此话却又没多少道理可言了。”

“大胆,前朝殷桀乃是无能之主,为帝之时根本不问百姓死活。你这厮如此言语,分明是将我逍遥皇朝皇帝与那无能昏君相比。既然如此我来问你,我逍遥皇朝当今圣上难道是昏君吗?尔等凭心而论,六十四年前逍遥皇朝被四方叛逆所夺,难道是当今圣上之责吗?”雪武平复了一番心绪才接着道:“天下太平十万七千于年,国兵未经沙场战事却少磨练,此女过衰之根本。并非当今圣上无能所致,若是圣上无能,那如今的逍遥皇朝又为何国泰民安?”

雪武这话说的可谓是义正言辞,声音自然也不会小,对面大周兵士一个个听的清清楚楚。方才大放厥词那个将领闻言脸色一阵红白交替,末了也只能低下头去不发一语,无言以对。

李军冲此刻脸色更是有些难看,他虽并非逍遥皇朝生人,但也从其父辈口中得知了逍遥皇朝国衰之根本,却如雪武所说其中大半因兵不能武所致,并非皇帝无能。沉默了半晌后李军冲叹了口气道:“这位将军说的确是有理,本帅也从家父口中听闻过此事。凭心而论逍遥皇朝被四方所分并非皇帝无能,而是兵之所至。也听闻当年家父是因迫不得已才反叛逍遥皇朝,其中更是有些原本忠于逍遥皇朝的将军在逍遥城城破之时自尽而亡,不甘做叛国之将。”李军冲此话一出其身旁几位将领先是一愣,而后却神色不一起来。

有几人与司徒战一般叹息了几声,又几人却神色极为难看。这其中便有方才开口说话的那名将领,其想了片刻后对李军冲道:“大帅此言何意?无论往日如何时下我等皆是大周臣子,大帅可要想清楚些!”其此话一出另有两名将领点头称是,显然是赞同此此话。

李军冲闻言却苦笑了笑道:“几位将军莫要心急,容本帅把话说完。”其说罢却又望了雪武一眼接着道:“纵然本帅心中清楚,但正如恒将军所言,我等如今各为其主。虽说有些无奈,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如今天下五国而分,逍遥皇朝能否光复还要看天意。但我李军冲身为大周元帅,今日也不得不如此做了。”其说罢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

就在雪武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却听李军冲身旁又一位年约三十左右的将领道:“元帅,有些话末将一直憋在心中未曾说出。几日倒想先一吐为快,不知元帅可愿意听上两句?”说话这人生的颇为俊朗,看起来身上的气质与李俊卿有些相似,书生之身却有武将之气。

李军冲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转首朝身侧看了一眼道:“司马将军,你有话就说。”

那被唤司马将军的将领听了此言便开口道:“正如这位逍遥将领所说,逍遥皇族执掌东圣浩土十万七千余年,一向是国泰民安。我等为军之人保家卫国义不容辞,但末将以为还是要先想清楚为谁而战,为何而战。我等拼命厮杀为的便是换一个太平盛世,但若是原本天下太平之极我等为何要战?难道将军愿意让自家至亲之人终生活在兵祸之中吗?”

第四百一十五章 归降(下)

李军冲闻言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对方话中之意他听得清楚.脸色变了数遍后却又叹了口气道:“司徒将军之意本帅明白,只是我等既然是大周之将那便要守本分。君让臣战臣不得不战,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非如此,我等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那司马将军闻言却道:“李大帅此言差矣,若为君者是明君我等自然应誓死效忠。但如今大周境内当真是朗朗乾坤吗?青天白日下作奸犯科之人比比皆是啊。末将知晓我皇是勤政之主,但下头的那些文臣又有几个是真心为民?皇帝陛下或许心中清楚,但却迟迟不整肃朝堂。末将也知皇上所想,皇上对方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其想用百年之功稳定国局,待天下当真大定之时再着手整顿朝堂。此举对错末将不敢胡言,但末将却知长此以往下去国将不国,若再等上个二十几年,恐怕大周百姓多半已流离失所。真到那时,即便皇上整顿朝堂又能如何?再者,天下如今五国分之,相互间无不想吞并他国,如此境地大周恐怕危急。”

这司马将军此话一出周将脸色也不尽相同,包括林军冲几人听了其言语脸色一个个的的很是阴沉,而其余几人却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军冲见此却对司马将军冷声道:“司马怀玉,你说了如此多,难不成要造反吗?”其说着手中长枪却慢慢的指向了司马怀玉。

对面的雪武自然将那司马怀玉之言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其脸色却满是意wài

之色。其自然听的出司马怀玉话里的意思,对方分明是有了归降之意。沉思了片刻后雪武脸上却露出了复杂神色,其原本是想一举歼灭大周兵将。可如今情势似乎大变,其一时也不知如何好。

又过了小半刻后,其脸上神色却恢复了过来,依然一语不发的盯着对面周军。那司马怀玉听了李军冲的话却沉声道:“既然将军如此问了那末将也就不绕弯子了,末将确有归降逍遥皇朝之意。末将先祖原本就是逍遥皇朝南路兵马大元帅,末将自打降世以来家父就对末将说过许多逍遥皇朝历代先皇的贤德。不但如此,末将也曾多次到逍遥皇朝境内游历。当然,其实此乃我大周皇帝派遣的差事,为的是让末将打探逍遥皇朝的动向。”

司马怀玉说到此处却苦笑了一阵接着道:“只是末将在刺探逍遥皇朝动向之时看到的却都是一副国泰民安之景象。凭心而论,逍遥皇朝之太平非大周或是其余三国可比。也不知从何时起,末将心中便觉得天下各处皆应如逍遥皇朝一般,如此才算的上太平。”

李军冲听了此言却是冷笑一声道:“本帅明白了,司马将军你是想借此机会归降逍遥皇朝,继承你家祖宗的衣钵接着为逍遥皇朝效力,是也不是?!”其话声提高了数倍有余。

与李军冲一方的数万大周将领也一个个的怒目而视司马怀玉,只待李军冲一声令下几人便会冲上去将司马怀玉制住。司马怀玉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实不相瞒,末将祖父临终前留有遗言。若是大周皇帝勤政爱民治国有方,那我司马一族可保大周一地太平。若是大周之主一心想要做那天下之主掀起烽火,我司马一族后人便回归逍遥皇朝,助逍遥一族复国。”

李军冲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道:“好啊,原来司马一族这六十四年虽身在大周,可心里想的却都是逍遥皇朝。真没想到司马一族隐藏的可够深啊,不过司马将军,你若是叛国难道就不怕圣上将你至亲之人处死吗?”

司马怀玉闻言却是苦笑一声道:“多谢大帅提醒,不过末将乃家中独子,家里只有爹娘两位老人。只不过二老在末将出征的前一日便双双仙去了,如今我司马家族只有怀玉一人。换句话说,我司马怀玉便是司马全族。故而圣上就算想要要挟末将,恐怕也找不到挟持之人。”

李军冲听了此话却是面色变了数变,而后开口大喊道:“这绝不可能,你司马怀玉在朝中也算重臣,若是你爹娘真的已故去朝廷上下怎会丝毫动静都没有?定然是你编出的谎话!”

“大帅若是不信末将也没法子,不过末将爹娘确已不再人世。至于为何没有动静,此乃家父之计策。家父在弥留之际曾命我秘不发丧,只需将二老活化,并将骨灰甲子随身携带。”司马怀玉听闻李军冲此言面现悲伤之色的道,说着其还轻抚了下胸前。其爹娘的骨灰就被其贴身带着,自出征以来一时一刻都不曾离身过。李军冲闻言却是愣在了当场,一时无言。

不等李军冲在说些什么,雪武却在此时开口道:“司马将军,你若是肯归降逍遥皇朝那自然再好不过,太子殿下有令若是你肯回来逍遥皇朝绝不会当你是叛将,圣上可立kè

让你承袭先祖保南大将军之位,将军意下如何?”雪武此话一出口李军冲面色却变的难看之极。

片刻后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双目精光一闪阴沉的道:“司马怀玉,即便你已无爹娘,但也该有喜欢的女子吧?难不成你舍得离其而去吗?世间真爱难求啊。”

司马怀玉闻言却是大笑一声道:“家父有话,我司马怀玉在三十五之前不得娶妻生子,怎会有什么中意的女子?如今看来家父果然有先见之明,否则的话还真难办了些。”司马怀玉说罢却将右手一扬,李军冲正疑惑之时却听身后不知为何传来一阵骚动之声。

其回头一看,却见身后五万大周兵士却分站于两旁。粗略看去,两方人数相差并不很多。见此情景李军冲又是一愣,随即脸色变更加阴沉了三分的问司马怀玉道:“司马将军这是何意?”其说罢目光却往司马怀玉身后的另两人身上扫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心却更加冰凉了。

就在李军冲暗自思索之时,却听司马怀玉淡淡道:“王、房二位将军与末将是一个心思。我三人手下兵马与我我等想的也是一般无二,如此一说相信大帅心中应明了几分了吧?”

李军冲闻言却开口问道:“你是说此间将近一半兵士愿意随你归顺逍遥皇朝?哈哈哈……这绝不可能,即便你三人是了无牵挂,难不成身后这些弟兄们也是如此吗?”

“为何不能?实话告知元帅,身后这五万周兵中有一半以上是我三人部下,共有两万七千将士。这两万七千将士虽说与旁人无异,但有一点却是相同。这些都没什么亲人,要么就是亲人在逍遥皇朝,大帅觉得如此一来身后这一半多将士能否跟末将三人归降啊?”

“本帅不信的鬼话,怎会有如此多的将士无父无母?本帅不信?”李军冲听了司马怀玉之言心下却是猛的一跳,其回头看了身后那站在司马怀玉三人身后的周兵突然大喊道。

就在此时雪武却再次开口道:“既然如此三位将军快快领兵归来,本将接应三位。”说罢其单手一抬,突然从道路两旁的房屋之中伸出无数长枪,两旁却满是逍遥兵士。

司马怀玉见状却突然一拍自家座下之马,下一刻便如箭一般冲了出去。王、房二将紧随其后也冲了出去,三人身后兵马见此自然也动了起来。一个个盯着对面的周兵,小心翼翼的往雪武靠近。李军冲见此心中大惊,不自觉的想要有所动作,可看了看四周情景最终却眼睁睁的看着一半多周兵到了雪武身前,其身后三人此刻的脸色也不怎么好kàn

,一脸的苦色。

雪武见三人率兵前来笑着下马相迎,走到近前雪武拍了拍司马怀玉的肩膀道:“将军此举可说是深明大义,如此一来两万多将士便可活命,我逍遥皇朝复国也多了几分希望。”

司马怀玉三人闻言却面露尴尬之色,最终还是司马怀玉开口道:“说来惭愧,我三家先祖原本皆是逍遥皇朝南疆将领,当年被逼无奈才投了敌军。六十四年前眼看四方造反得逞,家祖与另外两家先人也不想使得家族从此断绝,这才成了大周之臣。”

司马会怀玉说完此话那姓王的将军却接口道:“说的是,我三家原本也想就此安一方百姓之生计,不再存什么旁的心思。可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甲子,四方兵马却再起战火。我三家先祖曾共立下遗言,若是四方兵马再起烽火,那时下后人定要率亲信之人重归逍遥。”

“好好好!”雪武连说三个好字,接着却目光一转落在了三人身后那两万多兵士身上,而后开口道:“诸将士听令,速速归队!!!”其此话一出两万周兵便整整齐齐的归入了逍遥皇朝兵士之中,转瞬间对方一半兵士却成了逍遥皇朝之兵,可说是大快人心。

对面的李军冲四人互望了一眼,而后只听临军冲大吼一声道:“八位仙人,快快出来救救我等啊!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其这话居然是仰首对着上方虚空而发。

雪武见此却是一愣,司马怀玉三人见此眉头一皱便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此时,李军冲四人的头顶之上虚空一阵水波荡漾,下一刻空中却显出了八人的身形。这为首一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与贤宇斗过两次法的灰袍老者。剩余七人自然是其的几个师弟师妹,几人皆是一脸淡然的看着雪武等一干将士。

第四百一十六章 明斗

雪武见空中突然出现了八人,面上却无多少惊讶之色,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对方.这时只听司马怀玉开口道:“将军,这八位乃是大周皇朝东疆战地坐镇的仙师。如今有他八人在此,恐怕事情有些棘手了。”其话语间满是担忧之意,在其看来空中的灰袍老者等人抵的上千军万马。这也难怪,对凡尘百姓而言莫要说灰袍老者八人,就是稍稍有些道法的修行之人那也是神人一般的存zài

。更何况如今半空之上的八人可都并非寻常修行之人,一身修为虽说不上是什么大神通,但也也不可小觑。相比司马怀玉几人,逍遥皇朝众兵士却是一脸淡然。

雪武在听了司马怀玉之言后更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声是那么的豪迈。司马怀玉等人见此却是一脸的愕然之色,三人中房姓将军更是开口道:“将军,对方乃是修行之人,万万不可大意啊。”其说着脸上却闪过一丝的决然之色了。手中长枪也横在了胸前。

空中的灰袍老者见雪武那狂笑的模样心中原本就有些微怒,如今见房姓将军如此一介凡人居然摆出了要和自家对抗的架势,心中怒火便更大了三分。只听其冷哼一声,大袖一甩。一团青光凭空出现,直冲着下方雪武等人而去,转瞬间便要撞在雪武等人身上。

雪武见此情景神色依然淡然之极无丝毫惊慌之色,但其身形却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胯下黑马更是发出了一声声的嘶鸣之声。至于房姓将军等人就更显得不堪了,一个个的皆脸白如纸,好似一吸一呼间好似颇费力qì

。灰袍老者八人见此,脸上皆露出了轻蔑之色。

可就在青光将要压到诸人身上之时,一层金色光幕却凭空出现在了雪武等人与那团青光之间,居然轻松的挡下了那青色光团的下压之势。接着只听一声清朗的话语声传来:“八位道友,我等皆是修行之人又何必与这些个凡人一般见识?”说话间雪武等人头顶上空却是金光一闪,光芒随即敛去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摸样生的颇为俊秀的男子便凭空显出了身形。

雪武等逍遥皇朝将士见青年显身出来,却是立kè

下马单膝跪地恭敬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此多将士齐声喊同一句话语,倒颇有几分气势。

司马怀玉三人见此却是当场愣住了,雪武见三人及其手下兵士只顾发愣,便对司马怀玉三人道:“三位将军,还不快快见过我逍遥皇朝太子殿下,莫要失了礼数。”

司马怀玉三人闻言才身子一震的回过神来,其身后那些个原属大周的两万七千将士也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随司马怀玉三人一起单膝跪地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虽说口中高声喊着,但三人心中却依然是波涛翻滚无法真zhèng

平静。

“无需多礼,平身吧。”诸将听了贤宇之言道了声谢便起身而立,这时贤宇的目光却落了在司马怀玉三人身上,其打量了三人片刻后却笑了笑道:“三位将军心念逍遥皇朝,本宫实感欣慰。有朝一日逍遥光复山河,三位的功劳后人不会忘记。”

司马怀玉三人听闻此言心中自然是一阵欢喜,三人当即再次单膝下拜,司马怀玉恭敬的道:“罪臣三人遵祖训回归逍遥皇朝,深知功过不能相抵,请太子千岁责罚。”

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而是其单手随意那么一甩,一团金光凭空出现,将三人的身子缓缓的身子缓缓托起。三人见此心不由的一跳,但随即便知晓了贤宇的用意。三人站直身子后贤宇才接着开口道:“过往之事无需再提,只要三位往后对逍遥皇朝忠心也就是了,你三人暂且退到一旁。”贤宇说罢目光却再次落在了对面灰袍老者几人身上。

司马怀玉三人听贤宇如此说了自然也就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脸上的担忧之色也荡然无存。显然在知晓贤宇这位太子爷是修行之人后其对灰袍老者八人也不再那么忌惮。

灰袍老者八人早在贤宇现身之时就将目光停在了贤宇身上,至今未移动分毫。如今见贤宇望来,那灰袍老者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对贤宇拱了拱手道:“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贤宇闻言同样笑了笑道:“在下逍遥贤宇,不知几位是那方仙派中人?”其对八人的口气也是客气的很,既然对方并未立kè

大动干戈他自然也不会出手。贤宇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的明白。对方定然猜出了那日暗中与其斗法之人便是他,之时没有说穿罢了。

灰袍老者听了贤宇之言身子却是猛然一震,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接着其便沉默不语起来,贤宇见此却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并未开口再说些什么。一时间周围却变的鸦雀无声起来,两方兵士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今几位修行之人正在交谈,哪里有凡人说话的份儿。

半晌之后那灰袍老者脸色却是恢复如此,其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对贤宇道:“原来是逍遥皇朝皇族中人,老夫听闻逍遥皇朝皇帝陛下五十年前寻回了失落民间的太子。方才又见贵军称呼阁下太子殿下,那想必阁下真的就是逍遥皇朝当今的太子了?”

“什么太子,不过都是些虚名而已。在下修行界中倒是也有自家名号,在下乃是逍遥宫宫主。若是诸位道友觉得方便,大可如此称呼在下。至于逍遥皇朝太子,那不过是说给凡人听的罢了。”贤宇听了灰袍老者问话却是如此随意的回了一句,顺便将自家另一身份说出。

灰袍老者八人听了贤宇此言眉头却再次皱了起来,但那灰袍老者却接过贤宇之言说到:“那老夫等师兄妹几人还真是失敬了,阁下既然是圣祖之后我等按理说也也应行礼。”说罢灰袍老者却是对着贤宇深施一礼,其余几人见此却先是一愣,而后也虽老者一同行礼。

贤宇见此却是静静的看着八人动作没有再说什么,等八人行礼之后其才笑了笑道:“在下方才说了,若是几位道友愿意可将在下当做修行界中人,你我大可平辈相交无需多礼。”贤宇这话也不过是客套话而已,若真如其所说方才八人行礼之时他便会阻止。

灰袍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却面无异色的道:“我等虽敬重殿下,但无奈如今却各为其主。老夫今日来此之用意想必殿下也知晓,只是没想到大周兵马居然会被困在东疆城中。”灰袍老者说到此处却是打量了贤宇一阵,见贤宇面上神色丝毫未改,其便接着道:“若是殿下肯放大周兵士回营我等也可就此退走,双方交战可选他日,殿下觉得如何。”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的道:“本宫虽是奉逍遥皇朝当今皇帝圣旨前来督战,但早就有言在先不会插手凡尘军务。如今大周兵士被逍遥兵士所围,此乃凡尘军务,本宫实在不好插手。当然,若是八位道友想离去的话大可离去,本宫绝不会阻拦,但这些大周兵士的去留得有另一人定夺。”随着贤宇话音落下从另一边的小巷子里却又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司徒战。

司徒战穿过人群大步走到逍遥兵士的最前方,而后单膝跪地对贤宇深施一礼道:“臣司徒战参见太子殿下。”其说完此话居然不再言语,只是恭恭敬敬的低头而拜。

贤宇见此笑了笑道:“司徒将军无需多礼,将军来的正好。如今大周兵士已被困在城中,将军想要如何处置?”贤宇三言两语间却把方才灰袍老者虽说之事丢给了司徒战。

司徒战闻言嘴角却是泛起一丝冷笑,方才他就立身在那小巷子中自然将贤之言听的一清二楚,岂会不清楚贤宇之意。只听其朗声道:“启禀太子殿下,末将以为此事无需再议。既然已困住叛军自然只有两个结局。一者,将叛军尽数诛杀。二者,若是叛军肯归降可免去一死,除此之外绝无第二结局。当然,若是殿下开恩特赦,那便是另一说了。”

贤宇听了司徒战之言却是点了点头道:“好,将军这话说的清楚,本宫想诸位都听清楚了。至于特赦?本宫在到东疆大营第一日起便说过不干预凡尘军务,东疆大营一切事物由大帅全权掌管。既然话已出口岂能不行?故而本宫不插手此事,将军自行处理吧。”

司徒战闻言并未再接贤宇之言,而是起身面向了对面的大周兵士。片刻后其便高声道:“逍遥皇朝的将士们,将对面敌军全数斩杀,一个不留!”此言一出对面的李军冲等人脸色一下变的铁青起来,虽说早就知晓会是如此结果,但当亲耳听到此言之时心中还是莫名一跳。

四人身后的兵士也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一个个都有些心神不宁起来。司徒战身后的大逍遥将士此时却已举起了手中长枪,朝大周兵士不紧不慢的走去。可就在逍遥兵士走到一半之时,却从大周兵士一方跑出了一人,此人跑出了阵列才大喊道:“我归降,我无父无母也没媳妇,我归降!”逍遥兵士见此却是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就在此时,却听诸兵士身后的司徒战开口道:“放他进来,此时归降也还不晚。”逍遥兵士闻言却整齐的让开了一条过道,那兵士见此便飞快的朝前跑去。

第四百一十七章 明斗(下)

就在那名兵士快要跑进过道之中时,异变突起.李军冲身侧的一名将军弯弓搭箭,一箭朝那名归降的大周兵士射了过来。司徒战见此却是心中一跳,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心中清楚的很,若是这名归降的大周兵士死了的话那将不会再有大周兵士归降。

对方射这一箭的用意也确是如此,将那临阵脱逃的大周兵士灭掉,后方那些兵士即便有归降之心也不会真的去做。虽说结局可能都是死路,但如今那些大周兵士毕竟都还活着,再没死之前诸兵士心中自然还存着那么一丝希望,能活自然最好,哪怕是多活一刻。

就在诸人以为那大周兵士死定了只是,一道金光却快速从空中窜出,将那力道不小的一箭轻而易举的击落在了地上。就这一小会儿的工夫那归降的大周兵士却已跑入了逍遥兵士特意让出来的过道中,而后最前头的逍遥兵士立kè

封闭了路口,一副随时准bèi

出手的架势。

射出那一箭的将士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了几分。其虽说知晓是哪个使得自家计策落空,但却说什么也不敢对那人出手。只因放出放出那道金光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飘飞在半空中的贤宇。此刻的贤宇才刚刚收回那根发出金光的手指,满脸笑容的看着射出那一箭的将军。那将军在对上贤宇双目的那一刻身子却不由自主才颤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

对面的灰袍老者八人却是眼睁睁的看着贤宇的举动并未出手阻止,直到贤宇发出那一击灰袍老者才开口道:“唉,看来道友是不想放过这些凡人兵士了。老夫原本不想对道友出手,但无奈老夫等师兄弟此次镇守周营,故而不得不出手与道友切磋一番了。”老者说话之时脸上满是惋惜之色,若让他人见到定然会觉得其极不情愿对贤宇出手。但贤宇却不那么以为,其清楚的看到灰袍老者嘴角泛起的那一丝冷笑,对方是巴不得与贤宇出手相斗。

贤宇心中冷笑之余嘴上却道:“道友不必为难,正如道友方才所言,你我双方此刻各为其主,若真的动起手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在下倒是觉得我等切磋一番也未尝不可,修行之人若是只枯坐修liàn

修为恐怕不会有多少精进,说不准我几人斗上一斗我等皆会有收获。”

灰袍老者闻言却是笑而不语,其身旁一名黑袍大汉却低喝一声两手一扬。只见两道青光从其手中飞出,飞快的朝贤宇冲去。两道光芒冲势很是不小,其周围虚空都因两道青光遁速太快而发出了兹兹的响声,像是承shòu了巨大的压力一般。而贤宇贤宇面对朝自己飞速冲来的两道青光却是一脸的淡然之色,连身上的护体之光都没有亮起。

当那两道青光冲到贤宇身穿不足三丈之时,贤宇身上才亮起一层青光。但其周身的青光却并未阻挡住冲来的两道青光,而是轻而易举的冲了进去。黑袍大汉等人见此面露大喜之色,可下一刻几人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了。贤宇身上的青光慢慢散去,手中却把玩着两个物件。

其手中拿着的却是两把小锤,这对小锤通体呈深绿色,其上海镶嵌着一颗颗五颜六色的晶石,看起来极为不凡。黑袍大汉见自家法器如此轻而易举的拿在手中,脸上现出了愕然之色。就在其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却听贤宇淡淡的道:“道友这法器果然不凡,若是被其击中的话恐怕在下会元气损耗不少。如此好的法器道友可要好好收藏,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说罢贤宇却是学着黑袍人的举动单手一扬,两团青光便脱手飞出,朝黑袍大汉而去。

黑袍大汉见此面上神色一缓,不等其再多想些什么那一对小锤却已飞到了其身前。黑袍大汉见此自然伸手去接,很轻松的便把一对小锤重新抓在了手中。可还没等其松一口气之时,脸上却再次显出了愕然之色,将手中小锤猛的往地上扔去。

灰袍老者等人见此面上却满是疑惑之色,灰袍老者对黑袍大汉传音道:“师弟,为何将自家法器扔了?”其话语中或多或少带了那么些许的埋怨之意。黑袍大汉却犹如未听闻灰袍老者之言,双目却死死的盯着已掉落下方的一对小锤愣愣发呆起来。

灰袍老者见此却是面现的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显然是冲着黑袍大汉发出的。只因其余六人无丝毫反应,那黑袍大汉却回过神来。其抬眼看到灰袍老者那阴沉的面容急忙传音道:“师兄,方才我拿住法器之时却见全身法力疯狂的往小锤涌去,不得不将其丢掉。”

灰袍老者闻言却先是一愣,而后目光猛然转到了贤宇身上,沉默了好一阵其才开口道:“殿下真是法力高深啊,我兄弟几人却是见识了。不过我师兄弟几人平常时候都是一同出手,今日自然也不例外。虽说殿下只有一人,但我师兄弟几人却是八人为一人,不知殿下可有异议?”其说罢却用一种玩味的神色看着贤宇,贤宇却只是点了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灰袍老者见贤宇如此轻易答yīng

了下来心中却莫名的一跳,但还没等其细细思量其中的缘由之时却见贤宇身旁青光一阵闪动,下一刻一个曼妙的人儿便显出了身形。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东方倾舞显出身形后却只是对贤宇展颜一笑,而后便冷冷的望向灰袍老者八人。灰袍老者见此却先是一愣,而后便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在此时贤宇却先笑着开口道:“几位道友,这是在下的道侣。在下一人之力实在不足以与几位道友对抗,故而我夫妇打算一同出手。诸位道友对此可有异议?若是几位道友觉得此事不妥,那在下也可一人出手。”

听了此言灰袍老者却连忙笑着道:“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方八人出手,殿下自然可再着一位帮手。”说到此处其目光又落到了东方倾舞身上接着道:“殿下这位道侣可真是如仙子一般,敢问殿下道侣出自和门派?”灰袍老者所在金剑门离逍遥山脉较远,故而对逍遥宫之事可说一无所知。故而其也不知贤宇与玄然宫的干系,自然也不知东方倾舞出自玄然宫。

贤宇闻言却是笑而不语,东方倾舞却开口淡淡道:“小女子出自玄然宫。”

灰袍老者闻言却是身子一震,接着转头朝其余七人看了一眼。只见自家师弟师妹个个面色都不太好kàn

。虽说因为距离太远几人对玄然宫数十年来所经之事不太知晓。但并非对玄然宫一无所知。玄然宫虽说地处逍遥皇朝境内,但其在整个东圣浩土都是一等一等的大宗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故而一听东方倾舞出自玄然宫,八人心中都不由的一跳。

东方倾舞却好似看穿了八人的心思接着说道:“几位大可放心,小女子虽说出自玄然宫,但如今却已是相公的人。相公乃是逍遥宫宫主,即便是日后算账也只有逍遥宫一家而已,玄然宫不会插手此事。”听了东方倾舞之言灰袍老者几人的神色皆是一松。

贤宇却接着东方倾舞的话道:“不错,此战乃是凡尘五国之争。若非在下乃逍遥皇族中人也绝不会插手此事,玄然宫乃正道三大在宗门之一,绝不会做那种秋后算账之事。”贤宇这话说的明显留了余地,只因玄然宫也参与了此事,故而其只说玄然宫不会秋后算账。

灰袍老者几人从贤宇两人口中得了玄然宫不会插手此事的言语,虽说心中依然不很放心,但也没了太多顾虑。几人心中虽说暗暗叫苦,后悔不该在自家师父面前请命要来此处督战。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们几人,故而也只有与贤宇斗上一斗,如此回去才好交差。

只听灰袍老者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方才我方已出手一次,该道友二人出手了。”灰袍老者说着身上护体之光亮起,但只是倒背双手的站在原地显然没有出手的打算。方才其所说八人一体也不过是想与贤宇打车轮战,并非八人一同出手。而其是八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一人,自然不会在此时出手。多半等剩下六人出手后,其才会展出神通。

贤宇见此却也是双手背负的飘飞在远处,居然也没有出手的打算。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点了点头,只见长袖一甩,一条白绫便从其袖口中飞射而出,如灵蛇般朝对面之人冲去。

灰袍老者一方出手的却是一名青衣女子,这女子生的倒也美艳,只是比东方倾舞却要差了不少。贤宇见此却是苦笑了笑,他自然看的出对方是嫉妒东方倾舞之美貌才出手的。这让其暗自感叹了一番女子心思难以琢磨,现下乃是两方对阵斗法之时,对方居然还这般随性。

只见那青衣女子居然同样甩动了长袖,只不过其是两条长袖一同甩,就犹如凡尘俗世中的戏子甩那水袖一般。没多少工夫青衣女子的衣袖却是快速拉长起来,瞬间就由原本的一臂之长变作了三四丈长短,而且还在不断加长。如此这般没过多久一白两青三道光影便缠在了一起。贤宇见此却是眉毛一动,脸上现出几分感兴趣之色来,居然全神贯注的看两女斗法起来。灰袍老者几人自然也是如此,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眼看着两女施展神通。如此,贤宇与对方由暗斗转成了明斗。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两剑

两青一白三道如灵蛇一般的长绫如有灵智一般在缠斗着.一时间东方倾舞与青衣女子倒是斗了个不相上下,这倒是让贤宇有些意wài

。虽说东方倾舞与青衣女子二人皆是金身境界的修为,但两者间还是有不小的差距。那青衣女子不过是金身初期的修为,而东方倾舞现下已是中期修为。虽说两者间只差三四个小阶段但在法力上的悬殊可并非一星半点。

修行者金身之前的境界间修为虽说也很大,,但修为低的修行者若是修liàn

了什么奇特的**秘术再借助几样不错的法器同样有战胜修为比自己高出一些的修行者,这在修行界中并非什么奇特之事。但修为一旦到了金身境界,初、中、后三个境界间却是有着天壤之别。金身中期的修行者若是配上一件不错的法器,足足可压制两到三名金身初期的修行者。故而贤宇见青衣女子竟然与东方倾舞斗了个平手心下也有些好奇起来,精神又提高了几分。

只见那青衣女子的身法也称得上是极为巧妙,看似两袖无规律的甩着,仔细看下却能看出两条青色长袖却是组成了一个简易的青色大网,将东方倾舞放出的白绫网在了其内。虽说白绫动作夜晚很是灵巧曾多次冲出了青色大网,但很快却又被缠了上去。那青衣女子的两条长袖竟如无止境一般的不断变长,无论东方倾舞放出的白绫飞到何处,百丈范围内青色长袖都能死缠着白绫不放,这让贤宇着实意wài

了一把,但其心中却无多少担忧之意。

贤宇看的很清楚,对方的一对长袖虽说神妙了些但最长也不过能在百丈之内,出了百丈却起不到什么作用。东方倾舞的法力虽说比青衣女子高出许多,也能将白绫驱使到百丈之外,可其出手是为了对敌,若是将白绫驱使到百丈之外那还怎么对付青衣女子?故而东方倾舞往往飞出离青衣女子五十丈外地方便折返回来,再次与两条青色长蛇缠斗在一起。

东方倾舞此刻的神色却是淡然之极,眼见与那青衣女子斗了不相上下,还隐隐有被对方死缠之像,但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焦急之色。只见其轻哼一声,手上法印翻转。没多少工夫正与两条青绫缠斗的白绫却是一顿,攻势居然迟缓了不少。对面青衣女子见此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喜色,在其看来东方倾舞定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想到此处其刚想有所动作,却只见那白绫居然青光一闪的飞速变大起来,转眼间却有白绫变作了一方雪帕,足足有数十丈长宽,遮蔽了一小片天空,而那两条青色长袖却正处于雪帕之下,只是此刻显得渺小了不少。

青衣女子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脸现惊色的想要收回青色长袖,可为时已晚。按理说其两条青色长袖并未脱离其身子,想要收回的话自然容易的很。可就在其刚想有些动作之时,原本还处在十几丈高空处的雪帕却是青光一闪消失不见,下一刻却已出现在离两条长袖不足两丈之处。但雪帕并未现形太久,而是又一闪不见了踪影。当其再出现在诸人眼中之时却已将那对青色长袖的一半包裹在了其中,对面的青衣女子见此面色却是苍白了几分。

这双横天袖是她费了好大的劲儿得到的一件上等法器,得手后又费了不少心思才将其与自己的衣裙融为了一体,可算是其比较倚重的一件法器。但如今却被对方给困住了,她心中怎能平静。震惊过后其脸上闪过一丝杀机,当即法诀一催一道青光从其手中发出打在了青色长袖之上。青色长袖在那道青光没入其中之时灵光大放了一下,而后居然再次舞动了起来。

其拼命的疯狂的甩动着,想要将那包裹其上的雪帕甩掉。但如此做了半晌后青衣女子的脸色却更加阴沉了几分,只因其费了半天劲儿却丝毫不见有效。但此女也不会因此而死心,沉吟了偏快快快后又是一道法诀打出,青色长袖又是一甩,却疯狂大涨了起来。

这青衣女子的算盘倒是打的不错,想要硬生生的撑破白色雪帕,但让其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在青色长袖大长之时,却见雪帕也是青光一闪迅速变大了起来,丝毫不吃力的模样。青衣女子见此眉头皱了一皱,但随即法印再起,又一道法诀打出。那青色长袖上却有显出一丝色的电光,隐隐还有噼啪之声传来,看起来一副威势不小的模样。

但那雪帕之上却是青光一闪,接着一层青色光罩浮现而出,将那些电光硬生生的挡在了其外,那些电光根本就无法攻到其上。对面青衣女子见此脸上阴沉之色终于变成了焦虑之色。而就在此时东方倾舞却有了动作,只见其手上法印变换不定,最终一道青光打了雪帕之上。法诀没入雪帕之内雪帕便青光狂闪了几下,而后却往东方倾舞倒飞了回去。其一动自然就牵动了青色长袖,青衣女子见此脸色大变,沉吟了片刻后便开口道:“这位姐姐道法高深,小妹认输。”此女虽说嫉妒东方倾舞绝色容貌,但也不会傻到因此而配上自家的法宝。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脸上神色却无丝毫变化,手上却法印再现。那雪帕在东方倾舞一道法诀打出后便一闪消失不见,下一刻却已出现在了东方倾舞身前不足一丈之处,而后一闪飞入了其袖中不见了踪影。青衣女子见此脸上神色一松,忙将自家法宝收了起来。

贤宇在白绫化作雪帕之时脸上便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对此结局其丝毫也不觉得yì

wài

。五十春秋的朝夕相处其对东方倾舞的手段自然是清楚的很,故而根本不担心东方倾舞会输。对面的灰袍老者几人自然也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此刻的脸色也都阴沉了几分。

他一方虽说有八人,但刚一照面便有两人战败,对方却还好似没出多少力qì

的模样。这让几人心中恼怒之余对贤宇两人也更加忌惮了两分。灰袍老者深吸了一口气,便强笑道:“殿下道侣手段的确高明,我这师妹输的倒是不冤枉。好,接着便有老夫五师弟迎战。”

灰袍老者的话音方落,却见一位才修长,身穿一身紫衣的男子从八人中走了出来。其身上青光流转,面色很是不善,一看就是要出手的架势。贤宇却在此时摆了摆手道:“不用如此麻烦,不如几位推出法力最强的一人,在下便与其比上一比,如此便省事了许多。”

听了贤宇此言灰袍老者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他方原本是想用车轮战术拖垮贤宇,却没想到贤宇在半路居然说出如此之言来。贤宇如此一说他方的计策当即化为了泡影,灰袍老者看了看其余几人,见几人也都是一副眉头紧皱的模样,其却低头沉思了起来。其只思量了片刻便抬头对贤宇道:“既然殿下如此说了那我等就应下此事,若说我等之中修为最高之人,嘿嘿,老夫不才比极为师弟师妹早入门了几年,自然修为也是最高的了。”其余几人听了自己这位师兄的话却并未露出多少震惊之色,毕竟对方提出的法子没有任何不当之处。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如此甚好,在下当真要好好见识一下道友的法力。”贤宇说罢贤宇便静静的飘飞在原地,双手倒背着不发一语起来,看向灰袍老者的眼神满是玩味之色。

灰袍老者见此也是一语不发的上前一步,身上灰色光芒一闪,下一刻一层灰色光罩却浮现在了其身子周围。将其整个身子护在了其中。与灰袍老者想必贤宇却显得随意的多,其只是静静的飘飞在原地,连护体之光都并未发出,这让灰袍老者心中生出了一股怒意。其觉贤宇如此模样是对其的一种轻视,有了此想法其心中便存了重创贤宇的心思。至于在斗法中灭了贤宇,他自然不会有此念头。贤宇身为逍遥皇朝的国之储君,其说什么也不敢灭杀。

心中有了计较灰袍老者便不再迟疑,只见其手上法印一起,随即其身后便发出了一阵剑鸣之声。下一刻一道灰光便从其身后猛然窜出,绕着其身一个盘旋后便光芒一敛的显出了真容。此物却是一把灰色小剑,此剑乍一看没什么不同之处,但仔细一看却能看出其中的不凡。

只见此剑通体隐隐有些许的灰色之气流动,却并未能将其形掩盖其中。而且这些灰气也并非一层,而是比较分散的一道一道来回游走缠绕在灰剑之上。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但贤宇细看之下却从那一道道灰气中看到了一个个奇异的符号,这些符号贤宇却并不认得,并非东圣浩土之上原有的字符。贤宇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其特的法剑,自然多看了几眼。

此剑一现行后灰袍老者原本有些凝重的神色却完全放松下来,嘴角甚至还泛起一丝冷笑。看起来对自家这把法剑很有信心,否则的话其前后神色绝不会变化的如此之快。贤宇见此却是淡淡一笑,而后手上法印一起,接着其袖中发出一声嗡鸣。下一刻一道红光从其袖中飞出,却在其周身不停的飞舞着,一边飞其发出的嗡鸣之声却更大了几分,显得极为欢快。贤宇见此却是双手在红芒之上轻轻那么一点,红芒便停住了飞舞,光芒也慢慢散去。

贤宇放出的自然是那把从未离身过的赤剑,说起来这赤剑已有五十多年没有现形,也怪不得其会如此的欢快。

第四百一十九章 力压

灰袍老者见贤宇放出了一把赤红飞剑,先是一愣,不过随即也就恢复了常色.在修行界中用剑做法器的修行之人不再少数,虽说其觉得贤宇放出的飞剑有些奇特,但也没到吃惊的地步。其见贤宇放出飞剑之后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当即便明了了对方的用意。贤宇如此做分明是将自家看做防守的一方,那灰袍老者也就只能先发起攻势,既然如此,其便没了犹豫。

只见灰袍老者手上法印在皱起,飞快的打出了几道法诀在身前盘旋的灰色飞剑上。灰色飞剑在几道青色法诀没入剑身后却发出了一阵嗡鸣之声。一阵嗡鸣后其却飞速的朝贤宇冲去,可就在其飞出数丈后却一阵模糊的消失不见,既然就此消失在了诸人眼前。

贤宇见此神色依然没有丝毫变化,但其身前那赤剑却再次绕着其身体旋转起来。渐渐赤剑的飞转之速越来越快,幻化出了一片片的剑影出来。没多少工夫那些密密麻麻的剑影却将贤宇的身形完全包裹在了其中,诸人能见到的却只有一片红色剑影,看不到其他。

就在红色剑影将贤宇整个身子都包裹在其中之时,那把灰色法剑却诡异的出现了贤宇身前不足一丈处,而后再次发出一阵嗡鸣,接着却猛的扎向了那一片红色剑芒之中。瞬间,灰色法剑便完全被红色剑芒淹没不见了踪影,对面的灰袍老者见此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可没过多久其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住了,只见那大片的红色剑芒一阵波动后,一声哀鸣从其中传出,接着一道灰光便倒射飞出,倒飞出去数十丈后才停住了身形。诸人在才看出从红色剑芒中倒飞出的是何物,却是那把灰色法剑。其看上去与方才没什么差别,只是其上的灰光却明显弱了那么几分,不光如此,灰光流转的速度也明显慢了那么几分,显得有些迟钝。

灰袍老者见此却是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脸色也有些发白。但其手上动作再起,一道法诀打出后那灰剑之上的灰光却重新恢复了过来,看起来比先前似乎更加强烈了几分。这还没完,灰剑一阵模糊后却化出了另两把与其一模一样的灰色法剑来,诸人一时间居然分不出真假。此刻的贤宇周围包裹的红色剑芒不知何时已消散无踪,其见到灰剑以一化三后脸上再次显出一丝好奇之色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其稍稍感应一番后却发觉了一件有趣之事。

灰剑幻化出的并非虚影,不光如此另两把剑上的法力与灰色飞见未幻化出分身之时也一模一样,并未有丝毫的减弱。也就是说此刻贤宇面对是是三把与方才那灰色飞剑同等的飞剑,要承shòu比方才多三倍的攻势。但贤宇此刻面上却未有丝毫紧张惶恐之意,还是随意之极。

灰袍老者见此却是冷哼一声,法诀一催之下三把灰色法剑却一同朝着贤宇冲去,其飞遁之速比方才还要快了许多。贤宇见此却是微微一笑,只见那乖乖飘飞在其身前的赤剑红光一闪后便迅速变大起来,呼吸间却已化作一把巨剑将贤宇护在了其中。

没人发觉灰袍老者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轻蔑之笑,其三把灰色法剑在快要冲到贤宇身前之时其中的两把却光芒一闪不见了踪影。剩余的一把却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那巨大的赤剑之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轰响。但那巨大赤剑之上却泛起一层红光,将灰色法剑硬生生的逼退了三丈之远。却在此时一声冷哼传来,贤宇身前的巨大赤剑却溃散了开去。

诸人看清贤宇的模样之时却都是一愣,贤宇此刻全身被一层金色光罩护在了其中,左右却各有两把灰色飞剑正拼命的想要往金色光芒之内钻,可怎么也钻不进去。贤宇此刻面上无悲无喜,却盯着灰袍老者看了好一阵。而灰袍老者此刻却是满脸的震惊之色,难以置信的看着贤宇。却在此时只见贤宇随意的两手一伸,下一刻两把灰色法剑却已被贤宇抓在了手中。

灰袍老者对此却不闻不问,但那把在贤宇身前数丈远处的那把灰色法剑却飞速的倒射而回,朝灰袍老者飞去。其遁速之快居然是冲向贤宇之时的数倍,几乎瞬间便飞回了灰袍老者手中。看着手中法剑,灰袍老者面上显出一丝轻松之色,而后便抬手看着贤宇。

这一看之下其先是一愣,而后面上却现出惊恐之色。只见方才还静静飘飞在前方的贤宇此刻却不见了踪影,就仿佛前方原本就没人存zài

一般。灰袍老者朝身侧两边的师妹师弟望了一眼,只见其余几人也都是一脸的茫然之色,灰袍老者一见几人这种神色心中便咯噔一下。其也来不及多想,神色护体光芒瞬间又大涨了三分,而且还灰青二光不停转换着。

就在灰袍老者做完这一切之时,其身前两丈处却是一阵模糊。接着一道赤芒却是朝其激射而来。灰袍老者见此心中虽说吃惊,但好在其原本就已有了防备,故而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其身形飞速的朝后遁去,片刻后便与那赤芒拉开了一段距离。其身旁七人见此自然也一同往后飞遁,他们几人可不想因此被对方错击一下,那可就吃了大亏了。

而就在灰袍老者朝后飞遁之时,其心中却是莫名一跳,接着便毫无征兆的停住了身形,猛然转身过去。这一看之下心顿时一阵冰凉。只见在其身后却站着一人,离其不足一丈。此人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袍,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模样,生的颇为俊秀,此刻正满脸笑容的望着灰袍老者。此人却不是旁人,正是消失不见了的贤宇。这一切说起来蛮长,却只是一瞬间的工夫而已。从贤宇身形消失不见到灰袍老者做出这一连串的举动,可我看是电光火石。

也正是因为如此,灰袍老者心中才不能平静。两者原本相聚足足有六十余丈,对方却在瞬间工夫就现身自己身后。若是方才自己再稍稍往后飞遁一丈,说不准此刻已被贤宇重伤。贤宇如此诡异的身法让此老心中生出一股寒意,一种恐惧不自觉的萦绕在其心头。

但老者也不会如此这般认输,他此次来原本是想立功的,若是现下认输那不光是他自家,即便是自己师门也会因此蒙羞。故而其在平定了一番心绪后就打算对贤宇再次出手,可就在此时贤宇的身形却再次诡异的消失不见。接着灰袍老者的身后却已传来了贤宇的话语声:“道友果然小心的很,不过道友放心,在下是不会伤了道友性命的。说起来道友方才已连攻在下数次,接下来该轮到在下出手了。”灰袍老者听了此话却再次猛的转过了身子。

只见在贤宇正飘飞在方才所在之处,就好似从未移动过分毫一般。这甚至让灰袍老者怀疑自己方才所见是否皆是幻觉。但其毕竟是修行了多年之人,当即压下心中的重重疑惑对贤宇沉声道:“殿下尽管攻来便是,老夫倒也想见识见识逍遥皇朝太子的手段。”此话说罢其原本的护身光罩之外却又多了一成黄色光罩,嘴上说的轻松,却分明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贤宇见此却是摇头一笑,而后法诀一引,那依旧飘飞在贤宇身前的赤剑却冲突而起。几个闪动后却消失在高空中不见了踪影,而后贤宇便双手倒背的望着灰袍老者。灰袍老者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显出了疑惑之色,接着其脸上的神色变的凝重起来。

其决不信贤宇只是方才了一把法剑那么简单,不光如此其还隐隐觉得对方这一击定然威势不小。正在灰袍老者思量之时,却听其身旁的黑袍大汉惊呼了一声。其余之人闻声便朝空中望去,这一望之下一个个的面色变的苍白之极,其中灰袍老者面色最为难看。

只见灰袍老者头顶处一把巨大的赤剑正慢慢的从云层中现身出来,此巨剑模样与贤宇方才的赤剑无丝毫差别,只是这大小却是前者的千万倍之多。面对这正对着自家落下的巨剑灰袍老者心中惊骇之极,不光如此其还清楚感应到一股巨大的法力波动正在其头顶之处形成。

那巨大赤剑看似落下的极为缓慢,但其上却快速之极。只是数个喘息间的工夫整个巨剑便从云层中窜出。离下方的灰袍老者也不过只有二十余丈之远。那股巨大威压却牢牢的定在了灰袍老者身上,让其有种难以喘息之感。巨剑的下落之势并未停住,眼看就要压到灰袍老者身上。却就在此时灰袍老者却大呼道:“太子殿下快快住手,老夫认输!”说罢此话灰袍老者面色却变的苍白无血,可见说出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耗费了其不少的法力。

对面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切的贤宇听了灰袍老者之言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只见其伸出一根手指往空中那巨剑随意一点,巨剑发出一声剑鸣后却溃散消失,随之一道红光却朝着贤宇快速飞去,转眼间没人其袖袍之中不见了踪影。灰袍老者几人见此却是大松了一口气,其余几人方才虽没感应到从巨剑之上散发出的威压,但只看那巨剑体型就有种泰山压顶之感,更不要说什么其他。几人再次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却满是敬畏之色,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意。如此,贤宇仅以一招便力压灰袍老者。

第四百二十章 大胜

贤宇收了神通后便静静的望着对面八人不发一语起来,对面那灰袍老者脸色变了数变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对贤宇拱了拱手道:“殿下道法高深,看来老夫是师兄弟几人今日是保不住这些大周兵士了.既然如此,那老夫几人就此告辞了,这些大周兵士就任由殿下处置吧。”灰袍老者说着朝下方剩余的两万大周兵士看了一眼,之后身形却快速朝后飘去,竟然要就此远遁。贤宇见此却是静静的望着灰袍老者八人,看样子并未出手阻止的意思。

转眼灰袍老者八人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天际边上,遁速居然奇快无比让贤宇看了都有些咋舌了。贤宇注视着黑袍老者八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过了半晌其才将目光收回,随即便落在了李军冲等一干周军的身上。李军冲等人此刻却是面如死灰,虽说还能喘息,但与死人已无多大分明。其中最为甚者却是李军冲这位大将军,其此刻再也没有了方才那种豪言壮语。

其方才说了一大堆豪言壮语不过是仗着灰袍老者八人隐藏在暗中罢了,如今黑袍老者等人已离去,己方又少了半数以上的兵士,故而其心中寒意大生。如今猛一对上贤宇那淡然的目光其心中更是猛的一惊。其四下看了看,身旁的三个将士如今脸上早已无丝毫血色,更有一人握剑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可见此刻众人心中是多么的恐惧。或许是因为太过恐惧的缘故,一时间周军竟鸦雀无声。贤宇此刻却开口道:“司徒将军,此间事情已了。接下来的事便有劳大将军了。”说着贤宇就要转身离去,而身后的两万多周兵却在此时一阵骚动。

只听有许多大周兵士高喊道:“我等愿意归降逍遥皇朝!我等愿意归降逍遥皇朝!!请太子殿下开恩,我等愿意归降逍遥皇朝啊!!!!”贤宇闻听此言却是身形一顿。

思量了片刻后其又开口道:“此刻归降还不算晚,本宫再给诸位三炷香的工夫。三炷香内若肯归顺我逍遥皇朝往日种种便可既往不咎,三炷香后本宫便不再过问此事。”说罢贤宇身形便静静的停在空中,东方倾舞与其并肩而立,大周皇朝诸兵士只能看到二人背影。

贤宇此话一出大周皇朝一方算是乱了阵脚,只片刻工夫便有千人冲出了队列。李军冲几人此刻也知生还无望,存的是个鱼死网破的心思。见有如此多兵士归顺逍遥皇朝,几人心中便起了杀意。只听李军冲高声道:“谁若是敢投敌叛国,本大帅将军法处置!”其说罢便随手抓过一名想要归顺逍遥皇朝的兵士,抽出佩剑就要将此人头颅斩下。

“将军好大的火气,不过本宫今日却不能成全将军了。若当真让将军将此人灭了,那我逍遥皇朝的颜面何存?将军佩剑还是先放在本宫这里。”贤宇的声音在李军冲的剑将要落到那兵士身上之时却传入了众人耳中,接着李军冲却觉手中一轻,佩剑便不见了踪影。

李军冲心中大惊,急忙抬头朝上看去,只见原本背负双手而立的贤宇此刻手中却把玩着一把看似不错的剑,此剑不是李军冲这位大元帅的佩剑还能是何物?而就是李军冲这一愣神之际,被其抓住的那大周皇朝兵士却已跑入了逍遥皇朝兵士再次让出的一条通道中,转眼不见了踪影。李军冲此刻心中早已不抱什么期望,只是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这时其身旁一位将军看了看身后剩余的近万大周兵士开口道:“儿郎们,今日我等是必死无疑。但我等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我等若是战死,相信圣上会因此开恩饶过我等家人一条性命。但若是不战而降,我等纵然能活命,但家中父母妻儿却要落的个身死的下场。儿郎们,跟我冲啊。杀一个我等够本,杀两个我等赚了,冲啊!!”听其之言身后那些仅声的大周兵士一个个目露凶光,脸上的惊惧之色再次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嗜血疯狂模样。竟然猛的朝逍遥皇朝兵士这边冲来,一个个竟丧失了仅存的理智,看起来也着实惊人。

这些兵士自然并非不想归属逍遥皇朝,而是家中皆有父母妻儿,不忍至亲之人因其而死。自然,那些归顺逍遥皇朝的第二波兵士也并非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之人,只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罢了。贤宇对这些人的举动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父母妻儿自然重yào

,但或许在这些人看来只要自己一息尚存家中也就不会断了香火,日后娶妻生子也算对的起父母了。

司徒战见周军朝己方冲来自然不会再有丝毫犹豫,其并未让逍遥皇朝兵士冲上去,而是一只手臂慢慢扬起又慢慢放下,但其手臂落下之时从两侧的房舍里飞出了密密麻麻的箭雨。如此两侧最外层的一些个大周兵士当即便被乱箭穿心而死。最外层的数百人倒下后,里面的大周兵士自然也很快被乱箭射中,在将近两千大周兵士身死后其余大周兵士终于有人忍受不了死亡的恐惧而朝后方快奔逃去,可后方却不知何时也出现了数百名弓箭手,正弯弓搭箭的死死盯着那些想要走回头路的大周兵士,那些大周兵士见此却是一个个的都愣住了。

但这些满心恐惧的兵士也不过是犹豫了片刻,接着却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数人组成一队,分开的朝前跑去。守在前方的逍遥皇朝弓箭手见此也先是一愣,而后便射出了手中之箭。但那些见射在大周皇朝兵士的盾牌之上却也没多大用处,只不过是发出了叮当之声而已。

这些想要逃走的大周兵士也都是些身处最后方的数千人,两旁也并未有逍遥皇朝的弓箭手,否则的话恐怕这些人连一步都迈不出去。可如今这些人靠着手中坚硬的盾牌一时间居然冲了出去,处在最前头的一队人甚至距离城门不过百丈之远,那些逍遥弓箭手已近在咫尺。

逍遥皇朝这数百弓箭手倒也并非愚笨之人,见从正面无法伤到对方居然迅速四散了开来,片刻后却组成了一个不小的圈子,将数千大周兵士围在了中央。后方的弓箭手一站定了地方立kè

将手中之箭射了出去,最后方的大周兵士却当场中箭而亡。这些想逃的大周兵士见此心中大惊,但也很快的有了动作,这些人也组成了一个圆圈,如此前后左右便都有盾牌防护了。数百名逍遥皇朝弓箭手见此却是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为,但即便如此也已将这部分周军困在了一处。那些周军虽说有盾牌防护,但面对周围的弓箭手一事也不敢有丝毫异动。就在此刻,前方的战况却是越发的惨烈,地上已多出了不知多少双方兵士的尸体。

大周兵士被两侧逍遥皇朝弓箭手射了个猝不及防之后自然也想出了应对之策,处在最外围的大周兵士猛的朝后一转,有盾牌挡住了自家身子,如此弓箭便伤不到其身。在保住了自己身子后这些大周兵士自然也不会就此傻站着不动,而是飞快的朝两旁的房屋内冲去。

一时间除了外面喊杀声不绝于耳原本还算清净的两侧房屋内也传出了喊杀声,不时会有两人从屋子中摔出来,滚在地上扭打成一团。虽说双方护有死伤,但总的来看还是逍遥皇朝占了上风。不倒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就将万名逍遥皇朝兵士杀的还剩下七千人。除去被逍遥皇朝数百弓箭手困住的两千大周逃兵,大周皇朝可用之人已不足六千人,眼看大局已定。

对方原本有四位将领,就在方才有两人想要逃走,一个被大周己方的将军斩杀,另一个却是被司徒战亲自灭杀。转眼间,大周便只剩下李军冲和那起初与雪武斗嘴的那名将领。此人倒是对大周皇朝极为忠心,不止是说说而已,方才也就是其山东大周剩余兵士突然发难的。

贤宇对这一切却是充耳不闻,依然背对着诸人静静的飘飞在空中。就好似在其眼中后方那些死去的大周与逍遥皇朝两方兵士的命不是命,而是蝼蚁。天知dào

贤宇此刻心中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其虽说入道五十余年,但还从未见过如此多凡人身死当场。即便是当年邪道突袭逍遥宫死的那些修行之人场面也不如此刻这般惨烈,修行之人身死瞬间便化为尘埃,不见血。可如今两军交战的将士们却是真刀真枪的拼杀,动不能就是血溅三尺身体不全。

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大周兵士如今还剩下千人,算上被困的两千共三千兵士。就在雪武杀的起劲之时却听贤宇的话语声传来:“停手。”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却清楚的传入诸人的耳中。雪武等人自然不敢违抗贤宇号令,当即便停下了手中动作快速的退了回去。

贤宇转过身眯起双目打量了一番李军冲道:“李将军,你如此终于大周那赵天君还真是好福气,今日之战就此告终。本宫可放你等会返大周兵营,将军若是不服气我等可择日再战。”李军冲听了贤宇这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显出了一丝疑惑之色来。

雪武等人听了此话也面露疑惑之色,司徒战更是开口道:“殿下,如今我军已将对方重重包围,为何要放虎归山?”其虽说心中很是不解,但在言语上却不敢对贤宇有丝毫的不敬。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如今我军已大胜,不好再多造杀孽。更何况这些人将来也都是我逍遥皇朝子民。”

第四百二十一章 定计

雪武等人听了此话自然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左右此刻逍遥皇朝已大胜,即便是放回些残余周兵也不会有丝毫损伤.司徒战细想之下也明了了贤宇的用意,放这些残兵败将回去定然会给周军剩余兵士重重一击,说不准周军会因此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个个都无心再战。若是如此的话那作用可比灭掉这些周营残兵好处大的多,想通了此点其自然不会再有丝毫异议。

贤宇见诸将都无异议便再次开口对李军冲道:“李将军,本宫给贵军一炷香工夫,若是一炷香后还有大周兵士未能撤出东疆城,那司徒将军恐怕不会如此轻易放尔等离去了。是走是留,将军自家好好斟酌吧。”贤宇说罢单手一扬,一道青光便飞向了李军冲。

李军冲见此不自觉伸出手去接那道青光,那道青光稳稳的落到了其手中。青光敛去,却显出了一把剑,此剑并非旁物,而是贤宇方才收走的李军冲自家的佩剑。捧着手中之剑,李军冲抬头望着贤宇,片刻后其便开口沉声问道:“殿下此话当真,真放我等离去?”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此刻已过去半柱香工夫,若将军再不快些恐怕是真走不掉了。”

听了贤宇此言李军冲心下一跳,其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对周围兵士大喊道:“大周将士听令,快快虽本帅回营,不得有误!”说罢其猛挥了两下手中马鞭,策马朝来路狂奔而去。

那剩下的一名将领与一千大周兵士见此也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追随李军冲朝大门处跑去。得了贤宇之令逍遥皇朝那些弓箭手自然也不再围着那两千大周兵士,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出来。至此,东疆城设伏一战逍遥皇朝大胜,大周几乎全军覆没,狼狈回了周营。

贤宇望着李军冲带着三千大周残兵消失在前方,而后便遁光一闪的朝逍遥皇朝主营而去。东方倾舞见此叹了口气,当即也不敢迟疑的化作一道青光紧追而去。只留下司徒战等一干将士,望着贤宇两人远去的遁光久久不语,此刻贤宇这位太子在诸将心中已成了神一般的存zài

。司徒战愣了半晌后开口对雪武道:“太子殿下真是神人也,不光解除了众兵士身上的毒,还给对方来了个将计就计请君入瓮,五万周兵弹指一挥间便被我逍遥兵士几乎灭杀殆尽。我逍遥皇朝有如此明日之君,复国之望就在眼前,当真是天佑逍遥啊,哈哈哈哈……”

雪武听了此话自然也连连称是,一旁的司马怀玉却小心的说道:“真是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是修行界中人,神仙一般的人物。末将早就想到逍遥皇朝此战恐怕不会遵照圣祖遗训,要请一些修行之人坐镇军中,却没想到这修行之人居然是咱们的太子。”

雪武闻言拍了拍其肩膀道:“咱们的太子爷不光是修行之人,还是一派之主。手下两千弟子皆为修行之人,我便是太子殿下座下一名弟子。”司马怀玉三人听了此言却愣在了当场。他总听家中长辈说逍遥皇朝当年之所以战事失利其原因多半在与圣祖遗训,可其万万没想到如今圣祖皇帝之后,逍遥皇朝的太子爷居然会是修行之人,而且还是一派之主。

司徒战看三人愣在那里不发一语便开口道:“今日我逍遥大军打败大周兵士,回去后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再者,今日司马小兄弟带了如此多大周弟兄回归逍遥皇朝,本身便是一件大事,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说着便拉其司马怀玉的手朝城内走去。

雪武见此却是眉头微皱的道:“元帅,我等此次险些大败就是因为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末将以为我等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请元帅三思。”听了雪武之言其余几位将领也点头称是。显然虽说贤宇解除了逍遥皇朝兵士身上之毒,还出其不意的反败为胜,但逍遥兵将心中还是多少有些忌惮。司徒战听了此言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诸将士一阵发愣。

就在雪武忍不住想要询问司徒战为何发笑之时,司徒战却开口道:“雪副将,你当真以为本帅有如此大的胆子吗?前次之事本帅也心存忌惮,若是本帅自家自然是没胆子再犒赏什么三军。不过庆功之事乃太子殿下在设伏之前吩咐下来的,并非本帅提出来的。诸位,太子殿下旨意我等能不遵吗?快别啰嗦了,随我走吧。”说着其便再次拉其司马怀玉的手大步朝城内而去。雪武等人听了司徒战之言都是一愣,随即互望了一眼大笑着随司徒战而去。

夜,又是一个明月高挂的夜晚。东疆大营今夜自然又是一副热闹的景象,众将士载歌载舞好不热闹。这其中自然又有一人,手提着两坛子酒在众兵士之间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停下与任意一名逍遥兵士大杯畅饮大口吃肉,此人自然不是旁人,正是贤宇。

东疆大营大多兵士见此景象都不觉得yì

wài

,前不见才刚见过太子爷平易近人的模样,此次便不觉得别扭。但司马怀玉几人却不同了,还有其带来的两三万兵士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在人群中来回走动的贤宇,诸将简直不敢相信此人便是日间大展神威的太子殿下。司马怀玉咽了口口水问身旁的雪武道:“雪副将,末将斗胆敢问一句,太子殿下这……”

雪武功闻言摆了摆手道:“太子殿下乃是修行中人,凡事讲究个逍遥自在,行事自然异于常人。殿下如此的亲近我逍遥皇朝兵士,不仅是我等做下属的福气,更是逍遥皇朝的福气啊。”司马怀玉听了雪武之言自然连连点头称是,对贤宇这位太子自然也更加佩服几分。

就在诸人狂欢之时,一道曼妙的倩影却从贤宇大帐方位朝雪武等人走来,司徒战最先看清来人面孔,赶忙起身恭敬道:“臣等见过太子妃殿下。”雪武功此刻自然也早就站起了身子。

来人自然不是旁人,而是东方倾舞。司马怀玉几人此刻却是呆呆的愣在原地,连起身行礼都忘记了。雪武与与司徒战两人见此非但没有不悦之色,反而在一旁偷笑起来。司马怀玉等人如今的神色与他二人最初见到东方倾舞的神色可说是一模一样,都没眼前佳人的绝世容颜给深深吸引住了。任何人在最初见到东方倾舞之时都会愣神不已,只因其实在太美。

东方倾舞见司马怀玉几人盯着自己看不停心中倒没生出怒意来,对自家容貌她自然清楚,这世间男子见到自己发愣也怪不得旁人,只怪他东方倾舞生就了一副绝美的皮囊。

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司马怀玉几人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对眼前佳人行了一礼道:“臣司马怀玉、房祖玄、王猛参见太子妃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罢三人还要跪下行大礼。

东方倾舞见此却展颜一笑道:“三位将军无需多礼,三位关键时候能晓得大意弃暗投明,本宫心中也很是欢喜。”东方倾舞说罢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对三人道:“来,本宫敬三位将军一杯,望三位将军为逍遥皇朝复国大业尽心尽lì

,忠于皇上,忠于太子,忠于天下百姓。”说着东方倾舞将螓首一扬,将杯中之酒喝了个干净,三人见此脸上均显出惶恐之色。

司马怀玉望了身侧两人一眼,却开口道:“太子妃放心,我三人今日当着众位将军与太子妃的面立誓,从今而后誓死追随逍遥皇朝,若有不臣之心天可诛地可灭。”说罢其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冲东方倾舞拱了拱身子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色极为恭敬。

东方倾舞见此点了点头却并未再多言什么而是看了看远处好似随时可能倒在地上的贤宇,而后快步走了上去。雪武几人望着东方倾舞的背影远去才敢坐下继xù

饮酒。喝了两杯酒后司马怀玉又开口问道:“这太子妃简直就不似凡尘之人,跟天仙没什么两样啊。”

雪武听了此言却只是哈哈哈一笑,并未多说说些什么,一夜工夫就这般欢快的渡过。

次日贤宇一早便将李俊卿召进大帐中,招呼李俊卿坐下后贤宇淡淡的道:“俊卿,你来此用意本宫清楚。本宫想了这些日子,觉得你父计策可行。本宫决定来个前后夹击,先拿下东疆与与南疆两处敌军。如此我大军便可少些负担,你的意思如何?”

李俊卿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连忙站起身子恭敬的道:“臣自然遵照太子殿下旨意行事。既然殿下已下定决心拿下两地叛军,那殿下打算何时出手。”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三月内务必拿下两地叛军,如此便可去支援其他两处战地。本宫今日就是先与你通个气,让你心中做些准bèi

。自然了,若是你愿意也可送封信回去,让你父早早的做些准bèi

。但要记得,无本宫之令不可提前动手,若是如此的话恐怕会坏了大事。”

李俊卿闻言自然不敢又任何异议,贤宇又吩咐了几句便让其先行退下。这时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东方倾舞才笑了笑道:“相公如何想的,怎地在今日定计下来?”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为夫早就清楚了,只是今日这火候在刚刚好。有些事记不得,快了容易生出变故,慢了也容易出岔子,要把握好火候才是。”

第四百二十二章 倒戈

周营,帅帐内.李军冲面容憔悴的坐在主位上,昨日东疆城一战看来是将其浑身精气耗去了大半。如今从其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的战意,与一位重病之人没什么区别。此刻帅张中还站着五人,这五人便是大周在这东疆城唯一的将领,加上李军冲此刻大周能主事的也就此五人而已。这五人面上此刻也满是颓废之色,一副败军之将的模样。

只听李军冲干咳了两声道:“诸位,昨日本帅亲自率军出征,却不想种了敌军的埋伏,致使我大周五万大军全军覆没。此实在是本帅的罪过,故而本帅决定将帅印交出,后会京城负荆请罪。诸位对此可有异议,但说无妨。”李军冲说完此话便静静的看着五人不再言语。

下方五人听了此话却是心中一跳,大周那名老将尉迟勇想了想便开口道:“元帅,此次我军失利并非元帅之国。逍遥军技高一筹,也是我等难以预料之事,我能是武将兵士,却并非神仙人物,岂能步步预料的准。”尉迟勇说到此处却顿了顿道:“更何况,此事也有陛下之意。我等前头做下之事并未出什么岔子。只不过是逍遥太子解了毒而已,并非我等之过错。故而老臣觉得大帅无需这般自责,我等齐心协力不负皇恩也就是了。”

其此话一出口其余四人虽说脸上神色依然没什么好转,但也连连点头称是。李军冲听了此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尉迟老将军此话差矣,虽说我等未能料定先机,但此事即便说破了大天去也是我这个大帅的过错,难不成我等吃了败仗还要将过错推给圣上?我等身为武将有一点最要紧的,那便是仗打胜了功劳在皇上,若是败了错则在我等。若是胜了那便是圣上慧眼识人,若是败了,那便是我等无用,与皇上无丝毫干系,此乃做臣子的本分。”

尉迟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连连点头称是。过了片刻其却又开口道:“大帅此话说的在理,此乃我等做臣子的本分。只是大帅,此刻我军将领已陨落将近半数,实在无人可当大用。大帅万万不可在此时交出帅印,否则的话我周军便会乱套。”

李军冲听了尉迟勇之言却是面现一丝犹豫之色,但片刻后其却拍了拍尉迟勇的肩膀道:“本帅即便是回京请罪军中也不会打乱,本帅已决定将帅印交予尉迟老将军。尉迟老将军乃我大周老臣,对兵家之事知之甚深,本帅相信老将军定然能担此大任,将军以为如何?”

尉迟勇听了此言却是面色一变道:“大帅此事万万不可啊!一军之帅乃皇上钦点,无皇上旨意帅印岂能轻易易主?请大帅收回成命,老夫万万担当不起啊!”

李军冲好似早就知晓尉迟勇会如此说一般,其严肃无比的道:“老将军,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乃是非常时期,自然要行那非常之事。老将军请放心,本帅回京之后定向皇上说明是本帅将帅印转交给了将军,并非将军夺过去的,皇上圣明,想必不会怪罪老将军的。老将军啊,为我大周社稷,还请老将军莫要推辞,本帅恳求将军了!”说话间李军冲居然要给尉迟勇下跪,尉迟勇见此自然连忙上前搀扶,不敢让李军冲当真下跪。

尉迟勇面色变了几变,而后一咬牙道:“好,既然大帅心意已决,我尉迟勇也就临危受命了。大帅此去也不必过于担忧,圣上若是当真知晓其中情形,自然会对大帅从轻发落的。”这尉迟勇身为大周老臣,心中自然担忧大周社稷,如今见李军冲如此也就只好答yīng

了下来。

李军冲见此自然是连连称谢,不停的说尉迟勇对大周如何如何的忠心。其心中却在暗暗窃喜,他早已料定此次回京多半不会受到重罚,最多也就是被削职为民。这投毒之事乃大周皇帝所想的法子,相信也定然有宫里的人在此盯着,昨日所发之事也定然已被躲在暗中之人看的清清楚楚,大周皇帝知晓此事也多半不会对他这个大帅过多责罚。更何况其已将帅印交出,算是自行惩戒。既然尉迟勇已接了帅印,大后面的摊子自然由新大帅收拾了。

心中如此想着李军冲便将桌上的帅印交到了尉迟勇手中,尉迟勇接过帅印,屋中其余四人便单膝跪地高声:“参见大帅!”至此周营在一战后便重新换了一位大帅。

李军冲心中自然不愿在此处多呆,次日便领了一队二百人的兵士早早的返回了京城。周营众将士不知的是在周营天穹之上数百丈处正有一身穿月白道袍的道士暗地里看着这一切。自然,李军冲一早出了周营也被其看的清清楚楚,见此一幕这名道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东疆城,东疆大营主营,贤宇大帐中。贤宇正静静的坐在主位之上,在其正前方方才还躲在周营上空云层中的那名道士却恭敬的单膝跪地,对贤宇说道:“启禀师尊,师尊料事如神,周营果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周营元帅今早带了二百余人离开了大营,看方位应是往大周境内而去了。”其说罢便恭恭敬敬的跪在原地,一语不发的等着贤宇这位师尊训示。

贤宇却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而是沉吟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你当真看清楚了,离去之人真是李军冲本人?”虽说贤宇只是随意的说了那么一句,但话语中却有着一股威严。其毕竟当了一派之主如此多年,且不说其身上用那帝骨,即便是没有帝骨其也有了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流露而出。这些当初在贤宇怀中撒娇的孩童,如今却当其是神一般的存zài



那道士听了贤宇问话连忙开口道:“绝没有错,弟子在那人离去之时还特意用神识扫了那人一遍,的确是李军冲的气息没错,弟子以为对方要么便是军中无帅,要么就是大帅换人了。师尊,您觉得二者那种可能是最大的?”道士回完贤宇问话又说了下自家之言。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在为师看来,多半是那李军冲将大帅之位让了出去,他自己则躲回大周去了。正所谓军不可一日无帅,否则便会大乱。既然如此,我军也该有所动作了。好了,你先退下去吧。告sù

云洁他们即便是军中也不可耽误了修行,否则要尔等好kàn

!”

那道士闻言连忙点头称是,贤宇这师父平日里虽说对底下弟子很是和气,但若是发起火来也够人喝一壶的,故而下头弟子对其之言一丝都不敢违抗,可说是恭顺之极。道士退出去后原本在一旁闭目养神的东方倾舞才睁开了双目道:“相公是否打算亲子去大唐一趟?”

东方倾舞此话方一出口还没等贤宇说些什么,一张椅子之上红光一闪,邪凤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那张椅子之上,其开口问道:“小牛鼻子,你要去大唐啊。既然如此,那我随你一同去吧。”贤宇闻言却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如今一看到此女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中虽说腹诽不已,但其嘴上却开口道:“此次之事过于隐秘,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更何况我一离去这东疆大营全靠倾舞一人撑着,你若当真有心便留下来帮帮他吧。”

邪凤听了此话先是一愣,原本其以为贤宇会带东方倾舞一同去,却没想到了连东方倾舞都留在大营中。但此女还有些不服气,想要再说些什么。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开口道:“邪凤姑娘,相公说的有理。他此去想来用不了两日便回转,现下要紧的还是东疆大营。我二人不如就在此地等相公回来,如此也算是为他分忧了,邪凤姑娘以为如何?”

东方倾舞此话一出口贤宇与邪凤两人却是愣在那里,东方倾舞方才那话说的也太暧昧了些。就好似将贤宇说成了也是邪凤的相公一般。贤宇此刻脸上满是尴尬之色,而邪凤脸上却忍不住生出了两团红晕。但此女也并非寻常之人,当即便开口道:“既然你二人都如此说了,那本姑娘留下便是。”说罢其却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居然再次隐身在了暗处。

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笑了笑,她自然知晓邪凤此女是害羞不想在人前呆着。其转头看向贤宇之时却见贤宇正沉着脸盯着她看。见贤宇一脸的不善之色,此女眼珠一转却嘟起了小嘴娇声道:“相公,方才是倾舞失言了,请相公莫要怪罪啊。相公不是要到大唐去吗?这就启程吧。”贤宇见此女做出了如此一副娇态,心中原本就不多的火气也没处发了。最终也只是捏了捏此女如玉一般的脸蛋,而后将李俊卿召来两人一同去了大唐皇朝。

大唐皇宫,忠国宫内。李国昌正在大殿之中来回走动着,其面上无悲无喜显得极为平静,但其内心此刻却很是焦急。这段时日其自然接到了李俊卿不少传信,其中除了书了一些东疆大营的情形外便无其他,并未提及贤宇之意。这让其心中焦急的很,整日里坐卧不宁。直到昨日其又接到李俊卿的传信,说是贤宇已应了前后夹击之策,大唐听令而行即可。故而其又开始盘算着贤宇何时下令,心中还是一阵焦急。毕竟如今唐周明面上是联军,若是唐军迟迟无动作其担忧大周皇帝会对大唐起了什么疑心,若真是如此可就不好有所动作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倒戈(下)

就在李国昌急的团团转时,忠国宫这座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入的大殿却殿门大开.李国昌见此自然心中一跳,但当其看到来人之时却又神色一松。来人并非旁人,而是其子李俊卿。随后李国昌脸上又显出了疑惑之色,李俊卿在此时出现在此地,也太突然了些。

其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之时却见李俊卿向一侧让开了身子,李国昌见此自然又是一愣。但当其看清李俊卿身后一人时却脸现惊容的跪倒了地上恭敬道:“臣李国昌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能人李国昌下跪之人除了逍遥廉洁恐怕就是贤宇了。

贤宇大步进入殿中,只见殿中四周的墙壁之上却挂着一幅幅的画像。那画像上话的人物若是让其余三国见到定然会显出不可思议之色来。那画像上话的人物贤宇却并不陌生,正是逍遥皇朝历代先皇的画像,与逍遥皇宫奉先殿中所挂画像可谓是一模一样。贤宇见此脸上并未露出疑惑之色来,而是笑着走进了李国昌。其站在李国昌跟前道:“说起来你做皇帝也做了如此之久,突然间给人下跪恐怕不太习惯。平身吧,今日本宫来此有大事与你商量。”

说罢贤宇也不客气,几步便走到了一张椅子边转身坐下。李国昌却是起身偷偷的看了其子李俊卿一眼,见李俊卿点了点头,其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喜色来。父子二人赶忙走到贤宇身旁微微躬身,看那模样却是等着贤宇开口训话。贤宇见此自然不会再有丝毫迟疑,只听其开口道:“李国主你……”贤宇此话一出口李国昌却猛的跪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贤宇见此却是一愣问道:“你这是为何,本宫准你站着回话。”

李国昌闻言却恭敬的道:“殿下,国昌乃逍遥皇朝之臣,万万不敢受国主之号,请殿下直呼臣之名讳便可,否则臣实在惶恐的很,不敢起身面对太子殿下,请殿下恕罪。”李国昌说着还对贤宇连叩了两个头,那恭敬的模样恐怕即便是见了逍遥廉洁也不过如此。或者说其此刻已将贤宇当做是逍遥皇朝的皇帝,故而对待贤宇自然与对待逍遥廉洁没多大不同。

贤宇闻言却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随了你的心意便是。李国昌,你平身吧。本宫今日来此为的是与你商议逍遥军与你所领之兵前后夹击周兵之事,你意下如何?”

李国昌闻言自然连忙起身恭敬道:“臣早就做好了万全准bèi

,只待太子殿下一声号令便可有所动作。如今大周一方还不曾对此有丝毫察觉,臣相信此举必然能成。”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可动了,记得,七日后大唐东、南两处兵马一同动作,切不可让两地周兵有互援之机,否则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说到此处贤宇口中话语一顿,却又接着道:“本宫从俊卿口中得知了一些内情,现下对你的忠心已不再有怀疑。既然你不在乎皇位愿做逍遥家的臣子,本宫自然乐意见到。此次若是成了,大唐而已就不复存zài

了。大唐一旦归顺逍遥皇朝,那中央处的大周自然也就灭了。但凡事总有万一,这万一要是出了岔子,你便可……”如此这般贤宇与李国昌父子在忠国殿中密谈了起来。

两日,贤宇独自一人回到了东疆大营,李俊卿却并未跟随。贤宇此次出行很是隐秘,东疆大营所有人甚至都不知其曾出过大营,就连雪武也不知此事。

“怎样?此去还算顺利吗?”东方倾舞一见贤宇回转便拉起他的手柔声问道。

贤宇却是先在东方倾舞的玉手上亲了一口,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虚空中传来一声冷哼,贤宇这才想起还有一人在这大帐之中,连忙正色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无论是否能成,此次逍遥皇朝都不会吃亏的。”贤宇说完此话却不再言语,而是坐在主位上调息了起来。

说起来从东疆大营到大唐皇朝相距并不算近,贤宇若非一路飞驰还真不能两天打一个来回,自然法力也消耗了不少。东方倾舞显然是清楚此事,见贤宇入定打坐也就乖巧的不再多言,坐在了贤宇一旁也闭目打坐起来。等二人双双入定之时,虚空中却传来是一声叹息。

红光一闪,一个曼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帐之内。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邪凤。邪凤打量了贤宇与东方倾舞一阵,目光最终却落在了贤宇的脸上,白了贤宇一眼后其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我知晓你此刻心中只有东方倾舞,但我邪凤在此立誓,早晚有一**心中会有我的存zài

。即便无法一人独占你,也要在你心中占一席之地,哼!”说罢此话此女却又是浑身红光大放,一闪即逝的不见了踪影。此女消失后贤宇心中却也发出一声叹息,最终大帐中安静了下来。接下来的几日双方均未发兵,一时间两军阵前又是一副安静之极的景象。

贤宇回转东疆大营的第四日,大唐军终于赶到了东疆大营。周军见此自然欢悦之极,此前尉迟勇已派人催促了多次,现下唐军到来自然不会引起大周的怀疑,都以为是新任大帅的催促起了效用。唐军一到周军自然变的底气十足起来,一个个的叫嚣着要出战。

可唐军领兵元帅却说大军刚到一路疲惫,需休养几人才可动手。这倒是是个不错的借口,尉迟勇自然不会有丝毫异议,不光如此,其还下令要慰劳唐军。于是一时间大周军营中倒是呈现出了一副载歌载舞的景象,司徒战等人听到这些密报后个个都是眉头紧锁。

几个主要的将领聚集在一起商议了一番后最终还是寻到了贤宇,贤宇却只说了一句加紧练兵,不可心浮气躁,便将司徒战等人打发走了。司徒战与雪武几人见贤宇这般淡定心中也很是疑惑。但此次倒无人再担忧些什么,诸人心知贤宇是不会让逍遥皇朝吃亏落败的。心下如此想着,东疆大营诸将与兵士倒也无人着急,整日里还如往常一般练兵习武。

如此这般又过了三人光景,这一日大周营门突然大开,一将领足足带了七万人马在东疆城下叫阵。司徒战见此自然不会有丝毫犹豫,派雪武领兵六万前去迎敌。之所以是六万人马,只因东疆城中兵马还剩下不到二十万。若是一次出兵太多后头的仗也就没法打了,故而在只出了六万。虽说只有六万,但逍遥皇朝兵士人人脸上都无丝毫惧色,一个个满脸的杀意。

大周领兵将领见对方只有六万人马底气自然更足了几分,想起前些日子己方憋屈之极,其虽说面对雪武这等悍将也忍不住开口大骂道:“他奶奶的,尔等不是勇猛的很吗?今日老子就让尔等个个死无葬身之地,给我上!!”虽其一声令下,身后七万兵士中的三万便冲了上去。雪武见此却只是将手一挥,其身后六万大军中的三万也冲了上去。

没多少工夫两军兵士便厮杀在了一起,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随时可见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地面被一滩滩鲜血染成了黑红之色。昨日还安静之极的两军中央地带,如今却成了人间地狱,血腥之气弥漫在虚空之中,虽说还没到闻之欲吐的地步,但也差的不远了。

大周兵士或许是因为有援军相助底气大增,人数又比对方多出足足一万多人,一时间居然与逍遥兵士杀了个不分上下。雪武见此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其一催胯下之马,手起枪落间便结果了一个个大周兵士的性命,其却连看都不看上一眼,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大周领兵之人。那人原本脸上还带着得yì

的笑容,但当见到一连斩杀数名大周将领的雪武朝自己攻来之时,脸色不由变得难看之极。其左右看了看,见两边还有不少的大周兵士,便大喊一声道:“快快向本将军身前靠拢,前方那人是敌方大将,若是有谁能将其斩杀,本将军回营后定然会禀报大帅给其连升六级,另赏赐黄金十两白银百两!”其此话一出周围大周兵士双目皆是猛的一亮,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自然很有道理。虽说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见识过雪武的厉害,但面对如此丰厚的赏赐这些兵士没几个不动心的,当即便有数百名周兵冲雪武冲了过去。那领兵之人见此神色稍稍放松了些,但身子也忍不住朝后退了数十丈。

雪武见数百大周兵士朝自己冲来,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其将手中长枪查回了背上,随即换成了那把久久未曾用过的大刀。此刀一出鞘,周围一些离的较近的大周兵士都忍不住大了一个寒战,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那么几步。雪武对此却毫不理会,举起刀来就要一阵大杀。可就在此时,大周一方那还未有动作的四万兵士中的三万却疯了一般朝前方跑来。

雪武原以为这些兵士是来助战的,但让其咋舌的一幕出现了。这些兵士确是在与人厮杀,但杀的却都是大周兵士。一时间大周众兵士都是一呆,脸上都显出了愕然之色。那领兵之人见此一幕更是面色瞬间变的苍白无血,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就在雪武满脸惊疑之时,却听一名将领大喊道:“大唐兵士听着,将周兵杀的一个不留。”说罢其便策马飞奔向了那大周的领兵之人,两人原本离的就不远,转瞬间就已到了那大周领兵之人跟前,其对大周领兵之人笑了笑,而后居然一剑斩下了对方头颅。

第四百二十四章 周衰

雪武整个人彻底愣在了原地,纵使其也经lì

过六七十余年的人事,但突然见到眼前的一幕心中还是不由的一阵惊涛骇Lang般的翻滚,脑中一片混乱,不知对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雪武满脸迷茫之色之时,那取了大周领军将领却突然策马朝其狂奔而来。雪武虽说心中惊骇莫名,但机警之心尚存。见对方朝自己攻来,便立kè

做出了反应。只见其一催坐下黑马,如剑一般的朝那大唐将领冲去。两人皆是马不停蹄,于是很快的便靠近了。

雪武二话不说的就要对其出手,那大唐将军见此却对雪武拱了拱手道:“这位将军,在下乃大唐东疆军副元帅关清,奉皇命助逍遥皇朝绞杀周军,并非将军之敌也。”

雪武听了此话却是一愣,但手上兵刃并未因对方此话而放下,反而面上更添了几许警觉之意。其盯着对面的大唐副元帅好一阵,而后才冷冷开口道:“助我逍遥皇朝?你等不是大周联军吗?却为何说要助我逍遥皇朝?若是想让本副将信你之言,那得要拿出凭证来才可。”

那叫关清的唐将听了雪武之言眉头一皱,最终却叹了口气道:“这位将军,在下之言句句属实,绝非虚言相欺。不过将军所要凭证,在下是没有的。我皇只是暗中告知我等到此地后便倒戈逍遥皇朝,帮着贵军对付大周。”其言语间脸上不禁显出些许苦色。

雪武听了此话却是冷笑一声道:“阁下莫非以为本将军是三岁孩童不成,如此虚言本将军岂会相信,莫要说这许多废话,看本将军大刀!”雪武说着手中大刀便要朝关清砍去。

可就在其手中大刀将要砍中对方头颅之时,却硬生生的停在了离对方脑袋不足半丈之处。而后雪武脸上神色瞬间一变,竟换成了惊喜无比的笑容。关清见此自然是一脸的疑惑之色,就在其纳闷之时却听雪武大笑道:“原来关将军所言是真,这太好了,哈哈哈……”

关清见雪武这副模样,原本横在自己身前的宝剑却慢慢放下,其疑惑的问道:“将军为何变的这般快,方才不是说要取了在下的性命吗?”关清说着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来。

雪武闻言却是玩味一笑道:“方才本将是听了太子殿下之令,才收了收去。还好殿下传音及时,否则的话在下恐怕要真与关将军刀剑相拼了,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关清听了此话身子却是微微一震问道:“传音之法?那不是只有修行之人才会用的法术吗?难道太子殿下是修行界中人?这不对啊,逍遥皇朝不向来遵守圣祖之训……”

雪武未等关清将话说完就摆了摆手道:“圣祖皇帝之训我等后辈臣子自然不敢忘,若是忘了便是对圣祖大大的不敬。但当今乱世有些东西也要变通才可,圣祖遗训是说朝廷不得请修行之人随意插手朝政,但圣祖皇帝又怎么能想到十万年后天下会被分裂?况且我逍遥皇朝也并未请他人相帮,如今靠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非但我国之储君,还是修行界逍遥宫之祖,手下门人弟子两千,靠的是自家之人。”雪武说完此话连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得yì

之色。

关清听了此言身子又是一震,虽说还未见到雪武口中的太子,但其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太子却越发的敬畏了。当即其口中赞道:“太子殿下多半能成为逍遥皇朝的中兴之主,不瞒将军,我关家祖上曾是逍遥皇朝武将,乃是当今大唐皇帝身前之兵。大唐锄奸之时皇帝曾将自己一些可靠部下召集在了一起,说了一些有关圣祖皇帝当年的隐秘之事,我关家先祖恰恰就在其中。祖父曾有遗言,关家虽为大唐之臣,但大唐却是逍遥皇朝之臣。因此,关家更是逍遥皇朝之臣。皇帝此次让关某做这个东疆副将,也就是怕用了旁人恐有变故生出。”

雪武听了此言却是一愣,忍不住问道:“圣祖隐秘之事?何事?”

关清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其嘴唇刚动了动却不再往下说了,脸上不由显出一丝敬畏异常的神色。雪武见此也是一愣,开口就想再问些什么。但其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关清道:“太子殿下有命,有些事殿下会亲口告知将军。此地并非谈天之处,还是等这场仗打完了再说吧。”雪武听了此话先是张了张口,随即面试呢便显出一丝恍然之色。

雪武朝周营看了一眼,而后问关清道“|周营中此刻怕是也打起来了,不知里面唐军几万?”雪武虽面向年轻,但其实早已是个老妖精了,其脑子自然转的极快。

关清听了此言却笑了笑道:“将军真是料事如神啊,将军放心,周营中还有我唐军十五万,而对方只剩下五万人马。此战想必不会再有第二种结局,说不准此刻大周主事尉迟勇已被我方俘获,只等营中兵士来报,末将就立kè

将尉迟勇压送到太子殿下面前。”

雪武听了此言自然心中大喜,当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其话出口却从周营中奔出一人一马,飞快的朝二人狂奔而来。见此两人都不再言语,而是静静的看着那人朝自己这边靠近,那人很快便到了两人身边,而后麻利的跳下马来对关清拱了拱手道:“启禀副帅,大帅已将尉迟勇擒下,请副帅速速回营中。”雪武二人闻言脸上自然满是欢喜之色。

关清冲雪武一拱手道:“请将军在此处稍后片刻,在下这就与家兄带那尉迟勇觐见太子殿下。”说罢其便一催身下坐骑与那来报信的兵士一同回了周营,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

雪武此刻心中是又欢喜又疑惑,欢喜自然是因大周经此一战可谓是元气大伤。东疆大营既然如此,想必南疆大营也是一般。疑惑的是他实在不知自己家主子何时与大唐皇朝有了约定,居然两方夹击给大周来了这么一手,心中不由暗自腹诽了一句贤宇不该瞒着他。谁知其刚刚有了如此心思却听耳边传来了贤宇的传音道:“并非本宫不说,而是此事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等此战一了本宫便将事情始末都告知与你,现下赶紧收拾战场吧。”

“遵命!”雪武闻言心中猛的一跳,暗自抹了抹汗,口中更是不敢有丝毫迟疑的答道。

此刻场中情势可谓一边倒,周兵甚至被逍遥皇朝与大唐皇朝之兵士追着打,就好似在打落水狗一般。雪武见此情景眼珠一转道:“周兵听着,若是此刻肯放下手中兵器,本将军可做主饶过尔等一命,若是负隅抵抗,那就只有一个下场,何去何从自家好好掂量掂量。”

雪武此话一出逍遥皇朝与大唐之兵也停下了手中动作,一个个的都静静的看着那些大周的残兵。已被两军杀的不成模样的周听了雪武之言一时也愣住了,诸兵士互望了一眼身旁之人,但却无人有所动作。雪武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些大周兵士,脸上丝毫表情没有。

等了好一会儿工夫却有名胆子稍大些的大周兵士开口问雪武道:“若是我等放下手中兵刃,将军真能保我等性命无忧吗?万一将军说话不作数,我等岂不是要似无葬身之地?”

其余周兵听了此言也都齐齐的望向雪武,面上满是询问之色。雪武闻言却是大笑了一阵,而后双目死死的盯着那开口问话的周兵道:“你当真以为不放心兵刃就能活命?若本将军想将尔等一个不剩尽数灭掉便用不着与尔等如此多费口舌。再者,尔等如今恐怕还不清楚自身境地,尔等已是残兵败将,哪里有什么资格与本将军谈条件。本将军只给尔等半柱香工夫,半柱香后若是尔等还未放下手中兵刃,那就莫要怪本将军刀下无情了!”

雪武此话一出口逍遥皇朝与大唐兵士一个个的也都再次将自己手中的枪头对准了那些大周兵士,一副随时准bèi

要出手灭杀对方的架势。大周兵士人人脸上现出了惊恐之色,只过了片刻后就有一名大周兵士最先放下了手中长枪,有开头的其余的兵士也都不再犹豫,没多少工夫大周所有残兵都将手中长枪放在了地上,而后一个个双手抱头的蹲了下去。

雪武见此面上自然露出一丝欢喜之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其扫视了一番周围的大周兵士淡淡道:“诸位弟兄大可放心,本将既然说了会给诸位弟兄条生路,就绝不会食言。”

就在雪武训话只是关清与另一人却押着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将朝其走了过来,等三人离的近了雪武才看清楚,另一名将领与关清生的有五六分相似,想来应是关清的兄长了。果然,只听关清笑着对雪武道:“将军,这位是末将兄长关忠,”而后其又指了指那老将道:“这位便是大周信任元帅尉迟勇了。”雪武听了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而后和善的对那叫关忠的将领点了点头。关忠见此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对雪武笑了笑拱手行了一礼。

雪武见此间事情已了便对诸将士高声道:“尔等听令,速速回应!!”说罢便对关清两兄弟点了点头。两人自然明了雪武之意,当即让人牵来了各自的坐骑随雪武一同进了城去。

城墙之上那些观战的兵士见己方凯旋而归,自然一个个欢喜不已。司徒战更是下令大开城门,还亲自下了城头迎接雪武等人。

第四百二十五章 周衰(下)

东疆城,东疆大营,帅帐内.司徒战坐于主位之上,两侧则坐着数名神色肃穆的将领。而在司徒站身前七丈处却跪着一名年近半百的老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周主帅尉迟勇。此老如今正低着头一言不发,双目紧闭,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司徒战盯了尉迟勇良久才沉声道:“尉迟老将军,末将早就听闻您是大周一员勇将,无论用兵还是忠心都有可圈点之处。”说到此处司徒战顿了接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将军已到了此处,不知有何打算?”

司徒战言语间对尉迟勇颇为恭敬,丝毫不提对方被俘之事。尉迟勇听了司徒战之言并未抬头,只是双目紧闭的说道:“司徒大帅无需如此,老夫现下已是贵军俘虏,要如何处置老夫自然由大帅说了算。”说罢此言其便再次不发一语起来,一副悟透生死的模样。

司徒战闻言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还未等其再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一名将军冷声道:“大帅此人如此的不识抬举,大帅又何须与其啰嗦,干脆将其当众正法,如此还能震军威。”

“是啊将军,此人也太不识时务了些,将军实在无须对一个手下败将如此费心,将其灭掉算了!”又一名将军高声说道,如此,一时间帅帐中诸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说的大多都是是些要将尉迟勇就地正法之类的话语,但也有几人不曾开口,雪武便是其中一人。其只是静静的听着帐中之人的窃窃私语,关清兄弟二人自然也未开口说话,他二人说起来如今还算是个外人,实在不好多说些什么。司徒战听了诸将的议论,眉头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

其沉默了良久后才再次开口对尉迟勇道:“尉迟老将军,在下的意思其实是想让老将军回归逍遥皇朝。在下听闻老将军当年曾是逍遥皇朝南疆大营一名副将,若是如今回归逍遥皇朝也算是叶落归根了,老将军意下如何?”尉迟勇听了此言那紧闭的双目才睁了开来。

其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司徒大帅说的不错,本将确曾是逍遥皇朝南疆大营一名副将。但如今老夫已是大周之臣,身为元帅岂有归降之理?大帅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还请将军按军法行事吧。”司徒战听了此言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些,脸上神色也阴沉了许多。

“大帅,这老匹夫都如此说了,大帅干脆隧了其心愿吧。若大帅不好出手,末将愿意处斩此人!”一身形魁梧看起来颇有些力qì

的将领从座椅上站起身高声道。

司徒战闻言朝此人看了一眼,而后又在其余将领身上扫了一圈,最终目光却是落在了雪武身上。雪武见此却未发一语,看神色与其余几名将领无异。见此司徒战不再犹豫,当即点了点头道:“既然诸位都是这心思那也罢了,军中规矩能用则用,不能用便灭了。好,如此就有劳秦将军了。”司徒战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方才那名身材高大的将军所言。

那姓秦的将军闻言哈哈大笑了两声,而后便走上前去想要抓尉迟勇的衣领。却不料尉迟勇猛的站起了身形,而后转过头对那秦将军冷声道:“不劳烦将军动手,老夫腿脚还能动。”说罢其便转身朝大帐之外而去,那秦兴将军见此却是面色一沉,可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他虽说脾气暴躁了些,但也不至于与一个将死之人吵些什么,故而也就压下了心中火气。

就在尉迟勇于那秦姓将军两人一前一后快要出了帅帐之时,虚空中却响起一个声音道:“慢着,请尉迟老将军到本宫帐子中来,本宫有几句话要与老将军说说……”

诸将一听此言心下先是猛的一跳,而后却一个个的神色恭敬道:“谨遵太子殿下之命!”

司徒战心中更是长出一口气,其心中对尉迟勇也有那么一丝恻隐之心。毕竟对方已年过半百,其又是个忠厚之人,若是如此这般死了也着实可惜了些。但方才面对诸将,其也实在不好过多对尉迟勇包庇。如今贤宇下令要请尉迟勇过去,他自然而已就省了些心思。

其不敢过多迟疑,当即便带着尉迟勇去了贤宇所在的大帐。几人刚到大帐之外就听大帐之内传出了贤宇的话语声:“无需多礼了,尉迟勇将军一人进帐便可,其余将领在外候着吧。”

司徒战等人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异议,其对尉迟勇做了请的手势。尉迟勇见此丝毫不迟疑的进入大帐,如今的他早已抱了必死之心,若是一人连死都不怕还能怕什么?

大帐之内,贤宇正盘膝坐于主位之上。其并未立kè

开口对尉迟勇说些什么,而是过了小半柱香后才睁开了双目缓缓开口道:“尉迟勇,原为逍遥皇朝南疆大营副将。逍遥皇朝四方之乱后迫不得已归顺大周,父为逍遥皇朝南疆大营原副元帅,祖父为逍遥皇朝吏部尚书。尉迟勇老将军,本宫所说可有什么差错?”贤宇说完淡淡的问了一句。

尉迟勇此刻却脸现惊讶之色,片刻后其才道:“太子殿下说的不错,老夫确有些愧对祖宗。老夫自然也知晓太子殿下说这些的用意,只是老夫做大周之臣做了数十年,又怎能做出不仁不义之事来?老夫也知晓殿下相招降老夫,殿下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老夫实在不愿留下什么骂名,还请殿下成全了老夫吧。”尉迟勇说着双眼却有些模糊了。

贤宇听了其之言却是点了点头,而后走下了座椅。其随意的在尉迟勇身旁转了几圈才接着开口道:“老将军可知如今天下民心所向何处?”听了贤宇如此一问尉迟勇却是一呆。

不过其很快便回过神来道:“若论民心自然是逍遥皇朝为最。”此人倒也实话实说。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将军归属我逍遥皇朝又怎会留下骂名?”贤宇说到此处却是顿了顿,而后又接着道:“说句实在话,若是四国不再其什么战火,本宫倒宁愿天下五国鼎立下去。逍遥皇朝虽说是圣祖皇帝打下的江山,但也不是说其将永久一成不变。若是天下四国皇帝有能耐治理好国家,即便是五国鼎立又能怎样?只要百姓安稳便是天下太平。”贤宇说到此处却是看了看尉迟勇的脸色,此刻其面色却并非多好kàn



贤宇见此笑了笑接着道:“可天下四国并非如此想的,或说逍遥皇朝一支存有复国之心,这都不错。但本宫乃是逍遥皇朝之太子,国之储君。若是他日本太子登基为帝便可下令不再复国,如此逍遥皇朝便可保一方太平。但如此做的前提却是天下其余四国不再掀起烽火,保天下太平。但将军,如今并非我逍遥皇朝先动刀兵,而是四国想要吞并我逍遥皇朝。四国皇帝为了自家的一己之私便不顾天下百姓之死活,将军以为我逍遥皇朝该当如何?!”

尉迟勇听了贤宇之言身子猛的一震,嘴唇动了几下却最终未发一语。显然贤宇所说丝毫不假,其也知晓此次战火乃是四国皇朝挑起的。但其又能怎样?其不过是名副将而已。即便是做到元帅也一样要听皇帝号令。贤宇好似看穿了尉迟勇的心思,其轻笑一声接着道:“自然,此事怨不得将军。将军并非大周皇帝,也无法号令四国。若论罪过,将军身为将领受皇命所行所为实属无奈,将军无罪。但将军想必听过良禽择木而息良辰择主而事之言吧,既然将军知晓四国君主无道,那为何还要愚忠?将军大可归顺逍遥皇朝,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若是有朝一日真还天下一个清明盛世,这其中自然也有将军的一份功劳。”

尉迟勇听了贤宇之言神色阴晴不定了好一阵,最终才开口道:“可老夫的妻儿老小都在大周皇帝手中,若是老夫归降,怕是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全都保不住了!”

贤宇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将军难道以为自己死了大周皇帝便会放了您的妻儿老小?恐怕您即便死了也保不住他们。在我看来周皇多半会将败军之将的妻儿老小尽数处死,用此来警示朝中将领,使大周之臣不再有反叛之心。既然如此,将军还不如归顺大周,如此即便是您的妻儿老小死了,将军也可留着有用之身为他们报仇雪恨。但您若是死了,可就连愁都人替他们报了。”贤宇说罢却是回到了主位之上继xù

闭目养神起来。

尉迟勇听了贤宇放才之言身子晃了几晃,显然贤宇方才之言是他没想到的。如今便如一盆冷水浇体,心中虽痛,但也清醒了不少。其看了看闭目养神的贤宇,又沉思了一阵后却单膝跪在了地上对贤宇恭敬道:“臣尉迟勇情愿归顺逍遥皇朝,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

贤宇闻言却并未睁开双目,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老将军虽宝刀未老,但方才刚刚经lì

了一场大战,先下去歇息一番吧,本宫改日在与将军说话。”

尉迟勇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便起身朝大帐之外走去。其快要走到大帐出口时却顿住了脚步回头问了贤宇一句:“殿下,大周下场将会如何?”

贤宇闻言却是猛的睁开双目道,沉吟了片刻后才开口道:“不亡则衰。”

尉迟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叹了口气便退出了大帐,贤宇分明听到其轻语了一句:“周衰啊。”

第四百二十六章 报复

大唐皇朝兵士倒戈一战,使得东疆与南疆两地战局瞬间扭转,周军彻底败下阵来,一时间东南两地得到了喘息之机.大周皇帝赵天君知晓此事后自然是震怒不已,但其也不愧是一国之君,暴怒后却立kè

制定出了自保的法子。其将大周境内除了防御唐周边境的兵士之外能用之人统统调到了南疆边境,如此在一番激战后最终保住了大周皇朝。虽说确如贤宇所料大周国力消耗大半,但却也并未到亡国之时,赵天君这位大周皇帝依然能接着做那张龙椅。

大周皇宫,承天宫内,赵天君正独自一人随意的坐在一处台阶之上。其一手拿着一只酒杯,另一手却提着一个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其此刻虽说身上依然穿着龙袍,头上依然呆着金冠,气派之极,但其面容上却有那么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自从七日前得知大唐倒戈的奏报后其便一直在这承天宫中饮酒,即便是后来发出的一道道指令也是在饮酒时为之的。

两日前其得到了南疆局势已被控zhì

住在奏报,却依然静静的坐在此处饮酒,到此脸上无悲无喜,没人能知dào

其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突然原本极为安静的承天宫中传出一声有些沙哑的话语:“皇上无需如此,此次虽说大周吃了个大亏,但大唐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其在东疆与南疆两处的兵马不是被大周兵士歼灭了一半还多吗?嘿嘿嘿……”

赵天君听了此话往虚空处随意望了一眼,淡淡的道:“灭了大唐十几万兵马又有何用?十几万人根本无法伤及其根本。我大周此次损兵折将多达五十万,即便是保住了根基百年内也别想再有什么大的动作。他李国昌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在朕的背后小刀子。如今即便想收拾李国昌那老匹夫,大周也没这个实力了,如今的大周只能勉强自保而已啊。”赵天君说着脸上流露处一丝无奈之色,却不见有多少悲伤之意,反而让人觉得其极为淡定。

空中的那个声音听了此言却嘿嘿一笑道:“即便如此也无法,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保住了根基以陛下之能百年内定然可使大周元气尽复。再者,有我圣教相助陛下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陛下身怀皇道之气,若是愿意足足可在位五千余年,百年光阴对陛下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虚空中的声音似乎对赵天君极为了解。

赵天君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仙长说的不错,朕若是愿意凭借皇道之气确可称帝五千余年。但仙长莫要忘了,天下五国皇帝皆是如此,若论光阴我等无人都不会在乎。朕自然可用百年甚至数百年来恢复国力兵力,但其余四国同样可在百年内增强国力。即便是百年后打大周国力尽复,恐怕也只能是五国之中最弱的一国。再者,若是四国中任意两国联起手来图谋大周,那朕的处境可就真堪忧咯。”赵天君说到此处干脆将手中酒杯随意一扔,直接举起酒壶喝了起来,看其模样还真有那么几分潇洒飘逸,让人一见就觉其是个人物。

虚空中那声音听了赵天君所言却是认真的说道:“皇上,我圣教之所以答yīng

你暗中相助大周,为的不少其他,而是却的皇上你是个人物。皇上大可放宽心,五百年内我圣教会护佑大周平安,绝不会让四国中人马侵犯大周,对此皇上无需担忧。皇上你就只管好好的治理大周,把大周治理的越强盛越好。要知dào

,这凡尘天下之争还是好靠凡尘中人自己,若非如此我圣教与那些正道的伪君子又何须躲在暗中较量,恐怕早就凭借一身法力任意所为了。”

赵天君听了此话点了点头道:“既然仙师如此说了那朕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百年工夫或许大周只能元气恢复,但若真再有个三四百年,大周赶上其余四国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哼,终有一日朕要让李国昌与逍遥廉洁两个老匹夫从这世上彻底的消失。”

就在赵天君与那虚空中人说话之时,贤宇与东方倾舞却已在赶往北疆的路上。三日前其已将东疆大营之事安排妥当,并将雪武留在了东疆大营,还替其接触了身上的禁制,使其重新有了法力。贤宇甚至还将逍遥宫那数十名弟子也一并留给了雪武,此次去北疆大营去只有他与东方倾舞,自然还有邪凤。如今贤宇被两个女子一左一右的夹在中央,快速的朝前飞驰着。说起来若是旁人被两个如此美艳的女子围着心中说不定早已乐开了花,但贤宇却是有苦难言。这邪凤现下简直可说是成了贤宇身上的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

东方倾舞见贤宇大半日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闷头赶路,心中也不禁暗叹了一口气。但她也知晓这是贤宇的情劫,非过不可。若是过不去情劫,那修行之人在问道之路上就无法走的太远。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处处帮着邪凤,她虽说修行之人,但同样也是个女子。看着一个容貌与自家几乎不相上下,修为法力也不逞多让的女子呆在自己心爱的男子身旁,若说其心中丝毫醋意没有那自然是假的。但其见邪凤一片痴情,贤宇也不得不过情劫,便只能千方百计的想法子将邪凤留在贤宇身旁。唯有如此到了那一日,贤宇才可能安然渡过情劫。

“相公,北疆有肖师兄亲自镇守,想必出不了多大事情,相公无需如此着急赶路。”东方倾舞想了想便柔声对贤宇说道,三人总是这般一语不发的赶路着实别扭了一些。

贤宇闻言却淡淡道:“左右无事,倒不如快些赶路,为夫倒真的有些担忧东疆大营的情景。肖师兄道法自然精湛,但那北疆乃是大殷皇朝与逍遥皇朝边境,自此次开战以来北疆与西疆两处最为吃紧,这其中多半都是因那大殷皇朝,我等还是早些赶去助阵的好。”

“相公说的是,呵呵,说起来此次大周皇朝可是吃了个大亏呢,国力没个百年工夫恐怕无法恢复了。如此这般虽说未能将其一举灭掉,但至少百年内逍遥皇朝少了个对手。”

贤宇听闻此言心中却叹了口其,他知晓东方倾舞是想他不要如此烦闷才如此乖巧的与他谈心,但此女千方百计想要将邪凤留在身旁,此着实让其有些吃不消。但贤宇也不会真的生东方倾舞的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的说道:“为夫原本也就没想能真的将大周灭掉。毕竟此次五国之战各国都未曾真将多少精兵派出,五国合力围攻逍遥皇朝也用不着一国出多少兵马。就拿大周来说,那赵天君定然是留了将军十中之七的兵马在国中,要想真的将其灭掉,那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不过正如你所说,大周在将在很久一段岁月中无法对逍遥皇朝有什么动作。不仅是逍遥皇朝,大唐皇朝他也不敢动,如此以来天下就安稳多了。”

东方倾舞见贤宇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心也宽了不少,听了贤宇之言其自然连连点头称是。可另一边的邪凤此刻的脸色却不怎么好kàn

,听贤宇与东方倾舞一口一个相公一口一个为夫的叫着,其心中一时间醋意大生,眼珠略微一转此女突然开口道:“三日来只顾着赶路,本姑娘还真有些口渴了。我说太子爷,本姑娘可是好心助战,您不会连口水都不给喝吧?”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下去找些水了喝吧。”说着其身形便缓缓朝下落去,东方倾舞见此自然紧跟了上去,反而是邪凤却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其原本以为贤宇听了其之言会与其对着干,却没想到贤宇如此痛快的就答yīng

了下来,着实让此女意wài

了一番。但话已说出口此女总不能再收回来,愣了片刻后也就飞身而下了。

三人所落之处乃是一片密林之中,说来也巧几人正好落在了一条小河的不远处。贤宇如今已静静的站在河边,遥望着远方不知又在想些什么。东方倾倾舞则是蹲下了身子,用一根如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拨动着河面,颇有几分孩子气的模样。邪凤见此狠狠的白了贤宇的背影一眼,而后一跺足的跟了上去。要说起来此女还真是有些口渴,这修行之人虽说可辟谷,但水偶尔还是要饮用一些的。毕竟虽说修行之人身怀法术,但还是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臭皮囊,等邪凤饮完水之后贤宇却并没有离去之意,邪凤见此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听贤宇淡淡说了一句:“此处倒是个好地方,几位道友跟了我三人三日,想必也口渴了,不如现身喝些水如何?若是不然真将几位累出个好歹了,那可是在下的罪过了。”

听了贤宇之言东方倾舞与邪凤心下均是一跳,两女身上下一刻都冒出了护体之光,一副随时打算出手的模样。贤宇话音刚落不久,几人身后的九棵大树上却是光芒一闪,接着九个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贤宇三人的身前。东方倾舞见了这几人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这九人之中有八人她可都认得,分明就是在东疆大营与贤宇和她斗个法的灰衣老者等人。

至于另外一人却眼生的很,上下打量是数变后东方倾舞认定并未见过此人。但其心中却清楚此人定然是灰袍老者八人请来的帮手,看着加上多半是要报复。

第四百二十七章 报复(下)

九人现身后贤宇却并未转过身来,而是过了片刻才对几人道:“原来故人,只是不知几位到此究竟为了何事?想来多半是重yào

之事,否则几位道友也不会跟我三人跟那么久,”

“殿下果然厉害,我金剑门的隐秘之术绝非寻常隐秘之术可比,殿下居然能感应的到我等的存zài

.只是不知殿下是何时察觉我等尾随在后,是一开始就知晓还是今日才发觉的?”那灰袍老者看了看身旁一位须发皆白身穿蓝色锦袍的老者,而后问贤宇道。显然那身穿蓝色锦袍的老者比几人的地位要高,几人皆是一副以此人为主的模样,站的位置也靠后了一些。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在下三日前便已感应到几位道友的存zài

,只是起初在下以为几位道友另有要事,不过是隐形而走罢了。直到今日我三人下来寻找水源,几位道友居然想也没想的先一步落在了此处,在下才断定几位是找在下有事。”说话间贤宇身形已转了过来正对着九人,当其目光落到那蓝袍老人身上之时眼中却是精光一闪,但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那灰袍老者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就在其还想再说些什么之时那蓝袍老者却一摆手制止了其开口,而后对贤宇笑着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金剑门副门主,也是这几人的师叔。早就听闻皇道之气乃天地间至贵至精之气,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此人对贤宇说话却是客气异常。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前辈就莫要再说些客套话了,就请明言前辈的来意吧。实不相瞒,晚辈急着赶赴北疆实在耽搁不得,还请前辈见谅一二。”贤宇自然看出了这蓝袍老者乃是**后阶的修行之人,话语上自然也不便太过放肆,毕竟对方并未翻脸。

蓝袍老者闻言点了点头道:“老夫来此不为别的,只是想与殿下切磋一二。老夫听闻殿下曾在东疆大营与这几个小辈斗了几场,一时心中好奇也就跟了过来。毕竟这皇道之气的威名许多人也不过是听说罢了,真zhèng

见识过的没几个,不知殿下能否赐教一二?”

贤宇闻言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邪凤先开口道:“你这老头也太虚伪了些吧,分明就是想替你手下晚辈出头报复人家,说如此多的废话作甚,莫非平日里太闲了些?”

邪凤此话一出口灰袍老者几人面色便阴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邪凤看个不停。蓝袍老者听了邪凤之言面上神色虽说无多少变化,但嘴角却不经意间抽动了一下。此老转首看了邪凤一眼道:“老夫观道友身上有一股阴邪之气,道友莫非是邪教之人?”此老说着眼中不屑之意显露无疑。邪凤将老者神色原原本本的看在了眼中,脸色也变的更加不善起来。其身上红光莫名高涨了数寸,一副随时都有可能要爆fā

的模样,看的对面灰袍老者几人心中生出一股莫名寒意。但几人看了看身前的蓝袍老者,心下又安稳了不少。毕竟眼前三人本事就算再大他们也不信能大的过自己这位师叔,自家这师叔可是除了自家师父以外门中道法最高之人。

就在邪凤要出手之时贤宇却笑了笑道:“邪凤姑娘,这几位道友是来寻在下的,姑娘还是不要出手的好。若姑娘执意要出手的话,不如等在下与几位道友之间的事了解了再说。”

邪凤听了贤宇之言身上红光闪了几闪,最终却还是黯淡了下去。其瞥了贤宇一眼轻哼了一声,干脆退到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此刻贤宇才将目光转到了东方倾舞身上,东方倾舞见此却是请摇了摇头,而后往贤宇身前走了几步。贤宇见此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他对东方倾舞的性子极为清楚,越是这种时候东方倾舞的脾气也就越是倔强,绝不会让贤宇一人独自应付。况且,在不知对方打算如何的境地之下他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就能胜过对方。毕竟对方可有一位**后阶的修行之人,他与人家的差距不可谓不大,整整差了七个小阶。

那蓝袍老者见了东方倾舞的架势却是笑了笑道:“此次切磋只我与道友一对一而已,这些个小辈不会插手,姑娘大可不必担忧。”说罢蓝袍老者对灰袍老者几人使了个眼色。

灰袍老者八人见此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朝后退了数十丈去。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看了贤宇一眼,见贤宇对自己点头其犹豫了片刻之后却还是退了下去。贤宇见此转首对蓝袍老者笑了笑道:“既然是切磋,但还望前辈出手之时手上留情些,晚辈在此先谢过前辈了。”贤宇说着对其微微躬身施了一礼,灰袍老者等人见贤宇对自家师叔如此恭敬,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yì

之色来。蓝袍老者见此却是眼中精光一闪,眯起双目又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

此老自然知晓皇道之气的名头,也从传闻中听到了许多皇道之气如何如何厉害。若灰袍老者几人对上的是逍遥廉洁,他自然也就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如逍遥廉洁这般皇道之气大成之人,其自然不敢得罪。但贤宇在其看来不过是个小辈,即便是身怀皇道之气在未大成之前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其自觉能对付的了,只要不真伤了贤宇其相信逍遥廉洁不会出手。

打量了贤宇好一阵后蓝袍老者才笑了笑道:“好说好说,老夫又怎会伤了逍遥皇朝的太子殿下,既然双方切磋自然是点到即止,老夫下手自然有分寸,道友无需担忧。”贤宇听了此言口中自然是连连称谢,但心中却冷笑不已,对方眼下之意分明是断定了他没有胜算。他自然也不会在口舌上逞英雄,其自认凭借皇道之气即便是不敌也能毫发无损的退去。更何况之前也并非没有对付过**境界的修行之人,其也不曾吃过什么亏。

蓝袍老者见贤宇再无话说便袖袍一甩,而后其脚下白光闪动,拖着其徐徐升空。贤宇见此微微一笑,也不见其放出法剑之类的法器,只是身上金光一闪便缓缓朝空中飞去。蓝袍老者见此眼中惊色一闪而过,心中暗自多了几分小心。对方修为虽说比自家低了整整一个境界,但能不借助外物便在空中飞行的,除非修为到了窥仙境界,否则的话几乎不可能。

待到两人到了一般高处,那蓝袍老者身上蓝光一闪。而后袖袍中一道白光猛的冲出,居然不再多言的就出手了。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也是袖袍一甩,一团青色光球便闪电般的激射出去。在飞向蓝袍老者途中此光球从拳头大小化作了头颅大小,看起来很是诡异。

蓝袍老者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转眼间白光与青光便撞击到了一起。一声不大不小的碰撞声传出,贤宇所发出的青色光球居然迅速溃散消失。而蓝袍老者发出的那道白光却遁速不减的朝贤宇飞驰过去,眼看就要撞到贤宇身上,但贤宇神色却丝毫不变。

就在那白光将要撞到贤宇身上之时,其却是身形一阵模糊,接着便消失不见。那道白光在飞出一段距离后才嘎然而止,在贤宇原先所立之处不停的盘旋飞舞。停留了片刻后却也白光一闪的消失不见,就在白光消失不见之时蓝袍老者的身侧却是虚空一阵扭曲。

一团金光从虚空中迸发而出,朝着蓝袍老者飞驰过去。犹豫金色光团发出之处离蓝袍老者极为的近其也来不及召唤会法器或催使其他法器,只听其冷哼一声,身上蓝光暴涨几分,老者看起来就好似成了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一般,也就在此时金色光团击到其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蓝袍老者的身影瞬间被金色光团淹没。下方灰袍老者几人见此心下都不由的一跳,但下一刻几人面上的担忧之色又全数消退不见。金光只包住老者片刻工夫便溃散了开去,而老者却已然被包裹在蓝光之中,看起来丝毫无损,只是脸上神色更加阴沉了几分。贤宇见此也是一愣,脸上原本挂着的那一丝笑容也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正经之色。

方才其发出的那一击金色光球确是用皇道之气凝聚而成,若是寻常修为低下的修行之人挨上那么一击多半也就一命呜呼了。即便是东方倾舞这般修为不算太低的若是硬接一击的话即便性命无碍也绝不会好受到哪里去,最轻也是修为大损,不好生调养个百年别想恢复过来。

可眼前蓝袍老者挨了一击之后却是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这让贤宇心中不由的多加了几分小心。他自然不知蓝袍老者此刻也并不好受,其现下的护体之光其实是在金光散去的前一刻重新加持过的。原先的那一层护体之光早在被金光包裹的瞬间就被吞噬了一大半,只留下薄薄的一层而已。为了不让贤宇看出破绽,其连忙又重新催发了一次体内的法力,这才让护体之光看起来与先前没什么差别。虽说护体之光被恢复成了原来模样,丝毫看不出破绽来,但蓝袍老者此刻体内却是一阵翻江倒海,法力不停的在经脉之中胡乱窜动,就好似要窜出体外一般,极为难受。其现下可再不敢轻视面前的对手,甚至有些后悔找上了这么一个对手。但事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几个后辈在下方眼巴巴的看着,若是如此退走岂不是颜面大失,日后在门中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为今之计其也只能硬着头皮与对方斗下去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自爆

皇道之气未能重创蓝袍老者贤宇心中虽说有些惊疑,但也没到无计可施的地步.虽说为了能一击将对方压制住其方才那一击用了将近六成法力,但六成法力说什么也不能与十成相比。不过贤宇现下却不打算立kè

催动十成皇道之气攻击对方,那可是其杀手锏。

只见贤宇脸上片刻后又露出一丝笑容来,那笑容无比的玩味,就好似一只猫在戏耍一只耗子一般。蓝色光罩中的蓝袍老者恰巧将贤宇那一丝玩味的笑容看在眼中。心下不由的一跳。虽说其自信法力比对方要高出一大截,但对方毕竟是拥有皇道之气的修行者,自然让其心中大为忌惮,如今贤宇又露出了如此玩味的笑容来就更加让其心中暗自嘀咕不已。

贤宇手上灵光一闪,一把看似普通之极的折扇出现在其右手之中。此扇扇面洁白,其上一丝墨迹都没有,若是寻常凡人见此恐怕会觉得其手中折扇连街头摊边卖的折扇都不如,至少人家那扇子上还还画些山水之类的装饰之物,比贤宇手中折扇好kàn

了许多。

但对面蓝袍老者见了贤宇手中折扇身子却猛的一颤,他怎会不知贤宇手中折扇是一件宝物。从那看似普通的折扇上散发出的阵阵威压即便是其已到了**境界的修为也只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心中不由的冒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就连其体外的护体灵光也不由的一阵波动。

贤宇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其随意的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开口对蓝袍老者道:“前方道法果然高深,晚辈佩服的很。晚辈手中恰巧有一件还勉强能拿的出手的宝物,不知前辈可否赐教一二?”随着贤宇话音落下其手上折扇也不由的泛起五彩霞光,使得原本朴实无华的折扇瞬间变的神mì

起来。随着贤宇折扇一下下的摆动,从其上飘飞出一粒粒的五彩颗粒。

蓝袍老者听了贤宇之言脸色是连变数次,其看了看下方那些晚辈弟子,又转头看了看一脸玩味之色的贤宇,最终却是咬了咬道:“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雅兴,老夫自当奉陪到底,殿下请出手吧。”老者此话可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其对贤宇手中折扇很是忌惮。

贤宇闻言点了点,而后只见其将折扇随意的向蓝袍老者方位那么一甩。一颗颗五彩光球却在贤宇这轻轻一甩下从折扇中幻化而出,直奔蓝袍老者而去。蓝袍老者见此眉头早已皱成一团,只听其大喝一声身上护体蓝光猛然暴涨了数倍有余,将其身形彻底包裹进了其中。若如贤宇这般立在外头此刻根本看不出蓝光中老者究竟是怎么一副模样,但贤宇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其扇出一扇之后便面带笑容的静静飘在空中,看起来极为悠闲自得。

下方诸人见此情景神情自然各不相同,东方倾舞与邪凤脸上神色神色都放松了不少。方才贤宇与蓝袍老者还未动手之时邪凤两人可着实在现在替贤宇捏了一把汗,毕竟对方修为远在贤宇之上,即便贤宇有一些过人之处那也不见得就真能应付的了眼前对手。但如今见贤宇非但没吃什么苦头,反而还大占上风的模样,两女心中自然没了许多担忧。

东方倾舞两女心是放下了不少,但灰袍老者几人此刻脸色却是极为难看,他们又不是什么三岁孩童,自然看出自家师叔如今有些惧怕贤宇。但事到如今几人也没什么法子,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只听八人中那黑袍大汉对灰袍老者七人传音道:“没想到师叔对上那小子居然还隐隐落了下方,若是万一师叔不敌那人我八人待一会儿要不要一同出手相助?”

灰袍老者闻言也对几人传音道:“若是能相助我等做晚辈的自然要出手全力相助了,毕竟金剑门可就师尊与师叔两位**后阶的修行之人,若是师叔陨落在此我金剑门势力势必大减。”灰袍老者传音至此处突然朝东方倾舞二女脸上瞟了一眼却接着传音道:“只是对方也并非一人,那两个女子修为也与我等相当。虽说我等一方有八人对方只有两人,但我听闻邪道**诡异之极,我等若是想帮师叔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依为兄看,到时见机行事吧。”

其余七人听了此传音自然都是眉头一皱,但灰袍老者之言却在理的很。若贤宇真的将他们这位**境界的师叔给灭掉,他们八人自然也在贤宇手上讨不到便宜,虽说同门之情珍贵的很,但再珍贵也比不上自家小命珍贵,若真到无计可施之时他八人也不会傻到真要拼死拼活的去救人。正所谓事急从权,几人自觉即便是回了师门自家师父也不会真的对此不依不饶。

就在灰袍老者几人相互传音之时邪凤耳畔却传来了东方倾舞的话语声:“相公如今稍稍占了一些上峰,那人怕是抗不了多少工夫了。我担心灰袍老者八人狗急跳墙一同对相公出手,你我二人要盯紧了那八人,若是对方有什么异动便立kè

上去缠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偷袭相公。”东方倾舞如此聪慧自然也想到了灰袍老者所想到的,心中自然多加了几分小心。

邪凤听了其传音朝东方倾舞看了一眼,当即便点了点头答yīng

下来。此女虽说平日里有些刁蛮,但真遇上事情之时也并非不分轻重之人,反而极为的有主见东方倾舞所想之事其自然也想到了身形,甚至比东方倾舞早些有了动作。东方倾舞所立之处在灰袍老者几人的右侧,邪凤原本离其很是相近。但此刻其身形却远离了东方倾舞所在之处,已隐隐处在了灰袍老者等人的后方。东方倾舞传音后见邪凤所立之处变了也随之一愣,但随即嘴角便露出一丝笑容。

而就在这片刻工夫间贤宇所击出的十数颗五色光球已冲到了离蓝袍老者不足一丈之处,那蓝袍老者所发出的护体之光却在此刻又暴涨了一倍有余,硬生生将五色光球拦了下来。蓝光中的蓝袍老者见此脸上自然显出一丝喜色,但就在其想要加**力之时异变突起。

那原本被蓝光挡住的十数颗五色光驱突然冲破了蓝光的阻挡,朝着内里的蓝袍老者冲去。蓝袍老者见此吓得大叫了一声,当即身形一动便朝后倒射出去,这一动之下还真就与那十数颗五色光球拉开了一定距离,但蓝袍老者心下却越发的叫苦起来。

如今其既要护住自家身子又要催使脚下那团白光中的法器飞驰,法力的消耗可绝非一星半点。而对方所发出的那些五色光球去似乎威力不减的模样,若如此这般耗下去其定然是没什么好结局。就在其心中如此思量之时,前方那十数五色光球却生出了变化。

只见那些五色光球在飞驰之时不断的变形起来,没多少工夫却化作了一把把五色光剑。若只是如此倒也不觉有多么稀奇,但光球化作光剑后其遁速却比先前提高了不少,眼看与蓝袍老者之间的差距正逐渐变短。蓝袍老者见此额上不由渗出了斗的汗珠,心下一片冰凉。

当即其将心一横把自己舌尖咬破,一口真元之雪便喷真力蓝色护体光幕之上。蓝色光幕突然狂闪几下,接着却由蓝色化为了紫色。其遁光之速瞬间便提高了两倍有余,眼看都快赶上贤宇的身法。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口中却发出了一阵奇异的咒语之声。

那十数把五色光剑却随着贤宇的咒语声再次发出了变化,只见光剑迅速拉长变形,先是生出一颗头颅来,头颅之上又随之生出一对鹿角来,接着腹部又生出了腿与爪,却是在朝蓝袍老者的飞遁之中化作了一只只五彩之龙,其遁速也在五彩子龙成型后硬生生提高了许多。

转眼间原本已飞出老远距离的紫色光团却离五色光龙不足三之远,紫色光团之中的蓝袍老者面上却显出绝望之色来,下一刻一声声龙吟传出,十数条五色光龙却硬生生钻入了紫色光团之中。诡异的是却无丝毫声响发出,周围安静之极,安静的让人心中有些发憷。

过了片刻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才发出,其中更夹杂着一人的狂啸之声。五彩之光与蓝光相互闪烁着,下方之人与贤宇皆看不清当中的情景。贤宇还要一些,下方的东方倾舞等人却不由的闭上了双目,那光芒太强了些,即便几人皆是身怀法力者也无法直视。

过了良久光芒才渐渐散去,入目的情景却让诸人都是一愣。下方的灰袍老者几人面上不由显出一丝喜色,东方倾舞二女脸上却不由的生出些许的担忧之色。而上方的贤宇此刻面沉如水,没有紧紧的皱着。在其前方五十丈出,蓝袍老者却安然的飘飞在那里。

其身上的护体之光消失不见,原本挽着发髻的长发如今也随意的飘散着。其看起来面色有些苍白,除此之外身上竟然无一丝一毫的伤痕,这怎能让贤宇不惊。就在贤宇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却听蓝袍老者冷笑一声道:“殿下果然厉害,居然打的老夫无还手之力。老夫如今再无什么手段接下殿下一击,不过若是舍弃这一副臭皮囊不要倒也能再见识一番殿下的**!”老者说着身上却窜出道道蓝芒,就好似被无数道光束穿透了身子一般。下一刻,众人面色都变的苍白无比,贤宇更是身形一闪的朝后退去,可就在其刚一动之下,却听一声巨响传来。

第四百二十九章 重伤

东方倾舞从只觉一阵冷风吹过,一股寒意便侵入了自己体内.下一刻,其心下却猛的一颤。其飞快站起身子而后面色苍白的朝四下望去,只见在离自己不远处邪凤静静的躺在地上,竟是昏了过去。灰袍老者几人也是如此,无一人幸免全都昏迷不醒。

然而这一切东方倾舞扫过一眼后就不再去看,不知何时两滴清泪已挂在了其那绝世的容颜之上。其四下寻找着,心中向上苍不停的祈祷着,祈祷自己下一刻便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如今正值日出之时,太阳都还未从云海中真zhèng

升起,冷风呼啸吹的这位佳人那如瀑布般的青丝不停的飘动着,大半青丝甚至遮住了其一半的玉容,但其对此也好似好无所觉。

其与双美眸不停流转,不停朝四周观望,终于其目光停留在了身后不远处那条河中。在河的中央处正有一具身子飘浮者。东方倾舞痛呼一声,而后便飞速的飘了过去。只见其身形片刻间便打了一个来回,当其双脚再次落到地上之时怀中却抱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此男子一身月白色道袍早已湿透,长发也散乱之极,面色更是苍白无血如死去多时的人一般。东方倾舞面色痴呆的望着此男子许久,樱口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相公……”

这二字虽说唤的很轻,但听在旁人耳中却是让人心头一颤,一股悲伤之意由心中生出。这被东方倾舞抱在怀中的男子自然不是旁人,正是与蓝袍老者大战过一场的贤宇。如今却已是贤宇大战蓝袍老者两日后的清晨,当日在场之人除了蓝袍老者外一个不少。

要说那蓝袍老者也当真称的上是个狠辣之人,在受了贤宇两次重击后自知别无他法,居然用了修行界修行之人迫不得已才用的法子,自爆。修行之人无论修为高低一旦自爆,其所爆fā

出的力量足足是自身修为的数倍有余。蓝袍老者一个**后期的修行之人自爆,其威力可想而知,自爆那一瞬间所爆fā

出的法力恐怕已是窥仙以上修行之人才能发出的法力。

贤宇虽说身形足够神妙,但自爆却只是一瞬间之事,即便他身形再怎么神妙也是无用。再者,当时其离蓝袍老者也就数十丈之远,正处在老者自爆强**力波及之内,几乎可说是在中心处。如今的贤宇早已是身受重伤,尚有一丝生气留存身上,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东方倾舞对这一切自然再清楚不过,其此刻早已是泪流满面,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滴到了怀中男子那俊美苍白的面孔上,男子却毫无所觉。只听东方倾舞再次开口道:“相公,你睁开眼睛看看倾舞好不好?你平日里不是最怕人家哭的吗?相公……”说完这句话东方倾舞的脸色就又苍白了几分,就好似说这一句话就硬生生的耗费了其所有的力qì

一般。

“相公,你曾对倾舞说过,他人修行为的是追寻大道,求得永生,但你修行却是为了能与倾舞永久相伴与天地之间。倾舞当时听了心中虽感动的很,但却也有些迷茫,倾舞不知是否如相公这般深爱我一样深爱着相公,爱到连大道都可舍弃。但如今倾舞知晓了心中所求,倾舞心中第一要紧的早已不知何时变了,变成了相公。为了相公,倾舞愿意不问大道。倾舞此次所言句句由心而生,绝无前次迷茫。相公,倾舞真的不能没有相公……”东方倾舞就这般一边说一边哭泣着,此时她眼中早已无他,有的只是怀中这个让其时刻挂心的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东方倾舞的眼中。东方倾舞微微抬手看了那身影一眼,而后再次低下了头去。来的自然是邪凤,此刻其正跪在贤宇的身前,一只玉手轻轻抚上了贤宇那苍白的面颊,此女面上也挂上了两颗晶莹的泪珠,面色同样有些苍白。

“倾舞,莫要再悲伤了。你在这里哭也是无用的,现下得想法子救他才是。”邪凤看到东方倾舞那与贤宇一般同样苍白无血的面容心下也是一痛,握着东方倾舞的玉手这般说道。

东方倾舞闻言身子一颤,再次抬起螓首看向邪凤,突然其檀口微张,一口鲜血从其看口中喷出,染红是此女身前一片地方,有些甚至落到了贤宇的身上。邪凤见此心中一跳,知晓东方倾舞这是悲伤过度的缘故,若长此下去,不出两天东方倾舞必然香消玉殒。这便是人常说的哀莫大于心死,无论凡人还是修行之人,若是心死了,那就一切都死了。

邪凤心中虽说焦急万分,口中却怒道:“你是他妻子,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其就这般死去?若你想让其活着,现下就立kè

随我离开此地,而后赶到北疆去。否则的话等那八人醒来见自家长辈自爆必然会将账算到我二人的头上,到时凭你我之力你觉得有把握对付吗?说句话,走还是不走?!”此女现下如今也是悲伤之极,只不过其如今更清醒一些罢了。

东方倾舞听了此话身形却又是猛的一颤,下一刻双目便恢复了几分神采,身形也随即摇晃着站了起来。邪凤见此面上露出一丝喜色来,但还未等其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东方倾舞口中发出一声古怪的响声,随即只见贤宇胸前青光一闪,一团青光从其胸前激射而出片刻便落在了两女身前的地上。随即那团青光迅速长大,没多少工夫变成了如小山一般大小。

青色光芒敛去,只见小玄子的身形显现出来。邪凤见此先是一愣,东方倾舞却早已抱着贤宇飞到了小玄子龟背之上。邪凤自然也不敢怠慢,身形一闪下一刻也出现在了小玄子背上。东方倾舞见此玉手轻轻一拍小玄子的龟甲,小玄子便化为一道青光激射了出去。

两人一兽身形刚消失在此地不久,那八人中的灰袍老者却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其他七人也几乎在同一时刻站起了身形。几人的脸色都阴沉之极,那黑袍大汉更是有些埋怨的道:“师兄,你方才为何不让我出手,那人已重伤昏迷只剩两个女子我等难道还对付不了?!”

灰袍老者闻言却并未立kè

开口回应,而是望着北边贤宇几人消失的地方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我方才也想出手将这三人灭了给师叔他老人家报仇雪恨,但你等难道没见着吗?那白衣女子召唤出来的是何物?若是老夫没看错的话那定然是玄武裔。这玄武裔虽说只是兽类,但那也是九天神物,非我等修为能对抗的,难道尔等真想就此陨落?”

“什么?!那巨兽当真是玄武裔?!”那黑袍大汉闻言惊呼了一声道。

灰袍老者却只是瞪了其一眼没再多说些什么,八人中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听了灰袍老者之言却是拍了拍胸口道:“若那东西当真是玄武裔的的话我我等未出手倒算是侥幸了,这等神物若是暴怒之下即便是修仙修为的修行之人对上也绝占不到什么便宜,更何况是我等这般。”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都纷纷点头赞同此女之言,那黑袍大汉却叹了口气的未发一语。

一时间诸人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工夫灰袍老者却开口道:“只是没想到师叔他老人家会如此刚烈,居然就此自爆了。如此一来我金剑门从今而后便少了一位**境界的修行之人,为今之计我等也只能先赶回大周将此事禀告师尊,一切就交由师尊他老人家发落了吧。”说罢此老也不再犹豫,当即化作一团会是光芒朝南飞去,其余几人见此互望了一眼也连忙跟了上去。即便几人心中都憋着一股火气,但在明知无法力敌对方的情景之下倒也不会鲁莽。

而如今的贤宇三人却早已处在三百里之外的高空中,此刻贤宇正盘膝坐于小玄子背上,身后却是东方倾舞将一道道精纯的道家真力打入贤宇体内。而在贤宇身前却还坐着一人,此人不是旁人自然便是邪凤。此刻邪凤双掌泛起一层红光,正与贤宇四掌相对着。其居然正将一股股精纯邪气输入贤宇的体内,过了好一阵后贤宇身上却出现了极为奇异的一幕。

其前半边身子完全成了赤红之色,而后半边身子却成了青色,面上更是青红两色来回变换不停。而两女的额上此刻却都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显得极为辛苦。如此这般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二女才分别撤去了**,贤宇则在两女撤去**的那一刻又倒在了东方倾舞怀中。邪凤见此面上露出一丝宽心之色,其抹了抹头上的汗珠说道:“他受的伤太重了些,我二人无法过多的输真元之力给他。往后只要每过十二个时辰给其输一次真元之力,相信能安然到达东疆大营。至于到了东疆大营之后,那就要看你大师兄能否想出办法救他一命了。”

东方倾舞闻言点了点头道:“真是多谢你了,若是没有你我恐怕真的没法子能保住相公性命,如今我二人恐有也早已共赴黄泉了。”东方倾舞说着双目却依然盯在贤宇身上,好似生怕双目移开片刻怀中之人就会从这世上消失一般。

邪凤闻言却咬了咬红唇道:“哼!没本姑娘发话他便不准死,即便是死了本姑娘也要将其从地府揪出来问罪。”其虽这般说着狠话,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却满是关切之意。

第四百三十章 神游

两女带着重伤的贤宇一路飞驰,终于在五日后赶到了北疆.逍遥皇朝东西南北四边均设有边城,分别为东疆城、西疆城、南疆城、北疆城。贤宇去的是北疆城,北疆城自然也是满城皆兵,无一名百姓。四方边城说穿了也就是四座兵城,其中自然满是肃杀之意。

北疆城数千丈的高空中,一道青虹闪电般的飞驰而过直往城里而去。片刻后北疆大营主营练兵场上空,一片硕大的黑云遮蔽了小半个天。下方几队巡逻兵士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去,这一看之下个个面无人色眼中满是惊骇之意。只见上空哪里是是什么乌云,分明就是一座如小山般的存zài

正快速落下。就在上方那黑压压的巨物离地面还有数十丈之时,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兄弟们快跑啊!”此话方一出口诸人便四散而去,纷纷退到了练兵场边缘。

如此巨大之物落了下来自然是一声轰然巨响传出,朕的周围地面都是一阵晃动,更是出现了一条条手臂粗细的裂纹,看起来极为可怖。而那巨物却已被阵阵尘土所遮挡,一时半会诸人去看不到其真zhèng

模样。可就在此时却从那阵阵灰尘中飞出一道青光,电一般的朝军营中的某处大营而去。诸人见此一时间竟愣在那里,等有些人回过神来时那青光却再也不见了踪影。如此这般连着生出了诸多诡异之事兵士自然心中惧怕之极,一时间北疆大营喧哗四起。

就在诸兵士议论纷纷之时北疆大营一处颇为巨大的营帐内,一名身穿月白色道袍看上去三十上下的男子却满脸惊色的看着面前两人,其眉头都皱成了一团。此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玄然宫大弟子贤宇与东方倾舞的师兄肖寒风,而此刻肖寒风面前两人却是东方倾舞与其抱在怀中依然昏迷不醒的贤宇,至于邪凤却不再其中,也不知其此刻究竟在何处。

肖寒风愣神片刻后便失声道:“这是怎地了?!贤宇师弟怎地伤成这般模样,仅有一息尚存?!”肖寒风神识在贤宇身上扫过一圈后脸上的惊色更重了那么几分。

东方倾舞闻言却哽咽的道:“大师兄,如今不是细说之时,你可有法子救救相公?”说着其双眸中有不自觉聚满了泪水,只是其似乎强忍着不让眼泪再次流出。

肖寒风听闻此言当即伸手一招,贤宇的身子便从东方倾舞的怀中飞入其怀中。而后肖寒风便飞也似地将贤宇抱入了大帐深处,放到了一张颇为宽大的床榻之上。东方倾舞见此自然紧紧的跟在其身旁一步都不敢离开,其此刻的心就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生疼生疼的。

肖寒风二话没说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来,而后从中倒出一粒丹药。此药乍一看与其他药物无丝毫区别,但若是仔细看的呼气却能看到其上有一层青蒙蒙的光华流转。只见肖寒风伸手在贤宇喉咙处隔空一点,贤宇原本紧闭的嘴巴却一下张开了来。而后又见肖寒风一弹指,一团青光便瞬间飞入了贤宇口中,接着贤宇就闭上了嘴。肖寒风眼看着贤宇喉咙动了两下,心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对东方倾舞道:“师妹,你莫要着急,为兄已给贤宇师弟服下一粒回元丹,想必师弟在几天内应无大碍,但最晚七天,若是寻不到救治师弟飞法子,那空中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说话间肖寒风的面色由焦急转为了阴沉,看起来极为不善。

东方倾舞闻言身子却是猛的一震,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肖寒风见此心下一跳,连忙一闪身扶住了东方倾舞雨臂,让其坐在了贤宇边上,而后才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弄的?师弟虽说入道晚了些但其修为并不再你我之下,再者其身具皇道之气,若非那些高人前辈出手绝无能伤的了师弟,即便是有人能伤了他,也不该弄成现下这副模样啊。”

东方倾舞闻言却并未立kè

回应肖寒风,而是盯着贤宇看了片刻,将贤宇一只手掌握在手心中才开口道:“东疆城如今大势已定,相公便想来北疆看看,岂不料……”如此东方倾舞便将路上所发生之事大略给肖寒风说了一遍,肖寒风是越听脸色越难看,甚至听到最后其面上还显出那么一丝惊惧之色来,目光不由的也再次朝贤宇身上落去,一时间居然不再言语。

沉默了好半晌后肖寒风才再次开口道:“为兄入道也已有三百年,还从未听说过从未遇到过修行之人自爆之事。虽说如此担忧看到过不少典籍中提到修行之人自爆的可怕,自爆后纵然自家从此在这世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但也多半能将对手打成重伤,更有甚者干脆陨落而亡。贤宇师弟能在一名**修为的修行之人自爆下保得性命,这已是不幸中之万幸了。若是换做你我中的任意一人,如今恐怕多半已魂归地府了。”其话语中满是感叹之意。

东方倾舞闻言点了点头问道:“大师兄,相公如今命若游丝,方才你说七日之内若寻不到法子救治相公便会陨落,不知师兄心中可有什么计较?不瞒师兄,小妹如今早已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了。”东方倾舞话说的很轻,就好似用不了多久便会力竭而亡。

肖寒风听了东方倾舞之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其又思量了片刻后叹了口气道:“为兄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不过师妹你切不可急躁,为兄观你体力大竭现下还是好生歇息一阵吧。”其可不想贤宇性命垂危之时东方倾舞再出什么岔子,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摇了摇螓首道:“多谢师兄,小妹实在是无心歇息。现下相公生死未卜,小妹怎能安心。”东方倾舞说着一只玉手却抚上了贤宇那俊俏苍白的脸庞、肖寒风听闻此言想了想后却走到东方倾舞身旁道:“既然如此那就……”其说到此处话音突然一顿,接着东方倾舞便觉身子一软,下一刻其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见东方倾舞倒在了贤宇身上肖寒风苦笑了笑自语道:“莫要怪罪师兄,若为兄不如此做的话即便贤宇师弟还能醒来你也等不到那时了,唉,情之一字神仙难过啊。”说罢其便将贤宇的身子往里靠了靠,让东方倾舞躺在了贤宇身旁,接着便独自一人在营帐中打转。

次日一早,东方倾舞口呼一声相公的从床上做起,其此刻满头大汗,一看便知是做了什么噩梦。却在此时肖寒风的话语声传入了其耳中:“醒了,师妹可知你这一夜唤了多少遍相公?加上方才那一句,不多不少刚好五百遍。唉,为兄原本是想让你好生歇息一晚,却没想到师妹你连睡梦中都无法心静。”东方倾舞循声望去,却见肖寒风正坐在一张靠椅上看着她。

东方倾舞的目光只在肖寒风面容上停留了片刻,便转首朝身侧看去。见贤宇面色依然苍白东方倾舞的心又不由的一阵揪痛,过了好一阵其才转头重新望向了肖寒风。

就在两人苦思如何救治贤宇之时贤宇却只觉自己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四周一片灰蒙蒙的颜色就好像天地还未开一般。其只觉自己在此转悠了好一阵,可无论走多远四周景物总是那么一成不变,除了灰色就是灰色,让人看了心中不免有种压抑之感。终于,在走了不知多久后贤宇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此处究竟是何所在,怎地眼前景物总是灰蒙蒙一片?难不成我已身死,此处便是那九幽地府?不该啊,传闻九幽地府虽说乃是三界众生身死之后所到之所,但其内该有何物还有何物,从未听过是如此灰蒙蒙的一片。”

如此想了半晌后贤宇却猛的站起了身子,而后身上金光便大放起来,只是一转眼工夫其便被一层金光严严实实的包裹其中,而后只见其身形一起的随意往一处地方撞去。贤宇原以为这一动身便要飞上不知多久,可刚窜出没多少工夫其便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传来。

贤宇定眼一看面前景物却有了变化,四周虽说是黑漆漆的一片,但隐约可见一些草木山石。贤宇见此抬头望上方望去,只见在其上方数十丈处却是灰蒙蒙一层灰色云雾。其这才明了自己是冲破了那灰色所在到了另一处地方,有了此想法其当即不再犹豫飞快的朝下方而去。往下沉了有将近数百丈,其便听隐隐有哭泣之声传来,还有交谈之声传入耳中。

听闻此声贤宇心下猛的一跳,心想自家难不成真是到了九幽地府?其此念头刚一出现却觉有一股巨大推力将自己身子拼命的网上推去,好似不想让他再往下沉一般。贤宇连忙定神朝下方看去,只见前方是一层血红光幕,透过血红光幕隐隐能看到下方有一处巨大的城池。

见此一幕贤宇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他现下越发的断定自家是到了九幽地府,心下一股悲伤之意生出,若是如此自家岂不是永远无法再见到东方倾舞,无法见到相处了数十年的弟子徒孙?其一边想还一边与下方那股巨力对抗着,其虽说不想就此陨落,但此刻体内法力却不由自主的流转了起来。其身上金光狂涨,想要将下方那股巨力压下。

可就在此时贤宇突觉身下巨力猛的高涨数倍,而后其却一阵迷糊的失去了知觉。

第四百三十一章 神游(下)

当贤宇再次恢复知觉之时其却见到自己躺在了一座不知名的高山之上,而在其身后却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贤宇见此用手捶了捶有些疼的脑袋,仔细的打量其面前的一切来。

其所处的山顶并不是很大,左右也不过就数十丈方圆模样。除此之外四周却皆是茫茫云海,就犹如处在云端一般。其往下看了一眼,却见透过厚厚的云层隐约可见到下方的苍茫大地。见此贤宇心中却是一喜,照此情景来看自己并未身死,明明就是处在凡尘世间。

想到此处贤宇当即浑身金光再起,在山顶一个盘旋后就要朝下方冲去。可其堪堪往下飞了数十丈却再也飞不下去了。贤宇见此心下一跳,猛的低头朝下方看去。一看之下其眉头皱的却是更紧了些。明明与方才一般有股巨力在阻挡其身形,可其却看不到有什么光幕阻挡。下方的一切看的越发清楚,森林河流尽收眼底,分明就是大好河山,但其却无法再向下分毫。就好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在拼命将他朝上推,与方才一般其越是抵抗那股力道便越大。

有了方才的经lì

贤宇只在催发出皇道之气三成力道后便收起了**,其眉头紧皱的望着下方足足半个时辰,却身形一晃的朝一侧疾驰而去。此次贤宇却并未在遇到什么阻碍,一路上如流星般的飞驰着。途中其又遇到与方才差不多多少的高山,也在其上停留了一些时候。自然其也数次尝试过朝下方而去,但每次都是飞出数十丈距离后便被那股无形之力阻挡了下来。再尝试到第七次之时其最终放qì

了朝下而去的念头,其打算先朝一侧飞行看看能否找到一处向下的出口。其此刻心中已确认下方定然有什么庞大屏障将其阻隔在高空之上,若是硬闯多半是行不通的。即便是皇道之气也无法穿透下方那股无形屏障,自身法力外放越多却会使得下方那股巨力发出的力量越大,有好多次甚至将贤宇身形硬生生往上弹了百丈之远。

如此这般贤宇不知飞了多久,其身形却嘎然而止,面色不由的阴沉了下来。起初其便觉得此处有些怪异,若真是凡尘世间的话那他飞遁了那么久怎地未碰到一名修行之人,甚至是连一只飞鸟都未看到。就好似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除其之外便再也没其他生灵。

“若说前次所到之处是地府,那如今所处之处又是何地?”贤宇飘飞在空中想到。

过了不知多久其目中精光一闪,居然不再朝一侧遁去,而是朝上方快速飞去。此刻贤宇心中狂跳,若是其猜想是真,那这一切也太奇妙了些。如此这般贤宇不知往上飞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许是三个时辰,总之是颇长的一段工夫,但却仍然没见到任何景物。四周除了云海就是云海,再也没有其他,这使得贤宇心中越发的郁闷。但其也并未有要停下的心思,都已飞到了如此之久,若是停下那还不成了不上不下,如此想着贤宇将心一横,遁光瞬间又加快了一倍有余,朝着上空而去,无论如何他也要弄清自己如今究竟是怎样的存zài

,弄清如今自己所处之地是否是人界,或者说现下自己是否还在三界之内,贤宇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没那么简单,自己多半是出了什么岔子,想到这些其心中便不由的一阵发寒。

故而如今的贤宇就更要找到解开心中疑惑,若是总这么迷迷糊糊的游荡其恐怕要永久飘飞在这么一个不知名之处,即便贤宇是修行之人恐怕也早晚有一人会发疯。如此这般其不知又飞遁了多久,眼前景物终于有了变化,见到此幕贤宇心中不禁狂喜。

只见其此刻四周虽说还是茫茫云海,但此处的云海却已是七彩之色,看上去极为美丽。但即便如此贤宇的身形也只是微微一顿,接着便更加快速的朝上方飞去。又飞遁了足足两个时辰工夫,贤宇身形却猛的一顿。其只觉自身撞到了一处软绵绵地方,无法再向前飞遁。

见此贤宇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其沉默了片刻后身形再次朝前飞去,只不过此次并没有飞多块,而是慢慢的朝前方飞去。终于,在飞出十数丈之远时,贤宇只觉又被软绵绵之物挡了下来。其定眼看去,只见前方荡漾其了一层水波,过了片刻后便恢复如初,就好似前方没有任何阻挡。但贤宇心中却清楚,要想真的通过前方的那一处屏障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凭借如今其一身修为要想突pò

那机会很是渺茫,这自然又让贤宇好一阵的思量。

半晌后其眼中精光一闪,身上金光却暴涨了数十倍,一颗如烈阳般的巨大金色光球出现在了这片地方,贤宇的身形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其中,根本看不起里面的景象。光球微微一阵颤抖后却突然朝上方那道无形屏障撞去,只听刺啦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破空一般,贤宇只觉自己身形足足往前飞驰了有数百丈。其心中一喜,不由的放慢了遁光。

东方倾舞两人自然不知如今贤宇是怎样境地,对他二人而言此刻躺在床榻之上的便是贤宇,贤宇还昏迷不醒着。此刻东方倾舞正一脸木然之色的看着昏迷中的贤宇,其那绝美的脸上不再有泪痕,只是原本清澈的双眸好似蒙上了一层灰色,显得没什么神采。这自然是因为数日来忧虑贤宇安慰所致。肖寒风虽说对东方倾舞如今的境地也越发的担忧,不过其却清楚若想让东方倾舞恢复过来那说起来很容易,只要让贤宇清醒东方倾舞自然也就恢复如常了。

但如今恰恰最难的就是救治贤宇,贤宇被那蓝袍老者自爆之力波及能保住一条小命已是不幸中之大幸,肖寒风苦想了数个时辰却已然想不到什么可行的法子。最终其停下了来回走动数个时辰的双脚对东方倾舞道:“既然我等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法子,我看还是问问师尊等诸位长辈有什么法子没有,师妹劳烦你去取一盆清水来。”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双目顿时恢复了几分神采,当即依着肖寒风的吩咐取来了一盆清水。肖寒风此刻脸色却极为郑重,其走到了清水旁对东方倾舞笑了笑道:“师妹,为兄要用万里见之法询问一下诸位师长能否救治贤宇师弟,师妹在一旁观看之时劳烦帮我护法吧。”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急忙摇了摇螓首道:“师兄,这万里见之法每次施展虽说不管相隔多远都能见到想见之人,而且也等于是凭空硬生生开出了一条无形通道。若是另一方之人想要来此,只要神念一动便可到达。但施法之人却会因此耗费数十年修为。师兄,还是我来吧。”

肖寒风闻言却是面色一沉道:“师妹说的哪里话,贤宇师弟与我等亲如兄弟,身份又极其特殊,为兄为其耗费个数十年法力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师妹觉得以你如今的情形当真能施法成功?师妹看不要忘了这万里见虽说并非什么独门秘术,天下诸派稍有些传承的都知晓。但此法在一处一旦施展,那千里之内修习相同**的人便不可再施展第二次,若是硬要施法和可能经脉自爆而亡。师妹如今身子这般差,施展成的可能性并不大。你说这要是施展不成功亏一篑,为兄即便是有心再施展一次恐怕也不成了。”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檀口微动了几下却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最终其还是往后退出一丈看样子是应了肖寒风所说。肖寒风见此微微一笑,而后便闭目施法起来。只见其口中念出一种玄奥的咒语,手上不停捏着手印,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其猛然睁开了双目,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在面前盆中一点。只见一道青光射出,击在了水盆中。

水面荡漾起一层波纹来,不过波纹很快的消失不见,却蒙上了一层青色光华。过了片刻后青色光华闪了几闪也消失不见,水面之上却出现了玄然子那有些惊疑的神色。只听玄然子吃惊的话语声传来:“寒风,你怎地动用了千里见之法。难道不知此法一旦动用便会损耗三十年修为吗?”其话语中满是埋怨之意,看的出其对肖寒风这个徒弟是极为的疼爱。

“掌门师兄你莫要动怒,寒风不是个没分寸的人,他动用了此法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且听其说上一二。”肖寒风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另一个声音传来,却是玄青子的话语声。

肖寒风这才面色郑重的对玄然子道:“师尊,各位师叔,贤宇师弟如今危在旦夕,还请诸位长辈救命啊!”肖寒风的话语中也满是焦急之意,可见其心也极为不静。

听闻此言玄然子面色变了数变,可还没等其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另一个声音大喝道:“什么,贤宇怎会如此?!快快说来!!!”这一声却是玄仁子喊出的,其话里的焦急之意表露无遗。玄然子闻言也连连点头称是,其余诸人此时也凑到了玄然子跟前。

肖寒风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见贤宇所经之事与诸人说了一遍,诸人听后脸色无不大变。玄仁子更是怒喝一声的将身下地面硬生生压下一丈之深。玄然子沉思了片刻后便开口道:“且等等,为师与你几位师叔这就过去。”

第四百三十二章 窥天

肖寒风与东方倾舞二人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喜,如今两人可说是束手无策,玄然子几人到此两人心中还能稍安一些,否则若是贤宇真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后果可是非同小可.

肖寒风身子朝后退出了数十丈之远,而后便静静的立在那里一脸恭敬之色的望着前方木盆。东方倾舞见此自然也不敢怠慢,当即便退到了贤宇床榻边上静静的等着。此刻的她面色虽说依然苍白,但眼中却恢复了些许神采,如今此女已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玄然子等人身上了。在其看来若想让贤宇恢复最起码也要是玄然子这等存zài

才可能有计可施。

就在东方倾舞心中思量之际木盆中突然一阵青光大放,下一刻整个营帐都被一股青光充斥,东方倾舞两人一时间甚至目不能视,只能暂且将双目闭上。就在两人双目闭上之时那木盆中却有一道青光飞出,青光在半空中盘旋一阵后后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青光散去,只见四人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大帐中。这四人为首的一人一身月白色道袍,银发白须,面目和善浑身散发着一股道骨仙风之气,恍若天界仙人一般。剩余的三人却是两男一女,两男子虽说不如为首之人仙风道骨,但却也个个目放精光,一看便知并非寻常之人。至于那女子却是生的极为美艳,论容貌几乎可与东方倾舞相提并论,堪称貌若天仙。

这四人不是旁人,正是玄然子、玄仁子、玄青子与玄妙子。四人借助万里见神通硬生生从数千万里外的玄然宫瞬间到了此地。肖寒风睁开双目见了玄然子四人立kè

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道:“徒儿参见师尊与三位师叔。”对玄然子四人到来如此之快其丝毫也不觉意wài



东方倾舞也对四人行了一礼道:“弟子参见师尊与几位师伯,师尊,几位师伯快来看看相公。”此女原本是极懂规矩之人,但如今自己心中挚爱昏迷不醒生死两说,她即便涵养再好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东方倾舞话音未落,一道清影却已才冲到了贤宇床边。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玄仁子。在其心中贤宇依然是自家徒弟,这五十余年来见贤宇越发的有出息,甚至将逍遥宫在壮大成了一个中等宗门,其是越发的稀罕贤宇这个徒弟。玄仁子甚至觉得自己此生所做的最对的时便是将贤宇收归门下,其心中以贤宇为荣。

可如今贤宇这个爱徒却被人欺负至此,眼看就剩下一丝生气,其心中怎能不急怎能不怒。故而其当即放出神念在贤宇周身内外游走了几圈,过了好一会儿其才收了**眉头紧皱的对玄青子几人道:“如今这孩子就剩一丝生机,可谓是凶险之极啊。即便是我等几人连手能救回其性命的把握也不过三成而已,掌门师兄你拿个主意,如今究竟如何是好啊?”其说话间脑门都已布满了一层细汗,能让一个修行了近千年的人这般,可见其心中有多急躁。

玄然子听闻此言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却开口道:“待为兄给这孩子体内输上些精纯的真力,如此这般便能再延长其七日寿命,十五内若是再寻不到法子,这孩子可就真就要陨落了。”说着玄然子便朝贤宇走去,玄仁子见此却是抢先一步飞身上了床榻。

其一边用真力将贤宇身子扶了起来,一边对玄然子三人道:“这小子是我座下弟子,要替其续命也自然是有我这个师父做。”说话间贤宇身子已盘膝坐好,双手也在玄仁子真力牵引下慢慢抬起,最终与玄仁子四掌相接,众人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玄妙子看了东方倾舞一眼,见自家徒儿如此这般憔悴其心中不免一痛,当即走到东方倾舞身旁将其揽入怀中道:“你这丫头怕个什么,贤宇这孩子非同一般相信自有天佑。”

东方倾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苦苦支撑振作,如今见了自己师尊自然是忍不住心中悲伤再次无声的哽咽起来,只听其道:“师尊,相公他乃是被自爆之威伤到了本源,自爆之威有多大徒儿心中清楚的很,更何况还是一名**后期的修行之人,相公他呜呜呜……”话说到此处此女再也说下去了,靠在玄妙子怀中又是一阵哭泣,看在玄妙子的眼中自然又是心疼不已。

玄妙子自然不会任由东方倾舞这般哭泣下去,当即轻声开口道:“不错,**后期修行之人自爆一击,即便是为师与你玄然师伯遇上恐怕也凶多吉少。但孩子你莫要忘了,你这位相公并非寻常修行之人。旁的不说,就是以他的修为受了**修行之人自爆一击早该陨落了,可是其却并未如此,体内一丝生机尚存,如此看来上天都不敢如此轻易让其死去,你还担心什么。你既然以其之妻自居,在此关头就应该振作起来,若是不然谁又能照顾贤宇?若是到最后他醒了你却出了岔子,你让那孩子该怎么面对?你若是心力交瘁而死,那在为师看来贤宇倒不如不救,即便是救了也是白费工夫,为师观其爱你不下于你爱他,他绝不肯独活。”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身子猛的一震,抬起螓首对玄妙子哽咽的道:“师尊之言弟子谨记,弟子不会再悲伤,为了相公弟子也要撑过去,求师尊定要救他!”

玄妙子闻言笑了笑道:“那是自然,贤宇如今虽明了背玄然宫逐出了师门,但这天下人凡是知晓其存zài

的哪个不知我玄然宫做的不过是些表面文章,此子根上还是我玄然弟子。再者,其可是逍遥皇朝太子,圣祖皇帝血脉,更是明日逍遥皇朝的皇帝,我等怎会让其就此陨落?若其当真就此陨落,那明日天下定然又是一片大乱。无论如何玄然宫定然会设法保住其性命,你尽管放心便是。即便我等回天乏术上苍也不会就此让贤宇陨落。”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身子一震,其并未接玄妙子之言,而是离开了其怀抱跪在了地上。玄妙子等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脸的凝重之色。只听东方倾舞口中道:“圣祖在上,相公如今危在旦夕,请圣祖开恩救相公一命,圣祖开恩……”其说着便对着上天不停叩首。

见此玄然子几人互望了一眼最终却无人阻止东方倾舞的举动,几人皆是修行之人对神仙之说自然是深信不疑,见东方倾舞如此心中也暗自祈祷了起来。不但如此,几人干脆就地而坐,口中不停的念诵起祈祷经文,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几人虽说定然会尽lì

救治贤宇,但也有一半是要看上天之意。若是天当真不给贤宇生路,几人即便是再有心也于事无补。

玄然子等人自然不知对贤宇而言他却身处另一处地方,其冲破了那道无形光幕后又飞遁了一些工夫,突然感到周身的灵气越发的浓密起来。其甚至觉得即便是在玄然山那般如仙家之地处也不如此刻周围所散发的灵气浓密,其心不自觉的狂跳了起来。

在其上方虽说还是一望无尽的七彩祥云,但其却隐隐觉得只要自己再稍稍往上飞遁那么数百丈就会见到另一处地方,那地方或许是这世上无数修行之人想见之地,可古往今来却没几个人能真zhèng

见到。想到此处贤宇心中自然是一阵欢喜,但欢喜过后却是一阵后怕。

如今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下界修行之人,而且修为还是修行之人中修为不算高的一类,若是如此这般到了那地方,万一被上界之人定下个私闯的罪名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贤宇心中生出一丝去意,但其刚想转身却又停住了身形。只听其喃喃自语道:“我连如今自家是怎样境地都浑然不知,即便是回转也未必就真的到了下界,还不如冒险探上一探。”

心中有了计较其自然不会再有丝毫犹豫,当即朝着上方飞去。其刚飞出百丈之远却见上方云层中隐隐现出一块白玉般的存zài

。见此其心中一动当即沿着头顶白玉朝一边飞去,足足又飞了将近半个时辰头顶白玉才消失不见。贤宇当即再次朝上方而去。

终于,其彻底将头探出了七彩云层。可其却并未接着朝上飞遁,只因眼前的景象让其太过震惊。朝上望去入目的是高足有六七十丈的白玉墙,除此之外其见不到景物。虽说如此但贤宇心中却已断定自己身处之处便是天界,自己误打误撞却一窥天界之象。这白玉恐怕只是天界的某座殿堂的一面外墙,或是某个院落的一段围墙而已。怀着好奇但有有些惧怕的心,贤宇接着朝上飞去,既然已到了如此地步他还真想就此一观天界究竟是何模样。

就在贤宇头探出七彩云层的那一刹那间,东北圣天界内东方天界的逍遥殿中,坐在白金龙椅上的风正德(也就是逍遥正德)原本半眯的双目却慢慢睁开了。其眉头微皱,片刻后却自语道:“怎么可能?那孩子难不成那么快就飞升入了天界?若非如此那朕方才所感应到的那孩子的气息如此之近却又是为何?”说话间其身影却渐渐的模糊了起来,片刻后便消失不见了。下一刻其身影却凭空出现了东北圣天界某处,高高飘飞在空中双目紧闭。

一圈圈的七彩光圈以其身子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一直延伸到了远方,直到目不见见为止。又过了片刻工夫,其却再次猛的睁开了双目,脸上现出了一丝古怪之色来。

第四百三十三章 自愈

贤宇正朝一个方位急速飞遁之时身形却嘎然而止,只因其见到在其身前不远处有一人背对着自己.此人身穿一身白色长袍头戴一只玉簪,给人一种极为飘逸的气息。贤宇此刻心中再次狂跳不止,能在天界出现的人那定然是仙人,在不知对方予以何为的前提下其心中怎能不惊?其脑中立kè

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不问三七二十一转身而逃。但这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其否决掉了,对方可是一名仙人,虽说他没见识过仙人的神通,但无论如何如他这般下界的修行之人是怎样也不可能从仙人手中逃脱的,若非如此那仙人也就妄称仙人了。

心念急转了一阵后贤宇却是一咬牙,居然不紧不慢的朝对方飞去。其在离对方还有十丈之远处停下了身形,定了定神便要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其开口却听那背对其之人开口道:“你这娃娃居然敢擅自闯入天界,难道就不怕被天将捉住当场灭掉?不过你胆子确是够大,见到本仙在此居然没有立kè

逃走,反而近身到此。说吧,来天界予以何为?”

贤宇一听这声音身子不由的一阵,此话声竟如清泉一般使得自己原本有些惧怕的心瞬间平复了下来。其想了想开口道:“启禀上仙,晚辈并非擅闯此地,而是想返回下界却无法如愿。晚辈多次尝试返回凡尘世间,但每每到一处却总有一层无形光幕挡住去路。”其在对方面前自然不敢有半句虚言,若说了假话保不准下一刻其便会化作一堆尘埃。

“哦?竟然有如此怪事,你一个修行之人怎跑到了天屏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说与本仙听听,若是本仙听的高兴说不准就此将你送回去了呢。”白袍仙人听了贤宇之言说道。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心中便是一喜。对方口中的天屏多半就是阻住其下去的那股无形屏障,听到有可能再次回到下界其心中自然很是欢喜。天界虽好但却并非此刻的他能呆之处,还是安安分分的回下界比较好。故而听了对方之言贤宇不敢有丝毫迟疑,开口说起了自家所遇之事。那白袍仙人从始至终都未转过身子也没在开口说些什么,仿佛专心听着贤宇所言。等到贤宇将一切事情从头到尾仔细的说了一遍,那白袍仙人却依然未发一语。

贤宇见此自然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而是静静的负手而立等着对方开口说话。但这一等就是好半天工夫,其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就在其打算冒险开口询问之时却听白袍仙人开口狂笑了起来,其笑声直冲九霄,天地之间三界之内似乎都充斥着此笑声,天地生灵无一听不到此笑声。贤宇听到此笑声先是身子一震,而后便瞪大了双目不敢再多一句嘴了。

白袍仙人狂笑了好一阵后才开口道:“原来如此,你是被那人击成了重伤,如今想必是处于半死不活之境地,之所以能到天界来却只是你的一缕魂魄到了此处而已。”

贤宇自然不知方才白袍仙人在听其所言之时已在脑中将贤宇当日所经之事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甚至连那蓝袍老者的样貌与灰袍老者八人的相貌其都看的清清楚楚,当日所发生的一切,蓝袍老者与贤宇两人所使出的招式,甚至两人的表情变化一丝一毫都未逃过对方的眼睛。贤宇听了白袍仙人之言却是身子猛的一震,眉头微皱的问道:“上仙如此说,难道晚辈如今已不能算是个活人了?还请上仙指点晚辈一条明路啊。”其话语声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白袍仙人听了贤宇之言却开口问道:“若是本仙如今给你个机会让你升入天界,你可愿意?”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他自然能听的出对方话里的那丝玩味之意。

“晚辈如今还不想入天界,若是前辈能够成全晚辈还是想回到凡尘去。”贤宇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道,而后便心中有些坎坷的望着对方背影。如今的他还生怕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惹的对方不快,若是那样自己恐怕永远也无法回到凡尘世间,最终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袍仙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点了点头,而后身子却慢慢的转了过来。贤宇见对方此举不由的朝后退出了两步,接着便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当对方面容出现在自己眼中之时,贤宇的身子却又是一震,其嘴边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惊骇的望着面前之人。

那白袍仙人见此却是淡淡一笑道:“你这娃娃,见了我怎地这副样子?”

贤宇听闻此言却猛的跪倒了地上恭敬道:“贤宇参见圣祖!!”说罢其便将头埋在下方的云雾中不敢再抬起,其做梦也想不到能在如此境地之下见到自家祖宗。这白袍仙人自然就是风正德(也就是逍遥正德),恐怕这世间也只有他这位祖宗能让贤宇如此毫不迟疑的下跪参拜了。再者,仔细想想其已有五十多年未曾对谁行过如此大礼,都是旁人给他行礼了。

风正德见贤宇如此这般模样并未阻止其行礼,而是淡然的受了其这一礼。而后也不见其如何动作,贤宇就觉一股柔和之力将自己身子缓缓托起。当其再次站直身子之时,却听风正德开口道:“我的后裔之中恐怕就你最不安分,这还不到百年朕已见了你两次了。”

贤宇闻言脸露不解之色,风正德见此却也没打算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朕还就喜欢你这性子。凡事只要觉得自家占了个理字那就不要有丝毫顾忌,否则的话就不配以男儿之躯立于天地之间。朕来问你,若是光阴可倒转,你还会不会对那人出手?”

“自然会,要不然还能怎样?难不成要对那老匹夫卑躬屈膝?若是那般还真不配做男儿了。”贤宇听了风正德的问话毫不犹豫的说道,脸上满是毅然之色。风正德见此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来,其方才在贤宇开口回应的一瞬间便用神念探了贤宇的心神,自然知晓贤宇之言并非谎话,心中对贤宇这个后人又多了几分喜爱。

仔细打量了贤宇一阵,风正德淡淡的说了一句:“好了,天界如今还真不是你能久呆之处。朕现下便送你会人界,记得要好生修liàn

。日后若有机缘飞升天界你与朕自然还有再见之日,去吧。”其对贤宇这后人虽说越发的喜爱,但也并没有将贤宇留下的念头。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其开口说话之见自己祖宗袖袍轻轻那么一甩,一股柔和之力再次朝自己袭来,片刻后便将其全身包裹住。当贤宇回过神来之时眼前早已没了风正德的身影,其除了二百呼呼的风声外什么都看不清楚。

下界,两个时辰后玄仁子终于睁开了双目。其身形一闪便到了玄然子等人的身前长出了一口其道:“妥了,有这股真力在其体内流转,十四天内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诸人闻言心下都稍安了些,东方倾舞走到了贤宇身旁再次握起贤宇的手,望着贤宇那似乎稍稍有些血色的脸静静不语起来。其余几人见此心中都不觉叹了口气,贤宇如今的境地实在太凶险了些,即便是他们这些人心中也实在是没什么底。沉默了片刻后却听玄然子开口道:“从此刻起我等各自进入冥想中,将自家所阅之典籍在脑中仔细回想一遍,看看能否找出解救贤宇这孩子的法子。”玄然子说罢当即不再多言,双目紧闭的进入了冥想中。

其余三人见此自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玄仁子原本站立的身形下一刻却成了盘膝而坐,只这片刻工夫四人就都进入了冥想之中。东方倾舞与肖寒风见此也都默默的闭口不语起来,东方倾舞自然是静静的守在贤宇床榻边上,而肖寒风干脆在大帐中赵了处地方盘膝入定起来。可就在几人打坐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原本躺在床榻之上命悬一线的贤宇却猛的睁开了双目,而后慢慢坐起了身子。东方倾舞见此身子猛的一震,而后却用手捂住檀口,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玄然子四人似乎也感应到了些什么,同一时刻睁开了双目朝床榻往去。

这一看之下几人面上都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方才还一动不动性命垂危的贤宇此刻却无药自愈,这怎能不让几人吃惊。终于,东方倾舞最先回过神来惊呼了一声:“相公!!!”而后此女便猛的扑入了贤宇的怀中死死的搂住了贤宇的身子,就好似生怕这一切皆是幻觉一般。

贤宇轻拍着东方倾舞的玉背柔声道:“为夫不好,让你受惊了,无事了,现下无事了。”说着贤宇对玄然子四人笑了笑,而后却抱着东方倾舞一时竟不再多说一句。

过了好一阵其才轻轻放开了东方倾舞下了床榻对玄然子几人行了一礼,接着其却走出了大营。诸人见此心下都是一阵疑惑,但却连忙跟了出去。等诸人出了营帐却见贤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后满脸感激之色的高声道:“儿臣拜谢圣祖救命之恩!”说罢其便一个头磕了下去。诸人见此脸上皆显出了迷茫之色,不知贤宇此举究竟为何。

过了消片刻后玄然子却是面色大变道:“圣祖皇帝!”而后其居然不由分说的也跪了下去,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才将头埋到地上不发一语起来。其余诸人见此身子皆是一震,而后个个面色大变的跪了下去。

第四百三十四章 娇怒

好半晌后贤宇才站起身子转身面向诸人,玄然子等人见贤宇起身自然也随之而起.贤宇再对玄然子等人行了一礼道:“弟子有罪,惊动了诸位长辈。”其虽说并未亲眼见到玄然到玄然子几人如何到的此地,那如今几人从玄然宫赶到此地,自然便是为了救他而来。

玄然子听了贤宇之言捋了捋雪白的长须道:“无需如此多礼,在我等心中你仍是我玄然宫弟子,况且你一身却系天下,我们几个老家伙出手也不光是为了你,也算是为天下尽一些绵薄之力了。”玄然子说话间看似有意无意的在贤宇身上打量了两人,但其实早已将贤宇内外看了个通透。其面上神色虽说淡然之极,但心中却如惊涛骇Lang一般翻滚不已。

玄然子话音方落却见玄仁子上前狠狠给了贤宇一板栗,而后黑着脸道:“你小子怎地如此胆大?!连**后期的修行之人也敢硬抗?!对上也就对上了,凭借你的那点本事若想安然脱险也并非难事,但却偏偏为何将对方逼的自爆?!!你可知修行之人一旦自爆法力一瞬间爆fā

是多惊险之事吗?若非你命大恐怕如今早已是一具死尸,老子早把你埋了!!”其越说话音提的也就越高,说完了话好似还不算解气,居然伸出脚往贤宇屁股猛踹了一脚下去。

贤宇对此自然不敢有丝毫埋怨,只能硬生生受了七八个板栗与两记重脚。玄然子等人见此也只是微笑不语眼睁睁看着贤宇被玄仁子教xùn

了一通,师父教xùn

徒弟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即便他们几人是贤宇的师伯师叔也没资格干涉,贤宇却是面带微笑顺从的挨着训。

等玄仁子的怒气缓和了一些后贤宇才恭敬的开口道:“贤宇谨记师尊教诲,但此事也怨不得徒儿,徒儿拿出了那件宝物对方不敌,却没想到其性子如此刚烈居然自爆攻敌,日后遇到这种人还真得小心一二,否则的话恐怕下次就没如此好命胳膊腿都在的给师尊与诸位师伯师叔请安了。”其说的正经万分,却是听的玄仁子鼻孔都差点冒了烟。

玄然子见此便开口道:“此次贤宇能不治自愈,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我等还是进入帐中去吧,此处兵士太多说起话来多有不便。”说罢其当先走入了身后的大帐中。

听闻此言玄仁子等人才放眼看去,只见周围许多兵士都停下了身形,一脸惊愕之色的望着此处。肖寒风见此当即上前一步淡淡道:“此处无事,这几位都是是贫道是师门长辈与师兄弟,诸位将士忙自己的事去吧。”其说话间身上发出一股莫名的灵压。

下一刻周围兵士便尽数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自然知晓此乃仙师施展了法力,纵然心中万分好奇此刻也都心中惊惧的退了下去。贤宇见此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与诸人一同进入了大帐。肖寒风自然是最后进入,.而且还随手在帐子外头布下了一层结界。

诸人在帐中落座后首位上的玄然子却为又开始打量起贤宇来,片刻后其却笑着开口问道:“此还真是个奇迹,自混沌初开到如今在对手自爆的境地下逃生的并非没有,但修为相差如此之大还能安然无恙生还的恐怕你这孩子是天地间第一人了吧。”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道:“弟子也是托了祖宗的福,若是不然恐怕现下已是个死人了。”

玄然子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即逝道:“莫非当真如此,当真是圣祖皇帝……”

其话音未落却被贤宇打断道:“师伯此事的确有些神奇,不过所谓天机,并非我等修行之人能揣测的。弟子身具皇道之气,多半是其起到了一些作用,如此自然是托了祖宗之福了。”

诸人听了此话皆是一愣,玄然子却在一愣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嗯,说的不错。天地万物恪守其道,我等修行之人也并非能窥得天机之辈,孩子你平安才是最要紧的。”

玄仁子几人听了此言互望了一眼后面上都显出了疑惑之色,但玄然子显然是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几人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儿,正如玄然子所说,贤宇能活过来才是最要紧的。

一个时辰后肖寒风大帐中有四道色彩各异遁光飞快遁出,几个闪动后却在天际边上消失不见。大帐中却没了玄然子四人的身影,几人见贤宇无事自然不会在此地多留。而那万里见之法如今却不能施展,四人也只有飞遁而回了。如今大帐中却只剩贤宇与东方倾舞还有肖寒风三人。肖寒风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笑着道:“师弟啊,你此次可是差点没把为兄我给吓死。**后期修行之人自爆之威啊,若是此事在修行界传开,相信众修无一人不将你当成怪物的。”其望了东方倾舞一眼却接着道:“不过为兄以为师弟日后行事要小心些,若是不然的话恐怕受苦的就不知师弟一人了,东方师妹这几人想必早已是心力交瘁,你若是再过几日行不过来,只怕师妹离香消玉殒也差不了多少了。”贤宇听了此言自然是一脸的愧疚之色。

肖寒风自然不会在此处多呆,其知晓贤宇两人定然有不少的话要说。就在其要转身离去之时却听门外有人恭敬的道:“仙师,邵飞求见。”肖寒风听了此话自然急忙朝外走去。

只见在大帐外跪着一人,此人身穿一身银甲,却是一位只有二十余岁的年轻将领。肖寒风见了此人面带笑容的说道:“原来是大帅,大帅快快请起,贫道这里没如此多的礼节。”

邵飞听了此言便站起了身子,其目光望肖寒风背后瞥了一眼,迟疑了片刻一咬牙问道:“末将斗胆敢问仙师,仙师这里是否来了其他仙师?末将听兵士们说起了些。”

肖寒风闻言点了点头道:“没错,确是来了我门中的几位长辈与师弟师妹。如今长辈已回转宫内,帐子里的是贫道的师弟师妹。不过贫道这位师弟身份有些特殊,其不仅是修行之人,更是逍遥皇朝的太子。”肖寒风原本就没打算隐瞒贤宇二人的身份,如今对方问起其自然是如实相告了。而邵飞听了肖寒风之言却身子猛的一震,面上满是难以置信神色。

愣了半晌后其才开口道:“仙师,您是说太子殿下驾临北疆大营?”

此位心中可说是一阵的波涛汹涌,逍遥皇朝太子殿下对于大周兵士而言比肖寒风这些仙师还要尊贵那么几分。肖寒风这些修行之人在凡人兵士眼中自然是神仙一般的存zài

,但这些对凡人兵士来说也太遥不可及了些。而贤宇这位逍遥皇朝太子则不同,那可是这些兵士如假包换的主子。整个逍遥皇朝除了逍遥廉洁这位皇帝,恐怕也只有贤宇的身份最为尊贵了。

肖寒风将邵飞脸上惊惧之色看在眼中,其脸上的笑容却多了几分玩味的道:“正是,按道理说太子殿下驾到尔等应立即参拜。但殿下方才吩咐过连日赶路有些疲倦,明日一早再与诸位将士相见。我这帐子就给太子殿下用了,吩咐下去今日莫要让人接近此处。”

邵飞闻听此言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答yīng

了一声便退了出去,肖寒风却是如常人一般的朝远处走去。大帐中的贤宇两人自然把肖寒风之言听在耳中,脸上不禁露出感激之意来。当贤宇转头看向东方倾舞之时,却见佳人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贤宇见此心中莫名一痛,当即想要将佳人搂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谁知东方倾舞却是身形一闪的躲开了贤宇的搂抱,贤宇见此却是一愣。就在此刻却听东方倾舞的话语声传来:“早知如此还不如早些死了干净,也省得被你如此这般欺负,更不会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你若是想要我的姓名直说便是了,我立kè

便死在你面前,却为何非要如此折磨我?”说话间东方倾舞的眼泪却如瀑布一般狂涌而出,其娇躯此刻都在不停的发抖,贤宇听了此言面色也是一阵苍白,沉默了好一阵后其才再次朝东方倾舞走去。其用双手托住东方倾舞那绝世容颜,轻柔的为其拭去玉容上的泪水,而后将佳人拥入了怀中。此次东方倾舞却顺从的被贤宇搂入怀中,丝毫闪躲的意思都没有。只听贤宇轻声道:“为夫若是想到那老匹夫会用自爆这一招,那日一遇上此人便调头就在。为夫发誓,若是再有下次定然不会如此贸然行事,好不好?”贤宇此刻能清楚的感受到怀中佳人的悲伤之意。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轻轻捶了其胸口一下娇嗔的道:“还有下次?”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连忙道:“没下次了,绝没下次了。为夫可还要留着性命被你欺负呢,怎地还敢有什么下次,乖乖乖,不气了啊。”贤宇将东方倾舞当成孩子般哄了起来。

东方倾舞闻言在贤宇怀中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其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相公,你可是见到了圣祖皇帝?”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身子一震,面上露出复杂之色来。风正德虽说并未嘱咐贤宇不要把天界之事乱说,但贤宇也知晓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

东方倾舞却在贤宇怀中接着道:“相公无需惊讶,倾舞早在五十年前就已见过圣祖皇帝一次,此事对旁人来说算是天机,但对倾舞来说却不算是天机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殷皇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上却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东方倾舞虽说并未抬头看贤宇神色,却如知晓贤宇的心思一般接着道:“五十余年前相公你去昌佛宫,那一次也如今日这般凶险.就在诸人焦急之时圣祖皇帝却突然现身,这才救下相公一命。事后圣祖吩咐不可将此事说给你听,倾舞也就守口如瓶了。”听了此言贤宇面上却又露出了恍然之色来。

其想了一阵问东方倾舞道:“师尊与掌门师伯怎地好似不知晓此事?”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我却不知了,不过想来应是圣祖皇帝施展了什么大神通将此事瞒了过去。不过如今你既然知晓圣祖皇帝之事,说出来也不算违背了圣祖皇帝旨意。对了夫君,你究竟有何奇遇,能说与我知晓吗?”东方倾舞说罢抬头望着贤宇,脸上满是好奇之色。贤宇见此却并未立kè

回应东方倾舞之言,而是低头吻上了佳人香唇。

一个长长的吻后贤宇才开口道:“此事说给旁人或许算泄露天机,但倾舞你既然已知晓圣祖皇帝之事,那自然也就不算什么泄露天机了;说与你知晓有何不可?”说着贤宇便牵着东方倾舞坐到了床榻之上,而后便与东方倾舞说起了自己这段奇异经lì



东方倾舞听闻此事脸上满是惊奇之色,但其乃是修行之人对天界也听闻过一些,自然不会太大的动作。不过听了贤宇之言其却更多了几分修道之心,虽说在其心中贤宇是最要紧的存zài

,但其对天界也很是好奇,更何况修成仙道才能永生永世与贤宇相伴。

这一夜两人自然是一阵温存,不过却仍然是点到即止。待到贤宇入定后东方倾舞却发了封传音之信,没多少工夫北疆城外的一处小山之上,一位红衣女子便身上接住了东方倾舞发来的传音之信,听了其上所记红衣女子原本紧皱的眉头却舒展了开来。

此女不是旁人,正是在此处等了两日的邪凤。其当然在北疆城外便停了下来,其毕竟是邪道中人,肖寒风若是见其与贤宇两人在一起会多有不便,故而此女便没有进城。不过此女事先与东方倾舞说话,无论贤宇是生是死都要给他发个传信。东方倾舞深知邪凤对贤宇也是真的一片痴情,其自然也不会忘了此事。邪凤沉默了片刻后一滴清泪却从其眼中流出,只听此女娇嗔了一声道:“你这死人,算是你命大,哼!”说罢此女便愣愣的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北疆城城墙不发一语起来,此女的心如今早已飞到了贤宇身旁,静静的守候在那里。

次日一早贤宇便召见了邵飞等一干北疆大营将领,此刻诸人正在贤宇所处的大帐之中。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本宫突然到了此地想必诸位将军心中都有些疑问吧?”

邵飞听了此言却连忙站起身来恭敬的道:“臣等不敢,臣等早就接到了圣上旨意,太子殿下有督军之权。旁人督军或许只能是一地之兵,但殿下您自然有四方督军之权了。只是臣等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未能远迎,还望殿下赎罪。”其此话一出其余诸将自然也连连点头称是。

贤宇笑了笑道:“其实本宫来此也是听闻北疆与西疆二地战局不稳,而东疆与南疆战局如今已稳定下来,故而才赶来一看的,还望诸位将军不要嫌本宫多事才好啊。”

诸将闻言却一个个面色大变,由邵飞带头跪了下去道:“是臣等无能,辜负了皇帝与太子殿下的信任,请太子殿下降罪。”此话却是另一位看起来有些年老的将士所言。

“正是,太子殿下能在此时驾临北疆实在是我等的福气,哪敢有什么不满。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东圣浩土就没有殿下您不可去之处,殿下如此说可真是折煞臣等了。”

贤宇见诸将跪了一地当即摆了摆手道:“快快平身吧,既然诸位将军如此说了本宫也就不再罗嗦,否则的话就有些见外了。如今失态紧急,诸位快给本宫说说背疆大营的情景。”

诸将闻言自然将目光都落在了邵飞身上,其虽说年纪轻轻,但却是北疆大营主帅。其听了贤宇问话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起身对贤宇恭敬的道:“启禀太子殿下,大殷与大明联军虽说也很是勇猛,但若但论勇猛我逍遥皇朝兵士也可堪称是虎狼之师,决不输给敌军。”

贤宇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但其也并未接口,其知晓邵飞定然还有话要说。果然,只听邵飞接着道:“但对方军中有修行之人参战,我军根本就不是对手。”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其身旁的肖寒风身上。肖寒风见此淡淡一笑道:“说起来惭愧的很,见对方修行之人出手我方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为兄来到北疆城当日便领着玄然弟子与对方大战了一场,但我方却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贤宇闻言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几分,只听其问道:“师兄道法通玄,再有玄然宫几位师兄相助,难道还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此说来对方定然是有许多道法高深的修行之人相助了。”

肖寒风听闻贤宇此言却是摇了摇头道:“非也,那人道法高深是不假,但却并非众人而是一人。其仅凭一己之力便可敌得过为兄与其余玄然弟子,可谓是手段不小啊。”

贤宇听了此言原本淡然的面容之上终于显出一丝惊色来道:“什么?对方只有一人?究竟是什么人道法如此之高?”贤宇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其知晓肖寒风的手段,肖寒风是金身后阶的修行之人,一身道法在同辈之中可谓是少有敌手,再加上其余一些玄然宫弟子,北疆城坐镇的修行之人可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如今对方仅凭一己之力便可对抗,这让其怎能不惊。若是如此对方修为定然不低,少说也是**后阶的修行之人,甚至更高。

肖寒风闻言脸上却露出一丝古怪之色,其打量了贤宇一阵才接着道:“对方说起来来头不小,其使出的并非佛道**,也并非儒家**,而是皇道之气。”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心中一跳,这世上能用出皇道之气的人绝不会超过十人。除了五国皇帝之外那便只有五国储君可用处皇道之气,也就是如他这般其余四国的太子才能使出。贤宇心下一阵急转后便开口道:“难道是大殷或大明的太子在敌营中坐镇?”

贤宇此言一出邵飞却摇了摇头道:“殿下,那人并非太子。其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即便是有太子也还是个孩童。末将对此人倒是隐约有些印象,只是不敢认定而已。”

贤宇听了此言眉头又皱紧了几分,其沉声道:“无妨,我等原本就是猜想那人的身份,既然是猜想自然不一定就中,邵大帅但说无妨,无需顾忌太多。”

邵飞听了此言点了点头道:“若是末将所料不错,此人恐怕正是当今大殷皇朝皇帝殷昌。”

“殷昌?!你是说大殷皇朝的一国之君殷昌御驾亲征了?”贤宇听闻此言却是心下一惊。

邵飞听了贤宇说话口气言语自然又多加了几分小心:“此只是臣所想,或许不是。”

贤宇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若真是两国国君或是太子出手那就怪不得诸位将军与玄然宫的师兄们了,皇道之气厉害非常,天下其他道法虽说也极为玄妙,但若是碰上了皇道之气也多半无计可施。”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道:“大概情景本宫已知晓了,诸位将军请回吧。容本宫思量一番,等有了对策本宫自然会再让人请诸位将军到此商议。”

诸将听闻此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又给贤宇行了个大礼,而后才恭敬的退了出去。片刻后大帐中就只剩肖寒风与贤宇两人,两人一时间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各自沉默不语起来。过了半晌却听贤宇开口道:“师兄以为对方是何人?难不成真的是那殷昌?”

肖寒风闻言却点了点头道:“没错,为兄已查探过了,那人正是殷昌不假。师弟可要小心应付一二,为兄曾亲自硬接了其一击,其所催动的皇道之气似乎比师弟的还要霸道一些。”说道此处其却顿了顿道:“不过其力虽说霸道无比,但似乎没师弟所施展的皇道之气精纯。”

贤宇闻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屑来,只听其淡淡的道:“那是自然,那四人与其子嗣身上所流转的皇道之气其实却并非是真zhèng

的皇道之气,若真说起来充其量也不过是几股王道之气罢了。师兄想必知晓王与皇之间的差别,掌管一地者也可为王。天下可有十七八个王,但皇却只有一个。那四人自立为皇,其登基前所行祭祀也是按照皇帝之力,故而才吸取了那么几丝天地之精气,故而又比王道之气高了那么几分,实在有些四不像。若论精纯,这天下间恐怕也只有逍遥皇朝逍遥一族的皇道之气最为精纯。”

肖寒风听了贤宇之言笑着问道:“如此说来师弟有把握能斗的过那殷昌?”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没把握,对方身上的王道之气虽然并不比小弟身上的精纯,但小弟毕竟还未登上皇位,并非帝皇之身,自然要比那位殷皇逊色几分的。”

第四百三十六章 静观

皇道之气与王道之气之诧异贤宇早在十年前就已参透,大地皇者人间真皇从古至今就只能有一人.正所谓天无二国无二主,除逍遥皇朝外的另四国之主虽自立为皇,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偏居一隅占地为王罢了,真zhèng

承天之意的人间皇者如今却只有逍遥一族。皇道之气与王道之气虽只是一字之差,但这其中却有着天壤之别。若是皇道之气后天修至大成者,即便是数个身怀王道之气之人聚到一起也不可能是人皇的对手,最多也就是对付起来费劲些而已。

肖寒风沉默了一阵后却接着对贤宇道:“如此说来师弟如今虽怀有皇道之气,但与对方相比还差那么些火候。既然如此那开来也只能请皇帝陛下亲来,自然若是能寻得六七名**后期的修行者一起出手,对抗那殷昌也并非没有可能,即便无法将其灭掉多半也能将其重伤。”肖寒风本不是自大之人,其对自身法力也清楚的很,故而才想出了这两条计策。

贤宇听了此言却摇了摇头道:“这两个法子都行不通,让皇上亲自驾临此地那恐怕正中了对方下怀。师兄莫要忘了对方乃是两国联军,除了大殷皇朝外还有那大明皇朝在侧。既然殷昌可亲自出战那谁又能断定大明皇朝皇帝到关键时刻不会与那殷联手?”贤宇顿了顿接着道:“至于请七八位**后期的前辈高人出手,这恐怕也是难办之事,弄不好会引来天法。若天法当真降世,到时可就不是死一些修行之人那么简单了,恐怕三军将近百万将士不分敌我皆成孤魂野鬼。天法并非人力所为,而是天地之道被修行之人引动,其不会管引动其的是修行之人还是旁人。”贤宇说着面上泛起一丝苦笑,如今局势还真有些棘手。

肖寒风听了此言眉头却皱了起来道:“那按师弟的意思,此役该当如何?两国敌军称的上是气焰破盛。在师弟来之前两人刚与我军恶斗了一场,我军可谓是损伤惨重啊。为兄估计不出两日对方定然还会再叫阵,师弟既然亲自到此不如快些拿个主意出来。我军不能总处于下风,如此对战局很是不利,军心也颇受打击。”肖寒风纵然头脑不笨道法也高,但遇此军国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自然不敢贸然开口,再者如今他也是真没法子可想了。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师兄所言甚是,对方是两军连出还是一军先战?”

“敌军是两军齐出,师弟恐怕还不知吧,那大明皇朝的皇帝对大殷皇朝可谓是言听计从。虽说天下五国,但这大明皇朝一多半是握在殷昌手中,其恐怕早晚会将大明吞并。”肖寒风听了贤宇之言连忙开口回道,贤宇一听肖寒风此言面上却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来。

按肖寒风之言这天下明着是五国鼎立,暗地里却是三股势力。逍遥皇朝与大唐为一方,大殷与大明是一方,至于这第三方自然就是那大周皇朝,自然,这只是贤宇的猜测,说不准大周也是与大殷相勾结。心中如此计较贤宇接着道:“无妨,即便有些棘手也不能就这么丢了北疆城。等他日敌方叫阵之时命我军只管迎战便是,各自多加些小心。师兄你也可领着玄然宫诸位师兄出战,与那殷昌再斗一斗,知己知彼才能多几分胜算,容我先见识下对方的手段再说其他。”贤宇之所以会如此自然是想先探探对方的底细,这最终还是得她与对方交手。若是不摸清对方底细贸然出手的话那最终吃亏的恐怕还是他自家。

肖寒风听了贤宇之言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如此两人又说了一阵肖寒风便告辞离去。肖寒风前脚刚走一道窈窕身影却从帐子深处走了出来,正是东方倾舞。贤宇见此苦笑了笑道:“你方才怎地不到前面来与我等一同商议,若论点子你那小脑袋里不会少吧。”贤宇说着还给了东方倾舞一个板栗,自然这板栗是轻的可怜,他可不忍心真的对东方倾舞动手。

即便贤宇没用多少力qì

还是引来了佳人的几个白眼,其还做出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似贤宇那板栗真用了多大力qì

一般。玩闹了一阵后却听东方倾舞柔声道:“我一个小女子若是干预朝政总不太好。更何况即便是有点子也不见得非要在人前说出,况且此事我也没什么法子。”东方倾舞说到此处面上却露出一丝担忧之色的接着道:“相公,那殷昌想必不好对付,否则已大师兄再有玄然宫一些师兄弟相助即便不敌也不会败下阵来,你可要小心应付才是。若再弄出上次生死一线之事来,我可就真要被你欺负死了。”说话间此女脸上的嬉笑之色全无,贤宇这才刚从鬼门关绕一圈,她可不想再经lì

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自然不敢怠慢的连连称,而后将东方倾舞搂入怀中趁机又想与假日温存一番。却在此时大帐中红光一闪,邪凤的身影便凭空出现。贤宇见此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还没等其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邪凤抢先开口问道:“身子还有无大碍,好利索了吗?”

听了邪凤关切的话语贤宇原本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两三人不见此女他原本以为对方已离去,却没想到此女如今又突然冒了出来,其心中自然有些别扭。但听了对方一出口就是句关切之言,他倒不好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言语。其当即脸上现出一丝笑意的道:“此次算在下命大,否则的话如今恐怕见不到邪凤姑娘了,多谢邪凤姑娘挂心了。”

邪凤听了贤宇之言心里一喜,面上却白了贤宇一眼道:“莫要在这说些好听的,若是下次再如此鲁莽行事本姑娘不等你与东方动手就抢先一步将你送去地府,如此你即便死也是死在了本姑娘的手中,哼!”贤宇听了此言嘴角却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可嘴上却没在说什么。

东方倾舞见了邪凤却是满脸的笑意,出了贤宇此事之后其也算是真看出了邪凤对贤宇的心意。来北疆大营的一路上若非邪凤出手相帮凭他一人之力恐怕贤宇命已休矣。这让其对邪凤又生出了许多好感了,故而等邪凤与贤宇说完话后此女便拉住邪凤的手道:“真是劳烦你在外头等了如此久,若非你一路上替相公稳住伤势,如今还不知会弄到怎样田地。”

邪凤听了此言却对东方倾舞摆了摆手道:“他是我看上的男子,自然不能让其如此这般轻易陨落,你也用不着谢我什么。”此女这些日子与东方倾舞朝夕相处,如今对东方倾舞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其话语一顿接着道:“方才我隐秘在大帐外头听到了些你等之言。怎地?那大殷皇帝真的如此棘手?若是如此的话本姑娘这就去帮你除掉此人,也省得你再出什么岔子。”说罢贤宇身上便冒出一股肃杀之意,一层淡淡的红芒也在其周身各处凭空浮现。

贤宇听了此言却心下一跳道:“什么?你方才就在帐子外头,若是如此大师兄不可能察觉不到啊,你……”话说到一半贤宇却顿住了,当即眼珠一转接着道:“呵呵,想来你是有什么隐藏气息的法宝,若非如此单凭修为即便你隐匿之术再高也瞒不过大师兄。”其嘴上说着心中却想起了邪凤从不离身的那颗红色圆珠,贤宇虽不知那圆珠究竟是何物,但仅凭此珠几次发出的威能其便可断定那绝非寻常法器可比的,还有那魔姬身上的珠子也是一般。

邪凤听了此话脸上露出一丝得yì

之色来,嘴中却道:“这个无需你管,本姑娘自然有法子。你且等着,本姑娘这就去将那大殷皇帝的命了解了,将其头取来给你。”说罢此女便要施展身法离去,却在此时其却感应到一股力量将其身子牢牢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邪凤定眼看去却见贤宇身上隐隐泛起一层金光将整个帐子都笼罩其内,当此女与贤宇目双目对上之时却听贤宇淡淡的道:“你当真以为那大殷皇帝的人头如此好摘吗?若是如此在下早就自己动手了。虽说邪凤姑娘你法术高明,但可惜的是你并非那人对手,若是真去了恐怕会送了性命。”贤宇说话间面无表情,看不出其究竟是在讥笑邪凤还是在真心劝阻。

邪凤听了此言身上红光却又涨了三分,贤宇神色未变但身上的金光却又胜了一丝。邪凤刚觉自家身子能动弹了下一刻却又无法挪动分毫,其死死的盯着贤宇冷声道:“你是看不起本姑娘还是怎地?你没法子怎么就只本姑娘也没法子?本姑娘定将那人首级取来给你!”

贤宇闻言脸上却露出一丝无奈之色的道:“你怎地还明白在下的用意,你连在下的皇道之气都无法破除,怎得能破除那殷昌的**?”贤宇如此一问却让邪凤呆住了。

下一刻此女身上的红光彻底消散,脸色也阴沉了几分。贤宇见此自然知晓对方将自己之言听了进去也就收了**,一时间帐中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邪凤才叹了口气道:“总之你此次要小心些才好,即便不为你自家也要为旁人想想才是。”说完此话邪凤身形却在一阵红光包裹中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其究竟是隐匿在了帐子内还是已然出了帐子。

两日后,如肖寒风所说对方再次叫阵。邵飞当即派出将领迎敌。贤宇却隐匿在城墙之上静观两军交战,而其双目所盯之处并非下方那惨烈厮杀的两军,而是上方两方人马。

第四百三十七章 劲敌

在两军厮杀之时却很少有人看到在数百丈的高空正有两方人马激战着,其中一方有数十人,带队的正是肖寒风.这数十个修行之人自然也都是玄然宫弟子。而另一方却只有一人,此人身着一身黑色长袍,其上绣有龙纹,只是那龙纹却也是黑色的。虽说袍子与龙纹皆为黑色,但任谁却都能清楚的看到其上所绣龙纹,就好似那龙纹比黑色长袍还要黑上几分。

此人头上戴有一顶硕大的黑冠,仔细看去却是一条黑龙盘踞而成。虽说此人浑身上下皆为黑色,但其面容却白皙无比。两者对比之下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就好似其面容与死人一般。更诡异的是此人双目隐隐泛着一层红色,若非那却是一双人目,恐怕无人将其当做是人。

此刻此人身上却泛起一层强烈的金光,其金光中却隐隐带着些许的天地之气。贤宇对这种气息是再熟悉不过,此气息与皇道之气很是相近。若是换做旁人定然会以为此便是皇道之气,但贤宇却清楚的感应到其身上散发的并非皇道之气而是王道之气,此人正是殷昌。

两方人马才刚对上不久肖寒风一方便隐隐处在了下风,只见此刻肖寒风一方大半之人都在与一条条金色龙气相抗。不少人已祭出了自己本命法器,可看上去依然很是吃力。只有五六人未被龙气缠上,这五六人却也没闲着,正分别朝殷昌发起攻势。

但殷昌对这五六人的攻击却置之不理犹若未见,其周身被一层金光包裹住,那五六人的攻击每每碰到其体外一层金光便如碰到棉花上一般被反弹了回来,根本伤不到殷昌分毫。但六人却并未因此放松手中力道,仍然疯狂的攻击殷昌的身子,一副乐此不疲的模样。

只见肖寒风驱使着一把青色飞剑正与一条犹若实质的金龙相抗,要说起来肖寒风还真是道法高深。其手中飞剑与前方巨龙相比虽说小了许多,但其每每却能将体型庞大的金龙给切成数断。但肖寒风的面色却并未因此好kàn

多少,只因其每每将巨龙分成数断,巨龙却都会在片刻后重新融合,身上一丝痕迹都不留,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梦境。

不过肖寒风对此也算是习以为常,脸上神色虽阴沉之极但也不见有沮丧之意。其与那六名对付殷昌的玄然弟子一般疯狂的对着自己身前巨龙攻击。殷昌见到此幕面上却闪过一丝古怪之色,其沉吟了片刻便道:“怎地?今**们这些牛鼻子一个个倒是兴致颇高啊。前几战不都是打一阵便退兵了,今日是怎地了?难不成诸位道友出战前都喝了大补之物?嘿嘿嘿……”说到后来其居然冷笑出声,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震的下方兵士心神一阵动荡。

肖寒风闻言眼珠一转沉声道:“我等乃是堂堂正道大宗弟子,前几次退走不过是对阁下几番试探而已,如今已多少知晓了一些门道,自然能多于阁下较量一些时候、怎地了?难不成阁下自感有些吃力?若是如此的话阁下尽管开口,我等倒也不是真想与阁下为敌。”

殷昌听了此言面上神色却阴沉了下来道:“尔等无知,朕怎会惧怕尔等区区数十个牛鼻子道士!好,朕原本不想与玄然宫为敌,既然尔等非要找死朕也只好成全了尔等,哼!”其说罢身上的金光却闪了几闪,而后那些原本与玄然弟子颤抖的一条条龙其便回到了其体内。

下一刻只听其口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接从其腹部却慢慢钻出一只龙头来、那龙头一钻出其腹部就迅速变大,没多少工夫却连其整个身子都遮挡在了之后。肖寒风几人见此面色却变了数变,若只是眼前异象既然自然不会过多在意。但随着那巨大的龙头出现诸人只觉四周虚空突然生出一股巨大威压,逼的诸人不得不将护体之光催发的又强了那么几分,这才面前抵御住那股莫名威压。就在诸人支持不住之时肖寒风却飞快朝后遁走,其余诸人见此自然也不敢再有丝毫迟疑,纷纷飞快朝后遁走,只片刻工夫诸人便撤回了北疆城中。

殷昌见此却也不追赶,只是静静的飘飞在原地看着肖寒风等人一个个的消失在自己的眼中。片刻后其却又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中却满是不屑与讥讽之意。其即将要发出的一击自然也在肖寒风等人的身影消失后尽数化解了去,空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似乎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号令,下方兵士也在肖寒风等人退走的同时各自退回了自家阵营。而这一切自然被贤宇看在眼中,只是其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语,只是静静看着而已。肖寒风诸人之所以此次比前些日子与殷昌缠斗的久了些并非如肖寒风所说是看出了殷昌**中的什么破绽,而是想尽量逼出殷昌的所有手段,如此贤宇才能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如此贤宇才有可能寻出对付殷昌的法子,如此做虽说有些风险,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如今贤宇与肖寒风还有那些个玄然弟子,邵飞等一干人都聚集在其所在的大帐之中商议着今日之战。只听肖寒风问贤宇道:“师弟,如何,你可看出了些什么没有?”

贤宇听闻此言却眉头紧皱的坐在主位之上并未立kè

回应肖寒风之言,其余诸人见此互望了一眼却无人催促些什么。如今贤宇已成北疆大营主事之人,就连邵飞这个北疆元帅都要听贤宇调遣,贤宇既然未发话那自然有他的理由,自然不会有谁不识趣的说些什么无用之言。

过了片刻后却听贤宇淡淡的道:“此次本宫算是遇到了个劲敌,这殷昌所怀王道之气甚至比大周皇帝赵天君要高出两三成。本宫五十余年前曾与赵天君交过手,虽说当时本宫并未用皇道之气与对方相斗,但却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对手赵天君的王道之气本宫有七成把握取胜,但若是对上这殷昌的话,本宫估计取胜也只是在五五之间而已,若是对方还有所保留,甚至只有四成胜算。”说完此话贤宇便脸色阴沉的一言不发起来,诸人听了其之言面色自然也不太好kàn

。不过诸人自然看出贤宇如今心中不顺,自然也都沉默了起来。

又过了良久只听贤宇道:“诸位将军请先回去,本宫思量个两天再找诸位将军商议对策。”说到此处其顿了顿道:“邵大帅,你让人在北疆城外高挂免战牌,没有本宫吩咐便一直挂着。还有百万里加急送往逍遥城,让朝廷立kè

调拨大量粮草道北疆来,西面自然也要送些过去,此事不可耽搁,速速去办吧。”说罢贤宇便闭上了双目,不再看邵飞等人一眼。

邵飞听了贤宇自然眉头微微一皱,但也没说出任何异议之言,当即恭敬应了声是便领着众将退出了大帐。诸将汇聚在了邵飞帅帐中,沉默了良久后终于有一位将领小心问道:“大帅,您可猜得出太子殿下所为何意?高挂免战牌,莫非殿下是想退走?”

邵飞听了此言却摇了摇头道:“不会,太子殿下是个英明之人,绝不会做出如此大失民心之事。更何况这将来的天下都是太子殿下的,其怎么舍得将一城拱手让人。本帅想来太子殿下应是想思量个万全之策。我等身为将领主子怎么吩咐便怎么做,有些话还是不要多说。”听了邵飞之言诸将自然连连点头称是,在他们看来臣子贵在一个忠字,特别是对武将而言。文臣在朝堂之上向主子进言此乃分内之事,但武将更重yào

的却是听命行事。

再说贤宇,此刻大帐中又只剩下三人,自然便是肖寒风、贤宇与东方倾舞了。至于那些弟子自然是被肖寒风给打发走了。贤宇依然沉默不语,肖寒风则是坐在一张椅子之上闭目养神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却是东方倾舞打破了宁静道:“既然对方如此难以应付,不如将父皇请来,如此便……”此女的话刚说到一半却嘎然而止,只因贤宇猛的睁开了双目。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此事若能不惊动圣上还是不惊动的好,每逢御驾亲征均是国之存亡之际。如今逍遥皇朝还远远没到那个地步,容为夫再想想旁的法子。”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樱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说出什么话来,其对贤宇的性子是再知晓不过,贤宇心下定了的事绝对不会轻易改变,说了也只不过是惹他不悦而已。

肖寒风此时却开口道:“师弟,那大唐皇朝皇帝可有子嗣?”

贤宇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面带一丝苦笑的道:“我自然懂得师兄的意思,只是大唐国君李国昌不知为何,生有两子却无一拥有王道之气的,就是不知天生无王道之气还是怎样。”贤宇自然也想过让李国昌的后人前来助阵,但事情似乎并没有其想的那般容易。

肖寒风闻言点了点头道:“若是寻常时候此事自然无关紧要,但如今师弟碰到了个劲敌,此事查仔细一些比较好。不如这样,为兄派两位师弟去趟大唐将两位公子接来,师弟你好生查看一番。若是那二人天生未能继承王道之气那也罢了,若非如此师弟恐怕要助他二人一臂之力了。”

贤宇闻言沉吟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好,师兄所说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那此事就劳烦师兄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引气

唐都是五国中除了逍遥皇朝的逍遥城外最为繁华之所,相比城中繁华大唐皇宫内院每到夜里就很是宁静.虽说皇城中有不少宫殿院落都亮着灯,但却没有外城的喧嚣。

突然有两道青光划过夜空直往大唐皇宫中最为宏大的一处宫殿而去,两道青光所落这座大殿也同样亮着灯光,在偏殿中有一身穿黄袍的中年人正在低着头批阅桌案上一本本的奏折,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唐皇帝李国昌。若非上朝议事李国昌便不穿那龙袍,众尘自然不知其中缘由,常有私下议论者,甚至有胆子大的臣子问过此事,李国昌却笑着反问了一句:“怎地?难不成朕非要穿那龙袍众位爱卿才肯认朕这个皇帝?”其此话一出那问话的大臣浑身打了个寒颤后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李国昌见此面上的笑意由浓了几分,将当时在侧群臣都扫了一遍。众臣见此也一股脑的跪了下去。而李国昌却又大笑两声道:“朕知晓诸位爱卿对此事都颇为好奇,今日朕就解了诸位爱卿心中之疑。在朕看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龙袍,不过这世上又到处都是龙袍。”群臣听了此话都是一脸的茫然之色,只觉主子之言很绕口。

李国昌却不理会群臣,而是自顾自的道:“何为龙袍?龙袍只不过是朕所着之衣,若是诸位爱卿愿意那便可将朕今日所着之衣当做龙袍,朕穿了它便是龙袍,朕不穿即便是龙袍那也不是龙袍。只因朕乃天子,即便身着一布衣那依然天子,诸位爱卿懂朕之意了吗?”

听了李国昌之言群臣自然连连点头称是,人人脸上都现出了恍然之色。群臣自然不知李国昌之言只是说给群臣听的。其之所以很少穿龙袍却并非为别的,而是要时刻提醒在自己这天下只有一个皇帝,他李国昌只是逍遥皇朝之臣,此话自然不能对外人说明。

再说李国昌正批阅奏章之时却只觉眼前一花,瞪起仔细去看之时却见面前立两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青年道士,均是气度非凡,身上隐隐有一层绿光流转。李国昌见此先是已惊而后却对两人恭敬道:“两位仙长到此莫非太子殿下又有旨意?”

两个青年道士听了李国昌之言一同点了点头,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一些的道士开口道:“我等奉命前来将阁下两位皇子带走,如今殿下身在北疆战事紧急,故而需两位皇子前去助阵。”

李国昌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开口道:“既然殿下有旨国昌理当遵从,不知可否问一句,殿下为何想到国昌二子,这其中是否另有缘由,若是方便还请两位仙长告知一二。”

两个道士中那年纪稍小些的听了李国昌此言点了点头道:“此事殿下倒特地交代,若是你问起就将其中缘由告知与你。那大殷皇朝皇帝殷昌亲自上阵与我辈对战,我等皆非那人对手,而太子殿下看了那人功力自觉也无把握胜了那人,故而殿下想看看你二子中哪个有王道之气,如此便可助殿下一臂之力。”李国昌听了此言眉头却又皱了起来。

其沉吟片刻便道:“说来奇怪的很,我那两个孩儿竟无一人身有王道之气,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李国昌听了王道之气四字心中自然疑惑,但其也是个极为精明之人,心中虽说对此不解但嘴上却该了口,无论是否是贤宇的之意,如此做最为保险。

那年长些的道士听了李国昌之言却笑了笑道:“此事殿下已知晓,也觉得颇为奇怪,故而才命我二人前来接两位公子,到了殿下眼前想必殿下能知晓其中原委,说不准可激发两位公子中其一的王道之气。”听了这道士之言李国昌脸上又显出了疑惑之色。

说起来此事困扰李国昌已许多年了,其虽没怀窃取逍遥天下的心思,但心中却疑惑自家孩儿为何无一身怀王道之气,其可听说其余三家孩儿都有王道之气。故而如今听贤宇想要探究一二其心中也有些欣喜,至少能解除其心中谜团。如此想着李国昌嘴上说道:“如此自然最好,犬子若是能在复国之战中帮上什么忙那自然是我李家的福气,二位仙长稍后我这就将两子唤来。”说罢其起身走到大殿之内冲门外喊了一声道:“去将大皇子与而皇子找来,就说朕有事要对他二人说。”说罢其当即走回了偏殿之内,问起了北疆的战事。

两个道士自然不会有什么隐瞒,当即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北疆战事简要说了一遍。就在两人刚刚说完之时却听大门外传来了一阵尖细的话语声:“启禀皇上,两位皇子到了。”

李国昌闻言便道:“让两位皇子进殿吧,没有朕的吩咐其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门外太监应了一声便听门被打开了来,片刻后便有两个男子进入了偏殿之中。这二人其中之一自然便是那李俊卿,另一人看起来比李俊卿要年长一些,生的倒也算俊秀。两人见了李国昌自然躬身施礼,当见了两个道士身在此地两人脸上均显出惊色来。此乃大唐皇朝皇宫内院,又是如此深夜,居然有两个道士出现在此处,不免让二人心中生出了些警觉之意。

李国昌却在此时开口道:“这两位均是太子殿下身边之人,今日到此是为了……”李国昌这人办事倒也利索的很,当即将两位道士的来意与两人说了一遍。两人听后脸上自然都显出了吃惊之色,看向两个道士的眼光也满是恭敬之意不敢再有半点造次。

片刻后只听那年长一些的青年对李国昌道:“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旨意孩儿们自然没有异议,若是此次逍遥皇朝真能复国我李家也可名正言顺的做回逍遥皇朝的臣子了。”

李俊卿闻言也道:“大哥所言有理,这天下无论怎么变最终也只能是逍遥皇朝的天下,非人力所能改之。我兄弟二人若是能为复国出一份力也算是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李国昌听了两人之言面上露出了欣慰之色,只听其接着道:“既然如此你二人今夜就随两位仙长去吧,记着,到殿下跟前要小心听命,即便是殿下要取你等性命也不要有半点迟疑。我李家原本就是逍遥皇朝的臣子,那三路人马糊涂早晚被灭,你二人心中要牢记此事。”

两人听了李国昌之言互望了一眼,而后齐齐跪了下去,只听两人恭敬道:“父亲大人教诲孩儿铭记在心,孩儿等生是逍遥皇朝之臣,死是逍遥皇朝之魂!”

两个道士见此一幕也满yì

的点了点头,那年长一些的道士开口道:“李家忠心殿下心中清楚,好了,北疆战况紧急,两位公子若无其他事情便随我二人上路吧。”

李俊卿两人听了此言自然不会丝毫异议,当即回去收拾一番便虽两个道士上路。李俊卿两人乃是凡人之躯,自然不懂什么御空之术,但两个道士修为都不低,带着两人星夜兼程的赶去了北疆城。两日后,李俊卿二人便到了贤宇面前,此刻正恭敬的跪在贤宇身前。

贤宇打量了两人一番,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李俊卿的兄长身上道:“如此大老远的将二位公子请来本宫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但那殷昌着实厉害了些,为天下苍生计两位就担待一二吧。”贤宇倒没想过在这二人面前摆什么架子,对方毕竟名义上还是一国皇子。

李俊卿两人听了此言却很是惶恐,李俊卿的兄弟当即恭敬的对贤宇道:“殿下之言真是折煞我兄弟二人了。我兄弟二人能为复国出些力qì

,心中欢喜的很,怎会有怨言。”

贤宇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李俊卿本宫倒是颇为熟悉,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启禀太子殿下,臣李俊忠。”李俊卿兄长听了贤宇问话连忙恭敬的回道。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好名字,本宫请二位公子前来之意想必本宫的二位师兄已与两位言明,本宫为两位公子探查一番,若两位其中之一体内有王道之气本宫便会为其引气,也就是用皇道之气引出王道之气。两位对此可有什么想法,若是不愿本宫也不勉强。”虽说心中料到李俊忠兄弟二人不会拒绝,但该问的还是要问。若是上来就探查二人身子,这也太无礼了些。即便贤宇是逍遥皇朝太子,可其此次是请人家帮忙,自然要客气一些了。

果然如贤宇所想,二人听了其之言自然异口同声说全凭贤宇做主。贤宇见此自然也不耽搁,当即先让李俊忠就地盘膝而坐,其则坐于李俊忠身后,双掌贴在了其背上。

片刻后贤宇双掌便有两道龙气隐隐现出,在其手背上游走不定。贤宇见此双目精光一闪,也不见其有何动作那两道金龙气便没入了林俊忠身后,林俊忠在金龙气没入那一刻身子猛的一震。贤宇对此却毫不理会,而是双目紧闭犹如入定一般,其手上却有源源不断的金色龙气冒出,而后如前次一般都钻入了李俊忠的体内,李俊忠除了方才身子震了一下便再无动作。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贤宇才睁开了双目,其将两掌从李俊忠的背上拿开,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身上并无王道之气,不过本宫将一些精纯皇道之气输入了你的体内,若是你想入道那修行定然要比旁人快的多,这一趟也算没白来。”

第四百三十九章 茧破

李俊忠听了此言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其虽说是李国昌长子但王道之气却并非一定会传到长子身上.就那逍遥皇朝历代即位之君来说,其中也有许多次子接了大宝,此乃极为寻常之事,故而李俊忠并无其他心思。非但如此,其听贤宇之言心中却极为欢喜。其早就有了入道之心,只是身为大唐皇长子在逍遥皇朝未重新执掌天下前他不能做出如此之事来。如今已知晓自身无王道之气,即便是将来李国昌仙去,逍遥皇朝江山还未光复的话那大唐皇朝的继位之人也不会是他。此事在其看来却是见好事,如此这般其便可一心求道了。

只听李俊忠对贤宇恭敬道:“臣听两位仙长说殿下乃是修行中人并有一逍遥宫,既然臣身无王道之气那不如殿下就将臣收为弟子,如此臣便可久伴在殿下身边了。”

贤宇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开口道:“如此也好,你就入了逍遥宫吧。等此战事一了本宫便将你带回逍遥宫,不过此事你要先与你父商议一二,听听他的意思才可。”

李俊忠听了贤宇之言心中大喜,嘴上自然恭敬道:“殿下放心,无论是入朝还是入逍遥宫,只要能侍奉太子殿下父亲他老人家绝无异议,臣李俊忠多谢殿下厚待。”其说着便再次对贤宇行了个大礼,而后便满脸欢喜之色的退到了一旁,此举却是看的李俊卿一愣。

贤宇之所以如此痛快的手下李俊忠自然是念在李国昌对逍遥皇朝一片忠心,而逍遥宫既然是为了逍遥皇朝而存zài

那只要是忠心之人便可入宫,李俊忠自然也不例外。

贤宇当即又开始探查其李俊卿,当其手上两道金色龙气没入李俊卿体内后,只听一声低低的龙吟从李俊卿体内传出。贤宇见此心中一喜又有许多金色龙气源源不断输入李俊卿体内,渐渐的李俊卿身上泛起了一层金色光幕,其上隐隐有九条蛟龙在游走。

半个时辰后李俊卿身上游走的蛟龙越发的清晰近似于实体一般,终于,一声龙吟从李俊卿口中传出,贤宇却随之松开了手掌。李俊卿的身子慢慢的升到了帐子顶端,犹如神佛一般显得很是庄严肃穆。贤宇此时却一道金色法诀打出,那金色法诀飞快的没入了李俊卿体外发出的金光之中。李俊卿护体金光狂涨数倍,将其整个人都包在了其中,犹如一个金色的巨大虫茧一般。此刻贤宇才转头对众人道:“成了,七日后俊卿便是身怀王道之气之人了。”

众人听闻此言自然是一阵的欢喜,如此一来逍遥大军一方便有两个人能与殷昌抗衡之人,胜算自然也就大了些。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心总算放下不少,脸上的喜悦之色明显之极。贤宇又看了那半空中的巨大金茧眼对众人道:“即日起此大帐不可随意进入,我也不会在此地。半个月后我逍遥军出城叫阵,我要会会这大殷皇帝。”贤宇的话语中有着浓浓的傲然之气,说罢此言其便大步走出了大帐,不再看身后巨大金茧一眼。

东方倾舞与其余诸人见此自然也跟了出去,肖寒风在离去前甚至在大帐外布下一层法阵,并对邵飞嘱咐说七日内北疆大营兵士不得随意靠近此大帐。邵飞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将此事通告全军,大军听闻此消息并未有什么吃惊之色,毕竟平日里那处营中最大的帐子就没谁敢随意接触。不过邵飞居然将此事明着说出,这倒让那大帐在众兵士眼中越发的神mì

了。

邵飞自然不敢怠慢了贤宇,当即将自家帅张让出来给贤宇两人用,如此这般一日又过去了。贤宇此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颇为宽敞的大床之上,东方倾舞则静静的趴在其胸膛之上,不知如此这般过了多久,只听其柔声对贤宇道:“还好李俊卿身怀王道之气,否则我说什么也不会答yīng

让你出战的,逍遥皇朝复国自然重yào

,但在我心中相公却最重yào

。”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此乃命数,逍遥皇朝无论经lì

多少波折最终多半都会复国,如今我等所行所为不过是顺应天命而已。就像当初我死活不想做这个劳什子的太子,但如今不还是在人前一口一个本宫的叫着,不瞒你说,我还真有些叫顺口了,嘿嘿嘿。”

东方倾舞闻言抬头白了贤宇一眼娇嗔道:“傻样,那你打算何时做逍遥皇朝的皇帝?”

贤宇闻言淡淡的道:“无所谓,此战若是能复国这皇帝自然还是那人做。那人也算是个称职的皇帝,左右到时天下安定,谁做皇帝都一样。若是此次未能复国这皇帝自然也是由那人做了,即便不能复国数百年内三国也不会有什么异动。加上如今大唐皇朝在其余三国眼中便是逍遥皇朝的盟友,大周被夹在中间不会轻举妄动。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大殷皇朝与大明皇朝了,不过想来这两国也不会有什么异动,多半数百年内也只是守土而已。若是此战败了那殷昌自然会担忧逍遥皇朝联合大唐将大周灭掉,有此顾虑其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这天下既然还算太平皇帝让那人来做也无不可,至于你相公我,嘿嘿嘿,何时那人龙御归天我何时再做这皇帝吧。不过我倒是想到了其他的法子,你想不想听听?”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自然点头称是,贤宇见此脸上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只听其道:“不如你我生几个娃娃,从中选出一个来做这逍遥皇朝的皇帝,如此一来你相公我不就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你说好不好啊?”其话还没说完东方倾舞的粉拳却已打在了其身上。

只见此女绝世容颜之上多出了两团红晕,如此便给此女原本就绝世无双的玉容又增添了几分美丽,看的贤宇却是一阵发呆对东方倾舞的粉拳丝毫未有所觉。东方倾舞见贤宇痴呆模样先是一愣,而后却轻哼一声道:“下流坯子。”说罢其便将头转到了一旁不再看贤宇一眼。

贤宇见此嘿嘿一笑道:“怎地?莫非你不想与我生娃娃,若是如此那我可寻旁人生去了。”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虚空中传来了一阵娇笑,而后只听一个声音道:“若是你真有如此打算本姑娘倒是愿意和你生几个娃娃,怎样这就办吧。”说话间一团红光凭空出现在了帐子之中,光芒散去后一个窈窕的人影便出现在了贤宇眼前。

此女并非旁人,正是邪凤。贤宇听了邪凤之言却是嘴角一阵抽搐,最终其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多谢姑娘美意,除了我家倾舞在下不愿与其他女子生娃娃,若是姑娘想生可寻其他男子生几个。说起来这天下之大好男儿不再少数,想必应有几个男子能配的上姑娘。”

邪凤听了此言面色一沉便要发作,却见趴在贤宇胸前的东方倾舞对其眨了眨眼。此女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一变居然笑嘻嘻的道:“这天下间的好男子自然不少,但本姑娘却是个极为专情之人。本姑娘既然认定了你便不会再变,你还是省省心莫要再想用什么激将法了。”贤宇听了此言却是一愣,他确想用激将法给此女一个打击,却没想对方如此说话。

贤宇沉吟了一阵眼珠一转道:“此乃我夫妇的内室,我夫妇打算歇息,邪凤姑娘若是无事便请回吧。”说着贤宇还在东方倾舞的玉容之上亲了一下,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邪凤听了此话却依然笑着道:“跟姑娘不想再外头呆着想就在此地打坐几日,你二人想做什么自便就是了。”说着此女就真的盘膝坐在了地上,不过其双目却盯着贤宇不放。

贤宇见此嘴角再次抽动了两下,而后其干脆将双眼一闭就这般搂着佳人沉沉的睡去。修行之人并非日日打坐修liàn

,若是真想入睡也没什么不可靠,全凭个人喜好而已。邪凤见此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在其看来此次与贤宇的舌战是自己胜了,自然心中欢喜。

说起来此女有如此大转变还全靠东方倾舞将此女拉到一边暗自教诲了一番,这才使得此女性情大变。真说起来也不算性情大变,只是此女将那暴脾气应生生的压了下去。如此做还真是难为此女了,想她平日里骄横惯了,如今却硬生生改了自家性子,可见其对贤宇是真的喜好。东方倾舞见此心中却生出了一个法子,只不过此女如今是不会将这法子说与贤宇。

七日后贤宇再次进入那大帐中,东方倾舞与肖寒风几人自然也跟在身旁。只见帐子上方那巨大金茧依然完好无损,丝毫没有想要破开的迹象。贤宇对此却丝毫不急,只是静静看着上方那巨大的金茧。那金茧闪着丝丝金光,隐隐有九条蛟龙在其外流转,看起来颇为神奇。

如此这般几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就在肖寒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贤宇紧闭的双目却猛然睁开,朝那金茧望去。诸人见此自然也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那金茧之上赫然多出了一道手臂一般粗大的裂缝,并慢慢延伸了开来。居然见此心中自然一阵欢喜,这分明是要破茧的迹象。只见有道道金光从裂缝中发出,接着又有数道裂缝慢慢生出。

只片刻工夫金茧就如将要孵出小鸡的鸡蛋一般,其上遍布无数条手臂粗细的裂缝。更多的金光从其内发出,眼看李俊卿就要破茧而出。

第四百四十章 狂傲

贤宇见了眼前情景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诸人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终于,在诸人目光注视下空中那金茧一下碎裂了开来,金光充斥了整个大帐。除了贤宇之外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目,只因爆fā

出的金光太过刺眼。当光芒散去,便显出了李俊卿的身形来。

此刻的李俊卿与七日前看起来无丝毫不同,但诸人心中都清楚的很此刻的李俊卿已是身怀王道之气之躯了。其余诸人看不到李俊卿身上的异样,但贤宇却看的很是清楚。在其眼中李俊卿周身隐隐有九条若隐若现的金龙在游走不定,只是这些看似极为像九天真龙的龙气四只爪子上却少了一根龙爪,却并非真龙,而是近似真龙的蛟龙。虽然并非真龙,但也颇有几分威势。只听贤宇淡淡道:“大功告成,俊卿你如今也是身怀王道之气之躯了。”

李俊卿闻言却朝贤宇跪拜了下去,其先是给贤宇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恭敬的道:“臣多谢太子殿下给臣为国建功之机会,臣定然不会辜负皇上与殿下对臣的厚望。”

贤宇闻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而后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七日后叫阵了,此次本宫要亲自出手,俊卿你就先不要出手了,呆在营中便可。”诸人听了贤宇之言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东方倾舞更是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在其未开口之前却有一人抢先开了口。

只听李俊卿开口问道:“殿下此举却是为何?殿下为臣引气不就是为了协助击退殷昌吗?”此子心中是真的想建立一番工功业,虽说他不奢望做那天下第一人,但位极人臣那是多数男子心中梦寐以求之事,现下情景看来那殷昌乃北疆大营一大劲敌,若是能助太子爷一臂之力,那将来无论逍遥皇朝能否重掌东圣浩土,他的功劳都绝对不会少了。

贤宇听了李俊卿之问却是笑了笑道:“以本宫一人之力虽说要击退殷昌很是不易,但若想自保也容易的很。本宫此去并非为了灭掉对方,而是去探探虚实。”贤宇说到此处却顿了顿接着道:“一旦本宫与那殷昌交手必然能估摸出其修为深浅,若能一举击败对方自然最好。若是不能,能下回再战之时你便可埋伏在我身旁,到那时你我在联手攻。想来那殷昌即便聪颖过人也一定想不到我北疆大营中有两人能够对付他,到时对方措手不及之下你我反而能够得手。”听了贤宇之言李俊卿面上露出恍然之色来,其余诸人也纷纷点头赞同贤宇的说法。

“本宫之所以定在七日后才出战为的就是让你好好调息一下王道之气,使其能顺畅的在你体内流转。这七**什么也不要做,只管好生调息便是了。”诸人茅塞顿开之时贤宇却又淡淡对李俊卿说了一句,李俊卿听闻此言自然不敢大意连连点头称是。

又与李俊卿交代了几句贤宇便领着诸人出了大帐,肖寒风会自家帐子打坐练气,贤宇却带着东方倾舞在这北疆大营中闲逛了起来。其背负双手脸上满是淡淡神色,好似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模样。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开口问道:“相公,若是加上那李俊卿对付殷昌你有多大胜算?”此话憋在其心中已有段时日了,其之所以没提早问贤宇自然是因为若李俊卿兄弟二人无一人身怀皇道之气其根本就不会让贤宇去冒这个险,那自然也就谈不上胜算与否。但如今却不同,李俊卿已可做贤宇帮手出战,此战势在必行,其自然要将此事问个清楚。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若有李俊卿这个帮手相助的话,那击退殷昌最多有八成胜算。”其早就料到东方倾舞会有如此一问,也根本就没打算瞒着东方倾舞。

东方倾舞听此言却是眉头一皱的说道:“加上李俊卿却还只有八成胜算,那也就是说你此战还是有不小的风险,不行!我是不会让你出战的。”此女的口气很是坚决。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洒然一笑道:“与人斗法这种事哪能无丝毫凶险,说是八成胜算只是个大概。若是我说有十成胜算,那倾舞你当真会信吗?你就放心好了,斗不过我扭头就走,绝不会将自身陷入险境之中的。我可是还惦记着与你生娃娃呢,这条命自然要好好爱惜才是。”前头几句话说的倒是一本正经,但这后头一句话却又惹来了东方倾舞的一阵白眼。

只听此女轻哼一声道:“你想的倒是美,我早就想仔细了,若是父皇那日仙去,这皇位还得是你坐,我非得让你吃苦受累不可。”说罢此女便快走了几步将贤宇甩在了后头。

北疆城二十里外,殷明联军大营,一处颇为奢华的大帐内。一名身穿黑袍头戴黑冠的男子毫无顾忌的坐在主座之上。其双腿搭在了座椅的一边扶手之上,手中却拎着一个玉制的酒壶往自己口中灌着酒,一副颇为享shòu

的模样。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大殷皇朝皇帝殷昌。

此大帐中还立着几人,个个身穿盔甲,只是盔甲的颜色不同。共有六人,其中三人盔甲为灰色,另三人盔甲却是白色。虽说身上盔甲不同,但六人面对殷昌都是一脸的恭敬之色。

终于,殷昌将自家手中的玉壶随意的扔到了一边,而后眯着双目扫视了六人一番缓缓开口道:“你六人来此有什么要禀报的,现下可以说给朕听听了。但却有一条,若是所报之事并非朕感兴趣的,或者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的话,你等可都要陪朕喝上个三日三夜才行。”

六人听闻此言面上均是露出了一丝苦色,相互望了一眼后却是一位身穿灰色盔甲的中年人开口道:“若非大事末将等也不敢随意叨扰皇上,之事此事实在事关重大,故而不得不告知圣上。”此人说到此处话音却是一顿,其抬头望了殷昌一眼,见这位主子面色无丝毫变化之时才接着道:“据我军探子与大明军的探子来报,逍遥皇朝太子似乎已到了北疆大营。”

殷昌听了此言原本微眯的双目却放出两道精光,而后其沉声问道:“逍遥皇朝太子?呵呵,莫非就是先皇当年与三方联手想要抓住灭掉却最终未能如愿的小子吗?”

那中年人听了殷昌问话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人,据说那人原本是个小乞丐,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玄然宫的一位长老将其收入门中,此人便从此踏上了修行之路。六十四年前被逍遥廉洁无疑中寻到,这才认祖归宗,此次来北疆是奉逍遥廉洁之命前来督战的。”此人倒是将贤宇的身份来历打听的一清二楚,连贤宇未入道之前的身份都了如指掌。

殷昌听闻此言脸上却露出一丝讥讽之色,而后便哈哈哈的狂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其才开口接着道:“不过是个小乞丐而已,诸位将军不必如此紧张。其不来也就罢了,若是来了朕正好顺手帮先皇了了此心愿,送此人去给先皇请罪,如此先皇想必会欢喜的很。”

那中年听了此言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其余五人也互相望去。那中年人犹豫了好一阵后才又开口说道:“圣上英明神武法力通天,对付那人自然不成问题。但臣等听闻那人之前已在东疆督战,并且击退了大周与大唐联军,如今东疆与南疆两地战火已熄。如此看来此人倒还有那么一些手段,臣觉得陛下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如此以来,陛下不但能灭掉此人,龙体也不会受什么损伤。”此人说话间小心非常,丝毫生怕言语稍有不慎触怒了面前之人。

殷昌听闻此言脸上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只不过他那一双眸子却便的清冷无比,只听其淡淡开口道:“项元帅,听您这话的意思是说朕即便能擒住此人也要吃一些亏的?”

中年人一听殷昌话里的口气身子却猛的一震,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敬道:“臣并非质疑圣上天威,臣完全是出于一片忠心才向陛下斗胆进言的啊。”说话间其额头上的汗珠已不自觉的滴落下来,可见其心中此刻是万分的恐惧,足见殷昌在其心中是多么狠辣之人。

殷昌见此却摆了摆手道:“朕岂能不知项元帅的忠心,元帅请起吧。”说着只见其手中一弹,一道金光便飞了出去。此金光围着项元帅身子转了一圈,此人便被一股巨力托起。

项元帅见此恭敬谢了殷昌的恩典却退了下去不敢再多言一句,殷昌见此淡淡的对诸人道:“诸位将军若无事的话便先退下去吧,放下,有朕在那小乞丐成不了气候。”

诸人听了此言自然不敢再多说一句,当即跪下给殷昌行了一个大礼后便退出了营帐。殷昌却在诸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冷冷的自语道:“哼,小乞丐,逍遥贤宇?原本朕如今懒得搭理你,但既然你如此着急送上门来朕便成全了你。先皇当年不知秘密派出去了多少人马,联合其余三国之力还是没能除掉你。如今你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自然不会放过你。你这逍遥皇朝唯一的太子一死,逍遥廉洁那老东西估计也就不会生出什么心思了,到到时候朕在联合大明一同出兵逍遥皇朝,逍遥皇朝一旦到了朕的手中,其余两国自然也就不足为惧了。用不了多久这人间就是朕的了,哈哈哈哈……”其说话间再次大笑了起来,话语中满是狂傲之意。

第四百四十一章 试探

因逍遥皇朝一战后总是高挂免战牌,殷明联军虽说心中有些不耐但也不好破了规矩.于是两军一时间便太平了下来,不过如此太平的日子也就过了十四日而已。

这一日,一向被动的逍遥皇朝突然出兵叫阵。殷明联军早就等的极为不耐,如今对方主动叫阵两军虽说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丝毫不犹豫的出营迎战逍遥大军。下头两方人马自然又是一阵激战,便不再多言。只说在数百丈高的云层之中,此刻却只有殷昌一人。

其背负双手飘飞在云中,双目紧紧的盯着北疆城。如此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却听殷昌高声大喊道:“逍遥小辈,既然就在北疆城中还不赶快出来参见朕,若是答yīng

臣服于朕,朕倒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过朕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只能在朕身旁当差,不如做个太监如何,哈哈哈哈……”此话语明显用上了一丝天地之气,方圆数十里无论何人都能听的清楚。

殷昌话音方落却见北疆城中射出一道金色光束,之冲其而来。片刻后在其对面三十丈外地方一名身穿月白色道袍摸样颇为俊秀的男子现身出来。此人面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对殷昌淡淡道:“在下方才正在打坐修liàn

,故而来的晚了些,还望殷昌道友见谅一二。方才听道友说身旁缺了个得力的太监,莫非是大殷皇朝今年来国力下落,宫中太监不够用?若是如此的话我逍遥皇朝倒是有许多太监,殷昌道友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可挑出几人来给道友送去。”这人自然便是贤宇了,其方才早就感应到了殷昌的气息,只是有意让对方干等而已。

殷昌听了贤宇之言眼中寒芒一闪,但面上同样泛起一丝笑容。不过其笑容中满是讥讽之意,对贤宇很是不屑的模样。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其摸了摸下巴道:“这俗话说人靠衣装,还真是不假。一个小乞丐人如今也有些模样了,只是不知是否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贤宇闻言脸上的笑容却又浓了几分,却听其道:“想不到殷昌道友对在下的来历倒颇为清楚,连在下曾经是个乞丐都晓得。没错,在下昔年却是一自在乞丐不假。说起来这做乞丐也挺好,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乞丐虽身份有些低下,但好在并非世间最下作之人。”贤宇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殷昌道友可知这世间最为下作之人为何人?”

殷昌听了贤宇闻言脸色一沉问道:“既然你这乞丐话如此多,那朕就姑且听你说说,左右你都是个将死之人,再不多说几句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在下看来这世间最为下作之人莫过于三类,一不敬父母,二不尊师长,这第三嘛,便是那弑君篡位祸国殃民之辈。殷昌道友看看,这三人中道友是哪一类人?”当贤宇说出弑君篡位一语之时殷昌的脸色已阴沉了下来,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其自然能听出贤宇话里之意,分明是在说其父弑君篡位,其心中怒意缓缓生出。但其却并未立kè

发作,而是面上笑容更灿烂几分的盯着贤宇一语不发起来,其看向贤宇的目光就如看死人一般。贤宇见此面上神色丝毫不变,心下对这殷昌不由又高看了那么几分。

相望了片刻后贤宇却脸露恍然大悟之色的道:“在下真是糊涂,倒是冤枉了殷昌道友。说起来在下方才说的那三类人中却无一人能与道友相比。不过若真说起来,道友先父倒是弑君篡位之人,呵呵呵……”贤宇说着竟发出了一声轻笑,笑声中的轻蔑之意表露无疑。

听了贤宇之言殷昌虽说依然没什么动作,但其背后长发与身上黑龙袍已无风自动了起来。只听其冷冷的道:“你这小乞丐口齿倒是颇为凌厉,不错,先皇却是瓜分了逍遥江山,但那又如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再者,说到谋朝篡位贵先祖恐怕是这天地间头一号人物,这天下本就是我殷族先祖原本就是东圣浩土之主,这江山原本就是逍遥正德从我殷族手中夺去的,先皇将其夺回有何不妥?好了,此事朕不想与你费什么口舌。说吧,你是现下自行了断还是让朕出手?别怪朕没提醒你,若是选前者你所受的苦要轻的多。若是选后者,那朕恐怕会让你生不如死?怎样?你究竟选哪个法子?朕可没太多工夫,快快回话。”

贤宇闻言却是洒然一笑道:“按说在下应选第一种法子,但在下心中却很是好奇殷昌道友怎样能让在下生不如死,故而在下打算选第二种法子,领教殷昌道友的本事。”

殷昌听了此话冷笑了笑道:“如此甚好,这些日子朕总与那些个牛鼻子缠斗也着实腻了些,既然你想见识一下朕的法力那朕就成全了你。只希望你莫要死的太快,朕也可多活动活动筋骨。”殷昌如今已将贤宇当做了玩弄之物,眼中闪动着一丝残忍的疯狂。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道友放心,在下绝不会让道友失望的。”说罢贤宇身上却泛起一层金光,身上隐隐有龙纹浮现,但若是仔细看去之时那些龙纹又全不见了踪影。

殷昌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讥笑,也不见其如何动作身上同样泛起一层金光。其周身所泛起的金光却比贤宇所散发出的金光更加耀眼三分,威势自然也要比贤宇高出那么几分。贤宇见此面色却丝毫不变,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其身形依然立在原处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殷昌见此口中发出一声龙吟,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但片刻后其身形却再次显现出来,只是原本在三十丈之外的殷昌如今离贤宇却不足五丈,眼看就要冲到贤宇身上。其看似缓慢的举起右手握成拳,拳头之上瞬间泛起一层金光,将其整只拳头尽数包在了其中。

殷昌居然为使出任何法器,想仅凭一只拳头将贤宇压制住。贤宇对此却犹如未见,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金色拳头打在自己身上。但当殷昌那一拳打在贤宇身上之时眉头却微微皱起,片刻后其身前那面带微笑的贤宇却化作尘埃溃散开来,其击中的却只是一道虚影而已。

殷昌对此虽说有些意wài

,不过瞬间其眉头便舒展了开来,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了。其一脸淡然的望着贤宇那道虚影溃散之处,脸上的不屑之意却更浓了三分。片刻后其却猛的转身,又是一拳打在了虚空的中的一处地方,又过了片刻虚空中却传来了贤宇的话语声:“道友身法还真是快,不过可惜的很在下比道友稍稍快了那么一步,道友要加快身法才行。”其话语未落一道手臂粗细的金芒却从殷昌身后虚空中激射而出,眼看就要击在殷昌的后脑之上。

那道金芒轻而易举的击在了殷昌的后脑之上,但片刻后那殷昌却溃散开去,居然也是一道虚影。但下一刻四面八方却入落雨一般从各处窜出了一道道金芒,居然瞬间便笼罩了数十丈的虚空。虚空中再次传来了贤宇的话语声:“殷昌道友,在下此手段如何?”

“哼!雕虫小技而已。”贤宇话音落下,虚空中却传来了殷昌的话语声,随后某处虚空如水般一阵波动,殷昌的身影却显现了出来。其此刻已然处在如雨般的金芒打在其护体金光之上去毫无作用,金芒一碰触其护体之光便如泥牛入海的融入其中,无声无息。

“呵呵呵……道友果然道法高深。不急,在下手段还不止这些,道友可要小心了。”说吧那一道道金芒却全数变了模样,方才还是一道道金芒,一眨眼功夫却变作了一道道红芒。

红芒击在殷昌的护体金光上虽看似也无丝毫变化,但殷昌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若是旁人在此自然是看不出丝毫异样,以为贤宇所发出的红芒依然奈何不了殷昌。但贤宇与殷昌两人都清楚的很,此刻殷昌的护体之光正在慢慢变的稀薄,甚至已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片刻后只听殷昌一声冷哼后随意往身上一抓,身后那层护体金光却硬生生的被其抓在了手中,而后在其手中化作一条手臂粗细的金龙。此龙张牙舞爪,看起来极为凶猛。殷昌看似随意的一扬手,那金龙便脱手而出。其在殷昌头顶一阵盘旋后居然在漫天的红芒之中游走起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前一刻还疯狂之极的红芒在金龙身形一动之下居然消失无踪,那金龙身形也慢慢变淡起来,直至消失不见。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红芒金龙均不见了踪影。

殷昌从始至终却一直立在一处不见其有丝毫动作,此刻其身上又泛起了一层金光,与方才的护体之光一般无二。片刻后数十丈外某处虚空再次如水般的一阵波动,贤宇的身影便显现了出来。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殷昌道友法力果然高深,在下真是佩服的很。”说话间贤宇往西边看了一眼接着道:“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三日后我二人再较量一番吧。”其话一说完也不等殷昌回话便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其此次原本就是为了试探殷昌功力深浅而已。如今心中已然有数,自然不会再与东方缠斗下去,当即施展身法遁去了。

殷昌见此先是一愣,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却静静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追赶贤宇的意思。

第四百四十二章 大恨

贤宇刚飞遁入大帐中不久其后便另有数道遁光紧随而来,光芒敛去后却是东方倾舞几人.东方倾舞还未站稳身形却急着开口问了一句:“相公你无事吧?那厮的深浅相公心里可有数?”此话一出其余几人也纷纷望向了贤宇,目光中满是询问之意,显然都想知晓其果。

贤宇闻言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自然试探清楚了,事情比我等预料的要糟糕许多。”

贤宇此话一出诸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要知dào

贤宇如今的判断定然是加上李俊卿这个臂助之后的,若是两人加在一起都无法奈何殷昌那逍遥皇朝与殷明两军此战可说是必败无疑。诸人中肖寒风性子最为沉稳,只听其淡淡的问贤宇道:“事情究竟如何?师弟你且说来与我等知晓,所谓一人之短两人智长,说不准还能再想出什么可用的法子来。”

“此次我与那殷昌对战已用出了将近七成皇道之气,即便如此似乎也无法奈何对方。如此看来对方的王道之气已精纯到了一定火候。而且我观其似乎也没用出全部实力,如此即便是加上李俊卿胜算恐怕也要降低两成,也就是说我方只有六成胜算。”其此刻脸色倒是恢复寻常,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家毫无干系之事,但肖寒风与东方倾舞等人神色却阴沉了下来。

东方倾舞沉吟了片刻后却是眼中一亮道:“不如将唐皇请来此地,这般我方便有三人能对付殷昌,胜算怎么说也有了九成,相公以为如何”东方倾舞此话一出肖寒风也点头称是。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摆了摆手道:“此事不可,李国昌如今还是大唐之主一国之君,让其来此先不说旁的,大唐岂不是成了无主之国。万一在其出来这些日子大唐有人居心叵测想要谋朝篡位,或是大周趁机反咬大唐一口,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此法不可用。”

东方倾舞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贤宇却抢先一步接着说道:“再者,即便多加一人对敌胜数也不会有多少变动。诸位可别忘了大明国君。那人可也是身怀王道之气的。我等叫来两个救兵,万一被对方发觉,其将大明皇朝国君也拉来,我方加一人也是无用的。

诸人闻言一个个的都低头沉思起来,一时间大帐中变的很是安静。半晌后还是无人开口,贤宇却又淡淡的说了一句:”诸位先回营帐去吧,我思索两日,看看能否想出什么法子来。”

肖寒风闻言应了一声,而后带着几名玄然弟子离去了,帐中便只剩下两人。见诸人都已离去,东方倾舞却是将一杯茶递给了贤宇,再次开口道:“你预备如何?”

贤宇并未急着回应东方倾舞,而是将手中茶水喝净才开口道:“若是换做旁人我定然溜之大吉,但那人乃是大殷皇朝国君。若是我不战自退,那说不准对方还会乘胜追击。如此一来我等该当如何?难不成要一路退走,让对方兵临逍遥城下?此战无可避免。”

东方倾舞闻言眉头轻轻皱起,看着贤宇的目光中满是幽怨之意。贤宇见此洒然一笑道:“你且安心,我若是全力以赴想必即使不能灭掉对方也能重创对方,对方若想拼命我掉头走便是了,无论胜败下一站对方想必会对我军有些忌惮,不敢在肆意妄为。眼下东南二=地局势已颇为安定,说不准下一战过后其便会退兵而走,如此这场战役也就告终了。”

东方倾舞闻言神色缓和了几分道:“左右你便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主儿,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有何法子。记得方才你说过,战不赢就跑。生死攸关,颜面就丢一边去吧。”

“听了半天,看来那人还真有些难应付。怎样》需不需yào

本姑娘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有本姑娘在侧,相信那厮绝占不到什么便宜。”东方倾舞的话音放落虚空中确响起一阵悦耳的话语声,贤宇两人听闻此言脸色却是丝毫未变,这突然冒出来的话语声他太熟悉了。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姑娘即便去了也无法在那人跟前隐秘身形。”贤宇此话说的是轻描淡写,听的虚空中邪凤却说的面色不善了起来。

大帐某一处的木椅之上虚空一阵波动,邪凤的身影便浮现在了两人面前。只是此刻其面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其盯着贤宇打量许久才开口道:“为何如此说呢,我的隐匿之术可是很好的哦。我隐匿在这大帐中好些日子了,可你那几位师兄丝毫未曾发xiàn

我的踪迹啊。”此女说这话之时可谓是温声细语,一副小女儿家的柔弱模样,可看在贤宇眼中却是毛骨悚然。

这就好比一只母老虎突然变成了一只小母猫,看惯了母老虎发威的贤宇自然看不惯小母猫了。心中一阵狂跳,贤宇嘴上却道:“皇道之气大成后可谓是破尽天下一切幻象,即便是在下如今皇道之气未能大成,只要稍稍将体内气息稍加运转快些,姑娘的隐匿之术对在下也就没什么用处了。王道之气虽说比不得皇道之气,但却也能轻易看穿姑娘的把戏,故而在下劝姑娘还是不要去的好,这万一要是双方之战波及了姑娘,那可就是贤宇的罪过了。”

邪凤听了此话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凝固住了,听了片刻只听其问道:“皇道之气果真如此厉害?那如此说的话身有皇道之气之人其不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吗?”说到此处邪凤话语一顿道:“不对啊,若是如此的话圣祖皇帝当年皇道之气应到了大成境界,那其不就应当是天地间三界的主宰吗?可如今其却去了何处?你不会是在诓骗我的吧?”邪凤说罢用一种看骗子的目光看着贤宇,贤宇却神色如此的与其四目相对,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

直到邪凤白了贤宇一眼其才开口道:“邪凤姑娘难道知晓这三界主宰是哪个?”

被贤宇如此一问邪凤却是愣住了,其低头沉思了一阵身子却猛的一震,而后抬头望向贤宇,脸上神色变的颇为复杂,只听其有些口吃的说道:“难……难道圣祖皇帝,他……”

其话只说到一半却被贤宇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拦了下来,只见贤宇面上露出玩味之色的道:“有些事不必说的太过清楚,说清楚了难免犯了忌讳,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说罢贤宇却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身影却出现在了床榻之上,静静的闭目养神起来。

邪凤见此口中轻哼一声,东方倾舞却在此时上前拉住邪凤的玉手道:“我知晓你心中担忧他的安危,但此战并非我等能插手的。到了那一**便隐秘在城头与我一同观看相公与那殷昌对战,若是当真到了要紧关头我二人说不得也要出手相帮了。”东方倾舞如今显然是将邪凤当成了自家姐妹,心中有什么计较也自然会对其说明,对深爱自家相公的女子其自然会坦诚相见。邪凤闻言却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只是对东方倾舞默默的点了点头。

下界兵荒马乱之时天界却是一片祥和宁静之色,或者说天界自从诞生之日起便是这般宁静,似乎没什么能让其动摇分毫。西南帝天界,天帝宫后宫的一处别致的楼阁中,天帝依然在与殷龙下着那盘棋。对天界众仙而言,莫说一盘棋下上五十多年。睡一场觉睡个数百年也是常有的。只要到了天界自然便可与天地同寿,光阴便成了不值一提之物了。

落下一子后殷龙问天帝道:“陛下,为何不在九天宫下棋却要到这后宫中来?”

天帝闻言却是洒然一笑道:“什么九天宫,这西天界与南天界都是朕,对朕而已在何处下棋都是一般无二,不过是一丝念想而已。话说回来,你这棋艺可是见长啊。”

殷龙闻言却嘿嘿一笑道:“陛下说的是啊,陛下可是掌管着一半天界,说起来可算是天界极为尊贵的人之一了。只要不是在东北圣天界,陛下何处都可去得。”

天帝听了此言却是脸色一沉道:“说的什么话?!即便是那东北圣天界朕也可横行无忌,难不成他风正德敢将朕如何?他风正德原本就该在下界呆着,却偏偏跑到天界来。早晚有一日朕要重新做这天界真zhèng

的主宰,天界之大唯我独尊,朕才是真zhèng

的天界之主!”

殷龙听了此言连连点头称是,目中却闪过一丝得yì

之色来,只听其嘴上道:“凡尘世间还讲究过国无二君,陛下如此想再正常不过。若是有朝一日陛下有所动作,臣倒是可相助一番的。”说话间其手中又一颗黑子落下,而后却又随意的从已落的黑子中拿出一颗来放进了天帝的棋罐之内。天帝见此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回应什么,而是落下了手中的一颗白子。

白子落下后天帝才抬头对殷龙道:“真朕知晓你的心思,你虽说到上界已有十万与年,但心中对风正德的恨意却没有一刻消减过,你也无需在朕面前扇动,真自家与风正德也有说不清的深仇大恨,迟早会与其算这个帐。朕现下便可给你承诺,若是灭了那风正德凡尘人界还交给你殷族掌管便是。”

殷龙闻言却是淡淡的凹:“臣与风正德之间的大恨永世不消,如此臣就等着陛下为我殷族报此大仇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 赌局

东西圣天界逍遥宫内,风正德双目尽数变作了金黄之色,看起来颇为诡异.片刻后其目中金光又尽数退去,恢复了常态。其面容平静的坐在龙椅之上,无人能看透其心中的悲喜。良久后,只听其轻叹了一声道:“为何浩然对朕如此仇恨,朕实在不知哪里让其不快啊。”

风正德话音方落其身旁虚空便生出一阵波动,一名身材窈窕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子现身在了其身旁。只听其柔声道:“陛下,所谓天无二日。如今这天界由陛下与天帝一同掌管,与十万年前大有不同。十万七千年前陛下飞升后女娲娘娘便下旨天界由你二人掌管,在天界众神看来陛下是奉了女娲娘娘的旨意而行,名正言顺无可厚非。但在天帝看来却并非如此,其心中多半是觉得陛下您夺去了其一半的江山,分了其一半的权利,更享shòu

了其一半尊贵。心中有此念想,其自然对陛下您极为仇恨,陛下可千万要当心些啊。”

“若是如此朕大可返下界去做个逍遥地仙,就将这天界给他便是。在朕看来什么三界至尊,都不过是虚名而已。无论做人还是做仙,若无逍遥之感也是白白Lang费日子而已。”风正德听了女子之言却淡淡的道,其心中也确是如此想的,权利尊荣对其而言不过是水中花而已。

白衣女子闻言却是焦急的道:“陛下可千万不要有如此心思,女娃娃娘娘当年可是与陛下密谈了许久,陛下曾说女娃娃娘娘融入三界前给陛下下的最后一道旨意便是陛下不可弃天界而去,若陛下真的如此做了,那女娃娃娘娘在陛下体内种下灭神之力变化发作,陛下便会飞灰湮灭啊。”女子说着话语声甚至哽咽了起来,可见其心中是极为恐惧的。

风正德2闻言却是拍了拍女子的肩头道:“爱妻放心,朕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如此做的。若朕当真如此做了不但朕会身死,下界三成生灵也会因朕而不复存zài

。朕即便不在乎自家生死也要为天下生灵考lǜ

,况且爱妻你也是离不开朕的,故而朕只有接着做天界之主。”

白衣女子听了此言面上焦急之色便消减了不少,其轻轻的靠在了风正德的肩膀之上,紧紧的搂着心爱之人的双臂,似乎生怕对方消失一般。风正德见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伸手将佳人拦入了怀中。其心中却道:“母后,您难道真的要让孩儿亲手灭了自己的同胞兄弟吗?”

贤宇自然不知其祖先心中是多么的无奈,其此刻独自一人坐在大帐之外与一名兵士闲聊着。只听一名兵士问贤宇道:“殿下,此次我逍遥皇朝真的能扫除四方叛逆,收服东圣河山吗?”其说话间望向贤宇的双眼中满是期望之色,那神色分明是想听贤宇说是。

“是啊太子殿下,无论是圣上还是您都是有德之人,想必此次五国之战逍遥皇朝定能取胜吧。”另一名兵士听了同伴之言也如此这般说到,话语中对此次战役极有信心。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这天下谁做皇帝真的有那么重yào

吗?你们有没有想过,若那四人中有那么一两个也是有德之人,这天下就此分成数国也没什么不可啊。毕竟东圣浩土如此广大,也并不非得要一家说了算啊,你们说呢?”这倒是其心中所想。

两命兵士闻言却先是一愣,而后其中一名兵士又开口道:“若真如殿下所言自然是也可了,但如今天下五国就数咱逍遥皇朝最为太平,其余四国都不怎么好,有的去处甚至可说是民不聊生,如此看来那些人并无治国之才,既然如此天下自然应归于明主了。”

“是啊,天下只有交到圣上与殿下手中才可兴旺,殿下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为天下苍生计殿下可千万要统一东圣浩土,如此一来我东圣浩土臣民才能安居乐业啊。到那时臣便可回老家去了,不瞒殿下,臣的老家并非在逍遥皇朝境内,而是在大殷境内。臣三年前才到的逍遥皇朝,原本想等有了住处后将爹娘接来,从此便在逍遥皇朝落户了。可却没想到四国却在此时再起战火,臣心中愤慨便参了军。殿下,为了天下百姓殿下定然要扫除叛逆啊。”说话间两名兵士互望了一眼后却对贤宇跪拜了下去,那种尊敬是发自心底的。

贤宇见此却连忙将两人扶起道:“不必如此,你二人的心意本宫知晓,天下百姓的心意本宫如今也知晓了。放心,即便此次无法收复山河,本宫将来也会将叛逆扫除。”贤宇说到此处却是顿了顿接着道:“此战过后你二人便在北疆军中好好查查,看还有那些兵士的家眷不在逍遥皇朝境内,本宫也会告知他处逍遥军马,战后两年内要将所有逍遥兵士的家眷秘密接回逍遥皇朝,如此一来兵士们便可免去了后顾之忧,即便今后再有战事也可安心作战了。”

两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均露出了大喜之色,急忙又要给贤宇行大礼参拜。贤宇却将二人拦下,让二人接着巡逻去了。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贤宇却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心。无论此次能否收复逍遥河山其最终也都会将河山光复,无论是十年还是百年,或是千年。如今的贤宇等的起。贤宇心中这般想着,却觉身侧一阵香风袭来,一闻之下让人心情舒畅了不少。

“圣祖皇帝当年或许就是听到了**才起义推翻了大殷的,如今相公的心思与圣祖皇帝差不多少吧。”一句悦耳的话语声传入了贤宇耳中,听起来犹如天籁之音一般。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圣祖皇帝恩泽天下威仪四海,我等后怕恐怕连其之万一都及不上。但这也无妨,即便比不上圣祖皇帝我等只要做了自己心安之事便可了。若是光复东圣河山是为我逍遥皇朝一家,为夫恐怕还真没这个心思,那说穿了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但如今为的却是天下百姓,为夫自然义不容辞。你我修行之人寿元至少有五百年,过了金身境界后每每提升一大阶修为寿元便可增长千年之久。若是到了修仙境界,即便不升入天界寿元也可说是无穷无尽了。况且为夫身怀皇道之气,寿元恐怕比常人要多出许多,有的是光阴来复国。此次不成还有下次,这天下百姓早晚都会过上天下太平的好日子。”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笑了笑道:“若是父皇知晓你心中所想定然很是欢喜哦。”

“你当那人是愚笨之人不成?我心中所想他恐怕早就预料到了。说起来那人可是比你这小脑袋聪明不少啊。”贤宇听闻东方倾舞之言却是拍了拍其螓首说道。东方倾舞自然是给了贤宇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两人皆沉默了下来,许多时候相爱之人无需多言。

三日后,逍遥大军再次与殷明联军开战。或许是那两名兵士将贤宇所说之言传了开去,逍遥兵士杀起敌来倒是占了上风。一个个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将对手灭杀掉。没过多久双方兵士便都杀红了眼,原本就有些发红的地面如今又被一层新鲜的人血所覆盖。

下方战况惨烈自不用多言,只说那高空之上。如今贤宇带着肖寒风等数十名玄然弟子虚空而立,对面却是殷昌一人与贤宇等人对望着。面上看起来殷昌似乎有些势单力薄,但诡异的是殷昌一人的气势似乎比贤宇等人加起来的气势都大,这让肖寒风眉头紧皱了起来。

只听肖寒风对贤宇传音道:“师弟,对方气势突然变的如此之强,看来今日是打算与我等来一场生死对决了,我等修行之人原本生死不算什么,但师弟身系天下万民之望,可要小心些才是啊。”肖寒风对贤宇是真的很看重,其现下心中对贤宇已不仅仅是爱hù

,还有那么些许的崇敬之意。若是能保住贤宇周全,其与身后那些玄然宫弟子倒是不怕豁出性命。

贤宇听了肖寒风之言却是笑了笑传音道:“师兄,我等今日来此不慎为了与对方拼命,只要能将其重创便是我等胜了。生死之事师兄不必多虑,今日此处之人一个也不能陨落。”

肖寒风闻言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无论贤宇做出怎样决断其都会尽lì

支持,多半不会有什么异议。其自然也知晓李俊卿此刻就在虚空中隐藏,李俊卿身有王道之气,若是诚心想要隐藏踪迹即便是殷昌也无法察觉,只因两人身上的气息几乎一半无二。即便殷昌察觉到了李俊卿的气息多半也会当成是自身气息,根本不会想到贤宇又找了一个帮手。

就在此时却听殷昌高声道:“小乞丐,看样子精气神不错啊。上回让你溜了,此次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说起来让你多活个三人已是朕对你的恩赐,你该知足了才是啊。”

贤宇闻言淡淡一笑道:“那可真是要多谢道友恩德了,不如我二人打个赌如何?”

殷昌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好啊,你说吧要赌什么?朕今日闲的很,有些工夫。”

贤宇闻言脸上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道:“就赌此次在下是否能从道友手中安然离去,若是不能那自然不用说了,在下性命交给道友任道友处置便是。若是在下侥幸安然离去,那道友在千年内不可再向逍遥皇朝发兵。怎样,这赌局道友应是不应啊?”

第四百四十四章 恶斗

殷昌听了贤宇之言目中精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好,既然你这小乞丐有如此雅兴,那朕就跟你赌.朕忘了告知你,朕经常与人赌,而且每次都是朕赢。”其此刻看贤宇等人的眼神就如猫看耗子差不多少,如今的贤宇对其而言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而已,贤宇听了殷昌之言却朗声道:“好好好!既然如此相信今日之战会很有趣。”说罢此话只见贤宇手上五色彩光一闪,下一刻其手中便现出一把样式极为寻常的折扇来。此扇便是贤宇没用过几次的那件宝物,如今其一上来就拿出此扇,想的便是以雷霆之势压制对方。

殷昌在贤宇手中折扇现形的那一刹那瞳孔便骤然一缩,其是何等人也?虽说并非修行之人却比寻常修行之人要厉害不知多少,见识自然也并非常人可比,故而一眼便看出贤宇手中折扇的非同小可。虽说如此,其面上神色却无丝毫变化,反而淡淡的道:“还真是新鲜,你一个小乞丐手中居然有宝物,好的很,朕今日便见识见识世间所谓宝物的厉害。看看究竟是宝物的威势强还是朕的天威强,受死吧!”只是瞬息工夫,殷昌身上便幻化出一条蛟龙来。

此蛟龙浑身呈黄金之色,看上去与真龙十分相似。不过若仔细看的话便会看出两处不同来,一者,此蛟龙龙爪并非五指,而是四指。二者,此蛟龙之尾并非龙尾,而是鱼尾。虽说并非真zhèng

九天之龙,但从此蛟龙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dà

威压却让肖寒风等人觉得喘息不畅。

贤宇见此面色却丝毫不变,其瞥了一眼肖寒风等人,而后却看似随意的大笑道:“哟,这不是蛟龙吗?真是威武之极啊,据说这蛟龙乃是大蛇通灵吸食日月之精变化而成,想必定然比大蛇的本事要高出许多啊,嗯,不错,不错。”其边说边点头,看去竟似真的称赞此蛟。

殷昌听了此言却是嘴角抽动了两下,他怎会不知贤宇话里的意思,那分明是在讥讽他。说其说幻化出的蛟龙乃是大蛇所变,虽与真龙相似,却怎么也并非真龙之躯,最多也就是比大蛇的本事大一些而已。贤宇所言却正是殷昌心中之大憾,他虽自称九五之尊但却并非真龙之体。其心中顿时一股怒火狂用出来,死死的盯着贤宇道:“休得罗嗦,无论是蛟是龙今**必然要死在朕的帝威之下!!”其话语声震耳欲聋,一时间整个天地似乎都因此颤抖了一下。

在其话语还回荡于天地间之时,其身上那条酷似真龙的金蛟却猛的从其身上飞跃而出,直奔贤宇冲去。其声势极为浩大,一时间狂风骤起天地天地之间响起了嗡嗡之声,就好似此方天地承shòu不了此蛟威压,转瞬间便崩塌一般。下方那些兵士一个个都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居然放qì

了眼前对手朝着自家军营奔去,片刻工夫下方却只剩下寥寥数百人而已。

贤宇见蛟龙威势如此之大面上神色却依然淡淡,而肖寒风诸人却各自放出护体之光与法器一副如临大敌模样。贤宇却是望了肖寒风一眼道:“大师兄,你等道法虽说高强,但对方王道之气威压并非你等能硬抗的,大师兄还是领着诸位师兄先退到远处,如此安稳些。”

肖寒风闻言先是一愣,但其也只是稍稍沉吟了片刻便对贤宇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数十玄然弟子朝后方退去,直到退入北疆城头之上才停了下来,面带担忧之色的望着贤宇。

东方倾舞见此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其紧咬红唇,脸上担忧之色显露无疑。最终脚尖点地便要朝着贤宇腾空飞去,可其还没真zhèng

双脚离地之时却被肖寒风拉住了。只见肖寒风对其摇了摇头道:“贤宇师弟若是连对方一击都接不住那便不是贤宇了,其既然让我等在此等候必然心有成竹。你若是此时过去帮忙,恐怕贤宇师弟事后要训你的,还是好好kàn

着吧。”

东方倾舞闻言面色变了数变,最终还是静静的呆在了原地。也就在此时,电影却有了动作,只见其高高举起持有折扇之手,而后猛的朝下一挥。四周却瞬间安静了下来,因金蛟龙威势而发出的嗡嗡之声在瞬间嘎然而止,就连蛟龙之威势似乎也减弱不少。

片刻后,一股高岳五十余丈的五彩龙卷出现在贤宇身前十丈之外,而后便猛的朝前方金色巨龙旋转了过去。接着,让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了。那五彩龙卷还未飞到蛟龙身前,蛟龙反而加快了飞遁,片刻后便飞到了龙卷跟前,并且就此围着龙卷旋转了起来。

殷昌见此先是一愣,而后面色却阴沉了下来。这并非是自家放出的蛟龙在攻对方的五彩龙卷,而是那五彩龙卷在牵着蛟龙的鼻子走,也就是说此刻蛟龙是被五彩龙卷强迫在旋转。贤宇见此景象面上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心中也安定了不少。就在两人心中各有所思之时那金色蛟龙的身躯却慢慢不见了踪影,只听一阵阵的龙吟之声欧诺个其口中传出。只是这龙吟之声不再那么充满威势,反而听起来像是哀鸣求饶之音,可说是极为凄惨。

最终蛟龙在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后整个躯体都不见了踪影,而那五彩龙卷中却隐隐又一道金线若隐若现,没过多久金线也不复存zài

。这下殷昌怎会看不明白,分明是贤宇那一扇化出的五彩龙卷将其金色蛟龙卷入了其中,并硬生生的将其磨灭,让其在这世间除名。

心中虽说清楚事情原委,但殷昌面上非但不再有丝毫怒意,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抚掌道:“没想到你这小乞丐还真有些本事,居然能轻松挡下真三层功力一击,不错,如此这般朕今日便有的玩了,哈哈哈哈……”贤宇听闻此言却是面色阴沉了下来,嘴角抽动了两下。

虽说自家放出依仗宝物破去了对方的一击,但对方那一击的威势他可清楚的很。若非自家手中宝物有些门道,就凭那那条犹若实质的金蛟方才所发出的威势,其最少也要放出四成的皇道之气才能化解。而能让自家出四成功力挡下的一击,却只是对方三成功力。这怎能不让贤宇心头大震,不过其面上确定也无丝毫惧色,如此说来殷昌的真zhèng

实力也并非其想象的如此可怕,顶多就比自家高出两三成而已,他暗地里还藏了一招棋,想来也足以应付对方。

心中如此想着只见贤宇身上蓦然金光大放,身上隐隐浮现出九条金龙来。此九龙起初只是淡淡虚影,但只是片刻工夫却变的犹如实质一般。对面殷昌见了贤宇身上所浮现出的九条五爪金龙,面容不禁有些扭曲起来,此刻其心中却生出一股自卑之感,还有一股屈辱感。

其之所以会如此之因贤宇所幻化出的九条金龙才是真zhèng

的九天之龙,此九条金龙生有五爪,尾也并非鱼尾,乃是真龙之尾。虽说乍一看与殷昌方才所幻化出的金色蛟龙极为相似,但从贤宇身上九条真龙之上所散发出的威严之气,却是殷昌那蛟龙怎么也比不了的。

贤宇自然是将殷昌神色一分不差的看在眼中,其朝自家周身看了看却对殷昌笑了笑道:“道友请看,此才是真zhèng

的九天金龙,与道友方才幻化出的蛟龙还是有所不同的吧?”

殷昌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即便你所幻化出的是九天真龙又能如何?你修为太低,真龙之气根本不足,朕之龙气可轻而易举的将你所谓九天真龙灭掉!”说罢其身形却又是一转,两道金色王气从其身上散发而出,瞬间便化作了两条与方才一般无二,但却粗大许多的金色蛟龙。两条蛟龙一见贤宇身上所幻化的九条金龙眼中却露出了惧怕之色,迟迟不敢上前。

殷昌见此眉头却是微微皱起,接着只听法器发出一声龙吟。两条蛟龙闻言却好似胆子一下大了许多,对着贤宇一阵张牙舞爪后却朝前方冲了过去,声势之大远非方才可比。

贤宇见此面色一沉,只见其身子轻轻一转,两条金龙便从其身上飞出,直冲着两条蛟龙而去,只是两条金龙看起来却比对方放出的蛟龙要小伤将近一半,似乎并非对方之敌。贤宇对此却毫不在意,其只是面陈如水的盯着前方,眼睁睁看着两龙两蛟撞到了一起。

一声声的龙吟之声传出,只见两龙两蛟相互撕咬着,一条真龙对上一条蛟龙,战况很是惨烈。殷昌所幻化出的金色蛟龙虽说体型比贤宇幻化的真龙要足足大了一半,但贤宇幻化出的真龙却能与殷昌幻化出的金色蛟龙撕咬的势均力敌,丝毫不落下风的模样。

殷昌见此却丝毫意wài

之色也没有,反而两手一抬的放出两道金色王气打在了前方的两条金色蛟龙身上。金色蛟龙身子先是微微一震,而后身上金光大放,当金光消散之时两条金色蛟龙的身躯却比方才足足又大了一倍之多。如此这般贤宇所幻化出的两条真龙相比之下就更显得渺小之极,若是让旁人来观此战,定然有许多人会说贤宇要败下阵来。

肖寒风等人此刻心中也难免有了如此心思,毕竟看起来两人战力相差太大了些。即便贤宇本身道法不如,但若是对方真的比贤宇功力深厚太多的话,那贤宇此战似乎真的无什么胜算,想到此处诸人眉头一个个的皱了起来。

第四百四十五章 恶斗(下)

只听肖寒风叹了口气道:“殷昌功力实在不弱,贤宇师弟他怕是有些凶险啊.”

邵飞听了肖寒风之言也眉头紧皱的道:“是啊,末将虽说是凡人之身,但也看的明白,殿下功力与对方相比似乎是若了一些。仙师啊,不如各位上去给殿下助阵,如此说不准还有些胜算。”其余诸将听了此言却频频点头,在他们看来肖寒风一身法力也丝毫不弱。

肖寒风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方才我等在贤宇师弟身旁贤宇师弟却让我等退了下来,可见我等虽说有些神通却无法抵的住对方攻势。若贸然上前助战,恐怕不但帮不了贤宇师弟,反而会托了师弟后腿。到时其恐怕不仅要与对方斗法,还要顾及我等的安危,如此分身之下岂不是是将贤宇师弟陷入了更加凶险的境地。”邵飞等人听了肖寒风所言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邵飞等人此刻心中清楚,即便是肖寒风这等拥有神通之人此刻也如凡人没什么不同。

肖寒风沉默片刻之后脸色却缓和了下来道:“好在如今事情还有转机,李公子这手暗棋还不曾动用。虽说贤宇师弟一人之力敌不过对方,但……”此话说到一半却不再说下去了,望着前方的目光中满是诧异之色,只见前方战况只这片刻工夫却有了大变。

原本空中只有两条真龙,但如今却成了四条。在诸人惊讶的目光中四条真龙却变作了六条,六条又变成了八条。如此这般直到十八条真龙幻化成型,才停止了变化。一时间贤宇一方的威势陡然大增,硬生生的将两条巨大金色蛟龙的威势压了下去。只见十八条真龙围着两条巨大金色蛟龙飞个不停,消片刻后两条金色蛟龙原本巨大的身躯却硬生生的小了一半。

对面殷昌见此情景嘴角却忍不住又抽动了两下,原本还算淡然的面容之上第一次显出了一丝惊愕之色来。但其也不会因此便认输,只听其冷哼一声,接连又打出了四道金光。四道金光与前两道金光一般没入了两条蛟龙体内,又是一阵金光暴涨,惊人的一幕再次出现。

金光散去之后两条金色蛟龙身躯却变成了数百丈之巨,两条金色蛟龙几乎占据了半边天空。见此情景肖寒风等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东方倾舞的脸色更是苍白无比。此女身上青光一起便要朝贤宇飞去,此刻的她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即便不成到不了与贤宇一同赴死。

可就在此女将要飞起身形之时却觉有两股巨力将其制住,其转身看去却见肖寒风与另一名玄然弟子眉头紧皱的看着其。两人分别用手按着东方倾舞的肩头,两只手上都散发着青光。东方庆伟见此眉头紧皱的道:“两位师兄这是作甚?我家相公如今危急,倾舞要去救相公!”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面色一沉道:“师妹,你若不想让贤宇师弟身死,那就给我老实呆着!否则,我这个做师兄的就要对师妹无礼了!”东方倾舞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朝另一名玄然弟子,这名玄然弟子却只是对东方倾舞点了点头,分明是与肖寒风心的心思一般无二。

东方倾舞见此却是一阵沉默,片刻后其却流下了两滴清泪。只听其哽咽的道:“两位师兄,在倾舞心中问道之心早已不如爱相公之心了。相公在倾舞心中如我性命无二,若是今日相公有什么不测,倾舞也无法独活啊。”说罢此女却不再有所动作,只是无声的落泪。

肖寒风闻言面色一缓,其拍了拍东方倾舞的肩头柔声道:“师妹,你方才也说了,没了贤宇师弟你无法独活,此话为兄信。但为兄也信若是贤宇师弟没了师妹,其也无法独活。师妹道法通玄,但却了恐怕也帮不了贤宇师弟什么忙。若是再被那殷昌那厮制住,那贤宇师弟为了师妹恐怕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到了那时恐怕你夫妇二人无一能生还。为兄言尽于此,若师妹好还是执意要去,为兄也不再阻拦了。”说着肖寒风放开了东方倾舞的肩膀。

另一名玄然弟子见此也是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放开了东方倾舞另一边的肩膀。而东方倾舞在听了肖寒风之言后却身子猛的一震,此刻肖寒风二人松开了其肩膀,此女却不再有丝毫动作,其只是静静的盯着空中景象,面上再无一丝血色。这世间最痛苦只是怕就是如今东方倾舞所处境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身陷险境却无法出手相救,只能呆呆的看着一切发生。

就在东方倾泪流不止之时,前方战况却再次起了变化。原本十八条真龙如今却转瞬间变作了三十六条。然而这一切却还没完,三十六条金龙却又分成两组,一组十八条。而后两组金龙却同时爆fā

出一阵金光,空中一时间就好似多了两轮骄阳,看上去很是奇异。两团光芒散去后,肖寒风诸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空中三十六条真龙消失不见,却多出了两条身形与殷昌蛟龙一般无二的真龙来,甚至仔细看去却要比殷昌幻化出的蛟龙还要大上一分。

对面殷昌见此景象面色终于变了一变,其刚想有所动作,只听对面两声龙吟之音传来,震的其身形都晃了一晃。只见两条真龙中的一条冲着两条蛟龙冲了过去,竟然好似想以一敌二。另一条却是朝着殷昌本体狂冲而来,其龙口大张,却好似想一口将对方吞入腹中一般。

殷昌见此再也无法镇定,其身形一闪的便不见了踪影。可那金龙口中却喷出一道金光,击在了虚空中的某处。只见被击中虚空处一阵波动,接着殷昌便身形一晃的显现了出来。其身上金光更加耀眼了几分,看上去却丝毫创伤都没有,但其面色却是难看之极。

方才只凶险旁人不知他可是清楚的很,若不是其方才动作快了一分恐怕真的要被那道金光击中。那道金光看似普通,但其却清楚感应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威压。若真被那道金光击中,即便其没什么大碍恐怕也会吃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就是那金光只击中了自家护体金光其心中也是一阵气血翻腾,可见那道金光的威力有多么强dà

。只见其死死的盯着正冲自己狂冲而来的巨龙,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竟然敢在朕面前放肆!千龙同出!”

只听其大吼一声,身上金光狂闪了几下后数千道金色光芒却从其身上爆射而出,瞬间就将整只巨龙包裹在其中。巨龙见此先是一呆,但就是这一呆的工夫那些金光却有了变化。只见一道道金光迅速变形,没多久却化作一条条丈许长的金色蛟龙,将巨龙围了个水泄不通。

殷昌见此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只听其冷声道:“千龙吞天!!”其话音落下千条蛟龙却猛的朝巨龙狂扑而去没多久却将巨龙包围在了其中,只听一声声龙吟之声传出,震的天地又是一阵嗡嗡直响。肖寒风等人见此景象目中皆露出惊骇之色,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之神情。

而在另一方贤宇所化另一条真龙却将殷昌所化另一条蛟龙死死咬住,眼看蛟龙身形已小了一多半,分明就不是金龙之敌。如此一来两方相抵,却战了个势均力敌。如今两人的心思又是截然不同,贤宇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殷昌的功力却比他高出不了多少。若是奋力一搏的话或许不用李俊卿出手他一人便可将对方重创,说起来却在其预料之外。

殷昌此时心中却暗暗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贤宇威势会如此之大。要知dào

此刻其已使出了七成功力,若是对方也与自家一般有所保留,那说不准自家也无法拿对方如何。如今的他心中也没了多少要灭贤宇的心思,反而在思量此次一战的结局,如今看来结局还很难说。

东北圣天界,东天界之地。两人正站在虚空中低头看着些什么,那男子时而皱眉时而露出一丝微笑。而那女子却频频点头,似乎其见到了什么另其甚是满yì

之事。只听那白袍男子道:“爱妃,朕还真是想不到,那小家伙如今的功力却已有了朕当年在人界时的四成,不错,不错啊。”从男子的话语中可听出其此刻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也比往日灿烂许多。

其身旁女子听了此言却掩嘴娇笑道:“陛下对凡尘逍遥一族还是颇为在意的啊。”

男子听了此言却点了点头道:“哪个说过不在意的,那毕竟是你我留下的血脉。虽说神仙应清心寡欲,但朕似乎怎么也不能真的做到,看来朕始终不算是真仙人啊。”

那女子听了此言却摇了摇头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才是真仙人。天地万物哪能没有情爱?若是当年女娃娘娘与伏羲神皇没有情爱怎会有陛下与天帝?深吸原本有爱,只是如今那些所谓的神仙一个个学会道貌岸然了,说什么情形寡欲。陛下飞升天界后不是早就废除男女仙人不得有情的规矩吗?如今我东北圣天界神仙与西南天界相比,多了不少人情味啊。”

这二人不是旁人,却是风正德(也就是逍遥正德)与其爱妃。

风正德听闻此言点了点头,却再次朝下方望去。看来片刻后其又开口道:“此战对贤宇这孩子来说算是一场恶战,不过如今看来这孩子胜算似乎不小。朕若是所料不错,其还有一招杀手锏未曾使出呢,你我二人静观其变吧。”

第四百四十六章 敌退

没多少工夫贤宇与殷昌各自幻化出的真龙与巨蛟便双双少了一只,自然是被对方所灭.此刻天穹之上却只剩下两人,一龙与一蛟。贤宇死死的盯着对面殷昌,殷昌自然也是死死的盯着贤宇。此刻二人对自家对手都很是忌惮,贤宇倒还好说,其原本就没敢小瞧了对方。

但殷昌心中此刻却是极为意wài

,起初他根本就没将贤宇放在眼中。在其想来贤宇即便身怀些许皇道之气,但若是论起火候来与自家相差甚远,用不了几个回合便能将贤宇灭杀。可其万万没想到贤宇居然如此这般难缠,其不但未能将其灭杀,反而让贤宇打的有些狼狈。

贤宇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却是身形突然一动的腾空跃起竟然站在了仅剩的一条金龙龙首之上,那金龙居然真如实质一般,贤宇竟然稳稳的站在其上,身形不再摇晃分毫。其站在其上双手背负一脸的淡然之色,看去颇有几分潇洒飘逸,如神仙中人一般。

殷昌见此却是脸上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居然也身形金光一闪的腾空飞起,转眼间也落到了身旁的蛟龙之上。东方倾舞等人见此一幕均是一怔,不解两人究竟是何用意。不过东方倾舞此刻心中也放松了不少,如今看来贤宇与殷昌算是打了个势均力敌。

殷昌又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却淡淡的开口道:“小乞丐,你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了。朕也不怕与你说实话,朕方才已出了将近七成功力,你能接下算是本事不小。但却不要以为朕就只有那么一点手段,朕今日定将你灭杀,无论你如何挣扎死路已定,无法更改。”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面色平静的道:“说来凑巧,在下方才也只用了七成功力,如此你我二人也算是势均力敌了。在下如今倒是有个主意,道友可否愿意听上一二?”

见殷昌没有开口言语的意思其便接着道:“想必道友也见识过在下的功力,先不说在下能否灭杀道友,以在下功力若是想从道友手中保全性命那可说是有九成把握,故而方才那赌局似乎又没什么意思了。”贤宇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道友方才也说了,你我势均力敌都出了七成功力,如此若是再斗下去的话恐怕也只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而已。为了不伤和气不如道友就此退兵,并承诺千年之内不起战火,如此一来便可天下太平,道友觉得如何?”贤宇如此说却是虚言。他方才确没用出全力,但也已用了八成功力。虽说若贤宇硬拼之下对方不见得能占什么便宜,但能不冒险他自然不愿意冒险,故而说出了以上之言。

殷昌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仰头大笑了起来。其笑了好一阵才淡淡对贤宇道:“你个小乞丐当真以为朕是贪生怕死之人吗?!且不论你话中真假,即便你所言是朕,你我之间也不过平手而已,朕若是拼着耗费些功力要想击杀你最少也有五成把握,岂能如此轻易退走。”其说到此处话语却也是一顿才接着道:“不过若是逍遥皇朝肯归顺我大殷,便取消了逍遥皇朝的国号,朕倒是可以放你一马。不仅如此,这还可封你那老子当个逍遥王,世袭罔替,你也就成了少王爷,如此安稳太平的过日子不是快哉妙哉?怎样,你若是肯答yīng

的话朕绝不食言。”贤宇听了此言却也愣在了当场,其面色却变的极为古怪起来。

过了片刻只听贤宇叹了一口气道:“道友,在下原本以为道友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却没想到道友竟然如此的这般冥顽不灵。也罢,既然你我都不肯退让,那就接着一战吧!”

殷昌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冷哼一声,其也不再多费口舌袖袍一抖之下从其袖口中飞出一把通体乌黑却泛着淡淡金光的长剑。此剑在其头顶盘旋了一阵后却扭曲变形起来,片刻后却化作一条金黑相间的蛟龙来。此蛟龙虽无殷昌脚下蛟龙那般巨大,可散发的威势却大了许多。

贤宇见此眉头微微一皱,而后却双目微微闭了起来。没多久只见其眉心处一亮,一颗拇指大光点却出现在了其眉心处。此光点一出现便迅速变化形态起来,没多久居然也化成了一条金色小龙来。此龙虽说奇小无比,但却五脏俱全,即便是细龙须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后这金色小龙却慢慢朝上而去,片刻工夫后却从贤宇的天灵盖处飞出,在贤宇头顶一阵盘旋飞舞,还发出阵阵的龙吟之声。而贤宇却没在睁开过双眼。对面殷昌见此情景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只见其也慢慢的闭上了双目,竟然如贤宇这般一动不动起来。

肖寒风等人见此情景一个个的却又眉头紧皱了起来,贤宇此举看在肖寒风眼中却像极了入定,殷昌一方自然也是这般。其余之人显然与肖寒风是一个念头,只听一玄然弟子喃喃道:“贤宇师弟与那人怎会在此时入定?如此这般也太危急了些吧?此间可是大战啊。”

此子话音方落却听另一道上开口道:“那可不一定,若只是贤宇师弟一人入定自然是危急,但此刻对方却也是入定之时。两人都这般入定便不是危局了,我等且看看吧。”

肖寒风听闻身后数名弟子之言那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正如几名玄然弟子所言,此刻贤宇与那殷昌都入定了,自然也就谈不上谁更加安稳,如今也只能静静看着了。此刻的东方倾舞神色却变的极为平静,从其面上看不出丝毫的惊慌之色,或许大悲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平静。诸人自然不知,此女是想着若贤宇真有什么不测其便当场自尽。

就在此时贤宇与殷昌头顶上的一龙一蛟却各自化作一道光芒,一时间诸人见到的不再是龙与蛟,入目的却成了一黑一金两道光芒,两道光芒各自在主人头上盘旋了两圈后却向着对方激射而去,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便撞到了一起。两声龙吟发出,两道光芒却又一擦而过。

这一幕看的诸人又是一愣,但还没等诸人缓过神来两道光芒却再次相擦而过,又是两声龙吟声发出。如此这般,在诸人惊愕的注视之下两道光芒如流星一般上下翻飞,几乎是片刻工夫便会相擦而过,随即也定然会爆fā

出一声龙吟之意。渐渐的诸人心中便有了计较,这两道光芒每每相擦而过便是一次搏杀,虽说如此,但诸人却不知究竟是哪一方占了上峰。

渐渐的两道光芒翻飞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诸人却看不到两道光芒,只听听到一声声的龙吟之音。见此无论是肖寒风还是东方倾舞目中都露出了骇然之色,两道光柱之快竟然已到了肉眼无法见到的地步。这是怎样的神通?若是没修liàn

过奇异的**,即便是人也无法做到。

终于,又两声龙吟之声传出。空中突然现出了两道光柱的踪迹。只是此刻景象,只见那道金色光柱紧紧的追在黑色光柱之后。两道光柱此刻竟好似连成了一条一般,前一段是黑色的,后一段是金色的。渐渐的两道光柱遁速却慢了下来,诸人这才看清当前景象。

只见那金色真龙此刻却死死的咬住了黑色蛟龙之尾,黑色蛟龙发出一声声的龙吟之音。此刻看在肖寒风等人眼中却像是在痛苦的吼叫着。诸人见此情景却心中大喜,如此却分明是贤宇制住了殷昌。可就在诸人心中欣喜之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被咬住蛟尾的黑色蛟龙却猛的转过头去,身子居然诡异的拉长弯曲。而后黑色蛟龙大口一张,居然咬住了金龙的脖子。金龙发出一声惊天的龙吟。只见金龙身上金光大放,一闪后却已身处在离黑蛟数十丈外的地方,恰巧处在贤宇的身旁,诸人见此心中却是一惊。

诸人心中虽惊,但也不忘朝黑蛟看去。只见此刻黑蛟的尾部却断了一大截,而贤宇所画出的金龙却在脖颈处有一片鲜红,显然是受了伤。接着二者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纷纷没入了贤宇与殷昌的体内不见了踪影。下一刻,两人眼中金光一闪,竟又在同一时刻睁开了双目。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只听贤宇淡淡的道:“看来道友是打算不死不休了!”

殷昌闻言却嘿嘿一阵冷笑道:“你个小乞丐如今才知晓,朕起初就没想过放过你!”

贤宇闻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残忍之色的道:“好,既然如此在下就成全了道友。”

说话间贤宇身上却再次金光暴涨,只见金光不断变化,没多少工夫却变成了一只长约九十余丈的龙形。光芒散去,诸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除了东方倾舞之外人人眼中都露出了骇然之色。此刻贤宇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却多出了一只金色与绿玉色相间的真龙。此龙其余地方与先前的金龙无丝毫差别,但其每只龙爪之上却生有九指,而并非五指。

此龙一显出身形殷昌面色上也显出了惊骇之色,不禁如此其面色也变的更加苍白,甚至露出了一丝惊惧之色。只听其话音有些颤抖的道:“你……你居然……居然华龙了。”

那巨龙听了殷昌之言眼中却露出一丝轻蔑之色,龙口之中却传出了贤宇的话语声:“道友,这天下你想不到之事很多。原本在下还想给道友一个机会,但如今,道友还是兵解了好。”

第四百四十七章 敌退(下)

殷昌听了巨龙之言身子却是猛的一颤,不光是殷昌.巨龙方才那一言虽说平常之极,但声音却大的出奇。若仔细看的话便会见到周围虚空中生出一圈圈波纹来,直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肖寒风等人的身子也因此剧烈晃动起来,不得已之下人人都亮起了护体之光。但即便是护体之光护住身子诸人还是感到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大有天旋地转之感。

连处在远处的肖寒风等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是殷昌。即便殷昌身怀王道之气,但面对如此威压其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见其面色此刻又白了几分,身形不由的朝后退了两步。但其却只是表象,殷昌自家知晓自家事,其此刻内里与面上想必却更加痛苦。

其只觉体内的王道之气突然疯狂的在经脉中沸腾起来,好似要冲出体外一般,想要脱离其掌控。殷昌心中大惊,隐隐生出了一股惧意。但其自认乃是天子之尊,自然不肯如此认输。只听其硬着头皮道:“你莫要这般得yì

,即便你以身化龙也不见得就能奈何的了朕!”说罢其双手之上却突然冒出了两团金光,二话不说的便朝着贤宇击去,贤宇见此却无动于衷。

两个金色拳头虚影重重的打在贤宇所化的巨龙身躯之上,却丝毫未能撼动贤宇。贤宇龙躯之上更是一丝一毫的伤痕都没有,殷昌见此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但若想让其就此退去那也是断然不能的,一击不成其接着打出了下一击。只见其手臂之上金光大放,两条金光脱手而出,在其身前一阵旋转后却化为了两条金蛟龙冲着贤宇快速飞去。

此次贤宇却动了,只见其一只龙爪看似极为随意的一扬。一只巨大的龙爪虚影便凭空出现在殷昌所幻化出的两条金蛟之前。只见金色龙爪虚影随意的朝下一抓,两条金蛟却被其如抓小蛇一般的抓在手中。巨龙并未将两条金蛟收起,而是随意的朝殷昌扔了回去。

殷昌见此先是一愣,下一刻却面色大变起来。其身形一闪的就想躲开,可似乎已迟了。两条看似与方才一般无二的金蛟结结实实的击在殷昌身上。只听殷昌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身形重重的朝后倒飞而去。但其毕竟是身怀王道之气之人,倒飞出去数十丈后便止住了身形。而后其满脸惊恐之色的望着贤宇,又低头望了望自家胸前。只见在其胸前赫然多出了两队爪印。而就是这两对爪印却让殷昌心中震撼之极。只因那两对爪子却生有五根指头,哪里还是蛟龙之爪,分明是真龙之爪,贤宇居然在片刻间便将蛟龙变作了真龙。

就在殷昌心中震惊之际让人惊叹的一幕却再次发生了,前方贤宇所化巨大真龙却一阵模糊的不见了踪影。此次殷昌倒是激灵,身形一闪的便要朝后遁走。他此刻心中哪里还有丝毫的灭杀贤宇心思,能保住自家性命那就谢天谢地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其一心想要保命遁速自然比寻常时候快了倍许有余,眼看便遁出了数百丈去,见此其心中不禁一喜。但下一刻其心却沉入了冰窖之中,只因在其前方一颗硕大的龙首却在一阵虚空波动后凭空显现了出来。其见此当即便要朝一侧遁走,一看之下面色却变了数变。

贤宇所化巨龙却将身子围成了一个圆,将殷昌围在了中央,不留一丝缝隙。脸色变了数遍后殷昌却直直的盯向了贤宇,只听其沉声道:“朕看来是低估了,朕之问你一句,你可是想将朕灭杀?”说话间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意,身上金光也在瞬间暴涨了几分。

但贤宇之言却让殷昌一愣,只见贤宇摇了摇硕大的龙首道:“是生还是死,一切都在你一念之间。你若是从此退兵,五千年内不得再起战火,我倒不是不能放你离去的。”

“你此话当真?若是灭杀了我逍遥皇朝可就能收服河山再度一统天下,你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殷昌疑惑的问道,其话语中的怀疑之意显露无疑,分明就不信贤宇之言。

贤宇闻言却淡淡的问了其一句:“若我真灭了你,你会怎样?想必你定然会自爆吧,阁下虽说并非修行之人,但自爆之威恐怕不比修为高深的修行之人差多少,恐怕威力会更加巨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冒这个险?故而只要你答yīng

退兵,并且五千年内不得再起战火,我便可放你回去?如何决断全在你自家。”贤宇说完便望着殷昌不语起来。

殷昌闻言脸色变了数变,贤宇确说中了其心思,其原本是想若贤宇执意要灭了他,他便自爆重创贤宇。如今听了贤宇之言心中自然是一阵思量,不过其也没思量多久便做出了决断。只见其对贤宇点了点头道:“好,只要你肯放朕离去,那朕便应了你所说,即可退兵,五千年内不再兴起战火。”贤宇听了其之言却并未做出任何动作,仍然静静的望着殷昌不语。

殷昌见此眉头紧皱起来,心下警觉之意又多了几分。贤宇只要一有所异动其便会毫不犹豫的自爆,但贤宇却在此时开口了,只听其道:“道友以为在下是傻子吗?仅凭道友几句话在下怎可能相信你的承诺。你须得让在下在你体内种下锁心印,如此在下才能放心。”

听到锁心印几个字殷昌身子却猛的一颤,但其却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了贤宇。贤宇见此自然不会有丝毫犹豫,只见其一只龙爪虚空一划,一道金色圆圈便成型了。而后其往殷昌身上一点,那光圈便快速的飞入了殷昌体内。在金色光圈飞入其体内的一刹那,只听其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其双臂与四肢大开,面容一阵扭曲,可见其此刻所承shòu的痛苦多么巨大。

但片刻后其身形便恢复了过来,面上痛苦之色也渐渐敛去,贤宇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硕大的龙首,而后巨大的龙尾朝后一甩便让出了一边出路。殷昌见此看了贤宇一眼便毫不犹豫的化作一道黑光飞遁而去,其自然不会担心贤宇在背后偷袭,贤宇若是想灭杀他便不会费那么大的工夫。贤宇却确没如此做,其只是静静的望着殷昌远去的背影,沉吟不语起来。

肖寒风等人在巨龙出现的那一刻面上惊骇之色便不曾消退,肖寒风虽说之前见过贤宇化龙,但如此巨大的龙其还是头一次见,心中惊骇自然也是不小。反倒是东方倾舞此刻却更加镇定,其在贤宇身上看到过太多的不可思议,因此此刻却不那么吃惊了。

而邵飞一干凡人兵士却在巨龙出现没多久便一股脑的跪在了地上,口中大呼太子千岁千千岁的话语,直喊了数十遍才停了下来,而后便静静的跪在原地望着高空中的情景。此刻的贤宇在这些将士心中的威望甚至隐隐的超越了逍遥廉洁,在他们心中贤宇便是真龙。

过了良久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发出,众人皆是精神一震的朝空中定眼望去。只见贤宇所化巨大真龙将龙身飞快一转,在空中几个盘旋后便朝着北疆城飞来。邵飞等一干将领见此自然又是一阵参拜,只片刻工夫贤宇却距离北疆城不足百丈,诸人甚至只能看到其硕大的龙首。却在此时其所化那巨大的真龙之躯却是快速缩小,当贤宇飞到城上之时已恢复成了寻常之龙大小。其在诸人头顶一转,而后身上金光一闪的落到了地上。

金光散去,贤宇却恢复成了人身。邵飞诸人却不敢就此起身,而是对着贤宇高声又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乃真龙也,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肖寒风见此却也是丝毫犹豫没有的对着贤宇微微一躬身道:“无量天尊,看来师弟果真乃是人皇的不二人选,请受我等一拜。”说罢肖寒风居然对着贤宇单膝跪地参拜了下去。

其余数十玄然弟子见此自然也不敢怠慢,当即喧了声道号后也对着贤宇参拜了下去。贤宇见此却连忙上前扶起肖寒风道:“师兄如此做难不成是想折了小弟的寿元?还有诸位师兄,都快快请起吧,诸位师兄如此这般,即便小弟当真是什么人皇寿元也不多了。”

肖寒风等人听闻此言自然是一阵大笑,当即一个个的站起了身形。贤宇又望了望邵飞等一干人道:“诸位将军也请起来吧。”说完此话其却身形一闪的到了东方倾舞身前。

东方倾舞见此只是对贤宇笑了笑,而后便轻轻的靠在了贤宇怀中。贤宇却并未立kè

回大营,而是搂着佳人转头望向殷周联军大营。小半个时辰时辰后,殷周联军却纷纷撤去了营帐大军居然真的就此退去。贤宇见此转身对肖寒风等人与早已站起身形的邵飞等一干将领道:“大军即日便可班师回朝了,五千年内人间将再无战事。”贤宇说罢却身上金光一起,带着东方倾舞朝城内飞去。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望向贤宇远去的身形面上满是敬畏之色,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李俊卿。其不知何时已回到了诸人之中,方才的一切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如此,贤宇凭一己之力便退了四方叛军。次日一早贤宇便受到了西疆传来的奏报,西疆的殷周联军也已尽数退去。三日后,逍遥大军便班师回朝,至此四方之乱又一次平息,不同的是逍遥皇朝此次成了赢家。此后五千年,东圣浩土再无战火。

第四百四十八章 凯旋

逍遥城外五里,此刻占满了人.其中多数为百姓,但站在最前排的却是身穿官服的官员。这些官员分成两列站立。一列为文官,另一列却是武将。中央却是有一张龙椅,龙椅在阳光下被照的闪闪发光,充满着华贵之气。而在龙椅之上此刻却坐着一人,此人身穿龙袍头戴龙冠,虽说未发一语却有种无法言传的威严,就好似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者一般。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逍遥廉洁。其此刻之所以不在金殿之上还是在此处,却是因四方逍遥大军今日便回朝,其特地亲自出城迎接。其虽说未发一语,但目中却隐隐显出一丝兴奋之意,就好似在期盼什么一般。其身旁一人将其神色看在眼中,想了想后俯下身子道:“皇上模样着急,昨日刚接到四方奏报,说是四方军马会在今日一同抵达逍遥城下,估计也快了。”

逍遥廉洁听了此言点了点头笑着道:“王兄,朕实在没想到此战会如此顺利,前后不到半年居然就击退了四国叛军,真是人心大快啊。”说到此处逍遥廉洁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得yì

了几分接着道:“说起来此次太子功劳甚大,就算将功劳尽数加在其一人身上也不为过。”

逍遥廉洁身旁之人听了此话也是连连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殿下此次可谓是居功至伟。臣这数月中虽人在西疆,却一直挂心东疆战事。不瞒皇上,起初臣是真的有些担忧东疆战局。太子殿下如今已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此事自然无可厚非,众人皆知。但沙场之事却与法力高低没多少干系,臣一直忧心殿下出什么岔子。却没想到殿下只用了不到两月工夫便将东疆叛军击退,而后又赶往了北疆大营督战。更另人称奇的是西疆与南疆两地却因东北两地的战事取胜而随之平息。如此算来殿下可说以一人之力平息四方战乱,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这与逍遥廉洁低声说话之人却是肖明远,其原本在西疆督战,大军开拔后其便一马当先的赶了回来,如今更是随同逍遥廉洁来迎大军凯旋。逍遥廉洁听了肖明远之言自然点头称是道:“此战虽说未能收复山河,但我逍遥皇朝却已成了五国中实力最强的一国。再有那大唐皇朝与我国联盟之事如今已天下皆知,我国在世人眼中是又多了一强力臂助。至于其他三国,大周却处在我逍遥皇朝与大唐之间,若是其有什么异动我两国便可前后夹击不足为惧。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大殷与大明皇朝了,呵呵,天下三国之力对上两国谁败谁胜一目了然。虽说其中可能还会有些变数,但想来那两国也不敢贸然有什么动作。如此这般,想来这天下确能太平一些年头。远的不说,数百年内想必不会再有什么战火,我逍遥皇朝趁此可安心休养了。”

肖明远听了此言脸上也满是笑容,其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陛下,太子立了如此大功,陛下打算如何赏赐太子?”逍遥廉洁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却显出玩味之色来。

只听其对肖明远淡淡道:“王兄说的不错,确是该好好赏赐太子一番。朕也为其备下了一份大礼,想来也算能拿的出手了。”其说话间脸上的玩味之意却越发明显。

肖明远闻言想了半晌面上却显出一丝愕然之色来,其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如此说想必此礼不会太轻,臣斗胆问一句,是何物啊?”

逍遥廉洁听了此言却将目光再次望向了远方,口中淡淡道:“朕想将江山送给太子,王兄觉得这个礼够不够重?”虽说心中早就猜到了一些,但当真听逍遥廉洁如此说肖明远心中还是一跳。其自然知晓这江山早晚是贤宇的,但一想到或许明日逍遥皇朝就要换新皇其还是不免有些感慨。毕竟一代新朝的开始就伴随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事关重大。

就在肖明远发愣之时却听逍遥廉洁淡淡的道:“朕这皇帝或许将是逍遥皇朝史上最短的一位,但朕的太子必将成为圣祖皇帝的人物。之后的数百年甚至数千年间,逍遥皇朝必定越发的强盛,早晚有一日会重现往日繁华,如此说来朕也是有很大的功劳啊。”

听了此言肖明远便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在此时却听有人道:“大军回朝了!大军回朝了!!”其与逍遥廉洁二人闻言却闭口不语,双目都朝前方望去,脸上满是喜色。

只见前方出现一道长达数十里的银现,隐隐还传来马蹄声与战马的死命之音。在数千人的注视下,只见一匹白色战马朝诸人奔来,离近了却见战马之上有一名身穿银甲的兵士。此兵士很快就到了逍遥廉洁跟前,其纵身跃下战马单膝跪地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率四路大军班师回朝,如今大军已到三十里外!!”其兵士话音极高,其余之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逍遥廉洁闻言却只是摆了摆手,那兵士见此自然恭恭敬的退了下去。逍遥廉洁却从始至终都一直盯着那越来越近的银线,神色也变的越发庄重起来。小半个时辰好偶,银线终于化作一队队身穿银色战甲的兵士,马蹄声震的周围虚空都跟着微微作响,气势好不惊人。

又过了没多少工夫,四人纷纷从战马之上翻身而下,朝着逍遥廉洁等人走来。四人有两男两女,两个男子皆是身穿一身月白色道袍。而两女之中却一人穿着一袭雪白长裙,另一人却是一身银色铠甲,不仔细看去还以为其如身后大军一般也是一名男子。

这四人自然便是贤宇、东方倾舞、肖寒风与肖相思了。四人很快便到了逍遥廉洁跟前。只见贤宇对逍遥廉洁微微一笑,而后轻轻躬身道:“皇上,四国之兵已退,贫道奉旨督军,如今战事已完,贫道向陛下交旨。”贤宇说话间脸上声色却无丝毫变化,一副淡然模样。

逍遥廉洁见此却猛然站起身来,打量了贤宇良久才大步朝其走去。逍遥廉洁走到贤宇近前拍了拍其肩膀道:“吾儿辛苦,此次大战你为首功,朕心甚慰,不愧是我逍遥家的子孙。”

贤宇闻言却摇了摇头道:“此次平乱并非贫道之功,却是靠着我逍遥将士勇猛,自然还要仰仗皇上洪福齐天,否则以贫道一人之身怎么也挡不住四国数十万兵马。”

逍遥廉洁闻言大笑了两声接着问道:“太子啊,当着众朝臣与百姓的面与朕说说,四国之境况究竟如何?”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便露出一丝了然之色,明白了逍遥廉洁的用意。逍遥廉洁此举自然是要让后方那数千百姓听听,逍遥皇朝此次是如何的风光。

“贫道知晓陛下用意,四国境况一语两言也说不清楚。贫道之说一事,定能让陛下与百姓欢喜。”逍遥廉洁闻言面上却现出一丝疑惑之色来,而后便静静盯着贤宇微笑不语起来。

“皇上,贫道与那大殷皇朝君主殷昌斗了一场,那殷昌败了。而后贫道便将其困住,其被逼无奈之下无计可施,只好服软。贫道便趁此机会与其做了比交yì

。贫道命他五千年内不得再起战火,否则的话贫道便亲自将其灭杀。”逍遥廉洁听了此言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后其面上便显出了狂喜之色来,但片刻后又变成了疑惑之色,只听其道:“皇儿,若真能如此甚好。但所谓空口无凭,如今其心中恐怕早已反悔了吧,不可轻易相信对方的。”

贤宇闻言却是玩味一笑道:“贫道自然也想到了此事,故而贫道在其身上动了手脚。一旦其违背了此约定,必定会受莫大的痛处。故而除非那殷昌身亡,否则的话绝不敢违背。”

逍遥廉洁闻听此言面上自然是狂喜不已,当即其转身对数千百姓与朝臣道:“列位臣工,天下子民。从今而后五千年,天下将成太平盛世,此皆是太子之功啊!”

听闻此言后方数千百姓一时间鸦雀无声起来,但片刻后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一刻百姓恐怕也只能重复此话用以表明心迹。

天下太平五千年,此意味着什么即便是白丁也了然于心。五千年太平盛世,此就意味着往后数十代人可免遭战乱之苦。这怎能让诸人心中不欢喜,一时间逍遥城里城外皆是一副欢天喜地景象。逍遥廉洁自然是与贤宇几人欢欢喜喜的回了逍遥皇朝,到了世安殿中。

此刻的逍遥廉洁已坐在龙椅之上,满脸欢喜的打量着贤宇。片刻后只听其道:“太子,此次你立下如此大功,朕思来想去实在没什么赏赐能配的上你的功绩。”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扫视了一番殿中的众人,而后接着道:“故而朕让让太子你早日登基,这江山就交你手中了。”

群臣听了此言自然免不了一阵骚动,一个个看向贤宇的眼色也越发恭敬了几分。东方倾舞面上却显出了一丝顽皮的笑意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而相比他人,贤宇却神色平静之极。只听其淡淡的道:“皇上赏赐的确丰厚,不过贫道不敢遵旨。”

贤宇此言一出诸人却都愣在了当场,逍遥廉洁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其盯着贤宇半晌才道:“太子,难不成你不愿继承皇位?要知dào

朕也不能永掌江山啊。”

第四百四十九章 闭关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之言却是摆了摆手道:“贫道自然知晓此事,贫道是说在陛下寿元尽前不会继承皇位.如今天下即将太平五千余年,谁做皇帝都是一样。况且陛下勤政爱民深得民心,陛下多做几年皇位百姓必然也欢喜的很,故而请恕贫道不能从命。”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阵的无言,贤宇此话说的还算婉转,但听在其耳中便是他只要不死贤宇便不会继承皇位。换而言之若是想让贤宇继承皇位,那他这个皇帝就得死。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其才叹了口气道:“皇儿,你现下不想继承皇位朕自然不会逼你。不过你要记住,这皇位说到底还是要由你来做,无论是过五百年还是五千年,这皇帝你终究要做。”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单膝跪地道:“儿臣遵旨。若是父皇大限将至,儿臣定然会继承皇位。”

逍遥廉洁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却又露出一丝笑容道:“你啊,就不能让朕清闲几年。也罢,既然你不要这赏赐,那朕便给你另一赏赐。”说罢逍遥廉洁却将目光从贤宇身上移开,落到众臣身上接着道:“众臣听旨,从今而后太子所到之处如朕亲临,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均要行跪拜之礼,总之太子便是朕,朕便是太子。再者,太子有权处置贪官污吏。无论是斩首还是罢免,一律无需请旨意。三者,天下兵马太子可随意调用。朕有权做之事,太子皆可做。”

众臣听了此言却是一阵无语,如此这般贤宇除了无皇帝之名外却有了皇帝之实。此诸人心中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说些什么。当即殿中所有大臣皆跪倒在地高声道:“臣等遵旨!”

贤宇听闻逍遥廉洁之言嘴角抽动了两下,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听耳边传来了逍遥廉洁的话语声:“小子,不可再有异议。若是不然朕可要治你抗旨之罪了。”

逍遥廉洁此话一出贤宇面上却露出一丝苦笑,最终也只能说了句:“儿臣遵旨。”

逍遥廉洁听了此言大笑两声道:“好,此次五国之战我逍遥将士个个勇猛无dí

。朕下旨,凡是参与此次战役之将士每人连升三级,另一次发十年俸禄。并,朕今日要大赦天下。除十恶不赦之人徒外,牢狱中囚犯皆可释fàng

回家,天下百姓尽情享shòu

这太平盛世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忠臣闻言自然有是一阵山呼万岁。

肖寒风在朝会后便带着数十名玄然宫弟子先行离去了,而贤宇东方倾舞两人却留在逍遥皇宫中逗留了一月才返回了逍遥宫,此间逍遥廉洁算是真zhèng

享shòu

了一把当爹的瘾。

这一日,日落西山之时贤宇独自一人立在逍遥宫后山最高的一处山峰之上,静静观看着这天地间难得一见的美景。只听其道:“这江山如此多娇,也难怪这天下有如此多人想做主子。天地之大尽数掌握在自家之手也着实是一件快事啊,哈哈哈……”

贤宇话音方落只听虚空中传出一阵轻柔的话语声道:“说的是啊,但却偏偏有人不爱这江山,人家将皇位硬塞到他手中,他却还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说此人怪不怪?嘻嘻嘻……”贤宇听闻此言却是面上露出一丝苦笑来,这说的不正是自己吗?不过这话也着实不假,逍遥廉洁可不就是将皇位硬塞到了其手中吗?其也确是觉得很是委屈。

也不见贤宇回头,只听其淡淡道:“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一种人便是懒人了。若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个懒人的话,即便是将江山送到其面前其也无心打理。不巧的很,在下便是个彻头彻尾的懒人,只不过我这懒人最终还是要受苦受累,唉。”话音落下贤宇却是身形一闪,接着其身形却出现在方才所立之处靠后数丈之处,只不过此刻其身前却立着位美人。

贤宇站在此女身后,将此女抱在怀中,问着此女身上的香气,心中一阵陶醉。此女自然不会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话说回来,这天底下贤宇除了东方倾舞之外也不敢抱其他女子,至少现下不敢。至于往后敢不敢就无人知晓了,莫要说旁人,即便是贤宇自家也不知。

东方倾舞在贤宇怀中静静呆了一会儿之后却檀口微张道:“相公,莫要玩闹了。我来问你,从逍遥城回逍遥宫也已一个多月了,相公你今后有何打算?”

贤宇闻言却玩味一笑道:“如今天下算是安定了,我等几人是修行之人自然是安心修行了,还能做什么?”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又忍不住娇笑了起来,笑的其肚子都有些痛了。

只听此女道:“相公原来还知晓我等是何身份啊?倾舞可一直以为相公当自家是凡人呢。”贤宇听了此话嘴角却忍不住又抽动了两下,自家爱妻分明是调侃自己啊。

贤宇摸了摸鼻子道:“该逍遥之时自然要逍遥了,该修修之时也不能真他偷懒不是?虽说你相公我天生就是个懒人,但懒人也分能偷懒与不能偷懒的。好比说吃食,即便再懒的人恐怕要不会忘了吃饭,若是连吃饭都忘了那便不是懒了,那便是找死了。故而你相公再怎么说也不会拿修行说笑,接下来你我还有雪武几人便隐居到千年岛上的千年宫中。在那里闭关修行个千年再出关,你我闭关之时便将宫中事物交予李俊卿吧,此子倒是聪颖的很,交给他你我也可放心闭关了。如今我逍遥宫名头虽无法与玄然宫这等大宗门相比,但在中小宗门中还是颇有些名气。况且宫中还有独孤兄,由其帮衬一二,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满脸笑容的欢喜道:“相公,你当真愿意潜心修行吗?若真是如此那再好不过了。倾舞虽说知晓相公的性子,也断然不会约束相公。但你我毕竟是修行之人,寻常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抽出些时日好生休息。若非如此的话,你我在修行界的处境恐怕会颇为凶险。三界无论凡尘中还是修行界皆是弱肉强食,修行界比起凡尘更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我若是不提升自己修为,万一哪一日来了个不讲理的高修,恐怕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啊。相公,倾舞的苦心你可明白?”此女这话可谓说的是情真意切。

东方倾舞这般苦口婆心贤宇怎能没有丝毫动作,其将东方倾舞搂紧了些,在佳人娇唇之上轻轻一吻道:“娘子的苦心为夫自然知晓,自从逍遥宫开派以来,为夫看似并未专心打坐修liàn

,其实不然。对天地万物的感悟也是一种修liàn

,只是讲究个随意罢了。为夫用五十余年光阴感受天地之道,最终还真从其内悟出了些道来。只是不知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道,故而想要闭关仔细体悟一番。你要知dào

为夫虽说是个懒人,但却是这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啊。”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是眼中一亮,对贤宇之言其自然不会有丝毫怀疑。若贤宇真能在天地感悟之上有所收获,这可算是一个大大的机缘。对此女来说心爱之人修为大涨,比她自家修为提升还要使其欢喜。其沉默了一会儿却再次开口对贤宇道:“说起来千年岛还真是个好去处,夜月妹妹明明并非修行之人,身子也一日日的衰老。但相公十年前让其住进了千年宫中,其居然奇迹般的恢复了生机。不但如此,就连容颜也恢复到了我等初见其之时了。我看千年岛不能再叫千年岛,应叫长生岛才对,嘻嘻嘻。”听东方倾舞说起此事,贤宇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在其心中隐隐有一丝别扭之感,好似有什么东西其并未看透一般。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半年。这一日贤宇将雪武等逍遥宫所有弟子都召集到了逍遥殿中。如今其坐于主位之上看了看下方诸人道:“本宫打算闭关修行一段岁月,会带几名弟子进入千年宫。本宫与夫人不在时宫中之事便交予李俊忠,李俊忠虽说入逍遥宫只有半年,但为人颇为精明。处理宫中事物也并非以年纪论之,靠的还是脑子。在本宫出关之前,尔等要一切听其之命。”众弟子听了贤宇这位师父与祖师之言自然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

李俊忠却在此时小心的开口道:“师尊,弟子不敢接此大任,请师尊另选他打理逍遥宫。”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俊忠为师让你打理逍遥宫自有一番计较,你身怀为师输入的皇道之气修liàn

起来比寻常弟子快了数倍之多。说不准等为师出关之时你便已是这逍遥宫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其他的无需在意,好好打理逍遥宫便是。若是有谁敢胡闹的话,等为师出关后定会重重责罚!”贤宇最后一言却是用上了些许真力,声音嗡嗡的回响在逍遥殿中,震的下方弟子心下一跳。

下方贤宇那些徒子徒孙一对上贤宇的目光身子便不由的一颤,最终众弟子却异口同声的道:“师尊……师祖放心,我等定然安心修行,一切事物听从李师弟……师叔安排……”李俊卿被贤宇收为弟子,对那最初的八十多逍遥宫弟子而言自然是师弟,对那些弟子的后辈而言却是师叔,甚至是师叔祖一辈的人了。

贤宇仅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就在其想要从后方密道进入千年岛之时,耳边却传来的一阵话语声。

第四百五十章 话别

贤宇闻听此音先是一愣,接着眉头便不由的皱了起来.其身旁的东方倾舞见其如此模样开口问道:“相公,何事?”与贤宇相处了如此多年此女早就能从贤宇的一个神情看出些端倪。贤宇闻言却并未立kè

回应东方倾舞问话,面上却是显出些许的为难之色来。

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眼珠一转,身子慢慢朝贤宇靠去。没多少工夫两人的脸就离的极近了,贤宇的身子不由的朝后靠了靠。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容,其将心一横传音道:“是邪凤姑娘在逍遥宫外发来传音,想要见为夫一面。”说到此处其传音微微一顿道:“还说另一位故人也凑巧一起到了逍遥宫,邀我前去相见。”传音完毕贤宇却将头微微低了下去,就好似做错事的孩童一般不敢直视东方倾舞,其在等着东方倾舞说话,但等了许久都未听到话音。

贤宇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见东方倾舞面带玩味笑容的看着他。就在贤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东方倾舞开口道:“既然是故人到了自然应前去相见,不如这样,将两位姑娘请入宫中一聚,不知相公意下如何?”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连连摆手。

只听贤宇道:“不必了,还是为夫出宫去见他二人吧。”说罢其便其身欲遁出宫去。

但其身上灵光刚刚亮其却又黯淡了下去,其转首对东方倾舞道:“倾舞,你与为夫一同前去吧。”说罢不等东方倾舞有所回应便拉着佳人化作一道金色遁光朝逍遥殿外遁去。

雪武等人见此自然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遁走。当两人遁光消失不见,只听李俊忠问雪武道:“师尊为何不将故人请到宫内,而要亲自前去相见?”

雪武对贤宇之事知晓颇多,贤宇二人先前最后几句话却并未用传音,其自然也猜到所谓的两位故人是谁。听了李俊忠问话只见其玩味一笑道:“师尊做事一向随性而为,我等做弟子的又怎能知晓。倒是为兄要恭喜师弟了,师尊闭关期间师弟可就是我逍遥宫的代宫主了。”

李俊忠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了笑道:“师兄说的哪里话,师尊对师兄才是当真器重,无论何时都将师兄带在身旁。若师兄无需随师尊闭关这逍遥宫主事自然是师兄了。小弟现下心中却是恐慌的很,小弟刚入逍遥宫半年多点,师尊就将逍遥宫主事交给小弟,小弟真不知如何是好啊。”其这话说倒是真心,逍遥宫诸人都比他资历要老,虽说有贤宇旨意,其还是怕宫内弟子对此不服气,若真如此的话这主事可真就不算什么好差事了。

雪武闻言却是拍了拍其肩膀道:“师弟放心,师尊既然已有话,宫内弟子自然不敢有什么意义。再者,师尊如此恐怕大有深意。做这逍遥宫主事,对师弟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

李俊忠闻言眼中一亮,对雪武拱了拱手道:“多谢师兄提点,小弟定然尽心尽lì

。”

就在雪武两人说话之时贤宇与东方倾舞却已身在逍遥宫二十里外的一处较高的山峰之上,二人身前却是站着两人,一人身着一身红衣,看起来颇为娇艳诱人。而另一人却是身穿一袭绿色长裙,模样颇为清纯。那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正是邪凤,而那身穿绿色长裙的女子却是与贤宇五十多年未见的魔姬。这二女一个妖娆一个清纯,看起来倒是颇为养眼。

贤宇望着五十余年未见的魔姬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当年与此女一别两人却并不怎么欢快。如今再见到此女,贤宇倒觉得有些尴尬。见贤宇沉默不语邪凤却开口道:“怎地了?故人多年未见太子爷却没话可说了?平日里你我之间可是话多的很啊,呵呵呵……”说着此女却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来,贤宇闻言却是狠狠的瞪了此女一眼,并未说些什么。

其深吸了一口气对魔姬道:“魔姬姑娘,五十余年未见姑娘可真是丝毫未变啊。”

魔姬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微微一笑道:“你倒是变了不少,如今却已是一宫之主了。”此女脸上笑容很是甜美,就好似五十余年前那一夜并未争吵过一般,其这副模样却是弄的贤宇一愣。不过其面上很快便露出了一丝笑容,毕竟两人五十多年未见,有些不快也早就忘了吧。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脸上神色也轻松了不少,只听其接着道:“两位姑娘今日到此寻在下有何事?不如到寒舍一叙如何?”贤宇这话却是说的半真半假,他可不想让两个姑娘进入逍遥宫。这二人与其只见干系总有些暧昧,若是二人在宫中做出什么事来,他这个宫主可就在那些徒子徒孙面前丢大了脸面,幸好两女听了皆是摇了摇头,如此倒是随了贤宇心愿。

只听魔姬开口柔声道:“如今你的名头无论是在修行界还是在凡尘都不算小了,故人如此风光魔姬怎能不来道贺?”此女说着转头看了看邪凤接着道:“只是刚到此处却碰到了她,故而也就一同来与你相见了。”听此女这般一说贤宇心中却是越发的奇怪了。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二女应是冤家对头,如今怎能如此平静的并肩而立。两女似乎都看出了贤宇心中所想,当即毫不掩饰的一人给了贤宇一个大白眼,弄的贤宇又是一阵尴尬不已。说起来这自然与他脱不了干系,两女心中都钟情于他,如今相见自然也有了些默契。

魔姬话语方落却听邪凤开口道:“我原本就没离去,先你一步回了逍遥宫。之所以半年未曾露面是因在静修,再怎么说本姑娘也是修行中人,总不能为了你这死人什么都不做吧。”邪凤说到此话话语一顿,看了东方倾舞后却接着道:“如今这天下虽并未真zhèng

落入逍遥皇朝手中,但也无多大差别了。本姑娘就是想来看看你,担心你小子又一声不响的云游去。”

贤宇听了此言心中一阵腹诽不已,面上却笑了笑道:“还真让邪凤姑娘猜对了,在下接下来确有事要做,恐怕数百年甚至更多些时候不会在世间露面,今日两位来的正好,就算是在下与两位道别吧。”两女听了此话却是同时身子一震,脸色甚至都苍白了几分。

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心中叹了口气,其之所以将自家闭关之事说与二人知晓也是想让二人就此对自己断了心思。其自信数百年甚至千年光景足以让两女将其忘记,即便不能忘记心中对自己那一丝丝的悸动也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消失不见,如此这般对几人都再好不过。

邪凤定了定神后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要做什么?需yào

如此之久?”

“在下想要闭关一些年头,究竟闭关多久在下却也不知。或许数百年,或许千年。说起来在下除了玄然宫的几位师兄外在修行界也实在没几个好友,两位姑娘虽说并非正道中人,但与在下却是有些交情。在下方才正在宫中安排闭关之后的事,另外姑娘就到了此处,不能不说是天意啊。我等修行之人求的是逍遥问的是大道,在下预祝两位能在修行路上越走越远。”说话间贤宇对二女拱了拱手,神色倒是颇为正经,看不出丝毫的玩笑之意。

二女见此心下便是一急,她二人到此原本就是想与贤宇朝夕相处,如今贤宇却要闭关修行,二女的心思其不是要落空。魔姬心思急转之下却对贤宇道:“你要去何处闭关,我可与你同去啊。”此女倒也机灵,其知晓闭关并非常年枯坐一地,而是呆在一处常年不出,在闭关之处却能随意走动,甚至喝酒吃肉也未尝不可,若是双人或几人闭关自然也能谈天论道。

贤宇听了此言却连连摆手道:“如此不妥,在下闭关之处乃是我逍遥宫禁地。除了我夫妇二人与几名主事弟子外即便是其他弟子也不能随意入内,自然也不可能让姑娘同去了。”

魔姬听了此言眉头却不觉皱了起来,邪凤却是轻哼一声道:“哼,禁地?逍遥宫不过开宗五十余年,哪里会有什么禁地。你这死人分明就是不想让本姑娘与你同去,真是个没良心的。”贤宇听闻此言却并未出口反驳,其心中的确是如此想的,若是让这两女跟去的话非但千年宫会被他人发xiàn

,就连其原本的心思也尽数落空,其自然不会让两女跟随通往。

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开口道:“两位姑娘,我家相公说的不假,我等闭关之处却是逍遥宫禁地,实在不方便随意出入。若是两位姑娘与我家相公有缘,自然还会再见的。”

两女闻听东方倾舞之言面色却忍不住发红起来,当着人家女子的面与人家相公暧昧,纵然两女性子颇为执着也难免会有些羞涩。四人沉默了半晌后却听邪凤开口道:“唉,既然如此那就罢了。你要闭关我等也不能阻拦,你我只能能有缘再见了。”此女说罢居然毫不迟疑的转身化作一道红光遁走。魔姬见此却先是一愣,而后此女盯着贤宇看了良久后却也咬了咬牙转身化作一道绿光遁走。东方倾舞见此却是一愣,贤宇面上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来。

只听东方倾舞问贤宇道:“相公,你说这二人当真如此离去了?”

贤宇闻言却玩味的看了东方倾舞一眼道:“无论她二人心中有何主意,为夫与其恐怕是最后一面了。”说罢贤宇却是一转的朝逍遥宫走去,东方倾舞见此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第四百五十一章 玉楼

贤宇又用了三人光景交代了一些零碎之事,而后将独孤仁从无为村中请到了逍遥宫.做完这一切其便带着东方倾舞、雪武、南宫诗雨、卡加璇等一干人上了千年岛。在贤宇闭关一个月后逍遥宫外却又两名女子叫喊不停。李俊忠当即亲自出宫查看,两名女子却说是寻贤宇的。李俊忠一听是来寻自家师尊的自然不敢有所怠慢,老老实实对两女说了贤宇已闭关一月之事。两女听了此言便愣在了当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心里皆有股说不出的委屈。

她二人当日并非离开逍遥山脉,只飞出了数十里便停了下来。邪凤当即出了个主意,那便是二人偷偷潜回逍遥宫,趁贤宇打开禁地之门时进入其中。魔姬一听此法自然也觉得颇为可行,于是二人便偷偷潜入了逍遥宫。但观察了两人也不见贤宇进入什么禁地,心下猜想多半是贤宇为了逃避自己而说的谎话。想到此处二女心中都不禁一喜,贤宇不用闭关自然最好。二女心中自然也就放松了些警惕,离开了逍遥宫一日。可一回来在再次潜入逍遥宫之时,贤宇却踪影全无了。两女并未立kè

声张,而是想要秘密寻找贤宇所说禁地,而后不声不响的进入其中。在二女想来逍遥宫虽说不算小,但也并不算广大,仔细寻找早晚都能寻到。

可二女足足寻了一个月也并未找到贤宇所说的禁地,这才干脆叫出了逍遥宫内的人。原本两女还以为贤宇并未闭关,而是出外云游去了。但如今听逍遥宫弟子所贤宇已然闭关,两女心中怎能不委屈。若是贤宇出外云游总还有机缘碰到,但如今却明明知晓贤宇就在一地,却无法进入其中。邪凤心思急转,片刻后其面色一沉道问李俊忠道“|小道士,你逍遥宫的禁地究竟在何处?最好如实招来,否则的话别怪本姑娘对你有些手段了。”说话间其身上便泛起一层红光来,一股威压便冲这李俊忠扑面而来,但李俊忠却只是皱了皱并未反抗。

只听李俊忠有些无奈的对两女道:“既然两位前辈知晓我逍遥宫有那么一处禁地想必与师尊也并非寻常交情。不错,我我逍遥宫禁地是有那么一处,但晚辈却并不知禁地在何处。”其此话倒是真的,逍遥宫弟子却人人知晓宫中有那么一处禁地,甚至知晓禁地就在宫中的逍遥殿中,只因贤宇几次说要入禁地都是进入逍遥殿中,此后几日甚至数月内才会出来。如此逍遥宫弟子自然都能猜的到,但若说禁地究竟在逍遥殿中何处,却无人知晓了。

邪凤一听此言脸上煞气自然又重了些,身后红光也更加耀眼了几分。只听其咬牙切齿的道:“你最好乖乖说出禁地在何处!否则的话本姑娘就将你灭掉!以本姑娘与你师尊的交情,其怎么也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座下弟子与我翻脸的,你可要斟酌清楚。”

李俊忠闻言却是面色一沉道:“两位前辈,晚辈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至于晚辈性命前辈若是想要尽管取了去,不过有句话前辈却是说错了。晚辈是师尊座下一名小小弟子不错,但前辈既然是师尊好友自然也应知晓师尊的性子。师尊这人的脾气极为护短,若是前辈今灭了晚辈师尊自然不会对前辈如何,但两位前辈与师尊的交情怕是保不住了!”李俊忠此话说的不卑不亢,贤宇将逍遥宫只是交托于他,其自然不能丢了逍遥宫的面子。

邪凤听了李俊忠此言却是一愣,脸色变了数变后其最终将自身气势收了起来。正如李俊忠所言,贤宇此人极为护短,再者贤宇原本就因此女之事颇为烦恼,此女心中自然清楚,若是自家灭了他一个弟子,贤宇不就正好有了借口远离此女,如此一来其与贤宇其不是更无半点希望了。想通了此点,只听邪凤又开口问道:“你方才所言是真?你当真不知禁地在何处?”

李俊忠感到对方收了气势心下自然也就安稳了些,其对邪凤的态度也恢复了恭敬,只听其道:“不光是晚辈不知,宫中知晓禁地在何处的只有不足十人而已,全都是最先拜在师尊门下几位师兄师姐。那几位师兄师弟如今也被师尊带入禁地,宫中确无人知晓禁地在何处。”

邪凤听了此言面色却变的越发难看了,其望了身旁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魔姬。只见魔姬脸色比她更是不如,眼中甚至还蕴含了一些泪水。邪凤见此叹了口气道:“那他有没有说大概何时出关?”这已是此女如今能想起的最后一句话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知,师尊只说要闭关一些岁月,没说究竟何时出关。不过晚辈想来再怎么说师尊也不会永不出关的,两位前辈既然是师尊好友,终有一日能再次见到师尊的。”李俊忠回道。

邪凤听了此言脸上神色变的木然起来,魔姬眼中的泪水也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此女默默的转身,而后竟化作一道青色遁光远去了。邪凤见此却是无丝毫动作,其沉默了良久后才开口大喊道:“逍遥贤宇,你给我听着,你躲的了我邪凤一时却躲不了一世!!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若是你以为光阴能改变本姑娘的心意那就错了。不管是五百年还是一千年,本姑娘绝不会就此罢手,本姑娘认定的事到死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哼!”其此话中灌入了不少的真力,故而话音如黄钟大吕般响彻方圆数里地方,震的李俊忠身子不由的晃了晃。

此女说罢便毫不留恋的化为一道红色遁光破空而走,李俊忠见此情景却是大松了一口气。若是面对两个修为比自家高出数个境界的修行之人心中不忌惮那是假话,但其也不能被二人吓退。若是二人刚说几句狠话他就告饶,那逍遥宫弟子恐怕无人看的起他这个新弟子了。更何况宫中还有个前辈独孤仁坐镇,其这才壮着胆子在二人面前如此淡定的说话。

邪凤与魔姬怎么也没想到与贤宇这一别居然就是五百年之久,五百年后究竟如何那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贤宇如今在千年岛上过的可谓是极为逍遥,真可用乐不思蜀来形容。逍遥岛要论大小的话那确是不小,足足有百里之广,快赶上凡尘世间的一座城池了。

如今的贤宇正在几处殿宇间流连着,说起来虽说已过了五十年之久,这千年宫而已来过十多次,但贤宇还真没有好好游览过这千年宫。千年宫之大虽说贤宇没精确估计过,但大略估计却比的让九座逍遥皇宫一般大小,若是想仔仔细细将千年宫所有楼阁房屋都转个遍,恐怕没个两月工夫是想也别想的,自然若是能御空飞行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贤宇领着诸人已在这千年宫中游览了一月之久,总算是将半个千年宫仔仔细细看过了。如今跟着贤宇的自然是东方倾舞几个女子与雪武,几个女子中赫然便有夜月。夜月看起来依然冒昧如花,岁月仿佛没能在其面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这对于一个不能修行的凡人来说自然很是难得。在诸人看来夜月之所以会如此自然是靠着千年岛上的灵气充足,若非有这么一个好去处此女恐怕早就化作一堆黄土了。自从贤宇在数十年前将夜月带回了千年岛此女便返老还童了,此话夜月便有了第二次生命。这人此女欢喜不已,诸人也因此高兴了好一阵。

现下一行人正停在一处玉桥之上,下方却一条人工开凿宽数十丈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隐隐有灵气从中冒出,散发出一粒粒的七彩颗粒来,看上去极为奇妙。偶尔会有鱼群游过,看的几女很是欢喜。只听对方倾舞笑着问贤宇道:“相公,你是如何想到修如此庞大宫殿的?”诸人听了此话目光自然也都落在了贤宇身上,毕竟诸人都没忘记初次来千年宫时所见情景。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道:“这个为夫怎能知晓,或许是在将来的某一日有奇遇吧。”说罢贤宇便接着朝前走去,诸人见此自然也都漫步跟了上去,他们可还有一半地方未去呢。

过了玉桥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后,诸人面前出现一扇门户。远远望去其中好似一处院落,贤宇见此并未觉得稀奇,只是顿了顿便走了进去。进入其中后却见里面果然是一处院落,只是颇为小巧,方圆不过百丈的模样。但院落中的一处两层小楼却引起了贤宇的注意,此楼通体用青玉建成,就好似一块硕大的玉石雕琢而成一般,其上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给人一种若有若无之感。无论是贤宇还是几个女子都被此小楼吸引了,几步便到了近前。

只见上方一块玉制牌匾之上却刻着两个硕大的金字:玉楼,诸人望着玉楼的目光都充满了好奇之意。但贤宇未曾发话自然也都不敢擅自动作,过了片刻后贤宇才开口道:“此处倒是颇为奇妙,进去看看吧。”说罢其便缓步走到了小楼大门前,轻轻的推开了大门。

几女见此自然也不会再迟疑,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先贤宇一步的进入了玉楼,领头的却不是旁人,而是东方倾舞。贤宇见此微微一笑,也迈步跟了上去。进入其中后诸人却愣住了,整个玉楼一处却空空如也。但无论是墙壁和地面上都刻满了文字,密麻麻的到处都是。见此一幕贤宇却是眉头微皱起来,其随意走到一面墙壁之前看了看,其上刻着的竟皆是道家经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玉塔

贤宇定眼看着墙上的那些道家经文,脸上却显出一丝茫然之色来.四周墙壁甚至地面之上皆铭刻着道家经文自然不假,但却是贤宇从未见过的道经。说起来贤宇对这世上的道经虽不能说无一不晓,但十之七八的道经其却都翻阅过,之所以如此还要从玄然宫说起。

玄然宫乃东圣浩土三大正道宗门之一,自然也是东圣浩土道家之首。其藏经阁中所收藏之道家典籍包含广大,天下诸多道经可说在其中都能见到。贤宇无事之时又想多多学些修行之道,光听人说自然是不成,如此一来藏经阁就成了一处不错的去处。

但即便是对贤宇这个几乎看遍了道家典籍的道门弟子而言,此刻墙上所铭刻的道经其居然从未见过,但仔细阅读一番又与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其中透露出极为明显的道家之思。若非如此贤宇自然也不会将其与道经联系在一起,定眼看了一阵贤宇却伸手朝墙上摸去。

东方倾舞等人此刻也分成几组站到其余几面墙壁之前,仔细的观看着墙壁上的经文。雪武却是蹲在了地上,低头看着地面之上的经文。而此时的贤宇,手已触摸到了身前的墙壁。当其手指触摸到墙壁之时,奇异的一幕却发生了。墙壁上的文字发出了淡淡的金光,片刻却从墙上飞出,毫无章法的悬浮在空中。起初只是贤宇面前的几个字飘了出来,但没过多久却这玉楼所铭刻的所有经文都飞出了墙壁,悬浮在了半空中,离墙壁却是很近。

贤宇见此情景却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东方倾舞等人几乎也在同一时刻做了同样之事。就在此时却听雪武大叫道:“殿下,小心脚下!!”其话音还未落下贤宇的身形却已出现在了离地面三丈远之处。东方倾舞与南宫诗雨却是架夜月,三女也飘到了空中。至于白飞儿几女自然也是如此,在场诸人除了夜月可说皆是修行之人,身法自然不是一般的快了。

飘飞在空中的诸人不禁朝地面看去,这地面之上的经文果然如墙壁上的一般无二,全都飘飞而起。就连房顶之上的经文也是如此,一个个的从墙壁中冒了出来。贤宇见此却是静静的看着周围这些一个个金色的小字,沉默不语起来,一看就知其是在思索些什么。

东方倾舞几人也不是头一次见贤宇这副模样,自然无人敢随意说些什么。过了片刻后贤宇身子却慢慢朝下落去,口中对几人道:“你等就飘着不要动。我来看看这些经文究竟有何玄妙之处。”说罢却双脚已然落在了地上,几人见此自然心都提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贤宇。

等了片刻后贤宇面上却泛起一丝笑容,其伸手随意那么一抓,一个金色小字便被其抓在了手中,但其也不过是存zài

了片刻工夫便化为一道金光不见了,但贤宇却清楚那小字并未消失,而是重新回到了虚空之中。见此贤宇对东方倾舞几人道:“好了,这些小字不过是天地灵气所化,并无什么不妥,收了法力吧。”听贤宇如此一说诸人自然照办了。

东方倾舞长出一口气的走到贤宇身旁道:“相公,这些文字看起来像是道经,但却又是我等从未见过的道经,难不成是从未出世过的一部道家经文?”说到此处此女眼珠一转问道:“此逍遥岛居然是相公将来修行之所,那这玉楼自然也应是相公所造,相公啊,你可能想起此处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吗?”说罢此女便双目一眨一眨的看着贤宇,模样可爱之极。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白了东方倾舞一眼道:“此处也不知我何时所见,按当日另一个我所说,为夫应是回到了千年之前,并且因缘所致修建了这千年宫。可如今为夫可一直好好的并未有任何不妥,又怎能知晓这玉楼究竟有何用处?你啊,真是越发的顽皮了。”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小嘴一嘟的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南宫诗雨的话语声传来:“殿下,您看这屋顶!”贤宇闻言自然心下一跳的朝屋顶看去,这一看之下其却又是一愣。

只见方才还完好无损的屋顶如今却变成了一层云雾般的存zài

,此云雾看起来色彩与墙壁地面很是相像,但任谁都能看出其并非是什么实体,而是一大片雾气而已。

贤宇此次却没做过多的犹豫,其想通了一事。此地既然是他建造的,那他又怎么会害自己。心中如此想着,贤宇的身形却快速的朝上方飞去,几乎一眨眼的工夫其却已不见了踪影。其一头扎进了雾气之中,东方倾舞既然却因此无法看清贤宇此刻的境况,心中自然又是一阵着急。东方倾舞几乎丝毫没有迟疑的想要飞身也投入上方的白雾之中,但雾气中却在此时发出了一声雷鸣之音。声响虽说不是那么宏大,却清晰的传入了东方倾舞几人的耳中。几乎是在雷声出现的同一时刻,上方的雾气却突然翻滚溃散开来,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

东方倾舞诸人自然也就看到了上方的情景,只见贤宇静静的飘飞在空中,双目睁死死的盯着一物。东方倾舞几人自然也看到了贤宇所看之物。不禁又是一愣。只见在贤宇身前五六丈处,也就是这玉楼的正中央上方,一座高约九丈宽约三丈的玉塔静静的飘飞在那里。

如今诸人才看明白,此玉楼从外面看虽说是两层,但其上就只有一层而已。如今第一层原有的房顶消失不见,自然也就没什么第二层只说。诸人也隐隐猜到了此玉楼存zài

的用意,那便是用来存放眼前的玉塔。想通了此事诸人看向玉塔的目光不禁变的好奇起来,神色与贤宇没多少差别。贤宇此时也回过神来对下方诸人淡淡道:“上来吧,此处无什么不妥。”

诸人闻言自然快速的飞到了贤宇身旁,至于夜月却也被两女驾着到了贤宇身旁。东方倾舞看了看玉塔又看了看身旁的贤宇柔声道:“相公,难不成此玉楼就是放置此物用的。”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估计如此,而且此物绝非凡品。为夫方才用法力催动了一下,结果却从其上涌出蓝色的电弧,居然将上方的云层都驱散了。虽说方才此塔只是稍稍发出一些威力,但为夫离的如此之近自然感受的颇为清楚。你也知晓为夫身怀皇道之气,但方才在此玉塔之上的蓝色雷电出现的那一瞬间,为夫体内法力却是一震强烈波动。”

东方倾舞闻言双目是一亮道:“如此说来此物还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了,相公施法将其收了吧。”其余之人闻言自然也是点头不已,说起来此地既然是贤宇所有,出现的宝物自然也是贤宇的,这一点无可厚非。贤宇听了此言,脸上却露出一丝古怪之色来。

只听贤宇道:“此物应是为夫的不差,但如今能不能收服还是两说的事情。凭着此物方才发出的一丝威能来看,为夫现下修为还不一定能将其收入囊中的。”诸人一听贤宇之言面上也都露出了古怪之色来,无论是千年岛还是千年宫都是贤宇所有,其中的宝物贤宇却不能收服,这也太奇特了些。但贤宇既然如此说了,诸人对此也没什么话可说。即便贤宇现下无法收服此物,此物终究还是贤宇的。有朝一日贤宇修为够了,此物自然是跑不掉了。

东方倾舞又看了看玉塔道:“既然如此也不急,此物早晚都是相公所有。那相公现下预备如何?是先将此物封住还是先试着收服一下此玉塔?”诸人听了此言也朝贤宇望去。

“虽说不一定能收服此物,但也要试着看看。如此次侥幸能将其收入囊中,自然也是一件喜事。若是不能,就如倾舞你所说此物早晚都是咱的,也没什么好着急的。”贤宇说到此处话音一顿道:“你等到下面等候,我试着收一收此宝。”贤宇说着身上却泛起一层金光。

诸人听了此言自然不敢违背贤宇之意,纷纷朝下方飞去。东方倾舞却并未立kè

飞身而下,而是对贤宇柔声道:“相公当心些,若是真不可为便将此物暂且封印在此处也无不可。”

贤宇闻言却捏了捏东方倾舞那如玉的脸颊道:“为夫知dào

,你且先下去等候吧。”

东方倾舞点了点头便朝下飞去,等诸人都落到地面之上贤宇却将双目又落到了身前不远处的玉塔之上。只见其目中精光一闪,身上金光瞬间暴涨了数倍,就好似穿上了一件金色的铠甲一般。其右臂一扬,一道手臂粗细的金光却射到了前方的玉塔之上。

只听轰鸣之声响起,玉塔之上又冒出了一条条的蓝色雷电。让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了,贤宇发出的那道由皇道之气凝聚而成的金光却被玉塔之上的蓝色雷电挡了下来,居然并未撼动玉塔分毫。贤宇见此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过其面色却没多少变化,依然很是平静。

一击不成贤宇自然又立kè

发出了第二击,只见其飞到了玉塔上方,而后单手成爪的对着玉塔虚空一抓。下一刻一只巨大的金色手爪却凭空出现了玉塔上方两丈处,并朝着玉塔抓去。眼看金色手爪就要抓到玉塔之时,从玉塔塔尖处却射出了一道蓝色光柱。此光柱如水缸一般粗细,瞬间便击在了金色手爪之上。那金色手爪在蓝色光柱的攻击下却只阻挡了片刻,而后便发出一阵嗡鸣之声的溃散了开来。在金色巨爪溃散的那一刻,贤宇的身子却是微微晃动了一下,不仅如此,其面色竟也苍白了几分。

第四百五十三章 封宝

下方东方倾舞几人见此情景心下都是一跳,贤宇此刻虽说身处高处,但几人皆是修行之人五感自然非常人可比.只听东方倾舞高声道:“相公,若是无法收服此宝就暂且将其放在此处吧,来日方长常啊。”宝物法器固然是好东西,但在东方倾舞眼中又怎的比的上贤宇。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脸上金光一闪,面色却恢复了寻常,只见其对东方倾舞笑了笑道:“无妨,为夫方才不过用出了四成的皇道之气而已。再试几次,若还是不行那便算了。”说罢贤宇手上却捏起了法印,没多少工夫一个金色的太极图便出现在了贤宇身前,诸人见此一幕却是一愣,他们自然能看出贤宇方才捏的是道家法印,但那太极图却完全由皇道之气凝聚而成,并非道家真力,这倒是有些奇特了。几人正在想贤宇此举是何意之时却见贤宇身前金色太极突然爆裂了开来,接着一个个小太极如雨般的洒落,但都停在了贤宇身前。贤宇见此只是静静的盯着身前这些数不清的小太极,并未有丝毫动作。

然而那数不清的小太极却自行生出了变化,只见从一个个小太极之上射出了一道道金色的光丝,将一颗颗的小太极连接了起来。只是片刻工夫贤宇身前却多出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太极网,贤宇居然用皇道之气使出了太极网的神通。那太极网一出现便朝着玉塔扑去,气势着实惊人了些。此太极网与贤宇先前几次用出的太极网自然是大不相同,此网可是用皇道之气凝聚而成,若是论威能的话,贤宇之前使出的几次太极网尚不及此次的十之一二。

皇道之气凝聚而成的太极网果然有用,只是几个闪动后就将玉塔整个包在了其中。贤宇这太极网可是能自主的放大缩小,只要所困之物不是大的离谱,自然都不在话下。贤宇见此面上自然露出了一丝喜色,等了一阵后那金色太极网中的玉塔丝毫无动静。贤宇伸出一只手指对着金色太极网隔空一点,金色太极网便慢慢的收缩了起来。奇异的是其中玉塔也随之收缩了起来。下方的东方倾舞等人见此面上自然满是喜色,以为贤此次能将玉塔收入其中。

金色太极网迅速变小,没多少工夫却变作了不足一丈之物,而且还在不停的缩小中。当其变的如拳头一般大小之时贤宇却又伸手对着金色太极网遥遥一点,太极网便慢慢的朝其飞去。可就在金色太极网包裹着变小的玉塔快要飞入贤宇手中之时,变故突起。

原本已缩小了金色太极网却突然忽大忽小起来,贤宇仔细一看,哪里是金色太极网起了变化,而是其中的玉塔正在忽大忽小的变化着。贤宇见此却毫不犹豫的飞身后退,而后朝着下方遁去。就在其双脚落到地上之时,只听上方传来一声惊天的爆裂声。

贤宇并未立kè

转头朝后看去,而是轻叹了一口气道:“难不成真的无法收服此物吗?”

东方倾舞几人此刻也恢复了神智,方才贤宇突然飞身而下诸人便是一愣。听到方才那声惊天巨响诸人心下又是一跳,此刻才恢复了过来。东方倾舞长出了一口气对贤宇道:“相公,不如将其封印在此地吧。有朝一日相公修为大成之时再来收取此物,岂不是更稳妥一些吗?”

贤宇听闻此言沉思了一阵后却对东方倾舞柔声道:“方才为夫不过使出了七成功力,待为夫再试最后一此。若是不成,那便将其封印在此地。等我等此次出关之时,为夫再来收取此物一次。”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是脸色变了几变,当当其看到贤宇脸上那淡然的笑容之时却还是点了点头。她知晓贤宇是个执拗之人,自然也不会再多劝他什么。

贤宇见东方倾舞点头答yīng

便再一次朝上空飞去,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再次出现在了玉塔之前。此刻的玉塔却已恢复成了先前大小,其外那金色太极网却已不见了踪影。

贤宇此次却并未立kè

出手,而是死死的盯着玉塔在空中转起了圈子,而且是从上到下转圈。其似乎要将这玉塔每一处地方都看仔细了,而后再动手。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贤宇才再次飞到了上方。其身上金光再起,整个人被金光包裹在了其中。

金光逐渐变形起来,没多少工夫一条金色龙形便出现在了诸人眼前。而片刻后金光却完全散去,一条身长十余丈的真龙却幻化而出。贤宇居然再一次以身化龙,想要凭借真龙之躯将玉塔收服。诸人见此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自家主子此次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只听一声高昂的龙吟发出,贤宇所化巨龙身上却冒出了一道道金色的雷电。每一道雷电都有水缸般粗细,在巨龙身上闪动不已,声势极为惊人。下方的东方倾舞修为虽说比贤宇低不了多少,但此刻也是心神一阵激荡,更不要说雪武等修为并不很高的几人了。雪武几人此刻早已不知何时退到了墙边,一脸敬畏之色的看着上方被金色雷电缠绕的贤宇。

贤宇朝下方看了一眼,目中却露出一丝笑意来。而后其便朝着玉塔冲去,贤宇所化巨龙毫不费力的便将玉塔围住。而后只见巨龙围着玉塔盘旋飞舞了起来,从玉塔之上冒出一道道手臂粗细的蓝色雷电,看那模样居然是在和金色雷电相抗衡,一时间两者竟然僵持不下。

贤宇所化巨龙却丝毫急躁之意没有,其看似极为悠闲的在上空盘旋着。东方倾舞目中精光一闪,却将上方的景象看的又清楚了些。只见贤宇每围着玉塔游走一圈巨大的龙躯便离玉塔近那么一分。东方倾舞终于明了贤宇的用意,贤宇竟然想用龙躯将玉塔缠住。

如此这般足足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玉塔被贤宇所化巨龙紧紧的缠在其中。下方诸人几乎看不到玉塔,能看到的只有贤宇所化巨龙。巨龙目中精光一闪,刚想开口对东方倾舞等人说些什么,面上却现出了痛苦之色。东方倾舞见此心中一跳便想有所动作,但下一刻贤宇所化巨龙面上痛苦之色却消失不见,却换成了一脸的茫然之色,东方倾舞见此却又停住了身形。

原本盘着的巨龙下一刻却舒展开了龙身,让东方倾舞几人愕然的是原地却比较了玉塔的踪影。贤宇所化巨龙却在空中停住身形,一双龙目死死的盯着下方一处地方。东方倾舞等人见此自然也随着巨龙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座小玉塔静静的在地上放着,分明就是那个玉塔,只是其形变小了而已。贤宇盯着那玉塔看来良久,最终其却发出了一声叹息。

下一刻巨龙身上金光一闪,当金光再次消散之时贤宇却恢复了人身。其缓缓的从高空落下,到了东方倾舞几人身旁。东方倾舞见贤宇面色有些苍白,便埋怨的道:“说了莫要心急,这千年岛与千年宫都是你的,还怕其中宝物被旁人夺去不成吗?就是不听人劝。”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了笑道:“倾舞你误解为夫了,为夫之所以会如此不过是想弄清楚这玉塔的真zhèng

威能而已。如此这般即使此次收服不了玉塔,为夫也可知晓自身何时才能将其收服,并非急于想据为己有啊。”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吐了吐小香舌,不再说些什么了。

贤宇见此却是将佳人揽入怀中,而后两人一同朝着那变形的玉塔走了过去。雪武等人自然跟在其后,也想看看这玉塔究竟是何等宝物。诸人走到玉塔之前,贤宇蹲下身子便想有所动作,却在此时却见玉塔之上泛起一层白光。接着整个玉楼都颤抖了起来,好似要倒塌一般。

贤宇仅此心下一跳,当即身上青光一起,将诸人全都裹在了其中,而后身形便倒射了出去。就在其想飞出玉楼之上,玉楼却停住了晃动。贤宇先是一愣,而后却停住了身形。下一刻奇异的一幕却发生了,只见玉楼中那些金色经文却飞快的朝着玉塔狂涌而去,就好似玉塔此刻变作了一个无底洞一般。见此一幕贤宇目中好奇之色一闪,静静的盯着玉塔不语起来。

足足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所有的金色小字才全都涌入了玉塔。玉楼之中竟再无一个金色小字,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之上都光华异常,若无人提起旁人定然想不到前一刻四周的墙壁与地面之上还满是经文。那玉塔之上的白光也在最后一个金字涌入其中之时消失不见,恢复成了原本模样。贤宇见此却并未再有什么动作,而是静静的在原地等了小半刻。

玉塔竟然不再有丝毫变化,见此贤宇才慢慢的走了过去。东方倾舞等人自然是跟在其身旁了,诸人走到玉塔近前仔细的打量其此物来。却见此物与原来相比无丝毫差别,贤宇见此眼珠一转对诸人道:“从即日其此地便是千年宫的第一处禁地,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得擅自进入此地,违者严惩不贷!”贤宇说话神色极其严肃,其面对雪武等人很是如此。

雪武等人见贤宇神色自然恭敬的应了一声,而后在诸人的注视之下,那玉塔却慢慢的再次变大起来,没多少工夫便恢复成原本大小。贤宇见此招呼诸人一声,几人便出了玉楼。贤宇施法将玉楼遮蔽了起来,诸人前方顿时便的空空如也,玉楼竟然不见了踪影。如先前所说,贤宇将玉塔这件宝物封印在了此地。以他的皇道之力,即便是玄然子这等修为的人到此也不会发觉此地蹊跷。

第四百五十四章 百年

三月后贤宇等人终将千年宫看了遍.其估算了一番,千年殿拥有殿宇房屋以及庭院居然多达十八万。说其是一座宫殿倒不如说其是一座城池,而且是一座颇大的城池。走遍了整个千年宫即便贤宇等人都多少经lì

了些风雨,但终究还是被千年宫宏大的规模所震撼。

东方倾舞在走出千年宫最后一座院落之时对贤宇柔声说道:“这千年宫之宏大人间本不该有,若是此宫殿处于逍遥山脉之上,恐怕天下第一大宫的名头绝非是我玄然宫,而是逍遥宫了。”也难怪此女会有如此感叹,已大小气势而论,千年宫远非玄然宫可比的。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苦笑了笑道:“这话可就错了,若在这千年宫处在逍遥山脉之上,恐怕我逍遥宫早就被其余修行之人或是某个高修所灭,我等却无这福气享shòu

这千年宫。再者,千年宫姑且不论,这千年岛与周围方圆近百里的灵湖,恐怕才是最吸引人之物。若是此处被世人知晓,说其能引动正邪之战也绝非夸大之言,我看此处还是如此这般在地下的好。”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眉头皱了皱,最终点了点头道:“还是相公想的仔细,此地还是如此这般稳妥一些。说不准此地原本是在地上,但却被相公以移山倒海之法弄到了此处,为的恐怕就是遭天下修行之人妒忌,招来无妄之灾。”贤宇听了此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

其脑中细千年宫由来却是另一番猜想,这千年岛周围灵气如此充足,甚至让人觉得不该是凡间之物。那既然不是凡间之物,唯一的可能便是天界的某处地方。想到此处贤宇心下忍不住一跳,其难不成在将来的某一日,将天界一处仙地硬生生的弄到了人间,并送入了地下?

若真是如自家所想,贤宇觉得也太匪夷所思了些。沉默了好一阵后其便摇了摇头不再想此事,接着其便带着诸人往来路而去。一行人脚步比之前快了许多,毕竟千年宫中十之就成地方都被诸人看过,自然无需在磨蹭些什么。如此这般,一行人在十余日后便到了地方。

贤宇几人所到之处却正是千年宫最中央的仙尘殿,此殿乃是千年宫中最大也是处在在最中央的一座大殿,其最底部却与其他殿宇的顶部呈平,也就是此殿乃是千年宫最高的一处殿宇,因此贤宇几人也早就选定了要在此处闭关,至于仙尘殿之名却是贤宇取下的。

说起来贤宇一行人这些日子除了细细观察了一番千年宫外,每到一处地方贤宇便会为其命名,故而如今千年宫大小宫殿院落楼阁倒是皆有了自己名号。即便是有遗漏的,恐怕也不多了。这名号倒并非贤宇一人所想,跟在其身旁诸人也都花了不少心思,否则单凭贤宇一人即便是其有天纵之资恐怕也想不出如此多的名号,这千年宫房屋足足有十八万。

再说说这仙尘殿,此殿说起来颇为让人无言。从外面看此殿让人不禁有一种此物乃天宫之错觉,但进入其中一看此殿却好似一处巨型广场一般,空无一物,除了一些粗大的石柱外,就只剩下殿堂最中央的一处玉台,再有就是玉台上的两个金色**。若是这几样相对如此巨大的殿堂也值得一提的话,此殿倒也不算是真的空无一物,但这几样物件相比仙尘殿如此巨大的一座宫殿而言,却实在太渺小了些,渺小到进入此大殿之时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不过贤宇也算是经lì

过一些大场面的人,其震惊无言之后却飞身跃道了那正中央的玉台之上。东方倾舞见此自然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两人盘膝坐于**之上对下方雪武等人道:“好了,我等这几个月来也算是大饱眼福,如今在此打坐修liàn

吧,至于何时醒来尔等自行定夺。醒来后可自行在千年宫内走动,不过也莫要到太远的地方去,以免迷了路。”贤宇说到此处却看向夜月道:“月儿,这几月我与雪武等人专门挑了些书籍。在此处不吃不喝也丝毫无碍,不过恐怕也寂寞的很。我等入定后更是无人与你说话,你又不愿回逍遥宫,既然如此就看看这些书吧,如此多的书想必够你看上那么一阵的了。”其倒是心细的很。

夜月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挂心,公子与诸位放心入定便是,月儿会照顾自己。再者此处能去的地方甚多,月儿也不是头一次独自呆在此地,没大碍的。”

贤宇听了此言笑着点了点,望了东方倾舞一眼后便闭起了双目,就此入定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自然也很快入定不语,雪武几人见此互望了一眼便在玉台周围的地面上坐了下来。各自与夜月说了几句后便一一入定,一时间整个大殿便的安静之极,竟听不到丝毫声响。

夜月见诸人都已入定那甜美的面容上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但那丝笑容却一闪即逝。其注视了诸人片刻,最后却还是将目光停在了贤宇身上。看了贤宇片刻后其却走到大殿一处就地坐了下来,并将身旁数个包裹中的一个取了开来,从中取出了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论天下最无情之物,当属光阴。一转眼工夫百年过去。这百年间雪武等人每隔数月便醒来一次,每次在千年宫中结伴转一圈后便再次回到仙尘殿中入定,如此这般前后大概醒来了三百多次,几乎将千年宫转了不下百次。这千年宫虽大的出奇,但如今对雪武等人来说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不能说是闭着双目都能摸到想去之处,但也若是到了某处地方却能照园路返回,而且还会抄近路。若说起修为,雪武几人的修为此刻尽数已达到了金身境界。

而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从入定那天起百年间却从未醒来过一次,雪武等人心中虽说有些坎坷,但最终也无人敢擅自将贤宇二人唤醒。贤宇往日里几人闲聊之时曾说过,修行之人入定有长有断,修为低下的人或许入定最长也不过三日光景。但等到修为有了一定的火候,一座百年甚至数百年那都非什么稀奇之事。入定之人一旦被唤醒,事情却可大可小。

若是修行之人自家有意醒来自然没的说,但若是修行之人正参悟到什么关键之处,并且在修行什么奇妙**,此刻却有人将其唤醒,那生死之事却在两两之间。故而雪武等人不敢擅自做主,等待贤宇两人自行了结入定。自然,这百年间贤宇身上也并非丝毫异状没有。

其在这百年间身上曾有过五彩之光流转之像,也有过龙影突然幻化之像。更有甚至,贤宇身子自行化龙,在玉台之上盘旋了七天七夜,而后却又重新幻化成人身,却也并未醒来。每每这些异象出现之时雪武等人都是心中一跳,死死的盯着玉台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一日,恰巧便是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入定百年之日。雪武几人也正在入定之中都为醒来,夜月却手中捧着一部书仔细的看着。就在此女看的正入神之时,却听其耳边传来了一声话语:“月儿,恐怕你现下即便是到俗世中去考个女状元也并非难事了吧,呵呵呵呵……”

听闻此言夜月却是身子一震,而后手中的书便掉在了地上。其慢慢的转过头来,却见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容。其娇呼一声:“公子!”这说话之人却并非旁人,而是入定百年的贤宇。此女竟飞扑进贤宇的怀中,轻轻的哭泣了起来,贤宇见此却任由此女所为。

哭了好一阵夜月才抹了抹眼泪对贤宇道:“公子可知自家入定了多少年吗?”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大概有个数十年吧。”听了贤宇之言夜月却白了其一眼,脸现一丝幽怨之色。贤宇见此脸上却闪过一丝不解之色,而后却再次开口道:“五十年?”

夜月见此却轻哼一声道:“没错,是五十年来的。不过可并非一个五十年,而是两个五十年。公子此次入定足足有百年之久,这尘世间还不知起了多少变化,真是修行无年月啊。”

贤宇听了夜月之言面上神色却颇为平静,只听其道:“才不过百年岁月,对修行之人来说倒是并不算长久。不过月儿,这百年你恐怕是寂寞的很吧,光看书怕是不顶用了吧。”

夜月听了贤宇之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月儿若非在此处恐怕也静不下心来读如此多的书,这还要多谢公子了。如今月儿非但将凡尘中学子常读之书读了个清楚,还将修行界的一些书读了个仔细,可算是个百晓生了呢。”说到此处此女面上显出一丝自得之色来,贤宇见此也颇感安慰,此女百年总算是没有虚度。

两人正说话之时却听一声欢喜大喊传来:“殿下,您醒来了,这真是太好了!”此话语中充满了欢喜之意,且声音颇大,回响在大殿之中久久未能散去。端得是震耳欲聋。

贤宇听闻此话语却慢慢的转过头去,朝玉台下方一处望去。却见雪武早已站起了身子,正满脸喜色的望着他。只听贤宇淡淡道:“不错不错,才不过百年光阴你等修为都已到了金身境界,虽说略有些差异,倒也算是可喜可贺之事,看来此次闭关倒是没有白费啊。”

贤宇此刻仔细打量了雪武一番,见其已是金身境界心中也颇为欢喜。雪武闻言却傻笑了笑道:“此全是殿下之功,臣今后定当为逍遥皇朝加倍出力,来报尽做臣子的本分。”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大法

雪武刚想再与贤宇说些什么之时却听又有数声娇呼传来:“太子殿下!您过来了?!”

“殿下!您终于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您已入定百年,我等好生担心啊.”

“殿下此次入定如此长岁月,还真是吓了臣等一跳,您醒来了可就太好了。”

一连数声娇呼传来,虽说个个悦耳动听,却是数个不同的话语声。南宫诗雨几女竟也先后从入定中清醒了过来,见贤竟已醒来自然是一阵欢喜,神情与雪武没什么差别。贤宇见此面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尔等修为都已到了金身境界,端得是长进不少啊。”

“唉。诗雨几人是长进了不少,可你我二人还都停在金身境界。难不成这金身境界真的如此难以突pò

,百年苦修居然无用。”贤宇话音方落却听又一声悦耳话语声传来。

诸人闻言却不约而同的朝玉台上望去,只见原本还在入定中的东方倾舞却已双眸睁开,脸上泛起一丝笑容的看着诸人。贤宇见此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快步朝东方倾舞走去。东方倾舞此女也飞身下了玉台,两人互望了一眼后,贤宇将佳人揽入怀中道:“金身境界原本就不是那么好突pò

的,有许多修行之人一生便停留在此境界毫无寸进。不过想来我等应不至如此,毕竟此地灵气如此充沛,多闭关一些岁月总有突pò

之时。我观倾舞你虽说修为并无提升,但法力却曾强了不少,此次闭关也不能说无丝毫效用。至于为夫,此次闭关倒也是颇有收获。”

东方倾舞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道:“难道相公一只脚已迈入了**境界不成?”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非也,为夫如今境界还处在金身。不过这百年来为夫倒是领悟了《帝皇神录》之上的几种**,其威能皆是不小。”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面上已然露出大喜之色,虽说贤宇此刻并未进入**境界,但闭关百年能领悟些**也算是机缘。

雪武听闻贤宇之言却开口问道:“殿下所领悟的究竟是何**?施展出来让臣等瞧瞧吧。”其说着面上满是期盼之色,贤宇见此却是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东方倾舞也是如此。

只听东方倾舞道:“雪武你难道忘了此地无法施展法力的吗?相公即便是有心也无用。”

雪武闻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尴尬的笑了笑闭嘴不再言语了,却是南宫诗雨柔声问贤宇道:“殿下如今既然已醒来,是否就此出关?我等已在此处闭关百年,外界还不知是怎样光景。”听闻此言其余诸人也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面上满是期盼之色。毕竟雪武既然的道心还不够稳,即便入定之时不觉得寂寞,一旦从入定中醒来那种寂寞感便袭上心头。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本宫暂时还没有出关的打算。”诸人听了此言却皆是面上露出一丝苦色,贤宇见此却又道:“虽说本宫暂时不会出关,但你等可先行出关。百年说长不长,但若说短自然也不能算短。你等几人先行出关看看外头的情景,如此一来等到本宫出关之时便可对外界知晓一二。”贤宇如此一说诸人面上却又现出了犹豫之色来。

只听雪武对贤宇个恭敬的道:“殿下,若殿下不出关我等理当守在殿下左右侍奉,怎能提前出关呢?”其余之人听了此言自然也点头称是,几人虽说想出去,但逍遥自在与贤宇这位主子相比又变的不值一提了。雪武几人已将侍奉贤宇当做了一等一的大事,绝不敢懈怠。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你等此次闭关修为已大进,再闭关下去倒有些勉强。你等出关后好生打理玄然宫,如此便是对本宫最好的孝敬。若是你等还是觉得不妥,大可将此当做是本宫的一道旨意,接旨而行吧。”贤宇此次从入定中醒来,就是为了打发雪武等人出关。

雪武等人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纷纷跪倒了地上恭敬道:“臣等接旨。”

卡加璇犹豫了片刻后却小心的开口问了一句:“殿下与太子妃何时出关?”

贤宇闻言沉思了一阵后却淡淡道:“这个本宫却不知了,随缘吧,时候到了自然就会出关。好了,你等去吧,将月儿也一并带出去,若无大事莫要来惊扰本宫闭关。”

雪武等人听贤宇如此一说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再次跪下给贤宇行了一个大礼后便带着夜月出了千年宫。东方倾舞看着几人消失在远处才柔声问贤宇道:“相公可是打算在这千年宫内将修为提升到**境界再行出关?”贤宇闻言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东方倾舞见此温柔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快些再行入定吧,我等修行之人虽光阴颇多,但也容不得虚度啊。”说话间此女拉着贤宇便朝前方玉台走去,但贤宇身子却并未动弹。此女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去,却见贤宇正脸带玩味之色的看着自己。

只听贤宇嘿嘿一笑道:“如今此处只剩下你我夫妻二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二人是否该做些什么?否则的话也太辜负此地的安静了吧。”说着其却一把搂住了东方倾舞的柳腰。

东方倾舞却是一声娇呼道:“你这死人,不知闭关时要心境清明,怎地如此不老实。”说着其便举起粉拳朝贤宇胸膛打去,贤宇却一把抓住了其玉臂,呆呆的盯着其绝美的面容。

东方倾舞见此却是挣扎了两下,但见贤宇没有松手的意思也就不再动弹了。贤宇将其抱在怀中柔声道:“这百年来为夫虽说在入定中,但对你也是颇为想念,你有没有想为夫?”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一阵娇笑道:“傻瓜才会想你这死人呢。”说到此处其话语却是一顿,而后将娇唇贴到贤宇耳边道:“不过倾舞遇见相公后却早已变成了个小傻瓜,嘻嘻。”

贤宇听到东方倾舞的娇笑声心神便是一阵荡漾,下一刻其大嘴便吻在了东方倾舞的娇唇之上,对此东方倾舞丝毫没有躲避之意,反而激烈的回应着贤宇那显得有些粗暴的吻。如此这般一个长长的吻之后,两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对方的身子,手牵手的跃上了前方的玉台。

两人却并未立kè

闭上双目,却听贤宇对东方倾舞道:“你先入定吧,为夫看着你入定。”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一愣问道:“这却是为何?你我二人双双入定其不更好吗?”

“此次入定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你也知晓入定长短并非我等能左右,全看天意。若此次一如定便是数百年,为夫岂不是要数百年后才能再看到倾舞你的面容,故而为夫想要多看一会儿。你乖,先行入定吧。”贤宇还真怕数百年见不到东方倾舞的容颜。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却是温柔一笑,而便缓缓的闭上了双目。贤宇见此面上也泛起了一丝笑容。东方倾舞入定后贤宇却足足看了佳人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其才入定。

世人皆说神仙好,却不知神仙也有神仙的难处。就如贤宇这般,为了修行很多时候却要枯坐于房中,一座就是数百年光景。贤宇两人这第二次入定,却足足用了四百年光阴。这四百年中,贤宇身上异象自然接二连三的出现,若是有外人在场定然会觉得颇为神妙。

五彩霞光频频在贤宇身上流转,一出现便是几天几夜。贤宇的身子也在这四百年中多出化龙,有两次甚至飞出了仙尘殿之外。贤宇对此却茫然不知,只因入定中化龙之后的他对其化龙之事并不知晓,化龙之后的他也并非自家意识在支配龙身,自然不知这期间之事。

不但如此,贤宇有时还会幻化出上百成千个自己。贤宇贤宇有的在打太极,有的却在施展道家**泰山印,还有的却在施展佛家**,也有的如玉台之上的贤宇一般在入定。原本空旷的大殿每当此时却会变的热闹之极,自然,贤宇对这些也是丝毫不知。

两人入定三百五十年后东方倾舞曾醒来过一次,此次其恰巧看到满大殿都是贤宇。其心下自然是吓了一跳,不过其始终并非寻常之人,对此等异象吃惊过后就毫不在意了。其在千年宫中转了一圈后便再次回到了仙尘殿中,不过其此次却并未入定,而是看起了书。贤宇与雪武等人为夜月准bèi

的书夜月并未带出去,而是留在了此地,倒成了东方倾舞消遣之物。

如此这般又过了五十年,这一日贤宇原本静止不动的身子却再次生出了异象。只见其身子慢慢从玉台之上飘飞起来,身上五彩霞光也随之浮现而出。其身后却又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释迦穆尼佛像,此物还有一条真龙盘旋在贤宇的头顶,此龙生有九爪气度非凡。仔细看去却是贤宇化龙而出时的那条龙,不过此龙却比贤宇所化之龙小了一些。

在东方倾舞惊愕的注视之下,大殿中响起了念诵道家经文的话语声,其中好似好唉参杂着佛家经文,好似有数千名和尚道士一同念经一般。最终这一切景象却瞬间消失不见,好似一切都从未出现过一般。东方倾舞见此却是一愣,却在此时一声淡淡的话语传来:“**境界,突pò

此境界还真是不容易啊。”东方倾舞一听此声心下却是一跳,此声音却正是贤宇的说话声。”

第四百五十六章 挑衅

东方倾舞听闻此音却是身子微微一阵,而后其便猛的转过了头去.只见贤宇原本紧闭的双目已然睁开,正面带一丝笑容的看着她。东方倾舞一愣后刚想有所动作,却只见玉台之上的贤宇身影一阵模糊,当其想要看清楚之时贤宇那张俊俏的脸孔却与出现在其身旁咫尺之地。东方倾舞见此心下却猛的一跳,从贤宇开口到此刻不过是一个喘息间的工夫,贤宇身形却已到了其身前。如此情景分明是修行之人进入**境界才会有的神通,**以下修为者却怎么也不可能做到此地步。没错,贤宇此刻修为已是**前阶境界,已非金身境界了。

所谓**境界若单论神通而言与金身境界却是一模一样,两者间所不同的是一旦进入**境界那无论施展什么**都比金身境界威能大上将近百倍,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飞遁之术由**境界的修行之人来施展,便犹如风雷一般,眨眼却已到天边尽头,喘息间便消失无踪了。

东圣浩土修行之人众多,少说也有数百人万。但这其中能进入**境界的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万而已,数万人说起来虽说看似很多。但相比起拥有百亿人的东圣浩土,也不过就是沧海一粟罢了。即便是在修行之人中,那也是极为稀少。故而修为一旦到了**境界,那便是人间神仙一般的人物,就算是同为修行之人,见了**境界之人也要仰视,不敢有丝毫怠慢。

东方倾舞如倦鸟归巢一般扑入了贤宇怀中,但其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其要好好感受一番贤宇身上的气息,阔别了四百年相公的气息。过了良久后一阵柔声才传入了贤宇的耳中:“恭喜相公修为到了**境界,相公比起那些高修或许还差许多,但也算是上修了。”

贤宇闻言却拍了拍东方倾舞的玉背道:“真没想到这从金身到**境界居然如此耗费光阴,前后算起来足足用了我等五百年。为夫原本以为最多一二百年便会进入**,如今看来还真是低估了修行的艰难啊。”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道:“倾舞你虽说还未修到**境界,但金身后阶修为也已精纯无比,在金身境界的修行者中能胜过你的恐怕最多不过十人而已。”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只是淡淡一笑柔声道:“无所谓,以我如今修为加上与你朝夕相处沾染的一丝皇道之气,如今寿元已足足增长了近七百余年。往后只要稍加勤勉些,进入**境界也不过是早晚之事。”此女说到此处脸上却现出两团粉红,迟疑了片刻后却又开口道:“即便倾舞无缘进入**境界,倒也无妨。若是有朝一**我大婚行了……行了夫妻之礼。相公将体内的皇道之气融入倾舞之身,倾舞便可拥有凤凰之血。到了那时,寿元也会极为长久。如今相公已进入到了**境界,无论是对逍遥宫而言还是对玄然宫都是一件大喜事。**境界的修行之人即便是在玄然宫也不过区区数十人而已,可见其中艰难。”

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在修为之事上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道:“也不知外面此刻是怎样一番光景,五百年光阴足以让世间生出许多变动吧。”说起来其倒还真有些感慨。

东方倾舞闻言娇笑了笑道:“左右我二人都是出关去的,相公修为已提升到**境界。而倾舞修为无机缘的话恐怕无法提升。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在此枯坐也是无用,倒不如出关去。”贤宇原本就有此打算,如今听东方倾舞这般说自然不会有丝毫的飞反对。

其想了想道:“出关之前为夫却还有一事要办。”说罢其却将东方倾舞搂在怀中,而后身形一动的居然飞了起来。如今其修为已到了**境界,纵然此地无法施展法术,但在其体内皇道之气威能之下此限制自然限制不了他贤宇了,只见一个闪动后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飞遁之法施展下自然比步行快了千倍万倍,原先需yào

走上一月的路程如今不过是小半个时辰而已。两人身形闪入一个不大的门中,便缓缓的落到了地面之上。此地正是五百年年前贤宇等人发xiàn

玉楼与玉塔之处,只是此刻院中却空空如也,并未见到玉楼的踪影。

贤宇见此却只是微微一笑,而后只见其手指一弹,一道青光便从其指尖弹射而出,看似随意的射到了其身前五十丈处。原本空无一物之处虚空却是一阵波动,接着光芒一闪一座不算很高的玉楼便出现在了贤宇两人眼前,此地的隐藏之术还是贤宇当年亲手布下的,其又怎会忘记。而后却见此长袖随意朝前方一扫,紧闭的玉门却缓缓的自主打开。

贤宇对东方倾舞温柔一笑淡淡道:“走吧,试试看如今以你夫君的神通是否能将那玉塔收服。”说罢其便牵着佳人徐徐飘入了玉楼之中,没多久便听到玉楼之中传来阵阵的轰鸣之声。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贤宇却又牵着东方倾舞出了玉楼,二人皆是满面的欣喜之色。

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这玉塔看来还真是一件威能不小的法器,论起来恐怕比相公身上那把折扇还要高出许多的模样,否则的话以相公**修为也用不了半个时辰才将其收入囊中。看来今后这逍遥宫又多了一个依仗,说不准用个一两百年便会成为正道第四大宗门呢。”

贤宇闻言自然也是连连点头,只见其手中金光一闪,一个白玉小塔便出现在其手中。此塔虽小,却五脏俱全,做工极为细致。就连瓦片等物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其着实让人赞叹。只见贤宇伸手打出一道金光在小塔之上,小塔光芒闪了几闪,其上却冒出成千上万的金色字符来。这些字符虽小但若是仔细去看也能看的清楚,居然正是玉楼之中墙壁之上原本有的道经。这些道经围绕着小塔翻飞不已,看似杂乱无章,却怎么也不会飞离小塔周围。

贤宇看着小塔周围那些道经,脸上的欢喜之意却又浓了几分道:“先不说其他,只说这一个个金色字符。随意驱动其中之一公敌,只要对方并非高修的话便绝占不到什么好处。这还只是这些经文最为简单的用处,若真心想要灭掉敌手,单凭此宝即便是修仙境界的人也有一战之力的,即便真的不敌想要从对方手中逃脱想必至少有八成把握的。”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眼中一亮,将贤宇手中小塔接了过去,细细的把玩起来。随后两人却是随意在千年宫中寻了一处阁楼住了进去,东方倾舞对此倒没说什么。毕竟两人在此地枯坐了五百年,如今刚一醒来自然想歇息歇息,况且贤宇定然还要有些时日熟悉手中新得之宝。

这一日,逍遥宫山门之外。雪武领着逍遥宫数百弟子一脸阴沉的看着对面一群身穿青色长衫之人。只听对方一日沉声道:“本尊再问一遍,这山脉尔等是让还是不让?!”此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上下,相貌生倒是颇为英俊,只是此刻其面上寒气逼人,颇为不善。

雪武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我逍遥宫在此山脉已五百余年,此地早已是我逍遥宫属地。尔等凭什么让我逍遥宫让出此地?难道只凭尔等说是五百余年前道昌宗分支?即便尔等所言非虚,我逍遥宫也断然不会让出此地的。若是尔等想要巧取豪夺,嘿嘿嘿……那也要看尔等有无这个本事了。”雪武身为贤宇座下大弟子,自然不会丢了逍遥宫的颜面。

“正是,即便此地之前是道昌宗所有,但沧海桑坦时过近迁,我逍遥宫已在此处立足五百余年,早就成了此地新主。若是仅凭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将此地让出,岂不是也太儿戏了些。”只听一声悦耳的话语响起,却是雪武身旁的南宫诗雨开口说道。

说起来雪武等人容颜也无丝毫变化,到了他等修为,想要青春永驻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虽说如此,几人也算是活了数百年之人,放到凡尘俗世中恐怕都是老妖精了。故而几人身上多了些许岁月气息,也多了几分稳重,原本一些冲动习性也被光阴消磨殆尽了。若是如此按雪武原本的脾性,其那里会和这些人啰嗦些什么,早就动手与这些人斗在了一起。

自然,雪武不动手也是因为对方一行人修为也不算低,光是金身境界的就足足有二十人。这二十中金身后阶的有六人。虽说人数不如逍遥宫一方,但若论其实力恐怕是旗鼓相当。在如此境地下自然是不动手的好,若是动起手来对方死活暂且不论,逍遥宫弟子恐怕也要死伤许多。雪武说什么也不想贤宇出关之后见到逍遥宫实力大减,若是如此这罪过可要记在贤宇他雪武的头上了。贤宇当初虽说命李俊忠代为打理逍遥宫,四百年前出关后这担子自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虽说贤宇当时并未名言,但有雪武这个大师兄在李俊忠自然要听命于雪武了。

就在对方诸人脸现怒容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却听雪武一方又传来一阵如天籁般的话语声:“正是啊,你等说此处是昔年道昌宗属地。此地当真是道昌宗殿宇所在吗?道昌宗当年殿宇楼阁不过是如今的十之三四,尔等也敢说此地一大片楼阁是道昌宗的?!怎地?诸位难不成想趁着我逍遥宫宫主闭关之际趁火打劫吗?!”说话之人却并非旁人,正是逍遥之妹逍遥怜心。此女话语声虽说颇为柔和,但却隐隐透着一股寒意。

第四百五十七章 威势

对面方才开口说话之人闻听雪武三人之言面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几分,其目中冷光一闪的对雪武道:“原本我道盛宗想不动法力息事宁人,若是你等乖乖的让出此地也就罢了.但既然尔等如此的不识抬举,那就莫要怪我等手下无情了。”说到此处其背对着同来之人道:“道盛宗弟子听着,将对面那群强盗尽数灭杀,此地便回归我道盛宗了,动手!”

此人修为已是金身后期,一身修为精纯无比。即便是同来的几个后期同门与其相比也隐隐略逊一筹,如此看来此人定然是这所谓道盛的领头之人,即便并非道盛宗掌门,最起码也是个颇为得宠的弟子,否则的话身后那些弟子不会如此这般听此人好号令。

此人话音一落,只见其身后那数百弟子便朝雪武等人缓缓逼去,一副要来一场生死大战的模样。对此雪武心中虽说暗暗叫苦,但也却并未示弱。只听其冷冷道:“逍遥宫弟子听令,将来犯之敌尽数灭杀,决不能让对方踏入我逍遥宫半步,若是不然便等于丢了我逍遥宫的颜面!”其说话间手中蓝光一闪,一柄长刀便出现在其手中,而后其便脚尖一点的腾空而起,直接了当的冲对方为首之人冲去,其打的自然是擒贼先擒王的心思,如此便可速战速决。

心知一战难以避免的南宫诗雨几个女子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当你一人寻上一名金身修为的对手而去。对方几个金身修为之人一见逍遥宫一方来的尽是些美人,心中倒是起了旁的念头。其中三人互望一眼后,嘴角不约而同的的泛起一丝冷笑,而后朝着南宫诗雨几女走去。要说逍遥宫如今的金身修为弟子也不算少,三千弟子中有一百多人是金身初阶境界。至于金身后阶境界,算起来也足足有十八人。这十八人中有男有女,除去雪武几人之外剩下的却都是贤宇最初所收的弟子。自然贤宇的那位姐姐原红枫阁的红甜儿,此女修为也已了金身后阶。若论修为之醇厚,此女远远高出了雪武等人,可与东方倾舞不相上下。

如此这般两方一时间斗的火热,只见雪武手中长到挥舞成了一片刀网,将对方为首之人严严实实的包裹其中。但对方见此却面现一丝讥讽之色,雪武见此心下却猛的一跳。其如今心思缜密自不用多说,任谁活了个四五百年心思都会变的缜密之际。但就在其有了一丝警觉之时,却见一亮光从密密麻麻的刀影中飞出,直奔雪雪武眉心射去。

雪武见此心下自然是一跳,但面上却并未露出什么惊慌之色来。只见其身形一闪,却不见了踪影。这一幕细说起来却是极为诡异,那蓝色刀芒是雪武挥出的。但如今雪武已不再那青年身前,刀芒却已然将青年围了个密不透风,就好似刀芒自行有了意识在困敌一般。

那青年见雪武瞬间不见了踪影先是一愣,而后却冷哼一声。只见一道道银色光芒突然出现在蓝芒之中,片刻后蓝芒便溃散了开去,那青年的身影便再次显现了出来。此刻的青年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通体银色的剑,此剑之上隐隐有银光流转,还不停的发出轰鸣声,一看就绝非凡品。方才那蓝光中的银光,却是此人凭借手中之剑硬生生将围住自己的蓝光破除了。

蓝光溃散的那一刻,青年便见到了雪武。此刻的雪武却身在青年身后,正眉头紧皱的看着对方。至于雪武方才所施展的身法自然是贤宇传给其的九宫逍遥步。此步法如今已不算是什么秘密,逍遥宫所有弟子都会此法。只是这些逍遥宫弟子施展此步法却不然贤宇神妙。即便逍遥宫弟子将此步法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恐怕也只能有贤宇六成而已。

九宫逍遥步是贤宇得自《帝皇神录》的一种**,而《帝皇神录》却与皇道之气密不可分。也就是说这九宫逍遥步需在皇道之气的辅助之下才能真zhèng

修liàn

到化境。若只是得到此步法而无皇道之气辅助此步法再怎么练也无法练到化境。但即便如此,逍遥宫弟子的身法之快在附近千里之内也是出了明的。仅此一项,周围各个门派对逍遥宫的敬畏便长了两分。

再说那青年,其双目死死的盯着雪武。此刻心中与雪武想的差不多,雪武觉得此人甚为棘手,此人也觉得雪武不好对付。一时间两人居然不再出手,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对方而已。两人偶尔也会瞥一眼场中情景,毕竟若是一方之人被另一方杀的惨败,那他两个主事之人动手与否也就不那么要紧了。即便两人皆神勇无dí

,但若是对上对方手下数个甚至十数个修为相当的人一起出手的话,那恐怕最好的结果也只是逃得一名而已,若想凭借一人之力取胜,那自然是想也别想之事。即便是高修也不敢轻易与一门为敌,更何况二人不过是金身修为而已。雪武这边是清净了,但南宫诗雨此刻却与一名看起来很是猥琐的中年人缠斗着。

此人生有一对小眼,看向南宫诗雨的目光满是不轨之意。其还生有一缕山羊胡,看起来极为滑稽。南宫诗雨此刻正眉头紧皱,手中拿着一柄青色法剑与对方祭出的一条怪蛇缠斗着。若说南宫诗雨的修为在几人中自然能派在中上,但此刻对付对方一条怪蛇却显得极为吃力。

此怪蛇身上并未生出什么羽翅之类的东西,只是在一团绿光的包裹下飘飞在空中。其时不时的从口中喷出一团团绿色光球攻向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自然不会任由对方攻击,其驱使着法剑与怪蛇喷出的绿色光球周旋着,其剑极快,每每闪动间便能击溃数十个绿色光球。

当南宫诗雨却并未因此而欢喜,反而是眉头越发的紧皱起来。只因其法剑每击溃一批绿色光球后便会发出一阵哀鸣之声。其虽说不停的将体内真力注入法剑内,但还是无法改变些什么。法剑发出哀鸣之声,任谁都知晓是即将被摧毁的预兆,但为了对付眼下对手,南宫诗雨也只好舍了自家法剑与对方拼了。在其看来,法剑与逍遥宫颜面相比,自然是后者重yào

些。

但让南宫诗雨没想到的是,对方所放出的怪蛇根本不用对方驱使,自行便可攻敌。而对方却是摸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南宫诗雨,目中猥琐之色却更加浓了几分。只听其嘿嘿一笑道:“这位仙子,你若是肯做在下的道侣,在下便立kè

收了法术,并护你周全,如何?”

南宫诗雨闻言却冷声道:“你若是想找死的话就尽管随意说去,但本姑娘绝不会让你活过两个时辰。”说罢此言其便闭口不语起来,而那中年男子面上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只听其玩味的道:“好好好,性子如此刚烈,是本仙人喜欢的调调。那今日我二人就打一个赌,就赌本仙人两个时辰后是死,还是与你行那云雨之事吧,嘿嘿嘿……”

其说着却慢慢朝南宫诗雨身后走去,竟似要从其身后出手一般。南宫诗雨见此心中自然一惊,此刻她全力对付对方放出来的怪蛇,根本顾不得身后。若是此刻对方从身后偷袭,她还真就无法招架。其灵机一动,面上却显现出一丝狡猾的笑容来。

眼看又一批绿光团朝其攻了过来,其法剑也应了上去。可就在两者快要斗在一起之时,南宫诗雨的身形却与空中法剑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时对方已走到了南宫诗雨原本站立之处身后的地方,那绿色光团却不偏不倚的朝着其攻了过来,其见此自然心下猛的一跳。

无奈之下只得硬接下这些自家畜生吐出的绿色光球,此首毕竟是其从小喂养长大,对其攻击自然也就了如指掌,虽说费了些力qì

,但也还是接下了此击。原来南宫诗雨方才居然也与雪武一般,凭借巧妙身法躲闪了开去,打的自然是想让对方自食其果的算盘。

虽说目的并未达成,但此女也算是暂时摆脱了怪蛇与其主人的纠缠。此女此刻却与红甜儿在一处,此女在挡住了地方两下攻击后便低声与红甜儿说了些什么,红甜儿的目光便朝方才那人望来。此刻那人也恰巧朝两女望来,见南宫诗雨身旁又多了美人,心中自然大为欢喜。但仔细打量了一番红甜儿的修为后,那人的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面现由于之色。

但就在其犹豫之时红甜儿却与南宫诗雨一起朝此人飞遁而来,看模样像是要一同对付此人的样子。可就在两女打算出手之时,却听一声淡淡的话语从后方的逍遥宫内传出:“没想到本宫五百年闭关不出,今日方一出关便碰上了如此热闹之事,还真是不赖啊。”此话语声虽说淡然之极,也并非很大,但却能清晰异常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雪武等人一听此声身子却是猛的一震,而后所有逍遥宫弟子不约而同的跪拜了下去高声道:“弟子拜见师尊……师祖……”如此一幕看的前来挑衅的青年诸人也是一愣。

但就在对方愣神之际却听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本宫这人有个毛病,天生最烦那些好色之辈。既然今日被本宫撞见,那也该付出些代价!”这最前一段话说的极为淡然,但最后一句却如惊雷降世一般声势浩大之际,此等威势惊的在场诸人心下都蒙的一跳。青年等人更是面色越发苍白,隐隐觉察到大祸将要临头。

第四百五十八章 变动

就在青年与其手下心中惊恐不安之时,一声破空之音从逍遥宫内传来.身在山门前的逍遥宫弟子心中一跳,连忙朝两边飘去。就在诸人刚散开一条通路,却见一个如人手般大小的金色手掌从逍遥宫山门冲出,此手掌看起来似有似无,看起来有些虚无缥缈。手掌所对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对南宫诗雨起了不轨之心的那那人,那人见此背后寒气大冒。

说起来手掌前行之速并不很快,在外人看来那猥琐中年人只要身子移动一番便可躲开此击,但中年人自家知晓自家的难处。其不是傻瓜,自然想着要避开了去。但其试了几次双腿却好似被一股力量禁锢在了原地,其根本无法动弹一下。眼看着那金色手掌就要飞到自家身上,其吓得魂飞天外,张口对那领头的青年男子大声道:“六师弟,快救一救师兄啊!”

那青年男子听了此言稍一犹豫,但还是飞身而起朝着猥琐男子冲去。若是按自家意愿,其自然不想冒这个风险。但如今那么多同门看着,对方又出口冲自己求救,他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可当青年男子飞到猥琐男子身侧五丈之外时,却觉身前好似有一道无形屏障阻住了自家去路。无论其怎么催动体内法力,却无法冲破此无形屏障。非但如此,这无形屏障似乎还能加剧其体内法力消耗,其一惊之下便不敢强行破除此屏障了,即便其有此心也无此力。

就是这么一耽搁的工夫,却见那虚无的金色手掌飞到了猥琐中年人身前。其稍稍一顿便轻而易举的没入了猥琐男子体内。说来也怪,这猥琐男子脸上却没有痛苦之色,有的是一阵茫然。就在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之时其突然感到丹田出一股热流出现,片刻后却又变作了一股凉意。接着其却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的痛处袭来,只听其啊的一声大叫。此叫声惨烈之极,听的青年人心下都是一跳。可下一刻那猥琐中年人却再也感受不到丝毫痛苦,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不粗其有丝毫的一样。此时逍遥宫内却再次传来了那个淡淡的话语声:“本宫今日出关,心情舒畅,索性就废了一层修为。”这话声是淡然的很,但听这话的人却心下一惊。那猥琐中年人当你查看了自家修为,这一探之下其面色顿时变的苍白无比。

其原本是金身后阶修为,但如今却降到了成道初期,可说是整整降了一大境界,怎能让其心中不惊?但其心中却丝毫没有寻对方报仇的心思,从对方施展的这一手看,对方修为定然是**境界,否则的话绝做不到如此轻松就废掉了一名金身修行者的一境界修为。

就在猥琐中年人内心惊骇不已之时,却听逍遥宫内再次传出了那个淡然的话语声:“逍遥宫个个管事弟子来逍遥殿,其余弟子各自散去吧。我修行之人讲究的是清净二字,大动肝火之事最好不要做。”说罢此话逍遥宫内便没了声响,,就仿佛方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觉一般、雪武几人闻言却是恭敬的应道:“是,弟子谨遵师尊之命。”而后其转身对逍遥宫其余弟子高声道:“除了逍遥宫八十管事弟子外,其余后辈弟子各自散去吧。”雪武此话一出逍遥宫弟子自然不敢违抗,雪武、南宫诗雨几人那可是贤宇最为器重之人,无人敢对几人不敬。

不到片刻功夫三千逍遥弟子除了雪武几人与八十名辈分最老的弟子外,其余两千多弟子各自散去了,逍遥宫山门一下变的清净许多。雪武几人竟然没在看对方一眼便带着八十弟子进了逍遥宫。那来挑衅的道盛宗弟子,却无一人敢就此离去,一个个面露惊骇之色。

那领头青年此刻面色倒是极为平静,但其心中却后悔不已。其从某处听说逍遥宫宫主已五百年未曾出世,多半是陨落了。听到此消息其心中自然也就动起了心思,其早就听说逍遥宫实力非凡,殿宇也是方圆万里内最为奢华的。对逍遥宫的实力其倒是不屑一顾,但对逍遥宫的地盘其却是早就垂涎已久,再者,道盛宗与道昌宗也确同出一源,因此其便想要占了逍遥宫属地。原本以为没有宫主坐镇的逍遥宫很好对付,却没想到其当家人并未陨落只是闭关,今日又恰巧出关。而从对方方才展现的实力来看,他们这一行人根本不是对方对手。

如今对方并未发话让他们离去,若是擅动万一对方心中恼怒将来此闹事的道盛宗弟子尽数灭杀,那恐怕自家也就成了孤魂野鬼了。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说不准对方还会放自己一行人离去,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青年男子只好暗中传音,让众人不要乱动。

逍遥殿中,一身穿月白色道袍生的极为俊秀的男子端坐于主座之上,其身旁却站着一位容貌绝世无双的白衣女子,这两人自然是刚出关不久的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刚一出关便听到山门之外有人吵闹,细听之下对方居然是道昌宗的同门。如此一来贤宇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其没出手阻止雪武等逍遥宫弟子,而是静静的坐着看了一场好戏。

雪武等人进了逍遥殿见了坐于主位上的贤宇当即再次拜了下去,贤宇对此倒是丝毫没有阻止,坦然的受了雪武等人一礼。一礼过后雪武等人却并未起身,雪武恭敬的对贤宇道:“师尊闭关五百余年,如今终于出关了。弟子等未能在此恭迎师尊出关,还请师尊恕罪。”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其大袖一甩,一层青光飞出。青光快速的扩散开来,没多久居然将雪武等人全罩在了其中。雪武等人先是一愣,下一刻却感到一股柔和之力将自家身子慢慢拖其,一个个居然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雪武等人见此情景心中都是一惊,要说贤宇这一手不算多高深的法术,但若是一次施展到如此多人身上的话,那还是很难做到的。贤宇如今轻而易举便做到了,那只能说其修为大进,如此想下去雪武等人自然猜到贤宇现下已是**境界的修行者了。只听南宫诗雨欢喜的道:“殿下,您修为如今当真已进了**境界?”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本宫此次闭关五百余年,总算有所收获。”贤宇说到此处扫视了一番众人话锋一转道:“本宫闭关这五百年逍遥宫诸多事情多亏了尔等,众弟子可一切安好吗?”如今贤宇心性已极为淡然,修为提升虽是可喜可贺之事,其也不想多言。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当即恭敬的道:“启禀师尊,逍遥宫五百年来一切安好。弟子也比五百年前更多了一些,已有三千余人。师尊若是召见那些小辈,弟子这就派人将他们叫来。”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拜在我逍遥宫门下自然便是我逍遥宫弟子。见不见我这个师祖却是无干紧要的。倒是你等修为如今竟也进了金身后期,看来这五百年来倒是没有懈怠,吾心甚慰。”其沉吟了片刻接着对雪武道:“其余十六派这五百年来如何了?”

此次却是卡加璇嫣然一笑对贤宇微微躬身道:“启禀师尊,十六派当年听闻师尊闭关也骚动了一些日子,甚至来我逍遥宫询问过。想来这些人是动了什么心思,不过有独孤前辈坐镇逍遥宫,再有就是我逍遥宫弟子功力多半颇为精纯,十六派这才安分的退了回去。五百年来十六派倒是没多少变化,也就是管事之人有了些变动。无相寺与阴阳门的觉明大师、聪风子道长早在三百年前羽化仙去了。此事还引发了一些门派对无相寺与阴阳门的窥视。为此阴阳门与无相寺还请了包括我逍遥宫在内的十五派前去商议此事,最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女说完这些却是看了雪武,雪武犹豫了一阵还是对贤宇恭敬的道:“师尊,这五百年来有两位姑娘曾多次来我逍遥宫寻师尊,算起来每一甲子便来一次。”

贤宇听了此话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其沉着脸问道:“那两个女子最近一次来我逍遥宫是何时?”其自然猜到了那两个女子是何人,不用说只能是邪凤与魔姬二女立了。贤宇是万万没想到,过了如此久的岁月,两女居然还对其念念不忘。

雪武自然将贤宇的神色看在眼中,眼中露出一丝玩味之色。但其嘴上却恭敬的道:“启禀师尊,自从两百年前两位姑娘来过一次后,已有两百年未曾到过我逍遥宫了。”

贤宇听了此言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两百年未曾来过,那岂不是说二女很有可能断了对他的念想。其心下欢喜自然不会在面上表露出了。其目光从雪武身上移开往向了外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一声如银铃般的话语从殿外传来:“贤宇哥哥……呵呵呵……贤宇哥哥怜心好想你啊。”话音未落贤宇便觉怀中一软,一具娇躯便已扑入了自己的怀中。

贤宇面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紧紧的抱住了此女。这天下间除了东方倾舞外,恐怕也就只有逍遥怜心是他贤宇敢肆无忌惮抱入怀中的。逍遥廉洁在贤宇怀中一阵撒娇后突然伸出了一只玉手捏起了贤宇俊美的脸庞道:“贤宇哥哥好狠的心肠,闭关也不带着怜心,害的咱们兄妹五百多年不能相见。”说话间此女话音却变的哽咽起来,心中感到有些委屈。

贤宇见此却是摸了摸此女的螓首道:“若是让你在那里闭关五百年,还不得把你闷坏了,那贤宇哥哥岂不是少了一个妹妹吗?”说着贤宇忍不住在此女的小鼻子上捏了捏。

第四百五十九章 大兴

兄妹二人嬉闹了好一会儿逍遥怜心才放过贤宇,但其一转身便扑入了东方倾舞的怀抱.东方倾舞对此女自然是更加的宠溺,两人竟旁若无人的在一旁说笑了起来。贤宇见此心中便生出一股暖意,或许这世上最能让人满足的便是自己在乎的人都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身边吧。沉吟了片刻后贤宇便再次抬头望着雪武等人,脸上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来。只听其问诸人道:“外头那些自称与道昌宗是同门的人走了没有?”其这话倒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

雪武闻言却冷哼一声道:“那些无理之人哪个有胆离去,如今正在山门之外候着呢。师尊,既然这些道盛宗的人如此无理,不如我等好好教xùn

他们一番,如此也让他们不敢再小瞧了我逍遥宫!”雪武对这些人颇为厌烦,只要贤宇一声令下其便会冲出去大打出手。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不可为。来的这数百人虽说修为都不是很高,本宫也相信尔等能应付的了。但如此一来我逍遥宫的气是出了,但与道盛宗的仇也就此结下了。我逍遥宫虽说不惧什么人,但能少一个敌人就是一个,更何况与一宗门为敌。本宫方才已贬了那人的修为,算是惩戒过了。”说到此处贤宇又沉吟了片刻才道:“诗雨,你去将道盛宗的之人请到逍遥殿来,记得要礼貌一些,给本宫将方才之事忘掉,不可有无礼之处。”

南宫诗雨听了贤宇之言不敢违背,当即便飘然出了逍遥殿。过了没多少工夫南宫诗雨便带着青年一行人入了逍遥殿。那青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贤宇,其在贤宇身上扫视了一遍后脸上微微一遍,贤宇如今的修为即便是他道盛宗的宗主也不过如此,其哪里还敢有什么不敬之处,当即对贤宇深深一躬道:“晚辈道盛宗弟子燕飞天见过前辈。”

其余道盛宗弟子自然也看出了贤宇修为,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贤宇见青年如此乖巧笑了笑道:“原来是道盛宗的燕师侄啊,贫道今日一出关就能见到师侄看来你我还真是有缘。只是不知燕师侄今日来我逍遥宫有何事?是来此地游玩,还是另有他图?”

贤宇对燕飞天一行人的来意自然心知肚明,如今也不过是在打哈哈而已。既然不想与对方闹僵此时自然就要装聋作哑,不然这话可就说不下去了。燕飞天听了贤宇之言眼珠一转道:“启禀前辈,晚辈一行人是奉了家师之命出外办事的。而晚辈早就听闻逍遥宫建的是金碧辉煌,颇为豪华。既然路经此地自然要来看看,怎奈门中几个弟子不懂规矩冲撞了贵宫弟子,发生了些口角。多亏前辈出手及时,否则的话恐怕晚辈就要犯下大错了。”

这燕飞天也是极为精明之人,一听贤宇口气便知贤宇是想放过他们一马,心中欢喜之下自然也极力配合贤宇演戏了。贤宇听了此言嘴角抽动了两下,心说此人说起谎话来真是比真话还真三分。心中如此想着,其面上却笑着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本宫对宫中弟子管教不严了。”说罢其对雪武冷声道:“雪武你也太鲁莽了些,还不快给你燕师兄赔礼!”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当即上前一步,竟然真的对燕飞天深施一礼道:“小弟性子鲁莽了些,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燕师兄莫要怪罪。”其此刻面上神色任谁都看不出在说违心之言。

燕飞天见此自然不敢受雪武之礼,其也躬了躬道:“雪师弟说的哪里话,是为兄的管教不言。这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你我今日这么一闹,来日定能成至交好友的。”

贤宇见此却将目光落在了方才被其贬了一境修为的猥琐中年人身上道:“说起来本宫还真是有些对不住这位师侄。若本宫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定然不会下如此重手,不过这位师侄日后作为也要小心些。本宫性子自认还算随和,若是遇上那些不讲理的恐怕你如今已被灭了。”那猥琐男子听了贤宇之言身子却是猛的一颤,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上了前去。

只听其对贤宇恭敬的道:“此事全怪晚辈行为不够检点,前辈出手教xùn

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前辈的话晚辈定当谨记,日后绝不敢再犯,至于修为就当晚辈的一次历练吧。”

贤宇听闻此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只见其袖袍一甩,一道青光便朝着猥琐中年人飞去。中年人见此心下一跳,但依然不敢动弹的站在原地。那青光转瞬间便飞到了起身前飘飞不落,青光散去后只见一个青色小瓶出现在了猥琐青年眼前,随之贤宇的声音便再次响起:“此乃增法丹,每次入定打坐之时吞下一粒,可让你修为一次提升两三倍。如此一来你再次进入金身境界也能提早一些,就算是本宫给你的一些补偿吧。”这丹药乃是贤宇在千年岛之时抽空炼制出来的,虽说对如今的他来说起不到多大效用,但对雪武等人来说效用可不少。

猥琐中年人听了贤宇之言眼中精光一闪,连忙将那青色小瓶抓在手中对贤宇连连道谢,贤宇对此却只是摆了摆手转而对燕一飞道:“燕师侄,既然师侄来此是为了观赏我逍遥宫,那不如师侄等人就留在我逍遥宫一些日子好好走走看看,如此也算是本宫尽地主之谊了。”

燕一飞听了此言却是连连摇头道:“前辈盛情晚辈愧不敢当,晚辈身有师命实在不敢多做耽搁。若是日后得空晚辈定然与家师同来,到那时定然好好欣赏一番逍遥美景,若是前辈没什么吩咐晚辈等人这就告辞了。”其如今恨不得立kè

远离逍遥宫,哪里还敢住在此地。

贤宇说的也不过只是客气话而已,听燕一飞如此说自然也就借坡下驴了,只听其道:“既然师侄有要事在身那本宫也就不留师侄了,师侄回去后定记得要禀告尊师就是本宫希望我两派永世交好,有空就来逍遥宫坐坐。”贤宇这话倒真的,他还真想看看青空子的同门是怎样一群人。不过其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多半是一群伪君子,否则也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燕飞天听了贤宇之言自然连连点头称是,而后便带着一行人出了逍遥殿。等到对方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其脸上的笑容才退了下去,只听其对下头弟子沉声道:“这道盛宗的人看来也是一群伪君子,本宫平生最厌烦的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不过尔等要记住,无论修行界还是俗世为人处世不能太过锋利,要学会圆滑之道。旁人是伪君子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儿本宫不问,但我逍遥宫弟子中要是哪个敢做小人的话,本宫定会亲手将其灭杀!”贤宇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严肃,甚至有些冰冷,雪武等人听了此言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听雪武恭声道:“师尊放心,我几人的性子师尊恐怕最是知晓。这殿中的其余之人可说是师尊您一手抚养长大,师尊教导出来的孩儿哪个会是伪君子的?至于逍遥宫其他弟子……这俗话说的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逍遥宫弟子想来皆是君子,就算真出了些个小人,不用师尊出手,弟子等便将其灭杀,免的丢了我逍遥宫的颜面。”殿中其余弟子听了雪武之言自然连连点头称是,贤宇听了此话自然也很满yì

,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来。

就在其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却见逍遥殿外跑来一名弟子,其跑到贤宇身前四五丈处跪了下来恭敬道:“启禀师祖,其余十六派之人不知从何处得知师祖已出关,特来探望。只是在门口遇见了道盛宗一行人,十六派中人将其拦了下来,非要将对方治罪给逍遥宫出气。”

殿中诸人听了此言面上都现出一丝玩味之色来,贤宇却是微微一笑道:“这帮人消息还真是灵通的很,也罢,既然人来了那本宫就出去看看。”说罢贤宇身形一闪的便不见了踪影。

雪武等人自然也不敢怠慢的跟了出去,片刻后一行人便到了逍遥宫的山门处。十六派的人一见贤宇出现自然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其身上,当探查到贤宇修为之时在场之人无不变色。**境界虽说在整个修行界算不得凤毛麟角,但也算是稀少之极。此处方圆千里,据说更是无一名**修为的修行之人,如今贤宇闭关五百年出关后却已成了**境界,怎能不让诸人吃惊。吃惊之余诸人面上自然是纷纷说出了道贺之言,对逍遥宫更加推崇了。

至于那道盛宗一行人,在贤宇说了几句之后便安然离去了。自此逍遥宫声明自然又大了数十倍,方圆千里内的一些修行之人纷纷前来拜见贤宇这位逍遥宫主。有的青年修行之人干脆就拜在了逍遥宫门下。如此这般又过了五年,逍遥宫弟子从三千变作了六千,整整多出一倍来。逍遥宫殿宇自然也因人数增多而在此扩建,如此一来逍遥宫大小都快赶上玄然宫了。

得知贤宇出关并进入**境界后玄仁子还亲自来了逍遥宫一趟,夸了贤宇几日才满yì

的离去。如今的逍遥宫虽说还不能与玄然宫昌佛宫相提并论,但若是与玉雪宫想必却已不相上下。说起这玉雪宫当初与逍遥宫结盟不过是因为贤宇手中有一件宝物,还有就是逍遥宫与玄然宫的干系。不过在得知贤宇修为到了**境界后结交之心却越发的真切了,有如此一个同盟对玉雪宫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至此,逍遥宫不仅在方圆千里声名大振,在整个修行界也颇有名气,真可说是一派大兴气象。

第四百六十章 温情

这一日贤宇正在逍遥山脉的最高一处山峰临天峰上打坐,其周身泛起一层五色光幕看起来神奇之极.自五年前出关之后其性子稳重了许多,说起来也难怪了,任谁在一处地方一坐便是五百年光阴,恐怕性子再随意之人也会转性,贤宇自然也无法避免。出关之后其虽说不至于变的沉默寡言,但举手投足间却稳重之极,展现出与其年轻俊美的相貌极不相符的一面。

其从五年前起几乎每隔七日便会到这临天峰上打坐练气一日光景,无论风霜雨雪,还是烈阳高照,却从未间断过。如此修liàn

虽不能算是痴狂,但也担得起勤勉二字了。

贤宇静静的坐在原地,峰顶山风呼啸其身形却纹丝未动,就连其一头长发也不见飘动一下,其竟如磐石一般。然而其却只是静静坐着,并未再有其他举动。贤宇如此为的只有一样,那便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其体外泛起的五色霞光,便有着吸引天地灵气的神通。到了其如今这等境界已无需特意去寻找什么提高修为的法门,只要勤吸天地灵气便可。但天地灵气在修行者体内积累到足够数量,修为也就自然会有所突pò

。只不过这种灵气促进修为提升效用却是微乎其微的。即便是天天坐于一处不分昼夜的吸取天地灵气,最快恐怕要要数十年修为才会有些许提升。而这种提升修行者本人却无法感应到,只因所提升的修为几乎可忽略不计。

如此看来贤宇七日一坐并非为了修为提升,而是为了感应天地之道。若说提升修为,虽修行界中人人知晓有枯坐一地这种笨法子可用,但却无人肯真的用这种法子。如此枯坐之下修为提升如此之慢,恐怕还未等到修为进入下一境界,人就因寿元枯竭而羽化了。故而修行界中提升修为多半用两种法子,一种便是常常与人交手,在斗法中修为多少都会增长。再者便是采集一些天地圣药,服下后修为也可得到不小的提升。只是这两种法子虽说效用很大,但若真做起来却是难的很。先说这与人打斗,难不成为了提升修为不知死活的去挑衅他人?故而此事也要看时机的,若是碰到与自家法力相当之人,多半都是以切磋为命斗法的。

至于天地孕育圣药则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天地圣药并无枯竭断根只说,不过这些天地之灵所化药物却已然极为稀少。圣药也分三六九等,即便是一些最下等的圣药在一地出现一株或是几株后若是被人采摘了去,那么此地便很难再出现此类圣药。即便是此地适合此等药物繁衍,那多半也要等上数百年甚至数千年才能重新孕育出那么一株或几株出来。

下等天地圣药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那些极佳的圣药。有些极佳圣药那可是上万年才会出现一株,有的圣药自混沌初开之时甚至只在天地间出现过那么一次就再未出现过。有些天地圣药倒是可重复出现在某一区域,甚至是固定一处地方。但即便如此也需yào

极大的机缘,只因一些极佳圣药在一地或一区域出现后,再次出现恐怕就要等上个上万年甚至数万年之久。修行之人寿元虽说想必凡人来说是长的不可思议,但却也无人能蹉跎如此多的岁月去等待一株天地圣药。自然,除了与他切磋或是吞服天地圣药之外,若是提高修为还有其他捷径可走的。那便是借助一些玄妙的**秘术来修liàn

,此法倒也算是修行界中人常用之法。

贤宇自入道以来虽说也与人斗过法,还不止一次。在斗法之时自然也得到了不少益处,让其修为越发的凝实,甚至有很大的提升。但即便如此却也不足以让其只用了区区五百年光阴就升入了**境界,其能如此这般快的升入**境界,靠的却说的其体内的《帝皇神录》。

贤宇对此自然也知晓一二的,自从其入道后便知晓当年自己爷爷死前留下的所谓《帝皇神录》并非寻常之物,甚至多半并非人间之物。只是此等奇异之事其却并未大肆宣扬,这世上除了逍遥一族之人知晓其体内有《帝皇神录》外,还有便是东方倾舞知晓了。除了这有数的几人,贤宇便再没将此事告sù

其他知晓。他敢断定,若是其他人知晓那《帝皇神录》的存zài

,十成十的会引起一场修行界中的腥风血雨,在修行界中有不少修行之人看来修为提升才是最要紧之事,如此多杀些人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只要能飞升天界,那这一切业障也就与自家无丝毫干系了。如此说来,《帝皇神录》虽是一件奇宝,但也可取了无数人的性命。

贤宇对此可是早就想的明明白白,自然不会将自家家底大肆宣扬。只见其身上的五色光芒突然消散开去,其双目也缓缓的睁了开来。其静静的望着前方,看着面前的云海不发一语。过了将军一炷香的工夫却见一道青光从下方射来,在贤宇身前数丈处一个盘旋便落到了地面上,青光一敛,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正是雪武。只听贤宇淡淡的问了一句:“本宫还有两个时辰今日打坐才能完毕,此时来此处寻我所为何事啊?”

雪武闻言却恭敬的道:“启禀太子殿下,若无大事臣又怎敢扰了殿下清净。只因皇帝陛下驾到,故而太子妃让臣来告知太子殿下一声,问太子殿下是否要回逍遥宫见见圣上。”

贤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淡淡道:“皇上驾临逍遥宫?如此的话本宫自然要回宫拜见了,老子到了身外人子怎能不见,否则的话那老头恐怕又要说本宫不孝了。”说罢贤宇便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雪武对此却丝毫不觉奇怪,反而朝身后云海看了看,而后再次化作一道青光飞射而回。自然,其的飞遁之术与贤宇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尚不及其十之二三。

逍遥宫逍遥殿内,一名身穿青色素衣的男子正坐在主座之上与身旁的一名绝世女子说些什么。其男子虽说穿着普通,但举手投足间却有着一股威严之气,双目精光闪闪一看便知并非常人。在其另一侧,以为看起来三十余岁的少妇正拉着另一名容貌可人的女子说些什么。

这一男一女不是旁人,正是逍遥廉洁与荷婉儿。而与逍遥廉洁说话的女子自然便是东方倾舞了,与荷婉儿说话的女子却是逍遥怜心。四人有说有笑显得十分亲密,就像在家中一般。就在四人说笑之时一声话语传入了逍遥殿中:“圣上驾临逍遥宫,贤宇怠慢了,呵呵。”话音落下一道金光便飞入了逍遥殿中,一个盘旋后便落到了地面之上,显出了贤宇的身形来。

逍遥廉洁见贤宇到此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喜色,而后却冷哼一声淡淡道:“你这不孝子,一闭关就是五百年,是否将你爹忘得一干二净了!”其话语不小,看样子是真有些动怒了。

贤宇见此却并未动怒,而是上前两步端起桌上一杯茶水递到了逍遥廉洁面前。逍遥廉洁见此先是翻了翻白眼,而后却还是轻哼一声接过了贤宇手中茶杯。贤宇见此才略带几分恭敬的说道:“圣上不必动怒,我等修行之人闭关乃寻常之事,可并非贤宇有意躲着圣上。”

逍遥廉洁见贤宇模样如此恭敬心下却有几分欢喜,但嘴上却已然道:“即便如此你也该传回宫中一趟,再不行至少也该传个话回去。”逍遥廉洁说到此处却看了看一边的荷婉儿道:“朕也就罢了,整日的忙于国事倒也难得空闲。可你姨娘这五百年来整日里念道你,你心中难道就不懂其对你的爱惜吗?”贤宇听了此言却是将目光落在荷婉儿身上,见其眼圈微红的看着自己,贤宇心中却是一痛,一种愧疚之感袭上心头,脸色也是愧疚万分。

其走到荷婉儿身旁牵自家姨娘那如少女般的玉手道:“姨娘,孩儿闭关仓促了些,又想着刚刚见过,故而没向圣上与姨娘禀告。此乃孩儿粗心之过,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荷婉儿抹了抹眼睛中含着的泪水略带些哽咽的道:“孩子啊,莫要如此说。姨娘知晓你乃修行中人,问的乃是天之大道,求的是永生之法,又怎会怪罪孩儿呢?姨娘只不过是数百年未见你,实在是想念的紧,喜极而涕罢了。”说着此话荷婉儿在贤宇那俊俏的面容上轻轻的抚摸着,贤宇则温顺的蹲下身子将头靠在荷婉儿的怀中犹如一个依恋母亲怀抱的孩童一般。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一宫之主的模样,身上的威严之气也荡然全无了。

过了好一阵荷婉儿才柔声道:“好了,我们家贤宇如今还是一宫之主了,如此这般呆在姨娘怀中下头弟子该笑话了,起身吧。”贤宇闻言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便站起了身子。

其转身对身后早已进入殿中的雪武和南宫诗雨几人淡淡道:“你等先到味鲜宫准bèi

一番,稍后本宫要亲自为皇上与皇妃做一道菜,去吧。”其转身间又变作了那个威严的宫主。

雪武等人听了此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几人对逍遥廉洁与贤宇三人施了一礼道:“遵命,臣等这就去准bèi

。”说罢几人便恭恭敬敬的退出去,片刻后偌大的逍遥殿中便只剩下了贤宇与逍遥廉洁五人了。此刻的贤宇感受到了浓浓的温情,那是与家人同处之时才有的温情。即便是入道五百如年的他,此时此地也还对这股温情所吸引,一时间心情舒畅之极。

第四百六十一章 示众

贤宇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后便到了逍遥宫一处极为精美的阁楼中,名为浩宇阁.这浩宇阁虽说并不很大,建在一处百丈之广的院子中,仅仅两层而已,但却建造的精美绝伦。通体皆用木头建造,其上却还铭刻着不少的道家符文与一些诗句,仔细看去倒颇有些味道。

逍遥廉洁见此阁楼却是瞥了贤宇一眼道:“你小子倒挺会享shòu

的,朕倒是有个想法,等有朝一日朕提前退位个几百年年,你登基之后朕便替你打理逍遥宫之事,此处就当朕的居所。”贤宇听了此话却是心中一阵腹诽不已,他怎会听不出逍遥廉洁话里暗含的意思,分明是想早早的将江山丢给他这个太子,自家跑此处来享清福,贤宇又怎会让其如愿。

只见贤宇微微一笑道:“陛下若是喜欢此处大可住下,至于退位却不必了。贤宇倒是有个法子,陛下可明日将奏折送来此处,而后再由陛下批阅,陛下绝的此计如何?”

逍遥廉洁听此言却是嘴角抽动了两下道:“你这小子胡言乱语些什么。国家大事半空也耽误不得,若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难不成也要等奏折到了此处再由朕批阅?!”说到此处逍遥廉洁却仔细的打量贤宇一番,而后道:“唉,也罢,随你吧。好在我逍遥一族凡是为帝者寿元长达万余年,只是历代先皇不想太过违背自然之道,故而执政个百余年便自行入了轮回之道。算其来朕倒是成了我逍遥皇朝开国以来除圣祖皇帝外为数不多的在位长久皇帝之一,从朕亲政到如今也有五百余年光景了。既然你不想提早继承皇位,朕也不强迫。但你记着,朕的寿元虽说甚至比你们修行界心中的高修还高出许多,但最多也不过万余年罢了。若真到了万年之后,你说什么也要继承皇帝之位,否则的话朕无颜去见我逍遥皇朝的历代先祖,记下了吗?”逍遥廉洁说这最后一句话之时身上蓦然爆fā

出一股惊人威压,众人在此威压下甚至有些喘息不匀起来。见此情景众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最终却无人说些什么。

贤宇见逍遥廉洁脸上神色肃穆之极,心知老头此次并非玩笑之言,当即微微躬身道:“遵旨。”逍遥廉洁见贤宇如此恭顺这才收了威压,点了点头后当先走进了浩宇阁。

贤宇见此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却毫不迟疑的跟了进去。荷婉儿见父子两个先后进入浩宇阁却叹了口气道:“圣上这些年来兢兢业业,要论起先得勤政,圣上却不必历代先皇差哪里去。只不过五百余年前逍遥皇朝分裂,圣上心中对此事久久不能释怀。这倒也不能怪圣上,想圣祖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经十万余年春秋却被四分五裂,任谁也担当不起这个罪名。故而圣上想让太子早早继位,以太子只能恢复逍遥河山那是迟早之事。可惜贤宇那孩子乃是修行中人,对江山似乎看的不那么重,圣上心中也着实着急了啊。”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美目一转上前几步走到荷婉儿身旁道:“姨娘,相公如此做其实另有一番深意。”荷婉儿听了此言脸上却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东方倾舞甜甜一笑接着道:“皇上贤明四海皆知,然,这天下终究是在圣上手上遭了大难。自然,这并非圣上之过,但日后史书上难免会提及此事,无论如何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也正因此,相公他想用其他法子来弥补此遗憾。”荷婉儿听到此处面上显出若有所思之色来,似乎明了了些什么。

东方倾舞见此却自顾自的说道:“我逍遥皇朝历代先皇虽无一不是贤明之君,但在位光景除圣祖皇帝外最长的也不过四百余年。因此相公想让皇上成为逍遥皇朝至今为止在位最长的君主。如此一来,皇帝陛下贤明之德便可流芳万世,想必五百年前国难之事到时在百姓心中并不那么重yào

了,毕竟百姓求的是安居乐业四字,如今我逍遥皇朝算是做到了。而皇帝陛下只需将现状延续一些年头,将来史书上虽已然免不了国难之事,但却无伤大雅。一时之国难又怎能与圣上千万年勤政爱民的功德相提并论?姨娘您觉得相公做的可对?”

荷婉儿听到此时脸上早已露出恍然之色,欢喜道:“没想到贤宇这孩子如此聪慧,如此说来倒也算是个不错的法子。”东方倾舞听了此言点了点头,三女便进了浩宇阁。

此刻逍遥廉洁却与贤宇坐在书房内说着些什么,三女见此却进了另一间房。只听逍遥廉洁淡淡道:“皇儿啊,如今逍遥宫内有多少弟子,修为大致是个什么情景?”

贤宇听逍遥廉洁问起逍遥宫之事脸上却无丝毫意wài

之色,这逍遥宫原本就是为了护卫逍遥皇朝所建,说起来逍遥宫的弟子也算是逍遥皇朝皇帝的臣子,逍遥廉洁如今问起自然无可厚非,只听贤宇淡淡道:“如今逍遥宫弟子已多达六千余人,算是方圆十万里内不小的门派了。虽不能与玄然宫、昌佛宫那等大宗门相比,但也算的上三大宗门之下屈指可数的门派。至于这些弟子的修为自然是高低不一,但金身境界的弟子也将近百人了,至于其他我就不知了。”逍遥宫如今已有六七弟子,贤宇这个师祖自然不会事事亲临,自由下头弟子处理。

逍遥廉洁听了此言却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一旦天下有变我逍遥皇朝也无需依仗旁人单靠逍遥宫便可了。说起来此事皇儿算是给我逍遥皇朝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啊,呵呵呵……”逍遥廉洁说着竟是欢喜的笑了起来,可见其现下已不再认死理了。当年国难虽不能说完全是他这个一国之君的过错,但若是其懂得变通,或许便无今日的五国鼎立局面。

贤宇听闻此言只是笑了笑一笑,其沉吟了片刻后却话锋一转道:“皇上,如今逍遥宫一些早收的弟子已然知晓逍遥宫与朝廷的干系,但还有许多弟子不知此事。既然皇上此次恰巧到此,不如趁此机会跟下头弟子说明一切,如此也好让众弟子知晓身上背负的使命。”

逍遥廉洁闻言却是眼中一亮道:“就如此般吧,明**便将众弟子召集起来,朕也有些话要说。”贤宇闻言自然会有什么异议,当即恭敬的应了一声。

次日一早,雪武就让人传了贤宇的法旨。各弟子听说是是师祖召唤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一窝蜂的朝逍遥殿外头如今已巨大了数倍的广场而去。没多少工夫,若大的逍遥广场上便聚集了白花花的一片人,全是些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逍遥宫弟子,自然也有不少女弟子了。这些女弟子虽说归东方倾舞教授**,但依然尊贤宇为师或师祖,不敢有丝毫不敬。

在众弟子的低声议论下雪武的身影出现在了前方的台阶之上,其扫了一眼下方六千弟子淡淡的道:“今日乃是我逍遥宫宫主有圣训,众弟子要好生听着,若且不可怠慢了。”

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逍遥宫众弟子听了此言却是立kè

止住了话语,对雪武恭敬的道:“谨遵师父……师祖之命。”说起来如今雪武等人的辈分是除了贤宇以外最高的。五百年前贤宇还是师祖,但如今这师祖前头却要加上个太字,辈分可是高的不能再高了。

雪武见了下方弟子如此乖巧脸上不由泛起一丝笑意,只听其淡淡的道:“恭迎宫主。”而后其便面朝逍遥殿大门单膝跪地下去。下头的逍遥宫弟子自然将此幕看的清楚,当即无论男女连忙跪了下去。这六千弟子中却只有小部分见过贤宇这位太师祖,还有很多根本连面都没见过。今日突然要见宫中最为神mì

的太师祖,诸弟子自然心中紧张万分。

过了片刻工夫却听一阵淡淡的话语声传来:“尔等抬起头。”这话声听起来并不大,但却清晰异常的传入六千弟子耳中,六千男女弟子闻言自然不敢怠慢的抬头朝上望去。

只见上方如今却没有了雪武的身影,有的却是一名身穿月白色道袍,面容极为俊美的青年与一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此男子身穿一身青色长袍,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势,给人一种如坐云端之感。这二人自然便是贤宇与逍遥廉洁父子二人了。

贤宇上前几步扫了一眼下方的徒子徒孙,脸上泛起一柔和的笑容来,只听其淡淡的道:“说起来本宫对你们中的许多人还未曾见过一面,如今见了心中颇为欢喜。”

贤宇这句话说的极为随意,下方众弟子听的却是心中一跳,而后便毫不迟疑的道:“弟子参见师尊!!!”说罢诸弟子便将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甚至比方才更低了一些。

“勉力了,尔等抬起头来吧。本宫今日召集尔等到此是有话要说。”众弟子听闻此言自然不敢怠慢的抬起了头,贤宇见此却点了点头接着道:“本宫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当初创下逍遥宫的用意除了问天道外,最要紧的便是护卫逍遥皇朝。”

贤宇看似轻描淡写的便将此事说出,下方弟子听了此言心下都是猛的一跳,但却无人说些什么,只是一脸恭敬的听着贤宇之言,贤宇见此接着道:“换句话说,尔等是本宫的弟子徒孙,也是逍遥皇朝的臣子,尔等可明了本宫之言?”至此,贤宇将逍遥宫的由来示众。

第四百六十二章 故地

逍遥宫众弟子听了贤宇之言虽说面上神色依然极为恭敬看不出丝毫异样,但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些逍遥宫弟子原本以为自家乃是凡人眼中的世外之人,一心求长生之道的道士,却没想到自家的祖师爷居然是天下五国中圣祖传下的逍遥皇朝太子,整个逍遥宫也成了逍遥皇朝的御林军。虽说这一切对众逍遥皇朝弟子而言无关紧要,但也太突然了些。

贤宇自然知晓逍遥皇朝众弟子心中所想,但其又怎会在意这些?逍遥皇朝是由其一手所创,门中所有弟子所学也都是他传下来的**,他贤宇说一句话逍遥宫上下无人不从。无论逍遥宫因何而生,与门下弟子却无丝毫干系,只需按吩咐办事也就行了,其自然不会多费口舌。其面上笑意更浓了几分,只听其接着道:“我逍遥皇朝皇帝今日驾临逍遥宫,皇帝陛下有圣训下,诸位弟子好生听着。”其说罢此言身子却朝后退出数丈,站到了逍遥廉洁身后。

逍遥廉洁见此也不多言,其点了点头便踏出数步去。其扫了一眼下方逍遥宫弟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严。逍遥宫诸弟子听贤宇说逍遥皇朝皇帝驾临逍遥宫,心中皆是猛的一跳。他们其中大多人虽说也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物,但面对九五之尊却也做不到波澜不惊。故而逍遥廉洁一出现诸人便恭敬的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面对人间之主纵然逍遥宫弟子皆是修道之人也只能行臣子之礼,更何况逍遥廉洁不单是人皇,而是自家祖师爷的老子,若论辈分的话却比自家祖师爷还高出许多,诸逍遥弟子又怎能不敬。

逍遥廉洁见此笑了笑道:“尔等免礼平身吧,尔等乃修行之人,无需行此大礼。”逍遥宫弟子听闻此言自然不敢有丝毫迟疑的站起身来,虽说贤宇还未发话,但任谁都看的出贤宇对逍遥廉极为恭敬。若是有谁敢在此时说什么只认贤宇不认皇帝之言,那才是自讨苦吃。

逍遥廉洁见众人皆站起身子,便淡淡的再次开口道:“我逍遥皇朝传自圣祖皇帝,历经十万七千余年传到了朕的手中。然,五百余年前天下风云突变,逍遥皇朝遭四方叛逆瓜分,如今却只有天下五中之一属地,想必这些尔等都清楚的很。”逍遥廉洁说到此处话语微微一顿,见下方诸逍遥弟子都仔细听其之言便点了点头接着道:“五百余年前因朕固守己见,致使江山分裂。事后朕痛定思痛,想来当年太子遗训乃是顺天时而出。如今天下既然有变,那自然也要变通一二了。早在五百余年前朕便已破了圣祖遗训,太子督军四方横扫四方叛军。如今天下虽仍分五国,但我逍遥皇朝却是国力最为强盛的一国。再有逍遥宫守护,想必江山一统指日可待。正如太子所言,尔等不单单是逍遥宫弟子,亦是逍遥皇朝的臣子。”

逍遥廉洁说到此处却是转首看了看贤宇道:“今日尔等是朕的臣子,明日便是太子的臣子。尔等莫要以为参与尘世之事便是会扰了道心,殊不知圣祖皇帝当年也是修行之人,而且还是人界最强之人。圣祖皇帝都能为了天下苍生不惜血染山河,尔等定然也定做到。”

逍遥廉洁说完此话众逍遥弟子却再次高声回应道:“臣等谨遵皇上圣训,定忠心逍遥皇朝,忠心于皇帝陛下,忠心于太子殿下!”众逍遥弟子虽说事先并未商议过,但却说的极为齐整。逍遥廉洁闻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身形一闪的退了下去,坐到了一张靠椅之上。

贤宇见此却再次走上前几步双手背负的高声道:“我等求的是天道,问的是长生。尔等也记着,所谓道,无处不在。无论是山林间或尘世中,只要一心问道,道便近在咫尺。道并非挂在嘴边,而是放在心上。当我等修行之人为了天下安宁大开杀戒之时,道便在杀伐之中!诸位弟子,可记下本宫之言了吗?”贤宇这几句话说的声音极高,其中又加了些法力,故而听在众逍遥弟子耳中便如九天惊雷一般,个人心中都猛的一跳,将贤宇之言牢牢记在心中。

不光是下头的那些弟子,就连逍遥廉洁听了贤宇之言心头都是一震。道在杀伐中,自混沌初开以来好似还从未有人如此说过。就在逍遥廉洁回味贤宇话中的深意之时,却听贤宇接着又说了一句:“国若不存,道亦亡之。国若昌盛,道亦隆之。好了,本宫话已说完,尔等散了吧。”说罢其便随着逍遥廉洁等人进入了身后的逍遥殿中,下方弟子却并未立kè

散去。

方才重重给他们冲击也太大了些。虽说贤宇法旨他们定然不敢有丝毫违背,但有些事情总要些时日才能完全适应,故而过了良久众弟子才纷纷起身离去,偌大的广场上便空无一人了。自今日起逍遥宫弟子便多了一个身份,那便是专属逍遥皇朝的御林军。

逍遥廉洁因五百年未与贤宇相见,心中着实想念,故而在逍遥宫足足逗留七日才离去。若是按着其本意自然是越久越好,但无奈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为重。贤宇此次又派出了千名逍遥宫弟子护卫逍遥皇宫的安危,到如今逍遥宫中的修行之人已将近两千。对此逍遥廉洁自然很是乐意,宫中的修行之人越多逍遥皇朝的力量也就越强dà

,就越有震慑力。

转眼又过了一年光景,这一日贤宇正与东方倾舞在浩宇阁中品茶,雪武却急匆匆的进了院子,只听其恭敬的对贤宇道:“太子殿下,玄然宫来了两名弟子,说有事求见。”

贤宇闻言正在倒茶的茶壶微微一顿,而后便放下茶壶起身对东方倾舞道:“玄然宫来人了,看来定然有事。倾舞,走吧,别让两位玄然宫弟子久等了。”说罢其便牵起东方倾舞的玉手,浑身金光大盛下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去了,速度之快可说是电光火石。雪武见此却也不敢有丝毫迟疑,只见其身上青光一起,也同样化作一道如流星便的青芒激射而去。

没多少工夫贤宇与东方倾舞的身形便出现在了逍遥殿之内,望着下方一男一女两名玄然宫弟子,贤宇面上满是笑意。虽说光阴最是无情五百年已过,但在贤宇心中却依然当自己是玄然弟子。只见其和颜悦色的问道:“不知两位来此寻在下有何事?”贤宇开口就没将自己当做是什么宫主,而是玄然宫一名后辈弟子,但下方两人听了却是一脸的愕然之色。

只听那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说道:“贤宇宫主如此说可就折煞我二人了,如今您贵为一宫之主,我等又怎敢平辈论交?”其对贤宇说话口气可说是客气异常,话语中隐有惶恐。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了道:“贤宇昔年也是玄然弟子,后来虽说因一些事情被逐出了玄然宫,但凡是宫内之人都知晓此举是做给外人看的,两位既然到了此地也就无需拘束了。”

二人中的白衣女子听了贤宇之言笑了笑道:“贤宇师弟你这话是不错,但我二人来时掌门师伯特地交代说见了贤宇宫主要用长辈之礼,我二人心中虽也当师弟是同门,但掌门师伯法旨我二人却也不敢违抗,还请贤宇师弟见谅一二。”贤宇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却苦笑点了点头。想来玄然子此举也是别有深意,逍遥宫已有弟子六千余人,说起来已算中上宗门了。若玄然宫明目张胆的将贤宇视为玄然宫弟子,多半会招来修行界其他宗门的不满。

想通了此事贤宇脸上笑容却无丝毫变化接着道:“既然如此那就依着师姐来,玄然子掌门叫你二人来寻本宫,所为何事?”贤宇说话间间就变作了逍遥宫宫主。

白衣女子二人见此微微一笑,却是那男子开口道:“掌门派我二人到此是给贤宇宫主送请柬的,掌门想请贤宇宫主上玄然山一聚。”说罢此人便袖袍一甩,一道青光冲贤宇飞去。

贤宇见此微微一笑,只见其随意伸手一抓,那道青光便被其抓在手中,青光散去后却是一张红色请柬,请柬制作精美异常。其上写了许多客气话语,看的贤宇一阵苦笑不已。但其心中却并未觉得奇怪,玄然子如此做也是怕给人留下话柄,到时请柬便是玄然宫与小逍遥宫平辈相交的证据。贤宇将请柬递给了一旁的东方倾舞,而后开口对下方二人道:“既然玄然子前辈盛情相邀本宫自然回去,你二人回去后禀告玄然宫各位前辈,就说本宫一月内定然去拜山。”贤宇之言两人却并不觉得yì

wài

,告辞了一声后便双双离开了逍遥宫。

对此贤宇却并未挽留,而是任由两人回转。既然两人是来送信的,如今信已送到也就没必要在此处逗留。两人走后贤宇对东方倾舞柔声道:“此次我二人一同回玄然宫,带上名弟子便可。你也有数百年未曾回玄然宫了,此次正好回去看看,岂不美哉?”

东方倾舞对此自然不会有丝毫异议,十日后,贤宇与东方倾舞带了七名弟子出了逍遥宫,七名弟子中有三名女弟子,其中一人便是逍遥怜心。自从贤宇出关后此女就如浆糊一般黏着贤宇,贤宇对此却是听之任之。此女要一起去玄然宫,贤宇也一口答yīng

了下来。其此次却并未将雪武定然带在身旁,几人被贤宇留在逍遥宫中坐镇,以雪武如今的修为也能有些担当了,如今逍遥宫声明不小是真,但若是这般时候却越要小心行事。

第四百六十三章 故地(下)

逍遥宫与玄然宫两地相距颇远,少说也有十万里之遥.这点路程对贤宇而言自然不算什么,对东方倾舞也不值一提,但还有七名弟子跟着自然不可能毫无顾忌的飞遁而走。小玄子如今贤宇却早已不将其放在身上,平日里无事之时便将其放在玄然宫中当护宫灵兽。

如此这般足足用了十日贤宇一行人才到了玄然山山脚之下,贤宇等人便停了下来。贤宇望着那根本望不到顶的玄然山心中颇有些感慨,想当年他不过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在一个冬日碰到了一位看似邋遢的道士,道士将其领上玄然山从此便入了道门。这一切的一切看似简单明了,但在如今的贤宇看来这一切却都是命数,他此生就该入修行界修行。

其念想间双目不禁显出些许的迷离之色,当其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佳人之时脸上却又泛起一丝微笑来,只听其柔声道:“当年为夫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乞丐会有今日光景。”

东方倾舞闻言一笑身子便自然的靠近了贤宇怀中,只听其柔声道:“这世上的事许多都是你我难想到的,昨日的那个小乞丐今日却成了一宫之主,成了逍遥皇朝的国之储君。”

贤宇闻言却扶住了佳人的肩膀,盯着东方倾舞那张绝美的脸庞看了许久其才又开口道:“成是一宫之主,成了逍遥皇朝的储君这都不算什么。对我逍遥贤宇而言你东方倾舞才是我此生最为珍贵的。若是没了你我的魂魄怕是也没了,还谈什么太子宫主之类的虚名?”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心中自然很是感动,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一个甜甜的声音道:“怜心总算知晓贤宇哥哥是如何将倾舞姐姐骗到手了,嘻嘻原来靠的就是一张嘴啊。”说话之人自然是逍遥怜心,贤宇听了逍遥怜心之言却是一个劲的翻白眼。

只见贤宇白了逍遥怜心一眼道:“你啊,只说对了一半。为兄能追到你倾舞姐姐靠的是甜言蜜语一张嘴不假,但最要紧的还是靠一颗真心啊,要不然你觉得倾舞姐姐是那么好骗的吗?”贤宇说话间却将事情扯到了东方倾舞身上,逍遥怜心听了此言一时无言只能冲贤宇吐了吐小香舌,贤宇见此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有逍遥怜心此女在身旁,他心中更为欢畅了。

几人歇息了一番后便再次飞身而起,朝着玄然山上去了。玄然山之高何止万丈,若是凡夫俗子的话恐怕用上数十年也不一定能到达顶峰。但贤宇等人皆是修行之人,自然非常人可比。没多久工夫几人便飞到离山顶百丈处,贤宇与东方倾舞却又一次停下遁光。

只见前方是一个突出峭壁的平台,此平台足足有数十丈之广,算是一个小广场了。而在平台的尽头却是一条通向上方的阶梯,雾气缭绕之下却根本看不清太远地方。只听贤宇对身后七人淡淡道:“好了,从此处起我等需步行上山,走吧。”说着其便先行而去了。

身后的逍遥怜心对此却有些不解,只见其拉住东方倾舞的玉手问道:“倾舞姐姐,为何要在此时停下遁光,不一口气飞到山顶去啊?”其余六人听了此言脸上也现出了疑惑之色。

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在此处步行上山显得对玄然宫敬重,此也是玄然宫开派祖师定下的规矩。好了,我等快些跟上吧,你看,你哥哥都不见人影了。”东方倾舞说着却朝前方望了一眼,果然,只见贤宇的身影已变的若隐若现起来,大半已没入了石阶之上的雾中了。

逍遥怜心几人闻言点了点头,便毫不迟疑的快步跟了上去。虽说是徒步而行,但几人的身形却也极为缥缈,没多少工夫便走到了贤宇之后。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相公,看来你心情很是不错啊。”说着此女已走到贤宇之前,竟面对贤宇倒着朝上走去。

贤宇见此捏了捏东方倾舞的小琼鼻道:“马上就要见到师父了,你难道不想快些见到玄妙师叔吗?”东方倾舞在贤宇面前长长会做出与孩童一般无二的举动来,贤宇对此倒也乐得享shòu

。要说这女子最拿手的本事应算撒娇了,东方倾舞一撒娇贤宇十次有九次都会服软。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皱了皱小鼻子道:“我自然想快些见到师师尊啊。”说罢此女便在一阵娇笑中身形快速倒退起来,竟是用贤宇教她的九宫逍遥步赶在了前头。

贤宇见此却是微微一笑,依然用那似慢实快的步子走着,无丝毫的变化。身后的逍遥怜心却眼珠一转,快走了几步跳到了贤宇的背上道:“贤宇哥哥怜心好累哦,哥哥给怜心当大马吧,嘻嘻。”此女哪里会累,分明是学着东方倾舞的模样对贤宇撒起了娇来。

贤宇闻言却苦笑了笑道:“既然公主殿下累了小的自然是大马喽。”身后剩余六名弟子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苦笑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世上敢让自家祖师做大马的人恐怕也只有逍遥怜心了。九人就这般在看似悠长之极的石阶上走着,没多少工夫身形就完全淹没在了雾气之中。

走了还一会儿工夫九人却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之前,前方除了一片广阔的云海外再无前路。逍遥怜心七人见此情景都张大了嘴巴,逍遥廉洁开口问道:“贤宇哥哥,这前方已无路可走了耶,你该不会是许久没来玄然宫故而走错了路?”此女心中几乎就这般认定了。

贤宇闻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前方虚空中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道:“你贤宇哥哥怎么会记错了路?”话音落下前方的云雾中突然青光一闪,一个硕大的门楼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门楼下方是一条玉阶,一直朝上方延伸而去,从此处望去居然望不到头。此刻在门楼下方却站着数人,为首的一人却正是肖寒风。其余两人贤宇也在熟悉不过,却是马飞与苏文。两人容颜至今未变,修为也已到了金身后阶顶峰,寿元自然足足增长了千年。

逍遥怜心见前方突然多出一条通路来小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此女虽说也知晓修行界在中有所谓的幻术存zài

,但如今亲眼所见还是吃惊不少。贤宇却大笑两声快步走了过去道:“三位师兄数百年未见风采依旧啊,恭喜大师兄进入了**境界。”

肖寒风三人听了此言面上也满是笑容,只听马飞笑了笑道:“师弟你也不懒啊,如今修为居然已和大师兄一般到了**境界,比我二人还要高出许多,真是可喜可贺啊。唉,若是不然我二人改口叫你师兄好了,如此这般外人才相信啊。”对贤宇修为到了**境界而自家修为却是金身境界之事苏文与马飞毫不在意,也无半点尴尬之色,此事原本就是看造化的。

贤宇闻言却连连摆手道:“马师兄说的哪里话,虽说小弟造化好了些侥幸到了**境界,但二位师兄无论到了何时都是贤宇的师兄。天地之道各有其序,说什么尊卑不能乱啊。”

马飞听了此言笑着点了点头,苏文却在此时开口道:“说起来自上次四国之乱后我几人就从未见过,师弟闭关为何不与我等说声,我等还以为师弟出了什么岔子。若师弟还有下回可别怪我这个师兄不认你这个师弟,记下了吗?”苏文这话虽说有些责备之意,但听在贤宇心中却是一暖。贤宇当下对苏文三位微微躬身,连连点头称以后绝不敢再犯。

东方倾舞却也在此时开口道:“倾舞见过大师兄,大师兄五百年来可安好?”

肖寒风打量了东方倾舞一番后道:“好好好,好的很。看起来师妹这五百年来也不错,修为虽说还在金身境界,但已到了金身顶峰,也是喜人之事。”

“小妹资质不佳,随相公闭关五百年修为依然停在金身境界。倒是大师兄如今已是**境界,我玄然宫今后又多了一位高手,才是真的可喜可贺啊。”此女这话是肺腑之言。

苏文马飞二人也给东方倾舞行了一礼,说起来二人虽说年岁在东方倾舞之上,却比东方倾舞玩入门数年,却是东方倾舞的师弟。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后贤宇却对不远处的逍遥怜心等人招了招手道:“你七个还不赶紧过了参见师伯?”说这话之时贤宇颇有几分师长模样。

逍遥怜心几人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快走两步到了肖寒风三人身前行了大礼道:“弟子见过三位师伯。”见自家已成师伯一辈的人物三人自然是欢喜的很,当即让七人赶紧起身。而后三人还各自从怀中掏出一些增进修为的药物与一些法器给了七人,七人自然一阵欢喜。

肖寒风看了看前方对贤宇几人道:“师弟,我等边走边说吧,师尊与诸位长辈,还有昌佛宫的了尘方丈都在玄然殿内等着你呢。”说罢便拉着贤宇的手朝上方走去。

贤宇听了肖寒风之言心下虽疑惑为何昌佛宫之人也会在此处,不过也就没有多问。毕竟昌佛宫与玄然宫一向交好,在此相聚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事。如此这般,贤宇等人在肖寒风三人的带领下没多少工夫却已到了玄然宫的首门之前。站在首门前贤宇的身形却再次停了下来,其心中又是忍不住一阵感慨。往此处一站竟比方才在玄然山脚下感慨还多,毕竟当年玄仁子带他上山之时几乎是转瞬及至,故而玄然宫对贤宇来说才能称得上是故地。十个五百余年,其终于有踏上了玄然宫之地,故地重游不免让人想起了许多往事。

第四百六十四章 平坐

贤宇盯着前方一扇高约十丈的玉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感慨的说道:“想当年小弟以乞丐之身入的此门,如今想起来还真是让人颇为感慨啊.”其心中之感慨最终也只能化作此一言。

肖寒风三人听了此言却是笑了笑道:“这世间之事原本就早有定数,师弟乃逍遥皇族中人,只不过年少时因天下风云突变才沦为乞丐,如今回归本位也实属正常。”

贤宇听了此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肖寒风见此自然也不再多言,一行人就此穿过了大门。一行人虽说没施展什么御空之术,但毕竟都是修行之人,玄然宫虽颇为广大,但又怎敌得过三人身法之快,因此没用多少工夫三人便到了玄然殿之外。

贤宇远远望去,却见高高的玉阶之上站着数人。仔细一看下其心中却猛的一跳,那玉阶之上有数名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女道士,还有两名身穿金色袈裟的僧人。这几人贤宇却都极为熟悉,分明就是玄然子与了尘领着玄然宫与昌佛宫几人站在玄然殿外,看模样竟像是在等他一般。见此情景贤宇心中怎能不惊?他在这几人面前一直都是持晚辈身,如今其心中敬重万分的长辈却亲自来迎自己,这其中更有玄仁子,其昔年的恩师,这让贤宇不免有些惶恐。

贤宇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其身形看似缓慢,却是在呼吸间便已到了数十丈外。东方倾轻舞身法自然慢不到哪里去,其见到如此多的前辈高人来迎自己心中也是吓了一跳。故而两人一前一后似慢实快的朝玄然殿走去,一时间竟将逍遥怜心等起弟子远远落在了身后。

逍遥怜心七人见此自然也不敢怠慢,虽说明知赶不上贤宇但脚下步伐也快到了极致,在七人将贤宇所教授的九宫逍遥步下,一时间却将肖寒风三人远远落在了身后。肖寒风三人对此却毫不在意,只是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而已。三人也同样被玄然子等人搞出的排场给吓了一跳,三人去迎贤宇几人之时玄然子等人可还坐在玄然殿中,这才一会儿的工夫却已到了殿外。

带着满心的坎坷贤宇与东方倾舞几乎是几个闪动的工夫便已到了玄然殿玉阶之下,贤宇朝上方望了一眼,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朝玄然子等人行大礼参拜。可就在其想要弯下身去之时却觉一股一股柔和之力将自家身子缓缓托起,其先是一愣,而后便抬头看去。

这一看之下贤宇心中却又是一跳,只见方才还在玉阶顶端的玄然子与了尘等人此刻却已出现在自己身前不足五丈处。玄然子上下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番笑了笑道:“好好好,五百春秋却已到了**境界,果然孺子可教也。孩子啊,如今你已非我玄然弟子,又是逍遥宫之主,虽说在我等面前算是小辈,但却也不用行什么跪拜之礼,否则倒不合规矩了。”

贤宇闻言却微微退后两步道:“弟子虽已被逐出玄然宫,但在弟子心中玄然宫却永远是师门所在。更何况当初弟子被逐出玄然宫也是形势所逼,此间情景弟子心中清楚的很。弟子已有五百年未见师尊与掌门师伯,还有诸位前辈,这个礼说什么也要行的。”

贤宇说完此话却不等玄然子再说些什么,身子竟一闪的便跪了下去,即便玄然子想在施法阻止也已晚了一步。东方倾舞见此自然也恭敬的拜了下去,两人异口同声的道:“弟子拜见师尊,拜见诸位师叔师伯。”说罢一个头便恭恭敬敬的磕了下去。

玄然子等人见此却不再阻拦二人,笑着受了二人一礼后玄然子开口道:“好好好,你二人快快起来吧。”贤宇二人闻言自然不敢再有丝毫违抗,迅速的站起了身形。

贤宇又转首看了看了尘与其身旁的了情恭敬道:“晚辈见过两位大师。”

了尘见此喧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贤宇师侄修为进度真是快的惊人。贫僧听说逍遥宫也被师侄打理的有声有色,如今宫中弟子已有六千之多,真是喜人的很啊。”

贤宇闻言倒有些尴尬了,其挠了挠头对了尘道:“大师过奖了,晚辈不过求个立身之处而已。逍遥宫如今还只不过是一小门派,若是与玄然宫昌佛宫相比,那可是差的太多了。”

贤宇此话方落一声柔美的话语却在此时响起了:“小门派?孩子啊,你的逍遥宫如今可不能算是小门派了。即便是玄然宫与昌佛宫这等存世数万年的门派弟子也不过近两万余人,听起来或许多了一些,但一个存世数万年的宗门有两万弟子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而你的逍遥宫从开宗至今也不过就只有五百年光景,弟子却已有六千之多,这怎能说是小门派呢?”

“师妹说的不错。”玄青子说罢朝正往此处走来的逍遥怜心七人望了一眼接着道:“而且我观你带来的这七名弟子修为都已到了金身境界,实力虽不能说强,但也不能说弱了。可由此可见逍遥宫不但弟子多,实力也不小。贤宇师侄啊,你若此年轻就有这般成就,我等这些老家伙心中着实欢喜,可见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玄妙子话音方落玄青子却接口道,其此话一出即便是性子一向冷淡的玄云子也不由的点了点头。

贤宇闻言自然不敢因此托大,而是恭敬的冲诸人再一躬身道:”弟子能有今日都是靠诸人长辈栽培。日后诸位长辈若有什么吩咐弟子定会尽lì

去办,报答诸位长辈的恩德。”

也就在此时逍遥怜心七人刚刚到了贤宇两人身前,贤宇见此对玄然子等人道:“掌门师伯,师尊,这七人乃是弟子收的徒弟,今日来此特地带来给诸位长辈看看的。”说罢贤宇便转头对逍遥怜心七人道:“还不快拜见,这几位可都是为师昔年师门长辈。”

逍遥怜心等七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乖巧的拜了下去:“弟子参见诸位长辈。”

玄然子诸人见此自然心中欢喜的紧,对玄然宫来说逍遥宫便是自家弟子所立门派,对逍遥宫弟子自然有着一种疼爱:“好了,孩子们快快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了。”说罢其转头对贤宇接着道:“这一路想必也有些疲惫,走虽我等进玄然殿,坐下仔细说吧。”

听了玄然子之言贤宇几人自然不敢有丝毫迟疑,当即跟在玄然子等人身后进了玄然殿。进入大殿中后贤宇刚想站到玄仁子身后去,玄然子却拉着其问道:“孩子,你到何处去?”

贤宇闻言却是一愣,而后道:“弟子自然是站在师尊身后好生侍候着啊,”

玄然子闻言也是一愣,而后看了看其余诸人,诸人面上却都露出了玩味之意,最终将目光落到了玄仁子身上。玄仁子见此微微一笑道,上前一步却是给了贤宇一个大大的板栗道:“你这小子,即便你在心中认我这个师尊,如今你已是一宫之主,你掌门师伯又是下帖子正式请你来玄然宫做客,你又怎能还站在为师身后呢?”贤宇闻言却是一脸的哑然之色。

玄然子却在此时指了指主座右侧一把精致的木椅道:“你师父说的不错,如今你已是一宫之主,算起来与我等身份相当。这玄然殿中或许很多人要站着,但你却能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说罢其便拉起贤宇的手臂,一个闪身后竟已到了主座之旁。

贤宇闻言却吓了一跳,连忙朝后退了几步摆了摆手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弟子虽说创下逍遥一脉,但在玄然宫弟子却只是个弟子,并非什么逍遥宫宫主啊。师伯与诸位前辈亲自出殿相迎弟子已是大大的折煞了弟子一回,如今却又要弟子与师伯同坐,那天下人还不说弟子不敬长辈吗?”贤宇心中是真的有些着急了,要他坐在玄然子身旁那可真是如坐针毡。

玄然子闻言却脸色一沉的道:“此话差矣,如今你已是一宫之主,与贫道同坐是理所应当。身为一宫之主自然要有一宫之主的气度,今日这位子你若是不坐,那才是对我等的不敬。”

贤宇闻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了尘此时开口道:“玄然道兄所言有理,贤宇师侄。这世间万物无一成不变之属,沧海能变成桑田,活物能变成死物。你昔年是玄然宫弟子不假,如今还当自己是玄然弟子这也不假。但既然你已变了身份,那自然要顺势而为了。若是你真尊敬我们这些老家伙那最好还是落座吧,否则我们这些老家伙恐怕要一直陪你站着了。”

贤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打量了玄仁子一番后便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依了诸位前辈之言,师伯、了尘大师,你二人先坐吧。即便晚辈如今与您二位身份相当,但这尊老之举何时都不能变的。”玄然子与了尘闻言互望了一眼后便一同坐了下去。

贤宇见此二人落座自然也坐在了身后的位子上,其方一落座却听玄仁子道:“臭小子,经过说我等老了,你如今可也是五百多岁的人了,难不成还以为自己是孩童?”玄仁子贤宇说其已老迈心中却有些不悦起来,毕竟修行之人对岁月可说是毫不在意,其更是从未听人说过其已老。玄然子等人听了玄仁子之言却是淡淡一笑并未说些什么,而贤宇却是面露苦色。

但其嘴上却丝毫不敢怠慢,当即开口道:“师尊说的对,弟子方才失言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誓约

玄仁子听了贤宇之言却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方才确是失言了.为师的今日便要罚你,你对此可有异议啊。”众人听了此话却皆是一愣,皆是面露不解之色的望向玄仁子。

贤宇听了此言虽说也是一愣,但其下一刻便站起身子恭敬的对玄仁子道:“弟子愿受师尊责罚,但不知师尊打算如何责罚弟子。”其虽说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对玄仁子的话有半分违逆。玄仁子在其心中的分量与南宫飞没差不多少,对其可说是有着再生之恩,玄仁子听了此话却满yì

的笑了笑道:“好,既然如此为师命你立kè

弄些美酒来孝敬为师,此事你可做的到?”玄然子等人听了此言却是一个个的反起了白眼,这哪里是责罚贤宇,分明是自家馋酒了想要弄些酒来喝可自家又不想动手,这才想要使唤贤宇的。

贤宇听玄仁子要责罚自己心中原本还有些坎坷,但听了玄仁子说让自己为其弄些酒之时脸上却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其嘴上道:“遵命,弟子这就将美酒奉上。”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却又是一愣,玄仁子脸上的讶然之色为最。其原本是想让贤宇下回上玄然山时为自己弄些酒水来吃,却没想到贤宇居然会一口答yīng

了下来。只见贤宇手上的一只白玉戒指白光大放,接着一坛坛的美酒便出现在了玄然殿的大殿中。

看着贤宇手上储物戒中不断出现的一坛坛美酒,玄然子等人面上都显出了古怪神色。有些人心中还忍不住想贤宇与玄仁子师徒是否真的有心之感应,就在诸人的注视中贤宇的储物戒终于在放出了数十坛酒后停止了动作,玄仁子望着这些酒却大笑了起来。其不由起身走向那数十坛酒用手抚摸酒坛,一边开口说道:“好啊,真好啊。这世上知我者非你小子莫属啊,为师当年收你做徒弟还真没收错。好,下次再回玄然宫记得再多带些回来。”

玄然子几人闻言却又是一个劲的翻白眼,他们几人与玄仁子同门一千多年又怎会不知其嗜好?只是玄然宫的规矩不得饮酒,又有谁敢明目张胆的送酒给其喝。贤宇听闻玄仁子之言却连连点头道:“弟子记下了,以后即便弟子来不了玄然宫也会派手下弟子给您送酒来的。”

玄仁子听闻贤宇之言自然大喜,其点了点头道:“一年一次……哦不一个月一次……还是太长了些,要不一天一次如何?”贤宇闻言嘴角却不禁抽动了两下,但脸上笑容却无丝毫改变。若是一年送一次酒来玄然山其自然能做到,一个月也勉强能行,一天却无论如何做不到的。即便以其如今修为往返来回玄然宫一处最少也要三日,再快却是不能的了。

玄然子闻听玄仁子之言却哼了一声道:“师弟莫要胡闹,今日我等让贤宇回来还有正事要讲。”玄仁子闻言却将大袖一甩,只见一团青光飞出,那数十坛酒便不见了踪影。

贤宇听了玄然子之言却先是一愣,但还没等其开口问些什么却听玄然子道:“贤宇啊,今日我等将你请来一是为了见见你,这二自然是想问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贤宇闻言脸上不解之色又浓了三分,只听其问道:“弟子愚钝,不知掌门师伯此话何意?”

“如今逍遥宫在修行界怎么说也算是个不小的门派,在正道中也算有了一些地位。你这个宫主如今更是**境界的修行者,这逍遥宫今后如何,你可曾仔细想过此事?”玄然子笑了笑说道,了尘等人闻言自然也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静静的等待贤宇的回应。

贤宇却挠了挠头道:“此事弟子倒是并未多想,弟子之所以创建逍遥宫除了想有个落脚之处外更是为了逍遥皇朝,为逍遥皇朝创出一只御林军来,其余的却没多想。”贤宇说到此处话语一顿接着道:“掌门师伯与诸位前辈可是有什么教诲,若是如此弟子求之不得,还请师伯训示。”贤宇自然知晓玄然子等人既然将其召回玄然宫定然有些话要说的。

玄然子闻言却是看了看了尘,了尘见此点了点头却是开口问贤宇道:“如今逍遥宫已有六千弟子,此绝非定数,将来定然还会壮大。说不准用不了数百年便会成为与玄然宫和昌佛宫一般无二的存zài

,到那时贤宇师侄觉得逍遥宫应何以自处呢?”

贤宇听闻此言却又是一愣,其沉吟了片刻后却道:“逍遥即便是成了玄然宫这般大宗门自然还是逍遥宫,难道成了大宗门还要受什么限制不成?”其心中还真是越发疑惑了。

了尘听了贤宇之言微微一笑道:“非也,成了大宗大派逍遥宫也不会受到什么限制。贫僧之所以会有此问是因为自数百万年前我等正道宗门便有个规矩,而这规矩虽说正道中人尽人皆知但却只对一些大宗门有用。”了尘说着面上不由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规矩?什么规矩?弟子从未听闻过,还请诸位前辈赐教。”贤宇笑着道。

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玄然子再次开口道:“自正邪之争起时正道便立下一个规矩,那便是凡是人数过了五千人便算是中等宗门,换句话说其是大宗也不为过。只因正道除了少数几个大宗门外其余宗门人数最多也就是四五千而已,凡是人数到了四五千之时几大正道宗门便会将这些宗门叫来立下一个誓约。”贤宇听了此言眉头微微皱起,玄然子虽还未说那所谓的誓约究竟是何东西,但以其之聪慧自然是猜到了一二,但其并未开口,而是静静的听着。

果然玄然子接着道:“所谓誓约其实就是让这些宗门的主事之人发下一个誓言,一旦邪道有异动这些宗门便要自主听从各大宗门号令,投身到对抗邪道之战中去。”

贤宇听闻此言眉头却舒展了开来,其笑了笑问道:“正邪一旦开战天下正道宗门不都是自发与邪道对抗的吗?怎么还要立下什么誓约,弟子实在有些不解了。”其问这话倒并非心中有什么其他念头,而是真的有些不解,难道天下正道并非每次邪道异动都自主公敌的?其心中如此想到。玄然子等人听了贤宇问话面上却显出一丝无奈之色来,一时间竟沉默了起来。

贤宇见此也不敢催促什么,干脆也低头沉思起来。但只过了片刻就听玄然子的话音再次传来:“数十万年来我正道与邪道早已水火不容,邪道祸乱天下之时自然也有正道中人自发抵抗。但所谓自发抵抗却并非邪道一动正道宗门就抵抗,而是邪道打的家门口才抵抗。也就是说只要邪道中人还未打到山门之前,就算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有些宗门也不会出手抵抗的。”贤宇听闻此言面上却再次露出了讶然之色,甚至还有那么一些吃惊之色在其中。

不等贤宇再开口说些什么了尘却接过了玄然子的话接着道:“正邪最初数次大战都是如此,个个宗门不到危急关头便不会自主出手。于是正道当时的几大宗门便聚到一起,商议了许久才想出一个法子来。那便是将有实力的一些中等宗门召集起来,而后与其商议一番让其对己心发下誓言,表明若是邪道大举入侵便会自主抗敌,而后再签下誓约,禀告于天地,如此这般若是有哪家宗门敢临阵返回,那定然会受誓约之力反噬,从而心魔大发。”贤宇听了此话嘴角却不由的抽动了两下,虽说了尘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但其已心知肚明了。修行者一旦发了心魔那便是九死一生,更何况还有什么誓约反噬,下场自然不会好了。

此刻贤宇早已明了玄然子等人叫其来此的用意,其心中除了有些无奈外倒是没什么不满。虽说其对正邪之分不是很在乎,但却在乎善恶之别。更何况自己原本便是出自玄然宫,在旁人眼中自然也就是正道中人,而这天下又确有正道之分,其也自然将自归在君子之列。所谓君子自然便是良善正直之人,也就是玄然子等人所说的正道,如此算来其自然也算正道。既然是正道那玄然子等人将其召回商讨誓约只是也无可厚非,可谓是天经地义。

其心中虽说有些无奈,但沉吟了片刻后仍然对玄然子等人道:“既然诸位长辈有命晚辈自然遵从。好,晚辈答yīng

签下誓约,但晚辈还想再等些时候。如今逍遥弟子有六千,可否等到弟子一万之时再签下誓约,自然,若是在此期间邪道祸乱人间晚辈定然听出诸位长辈调遣,相信诸位长辈对晚辈还是信得过的。”其如此说倒也并非虚言,只是想给自家留些余地。

玄然子听闻此言却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道:“嗯,如此甚好。如今逍遥宫六千弟子虽说不算少,但也不算多,签下誓约也确是早了一些。想必还有一些逍遥弟子被你派到了皇宫中,如此一来真zhèng

可用之人便无多少了。好,就按你说的办。”听了玄然子之言其余诸人也连连点头称是,诸人将贤宇叫来原本就是先与其商议一下,并未打算现下便签誓约的。

贤宇闻言心下却松了一口气的道:“多谢师伯与诸位前辈体谅,晚辈感激不尽。”

“呵呵呵,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此次就在玄然宫多住些日子吧。”玄然子听闻贤宇之言,却笑着拍了拍其肩膀道。

第四百六十六章 化佛

玄然子看了了尘一眼却转首对大殿中其余玄然宫小辈淡淡道:“玄然宫后辈弟子都暂且退下吧.”其此话一出玄然宫弟子自然不敢有丝毫犹豫,当即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贤宇见此却是一愣,但还没等其细想之时却听了尘也对身旁数个小和尚吩咐道:“尔等也暂且退下吧。”几个小和尚领命也恭敬的退出了玄然殿,没多少工夫玄然殿中就只剩下玄然宫诸位长老与了尘师兄弟两人,自然,贤宇也在其中。在玄子吩咐玄然宫弟子退下之时即便是东方倾舞也遵命退了下去。其虽说如今常住逍遥宫,但却依然是玄然弟子。

贤宇见此虽依然不明所以,但其却也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其看了看自己下手站着的七个徒弟淡淡道:“尔等也退出去吧,无诸位长辈和本宫吩咐,不可进入殿中。”

逍遥怜心在人后虽说常撒娇,但在人前其却是真当贤宇为师尊的。逍遥怜心都是如此其余六人自然更加不敢违抗贤宇之命乖乖的退了出去,而逍遥怜心几人刚刚退出玄然殿,玄然子却有了动作。只听其口中法诀念出,袖袍轻轻一甩,玄然殿四周突然亮起一层青色光幕。

贤宇一见此青色光幕面上再次显出讶然之色,以其如今修为自然能看出这青色光幕是隔音用的,只不过此隔音光幕比寻常隔音光幕厉害百倍。此光幕一旦布下,即便是修仙境界的修行者在外头特意想听清光幕中人对话恐怕也要颇费一番工夫,更不要说肖寒风等人了。

贤宇虽说心中疑惑重重,但却没打算开口问些什么。因为其知dào

玄然子等人接下来定然会告知其缘由,果然如其所料,只听玄然子淡淡道:“贤宇师侄我等今日召你回玄然宫除了方才之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问你,只不过这问话之人却并非我玄然宫中人。”

贤宇听闻此言又是一愣,但很快便将目光落在了了尘身上,只听其恭敬对方问道:“如此说来是昌了尘大师有话要问了?大师请问吧。此处无旁人,有些话直说也没什么不妥的。”其心中隐隐猜到了尘所谓何事,故而说出了此言,了尘听了却是赞赏的点了点头。

只听了尘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贤宇施主此话有理。其实也并非多要紧的事,只是师侄闭关五百年,贫僧想要知晓师侄的佛法**修到了何种地步?”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淡淡一笑道:“说起此事晚辈说起来也算半个昌佛宫弟子,既然大师问了那晚辈自然会如实相告。”贤宇说到此处却是顿了顿,而后才接着道:“五百年前大师打入晚辈体内那颗舍利子蕴含极为精纯的佛之力,故而晚辈一时之间却很难将其彻底融入血肉之中。不过此次晚辈闭关五百余年,总算是彻彻底底对此将那颗上古圣佛留下的舍利融进了血肉内。不光如此,舍利之中甚至还有上古圣佛留下的两套佛家**,晚辈也正在修liàn

之中。”

一听此话了尘与了情两人却双目圆睁,满脸的惊愕之色。只听了尘惊呼一声:“什么?!那颗舍利子之中有两套佛门上古**?!此事贫僧与昌佛宫上下怎会毫不知晓?!”

了情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道:“说的不错,上古圣佛留下的舍利虽说佛力极为精纯,但其中不应该有什么**,贤宇师侄是不是弄错了?”两人显然对此事不太相信。

贤宇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其沉思了一阵才开口道:“原本晚辈也以为舍利中不会蕴含其他东西,但当晚辈将体内舍利消融十之七八之后却发xiàn

了那两套**。”

听贤宇如此一说了尘两人却面面相觑起来,了尘沉思了一阵后却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贤宇师侄不防将此**演示一遍,让我等观一观如何?”两人震惊过后却满是好奇。

贤宇听闻此言自然不会有丝毫异议,那舍利原本就是昌佛宫给他的,如今了尘两人要观看那两套**自然是无可厚非。贤宇当即走下了台阶到了大殿中央处站下。只见贤宇周身泛起一层金光,此金光却并非皇道之力,而是佛力所凝。接着却听有隐隐的梵唱之声传入众人耳中,此音仿佛凭空在耳中响起,当诸人想要仔细听时却有觉得在天边处,有些虚幻。

见此情景了尘二人却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即便是玄然子等人也是如此。一些较为高深的佛家**催发之时都会出现梵唱之音,算是极为寻常之事。但接着现出的一幕却让殿中之人一个个目瞪口呆了。只见贤宇身后蓦然亮起十八团金色光影,等这十八团光影消散后却露出十八个身影出来。这十八个身影虽说有些虚幻缥缈,但却分明是十八个佛门中人。

其中一人脚踏一条五爪金龙,还有一人身下骑着一只带翅白虎。这二人形象细看之下分明是佛门中降龙、伏虎两位尊者。如此一幕怎能不让了尘两人吃惊,二人细细一看这十八人却是十八罗汉。十八罗汉是何等存zài

?再佛门地位可是极高。虽说凡尘中的佛门弟子无一人真zhèng

见过十八罗汉的模样,但在一些上古佛经之上却有详细描述过十八罗汉样子。

了缘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十八罗汉!真的是十八罗汉!”

了尘心中虽同样惊骇,但其却还能保持镇定,只听其道:“师弟,静心观看便可,这并非真的十八罗汉,只是十八道罗汉虚影而已。”其说罢便死死的盯着贤宇不发一语起来。

而贤宇身上的变化才刚刚开始,十八罗汉现身后却分坐在贤宇身侧两旁。十八道虚影一个个静静的看着贤宇,脸上满是肃然之色。而就在了尘等人吃惊惊愕的目光中贤宇身上又一团金光亮起,但此次金光出现之处却并非贤宇身后,而是贤宇的头顶处。此光团出现后却静静的飘飞在贤宇头顶,光芒比先前十八罗汉虚影出现之时还要强烈。过了好一阵金光才渐渐暗淡了下去,而金光中现出之物却让了尘等人彻底傻了眼,玄然子等人也是一阵的咋舌。

此刻在贤宇的头顶处却有一尊佛祖虚影静静的飘飞着,其法相庄严之极,让人一望之下不觉生畏。而那佛祖虚影却又发生了变化,其慢慢的朝贤宇身上落去,没多少工夫便完全的没入了贤宇的体内。贤宇周身又是一阵金光大放,当金光消散,贤宇的身影却消失不见,其方才所见之处却换了一人,不,不应该说是人,应该说是一尊佛。天上人间所有佛门弟子敬畏的佛,释迦摩尼。此刻出现在大殿中的释迦摩尼并非虚影,看上去就是血肉之躯。

了尘等人皆是一阵愕然,玄然子等人也面面相觑,大殿中一时间却变的安静之极。过了好一会儿了尘两人才同时倒吸了一口气起身对着虚影深深一躬口中却只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此时此刻两位佛门个高僧面对此景或许也只能念出这一声佛号了。

而两人话音方落,下方的释迦摩尼面上却泛起一丝笑容道:“南无阿弥陀佛……”其这一声出口虽极为淡然,而听在了尘等人耳中却身子一震,纷纷跌坐在了身后的座椅之上。

玄然子等人此刻面上神色也不太好kàn

,显得有些苍白,几人在那声佛号出口的那一刻却也是体内气血一阵翻腾。虽说几人凭借高深修为很快的将那股不适压了下去,但心绪却一时间无法平静。而就在此时下方的释迦摩尼却是轻轻抬起一只手掌,对着了尘二人轻轻推出一掌。只见一只手掌虚影朝两人飞去,此手掌虚影在飞向两人的途中却迅速变大。

手掌还未飞到身前,两人就觉得一股巨大威压朝自己扑面压来,二人面上皆露出了骇然之色。玄然子等人自然也感到了这股威压,但凭借法力倒也能轻松将那股威压抵消掉。

而就在那巨大手掌离了尘二人不过三丈之时却溃散了开来,消失在了虚空之中。释迦摩尼身上却是金光一闪,十八罗汉却也消散不见。当诸人目光再落到释迦摩尼身上之时,看到的却是贤宇的身影。只见贤宇一脸笑容的对几人道:“晚辈在诸位前辈面前献丑了。”

了尘等人听了此言却又是一阵沉默不语,过了许久了尘才开口道:“方才那**名称为何?”其如今面上神色已恢复如常,心绪也平静了下来,却是问出了这一句话。

“启禀大师,方才那**名为化佛。虽说能聚集天地间的一些佛力幻化出佛祖金身,但也并非真佛降世。不过若论威能,此**却远胜如今佛门中流传的**。”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道:“晚辈一身佛力大半得自昌佛宫,此**也应是昌佛宫所有。待会晚辈便将此**口诀录成书,而后交予大师。”了尘两人听了此言互望了一眼,面上都显出一丝喜色来。

只听了尘道:“如此贫僧就多谢师侄了,此事说起来也算是意wài

之喜了。”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大师无异议,那晚辈便施展第二套**。”

诸人闻言自然是点头答yīng

,于是贤宇身形再次有了变化。只见贤宇足下一阵白光亮起,在诸人的注视之下一朵丈许大的莲花出现在贤宇的脚下。此莲花看起来如实体一般,即便如玄然子这等修为高深之辈却也看不出丝毫破绽,脸上不觉又是一阵讶然之色。

第四百六十七章 药集

只见贤宇身形莲花快速转动起来,贤宇悠然的站在其上,竟再无丝毫动作.片刻后从其足下莲花之上飞出一片片莲花花瓣,这些花瓣化作一条手臂粗细花柱朝着玄然子等人击去。当花柱飞到离诸人还有数丈之时却有猛的扩散了开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快速的压了下去。

玄然子等人看着眼前那些莲花花瓣双目却都眯了起来。在他们眼中这些却不再是花瓣,而是一片片的刀片,锋利无比的刀片。但几人修为甚高,自然不会被贤宇一招制住。只见玄然子大袖一甩,一团青光凭空浮现而出,挡在了其身前,但青光却并不只为了护住其身子。

当那些莲花花瓣与青光撞击到一起之时青光不退反进,将那些莲花花瓣尽数抱在其中。只见那些莲花花瓣在青光之中挣扎了片刻后便不再有什么动静,当青光散去那些莲花花瓣却也不见了踪影,就此消失不见了。而在另一边,了尘师兄弟二人而也在身前幻化出一层金光,金光并未像玄然子放出的青光那般迎头而上,却只说静静的挡在两人身前不动。

没多少工夫那些莲花花瓣便冲入了金光之中,莲花花瓣一冲入其中后却入泥牛入海一般不再有丝毫动静,竟然就此被化解掉了。贤宇也在此时收了**,不发一语的静静看着玄然子等人。此次了尘却并未再开口询问些什么,而是玄然子开口问贤宇道:“贤宇师侄,方才你所施展的**又当如何称呼,你方才发挥了此**的几成功力?”

“启禀掌门师伯,此**并未莲雨,弟子方才用出了此**的三成法力。”诸人听此言有是一阵面面相觑,虽说玄然子等人方才看似轻松之极的化解了贤宇一击,但几人却是自家知晓自家事。方才为了抵挡贤宇一击几人已用出了四成法力,如此不见一般,贤宇方才那一击却不能算弱了。几人心中不禁在想,若是贤宇方才也用出四成功力后果会如何?

了尘却在此时笑着开口了:“甚好甚好,此两套**神威玄妙啊,哈哈哈……”

贤宇闻言却微微一躬身道:“这些还要多谢几位大师多谢昌佛宫才是,日后若是昌佛宫有用得上逍遥宫之处大师尽管吩咐便是,晚辈定然会尽lì

而为的,绝不敢有半分推辞。”

了尘两人听了此言心中自然是极为欢喜,昌佛宫当年对贤宇如此看重不光是为了天下苍生。信佛之人虽说清心寡欲,但也不能说丝毫没有私心。贤宇知恩图报,这自然是他们想看到的。昌佛宫虽说佛法高深的弟子不少,但谁也不敢说将来无需他派相助。

玄然子沉吟了一阵却开口问贤宇道:“如今逍遥皇朝算是五国中最强一国,皇帝陛下也早有了退位之意,五百年前师侄拒接皇位,如今却又是怎样打算的?”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不过下一刻便回应道:“弟子此刻所想与五百年前毫无分别,弟子已向皇帝陛下说明,除非圣上龙御归天,否则弟子便不接这皇位。”玄然子等人闻言自然又是一阵愕然,但此毕竟是逍遥皇族的家事,几人虽说是贤宇师门长辈也不好多问。

玄仁子听了贤宇之言却笑了笑道:“小子你倒是聪明,当皇帝也实在苦了些,不过你的命不太好,这皇位怕是非坐不可了。不过能托一日是一日,能逍遥一时是一时吧。”

贤宇闻言却是拍了拍手道:“师尊说的是啊,弟子也曾想过能否与倾舞生几个孩儿,从其中定然能出个皇者,如此一来让其继承祖父皇位,弟子不就清闲了许多吗?嘿嘿嘿……”

玄仁子闻言也是哈哈一笑道:“这法子不错,妙的很啊,你小子机灵的很啊。”

玄妙子听闻此言却是柔声道:“如此不妥,贤宇师侄这皇位虽说历代逍遥一族皇子中都有人能继承,但逍遥皇朝历代先皇也有高低之分。让你继承皇位多半并非因为你是逍遥皇朝太子,而是因为你确有治国之才。你若是将皇位给了你的孩儿,那你一身治国之才又该当如何。此事要从长计议,千万不要胡来,否则你可是会误了天下苍生福祉。”玄妙子说到后来话语中多了几份严厉,此言一出诸人也是连连点头称是,就连玄仁子也不例外。

贤宇却是叹了口气道:“师叔不必焦急,此事我与倾舞说过,其也不肯应允。您说说,此事若单单靠我一人也不成啊,怎么也没听说一个男子便能生出孩子来。”贤宇说着脸却苦了起来,殿中诸人听闻此言却是一阵的大笑,笑的最欢的自然还是玄仁子。

好容易忍住笑意玄然子却对贤宇一瞪眼道:“胡说八道,好了此间之事已了。你若是不愿意在此呆着便随意去吧,与你那些师兄弟好好亲近一番,你虽离去五百余年,但玄然宫许多弟子可都还挂念着你。”贤宇听闻此言当即就要退出去,却被玄仁子叫住了只听玄仁子淡淡道:“待会就随为师会玄仁峰吧,你的住处为师可还留着呢。”贤宇闻言心中不禁一暖,玄仁峰可是他的家他自然不会有异议,当即答yīng

了一声便退出了玄然殿。

玄然殿外却见肖寒风等人都等在那里,见贤宇出来便纷纷应了上来。只听肖寒风道:“贤宇师弟啊,如今我等在你跟前都是小辈了啊,唉,说起来还真是让人难过。”

贤宇闻言却是嘿嘿一笑道:“师兄这话可就差了,此事得看从哪儿论。若师兄你从师伯哪儿论自然没错,但若是以你我直接的干系论之,你的辈分却也不小了啊。”说到此处其看了看逍遥怜心七人接着道:“如今小弟在逍遥宫可是太师祖一辈的人物,那师兄你在这些孩子面前岂不是也一样吗?”肖寒风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也是嘿嘿一笑的点了点头。

“贤宇师弟啊,听说你烧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不如你在玄然宫多留一些时日,如此为兄也好找机会吃上你一顿饭啊。”却听马飞此时开口说道,其说着还将一粒粒的花生米往嘴里扔,过了五百余年其这习惯却丝毫未变,不禁让贤宇有了一种光阴倒转之感。

“师兄既然如此说了小弟自然不敢推辞,这样,待会我会跟师尊回玄仁峰,明日师兄就就到玄仁峰却,小弟给师兄做几个小菜尝尝,师兄以为如何?”听了贤宇之言马飞自然欢喜的很,当即便答yīng

了下来,如此这般一群人聚在玄然殿之外热闹的说了起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玄然子等人才从玄然殿中走出,玄仁子便带着贤宇回了玄仁峰。至于贤宇带来的七个弟子,逍遥怜心等三个女弟子跟着东方倾舞随玄妙子去了玄妙峰,其余四人却是跟着贤宇回了玄仁峰。其余之人也各自散去,没多少工夫玄然殿前便冷清了下来。

当诸人都离去后,一个身影却从一根粗大的玉柱之后现出。此人身穿一身月白色道袍,生的还算俊俏,但是其此刻眉头紧皱的望着贤宇离去的方位,一丝恨意从其眼中闪过。只听其冷冷道:“这却是为何?逍遥贤宇,为何你永远受人爱hù

,为何你的命就那么好?我卓非凡究竟何处不如你这个乞丐?我恨你!!逍遥贤宇,我恨你!!!”其说话间双手攥的咯咯直响,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可见其心中的恨意有多么的强烈,若是其有这个能耐,恐怕贤宇此事真的不得安生了。然而世事难以预料,有些事情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无法掌控。

再说贤宇随玄仁子回了玄仁峰后做的头一件事却是下了厨房,此并非玄仁子之意,是他自家之意。玄仁子对此自然不会有丝毫异议,贤宇这个徒弟让他最满yì

的并非是修为,而是烧饭的手艺。自然,这天下如今恐怕也只有其一人回如此想,正所谓各有所爱。

每每的吃了一顿后玄仁子却让那四个徒孙退了下去,其将贤宇叫到自家房中,两人说起了话。只听玄仁子问贤宇道:“如今你修为已到了**境界,往后打算如何增进修为?”

贤宇听闻此问先是一愣,而后便恭敬的回道:“弟子打算每过数年便与逍遥宫周围门派中的道友切磋一二,如此想来修为提升的会快那么一些。”这倒是贤宇想了许多天才想出来的法子,虽说不能去挑衅其他门派,但若是摆个擂台切磋一二想必还是不难的。

玄仁子闻言点了点头道:“逍遥宫周围门派众多,你这倒也算是个不错的法子。但若只是如此恐怕你修为得不到太大的提升。逍遥宫周围的门派中人修为都不算太高,再者,你如今在逍遥山附近的十七派中也算是一名大修,与修为比你弱的人交手对增进修为帮zhù

不大。”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眉头微皱的道:“师尊说的有理,那按师尊的意思弟子该如何是好?”贤宇如此聪慧自然猜到了一些,玄仁子不会平白无故说起此事来,其既然说起此事就定有后话。果然如贤宇所料,玄仁子听了其之言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本书来。

此书树叶微微有些发黄,看起来有些年头,只见书面上书有《药集》两字。玄仁子取出的竟然是一部药书,贤宇见此面上却现出了迷茫之色来。

玄仁子却在此时开口道:“若是你能将此书看个透彻,想必对你增进修为有些益处。”说罢其便将书扔给了贤宇。

第四百六十八章 结界

贤宇翻开药书仔细的看了起来,其脸上神色出现了变化.先是一脸的疑惑之色,而后又变作了吃惊之色,再又却是一脸的苦色。许久其才合上了手中之书,眉头微皱的对玄仁子道:“师尊,此书上所记药材可都是天地圣药,若真能寻到自然对修行有很大的益处。其中有些药服下后数月内升一个大境界也绝非难事。但此书上所记载之药其中有些早已灭绝,即便有些还能在世上寻到些踪迹但也都还没到出世之时啊。师尊,恕弟子之言,此物虽好但却是个鸡肋。”贤宇此刻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平生第一次埋怨自家生不逢时。

玄仁子听了此言却是玩味一笑道:“没错,此药集中所记载之要其中十之七八都不存于世,还有还有两成中多数圣药都还未等到出世之时。不过在这两成中却有几种圣药五十年内便会相继出世。若是有些,此次也算是上天此给你的大机缘。”贤宇一听此话心中却猛的一跳,天地圣药这等存zài

凡是修行之人无一不想弄到手中,如今其却听闻此言心中怎能不惊。

玄仁子没理会贤宇面上的惊讶之色,而是自顾自的接着道:“不过为师虽算出那几株天地圣药五十年内会相继出世,但却也只是知晓圣药大概所在方位,细节之处却毫不知晓。“贤宇听闻此言却又是一愣道:“师尊此言是何意。”其心中隐隐有股不祥之感。

玄仁子听了贤宇之问却嘿嘿一笑道:“五十年内将出世的圣药有四株,分别是书中所载金阳梅、天泉兰、青玉竹、香间菊。这四株圣药分别在东圣浩土四方。而且四株圣药出世之时也各不相同。二十年后金阳梅出世,三十年天泉兰出世,四十年青玉竹出世,五十年后香间菊出世。说来也是天意,四圣药出世之时无重叠,你若有有机缘可逐一取之。”说到此处玄仁子顿了顿接着道:“金阳梅在东方,天泉兰在西方,青玉竹在南方,而那香间菊却在北方。”其越说面上的玩味之色就越浓,贤宇看着其脸上笑容心下却是一阵发寒。

沉默了许久后贤宇听了此话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师尊这四株圣药您只知大致方位,东圣浩土东南西北四方可是广大之极,有无确切界线,如此寻找岂不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玄仁子闻言却是点了点头道:“正是啊,故而为师得到此药集数百年来并未外出寻药。这也是颇为无奈之事,为师如今修为光阴倒是还有大把,不急着提升什么修为。再者,修为到了为师这般境界即便是天地圣药也无太大用处,此书就给了你吧。你若是不想去寻那也罢了,若是想去寻找此书倒是还有些用处。”贤宇听了此话却是心头一阵的无言。其盯着手中书本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其放入了袖袍之中,此物放在身上也不压身,毕竟是玄仁子给的。

贤宇几人在玄然山上足足呆了一月之久才离去,这期间最欢喜的恐怕就是马飞了。一月来马飞隔三差五的到玄仁峰用饭,可算是大大的饱了一次口福,吃的不亦乐乎。贤宇倒也大方的很,每每马飞到玄仁峰其都会准bèi

许多美味给其享用。左右厨房中材料也并非他自家之物全是玄仁子的,做用再多他贤宇也不心疼,但玄仁子却肉痛了好几日。若非贤宇每次烧饭之时其都能凑着吃上一些,恐怕其早就将厨房中的食材藏在了隐秘之处。

玄然宫百里外的苍穹之上,九道色彩各异的遁光徐徐前行着。只听一道青色遁光中传来一声悦耳的问话声:“相公,既然诸位长辈召你回玄然宫为的就是誓约之事,相公究竟要如何?”这话音犹如天籁一般,不是东方倾舞此女还能有谁?

那金色遁光中人影自然便是贤宇了,只听其有些无奈的问道:“虽说我使了个缓兵之计,但想必到最后还是要签了那誓约。为夫虽说对正邪之分不太看重,但逍遥宫毕竟世人眼中属正道之列。再者,为夫也无理由不签这誓约,只是突然听到此事有些茫然而已。”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阵轻笑道,而后玩味的道:“相公在此事上之所以如此犹豫,恐怕是因为两位故人吧?”贤宇听了此话身子却顿了顿,不过下一刻便恢复了过来只听其沉声道:“莫要瞎说,哪里是因为什么故人?为夫只是觉得这所谓的正道不一定全是正人君子,反之所谓邪道也不尽然都是些十恶不赦之人。身处何方并不要紧,要的是观其行。”贤宇这话说的虽说在情在理,但听在东方倾舞的耳中却少了些底气。

只听东方倾舞接着道:“相公说的是啊,五百年前倾舞可就遇到这样两位姑娘。此二人虽说出身邪道,但所作所为却并无半点邪气。不光如此,这二人还是个痴情之人呢,嘻嘻。”其说罢遁光却陡然加速起来,一时间却将贤宇这个**修为的相公落在了后头。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道:“好啊你个调皮鬼,居然敢拿相公说笑。”说罢贤宇所化金色遁光却只是一闪便到了东方倾舞遁光身侧,下一刻两色遁光却合成了一道。

可怜逍遥怜心七人只能在后头紧跟,若非七人将九宫逍遥步用到了极致,能否紧跟在贤宇二人身后还是个未知数。只听逍遥怜心身旁的一名白衣女子开口问逍遥怜心道:“怜心师姐,宫主与主母的感情好唉真是好啊。咱们在逍遥宫从小长大,还从未见过二位前辈吵嘴呢,嘻嘻。”说话间此女面上满是羡慕之色,显然其也希望自己将来能找个像贤宇一般的道侣。

逍遥怜心听闻此言却是望着离自身有十数丈的遁光道:“这天下间若是哪个男子舍得与我嫂嫂吵嘴的话那才奇怪。以稍稍的容貌恐怕说其是世间第一美人也不为过。贤宇哥哥有是极其体贴的男子,他二人在一起自然不会有红脸的时候了。”说起来这逍遥宫的辈分还真是有些怪,贤宇与逍遥怜心自然是兄妹,但逍遥怜心在人前却叫贤宇师父。还有那红甜儿,其在人前对贤宇也是一口一个师尊的叫着,但在人后贤宇却称其为姐姐。东方倾舞也曾与贤宇戏说过此事,但贤宇却说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再者这世上之事原本就说不清楚。

就在逍遥怜心七人说笑之时却发觉自己离贤宇越来越近,几人自然不会以为自家修为在转瞬间增长了许多,而是朝贤宇两人的前方望去。这一看之下七人眉头却都微微皱起,只见在金色遁光之前十数丈处却有十多人拦住了贤宇与东方倾舞的去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七人虽说不知生出了什么岔子,但人人脚下遁光快了三分,没多久便到了贤宇身前。也就在此时那十多人中的一人却开口了:“你们九人若是想活命自然是容易,只要将身上的法器与秘籍交出,我等兄弟决不为难你们,如何?”逍遥怜心一听此言自然心中明了,原来这十数人便是修行界中的强盗,专门做些抢劫的勾当,为修行界正邪两道不齿。

贤宇如今依然被金色遁光包裹,对方根本看不清其身形。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几位还真是找对人了,在下身上好东西确是不少,但若想想要的话几位也得有命拿才行。”

那头头模样的强盗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其便哈哈大笑道:“尔等不过法力与我等相当罢了,再者我等有十多日,尔等才六人,实力之悬殊可见一般,也不知你哪里来这么大的口气。”

贤宇闻言却并不动怒,而是接着淡淡道:“在下常坐一些与人方便于己方便之事,故而就再给诸位道友一次机会。诸位道友,若是此时立kè

仍可见到明日的日出,若是不然的话恐怕连不久后的日落都见不着了。”贤宇话语虽说很淡,但听的对面十数人却忍不住心下一跳。

不过或许是因人多势众,那领头之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只听其道:“本散人的这些动地可都是金身境界的,尔等不过七人定然是对付不了,难不成尔等自寻死路?!”其最后一句威胁之意表露无遗其身后数十人听闻此言眼中也露出了一丝丝的凶光。

贤宇闻言却是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散去了身上的金色光芒。那领头之人起初面上神色不变,不过片刻其其面色却刷的一下变的苍白无比。只听其用颤抖的话音道:“你……你居……然是**境界的修行之人?!”说到此处其却身上光芒暴涨起来,而后便掉头随意寻了一个方位风驰电骋般的狂飞而去,如丧家之犬一般,其余十数人却愣在了那里。

过了片刻后也不知是谁喊了那么一声:“跑啊!”接着十数人便一哄而散。

贤宇见此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其身形未动一下。但包括那领头之人在内的十数个强盗在飞出百丈之远时却皆停了下来。见此逍遥怜心等人面上却都露出迷茫之色,只听逍遥怜心开口问道:“贤宇哥哥,这些人怎地都停了下来?他们不是要逃命的吗?”

东方倾舞闻言却笑了笑道:“他们是想逃,但却逃不掉了。如今这十数人皆处在你贤宇哥哥布下的一个千丈大的结界之内,以他们这些人的修为根本就无法脱困。”

逍遥怜心问起却长大了小嘴,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过了片刻其才开口道:“千丈结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吧?”

第四百六十九章 听心

以贤宇如今之修为按说无法布下如此大的结界,但旁人做不到的他偏偏就能做到.其有皇道之气在身,修为比寻常**境界的修行之人要高出一大截。再加上其如今已习惯用皇道之气对敌,布下的结界自然也是用皇道之气催发而出的,这些强盗自然无法破除。

逍遥怜心听了东方倾舞之言惊愕过后却抬头朝上方看去,只见上方数十丈高处的天空却染上了一层淡金色。就犹如天穹披上了一层淡金色轻纱一般,逍遥怜心几人却清楚的很,这不过是贤宇布下的那个千丈结界而已。贤宇方才与这些人说了几句后就知晓这些人是一帮修行界中的亡命之徒,其自然早早有了动作,只是这十数人没有察觉罢了。

贤宇原本不想对这十数人动手,若是方才这帮人识相些离去的话这千丈结界自然也就不存zài

了,但贤宇劝说两次却无丝毫用处,如今其却不想放这些人人离去了。如此多年其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凡事留些余地。再一再二,但不能再三再四,他已出口劝说这些人两次,既然这些人不停,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寻死路了。对如今的贤宇而言,杀人只是寻常之事而已。

贤宇只是静静的飘在原地不动,甚至连眼皮的偶懒的台一下。过了没多久工夫那数十人又聚集在了一起,由那领头的带着再次到了贤宇身前不远处。只见那带头之人面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位道友,我等兄弟方才有眼无珠冲撞了道友,此确是我等的罪过。但正所谓不知者不怪,看在同是修行之人的份上还请道友对我等网开一面。我等定会记住道友的大恩大德,日后定有报答。”其说话的口气倒是颇为诚恳,这也难怪任谁命悬一线之时恐怕都不会再有心思说什么假话,但贤宇所说之言却让这十数人绝望了。

只听贤宇冷声道:“今日注定是你等死期,说起来我等修行之人乃是上天的宠儿。这世间虽说人人都有灵骨,但能唤起灵骨之人却不多,数以万计之人一生只有数十年而已。你等既然有幸踏入修行界就该潜心修行,虽不一定要问大道,但最起码能多活些日子。但在下却是不懂,诸位为何却要找死?既然诸位找死找道在下这里,在下自然要遂了诸位的心愿了。”

那领头之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身子微微一震,其面色先是苍白无比,而后却是眼中寒光一闪对身后十数人道:“弟兄们,咱们皆是金身境界的修行者,对方不过是一个**境界与八个金身境界的修行者而已。既然其不肯放过我等,那我等索性就拼上一拼!”

“对!没错,我等好歹也是金身境界的修行者,若是如此这般任人宰割,那也实在太憋屈了些。”听了此言其身后诸人也大喊大叫的要和贤宇拼命,贤宇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来。东方倾舞见此却是叹了口气,她知晓贤宇的性子,这些个强盗今日必死。

接着那十数人中有五人朝着贤宇扑来,其余之人朝着东方倾舞等八人而去。贤宇见有五人朝自己扑来,却只说单手一弹。贤宇此举动让正冲向其的五人先是一愣,而后便接着扑了过来。但五人刚一动身子,其中一人却惨叫了一声,而后身子便朝下方落去。

其余四人见此都吓了一跳,他们四人当然是没看到那一人是如何死的。就在方才一点金光却突然出现在了那一人身前,离其眉心处只有毫厘之远。在其发xiàn

那金色光点的下一刻,其已命丧九泉了。只不过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些,其余四人根本就没发觉。

四**惊之下却各自停下了遁光,不再朝贤宇而去。虽说四人方才并未看清什么,但也能想的到同伴是死在对方手中,一时间四人都生出了退意。都就在此时贤宇的话语声却在四人耳边响起:“怎地,方才不是身形很快吗?此刻怎么停下了?若是没力qì

了本宫倒是可帮诸位一把。”说话间贤宇抬起了一只手,只见其五指微张,做出要抓住什么物件的模样。

四人见此又是一愣,但下一刻却觉得自家身子好似被一双无形大手抓住,快速的朝前而去。在一旁并未参战的对方领头之人却看的清楚,有一双若隐若现的大手将五人抓在其中朝贤宇身前拉去。见此一幕其心中猛的一跳,其早就听说过了金身境界后每升一境界修为便会增大数十倍,可谓是有着云泥之别。原本其还不太相信,但如今却不得不信了。

在其震惊的目光中那五人已到了贤宇身前,贤宇笑着打量了五人片刻,而后淡淡的说了句:“上路吧。”其话音落下,五人身形却同一时间爆裂了开来,化成团团血雾消散在天地间。这一刻那领头之人却是吓得面无人色起来,他方才看的清楚,抓组五人的那只若隐若现的大手猛的一攥,五人身形便爆裂了开来。两名金身境界的修行之人就这般陨落而亡,不光是其这个领头的,就是其余几个还活着的也都是一脸的惊愕之色,就连东方倾舞诸人面色也极为古怪。但他们也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想这帮强盗心中充满了惧意。

说起来贤宇进入**境界后还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身手,如今算是头一次。东方倾舞自然知晓**境界的修行者有多大的神通,但相比贤宇却还要逊色一些,自然,其也清楚自家相公不是寻常之人,既然不是寻常之人自然也不能以寻常眼光待之,对此其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剩余的这些盗贼如今心中寒意大冒,各自都后悔今日行事没看黄历。他们心中清楚的很,即便是赢过了东方倾舞几人若是赢不了贤宇,那也是白搭。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诸位高人饶命吧,我等认输。若是今次能逃得性命,我等定然痛改前非踏实修行,绝不再做恶。”

此人方一说完却觉有股巨力将自己拉着朝一处去,其一看之下吓得面无人色起来,自家身子所去之处恰巧是贤宇身前。其心说此次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便将双目闭上打算等死。等了片刻后却不见有疼痛之感,其壮着胆子睁开双目,却见贤宇正面露沉吟之色的看着自己。

过了过了片刻却听贤宇点点的说了一句:“你所说倒也是真心话,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宫就饶你一命,你且去吧。”贤宇说着袖袍一甩,此人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朝后推去。

没多少工夫此人身形却已飞到了千丈之外,那股巨力就此消失不见。此人微微一愣,而后便头也不回的朝一方快速遁走,居然丝毫不再理会身后的那些同伴。其余强盗见此纷纷说出了求饶之言,自然一个个的也像先前一般纷纷被贤宇拿到了身前。这些人有的被被贤宇放掉,有的却当场化成了血雾,最终十数个强盗却只剩下那领头的一人。

只见其脸色变了数变后最终自行朝贤宇飞去,一边飞其还一边道:“道友,在下也是真心悔改的。在下保证,若是道友放了在下,从今而后修行界又多了一位君子少了一个败类。”

贤宇闻言嘴角却再次泛起冷笑,只见那人还未飞到贤宇身前,在离贤宇身前还有数十丈处时身形却无法动弹。那人见此心下自然大惊,却在此时贤宇的话语声响起:“道友看来不止**境界的修行者能用听心之处听出对方所言真假,可惜啊,道友之言不实。我看道友还是就此长眠了好,如此这般世间才能真少一个败类。”贤宇话音落下此人却已化成了血雾。

从贤宇出手到将十数人灭杀前后用了不足三炷香工夫,对方还皆是金身修为之人,如此可见贤宇下方法力有多强。东方倾舞几人深吸了一口气,便徐徐朝贤宇靠拢过来。只听逍遥怜心笑嘻嘻的道:“嘻嘻,贤宇哥哥如今修为真是厉害的紧啊,金身修为的修行之人在哥哥面前如孩童一般不堪一击,怜心真的好开心哦。”说着此女却又跳上了贤宇的背。

贤宇见此面上却满是宠溺之色,其顺势将自家妹子背起,最终却道:“怜心啊,即便为兄修为再高恐怕也没你高啊,你看你,如今都骑到哥哥背上来了不是?唉看来我这辈子别想当高人了。”贤宇之言却引得东方倾舞几人笑了起来,逍遥怜心在贤宇背上笑是最欢喜的一个。几人嬉闹了好一阵此女才从贤宇背上依依不舍的下来,一行人接着朝前飞遁。

刚飞出没多久一名女弟子却问贤宇道:“师尊,何为听心之术?”其余几人闻言也都好奇的望着贤宇,显然这些逍遥宫弟子今日之前都从未听过听心之术一词,很是好奇。

贤宇闻言遁光却是放慢了一些开口道:“所谓听心之术便是用自己神识去听对方所言真假,此法说起来简单要做起来可就难了。**以下的修行者即便修为再怎么精纯也是无法做到的。只因此法需yào

修行之人具备强dà

的神识,否则根本听不出对方所言真假。为师今日也不过是头一次用,没想到害真管用。”贤宇说着面上露出些许喜色来。

逍遥怜心闻言眼中一亮喃喃道:“如此说来以后若是有谁想诓骗贤宇哥哥,那恐怕是做不到了呢。”说着此女面上居然满是失望之色。

第四百七十章 游历

逍遥宫,逍遥殿内此刻聚集了数百弟子,一个个神色恭敬的看着大殿主位上坐着的一位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此人生的极为俊朗,虽看上去只有二十上下,但眉宇间却无丝毫稚气,反而满是稳重之色。此人自然便是逍遥宫宫主,贤宇。只听其淡淡道:“本宫打算明日出宫游历,此去不知何时归来,宫中事物便交给李俊忠,尔等要好生修行不可懈怠。”

下方众弟子听闻此言却一个个窃窃私语起来,心中都很是疑惑为何宫主刚从玄然宫回来便要外出游历。虽说诸人心中满是疑惑,但贤宇这师祖既然发话自然无人敢违抗,当即众逍遥弟子高声应道:“谨遵宫主法旨。”贤宇听闻此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

李俊忠沉吟了片刻还是上前一步对贤宇恭了恭身子,而后恭敬的问道:“弟子斗胆,敢问师尊刚从玄然宫归来,却为何突然要出外游历?”此问一出其余弟子也停止了私语。

贤宇见此却接着淡淡道:“修为到了为师这等地步若只在宫中枯坐恐怕难以精进,出外游历说不准还能有些机缘。”其说到此处想了想接着道:“此次本宫出关会将我逍遥宫一代大弟子雪武等人一并带去,剩余一代弟子要相助李俊忠处理宫中事物。本宫会将玄武裔留在宫中,如此一来想必即便是遇上什么麻烦也无大碍。本宫此去虽说无确切归其,但最晚五十年后便回归来,当然,说不准也会提早或更晚。”贤宇说罢此言却身上泛起一层金光,金光散去后人却已不见了踪影。逍遥宫弟子见此个个面面相觑起来,神色又有些茫然。

“好了,宫主有事要办,尔等退下去吧。记住宫主方才圣训,要好好修行才是。”就在殿中诸人接着窃窃私语之时却听一声悦耳的话语声响起,话语虽说轻柔,但听闻此言的逍遥宫弟子口中私语却嘎然而止,目光纷纷在此落在了正前方,只见在主位之旁东方倾舞亭亭立在那里,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好似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将那抹笑容抹去一般。

东方倾舞在逍遥宫弟子心中的地位与贤宇不相上下,众弟子听闻此言自然纷纷称是。东方倾舞见此又交代了一番后也化作一团光芒消失不见。东方倾舞遁走之后雪武几人也一同离去,殿中没过多久就只剩下李俊忠一干逍遥弟子。见主事之人都已离去,众弟子的男子也大了起来。只听一名女弟子问李俊忠道:“师叔,师祖此次出游太过雷厉风行,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其余弟子闻言也纷纷看向了李俊忠,李俊忠闻言脸色却沉了下来。

只听其沉声问道:“我等后辈弟子哪有资格过问师祖行踪,师祖身份尊贵想必诸位同门心中都清楚的很。这逍遥宫宫主之尊就不用多说了,师尊将来还是逍遥皇朝的皇帝。我等是逍遥弟子没错,但我等同样也是师尊的臣子,既然师尊说让我等好生修liàn

看管家园,有些事就不要多问。”李俊忠说到此处却是一顿,其看了看周围弟子那有些惧怕的目光却神色一缓的接着道:“其实在我看来师尊此次出游不过是想四处转悠,师尊做事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了,散了吧。”说罢其便朝逍遥殿外走去,不再看身后弟子一眼。其余弟子见此也纷纷散去,而此时的贤宇几人却已身处逍遥宫之后的一片竹林中的浩宇阁内悠闲的饮茶。

东方倾舞将贤宇面前的杯子斟满后却娇嗔道:“你这人,怎地突然要出外游历,回逍遥宫的这一路上也没听你说过一句。”这话虽说是埋怨之言,但听在贤宇耳中就是打情骂俏。

雪武见东方倾舞开了口也实在憋不住心中的疑惑,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问道:“是啊太子殿下,您怎地突然想要出外游历,难不成玄然宫之行有什么不妥吗?”听了两人之言其余之人也纷纷将目光落在贤宇身上,眼中满是询问之意,贤宇见此却是苦笑了起来。

东方倾舞见此轻哼一声道:“你这坏人,都几百岁的人了倒学会打哑谜了。你若是在这般模样别想让我陪你同去,看你自家上落,不难受死你个坏人。”贤宇听了此言脸上随之显出一丝惧意来。雪武等人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禁一个个的掩嘴偷笑了起来。

贤宇见此白了雪武等人一眼,转头对东方倾舞柔声道:“原本出外游历是无需yào

什么理由,但为夫此次游历确有缘由。”其说着袖袍在桌上一扇,一部看起来有些发黄的书便出现在诸人面前,正是玄仁子给其的那部药集,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满是都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但还没等几人开口问些什么却听贤宇开口道:“此乃一部药书,我在玄仁峰这些日子师尊赐下的。此书中记载的都是一些天地圣药,有圣药的出处,成熟年月,哪些已灭,还有哪些存zài

世上,其中可说是记载的清清楚楚。”说到此处贤宇却闭口不语了,而是一脸玩味的望着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此先是一愣,下一刻目光中却精光一闪,脸上满是吃惊之色。

只听此女惊呼道:“难不成此书中记载的圣药人间还有,并且有些在近期便可成熟?”东方倾舞不愧是冰雪聪明,只看贤宇神色便能猜出贤宇此次游历的目的。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据此书记载有四种圣药在今后的五十年内会逐一成熟,为夫此次出游就是为了寻找这四种圣药,若是能找到的话那可当真是天大的机缘。”

东方倾舞闻言自然连连点头称是,只听其接着道:“此书既然是师叔所赐,想必不会有假。只要按照此书所记载之处寻找,寻到的可能还是很大的。相公,书可说四种天地圣药在何处了吗?”其稍一思索便想到了事情的关键,贤宇听闻此问却再次苦笑了起来。

只听贤宇道:“说了,也没说。这书上只说四种圣药存zài

天下四方,却并未说确切之处。”

原本听说有圣药可寻雪武等人都是一脸的兴奋之色,修行了数百年他们怎会不知圣药是何物。但一听贤宇说不知圣药究竟在何处,心顿时凉了一大半。只听雪武叹了一口气道:“师尊,圣药虽好,但我等不知确切地方,这东圣浩土东西南北四方可是极为广大,若此若是想寻到四种圣药的话,与大海捞针无多大差别。”其余诸人听闻此言自然也是点头称是,就连东方倾舞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贤宇却面上神色无丝毫变化的看着诸人。

贤宇淡淡说道:“若想得到天地圣药靠的便是机缘,我等得到了这部药集便是一个大大的机缘。既然如此出去找找也无妨,若是有缘就会寻到。若寻不到那便是无缘,既然无缘便不可强求。再者,此次出游即便寻不到圣药也能放松一番,好生游览一番东圣河山,左右我等都不吃亏的。”说罢贤宇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品起了杯中茶水,看起来很是享shòu

的模样。

东方倾舞等人听了贤宇之言皆是一愣,而后却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说的也是我等闭关多年,如今也该出去看看了,借此良机好生在各地游历一番。至于寻圣药之事可遇而不可求,就当是出外游玩顺便找寻圣药,如此一来即便是寻不到我等也不会太过沮丧。”东方倾舞如此一说雪武等人自然不会再多言什么,即便贤宇不过多解释诸人也不敢对贤宇之命有丝毫违抗,无论何时何地,贤宇剑锋所指便是几人所到之处。

夜,贤宇与东方倾舞正在房中说笑,一道青光却在此时窜进了浩宇阁。此青光在贤宇身前盘旋了两圈,而后便散去了,逍遥怜心的身影却出现在了贤宇的身侧,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问道:“怎地了?哪个不知趣的又惹咱家怜心宫主生气了?”其说着还捏了捏逍遥怜心那吹弹可破的小脸,面上满是宠溺之意。

逍遥怜心闻言却轻哼一声道:“没错,是有人欺负我了,那人叫逍遥贤宇。”

贤宇闻言却又是一愣,而后却笑着又问道:“逍遥贤宇这厮怎么欺负我们家怜心的,跟哥哥说说,哥哥替你教xùn

他。”其说此话之时脸上神色极为正经,就好似真的一般。

逍遥怜心听闻此言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听其道:“贤宇哥哥,你明日要出外游历,为何不告知怜心,难不成是想丢下怜心独自一人玩去,哥哥当真是好狠的心啊。”说着此女刚露出的一抹笑容眼看要被眼泪取代,贤宇闻言面色却沉了下来。

只听贤宇沉声道:“哥哥此次确没打算带你同去,你还是乖乖待在逍遥宫修liàn

。若是不想留在逍遥宫回皇宫也好,趁此机会好好陪陪姨娘。说起来自打你入道便很少陪在她身旁了,姨娘虽说嘴上没说些什么,但心里定然很是想念你的。”逍遥怜心听了此言眼泪却流了下来。

只听其哽咽的道:“不,怜心要同哥哥一起游历去。娘亲身边有父皇,虽说会想怜心,但也不在乎这数十年光阴。可哥哥却很少能出去游历,机会恐怕也只有那么一次。怜心自小便在宫中长大,从未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怜心就要跟着哥哥出外游历,就要去嘛。”说着此女拉起了贤宇的衣袖,撒起了娇来。

第四百七十一章 游历(下)

贤宇见此面色却依然不变,逍遥怜心虽说嘴上还在不停撒娇,但心中却有些焦急起来.平日里自己遇上什么事只要是跟自家哥哥撒娇,那必然是能办成的,可今日却不见效了。就在此女心中不停嘀咕之时却听贤宇沉声道:“若是其他的事哥哥自然会顺着你,但此事不成。”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此次哥哥出外游历并非只为了游山玩水,还要去寻找一些东方。而这东西却并非哥哥一人想要,这天下修行之人恐怕都想要的很,因此免不了一些争夺,会很危险。将你呆在身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哥哥该怎样向姨娘交代?更要紧的是哥哥可不想没了你这个妹妹,所以怜心你要乖一些,好生留在家中勤加修liàn

,不要任性了。”

逍遥怜心听了贤宇之言却焦急的道:“什么?!哥哥此去还有凶险?!既然如此怜心就更要跟在哥哥身旁了,哥哥乃千金之躯,我逍遥皇朝明日之君,怜心要守在哥哥身旁护驾。”

贤宇听了此言却大笑了起来道:“你要给哥哥护驾?你啊,鬼灵精,到时4若是真有个什么不测还不知是谁给谁护驾呢。好了,莫要再闹,天晚了,今夜就在浩宇阁歇息吧。”

逍遥怜心见贤宇丝毫不肯通融,当即站起了身子朝一边走去。贤宇见此以为其是要进内房歇息,心中便松了一口气。可还没能其真的放下心来之时逍遥怜心却又扑到了东方倾舞的怀中腻声道:“嫂嫂,怜心要跟你们一同出去玩嘛。嫂嫂你看贤宇哥哥,一点都不疼怜心。嫂嫂你就带怜心去嘛,好不好?”说完其便抬起螓首双眸一眨一眨的望着贤宇,当真是可爱。

贤宇见此却是不停的像东方倾舞打眼色,东方倾舞见此却是一阵沉吟。片刻后其开口对贤宇道:“怜心也怪可怜的,自小在皇宫长大。虽说活了数百年,但也真没见过什么世面,整日闷在这逍遥宫里也是不好。既然她想去你不如就应了她,至于她的安危就由我来保全。”

贤宇听闻此言面上却是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其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对东方倾舞发火,沉吟了片刻后其对东方倾舞淡淡道:“若只是出游我自然会带上这丫头,但有些事我没明说想必你心中也有数。那些东西乃天地之精华所化,对修行之人来说珍贵万分。我担心除了我等外还有其他人得到了消息前去争夺那些东西,若是如此此行可就凶险了。即便是你我加上雪武他们几个也未必就真的能毫发无损的退回来,更别说怜心这丫头了。”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又是一阵沉吟,不过其片刻后便眼珠一转的对贤宇道:“相公,不如你将那扇子给怜心让其带在身上,如此一来在加上我等守护,想必不会出事的。若相公还不肯松口,那不如倾舞留下陪怜心修liàn

,如此怜心想来也不会闹着要出去玩了。”

原本将头埋在东方倾舞怀里的逍遥怜心听了东方倾舞此言却扬起小脸对着贤宇娇声道:“这是个好主意,嫂嫂若是留下那怜心便不随哥哥同去了。”这丫头倒也精明的很。

其分明是抓住了贤宇的软肋,如今的贤宇若是没东方倾舞在身旁这日子是很难过的,这就好比一个酗酒之人离了酒就浑身不自在。贤宇脸色变了数变后终于点了点头道:“唉,你二人居然联起手来将我的军。也罢,去就去吧。不过要记得紧紧跟在为兄身旁,若是敢乱跑为兄可是要生气的。”贤宇这最后一句话却无半点开玩笑之意,逍遥怜心见此自然乖巧的点了点头。此女虽说有些顽皮,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其还是清清楚楚,不敢当真冲撞贤宇。

次日清晨,逍遥宫除了在皇宫中轮值对方未归弟子外宫内弟子一个不少的站在了逍遥殿前的广场之上。贤宇与东方倾舞几人站在诸人身前数丈外的玉阶之上,所有逍遥宫弟子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贤宇,等待贤宇开口训话。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本宫要出外游历之事想必昨日个个主事弟子已给你们说了。如此本宫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本宫此去归其不定,尔等看好家园好生修liàn

便是了。无事之时尽量不要外出,即便是非得外出也要多人结伴而行。修行界也不必凡尘太平多说,小心些总没错的。好了,本宫去了。”说罢贤宇便身上金光一闪,化为一道金虹朝远方飞驰而去。只是这一眨眼的工夫,贤宇所化金光便飞出了百丈之远。

在贤宇身上金光亮起的同时东方倾舞与雪武等人的身上也亮起了色彩各异的光芒,与贤宇前后脚飞遁了出去。众弟子见此先是一愣,等回过神来之时数人的遁光已快到天边处了。虽说贤宇去的远了,但逍遥弟子却不敢因此有丝毫不敬,六千弟子齐齐面向贤宇等人远去方位跪拜了下去,口中齐齐道:“弟子等恭送宫主,宫主一路顺风!!!”六千人同时喊出一语声势之大自然不用多说,即便贤宇等人已远在天边却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就在贤宇等人遁光消失之时,阴阳门山门外一名身穿一身青色道袍的老者望着那天边隐约可见的遁光喃喃自语道:“逍遥宫自宫主以下数名大弟子一同出宫,也不知究竟所为何事?”说罢其面露疑惑之色的沉吟了起来,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远远看去就如石像一般。

同一时刻无相寺山门前一位身穿红色袈裟的老和尚也望着贤宇遁光远去的方位自语道:“究竟是要去做什么?既然连逍遥宫主都亲自前去了?”说罢此和尚转身一步步上了石阶。其身形看似缓慢,但之时几个闪动的工夫便已不见了踪影,无相寺的寺门也轻轻关闭了起来。

如此这般情景在十六派中还有许多,自从贤宇进入**境界后其一举一动更加引起了其余十六派之人的重视。一群老虎身旁盘着一条龙,老虎即便是没有要灭龙的心思也会提防着龙。他们可不问这龙是否有吞掉老虎的心思,在不知龙心中所想的境地下小心总没错。

贤宇等人离去的三日后,逍遥宫便放出了消息,说是宫主出外游历,会有很长一段时日不再宫中,逍遥宫从即日起紧闭山门,逍遥弟子皆留在宫内修liàn

。一听到此消息原本心中嘀咕的十六派众人心中疑惑却消去了大半,修行之人为了感悟天地之道游历四方是常有之事并不稀奇。故而许多人便将贤宇之举视作平常之举,并不在意了。但也有些城府较身的人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对逍遥宫的监视有加重了一些,一时间逍遥山附近的气愤变的有些紧张。对此逍遥宫弟子却丝毫知,他们一个个在李俊忠的督促下勤加修liàn

者,不问世事起来。

时光匆匆,一转眼又是十个春秋过去了。这十年来逍遥宫的山门当真没在打开过一次,其余门派在十年中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而逍遥宫宫主贤宇如今却在何处?

在离逍遥宫数千万里外,大周皇朝与大唐皇朝边界处的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上,数个人影静静的立在那里。为首一人身穿一身月白色道袍,模样生的极为俊秀,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上下。在其身后却站着数女一男,女的个个貌美如花,其中一人更是人间绝无仅有的美人。这一行人自然是离开逍遥宫十年之久的贤宇等人,半个时辰前刚刚落在了这座山上。

贤宇静静的看着前方,脸上隐隐露出一丝思索之色来,只是无人知晓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东方倾舞也与贤宇一般望着前方,只不过其目中有的是欣赏。其观望了一阵却突然对贤宇说道:“相公还记得唐周城吗?五百多年前我等前去极北冰原之时路过那里的。”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笑了笑道:“若是能忘为夫倒是想忘了,但那唐周城当时的境况太过惨烈,想忘也忘不掉啊。怎地?为何突然问起了此事?”东方倾舞突然提起此事其倒有些疑惑了。不过此问一出其却是眼中精光一闪,而后朝着前方望去。

仔细看了片刻后其面上便露出了恍然之色来,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那地方可不就在此山下不远处吗?相公,左右无事,不如我等前去唐周城看上一看,故地重游一番如何?”

“故地?呵呵,自然算是故地了。好,既然如此我等就去看看。”说着贤宇便身上金光亮起,下一刻金光却将所有人都淹没在其中,而后化作一道金光朝前方飞遁远去了。

没多少工夫贤宇等人便落到了地上,但眼前的景色却让其与东方倾舞面上显出了一丝古怪之色来。只听东方倾舞喃喃道:“此地当真是唐周城吗?”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道:“多半就是此地了,当年唐周城也算个不小的城池,方圆数百里独一无二。而且看此城轮廓,依稀可见唐周城昔年模样。”说着贤宇面上古怪之色却更浓了几分。也不怪二人会说出如此之言,只因在诸人面前的那里是一座废弃城池,分明就是一座繁华仅此于逍遥城的大城。站在此城之下贤宇与东方倾舞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说修行之人见多识广,但若此处真是唐周城的话,那变化也忒快了些。

只见此刻的唐周城名称已变,改为了唐边城。城楼似乎也比五百年前高了许多,此刻唐边城城门大开,百姓来往不绝,好一派繁华景象。

第四百七十二章 闲逛

贤宇在唐边城城门前观望了片刻后对身旁几人笑了笑道:“此城颇为繁华,我等既然想故地重游不如进去看看热闹如何?”贤宇毕竟是市井出身,而且是市井最底层的乞丐,对市井繁华自然有种别样亲切感,故而才如此简易道,其余几人听了此言自然没什么异议.

东方倾舞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柔声道:“说起来我等五百多年未曾入世,清净惯了夜晚不好,进去转转自然是好的了。那,我就先进去喽。”说着此女竟拉着逍遥怜心快步跑入了城去。城门口守城兵士自贤宇等人现身之时便看到了几人,此刻却一个个的目瞪口呆起来。

守城兵士会如此不为别的,只因东方倾舞生的太过美艳,只要是个男子初见其面之时都会如此愣神半晌,贤宇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其余几个女子见此也纷纷追了上去,南宫诗雨几女生的虽说比起东方倾舞是略逊一些,但也称得上是世间一等一等的大美人。这些兵士见此却再也没心思守什么城门,眼珠就跟着几个女子打转,几女进门后还痴痴的看着几人背影。

雪武见此却是一愣,其却没随着几女一同进入城中,守在了贤宇身旁。贤宇见此却是微微一笑道:“我等虽是修行之人,但也是血肉之躯。有的时候想想这修行之人与凡人百姓相比还是少了许多乐趣。今日我等不做什么修行之人,当回凡人也挺好的,走吧,再不走她们几个可就没影了。”其说着便大步朝城中走去,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这唐边城可谓繁华之极,宽阔的青石路面足以三辆马车并行。两旁更是酒楼店铺多不胜数,更不要说无数叫卖的小贩了。一时间贤宇甚至觉得只要这天下有的东西,此处都能寻到。自然,此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但也足以说明此事繁华到了一种让其十分惊讶的地步。

就在贤宇颇感兴趣的看着两旁小贩摊子上的物件之时,一道白影却突然出现在了其身前。贤宇定眼一看,却是逍遥怜心这丫头。贤宇脸上只是露出了疑惑神情,但还没等其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逍遥怜心身穿一只手来道:“哥哥,这里的东西真多,怜心要买一些,给银子吧。”这话逍遥怜心说的理所当然,贤宇听的却是嘴角抽动了一下。其往不远处一看,却见东方倾舞几个女子站在一处卖首饰的摊子前,正颇感兴趣的看着面前的手势。

东方倾舞似乎感应到贤宇朝其往来,只见佳人回眸对其一笑。贤宇见此一时间心神荡漾,但以其如今修为自然定力增强了不少,只失神片刻后便恢复了过来。其面上显出一丝苦笑的道:“看来你们几个是将为兄当做钱袋了,也罢,谁叫咱是男子呢,拿去。”其说着一只手一阵模糊,下一刻一只钱袋却被其托在了手中,其中鼓鼓的一看便知装了不少银子。

逍遥宫虽是是修行宗门,但其与其他修行宗门有着天差地别。逍遥宫每隔数月便要到凡尘中购进一些食材,这银子自然也不会少。至于这银子的来源也很简单,正所谓道医想通,逍遥宫即便是孙子辈的弟子到了凡尘也算是个神医。因此贤宇便让几名弟子分别在五座城中开了一家医馆。如今这些医馆在五座城中都成了数一数二的大医馆,可谓是生意兴隆。

但若是让旁人知晓这些医馆中神医心中所想,定然会大为吃惊。面对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这些所谓的神医却镇定自若,看着这些银子之时其心中想的却是贤宇做吃食的食材有了。这些神医每过数年便将银子带回逍遥宫一次,逍遥宫可说是富有之极。故而贤宇出手也颇为大方动辄便是数千两出手。其现下给逍遥怜心这一袋银两便足足有两千两之多。

再说逍遥怜心接过钱袋对贤宇嘻嘻一笑便跑了开去,几个女子便开始一家家的给道路两旁的摊贩送银两了,弄这些摊贩一个个乐的很不拢嘴。自然,这其中也有许多爱美人不爱财的主儿,有不少摊贩甚至要将摊子上的所有物件都白白送给东方倾舞几女,东方倾舞几女自然不会答yīng

,实在问不出价格就随意丢一锭银子拿了东西走人。不少摊贩心中暗暗决定回去后要将此银两供起来,若是后人问起便说此银两是仙女赐下来的,是神物。

东方倾舞几女自然不知晓这些,一个个的乐此不彼的光顾着街道两旁的摊位。贤宇与雪武却面带笑容的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看着几女如此这般开心,两人也心情大好。来来往往的行人与东方倾舞几女却没察觉,此刻街上出现了许多目光变的有些痴呆的男子。这些人就像被人抽了魂一般,虽说依然朝前走着,但目光无神,如活死人没什么两样。不光如此,若是有心人不难发xiàn

这些人衣着与普通百姓比起来华丽了不少,竟是一个个富家公子。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最起码也是个地主什么的。如此诡异之事旁人自然做不出来,自然都是贤宇所为。说起来贤宇如此做也是被逼无奈,若真论起来这些个公子哥也颇为冤枉。

这些目光呆滞的富家公子皆被贤宇锁住了一缕魂魄,只因这些人对东方倾舞几女起了不轨之心。以贤宇如今的神通自然能轻易看出来,故而早早下手将这些人制住。若是有人留下些便会察觉凡事突然变的目光呆滞的男子之前必然想往东方倾舞几女身上靠近,而在其力几女还有十丈之时却突然改变了前行方位,此事说起来颇长,但对贤宇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贤宇甚至连神色都不曾有丝毫变化,目光也也依然不停的朝两边看去,只是其一只手的手指却时不时的弹那么一下,每弹一下便会有一缕淡若无物的光丝钻入一人的身子。

转眼间贤宇已对三十多个富家公子动了手脚,就在其对第三十一个公子做完手脚后耳边却传来了东方倾舞有些打趣的话语声:“你这人还真是小气,怎的将人家好端端的人弄成了呆子?或许人家只是想要来买物件的呢?嘻嘻。”贤宇听了此言面上的笑容却更浓了几分。

其对东方倾舞传音道:“是啊,说起来这些弟兄都是被你们几个给连累了。这些弟兄爱慕美人自然是没错,要怪那也只能怪老天爷将你们生的太美了些,简直个个的祸国殃民。不过你相公我也是心软之人,这些公子哥不过是一时间被锁住一魂,大半神智还在,出不了什么乱子。你们几个好生给人家摊主送银子,为夫给你们保驾护航,安心玩乐吧。”

传音罢贤宇身形却突然一顿,停在了一家酒楼面前,停了片刻后其便走了进去。东方倾舞虽说在挑选自家喜爱的物件,但一缕心神却牢牢系在了贤宇身上,其也抬头朝那酒家看去。除了其外南宫诗雨也恰巧见到贤宇走入酒家内,只听其问东方倾舞道:“殿下为何进入了那家酒楼?”其余几女听了此言自然也抬头看去,个个面色都有了些许的疑惑之色。

逍遥怜心歪着脑袋想了一阵便娇声道:“不如我们也进去看看,说不准贤宇哥哥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呢。”说着此女便朝贤宇进入的那家酒楼跑去,其余几女见此也跟了上去。

此刻贤宇却站在柜台前与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者说着话,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掌柜的,您这里的酒不错啊,在下方才从外面路过,远远的便闻到了一股酒香。”

掌柜的听闻此言面上却满是得yì

之色,只听其对贤宇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本店这九皆是上等的好酒啊,取名十里香,十里之外闻到香气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事啊。怎地?公子想要买酒,若是如此本店管够,不知公子打算买多少?”这老头也聪明,知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在其想来贤宇既然开口问话,但自然是想要买酒了,贤宇心中也确实如此想的。

贤宇听了老者之言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的确想买些酒。不知贵店还有多少酒,若是有的话在下全要了,有多少要多少。”老者听了贤宇之言面上惊喜之色更浓了。

只听其对贤宇道:“本殿的酒虽说买的极快,但也还有存货三百余坛,不知公子觉得够不够?”其说罢此话却有些后悔了,其怕贤宇嫌多不做这笔买卖。

贤宇听闻此言却点了点头道:“三百坛?好,全都取出来吧。”

老者听闻此言却面露吃惊之色了,在其想来贤宇要么是不做这笔买卖,要么就是只要几坛而已,却在呢么也没想到其真的全要。不过此老震惊过后却是满脸的狂喜之色,其下一刻便开始拨拉身前的柜台上的一个算盘,片刻后其对贤宇道:“这位公子,三百坛酒宫八百两白银。看您要的多,小老儿便给您优惠一些,只手七百五十两白银即可。”

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而后对身侧雪武打了眼色,雪武见此二话不说的从袖袍中摸出了一袋子银两丢给了老者。老者见此也不犹豫,当即在钱袋打开数了一番,片刻后笑着对贤宇道:“这钱袋中共有千两白银,小老儿取七百五十两,剩下的二百五十两您收好。”说着其快速的将银两分成两份,一份多一份少,而后将少的那一份装进了钱袋,多的那一份却自行收了起来。贤宇见此又点了点头,雪武又将钱袋收回。

第四百七十五章 阴幻(下)

转眼间两个时辰过去,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贤宇紧闭的双目却在太阳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天地尽头之时睁了开来。其四处看了看,脸上却泛起一丝苦笑来。只见雪武等人居然将其围在了中央,围着其坐了一圈。几人如今都双目紧闭,显然入定还未转醒。

贤宇自然没有叫醒几人的意思,只见其站起身子,而后身形便是一阵模糊。片刻后几人围成的圈子之外某处虚空一阵波纹荡漾,贤宇的身形便显现了出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贤宇便抬头朝空中望去,此刻空中繁星点点皓月当空,林子里自然也谈不上黑了。再加上其是修行之人,如今修为也不算低了,五感自然远远强过凡人百姓甚至是寻常的修行之人,自然将林中的一切看了个清楚。仔细一看下贤宇眉头却皱了起来,只因其四周没生出丝毫变化。一棵棵的树木挺立着,前方的花圃也还是一般无二,虽说如今没有蝴蝶飞舞,却隐隐传出一些虫鸣来。这一刻贤宇平生头一次怀疑自己的判定,只因周围的一切都再寻常不过了。

就在贤宇细细思量之时却听耳边传来的东方倾舞温柔的话语声:“相公,你可是从来都相信自己的,如今此处虽说还未有丝毫变化,但倾舞断定,今夜此处定然会有变故。”东方倾舞这番自信满满之言却说的贤宇一愣,心想难道是其发觉了什么不妥之处?

想了想贤宇又觉不太可能,若是东方倾舞真发觉了些什么定然会立马告知其,却不会在此说什么其他。其面上泛起一丝苦笑的道:“日间你不是还有所怀疑吗?如今怎变的如此自信了?”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却是狠狠的白了贤宇一眼,脸上满是打趣之意。

只听此女柔声道:“原本我是觉得此处不一定是什么坟场,但相公你既然如此确定倾舞自然也相信此处有坟场,只因倾舞相信相公。”贤宇闻言面上的嬉笑之色尽去,换上的是一脸柔情。而就在此时却传来是一声鬼哭之声,听的贤宇两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雪武等人也在鬼哭之声发出没多久便睁开了双目,人人皆是一脸的骇然之色。试想在如此幽静之处传出一声鬼哭,反差如此之大怎能不让人更加的愕然。贤宇目中精光一闪,飞快的打量了一番四周。这一看之下其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周围景色居然无丝毫变化。

贤宇沉吟便可后却猛的腾空而起,身上金光护体,犹如黑夜里的一轮骄阳一般。没多久其身形便尽数被金光淹没在其中,就好比一团巨大的蝉蛹一般,不过是金色的而已。但片刻后那半空中的金色蝉蛹却猛的爆裂了开来,一道道金色光束朝四面八方满天射去。

贤宇此刻身形在四五十丈出,如今的情景就好比林中正在下一场金雨一般。凡是被那金光击中之处,无论是树还是地面全都面目全非起来。树一棵棵的折断,地面被激射出一个个水缸一般大小的坑来。当空中金光停下四射之时,方圆一里内的树木地面已完全不成样子了。雪武等人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起来,即便是东方倾舞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贤宇方才此举看起来像是乱打一气,但其实不然。若是细心的人不难发xiàn

,飞射出去的每一道金光不是击打在树上便是击打在树周围的地面上,没有一道金光是打在虚空处的。而且如此长的攻击若是寻常修行之人此刻恐怕早已面色苍白,但贤宇却神色如常,就好似方才那些攻击根本未能耗费其丝毫法力一般。如今情景怎能让人不惊叹?

然而就在诸人都对其所谓惊叹不已之时贤宇却无丝毫神色变化,其身子缓缓落在地上,仔细的打量起周围的情景来。这一看之下其面上神色却大变,周围依然无丝毫变化。自然方才被其弄断的那些树算不上什么变化,贤宇要的是此处自行有所变化,而不是靠外力。

东方倾舞几人自然也看出了此点,只听东方倾舞道:“莫急,说起来此处还真有些不寻常。相公你看,方才你弄出了如此大动静,这林中怎讲无一活物逃窜呢?”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南宫诗雨等人却是面色变了数变,几人虽说对贤宇旨意不敢有丝毫违抗,但心中对此处便是坟场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但听东方倾舞如此一说几人心下也是狂跳了一阵,若是将几人进入林中到此刻所经lì

之事仔细回想一遍,还真不难发觉这其中的一些不寻常之处,故而几人如今再看周围景物又是另外一种心境了。几人甚至听到了隐隐的鬼哭之声在耳边徘徊不散,心下此刻也不免生出些许惧意。按理说几人皆是修行之人,这胆子应比寻常之人要大不少才是。但若是一名修行之人在一处前后有着天壤之别的反差之地,心中恐怕也不会平静。莫说雪武等人,就是贤宇这个领头的心中都有些打鼓。若是此地真是那片坟场所在,那搞出来的名堂还真不能小觑。

“啊!是阴幻!!”东方倾舞却在此时惊呼一声,听的其身旁贤宇吓了一跳。但在惊吓过后贤宇面上却显出了几丝苍白,好似见到了什么令其极为恐惧之事一般。

南宫诗雨几人见东方倾舞与贤宇先后都变的有些异样,心中也有些发毛了。只听逍遥怜心小心的问贤宇道:“哥哥,何为阴幻?”听了此问其余几人也都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

贤宇却并未立kè

回应逍遥怜心之言,而是沉思了起来。逍遥怜心虽说平常顽皮了些,但其也知晓此刻不同寻常,见贤宇不回其问此女便乖乖的等在一旁,不发一语了。

过了好半晌后才听贤宇叹了口气道:“所谓阴幻便是那阴气极为浓密之处所生出的一种幻象,这些幻想据说并非什么骇人之景象,而是恰恰相反的美景,让人身陷其中便会有种心旷神怡之感。”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接着道:“阴幻不比其他幻幻象,其他幻象即便是在逼真也会露出破绽,有的甚至不堪一击,只要人稍微走近一些幻象便会立kè

溃散开去。有的虽说也能像阴幻那般其内景物一切的一切都逼真异常不会露出丝毫破绽,但却也不能存zài

太久。最多也就是一两个时辰便会恢复成原来模样。但阴幻却不同,阴幻据说若是在一地成型便会每日产生幻象,而且每每会持续数一天工夫才会消失不见。阴幻散去通常都在夜晚,只因夜晚是鬼怪出没之时,鬼怪出没必然会打乱此地阴气平衡,故而阴幻无法在夜晚不散。”贤宇说到此处却闭口不言了,其看了看东方倾舞面上却满是无奈之色。

东方倾舞见此苦笑了笑却接过了贤宇的话接着道:“一切如实体一般这并非阴幻最为棘手之处,阴幻最为棘手的是只要人被困在其中就绝无生还之理。即便是修行之人被困在其中,据说**境界之下的修行之人生与死的命数也在五五之间。即便是**境界修行之人想要破除阴幻,那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南宫诗雨等人听了此言面上神色却极为难看。

几人想的自然不是自己死了会如何如何可惜,想的却是若贤宇被困其中这天下岂不是就此大乱了。就在诸人满心惊骇之时四周的景物却有了变化,只见四周虚空生出一个个水缸粗细的漩涡来,将四周的树木全都卷入了起来,甚至地上也生出了一个个漩涡来。

只片刻工夫周围的景象却发生了巨变,原本茂密的树林不见了踪影,却被一棵棵矮小的枯树所取代。至于地上,却是坑坑洼洼的一片。这其中虽说有被贤宇击打的一些坑,但更多的却是一个个小土包。土包之外散落着一些白骨,有的地方是一颗骷髅头,有的地方却是一根白森森的骨爪。更有甚者,一具骷髅一半被埋在土包之内,一半却裸露在土包之外。还有些地方干脆就一具白骨堆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加以掩埋,也一切景象都是如此的可怖。

当所谓的坟场终于出现在诸人眼前之时,纵然逍遥怜心等几个女子皆是修行之人也不由的发出了尖叫声。而夜月更是吓得晕了过去,若非南宫诗雨眼疾手快此女恐怕要躺在在白骨堆中了。贤宇此刻神色却恢复了过来,其一脸镇定的打量了一番四周,口中淡淡道:“你们几人围成一个圈儿,夜月与怜心两人进到圈子中,倾舞你也照做吧。”贤宇如此自然是想将逍遥怜心与夜月先护起来,毕竟二女是众人中最为弱小的一个。

几人听闻贤宇之言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当即由东方倾舞带头围成了一个圈子,逍遥怜心与夜月两女也乖巧的进入了圈子之中。贤宇见此心下稍安了些,其身形缓缓飞起,双目眼色却不知何时变成了金光灿灿的,就好似此刻其目光能洞穿一切直达本源。

就在贤宇身子升到空中之时周围却再次又了变化,从地上土包中冒出一缕缕的绿色雾气,此绿色雾气慢慢的升到空中,而后凝聚成一团,接着竟然慢慢变形起来。没多少工夫那些绿色雾团却化作一张张狰狞的鬼脸,一个个呲牙咧嘴张扬舞爪的朝贤宇不停的咆哮着。自然,下方的东方倾舞几人也遇到了一般的情景,有数十颗绿色鬼头围着几人不停的咆哮着,还一点点的朝自然逼近。

第四百七十六章 鬼物

贤宇见此情景身上金光却猛然一闪,下一刻其外金光已尽数被青光取代.只这一瞬间工夫贤宇便将身上皇道之气撤去,换上了道家真力。在其想来皇道之气虽说无往不利,但世间万物都讲究相生相克,对付一些个冤魂厉魄,道家之力要比皇道之气合适许多。

也不见贤宇如何动作其身上便飞射出一团团的青色光团,贤宇身前的那数十个绿色雾气化成的鬼头一见贤宇放出的光团竟一个个的发出了怪叫之声,而后脸现惊恐之色的往后退去。贤宇见此心中自然一喜,其也断然不会任由这些鬼物离去。其神识一催之下那些青色光团原本就快若利箭的前冲之速却又加快了几分,瞬间便有十数个光团没入那些鬼头之中。

只听一声声凄惨而犀利的叫声传出,那些鬼物瞬间溃散了开来,而后便化作绿雾消散的干干净净,地上东方倾舞几人也各自施展**对付面前看起来狰狞可怖的鬼物,与贤宇一般轻而易举的便打退了这些鬼物。南宫诗雨等人见此自然是极为欢喜,但空中的贤宇与地上的东方倾舞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从二人面上更是看不出丝毫的欢喜之色。

贤宇双目紧紧的盯着前方虚空处,神色却比先前鬼物出现之时更冷了几分。片刻后只听虚空中传出一阵阴沉的消失,此消失分不出男女,却听的贤宇心下微微一紧。东方倾舞对南宫诗雨等人淡淡道:“方才我等出手根本奈何不了那些鬼物。其只是隐秘了起来而已。你等千万小心些,若有丝毫松懈都将后悔莫及。”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南宫诗雨几人自然也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人人身上的护体之光非但未减,反而又高涨了几寸,一个个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而就在此时贤宇对面十丈之外虚空一阵波动,接着一股股绿气疯狂的汇聚一点。

贤宇虽不知这些鬼物究竟欲意何为,但其却知晓绝非什么好事。既然如此其自然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当即单手一划一个巨大的太极图便出现在了其身前。只听贤宇一声厉喝,那太极图便被其推了出去,飞快的朝前方不远处那越聚越大的青色光团而去。

此一击贤宇至少用出了三成法力,在其看来即便那光团再怎么诡异也不可能成型。但其脑中刚有此念头惊人的一幕却出现了。就在那太极图将要撞上绿色光球之时绿色光球之上却突然裂开一个头颅般大小的幽深黑洞来,从此黑洞中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居然将太极图吸的前冲之速快了倍许,两方相距原本就不远,一眨眼的工夫太极图便硬生生没入那黝黑的黑洞之中。在太极图飞入黑洞那一刹那,贤宇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一股天旋地转之感袭上心头。

而那太极图被吸入黑洞之后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声无息,贤宇好容易稳住身形后面色却又阴沉了那么几分,鬼物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化去了自家一击,这让其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妙。自然,其不会如此轻易便退缩,再者,即便贤宇如今有这个心思也于事无补。如今几人深陷阴幻中,虽说周围幻象已不复存zài

,但阴幻却依然存之。所谓阴幻就是指这片坟场,只要坟场还在阴幻便永久存之,即便坟场被人清除,若是阴气不散也无济于事。换而言之阴幻也就是阴气所凝聚而成,与下方那些土包骷髅却无半点干系。

就在贤宇心中不停思索之时下方却传来一声惊呼,一只狰狞可怖的绿色鬼头离南宫诗雨不足一丈,眼看便要扑到其身上,而南宫诗雨身上的护体之光对此鬼头居然无丝毫的阻挡之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青色大拳头却狠狠的击在了鬼头的天灵盖处,使得其前冲之势微微一顿,而南宫诗雨见此却身上青光一闪,一下倒退出去数十丈之远,此刻那鬼头却不再盯着南宫诗雨,而是盯向了其他地方。南宫诗雨见此自然也虽之望去。

只见东方倾舞正缓缓的张开五指,方才那青色拳头居然是其幻化出来的。南宫诗雨自然是对东方倾舞万分感激,可那鬼头却不会感激东方倾舞。其将东方倾舞当成了自家新的敌手,一声鬼叫后便朝着东方倾舞疯狂扑去,其势之快竟比方才还要快上几分。

而就在此刻上空贤宇对面那颗绿色光球也幻化成形,居然还是一只鬼头。只不过此鬼头模样却比先前那些要更加可怖,但贤宇在意的却并非这些,而是此鬼头与先前那些想必厚实了许多,先前那些鬼头一看便知并非实体,可这鬼头却犹如实质一般。见此情景贤宇自然是提高了许多警惕,但其面上由始至终也未显出丝毫的惧怕之意。以其如今手段修为要说被这些鬼物所灭自然不可能,最多也就是对付起来有些吃力罢了,此战过后估计其要修养一些时日。只见其手中红光一闪,一道赤红光柱便被其抓在手中,却是那五百年未出的赤剑。

只听一阵嗡嗡的剑鸣声响起,赤剑显得极为欢快。若是此剑原本就并非寻常之物,贤宇在千年岛闭关如此多年,经过千年岛上充足灵气五百年的滋润,此剑威能自然大胜从前。如今此剑也不过就是略微一颤,贤宇周围的虚空却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由此可见一般,贤宇对此却丝毫不意wài

,虽说赤剑五百余年未出,但其与赤剑早已心神相连,赤剑威能的增长其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见此情景其微微一笑,而后便看似轻描淡写的朝那鬼头一挥手中赤剑。周围却无丝毫变化,就好似贤宇根本就没出手一般,连那鬼头鬼面之上都显出了一丝疑惑之色来。可就在此鬼物要对贤宇出手之时,其头顶上方却是一阵虚空波动。

鬼头自然是有所感应慌忙抬头去看,但却容不得其施展任何手段。只见鬼头上方三丈处红光一闪,而后却再次消失不见。紧接着那鬼头面容却变的扭曲起来,口中发出一声声的大吼,看那模样似乎极其痛苦。不过其也只是挣扎片刻,而后却碎裂成了粉尘消失在这天地之间。而就在贤宇对付鬼头之时,下方的东方倾舞却与另一只鬼物缠斗不休着。

此刻与东方倾舞缠斗之鬼物模样却有了巨变,其已不单单是一个鬼头,而是一个拥有手脚的恶鬼。此恶鬼眼大ru铜铃,一口尖压露在嘴外,却显得十分白净。但此刻任谁也不会去赞叹恶鬼的牙口,一掌绿色鬼脸配上一嘴洁白獠牙却让人觉得更加恐怖。

东方倾舞此刻正用一条洁白长绫与恶鬼缠斗着,虽说并未被恶鬼制住却也拿此鬼无计可施。每每东方倾舞将恶鬼身子缠住之时,那恶鬼便会发出一声怪笑,而后化作一缕烟雾消失不见。但其下一刻却又会在东方倾舞身旁数十丈处显出身形,用一双冰冷的眼看着东方倾舞。

东方倾舞见此自然会用其他法术对付这恶鬼,但让此女愕然的是此恶鬼居然次次躲过了其攻击,甚至连身形都未动一下,每当东方倾舞发出攻击之时其身形便消失不见,而当东方倾舞一击不中之后其便会再次显出身形,而其出现之处却还是原先地方,丝毫没移动半分。

打出五六击后东方倾舞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此鬼物以东方倾舞金身顶峰修为居然无法奈何一只厉鬼,这让东方倾舞十分骇然。但东方倾舞哪里知晓此一只厉鬼却是由上前个冤魂厉魄凝聚而成,并非一只厉鬼而已。而东方倾舞虽说是金身修为,打出数招之后却有有些不支了。原本按东方倾舞修为施法五六次根本不算什么,但此女为了尽快灭掉对方每一击都用处了四五成法力。如此这般其法力自然消耗飞快,一时间脸色居然苍白了许多。

那厉鬼灵智好似不低,其也看出了东方倾舞快不支了。其发出一阵鬼笑后独自却鼓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先是一愣。就在其一愣神的工夫那厉鬼却大口一张,喷出一股黑乎乎的雾气出来。顿时一股极重的阴寒之气便朝东方倾舞扑面而来,眼看就要将其淹没其中。

而东方倾舞此时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什么外力禁锢一般。而就在那黑雾快要将东方倾舞卷进去的前一刻,一团金光却抢先一步将东方倾舞包裹在其中,而后一闪便消失不见了。下一刻数十丈外的地方虚空一阵波动,贤宇与东方倾舞却现身而出。只是此刻的两人一个面色苍白无比,另一个却阴沉之极,至于其他几人此刻也都和一些鬼头战在一起。

东方倾舞看了看站在其身旁的贤宇柔声道:“相公,此鬼物非同一般,连我的修为都无法将其困住,难不成其已是**修为?”听了东方倾舞之言贤宇却死死的盯着前方不发一语。前方那厉鬼吐出的黑雾此刻却变淡了许多,只因厉鬼在东方倾舞身形消失后便不再有动作。

贤宇双目所望之处自然就是那厉鬼,过了好一阵只听贤宇淡淡道:“你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毕竟此处乃是阴气极重之地,又有数十万人被埋在其中,生出些厉害鬼物也没什么可以外的,不过此种可能去是微乎其微。为夫觉得多半是我等身处阴幻之中,这鬼物可利用阴幻之力化解我等攻击。”贤宇顿了顿又开口道:“你去照顾怜心她们,此鬼物便由为夫来对付。”东方倾舞闻言犹豫了片刻后却乖乖照着贤宇之言而行了,毕竟其留在贤宇身旁也帮不上什么忙。

第四百七十七章 禁鬼

东方倾舞加入南宫诗雨等人战团后几人压力大减,贤宇的目光此时却再次落在了前方厉鬼身上.那厉鬼这一会儿工夫却并未对贤宇发起攻击,而是静静的盯着贤宇,那目光要多冰冷就有多冰冷。贤宇对此目光却丝毫不在意,只见其手中赤芒一亮,一道赤红光柱便被其拿在手中,这赤红光柱自然便是赤剑,只因其上光芒太盛掩盖了赤剑之形,看起来更像光柱。

赤剑一出那厉鬼却不自觉的身形一颤,当其缓过神来之时脸上竟显出了惧怕之色。但其面上惧怕之色也只是一闪而已,下一刻只听其大吼一声,而后便朝着贤宇狂扑了过去。贤宇见此情景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其不退反进,手握赤剑也朝厉鬼狂奔而去。

贤宇用出了九宫逍遥步身形自然要比厉鬼快了许多,其身形只是几个闪动后便到了厉鬼身前不足两丈处,但其却无半分停下的意思。只见其身上金光暴起,猛的没入了厉鬼的身躯中。但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其身形又在厉鬼背后显现而出,前后不过是一个呼吸间的工夫而已。那厉鬼的在贤宇穿透其身子后却仍然往前狂奔而去,身形丝毫不减转眼就跑到了东方倾舞等人的近前。东方倾舞此刻已将那些鬼头又一次打散了开去,自然见到了此幕。

几人的目光中满是骇然之色,贤宇方才穿透厉鬼身子那一幕众人自然也清楚的看在眼中,但如今厉鬼仿佛毫发无损的朝几人冲来,几人自然以为是贤宇一击未能重创此厉鬼。但下一刻发生的一幕却让几人一个个膛目结舌起来。只见那厉鬼先是在几人身前一丈外突然顿住了身形,而后身上却出现一道道赤红裂纹,身躯居然一块块的脱落,看起来很是诡异。

一块块的绿色鬼躯从本体上掉落,落到地上却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就如羽毛落地一般。然而就在那些鬼躯落地没多少工夫,却化作了一粒粒的尘埃消失不见。如此这般一眨眼的工夫厉鬼便在这天地间完全消失,就好似原本不存于世一般,东方倾舞几人却一个个双目圆睁的久久未语。贤宇却在此时退回了几人身旁。神色极为平静,不见有丝毫异样。

过了好一阵只听东方倾舞问道:“相公,你一击便将此厉鬼灭杀了?”此言话语中满是难以置信之意,贤宇是**境界不假,但对金身顶峰的修行之人都如此难缠的鬼物在东方倾舞看来即便是**境界的贤宇能轻易灭杀,但也绝不会入方才那般只用了一击而已。

贤宇闻言却点了点道:“|此鬼物虽说难缠了些,但为夫方才以赤剑之威再加上使出了佛家**,这才将其灭掉。”贤宇顿了顿接着道:“不应说将其灭掉,只不过是将其所幻化鬼躯打散了一般。若为夫所料不错,在这阴幻之中是无法真的将其中任何一只鬼物灭掉的。”

南宫诗雨等人听了贤宇之言面色却再次变的难看起来,若是如此的话其不是说几人要被困死在此处吗?贤宇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几人心思,只见其淡淡一笑道:“你等觉得我们此次会死在这阴幻之中吗?若是如此的话那也太不公平了些。我等要做之事还有许多,此次无论遇到何种艰难我等最终结局却只有一个,那便是活着走出去。”听了贤宇之言几人却是一愣。

但下一刻几人面上神色均都恢复过来,只听雪武对贤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所言不错,殿下乃是东圣浩土明日之君,怎可能就此陨落,若是如此的话恐怕这天地都要倒转了。”

其余几人听了此言自然是连连点头称是,一时间人人心下都安定了下来。此刻谁都没有发觉被护在里头的夜月面色却丝毫未变,其将逍遥怜心搂在怀中,说着些安慰的话语。要说这逍遥怜心身为修行之人胆子原本应比夜月大上许多,但其毕竟是头一遭遇到如此多的恶鬼,受了惊吓后便显出了小女子的本性来,居然缩在夜月怀中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夜月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的娇小身躯嘴角却泛起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玩味笑容,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然而其不知的是其这个看似很自然的举动,却让一些原原本本的看在眼中。

四周一下子变的安静异常,东方倾舞环视了一番四周情景柔声问贤宇道:“相公,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所谓阴幻据说修为不到家根本无法依靠法力破除的。”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凡事无绝对,这世间最高的法术我等恐怕是修不来的。”

贤宇此话方落四周却再次响起一阵鬼哭之声,接着一阵阵破土之声传来。贤宇听闻此声目光却落在了身旁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上,只见土包之上的土正在慢慢蠕动。在贤宇的注视下一只白森森的骨爪却从土包中探出,其探出后五指还僵硬的动了两下。下一刻一具骷髅便从土包中冲了出来。贤宇见此嘴角抽动了两下,但其目光却又移向了其他地方。

此刻东方倾舞等人的面上都满是吃惊之色,只这短短片刻工夫周围却已出现了数以千计的白色骷髅。这些骷髅有的完好无损手脚俱全,有的则是缺胳膊少腿,更有甚至头都没了只剩下身子。但无论是缺少了哪一部分,这些骷髅此刻都在动,犹如活过来一般在动。

一时间一阵噼里啪啦之声传入了诸人耳中,除了东方倾舞与贤宇外其余几人面色均又变得苍白无比。即便几人都是修行之人,但若论见识多少恐怕还不如一个凡人,就拿雪武来说,其之神勇可在百万军中取主将首级,但那也只是在面对凡人兵士之时。其如今面对的是一群鬼怪之属,并非血肉之躯,如此这般让其心中生出一股寒意,一丝惊慌,甚至是恐惧。

连雪武这个男子都如此这般惊慌更不要说南宫诗雨几个女子了,更是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贤宇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只听其淡淡道:“你等如今也并非凡人,无需惧怕这些骷髅架子。我等修行之人连活人都不怕,难不成还要怕这些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死人吗?”

听了贤宇之言雪武身子微微一震,片刻后其目中精光一闪,脸上惧怕神色消失的干干净净,换上的却是一副冷漠之色。南宫诗雨几人虽不如雪武这般变化快,但面上恐惧之色也减少了许多。就在几人说话这瞬间工夫,周围的骷髅却又多出数倍来,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

贤宇见此面色却越发的平静了,只见其就地盘膝坐下,身上金光一阵流转。其对东方倾舞几人淡淡说了一句:“尔等此刻无需有所动作,坐在我身后便可了。”

东方倾舞几人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望了望周围多大数万鬼骷髅,便不再犹豫的盘膝坐在了贤宇身后。贤宇见此却是微微闭上双目,竟好似要在这万鬼之中打坐入定一般。没多少工夫贤宇身上金光越发耀眼,最终却将贤宇身子尽数淹没在了其中。

片刻后贤宇身子两侧便各出现了九道金色虚影,这九道虚影一阵变化后却变化出十八个人的身影来。其中有的脚踏一条金龙,有的则骑着一只带翅猛虎,却是十八罗汉现身而出。接着一尊释迦摩尼佛虚影却出现在了贤宇头顶,而后徐徐落下与贤宇合二为一。东方倾舞等人见此面上却满是了然之色,贤宇这分明是在施展化佛神通。过了片刻,几人身前坐的却不再是贤宇,而是佛祖释迦摩尼。虽说知晓前方之人是贤宇化身而成,但几人心中面对此人却依然是满心的敬畏之意。虽说前方所坐并非是真的释迦摩尼,但其身上佛力却极为澎湃。

不等释迦摩尼有所动作,其身旁那十八罗汉虚影却各自起身站到了东方倾舞等人的身后。贤宇所化释迦摩尼却在此时慢慢腾空飞起,而就在同一时刻东方倾舞等人的身子也飞了起来。却是站在几人身后的十八罗汉中的几个罗汉扶住了几人肩膀,硬生生将几人带到了空中。东方倾舞起初还不由自主的挣扎了几下,但随后其却不再动弹分毫了。

其中自然是因为此女反应过来此事定然是贤宇所为,再者其此刻根本无法调动体内法力,也就是说其此刻与凡人无异。其余几人在惊骇过后也纷纷平静了下来,虽说并未见过贤宇施展化佛神通,但却听贤宇提起过此事,几人自然不会再有丝毫惊慌之色。

而就在此时贤宇所化释迦摩尼佛与十八罗汉带着东方倾舞几人已飞到了万鬼的上方,下方那一具具骷髅头正仰首望天的冲几人嘶吼个不停。贤宇所化释迦摩尼佛对此却好似视若无睹,飘飞在空中念诵起经文来。起初四周除了下方万鬼的嘶吼声便听不到旁的声响,但渐渐的东方倾舞几人耳边却响起了阵阵佛音,佛音慢慢变大,竟盖过了下方万鬼的嘶吼声。

然而这一切还都只是个开头罢了,贤宇口中念诵的经文没多久却化成一个个金色的梵文如落雨般的飘落而下,落到了那些骷髅的身上。凡是被金色梵文沾身的骷髅周围便会亮起一层金色光幕,这些骷髅的嘶吼声也会嘎然而止,身子也不再有丝毫动作,竟然被其身外那层佛力所化光幕禁锢在了其中。如此这般过了没多少工夫,下方的数万骷髅便都被禁锢住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真鬼

下方成千上万骷髅被佛力禁锢后贤宇所化释迦摩尼佛却再无其他动作,就那么静静的盘坐在半空,口中佛音阵阵.至于东方倾舞几人此刻身子无法动弹,但意识却清醒的很,自然将贤宇禁锢下方骷髅的举动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也安稳了不少,静静的看着前方的贤宇。

如此这般贤宇一坐便是两个时辰,当东方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之时贤宇却睁开了紧闭的双目。只见其目中精光一闪,手上法印一个接一个的朝高空中打去。当那些法印一个个的没入口中之时,空中四方却突然生出一颗颗拇指大小的金色光点。这些光点就好似凭空出现一般,疯狂的朝贤宇头顶汇聚而去,没多少工夫居然汇聚成烈阳般大小的存zài



而下方那一具具白色骷髅却发出了凄惨的吼叫之声,凡是被金光照到的白色骷髅皆无一例外的发出了吼叫声,而后身子便一点的溃散开来化作尘埃消散在天地之间。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下方骷髅却已被金光化解的七七八八,如今放眼看去也就不到千个。

当所有骷髅都被金光化解后贤宇所化释迦摩尼身形却徐徐从空中降下,而后便被一团金光包裹。当金光尽数散去,贤宇却有恢复成了自家身子。东方倾舞几女此刻也从空中落下,而几人身后的十八罗汉此刻却也不见了踪影。四周变的安静之极,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东方倾舞刚想对贤宇说些什么却听身旁的南宫诗雨疑惑道:“怪了,方才明明见到了一缕日光。若是日出西山的话,此刻早该日照当空了啊,怎地还如夜晚一般?”其余几人听了此言面上也现出疑惑之色来,自古日头东升西落乃是天道,从不会有所改变。

贤宇听了南宫诗雨之言却笑了笑道:“太阳早已升起,只是我等见不到罢了?”

“这却是为何?难道是因我等身处阴幻之中,相公方才施展佛家大神通难道依然没能将阴幻破解?”此时此刻东方倾舞也只能想到此点,在其想来也只有这个理由最为恰当。

贤宇听其所言却是摇了摇头道:“这阴幻是还未破除,但其中的阴鬼已被为夫破了个十之九成,只要稍稍再施展神通,这阴幻很容易被破。日头之所以此刻还未升到空中,那不过是对方圆十里而言的。此刻我等若是处在方圆十里之外早就已经看到空中的日头了。”贤宇说到此处看了看空中已变作头颅大小的金色光球接着道:“为夫方才施展佛家**借来了一些烈阳之光,故而此处要晚些时候才能收到阳光照射。若非借助天地之力,此次恐怕没那么容易破除这阴幻之地啊。”贤宇说的倒是轻松,但东方倾舞几人面上却满是骇然之色。

世间诸般法术其根源之力乃是来自天地之间,天地便是世间所有法力的根源,只不过不同的门派通过不同的法门将这些天地源力加以转化,这才演化成了今日的诸多法术。这些法术虽说也能移山倒海,但却没有真zhèng

的天地源力那般威能。只因在天地源离被诸多不同**转化之时,一些本源之力已流失,或是有所减弱,有的甚至干脆流失了一小半去,自然这世间也不是无人能直接采纳天地源力为己用,但据说修为不到修仙境界是无法做到的。贤宇方才用的法子分明便是直接采纳天地源力为己用,这怎能不让诸人惊叹。要知dào

贤宇修为虽已不弱,但那也只是相对于**以下的修行者而言,其离修仙境界还可说是云泥之别,但如今的贤宇却已能采纳天地源力为己用,若非亲眼见到没人会相信。

贤宇说完此话身子突然一阵摇晃,而后便单膝跪在了地上。东方倾舞见此身形一闪便扶住了贤宇焦急的问道:“相公你这是怎地了?难不成方才施展的**有什么不妥吗?”

此女倒真称得上聪慧过人,一眼便看出了根本所在。贤宇见东方倾与南宫诗雨几人皆是一脸的惊慌之色便挤出一个笑容道:“那借阳之法可不是那么轻易能施展的,如今为夫体内法力消耗大半,看样子是要在此处调息一二了。不过好在此处阴气所剩不多,对我等没什么危险了。”贤宇说罢便盘膝坐于地上就地打坐修养起来,东方倾舞诸人自然在一旁给其护法。

贤宇体内法力虽说消耗颇多,但其身有皇道之气,只用了两个时辰便转醒了过来。几人见贤宇平安无事,自然个个欢喜之极。雪武打量了一番四周情景恭敬道:“殿下,此处毕竟不是什么好去处,既然殿下法力已然恢复,不如我等就此离去方为上策啊。”

其余几人听闻此言也纷纷点头称是,即便是修行之人也不想在一片坟地呆上太久。贤宇也点头答yīng

。只见其袖袍一抖,一把赤剑便飞到了其身前。贤宇法诀一引,那赤剑便如流星般的一阵乱刺,虚空都因承shòu不住其快到极致的遁速而发出了兹兹之声,听起来很是刺耳。

没多少工夫诸人周围那些树木一个个的被赤剑斩成了碎屑,随着树木一片片的减少周围虚空却出现了一阵阵的波动。贤宇见此长出了一口气道:“果然如此,没有了阴气之源此处阴幻便没什么好怕的了,我等这就……”贤宇话说到一半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却传出。

吼声未落只见诸人脚下的地面出现了一条条手臂粗细的裂纹,诸人见此自然连忙身上护体之光一起的升到了半空。就在几人双脚刚一飞离地面那一刹那一只如房屋般巨大的手掌却从地上的某一处破土而出。尘土足足迸射到高空十余丈处才再次落了下去。

诸人见此情景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只手臂都如此这般粗大,那此物整个身子会有多么巨大。几人脑中刚冒出此念头地上某处却塌陷了下去,接着一只狰狞的鬼脸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贤宇面色原本极为淡然,但当其看到那巨大鬼脸的一瞬间嘴角却抽动了两下。

此鬼却不像先前那些鬼物,要么是阴气凝聚所化,要么便是阴气附着在骷髅之上催动骷髅。此巨鬼却是真真zhèng

正的实体,无半点虚幻之处。贤宇面露异色并非是惧怕此鬼,而是想不通在凡尘人界怎会有这般鬼物?其之前也只是知晓有些鬼怪虚无之体会在凡间作怪,从未想过有一日一只真真zhèng

正的鬼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此处毕竟还是凡尘,并非幽冥鬼地。

说起幽冥鬼地贤宇自然是知晓的,凡尘界诸多典籍上都有关于幽冥鬼地的记载。这幽冥鬼地便是常人口中的阎罗地府,阴司界。所谓阴司界便是三界中最下层一界,相传共有十八层之多,每一层都要比上一层的鬼气重上数倍有余,比便是凡尘百姓口中常说的十八地狱。

天地万物各有其位,神在天,人居中,鬼入地。此为天理,亘古不变。天界神仙若有要紧之事准许下界,凡尘之人修行得道也能升入天界。但这阴司界的鬼物却不能轻易到凡尘之界来,即便是有也只能是些虚无魂魄而已,拥有血肉之躯的鬼物踏入人界便是犯了天条。

故而贤宇一见下方那鬼物面上神色却不像南宫诗雨那般满是恐惧,而是满脸的古怪之色。只听其喃喃道:“此鬼物难道是阴司界的真鬼?怎地回到了凡间?”

东方倾舞自然听到了贤宇自语之言,其此刻神色也已平静下来,双目冷冷的盯着下方那张巨大鬼脸道:“阴司幽冥界鬼物只有一些寻常虚鬼能流窜到人界来,真鬼是无法越界而来的。相公,你说此鬼会不会是因此地阴气过重,历经五百春秋化成的一只真鬼?”

贤宇听闻此言神色一动沉思一阵后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并非不可能,有关真鬼只说人界典籍中也有些记载,虽说不是很详细,但也曾提到真鬼并非一鬼,而是成万虚鬼凝聚成型,而后在阴气极重之地修行数百上千年方成真鬼。若是如此的话那次鬼并非来自阴司幽冥之界,而是新化成的真鬼罢了。”说到此处贤宇面上又恢复了淡然之色,但目中却泛起一丝寒光。无论此鬼是否是从幽冥界来的他都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灭掉此鬼物,否则的话他们这几人根本无法安然离去。杀心一起贤宇自然不会犹豫,修行之人行杀之道。

其转头对逍遥怜心道:“怜心,为兄给你的那把扇子呢?拿来。”

逍遥怜心听闻此言自然乖巧的将那看似古朴的扇子交到了贤宇手上,贤宇接过折扇却又伸手随意一抓,赤剑便被其牢牢的抓在手中。其身上一阵金光流转,一条若有若无的金龙便围着其身子游走不停,隐隐的有龙吟之声从其身上传来。贤宇居然一眨眼的工夫做了三手准bèi

,也不怪其如此的郑重。无论是天界的神仙还是阴司的真鬼那都是极为强dà

的存zài

,绝非人界随意一名修行者可阻挡的,自然,贤宇是个例外,但其也不能不小心谨慎。

就在贤宇做完这些举动之时却从下方又传来一声惊天怒吼,下方方圆数百丈地面尽数塌陷下去,一只身高足有百丈,浑身碧绿,头生一对牛角的真鬼便出现在众人眼前。贤宇等人不得不再次朝空中遁去,如若不然的话那真鬼伸手便能将诸人制住,就更不要说什么出手攻击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 阴阳

真鬼一对比人头还要大上数倍的双目寒光一闪,死死的盯着上方那些对其而言如蝼蚁般大小的贤宇等人.说起来其与贤宇几人还真是有深仇大恨,此真鬼早在百年之前便已形成,只是一只长眠于地下深处未曾现身,若非贤宇一击化去了此地九成阴气此真鬼也不会被骚扰至醒。如今贤宇几人搅了其安眠,其自然将贤宇几人视为了生死大敌,一心想将贤宇几人灭掉。故而其不再有丝毫迟疑的出手了,只见其一只数十丈大的大手猛的朝贤宇等人挥去。

贤宇几人自然不会停在原地等着挨打,那真鬼大手刚刚有所动作几人便个个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而后又一闪的出现了在离真鬼足足百丈之处,可就在几人方一停下身形之时那只鬼手却再次紧随而至。贤宇见此吓了一跳,当即身上金光一长将几人包裹在其中快速遁走。

贤宇的身形自然是东方倾舞几人比不得的,几乎瞬间便遁到了真鬼的身后。但贤宇面色并未因为躲过一劫而有什么得yì

之色,反而更加阴沉了几分。东方倾舞几人没看清楚,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真鬼那只手臂方才居然硬生生的增长了百丈,快速的到了几人身前。若非其有所察觉,此次莫说南宫诗雨几人,即便是其自家恐怕也要被这真鬼抓在手中。

而此刻那真鬼巨大头颅一转了过来,其身子却依然是背朝贤宇等人,看起来极为诡异。那真鬼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居然流露出了讥讽之色,贤宇见此却是一愣。但就在其一愣神的工夫真鬼那只巨大的手臂却飞快的朝着几人打了过来,贤宇自然又想一闪而走,可就在此时其却觉背后也有一股巨力袭来,转眼间头顶的天空便阴暗了下来,几人似乎被什么包围住了。

见此情景贤宇心中终于有些骇然了,但此刻却不是其沉思之时。只听一声龙吟传出,一道金光便飞射了出去。这一射却足足射出了近千丈之高,就连下方真鬼都显得渺小许多。贤宇几人身形终于在高空千丈处停下,贤宇这才低头朝下方看去,这一看其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只见就在其方才所立身后处一只巨大手掌半握着,好似要抓住什么物件一般。

那只真鬼此刻正用惊讶目光看着自己身前数百丈处大手,一脸的疑惑之色。前方那只大手却正是真鬼双手的其中一只,此鬼居然能硬生生将一只手臂脱离身体,对贤宇等人用了夹击之术,这怎能不让贤宇心中骇然。但时下情景容不得贤宇多想什么,那真鬼的目光已再次朝几人望来。此次其面上满是怒色,看那模样是恨不得将贤宇几人吞进腹中嚼碎了。

贤宇见此却是心下一沉对东方倾舞几人道:“你等现行退走吧,真鬼不好对付啊。”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眉头一皱道:“那怎么成?正是因为此鬼难对付,我等才要一同出手。”

贤宇闻言却苦笑摇头道:“若是我一人或许还有把握能将其灭掉,但若是你等跟着恐怕就没这个把握了。此鬼身躯如此巨大,我一人更灵活一些。”贤宇说到此处略略沉吟片刻又道:“若是你等不愿离去那便退到千丈之外吧,在远处观战,若是为夫真不成了你等再与此真鬼拼命也不迟。”听了贤宇之言几人互望一眼也就照做了,贤宇话里的意思既然自然清楚。若是贤宇一人的话便可随心所欲地的与此真鬼周旋,但若是身后跟一群人恐怕会有所顾忌。

几人退到数千丈外后便停了下来,东方倾舞带着几人落到了地面之上,如此一来更容易隐秘身形。贤宇见几人退了下去自家也不再躲闪,其静静的飘在空中看着下方真鬼。此刻其怒吼着口中一颗颗如利刃般的獠牙外露着,看起来着实可怖,若是寻常凡人见此情景恐怕早就吓得魂飞天外,但贤宇面上却无丝毫异色,对其这个活了数百年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幻象罢了。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贤宇心中一跳,面上再次现出了不可思议之色来。

只见那真鬼巨大身躯居然高高跃起,不依靠任何外物的朝贤宇冲了上来。真鬼身躯虽极为巨大,但其身形却不知为何灵活之极,其飞速之快更是让贤宇难以想象。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其便已离贤宇不足百丈了。如此诡异一幕出现,怎能让贤宇心不骇然。

但吃惊归吃惊,此刻却并非他贤宇发愣之时。就在那真鬼离贤宇只有数十丈之时,其身形却是一阵模糊。那真鬼虽说身形奇快的伸出一只巨手想要将贤宇抓住,但其所抓的不过是一道残影而已。真zhèng

的贤宇此刻却早已再次落在了地面之上,抬头望着上方那巨大的身影。

真鬼虽说身形出奇灵动,但其毕竟是鬼物,若论聪明自然是比不过贤宇。贤宇消失后其以为贤宇只是遁到了空中别处,压根就没想到贤宇会一闪的回到地上,故而一颗巨大头颅在不停摇摆寻找着。贤宇见此一幕心中一动,握在手中的赤剑无声无息的飞出,而后在其法诀一催之下狂涨起来。只是一眨眼工夫赤剑却长到了数十丈之巨,剑上寒芒更是不停流转。

贤宇眼中精光一闪,那巨大赤剑便如电一般的朝上方真鬼冲去,速度之快简直到了匪夷所思地步。只是专业工夫那巨剑便窜入了真鬼的一只脚掌之中,只听一声大吼传出,真鬼猛然朝下方看去。这一看之下之人看到了面带一丝微笑的贤宇,其再次大吼一声便朝下冲来。

但其身形刚一动贤宇却再次从原地消失不见,等真鬼落到地面上之时贤宇身前却再次出现在数百丈的空中,那把变大了的赤剑正横在其身前,剑上的红色光芒似乎更浓了那么几分。

那真鬼在下方没见到贤宇身影,自然又是一通张望,贤宇也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攻击机会。只见法诀一引一道红芒又嗖的一声射了出去。但那红芒刚射出,真鬼却猛的朝空中看去,其动作之快几乎有红芒射出是同一时刻。此真鬼倒是学机灵了,下方没寻到贤宇便想到了空中,也可说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但贤宇对此却毫不在意,眼睁睁的看着真鬼伸出一只手臂抓向那道红芒。无声无息,真鬼抓到了那道红芒,但那道红芒却在真鬼手中溃散消失。

真鬼见此情景面上自然又是一阵疑惑,但就在此时另一道红芒却离其不足一丈了。真鬼虽说感应到了些什么猛的抬头看去,但那道红芒却硬生生的扎到了其肩头上。其痛呼一声便要伸手去拔下肩头上的赤剑,但却晚了一步,只见其肩头赤剑一闪,便消失无踪了。下一刻那赤剑便回到了贤宇手中,原来方才对真鬼用了一招疑兵之计,虚晃一枪。其先用一道赤剑虚影迷惑对方,在对方出手抵挡之时赤剑本体却紧随而至,让真鬼防不胜防再受一击。

连着吃了两次大亏真鬼对贤宇自然是恨之入骨,只是其此次却未在移动身形,而是盯着贤宇半天未发一语。贤宇见此自然也不再有所动作,对方死死的盯着他,他即便想动也定然会被对方察觉,如此还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对方究竟想使出什么招数对付自己。

良久后只见真鬼突然一张口,一团金色光球便从其口中喷出,风驰电掣般的朝贤宇飞射而去。贤宇见此金色光球面色却是一变,满脸的惊愕之色。其甚至并未闪躲,硬生生的让光球将其包在其中。真鬼见一击而中,脸上现出了兴奋之色,但兴奋去并未持续太久。

在其惊愕的目光中那包裹着贤宇的金色光球却在慢慢的缩小变淡,只是片刻工夫贤宇的身形便隐约可见起来。又过了片刻,那包裹贤宇的金色光球却完全消失不见。那真鬼见此却愣在了当场,贤宇此刻也愣住了。其飘在空中一动不动,只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下方真鬼。

只听其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一只真鬼怎会拥有至阳之力?所谓阴阳相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说到此处其微微一顿,脸色变了数变后其再次惊呼道:“难不成应了物极必反之道?!”贤宇说完此话双目却眯了起来,看向真鬼的目光也变的越发玩味起来。

真鬼原本正看着贤宇发愣,但当其见到贤宇此刻的神情之时却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其似乎也懂得先发制人的道理,只见其口中再次喷出一个头颅般大小的金色光球来。此光球如先前一般快速的朝贤宇射去。就在此光球飞至一半之时后方却又有三颗金色光球紧追而上。如此这般只片刻工夫便有数十颗金色光球从真鬼口中射出,一窝蜂的全射向了贤宇。在此鬼看来方才那一击没能重创对手不过是因为功力不够罢了,若是加大了功力定然能重创对手。

可惜其如意算盘打错了,贤宇的皇道之气原本就包含有至阳之力,再加上贤宇所修佛家**也是一股至阳之力,他又怎会惧怕什么至阳之力。真鬼如此这般用至阳之力狂击贤宇反而能让贤宇身上法力大涨,可谓是替他人做了嫁衣。贤宇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故而面对下方那快速朝自己攻来的金色光球其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来。这笑容却被下方那真鬼看在了眼中,此鬼心下不由的一跳,只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就在此时,那数十颗金色光球却先后击在了贤宇身上,没多少工夫便再次将贤宇包裹在其中。

第四百八十章 鬼灭

当数十颗金色光球将贤宇紧紧包裹其中后真鬼却并未就此罢手,而是又接二连三的从口中喷出不计其数的金色光球.如此这般贤宇的身影好似彻底被金光淹没,从外面根本看不清其究竟如何。此幕自然被东方倾舞几人看了个清清楚楚,雪武焦急的对东方倾舞传音道:“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被那鬼物困住,我等出手吧!若是不然殿下遇到什么不测,我等万死难书其罪啊!”说话间其便要冲出去,可其刚有所动作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

雪武转头看去却是东方倾舞的一只玉手看似毫不费力的搭在了其肩头之上,只听其对几人传音道:“莫急,方才相公与我传音,让我等切莫妄动,他能对付的了那恶鬼。”几人听闻此言满是神色都不由一松,几人心中自然明了若非到生死关头出去也不过是贤宇的累赘。

就在此时空中那包裹着贤宇的巨大金色光球却再次有了变化,其又慢慢缩小了起来。下方真鬼见到此幕却是满脸的惊骇之色,在其惊骇的目光中贤宇身形再次从金光中现出。与先前不同的是其手中托着一团拳头大小的金色光团,此光团金光耀眼犹若实质一般。

下方真鬼见贤宇完好现身出来原本就已是惊愕万分,但当其看到贤宇手中光团之时面上惊骇之色却又浓了三分。其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但贤宇却不管此真鬼是否惧怕自己。若说贤宇确是存了一丝忌惮之意,但在见到此真鬼能用至阳之力攻敌之时其心中杀意非但未减反而有徒增了许多。其用一双冰冷的双目盯着下方真鬼看了片刻,而后将手中光团猛的向下击去。因光团下冲之势太过猛烈,光团周围一丈外地方虚空都有了类似水波般的波动。

下方真鬼见贤宇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出手,自知此击是躲不过去了。其眼中厉色一闪,腹部突然大涨了起来。而后其大口一张,一头颅般大小的金色光团便被其吐了出来。其前冲势头也是极快,几个闪动间却已离贤宇打出的光团不足三丈,下一刻两个光团便撞到了一起。

没有丝毫的响声发出,周围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后两团金光撞击处才荡漾出一圈圈金色波纹,此波纹犹如实质,犹如利刃一般。凡是被其击中的那些残留的树木便会当即化作尘埃。即便是一些巨石也是如此,仿佛时间一切事物都无法躲过此金色波纹的攻击。就连东方倾舞几人躲藏之处也被金色波纹击了个粉碎,几人一惊之下连忙身上护体之光亮起朝别处遁去。若是从波纹出现起就毫无动作的自然就是贤宇与那真鬼了,两者一直四目相对着。

此刻真鬼的面上满是轻松之色,而贤宇则是神色平淡的看着自己的对手。但片刻后真鬼面上的轻松之色却再次变作了骇然之色,只因其吐出的那金色光球如今已消失不见,而贤宇打出的光球却长大了几分,并且下冲之势比先前快了一倍有余,怎能不让真鬼愕然。

但此鬼毕竟非寻常虚鬼,乃是拥有血肉之躯的真鬼,其智力与寻常人相比也不过只低了少许而已,事已至此此鬼又怎会看不出对方这一击的厉害,当即顾不得多想,身形一闪的倒退出百丈之外。而就在其身形方在一处停下之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真鬼方才所立之处此刻却冲其一道数十丈之宽的土柱,此柱直冲天穹,直到冲上高空百丈处才停住上冲之势。片刻后一场土雨便撒了下来,足足过了小半刻工夫才停止。而在恶鬼方才所立之处却出现了一个宽数十丈的熔岩坑,其中满是赤红熔岩,还不停的冒着气泡。

恶鬼见此情景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其自然若是方才站在原地不躲闪即使不死恐怕也只剩下半条性命。其此刻看向贤宇的目光却隐隐有了一丝惧怕之意,心下生出了去意。但贤宇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此鬼离去,一者自然是为了这天下百姓。若是此鬼此次走脱世间恐怕会因此大乱,别看其只有一只,但此一只真鬼却抵的过万只寻常虚鬼。故而贤宇说什么也不会让其走脱,今日必灭此鬼。二者,那便是贤宇多少有些私心。此鬼按说应是阴体,但却能喷吐出至阳之力。所谓阴阳两极,但但有阴阳互生的说法,故而贤宇心中也起了些心思。

真鬼思量片刻后身形再次朝后激射而去,其遁速竟比方才还要快上数倍有余,快到留下了一道道残影。贤宇见此却也是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不知其到了何处。身在暗处的东方倾舞几人见此情景面上都显出了一丝疑惑之色,只听逍遥怜心轻声道:“姐姐,贤宇哥哥去了何处?”这话自然是问东方倾舞的,此间诸人除了东方倾舞怕也只有东方倾舞一人能担得起逍遥怜心这声姐姐,至于南宫诗雨诸人在逍遥怜心面前却都是以臣子自居,不敢有半分不敬。即使逍遥怜心在心中将这几人视为兄长姐姐,但其也不能坏了皇家规矩。

“我也不知,不过你贤宇哥哥应是用了九宫逍遥步隐藏了身形。莫要担忧,从方才那一击看这真鬼并非你贤宇哥哥对手,你贤宇哥哥要想收拾此鬼也不过是长短之工而已。”东方倾舞望着空无一物的高空面上泛起一丝笑容的说道,此刻其心中已无多少担忧了。

过了片刻工夫空中却下起了一颗颗拳头大小的金色光团,一颗金色光球还未落下,十颗金色光团却已出现在空中。十颗金色光团还未落下,上百颗金色光团却已出现在空中。如此这样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金色光团便已遍布了方圆数百丈的天空。下方真鬼见此情景面上当真现出了惊恐之色,其在此时此刻才意识到看起来在其面前如蝼蚁的人却能置自己于死地。

虽说此真鬼此刻心中有了惧意,但其也不会因此就向贤宇求饶,再者其也清楚,即便像贤宇求饶也是无用。既然如此其便打算放手一搏,左右依仗自家怀有的神通也不见得就会输给对手。心中有了此想法真鬼便有了下一步动作,只见其单手一晃,一只手臂却消失不见。

下一刻百丈之高的天穹之上却是绿光一闪,一只巨大的手臂便凭空出现,却正是真鬼不见的那只手臂。此手臂在空中只是稍稍一顿,而后却化作一道绿光在空中快速穿梭起来,没多少工夫一张绿色大网却在空中显现出来。其实并非是什么绿网,而是因那绿色巨大手臂动作太快在空中留下的残影罢了。而若仔细看便会发觉此手臂每一改变方位便会在虚空中击上一下。此鬼分明是想靠自家手臂将贤宇逼出来,在其看来贤宇不过是隐秘了身形而已。

而就在天空那只粗大的手臂正疯狂冲击虚空之时下方真鬼身形却猛然朝一侧而去,动作之快可说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此鬼稳住身形后其方才所立之处虚空却一阵波动,贤宇的身形便显现了出来。贤宇此刻面色淡然的看着真鬼,从其面上根本看不出其在想些什么。

真鬼心中此刻可谓是骇然之极,贤宇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潜入到了其身后处,其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而其不知的是作为其对手的贤宇此刻心中也很不平静,真鬼那灵动的身法确是在其预料之外。任谁也不会想到如此庞大的身躯动起来居然如此的轻松自如,这实在太诡异了些。但贤宇心中并没有多在意,虽说对方身法不弱但若论快慢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比的过他。

在真鬼冰冷目光的注视中贤宇身形再次消失不见,真鬼见此身形也一闪的变的模糊起来。其如今面对贤宇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稍不留神连陨落都不知如何陨落的。没过多久真鬼的身形便在一处地方显现了出来,而其面上却无丝毫轻松之色,目光转动着朝四周看去。

突然在其身子一侧虚空一阵波动,贤宇身形显现出来。真鬼见此自然连忙身形一闪的又不见了踪影。当其在停住身形之时贤宇却依然在其身侧不远处,让其吃惊的是在其身子另一侧另一个贤宇却静静的立那里,脸上神色与先前那个贤宇却不尽相同。

就在此真鬼心下骇然之时其四面八方的虚空却同时起了波动,七八个贤宇现身出来,将其围了个风雨不透。真鬼见此心下更为吃惊,但其却好保持了一丝冷静,当即身形一闪的再次消失不见。此次真鬼并未如此快的便现身出来,于是在方圆百丈之内上演了有趣的一幕。

只见七八个衣着样貌一模一样的人围着一道庞大的绿影游走着,无论此绿影到了好何处那七八个人影都会将绿影紧紧的围在其中,丝毫没有放手之意,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那道巨大绿影终于停止了移动,那七八个人影见此自然也停住了身形。

真鬼身形再次显现出来,其依然被贤宇围在中央,与先前无丝毫变化。此刻其那绿油油的面容上甚至有了几分苍白之色,其甚至觉得面前这个如蝼蚁一般的人比自家更像个鬼。眼见无法逃脱贤宇的纠缠其索性不再到处移动,打算一举灭掉贤宇。

但就在其身形刚刚停下的瞬间,一道出赤芒却一闪的射入了其天灵盖正中央处,此真鬼身子一阵颤抖,下一刻目光却变的呆滞起来,再也没有了方才那股冰冷之意。只见一道道手臂粗细的裂痕出现在其那狰狞无比的鬼脸之上,没多少工夫却已蔓延到了其那巨大的身躯各处。

第四百八十一章 阳丹

就在真鬼身躯之上出现一条条裂纹之时贤宇身形却到了真鬼头顶数十丈的高空,其双目死死的盯着下方一动不动的真鬼,就好似怕其丢了一般.终于,在贤宇的注视之下那真鬼的巨大身躯爆裂了开来。一块块血肉朝四方迸溅而去,上方自然也不能幸免。其血肉残骸迸溅之高甚至远远高过了贤宇立身之处,眼看着一块块血肉朝着自家飞来贤宇却丝毫没有躲避之意。只见其体表金光亮起,那些肉块根本无法近到其身前一丈之内,在一丈外便纷纷掉落。

足足过了一炷香工夫周围才不再有碎肉出现,不过地上却到处可见一些碎肉。虚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可说是闻之欲呕。即便东方倾舞几人离贤宇如此之远也都闻到了那股血腥之气,但此刻诸人却谁也无法轨迹此事,一个个的急忙朝贤宇飞来。贤宇目光却从始至终未曾移动分毫,一直盯着下方某处。终于,其看到了一个金色光点在下方血雾中游走。

血雾所在之处正是真鬼方才体爆之处,故而那里血腥之气最为浓郁,甚至聚而不散。贤宇对此却毫不在意,其在看到那金色光点的一颗身形便直冲而下,丝毫不带停顿。其此举看的东方倾舞几人却是一愣,面上都现出了不解之色,但任谁都知晓此刻并非问话之时,既然便身形一变的随贤宇朝下方飞去,当几人落地之时贤宇却已身处在血雾之中。

其手中此刻却拖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金色光球,此光球犹如一团缩小了太阳般耀眼刺目,甚至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错觉。慢慢的光芒内敛,却现出了此光球的本来面目。原本拳头大小的金色光球在光芒内敛后却变成了拇指般大小,方才不过是其光芒太盛罢了。

贤宇望着都在金色光球目中却满是喜色,只听其喃喃自语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阳丹,天下所有阳气之精华所在。三界内除了天界那颗太阳外,便数此物当的起阳丹之称。”

其虽说是在自语,但声音却并不算小东方倾舞将其之言听的一清二楚。当其听到阳丹二字之时却先是一愣,而后又是狂喜之色,下一刻却又转为迷茫之色。其莲步轻移的走到贤宇身旁柔声说道:“相公方才说此物是阳丹?不会是错了吧,或许是相似之物呢?”此女之所以如此说自然是因为其将此丹的出处看的是一清二楚,真鬼体内怎会有阳丹此等至阳之物?

贤宇闻言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面上却露出一丝玩味之色来。其身子一转便将东方倾舞横抱在怀中,而后随意寻了一处大石便坐在了其上。东方倾舞见贤宇此举先是一愣,接着便任由贤宇抱在怀中。其余几人自然跟在贤宇身旁,一个个的围在了贤宇身边。

贤宇坐下后便笑着开口道:“此物正是如假包换的阳丹,倾舞你想必也听过阳丹之名。所谓阳丹便是天地阳气精华所汇聚,自然此处的阳气指的只是九天之下,也就是凡尘中的阳气。此阳丹是汇聚了方圆千万里内所有的阳气之精,孕育数百年才生出的。”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自然是连连点头称是,但贤宇闭口不言之时此女歪着脑袋想了想柔声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啊,你莫要忘了我可比你早百年入道呢。不过阳丹不是应在至阳之地才会孕育出吗?又怎会出现在一只真鬼的体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吧。”

贤宇听闻此言面上又泛起了与方才一般无二的笑容,只听其正经的说道:“娘子,这世间阴阳本可相互转化,所谓阳极转阴,阴极转阳。这真鬼是属阴不错,而且恐怕是东圣浩土最阴之物,但正是因为如此,其体内才会孕育出此阳丹,若非如此恐怕还不成呢。”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双目圆睁,看了看贤宇手中的阳丹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如此说来我等此次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据说阳丹服下后修为增长自不用说,就连寿元也会增长近万年之多,更神奇的是服下阳丹后无论使出何种**其中都会有一些至阳之力,为了更是能凭空增长数倍啊。”此女说着面上喜色再也无法掩饰,开心的如同孩子一般。

贤宇见此也笑嘻嘻的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啊,来,张嘴。”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是一愣,其再次看了看贤宇手中的阳丹柔声道:“相公,我是女子,是阴体。此丹药虽是无价之宝,但我却不宜服用的。相公还是自家用了吧,嘻嘻。”

贤宇闻言却面色一沉道:“你啊还真当你相公我这五百年是白活了,阳丹无论男女皆可服用。你乖乖听话,服下此药,如此一来你修为便会增长之**境界,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贤宇见东方倾舞还是连连摇头,顿了顿又接着道:“为夫用不用此丹都无所谓,为夫如今已是**修为了,你无需替为夫多想什么,若是再不听劝为夫可要动气了。”

东方倾舞见贤宇脸色当真沉了下去也就只能嘟着小嘴点了头,贤宇见此面上才又泛起一丝笑容,随手将丹药喂入东方倾舞的小口中。见东方倾舞吃下丹药贤宇心下也总算松了口气,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吻上了贤宇的唇。贤宇见此自然不会推辞,当即与佳人缠绵了起来。

可就在两人热吻之时贤宇却觉有什么物件顺着喉咙滑入了腹中,贤宇心下猛的一跳忙轻轻将东方倾舞推开,其嘴角抽动了两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东方倾舞先笑着开口道:“你我乃是一体,这阳丹怎能我一人服用,方才给你服下了一般,这才大功告成嘛。”

贤宇听闻此言连忙探查了一番自己体内情景,果然在其丹田处有一团金光流转,透过金光隐隐能看到半颗丹丸在其中慢慢溶解。见此贤宇心中总算好过了些,即便是只有半颗丹丸也足够东方倾舞受用的了。其心中虽说没了怒气但面上却不悦的道:“你啊,太调皮了你。”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对贤宇吐了吐小香舌,一副赖皮到底的模样,看起来极为可爱。

贤宇见此苦笑了笑,却转头对雪武等人道:“你等修为相比倾舞还差不少,此阳丹若给你等服用恐怕会适得其反。再者,你等并非一人,若是将此丹药分开恐怕一样起不了什么大用。本宫不是个偏心之人,故而这阳丹也就没你等的份儿了,莫要计较啊。”

雪武等人听了贤宇之言却连连摇头,一脸的惶恐之色。南宫诗雨更是恭敬的对贤宇道:“殿下这说的哪里话,我等是皇帝陛下与殿下的臣子。若无殿下疼爱我等恐怕还不过是一介凡人,早在五百年前都已化作黄土了。况且即便无什么灵丹妙药我等也可慢慢修liàn

,阳丹如此贵重之物自然不是寻常之人可用的,殿下无需对我等说些什么,我等心中并无半点抱怨的。”南宫诗雨此话一出雪武等人自然连连称是,贤宇见此却只是笑了笑便不说什么了。

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开口道:“相公,此处阴气已散尽了,想必也安稳了,我等还是就此离去吧。你我方才服下阳丹,此刻正需寻一处宁静之地闭关数月,如此才能将阳丹中的精气尽数吸入体内。”此女说话间面上已泛起一层淡金色来,看起来极为神奇。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自然不会有异议,其将那真鬼残躯一把火烧尽后便带着诸人立kè

了此地。这唐边城的百姓自然不知贤宇一行人化解了唐边城有一场大难,若是贤宇不出手的话那真鬼再过个数百年便会自行苏醒,到了那时恐怕整个唐边城又将变做死城。

自然贤宇也就不知之事,就在其将那真鬼灭掉之时离唐边城百万里之外的一座无名高山之上的草屋之中,一个中年男子面上却露出了惊骇之色。惊骇过后却是迷茫,迷茫过后却又是愤nù

,最终之听其大吼一声:“是谁?!!!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夺了我的阳丹?!!”其暴怒之下身上爆fā

出了强dà

的劲气,整个草屋都被其这股劲气吹的七零八落倒塌了下去。

此刻的贤宇却早已带着东方倾舞几人飞离了唐边城数百里之外,在一处林子中停了下来。几人寻了一处空旷之地飞身而下,贤宇打量了一番四周情景笑着道:“此地还算安静,不如就在此地建上一座竹屋,我等也可歇息一阵子。”其余几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毫无异议。

当即雪武等人便各自采了些竹子用法力很快建成了一座竹屋,说是竹屋倒不如说是竹楼更贴切些。如此几人便在此处竹林中住了下来,东方倾舞与贤宇二人在竹楼建好后便入定了。只是此次二人只入定了两个时辰便转型了过来。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这阳丹果然非同一般,即便是将其吞入腹中想要吸纳入体也需yào

数月之久,若想一次而就是不可能的了。”

贤宇听闻佳人此言笑了笑道:“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处也算不错,你我恰好再次小住些日子。再者,我等现下原本就是四海为家,在何处还不都是一样。如离金阳梅成熟还有十年之久,我等也已找到了些蛛丝马迹,再过十年多半能寻到那金阳梅,至于能否弄到手却要看天意了,随缘吧。”贤宇对寻找天地圣药之事却并不执着,一向都是随缘而行。

第四百八十二章 小村

入夜,下起了小雨.雪武几人早在一层打坐入定,东方倾舞与贤宇此刻却在二层竹屋外的竹台上品茶。此竹台乃是一处露天所在,两人如今便是坐在细雨之中。但那密密麻麻的雨滴却总是在离两人身子半丈处弹了开来,根本无法弄湿两人衣衫。若仔细看去便会发觉两人周围十丈内地方尽数被一层近似透明的白色光幕所笼罩,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一样,东方倾舞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笑着对贤宇道:“要说起来这修行之人还是好处颇多的,就拿现下来说,若是凡人哪个能如你我这般随意在雨中饮茶观景色,恐怕早已躲在屋中歇息了。”贤宇听了此女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一口将杯中之茶饮尽,却抬头朝远方望去。

说起来这片竹林颇为广大,放眼之处竟一眼望不到头全是翠绿一片,贤宇能清楚的听到雨滴击到竹叶之上的声响。对其来说那并非是普通的响声,而是一曲美妙的乐章,是天地自然所演奏出的最动听旋律。其闭目静听了良久才对东方倾舞淡淡道:“你啊,说的都是大实话。若是修行之路只剩下艰苦折磨,那这世上恐怕早已没了修行之人。修行之人与凡人各有各的逍遥,若真说起来也说不清究竟谁更逍遥一些。若是你我是凡人之身,如今也可在屋中静听雨声,也是一件美事啊。”在贤宇心中凡人有修行之人确无差别,此中思维在修行界恐怕是独一份了。东方倾舞听了自家相公之言默默含笑点头,却没在接口说些什么。

过了片刻贤宇却又开口道:“倾舞。如此美景不如你为为夫舞上一曲如何?为夫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你起舞了啊。”其突发奇想,突然想欣赏一番美人雨中之舞。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掩嘴娇笑道:“偏偏是你这坏人,想我昔日在玄然宫之时也有玄然仙子的雅号,唉,这世上的人要是知晓玄然仙子居然变成了你的舞女,恐怕有许多人不愤呢。”

贤宇闻言却嘿嘿一笑道:“不服气又能如何?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造化,我贤宇命好啊。”

东方倾舞闻言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白了贤宇身形一动的到了贤宇身前数丈外地方。只见其长袖一抖便翩翩起舞起来,贤宇只觉自己面前女子当真便是那九天仙子,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灵动飘逸,让人看的心中一阵舒畅。即使这五百年来在闭关中贤宇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东方倾舞的舞姿,那样曼妙的舞步仿佛原本就不是凡间应有的,应属天界。

很快,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随着东方倾舞的动作一滴滴水珠被其带了起来,没多少工夫那些水珠就连成了一根根的水线。这些水线围着东方倾舞急速转动,居然慢慢的将东方倾舞包在了一个大水球之中。可就在水球形成没多久,却猛的爆裂了开来。成千上万颗小水珠崩裂了开来,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贤宇见此自然连连拍手叫好,眼中满是欣喜之意。

然而这一切却还未结束,东方倾舞长袖甩动之下又卷起了一颗颗的水珠。这些水珠起初自然是杂乱无章,但没多少工夫却凝聚成一朵硕大的水花,慢慢的朝贤宇飞去。贤宇见此淡淡一笑,而后却伸出一只手掌将水花托在了手心里。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水花道:“这花很美,但却不如你美。”其说话间眼中满是柔情之意,虽说岁月已过数百年,但贤宇在望着东方倾舞之时眼中无时无刻都含有浓浓的仰慕之意,就好似其初次见东方倾舞之时一般。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嫣然一笑,而后两只如灵蛇一般的长袖便朝贤宇甩去。贤宇见此却一把抓住了飞来的长袖,而后轻轻那么一拉。东方倾舞的身子却微微一顿,接着便转着圈的快速朝贤宇靠近。最终此女自然是一下到了贤宇怀中,被贤宇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

贤宇静静的看着东方倾舞,其眼中满是痴迷。东方倾舞见此心头也用上一股柔情,还未等其说些什么贤宇却一低头,火热的唇便吻上了佳人的樱桃小嘴。如此,两人便在这雨中竹楼之上忘情的吻了起来,这一刻就好似天地间别无他物,除了风雨便只剩下二人了。

次日,当第一缕阳光照入竹楼之时贤宇便睁开了双目。此刻其正躺在一张宽大的竹床之上,怀中抱着的自然便是东方倾舞的玉体。虽说搂着佳人睡了一晚,但两人却并未有什么真zhèng

的肌肤之亲。这许多年来像昨日那般亲热也不知有多少次了,但东方倾舞却依然是处子之身。贤宇并非当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许多时候其也会偶尔冲动,但在要紧关头总能清醒过来。这其中多半是东方倾舞的功劳,每到要紧关头东方倾舞总会问一句是否当真,贤宇便会停住动作。并非东方倾舞不想将自己身子给了贤宇,在其心中自家早就是贤宇的人了。只是其深知贤宇的性子,怕贤宇一时冲动坏了自家法发的誓言。虽说即便两人行了男女房中之事也没什么不可,但事后即便贤宇不会当真懊恼什么,但心中也难免会有些遗憾。

贤宇看着怀中熟睡中的佳人又是一阵出神,过了许久其才轻轻离开了东方倾舞身旁走到了竹台之上。闻着雨后翠竹发出的香气贤宇心中一阵畅快,只见其脚尖微微一点地身子便轻若无物的腾空而起,而后徐徐的朝下方飘去,片刻工夫后其身形便落到了地上。

雪武此刻正巧从屋中出来,见贤宇就在前方忙上前恭敬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贤宇闻言无奈的笑了笑道:“说起来我现下的名头倒是不少,逍遥宫宫主、太子殿下,师尊、师祖。按说本宫应欢喜才是,这天下人哪个不想自家身上多些好的头衔。但本宫却觉得有些累了,雪武,你说本宫当真能当好逍遥宫宫主,当好逍遥皇朝的皇帝吗?”

雪武闻言却是眉头微皱,但其嘴上却立kè

回道:“那还用说,逍遥宫是殿下一手创立的,殿下自然便是逍遥宫宫主。至于逍遥皇朝明日的皇帝,那也是殿下与生俱来的的位子,无人可替代的。”贤宇说到此处话语微微一顿,而后却接着恭敬道:“殿下,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殿下的路注定是一代帝皇,一宫之主。殿下只需随心而动,无需烦恼些什么。”

贤宇听了雪武之言却是笑了笑道:“说的好,五百年了,看来你也悟透了一些事情。”

雪武闻言却是面现一丝尴尬之色的道:“臣不才,只是活了如此长久岁月多少懂了一些。”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却话锋一转的道:“说起来你随我出极北冰原也已五百余年,可想念家中亲人吗?”说到此处贤宇却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其觉自家有些疏忽了。雪武几人也都是有亲人的,五百多年都不曾回家看看,即便是对修行之人来说恐怕也要受些相思之苦的。

雪武闻言先是一愣,接着面上却满是茫然之色,其沉吟了一阵对贤宇恭敬道:“臣能追随殿下左右是臣与臣家无上荣耀,臣想的便是先国后家。不过既然殿下问起,臣……还当真有些想家了。不过殿下也不必替臣担忧,我雪国之人寿元很是长久,我雪家寿元更是长达两千余年,臣还是有机会与家人相聚的。”雪家寿元长久恐怕也正是雪武没有太多思乡之情的原因,或者可说是因为雪家寿元长久,雪武无需担忧从此见不到家中亲人。

贤宇闻言却摆了摆手道:“说起来此事是本宫的疏忽,不过也恰巧我等此次寻的四种天地圣药中有一种便在极北冰原附近,到时你与卡加璇还有飞儿就可回去故乡看看了。”

雪武一听贤宇之言心中一喜,连忙单膝跪地对贤宇道:“臣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这并非什么恩典,乃是人之常情。你且平身吧,去做些吃食来吧。这几个月我等便在此处住下,过一过凡人的日子。说起来入道数百年,本宫还真有些怀念做凡人的日子。”贤宇笑了笑道。雪武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迟疑,当即起身进屋忙活去了。说起来其跟了贤宇这么些年,除了法力不弱外这烧菜的本事也学了个七七八八,烧出来的菜虽说还不及贤宇,但也差不了多少。这自然是贤宇有些传授的结果,其如此做自然还是为了自己,若是雪武能烧出与其一模一样的饭菜来,那今后逍遥宫的孩子就不会缠着其烧菜吃,而是去缠雪武了。

吃饱喝足之后已是正午时分,贤宇却有在竹楼中小睡了一个时辰。其既然说要凡人自然不会再整日的打坐修liàn

,至于那阳丹的溶解每日也只需入定一个时辰便可,入定多了也不管用。其醒来后却带着东方倾舞几人在竹林中转悠了起来,倒真说的上是逍遥自在。

说起来这竹林的广大可是远远超出贤宇的想象,几人足足行了数个时辰却还未走出竹林。直到黄昏时分几人才停下了脚步,虽说还未走出竹林,但透过竹间缝隙却隐约可见前方山坡之下有青烟冒出,几人见此走上前去仔细一看,下方却是一处小村。虽说此刻天还并不算很,但因小村地处低洼之处,四面被围,故而显得要比贤宇等人所处之处昏暗一些,因此村子中此刻已有不少人家亮起了灯火。

第四百八十三章 神井

贤宇见此情景面上泛起了一丝微笑,看到下方那宁静的小村其便想起了做乞丐时的日子.那时其跟着爷爷四处流Lang,每当深夜看到任意一户人家亮起灯火其心头便会涌上一股温暖与羡慕。其会想象自己便是那家的主人,睡在一张舒服的大床之上,如此漫漫的进入梦乡。

沉思了片刻后贤宇对几人道:“如此幽静之处居然有这样一处村落,左右无事,不如前去看看如何?”几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不会有丝毫异议,当即跟着贤宇朝山坡下走去。

看似距离颇近的小村几人却足足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地方,站在村口贤宇抬头望去,只见上方有一块牌匾,其上极其工整的写着万竹村三个大字。雪武见此牌匾却不以为意的道:“万竹村?此处何止只有万竹啊,十万百万怕也有了吧。”其余几人听了此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在此处村里却走出一位老汉,此老汉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模样,但双目却十分清澈。

其走近贤宇等人笑着问道:“各位公子小姐从何处来啊?到我万竹村来可是为了借宿?”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今天色已晚我等又寻不到个落脚之处,见此处有点点灯火便寻了过来,不知老大爷能否行了方便留我等住上一晚?”

雪武等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也是一愣,但却无人开口说些什么。在几人想来贤宇居然顺着老人的话说下去自然有其道理,几人只要照办便是,无需多问些什么。那老者听了贤宇之言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几位就请随我来吧,我们万竹村虽说统共不过五十多户人家,加起来也不过百十口人而已,但各家房屋却并不缺少,几位的住处还是有的。”老者说着却转头看了看贤宇道:“若几位公子小姐不嫌弃,那便到老朽家里去吧。”

“七叔公,这几位是哪个啊?”老者正带着贤宇几人朝前走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却从家门口探出头来问道,其说着还不停的打量着贤宇几人,满脸的好奇之色。

老者听了青年所问便笑着答道:“这几位是路过的公子与几位小姐,说是天晚了想要在咱们万竹村借宿一晚,我便将其领到自家中去吧。二牛啊,赶紧烧饭去吧,要不然你家媳妇可又要数落你咯,呵呵呵呵……”老者说着口中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垂暮之年的老人所能有的底气。贤宇见此却暗自赞叹了一声,对此老的身子骨颇为欣慰。

凡尘中人年过四十者便腿脚不灵便起来,到了五六十岁多半都已卧病在床了。能活到七八十的你都算是老寿星了,但即便是活到七八十岁大多也都是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但如今自己面前这位老叟明明已是七八十岁的高龄,却依然十分的康健,身子骨极为硬朗。

贤宇思量之下心中便有些好奇起来,其快走了两步问老者道:“老大爷,您老这般大年纪身子骨还这般康健,真是个有福之人啊,呵呵……”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却摆了摆手。

只听其道:“在咱们村寿元一百多岁的就有七八个,二百余岁的也有两人,老朽这般年龄在村里却也只能算是个后辈而已啊,实在担不起公子的有福之人一说啊。”

贤宇听了老者之言却心下一跳,凡人能有一百多岁的寿元这并不稀奇。但若说凡人能有二百余岁的寿元,这说起来倒真有些骇人听闻了。虽说这世间并非只有修行之人寿元长久,若是将武功练到至高境界活个三四百岁应不在话下,但那也得是习武之人才能做到之事。若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靠吃五谷杂粮能活二百多岁,贤宇还真是头一次听闻。

愣了片刻后贤宇又开口问道:“莫非此处是什么仙境圣地,其中之人怎能有如此长的寿元?还请老大爷赐教一二。”贤宇说着对老人拱了拱手,样子颇为恭敬。

雪武等人方才自然也将老者的话听在耳中,心中也同样惊骇不已,但却无人悄悄议论,想来多半是传音了。如今听贤宇如此一问几人自然都将耳朵竖起,仔细的听老者说话。老者听闻贤宇之言却再次摆了摆手道:“赐教不敢,公子想知dào

小老儿自然如实相告,此事倒也不算什么秘密,没什么不能说的。”说着老者朝前方更远处望了一眼,而后才接着道:“说起来我万竹村中人之所以如此长寿靠的都是村中唯一一口神井啊。”

贤宇闻言却又是一愣,其口中接着问道:“神井?莫非是因那井里的水有延长寿元的效用?如此说来其中多半是有什么灵药吧?”贤宇多此一问也不过是试探一二,但老者听了贤宇的问话却再次摇了摇头,贤宇见此面上却再次露出了茫然之色。

只听老者笑着道:“小老儿只知晓我村中之人寿元比其他人悠长靠的是那神井中的水,不过那里头的水,至于其中是否有什么延长寿元的药物却一无所知了。如今天色已晚,若是几位对那神井好奇的话明日小老儿便可领着几位去看,几位先随我进屋再说吧。”说话间老者在一处院门前停下,打开院门便请贤宇几人进去,贤宇几人道了声谢便进入了院中。

院子中除了大门一面其余三面都是一些茅草屋,虽说看起来有些简陋但却给人一种简洁素雅之感。老者将贤宇几人引进了正前方的堂屋之中,而后对一侧茅草屋中喊了一声道:“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多做几个菜吧。对了,将家里的鸡与鹅各杀一只,招待客人。”

一侧的茅草屋中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哦,来客人了,那是要好好做几个菜了,稍待片刻啊。”说罢其中便没了声响,可贤宇却从中听出了些什么。

其沉思了一阵问道:“老人家,这万竹村可是常常有外人到此吗?”

老人听了贤宇所问先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咱这万竹村虽说地处竹林深处,但却经常有些外人来此。大多也都是与公子一般住宿的,还有的是喝完水就匆匆离去了。”

贤宇闻听此言面上的好奇之色不但并未消退,反而更浓了几分。只听其接着问道:“老人家,以往的那些外人到此之时有没有人问起神井之事,或是村里自己说起此事?”

“这倒是没有,那些人都没问过此事。公子如此一说小老儿倒是想起来了,公子算是第一个问起此事之人。”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又是一愣,但下一刻便笑着对贤宇道。

贤宇听闻此言面上却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若是有外人知晓村中有那么一口可延长寿元的神井,此村怕是不会如此这般宁静了。当地的一些有权有势之人,甚至是朝廷恐怕也早就将那口神井占为己有了,而这些村民的下场好些的话会被赶到别处,但也很有可能会被灭口。想到此处贤宇却又开口问道:“老人家,那口神井到底有何奇特之处您能否与我等说上一二?”贤宇倒是对那神井越发的好奇了,能延长凡人寿元的水井,其可是他偶一遭听说。

老者闻言却点了点头道:“说起来那口水井也的确奇特,寻常时候倒没什么。只是每当月圆之夜那口井中便会出现各种画面,那些画面有时是一些殿宇楼台,有时是一些街道行人。那无论是殿宇楼台还是街道行人与我等今人都有些差别,最起码那些人身上所穿之衣物与我等便不同。至于楼台等建筑,倒是有些相似,但好似比现下各处的建筑要高大许多。”

贤宇听到此处面上却早已满是骇然之色,东方倾舞几人也同样如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吃惊之色来。贤宇强压住心中的吃惊接着问老者道:“老大爷此言当真?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口井也确是奇妙万分。”说到此处贤宇沉思了片刻又问道:“晚辈斗胆问您一句,这万竹村的人难道没人下到井中一看究竟吗?想来如此神奇的井应有不少人好奇才是啊?”

老者听了贤宇之言面上挂着的笑容却凝固住了,下一刻其面色便沉了下来。盯着贤宇看了许久后其才叹了口气道:“公子说的不错,凡人皆有好奇之心。相传早在数万年前村中有一伙人在一个月圆之夜下去过,此事当时村中的族长也准许了。不过那一伙人下去后却再也没有上来过,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从那以后历代族中便下了严令,凡万竹村村民只能饮井中之水,却不得擅自下到井中去,否则的话其家人便要被处死。有了此严令村中居民便再也无人敢擅自下到井中去了。毕竟先不说下去后能否存活,自己的亲人是必定会遭到惩罚的。即便是有胆大的,却也没人想看着自家亲人惨死,故而数万年来再无一人敢下到井中去。”老者说到此处有盯着贤宇看了好一阵才接着道:“几位千万不要做傻事,几位虽说是外人,族中规矩对几位也无用,但为了自家性命还是安分一些的好。”

贤宇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笑着对老者道:“老大爷放心,我等都还年轻还有大好年华没过呢,可不想就这般稀里糊涂的没了。”老者听了贤宇之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面上再次泛起了和蔼的笑容。

第四百八十四章 观井

老者招呼贤宇等人吃了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所说都是些家常饭菜与贤宇平日里吃食没法相比,但却有种其许久没尝过的乡土风味.吃饱喝足后老者还给贤宇等人单独收拾出了两间房屋让几人歇息。贤宇几人倒是没客气,连连称谢的的答yīng

了下来。

贤宇与雪武两个男子住在一间屋中,东方倾舞等几个女子住在一处。各自进入屋中后雪武张口就问贤宇道:“殿下,我等为何要留宿此地?何不此刻便去那所谓的神井看上一看?”

贤宇闻言却是先一个闪身躺在了宽大土炕之上,其抬头看着屋顶沉思了好一阵才对雪武道:“不是与你等说了咱们几人这几个月要好好做几日凡人吗?再者,便是此处所谓的神井了。此处地方偏僻异常,若非我等偶然到了此处还真不知这世上有那么一处所在。如此偏僻之处居然有一口可延年益寿的水井,说起来还真算是奇谈。方才老人家也说了那口井要等到月圆之夜才会有异象生出,如今并非初一也非十五,我等若是就此回转恐怕到时还要跑那么一趟。既然如此还不如这几人就留在万竹村,生了许多麻烦。”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自然连连点头称是,但其沉思了一阵却又开口问道:“殿下,依您看那口井真的如此神奇吗?不会是这万竹村的人胡说八道一通吧?”其听那老者将一口井说的如此神奇心中虽说也是好奇之极,但却也存着许多的怀疑,毕竟神井一说也太稀奇了些。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这世间万物皆是天地所孕育,你说天地自然还有什么生不出的?更何况今日收留我等的那位老人家如今已七八岁的高龄了,这若是在他处恐怕早就卧床不起了,但其却身子硬朗之极,故而那口神井八成是真的。”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心中其实已无任何疑虑,但其还是忍不住问道:“说不准这村里就他一个老汉,其余都是些青壮男女呢。”其会有如此一问倒也不稀奇,毕竟一路上并未见到其他老人。至于此家主人的老伴也只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妇人,算不得老迈之人。

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本宫沿途已用神识扫了一遍整个村子,这村子中的阳气极为浓厚,虽说只有五十多户人家,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三四百人聚集在一处的模样。而若是寻常地方的老人身子阳气会很弱,老人多的地方更容易有鬼魅之属出现。但此处却不然,方圆百里任何一处地方都可能有鬼魅出现,但此处却决不可能,阳气越重之地鬼魅越不敢近身。”贤宇说到此处却顿了顿才接着道:“本宫有种奇异之感,觉得那口神井与我等有些干系。”

雪武原本不再有什么疑问,但听贤宇如此一说其却再次面露疑惑之色的道:“殿下此言何意?我等今日头一次听闻神井之事那神井又怎会与我等有什么干系?”

贤宇听了雪武此问却是苦笑摇头道:“你还真将本宫当做神仙了不成,再者,即便是神仙也不可能个个前知五万年后知五万年吧?”雪武闻言却是嘿嘿一笑,而后便闭口不语了。

次日一早贤宇便随着老者去观看那口所谓的神井,贤宇原以为万竹村并不很大。但跟着老者走了一段路其才知晓自家错了。一行人七拐八拐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那神井所在地方。贤宇等人一见到那所谓的神井却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前方不过是一口看起来很普通的一口井,此井通体用青石砌成,其上甚至有个颇大的缺口,竟是一口残缺不全的废井。

贤宇见到此井面色倒是丝毫未变,但其嘴角却是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可见其心中还是颇感意wài

的。至于雪武等人此刻却都用一忠怀疑的眼色看着老者,雪武更是开口问道:“老人家,此井便是您所说的神井了吗?这也太破旧了些吧。”

老者闻言却笑了笑道:“公子这话差了,所谓人不可貌相,这物自然也是一般。井之所以为井便是为了水。也就是一口井看起来是否破旧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其中是否有水。”

雪武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再怎么说也是修行了数百年的修行之人了,话是否有理自然也能听出来。此老的话听起来极为玄妙,恐怕说的不仅仅是这口井,故而不由的又高看了此老几分。贤宇却在此刻朝前方古井走去,其余几人见此自然是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几人便到了井边,望向一望之下几人却又是一愣。

只见井在之水极为清澈,一眼望去甚至能看到下方数十丈处也不觉得模糊。几人甚至看到水中隐隐有小鱼在游动,井中生鱼虽不能说更古未有,但也算是天下少有了。贤宇盯着井中之水看了许久,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末了只听其问老者道:“老人家,在下可否饮井中之水?”其多少是看出了些玄机来,但尝上一口说不准会有更多的发xiàn



老者听闻贤宇之言却是笑着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这井虽说神妙的很,但我万竹村世世代代居住在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了。公子若是想喝井中之水就请便吧。小老儿地里还有些活要干就不奉陪了,几位晌午记得来家用饭。”老者说罢便转身离去。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只听其叹了口气道:“此村之人倒真是秉性纯良,如此神妙之物居然放心让外人独自观看。幸亏此次遇上的是我等,若是遇上些个居心不良之人,恐怕多半要遭受灭村之灾啊。”其余几人听了贤宇之言也连连点头称是。

东方倾舞沉吟了一阵却对贤宇嫣然一笑道:“若是想让此处之人安稳度日也不是没法子,我等离去之时略显神通,并敬告村中之人神井之事不得告知外人否则会招来灭门之灾,如此相信此村之人便不会再将神井之事告知他人了。至于村外之人因其他缘由知晓此井所在,那可就并非我等能左右的了。”贤宇听了此言心中一动,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其又望了下方水井一眼便看似随意的那么一招,顿时一道水柱便从井中激射而上。此水柱在离井一丈处凝聚成一个头颅般大小的水球。片刻后便从水球中喷出另一道水柱,竟然直直的喷到了贤宇的口中。贤宇顿时感到一股甘甜入口,而后便缓缓的流入腹中。再接着其就感到一股暖流融入了经脉之中,身心皆畅。贤宇闭眼品味了好一阵才移开了身形,那道水柱也停止了喷晒。东方倾舞见此也几步走上前去,那水柱在东方倾舞站定身形后有有喷了出来。

“相公,这井水果然有神妙之处,居然能增加我等体内的法力。虽说只是分毫之增,但若是常年饮其中之水,那也对我等修行大有益处啊。”东方倾舞品味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此刻雪武等人也纷纷品尝了井中之水,面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淡淡一笑道:“说的不错,此水确对我等修行之**有益处,虽说我等饮下此水修为增长不过是沧海一粟,但以我等修行之人寿元之长久,日日饮此水的话修为增长也是客观。既然此水对我等修行之人都如此有益,那对凡人有延年益寿之效用也就不足为奇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想法子装些此水回去,说不准日后能有些用处呢。”雪武眼中一亮道。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面色一沉道:“莫要做傻事,我等去了此水效用也不大。即便让你取水,你一次又能取多少?今**是取水,明日恐怕就像把此井移到逍遥宫去吧?”贤宇说到此处见雪武面露惧怕之色便话声一缓的道:“再者,此井对此地村民极为重yào

,我等修行之人难不成要夺了人家百姓的依仗?此事莫要再提,现下我等先行离去。三日后便是十五月圆之夜,到那时我等再来吧。”贤宇说着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等雪武几人回过神来之时其已身在数百丈的高中了,东方倾舞见此却是微微一笑的跟了上去。

雪武站在原地面上的惊惧之色却并未消退分毫,贤宇方才说话之时竟放出了一股惊人的威压,压的其几乎喘不过气来。跟了贤宇那么久雪武还从未见过贤宇如此动怒,心中自然骇然之极。南宫诗雨见此走上前来拍了拍雪武的肩膀道:“武弟弟,你明明知dào

殿下的脾气,今日却还这般糊涂,实在不该啊。好了,殿下也并非真心生你的气快些跟上吧。”

雪武闻言却是面上神色一缓的点了点头,几人身上各色遁光亮起化作数道流星的跟了上去。

第四百八十五章 观井(下)

贤宇等人并未再回老者家中,只是让南宫诗雨告知了老者夫妇一声说要离去而已.一行人飞出万竹村数十里后在一处空旷之地停了下来。此地四周依然是茂盛的竹林,但却比其余地方稀疏了许多。贤宇随意找了一处地方盘膝而坐,静静的的思索了起来。

东方倾舞就坐在其身侧不发一语,其跟了贤宇如此多年自然对贤宇的习惯了如指掌。贤宇若是遇到想不通的事坐上个三日三夜不起身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举。其余几人见此自然也各自寻一处地方坐下乖乖的闭目养神起来,无人敢打扰贤宇静思。如此这般足足过了三个时辰,贤宇却依然不发一语。东方倾舞见此却眼珠一转娇声问贤宇道:“相公在想些什么如此入神?”此女之所以打断贤宇静思是因其知晓贤宇心中所想,贤宇所想自然便是那神井之事。而在东方倾舞看来那神井之事根本没什么好想的,三日后却看一眼就什么都清楚了。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也不知三人后会见到怎样的景象,为夫隐隐觉得那口井与我有些渊源。你这知晓我等修行之人虽说无预知未来之事的本领,但冥冥中却常能有些感应的。”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却轻笑着道:“相公不是一向都讲究个随遇而安吗?既然觉得那口井与你有渊源那就等着看吧。无论如何我等修行之路绝不会一帆风顺的,俗话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凡尘之中想要做人上之人都不是那么容易之事,更何况我们这些问天地之道的修行之人?无论相公遇到何事,倾舞都陪在你左右。”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看来倾舞你的胸襟比为夫要宽许多啊,你说的不错,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便有路。如今美人在侧为夫还顾的上胡思乱想,你说为夫这脑子是否坏掉了?嘿嘿嘿……”说到后来贤宇居然和东方倾舞开起了玩笑。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却白了其一眼道:“我看你并非脑子坏了,心坏了还差不多。”

三日光景对贤宇等人来说不过是瞬息之事,夜深人静之时数道遁光一闪即逝的掠过了万竹村上方,朝村后疾驰而去。不久遁光便在一口看似极为破烂的水井便是落了下来,正是贤宇几人三日前所观的那口神井。只是数道遁光落地后却并未看到一个人影,贤宇既然居然用了隐身术。想想也并非多意wài

之事,虽说只是个小小的隐身之术却能瞒过凡人之目。

说起来今夜古井还真有些不凡,一道月光正巧罩在了井口之上,好似给水井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一般。隐秘了身形的贤宇几人不紧不慢的走到水井边上,低头朝下方看去。这一看之下无论是贤宇还是东方倾舞等人却都愣在了那里,井中景象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贤宇等人看到的不再是清澈的井水,而是而是另一处所在。只见井中此刻是一副场景,虽说井中场景也是黑夜,但贤宇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是一条熙熙融融的街道。街道两侧有许多的摊位,街道上更是车水马龙行人不觉,一派繁荣景象。只是这些人身上所穿衣物却与贤宇等人极为不同,一个个显得极为宽大,女子穿的也极为露骨,可说就披了一层轻纱而已。即便是看起来极为普通的人家穿的也极为怪异,与今人虽不能说天壤之别,但却一眼就能分辨出如今的衣帽更为细致,而井中之人所穿之物却显得有些粗犷,有些豪放。

再说两旁的楼阁建筑也与如今很是不同,门窗都修的极为高大,粗犷之极。让人一看之下就能感到一股气吞山河之美。贤宇看着此情景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不知为何那些房屋其好像在何处见过一般。就在贤宇苦思之时却听一个声音道:“这里的房屋与千年宫好像哦,只是远远没有千年宫那般宏大。”此话却是逍遥怜心说出的。

贤宇听了此言心下却猛的一跳,东方倾舞面色也变了数变。就在此刻却听南宫诗雨喃喃道:“那酒家前的招牌上书的并非如今文字,倒有些像前大殷皇朝时期的文字啊。”

贤宇听了此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但其却仍然未发一语。东方倾舞却在此时沉声道:“难不成此井中显现的却是殷朝时期的景象,是十万七千年前的景象?”诸人一听此言都愣住了,贤宇的脸色却在不停变换着,一会儿震惊一会儿疑惑一会儿释然。

过了许久只听其淡淡的道:“恐怕井中之景象多半是殷朝人文风貌不假。早在五百年前本宫便翻阅了典籍,对照一番之后确认了千年宫便是殷朝建筑。”贤宇说到此处却闭口不语了,其双目微闭的沉默了良久才接着道:“如此说来本宫多半是在往后的某一日甚至是某一刻回到了殷朝。”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猛的抓住了贤宇的臂膀,身子都有些颤抖了。

只听此女声音颤动的道:“这……这不可能,五百年前你在千年宫现身之时身旁并未有我跟随。若你真的回了殷朝,那岂不是说你我要分开了吗?”东方倾舞看着贤宇的眼神中甚至有了几丝恐惧之意,贤宇见此却是将佳人搂入怀中,他知晓东方倾舞是吓坏了。

过了片刻后只听贤宇柔声道:“莫怕,为夫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倾舞一人的。大不了为夫小心些不回什么殷朝便是了,如今已知晓此井多半与为夫有关,那我等便远远的离开。”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连连点头道:“没错,我等离开,离开此地。”说罢此女身上便青光亮起包裹着贤宇一闪不见了踪影,其余几人见此自然不敢迟疑的跟了上去。几人都知晓东方倾舞此刻心中满是惧意,任谁也不会愿意在此处多留。

东方倾舞带着贤宇全速飞遁知晓不到三炷香工夫便飞回了竹楼,此女原本想要直接飞回逍遥宫去,贤宇听了之下却是极力劝阻了好一阵,如此东方倾舞才愿意暂时留在竹楼住下。接下来的半月东方倾舞甚至连打坐都免了,整日让贤宇陪着其画弹琴,晚上更是抱着贤宇才能入睡。此女虽说整日面带笑容,贤宇见了却心中隐隐作痛。其自然知晓东方倾舞心中的恐惧,若非如此的话她也不会一刻不停的与贤宇做这做那,也不再入定修liàn

了。

这一日夜间两人躺在大床之上,东方倾舞紧紧的依偎在贤宇的怀中如一只白兔一般。贤宇看了看怀中的佳人柔声道:“倾舞你莫要如此,为夫保证不与你分开,莫要自己吓自己,连修liàn

都荒废了。我等修行之人没人再不济也要用两个时辰打坐修liàn

的啊,你……”

贤宇的话只说到一半却被东方倾舞打断了,只听此女哽咽的道:“若是没了你我恨不得此刻便去死了,还问什么道修什么仙。神仙再好若无心爱之人在身旁,那也不过是永久的孤独罢了。逍遥贤宇你给我记着,若是你离我而去东方倾舞上天入地也要寻到你,呜呜呜……”说着此女居然如孩子般的大哭了起来,贤宇见此却是吓了一跳,其还是头一次见东方倾舞如此大哭。其连忙说了些决不离去的话来哄东方倾舞,好容易才将佳人哄入睡了。

次日一早东方倾舞便拉着贤宇带上雪武几人离开了此地,按此女心中所想那口井便是将贤宇带走之物,若想让贤宇不离自家而去就得让贤宇离那口井远远的。贤宇见此也只能乖乖的虽佳人而去,东方倾舞此刻便如孩童一般,稍有不顺便会发脾气。贤宇知晓东方倾舞并非蛮横无理之人,其如此做不过是紧张自家罢了。几人商议一番后便朝北边飞去,打算另寻一处地方打坐修liàn

数年。如此这般没多少工夫几人便到了唐都,大唐皇朝中心所在。

贤宇倒没想过惊动李国昌父子二人,便在唐都百里外的一处地方又建了一座阁楼住了下来。行了数十天的路东方倾舞的心也总算安下了一些,毕竟此地离那口井已有数千里之遥。见东方倾舞心情好转了些,贤宇这才劝其好生打坐修liàn

数月,东方倾舞此次顺从的应了下来。

东方倾舞是心安了,但贤宇的心却一直没能放下来。佳人关心则乱,他却清醒的很。其深知有些事情逃是逃不掉的,若其注定要回殷朝,那十之九成是要回去的。其此刻心中想的却是自己因何而回的殷朝,在其想来绝非其头脑不清稀里糊涂的回了殷朝,多半是有缘由的。若是当真要回殷朝贤宇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其就是挂心东方倾舞没了自己后该当如何。想起或许要与心爱自然分别,贤宇心中便是一阵揪痛。

第四百八十六章 踪迹

大明皇朝境内一座无名山峰上的一座草庐之内,一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正与一绝世佳人对弈着.男子落子如飞,几乎在女子方一落下手中棋子便紧接着落子了。而女子此刻却嘟着小嘴一脸不服气模样,看起来煞是可爱。男子见此却是撇了撇嘴道:“为夫可是已让了你七子,说到底你我二人是在对弈,若是为夫总让着你也实在没什么意思啊。”

女子听了男子之言却是气鼓鼓的道:“相公就会欺负人家,你平日里总爱钻研些杂学,若是放到凡尘世间也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了,我这个小女子又怎能下的过你?”

这说话的两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与贤宇二人。如今距离几人见到那奇异的古井到现下已是七年光景,眼看着金阳梅出世的日子不差几年,几人也就从北边赶了过来。两年前到的此处。东方倾舞如今面上早已无半点的忧愁之色,七年中贤宇都完好无损的呆在其身边,在其看来那口井对贤宇已没什么威胁,更不可能将贤宇从自家身边带走。

贤宇见东方倾舞渐渐的又恢复了本性,心中自然也有不少安慰。听佳人这般抱怨贤宇只好苦笑了笑道:“娘子莫要动怒,大不了你我再下一盘如何?”说着其便要收拾棋子。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却白了其一眼道:“还下什么,你都赢了我二十几盘了,算了不下了,等哪天却找些棋谱看看,琢磨透了再来与你对弈。”说到此处此女话锋一转道:“说起来这七年我等也打听到了些金阳梅的消息。如今离那天帝圣药出世还有三年光阴,相公打算如何是好?”贤宇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动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拾到了棋盒之内。

其看似是在收拾棋盘,其实是在思索事情,东方倾舞乖巧的没有再开口问些什么。过了好片刻工夫才听贤宇开口道:“如今我等虽说知晓圣药很可能在东南偏东方位出世,但所谓的东南偏东方位也是好大一片区域。我等这三年来将东南偏东地方探寻的差不多了,但就是未能寻到与天地圣药相关的蛛丝马迹。不过我等出山前便说过一切随缘,强求不得啊。”

天地圣药贤宇自然是想得到手,但其头脑却清楚的很。四种天地圣药身处四方,四方广大可想一般。如此情景下寻天地圣药与大海捞针差不了多少,若是功利心太强的话圣药没找到,自家却先疯了。贤宇如此聪明之人才不会做哪些对自己不利之事,故而其将心放的很平。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嘴角却泛起一丝笑容来道:“若是旁人知晓天地圣药的下落多半会疯狂寻找,即便是将天捅出个窟窿也要找到,如相公你这般轻松之人恐怕寻不到几个。”

贤宇闻言却是无奈一笑道:“轻松?不轻松还能如何?难不成你还想为夫如疯子一般拼命寻找?或是如你所说掘地三尺再将天捅个窟窿?”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是嘻嘻一笑道:“我自然是舍不得了,相公与那些天地圣药比起来要贵重的多,倾舞又怎会做那些蠢事呢?”东方倾舞说着竟拨弄起贤宇的手指来。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雪武却从屋外急匆匆的走来道:“太子殿下,方才有许多修行之人从此山飞过,齐齐网东边去了。”贤宇听闻此言却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

直到其将棋盘上黑白两色棋子尽数捡完后才看向雪武道:“做的好,是谁跟着那些人?”

雪武闻言丝毫不敢怠慢的道:“启禀太子殿下,是南宫姐跟着那些的。”

“嗯,诗雨这些年来隐身之术越发的精妙了,她跟在身后不会出什么岔子。”贤宇说到此处转首对东方倾舞接着道:“既然如此我二人也该出去转转了。”

东方倾舞闻言自无丝毫异议,当即两人双双立kè

了草庐朝东边而去。此刻在离两人百里外地方七八个修行之人正不紧不慢的飞行着,这些人一边飞还一边朝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些什么。这些中除了三名女子外剩下几人均是男子,修为却高低不一,但最高的也不过是金身后阶的修为而已。只听一个看上去二十余岁皮肤白嫩的男子说道:“我等搜寻了如此之久,那东西究竟是否存于世上?若是传闻的话我等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陈小友不必急躁,寻那东西尽lì

是一回事儿,缘分又是另一回事儿。我等几人自然算是尽lì

了,至于最终是否能寻到那东西这恐怕就要将就个缘字了,耐心些吧。”开口说话的却是一名五十余岁的老者,此老留着三缕长髯身穿一身蓝袍,看起来极为和蔼。

“王道兄说的极是,我等此次聚集一次也是来碰碰机缘的若是能寻到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寻不到那就当是出来游玩一番,左右是无本的买卖,我等怎么也不会吃亏的。”一名身穿黄裙的女子嫣然一笑的说道,要说此女生的算不上绝美,但举手投足间却很是优雅。

那二十余岁的青年见两人都如此说了便叹了口气的道:“既然王道兄与月仙子都如此说了,那在下也无话可说了。只是如今我等只有三年期限,三年一过那东西恐怕便要落在他人手中了。”诸人听闻青年所言眉头都微微的皱了起来,互望一眼后却无人说些什么。

几人此番言语却是大大方方说出来的并未用什么传音之术,几人自然不知在离自家百丈之外处的虚空中正有一人眉头紧皱的望着前方,好似在思索着什么。此人身着一身白衣,面容极为美艳,不是南宫诗雨此女还能是何人?其与雪武两人见前方一行人从山上飞过当即便兵分两路,一个去给贤宇报信,另一个却紧紧跟在这些人身后弄清几人的去向。

就在南宫诗雨思索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贤宇的话语声:“诗雨你且回去吧,此处由本宫便妥了。”南宫诗雨一听此音脸上便泛起一丝笑容来,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此女转身看了看却并未见到贤宇的身影,只好冲着虚空施了一礼便朝来路而去。而此刻的贤宇与东方倾舞却就在南宫诗雨方才所立旁边不远处,两人正静静的盯着前方八人不发一语。两人隐秘身形跟着前面几人飞出数十里后东方倾舞才对贤宇传音问道:“相公,你绝得此次这些人是否真是来寻那金阳梅的吗?前几次我等可是丝毫发xiàn

都没有啊。”

贤宇闻言却微微一笑对其传音道:“前几次没有并不能此次不会有发xiàn

,我二人先静静的跟着他们几个,若是真没发xiàn

离去便是了。”说罢贤宇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前方八人足足飞出了百里,却在一处多数枯死了的树林上空停了下来。只见下方一片树林中的数十棵树种最起码有七棵已枯死,整片树林放眼望去也见不到多少绿色。只听三女中另一名年长些的少妇盯着下方树林开了许久后缓缓说道:“我等多半已寻到了那物的一些踪迹了。”此话一出剩余七人皆是目中精光一闪,齐齐的朝下方树林望去。

方才开口说话的那名青年盯着下方树林看了好一会儿后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道:“上官仙子,下方不过是一片快要枯死的林子,与我等要寻那东西有何干系?”

那被称作上官仙子的女子听了男子问话却淡淡的道:“本座从一些典籍中得知凡是那东西所生之处千里之内灵气与草木之气都极为匮乏,看此处模样却是有些相像。”

诸人听了此言身子都是一震,那姓王的老者话语声有些颤抖的道:“如此说来那东西揪住方圆千里之内了?若是如此的话我等定要仔细寻找一番,绝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离几人数十丈外的贤宇自然将几人话语听了个清清楚楚,其心中一动对东方倾舞传音道:“这几人还真在寻什么东西,说不准便是那金阳梅。”说此话之时贤宇面色却极为平静看不出丝毫激动之意,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满脸的喜色,显然很是高兴。

只听此女对贤宇传音道:“既然如此我二人就此悄悄离去吧,而后在前方千里之内仔细搜寻一番,说不准还真就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摇了摇头对其传音道:“如今还不能真的断定这几人寻的就是那金阳梅,若是就此离去的话说不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我等先行离去,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贤宇说罢却是拉起东方倾舞的玉手身形急速的倒射而去,没多少工夫就离几人足足数里之远了。而王姓老者几人却停留在树林上空并未立kè

有所动作,似乎在商议些什么。就在几人商议完毕想要飞走之时两道遁光却不紧不慢的朝几人飞了过来。

第四百八十七章 私心

两道遁光没多少工夫便飞至了几人身前十丈之外,光芒敛去却是一名身穿月白道袍的俊美男子与一名身穿白裙的绝美女子.王姓老者几人见了两人相貌也是一阵感叹,但几人毕竟不是凡人,下一刻便面露不善之色的看着面前两人。

这突然出现的两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与贤宇二人。贤宇对几人拱了拱手笑着问道:“几位道友在下贤宇,想请问几位道友一事不知可否赐教一二?”几人听闻此言却又是一愣。

几人中以那王姓老者的道行最深,有金身顶阶修为,可说一只脚已踏入**的门槛。这几人中自然也就以其为首,听闻贤宇之言一愣后却都朝此老望去。此老见此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再次往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仔细打量了数遍后此老脸色却缓和了些,在其看来面前之人不过是两名金身中期修为的修行者罢了。

其自然看不透贤宇的修为,贤宇用皇道之气掩盖了自家真zhèng

实力。皇道之气此神通其也是数年前才领悟出的,至于东方倾舞则是因贤宇方才打入其体内一缕皇道之气助其掩饰了修为。只听那王姓老者淡淡的说道:“不知两位道友想要打听些什么?我们几个也不过是初到此地而已。”王姓老者的话语中甚至隐隐带了一丝不耐烦之意,这也难怪,他们一方有八人而且皆是金身境界,虽说修为高低不一,但八人相加实力却也不弱,自然不会忌惮贤宇两人了。贤宇见此却是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只听贤宇问道:“我二人正在寻一种叫金阳梅的药,不知几位可知磁带何处有?”

听了贤宇之言王姓老者几人却又是身子一颤,个个瞪大双目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那二十多岁的青年口气不善的道:“你二人怎会知晓此圣药的?!老实交代!!”

贤宇见嘴角却明显的露出一丝笑容道:“如此说来几位与我二人乃是同道中人,都是来寻那圣药的了,呵呵呵……”王姓老者此刻面色却阴沉了下来,眼中隐隐有丝丝杀意。

其余几人面色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几人都不是傻瓜哪里听不出贤宇方才问话不过是在试探他们罢了,只听那王姓老者沉声道:“道友说的不错,我等却是通路人,不过此路太窄了些人多了怕是过不去啊。”贤宇听了此言嘴角却是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其哪会听不出老者话中之意,但却偏偏装糊涂道:“请恕在下愚钝,不知dào

友此话何意?”

“何意?那天地圣药恐怕稀少的很,如此两位道友也只好从这天地间消失了。”老者说着便大袖一甩,一道蓝光从其袖中飞出,在其头顶盘旋了一阵后便现形出来。

却是一只长不过五六寸的飞到,通体兰灿灿的看起来很是扎眼。此老手上法印捏出,催使飞到便朝贤宇两人攻去。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淡淡的说了句:“多谢几位道友解了我心中疑惑。”说罢其与东方倾舞的身子却是一阵模糊,片刻后却溃散了开来,那蓝色飞刀一击到了空处。王姓老者见此嘴角忍不住抽动两下,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

其余几人原本想出手,见此情景却是一愣。只听那姓上官的女子开口道:“王老,这两人虽说修为不高,但隐秘身形的**极为精妙,如今恐怕早已溜之大吉了,我等该如何是好?”其余几人听了此言自然也都将目光落到了望向老者身上,一脸的询问之色。

王姓老者沉吟了片刻却收起了自家法器,而后对几人淡淡道:“事到如今我等再去追那两人恐怕是来不及了,再者即便追上那两人并且将对方灭掉恐怕也无用的。几人这两人知晓圣药即将出世那这天下说不准还会有不少人知晓,我等总不能将知晓此事的之人一一灭掉吧?为今之计也只能快速搜索了,好在还有三年光景,足够我等仔细将前方千里内搜索一遍了。如此情景下也只能比谁的动作更快一下,走吧。”老者说完此话便化作遁光朝前而起,只是此身形却是往下飞低了许多,其余几人见此互望了一眼,自然也跟了上去。

几人飞遁身形与方才相比都慢了许多,果真仔细搜索起此片地方来。不过毕竟几人是御空而行,再慢也慢不到那里去,小半个时辰后几人的身形便彻底消失在天边处。就在几人身形刚消失不久贤宇与东方倾舞却又在原地显出身形,就好似两人从未离去一般。

只听东方倾舞娇声道:“相公你如今真是越发厉害了,隐秘之术居然如此变化多端。”

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我二人方才不过是身形快了一些,朝后退了数丈而后将身形隐秘起来,算不得什么高明之术。不过那几人神识太弱了些,无法感应到你我的存zài

。”

东方倾舞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话锋一转问道:“既然如此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贤宇闻言沉吟了片刻后望着几人消失的地方淡淡道:“如今离圣药出世虽说还有三年光景,但也保不齐圣药出世之地有些什么痕迹能被人寻到。若是如此的话我等要是能寻到圣药出世之地守在那里倒是能省去许多麻烦。”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接着道:“这样,我二人先跟着那几人看看他们有何新发xiàn

,顺便也搜索一番。即便搜不完千里,但百里总是有的。若是那几人没什么新发xiàn

你便去将雪武等人找来,我等再仔仔细细搜索一番便是了。”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自然点头称是,下一刻两人身形再次消失不见。就在贤宇与东方倾舞说话之时王姓老者几人却已搜出了十数里地方,几人搜的很是仔细生怕遗漏掉些什么。天地圣药可是多少银子都卖不来的仙家之物,几人自然不会在意多花些工夫。同时几人心中也各自打着自家的小算盘,正如王姓老者对贤宇所说,前面的路太窄,人多了不好走。

如此看来他们八人也不算少了,个人心中自然都在想如何才能减少几人,如此这般若是得到了圣药即便无法一人独吞却也能多分一些。王姓老者此刻看似仔细搜寻着,但口中却对那姓上官的女子传音道:“上官仙子,那圣药可是世间罕有,如此多人恐怕不够分的啊。”

“王老此话何意?”姓上官的女子听了此传音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笑容,却疑惑的传音问道。此女怎会不知王姓老者心中所想,只是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明白。

王姓老者听了此女的传音嘿嘿一笑道:“寻到圣药所在之后不如我等联手将能除去的人除去,如此一来你我分得的圣药其不是会多出一些来?我等修为也会因此大进的。”

姓上官的女子听了此言沉吟了一阵后便传音道:“虽说如此做有些不妥,但王老说的也确是有理,好,奴家应了此事。”

如此这般传音在八人中却比比皆是,只王姓老者便接到了数人传音要与其联手对付其他人,其口上自然都应了下来。不过其心中选的却是姓上官的女子,毕竟此女修为仅次于其,是个强有力的帮手。反之若是与其为敌的话,那恐怕要费一些手脚的。至于和此女联手灭掉其余几人后,其自然想的是将此女灭掉,自家独得圣药了。

贤宇此刻就在几人百丈之外,却叹了口气对东方倾舞传音道:“这世间最黑的恐怕就是人心了,如今还未寻得圣药那几人却已在盘算怎样灭掉其余人,独自享用圣药了。”其之所以能看透八人心思自然是因其修为到了**境界可听他人心中所想的缘故。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笑了笑传音道:“人心险恶,无论凡人还是修行之人中总会有许多恶人。即便平常不是恶人在面对巨大诱惑之时恐怕也会瞬间变成恶人,相公不必如此感慨,我等只要守住本心也就是了。”贤宇听了此言却只是无奈一笑,而后便静静不语起来。

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狂笑声,只听一个声音道:“你们心中所想倒是不错,与本尊不谋而合。本尊也同样没有与他人分享好东西的习惯,不如送你等上路吧。”

王姓老者几人听闻此言身形却皆是猛的一颤,愕然的朝前方望去。只见前方虚空一阵波动,而后一名长发披散身穿一身白袍的男子出现在那里。此人离王姓老者几人不过数十丈远,王姓老者几人目光齐齐往此人身上一扫,面色一个个变的苍白起来。

王姓老者惊骇过后定了定心神便要开口冲对方说些什么,但还未等其说出只字片言对方却直接出手了。只见白袍男子张口喷出一团黑光朝王姓老者几人急速飞来,而且在飞向王姓老者的途中此光芒慢慢变大了起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 狠人

王姓老者见来人二话不说就对自家出手心中又惊又怒,其自然也不会就此坐以待毙.只见其双手齐齐一扬一层蓝色光幕便出现在了其身前,此光幕颇为凝厚看起来与一面墙无二。布下此光幕后老者还未有罢手之意,其身上蓝光一闪居然化作一团蓝色烟雾。

就在王姓老者布下两层防护后那团黑光也已到了老者近前,此时黑光已长到了数十丈之广如一片乌云无异。化作蓝色雾气的老者见此心中却无多少惧意,其对自家布下的防护颇有几分信心。但下一刻王姓老者心中那满满的自信却瞬间瓦解,隐藏的面容上满是惧意。

那黑光与老者布下的第一道光幕碰撞后却只是狂闪了几下就如瓷器碎裂般的溃散了开来,下一刻黑光便将老者所化蓝色雾气包裹其中。其余几人与隐藏在远处的贤宇看的清楚,黑光中不停的闪烁出蓝色光芒,并且还发出一阵阵的轰鸣之声。

不过只是半刻工夫黑光中的轰鸣声便小了下来,末了只听一声犀利的惨叫传来,而后便再没了声响。剩余七人见此原本就已十分苍白的面容又白了几分,方才那声惨叫分明便是亡姓老者发出的。不用多说,如今看来王姓老者多半是被灭杀了。

王姓老者是八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人,而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却如此轻易将王姓老者灭杀,可见此人修为之强远非他们可比的。当即剩余七人好似商量好了一般,身形不约而同的朝四面八方分散射去,看架势居然想要就此逃遁而走。

突然出现的陌生修行之人见此面上却露出一丝讥讽之色来,其并未立kè

出手阻拦七人中的任一人,只是静静的飘飞在原地不动。过了小片刻后其才开口淡淡道:“你们七人以为自家还能逃的掉吗?嘿嘿嘿……也算你等命数太差,偏偏就知晓金阳梅的下落。”此人说着朝一方望去,正是那姓上官的女子逃遁的方位,一丝凶残之色在其面上闪过,只听其轻描淡写的接着道:“你这女娃娃跑的倒是不慢,既然如此本尊就做回善事,送你一程吧。”

此人话音落下身形却并未动弹分毫,只是慢悠悠的抬起了右手。只见其将右手食指伸出正对上姓上官的女子,只见其食指上一道黑光射出,却没入虚空中不见了踪影。下一刻那道黑光却在离女子百丈外现出了出来,没多久却又没入虚空中不见了踪影。

此刻那姓上官的女子却已逃出了千丈之外,按说也是颇远了。可诡异的一幕却出现了,只见那男子发出的黑光只是几个闪动便离女子不足五丈,眼看就要击在女子的身上。女子见此心下一惊,但其也并非泛泛之辈,虽惊不乱。其身上光芒瞬间又长大了一倍,脚下原本一把的宝剑法器由一化,此女两脚一脚踩一只法剑,下一刻遁速居然凭空快了两倍。只是几个闪动就拉开了与那道黑芒的距离,女子见此心下大松了口气。

远处身形已化作一个黑点的白袍男子在发出第一道黑丝之时接连又朝其余六人遁走方位点了数下,有数道黑丝分别朝六人遁走方位飞快击去。没多久就先后从五个方位传出了惨叫之声,看样子六人中的五人已中了男子的一击,即便不死怕是也没了逃遁之力。

此时这男子才慢悠悠的转过头来朝上官女子看去,目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来。不过其面色却无多少变化,只见其口中低语了几句,又一道黑光朝上官女子激射而去。千丈之外,被上官女子甩在后面的黑光突然一顿,后追上来的那道黑光与其合二为一。

下一刻那道黑光却化作一条不足丈许的黑色蛟龙,身上黑光一闪的再次追上官女子而去。此黑色蛟龙遁速居然比先前快了数倍不止,几乎两个闪动就再次与上官女子拉近了距离。上官女子见此原本就苍白之极的脸庞又苍白了几分,心下也暗暗叫苦起来。若是再给其一次机会其绝对会老实的呆在家中修liàn

,如此的话也不会落得个被人追杀的局面。

此女深知白袍男子修为法力远胜于她,眼看黑色蛟龙就要追上自己,其一咬牙居然反手间将一件白色玉葫芦托在了手中,而后葫芦口正对那急追自家而来的黑色蛟龙。在黑色蛟龙离玉葫芦不足一丈处,玉葫芦却突然发出一层青色柔光,喷出一团青光将黑光罩在其中。接着只见青光一闪,那黑色蛟龙居然被青光包裹着吸入了葫芦之中,上官女子见此情景却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走。虽说收服了黑色蛟龙,但此刻说什么也不少其沾沾自喜之时。

远处的白袍男子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喃喃道:“修为虽说不怎样,但却有些手段,既然如此本尊就陪你这女娃娃玩一玩吧。”

说环境其身上却泛起一层黑光来,黑光犹如活物一般在其周身翻滚起来,看在他人眼中很是诡异。没多少工夫数道黑光居然从男子体表翻滚出来,在其身前一阵盘旋后便化作了一个通体漆黑的人形。之所以说其是人形而并非人,是因为其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五官与其他皆看不到。此人影一出现便一闪的消失不见,白袍男子就这般静静的看着不再说话。

躲在暗处的贤宇却是眯起了双目,其清楚的感觉到此白袍男子是一名魔道中人,而且魔气十分的纯净,无丝毫杂质的样子。至于其方才幻化出的那道黑影,不过是其身上几缕魔气汇聚而成。贤宇此刻眉头微微皱起,眼光却注视着前方,脑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的上官女子身形却已在两千丈外,其回头看了那么一眼见身后黑光不见了踪影,心下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可就在其心中暗呼侥幸之时身形却僵在了原地,满脸不可置信之色的望着自家身前十丈之外,此刻在其十丈之外赫然有一道黑影挡住了其的去路。

就在此女心中惊骇之时却听黑影说道:“你这女娃娃倒是有趣,不过既然你知晓金阳梅的下落就不能留在这世上,金阳梅本座势在必得。你也无需费劲跑了,本座这就送你一程。”上官女子听到此处早已面若死灰起来,其怎能不知这黑影是那白袍男子搞出来的。

虽说其自知生还无望,但人在死之前总要做那么一丝挣扎。此女鬼使神差的再次拿出了那个神奇的玉葫芦,将葫芦口对准了黑色影子。黑色影子见此却并未言语,下一刻便从玉葫芦中发出一股巨大的吸力,仿佛能将虚空撕裂一般,黑影居然轻松的被吸了进去。

上官女子却万万没想到如此结局,其方才也不过是想做一番困兽之斗而已。但此女也聪颖异常,见一击奏效此女身上遁光再次一起的朝前冲去。可此次其只是飞出数十丈距离便听一声碎裂之音传出。听闻此音此女心下猛的一跳,但还未等此女有什么动作异变突起。

此女身子周围突然冒出一丝丝的黑气,女子只觉自己身子被什么力量禁锢,居然无法动弹。在此女惊恐的眼神中那一丝丝的黑雾毫不留情的将其包裹,片刻功夫此女便不见了踪影。没多久黑光之中传来一声惨叫。黑光随之溃散,方才上官女子所在之处却空无一人。

白袍男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也不见其有所动作的淡淡说了一句:“道友在一旁观战了如此久,如今在下已将几个小辈尽数灭杀,阁下也该出来相见了吧?”说罢其慢慢的转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片空旷没有丝毫人影。

但下一刻虚空中却传来一声叹息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出来:“看来在下**还未修liàn

到家,居然被道友看出来了。”说罢只见男子所望虚空处一阵波动,两个身影显现出来。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与东方倾舞二人。此刻贤宇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无丝毫异色的看着不远处的白袍男子。白袍男子见贤宇两人出现却无丝毫意wài

之色,其早就发觉了贤宇两人的存zài

。其目只是在贤宇身随意一扫就毫不在意的移开了去,当其目光落到贤宇身旁的东方倾舞身上却是一呆,目光居然居然就此停在了东方倾舞身上无法移开了。

东方倾舞在对面之人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眉头微微皱起,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身形不由自主的朝着贤宇身旁靠了靠。贤宇对着一切却好似未见一般,其对白袍男子拱了拱手道:“在下真是佩服阁下手段,在下见过的道友中阁下绝对称的上是狠人啊。”

白袍男子目光依然落在东方倾舞身上,口中却淡淡回道:“阁下这话有些好笑,修行界中人不狠的有几个?在下只是不喜偷偷摸摸,做事直接些罢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怒杀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去笑着不语了.白袍男子所言他自入道以来还是第一次听闻,不过听在其耳中倒觉得颇为有理。修行之路艰难无比稍有不慎恐怕连轮回之道都入不了,结局不见得比寻常凡人好的哪里去。就在贤宇思量之时对方却再次开口了,只不过话却并非对贤宇说的,而是对东方倾舞说的。只听其柔声问东方倾舞道:“这位仙子在何处修行?如今可有道侣?”此话一出不仅东方倾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就连贤宇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东方倾舞的美貌对天下男子的吸引贤宇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因此但凡有男子目光在东方倾舞身上多停留些时候其也毫不在意。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东方倾舞如今已是其道侣,可谓是其一人独享美人恩。他贤宇占了个如此大的便宜,旁的男子多看美人两眼其自然不会在乎,这也就是为何方才白袍男子盯着东方倾舞看贤宇无动于衷的缘由。但如今对方居然张口就问东方倾舞是否有道侣,这话中之意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东方倾舞听闻对方迟疑面上便罩其了一层寒霜,只听其冷冷的道:“吾乃玄然宫弟子,身旁这位便是我家相公。倒是阁下颇为奇怪了些,我三人初次相见阁下就问奴家有无道侣,不知阁下是何用意?”东方倾舞说此话之时用上了些许真力,若是旁人听闻此音说不准早就吐血而亡了,但对方毕竟并非凡人自然不会如此不济。只不过其在听到东方倾舞身旁的男子便是佳人道侣之时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其目中甚至闪过一丝杀意。

只听此人淡淡的道:“在下绝无冒犯仙子之意,至于为何问仙子是否有道侣,那自然是想与仙子结下万事之好同问仙道了,不知仙子意下如何?”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先是一呆,接着绝世容颜上便闪过了怒意,其万万没想到对方在得知自家有道侣后还能说出如此无礼之言。一旁的贤宇在听了对方之言后也是一愣,嘴角还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东方倾舞见贤宇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着对白袍男子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初次相见却说出如此龌龊之言。我相公就在身旁,你如此说将我相公置于何地,难不成真以为自家天下无dí

了吗?”此女话音自然越发的冰冷,但白袍男子听了此言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贤宇见此却开口了,只听其淡淡的道:“阁下笑什么?难不成觉得我家娘子之言好笑?”

白袍男子听了贤宇之言笑声嘎然而止,其目光猛的盯在了贤宇身上道:“这位仙子说的不错,在下确是自然天下间同辈中没几人是在下的对手。不巧的很,阁下偏偏就不是在下的对手。不过若是你肯就此离去本座便可留你一命,就当是给这位仙子的聘礼了。”

东方倾舞闻言刚想怒斥对方却被贤宇拦住了,只见贤宇上前一步接着对白袍男子道:“今日出门之时房门口数十便有一只乌鸦叫唤,一见此景我便知晓今日会倒霉了。现在看来正好应在了阁下的身上,不过吾心倒是放下了不少,好在不是什么大麻烦,不过是遇到了个疯子而已。”贤宇说到此处却扭首看了身旁一脸怒气的东方倾舞一眼,而后回头对白袍男子道:“这么着吧,你若是肯断了自家舌头,吾便饶你不死。”

白袍男子听闻贤宇此言却是一愣,而后却狂笑了起来道:“好个狂妄的小子,你虽说是**修为,但却不过是初期而已。既然不要命了,那本座就成全了你!!”说话间此人却对贤宇出手了,只见其随意打出一拳,一只若有若无的黑拳虚影便朝贤宇击来。

贤宇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其也是那么随意一拳打出,一个金色拳头虚影迎着对面的白袍人猛击而去。说起来贤宇打出的拳头虚影看着要比对方打出的小上一些,但速度却比对方快上那么一些。两方速度皆是极快,下一刻只听轻轻一声脆响,两只拳头便撞在了一起。

两只拳头如瓷器一般片片碎裂化为了虚无,白袍男子与贤宇皆是面色平静。但下一刻白袍男子的面色却无法平静了,只见化为了点点金光的粉末再次凝聚在一起化作一只拳头朝其击来。其是万万没想到破碎了的拳头还能重聚,猝不及防之下却显得有些慌乱。

眼看金色拳头离自家不足一丈,白袍人只得将身上的黑色护体光幕又增长了几分。下一刻贤宇所催发出的金色拳头便狠狠的击在了对方的护体光幕之上。白袍人却之时身子微微一震便站稳了身形,看起来丝毫无恙。但贤宇却清楚的看到对方北金色拳头击中的地方黑色护体之光便的稀薄异常,就差那么一丝拳头便可击中对方的身子。但贤宇对此却并不意wài

,其方才不过只用了两成法力,为的也不过是试探一下对方的身前而已。

白袍男子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却有一丝吃惊之色,其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一名**初期的修行之人罢了,却没想到对方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都有如此大威力。其虽说看似靠着护体之光轻易挡下了对方一击,但体内此刻却是一震气血翻腾,觉得很不舒服。虽说如此其也并未有退却之意,其方才的那一拳也不过是用了两成法力而已,斗法才刚刚开始。其如今已下定决心定要灭杀对方,而后将面前这名大美人弄到手。

心下有了决定白袍人自然不会迟疑,只见其双肩微微一抖,周身黑色魔气一阵波动,紧接着一头通体乌黑双目泛红的巨狼便从白袍男子身上一跃而出。此狼足足有四五丈之巨,通体乌黑犹如实质一般,最吸引人的是那对血红双目,猛一看去犹如两个深渊一般。只听那白袍男子冷声道:“今日本座便要与这位仙子洞房花烛,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快受死吧!”

原本贤宇面容还平静之极,但听到对方要与东方倾舞洞房花烛其心中怒火狂用,冷冷的说了句:“找死!”只见其身形微微朝前一倾,身上金光暴涨之下九条金龙便幻化而出在其身上游走不定起来。其中一条金龙更是一声龙吟之后冲出了其身子,在其身前盘旋不定着。

对面白袍男子见此情景面上却露出了愕然之色,其虽不知贤宇究竟是何身份,但真龙之影并非什么人都能幻化出的,至少其还未听说修行界有什么人能幻化出龙影。其心念急转之下对贤宇的提防之心又加强了几分,而后手上法诀一动前方那巨狼便冲着贤宇狂扑而去。

贤宇见此却是冷哼一声,也不见其有何动作身前飞舞的那只金龙便龙首猛的一低,双目死死的盯着冲来的黑色巨狼。只听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龙吟,一道犹若实质金色波Lang便从其龙口中发出,只冲黑色巨狼而去。金色波Lang一接触黑色巨狼,黑色巨狼却毫无招架之力的溃散开去,竟如此轻易的被贤宇击碎了。对面白袍男子见此,自然是满脸的惊骇之色。

方才那只黑色巨狼是自家用六成法力幻化出来的,可对方之时幻化出一条真龙便轻松将黑色巨狼灭掉,这怎能让其不惊。其此刻自然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妙,但瞥了一眼贤宇身后的东方倾舞其脸上神色又变的极为坚定。只见其身形一转,整个人却化作了一团黑雾。

黑雾成形后便快速的蔓延开来,一眨眼功夫便遮蔽了方圆数十丈天空。贤宇见此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上方黑雾,面上神色无丝毫变化。但就在此时其身后的东方倾舞却发出一声惊呼,贤宇心下一跳的转首望去,却见东方倾舞正被一只黑色大手抓住,朝上方黑雾中而去。

贤宇见此发出一声冷哼,而后身上又一条金龙飞出,一闪便到了那抓住东方倾舞黑色大手近前。金龙毫不犹豫的将黑色大手缠住,而后金龙便大口大口的撕咬其黑色大手。只是片刻工夫黑色大手便消失不见,金龙缠着东方倾舞到了贤宇身前。

贤宇见东方倾舞平安归来却只是对此女温柔一笑,接着其身子轻轻一抖,九天金龙便同时发出一声龙吟的朝上方黑雾而去,片刻后九条金龙便没入黑雾之中。一时间空中雷鸣声龙吟声不断,还夹杂着白袍男子的怒喝声。但没过多久白袍男子的怒喝声便低了下去,直到一声惨叫发出。又过了小半刻,空中黑雾尽数散去金龙也消失不见,而那白袍男子同样不见了踪影。贤宇一怒之下举手投足见却将一名比自己修为高出三小阶的修行之人灭杀的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贤宇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只见佳人此刻正痴痴的望着他。贤宇见此微微一笑柔声道:“他该死,对你不敬之人都该死。”

第四百九十章 土丘

东方倾舞此刻脸色已恢复如常,其对贤宇嫣然一笑道:“这厮是该死,不过相公你道心可有效不稳哦.”其说着伸出纤纤玉指在贤宇的眉心处轻点了一下。

贤宇闻言却苦着脸道:“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在下方才明明替仙子打发了一败类,仙子却说在下道心不稳。”东方倾舞见了贤宇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是一阵轻笑。

两人嬉闹了一阵后贤宇才一脸正色的道:“看来我预料不差,圣药出世并非我逍遥宫一家知晓。远的不说,你我随意出来一趟便碰上两家知晓此事的,看来想得圣药并非那么容易之事啊。”说话间贤宇眉头微微皱起,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是一脸的淡然之色。

“左右我等此次也不过是想碰碰机缘,若是真有什么厉害对手大不了我等放qì

便是。圣药虽好但也没命要紧,即便得不到圣药我等也能却看看热闹。怎地?先前是我着急,现下相公你又着急起来了?”此女说着玉容上满是玩味之色。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微微一笑道:“说的是啊,为夫倒有些执着了。不过既然我等已知晓圣药下落可能在方圆千里之内,那说什么也要寻上一寻,不能因为怕有高人出现就将到嘴的人肉丢掉不是?”说到此处贤宇话语一顿接着道:“你且去将雪武既然带来,人多寻的快些。”

东方倾舞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应了一声便朝来路飞去。贤宇眼看此女背影消失在天际边上才将目光收回,随意的朝四周打量了起来。此刻原本弥漫空中的黑色雾气才算彻底散尽,贤宇随意一扫之下目光却落在一处不动了。只见在原本黑气弥漫之处却有一颗黑色圆珠静静的飘飞在空中,此珠通体乌黑拇指大小,周围隐隐有一层黑气流转。

贤宇注视了黑色圆珠好一阵才不紧不慢的飞了过去,也不知怎地其在看到那颗黑色圆珠的一瞬间体内便有一股力道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好似与此圆珠有感应一般。;连贤宇自家都没发觉此刻其体表正有一丝丝黑气流转,虽说很淡但确出现了。

那黑色圆珠在贤宇靠近后却发出了一阵阵嗡鸣之声,原本静止不动的圆珠此刻却在远处滴溜溜的转动起来。贤宇见此却在离圆珠数丈外停住了身形,以其如今的定力再怎么也不会因为体内的一丝躁动就鲁莽行事。可就在其身形刚停下没多久那黑色圆珠却一颤的朝贤宇冲来,贤宇见此身上却瞬间泛起一层金气,想要借助此金气阻挡近在咫尺的黑色圆珠。

但下一刻让贤宇目瞪口呆之时发生了,其体外金气在黑色圆珠离其不足半丈之时突然自行转成了一层黑气。这黑气漆黑如墨,看上去居然与圆珠散发出的黑气一般无二。贤宇见此心下一跳便想重新换护体之光,但更让人咋舌之事发生了。无论贤宇再怎么催动,体内道佛两家法力就是催动不起来,更让其无言的是就连皇道之气也无法跳动。

下一刻那黑色圆珠却毫无阻碍的穿透了贤宇体外的护体黑光,竟一下没入了贤宇体内不见了踪影。紧接着贤宇身上的黑光猛然高涨,一下将贤宇身子包入了其中。从外头看就如一个巨大的黑色蝉蛹一般,颇为诡异。至此贤宇便再没了动静,只是静静的飘在空中。

小半个时辰后东方倾舞带着雪武诸人到了方才大战之地,却不见贤宇踪影,之见一黑色蝉蛹悬在空中。东方倾舞见此眉头便紧皱了起来,只听雪武疑惑问道:“太子妃殿下,殿下怎不再此处?难不成殿下已自行向前搜索了?”东方倾舞闻言却依然皱眉不语。

过了好半晌东方倾舞才道:“你们看前方那黑色光团,方才此地并无此物。”

“看起来是有些怪异,太子妃觉得有何不妥?”南宫诗雨看了看前方那漆黑如墨的巨大光团恭敬的问东方倾舞道,其余几人闻言目光也尽数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

“此光团虽尽数由魔气所化,但我却从其内隐隐感到了相公的气息。”东方倾舞神色凝重的说道,雪武等人听闻此言却一个个面色大变了起来。

只听雪武大吼一声道:“莫非太子被困在此物中了,臣这便破了此物救殿下脱困。”说着其便要朝前冲去,其余几人也同样心中大急纷纷亮出法器要朝前冲去。

就在几人想要出手之时巨大黑色光团中去传来一声淡淡的话语:“莫急,本宫无事左右再过一个时辰便可出来,你等静静等着便是了。”此声音正是贤宇的话语声。

东方倾舞闻言眉头稍稍舒展了些,口中急切的道:“相公,你为何被困其中了?”

“唉,说起来有些怪异。你等安心等候,待为夫出来再说。”贤宇说完此话便闭口不言了,如此这般东方倾舞几人足足在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眼看前方那巨大黑色光球还是丝毫动静没有雪武有些着急了,其犹豫了良久对着黑色光球恭敬的道:“殿下您可安好,若是无法脱身臣等可在外头相助殿下一二。”

雪武此话一出几人也纷纷开口询问,但黑光之中却死一般的沉寂,没发出一丝声音。诸人见此心不由的一跳,几人正雪武脾气最为火爆,当即便要再次朝黑色光团冲去。就在此时那黑色光团却有了变化,其上黑气如沸水一般翻滚了起来,而且在急剧缩小着。

雪武等人见此却停住了动作,面露惊愕之色的看着前方突变的黑色光团。黑色光团缩小之速很快,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消散殆尽,显出了贤宇的身影。此刻的贤宇正盘坐在虚空中双目紧闭,脸上神色颇为复杂。

东方倾舞几人见此面上都露出了喜色,纷纷朝贤宇飞去。等诸人身形离自家还有一丈之时贤宇双目却慢慢睁开了,看了看诸人那满脸疑惑之色的脸庞其却弹了一口气道:“唉,方才那人是一魔道修行者,其死后留下了一颗魔丹。你等也知晓本宫体内因缘际会也有魔道之力,故而那魔丹便入了本宫体内,方才本宫体内魔气自行运转,将魔道与本宫同化了。”

雪武几人闻言面上也露出了古怪之色,贤宇体内有正邪两道数家法力几人都清楚。如今贤宇体内魔力想必增长了不少,此事还真说不清是好是坏。贤宇按说应是正道中人,但正道中人体内却有魔气,还真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嫣然一笑道:“剑落在善人手中便可除魔卫道,落在恶人手中也可为非作歹。魔气也是如此,魔气本身并无好坏之分,还要看其落在了谁的手上。相公乃是堂堂正正之男儿,一身正气之君子,这魔气落到相公身上恐怕日后便不能叫魔气了。”

雪武几人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也纷纷点头称是,说破大天来几人也不相信贤宇会成魔。贤宇在他们心中那可是逍遥皇朝明日之天子,整个东圣浩土的君主。或者说他们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因为几人心中都知晓若是一个一国之君成了魔天下会是怎样的下场。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了笑,而后其话锋一转道:“好了,此间事情已了。几**家都到齐了那便将方圆两千里地方仔细搜索一番,记着,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感应,不可漏掉一处地方。”贤宇之所以将千里说成了两千里自然是想做的更仔细些,毕竟凡事无绝对。

几人听了贤宇之言纷纷领命以扇形分头搜索,东方倾舞却与贤宇一起朝正前方而去。见雪武几人都各自走远,东方倾舞小声问贤宇道:“相公,你可有什么不适之处?若有的话你可千万莫要说谎欺骗与我,你我本是一体,记下了吗?”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柔声道:“你放心便是,虽说你相公我如今不过**修为,但毕竟身有皇道之气护体,天下无可侵身者。即便是真的侵入体内,若是对我有害皇道之气也会自行运行护住,无需担忧的。”经过如此多次贤宇对皇道之气信心自然不小,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仔细朝前搜索了起来。

三日后几人又回到了贤宇与那魔道之**战之地,南宫诗雨倒还真寻到一处可疑之地。贤宇听闻此言便带着几人朝南宫诗雨所说之处而去,到了地方一看之下除了贤宇与东方倾舞之外的其余几人均大失所望,一脸无言之情。只见在诸人身形数十丈处有一个十数丈大小的土丘。此土丘看起来极为普通,即便是凡人恐怕也不会在意。

贤宇在空中盯了下方土丘良久后却身形一动猛的朝下方飞去,雪武几人见贤宇这般举动先是一愣,而后也连忙跟了上去。

第四百九十一章 守候

贤宇围着土丘转了不数十圈后才停下脚步,而后其双手背负的站在原地竟不发一语了.东方倾舞见此却淡淡一笑盘坐在了贤宇身旁,雪武几人见贤宇如此神mì

原本还想开口问些什么,但见东方倾舞如此举动也就忍住了心中好奇,各自寻地方坐了下来。

贤宇这一站居然足足站了三个时辰,到了月上高空之时其才有了动作。只听其呵呵一笑淡淡道:“这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天地万物也是同理。谁能想到如此不起眼的一个土丘居然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其说罢竟就地躺了下来,正好将头枕在了东方倾舞身上。

东方倾舞见此却是任由贤宇动作,其早已习惯了贤宇随意而为的性子了。捋了捋贤宇额前的几丝乱发其柔声问道:“相公如此说难不成这土丘之内便是那圣药金阳梅之所在?”

雪武几人闻言双目也是一亮的盯在了贤宇身上,贤宇见此嘿嘿一笑道:“凡事无绝对,但至少有八成是在此处。以此处为中心方圆千里土地中的土灵气尽数集中在此点。其中若无蹊跷又因何如此?再者,天地圣药虽是天地灵气孕育而出,但所谓灵气也不过是天地灵气中的一种,那只能是土灵气。与凡尘药物一般天地圣药也许靠水土方能成形,若靠其他出世恐怕也不能称之为药了。”听了贤宇之言雪武几人面上喜色更甚了几分。

只听东方倾舞接着问道:“既然已寻到圣药踪迹,那接下来我等是否要在此处住下等待圣药成熟?”此女说着面上却满是玩味之色,贤宇见此却再次苦笑了起来。

“在不在此都一样,即便我等在此处等着若是日后来了更厉害的修行之人还是免不了一番争夺。若是来人是个高修,那我等连争夺都免了,直接拍屁股走人。到时候此处房屋倒是替他人做了嫁衣。”贤宇说到此处却是话音一转道:“不过几人找到了圣药此处又空无一人,那我等在此处建几间屋子也没什么不可的。左右我等此刻也是居无定所,在何处都一样。”

南宫诗雨闻言却是掩嘴娇笑着问道:“殿下既然知晓在此处建房屋又可能是在给旁人做嫁衣,那又为何心甘情愿当这裁缝呢?”其余几人闻言面上也露出苦笑来。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道:“你不是也说或许吗?既然是或许那就不能断定,世间之事变数很大,说不准我等此次就走运的很,知晓金阳梅下落的人都是些不入流之人,又或者知晓金阳梅下落之人都死了,便是王姓老者与那魔道中人。若是如此的话,我等岂不是捡了个大大的便宜?”贤宇说完竟在东方倾舞身上入睡了。

雪武等人却不敢闲着,当即动手建造了一处阁楼。到了几人如今境界若想建造一处房屋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寻一处树林弄些木头,没多少工夫一处阁楼便平地而起了。至于东方倾舞,此女在贤宇入睡后便不发一语,连动都不动一下,如此这般入定了过去。

贤宇次日醒来之时却发觉自己身处一张大床之上,东方倾舞就静静的依偎在自己怀中。如此长久数百年来贤宇见了何止百次,但见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其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但其笑脸还未完全绽放却听一阵悦耳的话语声从怀中传出:“傻笑什么?昨夜睡的可好?”说话的自然便是贤宇怀中的佳人东方倾舞了。

贤宇闻言先是在此女额上轻啄了一口,而是笑着道:“温柔乡中眠,睡的自然很舒服咯。”其说到此处扫了一眼四周接着道:“雪武他们办事越发的利索了,瞧瞧,这屋子建的多好。”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白了贤宇一眼道:“有你这个主子在他们谁敢不乖?若是稍有不甚怕你不开心啊。”贤宇听闻此言却是无言了,其自问对下人还算和蔼可亲,听东方倾舞如此一说倒显得其残暴无比了。不过其是个聪明人,不会在此事上争辩什么,跟女子狡辩那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况且贤宇心中清楚的很,东方倾舞不过是说笑而已。

贤宇沉吟了一阵接着开口道:“往后两年我等便安心的守在此处,若两年后无人来此夺圣药自然是最好。若是有人来此,那我等便静观其变。来人若实力不强自然不能让圣药落在对方手中,若实力比我等强上很多那我等便转头就走,犯不上为一株圣药赔上性命。”

如此这般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土丘却丝毫变化没有。自然这只是表面,在贤宇眼中此土丘却是一日一个样。很快一年匆匆而过,这一年中倒是没什么人到此,贤宇几人的日子过的倒也舒适的很。偶尔有一些个修行之人从上空飞过看到下方一处荒芜之地却耸立着一处阁楼,心中都一个劲的腹诽不已,甚至还有人推测此阁楼的主人神智有毛病,否则的话绝不会在此处落户。但不知这些人知晓此地将有一株圣药出世会是怎样表情,说不准会有人出手将贤宇灭掉,而后住进西那样所建的阁楼中静等圣药出世。

眼看着一波波修行之人从空中一掠而过丝毫没有停留之意贤宇的心便放下了些许,这足以说明修行界中大部分人都不知天地圣药即将出世的消息。但即便如此其的心也不过放心了一半而已。这天下的修行之人何止千万,大部分人不知晓圣药之事,并非所有人不知。而这小部分人中保不齐就有高修一类的存zài

,若是如此的话贤宇可丝毫取胜的机会没有。

虽说其曾经在极南之地与一名高修交过手,但那也不过是对方只出了三招的缘故。若是当真各展神通的话贤宇自然不是对方的对手,高修那可是凡尘中最顶级的存zài

。寻常的修行之人在其面前不过如凡人一般不堪一击,与如此厉害之人争抢,贤宇还未笨到这般程度。

这一人贤宇正在房中听东方倾舞弹琴,却见楼下雪武正蹲在土丘之前发呆。其身形一跃便从房中而下走到雪武身旁问道:“小武,你在看些什么?”

雪武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恭敬的回道:“太子殿下,臣在看圣药呢。”

贤宇闻言嘴角抽动了两下道:“莫非你有异目,能看破土层中之物?”

雪武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殿下说笑了,臣哪有那本事?臣怎么看这玩意就是个土丘而已。”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转头又看了看那土丘,下一刻脸上竟显出了决绝之色,只听其小心的问道:“殿下,这土丘之内当真有天地圣药吗?我等若是守到最后有圣药自然最好,若是没有那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雪武想来对贤宇唯命是从,今日问出此话可说是鼓足了勇气,贤宇闻言面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听到贤宇的大笑声雪武却身子一颤,他可不觉得贤宇是因为欢喜而笑,人若是暴怒之时也会发笑。在雪武看来贤宇是动怒了,其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臣万死,请太子殿下降罪。”说此话之时其依然是一脸的决绝之意。

贤宇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你起来吧,你没错怎么会有罪呢?为人臣子者就该直言不讳,若是整日里只懂得唯命是从这样的臣子本宫不会重用。雪武,你今日才算是长大了啊。”贤宇说到此处目光却转到了前方那土丘之上,沉默了片刻其接着道:“你说的不错,此土丘的确有可能并非天地圣药。”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喜,而后却又是一愣。

贤宇毫不理会雪武神情变化,而是淡淡的接着道:“本宫早就说过,取圣药靠的是缘分。既然是缘分那自然是可遇而不可求,若我等与天地圣药果真有缘分,那此土丘之中便是圣药。若土丘之中并非圣药那我等也无需煞费苦心寻找什么了,只能说我等与圣药无缘而已。”贤宇听了此言却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其才点了点头,像是悟到了什么。

贤宇见此微微一笑又开口道:“我等修行之人切记莫要急躁,无时无刻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如此才能在凶险的修行路上走的长远一些。既然我等觉得此地会出圣药,那便要牢牢的守候在此。即便最终得不到圣药,最起码我等道心在等候之中更加稳固。”

雪武闻言神色恭敬的点了点头道:“臣谨记太子殿下教诲。”

贤宇对雪武笑了笑便闭口不语了,其又盯着那土丘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只见其身形一闪,下一刻却再次出现在了阁楼的二层,就好似从来就未下来过一般。此时东方倾舞已将一首曲子弹完,只听其突然对贤宇说了一句:“相公,你说会不会有人还在守候你呢?就如我等预备花两年光景守候这土丘一般。”

第四百九十二章 又见

贤宇听闻东方倾舞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其嘴角却抽动了两下苦笑道:“你说的可是邪凤与魔姬二人?”见东方倾舞只是满脸玩味之色的望着自己并未有再开口说什么的意思贤宇接着道:“五百年光阴即便对修行之人也不算短,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那二女不知是否还在世上,即便安然无恙想必也已忘记贤宇是谁了吧。”其心中倒是颇为感慨,回想起五百年前之事却仿若昨日,但仔细一想却又是那般遥远。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二女的容貌来,一个一袭绿裙,另一个却是一袭红裙。但二女的相貌还并未在其脑海中清晰,贤宇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将二女的身影从其脑海中驱逐了出去,既然事事已休想来也无用。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却是皱了皱小琼鼻道:“我看那二女至今未将你忘记,我方才可并未提起哪家姓名,你却能一口说出。这岂不是说你还将那二人记在心中不曾忘记?既然你不曾忘记那二女,那二女想来也一样记着你呢。”此女说着脸上神色却很是怪异,好似在吃醋,但仔细一看却又好似在打趣。无论此女究竟是怎样心思,贤宇却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东方倾舞见贤宇竟沉默不语起来便莲步轻移到贤宇身旁柔声道:“怎地了?人家不过是打趣你一下,还当真生气了不成?”听闻东方倾舞之言贤宇是轻摇了摇头。

其又沉默便可才开口道:“为夫哪里是如此小气之人,只是对我等修行之人来说情之一字是最大的劫数。若是两情相悦结成道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若不能双宿双飞对修行绝无益处。”说到此处其话语微微一动望向远处的天穹接着道:“为夫恐怕成了那二女的魔障,若魔障不消在修行之路上绝走不太远。至于为夫……我对你之心想必无需多言你比谁都清楚。但为夫虽说对那二人无男女之情,若是说到与二人经lì

过的一些事却也无法忘记。这还不算什么,要紧的是为夫明明知晓二人是邪道中人,却无法将她二人视为邪魔歪道。为夫虽说对正邪之分看的不那么重,但逍遥宫在世人眼中却属正道。若让人知晓逍遥宫与邪道有染,你我声明暂且不论,也并不要紧,但逍遥宫如此多弟子到了那一日该如何自处?”

此事已困扰了贤宇数百年之久,寻常时候藏在心中不想提起,但今日东方倾舞说起此事其也不免有些感慨了。东方倾舞听闻此言面上神色虽说毫无变化,但心中却也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心中对此事也颇为担忧,但其绝不会在贤宇面前表露出来。只听其柔声对贤宇道:“这世间之事早有定数,相公又何必烦恼。又因必然有过,到了那一日自然有分晓。”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而后将佳人揽入怀中,静静的望着远处苍穹不再言语了。

这一日,贤宇正手捧一卷书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却听屋外有人惊呼道:“发芽了,这土丘内果然有蹊跷,居然发芽了……殿下,太子殿下,发芽了……”

贤宇闻言身形一闪,没多少工夫却已身在土丘边上。其身旁站着一人,正是南宫诗雨。此女正一脸激动之色的看着前方土丘,方才的话正是此女喊出来的。贤宇定眼看去,只见原本光秃秃一片的土丘正中央如今却生出一株看似普通的幼苗,此幼苗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处,但却翠绿欲滴,似乎轻轻一抖便可从其上滴出水来。

没多少工夫东方倾舞几人也都从阁楼中走出,来到了土丘之处。望着偌大土丘之上的那一抹绿意诸人双目都是一阵精光闪动。只听东方倾舞道:“这看似极为普通的幼苗难不成就是那金阳梅吗?”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贤宇。

贤宇闻言却淡淡道:“现下还无法知晓究竟是何物,都散了吧。”其说罢居然就这般慢悠悠的走回了阁楼,其目光此刻已再次落到手上那卷书上,似乎对土丘称得上是惊人的变化毫不在意。诸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听从贤宇的吩咐去做自家的事了。

东方倾舞将一杯清茶递给了贤宇道:“想必用不了多久此地多半会有人到此,我等是否要做一些防范?”贤宇听闻此言却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泛起一丝无奈之色。

只听其淡淡的道:“防范?如何防范?天地圣药可并非寻常花草,你我稍稍用些神通便可将其移至他处。师尊给的药集上明白记载,圣药者妄动便灭。我等即便是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将此幼苗移至他处。”贤宇说罢目光却再次落到了手中的书卷之上,仔细看去其手上所拿不是旁物,正是玄仁子给其的那部药集,从出逍遥宫到现下十多年来其不知已看了多少遍,就好似每看一遍其中的内容都不禁相同,只要一拿起此药集贤宇面上便是一脸的笑容。

东方倾舞对贤宇之举动却毫不在意,歪头想了一阵后其又接着道:“既然无法将幼苗移动他处,那我等可在此处布下迷幻阵,如此这般旁人却也无法发xiàn

此地了。”

贤宇听闻此言却再次摇了摇头道:“金身修为自然看不穿为夫布下的迷幻阵,但若是修为比我等高出许多的修行之人,那可是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蹊跷。若真有如此存zài

来此,那我等所做的不过是一些无用之功罢了。”东方倾舞听闻此言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贤宇见此捏了捏其小脸道:“好了,莫要想那么多。我等就在此地守着,该是谁的便是谁的。你前些日子不是才与我说过吗,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的。”东方倾舞闻言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此女心中也清楚,既然是天地圣药那自然不是如此轻松便可得到手的。此女眼看圣药很可能就在眼前,心中还是很想得到圣药的。但其却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旁这个男子。既然贤宇都如此不在乎,其自然也就看开了。

接下来那幼苗却再无丝毫变化,雪武几人一连在土丘边上盯了几天,此幼苗就好似不会生长一般。若非其上绿意盎然,几人恐怕都要将其当做死物了。时光就这般一日日的过去,转眼离圣药出世就只有半年光景了。可那土丘之上的幼苗却依然如故,无丝毫变化。

贤宇对此却是不闻不问,整日里与东方倾舞在一起说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别的不说,光是东方倾舞的像其就画了数百张。其还开玩笑说若是哪一日再做回凡人,其便在尘世中寻个地方摆个画摊,旁的话不卖,只卖东方倾舞的像。定能挣不少银子。

初秋的清晨,贤宇如往常一般醒来。其站在过阁楼二层的木台上眺望远方,其隐隐觉得今日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多半并非什么好事。对此贤宇却是看的开,该来的总是要来,早些来比晚来要好的多。打坐了片刻贤宇飞身而下,两个闪动后便到了土丘之前。

其静静的盯着土丘不发一语,如此这般站立在原地犹如石化了一般。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贤宇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自语道:“来了,这下可热闹了。”

片刻后隐隐有破空之声传来,却在此时从阁楼中飞出数条身影,一闪的便到了贤宇身前,自然是东方倾舞等人。而就在几人刚显出身形之时,数道白光却落在了几人身前十丈之外。光芒尚未散尽,却听其中一人惊喜的道:“东方师妹?当真是你?!!”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一愣,片刻后其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雪武几人见来人居然一眼认出东方倾舞的身份,称呼也好似并不陌生,心下却是一阵疑惑。就在几人心中疑惑之时来人身上的白光却尽数散去,现出了几人的身形。却是几个身穿儒衫的老者与两个青年男女。男子与几个老者一般也是一身儒衫,生的颇为俊秀。女的却是一身紫色长裙,生的很是美艳。

方才那一声惊呼正是青年男子发出的,只听其又道:“东方师妹,数百年未见一向可好?”

东方倾舞闻言眉头虽说皱的更紧了些,但其此次却开口道:“原来是妙儒谷的几位前辈与仁师兄,师兄别来无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妙儒谷大弟子仁英杰。说起来此人与东方倾舞、贤宇二人也有五百余年未见了。虽说如此,但其对东方倾舞的爱慕之心却丝毫未减。今日又见佳人,其自然是欢喜的很。

“英杰一切安好,真是没想到能在此处与东方师妹重逢,仁英杰心中好生欢喜。五百多年来英杰可是日日……”这仁英杰居然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大吐起对佳人的思念,只是其话只说到一半便被人打断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 邻居

只听仁英杰身旁的紫衣女子柔声问道:“大师兄,这位姐姐是谁?师兄可否给如燕介shào

一二?”其女声音很是甜美,配上那美丽的面容倒是颇为动人.但此女看向东方倾舞的眼中隐隐有那么一丝仇恨,虽说此女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雪武几人看在了眼中。

仁英杰闻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身旁诸人。只见妙儒谷那几位长老正看着他,面上隐隐有些不免之色。此连忙神色一正对紫衣女子道:“小师妹,这位便是玄然仙子东方倾舞,乃是玄然宫我辈女子弟子中最为杰出之人。”

紫衣女子听闻此言却一脸恍然之色的道:“哦,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玄然仙子东方姐姐啊,我听说玄然仙子爱上了一个乞丐,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此女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各异起来,雪武等人自然是满脸的不愤之色。而妙儒谷那几个长老虽说一脸的淡然之色,但各自眼底深处却有一丝笑意。至于仁英杰神色则是诸人中最为复杂一人,其面上神色先是恼怒,接着却又有些许畅快夹杂其中。而最为平静的就要数东方倾舞了,此女神色极为淡然脸上没有丝毫神情变化,就好似未曾听到紫衣女子之言。

南宫诗雨却在此时开口道:“大胆!身为东圣浩土之民居然敢对逍遥皇朝太子殿下不敬?!纵然你是修行之人也该知皇家威严不得亵渎,妙儒谷难不成想与逍遥皇朝为敌?!”

紫衣女子一听此言先是一愣,接着其张口便要再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其说出口却被三老中的一人拦住了,此老上前一步对雪武等人拱了拱手道:“如此说来太子殿下也在此处了?不知哪位是逍遥皇朝太子,老夫孔鸿仁想见见太子殿下。”

“不敢,如今天下五国,太子可不只有在下一人。况且妙儒谷也并非在逍遥皇朝境内,几位也无需尊我为太子。”贤宇却在此时开口了,其说着身子却面向了众人。

那叫孔鸿仁的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却连连摇头道:“即便如今天下五国,但圣祖皇帝当年皇威之大直到如今天下人也不曾忘怀,逍遥皇朝乃是圣祖后裔我等理当礼遇才是。”

紫衣女子见了贤宇面容后双目也为之一亮,若论起相貌贤宇算是这世间少有的没男子。其不仅面容俊美,更难得的是俊美之中不失阳刚之气。不像仁英杰,相貌虽说也算俊美,但单从外头看却怎么也看不出有阳刚之气。虽说此女被贤宇俊美面容吸引了一下心神,但其刚刚才羞辱过贤宇,自然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改变什么。不仅如此,其还小声嘀咕道:“这人真的就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往日的乞丐,怎么一点也不像?”

孔鸿仁听了此言却不悦道:“如燕,不得无礼。你这丫头都怪平日里我们这些老家伙太宠着你了,还不快快给太子殿下见礼。”雪武等人见妙儒谷之人对贤宇如此礼遇倒是有些意wài

了,不过他们心头也是畅快非常,毕竟自家主子受人礼遇并非什么坏事。

紫衣女子听了孔鸿仁之言娇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其见到孔鸿仁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末了其只得上前一步,盯着贤宇看了好一阵才对贤宇裣衽一礼道:“奴家见过殿下。”从其面上神色诸人都清楚此女这一礼行的是极不情愿。

贤宇见此却是微微一笑道:“勉了,我等皆是修行之人也不在意什么礼节。”说到此处贤宇话锋一转接着道:“说起来还真是巧的很,能在此处与各位遇上。只是不知几位要到何处去?”贤宇这话明摆着是明知故问,但许多时候还就得装傻。

仁英杰的目光自从贤宇转身后就一直盯在其身上,其此刻自然一看出了贤宇修为,面上神色连着变了数变。要知dào

他比贤宇早入道了将近二百年,可如今修为也不过**境界。但贤宇如今修为却与其一般无二,这怎不让其心中憋闷。此刻听贤宇问话,其却是冷笑一声道:“别忙,我等倒是要先问问殿下,不知殿下在此处所谓何事啊?”

贤宇闻言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淡淡道:“我等来此是因有一株天地圣药将在此处出世,故而早在两年前我等便已到了此处。”其居然老老实实的将自家停留在此的目的说了出来,雪武几人听闻此言心下都是一跳,面上皆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仁英杰听闻此言却是一愣,他见贤宇见此心中已猜到了贤宇所图,但怎么也没想到贤宇会如此干脆的说了出来。不光是仁英杰,妙儒谷的其余几人面上多少都显出一丝惊讶之色。孔鸿仁沉吟了片刻后却问贤宇道:“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事,我等也听闻此处有一株圣药出世特来查看。如此说来殿下在此处已守候了一年有余,不知可发xiàn

了圣药踪迹?”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微微一笑,而后将身子一侧让身后那土丘出现在了侏儒眼前。诸人见此先是一愣,下一刻却将目光落在了那翠绿的幼苗之上。妙儒谷诸人面上皆显出激动之色,仁英杰身子想一下冲上去。但其身形还未动就被孔鸿仁拦住。孔鸿仁对其使了个眼色,而后对贤宇拱了拱手道:“天下果然好本事,如此早就寻到了圣药所在。倒是省去了我等不少工夫,殿下心中想必清楚的很,寻到圣药是一回事,能否将圣药取走却是另一回事了。”这孔鸿仁倒也是个果决之人,见贤宇一副坦诚模样其也索性将来意告知。

贤宇闻言呵呵一笑道:“此事晚辈自然清楚,天地圣药向来都是有德者得之,晚辈又怎会乱了规矩。既然如此那诸人就请便吧,晚辈还要打坐修liàn

,先失陪了。”说罢其便转身朝一侧阁楼走去,东方倾舞见此自然是快步跟了上去,至于雪武等人却守在了土丘边上。

上到二楼的贤宇见此却淡淡道:“你们几个也回来吧,是谁的就是谁的,守着也没用。再者说了,我等捡建这处阁楼为的不就是碰碰运气吗,快快回来。”

雪武等人听了贤宇之言互望了一眼后便进入了阁楼之中,此时仁英杰才快步走上前去。其围着土丘转了几圈,怎么看也看不出幼苗究竟有何神奇之处。只听其问孔鸿仁道:“师叔,这幼苗当真是天地圣药吗?怎么看都觉得不过是一株寻常幼苗而已。”

孔鸿仁听闻此言却笑了笑道:“世间万物不能只看其表,内里才是最要紧的。俗话说的好返璞归真,其表艳丽也不乏败絮其中。英杰啊,你修行了如此多年还是没悟透此点吗?”

仁英杰听闻此言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之色,只听其恭敬的对孔鸿仁道:“师叔教xùn

的是,侄儿学艺不精,日后定然发奋。”这孔鸿仁可是孔鸿儒的亲弟,其确不敢得罪半分。

孔鸿仁见仁英杰对自家如此恭敬满yì

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此物看起来是不起眼,不过我等得到的消息说的正是此处。再者,若此物只是寻常之物逍遥皇朝的人又怎么会死死守在此处呢?”其说到此处朝四周看了看又道:“我等也在此处住下,左右再过半年应会有结果的。”说罢其手上白光一起,没多少工夫一个头颅般大小的白色光球就出现在其手中。

只见其随意的将白色光球往土丘的另一侧一抛,光球便缓缓的朝一处落去。下一刻光球与地面撞击,却并未发出丝毫响声,只是激起一层蒙蒙灰尘。没多久灰尘散尽,一个长约三十余丈宽约二十余丈的大坑便出现在诸人眼前。其余几人见此自然知晓孔鸿仁的用意,纷纷腾空而起,四处看了看后便朝一处地方破空而去。

半个时辰后一个与贤宇等人所建阁楼大小差不多的阁楼在土丘另一侧拔地而起,仁英杰几人便入住其中。贤宇在阁楼中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其面上神色始终如一看不出丝毫变化。东方倾舞却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妙儒谷也知晓圣药之事,如此看来要想得圣药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雪武却在此时哼哼道:“殿下曾与我等说过,这妙儒谷之人对您可并无善意。如今却偏偏与我等做了邻居,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纷纷点头赞同。

贤宇闻言却玩味一笑道:“这俗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多了这么个邻居对我等也未必就有坏处。”其说到此处又忘了一眼对面的阁楼接着道:“从即日其你等不可再靠近那土丘半步,若有谁敢不听话小心宫规处置。好了,各自修liàn

去吧。”

雪武等人听了贤宇之言心下不由的一跳,片刻工夫二楼就只剩下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新仇

雪武等人退下后贤宇目光却又落在了对面阁楼上,其眉头不由的紧皱起了像是自语又像是对东方倾舞说道:“我原以为天地圣药这等存zài

应是极为机密之事,可如今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即便曾经是秘密但如今也已公开了.”其甚至开始怀疑此事乃玄仁子故yì

为之,玄仁子自然不会害他,但若是故yì

为之多半有其用意,即便如此贤宇还是对其腹诽不已。

东方倾舞闻言却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正是,妙儒谷乃是正道三宗之一。既然其已知晓天地圣药之事,这天下还不知有多少人知晓此事呢。如今看来想要将天地圣药拿到手中还正不是什么容易之事,妙儒谷来此不过是开了个头而已,接下来半年还不知有多少人到此呢。”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无奈一笑,心道这天地圣药若是如此容易到手那也非圣药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外头却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东方师妹,英杰想与师妹聚上一聚,不知师妹可否赏脸?”却是仁英杰此子在下头叫唤,东方倾舞听闻此言面色却是一寒。

贤宇闻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几下,而后却转头玩味的看向东方倾舞道:“娘子,看来这仁英杰倒是个痴心之人,五百余年过去对你爱慕之心却丝毫不减,难得难得啊。”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白了其一眼道:“你啊,你是在嫉妒还是怎地?”

“我不嫉妒,你我早已心意相通,区区一个仁英杰为夫还不放在眼里。”贤宇说到此处话音一转道:“不过其眼巴巴的在下头叫你,见是不见你倒是给人家句话,否则人家妙儒谷大弟子的颜面何存?”其也是整日太过无聊,如今竟拿东方倾舞开涮起来。

东方倾舞闻言却掩嘴娇笑道:“你这人怎地替他人着想了?”其眼珠一转接着道:“也罢,既然你都如此说了人家也只有遵命,今儿个本姑娘就给他一个面子。”

东方倾舞说罢便朝高台最去,只见那仁英杰正抬头望着上方,脸上隐隐有期盼之意。见东方倾舞现身其便急忙道:“东方师妹,现下左右无事,你我也有数百年未见了不如小坐片刻如何?”其说罢此言脸上有多了几分小心之色,好似生怕东方倾舞不答yīng

一般。

东方倾舞又转头看了身后的贤宇一眼才对下方仁英杰淡淡道:“仁师兄,倾舞如今已有了夫婿,所谓出嫁从夫。仁师兄想与倾舞见上一面也不是不可,但师兄还是问问我相公的意思吧。”下方的仁英杰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神色也阴沉了下来。

而贤宇此刻的脸色也好kàn

不到哪里去,其原本是想找些乐子看东方倾舞怎样让仁英杰出丑,可怎么也没想到东方倾舞居然将挑子撂给了他,弄的其一脸哭笑不得之色。

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下方仁英杰再次开口道:“相公?东方师妹莫要说笑了,为兄虽数百年未与师妹相见,但有关师妹的消息为兄知晓的还算详细。据为兄所知,师妹好似并未嫁人,既然并未嫁人又何来相公一说?”其如此说分明是要将贤宇的军,凡是知晓东方倾舞与贤宇二人干系的都知晓二人虽说并未成亲,但夫妻之名早已做实了。

东方倾舞闻听仁英杰此言神色却无丝毫变化,只听其接着道:“我二人虽并未告知外人,但倾舞心中早已将贤宇当成了自家相公。再者,我等修行之人又哪里需如此多虚礼。倾舞方才说了,师兄想与我聚上一聚也未尝不可,但得我家相公点头才可。”

仁英杰听了此言面上神色却是变了数变,但其末了竟真的喊道:“既然如此,那不知贤宇道友是否肯让东方师妹与在下相聚一番?!”这话虽说是在询问,但却说的极为冷淡。

其问话之后贤宇却并未立kè

回复,一时间周围却静了下来。就在仁英杰等的有些不耐烦之时却听贤宇淡淡的话语声从阁楼之上传来:“既然如此那贤宇就遂了道友之心愿。”仁英杰听了此言却又是一愣,其原本以为贤宇会毫不犹豫的回绝,但却没料到贤宇会应允。

东方倾舞此刻却正在用一只如玉般的小手掐贤宇的皮肉,此刻的贤宇面上神色极为滑稽,比哭笑不得还要怪上那么几分。就在此时下方却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如燕求见太子殿下,方才如燕不懂礼数特向太子殿下赔罪,不知殿下可否与小妹聚上一聚?”

贤宇听闻此言面上却满是愕然之色,心说这师兄妹两个是怎地了?小片刻后贤宇与东方倾舞却双双从阁楼中走出,仁英杰一见东方倾舞连忙上前几步道:“多谢师妹赏光,为兄欢喜的很啊。”看其那模样根本就没把东方倾舞身旁的贤宇当回事,就好似贤宇不存zài

一般。

而那叫如燕的女子见贤宇出来却也上前几步柔声道:“殿下,小妹方才不懂礼数还望殿下莫要怪罪。”说着此女竟然对贤宇深深一礼,看那莫要倒真的极为恭敬。贤宇见此却是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要说行礼此女方才就已参拜过贤宇,如今却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就在贤宇疑惑之时如燕的目光却瞥向了一旁的东方倾舞,其小脸变的阴沉无比,似乎与东方倾舞有着什么大恨一般。见此情景贤宇面上疑惑之色却尽去了,换上一脸了然之色。贤宇是何等人也,自然一眼便看出此女对仁英杰倾心已久。而仁英杰眼中除了东方倾舞却再也容不下旁人,此女对东方倾舞自然心生恨意。但其也无旁的法子,想来是想用贤宇气气东方倾舞。想通了此时贤宇面上神色却变得越发古怪起来,一时间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想了半晌才说出一句::“如燕姑娘这是哪里话,本宫方才已说了,我等乃是修行之人,一些个虚礼也就免了。况且姑娘说的也不错,本宫早年确是流落凡尘做个乞丐,这世上可没那条王法不让人说真话的。”其这招借坡下驴用的可谓是恰到好处,既然此女想玩些凡尘女子用的把戏,左右闲来无事贤宇也就成全了她,其倒想看看结局究竟如何。

如燕听了贤宇之言却娇声道:“殿下如此宽宏大量小妹心中感激的很。”其说到此处话语却又是一顿,目光又朝东方倾舞看去,见东方倾舞面色平静此女心中却更加气恼了。只听此女接着道:“说起来小妹对逍遥皇室却不敢有半分不敬,如今天下虽分五国,但逍遥皇朝已然是五国中最强一国。若是有朝一日殿下奉皇命出兵讨伐其余四国,这天下早晚还是逍遥皇朝的啊。”贤宇听了此话却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此女分明是做给东方倾舞看的。

东方倾舞对此无动于衷,仁英杰却是冷哼了一声,其似乎对自家师门如此抬高贤宇心生怒意。但此刻却没心思在此事上纠缠什么,而是笑着对东方倾舞道:“东方师妹,既然师妹已应邀而出,我二人不如寻一处地方好好说话如何?”看来其是觉得贤宇在此碍眼了。

东方倾舞闻听此言却是眉头一皱,其看了看身旁的贤宇却柔声对仁英杰道:“说起来仁师兄与我家相公也是多年故人,既然如此我四人在一处做做岂不更好?”

“这……”仁英杰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神色一变有些迟疑起来,让其与贤宇说话其自然是极不情愿,但其也不想因此放qì

与东方倾舞相处的机会。迟疑了半晌后其才点了点头道:“师妹说的极是,既然如此那我四人就寻一处地方坐坐吧。”

贤宇闻听此言自然无丝毫异议,其原本就像看看这仁英杰究竟能对东方倾舞说些什么,自然其更想看到的是东方倾舞让仁英杰难看,只听其笑着道:“如此甚好,那就走吧。”说着其对仁英杰做了请是手势,仁英杰见此四处看了看,而后便朝着北边的一处山峰飞去。

其余三人见此自然也跟了上去,东方倾舞却在升空之时白了贤宇一眼,贤宇见此却只是微微一笑。其此刻已做好了晚上受折磨的准bèi

,但能见仁英杰出丑受些折磨是值得的。以几人的修为自然用不了工夫就到了地方,说来也巧,此山上正好有座石亭。

四人纷纷身形一闪的到了石亭之内,落座后却一时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却是仁英杰先开口对东方倾舞道:“东方师妹这五百年来可好?不知师妹这五百年在忙些什么?”

东方倾舞闻言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倾舞这五百年来随相公闭关,多谢师兄挂念了。”仁英杰听闻此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东方倾舞三句话不离贤宇其自然很是愤恨。

第四百九十五章 新仇(下)

如燕见仁英杰一双眼总是不离东方倾舞心中火气又大了三分,只听其娇声对贤宇道:“太子殿下乃是圣祖皇帝后裔,如今又身为修行之人,这天下间的女子无论凡尘或是修行的见了太子恐怕多少都会动些心思.若是说起来,太子殿下也算是天下万千男子的表率了。”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连连摆手道:“如燕姑娘这话可就差了,若是天下男子中杰出者仁道友却能算一个。仁道友且不说一身修为怎样,单论妙儒谷大弟子的身份就让好些人羡慕啊。”贤宇这话乍一听是在夸仁英杰,可仔细一琢磨却是再讥笑仁英杰不过是靠妙儒谷大弟子的名头在修行界有些名声罢了,若论起法力修为其却不值一提。

仁英杰自然也并非泛泛之辈,贤宇话中之意其又怎能听不出。其面上厉色一闪却恢复如常了,其今日为的是东方倾舞,可没工夫与贤宇斗嘴。只听其对东方倾舞道:“说起来东方师妹可是我辈中不可多得的奇才,这天下男子不知有多少为师妹倾倒。还好师妹如今并未真的嫁人,如此一来便可仔细斟酌一二。师妹这等佳人仙子,自然要世上最好的男子来配才是。”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是微微一笑道:“仁师兄莫非是忘了?倾舞如今已心有所属。”

“为兄自然知晓师妹心中挂着贤宇道友,但贤宇道友却未必就是师妹相伴永世之人。我等修行之人寿元悠长,不到升仙或是羽化之人变数颇多。师妹如今所谓心有所属想来只是一时,却并非一世啊。”其说到此处却是瞥了一眼贤宇,而后接着道:“自然,贤宇道友贵为太子,他日的一国之君这身份道友算的上尊贵,想必将来也能成为一方人物。但所谓天外天人外有人,为兄想来这天下如此之大恐怕还有比贤宇道友更加杰出的男子。既然师妹并未嫁人,那何不仔细挑选,想来贤宇道友对此也不会太过在意吧?”其原以为贤宇听了此言会暴跳如雷,而后其便借题发挥羞辱贤宇一番,却没想到贤宇却是一脸的平静。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这是自然,若是贤宇有朝一日烦我了大可离去,贤宇绝不强人所难。”其说着却是满眼柔情的望了东方倾舞一眼,此女又给了贤宇一个大白眼。

虽说对贤宇方才之言有些气恼,但东方倾舞自不会在人前丢了贤宇的面子,只听其道:“相公,你这话说的不对。倾舞既然将心给了相公那便无变心之说,要说变心恐怕相公倒是有些嫌疑。只要相公不赶倾舞,倾舞自然不会离相公而去的。”

东方倾舞这话说的极为动听,但听在仁英杰耳中却如刀绞。其从未想过风华绝代的东方倾舞会说出如此之言,就好似东方倾舞更在乎贤宇多一些。但仁英也是是个心性极为坚定之人,自然不会因东方倾舞一句话就退缩不前。只听其道:“天下之事并非我等所能掌控,特别是这个缘字。”其说到此处沉吟了片刻接着道:“英杰对师妹的心意想必师妹知晓,只要师妹一日未嫁人英杰就可将师妹放在心上,英杰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有朝一日师妹会看到英杰一片心意的。”此子居然当着三人的面对东方倾舞表明了心意。

贤宇听闻此言嘴角不禁抽动了两下,其刚想说些什么却听一旁的如燕不悦道:“师兄,人家东方姐姐心中恋着太子殿下,师兄又为何偏偏做棒打鸳鸯之事呢?”

仁英杰听闻此言却面色一沉道:“师妹此话差了,这可不叫棒打鸳鸯。既然东方师妹心中有贤宇道友,那为兄心中为何不能用东方师妹。即便东方师妹对贤宇道友有些情意。但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还未成定局。再者,即便东方师妹与贤宇道友成亲结成道侣,为兄也依然还有机会。”其余三人听了此话却皆是一愣,贤宇却在一愣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只听其淡淡的问道:“仁道友这话贤宇就不解了,为何说我二人结成道侣道友依然还有机会?”仁英杰听了贤宇之言目中却精光一闪,面上满是鄙视之意。

只听其口中道:“修行界中也没有哪条定律说一人一生只能有一位道侣,总会有些你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东方倾舞听了此言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就连如燕脸色也不太好kàn



贤宇闻言却哈哈一笑道:“道友的的意思说在下有一日会陨落掉吗?”

“英杰绝无此意,不过明日之时我等又有谁能保证呢?即便我等皆是修行之人也无法左右定数,定数在冥冥之中,我等也只能默默接受罢了。”仁英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此话不错,一切皆有定数。仁道友看来也是个通理之人,只是有些时候太过执着了。”贤宇看了看东方倾舞接着道:“道友心里恐怕清楚的很,倾舞与我是至死不渝,却又为何做些子自欺欺人之事。这天下女子何止千万?或许倾舞是天下最美的,但却不一定是最适合道友的。以道友修为相貌与地位若想找个品貌双全的女子绝非难事,又何必自作多情于一人?”其今日原本是想听东方倾舞羞辱仁英杰,但这仁英杰也着实过分了些。贤宇也并非胆小怕事之人,对仁英杰一再退让恐怕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故而其打算将此子心中对东方倾舞存的一丝侥幸给灭掉。其也是个男儿,说到底也不想旁人在自家娘子身边转悠。

仁英杰听闻贤宇之言脸色刷的一下便沉了下来,只听其大吼道:“逍遥贤宇!你居然敢如此羞辱与我?!当真以为你是逍遥皇朝太子无人敢动你不成吗?!”

“哈哈哈哈……逍遥皇朝太子之尊是无比尊贵,但在下在道友面前可并非以什么太子身份相见,而是以修行之人相待之。若道友非要给在下定个名分,那在下的身份便是逍遥宫宫主。”贤宇瞥了仁英杰一眼接着道:“至于羞辱道友?这话说的就更不对了,究竟是谁在羞辱你?在下从头到尾说的可都是实情,要说羞辱,恐怕也只是道友自家羞辱自家吧。”

仁英杰听了贤宇此言原本就已难看无比的面容却又难看了几分,其身上猛然爆fā

出惊人的威压,一层ru白色光幕在其周身浮现。其身旁的如燕见此心下一跳,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一些。眼看仁英杰便要对贤宇出手,其心中自然大急。其方才虽说看似向着贤宇,不过是做给仁英杰看的,其心中真zhèng

喜欢的自然还是从小青梅竹马的仁英杰,自然不想看仁英杰吃亏了。此女刚想开口劝说,却听仁英杰对贤宇冷冷道:“逍遥贤宇,你也太狂妄了!!今日我仁英杰就让你见识见识妙儒**的厉害!!”其说着单手虚空一抓,一颗颗白色光点就往其手上汇聚而去,没多少工夫一颗拳头大小的白色光球就在其手中成形了。

眼看仁英杰就要将手中之物击向自己贤宇却淡淡的说了一句:“仁道友,你我按说属异门师兄弟,当以和为贵才是。你我今日不过是相聚一番,在下也不过是说了几句忠言,所谓忠言逆耳,难听是难听了些,不过终究还是为了道兄好。难不成道兄真的想因此对在下动手?若是如此的话也太鲁莽了些吧?”仁英杰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愣。

如燕此女听了贤宇之言却连连点头道:“师兄,殿下说的有理。我等此次出山为的是寻那天地圣药,若师兄因儿女私情弄出什么乱子,在师叔面前恐怕不好交代吧?”

岂料仁英杰听了如燕之言却更加怒了,只听其冷冷道:“什么太子殿下?如今的逍遥皇朝也不过是五国之一罢了,你居然还称呼他为殿下,也不怕丢了我妙儒谷的颜面?!”

如燕听了此言却是面色一变,还没等其再说些什么之时贤宇却是面色一沉道:“仁道友,你要对在下出手没什么不可,但你若是对我逍遥皇朝不敬我逍遥贤宇可不答yīng

!”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却泛起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玩味笑容。仁英杰听了此言却是二话不说的将手中白色光球朝贤宇一击而去。贤宇见此却毫不躲避,只见其身上泛起一层金色光幕,白色光球击在金色光幕上之时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没了动静。

仁英杰见此眉头先是一皱,而后却再次出手了。左右今日与贤宇的新仇算是结下了,原本二人之间就有旧恨,多些新仇也不算什么,其豁出去了。只见其右手手掌泛起一层白光,接着其便一掌朝贤宇打出。一道白光从其掌中射出,直冲贤宇而去。贤宇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其依然没有躲避之意。

第四百九十七章 同住

贤宇略一思量却对上方老者深深一躬道:“晚辈贤宇参见三身前辈.”

“晚辈玄然宫东方倾舞参见前辈。”东方倾舞紧接着道。

雪武等人见贤宇两人对来人如此恭敬自然也不敢怠慢,异口同声说道:“参见前辈。”

不远处孔鸿仁等见此情景嘴角不禁抽动了两下,而仁英杰与如燕此刻才回过神来对上方老者恭敬道:“晚辈妙儒谷仁英杰,如燕见过前辈。”

上方那自称三身真君的老者见此却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好,倒是颇懂礼数。”说罢其身形一闪便落在了地上,目光却在面前几人身上扫了起来。贤宇几人见此心下有些坎坷,只觉对方目光如刀极为犀利能看透世间一切假象,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孔鸿仁几人此刻却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对方,几人修为都已到了窥仙境界。虽说对方修为在窥仙中阶,但三人合力下倒也没什么可惧的。过了好一会儿三身真君身形却是一阵模糊,就在诸人诧异之时其身形却消失不见,但下一刻却出现在了贤宇身前不足一丈处。

贤宇见此嘴角却不由抽动了两下,但其身形却并未因此移动半分。三身真君又盯着贤宇看了许久才道:“你身上的气息倒颇为奇特,修的是何等**,可否给老夫说说?”

贤宇闻言心下猛的一跳,但其也没有对三身真君说瞎话的意思。对方修为如此之高一眼就说出了他与旁人不同之处,自然也能听出贤宇话中真假。只听贤宇对其恭敬的道:“前辈慧眼如炬,晚辈所修**却有些不同。晚辈原是道门中人,后却因缘机会拥有了些许佛力。晚辈起初也颇为费解,但更另晚辈费解的事还在后头,没多少光景晚辈居然又意wài

吸取了些儒家之力。故而晚辈体内有佛道儒三家**,还请前辈明鉴。”

三身真君听了贤宇之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其又盯了贤宇片刻才淡淡道:“你这小辈倒是修行界中一异类,能活到今日有了如此修为也算运气不错。”

不远处的孔鸿仁听了贤宇之言脸色不禁阴沉了下来,那儒经之事妙儒谷的人可未曾忘记分毫,若非贤宇身份时下太过棘手,妙儒谷之人恐怕早已杀了贤宇一百回了。就在孔鸿仁面色阴沉之时三身真君却将目光移到了东方倾舞身上,其打量了东方倾舞一阵道:“你个小女娃倒是生的颇为美艳,方才你说你说玄然宫弟子,不知是玄然子几人中那一人座下的?”

东方倾舞听闻三身真君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回道:“晚辈是玄然宫玄妙子门下弟子,怎么?前辈与我玄然宫诸位师长相识?”此女如此聪慧自然猜出了一二来。

三身真君闻言却是呵呵一笑道:“算是吧,老夫喜好交友与玄然子几人倒是有些交情。”说到此处其话音一顿,瞥了一眼孔鸿仁几人却接着道:“孔鸿儒谷主可好啊?说起来老夫也有数百年未曾与其相见了。”原本见三身真君与贤宇几人交谈甚欢的孔鸿仁几人一听此言心中却是一喜,对方居然说出了孔鸿儒的名头多半与妙儒谷也有些交情。

只听孔鸿仁道:“多谢道友记挂,家兄安好。既然道友与我两家都有些渊源,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外人,不如我等小聚一番如何?”其略一思量却是对三身真君起了拉拢之下。

三身真君听闻此言却是玩味一笑道:“如此自然甚好,不过本君一路劳顿法力耗费不少,如今想要寻处地方歇息歇息。”其说话间居然朝着两边阁楼望去。

贤宇闻言却是面带笑容的不发一语,而孔鸿仁却接着道:“既然如此道友不防到在下几人的阁楼中歇息一二,等道友养足精神我等在仔细交谈一番,道友觉得如何?”

“本君喜爱朝阳之处,道友阁楼乃是背阳而建,恐怕不适合本君落脚。”三身真君说罢转过头问一脸笑意的贤宇道:“这位小友,你这阁楼倒是不错,不知可否让老夫歇息歇息?”

贤宇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当即恭敬的道:“前辈看上寒舍晚辈自然荣幸的很。不如晚辈另建一处地方,将此处让给前辈吧。”三身真君闻言眉头却不自觉皱了起来。

只听三身真君对贤宇沉声道:“你这小辈是何用意?难不成老夫在你眼中是巧取豪夺之人?老夫只是想寻处地方住上一些时日,哪个让你将家让与老夫了?”其说话间身上不由的散发出一股威压,除了孔鸿仁几人外无论是贤宇还是仁英杰皆是面色一变。

贤宇见此更是连忙开口道:“是晚辈失言了,既然前辈如此说了晚辈自当罪名,前辈请。”其说着将身子微微一侧,对三身真君做了请的手势,老者见此才微微一笑的进了阁楼。其竟然不再与孔鸿仁等人说一句话,如此这般让孔鸿仁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只听其身旁一名老者沉声道:“三师兄,如此恐怕于我等很是不利啊。对方修为虽说比我等高不出多少,但若是其与贤宇小儿交好的话对我等绝非什么好事。”

孔鸿仁思量片刻后才长吐了一口气淡淡道:“应该无事,听地方口气与谷主也是旧识即便其如今住进了贤宇小儿的阁楼中,想必也不会有心偏袒。”其说到此处话语一顿,又思量了片刻才接着道:“不过此间之事自然还是好禀告给谷主知晓,英杰,你即可传信回去吧。”

“弟子遵命。”仁英杰听闻此言恭敬的应了一声,而后便转身回了阁楼。

此刻又一名老者淡淡的开口道:“此人修为虽说与我等差不多少,但我怎地觉着其身上法力元超寻常窥仙中阶修行之人,难不成此人如今修为也是掩盖后的?”

孔鸿仁闻听此言却瞥了一眼说话的老者淡淡道:“不会如此,若此人乃是窥仙后阶那大可不必隐瞒,中阶与后阶无多少差别。若此人已是修仙境界,那就更用不着隐瞒。修仙者乃是凡尘中至高无上的存zài

,其若为窥仙修为想要拿金阳谁敢不乖乖交出?”其说到此处却是往身后土丘看了一眼,而后接着道:“再者那金阳梅虽是天地圣药,但对修仙境界的修行之人几乎毫无用处,故而此等修为之人多半不会来此处。好了,回房去吧。”其此刻心情极差,不愿再多说什么,当即大袖一甩朝身后的阁楼走去,其余几人见此互望一眼后也跟了进去。

而此刻的三身真君却坐在贤宇阁楼一层大厅的一张木椅之上,手中端着一杯茶有滋有味的喝着。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却恭敬的站在其身前不发一语,三身真君见此却是眉头一皱道:“你二人为何像个下人似的站在老夫面前?坐到该做的地方去吧。”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前辈在此哪有我两个小辈坐的道理?前辈有事尽管吩咐,晚辈力所能及自然会尽lì

替前辈办好。”其虽说颇有些傲骨,但傲骨也要用对地方。在其面前的可是凡尘中仅次于修仙境界之人。其自然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处。

三身真君闻言却点了点头道:“老夫正好有一事让你二人去做,那便是坐到该坐的位置上去。此处是你等的居所,说起来老夫不过是客而已,不,老夫连客都称不上,不过是过路的而已。你二人乃此地主人,无需对老夫如此客气。”

贤宇闻言与东方倾舞互望了一眼后便苦笑了笑坐到了主位之上,三身真君却在此时开口问贤宇道:“你等此次是否定然要得那金阳梅?”贤宇两人闻言却是一愣。

不过贤宇也只是稍稍一愣便恭敬的回道:“晚辈等人此次前来是寻机缘来的,晚辈相信世间之物该是谁的便是谁的。不是谁的强求也强求不来,故而倒无定然之说。”

三身真君听闻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呵呵一笑道:“小小年纪看世事如此通透,也算是颇为难得了。你说的不错,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如此说来老夫也不过是来碰运气的了。”其说罢扫了一眼四周,而后便起身朝阁楼二层走去,其走到楼梯口再次开口道:“即日起老夫与你等同住,你二人也无需拘谨,寻常时候该如何还如何,修行之人无需在乎什么规矩,逍遥才是真的。”贤宇听闻此言看向三身真君的目光却是一闪,面上多出些许的好奇之色。

“这位三身前辈倒有几分仙家之像,若是换了旁人恐怕真要收了我等的住处了。”东方倾舞给贤宇倒了一杯茶水,递到贤宇手中淡淡的道。贤宇闻言却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其隐隐觉得此老极不简单,心中对其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沉默了片刻后只听贤宇轻笑道:“晚饭我亲自做。”

第四百九十八章 音杀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却是一愣问道:“你已有十年未曾下厨,今儿个这是怎地了?”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今儿来了贵客,为夫自然要聊表心意了.”说罢其便朝阁楼后外走去,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抬头看来二楼,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门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入夜,三身真君被贤宇从房中请了下来,其看着面前满满一桌饭菜却是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其疑惑的问道:“小友啊,你这是作甚,这桌子上都是些什么?”

贤宇闻听此言嘴角不禁抽动了两下,但脸上神色却依然恭敬,只听其道:“前辈,这桌上的自然是些饭菜,今日前辈入住晚辈阁楼中,晚辈亲自下厨做了些吃食聊表寸心。”

三身真君听了贤宇之言面上神色却越发怪异了,其盯着贤宇一番打量后却又转头看了看桌上饭菜道:“这一桌饭菜都是出自你手?怪哉,当真是怪哉。这天下男子会下厨的原本就找不到几个,修行界中就更是闻所未闻。真是没想到,你这娃娃如此怪异。”其说到此处却是微微皱眉道:“你的心意老夫领了,不过老夫已近千年未曾吃过凡尘之食,多半是吃不惯了。你等慢慢享用吧,老夫上楼打坐去了。”说罢其便要转身离去。

此老刚踏出一步却停下了身形,只见方才还在其身后站立的贤宇如今却不知何时到了其身前,挡住了其的去路。其刚想说些什么之时却听贤宇抢先开口道:“前辈您方才也说了,您已千年未曾进食,难道您就不好奇如今凡尘饭菜是怎样一番风味?”三身真君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愣,贤宇见起思索了起来便趁热打铁的道:“我等修行之人虽追天道问长生,但说起来其中也乏味枯燥之极,故而我等应自行寻一些乐趣。晚辈敢说自家做的饭菜乃是世间少有之美味,前辈今日若不赏脸享用一番,恐怕要留下不少遗憾啊。”

三身真君听完贤宇之言却微微一笑道:“你这个娃娃说的倒有些道理,既然你如此自信那老夫就尝尝你的手艺。不过先说好,若是是你做的饭菜不合老夫的口味,那可是要受责罚的。”贤宇闻言嘴角却连着抽动了不知多少下,这天底下头一次听说请人吃饭还要受责罚。

心中虽说腹诽不已,但其嘴上却毫不犹豫的道:“前辈既然如此说了,那晚辈就与前辈打这个赌,请。”贤宇如此卖力的倾三身真君吃自家做的饭菜自是有一番道理在其中,若说仅凭几顿饭就能让三身真君将天地圣药让给自家那绝不可能,但若因此与三身真人交好对自家自然没坏处。这俗话说的话,要拴住一个人,要先拴住其的胃。修行之人也是一般,就如玄仁子一般,贤宇便是靠着一手美味佳肴与其这般亲近的。

三身真君落座后仔细的又打量了桌上佳肴一番,这一桌子饭菜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其虽说千年未食得凡尘吃食,但也隐隐有了一些食欲。其随意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片刻之后其目中一亮,面带微笑的又吃了其余几道菜。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却未曾动筷,而是仔细看着三身真君面上神色变化,见三身真君面露出满yì

之色,两人心中都是一喜。

果然,片刻后三身真君放下手中筷子笑着对两人道:“不错,这些饭菜果然美味,与俗世中的那些俗物大不一样。你这娃娃还真是厉害,如今老夫就算想罚你怕也不能了。”

贤宇闻言却淡淡一笑道:“晚辈今日下厨也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既然前辈吃的高兴晚辈也就心安了。”其这话说的颇为诚恳,三身真君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难得小辈中还有你这般知晓礼数的,不过你可不要以为因此老夫便会在天地灵药一事上相让。”三身真君是何等人物,那在修行界中可是老怪物一般的存zài

,其早就想到了此处。

贤宇闻言却是面色一沉道:“前辈这话是何意?晚辈虽是小辈,但也知为人之理。天地圣药是何等神物,晚辈怎敢奢望一顿饭就能换取,到圣药出世之时前辈大可出世便是。晚辈早就说过,圣药有缘者得之,无需前辈相让。”三身真君听了此言却是一愣。

“好,有此豪气不失为男**丈夫!”三身真君盯着贤宇看了好一阵点了点头说道。

转眼又是一月过去,这一日贤宇闻听二楼传出了阵阵琴音。只觉此琴音悦耳,犹如天籁一般。就在此时却从阁楼上传来了三身的话语声:“小友,既然听得老夫的琴何不上来说话?”

贤宇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犹豫,当即快步上了楼去。只见二楼高台之上三身真君中悠闲的抚琴,其双目微闭犹如神游天外一般。其食指好似并非自家操纵,而是由天地操之。贤宇见此情景自然不敢随意出言,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里静听琴音。

过了片刻后只听三身真君再次开口道:“小友觉得老夫琴音如何?这曲子又如何?”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前辈一曲并未谈完,前辈害听不出什么滋味。”

三身真君闻言却不再说些什么,而是手下不停的抚琴。其琴音时缓时急,缓时听者只觉身穿山林之中,耳畔有飞鸟欢叫。急时听者却觉犹如身处千军万马之中,主将一声令下千军万马齐动,好一番惊天动地之景。就在贤宇心中豪气顿生之时琴音却又转为幽静,其心中豪气顿时平息下来,变的极为宁静。如此这般其心时而激动时而宁静反复数次,就好似经lì

了几生几世一般悠长。当三身真君琴音远去之时,贤宇面上所留下的却只有平静。

只听三身真君再次开口问道:“小友,可听出什么来了?”

贤宇闻言却又是一笑道:“前辈琴音能使人尝尽世间大喜大悲,果然玄妙无比啊。”

三身真君听闻此言却是点了点头道:“不错,老夫这首曲子正是五百岁时所创,名为轮回。你只听一曲碧娜能悟出此道可见颇为聪颖,日后想必定能成为修行界中翘楚。”

贤宇闻听此言却连称不敢,他心中也实在不想做什么修行界翘楚,做了翘楚说不准都不知自家是怎么被灭的。三身真君沉吟了片刻后却又开口道:“小友,可通音律。”

贤宇闻言自然不敢虚言相欺,当即答道:“晚辈不才,略通音律。”

“既然如此你我合奏一曲如何?音律之玄妙也是一种道,我等恰好悟道一番。”三身真君听了贤宇之言脸上笑容又多了几分,当即开口道,但贤宇没发觉的是其嘴角泛起一丝玩味。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自然甚好,只是晚辈对音律也至少略知皮毛,并非精通,若有何疏漏之处还请前辈见谅。”其此刻倒是无比谦虚,说来也是在一位修为如此高的前辈面前纵然其是天才恐怕也不敢托大,多半都会像贤宇这般老老实实以后辈自居。

三身真人闻言却是脸色一沉道:“我等修行之人哪里用的着这般啰嗦?”

“晚辈遵命。”贤宇见三身真人面露不悦之色自然不敢在啰嗦,当即手上一阵青光泛起。下一刻一支玉箫便出现在了其的手中,此箫看起来造型极美,任谁都知晓并非凡品。

三身真君却并未打量贤宇手中玉箫,而是手上一动又一曲弹出。贤宇见此并未立kè

吹箫,而是仔细听了一阵后才吹起了玉箫。一时间阁楼中琴声小生互相呼应,极为默契的模样。

仁英杰等人自然将贤宇阁楼中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只听其道:“师叔,这琴声如此动听,该不会是那三身前辈所奏吧?”其如今脸色却恢复平常,看起来无丝毫异样。虽说身子已无大碍,但其心中对贤宇的恨意却已到了无以复加之地步,恨不得此刻便灭掉贤宇。

孔鸿仁听了仁英杰之言却淡淡的道:“贤宇那小子弹不出如此动听只音,而且本尊听起来这琴声虽然悦耳,但其中似乎蕴含了一股奇异之力。此刻听来优美动听,但让人觉得若是稍稍变动一下便会弄出不一样的动静来。”其余几老闻言却也连连点头称是。

仁英杰闻言却面带疑惑之色的道:“师叔您的意是说这琴声很不一般?但弟子听来似乎没什么奇特的,也不过就是比寻常曲子好听些罢了。”其对孔鸿仁之言有些不以为然。

孔鸿仁听闻此言却淡淡的道:“你如今修为尚浅,有些高明的**自然是认不出来的。”

“正是,这琴音虽说优美动听,但却隐隐让人觉得一股莫名的威胁之意。就好似稍有不慎就会出什么岔子一般,实在有些诡异啊。”又一老者开口道。

仁英杰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其转头再次看向对面阁楼。

第四百九十九章 音杀(下)

贤宇正沉浸于美妙的旋律之中,却听三身真君琴音一停道:“你这不过是世俗之音罢了,我等修行之人既修了天地之法,所奏之音自然也应与寻常凡人有所不同.”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恭敬的问道:“晚辈愚钝,还望前辈赐教。”

三身真君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等修行之人修的既然是天地之道,一言一行皆在修行之中。所修之道应超然凡物之上,展现天地间最精纯道之所在。这所奏之音自然是用来听的,但也可有旁的用处。”此老说着面上不禁显出一丝玩味之色来。

贤宇闻言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前辈所言旁的用处究竟是何用处,晚辈诚心求教。”

三身真君闻言却沉吟了起来,片刻后只听其道:“授业解惑乃为人师者之道,老夫此生从未收弟子,也从未想过收弟子。”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却不由显出些许失望之色。但三身真君却又道:“也罢,既然你我能遇上也算有缘,即便不是师徒之缘也是善缘。既是善缘便无那么多顾忌,今日老夫就于你说说什么是道之音。”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满脸欢喜的道:“多谢前辈赐教,晚辈洗耳恭听。”

“所谓道之音每一声响都是道之体现,其内所蕴含的道之理与我等修行的法力一般威力极大,轻之可做优雅之音陶醉心神,重者则可由音化法,杀人于无形之中。”三身真君淡淡道,其话语极为淡然就好似在说无关要紧的事一般,但在贤宇听来却如雷贯耳。

其往日只知法力能克敌制胜,凡人无法抵挡,却不知音律也能杀人于无形中。就在其沉思之时却听三身真君接着道:“自然,方才老夫所言之杀人于无形中的人指的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是与我等一般的修行之人。无论是道音还是法力都不可随意对凡人百姓用出,否则的话必遭天谴。我等修行之人虽处在凡尘中天穹之下,但与凡人还是有许多差别的。”

“这个晚辈知晓,正所谓众生皆有其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话同样是说给我等修行之人听的。我等修行之人在凡人眼中早已并非凡人,也不可能在凡尘中长久立足,自然周围之**多是修行同道,即便是生死之拼杀,那也与凡人没多大干系。”其说到此处却话语一顿,沉思了片刻后才接着道:“不过若天下苍生遭难,我等修行之人也可用所修之法助苍生一臂之力,否则的话我等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无面目立于天地只见。”

三身真君闻言却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这是自然,当年圣祖皇帝便是修行之人,而后为了天下苍生甘愿封了自家一身惊天修为,以凡人之身创下逍遥皇朝的江山,可谓是千古奇人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如此开通,难得难得啊。”

“前辈过奖了,圣祖皇帝之丰功伟绩历经十万余年却无人敢忘,可见其在天下万民心中地位。晚辈虽年少,但也知晓一些。晚辈虽不喜兵祸,但更不忍将苍生遭劫,故而早早就悟透了其中之真理,让前辈见笑了,还请前辈接着赐教。”贤宇淡淡一笑道。

三身真君闻言点了点头接着道:“音本无形无状,但落在修行之人手中却可化万物。以音为刀为剑攻敌,其威力并不比法力来的差。”其说话间面上闪过一丝得yì

之色。

贤宇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其犹豫了一阵后却面色郑重的对三身真君道:“晚辈斗胆,前辈可否让晚辈见识见识何为以音灭敌?”其清楚的很,说的再好不如亲眼看看实在。

三身真君闻言爽快点点了点头道:“好,以身为数教人才是正理。既然你有这份心思便跟老夫来吧,若想看老夫施展**你须得能追的上老夫,否则的话老夫可没那工夫。”

贤宇听闻此言先是一愣,其只觉三身真君的话语声变的颇为遥远,好似远在天边一般。其心下猛的一跳,仔细朝三身真君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三身真君正坐在原地,未动分毫。但贤宇看了对面之人片刻后却二话不说的化作一道金光飞天而去,在贤宇身影消失没多久屋中三身真君的身子却溃散了开去,这哪里是三身真君的法身,分明是一道残影罢了。

贤宇将九宫逍遥步**运转到了极致,此刻其脚下还各踏一把赤红长剑,却正是赤剑。此刻的贤宇就犹如一道流星一般,这一刻还在千丈外,下一刻却已到了对面天地尽头。因其身法过快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就好似千百个贤宇一同立于天地之间一般。

东方倾舞等人在贤宇身形消失在二楼后便闪身出了阁楼,只听雪武问东方倾舞道:“太子妃殿下,殿下这是到何处去了?此次殿下身形好似快如闪电,不,应当说比闪电还快上三分啊。我等一感应到殿下气息远离此处便闪身出来,此刻怎地连个残影都看不到了?”

“我也不知,想必是追三身前辈去了吧。”东方倾舞望着贤宇消失的天边说道。

此刻仁英杰等人却也从阁楼中显出身形,目光也同样望向贤宇消失的对方。仁英杰见东方倾舞就在身旁不远处,眼中不由一亮,只听其问道:“东方师妹,这是怎地了?”

东方倾舞闻言并未看仁英杰一眼淡淡道:“不知为何,我家相公随三身前辈而去了。”

仁英杰闻言却是眉头微皱,其方才在阁楼中只感应到贤宇远离了此地,却并未感应到三身真君也离去了。不过此刻这些对其来说都无关紧要,与东方倾舞多说两句话才是要紧的。可就在其还想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东方倾舞对雪武等人道:“尔等速速回阁楼打坐修liàn

去吧,我等修行之人即使出门在外也不可过分懈怠,否则误的是你们自己。”说罢其便身形一动的到了阁楼之内,竟不再与任英杰说上一句话,仁英杰见此嘴角却是不由的抽动了两下。至于雪武几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一溜烟的都进了阁楼,雪武更是随手将阁楼们紧闭了起来。

孔鸿仁将仁英杰一举一动看在眼中,心中忍不住暗叹一看气,嘴上却沉声道:“英杰,我等乃是修行之人,问的是天地仁和之道,你不应沉迷于女色中。你虽说是妙儒谷大弟子,但将来这谷主的位置可是有德者居之,你若是如此懈怠将来恐怕只能居于人下了。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你自家可要想想清楚,免得将来暗自后悔啊。”其说罢也转身回了阁楼。

仁英杰闻言面现一丝羞愧之色,其口中恭敬的道:“英杰谨记师叔教诲。”其心中却狠狠的说了一句:“江山自然是要的,但美人我仁英杰更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就在仁英杰心中暗自立誓之时贤宇却已飞出了数百里之远,在其身前不足百丈处正有一道橙色光芒飞快前冲着,其速度之快简直到了骇然听闻的地步。只见其周围的虚空似乎都被挤压了开去,其周身橙光之外却另有一圈白光。贤宇却清楚那并非什么白光,而是因虚空备受挤压显出的无虚之处,修为低之人根本无法做到。即便是如今的贤宇也只不过等使得虚空起波纹,却弄不成无虚之处,怎能不让其感叹其与前方之人在修为上的差距。

就在贤宇思量之时那橙色光芒中却传来了三身真君的话语声:“小子,果然有些本事,老夫如今已将身形之速用到了九成,你却还能与老夫百丈之隔,不错,不错。”

贤宇闻言却是心中一跳,心想对方法力果然深不可测,都已快道如此地步却还留了一手。此刻其面前能与三身真人间隔百丈之远,但若是对方用尽全力恐怕他早已被甩在了身后。心中虽说如此想着,但其嘴上却道:“多谢前辈赞赏,晚辈也不过是堪堪如此而已。”

贤宇话音方落前方三身真君的身影却突然停住了,其面向贤宇淡淡的道:“好了,无需再往前去了,就在此处吧。”贤宇闻言却是一愣,不由的朝四周望去。

只见四周极为空旷,见不到高山等物。但其朝下一看才知晓了三身真君的用意,下方却是一片茫茫沙漠,无半个人影,也唯有在此处才能毫无顾忌的施展法术,若真他处非得震惊一方民众不可。贤宇刚想问三身真君如何施教时其手中却已多了一张琴,正是其方才在阁楼中用的那一张。只听其接着道:“现下老夫就让你这娃娃见识见识什么叫音杀!”

贤宇闻言双目却是紧紧盯着三身真君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一般。只见三身真君缓缓弹奏其那曲轮回,起初四周还静悄悄的,但随着其琴变的急促下方万里沙漠却生出了变化。

第五百章 传功

贤宇只觉自己身旁虚空之气极具流转,身子好似轻易就能被吹到九霄云外.幸亏其机警,体内道家真力略一流转,身形便重新站稳。此刻两人下方方圆数十丈的沙漠也起了变化。只见诸多沙土慢慢鼓了起来,没多少工夫一张巨大的脸孔就显现了出来。

此面孔酷似人形,口耳鼻眼皆在,但却分不清究竟是男是女。巨大脸孔成型后三身真君的琴音却变的缓慢了起来,下方的巨大脸孔也仿佛在同一时间产生了变化。只见脸孔居然慢慢的从群沙之中浮现而出,就好似飘飞在半空中一般,聚而不散显得颇为诡异。接着巨脸原本紧闭的嘴却慢慢张开,而且越张越大,没多少工夫这张嘴却已占了整张巨脸的三中之一。

大嘴张开后三身真君的琴音却又有了变化,又变的急促了起来。下方巨脸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却显出一丝怒色。就在此时却听一声高昂的琴音发出,随后只见那巨大脸孔口中喷出一根黄色旋风,直直的冲着贤宇两人而来。贤宇见此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是身形一闪的想要遁到远处。可就在此时三身真君的琴音再次变的急促起来,下方居然片刻工夫又有数十个与先前一般无二的巨脸浮现而出,而且更加迅速的吐出了一股股的黄色风柱。

一时间贤宇与三身真君周围数百丈天穹到处满是一道道黄色风柱,看起来颇为骇人。然而下方沙漠中此时还有一个个巨脸浮现而出,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贤宇虽说身法颇为神妙,但如今空中可说是避无可避,最终其还是被一根黄色风柱给困住,只觉眼前一片土黄。

其被困黄色风柱中周围呼啸声大作,入眼之物除了沙尘别无他物。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让贤宇感到骇然的是一股巨大威压正从四面八方朝其迫近,似乎想要将其压成肉酱一般。贤宇见此心中一跳,如今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只见其身上青光转为金光,一只巨大金龙虚影也在此时从其背后浮现而出。只听一声巨大龙吟传出,接着聪金龙虚影爆fā

出万道金光。

这些金光犹如;利剑一般将周围黄沙穿透。没过片刻工夫周围风声一停,周围黄沙也消失不见。其定眼看去,只见此刻空中那些风柱已当然无存,其耳边也不再有三身真君的琴声。而此刻三身真君却等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贤宇,面色郑重无比。

贤宇见此却心中一阵苦笑,三身真君如此模样分明是看出了其身份。果然,只听三身真君沉声问道:“敢问小友姓什么?”其说罢眼中精光一闪,双目中精光更是闪动不停。

“晚辈名贤宇,复姓逍遥。晚辈并非有意期满前辈,只是觉得无需说的如此详细而已,还请前辈莫要怪罪。”贤宇听闻对方之言自然老实的答道,其可不敢在一名窥仙修行者面前说谎。再者,其方才用出的皇道之气就是最好的凭证,即便是说了谎想必也是无用。

三身真君听了贤宇之言却是沉默不语起来,过好一阵才听其淡淡道:“正是了,若非天下正统逍遥皇族,谁家能使出如此纯正的皇道之气。”其说到此处话音却是一顿,仔细上下打量了贤宇好一阵后才接着道:“看你莫要绝非逍遥皇朝当今皇上,莫非是太子储君?”

“前辈明断,晚辈正是逍遥皇朝太子。不过在晚辈看来这太子却是天下最苦之人,将来也不过就是劳累的命。若是有可能,晚辈宁愿不做什么太子,安安稳稳的做个修行之人那才自在。”贤宇此刻是深切体会到凡事有好有坏之理,太子之名也是如此。他是太子自然更多的呵护于他,更多的人关注他。但也正因为他是逍遥皇朝独一无二的太子,才会多次招来杀身之祸。若说这天下过的最逍遥之人不是修行之人也并非达官贵族,而是百姓。

三身真君听了此言却是哈哈一笑道:“果然不愧为圣祖皇帝之后裔,你逍遥太子的名头老夫还是知晓一二的。五百余年前凡尘五国再起战乱,太子奉旨督战,破了四国之兵。此事已不过凡尘百姓津津乐道,就是修行界中人说起此事也不禁要说一句逍遥皇朝中兴有望了。老夫也实在没想到,能遇到殿下。”其对贤宇倒是变的礼遇了几分。

贤宇闻言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对方如此模样看起来并非逍遥皇朝之敌。若在此除碰到一个窥仙境界的逍遥皇朝之敌,那恐怕是上苍有意要取了其性命了。纵然贤宇一身修为在同辈中不弱,但再怎么其也不可能已**抗窥仙,境界差的也太多了些。其心中想着嘴上却恭敬的道:“前辈如此晚辈惶恐之极,晚辈在凡尘是太子,但在修行界也不过是一名修行之人罢了。”听贤宇如此说三身真君脸上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来。

只听三身真君又开口道:“殿下如此明理实乃苍生之幸,好,此事暂且不说了。不知殿下可晓得老夫方才使出的**,要知dào

老夫方才可并未放出什么法力,只是抚琴而已。”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前辈方才使出的**果然是颇为神妙,但也不能说并未用法力,而是法在音中。”三身真君听了贤宇之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对贤宇能一语道破其中玄机丝毫也不例外。在其看来贤宇如此年纪轻轻就有了**修为,其聪颖自然可想而知了。

“殿下说的不错,但此事虽说起来容易,若真做起来却并不易啊。施展音杀之法要有充足的法力,修为弱不到窥仙境界很难施展出来。即便使用专门**强行施展出来,施展之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其说到此处却沉默了下来,思量了好一阵后却再次开口道:“此法说起来是老夫独门技法,世上之人或许有人会用与音杀差不多的**,但绝非音杀。老夫能与殿下遇上也实在是有缘,若殿下愿意老夫可将此音杀之法传于殿下,不知殿下肯雪否?”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狂喜起来。但随即其心中又生出了些疑惑,对方虽说并非修仙境界的修行者,但在凡尘也算是少有的高人了,却为何对其如此看重?难道就因其是逍遥皇朝太子?若说如此贤宇却怎么也不会信的。逍遥皇朝太子故然身份尊贵,单也没到修行之人问之下拜的地步。修行之人多数之所以如此礼敬逍遥皇朝,多半是因为逍遥正德当即神威太大,且其德行太厚,在尘世之时常常以德服人,故而无论正邪对其皆是礼敬有加。

贤宇沉吟片刻却对三身真君微微躬身道:“前辈要受晚辈**自然是晚辈的大机缘,但晚辈心中却有些疑虑。正所谓世上没有白吃的饭,更没有平白的便宜。前辈如此厚待晚辈,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晚辈知晓如此问对前辈多有得罪,还请前辈担待一二。”

三身真君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如此问自然是有理。老夫如此做自然因为你是逍遥皇朝太子,但也并非皆因如此。人都是修行之人清心寡欲,在老夫看来那不过是疯言疯语,我等问的是天道。天道是天之道,却亦是苍生之道。而这天下苍生中人为其中之最,人安,苍生安。人不安,苍生乱。我等修行之人为天下苍生自然要多做些事情,逍遥皇朝乃东圣正统,你将来又必然是逍遥皇帝,如此该明白老夫的用意了吧?”

贤宇闻言面上郑重的对三身真君行了一礼,而过恭敬的道:“前辈如此怜悯天下苍生实乃苍生之福也。前辈安心,待到时机成熟,晚辈便会设法统一东圣使得天下安宁。”

三身真君闻听贤宇之言却不再多言,而是身形一闪的到了贤宇身前,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了其眉心处。贤宇只觉身子一阵,接着便觉脑中多出了一些东西。片刻后三身真君收了二指对贤宇淡淡的道:“好了,音杀**老夫已灌输到了你脑中,自行参悟就是了。如今天色已不早了,我等回转吧。对了,为了答谢老夫的传功之恩,你可要再做一些吃食才行。”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满口称是的答yīng

下来。心说这老前辈果然也抵不住自家做的饭菜,隔三差五的就要吃上两口。且不说天地圣药之事,逍遥宫可说是有多了一名强援。在贤宇看来此老对逍遥皇朝又如此看重,若是逍遥宫有事此老多半也不会拒绝。

其心中想着嘴上却恭敬的道:“这是自然,晚辈别的没有,这饭菜却是管够的。”贤宇说到此处却是话音一转笑了笑道:“前辈,您可听说过逍遥宫?”

三身真君闻言却是一愣,而后便道:“自然听过一些。”

第五百零一章 圣药

贤宇闻言却并未说些什么,而是玩味一笑.三身真君是何许人也?其可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见贤宇如此其便接着道:“莫非那逍遥宫与你有些干系?”

“晚辈不才,逍遥宫正是晚辈一手建起来的。”贤宇笑着道。

三身真君听闻此言虽说心中早就猜到了几分,但面上还是不由的露出了几分愕然之色,只听其道:“逍遥宫如今门人弟子少说也得六七千人,在修行界中虽比不了玄然宫那样的大宗大派,却也能算的上是中上门派了,其门中实力更非谁能轻易动了的。老夫真是没想到,堂堂逍遥皇朝太子居然还是逍遥宫宫主,如此说来你即便是与老夫同辈论交也没什么不可了。”其说到此处却面露疑惑之色的话锋一转道:“老夫听闻圣祖皇帝遗训,逍遥皇朝军政不可修行之人从旁协助,殿下如此做圣上可知晓,若圣上不知殿下还是说一声的好。”

贤宇闻言却又是一笑道:“皇上自然知晓,至于圣祖遗训那就更没什么了。想当年圣祖皇帝立下遗训之时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太平盛世也会有人造反,若想到的话恐怕也不会立那遗训了。天地之道都有变动之时,更何况是人立下的规矩。规矩既然是人立的,自然也就可由人来该。治国之人应当顺应天时,若只抱着老规矩,怕是要束手束脚了。”

三身真君听闻贤宇之言不停的点头,贤宇话说完后其更是抚掌道:“殿下之言极是,所谓破而后立。若是太平盛世我等修行之人自然不敢参与朝政,即便让我等参与怕是也做不来。但当此乱世,我等便当挺身而出才是。殿下如今为逍遥皇朝建了一只修行者大军,此法妙哉。”两人就这般闲谈着遁速不免慢了几分,等两人回到土丘之时天色已暗了下来。

东方倾舞与任英杰两方人却在贤宇两人身影还在天边之时就纷纷从阁楼中现出身形,遥遥朝远处望去。只听雪武低声道:“殿下总算归来了,我还以为三身前辈与殿下就此消失不见了呢。”其说着面上居然现出了大松一口气的神色,不仅是雪武其余几人也是如此。

东方倾舞这边是松了口气,仁英杰那边几人脸色却都不怎么好kàn

。他们都是修行之人目力自然个个远胜常人。贤宇两人离土丘还有百丈之时仁英杰几人便看的清楚,贤宇与三身真君是有说有笑,两人如忘年之交一般。只听一老对几人传音道:“看来那贤宇太子与三身真君两人相处的不错啊,若是如此的话那老东西会不会在金阳梅出世之时偏向贤宇?”

孔鸿仁听闻此言却传音道:“师弟多虑了,即便那三身真君与贤宇小儿干系好些,其也不会因此将天地圣药这等灵物平白让于他人,你等可要清楚,那可是天地圣药。”其传音完毕也不看其余几人的神色,当即大袖一甩的朝阁楼中走去。几人见此情景也不在外面多留,当即也跟了进去。他仁英杰却是最后一个进入阁楼的,其看着贤宇与三身真君渐渐接近的身影眼中一丝怨毒闪过,大有天道不公偏向贤宇之感,对贤宇之憎恨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

入夜,东方倾舞与贤宇在阁楼一层的某间房屋中闲聊。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问道:“相公,你今日与那三身前辈去了何处?怎地突然消失不见,去的如此急切?”

贤宇闻言嘿嘿一笑道:“今**相公我可是得了一个不小的好处,我二人到了一片沙漠上空……”东方倾舞既然开口相问贤宇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清楚。

东方倾舞听完后却忍不住感叹道:“原来音律还有这般厉害用处,从前我等可算是顾洛寡闻了。相公你机缘还真不小,看起来你天生便是上苍眷顾之人,将来必定前途光明啊。”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若当真如此对你我夫妇自然都有好处,你我早就是一人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离圣药出世还有不到十日光景。如今土丘方圆十里内却建造了不下百座阁楼,里头住满了修行之人。这些人从一月前便纷纷而来,见此处已有了人便只是到土丘之前看上一看,而后便自觉到他处建造阁楼,大大方方的住在了其中。这也难怪,天地圣药自古就并非一家之物,既然是天地所生那自然是天下人之物。即便是仁英杰这等心胸不够开阔之人虽说看着来人日渐加多心中很是不快,但其也不敢做出赶他人走之事来。如此做的话对自家没有丝毫益处,弄不好反而会招来众怒。到那时妙儒谷不单得不到天地圣药,多半会与天下人为敌。妙儒谷虽说是大宗大派,但也不敢真的触怒了天下众修。

贤宇见如此多人来到土丘附近不仅无忧愁之意,反而颇为欢喜。其如今很少在阁楼中呆着,而是常去他人建造的阁楼拜访,三身真君也是如此,只不过其拜访之人却是与其一般无二的高人。方圆十里数百阁楼中倒还真有些窥仙境界之人,不过也就三四个而已。

说起来玄然宫到倒也派了个人过来,此人便是玄青子。贤宇听闻玄青子到来,自然当即便去参拜。玄青子见贤宇在此自然也欢喜的很,两人说了半日的话,至于昌佛宫自然也少不了来人,来的却是了情和尚。不过按其的说法其此次来多半只是为了一观圣药风采,并非为了圣药而来。贤宇听此话自然是信的,但也不全信。天地圣药这等神物,即便是佛门六根清净恐怕也很难抵挡其诱惑的。若真论起来,也真能说昌佛宫对圣药并非志在必得。

再说三身真君,其对贤宇倒是照顾有加。拜访他人之时多半会将贤宇带在身旁,让贤宇结交一些窥仙境界之人。对此贤宇自然不会推辞什么,多个友人多条路。贤宇甚至还几次三番请一些修行之人到自家阁楼中相聚,每当此时其便会亲自下厨做菜。而三身真君与玄青子等人也多半会在场,三身真君自不用多说,其就住在贤宇的阁楼中,有吃食自然不会放过。至于玄青子与了情自然是为了给贤宇撑撑面子,陪着那些高人和修为不低的小辈热闹一番罢了。而妙儒谷有时却也不得不参与其中,毕竟玄然宫与昌佛宫明里与妙儒宫交情不错。

转眼十日已过,这一日天将鹅毛大雪,雪后的几乎能将人小腿没入其中。而在土丘之前此刻却站立了不下数千人,这些人有得是早就来此建造阁楼住下的,有的却是在几个时辰前刚刚感到,还有的原本就不知天地圣药之事,只是路过此地见到下方如此多修行之人便下来打探一番的。这一打探自然也就不会走了,天地圣药出世即便得不到看看那也是福气啊。

如此这般仅仅三个时辰土丘之旁便聚集了不下万人,情景可谓壮观之极。若此时从空中看去,方圆数百丈内看的除了人头还是人头,看吧不到其他物件。三身道人等十多个高人自然站在了最前排,而在这些高人之中却有着一名**修为的青年,那便是贤宇了。

说来也巧,贤宇所立之处看起来却正是三身这些高人所在的正中央处,如此这般便更加显眼了几分。其余之人见到此幕的自然很是不解,疑惑贤宇一名**修为的之人却为何能与如此多高人并肩而立。但诸人虽心中疑惑,但嘴上却并不敢说些什么。贤宇如此这般堂而皇之地立在前排,但三身真君等高人却并未说些什么,这便足以说明贤宇站在前排是诸高人默许了的。自然,妙儒谷诸人是不乐意与贤宇并肩而立,但他们几人又怎能抵的过如此多人向着贤宇。要知dào

贤宇这一个多月来多此请人到自家阁楼中小聚,可并非无聊而已。

修行之人虽具有一身法力,但也知晓吃人嘴短一说。更何况贤宇给那些人的印象极好,贤宇又是同一个到此地的人,如此说来站在前排也理所应当。再者,如今要紧的是圣药,也无人在此事上过多在意些什么。贤宇站在前排的用意其实并无其他,只不过想更近一些观看圣药而已。他可不想落个守在此处两年,到头来连圣药模样都见不到的下场。

此刻那天地圣药却被一层积雪覆盖住了,说起来其模样在今日之前却无丝毫变化,仍是一株妙而已。在诸人的注视之下,土丘上的积雪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融化,而且融化的非常之快,不仅如此,空中大雪再次落到土丘之上却无法将土丘加以覆盖。

没多少工夫那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苗子再次出现在诸人面前,而且开始有了变化只见其上泛起一层绿光。

第五百零二章 拼斗

透过那层绿光诸人清楚的看到那颗小苗以惊人之速飞长着,没多高工夫却长成了一丈左右.就在诸人惊叹之时却有一股奇香飘来,传入每个人的口鼻之中。此香味足足扩散到数里外,凡是从此地过的飞禽走兽却停止了身形。一副颇为奇妙的景象在贤宇等人的面前呈现了。

只见空中冬日罕见的飞鸟却不再朝前飞去,而是不停的扇动翅膀停在空中,口中还发出欢快的鸣叫声。至于地上那就更加的壮观了,一些虎豹豺狼之类的生灵纷纷钻出了洞穴,朝土丘靠近。只短短片刻工夫千丈之外已能见有无数的走兽朝诸人走近。

原本平日里是天敌的生灵如今却相安无事,原本平素凶猛之极的虎豹如今却颇为安静。这些生灵没有发出多么浩大的声响,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吼叫来。贤宇隐隐听的明白,无论是何种生灵的叫声都显得颇为欢快,就好似遇见了多么值得欢喜之事一般。

就在此时此刻那梅花树却又又了变化,只见其通体开始生出一个个豆粒大小的圆球来,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个圆球。这些圆球比树本体的色彩还要深上几分,看在贤宇眼中却是如翡翠一般惹眼。此刻那些走兽却已离贤宇等人不足千丈,兽群的模样能看的清清楚楚。大到野象小到老鼠,凡是世人所知的生灵十之七八都在此处。当然,那些早已飞到其他地方过冬的鸟类自然不算,但即使如此却也让贤宇等人目瞪口呆了起来。

只听玄青子喃喃道:“难不成这些生灵也是冲着天地圣药来?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还真有些棘手。虽说一眼就能看出这些生灵不过是凡物,但如此多一群要收拾起来却颇为费劲。更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其也不好因此就对那些生灵动杀心,若将这些生灵都灭掉那所造的杀孽也就太重了些。在修行者眼中豺狼虎豹与人并无区别,同生于天地间人不该对其余生灵大开杀戒。曾经也有人疑惑,问前辈高人说人吃万物,这难道不算造杀孽吗?那前辈高人却说众生皆有命数,生为猪狗牛羊之辈生来便是让人果腹的,并不算造杀孽。那人听了此言顿时面露恍然之色,对此事终不再迷茫。其实想想人也并未就是天地生灵中最为强dà

之辈,虎豹豺狼在有些时候更加容易将人当做其果腹之物,如此说来人与其余生灵算是平等的。

就在玄青子踌躇之时却听一人冷哼一声道:“这些凡物也敢来此处打圣药的主意,不防我等联手,来的生灵虽多却也并无大碍,用不了多少工夫就会将那群畜生杀光。”

“阿弥陀佛,孔道友莫要动怒,”这说话的却正是了缘和尚,其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众生灵却接着道:“这些生灵虽生于山野之间,乃天地日月所孕育。道友说是将这些东西尽数灭掉,恐怕造成的杀孽也不会小的。”孔鸿仁闻言面上却泛起一丝讥笑之色来。

只听孔鸿仁淡淡道:“了情大师多虑了,这些不过是天地间的下贱生灵。为防这些低贱生灵在我等取那天地圣药的阻碍,老夫如此做也算是助它们早超生。”

了情听了此话却摇了摇头道:“老夫方才说过,万物在世间皆有其道。说起这万物的生死理当有上苍做主。无论因何而灭杀如此多生灵,怎么说也是妄开杀戒啊。”

孔鸿仁见自家话说说不下去,他只说了一句对方却已给他定了个罪名。若是其真的动手要灭掉那些生灵,自然会担上了这罪名。其面色阴沉了好一阵儿,其最终却是冷哼一声不再看了情一眼。贤宇却在心中发笑,他可是将孔鸿仁的窘态看在眼中,怎能不笑。

也不知是谁在此时喊了一句:“看那些走兽停了下来。”诸人闻言都不由自主的朝四周望去,果然那些走兽在离贤宇等人七百丈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贤宇只觉数十万双眼睛都盯着诸人身前的那棵梅花树。而就在这片刻工夫,原本那一个个的绿色圆球却如莲花一般朝四周扩散了开来,一朵朵梅花出现在了诸人面前。这些梅花看起来与寻常的梅花没什么两样,但其上偏偏蕴含着一道道金色的光晕,这使得其更加神mì

了几分。玄青子等人此刻却是极为平静,只见其看似随意的迈出一步,却瞬间缩短了自家与那土丘的远近。贤宇见此却是一愣,但等其回过神来时却见自己身子玄青子等人的身后。其分明并未移动分毫,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玄青子等人身形在同一刻朝前了几步,其这才落到了玄青子的身后、贤宇见自家方才所立之处却还有个空档,根本没被人占用。当即其面上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而后不动声色看似随意的上前走了一步。如此多人没谁会对他其疑心的,如今这人心都放在了天地圣药之上,谁还会在乎那贤宇究竟站到了何处。其左右看了看,却见玄青子既然只是盯着前方那株梅花树发呆,见此一幕贤宇自然也是一愣,不知几位高人预备如何。

而就在贤宇心中疑惑之时,却听玄青子道:”既然圣药已然出世,那我等就先各自退回阁楼之中,让这些小辈好生抢夺一番。看看最终能剩下几人,我等在与剩下之人过过招就成了,几位道友觉得如何?“其余之人听了此言却先是一愣,而后互望了一眼便点头答yīng

了。几人并未用传音说话,贤宇更是站在了玄青子一侧,自然将此事听的清清楚楚。”

其闻言心中却是一阵腹诽,心说这些老家伙怎地如此会躲清闲。让近万人相互拼斗,他们几人只需yào

与剩下几人斗上一番也就算。贤宇听是听明白了,但心中却更加疑惑了。还没等其开口问些什么,却见玄青子转头对身后众人道:“娃娃们,以我们几个老东西的修为要说可不顾及你们这些小辈,我们几个拼斗一番也就是了。但诸位从四面八方来到此地,我等身为长辈也不能做的太不近人情。”其说到此处却是沉默了下去,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其才再次开口道:“因此我等打算先退下去,你等小辈凭真本事争夺一番。若是有一人能将其余想要金阳梅之人击败,那我等几个老家伙便不再出手,金阳便归此人所有。若是是最终站着的是两人或者更多,那我等几人中就任意一人出战两人。两人先后与我等中出战的那一人斗法,若是有一人能接的住那人百招便算胜了,金阳梅亦可拿去。反之,则算输了。而后我几人再行切磋一番。如此安排算的上两全之策,诸位可服气?”玄青子的话语虽说极为淡然,但奇怪的是近万人却每人听的清清楚楚,听了玄青子之言却人人脸色各异起来。

只听有人小声嘀咕道:“这些前辈高人打的真身好算盘,让我等先较量一番,而后这些前辈再出手就省了不少力qì

。”此人说着面上满是无奈之色,还不由的苦笑了起来。

另一人听闻此言却点了点头叹气道:“说的是啊,这些前辈高人虽说一身法力极为高强,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若是这几位前辈直接动手的话,一人击败千人自然没什么不妥,但我等如此多人,动起手来即便是法力再高耗费也不会少的。万一有人趁这几位前辈高人虚弱之时偷袭,那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裳。故而这些前辈才用了此法,我等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自然,诸人中抱怨的不少,但也有许多人在听了玄青子之言后面上泛起笑容之人,贤宇便是其中之一。其之所以发笑并非是因其觉得凭自家法力能将想要夺取天地圣药之人一一击败,而是因为玄青子的一句传音。就在方才贤宇却听玄青子道:“师侄,此次是个机缘。若你当真能击败所有打天地圣药注意的后辈,师叔与了情大师定然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其听了此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感情玄青子是真当自己是无dí

之人了。

在贤宇看来对付数百甚至数千个修为与自家差不多的修行者比对付一名窥仙境界的高人要费劲的多。正如方才那人所说,与人斗法法力定然会不停的消耗。即便贤宇身具皇道之气也不敢说与数千人交手后还能安然无恙。再者,即便其一口气真的击败了所谓的所有打天地圣药主意的人,若是此时从人堆里再窜出一人来恐怕只需一个指头便能将他打倒。故而此事听起来颇有些公平之意,但其上不过是无尽头的拼斗而已。除非有一人能将除了玄青子几人之外的同辈甚至是后辈之人尽数打倒,否则的话还真是给旁人做了嫁衣裳。

贤宇此刻却颇为无奈,其明知得到金阳梅的期望很渺茫,但却不得不试上一试。所谓机缘并非是等来的,说不准是拼来的。

第五百零三章 拼斗(中)

贤宇站在原地沉吟之时玄青子等人却动了起来,只见几人飞身而起朝着人群中央而去.诸人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就让出了一处五六十丈长,三四十丈宽的空地来。玄青子等人也不落地,各自在空中施法起来。一道道发觉朝一处打去,只见被诸人法力击中的地方渐渐高出了周围的地面。没多少工夫一座高约三丈的高台便出现在了诸人面前。

看到此处不少人面上都露出了释然之色,玄青子等人分明是要铸造一座擂台,用于比试。贤宇见此却是暗自叹了口气心想难不成此次又要打擂?其对此可并不陌生,五百余年前其在极南之地就比过一次,为是是取那扇子,今日此举与五百年前倒有些相似之处。

东方倾舞等人凑到贤宇身旁,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问道:“怎样?相公可要试试?”

“自然要试上一试了,此法虽说颇费些力qì

,但即便得不到天地圣药也能让为夫的活动一番筋骨,也要知晓自家如今究竟有多少斤两,说起来也并非什么坏事。”东方倾舞原本要劝贤宇不要参与拼斗,但听贤宇如此一说其刚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了下去。

雪武等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微微一皱眉头道:“殿下,此举看起来公平,但其实并不公平啊。如此多的人打一人,即便那人再怎么神勇恐怕也撑不住的。一旦败下阵来,不但得不到圣药自身想必也要吃不小的苦头,臣不赞成殿下出战,这天地圣药不要也罢。”其余之人听了雪武之言也纷纷点头称是,贤宇听了雪武之言却面带微笑,丝毫都没有放qì

的意思。

见贤宇如此一个只小手拉了贤宇衣袖,贤宇转头一看,却是夜月此女正眨着一双大眼看着自己,那模样真称得上楚楚动人。只听夜月柔声道:“公子,那梅花虽好,但也犯不着为其拼命啊。公子身系逍遥宫与小友皇朝与一身,身份何等的尊贵啊,不要去打了好不好?”

五百年来夜月一直是这般温柔模样,对贤宇也称得上体贴入微,说起来贤宇对其已有些依赖了。东方倾舞虽说平常而已做一些服侍贤宇的活,但更多时候却是夜月此女与南宫诗雨几个女子时候贤宇洗漱之事。东方倾舞就是想做也插不上手,有几女的话说东方倾舞与贤宇一般是主子,若是东方倾舞自家动手那便是觉得她们几个无用。听了此话东方倾舞也就只要任由几女所为,毕竟几女跟在贤宇身旁原本就以侍女自居,干的也算是分内之事。

如今见夜月一副担心的模样贤宇温声说道:“无妨,你家公子的厉害难不成你还不清楚吗?大不了本宫答yīng

你等,若是不成中途认输也就是是了。万夫莫敌之人虽说本宫也想做,但性命总比虚名更加要紧,此事本宫有分寸,你等就无需担忧了。”几人听贤宇如此说也就不再多言了,更了西那样如此多年自家主子的性子几人自然清楚,多说无用。

沉默了片刻后却听南宫诗雨对其余几人传音道:“不如我等也上擂台如何,如此这般我等也能击败一些人。只要我等多击败一人,那就算是为太子殿下分担了一些。虽说是杯水车薪,但怎么说也是我等的心意,能败一人是一人,你们几个觉得如何?”

听了南宫诗雨之言其余几人都是眼中一亮,就连东方倾舞面上都露出了赞许之色。贤宇沉吟了一阵便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你等有这份心意本宫便准了。说起来这也算是一次历练的好机会,平常时候可没那么多人陪尔等过招,说不准还能在拼斗中有所得呢。”贤宇说到此处贤宇转头又对夜月道:“月儿,你没有法力,此处刀光剑影本宫实在担忧你的安危,你不如先回阁楼中去,如此想必会安稳一些。”夜月听闻此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贤宇见此女如此乖巧的模样,心中却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贤宇几人说话之时那座擂台却有了新的变化,只见原本用泥土铸成的擂台此刻却变的十分明亮。贤宇定眼一看嘴角却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只见那擂台表面不知何时生出一层厚厚的冰来,看上去极为平整。贤宇甚至看到擂台之上倒影出了一朵朵的雪花,颇为美丽。

几个女子见此擂台面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但一想到如此好kàn

之物不久后便要上演一出刀光剑影,眉头就都不由的皱了起来。贤宇见此却叹了口气道:“刀光剑影说不准能给那擂台增添几分美丽来。”说罢其便一脸洒脱的朝前方走去,看似拥挤的人群去却无法阻挡其的步子。东方倾舞几人见此却赶紧跟了上去,南宫诗雨在留在了原地见几人走远了才将夜月送回了阁楼。此刻那擂台之上却站着十多人,正是玄青子几个老家伙。

只听玄青子淡淡的道:“片刻后拼斗便在此高台上,记着,将对方击败便可不得下杀手。若水将对手打的见了阎王,那我等便会任意出来一人将杀人者当场灭杀。天地圣药固然珍奇万分,但在拼斗看来其与人之性命相比还是轻了些,总之,命第一人,物第二。”玄青子说到此处却是顿了顿,其目光在下方略微一扫。下方诸人顿时觉得心中一颤,脑中一片恐怕。但此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那股怪异之感便消失不见了。诸人看向玄青子几人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敬畏,之前他们虽说对窥仙境界的修行者也是敬畏有加,但心中对窥仙境界修行者的战力却不怎么清楚,但如今在此诸人却无人再敢有半分的不敬之意。

玄青子见此却接着道:“若是哪个觉得自己下手不知轻重多半会将对手灭杀的人此刻便可吐出天地圣药的争夺。”听了玄青子之言贤宇却是一阵苦笑,如今谁会因为自家这位师叔的一句话就退出圣药争夺战,可就在其此想法刚一出现,却见有将近七成的人都朝后退去。

贤宇见此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心说难不成这些人来此不过是看看热闹而已,对那天地圣药并无半点消息?其想到此处目光却不经意的瞥了上方那十数人一眼,脸上疑惑之色却在倾刻间转成了释然之色。在其想来这些也够聪明,对自家小命倒是颇为在意。

贤宇猜的不错,这些退出的大半之外确是为了保命。在这些人看来即便是真的挨到了最后,若并非剩下自家一人恐怕圣药还是不会有自家的份儿。而最后剩下一人的可能几乎小到了极点,故而这些人也就乖乖的退出了圣药的争夺。说起来这些人如此做大半也真是因为玄青子几人,原本这些人是想碰碰运气,期望不会有什么修为太高的前辈到此。但如今不仅有前辈高人到了此处,一来就来了将近十多个,这让那些怀有侥幸之心的人也就彻底死心了。

玄青子几人见此互望了一眼后脸上均都泛起了玩味的笑容,只听了情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没动地方的道友想必是要试上一试了。既然如此尔等就自行比斗吧,我等先回房中等候消息了。”其说罢居然身形一闪的就此飞入了到了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中不见了踪影,玄青子见此却是转头看了贤宇一眼,而后也身形一闪的化为一道青光飞入了了情方才所入的那做阁楼。如此这般没多少工夫十数人便纷纷进入了自家阁楼中,场中就只剩下贤宇等人。

玄青子等人一走场中反而更加静了几分,一时间气氛变的十分压抑。如此这般整整三炷香的工夫过去了,那高台之上居然还是空无一人。贤宇见此心中却不由的冷笑一声,心说看来无人愿意做这出头鸟了。想到此处其目光却在人群中搜索了起来,终于其目光听在了一处地方。只见在离高台较近的一处地方,正有一男一女静静的站在那里,此二人并非旁人,正是仁英杰与其那叫如燕的师妹。贤宇的目光停留在了其身上便不再移开,想看看其有何举动。

在贤宇看来仁英杰为人贪慕虚荣如此多人之处正是其露脸扬名的好时机,其自然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多半会有所动作。果然如贤宇所料,只见仁英杰将身后披风一甩,而后便飞身上了高台。其站在高台之上扫了一眼下方诸人,而后微微一笑道:“诸位道友,在下觉得我等还是快些的好,天地圣药既然已出世也就没必要再等下去了。既然诸位无人愿意第一个出战,那在下也就做了这只出头鸟了。有哪位道友想与在下一战,不防上来。”

“既然仁道友如此说了,那在下就陪道友活动活动筋骨吧。”仁英杰的话方落,便听一个声音懒懒的道。

第五百零四章 拼斗(下)

这话音分明是从后方传过来的,诸人闻声便齐刷刷的朝后看去.而就在此时有些人却看到高台之上多出了一人来。此人出现的无声无息犹如鬼魅一般,其身着一身月白色道袍,头上戴着一顶玉冠生的颇为俊俏,不是贤宇还能是谁?诸人见此都是一阵哗然,方才玉台之上分明就只有仁英杰一人,此刻怎会凭空多出另一人来?诸人立kè

想到方才从后方传来的话语声,在诸人看来台上新出现的一人多半不会是那说话之人,若是如此的话怎会无人看到其怎么上的高台?虽说修行之人多有隐秘身形之法,但也从未听过隐秘的如此诡异。

诸人如此想着之时,仁英杰却面色阴沉的开口了:“我当是何人?原来是逍遥宫宫主贤宇道友啊?怎么?道友对那天地圣药也有兴趣?如此着急上来展示道法修为吗?”

贤宇一听此言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只听其道:“道兄这话可就差了,道兄可是头一个上台之人,方才分明邀请下方道友上来切磋一番。在下见道兄如此这般有兴致,故而便应了兄台所邀。怎么?难不成兄台觉得在下修为不够,不屑与在下动手吗?”

仁英杰听了此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他此刻心中杀意无比强烈。但如今这般多人在场,其总要顾忌一下脸面的。其压下心中快要喷出的怒淡淡道:“自然不是,贤宇道友年轻有为乃是我辈中楷模。既然道友如此说了,英杰自然不会让道友失望的。”

就在仁英杰与贤宇两人说话之时在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中,孔鸿仁等几个老家伙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几人眉头紧皱的盯着圆桌上的一只木桶,那木桶里却显现出一副画面来。画面之上的情景不是旁物,正是站在高台之上的贤宇与仁英杰两人。

几人此刻使用的法术看起来与肖寒风用过的千里见有些相似,但却并没有将人凭空瞬移到施法者身旁的神通,却只能看到百里之外想要看到的情景。而且施法者手中还要有一件想看到之人的贴身信物,孔鸿仁正是因为拿了仁英杰的贴身玉佩,才能看到外头的景象。

只听几人中的一人道:“怎么贤宇小儿也上去了?如此一来英杰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前些日子英杰便被此子弄的法力流失大半。若非我等用了不少的丹药帮其恢复法力,恐怕时至今日其业务不能自如施法,更别说站到高台之上与人比试了。此子如此厉害,英杰多半不是其对手啊,事情倒真有些棘手。”有一人也愁眉苦脸的说道,颇为但也的模样。

孔鸿仁闻言却淡淡的道:“我原本就没想过英杰能顺利取到金阳梅,甚至没想过其能坚持到最后。”其余几人一听此言都是一愣,而后皆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孔鸿仁。

孔鸿仁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只见其大袖一甩,那盆中的画面一阵模糊后便消失不见了。而后其起身来回踱步,最终却停在一处背对着诸人道:“其实那贤宇太子无论何时出手对英杰来说都没太大不同,若英杰能一直斗下去,即便斗了大半人也一样会碰到贤宇太子。你们方才也说了,以英杰的功力与贤宇太子交手胜出的可能微乎其微。故而其参与拼斗之人的修为如何暂且不说,只要有这贤宇太子在,英杰取胜几乎无望。”

其余几人听了此言脸色都更阴沉了几分,其中一人更是不解的问道:“既然师兄你早早就料到此点,却为何还让英杰出战呢。要知dào

英杰虽说法力回复了过来,但那小子上回给英杰造成的创伤却并未真zhèng

消除,如今又碰到了此子,恐怕又要受不小的罪了。”

孔鸿仁听了此言却是转过身,一脸无奈之色的看着几人道:“老夫自然知晓英杰是吾兄心爱的徒弟,但此次我等既然已答yīng

让这些后辈争上一争,自家后辈若不出战的话岂不是会被他人耻笑?”其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几位师弟也无需如此担忧,即便英杰中途败下阵来我等一样有很大的机会夺去金阳梅。此次虽说有七成后辈退出,但却仍然有三成人参与拼斗。这可是两三千人啊,谁也不敢说在这三千人中没有一人能与贤宇太子打个平手,或者能将其击败的,说不准这样修为的人还不止一人。到时无论是贤宇太子与另一人打成平手,还是其败下阵来,对我等都大大的有利啊。”几人听了孔鸿仁之言却默默的点了点头。

但片刻后却又有一人问道:“那万一最终台上真的只剩下一人?若真的只剩下一人,即便这人并非贤宇太子,按我等商议的规矩,那阳梅最终还是要落在他日人之手,我等照样什么也得不到啊。”听了此言诸人原本刚有些顺畅的心情却再次变的滴落,一个个又皱起了眉头。而孔鸿仁见此却很是不以为然,其打量了几人一番后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方才说话之人见此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孔鸿仁笑声一停淡淡的对几人道:“诸位师弟难道真的以为当真有一人能撑到最后吗?诸位师弟还真是关心则乱啊。一人对付三千人,莫说是这些小辈,就是我等这般修为也要颇费一些力qì

的。莫说什么三千人,恐怕让一人对付三百个与自家相同修为的人法力用不了多久就会耗尽的。诸位师弟,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啊。”其余几人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不禁苦笑了起来,心说自家是真老糊涂了。

就在孔鸿仁等人阁楼中交谈之时,贤宇与仁英杰却已动起手来。只见仁英杰浑身ru白色光芒暴涨,此刻的仁英杰就好似穿了一件ru白色战甲,模样倒是颇为威严。只见其双手连动,一个个半月形的光刃从其身外的ru白色光芒中疯狂的射向了贤宇。由于光刃数目太多,在下方之人眼中贤宇与仁英杰之间便出现了一张白色大网,台子上还不停的有破空之声发出。

若是有人稍微离的近那么一些变化发xiàn

大网周围的虚空正有一圈圈的波纹出现,虚空好似承shòu不了某种压力,就仿佛稍稍再一用力虚空便会被撕裂一般。而受到如此猛烈攻击的贤宇此刻身前却有一个青色巨大太极图案,此图案将贤宇的身子完全护在了后面。那些白色光刃击在太极图上就好似击在了铁板之上被反弹了开去,而后消散在虚空之中。

贤宇此刻双手背后的站在那里脸色平静的看着疯狂发出攻击的仁英杰,其面上无悲无喜,看向仁英杰的双目显得极为清明,就好似面前并无一人,只是一片虚空而已。如此这般仁英杰足足用光刃攻贤宇将近一炷香的工夫,只听贤宇淡淡道:“道兄工夫颇为精妙,只是好似对小弟没多大用处。想必道兄不知这一种手段,不如换一种**试试。”

仁英杰听了贤宇之言却并未马上停手,而是又攻了了好一会儿才一收法印。顿时漫天的白色光刃尽数消失不见,那破空之声也没了踪影。贤宇见此却只是单手那么随意一甩,身前太极图便溃散了开去,化为星星点点的青光消散在了天地只见。然而就在那巨大太极图溃散后的下一刻,仁英杰却紧接着有了动作。只见其袖口好宗一道黑色光芒窜出,在其头顶盘旋了一阵后却化为了一个漆黑的砚台。此砚台做工十分精美,其上还盘着一条黑色蛟龙。

贤宇一看这砚台,双目却眯了起来。此物其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仁英杰几次拿出对敌的君子砚。不过五百年前贤宇却并未见到君子砚展示过真zhèng

威力,只是稍稍见识了一下其的威能而已。对此物贤宇却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意,神色变的越发肃穆起来。

仁英杰自然将贤宇神色看在眼中,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道:“此物贤宇道友想必并不陌生吧?五百年前在下可是用其对敌过。不过当时在下修为尚浅,还不能施展出此宝威能的十之一二。每每想起此事在下都觉得越发可惜,未能让贤宇道友长长见识。不过还好今日有缘,那在下就让贤宇道友见识见识这君子砚的真zhèng

威力!”

贤宇闻言却是泛起一丝笑容道:“多谢兄台了,既然兄台如此美意在下自然要好好见识一二了。”其看上去神色颇为淡然,但心中其实暗自生出了警惕来。此刻君子砚虽说在贤宇头顶打转并未发出丝毫威能,但先前却能清楚的感应到其上发出的一股浩然正气。

尚未催动就用如此浓郁的浩然之气发出,足可见此物并非凡品。贤宇身上泛起一层青色护体之光,而后便神色淡淡的对仁英杰。仁英杰见此,心中怒火却更盛了几分。

第五百零五章 墨蛟

在仁英杰看来贤宇此举分明就是没将他放在眼中,其如此这般看重君子砚贤宇却只放出了一层护体光幕,这怎能不让其对贤宇越发的憎恨.其也不再多话,口中念念有词,手上法印变了数变后一道白光便打到了君子砚上。那君子砚微微一抖,下一刻其上便白光大放起来。

君子砚被包在一颗如头颅般大小的光团中,光团之内隐隐有虎啸龙吟之声发出,而且一声比一声高昂。下方观战之人闻听此声甚至不得不放出自家护体灵光加以抵御,否则的话好似也会被此声波及。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微微皱起,其沉吟片刻后身上青光却变作了白色。

其竟然放出了体内的儒家之气,儒家这之气一出贤宇只觉耳畔的虎啸龙吟之声消失不见。见此情景其满yì

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君子砚果然对身怀儒家之气的人没有丝毫作用。对面的仁英杰原本见贤宇眉头微皱以为自己的法力起了作用,可是如今见贤宇又是一脸淡然之色其却是微微一愣。不过其也只是一愣而已,下一刻面上却有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

原本从那白光中发出的龙吟虎啸之声就是其用君子砚对付贤宇的新招,但那也不过是君子砚最粗浅的招数而已。此招对贤宇没有作用仁英杰虽说有些意wài

,但也并未因此惊骇万分。在其看来贤宇若像下头这些人那般好对付也就不是贤宇了,其之后的招数还多着呢。

片刻后那白光中的龙吟虎啸之声嘎然而止,台下诸人都大松了一口气。虽说仅凭那龙吟虎啸之声还伤不到他们,但心神还是多少受了些干扰。其实那龙吟虎啸之声的威能并不小,只是仁英杰要对付的人是贤宇并非他人,故而那龙吟虎啸之声对其的人没什么大用。若是仁英杰有心对付台下诸人,那这其中**其之下的修行之人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白色光芒突然大长起来,没多少工夫居然长大到了数十丈。远远看去就犹如天上多出了个太阳一般,气势颇为的强。无论什么样的法器,先不说威能大小,只要其会变大就先对人生出一股震慑之力。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人实在太小了,在高大物件面前会有一股压力感。

贤宇见光团变大却神色平静的抬头望去,其并不在乎大小,其在乎的是威能。在贤宇及场下诸人的注视下白光最终内敛,一方巨大的砚台出现在诸人眼中。此砚台就犹如一堵巨大的黑色墙壁一般,诸人站在其下不免会生出一股莫名的压力,眼中都露出了骇然之色。

贤宇见此情景嘴角也不由的抽动两下,他此刻也觉得自家实在太渺小了些,但其也不会真的被眼前景象所迷惑,修行界中有不少的法器都能变换大小,但威能能随着变大而增长的却并没有多少。贤宇此刻并未从这变大了君子砚之上感到多强的法力波动,自然也就将其当做了一件能将体型变大的法器而已。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却见君子砚之上出现了一道人影。

此人双手背后的俯视着下方诸人,面上满是得yì

之色。其目光最终却落在了贤宇身上,目中杀意一闪的淡淡道:“贤宇道友觉得如何?处在这君子砚之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是有些压抑,不过此刻正是漫天风雪,在下还要多谢道友为在下造了一面避风港。”台下不少人听了贤宇之言都大笑了起来,有不少人都佩服贤宇的胆气。虽说君子砚还并未发出丝毫威能,但处在如此庞大物件下还能这般淡然的人并不多见。

仁英杰听了贤宇之言却并未动怒,而是嘿嘿一笑道:“是吗?若此说来贤宇道友此刻颇为的安逸了。哎呀,怪在下疏忽了。道友稍等片刻,说不准片刻后道友会更加安逸些。”

贤宇听闻仁英杰之言眉头却是微微皱起,还没等其想通仁英杰此话的用意对方却已又对着君子砚打出了一道白光。此白光没入君子砚后,君子砚又是一阵白光大放。但此次其并未被白光包裹在其中,白光在其上只是闪动一下便不见了踪影。但白光消失后贤宇面色却大变了起来,其只觉一股惊天的威压将自己罩住,其身似乎快要被压成肉泥一般。

下一刻贤宇身上便金光大放起来,其迫不得已之下只有放出皇道之气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威压。皇道之气一出果然用了些效用,其顿时觉得身子一轻。定眼看去却在自家一丈之外虚空在不停的波动着还是不是的发出刺啦刺啦之声,见此情景贤宇心情却松了一口气。

皇道之气将周围的压力都挡在了一丈之外,让那些威压无法波及到贤宇。贤宇猛的抬头望去,恰巧与仁英杰来了个四目相对。贤宇看到仁英杰的目中此刻满是吃惊之色,显然其对如此大的威压还奈何不了贤宇觉得非常震惊。而贤宇看向仁英杰的目光中却有了一丝杀意,方才若非他机警即便其有皇道之气护身此刻也变成了一堆肉泥了。对方这哪里是拼斗法术,分明是要取了他的性命。既然对方想灭掉自己,贤宇也就不再对其存什么怜悯之心了。

只见其手上法印连动,随着其手印成形体外的皇道之气却有高涨了数倍,而后只听贤宇一声厉喝发出,其身形便冲天而上。看那情形居然是要冲到君子砚之上与仁英杰斗法。仁英杰见此心下却是一跳,不知为何其心中一个声音喊道:“不能放此人上来!”

眼看贤宇就要飞身到君子砚之上仁英杰却又是一道白光打在君子砚之上,君子砚又是一阵白光闪动。而后贤宇正上冲的身形却猛然一顿,而后便朝下方落去。诸人见此都是一阵的愕然,只因他们并未感到君子砚上散发出的那股巨大威压,故而并不知贤宇此刻的处境。

没多少工夫贤宇便落到了高台之上,其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撑下方,看起来颇为吃力的模样。不远处的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却是心下猛的一跳,只听雪武道:“殿下好似有麻烦了,不如我等出手吧。”说着其便要飞身而起,可其刚想有所动作之时却被南宫诗雨拉住了。南宫诗雨对其摇了摇头,雪武见此却眉头紧皱了起来,张口就要对南宫诗雨说些什么。

可还没等其开口却听东方倾舞淡淡道:“贤宇的性子你等难道还不知晓,此时你等若是出手的话日后免不了被他骂的。放心好了,他绝非只有如此手段,耐心些就是了。”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雪武纵然还有些担忧贤宇,但却不敢再随意有什么动作了。

几人见雪武安分了下来目光却再次落在了高台之上,只见贤宇周围的皇道之气正在慢慢的收缩,朝其身子靠近。分明是其所受到的威压太过强烈,竟连皇道之气都一时不支的模样。原来方才仁英杰再次出手,君子砚所散发出的威压便又增加了数倍,贤宇一时间不察吃了大亏。此刻其五脏六腑都好似快要被挤扁了一般,若是有皇道之气护体他此刻恐怕早已被灭。如此威压之下莫说他一个**期的修行者,即便是窥仙期的也不敢硬接。

贤宇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却恢复了平静。其静下心神先将道家真力在体内流转了一遍,使其好受一些。接着又催动皇道之气快速在体内流转,一边催动皇道之气其还一边吸纳周围天地间的灵气。如此这般足足过了三炷香的工夫,贤宇就一直单膝跪地一动不动。

上方的仁英杰见此刚想讽刺贤宇几句,贤宇却突然身上金光大放,朝着上方冲来。仁英杰见此心下一跳,就要再有所动作。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工夫,贤宇却已稳稳的立在了其对面。只听贤宇沉声道:“仁道友看来是对在下没什么好感,是要灭了在下吗?”

仁英杰听了此言面色先是大变,而后却又平静了下来,只听其冷声道:“你这乞丐,原本就是这世上最为低贱之人,你有什么资格坐江山拥美人。不错,你是逍遥皇朝的太子,这江山或许早晚都是你的,这是命,无人能左右。但你要了江山,为何还要去招惹我的女人?!”

贤宇闻言却依然无动于衷,其面上神色甚至没有丝毫变化。仁英杰见此却又开口道:“我是不会放qì

东方倾舞的,她既然心中有你,那我便将你灭掉!”其说罢身形便飞快的后退,转眼间便退到了君子砚上雕刻的那条墨蛟之上,而后只见其慢慢腾空飞起。

仁英杰在离君子砚五丈处的空中听了下来,而后其恶狠狠的看了贤宇一眼道:“受死吧!”说罢其便朝下方墨蛟的蛟眼上打出一道光柱。那蛟龙发出一阵白光,白光散去后原本死的蛟躯却游动了起来。

第五百零六章 连战

眼见原本为死物的雕刻居然活了过来贤宇也不禁为之一愣,但其并不显得吃惊.修行界奇事多不胜举,眼前情景不过是些寻常之事而已。贤宇双目微眯的看着那已然从君子砚上脱离的墨蛟,只觉此龙定非幻术那么简单。若只是幻术,仁英杰断然不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将其幻化而出。在贤宇的注视下那条活过来的墨蛟仰首一声龙吟发出,而后便死死的盯着贤宇。

贤宇被墨蛟这般一盯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觉得的此刻墨蛟的双目有些熟悉。沉思了片刻后贤宇的目光却转到了低空处的仁英杰身上。却见仁英杰正面带冷笑的看着他,似乎此刻的贤宇在其眼中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而已。见仁英杰并无异样,贤宇的木桩闪过一丝疑惑。

就在此时那墨蛟却朝仁英杰飞去,仁英杰也在此刻动了起来。只见其手上法印连变,一口气往墨蛟身上打了四个法印。四个法印没入墨蛟体内后墨蛟却又是一声龙吟发出。而后只见其蛟口大张,下一刻却从中吐出一个如头颅般大小的黑字来,贤宇见此却又是一愣。

从蛟口吐出的是个仁字,此字起初还显得有些飘渺虚无。但没多少工夫却变得犹如实质一般。贤宇此刻却是身子猛的一阵,面色变的有些苍白。他只觉自家体内的诸多法力莫名的静止住了。此刻的他如寻常人无异,若仁英杰此刻对他出手,其必死无疑。

然而这恰恰是仁英杰所图,其一见贤宇面色有了变化便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只听其高声道:“怎样贤宇道友?变回寻常人的滋味不错吧?此女我儒家妙法,道友在半个时辰内无法调用体内的法力。此意味着什么想必道友极为清楚,我若要取你性呼吸间便足够了。”其说着身形却缓缓的从半空中落下,神色极为悠闲。在其看来,取贤宇的性命无需那么着急。

贤宇听闻此言心下一凉,心说难不成自家真的要陨落在此处?其如此想着头却转向了台下人群之中。其在寻找那么倾城的身影,若是下一刻便要陨落,那其此刻最想做的事便是再看心爱的女子一眼。或许是冥冥中天意使然,贤宇转过头去却正巧对上了东方倾舞的目光。

东方倾舞此刻面色也极为苍白,比贤宇面色还要难看三分。方才仁英杰之言在场诸人可说是听的清清楚楚,对修行者而言,除非对方用了传音之术,否则哪怕只放出一丝声响,也能被修行者听的一字不差。故而下方诸人此刻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贤宇,眨也不眨。

原本诸人以为贤宇要比仁英杰胜算大,虽说自动手至此刻贤宇仿佛处处受仁英杰压制,但每每其都能轻松化解困境。而仁英杰攻势虽猛烈似暴风骤雨,但每每出手都显得用出了不少法力。如此一来看着诸人眼中,却是被打的轻松,打人的吃力。而此刻方才淡然之极的贤宇却被对方牢牢禁锢,连体内法力都不能调动丝毫,这怎能不让诸人咋舌。

仁英杰脸上原本满是得yì

的笑容,但见贤宇在此时此刻还与东方倾舞眉目传情,其怎能不怒。原本其还想好好的羞辱贤宇一番后再送其上路,但此刻其却等不及。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将贤宇灭掉。想到此处其便身形一闪的朝贤宇而去。其手中白光一起,一道手臂粗细的光束如离玄之箭般的朝而去。眼看顷刻间就能取了贤宇性命。

不远处的东方倾舞见此眼前一黑,居然就此晕倒在南宫诗雨的怀中。或许其心中清楚气你与贤宇之间隔的太远,即便用最快身法前去相救也比不上仁英杰快。故而此女心中一痛之下便昏死了过去,南宫诗雨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人甚至来不及喊一声殿下。

而就在诸人以为贤宇必定陨落之时,在那道白色光柱离贤宇还有分毫之时,贤宇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下方诸人一片哗然,这其中自然有许多自命不凡者,但那些人也不敢说被人禁锢住周身法力还能逃出他人的击杀,一时间诸人的神情都变的古怪了起来。

南宫诗雨等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面上便露出一丝喜色。几人死死的盯住台上,想要寻找自家主子。可此刻那巨大的砚台之上只有发呆的仁英杰,并无贤宇的身影。过了片刻诸人却见在高台之上巨大砚台的下方,一道白影一闪显出,不是贤宇还能是谁?

此刻贤宇脸色极为难看,额头上甚至满是汗珠,可见方才是多么凶险。原来就在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贤宇突然想起自家修习的九宫逍遥步,此不步法即便是无法力的凡人也能施展,只是威能降低了不少而已。自然,所谓降低说的也是想必瞬间千丈降低了不少,即便不用法力贤宇施展出九宫逍遥步也可瞬息百丈,用来躲过仁英杰的一击自然是不再话下。

其不去理会众人惊骇的目光,而是就地盘膝坐了下来。其双手捏出一个颇为古怪的法印,却就这般静静的坐在原地不动了。诸人见此情景又是一愣,心说如此生死关头居然还入定,难不成还嫌自家死的不够快?南宫诗雨等人见贤宇如此心下却是松了口气。

贤宇的性子几人再清楚不过,若是必死无疑绞尽脑汁无用后等死也就是了。但如今既然已让其躲过一击,那其就根本没想过让对方再有二次出手的机会,若非如此也就不是贤宇了。在几人看来贤宇此刻定然是在施展什么法术,借机破掉仁英杰对其下的禁锢。

几人不愧是跟了贤宇五百多年的人,一下便猜中了贤宇的心思。其此刻确是在施展秘法,想要解除仁英杰对其下的禁锢。但在其余诸人看来,贤宇是脑子不好使了。只因贤宇坐下后便再无其他举动,就犹如寺庙里的佛祖还有那道观里的三清一般纹丝不动。

就在诸人疑惑之时却有无数头发粗细的金丝从四面八方涌向贤宇,而后这些金丝都没入了贤宇体内,贤宇身子却如透明一般,诸人甚至能看到那些金色在贤宇体内有序的游动着。金丝游动的越来越快,没多少工夫诸人便只能见到一条金光在贤宇体内一游动。

而此刻的仁英杰也从砚台上一跃而下,方才贤宇躲过了自家一击其固然吃惊万分,但其也并未失去清明。看贤宇情形便知贤宇此刻已然受制于他,一击不成若是再有一击贤宇必死无疑。想通了此点其自然不再迟疑,下了砚台就对贤宇打出了一击。

但就在此刻贤宇身上却金光大放,诸人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眼看贤宇之时其却已站起了身形,面沉如水的看着仁英杰。至于仁英杰方才打出的一击,却被贤宇随手挡了开去。仁英杰见此心中大惊,只听其大叫道:“这不可能,你怎会破了我儒家禁制?没有半个时辰,这禁制绝不可能破掉!”其说着身子不禁朝后退了两步,看贤宇的目光却变得有些惊恐。

贤宇闻言却淡淡的道:“没什么不能能的,这世上诸多事情看的就是天意。”贤宇说罢就要对仁英杰出手,仁英杰此刻虽说心中极为骇然,但也绝不会忘记保命。

只听其口中发出一声长啸,下一刻那盘飞在君子砚之上的墨蛟却飞快的冲了下来。几乎是一个呼吸的工夫便挡在了仁英杰身前。仁英杰见此心中松了口气,但其却并未停下动作。只见其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白光的钻入了墨蛟的大嘴之中,而后那蛟却将大嘴紧闭了起来。

贤宇见此却是一愣,而后面上却满是不屑之意。他怎会看不穿仁英杰的伎俩,分明是想靠这墨蛟挡住自家一击。贤宇根本没将这墨蛟放在眼中,只要其小心些酒不会再被禁锢住。只听贤宇冷哼一声,而后手上赤芒一闪,一把通体赤红的法剑便出现在了其手中。

贤宇身形一晃便朝墨蛟冲去,其要将这墨蛟打成尘埃,卡那仁英杰还能使出什么招式。在其想来此应是仁英杰最后保命的招数,否则的话他也不会钻到墨蛟口中去。下一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而后诸人便见那赤剑刺到了墨蛟的身躯之上,但其却并未受丝毫损伤。

贤宇见此却是眉头微皱,心说这幻化出的墨蛟身躯竟然如此坚硬,连赤剑一击都能承shòu。一击未能建功其便再击,一连三下击出,墨蛟蛟躯之上却也只是留下一条数寸长的缺口。此刻墨蛟头中却传来了仁英杰的话语声:“你别白费心机了,此蛟是君子砚精气所化除非你有本事毁了君子砚,否则都是徒劳,嘿嘿嘿嘿……”其见贤宇无法击破墨蛟胆子又变大了许多。

贤宇问题此言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其停下挥舞手中赤剑,身形一闪居然再次不见了踪影。

第五百零七章 连战(下)

诸人见此都是一愣,仁英杰也在蛟首之中发出一声轻咦.但当诸人仔细朝高台上看时,却见贤宇已身在君子砚之下,几乎是贴在了上头。见此情景诸人面上自然满是疑惑之色,只见贤宇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君子砚之上,没多少工夫此手便金光大放起来。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半柱香工夫,贤宇身形居然再次一动不动。蛟首中的仁英杰自然将这一切看的清楚,当下便知晓了贤宇的用意。只听其不屑的对贤宇道:“道兄还是莫要费劲的好。此宝可是当年圣上所留,其被圣上用秘法加持过,并非什么人能轻易毁去的。”或是正是因此其才并未上前阻止贤宇的举动,可见其对君子砚是极为的有信心。

贤宇却有若未闻一般,连看都没看身后墨蛟一眼。仁英杰见此眉头却是微皱了起来,虽说其对孔圣人留下的至宝极为自信,但如此这般任由贤宇施法似乎也大大的不妥。其想到此处墨蛟却发出一声高昂的龙吟,接着便伸出一只前爪虚空对贤宇抓了一爪。

贤宇却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身上亮起一层金光来。此金光颇为凝厚,犹如一道金墙将贤宇护在其中。仁英杰见一击未能建功自然想打出下一击,但就在此时却有一声龙吟传出,却并非墨蛟所发。此龙吟比墨蛟所发出的龙吟显得更加高昂,更加的有震慑力。下方诸人听了此龙吟后身子都不由的一颤,蛟之吟在场诸人多半听过,却无一有此神威。

那墨蛟听了此龙吟却也是身形一颤,不由朝后退出了数丈。其内的仁英杰见此却是心中大震,方才完全是墨蛟自主而行,并非其所发之令。其心神只是一恍,而后便朝贤宇看去。这一看之下其面色却变得苍白之极,见那巨大的君子砚之上居然出现了一条条手臂粗细的金色裂纹,在漆黑的君子砚上这些裂纹显得颇为惹眼,而且这些裂纹还在不停的扩大中。

下方诸人见此情景双目一个个都睁的更大了几分,看这情景君子砚分明是要被毁了。仅出一掌便会掉了一件顶级法器,这不由让下方诸**惊。凭君子砚上所发出的威压,即便无人提起诸人也知晓此宝绝不简单,说不准其威能更在顶级法器之上。而贤宇从头到尾只是伸出一只手掌便静静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了,这才过了没一炷香的工夫居然要毁掉此宝。

此刻贤宇身后的那条墨蛟更加疯狂的朝贤宇攻去,甚至整个身子都往贤宇身上撞去,可无一例外的都被贤宇身外那层金色光幕挡了下来。只听仁英杰大吼道:“你这厮居然敢毁我妙儒谷宝物?!”听其话音已是恼羞成怒了,此刻的仁英杰也无计可施了。

贤宇对其充满威胁之意的话语却并未在意,其身上甚至又发出一声龙吟,那君子砚上的金色裂纹蔓延之速却更快了几分。仁英杰见此却是吓得魂飞天外,这君子砚妙儒谷其余弟子都以为是寻常之物,很少有人知晓此乃另一件仅次于《儒经》的宝物。也是孔鸿儒对其太过看重,这才将如此要紧的宝物交予他用。若是就此毁掉,恐怕其说什么也无法向孔鸿儒交代。

眼看着贤宇就要将一小半君子砚毁掉,虚空却传来了一人的话语声:“贤宇小友请住手,仁英杰认输了,还望小友手下留情莫要毁了我谷中宝物才是。”此话音却正是孔鸿仁发出的。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真的将手收了回去。君子砚上的金色裂纹也就此停止了蔓延。却听孔鸿仁的话音再次响起:“多谢小友成全,英杰,你技不如人回来吧。”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对仁英杰说的,其话音方落却见仁英杰已从蛟口中飞了出来,其现身后便面色难看的盯着贤宇。贤宇见此却犹若未见,双手背负着远离了君子砚,面朝众人微笑而立。

仁英杰见此嘴角不禁抽动了两下,但其此刻面对贤宇是不敢再有什么鲁莽之举,满心的恨意也只能先放在心中。只见其一道法诀打在君子砚上,此宝白光一闪的迅速缩小起来,没多少工夫就恢复了原本大小。至于那条墨蛟,在君子砚台缩小之时已溃散消失了。

仁英杰收回君子砚后便化作一道白光的朝孔鸿仁等人所在的那座阁楼而去,身形之快可说让人咋舌。不过诸人对其此举倒也能理解,毕竟输了拼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见仁英杰远去,贤宇却对下方诸人道:“诸位道友,可还有谁愿意上来与在下切磋一二?”

诸人闻听此言都面面相觑起来,仁英杰的法力修为固然算不上多厉害,但其宝所展现出的威能却与窥仙境界有的一比。如此这般台上之人还能得胜,其实力便可见一般了。故而一时间有些争夺金阳梅的修行者心中暗自思量了起来,在权衡者利弊。但数千人中总有些自视甚高之人,纵然方才看到了贤宇修为,但也不觉自己便一定会输给贤宇。只见一名身穿紫衣的汉子飞身上了高台,其对贤宇拱了拱手道:“在下顾长天,领教道友玄法。”

贤宇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是顾道友,既然如此在下就无礼了。”贤宇此次并不打算只守不攻,而是要速战速决。若是不然的话恐怕十天半月也无法有什么结局。

其说罢便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顾长天见此却微微一笑,而后身子居然快速旋转了起来。片刻后诸人便只能见到一团紫影处于高台之上。没多久便又见一道道白光如雨般的击打在紫色光团之上,但却尽数被反弹了开来。诸人自然清楚那白光定是贤宇弄出来的,一时间贤宇却与这将顾长天之人斗了个平手,过了小片刻工夫贤宇身形却突然显现了出来,而那顾长天也在此时停住了转动,显出了身形。贤宇盯着顾长天看了好一阵才道:“顾道友道法高明,在下佩服的很。”其这话说的是真心方才其施展了九宫逍遥步,用佛道儒三家**攻打此人却无丝毫用处,不由让贤宇高看了此人几分,顾长天闻言却摆了摆手。

此刻顾长天心中也骇然之极,贤宇方才一出手就是佛道儒三家**,身法又如此之快,怎能让其不惊。其心中虽说疑惑贤宇为何一身多法,自然也不会傻到去问贤宇缘由,其更未想过要告知他人,在其看来贤宇恨不简单,其可不愿平白无故树立强敌。只听其笑着对贤宇道:“道友过奖了,道友神通也玄妙的很。看来在下今日要苦战一番了,呵呵。”其并未说要认输之言,贤宇虽说让其颇为忌惮,但其也不会因此就放qì

金阳梅花这等天地灵药,纵然取胜艰难,但总得尽人事,而后才是听天命。若不拼上一拼,其不是对不住自家。

贤宇自然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其笑着对顾长天点了点头道:“在下若想赢道友恐怕也并非那么容易。道友有什么手段大可使出来,你我好好切磋一二。这天地圣药纵然难得,但遇到一个好的对手也是不易。”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也是连连点头。

修行者若是想提升修为与高手斗法切磋也是大有益处,如今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两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保留。只见贤宇手上赤芒一闪,赤剑再次出现在了其的手中。顾长天见此却也是手上白光一闪,一把大关刀模样的巨刀便被其提在了手中。

贤宇分明感到此刀之上有一股可怖的寒意,若非沾了多人之血是绝不会有这般浓的杀意。此刻贤宇手中赤剑却不停的发出嗡鸣之音,好似极为兴奋。贤宇见此却也是微微一笑,手持赤剑便朝顾长天冲去,顾长天见此也不磨蹭,当即手上大刀一转也朝贤宇冲去。

两人一边朝对方冲去一边挥出了自家的刀剑,只见一道红芒与一道白芒分别从赤剑与大刀之上射出,朝着对方击去。下一刻红芒与白芒便撞到了一起,只听轰的一声,整个高台似乎都剧烈震动了一下。但贤宇两人却对此毫不在意,继xù

朝对方冲去。

刚冲出几步贤宇却有打出一击打,却是一道赤剑虚影朝着顾长风冲去。顾长风见此眉头微微皱起,但也并不惊慌。只见其手臂微微一阵,便从大刀上射出一道紫光朝贤宇冲去。贤宇见此却是微微一笑,身上泛起一层青光护住自家。

那道紫光眼看就要冲到赤剑发出的虚影之上却微微一偏,竟然朝着贤宇攻了过去。而顾长风却抬起自家手中大刀挡在了胸前,下一刻只听叮叮两声脆响发出。赤剑虚影击在大刀之上却只是将顾长天的身子震的朝后倒退了一些,并未伤到其分毫,而那道紫光也被赤剑本体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

第五百零八章 服众

两人见彼此连击对方两次都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非但没动怒,各自面上反而泛起一丝笑容来.两人知晓自家今儿是找到对手了,可畅快的打上一次了。贤宇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其手中赤剑狂闪几下,突然暴涨了起来。没多少工夫原本不足半丈的剑身突然变大,直到变大到数十丈才停止了疯长。贤宇此刻早已放开了巨剑,让其悬在其的身前。

对面的顾长天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其也没多说什么,身上紫光一起,片刻后又消失不见。贤宇定眼看去,此刻的顾长天却身穿一副紫色战甲,显得颇为威武。此紫色战甲看上去极为普通,若非其上隐隐有紫光流转诸人恐怕要将其当做一件凡品。

贤宇见了紫色战甲面上也是茫然,其并未从紫色战甲上感应到什么蹊跷,甚至其上的法力波动也非常微弱。其虽说心中疑惑,但也不会因此就收手。只见其伸出一根手指在剑柄处轻轻一点,赤剑巨大剑身微微一颤,而后便随意的朝上倾斜了一些。巨剑看似很随意的朝上倾斜,但周围虚空却人不知一阵吱吱乱响。下一刻,那巨剑便迅速的朝下一落。

方圆数十丈地方突然被一股巨力充斥,下方诸人吃惊之余也纷纷放出护体之光抵抗这股巨力。就在此时一道赤红剑光却缓缓的朝着顾长天而去,其动作之缓慢简直让人咋舌。若仔细看去便会发xiàn

在巨剑虚影前段虚空泛起强烈的波纹,巨剑虚影正抵着这些波纹前行。

顾长天只觉一股凌厉的寒意在其周身流动,自家脚下竟然像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分毫。而那股巨大威压也慢慢朝自家落下,见此情景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自然知晓这些都是贤宇的手段,如今其甚至被困在不足一丈处,贤宇这一击怕是要硬接了。

下一刻顾长天身上紫芒大放,犹如一团紫色光球将其围在了其中。也就在此体外紫色光球刚刚成型之时,那道巨大的赤红剑芒也不偏不倚的撞到了顾长天身上。股长风突觉身子一阵,气血不由的一阵翻涌。这还没完,其身子还不受控zhì

的朝后退了十丈有余,随着其往后退去,其脚下的冰面却多出了两道深痕,可见其脚力极为可怕。

然而贤宇看的这些却并未露出欢喜之色,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其方才那一击已足足用了七成功力,再加上赤剑之威能,两者相互补下一击之威不可小觑。在贤宇想来即便对方有些手段这一击打出其也要元气大伤,即便还有再战之力想获胜那是万万不能的。但对方居然挡下了此击,而且看起来并未受到多大创伤,这在贤宇看来却是有些骇然了。

顾长天也并非像面上这般轻松,其只觉一股热血快速涌上了喉咙,眼看就要喷出口来。但其到底并非寻常人物,当即将不适压了下去,面露骇然之色的看着西那样。旁的不说,只说此身上的这副铠甲便是其师传给其的一件上好法器,据其师说此甲可硬抗窥仙境界修行这一击而不落下风,即便斗不过窥仙境界的老怪物,但若说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的。

但贤宇却不过是个**境界的修行者,方才那一击却让其觉得的颇为难受。其甚至断定,若非身上有那么一副铠甲,恐怕方才那一击足以让其丢掉半条性命。而且看对方架势好似只是随意一击,并未费神。对方有如此修为怎能让其不吃惊,其看向贤宇的眼神变的怪异起来。

贤宇盯着对方看了片刻后却笑了笑道:“顾兄真是好法力,在下方才那一击可是用了七成法力,顾兄既然如此轻易接下,看来在下保不齐要败下阵来。”

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嘴角抽动了两下,果然如其所料,对方还未用全力。其面色变了数变后对贤宇拱了拱手道:“不,道兄法力高强顾某甘拜下风。今日顾某虽说并未得偿所愿,但结交了道友也算是一大幸事。顾某预祝道友得胜,先下去为道友助阵。”说罢其不等贤宇再说些什么便飞身下了高台,就此站在人群最前面面带一丝笑容的看着贤宇。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对顾长天拱了拱手道:“如此,在下便多谢道友了。”说罢贤宇话音一转看了看下方诸人道:“还有哪位道友愿意上来赐教。”

下方诸人观了贤宇两场斗法,有许多自知并非贤宇对手的便就此熄了夺去圣药的心思。但还有一些自恃比贤宇本领高的又纷纷上去与贤宇比斗。这其中甚至有一两个缥缈境界。贤宇虽说本领极为高强,但毕竟还只是**境界,碰到缥缈境界的高手斗起来也极为吃力。但其出手却毫不含糊,每每都以犀利手段将对手击败,使对手再无还手之力。在一连击败五六个了个缥缈初期与中期的对手后,下方观战诸人却无人敢轻易上台与贤宇争锋,一时间场中气氛变的极为压抑。贤宇见此却依然面带一丝淡淡笑容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下方诸人。

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工夫贤宇才开口问道:“诸位道友,还有哪位想要赐教的。”|听贤宇如此一问下方诸人看向其的神情却变得越发古怪起来,到如今贤宇已连战五十多人,其中还有六个缥缈境界的,但其看起来却依然精神非凡,不露半分疲态。旁的不说,只看西那样此刻面上那轻松之极的笑容,就足以硬生生又逼退一些人。

贤宇见此情景原以为无人敢上来迎战,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就在此时却有一个窈窕身影飞少高台,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仔细打量起对方来。却见上来之人是一名身穿黑色衣裙的女子,生的是颇为艳美。唯一让人看起来别扭的是其那张樱桃小口却是黑色的,配上其那张美艳的面容却显得有些诡异。心中思量着贤宇嘴上却不敢怠慢,只因对方是缥缈后期的修行之人。缥缈后期,贤宇至今还从未碰到过,此算是第一位。只听贤宇恭敬的道:“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其原本想直接动手,但转念一想还是客套两句的好。

那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却冷哼一声道:“修得啰嗦,要打就打。”说着其便动手了。

只见其一只长袖中黑光一闪,两道黑光便冲了出来。黑光在女子面前盘旋了一阵后却分出两道黑光来。如此这般四变八,八变十六,没多少工夫女子面前一丈地方皆是一道道黑光。而后此女身上一捏法诀,密密麻麻的黑光便朝贤宇冲去,还发出嗖嗖之声,声势极为骇人。

贤宇见此心下却是暗骂了一声,对方居然二话没说就出手了,这还真是出乎其预料之外。虽说对付出手迅速,但贤宇也并非寻常之人,只见其身形慢慢模糊了起来。等那些黑光到了贤宇方才所立之处却寻不到下手之处,只能在原地盘旋不已。

黑裙女子见此情景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没等其有其他动作之时其发出的一大片黑光之中却有两道反其道而行朝黑裙女子冲来,黑裙女子见此面色微微一变,连忙冲两道黑光打出一道法诀,在其想来多半是自家法术出了什么纰漏,若非如此绝不会有此情景。

但其一道法诀没入两道黑光后却并未阻住两道黑光的前冲之势,此女无奈便只好飞身跃起躲过了一击。但还没等此女松一口其下方那一片黑色光芒却也是方位一变,朝着此女击去。见此情景此女终于断定是躲在暗处的贤宇捣的鬼,但若真是如此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就在此女思索之时已有数道黑光朝此女攻来,其见此连忙出手抵挡。但就在其将四道黑光击退后只觉自家脖颈一凉,接着一个声音淡淡道:“若是这剑再稍稍一动,前辈可就有麻烦了。”这话音正是贤宇的,只见黑裙女子身后虚空一阵波动,贤宇身形便显现了出来。

黑裙女子在听到贤宇的话之后却是身子微微一震,而后却叹了口气道:“小友法力玄妙,妾身甘拜下风。”此女心中现下颇为无奈,空有一身修为却无法施展,让此女有股无力感。

贤宇闻言长出了一口气道:“多谢前辈成全,方才晚辈也是心急了些,还望前辈莫要怪罪?”面对一名缥缈后期的修行者贤宇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礼节极为周到。

黑裙女子听了却是苦笑了笑道:“怪罪?今日原本就是凭本事夺宝,妾身有什么好怪罪的。这恐怕也是天意,妾身今生注定与大道无缘了。”说罢此女便飞身而下没入人海中不见了踪影。贤宇听了此女最后那一句话先是一愣,而后面上便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在其想来此女多半是寿元将尽了。

第五百零九章 非男

此刻所有阁楼中的窥仙老怪物们都用各种秘法观看场中情景,当看到下方再无人上台却挑zhàn

贤宇之时,诸老怪心思却各异了起来.玄青子与了缘见贤宇有望成为最终得胜之人心中自然是一阵欢喜,天地圣药固然珍贵,但两人看到贤宇这般长进却是更加欢喜。

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忧了,孔鸿仁几人此刻却是面上难看无比。几人万万没想到贤宇竟真的撑到了最后,这可大大出乎几人的预料,或说是超出了孔鸿仁的预料。几人的目光一时间斗投向了孔鸿仁,孔鸿仁见此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若是无人再战那恐怕就是天意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我等也不好做些什么,否则定然会落下话柄,对妙儒谷无益。”

几人听闻此言也不由的摇头叹气起来,但就在此时却听几人中的一人道:“快看,又有一人上台了。”诸人闻言连忙朝盆中看去,果然又有一人站在了贤宇对面。

此刻高台下方诸人也是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这突然冒出的一人,面上神色极为怪异。只因台上之人实在有些让人哭笑不得。此刻贤宇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男子,原本也没什么,但此男子却偏偏涂脂抹粉,红唇粉腮,看起来有些妖异。更让人咋舌的是,此男子手中还拿着一条粉红手绢,不停的玩弄着,看那模样哪里像个男子,分明就是个女子。

贤宇此刻双目圆睁,嘴张的老大,就好似见了什么怪物一般。对面男子见贤宇这般盯着他看,居然白了贤宇一眼,而后一甩手中粉红手绢嗲声嗲气道:“你个死人,为何总盯着人家看,奴家可是会害羞的啊。”贤宇闻言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心说天下间真是无奇不有。

其定了定神对那男子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贤宇还未请教。”

那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奴家多想听公子叫奴家小姐,无奈啊。奴家名为非男,公子难道没看出来吗?奴家本不该生为男儿身的,真是天意弄人啊。公子想必也觉得奴家该是个女子吧,看公子方才如此盯着奴家看,莫非公子对奴家动了什么心思?”此男子说完这话面上却多出一丝羞涩之意,看起来真的像是女儿家害羞模样。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心下一跳,身子晃了晃差点背过气去。其此刻真想转身就走,但为了天地圣药说什么也不能在此时败下阵来,否则的话先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想到此处贤宇勉强一笑道:“公子说的不错,看公子神态举止间却尽是女子做派。或许真如公子所说公子本该是个男子,此乃上天与公子开的玩笑而已。在下敢问非公子,公子此番上台可是为那天地灵药而来?”贤宇可不想与这非男飞非女之人啰嗦什么,早打早了账。

那叫非男的男子听了贤宇之言却对贤宇妩媚一笑道:“奴家是为公子而来的,至于那天地圣药不过是顺道取之而已。若是公子喜欢那天地圣药,待奴家取了之后便送与公子了。嘻嘻,不过公子若想要那天地圣药却有个条件,若是公子能答yīng

一切好说。”

“什么条件?”贤宇听了非男之言便顺口问了出来,问过后其便后悔了。如此一问不是说他愿意拿天地圣药与此人做交yì

,但和此人定不会有什么好交yì

可做。

贤宇想反口却已来不及了,只听那非男娇声道:“若公子肯与奴家结成道侣,那天地圣药就是公子的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贤宇闻言却是面色一变,心下一阵恶心传来。

只听贤宇淡淡道:“在下已有道侣,你我还是比上一比吧。”

那非男听了贤宇之言却是面露失望之色的道:“公子已有道侣?唉,真是伤心啊。既然如此奴家便只好与公子切磋一二了,还望公子手下留情莫要取了奴家性命才好。”

“道友放心便是,先前已有言在先,拼斗不可取人性命,在下自然不会坏了规矩。”贤宇听了非男之言却是淡淡说了一句,心中隐隐有些不耐。这非男却只有**后期修为,却如此这般妖异,在贤宇看来不过是个神智不清的疯癫之人,若是常人有怎会如此模样。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笑了笑道:“如此奴家就多谢公子手下留情了。”其话音方落贤宇神色却是一动,其身前莫名浮现出一个青色太极图案,将自家护在了身后,看的场下诸人都是一愣。那非男见贤宇如此举动眉头却是微微一皱,便不再有丝毫动作。

片刻后贤宇撤去了身前青色太极图,对那非男道:“非公子好手段,出手居然如此快。”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却叹了口气道:“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公子挡了下来,看起来公子不简单啊,此次可有得玩了。说起来奴家也有近百年没遇到对手了,今天公子算是一个。”

诸人听了台上两人之言皆是一脸的疑惑之色,心说难不成方才那非男非女的人出手了,可并未见其有任何动作啊。无人知晓贤宇在片刻前挡下了致命一击,对方攻向他的不是旁物,正是一枚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绣花针。此针并非什么法器,而是是寻常之物。但此针上含有一种剧毒,贤宇虽不知是何种毒物,但其却能断定即便是修行之人沾上此毒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这让贤宇心中越发纳闷了起来,对方分明是修行之人,用的招数怎好似凡尘中的工夫?

其盯着对面之人看了好一阵,心下却提高了些许警惕。对方虽说只有**修为,但在贤宇看来却比那些个缥缈境界的修行者更多几分危险。只听其淡淡的道:“既然公子发了一击那接下来该在下出手了,公子可要小心些了。”说罢贤宇手上法印一起,没多少工夫一个若有若无的符篆便出现在贤宇身前,而后贤宇伸手一指那符篆便朝对面冲去。

那非男见此情景却是不躲不避,面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笑容,静静的看着那符篆冲下自己。贤宇见此却是微微皱眉。其长袖中赤芒一闪,下一刻便没了动静。此时那符篆已离非男不足半丈,对方居然仍无丝毫动静。终于,那符篆里非男近在咫尺了,眼看便要撞到其身上。

但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却出现了,符篆之上出现了无数个口子,犹如蜂窝一般,接着此符篆就在非男面前溃散了开来,居然并未给其造成丝毫的损失。下方诸人见此情景都是一阵咋舌,接着便窃窃私语了起来。至于贤宇,其此刻面色也不好kàn

,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在贤宇看来对方方才使出的招数应还是那看起来不起眼的绣花针,但一些绣花针能破了他用纯净真力凝结而成的符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但下一刻其嘴角又泛起一丝微笑,只听对面非男一声惊呼,一道赤芒冲着其快速的冲了过去,眼看就要冲到其面门上。

不过其反应倒也称得上迅速,就在赤芒要插入其面门的前一刻,其身子却微微一偏,那道赤芒擦身而过。虽说如此,其鬓角的一缕发丝还是被赤芒一击而断。此刻非男面上再无妩媚之色,有的只是惊骇。其猛的盯向了贤宇,此刻其眼神中才有了些男儿之气。只听其依然娇声道:“公子真是好手段,奴家方才若是再慢一些怕是要死在公子手上了。”

贤宇闻言却微微一笑道:“在下之所以如此就是知晓非公子绝非如此容易对付之人,看来在下猜得不错,公子道法果然高明,在下佩服的很啊。”贤宇这说的倒是真心话,对方无论在法力上还是在身法上都极为过人,甚至比那几个缥缈期的还要高上一些。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却又是嘻嘻一笑道:“公子谬赞了,奴家知晓公子方才手下留情了。若非如此的话奴家即便不死恐怕修为也会大损,这算是公子给奴家的恩德。不过奴家说了那天地圣药奴家要取到手,奴家想来不是个食言之人,公子恩德奴家只好日后再报答了。”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摆了摆手道:“什么恩德不恩德,在下原本就无灭杀非道友之意,方才在下也说了,此乃规矩,在下不会破了规矩。既然非道友不肯认输,那我二人便接着来。”贤宇说罢便双手背负的站在原地,看那莫要是要等对手再出手。

非男见此自然不会跟贤宇客气,只见其身形原地一转,一道道红色细丝便朝着贤宇蜂拥而去,其数量多的吓人,看的下方诸人也是一阵的吃惊不已。贤宇见此却是微微一笑,身上泛起一层金光来。那些红色细丝如雨般的钻入了贤宇周身的金色光幕之中,除了使光幕现出些许涟漪外便再无丝毫效用,非男见此面色大变。

第五百一十章 受创

无数红色细丝钻入贤宇体外的金光之中,就好似江湖入海一般.非男见此情景面色大变,还没等其再有举动只听贤宇贤宇淡淡的道:“非道友**果然玄妙非常,不过似乎对在下没什么效用,不知非道友另有何妙法败了在下?若是没有在下可就要二次出手了。”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却是嫣然一笑道:“如此甚好,奴家可是巴不得领教公子高超法术呢,公子请吧。”此话一出贤宇却是一愣,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说话。

但其本就有二次出手之意,自然不会因为其他而停手。只听其口中念诵起了道家经文,没多少工夫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的经文便浮现了其体外。这些道家经文尽数呈青色,在贤宇体外的金色光芒中时隐时现。虽说两者色彩大相径庭,但却丝毫无突兀之意。

贤宇伸手朝一个字符上那么轻轻一弹,那字符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对面冲去。非男见此却好不惊慌,只见其伸手泛起点点红光。这些红光瞬间化作一条条与方才一般无二的细丝。当这些细丝成型后非男便急速的转动起来,随着其身形急速转动那些红丝也随着快速的转动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些红丝却已化作一团赤红屏障将非男牢牢的护在其中。

贤宇见此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其弹出的那个青色字符在非男施法完毕不到片刻就没入赤红屏障之内不见了踪影。见此情景贤宇却不再有何动作,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对面。对面非男转动的似乎越发的快了,但贤宇对此似乎未曾得见面色无丝毫变化。

下方诸人见此也是一阵的纳闷,他们亲眼见到贤宇弹出的青色字符没入红芒之中,可怎地老半天没动静?就在诸人心下疑惑不解之时,那急速转动的红光却猛然一顿。诸人见此神情一阵,连忙将目光又击中在非男身上。只见其周身的红光尽数散去,片刻后便显出了非男的身影。眨一看非男确稳稳的站在原地,似乎没有丝毫损伤。但下方诸人皆非凡人,仔细打量了非男一边后却有许多人将目光击中在了其左肩靠心处,此刻其左肩靠心处却破了一个团头大小的血洞,若再仔细看去却能清楚的看到那并非是单单是一个血洞而且更像是一个道家字符。在联想起贤宇方才那凌厉一击,诸人越看非男胸前血洞就越像是字符。

突然,非男站立的身子却猛的坐倒在地上。看其坐姿,居然还有那么七分是女儿家做派。贤宇见此咋舌不已,心说看来此位当真是想做女儿家了,否则怎会在此关头还如此模样。贤宇正想着,却见那非男用自家一只手按住了左肩那个拳头大小的血洞。片刻后其那只手上却泛起一层紫光,一眨眼工夫其将那泛着紫光的手放了下来,其左肩胸前的伤口却已完好无损。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泛起一丝苦笑来,左肩伤口虽说完好愈合,但那非男的脸色却依然不是那么好kàn

。有此可见其施法愈合的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方才贤宇那一击多半是伤到了经脉,并非其单单用法术就能瞬间医好的,若想痊愈最快也要十天半月。

只见其抬眼朝贤宇望去,眼中竟然还有一丝笑意。贤宇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那非男对贤宇细声细语的道:“公子多次手下留情,奴家当真感激不已。唉,看来奴家与天地圣药无缘啊,奴家……”贤宇以为对方要说出认输之言,心下顿时又松了口气。

但就在贤宇刚有些放松下来之时,其左肩肩头却是猛的一痛。下一刻其面色变的苍白无比,不由难以置信的低头朝左肩看去。只见其左肩处有个眼球般大小的血洞,而且还在不停的扩大。贤宇见此双目却是猛的大张,分明是非男对自家突然出手。

贤宇此刻却没心思说些什么,其连忙用两指贴在伤口出。只见两指之上金光亮起,片刻后贤宇手指慢慢抬去,最终一枚纤细的绣花针被贤宇用皇道之气硬生生的逼了出来。这看似极为寻常的举动看在非男眼中却使其震惊不已。所谓绣花针其实皆由其体内法力凝聚而成,只因太过逼真使人难分真假,但法力毕竟是法力,其一旦碰到血肉之躯便会迅速溶解。一旦其溶解入血肉,除非对方有窥仙修为,否则若想逼出体外恐怕要费些心思,还不一定能成。

但贤宇如今却看似轻易将那绣花针逼出体外,非男甚至怀疑对方是否是血肉之躯。贤宇虽说逼出了绣花针,但其如今却是难受的紧。若是仔细看便会发觉此绣花针小了一些。这是因为还有不少对方法停留在自家体内,此刻正疯狂的与其体内诸多法力对抗着。贤宇甚至觉得经脉有些堵塞,其此刻已断定面前这个南部女不女的疯子所修的是一种毒功,其体内法力甚至是血肉皆有剧毒,此毒凡人沾上一丁点便会死去,修行之人若是沾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去。

虽说此刻其难受之极,但其也不会此时表露出来,只听其开口说道:“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在下原本以为道友要认输的,却没想到道友居然在最后关头凌厉一击。如今你我两个皆身负重伤,看来还是要斗下去了,道友以为如何?”贤宇说着目中厉色一闪。

非男听了此言却笑了笑道:“公子说笑了,公子纵然法力高强,但如今中了奴家的毒,怕是一时半刻无法动用太多法力。而奴家也被公子重创,你我怕是斗不起来了。”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冷笑了一声道:“那可不见得。”说罢其身上金光暴起,瞬间却有尽数内敛。贤宇的面色在一瞬间却恢复如此,作假伤口也消失不见,根本看不出有丝毫损伤迹象。其挺了挺身子朗声对非男道:“在下有一战之力,不如你我再战如何?”

非男看贤宇的目光就如看怪物一般,满眼是不可置信神色,只听其喃喃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不过是与我修为相当,怎么中了我的夺命针后我丝毫不妥?”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所谓个人有个人的造化。非道友**固然神妙,但不见得这天下就无同辈之人可克制道友**。怎样?道友是要再战还是认输?”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脸色又变了数变,最终其吃力的站起身子对贤宇淡淡道:“既然道友有再战之力,在下自然奉陪到底了。”说罢其身上红光一闪,整个人倒也恢复了一些神采。

贤宇见此嘴角却是抽动了两下,其心中暗叹了口气,右手之上却渐渐凝结出一团金光来,看样子是想用皇道之气将对方打败,对面非男见贤宇如此动作却也没闲着,其身前红光一闪,又有无数红丝出现在了那里。一时间,两人居然眼看就要再次战成一团。

就在此时却听一个声音道:“两位小友即便再斗下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看来两位便是这最终站在台上的人了。”话音落下,只见数道白光先后落在了贤宇两人身前不远处。光芒散去几人的身形便显现了出来,不是旁人,正是孔鸿仁等几位妙儒谷长老。

贤宇见此先是眉头一皱,接着对几人行了个礼后便略带几分恭敬的问孔鸿仁道:“前辈的意思是我二人若想得到那金阳梅,就必须与几位前辈交手?”其说着嘴角却是在不停的抽动。孔鸿仁见贤宇如此模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憋闷也少了几分。

只听淡淡的对贤宇道:“不错,两位既然站在这高台之上若想得金阳梅那就需与我等交手,自然,你等修为与我等相比确是低了不少,故而你二人若是有一人能接我等其中一人二十招,便可将金阳梅拿去。贤宇小友觉得如何?若是小友觉得自家没那个法力大可放qì

。毕竟这金阳梅虽好,但与自家性命修为相比总是轻了一些,嘿嘿嘿嘿……”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其对孔鸿仁拱了拱手道:“多谢前辈关爱,但晚辈好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实在不想就此放qì

,故而想向几位前辈讨教几招。”就在此刻从其余一些阁楼中也有人飞遁出来,纷纷落在了贤宇等人所在的高台之上,自然便是玄青子几人。

孔鸿仁见诸人都现身出来便对几人拱了拱手道:“诸位道友,这两位小友果然是后生可畏。看来我等少不得要与这两位小友斗上一斗了,诸位觉得如何?”

玄青子闻言看了看贤宇,犹豫了片刻后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按先前说好的做了。”其余诸人听了此言也连连点头称是,孔鸿仁见此面上却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来。

第五百一十一章 毒修

见诸人都点头答yīng

玄青子心中却不禁,贤宇方才的一举一动其都看的清楚.虽说此刻贤宇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其上早已受了重创。如今这般模样不过是其用法术强行压制住身上的不适而已,其还真担心若是几人非要今日比试该如何是好。毕竟在众人看来他也是代玄然宫来取天地圣药的,若是一味偏袒贤宇的话倒显得有些不正常了。左右思量了一阵后玄青子却对身旁的三身真君道:“三身道友,你觉得我等与这两位小友比试定在何时为好?我看不如就今日吧。”说话间其玩味的看着三身真君,三身真君见此却也是微微一笑。

只听三身真君笑着道:“依老夫的性子恨不得此刻就将这两个小辈收拾了,而后我等这帮子老东西再出手争夺金阳梅。”其说到此处先是转头看了看孔鸿仁,孔鸿人仁此刻却是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其见此,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接着其又看了看贤宇。贤宇正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似乎对何时比试毫不在意。三身真君见此目中却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只听其接着道:“可这位贤宇小友也实在了得,以一人之力连战五十余人,其中还有六位缥缈期的道友。如此英勇之人在后辈中着实难得一见,即便老夫说明日比试下方诸多小辈不服气。虽说明里不敢对我几人说些什么,但心中定然会说我等几个老东西以大欺小,实在不好。”

玄青子听闻此言心中自然一喜,除妙儒谷几人外其余数人也纷纷点头称是。玄清气见多人都赞同三身真君的说法,便疑惑的问道:“那按道友的意思我等何时与这两个后背斗法好?”其余几人听闻此言也都望向了三身真君,目中满是询问之色。

三身真君见此低头想了一阵后才开口道:“老夫看不如让贤宇小友歇息七日,七日后我等在与其比试,诸位觉得如何?”三身真君说罢却是面带一丝笑容的看诸人。

诸人思量了一阵,其中一位看上去面容极为普通的女子点了点头道:“如此也要,若是只给这小辈三四人光景那也不够其恢复修为的。七日就七日吧,那怕十七日我等也也等的起,说起来这两个小辈与我等斗法可是必败无疑,我等也只是按自家说话的去做而已。要说争夺这天地圣药,最终怕还得是我等几人。这些小辈,呵呵呵,与天地圣药注定无缘了。”此女可说是根本没将贤宇两人放在心上,在其看来贤宇两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得到天地圣药的。

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觉颇为有理,就连孔鸿仁也忍不住的点头称是。见诸人并无异议,三身真君便对贤宇道:“贤宇小友,方才我等之言想必你也听清楚了。接下来你二人有七日工夫打坐调息,至于这七**二人究竟能恢复到何种地步,这就要看你二人的造化了。”

贤宇闻言连忙对三身真君等人行了一礼道:“晚辈谢过诸位前辈厚爱。”其心中倒是颇为感激三身真君,此老虽说嘴上总说天地圣药绝不会让给贤宇,但此刻分明是在帮贤宇说话。

“奴家非男谢过诸人前辈,嘻嘻。”非男见面前都是些窥仙境界的老家伙自然不敢造次,也学着贤宇的模样对诸人行了一礼,诸人见此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显然也觉得这非男极为别扭,但身为长辈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勉强一笑的点了点头。

玄青子见此事定了下来便转身对下方诸人道:“诸位道友,七日后我等中的两人将与胜出的两个小辈比斗一番,诸位道友若是此刻想离去的大可离去。若是想留下的也可留下,现下诸人就先散了吧。”听了玄青子之言下方诸人便默不作声的散了开去,这些人纵然有许多心中不服的,但也绝不敢在玄青子等人面前放肆,那可是窥仙境界的存zài



贤宇向玄青子一干人告了声罪便飞身下了高台,那非男竟也跟着其下来。贤宇刚走没几步便听一声娇呼:“相公!”而后其便觉一阵香风袭来,接着便觉怀中一软。却是东方倾舞见贤宇平安无事等不及贤宇走近便扑了下来,说起来此女方才昏死了过去还真以为贤宇就此去了。但南宫诗雨等人方才却将其救醒了过来,见贤宇无事此女自然心中极为欢喜。

贤宇拍了拍东方倾舞的玉背道:“好了,为夫无事,莫要哭了。”

不远处的男见此却道:“呦呦呦,瞧瞧瞧瞧,这青天白日的二位悠着点成不成。奴家可是还未经lì

过男女间的情爱,难不成两位道友想气死奴家不成嘛?”

贤宇怀里的东方倾舞闻言却眉头微皱的抬头看去,当去其见到非男模样之时心中却是一跳,接着面色变的古怪起来,显然其也看出了非男的不男不女身份。而飞男看清东方倾舞面容之时心下也是一跳,当即便愣在了原地。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微微一笑道:“在下原以为兄台是想做个女子,但如今看来兄台还是个男子啊,恐怕是变不了的了。”

非男听闻贤宇之言却是白了他一眼嗲声道:“去你是,奴家原本就不想做什么男子。”其又仔细打量了东方倾舞一番才接着道:“只是这位姐姐生的太过美艳了些,让奴家好生羡慕啊。”其说着便走进了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此却不由朝贤宇怀里靠了靠。

非男见此却是嘻嘻一笑道:“奴家这下可是知晓贤宇公子为何不肯要了奴家了,原来贤宇公子的道侣这般美艳,真是羡煞天下男子了。唉,也不知奴家何时能像姐姐这般美艳。”其说话间脸上满是黯然之色,看在贤宇与东方倾舞眼中倒还真觉得其是羡慕东方倾舞。

贤宇方才早就对东方倾舞传音说了这位非男的来历,东方倾舞听了之后对其倒不是很惧怕了,但看起来还是觉得极为别扭。若论修为东方倾舞自然不会惧怕非男,但要紧的是此人模样性子都太过诡异些,莫说与其动手,就是与其说话都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贤宇自然看出了东方倾舞的心思,莫说东方倾舞,就是他又不想与非男多说些什么。其当即对非男拱了拱手道:“方才你我大战了一番,道友想必也很是疲倦了,不如就此在不远处建造一间房舍,七日之后再见吧。”说着其也不等非男再说些什么便领着东方倾舞一个闪身远去了,非男看着东方倾舞与贤宇两人的背影,面上却泛起一丝阴厉之色。

待到贤宇两人消失在自家阁楼中时,非男却猛的喷出一小口鲜血来。其抹了抹嘴边的血看着贤宇二人消失之处嗲声道:“你最好是能得到那天地圣药,如此奴家才能如愿啊。”说罢其便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当其再次出现之时身形却已到了百丈外。

此时的贤宇已随东方倾舞回到了自家的阁楼之中,刚一踏进阁楼大门贤宇便身子一晃的跪倒在地上,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来。东方倾舞见此惊呼一声道:“相公你这是怎地了?!”

南宫诗雨几人见此心中也是一跳,连忙上前想贤宇扶到了主位之上。贤宇见诸人一副紧张之极的模样便笑了笑道:“你等无需太过担忧,我只是中了那疯子的毒而已。稍稍调息个两三日便无事了。唉,真没想到今日居然遇上了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说话间其面上不由泛起一丝苦笑,其是真没想想到天下间居然有此等疯人,居然要将自家转了性。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微微皱眉道:“相公,我总觉的那人有些邪气,你可看的出此人修习的究竟是何种**吗?”其对非男所修**倒是颇为的好奇,真不知这天下有何种**能将好端端的一个男子变作一个女子,雪武几人听了东方倾舞的问话也看向了贤宇。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嗯,那人修的乃是修行界极为偏门的一种**,毒法。若以功**之,此人多半是在修行界为数不多的毒修之一。”

所谓毒修乃是善于用毒的修行之人,此等人自家本身便是极为可怖的毒源,浑身上下皆是毒物。据说毒修的一根头发丝便可毒死数千凡人百姓,修行界中可谓是谈毒色变。莫说是同辈中人,即便是高出毒修一两个大阶的修行者听闻毒修之名一般也不愿意招惹,真到了不惹不成的地步,多半也会小心翼翼对付。贤宇想到方才与非男斗法的情景,心中还有些后怕。

说起来若非其有皇道之气护体,此刻多半已死在对方手中。即便大幸不死,一身修为恐怕也剩不下几成了。若论凶险,方才一战看似容易,但却算的上贤宇入道以来极为凶险的战事之一。不但如此,其甚至怀疑对方并未尽全功与其斗法。

第五百一十二章 力争

贤宇与东方倾舞几人说了些有关毒修之事便独自上了二楼的一间房中。三身真君也不知去的何处并未再回这阁楼,故而贤宇也不会有什么顾忌。其一进入房中便再没了动静,如此这般一连过了三日。东方倾舞几人见贤宇房门依然紧闭,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起来。但贤宇临进房前吩咐过,无论其在房中待几日都不要擅自闯进去,否则对其极为不利。也正是因此东方倾舞几人才未进去。若非如此的话以东方倾舞的性子恐怕早就进去了,哪里还会等到此刻。还好几人并未进去,若是进去了恐怕一个个的会吓得面无人色,说不准还有人会会晕过去。

此刻在二层的那间房中正有一浑身是血的人坐在床上,此人上身并未穿衣,长发凌乱之极,看上去极为骇然。其周身上下各处正有滴滴黑红血水冒出,整个人犹如死去一般一动不动。此人自然不是旁人,正是三日前进入此地的贤宇,只是此刻的他完全变了样子。

若有人仔细看便会发觉在贤宇周身冒出黑血之时一缕缕金色细丝却慢慢的涌进了其体内。如此这般足足又过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五日清晨,贤宇终于睁开了双目。其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痛苦之色,与其满身是血的模样极不相称。其并未立kè

起身,而是依然坐在原地不动。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这毒修果然厉害,居然让我将自己体内三中之二的精血都换了一遍。若非我有皇道之气,即便是窥仙境界的人中了其的毒针怕是多半要修为全失了。”说罢其周身一阵金光冒出,当金光尽数内敛之时其身上血迹依然不见,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其伸手随意向一边一招,不远处衣架上的一件月白长袍就飞到了其身上。

东方倾舞几人正在楼下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的朝阁楼上看上几眼。雪武来回踱着步子,看起来极为焦急。终于其停下了步子对东方倾舞道:“太子妃殿下,我等要不要上去看看?殿下已四日未出房门一步,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其余几人闻言也都看向了东方倾舞。

东方倾舞眉头微皱的朝上看了看,而后叹了口气道:“他临进房前与我等说过,此次疗伤少则两日,多则四五日光景,七日前定然会出来。如今已是第五日早上,我等说不得要再等上些时候了。他的性子尔等有不是不知,若是贸然进入可落不到什么好处。”

“为夫就那么不讲理啊,哈哈哈……”东方倾舞话音方落就听一个声音道。

众人闻言心中一喜齐齐朝阁楼上看去,只见楼梯之上贤宇正满脸是笑的立在那里看着这众人,精神极好。诸人见贤宇无事总算是放下心来,东方倾舞白了贤宇一眼道:“你这人,我们几个这几日来为你担惊受怕的,你倒好开起我等的玩笑了,当真是没心没肺,哼!”

贤宇闻言连忙下了楼梯到了东方倾舞面前赔笑道:“莫要动怒,为夫错了。为夫也没想到那毒手段不小,我所中之毒居然如此难缠。此次为夫可是去了大半精血,而后已皇道之气转成新的精血这才无碍的。也就是为夫命大,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要交代了。”

诸人听闻贤宇之言心中都是一跳,能让贤宇舍弃大半精血不惜以皇道之气补之,可见对方所用之毒是何等的厉害。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又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看其确无大碍其心才真的放了下来。其拉着贤宇的手站起身子,而后将贤宇扶到主位上坐下才道:“这毒修乃是修行界最为诡秘的门道之一,相传人数极少。想想看,毒修虽说人少但却能传承至今,虽说鲜有人知但也并未无人知晓。仅此一点就足以说明毒修个个实力不弱,相公你所中之毒猛烈些也在预料之中。还好有惊无险,现下最要紧的倒并非那不男不女的怪人,而是两日后该当如何是好啊?”诸人听了此言原本因贤宇平安无事而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三日后贤宇对上的可是那些仅次于修仙境界的存zài

,说那几人是这一界最强也不为过,毕竟修仙境界的修行者多半是躲在一地潜心修liàn

,寻常时候并不会随意出来走动。到了修仙境界那等于说半只脚已跨入天界,这等存zài

对什么天地圣药却毫不在意,若非如此此次天地圣药出世恐怕没那么多人来凑热闹。诸人都愁眉苦脸,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呵呵一笑,显得毫不在意。

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瞪了其一眼不悦的道:“你怎地如此平静,难不成当真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诸人见贤宇如此轻松脸色也都不太好kàn

,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贤宇不放。

贤宇见此却是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两路可走,这一久简单了,我放qì

金色阳梅的争夺。这二就是拼力一搏,虽说已本宫如今的修为还不足以硬抗窥仙境界,可是尔等莫要忘了,本宫五百年前在极南之地外可是硬接了修仙境界修行者的三招。此次也不过是接个百招而已,为夫可不一定会输了。你等放宽心,两日后我会小心行事。”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就在此刻门外却传来的一声淡笑:“怎样?贤宇师侄伤势并无大碍?”贤宇一听此言却连忙站起了身子。

只见门外两道光芒一闪便显出了两人的身形来,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玄青子与了缘大师。贤宇见此连忙快在两步到了门前,对二人微微躬身道:“晚辈贤宇见过两位前辈,快快上座。”说着贤宇便恭敬的将两人迎近了阁楼,两人也不同他一个小辈客气,当即寻了两个位子坐了下来。玄青子算起来是贤宇的师叔,其自然是坐在了主位之上,至于了缘则坐在了玄青子的右下手。贤宇几人见此便恭敬的站在那里,不敢多问些什么。

玄青子见此却大笑道:“哈哈哈……贤宇师侄啊,说起来你如今身份也非同凡响,不说逍遥皇朝太子之尊是何等的尊贵,单论修行界中你也是一派之主,如此这般站在那里还真有些不妥。”说到此处其看了看了缘接着道:“我二人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你无需这般拘束,坐下说话吧。”贤宇闻言也不敢违背玄青子之意,当即寻了个位子坐下。

其看了看雪武几人一眼淡淡道:“你等先下去打坐吧,没有奉诏不得前来。”

雪武等人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道了声遵命就退了下去。一时间偌大的阁楼中就只剩下东方倾舞四人了。东方倾舞沉吟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问玄青子道:“师伯,两日后一战是否凶险,几位长辈将如何对付贤宇?”贤宇听闻此言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玄青子见东方倾舞小心翼翼的模样淡淡一笑道:“倾舞,此事做师叔的怕不能告sù

你。师叔自然想让贤宇胜出,这天地圣药落在贤宇师侄手中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但天地圣药乃是修行界至宝,并非玄然宫或是昌佛宫一家之物,既然比试那自然要对其他人公平些。”其说到此处见东方倾舞神色有些黯然,心中思量了一阵便接着道:“不过有件事师叔可先与你二人说了,明日我等商定出战之人只出七十招,说起来与百招也无什么差别。不过知晓此事对贤宇师侄也并非无益处,至少在拼斗之时可大概估算一下时辰,无遥遥无期之感,如此胜算或许还能多上一些。”其说话间目光已转到了贤宇身上,双目微眯的又打量了贤宇一番。

却听了缘此时开口道:“贤宇小友,两日后一战说起来颇为凶险。那天地圣药虽说是好东西,但也没自家的性命要紧。你在对战之时心中要有数,若当真不成认输便可、毕竟你所对上的可是窥仙境界的高手,败在这样的对手手下也并非什么丢人之事啊,切记。”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大师的话弟子记下了,两日后晚辈能战则战,不能战罢手便是。天地圣药原本就要靠缘分得知,若明日晚辈败了那便是天地圣药与晚辈没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的。”了缘听了贤宇之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其是真怕贤宇太过莽撞毁了自家前程。

玄青子却在此时再次开口问贤宇道:“五日前与你斗法的可是毒修?”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启禀师叔,正是毒修。晚辈也没想到想来诡秘之极的毒修此次居然露面了。那人倒是颇有些手段,若非弟子有皇道之气护体此次怕是活不成了。”贤宇说到此处心中又是一阵后怕,其平生头一次庆幸自己是逍遥皇朝圣祖皇帝之后裔,其自觉此乃天意。

第五百一十三章 力争(下)

玄青子闻言也不由点头赞叹道:“圣祖皇帝之后果然并非凡体。日后好生修liàn

说不准你便有飞升天界之日啊。若当真如此,恐怕修行界都要震上一震,毕竟已有数万年无人飞升了。”

贤宇闻听此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飞升天界固然是好,但留在人界也不见得不逍遥。虽说修行界之人无人知晓天界是何等模样,但据说万年之前有一人写了一部奇书名为《见天录》据传此人也是修行之人,只是法力低的可怜只有出尘境界。

虽说法力太低,但此人却总说自家到个天界。世人闻言自然不信,那人说自家美日夜晚梦游于天地只见,隔三差五便会到天界一趟将天界各处殿宇楼台都游览了一遍。其甚至见到了许多天兵天将,有时甚至于这些天兵天将擦肩而过,但这些天兵天将好似并未见到自己。

据《见天录》所载,天界除了金碧辉煌外最要紧是规矩繁多。其中便有不得吃荤,不得男欢女爱,不得随意杀生,不得随意下界,不得泄露天机……等等。还有许多许多,简直能让人头皮发麻。虽说这些戒律对多数修行之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多半能遵守。但对贤宇玄仁子等这般人物恐怕很难,女色先不说,只说这吃。玄仁子虽说是个道士,但却极为喜爱吃肉。就凭此点其恐怕就不会是个好神仙,到了天界不吃荤还不得将其憋疯?

再说贤宇,旁的不说单说其对东方倾舞那份深情厚谊。若是到了天界非要其断绝七情六欲,那贤宇恐怕说什么也不会到天界去做什么劳什子的神仙,即便是东方倾舞也常常为此事发愁。自然,贤宇不可能将心中所想说与玄青子知晓,若是说出来免不了一顿臭骂。贤宇虽说是玄仁子座下弟子,但在玄然宫多数长辈都将贤宇视为自家弟子,贤宇对玄青子等人也颇为尊敬,若是玄青子骂他他是绝不敢说半个不字。就在贤宇思索之时了缘分却再次开口道:“若是小友两日后败下阵来那自然是缘分不到,但若小友真有那机缘得到天地圣药也需加倍小心。可说若是圣药到手小友的性命才是真的危在旦夕,恐有不少人想在事后抢夺圣药。若是有人如此做了那此人必定是抱了必杀小友之心,对方行如此勾当自然不希望留活口啊。”

贤宇闻言嘴角也不禁抽动了两下,此事其自然也想到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事修行界常有之。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可怜兮兮的望着贤宇道:“相公,这天地圣药还是不要取了吧。”对如今的东方倾舞而言莫要说一株天地圣药,就是一百株一千株天地圣药也不如贤宇的安危要紧。玄青子两人听了此言目光也尽数落在了贤宇身上,想看贤宇如何作答。

贤宇对东方倾舞温柔一笑道:“你知我并非半途而废之人,若是有放qì

之心五日前在听到几位前辈说规矩时就已放qì

了。如今既然已走到了这一步,不试试最是遗憾。最多我答yīng

你好生爱惜自己,有你在我又怎会先死呢,安心等着便是了。”东方倾舞闻言也只好点头答yīng

了,其方才也不过是情急之心说出的言语,贤宇认准的事又怎会更改?

玄青子两人对望了一眼,却听玄青子道:“这样,若贤宇师侄你有幸受上天眷顾得到了天地灵药,贫道与了缘大师可亲自送你回逍遥宫,如此想必安稳一些。”东方倾舞闻言面露狂喜之色,贤宇也是对两人一个劲的道谢,玄然宫与昌佛宫待他是真的好。

了缘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对贤宇道:“若是两日后小友取胜,最要堤防的人便是那毒修了。此人性子古怪,到时多半会对小友出手。”其说到此处目中闪过一缕寒芒接着道:“若是有机会小友干脆心肠狠一些将那人击杀,左右毒修多半并非什么善类。那人对小友你出手之时也颇为阴狠,小友无需有什么顾忌。除去此人便等于为尘世除了个祸害,也是我辈修行者当为之事。”此大和尚再说此话之时面上满是煞气,如此情景倒是让贤宇一呆。

在其想来佛宫之人该是一副菩萨心肠,可今日一见也并非如此。了缘好似看穿了贤宇的心思无奈一笑道:“小友不必惊讶,贫僧虽说是和尚,但所谓菩萨惩恶之时也会变副嘴脸,更何况我们这些六根还未真清净的修行之人,贫僧实在担心小友出什么岔子啊。小友身份尊贵无比,若是当真遇见什么不测岂不是天下百姓一大憾事吗?”

贤宇闻言却感激的点了点头道:“大师及昌佛宫各位神僧对弟子一向关爱有加,弟子自然知晓大师的心意。好,就以大师之言,若是弟子两日后有机会便会将那非男灭掉。”其虽说从不出手杀人,但正如了缘所说那非男也实在太诡异了些,贤宇可断定对方绝非善类。既然是一些作奸犯科之人贤宇遇上了便绝不会手软,往大了说是替天行道,往大了说他也是为自家着想。即便了缘不说贤宇也想到了,那非男对天地圣药也是一副势在必得的袈裟。若他取了天地圣药真有人来半路截杀的话,想必其中多半就有那个不男不女的非男。

“了缘大师说的甚是,毒修乃正邪两道公敌,只是寻常时候隐藏的颇为严实我等无法寻到其踪迹。但如今对方既然送上门来了我等自然不应放过,只是对方一个小辈我等这些老东西不便出手。既然其多半会冲着你去,不防就借此机会将其灭杀,也算为天下除了一害。”

“弟子遵命,那人虽说有些手段,但弟子若是一心想将其灭杀也费不了多大力qì

。”既然玄青子都发话了贤宇自然不会在再犹豫些什么,其与那非男比试之时并未用出多少手段。若是当真要灭杀他,恐怕贤宇一扇子下去那人就被灭掉了,哪里会与其啰嗦那么多。

玄青子两人又同贤宇说了一阵闲话便离去了,两人离去后没多久雪武几人便回了阁楼。贤宇却并未同几人多说些什么,而是再次上了阁楼。东方倾舞见此自然跟了上去,虽说玄青子两人未贤宇做了不少安排,但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如今也只有与贤宇黏在一起其心中才安稳些。贤宇对此自然也是清楚的很,有美人相伴其求之不得。

两人到了房中东方倾舞就紧紧的抱着贤宇,将螓首埋在了贤宇胸前道:“我来问你,天地圣药要紧还是我要紧?你为何非要取那天地圣药冒生死大险?你忘了之前是如何应我的了?从今而后不再冒险的,非得把人家急死你才甘心吗?”说着此女便落下了两行清泪。

贤宇见此却是一愣道:“你方才不是也应了我取天地圣药的吗?”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白了贤宇一眼道:“方才是师伯与了缘大师在呢,我总要识大体一些才是,那并非我的真心话,我不要你去,别去了成不成?”此女说着便对贤宇撒起娇来。

贤宇见此眉头微皱的道:“为夫都已走到此地步,若是就此放qì

实在有些可惜了。”其微微一顿接着道:“而且若是取得天地圣药让你吃了对修为增加也颇为有用,这可是个机会。”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心下颇为感动,贤宇取天地圣药居然多半是为了她,此等爱惜她的男子他有怎能不爱。心中感动之余东方倾舞更是不愿让贤宇去取什么天地圣药了。只听其柔声道:“即便天地圣药能增我修为又如何?要紧是你平安,你若平安我情愿废去一身修为。”此女这话说的颇为坚决,听的贤宇心中一跳,东方倾舞为其肯放qì

一身修为,此情该是多深。

“倾舞,为夫如今修为你在清楚不过了。即便是遇上窥仙修为的对手接个数十招也没什么难的。况且为夫身上宝物也不再少数,光是那把扇子就足以挡下数十招,再有那千年宫中得来的宝塔,想来必定有莫大威能,真到了要紧关头取出来对敌也就是了。”贤宇说到此处又顿了顿道:“再者,师尊将药集给了为夫想必深意颇多,多半是想历练为夫一番。还有,师尊等几位长辈寿元恐怕也就只剩下不到千年,若是取得圣药也可孝敬诸位长辈啊。”

东方倾舞听贤宇如此一说却是沉默了下来,说起自家师尊与诸位玄然宫前辈其自然也很是牵挂,若能有让他几个延年之物自然是取来最好。其思量了好一阵才抬头对贤宇道:“好,既然如此相公你就力争一番,此次我等就当是为诸位长辈做些事情,也算是报答诸位长辈及师尊的恩德。”贤宇听了此言面上显出庄重之色,东方倾舞所说正是其心中所想。为了玄仁子等人,说不得其也要力争一番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硬抗

两日光景转眼即过。高台之下又是一片人山人海,就好似从未散去一半。虽说此刻空中已不再飘雪,但那高台之上的冰却依然未融化,这便是玄青子等人以自身玄妙法术将一股寒气封在高台之内,致使高台之外的冰层不会融化。莫要说此刻冷风呼啸,即便此刻烈阳高照此高台之外冰雪依然不会融化。这恐怕就是修行者与凡人之间最要紧的差别,可逆天而行。

贤宇与非男已站在高台之上,两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这般足足又等了小半时辰玄青子等人才先后现身于高台之上。只听玄青子开口道:“好,既然如此就按事先说好的办。你二人听着,我等几人中与你二人对战的分别是贫道,还有便是妙儒谷的孔道友。”随着玄青子的话音落下孔鸿面带一丝冷笑的向前一步与玄青子并肩而立,玄青子见此心中却是暗叹了一口气,只听其嘴上接着道:“与贤宇小友对战的是孔道友,至于贫道,自然是何这位非小友较量一番了。怎样?你二人可有异议?若有异议此刻后悔还来的及。”说着其大有深意的看了贤宇一眼,贤宇见此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些什么。

玄青子见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此间中人许多不知其与贤宇的干系,其也实在不必多言。他原本jiu9担忧贤宇会和妙儒谷的人对上,妙儒谷与贤宇可是有不小的过节。奈何天意弄人,昨日诸人选定孔鸿仁与贤宇斗法,其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原本其是想劝贤宇弃权罢了,但看贤宇方才神色便知晓其绝无弃权之言,这让玄青子心中不由又紧了些。孔鸿仁乃是出除了孔鸿儒外妙儒谷道法最厉害之人,贤宇碰上他多半要吃苦头了。

贤宇与飞男两人听了玄青子之言面上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之色,只听两人恭敬道:“晚辈毫无意义。”玄青子等人见此互望了一眼,而后其余几人便退了下去,台上只留下贤宇与孔鸿仁。这第一场便是贤宇与这孔鸿仁的对决,贤宇面上看着轻松心中着实有些紧张。

虽说其昔年已低微修为硬抗妙儒谷文昌先生,但那多半是有些侥幸。再者,文昌贤宇据说原本法力就不是很强,五百年前其修为也不过是缥缈境界而已。可如今贤宇对上的是孔鸿仁,此人据说修为与妙儒谷谷主孔鸿儒不相上下,两人未入道之前更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之所以孔鸿儒做了妙儒谷谷主之位一是因为其是兄长,这二自然是因为其被上任谷主选中。

贤宇五百年前也曾硬接了孔鸿儒一击,当时若不是靠着皇道之气奇异威能其恐怕已死在当场。而孔鸿儒当时修为不过是缥缈后阶顶峰而已,若这孔鸿仁修为真如其兄长一般,那贤宇此次与其斗法可说是凶险的很。其与妙儒谷可谓有天大的仇恨,说不准孔鸿仁会借着今日灭杀了他。事后其只要说失手将贤宇灭杀,相信在场诸人也不会因为一个死人与其翻脸。再者,贤宇这些年名气虽说不小,但如今在此地的的是来自东圣浩土各个地方的,大多数想必连贤宇的名号都为听过,试想谁又会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窥仙境界的修行者。到那时即便玄青子与了缘有心替贤宇报仇恐怕也下不去手,反而会招来诸人的猜疑。

贤宇心中如此想着,眉头皱的越发的厉害了。就在此刻却听其耳边传来了孔鸿仁的传音:“贤宇太子,老夫今日能领教太子玄法实在是荣幸的很。太子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法力也实属难得,我等做长辈的也颇为欣慰。但老夫想说斗法之难免有失手,若是老夫出手重了伤到了太子殿下,还望殿下不要记在心上。”其说到此处面上闪过一丝杀意,只听其接着道:“不过殿下尽管放心,老夫尽量不伤殿下性命。”贤宇听了此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对方说不伤其性命,但在贤宇听来却像在说要取了自家性命。想到此处贤宇心中不禁苦笑一声道:“也难怪人家动了杀心,我连人家谷中至宝都拿了去,怎能让人不恨?”

心中想着贤宇却对孔鸿仁传音道:“前辈晚辈知晓晚辈与妙儒谷有不少过节,但那一切都绝非晚辈自愿。既然前辈如此说了那再好不过,前辈今日就算是替妙儒谷出战,无论晚辈与贵谷有何过节,都在今日一战后一笔勾销。无论晚辈是死是活都与前辈无干,前辈以为如何?”贤宇这话说的倒是颇为豪气,孔鸿仁听了却是一愣,显然其没料到贤宇会是如此态度。

不过其只是一愣神而已,只听其冷哼一声对贤宇道:“好!就按你说的。若是你今日能活下来,我妙儒谷今后绝不再找你的麻烦。”传音至此其却顿了顿道:“即便老夫之言算不得数,但老夫可以个人担保,若是有朝一日妙儒谷要找你麻烦老夫退避三舍便是了。不过这一切都得等你有命活着再说,否则的话不过是废话罢了。在老夫看来,你连老夫十招都接不住。”

贤宇听了此言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去已将对面老不死的骂了个万遍。听此人传音就知晓此人极为狡诈,凡事都给自家先留好了后路。即使其心中明明认定贤宇不可能在其手上生还,其还是将自家与妙儒谷的干系分了开来,如此这般若是贤宇当真赢了他,他也好赖账。但贤宇对此却不怎么在意,对方原本就是个伪君子,他从来没指望过伪君子成真君子。心中苦笑了笑贤宇却道:“前辈说的是,晚辈修为实在低了些。不过晚辈好容易战到此刻,实在不想半途而废。”说到此处贤宇却看了看高台之下的众人,而后转过头对孔鸿仁道:“若前辈觉得可以那我二人便出招吧,若是不然的话下方诸位道友恐怕都要睡过去了。”其这话说的倒是极为恭敬,但仔细一揣摩便能听出其是在说孔鸿仁啰嗦,孔鸿仁自然听出了,故而其面色很快阴沉了下来,身上也随之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威压,台下离近些的人都不由朝后退了几步。

对面的贤宇更是不堪,其当即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了下去,额头上颗颗豆大的汗珠显出。只这一瞬间的工夫对方就能放出如此强dà

之威压,实在让贤宇心中骇然不已。其也终于明白窥仙境界是怎样的存zài

,若非其在修行界中算个异类,恐怕仅凭这股威压其便无还手之力了。

但就因他是个异类,故而在最初有些难受后其很快就适应了这股威压。其身上光芒变了数变,最终被一层金光包裹住。贤宇用的自然是皇道之气,若非如此的话还能有什么法力能抗的住窥仙境界修行者放的威压,并非贤宇太过依赖皇道之气,而是许多时候不得不用之对敌。只见贤宇慢慢站起身子,面上居然又泛起一丝笑容来,如此情景看的孔鸿仁又是一愣。

其方才放出的那股威压已然有三成法力在其中,之所以如此是因其知晓贤宇并非寻常**修行者,对付旁人或许一成法力都不用,但对付贤宇三成其才觉得够用。但贤宇在如此威压下居然还只是略吃了小亏,如今更是面带笑容的站在其面前,这让其震惊之余心中不由大怒。其可是窥仙境界的修行者,如今与一名**境界的小辈斗法原本应一出手便将对方制住,但却并非如此,其心中怎能不怒,想到此处其不由又多加了一成法力,方才的威压比先前更强了几分。贤宇自然清楚的感应到周身压力的增强,不过其也只是微微皱眉而已。

只见其周身金光又涨了几寸,显得更凝厚了些,除此之外便再无丝毫动作,其面上笑容甚至更灿烂了几分。孔鸿仁见此冷哼一声道:“好手段,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说罢其便又加了一成法力出去,贤宇周身护体金光几乎在同一时刻又涨了数寸。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贤宇面色微微有些发白,身子也有些颤抖。而相比贤宇的脸色孔鸿仁的脸色却更加难看。其如今已用了八成法力,贤宇却还稳稳的站在原地,其心中简直翻起了惊涛骇Lang。虽说只是外放威压并未动手威能只是最低,但贤宇能有如此功力着实让人惊叹。心中想着孔鸿仁不禁有些无奈,如此天纵之才为何不是妙儒谷弟子?其又想到了仁英杰,贤宇与仁英杰相比简直云泥,其心中不禁越发憋闷了。

心中虽说思绪万千,但孔鸿仁并未因此放松对贤宇的攻势。其一咬牙用上了九成威压,但就在此刻贤宇却突然消失不见,原本其立身之处便的空空如也,孔鸿仁见此却面不改色。

第五百一十五章 硬抗(下)

孔鸿仁面上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而后其双目便微闭了起来。过了片刻工夫其身上白光大放,强烈的光芒将其整个身子都包在其中,外人根本看不清分毫。又过了片刻从其周身的白光中射出一道道手臂粗细的白光,这些白光朝四面八方射去连台下都不放过。有不少人猝不及防被白光击中身上顷刻间便多出一个手臂粗细的血洞来,见此其余之人一个个便急忙放出自己的护体之光,若非如此保不齐连小命的都没了。这些观战之人心中虽说不愤,但自古殃及池鱼之事多半没什么理好讲,再者施法之人可是窥仙境界的修行者,他们也没这胆子去找对方说理。放出护体之光后这些人还觉得不安稳,干脆齐齐朝后退出了数十丈。有的甚至飞到了空中做好了随时远遁的打算,更有甚至就地遁走,其可不愿看热闹赔上小命。

有此中心思之人不再少数,故而台下之人瞬间便少了一小半。但还是有些人想知晓结局如何,自恃护体之法颇为玄妙故而并未遁走,而是颇有兴趣的看着孔鸿仁施法。此老足足施法将近一炷香的工夫,面色却越发的阴沉起来,这半天也没寻到贤宇的踪迹。

按说其其放出的光束虽说威能不是很大,但修为稍低些的修行者在其下也绝讨不到什么好去。即便贤宇是**修为,但至少也得受些干扰才是。但如今贤宇好似真的远遁而走,不见丝毫动静。玄青子等人此刻就在数百丈的高空观战,见此情景其中一名妙儒谷的老者皱了皱眉头道:“难不成对方自知不敌,又不想丢了面子故而干脆借助隐秘之术遁走了?”听了此言其余几个妙儒谷的老者纷纷点头称是,玄青子听了此言面上却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

此老虽不如玄仁子对贤宇知之甚深,但其到底是贤宇的师叔对贤宇的性子自然知晓一些。依着贤宇的脾气既然已和对方动起手来那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退走。更何况对方方才并未当真用处什么法术,不过是把体内法力转成威压放了出来,威能已降低道最小。在其看来以贤宇的本事若想接下这些威压虽说有些吃力,但也并非什么太难之事。

玄青子绝想不到贤宇此刻就在其身旁,此刻的贤宇正在空中负手而立面带笑容的看着下方的场景。说起来其此刻用的隐秘之术是数百年前其参悟《帝皇神录》上的**。只是此**许多时候都无用,其学成后就几乎未曾施展,今日正好试试其威能。这一试之下倒颇有用处。其方才见孔鸿仁施法自知不妙,再者其方才硬抗对方八成威压也实在有些吃不消了。故而其便将九宫逍遥步与这隐秘之术一同用之,只是一个闪身便到了这数十丈的高空。

孔鸿仁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收了**,其眉头微皱的沉思了片刻却开口朝空中道:“诸位道友,想必那小子是自知不敌就此退走了,不如开始下一场吧。”其此法用的倒是不差,如此一说若贤宇当真离去那便罢了,若贤宇并未离去定然会现出身形来。

贤宇自然知晓其心中所想,虚空中其冷笑了笑,而后开口道:“孔前辈,晚辈并未退走。晚辈今日好容易得了前辈赐教的良机,又怎会轻易Lang费掉。晚辈自问隐秘之术还过的去,不如前辈施展通天法力将晚辈找出来如何?想必以前辈神通此定然是不在话下吧?”

孔鸿仁一听此言嘴角不由抽动两下,说实在的其方才还真以为贤宇已逃遁而走。如今听到了贤宇的话语声其心中自然燃起了怒火。当下也不顾会耗费自家修为的便施展出了另一样神通。只听其口中法发诀阵阵,而后一团团白色光团便在其身前数丈外显现出来。这些光团显出后便扭曲变形起来,没多少工夫居然化作了一双双巨大的眼睛,足足有数百对之多。

这些眼睛有些向左有些向右,有些向上有些向下。没多少工夫左边的一对巨大眼睛便同时一眨,孔鸿仁见此抬手便是一掌打出,却再次打到了虚空处。但下一刻贤宇却在自家先前所立之处显出了身形。只见其面沉如水眉头微微皱起,盯着孔鸿仁不发一语。孔鸿仁见贤宇显出身形却也不急着出手,同样冷冷的盯着贤宇。只听贤宇淡淡道:“到底是前辈高人,如此轻易的便看出了晚辈的隐秘之术,晚辈佩服的很。不过前辈,方才您已三次出手,可莫要忘了。”贤宇还真怕此老赖账,到了七十招还不停手。其想了想又抬头朝天上说道:“诸位前辈,孔前辈方才已用了三招,诸位前辈以为如何?”

上方诸位闻言互望了一眼后却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心说此子还真是小心的很。只听一老开口道:“你这娃娃还真仔细,我等知晓,孔道友方才却已出手三次。不过你要接孔道友七十招才算赢了,现下高兴还太早了些,小心些吧。你可不要以为孔道友只有这些手段,若是太过大意恐怕你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落不下,哈哈哈……”说着此老却狂笑了起来。

“正是,妙儒谷乃是正道三道宗门之一,**玄妙自成一系。你个小辈若是轻敌恐怕会很快陨落掉。不过你这小子倒也有些能耐,若真能躲过此劫日后必成大器。不过此劫并非那么好过的,老夫实在不忍心你陨落。不如你就此认输,老夫收你为徒算了。”有一个声音道。

贤宇闻言心中腹诽不已,心道:“难不成修为到了窥仙境界的老怪物性子皆是如此?看自家在此拼命当真和看笑话差不多少?”其此刻自然还不曾体会修为越高就越无趣的真理。心中虽说对这些老家伙很是不满,但贤宇嘴上却不敢失了礼数,只听其恭敬的道:“多谢二位前辈美意,但为大事者最忌讳半途而废,晚辈不才倒想拼上一拼。”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名扬(下)

下一刻那教化笔上的一根根笔毛便如利剑一般朝贤宇射了过去。整个高台就好似被一张大网罩住了一般,就算是在高台底面也有一根根银光穿过,可说将贤宇身前所有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也暗自咋舌不已,心说这老家伙的攻势果然不一般。就在其心中感叹之时那一根根笔毛却已扎在了贤宇身外的白色光幕上,诸人见此情景原本以为贤宇此次凶多吉少,但下一刻却出现了让诸人咋舌的一幕,连空中那些老家伙也是咋舌不已。

眼见一根根箭一般的笔毛钻入了贤宇体外的白光之中,但之后却没了丝毫动静。非但如此,贤宇身上的白光在那些笔毛钻入后反而更加耀眼了几分。诸人见此情景自然是一个个的暗暗称奇不已,但贤宇此刻却在光芒中暗暗叫苦起来,他自家知晓自家的情景。

那些如箭一般的笔毛虽说其上蕴含了不小的法力,但贤宇方才的却是与其同源的道家之力,故而若是想靠那些笔毛便伤到贤宇自然是不可能的。不但虽说两者是同源之物,但由于修为相差太大到底不可同等论之。只说那些笔毛在钻入贤宇光幕之后并未立kè

与贤宇周身光幕同化,而是视若无物的接着朝贤宇本体刺去。贤宇见此心下骇然,眼看便要中招之时其却暗暗调动起体内的一丝皇道之气。皇道之气在贤宇身前不足毫厘处又布下了一层防护。

虽说皇道之气只有一层,但也并非寻常法力能抗衡的。虽说孔鸿仁乃是窥仙境界之存zài

,但其用的到底还是儒家之力。那些笔毛在钻到贤宇身前的白色光幕中时虽说依然朝前冲,但去势却缓慢了许多。故而当其碰到当在贤宇身前的皇道之气时,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贤宇体外儒家之气所凝聚的光幕却在不停的同化着那些白色笔毛,故而没多少工夫那些笔毛就与贤宇体外的儒家之力完全同化,贤宇见此才稍稍松了口气,不禁也暗自抹了把冷汗。

那孔鸿仁虽说也看到了这点,但其自恃修为不弱,却并未停下攻击,其教化笔上的笔毛依然朝贤宇狂用而来。对此贤宇却毫不在意,其已寻到了对付此招的法子又怎会惊慌。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孔鸿仁依然没有停下攻势的迹象,但其眉头已不由的皱了起来。

他这教化雨向来都是无往不利,每每出手对方多半不敢硬抗。即便起初不知好歹硬抗个一时半刻,但很快便会逃之夭夭,同辈中很少有人能自其教化雨之下撑上半柱香。但如今贤宇以**修为居然敢硬接此击,看起来还若无其事,怎能让其心中不吃惊万分。

就在其思量之时贤宇的话语声却传到了其的耳边,只听其对孔鸿仁传音道:“|前辈此法似乎对晚辈没多大效用。前辈乃是高人,想必手段千万,不如再出第无招如何?”

孔鸿仁听了贤宇传音先是一愣,而后冷哼一声便收了**。贤宇见此身上光芒也黯淡了下去,但并未撤去防护。见贤宇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台下诸人不禁大声议论起来,上方玄青子等人也是一脸的愕然之色。只听妙儒谷一老颤抖着声音道:“这怎么可能,师兄的教化雨已修liàn

至大成,那小子怎么可能硬接了下来?!难不成其当真是个怪胎?!”

“嘿嘿嘿……这小子果然有些手段。如今也不过入道数百年却已有如此修为,假以时日想必这世上便没几个人是其对手了。”三身真君见贤宇一脸淡然之色笑了笑说道。

玄青子自然听到了三身真君所言,不禁感叹道:“这世上总要有个强者来坐镇,自圣祖后世上无人配的上强者之名。此子虽说只有数百年道行,但千年后却不知是何光景。”

其余几天听了玄青子之言有的面露沉思之色,有的却是微微皱眉。孔鸿仁却在此时开口说道:“小子果然有些道行,不过你也不要得yì

。方才有位道友说的不错,你我之间不过是才开始斗法而已,这才四招不是吗?后头还有六十余招,老夫倒要看看小友修为究竟如何的惊世骇俗!”其说罢手上那巨大的教化笔却慢慢的挥动了起来,贤宇见此定眼看去,却发觉对方好像是在写字。贤宇可不会觉得对方这是无聊之举,想当年苏文的手段他可记得清楚。

果然不出贤宇所料,那孔鸿仁却是在自身面前的虚空中写起了字来,只不过诸人看不到丝毫字的影子。当孔鸿仁收笔之时,其面前虚空却生出了些许的变化。只见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了一颗颗ru白色的光点,这些光点一窝蜂的朝着孔鸿仁身前冲去,没多少工夫却汇聚成了一个头颅般大小的字来。此字在场诸人都认得正是一个破字。贤宇见此情景刚放下的又提了起来。虽说对方如今还未真zhèng

对其出手,但其已隐隐感到一股强dà

的威压朝自己蔓延过来。此威压不同于孔鸿仁方才所放出的威压,方才孔鸿仁放出的威压虽说很是强劲,却含有些许的仁和之力。换句话说,即便贤宇方才被那股威压给弄的骨断筋折,却不会因此丢了性命。这恐怕是儒道与其他一些宗门的最大区别,儒家在攻击对手之时往往狠辣之极,但即便将对手修为废掉,甚至让对方缺胳膊少腿也不会取了对方性命,照儒家的话说便是给对留一条后路。但孔鸿仁所书的那个破字之上所散发的威压,却含有一股肃杀之意,让人不禁胆寒。

贤宇沉思了片刻后面上却泛起一丝苦笑,心说这儒家**恐怕并非样样仁慈,若是将儒门中人逼急了恐怕杀起人来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贤宇想到此处也就不去想了,即便其想多思索一番鸿仁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因那个破字一快速的朝其冲了过来。

贤宇只觉那股肃杀之意离自家越发的近了,随着那破字的靠近贤宇面上开始出现痉挛之相,就好似整张脸皮将要脱离下来一般。贤宇见此情景当即便想起了用皇道之气加以抵抗,但当其催动体内的皇道之气时却发觉其脸意念都无法探如体内,无法调动皇道之气。

情急之下贤宇一咬牙口中便念起了一种古怪难明的口诀来,没多少工夫却见其怀中五色光芒一闪,下一刻一把看似极为普通的扇子便出现在了其的后山。虽说此刻想要想要抬起手来都显得吃力之极,但如今的他若想孔鸿仁手中暂时生还,这件折扇法宝是必用无疑了。

空中诸人见此折扇面上都显出了吃惊之色,只听一人道:“这小子手中拿着折扇看起来并非寻常之物。其上的威压虽说没有孔道兄此刻所放出的威压来的强烈,但也有其的八分左右了。如今孔道兄已将招式打出,可对方还并未施展宝物对敌。如此说来,其手中那把折扇多半要胜过孔兄所发之威了,呵呵呵……这小子的家当还真是不少啊。”

玄青子见了贤宇手中之物嘴角却不禁抽动了两下心说你这小子还真敢出手,这才打了个照面就用宝物对付人家。其想到此处看向孔鸿仁的眼神不禁变的有些古怪起来,要说窥仙境界的修行者与宝物之间孰强孰弱这世上还真无人知晓。据说若是一件上好的宝物被其主人发挥出全部威能足以抵得上一名修仙境界的修行者用尽全力的一击,可想而知其是多么的可怕。其如此思量着,心中不禁起了一丝看热闹的快感,面上笑容不禁更灿烂了几分。

再说孔鸿仁见贤宇拿出了一把极为普通的折扇却先是一愣,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但当其仔细打量了那折扇一番后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只听其惊呼道:“你这小子居然有宝物在手!”台下诸人听了孔鸿仁之言也都是一愣,紧接着却有开始议论了起来。

贤宇听闻孔鸿仁之言却是微微一笑道:“前辈真是好眼力,得了此宝也是晚辈的造化。前辈法力太强,晚辈若非拿出此宝还真没把握接住前辈这第五击。”说罢其便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折扇。只见折扇之前虚空一阵波动,接着一股五彩霞光便朝着那破字慢慢飞去。

其前去之势极为缓慢,与那破字相比显然是慢了许多。五色霞光只飞出了数十丈,便撞上了那个破字。只见五色霞光稍稍停了片刻却将那破字包裹在其中,没多少工夫在贤宇与孔鸿仁之间便只能见到五色霞光,完全看不到那破字的踪影,贤宇见此面上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孔鸿仁见自家攻击被对方抵住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不过其并未再出手,而是静静的看着前方那团包裹着破字的五色霞光,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看向贤宇的目光也越发不善了起来。

第五百一十七章 名扬(下)

贤宇自然将孔鸿仁的神色看在了眼中。其此刻心中已毫无惧意。其若是怕了这些老家伙几人前便不会答yīng

与这些老家伙斗法,既然已站在了此高台之上其心中早已不把孔鸿仁当做什么前辈高人看待,其实他贤宇原本就没将将孔鸿仁当什么前辈。自从五百年前见识了仁英杰与孔鸿儒的为人后其总算知晓这所谓的妙儒谷君子究竟是个什么德行了,不过此刻的贤宇却是连以往的表面文章都懒得做了。有心人便可看出,从孔鸿出第一招起贤宇就一直在催其出招。这倒不是说贤宇一心想要找死,而是其想快些知晓结局,省得心里惦记。

再说那股五彩霞光将破字包裹后却不再向前去了,而是在原地凌空翻滚了起来。在贤宇等人看来此刻的五色光团就犹如一团沸水,正在煮其内的物件。孔鸿仁看着这一切却静静的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其大概是想看看这五色光团的威力究竟如何。

贤宇见此情景却也乐的清闲,其干脆玩弄起手上的折扇来。说起来这折扇确是颇为奇妙,刚拿到手之时贤宇虽说知晓其威能不小,但却并未见识过。不过在这数百年中其自然也是将这折扇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其威能虽不小,但招数却并不多,最好使的一种便是如贤宇先前一般往折扇上灌注一些法力,激起折扇内部蕴含的天地法则,如此便可借天地之力赞为己用,以之对敌。想想看,即便修行之人各个道法通玄,但这天地之力却哪是这般容易对抗的?

就在下方诸人与上方玄青子等人死死的盯着五色光团之时,那光团却突然停止了滚动,再次朝前而去。若说先前五色光团是在移动的话,那此刻的五色光团便是急速朝前冲了。诸人见此一幕先是一愣,接着面上却都显出了古怪之色来。只见前冲的五色光团正在慢慢变形,没多少工夫却也边做了一个头颅般大小的字来,却正是个破字,此字除了与孔鸿仁书出的破字色彩不同之外,其余各处皆是相同,甚至连那笔画都与孔鸿仁书出的一模一样。

有些聪颖之人一眼便看出了这其中的奥秘,贤宇分明是用孔鸿仁的**去攻孔鸿仁。想通了此点一些人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畏惧,暗暗祈祷有生之年千万不要遇上贤宇这么个煞星。即便是遇到了那也要恭恭敬敬的让开道路,绝不与其发生冲突。

虽说贤宇与孔鸿仁的斗法才刚刚开始,但下方许多人已不再将贤宇当做是一名简单的**修行者,而是将贤宇当做了一个异类,一个在窥仙修行者面前都很难缠的异类。再说那孔鸿仁,其将那破字朝着其猛冲了过来心下也是一跳,神色也变的怪异起来。不过此刻一切都容不得他多想什么,那破字眼看就要撞到其的身上。若说最简单的法子自然是退走,但当着如此多后辈的面其一个堂堂的窥仙境界前辈又怎会如此做,故而其决定硬抗此击。在其想来即便贤宇用的是传闻中的宝物,但贤宇修为尚浅多半发挥不出多少威能来。

只见孔鸿仁身上再次冒出一团白光,将其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就好似一轮日头从天而降,照的许多人一时间斗难以视物。下一刻那巨大的破字便撞到了孔鸿仁的白色光幕之上,周围立kè

静了下来。议论声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不见,似乎就连风声也暂时没了踪影。

众人只见孔鸿仁身外数丈出虚空急速波动了起来,那无数光团更为骇然,其周围十丈地方成了一片空白,虚空好似在这一看消失在了周围十丈之内。此等景象诸人可是从未见过,心中不禁有些骇然。虚空乃是天地之间无形之物,世间在厉害的法器也不能轻易将虚空抹除。但如今一名**修为的修行者,紧靠一把折扇就做到了此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诸人自然不知贤宇看到如此情景也是咋舌不已,其方才挥动折扇之时也不过是比寻常时候多用了那么几成法力,却没想到能出了如此一番景象。但骇然归骇然,其面上神色并未有丝毫变化,在外人看来其不过是静静的看着前方景象,显得颇为沉稳。

此刻空中的玄青子等面色却都显得有些怪异,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那扇子一击居然能抹除虚空?!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件法器,妾身原本以为不过是件宝物而已。”其说到此处却是沉默了下来,不过片刻后其却惊呼一声道:“难不成此物是天界之物吗?”

玄青子听了此言却是心下一跳,其朝其余几人看了看,见不少人眼神都变的有些狂热。思量了片刻后却道:“莲花仙子此话也太好笑了些,天界之物?仙子啊,若那折扇当真是天界之物倒好了。不过天界之物怎会落到一个后辈的手中,仙子说那折扇是天界之物,那此子有是谁?该不会是天界的哪个上仙下界来云游,想要体验一番人间疾苦的吧?哈哈哈……”

玄青子此言一出诸人皆是一愣,下一刻却不禁摇头苦笑了起来。只听一名老者道:“玄青子道友此话有理,若此物是天界之物的话那这孩子恐怕真的就是一名仙人了。想来此物并非什么仙界之物,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是威能稍稍强那么一些的宝物而已。”才老说到此处又朝下望了一眼接着道:“再者,抹除虚空虽说颇费些手段,但我辈中人也并非无人能为之。只不过此法一旦施展起来便要耗费不少的法力,故而修行界中无人去做这种蠢事罢了。”

那被玄青子称为莲花仙子的女子听了此言眉头微微一皱,其深深的望了下方贤宇一眼才苦笑了笑道:“既然诸位道友都如此说了,那看来真是妾身想的太多了吧。”

第五百一十八章 遭袭

看着孔鸿仁远去的遁光玄青子一人都是一脸的愕然之色,谁能想到一名窥仙境界的修行者与一名**期的修行者斗法最终却不了了之?可孔鸿仁的这一举动也只能让诸人如此猜想,甚至有人想孔鸿仁多半是被贤宇方才那一击伤到了什么地方,故而此急着找个借口溜走.有此中想法的大有人在,但诸人却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心中所想。只因若真是贤宇一击伤到了孔鸿仁那这世道也太疯狂了些,**境界与窥仙境界之间差的如此之远还能有此事发生,可说是天下奇闻。可诸人不知的是,孔鸿仁确是因为贤宇方才那一击而遁走的。

贤宇方才用折扇打出的那一击看似无什么奇妙之处,但其实却蕴含着极强的天地之力。此天地之力化作五彩光团呈现于天地之间,并将其周围的虚空给暂时抹除。不光如此,其抹除虚空之力还不停的朝孔鸿仁一方蔓延,若孔鸿仁方才不及时施展大神通遁走的话,那恐怕全身修为便会在折扇威压之下消失殆尽,即便其躲过了此击其也受了不小的创伤。

即便其受创后修为依然高出贤宇许多,但贤宇在其眼中已然成了个怪物。若是与贤宇接着交手下去他卡不敢说贤宇不会再出什么新招。再者,贤宇的身份也过于棘手了些,就算其击败了贤宇,但最终也不能将贤宇灭杀。如此说来,只能算是白白Lang费了不少的法力。至于天地圣药,就算贤宇被其击败其最终也还要与玄青子等人动手。贤宇好对付,可玄青子等人可都是与其实力相当的存zài

,那交起手来其落败的可能极大,如此只会在诸人面前颜面尽失。故而再算权衡之下其只能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遁走,如此还能保住一些颜面。

再说仁英杰与其师妹如燕见孔鸿仁离去先是一愣,而已也双手化作两道遁光跟了上去。妙儒谷其余几人见此自然也没脸在此处停留,与玄青子几人说了几句后便急忙离去。玄青子总算从孔鸿仁的离去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其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笑容,而后对下方的贤宇道:“原本你这小辈是绝不能在孔道友手下取胜的,不过还算有些本事。再者,方才孔道友已说此次斗法算你胜了,故而此次斗法就算你过关。”其说到此处话音一转却对高台下方不远处的非男道:“等贫道与非道友斗法后此间事情也算就此了结了,非道友请吧。”说话间其便从上方的云层之中飘然而下,宽大的月白色道袍随风飘动犹如天上真仙一般。

贤宇闻言便恭敬的退了下去,而那非男却应了一声一跃便上了高台。其一上台却问玄青子道:“前辈,方才贤宇道友好似只接了孔前辈四招,既然如此那晚辈是否也……”

玄青子闻听此言便知晓其用意,心说还真是让这小子占了不少的便宜。心中如此想着其嘴上却道:“那是自然,既然贤宇小友接了孔道友四招,那非小友你自然也是接四招了,如此这般才算公平。”其说到此处却话锋一转对上方诸人笑着道:“几位道友觉得如何?”

等了片刻后见上方无人言语玄青子又将目光落在了非男的身上,非男见此嗲声嗲气的道:“诸位前辈自然是处事极为公正了,那既然如此就请前辈出招吧。”

如今贤宇已算胜出,玄青子自然不可能让非男在弄出什么奇闻来,下手也不再有所顾忌。只见其右手随意一转,一个犹若实质的太极图便出现在了其手上。而后其猛的打出一掌将那太极图狠狠的打了出去。此一下其便用了五成法力,威势不可谓不大。下方台面因承shòu不住巨大的威压划出一道身半丈有余的深沟,可见这一击的力量是多么的巨大。

非男见此情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其嘴角忍不住抽动的了两下心中对玄青子更是腹诽不已。虽说如此,但其面上却无什么惊慌之色,看起来竟有信心将玄青子此击给挡下来。玄青子见此神色却极为淡然,其在几日前便见识了这非男的本事,第一击也不过是试试其的深浅究竟如何,原本就没想如此快将对方击败。若是一击便将对方击败,那下方观战之人可要说他这做前辈的下手狠了。虽说其一心向着贤宇,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

说时迟那时快,太极图眼看就到了离非男不足一丈处。此时那非男才有了动作,只见其身上红光大放,片刻后却有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红色突起出现在了其周身各处,就像是蛤蟆身上的疙瘩一般,看起来极为诡异。下一刻那太极图便击在了红色光幕之上。

没有丝毫声响发出,只见太极图与红色光幕相互抵抗着,此刻是太极图将红色光幕压制住,下一刻却是红色光幕将太极图顶了回去,一时间居然真斗了个不相上下。虽说玄青子早料到是如此结果,但当真见对方将自家五成之威挡下之时面上还是闪过一丝惊色。

再说这红色光幕内的非男,其此刻面色却变得有些苍白,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着,好似承shòu着巨大的痛苦一般。从其周身各处不停的放出一道道的红色细丝钻入红色光幕中,像是在给红色光幕灌输威能。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工夫,两人的攻击居然同时化解。

当非男显出身形之时脸色却已变得极为苍白,玄青子见此便淡淡的说道:“小友可好?若是实在不成就此认输吧,贫道方才不过只用了三成法力。看小友模样若是贫道下手再重一些,恐怕小友这身修为也要白白的散去了。修行之路原本就极为艰难,难不成小友真的要为一株天地圣药而丢了性命。这天地圣药自然金贵的很,但再怎么金贵也比不上自家的命吧?”其之所以说自家方才只用了三成法力自然是要对方知难而退,上方的那几人也不会说穿玄青的谎话,在他们想来玄青子多半是不想非男就此陨落。无论对方出身如何,到底是个后辈。

非男一听玄青子之言心中便是一跳,其方才放出的防护法术其自然再清楚不过。此法术颇为神妙,挡住修仙境界之人的一击自然是不可能,但若想挡住窥仙境界修行者的一击却是轻而易举之事,只要对方所放出的法力在四成之下,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挡下对方一击。

可其方才虽说挡下了对方一击,但体内法力却也已没了三成。有如此玄妙的防护法术法力还消减了三成,这只能说对方攻势太过猛烈使其不得不加大对体内法力的耗费。如今听对方说先前一击不过是三成法力而已,其心中自然惊骇之极,也暗暗思量了起来。

沉吟片刻非男开口道:“晚辈今日总算领教了前辈高人的法力,晚辈自家修为不够自愿认输了。”说罢其便飞身而下几个闪动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玄青子见此却是一愣,其方才之言虽说是想劝对方认输,可心里也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如此痛快就认输了。其心中虽说疑惑,但对方亲口说出认输之言这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其当即飞身而起朝着空中飞去。

“几位道友,按我等所说如今那叫贤宇的小友运气颇好赢了孔道友。按几位道友的意思此事该如何是好,我等还是好好商议一番吧。”其余几人听闻此言都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几人说什么也没想到最后就真的有一人赢了窥仙境界的修行者,虽说贤宇赢得有些稀里糊涂,但贤宇有本事这话可是孔鸿仁亲口说的,这总不能作假,下方如此多少都听到了。

思量了片刻后却听一中年黑袍人对玄青子道:“玄青道友出自玄然宫,一身修为即便在我等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此结局实在有些出人预料,玄青道友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啊?”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都连连称是,看那模样倒是真想让玄青子定夺一般。

玄青子闻言却眉头微微皱起,冥思苦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只听其道:“这规矩虽说是我等定下的,那自然还是按规矩办的好。自然,诸位道友也可将下方那小辈灭杀取了圣药就走,早已我等修为也并非什么人能奈何的了的。不过贫道如今已是没什么所求,此次前来不过是奉命行事,贫道不参与此事。诸位道友自行定夺吧,无论诸位如何处理贫道都不会干涉的。”说罢其身形朝后退了一步,竟然就此置身事外起来。

“阿弥陀佛,我昌佛宫也是此意。天地圣药虽好,但我等名节也要紧的很。贫僧也觉得若是失信于人恐怕会遭天下人耻笑,昌佛宫也就此退出。诸位道友想要如何自便吧,我昌佛宫也不会多加干涉的。”说罢其也朝后退了一步。

第五百一十九章 遭袭(下)

诸人将两人如此皆是一愣。而后又面面相觑了起来。三身真君沉默了片刻后却是大笑道:“老夫倒是觉得玄青道友与了缘大师所言颇为有理。说起来我等这些老家伙在修行之路上走的也不算短了。到了此境界除了那些修仙境界的前辈外我等算是此界最强之人,已是造化。这天地圣药自然是好东西,但即便我等今日中某人得了这天地圣药修为顶多也是提升到窥仙后阶,运气好的或许能迈入修仙境界。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若是没天大的机缘我等到了天界也不过就是个小仙而已。若是在天界遇上什么为难,恐怕也是死路一条。”其说到此处却顿了顿,看诸人听的都很是入神其便接着道:“老夫曾经倒是有幸遇到过一位修仙中阶的前辈高人,向其讨教了一些修行之路的疑惑。其对老夫说修行之人要行善事,善事做多了修行之路也会顺些。老夫对此起初也不以为然,但若此多年过去倒是信了大半。这天地之间存的是大道之气,所谓大道之气便是正气。失信于人,恐怕己身正气会耗损不少啊。得了,老夫也不罗嗦了。老夫与玄青道友二位一般,不会做那种不守信之事,几位请自便。”

其余几人听了此言再次沉默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只听一人道:“罢了,我等先前定下这规矩说起来也是不想落下什么话柄。原本以为一些小辈修为低微,与这天地圣药是绝不会有什么缘分的,等这些小辈无话可说之时我等便将最终站在高台之上上的两个小辈击败。在如此苛刻的境地下此子居然能赢了孔道友,此不能说不是天意啊。既然天意如此,我等又岂能违抗?老夫先走一步了。”说罢其却化作一道遁光远去了,看起来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其余几人见此却也不再说什么,有的纷纷化作遁光离去,有的则留了下来。

玄青子见此自知这些人不会为难贤宇,当即与了缘两人飞身而下。贤宇自从玄青子飞入云层汇总后便一直束手而立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如今见两人飞身而下面上神色越发恭敬了几分。只听玄青子道:“贤宇小友,既然你是这最终获胜之人,那天地圣药便归你所有了。”

贤宇听闻此言心中一喜,嘴上却道:“弟子不敢,即便弟子侥幸取胜也不敢独自取这天地圣药。不如几位前辈将这天地圣药取下,分给弟子些即可啊。”这倒是其心中所想,在其想来这天地圣药若是当真由其独自取走恐怕会得罪一些前辈高人,日后说不准会有祸患。再者,即便是只分给其一些天地圣药也够逍遥宫用的了,如此也并不算是吃亏。

玄青子闻言却是苦笑了笑道:“娃娃,你当这天地圣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统共也不过就那么一些而已,此处的老家伙可还有五六个之多,若是斗分给我们你决计是什么也剩不下了。怎地?难不成你是想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做那不守信誉之人吗?”

“说的是啊,天地圣药虽好,但能否得之还要看缘分。既然你得了这天大的缘分那便是你的造化,莫要推辞了。”了缘紧接着玄青子的话说道,贤宇听了此话面露感激之色的点了点头。这天地圣药是什么存zài

他自然清楚,玄青子二人不可能对天地圣药毫不动心。两人能忍住天地圣药的诱惑成全他这个小辈,可见对他期望是何其之高?贤宇突然觉得肩头多了一些压力。生怕辜负了玄青子等人对其的厚爱,这些感触却不能向旁人说。

贤宇心中想着却恭敬的点了点头道:“既然两位前辈如此说了弟子也就不再推辞了。”说罢其却抬头对空中拱了拱手道:“上面的诸位前辈,诸位前辈厚爱晚辈感激不尽。日后若侥幸修行有成定然会厚报诸位前辈的,晚辈说话算话。”虽说其与上方那些窥仙境界的老家伙相识不久,但这辈分却是货真价实的,贤宇自然要对人家礼遇有加了。在其看来若非三身真君等人不想为难他一个小辈即使有玄青子两人在里面周旋也是无用的,无论这些人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自家面子,对贤宇而言这都算的上是一桩不小的恩德,自然不敢怠慢这些人了。

听了贤宇之言上方诸人也是一个个苦笑了起来,只听三身真君大笑了两声道:“娃娃,此次是你的运气好。上天如此眷顾与你,你日后若不做出些事来也实在天理不容。这金阳梅圣药也就算是我们几个老家伙赐给你的吧,他日说不准我们几个之中还真有人要借你做些事情呢。”这话说的极为巧妙,既将几人的架子提高些又说出了对贤宇的期望。

这三身真君自从知晓贤宇身份后心中其实就已熄了对圣药的心思,虽说其有心向着贤宇但也不知贤宇是否有这个本事争夺圣药。如今既然贤宇已然成了唯一站在高台之上的后辈,那自然也就有这个资格得圣药了。既然如此其也就替贤宇说几句话,让贤宇将圣药拿到手。

贤宇听闻此言自然是一个劲的称谢,就在其刚想有所动作之时却听一个女声道:“三身道友说的不错啊,贤宇小友如此年纪便有了这般一身修为,可谓是千年难遇的奇才。我等如此做也算是为天下造就一个可用之人,若真心感激我等小友你便将此恩德记下,等到日后再行报答。”这话却是那莲花仙子说的,贤宇虽听的有些疑惑,但还是满口称是答yīng

下来。

玄青子两人见再无他人开口便对贤宇道:“既然如此你这就取了圣药吧。”

贤宇听罢应了一声便飞身下了高台到了东方倾舞的身旁,东方倾舞几人此刻自然是满脸的欢喜之色。此次前来诸人对天地圣药能否取得并未抱太大希望,在看到此地来了如此对窥仙境界的老家伙后更是干脆熄了此心思,但如今贤宇却得到了天地圣药怎能让人不喜?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相公,真没想到这天地圣药真的到了你手中,这可真是造化啊。”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嗯,此战颇为凶险但总算得偿所愿了。走,随我去取天地圣药。”说罢其便拉起东方倾舞的玉手朝着土丘走去,所经之处诸人都自觉让出了一条路来。

如今诸人看向贤宇的眼神变的越发敬畏起来,自然无人敢在此时对贤宇动什么心思。不光如此,许多人还对贤宇拱手示意,算是祝hè贤宇胜出。贤宇对此自然不敢怠慢,一一回礼显得颇为和顺。

如今场中诸人虽都是些与其修为相当之人和许多缥缈境界之人,并非那些老家伙,但贤宇却知这其中有不少人极为厉害,就好似几人前与其斗法的顾长天一般。若是其对这些人无礼的话那恐怕不比得罪那些老家伙好到哪里去,人前笑脸相待总不会又错的。

高台所在之处离土丘并不很远,贤宇与东方倾舞没几步就到了金阳梅之前。此刻这天地圣药看起来颇为的奇妙,一朵朵梅花如雪一般的挂在枝头,不时地发出阵阵青光。贤宇见此自然毫不犹豫的大袖一甩,只见金阳梅被一层青光包裹住,而后青光一卷便回到了贤宇的大袖之中。说起来这乾坤袖的法术是贤宇进入**境界后领悟的,颇为实用。

诸人见贤宇将天地圣药收入囊中自然是一脸的羡慕之色,却无人敢说些什么。不久便有人纷纷离去,既然事情已了留在此地自然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贤宇等人也不例外,与玄青子两人说了一声便先行离去了,即便玄青子两人想要护送贤宇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为之。

第五百二十章 毒术

贤宇的话语声却在此时又在虚空中响起。只听其冷冷的道:“非道友既然到此就不要行小人之举了。这地方倒也不错,若有事情不防只说吧。”说着只见东方倾舞几人头顶数十丈处虚空一阵波动,贤宇的身形便显露了出来。其刻其身上亮起一层白蒙蒙光华,看起来很是奇异。就在贤宇现身之时虚空却传来了一阵怪异的笑声,此笑声非男非女听上去很刺耳。

贤宇面色平静的看着前方,双目中精光流转,似乎想要看破虚空直达万物本源一般。片刻后只见在贤宇正前方数十丈外又是一阵虚空波动,一个身穿红衣的人便出现在了贤宇面前。此人虽是男子,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女子的气息,不是非男还能是何人?

“贤宇道友果然好法力,妾身自认隐秘之术已到化境可想不到贤宇道友居然一眼便看穿了妾身的把戏。”非男说着还伸出自家的舌头tian了一下嫣红的嘴,好似贤宇在其眼前便可口的饭菜一般,而他便是那要吃饭菜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将贤宇吞进腹中。

贤宇面上泛起一丝淡笑来看似颇为随意的问道:“非道友为何会在此处?难不成是特意来等在下的?”贤宇对非男的来意早就心知肚明,如今一问也不过是做些场面工夫罢了。

非男闻言却是朝四周看了看嗲声嗲气的问道:“妾身是路过此地看风景极好固然便停了下来,却没想到在此处碰到了贤宇公子。如此说起来,妾身与公子之间还是颇有缘分的啊。”

贤宇听非男自称妾身心中便忍不住一阵恶心,想不通天下为何会有这般无耻之人。心中虽如此想着但在对方未撕破脸皮之时他也不会先出手,依然面不改色的说道:“这缘分自然是有的只不过非公子迎接在下的手段也太奇特了些,方才那一击力道可不小啊。”

非男闻言身形却朝贤宇飞近了些道:“妾身如此做也不过是仰慕公子法力而已,若是寻常人妾身可不敢如此为之啊。”非男说到此处又仔细打量贤宇一番,而后接着道:“说起来妾身还未恭喜贤宇公子得偿所愿,这天地圣药数万年才出世一次,如今居然落到了公子手中。”

贤宇听了此话面上神色仍无丝毫变化,非男见贤宇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却对贤宇抛了个媚眼接着道:“唉,说起来妾身的命就没公子那样的好。妾身修行的**虽力道不弱,但若想提升境界却是难上加难,特别是在突pò

修liàn

瓶颈之时比一般**难的多。”

贤宇听到此处却对非男摆了摆手道:“非道友想必也并非寻常人物,说话也无需那么拐弯抹角的。若在下所料不错,道友在此时拦住在下为的就是那天地圣药吧?”

“公子不愧是平百人,不错,妾身此来就是要问公子接些天地圣药来。想必公子是好人,会成全妾身的吧?”其说着居然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在贤宇,贤宇见此身上不由生出一层鸡皮疙瘩来,下方的东方倾舞等人见此眉头也深深皱起。

雪武盯着上方那非男看了半晌后才道:“这世上真是什么稀奇事都有啊,原本我以为这世上不是男子就是女子,可是没想到如今却又多出个不男不女的来。”其这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空中的非男清楚的听在了耳中,脸色立马就变了下来。其目光从贤宇身上移开落到了雪武身上雪武,雪武功与非男正巧来了个四目相接,这一看之下却让雪武打了寒战。

只听非男嗲声道:“这位小哥,看您年纪轻轻的这眼怎么就花了啊?你可看看清楚,妾身浑身上下哪里有像男子的地方,妾身分明就是个女子啊。若是你看不清,妾身可走近些。”

雪武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撇了撇嘴道:“你这死怪物,不男不女活在世上作甚?”

非男听了雪武之言眼中寒芒一闪,接着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雪武见对方不怒反笑便想再说些什么,可就在此时却绝眼前一花身子就飘了起来。等其回过神来之时人却已在离方才所立之处数十丈外处了,贤宇此刻就站在其身旁,脸色阴沉的望着非男。

非男见贤宇顷刻间便出现在雪武身前心中也是一阵骇然,方才其根本就没见贤宇是如何移动身形的。就在其愣神之时却听贤宇冷冷道:“非道友,我这弟子不过是个小辈说话没什么分寸,道友大**量模样跟其一般见识。”说话间贤宇眼中寒光一闪,而后接着道:“还有,那天地圣药在下不会分给任何人。道友知天带圣药是何等珍惜之物,切莫做让在下为难之事。”贤宇这话说的明白,可说是直接了当的拒绝了非男所求。非男听了贤宇之言脸色却无丝毫变化,贤宇会如此说其一早便想到了。其原本也就没想过动动嘴皮子就等得到天地圣药。与贤宇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想摆出个先礼后兵的架势,看上去也好kàn

些。

只听其对贤宇道:“贤宇公子真的如此狠心?若真是如此那妾身也别无他法了。”说着其面上显出一丝为难之色来接着道:“妾身心中原本是不想得罪公子的,但事已至此也之后如此了。”说罢其身上猛的冒出一层红光,这红光看起来颇为诡异,就好似无数细针组成一般。

贤宇见此却笑了笑道:“如此甚好,若是公子早如此爽快的话说不准事情已然解决了。”说罢贤宇身形又是一闪,下一刻去已出现在了非男对面,就好似其从未移动过一般。

非男自然知晓贤宇的厉害,深知先下手为强之理。只见其身子轻轻一抖,无数道手指长短的红光却朝其头顶上空飞去。贤宇见此却是一愣,心说对方难不成没打算对自己出手?可其脑中刚冒出如此念头便见那原本朝上飞的无数道兄红光已到了贤宇的头顶。

贤宇心下猛的一跳,虽并不知知晓对方如此做究竟是何用意,但想来也并非什么好事。可就在其想有所动作之时却见那些红光已飞到了其身后,接着又窜到了其的脚下。只见一道红光在贤宇周身流转不定,速度可谓快到极致,只片刻工夫贤宇就被困在了其中。

只这片刻工夫那道红光便自行编了一个硕大的网球,贤宇就好似被困在一个牢笼之中。见贤宇被困只听非男呵呵一笑道:“没想到如此人容易便将公子困住了,还真让人意wài

。不过想想也是,公子方才与一位窥仙境界的前辈斗法,身上法力定然消耗不少。”

贤宇看了看四周那些泛着红光如针一般的存zài

后嘴角却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只听其淡淡的道:“非道友当真以为在下仅仅只有这些本事吗?若是这般那道友可就错了。”说罢只见贤宇慢慢的张开了嘴,片刻后便有一道手臂粗细的火柱从其口中喷了出来。

火柱喷到了周围那些如针一般的存zài

之上,那些如针一般的存zài

却如遇到克星一般毫无招架之力瞬间被火柱烧成了飞灰,而后慢慢消散与天地之间。就在那些如针一般的存zài

被贤宇所喷出的火柱烧成灰的那一刻却听对面非男发出一声尖叫,叫声比方才更加刺耳。

其怨毒的看着贤宇尖声道:“这不可能,我的毒术可不是能轻易破除的!”说罢其也不再多言,身上红光突然变作了黑光。那层黑光在其周围不停的蠕动,就好似活物一般。

贤宇见此却是一愣,但还没等其仔细思量只见非男身上那些黑气脱离了其身子,竟然在非男身前变换起来。没多少工夫一条长五六丈粗若水缸的黑色巨蟒便出现在了贤宇身前。巨蟒幻化而出后却听非男道:“贤宇公子,让你见识一下妾身真zhèng

本事。”说罢只见其伸手对贤宇遥遥一点,其身前那只犹如实质的黑色巨蟒便朝贤宇猛的冲了过去,速度极快。

贤宇见此却并没有要硬接对方一击的意思,只见其身形一闪便朝高空而去。那巨蟒见贤宇想要遁走却好似通灵一般也方向一改的朝高空冲去,而那非男却无丝毫动作的站在原地,只是面带阴笑的看着贤宇,看其模样似乎对其放出的巨蟒很有信心。

贤宇看那黑色巨蟒一路穷追不舍心下也很是疑惑,其感到身后那巨蟒身上满是毒气。即便是修行之人沾上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去,这也是其没有硬接对方一击的根本所在。天知dào

身后那巨蟒究竟是何毒物,万事小心些总不会有错。但小心归小心,他却也没想过被这么个毒物追着一路逃命。只见其突然转过身去,正对着飞来的黑蟒。就在那黑蟒离其不足一丈之时,其口中又是一道火柱喷出。那黑蟒见火柱喷来,却有些畏惧的朝后退去。

第五百二十一章 破毒

贤宇所喷之火乃是天地间一股极为精纯的至阳之火。甚至比至阳之火还要厉害三分。其当日在魔塔中无意间得到了邪火之精,又在鬼幻之中得去了至阳之气,两者相加可说是比真zhèng

的至阳之火还要厉害。至阳之气可破天下一切邪毒之物,这黑蟒乃是毒物所化自然是惧怕至阳之火的。贤宇见黑蟒畏惧至阳之火心中也不由的松了口气,毕竟其是头一遭遇到毒术。

贤宇喷出的那道火柱见黑蟒朝后退去却也不再有什么举动,而是缩成了一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此火球成型后却还在不停的长大,长大十数丈后才听了下来,将贤宇的身子尽数挡在了后面。贤宇见此面上笑容又灿烂了几分,心下又多了几分胜算。

就在此时其耳边却传来的东方倾舞的话语声:“相公,我等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几人便要腾空而起朝贤宇这边飞来,贤宇见此却面色一变阻止了几人的举动。

只听其对东方倾舞等人传音道:“这疯子放出毒物很是厉害,并非修为高就能奈何的了的,若想对付所修**须得能克制住其才行。你等莫要替我忧心,我自有法子对付。”

几人听了贤宇之言也只好停住身形,虽说心中很是焦急但也不敢贸然行事托了贤宇的后退。算上东方倾舞在内几人跟了贤宇如此多年,知晓贤宇从未说过一句空话。贤宇既然说了能对付的了,那多半是不会错的。若是不听贤宇所说,几人还怕自家主子发怒呢。

非男见此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其虽之火乃天地之灵可克制一切邪毒之物。但其乃是毒修并非世间寻常毒物可比,毒修所放毒物皆比世间寻常毒物毒上数万倍,自然也并非寻常凡火能克制住的。可如今贤宇所发之火却能轻易克制其所放毒物,这不由的让其心下有了几分忌惮。不过虽说如此天地圣药的诱惑也实在不小,其在思量了片刻后便做出了决定。

只见其伸手在上方黑蟒身上那么隔空一点,只见一道细如发丝的黑气朝黑蟒激射而去。这黑气似乎被黑蟒还要黑上几分,如此夜间也能看到的清清楚楚,见此情景贤宇不由的提高了些许警觉。对方修为虽说只比其高出一些,但毒修也实在太诡秘莫测了些。

贤宇对毒修如此这般小心全是因为毒修**太过诡异残忍,据说修行界中的毒修从古至今从未多过千人。有些时候毒修存世数量甚至不过数人而已,但无论多少毒修却总能做出让人闻之色变的事来。相传逍遥皇朝五万两千三百五十八年三月间,东圣浩土之上有数十个中小宗门一夜间被一股神mì

的力量抹杀,后经修行界前辈高人查之正是毒修所为。

知dào

能称得上是个宗门的人数最少不会低于百人,中等宗门就更不用说了,如逍遥宫这般数千人的也不在少数。但毒修居然能在一夜之间于东圣浩土各地分别灭掉数十个中小宗门,如此只能说毒修的个人修为远超常人。据说那次若非皇帝亲自出手降服了一位毒修,那些毒修也不会轻易停手的。这些在逍遥皇朝皇宫之中都有史可查,贤宇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面对如此可怖的对手贤宇自然不会掉以轻心,自然其心中也不会有丝毫的惧意。当年先皇既然能灭掉一名毒修,那他身为圣祖后裔自然也能做到。即便是做不到也要拼上一拼,否则的话岂不是有辱逍遥皇朝历代先皇的威名。想到此处贤宇心中便满是斗志,看向下方非男的目光也越发的冰冷了。此刻那道黑丝已没入了黑蟒之内,那黑蟒看起来很是欢快。

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就在此时那黑蟒却一反常态的朝贤宇扑去,全然不顾贤宇身前还有一团火挡在那里。黑蟒转眼间便没入了火球,只听火球之内发出了怪异的叫声。

非男听了此声面上神色却是变了一变,贤宇此刻的面色却也阴沉了下来。只因其面前的火球正在逐渐缩小,像是消耗了不少的模样。随着火球缩小其内的叫声也越发的尖利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当火球变作头颅大小之时一条浑身是火的东西却从火球中飞了出来。

此物长不足半丈,宽如手臂一般,仔细一看下却是那只黑蟒,不过此刻其体型却缩小了许多,多半是被至阳之火化去了一些毒气,只剩下一些侥幸逃脱而出。虽说只剩下一些,但贤宇一见此物冲来却连忙朝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又喷出一道火柱出来,此火柱恰巧又将那飞来之物包裹了个严严实实,紧接着又有尖叫声从火中传出。贤宇见此却在原地停住了身形,身上白光一变换成了金光,而后便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那颗火球。可就在此时,下方的非男却又有了动作,只见其身形一转又一团黑气在其周身流转起来。此黑气与先前的黑气一般无二,在其周身翻涌变换没多少工夫却变作了一只数十丈大的蟾蜍,大小是方才那黑蟒的数倍,身上所发出的毒气更是远远多于前者,其一现形便死死的盯着贤宇好似随时都会扑过去一般。非男见蟾蜍成形心中也不由的松了口气,看向贤宇的目光也越发怨毒了几分。方才那条黑蟒可是其耗费了不少毒气才幻化出来的,竟然如此轻易的被贤宇化解掉,其怎能不怒。要知dào

其虽是毒修身子也能算是个小毒源,但毕竟其修为尚浅,耗费一些毒气都要花上几人日的工夫才能补回来。此次若非为了金阳梅,其才不会来招惹贤宇这么个煞星。

贤宇见到此幕面上却无多少吃惊之色,毒修所修之法虽说厉害,但也不过就是一股毒气罢了。毒修大成后自身便会成为毒气的源头,毒气将会无穷无尽的从其体内放出。放出之后所化之物也是以尘世中的无毒为准,都是些蟾蜍蜈蚣之类。形态虽说单一了些,但威能却着实不小。贤宇方才之所以能够克制住那条黑蟒不过是碰巧其体内的至阳之火克制对方而已。若是换了旁人八成会被其缠住,若无护身之法的话用不了片刻工夫便会陨落。

蟾蜍现形不久那颗包着黑蟒的火球却溃散了开来,其内的黑蟒却就此不见了踪影。非男见此面上不由的显出了肉痛之色,贤宇见此面上却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只听其淡淡的对非男道:“在下可是久闻毒修之名,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方才那一击若是换了旁人怕是真要陨落了在非道友的手中了,不过可惜的是今日道友遇上的是我逍遥贤宇。”

“呵呵呵,贤宇公子好大的口气。说起来妾身还就是喜欢像公子这般狂傲之人,狂傲之人多半手底下都是有些本事的。妾身再问一遍,公子可愿意将圣药分给妾身一些?若是公子愿意妾身这就收了法术,今后与公子井水不犯河水,公子觉得如何?”

贤宇闻听此言面上却泛起一丝不屑之色的道:“非道友看样子对自家**信心十足啊,好,既然如此在下今日就与道友来一场破毒之战,道友你可要看仔细了。”说罢其双手突然冒出一层烈火,整个手掌全被包裹在烈火之中,看起来很是可怖。

非男见此却是冷哼了一声,只见其又对着那蟾蜍隔空一点,蟾蜍便如黑蟒一般朝着贤宇冲去。与黑蟒有些不同的是此蟾蜍在冲向贤宇之时口中也不停喷出一股股黑气,虚空也因此发出了兹兹之声,好似那些黑气连虚空都能腐蚀一般。

贤宇见蟾蜍扑来身形却急速后退,其一边后退一边将双掌并拢。片刻后其双掌又一点点的分了开来。只不过此刻在两掌的中心处多了一颗火球,此火球看上去与其方才喷出的火柱一般无二,甚至更炽热了几分。在其手中火球现形的那一刹那,其周围数十丈地方都被照应的一片通红。随着火球不断变大更远些的地方也被照的通红,到最后方圆百丈之内变的犹如白昼一般。而此刻贤宇手中的火球却只有头颅般大小,可其放出的热度却是方才那火柱的千倍不止。非男见此情景面色却变得有些苍白,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畏惧之意。

而此刻那蟾蜍却停在了离贤宇还有无十余丈处,居然怪叫着不再朝前一步。不仅如此,其巨大的身躯也在不停缩小着,好似被一股力量抽走了一般。贤宇却在此时开口说道:“非道友,今日在下就破了你的毒术,让你知dào

什么叫人外有人!”其话音未落手中火球却已打了出去,此火球去势并不快,反而显得极慢。对面的蟾蜍见火球朝自家袭来想要躲避,但却无法移动分毫。非男此刻的面色已是苍白无比,眼中的惧意显露无疑。

第五百二十二章 孝敬

非男惊恐的看着贤宇,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就好似见到了极为可怖的景象一般.若是有心人便可看出在贤宇灭掉那黑蟒之时非男面色就不太好kàn

,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如今其面色却更难看了几分,眼面上再无淡然之色,看向贤宇的眼神也变的越发畏惧。

贤宇发出的火球慢慢朝蟾蜍飞去,火球虽飞的极为缓慢但蟾蜍却并未趁机有何动作,连口中的黑雾也停止了喷吐。此蟾蜍虽说是非男幻化而出,但却好似也有那么一丝灵性。此刻其看向飞来火球的目光中满是恐惧,口中发出一声声蟾鸣,听起来与非男的话语一般刺耳。

贤宇与那蟾蜍原本就相距不远,即便火球去势缓慢,但没用多少工夫还是到了蟾蜍身前。那蟾蜍居然连一声鸣叫都不再发出如一只木偶般被火球轻而易举的包裹在其中。贤宇见此情景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其不再看被火球包裹住的蟾蜍,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非男身上。

此刻非男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贤宇,就好似在看什么怪物一般。不光如此,其面上还显出了隐隐的痛苦之色,似乎其此刻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贤宇却在此时开口道:“非道友这毒气化形的**可说是神妙之极,在下对此倒是颇为感兴趣,只是不知dào

友还能化出什么东西来?”非男听了贤宇之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但却并未说些什么。

非男静静的盯着贤宇看了好一会儿后面色却恢复了平静,只听其问贤宇道:“贤宇公子**果然厉害,只是不知公子用来破妾身毒术的究竟是什么活,可否告知一二?”此刻的非男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其如今却不在乎什么天地圣药了,在乎的是贤宇所放出的火贤宇闻听此言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他又怎会不知对方的企图。这非男分明就是想摸清其的底细,如此心来才踏实些。世间诸法皆含相生相克之道,此乃天地定理无可逆转。但相传毒修所修之毒术天地间却无相生相克之物,即便是能赢得过毒修也是因修为相差太多的缘故。可如今这非男亲眼见到贤宇以**修为破了自家毒术,心中怎能不惊。贤宇心里清楚,恐怕对方是想即便不要那天地圣药也要弄清是何物克制了毒气,否则的话毒修怕是日夜难安了。既然知晓对方意图贤宇自然不会让对方如愿,其虽不知日后还能否碰上毒修,但给自家留些家底自然没坏处。修行之路艰难之极,若是一股脑的将自身法术尽数亮出实为不智之举。

心中如此想着只听贤宇淡淡的道:“这不过就是寻常火焰而已,并无什么奇特之处。怎地?非道友对此很有兴趣吗?若是如此的话在下倒是还可再打出一击来让道友看个清楚。”

贤宇说罢还回头看了看那团包裹着蟾蜍的火球,如今那火球变的越来越小,那蟾蜍似乎也不见了踪影。如此看来这蟾蜍自然是与那黑蟒一般被贤宇所发之火化为了虚无。非男听了贤宇之言面色却变了数变,只听其冷冷的对贤宇道:“公子怕是有意欺瞒妾身吧。妾身虽说法力低微但自认所放之毒乃是世间至毒之物,绝非寻常水火能破之。”

“在下没什么必要欺瞒道友,既然道友不信在下也没法子。怎样?道友是打算就此离去还是在与我斗上一斗。我可道友气色不错,如此月下美景你我不如再来几个回合,道友觉得怎样?”贤宇这话说的自然是反话,月下美景自然是不错,但非男的脸色却不怎么好kàn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眉头微微皱起,他自家知晓自家事。方才与贤宇斗了斗身上的毒气已亏损了大半,若是再出手的话多半是有来无回。虽说如此但其还是想从贤宇口中知dào

一些关于克制毒气之火的事,只听其沉声对贤宇道:“若是公子肯将此火名称由来告知妾身,那天地灵药且身也不再要了,公子以为如何?”其说话间竟又对贤宇妩媚一笑。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竟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只听其道:“非道友,你以为在下是泥捏的吗?还是觉得在下怕了道友?此火的来历这天下间只在下知晓,但在下却从未想过要告知他人!道友若是还有手段大可使出来,若是没了手段在下倒不建议将道友灭杀在此。”其说话间手上火光再起,眼看一双手掌又要再次化作火掌,非男见此不由朝后退了两步。

当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球在贤宇手中再次现形之时却听非男道:“公子既然不想说那也就罢了,妾身只希望公子日后不要与我毒修为敌。公子手段虽说高明的很,但我毒修也并非好对付的。也不怕实话告之公子,妾身修为在毒修之中只是最低的。公子今日能赢了在下也不过是侥幸而已,若是我毒修中的前辈高人到此公子可未必有什么胜算,公子切记。”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冷哼一声道:“在下自然没那闲工夫与什么毒修为敌,但若是毒修敢在我面前做些什么不该做的在下说不得也还是要出手。”其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玄青子等人嘱咐过他毒修乃修行界最为人不齿之门派,修行界中人见之力所能及者定将其诛杀。而此次贤宇却无杀对方之心,虽说他并不否认自家是修行中人,但对方也不过是想谋取天地圣药而已,对他贤宇本身倒也没什么杀心,如此就将对方灭杀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面色却越发的难看了起来,其又盯着贤宇看了片刻身形突然一闪便消失在黑夜中,贤宇见此却是一愣。就在此时却听非男的话语声从虚空中传来:“公子还是好生看管天地灵药吧,妾身法力低微没能得手,但天地灵药乃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灵物这世上惦记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啊,呵呵呵呵……”最终夜空中却只留下对方的一阵怪笑。

贤宇望着非男身形消失的地方许久才落下身形到了东方倾舞等人身旁,东方倾舞见此走到贤宇身前捋了捋其额头的乱发道:“相公,这毒修果然厉害啊,我等在此处已感到了一股毒意了。还好相公你有克制他的法子,若是不然恐怕今日我等就交代在这里了。”

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这倒不至于,即便为夫没那至阳之火我等此次也能平安。那非男就是再厉害也不会狂妄到在两位窥仙境界的前辈面前灭杀我等啊。”贤宇此话一出东方倾舞等人却是一愣,却在此时虚空中又传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显得颇为畅快。

过了片刻只听一个声音道:“贤宇师侄啊,看来你修为果然精进了不少,我二人自问隐蔽之术也是练到家了,却没想到被你小子一眼看穿了。”却是玄青子的话语声。

东方倾舞等人听了此话却面面相觑了起来,下一刻东方倾舞却撒娇似的嘟起了小嘴道:“师伯与了缘大师既然在此处方才也不出来相助我家夫君一番,难道两位前辈就不怕我家夫君被那不男不女的东西伤到了吗?”此女说起来是越发有女子模样了,若是放在从前这般撒娇的话语其可是断然不会说出的,这世间男女之爱就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力。

“我二人没出手自然是没出手的必要,起初我二人是有些担忧,不过当贤宇师侄放出那火柱之时我等的心便已放下。”只见贤宇身旁不远处虚空一阵波动,玄青子与了缘两人的身影便显现了出来,只听玄青子接着道:“那毒气虽说厉害,但再怎么也逃不出至阳之火的威势。再者说了,贤宇师侄所放之火比至阳之火还要厉害三分,怕是这天下间最厉害的火了吧。”

贤宇听了此言并未有什么意wài

之色,玄青子两人是何许人也看出他放出那火有些不同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只听贤宇恭敬的道:“两位前辈的隐蔽之术晚辈自然不能轻易看穿,只不过是两位前辈自家放出了些动静罢了。”贤宇说着面上却显出了一丝玩味之色来。

玄青子一听此话又是一阵大笑道:“你这小子若是长出个尾巴恐怕比猴子还要聪明三分啊,不错方才是本座放出了些动静。那小子也太罗嗦了些,早点打发了没坏处。你没灭杀他做的也不算错,毕竟其不过是个小辈灭了也无多大用处,反而会招来那些毒修中的老家伙。”

贤宇闻言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其看了看玄青子二人却是大袖一甩。一道青光从其袖中飞出,悬浮在了其与玄青子二人的中央。只听贤宇道:“师叔,了缘大师,这金阳梅就算是弟子的孝敬了。”其此言一出玄青子两人却是面面相觑了起来,片刻后两人目光又都落在了贤宇身上。

第五百二十三章 莲阵

若说是东方倾舞如此注视着其不发一语其自然会将此当做是一种享shòu

。但被玄青子二人如此盯着看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但二人一个是其师门长辈,另一个也是在其心中德高望重之人其自然不敢有丝毫不满。就在贤宇忍不住想要将头看向东方倾舞之时玄青子却开口道:“孩子,你可知这天地圣药是何物?那可是人人想据为己有之物啊。”

“不错天地圣药一处必会引得天下轰动,凡是侥幸得手之人定会将圣药在短期内服下,绝不会留着便宜了他人。即便是同门之中为了天地圣药也可相互残杀,可见这天地灵药多有吸引力啊。我等虽说算是你的长辈,但说到根本也还是外人,你当真愿意将天地圣药给了我等?”其说话间看着贤宇的目光中却满是赞许之意,玄青子也是如此。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微微一笑道:“晚辈倒不觉这天地圣药是多么金贵之物,若是拿它能换取诸位长辈多逍遥个数百上千年莫说是一株天地圣药,就算是十株百株晚辈也照样孝敬。这天地圣药若是能用在恰当之处便更能显出其效用,晚辈如今已是**修为算起来还有千年寿元,即便是没了天地圣药也无大碍,诸位长辈却不同,还请两位长辈笑纳。”

玄青子闻言却是仰天长叹道:“想世间之人无不为名利奔波,即便是我等修行之人也不例外。贤宇啊,师叔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做出如此举动。若这世间还有上善若水之人,那你逍遥贤宇便是其中之一。若你当真做了这天下之主,那天下百姓便可永享太平了。”

“阿弥陀佛,我佛曾割肉喂鹰。如今贤宇师侄此举与其大同小异,行的乃是大善之举,天下苍生有望了。”贤宇听了此言却是面露惶恐之色,其如今却与佛祖相提并论了。

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开口道:“师伯,您二位就将这天地圣药收下吧。说起来相公此次之所以硬要取这天地圣药为的也并非自家,他是知晓玄仁师伯等诸位前辈寿元将近,故而才行了此举。如今将圣药交予两位却正好全了相公心愿,诸位长辈安康我等也就安心多了。”

玄青子听了此言却是身子一颤,眼中竟隐隐有些湿润了。想他们这些个修行界中的老家伙早将情看的极淡,怎么也没想到贤宇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去为自家夺去圣药。其一把拉住贤宇的手道:“走,虽师师叔回玄然宫去。此事事关重大,怎样也要让你玄然师伯知晓才是啊。”说罢其便不由分说的拉着贤宇化作一道青光疾驰而去,东方倾舞几人见此自然也跟了上去。

七日后,玄然宫,玄然殿内。玄然子等人都目露惊骇之色的望着贤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听玄然子开口问道:“贤宇,你当真取得了天地圣药?”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大袖一甩,青光一闪后金阳梅便飘浮在了其的身前。其上一朵朵白色的寒梅犹如雪片一般,其上还隐隐有丝丝绿气流转,显得极为奇异。只听贤宇开口道:“晚辈侥幸取来此药,并将此药孝敬给玄然宫与昌佛宫两宫前辈,还望前辈们笑纳。”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却都愣住了,过了许久才听玄然子道:“孩子,取这天地圣药你必然是冒了生死之大险。这天地圣药对修为精进大有益处,你既然得手就该自己服用才是啊。”

贤宇闻言沉吟了片刻之后却是望向了玄仁子,只听其接着道:“启禀师伯,弟子此次出游寻访天地圣药却是奉了师尊法旨行事,如今不过是来复命而已。”说话间其还对玄仁子一个劲的传音,玄仁子对此却犹若未闻,直到其说完以上之言都未开口说些什么。

玄然子等人闻言却都齐齐的望向了玄仁子,玄仁子这才笑了笑道:“小子,为师知晓你有孝心,那本药集也确是为师给你的。不过为师是想让你磨练一番,至于这天地圣药你取到手了便是你的,与为师无丝毫干系。”其说到此处却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你若是硬要献给我等这些老不死的也成啊,毕竟是你的一份孝心,我等也不好拒绝。不过我等不会将其尽数取走,你要留下其中三成,以备不时之需才好。”玄仁子说完便看向了玄然子。

“好吧,就按师弟你说的办。”玄然子沉吟了片刻转头对贤宇笑了笑:“孩子,你这份孝心也太大了些。我两宫将其分了每人炼丹服下,少说也能增长五六百年的寿元。若是在这五六百年间有所突pò

,便等于是你给了我等再问大道的机会啊。”听了玄然子之言其余诸人也纷纷点头称是,贤宇闻言却连称不敢,满脸的恭敬之色。其虽说经lì

了不少风雨,但在玄然子等人面前却依然是孩子。如今被如此多的人赞扬,面上难免有些羞涩。东方倾舞见此却忍不住娇笑了起来。其说起来也有数百年没见过贤宇如此腼腆的模样了,今日一见倒真觉得新鲜。贤宇听东方倾舞发笑便将头埋在胸前,其此刻却再无逍遥宫宫主的架子。

玄然子等人见此却是哈哈一笑,只听玄然子接着道:“孩子你给了我等如此大的好处我等自然也不能小气不是,这样吧。不如我玄然宫就当众昭告天下与逍遥宫结成盟友,如此一来想必逍遥宫在修行界的地位也会提升不少,孩子你看如何啊?”

“如此甚好,贫僧做主昌佛宫也与逍遥宫结成盟友,相信方丈师兄也定然会应允的。其实说起来修行界还是有不少人知晓我三宫的干系,如此也不过是将事情挑明了说罢了。”了缘听了玄然子之言连忙接着道,玄然子虽说并未与昌佛宫商议过此事,但了缘却对其做法极为赞同。再者,贤宇连天地圣药的分配都不忘昌佛宫,昌佛宫自然要有所承诺了。

贤宇闻言自然欢喜的很,逍遥宫虽说如今实力不小,但再怎么说也还只是个中等门派。经此一役妙儒谷恐怕对其恨上加恨,若是单靠逍遥宫恐怕很难应付。如今有天下正道两大宗门做盟友妙儒谷即便是有那个心思想必也不会真有所动作,如此逍遥宫也就安稳多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青莲

就在贤宇暗自欢喜宝物失而复得之时虚空中女子却再次开口了,只听其淡淡的问道:“小子,我来问你.你是天下四方叛军中哪一家的后人?”此女的语气虽说平淡之极,但听在贤宇耳中却有些冰冷,而后贤宇面上再次现出疑惑之色,不知对方此问究竟是何用意。

心中虽说疑惑但贤宇面上上却不是恭敬的问对方道:“前辈是如何看出在下身份的?”

“哼!你身上有王道之气,这天下间除了四路叛军之主或是其后人外还有哪个有王道之气的?休得罗嗦快快回本仙子问话,否则本仙子便先灭掉你的随从!”虚空汇总的女子好似动了怒气,话语不禁又阴冷了三分。不光如此,就连四周的虚空也不停的用波纹生出。

贤宇听了对方之言一股怒意也涌上了心头,若是对方拿他说事他自然不会在意。但对方居然拿他身边之人威胁于他,其自然是不能忍受的。只听贤宇傲然道:“本宫不属四国之后,本宫乃是逍遥皇朝太子,逍遥贤宇。”贤宇此话一出周围却又是一阵寂静。

没过多少工夫贤宇身前的虚空却又荡漾起一阵波纹,一个绿裙女子从虚空中缓缓现形而出。此女身材婀娜之极,不下于东方倾舞。至于其面容,贤宇却只能看到一半。其以绿纱蒙面,给人一种极为朦胧之感。虽说只能看到一半,但贤宇已断定此女是个倾国倾城与东方倾舞不分伯仲的大美人。不说旁的,只说其那双如月一般的眼眸,就足以将人的心神牢牢吸引。

贤宇正在愣神之时却听此女用颤抖的声音问其道:“你方才说你是何人?!”

贤宇闻言却是干咳了两声道:“本宫乃逍遥太子,逍遥贤宇。”

那绿衣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却不再说什么,而是直直的盯着贤宇看了半晌。就在贤宇有些不自在之时却听其再次开口道:“你胡说八道,当今圣上根本就没有皇子,何来太子只说。”

贤宇闻言面上却现出了古怪之色,只听其淡淡道:“前辈已有多少时日未曾在尘世行走了?”在贤宇看来若东圣浩土之上还有人不知逍遥皇朝太子还朝之事,只能是多年未出。

果然如贤宇所料,那绿裙女子听了其之言淡淡说了一句:“本仙子已有五百余年未在世上行走了。”说罢此女却是身子猛的一震。身子却不停的发起抖来,显得颇为激动。

贤宇见此心中自然又是一阵疑惑,但其还是淡淡的接着道:“那前辈自然不知,本宫五百余年前方才还朝。前辈若是在四方之乱后就已闭关,自然不会知晓本宫的存zài

。”

绿裙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却依然是满脸不信之色,只听其道:“你有何凭证,平白无故说自家是逍遥皇朝圣祖之后,就凭此点你便已犯了该死的罪。若拿不出凭证,本仙子定要你死在当场!”贤宇听了此话后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听此女话音好似对逍遥皇朝极为亲近。

“前辈既然知晓皇道之气与王道之气,那自然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同吧?”贤宇说罢身上却突然冒出一层金光,东方倾舞几人见此一个个的都将双目闭上,不敢直视分毫。

只听阵阵龙吟传出,当诸人能直视之时贤宇身上金光已减弱了许多,但其身上却多出九条金龙游走不定,看在眼中只让人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绿裙女子见此却连忙倒退几步,贤宇此时才发觉此女居然双足赤裸,并未穿鞋袜,那双雪白的脚丫看起来也很是诱人。其两族之间隐隐有绿气流转,就好似一股云雾般将此女托起。贤宇见此却并不十分惊讶,只因玄青子子几人也是这般情景,修为到了窥仙境界便可不用借助丝毫外力飞行与天地之间,可说是与仙人无异。此中奇异之功看起来虽不如贤宇凌空而飞方便,但其实却更加神妙。贤宇如今修为到了**境界无需依靠法器飞行,但依然要用自身法力飞天而走,但修为到了窥仙境界却无需耗费丝毫法力,脚下那片模糊云雾便是天地之力自行生成拖着修行者飞行。一阵愣神后只听贤宇淡淡的问此女道:“怎样,前辈能分辨出本宫所发究竟是皇道之气还是王道之气?”绿衣女子听了贤宇问话面色变了数变后却跪在了虚空之中看向贤宇的神色也越发恭敬了。贤宇见此却吓了一跳,一名窥仙境界的女子给他下跪,他可是受之不起。

贤宇刚想说些什么却听此女对贤宇道:“青莲见过少主。”听闻此言贤宇面上疑惑之色又多了几分。绿裙女子见贤宇愣愣的看着自己不发一语,却慢慢肩头埋的更深了些。

第五百二十六章 魔眼

贤宇思量了片刻对青莲道:“青莲姑娘,既然你愿奉逍遥皇朝君主为尊那不如回归逍遥皇朝到皇帝陛下身边做一名护卫,如此也算报了圣祖打恩,姑娘以为如何?”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低首思量了一阵恭敬对贤宇道:“青莲乃是逍遥皇朝之臣,护卫皇上自然是应尽之责.不过如今殿下既然在外青莲还是留在身旁侍候的好,等殿下回京之时青莲便留在皇上身旁护卫,殿下觉得可好?”贤宇听了此言眉头却微皱了起来。

试想贤宇如今不过是**修为身旁却跟了一位窥仙境界的存zài

,每日还以下人自居这该是怎样一番景象。恐怕说出去修行界都会因此轰动,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生出这许多麻烦。又思量了好一阵贤宇才开口道:“青莲姑娘,本宫此次们有些事情要做,说起来颇为无聊了些。姑娘还是先行会宫好好守护皇上,皇上乃千金之躯出不得半分差错啊。”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双眸中满是失望之色,只听其幽幽的道:“殿下不肯让青莲在身旁侍候,该不会是还在怪罪青莲方才的鲁莽之举?若是如此青莲愿自废一半修为算是惩戒。”

贤宇听了此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青莲虽说对其恭敬有加不敢有丝毫怠慢,但在其听来其此刻却有威胁他之意。所谓威胁也不过就是女儿家撒娇而已,这却是让贤宇有些头疼了。就在贤宇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东方倾舞开口道:“相公,我看不如让青莲前辈留下。我等此去说不得凶险重重,有青莲前辈在旁也安稳了不少。”此女说着上下仔细打量了青莲一番才接着开口道:“青莲前辈修为太高难免引人侧目,不过想必前辈有法子掩饰。”其说着还对青莲使了个眼色,知晓青莲是逍遥皇朝的家臣其自然也不会太过拘谨了。

青莲自然将东方倾舞的举动看在眼中眼珠一转连忙对贤宇道:“没错,殿下奴婢可将一身修为掩饰起来。”说罢此女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一阵青光过后此女的修为还真降了下去。

贤宇仔细探查了一番青莲如今修为,发觉其不过是金身修为而已。见此情景贤宇面上却泛起一丝苦笑,心说这青莲是铁了心要在自家面前以奴婢自居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凑巧将修为降到了金身境界,分明就不想处在贤宇之上以免乱了规矩主仆不分。

对方既然已如此做了贤宇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只好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说罢其朝四周的荷塘看了一眼苦笑了笑道:“青莲姑娘难不成想让我等在此处多留几个时辰?”

青莲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面露惶恐之色的道:“奴婢该死。”说罢只见其口中法诀响起,而后抬起一只玉掌看似随意的打在了一株荷花上。下一刻周围的景象便又是一阵模糊。当贤宇几人能看清面前的景物之时却发觉四周空空如也,只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下方那条大河依然在奔腾着,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可青莲分明就站在贤宇对面。

贤宇见此忍不住感叹了一声道:“青莲姑娘果然好法力,唉,我辈中人也不知有几个能修到姑娘这般地步。”其此话倒是真心,修行之路坎坷艰难修成大道者自开天辟地到如今也没几个。自然是天生的奇才也有许多在渡飞天之劫时陨落而亡,数千年修为就此化为虚无。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却连称不敢,只听其柔声道:“殿下身怀皇道之气,即便修行之路艰难无比想必也难不住殿下。殿下只修行五百余年便成就了如今修为已是修行界中的奇才了,照殿下如今修行进度修到奴婢如今程度恐怕也只需yào

一辆千年光景,殿下无需心急。”

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只见其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金光朝远方遁去。青莲见此情景却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又开口道:“青莲前辈,殿下这人便是这样,若是与他亲近的人其便越懒得多说话,青莲前辈可千万不要怪罪。”

青莲此刻才仔细打量了东方倾舞一番,眸中也满是惊讶之色。从东方倾舞与贤宇说话的口气其便知晓两人干系不一般,故而其也不敢对东方倾舞失了礼数,只听其恭敬道:“奴婢久居山中性子实在是木讷了些,若日后侍候的有何不周到之处还望仙子海涵才是。”

东方倾舞见青莲在自己面前也是以下人自居心中不由猛地一跳,嘴上更是恭敬的道:“青莲前辈,修行界中尊卑极为要紧。我等在前辈面前不过是些小辈,前辈无需如此多礼。”

青莲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仙子想必是太子殿下的道侣,既然如此日后多半也是我逍遥皇朝的皇后,青莲自然要以礼相待了。至于修为高低仙子大可放心,青莲论辈分论的凡尘中的辈分。在殿下与太子妃面前青莲就是个奴婢,太子妃莫要对青莲说些什么长辈之类的话,青莲实在惶恐。”东方倾舞听了青莲之言知晓多说无益也就只好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就在两女说话之时贤宇的话语声却传到了几人二中:“有话路上说也成啊,几位若是再不动手我可就要飞出十里之外了,哈哈哈……”东方倾舞几人闻言却是一愣,而后便连忙跟了上去。贤宇方才去的是西边,几人自然也往西边赶去,而西边正是圣药天泉兰的所在。

贤宇虽并未贪心到要将四株圣药尽数纳入囊中,但既然知晓圣药所在左右都该看上一看。即便是最终得不到天泉兰凑个热闹也是不错的,这一转眼有是三个月光景过去了。

这一日贤宇等人到了一片密林上空,飞了没多少工夫贤宇身形却停了下来。其对诸人传音道:“将身形隐蔽住,下方林子中有人再,多半并非什么良善之辈。”诸人听了此言先是一愣,但片刻后也按贤宇的话去做了。诸人都知晓贤宇做事自然是有理由的。

过了片刻工夫只听青莲娇声道:“殿下果然厉害,下方那些存zài

将身形隐藏的很,如此殿下都能感知这些人的存zài

,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此女如今已换上了一副丫头打扮,不仅如此,其连面上的绿纱给摘了去。果然如贤宇所料,绿纱知晓便是一张倾城面容。

贤宇如今却没心思却管什么美人,而是眉头紧皱的望着下方的密林。其闭上双目仔细感应了一番又对诸人传音道:“下方树林中有六个魔头,个个身上的魔气都很是浓烈。”

“魔气?难不成是万魔谷的人?”也不怪贤宇会等人会如此想,毕竟邪道三宗魔头最多的便是万魔谷,若非如此万魔谷也不会拍在邪道三大宗门之一了。

只听贤宇自语道:“万魔谷之人为何会到了此处?而且还并非一人。”说到此处其看了看下方对诸人传音道:“邪道中人说不准有什么企图,你等在此等候,我下去探查一番。”

东方倾舞闻言却微微皱眉道:“对方人多了些,再说我等也不知对方聚集在此的用意如此动作被对方发觉可就不好了,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此女如此说自然是担忧贤宇的安危了。

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对其传音道:“你也知晓我的性子,我并非多事之人。只是魔道之人聚集在此处也太诡异了些。我先下去探听一番,若他们所为之事对天下苍生无害我也就不去理会了,若是不然说不得也要管上一管。”如今的贤宇已非昔日的贤宇,其心中已渐存天下苍生,这多半与其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有些干系。照此下去其多半有朝一日会成东圣浩土的皇帝,到那时这天下百姓便都成了其的子民,身为君主岂能不忧百姓安危?

东方倾舞听贤宇如此说了也就不再多言,其看了看身旁的青莲对贤宇道:“既然如此相公不如和青莲前辈一同去,如此想必即便被发觉也没什么不妥的。”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也点头答yīng

了下来,毕竟青莲可是窥仙境界的高人,有其在自然更保险一些。

贤宇与青莲隐蔽身形瞧瞧朝下方树林遁去,两人隐蔽之术都很是高明,树林中的那些魔道中人自然没有察觉。两人各自躲在一棵树后,总算将其中的情景看了个清楚。只见在离两人百丈之外有一群男女正在那里说着些什么,面上隐隐现出了兴奋之色。这些人周身魔气缭绕,一看便知是魔道中人。贤宇自然不只为了看群魔一样,还要听听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其将多半真力注入道双耳之上总算听清了群魔的话语。只听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魔头道:“这些真是太好了,终于寻到了那口魔眼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魔眼(下)

贤宇思量了片刻对青莲道:“青莲姑娘。既然你愿奉逍遥皇朝君主为尊那不如回归逍遥皇朝到皇帝陛下身边做一名护卫,如此也算报了圣祖打恩,姑娘以为如何?”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低首思量了一阵恭敬对贤宇道:“青莲乃是逍遥皇朝之臣,护卫皇上自然是应尽之责。不过如今殿下既然在外青莲还是留在身旁侍候的好,等殿下回京之时青莲便留在皇上身旁护卫,殿下觉得可好?”贤宇听了此言眉头却微皱了起来。

试想贤宇如今不过是**修为身旁却跟了一位窥仙境界的存zài

,每日还以下人自居这该是怎样一番景象。恐怕说出去修行界都会因此轰动,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生出这许多麻烦。又思量了好一阵贤宇才开口道:“青莲姑娘,本宫此次们有些事情要做,说起来颇为无聊了些。姑娘还是先行会宫好好守护皇上,皇上乃千金之躯出不得半分差错啊。”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双眸中满是失望之色,只听其幽幽的道:“殿下不肯让青莲在身旁侍候,该不会是还在怪罪青莲方才的鲁莽之举?若是如此青莲愿自废一半修为算是惩戒。”

贤宇听了此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青莲虽说对其恭敬有加不敢有丝毫怠慢,但在其听来其此刻却有威胁他之意。所谓威胁也不过就是女儿家撒娇而已,这却是让贤宇有些头疼了。就在贤宇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东方倾舞开口道:“相公,我看不如让青莲前辈留下。我等此去说不得凶险重重,有青莲前辈在旁也安稳了不少。”此女说着上下仔细打量了青莲一番才接着开口道:“青莲前辈修为太高难免引人侧目,不过想必前辈有法子掩饰。”其说着还对青莲使了个眼色,知晓青莲是逍遥皇朝的家臣其自然也不会太过拘谨了。

青莲自然将东方倾舞的举动看在眼中眼珠一转连忙对贤宇道:“没错,殿下奴婢可将一身修为掩饰起来。”说罢此女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一阵青光过后此女的修为还真降了下去。

贤宇仔细探查了一番青莲如今修为,发觉其不过是金身修为而已。见此情景贤宇面上却泛起一丝苦笑,心说这青莲是铁了心要在自家面前以奴婢自居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凑巧将修为降到了金身境界,分明就不想处在贤宇之上以免乱了规矩主仆不分。

对方既然已如此做了贤宇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只好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说罢其朝四周的荷塘看了一眼苦笑了笑道:“青莲姑娘难不成想让我等在此处多留几个时辰?”

青莲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面露惶恐之色的道:“奴婢该死。”说罢只见其口中法诀响起,而后抬起一只玉掌看似随意的打在了一株荷花上。下一刻周围的景象便又是一阵模糊。当贤宇几人能看清面前的景物之时却发觉四周空空如也,只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下方那条大河依然在奔腾着,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可青莲分明就站在贤宇对面。

贤宇见此忍不住感叹了一声道:“青莲姑娘果然好法力,唉,我辈中人也不知有几个能修到姑娘这般地步。”其此话倒是真心,修行之路坎坷艰难修成大道者自开天辟地到如今也没几个。自然是天生的奇才也有许多在渡飞天之劫时陨落而亡,数千年修为就此化为虚无。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却连称不敢,只听其柔声道:“殿下身怀皇道之气,即便修行之路艰难无比想必也难不住殿下。殿下只修行五百余年便成就了如今修为已是修行界中的奇才了,照殿下如今修行进度修到奴婢如今程度恐怕也只需yào

一辆千年光景,殿下无需心急。”

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只见其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金光朝远方遁去。青莲见此情景却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又开口道:“青莲前辈,殿下这人便是这样,若是与他亲近的人其便越懒得多说话,青莲前辈可千万不要怪罪。”

青莲此刻才仔细打量了东方倾舞一番,眸中也满是惊讶之色。从东方倾舞与贤宇说话的口气其便知晓两人干系不一般,故而其也不敢对东方倾舞失了礼数,只听其恭敬道:“奴婢久居山中性子实在是木讷了些,若日后侍候的有何不周到之处还望仙子海涵才是。”

东方倾舞见青莲在自己面前也是以下人自居心中不由猛地一跳,嘴上更是恭敬的道:“青莲前辈,修行界中尊卑极为要紧。我等在前辈面前不过是些小辈,前辈无需如此多礼。”

青莲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仙子想必是太子殿下的道侣,既然如此日后多半也是我逍遥皇朝的皇后,青莲自然要以礼相待了。至于修为高低仙子大可放心,青莲论辈分论的凡尘中的辈分。在殿下与太子妃面前青莲就是个奴婢,太子妃莫要对青莲说些什么长辈之类的话,青莲实在惶恐。”东方倾舞听了青莲之言知晓多说无益也就只好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就在两女说话之时贤宇的话语声却传到了几人二中:“有话路上说也成啊,几位若是再不动手我可就要飞出十里之外了,哈哈哈……”东方倾舞几人闻言却是一愣,而后便连忙跟了上去。贤宇方才去的是西边,几人自然也往西边赶去,而西边正是圣药天泉兰的所在。

贤宇虽并未贪心到要将四株圣药尽数纳入囊中,但既然知晓圣药所在左右都该看上一看。即便是最终得不到天泉兰凑个热闹也是不错的,这一转眼有是三个月光景过去了。

这一日贤宇等人到了一片密林上空,飞了没多少工夫贤宇身形却停了下来。其对诸人传音道:“将身形隐蔽住,下方林子中有人再,多半并非什么良善之辈。”诸人听了此言先是一愣,但片刻后也按贤宇的话去做了。诸人都知晓贤宇做事自然是有理由的。

过了片刻工夫只听青莲娇声道:“殿下果然厉害,下方那些存zài

将身形隐藏的很,如此殿下都能感知这些人的存zài

,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此女如今已换上了一副丫头打扮,不仅如此,其连面上的绿纱给摘了去。果然如贤宇所料,绿纱知晓便是一张倾城面容。

贤宇如今却没心思却管什么美人,而是眉头紧皱的望着下方的密林。其闭上双目仔细感应了一番又对诸人传音道:“下方树林中有六个魔头,个个身上的魔气都很是浓烈。”

“魔气?难不成是万魔谷的人?”也不怪贤宇会等人会如此想,毕竟邪道三宗魔头最多的便是万魔谷,若非如此万魔谷也不会拍在邪道三大宗门之一了。

只听贤宇自语道:“万魔谷之人为何会到了此处?而且还并非一人。”说到此处其看了看下方对诸人传音道:“邪道中人说不准有什么企图,你等在此等候,我下去探查一番。”

东方倾舞闻言却微微皱眉道:“对方人多了些,再说我等也不知对方聚集在此的用意如此动作被对方发觉可就不好了,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此女如此说自然是担忧贤宇的安危了。

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对其传音道:“你也知晓我的性子,我并非多事之人。只是魔道之人聚集在此处也太诡异了些。我先下去探听一番,若他们所为之事对天下苍生无害我也就不去理会了,若是不然说不得也要管上一管。”如今的贤宇已非昔日的贤宇,其心中已渐存天下苍生,这多半与其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有些干系。照此下去其多半有朝一日会成东圣浩土的皇帝,到那时这天下百姓便都成了其的子民,身为君主岂能不忧百姓安危?

东方倾舞听贤宇如此说了也就不再多言,其看了看身旁的青莲对贤宇道:“既然如此相公不如和青莲前辈一同去,如此想必即便被发觉也没什么不妥的。”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也点头答yīng

了下来,毕竟青莲可是窥仙境界的高人,有其在自然更保险一些。

贤宇与青莲隐蔽身形瞧瞧朝下方树林遁去,两人隐蔽之术都很是高明,树林中的那些魔道中人自然没有察觉。两人各自躲在一棵树后,总算将其中的情景看了个清楚。只见在离两人百丈之外有一群男女正在那里说着些什么,面上隐隐现出了兴奋之色。这些人周身魔气缭绕,一看便知是魔道中人。贤宇自然不只为了看群魔一样,还要听听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其将多半真力注入道双耳之上总算听清了群魔的话语。只听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魔头道:“这些真是太好了,终于寻到了那口魔眼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突袭

贤宇紧盯着对面的黑幕看了好一会儿。却又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等人道:“前方乃是由众多精纯魔气凝聚而成的屏障,相信里面便是那魔眼所在。你等还是在此等候,我与青莲进去便可。”其身具皇道之气自然不怕什么魔气,再者即便是无皇道之气其也能进入其中。其体内几乎可说是存了当今天下数种法力,这其中自然有魔力,故而没什么好担忧的。至于青莲,修为到了她这等境界天下间很难有什么东西能伤的了她,更别说这无主魔气。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摇了摇头道:“此处绝非善地,若是想要诸人都安稳生还最好还是同进同退。若是将一些人留在外头反而更加危险,我等还是与你进去的好。”

雪武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也连忙开口道:“正是啊殿下,这里头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有些什么猫腻。殿下与青莲前辈进入其中我等也实在不放心,殿下就带我等同入就当让我等安心吧。”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纷纷点头称是,贤宇见此情景却再次思量了起来。

其又看了看面前不断翻滚的黑雾点了点头道:“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同进其中吧。不过这么多魔气你等说什么也无法承shòu,进去之前本宫需做些事情才行。”贤宇说罢却是手掌连动,一道道金光从其掌中射出打在了东方倾舞等人的身上,速度极快。

东方倾舞只觉一股热流流遍全身各处,体表隐隐泛起一层金光。雪武看了看自身疑惑的问贤宇道:“殿下这是何意?”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都疑惑的望着贤宇满脸的不解之色。

“前方那魔气聚集之地并非常人可入,除非尔等修为如青莲这般高,或是身具皇道之气,否则的话进去之后走不了多远便会陨落。这魔气可是杀人于无形之物,小心些好。”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不禁露出恍然之色,却听贤宇接着说了一句:“走吧,那些人的气息越来越弱,再不走怕是要跟丢了。”说罢其便一个闪身没入了魔气之中。青莲见此身上绿光泛起飞快的跟了上去,其如今对贤宇可是紧张的很,生怕自家少主出什么岔子。

东方倾舞诸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一转眼工夫几人方才所立之处便没了人影,只剩下前方那些魔气在不停的滚动。此刻的贤宇等人早已飞入魔气中数里,几人所到之处魔气均自行让开一条通道,好似生怕挡了贤宇几人的路一般。如今贤宇飞在一行人的最前端,而青莲则身在一行人的组后方。如此一前一后两头防范,中间的东方倾舞几人可算是安稳的很了。

此刻贤宇身上金光大放隐隐有一条金龙在其周身来回游走好似天上真神一般,其身上金光足足照亮了周围百丈地方,前方黑色魔气都被染成了金黄色。而最后面的青莲身上也是青光大放,不禁如此其头顶还悬着一朵小巧的青色莲花,此莲花绿光耀眼光芒甚至比贤宇发出的金光还要耀眼几分,若是有人此时就在附近便会看到金绿两色光芒在魔气中不快不慢的向前飞遁,奇异非常。至于东方倾舞几人此刻却已被两色光芒包裹,看不清几人身形。

前方并不见那群魔头踪迹,但贤宇却清楚的知dào

群魔就在前头一里之外,不停的向前飞遁着。虽说不把这些魔头放在眼中但贤宇还是不想跟的太紧,若是中途就与这些魔头拼斗起来反而不利于寻找魔眼。既然让对方带路自然要带到地方才行,半吊子可不像话。

贤宇等人虽说与那些魔头相隔一里却能清楚的听到几个魔头的话语,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想不到这地方也不小,我等都飞了半个时辰却还未到地方。”

“魔娇切莫着急,这魔气越发的精纯,与我等在外界吸收到的魔气相比可说是云泥之别。看情景多半是要到地方了,魔眼可是天下间难寻的宝物,多些路程怕什么?”又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此言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沉稳之气,与魔娇的心浮气躁可谓是大相径庭。

就在两女说话之时却听一人惊呼道:“魔眼,我看到魔眼了,魔眼就在前面!!”

魔娇几人听了此言纷纷停住身形朝前望去,面上皆现出了兴奋之色。只见在几人前方不远处有一处方圆数丈的池子。此池在黑色魔气中若隐若现,看起来却是纯白之色的。若非如此也不会让人一眼就看了出来,在这四周黑漆漆的地方有那么一抹白色,自然十分扎眼。

贤宇等人此刻就停在诸魔身后不远处,几人再次将身形隐蔽了起来,若是此刻诸魔朝后看去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更别说他们此刻眼中只有那个池子。只听那壮汉大笑道:“终于找到魔眼了,哈哈哈……魔眼终于被我等寻到了!”说罢其便飞身朝前而去。其余诸魔自然不甘落后也纷纷朝前冲去,贤宇等人却并未动地方,只是隐藏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欣喜若狂的诸魔,既然此刻已寻到地方也就没什么好着急的了。贤宇此刻要思量的是如何将前面那几个魔头除掉,虽说灭掉前面七八人不再好话下,但也不能贸然出手。

贤宇思量了片刻对青莲传音道:“青莲你绕到魔眼的另一边,其余几人也分别到魔眼的左右两边去。如此这些魔头的前后要害地方就可轻易被我等击中,左右两边也落不下什么好去。”说到此处其顿了顿又接着道:“左右两边的人要小心些,对方修为也不是很弱。若是对方攻势太猛就赶紧撤下来,交给本宫与青莲对付,万万不可逞强好胜。”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纷纷点头答yīng

,贤宇见此深深的看了看前头那几个正围着魔眼打转的魔头心道:“你等也是命数不好偏偏遇上了,下辈子自求多福吧。”想着其却已悄悄的朝前飘去。至于青莲则按着贤宇的意思绕了一圈到了魔眼的另一边,没多少工夫诸人便都到了地方。

此刻几个魔头正痴痴的看着池子内的东西,贤宇如今就在诸魔身后不远处自然也将其中之物看了个清楚。池子内却是黑色的浓稠之物,看起来如沼泽中的淤泥一般。但贤宇却分明清楚的感应到其中魔气之胜利远远是池子外的数十倍,说其中之物乃天下最有魔性之物也不为过。那些黑色的浓稠之物在白色的池子中剧烈翻滚着,犹如黑色的岩浆一般。其上还不停的冒出一丝丝的黑气,但这些黑气并不会飘到池子外面,而是在池子内打转。

诸魔注视池中之物好一阵,其中那大汉才开口道:“瞧瞧,这绝对是魔眼没错。据谷中魔经记载:魔眼孕天地魔气之精,浓稠如黑浆。此池中景象与魔经中记载的一般无二绝对错不了。”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一个个的面露狂喜之色,连连的点头称是。

只听那魔娇兴奋的道:“既然我等已寻到魔眼,那不如我等先吸收一些其中的魔气之精。”

其余诸人听了此言皆是一脸迫不及待之色,但方才那女子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这不妥吧,魔眼中的魔气之精都是有数的,我等若是先用了恐怕魔王会有所察觉。毕竟这魔气之精被吸入体内后数日内不能完全融入血肉中,其魔气极重,很容易被魔王看穿的。”

诸魔听了此言面上却有显出了疑惑之色,却听那魔娇轻笑道:“姐姐无需如此小心,我等吸取其中的魔气之精后可在此逗留几日,等身上的魔气之精完全同化在动身返回,到时魔王就看不出来了。”其说到此处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玩味了几分的接着道:“更何况即便魔王知晓了我等用了些魔气之精想必也不会动怒,毕竟没什么人想做过路的财神。面对如此多的魔气之精没有贪念自然是不可能之事,我等又不是什么圣人,魔王自会体谅。”

诸魔听了此言都不由的点头称是,方才说出反对之言的女子见此又望了望面前的魔眼却不再说什么了。壮汉见此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取一下魔气之精来用,但不可取太多,此魔眼中的魔气之精可是要孝敬魔王陛下的,尔等要有些分寸才是。”此人的话语中却有些纷纷的口气,想来应是这群魔头的领头人,否则也不敢在如此多的魔修面前摆架子。

诸魔听了壮汉之言自然是连连点头称是,壮汉见此便上前一步看样子是想要施法取得魔气之精。却在此时一道金光猛的朝其后脑射来,眼看就要射入其头颅之中。那壮汉这是头颅一低躲过了一击。而后猛的转头朝后看去,但其一看之下却愣住了,后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壮汉见此却是心中一惊。

第五百二十九章 分身

方才那一击极为霸道。若是壮汉身形稍稍慢上那么半分估计就要中招了。但其惊愕的并非如此,而是后方竟然空无一人。在其看来即便对方用了什么隐身之法多少也会流露出一些气息,可如今前方却是空空如也。大汉感应不到一丝一毫外人气息,只能感应到魔气。

其余几魔自然看到了方才的一幕,个个大惊失色。只听那魔娇道:“难不成此地早就有人来过?!”其余几魔此刻也各自亮起了护体之光,手上也多出了自家的法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壮汉却对魔娇的话充耳不闻,其双目盯着前方看了许久,眉头是越皱越深了。

就在此时其身子却又是一闪,一下到了方才所立之处十丈外地方,几乎在停下身形之时头便已转了过去。其双目又死死的盯着对面,看了半晌依然无丝毫发xiàn

。其面色铁青的不发一语,其余几魔脸色也变的越发难看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听壮汉又开口道:“不知是哪里来的道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不如现身出来我等有话好说啊。”

其话音方落身后却传出一个淡然的话语声:“在下并未刻意隐藏,只是道友未曾得见罢了。”诸魔闻听此言飞快的转过身来,却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青年背负双手的站在那里。此人自然便是贤宇,方才那第一击也是他出的手,至于这第二击自然是青莲所谓。

壮汉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番见对方与自家一般是**修为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但其的眉头却并未因此化开,反而皱的更紧了些。在其看来贤宇多半是有同伙,若是不然他也不会腹背受敌,故而其也不敢对贤宇发难,而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贤宇道:“阁下是如何到的此地?来此地想要做什么?”其实壮汉这话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贤宇跟在其身后自然是他们带贤宇到了此地。至于为何到此地,答案自然就在壮汉身后,自然是为了那魔眼。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我这人不喜啰嗦,直来直去才好。若是几位道友肯就此离去在下自然不会为难几位,几位觉得如何?”贤宇这话说的几位淡然,就好似天经地义一般。

壮汉闻听此言眼中凶光一闪却并未说些什么,倒是其身旁的一个矮子指着贤宇厉声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区区一个**初阶境界的修行者也敢对我等指手画脚,嫌自己活的长了还是怎地?”贤宇听闻此言却只是笑了笑,连正眼都未看那矮子一下。

那矮子见贤宇对自家如此轻慢便心头火起想要对贤宇出手,但其体内法力好还未调动起来便觉脑后一痛,接着便倒地而亡。到死的那一刻其都不知自己究竟是死在谁的手中,自然是死不瞑目了。其余几魔见此心中大骇,纷纷朝自己身后望去,可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见此情景诸魔心中都暗暗吃惊,心说对方恐怕并非一人而是多人。出手之人能一击灭杀一位**中期的魔修可见其修为之高多半是**境界之上,即便不是那修为也在**顶阶。而若是如此的话他们这些人中也就只有壮汉能对付的了方才出手之人,只因壮汉也是**顶阶。想到此处诸人魔的目光不禁都朝壮汉望去,那壮汉却看也不看诸魔与死去的矮子,目光依然死死盯在贤宇身上,好似想将贤宇从里到外看个仔细,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

贤宇见那矮子身亡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只听其再次开口对壮汉道:“怎样?道友考lǜ

的好了没有?在下的意思道友还是离去的好,在下并非血腥之人,但若是几位想留在此地在下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此地魔气颇为充裕,几位都是魔修长眠于此也是好的。”

壮汉听闻此言却是冷哼一声道:“阁下怎地如此霸道?此地即便是阁下先发xiàn

的但我等已到了此处,所谓见着有份,阁下难不成真想杀人夺宝吗?传出去也不怕他人耻笑!”

贤宇听闻此言却玩味的笑了笑道:“此事若是传出去自然不好,但道友觉得此事能传出去吗?”其说此话之时目中寒光一闪,那冰冷的目光与其脸上的笑容极为不衬。

壮汉闻言心中一跳,大吼一声便朝贤宇冲来。贤宇见此却无丝毫举动,等壮汉快要冲到其身前之时其才猛的一出拳头,一个巨大的金色拳影显现出来,拳头之上还有一道金色龙气在不停游走,发出龙吟之音。大汉见此也不示弱,举起拳头就迎了上去,下一刻便与金色拳头对在了一起。没有丝毫声音传出,可那金色拳头却将壮汉的拳头包裹在了其中。

壮汉见此先是一愣,而后面上却显出惊恐之色来。其拼命的甩拳头想要将那团包裹在其拳上的金气甩下来,不光如此,那颗被金气包裹的拳头上隐隐有黑色魔气散发出来,仔细看去便能看出那些魔气正与金气对抗着,但那些黑色魔气却在逐渐减少,只因那些魔气尽数被金气之外的那道金龙快速吞噬着,没多少工夫壮汉拳头上的魔气便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壮汉见此心中更是骇然,如今其不但没将金气从自家手上驱逐,反而被那金气包裹住了手腕。若再这般下去恐怕其整个身子都会被金气包裹在其中,到那时其小命也就没了。说起来此人也是个颇有决断之人,见大势不妙便连忙用另外一只手将被金气包裹的手斩断。如此一来虽说会流些精血,但至少自家性命算是保住了,一只手与性命比起来自然不值一提。

贤宇淡然的看着壮汉的一举一动并未出手阻止,壮汉斩断手臂后却是死死的盯着贤宇道:“阁下真是好手段,既然如此说不得我等要大战一场了。”说罢其便看了看周围的几个魔头冷声道:“诸位道友,此人修为虽说不高但法力却不弱,我等还是一起动手将其灭杀的好。”

诸魔知晓此时乃生死存亡之际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当即纷纷点了点头将手中法器对准了贤宇。贤宇见此却是谈了口气道:“既然诸位道友如此固执在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杀。”

贤宇在说完那个杀子后便将双目闭上不再看诸魔一眼,壮汉等人见此先是一愣。就在诸魔愣神的工夫却听身后传来五六声破空之音,下一刻壮汉身旁剩余的几个魔头一一倒下,皆气绝身亡,死不瞑目。壮汉此时才刚刚回过神来,见此情景面色立kè

变的惨白。

贤宇却在此时接着道:“原本本宫是真心放你等一条生路,但你等是要宝不要命本宫也没法子。此刻既然就剩你一人了那本宫就送你上路吧,如此这般你的这些同伴也不会觉得孤单了。”壮汉听了贤宇之言身子一颤知晓贤宇必会将其灭杀,故而便身形一闪想要遁走。

可其刚飞遁出去没多远却见前方不远处的魔气一阵波动,贤宇的身影便从魔气中显现出来。壮汉见此不由的朝后看了一眼,却见其身后另一个贤宇正含笑望着他。但当其仔细去看时那贤宇已化作尘埃消散在魔气中,其身后那个不过是贤宇留下的一道残影罢了。

壮汉却并未因此死心,其仗着身手不慢又遁到了另一边。贤宇也在其身形消失的同一刻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却与其同时出现在了一处地方,正巧还是在壮汉的对面。壮汉见此情景目中终于露出了惊惧之色,只听其颤抖着声音道:“道友,在下愿意离去,此时的宝物都归你便是了,道友方才不是说了愿意放在下一条生路吗?为人可要说话算话才是啊。”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若是放了你对你那些死去的同道来说太不公了些,上路吧。”贤宇自然不会与其说太多,当即从其身上窜出一条犹若实质的金龙朝壮汉冲去。壮汉见此倒是有心躲避,但下一刻其却已被飞来的金龙缠住。金龙在其身上游走几圈后便大口一张的将壮汉吞入腹中,壮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一命呜呼了,死的可说快到不能再快。

东方倾舞几人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见壮汉等人已死便现身出来。贤宇只是对几人笑了笑便走到了魔眼边上朝下看去,其刚看了一眼却觉一股巨大的吸力朝自家袭来。其心下惊呼一声糟糕,刚想抵抗人却已掉入了魔眼之中,沉入了那浓稠的黑液之内。东方倾舞几人见此都是一惊,几人刚想有所动作却见在魔眼的中央形成的一个漩涡,所有的浓稠黑液都朝着漩涡涌去。没多少工夫整个魔眼中的黑液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贤宇的身形显现了出来。其却是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好似入定了一般,看的诸人都是一愣。不光如此其身上还有了些变化。

此刻贤宇浑身上下一片漆黑,诸人都有些不敢认了。就在诸人诧异之时却见贤宇身上乌光一闪,下一刻一道残影便从贤宇身上分离出来。此残影慢慢变的清晰可见犹如实质一般,只是浑身上下一片漆黑。诸人再看贤宇,却见其已恢复了原本面貌,只是其面上隐现痛苦之色。

第五百三十章 魔体

那从贤宇身上分化出来的黑色分身看上去与贤宇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便是其浑身上下通体呈黑色,黑的让人有种窒息之感。东方倾舞等人惊愕的看着魔眼中一黑一白两个贤宇,面上满是疑惑之色。良久诸人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东方倾舞看了看青莲问其道:“前辈,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我家相公为何会多出一尊分身来?”其说着不由又朝贤宇那具黑色分身看了一眼,心下有种莫名的寒意。只听其接着问青莲道:“而且那分身之上魔气冲天,好似整个身子的每一寸地方皆是用魔气凝聚而成,相公他不会出什么岔子吧?”此女说话间面上满是担忧之色,看那架势就要朝魔眼之下冲去,若非被青莲拉着恐怕此时早已到了贤宇身前。雪武等人自然也是极为担忧贤宇,但他们此刻却都无法移动一步。

雪武几人之所以会如此皆是因为贤宇的那具魔气冲天的分身,从此分身之上传来的压力使得修为过低的几人连身上的血都无法顺畅流动,更不要说动身到贤宇身旁了。如此情景下几人在满心焦急的同时心中也多了一份莫名的恐惧,而更让人无言的是几人并不知晓这份恐惧究竟是对贤宇还是对贤宇分化出来的那个分身,又或者两者皆有。

就在诸人心中焦急不安之时却听青莲道:“太子妃殿下莫要着急,此事虽说有些奇怪但奴婢推测殿下此刻应平安无事。至于殿下身旁的那具分身身上有一些殿下的气息,但更多的却是魔气。即便说其是由魔气凝聚而成也不为过,也就是说这具躯体并非实物之体,但与天地间的实物有无丝毫差别。”诸人听了青莲所言虽说有些迷糊,但心下已安了不少。无论如何听青莲口气贤宇现下平安无事,无论那分身究竟是何来路只要贤宇平安也就足够了。

就在几人将目光又落到贤宇身上之时青莲却却问东方倾舞道:“太子妃殿下请恕奴婢无礼,奴婢敢问殿下身上可有魔气存之?”东方倾舞听了此问却是一愣,不知青莲为何问此事。

其思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没错,相公身上不仅有佛道儒三家法力,即便是些道三宗的法力,即便是邪道三宗的法力也都有。怎么?前辈问起此事是否什么地方有限不妥?”青莲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上却满是释然之色,甚至还泛起了一丝兴奋的笑容来。

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面上又泛起了疑惑之色,只听青莲在此时开口道:“原来如此,诸位无需过多担忧些什么,看来殿下真的无事。我等如今要做的便是在此处等天下恢复过来,其余的等殿下醒来再做计较也不迟。”此女说着对东方倾舞微微施了一礼便就地坐了下来,看那模样竟然是要就此入定。东方倾舞等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学着青莲的模样坐了下来。

东方倾舞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听青莲道:“我等如今要做的便是给殿下护法,在殿下醒来之前此魔眼方圆百丈内不可有任何外人进入,否则的话殿下恐怕会受到干扰。此处虽说隐秘之极多半不会有人来此,但天有不测风云。那几个死了的魔头也不会想到我等能尾随到此处,可结果却白白给我等做了一会领路人还被我等灭杀,故而不得不防啊。”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几个就将这魔眼围起来,如此这般相公不就更安稳一些了吗。”说罢其对雪武等人打了眼色,雪武定然会意的朝魔眼四周而去,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如此这般无论什么人想要做手脚都要先思量一番了。

而贤宇此刻却如一尊石像一般盘坐在魔眼中双目紧闭,分明是入定的模样。至于其身旁那个黑色躯体却也如贤宇一般静坐不动,看起来倒更加想一具雕塑。东方倾舞几人皆是背对贤宇,如此这般即便有人到此也钻不了丝毫空子,渐渐的几人的身影被四周魔气所笼罩。此处似乎空无一人,有的只是望不到边的魔气,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魔气之中似乎当真与天地隔绝自称一处天地,转眼间两年过去。魔气中依然是寂静一片听不到丝毫声响。东方倾舞等人似乎当真变作了塑像,好似从做坐下的那一刻便再也没移动分毫。光阴对这几人来说似乎静止了一般,尘世间的一切似乎与几人已毫无干系。

突然,一只漆黑的手搭在了东方倾舞的香肩上。东方倾舞却是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却站在了离方才地方一丈之远处。其面露惊骇之色的看着面前这个黑漆漆的人,好一会儿后才颤抖着声音道:“你究竟是谁?”其这话是在问对方,却也是在问自己。

那通体漆黑的人却是淡淡一笑道:“倾舞,怎地连相公都不认得了?”东方倾舞一听此人话语身上便是一阵,此音分明就是贤宇的声音,她又怎么听不出来。

只听其颤抖着声音问:“你当真是我家相公?可……可你身上怎有如此多的魔气?”

听东方倾舞如此一问那黑人却面露无奈之色的道:“为夫也不知究竟是怎地了,那一日为夫突然被吸入了魔眼中,之后便昏昏沉沉的接下来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刚想再问些什么却听有一声长叹从魔眼中传出,接着白光一闪另一个贤宇便出现在了东方倾舞的身前与那浑身漆黑的贤宇并肩而立,面上同样是一脸的无奈之色。只听其道:“虽说为夫后来处于半梦半醒间,但却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引导着自己,醒来后便将身旁多出一个自己来,真是奇哉怪哉。”说话间两个贤宇不禁互望了一眼。

东方倾舞看了看面前的两个贤宇却身形一闪的将两个贤宇都抱在了怀中,只听其娇声道:“相公你一入定便是两年之久,我真是揪心的很,相公是这天下最狠心的人。”

两个贤宇听了此话却哈哈大笑同时道:“是么?那你怎地还在坏人怀里撒娇啊?”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身后传来了诸人的话语声,先是青莲恭敬的道:“参见殿下,看来殿下是得了一个天大的好处啊。如此一来殿下的修为是等于足足提高了数倍之多。即便如今仍然的**境界,但若是殿下出手即便是奴婢恐怕也很难招架的住。”

又听雪武惊呼道:“怎地有两位殿下,这究竟是怎地一回事?乱套了啊。”

两个贤宇听了此言却一同白了雪武一眼道:“有两个殿下其不更好,能好好的教导你一番了啊。”雪武听了此言却是吓了一跳,他可是知晓贤宇所说的教导是何意,无非就是让其多做一个人的饭食。贤宇的嘴原本就够叼了,这要再来一个恐怕得将其累个半死。

南宫诗雨眉头紧皱的围着两个贤宇转了几圈柔声问道:“殿下,这究竟是怎地了?难道是殿下修liàn

出的一个分身吗?”其说罢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个贤宇道:“看起来也不是很像,若其中有分身的话其修为定然要比本体弱上许多,可如今两位殿下修为一般无二啊。”

贤宇听了几人之言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其低头思量了一阵最终却将目光落在了青莲身上。青莲见此却是掩嘴一笑道:“殿下无需担忧,此事并非坏事,乃是天大的好事啊。”

贤宇听了此言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看着青莲不发一语。青莲见此便知贤宇是想让其接着说下去,便乖乖的开口道:“殿下原本体内就有魔气存之,此地魔气如此精纯自然会无意中吸入了许多。而魔眼中的魔气感应到了殿下身上的魔气,无意中产生了共鸣将殿下吸入其中。”此女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或许是因为殿下身怀皇道之气,吸收魔气要比寻常魔修快上数十倍,此地魔气也并非很多,故而很快便被殿下吸收殆尽。”

贤宇听到此处点了点头道:“听你如此说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这新化出来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说着忍不住又打量了身旁那具漆黑的身子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青莲听了此言玩味一笑道:“这并非分身,而是另一位殿下。”

贤宇听了此言面色变的古怪起来,其问青莲道:“如此说来今后世上便有了两个贤宇?这怎么成,若是如此这不就天下大乱了吗?”纵然其往日再怎么镇定此刻也有些慌了。若是从此世上当真有了两个贤宇,那岂不是说东方倾舞今后便有了两个相公?青莲见贤宇面上满是焦急之色不由又是一阵娇笑。

只听青莲道:“并非如此,这位浑身漆黑的主儿不过是殿下您无意中修成的魔体罢了。”

第五百三十一章 节俭

贤宇听了青莲之言心下松了口气。其连忙接着问道:“按你的意思本宫只是修成了所谓的魔体,并非这世上真多了一个贤宇。”其说到此处又看了看身旁那具浑身漆黑的身子,而后接着道:“为今之计是如何将着魔体收起来,若是将其放在外头行走那与世上多了个贤宇没什么区别啊。”青莲听了此言也点了点头,不过其此次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

贤宇见青莲沉默不语倒也不去催促,其好奇的打量起身旁的魔体来。这具魔体与他是一模一样,若非其全身漆黑即便是东方倾舞恐怕也分辨不出真假。贤宇脑中甚至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若是让这黑不溜秋的家伙替自己去做逍遥皇朝的皇帝,那自己岂不是就解脱了。可这念头刚一出现却被其否决了,试问天下哪里有浑身上下比煤炭还要黑的皇帝。若真是如此恐怕那些个大臣连上朝的都不敢上,只能留下一个黑皇帝自家昌独角戏了。

贤宇如此这般胡思乱想着,自家也不知围着魔体究竟转了几个圈,只听青莲道:“有了,此魔体乃是殿下幻化出来的,殿下试试将其已魔气导入其中,看看是否有用。”

贤宇听了青莲之言思绪立kè

清晰,当即其将身上魔气外放渐渐的将不远处的魔体包裹在其中。起初贤宇的面上还满是期待之色,但没多久其面色渐渐的阴沉下来。被其魔气包裹的黑色贤宇站在魔气中纹丝未动,不仅如此贤宇所放出的魔气也在被其渐渐吸入你体内。

见此情景贤宇不得不停住动作死死的盯着面前面色淡然的黑色贤宇,青莲见此情景也是一脸的愕然之色,其对贤宇道:“奴婢无能,看来魔气对其没什么用处,这倒有些难办了。”

贤宇闻言却并未说些什么,而是依然死死的盯着那黑色贤宇半天一发一语。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只听贤宇道:“这魔体还真是与我不相上下,无论是法力修为都与我一般无二。但有一样其与不同,那便是其身上并无皇道之气,这恐怕是我与他最大的区别。”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都是一愣,东方倾舞第一个开口问道:“相公你是打算用皇道之气对付这魔体吗?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万一其与相公你心神相通的话皇道之气伤到魔体就等于伤到你了啊,这太冒险了些。”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纷纷点头称是,显然是不赞同贤宇的做法。

贤宇闻言叹了口气道:“此事我也知晓,不过若不想法子将其收走后头会有许多麻烦。用皇道之气对付其虽说有些凶险,但却是现下唯一的法子了。放下,我身便是皇道之气的源头,即便是皇道之气能对我造成一些损伤,想来也无大事。”其说着身上便泛起一层金光。

东方倾舞见此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青莲道:“太子妃殿下无需担忧,担心此举也未尝不可。太子妃飞放心,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奴婢便会出手保殿下全身而退。”东方倾舞听青莲如此说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以青莲的法力若想护住贤宇确也并非什么难事。

雪武等人见东方倾舞都无异议也就不再多言,当即诸人便往贤宇身后退去,青莲则站在贤宇身旁不远处,以防不测。没多少工夫一条长十数丈的粗若水缸一般的金龙便从贤宇身上浮现出来。此金龙发出一声龙吟,而后慢慢的腾空而起。贤宇见此身穿一只手指一点,那金龙好似得了什么指令便朝着对面的黑色贤宇冲去,下一刻便将黑色贤宇缠了个密不透风。

贤宇见此又往金龙身上打出一道法诀,金龙身子慢慢收缩起来,只片刻工夫就由十数丈变作了数丈。贤宇见此身上金光大放,瞬间便将金龙包裹在其中。当金光散去后那魔体却也不见了踪影。诸人见此心中都是一喜,但贤宇面上却再次出现了痛苦之色。

其额头之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面容也渐渐扭曲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心中一揪便要冲上去,但其还没走几步便被青莲制止住了,只听青莲道:“太子妃殿下,您此刻不能过去。殿下如今正将那吸进去的魔体与身子融为一体,若是此时过去恐怕会坏了大事啊!”

东方倾舞听青莲如此说身形便嘎然而止,此女绝非寻常女子,知dào

其中利害。但其又实在不忍心见贤宇如此痛苦,故而便将身子转了过去不看贤宇。此法虽有些自欺欺人,单也能让此女心里好过些。雪武等人见此也将头低了下去,不敢正视贤宇这位主子。

此刻唯一还敢看贤宇之人那便是青莲了,并非其不爱惜自家主子,而是其经lì

的事太多了,承shòu的痛苦比贤宇等人也多了许多,在其看来贤宇如今的模样并算不上台痛苦。这就好比一人受过凌迟之痛,那对此人来说砍头算是天大的享shòu

,痛苦总要经lì

过才知dào

。、如此这般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只听贤宇发出了一声大吼。东方倾舞连忙转过身去看贤宇,只见贤宇此刻正单膝跪地低下头颅,根本看不清其面容。其身上此刻正冒着一股股精纯的魔气,就在东方倾舞想要上前搀扶贤宇之时贤宇身前却黑光大放起来。

东方倾舞见此心中一跳,不由的朝后退了两步。当其再仔细看贤宇之时贤宇周身却变的一片漆黑,原本一身月白色道袍的贤宇却变作了魔体贤宇,诸人见此面上都露出吃惊之色。就在雪武等人想询问贤宇究竟为何会变身之时贤宇身上却是一阵金光大放,金光太过耀眼照的诸人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目。当东方倾舞等人睁开双目之时,面前之人居然又变作了身穿月白色道袍的贤宇。可还没等诸人面上露出笑容贤宇身上又是黑光大放,再次变回了魔体贤宇。如此这般不停的反复,看的东方倾舞几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而青莲却依然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语,神色极为淡然,好似这一切都在其的掌控之中一般。

足足又过了多半个时辰贤宇不断变化的身形嘎然而止,最终变作了身穿月白色道袍的贤宇。此刻的贤宇依然低着头,诸人还是看不清此此刻的神情。就在东方倾舞想要说些什么之时贤宇却开口道:“总算将魔体与自身完全同化了,今后可随意的将魔体分离出来或是收回体内了。”说罢其身上乌光一闪那魔体竟然一眨眼的工夫便从其身上分离了出来。

还没等诸人开口说话贤宇又将魔体收了回去,前后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工夫。此时却听贤宇接着道:“还不光如此,即便是何为一体本体与魔体之间也能随意变化。”其说话间身子又是几个闪动,一个呼吸的工夫其身居然来回变化了六次,看的诸人眼花缭乱。

青莲此时却恭敬的对贤宇道:“恭喜殿下了,殿下将魔体与本体融为一体,修为即便还是在**期但用出的招式威力却远远胜过**期,估摸算来恐怕有窥仙初期的威力了。”

诸人闻听此言身子都是一阵,**境界修为用出的招数有窥仙初期威力,足足跨了一个大境界,这怎能不让几人吃惊。但吃惊过后却是一阵欢喜,贤宇法力越高他们这些弟子下人也就越高兴。贤宇强了逍遥皇朝也就强了,贤宇在几人心中便是逍遥皇朝,没什么差别。

贤宇听了青莲之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其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道:“修为不修为的不要紧,只要性命还在就成。”其说着看了看东方倾舞,面上满是侥幸之色。东方倾舞见贤宇无事总算是松了口气,其见贤宇望来却给了其一个大大的白眼,看的贤宇一阵傻笑。

见贤宇无事青莲思量了一下道:“少主,既然此间事情已了我等不如就此离去吧。”

贤宇闻听此言点了点头道:“嗯,不过在离去之前有些东西也不能Lang费,你等稍等片刻。”其说罢却又是身上黑光一闪的化作魔体,而后身上黑光暴涨。接着可怖的一幕出现了,以贤宇为中心周围所有的魔气一阵翻滚后都朝其涌了过来,就好似贤宇的身子变作了无底洞一般。没多少工夫周围的魔气明显变得稀薄起来,如此这般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周围的魔气便消失殆尽。虽说还是一片漆黑但看在东方倾舞等人眼中周围的景物却已清除无比,四周一片空旷别无他物。此刻诸人才知晓贤宇是怕如此多的魔气留在此处糟蹋,出于节俭便将此地魔气尽数吸入体内。虽说想通了贤宇的意思,但诸人看贤宇的目光还是变的古怪了起来。

魔体贤宇见诸人如此怪异的看着他淡淡一笑道:“节俭是美德,当发扬光大啊,完事儿了,回吧。”

第五百三十二章 女城

贤宇说罢便朝回飞身而去。东方倾舞等人见此互望了一眼后也赶忙跟了上去。此次跟随几个魔修进入地下贤宇可说是得了个大大的好处。修出魔体就等于贤宇修为凭空增长数倍,换句话说贤宇一旦出手那便是两个贤宇一同出手。如此一来所发出的力道便非两倍那么简单,少说也得相当于三名**修为的修行者对同时出手,所谓两者相加未必为二。贤宇修为加深诸人自然是欢喜的很,这走的时候却没了来时的警觉,反而有些闲游信步的意思。

如今贤宇等人身处地下近千丈处周围景象自然非同一般,四周石壁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硫磺气息。对此诸人自然不觉奇怪,书中有云幽冥之上水火共存之。此话之意便是幽冥鬼蜮之上乃是一片水火之地,无数的熔岩水道共存。贤宇等人如今虽深入地下近千丈,但却仍然很浅。幽冥之上存水火,水火之上才是常人说之大地。几人此刻还处在地上,之所以闻到了硫磺味自然是因为此处离那书中的水火之地已不远,贤宇等人若再朝下数百丈恐怕就是熔岩之地了。此刻贤宇正用手抚摸着一面石壁,过了片刻其开口道:“说起来这魔眼生的倒很是地方,不浅不深的。存zài

此处世人想要找寻自然是难上加难了,天地造化鬼斧神工啊。”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微微一笑道:“说的不错,天地造化。只不过这造化原本是给魔道的,谁能想你一个正道中人给得到了,说出去恐怕会让那些真zhèng

的魔修暴跳如雷了。”

贤宇听闻此言身子却停在半空中,其回头看了看东方倾舞几人道:“你们说我是正还是邪?”贤宇此话一出雪武等人原本想张口说贤宇是正,但仔细一想面上也满是怪异之色。

如今的贤宇身怀正道三家**,除此之外还有邪道三宫的**,可谓是集天下诸法于一身。说其为正可其身怀魔邪之气,说其是邪其身上又怀有正道之力,当真是有些古怪。东方倾舞见诸人愣在那里不发一语便飞近贤宇柔声道:“相公难不成忘了倾舞往日之言,刀剑之属原无好坏之分,要紧的还是看手握刀剑的究竟是何人。”此女顿了顿接着道:“若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即便其用的是正道**有能如何,行的不也是天地不容的恶事吗?反之也是一般,即便是魔修,但只要其心中有善念用自身法力多行善事,那魔气也就变作了正气。”

“正是。殿下心存天下为人君子,即便身有魔气那又如何?世间诸般法力本无好坏之分,有好坏的是人。如今的正邪之分不过是因人而异,殿下无需想那么多。”青莲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也连连点头称是。此女修行了数千年诸多事情早已看透,可说是真zhèng

的高人。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些什么,无论自身有魔气还是邪气,要紧的是守住自家心境清明。沉默了片刻后只听其大笑一声道:“心正则法正,快些上去吧。”说罢其化作一道乌光直朝上方冲去,东方倾舞见此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淡淡一笑便跟了上去。

这一日贤宇等人正在空中慢悠悠的飞着,周围除了青天便是白云。有时一朵数十丈大的白云从自家身上穿过,感觉可说是奇妙无比。贤宇虽说修行了五百余年,对此却依然感到有趣。就在此时从几人前头却飞来数个修行者,其中一人对另两人滔滔不绝的说着:“我说二位,我知晓一件颇为有趣之事,说出来二位恐怕都不会相信。”其余二人见此都显出了好奇之意。贤宇等人虽说并无偷听他人说话的习惯,但修行者的耳力却是极为的好。‘只听另两人其中的一人问道:“究竟何事被王兄说的如此神mì

?快说来听听。”

那人听了此言便道:“诸位可相信这世上有女儿城吗?”两人一听却是傻了眼了。

那头依然见两人如此模样面上泛起一丝得yì

的笑容,也不怪两人听了其之言会是这般模样。只因所谓女儿国女儿城之类的说法在诸人看来皆是胡言乱语,无论正邪两道都晓得天地阴阳相生相克的道理。这世上万物缺阴不可,缺阳自然也不可。故而听此人如此一问两人看向此人的眼神都变得古怪了起来,心说这位兄台该不会是生了什么病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人中的一人才摆了摆手道:“王兄莫不是觉得赶路无聊故而编了这么个笑话给我二人听吧?所谓天地万物阴阳共生,阴阳乃天地之本源,怎可能独存?”

那人听了此言却是哈哈一笑道:“王某一猜二位心中便是如此想的,这也难怪,二位老兄常常闭关不出自然不知晓这凡尘中的变化。王某之所以会有此一问绝非拿两位开心,而是确有此事啊。”此人说这话只是面上神色也变的颇为古怪,其余两人听了此言也知晓对方并非在虚言相欺。贤宇等人自然将这一切听了个清楚,为了知晓此事缘由几人便再次施展了隐身之术。因两方人相聚还有百丈,今日空中云气又浓,故而那三人并未发觉附近有人。

那姓王的修行者见两人神色变的严肃起来便接着道:“此事说起来就发生在两年之前,并非太久。据说大周境内的一座城一夜之间变的只有女子没了男子,说起来真是怪了。”

两人一听此言心中好奇虽又多了几分,但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只听一人道:“怎会如此?难不成这一夜之间那城里的女子都谋杀了亲夫,这才使得整个城里没了男子?”剩下的一人听了此话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那姓王的也不由的跟着笑了起来。

那姓王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那城中之人并未有所减少。”说此话之时其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其两人闻听此言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面上满是难以这置信之色。

只听三人中又一人道:“听王兄的意思难道是说那城中原本的男子也都变作了女子?”那姓王的听了此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那人见此却提高些声音道:“这怎么可能?子开天辟地一来天地阴阳从未变过,此乃道之所致。好端端的男子怎会变作女子,王兄莫不是道听途说来的?”说话间此人还一个劲的摇头,显然是对那姓王修行者之言极为怀疑。

那姓王的听了此言却连连摆手道:“李兄难道不知王某的为人吗?王某虽说喜爱说一些小道消息,但说出的话也都极为可信。爱说是不假,但却从未真的说过假话啊。”

其余两人听了此言也点了点头,两人中的一人面色严肃的道:“王兄既然如此说了那想必是去过此城了?城中难道当真皆是女子没一个男子吗?若真是如此那事情似乎很不简单啊。”此人问这话倒不像是再怀疑姓王修行者的话,而是想在知dào

的详细些。

“没错,我数月前听说此事后便前往那座城看了看。据说那座城原本叫泰安城,可如今连城名都让人改了,叫做女城。我先是在城门处看了半个时辰,越看心中越觉得别扭。从那城门里进进出出的就没个男子,城门口更是连守卫的兵士都是女子。自然,单凭这些还不足以说城中无男子,王某出于好奇又到城中查探了一二,结果确无一男子。城中无论大人小孩皆是女子,整座城分明就是个女儿国,叫其女城倒是极为贴切。”

另两人听了此言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骇之色。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张兄,我等不如前去看看如何?”那被称为张兄的女子闻言却是连连摆手。

只听那姓张的修行者道:“此事确极为怪异,但张某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整个城的人一夜之间都变作了女子,听起来就颇为诡异。在下以为我等还是不要多事,莫要忘了我三人此次出来还有要事要办呢。”其余两人听了此人之言却点头答yīng

了下来。

只听那王姓修行者道:“张兄的预感向来都奇准无比,既然张兄如此说了我等便赶路吧。”说着三人便朝前继xù

飞去,丝毫未发觉躲在暗处的贤宇等人,更不知贤宇等人此刻脸上神色也颇为怪异。全城上下都是女子,莫说见到,即便是听到了好奇之余也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等三人走的远了贤宇几人才显出身形,东方倾舞望着那三人的背影喃喃道:“真是怪事一件,这天下间怎地又平白无故多出了个女城,相公,你对此事是怎样看的?”

贤宇闻言却是面色严肃的道:“平白无故?是否平白无故也要看看才知dào

。”

几人闻听此言都是一愣,雪武问道:“殿下您是想到那女城看看吗?”

第五百三十三章 女城(下)

贤宇闻言淡淡一笑道:“自然要去。难得遇上如此有趣之事不可轻易放过啊。想必你等心中也是极为好奇吧,我这也是满足诸位的好奇心。”贤宇说到此处却顿了顿道:“况且你等觉得此事正常吗?事出无常必有因,此事并非人力所为,我等左右无事正好探查一番。”

几人听了贤宇之言都点头称是,贤宇见此便领着众人朝大周皇朝而去。一行人如原本就快到逍遥皇朝与大周边境,再加上几人身法均都不慢,没多少工夫便到了大周境内。到了大周境内后贤宇却飞身而下,而后找了个行人问道:“这位老兄,可知泰安城如何走?”

贤宇原本以为对方会告知详情,哪知对方一听此问却一溜烟的跑开了去,弄得贤宇等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了起来。贤宇自然不会因此就放qì

,其又寻了一个人问道:“这位大姐,可知泰安城如何走?”让贤宇咋舌的一幕又出现了,那女子听了其之问也如第一人一般跑了开去。东方倾舞等人见此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城中之人一听泰安城三字似乎极为恐惧。

贤宇并未立kè

再去询问他人,而是站在原地沉思了起来。片刻后其又动了。只见其又寻了一人,此位是个看起来年近古稀的老者。在贤宇看来老者多半好说话,只听其问道:“这位老丈,您可知女城怎么走?”既然泰安城无人愿说,那其就换个问法。

这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倒是没有像先前一男一女那般跑开,但其也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却只是盯着贤宇看。纵然贤宇是个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但被一个老头这般盯着看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就在其想要开口再问些什么之时老者却开口了。只听其淡淡的道:“年轻人,大周如今并无什么泰安城,更无什么女城。”其说完此话便自顾自的走了开去,贤宇却并未阻拦,任由其离去。那老者走出几步后却再次停住身形转头对贤宇道:“年轻人,这世上有些事还是不知dào

的好。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切莫胡乱打听些什么了。”说罢老者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贤宇一眼,这才转身离去。贤宇听闻老者之言在原地愣了半晌,看着老者的身影消失在来往的人群之中,其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几分,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异样来。

过了好一会儿其对已到其身旁的东方倾舞几人打了眼色,几人便朝一处地方走去,渐渐的消失在了人流之中。没多少工夫在一处林中几道光芒同时落下,贤宇等人的身影便显现了出来。东方倾舞立kè

问贤宇道:“难不成那女城只不过是方才那人杜撰出来的?”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绝非如此,若真是那人杜撰出来的那人编瞎话的天赋倒是比其道法高出许多。再者,方才我问了三人,前两人在听到泰安城三字之时眼中都满是恐惧之色。那最后的一位老者虽说比前两个要镇定些,但其眼中也有一股惧意。可见无论是泰安城还是女城都是会让此处百姓感到恐惧,这恰恰说明泰安城是真的存zài

于世上。这世上的人不会对虚无之物感到恐惧,看来这其中的蹊跷很不简单,此事倒越来越有趣了。”

南宫诗雨闻言恭敬的问贤宇道:“太子殿下,既然此事定有蹊跷,我接下来该如何做?”其余几人闻言也都朝贤宇看去,贤宇见此却并未说些什么,而是玩味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数个时辰贤宇领着东方倾舞几人又到了大周皇朝的几座城池询问泰安城与女城之事,凡是被其询问之外都纷纷面露恐惧之色的匆匆离去。直到从第五座城池出来,贤宇的面色依然平静之极。其如今终于断定了泰安城有古怪,打算立kè

前往泰安城。

就在贤宇想要去寻泰安城之时东方倾舞却拦住了其道:“相公,如今已是深夜即便去了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不如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日再作计较如何?”

贤宇听了此言却摇了摇头道:“非也,想必那城不会准许男儿之身入内。我等若是大白天去说不准会生出什么麻烦,如今夜黑风高正好做贼。况且我等今夜不一定能寻到那女城,只是为夫心中实在颇为好奇想要去见识见识那女城。我等修行之人早已辟谷,不眠不休乃是家常便饭。为了满足我等的好奇心还是早些上路,如此便能早些寻道地方了。”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是对白了贤宇,但其知晓贤宇性子也并未多说什么。如此几人便趁着夜色消失在了天地的尽头,只剩下夜风还在不知疲倦的吹着。

大周皇朝虽大,但对贤宇等人来说寻一处城池并非什么难事。几人只用了三日工夫便寻到了泰安城,也就是如今的女城。让贤宇等人意wài

的是这女城居然离大周皇朝的皇城统世城只有五十余里,两者见可说是紧紧相邻,见此情景贤宇心中的疑惑却又多了几分。

按那王姓修行者所言泰安城变女城已有两年光景,且离大周皇城如此之近。难道赵天君就不知其中古怪?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赵天君都应知晓其中之事,既然赵天君知晓此事还不去管,那只能说赵天君默许了此事。也就是说赵天君那位大周皇帝准许在自己国内有那么一座女城,若是如此又是什么使得赵天君做出了这个决断?是什么使其准许自己国内有一个如此独特的成才长出出现,而且还并非那种毫不起眼的小城,却是比统世城小不了多少的大城。这一切的一切在贤宇看来都颇为怪异,使得自家的好奇心不由的又加重了几分。

贤宇等人并未立kè

进入女城,而是在城外等到了夜里。正如贤宇先前所言夜黑风高好做贼,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人要做些隐秘之事时总会选在夜里,如此能让其更好的隐藏踪迹。再者贤宇可不敢断定女城内无修行之人,他反倒觉得此事多半是修行之人所为。

老天似乎知晓贤宇要做贼故而将月光隐进了云层中,贤宇等人将身形与气息完全隐匿起来顺利的潜入了城中。如此城中一片漆黑,即便是个人家中也不见有灯光。几人见此情景总觉得很是别扭。贤宇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对几人传音道:“果然有古怪,如此大的一座城池居然这般冷气。放在逍遥城中此时应是热闹非凡的景象,绝不会如此这般诡异。”

几人听了贤宇传音目光也不禁落在了贤宇身上,只听青莲传音道:“殿下,如今我等该如何行事?”诸人听闻此言也对贤宇投去询问的目光,贤宇见此又是玩味一笑。

东方倾舞见贤宇又要卖关子便想是去捏贤宇的耳朵,贤宇见此自然立kè

认输道:“我等寻个地方歇息吧。这女城中究竟是否皆是女子明日一早便能见分晓。”说罢其便朝一处角落了飞去,东方倾舞几人显出先是一愣,而后也很快跟了上去,虽贤宇到了一处胡同内。

如今四下无人诸人以为无需再隐藏身形只需将自身气息完全收敛便是,贤宇靠着墙坐了下来将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双手垫在后脑上颇为悠闲的看着空中的繁星。从几人所处之处朝空中望去天穹好似缩成了一道缝隙,其中包含着无数可繁星,看上去倒别有情趣。

东方倾舞此刻就坐在贤宇身旁,见贤宇一副悠哉模样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甜蜜。贤宇这人无论大小事情都不会真的焦急,每每总能泰然处之。东方倾舞爱的便是贤宇这种天塌下来做棉被的好奇,其就这般呆呆的看着贤宇,一时间眼中满是痴迷之意。看了好一阵只听此女柔声问贤宇道:“相公,你说若是有朝一**我有幸飞升天界还能再回凡尘吗?”

贤宇闻言看了看东方倾舞道:“能,只要你想不能我也让它能。你说,你想不想留在凡尘中啊?”其话语中虽满是打趣之意但东方倾舞却丝毫不怀疑贤宇这话的真假。

东方倾舞将螓首靠在贤宇的肩上柔声道:“在没遇到相公你之前倾舞总想着有一日能成就仙业大道,但如今却不那么想飞升成仙了。”此女话语中满是柔情,听的贤宇心中一暖。

贤宇打趣的问此女道:“为何遇到我就不想做神仙了?是因为我长得俊吗?”

东方倾舞闻言却将身子挪了挪靠近了贤宇的怀里,而后才道:“凡尘中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吗?倾舞如今便是如此。同相公你在一起日子过的比神仙还逍遥,既然如此又为何去做那天上的神仙呢?”贤宇闻言却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怀中的佳人一眼。只羡鸳鸯不羡仙,在真心相爱的人眼中神仙二字恐怕只是个虚名而已。

第五百三十四章 无男

次日。日光再次降临东圣大地。当第一缕日光降临到女城之时贤宇缓缓的张开了双目,一股幽香传入其鼻中使其忍不住深吸了一吸。贤宇面带微笑的低下头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虽说这张脸其已看了数百年但却从不觉得厌烦,每一次看都会心动。

贤宇并未叫醒东方倾舞等人,其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对其来说这是一种享shòu

。天下间有多少男子想坐拥美人,但又有几人能得偿所愿?如此这般,贤宇一动不动的坐了半个时辰。不远处的街道上海弥漫着薄雾,四周静悄悄的无丝毫声响,贤宇看着这一切总觉有些怪异。太安静了,即便时辰尚早一座偌大的城池中也不该如此的安静,连记名犬吠之声都没有。

就在贤宇心中思索之时却听怀中佳人柔声道:“何时醒来的?怎不叫醒我啊?”

贤宇闻言却是眼珠一转一本正经的道:“这世上最大的罪过便是扰了佳人清梦,为夫我可没那么大的胆量。”东方倾舞闻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呵呵呵的娇笑了起来。

青莲也在此时从入定转醒,其见贤宇与东方倾舞已醒来连忙起身走到二人身旁施了一礼恭敬道:“太子殿下万安,太子妃睡的可好?”贤宇将此看在眼中不由的感到无奈,青莲一个窥仙境界的修行者居然对凡尘皇家规矩做的如此周到,看来这规矩礼仪是不分仙凡的。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嘴上道:“不必多礼,如今出门在外我的身份只是修行之人,并非皇室太子,一些规矩大可不必。”其说到此处话声突然一顿,接着只听其对青莲传音道:“招呼所有人醒来,这城中之人有动静了,先将身形隐匿起来,我等就在此地看个究竟。”说罢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东方倾舞却也随之消失不见。只片刻工夫雪武等人的身影也尽数消失,方才还满是人的胡同却空空如也,若是让他人看到定会十分的愕然。

就在几人身形刚隐去没多久正对着几人藏身胡同的一家布店的店门却微微而开,从中走出一位看上去三十余岁的少妇。此少妇乍一看看不出丝毫异样,但若仔细看便会发觉其面部轮廓像极了男子。之所以第一眼看不出来是因其身穿女子衣着,就连头上都戴着女儿家的头饰。不光如此,女子身上该有的其一应俱全,无论是胸还是其他都与女子无异。

若非其面容看起来给人一种粗犷之感贤宇还真会将其当做是个女子,但无论再怎么变有些东西是怎么也变不了的。贤宇心中已有八分认定此人是个男子,至于对方为何如此像个女子那便是贤宇几人此次来女城的目的,其既然来了就要探个究竟,绝非看看就走。

就走贤宇思量之时城中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附近数十家酒楼店铺相继开门营业。贤宇等人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随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贤宇的面色也变的越发古怪。果然如那姓王的修行者所言一般,看了将近半个时辰贤宇也没在人群中寻到一个女子。起初其自觉此事颇为有趣,但看着看着那种有趣感就被一种恐惧所代替。

自然,若只是街道上见不到男子还不足以让贤宇有恐惧感,要紧的是如今已是日上三竿,街道之上人头耸动,但却无丝毫话语声传出,整个泰安城都极为安静。街上的那些女子买菜的买菜做生意的做生意,明明是一派繁华景象,却怎么也让人感觉不到繁华之意。

无论是贤宇还是东方倾舞等人都只是静静的看着街上的人群并未开口说些什么,他们自然是被街上的情景惊呆了,但又何尝不是在等贤宇开口说话呢。贤宇似乎也知晓此点淡淡的说道:“这城中还真就找不到男子,看来此城是有些蹊跷,我等要好好查探一番。”

雪武听闻贤宇之言想了想问道:“殿下,我等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接下来我等要在这城中闲逛,看看这城中是否真的无一名男子。”说罢贤宇便飞身出个了胡同,其余几人自然是跟随其后。贤宇等人如今隐匿了身形,即便是大摇大摆的行于街市之上城中之人也无法见到。如此几人便慢悠悠的在城中走动,打探个个地方的情景。

无论是酒楼还是妓院贤宇都不曾放过,酒楼自然是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其中的食客都是些女子罢了。至于寻常男子常去的妓院却个个破败的不成样子,贤宇甚至见到有几家妓院正在换招牌,看那样子是要将妓院改成客栈或是酒楼,看来妓院在女城中不复存zài

了。

如此这般逛到了黄昏时分贤宇却停下了脚步,几人见其举动也跟着停了下来。只听其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如今可断定这城中是真的没了男子,而不是男子少了。”

南宫诗雨听了此言却恭敬的问贤宇道:“殿下,既然如此我等该当如何行事?”

贤宇闻言转身对此女玩味的一笑道:“接下来我等现身便是了。”说罢其身上金光一闪,整个人便显现了出来,其余几人见此虽不知其为何如此但也还是随其显出了身形。

在贤宇等人现出身形的那一刹那原本自顾自行走的行人好似都停下了脚步,而后将目光都落在了贤宇等人的身上,或是说都落在了贤宇与雪武这两个大男人的身上。诸人看向二人的眼神就好似看到了怪物一般,甚至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但贤宇对此却毫不在乎。其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注视着自己的行人,面上泛起一丝善意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听人群中传出一个女子的话语声:“男子?女城怎会有男子?”

“是啊,女城怎会有男子?这不可能,城主早就说过城中不可有男子的。”

“难道他们两个是刚进城来的?这也不可能啊,守城的兵士是不会放男子进入的。”

安静过后那些看起来神色有些木然的女子便个个开口议论了起来,好似对贤宇等人的出现极为吃惊,特别是对贤宇两个男子的出现,可谓是愕然之极。贤宇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其听着这些人的窃窃私语面上甚至还显出了满yì

的神色,似乎如今的情景便是其想要的结果。

贤宇突然向一位女子走进了一步,那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模样,生的颇为可人之上面色有些苍白。只听贤宇对那人女子道:“这位小姐,在下乃是初到此地,敢问此地为何皆是女子?”其原本生的就极为俊俏如今又这般礼遇对方按理说此乃该是客气回应贤宇问话,却没想到此女听了贤宇之言面上神色却变了几变,慢慢的将头低了下去。

贤宇见此却并未放qì

,只听其接着问道:“这位姑娘,在下到此地原本是来寻一位表亲,是在下的一位表弟。但看这城中情景实在有些蹊跷,姑娘若是知晓其中缘由还请告知在下。”

那女子听了贤宇这话依然没将头抬起,贤宇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子。过了片刻工夫那女子突然抬起了螓首对贤宇道:“公子,此城不准男子进入,公子还是快快出城去吧,否则会惹出大大的祸事啊。”此女说罢便不再理会贤宇快走几步消失在了人群之后。

就在贤宇想要再找个人询问之时却听一个女声道:“让开!官府办案,快让开!!”

周围百姓听了此言脸上都显出了惊恐之色,纷纷散了开去。贤宇见此却依然未动,很快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出现在了其的眼中。此女身穿一身红衣身材极为苗条,面貌倒也算艳美,但偏偏让人一看就觉得有种异样。那女子径直朝贤宇走来,在离贤宇还有五丈处停下冷声道:“大胆,此城为女城,男子不得入内。尔等触犯了此城规矩,本官要将你们押入大牢!”说罢其伸手一甩一根赤红色的长鞭便被其甩了出去,此鞭正巧将贤宇的腰。

贤宇眉头微微一皱,在那时鞭子缠住其腰之时其只觉好似有一只大手将其攥住,不但是腰无法动弹,浑身上下似乎也不听使唤了。不过贤宇也只是愣了片刻便笑了笑问那女子道:“这位女捕快,不知在下犯了何罪女捕快要将在下捉进大牢啊?”

那女子还以为贤宇是真没听懂自己方才所言便又开口道:“此城无男只有女子,尔等犯了此城的规矩,乖乖束手吧。”听此女的话音仿佛颇为不耐,贤宇闻言面上却闪过一丝煞气。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东圣浩土五国之中还从未听过有这么怪异的规矩,敢问此规矩可是大周皇帝定下的?”那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眼中却满是不屑之意。

“此城早已并非大周之地,我家公主才是此城的主人。”那女子傲然道。

第五百三十五章 转阴

贤宇听了此言面上疑惑之色不由又加重了几分,从此女话语中可听出此女对大周皇帝极为不屑,这女城如今不是什么大周领土,成了一个国中之国,而此处的城主是个女子,貌似还是什么公主.其对这女城倒是越发的感兴趣了,迫切想要知晓大周皇朝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赵天君的为人贤宇虽说知之甚少,但在贤宇看来其绝不是个能容忍国中有国之人。这就更足以看出这女城的公主定然是大有来头,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得赵天君忍下这口气。贤宇如此想着那红衣女子却显得更加不耐,只听其对贤宇没好气道:休得罗嗦,乖乖的随本官走!若是敢拘捕,小心尔的人头!”此女说着脸上杀气一闪,贤宇相信若是他再多说一句此女便会出手。但其面上却无丝毫惧意,如今的他虽不能说天下无dí

,但也并非任人欺辱之辈。

雪武见那红衣女子对贤宇出手早就生了怒火,如今见此女对自家主子如此不敬心中怒火终于爆fā

,只听其大吼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敢对我家主子这般无礼,难道活的不耐烦了吗?!”其这一声分明是用上了真力,话音犹如黄钟大吕一般震的人双耳生疼。

那红衣女子听了雪武这一嗓子也是身子一震,贤宇等人虽说显出身形但修为并未外泄,故而此女到了此时还将贤宇等人当做寻常凡人。但听了雪武这一嗓子后此女面上多了几分戒备之色的问贤宇道:“你等究竟是些什么人?到女城来究竟所谓何事?!”

贤宇闻听此言嘴角泛起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玩味笑容道:“女捕快,我等并非有什么企图,只是两年前收到一封表兄来信。信中说两年后让在下来泰安城一聚,在下往年常来泰安,到期便来赴约,却没想到泰安城已变了样子,实在太奇怪了些。”其说着面上还做出一副极为困惑之色,那红衣女子见此心中都已相信了其所言,但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贤宇离去。

只听红衣女子道:“本官不问你这么多,既然敢擅闯此地九该受罚,快快随我走!”

雪武听了此言面上怒气又显,其刚想对此女怒吼却被贤宇一眼给瞪了回去。只听贤宇叹了口气道:“既然女捕快如此说了那在下也只好认命了,只是不知我这些女家眷是否能免去罪责?”其说着朝身后的东方倾舞几女看了一眼,红衣女子才仔细的打量起东方倾舞几人来。

此女一见东方倾舞几女的面容便愣住了,若说她自家容貌那也算的上少见的大美人了,但与东方倾舞几人一比却显得美中不足。此女也不知怎地心中便生出一股火气,只听其轻哼了一声道:“她们皆是女子,我女城只问男子的罪,女子一概进出自由。若是想在女城安家落户的只需打入一道印记便可,至于外来的女子便可随意了。”次此女说着又打量了东方倾舞一眼接着道:“不过若是又哪个不懂规矩的在城里捣乱,受的惩罚也绝不会轻的!”

贤宇听了此言却连连称谢,而后转头对东方倾舞道:“娘子,既然如此你便带着家人在城外等候吧,若是明日清晨为夫还未出城你就莫要等了,再找个好男子嫁了吧。”其说此话之时面上满是悲伤之色,看在他人眼中恐怕真以为是生离死别了,南宫诗雨等人听的却是人人在心中发笑。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先是一愣,暗中给了贤宇一个白眼。

虽说心中对贤宇此举哭笑不得,但此女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极为不舍的模样道:“相公,你莫要如此说,相公放心去便是了,为妻在城外等着相公,相公何时出城何时作罢。”

那红衣女子见贤宇二人难舍难分的模样心中怒火更胜了几分,其用力一拉手中长鞭。贤宇虽说早就察觉了此女动作但却做出一副猝不及防的模样,一个狼枪摔了个满怀。雪武等人见此满脸愕然之色,堂堂的逍遥皇朝太子何时如此狼狈过。那红衣女子见贤宇如此狼狈面上却满是得yì

的笑容,只听其又开口道:“废物,快些随本官走。”说罢其看了雪武一眼道:“还有你,你二人都随我走,再磨蹭小心尔等的小命。”雪武此次却并未发作。

再说贤宇,其呲牙咧嘴的站起身子对红衣女子道:“这就走这就走。”说罢其转头对雪武道:“快些走吧,听话些说不准还有命在。”说罢便真随着那红衣女子朝城池深处而去了。

雪武虽不知贤宇如此做的用意但贤宇既然如此做了其自然要按主子的意思做,转头看了东方倾舞一眼便小跑着跟了上去。没多少工夫贤宇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东方倾舞几女望着前方的人群,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就在此时东方倾舞的耳边却传来了贤宇的话语声:“我先随这人去探探路,你等就先到城外去吧。此女修为不过是金身初期,她那个所谓的主子想来修为也不会很高,你等无需担忧。两日后我若还未现身青莲便可进入城中,小心行事。”此传音不仅东方倾舞能听到,青莲等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东方倾舞对几女道:“走吧,既然相公如此说了我照做就是了。”说罢此女便转头朝城外而去,青莲几人互望一眼后面上都泛起了无奈的笑容,脚下却不敢停留的跟了上去。

另一边贤宇两人跟着那红衣女子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胡同里,贤宇刚想问为何要到胡同里来那女子身上却红光大放,只片刻工夫红光便将贤宇两人包裹在其中。接着那女子却是红光一闪的不见了踪影,胡同又恢复了寂静,就好似方才的一幕只是虚幻一般。

贤宇只觉自身被一股莫名之力托起,飞快的飞驰着。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工夫贤宇等人的身形便落到了地上,面前红光散去,两人却身处在一片巨大的广场之上。贤宇朝四周一看却是愣在那里,周围的景象如逍遥皇朝皇宫的布局很是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四周的建筑一片赤红,通体用一种黑石建成,宏伟之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妖异,让人觉得极为压抑。

虽说四周很是怪异但贤宇此刻的修为已今非昔比,定力与心智自然也更上了几层。定了定心神后只听贤宇问身前的女子道:“敢问女捕快,此处是何地啊?端得是雄伟之极啊。”

红衣女子听了贤宇之言满脸得yì

道:“此处乃女儿宫,快随我来,你等的机缘到了。”

贤宇闻言却是一愣问道:“不是要抓我等去大牢吗?在大牢里能有什么机缘?”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乖乖随本官走便是了。”说罢此女又扯了扯手中长鞭,贤宇身子忍不住朝前迈出几步。雪武见此连忙上前扶住贤宇,其清楚的看到贤宇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就在其心中疑惑之时却听贤宇话语在其耳中响起:“此处果然怪异,待会你小心些。”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其虽不知贤宇要做些什么,但其却知dào

贤宇的话多半是不会有错。至少其跟随贤宇到现下,贤宇所说之话没一句是错的。

两人跟着红衣女子一连穿过了两扇大门后又经过一处稍小些的广场,贤宇终于能认定此处布局并非与逍遥皇宫相似,而是与逍遥皇宫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贤宇不禁在心中嘀咕道:“难不成那所谓的公主想做这天下的女皇帝?若是不然为何建了一处如此宏伟的宫殿,还是照着天下五国的皇宫建成的,有趣,真是有趣。”念想间两人已被女子领到了一处宏伟的大殿之前,仔细一看此殿与逍遥宫的世安宫是一模一样,只是牌匾上书的三个大字不同。此殿上方的牌匾之上书的是邪圣宫三个大字,贤宇见此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看什么看?!进去!!”那女子就爱你贤宇停下脚步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

“纤儿,今日怎地舍得回宫来了?魔不是又带回了男子?”还没等贤宇开口说些什么只听邪圣宫中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此声音颇为动听,听的贤宇两人皆是一愣。就在贤宇两人愣神之时邪圣宫紧闭的大门却慢慢敞了开来,里面居然是赤红一片看不清其中景象。

贤宇二人身前的女子闻言连忙跪了下去恭敬的道:“启禀公主,正如公主所料奴婢是带来了两个男子。其实他二人已不能说是男子,稍后公主对这二人施展了转阴**我女城不就多了两位女子了吗?嘻嘻。”贤宇听此话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

那殿中的女子听闻此言却也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没错没错,这二人如今已能算是女子了。进入邪城之人又有几个是男子呢?带他二人进来吧。”

第五百三十六章 转阴(下)

贤宇眼前是一片混沌。到处皆是赤红色的雾气。其将真力运转至双目想要看清四周的景象,片刻后其面上却满是惊疑之色。即便其将法力狂涌至双目但却依然无法看清四周的景象,见此景象其心中便猛的一跳,如此只能说此殿中人法力远胜于他,其不由提高了三分警惕。

贤宇正思索之时只听一个声音道:“纤儿,你带来的这两人都不错。本宫看若是将其二人变作女子的话我城中可又要多两名姿色上佳的女子了。”其话放落周围红色雾气突然翻滚了起来,而后朝两边快速退去。片刻后贤宇便看清了大殿中的景象,不由心中苦笑。

此殿中陈设也与逍遥皇朝皇宫中的世安宫一模一样,只不过里面正中原本该放龙椅的地方换成了雕着金凤的座椅,看模样竟然也是用纯金打造,颇为奢侈。而在两人不远处却站着一名身穿红色长裙红纱遮住半张面容的女子,此女身材丰满韵味十足。更让贤宇愕然的是此女的双目居然是赤红色,配上那露出的半张美丽的脸孔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此女打量了贤宇两人一番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其扭动着妙曼的身子走向了贤宇,在离贤宇不足半丈处停了下来,脸都快要凑到贤宇的脸上去了。贤宇见此景象面上虽装着露出骇然之色心中却极为镇定,此女打量了贤宇好一阵才道:“这小家伙生的倒是颇为俊俏,等变成女子后就留在宫中吧,本宫身边正好缺一名侍女。”贤宇听了此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让他贤宇去做旁人的侍女,他可从未没想过有着一日自家是如此下场。

那叫纤儿的女子听了此言却对贤宇道:“小子,你的造化还真是不浅啊。公主殿下已两百年未曾用新的侍女了,这可是个天大的恩典你还不赶快谢恩。”说着其便想将贤宇摁到地上。贤宇见此却并未抵抗而是单膝跪了下去,看起来颇为乖巧。

“如此就多谢公主殿下的恩德了,但在下还是有些糊涂,所为侍女是怎么一回事?在下分明就是个男子,难不成公主有法子将男子变作女子吗?”贤宇那一脸的不解之色看在他人眼中就好似其真的对此一无所知,看的雪武心中都连连叫绝,心说贤宇天生就是个戏子。

那所谓的公主听了贤宇之言却又是一阵轻笑,其一笑起来胸前两处饱满便不停的动作,看起来实在有些勾人心魄。只听其道:“说的不错,本宫有种颠鸾倒凤的**,可将男子变作女子。此**天下只此一门,而且只本宫一人可施展,当真是神妙至极啊。”

贤宇闻言面上满是惊讶之色,但其心中却暗骂了一声疯婆娘。颠鸾倒凤将男子化作女子使得天地间阴盛阳衰,分明就是一种邪术罢了。心中如此想着只听贤宇嘴上问道:“公主当真是神仙人物,不过在下有几个疑问想要问公主,不知公主能否给在下解惑?”

那纤儿听贤宇在自家主子面前还敢如此啰嗦忍不住踢了贤宇一脚冷冷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在我家公主面前如此啰嗦,难不成真的想死吗?”说着其身上却泛起一层红光。

贤宇对纤儿的威胁毫不在意,只听其淡淡道:“这位捕快,我等堂堂七尺男儿被你带来此处眼看着就要变作女子了,有些话总得问清楚些,否则的话心中其不是留下不少的遗憾。”

纤儿没想到贤宇此刻骨头变的如此硬,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怒火抬手就朝贤宇脸上打去。但还没等其的巴掌落下来一旁的那位公主却道:“你说说看想问些什么?”

纤儿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张口就想对那公主说些什么,那公主却笑了笑道”|纤儿你无需插嘴,此人有趣的很。寻常时候来此处的人见此情景都会吓得的昏过去,但其却还有闲心问本宫什么问题。今日倒是个例外,本宫倒想听听这娃娃究竟能问出什么来。”说罢其对纤儿摆了摆手,纤儿将此便恭敬的退后两步,但其看贤宇的眼神丝毫没变。

贤宇见此便开口问道:“公主为何将这城中人都化作女子?这其中想必定有愿意吧?”

公主一听此言却淡淡一笑道:“男子没一个好东西,这天下就不该有男子。”其话语说的倒是极为平淡,但贤宇却从其中听出一种恨意,一种彻骨的恨意。或许此女曾经提起此事就会发狂,但如今其提起此事却极为的平淡,平淡并不是说其已忘却了仇恨,恰恰是一个人恨另外一人到极点的地步,其已将对对方的恨当做其活着的一部分,日子久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愤nù

之举,越是在仇恨面前表现的平静,出手之时也就越狠。岁月或许能消磨掉一些所谓的仇恨,但岁月同样能孕育仇恨,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种仇恨就越是刻骨。

贤宇听了这位公主的回话却是愣住了,其没想到对方说出的竟是如此一个理由。贤宇心中清楚对方的回应虽说听起来很是荒唐,但这对一个女子来说却是最恰当的理由。因为恨男子故而想让世上的男子尽数消失不见,这似乎又是一个颇为简单实用的法子。或许这世上不少女子都有同样的心思,但对许多女子来说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因为这些女子根本就无法让世上的男子尽数消失。但当一个女子有这种心思又有这种能力的时候,其便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贤宇想到此处心中不禁苦笑,心说最毒不过妇人心,看起来女子一旦发狂比男子要狠的多。其并没有要杀光天下男子,而是让自家眼皮子地下的男子都变成女子,这何尝不是一种比死更痛苦的惩罚。恐怕城中那些被变作女子的男子一个个都心如刀绞,生不如死了。

见贤宇久久不发一语公主又笑了笑道:“好了,本宫已迫不及待想看你变作女子的模样了,说起来本宫也有些日子没用过转阴**了,也不知是否生疏了,不过你等放心不会有多大痛苦的。”此女话音未落贤宇就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朝自己压来,自己的身子不由朝下坐去。

贤宇转头看了看身旁的雪武,见雪武也是如此。其知晓这是对方要施展所谓的转阴**了,其原本能轻松的抵抗住那股莫名的压力,但其却并未如此做。不禁如此,其甚至传音给雪武让雪武也不要抵抗,任由对方施法,雪武听了贤宇传音刚调动起的一丝法力又被其压了下去。虽说其自知此时此刻很是危急,但既然贤宇有令其便不会违抗。

对面那位公主也缓缓坐下了身子,其两只玉手呈爪状的微微抬起,直到抬的高过贤宇与雪武的头才停下。其口中念出了一段咒语,贤宇却听不懂。但随着其咒语的念出其双手也有了变化,只见其双手之上红光亮起,片刻后一双似真似幻的红色巨手便出现在了贤宇二人的头顶上方。贤宇只觉身子一紧,似乎被什么无形的枷锁禁锢住一般。不仅如此,其发觉自己的身子好似正在变软,那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对其体内之物随意的捏糅。

贤宇原本还想再感受一番这转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法术,但其却知晓雪武无法支撑太久。故而贤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嘴上淡淡道:“这法术果然神妙,不过太恶毒了些吧。”说罢只见其浑身金光大放,接着其头顶那只巨大的赤红巨手却片片碎裂开来,没多少工夫就消失殆尽了。其头顶巨手消失后其便朝身旁雪武头顶上的大手打出一道金光,雪武头顶巨手在金光没入其中的那一刹那也溃散了开去,雪武脸上痛苦的神色也迅速缓和了下来。

这一切说起来好似有些繁琐,其实不过是贤宇一瞬间做出的连贯举动。以至于在二人身前施法的女子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当其睁开双目之时贤宇已退到了离其十丈外处。此女面上先是露出骇然之色,而后又变作了疑惑之色,最后面上丝毫讶色不见,有的只是平静。

不远处的纤儿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听其惊呼道:“你二人居然会法术?!你二人根本就不是凡人!”此女说着便转头看向自家的主子,单膝跪地惶恐的道:“公主,无能没能看出这二人的身份,请公主责罚奴婢。”其话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似乎极为恐惧一般。

那所谓的公主似乎并未听到纤儿的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贤宇。过了好一会儿其才淡淡的对纤儿道:“此事怪不得你,你且先下去吧,这里的事本宫自会应付。说起来我女城还真没有修行的男子变作女子的,今日正好用这两人试上一试,说罢比凡人变化的更好些呢。”此女目中寒光连闪,好似随时都会对贤宇出手。

第五百三十七章 印记

贤宇此刻虽说面上神色极为淡定但其心中却狂跳不止。方才其破除对方那双赤红巨手虽说看起来极为轻松,其实不然。在那一瞬间其已将全身各种法力都试了一遍,但其惊骇的发xiàn

包含皇道之气在内的多种法力都无法破除对方禁制,让其心中不由的感到一丝恐惧。

在其施法破除巨手之时那巨手之上所蕴含的法力也在更加疯狂的随意揉捏着其体内的五脏六腑,使得贤宇感受到了一种刻骨铭心之痛。在此危急关头贤宇使出了自家体内最后一种法力,那一刻其心中也没抱太大期望,只因那股法力不过是一股邪力而已。

贤宇体内法力虽多种多样,但却并非种种都都可用。在贤宇看来能对敌的也不过就是道家真力、佛家佛力、再有便是皇道之气。除此三股法力之外其余的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但当贤宇施展出那股邪力之时让其大跌眼界的一幕却出现了,那股邪力居然真的就破除了对方的法力禁锢。这让贤宇欣喜之下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疑惑,不知为何会出现此等景象。

但当时的情景容不得其多想,雪武面上已是汗如雨下。贤宇见此便随意打出一击,不过其打出的却是一道皇道之气。其原本想在补上一道邪力,但却发觉雪武头上的巨手轻松的溃散了开去。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不过仔细一想其也就明了了。对方用的是一双手,既然是一双两手之间必然是相辅相成,一只被打散另一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自然很好对付。

再说纤儿,此女听了自家主子之言告了声罪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片刻后大殿中便只剩下贤宇三人。那公主又仔细打量了贤宇一阵才冷冷的道:“你二人的隐秘之术果然高明,居然连本宫的眼睛都瞒了过去,不知究竟用了什么隐秘之术,可否赐教一二?”

贤宇原本以为此女上来便会出手,可没想到其却说出了如此之言。贤宇眼珠一转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按理说前辈发话晚辈理应将**献上,但无奈此乃晚辈家传秘法绝不能流传于外人之手,还请前辈见谅一二。”在对方没出手之前贤宇也不好与其动粗,言语上倒还算恭敬。那公主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冷哼一声,身上长裙便无风自动了起来。

贤宇见此心下一紧,其到此刻还未看透对方修为,可见对方已是窥仙后阶境界。如今情景明显是对方要出手了,其身上也泛起了一层金光来。雪武更是将随身长枪祭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对面女子见此情景面上却显出了不屑之色,在其看来贤宇二人根本就不是其的对手,只需一炷香的工夫其便可将二人制住,而后接着施展自家的转阴**。

只听此女对贤宇二人道:“两个无知小辈也敢在本宫面前猖狂,今日本宫就陪你二人玩儿玩儿。”说罢只见其手上红光一闪,一条邪气凝聚而成的长鞭便出现在了其的手中。只见其猛的抬起长鞭朝贤宇抽去,贤宇只觉一股巨大而精纯的邪气朝自家袭来,压的其有些喘不过气来。虽说如此但贤宇也并非等闲之辈,其身上金光狂闪了几下硬生生的挡下了对方一击。

对此这位不知是哪家的公主却丝毫惊讶之色也为显出,在其看来贤宇能接下这一击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否则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破除了其方才的禁制。一击不成其自然又出下击,只见其手中长鞭再次高高举起,看样子其是想用一种招数将贤宇二人制住。

贤宇见此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只见其单手凭空一抓一条数丈长的金鞭便出现在了其的手中,此鞭看起来竟比对面女子用的鞭子还要长上一些。贤宇一鞭抽出,一声破空之声响起,下一刻只见一金一红两条由法力凝聚而成的鞭子缠绕到了一起,此一击居然打了个平手。

对面女子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轻哼一声便抬起另一只手朝贤宇打出一掌。贤宇知晓对方并非寻常人物自然也不敢大意,只听一声龙吟发出,其也抬起另一条手臂打出了一掌。只见一道龙形被其打了出去,迎着对方打出的一个赤红掌影便冲了过去,速度极快。

“轰!!!”只听一声巨响传出,整个大殿都剧烈摇晃了一下,从大殿顶上掉下一些碎石块来,整间大殿似乎因为这一击有要坍塌的迹象。这也难怪,贤宇自知对方不是好对付的绝色方才那一击用上了十成的皇道之气,如此一间大殿又怎能承shòu的住两人对击。

一阵红金相交的光芒散尽后周围却是空空如也,两人此击又是一个平手。贤宇见此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但对面那位公主面纱后的脸色却不怎么好kàn

。其方才打出那一击已用出了六成法力,在其想来对付贤宇这等修为的小辈已是绰绰有余。可其没想到的是贤宇居然接下了这一击,这实在让其有些骇然了。心下不由猜想起贤宇的身份。一时间便有些分心。

贤宇见对方发愣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只见其握着金鞭右手金光大放。金鞭也随之金光更盛了几分,瞬间将与其缠绕在一起的赤红长鞭包裹在其中。不光如此,金光还顺着金鞭朝对面女子手上快速窜去,只片刻工夫便快窜到其手臂之上。就在此时此女却回过神来,见了自家此刻的情景此女不由的心中一跳,那只握着赤红长鞭的手便快速松了开来。身形连忙退后了几步,想要远远的避开贤宇。但贤宇的一击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躲过的,其见偷袭不成手上金光却又盛了几分。原本朝女子而去的金光却脱离了金色长鞭化作一道金光朝女子射去。此女见此心中一惊,其没想到贤宇的一击会有如此大的力道,一股怒火从心底生出。

这位宫主可是窥仙境界后阶的高手,自然不会真的惧怕贤宇。只见其身前红光一闪一面赤红色的盾牌便出现在了其的前方。此盾牌通体赤红且透明,却是有半透明的晶石所制。贤宇的那一击打在盾牌之上发出一声叮的轻响,接着诡异的一幕却出现在了贤宇二人的眼前。

只见贤宇打出的那一击击在盾牌之上后却反弹了回来,朝着贤宇猛冲了过来,贤宇见此心下一跳,心说难不成自己被**反噬了。随即一想又不太可能,故而其伸手随意一抓,那道金光便被其抓在手中,而后消失不见。对面女子见到如此情景却不再忙着出手,而是停手盯着贤宇又看了起来。过了片刻后只听其道:“你这娃娃倒是有些手段,不过与本宫斗似乎还差了那么一些。不如你现下认输,本宫向你保证你变作女子后本宫会好好待你。”

贤宇闻言却大笑道:“男子就是男子女子就是女子,一阴一阳是谓道。这世上阴阳互生才是天道,前辈背道而行难不成还想让晚辈助纣为劣吗?晚辈不才,做不了前辈的同谋。”

对面女子听了贤宇之言怒道:“不识好歹,既然如此本宫就灭了你,左右这天下的男子都该死,哼!”其说着面前盾牌却又变化,只见从盾牌的四周幻化出一根根的尖刺,看起来极为锋利。此女朝着盾牌打出一道法诀,那盾牌一颤之下便飞了起来,并且剧烈旋转了起来。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还没等其回过神来那盾牌却飞快的朝其冲来,还幻化出一根根尖刺幻影。贤宇见这般情景心下一跳,只听其大喝一声道:“雪武!将护体之光尽数放出护住身子快!!!”雪武听闻此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浑身青光大放将自己护了个严严实实。

贤宇身上此刻也是金光大放,一道道光束从其手中中发出朝着那些尖刺打去。可让其愕然的一幕再次出现,道家真力与佛力所化光束对那些尖刺根本没有丝毫效用。贤宇思索了一阵却将法力一变,顿时从其手中射出的光束色彩一变,全变作了赤红色。贤宇居然有邪力对邪力,其虽说还有许多保命手段,但施展起来却并不容易,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可就在贤宇想与对方一拼到底之时却听对方惊呼一声:“印记,你的法术中怎会有这印记?这是本宫凤儿的印记啊!”此言一出贤宇身前攻势却一瞬间消失殆尽,贤宇却愣在了当场。印记?凤儿?其不知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既然对方停手其也没有再出手的道理。更何况其此刻也想看看对面那所谓的公主究竟在耍何花样,竟然如此莫名奇妙的停住了对其的攻击。此刻对面女子却呆呆的看着贤宇,口中自言自语着不知在念道什么。

贤宇刚想开口询问,此女却朝贤宇跑了过来,口中大喊道:“凤儿!凤儿!!”

第五百三十八章 印记(下)

贤宇见对方如此疯狂虽不知其究竟为何如此但也不会傻站着不动,就在那红衣女子快要扑到贤宇身上之时其身形一阵模糊便消失不见,下一刻却出现在了此女身后数十丈外处.此刻那女子回过神来猛的转过身躯,其不再有任何动作再次死死的盯着贤宇。

贤宇被此女如此举动弄的糊涂之极,其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听红衣女子开口道:“你……你和我家凤儿究竟是何干系?”此女显得极为激动,话语声都带着颤音。

贤宇闻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疑惑的问道:“凤儿?谁是凤儿?在下不知此人。”

那女子一听贤宇之言却高声道:“你说谎!你方才使得乃是邪道之术,其内分明就有我家凤儿的印记!你居然说不认得我家凤儿!你……”此女说着脸色突然一变,其厉声道:“你这没心没肺的臭男人,说!你将本宫的凤儿怎样了?!若是不说的话小心尔的狗命!!”

贤宇见此情景知晓对方是当真动了杀心,若说方才对方对贤宇二人出手为的只是擒住二人施展什么转阴**,那此刻贤宇若是落在此女手中怕真的是死路一条了。虽说贤宇清楚此事,但其确不知对方口中的凤儿究竟是何须人也,只听其道:“前辈,晚辈见过的人倒是不少,但确实没什么叫凤儿的人物,前辈该不会是弄错了吧?”说话间贤宇仔细看了对方的面容,只见红衣女子的脸上一会儿满是愤nù

之色,一会儿又满是疑惑之色,末了成了迷茫之色。

贤宇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发一语,其如今法力虽远不如对方,但其修成了魔体,即便是不敌对方逃生还是有七八成的把握。对方竟然表现的如此异样,那不如就听听其究竟有什么话可说。贤宇断定即便自家不发一语对方依然会开口,果然如其所料。

红衣女子盯了贤宇良久后才开口道:“凤儿乃是本宫的亲生爱女,本宫断定你身上的邪灵力就是从其身上得来的,证确凿,本宫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不要耍什么花招。”

贤宇闻听此言眉头却是微微皱起,看对方模样不像是神志不清或是认错了人。其仔细思量起了此事,若说其身上的邪力那是得自邪凤,邪凤乃是邪灵谷的要紧人物。想到此处贤宇身子却猛的一震,只听其自语道:“邪凤……邪凤……凤儿……凤儿……难不成……难不成邪凤就是凤儿!!”其猛的抬头看向对面的红衣女子,目中满是迷茫之色。

虽说此女用红纱蒙面,但贤宇还是能从此女露出的半边脸上找到一丝女那个女子相似之处。那个已有五百年不曾见过的女子,那个曾经将他当做男佣一般使唤的女子。原本昔年的记忆都已很是模糊,其甚至记不清邪凤的面容。但此时此刻邪凤的面容在其脑海中变的那么清晰,就好似昨日才见过一般。过了许久贤宇才开口问对面的女子道:“前辈所说的凤儿大号是否为邪凤?”其问罢便死死的盯着对面女子,生怕漏掉一字一句。

对面女子听到邪凤二字之时身子又莫名一颤,其好似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疯狂。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此女道:“没错,就是邪凤,邪灵谷的公主。”

虽说心中早已猜到了一些,当亲耳听到邪凤二字时贤宇心中还是一跳。心说这世上的缘分还真是奇妙,东圣浩土如此之大其居然会遇到邪凤的生身之母。沉默了好一阵才听贤宇淡淡的道:“不错,晚辈体内些道法力却源自令千金之身。”此话一出对面女子的目光中便闪过一道寒芒,贤宇见此心中苦笑了笑却接着道:“前辈大可放心,令千金无事。晚辈之意是五百年前晚辈与她最后一次相见之时她还平安无事。至于现下,岁月匆匆,晚辈实在不知令千金时下境况。”贤宇此话一出对面女子的眼光便缓和了许多,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只听其问贤宇道:“你与我家凤儿想必交情不浅啊,否则你体内也不会有凤儿的印记了。说说看,凤儿的法力怎会到你的体内?你二人好到了何种地步?”此女说着双目中流露出期待之意,贤宇闻听此言心中却是苦笑不已,他与邪凤初遇之时可不怎么让人愉悦。

虽说不太想提起昔年往事,但既然此女想听贤宇也不好推脱,便从头将其了其与邪凤之事。说了好一阵后贤宇突然有种异样之感,五百年明明可让许多人忘记许多东西,可其在讲述与邪凤之间发生的事之时却清楚无比,一切就好似发生在昨日一般。

那自称是邪凤生母的女子听着贤宇之言面上神色也在不停变换着,当其听到邪凤让贤宇做自家男佣之时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其听到邪凤与贤宇一同潜入妙儒谷盗取《儒经》之时面上却满是但也之色,就好似担心自家女儿遇到什么不一般。贤宇自然不会傻到将其与邪凤之间所有的事都将给对方听,比如有关魔姬的事。魔姬与邪凤二女因为他有了过多的接触,到后来更是有邪凤的地方便有魔姬,两女原本是冤家,但因为贤宇却有了冰释前嫌的兆头。

贤宇自知邪凤与魔姬邪灵谷与万魔宗之间有说不出的纠葛,自然也就不会傻到在邪凤生母面前说有关魔姬之事。至于二女钟情与他,贤宇更是资质为题。看对面女子那爱女心切的模样,若是让其知晓贤宇便是伤了自家女儿心的那人,说不准其便会将贤宇当场灭杀。

邪凤之母听完贤宇之言后便低头思索了起来,片刻后其开口道:“如此说来你也算是凤儿的故人了,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会过分为难与你。不过本宫劝你一句,这女城中的事你最好不要去管,否则的话吃亏的还是自己。若是你一意孤行,我倒是可成全你做女子。”

贤宇闻言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前辈做事晚辈原本不便多嘴,但天下众修无论正邪皆求大道。道者阴阳也,天地间有阳便有阴,有阴便有阳。前辈如此做法,多少有伤天和。”

“放肆!本宫做事用不着你来多嘴。本宫念你是凤儿故友才不加以为难,若是换了旁的男子此刻恐怕早已变作女子了。趁本宫还未改变主意你二人最好离去,否则的话……呵呵……”其说着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但在贤宇听来此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以贤宇的脾气自然不会因此女的两句话便退走,其无奈一笑接着道:“晚辈先多谢前辈大恩,但有些话晚辈还是要说。晚辈大胆臆测前辈恐怕是被某男子伤透了心,故而对天下男子都不待见。”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看对方并未有阻止其说下去的意思心中松了口气接着道:“这天下间自然是有不少的负心人,对此晚辈也深感无奈。虽说如此晚辈也不能一竿子否了天下所有男子,若是因一人连累了天下人,那我等做男子的岂不冤枉。再者,前辈该知dào

天地只有规则。若是有修行之人做了什么有悖天地之规的事说不准天罚便会降世,如此前辈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其这几句话说的倒是语重心长,但对面女子却没什么动静。

贤宇话音方落对面女子却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的口才倒是不错,不过说的都是些废话。天罚?本宫会怕什么天罚?若是本宫怕天罚的话早就躲在一处不出世了。啰嗦够了就快些滚吧,本宫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很。”说罢此女便转过身去不再看贤宇一眼。

贤宇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其沉默了片刻却叹了口气道:“唉,既然如此晚辈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晚辈真的担忧,若是天罚真的降在前辈身上,晚辈怕邪凤姑娘会因此失去一位至亲之人,还请前辈三思而行。”贤宇此言一出背对着其的红衣女子娇躯却是猛的一颤。

贤宇见此嘴角泛起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其当即转身朝大门而去。雪武跟随其后,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片刻后邪凤之母转身看了看殿门处,双目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只听其喃喃道:“或许此子说的有些道理,为了凤儿本宫也要好好留住性命。”

纤儿一直守在殿外,在殿门打开之时其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两名女子从殿内走出,故而当其看到贤宇二人出现在殿外之时小嘴忍不住大张了起来,只听其惊讶的道:“你二人怎地还是男子之身,公主应对你二人施展了转阴**才是啊。”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纤儿姑娘,这世上之事无绝对。公主殿下有命我等可自行回转,告辞了。”说罢贤宇二人便各自化作一道光芒冲天而起,片刻后便消失了天地尽头。

第五百三十九章 邪祖

纤儿一脸惊愕之色的看着两道遁光消失在天地尽头却并未做出丝毫举动。其并不怀疑贤宇方才所言。只因自家主子修为远远高于贤宇二人,在其看来自家主子要想取贤宇二人性命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但二人居然能完好无损以男儿之身出了大殿,那就只能是自家主子手下留情了,既然自家主子开恩放贤宇二人离去其即便再想留下贤宇二人那也于事无补。

其想着想着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连忙小心翼翼的再次进入大殿中。此刻邪凤生身之母已坐在了大殿最里面的那张雕凤金椅之上呆呆的望着前方。纤儿见此情景先是一愣,思索片刻后只听其恭敬的对自家主子道:“公主殿下,属下斗胆,公主殿下不能放那二人离去啊。”

邪凤生身之母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微微皱眉道:“纤儿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难不成本宫做事还要你来多嘴吗?”其说着身上发出一道红色波纹,将纤儿逼的趴在了地上。

纤儿并未因自家主子发怒而停住话语,其趴在地上吃力的道:“公主殿下,我等此次是奉命来到凡尘,为的可是邪祖的大计。女城乃是公主图谋的第一座大城,城中只能有女子也是公主您亲自定下的规矩。公主你说过,若是有一名知晓内情的男子出了城去多半会到处宣扬女城无男子之事,若是如此的话说不准正道之人便会出手干预我等大忌,到那时公主您如何向邪祖交代?邪祖他老人家对办事不利之人从来不留情面,纤儿实在担心啊公主。”

邪凤之母听了纤儿之言知晓此女是真的替自家担忧,心下一软便将法力收回。纤儿只觉身上一轻,原本那股莫名压力便消失不见。只听邪凤之母道:“此事本宫会小心处理你无需担忧,好了,下去吧,本宫累了想要歇息歇息。”说罢其便起身朝大殿一边的侧门走去。

纤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自家主子如此举动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其此刻却更加怀疑贤宇二人的身份,心说那两个丑男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既然让公主破了自家定下的规矩?此女说着便退出了殿外。此女绝对想不到,在其头顶数千丈之上的云层中贤宇与雪武二人正站在那里朝下方看去。贤宇的眉头皱成一团,似乎再也无法舒展开来。

雪武见贤宇面色阴沉心下便是一紧,只听其小心的问道:“殿下为何事忧愁?”

贤宇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对雪武道:“此城中古怪的背后绝非那么简单,方才我等见到的那位所谓的公主也绝非此事的最终主谋,其最多也不过是个办事的人而已,此事看来有些麻烦了。”雪武一听此言却是满脸的惊骇之色,对方已是如此高人,若其职能算是个小喽啰那背后主谋该是个怎样的人物,若是如此的话那何止是麻烦那么简单,简直是可怖啊。

其心中虽说惊骇万分但也没在贤宇面前表露出来,只听其恭敬的问贤宇道:“既然如此那殿下您有何打算?此事我等是否还要接着打听?”其还真怕贤宇再管此事。

贤宇听闻此言看了看雪武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处,先出城去寻到倾舞他们,接着在做计较。”说罢贤宇便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雪武见此苦笑了笑也化作一道青光而去。

女城二十里外的一处悬崖之上东方倾舞等人正盘膝坐于地上打坐练气,突然东方倾舞猛的睁开了双目。只见天边有一道金光直冲此山而来,速度之快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此金光东方倾舞几人都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贤宇用皇道之气幻化出的遁光。

只是一个呼吸间的工夫贤宇便出现在诸人面前,其面沉如水,眉头依然紧皱着。东方倾舞等人见此心中都是一紧,东方倾舞连忙起身柔声问贤宇道:“相公因何愁眉苦脸?难道那女城中有什么难办之事吗?”此言一出其余几个女子也都朝贤宇看去,面上满是询问之色。

贤宇见此点了点头道:“不错,此间之事确是棘手了些,主谋恐怕是个大人物。”贤宇顿了顿接着道:“你等见到的那个红衣女捕快的主子乃是邪凤之生母。”东方倾舞闻言面上满是惊讶之色,纵然此女极为聪慧也想不到此城之主会与邪凤有什么干系。

贤宇早就知晓东方倾舞会感到吃惊,见了东方倾舞的表情也只是笑了笑。其自顾自的接着道:“此城中的男子全被其用一种转阴**变作了女子,原本其想将我二人也变作女子,但无意中知晓我与邪凤有些渊源,故而就放我与雪武离去了。”贤宇话音方落便有一道青光从天边射来,却是雪武此刻才追了上来,即便其用尽全力也被贤宇落下老远。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点了点头道:“那后来呢?相公是否又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此女自然知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否则贤宇也不可能如此的愁眉苦脸。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为夫在此那殿门之前瞧瞧的打出了一道黄道之气,皇道之气原本就是天地间灵气精华,在为夫的催动下很快的便融入到了大殿的虚空之中。而后为夫与雪武佯装遁走,趁人不备又折返回来躲在那城上千丈之上的云层之中。如此一来便将邪凤之母与那纤儿所说的话听了个十之七八,听那话中的意思此事乃邪道中一位辈分极高在之人策划的,两人称其为邪祖。不说其他,光听这邪祖二字就够棘手的,凡是被称宗道祖的人物都不是简单绝色。故而为夫想来此事恐怕是邪道的惊秘,恐怕还会危及天下百姓。”

青莲听了贤宇的话却开口了:“殿下说的不错,此事确不简单。那个什么所谓的邪祖,恐怕真的是位颇为棘手的人物。”诸人闻听此言目光都落在了青莲身上。

贤宇连忙问道:“怎么?青莲你听过邪祖这个名头?其究竟是是何人?”

青莲听贤宇问话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恭敬的接着道:“奴婢听闻邪道三宗原本属同一门派,数十万年前因门中不和故而分成了三个宗门。虽说宗门一分为三,但邪道三宗却同尊三人为祖。因邪道三宗未分之时统称邪宫,故而这三个人也被邪道三宗尊称为邪祖。所谓邪祖其实并非只有三人,而是一代三人。若是上一代三大邪祖坐化或是飞升,那便会有新的三个邪魔继承邪祖之位,这三人绝对是邪道三宗中最为厉害的人物。”青莲说到此处想了想接着道:“听说上次正邪大战之时邪道三大邪祖中有两个已陨落,如今恐怕只剩下一人了。”

贤宇听闻此言眉头不由的又皱了起来,只听其问青莲道:“你可知这所谓邪祖修为如何?”青莲闻言面色却变了一变,贤宇见此心却提了起来,看此乃脸色就知事情极为糟糕。

不出贤宇所料,只听此女道:“青莲听闻历代邪祖修为最低的也是修仙初阶境界,修为最高的恐怕已到了后阶。”此女看了看贤宇的脸色接着道:“殿下,青莲觉得此事殿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担心如今修为在同辈中虽说算的上数一数二,但也绝非修仙境界修行者的对手。绝殿下因此事出了什么岔子,我等这些做奴才的真不知如何像皇帝陛下交代。”

东方倾舞闻言也摇了摇贤宇的胳膊道:“青莲姐姐说的是啊,相公,此事我等就不要插手了吧。干脆我等将事情说给诸位长辈知晓,让长辈们来办此事。若是我等独自出手,多半是讨不到什么好去的。”东方倾舞一边说还一边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想借此说动贤宇。

贤宇见诸人都一脸恳求之色的看着自己心中却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只听其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本宫的命是越发的尊贵了,也罢,此事我等做起来成事的可能不大。就照你等所言将此事告知玄然宫与昌宫,让前辈们去办吧。”诸人听闻此言面上皆露出了喜色。

贤宇见东方倾舞等人面上担忧之色尽去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其此刻心中想的却是那邪祖让邪凤之女霸占大周皇朝一座大城的缘由所在。修行之人无论正魔向来都隐秘在深山仙境之中,极少有人多年身处尘世之中,更别说霸占一座城池称王称霸了。

在贤宇看来对方此举多半与凡尘脱不了干系,并非只是修行界中的争斗。也正因如此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若只是修行界中正邪两道的争斗其倒会安心不少。但若是牵扯到凡尘百姓,其却怎样也放不下。其在凡尘中过了十多年岁月对凡尘的情感是旁人无法体会的,如今的贤宇是绝不可能看着凡尘百姓蒙难的。即便对方道法再高,他说不得也要斗上一斗。

第五百四十章 天狼

西域乃是东方浩土西方之土概成。此地虽不如东圣腹地繁华但也别有一番景象。此地因离东圣腹地较远,风土人情留得了些许本源。西域之地高原大山也常有之,比东圣腹地崇山峻岭虽不及,但凡能见之山岳必定雄威之极。西域之地最雄威之山川为雪圣山,此山之上常年积雪不化,虽不如极北极南之地那般寒冷,但也绝非寻常百姓能轻易去的。

最让人称奇的是雪圣山山脚下却不像山腰与山顶那般寒冷,山脚之下四季分明,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冬日比寻常地方要久一些,故而雪圣山又被人称作两重山,以为两季。雪圣山上虽极为寒冷,但也并非没有活物。一些世间极为罕见的药草好似圣雪莲、圣冰蟾之属皆雪圣山独产之物,东圣浩土虽极为广大但其他地方却寻不到如此珍惜之物。正因如此其他地方的商人总爱往西域跑,为的就是采集一些天下间极为珍惜的药草和灵虫,故而西域之地虽有些偏远但一年到头也是人流不绝了,如此西域便有了一种其他地方没有的喧嚣热闹。

在离雪圣山五十里外地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此城池已山为号便叫雪圣城。雪圣城方圆也不过三十余里,与东圣腹地的其他城池相比那算是极小的了。但若论起喧嚣,此城却能比的上东圣腹地的一些大城池。因由只有一个,那便是此城乃商旅毕竟之地。

正是因此城乃雪圣山方圆数百里内唯一城池,故而来往商旅到了此地便将随身携带的一些物件于此地出售。而西域之地的人也会到此城来与腹地商人交换或买卖一些东西,这才有了雪圣城的别样喧嚣。东方倾舞与贤宇一行人在一日前刚到了西域,此时正是雪圣城中。

一行人来此地说不是为了天泉兰那是假的,八年后便是天泉兰出世之时,这运气还是要碰一碰的。虽说贤宇已得了金阳梅,但无论是凡尘中人还是修行之人的贪欲总是无限的。修行之人不会为了功名利禄金银财宝去奔波,并非修行之人没有贪欲。修行之人也贪,贪的却是大道,贪的却是天地间的圣药灵草。所以,修行界中不会有人以为贤宇贪心。

雪圣城的一处茶摊中,贤宇与东方倾舞等人正随意的喝着桌上茶水。说是茶,其实就是白水而已。西域民房粗犷,行事不拘小节,一些事情上自然也就比不了东圣腹地细致。但粗犷有粗犷的好,这种粗犷会让人觉得身心畅快,好似没有丝毫的舒服,可任意而为一般。

贤宇倒是自在,一边喝茶一边观看街道两旁摊子上的买卖的物件,时不时投去好奇的目光。但东方倾舞等几个女子却没那么自在了,自从几女落座后茶摊中众人的目光就全落在了她们身上,如今小半个时辰已过那些人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好似石化了一般。

贤宇无意间看到东方倾舞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却疑惑的低声问道:“怎地了?”

东方倾舞还未开口却听南宫诗雨低声道:“殿下,这西域男子怎地如此无礼,都盯着我们几个看了半晌了还一动不动,看的人家怪不自在的。”其余几女听了此言也纷纷点头称是。

贤宇看了看几女面上的神色却是轻笑道:“这可怪不得西域男子,要怪就怪你等一个个的生的太美。想必这天下间除了我没有几个男子见了你等还能走道的,呵呵呵……”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轻哼一声道:“哼,如此被那么多男子看着实在难受的紧,你是不知我等的苦才如此说的。”说着其还对贤宇挥了挥粉拳,模样很是可爱。

贤宇闻言却依然笑着道:“看就看吧,人生就一副皮囊便是让人看的,早晚得过此关。”

贤宇话音方落南宫诗雨便想要张口再说些什么,可此时那些盯着东方倾舞几女看的目光却收了回去,自顾自的喝着已凉透的茶。几女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心中便松了口气。若是走在街道之上还被人如此看着,即便东方倾舞等人是修行之人恐怕也觉得很是尴尬。

贤宇见此嘿嘿一笑低声道:“瞧瞧,再美的人看久了也会习惯。”

其此话一出青莲等人却都看向了东方倾舞,只听南宫诗雨调皮的道:“殿下如此说该不会觉得倾舞姐姐生的不美了吧?”贤宇听闻此言嘴角却是抽动了两下,而后转头朝东方倾舞看去。东方倾舞此刻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脸的玩味之色。贤宇见此心下暗叫糟糕,心说自家这嘴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说话总给自己找麻烦,如此想着其面上便是一副苦相。南宫诗雨几女见贤宇这副模样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东方倾舞却依然玩味的看着贤宇。

贤宇见此却是一本正经的道:“娘子,你的容貌为夫每日看时都有不同的美,自然是怎么看也看不厌的,娘子放心好了。”说罢其脸上神色便不再有丝毫变化呆呆的看着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贤宇看着自己面上满是痴迷之色却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其余几女见此也跟着笑了出来,虽说贤宇此刻的表情颇为的正经,但其说出的话分明就不正经,不由几女不笑。

几女这一笑却又引来了不少的目光,贤宇见众人望了过来却只是笑了笑。他可不会做金屋藏娇之事,东方倾舞生的美旁的男子多看两眼那是理所当然之事,正所谓爱美之心是人皆有。在其看来若是连东方倾舞这等绝色佳人都无人多看,那这天下之人便都成了傻瓜了。

见贤宇如此随和茶摊上的人也都对其笑了笑,贤宇原本就生的极为俊俏一看之下便心生好感,如今贤宇向他人示好诸人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如此一来东方倾舞几女倒是觉得自在了很多。几人再次安静下来喝着桌上的茶水,此刻却有一位魁梧的大汉端着一碗茶水来到了贤宇几人桌前。贤宇见此便起身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台,不知有何赐教啊?”

那大汉听了贤宇之言却是摆了摆手道:“赐教不敢当,咱只是看公子的家眷生的如天仙一般实在养眼的很,故而想与公子一同坐坐,不知公子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啊。”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一愣,其对想到对方如此实诚开口就说出了目的。一愣后贤宇却是点了点头道:“兄台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好,既然如此那我几人便同坐一桌。”

大汉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大笑了两声,而后便挨着贤宇坐了下去。其坐下后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东方倾舞几女片刻,而后转头对贤宇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如此美人世间难寻啊。敢问公子,这几位可都是公子的妻妾吗?”被大汉如此一问贤宇却再次愣住了。

他身旁跟了如此多位佳人若说只有其中之一是他的发妻,其余几女都是他的奴婢,恐怕旁人不会相信。若说做奴婢的都生的如此花容月貌,那这天下间恐怕要有不少男子休妻了。贤宇一愣过后便要开口如实相告,可东方倾舞此时却开口对大汉道:“这位壮士说的不错,我等几人皆是相公的妻妾,妾身乃相公之发妻,其余几位皆是相公的侍妾。”

贤宇一听此言面上满是愕然之色,再看南宫诗雨几女此刻也都正面带笑容的看着他,好似对东方倾舞的说法极为认同。贤宇瞪了东方倾舞一眼便想次开口,却在此时其耳边响起了东方倾舞的传音:“相公莫要实话实说,此间事情倾舞之后再与相公解释,如今顺着我的话说也就是了。”听了东方倾舞的传音贤宇虽说还是满心疑惑,但其却打算陪东方倾舞说这个谎。在其看来东方倾舞如此做必然是有缘由的,若自家说了实话定会坏了东方倾舞的事儿。

只听贤宇对那壮汉点头道:“正是,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妻妾,让兄台见笑了。”

那大汉听了贤宇之言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人说得一娇妻此生足矣,但面前之人却足足有了七八位,这怎能不让人羡慕。但其很快便恢复如此对贤宇道:“公子哪里话,身为男子能让如此多美人倾心那也是要不小的本事,看来兄台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啊。”

贤宇闻言却是连连摆手,其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便话锋一转道:“还不知兄台大名,在下贤宇,可否赐教?”其可不想说了半晌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晓,那也太糊涂了些。

大汉听闻贤宇之言爽朗的道:“咱姓耶律名天狼,粗人名字难听了些公子莫要见笑啊。”

贤宇一听对方之言却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其面前之人来,耶律一姓相传乃是圣祖皇帝之时掌管西域一代王族之姓,此族受皇恩被加封为王世代替逍遥皇朝镇守西域,莫非此人便是耶律一族之后?

第五百四十一章 传说

心中想着贤宇便笑着问道:“兄台复姓耶律。莫非是当年圣祖皇帝册封镇守西域的耶律王族?”贤宇此话一出耶律天狼面上却满是愕然,但下一刻其便恢复了常色,仔细的打量起贤宇来。其方才便觉得贤宇气度不凡,如今又从贤宇口中说出此话,其自然有些疑惑。

见贤宇面带笑容的望着自己耶律天狼却是苦笑一声道:“公子说的不错,在下祖上却是耶律王族。圣祖皇帝当年恩泽四海,但西域之地却并非逍遥疆土。西域地处偏远在圣祖皇帝起兵之时趁着天下大乱我耶律一族便自立为王想将西域自成一国,不想在臣服于他人。”其说到此处面上现出了愧疚之色,接着其又道:“圣祖皇帝文治武功乃是神一般的人物,其做了天下帝皇后原本可发兵灭了我耶律一族夺回西域之地,但圣祖却并未如此做。”

贤宇听到此处却接口道:“圣祖皇帝曰:东圣百姓若服耶律之治大可独立成国,逍遥皇朝绝顺**而行之。”耶律天狼听了贤宇之言又是一愣,接着却苦笑着点了点头。

贤宇示意耶律天狼接着说,耶律天狼自然不会拒绝。只听其道:“如此这般过了十多年,西域之地却遇上了百年不曾一遇的大旱。许多百姓为了求得生机便纷纷拖家带口的朝东圣腹地迁移。圣祖皇帝得知此事后便命边境兵士放难民入关,并派人送去了不少的水。圣祖皇帝此举救得了西域百姓之性命,西域百姓对其心生感激之意。旱灾过后圣祖皇帝又派使臣来西域,说是愿与西域世代友好,若西域遭灾之时逍遥皇朝会鼎力相助与其共度难关。”

耶律天狼的眼神有些迷离,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好之中,只听其又道:“当时我耶律一族的王见此情景心中实在是感恩的,再者,其知晓西域虽说也算广大但与东圣相比却是不值一提,再者西域物资匮乏,若是再遇上灾祸之年恐怕依然无法应付。思前想后祖先便拦住了逍遥使臣,说是要与其一同却拜见圣祖皇帝。使臣自然大约,便与先祖一同去了东圣腹地。圣祖皇帝大喜,并颁下圣旨封耶律一族为王族,为逍遥皇朝镇守西域之地,世袭罔替。至此我耶律一族便死心塌地的臣服了圣祖皇帝,臣服了逍遥皇朝。圣祖皇帝后,逍遥皇朝历代君主皆为明君,我耶律一族再不曾有过不臣之心。”其说到此处却是叹了口气接着道:“直到五百余年前四方之乱逍遥皇朝天下一分为五,西域也因此被硬生生的截成了五段。耶律一族自然是拼死抵抗想替逍遥皇朝守住西域疆土,无奈四路叛军太过凶猛,加之天下太平已久兵士未经战事战力微乎其微,如此耶律一族五百年前险些落得灭族下场,若非天不绝我;恐怕如今兄台也不会认得一名叫耶律天狼的人了。”其说完便端起面前的茶大口喝了起来。

贤宇见此心中也颇为感慨,其拍了拍耶律天狼的臂膀道:“万事皆为天意,兄台也不必苦恼,早晚有一日逍遥皇朝会再度恩泽四海,到那时皇帝定然会再度启用耶律一族。”

耶律天狼听了此言却是眼中精光一闪道:“公子说的不错,当即圣上是个明君,太子殿下更是颇为英勇。在下曾听先人说五百年前太子殿下曾率大军战四方之敌,打的四方叛军落荒而逃。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太子都绝非等闲之辈,逍遥皇朝复兴指日可待……”其说到此处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只听其道:“只是五百年前平了四国之乱后太子千岁便不知所踪,据说其并未继承皇位,如今并未改朝。如今已过五百年岁月,想必太子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贤宇一听此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照耶律天狼所说自己在西域人的眼中多半已成了死人。可为何如此呢?当年其奉皇命督战,沙场之上大展神威。此事不少逍遥皇朝兵士都知晓,说起来早已传遍天下,此地之人又怎会不知?贤宇想着面上不由泛起了一丝疑惑。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开口道:“耶律兄难道不知太子殿下健在吗?”其余几女也是满脸疑惑的望着耶律天狼。耶律天狼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面色变了数变,终是满脸的狂喜之色。

但其也是个心细之人,兴奋过后便疑惑的问东方倾舞道:“几位是如何知晓太子殿下健在的?西域可从未传出过此消息啊,莫不是道听都市来的?”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在心中苦笑不已,什么道听途说,逍遥皇朝的太子明明就坐在你的面前。心中虽如此想,但未经贤宇准许之前其也不好将贤宇身份泄露出去,正所谓隔墙有耳,难保不会有人打贤宇的主意。

东方倾舞心中想着嘴上却道:“东圣腹地百姓人人皆知,太子殿下乃是修行界中人,寿元绵长之极。五百年未曾出世,想必不过是躲在一处闭关而已,并非陨落。”

耶律天狼听了此言欢喜的大笑了起来:“若真是如此逍遥皇朝复兴便有望了,皇天保佑啊!圣祖皇帝当年辛苦打下的江山怎会如此容易断,早晚有一日逍遥皇朝会重掌天下的!”

贤宇见此心中颇为感慨,心说这天下之大终于逍遥皇朝之人随处可见,此乃民心所向啊。其心中想面上却笑着道:“正是啊,兄台千万要保住耶律一族血脉,有朝一日皇帝陛下出兵讨伐四国兄台便可上阵杀敌了。”耶律天狼听了贤宇之言却连连叫好,两人竟以茶代酒没多少度工夫就喝完了一壶白茶,看的东方倾舞几人连连苦笑,卖茶的见此情景却乐的合不拢嘴。

这耶律天狼也是个有话的人,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住。其与贤宇一路滔滔不绝,讲的都是西域之地的奇人异事。贤宇这人就爱听故事,见其如此倒也津津有味的听着。突然,耶律天狼压低声音对贤宇道:“兄弟,老哥我看咱颇为投缘,索性就告知你一件大事。”

贤宇见其如此神mì

心中的好奇便被勾了起来,只听耶律天狼接着道:“此事说起来是个传说,但所谓传说却不一定都是瞎话。古语说的好,空穴不来风,既然有此传说多半是有些端倪的。相传雪圣山最高处乃是西域之地离天最近的一处地方,在雪圣山与天穹之间有一座天宫。此天宫隐秘其间,天宫之内便是尘世通往天界的一处入口。若是能寻的那座天宫,即便是凡人也能立kè

飞升天界从此脱离凡尘俗世做个逍遥神仙,呵呵呵呵。”

贤宇听了此言却与东方倾舞几人互望了一眼,几人面上却无丝毫的笑意。几人皆是修行之人,正如耶律天狼所言,空穴来风必有因。多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编出这么个瞎话来。只听贤宇压低声音问耶律天狼道:“天狼兄,何处才是雪圣山最高之处?”

耶律天狼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一脸释然的道:“兄弟你莫非是要却寻那天宫神殿?为兄劝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数十万年来有不少人来寻那做天宫神殿,不过没有一人能活着下山的。为兄方才之言只是个传说,既然是传说也就只能当故事听听罢了。”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笑了笑道:“天狼兄说的是,不过小弟我这人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你就将那雪圣山最高处说与我知晓。小弟不上去,只在下头看看罢了。”

耶律天狼闻听贤宇之言想了想便开口道:“也罢此事在西域也并非什么秘密,即便我不说与你听你多半也是要问他人的,左右结局都一般无二。索性就与你说了吧,这雪圣山的最高峰乃是此城往西五十里处,你能看到的第一座山峰便是雪圣山最高的主峰,名为入云峰。不过老哥我再多句嘴,千万不要上去,若是不然的话性命恐怕不保啊。”其恐怕是看出了贤宇的意图不由又多了句嘴,其此刻已有些后悔告知贤宇天宫之事了。

贤宇听闻此言自然满口答yīng

了下来,其知晓对方是一片好意,但其也绝非那么容易陨落的人。既然知晓了可能有那么一座天宫神殿其自然想去看看,至于往日那些上去未能下来的人贤宇倒不是很在乎。若真有一座天宫神殿自然不是旁人随意能进入的,那些人若是凡人自然必死无疑,若是修行之人的话那可能就多了。或许真如耶律天狼所说进入了神殿,而后飞升天界。又或许那些人法力不够,也如上去的凡人一般死在了那里,这都有可能。

虽说去寻找一处传说中的天宫神殿听起来有些荒谬,但在贤宇看来这世上没几件事是不荒谬的。机缘往往存zài

于无意之中,说不准此次又是一个不小的机缘。

第五百四十二章 登山

贤宇与耶律天狼直闲聊到日落时分才告辞离去。其从耶律天狼口中知晓了更多有关西域的风土人情和传说。贤宇原以为西域之地便是指东圣浩土西面之地,直至今日其才知晓自家错了。所谓西域是处在东圣浩土西面没错,但并非西面所有地方都能称之为西域。

所谓西域实为东圣浩土最西面边陲之地,此地与东圣浩土九州并不完全相连,而是隔着一条极为悠长的大河,从耶律天狼的贤宇知晓那条河长足有八千万里,可说是在东圣浩土之上裂开的一处大裂缝。但让人惊奇的是那河的两边却是与东圣浩土本土相连的,那河中间地方颇为宽阔,但越往两边却变的越细,直到与东圣浩土本土相容为止。

贤宇等人听了此言却越发的疑惑,因几人来时并未见到有什么大河。天狼听了此言却说贤宇等人或许是从那河的两边到的西域,如若不然不可能看不到那条大河。贤宇闻言便恍然了,他们一行人这一路西来并非直行,最终却是从大明皇朝境内朝西边而来,或许就没见到。

让贤宇等人意wài

的并非如此,而是听那耶律天狼说凡是到了西域雪圣山脚下十里内地方即便是身怀法术的人也只能徒步而行,根本就无法飞遁而走。贤宇闻听此言心中却是一跳,心说难不成修行之人到了那雪圣山便不能使用法术?若是如此的话倒还真有些棘手。

虽说如此但贤宇却并未打消见识天宫神殿的念头,修行岁月原本就枯燥无趣的很,如今好容易碰上一件神mì

而有趣之事其自然不愿就此放qì

。因此在与耶律天狼分手后贤宇便领着东方倾舞一行人朝雪圣山飞遁而去,贤宇等人一路飞行未受到丝毫阻碍,这让贤宇不禁怀疑那耶律天狼之言是真是假,但就在其脑中有了这个念头之时突觉体内法力流转越发的慢了。

有此感应贤宇心下猛的一跳,心说糟糕。其立kè

停住身形对东方倾舞几人道:“快快落到地上,若是不然我等恐怕要做个摔死鬼了!”说罢其便拉着紧跟在其身旁的东方倾舞朝下飞去,其余诸人见此情景心中虽有些诧异,但既然贤宇如此吩咐诸人自然不敢违抗。

很快一行人便安稳的落到地上,贤宇见此情景心中才长出一口气。此时东方倾舞才眨着双眼疑惑的问道:“相公你这是为何啊?不是还要去雪圣山吗?前面还有一段路程呢。”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了笑道:“为夫自然知晓前面还有一段路,但若是我等方才不落地,稍稍在往前飞遁个一两里的话恐怕就会从高空坠落摔成一堆肉泥。”诸人听闻贤宇之言面上的疑惑之色却更重了几分,贤宇见此就知晓诸人没将耶律天狼方才的话方在心上。

想想也是,耶律天狼虽说身份也算尊贵,但再怎么尊贵也是一介凡人,如此奇异之事恐怕是从他日口中听来的,难免有些不实之处。再者出城之后几人一路飞来都无事,诸人也就越发放松了些警惕。莫要说东方倾舞等人,即便是贤宇自家方才不也是对耶律天狼之言有所怀疑吗?贤宇心中苦笑了笑道:“我方才觉得身上法力流转越发缓慢了,若是在向前飞恐怕要出事。那耶律天狼之言十有九成是真的,此处多半不适飞行了,我等还是靠腿吧。”

几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面面相觑了起来,只听南宫诗雨道:“殿下,我等方才并未感到异样啊。”贤宇闻言却是脸现惊讶之色,想了想后却将目光落到了青莲身上。

青莲自然知晓贤宇的意思,只听其恭敬的对贤宇道:“殿下,奴婢也并未有异样之感。奴婢斗胆揣测,殿下方才是否弄错了?”说话间此女脸上神色却是越发的小心,生怕贤宇动怒。哪知贤宇听了此女之言却皱起了眉头,沉默了片刻后其仰首望天,不知在思索什么。

东方倾舞几人见此也不敢出声打搅,就静静的立在贤宇身旁不发一语。过了好一阵贤宇才笑着看向众人道:“并非本宫错觉,此地确有怪异之处。诗雨你等法力不够,自然感应不到。”南宫诗雨一听贤宇之言便想张口询问些什么,但贤宇却并未给其说话的空档,只听其紧接着道:“至于青莲姑娘没能感应道那种异样则是因为姑娘修为太高了些,修为高的人自然不会将那些许的异样放在心上,稍稍加大些法力便可安然飞行,至于修为低的却也能飞行,只当是风太大了些,但若是我等方才不落身而下,再往前飞恐怕最先掉下的便是诗雨你几人了。”几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都显出了思索之色,几人自然知晓贤宇之所以能感应到那股异样并招呼诸人落下正是因为其修为在几人中说高高不过青莲,说低也低不过南宫诗雨等人。再者其原本便身怀皇道之气,感应远超常人,自然能清楚的感应到前方一片地方的异样。

雪武想通了贤宇之言便苦着脸道:“殿下,如此说来我等岂不是要步行登山而上?这山上冰天雪地的,虽不及臣的家乡极北冰原,却也是个极为寒冷之地。如今我等法力怕是到了那雪山山脚下便会无用,若是如此的话我等与凡人无异岂不是要忍受风雪寒冷?”

贤宇听了雪武之言却是嘿嘿一笑道:“我等修行日久整日里飞来飞去恐怕早就忘了登山的滋味,如今正好是个机会,我等大可好好体验一番有什么不妥?你若是愿受冻大可留在山下等本宫,或者回到雪圣城中寻个地方落脚,等本宫下来之时自会去寻你,你看如何?”贤宇说到此处却停住了话语望了望东方倾舞几女,面上满是玩味之意。

东方倾舞微微一笑道:“莫要看我,相公到何处倾舞便到何处。”其余几女见此也纷纷点头称是,贤宇见此笑着点了点头。其目光在众女身上扫了扫,却落在了夜月身上。

夜月见贤宇看着她要开口说些什么,还没等贤宇开口此女便抢先道:“公子莫要说让夜月离去的话了,夜月侍候公子也有数百年了,何曾远离公子过。公子只管登山便是,夜月在公子身后侍候。”贤宇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东方倾舞一个白眼给堵了回去。

只听东方倾舞道:“既然月儿想要留下你便应了吧,这山上虽说寒冷但我等也带了许多衣裳冻不着月儿的。”说罢其手上青光一闪,下一刻手中便显出了数件裘皮大衣。贤宇见此苦笑了笑只好应了下来,其方才原本也没真想将夜月留在山下,不过是个念头而已。

最终贤宇却是将目光又落回了雪武身上,雪武被贤宇一看便连忙道:“臣方才胡言乱语来的,殿下莫要怪罪。臣身为堂堂男子又岂能留在山下,臣愿打先锋为殿下开道。”

贤宇见此哈哈一笑便从东方倾舞手中接过一件裘皮大衣穿在身上,一行人穿戴好便朝雪圣山缓缓而去。其实几人离雪圣山也不过就只有五六里的路程,几人虽说没御空飞行,但到底是修行之人即便是比体力也要比寻常凡夫俗子强上许多。只半个多时辰的工夫几人便到了雪圣山脚下,望着不远处连绵不绝的雪山贤宇不由感叹起天地造物之壮举。

只见一条雪龙横卧与天地只见,即便是贤宇这些个修行之人站在此山脚下也不由的心生敬畏。仔细端详了一番面前雪山贤宇的目光却望向了天穹之上,其想要寻到些有关天宫神殿的痕迹可抬头望去天穹之上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云,连太阳光都无法穿透进来。

贤宇见此情景面上却并未有多少失望之色,只听其对东方倾舞几人道:“待会到了山上尔等小心些,记得那耶律兄说过此山上非但不能用法力,而且说不准白雪之下便是什么洞穴之类的去处。若是稍有不慎说不准便会掉落其中,我等如今与凡人无异要加倍仔细才是。”

诸人听了自然连连点头称是,贤带他第一个朝雪圣山之上走去。几人紧跟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起初的两个时辰一行人并非行与雪中,而是行与山林中。这雪圣山到山腰处才会有雪,其余地方与其他山川无异。让贤宇惊讶的是这雪圣山颇大,一行人走到天黑还未见到雪的影子。贤宇见此却招呼了众人一声道:“罢了,今夜我等就歇在此处,明日一早再行上山。”说罢其便寻了一处空旷地方坐了下来,东方倾舞几人见此自然也停了下来。

入夜,只听山风呼啸犹如鬼哭狼嚎一般。贤宇等人围成一圈坐着皆不发一语,直等黎明的来临。贤宇此刻怀中却抱着两个美人,一个自然是东方倾舞另一个却是逍遥怜心,诸女中也只有这两女能名正言顺的在贤宇怀中御寒。

第五百四十三章 登山(下)

雪圣山上的夜风似乎比他处的要冷的多,不光如此,其所吹出的声音听起来也比他处的要骇人.若非亲眼见到恐怕会以为这并非风声,而是那鬼哭狼嚎。即便是贤宇几个修行之人在如此境地下心中都忍不住一阵发虚,自然,这与几人法力在山上无法施展有干系。

就在诸人沉默不语之时东方倾舞却柔声问贤宇道:“相公,我等若是寻到了那神殿你预备如何?”诸人闻听此言心下一松,有人说话总比无人说话要让人安心。诸人此刻也都朝贤宇望去,贤宇见诸人都看着他,其面色却变的古怪起来,诸人见此却是满脸的疑惑。

只听贤宇干笑两声道:“本宫还真没想过此事,多半会进去看看吧。”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一个个却轻笑了起来。在诸人的记忆中贤宇还从未做过一件不知最终结局会如何之事,莫说其余几人。即便是东方倾舞这个与贤宇最亲近之人听了贤宇之言也疑惑了。

贤宇见诸人都不解的看着自己心中却又是一阵苦笑,只听其道:“你等也无需觉得yì

wài

,以往我所行所为之事皆有迹可循。而此事有些飘渺,虽说那耶律天狼说的有板有眼,但天宫神殿之事还是有些虚幻。即便是真有那么一处地方也绝非凡尘之地,我此刻也下不了决断。”

几人一听贤宇之言面上皆露出释然之色,说起来也正是如此。天宫神殿,莫要说见到实物,光听其名就知晓并非寻常去处。贤宇等人虽说皆是修行之人但离仙人却还差的很远,若所要去之处当真是天宫神殿那绝非现下的贤宇几人能够随意进出的,贤宇此次也不过是随性而为罢了。诸人都不知晓,贤宇心中其实对那天宫神殿是否存于世上很是怀疑。

就在贤宇心下思量之时东方倾舞又开口问贤宇道:“那相公你觉得天宫神殿是否存于世上?”贤宇听了此言却一笑,心说这丫头与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张口就问出来了。

贤宇摇了摇头道:“在为夫看来那天宫神殿却不太可能存于世上,我此次上雪圣山来也不过是碰碰运气而已。”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却又是一愣,看向贤宇的眼神也越发古怪了。

贤宇见此却淡淡的道:“也不知与你们说过没有,本宫五百年前曾神游太虚到过天界一次。”诸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是满脸的惊骇,还未等几人开口询问贤宇却接着道:“本宫重伤后昏迷不醒,醒来之时却发觉自家躺在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四周全是云海……”贤宇与众人说起的正是五百年前天下五国二次开战之时其与高人斗法,那人自爆后其深受重伤神游太虚之事,说了好一会儿工夫只听其最后道:“可见这尘世与天界间有着几层坚固的屏障,无论修行界中修为多高的人都无法破除此屏障升入天界。若是如此,那所谓的天宫神殿又怎会坠落凡尘?”贤宇并未对诸人提起其见过天界景象,此乃逍遥正德告诫其要保守之事。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却都沉默了下来,独自想着事情。贤宇也不再说话就这般静坐养神起来,如此慢慢长夜几人在风中渡过。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贤宇便领着诸人接着登山,此次只走了一个时辰贤宇等人便渐渐看到了雪的痕迹,两个时辰后几人的头顶便飘起了雪花。

几个女子见此情景心中便是一喜,白雪飘散多数女子都颇为喜爱。贤宇见此情景却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心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准待会各位姑奶奶就会喊着下山了。一行人沿着一个方位不缓不慢的前行着,不得不说看着眼前景色变化也是一件颇为神奇之事。

原本几人两旁还能见到一些绿叶花草之类的,可越往前行花草就变的越发稀少,直到最后几人身旁除了积雪便是黑色岩石,再也看不到一丝绿色。几人心中明了此刻已过了雪圣山半山腰处,真zhèng

走入了雪圣山。虚空渐渐变的越发冰冷,几人呼出的气也越发的多了。

一行人行进的也越发的缓慢,几个女子因为没有护体之光护体娇唇都冻得发紫起来。莫要说南宫诗雨几人,即便是青莲此刻身子也忍不住发抖起来。贤宇见此情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心说自己此次可算是大大的失策了。说起来也怪不得他,这世上恐怕没几人知晓还有这么一个修行之人踏入无法施展法力之处,若是知晓的话恐怕也就不愿上此山上来了。

贤宇停下了看了看身后的几女,身上却隐隐泛起一层金光来。几女与雪武见此都不由的显出愕然之色,如今几人都无法施展法力,贤宇却在此时放出了护体之光。只见贤宇面色严肃的抬起了一只手,一道道金色光束朝着除其之外的所有人打了出去,片刻便没入了几人的体内。见此贤宇长出了一口气道:“本宫在你等体内打入了一道皇道之气,十二个时辰内你等便不会举得寒冷了。”其此刻的面色隐隐有此苍白,如此情景便是其强行调动皇道之气所致。说起来这天下间若还有一种法力能在此山上背调动,那也就只能是皇道之气了。

东方倾舞一见贤宇脸色有异便心中一痛道:“你莫要在强行调动皇道之气了,我等还能撑得住。”此女说着伸出一只玉手摸上了贤宇那俊俏的脸,满眼皆是疼惜之意。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不碍事,这山上虽说与山下有些不同,天地灵气极为稀薄且有一股莫名压力,但稀薄并不是说无灵气,为夫半个时辰后便无大碍了。”皇道之气乃是天地间至精之气,即便是有一丝一毫的灵气只要其消耗了,便会即可吸灵气补足。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心下总算是安了一些,只听其对贤宇道:“既然如此我等就歇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再接着往前吧。”说着也不等贤宇开口便扶着贤宇朝不远处的一块大石走去。坐下之后东方倾舞便将贤宇搂在怀中,将头靠在贤宇的头上。

一个男子躲在男子的怀里原本是好笑之事,但此刻在其余几人看来却一丝也不好笑。这副画面在几人看来却更显得美了,东方倾舞这绝世佳人好似又更加动人了几分。那股浓浓的爱意即便是雪武这个平常极为憨厚的人都能深切感受到,几更不要说其余几人了。

贤宇静静的靠在东方倾舞的怀中,闻着东方倾舞特有的女儿香气不由的感到身上有些燥热起来,其心道一声冷静,此时不是缠绵之时。即便如此身上那股燥热却怎么也无法消退,想想其与东方倾舞上次缠绵却是数月之前,也确事够久了些。东方倾舞似乎感应到了贤宇心中所想,低下头去玩味的看了看贤宇道:“相公你要乖一些才是,此地可是荒郊野外哦。”

贤宇闻言干笑了笑道:“说的是,此地荒郊野外实在不宜做缠绵之事,稳住道心,稳住道心。”其说着便开始念叨起无量天尊来,听的南宫诗雨等人一阵茫然。

东方倾舞见贤宇这般模样却是轻笑了一声,其看了南宫诗雨等人一眼,诸人却立kè

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二人。此时的贤宇还在闭着双眼念叨无量天尊,却突觉唇上一软。接着便是一股浓浓的香气袭来,下一刻却是一条香舌探如了自己口中。贤宇这才回过神来,终于知晓发生了什么,其瞥了一眼南宫诗雨几人,见几人都背对着自己心下一松便与东方倾舞热吻了起来。在如此情景下一对相爱之人热吻说起来也是一件美事,不过这天地间怕只有贤宇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自家道侣缠绵,换了旁人绝无那么大的胆子。

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工夫两人才不再缠绵,唇分之时只听东方倾舞喘着香气道:“相公无需忍的那么辛苦,倾舞是相公的人服侍相公自然是天经地义的。相公你本就是个豪放之人,常说天为被地为床,怎地今日如此犹豫不决的?嘻嘻。”此女说着面上的玩味之意越发的明了了,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是双目一闭不发一语起来。其心说这丫头分明是在调侃自己,性子是越发的顽皮了。贤宇其实颇为喜爱东方倾舞顽皮的模样,自觉是一种享shòu



南宫诗雨几人在两人缠绵过后便转过了身来,见贤宇靠在东方倾舞怀里双目紧闭不发一语还以为贤宇熟睡了过去。逍遥怜心却是跳到东方倾舞身旁调皮的道:“嫂子现下是越发胆子大了,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堂堂逍遥皇朝的太子爷了,真是勇气可嘉啊。”其余几人听了此言都笑了起来,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而后白了逍遥怜心一眼,其面上并未显出尴尬之色。

第五百四十四章 雪崩

一个时辰后。贤宇气色恢复如常一行人便继xù

朝山上走去。东方倾舞等人的神色此刻也恢复如常,外界的寒气好似真的无法近身。虽说几人体外并未见到什么护体之光但几人却觉体内有一道暖流在游走,凡是此暖流游走过之处寒意尽数消散,浑身上下颇为舒适。

青莲此刻心中却暗自吃惊,其虽说见识过皇道之气的厉害,但那也之时其为莲花身时。如今其早已化成人形,自然对此神力有了新的体会。其看了看身前不远处的贤宇感叹道:“皇道之气果然名不虚传,此山有股莫名的力量能禁制我等法力,且这股力量出奇的巨大。即便是奴婢这等修为也奈何不得,此处可说是我等修行之人的禁地。但太子殿下居然能强行施展皇道之力,奴婢实在佩服的很。”其余几人听了此话也连连点头,原先他们只知皇道之气厉害非常,却不知究竟厉害到何等地步。如今听青莲这个窥仙境界的前辈都这般说了,可见贤宇所发出的皇道之气厉害到了何种地步,如此几人心中对贤宇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贤宇听了此言却转头对青莲笑了笑道:“说起来我这倒算不得什么厉害,我虽身怀皇道之气但却是得了后人传承而已。若真论起来不过是我的命好些罢了,并非我自家功劳。”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却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过谦了,天地万物各有其道。殿下虽生为圣祖之后,但若非殿下有救苍生之能恐怕这皇道之气也不会在殿下身上留存。逍遥皇朝历代先皇子嗣多者不下数十人,而如此多人中却只有一人得传皇道之气,却是为何?纵观逍遥皇朝之史,历代太子在幼年之时就展现出仁慈之心,天资更是聪颖无比。无论仁慈之心还是聪颖与否都是后天养成,绝非天生所致,故而殿下能有如今之地位倒也并非全仗圣祖恩德。”

贤宇向来对阿谀奉承之言都不屑一顾,但听了青莲此言心中却也是欢喜无比。其入道一来虽说颇为风光,但其始终觉得是承继了祖上恩德,说起来算不得自家本事。但听了青莲之言才其知晓自家有如今之成就也是自家做出来的,并非依仗祖上恩德。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一行人很少说话,天下起了雪,而且越下越大。起初还只是飘一些零星雪花,几人越向前走雪就越大,犹如鹅毛一般从空中落下。几人虽不觉寒冷,但风却吹的几人无法顺畅前行。就好比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将几人朝后推,每走一步都越发的艰难。

贤宇与需武两人一个在最前一个在最后,将几个女子护在了中央。但即便如此几个女子也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如今没了法力她们这些女子与凡尘中的大大家闺秀没什么差别,女子的柔弱在此等境地中也彻底的暴露了出来。风将几个女子吹的睁不开双目,东方倾舞甚至几次都被吹的摔倒在地上。贤宇见此情景对身后诸人抬了抬手道:“风雪太大了,我等这样走不是办法。”说罢其看了看身后的几人接着道:“这样,后头的人扶住前头人的膀子,如此会稳当一些。到前面看看是否有空地,若是能寻到的话我等就此停下来,等这雪停了再前行。”

几人听了贤宇之言都没说什么,此刻的风太大了说什么相互之间也说不清楚。若非贤宇接着皇道之气威能将声音提高了许多其余之人也根本听不清其在说些什么。只见几人各自扶住身前之人的臂膀,一行人就像长蛇一般艰难的行走在茫茫的雪山之上,走的颇为艰难。

如此这般缓慢的又前行了一个时辰,几人看到前方有一处稍微宽敞些的地方。贤宇见此便让几人停了下来,而后其便走到了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之上。其看了看四周很快选定了一处地方,而后只见其身形慢慢旋转了起来。起初旋转的很是缓慢,但越转却越快。慢慢的,贤宇的身子开始向下沉去。几人见此情景面上显出疑惑之色来,但很快便知晓了贤宇的用意。

没多少工夫贤宇身下便出现了一个一人多宽的坑洞,贤宇的身形也很快的淹没在坑洞之中。几人见此情景便快步走了上去,只见贤宇又开始往坑洞的周围旋转,慢慢的将坑洞扩大。如此这般只用了三炷香的工夫贤宇便弄出了一个宽十数丈的雪坑,雪坑里面比外面的口子宽上个两到三丈,四周成了一处凹槽,贤宇如此做为的就是给众人开一个避风之处。

做完这一切贤宇的身上已满是积雪,脸上也尽是雪痕。东方倾舞见此笑着将贤宇身上的积雪清理干净柔声道:“亏得你能想出这么个打洞的法子,是不是跟耗子雪的啊?”

贤宇闻言却是捏了捏东方倾舞的小琼鼻道:“小姐可见过如此大的耗子吗?再者,耗子可没在下生的如此俊俏。若耗子都长成在下这般,那岂不是把天下女子都害惨了吗?”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还没开口说话只听逍遥怜心笑嘻嘻的道:“为何会害了天下女子呢?”此女说着还不停眨动那双如水般的星眸,看起来是格外的客人。

贤宇闻听此言却一本正经的道:“若耗子都是为兄这般俊美模样,那天下女子岂不是都要改嫁,嫁给耗子为妻了吗?”其说到此处却是一顿,而后接着道:“不对,若是如此的话那天下男子恐怕也要受不少的苦,一个个的都成了孤家寡人,岂不是太凄惨了些?”

众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哄堂大笑了起来。只听东方倾舞气喘吁吁道:“你这人就会说些胡话,还不快进去?相公辛苦打出来的洞,若是不用岂不辜负了你一番苦心吗?”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原本已快止住笑声的几人却再次大笑了起来。

贤宇却是一个转身将东方倾舞一把抱起,而后身形一跃便跳下了雪洞。随后其又将其余几女两两抱在怀中送入了雪坑中,青莲也不例外。当此女被贤宇搂住纤腰之时只觉身子莫名一颤,眼神却不自觉的回避开去。贤宇并未发觉此女的异样,身形一跃便又跳了下去。

没多少工夫雪坑之上便只剩下雪武一人,贤宇跳出雪坑看着雪武满脸玩味的道:“如何?你是自家跳下去还是让本宫送你下去?”说话间其还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身旁那深有半丈多的雪坑。如今雪武等人法力被雪山上莫名之力禁锢住,半丈多对他们来说也是颇高的地方。

雪武听闻贤宇之言却是嘴角抽动了两下,而后便走到雪坑边上看了一眼。见到东方倾舞等人正在下面抬头望着他,其干笑了两声抬头对贤宇道:“殿……殿下,臣还是自己跳吧。”

“好,勇气可嘉。既然如此本宫就先下去了,你快些来这上头的风可够大的。”说罢只见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雪武见此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说出什么话来。

其跟随贤宇修行了五百余年,平日里动不动就飞身天穹之上,在凡人眼中那也早就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没想到今日却连一个血坑都不敢痛快的的跳下。想想雪武脸上不禁泛起一个苦笑,其再次伸头看了看身下的雪洞,腿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软。

就在此时贤宇的话语声却再次从雪坑里传出,只听其懒洋洋的道:“若是你不敢的话就说一声,本宫这就飞身上去将你带下来,这么冷的天你身外又没真气护体可别冻着了。”

雪武一听此话一股倔强却从心底生出,其心中道:“顶多就是摔个跟头,又死不了人。”说罢其便一闭眼的朝前扑去,雪武只觉自家身子朝下落去,下一刻却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其心中疑惑,原本以为自家会摔个狗吃屎,却没想到一丝一毫的疼痛都没有。其睁开双目一看,却见贤宇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其的双手还放在其的双肩之上。雪武见此便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方才定是贤宇将其接住否则其不会稳稳的站在此地。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我等身为男儿修行自然要紧,但这尘世间的工夫也要练上一些。本宫知晓你身手不弱,但若是遇到高的地方就不敢跳那也太好笑了些。说了你五百年了,怎地还是没有丝毫长进?”其说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在其心中是真当雪武是自家弟子雪武听闻贤宇之言却是一脸惊慌之色的道:“殿下,臣自小就怕高,天性使然。不过殿下放心,臣今后定会将此毛病克服掉!”其此话说的可谓是斩钉截铁,看来是当真了。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本宫再送你上去,来回跳个几次也就除了你那毛病了。”其说着却用一只手抓住雪武膀子,身形一闪的便出现在了雪坑之上。

第五百四十五章 雪崩(下)

雪圣山某处。一个男子不停的反复跳入一个巨大的雪坑中,此情景若是让旁人见到定然会觉得颇为奇怪。这不停跳坑的男子自然便是雪武了,之前的半个时辰其不停的跳下雪坑接着又会被贤宇上来。直到后来贤宇不再出现,无论跳下还是跳上都只有雪武一人。

这四周风雪交加,雪武却是累的满头大汗。其面色极为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其心中也一丝一毫不埋怨贤宇。其知晓自家主子如此做是真心为自己好,否则其没事也犯不着让自家练什么挑坑了。如此这般又过了两个时辰,雪武再次跳入雪坑便没再上来。

雪坑之下,贤宇满脸笑容的看着雪武问道:“如何了?现下还怕高不怕了?”

雪武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多谢殿下,如今别说是一个雪坑,就是悬崖臣也敢跳!”

贤宇闻言大笑了笑道:“好!身为男儿就该如此,前方是刀山火海又如何?最不济也不过是没了一副臭皮囊而已。”说罢贤宇便双目一闭不再言语,就此打坐入定了。

几个女子见贤宇如此便相视一笑,也无人说话,一双双美目却都落在了贤宇身上。东方倾舞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苦笑了笑却对几个女子道:“各位姐姐妹妹,你们说等殿下登基做了逍遥皇朝的皇帝,那他的后宫该有多少妃子呢?”其说着面上不禁显出玩味之色来。

几女听了心下都是一跳,一时间却无人说话。却在此时听逍遥怜心歪着脑袋道:“贤宇哥哥的妃子自然只能有嫂子你一人了,不然的话还能有几人啊?”

东方倾舞听闻此言却是苦笑了笑叫逍遥怜心搂入怀中道:“你这丫头,若是做皇帝的只能有一个妃子,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逍遥怜心被东方倾舞如此一问却愣住了。

东方倾舞见逍遥怜心不再说话却是看了看其余几女接着道:“自古君主皆是三宫六院,这倒不是因君主花心。逍遥皇朝历代先皇中十之七八都有多位妃子,可又都是明君圣主,如此可见一般。妃子多了皇帝的子嗣自然也就会变多,如此一来便可保江山之稳固。一个女子生下孩儿毕竟数量有限,若在皇帝归天之时其中无适合即位人选,这江山岂不危急?”

东方倾舞话里的意思其余几女自然听的清楚,南宫诗雨咬了咬娇唇道:“太子妃说的倒也有理,不过殿下他对太子妃情深似海,恐怕再难容的下其他女子了。”说着其眉目间不禁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不过很快其神色便恢复了平静。其余几女听了此言也都苦笑了起来,显然在他们看来贤宇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东方倾舞一人便将其心填满了。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笑了笑道:“相公对我的情意我自然知晓,正因如此我才相信即便相公今后有再多妃子对我的心也不会有所改变。既然如相公将来身为皇帝之时多纳几个妃子也不是不可的。”其说到此处却是话音一顿,仔细的打量了众女一番接着道:“只是这后宫妃子的人选需yào

好生计较一番才是,我逍遥皇朝乃圣祖传下来的天朝伟业,不可轻慢。”

几女被东方倾舞看的双颊不禁变的粉红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却笑着又道:“本宫的意思想必诸位姐妹心中有数,若将来殿下真要纳妃子,与其在外人里选不如选诸位。”

几女虽说心中知晓东方倾舞话里的意思可万万没想到东方倾舞会如此直截了当的说出,一时间皆是满脸的惶恐之色。南宫诗雨最先开口道:“太子妃殿下,我等乃是殿下与您的奴婢,又怎能去想那些僭越之事呢?太子妃如此说我等可真是折寿了十年啊。”其余几女听了此言也连连点头称是,生怕东方倾舞说的是反话。在她们看来没有哪个女子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家夫君分给旁人。自然,这是她们小看了东方倾舞的肚量。在东方倾舞看来,只要贤宇是真心在意她,那无论贤宇取多少妃子都是一样的。再者,就是其方才说的,为保逍遥皇朝万代相传子嗣至关重yào

。其自然愿意为贤宇生数个皇子,但数个皇子中却未必能真出一个好皇帝。若是数十个皇子的话,那出好皇帝的可能也就大了许多。故而其才会有了这般举动,既是为了贤宇也是为了逍遥皇朝,如此胸襟若还算不上大,那天下女子恐怕要汗颜了。

东方倾舞听了南宫诗雨之言却笑了笑道:“诗雨你莫要以为本宫说的是反话,本宫如此做一是觉得你等对殿下是真心的好,二是自然也是真为逍遥皇朝万代帝业着想。自古以来皇嗣都极为要紧,几位姐妹身为逍遥皇朝之臣,也当为逍遥皇朝之延续着想啊。倾舞还请几位姐妹好生思量一番倾舞之言,千万莫当是玩笑,若是不然就太辜负倾舞一片苦心了。”

东方倾舞如此一说几女却互望了一眼,最终却还是南宫诗雨开口道:“臣等遵太子妃懿旨,只是此事说多了也无用,要紧的还是要看殿下是意思。若殿下不肯要……要我等,我等再怎样也是徒劳无功啊。”听此女如此一说原本心中窃喜的几女面上又显出了苦色来。

东方倾舞见此却是看了看贤宇道:“殿下那里本宫自会去说,你等与殿下朝夕相处,想来殿下也不会对你等无丝毫情感。只要有情,那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办了。”

东方倾舞在贤宇钻出的雪坑中操办着贤宇将来的后宫之事,其却不知贤宇其实并未入定,只是闭上双目歇息而已。东方倾舞所说之言其是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楚,心中不由苦笑起来。心说:“这丫头,如今我还没做皇帝就操办起后宫来了,肚量还真是大啊。”

在贤宇看来东方倾舞此举多半要落空了,他自己的心思自己又怎会不知。东方倾舞一人就抵得上三宫六院了,其自然无需什么妃子,只要个皇后也就是了。其之所以没当场制止东方倾舞的举动一是知晓此女是一片好心,为了逍遥皇朝才如此做的。二来他也知晓南宫诗雨等几女确对其有些心思,若是如此打断东方倾舞之言几女即便嘴上不说心中也不好受。

要说起来雪武跟贤宇那么久也学聪明了许多,其听东方倾舞说了几句就知晓自家不该听此事,干脆坐到一边入定去了。其是真的入定,可不像贤宇是装着入定。

贤宇几人在雪坑中躲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便接着朝前行去。或许是老天体谅几人艰苦,居然有一道道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射到了雪圣山上,如此贤宇几人也觉得心情舒畅了些。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尘俗子在阴暗之处呆的久了总会觉得有些压抑,见了光也就好多了。

贤宇几人加快了些脚力,想趁着此时天色不错快些走到山顶。但这天公变化多端,只半个时辰的工夫空中却有没了阳光,不禁如此,乌黑的云层又厚了一些。几人对此倒也不太在意,之前两日都是如此不过就是风大了些,凑合着还能朝前行进。在几人想来只要能朝前走,即便是多走个几天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费些力qì

罢了,但几人却不知自家想错了。

贤宇等人又朝山上走了将近三个时辰,原本就呼啸不止的风却又大了起来。似乎他们每向前一步风便会大上一分。贤宇原本想寻个地方再打一个洞在里面躲上一躲。可让其没想到的是此次的风居然出奇的凶猛,除了其之外剩余之人竟然好似连站都站不住。

贤宇见此只好命诸人围成一圈手拉着手,如此风难以将诸人分散。其这法子也确有效,就在其心中松了口气之时却听前方传来一阵轰鸣之声,接着整个雪圣山好似都颤抖了一下。见此情景贤宇先是一愣,心说此地方人迹罕至怎会有如此大的动静,难不成是地动了?

其正如此想着只听雪武惊呼了一声:“殿下,您看!”说着目光便朝贤宇身前望去。

贤宇见雪武如此自然也顺着其的目光望去,这一望之下心中却猛的一跳。只见在众人身前百丈之外地方一股白雾腾起,其仔细看去却发觉那并非白雾,而是积雪溅起的雪花。其脑海中立kè

浮现出一个词来,雪崩!只听其大叫一声,尔等小心些,雪崩来了!!

诸人闻言心中皆是猛的一跳,若是在寻常时候雪崩这种天灾他们这些修行之人怎会放在眼中?可如今几人与凡人无异,不能施展什么神通,遇上雪崩恐怕连凡人都不如。凡人有些还能应付一下,说不准还能有些活路,可是他们几人平日里皆是高高在上的修行之人,哪里懂得应付这种事情?贤宇见此情景也是心中大急,额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第五百四十六章 化险

贤宇等人只觉脚下剧烈颤抖,就好似天地将要崩塌一般.东方倾舞几个女子与雪武都听贤宇吩咐站在其身后。眼看着前方大股积雪朝下方冲来,贤宇心下生出一股寒意来。其忽然觉得自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在这天地之间是那么的渺小。在这一刻其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修行者不过是天地间的一粒尘埃,无法真zhèng

抵抗天地间的法则!”或许是上苍故yì

捉弄于他,使其在如此紧要关头悟到了修行之路上至关重yào

的一环。但此时此刻的贤宇却要反其道而行之,修行者无法真zhèng

与天地法则相抗,可其如今要做的却正是与这天地法则相抗。其心中清楚,若就此呆着不动下一刻东方倾舞等人与他贤宇就要葬身这雪山之上,暴尸荒野。

大股的的积雪犹如潮水一般快速朝贤宇逼近,此面上的惊恐之色却在此时消失不见,显得出奇平静。只听其对身后的东方倾舞几人淡淡的道:“你等闭上双目站在我身后不要动,无论听到何声响也不要睁开双目,记下了吗?”其话语虽淡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东方倾舞等人虽不知贤宇如此做的用意,但如今也不会多问什么,几人立kè

闭上了双目。贤宇却在几人闭上双目的下一刻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当其再现出身形之时人却已在离大股积雪不足十丈处,若东方倾舞几人此刻睁开双目便会见到贤宇好似站在了积雪之内。

贤宇身上一层金光冒出,瞬间便将其整个身子包裹在其中。只见金光快速变形,没多少工夫就化作了一条长足有百丈的金色龙影。金光慢慢散去,一条九天真龙便出现在这天地只见。此龙为金绿两色,四只龙爪之上各自生出九根龙指,一股开天辟地之气势从其身上发出。

只听一声高昂的龙吟发出,龙嘴微张。东方倾舞还未回过神来便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几人的身子朝前方吸取。几人如今犹如凡夫俗子哪里还能抵挡诸人如此大的吸力?下一刻只觉身子一轻,一阵晕头转向后便落在了一处柔软的物件之上。东方倾舞心下一跳,刚想睁开双目去四周情景之时却听贤宇的话语声在几人耳畔响起:“莫要睁眼。”在几人听来贤宇的话语声就在耳边,就连东方倾舞都以为贤宇此刻就在几人之中,去不知他们已身处贤宇所化真龙的龙口之内。而化作巨龙的贤宇此刻却将龙身横了过来,下一刻无数积雪便将那巨大的龙身掩埋在了其中。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发出,震东方倾舞几人心头不由一紧。

东方倾舞几人只听周围一片轰隆之声,犹如惊雷降世要毁天灭地一般。如此这般过了三炷香的工夫,周围的轰隆声才渐渐想了下来。几人心下便是一喜,心说雪崩看来是过去了。就在几人思量之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之感传来,下一刻就觉双脚稳稳的落在地面之上。

一时间四周变的出奇安静,与方才的轰鸣之声可谓是大相径庭。东方倾舞等人还是没睁开双目,只等贤宇吩咐才敢有所动作。但等了好一阵都不见贤宇开口,东方倾舞心中不由的焦急起来,只听其道:“相公,我等如今可睁眼了吗?”其此话喊出等了一阵,却还是不见贤宇回应。心中一急东方倾舞就睁开了双目,雪武几人也几乎同一时刻睁开了双目。

众人看到面前的景象心下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众人的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小山。仔细看去那雪山之上却生有一对巨大的眼睛。此刻那双巨眼微眯着,看起来好似奄奄一息。诸人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之物,却发觉那根本不是什么小山,而是一颗巨大的龙头。

见此情景东方倾舞便是心下一跳,而后其便朝两边看去。这一看之下其娇躯便颤抖了起来,只见在几人侧面正有一堵类似城墙的物件耸立者。仔细看去却并非什么城墙,而是龙身。众人也终于看了个清楚,一跳巨龙正横卧在几人身前不远处,巨大的龙躯大部分被掩埋在了积雪之中。就在几人心中惊骇之时却见面前那巨大的龙头摇了摇,将其上的积雪尽数摇了个干净,而后几人熟悉的话语声便响起:“还好还好,大家都保住了性命……”

“相公!……太子殿下!”东方倾舞与雪武等人一同惊呼出声,面上的惊骇之色又重了几分。几人此刻心中自然明了,方才贤宇使出了化龙之术用龙躯挡住了雪崩,这才保住了众人。

东方倾舞看着那巨龙身上好几处地方龙鳞脱落流出了鲜血,心下便是一痛道:“相公伤的重不重,快恢复真身倾舞与你包扎一番。”说着便朝前走去,就在此刻那巨龙之上金光一闪,金光散尽后贤宇身形便恢复了过来。只是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是血,皮肉还有了不少损伤。雪武见此情景心下便是一跳,几个女子更是流下了了眼泪。东方倾舞颤抖着摸到了贤宇的身子,眼中满是悲伤之意。贤宇见此却是淡淡一笑道:“莫哭,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

贤宇这话也不过是说给东方倾舞几人听的罢了,其遍体鳞伤自然不假,但最要紧的还是内伤。雪圣山上修行之人原本就无法调动法力,即便是其的皇道之气调动起来都颇为费劲,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而且是调动的越多就越痛苦。贤宇这几人给东方倾舞几人打入皇道之气御寒已费了不小的力qì

。如今又这般拼命疯狂的调动皇道之气化龙抵挡雪崩,其所受内伤可想而知。幸运的是贤宇所化龙身坚硬如铁,即便天地之力巨大非凡也无法真zhèng

伤了其根基,修养一些时候也就无大碍了。遭遇了这一番劫难贤宇非但没生出退去之意心中反而生出一股倔强之火。其向来是不服输之人如今更是不愿被一座雪山给击败,上山的决心又多了几分。

东方倾舞等人寻了一处地方给贤宇医治了身上的伤口,看着贤宇那苍白无比的面容东方倾舞想了想道:“相公,我等下山去吧。此山这般怪异怕不是什么好去处,那所谓天宫神殿看也罢。你我不是说好了只羡鸳鸯不羡仙吗?难不成相公真想寻到那地方飞天而去吗?”

贤宇闻言将其轻轻搂入怀中道:“倾舞,若只是为了看那天宫神殿为夫自然不会这般执着,正如你所说我二人早已只羡鸳鸯不羡仙了。”其说到此处却是顿了顿而后抬头看了看天穹才又接着道:“然,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等修行之人道路不见得比凡人好多少,所受的苦更是比凡人多上许多。说起来我等凡人修行原本就是逆天行事,做的是与天相抗的勾当。你想,古语云天地万物各有其道,应恪守其值。如此说来我等本是凡人,原应规规矩矩的做好凡人。但如今却修仙问道,祈求有朝一日可与天地同寿位列仙班,这不是逆天而行又是什么?”其余几人也仔细的听了贤宇之言,此刻也都连连点头称是,东方倾舞与青莲二女更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过了片刻只听青莲道:“殿下真是天资聪颖,殿下的意思可说无论凡人还是修行之人所行所为之事虽是自家决断,但冥冥中也是天意使然,殿下此次要开看天宫神殿,是殿下的意思也是天的意思。天意如此便是要历练我等身心,如此对成大道也有不少的好处。殿下,奴婢说的可对?”贤宇听了此女这言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些什么。其面带笑容的看着东方倾舞,在等此女的决断。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却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只听此女道:“你的性子我焉能不知?既然你将那老天爷都搬出来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像你所言,我等若是能到了山顶那便是天意。若是死在此处,那自然也是天意了。”

贤宇闻听此言哈哈大笑道:“死?我看我等离死还远的很,阎王老爷不一定收我等啊。”诸人听了此言都笑了起来,心中更加佩服贤宇颇大胸襟与那股气吞山河的气势。

东方倾舞想了想问贤宇道:“相公,既然如此我等不如在此地歇息几日,等你的伤好了再行也不迟啊。若是这般向前而行,万一路上再遇到什么凶险之事可就麻烦了。”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左右看这模样我等怕也快到山顶了,不在乎这一两日。”其说着看了看前方不远处,那里此刻却多出了一处深坑,看起来却是被贤宇化龙时的龙头压出来的。其见此笑了笑道:“得,这下省事了不少,连洞都无需我再钻了。”说起来其如今这副样子即便是想钻洞也没那个力qì



第五百四十七章 加害

贤宇等人躲过了一劫自然很是欢喜,但诸人都不知晓九天之上却有一人此刻腹中却满是怒火,此人便是天帝.九天殿后殿的一处殿堂中,天帝正一脸阴沉之色的看着面前桌案上的一颗巨大水晶球。此水晶球中显示的却是一副图像,仔细看去却正是贤宇几人方才经lì

雪崩与贤宇化龙救下众人的经过。看到后来天帝一声怒吼发出,一巴掌将面前那水晶球拍了个粉碎。不光是那水晶球碎成了粉末,就连此殿都因其这一掌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看就要坍塌。就在此殿摇摇欲坠之时周围的墙壁上却亮起了一个个道家经文,经文一出此殿立kè

安稳了下来。一个话语声从天帝身后的一个角落里传出:“陛下切莫动怒,怒大伤身啊。”

此话听起来分明是在安慰天帝,可听在天地耳中却无比的刺耳。只见天地猛的转过身去对殿中一处地方怒道:“大胆!既然敢在朕面前耍些雕虫小技,当心朕要了你的脑袋!!”

天帝此话一落却见从前方一处角落中出现一个黑影,此黑影慢慢变形,最终却化作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只听那人发出一阵怪笑道:“陛下莫要动怒,以陛下天威若是想要臣的脑袋怕是早就取了去,在陛下面前臣哪里有丝毫还手的余地。只是陛下,臣虽无能却也比一些猫狗要强上许多,陛下留着臣自然还有许多用处。况且臣方才之言句句肺腑,若陛下为下界的一个小子气坏了身子那岂不是让他人偷着乐吗?故而陛下定要保重龙体才是啊。”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朕好容易寻到一次良机,没想到那厮命居然如此大,硬生生被其躲了过去!”其说到此处面色又阴沉了几分,只听其接着道:“最让朕烦心的是那小子居然修习了化龙诀,那个是我风氏一族家传绝学,三界之内除了朕与朕的几位皇子就只有风正德会。风正德回天之时朕亲眼见其将化龙诀带回了天界,也就是说其在下界留下的逍遥一族中人并不会化龙诀,可如今下界那小子却正在修化龙诀的第一层,这真是太怪了些。”

那黑袍人听了天帝之言却没立kè

言语,而是低头沉思了一阵道:“陛下,化龙诀之神妙三界共知,其可是当年伏羲神祖所创之神功秘法,三界中除伏羲之后无人可修。但陛下,那小子同您一般也是伏羲神祖之后。至于陛下方才所说圣皇回天之时将化龙诀带上天界自然多半是真,不过化龙诀也可抄录到其他物件上。说不准当年圣皇想给下界逍遥一族留下些依仗,故而将化龙诀抄录了一份留在了人间,这也极有可能啊。”天帝听了此言却是连连摇头。

只听其道:“化龙诀乃是无形之物,存于朕喝风正德的神识之中,天下没什么物件可抄录此物,若是在任何物件上留下任何有关化龙诀的一字一句,那东西便会在倾刻间化为虚无。”其话语很是坚定,在其看来化龙诀根本不可能流落下界,若是留下那便只能是风正德做了什么手脚。可其前些日子刚感应了一下,那化龙诀并未在人间出现。

那黑袍人听了天帝之言却又发出一阵怪笑道:“陛下既然如此说了那必然是有道理,可陛下您要知dào

这天地之间并无绝对之事。当年伏羲神祖便曾有言,神大不过天地。恕臣斗胆之言,即便是您与圣皇也是处在天地之中。这天地间的神奇之处,陛下应比臣更清楚才是啊。”

天帝闻言却思量了起来,越思量其眉头皱的便越紧。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其才开口道:“说的不错,这天地间稀奇之事甚多,说不准真就有什么物件等记下化龙诀。也罢,如今那小子已修习了化龙诀,究其根源也已无用。”其说着站起了身子在大殿中来回踱了几圈,又沉声道:“此次功败垂成,但朕绝不会就此罢手!!朕定要将风正德留在人间的逍遥一族灭杀,让其心神受创。一旦其心神失守朕便可趁机将其制住,到那时整个天界便会回到朕的手中!”

那黑袍人听闻天帝之言却道:“陛下有此雄心壮志臣自然愿效犬马之劳,那逍遥贤宇年少轻狂,仗着一身修为便有恃无恐。此种性子早晚有一日会惹出事来,陛下只需等待些时日便可。陛下乃是天界二主之一,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修行之人?”其说到此处却顿了顿,而后走近了天帝几步又开口道:“只是陛下如有下次灭杀那小子,不如先吩咐地府一声,如此一旦那小子气息断绝便可名正言顺的将其魂魄拘到地府去,其也就成了死人了。即便事后圣皇追究起来也是无用,其虽说是天地之主,但也不可扰乱天地生死轮回之道。若是其真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死去的逍遥贤宇救活过来,也会因此引的三界众生不满,到那时,陛下即便无法将下界逍遥一族灭杀,也会因此得不少的人心,对陛下一样是大大的有利,陛下觉得如何?”天帝听了此言却是眼中一亮,看向黑袍人的眼中也多了些许的赞许之意。

“此计策神妙,若是此次早些叫你过来恐怕那逍遥贤宇此刻多半已是个死人了。殷龙,你果然够聪慧,真不愧是天地自生的蛟龙之祖。说起来你我二人也算是有些血亲,想必你也知晓伏羲神祖真身便是这天地间第一条九天真龙,蛟龙蛟龙,你我可算是亲近非常了。”

这黑袍人便是大殷皇朝开国之君殷龙,其听了天帝之言却一脸却连连摇头道:“陛下如此说真身折煞小神了,小神虽说是蛟龙之身,但蛟便是蛟,即便修成龙身那也无法与九天真龙相比。臣万世为风氏一族之臣,愿辅助陛下成就无尽帝业,如此便是臣一生之荣耀。”

“好好好,够忠心,朕要的就是死忠之人。你放心,只要朕能取了风正德之性命,便会助你成就真龙之身。到那时你虽说无法与九天真龙相提并论,但在天界也算是尊贵之人了。”天帝听了殷龙之言极为欢喜,便拍了拍殷龙的臂膀说道,殷龙闻言自然是千恩万谢。

东北圣天界,逍遥殿。风正德坐在偏殿之中抚琴,但其眉头却紧紧皱着,与其弹奏出的优美之音显得格格不入。其身旁站着一位白衣女子,正是陪伴其不知多少万年的公孙凤静。公孙凤静此刻一脸疑惑的看着风正德,不知其为何抚琴之时却眉头紧皱。

直到风正德一曲弹完其才开口柔声问道:“陛下,为何抚琴之时紧皱眉头啊?”

风正德看了看殿外的茫茫云海道:“唉,浩然方才有给贤宇那孩子出了个难题,险些要了其性命。还好那孩子激灵危急之时想出了应对之法,否则下界逍遥皇朝恐怕要就此无人了。”其说着面上却又露出了欣慰之色眉头也舒展了开来,但公孙凤静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只听公孙凤静道:“天帝也太无礼了些,其明知下界逍遥一族是陛下后人,却还敢这般加害,分明是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风正德听了此言却笑了起来。

只听其淡淡的道:“他不把朕放在眼中倒无妨,我二人原本就是兄弟,骨肉相连,朕又是做大哥的自然不会与其计较。只是其如此做却是没将女娲娘娘放在眼中,要知dào

朕当年是奉了女娲娘娘法旨下界拯救苍生。而将逍遥一族留在人间世代为人间之主也是女娲娘娘之旨意,其如此做便是抗旨。朕实在是担忧啊,万一女娲娘娘怪罪下来浩然必然是要吃不少的苦头。你跟了朕如此多年想必也知晓女娲娘娘的性子,咱们这位母后可是最不愿看到为非作歹之人了,即便是其的亲生孩儿,只要做了非法之事其也会严惩。”

公孙凤静听了风正德之言却嘟着小嘴道:“天帝每每与陛下您做对不说,还屡次三番加害你我的后人。其做些如此恶事,陛下怎得还替其担忧了?要凤儿说,若是天帝下次再加害贤宇那孩子我二人不如到天涯去寻母后,让母后来惩治天帝,陛下以为如何?”

风正德听闻此言却连连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若是让女娲娘娘知晓此事就不好办了,再者朕倒觉得这是个良机。浩然为难贤宇,其必然会想出种种法子抵抗,就如今日这般。此倒不失为磨练其的好法子。”其说此话之时面上却满是玩味之色,公孙凤静见此却是苦笑了起来。心说这都十多万年了你这人怎还是这副样子,活像个孩童一般。

就在公孙凤静思索之时却听风正德又道:“不过浩然乃是天地二主之一,手段自然是多不胜数。贤宇如今修为尚浅,既然我等知晓了此事,真到了危急关头他无法应付,你这个做祖母的就出手帮他一帮。”

第五百四十八章 圣顶

公孙凤静听了风正德之言微笑点头道:“那是自然,臣妾可不愿见自家血脉就此断绝.”此女说话间眼中寒光一闪即逝,但就是这一瞬间的寒意却足以冰封寻常凡人的性命。

风正德听了公孙凤静之言却苦笑着道:“你这丫头,朕要你暗中护佑贤宇那娃娃,你可莫要明目张胆的护短。要知dào

当年父皇以盘古之身开天辟地后就定下了一条规矩,我等天界众神不可随意现行与凡尘百姓面前,你是朕身边的人,若是破了这规矩朕在三界众生面前不好交代。”其这话说的极为平和,但听在公孙凤静耳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公孙凤静闻言连忙甜甜一笑微微躬身道:“臣妾记下了,陛下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天上对三界六道之规从不敢有半分逾越,这正是因此陛下才比天帝更赢得天界众神仙之心。”

风正德听了此言却并未接话,而是话锋一转又道:“说起来下界雪圣山上的那座神殿是何时从天界流落到人间的,朕怎么全忘记了?”其说着双目中却亮起了金光,显得颇为奇异。

公孙凤静听闻此言却掩嘴轻笑道:“说起来那座宫殿到了下界还都是陛下您的作为,陛下当真忘了?七万年前陛下有一人在天界此处游历。到一处地方却见一只尚未开启灵智的玄武裔不停的撞击一座宫殿的大门,陛下当时说那小玄武裔因灵智未开不懂得人事,其想要朝前去却因前方宫殿太过巨大而无法如愿。臣妾原以为陛下会助那小东西过了那座宫殿。却没想到陛下后来却做了一件让臣妾也颇为惊讶之事,陛下居然将那座宫殿移了开去,并随手放到了下界。臣妾当时问陛下为何如此,陛下说一切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小东西遇上陛下外出游历是命数。而那做巨大宫殿遇到陛下也是命数,陛下当时脑中闪过将那宫殿移走的念头这也是定数。按陛下所说那宫殿原本就应处在下界,或说其命中注定要换个去处。”

风正德听了公孙凤静之言却是一脸的苦笑之色,只听其道:“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定数。不过若是贤宇那娃娃知晓那座人间所谓的天宫神殿不过是朕随意为之,其会做何感想?”

公孙凤静听了风正德之言却是妩媚的白了其一眼道:“即便是陛下随意将一座天宫神殿放在下界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不过也是凑巧,那做神殿原本就是无人之地。当初女娲娘娘命人修建天宫之时原本就修了许多备用之地,省得有心飞升之人在建造什么宫殿。那宫殿中是空的,除了有些仙气外其中什么也没有。即便是那一丝仙气怕也在这数万年中流失的差不多,若是贤宇那孩子真寻到了那宫殿,其也不过是见到一座空的举行大殿而已。”其说着往下方看了一眼接着道:“再者,那宫殿原本是天界之物,到了凡尘中便会自行隐秘起来,那孩子多半也是寻不到的。”此女说到最后已是满脸的玩味之色,其此刻想得是贤宇看到巨大宫殿时的神情。风正德听了其之言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其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个片刻只听风正德对公孙凤静道:“此事过后你下界去将那宫殿收回吧,毕竟是天界之物,留在凡尘说不准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即便是一座空殿,恐怕凡尘修行界的一些个贪心之人也不会轻易放过的。说不准会有人想将其弄回去做自家的府邸,呵呵呵……”

公孙凤静听了风正德之言先是温顺的应了一声,而后却满脸疑惑的问道:“陛下,你方才不说那宫殿命中注定是要滞留下界的吗?怎的如今又让臣妾将其取回呢?”

风正德听了此言却是微微一笑道:“朕方才不已说了吗?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数。朕想到要将此物收回,也未尝不是个定数。朕虽贵为三界六道二主之一,却也还是在三界六道之中,定数对朕也是有用的。”说罢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公孙凤静却低头沉思了起来。

贤宇自然不会知晓此刻天界中的一切,若是其知晓几人前的那场雪崩并非偶然,而是天帝出手相加害于他,说不准其下下巴都会惊的掉下来。莫说是贤宇一个**期的修行之人,即便是修仙境界的老怪物知晓自家的对头是三界之主,怕也是要落荒而逃的。

转眼贤宇等人已在雪坑中歇息了三日三夜,雪坑之中并不寒冷,与外面相比却还要温暖许多。贤宇的气色看上去已完全恢复,丝毫看不出不妥之处。只听其淡淡的道:“我等在此处已歇息了三日光景,本宫已恢复完全,我等这就上路如何?”其余几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无法说不,于是一行人便先后出了雪坑朝着雪圣山上方走去,没多少工夫就消失在了风雪之中。贤宇等人这一走便又是三日,可却仍然看不到雪圣山的顶峰,雪武几人暗自嘀咕了起来。

只听雪武对贤宇恭敬道:“太子殿下,此山怎地如此高大,我等一行人都走了十多天了还不到顶峰?会不会是有什么障眼法迷幻阵之类在此阻住了我等的去路?”

贤宇听了雪武之言却笑了起来,只听其道:“我看你小子是飞来飞去舒服惯了,这才走几步就嫌累了?此山高吗?比逍遥山与玄然山如何?莫要焦急,是山就有顶。除非这山自家会不停的长高,否则我等终有一日能到山顶,不过是早晚而已,安下心来爬吧。”

其余几天听了贤宇之言都苦笑了起来,几人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还会如凡人一般翻山越岭。但主子家都没抱怨什么,几人自然也不敢多言。雪武听闻贤宇之言却是面露尴尬之色的道:“殿下说的是,臣怕是养尊处优惯了,臣到前头为殿下探路。”说着其加快了步伐没多少工夫便身在贤宇之前,贤宇见此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其知晓贤宇是个一点就通之人。

人说山中无甲子,山上却也一般无二。贤宇等人就这样一直往上爬去,爬到后来贤宇都有些咋舌了。三个月,一行人足足在雪圣山之上爬了三个月,却依然不见山顶。又是一个黑夜,又是在雪坑之中。贤宇几人沉默无语,各自想着自家的心事。就在此时东方倾舞却开口问贤宇道:“这雪圣山究竟又多高啊,我等足足爬了三个月却还不见到头,难不成其真如玄然山那般高耸入云?”其说着将螓首靠到了贤宇的肩膀之上,双目却闭了起来。纵然贤宇每日都会给几人打入一道黄道之气御寒,但几人如今毕竟与凡人无异,几月来的奔波确是身心疲累不堪。莫说东方倾舞等人,就是贤宇此刻也有有些吃不消了,心中暗自纳闷了起来。

据耶律天狼所言这雪圣山只有一处山峰,此峰名为圣顶。贤宇从其口中得知圣顶之上犹如一个巨大平台,足足有数百丈之广。相比地上数百丈自然不算什么,但对于山顶而言却已算的上辽阔。不仅如此,其还说圣顶之上终年飘雪,从古至今就从未停过,可算是这天地间一处奇景。在贤宇看来说的如此详细定然是有人上过圣顶,而且还安然的返回了。

贤宇始终相信雪圣山高不过玄然山,早晚有一日会行到头的。可如今已历经三月还未看到雪圣之顶,不能不让其心中生出疑惑来。其有一刹那甚至冒出一个念头,心说难不成自己一行人从进入雪圣山山腰上后便一直在原地打转?否则的话又怎会看不到尽头?想想其又觉得有些荒谬,这雪圣山上虽说风雪狂暴,却也远远没到目不能视的地步。

心中想着贤宇对东方倾舞柔声道:“这样吧,我等再往上爬七天。若是七天后仍然看不到山顶那就要好好计较一番了。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但也不能将大把光阴都留在这雪圣山上,那也太愧对祖宗了些。”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无论贤宇是在爬几天还是几年这对其来说都无丝毫差别,其只想跟着贤宇。

雪武几人听了贤宇之言心下却安了不少,依贤宇的性子七日后说什么也要下个决断。几人并非怕苦怕累,之时对这种没有尽头的攀爬感到很是压抑。就在几人心中大松了口气之时东方倾舞却有开口道:“我倒是相信这山的顶上确有一座天宫神殿了。”

诸人一听此话都朝其看了过去,东方倾舞见此玩味的笑了笑道:“此山即便无玄然绝顶高耸入云之雄伟,恐怕顶端也是在云层中。凡山高之处必有奇景其事,山高如云离天界也似乎近了几分。既然那耶律天狼说此处有天宫神殿,那至少此刻我已信了七分。”几人闻言都默默的点了点头,都觉得东方倾舞之言颇为的有理。只是几人此刻心中都在思索,何时才能到达那所谓的圣顶。

第五百四十九章 奇景

贤宇等人歇息了一夜后便接着朝前爬去,现下几人的心都松了下来.无论前路如何七日后都是个终结。即便贤宇七日后想要继xù

朝前爬那也势必会有个想尽的计策,不会在这般死命朝前而去。自然,说不准在这七日中便会到达那所谓的圣顶,若是如此那最好不过。说起来在这山上爬了数月为的就是想看看那天宫神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若是最终连顶都上不去那也实在太可惜了些。人都是如此,付出辛劳总期望能有个结局,没有谁想白白辛苦。

如此这般时光过的飞快,又是两日光景匆匆而过。这一日贤宇几人一如既往的朝前爬着,山的坡度越来越陡,如今几人几乎可说是爬在山壁之上前行,看起来颇为费力。数个时辰后,原本诸人都以为这一日会在寻个地方挖个雪坑钻进去躲避风雪之时,贤宇却停住了身形。

诸人见此情景先是一愣,东方倾舞柔声问贤宇道:“相公,为何停下了?如今天色还早,我等无需歇息,早朝前爬一段吧。”此女说着便想去帮贤宇收拾长发上落的白雪。哪知此女的玉手刚伸出一般便被贤宇轻轻攥住,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我等怕是到了圣顶了。”

东方倾舞闻言又是一愣,接着便顺着贤宇的目光看去。一看之下其面上却显出了疑惑之色,前方除了蒙蒙浓浓的雪雾什么也没有,如平常没有丝毫区别。贤宇似乎是感到了佳人心中的疑惑,便接着开口道:“耶律天狼说圣顶之上终年飘雪,犹如另一片天地一般。”

东方倾舞闻言面上显出思索之色,接着双目一亮便有朝前方望去。其仔细的看了好一阵面上便露出了笑容来,其余几人见此也纷纷朝前方望去。起初诸人都不知贤宇与东方倾舞究竟看到了什么,看了好一阵后所有人的面上都露出了笑容,雪武甚至狂笑了起来。

只见在前方数十丈外的雪武中默默糊糊的好似有什么物件在飘飞,仔细看去便能看出那是在飘雪。若说雪贤宇等人这数月来自然与此物最为亲近,但雪与雪却有着不同之处。山上积雪被风一吹也能四处飘散,但始终与天降之雪有些不同。而如今虽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但四周所飘之雪皆是被大风吹起来的,并非从天而降。但在贤宇等人的前方却一偶一处地方在降雪,见此情景再想想耶律天狼所言雪武等人自然知晓贤宇的意思,一行人多半是到地方了。

贤宇沉吟了片刻后却转身对身后的东方倾舞等人道:“尔等在此等候片刻,本宫先去看看。”说罢也不等东方倾舞几人答yīng

其便快步朝上而去,没多少工夫便又被雪雾淹没。

几人见此情景也只好在此乖乖等候,也一等却足足等了半柱香的工夫。就在雪武忍不住想上前寻贤宇之时却听前方的雪雾中传来了贤宇的话语声:“没什么不妥,上来吧。”其这句话虽说很淡,但听在东方倾舞耳中却有着一丝异样。其发觉贤宇的话语声在颤抖,似乎很是激动。贤宇为人处事都极为镇定,很少有喜形于色之时,此女闻言不由加快了脚步。

没走几步东方倾舞几人便看到贤宇站在前方的不远处,其正抬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到了贤宇身旁几人也顾不上说话,当下便顺着贤宇的目光朝上看去。这一看之下几人却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在几人的前方高高竖立着一根极为粗大的冰柱,此冰柱之粗大数十人环抱也不一定能抱的住。若只是如此几人自然不会有多少惊讶之意,修行之人见过的稀奇之事又何止一件。让几人震惊的是顺着冰柱往上将近二十丈处,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方形冰台。在此冰台之上赫然有一座极为巨大的宫殿处在其上,此宫殿之巨大可说是难以想象。最让人惊奇的是此宫殿通体被一层冰晶覆盖,看起来颇为美丽,端得是一副奇景。

南宫诗雨声音有些颤抖的道:“这地方居然真有那么一座宫殿,天宫神殿!”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些,下方一根冰柱居然能撑起如此巨大的宫殿,也不知稳当不稳当。”南宫诗雨话音方落就听雪武开口道,其话一出剩下几人也连连点头。确是如此。下方那冰柱虽说巨大无比,但上方那巨大宫殿却显得更为庞大。与巨大宫殿相比下方的冰柱就显得有些薄弱,不光是雪武等人,贤宇此刻眼中也显出疑惑之色。心说上方那巨大宫殿难不成真是靠下方冰柱支撑的?若真是如此那也太不可思议了些,一时间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或者说贤宇此刻是没法子了,若放在平常二十余丈高的地方其不过是一个闪身就能到达。可如今无论是他还是其余几人法力都无法施展,若想上去又谈何容易。其虽说有皇道之气,但就在方才其却发觉其的皇道之气就犹如沉睡了一般,无论其怎样调动都无法调出体外。如此一来寻常时候不在话下的二十余丈对贤宇等人而言却犹如一个无法攀登的高峰一般不可逾越。其余几人在惊奇过后似乎也想到了此处,皆露出了无奈之色来。

东方倾舞看了看贤宇拍了拍其肩膀道:“即便上不去我等心愿如今也已算是了了,再者相公你起初不也说来此地多半是只能看看,若想进入怕没那么容易。如今此天宫神殿处在二十丈外的地方,我等要上去可说是极为艰难。退一步说即便我等费劲上去,也未必就能进入殿中。既然如此我看不如就此止步,相公以为如何?”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仍然呆呆的看着上方那巨大的宫殿,诸人见其如此都面露不解之色。

南宫诗雨见贤宇对东方倾舞之言犹若未闻想了想便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其还未开口便被东方倾舞用眼神制止了。一时间诸人都默默的望着上方那巨大宫殿无人再开口说些什么。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贤宇面上神色才有了变化,其笑了,而且笑的颇为玩味。

东方倾舞半个时辰来多数时候都看着贤宇,如今贤宇一笑其自然是头一个发觉。只听其柔声问道:“相公为何发笑,难不成是寻到了去那宫殿之处的法子?”要说起此女的聪慧那自然不是Lang得虚名,如今贤宇到了此处心中之愿自然是想进宫殿一关。虽说其在上山之时说过上来多半是看看罢了,但其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因为担心宫殿四周有什么非凡禁制。如今诸人法力都无法施展,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法阵都能将几人拦住,更不要说其他、但如今形势却有些不同了,贤宇并未感应道四周有什么禁制,其法力虽无法放出,但感应却依然灵敏,对此有绝对的自信。既然宫殿四周并未禁制,那就是说贤宇等人只要上的去多半也就能进入宫殿之内。依其的性子自然不想就此半途而废,就在方才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法子。

听东方倾舞相问其便转过头来笑着道:“我等恐怕真该自省了,我等做修行之人做的或许不错,但做修行之人之时却忘了怎么去做个人了。修行之人有飞天入地之内不错,但我等飞天入地,却忘了凡人如何行事。”其说到此处又抬头看了看上方那巨大宫殿,而后接着道:“那宫殿离我等有二十余丈是不假,但我等没了飞天之能就真的无法上去了吗?”

东方倾舞几人听了贤宇之言只觉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也只是脑中灵光一闪而已,随即几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贤宇见此却自顾自的接着道:“不会飞但我等会爬,这雪圣山如此之高我等都爬了上来,更何况只是区区的二十余丈。若因此二十余丈我等就此止步不前,那也未免太可惜些。”其说罢便一脸玩味之色的看着众人,明摆着是在吊众人的胃口。

东方倾舞见此自然是又抛给了贤宇一个白眼而后娇嗔道:“相公,快说说究竟是什么法子,你难道真的忍心让人家与诸位姐妹在此冰天雪地之中挨冻不成?”贤宇平日里最受不得东方倾舞撒娇,佳人一撒娇其便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东方倾舞自然也知晓此窍门,平日里常常会在贤宇怀里撒娇。数百年已过,但此招数对贤宇却依然有用。

贤宇刮了刮佳人的小琼鼻宠溺之意表露无遗,其第三次抬头看了看上方的那巨大的宫殿,但目光最终却落在了下方的冰柱之上。只听其淡淡的说了一句:“凿梯。”雪武等人闻听此言却是一愣,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贤宇之意分明是要凿一个梯子来。就是要在那粗大的冰柱之上凿出一些洞,如此这般人便可爬上去。

第五百五十章 冰宫

定下计策贤宇自然不会有丝毫犹豫。修行之人有的是光阴蹉跎,这也是为何肯花数月工夫去探寻天宫神殿是否存于世上。若其只是个凡人莫说其原意在此时上耗费光阴与否,即便其有这个心思也是有心无力。若其是凡胎肉体,恐怕此刻早已冻死在雪圣山的半山腰处了。

诸人说干就干,此次上山贤宇等人并非赤手空拳,而是带了些刀剑之属。从耶律天狼口中得知雪圣山上修行之人无法施法,其便知晓在雪圣山上其一行人与凡人无异。既然如此就要寻些物件防身。这雪圣山虽说天寒地冻,却保不齐有野兽出没。次此并非贤宇多虑,当年在极北冰原其就遇到过些大型海兽。有种海兽生如狗熊,浑身皮毛却是纯白之色。即便贤宇那时已入修行界多年,但在如此庞大的怪物面前还是有些发虚。此番经lì

使得贤宇知晓天地奇妙非人力所能尽知,即便是在天寒地冻之处也未必没有活物,滚烫火之处也是如此。

不再多言,只说贤宇等人各自取出身上兵器在那粗大的冰柱之上开凿了起来。这一干足足又是三日光景。贤宇于雪武两人现行爬上冰柱,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到了天宫门前。其原本想让东方倾舞等几个女子也顺着冰柱而上,试过后才知晓这法子行不通。东方倾舞几个女子除了夜月之外虽说皆是修行之人,但无法外放法力的佳人却与凡尘间的弱女子无异。

依贤宇的性子自然不会将几个女子留在外头,思量了好一阵其目光却落在了雪武手里的大刀之上。其眼中精光一闪对雪武道:“把刀给我。”雪武闻言先是一愣,但立kè

便把刀递给了贤宇。贤宇拿着大刀看了好一阵,却不再发一语,但其下头的举动却吓了雪武等人一跳。

只见贤宇蹲下身子将大刀狠狠的横插在了冰柱之上,整个刀身几乎尽数插入其中,只留了一小段和刀柄在外头。而后贤宇一手握住刀柄,身形一闪便跃了下去。雪武见此面上显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在其心中其的这位主子自然是战无不胜之辈,但如今却并非其他地方。在这雪圣山上贤宇纵然有通天之能也是龙困浅滩,无飞天之力。可其偏偏在如此境地下却一跃而下,若是被不相干的人见到定会说贤宇是想要寻死,就连跟了贤宇数百年的雪武脑中一刹那间也冒出了这个念头,但其转念一想又觉得贤宇不会如此,惊骇过后却是满脸的疑惑。下方的东方倾舞几人此刻面色都变的极为苍白,东方倾舞甚至连一声尖叫都发不出来。

在诸人惊骇的目光中只见贤宇手握大刀刀柄顺着粗大的冰柱快速的滑了下来,大刀在冰柱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沟壑。眨眼间贤宇便安稳的落到地上,而此时诸人脸上的惊骇之色却依然如故。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上演,算起来也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工夫而已。

东方倾舞看着贤宇安稳落地面上却无丝毫喜色,而是满脸的怒意。其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碎冰朝着贤宇便砸了过去,只听其带着哭腔道:“你这没心没肺的,整日里就不会安生一些!”

贤宇自然不会老实站在原地被碎冰砸到,只见其身形一闪便将东方倾舞的一击躲了过去。只听其笑着道:“为夫这可并发胡闹,实在是想出了个新法子来,比爬上去快多了。”其说着便拾起了地上众多兵刃中较长的三样,看向东方倾舞的目光中满是玩味之意。

东方倾舞见此面上却显出疑惑之色,但此刻起心中正生贤宇的气,自然不会开口去问贤宇什么。贤宇见此却是嘿嘿一笑,只见其转了个方位,到了巨大冰柱的右侧,而后便将手中的一把长剑猛的扔了出去。长剑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大半截剑身深深的扎入冰柱之内。长剑扎入冰柱中后贤宇并未停手,只见其飞快的将手中另两样长形兵刃也扎刀了冰柱之上。三样兵刃由低到高排列,之间相隔五六丈。东方倾舞几女早已默默的到了贤宇身旁,将贤宇的举动分毫不差的看在眼中,几女的面上疑惑之色更重了几分。东方倾舞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白了贤宇一眼后开口问道:“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黔驴技穷发疯了吧?”

贤宇听了此言又是嘿嘿一笑,只听其刀:“娘子莫急,山人自有妙计。”话音未落,其人却已身在东方倾舞之后。下一刻东方倾舞之觉身下一轻,等其回过神来之时人已被贤宇抱在怀中。其原以为贤宇又要不正经,在贤宇怀中轻轻的挣扎起来,那摸样很是可爱。

其挣扎半天贤宇却只是面带玩味的看着,其被贤宇看的双腮粉红便又开口问道:“你这又是作甚?当着那么多人面你也不怕羞。”说话间其看了青莲几人一眼,却见青莲几人此刻正抬头望着上方那巨大宫殿,似乎根本没看到贤宇两人的举动。东方倾舞见此双颊却是更红了几分,只因青莲几人虽是仰头看天但那脸上强忍着的萧逸却任谁都看的出来。

贤宇闻听东方倾舞之言却是一脸正经之色的道:“娘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为夫这是要送娘子入天宫呢,要说正经这自然是最正经不过的事了。”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又是一愣。

就在其这一愣神间突觉自家身子朝上升去,细看之下却是贤宇一跃数丈。等其回过神来时贤宇双脚恰恰蹬在了方才其扔上去的第一把长剑之上,东方倾舞直觉贤宇身子又是一动,转瞬间却又点在了第二件长形兵刃之上,一连串举动前后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而此时两人距冰柱之顶的宫殿却只剩下七八丈之远。东方倾舞也在此时明了了贤宇之意,贤宇用的正是凡尘俗世中所谓的蜻蜓点水之法,只不过此次其点的并非水,而是其他物件罢了。

当贤宇抱着东方倾舞落在冰柱之顶时此女已是满脸的笑意,贤宇见此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嘴上却嬉皮笑脸的道:“怎样?你家相公我脑子还够用吧,如此轻松便把娘子送了上来。”

东方倾舞闻言轻打了其一拳娇嗔道:“算你本事,快去将其他姐妹都送上来吧。”

贤宇闻言将佳人放下转头对雪武道:“前些日子治了你的惧高症,此次正巧有个机会再验证一番,看看治的是否彻底。走,随本宫下去接人。”其说着便一个闪身再次不见了踪影。

雪武此时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贤宇之言连忙应声道:“遵命!”而后便也纵身跳下了冰柱,如此这般雪武与贤宇两人一同来回了五六次便将所有人都送上了冰柱。身在巨大宫殿之前贤宇几人觉得自己越发显得渺小了,所谓沧海一粟酷似蝼蚁,恐怕说的便是贤宇几人。

方才在下头还不觉得,如今身在巨门之前贤宇等人才看的清楚。此座大殿足有三道巨门,其中中央一扇最为巨大,足足有十数丈之高可说是壮观之极,两边侧门虽说小了些但也有七八丈之巨。整座宫殿被一层厚厚的冰所覆盖,看在贤宇等人眼中犹如一座巨大的冰宫一般。

虽说宫殿被冰覆盖其中但贤宇等人依然隐约可见巨大的宫墙之上雕刻着一些花纹,此花纹与几人平常见到的不同,看起来有股难以言明的荒古气息。贤宇盯着一处地方看了许久却退后了几步,抬头看去。这一看之下其却愣住了,其眼中满是骇然之色。

东方倾舞几人自然将贤宇之举动看在眼中,只听南宫诗雨疑惑的问道:“殿下为何如此神色,这宫殿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贤宇听其之言却丝毫没有动作,犹如入定了一般。

几人见此目光也再次落在了宫殿之上,但身形却不由的向后退了一些。贤宇每每有不寻常之举动总会有事发生,此乃几人跟随贤宇如此多年领悟出的道理。如此这般愣了半晌后贤宇才收回目光对东方倾舞几人道:“尔等看不出此大殿的不同之处吗?仔细看看相比能看出来。”说罢其面上再次显出沉思之色,偶尔有惊骇之色一而过,但并非那么明显。

东方倾舞几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愣,但贤宇既然如此说了必然有其的道理。几人也不去问,当即有仔细的看起了面前的大殿。看了半晌后只听一声惊呼响起,是东方倾舞发出的。东方倾舞面带惊骇之色的对贤宇道:“相公,这大殿的摸样怎地像急了千年岛上的千年宫?”其余几人闻言除了青莲这个并未见过千年岛与千年宫的皆都露出了惊骇之色,千年宫乃是贤宇在千年之前建造,而面前这巨大的宫殿却是传说中的天宫神殿。若传说是真而千年宫又与此殿有了牵连,那逍遥山脉下的千年宫究竟是何所在?

第五百五十一章 冰宫(下)

巨大宫殿之前贤宇一行人静静的站在原地未动。费了好大力qì

到了此地,如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即便平常遇事极为镇定的贤宇此刻也是眉头紧皱。聪慧如他也想不清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逍遥山脉之下的千年宫与众人眼前这座巨大宫殿有何干系?两者相隔千万里怎会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一切的一切在贤宇脑中盘旋着,使得贤宇头一次发觉自家不够聪明。

沉默了半晌后却听贤宇长出了一口气对众人道:“既然已到了此处自然要入内一观,若是不然也太辜负这数月来的艰辛了。至于此地与千年宫之干系,进入之后或许能寻到些线索。”其说着便朝那前方的巨门走去,诸人见此互望了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在诸人想来既然眼前巨大宫殿与逍遥山脉下的千年宫或许有干系,那就更应该进去一观了。方才迟迟不前是因为贤宇久久没发话,此刻贤宇既然下了令诸人自然不会再有丝毫迟疑。

在下方看时还无法真zhèng

感到冰柱的巨大,如今上到顶端才清楚的感应到了。冰柱上方之巨大远超出几人的想象,贤宇甚至怀疑此间有一个幻阵,若非如此上下差异不会这般巨大。贤宇等人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几人从站立之处走到巨门之前足足用了半柱香的工夫。明明看着相距也就数十步,可走起来却是数百步甚至上千步,这怎能不让诸人心中生出疑惑。

到了巨门之前贤宇几人却又站住了,只听雪武开口道:“如此巨大的门,我等如今丝毫法力也用不上,如何能将其推开?”听了其之言诸人目光却都落在了贤宇身上。

贤宇见此叹了口气道:“唉,看来又要耗费些许皇道之气了。”其说着身上便泛起一层金光,正是皇道之气所散发出的光芒。之时此刻其身上金光似乎并不安稳,处在忽明忽暗间。

诸人见此各自朝后退了一步,只见贤宇将双手贴在一边的巨门之上。其身上金光突然一阵暴涨,诸人原以为面前巨门会被贤宇轻而易举的推开,毕竟皇道之气绝非寻常法力。但金光溃散之后诸人却愣住了,巨门丝毫未动,贤宇的面色却沉了下来。如此情景诸人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分明是贤宇的皇道之气无法撼动前方这扇巨大铁门,此乃前所未有的。

贤宇却并未因此放qì

,只听其淡淡的对诸人说了一句:“尔等再退后些。”

诸人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违抗,纷纷顺从的退了下去。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却是犹豫了片刻,只听其对贤宇道:“相公,此乃天宫神殿,我等修行之人若是无法进入也在情理之中,相公莫要太过执着。”其说罢却也退了下去,贤宇听闻其言却只是转头对其微微一笑。

只见贤宇身上金光再起,此次明显是比前次更盛了几分,贤宇身形已变的有些模糊。只听其其一声大喝,接着诸人脚下的冰面便剧烈的颤抖起来。片刻后只见贤宇身上金光散尽,贤宇并未立kè

招呼诸人前去,而是静静的站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其才对诸人道:“随我来吧。”诸人原本以为贤宇久久未语言是因巨门未开,如今听贤宇如此一说心中便是一喜。

走到近前一看那巨门被贤宇推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在看贤宇面色却显得有些苍白。见东方倾舞面上显出担忧之色贤宇便对其柔声道:“不碍事的,歇息歇息便能恢复。”说罢其便牵着东方倾舞的玉手朝巨门的缝隙中走去,片刻后几日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巨门之外。

贤宇等人进入巨门后却发觉眼前一片漆黑,若不是前方有一处亮点几日恐怕会立kè

退走。贤宇在怀中摸索了许久终于摸出了一支火折子,要说其此次准bèi

的也够齐全。其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其此次完全把自家当做了一个凡人,凡人该想的其都想到了。

点亮了火折子几日心中便松了口气,四周之所以一片漆黑不为旁的,皆是因为巨门所致。这宫殿的巨门实在太过巨大,不仅巨大,就连厚度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若前方那白光便是巨门的另一头,那么据贤宇推测巨门厚度足足有百丈。如此厚度已不能说是门了,应是门洞。

几人相视苦笑了笑而后贤宇便轻声道:“好了,大家都机警些,切莫乱碰四周墙壁。”贤宇也不知自家为何要如此小心,心中就觉得不该大声喧哗,好似生怕惊扰了这巨殿的主人一般。然而理智告sù

贤宇此地不应有什么人,若是有人的话怎会准许几人擅闯进来。

正如贤宇所料,前方原本看似不大的光口在几人的行进中慢慢变大起来。当几人走到尽头却发觉又是一扇巨门,与外头的那扇看起来可说是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这扇巨门是大敞着的,如同虚设一般。然而片刻后贤宇等人的目光却被巨门内的景象所吸引,仔细看后几人面上都显出了古怪之色。几人面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先是惊愕,再是疑惑,再是迷茫。

敞开的巨门内是一片冰的地,到处犹如琉璃一般光滑雪亮。不仅如此,还有一根根三人无法环抱的冰锥从顶上倒挂下来,抬头去看宫殿的顶上,贤宇等人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几人甚至无法得知这宫殿究竟有多高,至于方才在宫殿之外所看到的一切,几人已不再相信。不说旁的,只说那巨门就是个很好的证据,贤宇相信他们方才所走的那百丈之距并非真的门洞,就是一扇巨门,其之所以会做出如此推断,是因为方才那两边的墙壁是铁质的,与外头巨门一模一样,甚至连其上雕刻的花纹都如出一辙,分明就是一扇巨大的双洞门再说这一头巨门之内,除了无数大小不一的冰锥悬在贤宇等人头顶外,两侧还各有一排粗柱子。贤宇已看不出柱子是何材质,只因其上也有一层很后的冰,或许这就是一些冰柱也说不准。至于几人的脚下,那便是入镜子一般能照出几人莫要的冰面,根本看不出冰面之下究竟是些什么。贤宇此刻心中有个念头,这所谓的天宫神殿就是在巨大的冰宫。

逍遥怜心似乎很喜欢此地,其小跑着走在诸人之前对贤宇道:“贤宇哥哥,此地真是太美了,怜心很是喜欢呢。贤宇哥哥,能回逍遥宫后你想法子也在逍遥宫建造那么一座冰宫吧,建好后就送给怜心哦。”其说着做出一副极为可爱的摸样,看起来犹如孩童一般。

贤宇闻言却是直翻白眼道:“你这丫头当为兄是哪个?掌管雨雪风雷的四季正神不成?你说让为兄帮你建造一处冰宫,倒不不如让为兄将此地搬到逍遥宫跟可行些。”

贤宇这原本是句玩笑话,但逍遥怜心听了却双目放光欢喜道:“贤宇哥哥说的是真话吗?若能将此地搬回逍遥宫那自然最好了,贤宇哥哥说话要算数,不然怜心可不依哦。”

贤宇闻言嘴角却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心说这丫头不会是当真了吧。贤宇正念想间却间逍遥怜心身子一个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在冰面之上。贤宇见此心下一跳,以为逍遥怜心是触动了冰宫中的什么法阵,不由自主的就伸手一抓,只见一只偌大的金色大手在逍遥怜心身旁成型,一把将逍遥怜心攥。贤宇见此便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其面上神色却再次变的古怪起来。

贤宇还未开口说话只听东方倾舞惊呼道:“相公,你能施展神通了?”

贤宇将逍遥怜心拉到身旁沉思了片刻对诸人道:“此大殿果然有些蹊跷,你等都施法看看能否管用。”贤宇说着身上却再次泛起金光,其双目微闭,似乎是在感应着什么。

东方倾舞几人听了贤宇之言无丝毫犹豫,纷纷催动体内法力放出护体之光。片刻后除了夜月外几人身上都泛起了护体之光。就在此刻贤宇又开口道:“此地灵气充足之极,难怪我等能施展法力。看来此地当真是天宫神殿,若非如此怎么会有这般充足的灵……”贤宇说道此处脸色却又是一变,几人见贤宇如此先是一愣,接着一个个面色也随之变的古怪起来。

千年年岛同样灵气极为充足,宫殿样式与此地也大致相同。这世间却有相思之物亦有巧合之事。但相似与巧合一同出现在一处地方,那事情就觉得不再是什么巧合相似那么简单的了。贤宇此刻心中已断定千年宫与此宫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而这干系都是他自家促成的。要知dào

那千年宫便是贤宇建造的,而此事也并非道听途说,正是其亲口所言。想到这些气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但当其想要仔细思量之时那念头却消失不见。

“这其中定有什么干系。”只听贤宇自语了一句。

第五百五十二章 花纹

诸人身在大殿之中。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怪异,再也无先前的好奇之心。诸人心中的疑惑感可说是到了极限,而好似能解开这些疑惑的人就在这座大殿之中。但诸人却清楚的看到了这人脸上的不解与迷茫,这人自然便是贤宇,此刻的他与其余几人一样疑惑。

按数千年前那个贤宇的说法,其应是回到了数千年前,在那里建造了逍遥山脉下的千年宫。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被西域众生当做天宫神殿的宫殿又是从何得来?随不知其究竟是何所在,但贤宇却觉得此宫殿与逍遥山脉下的千年宫同出一源,否则不会那么相似。

若此宫殿真是源自天界,那逍遥山脉之下的千年宫又怎会是贤宇所建。这两者就有些乱了,沉思了片刻后贤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逍遥山脉下的千年宫也是来自天界。只不过此念头刚一冒出便被贤宇给否了,在其看来即便其有朝一日当真回到了数千年前也不会与天界有什么干系。若是真有了干系,那只能是其修为大涨可达天界,但这貌似不可能。

想了半晌贤宇只觉脑中乱成一团浆糊,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其知晓贤宇性子甚为执拗,在此事上思虑太多恐怕并非什么好事。其眼珠一转拉了拉贤宇的手道:“相公,如今我等已进到此处,一些事情还是之后再说吧。这天地间的事到最后总要有个结局,若是想不通那不如静静等待,昨晚会知晓其中内幕的。”

贤宇听了此言给了东方倾舞一个苦笑道:“你也知dào

我这人好奇之心比旁人高了许多,一时半会怕是做不到将此事忘记。也罢,既然想不通那就暂且不想。”其说到此处看了看四周对诸人道:“此处甚为庞大,我等既然进来此地总要总要仔细观看一番,说起来这可能就是天宫神殿了。”一听此言雪武等人脸上的疑惑之意渐渐消去,将目光再次落地了四周。

打量了几圈雪武却叹了口气道:“此宫殿虽说极为庞大,但其中好似并未什么值得观看之处,即便这四周墙壁之上有什么东西我等此刻也看不到,这冰也太厚了些。”其余几人听闻此言也连连点头称是,确如雪武所说,四周除了冰还是冰,并无其他任何物件。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玩味一笑道:“小武,你还真将自家当成凡人了?在外头我等无法施展法力自然与凡人无异,但在此处我等修为尽复,若想化掉这大殿中的一些坚冰还是能做到的。”其说着便双手背负的走到一面墙壁之前随意抬起了一只手来,并伸出了一根手指。

诸人见贤宇如此知晓其有什么计策,当即快走几步到了其身旁。此刻贤宇那根伸出的手指上已慢慢汇聚起了一颗火球,此火球在其手指之上快速转动,快速的增大着。当贤宇指尖上的火球大如拳头之时贤宇却慢慢的将火球贴上了其身前的冰壁,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自然。东方倾舞几人也知晓了贤宇的用意,不发一语的看着贤宇的举动,想看看结局如何。

诸人原以为火球贴上冰壁后冰壁会立kè

化成水,但让诸人没想到的是哪火球贴上冰壁后冰壁却完好无损,那火球似乎对冰壁无丝毫效用。见此情景东方倾舞几人面上都显出了疑惑之色,自天地初开水火便不相容,水能克火,火也能克水,但如今却出现了如此这般情景。

贤宇沉思了片刻后对诸人道:“看来寻常火焰无法将此冰壁融化,待我再试上一试。”

其说罢却将指尖火球一甩,那火球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天地之间。片刻后只见贤宇的手掌之上燃起了火来,整只手掌似乎变作了一只火手,看起来有些诡异。不光如此,其手上火焰看起来好似并非寻常火焰,赤红之中还带着那么些许的黑色,世间从未有过此火。

贤宇再次将手贴在了冰面之上,片刻后其面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见前方的冰面冒起一股青烟,冰已开始融化。贤宇收回手掌,但在冰壁之上却多了一只火红手印。以那手印为中心,四周冰壁之上的冰迅速融化,但却不见丝毫水渍,只有阵阵青烟冒起,很快又消失在大殿之中。贤宇等人朝后退了几步,静静的等着此面冰壁现出本来面目。

青莲此刻却紧紧的盯着贤宇,楞了片刻后才恭敬的对贤宇道:“奴婢斗胆,殿下方才施展出的火焰恐怕并非寻常火焰吧?”说话间此女双目中闪着精光,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没错,那确非寻常火焰,而是魔火之精。此火乃是昔年本宫偶然得知,平常时候很少用出,没想到此刻居然能派上用场,也算是天意了。”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身子一震,眼中多出了惊骇之色,只听其颤抖着声音道:“魔火之精!!那可是地火之最,与天界中天火并驾齐驱。这世间多少修行之人想寻其炼制宝物丹药,得者却是少之又少。真没想到,殿下居然能拥有此火。”贤宇闻听此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此火的来历其早就知晓,初见之时也如青莲这般惊讶,如今却觉得没什么了。

雪武见青莲如此惊讶便笑着道:“前辈有所不知,咱家太子爷造化颇大,此火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天佑我逍遥皇朝,有朝一日四方叛逆定会被皇上与太子殿下剿灭。”

青莲闻言妩媚一笑,其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东方倾舞道:“相公,你看着墙壁。”

贤宇闻言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墙壁之上,只见此刻起上的坚冰已完全不见了踪影,展现在贤宇等人面前的是一面铁质墙壁。非但如此,墙壁之上海刻着密密麻麻的奇特花纹。贤宇等人虽从未见过此花纹,却被其深深的吸引住了。此花纹乍看知晓像是一些毫无规律的线条,但稍稍集中意念去看却发觉那些线条看起了来很像是一种字。但刚刚看出点眉目想再集中些意念却看时又会发觉那只是一些毫无规则的线条,并非什么文字。

只听东方倾舞疑惑的问贤宇道:“相公,这究竟是花纹还是字,怎么看着有些迷糊?”

贤宇闻言摇了摇头道:“为夫也不知。”其沉思了一阵后对南宫诗雨道:“诗雨,带人将这墙上的花纹拓印下来,带回去好生看看。”其说罢又转到另一面冰壁前如先前一般施法将冰壁融化,展现在诸人面前的仍然是满墙的花纹,其又吩咐南宫诗雨等人将其拓印下来。

再往里去是一道帘子,帘子另一边却是漆黑一片,好似将此大殿分了开来,里面是另一方空间。贤宇连脚下也没放过,冰面融化后诸人见到脚下星罗密布,居然是一副星空图。贤宇见此又吩咐了南宫诗雨一声,让其连地上的星空图一并拓印下来带走。如此这般贤宇便将此大殿的三面收入囊中,虽说其不知那些花纹有何意义,但其觉得那定然不止是花纹那么简单。至于下方浩大的星空图贤宇并非没在其他地方见过,只是其见到的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贤宇并未急着向前,而是坐在原地等南宫诗雨几个女子将其吩咐的事做完。要说几个女子做事也叫一个利索。只见南宫诗雨等四个女子两在上两在下,几句口诀念出便幻化出一张巨大的方布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将那些花纹丝毫不差的拓印了上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看上去极大的两面墙壁与地下便被南宫诗雨几人拓印完毕,而后交到了贤宇手上。贤宇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只见其袖袍一甩那厚厚的白布便不见了踪影,而后其便带着几人朝里走去,走到哪巨大的帘子边上时其却停了下来,眯着双目注视了前方漆黑深处良久。

从刚开始贤宇几人便觉得此处有些怪异,看到前方一片漆黑就更觉得怪异了。方才几人所处之处虽无灯火,但却犹如青天白日一般,更奇怪的是几人没有寻到光源,不知那光因何而来。但如今后方却是漆黑一片,与贤宇等人方才所处之地恰好相反,此不能不说是诡异。

贤宇思索片刻对东方倾舞几人道:“仔细些,这里头怕是有什么不妥。”说着其便当先一步穿过了帘子,在其一只脚踏上帘子后的地面后原本漆黑一片的前方却亮了起来。贤宇见此心中一跳,连忙把脚缩了回来,而其脚刚一抬起,前方却又变作了漆黑一片,有好似方才那片刻的明亮全是幻觉一般。贤宇担心是自家看花了眼,转头朝东方倾舞几人看去。见几人面上也满是惊讶之色,其才断定方才自家并未看花眼。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丹典

贤宇吩咐东方倾舞等人站到一旁。自家抬脚就要再次进入帘子那一边。可还没等其有所动作只见一白影飞快从其眼前飞过,等其缓过神来之时前方已变得犹如白昼一般,东方倾舞正一脸调皮的看着贤宇。贤宇见此情景面色一沉道:“你啊,怎么学的如此冒失?万一前方是什么法阵机关该如何是好?”其这说的是责备的话,但听在诸人耳中却满是爱意。

东方倾舞微微一笑对贤宇道:“若此地当真有什么法阵机关我等诸人中左右都有一人会被困住,“是倾舞或是相公有何差别?还不都是一样?”贤宇自然知晓东方倾舞是不想其以身犯险也就不再多言的走了进去。雪武等人见此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快步跟了上去。

如今诸人才看了个清楚,这帘子内也是一处大厅。与外头不同的是此处多了些桌椅,还有一处最大的不同便是帘子后这方去处并未被坚冰覆盖,四周的墙壁也并非铁制,而是青玉制成。让贤宇等人吃惊的是每面墙壁上的青玉都是一整块的,没有拼接的痕迹。

只听青莲感叹道:“此地莫非真是天界宫殿?若非如此又怎会有那么大手笔。逍遥皇宫乃是人皇居所,也没那么大的排场啊。”此女之所以拿逍遥皇宫出来对比此处是因此女曾常年在宫中做侍女,在其心中自然是那里最为豪华。说起来也并非有错,逍遥皇宫即便是相比玄然宫与昌佛宫也不逞多让,人皇居所自然不会是一般世俗之地,要说起来只不过是少了些飘渺之气罢了。毕竟逍遥皇宫处在世俗之中,而玄然宫等修行之地多半在山中。

贤宇听了青莲之言也点了点头道:“此地手笔果然不小,凡尘俗世乃至修行界中并非没这个能力摆出如此大的排场,只是即便有此心思也没这个能力。如此大玉块尘中根本就寻不到,又怎能得之。”其说着便走近一面玉璧想去看看其上有无方才那铁壁上的花纹。

一看之下贤宇却苦笑了起来,只见前方玉壁之上光秃秃一片,莫说花纹就连个坑都寻不到,平整的就像一面镜子。其四处看了看便朝不远处的圆桌走去,此圆桌看起来倒是与凡尘中无异,是木制的。贤宇走近一看,只见其上放着一本书籍,看起来有些发黄,好似颇为古老。其盯着那书看了好一阵才伸手将其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也凑了过来。两人定眼看去只见两个大字映入眼中,那字虽说与俗世中有些不同,但贤宇还是认得。

此等字样乃是前朝大殷所用,因过于繁琐逍遥正德便命人化繁为简,制出了如今世人所有之字。书皮上所书两字赫然是丹典二字,两人见此不免互望了一眼。贤宇翻开书皮,只见几行小字又出现在了两人眼中:丹者乃药物凝成,其为天地之精,万物之纯。

至此贤宇两人算是知晓此书是何物了,此书竟然是一部炼制丹药的典籍。想通了此点贤宇心中便有些火热了起来。如今的修行界丹药奇缺,一门派中有时寻不到一位炼丹师。据说数万年前炼丹师还颇多,只因炼丹之人多半荒废修行,寿命多不过千年,因而后来人多半不愿走炼丹之路。有人说如今修行界中的炼丹师不过百人,大多还都成了门派中的供奉。若是在自家门派中的那地位自然是高的很,也有一些是散修,被某一门派遇到便拉拢了过去。

像玄然宫昌佛宫之类的大宗大派自然都有自家的炼丹师,逍遥宫如今虽也算是中阶门派,却无自家的炼丹师。好在千年岛上有不少的上品药材,对修为有些益处。那些药材虽不属天地圣药,只是普通药材中的上品,但千年岛上灵气充足,那些药材在灵气的滋润下滋润不是寻常药材可比。贤宇每每都会取出一些做成药膳让弟子门人吃下,如此还真有些效用。逍遥宫弟子比旁门弟子修为精神也有药膳之功,只是将那些药做成药膳,其中药性也流失大半,若是炼成丹药自然能更好的保存药性,逍遥宫弟子修为恐怕还不止如此。

贤宇昔年也曾想过寻一部炼丹书,但不知为何这世上的炼丹书几乎绝迹,寻了数十年却无丝毫收获。询问了肖寒风贤宇才知晓,昔年正邪之战邪道一度攻入正道各门派腹地,将一些珍贵典籍毁了不少,致使如今正道一方门中家底都不怎么宽裕,就连正道三大宗门也是如此。因此如今贤宇心中无比欢喜,期望着能看到无数丹药的炼制之法,但其翻开书后脸上笑容却凝固住了,其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东方倾舞面色也好不到哪去。南宫诗雨几人见此连忙围了过来询问,东方倾舞便将事情与诸人说了一遍,诸人闻言也不免失望。贤宇为何动怒?只因其手中丹典除了书皮与扉页外其余地方均无半点字迹。

贤宇也并非常人,微怒后便恢复了平静。其苦笑着看了看东方倾舞道:“空欢喜一场,原本以为能为逍遥宫寻个便宜,如今看来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啊。”说罢其手中青光一闪,那丹典便不见了踪影,却是被贤宇受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笑了笑刚想询问贤宇,贤宇却道:“带回去好好kàn

上一看,说不准其中另有玄机。莫要忘了此处可是西域百姓口中的天宫神殿,天宫神殿里的一切都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其说着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脸悠闲之色的打量着四周,没多少工夫贤宇就断定此处除了那部丹典外再无其他任何物件。

如此情景让贤宇疑惑了起来,这般大的一座宫殿之内除了灵气与一部书就再无其他物件,这座宫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若贤宇知晓此宫殿在天界之时是一座无人居住之地定然会更加疑惑。无人居住之地原本就该是空的,那么贤宇方才拿到的丹典就不该出现在此处。

此处并非此宫殿的最后一处地方,只因在贤宇落座之处数十丈外还有一进去处。贤宇见此便起身朝前走去,哪知其刚走没几步雪武就快步跑如了第三间房屋。其一边跑还一边对贤宇道:“殿下,这种打先锋之事往后就交给臣来做吧,此乃做臣子的本分。”说着其人便已进入了第三间屋子,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了笑,心说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懂事了?

雪武刚进入第三间房屋没多少工夫却又走了出来,此时贤宇还未走到地方。贤宇见此便问雪武道:“怎地那么快就出来了?里面有些什么物件?”其说着脚并未停住。

“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殿下,您说此地当真是天宫神殿吗?”听起来雪武对此次雪圣山之行是极为的失望,说起来也是,费了好大的力qì

到了所谓的天宫神殿却只见到了一处空殿堂,还有满墙的花纹和一部无字天书,这事让谁碰上都会失望透顶。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此地到底是一处非凡之地,难不成你没发觉?”此刻东方倾舞几女也跟在贤宇身后,听其如此说面上都显出了疑惑之色,不知此地非凡在何处。

贤宇间诸人皆是一脸不解之色便笑了笑道:“先说我等进来的那一扇大铁门,如此大的双头门你等在凡尘俗世或是修行界可曾见过?想必没有吧。再说那第一进房屋内的冰,为何只有那第一间房屋被坚冰覆盖,而这后两进却没有呢?再有就是那铁壁之上的花纹,似字非字,似花非花,那究竟是何物?再有那第二进房屋的玉璧,如此大块的玉璧凡尘中可曾见过?也没有。还有就是本宫方才得到的那部无字天书,其上分明写了丹典二字,告知我等此书的用处,可其内偏偏无丝毫字迹?那真的是一部无字天书吗?恐怕未必。如此多的非凡之处加起来,难道还不足以说此地非凡吗?”诸人被贤宇的话说的愣住了,一时间沉默不语起来。

此刻诸人已进入了第三进房间,果然与雪武说的一般无二,此处除了一张床,其余什么也没有。见此贤宇心中倒没多少失落之意,其此次说起来收获着实不小。铁壁之上的花纹与地上的星辰图,还有那无字的丹典,这些物件在贤宇看来都非同寻常,故而此次算不得空手而归。念想间贤宇已走到了那床边上,床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贤宇很是随意的坐到了床上。其不知怎地感到有些乏力,想了想便对东方倾舞几人道:“歇息歇息吧,此处想必就那么些去处了,我等待会便出去吧。”说着其便大咧咧的躺到了床上。东方倾舞见此小跑了两步也随着贤宇躺了下去,南宫诗雨等人便识趣的就地盘膝坐了下来。

第五百五十四章 二层

贤宇见东方倾舞粘在了自家身边自然乐得温香软玉,顺势便将东方倾舞搂在怀中.其只觉一股幽香袭来,使其精神微微一震方才那股倦意居然一下消去了大半。其此刻脑中却冒出一个词来:红颜祸水。贤宇原本对此一词很不感冒,总觉女子无法左右天下兴亡。但其如今却慢慢改变了此一想法,想前朝末代诸王大多沉迷女色,以至于后人说红颜祸水,殃及万民。如今看来也并非虚言,任你是天下之主一世帝皇恐怕也无法在绝世佳人面前无动于衷。若此佳人乃心正之人自然是一桩美事,反之恐怕真如世间传说的那般会将一个王朝倾付。

贤宇正思索间眼角余光无意中看到了床榻上方的景象,这一看之下其却愣住了。此宫殿顶端原本皆是黑漆漆一片,却不想其这一看却一眼看到了顶。那是一块青色玉石看起来与此处墙壁材质一般无二。但此块玉石却只在贤宇头顶上方数丈地方看的见,再往远了去却是如其他地方一般黑漆漆一片。就好似无边的黑海中突出的一片地方,给人一种安宁之意。

虽说床榻上方出现如此景象贤宇很是疑惑,但看了片刻后也就不太在意。此处再怎么说也是西域人口中的天宫神殿,看着架势恐怕也查不到那里去,即便并非天宫神殿那也不会是一处平凡地方。在贤宇看来此种地方出现一些奇异景象很是寻常,若是一切无恙倒有些怪了。没多少工夫贤宇就被东方倾舞身上那阵幽香所吸引,想要转过脸却与佳人温存一番。

就在贤宇将要把脸转过去之时,上方那片青色玉顶却生出了变化。原本看似极为坚硬的玉石突然变的模糊了起来,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就好似玉顶突然变成了一团云朵。贤宇见此景象转头举动嘎然而止。说起来其此刻神情很是滑稽,一只眼看着东方倾舞,另一只眼却望着头顶。其将自家脸转正,平躺在床上仰望头顶上空,面上无丝毫神色变化犹如痴呆一般。

东方倾舞原本缩在贤宇怀中,两人身子紧贴着,贤宇有所异动其自然立kè

感应到了。其抬起螓首看了看,见贤宇傻呆呆的望着头顶,不由也将螓首转了过去。这一看之下其面上也显出惊讶之色。其还未开口说话贤宇却猛的一跃站在了床榻之上,如此一来又一奇景出现了。

贤宇躺在床榻之上时看着头顶那片虚无也不过就一人高而已,在其想来只要站起身子伸手便能摸到那片虚无。可其站起身子再看时,那片虚无离自家还是隔着一人高,似乎在其站起的瞬间其又朝上退出了一人之远。贤宇见此面上显出思索之色,其思量了片刻对东方倾舞道:“下去等着,此处恐怕有些不妥。”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但看贤宇神色严肃也不敢多问便乖乖的下了床榻。见此情景贤宇却又开口道:“尔等呆着莫动。”

说罢还不等诸人回过神来其便纵身一跃朝上方那片虚无而去,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心中一跳,其刚想开口惊呼,奇异的一幕却再次出现。只见贤宇身子只是离开床榻不足一丈头也好似只微微往上去了不足一丈,就好似整个人悬在床榻之上并未再有所动作。东方倾舞等人哪里知晓贤宇如今的境遇,其只觉身子在不停的上升,只这片刻工夫却已升了数十丈有余。可再看看其脚下,分明还是方才那副床榻,就连东方倾舞几人在其眼中也好似并未远去一般。

贤宇见此情景心中疑惑惊骇之意无以言表,就在其想要停住身形之时面前景象却突然变了。四周先是一片漆黑,等其回过神来之时却发觉自身好似在夜空星海之中,周围繁星点点,好一副奇妙画卷。此片星空好似无边无际,贤宇都怀疑自家是否瞬间到了大殿之外的上空。

贤宇身形突然一变,横着朝一处地方飞去。其只觉周围星星点点好似都在你后退,足见其身形是在不停的往前。没多少工夫贤宇神色却变了,其面上再也没了好奇之意,反而越发的阴沉起来。只因其身形说是不停往前,但却更像是丝毫未曾移动。更让贤宇愕然的是其方才进入此地的那片虚无之处也不见了踪影,其好似被困住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此宫殿中的东方倾舞等人面上也满是惊愕之色,方才几人眼睁睁的见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就好似其凭空在这世上消失了一般。东方倾舞身形一闪跃到床榻之上想去寻找方才见到的那一片虚无。可其一看之下却呆住了,上方哪里有什么虚无之处,分明是一片漆黑。

下一刻东方倾舞脸色苍白了几分,只听其高喊道:“相公你这何处?相公快些现身出来!”空旷的大殿中回应东方倾舞的只有其的回应,再有就是此女急促的心跳之声。

青莲等人方才一直在发愣,被东方倾舞一喊也都回过神来。雪武当即纵身一跃便站在了东方倾舞身旁,他们几人方才也看的清楚贤宇好似进入了床榻上方的某个地方。其一看之下也傻眼了,床榻上方也是一片漆黑,与其他地方无丝毫差别。其愣神过后便飞身而起,朝着上方漆黑的房顶而去。其只觉自家往上飞出将近二十余丈才碰到了什么物件,伸手一摸却是一片冰凉,分明是一处铁壁。虽说此宫殿之高让雪武有些骇然,但其此刻却没工夫去管这些。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家主子不见了,突然从这世上消失了踪影。想到此处其心中便满是焦急之意,一股寒意瞬间蔓延到其身子的每一处地方,脑中的一切似乎都不再清晰犹如浆糊。

东方倾舞几女刺客也飞身而上,地上只留下一个夜月,此女也抬着头看着上方,脸上满是焦急之意,只是在这份焦急之后还隐藏着些许的疑惑与不解,自然,这些东方倾舞等人刺客是察觉不到的。一时间诸女都飘在了空中,犹如仙女飞天一般在空中一通乱飞。

过好一会儿青莲几人满面愁容的聚拢到东方倾舞身旁,只听雪武沉声道:“太子殿下究竟去了何处?难不成此大殿中有什么机关禁制将殿下困在了某处?”其说着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几女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一时间诸人方寸大乱皆不知如何是好。

东方倾舞此刻面上却不再有焦急之意,其满脸冰寒的看了看大殿四周对雪武等人道:“此殿既然是什么天宫神殿有些神妙之处也是在所难免。我等先在此地静静等候,殿下说不准片刻后便会现身出来,为今之计切不可乱了方寸。”说罢此女便朝床榻罗去,盘膝坐在其上。

雪武等人互望了一眼后也只能飞身而下坐在原地等候,如今除了等也无什么其他的法子好想。再说贤宇,其此刻静静的悬浮在那里不在移动身形。其心道:“莫非我被困在了禁制之中,身在大殿内而不自知?若真是如此的话事情倒有有些难办了,此地禁制怕是不那么好破啊。”其想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身形不由自主的便快速朝上方飞去。这一飞足足又是三炷香光景,贤宇只觉眼前一亮定眼一看自家却身在一副床榻之上,上方是一片漆黑、见此情景贤宇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此地陈设居然与方才自家身处的那座大殿一模一样,要说不同也只能是东方倾舞几人不在此大殿之中。贤宇原先以为东方倾舞几人回前殿寻找自家踪影,便开口叫道:“倾舞!诗雨!”可四周除了其的叫喊声什么声响也没有。

贤宇突然感到自家被一股莫名的诡异笼罩,但其面上并无惊慌之色。入道将近六百余年,其性子早就坚韧无比,区区一座大殿其还不惧。其四处看了看便走下床榻朝着前方走去。没多少工夫其便深处另一进殿堂之中,走近其中贤宇嘴角却又忍不住抽动了两下。此进房屋与方才自家所处之地的二进房屋可说是一模一样,两边是玉璧,中央摆放了一张圆桌。要说有所不同,那也只是此圆桌之上没了被其收入囊中的丹典,除此之外其余地方均是一般无二。

贤宇见此情景又一度怀疑自家根本未移动地方,还是身处在那座宫殿之中。其不由的又喊了两声:“雪武!夜月!尔等再何处,快快出来吧!”回应其的依然只是自家的回音。

说话间贤宇便走入了第一进大殿,进入其中贤宇却愣住了。只见此进殿中到处都是坚冰,无论是地上还是两边的墙壁,五一不被冰所覆盖。贤宇见此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笑容自语道:“此地原来是二层,呵呵天宫神殿,还真是奇妙。”

第五百五十五章 二层(下)

贤宇心思一下放松了下来,其原以为此处用了什么高明莫测的禁制将其困在了此大殿中,若想出去恐怕要费一些手脚.其甚至还做了被困此地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打算,可如今看来此地不过是宫殿的第二层罢了。要说证据那便是左右下三处坚冰,此处坚冰完好无损,而贤宇方才明明化掉了大殿中的坚冰,又怎会再次出现。修行界中有种圈地幻术很是奇妙,将一人困在一处地方无论如何走都会走回原来进入此地的地方,有不少人被困在其中终不得再见天日。而此种禁制发动非得有人进入半个时辰后方可,若是在这半个时辰中被困之人触动了什么物件或是折损了些物件,那禁制发动后这些被折损或碰触的物件必然不会还原,依然是被人碰触或折损之后的摸样。就好似那禁制将禁制发动之时的情景完全记录下来,而后不断的重演。可如今此处地方坚冰完好无损,在贤宇看来并非什么禁制,而是到了另一处地方。如此说来方才那混沌之处,不过是此地一层与二层的入口,不过是用了些遮掩之术。

想通了此点贤宇倒不急着去寻东方倾舞等人了,其想要仔细看看此地究竟还有些什么。方才后两处地方已然看过,只剩下这第一进殿堂未曾仔细观看。若此地就是这座大殿的二层,那可看之处恐怕也只剩下这第一进大殿。在贤宇看来,可看之处就藏在坚冰之下。

想了想其便走到一处冰壁之前,再次伸出手去。手上再次燃烧起黑红色的火焰,其又一次将那满是火焰的手掌贴在了冰壁之上。冰壁如先前一般快速溶解,渐渐的一些花纹出现在了贤宇眼中。一看之下贤宇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此花纹看起来与方才见到的一模一样,无丝毫差别。其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目中寒光连闪,随后面上有显出一丝无奈之意。

此再次觉得此地是一处禁制,是一处甚为高明的禁制,如今也只有此能说的通。贤宇心中暗道:“难不成我贤宇当真要被困在此地,枯坐上个数百年,数千年甚至更久?”其脑中不停的闪过东方倾舞那倾城的容貌那婀娜的身子,还有逍遥怜心那可爱俏皮的摸样。

就在其打算另寻出路之时眼角余光却再次瞥到了前方铁壁上的花纹,不得不说贤宇所方才所发出的魔火之精厉害非常。偌大一处冰壁此刻却融化了大半,而贤宇仔细看过其上的花纹后面上却再次泛起一丝笑容来。其取出南宫诗雨几女为其拓印下的花纹加以对比,脸上笑容便更加灿烂了几分。此地铁壁上的花纹虽说与贤宇手上的这一份有几分相似,但仔细一看却大为不同。只听贤宇喃喃自语道:“险些将本宫骗了过去,这地方还真是邪门了。”

其说罢便毫不迟疑的走到了另一边的冰壁之前,用同样的法子将冰壁融化,而后又将地上的冰也尽数融化。地上显出的又是一副星图,但贤宇却清楚的知晓此星图非彼星图。做完这一切后贤宇便再次回到了此地的第三进大殿,纵身一跃便上了床榻,而后便低头看着脚下的床。在其看来此副床榻八成是回第一层的入口,可看了半晌床榻却无丝毫异样。

贤宇眉头微微皱起,思索了半晌后便抬头朝顶端望去。这一望之下其却再次愣住了,只见其头顶上方不足一丈处一片混沌,与其方才所见之景象一模一样。其心说难不成这又是一处通往第三层的入口?其思索了一阵后一咬牙便再次飞身而起。就好似方才的情景重演了一般,其身形一闪又一次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身形再次处在一片漆黑,而后点点星光便出现在其的眼前。贤宇心中一阵苦笑,其并未立kè

做出什么动作,而是静静的呆在原地思索起来。

贤宇却不知东方倾舞已在先前的大殿中等了三日有余,虽说看不到宫殿外的日出日落,但诸人心中都默默算着时辰,从贤宇离去到如今确是整整过去三日。南宫诗雨等人在大殿中来回走动着,此时他们已无法安心入定,心中想的尽是贤宇安危与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众人中最镇定的要数东方倾舞,此女从三日前便入定了,到如今一直都为回神,看来其是要入定到贤宇现身为止,否则便一直入定不再醒来。诸人见此心中都不是滋味,但也知晓唯有此法才能让东方倾舞心中之痛减轻一些,若是其没入定,如今怕是要疯了。

再说贤宇,其在众星包围中静静思索了良久,双目突然一亮,而后身形便快速的朝下飞去,只见其面前星星点点迅速朝上飞去,贤宇见此心中一喜,心说原来如此。其脸上还未显出笑容却觉脚下一顿,定眼一看其却又站住了一副床榻之上。接着编听几声惊呼传来:“殿下!太子殿下……”其听闻此音心下便是一松,知晓自家已回到了原来所在的那层宫殿。

其还未开口说话便觉怀中一软,一具有些颤抖的娇躯便扑到了其怀中。其知晓此人便是东方倾舞,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有一具娇躯扑来,口中叫道:“贤宇哥哥!”

贤宇心中一暖,这才有工夫定眼看去。怀中两人正是东方倾舞与逍遥怜心儿女。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问道:“相公,这几**到何处去了?难不成是将我等诸人忘在了此处?”

贤宇一听东方倾舞之言心下却是一跳,只听其喃喃道:“几日?”

“正是啊,贤宇哥哥你一不见便是三日光景,我与诸位姐姐可是算着时辰呢。”只听逍遥怜心有些埋怨道,身子却又不自主的往贤宇怀中挤了挤,这三日可是将其吓得不清。

贤宇闻听此言朝东方倾舞看了看,东方倾舞皱了皱眉头道:“怜心说的不错,你确是已离去三日,怎地?你不知此事吗?”听了东方倾舞之言贤宇面上神色变的更加古怪了。其心说我明明在上层不足半个时辰,怎地到了此处就变成了三日三夜,此处真是令人费解。

贤宇安抚了东方倾舞与与众人一番便将自家方才的遭遇说了一遍,诸人听闻面上都显出愕然之色。贤宇见此情景并未丝毫意wài

,任谁经lì

了那样诡异之事一时间恐怕都难以相信。多说无益,只听贤宇道:“知晓你等会有些怀疑,本宫这就领你等上去看看,一看便知其中奇妙。”其说罢身形一闪再次回到床榻之上,看了看下方还在发愣的诸人道:“都上来,将意念集中看着上方。”诸人听了此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照做。下一刻诸人头顶上方再次出现一片虚无,不仅如此,此次虚无之处比贤宇方才所见大了数倍不止,贤宇见此也是一愣。

其思索了片刻面上便显出了释然之色,此入口人多时便会自主变大,人少时却很少。想通了此点其便不再有丝毫犹豫,对诸人道:“跟上。”说罢便纵身而起,诸人见此自然也学着其纵身一跃。下一刻诸人自然将贤宇方才所经lì

之事亲身体验了一番,没多久便身在了宫殿二层的大殿之中。诸人见了这宫殿的情景面上都显出不可思议之色,纷纷啧啧称奇起来。

贤宇见诸人神情便笑了笑道:“此宫殿共有两层,或许还有第三层,第四层,这些还不可知。不过如今我等所处之地便是第二层。本宫如今倒是相信此宫殿便是天宫神殿了。若是凡尘殿宇绝不会如此诡异,尔等觉得呢?”其说着再次大咧咧的坐在了床榻之上。

诸人听了其之言自然点头称是,如此奇异的殿宇不是天宫神殿恐怕天理不容。接着贤宇便吩咐南宫诗雨道:“诗雨,你几人将这二层第一进大殿中两面与地下的纹路星图都拓印下来,本宫要带走。”南宫诗雨闻言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叫上白飞儿与几女一同去了。

见几女在一边忙活东方倾舞便挨着贤宇坐了下来,只听其柔声道:“相公,倾舞觉自家性子沉着了不少。三日前你突然不见,起初人家自然是一阵恐慌,不过没多少工夫便安稳了下来。相公,你说这会否是我道心加固了?”说罢此女便微笑的看着贤宇。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处事不惊镇定自若,如此看来娘子道心又上一层,为夫要恭喜娘子了。”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给了贤宇一个大大的白眼,但在贤宇看来那并非白眼而是媚眼。

“你这人性子也太急了些,要做些什么事总要告知我等一声,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方倾舞心中还是有些抱怨贤宇的冲动之举,但其话中却没多少抱怨之意,反而满是浓浓的爱意。贤宇闻言自然连连点头称是,不过其方才那么做也是不想让佳人涉险。

第五百五十六章 鬼女

贤宇一行从高大的铁门内现身出来,出来前贤宇又让南宫诗雨将双头门两边铁壁之上铭刻的花纹也拓印了下来,可谓是仔细到了极致。如今离众人进入宫殿已有七日光景,这让众人都觉得颇为奇妙。依贤宇论之,其自觉在宫殿内呆了不过一个时辰。依东方倾舞等人论之,也不过呆了三日左右光景。但诸人心中都清楚,自家确实在宫殿内待了不止三日。

贤宇回头望了望身后黑洞洞的铁门内,而后开口道:“传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等此次遭遇恐怕正验证了此点。此座宫殿恐怕真如西域传说,当真是天宫神殿。”

“正是,期内虽说空旷无比但却处处透着玄机。要说我等机缘也不小,这世上恐怕没几人到过天宫神殿吧。”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笑着点了点头道,其余几人也连连点头称是。

贤宇抬头望了望苍穹伸了个懒腰道:“我等此行也算没白了,好了,下山去吧。”说着其便将东方倾舞横抱起来,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两人却现身在了冰柱之下。诸人见此相视一笑也都站在了冰台边上,几个女子就由雪武与贤宇两人上下几次送了下来。

当所有人都从冰台之上下来贤宇又抬头朝冰台上方的巨大宫殿望去,这一望之下其身子却是猛的一震。诸人见贤宇神色有异也是一愣,而后便顺着贤宇的目光朝冰台之上望去。这一望之下诸人面上无不显出骇然之色,只见冰台之上空空如也,方才耸立着的巨大宫殿不见了踪影。一时间诸人不发一语,过了好一会儿贤宇才收回目光对诸人道:“下山吧。”说罢其便转身离去,诸人见此虽说心中疑惑重重但也没工夫细想,当即跟了上去。

一行人朝山下走了数十里,期间贤宇一语未发,面上神色也无丝毫变化。东方倾舞跟在贤宇身后眉头紧皱,满脸的思索之色。其余诸人面上神色各异,有的疑惑,有的恐惧,有的迷茫。直到一行人朝山下走了六十里,圣顶没淹没在风雪中时东方倾舞才拉住了贤宇的胳膊问道:“相公,方才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巨大宫殿怎地不见了踪影?这也太诡异了些。”

贤宇听闻此言面上却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道:“那宫殿原本就非凡尘之物,如今消失不见岂不是更好。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左右。”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贤宇却又接着道:“有些事我等不要去想,也不该去想,我等还不够资格。”

东方倾舞见贤宇一脸高深莫测的摸样心中更是好奇,但贤宇既然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其自然也就不再过问。天宫神殿原本就是个传说,如今消失不见对尘世也无丝毫不妥。或许那座天宫神殿原本就不在这世上,贤宇等人只不过是因机缘巧合才进入其中,总之这一切与贤宇等人都无太大干系,心中好好奇已解。在贤宇看来如今要做的就是赶紧下山,这下山之路恐怕又要数月光景,想想其便觉得头疼,但这也是每法子的事,谁让他贤宇好奇之心如此重?

三月后,雪圣山脚下。贤宇已记不清自家打了多少次洞。但其这知晓论打洞的能耐其如今就算跟耗子比也不落下风。望着前方远景,贤宇长出了一口气道:“我等终于下来了。”

“那我等如今要到何处去?你心中可有了计较?”东方倾舞帮贤宇捋了捋额前乱发道。

“我等先回雪圣称歇息歇息,而后朝南边去吧。那天泉兰在西南之地,如今离天泉兰出世虽说还有七八年光景,但左右我等也没什么地方要去,倒不如一路寻访碰碰运气的好。”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左右看了看,最终目光落在了西南方,而后对诸人道。

诸人听闻贤宇之言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当即朝雪圣城而去。几人又步行了数十里才腾空而起,在天边几个闪动便不见了踪影。小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又坐在了三月前的那个茶摊子上,自然又有许多人的目光落在了贤宇等人身上,不过看贤宇的人一个没有,都在看东方倾舞几个女子。数月前早已经lì

过一次如此情景,如今几个女子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

就在几人低声说笑之时却听一个声音道:“这不是贤宇公子吗?真是幸会又遇到了公子。”贤宇一听这声音嘴角边泛起一丝笑容,其并未抬头便知晓来人是是谁,正是耶律天狼。

“我一行人与耶律兄还真是缘分不浅,来来来,耶律兄快过来坐。”贤宇抬头看了耶律天狼一眼,而后便笑着招呼其同坐。耶律天狼是个豪爽之人,见此自然不会与贤宇客气什么。

“贤宇兄弟者数月到何处去了?咱原本以为贤宇兄弟出城去了,没想到今日还能相见,”耶律天狼坐下喝了一口茶水便笑着问贤宇道,说话间其目光在贤宇身上来回打量个不停。

贤宇闻言却是一愣道:“听兄弟的口气好似常常来此地,否则怎会知晓我等数月未曾现身?”贤宇说罢也玩味的看着耶律天狼,耶律天狼见贤宇如此却哈哈哈的大小了起来。

“兄弟心思果然细腻,咱终日无事便长在这这雪圣城溜达。要说这茶摊子,咱可是老客了。倒是兄台,一去便是数月光景,怎地如今又折返了回来?兄台该不会是……”其说到此处便不再说下去了,贤宇见其面上神情玩味心中便是一阵苦笑,心说这人心思还真够细的。

贤宇看人极准,其看的出耶律天狼并非什么奸诈之辈,也不想瞒着其天宫之事便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兄台还真是心细,不错我等确是刚从雪圣山回来,那山颇为高大来回竟然用了半年光景,早知如此我也就不去爬了,在此处喝喝茶水也挺悠哉的。”说罢贤宇便喝了一口茶水,耶律天狼听了贤宇之言身子却是一震,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多了些许的惧怕之意。

贤宇虽并未说起天宫神殿之事,但其却知晓贤宇定是冲着那天宫神殿去的。雪圣山终年积雪不化极为寒冷,且山高近万丈,凡人百姓若想上到圣顶那是绝无可能。在其看来即便是传说中的修行之人也绝不可能上到圣顶,除非是如神仙一般的人物,到了雪圣山还能保持些许法力,如此多半能到达圣顶。否则的话多半会冻死在山上,即便不冻死也会累死。故而其如今看向贤宇的目光中也有些许的惊骇之意,若贤宇与其身旁的几位佳人当真上过雪圣山那此刻应是死了才对,又怎会坐在此处与其说话?虽说如此想着,但其心中却隐隐觉得贤宇是真的上了雪圣山。其咽了几口唾沫,而后问贤宇道:“兄台可到达了圣顶?”

贤宇闻言并未说些什么,而是笑着点了点头。即便其只是点了点头也使得耶律天狼身子又是一震,其将话音压得更低问贤宇道:“那……那兄台可曾见过天宫神殿?”

贤宇听闻此话却是深深的看了耶律天狼一眼,而后只听其沉声道:“耶律兄,并非贤宇不愿如实相告,只是有些事情兄台若是知晓了未必是什么好事。天宫神殿即便真有那也绝非凡尘之物,既然如此就不是尘世间的凡人所能触碰的,故而有或没有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耶律天狼闻听贤宇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沉思了起来。片刻后期面上泛起一丝笑容对贤宇拱了拱手道:“多谢兄台教诲。咱记下了。兄台还真是好生厉害,既然能活着下山。”贤宇闻听此言面上却是泛起一丝苦笑,其心说没错,我打洞的工夫这半年来是长进了不少。

几人正说话间贤宇面色却突然沉了下来,其动作不变依然在喝着碗里的茶水,但神色却显得有些异样。东方倾舞自然感应到了贤宇的异样,但其只是看了贤宇一眼便不再有所动作。没多少工夫贤宇面上神便恢复了过来并与耶律天狼接着聊西域的风土人情,看在外人眼中这二人说的那叫津津有味。这一说又是两个时辰,等到日落西山耶律天狼才告辞离去,其临走前还对贤宇说若有事找他可将书信或口信交于这茶摊的老板,其收到后会立马照办。贤宇听了自然不会推辞,耶律一族说起来也算是逍遥皇朝之臣,即便只剩耶律天狼一个也是如此。

贤宇等人倒是没着急赶路,而是在城中转悠了起来。要说这雪圣城比其东圣腹地随不如后者繁华,但地域风味却是极为浓厚。来往的商旅百姓无不时刻提醒外来的人们,此处早已是另一处天地了。贤宇此次大方的很,给了逍遥怜心些银两便让几个女子去随意买些什么。东方倾舞几女如今倒少了几分出尘气息。

第五百五十七章 鬼女(下)

华灯初上,雪圣城依然灯火通明.此等景象却是贤宇等人未曾想到的,如今贤宇异一行人正穿梭于人群之中,感受着西域风情。只听贤宇笑着道:“没想到西域之地晚上也这般热闹,看起来也不比东圣腹地那些城池差到哪里去啊。”其说着忽见一张诡异的面孔出现在其的眼前,这张面孔绝非人脸,更不像是戏文里的脸孔,若非要说其像个什么,那只能是鬼脸。贤宇眉头皱了皱,刚想有所动作却听那人道:“这位公子好生俊俏,不知是哪里人啊?”

听了此话语言贤宇却敲了那面具一下到:“怜心,你这丫头也真够顽皮的,好端端的怎弄成这幅摸样?”说话间其便伸手去摘那脸,那副鬼脸之下却是逍遥怜心可人的脸庞。

只听逍遥怜心道:“这些面具好生奇特,东圣腹地总是没有的。既然来到了此地那不如买些留作念想。”说着其便提溜处了好几张与其手上之物大同小异的面具来,都是些奇形怪状似人非人的面具。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不再说什么接着朝前走去。可其还未走几步面上就一黑,却是逍遥怜心将一张鬼脸面具套在了其俊俏的面容上。

其刚想伸手去摘掉那面具却听逍遥怜心道:“此物是怜心送给哥哥的物件,还有诸位姐姐人手一张。若是哥哥硬要将其摘下,怜心五十年不与哥哥你说一句话,你看着办吧。”

贤宇闻言面具后的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将脸上面具摘下。这几百年来来逍遥怜心这丫头终日在其耳边叽叽喳喳,其还真无法想象若是逍遥怜心不与其说话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只听其无奈的道:“好好好,算为兄怕了你。这面具为兄手下,行了吧。”

逍遥怜心听出了贤宇话里的不情愿便笑嘻嘻的拉着其的手道:“贤宇哥哥,莫要这般不情愿了。”说罢其将贤宇的头转向一旁,贤宇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孔洞看到在自家身侧正站着一位满脸血红的鬼脸人,这一看之下其还真是吓了一跳,只听逍遥怜心接着道:“看看,嫂嫂这么美的人儿都戴了一只鬼脸,哥哥你还有什么好埋怨的。”贤宇闻言却并未接逍遥怜心的话,而是定眼朝自家四周看了看。只见在其身侧两边各有数张鬼脸,皆不重样。

贤宇见此知晓一行人都戴上了面具便笑了笑道:“得了,这下说不准咱几个会被幽冥地府的人请去地府做客。”诸人闻言皆是一阵发笑,如此贤宇一行人便带着面具朝前在走去。按逍遥怜心的话说诸人须戴着面具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再摘下收好,否则小丫头便要发火了。逍遥怜心平日里便是诸人宠爱的对象,其如此说了诸人自然不会拒绝,就当是陪其玩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还在随意的看着,忽然前方人群一阵骚动,都往贤宇几人小跑过来。贤宇见此情景便让诸人停下身形仔细观看究竟怎么回事,一看之下才知晓原来是几只骆驼被人驱使过来,也不知哪家商队不会做事,骆驼居然是并排而行,走在前头的人自然要往后退了。贤宇几人见此也纷纷朝两边闪了开去,贤宇与东方倾舞、逍遥怜心、白飞儿四人闪到路的一边。其余几人闪到了路的另一边。诸人皆不知晓,贤宇此刻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了。

等驼队远去,几人又汇聚到了一起。贤宇原本想要接着朝前走,看了看诸人却道:“不对,怎地少了一人?”诸人闻言都是一愣,纷纷卸下了自家面具,显出了面具下的真容。

一看之下诸人心中都是一跳,其余几人都在唯独少了一人,此人便是夜月。贤宇见此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精光,嘴上却急切的道:“月儿那丫头去了何处?雪武,你方才不是和几位姑娘在一边的吗?”其说着还四下看了看,只见四周人海茫茫,哪里还有夜月的身影。

东方倾舞面上显出焦急之色道:“相公,这可如何是好?夜月那丫头虽说靠着我等法力寿命悠长,但其自身却是凡胎肉体,如今走丢了我等该如何是好?”其余几女面上皆显出焦急之色。贤宇闻言却未发一语,其只是望着城池的深处,也不知究竟在看些什么。

见贤宇不说话诸人以为他也没有什么法子,雪武便道:“殿下,不如我等分头去找,天亮后再那茶馆碰头。”诸人闻听此言都朝贤宇看去,却间贤宇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诸人见此便分散开来,各自去寻夜月的下落。贤宇却站在原地并未动弹,没多少工夫其身边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贤宇见诸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才叹了口气自语道:“唉,孽缘啊。”说罢其却不缓不慢的朝城池深处走去,片刻后也小狮子了人群之中。城中依然熙熙攘攘,似乎贤宇几人原本就不曾在此地出现过一般。而此刻的贤宇却身在数百丈之上的高空,朝雪圣城北边飞去,其身法之快犹如鬼魅,天穹在其眼中好似并无长短之分。

三炷香工夫贤宇却再次出现在了雪圣山上空,其已将身形完全隐匿于虚空之中,静静的看着雪圣山山脚下的某处地方,其思索了一阵后便飞身而下,落到了一片树林之中。幽深的树林中极为幽静,若非月光穿透树冠照了下来此地绝对是一片漆黑,只能偶尔听到两声虫鸣罢了。贤宇此刻就靠在一棵粗大的树木之后,而在外人看来此树之后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其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目光却好似随着什么物件在慢慢移动,最终停在了离其数十丈外的一处树木稀少的空地上。在目光停住的那一刻,四周的虚空似乎又冷了那么几分,周围的虫鸣也嘎然而止。这片树林如今才算是真zhèng

的静了下来,彻底的再无丝毫声响,好似此地的生灵接到了什么讯息一般,很有默契的停住了声音,而贤宇的心此刻却是极为平静。

但这种近乎诡异的安静并未持续多少时候,只听一个阴寒的声音响起:“属下参见鬼女,数百年未见鬼女可好?”此声音犹如地府中的厉鬼发出的一般,只有三分像人声。

此话音放落在贤宇注视的那片空地之上却隐约有一个黑影一闪,借着月光贤宇看的清楚,那是一名身穿黑袍的人。其整个身子被裹在黑袍之中,根本无法看清其长相。但贤宇却知晓这人是谁,此便是鬼山中人,多半是一名鬼主。贤宇之所以会如此断定是因其身上的鬼气比寻常鬼徒要强上许多,贤宇曾经听一名鬼主亲口说过,鬼山以鬼尊为大,下有鬼使,再有鬼主,剩下才是最下面的鬼徒,从此人身上鬼气看来,此人八成是名鬼主。自然,或许是名鬼使。但在贤宇看来此种可能并不大,缘由很是简单。鬼山虽说只有鬼徒四千,但却能在邪道三宗中抢得一席之地,足见着四千鬼徒单个战力都很强。而现下这名黑袍人虽说身上鬼气比鬼徒强上那么一些,但也并非很强,起码在贤宇看来他一人便能对付的了。

那鬼主现身后却再无丝毫话音传出,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虚空中传出一个女子的话语声:“本宫还好,有劳地寒鬼主挂心了。鬼尊召本宫回鬼山有何事,本宫这里也还有些要紧的事要办呢。”此女的话语声随称得上悦耳,但其中却隐隐含有些许的阴冷之意,让人听了有些发寒。贤宇听了此话音后心下却是一沉,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些。

只听那被女子成为地寒鬼主的人恭敬道:“鬼尊说鬼女您在尘世游历多年,也该回鬼山了。且鬼山内部也不慎安稳,鬼尊有些担忧,故而命属下给您发了讯息。鬼尊还特地吩咐,寻到您的下落后定让您回鬼山,若是您不肯回去,鬼尊将亲自来将您带走。”

虚空中又是一阵沉默,此次安静的工夫很长,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女子的话语声才再次响起:“既然如此本宫跟你回去便是,说起来鬼山那些老鬼是否又在打鬼尊之位的主意了?”此女说到后来话语中的寒意明显又重了三分,百丈内的虚空似乎也随着其话语变冷而更多了几分寒意。那鬼主听了女子之言却也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贤宇隐隐看到其的身子好似在发抖,似乎是在抵抗着什么力道一般,显得极为痛苦。

又过了好一阵那鬼主才开口道:“正如鬼女您所料,鬼山中有些人又蠢蠢欲动了,正因如此鬼尊才急召鬼女您回鬼山。”其话语听起来更加沙哑了几分,听在贤宇的耳中其只觉比先前还不像人发出的声音。

虚空中的那个女子听了此话只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第五百五十八章 冰楼

那女子的话音方落黑袍人也随即消失了,周围虚空中的寒意瞬间便降了下来。贤宇静静的隐匿在大树后久久未发一语,良久树后金光一闪,贤宇的身形便显现了出来。其望着某处的苍穹呆了好一阵才自语道:“这世上最骇人的并非幽冥之下的厉鬼,而是活在世上的人啊。”说罢其便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几个闪动后其身形便消失在了天地尽头。

次日,贤宇坐在那茶摊里喝着一碗白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面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只听其淡淡道:“累了一夜喝点茶水吧。”说罢其便朝对面看去,只见雪武正眉头紧皱的坐在那里。茶摊的小二因贤宇身上那股飘逸之气不自觉注视了贤宇良久,如今贤宇对面突然多出一人来其面上不由显出骇然之色,在其看来雪武便是突然出现的,但最终其却想是自家眼花了。雪武并未立kè

开口对贤宇说些什么,而是依贤宇之言端起面前一碗茶水大口的喝了起来。

“殿下,臣无能,夜月姑娘怕是真有了什么不测。臣昨晚将城中大小客栈酒楼都问了一遍,连赌场等地臣也去了,可就是没有夜月姑娘的讯息。臣还去了一家青楼,可依然未寻到夜月姑娘。”其说话之时双目始终注视着贤宇想看看自家主子会如何动作,可其看了半天却并未看出贤宇面上神色有丝毫异样,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嘀咕起来,觉得自家主子有些怪异。

就在雪武胡乱思索之时却听贤宇淡淡道:“这不只回来你一人吗?等倾舞她们回转再说吧。”其说着目光再次落到了热闹的街道之上,不再问有关夜月讯息之事。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连忙点头称是,也随意的看起了街上来往的人群,希望能看到夜月那柔弱的身影,可看了半晌却无半点线索。但其的目光却落在了另一人身上,此人身穿一身鹅黄长裙,身材极为窈窕在人群之中显得颇为惹眼,此人正是南宫诗雨。

南宫诗雨走近贤宇对其微微施了一礼,而后摇了摇头便坐在了长凳之上,眉头微皱着。需武原本还想开口问些什么,见此情景自然也就不再多话。如此这般往后的半个时辰内东方倾舞几女先后回转,皆是眉头紧皱。雪武见此情景心中大急,想了想其便对贤宇道:“殿下,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夜月姑娘乃一弱女子,这若是碰上什么心术不正之人就糟了啊。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说的是,本宫昨日将方圆百里内都搜了个遍,本宫以为月儿那丫头恐怕是寻不会来了。”说罢其再次低头去喝碗里的茶,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悠闲。

雪武见此心中有些异样,其看了看其他几个女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对贤宇道:“殿下,难道您就不担忧夜月姑娘的安危,夜月姑可跟了您十年,如今很可能再也无法寻到了。”

贤宇闻听雪武之言看了看其余几人,间几人都将目光落在其身上便叹了口气道:“月儿那丫头跟了本宫这些年,本宫又怎会不在意?正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本宫已感应不到月儿的气息,她怕是已不在这世上了。”其说到此处看了看几人的脸色,间几人面色均不好kàn

便接着道:“若是月儿已不在人世我等即便修为通天也于事无补,若月儿还完好无损,我等此刻焦急也是无用的。要紧的是将月儿寻回,而不是在此处干着急。”

听了贤宇之言诸人相视无语,贤宇是诸人的主子,诸人自然不敢违背其的意思,况且其方才所言也确实有理。沉默了片刻后东方倾舞开口道:“既然如此相公以为我等该当如何?”

贤宇闻言淡淡的道:“夜月跟了我如此多年其身上多少有些我的气息,我等寻一处情景之地待我施法感应一番。若还是感应不到,此事就此了结了吧。人若死在何处都是一样的,尘归尘土归土也是件好事。”其说罢掏出一些碎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而后便起身朝城门走去。雪武几人见此自然赶紧跟了上去,无论心中再怎么焦急贤宇之言总是要听的。

一行人出了城便往南边而去,没多少工夫便在一处山上落了下来。贤宇也不再多言,当即盘膝而坐闭起了双目。诸人见此知晓贤宇这是要施展感应之法,自然不敢惊扰纷纷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只见贤宇身上放出一层金光,随后金光化作一根根金丝朝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做完此事贤宇便张开双目对诸人道:“妥了,半个时辰后便会有消息。”说罢其不再多言一句,双目微闭的入定起来。东方倾舞几人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也在贤宇周围盘膝而坐。

半个时辰对修行之人来说眨眼即过,贤宇默默起身对诸人说了一句:“月儿那丫头声息全无,想必真不在这世上了。”其说罢面上显出无奈之色,转身望向远方接着道:“我等朝夕相处数百年,本宫知晓你们舍不得。本宫又何尝不是?只是去了的终究回不来,我等还要接着问道。总是悲伤也于事无补,有那工夫倒不如勤加修liàn

,跳出生死轮回之道便无悲伤了。”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互望了一眼恭敬道:“臣等谨遵太子殿下教诲。”东方倾舞则走近贤宇深深的望了其一眼,而后不发一语的靠在了贤宇怀中,贤宇见此却又在心中叹了口气。

一年后,西南方西月城。贤宇一行人坐在一家酒楼的二层正吃着一桌子的饭菜,只见逍遥怜心边吃边摇头道:“亏得此地还是个大酒楼,做出的饭菜怎地这般寻常?比起贤宇哥哥的手艺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东方倾舞几人听了此言却都掩嘴娇笑了起来,都看向了贤宇。

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怜心,你贤宇哥哥那可是吃了许久人间烟火之人,做出的饭菜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可比的。这世上能吃到你贤宇哥哥烧的饭菜之人恐怕十个指头都用不完,你啊也就别在抱怨了。”说罢其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入了逍遥怜心口中。

贤宇见此情景微微一笑道:“尔等觉得我等寻一处地方住下来如何,左右还有六七年光景。再者我等此去也并非势在必得,做人太贪心总是不好的。与其这般四处逛游不如寻处地方安顿下来,到时用不早我等刻意去寻,自然会有人将我等带到地方的。”诸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明了其的意思,想当年寻金阳梅之时一些人就是无意间见到了那人山人海的场面才停下观看。若天泉兰出世多半也是如此,只要方位对,到时往人多的地方去也就是了。

诸人对此自然是没什么异议,逍遥怜心问贤宇道:“贤宇哥哥预备在何处安家?”

贤宇闻言玩味一笑却不回应逍遥怜心问话,诸人见此知晓贤宇是故yì

为之也就不再多问。一行人吃完了饭菜贤宇便带头出了城,而后冲天而起朝西面飞去。两个时辰后诸人却在一座雪山上落了下来,此雪山并非雪圣山,西域多雪山,雪圣山不过是其中的一座而已。

诸人见此情景面上不由显出疑惑之色,却听南宫诗雨问贤宇道:“殿下,难不成要将我等居所按在此处地方?”其说着还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只见四周一片冰天雪地,甚至还有雪花飘落,说起来可真不是个安家落户的好地方。

贤宇听闻南宫诗雨问话却是点了点头道:“正是,本宫正要把家安在此处。”见诸人脸上满是疑问之色贤宇便接着道:“若用树木山石构建房屋那也太Lang费了些,你等也知dào

我等并非在某处定居过活,只不过是住上数年而已,没必要大兴土木。在这山上采集些冰石建造一座冰屋岂不更好,等我等离去之时只需将其融化,如此又简单又使用。”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目中都是一亮,几人皆是修行之人自然不会惧怕什么严寒。此处也不像雪圣山,诸人见此能随意用法术,有了法术许多事情就不算事情了。既然定了下来诸人自然不会再有丝毫犹豫,当即采集了大块大块的冰石,开始建造起房屋来。

数个时辰后一座三层冰楼便在这雪山顶上拔地而起,其上雕龙画凤看起来颇为气派。仔细一看便可看出此冰楼与逍遥宫中的一座殿宇很是相似。这自然是贤宇的主意,说起来离逍遥宫也有些年头了,贤宇心中还真有些想念,其相对逍遥宫中那些自家看着长大的孙子辈弟子心中便是一暖。经lì

数百岁月,世间沧海桑田无一不变,唯有人心中的那点暖意永存之。

看着面前的三层冰楼贤宇笑了笑道:“此地便是我等的临居,想必别有一番滋味吧。”

第五百五十九章 突杀

时光如梭,一转眼又是两个春秋。这一日贤宇正在冰楼的三层画一副此地的远景图,东方倾舞站在一旁为其磨墨,看了片看看后其柔声道:“相公今年来游历在外,心境倒是提高了不少。这画中有股飘逸之气,让倾舞想起了师尊的画工,说不准相公已有了师尊的那份心境。”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并未立kè

开口回应,而是依然低头作画,直至此画完工。

其放下手中毛笔对东方倾舞摇了摇头道:“要说这些年来道心无丝毫提升那自然是假,但若说与师叔她老人家相提并论为夫怕还差的远。想我玄然宫几位首座哪个不是修行界要紧的人物,我等小辈此生怕是无法与诸位前辈并驾齐驱了,最多也就是以其为榜样。”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笑了笑道:“你这嘴巴何时又抹了蜜?真是越来越滑头了。”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为夫虽说从不认输,但方才说的却都是实话。修行之路漫漫,我等修为是日益精进不假,但诸位前辈又其是等闲之人,想必倾舞你恐怕也不知师叔她老人家修为到了何种地步吧。我等数年前送了金阳梅回玄然宫,你要知dào

那天地灵药可不光只能延年益寿啊。”贤宇说着脸上便显出了玩味之色,东方倾舞听了其之言却是眼中一亮。

“如此说来诸位长辈岂不是大有希望飞升天界?!若真是如此相公你的功劳可是不小啊。”东方倾舞有些激动的道,其自然知晓贤宇话中的意思,若玄然子等人修为再精进那恐怕也只能是修仙境界了。修仙境界的修行之人虽并非天界仙人,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刚想说些什么,却听楼外一声轰然巨响传出,接着整个冰楼都剧烈晃动起来。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跳,拉起东方倾舞就从窗户上飞身而出,下一刻便落到了冰楼之下。雪武等人也先后从冰楼中闪身出来,人人脸上都满是惊骇之意。

却见冰楼一侧的墙上赫然多出了一个头颅大小的洞,洞极深,一眼望去便能看到楼里的情景。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冰楼是其亲自动手建成,楼的厚薄其自然再清楚不过。此冰楼墙足足有两丈之厚,如今却硬生生多出一个大洞来,怎能不让人骇然。

贤宇走近洞口看了片刻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只听其淡淡的道:“是哪位道友前来?为何出手毁了在下的住所?”其话音虽说极为平淡,但停在东方倾舞几人耳中也有股寒意。贤宇身上不由的发出一股冰寒之意,使得周围虚空又冰冷了几分,雪好似也随之大了几分。

贤宇话音刚刚落下便见从某处虚空中飞射处一股拳头大的黑球,直冲贤宇而来。东方倾舞等人见此心中大惊,东方倾舞不等贤宇出手便长袖一甩,一条白绫如灵蛇版非射而出。下一刻那白绫便挡在了贤宇身前,那黑球也在此时与白绫撞在了一起,白绫深深的凹陷下去,却没有丝毫断裂的痕迹。不仅如此,白绫还将那黑球吧包裹其中,没多少工夫就将黑球缠的死死的。就在此时却又有一颗黑球从贤宇侧面飞驰而来,贤宇此刻双目却依然盯着前方冰墙。

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眼看那黑球就要撞到贤宇身上,贤宇却突然消失不见。不光如此,那黑球前冲之势嘎然而止,而后便慢慢的朝来路飞了回去。虚空中传来一声轻咦,似乎对此情景很是疑惑。片刻后贤宇的话音却再次响起:“威力倒是不小,可惜它不怎么待见本宫,还是还给阁下的好。”其话音方落便将那黑球后退之势陡然加快,朝一处地方快速飞去。黑球正后方虚空却在此时一阵剧烈波动,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人显出了身形,并快速朝下飞去。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都是一愣,但如今却来不及多问,只见那黑球竟也随着灰衣男子急速落下,大有种不死不休的意思。灰衣男子见此情景却是冷哼一声,只见其身上黑光骤起,下一刻便将其整个身子包裹在其中,看起来犹如一颗大黑球一般。

其居然呆在原地不再移动,眼睁睁看着那头颅大小的黑球扎入了其发出的黑光之中。下一刻贤宇的身形便在东方倾舞等人的身旁显现了出来,只听那黑光中的灰衣人说道:“果然有些手段,难怪那人说非得老夫出手不可。呵呵,小子,怪你运气不好,今日碰上老夫也就别想有什么好的结局了。”说罢其身上黑光一散,身形便再次显现了出来,东方倾舞等人在这才看清来人相貌。这是一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但其的长发却已成了雪白之色,看起来颇为怪异。虽说修行界多有鹤发童颜之说,但此人却给人一种极为不适之感。那稚嫩的脸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让人有种想要远离的念头。贤宇见了此人容貌却只是一愣,面上倒无丝毫异色。其面色平静的看着面前之人,目中偶尔有精光闪出,身上那股冷意又加了几分。那人显出身形后也不再言语,同样面无异色的盯着对面的贤宇,其嘴角还挂着一丝妖异的笑容。贤宇面上无异色,心中却在暗暗思索此人的来意究竟为何,其实他已猜了一些。

贤宇见对方不说话便笑了笑道:“不知dào

友来此何事?难不成在下什么地方得罪了道友?”其这是先礼后兵,虽说知晓对方来者不善,但在未清楚对方来意之前其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举动。说不准对方只是看此处有修行之人,耐不住寂寞想要寻他切磋一番呢。

灰衣人听了贤宇之言却嘿嘿一阵冷笑道:“老夫来此自然是来寻你的啊。”其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寻到你后将你的人头取下,怎样?你是自家动手还是让老夫亲自动手?要老夫说你还是自家动手的好,老夫这人有个毛病,出手总把握不住力道。你自家出手受的苦要小很多,老夫这也算是给你个恩典了,快些动手吧,老夫还有许多要紧事做呢。”

此话一出贤宇还未开口雪武便大骂道:“你这该死的,居然敢对我家主子如此无礼!那就别怪你雪爷爷我不客气了!”说罢雪武便闪电般的抽出背后长枪,一枪便刺了出去。

雪武这杆长枪在其入道后被其祭炼过,如今说起来也算是一件中品法器了。只见一巨大枪影朝着那灰衣人疾驰而去,其速之快使得周围虚空都发出一阵兹兹之声,倒颇有些声势。但那灰衣人见此情景却是微微一笑,只见其身出一根手指一点,一道黑丝便从其指间射出直冲雪武发出的枪影而去,乍一看其去势极为缓慢,但下一刻却已到了枪影之前。

在贤宇等人的注视下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黑丝慢慢的缠上了那枪影,而后枪影之上慢慢增多起来。没多少工夫便布满了整个枪影,下一刻那些黑丝却尽数溃散了开去,枪影却不见了踪影。雪武见此情景却是心中大骇,方才那一击其可是用了六成法力,居然被对方如此轻易的化解,可见对方修为极高,并非其能对付的了的,但对方侮辱贤宇,其身为贤宇臣子又怎能无动于衷,一击不成其便要再次出手,可还没等其有所动作贤宇却将其拦了下来。

雪武见此却沉声道:“殿下,此人太过猖狂,这青天白日的居然要取殿下的性命,让臣与其较量一番!”贤宇听了此言却并未言语,只是笑着对其摇了摇头。雪武见贤宇如此,又自知并非对方之敌便顺从的退了下去。雪武退下后贤宇身形却往前一步,其看似随意的一步却到了对方数十丈外,足足拉近了十余丈之距。对方检测出情景一愣,看向贤宇的目中杀意又多了几分。贤宇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目中甚至不再有精光射出。

灰衣人见此冷笑一声道:“看样子你是要与老夫动手了?小辈,这可不是明智之举啊。”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淡淡道:“按前辈的意思是要在下束手就擒?真是不巧,在下没这个习惯。或许在下不是前辈对手,但好歹也容在下做做困兽之斗,如此在下也能心安。否则死后也无颜面见祖宗不是?前辈您说呢?”灰衣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又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其才再次开口道:“你这小子倒有些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出手吧。”其说罢便玩味的看着贤宇,那样子就如猫看耗子一般,满脸的戏谑之意。

贤宇见此却又道:“且慢,前辈可否告知是何人让前辈来取我性命的?”

“嘿嘿嘿无论是谁你都要死,又何必知dào

的那么清楚。”灰衣人听了贤宇之言嘿嘿一笑道。

第五百六十章 手禁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唉,没想到五百年光阴都未能将那些人的杀意去除。既然道友是他们派来的杀手那在下也不能驳了道友的面子,你我就较量一番吧。”其说着身上便有淡淡青光放出,对方听贤宇如此一说面上却显出轻蔑之色,根本就没将贤宇放在眼中。

这也难怪,来人修为还差一只脚就进入窥仙境界了,又怎会将贤宇这么一个小小的**境界修行者放在眼中。贤宇的话音方落青莲却对贤宇传音道:“殿下,此人不劳殿下动手,让奴婢将其灭杀也就是了。”其说着就要朝贤宇过去,可其还未移动身形却被贤宇阻止住了。

只听贤宇对青莲传音道:“青莲姑娘心意本宫知晓,此人修为却是高了那么一些。但本宫说起来也有数年未曾活动筋骨,恰巧今日有个机会。若本宫稍后真抵不住此人姑娘再出手也不迟。”青莲听了贤宇传音面上显出一丝苦笑,心说看来自家现下的主子也很不安分。

就在贤宇于青莲传音之时对面灰衣人已再次发出了攻击,只见其放出了一道道黑丝,如一根根细小的触手般朝着贤宇蜂拥而至,景象甚是骇人。贤宇见此却只是微微一笑,只见其右手五指连动,一颗颗拳头大小的火球从其手指上幻化而出,速度之快也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那一颗颗火球没多少工夫便到了那些黑丝之前,那些黑丝见此情景速度更快了几分,几乎瞬间就将贤宇弹出的火球尽数包裹在其中,如此贤宇与灰衣人只见就满是黑丝的圆球。

灰衣人见此情景又是一阵得yì

的大笑,只听其对贤宇道:“小儿,你那么点雕虫小技就敢在老夫面前耍宝,今日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zhèng

的强者,我……”其话音嘎然而止。只见前方那一颗颗黑丝圆球上冒起了一缕缕的青烟,还有噼里啪啦之声隐隐传出。

灰衣人见此情景先是一愣,下一刻那些黑球却再次化作了火球,其中那些黑丝拼命挣扎想要逃窜,结果却牢牢的被火焰包裹其中,没多少工夫那些黑丝就在天地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虽说黑丝被贤宇放出的火焰化解,但那些火球却并未因此消散,而是更加快速的朝着灰衣人而去。灰衣人见此情景面上得yì

之色尽去,换上了一副及其阴沉的嘴脸。

见贤宇反攻而来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见其伸手随意一抓,一把乌黑长剑就被其抓在手中。那乌黑长剑之上有阵阵黑雾在涌动,只能隐隐看出剑的轮廓,看不太仔细,那些火球在离灰衣人不足两丈处突然一顿,而后一颗颗小火球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只大火球。

那火球一阵剧烈的颤动后却更加快速的朝灰衣人冲去,灰衣人见此情景却是冷哼一声。只见其手握黑色长剑隔空读对那巨大的火球便是一阵快速剑影。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那巨大火球在离灰衣人不足一丈之时突然停住了动作,接着竟一块块如同陶瓷碎片般碎裂了开去,片刻后那些碎片也随之化作一些星星点点,就此彻底在天地间消失不见,贤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其面上无丝毫惊讶之色,平静的有些吓人。只见其右手赤光一闪,一把赤红长剑便出现在了其手中。此剑通体赤红如血,看起来很是骇人,这正是贤宇从不离身的赤剑。赤剑一出便是一阵嗡鸣,显得极为欢快。说起来贤宇如今很少亮出此剑,想必此剑也是寂寞难耐了。在贤宇祭出赤剑的一刹那灰衣人手中之剑却也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灰衣人见此情景双目却眯了起来,其并没有立kè

出手,而是盯着贤宇看个不停。

半晌后才听其问出一句:“小辈你这手中之剑是从何得来?识相的话就仔细交代。”

贤宇闻言却是撇了撇嘴道:“道友想要知晓此剑的来历自然不难,只是道友知dào

会可否放在下离去?”贤宇说着脸上满是玩味之意,听的其身后诸人也是一愣,心说难不成自家主子怕了对方?即便对方修为甚高贤宇也不至于怕,毕竟此地还有个青莲,其修为可是不低。

那灰衣人听了贤宇之言嘿嘿一笑道:“这自然不行,不过你若是老实交代老夫说不准能让你死的痛快些。”其说话间双目却不由自主的朝着贤宇手上赤剑看去,脸色很是怪异。

贤宇自然将对方一举一动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阵思索对方盯着赤剑的用意,但其嘴上却道:“若是如此的话在下还是不说了吧,既然左右都是一死说与不说也没多大分别,在下为何要便宜了道友?”灰衣人听了贤宇之言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接着一道剑影便朝贤宇冲去。贤宇见此丝毫不急,其就那般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看着那道剑影朝自家冲来,没做出任何举动。后方的东方倾舞诸人见此情景心下都不由一跳,南宫诗雨更是眼看就要喊出声来。

就在此时只见贤宇随意的挥了挥赤剑,剑上一道赤芒射出,正对那黑色剑影射去。灰衣人见此却丝毫也不在意,在其看来贤宇放出见剑影碰上自家的剑影那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但其这个念头刚在脑中盘旋了一阵,其面上却显出了骇然之色,身子也不由朝后退了几步。

灰衣人之所以会如此动作只因贤宇放出的那道剑芒轻而易举的便将其放出的剑影击了个粉碎,而后又飞快的冲向了灰衣人。其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景象,故而为防不测只能后退。后退之时其又连着放出两道残影,却都被贤宇放出的赤芒不费吹灰之力击的溃散了开去。

那灰衣人见此情景面上却泛起了一丝诡异笑容,只听其冷笑着道:“果然有些手段,不过即便你再怎么有手段今日也难逃一死。”说罢其身形便是一阵模糊,下一刻却出现了赤芒之前,那赤芒却朝远处的虚空射去。贤宇见此情景却是一愣,但下一刻便恢复了过来。

只见灰衣人随意的伸出一只手来,而后五指微微合拢。下一刻贤宇头顶上空便多出了一只巨大的似有似无的巨手,此巨手先是微微张开,而后又微微合拢,看齐摸样居然与灰衣人方才的举动一模一样。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只觉一股莫名压力朝其压了过来。然而让其骇然的是这一切还只是开头,接着其脚下地面也是一阵涌动,其只觉身子一轻,定眼看去却又是一只巨大的似有似无的巨手出现在其的脚下,并将其身子硬生生抬高了些。贤宇见此情景心下一阵骇然,心说果然是窥仙境界的老怪物,手段着实不小。

可就在其还未回过来神之时其身前虚空又是一阵模糊,接着又是一只巨大手掌出现在其的眼前。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下一刻其便想朝后退去,可为时已晚,在其身后又有一只巨手出现。其身形刚退到一半就被硬生生的顶了回去。就在其身后那只巨手出现之时,其左右也随之各出现了一只巨手。如此这般其前后左右退路皆被一只只大手堵住。

这些大手时有时无,看起来像是虚无之物,但贤宇却觉四面八方都有一股巨大的压力朝其逼来,就好似一人被困在了一个牢笼之中,这牢笼此刻正在快速的收缩。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心中一跳,只听青莲对东方倾舞传音道:“此为手禁,唯有到了飘渺后期才能施展出来。若是悟性太差,窥仙境界才能用出此法。被困之人好似被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法力修为也会被硬生生的克制住大半。”其说话间面上却无丝毫担忧之意,可说是出奇的平静。

东方倾舞听了青莲传音眉头却微微皱起,急切的道:“既然如此那我等还不快去助相公一臂之力?!”其说话间便要飞身而出,但其刚有所动作却被青莲在背后制住了。

东方倾舞转头一看,见青莲正对其摇头。东方倾舞刚想问些什么青莲却又传音道:“这手禁之法虽说厉害,但未必就能困的住殿下。殿下乃是做大事之人,自然要经受些磨难才好。尔等先不要出手,若殿下真无法抵抗奴婢会出手将殿下救出,对付那人奴婢一招便可。”其此话不但是传给东方倾舞的,雪武等人也都能听到,若非如此他们几人恐怕早就冲了出去。

此时那六只手却在渐渐的缩小,其中的贤宇也随之不断的变小。见到如此情景那灰衣人得yì

的自语道:“逍遥皇朝太子不过如此,圣祖皇帝血脉又能如何?还不是死在了老夫的手中?”听此人的意思分明是早就知晓贤宇的身份,如此还敢对贤宇下杀手,可见圣祖皇帝威名也并非谁都记得,毕竟已过十万年岁月。

第五百六十一章 无形

没多少工夫那六只看似透明的巨手便缩成了常人手一般的大小,里头的贤宇也早已看不清楚。就算仔细看去也只能看到一个白点在六只手中间晃动,根本看清全貌。东方倾舞等人此时心已提到了嗓子眼,期间若非青莲多次传音安抚无论是东方倾舞还是其他几人早已冲了出去与灰衣人战在了一起。毕竟眼前的一幕实在太骇人了些,硬生生将一人缩到如此地步,想想就背脊生寒。虽说修行界有些变化法术,但多半却只是障眼法,修行者本身并无改变。但贤宇如今却硬生生的被挤压成豆粒大小,若非其是修行之人恐怕此刻早已死去多时。

那灰衣人见六只手已缩的够小便伸手一招,六只手便朝其手中飞去。其将六只手托是手掌之中低头仔细看了一眼。只见其中有一物正在不停的跳动,见此情景灰衣人便嘿嘿一笑道:“小辈,老夫先前早就说过你今日必定会死在老夫手中,怎样?如今服气了吧?”

“是吗?那也不见得吧,呵呵呵。”灰衣人话音方落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爽朗的话语声,灰衣人一听此音身子便是一震。其满脸愕然之色的看了看手中托着的六只手,里头分明还有一个光点在跳动。见此情景其面上神色不由又难看了几分,其方才明明听到了贤宇的话语声。

东方倾舞自然也听到了贤宇的话声,面上神色都松了下来。青莲更是笑盈盈的道:“看吧,奴婢就说殿下能够对付此人招数,诸位根本无需担忧。”诸人听了青莲之言都笑着点了点头,心说自家主子果然是厉害非常,都被人困到如此地步了居然还能脱身出来。

灰衣人看了手中之物良久却是恶狠狠的对着其说道:“小辈摸样玩什么花样,花样再多也是无用的。你如今分明已被老夫困住,即便能发出些声音想必也撑不了多久。再过片刻工夫你便会在这世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其说话间双目却不由自主的朝两边瞟去,此刻其心中也是没底,但其还是不信贤宇能从如此严密的禁锢中逃脱出来。

就在此时那声音却再次穿了出来:“前辈手法虽说极为神妙,但可不见得什么人都能困的住。”灰衣人闻言却猛的转过身去,就见贤宇面带一丝微笑的站在其身后,身上冒着一股股黑气。灰衣人见此情景面色不由一变,看贤宇的眼神就犹如碰到了鬼一般,居然有一丝惧意。贤宇见此情景面上笑容不由又灿烂了几分,随意的朝着灰衣人走了过去。

灰衣人见贤宇走来并未立kè

出手而是身形连闪几下到了数百丈的高空,其又仔细的看了看手中之物,只见其中有一小光点在不停的闪动。又看看身下好好站在原地的贤宇,其思索了一阵后却将手中之物散去,其中的小光点却是一闪不见了踪影,灰衣人见此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再次朝下方看去,这一看之下心中便是一个激灵,面上满是惊愕之色。

只见下方贤宇的身旁居然又多出一个贤宇来,只不过此人面色有些苍白,身上并无黑气冒出。其看了看那冒着黑气的贤宇,而后又抬头看了看上方的灰衣人。只听其淡淡道:“前辈道法果然厉害,若非晚辈有些手段恐怕方才就真的要死在前辈的手中了。”说罢其眼中却是寒光一闪,而后接着道:“不过晚辈向来不回在一处地方跌倒两次,前辈既然放我出来那就再也别想将我困住!”说罢两名贤宇居然同时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下一刻一名贤宇出现在了灰衣人身前,另一名却出现在了灰衣人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将灰衣人夹在了中间。

灰衣人见此情景却还是没有立kè

出手,其来回看了两名贤宇五六遍,越看起面色就越难看。其原本以为其中的一个只不过是化身而已,但其仔细的感应了数次却并非如此。两名贤宇身上的气息一般强,并无弱的一方。要说不同也不过是两名贤宇身上法力波动有些差别,但修为却是一般无二,均是如假包换的**境界。;两名贤宇其中的一个自然是贤宇数年前修成的魔身,另一个是贤宇的本体。说起来若非有魔身其此次恐怕要死在灰衣人手中了。

方才突然出现在灰衣人身后的贤宇并非其本体,而是魔身,贤宇当时还手禁困住。其用魔身来迷惑对方,使得对方无法确定是否将其困住,如此一来对方自然会将手禁撤去,贤宇也就用上了九宫逍遥步脱身出来。虽说此次损耗了些元气,但却并无大碍。贤宇此刻对这灰衣人已动了杀心,要将其灭杀。其奉行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如今对方既然对其动了杀心其自然也不会手软,且此人若是不除的话多半会留下不小的后患。此人身手不弱,看起来应比十多年前行刺贤宇那人高出不少,说起来也算是个高手。若此次能灭掉此人势必会让那些想要灭杀他的人心生顾虑,即便不能打消对方灭杀他的念头也能让对方消停一些时候。其虽说不惧这些杀手刺客,但任谁也不想整日里被人行刺,若是如此烦都烦死了。其正念想间灰衣人身上原本散去的黑光却再次冒了出来,身上的气势顿时又强了几分。贤宇真身在灰衣人身前,见此情景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的举动。

只听灰衣人道:“好好好,不愧是圣祖皇帝的子孙。但小子,仅凭这些手段你还不足以与老夫对抗。老夫明白的告sù

你,今**必死无疑。若想生还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将老夫灭杀,但那是绝不可能的。修行界原本就是强者的天下,无论是谁要取你的性命你都没资格怨恨,要怨也只能怨你修为不够,死了也是理所当然,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就是了。”其说着身子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贤宇原以为其要用瞬移之法,但却并非如此。

其身子模糊了三分之后却不再模糊下去,而是成了有些虚无的摸样,透过对方身子贤宇甚至能看到对面的魔身。见此情景贤宇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心下却不由的加了几分小心。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无论对方修为高低小心些总无大错,如此这般才能活的更安稳。

只见那虚无的灰衣人对贤宇玩味一笑,而后身子开始快速转动起来。其身子好似无形之体一般,快速转动之下居然变了形状,整个身子好似变作了一条线。没多少工夫贤宇便再也看不到那灰衣人的身影,只能听到灰衣人的笑声在其耳边回荡,那笑声也越发的诡异。

贤宇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对方毕竟是窥仙境界的高人,即便其**再怎么精湛也不可能知晓对方使得究竟是什么招数。有些招数只能到了境界后才能知晓,修为低的人根本无法知晓修为高的人使出的是什么招数,即便知晓也多半是在典籍上看到的。而有些功招数甚至连典籍上都不一定有,只因许多修为高的修行之人使出的招数都是自家创出的。法力本身无形无相,那是一股力。修行之人个将这股力凝聚成一些有形之物,比如说贤宇方才施展的火球,那火实则是一种力,之所以能变作火球是因贤宇脑中想到了火球,若是贤宇想到火龙那火也能变作龙形攻敌,只不过许多时候无人回去想如此复杂之物,简单能攻敌便是好招数,没必要弄出那么多花样来。故而贤宇如今并不知对方想要使什么花样,但有一点其却是清楚的,那便是接下来的一击绝不会如此轻松,多半对方要下重手了。

贤宇正在思索之时耳中却传来了青莲的传音:“殿下,对方用是是无形之法。殿下周身方圆数十丈内都有对方的存zài

。殿下,此一击甚为霸道并且难以防备,不如让青莲来对付吧。”

贤宇听了青莲之言却对其摇了摇,并未多说什么。青莲见此情景心中叹了口气,既然贤宇不让她出手她这个做奴婢的自然不敢贸然出手。再者,其相信贤宇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并非自大自傲之徒。既然贤宇不让其出手,在其想来贤宇定然是有把握能对付的了对方此击。

东方倾舞见此情景面上再次显出担忧之色,只听其问青莲道:“无形之法想必颇为厉害,前辈觉得殿下是否能应付的了?”青莲闻言却是对其微微一笑,只而后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此刻贤宇已被一个风圈包裹其中,此风圈呈灰白色,其中好似还有人的眼口鼻,贤宇一看之下心中便是一跳。心说难不成此风圈便是对方化成?若真是如此那也太诡异了些。

第五百六十二章 梵雨

贤宇四周的风圈转动越发激烈,其在风圈之中耳中只能听到风的呼啸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风圈中偶尔会有一只巨眼出现盯着贤宇,偶尔又会出现一只巨掌,似乎是还想将贤宇紧紧的抓在手中。贤宇知晓这一切都是灰衣人,对方如今已化作四周的风圈无处不在。

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四周的风圈中突然冒出一道道手臂粗细的黑芒,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密密麻麻,让贤宇躲无可躲。贤宇见此情景心下一跳,如今其只有一条出路,其身上青光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下一刻身形却出现在更高的苍穹中。见自己逃脱困境贤宇才长出了口气,接着其面色却变的古怪起来,心说自家不是还有魔身吗?怎地望了用其攻敌了?想到此处贤宇便朝下方看去,这一看之下却傻了眼,只见下方那魔身此刻也被困在一个风圈之中。

其见此情景只是一愣,而后就要闪身下去解救魔身。但其身形还未动,周身却再次出现了那个风圈,与方才那风圈可说是一模一样。贤宇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只因其本体与分身分别被困在两个风圈之内,两个风圈看起来无丝毫差别。若说困在贤宇的风圈是灰衣人幻化而成的,那困住魔身的风圈又是怎样弄出来的?难不成对方也有什么类似魔体的存zài



贤宇正疑惑之时耳边却又响起了青莲的传音:“殿下,殿下如今方圆百丈内皆是敌手。若是对方愿意可在百丈内任何一处地方将殿下困住,殿下小心些。”其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百丈内皆是敌手,那岂不是说自家很难逃脱出去?即便依仗身法脱出,对方定然会立即追上。其此刻才真zhèng

见识到修为高的人的手段,这修行界果然是强者为尊。

思索了片刻后贤宇嘴角却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只见其在虚空中盘膝坐下,身上轻声护体之光转瞬间化作金光。接着其身后两侧慢慢幻化出十八团金光。十八团金光慢慢幻化变形,没多少工夫十八个若有若无的和尚便出现在了贤宇身后。仔细一看便可认出贤宇身后这十八个僧人居然是佛家十八罗汉,最显眼的就是降龙伏虎两位罗汉,一位座下金龙,另一位脚踏猛虎,看起来好不威风。贤宇施展的正是化佛之术,乃佛门正宗无上**。

没多少工夫贤宇本身也化作了佛祖法相,若是不知情的还真会以为释迦摩尼降临人间。青莲从未见过贤宇施展化佛之术,如今一见自然是满脸的惊讶之色。其问东方倾舞道:“主子,殿下这使得是什么**?殿下修的不是道门玄法吗?可奴婢看如今这架势,殿下施展的并非道法,而是佛门**啊。”东方倾舞与雪武等人听了此言面上皆显出古怪之色来。

只听东方倾舞道:“殿下与旁人不同,其体内有多家**。说起来如今天下正邪两道**可是在其身上齐聚,虽说有些怪异,但寻常人恐怕是做不到的。”青莲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色却变了变,其并未再说什么,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情景目光自然又落到了贤宇身上,如今贤宇所化释迦摩尼法相已有若实质,看起来足以假乱真,很是奇妙。

虚空中突然传出了那灰衣人的话音,只听其道:“你这小子究竟修的哪门子**?方才你身上分明散发的是道家气息,怎地如今又变作了佛家**?”其话语虽说依然怪异,但东方倾舞等人分明听出了其中的惊骇之意。只听其接着道:“小子,无论你用道家**还是佛家佛法都无法保住自家性命,修为不如老夫即便幻化的再怎么奇妙夜是白搭。”

贤宇幻化的释迦摩尼佛听了此言嘴角却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只听其淡淡的呼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其声极为悠长,听起来就好似来自西方极乐之地的佛音一般。佛音过后其身后十八罗汉却动了起来,降龙罗汉驱使金龙到了贤宇幻化的释迦摩尼身前,只见其身子一转却就此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条若有若无的金龙盘飞在空中。贤宇所化释迦摩尼伸出一根手指对那金龙隔空一点,那金龙发出一声龙吟后便溃散了开去,仔细一看那些溃散开去的金粉却并非金粉,而是一个个佛家经文,这些佛家经文均是梵文,有之中远古之气。

接着这些梵文快速钻入了风圈之中,下一刻东方倾舞等人便清楚的看到那风圈之中有一条粗若手臂的金光在随着风圈转动,或可说其已融入了风圈之中。贤宇幻化的释迦摩尼法相又是一句佛号念出,其身后又是一尊罗汉上前一步。而后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没多少工夫却出现在了困住魔体那个风圈之中,只见那罗汉身形一阵模糊,居然也化作了无数的梵文。这些梵文自然也融入了那风圈之中,没多少工夫两个风圈都满了下来,又过了片刻风圈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以为对方白瞎真来,但却并非如此。两个风圈消失后那魔身却身形一闪的到了贤宇身旁,其刚现身出来贤宇周身方圆百丈内却又起了变故。

只见四周的云气一阵翻腾,仔细看下那些云气却都朝贤宇聚拢而去。东方倾舞等人虽身在下方却清楚的感应到一股莫大的压了从天穹之上传来。东方倾舞的心越跳越快,其急忙转身想问青莲些什么,青莲却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见此情景东方倾舞却是一愣。

贤宇所化释迦摩尼见此情景却并未有何动作,但其身上十六尊罗汉却化作一道道金光冲天而起。直到五百余丈高空处十八罗汉身影才再次显现出来。但下一刻这些罗汉却都溃散了开来,一时间方圆百丈内皆是一个个金色飞梵文,甚至有阵阵佛音从遥远的天际传出。

那些梵文如雨一般从空中落下,却并未落到地上而是在贤宇周身百丈处停了下来。奇异的一幕出现了。以贤宇为中心百丈地方好似铺上了一层金粉,密密麻麻落的全是梵文。没多少工夫只见那些梵文却一阵蠕动收缩,快速的朝一处地方汇聚而去。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工夫那些梵文却化作了一个人形,只见那人形在疯狂扭动着,似乎想将身上那些梵文弄掉,可无论其怎样动作那些梵文都如跗骨之蛆便粘在其身上,没有一个掉落下来。

突然那人形就此停止了扭动,静止了下来。但接着却从哪梵文中冒出一道道金光,很快那些梵文就如被烈阳刺穿了云层般,到处都是黑色的光芒。最终只听一声轰鸣传出,那些梵文犹如礼花一般溃散了开去,灰衣人却显出了身形。只是此刻起面色苍白,似乎损耗了不少元气。就在其现形的那一刻不远处的释迦摩尼却也溃散了开去,贤宇身形同样显现了出来。

其面色相比灰衣人还要差一些,但其面上却泛起了一丝得yì

的笑容。灰衣人见此情景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贤宇淡淡的说了一句:“灭了他吧。”灰衣人听闻此言却是一愣,还没等其回过神来其的人头却已从脖颈上掉落下来,直直的落到地面上,其的双目还圆睁着,到死也不知自家究竟是如何送了性命。东方倾舞见此情景面上却泛起一丝笑容,其自然知晓是谁出的手。下一刻只见贤宇身旁虚空一阵波动,青莲的身形便显现出来,其一现身就扶着贤宇落下。

贤宇那魔身自然随着其快速落下,落下后贤宇并未再走动,而是就地盘膝而坐,那魔身打量了贤宇一番便化作一团黑雾融入了贤宇体内。魔身一如体其面色立kè

就好了三分,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自然是快步赶了上去,见贤宇正在闭目调息自然无人敢出声惊扰。

只听东方倾舞对青莲道:“青莲前辈,多谢您出手灭杀那人,否则殿下还不知会怎样呢?”

青莲听闻此言却是摇了摇头道:“这自然是奴婢分内之事,不过诛杀那人并非奴婢之功。”其说着便朝贤宇望去,而后接着道:“殿下方才那一击已消去了对方八成法力,莫说是奴婢,就算是雪武几人也能将其灭杀,正在灭杀此人的是太子殿下。奴婢实在有些惊讶,殿下方才究竟使了什么佛家秘术?居然能用一招就消去了一名窥仙境界修行者的八成法力,实在太骇人了些。”东方倾舞听了此言也是一脸的不解之色,其虽说知晓贤宇使出的是化佛秘术,但却不知贤宇方才使出的是化佛秘术中的那一招,其今日也是头一次得见。

半个时辰后贤宇气色便恢复过来,睁开双目对诸人笑了笑道:“尔等无须担忧,本宫已无大碍。”

第五百六十三章 偶遇

诸人心中虽说早有预料,但听贤宇亲口说出也就更安心了些。贤宇走到东方倾舞身前牵起佳人玉手柔声道:“我这性子修行千年怕也无法有所改变,免不了冲动的毛病。但话说回来,男**丈夫原本就该有些血腥,既然人家都找上门了我也就没法不出手。娘子,日后可要多担待些才好啊。“其说此话之时也是一脸的无奈之色,东方倾舞听了却是嫣然一笑。

只听佳人柔声道:“与你相伴如此多岁月我又岂能不知你是怎样的性子,也罢,该出手时就出手吧,左右天上地下我都与你相伴就是了。我等修行之人生死原本就不该太放在心上,若是为了保命失了男儿本色,那便不是你贤宇了。“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不由的点头。

贤宇闻听此言却大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直传到天际不散。笑了好一阵才听其又开口道:“正是,东方倾舞的相公又怎能做个懦夫,懦夫可是配不上我们大名鼎鼎的玄然仙子的。”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双颊一红,将螓首没入了贤宇怀中,看的雪武等人又是一阵发笑。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拍了拍怀中佳人道:“好了,既然事情已了我等就赶紧将冰楼恢复如初吧,这可是我等用心建造的,若是因与人对战毁了此楼着实有些可惜。”其说着便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冰楼,此刻那原本极为华美的冰楼却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却不见了踪影。

仅存的一半上也有两个头颅般大小的窟窿,看样子此楼算是毁了,其余几人见此情景面上也满是可惜之色,好在几人都是修行之人造一座冰楼对几人来说也不过是两个时辰而已。诸人合力,两个时辰后又一座冰楼拔地而起,与先前的那座可说是一模一样,无丝毫差别。

几人进入冰楼之中落座,青莲便问贤宇道:“殿下方才真是神勇之极,方才那人修为虽说还不到窥仙境界只是飘渺后期顶峰,不过即便如此对付起来恐怕也有些费劲。即便是奴婢亲自出手也无法在一招之内将其灭杀,可殿下居然轻而易举便做到了,实在厉害。”

贤宇闻听此言却苦笑了笑道:“轻而易举?青莲你也太高估本宫了。方才那一击可是用了本宫九成法力,差点本宫就法力枯竭而亡了。想必倾舞也与你说了,方才本宫使的是佛家秘术化佛之术。灭杀对方用的那一招是化佛秘术中颇为厉害的一招,名曰梵雨。此招若非你等在场我是断断不会用的。以我如今修为一旦用了此招那之后便再无丝毫出招之力。或许能灭杀敌手,但若对方暗中埋伏一人,即便这人修为不高恐怕我也无还手之力。这不,方才虽说打的那人只剩下两成法力,可本宫却还是让你出手灭杀,这梵雨对本宫来说,先下就犹如鸡肋一般。”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心中也不免有些后怕,若方才只有贤宇一人恐怕其难以全身而退了。想了想青莲面上却再次显出吃惊之色来,其看向贤宇的目光可说是精光连闪。

只听青道:“殿下,您方才说那梵雨一招不过是化佛秘术里的一招而已,那化佛秘术中是否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其余几人听闻此言也都望向了贤宇,面上皆是好奇之意。

贤宇见此自然不会有丝毫隐瞒,其淡淡的道:“这是自然,只是本宫如今只悟出了这一招。其实化佛秘术本身就极为厉害,其中所包含的一些招数更是厉害非常,并非一时半会能参悟透的。”贤宇说到此处却是顿了顿道:“怎地?青莲对佛家**有兴趣吗?”

青莲闻言犹豫了片刻后便点了点头道:“正是,奴婢本体乃是莲花。殿下应知晓莲花便是佛花,故而奴婢天生便有些许佛性。圣祖皇帝当年传授奴婢的也是佛家**,故而……”此女说到此处却不再说下去,而是轻咬红唇望着贤宇,那摸样倒是颇为娇媚。

贤宇见此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将这化佛之法传授于你,只是此法乃是昌佛宫秘法,本宫想除了我逍遥宫弟子外不外传他人。你既然是逍遥皇朝之人自然也不算外人,只是学会之后万万不可传给外人,否则的话本宫在昌佛宫诸位高僧面前没法交代,知dào

了吗?”

青莲闻听贤宇之言自然是满脸喜色,其起身跪下对贤宇郑重道:“奴婢谨遵殿下旨意,殿下放心此秘术奴婢绝不外传。”贤宇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期便将两根手指贴在了青莲的额头之上,只见一道道金光钻入青莲额中,青莲面上神色也在不断变化着,时而疑惑时而欢喜,可谓是丰富之极。半柱香后贤宇两根手指才从青莲额上移开,而后青莲便睁开了双目。

青莲并未立kè

起身,而是跪在地上沉思了一阵,而后便对贤宇恭敬的磕了一个响头道:“奴婢叩谢殿下大恩,奴婢对天发誓,生生世世忠于逍遥皇朝,忠于皇帝陛下,忠于太子。”

贤宇将青莲扶其淡淡一笑道:“说起来你是我的长辈,日后可千万莫要如此,否则本宫担忧圣祖皇帝会怪罪。”青莲听了此言却是掩嘴一笑,并未再多说什么。

东方倾舞见此面上也满是笑意,但没多久其便皱起眉头对贤宇道:“相公,四方君主看来仍不死心。这人分明就是那些人派来的,此次将来人灭杀或许能消停一段时日,但终非长久之计。”其余几人听了此言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贤宇面色也有些阴沉。

只听其道:“天下四国看来是铁了心想取本宫性命,而且派来的人修为也越发的高了。本宫断定日后如今日这灰衣人杀手之类的人会不停出现。那些人知晓本宫是修行之人,自然不想看着本宫提高修为,本宫修为提高一份他们杀本宫也就难了一分。他们心中更清楚,待本宫修为大成后他们也就没好日子过了。”贤宇早就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青莲听了此言面上寒光一闪道:“殿下,不如奴婢这就取了四国皇帝的人头,免得那些叛贼来扰殿下清净。”雪武等人听了此言也连连点头称是,连东方倾舞听了也有些意动。

可贤宇却摆了摆手道:“即便将四国皇帝灭杀也没多少用处,一个皇帝死了还会再来一个,根本无法了结此事。若想不受骚扰只能将天下四国平掉,使得逍遥皇朝重掌天下。”

青莲听了此言也觉得贤宇说的很有道理,只听其道:“既然如此殿下就对四国发兵将四国灭掉,如此一来天下不就太平了吗?”贤宇听了此言却还是摇了摇头,看的青莲好不疑惑。

只听贤宇道:“五百年前本宫未灭四国是觉得时候不到,如今不如此做也是因此。天下大势自有定数,若我逍遥皇朝挑起战火恐怕有失民心,此事还需耐心等待。”

雪武听了此言却是嘀咕了一句:“等?等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贤宇自然将其之言听在耳中,只听其道:“莫急,我们不急有人急啊。我等静观其变,千年内四国定会有所动作。到时我等再动,大唐皇朝与逍遥皇朝两面夹击,将其余三国叛贼尽数灭杀。”青莲听了贤宇之言又是一阵疑惑,其还不知大唐皇朝之事。贤宇见其神色在ir知晓其心中所想,其对青莲道:“大唐当年叛乱是听了皇帝的之意,心还在逍遥皇朝。五百年前若非大唐皇朝与本宫合谋,那一战本宫也不会轻易得胜。”青莲听心中又是一喜。

就在几人说话之时却听门外有个悦耳的话语声道:“敢问此处是哪位道友的居所,妾身玉雪宫宫主雪妃,不知可否进去与道友相见?”贤宇一听此言面色却变的有些古怪起来。

真没想到在此处居然能有此偶遇,这玉雪宫其自然不会陌生。当年其还在极南之地得过一件宝物,与这玉雪宫还有盟约。说起来也算是老熟人了,其看了看东方倾舞,只见东方倾舞脸上也满是笑容。贤宇见此便朗声道:“这天下还真不算道,在下真是每想到在此处居然能与前辈偶遇,前辈请进吧。”说罢其便手臂一挥,冰楼的大门随之缓缓的打了开来。

没多少工夫几个身影便出现在了贤宇面前,是七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其中一人正是雪妃。雪妃见了贤宇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但其并非常人面上惊讶之色也只是一闪而过。其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便笑了笑道:“是啊,妾身也没想到会在此地碰上贤宇宫主,还真是巧的很。”说到此处其又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接着道:“数百年不见贤宇宫主修为打进,真是可喜可贺啊。”其说此话之时虽说面上神色极为平静但贤宇却将其眼中的骇然之意看了个清楚。

第五百六十四章 俗人

贤宇请雪妃等人落座并吩咐南宫诗雨上了些茶水,诸人品了几口茶其便开口问雪妃道:“不知前辈因何事来到西域之地?说起来极南之地与这西域之地相隔甚远啊。”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并未立kè

回其问话,而是笑了笑自顾自的喝着杯中之茶。过了好一阵其才放下手中茶杯道:“贤宇宫主无需如此多礼,自你成了逍遥宫宫主那一日我等之间便可平辈论交。真说起来如今逍遥宫之实力与我玉雪宫可是不相上下,说不准还略胜我宫一筹。如此境地下贤宇宫主还以晚辈自居着实有些不妥,况且如今贤宇宫主的名头可是响的很啊。”其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至于本宫为何到了此处,若本宫说是来游玩贤宇宫主能信吗?”

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着道:“若是来此游玩那最可信了,此处虽说是西域荒凉之地,但风景着实美丽。若说来此地做旁的事本宫或许还不信呢。”贤宇说罢却是起身走到一扇窗子边上,如今窗外又飘起了雪花,朦胧中依稀可间远处的雪山美景。只听贤宇接着道:“不过想来雪仙子宫务繁忙,并非那种有闲情逸致看美景的人,来此地怕是有旁事要做吧?”贤宇说罢并未转身,而是依然望着远处的雪山,好似此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雪妃等人听了贤宇之言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听此女道:“贤宇宫主说的不错,我领弟子到此处确有事情要做。想来贤宇宫主来此地也有所图,不会单单看雪景吧?”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慢慢转身,其满脸笑容的看着雪妃淡淡道:“宫主错了,在下来此地要紧的便是看看风景,不过这看风景之余也不妨做些旁的事。比如说寻个宝,采些药什么的。”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眉头微微皱起,其盯着贤宇看了良久却是嫣然一笑道:“贤宇宫主这天下的机缘原本就少的可怜,同样的大机缘想必不会让一人碰上两次。要说贤宇宫主的机缘已是不小,连天地圣药这等宝物都能到手。自然,此次贤宇宫主也并非没机会,怕就怕宫主福缘深厚,到时将那东西再弄到手中,若真是如此恐怕天下人都会跟贤宇宫主结下仇怨。”

贤宇听闻此言嘴角却泛起了一丝冷笑,只听其对雪妃道:“雪宫主,这天下的人恐怕没人会嫌弃自家的好东西多,只能是嫌少。在下并非是什么圣人,自然也是一般无二的。自然,在下此次来多半也不过是凑个热闹,毕竟在下已得过了天大的机缘。但所谓机缘那便是天意,我等修行之人又怎能预知天意,若天意真让在下得那东西,即便在下呆在宫中足不出户怕是也没用处。再者,天下高人众多,仙子你就是其中一人,难道仙子觉得自家得不到那东西?”

“贤宇宫主说笑了,妾身此来也不过是看看热闹。机缘这东西你越想越离你远远的,总是无意中降临。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等修行之人该知dào

世间万事不得强求,修的就是自然二字。”雪妃听了贤宇之言意味深长的说道,贤宇听在耳中却是连连点头。其颇为认同雪妃之言,无论雪妃是虚言相欺还是如何,这道理总不会差。

贤宇面上神色一变,满脸的正经之色只听其道:“仙子,你我二人也算是故交,玉雪宫与逍遥宫又是盟友,也就无需兜圈子了。实不相瞒,本宫来此地一是云游所致,二便是为了天地圣药天泉兰。不过本宫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并非刻意来寻天泉兰,正如仙子所说,这天下的好事不可能总落在一人身上。此次本宫也就是个看热闹的,并无什么旁的心思。”

“既然宫主如此说了妾身也如实相告,妾身十年前有事耽搁措施了机缘,此次确为天泉兰而来。只是如宫主所言,天下修行之辈高手众多,若想得此机缘怕是没那么容易。故而本宫此次也不过是存着碰运气的心思,不敢过于执着。若是一心想着夺取天地圣药,到手了什么话也不多说,要说没得手只怕会成为心魔,日后修liàn

之路便会更加艰难。”

贤宇知晓此女所言非虚,修行之人若对一事太过执着此事便胡成为心魔。心魔一旦生成便会日益壮大,最终可使得修行之人迷失自我堕入邪道,多半会疯疯癫癫,没了人形。贤宇想了想便对雪妃道:“雪宫主,不知宫主有何打算?是在这西边地域仔细寻找天泉兰之下落,还是先寻个地方落脚,等着他人带路?”其说罢便满脸玩味之色的看着雪妃。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眼珠一转淡淡道:“这天下总有一些有本事的人,若说消息灵通你我又怎能比的过那些人?既然如此妾身想先寻一处地方落脚,时候到了自然会有人引路。”说到此处其大量了这座冰楼,而后接着对贤宇道:“道友还真是聪慧过人,居然能想起造一座冰楼。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不少的力qì

,使得万物能重归自然。说起来贤宇宫主此冰楼倒是宽敞的很,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宫主能够应允。”贤宇听了此言心下便是猛的一跳。

虽说其心中猜到了雪妃所谓的不情之请究竟是何事,但其也不能不让人家说出口,便一脸笑意的道:“雪宫主何必如此见外,有事便说,但凡在下力之所及定会照办。”其如此说着心中却在暗暗叫苦,目光不由的朝东方倾舞众女看去,众女却皆无神色变化。

“如此甚好,妾身想在此地借住一些时候,不知贤宇宫主能否应允?”雪妃笑着道。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一脸的惊讶之色,只听其道:“雪宫主不是在说笑吧。以宫主法力若想造一座冰楼可说是轻而易举,为何要与在下同住?我等几人性子都有些散漫,实在怕耽误雪宫主的修仙大业啊。”其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招了,将自己说的一文不值,大力抬高对方。

东方倾舞几女听了此言面上皆显出苦笑之色来,雪妃也笑着道:“贤宇宫主这说的是哪里话,宫主年轻有为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修行界数一数二的人物。跟宫主同住说不准就是妾身的一个大机缘,妾身正是因为想到了此点才有此不情之请,若是不然正如宫主所言,妾身大可自行造一座冰楼,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我修行之人求的是天人合一,自然要遵循天意。天意让妾身与贤宇宫主偶遇,想必也是想让妾身跟着宫主受一番教诲。”贤宇听了此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其刚想说些什么却听雪妃接着道:“难不成宫主嫌弃我等容貌丑陋住在此处弄脏了宫主的冰楼?”贤宇听了此言却是面色大变,心说这事根本就没边儿。

“雪宫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宫主容貌胜似天仙,怎会丑陋。”其说罢却苦笑了起来。

就在贤宇不知该如何应付之时却听东方倾舞淡淡的道:“雪宫主莫要误会,实不相瞒。我家相公虽说是修行之人,但日子过的却如凡人一般。每日朝九晚五,修行也就只用两三个时辰,其他时候日子与凡人一般无二。旁的不说一日三餐是必不可少的,因而怕因此耽误了雪宫主的修行啊。若宫主能受得了与几个凡人同住,那住下来自然美什么不可。”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只用却是眼中一亮,其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雪仙子有所不知。本宫如今虽说看起来与旁人无异,但年少之时不过是凡尘俗世中的一个小乞丐而已。乞丐最向往的那便是寻常人过的日子,故而虽说入道五百余年,但却与凡人没什么两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不光是在下,整个逍遥宫之人皆是如此。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等就是一帮俗人,仙子与我等住在一起怕是不惯的。”其说着还连连叹气。

其以为雪妃听了此言会打消与其同住的念头,却不想其微微一笑道:“若宫主顾虑是是此事那请放心,我等不在意。妾身听了宫主方才所言倒是对凡尘俗世的日子颇为好奇,正好趁此机会见识一番。古语云时刻修行,学做凡人想必也是一种修行。”

贤宇听了此言嘴角连抽动了数下,对方既然如此说了其也就无话可说。只听其道:“既然如此那仙子就住下吧,正好你我可相互为师,呵呵呵呵。”雪妃听了贤宇之言自然是连连称谢,其面上隐隐有一丝玩味之意。东方倾舞几女见此情景面上神色也颇为怪异,诸人都齐齐的看向贤宇想看看自家主子如今究竟是何莫要,却不想贤宇却呆呆的坐在那里神色木然,东方倾舞几人见其如此又是一阵苦笑。

第五百六十五章 合谋

几人又说了几句贤宇便吩咐白飞儿几女给雪妃七人安排了住所,贤宇如今后悔建造了一座冰楼,若是不然还可拿房屋有限为借口拒绝雪妃等人。可如今冰楼中空余房屋还有五间,两人一间刚好够用。虽说贤宇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对方既然住下其也不便多说什么了。

日落西山,月上当空。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回到房中,贤宇在屋中下了个隔音的禁制便对东方倾舞道:“雪妃等人要与我等同住怕是动了什么心思,若是不然绝没必要如此。”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点了点头道:“我看也是如此,若是不然几个女子又怎会随意住在旁人家中。”其一边说着一边帮贤宇退去身外的月白色道袍,拉着贤宇坐到床边。

贤宇闻言却是捏了捏东方倾舞的小琼鼻道:“既然你心中有数今日却为何如此轻易答yīng

下来,你如此聪明找了好些理由相信可轻易推脱。”东方倾舞被贤宇捏着鼻子做出一副吃痛状,看起来煞是可爱。其白了贤宇一眼便用粉拳在贤宇身上敲打起来,可惜没舍得用力。

只听其柔声道:“我怎地没想好法子,都顺着你的意思将咱们这一群说成俗人了,可人家偏偏就不想走。你应知晓一些修行之人为了超脱于世过的都是仙人一般的日子,不要说吃喝,许多时候都不愿踏足尘世。我原以为雪妃也是这般人物,可没想到其既然毫不在意。连此事都不在意,那只能说人家是赖定了你,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不让他们住下还能如何?”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眼珠一转问东方倾舞道:“修行之人喜爱超脱于世,那你与相公说说,我们家倾舞是否也是如此?”东方倾舞一听此言却是一愣,原本停住的粉拳又敲打了起来。

其一边敲打贤宇一边道:“人家再未遇到你之前比雪妃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遇到你后许多事情也还是不习惯。但心中爱你极深,自然要学着改变自家的性子。现下知晓你有多坏了吧?你可是硬生生的将一个仙子变作了一个俗家女子了,也不知上天会不会怪罪你。”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嘿嘿一笑道:“若要怪罪就让老天怪罪去吧,遇上你这等美人若还是无动于衷,那干脆就不要做男子了。为夫倒是觉得将你变成俗家女子才是理所应当,反之却是会招来天罚。”其说着便一口吻上了东方倾舞的娇唇,东方倾舞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便任由贤宇胡作非为了。没多少工夫两人就陷入了缠绵之中,只怕此刻就算是天崩地裂二人也不会在意。贤宇与东方倾舞二人早在数十年前便同居一室,但两人一向是以礼相待。

次日清晨,贤宇一早起来便做起了早饭,虽说是在冰楼之中,但烧饭却难不倒贤宇,没多少工夫一桌子美食便端到了桌上。贤宇叫了雪妃来用早饭,在其看来雪妃会寻个由头推诿,却没想到其与其门下弟子一听贤宇说要用早饭便迫不及待的下了楼来。贤宇见此自然又是一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几位难不成真是来学做俗人的?其念想间雪妃却已吃了起来,而且吃的还津津有味连连称好,看的东方倾舞等人都是一阵愣神。雪妃见诸人发愣便笑了笑道:“贤宇宫主是否奇怪妾身为何对凡尘吃食并不厌烦?”贤宇听了此问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心中同时想到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缘由?东方倾舞几人也疑惑的盯着雪妃。

“实不相瞒,妾身原本也是在尘世中长大。本宫入道之时已有十三岁,说起来入道颇晚。诸位请想,十三岁的凡尘生涯岂能轻易忘掉?说起来我与贤宇宫主倒是相似的很。”雪妃淡淡的说道,贤宇等人听了此言却是愣住,一时间只有雪妃与其手下弟子再吃饭,贤宇等人却坐在那里发呆。等几人回过神来之时桌上的饭食已被雪妃几人吃了大半,所剩无几了。

贤宇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其此刻对雪妃却是有些好奇了。修行界中的修行之人十人有九人都是从小修道,像贤宇这种半路入道的可谓是少的可怜。如今听雪妃如此一说其突然觉得与此女亲近了许多,不为旁的,就为其与其身世有些相似。其想了想便问雪妃道:“在下冒昧问一句,雪宫主是因何入道,不知可否说上一二,在下实在有些好奇。”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愣,眼中先是茫然,而后渐渐又变得清晰起来。只听其对贤宇道:“千年之前的事了,妾身也记不大清楚。妾身就记得一日早上从睡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地上,身后数十丈外是一片灰烬。我爹爹躺在我身旁,已死去了。又仔细一看,才发觉身后那片灰烬居然是我家。我不知为何自家会被焚毁,或许是无意所致。又或许是糟了哪家的毒手,如今早已不要紧了。那日之后我便流Lang于世上,再也没了亲人。”其说到此处抬头看了看贤宇,见贤宇满脸的惊讶之色其却是笑了笑接着道:“说起来妾身的命比贤宇宫主要好上一些,妾身并未变成乞丐,而是被一个戏班的班主看中做了戏子。但刚入戏班三月便遇上了师尊,师尊说我与她有缘便引我入了山门,从此便走上了修行之路,直到现下。”

贤宇听完却是沉默了良久才到:“真想不到雪宫主也有如此经lì

,天下人何止千万,每人的命数却都不同啊。或许如你我这般凡人若想入道就得弄的举目无亲流离失所,先断了你我的尘缘,而后才能踏上问道之路。说不准这便是天意,只有无牵无挂之人才可入道,否则牵扯太多俗世缘分道心便稳不了。”雪妃听了贤宇之言也是满脸的思索之色。

东方倾舞知晓贤宇又想起了少年时的伤心事便拉着其的手道:“相公,如今已过五百余年有些事该放下了,若是你一直这般放不下恐怕将来会生出心魔,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贤宇闻言却是对东方倾舞笑了笑道:“放心,此事成不了我的心魔。爷爷他老人家是为夫这辈子最亲的人,比父皇还要亲上三分啊。有那么个亲人放在心中只会让为夫觉得心暖,又怎会成了为夫的心魔?说起来这人心中就得有个念想,否则的话那就不能称为人了。”其说到此处看向东方倾舞的眼中多了几分柔情接着道:“你如今算是为夫心中最亲的人,自然,父皇还有逍遥宫那些弟子也是为夫的亲人。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亲人为夫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走到现下,否则的话哪个愿意做这修行之人,再修千年万年修的也不过是寂寞而已。”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眼中便生出一层雾气,逍遥怜心等人也是如此。诸人都被贤宇之言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一处地方,有些情难自制。雪妃却呆呆的看着贤宇,脸色变的有几分苍白。其手下的六名女弟子也都呆呆的看着贤宇,双目中也不知为何满是迷茫之意。

只听雪妃喃喃自语道:“心中若无牵挂修行千年万年也不过是修寂寞而已……修寂寞而已……”贤宇等人听了此言喃喃自语都朝去看去,这才发觉其面色有异。

“雪宫主这是怎地了?哪里不适吗?”贤宇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问道。

被贤宇这么一问雪妃才缓过神来,其勉强一笑对贤宇道:“贤宇宫主,或许这世间的修行之人都是傻瓜,唯有你是智者,是真zhèng

的问道之人啊。”听了此言贤宇面上的疑惑之色却更重了几分,东方倾舞几人也都面面相觑了起来,皆不知雪妃之言是何用意。

就在贤宇等人满心疑惑之时却听雪妃话锋一转道:“贤宇宫主,妾身此次留在此地是有件事想同你商议,不知宫主可愿意听妾身说上几句。”听了此言贤宇心中疑惑却一扫而空。

只听贤宇道:“本宫早就知晓雪宫主来此是有事相商,既然如此那就说来听听吧。”

“痛快,妾身想与宫主合谋天泉兰,不知宫主意下如何?”雪妃淡淡的接着道。

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问道:“合谋天泉兰?怎么个合谋法?”

雪妃道:“自然是你我两家合力谋取天泉兰,圣药到手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贤宇玩味的看了雪妃一阵才又开口道:“仙子怕是早有此想法吧,对方是谁都一样吧。”

雪妃听了贤宇职业也玩味的一笑道:“非也,妾身是在见到宫主之后才想起了这合谋的法子,宫主难道忘了你我两家是盟友吗?若是今日遇到旁人妾身断不会由此念头,但贤宇宫主却例外。这天下间若说有一人值得妾身相信,那就只有贤宇宫主了,宫主意下如何?”

第五百六十六章 群修

贤宇听了雪妃之言并未立kè

回应,而是望了望窗外的雪景,沉默了一阵后期才淡淡道:“仙子莫不是在修行上遇到了什么瓶颈?否则的话仙子也不会对天泉兰势在必得啊。”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面上笑容却僵住了,其面色变了数变又盯着贤宇看了良久才:“唉,贤宇宫主心思真是细腻,不错,本宫如今修为已到了飘渺后阶顶峰,可却迟迟威能再进一步。本宫如今已在此瓶颈处徘徊了三百余年,若是再不用些手段怕修为难以精进啊。”

“若是如此倒是个不错的理由,但仙子觉得本宫会应允吗?仙子应清楚的很,本宫数年前刚刚得了一株天地圣药,此次来也并非抱着势在必得之心。天地圣药诱惑极大,仙子前次未能得见,那可是来了不少大人物,光是窥仙境界的就有将近十多个。在如此境地下,仙子觉得我二人联手能有何胜算吗?”其说罢便玩味的看着雪妃,脸上玩味之色尽显。

雪妃闻听贤宇之言却是淡淡一笑道:“贤宇宫主误会了,妾身所说并非宫主所想。妾身的意思是无论我二人谁得去了天地圣药都甘心分给另一人些。宫主也说了争夺起来多半是一对一的,如此我等自然没法联手抗敌。自然,也并非定会像上次那般摆什么擂台,群斗自然再好不过。但那些老前辈恐怕不会准许,故而本宫想了保险的法子。”

贤宇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耳边响起青莲的传音,只听青莲道:“殿下难道忘了还有奴婢在侧吗?若殿下真心想要取那天地圣药只需吩咐奴婢一声,想来机会还是有的。殿下万不可答yīng

此人提议,否则就太吃亏了些。”贤宇闻言面色却变得颇为古怪起来,青莲跟在其身边如此多时日,其居然忘了其真zhèng

修为有多高。正如其所说,若其出手贤宇得圣药自然多了几分胜算。这让原本对圣药没多少念想的他心中又火热了起来,好东西自然不会有人嫌多。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嘴上道:“在下虽说很想帮仙子的忙,但却是有心无力。”其说到此处顿了顿看了看雪妃,此女面上满是失落之意。见此贤宇心中叹了口气接着道:“在下已得了一株天地圣药,世上的人恐怕多半已听到风声。数年后天泉兰出世自然并非一家知晓,既然如此那就有可能来些上次未曾得圣药的道友,若我一出面多半就会被认出来,到了那时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虽说好东西多多益善,但有些东西拿多了怕是连命都不保了,还请仙子体谅在下的难处。”贤宇这话说的是相当客气,理由又无可挑剔,雪妃自然无话可说。

只听此女又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是妾身思虑不周有些冒失了,既然如此那就当妾身未曾提起过此事。”说到此处雪妃面上却再次泛起一丝笑容接着道:“不过妾身既然已住下那也不会轻易离去,此处甚好。贤宇宫主不应妾身所请也就算了,不过应该愿意让妾身住在此地吧?”被雪妃如此一问贤宇却愣住了,其没想到对方情绪居然转变的如此之快。其不禁又高看了此女几分,试想自家心中的一件大事破灭,顷刻间情绪便恢复过来,足见此女心性坚毅之极。要知dào

修行界中有许多修行之人往往是因一人一事而半途而废,最终堕入轮回。

“那是自然,仙子若是喜欢住多久都是好的。更何况仙子又是个美人,在下对美人总是更恭敬。”贤宇这话一出雪妃却掩嘴娇笑了起来,就连其手下的六名弟子也忍不住发笑了。

“若是如此的话妾身还真要感激自家的父母祖宗,妾身这张脸可都是先人的功劳。”雪妃笑了一阵便对贤宇说到,如此这般两人绝口不提方才之事,就好似真的未曾提过一般。

雪妃七人各自回房打坐入定后贤宇便将青莲叫到自家房中,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后其便问青莲道:“青莲姑娘的意思是愿意帮本宫取得那天地圣药天泉兰?”其面上隐隐有些兴奋。

青莲闻听贤宇问话先是恭敬的给贤宇行了个礼,而后才笑着柔声道:“那是自然,奴婢乃逍遥皇朝家臣,主子若想要那天地圣药奴婢自当尽lì

而为帮主子取来便是。只要来的不是修仙境界的怪物,奴婢想来还是有不少把握的,敢问殿下是否要奴婢出手?”此女说最后一句话只是面上的玩味之色显露无疑,贤宇见此却是一阵大笑,笑的极为畅快。

只听其对青莲道:“若是真能得手自然是要的,青莲你修为极高,即便是跟窥仙境界的若动手也起码有五成胜算。本宫起初没动那么多心思是因自家知晓自家的分量,如今既然有你那么个得力帮手本宫又岂能无动于衷。你且安心,若天地圣药真能到手七分归你,本宫只取三分便是。”贤宇自然不是个贪得无厌之人,青莲虽说在其面前以奴婢下人自居,但贤宇又怎能坐享其成,在其看来能得三分已是大大的造化,却不想青莲听了其之言却跪了下来。

贤宇见此却是一愣,刚想问其缘由却听青莲道:“殿下,奴婢说过奴婢在殿下面前只是个下人。即便奴婢修为再高下人还是下人,若殿下因奴婢修为过高对奴婢礼遇,那奴婢可真是惶恐的好很。殿下想取那天泉兰奴婢自当尽lì

,费再大的力qì

也是分内之事,取来那东西都归殿下,奴婢不敢要一分。”贤宇听了此言面色却再次变的古怪起来,其从来没想过自家能有个窥仙境界的奴婢。这世上想必也从未有过如此有趣之事,如今想来其心中不禁发笑。

修行界原本就是强者为尊,修为高的人看修为低的人就犹如看蝼蚁一般,高一个境界便是如此,更别说一下高出两三个境界。若是换了旁人在贤宇面前,对方修为比他修为高出两三个境界恐怕都不会正眼看起一眼,更不要说给其行参拜大礼了。可世上的是总是那么让人难以预料,如今其面前就跪着那么一个女子,此女甚为窥仙境界却心甘情愿做其奴婢。

心中想着贤宇一时间忘了让青莲起身,看青莲还跪在地上其便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且起来吧。就依你,圣药若能取来算本宫所有。但到时若是本宫赏赐与你,你又当如何?”

“若是殿下赏赐奴婢奴婢自然谢恩接着,殿下是主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此女听了贤宇之言掩嘴笑了笑说道,贤宇见此情景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便让青莲退了下去。

东方倾舞却在此时进了屋子,青莲对其行了个礼便告退出去。东方倾舞见门关上便白了贤宇一眼道:“从实招来,你是否真对天泉兰动了什么心思?”其拿双如星月一般的双眸似乎能看穿贤宇心中所想,贤宇见东方倾舞那一脸皎洁的神情却一把将其抱在了怀中。

“说起来你家相公我也真够笨的,居然忘了身边有那么一位高手。明白的告sù

你,既然有取圣药的机会为夫自然要夺上一夺,否则的话那就太对不起青莲一身修为了。”贤宇道。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眨了眨双眸问贤宇:“原来你说随意看看是真的,现下才想起来有青莲姐姐这位高人?看来我家相公的脑子也并非多聪明啊。”其说着还做出一副可惜的摸样。

雪妃七人在贤宇冰楼之中一住便是两年光景,其间雪妃等人真的如贤宇等人一般整日里吃吃喝喝,如凡人一般。雪妃倒是没什么架子,与东方倾舞几女相处的都很融洽,数月工夫居然姐妹相称了。起初东方倾舞自然是不肯的,毕竟其与雪妃差着辈分。雪妃却那贤宇说事,说东方倾舞是贤宇的内人,贤宇是逍遥宫宫主其自然便是逍遥宫的主母,如此算两人便是同辈。东方倾舞闻言却也觉得理所当然,居然真答yīng

与其姐妹相称。贤宇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其从头到尾都是笑而不语,却暗自头痛起来,心说恐怕有些麻烦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诸人似乎忘记了自家是修行之人,抚琴作画好不悠哉。可这一日诸人的清净却被打破了。贤宇正在作画,东方倾舞诸女在一旁观看,提议提议,要贤宇的画更加完美。就在此时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话语:“敢问此地是哪位道友的府邸,在下寿星观长乐老人,不知能否入内讨杯茶来喝?”贤宇闻听此言原本要落下的笔却顿在了半空。

雪妃看看门外对贤宇道:“殿下,看来我等的清净日子算是到头了。”雪妃听南宫诗雨等人都称贤宇为殿下,其也知晓贤宇身份,听惯了也就随着诸人称呼贤宇为殿下。贤宇对此却毫不在意,如今在他看来无论旁人叫其乞丐还是殿下都无丝毫差别。

第五百六十七章 群修(下)

贤宇朝大门处看了看淡淡一笑道:“人多了好啊,人多热闹。”说罢其转头对南宫诗雨道:“诗雨,去开门将门外的道友迎进来。”南宫诗雨闻听此言自然领命前去,不敢怠慢分毫。

南宫诗雨开门后却愣住了,见其一动不动便起身朝门前走去。走近一看其也愣住了,只见门外站了许多人,乍一眼看最少也有四五十个。贤宇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呆呆的楞在原地不发一语。门外一老翁见贤宇发呆不语便笑了笑问道:“敢问道友可是此地主人?在下寿星观观主长乐老人,不知可否入内一叙?”此人看起来慈眉善目,手中拿着一支木杖。

听了此言贤宇才回过神来,其勉强一笑道:“在下贤宇有礼了,此地正是在下居所,诸位请进来吧。”其虽很想婉拒,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改口答yīng

了下来。

那自称长乐老人的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却连连称谢,而后转头对身后的那些修行者道:“小辈在楼外等候便是,二师弟,五师弟你二人随我入内吧。”其话音一落另两个老者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见此情景贤宇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若是一群人都进来其还真担心自家冰楼太小。

贤宇将三名老者引进冰楼便走到东方倾舞身旁道:“诸位道友,些都是在下的家眷。”说罢其便看向了雪妃接着道:“这位乃是玉雪宫宫主雪仙子,也是碰巧遇上的故人。”

三名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对东方倾舞与雪妃等人拱了拱手,那长乐自然是将自家家门报了上来,贤宇从其口中知晓其身旁的两位老者一名叫长康,一名叫长安,三人是同门师兄弟。一行人分宾主落座后贤宇看看门外便笑着问道:“三位道友,不知门外那些道友是……”

“门外那些都是我寿星观的门人,我寿星观中人没什么府邸,都是四处为家,修是随遇而安。”长乐听了贤宇之言笑着说道,贤宇听了却是一愣,没想到天下居然还有这等门派。四处为家,说起来倒是与乞丐差不多少,但看这些人的穿着又不像是乞丐。

贤宇笑了笑接着道:“原来如此,贵派倒是真性情。不知诸位是随意路过此地还是怎地?”其心中才行这群人来此多半与天地圣药有干系,但对方未严明其自然要开口问上一问了。

长乐闻言与其他二人互望了一眼便笑着对贤宇道:“我等一行四海为家,原本是没什么去处。来此地说是路过也不差,但近来听闻一些事情,说起来倒也不算是是随意为之了。”其说到此处玩味的笑了笑才接着对贤宇道:“不知dào

友可听过天泉兰?那据说可是天地圣药啊。”贤宇听闻此言却只是淡淡一笑,对方既然如此爽快其自然也不会隐瞒。

“这圣药出世在下原以为是及其隐秘之事,却没想到天下尽人皆知了。”贤宇苦笑着说道,其如今倒是颇为佩服天下人的消息灵通,若非如此那便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或许是有人故yì

将圣药出世之事泄露出去,但不管是何缘由此等大事说什么也瞒不住群修。

三人中那个叫长康的听了贤宇之言却笑了笑道:“道友如此说想必是从古籍上得知天地圣药出事的消息吧?说起来这天地圣药出世原本确是极为隐秘之事,可再隐秘的事一旦从口中说出那也就不隐秘了。俗话说的好,隔墙有耳,道友记得,这天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有什么隐秘。说不准这天下人知晓圣药出世的消息就是因为道友手中的古籍,此也大有可能啊。”贤宇听了其一番高深莫测的言语却低头沉思了起来,细想一番后便连连点头。

“道友说的是啊,这越是好东西就越招人,像天地圣药这等灵物一人一家想要独吞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修为通天力压群雄,否则却是难上加难。”雪妃却是在一旁开口说道。

贤宇听闻此言笑了笑又接着问长乐道:“贵派如此多人一同到此,此次圣药之争恐怕是想展现一番身手吧?”三人听了贤宇之言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贤宇只觉莫名其妙。

只听长安对贤宇道:“道友还真是有趣,难不成道友以为人多好办事吗?”其说到此处摇了摇头接着道:“我等数千年来一直群居一地,未曾分散过。此次来此也不过是凑凑热闹,并无争夺圣药之意。自然,若是圣药自家硬要往老夫怀里钻,老夫也可收下。”

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神色却再次变的古怪起来,只听其喃喃道:“有趣,真有趣。”说罢其看向了东方倾舞,只见此刻佳人正眉头微皱不发一语,似乎有什么心事。

贤宇见此正想转头再与长乐等人说些什么却听雪妃对其传音道:“这些人好生奇怪,怎地看不透他们的修为?难不成都是什么高人,否则的话依妾身修为应能看出个究竟来才对。”

贤宇闻听此言却对其传音道:“确是如此,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了,看看这群人究竟想做什么。若真想仙子所说这群人修为极高,那我等要小心应付才是。毕竟再有数年光景天泉兰便要出世,现下遇上什么怪事也都不足为奇。”贤宇一边给雪妃传音,另一边却与长乐三人闲聊起来。三人倒是颇为随和,无论贤宇问什么都笑着作答,就如凡尘中的老者一般。

“不知三位可寻到那天泉兰的下落,接下来打算如何动作?”贤宇想了想问道。

三人闻听此言面色却变的古怪起来,互忘了一眼后才由长乐笑着对贤宇道:“我三人原以为道友知晓圣药下落,这才来叨扰道友,怎地?道友对此也丝毫不知?”

“在下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若是知晓天泉兰的下落也就不会在此地了。实不相瞒在下已在此地住了数年,为的就是等人带路。看来三位与在下一般,除了听说圣药出世外就再无旁的讯息了。”贤宇闻言却苦笑着道,三人没发觉的是贤宇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疑惑。

长康听了贤宇之言却哈哈一笑道:“无妨,我等不知旁人自然知晓。我等只需耐心等待,到时候自然有人带我等过去,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便寻到地方才是上策啊。”

贤宇听闻此言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却接着问道:“既然如此诸位接下来有何打算?”

三人闻言又互望了一眼,而后长乐再次开口道:“道友这取冰造宅的法子甚好,此地雪山颇多,我等预备学着道友的样子造一座大宅在此地住上一些时候,等着来人带路。”贤宇听了此言却松了口气,其还真怕对方与雪妃一般也要住进来,若是如此这冰楼可真装不下。

长乐三人又与贤宇说了几句之后便起身告辞离去,贤宇很是客气的将群修送走,而后便转身进入冰楼。诸女见贤宇进来便纷纷起身围到贤宇身旁,连雪妃也不例外。但还未等诸女开口问些什么却听雪妃开口问道:“殿下,这些人太古怪了些,怎么他们的修为……”雪武还未说完贤宇却做了噤声的手势,而后只见其单臂一甩整个冰楼就被一层金光包裹住了。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无论这些人是否有猫腻都与我等没干系,只要这群修行之人离开了这座冰楼,管他是什么厉害角色。不过尔等要小心些,平日里不要去附近雪山上走动。”

听了贤宇之言南宫诗雨等人便恭敬的道:“臣等谨遵殿下旨意。”

雪妃却在此时开口说道:“看来此次想取天地圣药没那么容易了,妾身命中注定与达到无缘了。”其说到此处却话锋一转对贤宇道:“殿下,不如妾身辞去玉雪宫宫主之位,到殿下身旁做个丫头。妾身如今觉得做凡人比作修行之人快活,殿下可教教妾身如何做凡人。”

贤宇闻听此言嘴角抽动了两下笑了笑道:“仙子说笑了,若是仙子到在下身旁做了丫头,那恐怕玉雪宫的仙子们一个个都要取在下的人头,在下可没那个胆子。”说着贤宇看了看雪妃身旁的六个弟子,六人正一脸寒霜的看着贤宇,似好似只要贤宇方才说出个好子她们便会对贤宇出手。雪妃也朝那六名弟子看去,那六名弟子这才收回了盯着贤宇的目光。

贤宇见此却面色一正道:“仙子也无需如此沮丧,这世上之事总有变数,若仙子觉得自家与大道有缘大可尽lì

而为,天道酬勤,自然会被仙子诚心所感的。若是仙子如今便泄了气,那在下看来仙子还是尽早回宫去吧。”其这话说的极为正经,看的雪妃与东方倾舞几人都是一愣。

虽说有些疑惑贤宇为何会如此,但雪妃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只听其对贤宇道:“殿下说的是,妾身受教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 灵动

大雪纷飞,贤宇此刻正站在冰楼三层的天台之上仰望苍穹。如今离天泉兰出世之期还有不到三月,可并未有多大动静。其一度怀疑此次圣药出世为天下一大秘事无人知晓,可就在昨日其却改了主意。就在昨日有数道光术划过苍穹朝西南方飞去,一见此景其心中便松了口气。如今贤宇心中对天泉兰的兴趣极为浓厚,其可不想到最后连圣药在何处都不知晓。

贤宇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笑容,只见在茫茫大雪中正有数道光束朝其飞来,看那样子也是朝西南方而去的,只听其喃喃道:“看来这天下没有真zhèng

的秘闻,所谓秘闻只是多数人不知罢了,嘿嘿嘿。”其说话间突觉身后一软,一股幽香慢慢飘入了其鼻中。

“相公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竟笑的这般阴险?”一阵悦耳的话语声传入贤宇耳中,贤宇闻言却并未转过身去,而是依然望着天穹,就好似其身后无人一般。其自然知晓身后之人便是东方倾舞,如今二人心意相通,各自在十丈之外都能知晓对方是否近身。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群修已动,给我们带路的人越来越多,你说我等动还是不动?”

“不急不急,如今离圣药出世还有三月,去的早了也是无趣,等人聚的多了再去也不迟。再者,圣药出世时辰极为准确,不到工夫自不会出世,现下去了也只得傻傻的等着而已。”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嘻嘻一笑道,其知晓贤宇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在与她说笑而已。

贤宇转过身来将佳人拥入怀中柔声道:“这世上的人就是心急的多,以为去的早了就能得什么好处,殊不知去的早了也是徒劳。”其说罢便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修行之人求的就是个宁静,贤宇觉得如此这般与美人相拥而立便是这天下最逍遥之事。

就在两人静立不语之时却听两人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唉,这天下最自在的一对竟在妾身面前,真是羡煞旁人,看的妾身心中都生妒意了。”听闻此言两人笑着转过了身子。

“雪仙子说笑了,在下早就说过在下已不算是个真zhèng

的修行之人,与凡人没多少差别。真zhèng

的修行之人想必应是一坐数十年,潜修大道,再睁眼时已是另一番天地了,呵呵。”贤宇看了看朝两人而来的雪妃,笑着道。雪妃听了此言却又是一阵轻笑,模样很是艳丽。

“俗人?殿下总说自家是俗人,妾身看殿下才是这世上少有的高人。这世人水人不知圣祖皇帝便是由道入俗,终成一番帝业。殿下乃是圣祖血脉,注定是要踏入凡尘,但却注定成不了俗人。”其说到此处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又接着道:“妾身倒是觉得殿下能成为第二个圣祖皇帝,到那时这天下无论凡人还是休息之人都要尊殿下为主,到了那时殿下可不要忘了妾身。”说话间此女已来到贤宇身旁,贤宇隐隐能闻到此女身上的那股幽香,不由心下一跳。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了笑道:“雪仙子真是说笑了,正如仙子所说圣祖皇帝功在千秋威震三界,在下即便是圣祖皇帝血脉也不敢妄想比过先人。至于将来是否继承皇位那也是两说的事,即便继承皇位也是但求无过而已,其他的不敢多想。”其原本是想说自家要与东方倾舞生个孩儿出来,让其继承皇位,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说出此话的冲动,若非如此定要挨东方倾舞家法,说起来东方倾舞那家法还真是厉害,动不动就能在贤宇身上留下些痕迹。

雪妃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空中却又有几道光芒飞过,其中一道还朝下方落了下来。那道光芒很快的落在了贤宇三人所在地方,身上光芒散去却显出了一个孩童的身影。此孩童身穿白衣双足赤裸,脚环之上好唉戴了两个铃圈,看起来很是可爱。

贤宇三人见此情景却是一愣,心说这人来此所谓何事?还未等贤宇开口说话那孩童却道:“几位道友有礼了,在下北山童老,几位是否也是冲着天泉兰花而来的?”

贤宇闻言却是嘴角抽动了两下,心说对方怎地如此干脆,直截了当的便说出了来意。贤宇对其拱了拱手道:“正是,道友来此不知所谓何事?可寻到天泉兰的下落?”

那自称北山童老之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嘻嘻一笑道:“天泉兰的下落自然是知晓了,道友没瞧见如此多的道友已朝西南面去了吗?在下是飞的累了才到此地歇息歇息,道友不会见怪吧?”此人言语之间很是随意,仿佛与贤宇是多年的老友一般,看的贤宇心中一阵苦笑。

心下虽说苦笑不已,嘴上依然客气道:“道友无需客气,这地方也并非在下所有,在下这冰楼也是借着山上之冰建造的,总有一日要归于天地之间,说起来在下算不得此处主人。”

北山童老听了贤宇之言又看了看冰楼道:“道友这话说的在理,莫说着座冰楼,就连你我也不能算是自家的,早晚有一日也要有个去处。运气好了去到天界,运气不好的便归于尘土。”说罢其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与雪妃二女,一见二女容貌北山童老便了一呆,目光转到东方倾武面上之时更是双目放光,只听其结巴的道:“这两位道友是哪里修行的?”

东方倾舞闻言对比山童老点了点头道:“妾身东方倾舞,这位是妾身相公,乃是逍遥宫宫主,妾身自家出身玄然宫。”其说着转头看向雪妃接着道:“这位是极南之地玉雪宫宫主雪妃仙子。”雪妃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也对北山童老笑了笑,并未开口多说什么。

北山童老听了东方倾舞已是他人娘子,面上不禁显出失望之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其目光最终又落在了贤宇身上。其对贤宇笑了笑道:“宫主真是好福气,能得如此美人。”

贤宇闻言摇了摇头道:“天地姻缘是造化,在下也是造化好了些罢了。”贤宇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便话锋一转道:“道友可知天泉兰确切地方在何处,在下是一头雾水啊。”

北山童老听了贤宇之言看了看西南边道:“听人说就在离此地百里外的一处地方,不过也听人说那地方似乎在不停的变动。”其说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对此事极为不解一般。

贤宇听闻此言也是一愣,只听其接着问道:“道友可否说清楚些,怎样变动法儿?”

“道友想必知晓圣药出世之地必定是灵气聚集之处,圣药未出世之时灵气便会不由自主的朝一处地方汇聚,只是这一举动可说是微乎其微,我等修行者也不易察觉。随着圣药出世之人临近方圆百里内的灵气更是会疯狂的朝一处地方聚集。奇怪的是虽说有不少修行之人察觉到了灵气走向,但此灵气走向却是在不断的变换之中。据说方圆数百里之内都有可能是灵气聚集之地,如今我等身处的冰楼也在此范围中,说起来也不算是真的寻到了地方。但如今地方已缩小到数百里,嗯……据说是三百里内,如此也就小的多了。”

贤宇闻言面上的惊讶之色却更盛了几分,心说难不成这天泉兰长了脚会跑?若非如此灵气怎会没个定位?笑着其便对北山童老接着道:“据在下所知天地圣药其实是天地灵气接着地气生出,换句话也可说这天地圣药乃灵气聚集而成,如今灵动,其中必有蹊跷。既然灵气聚集之地游走不定,那朝西南方而去的道友如今所为何来?”说话间其又往西南方望去。

北山童老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苦笑了笑道:“据说如今灵动只在两百里外的地方,故而大半道友觉得那地方有可能是圣药出世之地,这才蜂拥而至。”其说话间面上神色却变的古怪起来,贤宇见其模样便知晓其心中必然有所想,其面上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并走到北山童老面前盘膝而坐。其是想从对方口中套出些话来,自然又客气了三分,东方倾舞二女见此却是一愣。心中虽说疑惑,但二女也不会再此时问贤宇什么,二人自知贤宇做事必然有理。

就在二女愣神只是却听贤宇对东方倾舞道:“倾舞,去叫人弄些茶水来。”

“是。”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又是一愣,但还是应了一声进了身后的屋中。

“北山道友,想必道友定然知晓其中缘由。你我二人能在此遇上也算缘分,还请道友说上一二,这灵动之事究竟为何?”修行之人说话有时就该直来直去,贤宇便直说了自家心思。

北山童老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玩味一笑道:“道友若想知晓在下自然会之言相告,此事说起来也不算什么隐秘之事。

第五百六十九章 淡定

北山童老望了望天穹,面上显出思索之意,似乎是在回想极为久远之事.想了一阵只听其淡淡的道:“其实此事说起来也并非什么隐秘之事,在下也只是在千年前偶然得知而已。千年前在下四处游历,在一处破败的道观中得到了一部书。此书说起来并非什么奇书密集,却是一部记载世间非常之事的古书,是一位修行之人所著,而且多半是一位前辈高人。”

北山童老看了看贤宇,见贤宇聚精会神的听着其便接着道:“那书中记载的都是一些反常之事,其中就有一件事与灵动有关,不光如此书中所记载灵动也与圣药出世有关。书中说五万年前东圣浩土南方有一处地方有一株圣药将要出世,时下自然也有许多修行之人蜂拥而至。”其说到此处又玩味一笑对贤宇道:“道友猜猜,接下来生出了何奇妙之事。”

“想必如现下一般,出现了灵动,灵动之处也在方圆数百里之内吧?”贤宇一笑道。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东方倾舞却端了一个茶盘走了出来,而后将两杯茶端给了贤宇与北山童老,童老接过东方倾舞手中的茶水道:“多谢东方仙子,北山何德何能有劳仙子亲动?”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道友说的哪里话,说起来道友的修为比妾身高出许多,也算是妾身的师兄辈,妾身为师兄斟茶也是天经地义之事。”说罢其便退了下去,雪妃却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贤宇两人相视一笑,一时间不再说话而是低头喝起了杯中茶水。

各自半杯茶下肚北山童老才接着道:“道友说的不错,那此情景与此次一般无二,要说不同也只是灵动大小广大的了些,据说足足有八百里地方。时下修行之人极为头疼,只因无法知晓八百里地方哪一出是灵药出世之地,但最终被人想出了法子,也颇为有用。”

不等北山童老再说下去,贤宇却做了停的手势笑着道:“道友先不要说,让在下猜猜前人究竟想出了什么法子。”北山童老听闻此言便闭口不语起来,贤宇也做出了沉思模样。没多少工夫贤宇便微微一笑道:“前人多半是知晓圣药出世的门派全门出动,即便没门派的也结交了许多三修。而后群修分成一队一队,八百里之内恐怕有不少队伍吧。而这每个队伍中都有某一门的弟子。比如说玄然宫,八百里之内的每个小队中都有玄然宫的弟子,如此一来无论哪个地方圣药出世,玄然宫都会收到传信。如此一来,圣药便丢不了了。八百里地方虽说不小,但对修行之人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怎样北山道友,在下说的可对?”

北山童老此时脸上已满是惊讶之色,只听其道:“道友果然厉害,说的正是前人的做法。不错,前人正是各家各派全门出动,虽说未能亲见,但想来时下场面定极其浩大。”其说到此处顿了顿道:“若是我辈修行者够聪明,想必也能找出法子来应付此种局面。”

贤宇听闻此言玩味一笑道:“这个容易啊,北山道友将此法说出不就行了?”

北山童老听闻贤宇之言却是摆了摆手道:“在下可没那么好的心思,有些事越乱越好。若是不乱我等这种修为还不好做事,等到众**乱之时或许我等的机缘也就到了。”贤宇听闻此言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接口说些什么,心中却不由将对方高看了一眼。对方看起来如孩童一般,心思却如此深沉。在贤宇想来对方必然是修了什么**,致使身子永久不变。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话锋一转道:“圣药之事全凭天意多说无用,在下倒是对北山道友有些好奇。看道友模样必然是修了什么奇功妙法,可永保童子之身吧?”

北山听闻贤宇之言却是嘿嘿一笑道:“道友说的不错,在下所修**确有些妙处,可永保童子之身。而且并非返老还童,在下在入道之时便是童子。被师傅带上山去便是入了北山童子门,成了恩师的唯一弟子。”其说到此处面上却显出了极为得yì

的神色,只听其接着道:“我童子门弟子寿元要比旁人多出将近三千年,虽说不能成长是一大遗憾,却也得了不少的便宜。”听了对方只言贤宇嘴上自然是不停称奇,但其在意的并非此事,而是其他。

只听贤宇道:“如此说来道友师门中人已尽数到此了?若是如此道友得去天地圣药也并非不可能,呵呵呵。”北山童老听了贤宇之言却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番举动却弄的贤宇莫名其妙。心中虽说疑惑,但贤宇却也不问,在其看来对方接着定会说些什么。

果然,北山童老笑了一阵对贤宇道:“道友说的不错,我童子门此次是尽出了。”其说到此处话音又是一顿道:“我门中上下只在下一人,自然算是全门出动了,哈哈哈……”

贤宇闻言嘴角却是抽动了两下,心说这人还真是有趣。贤宇正思索间却听北山童老又开口道:“不说在下了,在下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说起来在下对道友可是佩服的很,听东方仙子说道友乃是一宫之主,道友如此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家业,真是让人惊叹。”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说起来也算是在下的运气,当初开宗立派不过是句玩笑话,却不想一来二去居然有了一份家业。多亏了有几个忠心的家人,若是在下一人绝成不了气候。道友若有空闲倒是可以去在下宫中看看,在下的逍遥宫就在逍遥皇朝境内。”

北山童老听了贤宇之言面上却显出了思索之色,贤宇见此情景也不去打扰。过个好一会儿工夫却听北山童老一拍大腿道:“逍遥宫?莫非是逍遥皇朝境内逍遥山脉上的那个逍遥宫?”其说着面上却满是骇然之色,看向贤宇的眼神就如看怪物一般。

贤宇见对方如此摸样心下又是一阵疑惑,面上却点了点头道:“正是逍遥山脉上的逍遥宫,怎地?道友听过我逍遥宫之名?”贤宇说着心下却是一阵嘀咕,心说难不成逍遥宫之名已传到了西域?若真是如此那其还真是威名大振远播四海了,也算是对的起祖宗。

北山童老听了贤宇之言面色却变了数变,片刻后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阁下的逍遥宫如今可算是东圣浩图一大门派,我辈修行者又有几人不知?只是没想到宫主如此年少,果真是少年英才啊。”说着其又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番,看的贤宇浑身上下颇不自在。

“道友过奖了,在下哪里有道友说的这般厉害。说起来有了门派倒是多了不少牵挂,如道友这般独自一人那才是真的逍遥自在,在下可是羡慕的很啊。”贤宇苦笑了笑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却听几声破空之声传来,只见从西南处飞来几道遁光,看去处正是朝贤宇两人这边而来。见此情景贤宇先是一愣,而后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只听北山童老嘿嘿一笑道:“看看看看,灵动到了此处了。贤宇宫主,这下可有的热闹可看了啊。”

贤宇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其双目紧紧的盯着那些飞来的遁光。没多少工夫那些遁光已离贤宇不足百丈了,而那些遁光却越来越低,看样子居然是朝贤宇冰楼处飞遁而来。见此情景贤宇眉头不由又紧了几分,只听其喃喃道:“莫非灵动到了此山上?”

其话音方落只见一道遁光已落到了其面前,遁光散去却显出一位老者来。贤宇一见此人目中却精光一闪,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贤宇曾见过的寿星观的长乐。其此刻已然是面带笑容,看起来不像是个修行之人,更像是凡尘中的高寿老者。只见其对贤宇拱了拱手道:“道友,数年未见道友一向可好。”其说到此处头却转向了冰楼之内,目中同样闪过一丝精光。

只是这一眨眼的工夫又有数十道遁光落到了贤宇身旁不远处,光芒散去几个男女便现身出来。这些人的目光只在贤宇身上扫了一眼,目光同时朝朝冰楼内看去,而且目光久久未能移开。贤宇见此情景心下梦的一跳,但其面色却无丝毫异样,眉头也已舒展了开来。

就在此时东方倾舞快步从楼中走出,走到贤宇身旁与贤宇一同看着众人。贤宇耳中却响起了贤宇的传音:“相公,出了大事。大厅正中一处地方亮起了五彩霞光,看起来像……”

贤宇却在此时对诸人拱了拱手道:“诸位道友在下有礼了。”其这一句将诸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其身上,见此情景其又开口道:“不知诸人道友因何聚集到在下的府邸?”其说话间神色极为淡定,看不出丝毫异样。

第五百七十章 天缘

长乐听了贤宇之言先是看了看身旁诸人,见诸人皆是脸色阴沉没有要回应贤宇问话的意思,其捋了捋胡须笑着对贤宇道:“看来道友还不知情,这也难怪,说起来事情也太巧了些。天地圣药即将出世,而圣药所在之处却正是道友这座冰楼之内,道友觉得奇妙否?”

贤宇听了此言却做出一副惊骇神色道:“道友莫要说笑,此地乃在下府邸怎会有什么天地圣药出世?再者,诸位道友方才明明朝百里外飞去,若圣药在在下府中诸位道友又怎会搞错?难不成这天地圣药成了精,生出双腿能够四处流窜?”其自然是明知故问,但除了北山童老外在场诸人却无人看出丝毫破绽来,贤宇身旁的北山见了贤宇模样心中又是一阵赞叹,心说这人没去当戏子还真是委屈了些,心中如此想着其也对贤宇更高看了几分。

长乐听了贤宇问话却是点了点头道:“道友说的不错,这天地圣药还真是能到处乱窜。方才还在后方百里外,如今却已到了道友房中。此刻时辰有限小老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若是道友不信我等之言可随我等入内一观,如此便真相大白。只是不知dào

友愿意请我等众修入内吗?呵呵呵……”其说着便玩味的笑了起来,其身旁众修听了此话也是目中精光一闪。

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却是一阵苦笑,心说即便自家不让这些入内怕也是无用。为了天地圣药青天白日之下杀人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私闯他人府邸。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口中道:“自然可行,诸位道友请随我来吧。”其话音方落还未迈开步子却有两男一女现行闪进了冰楼中。

贤宇见此情景却是一脸的淡然之色,在其看来这些人的性子还算随和,若碰上那些个不讲理的莽夫恐怕也不会与其啰嗦如此多话。念想间贤宇已领着诸人进了冰楼,北山童老也跟在贤宇身旁入内。就在贤宇心中思索如何应付此事之时耳边却传来了北山童老的话语声:“真是奇妙的很,没想到天泉兰居然在道友的府邸之中。嘿嘿嘿……莫非道友能掐会算早就知晓有此一招,这才在此安家落户?”贤宇闻听此传音却是白北山一眼,并未传音回去。

片刻后诸人就现身在冰楼底层的大厅中,如今此处已有两帮人在对视着。一帮自然是南宫诗雨与雪武几人,另一帮则是抢先进入冰楼中的两男一女。而在两帮人的中央的地面上却有一团七彩霞光在不停滚动。就好似凭空从地上生出的一团七彩火焰一般很是艳丽。其余诸人见此情景目中又是精光一闪,有许多人已围了上去,显得很是急切。贤宇面上也满是惊讶之色,但却不见其有什么异样,其只是很自然的走到了南宫诗雨等人身前,静静的看着众人。

那最先进入冰楼三人中的一个女子见此情景冷声对贤宇道:“这位道友,虽说圣药出现在你的府中,但却并非你一人之物。说句不客气的话,此刻这座冰楼已不算是道友府邸,道友同我等一样毫无不同,此点还望道友知晓。”此女这番话一出其余诸人也跟着连连电筒称是。贤宇听了却是心中一阵冷笑,心说这女子还真是精明的很,先将本宫身份给改了。

这话听在雪武几人耳中却极为刺耳,只听雪武冷冷道:“大胆!此地本就是我家太子殿下的行宫,你这女子却说并非我家太子居所,还真是没了天理。怎地?难不成是修道把脑袋修傻了?!”那女子听了雪武之言面色又是一变,比方才更加阴沉了几分,眼看就要发作。

可还没等那女子将话说出口却听长乐抢先一步疑惑问道:“太子殿下?敢问道友却是何意?”那女子听了长乐一问也是一愣,面上原本的愤nù

之色也被疑惑所取代。

雪武听了长乐问话却是看了看贤宇,其原本担忧自家一时性急说出了贤宇身份贤宇会怪罪于他,却没想到贤宇却是一脸淡笑的不发一语,显得极为高深莫测。见贤宇这般神情雪武却是松了口气,还没等其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南宫诗雨沉声道:“这天下还能有几个凤子龙孙?太子殿下自然便是我东圣浩土逍遥皇朝国之储君了,怎地?圣祖皇帝之后算不得太殿下吗?!”此女虽说修为不算多高,但说此番话之时身上却发出一股莫名的压了。

长乐等人一听此言面色皆是变了几变,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忌惮。无论岁月流逝多少,圣祖皇帝之威人间凡尘修行两界均是极为敬畏。即便有些人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也定然在不停的嘀咕。旁的无需多说,就贤宇这个圣祖之后的身份震慑着实不小。长乐沉思一阵后却对贤宇微微躬身和颜悦色的道:“原来是殿下千岁驾临,说起来小老儿昔年真是眼拙,未能认出圣祖之后,还请殿下恕罪。”其余诸人见此情景面色又是一变,心说难不成这老头儿被圣祖之名吓住了?就那么将天地圣药拱手让人?这也太荒唐了些。

贤宇见长乐如此动作便笑了笑道:“不错,本宫却是逍遥皇朝太子。但本宫如今也是修行界中人,说起来与诸位没什么不同。至于圣祖皇帝天威本宫以为与此事也无太大干系。”贤宇说到此处目光却是一转,落到了方才说话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见贤宇看了过来却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但随即有上前一步与贤宇四目相对,后退是其不由自主而为之,前一步是其不想在众修面前丢了颜面。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又是一阵冷笑,只听其接着道:“不过本宫觉得方才我那不成器的家人说的没错,即便圣药在此冰楼中出世,此冰楼还是本宫所有。说起来本宫建这么一座冰楼可是费了不少力qì

,岂能因仙子一句话就将本宫主人身份取了?”贤宇这话虽说说的轻描淡写,但在场诸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弥漫在四周。

那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勉强笑了笑道:“殿下此言差异,须知这天地圣药乃是天生地养之物,并非其他。若是一些不要紧的物件我等绝不会与殿下争什么,但天地圣药却没人能独吞了去。所谓特事特办,此事便是特事,自然要特办了。妾身还是那个意思,此冰楼算不得殿下所有,妾身想来在场诸多道友也是这心思,还望殿下莫要让我等为难才好。”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淡淡一笑道:“仙子的意思是这圣药在冰楼之中,冰楼就不能算是本宫居所?可是如此?”那女子听了贤宇之言点了点头,贤宇见此面上却显出玩味之色接着道:“那若是天地圣药并不在本宫的冰楼之内,此冰楼想必就是本宫所有了吧?”其说罢环视了四周众人一眼,诸人听了贤宇之言都默默的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贤宇的说法,同时诸人心中也生出了疑惑,皆不知贤宇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就连东方倾舞等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贤宇见诸人面色点了点头接着道:“好,那诸位可要看仔细喽。”说罢其身上突然暴起一团金光,在场诸人见此情景心下都是一跳,纷纷放出护体之光身旁自身受损。

就在此刻却听一声震天龙吟发出,整个冰楼剧烈的晃动凄厉。诸人脚下地面更是不停的晃动着,似乎要天塌地陷了一般。但没多少工夫贤宇身上金光却尽数散去。诸人只见一条长五六丈有若实质的金龙在贤宇头顶不停的盘飞着,在此金龙面前众人显得很是渺小。

不等诸人发问贤宇头顶金龙却快速的朝上飞去,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后诸人惊愕的发觉冰楼正在快速的朝上升去。没多少工夫冰楼离地面已有半丈,诸人已能看到外头的景色。在诸人惊骇的目光中冰楼一直朝高空升去,直到升了二十余丈后才静止不动,就那般飘在空中。

接着诸人只见那条金龙从冰楼中飞出,绕着冰楼盘飞起来,场面显得极为奇妙。就在诸人发愣之时却听贤宇淡淡道:“诸位道友,如今天地圣药已不在冰楼之内,这冰楼可是本宫所有?”诸人闻听贤宇之言面上显出尴尬之色,任谁也没想到贤宇居然还有此手段。

诸人此刻面上虽说平静,但心中却极为骇然。要知dào

修行之人想要将一座楼阁升到空中并非什么难事,但却要不停的往其上灌输法力,法力消耗的越多越是不利。可贤宇将冰楼升到控zhì

后却并未再往冰楼中输入法力,就那么放着不管不问,即便如此那冰楼却依然飘飞在空中。还有贤宇幻化出的那条真龙,犹若活物一般在空中绕着冰楼飞转,时而发出声声龙吟,着实让诸人吃惊不小。

第五百七十一章 天缘(下)

贤宇说话间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女子身上,那女子见此只得轻声道:“太子好修为,妾身方才冒犯了,还请殿下莫要见怪。”其说着身子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此次确并未在向前。

贤宇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说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本宫知晓诸位道友的心思。方才这位仙子说的不错,本宫与诸位没什么不同。圣药在本宫的冰楼中出世也是巧合,诸位道友也无需忌讳。再者,即便本宫真有什么心思那么多的道友再次还怕本宫携圣药逃遁不成。”

贤宇这话一出口便将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在场诸人不少都哈哈大笑起来。长乐却在此时再对贤宇微微躬身道:“皇道之气果然名不虚传,光是殿下先前一招我等中大部分人都无法做到。虽说如此,但我等不远万里来到此地,为的就是天地圣药,说什么也要试试才行,若是不出手的话恐怕心下难以平静,还请殿下莫要怪罪,体谅我等修行之辈的心思。”

“道友此话严重了,本宫方才说了这天地圣药能否得手靠的是自家修为本事。”贤宇听了长乐之言道:“若诸位道友还心有余悸的话那本宫先把话说明,本宫今日不是逍遥皇朝太子,而是以逍遥宫宫主之尊来此一睹圣药风采,自然,若是能得去圣药更加的好。”

贤宇此话一出诸人心中都松了口气,若说贤宇一人在场诸人倒是不很忌惮,可逍遥皇朝乃圣祖皇帝传下来的人家一脉,即便如今圣祖皇帝已归天界也始终无人敢太过放肆,甚至更加忌惮了几分。之所以如此是因十万年前逍遥正德并非驾崩,而是飘然远,新皇这才继承皇位。逍遥正德究竟去了何处无人知晓,起初还有人在意此事,日子久了便慢慢淡忘了,逍遥正德行踪也成了个谜。有人说其隐居山林寿终正寝,也有人说其升入天界位列仙班,总之逍遥正德消失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就好似这世上从来没有此人一般。虽说众说不一,但还是有许多人相信后者,特别是修行之人,几乎都信逍遥正德升入天界,从此断绝凡尘之念。

正因如此才无人敢对逍遥皇朝不敬,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动逍遥皇朝,怎样也得相信逍遥正德圣祖皇帝会不会突然神驾降临人间,将自家一掌拍死。故而诸人一听贤宇是逍遥皇朝太子圣祖之后心中忌惮之意无以复加,有些人甚至打起了退缩的念头。如今贤宇说其是以逍遥宫宫主在之尊谋夺天地圣药,诸人心中自然松了口气,无论贤宇以何身份,只要不与逍遥皇朝扯上干系那就无妨。只听长乐身旁的长康笑了笑道:“既然殿下如此说了我等也就放心了。”其说罢转首朝身后对诸人道:“诸位,如今离圣药出世还有数日,我等耐心等候吧。”说罢其便盘膝做于地上,竟就此入定了起来。其余诸人见此情景也有样学样,围着圣药入定了起来。贤宇见此情景却叹了口气,其看诸人如此便觉得很是好笑,不是你的守有何用?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本宫就先回住处,祝各位好运。”说罢其便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光往空中的冰楼射去,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也纷纷跟了上去。雪妃七人见此情景先是看了看地上诸人,又抬头看了看贤宇,雪妃犹豫一阵后便也跟贤宇而去,没多少工夫一行人便尽数消失不见。一些未入定之人见此情景,心中莫名的生出一阵感叹。

贤宇见雪妃七人也跟了进来便疑惑的问道:“雪仙子为何不在下面守着?仙子来此不就是为了圣药吗?如今跟本宫上来就不怕被人占了先机?若真是如此那可算是本宫的罪过了。”南宫诗雨等人闻言也望向了雪妃,眼中皆是疑惑之意,雪妃见此面上却显出幽怨之色。

只听雪妃道:“殿下这话是何意?妾身与殿下何各位姐妹相处有年,心中以为殿下将妾身当自家人,难不成殿下想赶妾身出去?”贤宇听闻此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其万万没想到雪妃会说出如此言语,初见雪妃之时其如冰人一般,如今却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贤宇心中想着口中道:“仙子这说的哪里话?本宫也并非没心没肺之人,方才多问几句也只是心中疑惑罢了。既然仙子爱在此处呆着那自然好,本宫又怎会驱赶仙子呢。”

雪妃闻听此言才微微一笑道:“妾身之所以随殿下上来是因妾身知晓守在下面未必能得那天地圣药,我等也无需守着,时候到了下去便是,犯不着扎在人堆里,还是此处清净些。”其说到此处看了看四周接着对贤宇道:“说起来殿下真是好手段,居然能硬生生将一座冰楼用法力定在空中,更要紧的是殿下并未不断往冰楼上输入法力,这实在太奇妙了些。”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道:“仙子未免太高看本宫了,本宫方才实是想将冰楼击碎,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成了这般情景。本宫也觉得奇妙,不过说起来这对本宫却并不难。”

东方倾舞闻言柔声道:“相公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吧。”

贤宇闻言嘿嘿一笑道:“我先前不说了吗,皇道之气乃世间至尊至贵至纯之气,说简单些皇道之气便是取自天地之间。我方才放出了一道皇道之气拖住冰楼升到空中,皇道之气便自行流转,流转之时其也不断的吸取天地精华转化为新的皇道之气,因此我无需再输入。”

诸人听贤宇如此一说心中都是一喜,雪妃目中更是放出彩光。逍遥怜心却在此时跳到贤宇怀中柔声道:“贤宇哥哥,不如等回逍遥宫后哥哥将逍遥宫都放到天上去吧。如此一来旁人间了定然以为我逍遥宫是仙家福地,到时莫要说附近的十六派,就是正道三大宗门都会吃惊不小。”南宫诗雨等人听闻此言也有些移动,贤宇听了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贤宇捏了捏逍遥怜心的小琼鼻道:“你这丫头,我等是在人家,若是弄的如天宫一般岂不是太扎眼了?世间万物各有各的道场,我等的道场便是在凡尘世间,老老实实的做修行之人吧。”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又觉得有理,逍遥怜心听了却是吐了吐舌头,其心中有自家盘算。

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开口说道:“今日之事也太巧了些,天地圣药居然生在了冰楼之内。”

青莲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也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此事说起来也算造化。”

雪妃笑了笑道:“殿下,想必是上苍眷顾殿下,此乃天缘。上天赐的缘分,殿下可不能无动于衷啊。”其余几人听了此言也是一愣,而后都看向了贤宇,看情景很是赞同雪妃之言。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凡事要看的长远些,纵然此次是天作的缘分,本宫也未必就能得到天泉兰。要知dào

今日来的人虽多,但修为真zhèng

高绝的却不见一人,该来的还没来,此事就还有悬念。为今之计我等也只能按兵不动,看看情景再说,不是还有数日光景的吗?”

雪妃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只听其道:“殿下说的是啊,今日来人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与妾身这般飘渺境界,窥仙境界的前辈未见一人,恐怕要等明日甚至后日那些前辈才会到此,正如殿下所说,一切还都是未知之数。”东方倾舞等人听了贤宇与雪妃之言都默默点头。

贤宇怀里的逍遥怜心却在此时柔声道:“会不会那些前辈整日里忙着修行,根本就不知天地圣药出世的消息?”诸人闻听此言却一个个的苦笑了起来,看在逍遥怜心眼中很是疑惑。

东方倾舞柔声道:“怜心你且想想看,连我等这般修为的人都知晓了圣药的下落,那些前辈又岂会不知。若说修行,我等整日里也多在修行,不还是知晓圣药出世之事吗?”其说到此处顿了顿又接着道:“更何况修行界有些人善用占卜之术,即便足不出户也能算出世间之事,天地圣药此等大事终究是逃不过那些人的眼睛,懂了吗?”

逍遥怜心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苦着脸对贤宇道:“唉,贤宇哥哥此次岂不是又要与那些老怪物拼命了吗?哥哥可要小心些才是啊。”说话间此女面上满是担忧之意,贤宇听了心头一热,不由将此女楼的紧一些。这世上如今怕只有三个女子对他这般在意,一个是东方倾舞,再一个是自家的姨娘,第三个就是自己怀里的小妹了,贤宇心中当真满足的很。

贤宇笑着对逍遥怜心道:“无妨,方才你诸位姐姐与你嫂嫂不是说了吗?此乃天缘,既是天缘为兄必有上天庇佑,若是不然天缘就该叫天灾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 世仇

三日光景转眼即过,贤宇此刻又站在了冰楼三层,望着下方。下方黑压压一片,皆人头。如今围在那团灵气周围的人已比三日前多了数倍不止。虽说聚集了近千修行之人,但下方却极为安静,无丝毫喧哗之音。贤宇面色淡然的看着下方景象,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东方倾舞几女与雪武默默的走到贤宇身后探头朝下方看去,雪武微微皱眉道:“此次来的人好似比十年前还要多少数倍,真是奇怪的很。”贤宇听了此言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只听贤宇道:“你错了,这其中有不少正是十年前那些空手而归之人,加上得知此次圣药出世之人,人数恐怕是十年前的两三倍之多,没什么好奇怪的。”诸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却满是疑惑之色,诸人不知贤宇究竟因何知晓此次来人中有许多都是上次见过的人物。

贤宇见诸人神色变伸手指了指下方人群中道:“那个大汉本宫十年前见过一次,还与其交过手,正是顾长天。虽说本宫只认出一人,但这足以见得来人中有不少十年前的道友。”

雪妃看着下方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眉头却皱了起来,只听其对贤宇道:“殿下预备何时下去?如今这人是越发的多了,殿下难道一点也不心急吗?”说话间此女不过却一直未从下方移开。贤宇听了此言却是叹了口气心道看来此女对天泉兰是迫切的很,真不知结局如何。

心中想着贤宇嘴上却淡淡的道:“不忙不忙,能圣药出世我等再现身也不迟,如今下去了得的也只是拥挤而已。”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好便不再言语了。

忽然贤宇的眉头微微皱起,其又看到了一位故人,正是十年前与其两次交手的非男,虽说下方修行之人众多,但此人实在太过显眼,一身血红长裙在扎眼的很。东方倾舞感到了贤宇的异样便顺着贤宇的目光看去,其一眼便将目光落到了非男身上。只听此女惊讶道:“那人不是十年前的毒修吗?怎地如今有在此地遇上了?其恐怕是冲着天泉兰而来的吧?”

贤宇听了此言并未接话,而是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等会尔等在楼中等候,青莲与本宫下去也就是了。”诸人听了贤宇之言也没多问,东方倾舞领着诸人应了一声。

雪妃心中却又生出了疑惑,目光不由朝青莲看去。其仔细打量一番见青莲只是金身境界修为,其想不通的贤宇为何单单领着青莲下去。要说修为,东方倾舞的修为要比青莲高出不少。虽说心中疑惑连连,但雪妃并未多问些什么,这世上总有些人有些事不想让旁人知晓。

就在几人说话之时下方那拳头一般大小的灵气团却有了变化,开始慢慢变形起来。贤宇见此情景说了声走,而后便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雪妃闻言再次一愣,下一刻其便觉耳边风声一起,当其转头看时原在一旁的青莲却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见此情景其对东方倾舞等人点了点头后便带着身后六人飞身而下,没多少工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南宫诗雨见此转头问东方倾舞道:“太子妃殿下,您觉得殿下能取到天地圣药吗?”

“未定之事无人可知,殿下聪明睿智想必机会不少。但来此之人既然能知晓天泉兰的下落并敢站在此处也足以说明有胆有识。天地圣药固然珍贵,但本宫最忧心是殿下的安危。”

逍遥怜心听了东方倾舞之言抱着东方倾舞的胳膊道:“嫂嫂你放心便是,贤宇哥哥不是说过此次他不会出手就,既然如此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听了逍遥怜心之言东方倾舞却苦笑了起来,心说那人若是能老老实实呆着不出手,可算是天下一大奇闻呢。

东方倾舞想了想对雪武吩咐道:“小武,你潜伏到下方人群之中,紧紧盯着殿下的动向。若殿下与人交手遇到不测也好保殿下周全。”在东方倾舞看来即便贤宇与人交手有什么不测,以雪武法力多少都能为贤宇争取些先机。雪武闻言却是朝身后屋中快步走去,贤宇这冰楼如此的显眼,若是被人发觉那就不叫潜伏了,其又没贤宇那种诡异的身法,自然要绕圈子了。

再说贤宇,其此刻就站在人群中顾长天身后不远处,一脸玩味之色的看着前方那个宽大的背影。其伸手想要拍顾长天的后背,却没想到其刚伸出手对方便转过了头来。

贤宇方才分明从此人身上感到一股肃杀之意,但此人见到贤宇的面容时身上的那股气势便消失不见。还没等贤宇开口便听顾长天惊讶道:“原来是贤宇兄弟,真是巧了,居然能在此处碰上。”其说着望了望前方那人群的中央接着道:“兄台此次前来可是为天泉兰?”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非也,在下来此不过是看看圣药出世的奇景罢了。前次既然已得了好处此次自然不好再出手。”其说到此处却是玩味的笑了笑接着道:“不过若是有人将圣药双手奉上在下也不建议多些好处,这世上恐怕还没人嫌好东西多吧。”

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愣,接着便大笑了起来。在其听来贤宇自然是在说笑,这世上哪里会有人将天地圣药这等东西送与他人,若是有那恐怕不能算是人了,该成神了。若是顾长风知晓贤宇十年前就做过天上神仙才好做的事,说不准会立kè

给贤宇供奉香火。只听顾长天道:“在下也是如此,这世间的能人太多了些,若想取这天地圣药怎地也得有兄台的修为才行。”虽说十年已过,但顾长风却清楚记得贤宇当初是如何将其击败,可谓是记忆深刻。

贤宇闻言却是呵呵一笑打趣道:“怎地顾兄此次不打算出手?若错过了着实可惜啊。”

顾长天闻言却是点了点头道:“自然若真有机会在下还是会出手的,毕竟这天地圣药的诱惑实在是大了些。”贤宇闻言却在心中暗自思量,心说最好他与青莲不要碰面。

前方那空地之上的灵气团虽说在不停的变换,但也不过是轻微的蠕动而已,若想变换成什么物件想必还要数个时辰。贤宇对此却毫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众多的人群。却在此时其耳边响起了青莲的话语声:“殿下,奴婢到时自行出手。奴婢已将容貌变换,无人能认出奴婢。若奴婢能取到天地圣药先自行离去,等诸人散尽后奴婢自会回转。”

贤宇闻言却并未回应青莲,但青莲心中却清楚贤宇已应其所请。虽说其已在人群中感应到了数个窥仙境界的人物,但其心中还是存了不少期望。毕竟青莲并非人身入道,而是莲花本体,贤宇从一部古书上看过一段记载,说非人之属若入道,修成人身以一敌三。由此看来即便青莲遇上修为比其高出三倍的修行之人都能应付自如,故而其信心极大。

就在贤宇与顾长天说话之时却听一个尖细的话语声在贤宇耳边响起:“嘻嘻,这天下还真是越来越小了,真没想到时隔十年还能再见公子,奴家真是觉得欢喜的很啊。怎样?公子这十年来可曾想过奴家的音容相貌?”贤宇闻言嘴角却不由的抽动两下,其自然知晓传音的是谁。贤宇朝一处地方望去,只见在拥挤的人群中正有一双眼睛望着他,显得很是妖异给贤宇传音的自然不会是旁人,正是那非男。顾长天见贤宇目光移到他处便顺着新奥运的目光望了过去,非男虽身处千人之中但还是无比扎眼,顾长天一眼便认出了非男。只听唉对贤宇道:“兄台认得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顾长天见贤宇点头答yīng

便对贤宇传音道:“兄台,在下知晓兄台道法神妙,但那不男不女的妖人兄台还是不要来往的好。方才那妖人来寻过在在下,说什么故人相见无比欢喜,在下听着觉得浑身不自在。对了,兄台既然与此人有些干系,可知晓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顾长风问起贤宇也不隐瞒,便对其传音道:“这个在下倒是知晓一些,那妖人乃是天下间少有的毒修,修为虽说不算高但一身毒气很是了得。在下十年前两次与其交手,都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其击败,说起来却是有些怪异。”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面色却猛然大变。

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还没等其问些什么便听顾长天道:“兄台,你是说此人是个毒修?这怎么可能,据在下所知毒修皆是女子,毒属阴,女子修之方能大成,可对方分明是男子。”贤宇闻言又是一愣,只听顾长天接着道:“我与毒修有世仇,不会弄错。”

第五百七十三章 皇甫

“世仇?顾兄此话何意?”贤宇听闻顾长天之眉头微皱的说道,其之所以会如此只因能说出世仇二字必然是深仇大恨,不是灭族的血海深仇便是其他要命的干系。而且听着顾长天之言并非与非男一人有仇,而是与毒修有仇,如此说来那便是天下所有毒修皆为其敌。

顾长天闻言面色显出悲痛之色,只听其对贤宇接着传音道:“这也并非什么不传之秘,既然兄台问了在下也就说上一说。此事还要从五千年前说起,我顾家五千年前乃是修行界中一个修行世家。虽不能算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在修行界终究还是有些小名气。据说我顾家先祖是一位极其厉害的人物,因此也无什么门派骚扰我顾家的清净,日子过的也算逍遥自在。可突然有那么一日,来了两个摸样十分貌美的女子,看起来很是妖艳。那两个女子说路过,要在顾家借宿一晚。先祖见都为修行之人,对方又是个女子,一时心软也就应了下来。”

贤宇在听顾长讲述之时发觉其说到那两个妖艳的女子目中满是恨意,由此其便猜出了个大概来。但贤宇并未插话,而是仔细的听着顾长风的讲述:“我家先祖给那两个女子预备了上方,那两个女子与先祖闲谈了一会儿便会房歇息了。原本此事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但就在那两个女子住进我顾家的当晚顾家便被灭门。若非一位先祖将一个男婴带出了顾家,那也就没如今的我了。事后家祖便费尽心思打探,才得知那两个女子便是毒门的人。也正是从那时起我顾长天便成了毒门的死敌,无千年来顾家几起几落,此点却从未变过。”

贤宇听到此处忍不住问了一句:“|兄台方才说毒门?难不成在数千年前毒修是有门派的,并非如今这般零散?若是如此那如今毒修却为何这般零散?难不成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非男所在的地方。

只听其冷声道:“正是,据说在三千年前毒门被正邪两道联手清剿了一次。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毒修所行所为令人发指,最终招来恶果。那一战虽说毒修大败毒门覆灭,但毒修却并未尽数被诛灭,而是逃掉了一些。那一战过后正邪两道便不再过问毒修之事,觉得一些零星残余翻不起大Lang。事后也确实如此,毒修千年未曾出现。原本我顾家也觉得事情已了,可没想到千年前毒修居然再次到我顾家兴风作Lang,将我顾家好容易积攒下来的一些家业人气又灭杀了大半。还好时下我顾家出了个窥仙境界的前辈高人,这才保住了顾家的一点家业。”

贤宇听了此言心中却不由的嘀咕道:“难不成毒修便是顾家的克星?怎地祸害顾家两次?”如此想着贤宇也明了顾家与毒修之间的世仇了,若被灭族两次还不叫世仇那就没什么仇恨可称之为世仇了。贤宇能想得到,待会儿顾长天便会与非男大打出手,不死不休。

果然如贤宇所料,只听顾长天决绝的道:“道兄,在下这就要去灭杀了那不男不女的妖人,为我家先祖报仇雪恨!后会有期!”其说着便要上前去与非男一决生死,却被贤宇拦下。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顾兄,在下知晓兄台心中的愤恨,但此刻却并非报仇雪恨的好时机。兄台若想报仇可寻个机会与对方打斗,或者等对方夺宝之时与其斗法也可。此处人太多了些,圣药又即将出世,实在有些麻烦。若道友此时出手误伤他人,岂不是又增添仇恨。”

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其道:“兄台说的有理,那就多留其在这世上活些时候,这么点时辰在下还等的起。”说罢其面色一正便看向了前方。

此刻透过人群已能见到那团灵气已化作了一样物件,但只有个模糊的轮廓根本看不清楚究竟是何物,场中人群也开始骚动了起来,但许多人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前方那团正在不断变形的灵气,各自的眼中满是狂热之色,好似随时都会扑过去将灵气团抱入怀中一般。只可惜,即便有人有人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胆量,毕竟此处聚集了近万人的修行者。若是哪个敢有异动恐怕就会被身旁的人给灭掉,故而虽说诸人面上神色无比急切,却无人第一个出手。贤宇见此情景微微一笑,而后对顾长天道:“顾兄,我等到前头看看清楚吧。”其说罢便朝前走去,只见贤宇身上泛起一层金光,周围人群不知不觉中分开了一条道路容贤宇通过。顾长风见此情景心下一跳,但随即也跟了上去,能朝前去其自然不愿呆在后面。

没多少工夫贤宇两人便到了众人的最前方,等那些给贤宇让路的人回过神来皆是一脸的迷茫之色,但见贤宇已身在最前头心中纵然有些火气也不好多说什么。贤宇两人到最前头看的更加清楚,贤宇隐约能看出那不断变化的灵气已幻化成了兰花的模样,只是不太清晰而已。

贤宇看着那灵气团淡淡的说道:“想必这就是那天泉兰了,果然如其名一般是朵兰花啊。”

“正是啊,这世间万物皆是自然所孕育,端得奇妙万千匪夷所思的很。这只是这兰花不错,但天泉二字如何解?”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点了点头说道,贤宇听了其问也是一愣。

就在两人疑惑之时却见四周虚空一阵波动,接着意思是的七彩霞光便朝天泉兰聚拢了过去,没多少工夫天泉兰便被五彩霞光包裹。就在诸人惊愕之时却见包裹着天泉兰的五彩霞光慢慢扩散了开去,没多少工夫就以天泉兰为中心幻化出了一个方圆五丈大小的七彩面。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动,还未等其开口说些什么。那七彩霞光已慢慢散去,出现在诸人眼前是一口蓝汪汪的泉眼,天泉兰就处在其中央位置,看起来极为华美。只听贤宇对顾长风道:“顾兄,这便是那天泉兰。真没想到此天泉居然是天地间的灵气汇聚而成,真是奇妙的很。”

“是啊,灵气源于上天,天之灵气幻化成泉自然称得上天泉二字。”顾长天笑着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却发觉身旁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贤宇定眼看去却见一名身着蟒袍头戴玉冠的男子缓缓的朝前走来。此男子身上隐隐泛出一层金光,看起来与贤宇散发出的好似一般无二,但仔细看去却比贤宇发出的要淡上一些。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只因其从来人身上感应到一股颇为熟悉的气息,与其的皇道之气有八成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此刻贤宇耳边却再次传来了青莲的话音:“殿下,此人身上又皇道之气,恐怕是四路叛贼的后人,殿下不如让奴婢将其灭杀了吧。”此女话音极为寒冷,不带丝毫感情。

贤宇闻言却眉头微皱的传音道:“不要冲动,先看看此人究竟是什么来意。天下有四路叛贼,灭了他这一个小小的皇子也没多大用处,你若出手势必会生出事端来,如今圣药最为要紧。”听了贤宇之言青莲却不再传话过来,自然是遵从了贤宇的意思。

此刻那青年正巧走到贤宇边上,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贤宇一眼,面上还爱挂着淡淡的笑意。贤宇见此也笑着对其点了点头而后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也是冲着天泉兰来的?”

那青年闻言淡淡道:“正是,在下平日里身在大宅之中,见不得如此奇异之事。前些日子听修行界的一位好友说此处有天地圣药即将出世,因此过来一观,敢问兄台那便是天泉兰吗?”说着看看前方空地上泉眼中的已幻化出八分模样的天泉兰问贤宇道,语气十分客气。

贤宇闻言心道:“此人倒是个知书达理之辈,虽说不知内在如何外在倒不惹人厌。”心中想着贤宇嘴上便道:“正是,前头那个便是天地圣药天泉兰,公子觉得如何?”

青年听闻贤宇之言笑了笑道:“嗯,果然是奇妙的很,看起来灵气很浓啊。”

“敢问兄台在何处修行,看兄台身上气息极为纯厚,修为不浅啊。”贤宇玩味的说道。

那青年听了贤宇问话却是一愣,但下一刻便笑了笑道:“在下并非修行界中人,说起来算是个凡人,只是继承了家父的一些法力而已。”说到此处其话音一顿,话锋一转接着道:“在下皇甫玉,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贤宇听了对方如此一问面上笑容却更加灿烂了几分。

贤宇对其拱了拱手淡淡道:“在下贤宇。”其知晓一说出自家之姓,对方多半会有些异样,说不准还会对其大打出手。

第五百七十四章 兰香

皇甫玉听了贤宇之言面上神色看似如常,但贤宇却隐隐觉得其有些异样。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却听皇甫玉再次开口道:“兄台既然到了此地想必是修行之人,敢问兄台是哪家仙府的弟子?”听了此问贤宇心中又是一阵苦笑,心说如今逍遥皇朝与逍遥宫的干系世人皆知。

其心中想着嘴上却淡淡的道:“在下不过是一介散修而已,并无门派。”

皇甫玉听闻言面上却显出了吃惊之色,只听其惊叹道:“在下虽不常在修行界走动,但也听人说过散修修成大道极为渺茫,因散修大多都无法寻到什么上乘**,也很难得到前辈高人指点,但兄台身为散修却修行至了打法境界,实在让人惊叹,想必兄台定有奇遇了。”

贤宇闻听皇甫玉之言并未立kè

回应,而是随意的朝空中看去。若是现下其余的人也朝空中望去,便会发觉原本悬在空中甚为扎眼的冰楼不见了踪影。贤宇见此情景虽说面上平静,但心中却暗道侥幸,其在皇甫玉到来之前就感应到了对方气息,就在那一刹那其暗中以皇道之气将整个冰楼隐藏了起来,甚至连皇道之气本身的气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最初就在此处的人绝不会相信自家头顶还悬着一座冰楼。说起来皇甫玉来此便是被那冰楼吸引,其原本没打算来此地的,是感应到了皇道之气的气息才决定来此看看,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如此情景让皇甫玉十分的疑惑,其也不知为何觉得贤宇此人有些异样,这才上前搭话。停了片刻后贤宇才接了皇甫玉的话到:“兄台说的不错,正因如此散修中难有高手。”

“上苍是公允的,散修虽说修行难了些,但若是寻到法子修为便会比同辈那些世家弟子高出许多,正所谓好事多磨。如此看来,散修也未必就没好处。就好比孩童,整日里被爹娘护在怀里的孩童未必就能得了什么好处,无父无母的孩童体格说不准要硬朗一些。”皇甫玉听了贤宇之言笑着道,贤宇听其如此一说也点头称是,心中对这皇甫玉倒是有些好奇。

说起来其方才初见皇甫玉之时只将其视为一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甚至多半还是个顽固子弟。在贤宇看来天下三国叛贼教出来的后人多半是阴毒之辈,只因他们想要保住自家窃取来的江山,就不能将国之储君教成个君子,那些人行的原本就不是君子之道,干的都是些弑君背主的勾当,又怎会将自家的后人教好?但与这皇甫玉说了几句后其心中固有的想法却有了些改变,其心想难不成此位当真是一位正人君子?想到此处贤宇打算与对方多聊聊。

只听贤宇笑了笑道:“公子这话说的倒是意味深长,看来公子对这世上的事倒明白的很啊。”说到此处贤宇面上显出浓浓的玩味之色接着道:“公子对方今天下的局势如何看?觉得明日之天下会是怎样一副光景?”说罢其便将目光停在皇甫玉的身上,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皇甫玉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贤宇原以为对方会避而不谈此事,甚至会大怒,可对方接下去的话却让贤宇楞了好半晌。只听皇甫玉叹了口气道:“如今天下虽有五国,但在世人眼中其中四国不过是诸侯割据而已,四国之首虽自封皇帝,那也不过是个虚名。十万七千年前圣祖推翻无道殷朝,开创了逍遥天下,使得民出水火天下大定。在下以为天下原本该永远平静下去,只不过……”其说到此处面色微微一变,停了片刻才接着道:“在下虽不知明日天下是如何光景,但若是有朝一日逍遥皇朝重掌东圣浩土在下不会觉得yì

wài

。”贤宇此刻有些怀疑自家的判定,此人并非其余四国哪国之储君,不过是个散修而已。

也难怪贤宇怀疑自家的判定,若对方是天下除逍遥皇朝外其余四国任意一国的储君,多半不会说出如此的话来。但其身上分明就有王道之气,虽说王道之气比不上皇道之气,但也不是随意什么就能拥有的,非一方诸侯枭雄不可。想到后来贤宇还是认定对方正是一国太子储君,其说出方才那番话要么是出自真心肺腑,要么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

“看来兄台对圣祖皇帝颇为敬重,但可惜的很,如今天下已乱,圣祖若是得知想必会很气愤。”贤宇自家都知晓自家说的谎话,其神游太虚之时到天界见到自家祖宗,也不见老人家愁眉苦脸,倒是一脸的淡然之色。这天下间所经所历之事其看的清清楚楚,四方之乱时也不见其大显神威相助自家子孙平乱,恐怕其当时就藏在某处云层之中淡淡的看着下方情景。这些话贤宇自然不会对皇甫玉说,即便是说了对方多半也不会信,还会降其看做疯子。

皇甫玉听了贤宇之言苦笑了笑:“在下自小就喜爱看《圣祖传》一书,自然对圣祖皇帝敬重的很。说起来这世上的人又有几个不敬重圣祖皇帝?有些人只是藏在心中不说罢了。毕竟再怎么敬重圣祖皇帝天下也分五国,逍遥皇朝百姓能安安心心的敬重圣祖皇帝,但其余四国百姓却不能。对寻常百姓而言圣祖皇帝要敬重,但也没人愿意舍弃自家的性命。”

贤宇听了此言面上也显出无奈之色,据说天下除逍遥皇朝外的四国百姓若有谁在国中赞颂圣祖皇帝,看与圣祖皇帝有半分相干的书那就是要人头落地的。如今四国百姓无人再敢说圣祖皇帝如何如何,只能安安静静的过自家的日子,毕竟光阴无法倒转十万七千年。

就在贤宇两人说话之时人群中却传来了惊呼声,贤宇连忙朝前方看去。只见天泉兰之上的七彩霞光已尽数退去,显出了天泉兰的本来模样。只见在那一根根细长的如青草一般的长叶上生有七个花苞,花苞紧闭,看不出内里的模样。人群又是一阵大的骚动,不少人的身子开始有意无意的朝前挪动,好似靠前些便能将天泉兰拿在手中,而后远走高飞自家享用。

贤宇原本是不想有所动作,却被身后诸人带着也朝前挪去,皇甫玉也是如此。贤宇苦笑着对皇甫玉道:“公子看到了吧,其实修行之人与凡人无丝毫差别,只是修行之人想要的东西比凡人稀有的多,有许多修行之人一生都可无欲无求,那是其一生也未寻得自家想要的。如今天地圣药这等圣物近在眼前,任谁都会怦然心动,相信公子心中也有些异动吧?”

听了贤宇之言皇甫玉摆了摆手道:“在下虽说有些法力,但与在场的诸位高人相比都差的太远,即便心中有些欲望也不敢当真上去,若是上去才是真的自取其辱,看看就好。”

“公子倒是与在下一个心思,在下来此也不过是想看看圣药模样,要说自家去抢在下还真没那个胆子。”贤宇如此说着目光却盯在了天泉兰上,没在移动半分。

何止是他一人,如今场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前方的天地圣药。就好似一个个饿极了的狼一般只要稍有异动便会扑上去夺取食物,贤宇你鞥想的到那将是一场血腥的杀戮。其之所以会由此想法是因为此次那些个窥仙境界的老家伙并未有出手的打算,没有修为高的人在此镇住群雄,诸人自然会肆无忌惮。没多少工夫场面定会大乱,这对一些人或许是个机会。

趁乱取下天地圣药而后溜之大吉倒是个法子,但成事的可能不大。这些修行之人的一双眼睛犹如虎狼一般伶俐,自然不会让什么轻易得手,即便是贤宇都没此把握。贤宇心中如此想着皇甫玉却再次开口说话了,只听其道:“这天地圣药无疑是好东西,但越好的东西有时就越是催命符,为了抢夺者天地圣药还不知好死多少修行界的豪杰。”

贤宇闻言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道:“公子这话说的在理,但天地圣药这等神物的效用太大,修行之路又如此漫长,想来很少有人能对其无动于衷。有了此等灵药修为必然精进,兄台要知dào

这世上有许多修行之人离大道也不过就差了一步之遥,只一步就能与天地同在。”

贤宇正说话间只见一青年男子从人群中跃起,直冲着天泉兰而去。可其才飞出数丈只见一道灰光打出,狠狠的击在了其身上。其胸口被击出了一个血洞,身子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断绝了声息。贤宇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面上却无丝毫异样,有的只是心中的叹息。忽然,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接着贤宇便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其只觉浑身一下子便的舒畅无比,其清楚这股香味便是兰香。

第五百七十五章 七花

贤宇定眼朝天泉兰看去,只见那紧闭着的七个花苞中的一个已展开了来.一朵赤红如血的花儿便出现在诸人眼中。红花看起来有些朦胧,仔细看去只见其外层被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所包裹,这灵气的色彩为淡红色,因此贤宇等人看向红花才觉得有一股朦胧之感。

红花无风自动,在泉水中轻轻的摇摆,看起来甚是自在。人群中的骚动越发的剧烈,只听隐隐有人开始议论:“那便是天泉兰吗?真是奇了,兰花不是淡黄色便是紫色,或是粉色,从未见过如此赤红如血的兰花,这该不会是另一种天地圣药,并非天泉兰吧?”

“这也难说啊,天地直达无奇不有。但也有可能是另一种天地圣药,毕竟这天底下相似之物何其多。人都有双胞,甚至四胞,更可何况是花草之类的,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绝对是天地圣药错不了,除了天地圣药世上还有何种花草能由灵气化成?”

这两人倒是说出了贤宇心中的疑惑,其还真从未见过赤红的兰花,不过正如其中一人方才所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所谓天地圣药自然有其与众不同之处,如此方能展现天地造化之奇妙。贤宇思索见那多盛的赤红兰花又有了变动,其居然开始呼气了起来,看的诸人目瞪口呆。只见那赤红花朵一开一合间有道道灵气被其吸入花朵之中,景象可谓奇异无比。

贤宇身旁的皇甫玉见此情景也是一脸的惊骇之色,其看了看贤宇道:“莫非这天泉兰已有了神智?若是不然怎会做出如此奇异举动?在下曾在一部古书上看过,说是非人之物经过千年万年修行也能修成人身,其法力要比人修高出许多,兄台觉得这天泉兰是否有可能?”

听了此言贤宇先是一愣,而后脑中便显出了青莲的模样,其心说:“着啊,青莲不就是莲花之体吗?难不成这天泉兰真的成精了?”想到此处其心中却有些异样。

若是这天泉兰真的成精那今日恐怕难免厄运,在场诸多修行之人只当其是天地是圣药,是一次大大的机缘,可无人去想起是否开了灵智成了精。即便明知其已成精这些人得了其后也会毫不犹豫的用来提升修为,绝不会因其成精便放其一马。面对天地圣药即便是佛门中人恐怕也没了什么慈悲之心,更何况一些个散修。想到此处贤宇就对青莲传音道:“青莲,你看看这天泉兰是否成了气候?会不会同你一般有了道行。”贤宇说着却将自家神念慢慢放了出去,其如今要注意场中之人的一举一动,其虽说不知自家如此做的用意,却知无错。

青莲听了贤宇传音很快便传音过来:“只听青莲道,奴婢不知。但奴婢以为应不会成什么气候,此药并非在此处生出许久,而是方圆千里的灵气聚集幻化而成,起先并非实物。”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接着道:“不过看着天泉兰的模样确是有些异样,奴婢会小心看着,殿下放心。”贤宇听了此言心下却是松了口气,心说既然如此那即便被他人得去也没什么可惜。

在贤宇看来这世间万物一旦化成人形那就成了人,绝非花草可比。这或许是他自家的一种执念,但其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毕竟无论对方本体是何物,看在眼中若是个人形,若非是无情无义之人谁又能将其当做是畜生花草之属?左右贤宇是没法讲青莲当做莲花对待。

就在贤宇松了口气之时天泉兰之上又一个花苞展开了,此次显出的是一朵橙色的莲花,看模样与第一朵没什么差别,就是色彩不同罢了。贤宇原本不怎么在意,但那兰花接下来的动作却其目瞪口呆。只见那橙色兰花突然轻轻摇摆了一下,而后居然慢慢的升到了离地面半丈处的地方,就那么在空中旋转了起来,看起来犹如一个女子在翩翩起舞,很是奇异。

只听犹如议论道:“真是奇妙之极,这七朵兰花本是一体,怎地又能分开,做出各种奇异举动。恐怕此物在天地圣药中也极为少见,哪个若是得手对修为可是大大的有益处啊。”

“这话说的没错,就看此次谁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将这天泉兰弄到手,若能得手自然是造化。但此花如此奇异想得手恐怕没那么容易,修为不够也只不过是去送死而已。”

贤宇将身后两人的议论听在耳中,心中一阵冷笑,其心说此次来此之人十有九人都是来送死的,可世人就是如此,明知凶险却依然来此,贪念作祟,若真的死了也只能说是找死而已,没什么好抱怨的。贤宇念想之时却听皇甫玉叹了口气道:“天泉兰如此奇异,此次怕是要死不少人了。”贤宇闻言却是一愣,心说这人倒是跟我一个心思,想到此处其心中又是一阵苦笑。逍遥皇朝与天下四国原本是死敌,如今自家却和敌国的一位储君心意相通。

贤宇心中正想着却听一声破空之声传来,其定眼看去却见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脚下踏着一把飞剑朝着天泉兰飞去。其刚飞出数十丈便有数道光芒打在其身上,但奇异的一幕却出现了。那数道颜色各异的光芒打在青袍人身上却尽数被反弹了开来,竟然未能伤及青袍人。

而那青袍人的飞遁之术也颇为奇妙,只是这一耽搁的工夫便飞到了泉眼的边上,眼看再进一步便飞入泉眼之上。就在诸人以为青袍人会飞到泉眼之上时,其却是身子一阵摇晃,大叫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坑来,诸人见此面上却满是愕然之色。

贤宇见此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方才青袍中年人好似碰到了什么屏障一般,竟然无法前进分毫。此等情形贤宇也遇到过,而且不止一次,初次入千年宫之时大殿之内诸人便被光幕所阻拦。其神游太虚之时也曾被困在一层无形光幕之上而不得出。故而在贤宇看来对方多半是被什么无形屏障所阻拦,而这屏障绝非轻易能进入的,只因方才那青年修为与他一般是**境界。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能将一名**境界的修行者给阻拦下来,此光幕厉害可见一般。

见青年莫名其妙的摔在地上生死不知原本想要出手阻止的一些人也安稳了下来,诸人都在思考青袍人是被何物阻挡了下来。就在此时天泉兰之上的第三个花苞展开了,一朵黄色的兰花出现在了诸人眼前。此兰花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样,诸人见此心下也稍安了些。可就在诸人的心稍稍放心些时却有人惊呼一声:“快看!第三朵兰花不见了,快看啊!”

诸人闻言再次将目光落到了天泉兰之上,这一看之下诸人心下又是一跳。方才明明是三朵兰花,如今却只剩下两朵,那新看的黄兰花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见此情景诸人不由面面相觑了起来,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莫非是有什么人隐秘身形将天泉兰中的一朵盗走了?”此话一出场中之人一片哗然,一时间人人都觉得身旁之人想是盗贼,气氛一时间变得极为压抑。贤宇闻听此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其心道若真是如此那人的手段不低啊。

天泉兰之外有一层无形屏障,修为若不达到一定境界怎可能无声无息的将天泉兰盗走?再者,即便是盗了又怎么会只盗走一朵?好东西再多也觉得少,此乃人之天性。故而贤宇对那老者的话不敢苟同,果然,还是有许多人与贤宇所想一般。只听一个女子柔声道;“依妾身看并非如此,方才那位道明目张胆的硬闯都未能过去,即便是有人悄悄入内也不可能丝毫声响都不发出。若这外头真有什么隐秘禁制,即便是窥仙境界的前辈也无法悄无声息的入内。”听了此言诸人纷纷点头赞同,看来许多人并未被欲望冲昏了头,还是有些理智的。

就在诸人议论纷纷之时又是一声惊呼传来:“快看快看!第三朵兰花又出现了!”

诸人闻听此言定眼看去,果然,那朵消失不见的黄兰花再次出现在方才的地方,仿佛从未移动一般。诸人见此情景面上显出恍然大悟之色,心说这第三朵兰花居然能隐秘身形。贤宇心下还真是有了不少的兴趣,心说这天泉兰还真是有些意思,说不得要下些功夫了。

如此这般七朵兰花依次开放,每朵花都有些一些奇异之处。有的花一开甚至凭空出现了几只蝴蝶围着兰花不停的飞舞,看起来颇为奇妙。在这冰天雪地中居然凭空生出几只蝴蝶,说出去恐怕没几人能信。一时间诸人忘了争抢天泉兰,只顾着看那七朵奇妙的兰花了。贤宇自然也不例外,其看着七朵兰花心中啧啧称奇。

第五百七十六章 屏障

随着一朵朵天泉兰盛开场中气氛越来越是压抑,虽说人山人海但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近身之人的喘息,其余再无其他任何声响。贤宇看了看四周,心也渐渐的提了起来。出奇平静之后必然是一场血战,即便其平日里再怎么淡然此刻心中也不可能平静。要说起来此刻其要比十年前更紧张些,十年前虽说也是人头耸动,但毕竟有人出头主持大局,不至于血流成河。可如今不然,如今虽说人群中也有数个窥仙境界的高人,但这些人此刻都未露头,明摆着就是不想多事,多半是想大开杀戒趁乱夺了天地圣药,即便这数人要厮杀一番,想必也不会在此处。想想,数千上万人同时出手,其声势何等的巨大,贤宇此刻都有些心中发寒。

其原本不是个嗜杀之人,但天地圣药诱惑力并非寻常人能克制住的,即便如贤宇这般修行了数百年的修行者也是一般。再者,即便其不出手抢夺一场杀戮也无法避免,还不如尽lì

将圣药抢到手,如此圣药便有了主人,圣药有主多半能减少甚至制止不重修的死伤。

贤宇正念想间只听人群中又有数声破空声传来,诸人定眼看去却是从四个方位先后飞出四个修行之人朝着天泉兰飞去。诸人见此情景只是一阵骚动,却无人出手制止。众修之所以如此是因房产见那青袍男子被硬生生的堵在了泉眼之外,再者四人恐怕无一人能得手,多半会有一番争斗,待到四人打起来再出手也不迟,贤宇自家也存着如此心思,其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四人飞遁之术算不得神妙,但心中贪念的驱使下身法倒也不算慢,没多少工夫便飞到了泉眼之外。诸人都屏住了喘息,正大双目死死的盯着四人,想看看四人结局究竟如何。

四人几乎同时动作,可四人没飞出多少距离身子就猛的倒退了开去,如天女散花一般朝四个方位倒飞而去,纷纷坠入了人群之中。诸人见此情景眼中皆是惊骇之色,此刻诸人算是清楚了,此泉眼四周皆被屏障所阻,寻常修行之人根本就无法轻易通过。见此情景再无人异动,群修窃窃的与相熟之人议论起来。只听一人道:“看起来这事情不好办啊,凭空出现的泉眼四周有一层屏障,方才出头的那四位有两位修为是飘渺境界,另两位虽说修为弱了些,但也是**顶阶境界。四人一同出手居然也被阻挡在了外面,可见此屏障是何等的坚固。”

“是啊,看来以我等修为是无法破除那无形屏障了,不过此处高人也不少,即便那无形屏障再怎么奇妙想来也有人可应付。我等即便是得不到天地圣药,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这些话贤宇自然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从中其可听出只是一个无形屏障就将不少人拦在了外头,士气已泻,恐怕也没什么胆子争夺天地圣药了。贤宇正如此思量着又有数人腾空而起,这几人身上光芒大放,有的手中甚至还握着自家法器,法器之上也闪耀着宝光。如此情景分明将发力注入道法器上的模样,这四人看样子是想来强的,贤宇见此双目不禁眯了起来。

瞬间那数人便到了泉眼边上,几人纷纷用各种攻击打想前方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那宝光法力击到虚空处,骇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泉眼边上各处地方纷纷亮起了蓝色的电光,但却没发出丝毫声响。虽说没丝毫声响发出,但看着诸人眼中却极为骇然。那一道道如手臂粗细的电光时有时无的闪烁着,仿佛蕴含着一股可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天泉兰被严实的围在其中,叫人无从下手。然而更骇然的还在后头,那数人打出一击后就再无丝毫动作,身子也并未向前人一般掉落在地上,身子好似被定在了那里。过了片刻只听数声惨叫发出,那几人身上突然出现了蓝色额雷电,就好似被前方那雷电吞噬了一般,不仅如此那数人的身子在被雷电缠住之时便爆裂了开来,那几人甚至都来不及再发出丝毫声响便化作了一团血雾。

下方诸人见此情景都忍不住后退了数步,看向那泉眼的目光中变了,其中的贪欲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惧怕。轻而易举的灭杀了修为不弱的数人,而且几乎是在瞬间。此等景象怎能不让人心生惧意。皇甫玉见此情景却并未有所动作,身形无丝毫移动,只是其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贤宇见此情景却是一愣,方才那景象即便是他见了都心生骇然,对方怎能如此淡然?想到此处贤宇淡淡的问道:“皇甫公子真是好定力,方才如此血腥情景公子都未退缩一步,在下着实佩服公子。”皇甫玉闻听贤宇之言转头看了贤宇一眼,而后却无奈的笑了起来。

只听其对贤宇淡淡的道:“阁下不是也未后退一步吗?在下虽说是凡尘中人,但有些事还是能看的开的。这世上的人,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人,多数怕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修行之人虽说寿命比寻常之人长久许多,但若不升入天界早晚都是一死。既然早晚都是一死,如何死又有何区别?”其说着又看看那几团还未散尽的血雾接着道:“在下倒是觉得那几位仙长死得其所,想要好东西总要付出代价,为自家心中所想而死说起来也算是一大幸事啊。”

贤宇闻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眉头又紧了几分。其虽说不再言语,但心中却在思量着皇甫玉的话。仔细想想皇甫玉说的也不错,不过到了贤宇这里却没那么婉转了。在贤宇看来皇甫玉说了那么多却能缩成两个字:找死。这天泉兰并未叫嚷着让谁去碰它,分明是在场之人自家聚集在此处,伸长了手想去拿些好处,说起来死的也不冤枉。贤宇看着不由的笑了起来,只听其对皇甫玉道:“公子说的不错,这些人为自家想要的东西丢了性命,倒也不算白死。”

贤宇与皇甫玉二人说话之时却听其耳边又响起了青莲的传音:“殿下,这泉眼周围的无形禁制很是厉害,寻常修行之人恐怕无法入内。奴婢想试上一试,特向殿下请旨。”

贤宇听了此传音却回道:“莫要心急,先看看此屏障究竟厉害到何种地步,而后再做计较。”贤宇的心思,那些真zhèng

的高手还未出手,此时出手即便真能成事也免不了大战一场。与其如此还不如静观其变,看看那些修为高的人有何动作,等该动的人都动了再做计较。

说起来贤宇心中还有些疑惑,玄然宫与昌佛宫无人到此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两宫都收了新奥运孝敬的金阳梅,如今再来也显得有些多余。如玄然子那等境界,若能有所突pò

只服些许天地圣药便可,若无精进,再多的天地圣药也是无用,这一点贤宇心中再清楚不过。可有些人上回可未能得丝毫的好处,此次不来倒是有些怪了。若是如妙儒谷这等大宗大派不知晓天地圣药出世的消息,贤宇是有些怀疑的,可妙儒谷如今是真的没人到处,贤宇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其想了想不由自语道:“难不成是因孔鸿仁之事使得妙儒谷失了面子,这才没派人来此?”此种心思刚冒出来其就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妙儒谷又怎会如此没有远见?若孔鸿儒真的因自家兄弟败在他贤宇手上而放qì

了夺取圣药的机会,那孔鸿儒也就不配主掌妙儒谷了。贤宇却不知,该来的都来了,只是其没看在眼中罢了,有些人是不必露面的。

贤宇想着却听又一声破空之声响起,只见一道白光只冲九霄之上而去。见此情景诸人先是一愣,片刻后有不少人面上都显出恍然大悟之色。既然泉眼四周无法进入,那就从上面进入。想通了此点又有不少遁光从人群中升起,快速的朝天穹之上飞去,没多少工夫数十道遁光就没人了云层之中不见了踪影。见此情景贤宇面上却显出了一丝苦笑。

皇甫玉此刻面上也显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但见贤宇露出苦笑便疑惑的问道:“贤宇兄为何发笑?难道觉得上头未必有入内的通路?”贤宇听了此话便将目光转向了对方。

只听贤宇道:“皇甫兄觉得上头能有通路吗?自然之道奇妙的很,既然弄出了个如此玄妙的禁制有怎么会留出一个如此明显的破绽?若是如此的话那这四周厉害的禁制其不形同虚设,无论修为如何,只要能飞便能入内,这也太简单了些。”皇甫玉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再次显出恍然之色。其再次抬头朝上方看去,不过此次其脸上却满是苦笑。贤宇两人说话之音并不算小,两人身旁一些纯纯欲动的人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五百七十七章 强攻

面上也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来。一时间贤宇身旁的数十人都没了动作,而是抬头紧紧的望着天穹。就在此时空中却响起了雷鸣之音,随之而来还有闪烁不定的雷电,听起来声势极为浩大。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如此这般动静定然是上去的人出了什么岔子,果然没多少工夫便从空中落下了数人。眨眼睛这些人纷纷落到了地面上,有些修为不够的当场就摔了头破血流气绝身亡了。即便是修行之人从数百丈甚至千丈的高空落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贤宇看的清楚,这些人身上都还时不时的有雷电显出,而这些人在下落之时直至落到地面都没放出护体之光,贤宇推测并非这些人不想放出护体之光护体,而是无法放出。换而言之那些蓝色雷电不仅极为厉害,而且还有个可怕的用处,那便是禁锢修行者法力。

试想,若非法力被禁锢,又有谁会甘愿活生生的摔死?贤宇心中如此想着面上也显出了犹豫之色,其此刻想起了东方倾舞。每逢其陷入困境之时东方倾舞都会无比的担忧。如今若是其在冲动行事恐怕东方倾舞又要担惊受怕了。虽说东方倾舞说过让贤宇随心而为,但贤宇知晓无论怎样说,在其身陷困境之时东方倾舞都不可能不提心吊胆,最多不表露出来罢了。

空中的雷鸣电闪并未停歇,而是越发的剧烈了。贤宇知晓上头还有人在和泉眼之外的屏障对抗,这让其心中更加骇然。那些人必定是往上飞了许久,少说也有数百丈甚至上千丈量,但却仍然未能进入其中。如此看来此屏障恐怕是极为高大,贤宇甚至怀疑此屏障是否与其神游太虚之时所遇那道通明屏障相连,若是如此恐怕此次无人能将其破掉取出天泉兰了。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工夫又有数人从其上直落而下,其中三人当场摔死,还有两人在离地数丈量之时硬是停住了身形,在空中几个转动后便稳稳的落在地上。贤宇眯着双目打量了这两人的修为,片刻后期心中便是一跳。这两人居然都是窥仙境界的高人,难怪能幸免于难。

贤宇心中又叹了口气,连窥仙境界的修行者都无法破除禁制屏障入内,他一个**境界的就更不太可能了。莫说是他,就连青莲想必也无多大希望,虽说青莲可以一敌,可谁有知晓此屏障能承shòu多少高手的攻击?贤宇心中一阵无奈后也释然了。其给青莲传音道:“青莲,如此看来这屏障极为难破,事到如今还未能探出虚实,你听我号令,我若不开口不得擅动。”

“奴婢谨遵太子殿下旨意。”青莲恭敬的回了一句,此刻起心中也在犯嘀咕。此女修行十万余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屏障。即便是贤宇不说其恐怕也要仔细思量一番,如今贤宇开口其就更安心了些。毕竟若是贤宇执意要取天泉兰她这个做奴婢的无论如何都得出手,正所谓君命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其感圣祖之恩又怎会不听贤宇号令?贤宇虽并非逍遥皇朝皇帝,但在青莲等人心中贤宇如今的身份与皇帝没什么两样。几人都相信,只要贤宇愿意明日便可成为逍遥皇朝皇帝,青莲此女心中暗自庆幸贤宇是个通情达理的主子。

贤宇沉默不语心中在思量着此事的结局,就在此时顾长天却开口道:“贤宇兄弟,你说此次这天地圣药还能取出来吗?我看实在玄乎,不说那圣药还有何古怪之处,单单说着外头的一层屏障就是我辈难以攻入的。兄弟你也看到了,方才那两人可是窥仙境界的高人啊。”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兄台所言非虚,在下也觉得此事有些难办。在场中人最高修为的也不过就是窥仙境界。如今连这些前辈都没什么法子,我等后辈就更难出手了。即便是出了手也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各位道友想必没几人会为了一株天地圣药丢了自家性命。若是性命没了即便取回天地圣药也是徒劳,唉,此次八成要空手而归了。”听贤宇如此一说顾长天也是一脸的可惜之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其此刻的心思已不再天地圣药上,而是那与其有世仇的非男毒修身上,若非此处不宜斗法其恐怕早就出手与非男以命相搏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其此刻虽说看似随意,但一缕神念早就盯紧了非男,只要对方有丝毫异动其便会有所动作。顾长天心中所想贤宇也清楚,心说今日想必注定要见血,不光的大杀,还要小杀。贤宇看向顾长天的眼神中满是怜悯之意,再起看来顾长天已是个半死之人了。贤宇是领教过那非男的厉害,若非其所学繁杂,恐怕此刻起早已死了十年之久,哪里还会站在此处?

贤宇虽说与顾长天只有两面之缘,但心中对此人印象极好,实在不忍其白白送死。思索了一阵其便对顾长天传音道:“顾兄,在下知晓兄台待会便要与那毒修一决生死,也知晓兄台不会放下心中仇恨。但兄台,十年前我与那毒修斗法都十分费力,其二次偷袭更是险些灭了在下。兄台若是鲁莽行事恐怕是九死一生,在下虽与兄台相交日浅,但也不想兄台枉死。”

顾长天听贤宇传音过来先是一愣,而后便静静的听着贤宇之言。贤宇言罢后顾长天便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半晌后其才传音道:“贤宇兄弟之言顾某又怎会不知?在下修为不如贤宇兄,连贤宇兄都觉得吃力,想来那厮绝不好对付,但让在下眼睁睁的放跑仇人是万万不能的。在我顾家被毒修二次灭族后族中长辈便立下誓言,我顾家后人凡见毒修者必与其生死相拼。即便是明知必死也不能退缩,否则便是对不起顾家的祖宗,在下不想落个不忠不孝的骂名。”贤宇听了此言心中又叹了口气,其听的出来顾长天此次是抱了必死之心。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多言了,望上苍仁慈助兄台一臂之力。”贤宇无奈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说什么了,此事说到底是顾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没什么理由过问。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旁人无法左右。即便贤宇能想出法子说服了顾长天,这顾长天一生想必也无法释怀,如此一来其心中便会生出魔障,魔障一生对修行极为不利。既然如此还不如成全了其的忠孝,让其轰轰烈烈的与非男那妖**杀一场,说不准上天垂怜其便灭了对方。

小半个时辰已过,却无人能破了那无形屏障。就在诸人满心无奈之时却见一人蹒跚的穿过人群走到了众人之前。此人一身白袍白发飘飘,看起来像是行将就木的老者,但身上却发出一股让人战栗的寒意。其扫了诸人一眼便朗声对人群道:“诸位,这屏障看来是颇为难弄。凭借一人之力说什么也无法破之。老夫之意不如我等众修联手,或是出来几位修为高的同辈,我等合力将此屏障破掉。若是诸位都愿意出手,那等屏障破了后我等再公平决斗,胜者取圣药。若只是如老夫这般的老家伙出手,那其余道友就往后些,圣药没诸位道友什么事了。”

诸人听了此言却是面面相觑了起来,却无人开口说些什么。又过来半柱香的工夫再次从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身穿一身道袍却是一位道姑。道姑神色淡然的走到了白袍老者身旁,而后不发一语。虽说其并未言语,但众人知晓其意,其是应了白袍老者之意愿意联手。

有第一人也就有第二人,没多少工夫白袍老者身旁已站了十多人。白袍老者见再无人现身出来就对诸人道:“既然如此诸位道友就仔细看着吧,得不到圣药看看热闹也是好的。”说罢其转头对身旁诸人道:“诸位道友,我等先合力破除此屏障,而后再说其他。”

其余十多人听了此言都点头答yīng

,老者见此便转身朝泉眼走去。就在此时却又有一道青光从人群中射出,落在了白袍老者等人的身前。光芒散去,却见一名身穿绿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诸人眼前。此女绿纱遮面双脚赤裸,露出的小腿看起来犹如美玉一般。此女并非旁人,正是青莲。只是此女此刻又蒙上了绿纱面纱,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梦幻之感。此女出手自然是收到了贤宇传音,贤宇思索再三,既然如此多的人要出手强攻,那也不是没有机会。万一屏障被破除青莲也好与那十多人斗法,以青莲的十多万年修行,未必赢不了这些人。

白袍老者见突然冒出一位女子眉头便微微皱起,只听其淡淡的道:“这位仙子所谓何事?”虽说如此发问,但其心中已猜出了对方心思。

第五百七十八章 破阻

听青莲如此说白袍老者等并未显出意wài

之色,白袍老者上下仔细打量了青莲一番,而后便淡淡的道:“道友愿意出手自然再好不过,那我等就快些动手吧。”说罢白袍老者便当先朝泉眼边上走去。其余诸人见此互望了也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青莲朝贤宇所在之处看了一眼,绿纱之下美艳的面容之上泛起一丝淡然的笑意。贤宇见此传音过去道:“小心为上,一旦事情有变莫要逞强,圣药固然珍贵,但本宫也不想因此折损了自家人的性命。”

青莲听了贤宇传音心中不由一暖,其虽说受过圣祖皇帝大恩,但对圣祖皇帝而言其也只是一株青莲而言。并非圣祖皇帝藐视下等生灵,这世上连人在内看在圣祖皇帝眼中皆是一般,无丝毫差别。如今贤宇称青莲为自家人,让此女觉得自己与贤宇亲近了许多。

青莲并未回应贤宇传音而是跟着白袍老者几人朝泉眼边上走去,十多人站在泉眼四周,将泉眼围在了中央。场中气氛一时间再次变的压抑起来,说起来也不算奇怪。试想,十数名窥探仙境界的高人齐聚一堂,那种威势原本就会生出一股无形的威压,这便是窥仙境界的强dà

。贤宇身旁的皇甫玉自然也感受到了此种威压,只听其赞叹道:“此便是强者风范了,修行界中的前辈高人不愧修行多年,还未动手就发出一股无形威压,我辈不得不敬畏非常。”

贤宇闻言淡淡一笑道:“前辈高人自然值得敬畏,不过高人也是从头修liàn

而成。在下观公子身灵气冰不算少,公子只要潜心修liàn

数百年想必定然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皇甫玉听了贤宇之言却摆了摆手哦:“贤宇兄说笑了,在下虽说有那么一些法力,但毕竟尘缘难断,此生注定与大道无缘。不过在下倒也不觉得可惜,世间万物各有各的造化,人之为人自然也有修行者不能得的好处。反之也是如此,为人自然物修行者那般逍遥自在了。”

贤宇闻听此言倒是来了兴趣,只听其问皇甫玉道:“公子这话说的玄妙,在下倒是想听听凡人比修行之人好在何处?”此事在贤宇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如今想听听对方的说法。

皇甫玉听了贤宇如此问先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道:“在下觉得凡人比修行之人命数要短上许多,这便是凡人比修行之人好的地方。”贤宇闻言面上却显出一丝意wài

之色来。

贤宇之所以觉得yì

wài

是因为皇甫玉所说之言与其心中所想一般,只不过皇甫玉只说了个头,并未说尾。贤宇点头示意对方接着说,皇甫玉便又开口道:“修行之人寿命悠长,看似极好,世上多少人求而不得之。但活的久却未必真的好,看着自家亲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何尝不是一种痛与寂寞。旁人或许只需经lì

一两次此事,但修行之人却要经lì

许多次。父母死了还有兄弟,兄弟死了还有血亲。如此这般,多活一日或许就要经lì

一次,说起来实在悲惨。”贤宇听完皇甫玉之言深深的看了其一眼,好似想将对方看穿一般,看到对方心底。

过了片刻贤宇点了点头道:“公子所言果然精辟,不瞒公子,在下心中所想也是如此。”

皇甫听了贤宇之言刚想说些什么,突觉地面一阵剧烈晃动,接着便传来了电闪雷鸣之音。贤宇转头朝前方看去,一看之下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只见原本已消退下去的蓝色雷电此刻密密麻麻有布满了泉眼周围,而且相比先前要粗大了许多,看起来更加的可怖骇人。

站在泉眼边上的青莲等人此刻已出手了,只见十数道各色光柱射在了蓝色雷电之上。那些光幕有的是纯法力凝聚而成,有的其中却隐约能看到些东西,却是法器。十多人一同出手声势自然小不了。收到冲撞的无形光幕渐渐的显出了本来面目,竟是一层七彩光幕。此光幕直冲天穹延伸到云层之中,直到双目不能见为止。虽说逼得光幕显现出来,但青莲等人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kàn

。十多人皆是面沉如水,如临大敌。相比之下那蓝色雷电雨七彩光幕却显得极为强势,七彩之光犹如实质一般,蓝色雷电也越发的粗大。不单如此那些蓝色雷电犹如开是神智一般朝青莲等人缠绕过去,但青莲等人并非泛泛之辈,轻而易举的就闪躲了开去。

就在青莲等人想要加大手上攻势之时,七彩霞光却忽然一闪。接着青莲等人便觉一股强dà

的吸力将自家包裹住,死命的往七彩光柱拉去。青莲等人心中一惊,自然不肯束手待毙,个人身上的护体之光又亮了几分,拼命的朝后退去。窥仙境界的修行者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陨落,有好些人都退出了数十丈外,那股吸力顿时消失无踪。但也有几人没能幸免,这其中就有那名道姑。白袍老者等人刚摆脱困境就听那道姑一声尖叫,其余几人心下都是一条连忙朝前看去。只见那道姑与另外两名男子被那股五行之力快速拉扯到了七彩光柱上,起初并未有什么不妥,几人只是贴在了七彩光柱上。但片刻后那女道姑便化成了一团血雾,其余几人也先后化成血雾。见此青年那白袍老者心中不由一跳,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几分。

青莲见此情景眼中也满是惊骇之色,只是其绿纱遮面无人能看清其究竟是怎样一副表情。贤宇自然原原本本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其面上虽说并无异色,心中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多少工夫数名窥仙境界的修行者就陨落掉了,那七彩光幕的与蓝色雷电的可怖由此可见一般。贤宇想也不想当即对青莲传音道:“速速退回,这天泉兰怕是要不得了。”

青莲闻言并未立kè

回应贤宇之言,而是朝那七色光柱看去。其绿纱之后的美艳面容显出决绝之色,只听其对贤宇传音道:“殿下,奴婢想再试上一试。还有那么多人未曾陨落还是有机会能成事的。”贤宇听了此传音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从青莲的话语中听出了决绝。

“你且回来吧,本宫说过本宫不想因天地圣药而折损自家人。”贤宇紧接着说道。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恭敬的道:“殿下,此天地圣药于殿下有莫大的用处。天下天纵之资,若有天地圣药加以辅助,五百年内有奴婢之修为也并非难事。为了我逍遥皇朝,奴婢愿意冒险一试。”此女顿了顿接着道:“况且奴婢原是莲花之体,即便人身陨落只要有一丝灵气便可随意转生到莲花之上,换而言之,奴婢可是不死之身呢,请殿下放心吧。”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一愣,其万万没想到青莲还有这本事,未等贤宇开口青莲又道:“殿下,成大事自然要冒些风险,请殿下恩准。”此女话音虽说极为柔和,但那股决绝之意却又加强了几分。知晓自家说了也没多大用处,贤宇便应了青莲之请,准许其再试一次。

就在此时却听那白袍老者沉声道:“为今之计我等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其攻破了,老夫觉得为了天地圣药冒险一试颇为值得。”其说到此处看了看其余诸人的神色,见其中有不少人都显出犹豫之意,白袍老者眼珠一转接着道:“诸位道友既然肯出来合力攻之,恐怕是寿元不久了吧。既然如此我等为何不放手一搏,即便是不如此做过是百十年我等也会羽化。如今好容易有了那么一个机会,若是成了我等说不准修为还能再进一层,到那时便有多出了万年寿元,有了这万年寿元我等多半能问大道达天界,与天同寿啊。”听了白袍老者之言其余诸人眼中满是向往之色,接着面上再次显出决绝之意,显然白袍老者将诸人说动了。

可就在此时一个老妇人却开口道:“即便我等侥幸能破除此屏障,破除之后多半也耗费了不少法力。到那时还要比试一番才能决出归属,道友就不怕他人坐收渔利?”老妇人闻言朝贤宇等众修看了一眼,其话中的意思很明白,白袍老者听了此言眉头也皱了起来。

沉吟半晌后白袍老者面上显出决绝之色,只听其道:“天地圣药对我等多了也没什么用处,依老夫的意思攻破屏障后也无需再比试什么,我等诸人将其平分也就是了。”白袍老者此话一出诸人面上都显出思索之色,人群中有些人面上却满是失望之色。有些人确是想坐收渔利,但如今看来这渔翁是当不成了,心中不由暗骂那老妇人老奸巨猾。

诸人想了一阵后都答yīng

了下来,其中自然也有青莲。此女的意思是走一步看一步,先破了此屏障再说,若非如此说再多也是无用。

第五百七十九章 渔翁

只是白费口舌而已。既然有了决断诸人自然不会再犹豫,当下再次朝泉眼边上走去。诸人面上神色比先前冰冷了许多,其上的肃杀之意也更浓了些,看起来各个都抱了必死之心。正如白袍老者所言,今日若得不到天泉兰这些人早晚是个死,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当人无所顾忌之时,便无所畏惧。当人将生死置之度外之时,那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对白袍老者几人而言天泉兰便是他们的命,有了天泉兰便有了万年的寿元,没了天泉兰再活个数百年也是无趣。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人,只要是人那就有贪念,只是贪念有大有小而已。对凡尘之人而言有个百岁寿命那便是上天厚赐,可对修行之人而言,千年万年的寿元却远远不够。修行之人说起来情形寡欲,求的却是逆天。只要未成仙道,那修行之人就不会真的情形寡欲,或许即便成了仙道,依然无法满足。对此贤宇心中心知肚明,故而其心中贪念极少。

人群安静了下来,无人再开口说些什么,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青莲几人,此刻诸人心思不尽相同,有的心中觉得可惜。有的心中满是惧意,有的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在诸人的注视之下青莲几人再次走进了七彩光柱,此刻那七彩光柱上的七彩之光已淡了许多。但白袍老者几人并不觉此是什么好兆头,光幕之所以淡化是因为此刻并未受到攻击。

几人此次并未靠的太近,在离七彩光柱两丈处便停了下来。白袍老者看了看其余诸人,而后目光再次转到七彩光柱之上。只见其单手一扬,一把极长的白色法剑便出现在了其的身前。此法剑之上篆刻着一条白蛇。白袍老者口中念起了法咒,随着其的念诵那白见上的白蛇居然缓缓的蠕动了起来,像是活了一般。未等诸人回过神来一条白色的蛇应就从白色法剑上窜了出来。不仅如此,那蛇影从法剑上窜出后却停在了空中,身形慢慢变大了起来。

没多少工夫那蛇影就从数尺大小变作了数十丈之巨,蛇身也变的更加清晰,犹如实质一般。老者抓头对其余诸人道:“诸位道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其话语中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此老原本就是诸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位,气势自然要比其余几人强上那么一些。

诸人听闻此言也不再犹豫纷纷出手,只见青莲在原地转了一圈,一朵莲花便出现在了其赤裸的玉足之下,并且缓缓的转动起来。青莲的身子却并未再转动,仔细一看便会发觉其玉足与那莲花相距还有一指头之距,并未踩在莲花之上,一股浓郁的花香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诸人见此虽说有些意wài

,但此时此刻也没人计较那么多。纷纷不再有所保留,施展出了自家的看家本领。一时间十多人身前都是光芒四射,再过片刻身后诸人便再也看不清白袍老者等人的身影,此刻白袍老者等人已被包裹在自家发出的光芒之中。贤宇等人此刻能看到的十数颗光球,见此情景贤宇眉头却再次皱了起来。其看的出,白袍老者等人已铁了心了。

不光白袍老者等人,就连青莲此刻也用上了大半法力。其身形已被裹在一层绿纱色光幕之内。让人惊讶的是其足下那多转动的莲花却清晰可见,而且旋转之速比先前快了数倍。见此情景贤宇便对青莲传音过去,但青莲却好似并未听见,没有回复之言。贤宇见此心下不由的叹了口气,其知晓青莲是用什么法子封住了自家听力,也算是断了自家后路。其若不如此做必然会听到贤宇传音,听而不遵便是抗旨,说起来这也算是青莲耍的个小聪明。

下一刻十数道光芒便再次射向了那七彩光柱,诸人原本以为又会听到一声惊天巨响,却没想到那十数道光柱击在七彩光柱之上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四下出奇的安静。诸人见此情景心下却生出了一股惧意,俗话说的好,事出无常必有妖,此刻没动作,那必然是有大动作。

贤宇身上已亮起了一层青光,皇甫玉见此先是一愣,但下一刻其身上也亮起了护体之光。贤宇只觉一股熟悉的气息从皇甫玉身上发出此气息与皇道之气有些相似,却并非是精纯的皇道之气,而是王道之气。见此情景贤宇嘴角泛起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心说此人还真是激灵。见贤宇突然放出了护体之光顾长天心中还在疑惑,却不想贤宇对其传音道:“顾道友,快快放出护体之光互助全身,不消片刻便会有大的波澜,道友还是小心的好。”

顾长风虽还未明了贤宇这话的意思,却不由自主的将护体之光放出。就在顾长风刚刚放出护体之光那一刹那,诸人脚下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贤宇此刻的目光却并未移动分毫,而是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七彩光柱变的越发的耀眼,其上的蓝色雷电也显得越发狂暴。一股惊天的威压将诸人笼罩其中,不光是白袍老者几人,就连贤宇等人也清楚的感应到了此股威压。

下一刻一圈犹若实质的蓝色光芒七彩光柱上扩散了开去,瞬间将白袍老者等人裹在了其中。后方诸人见此情景快速的飞身而起,纷纷朝后方而去。皇甫玉在一团金光的包裹下化作一道金光朝后激射而去,顾长天也是如此。没多少工夫诸人便退到了数百丈外。

被贤宇隐藏起来的东方倾舞几人见此情景皆发出了惊呼之声,即便几人身在空中也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威压。但东方倾舞等人此刻却顾不了许多,几女担忧的是贤宇的安危。东方倾舞当即便要纵身而下去寻贤宇,却被南宫诗雨拉住了。只听南宫诗雨道:“太子妃莫急,以殿下的身手绝不会如此轻易的被伤到,殿下此刻定是在一个安稳之处,太子妃安心便是。”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又转头看了看退到远处的众修。其盯着远处人群看了半晌后却苦笑道:“正所谓关心则乱,前人之言果然不差。那么多修为不如相公的道友都能退走,更何况是相公。”其说罢便朝天穹之上看了看,目中的担忧之色少了许多。

一炷香工夫后地面才停住了颤动,前方那蓝色波纹在扩散出百丈后便不见了踪影。等到地上那些灰尘烟雾散尽后诸人才看清楚前方的情景。七彩光柱已不见了踪影,白袍老者等人却静静的躺在百丈之外。看那模样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群修之中有胆子大些的便小心翼翼的朝前飞去,飞到方才所立之处却将七彩光柱之内泉眼中的天泉兰也不见了踪影。

见此情景群修却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宫工夫才听人道:“圣药呢?圣药到了何处?圣药呢?!”此话一出诸人见此骚动了起来,有些人到了泉眼边上查看,有些人则去看了看白袍老者等人。这一看之下诸人又是一惊,白袍老者等人已没了声息。十多个窥仙境界的高人就这般陨落掉,此等情景着实让人心下骇然不已。自然,最骇人的是白袍老者等人拼了性命想要夺取的天地圣药也不见了踪影,诸人心中生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就在群修心下疑惑之时万丈之上的苍穹却有两人静静的立在云中,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月白色道袍,女的身穿一身绿色长裙,正是贤宇与青莲二人。贤宇看了看下方情景对青莲道:“方才还真是骇人,若非本宫身手够快你此刻恐怕已身手重伤,人身怕是保不住了。”

青莲听了此言却是满眼惊恐之色的看着自家的主子,方才那一幕其此生此世怕是也难以忘记。就在那蓝色光圈发出的前一刻,其只觉自家身上一紧,而后人就飞快的朝后退去。当其回过神来之时人已在万丈苍穹之上,其身旁便是贤宇。贤宇能在如此境地之下将其救出虽说让此女疑惑万分,但更让此女疑惑的却并非此事,而是贤宇手上那株兰花。此花并非他物,正是天泉兰。贤宇见青莲呆呆的看着自家手上的前去兰便笑了笑道:“本宫做了回渔翁。”

青莲听了此言定了定神而后对贤宇微微一笑柔声问道:“殿下是如何做到的?”

贤宇闻言先是玩味的看了看手中的天泉兰,而后接着道:“方才救你之时顺手放出了一缕皇道之气,原本只是想试上一试,却没想到真的得手了。那几位前辈拼了命都未得到的东西,却被本宫捡了个便宜。”说罢贤宇随手将天泉兰扔给了青莲,而后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青莲不由自主的伸手接住天泉兰,其愣了片刻后面上却露出了一丝苦笑。

第五百八十章 旁观

天泉兰不翼而飞群修自然是一阵骚动,可合众人之力寻了三日之久却无丝毫踪影。三日后,许多修行之人已回转只剩下那么数十人还留在天泉兰出世之地。如今原本的泉眼也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处五六丈大小的冰坑。若是有生人来此,定想不到此处有圣药出世。

这数十人中有三人贤宇认得,一是皇甫玉,二是顾长天。这第三人却是那位不男不女的非男。顾长风三日来一边盯着非男一边寻贤宇的下落,其此刻眉头微皱喃喃道:“贤宇兄弟该不会已陨落了吧?”想到此处其眉头又紧了几分:“若真是陨落就太可惜了。”

想了想贤宇之事,顾长天最终叹了口气。虽说其与贤宇颇为投缘,但人生一世富贵在天生死由命,修行之人更是能在呼吸间定生死存亡,其心中即便有些伤感但也不会太过在意。其此刻心中存的念头便是要将非男灭杀,此刻对其而言非男便是毒门,二者无丝毫差别。

再说皇甫玉,其如今站在那原本满是水的冰坑之中,神色淡然的看着冰坑之内。其面上时而疑惑时而苦笑,无人知晓其心中所想。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其才抬头朝天穹之上望去,心道:“本宫三日前分明感应到有皇道之气在此处,比本宫的还要浓上几分。若是是五国中的皇室中人定然不会那么轻易死去,想必那天泉兰就是被此人拿去了吧……贤宇……呵呵呵。”

无论是顾长天还是皇甫玉留在此处多半都是为了贤宇,而那非男却真真的为了天地圣药。其上次未能得手便已是恨天怨地,如今却有没得手怎叫其不怒火中烧。其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已有些扭曲了,更可笑的是其一肚子的火气却不知找谁发去,只得呆呆站在原地不发一语。说起来其也盯了贤宇许久,如今贤宇不在此处其也想过天泉兰落到了贤宇手中,但其实在不愿心中所想成真,一人在二十年内得了两株天地圣药,此时说出来都没人信。

如此这般又等了三个时辰,众人也不知究竟在等些什么,只是不甘心如此轻易的离去。只听人群中一个老者说道:“诸位道友,天地圣药多半是在那几位陨落的前辈破除屏障之时损毁了。我等还是莫要在此处逗留,所谓机缘那便是不可强求的,我等还是就此离去的好。”说罢此老便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灰光朝天边射去,几个闪动间老者便消失在了天地尽头。

其余诸人见此也纷纷哀声叹气,相互寒暄了几句后也各自离去了。只片刻工夫场中便只剩下三人,正是顾长天三人。顾长天见诸人已走便面色阴沉的朝非男而去,但其还未走出几步却听一个声音道:“两位道友还不死心?想要在此处寻天泉兰的下落吗?”

这说话之人正是皇甫玉,其面带淡笑的走到顾长天与非男二人的中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阻住了顾长天的去路。顾长天听闻皇甫玉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也对其露出一丝笑容。顾长天知晓贤宇曾与皇甫玉说话,觉得能与贤宇攀谈之人定非什么邪恶之辈,对其自然也很是客气。只听顾长天道:“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并非在寻什么天泉兰,而是另有要事。”

皇甫玉听了此言点了点头,而后转头朝非男看去。非男见皇甫玉朝自家看来却是掩嘴一笑道:“奴家也并放非为了什么天地圣药,只是见此处风景宜人不舍得离去罢了。”说到此处其又仔细的打量了皇甫玉一番,而后话锋一转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公子为何还逗留此地?”

皇甫玉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在下偶然来此不想遇上了一位兄台,二人很是投缘,其在三日前却不见了踪影,故而在下就在此处寻了数人。可寻了三日还不见其下落,看来其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说罢其再次朝身后那个不大的冰坑望去,转头的那一刹那其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但那笑容也只是在其脸上一闪而过,无人能察觉其脸上的异样。

顾长风闻听此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兄台说的想必是贤宇道友吧,说来真是可惜了。”

皇甫玉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是大笑了起来。顾长天见此却是一阵疑惑,还未等其开口问些什么却皇甫玉开口道:“兄台放心便是,贤宇道友福泽深厚并非命薄之人。”说罢其也等顾长天回话便身上金光一起,身子在金光中一阵模糊后便不见了踪影,看起来很是奇异。

顾长天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又将目光转向了非男。此刻就他二人在此顾长天自然不会再顾忌什么,只听其冷冷道:“妖人,顾某今日便要取了你的性命!”说着便打出一拳。

一团紫色拳影从其手中击出,只冲非男而去。非男见此情景眉头微微皱起,只听其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位道友是何用意?奴家可从未得罪个道友,即便道友要出手也得有番说辞才是啊。”说罢其身上便冒出一股漆黑如墨的雾气,顾长天的拳影也在此时击在了雾气上。顾长天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紫色拳影击在了黑色雾气之内,没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见此情景其面上无丝毫喜意,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来。其可不觉的自家一拳头就能击中对方,若是毒修如此好对付的话那他顾家满门何至于两次险些被毒修灭门?就在顾长天思索之时却见前方黑色雾气渐渐散去,其中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非男的踪影。顾长天见此心下一跳,其身上下一刻便泛起了紫色的护体之光,对方如今不见了踪影还不只要搞什么鬼,一切小心为上。就在顾长天的护体之光泛起之时其身后却传来个非男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声:“道友可是在寻奴家啊,嘻嘻嘻,道友往后看,奴家就在道友身后。”

顾长天闻听此言并未转身,而是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在十余丈外的一处地方现身,此刻的顾长天已转过了身来,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对面之人。非男此刻面上满是笑容,但目光深处却有那么些许的寒意,只是这点寒意就让顾长天觉得心下一紧,很不自在。虽说如此但顾长天并无丝毫退缩之意,顾家人数百年也未必能碰上一名毒修,如今碰上了非男对其来说是一种荣耀,即便是为顾家献身那也是顾家后人的归宿。其如今已抱了必死的决心。

非男却在此时开口问顾长天道:“这位道友,先将话说说清楚。道友无端对奴家出手,究竟所谓何事?”其是真觉得疑惑,虽说自家有些仇家,但也不会追到这西域边陲来。

顾长天听了非男之言却哈哈的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其才冷声道:“你问我为何对你出手?我对你出手自然是因你该死,我是顾家后人,顾家后人若见毒修人人可诛之!”其说罢手上紫光一闪,一柄长刀便出现在了其的手中。此刀比寻常刀剑要大上一倍,其上泛着紫光看起来极为诡异。其快速的起长刀,而后猛的朝下挥去,一道紫色的刀芒快速射向非男。

非男听了顾长天之言面上显出思索之色,对顾长天击出的刀芒其却丝毫也不在意。其稳稳的站在原地,毫无躲闪之意。没多少工夫那紫色刀芒便击在了非男的身上。顾长天见此情景却愣住了,其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击出的紫色刀芒将非男击了个身首异处。其心道:“难不成这厮如此轻易就被我灭杀了?”脑中刚跳出这么个念头,其便摇了摇头。虽说亲眼所见,但其还是觉得毒修没那么容易陨落,其面色又凝重了几分,紧紧的盯着那身首异处的非男。片刻后顾长天的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其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非男慢慢溃散。

二人不知在其头顶千丈外的天穹云层中有座冰楼正隐在期内,正是贤宇诸人所建的那座冰楼。在冰楼的的大厅中,贤宇正坐在主位之上,其手中拿着一株兰花,此一株兰花之上有七朵子花,色彩各部不相同,看起来奇异之极。而在其面前的虚空之中却有一副景象,这景象正是顾长天与非男两人斗法的情景。东方倾舞几女正站在贤宇身旁静静的看着,时而皱眉时而摇头。雪妃七人竟然也在其中,七人并未看向虚空中的景象,也没看贤宇手中的天地圣药天泉兰,却只是看着站在贤宇身侧的情理,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青莲却并未在意雪妃几人的注视,而是随意的看着前方画面。看到非男身形又不见了踪影,其转头对贤宇淡淡道:“殿下,奴婢斗胆问一句,殿下是只想在此做个旁观之人,还是打算在紧要关头出手相助?”

第五百八十一章 臣服

雪妃等人听青莲在贤宇面前自称奴婢,面色皆稍稍有些异样。贤宇听了青莲之言却玩味的笑了笑道:“尔等倒是猜猜本宫的心思,看看你们哪个能猜对。”贤宇此话一出几女与雪武又是一愣,诸人最终将目光落到了东方倾舞身上,东方倾舞却掩嘴娇笑了起来。

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你的心思我等哪里用猜,依着你的性子多半是要出手的。那不男不女的毒修原本就非什么好人,你与顾道友又很是投缘,如此境地你若不出手那就不是逍遥贤宇了。”诸人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都笑着点了点头,东方倾舞所言也恰恰是诸人心中所想。

贤宇听闻东方倾舞所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要出手的。上次被那厮给溜掉了,此次决不能再放过。顾道友一心为家原本无错,但以其修为与非男毒修对上八成得不了什么好去。不过出手相助也要选个恰当的时候,先看看这位顾道友修为如何,等其无力招架之时本宫再出手也不迟。”贤宇说罢却将天泉兰再次递给了青莲,双目又盯着前方虚空看了起来。

青莲看了看雪妃笑着道:“雪仙子这是怎地了?怎地盯着奴婢看个不停,不认得奴婢了?”其话中满是打趣之意,心中也知晓雪妃为何看着自己发呆,不过是想逗逗此女罢了。

雪妃闻听青莲之言面上面前泛起一丝笑容上前一步道:“这些年是晚辈不知前辈真身,还望前辈赎罪。”说着此女便对青莲微微行了一礼。青莲对此倒是不闪不避,安然受之。说起来在场诸人无一不是其晚辈,只不过贤宇身份太过尊贵,青莲不敢在贤宇面前托大罢了。

青莲点了点头淡淡道:“说起来我也当不得雪仙子的前辈。我修行虽说比雪仙子早上许多,但如今也不过是我皇帝陛下与太子殿下座下的一个奴婢而已。现在与殿下平辈论交,说起来在仙子面前青莲也不过是奴婢。今日这一礼青莲受下了,不过仅此一次莫要再如此了。”

雪妃闻听此言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说些什么,其目光却落在了贤宇身上,眼神很是复杂。也难怪其会如此,贤宇修为虽只有**境界,可其偏偏厉害的吓人。如今其身边又多了个窥仙境界的婢女,恐怕这天下没多少人敢动他了,即便动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雪妃沉吟片刻便上前两步,而后风情万种的白了贤宇一眼道:“殿下可真是坏啊,殿下明明能取下圣药,却还瞒着妾身。”说到此处其面上却显出委屈之色,只听其接着道:“妾身心里清楚的很,殿下是怕妾身与殿下分享这天地圣药。殿下放心便是,妾身虽说急需天地圣药,但也并非不懂分寸。这圣药乃是殿下冒着大险取到手的,妾身又怎会窥伺。怪只怪妾身命苦了。”

贤宇闻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其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世上恐怕只有我贤宇一人见过玉雪宫当家人这般娇柔的模样了吧?俗话说的好天下没白占的便宜啊。”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嘴上便道:“雪仙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起初也真没想到能取来天地圣药。如今圣药在手,还真是让人欢喜。”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接着道:“这天地圣药到手原本应分仙子一些,说起来也是礼数。”雪妃闻听此言面上便露出了欢喜之色。

贤宇见此却接着道:“但不巧的很,此天泉兰本宫不打算用来服用,而是打算种在逍遥宫中,如此便没法子分给仙子了。”贤宇看了看雪妃的脸色,见其面色时红时白,贤宇却玩味的接着道:“不过十年前本宫取的天地圣药如今还剩下一些,若是仙子不嫌弃尽管拿去。”

贤宇话音落下还没等雪妃回过神来就见东方倾舞走近雪妃,其手中青光一闪,一个条形木盒便出现在了其的手中。只听东方倾舞笑着道:“姐,这便是那金阳梅,姐姐若不嫌弃尽管拿去。”雪妃闻听此言才缓过神来,其面现惊愕之色的看了看贤宇,而后又看了看东方倾舞手中的木盒,这才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木盒,其神色极为小心,好似生怕将其内所装圣药毁坏一般。其身后六个玉雪宫弟子面上也满是喜色,纷纷凑近了些想看看金阳梅的模样。

雪妃小心的打开了木盒的盖子,顿时一股梅花香味便充斥了整个冰楼,久久不散。木盒中有三支梅花,其上海隐隐泛着绿光,看起来极为神奇。只看了一眼雪妃便合上盖子,其躬身对贤宇行了个礼,而后感激的对贤宇道:“妾身谢过太子殿下,殿下恩德妾身谨记在心。相识以来殿下已相助妾身与玉雪宫两次,殿下日后若有何吩咐,我玉雪宫莫敢不从。”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笑了笑淡淡的道:“仙子无需多礼,也无需说什么报答之言。你我两家原本就有盟约,如今道友修行遇上瓶颈本宫出手相助乃是理所当然,若是不然的话你我两家为何结盟?”其说到此处又看了看雪妃手中的圣药接着道:“此药相信能助道友突pò

瓶颈。”

雪妃听了此言自然是满心欢喜,其思索了一阵后却是玉掌一翻,一块如冰一般晶莹剔透的令牌便出现在了雪妃手中。雪妃身后六人见了此令牌面上都显出惊骇之色,雪妃手上却是光芒再起,那令牌在一团白光的包裹些飞到了贤宇手中。此时才听雪妃道:“殿下,此乃我玉雪宫圣物玉雪令,也是玉雪宫历代宫主之信物。殿下大恩我玉雪宫上下无以回报,今日妾身便做主将玉雪令交到殿下手中。从此我玉雪宫上下便甘心听命殿下,奉殿下为尊。”

贤宇闻听此言面上却显出惊愕之色,只听其惊声道:“雪仙子,你这是何意?!本宫并不图仙子回报。再者,即便仙子要给本宫什么好处也无需如此。仙子如此做可是将整个玉雪宫交到了本宫手中啊!”东方倾舞几人面上也显出惊骇之色,一道道目光都落在了雪妃身上。

雪妃身后那六名玉雪宫弟子面上也满是焦急之色,想劝阻雪妃却无人敢开口劝说什么。雪妃闻听贤宇之言却是微微一笑道:“殿下,玉雪宫与旁的门派不同。玉雪宫历代宫主都由我令狐家担任,故而玉雪宫乃是家天下,如今妾身愿意尊殿下为主玉雪宫上下无人敢说个不字。再者,皇帝陛下与殿下如此雄才大略,逍遥皇朝迟早重掌天下,归顺殿下玉雪宫定会比今日要好。殿下只要答yīng

妾身他日殿下做了天下之主后下一道旨意,让我令狐家永掌玉雪宫便可。”贤宇一听此言面上却显出思索之色,东方倾舞几人也皆是一脸意动之色。

思索片刻后贤宇却摇了摇头道:“逍遥宫与玉雪宫相距太远,如此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本宫头上的虚名已够多了,无需再多一个。玉雪宫既然是令狐家的家业,那还是由令狐家自家人打理的好。”贤宇说着便要将手中令牌还给雪妃,雪妃却出口阻止了贤宇的动作。

只听雪妃道:“殿下,殿下且慢。此并非虚名,日后殿下难保能用的上玉雪宫,手下人多一些有何不可?殿下无需担忧此令无用。”说罢其却对贤宇跪了下去,只听其接着道:“令狐娇颜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贤宇见此情景便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在贤宇愣神之时雪妃身后的六名玉雪宫弟子也跪了下去,看的贤宇一阵头疼。

贤宇刚想说些什么却听青莲抢先开口道:“殿下,奴婢觉得此事身后。殿下请想,当今修行界群雄并起,玉雪宫虽说实力不弱,但毕竟是一群姑娘家。说不准哪一日便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夺了去。玉雪宫若是臣服殿下,那便是殿下的人了。殿下的人便是逍遥皇朝的臣子,如此一来便无人敢造次。更何况如雪仙子所言,殿下登基后可下一道圣旨,命令狐家世代掌管玉雪宫,若无不忠之举便可永享逍遥皇朝庇护。殿下若受了玉雪宫,对逍遥皇朝好处也不少。我逍遥皇朝将来要平定四方,人多些自然是好的。奴婢斗胆,请殿下三思。”

青莲此话一出南宫诗雨雪武等人也纷纷上前一步,异口同声的对贤宇道:“请殿下三思……”贤宇闻听众人之言眉头却皱的更加厉害,脑中已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决断。

无奈之下贤宇将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东方倾舞间贤宇看来便后退了一步柔声道:“殿下,圣祖有古训,后宫不得干政。此事应属逍遥皇朝朝政,除父皇与殿下无人能决断。

贤宇见东方倾舞如此便叹了口气道:“既然玉雪宫甘愿臣服逍遥皇朝,那本宫就受下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 相助

雪妃听贤宇答yīng

下来面上泛起一丝柔美的笑容道:“我令狐家从今而后定敬忠职守,替逍遥皇朝在修行界另开一片疆土。”说罢此女又对贤宇拜了三拜,模样又恭敬了三分。其身后那六名弟子见自家主子已做了主虽说心中有些无奈,但也跟着雪妃对贤宇拜了三拜。

贤宇看了看手中的玉雪令面上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来,其之所以受了雪妃臣服之意自然是因为此乃雪妃自家的心思。贤宇何许人也,逍遥皇朝储君之尊已是极为尊贵,且不说其还是逍遥宫宫主,手下有七八千弟子。再有,其与渲染宫也有着莫大的干系。可说其在凡尘中与修行界都有着不容小觑的实力,虽说如今还不能算是成了什么气候,但却有莫大的潜力。

玉雪宫虽说实力不小,在修行界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与名望,但正如青莲所说玉雪宫即便实力再强也还是一群女子。虽说自身修行界男子与女子只见孰强孰弱看的是法力修为,但玉雪宫再怎么看也让人觉得势单力薄了些。雪妃亲眼目睹贤宇种种过人之处,深知其绝非池中之物。如今贤宇又给了其一个莫大的好处,一是为了报答贤宇,二也是为了给玉雪宫找个坚实的靠山,其觉得归顺贤宇是最好的法子,纵使玉雪宫中有人反对其也不在意。毕竟即便归顺贤宇玉雪宫上下还是她这个宫主做主,此事说起来并非贤宇得了便宜,而是她。

雪妃心中所想贤宇心知肚明,收下玉雪宫对贤宇也无什么损失,还能遂了此女心愿,可说是两全其美。心中想着只见贤宇手上青光一闪,那玉雪令便不见了踪影。贤宇笑着看了看雪妃道:“雪仙子请起吧。”雪妃闻言道了声谢便站起了身子,贤宇这才接着道:“本宫今日才知晓仙子原来复姓令狐,本宫原本以为雪仙子与雪武是本家,看来是本宫想错了。”

雪妃闻言掩嘴娇笑道:“这也怪不得殿下,这世上知晓我令狐一族之人原本就没有几个。雪妃乃是我玉雪宫世代宫主的名号。平日里外都称妾身为雪妃,连妾身自家都快忘了家姓了。”此女说到此处却是顿了顿又开口对贤宇道:“殿下今后可称妾身闺名,无需称什么仙子。”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也好,如此亲近些。”说罢其便不再多说其他,而是再次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虚空之中,画面中的顾长天与非男此刻又斗在了一起。那顾长天虽说出手狠辣,招数也颇为霸道,但看起来却占不到什么便宜,反而又被压制的兆头。

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单手一挥,面前虚空画面便随之消散了开去,化成一个个小光点,直到消失不见。而后其便站起身,随意的朝大门外走去。其余诸人见此自然是跟在贤宇身后,一同走出了冰楼。一行人走出冰楼飞在云中低头朝下方望去,几人的目光穿透云层直达地上。

此刻顾长天将自家护在紫色光罩之内,手上还不停的朝非男攻击。非男身上却是冒出一阵阵的黑色毒雾飞快的朝顾长天射去。这些毒雾时而化作一条条黑蛇,时而化作一只只蜈蚣。这些由毒物化的毒虫犹如生出神智一般,轻巧的躲过顾长天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自然顾长天也不是等闲之辈,其所发攻击也击散了许多毒物,但终究不及非男幻化出的毒雾多。

顾长天之所以还未受什么损伤全靠其身外那层紫色光幕,那些毒物只要一触及到紫色光幕便会化为虚无,溃散了开去。虽说挡住了非男的攻势,但顾长天神色却并不怎么好。贤宇几人清楚的看到顾长天身外紫色光幕正慢慢变淡着,如此下去早晚会被非男攻破。再看那非男毒修的神情,其面上无丝毫惧怕之意,反而极为悠闲。顾长天那些看似无比猛烈个攻击对其毫无作用,击在其身上就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要说非男被击中时有什么异样那也只是其周身的黑色毒雾会剧烈的翻滚,但翻滚几下后便会平静下来,好似什么都为发生过一般。不光如此,非男身上的黑色毒气看不出丝毫减弱的模样,犹如废水一般不停的朝外冒着。

东方倾舞一边看一边对众人传音道:“如此下去顾道友恐怕危险了,那不男不女的东西还真有那么些本事。从头到尾其只不过用了那么一招就能将顾道友逼到这份田地,其多半还有不少的本事未曾使出来吧。”其余几人听了东方倾舞传音也纷纷点头赞同。

贤宇却对诸人传音道:“并非那厮深藏不露,而是其原本就无太多的招数。不过也无需太多,仅此一招就能让德许多人死在其的手上,正所谓一招鲜走遍天下。”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之言点了点头传音问道:“那相公你预备何时出手,若是晚了顾道友恐有不测啊。”其心中对非男虽说谈不上什么恨之入骨,但也到了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贤宇闻言看看下方两人的战况淡淡传音道:“不急,顾兄与那厮有深仇大恨,若不让其尽全力与对方斗法其想必也不会甘心。为夫是要出手,但也要等顾道友知晓自家并非非男对手之时再出手,到那时顾道友便无话可说了。”贤宇这话说的颇为有理,若是其现下便出手那即便其将非男灭杀顾长天说不准心底还会埋怨其多管闲事,若在其命悬一刻是出手就不同了。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凡人,没有谁真的想死,纵然有必死之心到最后关头也会胆怯。

就在贤宇几人藏与云层中观战之时却听下方的非男阴阳怪气的道:“顾道友,奴家并不想伤及道友性命。奴家知晓顾家与毒门的仇怨,但此却不甘奴家之事,奴家与道友本无冤无仇,道友还是不要以命相搏的好。不如奴家与道友一同撤去法力,你我二人讲和了吧。”

顾长天闻听此言却并未说话,其沉吟了片刻后却叹了口气道:“也罢,顾某确非道友对手。正如道友所说那些陈年旧事原本就与你我没什么干系,你我也无需以命相搏。道友的法子甚好,就依道友所言你我一同撤去法力,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非男听了心中一喜。

云中的逍遥怜心见此却叹了口气对贤宇等人传音道:“原以为这姓顾的是条汉子,却没想到其也不过是个怕死鬼而已。贤宇哥哥你还是不要助他了,救下来也不过是个胆小的鼠辈。”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微微一笑并未回应逍遥怜心什么,其双目甚至未曾移开分毫。

逍遥怜心见贤宇不回话便想要再张开口说些什么,但其还未开口便被东方倾舞拦住道:“怜心,莫要多言,究竟如何你仔细往下看也就是个了。”逍遥怜心闻听此言便不再言语了。

眼看着下方二人放出的法力渐渐变弱贤宇的双目也眯了起来,终于两人身上法力尽数消散了开去。但就在此时顾长天的身子却是一阵模糊,其手术迅速的又射出一道刀芒。对面非男也是如此,其身上黑色毒雾眼看散尽的那一刹那手上却有一团漆黑雾气球冲着顾长风打去。两方哪里是想要罢手,分明是想偷袭对方。逍遥怜心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嘟着小嘴道:“原来这二人是在使诈啊,如此做也太不光明磊落了些吧?身为君子就该坦荡才是啊。”

贤宇闻言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只听其沉声传音道:“光明磊落?怜心你大错特错了。君子是要光明磊落胸怀坦荡不错,但也要分何时。若是生死相搏之时性命悬于一线,还谈的上什么光明?说的上什么磊落?你仔细看看下面那二人,他二人并非斗法切磋点到即止而是以命相搏。此种情景哪个要是心慈手软还不如干脆点自己了断,谁还会跟你将什么道义?”其见逍遥怜心小脸上有那么一丝惧意便语气温和了一些接着道:“再者,这两人一正一邪,原本就并非一条船上的人。怜心你要记住,好人遇到坏人手下留情那便是作孽,坏人遇上好人手下留情那便是找死。修行界原本就比凡尘世间更为凶险,你也修行了数百年了,该有些决断才是。有为兄在此自然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但委屈也可能整日呆在你身旁不是?”

逍遥怜心见贤宇面上有了那么一丝笑意便吐了吐笑香舌道:“怜心知dào

了,该用手段的时候用手段,该君子的时候便君子。若只知dào

行君子之道而不知有手段,那不是君子是傻子哦。”贤宇听了逍遥怜心之言险些没大笑出来,当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忍住了笑意。

片刻后贤宇突然对诸人传音道:“时候到了,是该出手了。”说着贤宇身上便泛起了一层金光。

第五百八十三章 相助(下)

接着其右手手掌也随之泛起了金光,一道手臂粗细的光柱被其随意的打了下去。只见那光柱穿透厚厚的云层,狠狠的击在一处地方。下一刻只听一声怪异的惊呼传来,下方某处虚空一阵波动,非男脸色苍白的现身出来。就在方才非男趁贤宇等人传音说话之时再次隐去了身形,如今却硬生生的被贤宇逼了出来。其一边的肩头被贤宇所发那道金光击出一个手臂粗细的血洞。黑红色的鲜血犹如泉涌般的冒了出来,其血洞边缘海有那么一圈若隐若现的金光。

贤宇身上金光一闪,人便不见了踪影。东方倾舞等人只听贤宇说了一句:“你等就在此处等候吧,下去了恐怕会有什么变故。”诸人原本要随着贤宇飞身而下,听闻贤宇之言身形却止住了。诸人自然知晓贤宇的意思,其一人下去做事方便些,没那么多的顾忌。

东方倾舞思索了片刻却转头对青莲使了眼色,青莲见此微微一笑,身上绿光一闪也不见了踪影。雪妃见此情景微微一笑轻声道:“让青莲前辈出手料理了那厮便是,殿下何须出手。”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雪妃姐姐你是与他相识日浅,咱这位太子爷就喜欢凑热闹。再有就是十年前他与那不男不女的妖人斗了两场胜负未分,今日想必要做个了断了。”

雪妃闻言点了点头道:“毒修莫说是我等正道之人,即便是邪道三宗对其也是见之必杀。殿下今日灭了这厮算是为修行界除了个祸害,说起来也是功德一件啊。”听了此言诸人都笑着点了点头,而此刻的贤宇却已站在了顾长天身旁,其正用一种玩味的眼光看着对面非男。

非男方才被贤宇击中的地方此刻并未止血,非男如此那原本手臂粗细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扩大,其上的一圈金光也在不停的闪动。而那金光每闪动一下非男面上神色就难看一分,到了此刻其面目已完全扭曲了起来,看向贤宇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解,自然还有怨恨。

只听非男恨声道:“你这该死的臭男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你……你为何要偷袭我?”其如今每说一个字似乎都能牵动其身上的伤口,故而连话都说不全。贤宇听其所言却笑了起来,就好似听到了这天下间最为可笑之事一般,其人虽在笑,眼中也满是寒意。

贤宇笑声嘎然而至,只听其对非男道:“我贤宇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偶尔做一次为民除害的勾当也无什么不可。你们毒修的名声想必非道友心中清楚的很,正所谓人人得而诛之,这人人中自然也有在下的份了。在下如此回道友的话,道友觉得在理不在理啊?”

顾长天此时才回过神来,其看了看贤宇疑惑道:“贤宇道友你是何时回转的?在下可是寻了你三天也未寻到你的踪影啊,在下还以为道友陨落了呢。”说话间其面上显出了一丝喜色。其心中也暗道侥幸,若非贤宇再此其知晓此次多半是有死无生,绝不会有第二条路。

贤宇闻言面露尴尬之色的道:“让兄台受累了,真是罪过罪过啊。在下并未走远,转了一大圈又转回来了。这不吗,碰到兄台与人斗法,一时心急便出手相助了一番,还望兄台莫要怪罪才好啊。”顾长天闻言却是连连摆手,哪里有半分怪罪贤宇的意思。

只听顾长风道:“道友这说的哪里话,道友出手缓了缓在下的窘境,在下感激还来不及呢。”说到此处其抬眼看了看非男接着道:“我顾家与毒门的仇怨虽说是私仇,但道友出手也算是为天下苍生除害,与公与私行的都是大义。说起来在下还真不是此人对手,若你我联手之下将此妖人灭掉,那也是大快人心之事啊。”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心中松了口气。

非男就站在原地听着贤宇二人的说辞,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可是领教过贤宇的厉害,十年前不过是侥幸逃了一条性命,如今在与贤宇对上其自知得不了什么好去。还有那顾长天,修为虽说并不很高但也并非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两人联手之下其自知已陷入险境之中。

思量之下其身上便又冒出了黑色毒雾,可其身形却并未有什么变化。并非其不想隐匿身形,而是方才其施法之下被新奥运击出的伤口处却是一阵钻心之痛。其身上毒气慢慢散去,而后低头看了看其臂膀处。其面上突然泛起一阵怪异的笑容道:“好的很,好的很啊。数百年了,已有数百年无人能让奴家受如此重的伤了,公子啊,你可算是这数百年来的第一人了。”说罢只见其另一只完好的臂膀抬起,化掌为刀一道乌光从其掌中发出击在那只伤了的臂膀之上。让人作呕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非男那只受了伤的臂膀顷刻间从身上断裂,却并未流出一滴血来。紧接着其臂膀断裂处却冒出了阵阵黑色毒雾,毒气聚而不散渐渐的凝聚成了一只手臂的模样。在贤宇二人咋舌的目光中,没多少工夫非男就变出了一只手臂来。那手臂看上去与其先前断掉的手臂一般无二,无丝毫不同之处。见此情景,贤宇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顾长天更是满脸的惊讶之色,只听其对贤宇传音道:“这厮难道有不灭之身吗?怎地如此诡异。”其话语中隐隐带着些许的惧意,当一人知晓自家对付的人是不死之身时恐怕都会如此。贤宇听了顾长天之言却是一阵冷笑,此刻其方才皱起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贤宇淡淡的对顾长天传音道:“顾道友他绝非什么不死之身,不死之身只有天上真仙才有,他一个小小的毒修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只不过其毒术修到了一定境界,能化虚为实罢了。”说到此处贤宇的目光却落到了非男那只断臂之上:“顾道友请看。”

顾长天闻听贤宇之言朝地上看去,只见非男那只断臂已被一层金光所包裹,整只断臂金灿灿的,犹如通体黄金铸造的一般。还未等顾长天缓过神来那被金光包裹的手臂却溃散了开去,化作一颗颗金色的光点,最终消失在了天地之间。顾长天见此情景面上神色变的极为怪异,其虽不知非男断臂是如何被金光包裹,但其却知晓那金光与贤宇有关。其猜测的不错,非男受伤后用体内毒气压制住了皇道之气,如此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其手臂断掉后没了体内毒气的压制皇道之气几乎是一个呼吸的工夫便将那手臂包裹,进而将其化为虚无。

贤宇笑着接着对顾长天传音道:“这厮并非什么不灭只体,在下便有法子将其灭杀。”

说罢贤宇便抬头对非男道:“说起来你我还算有些缘分,十年前被你逃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若是有什么话就快些说,本宫可没什么耐心与你在此处站着。”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却笑了笑道:“哎呦,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公子真觉得自家有本事能灭了奴家吗?若果真如此奴家还真想见识见识。不过若是公子死在奴家手上,公子可不要怨恨奴家哟。”说罢其身上黑雾再起,没多少工夫方圆十丈的天空便被黑雾覆盖。

贤宇两人几乎目不能视,只能隐隐看到一个人影朝天上飞去。见此情景贤宇身上金光一闪便非身而上。顾长天见此也跟了上去,即便帮不上什么忙其也要看看自己的仇敌是如何陨落的。说起来其根本就没怀疑贤宇是否能灭杀非男,而是觉得非男必死无疑。

当贤宇穿透黑色毒雾气之时非男却距贤宇数十丈外,只听其道:“公子,奴家不想与公子动手,后会有期吧。”说罢其身形几个闪动眼看就要消失在天地的尽头。

就在非男以为自家逃出生天之时却听贤宇的话语声在其身前响起:“当真以为你能有什么生路吗?”非男闻言身子一阵,想也不想的就朝后飞去,可在其身后还有一个贤宇。

非男心中愕然刚想再有所动作却觉自家身后一痛,紧接着一下接一下的痛传遍了其全身。当其回过神来朝自家身上看时却见自家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手指粗细的孔洞。这些孔洞一个个都发出金色的光芒,看起来极为诡异。还没等其说些什么其的头颅便炸了开来,一道手臂粗细的金色光柱从其后脑一穿而过,下一刻非男的身子便朝地上落去。

不远处的顾长天看着这一切,从贤宇出手到非男被灭其都看的清清楚楚,面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贤宇随着非男的尸体落到地上,顾长天虽说心中惊骇莫名,但也跟了下去。两人落到非男尸身边上,贤宇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面上还带着那么一丝淡淡的微笑。

第五百八十四章 上路

顾长天呆呆的看着地上已被金光包裹的无头尸体,好似问贤宇又好似自语的喃喃道:“死了?”说罢后其又楞了半晌才将目光移到了贤宇身上,接着又是一阵发愣。其自认修为不算低,但也知晓并非非男的对手,在其看来若想将非男灭掉恐怕得两三个自己齐攻才是。可贤宇却仅凭一人之力片刻工夫便将非男灭杀,虽说顾长天心中先前也认定贤宇有些把握,但其也没想到居然会如此迅速。其只见数百道金光穿透非男身子,而非非男便死在了当场。

云层中的东方倾舞等人自然也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雪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问东方倾舞道:“殿下修为果真只有**境界吗?”见东方倾舞点头称是其神色又变的古怪了几分,沉默了片刻后其才开口道:“殿下他日修为恐怕无人能出其右,那不男不女的东西即便是妾身出手也要颇费一些力qì

,而且妾身也不敢说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将其灭杀。”其话音虽说还算平静,心中却早已是惊涛骇Lang。其方才虽将发力运转到双目之上想看清贤宇是如何出手,但即便如此其也不过是看到贤宇双手化成的一团残影,那些金光正是从残影中射出的。

片刻后诸人耳边却传来了青莲柔美的话语声,只听其道:“莫要说雪仙子出手,即便是奴婢青莲出手恐怕想在一招内将对方灭杀也是难上加难之事。”话音落下其身影已回到了东方倾舞身侧,其又朝下方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接着道:“咱们这位太子爷可是大有圣祖皇帝之风范,三界众生多不胜数,但总有一些是能震天动地的风流人物,咱们姐妹眼前便有一人。殿下不是凡人更不是修行之人,其有朝一日恐怕会在三界中弄出些动静来,我等只管看吧。”

听了青莲之言雪妃身子微微一震,圣祖皇帝修行界中人比凡人知dào

的还要多些。那是什么人物,只要跺一跺脚三界便会为之一震,其之皇威无论凡尘还是修行界中人都会被慑服。而今日之贤宇虽并无圣祖之威,但多半也是早晚之事,其想到此处不由的一阵窃喜。其臣服逍遥皇朝想的便是找贤宇做个依靠,但其之前觉得贤宇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在修行界占有一席之地,再大一些也不过是将逍遥宫壮大成正道几大宗门之一,却从未想到贤宇会如青莲说的那般厉害。若贤宇真有青莲所说那么厉害,那将来玉雪宫再修行界的地位定然不低。

东方倾舞听了青莲之言却是叹了口气道:“我怕的就是相公将来站的过高,要知dào

高处不胜寒啊。无论在凡尘中还是在修行界都是一般道理,我只想他逍遥自在山水之间就好。”

青莲闻言却再次笑了起来,其拉住东方倾舞的玉手淡淡的道:“主子,高处不胜寒这是个道理。但奴婢却觉得站在高处的人之所以自觉高处不胜寒那是因为其还不够强,若真强到无人可奈何的地步,天地之间为其是尊的地步,到了那时便无什么高处不胜寒的说辞了。”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一愣,沉默了片刻后期面上也泛起了一丝迷人的笑容道:“姐姐说的是,左右倾舞都会守着他,无论其是高高在上还是无名小子,无论他是修行之人还是凡人都没有干系,只要是逍遥贤宇便足以了。”东方倾舞说此话之时眼中满是鉴定之意。

南宫诗雨等人闻言互望了一眼齐声对东方倾舞道:“臣等永生永世忠于皇帝陛下,忠于太子殿下。”东方倾舞闻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些什么,目光再次朝地上落去。

再说贤宇,其听了顾长天之言点了点头道:“想必是死了,若还不死那便真是不死之身了。”顾长天闻言却无半点动作,其只是呆呆的看着贤宇,此时其目中却多了几分惧意。

贤宇见此却是拍了拍其肩膀道:“顾道友,在下此次可算是助你灭了仇人啊,不知dào

友打算如何谢在下啊。”顾长天听闻此言才回过神来,其眼中的惧意完全消退,听了贤宇之言其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其笑声是无比的畅快,就仿佛能直冲九霄传入天界一般。

笑了好一会儿顾长天才开口对贤宇道:“道友说的是,不过道友算是替我灭杀了此人,并非相助。若非道友来的快顾某恐怕没命在此与道友说笑了,此番恩情顾某永记在心。”其说到此处沉吟了片刻才接着道:“贤宇道友,有些事在下心中疑惑,不知dào

友可否赐教一二?”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你我相识也有些时候了,说起来算是投缘,有何事顾兄问吧。”

顾长天闻听贤宇之言便开口问贤宇道:“敢问道友究竟是何人?有何身份?”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开口对顾长天道:“在下的身份倒是不少,有些事原本不方便说与他人,但顾兄算是个正人君子,在顾兄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名为逍遥贤宇,乃是逍遥皇朝国之储君。”其说完此话看了看顾长天,见顾长天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其却并未停住,而是笑了笑接着道:“除此之外我还是逍遥宫宫主,逍遥宫是逍遥皇朝境内的门派。”

贤宇说罢顾长天并未立kè

开口说话而是沉思了片刻才到:“原来是皇太子殿下,顾某眼拙识凤子龙孙,还请殿下模样见怪。殿下真是好本事,逍遥宫如今在修行界名头不算小,可算是一方霸主了,即便不如天下正道三宗但也查不到哪里去,真是没想到殿下身份如此尊贵。”

贤宇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什么尊贵不尊贵的,在下看来不过是些虚名罢了。只是有些事情并非在下所能左右,就好比说出身皇家,若是未来到世上之前便可选一条路,那在下是真不愿意做什么凤子龙孙。顾兄也是修行之人要不得如此多的礼数,我等还是平辈论交吧。”贤宇是真怕顾长风天张口便是太子殿下的,若真是如此这日子可就当真没法过了。

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个在下知dào

,整日里尊卑分的清楚但心中不见得就真的尊重。这尊重二字也还是要放在心中,天天的挂在嘴边也会让人觉得假。”

“顾兄说的正是,如今事情已了不知顾兄何去何从。”贤宇听了顾长天之言笑着问。

顾长天左右看了看道:“修行之人原本就居无定所,顾某倒是个自在之人,族中之事都长辈们打理,我寻常时候总是在外面走动。”其说到此处想了想道:“若是道友不嫌弃不如顾某同道友一道上路,如此也好有个去向,道友觉得如何?”贤宇听了却是心中一喜。

只听其道:“如此甚好,左右在下给自家定下在外游历五十年的期限,如今还差二十年,是不会回宫的。既然顾兄有这个兴趣在下自然愿意与顾兄一起上路,我等也好见识见识这东圣大好山河啊。”说话间两人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感。

商议过后贤宇将东方倾舞等人都唤了下来,而后对顾长风道:“这些都是在下的家人。”

顾长天见到东方倾舞等女子时眼前却是一亮,其看起来虽有些粗犷但到底是个男子,是男子对女色总是喜好,更何况是东方倾舞几女这等寻常时候难以见上一面的绝色美人。好在顾长天也是个颇有定力之人,楞了片刻后便对东方倾舞等人拱了拱笑道:“各位道友请了。”

雪武与几女对顾长天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东方倾舞转头问贤宇道:“相公如今事情已了,我等也该上路了吧。”贤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却伸手朝空中打出一道金光。

顾长天见贤宇举动正觉得奇怪却见一座庞然大物正快速从空中落下,没多少工夫便落到了地上。顾长天面上再次显出了吃惊之色,只听其话语声有些颤抖的道:“贤宇道友,这冰楼怎会在天穹之中?”说起来其根本没见过此冰楼,当日顾长天到此地之时贤宇已将冰楼升到了云层之中,其可不想让太多的人间到这座空中冰楼,否则的话恐怕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法术而已。”说罢其右手上便快速的幻化出一个火球来,起初只是拳头大小,渐渐的越变越大,最终却变作了如日头一般大小。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贤宇对着火球轻轻一点,那火球便朝着冰楼飞去。片刻后火球便将整个冰楼包裹在其中。贤宇见此却不再去看那火球与冰楼,而是对诸人淡淡的说了句:“既然事情已了结那我等便上路吧。”其说罢便转身离去。其余诸人见此自然不该怠慢,当即快步的跟了上去。

第五百八十五章 疯老

此次西域之行贤宇可谓是心情大好,不仅见识了西域传说中的天宫神殿,还得到了天泉兰,可说是收获颇丰.如今一行人正走在一条官道之上,所谓官道便是凡尘间朝廷专门修的道路,并非寻常小路可比。就拿贤宇等人如今所行之路来说足足可并排行十乘双马马车,可见是多么的宽阔。顾长天看着贤宇与东方倾舞诸人一路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心中却颇为疑惑,想了半晌后其才开口问贤宇道:“那个……贤宇道友,我等为何不御空飞行,而是步行?”

贤宇闻言听闻此言便对顾长天笑了笑道:“顾道友,你说着大好山河美是不美?”

顾长天听贤宇所言却是更加疑惑;但其还是笑了笑对贤宇道:“自然是美啊。”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美?那道友说来听听美在何处?”顾长天听了此言却傻眼了。

其这才发觉自家根本不知东圣河山美在何处,贤宇见其面现为难之色便道:“顾道友说不出来?这没什么好稀奇的,想必这世上千万修行之人没几个能说出来的。修行之人说的是逍遥自在山水间,但真zhèng

逍遥山水的有几人?修行之人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家洞府之中修行,有时一座数十年甚至百年不见天日,更不要说什么流连山水间了。”其话说到此处却正巧见到几个凡人从其身旁走过,见此情景其便闭上了嘴。等那几个凡人走的远了贤宇却接着开口说道:“顾道友可知这世上最知晓山水之美的是何人?正是那些在修行之人眼中不值一提的凡人。这些凡人生在凡尘中,离山水才是最近的。这些山水多少修行之人看不见,凡人却能,道兄可知这又是为何?”听着贤宇之言顾长天面上隐隐有了思索之色,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就是因为我等修行之人每日穿梭于云海蓝天之间,很少脚踏实地的行走。御空飞行纵然瞬息千里,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如画美景从我等身边溜走,久而久之我等便什么都看不见了。”贤宇这话听在顾长天耳中犹如当头棒喝,使得其茅塞顿开,随后其深深的叹了口气。

沉默了片刻后顾长天才到:“道友所言极是,看来这世上修行之人都是傻瓜,只道友一个明白人。”其说罢转头看了看身后小声说话的东方倾舞等女与雪武笑了笑接着道:“跟在道友身边想必都是明白人,如今顾某也不再是傻子了,这都要多谢道友指点迷津了啊。”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说什么指点迷津,这世上的道理很是好懂,只是我等世人将其看的过于繁杂了。顾道友也不要说这世上之人都是傻瓜,说不准我贤宇在诸位道友眼中才是傻瓜呢。”贤宇此话一出顾长天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众人皆醉我独醒,那醒着的人说不准在醉人眼中便是个酒鬼。这世道总是向着多数人,不会向着少数人。

贤宇与顾长天两人正说着却见一抹倩影窜到了贤宇身前,贤宇定眼看去却是逍遥怜心,只听逍遥怜心一本正经的道:“谁若是敢说我家贤宇哥哥是傻瓜,怜心便将其打成猪。”说话间其还挥了挥笑拳头一副随时要出手的模样,看在贤宇与顾长天眼中两人不由又是一阵大笑。贤宇眼珠一转却是身子一闪的将逍遥怜心背在了背上,逍遥怜心见此却是一阵欢呼。

顾长天见此笑着摇了摇头道:“贤宇道友你还真不像是一国储君,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其虽不知太子是个什么模样,但在其想来太子是不会背着自家妹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乱跑。再者,顾长天与贤宇相识了这些日子也丝毫不觉的贤宇有什么架子,为人很是平和。

贤宇闻言却是背着逍遥怜心转过头正对着顾长天道:“太子又如何?还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莫说我今日只是个太子,即便他日成了皇帝只要我们家怜心喜欢,为兄的便会背着。”

顾长天闻言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接着道:“贤宇道友,若是逍遥皇朝他日真能一统山河,那天下百姓才是真zhèng

的有福气。当今皇上与你都是贤明之人,此乃天下之大幸也。”说到此处其顿了顿又道:“依道友如今的法力若想灭了四国易如反掌,道友为何不为?”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即便是民心所向在下也不想掀起战火,一将功成万骨枯,苦的不光是手下将士,更是千万百姓。天下自然要平,但如今却还未到时机。顾道友放心,时机到了在下自然会出手的。”说罢其便背着逍遥怜心跑到了众人前头,兄妹两个有说有笑好不自在。东方倾舞等人见此面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笑容,如此才称得上逍遥自在。

雪妃看了看前头的贤宇眼中却多了几分茫然,只听其问东方倾舞道:“倾舞,殿下让人觉得很奇特。”其说话之时目光却并未从贤宇身上移开,而是依然随着贤宇的动作看个不停。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轻笑道:“他这人对谁都是真的好,对下头的人也是温和的很。你有所不知,在逍遥宫中其隔三差五便会下厨做些饭菜来给徒孙们吃,徒孙们都很喜爱与其相处。”雪妃闻言却是一愣,其从未见过如贤宇这般的一宫之主,也从未见过贤宇这般的太子。

东方倾舞见雪妃听了自家之言依然是一脸的茫然之色变接着道:“姐姐此次将手下地址打法走留在贤宇身旁一段日子,自然有的是工夫,慢慢的姐姐便会知晓贤宇为人了。”说罢其便快步跑了出去片刻后便与贤宇两人嬉闹在了一起,南宫诗雨等人见了自然也不肯落后,纷纷都跑了过去,只留下雪武与顾长天还有雪妃三人在那里发呆。但过了片刻工夫雪妃咬了咬红唇也快步走了过去,其打算要学贤宇等人的模样,如此这般才能更好的亲近贤宇。

顾长天望着不远处路上嬉闹的贤宇等人便转头问雪武道:“殿下平常就是如此这般模样吗?”其虽说对贤宇的性子知晓一二,但见了眼前情景还是觉得有些愕然。

雪武听了顾长天之言却是笑了笑道:“道友所见的不过是殿下的一面,殿下平常也是这般随和。”说到此处其面色一沉接着道:“但若是有谁敢惹怒了殿下,那殿下便是另一副模样了。这才是皇者之道啊,该笑的时候笑该怒的时候怒。笑的时候让人都想亲近,怒的时候让人连气都不敢喘。不过殿下对身旁之人绝不会发脾气,除非有谁真做了让其发怒之事。”

两人说着话脚下步子不禁加快了些,没多少工夫便到了贤宇等人身旁。贤宇等人此刻却停住了嬉闹,看着面前的一个老者。此老者看起来衣着不算寒酸,但却很少凌乱。一头白黑相间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此刻其正眯着一双看起来有些浑浊的双目盯着贤宇,看的贤宇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就在贤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听那老者想开口了:“哪里来的一群邪魔外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此发疯?老夫乃是玄然宫玄然子,尔等今日必死无疑!”说话间老者原本半眯着的双目忽然睁了开来,目中好似有精光闪动,看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气势。

贤宇等人听了其之言语却是一个个瞪大了双目,心说此老头疯疯癫癫的怎么就认得玄然宫的宫主玄然子呢?玄然子是谁?那可是贤宇的师伯,天下正道实在的头一人。而如今面前的这位老者张口就说自家是玄然子,怎能不让贤宇等人膛目结舌,心中也是一阵狐疑。

就在贤宇几人愣神之时却听那老者又道:“年轻人,你觉得自家是正人君子吗?”这话问的很是突然,贤宇等人闻之皆是一愣。不过片刻后贤宇就知晓这疯癫老者是在问他。只因老者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其身上,根本就不去看其余诸人,这让贤宇心中更加疑惑了。

虽说心中狐疑万分但老者问话贤宇不能不答,只见其笑了笑道:“晚辈并非君子,但也绝非小人。”老者听了贤宇之言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地间最为可笑之事一般。东方倾舞几人见此眉头都微微皱起,之音这老者的笑声实在是有些怪异。对方明明是个凡人,身上一丝法力波动都没有,但其的笑声却极为洪亮,洪亮到连东方倾舞几人这等修行之人都忍不住想去捂自家的耳朵,可就在东方倾舞几人想要如此做时,笑声却嘎然而止。

只听那老者接着开口道:“这世上的人除了君子便是小人,你几人说自家并非君子也并非小人,难道你不是人吗?”说罢这看似疯癫老者的目光再次紧紧的盯在了贤宇身上。

第五百八十六章 归元

贤宇闻言淡淡一笑道:“所谓君子未必行善,小人未必为恶。凡事皆有因果,晚辈并非君子也非小人,最多也只是个人罢。”说罢其便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这位疯癫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疯老闻听贤宇之言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贤宇总觉其笑声中有些旁物。

见老者独自发笑贤宇原以为其无话可说便要从其身旁绕过继xù

上路,哪知其刚迈出一步那疯癫老者又开口道:“哎呦,这话说的乱七八糟,本座看你定是个疯子。”贤宇闻言先是一愣,深深的又看了疯癫老者一眼不想再说些什么又要迈步前行。其刚走出几步却听那老者又自顾自的道:“你是邪道我乃正道,你为何见了我就走?难不成是怕了本座吗?嘿嘿嘿……”

贤宇的身子停住了,其慢慢转身过去看着老者。却见老者此刻正坐在路边眯着眼睛望向他,贤宇思索一阵往回走了几步道:“这话说的,即便晚辈是邪道,可晚辈与前辈无冤无仇何必要对前辈出手?管他正邪两道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你与我之间却是没什么交情。”

“你这话说的不对啊,正邪两道积怨颇深,已有数十万你之久。想我正道前辈先人就曾说过,凡是邪魔外道者人人得而诛之。想必邪道中也会说什么正邪两道势不两立的话吧?你应该对我出手才是啊。难不成你是想让本座先出手?这可不合规矩啊,本座可不欺负孩童。”

贤宇闻言脸上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转身径直朝前走去,雪武诸人见此自然也跟了上去。走出老远贤宇却忽然开口道:“什么正道前辈邪道前辈的遗训?本宫一概不知。这天下如此之大总有一两个门派不迂腐的,本宫手底下便有七八千弟子徒孙,这些人可没什么正邪之分。”说到此处贤宇却顿了顿接着道:“世上疯人多,遍地皆可见,行偶遇疯老,疯老不疯癫……哈哈哈……”那疯老听了贤宇前半句话还面色淡然,但听到贤宇后面的话其确却愣了愣。东方倾舞几人听了也是一愣,纷纷向贤宇投去疑惑的目光,贤宇见此却笑的更厉害了。

东方倾舞白了贤宇一眼道:“怎地了?莫非相公你也成了疯子?”说罢其还嘟起了小嘴。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问诸人道:“你等说说看,我等方才遇到的是个什么人?”

雪武闻言张口就道:“自然是个疯子了,张口就对殿下说些疯言疯语绝非健全之人啊。”

青莲闻听贤宇之言却是笑了笑道:“小武,那老者并非疯子,殿下方才说过了的。”其余诸人听了此言又是一愣,方才明明是个疯子挡路,如今青莲却说那老者并非疯子。

东方倾舞沉吟了片刻后却开口道:“疯老不疯癫,相公你真觉得那人并非疯子?”

“疯子?那老者可正常的很。他能说出玄然子师伯的名号自然是修行中人,修行中人即便是走火入魔疯了,身上的法力也不会完全散尽,有的甚至比未疯癫之前更强几分。疯癫的修行之人根本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家的气息,自然也不用隐藏自家的气息,一个疯子有什么好隐瞒的?而那老者方才却一丝法力都未外露,其既然是个修行之人那定然是将法力隐藏了起来。”贤宇说到此处便不再多言,换句话说懂得隐藏自家气息的那觉得不是个疯子。

顾长天倒是颇为赞同贤宇之言,但却依然疑惑的问道:“既然那老者并非疯癫之人其却为何又要装作疯癫之人挡住我等的去路?”其余诸人显然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听罢都点了点头。贤宇闻听顾长天之言却转头朝后看了一眼,一行人如今离方才那地方并不远,以贤宇的目力自然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拿疯老却并未在那地方,即便更远些的地方也不见其的身影。

贤宇回过头来对诸人道:“顾兄之问在下却打不上来,在下觉得这也并不要紧。对方拦住我等去路自然是有自家的想法,但无论对方如何想的,我等只要小心些也就是了。”

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点了点头道:“道友说的是,我等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无处可去便到处去得,天下五国中本宫对大明皇朝最为陌生,不如去明都看看如何?”贤宇听了顾长天想了想道,诸人听贤宇如此说自然无丝毫异议,纷纷点头答yīng



贤宇一行人步行了了两月之久而后才御空飞行,因西域之地太过遥远,故而用了半月才到了大唐皇朝边境处。贤宇看了看下方的一座小城便对诸人道:“此处已是大唐疆域,我等下去吧。”说罢其便身形一闪的朝下方飞去,诸人自然紧跟其后生怕贤宇动作太快赶不上他。

诸人在一片林子中落下,如今已是春天,周围树木虽说还未生出多少绿色,但已闻到浓浓的草木之气。顾长天看了看林子外头隐约可见的城门道:“兄台,我等为何停在此处?”

贤宇闻言深深吸了口周围的气息笑了笑道:“这大唐皇朝皇室与我算是有些交情,既然到了此地自然要看看此地的民生如何,若是不然的话我这个逍遥皇朝太子名头就真成虚的了。”顾长天闻言却是一脸诧异之色,不光是顾长风青莲与雪妃二人脸上也满是疑问。

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悠闲的朝树林外头走去,东方倾舞则对顾长天三人道:“三位有所不知,这大唐名为反叛,实则忠于逍遥皇朝。五百年前多亏了李家父子那场战乱才平息。”

青莲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双目一亮道:“竟有此等事?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天下四路反贼岂不是说都只有三路而已?逍遥皇朝复国有望了。”其说罢便朝着贤宇的背影望去,此刻贤宇已快走出树林。东方倾舞见此招呼了诸人一声便快走两步跟了上去,没多少工夫一行人便到了城门之前。此城看起来并不大,但却让人觉得很有条理,从守城的兵士就能知晓。

城门前共有四个兵士,这四人站的笔挺,身着铠甲,手中长枪明晃晃的,在春日的阳光下照出了刺眼的光芒。贤宇见此情景满yì

的点了点头,如此小城都这般有条理就更不要说那种大的城池了。贤宇性质又高了几分,只见其手掌一翻一把折扇便被其拿在了手中。

雪妃见了贤宇手中折扇却是一愣,此物其可是认得。五百年前此物原本在玉雪宫中,却被贤宇拿到了手,这可是件威能颇大的宝物。只听雪妃低声问东方倾舞道:“殿下为何此时将宝物拿出?莫非周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说话间此女还左顾右盼了一阵。

东方倾舞闻言却轻笑道:“并非如此,平日里他便将其当做折扇使。起初我也对他说过如此宝物应小心收好免得遗失了。可他却说那东西久久放着不用都快要生出虫来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拿来当扇子使。”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雪妃却愣住了,其小嘴微张的看着前方的贤宇。

看了片刻后其却也笑了道:“殿下说的是啊,那可不就是一把扇子吗?”

一行人刚到城内逍遥怜心却又跳到了贤宇身前,其并未说话只是眨着双目看向贤宇。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苦笑了起来,只听其对逍遥怜心道:“你这丫头,每到一处地方便要让为兄的撒些银两才知足。”其说的虽说埋怨之言,但话语中却满是宠溺之意。其从袖口中掏出一大包银两递给逍遥怜心,逍遥怜心接过银两便嘻嘻的笑了起来。

逍遥怜心拿了银两便拉着东方倾舞几女跑到路边的摊子上大肆挥霍起来,雪妃却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贤宇见此笑了笑道:“娇颜你将弟子打发回去跟在本宫身边想必也是想要重温凡人的生活,既然如此就不要太过拘束。”说罢其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等人笑了笑道:“你看看倾舞,她原本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今其依然是那个玄然仙子,可你不觉得如今的这位玄然仙子开朗了许多吗?要记得,修行之人修的是自然之道,便的犹如泥塑一般却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去吧,看看有什么喜爱之物买些就是。”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犹豫了片刻,而后又转头看了看一边说笑一边买物件的东方倾舞几女,最终其有些害羞的看了贤宇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娇颜就谢过殿下了。”说罢其便也跟着东方倾舞几女大肆挥霍了起来。如此情景却是看的顾长天又一阵咋舌,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长天才开口道:“贤宇道,你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我等原本就出身红尘,如今也不过是返本归元罢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假笑

说起来女子好似天生就是为了花银子的,不到两个时辰贤宇给的那包银两就所剩无几了。贤宇等三个个男子只能跟在几个女子身后一步步的前行,偶尔有哪个问自家买的物件好kàn

与否还得发出几句赞美之言,自然这赞美之言多半是真的,毕竟都是美人儿怎样都好kàn

。不过跟着几个女子走走停停的也实在是慢了些,让贤宇三人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

终于贤宇深吸了一口气对东方倾舞道:“倾舞,你等在此处慢慢看吧,我们三个找一处茶楼坐下,到时你等去寻也就是了。”说罢其便要带着雪武与顾长天二人离去。

哪知三人还未走出几步却被逍遥怜心叫住了,只听此女柔声道:“贤宇哥哥若是累了自然可歇息歇息,但总要留下一人帮我们姐妹拿些东西不是,否则这么多的物件可难拿的很。”

贤宇听闻此言目光便落到了雪武身上,只听其对雪武淡淡的道:“怜心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小武你便留下吧。”说罢其也不去理会雪武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就带着顾长天融入了人流之中。几个女子直到目送贤宇二人走远这才转过头来看了看雪武,一看之下就是一阵轻笑。

雪武见此情景只得干笑了两声是取的帮几个女子挑选其物件来,说起来留在此地其还是很愿意的,虽说有些无趣但能与如此多的美人在一起那可是世上男子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再说贤宇两人,贤宇与顾长天并未立kè

寻什么地方坐下,而是接着随意的逛了起来。贤宇看了看这颇为热闹的街道对顾长天道:“如此小的一座边城能有这般安定景象,倒也是难得的很。”

顾长天闻言点了点头道:“道友说的不错,由此可见这李家倒也并非无能之辈。”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我虽不知当年皇帝为何授意李家反叛,但想来定是有道理的。如今虽说明离逍遥皇朝与大唐是两国,但只要李家父子心中有逍遥皇朝那便是一国。”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一处茶楼之前,贤宇抬头看了看便对顾长天接着道:“我二人就到里面弄些茶水来喝吧,倾舞她们多半还要写时候才能来此地。”说罢其便先走了进去。

此茶社为两层,贤宇二人并未在一层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二楼。二楼的人看起来要少一些,相比一楼要清净了不少。两人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而后贤宇便让店小二上了一壶茶,还有一些点心。顾长天此时却开口说道:“没想到这凡人的日子过的也挺逍遥的,这些日子顾某就常常想,求仙问道难道就真的是我等想要的吗?若是心中不快活活千年万年又如何?”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道自然要问,此乃我辈天大的机缘。但入道之后若老想着与世隔绝做哪些什么所谓的隐士就不对了。道在凡尘中,古书记载上古圣皇伏羲便是在山水间人群中寻得了道之真谛。可见道不一定在深山清水之中,这茫茫人海诸人的一举一动未必就不是道的体现。”听了贤宇之言顾长天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些日子其随贤宇走南闯北悟到了不少东西。贤宇虽说比顾长天要小上许多,即便抛开贤宇的身份不论顾长天依然对其很敬重。

顾长天思索一阵后却并未在此事上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问贤宇道:“贤宇道友既然身为一宫之主想必对修行界如今的局面也有所见地。不知dào

友觉得此间是否算天下太平?”

贤宇闻听顾长天之言却笑了,笑的有些无奈。顾长天见此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听贤宇已开口道:“太平?道友若是论下方情景确称得上太平二字。在下看来,如今的天下要说太平也太平,要说乱却也乱的很。无论是修行界还是凡尘世间如今都不能算是真太平。”

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但其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等着贤宇接着说。贤宇笑了笑接着道:“顾兄可知如今天下五国中是谁在做主?”听了此言顾长天却又是一愣。

顾长天只愣了片刻便开口说道:“做主?呵呵,自然是五国皇帝在做主了。”

贤宇听了此言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非也,如今天下五国无论哪一国身后都有修行之人撑腰,真zhèng

做主的恐怕不全是五国皇帝,而是身后的那些修行界中人。”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比如如今的逍遥皇朝,其背后便有玄然宫昌佛宫,还有便是我逍遥宫。”

顾长天闻言却倒吸了口凉气,其虽说是修行界中对这些事情却一无所知。如今听贤宇说了其才知晓原来口上说入道脱俗的修行者也在暗中扶持天下五国,连逍遥玄然宫也在其中。

顾长天毕竟并非凡人,其片刻后便平复了心绪对贤宇笑了笑道:“如此说来逍遥皇朝可算是安稳了,顾某或许是记错了,顾某记得逍遥皇朝圣祖皇帝有训说修行之人不得干政啊。”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顾道友并未想错,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圣祖皇帝也不会知晓天下会有大变,恐怕天下人也没能想到。谁能想到在天下太平之时四方马没来由的造反?圣祖皇帝若是知晓有今日之局面恐怕也不会留下那圣训了。五百年前本宫回朝之时便劝说皇帝准许修行之人护卫逍遥皇朝,皇帝也是个明君圣主,这边答yīng

了下来。”

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贤宇愣住了,只见贤宇此刻正看着窗外下面的人群。顾长天顺着贤宇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两个男子在斗殴。顾长天见此便笑了起来,在其看来斗殴没什么好kàn

的,但贤宇不再说话其也只好如贤宇这般看着下方那斗殴的两人。看了片刻之后顾长天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退去了,脸色反而变的越发古怪起来。贤宇此刻的脸色也是如此,眉头还微微的皱了起来。两人之所以如此不为别的,正是为了下方斗殴的两人。

只见两人如今已尽数鼻青脸肿,各自身上甚至还有了血迹。原本就并无什么稀奇的,但怪异的是互相斗殴的这两人面上却无半分痛苦之色,也无半分怨毒之色,非但如此两人面上都带着笑容,而且对方打的越重被打的那人就笑的越是开心。就连周围观看的人也是如此,一个个犹如看戏一般的哈哈哈大笑,如此情景看在贤宇两人眼中却极为的诡异。

虽说心中满是疑惑但贤宇两人却并未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直到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不再打了,也打不动了。为何?因为两人已死在了当场,虽说已死但面上却依然带着笑容。周围的人群此时才散去,一个个仿佛并未看到地上的死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脸上也带着笑容。贤宇这才收回了目光,看了顾长天一眼,顾长天的嘴角正在不停的抽搐着。

原本顾长天并非胆小鼠辈,互相残杀之事其在修行界更是见过不少,死在其手上的人就不知有多少,自然被其灭掉的人都是该死之人。但如今顾长天却觉得心中满是寒意,其今日才知dào

人还能如此愉悦的死去,还能带着满脸的笑容死去,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贤宇面上才泛起一丝冷笑,只听其道:“顾道友,你觉得这天下太平吗?”

顾长天自然知晓贤宇的意思,只听其沉声道:“贤宇道友你看此事究竟有何蹊跷?”

贤宇并未回应顾长天之言,而是看向了其其身侧的一桌人。只见那一桌坐着四个书生,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手无缚鸡之力。可如今四人却也打了起来,一人先是将面前的碗筷摔到了地上,又一人见此便笑着站起身道:“你这个莽夫根本不愧做圣人门生,该去做屠夫才对。”

那摔碗筷的书生闻言也站了起来笑着道:“你这该死的东西,根本就不该投生人道,本该沦为畜生。但上天仁慈让你做了人,但你确空有一身人皮,做的却并非人事,真是可惜啊。”

另一书生闻言却又笑了起来,而且还是大笑,其一边笑一边将身前的碗筷砸到对面之人的头上。那人被砸的满头是血却依然在笑,但其却移动了身形提起了身下的凳子。而后其也大笑了两声将手中的凳子砸在了对面之人的头上,这一下力qì

不笑将那人砸的翻身栽倒,倒下后便再也没有起身。顾长天见此情景想要上前去劝阻,其还没动身便被贤宇拦住了。

顾长天疑惑的看了贤宇一眼,贤宇却摇了摇头道:“即便你去了他还是得死,无用的。”

顾长天闻言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安坐未动,只听其沉声道:“看来这一张张笑脸都是假的。”贤宇闻言并未说些什么,但其眼中却闪过一丝寒意。

第五百八十八章 凶险

顾长天看看周围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意,但此刻在顾长天眼中这些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却显得很是可怖.看了片刻其便将头转了过来,目光最终落到不发一语的贤宇身上。就在此时店小二将贤宇二人点的茶水送了上来,待到小二退下去后贤宇单手往桌上一拂,一层金光从桌面上划过,将点心与茶水都遮盖了起来。贤宇紧盯着桌上,片刻后那层金光便消失不见,贤宇见此情景去点了点头。顾长天见贤宇如此面上却显出疑惑之色来,其想了想却开口问贤宇道:“道友,我等如今该如何是好?”说话间其又忍不住看了看周围。

贤宇闻言却并未立kè

回应而是提起桌上水壶给顾长天到了一杯茶水,接着给自家也倒了一杯。只见其随意的端起杯子放在鼻前嗅了嗅道:“我等自然是喝茶了,顾兄请。”说罢其便品起了杯中茶水,说起来此处茶水倒是很合贤宇胃口,虽不能比逍遥宫中茶水,但也算好茶。

顾长天听了贤宇先是一愣,而后却没在说什么端起面前茶水便喝了起来。两人各自喝了三杯茶,这时却听楼梯口处传来脚步声,好似有不少人上了二层。顾长天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女子正朝两人走来。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几女与需武。贤宇并未抬头看东方倾舞等人,而是自顾自的喝着杯中茶水。东方倾舞走到贤宇身旁,见贤宇杯中茶水用完其不等贤宇动手便提起茶壶给贤宇续了一杯。贤宇淡淡一笑,这才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道:“钱袋空了吧。”说罢其看了看雪武,只见雪武手上捧着一大堆物件,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盒子。

东方倾舞闻言娇笑一声道:“怎地?相公你心疼自家的银子了?”说罢其朝周围的茶客看了看,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只听其话锋一转对贤宇传音道:“相公,此城有些不妥。”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便起身对顾长天道:“既然人已到齐那我等就此离去吧。”

顾长天闻言点了点头,其早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如今贤宇说要离去其自然不想再停留片刻,贤宇在桌子上留下一锭银子,便带着诸人出了茶楼。一行人寻了一条无人的胡同走了进去,贤宇这才开口道:“此城恐怕有大麻烦了,人人脸上笑容满满,笑的也太诡异了些。”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便道:“不知于此啊,此城百姓也太好说话了些。方才我等买首饰之时与摊主讲价,那摊主居然想也不想就点头答yīng

。怜心一下省了十两银子,起初我等还挺欢喜,以为此处民风淳朴。但后来便觉得情景越发怪异了起来,无论是什么摊子只要我等讲价摊主便会应下,根本就不与我等讨价还价。”东方倾舞说着脸色变的越发怪异起来。

逍遥怜心听东方倾舞说完便接着道:“就是就是,就算光明正大的偷东西卖家也不会去管,就好似什么都无所谓一般。此地看起来一派祥和之气,但却处处透着怪异。”

顾长天闻言却笑了笑道:“这都不算什么,方才我二人在茶楼上看到楼下两人斗殴致死,从始至终都无人出来劝阻,非但不劝阻,反而有不少人在那里发笑,就好似看戏一般。”

贤宇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此地看起来很是安定,实jì

上王法已对此处无用了。”死了人无人过问,偷东西无人阻拦哪里还有什么王法,简直是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东方倾舞看了看贤宇面色凝重的道:“相公,现下究竟该当如何,你心中有无计较?”

贤宇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哪里有什么计较,我等刚到此处不过数个时辰而已。”说到此处其走到胡同口看了看,右边不愿此似乎是此地官府所在,思索了片刻后其便对诸人道:“我等不如先去此地官府衙门看看能问出些什么不能,之后再做计较也不迟。”说罢其便领着众人朝衙门走去,衙门离那胡同看起来虽说不算远,但真走起来也颇有些长短。

衙门口站着两名兵士,见贤宇等人走近其中一名面无表情的问贤宇道:“什么人?此地乃官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虽说此兵士的话语很是冷淡,但听在贤宇耳中却让其一喜。此兵士面上并无笑容,倒显得很是正经。若兵士也是笑嘻嘻的德行,事情就真的诡异非常了。听了兵士问话贤宇却是沉思了一阵,其总要找个恰当的理由才行,否则的话便是硬闯。

片刻后只听贤宇对那兵士道:“劳烦军爷通报一声,在下寻官府大人有些急事。”

那兵士听闻贤宇之言却是双目一瞪冷声道:“我们家大人哪里是你相见就见的?识趣的话快快离去,否则便将你等押入大牢!”贤宇闻言却是拍了拍脑袋,面上满是自嘲之色。

只听其对东方倾舞几人传音道:“看来本宫也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凡人,都忘了官府该怎么进了。”说罢其却朝右边走去,那地方有一只鸣冤鼓,看起来好似许久无人动过了,贤宇看到鸣冤鼓上的一层厚厚灰尘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鸣冤鼓若是不时有人敲打其上怎么也不可能有如此厚的灰尘。心中如此想着贤宇还是拿起了鼓槌对着鸣冤鼓敲打了起来。

那四名兵士见此情景面上却满是诧异之色,方才与贤宇说话那兵士走近贤宇问道:“你为何要敲这鸣冤鼓?”贤宇闻言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其没想到兵士居然会如此问话。

贤宇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兵士两眼才道:“在下敲这鸣冤鼓是报案来了。”

那兵士闻言又是一愣道:“报案?你要报什么案?先说来无听听。”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方才在下与朋友进茶楼喝茶,却见到楼下有两个百姓互相殴打,最终双双死在街上,故而来此报案。”那兵士看了看其余三个兵士,面上却显出古怪的神色。

只听那兵士道:“几位想必是从外城来的吧?”这下轮到贤宇发愣了,心说这兵士会算命。心中虽说这般想着但贤宇还是点了点头,兵士见贤宇点头面上却显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四名兵士对视了一眼,而后那兵士便对贤宇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几位进去吧。”

说着那兵士便让开了身子还对贤宇做了个请的手势,贤宇见此便点了点头,而后领着东方倾舞几人进入官宅之内。那与贤宇说话的兵士就跟在众人身后,看贤宇要朝大堂走去其却拦住了贤宇的去路道:“几位,无需进大堂,请随我到后堂见我家大人。”贤宇闻言又是一愣。

东方倾舞几人听了兵士之言面上也满是疑惑之色,但贤宇既然没开口说什么其余诸人也没开口。贤宇又对那兵士点了点头,而后朝着兵士所说的后堂走去。穿过一扇拱门,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处花园之中,如今正是百花盛开之月,花园中到处充斥着鲜花的香味,很是醉人。

花园中除了一些房舍之外还有一处凉亭,凉亭中征友一人在打拳。贤宇仔细看了看那人,看上去其有四五十岁的模样,想必其便是此处主事之人了。贤宇正如此想着那兵士便对其道:“几位请在此稍后片刻,我这就去禀告大人。”说罢其便朝那亭子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那兵士对亭子里的老者说了几句,而后那人朝贤宇这边看了过来。而后其又转头对那兵士说了一句,那兵士便朝贤宇几人走了回来。只听那兵士道:“几位,大人说让几位过去见他。”说罢其便走出了花园但并未走远,而是守在了花园之外。贤宇等人见此互望了一眼,而后便朝那凉亭走去。那人静静的看着贤宇几人走来,面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到了凉亭之中贤宇对那人拱了拱手道:“在下冒昧前来,还望大人莫要见怪。”其余诸人也纷纷对那大人点了点头,而后便请贤宇坐到了凉亭内的石凳之上。

“我听军士说几位是外城人,不知几位寻本官有何事?”这老者开门见山的问道。

见老者如此直爽贤宇也就不多废话,只听其淡淡的问了老者一句:“大人觉得此城可算太平?”老者听了贤宇贤宇之言却愣住了,而后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其笑了好一阵才道:“这位公子觉得呢?此城是否太平几位应亲眼所见才对。”

贤宇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大人,您被假象迷住了双目,此城处处透着诡异,乍一看虽很是太平,实则危机重重很是凶险啊。”其说罢便淡淡的盯着对方,想看对方如何做答。

老者听闻贤宇之言面上显出不悦之色,但其修养却是极好并未发怒,却是有仔细打量起了贤宇。

第五百八十九章 身定

贤宇见对方不发一语的盯着自己却并未开口再说些什么,而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对方才开口问贤宇道:“公子说此地有凶险,敢问是何等凶险?”

贤宇闻言面色不由沉重了几分,只听其淡淡道:“今日在线初到贵地与友人寻一处茶楼喝茶,却见到茶楼外有两人斗殴,周围百姓前去围观。那两个斗殴的人虽说互相将对方打的狗血淋头面色却无丝毫痛苦之意,反而带着笑容。边上百姓也是一般,皆是满脸笑意观看两人斗殴。”其说到此处看了老者一眼,却见老者神色平静的正专注听其说话,其便接着道:“直至那两人互殴致死,却未见一人出来劝阻。原本不干自家事情袖手旁观虽于理不合,但也不好说些什么。但那两互殴之人却颇为怪异,怎地下手如此凶狠,硬生生要了对方性命?”

贤宇说完老者面上却露出一丝笑意道:“公子所说之事本官已知晓,但公子还未说自家的来意。”这位大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极为平静,倒询问起贤宇的来意,贤宇见此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方才自家所言之事虽算不得什么极为可怖之事,但若是常人听来多半都会有些骇然,可如今自家对面的这位大人却无丝毫惊惧之色,看其脸上的淡然之意总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贤宇压下心中的疑惑对老者道:“在下正是为方才所说之事而来,在下想问问最近城中是否有什么古怪之事?”老者闻听贤宇之言面上却显出玩味之色,让贤宇觉得莫名其妙。

只听那老者道:“要说奇怪之事此城确有过,而且就在近日,呵呵。”

贤宇闻言面上显出喜色,其来到此处也不过是碰碰运气,没想过居然真能问出些线索来。只听老者道:“要说本城最奇异之事那便是公子你今日敲响了那鸣冤鼓,要知dào

此鼓可是有五年未曾响起了。本官方才听了鼓声还以为自家耳朵出了毛病,没想到是真的。”

贤宇闻言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只听其沉声道:“难道大人不觉此事诡异吗?”

老者丝毫不在意贤宇神色变化,只见其淡淡一笑道:“有何诡异之处?公子方才也说了,那两人是互殴致死。这杀人的人与被杀的人都双双死去,即便本官想定罪又能定谁的罪?难不成要去定那些围观百姓的罪?可公子方才说的清楚,不干自家事没什么应当的。既然如此,那此事还有什么好查的?最多也是个互相残杀而已,公子无需多虑了,呵呵呵。”

贤宇听了此言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虽说其心中有些愤然当仔细一想对方之言还真有些道理,古往今来虽说法网恢恢,但也有民不告官不究之说,两人互殴致死此事还有什么好查的?但贤宇心中却总觉得有些诡异,其想了想又开口道:“大人的话有些道理,就算此事无需在查,那此城中人无论何时都面带微笑,看起来极为随和的样子,此时大人觉得为何?”

“此城人人面上都有笑容?此事怕不见得吧?本官面上就不总有笑容,还有那外头的兵士都是一个个沉着个脸,公子想必是有些过于敏感了。说起来此地虽说边城小地,但也算的上是一处太平繁华之地。公子若是无事不妨在此地多留几日好生领略一番此城风光。”其说到此处看了看天色,而后对贤宇等人道:“若几位无事便自行离去吧,本官先失陪了。”

贤宇几人闻言互望了一眼,只听贤宇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现行离去了。”说罢贤宇便出了凉亭朝花园外走去,东方倾舞几人自然也快步跟了上去。此行白来了一趟贤宇心中自然有些不悦,但此事也在其预料之中。不过对方态度总让其觉得有些怪异,别扭的很。

出个官府贤宇等人有混入了人流中,不到片刻工夫便回到了先前的那个小胡同里。其看了看众人问道:“你等觉得如何?我怎觉得那当官的有些怪异,总觉得有些不妥。”

东方倾舞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在其看来方才相公你说的事好似理所当然一般。最要紧的还并非如此,最要紧的是从其口中听来一切事情好似又本该如此,反而是我等多此一举了。”其余诸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贤宇听了此话脸色却变的越发阴沉。

只听贤宇道:“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不妥,那当官的所言虽听上去有些道理,实则是鬼话。就说那互相斗殴致死的两人,那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将对方打死,从当时的情景看想来两人也不过是有了些口角,并未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冲突,如此小事怎能赔上自家性命?还有那茶楼中人的笑容,即便心情愉悦能愉悦到被人打的狗血喷头还在笑?要知dào

即便是我等修行之人也有痛觉,被巨力打击之下有时还会痛呼出声,但那些个凡人却是满脸的笑容。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蹊跷,我等既然到了此处就该好好查个清楚。”

听贤宇如此一说诸人的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正如贤宇所言,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有痛觉,凡人怎可能不知疼痛。不说其他,仅此一条此事便有莫大的蹊跷。只听顾长天道:“道友所言甚为有理,只是我等虽知此事有蹊跷,但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此城虽不大,我等也不能挨个去问吧?再者,即便我等去找人询问那也未必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贤宇闻言却淡淡一笑道:“莫急,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此事居然如此怪异,多半会留下什么破绽。白日我等看不出什么蹊跷,那就夜晚在看。若真是些诡异之物,青天白日之下自然无法显现出来。到了夜里我等随意找几户人家看看,多半能看出什么蹊跷来。”诸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纷纷点头称是,如此一行人便再次走入人群中,如寻常一般闲逛着。

转眼间数个时辰便过去,城中的等纷纷亮了起来,如此一来反倒是让贤宇心中有些嘀咕了,其心说若是真有什么蹊跷为何一切看起来如此自然,该怎样便怎样,出了脸上的笑容与过分随和之外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妥,难道此城镇没什么不妥,是其自家多心了而已。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便领着几人到了一家客站附近,几人隐去身形静静的看着客栈里的动静。看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客栈里人来人往,生意丝毫很是不错。雪武见此情景忍不住开口道:“殿下看这情景似乎没什么不妥,若是不然我等再另寻他处看个究竟吧?”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此处是客栈,原本就是人流最为密集的地方,若此处都无什么怪异之处去旁的地方就更难有收获,耐着些性子,再等些时候吧。”听贤宇如此说了雪武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如此这般诸人又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但依然无丝毫动静。

这时顾长天也有些焦急了,只听其开口对贤宇传音道:“道友,我等在此处已等了足足三个时辰,可依然无丝毫不妥之处。这般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道友你看是不是另想些法子?”

贤宇听顾长天之言面上却显出了犹豫之色,其虽说结识顾长天时日不多,但对此人的脾性多少知晓一些。此人虽说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性子却并不鲁莽,耐心也比寻常修行之人要好上许多。如今连顾长天都觉得有些耗费时辰,这使得贤宇心中也想另做打算。

贤宇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而是沉思了起来。片刻后其看了看众人,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人却愣住了。其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前方,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顺着贤宇的目光朝一个地方看去,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只见一人从客栈内走出,可其刚抬腿迈出一步却停住了,就好似被人定住了一般。其那迈出的一条腿还悬在半空,居然如此这般不再有下一步动作。见此情景贤宇等人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等了片刻后只听雪武愕然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人怎地被定住了?”

无人回应雪武之言,只因贤宇等人又朝别处望去。只见满大街的行人此刻都站住了,纷纷站不动。有的正在行走,一只脚还未落地,有的正在追逐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就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听在一个点上,就这么卡在了那里不再前行。见此情景贤宇的面色不由的又阴沉了几分,雪武想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却被其拦住了。只听贤宇道:“莫要轻举妄动,再看看。”听贤宇如此一说诸人都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等了片刻后诡异的一幕却出现了。

第五百九十章 影魔

在贤宇等人惊骇的目光中从那些行人的脚下生出一团团犹如粘稠之物的东西,仔细一看之下这些黑色的粘稠之物有的从那些人身后出现,有的从那些人身前出现。心中骇然过后贤宇更仔细的盯着那些黑色的粘稠之物看了良久,其眉头又皱了起来。只听贤宇沉声道:“这些东西都是从行人的影子中钻出来的。”听了此言东方倾舞等人也都仔细的去看那些行人的影子,看了片刻后每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正如贤宇所说,那些漆黑粘稠之物是从那些定住不动的人的影子中钻出的。由于光亮不同,故而那些诡异之物钻出的地方也不相同。

贤宇并未再多说什么,反而将自家与诸人的气息隐藏的更加严实了些。诸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些诡异之物的变化。没多少工夫诸人面色的神色变的更加骇然,只见那一团团黑色的粘稠之物居然一个个的都化成了人形,更让人惊愕的是这些空有人形的东西并无人气。

顾长天忍不住对诸人传音道:“这些究竟是何物?怎地能从人的影子中钻出?”

诸人闻言却都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见此沉声传音道:“这些怪物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魔。尔等仔细感应一下便会发觉,这些东西几乎是由魔气汇聚而成好似无实体一般。”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才接着传音道“我等先升到空中,看看这些魔物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其话音未落已连带着诸人朝空中快速飞去,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工夫便身在云层之中。

贤宇等人将目光死死的定在那些魔物身上,无人发出丝毫声响。只听一阵让人恶寒的吼叫声传来,听在贤宇等人耳中觉得很是刺耳。吼声过后下方那些幻化出人形的魔物开始动了,让贤宇等人惊讶的是这些魔物并未对那些凡人如何,反而犹如凡人一般在城中动了起来。

比如那些刚刚迈出一条腿准bèi

行走的人身边的魔物便会顺着那人要去的方位继xù

走去。再比如那些正在路边摊子上买什么物件的人身边的魔物便会接着看那些东西,不过那些魔物却并非是用银两买卖,而是毫无规矩的挑选,挑完后便拿起东西走人,看起来颇为随意。那些卖东西的人自然也不再是什么凡人百姓,也是些魔物,见有魔物拿摊子上的东西还笑着闲聊几句。看了半晌后贤宇的眉头皱个更紧了几分,如此这般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其想了片刻后便将一丝皇道之气悄悄的投入到一只魔物身上。皇道之气虽说都天下邪魔之气都有克制之效,但其更是天地间所有法力的本源,自然也能随意的转化。贤宇就是将一丝皇道之气转化为了魔气,虽说如此但这丝魔气却依然与贤宇心意相通,使其能感受到那魔物身上的一切。

下一刻贤宇便听到了那魔物与身旁魔物交谈的话语,只听那魔物道:“唉真是没趣,也不知上头是如何想的。居然我影魔一族来到这边城,附身到这些凡夫俗子身上。整日里用这些凡人的躯体做一些打打杀杀的勾当,说起来这真是我影魔一族极大的悲哀。”

其身旁那个魔物听了此言却是无奈的笑了笑道:“我等都是些虾兵蟹将,哪里懂得上头的心思。既然上头如此纷纷我等也就只好如此做,听说此事是魔皇的旨意,若是违抗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等还是小心些吧。”说到此处其面上却显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说起来这些魔物身上魔气虽说极为充足,但也不是什么丑陋之辈,反而一个个生的比寻常人还要好kàn

几分,男的俊朗女的妩媚,若不是感应到了其浓浓的魔气贤宇都以为这些真的是人。

“说起来我等这差事也不算苦,每日在这些凡人体内潜伏,到了夜晚便可做自家想做之事。若真的武士可做那也无法,我等不是还能用这些凡人的身子跟他们的佳人玩玩吗?”

听了此言被贤宇监视的那魔头点了点头:“说起来也是,至少我等不用去做那些危险的勾当。不过魔皇陛下让我等如此作为究竟有什么用处,该不会是魔皇想要对凡尘动手了吧?”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等只是些小喽啰,怎会知晓在何须事情。你也不要瞎说什么,听说此地有魔皇大人派出的亲信,若是说错了什么话恐怕我等的小命不保了。总知上头吩咐下来的事情做好也就是了,走喝酒去。”说罢其便拉着那人进了贤宇等人方才所在的那家客栈。见此情景贤宇便将那丝皇道之气收了回来,脸上的神色也变的越发难看了。

东方倾舞就在贤宇身旁,其察觉贤宇有些异样忍不住传音问道:“相公,有何不妥之处吗?”此女对贤宇可说是极为知晓,有些事即便窥仙境界的人办不成,贤宇说不住就能办。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将自家方才探听到的东西给几人传音过去,几人听了一时间却无人说些什么。如此景象分明是一个城的百姓都被那些魔物附体,这等大事诸人一时间也了主意。

贤宇又沉思了片刻对东方倾舞几人接着传音道:“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尔等留在此处我下去找个地方仔细看个清楚。”其此话一处诸人面上都显出不解之色的看着他。

就在诸人满心疑惑之时却见贤宇身子一打转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就完全变了,模样也变了个彻底。只见此刻的贤宇身着一袭黑衣,身上的肤色虽不能说是完全变黑,但也不像方才那般白皙了。最要紧的是其身上此刻满是魔气,魔气之强让雪妃与顾长天二人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却笑着对两人传音道:“二位无需惊慌,此乃殿下修出的一具魔体,通体由魔气汇聚而成。”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雪妃两人面上非但未显出释然之色,反而更惊恐了。试想,前一刻还满身正气的修行之人眨眼间却成了一位魔修,任谁都无法回过神来。

贤宇并无给两人细说的意思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东方倾舞见此情景沉默一阵后却又给雪妃两人说起贤宇之事。此女心中知晓,若此事不透露些内情给两人两人恐怕要对贤宇生出些防备之意。毕竟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像贤宇这般不问正邪只论对错。贤宇此时却已身在一家酒楼之中,此刻酒楼中很是诡异。地上满是是躺着的凡人百姓,这些人目光呆滞神情古怪,仿佛原本打算却做什么事情,却硬生生的被定在了那里。而在酒楼的椅子上却坐着一个个身穿黑袍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魔气。贤宇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打量了一下四周其便大声喊了一句:“此处今日是谁的场子,有的话出来说话!”其话音极大。酒楼中诸魔物都能听的清楚但去娿无人理会贤宇,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说些什么。

没多少工夫便有一个黑衣女子朝贤宇走来,此女虽说没什么姿色但却有股很勾人的味道。只听其柔声对贤宇道:“这位道友,敢问道友想要点什么?今日这场子里飞饭菜很是齐全的。”其说话间还在仔细的打量着贤宇,看了片刻后其面上显出惊讶之色来。

贤宇闻言想了想道:“随便上些菜肴。”说罢其便从怀中掏出一团黑乎乎的物件来,此物说起来贤宇也不知是何物,只是其方才入内之时见不少人都给了此女这东西,而后此女便送上了一盘盘的菜肴。虽说不知详细,但多半也就是凡尘中银子一般的物件吧。其实也并非是实物,不过是将自家身上的魔气放在一个物件上,而后用此物件换取自家想要的酒菜。

那女子见了贤宇手中之物两样便精光连闪,而后飞快的从贤宇手上接过那物件便下去给贤宇备饭食了。贤宇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却不由苦笑,其总觉得这帮魔物与凡人更接近一些,正道中的修行之人虽说有不少也喜爱吃吃喝喝,他很少能像他这般大摇大摆的进出酒楼。可这群魔物却不然,贤宇甚至觉得这地方并不是那么恐怖,反而多了些热闹。

没多少工夫方才那女子便端着个托盘回来了,盆子中放着四样菜肴和一碗白饭,还有一壶酒。女子将手上饭菜放下并未着急离去,反而坐在了贤宇对面。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道友在此所谓何事?该不会是嫌在下给的魔气不够吧?在下那魔气可是精纯的很啊。”女子听了贤宇的话却连忙摇头,却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贤宇见此便更加疑惑了。

过了片刻女子才开口道:“这位道友身上魔气实在精纯的有些过分,想必道友定然是我影魔一族中的佼佼者吧。”

第五百九十一章 露馅

贤宇闻言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给自家斟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吃起了饭菜.那女子见此面上却无丝毫尴尬之意,反而接着说道:“道友魔气真是精纯到骇人地步,即便是魔皇坐下的魔将也不过如此而已。妾身仰慕道友,想要与道友交给朋友,不知dào

友可愿意?”

贤宇听闻此言心中却暗笑,他这一身魔气可是得自魔眼,论精纯自然是寻常魔修比不了的。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嘴上却道:“既然道友如此说了在下也不好不给道友面子。“说罢贤宇将手中酒杯一甩,那酒杯下一刻便稳稳的落在了对面女子身前,杯中还有些酒液。

女子见此掩嘴一笑,而后便端起面前的半杯酒大大方方的喝了下去。而后期开口道:“兄台如此大方妾身实在荣幸,不知兄台在何处修行,一身魔气怎地如此充盈精纯?”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在下乃是万魔谷中的魔修,至于修行所在不过是谷中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即便说了怕道友也不知晓。”贤宇说罢便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再次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其丝毫没有怀疑贤宇的意思,反而觉得贤宇的做法是理所当然。万魔谷纵然地方广大,但其中魔气却很是不均。若想找寻一处极佳的地方修liàn

实在是难的很,即便是寻到了多半也不会告知他人,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来。女子很自然的话锋一转道:“像道友这般人才该去魔皇陛下手下当差啊,怎地如其他影魔这般被派到了此处?如此其不是太可惜了些?”此女说话间面上还真的显出了可惜之色。贤宇见此心中又是一阵冷笑,心说我若真的去魔皇是手下当差恐怕死期就不远了。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嘴上却不能如此说,其心中一动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只听其淡淡一笑道:“在魔皇陛下跟前办差说起来是荣耀的很,但那差事也不见得就好做。道友岂不闻伴君如伴虎之说?此话虽出自凡尘,但对我等也同样适用。无论是人世间的皇帝还是天下正邪两道的魁首们,只要是一方霸主那就是手握生杀大权之人,稍稍有所不慎便会掉了脑袋。故而在下还是愿意做个无名小卒,无拘无束无所顾忌,如此的日子才叫逍遥自在。”

“兄台心境果然高远,兄台说的不错,在魔皇陛下手下当差也并非什么轻松的是。凡是当权者心境都颇为难懂,稍稍有些不仔细恐怕就会掉了脑袋。妾身就听说有不少人只是说错了话便被处死,我等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无名小卒吧。”说话间此女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贤宇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道友以为无名小卒就是那么好做的,不然啊,一些不疼不痒的事情还是要咱们无名小卒去做啊。就好比此次,魔皇也不知所谓何来就将我等影魔一族派到此处。”说到此处贤宇面色阴沉的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凡人。而后接着道:“整日里附在这些凡人的体内,到了夜里才能现身出来。唉,再怎么样我等的生死还是操在魔皇手中啊。”

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叹了口气道:“这些事情并非我等能左右的,不过魔皇此次的用意妾身倒是知晓一些的。”贤宇听闻此言心下一动,心说果然能问出个大概来。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却满脸好奇之色的道:“道友看来神通不小啊,居然能猜透魔皇的心思。”女子闻言却再次笑了起来,其姿色虽说平常,但身段却好的很,胸前更是大的骇人。如今连连发笑知晓胸前两团突起便不停的抖动,似乎随时都可能从衣服里跳出一般。

多亏了贤宇道心够稳,否则的话说不准会露出什么马脚来。只听那女子接着道:“道友还真会说笑,妾身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些话是听妾身兄长说的,妾身兄长乃是魔皇身边的卫士,知晓的自然要比寻常魔修多那么一些。据说我万魔谷正在图谋一件大事,此事若是成了那我万魔谷实力便会大增,多半能从哪极北冰原出来,回到东圣腹地。”

贤宇闻言却是心下一跳道:“此话当真?!”其心中原本骇然之极,但随即又话锋一转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自然最好不过了,万魔谷虽好但也并非什么好去处,据说原本那里不过是极北冰原上的一处巨大的冰谷,只是先辈用大神通在东圣腹地收取了无数的精纯魔气,加上那地方曾在数千年前出现一只魔眼,这才有了万魔谷只说。但即便如此万魔谷的魔气也在日渐稀薄,若想不出个法子来我等魔修用不了万年便会无处可去,如今魔皇看来当真是下定决心想要未雨绸缪了。”贤宇说话间脸上还满身兴奋之意,看起来实在是欢喜的紧。至于其方才说的关于万魔谷的往事自然是书上记载的,其平日里无事之事倒看了不少的杂书。

贤宇此话一出对面的女子却是满脸的好奇之色,只听那女子道:“道友果然博学,道友方才说的那些事情妾身却一无所知。”贤宇闻言却是一愣,心说魔修怎会不知万魔谷的由来?不过此疑问也不过是在其脑中一闪而罢了,仔细想来贤宇也就释然了。无论正邪两道的修行之人寻常时候多半是在苦修哪里有工夫去看什么杂七杂八的书,这世上如他这般的人物毕竟还只是少数而已。想通了此点贤宇对女子摇了摇道:“在下也只是平日里无聊而已。”

女子闻言面上却显出古怪之色来,犹豫了片刻此女小心翼翼的问道:“道友怎会寂寞?难道道友身边无道侣?以道友这般精神的修为不知有多少女修想要做兄台的道侣啊。”

贤宇听了此言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只听其苦笑了笑道:“在下是无道侣的。”贤宇此话一出只见对面女子眼中便闪过一丝精光,见此情景贤宇心中便是一跳。此女看他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母狼看到了一只绵羊一般,见此情景贤宇连忙正色道:“我等修行之人本就该将心思放在修行上,谈那些无用的做什么?修行之人虽比凡人寿元长久的多,但也并非长生之身。若真是有朝一日修成长生之体,道侣还愁寻不到吗?道友觉得在下说的可对?”

女子闻听贤宇之言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过来。其点了点头道:“道友的道心还真是坚定,道友说的不错,我等修行之人最要紧的还是问天道求长生。”

贤宇听了女子之言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刚想再问些什么之时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乌倩,他根本不是我影魔一族的,你莫要一口一个道友的叫的如此亲热!”

贤宇闻听此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其对面的女子脸上也显出吃惊之色。女子盯着贤宇看了片刻才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朝两人走来,此男子身穿一身黑衣,其上皆是些黑色的羽毛,整件衣裳看起来就好似无数根黑色羽毛堆积而成的。而让人觉得极为不舒服的却是此人的一张脸,说起来此人的脸极为俊俏,只是这张俊俏的脸实在太白了些,白的毫无血色,就好似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死人一般。那被其称为乌倩的女子见了此人却微微皱起眉头道:“冥影,你乱说些什么!”说罢其又转头看了贤宇一眼接着道:“这位道友身上魔气之精纯远非你我能比的,若非魔道中人哪其又该是哪方之人?今夜此处是我乌倩的场子,你若是敢在此处捣乱别怪本姑娘不讲同族的情面!”说着此女身上发出一股杀气来。

那被乌倩称作冥影的男子听闻乌倩之言却笑了笑,而后将目光定在了贤宇身上接着道:“乌倩,你平时也算的上才聪明伶俐的女子,怎么今日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呆子?”乌倩听闻此言脸上显出恼怒之色,眼看就要发作。却那冥影却丝毫不顾乌倩的脸色接着道:“万魔谷乃是我魔道圣地,万魔谷的由来我等魔修却无人知晓。我虽不知那过往究竟是什么,但我却知dào

那是我魔道的绝密,知晓此事的也就只有我魔皇陛下与几位魔道前辈高人。”其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盯着贤宇的目光不由的又冷了几分,只听其接着道:“自然,这世上有不少人知晓万魔谷由来,比如说些道与鬼山那帮家伙,还有正道对此也很是清楚。所谓绝密不过是对我万魔谷弟子而言的,邪道与鬼山对此虽说也清楚的很,但却无人随意说其此事。倒是正道那帮伪君子,他们可是无所顾忌啊嘿嘿嘿……”贤宇听到此处面上却露出一丝笑容,其看向那冥影的目光很是玩味。

第五百九十二章 救人

酒楼中众影魔见此情景先是一愣,那乌倩脸色更是难看之极,自然惊骇之色更是无以复加。谁能想到在众影魔中会潜伏他方人手,而且此人身上魔气之重更是惊人。冥影此刻却已化作一团乌黑烟雾朝着酒楼外席卷而去。其余众魔见此情景也都面带煞气的跟了上去,在这些魔头眼皮子地下玩猫腻怎能让人不怒。可等众魔追出酒楼哪里还能见到贤宇的影子,冥影见此情景自然是不肯死心,当即又四下搜寻了一番,直到半个时辰后才消停了下来。

冥影领着众人回到酒楼之中却见乌倩正面色铁青的坐在那里,冥影见此情景却是淡淡一笑道:“你也无需太过在意,那人全身上下皆是我魔道气息,若非其言语中露了马脚今日是无人能看出其的身份。”其说着还为乌倩斟了一杯茶水,乌倩见此情景面色却更加难看。

虽说心中很是不愿理会冥影但今日之事多少与她有那么一丝干系,此场子今日是其主事,还与那来历不明的诡异之人闲聊了如此之久,故而其也不好对冥影发什么火。其尽量用寻常的语气对冥影道:“今日之事不管则么说都与我有些牵扯,还是早些报给上头为好。此人若是正道派来的卧底,那魔皇陛下的计策怕是要落空了,正道若此事来袭我等很难招架。”

冥影听了乌倩之言笑着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我已将消息发出,不多时便会有所回应。”乌倩听了此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看在冥影的眼中却有种异样的美。

酒楼中的影魔却不知如今的贤宇已带着东方倾舞几人到了百里外的地方,在一处平原上停住了身形。东方倾舞此时才开口问道:“相公,究竟是怎地了,为何跑的如此之快?”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一声道:“说起来也真是倒霉,原本好好的却不知在与那些影魔交谈之时露出了马脚。”东方倾舞等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也都露出了苦笑之色,觉得很是无奈。

南宫诗雨更是掩嘴娇笑道:“今日可是头一遭啊,跟随殿下如此之久还是第一次见殿下逃遁呢。”雪武等人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也一个个的大笑了起来。贤宇自从入道一来遇敌之时多半是硬敌如今日这般未战便逃倒还真是头一遭,雪武等**笑之时也觉得新奇。

贤宇闻听南宫诗雨之言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跑还能如何?我等修为虽说不低,但那城中少说也有数万影魔,我等即便再怎么勇猛恐怕也不是数万影魔的对手啊。”说到此处贤宇的话音却阴沉了下来:“魔道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那城虽说并非大城但也是凡人聚集之地。数万影魔占据人身扰乱凡间并非小事。无奈我等能力有限,只能将此消息通报出去。”

诸人闻言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无论正邪修行之人都不常在凡尘走动,怕的就是有碍凡间秩序。即便是邪道中人也不敢在凡尘太过猖狂,怕引来天罚。可如今邪道三宗的魔道却有如此多的影魔窜入凡尘,此可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几人面色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贤宇想了片刻身上金光又起,手上不停捏出法印。没多少工夫一丝皇道之气便从其身上飞出。这一丝皇道之气在其身前盘飞片刻却化作一条手臂长短的金龙,此金龙看起来有些虚幻,却头足齐全看起来极为生动。而后贤宇便对着金龙淡淡道:“弟子贤宇叩拜诸位长辈,邪道三宗之魔道在大唐皇朝边境一城中聚集了许多魔道中人,附身于人制造混乱,形式危机,望诸位长辈早做打算,弟子亦会见机行事,再叩首。”贤宇话音落下那金龙虚影便发出一声龙吟,在贤宇身前又盘飞了几圈后便朝着南边飞去,几个闪动后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顾长天与雪妃二人见此情景却是愣住了,传音之法二人自然信手捏来,但如贤宇这般奇妙的传音之法两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而且贤宇方才硬是将一道灵气催化成型,这一切都让二人觉得不可思议。过了片刻却听雪妃道:“久闻逍遥皇朝皇道之气乃天地灵气之精华,今日妾身算是见识到了。殿下虽说修为还欠些火候,不过单凭皇道之气便可一方称雄了。”

顾长天闻言也点了点头道:“在下也听过圣祖皇帝的一些传说,如今看来丝毫不假啊。”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说起来贤宇也没什么本事,只不过是沾了圣祖皇帝的光而已。”

东方倾舞沉思了片刻便问贤宇道:“相公,既然已将讯息发出我等该当如何行事?”

贤宇听闻此言淡淡一笑道:“我等立kè

回那城里去,看看那些影魔究竟玩什么把戏。”

诸人闻听贤宇之言又是一愣,顾长天想了想道:“道友如此不妥吧,那些魔头定是在四下搜寻我等,此时回转岂不是中了对方的下怀自投罗网了吗?”贤宇闻言却又笑了起来。

只听贤宇接着道:“顾道友,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魔头恐怕也不会想到我等还会回转。再者,我等既然遇上这档子事儿总不能一走了之,那些百姓总要有人解救。在下方才虽说已给诸位师长发了讯息,但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等总要坐些什么才行。”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便连连点头称是,其虽说足够勇猛但脑子多少差了一些。

一行人原本就未走出多远,没多少工夫再次出现了方才你那座城池的上空。下方情景无丝毫变化,依然有不少凡人被定在大街上,有不少已歪倒在地上。若非贤宇知晓其中内幕,怕是有不少人会以为这些人已经。此种情景不由让贤宇想起当年的唐周城,心中很不舒服。

顾长天看着下方情景对诸人传音道:“这些魔头还真是令人发指,如此多的百姓居然都被锁住了魂魄。邪道三宗究竟想做些什么勾当,居然要拿一个城的百姓来祸害?”

贤宇闻言传音道:“方才在酒楼之中我听说是魔道魔皇的意思,邪道三宗多半是要再次图谋东圣腹地了。”如此这般贤宇将方才在酒楼之中的情景与众人说了一遍,诸人闻言眉头不由的都紧皱了起来。邪道三宗当初被迫退到极北冰原,如今极北冰原万魔谷中的魔气已快消耗殆尽。正道中人早就算准了千年内定会与邪道有大战,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雪武看着下方那些在各处地方进进出出的影魔身上就忍不住生出鸡皮疙瘩来,其恭敬的问贤宇道:“殿下,我等该当如何行事?如此多的影魔只靠着我等几人恐怕也有心无力啊。”

贤宇闻言皱眉点了点头,其并未开口说话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只听贤宇对诸人传音道:“既然影魔我等对付不了那就想法子先将城中百姓救出。”说到此处贤宇往下方看了一眼接着道:“正如顾兄所言这些百姓还没死,不过是自家魂魄被封住了。我等只需将这些百姓体内封印解除便可,此事费不了多大力qì

。”诸人闻听此言眼中都是已亮。

既然打定了主意贤宇便不会再犹豫,其与东方倾舞等人先是将那些留在家中的凡人悄无声息的解救而出,说起来也是天意那些影魔尽数都到了外面,即便是少数几个待在家中的也都被贤宇等人不动声色的灭了个干净。以贤宇等人修为要将这些凡人从城中救出并非难事,贤宇一个闪身便可将上百家中的凡人收入袖袍之中,更何况还有青莲这等高人在。

只见青莲将那朵莲花幻化出来,莲花在空中缓缓转动。没多少工夫莲花之上却多次无数个凡人来。让贤宇等人惊愕的是他们根本就没看清那些凡人是怎么被青莲弄到莲花上的。如此这般整个城中的凡人在慢慢的变少着,那些影魔却毫不自知。等那些影魔回过神来之时整个城中的百姓却都不见了踪影。冥影见此情景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其好似在这些影魔中有些地位,只听其沉声道:“若是我等想活命的话最好将那些捣乱的人寻出来,否则的话恐怕性命难保。”其话语虽说平淡但却不带丝毫情感,其余影魔听了冥影之言便疯狂的寻起了贤宇等人踪影。如今的贤宇却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诸人施法将数万百姓就醒。贤宇原以为还要费些口舌与这些百姓说说清楚,却没想到这些百姓一听贤宇的来意便大呼感谢救命之恩,贤宇一问才知晓这些在被附身之前都清楚的知晓自家遇上了怪物,这倒是省了贤宇不少的力qì

。就在贤宇心中松了口气之时却有一位年轻女子哭着跑到贤宇身旁说自家襁褓中的孩儿还在城中。

第五百九十三章 中计

贤宇面色阴沉的想了片刻便转身对诸人道:“你等先在此处等着,我去去就来。”

东方倾舞闻言却道:“不可,现下城中诸魔定然在疯狂搜索我等下落,相公你此时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去不得!”此女话音里满是焦急之意,其余诸人听了此言也点头称是。

那年轻女子听了东方倾舞之言便哇哇大哭起来,贤宇闻言却是一脸肃穆的道:“万人是人,一人亦是人。众生平等,那婴孩才刚来这世上不久,若是如此这般死去太可惜了些。你无需为为夫的担忧,为夫做事你当清楚的很,那些怪物想要捉住为夫还欠点火候。”

东方倾舞知晓贤宇的性子原本就没指望能劝的动贤宇只听其道:“既然如此那我与你同去。”贤宇闻言自然是不肯答yīng

,其话说的虽极为轻松但也知晓自家要闯的是龙潭虎穴。

东方倾舞闻言叹了口气道:“就知dào

你会如此说,我也知dào

以我的修为去了也是给你添累赘而已。那便让青莲跟在你身旁吧,如此我也放心些。”东方倾舞原以为贤宇会答yīng

下来,却没想到其还是摇了摇头。按贤宇的说法此处要比城中凶险,百姓被人救走那些影魔势必会大肆搜索。此处虽说里那城已有千里之远,但千里对修行之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让青莲留在此处才最为妥当,以青莲修为对付那些个影魔想必不再话下,听贤宇如此说东方倾舞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阻,看着贤宇那坚定的眼神东方倾舞最终答yīng

让贤宇去救那个婴孩。

其心中自然有自家的想法,贤宇修为虽说不高但却并非常人能揣测的。旁的不说单凭那皇道之气就能让青莲这样的高人都难以招架,何况其还有其他不少的手段。再者贤宇一人前去也更安稳一些,在偌大的城池中一人不会引人注目,多人前去反而容易暴露。看着贤宇远去的背影东方倾舞的心也慢慢提了起来,每当贤宇孤身一人涉嫌其便要担惊受怕一回。但其却无怨无悔,用东方倾舞自家的话说谁叫他心中爱疯了贤宇,没了贤宇她也就活不成了。

看着贤宇的身形消失在天地间东方倾舞转头对身后的那些百姓道:“诸位父老乡亲,如今诸位所居住的城池已被魔头占领,诸位若想活命怕是要另寻一处地方。此处仍旧是大唐的疆域,你等自行逃命去吧。”听东方倾舞如此一说除了那年轻女子其余诸人都很快散去。

见此情景东方倾舞心中也长出了一口气,若是这些百姓都死在那些影魔手中该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此次可说又积了不小的功德。想着其看了看身旁的那个年轻女子柔声道:“这位大姐,放心吧,我家相公已去救你的孩儿了。大姐,你家相公在何处?”

听东方倾舞如此一问年轻女子再次哭了起来,只听其哽咽的道:“我家相公在与小女子成亲的第二年便得病死了,只留下一个孩儿。仙子啊,小妇人如今与孩儿相依为命,求求仙子定要将我家孩儿救出来啊。”说话间此女便要给东方倾舞下跪,东方倾舞自然不肯了。

安慰了女子几句东方倾舞便望向了贤宇远去之处,其余诸人见此也都默不作声的朝远处望去。贤宇如今已身在那座城池千丈之上的高空,透过厚厚的云层其将下方情景看了个清清楚楚。思索了片刻后贤宇再次幻化成了一个浑身魔气的魔头,脸被一团魔气遮挡住了。

有不少影魔就在贤宇脚下百丈处,全城的影魔都在仔细搜索。若是那些魔头知晓自家要找的人如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不知会作何感想。贤宇将自家身上的魔气收敛了许多,让自己看起来与寻常影魔没什么两样,而后一个闪身便混到了在空中搜索的那些影魔之中。贤宇正想飞身而下却听身后一个声音道:“我说兄弟,你这是要哪里去啊?我等要仔细搜索才是啊,若是不然的话恐怕小命不保了。”贤宇闻言却很自然的转过身去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叫住他的是一个稍微有些胖的影魔,此人看起来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发出精光,一看就是是个难缠的角色。贤宇心中如此想着,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

其非但没后退反而靠近了那胖子几分随意的的道:“兄弟,不是我说不好听的。你觉得那些人还会在附近吗?若换做是兄弟你还会在这附近逗留?我想到其他地方看看,说不准还会有什么收获。”贤宇见对方面上显出思索之色便想趁机遁走,却没想到又被对方叫住了。

只听那胖子道:“兄台你说的颇为有理,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与兄台一道前去。这若是真寻到了那些该死的也算是个不小的功劳啊。”贤宇一听此言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声,面上却连连点头称是。此情此景其是绝对不能出手的,一旦出手必然会暴露自家的身份。

如此这般贤宇便与胖子一同朝南边飞去,足足飞出了三百里两人还未停下。贤宇的身子稍稍靠后了些,如此做起事来也方便些。半个时辰后那胖子面上便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只听其道:“兄弟,看来你我二人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不如就此回转吧。”说着其便转过了身去。

在其转身的那一刹那却看到一只金色的大手朝着自家天灵盖砸下,猝不及防下胖子被砸了个结结实实,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变成了一堆肉泥。见此情景贤宇面色却无丝毫变化,而是化做一道乌光的朝城中飞去。没多少工夫其便再次回到了城中,并且顺着一条城中小路朝那女子的家而去。在其回转之前那女子已将自家处说的清清楚楚,倒是免了贤宇不少的弯路。以贤宇的身法没用多少工夫就到了地方,仔细听去屋中果然有婴孩的啼哭之声。贤宇飞快的一个闪身便到了屋内,到了内屋便看见一个婴孩被裹在恰襁褓之中撕心裂肺的哭着。见此情景贤宇心中便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还好这小娃娃还活着,否则就是罪孽了。心中想着贤宇便上前去想要抱起婴孩,却没想到其刚将婴孩抱人怀中异变却发生了。

那婴孩的身上顷刻间弥漫出一股黑气,贤宇的周围也是黑气重重,只能隐约看到周围的情景。贤宇心中一跳其动作还算迅速当即将手中黑乎乎的一团物件抓了个粉碎,可还未等其有下一步动作却听周围响起一阵阵冰冷的笑声,只听一个声音道:“这位道友真是好本事,居然在我等眼皮子地下进进出出的。唉,你们这些就是些伪君子,为了一个尚未出世的婴孩便自投罗网。既然落到了我等手中就安心受伤吧。”说着大股的魔气就朝贤宇涌去。

贤宇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只见其身上乌光连闪那朝其涌去的魔气居然被其吸了干干净净,没多少工夫屋子中的一切就完全显现了出来。只是如今其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影魔,就连房顶上也是影魔的踪影,其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结结实实,根本没有丝毫缝隙。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沉,面上却做出一副淡然的神色道:“看了诸位道友还挺重视在下,居然做出如此大的阵仗来。”诸影魔听了此言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起来,而后又是一阵大笑。

只听一个影魔道:“你这小子倒是有趣,身上魔气如此充足,该不会是魔道的叛徒吧?”

一女影魔听了此言却是一阵娇笑,只听其道:“我看不像,即便是我魔道的叛徒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心思来救一名襁褓之中婴孩。如此作为倒像是这些伪君子,说什么众生平等。”此女这话一出诸影魔都纷纷点头赞同,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心中苦笑了起来。

就在此刻却从人群中走出一人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冥影。其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笑着道:“道友究竟是何人?怎会有如此精纯的魔气?难不成正道中也有不少人想入我魔道?”其此话又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就连贤宇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冥影见贤宇一脸镇定自若的神情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只听其道:“道友都已被擒再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不然痛快些让我等看看道友的真面目如何?”其余诸人闻言也纷纷附和。贤宇见此情景点了点头,只见其浑身气息猛的一变,下一刻却回复了本来面貌。

在场的女子一个个惊呼出声,只听一女子道:“哎呦,真没想到是如此帅气的一位公子啊。这么一位帅气公子还真不忍心将其灭掉,不如想让我们姐们们与其亲热一番再做定夺吧。”冥影听了此言嘴角忍不住又抽动了两下,看向贤宇的目光也变的更冷了些。

第五百九十四章 魔头

贤宇神态自若的看着面前众影魔无丝毫惧怕之意,虽说心中暗骂自家失策,但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用。冥影见贤宇久久不语便冷声道:“现下你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被我等灭杀,而是你自家了断了。”说到此处其又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阵接着道:“我知晓你身怀诡异莫测之法,但你也该知dào

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纵然你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我影魔一族在此城中有四五万之众人,即便你真的如此神勇又能如何。你灭杀了万人,我等还有数万人等你。你是无法脱身的了,乖乖认命吧。若是你识趣自家动手虽说也是个死,但我却能做主让你死的舒服些。你要知dào

,若是由我等动手你恐怕不会立kè

死去,而是会遭受撕心裂肺之痛。”

贤宇闻言淡淡一笑道:“在下还没活够呢故而没想过那么早陨落,在下擅长卜卦,今日给自家算了一卦,挂像上说在下寿元绵长之极,恐怕道友此次要空欢喜一场了啊。”贤宇这话自然是胡说八道,其如此说不过是想让冥影等众影魔之下自家心中好毫无惧意。而且若是冥影等想硬拼的话他将会大开杀戒,至于自家将自家灭掉,贤宇可说从来没想过如此陨落。

冥影听了贤宇之言眉头微微皱起,虽说其并未与贤宇交过手但也自知并非贤宇的对手。不过其回头看了看身后众魔,心中底气又鼓足了。只听其冷冷的道:“好的很,既然如此就由我等送道友上路吧。”说罢其便身形一闪的朝贤宇冲了果实,速度既然快到了不可思议。

贤宇见此情景眉毛一挑其无丝毫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快速朝自家逼近的残影。众魔眼睁睁的看着冥影将贤宇包裹在其中,原以为贤宇就这么背灭掉了。可是下一刻众魔便都傻了眼,只见在冥影方才所立之处贤宇的身形突然显现出来,这一刻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

当贤宇的身形清晰的显现在众魔面前之时冥影也显出了身形,其面带惊愕之色的看着贤宇。口中喃喃道:“这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的!我方才明明将你包在魔气之中,你怎可能如此轻易的便脱出?!”说话间其看向贤宇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小心与警惕。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世上**何止千万你没能制主我只不过是修为不到家而已。”贤宇说着已将神念方才探查周围方圆数里的地方,这一探查贤宇心中便是一沉。在贤宇的脑中有一副清晰的画面,这座小屋的周围全是影魔,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里三层外六层一眼望不到尽头,全城的影魔恐怕有九成都聚集在了此处。在此情景下贤宇自知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安然离去了,正如冥影所说的寡不敌众。即便贤宇有那个本事能灭一万影魔甚至是两万,即便皇道之气能不停的恢复,但贤宇的身子到时也不堪重负了。修行之人的身躯纵然比寻常凡人强悍了许多,但再强悍的身躯也有无法承shòu的极限。

冥影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却是退后了两步对身旁的众魔道:“大家一起将其灭掉,此处知晓了魔皇的计策,此刻说不准计策已被泄露出去,若是我等不做些什么此次怕是难逃一死。若是大家想要活命就只能取下这小子的人头将功赎罪,魔皇陛下赏罚分明,我等还有活命的机会。”冥影再说第一句话之时众魔面上还满是犹豫之色,毕竟都看出了贤宇的厉害不想白白送死。但当听完冥影之言众魔面上都显出了决然之色,原本还想偷懒的人此刻也打消了偷懒的念头。此时对贤宇动手固然是有性命之忧,但一群人同时出手多少还有些胜算。但若是今日无法灭杀贤宇那在场的这些人恐怕事后都会死无全尸,一点生的机会都不可能有。无论是人还是魔当其其处于无退路的境地,那唯一能做的便是上前一步,此乃众生天性使然。

当下众魔面上满是杀意,贤宇见此情景面色却丝毫不变,其身子更是没在动弹分毫。众魔似乎是商议好了一般,离贤宇最近的那一圈从四面八方对贤宇出手了。一时间一道道乌光朝着贤宇如雨般的射去,顷刻间就将贤宇死死的包裹在了其中,贤宇竟然就这样被包裹住了。

众魔见此情景都不由的一愣,在众魔看来贤宇多半是要做反抗的。但如今贤宇却无丝毫动静,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的被制服了,这太出乎众魔的预料了。就在众魔心中嘀咕之时却见从围着贤宇那一大团魔气内飞射而出无数道手指粗细的金光,这些金光无一例外的都击在了众魔的身上。离贤宇最近的那圈影魔当场便死绝了,而第一圈影魔身后那一圈的影魔也没能幸免。当第三圈影魔在一片惊呼声中死去一大半之时贤宇的身形终于显现了出来,那些金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时的众魔们都远远的退了出去,离贤宇足足有两三丈之远,面带惊恐之色的看着贤宇,脸上的许多影魔脸上的杀意已完全退去,剩下的除了惊恐之外再无其他。笑话,面对一个能在瞬间将近百人击杀的对手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能有杀意?自然,若是手段比贤宇更厉害些的不会惧怕,但如今在贤宇面前的这些影魔,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金身。

贤宇将众魔的神色看在眼中,只听其叹了口气道:“在下原本无意与诸位交手,只是想救出城中百姓而已。但既然诸位想见识见识在下的身手,在下自然不能被给诸位道友面子。现下诸位道友也看到了在下的手段,还需yào

在下废话吗?”说话间贤宇身上发出一股不轻不重的威压,当其目光盯上某个影魔之时那影魔必然会朝后退上一步,不敢直视贤宇双目。

沉默,四下无人在发出声音。贤宇方才一击彻底将众魔镇住了,无人再敢上来送死,但片刻后却听冥影的话语声再次响起:“诸位道友,此人纵然有些手段也有法力耗尽之时。方才那一击是很猛烈,但想必也耗了其不少的法力。只要我等在攻他几轮,此人必然法力枯竭而死。只要诸位道友小心一些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灭了他才是我等唯一活命的希望。”

此次众魔听了冥影的话语声却无丝毫动作,脸上都是一副苦涩神情。大多数影魔心中已在思索日后如何逃命了。若是不对贤宇出手那就会受到魔皇的惩罚。而在众魔看来魔皇远在万魔宗的总坛万魔谷,万魔谷离此处虽说不上多遥远,但也有数十万里之遥。只要能活着走出此城而后再寻个地方躲藏起来,东圣浩土如此之广想必定能寻得一处容身之地。在多少影魔一族看来即便是日后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也比当场死在面前这个煞星手中要好。

冥影见此情景眉头微微一皱,但其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死心之人。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原本满面惧意的众魔面上再次显出了一丝杀意,贤宇见此情景却是一愣。但其此刻也没工夫想那么许多,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下一刻又有数十人围了上来,这些人刚走几步就对贤宇出手,各式各样的招数最终化作一团团的魔气朝着贤宇包围而去。冥影自然知晓贤宇不怕魔气攻击,但那也得分怎样的攻击。若是一人两人以魔气攻贤宇多半会被其化解,但若是源源不断的魔气朝贤宇攻去那恐怕就是另外一幅情景了。天地间诸灵气虽说是好东西,但若是一次吸入太多也有爆体之危。人的经脉原本就那么大的地方,若是其内的灵力过多也并非什么好事。魔气也是天地之灵,吸取的过多同样会有爆体之危。故而冥影断定贤宇不会将5如此多的魔气尽数吸入自家体内,这一点其想的是不错,但其还是低估了贤宇。

冥影方才给众魔传音说了个法子,一队人出手后立kè

退下换另一队人出手。如此这般在第一队所发魔气还未击中贤宇第二队所发魔气已朝着贤宇发出,魔气便会源源不断的击向贤宇。贤宇见此情景却在魔气包裹中再次转成魔体,疯狂的吸取着大量的魔气。在其看来既然对方如此好心送那么多魔气来其也不好拒绝,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稳固一下自家的魔体。说起来魔体自出世以来还从未好生稳固过,这也是因为寻不到一处绝佳含有魔气之地。

如此这般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三个时辰后贤宇还未有丝毫动静,冥影等众魔却看的膛目结舌。现下已是第三波人到了屋内,前头数百人魔气已差不多耗尽了。冥影见此情景却喃喃自语了一句:“这……这是个魔头啊。”

第五百九十五章 魔皇

五个时辰后贤宇身上的魔气才消失不见,全被其吸入了体内。其此刻正盘坐在地上,双目缓缓睁开看了看屋中的众魔微微一笑道:“多谢诸位道友慷慨送在下如此多魔气,在下魔体已十分稳固了。”说着其缓缓站起了身子,其的一举一动很是缓慢,周围众魔忍不住连连后退。此刻面前这个看起来面目清秀俊朗的男子在众魔眼中早已成了魔头,大魔头。

看着众魔惊恐的神色贤宇面上神色无丝毫变化,其缓步朝屋门走去。就在其快要走到门口之时却听一个声音道:“就算你吸取了近千人的魔气那又如何?外头可是有数万我族之人。”这话语自然是冥影说出的,其虽说强作镇定,但贤宇却还是能听出其此刻很是恐惧。

贤宇闻言却停住了,其慢慢转身过去却见冥影就站在其的身后,面色有些阴沉,看贤宇的目光比先前更加冰冷。但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却是一阵好笑,其能清楚的看出对方面上的阴沉之色是装出来的,其心中十分的恐惧。其定眼看了冥影片刻才淡淡开口道:“道友叫住在下难不成是想再送在下一些魔气?这个在下倒是十分乐意,只是不知诸位道友觉得如何?”

贤宇说罢眯眼扫了屋中众魔一眼,凡是其目光所经之处那些魔修纷纷低下了头去,甚至不敢看贤宇的脸。见此情景贤宇又转头看了冥影一眼,只听其道:“看来其他道友都不想再让在下占什么便宜,不然道友自家再送我些魔气,若是如此在下自然会感激道友的。”说话间贤宇抬腿朝冥影走了两步,冥影见此情景身子便是一阵,其想要后退,但其却忍住了。

贤宇见此情景心中暗自点了点头,心说此人倒是有那么一些胆色。其并未停下脚步,而是一直朝冥影走去。冥影却在此时对贤宇出手了,只见其梦的打出一拳,一个硕大的黑色拳影便朝着贤宇梦冲了过去。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微微抬手一抓,那硕大的黑色拳影巨人被其吸入了手中。冥影见此情景身子不由一阵,但其知晓如今已毫无退路,若想活命只能拼死一搏。其见一击不成便想出第二击,但贤宇却不会给其这个机会。下一刻其身形便模糊了起来,只是一个呼吸的工夫贤宇的一只手拍在了冥影的肩膀之上。冥影的身子又是一抖。

其虽说心中极为恐惧,但也没忘了此时究竟该做些什么。其身上魔气骤起,几乎将贤宇的半边身子都包裹在了其中,看模样是想从贤宇手底下脱身,或者想要借着贤宇近身的机会将贤宇诛杀。众魔见此情景自然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贤宇与冥影二人,下一刻古怪的一幕出现在了众魔的眼前。只见冥影身上的魔气迅速消散了下去,冥影的身形再次显现出来。

其余诸魔都以为是冥影放qì

了挣扎,可只有冥影自家知晓其中原委。方才那魔气根本就不是其自家散去的,而是尽数被贤宇吸入了体内。只这片刻工夫其体内魔气就耗费了三成,使得其脸色变的越发难看。贤宇此刻对其已起了杀心,他看的出场面是由此人掌控的,若非此人在一旁挑唆的话,说不准其早就将这些魔修吓了个鸡飞狗跳了。只听贤宇淡淡道:“既然道友如此慷慨那在下也就不客气了,道友身上的魔气在下尽数笑纳,如此才能成全了道友的心意。”贤宇这话说的极为淡然,但听在冥影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其此刻心中满是悔意,原本想仗着人多将贤宇灭掉,可没想到贤宇居然如此的难缠,把众魔都吓破了胆。如今听贤宇如此说话其便知晓对方对自家起了杀心,其面色变了数变最终脸上满是决然。

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冷笑一声便要再度出手,却在此时屋外传来一个淡然的话语声:“小友且慢动手。冥影,你带着众魔退下,本皇要与这位小友说话。”贤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再看冥影等人神色均是大变,此刻其脸上满是惧意,但惧意之中还夹杂着恭敬之意。

只听冥影恭敬道:“属下参见魔皇陛下,我皇寿与天齐!”其余诸魔这才缓过神来,口中说出了同样的言语。贤宇听其所言却是心中一动,放在冥影肩上的手也松了开来。

冥影见此情景心中一松,而后便招呼众魔出了屋子,贤宇眼看着众魔离去却并未加以阻拦,从众魔方才的话语中其听的清楚,外面来了位大人物,万魔宗的魔皇到了。贤宇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片刻后贤宇只觉身旁虚空一阵,下一刻一个身穿黑色丝绸长袍的中年男子便坐在了其身旁不远处的椅子上,带着满脸笑容的打量着他。贤宇见此情景虽说面色依然平静,但心中却涌起了惊涛骇Lang。凭其的身法居然未能察觉对方是何时进入此屋子中的,可见对方修为高出他太多,心中想着其深吸了一口气对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道:“想必前辈便是魔皇了吧,晚辈逍遥贤宇见过魔皇陛下。”其神态倒是颇为恭敬。

中年男子听了此言脸上笑容却更加灿烂了几分,只见其摆了摆手对贤宇道:“不错,本尊正是些道三宗魔道魔皇。不过本尊这魔皇是自家封的,可比不了小友身份尊贵圣祖皇帝血脉,那才是真zhèng

的凤子龙孙啊,哈哈哈……”这位魔皇此刻就如一位长者一般随和,但贤宇心中却无丝毫放松之意。其心中清楚,像这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性子都古怪的很,这一刻对你笑容满满,下一刻便能一击将你灭杀。贤宇非但没放松警惕,反而更多了几分小心。

心中想着贤宇淡淡一笑道:“魔皇前辈真是说笑,先祖虽说受人敬仰,但我等后辈却不怎么争气。如今的逍遥皇朝已成五国,虽并非我辈无能,但也是愧对祖宗啊。贤宇不知对方用意,自然是对方说什么他便接什么,若是说两句话便可安然离去贤宇也乐意的很。

魔皇闻听此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接着贤宇的话往下说,而是话锋一转淡淡道:“是啊,如今天下太乱,故而本尊有心为天下苍生做些事情,若太子能与本尊同心协力,逍遥皇朝倒不是不可重掌天下。想必殿下也知晓本尊的心思,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做这笔买卖?”

贤宇闻言却是眉头微微皱起,其自然知晓魔皇话里的意思。魔皇是想将整个东圣浩土全变成邪道的天下,所谓逍遥皇朝重掌天下多半也是真的,但那也不过是明面上而已。若贤宇真的答yīng

并将此事做成,那逍遥皇朝便会成为邪道的傀儡,逍遥一族便愧对了天下万民。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淡淡的道:“我逍遥皇朝乃是圣祖皇帝创下的基业,现下虽说子孙不肖失大半山河,但我逍遥一族定会想方设法收复河山。请恕晚辈直言,若晚辈真的答yīng

魔皇,那晚辈将来便无颜面见天下百姓,更无颜见圣祖皇帝。”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接着道:“魔皇心中所想在下清楚,所作所为也无可厚非,毕竟也是为了自家的延存。但魔皇丝毫不顾天下百姓死活,说不准他日天罚便会降临,到时恐怕魔皇会有不小的麻烦,还请魔皇三思而行。”

魔皇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冷笑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对本尊说话。即便你是圣祖皇帝之后在本尊面前也不过是个小辈而已,你竟敢诅咒本尊死在天罚之下?!本尊现下就能将你灭掉,即便将来逍遥皇朝问出了些什么也奈何不了本尊!”其说话间一股杀意居然透体而出直冲贤宇而去,却被贤宇不动声色的用皇道之气化解了去。

贤宇闻听魔皇之言却有淡淡一笑道:“魔皇前辈说的是,既然如此就请前辈出手吧,晚辈也想好好领教一下前辈高深法术。”说话间贤宇身上便泛起了金光,一条金龙虚影很快显现出来。其方才就在暗中运转体内皇道之气,以备不时之需,故而此刻才能如此快的幻化出了金龙虚影。魔皇见此却眯起双目打量起了贤宇,其不再开口说话,就连动都不再动一下。

也不知怎地,只是这样被魔皇盯着贤宇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压了,可魔皇并未发出丝毫魔气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其才想明白,心说这大概就是帝威一般的气势,无需丝毫动作就能散发出来的一股气势,这中气势没经lì

过腥风血雨的人是无法散发出的。

贤宇身上皇道之气也未曾散去非但如此其上的金龙也变的越发清晰起来,就好似一旦魔皇动手其便会发出凌厉一击。也确是如此,在魔皇面前贤宇自然是不敢大意。即便非要陨落其也要做困兽之斗。

第五百九十六章 痴情

就在贤宇打算放手一搏之时却听魔皇淡淡道:“你无需如此,本皇知晓你有些手段,但本皇若想将你灭杀也不过是抬抬手罢了.既然你不想与圣教联手那就罢了,本皇今日来此处见你并非单单来做说客的。”说着其面上的笑容更友善了几分,贤宇心中虽说有些松动但却并未撤去身上的皇道之气,其心里清楚的很这世上越是大人物也是心口不一。这一刻对你和颜悦色下一刻便会将你灭杀,不讲信誉?身在高位的人凭什么要和微不足道的蝼蚁讲信用?

魔皇见贤宇仍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却毫不在意,脸上无丝毫的怒意。只听其突然叹了口气对贤宇道:“本皇问你,你说这世上比法术更厉害,能让人死去的东西是何物?”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其皱眉思索了片刻却也叹了口气道:“法术修到大成境界自然是天上地下逍遥自在。但若是一修为到了大成境界的人被情所困,那此人最终也只能痛苦一生了。”贤宇说到此处面上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这笑容在其这张英俊年少的脸上出现让人觉得有些不相称,但仔细看去却又会感到很是协调,仿佛其天生就有一种沧桑感。其顿了顿接着对魔皇道:“换句话说这世上比法术更厉害的便是一个情字,天地万物情关难过啊。”

贤宇此话出口魔皇却是愣住了,其目光显得更加深邃盯着贤宇看了好一阵。慢慢的其面色却沉了下来,笑容也就此消失不见。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跳,但却仍静静的站在原地。只听魔皇冷声对贤宇道:“很好,你说的不错。这世上有法术不能战胜何控zhì

的东西,那便是男女之情。”说到此处其话音陡然提升了许多:“既然你心中清楚,却为何去害人家女儿?!”贤宇愣住了,因为他此刻觉得自己看到的并非魔皇,并非邪道三宗中魔道的至尊,而是凡尘中一位父亲,一位在训斥自家女婿的父亲。看到此处,贤宇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异样之感来。

心中虽说疑惑但贤宇仍然淡淡的问道:“魔皇所言晚辈有些费解,还请明示晚辈。”

魔皇听了此言却猛一拍桌子,那桌子原本就不知有多少年头了,魔皇这一击虽说没用什么魔力,但即便如此也比寻常人的一击要强上许多。只听哗啦一声,那桌子当即化作了齑粉。贤宇见此情景眼睛不由抽动了两下,其并未开口问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魔皇接着说。魔皇长出了一口气瞪着贤宇说道:“本皇问你,你可曾有负哪个女子?”贤宇听了心中便是一跳。

此刻其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其还是一脸淡然的对魔皇道:“没有,晚辈自认并未有负什么女子。”说完这话贤宇顿了顿,其分明看到魔皇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但贤宇此刻却没心思管那么多,他只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测,故而其接着道:“魔皇如此说话究竟所谓何来,晚辈心中实在糊涂的很,就算晚辈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还请魔皇明示吧。”

魔皇听贤宇如此说突然冷笑了起来,其笑容中的冷意使这间原本就不能算是完好的屋子有冷了那么几分。只听魔皇淡淡道:“好小子,到了此时还敢狡辩。魔姬你总该记得吧?”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却长出了口气,只见其苦笑一声淡淡的道:“自然记得,五百多年前晚辈与魔姬姑娘相识,二人算是不错的好友。”贤宇说到此处面上的苦笑消失了,又换上了一副淡然神色道:“即便如此魔皇又为何说晚辈有负魔姬?晚辈与魔姬并无私情。”

魔皇听了贤宇之言却是愣住了,但其神色却依然很是不善。只听其接着冷冷道:“本皇看你这小子就是胆大包天,你说你与姬儿并无私情,那为何五百年来姬儿总是郁郁寡欢,偶尔小睡之时还不停呼喊你的姓名?”魔皇说到此处面上满是心痛之色,其猛然站起身子走近贤宇。贤宇见此却并未躲避,在其看来若是魔皇想对其动手即便是躲避也是死路一条。只听魔皇语气冰冷对的道:“甚至其打坐入定之时因心绪不稳差点走火入魔,被本皇救了后还是呼喊你的姓名?!如此种种你居然还敢说与我家姬儿没什么男女私情,本皇看你是要逼着本皇灭了你逍遥一族最后的血脉吧?虽说逍遥皇朝乃圣祖后裔寻常时候无人敢欺,但本皇做事却没那么多顾虑。为了本皇唯一的爱女,本皇倒是不怕得罪逍遥皇朝,你说呢?”

贤宇闻言眉头却是微微皱起,其倒不是惧怕魔皇所说的恐xià

之言,而是想起了魔姬那个女子,那个看起来清丽之极的女子,那个一身绿衣的魔道公主。那个旁人口中的魔女五百余年来却始终没能将他忘记,这实在让贤宇有些震撼了。岁月无情,贤宇原以为魔姬对他的那点心意早在五百年岁月中消失殆尽了,早已不再对其有丝毫眷恋,没想到啊,五百年居然仍然没能让此女熄了对贤宇的心思。贤宇心中突然有些酸楚,寻常百姓数十年人生即便哪个为情所困一生也不过数十年而已,但五百年是个怎样的情景?五百年对天地而言并非多长,对那些整日苦修足不出户的修行者更算不得什么,但若是一人心中装着另一人苦苦思念五百年,那种折磨与痛楚恐怕是修为再高的修行者也不敢碰触,想到此处贤宇面上显出了愧疚之意。只听其叹了口气对魔皇道:“晚辈很是觉得愧疚,魔姬居然对晚辈如此用情。此事晚辈的罪过不小,但晚辈确与魔姬无男女私情,晚辈早已心有所属请魔皇明察此事。”

贤宇说这话之时面色很是诚恳,魔皇见此情景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些,只见其摇了摇头道:“按你说的我家女儿岂不是单相思了五百年?唉,情之一字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到此处其面上闪过一丝痛色,但贤宇看的清楚这痛色与方才其疼惜女儿的神色有些不同。就在贤宇疑惑之时却听魔皇接着道:“也罢,就算姬儿那丫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但此事你总归逃不过去。你既然不愿意与我圣教联手,那最起码将姬儿娶了吧,也算了却她一桩心事。”

贤宇闻听此言面色却大变,其心中早已被东方倾舞填满怎可能如此突然的娶她人。只听贤宇沉声道:“魔皇恕罪,晚辈莫能从命!”贤宇这话说的很是坚决,话语里满是不可置疑。

魔皇听了此话并未发怒,而是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贤宇。贤宇只觉那股莫名的压迫感再次将自家全身围住,仿佛对方只要随意一动便能其灭杀。但贤宇并未露出胆怯之色来,事到临头怕是没用的。若是左右都是死路一条,那贤宇宁愿随心而为,其毫不避讳魔皇的目光就那么与其四目相对着。良久才从魔皇嘴里说出那么一句话:“你当真不怕死吗?要知dào

逍遥皇朝可只有你那么一位太子,你若是死了逍遥皇朝即便将来复国也是后继无人了。”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死?晚辈自然是怕死的。但晚辈向来不说谎话,晚辈知晓魔姬对晚辈的心意。但晚辈心中毕竟已有了她人,只当魔姬是好友而已。如今魔皇您一句话就要让晚辈娶了魔姬来个乱点鸳鸯谱,晚辈实在难以从命,若是心中不爱魔姬娶了她,魔皇你想让魔姬如何自处?难不成想让您的爱女整日对着一个不爱她的男子度日吗?”

魔皇听了此言沉吟了片刻接着道:“本皇知晓你心中有所爱之人,不过男子三妻四妾平常的很。更何况你将来总要做逍遥皇朝的皇帝,皇帝后宫是个什么样子你该清楚。这样吧,你娶了魔姬,让她与你所爱的女子共事一夫,如此你也算是坐享齐人之福了,如何?”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了起来,心说这魔皇倒是个开明的主儿。其心中想着嘴上便道:“天下男子三妻四妾的是不少,但此事也得看心中所想,若心中原本你没那人,要来作甚?”

魔皇闻言面色再次阴沉了下来,在其看来其算是对贤宇百般忍让了,岂料贤宇依然不肯松口。其身上猛的散出一股杀意,冷冷的对贤宇道:“小辈,本皇对你算是体谅的很了。既然你如此的冥顽不灵,那本皇也就没什么与你说的了。让姬儿对你死心唯一的法子就是你从这世上消失,只要你还活着姬儿便不会快活。小子,今**是死在你的固执之下的。”说罢其便慢慢的抬起右掌,其右掌之上此刻已聚集处一个拳头大小的魔球,贤宇见此却是淡淡一笑,身上一声龙吟发出又一条金龙虚影显现了出来。

第五百九十七章 痴情(下)

贤宇此刻心中毫无怨言,即便其真的陨落在魔皇手中在其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人家唯一的爱女为他贤宇痛心五百余年,即便是修行之人又能有几个五百年?今日若是死了也算是赎了自家的罪过。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为而死,无论如何魔姬相思五百年年都是因他而起。

贤宇身上此刻已有六条金龙虚影缠绕,身上金光也更加耀眼,其整个人就犹如天上真仙下凡一般威武至极。但即便如此贤宇心中还是不放心,其身上龙影一条接着一条,真到九条龙影尽数显现出来为止。魔皇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贤宇的动作,当九条龙影尽数显现出来之时魔皇却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逍遥家的皇道之气不愧为天下灵气之祖啊。”

贤宇闻言却是在金光中淡淡一笑道:“魔皇过奖了,晚辈修为还不到家,此次怕是……”

贤宇话刚说到此处却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带着哭腔的话语声,那是一个女子是声音:“父皇……父皇请手下留情啊,父皇您不能杀他!”话音落下一个绿色人影已挡在了贤宇身前。

贤宇看着这个较弱的背影身子不由一震,这是一个他既熟又陌生的背影。那一身绿色的长裙,那一头如瀑布一般垂到腰间的青丝。看到这些让贤宇脑中原本已淡化了景象又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树林里的初次相遇,小村外的再次碰面……直到五百余年前那哭的撕心裂肺的俏脸。这一切的一切贤宇原本以为早已忘记了东西,此时此刻却如流水一般从其脑中流过。

贤宇正思索见却听魔皇叹了口气道:“姬儿,你怎么来了?”说罢其又看了看贤宇接着道:“这小子是个负心之人,你对他的情谊他丝毫不在乎。我魔皇的爱女怎能受如此委屈,待为父的将其灭杀,其死之后你心中便不会如此痛了。到了那时为父的便将全天下的好男子都带到你的面前,任我家姬儿仔细挑选。”说着其拿托着黑色魔球的右手便要朝贤宇击去。

却听那个女子冷冷的说了一句:“父皇若是将其灭了,那女儿也只好随其去了。父皇心中清楚,女儿这五百年来日思夜想的都是身后这个男子,他活着女儿多少还有些念想。即便是痛不欲生,但痛也是好的,至少让女儿知晓女儿还是个人,还活在世上。但若是他死了,女儿连最后的念想也没了,那活着也就无丝毫趣味了,还不如随他去了,如此也可早日轮回。”

魔皇听了此言却是勃然大怒,只听其冷冷道:“你这不孝的丫头,他是你的牵挂,那为父的又是什么?为父好容易将你抚养成人,难道在你心中为父便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贤宇看的清楚,前面那个身影听了此言身子猛的一颤,而后便瘫坐在了地上。只听女子痛哭着道:“父皇,女儿自知这五百年来未曾尽过丝毫孝道,此乃女儿的罪过。但父皇可知女儿心中之痛吗?明明爱着一个男子,可这男子心中却根本没有我。明明知dào

他心中丝毫没有我,但女儿却无法控zhì

自家的心,女儿心中已被这个男子填满。女儿也曾想过不去想他,将他忘记。但父皇,爱上一个人不容易,忘掉一个人就更加的不容了啊。父皇曾说过,这情之一字乃是穿肠毒药,女儿那时不懂这话的道理。如今女儿懂了,女儿多想光阴能回转,回到没遇到他之前的日子。可是父皇,这天地间是事并非你我能掌控的,纵使你我修为再高也无法真的让光阴回转。”说到此处此女早已涕不成声了,其哭了好一阵才接着道:“父皇,姬儿知晓犯了不孝的大罪,但此生既然让女儿遇上了他,那女儿也就只能认命了,至于父皇,若还有来生女儿定会加倍孝顺父皇,再也不去碰这尘世间的情爱。”说话间女子对魔皇磕了三个头。这女子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魔姬。贤宇听着此女的哭诉,心不知怎地就痛了一下。

魔皇听了魔姬之言缓缓低下身子将魔姬扶,只听其疼惜的对魔姬道:“女儿啊,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痴情的女子啊。”说话间其突然将魔姬拉在身后,贤宇也终于看清了魔姬的面容。其面容无丝毫变化,还是那么清丽脱俗,带着一丝丝的妩媚。但贤宇也清楚的看到其面色极为憔悴,看起来好似比五百年前瘦弱了许多。就在贤宇打量魔姬之时魔皇却指着贤宇的鼻子大声道:“这个该死的东西,五百年来你就是为这个东西流了不知多少眼泪,为了他连修行都几乎荒废了,这样的男子留在世上也不过是个祸害而已,你为何要如此的执着?”

魔姬闻听魔皇之言却惨然一笑道:“父皇,若不执着那还能叫zuo'ai吗?”听了此话魔皇身子微微一震,嘴角不由抽动了两下。其面上怒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之色,其好似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只这片刻工夫脸色却变了数变,贤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但贤宇此刻却没工夫去揣测魔皇究竟在想些什么,其一双眼睛很快的落在了魔姬的脸上。其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对魔姬道:“魔姬姑娘,五百年未见姑娘消瘦了许多。唉,姑娘何必如此执着,这天下的好男子多的是啊。”

魔姬听了贤宇之言却并未立kè

说些什么,其只是呆呆的看着贤宇,良久后其目中再次落下两滴清泪来,只听其哽咽的道:“你好狠的心啊,五百余年,五百余年就这么从世上消失了。你闭关了五百年,你可知我五百年来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吗?你可知我心已碎的不能再碎了吗?”说到此处其却叹了口气道:“这说起来也是我自家造的孽,怪不得你。”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愧疚之意更深了那么几分,只听其感慨道:“事已至此姑娘不如就让魔皇为你出了这口气吧。在下知晓今日多半凶险,难以从这里走出去。但在下不后悔,死在魔皇手中也是在下的命数,或许这是老天爷的旨意,用在下的性命偿还姑娘五百年来的心痛。”贤宇说到此处却是坦然一笑道:“在下自然不会束手待毙,要死也是战死。”贤宇的语气很是平静,但此情此景任谁也能听出其话中的鉴定之意,其是真的打算拼死相抗了。

魔姬听了贤宇之言身子却是微微一震,随后其再次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道:“我无法阻止父皇对你动手,你死了我便到黄泉路上陪你,说不准到了那时你便会对我有些情谊。”

就在此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喊杀声,魔皇听闻此音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贤宇的眉头同样皱了起来。其隐约能从喊杀声中听到有人说:“尔等魔头,快快将我家殿下请出来?否则将而等统统灭杀!殿下!太子殿下!!臣等前来护驾,殿下!!!”这分明是雪武等人的话语声。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一沉,其知晓定然是东方倾舞几人等不到他回转,这才赶了过来。就在其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屋子的门却轰隆一声塌了下去,两扇门板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数个人影便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东方倾舞。东方倾舞见了贤宇便惊呼道:“相公!!”只见其一个闪身便扑到了贤宇的怀里,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叹了口气,不过面上还是泛起一丝笑容来。

雪武等人见贤宇无恙悬着的心在才放了下来,最后进入屋中的却是青莲。此刻其一脸寒霜,面上满是杀伐之意。门外有数百魔修想冲进来,其却一掌打了出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绿色掌影出现在屋门之前,并飞快的撞上了众魔修,只听众魔修一声惨叫便倒了下去。青莲这才转过头来走到贤宇身前微微施了一礼恭敬道:“奴婢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还没等贤宇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魔皇诧异的道:“你已是窥仙境界,怎地是他的奴婢?”

青莲闻言转头看了看魔皇,其眉头微微皱但面上却神色不变道:“道行高难道就不能做奴婢吗?逍遥皇朝乃是圣祖皇帝传下来的,在逍遥皇朝面前人人都是奴婢。殿下乃是逍遥皇朝国之储君,他日的皇帝,妾身自然是其的奴婢,而且心甘情愿做殿下的奴婢,逍遥皇朝的臣子。”其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沉声道:“倒是魔皇你,难不成想要谋害圣祖皇帝血脉?!”

魔皇闻言却笑了笑,其笑的很是玩味。只听其道:“是又怎样?”

青莲闻言也是妩媚一笑,而后朝前走了几步柔声道:“那你就试试。”其话语虽说温柔之极却能从中听出强烈的杀意,真zhèng

的杀意寻常人是感受不到的。

第五百九十八章 双妻

说话间青莲足下已显出一朵硕大的莲花虚影,此虚影起初还虚虚实实片刻后却化成如实体一般的存zài

。青莲就飘在莲花之上,宛若仙子一般出尘脱俗。魔皇见此情景双目却眯了起来,其目中射出一丝精光,盯了青莲好一会儿其眉头却皱了起来。只听其开口淡淡道:“原来你本体是一株莲花,你是妖修?若是是如此的话你倒是有与本皇一战之力,虽说胜算只有五成,但也很不简单了。”其说到此处又转头看了看贤宇接着道:“好小子,看来逍遥皇朝实力不小,居然连如此妖修也甘愿臣服。不过,无论如何今**要给我家姬儿一个交代,否则即便是有人相助你也休想安然离去!”其话语十分淡然,就好似在说寻常之事一般,但在那股淡然之中却又透着一股无形压力,贤宇被他那凌厉的目光一注视,身子都不由一震。

心中虽说有些苦涩,但贤宇面上笑容不变的道:“晚辈与魔姬姑娘之间没什么好交代的。晚辈知晓有些愧对魔姬。”说到此处贤宇笑着转过头去看了看东方倾舞而后接着道:“可魔皇您也看到了,这个女子明知我身陷绝境却奋不顾身前来搭救,此情此意晚辈定不能负。今日晚辈原以为很难与娇妻相见,天可怜见终叫晚辈如愿以偿,如今晚辈心中当真毫无牵挂,前辈若要动手晚辈奉陪到底。”说话间贤宇身后猛的爆fā

出一股威势,这股威势即便是魔皇这样的枭雄感应到后身子也不由的一阵颤抖,甚至有种想要跪下参拜的冲动,好容易才忍住。

只听魔皇沉声道:“帝威!你居然身怀帝骨?!哈哈哈……看来皇帝陛下对你还真是寄予厚望啊,本皇听闻帝骨乃是上古时候圣祖皇帝传下来的,天下无双。也正因此其余四国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帝骨不过是四个反贼而已。小子,原来你现下实则是逍遥皇朝的皇帝了。”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愣住了,其虽只晓此事,但却没想到魔皇对此事也了若指掌。

心中虽说诧异但贤宇却依然面不改色的道:“皇帝?那不过是虚名而已,只要晚辈一天未能大宝那就不算皇帝。再者,晚辈即便有帝骨也是要拼命的,魔皇难道怕了?”

魔皇闻言眼角不由抽动了两下,只听其沉声道:“原本本皇不想与逍遥皇朝为敌,但你居然不肯给我爱女一个交代,那本皇今日就成全了你。”说着魔皇便要对贤宇出手。

可就在其打算出手灭杀贤宇之时魔姬却动了,只见其不知何时将一把法剑握在手中。此刻其面上满是决然之色,只听其哽咽的道:“父皇!你若非杀他不可女儿这就自行了结了自己。女儿方才说了,没了这个男子女儿也没什么心思在这世上蹉跎岁月。”说话将其便将手上法剑又往那洁白如玉的脖颈之上紧了紧,眼看一道血痕在其拿如玉的脖颈上显现出来。

魔皇见此刚想要怒喝魔姬却听东方倾舞提高了声音开口道:“相公!”贤宇闻言转过头去看了看东方倾舞,只见此女温柔一笑,走到贤宇面前,而后期面色又变的严肃起来。只见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就要去扶佳人起身。不料东方倾舞却又开口了,此次其话音及其郑重,只听其道:“殿下,妾身恳请天下收了魔姬姑娘。”说罢此女便对着贤宇深深拜了下去,屋中的人都僵住了,无论是魔皇还是贤宇都僵住了。雪武等人自然也是楞在当场,一个个面带惊愕之色的看着东方倾舞,看着这个如仙子一般的女子。

魔姬原本已闭上的双目猛的睁了开来,其身子颤抖的转向了东方倾舞,痴呆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东方倾舞,看着这个已占据了自己所爱男子所有心思的女子。贤宇楞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只见其微微皱眉,其并未着急扶东方倾舞起来,而是静静的看着身前的娇妻。沉默了片刻后其才开口道:“倾舞,你可知你方才在说什么吗?还是你不明白为夫的心思?”

东方倾舞缓缓抬起螓首面带温柔的看着贤宇,只听其柔声道:“妾身自然知晓相公所想,知晓相公心中最疼最爱的便是妾身。但相公,五百年前妾身就与相公说过,一个女子一旦爱上一个男子那是伤不得的。爱的不深也就罢了,若爱的太深恐怕就是伤其一生一世。”其说着转过头去看着魔姬,对魔姬微微一笑又开口道:“相公你好好kàn

看这个女子,其为相公心力交瘁五百余年,不是五年或五十年,而是五百年。凡人几生几世的光阴,这个女子都用来思念相公。如此痴情女子相公难道忍心再让其伤心难过?妾身与相公相守五百余年,自然知晓相公的性子。相公此刻心中怕也是在隐隐作痛吧?既然如此相公为何还要如此执着?”

贤宇闻听此言身子微微一震,魔姬眼中更是留下了泪水。其此刻觉得天下间最懂自己的并非是自己的父皇,甚至并非自己,而是跪在贤宇面前的这个女子,这个本该是自家对头的女子。贤宇叹了口气说道:“你所说的我有何尝不知?但为夫的对魔姬姑娘并无爱意,最多也就是好感多些罢了。将来为夫不知,但为夫起码知dào

此刻并未爱上魔姬。并非为夫觉得魔姬不好,而是五百年来为夫根本就未曾想过此事。或许为夫觉得有了你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已是天可怜见,不敢再去奢求其他的好女子了吧。”魔姬听闻贤宇前头半句话脸色不由的难看了几分,可听了后半句话心中又是一暖,她知晓并非贤宇不待见她,而是不敢太待见她。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温柔一笑站起身来抱住贤宇的臂膀道:“相公,这世上其他的修行之人或许不宜有那么多的妻妾,但相公却是不同,相公乃是圣祖皇帝血脉,原本就是人间的人皇。前朝殷皇后宫嫔妃少说也有二十多个,此是为了传承皇室血脉。自然,相公不是那种迂腐之人,男女之间若心中无爱在一起便是荒唐之极。但相公为何不能先将魔姬姑娘留在身旁,相处一些岁月说不准相公便对魔姬姑娘生出一些爱意,妾身敢与相公打赌。”

贤宇闻言面上却显出了犹豫之色,还未等其开口说话青莲却接过东方倾舞的话恭敬的对贤宇道:“殿下,殿下乃是皇帝陛下唯一血脉,更是圣祖皇帝江山唯一的继承者。若殿下今日真陨落在此处,皇帝陛下恐怕也会伤心欲绝,逍遥江山危急啊。”说罢青莲看了雪武等人一眼,雪武等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晓青莲的用意,当即也连连点头赞同青莲之言。

贤宇见此眉毛一挑便想说些什么,魔皇却在此时哈哈哈大笑道:“听听,你下面的人都如此说了,就连你心爱的女子也愿意与我姬儿共事一夫,倒是你这个堂堂男子做事怎地如此婆妈?听着,只要你肯收了姬儿本皇便放你离去,若是不然你们一行人就长眠于此吧。”

贤宇闻听此言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就在其犹豫不决之时却听魔姬开口哽咽道:“贤宇,我只想守着你。即便你终此一生心中无我也不要紧,只要能守在你身旁那边足以了。我不会同东方姐姐争夺什么名分。你只管把我当成身旁的丫头也就是了。”

魔皇听了魔姬之言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心中虽说有些不是滋味但最终还是没有言语。贤宇沉思了片刻后却盯着魔皇道:“晚辈想领教领教魔皇的法力,若晚辈输了晚辈便将魔姬带在身旁,而且保证好好对待魔姬,前辈觉得如何?”贤宇此话一出东方倾舞等人却是满脸的愕然之色。魔皇也眯起眼睛打量起贤宇片刻后其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很是豪放。

“你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好,本皇就试试你的法力,出去吧。”魔皇淡然的说道,说罢便悠然的走出了屋子,贤宇见此微微一笑也朝着屋外走去,其余几人却面面相觑了起来。

东方倾舞转头看了看魔姬,而后便朝此女走去。其拉起魔姬的玉手道:“好妹妹,说起来真是苦了你了。你也真是痴情的人,既然如此想他为何不出来寻他?”

魔姬愣愣的看着东方倾舞。突然其扑在东方倾舞怀里大哭了起来,只听其便哭便哽咽的道:“姐姐,我……我总是忘不了他,我……我并非不知好歹呜呜呜……”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莫哭了,快快随我出去看看,可莫让你爹爹将咱们相公打成重伤才好。”说着其便拉着魔姬出了屋子,雪武几人也回过神来急忙跟了出去。

第五百九十九章 双妻(下)

屋外聚集了数万影魔,此刻数万影魔却围成了一个硕大的圈子,而圈子中央贤宇与魔皇相对而立着。贤宇身上此刻九龙其出,其浑身被包裹在金光之中。奇异的是金光虽说耀眼,但东方倾舞等人却能清楚的看到金光之内的贤宇,如此不合常理的情景却更让人觉得奇特。

对面的魔皇却是双手背负,浑身隐隐泛起一层乌光,脸上还带着玩味的笑容。其看了看对面的贤宇淡淡道:“小子,你既然已答yīng

收了姬儿,却为何多此一举非要与本皇比试什么?”贤宇听闻此言却也是淡淡一笑,其并未立kè

回应魔皇之言,而是转头看了看魔姬。

片刻后才听其叹了口气道:“晚辈如今对魔姬妾还没男女之情,既然如此要她留在身旁总得有个说法。晚辈自知此战必败无疑,但即便败晚辈也算有个理由将魔姬留在身旁。”

魔皇闻言却是眉毛一挑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若你败了将魔姬带走,算是本皇强迫你收下了魔姬吗?难道我魔皇的女儿就真的如此不堪,没人要了非得要硬推给你这个小子?”

贤宇闻言却丝毫不理会魔皇面上的怒意,而是摇了摇头道:“不说其他,单说魔姬这份痴情之心便是世间难寻,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但美人再好晚辈心中无意也是无用,晚辈与魔皇交手只是为了给自家一个理由,有了这个理由晚辈便能名正言顺的将魔姬留在身旁了。”说到此处其却是话锋一转,脸上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道:“此乃其一,最要紧的是晚辈想见识见识魔皇的风采,看看自家要到何时才能修到魔皇这份境界,魔皇想必能全了晚辈的心意。”魔皇听闻贤宇之言先是一愣,但下一刻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直冲九霄。

“好!既然如此本皇就成全了你。说吧,你是攻还是守?”魔皇淡淡的说道。

贤宇闻言却并未说什么,而是将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魔皇见此点了点头,下一刻贤宇身前五丈之外却出现了一个个黑色的手掌,足足有数十个之多朝着贤宇冲来。贤宇见此脸上笑容立kè

消失不见,只见其猛一挥手,一道皇道之气突然出现,硬生生挡住了那些手掌的前冲之势。但那些手掌只是微微一顿,接着便又朝贤宇冲来,只不过前冲之势慢了许多而已。贤宇见此却并不惊慌,只见其单手在胸前一划,一个金色太极虚影便出现在贤宇身前。贤宇将金色太极图案猛的朝前一推,太极图立kè

朝着那些手掌冲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太极图化为齑粉,那些手掌却也不见了踪影。魔皇见此情景面上显出几分满yì

之色,贤宇却长出了一气,其方才虽说拦下了对方一击,但已用上了将近五成法力。而在其看来对方恐怕只用了两成法力,如此算来对方只要用三到四成法力便能将他灭杀。

心中如此想着其手术并无迟疑,而是身子猛的朝前一倾,一条金龙便便从其身上窜了出去。魔皇见此却也不敢大意,毕竟对方用的是皇道之气。只见魔皇身上冒出一股黑色魔气,将其全身包裹其中。只见金龙猛的冲进了魔气之中,下一刻只见一声声龙吟从魔气中传出,隐隐的能看到一条金龙在魔气中翻腾游走,就好似在黑海中游走一般。没多少工夫金龙的龙吟之声便小了下去,但包裹着魔皇的魔气看起来也不那么浓稠了,金龙消失后诸人甚至能看到魔皇的身影。一听一阵笑声从魔气中传出,下一刻魔气散去,魔皇的身影便显现了出来。其对贤宇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好,孺子可教也。方才你只放出了九龙之一本皇的护体魔气便减少了三分。若是再多几条恐怕本皇也会觉得有些吃力,以你如今的修为只要不是碰上窥仙境界以上的高人,自保是足足有余了。若是碰上飘渺修为的对手,那对方绝没什么好果子吃力。以**修为居然能力战高一个境界的对手,等你到了窥仙境界,恐怕………哈哈哈……”其后面的话并未说完,但任谁都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在场不少影魔心中皆是一阵胆寒。不少影魔都在庆幸自家并未对贤宇下杀手,若非如此的恐怕自家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贤宇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而是将身上皇道之气收回了体内。对面魔皇早先贤宇一步收了**,朝贤宇走了过来。走到贤宇身旁魔皇深深的看了其一眼,只听其道:“若是你让姬儿受了什么委屈,本皇定让你知晓什么叫做生死不能,记下了吗?”贤宇闻言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但却并未说出什么话来,而是微微的弯下身去,模样很是恭敬。

魔皇见此面上才重新泛起一丝笑容来,其拍了拍贤宇的肩头而后转身朝魔姬走去。走到魔姬身旁魔皇却并未立kè

与魔姬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东方倾舞一番面上的笑容更和善了几分道:“女娃娃,本皇知晓你是玄然宫的弟子,你也确要比我家女儿要讨人喜欢。你既然先姬儿一步到了那小子身旁,那你也算是姬儿的大姐了。从今而后姬儿跟在那小子身旁,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要护着她才是。本皇不管你有多爱那小子,但男子就是男子,身为男**丈夫若是欺负了女子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记下本皇的话了?”说罢其目**光的看着东方倾舞,虽说其并未放出什么威压,但东方倾舞却清楚感应到了那股莫名的压了。

但东方倾舞却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只见其微微一笑将魔姬搂入怀中柔声道:“若是相公当真无理取闹欺负了妹妹晚辈自然向着妹妹,但相公是个很温和的人,想必不会如此。”

魔皇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最好是不会,若是不然恐怕这天下也就没太平了。”东方倾舞闻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魔皇的意思很清楚,若是贤宇让魔姬受了委屈那天下将起纷争。

魔姬自然是将魔皇的话听在耳中,其刚想开口替贤宇说几句好话却听魔皇抢先开口道:“你这孩子,如今算是如愿以偿了。还好那小子是个可造之材,你没看错了人。你既然想要留住其身边就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无论我圣教与正道那些伪君子将来如何,你对自家的相公都要从一而终。哪怕是将来正邪两道起了什么争端,你也要向着自家相公才是。”魔姬听了魔皇之言眼泪眼看就要流出来,魔皇却摆了摆手道:“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你无需多说什么。若到时候你向着为父为父也不会领你的情。女儿家总要讲究三从四德,记下了吗?”

魔姬听了魔皇之言脸色便是一阵苍白,按魔皇的意思她从今而后便不再说邪道的人了,而是正道一方的。将来若是正邪开战,她便要去攻打魔道中人,甚至是自家爹爹。这不能不说是极为残酷之事,一方是自家的爹爹,一方是自家所爱的男子,其顿时觉得心中一阵揪痛。但想起了这五百年对贤宇的思念,其最终狠下心来点了点头。魔皇见此满yì

一笑,而后却转过身去看着数万影魔,只听其沉声道:“众魔听着,即刻起撤出此城,一切事物容后再议。”说罢其居然不再做丝毫的停留,也不再看自家爱女一眼,就那么飞身而走,几个闪动后便不见了踪影。魔姬并未哭喊,甚至未发出丝毫的声音,其只是看着魔皇远去的背影出神。

贤宇走到众人身边,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将魔姬搂入怀中。当魔姬碰触到贤宇那挺拔的身躯之时身子不由的一颤,最终却在贤宇怀中大哭了起来。贤宇叹了口气柔声道:“即便我等修行之人许多时候也要做出选择,今**既然选择留在了我身旁也就是选择离开你爹爹。不过你且放心好了,只要魔道不做什么危害百姓之事我也不会与你爹爹为敌。毕竟他也算是我的岳父了,俗话说的好女婿是半子,虽说只是半个,但我也不能去灭自家老子不是?”

东方倾舞闻听贤宇之言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白了贤宇一眼娇嗔道:“你这,魔姬妹妹正伤心呢,偏偏说些个不着调的话来做什么。”说着其便要抬手去打贤宇。贤宇却是伸手握住了东方倾舞的玉腕顺势将此女拉入了自家怀中,一时间其鼻中满是女儿家身上发出的幽香。雪武等人见此互望了一眼,心中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诸人心中清楚,方才若真的动起手来诸人的胜算可是微乎其微,且不说魔皇多难对付,只说外头这些影魔就够人受的。虽说这些影魔法力不如雪武等人,但胜在魔多势众。

第六百章 福缘

魔姬在贤宇怀中哽咽了一阵便安稳了下来,毕竟此女如今心愿达成,虽说与自家爹爹分离也很是伤感但此刻其心中还是喜悦居多的。听贤宇说什么女婿半子之类的言语此女心中更是一阵甜蜜。魔姬抬起螓首一对水汪汪的眸子痴痴的盯着贤宇,仿佛想要将这个心爱的男子融入体内一般。其看了贤宇好一阵才幽幽开口道:“五百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五百年了。”说到此处此女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只听其接着道:“你的心是铁石吗?明明知dào

我对你的心意,却偏偏在那时闭关了。你究竟是为了闭关而闭关,还是为了躲着我而闭关?”

贤宇闻言却只是无奈一笑,并未接此话而是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道:“当年五国之战已了,我确是想寻个地方清静清静。这天下间的男女之爱虽说极其美妙,但有些时候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逃避。”贤宇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两个佳人,而后目光落在了魔姬身上对其温柔一笑道:“若五百年前就知晓会是如今的结局,那我定会先收了你,而后再去闭关。”

东方情闻言却是咯咯娇笑了两声,白了贤宇一眼道:“你若是五百年前收下妹妹恐怕就不只是手下妹妹一人了吧?可莫要忘了,当年对你痴心一片的不止妹妹一人,还有一位呢。”

贤宇闻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魔姬闻听东方倾舞之言刚想对贤宇说些什么却被贤宇制止了,只听贤宇接着开口道:“莫要多言了,这世间的缘分怕是躲不掉的。就如今日一般,若是我与邪凤真的尘缘未了,其该出现之时自然便会出现,如今说那么多也是无用的。”听贤宇如此说二女也不再多言,二女深知男子最不喜太过啰嗦的女子,贤宇自然也是如此。

南宫诗雨等人见此情景便上前恭敬的对贤宇行了一礼道:“恭喜殿下得一美妾。”

贤宇闻言却是眉头微皱道:“如今本宫还未登基,身边的女子不分高下均是妻。”贤宇不是个古板之人,既然他已决定收下魔姬就不能亏待了人家,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雪武等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青莲笑着开口道:“殿下说的是,臣等失言了。”

魔姬闻听贤宇之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怎能与东方姐姐平做,东方姐姐跟在你身边五百年,自然应该是主,姬儿做个妾也就好了。姬儿不在意这些虚名,只要能陪在你身边那便是好的。”其说到此处看了东方倾舞一眼小心翼翼接着道:“若因此委屈了姐姐,那岂不是姬儿的罪孽吗?更何况将来你坐拥天下之时身边女子恐怕不止我姐妹二人,总要分个高低啊。”贤宇闻言虽说嘴上没说什么但心中却暗暗点了点头,魔姬看来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女子。如今身边有两个女子,其可不想看到二女因为自家而斗气,若是如此的话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口中淡淡道:“虽说逍遥皇朝多数先皇都用三宫六院,但也有例外的。圣祖皇帝身边就只有一位皇后,再者,即便身边的女子成群结队,却为何要分出个高低?”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也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妹妹对相公的心意我心中清楚的很,自知妹妹并非争风吃醋的女子。你也无需担忧姐姐,我不会与姐妹争吵什么的。”贤宇等人说话间周围的影魔正大批大批的腾空而起,没多少工夫就离去了七八成,剩下的没多少了。

就在此时却听魔皇的话语声从远处的天际幽幽传来:“小子,本皇知晓本皇此次的计策已被那些个伪君子知晓了。不过本皇是手段多的很,今**碰巧撞破了一个日后还会有许多。虽说姬儿如今是你的人了,但我这个做岳父的也不会对你客气,能否保住逍遥皇朝的江山还要看你的本事。若有朝一日逍遥江山倒了那你也无需担心,大不了让你继承魔皇之位,哈哈哈……”狂笑声渐渐远去,贤宇脸上却无丝毫异色,平静的让人怀疑其是否听见那些话。

过了片刻贤宇却也大笑了起来道:“尔等说说,即便有一日本宫做了魔皇,这江山是谁家的?”诸人闻言面上都显出愕然之色,但片刻后面上却都显出了古怪的笑容,没错,即便有朝一日逍遥皇朝的江山覆灭贤宇做了魔皇,难道这江山就不是逍遥家的了吗?

魔姬犹豫了好一阵才小心的开口道:“父皇他不过是为圣教将来找条出路,你……你千万不要以为他老人家是故yì

与逍遥皇朝作对好不好?”其说话间面上满是可怜兮兮的神色。

贤宇闻言却坦然的笑了笑道:“无妨,不乱不治,乱了才有得治。天下既然注定要乱,那自然也就注定了你家相公我这个英雄要找些事来做,岂不闻乱世出英雄吗?”

顾长天闻听贤宇之言却哈哈一笑道:“不错,贤宇道友说的不错。乱世出英雄,道友将来恐怕能做出一番如圣祖皇帝那般丰功伟业来,到了那时道友便是这天下人心中的英雄。”

贤宇闻言却抬头仰望苍穹,只听其喃喃自语道:“圣祖皇帝?这天下有何人能比的过圣祖皇帝?”诸人见贤宇如此都忍不住抬头朝天穹看去,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挂。

一行人并未马上离去,而是在那小屋中静静坐了一夜。东方倾舞问起了那个婴孩,贤宇叹了口气道:“那孩子已入了轮回,这恐怕是其的命数,早些轮回说不准并非坏事。”

东方倾舞闻言面上并无惊讶之色,而是淡淡的道:“我也早就猜到了是此结果,万魔之中一个孩童又怎能活下来?”依然在贤宇怀中的魔姬听了此言面色却白了几分。

东方倾舞心思细腻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听其柔声道:“妹妹你对此事无需在意,这修行界与凡尘没什么区别,总有些不惜人命之徒。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若都是些良善之辈这天下也就太平了。”魔姬闻言面色便好了一些,目光却落在了贤宇身上。此女如今呆在贤宇身旁更加在意贤宇对其的心意,生怕贤宇会因此事与她生出什么嫌隙来。

贤宇自然知晓此女的心意,其对魔姬微微一笑道:“正如倾舞所说,这世道就是如此。如黑白一般,没有了黑也就不会有什么白。没有小人也就没什么君子一说,没有凡人也就没神仙之说。凡事皆相对而言,有好自然就有坏。好的可能是一群人,也可能是一个人。坏的也是如此,魔道中也有好人,正道中也有坏人。今日不过上魔道中一些坏人灭杀了那婴孩,并非魔道所有魔修的罪孽。你无需多想,只要行的正又何必在乎什么出身?”

魔姬闻言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而是低头沉思了片刻。当其再次抬起头看向贤宇之时面色已恢复如初了,只听其柔声道:“你若是当了夫子定然是好夫子,说起话来很是中听呢。”

东方倾舞闻听此言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却玩味的看着魔姬道:“妹妹,你为何不唤他相公,难不成妹妹对他的心意减去了不少,如今不想认他做相公了?”魔姬闻言面色又是一遍。

其心中一急便对贤宇道:“不是的,不是的,相公……相公……我……”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却嘻嘻的笑了起来,贤宇面上也显出了玩味的笑容来,南宫诗雨等人也忍不住发笑了。

魔姬见此便知晓东方倾舞是在拿自家打趣,不由的面上一红挣脱了贤宇的怀抱钻入了东方倾舞的怀中娇声道:“姐姐,你……你为何要调笑姬儿,姐姐真是坏的很。”

东方倾舞闻言笑了笑道:“我若是不用此法子恐怕你一时半会儿抹不开面子,还是这样好快刀斩乱麻。左右妹妹是跟定了相公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这般犹豫不决?”

魔姬闻言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乖巧的靠在东方倾舞的怀中。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心中却生出一股疼惜之意,其清楚的知dào

这个思念了贤宇五百余年的女子对贤宇的爱并不比她少。有这么一个女子与自家一同爱着贤宇,东方倾舞心中非但无丝毫醋意,反而是很是庆幸。想想这世上男子千万,能寻到一股真心爱着其的女子已是千难万难,贤宇如今却有了两个,说不准会是三个,东方倾舞如此阔达,又怎会生出那些个小女儿家家的醋意来。

只听东方倾舞对贤宇道:“相公,你的福缘实在不小。这天下的男子恐怕都要嫉妒你了,以后可要小心些哦,莫要被那些嫉妒心太强的人暗中欺负了。”贤宇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却大笑了起来。其笑声中有些无奈,有些迷茫,更多的也是庆幸。

第六百零一章 路遇

一缕阳光透过房屋破旧的门板射入了屋子内。贤宇在那丝光芒照到其身上的前一刻便睁开了双目。此刻其正盘膝坐在床上,怀中搂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东方倾舞与魔姬昨晚都未打坐修liàn

,而是在贤宇怀中慢慢睡去。两女面上神色很是安逸,可见睡得很是香甜。见此情景贤宇并未动弹,而是仍然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怀中的两个美人儿,心中满是暖意。

其从未想过魔姬会苦恋自己五百余年,且不说其心中对魔姬有没有男女之情,单单是魔姬这份执着就足以使人感动。如此好的女子对其痴心一片,若不收入怀中实在是有些伤天害理。贤宇心中对魔姬始终有份愧疚,往事如烟已无法回转,故而贤宇暗暗发誓在以后的岁月中好好补偿此女。好在修行之人光阴悠长,让贤宇有了充足的岁月去做此事。

念想间怀中传来了一声娇柔的话语:“相公。”让贤宇有些意wài

的这声相公并非出自一人之口,而是出自而人之口。东方倾舞与魔姬一同睁开双目,一同喊出了那一声相公。

二女听了也是一愣,相视片刻后两人皆嘻嘻的笑了起来。贤宇柔声道:“昨晚睡的可好?”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问话只是柔顺的点了点头,魔姬却搂住了贤宇的脖颈道:“五百年来姬儿从未做过梦,昨夜是唯一的一次,而且……而且,今早起来姬儿脸上并无泪水,如此情景五百年间也是极为少有的。”贤宇听了此言心中却是一叹,其心说你昨晚是笑着流泪,不过被相公我给擦了去,今早自然没什么眼泪了。心中一边想着,贤宇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雪武悄悄出门看了看便来到贤宇身旁,只听其恭敬的对贤宇道:“殿下,门外的影魔已不见了踪影,只是此城怕一段时日内将无人居住了。虽说如此,但城中房屋并无损毁。”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无妨,本宫打算去渐渐李家父子,将此间事情告知他们。此处用不了多久便会再有人来,只是不知能安稳多久。”说话间贤宇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雪武犹豫了半晌却不敢说出一句话,贤宇见此瞪了他一眼道:“有话就说,难不成又想下厨做饭了吗?”贤宇这话虽说说的十分打趣,但听在雪武耳中却如炸雷一般。

其咬了咬牙跪在贤宇面前恭敬道:“臣斗胆进言,不如聚集一些正道修行之人,与邪道大杀一场,如此想必世间会太平一些时候。”说罢其偷偷看了魔姬却见此女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雪武见此连忙接着道:“殿下,臣无丝毫对主子不敬的意思,只是说出心中所想而已。”

贤宇闻言还未开口说话却听魔姬道:“小武你无需顾忌我的,我如今已并非邪道中人,也非什么正道中人。我只是殿下的女儿,其他是事与我女儿家的没多大干系。”

贤宇闻言淡淡的道:“昨晚本宫不是已说过了吗?魔姬如今也是本宫的妻。尔等无需建议在其面前谈起邪道之事,邪道中有魔姬这般好人是不假。但尔等也要记得,好人是不会祸害百姓的。昨日魔皇前辈尔等也都见过了,其既然让那些影魔附在了百姓的身上却为何不对百姓下手?在本宫看来其也不过是想给邪道三宗寻个落脚之地,其并无害人之心。但若是那些借着此由头残害百姓凡人的邪道中人,我等就该一律诛杀。”诸人听了贤宇之言都恭敬的点了点头,魔姬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么几分,其知晓贤宇是最懂自家的男子。

东方倾舞沉思了一阵却是飞身下床,而后其袖一甩一道青光便从其袖口中射出。青光慢慢变道,光芒散去后却有一人躺在了地上,正是昨日让贤宇替其寻孩子的女子。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微微皱起,下一刻其便飞身下床走到此女身旁俯视着她。半晌后其叹了口气道:“我看不如给他服一颗忘乐丹吧,将这一切全部忘记,其便可重新开始过自家的日子。”说罢其手掌一翻,一粒黄色的弹丸便出现在其手心中。看了看地上的女子贤宇叹了口气,而后便将丹药射进了那女子的口中。那女子虽说是在睡梦之中,但丹丸入口的那一刹那其身子还是猛的一震,接着便恢复如常了。诸人见此都不由的叹了口气,诸人心中明白贤宇的法子是最好的。此女早年丧夫,如今又没了孩儿,如此情景下若是让其留着那些记忆其多半也就活不成了。死了的固然可惜,但活着的还要继xù

向前看,若是因死了的人再搭上一条性命,那才是罪孽。做完这一切贤宇对雪武等人说道:“待会路过之时留心下方是否有尼姑庵,想将此女交给那些出家人吧。至于此女今后是怎样的命数,这就由不得我等了。”雪武等人听了此言都顺从的点了点头,送到尼姑庵未必就是做尼姑,出家之人多半不会强求他人遁入空门的。

半个时辰后数道光芒在小屋门前腾空而起,朝着南边疾驰而去,没多少工夫就消失在了天际边上。诸人刚消失不久却从哪屋子后面走出一人来,此人身穿一身黑袍,看上去很是俊朗,眉宇之间隐隐含着一股王者之气。此人并非旁人,正是魔皇。魔皇望着贤宇等人消失的地方却是淡淡一笑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倒是知dào

本皇的心思,可惜啊天下有多少人能明白?”其英俊坚毅的面容这很快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不过这无奈之色也就是一闪而过罢了。

其身旁一阵虚空波动,再次显出一人来。此人并非旁人,正是冥影,冥影同样望着贤宇等人消失的地方,而后转头恭敬的对魔皇道:“陛下,那小子实力非同小可。其身上**似乎不止一种,光是那魔气就远非我等可比,恐怕只有魔皇手下的几个圣使才能勉强是其对手。”说话间其面上闪过一丝忌惮之色,随后其又开口道:“不过此人倒是配的上公主殿下,只是公主殿下日后恐怕要好不为难了。她跟了那小子,今后就非我魔道中人了啊,唉。”

魔皇闻言却是苦笑了笑道:“女儿家原本就是他人的,是个女子很少能过情关。让其跟着那小子离去总过其整日里以泪洗面的好,更何况这将来的天下还不知落到谁家之手。若落到我魔族手中自然再好不过,但也不是没可能重回逍遥一族手中,姬儿跟了那小子将来也吃不了什么亏。”冥影听了魔皇之言脸显出释然之色,看向魔皇的眼神中满是崇敬之意。

五日后,数道彩光落在了大唐皇朝皇城外十里外的一处林子之中。光芒散去,显出了三男数女的身形。正是贤宇一行人。只听贤宇淡淡道:“还好,这一路走来并未见到怪异之事。看来我岳父大人只来得及做下一座城池,其他地方还没来得及派人进入啊,呵呵呵。”

魔姬白了贤宇一眼道:“相公就不怕让人知晓你有个魔皇岳父?若是如此你这个逍遥皇朝的太子殿下,逍遥宫宫主该如何自处啊?”说话间此女面上满是灿烂的笑意。

贤宇闻言却是一本正经的道:“脚下的路是我自己走的,管旁人鸟事?哪个要说闲言闲语就由他去说好了,你相公我从来不在乎这些。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在这世上能活的更长久一些,话多不做事的人八成死的都很早。我看那些爱说话的人,还不如趁早拿刀去抹了脖子开的痛快,省得受罪了。”贤宇此话一出口却引来了东方倾舞诸女一阵欢快的笑声。

就在东方倾舞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一声轰然巨响传出。贤宇听闻此音猛的转身,朝这片树林深处望去。此片树林并不小,而且树木颇为密集,给人一种幽深之感。贤宇隐隐能听到兵器击打的响声,还有一声声的怒喝与叫骂之声,声音有男有女很嘈杂的样子。

贤宇沉思了片刻对东方倾舞诸人道:“这动静着实不小,我等过去看看究竟吧。”诸人心中也满是好奇之意,听贤宇如此一说自然不会有何异议。贤宇见此微微一笑,而后其身上金光大盛,片刻后便将诸人都包在了金光之中。只见金光一个闪动便到了树林深处,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金色光点,再一闪之下金光便不见了踪影。

没多少工夫贤宇等人便看到在树林的深处有两拨人正在打斗着,一帮人贤宇并不认得。但另一帮其却熟悉的很,正是卓非凡与小姚还有其他几个玄然宫弟子。此刻两帮人正在斗法,卓非凡一方隐隐处于下风,看样子根本就不是对方之敌,用不了多少工夫便会被对方制住,见此情景贤宇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第六百零二章 搭救

东方倾舞见小姚遇险心中自然是焦急万分,当下便要先身助阵.还未等其有所动作贤宇却已出手拦住了她。东方倾舞疑惑的看了贤宇一眼传音道:“相公,小姚师妹有危险,我等还不快快现身相助?”此女嘴上虽仍然焦急万分但身子却不再动作,其知晓贤宇定有下文。

贤宇看了看下方打斗的两方人马面沉如回传到:“现下情景还未到非得我等出手的时候。我等自然是要助小姚师妹一臂之力,但如今还未弄清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如此出手对我方很是不利。”见东方倾舞面色依然阴沉贤宇接着柔声传音道:“安心,小姚师姐与我可是同门,为夫的自然要出手相救,绝不会让其受到丝毫危害。”东方倾舞听贤宇如此说便点了点头,其自然是不会担忧贤宇是否出手,只是其心中太过焦急,故而明明知dào

贤宇说的很有道理面上的焦急之色却难以消退。贤宇与东方倾舞传音其余诸人也都听的清楚,自然也无人动作。

仔细观看之下贤宇认出了与小姚等人拼杀的乃是邪灵谷中的邪修,各个身着红衣,有的还戴着一副血红面具,看起来颇为狰狞。这些人修为参差不齐,有的是金身境界,有的则只是成道境界。贤宇看的清楚,那些戴面具的邪修修为要比不戴面具的邪修修为高许多,但无论高低贤宇都能认定这些人正是出自邪灵谷,弄清了对方身份贤宇心中忍不住又是一跳。这两日来先是邪道三宗中的魔道出手,如今又遇上了小姚等人与邪灵谷中的邪修拼杀。

原本贤宇还以为大唐皇朝那座边境小城被魔道占领不过上魔道一家所为,如此看来恐怕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若是再往回想想数月之前贤宇曾见过鬼道中人,这么算起来邪道三宗可说是尽数动了起来。想到此处贤宇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听其忍不住自语了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句话虽说喃喃之语,但听在东方倾舞耳中却格外清晰,使其不由一愣。

再说小姚等人,如今虽说不上完败在那些邪修手下,但看起来也颇为狼狈。卓非凡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容此刻变的苍白无血,手中与人拼斗的法剑光芒也黯淡了许多。贤宇甚至能看到那法剑之上有一个个小缺口,明显是拼斗过的痕迹。还有就是卓非凡的那一头长发,头上的发簪也变得歪歪扭扭,若不是还勉强的插在头上其拿头长发定会披散开来。

与卓非凡斗法的一个邪修或许是觉得卓非凡等人已是樯橹之末也不着急将几人灭杀,甚至好似想要慢慢的将几人折磨死。只见那邪修已收起了身上邪力,居然手握一把长刀就朝卓非凡飞快跑了过去。卓非凡见此心中自然是一阵疑惑,但随后其便知晓了对方的用意。只听对方玩味的对卓非凡道:“若是那么快将你等灭杀那也太美意思了些,不如我等学学凡人武者真刀真枪的斗上一斗,如此你等或许还有活命的几乎。”说罢其也不等卓非凡说些什么便猛的腾空跃起,足足离地有一丈多高,而后只见其手术的那把长刀已对着卓非凡劈了下来。

卓非凡见此情景面上却是一愣,不过其显然没思索的工夫。眼见那大刀就要劈在自家脑门之上,卓非凡只好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长剑去档对方这一刀。卓非凡为何不用法力?他倒是想用法力对敌,但如今其体内真力已用去大半,实在是没什么力qì

再调动体内法力。

只听叮的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极为悦耳,但在卓非凡听来却好似为其敲响丧钟一般。卓非凡只觉握剑的手臂猛的一震,接着其身子便倒飞了出去。在其身子飞出的那一刻其看到半截短剑掉在了其方才所站的地方,那半截断剑正是卓非凡手中法剑,其法剑居然被对方一击斩断,卓非凡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其心中甚至已绝望了,在其看来此次是必死无疑。

另一边小姚正与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邪修斗法,只见小姚身前太极印若隐若现。在离其身子五丈之外却有一大团红色邪气,仔细一看那确实有众多邪气凝聚而成的一只血红手掌。乍一看小姚身前的太极印似乎与对方僵持不下,但贤宇却能看出那红色手掌正在一点点的逼近小姚。小姚额头之上已满是豆大的汗珠,其贝齿狠狠的咬住下唇,已有鲜红的血迹渗出。可见其正在死命硬撑,而且眼看有些撑不住了。小姚死死的盯着对方,下一刻其面上显出一丝决绝之色。只见其樱口微张从中吐出一口鲜血来,正好喷在了其身前的青色太极印上。

太极印沾到小姚吐出的鲜血后便青光大放起来,甚至凭空长大了一倍之多。太极印立kè

发威,没多少工夫就将对方那血红的拳头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不仅如此,太极印还重重的击在了那邪修身上,将那邪修击的往后倒退了数十步才勉强站住身形。小姚见此面上却无丝毫得yì

之色,反而更加苍白了几分。那被小姚击退的邪修却是毫不在意对方一击,反而嘿嘿的冷笑道:“看来你这小妮子是打算拼命了,居然用出了自身的本源之血,那可是大损修为的啊。”其一边说还一点点的朝小姚走去,那眼神就好似一只狼在看一只无法反抗的羊一般。

小姚见此情景并未后退,而是冷笑一声道:“大损修为?哼!今日说不准就要死在你们这群邪修手上,损耗修为算什么。你们这群邪魔居然杀害无辜百姓,真是该死。”说话间小姚身上的青光却又亮了几分,其在用尽全身的力qì

调动体内法力。可惜的很,青光刚亮起没多久就黯淡了下去,如此情景分明是因其体内法力几近枯竭无法再调动的缘故。

那邪修听了贤宇之言却嘿嘿一笑道:“该死?哈哈哈……你说的不错,或许我等是真的该死。但你不觉得好笑吗?你们这些正道的伪君子整日里说什么除魔卫道诛尽天下邪恶,如今怎样?如今你这个正道中人却被我等邪修杀的无力反抗,眼看就要陨落。这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人眼看就要死了,你说这叫什么来着?嘿嘿嘿嘿嘿嘿……”说罢其又是一阵大笑。

小姚听了此话原本就苍白无血的面容又苍白了几分,其心中满是凄凉。正如对方所言,老天许多时候并不公平。现下的情景她这个玄然宫的仙子眼看就要陨落了,却是死在了邪修手中。心下虽说暗叹,但其却并无束手待毙的打算,如今其已有了战死之心。

心中如此想着小姚身形突然快速朝对方冲去,对方见此情景原本面上还带着那么一丝嘲讽的笑容,但下一刻其面上的笑容却凝固住了。其身子飞快后退,而后猛的腾飞起,面上满是恐惧之色。小姚见此情景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其方才那架势分明是自爆前强行调动体内法力的情景,只要小姚再稍稍加快体内法力的运转,那其下一刻便会当场自爆。修行者自爆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法子,寻常时候自然无人肯用此法。但若真的用了此法,八成能将对方灭杀。因此方才那个邪修才会仓皇逃窜,其可不想死在一个女子的手上。

空中的贤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只听其淡淡对诸人传音道:“看来小姚师姐性子也颇为刚烈,若方才那人并未逃窜而是与其对攻,那小姚师姐此刻恐怕已陨落了。”

“相公!”东方倾舞一边传音一变摇晃贤宇的手臂,此女现下是真的急了。其虽不担忧贤宇见死不救,但其怕的是在贤宇出手之前小姚已自爆与他人同归于尽,若是如此那可就是大大的罪过。贤宇见此情景却只是对东方倾舞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些什么。

方才逃窜的那个邪修并未真的就此离去,其见小姚无事便快速落到地面上。其深深看了小姚一眼,而回其他邪修冷声道:“莫要再磨蹭了,快快将这些人灭杀,万一让他们自爆我等也得陨落。”其话语中隐隐带着一些不容置疑的口气,看来是这群人中的头头。

其余邪修听了此话也都不再多言,与卓非凡打斗的那个邪修手上红光一闪,长刀便不见了踪影。卓非凡见其收起长刀面上却并未显出喜色,反而更苍白了几分。对方先前用长刀为的是让其慢慢的死去,如今恐怕是没心思再磨蹭什么,而是要将他们灭杀掉。

卓非凡身子有些颤动,恐怕是恐惧所致。其心思急转,最终打算向对方求饶,甚至想过就此加入邪道。心中拿定了主意其一咬牙就想对这些邪修开口求饶,生死关头其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保命要紧。

第六百零三章 搭救(下)

眼看卓非凡就要向对方求饶,对面那个正朝其逼近的邪修却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卓非凡刚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接着可怖的一幕就此上演了。发出惨叫的那个邪修额头之上出现了一条纤细的红线,而后慢慢的朝下蔓延,直到其校服之下。而后其身子却朝两边倒了下去,只这片刻工夫一个大活人却硬生生的裂成两半,五脏六腑散落一地。

卓非凡愣了半晌后才发出一声惨叫,按理说其不该如此。眼前场面虽说血腥之极,但卓非凡再不济也是玄然弟子,到底是见过一些大场面。只是其如今正徘徊在生死边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使其心中的恐惧加赠一分,在如此血腥的情景之下卓非凡与凡人没什么差别。

小姚见此情景脸上也显出惊愕之色,就在此时却听虚空中传出一个声音:“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干其杀伤人命的勾当了,不知几位是何须人也?”话音落下诸人只见突然白光一闪,接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便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雪妃。小姚见了此人先是一愣,接着面上却显出一丝喜色来。那些邪修则是面色阴沉的盯着雪妃,其中一人长出了一口气冷冷道:“不知这位道友是何方高人,为何要加害在下同伴?”其这话说的倒是振振有词,就好似其真是被人欺辱了一般,恐怕早已忘了自家身份。

雪妃听了此言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其盯着说话的那个邪修,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只听其柔声道:“我为何要灭杀你的同伴?你是傻了还是怎地?你说我为何灭杀他?你等现下正在做杀人的勾当,如今被人杀了才想起来问为何?不觉得太可笑了些吗?”

那邪修听了此言沉默了一阵接着道:“这位仙子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此乃我两方的私事。修行之人还是好好提升修为,若真惹了此事在下怕仙子将来的路不太好走啊。”说着其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已死去了的邪修,而后接着道:“只要道友肯就此离去,那今日之事我们就不再追究。若是道友不肯离去,这事恐怕要难办许多啊。”其说话间有股威胁之意。

雪妃听了此言却又是一阵轻笑,只听其柔声道:“这修行之路最为寂寞,妾身正愁没什么乐子,既然你等那么有来头妾身正巧会会你家背后的主子,如此才是有趣啊。”说罢其抬起一只玉手一道白光就从其玉手之中射了出去,其所对之人正是方才与其说话之人。

那人倒也算是沉稳,眼看着对方一击就要打在身上其却幻化出一股邪气出来,那邪气化作一只盾牌挡在了邪修身前,如此才算是面前挡住了雪妃一击,但即便如此其还是倒退了数十步才站稳身形。雪妃见此见此情景沉声道:“你还算是有些道行,不过恐怕难逃一死了。”说罢其伸手虚空一抓,而后那只手便握了起来。那邪修见此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来。

下一刻雪妃却将那只攥着的手狠狠甩了一下,邪修又是一愣。下一刻其所戴的面具上却多了个洞出来。面具碎裂,其额头之上却也有个血洞,鲜血不停的从其中流淌而出。没多少工夫那人也倒在了地上,其双目圆睁,到死都不知自家究竟是如何死的,可谓是死不瞑目。

无论是小姚等人还是剩下的四个邪修面上都满是惊恐之色,对方在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内就灭杀了两名金身境界的邪修,而且还无人知晓此人究竟是如何灭杀对方的,一切都很突然。

空中的贤宇见此情景面上却泛起一丝笑容,只见其对其他人传音道:“雪妃不愧是玉雪宫宫主,这招凝气成冰的工夫可谓是出神入化了。”其余几人闻言都连连点头称是。

方才那一切看似极为诡异,但看在贤宇眼中却并不怎么神奇,方才雪妃甩手的那一刹那贤宇便看到一条冰锥朝着对方扎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膛目结舌。冰锥原本是透明之色,故而那个邪修从头到尾都为看清楚究竟是何物刺穿了其的脑袋,究竟是何物取了自家性命。

小姚等人见此情景自知有了可靠之人,便不动声色的朝雪妃靠了过去。其余几名玄然弟子与卓非凡自然也不会例外。此刻的雪妃对诸人来说就成了一处避风港,是最安稳的地方。

雪妃见此情景并未多言,而是任由小姚几人朝自家靠了过来。而后其眯起双目又看向了另外几名邪修。此刻剩下的邪修均是面色苍白,身子都忍不住在打寒颤,看起来是恐惧的很。

雪妃见此却笑着对剩下的几人道:“你们几个谁要先行上路?”几个邪修听了雪妃之言心却沉了下去,其中一**喊道:“我等几人合力将此人灭杀,不能灭了邪灵谷的威……”其话还未说完就停住了,身子还是原来的模样,但额头上却多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血洞。

在剩余三个魔修惊恐的注视下那人轰然倒地,居然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死去了。雪妃见此情景却又是一笑道:“此人的话未免太多了些,本光娘不喜欢多话的人,只能将其灭杀了。说罢其往剩余的三个邪修身上扫了眼接着道:”你们三位谁想先上路,说来听听?

其余三人闻听此言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或许三人以为如此做自家性命就会安稳一些。只听三人中剩下最后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道:“这位仙子好强的法力,今日我等遇上仙子算是走了霉运。既然仙子要搭救这些人那我等就卖给仙子一个人情。这些人我等不再动,不过仙子能否给我等一条活路?”说话间其口气恭敬了许多,看来是服软了。任谁在如此境地下也强硬不起来,对方一连击杀三个邪修,而且都是一击致命,怎能让人不骇然。

雪妃听了那人之言面上却泛起了玩味的笑容,只听其道:“这位道友看来脑子也不太好,如今这些玄然宫的同道就在我身后,已无丝毫危险。如此境地下几位凭什么跟我讨价还价?”其说到此处转头看了小姚一眼,而后接着道:“妾身方才听说几位道友随意灭杀凡人百姓,既然几位如此做了就应知晓杀人偿命的道理,明年的今日便是几位的忌日,安心上路吧。”

其话音方落就听两声惨叫传出,对面三个邪修中的两人已双双倒地,身子抽搐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了。方才与雪妃说话的那个邪修见此情景心下一跳,其一咬牙居然就地腾空而起,想要就此远遁而走。笑话,己方的人都死了个干净,再不逃走难不成要等着对方动手?

雪妃见那邪修遁走居然也不出手阻拦,就此任由对方逃遁。小姚见此情景急声道:“前辈,这些人罪大恶极,千万不能放他们离去啊!”说着其便要出手,可下一刻其便停住了动作。只见那逃走的邪修身子从空中快速坠落,重重的落到地上摔成了一滩烂泥。

小姚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朝天上看去。可空中却无一个人影,其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疑惑。但其知晓此时并非胡思乱想之时,下一刻其便将目光再次落在了雪妃的身上。只听其恭敬的道:“玄然宫弟子多谢前辈搭救之恩,前辈的恩情我等铭记在心,日后若前辈有何差钱晚辈定当效力。”说着其便对雪妃深施一礼,卓非凡几人见此情景也做出了一样的举动。今日只是可说是九死一生,若非有雪妃搭救他们几人是断无生还之理。

雪妃闻言却对几人摇头一笑道:“几位道友莫要如此,你们的命可并非我所救的。”听了此言小姚几人皆是一愣,只听雪妃接着道:“就你们的是我家主子,几位要谢还是谢我家主子吧。”听面前之人如此说话小姚几人面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了几分。

就在几人疑惑之时却听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道:“令狐姑娘这话可就错了,救人是本宫的意思,可这动手的却是令狐姑娘你。说起来令狐姑娘受的累远在本宫之上,小姚师姐与几位师兄要谢自然是谢你了,呵呵呵……”话音落下只见数道光芒从苍穹中射下,片刻后便落到了地上。光芒散去贤宇等人的身影便显现了出来,小姚几人却愣在了当场,一脸的惊讶之色。

雪妃笑了笑对小姚等人道:“这便是我家主子,你们要谢就谢他吧。”说罢其便走到了贤宇身旁恭敬的立在那里,小姚几人却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未发出一语。

东方倾舞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快步到了小姚身边拉起了其的玉手欢喜的道:“师妹,多年不见师妹一向可安好?”

第六百零四章 施恩

小姚愣愣了许久却未说出只字片语来,贤宇却在此时近身笑着说道:“小姚师姐,说起来我等有数十年未见了,师姐向来可好?”贤宇这话听起来虽说平淡无奇,但听在小姚耳中却使其身子一震,面上神色恢复了几分神采,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笑容来。

只听小姚开口道:“小妹见过师姐。”其看了看贤宇原本一句贤宇师弟张口就要说出,但想到贤宇如今的身份却又改了口:“见过贤宇宫主。”贤宇闻言却是一愣,却并未说些什么。毕竟他如今的身份已不再是玄然宫那个小弟子,而是一宫之主,还有那逍遥皇朝太子的身份,小姚对其如此客气说起来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贤宇隐隐从其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别的味道。

东方倾舞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其接着问小姚道:“师妹为何到了此地,又为何碰上这些邪修。”说着其转头看了看那些被雪妃灭杀了的邪修,面色缓缓沉了下来。

小姚听闻东方倾舞问话便愤恨道:“我等几人是奉掌门师伯之命下山办些事情,不想半路遇上这些邪修祸害百姓,因此才大打出手。”说到此处其面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却不想这些人法力远远在我等之上,到了后来我等无奈想要退走,却不想这些邪修却追着我等不放了。今日若非遇上了师姐与贤宇宫主,我等的性命怕是难以保全,小妹在此谢过了。”

“你我同为玄然弟子,怎地如此见外了。”东方倾舞说着瞥了贤宇一眼接着道:“他不也是玄然弟子么?当年逐他出师门说穿了也不过是做个他人看的,这点旁人不知师妹还不清楚吗?”小姚闻言笑了笑却并未接东方倾舞的话,而是深深的看了看贤宇,眼神很是复杂。

过了片刻小姚却叹了口气道:“我等玄然弟子自然当贤宇师弟是自家人,不过再怎么说贤宇师弟如今也是一宫之主。逍遥宫虽说还比不上玄然宫势大,但如今门下弟子怕也有七八千人,在修行界中也算是不小的道场了。再过个数百年逍遥宫怕是要与正道三宫并驾齐驱了,我等弟子纵然心中与师弟亲近,但面上该做的还是要做。”此女话一出口却从其身后传来一声冷哼,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愣,目光全往小姚身后望去,却见卓非凡正站在那里。

东方倾舞早就看见此人,但却并未在意。贤宇见此面上显出一丝玩味之色来,只见其上前一步对卓非凡抱了抱拳道:“卓师兄,数百年不见师兄风采依旧,师弟可是欢喜的很啊。”

卓非凡闻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在他听来贤宇这话分明是在嘲弄。说他风采依旧听上去像是在称赞,但得看你如何想了。若是单单将其想成好话那也就罢了,毕竟是人都想听好听的。但有的人却不然,比如卓非凡。在卓非凡听来贤宇这话分明是在说其修为没太大的长进,还是原本那副样子。说起来卓非凡如今修为比往日高了不少,现下其已是金身初期境界。不错,其如今修为不如东方倾舞,甚至连雪武等人都比其强上许多。但莫要忘了,成道境界升入金身境界极为艰难,十个修行之人中有六人都会被困在成道境界,最终羽化兵解。东方倾舞与雪武等人若非在千年岛闭关修liàn

,借住千年岛的灵气恐怕也无法有今日境界。

卓非凡凭借自家修为在玄然山上修行,五百年到了金身境界,此修行进度不能说多块但也比许多人要好。但卓非凡见贤宇如今已是**境界修为,就连贤宇手下弟子修为都比他高,贤宇说的话即便没他意卓非凡恐怕也会曲解,其心中一股无名火腾的就窜了出来。原本方才被人追杀就心中窝火,此刻终于要爆fā

了。只听卓非凡冷笑一声道:“贤宇宫主这话是在羞辱在下吗?宫主说的不错,在下如今修为远远在宫主之后,甚至不如宫主的徒弟。但逍遥宫主你如此做,未免太小人了些。”贤宇听了此话先是一愣,而后心中便暗叹了一口气。

听卓非凡如此说话诸人面色都变了,小姚几人脸色更是难看。贤宇刚把他们从屠刀下救出卓非凡就如此对贤宇说话,小姚是真担心贤宇会因此发火。贤宇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听一个声音娇喝道:“放肆!!!你这人好不知礼数,我家主子好心好意相救,你不知图报也罢了,居然还敢如此对我家主子说话,真是不知好歹!”说这话的还是雪妃,其刚跟了贤宇没多久,如今想是要多帮贤宇做些事情,再者其到底原是一宫之主担心贤宇不肯当其是属下,故而多多以属下自居。在其看来贤宇即便现下不习惯,日子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卓非凡听了此言面色变的更加难看,况且其早就探知雪妃修为甚至比比贤宇都要高出一个境界。其如今心中还在不停的犯嘀咕,心说这女子修为如此之高怎会甘愿臣服小乞丐?虽说有些理亏,但卓非凡依然强词道:“救命之恩在下自然是要报的,但要报恩也是找仙子你。”

雪妃闻言杏目圆睁冷笑一声道:“找我报恩?呵呵呵……你听清楚了,若非我家主子有命本仙子才没那个功夫多管人家的闲事。你的恩人只有我家主子,我可不是你的恩人。”

小姚看向雪妃的眼神有些怪异,其心中所想与卓非凡差不多。雪妃修为明明比贤宇高出太多,如今却一口一个主子的称呼贤宇,分明当自家是个奴婢,这不能不让其疑惑。雪妃自然看出了小姚心中疑惑便对其笑了笑道:“这位妹妹,你要知dào

有些人修为终此一生也高不到哪里去,但有的人如今虽说修为欠佳,但有朝一日必定龙飞九霄,修为高低算的了什么?”小姚闻听此言面上显出恍然之色,贤宇如今修为虽说只有**境界,但百年千年之后呢?

想通了心中疑惑小姚上前一步笑着对贤宇道:“贤宇师弟,卓师兄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方才我等实在是觉得有些窝囊,言语上若是有冲撞之处还望师弟不要见怪才好。我等昔日毕竟是同门,卓师兄的性子你多少知dào

一些的。”此女说话很小心生怕惹恼了贤宇这位恩人。

贤宇闻言却是哈哈一笑道:“师姐,师弟今日可要与你说清楚。不错,师弟如今是逍遥皇朝太子,他日逍遥皇朝的皇帝,有朝一日还会是东圣浩土的人皇。我还是逍遥宫的宫主,手下有近万弟子。可那又如何?贤宇在师尊面前仍然是个弟子,在师姐面前仍然还是师弟,从未改变过。”其说到此处看了看卓非凡接着道:“卓师兄是小弟师兄,小弟又怎会真的嫉恨。师姐放心便是,昔日的情分师弟可是看的极重,难不成师姐对昔日重重已毫不在意?”

小姚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的笑容便温柔了几分道:“七日情分我自然记得,好,就按你所说不把你当太子当宫主,只当你是玄然宫的师弟。”说罢其转过头看了看另外三个玄然宫弟子道:“你们三个小辈还不快快来参见贤宇师伯,礼数难道忘了不成?”

两男一女三人方才见贤宇等人突然出手便楞在了那里,如今听小姚如此说话才回过神来,连忙快步走到贤宇身前跪下恭敬道:“弟子参见贤宇师伯,多谢师伯救命之恩了。”

贤宇见此情景面上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对三人道:“快快起来。”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三人接着道:“不错不错,是三个好苗子,好好修liàn

日后定会成玄然宫的栋梁之才。”

说话间贤宇想了想,片刻后又对三人道:“照道理我这个做师伯的该送你三人一些东西,但这些年我一直在外游历,这样吧,我看你三人修为都到了瓶颈,还差一步便可升入成道境界,做师伯的就助你们打通瓶颈升入成道吧。”三人闻听贤宇之言面上都显出了惊骇之色。

没等三人说些什么贤宇身上已是金光大放,接着三声龙吟发出。只见从金光中窜出三条手臂粗细的金龙,猛的就将三人的身子缠绕了起来。三人原本还跪在地上,只觉一股炽热包裹全身,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体内法力此时也飞速运转,浑身难受却有叫不出口。

那金龙在三人身上盘旋了数圈后突然钻入了三人体内,三人同时大喝一声而后便倒在了地上。贤宇看着三人淡淡道:“好了,尔等如今已是成道境界修为,日后好生修行吧。”

三人听了贤宇之言不由自主的内视自身,小姚也放出了一道神念。片刻后数声惊呼传来,接着就见那三个玄然后辈弟子又跪下对贤宇磕了三个头面色也更加恭敬了几分。

第六百零五章 虚伪

三人满脸喜色,高声对贤宇恭敬道:“弟子叩谢师伯大恩,日后定更加专心修liàn

不辜负师伯厚望。”贤宇闻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便让三人起身,对这些后辈贤宇能照顾的自然照顾。

小姚此刻却是满脸的惊骇之色,脸色最难看的自然是卓非凡。虽说金身之前的几层境界较容易突pò

,但以这三个后辈的资质至少还要将近三十年。但如今贤宇却用了片刻工夫就省去了三人三四十年的苦修,这也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些。小姚忍不住用颤抖的话音问贤宇道:“师弟,你如今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怎地能如此轻松的就助他三人突pò

了瓶颈?”

贤宇闻言哈哈一笑道:“小弟境界**,不过是因身怀皇道之气就帮了这三个后辈一把。”

雪妃此时却走到小姚身旁笑着道:“这位妹妹,我方才不就说了吗,修为高低算不得什么。旁的不说就说殿下方才帮三个后辈突pò

瓶颈的工夫我这个飘渺顶峰的可就束手无策啊。”

小姚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凑到东方倾舞身旁道:“师姐,你恐怕是这世上最命好的女子了。贤宇师弟如今修为还不算多高就有如此神通,若真的成了高修恐怕就是天下无dí

了啊。”东方倾舞闻言却白了小姚一眼嘻嘻的轻笑了起来,脑中却想着其他的念头。

两人嬉笑了一阵后东方倾舞却对小姚道:“这天下的好好男子是不少,但如贤宇这般好的男子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说不准真如师妹你所言天下仅此一人。你我情同姐妹,若是师妹喜欢做师姐的倒是可以成全了师妹,师妹觉得怎样?”小姚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是身子一震,脸却红了起来。其偷偷的看了贤宇一眼,却与东方倾舞互相追逐了起来。

东方倾舞自然不是傻瓜,其之所以对小姚如此说是因其早就看出了小姚对贤宇有其他心思,虽说贤宇与小姚两人相处日子并不久,如今又有数十年未曾相见。但小姚方才见贤宇时眼中神色东方倾舞却撒看的清清楚楚,都是自家姐妹其自然不愿意小姚受什么相思之苦。

两人追逐了好一会儿东方倾舞却再次开口笑着道:“师妹,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如今相公可不止我一个娘子啊,呵呵……”说着此女便跑到了魔姬身旁一把将其抱住模样很是亲密。

小姚闻听东方倾舞之言却是一愣,而后目光便落在了东方倾舞抱着的魔姬身上。其看清了魔姬的模样后却是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吧,脸上满是愕然之色。卓非凡自然也认出了魔姬,脸上瞬间闪过惊愕、疑惑最终却化作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东方倾舞见此却笑容不改接着对小姚说道:“姬儿妹妹师妹是见过的,如今其是相公的人了,我二人一同守着相公哦。”

小姚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了下来,开口就想问东方倾舞什么,但张了张口却并未说出一语。不过其面上神色却在不停的变化,最终看魔姬是眼神柔和了许多,面色也恢复了不少。其会如此自然是东方倾舞暗中传音于她,有些话说出来反而不好。小姚走到魔姬身旁叹了口气道:“姐姐你对贤宇师弟还真是痴心一片,妹妹很是敬佩啊。怕就怕这世上的人太过执着,姐姐日后多半要受苦了。”其说话间脸上闪过一丝怜惜之意,温柔的拉起了魔姬的玉手。

魔姬自然知晓其话里的意思,只听其柔声道:“妹妹的意思我自然知晓,只是却不在乎。五百年足够人想通许多东西。若姐姐在乎旁人的说法也不会自苦五百余年,既然没有了相公我无法快活,如今与他相守相伴便是我最大的快活,在乎旁人的流言蜚语做什么?”

就在两女说话之时却听卓非凡感叹道:“唉,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奇妙啊。谁又能想到堂堂逍遥皇朝太子,逍遥宫宫主居然会与魔女搅合在一起。贤宇师弟,你为何要自甘堕落呢?”

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师兄有所不知,姬儿原本是魔道中人,可如今跟了师弟后也算是我逍遥宫的人了。更何况这魔道中也未必无良善之辈,正道中也未必都是君子,只要我等心存善念修行何种**又有何要紧?师兄入道比小弟要早上许多,想必也知dào

正道之中存小人的说法吧。”卓非凡愣住了,其原本以为贤宇会大发雷霆,若是如此其便可借题发挥。在其看来贤宇摆明了是勾结魔道,贤宇定然无话可说。却没想到贤宇居然如此轻描淡写,还说出了这么一番道理,让其一时间哑口无言了。贤宇见此情景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自从其入道一来就与自家不对付的师兄,双目深处闪过一丝厌恶。

贤宇如今修为已到了**境界会读心之术,方才在苍穹之上其将卓非凡心中所想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其读到卓非凡想对邪修求饶之时心中便对此人更加厌恶了,只是此时其并未告知他人。卓非凡毕竟是玄然弟子,再者其若是等卓非凡陨落在出手那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即便其真的等到卓非凡陨落再出手,说出缘由来小姚几人也未必相信。再退一步,贪生怕死也并非什么罪过。是人都怕死,就连他自己也怕。说穿了卓非凡也就是少了些气节,罪不至死。

这道理贤宇再清楚不过,但其心中对此人再无丝毫好感。如今对此人好言好语也不过是看在玄然宫诸位长辈的面子上,若非如此卓非凡的死活贤宇倒不是很在意。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却听卓非凡冷哼一声道:“贤宇,你这分明是在替魔道魔女辩解。魔女就是魔女,你勾结邪道说出大天来也是强词夺理。”其说罢又转头对小姚与那三个玄然后辈弟子沉声道:“小姚师妹你还站在那里作甚?快快过来免得被魔女暗害了。我等快快回玄然宫将此事告知诸位师长,让诸位师长惩治这个勾结魔道魔女的败类,快啊,快快!”其说话间还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但可笑的是小姚站在原地并未动弹。至于那三个后辈弟子听了卓非凡之言确有些犹豫,但思索了片刻却只是低下了头并未动弹。卓非凡见此情景面色一变,嘴角不由的抽搐了起来。其原本以为小姚四人会有所动作,却没想到四人似乎并不想与贤宇为敌。

贤宇见此情景却是笑了笑道:“师兄莫要着急,师兄回玄然宫后要与师伯与在下师尊如此说那是师兄的事,不过此刻姬儿对师兄并无恶意,师兄为何不放下成见和睦相处?”

小姚闻言也叹了口气道:“正是啊,卓师兄,魔姬姐姐若是对我等有何意早就将我灭掉了。更何况倾舞师姐不也是玄然宫的人么?师姐与魔姬姐姐相处这些日子也依然安好啊。师兄还是不要太过执着,正如贤宇师弟所言,正道未必真君子,邪道未必真恶人。”

卓非凡听了此言却是冷笑一声道:“师妹你难不成想要判出玄然宫吗?也想要勾结魔道不成?你如此做难道不怕世人说我玄然宫勾结邪道吗?!”其话音越发的大了:“至于东方倾舞,他早就自甘堕落是贤宇的人了,恐怕早已成了魔女,她是我玄然宫的败类!!她……”

其话还没说完却觉小腹剧痛,接着身子就被一股巨力抛到了空中,而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只听一个声音冷冷道:“卓非凡,本宫念在昔日同门的情分上对你也算是礼遇有加,处处忍让。你说本宫勾结邪道本宫也认,毕竟姬儿出自邪道三宗中的魔道。可你居然敢出口羞辱我爱妻,简直是不知好歹。你若再敢狂吠一句试试,信不信本宫就地将你灭杀?!”

贤宇说话时身上发出一股莫名的压了,卓非凡听后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其带着一丝惊恐对贤宇道:“你……你敢!你若是灭了我玄然宫诸位师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说罢其面上却泛起一丝笑容道:“我知dào

了,你是想杀人灭口吧?怕你勾结邪道之事传出去?哼,大丈夫无所惧,有种的你就动手灭了我!看看这世上今后哪里还有你贤宇的落脚之地!”

贤宇闻言却不屑的道了声:“虚伪。”而后却对青莲道:“青莲,将卓师兄面临死境时的心中所想用法力凝聚出来给诸位看看,看看他究竟是君子还是个小人。”

青莲闻言立kè

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而后只见其玉璧一甩,诸人身前便出现了一副画面。正是卓非凡几人与那些邪修厮杀的场面,诸人见此都是一愣,卓非凡面上也显出了茫然之色。

只听画面中传了一个声音:“我不想死,若是求饶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哪怕做邪道中人也好……”

第六百零六章 皇榜

虚空的画面虽说有些模糊,但却将先前的景象完全显现出来。诸人很清楚的听出那话是卓非凡所说。但画面中的卓非凡并未开口,诸人一愣后便明白此乃卓非凡心中所想。以贤宇的法力虽说能读出卓非凡心中所想,但却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将其用法力凝聚出来,在场诸人也只有青莲能做到。贤宇并未回头看那副虚空中的画面,而是面带讥讽之色的看着卓非凡。

小姚等人看卓非凡的眼神也完全变了,那目光中满是鄙视之意。并非小姚等人清高,而是修行界中真zhèng

的君子在命悬一线之时想的都是与对方同归于尽,如此还能保全身后名节。再者,修行之人自信轮回之道对生死不像凡人百姓看的那么在意,如此自然也就不会有惧怕。

但卓非凡方才却生出了自甘堕落的念头,在小姚等人看来此等人多半是靠不住的。寻常时候或许是一副君子模样,但真到生死定会委曲求全。若是对方其了利用之下,卓非凡这种人多半也会倒戈相向。此中干系可大可小,但不管大笑都是隐患,卓非凡在诸人心中已没什么地位了,那几个玄然宫的后辈甚至低声的议论起来,面上还满是惊讶之色。

卓非凡此刻脸色早已变的煞白,低下头去不敢看小姚等人。贤宇却在此时开口道:“卓师兄,若是在下方才不叫人出手你此刻或许已沦为邪修了吧?到了那时我该如何称呼你?”

卓非凡身子一阵激烈的颤抖,忽然其原本低下的头猛的抬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贤宇道:“是,我贪生怕死!那又怎样?这世上的人有几个是不怕死的。此乃人之常情。你若不出手的话我或许如你所说与那些邪修同流合污了,但如今却并非如此。单单凭我命悬一线之时心中所想,即便你将此情景给诸位师长看了,诸位师长又能对我如何?难不成要定我的罪?!”其这话说的振振有词,听的小姚等人又是一愣,贤宇听了面上却显出了一丝玩味。

“你说的不错,这世上怕死的人多了去了,修行界中的修行者或许比凡人更怕死。本宫给你看这些为的并非想要将你置于死地。但想必你也清楚,这世上的人多半都有虚荣之心。若是此物被师长们与玄然宫中的弟子见了你想诸人会如何待你?没错,你或许不会受到丝毫损伤,依然是玄然宫的弟子,但最终却多半会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如此这般,岂不是更不好过吗?”卓非凡听了贤宇之言眼角不由的抽动了几下,眼中现出几分惶恐之色来。

贤宇却不理会卓非凡脸上的神色,而是接着淡淡道:“这世上人如今学聪明了,多数人不会看你的出身背景如何,看的是你行事如何。魔姬虽说是魔道中人,但若是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上百件前件善事,那这世上的人还会觉得其是魔道中人吗?身怀魔气便是魔道中人吗?”贤宇说罢身上却发出一层黑色光芒来,那光芒中隐隐有黑色雾气在翻滚。卓非凡小姚等人见此情景面上皆显出愕然之色,却听贤宇接着道:“本宫身上也有魔气,不单有魔气还有邪气。你说说本宫是什么人?正道中人还是邪道中人?给你一把剑你若是去残害百姓那剑自然就是凶器,你若是用来锄强扶弱那确能成神兵利器。身怀魔气若是救人危难那便不是魔,身怀正气若不做善事那也是禽兽不如。姬儿如今是我娘子,你若不服大可却告知天下人。”

魔姬在不远处听了贤宇之言两行清泪从美目中流出,心中着实感动。东方倾舞见此笑了笑道:“妹妹,如今你心中的担忧已消除了吧。相公既然收下你在身旁就不会在意旁人说些什么,就如你不怕旁人说你叛教之徒一般。这世上的人或许不少人在意正魔之分,但相公却不再其内。”魔姬听了东方倾舞之言梨花带雨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动人心魄的微笑。

只听此女动情的道:“小妹自然知晓这些,不过亲耳听夫君说出心中还是感动的很。若非知晓夫君为小妹怎会等他五百余年?如此好的夫君即便等上千年万年也是值得的。”

小姚站在两女身旁自然将这些听了个清清楚楚,其朝贤宇看了一眼目光中多了几分异样的光彩。只听其喃喃自语道:“或许天下人都错,只有他一人是对的。正邪之争或许原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可我等修行之人却因此相互争斗了数百万年。”说话间此女的眼中又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当世上所有人的都认为一件事是对的,是理所当然的,即便此事真的错了那最终也会成了对的。而那些有异议的人则会被世人当做疯子,当做邪魔外道。

贤宇身影一阵模糊下一刻便到了东方倾舞等人的身旁。其面上泛起一丝笑容对小姚道:“师姐,既然此间事情已了那我等也该离去了。不知师姐有何打算,是否要会玄然宫?”

小姚闻言摇了摇头道:“我等此次奉命下山追查一件怪事,如今事情并未了结还不能回山?”贤宇闻言心中一动,心说莫不是玄然宫收到了自家传信,这才命小姚来此。不过想了想其又觉得不太可能,玄然宫离此地上有千万里之遥。传音即便再快也不能快到如此地步。

贤宇还在思量之时却听小姚接着道:“最近逍遥皇朝境内有许多凡人孩童莫名其妙的失踪,如今各地已是人心惶惶。起初听闻此事师长们还以为不过是偶然而已,毕竟这世上人贩子多不胜数。但一连数月丢失孩童却不能不引入注目,掌门师伯特命我等下山查探。”

贤宇闻听此言眉头微微皱起,若是连续数月有孩童丢失那就不太可能是什么人贩子所为了。想到此处贤宇便开口问道:“看师姐的意思是要往北边去,难不成诸位师长怀疑此事与邪道有关?”听了贤宇问话小姚却是看了看魔姬,毕竟魔姬是魔道出身,此话不好说。

魔姬见此情景却微微一笑道:“妹妹尽管说便是了,此事若真是邪道所谓自然应当追查到底。”此女如今跟了贤宇自然不再向着那些邪道中的败类说话,一切事情总要讲了理字。

小姚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说起来颇为怪异。孩童丢失皆是在每月十五月圆之时,而且孩子并非一个个的失踪,而是在一夜之间数十名孩童甚至百名孩童一道失踪。如此景象绝非寻常凡人能做出来的,即便为了钱财也不可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来。”

贤宇闻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片刻后其便对小姚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诸位小心,我等就此别过吧。”其说罢瞥了一眼依然爬在地上的卓非凡,而后转身朝林子外走去。

小姚看着贤宇远去的吧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之色,只听东方倾舞对其柔声道:“师妹若有空便到逍遥宫小住几日,姐姐得空也会回逍遥宫拜见诸位师长的,多保重吧。”

说罢其便朝贤宇而去,其他几人自然也纷纷跟了上去。小姚却并未动弹,其看着贤宇等人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之中时才叹了口气转身对卓非凡说了一句:“师兄放心便是,今日之事小妹不会告知诸位师长,小妹会将今日之事忘了。师兄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等赶路吧。”说罢其招呼了一声身旁不远处的三个弟子,三人应了一声便随之小姚朝北边而去。

卓非凡此事已站起身形,但其并未立kè

跟上去,而是望着贤宇远去的地方心中愤恨道:“逍遥贤宇,所谓风水轮流转。你今日如此羞辱我卓非凡,有朝一日定让你十倍奉还!”

说罢其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而此时的贤宇等人却已站在了大唐皇朝的都城城门前。此地其说起来也来过不止一次了并不算陌生。城门依然高大巍峨,仿佛无丝毫变化,但贤宇心中却有些感慨,光阴流转匆匆一梦,梦醒之时五百岁月已过,恐怕这守门的兵士都不知已换了几代了,而他贤宇却无丝毫变化。修行之人或许就这一点好处,可将许多东西留住。贤宇心中想着却突然问东方倾舞等人一句:“你等说说看,我等修行之人留住的不老不死的身躯还是无边无尽的寂寞?”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显出几分无奈来。

贤宇此刻却已朝城门而去,其刚想入城却看到城门前贴了一张皇榜。贤宇仔细阅读了其上的内容,不由的又叹了口气。东方倾舞等人见贤宇叹气也快走了几步,那皇榜很快的映入几人的眼中,几人看过之后面上的无奈之色却更重了几分。只听东方倾舞也叹了口气道:“看来除了天地以外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不灭的。”

第六百零七章 臣去

只见那皇榜之上书:皇帝陛下龙体危急,天下能人异士若有良方可医,朝廷便赏金万两作为酬劳,兴隆五百四十三年六月初一。兴隆是大唐皇帝李国昌的年号,此皇榜贴在此地已有五日,却无人敢揭下。在贤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敢揭皇榜,李国昌身怀王道之气,王道之气虽远远不如皇道之气,但说起来也是世间少有灵气之精华,可保李国昌无病无灾。凡人百姓见了此事定然不敢鲁莽行事,纵然真有几个妙手郎中想必也不愿与皇家有什么瓜葛。

笑话,给皇帝治病医的好自然万事大吉,医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灭九族的。至于修行之人更不会管这些闲事,并非修行之人无慈悲心肠,只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轮回之道并非修行之人能随意左右的。莫说是修行之人,即便是天上真仙也无那么大的胆子。

贤宇沉默了一阵对诸人道:“看来李国昌是大限到了,本宫要去见其最后一面”

大唐皇朝皇宫内院一座大殿之内,数个身穿官服头发斑白的老者跪在地上。前方是一张宽大的床,床上躺着一位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者。其身旁还跪着一位青年,面上满是悲痛之色。只听跪在地上的那些老者中的一人小心翼翼道:“臣等医术不精,还望陛下恕罪啊。”

床上躺着的老者咳嗽了两声缓缓道:“不怨你们,朕的大限将至,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尔等都已尽心尽lì

,无需自责了,咳咳咳……咳咳咳……”

床边的青年悲伤道:“父皇您莫要多言了,多多歇息才是啊。”说罢其转过头去对那些跪在地上的太医沉声道:“皇榜已张贴数日,怎地到此刻还无人揭榜?”其话语中满是焦急。

那躺在床上的正是大唐皇朝的皇帝李国昌,青年却是大唐太子李俊卿。李国昌听了李俊卿之言却是无奈的笑了笑道:“皇儿啊,你何时也学会自欺欺人了?父皇身怀王道之气,原本寿元就比寻常百姓多了数百年,如今大限已到本就药石无灵。至于那皇榜,呵呵……咳咳咳……那皇榜你真以为有什么人会揭吗?皇家之事百姓是不愿碰的,毕竟自家的小命要紧。”

李俊卿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大殿中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唐皇倒是看的透啊。”

李家父子闻言身子皆是一震,李俊卿转身对那些太医吩咐道:“尔等先退下去吧,本宫与皇上有些话要说。”那些太医闻言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片刻后大殿中就只剩下李家父子。

李国昌吃力的从龙床之上下来,李俊卿却是将大殿的门关上。父子二人齐齐的跪在地上恭敬道:“臣等恭迎太子殿下。”两人话音未落屋子中便多出了两人,一男一女犹若仙人。

这两人自然就是贤宇与东方倾舞了,贤宇见二人跪在地上便笑了笑道:“唐皇如今还在病中无需多礼,李公子也快快请起吧。”说罢其手随意一挥,两人便被一团金光托起。见两人起身贤宇走过去扶住了李国昌将其扶到床边道:“你且安心躺着,本宫只是来看看你。”

李国昌闻言却是一脸惶恐的说道:“这怎么使得?殿下在此臣怎敢造次……”还没等其说完身子却已躺了下去,贤宇还给李国昌盖好了被子,这让李国昌面上满是受宠若惊之色。

李国昌躺下后贤宇便叹了口气道:“唐皇,本宫今日来此是为你送行的。你自家的身子自家想必清楚的很,虽说王道之气也是世间少有的灵气,但终究不能与天地同存。你已在世将近六百余年,皇道之气也该枯竭了。本宫方才看过,今日便是你羽化之时,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贤宇的语气很是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李俊卿闻言脸色却变的苍白。

李俊卿扑通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对贤宇道:“殿下,看在我李家忠心耿耿的份上臣恳请殿下救救我爹,殿下!:其说话间面上已流满了泪水,模样颇为悲切,贤宇看了心中又一叹。

只听贤宇道:“本宫是有法子逆天而行保住你爹的性命,但最多也不过一年而已。:其说到此处转头看了看李国昌道:“这要看唐皇的意思,唐皇若是对这世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本宫可替你向天借来一年光阴,在这一年之内你与凡人没什么两样,不过一年后的今**还是会羽化。”李国昌闻言面上却显出一丝坦然的笑容对贤宇摇了摇头拒绝了贤宇的好意。

李俊卿见此刚想说些什么李国昌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其开口,而后叹了口气道:“儿啊,你难道还看不透生死吗?为夫已在世六百余年,如今是该去的时候了,即便多活个一年半载又有何用?”其说罢转头看了看贤宇接着道:“殿下今日能到此处怕是天意使然,既然如此臣有一事要对天下说。”其面上忽然多出了几分神采,贤宇看在眼中心中又是一沉。

其知晓李国昌如今的情景便是将要羽化,便点了点头道:“唐皇有事尽管开口,本宫洗耳恭听。”贤宇心中已有了计较,李家对逍遥皇朝忠心耿耿,如今其定然会满足一切所求。

只听李国昌淡淡道:“臣之将死唯一放不下的还是大唐皇朝,臣想请殿下派逍遥皇朝兵马来此,将大唐收回,从此世上再不会有大唐皇朝。臣只这一个心愿,恳请殿下恩准。”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此事不急,本宫与皇上还未打算此刻收复山河,你去之后可将皇位传给李公子。李公子是个人才,让他管管这一方百姓也是好的,至于其他日后再说。”

李国昌闻言面上却显出一丝焦急之色道:“殿下,臣去之后正好是逍遥皇朝收回疆土的一个大好时机。殿下可悄悄让兵马到此,以殿下的能耐多半不难。若殿下如此做臣死之后其他三国必定心起贪念,到了那时恐怕又免不了一场战火,难道殿下忍心让百姓再入水火?”贤宇闻言眉头却是深深皱了起来,其听了李国昌之言也觉得很有道理。若按李国昌的法子将逍遥皇朝兵马悄悄送到此地,而后派你得力之人到此地管辖。大唐一旦被逍遥皇朝收复,那大周也就成了瓮中之鳖,前后夹击之下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自然,对不对大周发兵那是两说的事情,若大周识趣贤宇自然不会为难他,若是不然那就只好两其一并收拾了。

思索了一阵后贤宇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本宫就照你的意思去办。”

李国昌闻言面上显出一丝喜色,其转头对李俊卿吩咐道:“你去将四大将近叫来。”李俊卿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违背当即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出了大殿,没多少工夫便带着四人返回。

这四人皆是一身铠甲,人人身上都有一股彪悍之气。四人跪下对床榻上的李国昌恭敬道:“臣等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可四人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国昌拦住了。

李国昌指了指贤宇对四人道:“这才是你们真zhèng

的主子。”四人闻言都朝贤宇看了过去,只听李国昌接着道:“还愣着做什么,此乃贤宇太子,还不快快拜见,难不成忘了礼数!”

四人闻听李国昌之言互望了一眼而后齐齐跪向了贤宇恭敬道:“臣等不知太子千岁驾到,还望殿下恕罪。”说罢四人便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不再看贤宇一眼,一副惶恐模样。

只听李国昌接着对贤宇道:“这四人是大唐四方的将军,大唐四方兵马尽数在他四人手中。臣已将圣祖皇帝当年与天帝所说之言原本的告知他四人,故而他四人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殿下放心。”李国昌显得越发微弱,好似有限喘不过气来,说气话来很是吃力。

贤宇见此连忙道:“李卿家安排的十分周详,本宫替皇上谢过卿家了。”贤宇知晓李国昌此生自认是逍遥皇朝的臣子,故而在其弥留之际以卿家称之,果然,李国昌闻言面上显出一丝笑意来。那丝笑意中有些许的解脱之意,或许这数百年来其活的很累吧。

只听李国昌对贤宇道:“殿下,臣此生忠于逍遥皇朝,昔年受圣上之脱假意叛变,今日终于恢复了臣子之身,如此臣去的也可安心一些。”其又看了李俊卿一眼接着道:“还望殿下看在臣忠心的份上善待臣的两个孩儿,臣……臣便……含笑九泉……”说罢其双目便缓缓闭上了。如此掌管天下五国之一的李国昌,大唐皇朝的一国之君,逍遥皇朝的忠臣去了。

李俊卿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发出一声悲呼来:“父皇!!!!”

贤宇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忠臣,百姓不会忘记。皇上与本宫更不会忘记,节哀吧。”

第六百零八章 铁腕

眼看着李国昌羽化贤宇面上无丝毫悲伤之色,存世五百余年已是使其性子变的极为淡然,生死离别乃是天道使然,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无法左右.既然无法左右悲伤也就无用,贤宇不但无悲伤之意,面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在其看来死便是生生便是死。死了要入轮回转世,转世之时也就注定了死的结局。自然,修行之人是个例外,行的是逆天之举。

贤宇看了看诸人面上神色,李俊卿面上悲痛之色已渐渐消退,毕竟其并非寻常之人,身怀王道之气虽说不在修行界但也算半个修行之人。至于那四位将军则一直将头伏地上,看不清脸上神色,想来也是极为悲痛的。贤宇笑了笑却开口对五人道:“尔等听旨吧。”

五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的悲伤之色被压了下去神色肃然的齐声道:“臣等跪接太子殿下旨意。”贤宇见此心中才长出了口气,毕竟光听李国昌之言是做不得数的,李俊卿自不必说其对逍遥皇朝之忠心与其父无异,但这四方将军可就不一定了。当年逍遥皇朝为何分裂?还不是因四方将领叛乱所致,人心难测,贤宇之所以如此突然下旨就是为了看看诸人的动静。如今五人面上满是恭敬之色无丝毫迟疑,这边说明五人对逍遥皇朝无二心。

贤宇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李俊卿,先将你父皇的丧事办了。”说到此处其顿了顿又道:“你父为逍遥皇朝可说是鞠躬尽瘁了,这样吧,葬礼就按皇家王侯的规格办。”

说罢其又转头面向四位将军沉声道:“四位将军回到边境去,唐皇驾崩其余诸国恐怕很快就会得到消息,除了逍遥皇朝外其余三家想必都会有所动作。你等要做的便是守住四方边境,不得放可疑人物进入大唐境内,若有懈怠军法惩治,几位将军可记下了吗?”

五人闻言互望了一眼,而后便恭恭敬敬的对贤宇叩首道:“臣等谨遵殿下旨意。”

贤宇想了想又接着道:“十日后本宫要在议政殿见大唐群臣,将大唐皇朝归复逍遥皇朝之事昭告天下。待会本宫也会写一份奏折让人送到皇帝手中,好了,尔等各自办事去吧。”

听了贤宇之言五人自然不敢懈怠,让人将李国昌的尸体抬出去后就没人在进入此殿内。贤宇此时才长出了一口气对东方倾舞柔声道:“这天下之事还真多变,谁能知晓会是如此结局。”其原本就没想过真的能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其余四国平了,即便是大唐皇朝也得做做样子。却没想到这个李国昌如此的忠君为国,居然在临死之时将所有事都做好了。

东方倾舞闻听贤宇之言却是笑了笑道:“如此不是更好,血流成河岂不悲惨?”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便朝着一旁的书桌走去,将方才发生之事写成奏折而后交给雪武送会逍遥皇朝,如此大的事他可不敢一个人先办了,毕竟他如今还不算是逍遥皇朝的皇帝。

十日光景扎眼即过,逍遥皇朝兵马也被秘密调集到了大唐皇朝,自然这其中失了不少的玄门道术,否则的话这些兵士怎会如此快便到了大唐。贤宇先是将宫中侍卫尽数换成了逍遥皇朝兵士,而后才进入议政殿等候大唐皇朝的那些个臣子,其知晓此事并不会太过顺利。

半个时辰后群臣便到了议政殿,当众人看到坐在龙椅上的贤宇时下方却是一片哗然。只听一个声音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坐在龙座之上?来人将此贼人拿下就地正法!”其话音一出原本以为外头的兵士会冲进来将贤宇带走,却不想那些兵士居然无一人动弹。要说这些臣子为何没认出这些兵士的身份,这还都要亏了李国昌。李国昌掌权后虽说更换了兵士的军服,但皇城中的禁军衣着却无改变,想来其是想用这法子来提醒自己的身份吧。

那个臣子原本还想张口喊些什么,却听贤宇淡淡的道:“莫要急躁,本宫坐在此处自然是有缘由的。”说罢其朝一侧看了一眼,一人便从一扇门内走入了大殿,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李俊卿。贤宇微微一笑接着道:“李俊卿你将唐皇归天前写的圣旨给重臣宣读一番吧。”

“臣遵旨。”李俊卿不理会下方群臣面上的惊愕之色从袖口中拿出一卷圣旨展开淡淡的宣读道:“我李国昌五百余年前三方兵马叛乱之际率军勤王,皇帝陛下密旨命臣假意叛乱称霸一方。如此还可为逍遥皇朝存一份力量,臣不敢抗旨惶恐受之。五百年来战战兢兢,今知大限将至特书此诏,诏书宣读之日便是大唐皇朝回归逍遥之时,群臣不可有异议,遵旨行事。”

下方群臣听了此言又是一片哗然,良久后才听有**声道:“这不可能,陛下怎会下如此旨意。定然是有人想要谋取大唐江山故yì

捏造出这样一份圣旨来,其心狠毒,其行当诛!”

“正是正是,皇帝陛下怎会下如此旨意?这其中定然有鬼。”又有一人高声道。

李俊卿见此却是淡淡一笑道:“诸位如此说难不成怀疑是我李俊卿如此做的?请问诸位,若你等处在我的位置上会如此做吗?想必没人想把大好江山送出去吧?”李俊卿此话一出场下便是一片沉寂,李俊卿见此情景毫不理会而是接着道:“那此事就只能是先皇的旨意,先皇诏书中说的很清楚。先皇并无叛逆之心,而是受了皇帝之托假意叛乱。如今先皇已去大唐自然没有存世的理由,也还是还朝之时了。”其说罢转头看了贤宇一眼道:“龙座之上的便是逍遥皇朝的太子殿下,殿下奉旨督办大唐皇朝回归之事,诸位大臣听命行事才是正道啊。”

听李俊卿如此说诸人看贤宇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畏惧,许多人都不再说话。正如李俊卿所说若非事出有因其不可能将大唐送给他人,既然圣旨是真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但人与人毕竟不同,有遵旨的自然也就不遵旨的。只听一个相貌儒雅满头白发的老者沉声道:“太子殿下说的虽有些道理,但我等还是很难相信陛下会将大好河山拱手送与他人。”说罢其冷冷的看了贤宇一眼接着道:“殿下切不可受他人蛊惑将自家祖宗打下的江山败坏掉,否则将来无颜面见九泉之下的先皇啊。”其说话间面上神色极为真诚,看不出丝毫做作之意。

李俊卿闻言却又是淡淡一笑语气稍微恭敬了一些对那老者道:“国老俊卿并未假传圣旨,国老若是不信可看看这圣旨的笔迹。”说着其便走下台阶将圣旨拿给那个老臣仔细看了一遍。

老臣看过圣旨后眉头便皱了起来,但其依然沉声道:“即便是有圣旨此事也不能遵旨而行,大唐存世已五百余年早已自成一国,为何要回归逍遥皇朝,此乃败家之举!”

李俊卿闻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贤宇开口阻止了:“俊卿,你暂且退到一旁,本宫有话要对群臣说。”李俊卿听了贤宇之言自然不敢违背当即退了下去,贤宇见此笑了笑转头扫视了一番下方众人,最终目光却落在了那老臣的身上淡淡道:“国老,五百年前逍遥皇朝因何大乱?”那老臣原本还一脸振振有词的模样,听了贤宇之言嘴巴动了动却最终没开口说话。

他能说什么?说皇帝昏庸无道?说百姓生不如死?五百年前四方叛乱之前天下可是一片太平,各地百姓安居乐业好不快活。因何叛乱?哼,不过是有那么一些人不知足而已。贤宇见那老臣不言语便接着道:“我逍遥皇朝历代皇帝无昏庸无道之人,各个都是勤政爱民的明君。五百年前不过是一些人贪心而已,为了自家的私欲而掀起战火弄的民不聊生。当今天下五国之中要说太平的恐怕也只能算逍遥皇朝与大唐两国了,大唐为何太平,因为大唐皇朝从始至终都未脱离逍遥皇朝。之所以太平那是因为李国昌忠君爱国,要为皇上保住疆土。”

听了此言下方群臣无人言语,贤宇叹了口气道:“圣祖皇帝当年开创逍遥皇朝,为的就是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李国昌为天下苍生计下旨大唐回归逍遥,他想让天下早日真zhèng

太平,尔等为何不体谅其之苦心?难道尔等是想要保住自家的官位,还有财富?为了自家头上的乌纱帽尔等不惜让此地百姓不能安乐,若是如此想的本宫倒是可全了其的心愿。”

那老臣未曾再开口说些什么面上满是无奈之色,就在此时却有一个粗犷的声音道:“说的倒是好听,不就是你们逍遥一族想重掌天下吗?想如此轻易的将大唐窃取,未免太荒谬了吧?难道就不怕天下人不服吗?”

第六百零九章 铁腕(下)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说话的是一名身穿盔甲的武将,此人身宽体胖那身铠甲穿在身显得有些不合身。其一脸横肉面上胡须浓密,让人难生出什么好感来。贤宇眯着双眼看了其半晌后却是微微一笑道:“不知这位将军高姓大名?逍遥皇朝收回故土有什么叫天下人不服的?”

那胖子闻言上前一步昂起头颅一脸倨傲的道:“本将高力士,我劝你还是快快从那龙座上下来,否则的话恐怕无法活着做出皇宫。若你识趣离去,本将倒是可以为你说情,免你一死。”说到此处其不屑的看了贤宇一眼接着道:“说起来你的小命还挺要紧的,你若是死了逍遥皇朝可就后继无人了啊,哈哈哈……”其笑的极为猖狂,那模样分明是没把贤宇放在眼中。李俊卿闻言张口就想说些什么,却再次被贤宇传音制止,此刻的贤宇眼中满是精芒。

只听贤宇接着道:“哦?如此说来本宫倒是要谢谢高将军了。那按高将军的意思是这大唐皇朝不该回归逍遥皇朝,而应永存世上,是也不是?”贤宇说此话时面上还带着笑容。

高力士听了此言大声道:“正是,大唐立国五百年,自然不再说你逍遥家的地方。你这个太子在逍遥皇朝或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但在此地你什么也不是。若是放在寻常你若是敢私自进入大唐国我大唐兵士早就将你诛杀了,今日看在先皇刚归天不久的份上就放你一命,滚回逍遥皇朝去吧。”其话语十分刻薄,丝毫不留余地,分明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贤宇闻言依然神色淡淡道:“高将军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本宫是奉旨前来,皇帝陛下圣旨着本宫督办大唐回归事物。若将军想让本宫离去也不是不可,只要将军能请来圣旨。”

“放屁!什么狗屁圣旨。逍遥廉洁是逍遥皇朝的皇帝不是我大唐的君主,他的圣旨我大唐臣子为何要遵从。你分明是想谋夺我大唐的疆土!趁着本将还有几分耐心你最好离去,否则的话定叫你死在当场!”说话间其已握起了腰间的长剑,一副想动刀兵的模样。

贤宇见此情景脸上笑容却更灿烂了几分,只听其随意的道:“看来高将军是想将本宫灭杀,那好,本宫就给将军一次机会。本宫坐着不动,你若能灭杀本宫一切你说了算,如何?”

高力士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当其看到贤宇面上的轻蔑之色时心中却生出一股怒意。其自然是不知晓贤宇是修行界中人,在其看来贤宇不过是逍遥皇朝的太子。若是知晓贤宇修行之人的身份,给其几个胆子其也不敢对贤宇如此不敬。如今其怒从心声大喝一声便拔出了腰间长剑,快速的朝着贤宇冲了过来。贤宇见此却无丝毫动作,真如其所说坐在那里不动了。

下方群臣见此面色也是各异,有的皱眉,有的面色发白,有的面带笑容。眼看高力士就要冲到贤宇身旁群臣中却有**喝一声道:“大胆高力士,居然敢行刺太子殿下。”话音落下一段利剑便从高力士那肥胖的胸前穿过,其身上的铠甲犹如无物一般被穿透了。

高力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其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居然会如此死去。其脚步又往前迈了两步,最终还是倒了下去,其倒地之后其身后一人便显出了身形,不是旁人,正是四个大将军中的一个。其此刻满脸的肃杀之意,用袖子抹了抹剑上的鲜血。先是看了看地上死不瞑目的高力士,而后又转身看了看群臣道:“群臣听着,殿下手中圣旨乃是圣上亲笔所书,当时我等四方大将军就在身旁,亲眼看到皇帝陛下用了玉玺。皇帝陛下既然由此旨意我等做臣子的自然应当遵从,逍遥皇朝得民心。如今天下五国最太平之地就属逍遥皇朝,这是为何?正因为逍遥皇朝乃是天命所归,圣祖皇帝之后难道是能随意欺辱的吗?圣祖打下的江山难道是能随意掠夺的吗?我等四位大将军愿意遵从圣旨,率领四方兵马归顺逍遥皇朝!若有人敢有什么异议,就如这高力士一般。”群臣听了此话身子都不由自主的一颤,面露惧色。

却听那将军转身对贤宇接着道:“太子殿下,臣不查,没想到军中居然由此奸贼,请殿下恕罪。”其说话间面上冷厉之色尽去却换上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对贤宇极为恭敬。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方才若非将军恐怕本宫还真有些为难了,如今将军出手倒是省去了本宫不少的麻烦,本宫又怎会怪罪将军,本宫当奏明皇帝嘉奖将军一番。”

其听了贤宇之言面露喜色道:“臣谢殿下恩典,谢陛下赏赐。”说罢其便退了下去。

贤宇又扫视了一番群臣见诸人都不言语便想要再说些什么,就在此刻却又听一个声音道:“将军,你如此做也未必他心狠了些吧。高将军平日对将军可是忠心耿耿啊,将军前几日回到军中说大唐要归顺逍遥皇朝,军中原本就有许多将士不太情愿。今日高将军不过是说出了心中之言,将军你便将其诛杀,如此做我等兵士心中可是不服的很。”此话一出原本变的极为安静的大殿再次嘈杂了起来,诸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一人的身上。

此次开口说话的却是一位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男子,其也是一身铠甲军中将士。那大将军听闻此言嘴角不由抽动了两下,其目光落在了那年轻小将的身上淡淡道:“黎泉,你莫要胡说,如今在办大事,有什么话日后再说吧。本将军知晓你的心思,只不过有些事情此刻不便说出罢了。”诸人听了此言面上又是一阵诧异,将军如此说话分明是有隐情。

隐情?自然是有隐情,只是这隐情却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口。若说十万七千年前逍遥正德与天帝对抗的情景,将女娲娘娘的旨意说出有人会信吗?即使知晓这世上有神仙一时之间恐怕也没人会信的。逍遥正德的厉害只有修行界中的修行者最为清楚,至于凡尘中的凡人百姓也不过是把其当做开国之君而已,若是开国之君是神仙这话听在旁人耳中也太不可思议了些。那叫黎泉的年轻将领听了大将军之言却依然沉声道:“无论将军有什么隐情如此就将高将军灭杀未免太残忍了些,将军如此做我等兄弟说不得要为高将军讨回一个公道!”说话间其上前一步,手已握住了腰间的长剑,脸上的肃杀之意再明显不过,大殿中再次变的鸦雀无声。诸人此刻早已乱了方寸,如今有人出来说话他们诸人倒也乐得清闲。

那大将军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却是无奈一笑道:“黎泉,你是我一手栽培的。原本我以为你能成栋梁之才,但你却暗地里与高力士交往,还做了许多违法乱纪之事,这些本将心中清楚的很。只是本将念你年纪还轻想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却不想你居然执迷不悟。”

黎泉听了此言面色却是一变,最终其冷笑一声道:“既然将军已知晓那末将也就不隐瞒将军了。所谓做官做官也不过是为了日子过的逍遥一些,无论文武皆是如此。末将如此做乃是人之常情,若是有来犯之敌末将一样上阵杀敌,只是该享shòu

之时就要学会享shòu

才是。”

那大将军听了此话却是面色一沉道:“黎泉,你居然还不知悔改,真是让本将太失望了。你若是还执迷不悟的话本将也就只能将你按军法处置,莫要怪本将不讲兄弟情义。”

黎泉听了此话却是冷笑一声道:“将军已将高将军诛杀,既然如此那边没什么情谊好讲了。”其说到此处看了看龙座上的贤宇愣声道:“军中与我末将一个心思的将士多的是,我便先将此人灭杀,将来怎样将来再说。”说着其便要对贤宇出手,看那架势倒有几分气势。

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叹了口气道:“原本本宫是不想出手的,既然小将军如此说了那本宫之后成全了你。”话音落下,也不见贤宇如何动作黎泉的身形却嘎然而止,面色渐渐的变的雪白。接着,让大唐群臣咋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黎泉手中的剑突然掉在了地上,身子不住的发抖起来。没多少工夫其便朝后栽倒了下去,居然就此死去了。

群臣目中皆显出了惊骇之意,看向贤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畏惧。贤宇见此情景却叹了口气道:“唉,看来坐上这龙座的人都得有铁腕,否则的话难以服众啊。”其话语中满是无奈。

群臣听了此言身子却不由的一震,不由的将头低了下去。贤宇见此情景却对李俊卿淡淡说了一句:“俊卿,宣旨吧。”李俊卿闻言又从袖口中拿出一道圣旨来。

第六百一十章 炼丹

李俊卿扫了众人一眼便开口道:“奉天承运,逍遥皇朝皇帝圣旨:五百年前李国昌奉命假意叛乱,而今忠臣去朕心痛彻.然,天下安定为大。朕今日特下圣旨,大唐疆土从圣旨宣读之日起便重归于逍遥皇朝。李家父子乃忠贞良臣,追封李国昌为唐一世唐王,其次子李俊卿为二世唐王,世袭罔替,钦此。”下方一片安静无丝毫声响,人人都盯着李俊卿手中圣旨。

李俊卿宣读圣旨完毕却走下台阶对着龙座上的贤宇跪了下去,只听其恭敬道:“臣李俊卿谢皇上恩典,谢太子殿下。臣定当如家父一般效忠逍遥皇朝,为我皇守住一片疆土!”

贤宇闻言却并未立kè

让李俊卿起身,而是再次眯起双目看向下方众人。在贤宇一双虎目的注视之下众臣似乎感到了巨大的压力,片刻后四位大将军便顺从的跪了下来。接着三三两两的大唐臣子也跪了下去,最终站着的却只剩下了那位最先与贤宇说话的老臣。其如今虽说没什么话可说了,但看那模样还是不打算臣服逍遥皇朝,贤宇见此情景便将目光落在了老者身上。其虽说并未动弹,但只要稍稍释fàng

出一丝威压又岂能是寻常人能抵抗的了的。

只是片刻你啊老者的额头上便显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也一分分白了下去。接着其一条腿便跪在了地上,另一条腿颤抖了几下最终也没能支持太久。老者见自家身子已跪在了地上却是叹了口气,而后便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见此情景贤宇面上才又显出了友善的笑容。

“好的很,既然如此从即刻起大唐便不再存于世上。本宫将其更名为唐州。唐州以后一切事物都交给李俊卿。唐王只需每年回京将此地情景详细告知圣上,按时交纳各地税金也就是了。皇上已派了二十万兵马来唐州,还派了一位将军协助唐王办事。”其说罢面上显出一丝玩味之色道:“唐王放心,这将军并非圣上派在你身旁的探子,从此后他便是你的人了。至于那二十万军马你也能随意调派,记着,若是哪个敢有不臣之心的可先斩后奏。”贤宇这话虽说是说给李俊卿听的,但其却面向众人开口,众人听了此言面色不禁又难看了三分。

李俊卿闻言却是恭敬的接着道:“臣遵旨谢恩。”说罢其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大臣,犹豫了片刻还是问贤宇到:“殿下,这些大臣是保留原职还是尽数裁撤,由殿下亲自认命?”李俊卿此话一出大殿中的众人身子又是一颤,这可是关乎乌纱帽的大事自然要听了仔细。

贤宇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李俊卿,如今你是这唐州的王爷,是替皇帝管一方皇土的大王,这些事情自然有你自家来办。若是你觉得这些人可用那便留着,若是不可用就重新挑选。本宫如今身为太子不便过问太多,即便本宫将来登皇帝位也是只看结果如何。你换人也好不换也罢,本宫看的说道唐州的民生,无论什么人只要能做事就可用。”说到此处贤宇面上泛起一丝冷笑接着道:“至于那些压根就不是做事的人还是回家哄孩子去吧。”|听贤宇如此说诸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李俊卿倒是神色极为平静,贤宇如何说他就如何做,这才是做臣子的本分。如今大唐已不复存之,他李俊卿如今的身份是逍遥臣子。就在李俊卿思索之时贤宇再次开口道:“好了,今日之事就那么定了。立kè

发出榜文,将此事告知天下万民,退下去吧。”贤宇说罢身形却并未动弹,众臣见此便识趣的退出了大殿。

没多少工夫大殿中就只剩下贤宇与李俊卿两人了,贤宇淡淡的对着门外说了一句:“房将军进来说话。”贤宇话音落下便从殿外走近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看起来很是威武。

此人走到贤宇身旁便跪在地上对贤宇大礼参拜,贤宇见此受了其一礼却笑着对其道:“房将军,从今而后你的主子就有两个了。一位自然是我逍遥皇朝的皇帝,另一位就是唐王。”其说着看了李俊卿一眼对那房将军道:“还不快快参拜的主子,所谓线管不如现管。”

那将军听了贤宇之言无丝毫犹豫难道便对李国昌行了大礼,而后贤宇便将其退了出去。李国昌此时才开口道:“皇帝陛下为何封我为唐王,朝廷完全有能力管辖此地啊。”

贤宇闻言却是拍了拍李俊卿的肩膀道:“李家父子对逍遥皇朝可说是忠心不二,唐州原本就有一帮老臣,对此地民生很是熟悉。虽说日后你依然是一方之主,但却是名正言顺。”顿了顿贤宇接着道:“本宫将会在此地滞留数月,看看你将局势稳定下来再离去,你放心好了。”李俊卿原本就对贤宇心怀感激与尊敬,听贤宇如此说就更加觉得贤宇对其是百般照顾。

李俊卿刚想说些什么感激之言身子却是一阵,接着其身上便有一颗颗金色的光点飞出。李俊卿见此心中一跳,可无奈其此刻连动都不能动,就更不要说其他了。贤宇见此也是一愣,但其也不过是一愣而已。只见其抬手往李俊卿身上打住了整整九道皇道之气,那些金色光点却不再从李俊卿的体内飞出。李俊卿也觉得身子一松,手脚又听使唤了。其开口就问贤宇道:“殿下,臣方才这是怎地里,身子好似被什么束缚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而且那一瞬间觉得很累。”贤宇闻言却笑了起来,不过其那笑容实在泰国玩味了些,看的李俊卿满心疑惑。

只听贤宇淡淡道:“此乃天道,方才从你体内流失的便是王道之气。如今大唐皇朝已不复存zài

,你也不再是大唐的皇帝,身上的王道之气便会自行散去,至于这究竟是为何我也说不清楚。”李俊卿闻言却是一愣,而后便低头沉思了起来,半晌不说一句话。

贤宇却在此时接着开口道:“说起来你不过还有数十年寿命,王道之气的上数为六百,故而你父王才会在今日归天。而你也在这世上存了五百余年,即便皇道之气不流失也是难免消失殆尽的。”李俊卿听了贤宇之言却是满脸的惊愕之色,不过随后其面上神色变恢复了过来。其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来,在其看来自家已比寻常之人多活了那么久,也不算委屈了。

可贤宇接下去的一句话使其又是一愣,只听贤宇道:“不过本宫已将你体内的王道之气封住,还给你输入了九道皇道之气,如此你的寿元又可延长四五百年,无需担忧了。”

李俊卿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却闪过一丝疑惑之色来,贤宇不等其开口便接着道:“你父皇与你不同,其体内的王道之气已然消耗殆尽,临终之前的那几个时辰如凡人毫无区别。皇道之气力量太过霸道,若给凡人肉身容的话恐怕连完整的尸身都保存不下来。”

李俊卿听了贤宇之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只听贤宇又道:“其上你若是入了修行界就大可不必为寿元担忧,只要你到了**期后寿元便会长达两千余年,而且修为一旦增进便会多千年寿元。虽说不一定让你总做唐王的位子,但到时你可将王位传给你儿子,自家逍遥山水。”

李俊卿闻言面上显出狂喜之色,只听其道:“臣自然愿意跟在殿下身旁了多谢殿下厚恩。”说罢又要给贤宇行大礼,贤宇见此却一把拦住了他,整日里跪去的其真是有些头疼。

说到修为贤宇自从进入**期后修为就没什么长进,如今还是**初期境界,毫无增进。想了想贤宇转头问李俊卿道:“这皇宫大内之中可有炼丹室之类的地方?”李俊卿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摇了摇。贤宇见此便苦笑了起来,心说自家还真是糊涂了李家即便比凡人有了些本事但终究不是修行之人,并非修行之人又怎么会有炼丹室这样的去处呢。

李俊卿见贤宇不再言语想了想便笑着道:“炼丹室现下是没有,但若殿下要的话明日便会有。”见贤宇投来疑惑的目光李俊卿接着道:“臣这就命人腾出一处殿堂来给殿下做炼丹室。”贤宇闻言双目也是一亮,心说正是啊,所谓炼丹室不过是个名称而已。

李俊卿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可是要炼丹?”问罢其便恭敬的低下头去。

贤宇闻言淡淡一笑道:“正是啊,前些年得去了一些珍稀药材。本宫修为入了**之后就一直停滞不前,服用一些丹药想必会有些用处。正好这些日子要在此处住上一些时候,顺便炼些丹药出来。”贤宇自从在那天宫神殿中得到了丹典这些年得空便拿出来钻研,如今算是有了些火候。

第六百一十一章 炼丹(下)

炼丹之术起于道门,数十万年前天下道士十之七八都会炼丹.然当今天下即便是道士会炼丹者也是凤毛麟角,为何?只因天罚降世,修行之人原本就是逆天而行,虽说修成正果万中无一,但毕竟有人成就正果。原本一切都还算好,三界六道也并未生出什么异样。如此过了十万年,有一日却有个修行之人却说自家炼出了一种丹药,吃了可提高修为。

原本天下人是不会信的,但其却说可无偿给一些修行之人服用,眼见为实。一试之下那些人中果然有不少人突pò

了修行瓶颈进入到了下一境界,那人从此便成了名人。其是个道门中人,但其修为却并不高。虽说有丹药辅助修为也不过是到了飘渺境界,这自然与其心有旁骛有关。试想即便一人可炼出提升修为的丹药,但若是一门心思放在炼丹上修为如何能高。

据说此人为了怕自家的炼丹之术失传特意创了一个门派,名为道丹宫。而那个道人自号天丹子,从此道丹宫便传了下来。也正是因为有了道丹宫往后的数十万年间凡尘中的修行之人多能飞升天界超脱轮回。道丹宫虽说实力不强,但门中弟子却很少受人敬重。数十万年来一直传承不衰。久而久之修行界中的人便以为日子会永远这般太平,可却并非如此。

在一个风雷交加的夜晚突然有数十道粗若水缸的雷电劈在了道丹宫中,而且连续劈了将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道丹宫便荡然无存,就连房舍也在雷电之中化作了灰烬,居然连一个活人都未留下。一时间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有人暗道可惜,有人却说道丹宫行的逆天之举,上天震怒,因此便将其从这世上抹杀了个干干净净,从此炼丹之术便罕有人知了。

然而罕有人知并非无人知晓,又过了数百年修行界再次出现了丹药的踪迹。炼丹之人自称是天丹子的嫡系传人,炼出的丹药也确有些用处,但效用却差了许多。虽说如此这些人仍旧被一些大势力拉拢,成了一些门派的客卿,这些人被人称之为炼丹师。如此一来炼丹之术也算是勉强传承了下来,直至今日。据说当今世上的炼丹师不足百人,可说是极为珍稀。

玄然宫、与妙儒谷甚至是昌佛宫都有自家的炼丹师。三者间炼丹之法多少有些差别,不过都是传子天丹一脉。玄然宫算是道家之首,炼出的丹药名曰道丹,算是存下了天丹子一脉。昌佛宫乃是佛家炼出的丹药名为舍利。说起来昌佛宫人人都是炼丹师,为何如此说?因为昌佛宫炼丹用的并非丹炉与什么真火,而是僧人自己。入佛门后僧人修行的佛法佛法中便含有炼丹之法,照此法修行舍利子便可在体内成形。虽说如此但并非人人都能修出舍利,只有一些具天赋的僧人才能侥幸修成舍利子,舍利一旦修成僧人自家也会佛力大增修为大进。

舍利子不但对主人有用,主人若是飞升佛界或是坐化之后便会留下自家修成的舍利,对后辈僧人那也是有莫大的用处。当日了尘给贤宇用的那颗舍利子其实也能算的上是一种丹药,只是世人习惯将舍利与丹药区分开来。要真说起来这舍利子与道丹虽说有渊源同出一脉,但到了如今却已无太多干系,自成一体了。至于儒家所修丹药却没什么其他的名头,就叫丹药而已。佛道儒三家丹药各有各的妙处,要说正宗道家道丹还要数玄然宫最为正宗。

自逍遥宫创下一来贤宇总在思索如何能让逍遥宫又自家的炼丹师,想来想去终究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世上多半的炼丹师都已被其他门派拉拢过去,即使还有一些都是隐居之人根本就寻不到。也不是说这世上的炼丹师都被拉拢做了别家客卿,或是隐居,倒是有在修行界游走的。只是以贤宇如今的身份却还没那个资格请这些人来为自家炼丹,因为这些人的修为本身就高的离谱,最低也是窥仙境界的,还有一些干脆就是修仙境界的老怪物,这样的人贤宇怎么能请的动。苦思无果后此事贤宇也就一直放在心中,这种事只能随缘了。

在西域天宫神殿得到了那部丹典贤宇心中极为兴奋,有的丹典其自家就能成炼丹师。贤宇刚得到那部丹典之时其上出了书皮一个字都没有。被贤宇当成了无字天书揣进了怀中,之后的数年其仔细研究了一番,费了好大工夫其上就是显现不出一个字来。如此日子久了贤宇干脆将那丹典当做是鸡肋之物,或是旁人没写完的半吊子书,放在一边不再去理会。

直到有一人逍遥怜心无疑中翻看了那部丹典,不小心将一些书洒到了书上。虽说此书被其兄视为鸡肋之物但其觉得毕竟是从天宫神殿带回来的物件,再怎么样也要小心保存才是。其便小心翼翼的拿东西将书上的水一点点的擦干净,谁知擦干净之后其上居然显出了一个个清晰的字迹。贤宇得知此事之后却并未显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来,嘴角反而不停的抽动了起来。

其千方百计寻法子想要知晓其上究竟记载了什么,却不想解开这一切的法子却是水。贤宇之所以觉得好笑是因为此法源自凡尘,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只要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涂抹其上其上的字迹便会完全消失,除非用水,否则即便是将书撕破了也是没用的。当时贤宇便一本正经的对东方倾舞等人说:“看到了吗?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人有时太聪明往往会忘记一些最本源的东西。我等修行之人修为再高也在飞升之前也不要忘记自家身份,我等只是懂得法术的人而已,从根上讲与凡人没什么差别。”众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都显出思索之色来。正如贤宇所说修行之人是什么?修行之人还是人,只不过懂得修行之道罢了。

丹典显出字后贤宇便开始仔细研读,其上所记载的是一些炼制丹药的方法和数百种丹药的炼制之法。让贤宇欣喜的时其上有不少丹药用普通的草药便能炼制,草药的品质越高炼制出的丹药效率也就越大。其上一些效率极好的丹药所需草药并非他物,而是天地圣药。

得到天泉兰之后贤宇原本就想寻个僻静之处炼制几炉丹药,如今总算是有了空闲,不得不说李俊卿此人办事能力极高,其只用了半个时辰便为贤宇腾出一间炼丹室来。其实不过是一座大殿而已,只是李俊卿命人将其中一切物件都搬了出来,将大殿腾空了而已。大殿的大小比议政殿稍微小了那么一些,但也足够贤宇用了,炼丹室这种地方要紧是清净。贤宇特地吩咐了这一点,李俊卿当即下令炼丹室方圆千丈之内不得有一人,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有。

这日夜里贤宇将东方倾舞等人带到了炼丹室,只见贤宇大袖一甩一团青光便从其袖口中飞射而出,在其身前几个旋转后便落到了地上。青光散去诸人才看清了此物的真面目,那是一个数寸大小的丹炉,虽说看起来小的可怜,但奇异是其上的每个部分诸人都能看的清楚。

贤宇不再有所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小丹炉,下一刻那丹炉之上再次泛起青光并且在青光中迅速变大,没多少工夫就变作了寻常丹炉一般大小。贤宇见此情景微微一笑,而后其微微张口一道火柱便喷了出去直窜到了丹炉的底部。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丹炉之下居然有一团硕大的火苗在飘动着,就好像有人在其下生了一堆火一般,但偏偏其中无柴。

半柱香后整个炼丹室被一层红光笼罩,贤宇等人的面庞也蒙上了一层微红。好在几人都并非寻常之人,身上放出一些护体之光就能轻易将这些热气挡在外头。贤宇转头对诸人笑了笑道:“今日我等也学学古人炼丹,看看能否炼出一些来。若是能成便多炼一些,见者有份。不过你等也不能闲着,这几日就给本宫护法吧,毕竟这世上没白吃的馅饼,呵呵……”

雪武闻言大笑两声道:“殿下,即便没馅饼我等做臣子的也自当尽lì

。”

东方倾舞白了贤宇一眼娇嗔道:“你见过为妻的为相公做事好好处的吗?”

逍遥怜心眼珠一转抱着贤宇的手臂撒娇道:“贤宇哥哥若是给怜心一些好处怜心会更加尽lì

为哥哥护法的,嘻嘻……”贤宇闻言宠溺的在小妮子的琼鼻之上捏了捏。

想了想贤宇对青莲道:“青莲,这护法之事你就不要做了,你与本宫一起炼丹吧。”

青莲闻言立kè

恭敬道:“奴婢谨遵殿下旨意,青莲虽不懂炼丹之道定会尽lì

而为。”贤宇闻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朝前走了两步便盘膝坐了下去。

第六百一十二章 功败

静坐片刻后只见袖袍又是一甩,数团色彩各异的光球便飘飞在了其面前.透过光芒离贤宇较近的几人可清楚看到那光芒中的物件,都是些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光芒散去贤宇一道金光射出,金光如丝线般将其中一个小瓶卷主,瓶口自行打开从中飞出一缕鲜红如血之物。此物自然便是朱砂,朱砂乃是炼丹必备之物。凡尘中有欺世盗名之辈亦用朱砂炼丹,但因把握不住火候最终非但未能炼成仙丹妙药,反而是要了自家或是他人的性命。修行界中炼丹师则不同,虽说炼丹次次用朱砂,但怎么也没吃死过人,这便是真与假的根本所在。

只见那缕朱砂如一道红丝一般朝着丹炉快速飞了过去,其飞入丹炉之上时丹炉炉盖便快速抬起,朱砂一闪便飞入了丹炉之中。如此这般贤宇不停的射出一道道手指粗细的金光,不停的将那些瓶瓶罐罐里的物件送入丹炉之中。诸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却无人开口说些什么,诸人心里清楚炼丹最要紧的是心静,心若不静炼出来的十有七八是废品。

终于贤宇再次甩了一下袖袍,一个长条形的木盒便出现在了贤宇眼前。诸人皆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只觉身上一阵舒畅。贤宇盯着那木盒看了许久,最终其深吸一口气手指隔空一滩,木盒应声而开,顿时那种奇异的香味又浓烈了许多。诸人神色都变的凝重了起来,知晓贤宇取出的是炼丹用的主材,天地圣药。下一刻一株梅花便从盒子中飘了出来,这自然是贤宇费了好大的力qì

才得到的金阳梅,虽说前前后后拿出了不少,但到底还是剩下一些够用的。

贤宇并未将所有的梅花都放入丹炉之中,而是用法力取下其中的三朵放进了丹炉。当三朵梅花入了丹炉之后贤宇面上神色一缓,其看了看身旁的青莲与另一旁的东方倾舞道:“所有材料都被投入丹炉之内,剩下就看我等的造化了。”二女闻言展颜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修行界丹药也分上中下三品,下品丹药在凡尘中那些大药铺里都能买到。这中品修行界中的一些地方也有人出售,只不过所需银两却高的吓人。至于那上品丹药却并非银两多就能得到的。想要得上品丹药靠的还是机缘,若是没有机缘花再多的工夫也是徒劳。下品与中品丹药炼起来虽说比上品丹药容易,但主材需一些特定之物才可。若非如此即便是寻到了与主材效用一模一样的药材也是无用,上品丹药虽说难炼但对主材却没什么过多的要求,反而是对配料要求颇为苛刻。凡是天地圣药都能做上品丹药的主材,但不同丹药的配料却有着千差万别。好比贤宇此刻炼的丹药玄气丹,主材可是金阳梅,也可是天泉兰。但其配料足足有十四中。不仅种类繁多,而且照着那部丹典上所说每种配料的多少都不能有丝毫的偏差,其中若是有一样配料放多了或者少了那即便其他配料放的再对也是无用的,一招便可动全局。

接下来的数日贤宇等人不眠不休只是盯着那丹炉,贤宇与青莲二人还是不是的输入一些真力道丹炉之中,还要时常调换下方无根之火的大小,忙的很是厉害。至于东方倾舞诸人则静静的坐在原地不发一语,原本所谓护法许多时候也是无事可做。之所以要弄个护法为的就是在遇到外力侵扰只是护法可帮诸人对抗外力,还有便是诸人走火入魔时可及时克制主人。

护法之人从头到尾不动那才是上上大吉,若是护法之人动了事情多半是做不成了。整个丹炉被包裹在一片赤红色的火焰之中,火小之时尚能看清丹炉模样。若火大之时那这个丹炉便会被包裹其中,诸人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硕大的火球而已,炼丹室中也变的越发燥热。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炼丹室中中安静异常丝毫声响都未发出过,直到七七四十九天炼丹室中才有了动静。只听一声轰然巨响传出,接着一道赤红火柱轰一声穿透了炼丹室的房顶直射苍穹。皇宫中的兵士见此一幕面上显出骇然之色,有许多兵士都朝炼丹室跑去。

就在众兵士想要破门而入之时却听一个声音冷冷道:“尔等不得造次,都给本王退下!”众兵士循声望去却见李俊卿正一脸肃然的朝炼丹室走来,没多少工夫就走到了人群中央。其环视了一番众人接着道:“尔等难不成忘了殿下的旨意?殿下曾吩咐过,无论炼丹室内有什么动静我等诸人均不可擅入,否则将国**处。好了,都退下去吧。记着尔等的双眼看不到这座炼丹室,此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说罢其便背负双手悠然离去了,众兵士见此与身边之人互望了一眼也纷纷散去,真如李俊卿所说再无一人敢看炼丹室一眼。

炼丹室内此刻却是乱成一片,地上满是碎片,一个个乌黑外人根本无法辨认其先前究竟是何物。自然贤宇几人清晨,这碎片其实是丹炉碎裂后留下的残骸。只不过此刻已难以分辨,外层的花纹已不复存zài

,如今留下的也不过是其内最坚韧的一些部而已。、除了地上四周的墙壁上也有丹炉的碎片,只不过这些碎片都如一片片匕首一般深深的插入了墙壁之中。

贤宇等人此刻都退到了墙边上,人人脸色苍白。脸色最为难看的自然是贤宇,其面上不停的抽搐着,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沉默了许久之后只听站在贤宇身旁的青莲叹了口气道:“看来此次炼丹是功亏一篑了,不过太子爷不要灰心。太子不过是头一次炼丹,大概其中一些地方出了差错,多试几次一定能成。”说话间其面上的可惜之色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副笑脸。诸人听了此言面上神色都好了许多,贤宇面色却无丝毫变化。诸人见此情景心下都是一跳,贤宇平常虽说对人和气的没话说,但其若是发起火来却也无人能劝得住。东方倾舞与魔姬两人对视一眼,而后纷纷站在了贤宇身前,两双美目紧紧的盯着贤宇,就好似贤宇一旦有所动作两人便会立kè

出手将贤宇拦下来,生怕贤宇发怒。

又过了许久贤宇终于有所动作了,只听其叹了口气道:“唉,大姑娘头一回儿上轿看来是没上去,歇息歇息再上第二次吧。”说罢其便将面前的两位美人揽入怀中,两人见此这才松了口气。雪武等人见贤宇并未发怒心也总算放了下来,比起丹药诸人更在意贤宇。

青莲见贤宇脸色恢复想了想便问贤宇道:“殿下,您看是何处出了纰漏?奴婢看那丹典也不止一次了,我二人这四十九天一来一步一步均是按那丹典上所说的做。奴婢可保证其中步骤丝毫不差,实在想不通丹炉为何会突然爆裂。”听闻此言其余诸人也皱起了眉头。

贤宇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如今先不要去想这些,既然丝毫无错想也没用。”说着其居然话锋一转对怀中的两位佳人柔声道:“你们两个这些日子来辛苦了,为夫可是心疼的很,来,香一个。”说罢其便一边一下朝着两女的樱桃小嘴吻了下去,雪武等人见了此目却是连忙闭上了眼,诸人心中却在嘀咕,心说自家主子难不成是怒极了,怎地当中与自家爱妻亲热。

两女闻听贤宇之言原本想要躲避贤宇的嘴,最终却一个也没能幸免,反而被贤宇弄得春心荡漾,还好两女皆是修行之人自制之力远非常人可比很快心情便平静了下来。两女没问贤宇为何如此,贤宇想要怎也依着他便是,只要自家相公快活就好,两女不会管那么许多。

与两位爱妻亲热了一会儿后贤宇却转头对雪武道:“小武,去寻一盘围棋来,本宫要下棋。”雪武闻言楞了片刻便应了一声出了大殿,虽说其心中有些疑惑但其也不会在此刻发问。

一会儿的工夫雪武便从外头回来,手中还捧着一个棋盘。其身旁还跟着李俊卿,贤宇见李俊卿来此并不意wài

,只听其对李俊卿笑了笑道:“来的正好,陪本宫杀两盘如何?”

李俊卿闻言脸上也泛起一丝笑意恭敬道:“殿下有旨臣自当从命。”说罢其便盘膝坐在了贤宇对面,两人就这般席地而坐下起了围棋,诸人见此心中疑惑更深了几分,不知贤宇意欲何为。很快贤宇全部心神便集中在了围棋之上,好似根本不将炼丹之事当回事一般。李俊卿也并未开口问贤宇炼丹之事,其在进来之前就已从雪武口中得知事情经过,自然不会多问。一颗颗棋子落下没多少工夫原本空无一物的棋盘上却落满了黑白子。

第六百一十三章 龙炉

与李俊卿连杀三局居然三局都是和棋,见此情景贤宇面上显出了兴奋之色.只听其道:“好的很好的很,没想到俊卿你的棋艺如此超群,看来本宫今日是很难赢你了。”说话间其又开始落子,李俊卿闻听贤宇之言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将手中黑子落下。

落子之后李俊卿才笑着对贤宇道:“在下平日里没什么其他本事,唯独钟爱棋盘。其实说起来也是闲的憋闷,常言道棋局如占据,黑白两方搏杀也能给人带来不小的痛快啊。”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将围棋下的这么好做事定然也是小心谨慎,将唐州交给你打理无论是皇上还是本宫都可高枕无忧了。”说到此处贤宇话锋忽然一变,只听其道:“你说说,那丹炉好端端的为何会碎裂?”边上几人听了此话面色都是一变,心再次提了下来。

李俊卿听了贤宇之言依然没立kè

回应而是又落一子才对贤宇淡淡道:“所谋之事若不成必有因,臣方才已听雪兄弟说了,殿下步步精准,与书上所记载丝毫不差。如此说来主材与配料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妥,至于下炉多少,呵呵,以殿下心细自然不会弄错。”

贤宇听了此言抬眼看了李俊卿一眼落下一子后其又接着道:“说的不错,这也正是本宫百思不得其解之事。但正如你所言,凡事功败必有其因。那你再说说,这因究竟是什么?”

李俊卿闻言苦笑了笑道:“殿下还真是为难臣了,臣这脑子想的事情多了难免会头疼,不过……”其话语突然顿住,一粒黑子又落在了棋盘上,过后其才接着开口道:“臣倒是有些说法,只是说出后殿下不要怪罪臣胡言乱语才好,否则臣是怎么也不会说的。”

贤宇闻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笑了笑道:“你当本宫是做什么的?放心,你尽管说便是。若是说错了本宫最多也就是罚你一个月的俸禄,至于其他本宫不会再有什么手段。”

雪武等人听了此言面上却显出了古怪之色,两人一言一语看似轻描淡写,甚至有些打趣的味道,但就在此境地之下贤宇问出的却是最要紧的所在,更让几人惊讶的是李俊卿居然有自家的看法。要知dào

贤宇此次炼丹功败连青莲都寻不到原因,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李俊卿听了贤宇之言呵呵一笑道:“所谓炼丹室多半也就是一处清净之地吧?若是修行之人愿意可在任何地方炼丹,而其炼丹之处便被称为炼丹室,不知臣说的可对?”贤宇闻听李俊卿之言并未抬头说话,而是点了点头。李俊卿见贤宇点头答yīng

便接着道:“既然并非场地并非药材,那多半就是容器了。殿下可曾想过有可能是丹炉出了岔子?”听李俊卿如此一说贤宇目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其并无其他举动依然安静的落着手中棋子,好似又将炼丹之事忘了一般。李俊卿见此脸上却泛起一丝笑容,其也不再说话也与贤宇一般安静的下棋。

一局杀完后又是和棋,贤宇笑了笑却从地上一跃而起对李俊卿道:“今日本宫很是尽兴,好了,你先下去吧,改日本宫在与你杀个痛快,说罢下次本宫就能赢了你。”

李俊卿闻听贤宇之言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炼丹室的门关闭之后贤宇却自言自语道:“丹炉,看来应是丹炉出了岔子。”其身旁的青莲听闻此言面上却显出了一丝疑惑。

其想了想还是开口问贤宇道:“殿下,您说丹炉,难不成丹炉不够坚固这才功败垂成?”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寻常炼丹师炼丹多半用雷火,要么就是自家刻意修出的真火。无论是雷火还是真火都并非凡火,只有此火才能炼丹。”听了贤宇之言诸人面上都显出恍然之色来。在诸人想来贤宇的意思多半是火用错了,若真是如此那就好办了。

青莲自然也是如此想的,只听其接着问贤宇道:“殿下的意思难道是说我等需寻雷火,若有了雷火便可炼出玄气丹?”诸人闻听其之言也都一脸轻松之色的看着贤宇,贤宇却摇了摇头。见贤宇摇头诸人又是一愣,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心想不是雷火那是什么?

贤宇却对诸人淡淡道:“无论是雷火还是真火都可炼丹,只要并非凡火都可炼丹。”说到此处其面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接着道:“本宫体内之火比雷火与寻常真火更加不凡,也是炼丹的上佳之选。”诸人听到此处已是满脑子浆糊,心说自家主子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青莲听到此处面上却显出一丝好奇之色来,只见其眨着一双大眼满脸不解的又开口问贤宇道:“殿下的意思是说火并无不妥,那……难不成岔子还是出在丹炉之上。”

贤宇闻言淡淡一笑道:“不,火也出了岔子,至于丹炉,岔子更大。不过这些岔子也好化解。我体内真火太过炽热,比寻常炼丹之火热上不知多少倍。而那丹炉只能承shòu寻常炼丹雷火真火,却不能承shòu我体内真火。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本宫也就能轻易将其化解了。”

说罢贤宇大袖一甩一团金光迸射而出将地上丹炉炸裂留下的碎片尽数包裹其中,当光芒散尽后无论是地上还是墙上的残片都已消失殆尽。除了头顶那个大洞大殿中可说是瞬间工夫便恢复了整洁。诸人见此知晓贤宇要有心的动作也不敢多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贤宇。

贤宇再次就地而坐其身上金光泛起,一阵龙吟之声传出一条犹若实质的金龙便从其体内窜了出来。金龙在贤宇头顶盘飞了两圈后便停在了空中。贤宇再次大袖一甩四十九日之前拿出的那些瓶罐罐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还有那剩下的金阳梅。诸人见此情景都愣住了但却无人敢开口说些什么,只能在心中默默嘀咕,难不成主子此刻就要炼丹,不需丹炉也能成?

接下来奇异的一幕出现了,贤宇头上金龙再次发出一声龙吟之后龙口便缓缓张开并飞到了贤宇身前,龙头正对着贤宇。诸人见此心下都是一跳,心说难不成金龙要将主子吞了。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微微一笑,只见其将一样样炼丹所需之物送入了龙口之中。诸人见此情景心下一跳,只听青莲低声自语道:“难道殿下是想用皇道之气做丹炉,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其话语中的惊讶之意表露无疑,其余诸人听了此言面上也满是惊骇之色。

当贤宇将剩余的所有金阳梅送入龙口之中时脸上神色便更轻松了几分,其竟然悠闲的站起身来背负双手的看着面前金龙。此刻金龙已闭上了龙口,再次游走起来。只不过此次其并非围着贤宇游走,而是在原地飞舞,时而上下飞舞时而左右飞舞,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此时青莲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殿下这是在炼丹吗?”其自家都觉得此问有些多余,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从古至今从没人如贤宇这般炼丹过,实在有些骇人听闻。其余诸人听了青莲问话也都好奇的盯着贤宇,即便诸人心中都有了定论但还是想听贤宇亲口说出。贤宇听了青莲之问却并未开口,而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诸人见贤宇点头回应心下猛的一跳,顾长天忍不住开口道:“贤宇道友,这……这究竟是怎么个炼丹法。若可以的话还请道友赐教一二,也好让在下长长见识。”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道友客气了,谈不上什么赐教。不过此炼丹之法世上恐怕只有我逍遥一族的人可用了,其他人即便你修为通天也无法用此法炼丹。只因用此法炼丹需用皇道之气,若非皇道之气断不可行。皇道之气乃是有自身灵性之气,换而言之气有了自主神念。”贤宇说到此处转头看了看那还在不停游走的金龙接着道:“道友请看,本宫并未催动此金龙,但此金龙却自行游走了起来,却是为何?正是因为此皇道之气所化金龙正在自行游走,或者说其正在自行炼丹。天下间有自主神念灵气的只有皇道之气,再无其他。”

顾长天听了此言却愣住了,其呆呆的看着那不停游走的皇道之气自语道:“如此说来这皇道之气便是丹炉,这可是龙炉啊。”其说话间面上的惊愕之色并未有丝毫消退。

贤宇却在此时张口吐出一道火柱,火柱喷到了金龙身上并很快的融入了金龙之中。只听金龙发出一声畅快的龙吟,游走的更快了那么几分。诸人清楚的看到那龙身之上隐隐的多出了些赤红色,时不时的还有些火苗蹿出。而在那龙嘴之中却多出一团血红之物来,仔细看去好似一轮红日被金龙吞入了龙口之中。

第六百一十四章 三阳

炼丹室中一片寂静,就连那盘飞在半空的金龙也不再发出龙吟。其看似毫无章法的盘飞着,贤宇看在眼中却泛起了一丝笑意。其静静的站在那里良久未发一语,诸人见此自然也不敢开口说话。其实诸人也没什么心思说话了,只是眼前的这一幕就足够让人发呆半天。

半个时辰后贤宇才转头对诸人道:“好了,往后七七四十九天只需静静等待,若不出差错的话丹药可成。”诸人听闻贤宇之言面上都显出了笑容,心中欣喜无以言表。

青莲上前一步对贤宇微微躬身道:“殿下若能炼成上品丹药那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据奴婢所知修行界已有数十万年无上品丹药出世了,如今的炼丹师最多也就是炼一些中品丹药。”贤宇闻言也是一愣,其倒是没想到上品丹药已绝迹,原以为只是稀缺而已。

“终于可以歇歇了。”说到此处贤宇摸了摸独自道:“一个多月来只顾着炼丹,如今却有些想吃食了。雪武,你去吩咐让人备些酒菜来,我等也要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雪武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殿下的口可不好喂,不如让臣去做些来吧。”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你小子倒是董事了不少,也好,你去准bèi

吧。”雪武闻言不敢怠慢当即就出了大殿。贤宇招呼诸人坐下与诸人说起了闲话,其此刻心中再无他念觉得很是轻松。

逍遥怜心保住贤宇的手臂娇声问道:“贤宇哥哥,你方才为何与李公子下棋说笑,怜心总觉得哥哥此举有些怪异。哥哥从实招来,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奥妙吧?”贤宇闻言却笑了。

“你这丫头心思倒是缜密了许多,不错,我与人下棋为的是让自家宁心静气。若心中总想着丹炉为何炸裂怎么也不会寻到根源。方才那种情景只能静心下来,或许还能有所发xiàn

。”其说到此处看了看窗外接着道:“再者,一人的脑子总是不够用,问问旁人或许能问出些什么。三者,虽说我等人多,但却都是当局者。所谓当局者迷,故而要找个旁观者来问问。还好,李俊卿此人是个人才,心思也缜密,若非其说的那一番话为兄说不准还在苦恼呢。”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皆显出恍然之色,魔姬掩嘴娇笑道:“夫君这乱中取静的法子甚是奇妙,只怕这世上多半人是做不到的。好容易寻到的天地圣药用于炼丹失败,多半人都会恼羞成怒,即便不上蹿下跳也是心中郁闷,更不要说乱中取静找个人来下棋了。”

贤宇闻言玩味一笑道:“不乱中取静还能如何?为夫之所以如此也不过是压下心中的火气而已。若是发火能让丹药成形为夫倒是乐意做出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可惜无用啊。”听了贤宇之言诸人又是一阵大笑,顾长天与雪妃两人对面前这个男子更加敬服了。

转眼二十多人过去,金龙日夜盘飞在半空中从未停歇过。其龙口之中的那颗红珠却变的越发的小了。贤宇这些日子只是和东方倾舞诸人说说笑笑,连看金龙的心思也没了。至于其他人,看了二十几日再神奇之物也显得有些平淡了,无事之事总喜欢听贤宇说话。

这一日贤宇正与东方倾舞抚琴唱曲,手上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疑惑的问贤宇道:“相公抚琴之时极为专注,今日怎地走神了呢?心中有事?”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皇宫中来了修行之人,而且还不止一人。”说罢其对身旁诸人道:“留下一人其余诸人虽本宫出去看个究竟。”说罢其便朝着炼丹室外走去,诸人闻言自然跟了上去,青莲却并没有动。诸人走后其再次盘膝坐下,片刻后便进入入定之中。

贤宇等人出了炼丹室便朝着议政殿而去,几人虽说是用双脚走动,但其之脚程也非常人可比,没多少工夫诸人便到了议政殿前。只听从议政殿内传来李俊卿的话语声:“几位仙长,大唐皇朝已不复存之,如今大唐皇朝已回归逍遥皇朝。如今只有唐州却无唐朝,还请诸位仙长明察。”其话语极为平淡听不出丝毫波澜,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显出玩味之色。

贤宇等人并未急于进议政殿,而是静静的站在台阶之下听着殿内的谈话。李俊卿话音落下只听一个男子开口道:“殿下这究竟是为何,两月之前大唐还完好无损,如今怎么就归顺了逍遥皇朝?再者,如此大的事为何不与我等商议一下,殿下也太不将我三道观放在眼中了吧?!”此男子的话语声显得有些低沉,话语中对李俊卿很是不满,甚至有些不屑。

李俊卿听了男子之言却再次开口道:“三阳仙长,此乃我唐州内政。本王是遵照先王旨意而行,本王这里还有皇帝陛下圣旨。事出突然,实在是没想那么多,还请仙长见谅。”

“哼,殿下此言也未免太过儿戏了些吧?”李俊啊的话语方落又有一个声音道,这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只是相比先前那个男子这个男子的话语声显得有些尖细,就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我三阳观数百年来与大唐皇朝向来交好,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数百年来大唐一直在我三阳观的庇护之下,若非有我三阳观大唐皇朝岂能如此太平?!如今大唐皇朝自家做主归顺了什么逍遥皇朝,究竟将我三阳观置于何地?今日我三兄弟前来就是讨个说法!”

“二弟三弟,不得无礼。”第三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此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儒雅,慢条斯理,听在贤宇耳中总算是舒服了些:“殿下,我兄弟三人今日到此最要紧的自然是来看望殿下,先皇归天我等未能来吊唁,今日得空自然要补上。只是到了此处才听说大唐已归顺了逍遥皇朝,我兄弟三人听了都说此是胡言乱语,没想到此事居然是真的。”此男说到此处话语一沉道:“是否有人从中作梗?或者是威胁殿下?若是如此我三阳观定会替大唐出头!”

李俊卿听了此人之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但其面上神色依然平静的道:“一阳仙长,本王方才说了,本王是奉了先王之命与皇帝陛下圣旨行事,并无人强迫。再者,三位仙长与本王相交也已多年了,三位难道不知本王的为人吗?本王绝不受人胁迫,最多也就是鱼死网破而已。”其这话就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分明是说若这三人对其动手其也不会客气。

一阳听了李俊卿之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其面上笑容并未消失,只听其接着道:“殿下如此做本座实在是有些无奈。正如在下二弟所言,我三阳观与大唐皇朝亲密无间互相扶持,大唐有了如此大的动静我兄弟三人却并不知晓,殿下难道不将我三人当成好友了吗?”

李俊卿闻言脸上笑容却更灿烂了几分:“一阳仙长说的哪里话,即便大唐不存本王依然是三位仙长的好友。三位仙长若有吩咐本王定尽lì

而为,本王日后少不了有事劳烦三位啊。”

“要我说大唐根本就无需归顺什么逍遥皇朝,如今天下五国鼎立已成定局,逍遥皇朝也不过就是五国之一。圣祖皇帝虽说恩泽四海,但那也不过是圣祖皇帝在位的数百年而已。其子孙后代丢了江山乃是天意,所谓天意不可违,殿下为何甘愿做人家的奴才,不如五国鼎立的好啊。”说话的是那声音尖细的男子,贤宇在殿外听了此话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

李俊卿刚要开口却听殿外传了一个声音道:“是哪几位道友造访此地?本宫也来凑凑热闹。”李俊卿闻言面上显出恭敬之色来,其立kè

站起身子走下了台阶,三人见此皆是一愣。

贤宇悠闲的进入大殿,其身后跟着东方倾舞等人。只听李俊卿恭敬的道:“见过太子殿下。”听了此言其身旁三人身子不由一颤,面上神色变的难看起来,看在他人眼中很是有趣。

贤宇对李俊卿摆了摆手道:“罢了,本宫这是在你的王宫之中,说起来不过是个过客,你也无需多礼?”其说罢不等李俊卿开口回话便转头看着三人问道:“不知这三位是何方道友?在下逍遥皇朝太子逍遥宫宫主贤宇,几位道友如何称呼?”三人听闻此言身子又是一震。

李俊卿闻听贤宇之言却是一脸惶恐之色的道:“殿下之言实在让臣惶恐,正所谓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臣的王宫也是逍遥皇朝疆土。皇上与殿下不再时臣代管此地,殿下与皇帝在时此地的主人便是皇帝与殿下,臣才是个过客。”其说到此处话音也一转道:“殿下,这三位乃是三阳观的三位仙长,三位仙长与臣私交甚好。”

第六百一十五章 承诺

贤宇听了李俊卿之言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而是走上台阶随意的坐在了那张王座之上。而后其才淡淡开口道:“三阳观,请恕在下无知,三阳观的名号在下并未听过。看三位道友仙风道骨的模样,想必三阳观定然是大门大派。唉,在下这数百年来一直苦修,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今日有幸见到三位道友,真是荣幸的很,荣幸的很啊,呵呵呵……”

听闻贤宇之言三人嘴角忍不住一同抽搐了几下,脸色更是在瞬间红白交替了几次。最终还是那一阳道人对贤宇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太子殿下,久闻殿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殿下方才之言实在让我三兄弟汗颜,三阳观不过是小门小派,实在不值一提。倒是逍遥宫,如今逍遥宫在修行界可是地位极高啊,殿下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成就,实在惊人的很。”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道:“三位道友谬赞了,不过是修行界中的道友错爱而已。三位道友今日来唐州所为何事?”听了贤宇之言一阳三人脸色更加尴尬,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后三人最年少的那人却开口道:“我三人今日来此就是问问殿下,大唐皇朝因何归顺逍遥皇朝?先前为何没与我三人商议。”此人说话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贤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其面上笑容不变口中淡淡道:“这位道友的话本宫听懂了,看来三位道友对大唐皇朝回归逍遥皇朝之事很是不满。只是如今此事已成定局,几位道友打算如何?”那人听了贤宇之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最终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了。

一阳听了贤宇之言想了想道:“殿下,我兄弟三人只是觉得奇怪。大唐皇朝数百年来还算太平,却为何在两月之间归顺了逍遥皇朝?此事实在耐人琢磨,这其中不会有什么……”

贤宇闻言却是面色一沉道:“道友此话难道是说我逍遥皇朝强迫唐皇归顺逍遥皇朝?本宫手上可是有皇帝陛下圣旨,还有李国昌亲笔所书旨意,大唐自愿归顺逍遥皇朝,此乃民心所向,三位道友此话未免太无礼了些吧!”贤宇话语虽说依然平静,但却隐隐有丝寒意。

三人听了贤宇之言身子不由一震,但三人毕竟非常人,修行了数百年到底还是有些底气。只听一阳接着道:“殿下此话未免有些过了,我兄弟三人数百年来一直是大唐盟友,大唐一切事物我三阳观都鼎立相助,这其中花了不少心思。如今逍遥皇朝一道旨意便将大唐收回,那我三阳观该如何自处?说句不客气的话,大唐能有如今光景我三阳观功劳可不小,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其说此话之时身上有一股威势散发而出,若是修为低的恐怕还真会被吓住。

“道友这话本宫就听不懂了,如今大唐虽成了唐州,但除了名号之外其他一切都无变化。三位道友大可继xù

与唐州结盟,逍遥皇朝不会多加干涉。只要唐州成有大事之时写一道奏折上报朝廷,朝廷准了之后便会恩准。道友若是为了此事动怒,未免有些无理取闹了些吧。”

贤宇说话间面上满是玩味的笑容,一阳听了贤宇之言一时语塞便沉默不语起来。三人中的老二开口说道:“说的好听,今后做事还不得被逍遥皇朝压在头上好不自在。”

“三位仙长不得无礼,此乃当今太子明日国之储君。殿下的话已说的明白,三位道友若还是这般无礼的话可是犯了不敬之罪。”说这话的却是雪武,其从进入大殿后便与东方倾舞等人一般沉默不语。听了那么久三阳观三人说的都是些混账话,其实在是憋不住心中的火气。

一阳听了此言却是脸色一沉道:“不敬之罪?这位道友话说的有些不妥吧。逍遥皇朝太子之尊固然尊贵万分,但我等并非俗世中人,若真说起来也没什么道理对凡尘皇朝卑躬屈膝吧?”其恐怕也是忍不住心中的不快了,此话分明已带着些许的不屑之意。从其话语中可听出其根本不将凡尘五国放在眼中,自然也不是真心尊敬贤宇,在其看来所谓皇朝不过是凡人百姓过家家而已,根本不值一提。贤宇听了此言面色却又冷了几分,面上的笑容也退了下去。

雪武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南宫诗雨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口出狂言。尔等难道不记得十万七千年前我逍遥皇朝开国之时天下众生的誓约了吗?奉逍遥皇族为尊,世代敬重。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逍遥皇朝乃是凡尘众生之主,其尊贵仅次于天界天帝。尔等今日居然敢如此大胆亵渎逍遥皇朝皇威,还是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此女说话间身上隐隐泛起一层青光,脸上满是寒意,若是三人再敢说一句对逍遥皇朝不敬之言其说不得就要出手了。三人听了南宫诗雨之言面上神色却是一变,议政殿中再次沉默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后三人中的老三却再次开口了,此刻其面上已满是不屑之意:“这位仙子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了?若是不然怎会在此处胡言乱语?誓约?呵呵呵……仙子的意思是说十万七千年前的誓约对今人还有效用?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啊。好,即便圣祖皇帝恩泽四海天下臣服,我等所臣服的不过是圣祖皇帝一人而已,其后继之君不过是沾了祖宗的光,我等为何还要对其称臣?逍遥皇朝虽是圣祖所创,但说穿了也不过是凡尘中的皇权而已,干我修行之人何事?我等修行之人早已超脱凡尘,根本无需对任何人屈膝,仙子可要记好了。”

贤宇闻听此言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其笑声回荡在整个议政殿内三人听了此笑声身子不由的摇晃了两下。从贤宇进门开始三人就不由自主的感到一股寒意,只是碍于面子将此不适之感隐藏起来了而已。如今贤宇只是笑了两声三人心下便一阵狂跳,心神一震骚乱。当贤宇笑声停止之时三人才勉强恢复常色可眼中却满是惊骇之色,看向贤宇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畏惧。

逍遥宫的名头这三人自然是听过的,但在三人看来逍遥宫也不过是一个小门派而已,虽说门中弟子不少,但三人都不信一个门派能在五百年间就变成大门大户。也不怪三人有此想法,无论是玄然宫还是昌佛宫无一不是经lì

了数万年风雨才有了今日成就,绝非一日而就。可如今三人分明清楚感受到了贤宇所散发出的威压,心中不免就提了起来。

就在三人思索之时却听贤宇冷冷道:“三位道友的意思是只臣服于实力强的人,不臣服于弱者对吧?”三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愣,互望了一眼后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贤宇见三人点头便接着道:“照三位方才所说逍遥皇朝如今已没落不值得三位臣服,也就是说三位觉得逍遥皇朝自圣祖之后便未出现什么明君圣主,全是一些庸君吗?”

议政殿中的听了此话心都是一阵乱跳,贤宇将这个罪名按到了三人头上,这三人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三人听了此言也是面色一变,一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连连挥手道:“并非如此并非如此,殿下这是误会了啊,我兄弟三人怎会有此想法?逍遥皇朝历代先皇功绩世上都看的清楚,我兄弟三人还是知dào

的。今日原本就是来看望好友,并无其他意思啊。”三人如今心中已后悔了,若早知贤宇如此难对付三人说什么也不会前来。

贤宇听了三人之言却从王座之上站起身子俯视着三人淡淡道:“三位的道友,逍遥皇朝历代先皇都是圣皇明君,所谓守业不易。三位若是觉得逍遥皇朝就此没落那就错了,当今圣上文治武功又是一代明君,五百年前平四国之乱三位想必知晓吧?当年本宫就曾亲自出战对敌,平四国之乱并非什么难事,只不过圣上与本宫不想弄的血流成河。本宫今日就将话放出,千年内逍遥皇朝必平其余三国,既然三位道友自认不臣服逍遥皇朝,那就请将三阳观拆了吧。毕竟三位的三阳观也是在东圣浩土之上,如今大唐已归顺逍遥皇朝,三阳观也该拆了。”东方倾舞等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却显出惊讶之色,贤宇这话听他几人耳中却有着非凡意义。

贤宇不经意间给了诸人一个承诺,千年内收复河山的承诺。此话一出几日后便传遍了整个修行界。只是那么一句话弄得天下其余三国一阵沸腾,原本还算平静的尘世又掀起了一阵波澜。贤宇是好想想也很是后悔,但其已无法收回自家之言,食言绝非大丈夫所为。

第六百一十六章 圣袍

一阳听了贤宇之言面色一变,其怎么也没想到贤宇会如此不给自家留颜面.修行之人道场许多都是祖上传下,若是被旁人毁坏说什么也要找对方算账,天地有修行者一来还未听说有哪家弟子将自家道场拆了的。贤宇如此说话摆明了是对三人的威胁,一阳面色很是难看。其余二人听了面上怒气尽显,那老三更是一副想口出恶言的架势,可就在其想要张口说话之时却被一阳懒了下来。一阳深深看了贤宇一眼嘴角却泛起一丝笑容道:“太子殿下莫要动怒,我三人绝无对逍遥皇朝不敬之意。也罢,五百年来我三阳观虽说为大唐花了不少心思,但大唐如今已从世上消失,就当我三阳观送逍遥皇朝一份大礼吧,说起来也算是做善事了。”

贤宇闻言却是冷冷一笑道:“道友这话说的真是大度,不过我逍遥皇朝向来恩怨分明。既然三阳观如此仁义我逍遥皇朝自然不会让三阳观吃亏的。这样吧,本宫送三位黄金一百万两,虽说有些俗气但修筑道场也能用的上。这些黄金除了可买卖物件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用处,几位拿在手中自然不会Lang费。”贤宇说到此处话音一沉接着道:“不过从此后三阳观就逍遥皇朝再无丝毫瓜葛,三阳观道场依然可在逍遥皇朝境内,但却要改到四边之地。无论东南西北边陲,任意一处地方皆可无人干涉。相信有了本宫这一百万两黄金即便是在不毛之地也能变出一片殿宇楼台来。”三人听了贤宇在之言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面面相觑了起来。

最终还是那性子暴躁的老三开口高声对贤宇道:“凭什么?自古以来修行道场都是修行者自家选定,即便是圣祖皇帝之时也未曾干涉过。现如今为何你一句话我等就得腾地方?!”其说话间脸上的怒气又重了那么几分,面容看起来有些狰狞,贤宇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

“说的不错,圣祖皇帝至当今皇帝都没有干涉过修行界中人道场之事。但以前没干涉过并非不能管。方才说的清楚,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既然普天之下皆是皇土三阳观道场自然理当算在其中。怎地?莫非三阳观道场不是在地上或是山上,而是在万丈高空之上?若真是如此那本宫倒可不再过问。”贤宇心中清楚这普天之下有本事将宫殿楼宇安在天上的怕只有他一人了。即便修为再高的修行者也不可能一直不眠不休的耗费真力将一座宫殿放在半空。

老三闻听贤宇之言面色一变,虽说目光依然很阴冷但却不再说话了。此刻老二却开口了,只听其依然用那尖细的声音道:“殿下这话说的未免太狠了些,我等三阳观怎么可能在天上?若在天下那不成神仙洞府了吗?三阳观乃是历代先人传下来的道场,我三人可不敢随意丢弃啊。”其说到此处脸上笑容不由多了几分,只听其接着道:“既然大唐归属之事已成定局,我等也就不再多言,我等想与逍遥皇朝合zuò

,日后唐州的事物还是由我三阳观帮衬着吧。”

贤宇闻言眉毛一挑接着冷冷道:“尔等大可不必如此麻烦,今后与尔等合zuò

的人是唐王,此事不必惊动皇帝陛下,说穿了也不过是一州之事物。逍遥皇朝如此广大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整日里只管一地之事。”贤宇这话无形中降低了一阳等人的身份,从前三阳观可是一国之盟友,可现如今却只不过是一州之友,身份自然大不比从前。三人听了贤宇之言却又是一脸苦涩,虽有怒意却不敢发作。此处毕竟是贤宇的地方,若是真斗起来还不知谁能占了便宜。

就在三人思索之时贤宇却淡淡的问了李俊卿一句:“不知三阳观这些年为唐州做了何事,想必功劳甚大吧?”李俊卿闻言嘴角却不由的抽动了两下,面上隐隐现出一丝不屑来。

三人听了贤宇问话就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想李俊卿抢先开口道:“三阳观的功劳是不小,这五百多年来出手过几次,倒是保得唐州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啊。”其特意把几次二字加重了一些,三阳听了此言原本悬着的心却放了下去,在三人听来赖俊卿是在夸三阳观。

李俊卿看了看三人神色心中一阵冷笑,贤宇闻言却面露惊讶之色的看着三人,特意将三人仔细的打量了一遍道:“原来三位深藏不露,保得一地风调雨顺?那可是天界仙人才能做到的大功德,真是没想到三位道友居然有如此通天之能啊。”其说话间脸上笑容又玩味了几分。三人闻听贤宇之言面上却有些不自在,就好似被旁人羞辱了一般,脸色都有些红了。

却在此时又听李俊卿开口道:“每逢唐州旱天之时三位仙长便会飞到空中将云层搅动一番,而后再施法将,让云层化作雨水降下。虽说每次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但这也大大的缓解了旱情啊。”贤宇闻言却大笑了起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修行之人中十个有七个都能办成。原本降雨之时是天上真仙办的,但正所谓天地有序,许多时候兴衰要看天意。虽说逆天而行是违背天道,那为了凡尘百姓性命许多修行者遇到旱天便会出手相助,只需将空中云气聚集在一地,而后用法力将气凝聚成水,接着水便会将在地上,看起来与下雨是一个模样。

此种法子虽说可行,但周围云气毕竟有限修行者施法最多也只能降雨一炷香工夫。或许这一炷香工夫的降雨能对一地百姓起点用处,但用处却并不大。若是能轻易的行云布雨,那天界众仙岂不是要回府睡大觉去了。对此贤宇自然心中有数,只听其笑着道:“此种功劳确是不小,本宫在此谢过三位。”其说到此处话锋又是一转道:“不过既然大唐已归属逍遥皇朝,那这种事就不劳烦几位了。在下的逍遥宫虽并非什么大门大户,但找了几个弟子也能做下此事。日后三阳观众道友便可潜心修行,不必再为此等小事忧心了。”贤宇这话一出口三人身子却又是一阵颤动,说起来这大唐皇朝可是三阳观的财神,每次做些事情便会得到不少的好处。如今逍遥皇朝收了大唐,那日后若再想拿什么好处恐怕是不能了,李俊卿根本做不了主。

贤宇见三人不语便淡淡道:“既然话已说清三位就请回吧,唐州刚刚回归逍遥皇朝有许多繁杂事务需yào

料理,本宫就不留三位道友了。”说罢贤宇便要起身离去。

三人见贤宇如此心中大急,只听一阳开口道:“殿下,我三阳观与逍遥皇朝可是有莫大的渊源啊,若是此情谊在殿下手中终结殿下难道不觉可惜了吗?”贤宇闻言却是一愣。

其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坐回到了王座之上淡淡的看着一阳,一阳见此情景玩味一笑道:“圣祖皇帝曾与我三阳观始祖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可算是有些交情的啊。而且,圣祖皇帝还有一些物件落在我等手中,殿下难道就不想知dào

那东西究竟是何物吗?”

贤宇闻言面上神色虽说还算平静但其内心却已起了一丝波澜,其不信这三人有什么胆子敢说假话,毕竟贤宇是逍遥一族之人,圣祖皇帝之物定带有那么一丝皇道之气,只要拿到其眼前其便可知晓是真的圣祖之物还是假的。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嘴上却依然淡淡问了一句:“哦?居然有此等事情?三位不妨说说看,那圣祖圣物究竟是何物?”三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都显出一丝喜色来,毕竟先肯坐下来与他三人说话这事情就还有那么一丝转机。

只听一阳接着道:“说起来那时候还没什么三阳观,就连玄然宫等大门大派那时候都还未出世。不过十万七千年一些门派的始祖却早已出现,只不过那时候门派是其他名称,或者干脆就只是一个人而已。就好比玄然宫始祖与圣祖皇帝相熟,那时候哪里有什么玄然宫?真zhèng

的玄然宫往多了说也不过存世五万余年而已,五万年前玄然宫叫做问道宗,还不过是个小门派而已。只不过后来玄然宫的掌门是问道宗的弟子,这才将问道宗也算作玄然宫之史。而我三阳观也是这般,十万七千年前三阳观并非三阳观,而是叫做道阳宫。那时我道阳宫可是大门大派,门下弟子据说有万多人,远非今日可比的。”其说到此处看贤宇面上显出不耐之色变话锋一转道:“天阳宫第二代宫主与圣祖皇帝有过一面之缘,我观众如今藏有一套圣袍,便是圣祖皇帝当年御用之物,那东西可是件宝物啊,不知太子殿下对此可有兴趣?”贤宇闻听此言心中却是一跳,不由想起了一事来。

第六百一十七章 宝失

贤宇记得逍遥廉洁曾与其说起过一些圣祖皇帝之事,圣祖逍遥正德虽是人皇也极为圣明。但其却不爱坐庙堂听政事,而是喜欢走访民间。时常一出皇宫就三五年光景,朝中之事都交给其手下大臣打理。有一次逍遥正德外出回归之时身上却穿着一件素服,并非龙袍。何谓素服?十万七千年前除了龙袍穿在皇帝身上的其他衣物均称为素服,而当时逍遥正德所穿回的素服却只是一袭青色长袍而已,身上的龙袍却不见了踪影,这使得诸人很是奇怪。

逍遥正德出宫从来都是身着龙袍,并不微服。对其而言龙袍便是常装,只不过做过精细一些而已,其上多了几条龙而已。其几乎从未穿过其他衣服,对修行者而言一切污垢都无法近身,更无替换衣物的说法。即便是贤宇也是如此,其身上多数时候都是一件月白色道袍而已。逍遥正德身上龙袍不翼而飞穿着一身青袍回宫,这在旁人眼中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就好比一个人原本是六只手指,数百年来都是这副模样,但其突然少了一只手指怎么都让人觉得奇怪。也有些胆子大的问过逍遥正德,可逍遥正德却只说了一句重做一套,而后就不提此事了。皇帝发话下头的人自然不敢多问,用了数月工夫有做了一套龙袍,与先前的一模一样。

此事原本不过是逍遥廉洁与贤宇谈天之时随意说说的,贤宇当时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可如今听一阳道人说出圣袍二字其立kè

就想起了十万七千年前逍遥正德不见的那身龙袍,心中好奇之意大生。贤宇面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只听其淡淡问一阳道:“宝物不宝物的且不去说它,单单是圣祖皇帝御用之物那就是我等后辈子孙该加以珍惜的。”说到此处其话锋一转目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三位道友说起此事究竟有何用意,该不会是随口说说的吧?”

在贤宇想来三人既然口口声声说那件圣袍是宝物就不可能轻易让人知晓,如今说出了此事必然是有什么目的。一阳听了贤宇之言却是玩味一笑道:“殿下果然聪慧,我三人确有所图。不过此事对天下来说可是轻而易举的,只要殿下答yīng

与我三阳观联盟,庇护我三阳观,凡我三阳观有大事之时鼎力相助,我三阳观便甘心情愿将那宝物献给殿下,殿下觉得如何?”

贤宇闻言却并未回应一阳之言,而是盯着其看了片刻后接着问道:“本宫倒是好奇的很,既然那圣袍是宝物,那三位道友为何甘心相让?本宫相信圣祖皇帝留下之物定不会是什么凡品,尔等即便没有逍遥皇朝做盟友想必也足以自保,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一阳闻听贤宇之言面上却显出了无奈之色,其还未开口说话那老三却先一步开口道:“那东西虽说不是凡品,但于我兄弟三人却没多大用处。那东西无人触碰之时便发出耀眼金光,甚至还隐隐有九条金龙在其上游走,但若是伸手触摸便会立马奇景全消,金龙金光化为无用。我等也试着用法力催动,却无丝毫作用。此等鸡肋之物放在手中实在无什么用处,最多也就是个摆设罢了,你若答yīng

我兄弟三人之请那东西就归你了,到底是圣祖皇帝之物,给了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老三说此话之时一阳与二阳都对其传音不让其全盘脱出,却已来不及了。贤宇听了三阳之言面上却满是玩味的笑容,这笑容看在三人眼中却有些寒意刺骨的味道。

一阳原本以为贤宇听了自家兄弟之言心生怒意,张口就要再说几句,却不想贤宇却先开口道:“如此说来那东西倒还真是件宝物,既然这样本宫倒想看看那件圣物,几位意下如何?”

听了贤宇之言三人心中皆是一喜,对三人而言那件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件寻常的龙袍罢了。如今能用一件鸡肋之物换取与逍遥皇朝结盟的好处,三人自然觉得很值。只听开口道:“殿下想要看那东西自然是没什么不可的,只是我三阳观与逍遥皇朝结盟之事怎么说?”其如今倒是不怕得罪贤宇,其手中有贤宇想要之物,不怕贤宇不就范。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道:“方才说的事本宫做主依了几位道友便是,左右我逍遥皇朝也不吃亏。三位道友,不知本宫何时能见到圣祖皇帝圣物?本宫可是个急性子啊,不然本宫随你等去取吧。”说着贤宇便要站起身来,三人见此情景却是连连摆手阻止了贤宇的举动。

贤宇见此情景自然停住了动作,一阳见此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贤宇若是跟去他总觉得有些不妥,其连忙开口道:“殿下莫急,我兄弟三人这就回观众将那圣袍取来,不牢殿下亲自前往了。这样,三阳观距此处还有些剧烈,我兄弟三人三日后便带着圣袍面见太子殿下。”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再等上几日,不过三位最好快些,本宫打算一月后离去。若三位一月之内不归来,那本宫恐怕也无法多做逗留,我等所说之事也只好作罢了。”一阳听闻贤宇之言嘴角忍不住再次抽动了几下,心中一阵腹诽,却不敢当面说贤宇的不是。贤宇倒是没对三人说假话,他原本就打算丹药炼成后离去,没想过再多做停留。

三人又与贤宇客气了几句便告辞离去,等三人出了议政殿东方倾舞便开口问贤宇道:“相公,我看你好似对那圣袍很有兴趣的模样。难道相公你真觉得那三人手中有圣祖遗留之物吗?”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接着其将十万七千年前的怪事说了一遍,听的诸人啧啧称奇。

魔姬歪着螓首想了片刻便柔声道:“此事也真是其特了,真不知圣祖皇帝为何将那龙袍留给他人。不说其他,只说那件圣袍能在尘世流传十万余年,足以看出其是不凡之物。”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嗯,无论那东西是否是宝物,即便是寻常之物为夫也要将其收回。圣祖皇帝乃我逍遥一族始祖,其所留之物理当供奉。况且再过五十年便是皇帝陛下七百寿诞,为夫也要送些东西聊表寸心才是。如今就将此物献上,想必皇上定会欢喜。”

诸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是连连点头称是,李俊卿想了想问贤宇道:“臣有一事想禀告殿下。”见贤宇点头李俊卿接着道:“唐州与三阳观其实并无什么密切干系,只是这三阳观自家送上门来臣父王不想生出什么事端这才答yīng

与他们结盟,却没想到这三人居然如此厚颜。”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这就是了,本宫想来唐王也不会与此种人打交道,不过既然三阳观喜欢做逍遥皇朝的奴才那就收下好了。其若是老老实实逍遥皇朝自然会加以庇护,若是敢生出什么事端来灭杀了也就是了。身为逍遥臣子我逍遥皇朝自然不会包庇,犯了不该犯的事当依法处置。”其说到此处拍了拍李俊卿的肩膀接着道:“你且留下这三阳观,若无必要就不要搭理他们。遇上旱灾该寻他们就寻他们,白白送上门的奴才不用白不用。”

李俊卿闻听贤宇之言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贤宇见此间事情已了便出了议政殿。其并未立kè

回炼丹室,而是在这王宫之中闲逛了起来。这王宫虽说乍一看与逍遥皇宫一模一样,但其中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的。贤宇看的倒是津津有味,其凭着记忆将此处于逍遥皇宫做起了对比。李俊卿见此心中却多少有些坎坷,生怕贤宇治他个僭越之罪。

看贤宇良久不说话李俊卿鼓足了勇气走到贤宇身前道:“臣这就将王府改到别处。”贤宇闻言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开口说什么,李俊卿见此却长出了一口气,其清楚贤宇的意思。

贤宇等了三人却并未见三阳等人前来,其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安。等到第四日还是无人前来,直到第七日三阳中的二阳才现身。其一现身就告知了贤宇贤宇一件让其极为恼火之事,二阳苦着脸对贤宇道:“殿下,那件圣袍被……被人盗走了。”

贤宇闻言眼角不由的一阵抽动,其沉默了半晌后才淡淡的问了二阳一句:“是何时发生的事?又是何人所为啊?”其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如此情景却让二阳心中更加坎坷。

“是在四日之前,我等来王宫的路上。至于是何人,在下却并不清楚。”二阳无奈的道。

贤宇闻言却是沉声说道:“没看清何人所为?这事倒也怪了,凭你三人修为居然连对方的相貌都未曾得见?你三人该不会说谎话欺骗本宫吧?若是如此这事儿就更有趣了,呵呵呵……”

第六百一十八章 红纱

二阳听了贤宇之言心下猛的一跳,说起来其也是一位金身顶阶的修行者可其一见贤宇那张微笑如春风的英俊脸庞就有股莫名的恐惧。贤宇那看似很是随和的笑容看在其眼中却是无比狰狞,其连忙开口道:“殿下,我等实在冤枉啊。在下几日前就说过,那东西在我等手中不过是个鸡肋而已,我兄弟又何苦为了一无用之物得罪殿下,更何况我兄弟还想与逍遥皇朝结盟呢!”其最后一句话可说是喊出来的声音极大,生怕自家说的小声贤宇听不到一般。

贤宇闻言却并未立kè

开口说些什么而是又眯起双目打量了二阳一番,此刻二阳额头上已满是豆粒大的汗珠,面上满是无奈之色。贤宇原本就没想过三阳会将圣袍据为己有。其心中清楚那东西落在旁人手中无丝毫用处,说的难听些那东西在三阳手中不过是块花布罢了。

“二阳道友无需如今焦急,先请坐下。”贤宇走下王座到了二阳边上与其平坐笑了笑开口道:“圣袍究竟是如何丢失的,道友仔细说给本宫听听。本宫倒是好奇的很,究竟是何人能在三位道友的手上如此轻易的盗走宝物。”贤宇贤宇这话说的极为巧妙,无形中奉承了三阳一番,但其中又隐隐含着一些讽刺之意,弄得二阳好不尴尬,但又不能开口说些什么。

二阳面上勉强泛起一丝笑容,沉思了一阵才开口对贤宇道:“说起来这事情颇为怪异,我等那日正往唐王宫赶,一路上还算顺利无丝毫差错。可眼看就到王城之时勉强却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这人影只有那么一个模糊的轮廓,其他皆看不清楚。我三人见此心下猛的一跳,在下兄长便要出手对敌,可还未交手那人影却一闪不见了。就在此时我三弟却大吼了一声,那人影却已到了三弟跟前。宝物在三弟手中,三弟自然想要与对方动手。我家三弟道法虽说不高但身手却极快,其一出手便从对方身上扯下一片红纱来。就在三弟心中暗喜之时却发觉身上圣袍已不见了踪影,宝物丢失我三人自然没法子来王宫见殿下,于是在方圆百里之内寻了数天,终不得宝物下落,这才由在下向殿下说明当日情景。”其说罢看了看贤宇脸色,见贤宇脸上无丝毫怒意其不禁松了口气。如今这周围贤宇的人,其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贤宇听了二阳之言却起身来回在大殿中踱起了步子,面上满是沉思之色。二阳见贤宇不再言语也不敢再说什么,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其余诸人知晓贤宇正在思索自然也无人敢出声打扰,只是人人眉头都不由的皱了起来,一副忧虑的模样。

过了好一阵贤宇才停住了脚步,再次将目光落在了二阳身上。只听其开口问道:“道友方才说三阳道友曾扯下对方身上的一片红纱?”二阳听贤宇如此一问面上却显出疑惑之色。

疑惑归疑惑,其知晓此刻并非多话之时,连忙开口道:“正是啊,在下三弟修行**有些偏门,虽说其本身修为不过是金身中阶,但身法之快即便是我与大哥都无法追上。其出手虽说并未要了对方性命,但去撕下了对方身上的一片红纱。”其说着便往袖袍中摸去,片刻后其取出了一块红纱对贤宇道:“大哥说殿下有可能会问起此事,故而吩咐在下将此物带来。”

贤宇从二阳手中接过那片红纱,红纱很是轻薄拿在手中轻若无物,似乎比羽毛还要轻上许多。红纱上海绣着艳丽的花纹,贤宇仔细看去还能辨认出那是花的图案,但只是一片并不能看出究竟是哪种花。看了片刻后贤宇又将红纱放到鼻前嗅了嗅,嗅一会儿后其眉头却皱了起来。其将红纱收入了袖中而后对二阳道:“既然圣袍已不在三位道友手中那此事三位道友就不用插手了,本宫会自行办理,道友请先回去吧。”二阳听了贤宇之言却又是一愣。

其并未立kè

告辞离去,而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圣袍丢失实在不能全怪我兄弟三人,那窃贼的道法也太深了些。”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接着道:“不知逍遥皇朝与三阳观结盟之事……”

贤宇闻言却摆了摆手道:“道友无需多言,本宫知晓此事并非三位道友的过错。逍遥皇朝今后会对三阳观加以庇护,只要三位道友及门下弟子安分守己,一切事情照旧。”

二阳听了贤宇之言面上显出喜色,其对贤宇拱了拱手带了几分恭敬的道:“既然如此在下就祝太子殿下早日寻回圣祖宝物。至于三阳观,殿下大可放心,我兄弟三人一心求道,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的。不仅如此,若是有人敢在唐州闹事,我兄弟三人也会出手相助的。”贤宇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在多说什么,对三阳这些人他原本是不屑理会的,但既然答yīng

了人家就不能反悔。再者,那圣袍虽说八成是圣祖皇帝之物,但毕竟三阳观藏了十万余年,说起来也算是人家私藏。如今因他而丢了圣袍也算三阳观的损失,鸡肋宝物也是宝物。若贤宇再不和三阳观结盟的话保不齐三阳观会在外头多嘴多舌败坏他与逍遥皇朝的名声,与其如此还不如应了三人所求省去了许多麻烦。如今圣袍失窃,其不想惹出其他的乱子来。

贤宇走回王座上坐下,呆了许久之后却一把将魔姬放在了自家腿上。魔姬见此轻声惊呼一声,而后就乖乖的靠在贤宇怀中享shòu

心爱之人滚热的胸膛,听着贤宇那有力的心跳。贤宇却从袖中再次拿出那片红纱递给了魔姬,魔姬见此先是一愣,但还是顺从的接过了贤宇手中的红纱。贤宇柔声对其道:“你闻闻看其上的味道是否熟悉。”魔姬闻言先是眨着一双大眼看了看贤宇,而后低头再次看了看手中红纱,接着便将其放到小琼鼻前嗅了嗅。

起初其面上神色还算如常,但过了片刻后其面色却变的古怪起来。其看了看贤宇柔声道:“难道是她?若是她的话她为何不来寻你,反而是盗取了三阳手中之物?难道其知晓那宝物与你有干系?这也不可能啊,那东西十万余年来都藏在他人手中,夫君你可是从未见过啊。”

诸人听了贤宇与魔姬两人说话心中一阵疑惑,但却没哪个敢开口询问的。人家算是小夫妻说话,雪武等人都是贤宇的臣子自然是不好开口问。自然,旁人不好问东方倾舞却没那么多忌讳,只听其柔声问贤宇道:“相公可是猜出了盗取圣物人的身份?说来听听。”

贤宇闻言面上却显出无奈之色,其看了看诸人道:“尔等先退下去吧。”雪武等人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很快的退了下去,没多少工夫大殿中只剩下贤宇与东方倾舞二女;逍遥怜心也留了下来。贤宇却并未在意,逍遥怜心是他的亲妹子,自家事自家人听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听贤宇淡淡道:“你们女子难道个个都是痴情之人吗?岁月无法抹杀你等心中的眷恋?”听了贤宇之问大殿中的三女却面面相觑了起来,贤宇突然问出那么一句三女很是疑惑。

心中虽说不解但东方倾舞与魔姬怎会是等闲之辈,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倾舞为相公算是丢了道心,这五百年来陪在相公身边是倾舞最快活的日子。若是有朝一日相公真的远去,倾舞却没想过一人如何过活,旁的女子倾舞不知,但相公身旁的这些女子想必是如此的。”顿了顿东方倾舞又看了看魔姬道:“这事情姬儿不就是个好例子吗?人家可是苦等五百年呢。”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上非但显出释然之色,眉头反而皱的更深了些。

沉默良久之后贤宇却叹了口气道:“唉,该来的总要来,躲是躲不掉的。她将圣袍盗走怕是心中怨气难平啊。”说到此处贤宇看了东方倾舞一眼接着道:“一个男子招惹了太多痴情女子也并非好事,你们夫君我如今可算是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了,日后可是要慎重了啊。”

东方倾舞闻听贤宇之言却是白了其一眼,而后拿过魔姬手中红纱放在鼻前闻了闻。片刻后其面上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只听其叹了口气对魔姬道:“妹妹,说不准我等过些日子就会多一个好姐妹了呢。”说罢其用哀怨的眼神看了贤宇一眼道:“唉,相公。你也太花心了些了,难不成真想让我与姬儿妹妹整日泡在醋缸里吗?若是那样的话可是会酸死人的啊。”

贤宇闻言却是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是为夫命太好了还是怎地,天下间的痴心女子恐怕都与为夫有些牵连吧。”说罢其目光望向了大殿之外。

第六百一十九章 取丹

见贤宇呆呆的望着大殿之外东方倾舞眼珠一转柔声对其道:“相公不必苦恼,所谓缘分天定.既然她心中有相公相公又何必逃避?男**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寻常之事,凡间男子可如此修行者亦可如此,多几个道侣有何不可的。”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才接着道:“说不准相公能使得修行界免去一场厮杀呢?”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上却显出疑惑之色来。

东方倾舞见此掩嘴一笑道:“相公如今已将姬儿收在身边,与魔道的干系变的极为微妙。相公你虽说对正邪之分并不感冒,但在天下人眼中相公却依然是正道中人。魔皇前辈看在姬儿的份上想必不会当真与相公为敌。相公若是在其中周旋的话说不准这一仗就打不起来了,若真能如此岂不是天下太平了吗?若是相公将她也收下,邪道三宗中的两宗恐怕会有不少的顾忌啊。”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上显出思索之色来,魔姬面上也泛起了一丝淡笑。

想了片刻后贤宇却摇了摇头道:“男**丈夫怎能做那种诓骗女子之事啊?不妥,不妥啊。”其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如今却更难做出欺骗一个女子的事来。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哪个让你去骗人家女儿家了,你也知dào

她对你的心意。这五百年来姬儿妹妹苦苦惦念着,她若心中有你想必五百年也不会好过。既然你已收了姬儿为何不能收了她。这天下的痴情女子说起来并不多,相公既然能遇上也是不小的造化了。至于男女之爱,相公就真能说对她一点情谊都没有吗?怎么说你二人也共患难过啊。”

东方倾舞话音落下魔姬便接着道:“她将圣袍盗走摆明了是想让你去寻她,夫君为何不借此机会与她见上一面?看看她究竟是个怎么心思,无论如何圣袍是要取回的啊。”

贤宇闻言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能丹药出世后我等就去寻她的下落,此事暂且放放吧。”

三人说的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邪凤。说起此女当年对贤宇的心意并不比魔姬少一分半点,对贤宇也是痴心一片。如今此女盗走圣袍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宝物,而是为了让贤宇现身。至于此女为何不亲自来寻贤宇而是让贤宇去寻她贤宇倒是猜出了一二,邪凤此女心气比魔姬要高了许多。如今心中定是对贤宇又爱又恨,如此情形下其又怎会示弱来寻贤宇?

这一日天下着瓢泼大雨,即便两人隔着五六步相对而立也未必能看清对方的容貌。炼丹室的殿门紧闭着,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炼丹室中传出了一阵阵的龙吟之声,而且医生比一声高亢。整个唐王宫都传遍了龙吟之声,王宫中的兵士面上皆显出了愕然之色,心中隐隐还有那么些许的好奇之意。虽说心中好奇但却无一人敢到炼丹室门外窥探,李俊卿曾下令若有人敢擅自靠近炼丹室五十丈内的地方便军法处置,如此情景下滋润无人敢胡来。

李俊卿此刻正站在自家居所的门前,双目望向炼丹室的方位。其身旁站着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算是个美人。此女也望着炼丹室的方位,犹豫了片刻后其问李俊卿道:“王爷,炼丹室怎会传来龙吟之音,听起来让人心惊胆颤的,难不成这世上真有真龙这样的神物吗?”

李俊卿闻言却是一愣,而后其转头看看身边的女子伸手搂住其的细腰柔声道:“爱妃,你以为这世上有真龙神凤这样的存zài

吗?自然是有的了,只不过龙不一定要以龙身现行。爱妃觉得本王为何要放qì

大唐皇朝偌大的江山归顺我逍遥皇朝皇帝陛下?”女子听了李俊之言面上显出疑惑之色,李俊卿却接着道:“是个男子都想做江山,但江山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为人皇者必是凡尘之龙贤明之主,当今天下也就只有我逍遥皇朝皇帝陛下了。当今皇帝虽只有一个,但龙却有两条。这一条自然就是皇帝陛下,这第二条……”李俊卿的话并未说完但其怀中的女子却心中明了,这第二条龙自然就是炼丹室中的那位太子殿下了。

李俊卿话锋一转接着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说起来还真是个奇人,皇帝陛下曾经数次要禅位给殿下,殿下去一再推脱。这世上还真就有这种不爱江山的主儿,这样的人若是真做了龙位定是位明君圣主。这世上爱江山的人多半都是冲着荣华富贵去,这样的人即使治理天下也是存着一份私心。若心中无江山却有本事治理江山,那样的人才能让天下太平,才能一心为民。当年叛乱既然是受了皇帝旨意,如今归顺自然是理所当然,本王倒是心甘情愿。”

其怀中女子听了此话却是抬头看了李俊卿一眼而后柔声道:“其实做个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皇帝纵然是万乘之尊但要操心的事也未免太多了些,王爷相比皇帝要轻松不少啊。”

李俊卿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轰隆一声巨响传来。两人身子莫名一阵目光再次朝炼丹室望去。奇异的一幕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只见炼丹室的房顶之上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接着房顶周围的雨水快速凝聚成形,没多少工夫一条水龙便幻化出来,看的两人目瞪口呆。

只见那水龙之中却含了一只硕大的火球,犹如议论烈日出现在了大雨之中。水龙在房顶一阵飞舞,眼看就要朝远方而去。就在其想要远去之时却听又一声龙吟传来,一条金龙从房顶的口子中窜了出来。此龙有十余丈长短,仔细看去身上却有金绿两色,更要紧的是其四肢龙爪之上却生有九只龙趾,看在李俊卿两人的眼中就好似九天之龙降世,让人想要膜拜。

真龙一现身就对着水龙一声龙吟,而后两条龙就撕咬了起来。那水龙虽说并非实质但威势着实不小,与真龙撕咬起来居然丝毫也不落下风。一时间龙吟之声响彻整个天际,王宫中的人一个个都望着天穹之上,呆呆的看着。有些兵士甚至已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抬头看天上的景象。却在此时东方倾舞几人却也出现在了空中,诸人远远的看着双龙撕咬却无人敢上前助阵。诸人之中并不见贤宇的身影,李俊卿见此情景面上却显出了惊愕之色。

其怀中佳人声音颤抖着问李俊卿:“王……王爷这……这究竟是……是怎么一回事啊?!”此女说话间身子在不停的发抖,其从未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景心中很是惧怕。

李俊卿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说罢丹药成了,殿下正在夺取丹药呢?”

女子听了李俊卿之言面上却显出了疑惑之色,只听其接着问道:“殿下在哪啊?”

“那条双色真龙便是太子殿下。”李俊卿淡淡的道,女子听了李俊卿之言却是惊呼了一声,李俊卿却并未在意女子的举动,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这样的人不臣服还能如何?”说话间李俊卿拉着女子跪了下来,两人不再看空中景象,而是恭敬的低头静静跪在那里。

有些兵士看到李俊卿下跪立kè

也跪了下去,如此这般整个王宫中的兵士奴婢无一人站立,有的干脆就跪在了大雨之中,任由大雨冲击自家身子却不敢妄动一下。再说空中双龙,那真龙与水龙斗了几个回合却依然分不出胜负,真龙身上金光一起,当金光散去之时其大小已比方才大了数倍有余。也不见其做多余举动,只是那么一张口就将水龙吸入了龙口之中。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龙吟声也不再想起。李俊卿这才敢抬起头来朝空中看去,只见那真龙在空中随意的盘飞着,就好似畅游***之中一般。其先是朝东方倾舞几人看了一眼,而后目光却落在了李俊卿身上,接着其便朝李俊卿飞了过来。李俊卿见此情景连忙低下头去,只觉一股巨大的威压袭来,压的其有些喘不过气来。其身旁那个女子早就瘫软在了李俊卿的身上,双目满是惊骇之意的看着正朝自己飞来的真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真龙飞到两人身前之时已恢复了原来大小,只听真龙开口道:“唐王请起,本宫情急之下化龙取丹,惊吓了二位还请见谅。”这话音分明是贤宇的声音。

李俊卿闻言恭敬的的道:“臣与贱内有幸目睹真龙风采,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贤宇闻言硕大的龙首点了点,而后其龙口微张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球便从其龙口中飘飞出来,就悬飞在其面前不远处的空中,仔细看去便会看到其内有数十里药丸。每一颗药丸之上都有七彩霞光缠绕,霞光若隐若现很是奇异,看的李俊卿一阵发呆。

第六百二十章 分丹

贤宇所化真龙盯着那火球看了片刻快速在空中转了两圈,一阵金光将其包裹其中。金光散去贤宇的身形显出了出来,其一身月白道袍面带一丝淡淡微笑的看着李俊卿夫妇二人道:“起来吧,惊扰了二人实在是本宫之过。”其说罢又转头看了那火球一眼接着道:“还好取得了玄气丹,这九十多人总算没白忙活。”说话间其就要上前搀扶李俊卿,李俊卿见此哪敢怠慢在贤宇碰到其之前就快速的站起了身子,他可不敢劳驾自家太子爷伸手相扶。

东方倾舞等人此刻也到了贤宇身边,东方倾舞与魔姬二人面露担忧之色快步走到贤宇身边上下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番关切的问道:“相公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方才究竟是怎地了?”

“是啊,夫君。方才夫君忽然变化身形当真是吓了姬儿一跳。丹药既然已成又为何会自行逃窜,还非得夫君化为龙身才能降服的住?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难不成这些刚出炉的丹药通灵了?”东方倾舞话音方落魔姬便紧接着道,一双大眼将贤宇全是都看了个遍。

贤宇见二位娇妻如此担忧自家安危心中自然是一阵感动,其柔声道:“为夫安好,你等无需担忧。至于这丹药炼成之后为何会突然逃窜为夫原本也不知晓,但此刻心中已是了然。”见诸人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家贤宇却是笑了笑,而后搂着东方倾舞与魔姬径直朝李俊卿的居所内走去,李俊卿见此自然很是恭敬的跟在贤宇身后,在其看来王宫中的每一处地方都是贤宇的,都是逍遥皇朝的。即便此处前一刻还是自家居所,只要贤宇到此那此处其便可随意进出。

贤宇随意的走到主位坐下,而后才接着对诸人道:“本宫所炼制丹药乃是丹药中的上品,主位想必也清楚,修行界中上品丹药早已绝迹数万年,这数万年来修行界最好的丹药也不过就是些中品而已。方才那玄气丹之所以会自行遁走恐怕真是自家通了灵性。”听了贤宇之言诸人不由的面面相觑起来,面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刚出炉的丹药通灵,可说是闻所未闻。

青莲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贤宇道:“殿下,原本这灵药灵草通灵并非什么稀奇之事。但凡是通灵之物必定是吸收了上万年甚至十万年的天地精华,受过日月之灵才有那么一线希望。“其说到此处抬头看了看跟随贤宇飘入屋中的那团火球接着道:”这上品丹药自然是玄妙的很,但若说刚出炉的丹药能通灵,这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些,殿下为何说其通灵?”

贤宇闻言点了头道:“不错,正如你所言。灵物通灵是要经过无尽岁月,但却并非世上所有东西都是如此。寻常下品中品丹药虽说功效也颇为神奇,但这些药说白了也不过是吸收了天地精华与药丸之中,加上一些灵药灵草的辅助终成可用之物。但上品丹药却并非如此,上品丹药并非凝聚天地精华灵气与一点。丹药初成之时其上可说无丝毫灵气。甚至还不如下品丹药的功效。”听了贤宇之言原本已惊讶万分的众人脸上神色更加疑惑了。

贤宇自顾自的接着道:“上品丹药虽说出世之后并无什么药力,但其却是一块巨大的磁石。一旦出炉便会疯狂吸取天地间的灵气,眨眼工夫便可吸取方圆一里内的灵气。半柱香工夫方圆百里,甚至数百里内的灵气精华便会被其尽数吸取。如此骇人之速莫说通灵,若是在纵容其些时候化成人形也不过是几日光景。尔等方才也看到了,丹药刚出炉便可以水化龙,这是何等的威势?即便本宫化龙与其交战也是费了些力qì

才将其制服,尔等明了了吗?”

诸人此刻身前已呆若木鸡,就连青莲这等高人神色也变了数变。最终诸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站到贤宇面前躬身朗声道:“臣等恭贺殿下炼成圣药,殿下聪明神武天下无双!”这倒并非什么奉承之言,要知dào

想贤宇这般初次炼丹的人能将下品丹药炼成就很是不容易了,如今贤宇一出手就炼成了上品丹药。无论是运气还是其真在炼丹术上下了工夫,都值得让人惊叹。

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而后其伸手一点那火球,火球一转之下便飞到了贤宇右手手心之上。离的近了诸人看的更加清楚,那火球之内分明是数十颗上品丹药。贤宇笑了笑手上泛起一团金光将火球包裹其中,金光散去火球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三十多颗丹药落在贤宇手中。贤宇仔细看了看对抬头笑着对诸人道:“刚好三十颗丹药,看来此次收获不小啊。”诸人闻言自然皆是一脸大喜之色,但贤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诸人愣住了。只听贤宇淡淡道:“三十颗丹药本宫打算拿出二十颗,此间屋子里的人连本宫在内每人一颗,剩余时刻留着以后服用。”贤宇此话一出诸人的身子都不由的一震,看贤宇的面色也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沉默,屋子中一阵沉默。好一会儿后青莲才上前一步对贤宇恭敬的道:“殿下费了不少心思才炼成这些丹药,我等做臣子的怎能分之。此等上品丹药珍贵非常,殿下乃是千金之体,还是殿下留着日后服用吧。”青莲此话一出诸人自然是连连点头称是,心中也长出了一口气。

贤宇闻听青莲之言却摇了摇头道:“说起来炼这些丹药倒是没费本宫多大力qì

,凡事讲究一个缘字。今日丹药出炉得见之人皆与丹药有缘,此乃天意。虽说我修行之人原本就是逆天而行,但也不可事事逆天。”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其接着道:“本宫幼年之时爷爷就曾教导本宫,说做人不能吃独食,有什么好的物件要懂得与身边的人同享。此事就那么定了,无需多言。”说罢贤宇先将十颗丹药收了起来,又从二十颗丹药中捏起一颗。而后只见其手指飞快连弹十多下,等诸人回过神来之时人人面前飘着一颗丹药、诸人见此情景互望一眼看向贤宇的眼神中满是敬服之色,上品丹药在修行界是如仙丹一般的存zài

,贤宇居然如此大方的将其给了下头的臣子,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气魄。就在诸人愣神只是李俊卿的妃子却小心翼翼的走到显眼面前跪下,其手中也捧着一颗丹药恭敬的对贤宇道:“太子殿下,臣妾并非修行之人,此丹药如此宝贵臣妾怕是无福消受。”说罢其便将手中丹药稍微举高了些,那意思分明是要将丹药还给贤宇,此女甚至以为是贤宇弄错了。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夫人无需如此,本宫方才说了丹药人人有份。夫人虽非修行之人但跟在唐王身边的女子注定非凡人。这丹药即便不是修行者吃了也大有好处,本宫虽还未服用丹药,但想来此药最少能为夫人加五百年寿元,夫人难道不想常伴唐王左右吗?”

女子听了贤宇之言身子一震,五百年寿元?这是何等的骇人听闻,五百年放到凡尘早已物是人非数十代了。此女看了看手中丹药又看看身旁站着的李俊卿,李俊卿见此上前一步也跪了下来,只听其对贤宇道:“殿下,此等圣药贱内用了恐怕不妥,其毕竟是个凡人。”

贤宇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本宫丹药既已送出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你如今贵为我逍遥皇朝的唐王。身份虽说没唐皇尊贵,但却是名正言顺。这天下间除了皇帝陛下恐怕就你最尊贵了,即便是本宫如今的身份也还不如你。唐王继承王位乃是喜事一件,就当本宫送你夫妇的贺礼吧。”李俊卿听了贤宇之言当即就给贤宇扣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站在了一旁。

青莲看了看手中丹药领着雪武等人在此对贤宇施了一礼,而后恭敬道:“臣等些殿下赏赐。”虽说几人竭力平复心境但言语间依然隐含激动之意,心中更是喜不自胜。有了这颗丹药足足可省去数百年修行,数百年对修行之人来说虽说不长,但这数百年中说不准就能有巨大的变化。若是在这数百年中突pò

了瓶颈,那对有些人来说就是天大的机缘了。

贤宇笑着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却对青莲道:“青莲,你乃莲花身,如今修为已是窥仙境界。本宫就再多赐你一颗丹药,如此说不准你的瓶颈便可破除。”说罢其手指又是一弹一道金光便朝着青莲飞去,金光散去后青莲身前赫然又是一颗玄气丹。

青莲见此深吸一口气,当即跪下对贤宇大礼参拜道:“青莲叩谢殿下大恩,青莲在此起誓,将尽青莲之后岁月忠于皇上忠于殿下!”其话中满是坚决。

第六百二十一章 二圣

三日后,唐王宫议政殿外。贤宇拍了拍李俊卿的肩膀淡淡道:“俊卿李家一门忠勇,本宫相信你会保一方太平。若是日后回京说不准我等还会相见。你如今也算是我逍遥宫弟子,本宫留下的那一套心法和两套**你若肯下工夫自然有所成,你随时可到逍遥宫与兄长团聚。”李俊卿听了贤宇之言连连点头称是,对贤宇这个主子其可说是心悦诚服。

只听李俊卿恭敬道:“殿下放心,臣定鞠躬精粹为皇帝陛下与殿下守住这片皇土。”其顿了顿接着道:“臣兄如今还不知臣父归天的消息,殿下若是回逍遥宫还请告知臣兄长,就说人皆有一死,既然父王已去他也无需特意回来,留在逍遥宫中为殿下办事才更要紧。”

“嗯,本宫记下了。那就此告辞,你也别送了。”说罢贤宇身形一闪便连带着身后的东方倾舞等人一起不见了踪影。李俊卿此刻只能看见在那远远的天际有一团模糊的金光。

百里之外的空中,东方倾舞动听的话语声从金光中传出:“相公,我等这是要去何处?”

“唉,既然她有心引我去寻她,那为夫的也就只能随了其的心愿。为夫方才已用皇道之气施展了万里寻之术,利用那红纱上残留的气息可辨认出其就在南边的某处地方,距离此地可不近啊。”说话间贤宇面上满是无奈之色,脑中却不由显现出了邪凤的倩影来。

东方倾舞闻言嘻嘻一笑道:“邪凤姑娘怎就知晓相公你一定有办法寻到她?嗯,看来邪凤对相公你可是很待见呢,她定然觉得相公你的本事非凡,故而才敢盗圣物而走。”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了笑接着道:“说的不错啊,她就好似在钓鱼一般,放了一根无形的鱼线,圣物便是鱼饵,而她就是那钓鱼的渔夫。你可怜的相公我则成了鱼,还是一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鱼。”说话间贤宇面上的无奈之意又加深了那么几分,东方倾舞与魔姬二人见了贤宇如今的神色忍不住双双娇笑了起来,贤宇见此干脆闷头赶路再也不发一语。

东方倾舞见此担心贤宇当真气恼便收起了笑声柔声对贤宇道:“相公不必苦恼,邪凤姑娘如此做只是想发发心中怒气,毕竟当年可是足足让人家等了五百余年,五百年我等修行之人即便寿元再长久能有几个五百年?邪凤是个女子,相公大丈夫无需跟她计较这些。”

贤宇闻言叹了口气道:“我并非与她计较,女儿家家的谁还能没点小性子。只是……只是为夫真不知与其相见后该说些什么,为夫身边已有了你与姬儿,当真不想再去招惹其他女子了。”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却再次娇笑了起来,魔姬自然也不例外,贤宇见此却是一愣。

只听魔姬柔声道:“夫君,我姐妹知晓你并非花心之人,如今也不是你在招惹什么女子,而是她在寻你。”其说到此处面色一正接着道:“夫君,姬儿与你说句心里话,虽说姬儿与邪凤昔年常常相斗,但不得不说此女对夫君你当真称得上痴心一片。记得夫君闭关后姬儿与邪凤都不愿就此离去,于是我二人便在离逍遥宫不远的一处山上等候,我二人面对逍遥宫方位足足站立了一月之久。到后来姬儿心力交瘁实在不愿在那地方呆着,真想死了干净。”此女说到此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贤宇见此心中一痛赶紧帮此女擦拭了眼泪。此女白了贤宇一眼接着道:“我便先离去了,可并未走远。半月后不知怎地又回到了那个山上,结果她却依然站在原地未动。唉,可见此女的心性比我要坚韧许多。我曾劝其离去,可其却不说一句话。见其不听劝我便离去了,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真不知她究竟在那山头上等了多久。”

贤宇闻言深深叹了口气道:“情关难过啊,情关难过。这世上英雄豪杰无数,多半却都败在了女子的手上。看来为夫此次说什么也要去见此女一面,否则的话心下难安啊。”

东方倾舞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啊情债难了,即便相公今日不去见她,若她心中还想着你总有一日会找到逍遥宫去。若真等其上门寻你,说不准她会对你动手。与其打打杀杀的还不如现下就去做个了结,最起码相公不必与其动手。”说到此处其却是一顿,苦笑了笑接着道:“即便是动手她也不会对你下杀手,毕竟其此刻心中还是念着你的。可若是你等她来寻你,说不准其就会因爱生恨。到了那时相公你才真是无奈了,顺其自然吧。既然其要见你有拉不下脸来,相公你便去见他。若是能化解了这段恩怨,那也算是喜事一桩了。”

贤宇闻言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你们女子若是心中生了仇恨怕是比男子更加难以对付。为了避免日后酣睡之时有人行刺为夫,为夫还是将其的仇怨化解了的好。”

魔姬闻言笑了笑道:“想必其不会对相公怎样的,她的心思多半……多半是与姬儿相通。”

“呵呵,左右相公身边已有了我姐妹二人,即便再多一个也无妨啊。再说了,那邪凤可称得上是美若天仙的人儿,就连我这个玄然仙子都有些比不上她的地方,如此美人相公不收岂不是暴殄天物吗?”贤宇闻言身子一震,身外护体之光也是一阵轻微波动。

逍遥皇宫,世安宫。逍遥廉洁坐于龙座之上手中正拿着一本奏折看着。片刻后其抬起头来对下头的群臣道:“朕的太子殿下办事果然利落,如今李俊卿已被太子封为唐王,唐皇朝属地现改为唐州,追封李国昌为唐王一世。众位爱卿说说,太子这事儿办的如何?”

听了李俊卿之言下头众臣却面面相觑了起来,过了片刻却见肖明远上前一步对逍遥廉洁躬身施了一礼而后抬头朗声道:“臣以为殿下的做法甚好,可说是死的活的都照顾到了。李家父子忠心不二原本就该奖赏,且唐州虽说是我逍遥皇土,但毕竟曾经割据五百余年。五百余年沧海桑田,许多事物早已变了模样。我皇虽说圣明,但难保对唐州有些陌生。而李俊卿则不同,此人忠心自不必说,更要紧的是其对唐州知之甚详,由其做那里的管事之人陛下倒是可省去不少的心思,真是妙的很啊。”肖明远说话之时脸上泛起了灿烂的笑容。

其此言一出群臣中多数人都连连点头称是,就在逍遥廉洁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之时却听一人开口道:“嗯……太子殿下这事做的是很周全,很得当。但……但其未免有些僭越之嫌。”这个声音有些苍老,但还算洪亮:“加封李家父子之时圣上并未下旨,太子殿下未得旨意便做了此事,这似乎有些……”其话虽说并未说完,但诸人都知晓其话中的意思。若当真深究起来贤宇犯下了不小的罪过,欺君之罪。其未得圣旨便行皇帝之权,可是真zhèng

的欺君之罪。

群臣沉默了,无人再说一句话。逍遥廉洁也沉默了,其也不再发一语。肖明远眉头却皱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逍遥廉洁却叹了口气道:“唉,华国老,朕今日索性就将话说开了吧。”其说着其起身走下台阶,走到了群臣面前接着道:“朕在位六百余年,祖宗的大好河山在朕的手中被人瓜分,致使天下一夜间变成了五国。无论因何而起,此事终究是朕的罪过。朕这五百年可谓撒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之意。还好,逍遥皇朝现有的疆土被朕打理的还算太平。”其的脚步最终停在了方才说话的那个华国老面前,话锋一转接着道:“但朕累了,是真的累了。朕不贪恋上头的那把龙椅,朕想提早禅位。”说到此处其苦笑了笑接着道:“还好朕有个太子,而且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在朕看来,其甚至有圣祖皇帝当年的风范。”

群臣听到此处身子都不由一阵,逍遥皇朝历经十万七千余年还没听那个皇帝敢自比圣祖。如今逍遥廉洁却如此评价自家太子,怎能不让群臣愕然。逍遥廉洁却不管这些,其自顾自的接着道:“朕曾经数次说要将皇位传他,可他却想法子推辞。唉,那孩子是无心皇帝之位啊。”其说到此处话音陡然提高了几分道:“可朕的江山只能由他来坐!如今莫说其只是加封了李家父子,即便其真有上位之心朕也会毫不犹的将这龙位让给他,尔等记着,朕是逍遥皇朝的皇帝,太子是逍遥皇朝的太子。但太子若是想做皇帝才能做的事,那也未尝不可。从即日起逍遥皇朝有二圣,一个是朕,一个是太子。僭越?朕的江山便是太子的江山,用不着僭越那么麻烦。”

第六百二十二章 绝命

逍遥廉洁此话一出群臣哗然,自古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即便是太子那也是皇帝臣子。即便众人明知太子是他日之皇帝,但只要未登皇帝位那就相差千里。但今日,当着群臣的面逍遥廉洁这个一国之君说出了那么一番话来实在让群臣惊愕不已,每人面上都是难以置信之色。逍遥廉洁见此情景却是笑了笑接着道:“众爱卿,朕清楚国无二君的道理。若太子是平庸寻常之人朕自然不会如此,但相信尔等也都从仙人口中得知五百年前四国战乱之事了吧?当年太子奉命四方督战,接过只有是了数月光景便将四方叛贼平息,其功甚大。”逍遥廉洁在皇帝位少说也有六百余年,其面前的臣子却是换了一拨又一拨,毕竟都是些凡人而已。

众人听闻逍遥廉洁之言却不敢接话,却听肖明远再次开口道:“皇上此举虽说有些违背祖制但所谓特事特办,太子殿下聪明神武乃是逍遥皇朝江山接掌之人。莫说皇家,即便平头百姓家中都是子承父业。殿下原本就非凡人,而是修行之人。臣记得很是清楚,殿下入道已足足五百余年。按殿下的德行即便早登皇位也未尝不可,但让人担忧的是殿下似乎喜欢清静。殿下乃是修行之人,若当真一心只问天道恐怕对我逍遥江山并无什么好处。殿下如今说出了二圣人之言臣觉得是放权给殿下,如此这般即便殿下未继承皇帝位肩上也多了一些担子,日子久了其即便想偷懒怕也是不成了。吾皇圣明高瞻远瞩,臣万万不及也。”说罢其却跪了下去,肖明远这一跪却是让群臣心下又是一跳。肖明远何许人也?其在皇帝面前早就免跪了。

逍遥廉洁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其快步走上了龙座重新坐下。扫视了一番下方群臣后逍遥廉洁朗声道:“众臣听旨。”群臣闻言身子一震,而后便恭敬的跪了下去。逍遥廉洁见此接着道:“太子聪明神武,贤德尤佳,乃国之重器明日帝皇也。从即日起太子在我行走天下百姓见之需行跪拜之礼,持天子威仪。太子即是朕,若是有朝一日朕归天,太子可即刻登皇帝位,无需再宣读圣旨。朕归天之时便是新皇登基之时,群臣谨记,若有不尊者视为乱臣。”

逍遥廉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群臣自然不敢再反驳,当即接了圣旨。逍遥廉洁还命人将此圣旨昭告天下各州县。如此不到三日光景逍遥皇朝皇帝圣旨便天下皆知,一时间天下哗然。贤宇自然也知晓了此圣旨,此刻其正在一个山峰上来回走动,面上满是无奈之色。东方倾舞等人则静静的立在一旁无人敢说一句话,如此这般贤宇已来回踱步了小半个时辰了。

东方倾舞心中叹了口气走到贤宇身前站着,贤宇猝不及防之下一头撞在了佳人怀中。东方倾舞顺势一把搂住了贤宇的脖颈娇声道:“相公这是怎地了?来回走动了那么久难道不累吗?”其这话分明是明知故问,听在贤宇耳中让其觉得有气又好笑,脸上的无奈更重了几分。

贤宇反手将东方倾舞搂在怀中柔声道:“你这丫头现下变的越发调皮了,为夫的因何烦恼你会不知?唉,父皇此举等于是给为夫又上了一套枷锁。为夫即便想置身事外怕也是不能了。”贤宇说话间连连叹气,其现下是真的佩服自家老头子,做事还真有那么一套。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原本这事儿你就躲不掉。你是逍遥一族的子孙,是当今天子唯一的皇子,更是圣祖皇帝之后。江山原本就该落在你的肩头,该你的躲是躲不掉了。既然躲不掉了又何必要躲?难道相公还想让皇上为这天下操劳?皇上虽说龙体康健,但毕竟不是年少之人。相公身为人子实在是应体谅皇上,说起来皇上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说到此处其轻轻捶了贤宇胸口一下接着道:“皇上知晓你的性子,若不用此法拴住你那皇位你将来还不定给了谁。国无二日原本乃是祖制,卡皇上为了你可是违背了祖制,开了先河啊。我的傻相公,你那么聪颖的人怎就不能体谅体谅皇帝的苦心啊。”说罢东方倾舞也是满脸的无奈,听其如此一说贤宇面上无奈之色却渐渐消去,其心中也只好认命了,谁叫他姓逍遥呢?

魔姬此时也走了上来,其挽住了贤宇一条手臂柔声道:“姐姐说的是啊,既然无法逃避命数那干脆认命。相公如今持天子威仪,何不想着做个明君圣主,将来若是能与圣祖皇帝那般受众生敬仰,也是对天下苍生的一件大功德呢。姬儿相信相公,相公原本就非池中物。”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道:“也罢,既然你们女儿家都如此说了那为夫堂堂男子也该有些担当。”说到此处其望向了远方,只见远处群山起伏如万千巨龙横卧天地只见,好一副壮丽画卷:“江山多娇,怪不得这天下有如此多的人想做皇帝。可是为夫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说白了为夫如就是皇帝陛下分身,你等想想有些人还会让为夫如此逍遥的流连山水间吗?”

大殷皇朝皇宫的某处大殿之中,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黑冠的男子手中正拿着一张纸聚精会神的看着,半晌后其面上显出冰冷的笑容来。只听其淡淡道:“逍遥廉洁你个老匹夫,看来你是真的在意自家的儿子。嘿嘿嘿……也对,若是你儿子死了你那逍遥皇朝怕是无法延续了。”其说到此处手中突然生出一团金色火焰,火焰将其手中的纸烧了个干净,连灰烬都没留下丝毫。只听其接着道:“二圣吗那也就是说将你儿子灭掉与杀了你没什么不同。好的很,既然如此朕就随了你的心愿。哼!朕就不信那小子每次都那么命大死不了,哈哈哈……”

一阵狂笑之后此人在大殿中来回踱了几步,只听其淡淡开口说了一句:“绝命,前两次派去的人都被那小子灭杀了,都是废物。此次朕打算让你出手,记得,若是取不到逍遥贤宇的人头你也就不用回来见朕了。嘿嘿……朕这话说的似乎有些多余,你若取不了他的人头你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其就那么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在旁人看来就好似在自语一般。

一阵沉默后却从虚空中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绝命遵旨。”此话音方落大殿的门忽然慢慢的裂开了一条缝,紧接着那条缝再次合并起来。男子这才转身看着大门之处,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平静,就好似大殿中无人一般。

贤宇此刻自然还不知有人要取自家的性命,或者说其原本就知晓自家性命天天有人惦记,随时打算迎接远道而来的道友。望着前方远山发了一会儿呆而后其从袖中取出那块从儿阳手中得到的红纱再次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才转身对诸人道:“看来她还在南边,只要一直往南早晚回寻到的。”诸人闻听此言都从地上站起身子,诸人知晓贤宇是要接着赶路了。

贤宇见此情景苦笑着摇了摇道:“看来本宫今年的运势不太好,该来的都来了。”说罢其便一个闪身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了,居然连东方倾舞与魔姬二人也不管不问了。

魔姬见此面露担忧之色幽幽道:“看来夫君心中是真的不愿意接逍遥江山啊,真是苦了他了。”东方倾舞闻言却娇笑了起来,其笑声悦耳动听如仙音一般回荡在这群山之间。

只见其望着远方贤宇身影消失的地方柔声道:“妹妹啊妹妹,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你觉得做皇帝是苦差事。咱们的相公毕竟也在六道之中,既然在六道之中凡事都要看天意。相公自家也说过,我等修的虽是逆天之道但也不能处处逆天。若是处处逆天,恐怕用不了多久我等便会灰飞烟灭。相公有相公的命,他只是心中一时憋闷,用不了几人便会好了,无需担忧。”

魔姬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上担忧之色才消退了几分,毕竟东方倾舞跟在贤宇身边的日子如此长久,对贤宇的性子也很是熟悉。其既然那么那么说了多半也没什么事,想了想此女便对东方倾舞与众人道:“我等快快跟上吧,若是不然怕是要跟不上相公了。”诸人闻言当即身上护体之光大盛,一个个如流星一般从山峰之上窜了出去,没多少工夫就不见了踪影。

而就在南边,离大殷皇朝百里之外的地方正有一团黑云朝贤宇等人所在的北边疾驰而去,透过浓浓的黑色烟雾隐约可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极其诡异之感,一场杀身之祸再次悄悄靠近了贤宇。

第六百二十三章 重情

半月之后,贤宇一行人到了逍遥皇朝与大周边境处。诸人在一处树林之中落下歇息,到了逍遥皇朝贤宇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暖意。在未入道前贤宇根本不知什么是家,家在何处。对其而言有爷爷的地方那便是家,爷爷也曾对他说过他们是无家之人,因此可处处为家。

入道后贤宇觉得玄然宫便是其的家,可就在其心中有了那么一丝家的温馨感之时却被逐出了玄然宫。虽说那只是做给天下修行界中的修士看的,但贤宇却觉得从那一刻起其再次失去了家。如今逍遥宫便是其的家,逍遥皇朝便是其的家,家中还有许多亲人弟子。如今的贤宇心中常常感到温暖,因为他是个有家之人。人有了家就像是树有了根,无论风雨再大也不会被吹倒。心中想到这些贤宇忽然柔声对东方倾舞道:“倾舞,为夫想去拜祭爷爷。”

东方倾舞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温柔一笑对贤宇道:“既然如此那就回玄然山吧,诸位长辈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了,想必很是想念呢。”说到此处其顿了顿,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接着道:“对了,回去前别忘了买些吃食,最要紧的就是酒了,师叔他老人家喜欢。”

贤宇闻言面上泛起一丝温暖的笑容道:“你若是不提此事为夫说不准就要挨骂了,那好,休息片刻后我等就直飞玄然山,途中找个大一些的城镇去买些酒水,也要孝敬师尊。”

魔姬见贤宇两人低声说着什么便嘟起小嘴撒娇道:“夫君与姐姐说悄悄话就把姬儿忘了个干净,姬儿不依。”贤宇与东方倾舞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畅快的笑了起来。

贤宇起身抱了抱魔姬,而后拉着她坐回原处柔声道:“你这小妮子,夫君怎舍得不与你说话呢。夫君要带你去见夫君的爷爷,你可要乖巧些,如此爷爷才会喜欢他孙媳妇啊。”

魔姬闻言却是俏脸一红,脸上隐隐有些担忧之色。其贝齿轻咬红唇道:“夫君为何不早些说呢,人家……人家也好有些准bèi

。”说到此处此女顿了顿接着道:“爷爷是在逍遥皇宫中吗?”贤宇闻言面上笑容一僵,而后一分分的消退下去,魔姬见此情景面上却显出疑惑之色。

东方倾舞自然是将二人的言语听了个清清楚楚,其深深叹了口气便将南宫飞之时与魔姬传音说了,魔姬听完双眼一红,眼中含着泪水对贤宇柔声道:“夫君,在姬儿不好,姬儿勾起夫君的伤心事了。”说话间眼泪便从此女的眼中滚落下来,有些还滴在了贤宇的手上。

贤宇见此却是将佳人轻轻揽入怀中而后柔声道:“无妨,此事为夫也一直没说给你听过。只因此事太过伤心,虽说已过五百余年,但为夫每每想起却依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此刻南宫诗雨却轻轻的走到贤宇身旁跪了下来,其看着贤宇那满是悲伤的脸庞柔声道:“殿下如此重情重义伯父泉下有知定会含笑,可殿下为此事一直这般自责悲伤伯父恐怕也难受的很。臣女斗胆恳请殿下看开些,伯父当年拼死救下殿下,其是希望自家救了一位英雄。”

贤宇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诗雨说起来你算是自家人,算是本宫的表妹。也怪本宫疏忽了,从即刻起你便不要以臣下自居。就把本宫当成兄长,你便是我逍遥皇朝的宫主,与怜心一般,你说这样可好?”贤宇如此做也是为了怀念那个为自家送了性命的爷爷。

南宫诗雨闻言面上却显出惶恐之色道:“这怎么行?!君臣之礼不可废,殿下如今持天子威仪,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您如今虽说还未登上龙位却已是皇帝了。臣女对逍遥皇朝无丝毫功德,实在不敢受此殊荣啊。”此女说着便对贤宇深深拜了下去,贤宇见此却叹了口气。

臣了片刻其开口问南宫诗雨道:“诗雨本宫问你,何谓持天子威仪?”

南宫诗雨闻言先是一愣,但还是恭敬的回到:“持天子威仪便是天子替身,索性所言皆可做天子之言行,天子能为之时皆可为之。”此女小心翼翼的斟酌言辞,生怕说错了话。

贤宇闻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好,答的好。”顿了顿贤宇脸色一正道:“南宫诗雨接旨。”

南宫诗雨闻言又是一愣,但下一刻其便回过神来开口道:“臣女南宫诗雨接旨。”东方倾舞等人也回过神来,由东方倾舞领头诸人一同跪在了地上。此乃皇家规矩,圣旨下达之时凡在场之人皆要下跪听旨。不光如此,此旨意对修行之人也同样适用,只是寻常时候逍遥廉洁与修行之人相见之时都没有下圣旨,即便是下了圣旨也都会免了修行之人行跪拜之礼。其实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是皇家子民,逍遥皇朝存世十万七千余年,莫说是如今的修行之人,即便是那些修行之人的老祖宗又有哪个不是逍遥皇朝的子民。修行之人所在之处是仙山洞府不错,但即便是仙山洞府那也是在天地之间,既然是在这天地之间那便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只听贤宇淡淡道:“本宫以天子之名封南宫氏一族南宫忠君之女南宫诗雨为逍遥皇朝柔轩宫主,享皇女之礼。此圣旨将在回宫之后昭告天下,钦此。”贤宇说话之时言语间无丝毫波动,很是平淡。但这些平淡的话语中却隐隐含着一股莫名威势,一股不容置疑。

南宫诗雨听了贤宇之言身子微微一颤,但其还是立kè

柔声恭敬道:“南宫氏南宫诗雨叩谢皇帝陛下隆恩,叩谢太子殿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其便直起了身子,眼中隐隐含着泪水。如此莫大的殊荣寻常臣子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这是南宫家的荣耀。

贤宇见此情景面上重新泛起了温和的笑容,其对逍遥怜心招了招手,逍遥怜心见此如小兔子一般就窜到了贤宇身边。贤宇见此柔声对其道:“怜心从今而后本宫多了位妹子,而你则多了位皇姐了,你欢喜不欢喜啊?”贤宇说此话之时满脸皆是溺爱之色。

逍遥怜心闻言一把抱住了南宫诗雨道:“嘻嘻,怜心遵旨,以后就改口叫皇姐喽。”

贤宇闻言面上显出一丝欣慰之色的喃喃自语道:“爷爷,孙儿不孝,但总算是弥补了自家的过错。如今诗雨做了逍遥皇朝的宫主,南宫世家从此也算是皇亲国戚了。虽说此不过是虚名,爷爷也不会在意,但如今您老人家已归天多年,孙儿也就只能做那么多了啊。”说话间一滴眼泪从贤宇的眼角流下,东方倾舞与魔姬见此情景心中却是莫名一痛。

东方倾舞从怀中拿出一条方巾给贤宇擦去了眼泪柔声道:“相公重情重义此乃我等的福气,相公也无需悲伤。爷爷为人忠勇,说不准,说不准其没堕入轮回,而是升入天界了呢。若是如此的话相公好生修行,说不准有朝一日能在天界遇到爷爷,我等修行之人一切皆有可能啊。”贤宇闻言目中精光一闪,其猛的抓住了东方倾舞的玉手,似乎抓住了一线希望。

五百年来贤宇虽说并无言语,但南宫飞的死是其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每逢一人之时其总会想起南宫飞临死之时的模样,在其看来南宫飞是用了自家的性命换取了他的性命。其原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自然久久无法忘怀。原本以为从此天人永隔,但东方倾舞的话却让其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沉默了许久其柔声对东方倾舞道:“为夫原本对修行并无多大兴趣,但若是能得大道自然再好不过能与你还有魔姬相守到永久。如今为夫又多了一条理由,那便是为了爷爷。爷爷为人忠勇想必有可能升入天界,即便其未能升入天界若是为夫又了仙籍也可查询爷爷的轮回命数,到了那时为夫可寻到爷爷的轮回之身,对其加以补偿。”

东方倾舞见贤宇面上再次显出了笑容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其柔声对贤宇道:“是了是了,相公说的对极了。我等也会好生修行,若是能与相公一同升入天界那才是皆大欢喜呢。”

魔姬闻听此言却皱了皱眉头道:“若是我等不能随夫君飞升那可如何是好?”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为夫也不一定能飞升天界,一切都要看造化才是。”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接着道:“但不是有话说事在人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等尽lì

就好。为夫答yīng

你等,若是为夫飞升天界定会让你等一同飞升,大不了与天斗上一斗,我逍遥一族从来不怕天的啊,哈哈哈……”其说着却大笑了起来,笑声很是豪放。诸人听了贤宇之言也是信息大振,修行之路虽说难走,但为了护卫贤宇雪武等人也定会拿出千倍万倍的工夫来修行。

第六百二十四章 自投

“相公,我等是否要回逍遥宫看看,已有数十年未曾回去了,不知宫内是个怎样光景。”一行人正往南不紧不慢的飞着东方倾舞柔声开口问贤宇,贤宇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牵挂的,说起来为夫如今即便是在逍遥宫也不好常常在人前露面,虽说无需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毕竟为夫的辈分在那摆着,为夫既然被宫中弟子尊为祖师那就该有个祖师的样子。况且如今逍遥宫有俊忠打理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即便是真出了岔子那也是天意使然。天若要灭逍遥宫我等诸人即便皆在宫中也无多大用处,直接去玄然山吧。”

东方倾舞闻听贤宇之言先是点头答yīng

,而后又白了贤宇一眼道:“你这人做事总爱撂挑子。如今过家门而不入,恐怕宫内弟子知晓了好不失望啊。”其话语里丝毫无埋怨之意。

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接口说些什么,如今其心中念着南宫飞自然不想因他事耽搁。心下念想间其话音一转接着开口道:“为夫打算将天泉兰留着,你觉得如何?”

东方倾舞闻言面上却显出诧异之色,其疑惑的问贤宇道:“留着?相公的意思是不用其用药,而是要将其留存下来?为何要如此做?难不成要给后人留下些好东西?”

贤宇闻言摇了摇头道:“后人?为夫才不会做这种愚蠢之事。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若为夫真给后人留下那么一株珍稀的天地圣药你觉得后人会如何?那将又是一场血流成河啊。”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接着道:“为夫是觉得那天泉兰多半是已有了微弱的灵智,既然如此,上天有好生之德,干脆就寻个地方将其种下,看看日后回是怎样一番情景。”

东方倾舞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看了看身后的青莲笑着道:“相公该不会是想养着那天泉兰,等到千百年后让其化成人形吧?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岂不是与青莲姐姐一般了吗?”

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小诸人都能听的清楚,青莲闻言先是笑了笑而后正色道:“殿下此举甚好。天泉兰虽说是天地圣药用之可使得修为大进,但若让其化成人形修成道行,那更是有莫大的好处。”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接着道:“殿下清楚奴婢的来历,奴婢当年不过是寻常的莲花本体,可就是因为圣祖皇帝位奴婢输入了些皇道之气奴婢便有了今日的造化。以奴婢昔日的身份与那天泉兰比起来自然大大不如,若是殿下能加以诱导的话说不准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贤宇听了青莲所言面上泛起一丝笑容,其心中所想正是如此,两人想得丝毫不差。

东方倾舞想了想问贤宇道:“相公打算将天泉兰种在何处?是逍遥宫还是皇宫大内?”

贤宇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都不是,为夫想将其种在玄然宫中。”贤宇此言一出诸人却愣住了,其却不理会诸人脸上神情而是接着淡淡道:“逍遥皇朝虽说守卫森严,但那也只是对凡人百姓而言。对我等这些修行之人皇宫内院若想入内还是很容易做到的。至于逍遥宫,呵呵,虽说逍遥宫如今算是个实力不小的门派,但也不是无人敢动。若让他人知晓逍遥宫中藏有天地圣药恐怕逍遥宫就不得安宁了,远的不说就说逍遥山脉周围的几家门派。虽说现下那些人与我逍遥宫相处融洽,有不便之时也会相互扶持,看起来亲如一家。但其实呢?若是为了天地圣药那些人说不准会对逍遥宫群起而攻之,到那时纵然逍遥宫无所畏惧恐怕局面也会变得极为混乱。故而玄然宫是个不错的地方,天下之大有谁敢在那里造次?此次回去拜祭爷爷顺便将此事禀告诸位长辈,想来诸位长辈不会拒绝。”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也不由的点了点头,正如贤宇所说,即便是修仙境界的修行之人也不敢在玄然宫胡来。

几人正说话间贤宇的身形却停了下来,东方倾舞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其便顺着贤宇的目光朝前望去。只见前方一望无尽,空中白云朵朵,偶尔有些飞鸟飞过,并无什么不妥之处。东方倾舞刚要开口问些什么贤宇却淡淡道:“小心戒备些,有人朝我等这边来了。”

诸人听闻贤宇之言又是一愣,心说海阔天空有人朝北边飞来乃是寻常之事。诸人将疑惑之色尽显在脸上,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微皱叹了口气道:“来者不善啊,对方修为颇高是冲着本宫来的。”诸人一听此言心中便是一跳,雪武更是猛的窜到了贤宇身前怒目圆睁的看着前方。贤宇见此情景却是一愣,其知晓雪武是想尽臣子之责,其面上不禁泛起一丝苦笑来。

只听其对雪武道:“小武,无需如此,那人离我等还有将近万里之遥。”雪武一听此言面上却是显出古怪之色来,诸人看着贤宇的神色也变的越发古怪起来。虽说诸人知晓贤宇颇为过人,同等修为之下可说无人是其对手,但在数万里之外就能感到有人朝自家追来,这也太不可以了些。贤宇见诸人看自家的目光怪异之极面上苦笑又浓了几分,心中很是无奈。

只听贤宇道:“就在方才又一道法力锁在了本宫身上,本宫用皇道之气想要破除却无丝毫用处。”诸人听贤宇如此说面上的古怪之色却是有了变化,面上都显出了忧虑之色。

对方既然能在万里之外将一道法力所在贤宇身上可想而知其修为之高,多半是窥仙境界的高人。若是运气不好的话或许还是修仙境界的修行者,只有这两个等级的修行者才能做出如此离谱之事来。若非对方将一道法力所在了其身上,凭贤宇如今的修为怎么也不可能感应到。贤宇修为虽说在同辈面前几乎无人可敌,但这也不过是在同辈只间,并非其无dí



东方倾舞沉吟了片刻后担忧的问贤宇道:“究竟是何方修行者寻到了相公身上?难不成是为了天地圣药?”诸人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上皆显出了赞同之色,显然觉得多半如此。

贤宇闻言却并未言语,在其看来无论对方是因何而来今日恐怕是躲不掉了。但其心中却无丝毫惧怕,其自身修为虽说不高但皇道之气也并非等闲,即便皇道之气不好用还有情侣在侧,青莲那可是窥仙境界的高人。若对方同为窥仙境界自然是皆大欢喜,平静青莲的修为想必可轻易将对方制住。即便对方拥有修仙境界的修为那也没什么好怕的,青莲若是对付不了此处还有那么多人。众人一同出手即便取胜的可能不大,保命想必不难。

心中如此计较了一番贤宇对诸人道:“此处万里便是玄然山所在,我等加紧赶路吧。”

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却疑惑的问道:“殿下前方那恶人可是离我等越来越近,不如寻个地方看看情形再做定夺。”听了雪武之言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面上一同泛起了苦笑。

只听贤宇道:“躲?躲是躲不掉的,其用一道法力为线将本宫牢牢锁住,即便我等躲到天涯海角也是无用的。况且本宫的性子如何你也不是不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躲他做什么?本宫倒是真想看看此次来的是个什么角色,能劳驾如此高手出手也是本宫的荣耀啊,可见本宫在此人的心中的分量着实不小。”说罢贤宇身上金光一身,身形又加快了几分。

飞出百丈后其却又停了下来对顾长天笑着道:“顾兄,此次恐怕有些麻烦,兄台不妨就此离去。”诸人中除了顾长天之外其余的要么是其的臣子,要么就是其的至亲之人,如今多半有场恶战贤宇自然不想连累无辜,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面上却显出不快之色来。

顾长天靠近了贤宇板着脸道:“道友这话是何意?难不成道友觉得顾某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顾某与道友相识虽不长,但却觉的与道友很是投缘。前些日子顾某蒙道友赠药之恩,正愁没法子报答。如今遇上事情顾某愿为先锋与那人斗一斗,也算是为道友出力了。”

贤宇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本宫想来道友也会做出这般决断,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就不再多言了。”贤宇说罢便不再言语,领着众人便朝前方急速飞遁而去。若是旁人知晓贤宇此举定会说其是不明智之人,明知前方凶险的很却有自投罗网,岂不知躲不掉还不如自投罗网。况且以贤宇如今的身份其又会怕谁?即便其真的心生惧怕也不能退却,身为逍遥宫宫主,身为逍遥皇朝太子,退,那就等于是丢了皇家的颜面。即便不是因为皇家尊严,身为堂堂男子遇事若是抱头鼠窜,那根本就不配生为男儿身。

第六百二十五章 莲杀

远处一道山脉出现在贤宇等人的视野里,此山脉犹如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不知横卧在此地已多少岁月了。贤宇见此情景面上非但无丝毫喜色,眉头皱的也更加紧了几分。只听其沉声道:“尔等小心戒备,那人此刻就在前方百里处。”口中说着其身上的护体之光又亮了那么几分,身形却无丝毫停顿。其余诸人也是如此,各自身上都亮起了护体之光,一个个神情肃穆。不过让诸人稍稍安慰一些的是此处已是玄然山地界,真要有些什么也可求援兵。

一炷香工夫后贤宇一行人停了下来,只因在诸人的前方正有一团黑雾挡住了去路。贤宇清楚的感应到身上那股法力有增强了几分,而且在其全身上下来回的移动,其知晓这是对方在探查自己。贤宇自然也不敢示弱当即将自家神念放了出去想探探对方修为,可其神念一碰触对方身外那层黑雾就被阻挡在了外头,其神念就好似落在一团棉花上一般无丝毫效用。

见此情景贤宇心下不由一跳,对方修为果然非同一般居然能将其神念挡在其外。要知晓贤宇如今已是**初阶修为,其神念即便是扫在飘渺境界或是窥仙境界初阶的修行者身上都能将对方修为探查出个大概。但面前之人居然轻而易举的挡住了其的那丝神念,足见其修为极高。但贤宇并未因此而认输,其性子原本就倔强当即放出一道皇道之气前去探查。

“咦?”下一刻只听对方发出一声轻咦,好似颇为奇怪的模样。贤宇脸上却在同一时刻泛起了一丝笑容,其已探查出对方修为。对方修为虽说极高,但也不过是窥仙顶阶罢了。虽说窥仙顶阶对贤宇而言仍然是高如绝峰,但贤宇手下的青莲却正是对方敌手。

贤宇想了想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对方先开口道:“皇道之气,那看来阁下便是本座要灭杀之人了。快快过来受死吧,若是让本座捉你受死那死法可怖怎么好受。“贤宇闻言却是一愣,心说此人倒是个直性子一上来就说出了自家的来意。只听其淡淡道:“如此说来前辈是想要灭杀我了,敢问前辈因何灭杀晚辈,即便要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那黑雾中之人闻听贤宇之言却冷冷道:“这世上要你性命的人不在少数,即便知晓是哪一方又有什么不同?左右你都难逃一死,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接着道:“本座知晓你还有些手段,但你放才既然以皇道之气探查过本座修为想必自家心中也对清楚并非本座对手,何必要做垂死挣扎?”此女从头到尾语气都很是冰冷,极为平静。

“前辈说的不错,晚辈修为跟前辈比起来确是有天壤之别。但晚辈今日却没打算束手就擒。”其话音落下青莲却已飘在了其的身前,此刻其身上的气势还未表露出来。

对面黑雾中的人听了贤宇之言发出一阵冷笑,见青莲飘到了贤宇身前其不屑的道:“怎地?你个小辈还打算与本座动手?凭什么?就凭你身后的这些人吗?人虽说不少,但本宫收拾起来也不过瞬间工夫而已,若是你愿意本宫可先将这些人灭杀,最后再灭杀你!”其话音落下一张硕大的手掌就已到了贤宇身前,手掌五指张开呈爪状,分明是想一下将所有人都包裹在其中。就在此时那黑色巨大手掌的下方却突然出现一只绿色手掌,此手掌与黑色手掌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两只手掌下一刻便碰到了一起,就在贤宇的头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周围虚空泛起一丝波纹,似乎在颤抖。黑雾中的人见此情景却是一阵疑惑,其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青莲身上。一时间再无丝毫声响,双方都沉默了下来,此种景象让人觉得很是压抑。

青莲却在此时淡淡开口道:“本座倒是想领教一下道友的高深法力,不知dào

友可愿意赐教?”说话间青莲身上发出一股惊天的威压,东方倾舞等人都不由的身形一阵摇晃,只有贤宇身上金光闪了那么一闪,面前能稳稳的飘在空中,两方气势一时间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啊?!”黑雾中的人又是一声惊呼,这惊呼中带着疑惑与不解,更多的是震惊。其并未立kè

言语,而是沉默了好一阵才恢复了平静。只听其冷冷道:“原来你是个妖修,看来修为倒是不低啊。怪不得这小子说话如此有底气。若是如此的话本座若要取这小子的命倒是有些难了,不过你当真以为能护的住这小子吗?”其说罢身上的黑雾便尽数散去了。

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诸人眼中,此女身穿一袭黑色长裙,裙边处有银色花边,身上隐隐还有些许的银色线条在不停的闪动,看起来十分的妖异,有一种异样的美丽。此女的容貌也很是惊艳,生的颇为美丽。若拿其与东方倾舞相比的话可说也相差无多,其身上还有一种东方倾舞没有的味道。那是一种黑暗一种压抑,原本应是让人极为不适的味道,但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想去靠近。贤宇愣神许久才回过神来,其心下此刻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若是方才有人在其背后下手偷袭,那其的性命怕是早被人取走了,只因方才贤宇身上的法力居然停止运转了。虽说只是那么一刹那的工夫,但即便是在一刹那间对许多人来说就是生死一线。修行者之间的较量往往就是一瞬间的先机,特别是在两者修为相当的境地之下。

不光是贤宇,就连青莲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贤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青莲淡淡对贤宇传音道:“殿下,此人修为虽说与奴婢相当但其修行的**似乎颇为怪异,奴婢会尽量将其灭杀,不过殿下也要小心些,保不准其会在背后下黑手。奴婢看此人还有那么些自信,见到奴婢显出真zhèng

修为也丝毫不惧怕,多半是有些什么手段。”说话间青莲身形却一帧模糊,下一刻便消失不见,等到贤宇回过神来之时青莲却已出现在了对方的头顶三丈之处。

那女子见此情景面上却并未惊慌之色,其面色很是平静。身形不退反进竟然朝着青莲迎了上去。其双手呈抓朝着青莲的双足抓了下去,青莲见此双足却是一阵模糊,片刻后足下却多出一朵莲花来。此莲花不停的旋转朝着女子双手压了下去。在贤宇等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女子的双手却硬生生的穿过了莲花。青莲见此情景面上非但无意wài

惊骇之色,反而泛起了一丝笑意。那莲花更加快速的旋转起来,下方黑裙女子的身影也随之旋转了起来。

没多少工夫从莲花之上飘下一片片花瓣,所有花瓣都朝黑袍女子汇聚过去。仔细看去那些花瓣也在飞速的旋转,如一把把飞到一般看的贤宇等人心中也忍不住一跳。瞬间那些花瓣便飞到了贤宇的身上,诸人原以为黑裙女子会出招阻拦,但黑袍女子却丝毫没有动弹。

那一片片如刀的花瓣硬生生的从黑裙女子的身上穿透了过去,就好似那黑裙女子是虚幻的一般并无实体。青莲见此情景鼻子中却发出一声轻哼,脸上隐隐现出了肃杀之意。青莲足下莲花再次发生变化,一股旋风凭空出现,将黑裙女子死死的裹在了其中。

贤宇等人见此情景面上显出一丝喜色来,黑裙女子被困显然是青莲占了上风。虽说贤宇对黑裙女子毫无畏惧,但与如此高手对阵总要有所损伤。青莲如今既然将对方制住他也就省了不少的工夫。可就在诸人面上欢喜之色还未完全显露之时那巨大莲花之下的旋风却消失不见,黑裙女子的身形却已到了离贤宇不足十丈之处。仔细往莲花下看去,那里分明还有一个黑裙女子。贤宇见此情景面上神色却无丝毫变化,心中却是一紧,对方施展的分明是分身之术。贤宇思量间一道皇道之气便放了出去,直冲黑裙女子的心口而去。黑裙女子见此也不敢硬接,想要躲避开去。可贤宇的皇道之气岂非等闲,那女子还未闪开身形皇道之气却已打在了其的心口之上。黑裙女子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不由的朝后倒退出去数十丈之远。

那女子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贤宇,只听其淡淡道:“本座倒是小看了你,皇道之气果然不愧天下灵气之精华。不过小辈你也不要以为此便能逃得性命,受死吧!”其说罢身形却无丝毫动作,就在贤宇疑惑之时无数的莲花花瓣却已包裹住了贤宇身前三丈外的虚空处。在贤宇惊愕的目光中那莲花瓣之内却传来了黑裙女子冰冷而平静的话语声:“好一手莲杀,不愧是莲花妖身,呵呵呵……”

第六百二十六章 钟影

在一阵冰凉的笑声中那些莲花瓣突然崩裂了开来,黑裙女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诸人眼前。就在黑裙女子身影显现出来之时贤宇身前虚空一阵波动,下一刻青莲那窈窕的身影挡在了贤宇面前。青莲那美艳的面容之上满是冷意,只听其沉声问道:“你也并非人身入道,究竟是何妖物?!”其身后的贤宇闻言身子却是猛的一震,对方居然也并非人,那就是说气逆修为与青莲或许旗鼓相当,甚至远远超越青莲,此刻贤宇心中才真zhèng

有了那么一丝担忧。

对面的黑裙女子听了此言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道:“你想知晓本座真身也不是不可,若你能胜的了本座本座自然就会显出真身,若你胜不了本座那就没什么资格见本座真身。”说罢此女身形诡异的扭动了起来,没多少工夫原本窈窕的身躯居然扭动成了一条细丝。

青莲见此情景冷哼一声,只见其伸手轻轻那么一划其面前便出现一张由莲花花瓣凝聚而成的屏障,此屏障若隐若现其上的莲花花瓣也时有时无看起来很是玄妙。却在此时虚空中传来了那女子的话语声:“你真以为小小的莲屏能阻挡住本宫吗?”随着其话音落下青莲身形却快速的朝会退去,在其正后方的贤宇见此情景却身上金光一闪,随后金光快速变大没多少工夫就将东方倾舞等人尽数包裹在其中,而后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球体升空而起,几个闪动的工夫就升到了青莲头顶数百丈地方,抬头看去几乎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金色光点。

而此时的青莲却才刚刚退到贤宇所立之处,只见其身形快速的旋转起来。朦胧中一片片莲花瓣在其周围浮现,没多少工夫就将其包裹在了其中。隐约见可见一丝黑线在花瓣之外缠绕着似乎想寻一处地方钻入花瓣之内,但每次都被花瓣阻挡在了外面,不得其门而入。

就在此时那些花瓣却再次生出了变化,花瓣突然分散开来,下一刻却有突然组合在了一起。猛一看去好似与方才无丝毫差别,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到花瓣曾分散过。但贤宇在空中看的却清楚,当那些莲花花瓣再次组合在一起之时那一条黑丝早已被包裹在了其中。

花瓣旁虚空一阵波动青莲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但其并未停手,而是口中不停念着法诀手上还捏着不同的法印。没多少工夫莲花之外却生出了一层绿色,绿色快速蔓延几乎是顷刻间就将那莲花花瓣组成的球包裹住了其中,其上还隐隐泛着绿色光芒。还不仅如此,那绿色光芒每闪动一下球体便缩小一分,似乎要将里头的什么东西困住一般。如此很快球体便缩小成了常人头颅大小,却在此时突然停止了变化。在绿光一阵猛烈闪动后球体居然慢慢的变大起来。青莲见此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只见其手上法印捏的又快了三分,口中法咒又急促了一倍有余。其一只玉指轻轻凌空朝青色球体一点,一道绿光便朝着球体飞速的射了过去。

只见道绿光绕着青色球体飞快的绕了那么几圈而后钻入球中不见了踪影。下一刻球体再次快速的变小起来,很快的就变作人拳头般大小。贤宇等人在空中见到如此一幕心中不由一喜。诸人心中清楚那球体中困住的是黑裙女子,若非如此青睐不会做如此多余之事。就在诸人以为球体会如此这般继xù

变小之时球体却再次停住了变化,青莲见此情景面色隐隐一变,额头上也显出了豆大的汗珠。其手术法印一变口中法诀再次加快,可此次却无什么效用。

那球体不再受青莲的约束开始快速的变大,青莲见此情景手上动作停止,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冷冷道:“果然有些手段,连本座的莲花珠都无法将你困住。”说罢其飞身而起,整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立在了那球体之上。其快速的王球体之上打入数道法诀,球体变大的速度这才减慢了些,只是减慢却并非停止。但青莲却并未因此停手,其还在拼命的往球体中打入一道青色的光束。可最终球体却还是恢复到了原来那般大小,甚至还在不断的长大、就在青莲想要继xù

往其内打入一道道光束之时却听一声轰然巨响传出,一道黑影随之变窜了出去。青莲身子也未有丝毫停留,几乎是在黑影窜出之时其便窜了出去,速度之快可说是旗鼓相当。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却微微的皱了起来,其知晓青莲并未困住对方被对方破掉了法术。就在其愣神之时两人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只是两个女子的脸色都不怎么好kàn

,甚至青莲的脸色要比黑裙女子的脸色更难看三分,想必是方才过分消耗了法力的缘故。

黑裙女子盯着青莲看了许久才再次冷冷开口道:“本座早就听闻花修法力面上柔和内里霸道的很,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方才若非本座机警或许便会败在你手中了,可惜啊让本座脱困而出。本座这人有个毛病,凡事不会再一处地方吃两次苦头。”其说到此处上下打量了青莲一番而后接着道:“看你的模样好似耗费了不小的法力,看来是注定要死在本座手上了。”其说话间脸上被一层黑雾笼罩,当黑雾散尽之时其面色却已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不妥。青莲见此情景心中不由一紧,如此看来对方修为比她是要高出一些,否则不可能如此这般轻易就将方才所受的创伤压下去,其想到此处不由抬头朝空中看了看。贤宇将青莲的举动看在眼中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其心想恐怕此次又要放手一搏了,否则无法全身而退。

就在其心中由此念头之时耳边却传来了青莲的话语声:“殿下此人修为高与奴婢,殿下快快退回玄然宫去,如此奴婢才能与其放手一搏,殿下也可请玄然宫诸位道友相助一二。”

贤宇闻听此言立kè

对诸人传音,话是传给南宫诗雨的,只听其道:“诗雨,你且去玄然宫请人来助阵。其余诸人现行留在此地,若是都走了怕是会引那妖精猜疑。”南宫诗雨闻听贤宇之言却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其将浑身气息都隐了下去,下方黑裙女子并未发xiàn



贤宇沉吟片刻却传音问青莲道:“青莲,你倒是说说自家有几成把握取胜?”

青莲闻言却立kè

回应贤宇道:“三成。”贤宇闻言眉头却再次皱了起来。

又是一阵思索之后贤宇却忽然飞身而下到了青莲身旁,东方倾舞几人却留在了空中。青莲见此情景心中猛的一跳,还没等其开口问话贤宇却已淡淡道:“青莲你暂且退下,既然这位前辈是想取本宫性命,那本宫若是不出手岂不是辜负了前辈的一番心意,此大大不妥。”贤宇话中语气很是淡然,但听在青莲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贤宇。

贤宇看了青莲的脸色心中却不由的叹了口气,若非青莲身负重伤其又怎么会与如此恐怖之人出手。青莲回过神来后便对贤宇传音道:“殿下并非此人对手,切不可莽撞行事。”

贤宇闻言却是玩味一笑淡淡道:“皇道之气妙用这世上之人知晓的恐怕不多,即便知晓之人也不过知其三分而已。你且退下,本宫倒要看看这位前辈有什么法子能取走本宫性命。”贤宇话音虽说平淡但青莲却从中听出了不可置疑之意,故而其也就不再多说往后退了一步。

空中的东方倾舞诸人的心也提了起来,贤宇往日虽说强悍非常但毕竟并未与窥仙境界的人交手过。但东方倾舞又清楚贤宇的性子,其一旦决定出手那就必然会出手,毫无回转余地。好在此处乃是玄然宫山门,方才的动静恐怕早已惊动了里头的人,再加上南宫诗雨已前去求援,只要贤宇能撑上个一时半刻多半就又转机,东方倾舞这才放心让贤宇出战的。

黑裙女子见青莲退了下去贤宇却反而上前一步眼中却显出轻蔑之色来,只听其讥讽道:“你这小子还真是狂妄,只不过是个窥仙境界的修行者而言就想上来送死?”其说到此处又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番才接着道:“也罢,本座原本就是要取你性命,与旁人交手无用,受死吧。”其说着对贤宇隔空便打出了一掌,贤宇只觉一股巨大的威压朝着其身上压迫下来,好似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其自然不会就此放qì

,只见其身上金光闪动几下后便在贤宇周身幻化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大钟,此钟呈淡金色,其上隐隐有些字符再不听的闪动,显得颇为奇妙。

钟影出现后贤宇只觉那股巨大威压骤然消失不见,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许多,面上神色也更加平静了几分。

第六百二十六章 钟影

在一阵冰凉的笑声中那些莲花瓣突然崩裂了开来,黑裙女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诸人眼前。就在黑裙女子身影显现出来之时贤宇身前虚空一阵波动,下一刻青莲那窈窕的身影挡在了贤宇面前。青莲那美艳的面容之上满是冷意,只听其沉声问道:“你也并非人身入道,究竟是何妖物?!”其身后的贤宇闻言身子却是猛的一震,对方居然也并非人,那就是说气逆修为与青莲或许旗鼓相当,甚至远远超越青莲,此刻贤宇心中才真zhèng

有了那么一丝担忧。

对面的黑裙女子听了此言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道:“你想知晓本座真身也不是不可,若你能胜的了本座本座自然就会显出真身,若你胜不了本座那就没什么资格见本座真身。”说罢此女身形诡异的扭动了起来,没多少工夫原本窈窕的身躯居然扭动成了一条细丝。

青莲见此情景冷哼一声,只见其伸手轻轻那么一划其面前便出现一张由莲花花瓣凝聚而成的屏障,此屏障若隐若现其上的莲花花瓣也时有时无看起来很是玄妙。却在此时虚空中传来了那女子的话语声:“你真以为小小的莲屏能阻挡住本宫吗?”随着其话音落下青莲身形却快速的朝会退去,在其正后方的贤宇见此情景却身上金光一闪,随后金光快速变大没多少工夫就将东方倾舞等人尽数包裹在其中,而后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球体升空而起,几个闪动的工夫就升到了青莲头顶数百丈地方,抬头看去几乎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金色光点。

而此时的青莲却才刚刚退到贤宇所立之处,只见其身形快速的旋转起来。朦胧中一片片莲花瓣在其周围浮现,没多少工夫就将其包裹在了其中。隐约见可见一丝黑线在花瓣之外缠绕着似乎想寻一处地方钻入花瓣之内,但每次都被花瓣阻挡在了外面,不得其门而入。

就在此时那些花瓣却再次生出了变化,花瓣突然分散开来,下一刻却有突然组合在了一起。猛一看去好似与方才无丝毫差别,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到花瓣曾分散过。但贤宇在空中看的却清楚,当那些莲花花瓣再次组合在一起之时那一条黑丝早已被包裹在了其中。

花瓣旁虚空一阵波动青莲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但其并未停手,而是口中不停念着法诀手上还捏着不同的法印。没多少工夫莲花之外却生出了一层绿色,绿色快速蔓延几乎是顷刻间就将那莲花花瓣组成的球包裹住了其中,其上还隐隐泛着绿色光芒。还不仅如此,那绿色光芒每闪动一下球体便缩小一分,似乎要将里头的什么东西困住一般。如此很快球体便缩小成了常人头颅大小,却在此时突然停止了变化。在绿光一阵猛烈闪动后球体居然慢慢的变大起来。青莲见此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只见其手上法印捏的又快了三分,口中法咒又急促了一倍有余。其一只玉指轻轻凌空朝青色球体一点,一道绿光便朝着球体飞速的射了过去。

只见道绿光绕着青色球体飞快的绕了那么几圈而后钻入球中不见了踪影。下一刻球体再次快速的变小起来,很快的就变作人拳头般大小。贤宇等人在空中见到如此一幕心中不由一喜。诸人心中清楚那球体中困住的是黑裙女子,若非如此青睐不会做如此多余之事。就在诸人以为球体会如此这般继xù

变小之时球体却再次停住了变化,青莲见此情景面色隐隐一变,额头上也显出了豆大的汗珠。其手术法印一变口中法诀再次加快,可此次却无什么效用。

那球体不再受青莲的约束开始快速的变大,青莲见此情景手上动作停止,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冷冷道:“果然有些手段,连本座的莲花珠都无法将你困住。”说罢其飞身而起,整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立在了那球体之上。其快速的王球体之上打入数道法诀,球体变大的速度这才减慢了些,只是减慢却并非停止。但青莲却并未因此停手,其还在拼命的往球体中打入一道青色的光束。可最终球体却还是恢复到了原来那般大小,甚至还在不断的长大、就在青莲想要继xù

往其内打入一道道光束之时却听一声轰然巨响传出,一道黑影随之变窜了出去。青莲身子也未有丝毫停留,几乎是在黑影窜出之时其便窜了出去,速度之快可说是旗鼓相当。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却微微的皱了起来,其知晓青莲并未困住对方被对方破掉了法术。就在其愣神之时两人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只是两个女子的脸色都不怎么好kàn

,甚至青莲的脸色要比黑裙女子的脸色更难看三分,想必是方才过分消耗了法力的缘故。

黑裙女子盯着青莲看了许久才再次冷冷开口道:“本座早就听闻花修法力面上柔和内里霸道的很,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方才若非本座机警或许便会败在你手中了,可惜啊让本座脱困而出。本座这人有个毛病,凡事不会再一处地方吃两次苦头。”其说到此处上下打量了青莲一番而后接着道:“看你的模样好似耗费了不小的法力,看来是注定要死在本座手上了。”其说话间脸上被一层黑雾笼罩,当黑雾散尽之时其面色却已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不妥。青莲见此情景心中不由一紧,如此看来对方修为比她是要高出一些,否则不可能如此这般轻易就将方才所受的创伤压下去,其想到此处不由抬头朝空中看了看。贤宇将青莲的举动看在眼中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其心想恐怕此次又要放手一搏了,否则无法全身而退。

就在其心中由此念头之时耳边却传来了青莲的话语声:“殿下此人修为高与奴婢,殿下快快退回玄然宫去,如此奴婢才能与其放手一搏,殿下也可请玄然宫诸位道友相助一二。”

贤宇闻听此言立kè

对诸人传音,话是传给南宫诗雨的,只听其道:“诗雨,你且去玄然宫请人来助阵。其余诸人现行留在此地,若是都走了怕是会引那妖精猜疑。”南宫诗雨闻听贤宇之言却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其将浑身气息都隐了下去,下方黑裙女子并未发xiàn



贤宇沉吟片刻却传音问青莲道:“青莲,你倒是说说自家有几成把握取胜?”

青莲闻言却立kè

回应贤宇道:“三成。”贤宇闻言眉头却再次皱了起来。

又是一阵思索之后贤宇却忽然飞身而下到了青莲身旁,东方倾舞几人却留在了空中。青莲见此情景心中猛的一跳,还没等其开口问话贤宇却已淡淡道:“青莲你暂且退下,既然这位前辈是想取本宫性命,那本宫若是不出手岂不是辜负了前辈的一番心意,此大大不妥。”贤宇话中语气很是淡然,但听在青莲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贤宇。

贤宇看了青莲的脸色心中却不由的叹了口气,若非青莲身负重伤其又怎么会与如此恐怖之人出手。青莲回过神来后便对贤宇传音道:“殿下并非此人对手,切不可莽撞行事。”

贤宇闻言却是玩味一笑淡淡道:“皇道之气妙用这世上之人知晓的恐怕不多,即便知晓之人也不过知其三分而已。你且退下,本宫倒要看看这位前辈有什么法子能取走本宫性命。”贤宇话音虽说平淡但青莲却从中听出了不可置疑之意,故而其也就不再多说往后退了一步。

空中的东方倾舞诸人的心也提了起来,贤宇往日虽说强悍非常但毕竟并未与窥仙境界的人交手过。但东方倾舞又清楚贤宇的性子,其一旦决定出手那就必然会出手,毫无回转余地。好在此处乃是玄然宫山门,方才的动静恐怕早已惊动了里头的人,再加上南宫诗雨已前去求援,只要贤宇能撑上个一时半刻多半就又转机,东方倾舞这才放心让贤宇出战的。

黑裙女子见青莲退了下去贤宇却反而上前一步眼中却显出轻蔑之色来,只听其讥讽道:“你这小子还真是狂妄,只不过是个窥仙境界的修行者而言就想上来送死?”其说到此处又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番才接着道:“也罢,本座原本就是要取你性命,与旁人交手无用,受死吧。”其说着对贤宇隔空便打出了一掌,贤宇只觉一股巨大的威压朝着其身上压迫下来,好似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其自然不会就此放qì

,只见其身上金光闪动几下后便在贤宇周身幻化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大钟,此钟呈淡金色,其上隐隐有些字符再不听的闪动,显得颇为奇妙。

钟影出现后贤宇只觉那股巨大威压骤然消失不见,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许多,面上神色也更加平静了几分。

第六百二十八章 不易

两人足足僵持了小半个时辰,期间黑裙女子又换了几种强攻的法子,却都被贤宇身外那淡金色的钟影给拦了下来.此刻贤宇身外的钟影已变得很是清晰,贤宇的身影若隐若现好似变作了一口大钟之内的人影一般。钟上的一些深奥字符有些已从钟上飞出,围着大钟不停的旋转。黑裙女子所发出的每一击都使得金色大钟清晰那么一分,先前清晰过后还会再变淡,可如今清晰一分是一分,不再黯淡分毫。大钟内此刻却传来了贤宇的话语:“前辈还是快快离去的好,晚辈与玄然宫的交情可是不浅,此处又是玄然宫山门处,前辈如此大动法力难道就不怕玄然宫出手对付前辈吗?前辈受人指使要取晚辈性命,难道真要丢了自家性命吗?”

黑裙女子听了贤宇之言手上攻势便是一顿,但片刻后其便咬牙切齿道:“若不将你灭掉回去也是难免一死,既然如此本座宁愿赌上一赌,即便此处是玄然宫山门那些老牛鼻子也不一定会出手相助与你,本座乃是窥仙境界的高人。那些牛鼻子即便是能斗的过本座也很难将本座灭杀在此,只要本座全身而退玄然宫就等于给自家树了一个大敌,如此冒险只是恐怕没多少人愿意做。”不得不说此女说的这番言语有那么一些道理,若是换了他人玄然宫或许不会出手,但此女还是没摸清玄然宫与贤宇的干系。贤宇一旦有事天下震动,玄然宫岂会袖手旁观?如今玄然子等人就在离此处不足千丈之处,一旦贤宇危机恐怕此女也无法保全了。

贤宇闻听此女之言心中却暗暗叫苦,此刻其额头已显出了豆大的汗珠,浑身上下也满是汗水,可见其在这小半个时辰内是如何硬扛的。此大钟乃是皇道之气汇聚而成,《帝皇神录》中记载的一种保命的**。要说起来也不算太过玄奥的法术,不过就是将周围数万里内的灵气在顷刻间汇聚在一处,其速非常之快,快到即便玄然子等人如此修为都不曾察觉。当较多的灵气汇聚在一处之时便用法力将其汇聚成大钟模样,钟乃上坚之物,可护体一时。有此钟护体即便如黑裙女子这般窥仙境界的高手一时间也无法奈何的了贤宇,其性命一时可保。

虽说如此但贤宇自身却承shòu了极大的压了,此压了虽不足以致命但却能让贤宇浑身上下极为难受,体内法力如翻江倒海一般乱窜,冲击着其每条经脉。虽不死但却痛到心底,若非贤宇原本就是意志坚定之人恐怕早就无法忍耐,更让贤宇焦急的时此大钟最多能保他一个时辰。天地间诸多灵气虽说都能转成皇道之气,但虚空中的灵气终究也有一时不足的境地。贤宇此法虽说坑硬扛对方攻击一个时辰,所需皇道之气却也极为庞大。如此这般方圆数万里灵气一时间会变得极为匮乏,即便可再生,但再生一需yào

些数日光景,故而贤宇心中有些不安。

虽说其心中知晓玄然子等人就在不远处观战,若是其真有个好歹几人也不会袖手旁观,但终究离此地还是有些距离,若是大钟被破掉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他性命,其还是难以活命。贤宇虽知自身修为远胜同辈之人,但其也并非是那种自大之人,心中清楚并非黑裙女子的对手。笑话,若他一个**期的修行之人能斗的过窥仙境界的修行者,这天下还不得大乱。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心中开始叫苦起来,偏偏此时此刻其却无法移动身形分毫。

此**虽说是保命的好手段,但终究还是有不足之处。其不足之处就在于一旦施展便不能移动身形。为何?只因皇道之气汇聚一点而此点被定在了虚空中,此点若动周围方圆万里虚空便会生出些难以想象的变化,贤宇可不想因自家而害了周围的万千生灵。

在不远处观战的玄然子等人自然将这一切清楚的看在眼中,面上皆显出了诧异之色。玄然子思索了一阵后却不再观看贤宇与黑裙女子斗法,而是将双目微微闭上,手上捏了一个奇怪的法印。片刻后其睁开双目面上诧异之色又多了几分,只听其对诸人道:“皇道之气果然神妙,贤宇那孩子居然在不停的吸取周围数万里内天地间的灵气。看其身外那口大钟,那便是有周围灵气转成的皇道之气汇聚而成的,唉,也只有皇道之气能将周围灵气化为自己用了吧。”其话语中满是感叹之意,其余诸人听了此言面上也满是惊奇之色,还带着那么一丝羡慕。为何羡慕贤宇?只因周围虚空中虽说灵气不少,但玄然子等人却不能如此轻易的将这些灵气化为己用,玄然山中的灵气都是从灵眼中散发出来的,故而玄然子等人能用之。

其实虚空中的灵气并不比从灵眼中冒出的灵气少,但虚空中的灵气却不如灵眼中冒出的纯净。浩瀚虚空看似无形但其中却包含了许多东西。灵气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并非其中唯一。因此玄然子等人修为再高也无法随意的吸取虚空中现有的灵气,即便真到了修为通天的修仙境界能够吸取一些虚空中的灵气那也要费好大的力qì

,寻常人是不会做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但皇道之气却不同,皇道之气本身就源自浩瀚的虚空中,而且其也并非是单独的某种东西。当虚空中的一些灵气或其他东西被贤宇用自身原本拥有的皇道之气吸入其中之时便会被皇道之气引导转为皇道之气,因此皇道之气能化诸多灵气为己用,也能化作任何一种单一之气。比如说佛家的佛力,道家的真力等。故而知情的人都很敬畏逍遥一族。

再说黑裙女子,其此刻面色也不怎么好kàn

。贤宇虽说有些疼痛但其却并无大碍,但她却是在不停的消耗法力。其自然没贤宇那么好命,法力消耗一分就是一分,不会再短时内补足。其一边攻击贤宇一边思索自眼下的情景,终于其面上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只听其冷冷的对贤宇道:“你果然是有些手段,居然能硬撑如此之久。本座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座真zhèng

的法力。”说罢其身子便剧烈旋转了起来,没多少工夫其身外就多出了一股黑旋风。此旋风上粗下细,传出呜呜之声犹如鬼哭狼嚎一般骇人。贤宇在大钟之内见此情景面上却显出了茫然之色来,就在其疑惑之时那旋风却突然朝一侧倒了下去,下方那尖尖之处正对大钟。

贤宇见此心下一跳,对方这哪是幻化出了旋风,分明是钻子。其还未回过神来只听“咚”一声钟鸣声传出,接着大钟便剧烈晃动了起来。贤宇这才回过神来,子思索了片刻后便将自家的双掌贴在大钟的内壁之上,一时间大钟便停住了晃动。但没多少工夫却再次传来一声钟鸣之声,但此次大钟却并未动弹分毫。大钟虽说没有动弹,但贤宇面色却变得通红。

在第二声钟鸣传出之时其只觉一股巨大之力透过钟壁传到其的手臂之上,而后疯狂的朝自家体内涌去。其只觉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体内法力一时间停止了运转。好在皇道之气玄妙无穷,其加了几分意念强行运转了皇道之气,皇道之气便将那股不适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黑裙女子连着钻到一处,但大钟却好似没什么大的动静,这使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身外旋风立kè

有加粗了一倍,再次朝大钟钻去,此次贤宇虽说承shòu了下来,但嘴角却流出了一丝鲜血。其面色有红转白,又由白变红,如此这般变了数次后其护体的大钟之上出现了一条条细微的裂纹。贤宇见此心下便是一沉,还没等其想好对策就听一声碎裂之声传出。

紧接着那黑裙女子所化旋风钻便破掉了金色大钟,穿透了贤宇的身躯。上方的东方倾舞见此情景便是一声惊呼,当下就要飞身扑来,魔姬也是如此。但二女心中刚有此想下一刻却打消了,面上的担忧之色也退去了许多。只听黑裙女子一声狂笑传来:“哈哈哈……到底还是死在了本座的手中,哼,无知小辈,简直是……”其话说到此处却嘎然而止。

在其身前十丈外虚空一阵波动,下一刻贤宇的身影便显现了出来,其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唯一不同的是其面色越发苍白了几分。其面上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淡淡对黑裙女子道:“前辈,晚辈还未死去,您该做的并未做完啊,呵呵呵呵……”其笑声中满是傲气,其也有傲气的本钱,一个**境界的修行者居然在一个窥仙境界的修行者首先撑了如此之久,很是不易了。说其是天下间独一无二能做到此事的,想来也不为过。

第六百二十九章 傲骨

黑裙女子见贤宇安然无恙还一脸得yì

的模样先是一愣,而后心中的怒气又强了那么三分。只见那巨大是旋风钻突然停了下来,黑裙女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诸人眼前。其满脸寒霜的看着贤宇并未多言语,而是幻化出了一把把黑色的锥子朝贤宇刺了过去,密麻麻的一片可说是遮天蔽日。贤宇见此情景身子轻轻一抖,一条金龙便从其体内窜出,一口将那些黑色的锥子吞下了大半。贤宇见此情景原本已松了口气,但其没想到是哪金龙只是坚持了片刻就被密密麻麻的锥子所包围,还被刺了个千疮百孔,最终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吟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了虚空之中。见此情景贤宇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自从其用出了皇道之气还从未有人能如此轻易的破除其的龙影,其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丝凉意,但却并无丝毫退意。退?笑话,他贤宇是何许人也,逍遥皇朝太子,逍遥宫宫主。堂堂七尺男儿当站着死,自然不能跪着生。

就在此时那黑裙女子再次开口了,只听其讥讽的道:“本座知晓你的来头,逍遥皇朝将在你这一代终结。灭了你就等于灭了逍遥皇朝的国君,即便灭不到掉你让你逃走,那逍遥皇朝的威信也会从此扫地。你逍遥一族从此将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还有什么脸说一统天下收复山河?不错,此处是玄然山,你大可求援,但即便你活了下来从此逍遥皇朝名誉也全无了。”

贤宇听了此话心中怒火狂涌。其知晓此女如此做是激将法,但其说的也是事实。逍遥皇朝乃是圣祖创下的基业,逍遥皇朝的皇帝虽不能说是天地间最强的存zài

,但其却不能认输。能战死,但却不能四处逃窜,能迎战但让人相帮也是极为不光彩的举动。贤宇怒了,其真的怒了。五百年前其确是不想做什么逍遥皇朝的太子,其只想做个逍遥快活的修行者。但今时今日的贤宇并非五百年前那个不知所谓的孩子,其心中清楚,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者活着就要争一口气,若是无自尊的活着,活的再长久,即便与天地同寿又有何意?人要有信念,修行之人也是如此,其如今的信念自然就是逍遥皇朝这四个字。逍遥皇朝应是不朽的皇朝,永不衰落的皇朝。逍遥皇朝是那个几乎是传说中的人皇为了使得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所缔造的皇朝,是一曲神话。其以前不懂得,现下其却清楚,身为逍遥一族的后人,活着要捍这曲神话。

贤宇目中精光一闪朗声大喝道:“玄然宫诸位长辈,今日贤宇要与其一战,为的是捍卫我逍遥皇朝皇帝陛下的龙威。弟子知晓众位前辈就在不远处,弟子恳请诸位前辈莫要出手,此事关乎逍遥皇朝威信,还请诸位前辈成全!!!!”贤宇此话音极大,方圆数里都能听的清楚。玄然子几人闻言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贤宇如此决断诸人显然觉得有些冒险。

却在此时玄仁子开口道:“好小子,有骨气!师兄,今日我等只观战不插手。”

听了玄仁子之言其余诸人先是一愣,玄然子盯着玄仁子看了片刻却点了点头道:“好,我等今日不出手。这孩子身有傲骨,若是我等出手相帮的话恐怕对其并非好事。”

玄妙子听了此言却皱了皱眉道:“掌门师兄,可对方修为与我等相当,贤宇那孩子不过是**境界,师兄觉得其有胜算吗?”听了此言其余诸人也都疑惑的看着玄然子。

玄然子却并未回应玄妙子之言,而是笑了笑反问玄妙子一句:“师妹觉得贤宇那孩子会陨落吗?他能陨落吗?”听了玄然子之言诸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玄妙子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前方的贤宇,良久才开口淡淡道:“其不能陨落,自然也不会陨落。”不错,贤宇不能陨落,其一旦陨落天下势必大乱。既然其不能陨落那自然也就不会陨落,上天自然不忍心让天下无主,既然如此贤宇又怎么能轻易陨落?

再说贤宇,其冷冷的盯着对面的黑裙女子,目中精光不停的闪动。黑裙女子见了贤宇模样又听了贤宇方才之言却是愣住了。一个**境界的小小修行者对其这个窥仙境界的高人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其自然是不敢相信的。但随即其却笑了出来,只听其冷冷道:“娃娃,你真的以为凭你能伤的了本座吗?虽说你有些本事,但本座要想灭掉你可说是轻松的很。”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前辈试试看。”其说到此处话音一顿才接着道:“不知前辈敢不敢与晚辈打一个赌?”黑裙女子听了贤宇这话又一次愣住了。

“打赌?打什么赌?”此女倒真是意wài

贤宇此刻还能说出此言,在其看来贤宇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居然还有心思与他打赌,其之所以有此一问是想听贤宇究竟想与她赌些什么。

贤宇闻言却是朗声道:“你方才已犯下了欺君之罪,即便是修行之人也不可饶恕。本宫要与你赌的便是你输了要臣服于我逍遥皇朝,成为我逍遥皇朝皇帝陛下的奴仆。若你赢了自然可将本宫的人头拿去见你的主子。”黑裙女子听了此言再次笑了起来,笑的很是不屑。

只听其问贤宇道:“你觉得自家有赢得机会吗?你凭什么赢本座,倒是说来听听。”

贤宇闻言却是冷声道:“就凭本宫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凭本宫是他日的人皇!怎样?你敢不敢赌?还是你怕了本宫会赢了你?若是如此的话那你的结局恐怕就只有死了。”贤宇此刻心中有个信念,那就是今**的决不能是他,只能是这个女子,只因他是逍遥皇朝的太子。

“好,本座与你打这个赌。本座将会把你的魂魄困住,使你无法遁入轮回吗,让你受尽这人世间最苦的折磨。你将生生世世痛苦,每天生不如死,这就是你与本座打赌的代价。”此女的语气很是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但贤宇却不为所动。

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却对贤宇传音道:“相公,不可以身犯险,这妖女乃是窥仙境界啊。”

“夫君不可胡来,若你有什么不测东方姐姐与姬儿该如何好啊,求你了相公。”魔姬也对贤宇传音道,贤宇闻言却抬头望了望空中那个如烈阳一般的金色大球,面上泛起一丝笑容。

其并未与二女传音,而是朗声道:“倾舞,姬儿你二人听着,今日若是有一人要死那绝不会是你们将相公。为夫的持皇帝威仪,这天下间有谁能动的了为夫?!任她修为再高敢欺君犯上那也不过是死路一条。今日之战为夫不得不战,你二人且不可下来助阵!”

说话间贤宇身上金光一闪,九条金龙再次现形而出,一个个发出高昂的龙吟,响彻了方圆数里地方。玄然子等人见此情景目中精光一闪,只听玄妙子淡淡道:“我等虽是修行之人,但说到底也还是圣祖皇帝的子民。诸位师兄弟,你等觉得贤宇这孩子像谁?”

诸人闻听此言却是一愣,片刻后却听玄然子笑着开口道:“师妹是想说这孩子像圣祖皇帝吗?呵呵呵……师妹错了,这世上只能由一位圣祖皇帝,不可能再有第二位。虽传说圣祖皇帝性子极为刚硬,但贤宇就是贤宇,其成不了圣祖皇帝,但其有望成为与圣祖并驾齐驱之人。”玄仁子等人听了此言不由的点了点头,这世上并非一定要像谁,若能让人臣服于自家才是上策。圣祖皇帝固然威服四海,但贤宇也未必不能恩泽天下,成为一代与圣祖一般无二的圣君明主。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今日已是十万七千年后,往事已去今事未定。

黑裙女子见贤宇一脸的肃杀之意丝毫没有胆怯之色其心中怒意更盛了几分,其面前之人居然敢如此狂妄,这可是其进入窥仙境界一来从未遇到过的。其已下定决心,让贤宇死都不能干脆的死,要折磨贤宇一阵子在让其死去。如此想着其身上黑雾再生,一阵翻腾后黑雾之中却又出现了一丝丝血红之色看起来很是怪异。其就那么慢慢的朝贤宇飘去,看在旁人眼中是那么的随意。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冷哼一声,只见其身子微微一抖两条金龙便窜了出去,下一刻便一头扎进了那团怪异的黑红之雾中。两条金龙很快被黑雾淹没其中,诸人只能听见一声声高亢的龙吟从黑雾中传出,其他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但片刻后龙吟之声却渐渐小了下来,贤宇的眉头也再次皱了起来。黑雾中此时却传来了黑裙女子的话音:“小子,你放心就是,本座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了。”

第六百三十章 困仙

贤宇不再有其他举动,其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那团黑雾与那黑雾之中偶尔泛起的一抹金光。终于,半柱香后黑雾中的龙吟之声完全消失不见,黑雾却在此时更加剧烈的翻滚了起来。贤宇见此情景却依然面沉如水,其身上的金光又加强了几分,金龙游走的也更加迅速了几分。此刻贤宇身上依然有九条若隐若现的金龙在游走,并未有所缺失,看起来犹如天神一般。

对面黑雾中却突然窜出一条漆黑之物,其上有两团红光闪闪。仔细看去却见那是一条漆黑的巨大的蟒蛇,两只蛇目呈赤红之色,在漆黑的蛇躯之上显得醒目之极。那蛇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贤宇射了过来,速度之快在其身后都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残影,仿佛有数条黑蛇朝贤宇扑了过去。贤宇见此情景眉毛不由的皱了起来,其清楚感应到那蛇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怪异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贤宇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象似乎也有了变化。不过下一刻其就清醒了过来,而此时那条黑色蟒蛇却已到了贤宇身前不足一丈的地方。下一刻只见贤宇身上金光狂涨,将那蟒蛇包裹了在其中。紧接着只听一声巨大的龙吟之声窜出,金光爆裂了开来。贤宇与黑色蟒蛇双双不见了踪影,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只见,显得极为诡异。

“嗯?”对面的黑雾之中发出了黑裙女子的一声疑惑,但下一刻那黑雾一闪就到了贤宇方才所立之处,众人所见到的是在黑雾移开之时贤宇的身影同样出现了黑雾方才所在之处。其面色极为冷峻看不出喜怒哀乐,即便如此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极大的压力。就在诸人想要看清贤宇的身影之时其却又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却出现在了黑雾的正上方。就在其有所动作之时黑雾却再次消失不见,如此这般来回多次两人身形只是那么一闪便又不见了踪影。

僵持了好一阵后黑雾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冷哼。当贤宇再次离那黑雾只有不到一丈之处时黑雾却不再躲闪。贤宇却在此时突然化作一只金色的光球,犹如烈日如海一般的投入了黑雾之中。接着诸人所看到的不过就是黑雾不停的翻腾,而且越发的激烈,却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口中的东方倾舞将这一切都清楚的看在眼中,贤宇此刻可说是深入虎穴,其心中自然极为担忧,脸色也变得极为苍白。其身旁诸人也皆是如此,并非无人想要出手助贤宇一臂之力,只是诸人都知晓以自家修为下去也不过是给贤宇添乱而已,正因如此心中担忧却只能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玄然子等人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但却也无人上前。好一会儿工夫后那团黑雾突然散去,诸人只见两团光团朝着相反的方位倒回射而回,速度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这两团光团自然正是贤宇与黑裙女子两人,黑色光团先一步停住,金色光团却稍稍慢了一分。黑色光团在停住后不到片刻工夫就又冲着金色光团冲了过去,金色光团也是如此停下后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工夫就又冲了过去,两者速度与方才相比可说是快了数倍有余。

渐渐的两团光团有了变化,那金色的光团化作了一道龙形,而黑色光团却化作了一道蛇形。一龙一蛇就那么急速靠近,片刻后两者终于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剧烈的轰响之音。然而此次两者却没在分开,而是纠缠在了一起,一金一黑两色犹如麻花一般相互缠绕在一起急速旋转起来,渐渐的却化作了一股双色的旋风,黑中有金金中有黑,这一幕看的诸人都是一愣。玄然子等人更是极为吃惊,以贤宇修为居然能与一个窥仙境界的高人打了平手,这太不可思议了些。不过几人心中却无太多的吃惊之色,只因在玄然子等人看来这是必须的。贤宇不能如此轻易的死去,有些人若是死了三界便会大乱,战火一起凡尘自然是难以太平,然战便有死伤,那些死去的冤魂也会使得幽冥之地变的极为不太平,三界想通,两界大乱天界自然也不太可能有太平。既然贤宇生死如此重大,天命如此其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贤宇此刻心中却也在庆幸,如今对方修为已不在巅峰时刻。方才其消耗了对方如此多的法力,对方虽说为窥仙境界,但如今也不过能用出飘渺巅峰的法力而已。因此这一切极为侥幸,贤宇原本就在同辈之中法力极高,夸阶之战其也并非没有经lì

过,如今与对方也可勉强一战。勉强一战虽能保住性命,但对方毕竟是窥仙修为,如今的贤宇也是有苦难言。其身上法力流失极快,若非皇道之气可无限再生,其如今恐怕早已成了一个死人了。

好一会儿工夫后那双色旋风终于停止,贤宇却与黑裙女子相对而立。贤宇脸色不会好kàn

这是自然,其对手可是个窥仙境界的高人。但黑裙女子的脸色也不能算好kàn

,其面上神色颇为复杂。从其那张看起来还算艳美但冰冷的面容之上诸人看到的是吃惊、愤nù

,还有便是苍白。贤宇盯着黑裙女子看了片刻后面上却泛起了一丝笑容来,接着其身上金光一闪,当金光再次黯淡之时其面色已然恢复如常。对面黑裙女子见此情景眉头微微皱起,面上吃惊之色更重了几分。要知dào

她可没有贤宇那种本事,即便其修为再高法力过多消耗的话短时内也无法补足。换而言之贤宇法力并未消耗,可她的一身法力却是用一分少一分,如此一来其修为会变的越来越多。等到其修为低到一定时候,贤宇便可将其制住甚至就地将其灭杀。心中如此想着这位窥仙境界的女子知晓自家必须已最快的手段将贤宇灭杀,否则却无生还之机。

贤宇面上神色看似平静,但其心中却在不停的叹气。方才说过,虚空中虽说有不少的灵力,这些灵力一旦被贤宇吸入体内便会转为皇道之气。这对贤宇而言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但要紧的虚空中的灵气也是有限的,再生也要数天光景。而以贤宇如今修为其用尽全力也只能吸取方圆五万里内的灵力为其所用,再远一些的那是不能做到。其自家知晓自家事,方才用的那招防御之术就已吸取了附近虚空中不少的灵力。其如今又与对面女子大战了不少工夫,如此算来五万里内的灵气也所剩无几了,故而贤宇如今心中有那么一些焦急之意。

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对面女子却突然动了,只见其手掌一翻,在其手掌中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件,还没等诸人看清楚究竟是何物件那东西上却冒起了一股黑雾,将此物完全包裹在了其中。女子看了看手中之物面上泛起一丝冷笑,接着便将手中之抛了出去。贤宇见此情景面上多了几分警惕之色,只见那被黑色雾气包裹之物并未朝贤宇而去,却是朝空中飞快上升。几个闪动之后就不叫了踪影,贤宇见此情景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就在其疑惑之时其四周却无端的冒出一股黑雾,这些黑雾出现的极为突然,猝不及防之下贤宇便被包裹在其中。上方的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一套,不远处的玄然子等人也是暗叫不好。片刻后黑雾完全散去,出现在诸人面前的情景却是让诸人心中一沉。

只见贤宇被困在了一只硕大的囚笼之中,此囚笼为黑色,看起来有些虚无缥缈。贤宇却并未作出丝毫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黑裙女子。黑裙女子面上却泛起了一丝得yì

的微笑。只听其淡淡道:“小辈,你也算是有些手段居然让本座使出了困仙。”贤宇闻言却是心中一沉,其清楚对方口中所言困仙想必就是困住其的这只笼子了。听起来名头倒是不小,困仙,连神仙都能困住的法宝,可见是很难应付的。玄然子等人虽说身在远处,但却能清楚的听到贤宇这边所说的话,听闻困仙二字诸人面上不禁显出了吃惊之色来。

玄然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困仙?那不是邪道上古时候的一件宝物吗?据说此笼连神仙都能困住,乃是上古的三个大魔头费尽心机炼制的一件法器,却拥有宝物一般的威能。”

玄妙子闻言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盯着困住贤宇的那笼子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贤宇那孩子恐怕难以应付,诸位师兄弟,我等是否该出手相助那孩子一番了?”

玄然子听了此言沉思了片刻后却还是摇了摇道:“不急,方才那孩子不是说要自家应付此事,我等不忙出手,看其究竟要如何应付。”

第六百三十一章 脱困

玄仁子闻听玄然子之言点了点头道:“师兄说的不错,此事我等插手多半是要插手的。那小兔崽子修为不过是**境界,对方可是窥仙境界的高手,即便其修为再精纯也不可能是对方之敌。但我等出手却不是在此刻,而是在那小子撑不住的时候。那小子虽说逞强,但却不会用自家性命开玩笑。且在等等,看看那小子究竟有多少手段再说吧。”

诸人听了玄仁子之言便点头称是,毕竟玄仁子在此处说话最有分量。毕竟其是贤宇的徒弟,说的话自然比玄然子还要有用三分。就在玄然子等人说话之时贤宇却有了新的举动,只见其手术赤芒一闪,一柄长剑便被其握在手中。而后只见其手起剑落,一下便劈在了那困仙笼之上。火花出现,被贤宇劈的那地方却无丝毫痕迹。贤宇见此眉头微微皱起,但其却并未有收手的意思,其再次手起剑落,还是劈在了方才的地方,此次出现的火星更多。贤宇定眼看去,却见那地方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痕迹。见此情景心中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赤剑是何物其再清楚不过。此剑虽说来历不明,但其威力却是大的惊人。这数百年来贤宇也渐渐的摸清了此剑的一些底细,让贤宇吃惊的是此剑居然会随着贤宇修为的升高威力也会随之变的更大。故而贤宇方才的那两下用上了十分的法力,可即便如此却依然只在其上留下了小小的痕迹。这小小的痕迹对贤宇而言也就等于无丝毫痕迹,其心中清楚对方是不会给其那么多光景让其一下下的去劈的。贤宇不知的此刻黑裙女子心中也极为吃惊,双目死死的盯着被贤宇劈出的痕迹。自从其将这困仙笼得到手后也碰到过不少的对手,好的法器自然也见过不少,却从未有一人能在困仙笼上留下丝毫痕迹。而今时今日却被贤宇在其上弄出了痕迹,虽说只是小小的一个痕迹,但却足以使得此女心中震撼非常。贤宇将对面黑裙女子的神情变化清楚的看在眼中,也猜出了此女心中所想,但其面上并无丝毫欢喜之色。在其看来赤剑拿这困仙笼无丝毫用处,念想间贤宇手中光芒一闪收起了手中赤剑,却换成了另一个物件。

贤宇手中拿着的是一只拂尘,东方倾舞见了此物面上却闪过一丝熟悉之色。其想了想才想起来,此物正是昔年两人在一具无名修行者的尸身上捡到的,当时并未细细观看只是将其收了起来,没想到今日贤宇居然会将其拿出对敌,岂不知的是贤宇也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而已。

见贤宇拿出一支拂尘玄然子等人面上也显出了疑惑之色,仔细看了那拂尘一眼面上的疑惑之色却更重了几分。特别是玄然子,其面上甚至闪过一丝吃惊之色来,不过其随机有很好的掩饰了下去。玄青子却低声道:“掌门师兄,拿孩子手中拿的好似是……”

其话还未说完却被玄然子压了下去,只听玄然子低声道:“此刻不是详说之时,等此事过了再说也不迟。”听此言其余几人也闭上了嘴,只是看向贤宇的目光变得越发的复杂了。

再说贤宇,其手中拿着拂尘甩了两下,而后将身上一股真力顺着手臂传到了拂尘之上。拂尘之上立kè

泛起一丝青光,显得颇为奇异。贤宇见此情景却是随意的那么一甩,那白色的拂尾便轻易的缠住了两根笼柱。黑裙女子见此情景面上却显出了不屑之色,只听其冷冷道:“小辈,你以为本座这困仙笼是何物,会如此轻易的被一件寻法器摧毁吗?”说话间此女却依然停在原地没有动作,用一钟玩弄的目光看着困仙笼中的贤宇,在其看来贤宇根本无法破除其费了好大心思得到的一件宝物。也正因如此其才并不急着取贤宇的性命,其要看看贤宇究竟还有什么手段。但很快的其就看到了吃惊的一幕,随着贤宇手上用力那困仙笼有了变化。

只见贤宇手中拂尘泛起一层青光,随着贤宇手的转动那缠住两根笼柱的拂尾收缩的越来越紧了。整个困仙笼泛起了黑光,不停的闪动着。在黑裙女子惊讶的目光中那两根被拂尾缠住的笼柱却在慢慢的朝一处收缩着,慢慢的弯曲了起来。见此情景黑裙女子面上满是骇然之色,其自然修为不低,但也无法如贤宇这般如此轻易的撼动困仙笼。一时间此女居然愣住了,其面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觉得面前一切全是幻想,并非真的。如此这般,那两根笼柱弯曲的也越发的厉害,最终只听咯吱一声,两根笼柱居然硬生生的被贤宇折断了。此时黑裙女子才发出了一声怒喝朝着贤宇扑来过来,看黑裙女子那模样是恨不得将贤宇见此撕碎了。

贤宇见黑裙女子一脸煞气的朝自家扑来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但随后其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也不见其如何动作,其身上便泛起一丝丝黑色烟雾。看起来比对面黑裙女子身上的黑色好似还要黑上几分。片刻后那黑色烟雾居然汇聚成了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来,仔细看去此人的相貌与贤宇一模一样,除了浑身漆黑以外其余地方无丝毫差别。不错,此物正是贤宇所幻化出的魔身。贤宇与魔身相视一眼,而后魔身再次化作一团魔物,轻而易举的飞出了困仙笼。玄然子等人见此面上再次显出吃惊之色,诸人都没想到贤宇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分身。

只听玄然子淡淡道:“后生可畏啊,我们这些老东西看来还真是老了,这孩子用不了千年光景恐怕修为就会到一个令人生畏,到了那时逍遥宫恐怕也会成为正道第一宗门了。”

听玄然子如此说玄仁子却是笑了笑道:“掌门师兄,逍遥宫可是我玄然宫弟子所创出的门派。逍遥宫若是真成了气候我玄然宫岂不是更加风光,大不了师弟我再将那小子收到玄然宫来。说起来那事情已过五百余年,妙儒谷那些人再说什么也没什么用处了。”

玄然子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无需那么麻烦,什么弟子不弟子的不过是些虚名而已。贤宇那孩子对我等这些老家伙还是极为敬重的,他有那份心思也就够了,至于其他的都无妨。再者,师弟若真的将如此大一个门派的宫主收入门下,这天下人恐怕多少会有些说辞。”

玄仁子听了此言却是双目一瞪道:“那小子即便将来把逍遥宫做成天下第一宫,还不得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师傅。他要是敢造次,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断了。”玄然子闻言却是一阵大笑,其余几人也随之笑了起来,说话间几人看向贤宇的目光中赞赏之意更多了那么几分。

再说贤宇魔身飞出之后硬生生的将黑裙女子的来路挡住,黑裙女子见此情景也是一愣,其没想到贤宇居然有那么一个分身。修行者炼出飞身最起码要到飘渺中阶之时,可贤宇如今不过是**后阶居然就有了那么一个分身,怎能不让人惊讶。要说贤宇这魔身也确实厉害,其修为与贤宇一般无二,可说就是另一个魔化了的贤宇,挡住黑裙女子一时半刻还是能做到的。黑裙女子一边与魔身纠缠一边看着贤宇那边的动作,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此刻贤宇已开始用拂尘去弄另两根笼柱,那两根笼柱已有些弯曲了。若再被贤宇弄断两根贤宇就真的要破笼而出了。而黑裙女子自家知晓自家事,若贤宇脱困在于其纠缠她恐怕是真没那个本事将贤宇灭杀了。如今其修为不过有飘渺顶阶的实力,而且还在不停的消耗中。

贤宇此刻面上却显出一丝冷笑,其手上法力更加疯狂的拥入拂尘之上,半柱香工夫后只听又一声咯吱之声传入众人耳中,又有两根笼柱被贤宇硬生生的弄断了。只见贤宇飞身而出,一个闪身就与魔身并肩而立了。此刻其眉头已不再紧皱,眉宇间多了一些从容之气。

只听贤宇冷冷道:“本宫若是没猜错的话前辈应是一条蛇精吧,前辈可否告知是哪家要取晚辈的性命?”贤宇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对方并未向其询问天地圣药的下落,而是一心想要其的性命,这就是说对方并非冲着天地圣药而来,而出单纯的想取他的性命。这世上有几人想要他的性命?恐怕最想要其性命的就是凡尘剩余的三国了。贤宇之所以有此一问是想印证自家心中所想。黑裙女子听了贤宇之言却并未言语,而是冷冷的看着贤宇,面上的杀意更多了那么几分。贤宇见此笑容却更加灿烂,其看到对方满脸怒气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欢乐。如今其面对这位窥仙境界的前辈,心中却无丝毫惧意,虽说其取胜的机会还是很小。

第六百三十二章 龙魅

黑裙女子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其深知自家如今的处境。以其如今的战力恐怕很难全身而退,故而其并未立kè

再出手,而是死死的盯着贤宇思索着。贤宇也并未出手,若是对方想要退走其甚至不会阻拦。其之所以不让玄然子等人插手为的是捍卫逍遥皇朝的尊严,却并非要将其灭杀。其虽说过要对方臣服,但以其**境界修为若是能使得一个窥仙境界的高手逃遁,这已是大大的出了口气,逍遥皇朝的威严也会因此保住。自然,若对方要接着一战其也会奉陪到底,但其却不会主动出手攻敌。虽说对方修为如今只能到飘渺境界,但其却无必胜的把握。故而其如今满脸淡定之色的看着对面的黑裙女子,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黑裙女子思索了片刻后面上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在其想来即便自家今日退走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自家有把柄攥在那位主子手中,即便对方修为不必她高,但对方若真的想要灭杀她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既然两头都有如此大的风险那其还不如与贤宇斗下去。黑裙女子觉得自家今日落到如此地步全是拜贤宇所赐,若此刻退走即便全身而走也难消心头之恨。想通了此点黑裙女子面上神色又冰冷了几分,只见其张口吐出一团黑红色的鲜血,那团贤宇在其身迅速的扩大,直到将其整个身子包裹在其中为止。一盏茶的工夫血雾快速散去,黑裙女子的身影再次显现了出来。此刻其面上神色已恢复如初,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再次紧紧的皱了起来,对方用的分明是一种邪术。虽说其并不知这究竟是何种邪术,但在看到那团血雾之时其有种很不自在之感。就在贤宇皱眉之时黑裙女子却突然开口了,只听其淡淡的道:“小子,今日本座定让你尸骨无存,即便是魂魄也休想留下。”说罢此言其身上黑光再一次快速闪动几下,而后便有无数黑色小蛇朝着贤宇射了过去。

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头皮一阵发麻,其清楚的看到那些小蛇并非用法力凝聚而成,确是真zhèng

有血有肉的小蛇。那一条条小蛇浑身漆黑,一双蛇眼呈绿色,闪动着寒冷的光芒。那目光在红丝毫看不出其他,有的只是冰冷,一种极为嗜血的冰冷。贤宇看着那些小蛇朝自家蛇来之时身上金光一闪,而后其便看似随意的伸出了一只手来。随着其手臂伸出一只金色的手臂也凭空幻化出来,此金色手臂非常巨大,将贤宇那只伸出的手臂包裹在其中,模样与贤宇伸出的手臂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大小与颜色。只见贤宇面色冷峻,而后将那只原本伸出的手臂攥成了拳头。其此举动一做出那只巨大的金色手臂却并未立kè

攥成拳头,而是快速的朝前伸去,而且还在不停的变大之中,直到将周围十余丈长短的地方遮挡住为止。

金色手臂变化的速度很是快,在那些蛇还未冲上来之时金色手臂却已攥成了拳头,无数的黑色小蛇被金色大手攥在了其中。金色大手是若有若无的,贤宇在后头能清楚的看到大手中那些拼命挣扎的黑色小蛇。贤宇见此情景面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其再次将拳头握的紧了些。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那金色大手似乎也用了些了气,硬生生的将那些小蛇捏成了血雾。

就在此刻贤宇耳边响起了东方倾舞的惊呼声,只听其惊呼道:“相公,小心身后!!”

贤宇闻言并未有所动作,可其身后却生出了变化。只见无数的黑色小蛇从贤宇身后虚空中窜出,离贤宇不过三丈之远,眼看就要扑到贤宇的身上。对面黑裙女子见此情景面上泛起了一丝得yì

的笑容,贤宇嘴角却也在此时泛起了一丝笑容,从其面上看不出丝毫的担忧之色。

就在其身后那些黑色小蛇眼看就要撞在贤宇后备之时却从贤宇后背半丈出伸出一只巨大的黑色大手,那黑色的无数的小蛇尽数钻入了大手之中。接着黑色大手做出了与那金色大手一般无二的举动,拳头狠狠用力将那些小蛇捏成了血雾。黑裙女子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面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其面色似乎也再次苍白了几分。贤宇看起来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那黑色的巨大的拳头却是一阵变化,没多少工夫再次化成了贤宇的那具魔身。

两个贤宇相视一笑贤宇在转头看着黑裙女子淡淡的道:“前辈还有什么招数大可使出,晚辈也好借此机会好好磨练一番。”说此话之时贤宇面上满是诚意,看不出丝毫的玩味之色,这也正是其心中所想。寻常人很少有如此机会与比自家修为低的人斗法,贤宇虽说对黑裙女子没什么好感,但其也确是将其当做了一次历练的机会。可这些话听在黑裙女子耳中其却觉得是贤宇在嘲笑她,说其黔驴技穷了。女子面上满是怒意,只听其怒喝道:“你当真以为本座就只有这些手段吗?今日即便你修为要高同辈人也注定是难逃一死!!”说话间黑裙女子身上黑色烟雾再次大股大股的冒了出来,没多少工夫再次将其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了其中。

贤宇依然境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其依然没主动出手的意思。在其看来其正在慢慢的将对手击败,还是那句话黑裙女子的法力是用一点少一点,但贤宇的皇道之气却能不断的补足。即便周围虚空中的灵气暂时枯竭其还有道家真力、佛力等等几种灵气没用,其完全可将这些灵气转化为皇道之气。贤宇相信凭借这些法力其能将对方逼到一个无法招架的地步,到那时对方的生死就操控在了其的手上。故而贤宇面上无丝毫焦急之色,有的只是淡然,而且是越来越淡然。但当前方黑气完全散去后贤宇所看到的情景却让其身子猛的一震,久久未能言语。

随着前方黑雾慢慢的散去,贤宇看到了一堆漆黑之物再蠕动。当其看到此物的全貌之时却却惊住了。黑雾完全散去,贤宇与其余诸人看到的是一只身长足足有十余丈的黑色巨蟒,最要紧的并非如此,最要紧的是其居然生有九头,最中央是一颗巨大的蛇头,蛇头之上居然还生出了两只类似牛角的东西。其余八颗小些的蛇头均匀的分散在主蛇头的两边,九颗蛇头皆是双目赤红,看起来很是可怖。见此情景不光是贤宇,即便是玄然子等人也为之愕然。

只听玄青子问玄然子道:“掌门师兄,这……这东西究竟是何物,怎地生的如此巨大可怖?!”其说话之时都有些颤抖,并非其惧怕前方那九头怪物,而是其身子本能举动。

玄然子并未立kè

回应玄青子之言,而是盯着那九头怪物看了片刻才面色沉重道:“若是为兄没记错的话此物应是龙魅,所谓龙魅可并非什么好东西。虽说有了龙字,但却和龙没丝毫干系。传说此物乃是上古恶蛟与一种上古恶蟒杂交后生出的怪物。此物生性凶残,乃是东圣浩土上古十大凶兽中排名第三的怪物。”说到此处其又转头看了那龙魅一眼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没想到此物居然还存于世上,不是早就被圣祖皇帝灭杀干净了吗?”

玄妙子此时却开口沉声道:“无论此物因何而留存下来,恐怕不好对付啊。看着情景此物恐怕有将近十万余年的道行。说不准其正是上古留存下来的一只下龙魅,一直修liàn

到今日。掌门师兄,我等出手吧。虽说贤宇那孩子不让我等干预,但如今情景已十分危急,若是我等再不出手恐怕那孩子难以应付了。”说话间此女身上已泛起了淡淡的青光。

玄然子闻言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急,急也没用处。龙魅乃是上古十大凶兽之一,传说其当年肆虐凡尘,正邪两道同时出手都无法将所有龙魅灭杀。迫不得已惊动了圣祖皇帝,圣祖出手将这些龙魅灭杀了个干净。换而言之这世上恐怕只有逍遥皇朝的人能将其灭杀,我等上去也是无用的。”其说话间面上满是凝重之色,看向贤宇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担忧之意。

玄青子闻言却接口道:“师兄所说不无道理,但我等若出手的话起码能助贤宇那孩子一臂之力,你我师兄弟都有窥仙境界的修为,联起手来也不见得就能让那妖物占到什么便宜。”

玄然子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师弟莫急,我等是要出手,但并非此刻。为兄对贤宇这孩子倒是越发的好奇,想看看此子手段尽出能强到何种滴鼻。我等就在此处,这孩子吃不了亏的。”听了玄然子之言玄仁子在一旁点头答yīng



第六百三十三章 龙魅(下)

玄仁子倒是真的不担忧贤宇。贤宇显出的手段越强他这个做师尊的面上就越光彩,况且正如玄然子所说其也想看看贤宇修为到了何种地步。玄青子听玄然子如此说了自然也就不再多言,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地方。此刻,那龙魅的的巨大身躯已清楚的显现了出来。几个老家伙是不担忧贤宇的安危,但空中的东方倾舞等人见到此幕都惊呼出了声。

东方倾舞与魔姬更是想要闪身下去帮贤宇,可就在此时东方倾舞耳边却传来了其师尊玄妙子的传音:“倾舞,领着你身旁的所有人到为是身边来,不要让贤宇分心。”东方倾舞向来听其师尊的话,闻言犹豫了片刻便领着众人朝玄妙子等人处飞了过去,到了玄妙子身旁东方倾舞恭敬的道:“倾舞见过诸位长辈。”玄然子等人闻言笑了笑,仔细的打量了东方倾舞与其余诸人一番,最终几人却将目光落在了魔姬的身上,不再移动。

魔姬见此情景面上不由的闪过几分惧怕之色,其身子快速的躲在了东方倾舞身后。东方倾舞见此却恭敬的对玄然子等人道:“掌门师伯,师尊,诸位长辈。这位是魔姬,其出身魔道,现下已被相公收在身边与弟子一般是相公的娘子。”玄然子等人闻言面上满是惊讶之色。

玄青子微微皱眉沉声道:“贤宇这孩子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自古正邪不容,如此做岂不等于是勾结了邪道中人吗?万万不可啊,这……”其话还没说完却被玄然子拦住了。

只听玄然子淡淡道:“师弟,这没什么不可的。”说罢其又打量了魔姬一番笑着对其道:“丫头,你在魔道中是何地位?将出身来历说清楚,我等不会为难你的。”

魔姬闻言却是看了看东方倾舞,东方倾舞给了魔姬一个鼓励的眼神,魔姬见此上前一步,先是对诸人行了一礼而后柔声道:“小女子出身魔道,乃是魔皇之女。”玄然子等人闻言面上却再次显出愕然之色,但玄然子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面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莫名的笑意。

玄青子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听玄然子接着道:“日后要好好呆在贤宇身边,做个贤妻良母才是,你等站在一边去吧。”听玄然子如此说东方倾舞先是一愣,而后面上神色便是一松。其原本以为玄然子等人会对魔姬百般刁难,却没想到玄然子居然如此和气的说话。

玄青子却在此时对玄然子传音道:“师兄为何如此?此女可是魔道中人,况且她还是魔皇之女在。贤宇那孩子若是与此女在一起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来,此事若被旁人知晓了他的名声也就毁于一旦了。依我看将此女擒下,用其来遏制魔皇就范,如此岂不更好?”

玄然子闻言却是玩味笑了笑反问玄青子道:“师弟可否想天下太平?”玄青子闻言却是一愣,不等玄青子回话玄然子便接着道:“正邪之争由来已久,双方死伤太大。我两方斗了数百万年,到底是谁输谁赢?没错,如今邪道是被我方比逼近了极北冰原那种荒芜之地,那我方就当真赢了吗?千年多来邪道三宗不断的有所动作,每次动作都会给凡尘弄出些乱子来。虽说动作不大,但凡尘百姓却依然有不少死伤。如此看来我等就真的赢了?为兄觉得不然。”玄青子闻言面上却显出了沉思之色,其余几人也思索了起来,显然玄然子的传音不单单是传给玄青子听的。其心中清楚,除了玄青子其余诸人心中也由此一问。

玄青子沉思了片刻后便又传音给玄然子道:“师兄此话何意,还请师兄明示。”

“为兄一直在思索我两方为何要厮杀?难道仅仅是因邪道中人做事残忍吗?恐怕并非如此,其中缘由已无法刨根问底。若能在贤宇他们这一代人身上找出解决此事的法子,使得两方化干戈为玉帛,那才是天下苍生之福。”说到此处其再次看了魔姬一眼,而后接着传音道:“既然此女心中喜欢贤宇那孩子,她又是魔皇之女,或许此事会成为正邪休战的由头。你等要知dào

魔道在邪道三宗之中实力最强,若魔道与我正道交好,剩余两家也就好对付了。我等修行之人原本就应少些杀戮,若是能天下太平对我等修行也有莫大的益处。为兄可是真不愿意再上演一次千年之前的大战,那对天下苍生可说是无丝毫好处,到头来苦的还是凡尘中的百姓。我两方一旦开战,老百姓便会因此大量死伤,那也算是我等造下的杀孽啊。”听了玄然子之言其余诸人都一时沉默不语,想来玄然子的话对诸人触动很大。

就在此刻那巨大的龙魅却动了起来,其巨大的身躯居然无比快速的朝贤宇飞了过去。贤宇见此情景自然是不愿意与对方硬碰硬,笑话?对方如今可是显出了本相,其清楚妖修显出本相后的战力。若是贤宇猜得没错,此刻这怪物的战力已恢复了一些,最起码影是窥仙初阶。

只见贤宇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却出现了龙魅的头顶上方。龙魅见此九张蛇口却一起张开朝空中喷出了一股黑色的粘稠之物。贤宇见此情景却再次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其打算再消耗对方的战力。如此与对方周旋,其相信对方即便显出本体也会法力慢慢被消耗。即便其身躯巨大,但法力一旦被消耗到一定时候那也不过是一只大虫而已。

但贤宇还是低估了黑裙女子显出本体后的战力,那巨大龙魅见一招并未击中贤宇紧接着就出第二招。只见其九颗头颅中的其中一颗快速的朝贤宇冲了过去,脖颈快速的伸长,就那么冲着又一次现身在高空中的贤宇冲了过去。其那漆黑的脖颈好似永无止境一般,可无限的伸长。贤宇见此情景自然是再次闪身躲避。但在在其身形消失不见的那一刻龙魅那颗伸出的蛇头也不见了踪影,连着长长的脖颈一起消失不见了。片刻后当贤宇的身形又一次出现之时,那颗蛇头却随着贤宇在离其一丈远的地方出现,见了贤宇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快速冲向了他。

贤宇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对方速度如此之快是其没想到的。在其看来身躯如此巨大的怪物身形即便敏捷也敏捷不到这种骇人的地步。但眼前情景却容不得贤宇多做思索,其当即一个闪身身形模糊之下便再次消失不见。如此这般两方来来回回周旋了四五次,每次蛇头出现的地方离贤宇都不足一丈。这让贤宇很是头疼,接下来的情景却更加糟糕。

下方龙魅剩余的九颗蛇头中又有两颗伸了出来,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便是一沉。一颗蛇头都如此的难以应付,如今三颗齐出其更加难以招架。勉强周旋了两回贤宇就觉得颇为吃力了,这还只是三颗,若对方将九颗蛇头齐出的话其想来会更加难以招架。不仅如此,在贤宇躲闪之时那三颗蛇头还从嘴中喷出那种黑色粘稠之物,如此一来两方虽说相距还有那么些距离,但贤宇的处境却显得更加危急。一时之间贤宇只能不停的闪身,其余诸人甚至看不清其的动作。玄然子等人见此情景面上神色却依然淡然,而东方倾舞与魔姬两人额头已满是汗珠。

玄青子忍不住再次开口道:“掌门师兄,我等出手吧,贤宇那孩子怕是撑不住了。”

玄然子闻言却淡淡的道:“莫急,其若是撑不住自然会求援,看看其还有何手段。”

玄然子话音刚落却听一声惊天动地了龙吟传出,贤宇却已被一团金光包裹在其中。金光在不停的变形,变的越发巨大。龙吟之时正是从金光中传出,那一声声高亢的龙吟使得玄然子等人的心都在随之颤动。玄然子眼中冒出精光,死死的盯着那团包裹着贤宇不断变形的金光。其余诸人也不发一语,人人面上都显出了吃惊之色,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东方倾舞见此情景面上神色却稍微松了些,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其余几人也是如此。诸人都清楚贤宇想要做什么。果然,金光散去后一只体长五六十丈的巨龙出现在诸人的眼前,此龙生有九爪,身有金绿两色,看起来很是奇异,比寻常蛟龙更多了几分霸气。

玄然子等人见此情景一时间却说不出来,诸人心中清楚巨龙与贤宇脱不了干系,贤宇这是第一次在玄然子等面前化龙。无论你修为多高见到如此情景想来心中一时都难以平静。过了半晌后才听玄然子感叹道:“实在是太让人惊叹了,此子居然能修成如此法术。”但任谁都能听出那话语中隐隐带着的难以置信。

第六百三十四章 擒魅

贤宇所化巨龙盯着龙魅看了片刻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天龙吟,此声龙吟使得周围数里内的山川都好似随之颤动了一下,山林里猛然见有许多飞鸟飞出,还有各种走兽嘶吼之声此方天地完全是一副大灾将至的景象。龙魅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摇晃起来,最大那颗蛇头双目中满是惊恐之色。贤宇此刻却已朝着其飞了过来,一个闪身那硕大的龙头就凑近了龙魅。黑裙女子所化龙魅虽说体型已足够巨大但比起贤宇所化巨龙还是小了许多,如今其在贤宇所化巨龙面前就好似一个孩童看着一个大人一般,那模样有些滑稽。

但龙魅眼中的惧怕之意却是一闪即逝,其目中凶光一闪身子突然再次泛起了黑光。只见黑光快速长大,当黑光消散之时龙魅却已比先前大了一倍有余,比巨龙还要高大。贤宇所化巨龙见此情景却再无丝毫变化,只是那一双龙目中满是不屑致一名。

接着又一声龙吟传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金色的旋风。此旋风是从巨龙口中射出的,旋风起初不是很大但在其冲向龙魅之时却在不停的变大,最终龙魅影的整个巨大身躯却就此被包裹在其中。旋风包裹着龙魅在不停的旋转,从中传出了一阵阵的嘶吼声。

然而贤宇所化巨龙却并未就此停止,其龙口一张数道金色闪电再次从其口中传出,一眨眼的工夫就融入到了金色旋风之中。一时间金色旋风中又传出了电闪雷鸣之音,周围一方天空原有的阳光也因此躲在了云层之内,天很快就阴暗了下来,显得十分压抑。

不远处的玄然子等此刻面色也微微变化着,时而不解时而惊讶,更时而流露出一丝欣喜之意,总之诸人的神色很是复杂。在诸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一炷香工夫之后那金色旋风的转动终于停住了,雷鸣之声也随之消失不见,再次显出了龙魅的身影。

诸人见到龙魅那巨大的身躯之时面上神色更为骇然,只见龙魅身上满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其中有黑红色的血从里面流出,这些伤口上还冒着白色的烟,分明是刚刚被雷劈过。巨龙看着龙魅目中显出满yì

之色来,只见其开口沉声道:“你这妖孽不过是上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妖物,居然敢在本宫面前如此造次。原本你一身修为极为难得,若是好生修行的话说不准也可得道。可你却不好生修行反而助纣为虐来此加害本宫,本宫今日以金龙之身对你略加惩戒,本宫问你,是否愿意就此臣服本宫改过自新?”巨龙口中吐出的是贤宇的声音,其话音虽说极为洪亮如黄钟大吕一般,但听起来却颇为平静。

龙魅最中央那颗最巨大的蛇头此刻却是略微下垂着,看起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听了贤宇之言其那巨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才抬起了那颗巨大的蛇头。其没开口说些什么,只是目露怨毒之色的紧紧的盯着贤宇。而后其突然将那颗硕大的蛇头还有剩余的五颗小蛇头伸了出去,六颗蛇头一同朝着贤宇所化巨龙冲了过去。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冷哼一声,那巨大的龙躯飞快的朝更高的空中飞去。此刻空中已满是乌云,其几个闪动就飞入了乌云之中,紧接着空中那些乌云就剧烈的翻滚起来,好似沸腾了一般。

玄然子等人隐隐听到从远处天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雷声,渐渐的那雷声越来越大,雷声伴随着闪电出现在了诸人眼前,一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模样。如此这般雷声变的越来越大,闪电也越来越平凡。终于,一道粗若水光的雷电从天而降,转眼间就到了龙魅头顶上方不足十丈处。龙魅见天雷降下自然是想躲避,但其却发觉自家身子无法动弹。

下一刻那粗大的雷电将其包裹在了其中,其中传出了更加震耳欲聋的雷声,雷声中还夹杂着惨叫之声。就在此刻贤宇所化巨龙却突然窜了下来,围着那巨大的雷球游动,其一双龙目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时不时的发出一声低沉而具有威严的龙吟。

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只听其开口道:“妖孽,你可之罪?”话语依然平静。

雷球中龙魅听了贤宇之言凄惨的高声道:“饶命啊,小妖之罪了。啊……小妖愿断掉八颗头颅,只留下一颗,请饶命啊……啊……”贤宇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只见其张口随意那么一吹,那看似巨大的雷球居然轻而易举的被其吹散了,如烟雾一般轻盈的消散开去。没多少工夫诸人再一次见到了龙魅那巨大的身躯,此刻其身上已是遍体鳞伤可说是血肉模糊,看起来非常可怖。其此刻看向贤宇所化巨龙的目光中满是恐惧之意,再无半点的怨毒之色。贤宇却没再开口说什么,而是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妖孽。

龙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只见其其余的八颗头颅纷纷从中断掉,最终只剩下最中央那颗巨大的头颅。八颗头颅断掉后其身上黑光一闪,而后身躯快速变小。当黑光散去之时其已变成了一般蟒蛇那般大小,除了头上生了一对牛角其他的与凡尘中那些蛇没丝毫差别。贤宇此刻却看向了玄然子等人那边,只听其开口道:“青莲,此妖就交给你看管,切不可让其逃脱。”其话音方落青莲便从人群中飞出,只朝贤宇飞来。

一眨眼的工夫青莲就飞到了贤宇所化巨龙身旁,其对着贤宇深深施了一礼后才长袖一甩将那那龙魅收了起来,而后此女便恭恭敬敬的站在贤宇身旁,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此刻玄然子等人身后不知何时已多出了许多玄然宫后辈弟子,这些玄然弟子将方才所发生的大半事情都看在了眼中,有的来的早的人甚至看到贤宇是如何化身为龙的。此刻诸人面上满是惊骇之色,其中也有几人是一脸的喜悦之色,其中就有肖寒风与马飞等人。

贤宇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只见其摇身一动,一团金光便再次将其包裹在其中,当金光散去贤宇已恢复了人身。其飞快的朝玄然子等人飞了过去,飞到玄然子等人身旁只是其先是对着玄然子等人躬身一礼,而后转向了玄仁子,单膝跪下恭敬的道:“弟子贤宇拜见师尊,多年未见师尊可安好。”玄然子等人虽也是贤宇长辈,但此处能受其跪拜的恐怕也只有玄仁子了。此种礼节修行界分的极为清楚,玄然宫自然也不例外。

“哈哈哈……快快起来快快起来。你这小兔崽子还知dào

回来,算你有孝心。”其说罢将贤宇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贤宇一番后其郑重的说了一句:“后生可畏孺子可教也。”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师尊您与诸位长辈想必看的清楚,那孽畜方才只也看的清楚,那孽畜修为已消耗无多,若非如此弟子哪有本事将其擒住,侥幸而已。”

玄仁子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骄不躁,嗯,好的很。”其说到此处拍了拍贤宇的肩膀接着道:“说是侥幸,但如今修行界中与你同辈中人又有谁能如此侥幸,还是你有出息啊。”听了玄仁子之言玄然子等人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称是,显然颇为赞同其所言。

玄然子朗笑了几声对贤宇道:“逍遥宫主,还是快快进宫说话吧。”

贤宇闻言却是吓了一跳道:“掌门师伯,您如此称呼弟子弟子可承shòu不起啊。”

玄然子闻言摇了摇头道:“孩子,没什么承shòu不起的。如今你逍遥宫之势力在修行界也算不上小了。贫道知晓你心中对我等极为尊敬,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说着其伸手拉住了贤宇的手腕转身朝山门内走去,其余诸人见此也恭敬的跟了上去。

身后的那些玄然宫弟子恭敬的自觉让开一条道路,这些人头颅微微低着。对于这些玄然弟子而言此刻贤宇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与自家师尊没什么差别,心中对贤宇充满了敬畏。当贤宇走过肖寒风之时对其淡淡道:“大师兄,多年不见大师兄向来可好?”

肖寒风闻言看了玄然子一眼,见玄然子笑而不语其上前一步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为兄自然是好的,贤宇师弟,多年未见你修为又增长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贺啊。”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小弟也是走了些运气,我等兄弟定要好好相聚一番。”说着其拉起肖寒风的手便朝里走去,肖寒风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任由贤宇拉着进了内山门。

再次回到故地贤宇心中颇为感慨,看着一切曾经熟悉的房屋楼台其觉得很是亲切。这一刻其似乎又回到了五百多年前那个初入道的小乞丐,那时的他将此地当做了天宫,当做了神仙的居所,而近日的他却已成了凡人眼中的神仙。

第六百三十五章 种兰

进了玄然殿后玄然子拉着贤宇与其并肩而坐,贤宇乃是一宫之主按照规矩理当如此。但贤宇将自家视为玄然宫弟子,其自然不敢与玄然子平座。虽说之前其已与玄然子平座过一次,但在心中还是不敢如此放肆。但最终其还是没能拒绝,与玄然子一同坐在了上首位。诸人坐定玄然子和颜悦色的问贤宇道:“孩子,此次回来所为何事?”

“此次弟子回来一自然是为了看望诸位长辈,此外晚辈还想看看爷爷。说起来晚辈这条命是爷爷救下的,数百年来晚辈也只是拜祭过两三次而已,心中颇觉愧疚。”贤宇恭敬的说道,说到南宫飞之时其心中又忍不住一阵酸痛,觉得很是难过。

玄然子闻言点了点头道:“大丈夫重情重义方有颜面立于天地间,好,你何时想去便自行去吧。你且放心,南宫将军的墓贫道这数百年来经常派人去打理,保存的很是完好。”贤宇闻言心中自然是大为感动,玄然子如此做足以见其对贤宇的关爱。

玄仁子却在此时插口道:“小子,此次回来给为师带了些什么?”贤宇闻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心说自家这个师尊还真是对酒念念不忘,其想着却对东方倾舞使了个眼色。几人在来的路上就在一处较大的酒楼里给玄仁子买了不少的酒,被东方倾舞收着。

东方倾舞见贤宇眼色便笑着走到玄仁子身旁柔声道:“师伯,相公可是对您很惦念的。”说罢其衣袖那么一甩一团青光便落在了地上,青光散去显出了其中之物。自然是一坛坛的美酒,即便还没开封诸人都已闻到了那浓浓的酒香,玄仁子见此自然很是欢喜。

只听玄仁子笑着道:“你这个徒弟还真是没收错,这数百年来酒可就从来没断过啊。”

贤宇闻言恭敬的道:“师尊喜欢就好。”说罢其话锋一转对诸人道:“弟子此次回玄然宫还有一事,只是此事要多多劳烦诸位师长,实在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其说话间面上显出了为难之色,玄然子等人见此先是一愣,而后玄然子面上却显出不悦之色来。

玄然子沉声道:“你这孩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如今虽说你名义上已并非玄然宫中人,但心中想必也是清楚的很。我们这些个老家伙心里可一直当你是自家的弟子,有何事不能说的?莫不是你如今当自家是个外人?若是如此的话我等可就无话可说了。”

贤宇听出了玄然子话里的怒意,其面色微微一变赶忙恭敬道:“弟子不敢,弟子知错。”说罢其想了想便接着道:“弟子前些时候又得到了一株天地圣药,此药名为天泉兰。”如此这般贤宇将天泉兰的来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的诸人是又惊又喜。

玄然子听闻贤宇所言感叹道:“你孩子倒是造化的很,一人居然能得两株天地圣药。”

贤宇闻言接着恭敬对玄然子道:“此天泉兰如今好似通了那么一丝灵性,多半能修成人身。故而弟子不想将其入药,而是将其种植起来。可逍遥宫势力不够,若是种在皇宫更加不妥。故而弟子思前想后打算将其种植在玄然宫中的药园之中,不知诸位师长能否准许?”诸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都显出疑惑之色,寻常修行者得到天地圣药自然是将其服用,而贤宇如今却说想将天地圣药种植起来,此种做法可说是从未有过。

但玄然子等人自然也非常人,思索了片刻就知晓了贤宇的用意。只听玄然子笑了笑道:“此法甚妙,天地圣药入药你先前所得的金阳梅已足够了,如今这天泉兰若是就此用了也是暴殄天物。若是有朝一日天泉兰真的修成人身,那对你想必也是个不小的助力。”其余诸人闻言也点了点头,妖修若能修成人身其修为自然非人修可比的。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掌门师伯说的不错,弟子正是如此想的。”其说罢转头看了看青莲对其招了招手,此女见此便恭敬的上前一步。贤宇这才又开口道:“弟子身旁如今有了青莲姑娘,其便是莲花之身,受过圣祖皇帝点化,如今修为已是窥仙境界顶阶,还差一步便可成就半仙之体,修仙境界。“玄然子等人听闻此言面上再次显出吃惊之色。

诸人仔细打量了青莲一番,青莲见此便将自家修为释fàng

出来。玄然子等人清楚的感应到其的身后修为,妖修能由此修为可说是极为可怖。即便是玄然子与玄仁子两人加起来也未必是青莲的对手,诸人自然对青莲生出一股敬意。玄然子起身对青莲施了一礼道:“我等师兄弟不知dào

友真身,方才多有怠慢之处,还请道友莫要怪罪。“青莲闻言笑了笑道:“玄然宫主客气了,本座修为虽与诸位相当,但说起来也只是逍遥一族的家臣而已。玄然宫主与诸位道友既然是殿下的师尊长辈那自然也算是在下的长辈。因此宫主无需多礼,将在下当做晚辈便是了。”说着其便笑着退了下去。

玄然子听闻此言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此刻其心中再也无法将贤宇真当做晚辈看待。这世上有哪个**境界修为的人能制住窥仙境界的人?而且其还是妖修。玄仁子等人心中自然也颇为震撼,但人人面上却都很平静。毕竟都是修行界的前辈人物,心中即便真有些什么也能按捺的住。只听玄然子坐下转头对贤宇道:“此事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孩子,你真舍得将其放在玄然宫吗?贫道倒是觉得放在逍遥宫好一些。”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掌门师伯,弟子自认是玄然宫的人。说句心里话,逍遥宫与玄然宫可说就是一家。弟子是遥遥宫的掌门,但实则是玄然宫弟子。弟子道法根基得自玄然宫,弟子的根在此处。将天地圣药放在天下任何地方弟子或许都不安心,但唯有此处弟子放心的很。”其说到此处扫了在场诸人一眼接着道:“弟子师尊就在此处,难道弟子还怕师尊与诸位师长将天地圣药私吞了吗?若弟子连诸位长辈都不信,那这天下还有弟子可信的人吗?弟子想将天泉兰种在玄仁峰,劳烦师尊照料,还请诸位长辈成全。”

贤宇这番话多的让玄然子等人很是动容,很是感动。天地圣药是何等存zài

,那东西放在修行界任何一人手中恐怕都会让人起了贪念,可贤宇居然如此放心的将此物放在玄然宫。虽说玄然宫与逍遥宫干系亲密,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门派,贤宇能做出如此举动可见其对玄然宫有很深的情意,其是真心实意的将玄然宫当做是自家的地方。

玄然子点了点头道:“好!那天泉兰就种在玄然宫,贫道给你保证,此物种在此地绝对安稳,若是有人敢动,贫道便将其灭掉。不光是外人,就连玄然弟子也是如此。”

贤宇闻言连忙站起了身子再次单膝跪地恭敬的对玄然子道:“弟子多谢掌门师伯与诸位师长成全。”诸人见贤宇如此面上都显出了笑容,贤宇如今身份还能对诸人如此恭敬,可见其为人很是忠厚,也正因为如此玄然宫诸人才颇为爱惜贤宇这位弟子。

玄仁子却在此时嘟囔道:“你小子,时不时觉得你师父我太闲的慌没事做?弄了个什么天地圣药天泉兰。也罢,谁让你那么孝顺呢,为师就替你看管吧,不过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可不要心疼才好啊,哈哈哈……”其这话把诸人弄的皆是哭笑不得。

贤宇闻言却笑了笑道:“师尊,那天泉兰虽说珍贵但也不过是一株药草而已。师尊平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若真是丢了弟子就当与其无缘,不妨事的。”

玄然子闻言点了点头道:“好,那我等这就去玄仁峰,凡事早早了结最好。”

玄仁峰的药园内,玄然子等人正紧紧盯着半空中的一株奇异的兰花,此兰花有七朵,却生在同一株根上,显得很是奇特。其下方是一个玉台,中央是一处圆形的坑,贤宇正用一丝皇道之气牵引着天泉兰,想让其落入那下方的坑中。可诸人已在此处忙了好一会儿,原本以为很简单,但那天泉兰却迟迟未能种下。贤宇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诸人道:“不知为何,这天泉兰好似极为不愿进入其中。其内生出一股极大的力量在抵抗,弟子不敢强行为之怕将此花弄死,诸位长辈可知为何会如此?”贤宇说话间眉头紧皱了起来。

玄仁子见此情景却是在那里自顾自的喝酒,听贤宇如此说了其才醉眼朦胧的说了一句:“唉,没想到种个兰花都那么麻烦。看来你这小子不是个好花匠啊,哈哈哈……”贤宇闻言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其余诸人听闻此言也是满脸无奈。

第六百三十六章 祭拜

贤宇足足有了小半个时辰,其将更多的皇道之气灌输到天泉兰之中试图想要将这株天地圣药种下,但每当贤宇加大一丝皇道之气天泉兰就会有更大一股莫名之力反抗皇道之气的压迫。在如此情景之下两方就这么僵持了半个时辰,最终还未达成目的。

贤宇手上捏了一个奇怪的法印将自身与天泉兰的那丝联系收回,其退后几步眉头微皱的看着上方那朵奇异的兰花。东方倾舞见此情景上前握住贤宇的手柔声道:“相公,莫要急躁。此天泉兰原本就是天地间含有的圣药,取药之时费了好大的工夫,如今想要重新种下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松。静下心来好好思索,终究能想到法子的。”

魔姬见此情景也想上前安慰自家夫君两句,但其又怕玄然子等人不悦。最终其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朝贤宇走去,其握住贤宇的另一只手柔声道:“我家夫君可是厉害的很,姬儿可不信小小的天泉兰就能难住相公。不如好生思索一番,其中多半有什么不妥。”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道:“你二人还真当为夫的是个孩子?为夫虽说入道不如两位爱妻久,但要说起道心,毕竟也是修行了五百多年的人了,到底还是有些火候。”其说到此处抬头又看了一眼空中的天泉兰接着道:“正如倾舞所说,这天泉兰原本就是天地圣药,若如此容易就束手就擒未免也太奇怪了些,此刻这景象正是为夫心中所想的。”

贤宇说罢转首对玄然子道:“掌门师伯,晚辈想暂且将天泉兰封在此处,留下青莲在此看守。晚辈先四处转转,说不准就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制住这天地圣药。”

玄然子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吧。贫道与你诸位师长再次看看,说不准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原本就是自家弟子,你想去何处无人阻拦分毫,去吧。”玄然子对贤宇是越发的喜爱,贤宇能有今天这种成就也让其心中欢喜,其心中将贤宇看做是自家弟子。

贤宇闻言告了声罪就领着东方倾舞等人退了下去,等走到药园门口之时其柔声对魔姬道:“姬儿,此处毕竟是玄然宫。你身上魔气若让宫中那些不懂事的弟子看见难免会有些误会,为夫想将你身上的魔气用皇道之气压下,你且说说愿不愿意?”贤宇如此做也是为魔姬好,他自然不会嫌弃魔姬是魔道中人他自家如今也算是个魔修。但玄然宫弟子对魔姬并不知晓,若是玄然宫突然出现一个魔修保不住就有人会出手相抗。

魔姬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柔声道:“夫君想要如何就如何吧,姬儿人和心都给了夫君,一切全凭夫君做主。”说话间此女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人看了很是喜欢。

贤宇闻言在其玉脸上亲了一下,而后只见其单手那么随意的一挥一团金光便将魔姬的身子笼罩其中。金光散去后魔姬看起来没丝毫变化,但若是有人仔细查探便会发觉其身上的魔气当然无存,反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纯之力,这股精纯之力却无人知晓究竟是什么法力。其实正是皇道之气,只是这世上知晓皇道之气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

“如今你跟了为夫若只修魔道有些不便,这样吧,为夫过些时候传你一些儒家之力。”魔姬听了此言面上并无显出太多的喜悦之色,其只是对贤宇温柔一笑而后点了点头。对此女而言贤宇如今便是其的天,天让她做什么她自然是没丝毫异议的。

肖寒风等人自然也跟着贤宇退了出来,他们都知晓贤宇的身份。只见肖寒风凑到贤宇身旁对贤宇挤眉弄眼传音道:“师弟手段高明啊,身旁居然又多了一位魔修美人。”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白了肖寒风一眼无奈道:“要不人为何说情债难偿呢?”

一行人自然是到了贤宇当初埋葬南宫飞的墓前,贤宇深深看了一眼南宫飞墓碑,而后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见贤宇如此东方倾舞等人自然也是如此,肖寒风几人虽说并未下跪但面上也是一脸的肃然之色。只听贤宇恭敬的道:“爷爷,孙儿不孝没能常来看您老人家,爷爷泉下有知还请恕罪。如今孙儿一切安好,想来全是爷爷保佑。”其说到此处转头看了南宫诗雨一眼接着恭敬道:“诗雨如今已是我逍遥皇朝的公主,身份尊贵。孙儿如此做也是想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爷爷放心,只要孙儿在一日就会保南宫一族一日。如今天下还算太平,大唐皇朝已不复存zài

归顺了我逍遥皇朝。您老人家一心为国知晓了此事想必也欢喜的很。”说到此处其又停住了话语,转头看了魔姬一眼,而后对其招了招手。魔姬见此起身走近两步,跪在了贤宇身旁。贤宇这才又开口道:“爷爷您看,这也是您的孙媳妇,好kàn

吧。孙儿今日特地带来让她拜见您老人家,呵呵。”

魔姬为人很是乖巧,贤宇话音落下其便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孙媳给爷爷叩头。”说罢其便恭恭敬敬的给南宫飞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接着道:“夫君告知孙媳种种往事,孙媳得知后心中悲伤的很,若不是您当年用命换回了夫君一命如今孙媳恐怕还在世间无所事事的活着。您救了夫君的性命就等于救了天下千万百姓,自然也是救了孙媳的。爷爷放心,孙媳定然与倾舞姐姐一同好好服侍夫君左右,永生相伴直到天荒地老之时。”东方倾舞听了魔姬之言也连连点头称是,其早已来此拜祭过两次,自然无需上前。

贤宇起身后南宫诗雨自然有说了好一会儿话,随后贤宇又为南宫飞清理了一番坟头上的野草。其并未用法力,而是用手一根根的清理。东方倾舞几人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贤宇拦住。按他的意思如此也算是给南宫飞尽孝了,能自家做的自然是自家亲手做。

肖寒风见贤宇对先人如此孝顺心中也是感动,只听其淡淡的问了贤宇一句:“师弟,南宫将军忠勇为国死的壮烈。师弟如今虽是修行之人,但也并非不能行常人之举。若是师弟放不下此事为何不替南宫将军报仇雪恨,如此一来师弟心中想必会好过许多。”

贤宇闻言却是依然低头清理的坟头上的野草,其口中却淡淡的道:“报仇雪恨?小弟如今还不知究竟是天下三国反贼中的哪些人,若是想报仇最简单的法子还是将三国灭掉。”其说此话之时语气中无丝毫波澜,平淡的就好似在说他人的事情一般。

肖寒风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将三国灭了,左右以逍遥皇朝如今的战力想必做此事也并非难以达成。逍遥皇朝最终都是要一统天下,为何不早早了结?”

贤宇闻言却是玩味一笑,其再次走到南宫飞墓碑前而后盘膝正对着墓碑坐下,这才开口淡淡道:“此战终究是要打的,但却不能由逍遥皇朝挑起战端。小弟之所以不开战自然是在等,天下如今只剩四国,莫名其妙少了一国其余三国叛军岂会安坐不动?只要三国人马稍稍有所动作,那小弟便可请旨率军出征,那时再一举灭掉三国才算是师出有名啊。”贤宇此话一出肖寒风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泛起释然的笑容来。其余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心中也是极为激动,特别是雪武几人,这些人对逍遥皇朝忠心耿耿,自然希望河山早日光复。原本以为贤宇是无心战事,却没想到自家主子心中早就有了战策。

“师弟,为兄听说你如今持天子威仪,可说是逍遥皇朝无名皇帝,师兄可要恭喜师弟了啊。”马飞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在贤宇旁边坐下,一只胖乎乎的大手拍了贤宇的肩膀一下。贤宇仔细的打量了马飞一眼,其忽然觉得自家好似回到了五百余年前。马飞真是无丝毫变化,还是那一身打扮,手里还是拿着花生,似乎其手里的花生永远吃不完一般。

贤宇并未开口说话,而是将手伸到了马飞面前。马飞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却哈哈一笑将一大把花生放在了贤宇手中。贤宇自然不会客气,张口就吃下好几颗。此时其才开口说道:“持天子威仪?师兄啊,你师弟我如今可算是骑虎难下了啊,可怜的很啊。若是可能师弟倒是想与师兄做个伴,整日里吃些花生过着悠然的日子,可惜不成啊。皇帝是天天想着让小弟登基,小弟如今好日子过一日就少一日了啊。等到哪一日小弟黄袍加身之时你我兄弟见面恐怕都难。”说话间贤宇大摇其头。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口中也是一阵叹息,对他们这种修行之人而言那皇帝的龙椅真的是无丝毫吸引力。命运就是如此,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推不开。

第六百三十七章 情债

几人闲聊了几句肖寒风又开口问贤宇道:“师弟,那天泉兰如何种下师弟心中可有计较?”贤宇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面上无丝毫忧愁之意,就好似完全将其抛在脑后。

肖寒风见贤宇摇头却笑了笑道:“师弟倒是造化,天地圣药这等神物寻常人一生也不见得能见到一株,可师弟你居然得到了两株天地圣药,这种造化恐怕天都会嫉妒。”说到此处其话锋一转道:“师弟说过那天泉兰多半是已有了灵性,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将其当做花草之物看待了。”贤宇闻言目中精光一闪,而后示意肖寒风接着往下说。

肖寒风见此便接着开口道:“师弟想必知晓修行之人,特别是修为高的修行之人有一些喜欢捉一些灵兽当自家的脚力。但这些灵兽即便被捉住也无法收服,灵兽也是这天地间的生灵,与我等可说无本质差别。一些灵智开启的灵兽甚至能口吐人言,这都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对待这些灵兽若想用强的虽说多半也能让其一时屈服,但却未必能让其真的臣服。故而在数十万年前修行界中的前辈就有人找出了法子,能让这些灵兽彻底的屈服,无丝毫的反抗之意。这法子说起来极为简单,只需修行者将自家鲜血滴入灵兽体内,人兽合一心神间保持一丝联系,如此便可真zhèng

收服灵兽做自家的坐骑。”

贤宇听到此处便接口道:“师兄的意思是说要将那天泉兰当做是是兽类,对其进行认主仪式,而后再将其种下?”肖寒风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未再多说什么。

贤宇这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其立kè

起身领着诸人朝玄仁峰飞去。到了药园之中玄然子等人还在说些什么,见贤宇等人回转都是一脸的疑惑之色。贤宇当下对玄然子等人说出了心中所想,玄然子等人听了皆是默默点头。玄然子拍了拍贤宇的肩膀道:“你大师兄的法子倒是可行,既然如此你就试试看吧。”说罢诸人便退了下去给贤宇流出一些地方。贤宇见此便上前一步,只见其伸手一抓天泉兰就好似被什么吸引一般到了其手中。

贤宇将天泉兰交给东方倾舞,自家则在右手食指之上破了个口子,几滴鲜血便滴在了天泉兰之上。天泉兰在东方倾舞手中放出了七彩光芒,其中一朵花瓣完全合上,此花正是贤宇滴入鲜血的那一朵,但其余六朵却依然盛开,并无丝毫变化。贤宇见此苦笑了笑,而后又放出几滴血来分别滴在了其余六朵花上,六朵花这才纷纷合上了花瓣。

见此情景贤宇示意东方倾舞放开手中天泉兰,东方倾舞放手后那天泉兰便跳到了贤宇怀中,七朵花瓣在贤宇面前摇晃,犹如起舞一般。贤宇见此情景松了口气,而后便用老法子将天泉兰送到了那玉台的上方,此次很顺利的就将兰花种下,没费什么力qì



玄然子等人见此自然也是大喜,只听其对贤宇道:“师伯将在此处设下一处阵法,闲杂人等是绝对进入不了其中的,你就放心吧。”贤宇闻言自然是千恩万谢。

其想了想却从怀中拿出了数颗丹药来,正是其炼制的玄气丹。玄然子等见此丹药眼中皆是闪过一丝精光,只听贤宇道:“弟子没什么好孝敬诸位师长的,这是弟子炼制的一些上品丹药,还请极为师长笑纳。”玄然子等人闻言却婉言拒绝了贤宇的好意。

只听玄仁子道:“小子,上品丹药我等也都服用过了。你小子炼制这些丹药也不容易,好生收着说不准日后就能有大用处。你当真以为我等几个老家伙图你什么,你个糊涂蛋。”听了玄仁子之言贤宇面色一红赶紧连连点头的将丹药收入了怀中。

玄然子见此点了点头道:“你这孩子倒也有本事,居然能炼出上品丹药来。”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了笑,而后将自家炼制丹药的经过仔细的给诸人说了一遍,包括自家得到的那部《丹典》。诸人闻言又是一阵惊奇,贤宇还将那部书拿出给诸人过目了一番。贤宇想了想道:“弟子想将此书抄录一部送给玄然宫,不知诸位师长意下如何?”

听了贤宇之言诸人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很,玄仁子走到贤宇身边狠狠拍了贤宇的头一下沉声道:“你个小东西,有这等好东西为何不早早拿出,难不成想藏起来?”

贤宇闻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其心中腹诽不已可嘴上却连连说弟子知错。在玄仁子面前贤宇哪里敢有半分不敬,对其而言玄仁子就是其永远的师尊,无论将来其是和身份都是如此。

玄然子闻言笑了笑道:“孩子,难得你与玄然宫如此亲近。既然如此那做师伯的也不推脱了,此经典也的确对玄然宫有不小的用处。你玄青子师叔就是我玄然宫的炼丹师,抄录好后就送到玄青峰去吧。”贤宇闻言自然连忙恭敬答yīng

,玄青子脸上更是满是笑意。

玄妙子此时却开口道:“贤宇师侄,以你如今的地位咱们也给不了你什么好东西。不过日后逍遥宫与逍遥皇朝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尽管召唤我等,玄然宫自然是鞠躬精粹。”

玄然子闻言也连忙点头道:“你玄妙师叔说的不错,玄然宫与逍遥宫不分你我。”

玄青子也笑着点了点头,其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人群中的雪妃道:“方才忘了与雪仙子打招呼,不知雪仙子为何事来到玄然宫?若有事情我玄然宫定然鼎力相助。”

雪妃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妾身哪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不过是随主子来此罢了。”

玄青子等人闻言皆是一愣,最终却将目光都落在了贤宇身上。雪妃见此接着道:“玉雪宫如今臣服于逍遥皇朝,忠于太子殿下。如今的玉雪宫已是逍遥宫的陪宫,属于殿下。”

玄然子等人听闻此身子不由的微微一震,所有人看向贤宇的目光都变的越发古怪。沉默了片刻后玄然子才到:“如此说来,如今的逍遥宫比玄然宫还要庞大,嗯,好,好的很。”

贤宇闻言面色却是一变,其连忙退后一步跪在了玄然子面前惶恐的道:“弟子绝无称霸的心思,请掌门师伯与诸位长辈明察!”玄然子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听玄然子淡淡道:“你这孩子啊,快快起来。”其将贤宇扶起接着道:“师伯何时说过怪罪你了?玄然宫又何时说过是天下第一?即便玄然宫是天下第一也没说过逍遥宫不能做这天下第一。数十万年前的玄然宫不过是小门派,还并非玄然宫。万物每时每刻都在不停的变化,孩子,莫要太过于迂腐。逍遥宫成了天下第一师伯我只会替你高兴,懂了吗?”

贤宇闻听此言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意,只听其恭敬道:“是弟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弟子该死。弟子在此承诺,无论将来逍遥宫如何,若是玄然宫有事定然赴汤蹈火!”

玄然子闻言满yì

的笑了笑,接着其又对贤宇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孩子,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如今锋芒正盛,遇事要低调一些。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一心只问天道,如今的修行界是你等后辈的天下。若是你辈之中非要出个天下第一,师伯倒是希望你能做天下第一。说句心里话,这天下第一让旁人来做,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是不太放心啊。”

贤宇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诸位长辈对弟子寄予厚望弟子不敢忘记,日后定然会做出一番样子来。”诸人听了贤宇之言心中自然是一阵欢喜,看着贤宇的目光也更加柔和了些。

贤宇在玄然宫呆了足足十日才离去,其并不打算再去寻剩余的两株天地圣药。所谓机缘乃是造化,造化可遇不可求,若是贪心过重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行人接着朝南飞去,贤宇能感应到邪凤离自家越发的近了。此那个女子越近贤宇眉头皱的就越厉害,虽说其如今的地位已算是高高在上,但让其坦然的去面对那个女子其一时间还是难以做到,毕竟其与邪凤之间也算有过一段纠葛。这世上的人欠下的债说起来都能还的了,但惟独一样却很是难还,那便是情债。情债难偿,贤宇如今可说是有了深刻体会。

东方倾舞见贤宇沉默不语便知贤宇心中所想,只听其柔声对贤宇道:“相公,你说将来我们要生几个孩子?相公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喜欢女孩子?还是两个都喜欢?”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其捏了捏东方倾舞的小琼鼻道:“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只要是你给为夫生的孩儿为夫都喜欢。”顿了顿贤宇接着道:“你无需如此,这是为夫的情债,该还就得,逃不掉的。”

第六百三十八章 偿情

五日后,贤宇一行人走在了一座颇大城池的街道中。来往人群熙熙攘攘看起来极为热闹。贤宇虽说入道五百余年但其从骨子里还是喜爱这种尘世的喧闹与繁华。若说修行界的其他修行者只是修行者早已超脱了凡人境界,那贤宇就可说是身怀法术的凡人,并非修行者。

此刻的贤宇一手拉着东方倾舞另一只手拉着魔姬妾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走着,其身后跟着青莲等人,一行人看起来与街道上的凡人百姓无丝毫差别,最多就是男的生的俊朗一些,女的生的美貌倾城。周围的人群总会投来惊艳的目光,自然最多的目光都是落在贤宇身边的女子身上。贤宇对此自然不在意,但每当一行人走过一个地方身后多少都会发生一些事情。

只听从贤宇身后传来一个很不文雅的话语声:“你这该死的,家里有老娘整日给你看还不够,却跑到街上来看人家别家的女子,你们这些男子都是如此,每一个是好东西!”

接着身后就会传来一阵拳打脚踢之声,其中还夹杂着男子的呻吟声。此刻的贤宇心中想的却是美貌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只是此话贤宇是绝不敢对东方倾舞与魔姬说的,若是说出的话那街道上立kè

就会传来阵阵惨叫,逍遥贤宇的惨叫。

就在此时贤宇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了,其面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前方。而后其转头看了看身侧,说来也巧此处正是一座茶楼。贤宇沉吟了一阵对诸人道:“行了这些时候也累了,不如进去歇息歇息喝杯茶。”说罢其也不等诸人回应,当即就钻入了茶楼之中,很是迅速。

魔姬见此情景先是一愣,张口就要问贤宇为何如此。其还未开口却已被东方倾舞拦住,只见东方倾舞附在此女耳边说了两句,此女的脸上却泛起了一丝调皮的笑容来。当即两女对身后的众人招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等也进去歇息歇息吧,总是赶路也没什么趣味。”

诸人闻言自然不会有丝毫异议,跟贤宇的日子久了一行人渐渐觉得自家越来越像个凡人了。久了雪妃也是如此。此女如今的口腹之欲也是很强,顾长天自然也是如此。一行人并未在一层停留而是径直上了二楼,贤宇此刻却已坐在一处靠窗的地方手中端着一杯茶水喝了起来。每每贤宇停下来吃喝之时总爱寻上层靠窗的位子,其喜爱尘世的喧闹与活气。

东方倾舞看了看贤宇而后眼珠一转开口道:“相公,此次前去大明是否要回宫看看父皇?”贤宇闻言却是一愣,而后面带玩味笑容的看着东方倾舞。那模样就好似是看穿了小孩子家家心思的大人,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却是羞涩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贤宇一眼。

只听贤宇柔声对其道:“为夫知晓你是怕为夫心中烦闷,这才与为夫说话。”其说着握起了东方倾舞的一只玉手接着道:“为夫前些日子就已说过,情债虽难偿但也得偿。”

其看了看窗外叹了口气道:“她应在离此不远处,为夫只不过是想静一静罢了。”

魔姬听了贤宇之言眨了眨眼睛道:“夫君果真如此惧怕她吗?原来夫君也有怕的人啊?”说话间此女还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看在贤宇眼中使其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怕?呵呵呵……或许真的怕了。这俗话说的好三个女子一台戏,如今为夫身旁已有你们两个调皮鬼,若是再多出那么一个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惧怕。”贤宇打趣的说道。

说到此处其话语却止住了,其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目光朝着二层入口处看去。诸人见贤宇如此自然也是一阵疑惑,顺着贤宇的目光就朝那里看去。诸人能清楚的听到一阵脚步声,而且只有一人。随着那脚步声一点点的清晰,贤宇面上的无奈之色也越发重了。终于,在诸人的注视下一个身穿红衣面带红纱,身材妖娆的女子出现在了二层入口处。其那双幽幽的目光正望着贤宇这边。这种目光,这身红衣,贤宇实在是太熟悉了。直到此刻其才发觉五百年来其从来没忘记过这个妖娆的身影,这张红纱之下的脸庞,其透过红纱能看的清清楚楚。或许其并非看见,而是那红纱之下动人的脸庞早已在不经意间刻在了其的心中,让其无法忘记。五百年来贤宇所谓的忘记不过是模糊了脑中的记忆,或许是其刻意的想要淡忘。但此刻其脑中却闪现出一幕的画面,这些画面使得其脑中那个模糊的脸庞瞬间变的清晰起来。那一切的一切仿佛昨日,五百年的光阴仿佛并未真的度过,一切都停留在了其转身离去的那一刻。

贤宇觉得自家的喉咙有些干涩,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时间却说不出。那红衣女子站在原地注视了贤宇这边许久,最终其迈动了步子,其一步步的靠近贤宇。对贤宇而言不远处的那个女子似乎是在跨越五百年的光阴,一步步的朝自家走近。终于,那个女子走到了贤宇等人说在的桌旁。青莲见此情景很识趣的站了起来,红衣女子倒是不客气很随意的坐在了青莲的位子上。坐下后其并未开口说话,就连眼神也是那么的平和,看向贤宇的目光无丝毫的愤nù



贤宇也没开口,两人就那么四目相对着。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贤宇先开口说了句:“五百年未见道友风采依旧,实在是让人欢喜。能在此处碰见道友在下也觉得很是欢喜,道友请用茶。”贤宇说罢虽说拿过了一只空杯子提起身旁的茶壶就往杯子里倒入了茶水。

红衣女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直到贤宇将茶杯推到其的面前其都没开口说一句话。不仅如此,其反而很随意的端起贤宇倒的那杯茶喝了起来,其在细细的品味,似乎很享shòu

的模样。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却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来,对方若是上来大打出手其倒是轻松许多。可其从头到尾都并未说一句话,总让贤宇觉得有些反常。其太安静了,没错这个女子太安静了。

虽说心中满是疑惑但贤宇也并未开口再说些什么,正所谓祸从口出能少说自然是少说的好。终于,红衣女子将一杯茶喝完了,而后将被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贤宇思索了一阵想着是否该再说些什么之时,红衣女子却开口了。只听其沉声道:“五百年……五百年啊……呵呵呵……”其笑了,在贤宇听来这笑声中满是幽怨与凄凉。只听其接着道:“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难道当真是铁石所造?还是……还是你觉得我邪凤是个无心之人?”

贤宇听到此处心中没来由的那么一痛,其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邪凤接着道:“五百年来,我也曾经想过去做个无心之人。可……可那太难了,明明有心却要硬生生的将其从身子里拿出来,那太难了,你知dào

吗?”其并未对着贤宇歇斯底里的嘶吼,并未发脾气。相反的,其的话语声极为的轻,极为的平淡。平淡到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并非自家之事。

贤宇并未再着急开口,其知晓如今的邪凤是在用诉说来缓解自家心中的火气。其之所以并未发火,并未咆哮,那是因为此时的邪凤极度的愤nù

。无论人或事,一旦达到一种极致便会趋于平淡。这种平淡并非是真的平淡,就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平淡,平淡的背后是惊涛骇Lang,暴雨惊雷。即便此时其开口阻止,也根本起不到丝毫的效用。如今的他只能乖乖的倾听邪凤的诉说,至于平静过后的剑拔弩张,那他也得承shòu,此便是其的情债。

“我邪凤原本对世间的男子极为鄙视,却偏偏却对你念念不忘。我也不知自家何时变的如此下贱,如此的卑微。但无论如何就是忘不掉你这该死的,越是想忘记就越是记得清楚。五百年来我每日都在想,想如何能了结这一切。终于,还真叫我想到了一个法子。”邪凤自顾自的说着,此刻对其而言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无,在其面前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男子了。

其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抬头看了贤宇一眼。贤宇分明看到那半透明的红纱之下,邪凤的嘴角微微翘起,其笑了,只是那笑容十分的冰冷。见此情景贤宇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其知晓邪凤心中的恨意无法轻易的抹去了。邪凤却再次开口道:“那法子就是,死。想将你灭了,而后再将自家灭了。如此,这一切就都能了结了。”东方倾舞等人闻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贤宇此刻却是一脸的平静之色,看不出丝毫的惊慌之意。只听其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成全了姑娘,随我来吧。”

第六百三十九章 偿情(下)

说罢其身上金光暴起,周围喝茶的人一时间都睁不开双目.等众人回过神来之时贤宇方才所在的那一桌却已空无一人,只有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此刻的贤宇等人却已身在一处山崖之上,山崖后方便是一条水流奔腾的大河,犹如千军万马一般从贤宇等人的身后流过。

东方倾舞等人都面带焦急之色的看着贤宇,犹豫了好一阵东方倾舞还是开口对邪凤道:“邪凤妹妹,相公他也是不想被情所累,妹妹千万不要生出什么怨恨来。虽说相隔五百余年,但我却能看出妹妹对相公依然用情至深,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非要害了一双性命,不如……”

其话还未说完却被贤宇阻止了,只听贤宇淡淡道:“为夫今日是偿还欠下的债,倾舞你还是不要多言了。唉,无论如何为夫让邪凤姑娘等了五百余年,再怎么样都是为夫的罪过。”

“邪凤,你若是敢害了我家夫君,我定然会与你势不两立!!”魔姬见东方倾舞软语相求邪凤都无动于衷,干脆就撕破了脸皮挡在了贤宇身旁,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邪凤。

当邪凤听到魔姬说出夫君二字之时身子莫名的一颤,目中的冷意又多了几分。只听其淡淡的的道:“今日我要的是他的命,若你等也想死的话大可阻拦,想来其也愿意让你等下去作伴的。”其的话语依然很平淡听不出丝毫的波澜,却给人一种极度的寒意,彻骨的寒意。

贤宇轻轻拍了拍魔姬的香肩柔声道:“姬儿,你退下去吧。今日是该有个了结了,无论结局如何今日过后一切都会平静。”说罢其也不等魔姬开口说话就将其用一股柔和之力推了出去。魔姬被推到了东方倾舞身旁还想再冲上去,却被东方倾舞一把拉住,对其摇了摇头。

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妹妹没听相公说了吗?让我等带着莫动,难道妹妹不听相公的话?”此女的脸色如今已恢复平静,脸上满是淡然之意,看不出丝毫的紧张焦急。

魔姬见此情景却摇了摇头道:“姐姐难道不知这人要灭了夫君吗?万一……”

魔姬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东方倾舞拦了下来,只听东方倾舞接着道:“你也不是不知相公的脾气,若是惹恼了相公,他以后可就不宠着你了,你若是不怕的话就尽管去好了。”

魔姬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先是一愣,犹豫了片刻后其最终乖乖的呆在了东方倾舞身旁。在此女看来东方倾舞对自家夫君的爱只比自家多不会比自家少,既然东方倾舞如此镇定其自然也就放心了不少。两人说此话之时并未传音,而是张口说出,邪凤自然将这一切都听在了耳中。其那藏在面纱之下的脸上再次泛起一丝笑意,比先前更冷了几分。贤宇见此情景却高声对自家的随从道:“今日之事乃本宫与邪凤道友的私人恩怨,若是有谁敢擅自出手以欺君之罪论之!“此话贤宇说的可谓是斩钉截铁,听在诸人耳中犹如黄钟大吕一般。

贤宇面上泛起一丝坦然的笑容,而后话锋一转淡淡的对邪凤道:“道友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在下的性命,在下说的没错吧?”见邪凤并未开口说话其接着道:“既然如此就请道友出手吧,在下倒是想看看五百年来道友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了。”说话间贤宇还对邪凤做了请的手势,邪凤见此情景却并未动弹,而是依然呆呆的看着贤宇,好似入定了一般。

贤宇见此情景也不再多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邪凤,此女身上无丝毫的杀气,十分的平静,而在这中平静之下却隐藏着太多的怨恨与幽怨,那是一个女子积聚了五百年的幽怨。两人相对而立再次沉默了许久,依然是邪凤先开口淡淡道:“今**若是死了那也是自家种下的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人上路,你前脚死了我后脚就跟着来,受死吧!”

其说着就化作一道残影朝着贤宇闪身而去,贤宇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分毫。此女见此情景却无丝毫犹豫,在其看来贤宇定会出手,只是还未到其出手的时候。可是其想错了,直到其手中那不知何时多出的法剑刺入贤宇的胸膛,贤宇动都未动一下,甚至其面上的神色都无丝毫变化。那法剑深深的刺了进去,穿心而过,大半截剑身插入了贤宇的胸膛,剑上还带这鲜红的血迹。所有人都愣住了,东方倾舞愣住了,魔姬愣住了,雪武等人更是呆呆的立在当场,眼中满是茫然与不解之色。沉默,彻底的沉默,整个虚空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最终发出声音的并非旁人,而是那手握剑柄的邪凤:“啊!!!”其发出一声尖叫之后连连倒退了数步,而后其有疯了一般跑到贤宇身旁。此刻的贤宇依然静静的站着,若非其胸前插着一柄长剑其就如寻常人一般。其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来,脸色一纷纷的苍白了下去。就在其身子将要倒地的那一刻邪凤却一把抱住了贤宇,而后两人一同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贤宇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邪凤的怀里,脸上的笑容还未消退。其的双目依然是那么的明亮,只是少了那么几分神采。邪凤身子不停的颤抖,其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男人,几次想张口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口。过了片刻后其才艰难的开口说出了一句:“这是为何啊?!!究竟是为何啊?!!!你为何不躲闪?为何不对我出手?!!!!!为何就那么傻傻的站着?!!!!!”邪凤的话语声一声比一声高,到了最后简直可说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的,声音颤抖不已。

贤宇看着面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女子,看了其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唉,你们女儿家的心思还真是难猜的很。你方才不说要将我灭杀,怎地如今又问我为何不加以躲闪呢?我不闪躲,如此你便可轻易将我灭杀。”贤宇的声音越发的虚弱,分明就是将死之人的模样:“咳咳,你这五百年里修为并无什么大的长进,若是我有心闪避的话你定然是杀不了我。”说话间贤宇不住的咳嗽,其每咳嗽一下就会有一小股血从其口中冒出,看起来很是骇人。

东方倾舞此时才回过神来,其想到贤宇身旁去,但刚一迈出一步却一下坐倒在了地上。魔姬也是如此,两女纷纷瘫倒在了地上,而后一同无声的哭泣起来。雪武等人回过神来后就想冲上去解救贤宇,可却听贤宇在邪凤怀里道:“尔等站下,不准动,站下!”听了贤宇之言雪武等人虽双目赤红满脸绝望但却无人敢不遵贤宇的旨意,诸人硬生生的立在了那里。

邪凤却不理会旁人,而是哽咽的对怀中的贤宇道:“我此次来原本就不是为了杀你,而是想死在你的手上,呜呜呜……五百年来我的心每日都在痛,死在你手上或许是我最好的归宿。我是想死在你手上啊,不是想杀了你,呜呜呜……想死的那人是我,是我啊!!!!!”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苦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心肠还真是硬的很,咳咳咳……原本我就欠你不少,可如今你却倒好,又想着让我欠你一条性命咳咳咳……唉,若是真的如你所说还不如就此死了干脆些,咳咳咳……”贤宇此刻的脸色已变的苍白无比,毫无半点血色。

邪凤见此情景眼泪流的更多了,其摘下面纱对贤宇惨然一笑,梨花带雨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凄美。只听其哽咽着对贤宇道:“你这个小牛鼻子,难道真的不知我的心思吗?我爱了你五百年,哪个忍心让自家心爱的男子死去。若是可能我只愿永远陪在你的身旁,永远那么静静的看着你也是好的。可是你……可是你早已心有所属,根本就没将我放在心上。我原本就是个性子高傲之人,自然不愿意低声下气的去求你些什么,可我是爱你的啊!我爱你啊!!!我不让你死!!!不许你死啊!!!!”其说话间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好似随时可能倒下。

贤宇吃力的抬起手擦去了邪凤面上的眼泪,而后淡淡的道:“原本……原本此次我就是来寻你的,想……想着见了你后若是你肯就将你留在身旁相伴一生。可……可你心中的恨意实在太强,此恨若不消除的话你是无法快活的。既然你想取了我的性命,那我索性就成全了你。如此……如此想必你心中会快活许多,日后好生修行,早日成就大道仙途。”

邪凤听了贤宇之言身子却是猛的一震,其绝望的看着贤宇突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啊哈哈哈……既然你死了我便随你去了吧,还谈什么大道仙途。”

第六百四十章 凤归

邪凤满眼泪水的看着怀中的贤宇用她那纤纤玉手擦去了贤宇嘴角的意思血迹,其的动作很是轻柔,好似生怕弄疼了贤宇一般。注视了贤宇片刻后此女很是温柔的低下头去,轻轻的吻在了贤宇的嘴上。贤宇双目中闪过一丝惊奇,还有那么一丝无奈。最终其闭上了双目任凭邪凤给了其一个深深的吻。邪凤的吻很,其间还有几滴泪水滴在了贤宇的脸上,唇边。

贤宇不由自主的将一滴邪凤的泪水吸入口中,其只觉口中一阵苦涩好似吃了黄连一般。那一刻其深深感受到了面前这个女子心中的苦,心中的痛。这是五百年的相思之苦,五百年的断肠之痛。良久,唇分。邪凤面上忽然泛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柔声对贤宇道:“小牛鼻子,这可是人家第一次与男子如此的亲密,你可要记清楚啊。”说话间邪凤的一只玉手随意的贴上了贤宇的心口。只见其那只如玉一般的手掌泛起一阵血红之光,贤宇心口的剑却在红光中慢慢化解,最终化作了尘埃消散在诸人的眼前,这一切可说是在电光石火间做成的。

接着邪凤那只如玉一般的手中贴上了贤宇胸口那个血洞,下一刻贤宇的面色却变了。其只觉有一股蓬勃的生力朝其胸口血洞中灌入,好似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贤宇心中清楚邪凤在做什么,邪凤如今做的可说是在了结自家的性命,也是在救他的性命,以命换命。

修行之人虽说在凡人眼中犹如神仙一般,飘忽云间不食人间烟火。但修行之人终究还是人,只要未能修成仙道那就还是凡胎肉体,不过是懂得一些玄妙的法术而已。修行之人若是放出护体之光寻常刀剑自然无法伤其分毫,但若对方用觉的是神兵利器那就是另说了。如今贤宇并未放出护体之光,可说其是心甘情愿的死在邪凤的剑下,那一刻的贤宇与凡人无异。

修行之人若伤到心脏得不到及时救治也是必死无疑,无丝毫悬念可言。心为五脏之首,主人之命脉,心若受损无论凡人还是修行者性命绝对凶险。不仅如此,即便有人及时加以救治也不见得就能活命。十人伤到心,十人得到救治,其中九人必死。剩余一人活命只能说其伤的不重。伤心者活命多半是有人肯为其去死,所谓以命换命方可保得天道轮回。

若是想以命换命那也简单,只需将自家命之本源灌入伤者体内,如此伤者便可活命,但救人之人若是失了命之本源是必死无疑。邪凤如今就在以命换命,其将自家的命之本源快速的输入到贤宇的体内。这一刻贤宇愣住了,其怎么也没想到邪凤会做出如此的事情来。前一刻还大喊着要取他性命的一个女子,一个对其有着五百多年积怨的女子,如今却要牺牲自家的性命来换取他贤宇的性命。这一看,贤宇心中那块最温柔处再次被触动了,其看邪凤的目光有了变化。连邪凤自家都未发觉,贤宇的眼中多了那么一丝对爱人的柔情与怜惜。

只听贤宇开口道:“你这丫头,怎地能做出如此要命的事来?唉……”一声长叹后还没等邪凤有所回应其面色却变了,其吃惊的看着贤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此刻的邪凤只觉自家方才灌输给贤宇的那股本命之气快速的倒流会其体内,倒流的之速比其方才输给贤宇之时快了一倍有余。感受着那股澎湃的本命之气,邪凤的目光中满是惊愕之意。其紧紧的盯着贤宇,嘴巴动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你这是做什么?!如此下去你随时会死去的啊。”

邪凤话音方落便觉有股巨大的推力将其推离了贤宇身边,在邪凤迷茫的目光注视下贤宇的身子慢慢腾空而起,在离地半丈的地方却停住了。接着贤宇身上光华闪动,青金红黑连连转变了数次,最终其身子被一层淡淡的金光覆盖。下一刻一声低沉的龙吟传出,接着从贤宇的身上窜出一条金龙来。此龙身有绿金两色,有九爪,看起来很是威武,有一股高高在上俯视苍生之感,仔细看去此龙便是贤宇化龙之时变化成的龙,只是此刻其身形缩小了百倍。

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目中一亮,心中的那股刻骨的悲伤瞬间就消失了大半,诸人面上重新有了那么一丝神采。邪凤也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目中的茫然之意更胜了。在诸人惊愕的注视下那金龙围着贤宇的身子来回转动,贤宇好似被套在一个圆环之中。仔细看去龙口中喷出一丝丝的七彩霞光,这些霞光尽数撒在了贤宇的身上,贤宇整个人沐浴在了霞光之中。

如此这般大约过了三炷香的工夫,金龙再次窜入了贤宇的体内,霞光也尽数消失。贤宇却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而后面上带着淡淡微笑的飘然而下,犹如天界的仙人一般洒脱。其走到诸人身前笑着道:“本宫即便想死也是死不了的,你等无需担忧了。”说罢其便想去拉东方倾舞与魔姬的玉手,两人此次并未顺从贤宇任其施为,而是身子一闪躲了开去。接着两女几乎同时留下了眼泪,两女在无声的哭泣,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模样看起来极为悲伤。

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显出了一丝愧疚之色来。只听其开口接着道:“这也是没法子的,若是为夫先告知你二人那邪凤姑娘的怨气恐怕半点也无法发泄出来。此虽说乃是下下策,但也算是了了邪凤姑娘的一个心愿,实在是情非得已,并非为夫故yì

为之。”

说罢贤宇上前伸手去摸东方倾舞那绝世的脸庞,东方倾舞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最终还是顺从的让贤宇的大手抚上了自家的玉容。贤宇见此心中松了口气,其感激的看了东方倾舞一眼而后将佳人面上的泪痕拭去,其的动作很是温柔,就好似在擦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

而后其又到了魔姬跟前,对其做了同样的举动。魔姬毕竟比东方倾舞多了几分孩子气,贤宇对其如此温柔其又怎能把持的住,当下便扑在了贤宇怀中失声痛哭起来,其一边哭还一边道:“夫君为何要吓唬我姐妹二人,难道夫君不知如此做会让我姐妹二人生不如死吗呜呜呜……”贤宇闻言只能柔声安慰陪着不是,此时此刻其哪敢再多做辩解,只有认错的份儿。

就在贤宇安慰魔姬之时突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其快速转身。只见邪凤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一把法剑来,此剑尖正指着贤宇的眉心。邪凤正一脸怒意的看着贤宇,只是那股怒意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余的东西,贤宇甚至从中看出了女儿家家的撒娇的意思。见此情景其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来:“方才要以命换命救我,如今却有要灭了我吗?”贤宇一边说一边朝前走去,邪凤心下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朝后退去。贤宇却在此时开口道:“你可愿意留在我身旁,从今而后我等夫妇四人天上地下千古相随,直到天荒地老天地幻灭的那一日?”

邪凤听了此言身子猛的一阵,脚下步子甚至都停住了。但贤宇的脚步却并未停止,就在邪凤愣神的那片刻工夫其手中的法剑离贤宇之差毫厘。邪凤回过神来之时心下又是一跳,接着其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手中法剑就此丢在了地上。此女慢慢蹲下身子,如伤心的女童一般毫无顾忌的哭泣着。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一痛,其慢慢上前去而后蹲下身子,很是自然的将邪凤的身子揽入了怀中。邪凤的身子在贤宇怀中扭捏了几下,最终却还是没能挣脱贤宇的怀抱,或许是贤宇抱着其的力qì

太大,又或许其根本就不想再离开这个其渴望了五百年的怀抱。其虽说不再扭动身子可一双小手却在贤宇胸膛上不停的捶打,借此来发泄其心中的委屈。其一边捶打还一边哭泣道:“你这该死的负心人,怎舍得让我哭了五百年?!究竟为何让我心痛了五百年?!你这该死的负心人,呜呜呜……呜呜呜……”对怀中这个女子的抱怨贤宇只是静静的听着,其心中清楚此刻的他没资格再替自家说半句话。无论其对邪凤是否有情,无论其是有意还是无意,无论其当初这般做所为何来,其终究是让这个女子悲伤了五百年。五百年,五百年对修行之人而言或许并不很长,但即便是修行之人能有几个五百年?

等到怀中女子哭泣之声小了一些后贤宇才柔声道:“五百年前我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如今你都肯为我不要自家的性命,我逍遥贤宇又怎能无动于衷。今生今世,你若不离我便将你带在身边,绝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凤归(下)

说着贤宇将此女扶起,帮此女擦拭了脸上的泪水。而后贤宇将此女拉到东方倾舞与魔姬身旁,邪凤倒也是个乖巧之人,其犹豫了片刻后便到了东方倾舞身旁柔声道:“邪凤见过姐姐。”说话间还对着东方倾舞微微施了一礼,贤宇见此心中又松了口气。其如今身旁有三位夫人,若这三人互相不和的话他可真是觉得自家要度日如年了,不常说三女一台戏吗?

东方倾舞邪凤给自家行礼倒是坦然接下,毕竟其是贤宇的正宫夫人,邪凤给其行礼其自然是受的起的。只见东方倾舞拉起邪凤的玉手,而后柔声道:“妹妹无需多礼,说起来我二人五百年前交情就不错。如今妹妹跟了相公,日后我姐妹三人同心协力侍候相公就是了。”

邪凤听了此言双颊一红,最终其还是点头答yīng

了。而后其将目光落在了魔姬身上,其看向魔姬的眼神就没看东方倾舞那般温顺了,多了那么一丝复杂。毕竟当年二人处于同一境地,同样是对贤宇痴心一片,但同样被贤宇拒之门外。但如今魔姬却是比自家先跟了贤宇,这多少让此女心中有些茫然。邪凤走近魔姬但却并未立kè

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魔姬。

魔姬见此情景面上神色也变的越发复杂,其能想出邪凤此刻心中所想。其一看到邪凤那复杂的目光心中不知怎地就是一阵酸楚。说起来其面前这个女子对自家夫君的爱意并不比自家少,甚至其觉得邪凤比自家更爱贤宇。想起当年那个孤单的红色身影,想起那脸上浓浓的悲伤,此女眼中不禁积出了泪花。此女犹豫了片刻却对着邪凤行了一礼道:“魔姬见过凤姐姐。”邪凤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两滴眼泪却从其的凤目中流了出来。

邪凤此刻心中对魔姬无丝毫的恨意,往昔与面前这个女子斗个不停,可如今其看这个女子的目光中却隐隐含着一丝莫名的疼惜。曾几何时此女也同样爱着自家心中的那个男子,曾几何时这个女子与其一同在等候着,两人等的却是同一个男子。自家等了那个男子五百年,这个女子也同样等了贤宇五百年。自家这五百年来有多痛,这个女子心中想必就又多痛吧。对于一个与自家有着相同痛楚的女子邪凤怎么忍心去仇恨,怎么忍心去责怪她?

“唉……”最终邪凤叹了口气,而后将魔姬揽入怀中道:“可怜的丫头,这五百年来想必你也不好过吧。”其这话说到后来声音都有那么些哽咽,其怀中的魔姬听闻此言不知怎地就是心中一阵委屈,最终也低声的哭泣了起来,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却是一阵无奈。

等了好一阵魔姬与邪凤却无半点停歇的意思,两女就那么抱在一起低声哭泣着。贤宇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时辰不早了,我等是否该启程了?”其此话一出两女纷纷向贤宇投来一个白眼,而后不去理会贤宇而是牵着手走到东方倾舞身旁,三女站在一起犹如姐妹。

贤宇见此情景却顾不上欣赏三位娇妻那美丽的容貌,而是不禁脱口而出:“三个女子一台戏啊。”这是贤宇心中真实所想,其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其预感到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这三个女子连成一线,其中两女对自家多少有些怨气,东方倾舞又是喜欢宠人,如此一来即便东方倾舞对自家没什么不满到头来恐怕也对跟着两女一同对自家发难。更何况在贤宇看来东方倾舞心中多少也还是有些不满的,毕竟其再怎么大度也还是个女子。虽说东方倾舞情愿与其他女子分享贤宇,却不见得其心中丝毫委屈都没有,在贤宇看来这是不可能的。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头皮就是一阵发麻,其干脆一人走到悬崖边上低头看着那激流的河水,心中着实有些无奈。青莲自然是看出了贤宇心中有些无奈,其眼珠一转故yì

提高了声音恭敬的问贤宇道:“太子殿下,不知我等接下来要去何处?还请殿下示下。”

听了此言贤宇脸上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后转身对诸人淡淡道:“说起来也该回宫看看皇帝陛下了。此处想必里逍遥皇城也不算远了,我等着就启程回皇宫去吧。”说着其将目光转到了东方倾舞三女身上,而后接着淡淡道:“本宫心得了两位夫人,按照规矩也该回宫去叩见皇帝陛下。对了,除此之外也要回宫拜祭圣祖皇帝一番,也好让先祖知晓逍遥皇朝不愁后继无人啊,呵呵呵呵……”其此话一出自然又惹来了三女的一阵白眼。

只听邪凤轻哼一声道:“小牛鼻子,你莫要得yì

,日后若是敢对老娘不好老娘……”

其话还未说完却听魔姬柔声插口道:“姐姐不可如此称呼夫君,如此太过无礼了些。我等既然是夫君的人自然该改口称夫君或是相公。姐姐如此称呼,难不成心里还是不想跟着夫君吗?”魔姬说完此话就一脸玩味之色的看着这位新姐妹,面上调皮之意怎得也掩饰不住。

邪凤听了此言脸上一红,其咬了咬红唇接着开口道:“老娘等了五百年如今遇到了自然是要跟着他的,老娘就是不想叫他相公,叫他夫君。老娘就叫他小牛鼻子,他原本就是老娘的小牛鼻子,不对,他是我三姐妹的小牛鼻子,不能是旁人的小牛鼻子。”

诸人听了此言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贤宇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牛鼻子就牛鼻子吧,左右将来你们三个也是我牛家的人,生的孩儿也是小牛犊。无所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听贤宇如此说话邪凤心中一甜,其知晓贤宇如此是因为贤宇心中对其很是疼爱,否则也不会为其坏了规矩。当今天下有几人敢对贤宇无礼?无论心中如何想的面上总要留几分恭敬。

邪凤想了想走到贤宇身旁抱住其的一只胳膊道:“日后无人之时我唤你小牛鼻子,人前就称你……称你为夫郎。”听了此言贤宇心中便是一暖,邪凤虽说看起来风风火火,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女儿家的心细,感动之余贤宇情不自禁的在邪凤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两人温存了一阵邪凤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其玩味一笑而后手掌一翻,一阵红光后其手中多出了一件长袍。此长袍为银色,其上绣着白龙图,看起来很是朴素,朴素中又有那么一丝皇者的威势在其中。贤宇见此目中精光一闪,只听其开口问邪凤道:“这便是那圣袍了吧?”

邪凤闻言却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圣袍之上。贤宇并未从邪凤手中接过圣袍,而是手上金光一闪将一丝皇道之气输入到了其中。圣袍泛起一层白光,接着整个袍飞出了邪凤的玉掌。只见其飞到了半空中,而后慢慢的舒展开来。

贤宇清楚的看到袍上绣着九条白龙,白龙生有九爪,居然与贤宇所化神龙相似。此龙虽说只有一种色彩,但也有着一种无上的皇者之威势。就在贤宇愣神之时那圣袍之上却窜出一条白龙,白龙围着袍子旋转起来,时不时的还发出一声龙吟。贤宇见此情景面上显出一丝肃穆之色,只见其整了整衣装,而后恭敬的走到圣袍之前静静的看着圣袍不发一语。

注视了圣袍许久贤宇却忽然对着袍子跪了下去,其余诸人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跟着贤宇跪了下去,每人都是一脸肃穆神色。只听贤宇恭敬道:“儿臣叩见圣祖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贤宇就对着圣袍磕了三个响头,神态恭敬无比。其余诸人见此情景自然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意,纷纷恭敬叩头行礼。此乃圣祖龙袍,自然受的起诸人跪拜。

行完大礼后贤宇便将圣袍收了起来,而后对诸人道:“此圣祖皇帝龙袍就带回宫去献给皇帝陛下。”其说着又看了邪凤一眼,而后接着道:“说起来此圣物还是你我的月老呢。”

邪凤听闻贤宇之言却是白了贤宇一眼,而后便不再理会贤宇而是回到了东方倾舞的身旁。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却是掩嘴一笑而后淡淡的对贤宇道:“好了相公,我等启程吧。”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就带着诸人离去了,没多少工夫此处便空无一人,留下的只有那奔腾不绝的河水。一行人连着赶了九日的路,终于到了逍遥城百里外的一处地方。诸人在一处小村庄上空停下,贤宇心中隐隐生出一股压抑之感,很是不适。诸人见贤宇面色有些不对心中都有些疑惑,邪凤靠近了新奥运柔声问道:“小牛鼻子,怎地了?”

贤宇闻言沉声道:“你等就没觉得此村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诸人闻言又是一愣。

第六百四十二章 巨鼠

虽说心中疑惑但诸人跟了贤宇如此之久自然知晓其性子,没当其有异样之感时多半都会有事发生。如今贤宇既然若下方那小村庄有不妥诸人看向小村庄的眼神也有了些变化,东方倾舞飞身到贤宇身旁柔声问道:“相公觉得何处不妥,说来我等听听。”

贤宇闻言却并未立kè

回应东方倾舞问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西边。只见阳光已经落下,西方天边还残留了一些晚霞看起来很是美丽。诸人见此也顺着贤宇的目光朝西边看去,贤宇却在此时开口沉声道:“如今日落西山,若是寻常时候早该有人生火造饭了。特别是这种小村子,一般都是些务农或是猎户之家,晚饭吃的要比城里人早了许多。”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目光再次落到下方那个不大的小村庄,只听其接着淡淡道:“可你们看,此村子居然这般安静。”诸人闻言心下也是不由的一跳,下方的小村庄确是太过安静了,不光如此,家家户户的烟囱都没动静,此足以看出家中无人生火造饭,见此情景诸人的目光变的越发怪异起来。人人心中暗自生出些许警觉来,雪武等人身上甚至亮起了护体之光,一副备战模样。

贤宇盯着下方村庄看了许久才淡淡开口道:“下去看看。”说罢其便当先快速落下。其余诸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也不会过多迟疑,纷纷跟在其后飞入了村庄中,没多少工夫一行人就落到了地上。也不知是心里有防备还是如何,诸人一落下就觉得周围虚空变得冷了许多。

此村子在上方看时并不很大,顶多也就百十户人家三四百人。可置身其中贤宇等人却觉得此处并不小,显得很是空旷房屋与房屋之间相隔着很大的距离,贤宇一行人恰好落在村中一条不算很宽的道路上,两旁稀稀落落的大概分布着四五户人家。房屋看起来都很普通,不过就是些泥瓦房。让贤宇等人觉得很不舒服的并非房屋破旧,而是这些房屋中皆是漆黑一片无丝毫灯光亮起。虽说贤宇等人皆是修行之人心性比寻常凡人要坚毅许多,但或许是人之天性使然,处在如此一个村庄中,这样一个极为安静的地方,多少让贤宇等人觉得有些压抑。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背负着双手慢慢的向前走去,其步伐不急不躁在外人看来就好似在欣赏此处的风景一般。诸人见贤宇如此自然也跟了上去,没多少工夫贤宇就在一处房屋前停了下来。放眼看去这一处比较完好的房屋,甚至还有一个小的院子,只不过周围的院墙大多已坍塌了下去,如今已可说是形同虚设,根本挡不住想要进入的人,更别说贤宇等人了。

贤宇站在院子外头看了一会儿最终却走到了那扇勉强还能算是门的院门前,而后轻轻的将门推开走了进去。一行人进入小院内,贤宇又开始仔细的打量了起来。此小院三边都有房屋,可看出是个四合院。两边多半是厨房或是偏房,正中央自然是正堂,看起来宽敞许多。

贤宇依然不发一语径直走向堂屋,推开了那扇还算完好的大门。屋中一片漆黑,但一切却清楚的暴露在了贤宇等人的眼中,修行之人若想看清东西无论白日黑夜都是一般。虽说如此,但人毕竟不喜在黑暗中呆太久。原本黑暗的堂屋中忽然亮起了一点光亮,诸人定眼看去却是贤宇的右手食指上亮起了一团火苗。而后火苗慢慢变大,直到其将整个屋子照亮才停止了变化。而后贤宇的手随意的收了回来,那火苗却静静的飘在半空中微微上下起伏着。

贤宇不再理会半空中的火苗随意的在此屋子中看了起来,屋子地方是不小,但显得极为空旷。其内正中摆着一张长桌,桌子两旁各有一把椅子,桌椅看起来都很老旧,应是有些年头了,长桌的上方挂着一幅破旧的古画,究竟画了些什么如今已看不太清了。整个正堂空无一人,所有地方看起来很是寻常,好似无丝毫可疑之处。但在贤宇看来这恰恰是最大的可疑之处,此正堂中怎会空无一人?此院子中是否有人?这些都让贤宇觉得大为不妥。

打量了一阵后没看出个究竟贤宇便打算就此离去。可其转身刚走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慢慢转身朝正堂的一处角落看去。在那个角落里放着几个大瓷缸,此种大瓷缸贤宇见的多了,是寻常百姓家存粮食用的。其盯着那大瓷缸看了许久,最终朝大瓷缸走了过去。

诸人见贤宇如此自然又是一愣,但却无人询问些什么,只是静静在原地看着贤宇的举动。两步走到哪大瓷缸前,贤宇便探头朝里面看去。这一看之下贤宇愣住了,久久没动一下。起初东方倾舞几人并不在意,但过了好一阵贤宇都没动地方诸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邪凤第一个开口问贤宇道:“小牛鼻子,你在做什么?那缸里难道有个大美人不成?你居然看的如此入神。”贤宇好似没听到此言一般依然静静的立在原地不发一语,身子还是那个姿势。

邪凤见此情景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其干脆快走两步走了过去也顺着贤宇的目光朝那大瓷缸里看去。这一看之下邪凤也愣住了,半晌过后只听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子:“啊!!”而后邪凤便扑到了贤宇的怀中,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叹了一口气,而后将此女揽入怀中。

诸人在邪凤发出惨叫的那一刹那就已闪身到了贤宇身旁,一双双眼睛朝那大瓷缸里看去。这一看之下诸人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尤其是几个女子一个个都变得面无人色了。诸人究竟看到了何物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神色变化?是何物让休息之人也没了往日的淡定?

只见在那大瓷缸中满是些稀泥一般的东西,红白黄三色交替,看起来很是粘稠。若单单看这些不少人定然会以为此物是农家百姓自家腌制的什么食物,但可怖就可怖在这些粘稠之物中隐约可见骨头,再仔细看去或许能看到一些人的头骨,或是腿骨之类的东西,有的部分上甚至还沾了一些人的皮肉在其上,再仔细看去便会发觉这一大瓷缸都是人的尸体。而粘稠之物究竟什么,恐怕就不言而喻了。过了许久,终于逍遥怜心第一个跑开,而后呕吐了起来,接着是南宫诗雨等几个女子,就连雪武都忍受不住到一旁呕吐了起来。

此间神色最为淡然的自然就是贤宇了,其怀中搂着的邪凤已不知何时跑到一旁呕吐了,但其却依然静静的看着大瓷缸中的一切。又过了好一阵,只听其耳边传来了东方倾舞那略微有些颤抖的话语声:“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些……这些人怎会死的如此惨?”

贤宇闻言并未回应东方倾舞,而是将其揽入怀中转身朝后走出几步。贤宇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在离那大瓷缸十丈之外停了下来。只见其伸手随意那么一招,原本飘飞在空中的那个火球却朝贤宇飞了过来,而后贤宇伸手一指那大瓷缸,火球猛的一下就飞入了大瓷缸中。

“轰!!”一声闷响过后整个大瓷缸已被一团火包裹在其中,就那么在屋子中燃烧着。没过多少工夫一股肉香便传到了诸人鼻中,但诸人面上却无丝毫愉悦之色,诸人都清楚那味道是很香,但却是人被烤熟后所发出的味道,此种味道让刚刚停止呕吐的几人在此吐了起来。

贤宇依然很是平静,其静静的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大火,这一切在其的眼中似乎都那么平淡,甚至让其起不了丝毫的波澜。其之所以会如此淡定是因为五百年来其见过太多血腥的画面,当年的唐周城就是如此,当一个人看惯了血腥那他面对血腥之时就会很平静。

就在诸人以为那些大瓷缸会就此被烧个干净之时异变突生,只听一声尖叫传出,接着一团漆黑之物从大瓷缸中跳了出来,其穿过了火海快速的落到了地上。贤宇见此情景搂着东方倾舞迅速的朝后退去,其余诸人见此情景自然也都随着其朝后退去,直到退到房屋的另一头才停了下来。停下后诸人也终于看清了那团东西,看清了那团东西每人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见那是一只大小如猪的活物,其一身皮毛呈深灰色,看起来像极了老鼠,只是此物比老鼠要大上十倍百倍。如此一只活物出现在诸人眼前,又是让诸人心下猛的一跳。

贤宇见此一幕微微皱眉淡淡道:“如此巨大的老鼠,此地究竟发生了何事?”说话间其放开了怀中的佳人,而后随意的朝着那巨大的老鼠走去。其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面色平静。

第六百四十三章 巨鼠(下)

那巨鼠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的存zài

,其一双鼠目中满是惊惧.贤宇每走近一步其巨大的鼠身就往后缩一下。终于,在贤宇离其还有五丈之时其突然转身朝着门外窜去。贤宇见此情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只见其伸出一只手指一道金光从其指尖射出。下一刻那刚窜到门口的巨鼠便被一圈金光围住,无法动弹分毫了。巨鼠发出凄厉的惨叫,似乎极为痛苦一般。

仔细看去便会发觉贤宇射的金光正在一点点的收缩,那巨鼠如小猪般的身躯已快被勒成两节,就在其快要死去之时那金光却松了下来但依然套在巨鼠的身躯之上,犹如枷锁一般。贤宇再次朝着巨鼠走去,其慢悠悠的走到巨鼠身旁蹲下,仔细打量其面前这个怪物来。

贤宇再次确认了此物是老鼠,只不过是长的很大罢了。此物两根鼠牙显得极为锋利,甚至还泛着寒光。贤宇几乎能想象的到那些大瓷缸里的死人就是被这样一双鼠牙给咬死的。贤宇甚至能想象的到那些百姓死时的痛苦模样,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不痛快。

打量了面前的巨鼠片刻贤宇站起了身子,只见其身上一弹一道火苗射在了巨鼠的身上。下一刻那巨鼠便被包裹在了火焰之中,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火熄灭了,而那只巨鼠却不见了踪影,连灰烬都没能留下。做完这些贤宇走到诸人身旁淡淡的道:“小心些,此处恐怕全是这种东西。”贤宇话音方落就听屋子的四面八方都传出了响动,接着一只只如先前巨鼠一般无二的巨鼠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没多少工夫便将贤宇等人围在了中央,场面很是骇人。

诸人见此情景面上皆是一变,雪武的额上甚至出现了汗珠。只听其喃喃自语道:“奶奶的,这真是见鬼了。这年头老鼠都成精了,居然能长成如此模样。”说话间其已将后背上的那把长刀抽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其余诸人也是如此,人人都是一脸戒备。

就在诸人准bèi

动手之时四面八方的巨鼠却抢先扑了上来,眼看就要扑到诸人身上。有的甚至已扑到了诸人的后背上,但诸人并非凡人皆是修行之人,这些巨鼠虽说个头大胆好似并无什么其他的本事。有些扑到雪武等人身上却被诸人的护体之光挡在了外头,直接就被弹回了地上。见此情景贤宇总算是松了口气,直接其大袖一挥一道金光便在四周的巨鼠身上扫了一遍,诸人只见四周生出一道火圈,那些巨鼠哼都没哼一声就被贤宇灭杀了个干净。

贤宇转身对诸人淡淡道:“看来麻烦不小,这个村子恐怕没一个活人了。这样吧,尔等分头将村子里搜上一遍,若是将到活人便救出来。若是没有,那半个时辰后便在此处会和。”其说罢就领着诸人先将此院子从里到外仔细搜索了一遍,确认无人后才退出了院子。

贤宇站在院子外头,只见其对着院中连弹数下,下一刻整个院子便被包裹在了火光之中。诸人见此情景也不敢迟疑,当下分散到村子各处地方仔细搜寻了起来,留在贤宇身旁的就只有东方倾舞与邪凤魔姬二女还有逍遥怜心。这四个女子说起来都是主子,自然轮不到她们去做搜索之事。贤宇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熊熊火海,面色一分分的阴沉了下来。东方倾舞几女自然将贤宇的面色变化看在眼中,信心都有些不安。贤宇这人寻常时候是不会发火的,即便是其怒不可遏之时通常也不会大声咆哮或是如何,但其面上的笑容却会消失不见。

东方倾舞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贤宇的脸色,四女互望了一眼最终还是由东方倾舞开口问贤宇道:“相公因何事动怒?若是心中有火气莫要憋在心中,说出来给妾身等听听也好啊。”

贤宇闻言却并未回头,一双眼睛依然盯着前方被火包围的房屋。只听其沉声道:“这些人胆子还真是不小,居然敢在我逍遥皇朝境内弄出这些事情来,哼!分明就是没将我逍遥一族放在眼中,实在是罪该万死!”贤宇说话间四女只觉身子被一股寒意包裹住,显得极为不安。就连邪凤面上也显出了胆怯之色来,平日里那种调皮模样如今早不见了踪影。

东方倾舞却在心中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问贤宇道:“相公以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贤宇闻言却是眉毛一挑沉声道:“无论何人所为此人绝非什么善类,且不说我逍遥一族皇威受损,面子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单说着一个村庄子的百姓,这些无辜的百姓可都是冤死的啊。”贤宇越说面色就越是阴沉,四女见此情景眉头都皱了起来,生怕贤宇动了真怒。

东方倾舞思索了片刻后却是将自家的一只小手塞进了贤宇那宽大有力的大手中,而后柔声道:“该死的人终究是要死的,等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妾身便替相公将对方灭掉。”

“正是啊,夫君,无论是何人所为只要查到凶手我等姐妹不等夫君动手便将对方灭了,夫君犯不着为那些该死的禽兽动怒,气坏了身子我等姐妹可是会心疼的啊。”魔姬也柔声道。

邪凤也凑到贤宇身旁拉住了贤宇另一只手,而后开口道:“小……夫郎。”其原本是想叫贤宇小牛鼻子的,但话到嘴边又该了口,只听其柔声道:“夫郎等查出是何人所为风儿替你出气。”这三个女子心中爱极了贤宇自然是不希望贤宇心中有气,个个都显得极为乖巧。

逍遥怜心却是一下蹦到了贤宇身旁甜甜的道:“是啊是啊贤宇哥哥,干坏事的人早晚会被抓住的。贤宇哥哥就不要生气了嘛,贤宇哥哥这个样子怜心好害pà

的,哥哥生气好丑哦。”

贤宇听了此言嘴角终于泛起一丝笑容,只听其叹了口气道:“你等无需担忧,我没事的。我只是可怜了逍遥皇朝的这些百姓,这些百姓死的冤枉。本宫在此立誓,若是查出此事何人所为,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以谢天下!!”贤宇这话说的极为坚决,没有半点犹豫。

随后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邪凤与魔姬一眼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两位爱妻,此事万一要是邪道所为,为夫也不会手下留情,为夫不希望两位爱妻为难,倒是若是两位爱妻有他打算,为夫也会成全,若是……”贤宇话还未说完却被一只玉手捂住了嘴巴。

等了片刻邪凤才将自家玉手放下,其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叹了口气道:“唉,夫郎,妾身与姬儿妹妹出身邪道这些都是天命无法扭转。但如今既然已跟了你那就不再是邪道中人,倘若……”此女说到此处话语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接着道:“倘若此事果真是邪道三宗所为,那我两姐妹也不会退缩,定当与夫郎一同出战。做下如此惨事之人原本就非善类,即便是邪道三宗也容不下此种败类,原本就该死。凤儿只想让夫郎知dào

,我等姐妹如今是逍遥家的媳妇,并非什么邪道公主。”贤宇闻听此言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意。

邪凤与魔姬二女居然能为了他与自家亲人决裂,这份爱意对贤宇来说极为珍贵。其心中对面前的两个女子更多了几分怜爱,忍不住在两女唇上亲了一下。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娇嗔道:“相公且不可如此偏心啊。”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哈哈一笑在东方倾舞唇上也狠狠的亲了一口。就在此时周围又有了动静,贤宇听闻此言面上便闪过一丝冷意。

就在此时却听远处传来了雪武的声音:“殿下,整个村子无一活人,只是那些巨鼠多不胜数……”贤宇循声望去,却见雪武几人都飞在空中,前方密密麻麻一片都是那种如小猪般的巨鼠。虽说这些巨鼠好似无丝毫的攻击力,但如此多的巨鼠出现在眼前还是让人头皮发麻。

只听贤宇冷哼一声,而后身上金光一闪,下一刻空中便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球。如今已是夜里,漆黑的夜空中多出那么一个如烈日般的金球,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雪武等人很快的汇聚到了贤宇身旁,人人都面色难看的看着下方密麻麻的巨鼠。如今整个村子的地面上都爬满了这样的巨鼠,房顶上也有不少,总之就没一处好地方,成了巨鼠的天下。

贤宇见此情景面上神色再次沉了下来,只听其冷哼一声却是往更高的空中飞去,诸人见此连忙跟了上去。升到离地四五十丈时贤宇的身形才停了下来,其死死的盯着下方那个被巨鼠占据的村庄不发一语,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诸人见其不言语也无人敢说些什么,静静的看着下方那可怖的一幕。

第六百四十四章 鼠王

贤宇并未立kè

有所动作,而是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一切。只见下方那个小村庄如今满地是如小猪一般的巨鼠。若只是如此还算不得什么,但没过多少工夫那些巨鼠居然开始啃食周围的一切,门窗等等,模样看起来极为疯狂。诸人见此情景心中又是一跳,面上神色变的更加肃然起来。诸人自然知晓这些巨鼠是在做些什么,分明就是在磨牙。这些巨鼠与寻常老鼠一般居然在磨牙,原本对人而言极为寻常的画面此刻看在诸人眼中却是如此的惊愕。

贤宇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看来这些畜生是寻不到什么吃食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的狂躁。”说罢其身上金光一闪而后其一只手臂就那么看似随意的朝下伸去。只见一只巨大的若有若无的巨手在其伸出的手臂之外出现,此巨手为淡金色看起来若有若无,但却无比的巨大。此巨手如今做的举动与贤宇伸出的那只手一般无二,却让人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

巨手就那么随意的抓了下去,只这一下就将上千只巨鼠砸成了肉泥,东方倾舞等人甚至听到了那些巨鼠的惨叫声。见贤宇二话不说就如此凌厉的出手灭鼠其余诸人自然也不敢怠慢,纷纷动手灭杀下方那些看似可怖的巨大老鼠。只见东方倾舞伸手那么一甩,一道白影便从其长袖之中飞出。白影停住,却见是东方倾舞常用的那段白绫。白绫并未落到地上,而是飘飞在离地十余丈高的地方。只见东方倾舞在空中偏偏起舞,举手投足间舞动手中白绫。那白绫每被东方倾舞舞动一下便会生出一道残影,凡是被残影扫中的巨鼠顷刻间便会化成血雾。此女举动看似这般优美但其中却蕴含着巨大的法力,可谓是外柔内刚的法术。

其余诸人自然也没闲着。只见魔姬一扬手,一团绿色物件便从其身上飞了下去。接着诸人便见一方绿色的帕子在密密麻麻的鼠群中穿梭。分明看起来如此柔软的帕子如今却如刀一般疯狂的灭杀着下方的那些巨鼠。邪凤自然也已出手,只见其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条赤红的长鞭。此鞭看起来也就不足半丈,但在邪凤的手中甩出却生出一条条粗大的辫影。凡是被赤红鞭影扫中的巨鼠顷刻间便会从这世上消失,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如此这般诸人各展神通,没多少工夫下方原本密密麻麻的巨鼠便被诸人杀了个七七八八,剩余的巨鼠都四处逃窜而去。贤宇自然不肯就此放过这些畜生,只见其另一只手朝各个地方连连弹去。一个个小小的火球便从其手中弹出,凡是火球落到之处定然会生出大火,没多少工夫整个村子便成了火海。

贤宇见此情景便不再出手,其再次沉默了下来等着那些巨鼠从屋中逃出,而后在出手灭杀。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工夫,眼看整个村庄的房屋都被烧的不成样子之时,贤宇的眉头却皱起来。那些钻入房屋中的巨鼠居然无一只从火海中窜出,好似真的就这般消失了一样。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不会傻到以为那些巨鼠被活活烧死在了火海之中。方才在那屋子中贤宇看的清楚,其在焚烧那大瓷缸之时其中的一只巨鼠便窜了出来。

“哼!狡猾的畜生,还真会躲藏啊。”只听贤宇冷冷的说了一句。诸人听闻贤宇之人都是一愣,就在正如愣神之时贤宇却再次有了动作。只见其在虚空中打起了太极拳,随着其的一举一动诸人便觉得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充斥着周围的虚空,没多少工夫下方的火海也起了变化。只见一道道火柱冲天而起,只片刻工夫这些获知都脱离了地面升到了半空中。

诸人见此情景面上疑惑之色更甚,但贤宇似乎不想在此刻多说什么。只见其手上做了下压的姿势,接着那些升到半空中的火柱却再次朝地上而去。只见那些火柱与一条条火龙猛的钻入了地下,居然就此这般消失不见了。这一幕看在诸人眼中实在太怪异了些,方才下方还是一片火海,如今却一个火星都看不到了,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只见,极为迅速。

做完这一切贤宇依然不发一语,其背负双手面沉如水的看着下方的情景。诸人见此自然也不敢多嘴问些什么,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又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从那些被烧的变成了焦炭的房屋中钻出了一个个火球来。仔细看去,这些火球居然全是一些巨鼠。此刻诸人在明了贤宇的用意,诸人在灭杀那些巨鼠之时那些巨鼠钻入了地下,如此贤宇才会用法力将火弄到地下,用火来灭杀这些巨鼠辈。见此情景贤宇却依然没有动作,依然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一切。东方倾舞等人也静静的看着下方那些到处乱窜的巨鼠,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周围才安静了下来,不再有那些巨鼠的惨叫。虽说还有一些火球在移动,却已变得极为缓慢,只不过是一些巨鼠在生死边缘挣扎而已。贤宇此刻脸上才有了些变化,只见其神色一松淡淡的说道:“如此一来此处的巨鼠辈恐怕已被灭了七七八八,总算能减少些危害了。”

东方倾舞闻言笑了笑道:“相公如此雷厉风行的做法自然是有效的,但若想尽数将这些孽畜灭杀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如我等在方圆百里之内搜寻一番,看看是否还有什么异动。”在此女看来老鼠打洞的本事也算是天下无双,这些巨鼠若巢穴在地下那便可能窜到任何地方。贤宇闻言自然点头答yīng

,东方倾舞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得到了。

看着满地漆黑一片的景象贤宇叹了口气,而后只见其身子一转数道青色旋风便朝四面八方飞去,没多少工夫就将下方那一片狼藉的村庄吹了个干干净净,可说是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只听贤宇喃喃自语道:“万物生于天地之间自当归于天地只间,尘归尘土归土了吧。”

说罢贤宇便要领着众人转身离去,但就在其刚一动作却听下方传出一声尖利的叫声,闻听此音贤宇身形立kè

停住了,其猛然转头看去。后方却无半点蹊跷之处,但贤宇的目光却再次盯在了地上。那声音诸人自然也清楚的听见了,眉头再次微微的皱了起来。片刻后只见地下传出了剧烈的轰响之声,见此情景贤宇身形却再次朝高处升了一些,但双目却丝毫未曾移动。渐渐的轰响声便的越发的大了,诸人的眉头皱的也越发的厉害,人人预感到接下来将会生出些什么事端来。贤宇此刻却面色出奇的平静,其不发一语只是双手背负的看着下方。

“轰隆!!!”在一声轰然巨响之后一阵烟尘冲天而起,贤宇却是丝毫不理会这些朝空中飞来的烟尘,只见其大袖一甩那些烟尘便尽数朝四方飘去。透过烟尘贤宇与东方倾舞等人清楚的看到了下方的情景。诸人的面色再次又了变化,目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只见下方村子中一只体长数十丈的庞然大物趴伏在地上,仔细看去却也是一只巨鼠,只不过其体型要比方才贤宇等人所灭杀的巨鼠大上数十倍,甚至百倍,如此一只巨大之物出现在诸人的眼中让诸人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即便贤宇也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其才开口说了那么一句:“好个畜生。”其并未有所动作,其倒是要看看这畜生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那只巨大的老鼠身边还围着一圈巨鼠,这些巨鼠虽说没有正中央的那只个头大,却也比贤宇等人方才灭杀的那只要大上许多。没多少工夫那正中央的巨鼠抬起了头,朝着空中的贤宇等人看去。其一双鼠目发出绿幽幽的光芒,目中甚至含有满满的怒意。其身旁那些巨鼠也是如此,一个个都抬起头来看着空中的贤宇等人,目中满是凶恶之色。

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喃喃自语道:“这些老鼠难不成真的成了精了,怎地好似已开了灵智?”诸人闻听此言面色再次变的凝重了一些,凡是看了灵智的活物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淡淡的:“事出无常必有妖,这些老鼠如此巨大原本就不合乎天道,既然是逆天而行自然可算是妖精。为夫倒想看看这些妖物究竟能生出什么事来。”

贤宇话音方落却听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来,此尖叫声越来越大。渐渐的东方倾舞等人便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起来,体外的护体之光也开始忽明忽暗起来。众人中只有贤宇一人完好无损,但其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见了诸人的情景其身上金光暴涨,将东方倾舞等人都包裹在了金光之中。

第六百四十五章 鼠王(下)

身子被金光包裹诸人只觉心神很快平静了下来,身子也稳当了下来。此时诸人再仔细看去,只见从哪巨鼠的口中发出一圈圈绿色的波纹,这些波纹朝着诸人快速的扩散过来。诸人立时明了,方才自家身子的一切不适皆起于下方那巨鼠的鼠鸣。只听贤宇一声冷哼,一圈金色波纹以贤宇为中央扩散了开去。金绿两色波纹快速的碰撞到了一起,虽说没发出丝毫声响,但所碰之处的虚空却生出了一阵波纹。仔细看去却是两色波纹在互相攻击,僵持不下。

两股力量僵持了片刻后那巨鼠发出的绿色波纹终究还是落了下风,贤宇所方才的金色波纹急冲而下重重的击在了巨鼠的身上。但贤宇却并未因此而松一口气,眉头反而皱了起来。只见那被金色波纹击中的巨鼠却丝毫损伤都没有,不仅如此其目中凶光更胜了几分。

贤宇盯着下方那说的上是鼠王的巨鼠看了好一会儿面上却泛起了一丝残忍冰冷的笑容,其不发一语的飞身而下。东方倾舞见此也跟了上去,下方那巨鼠虽说体型庞大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只出生而已,贤宇这一行人中哪个不是修行了数百年的人精,谁会怕了一只畜生。

贤宇等人刚朝下落了数十丈鼠王周围的那数百只巨鼠中却跳出了数十只来,让贤宇等人惊愕的是这些巨鼠居然飞身而起,扑到了诸人的身上。虽说诸人体外有护体之光,但那锋利的鼠牙还是险些咬破了几人的护体之光。见此情景诸人心中都是一惊,能凭借一口牙咬破修行者的护体之光此事不可说不惊人。诸人心中不由对这些巨鼠生出了几分戒备之意。

虽说这些巨鼠看起来有些本事但终究还是难不住贤宇等人,只见诸人纷纷使出手段将扑到自家身上的巨鼠灭杀了个干净,此时贤宇已领着诸人飞到了离那下方鼠王不足二十丈的地方。那鼠王居然无丝毫惧怕退缩之意,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贤宇等人目中凶光连闪。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其面色慢慢沉了下去,看向鼠王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杀意。

其没在迟疑当下便对下方巨鼠出了手,只见其单手握拳一拳朝鼠王的脑袋砸了下去。一只硕大的拳影下一刻便出现了鼠王头顶上方,狠狠的砸了下去。贤宇原以为此击定能击中巨鼠,却不想拳头落下巨鼠却退到了离拳头数十丈外的地方,其身法之快连贤宇都没能看清。

见此情景贤宇又是一愣,其手上动作并未停止,拳头接二连三的朝那巨鼠轰了过去。渐渐的诸人面色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贤宇轰了数十拳居然无一拳能打中那看似身子笨重的巨鼠,每每拳到之时巨鼠身子却已退出了老远去,身法之快到了让贤宇都有些眼花缭乱的地步。

但贤宇却并未因此而收手,只见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片刻后东方倾舞等人就看到了漫天的拳影,在诸人看来这些拳影都击到了地面之上,但地面上却无丝毫痕迹。不仅如此,诸人还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诸人清楚这惨叫是巨鼠发出的。贤宇用出了九宫逍遥步再配上自家的拳头击中巨鼠自然轻而易举,片刻后贤宇的身形再次在方才飘飞之处显现。

诸人原以为此次巨鼠凶多吉少,但却见贤宇面上并无喜色。定眼看去诸人却愣住了,那巨鼠却是丝毫无损,其面上甚至带着一丝得yì

之色。要说与先前有所不同的也只是其周围的巨鼠少了那么一小半。原先是数百只,如今只剩下一百多只的。见此情景诸人自然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方才贤宇打出的那些拳头尽数打在了那些巨鼠的身,却没击中鼠王。

“哼!!”只听贤宇冷哼一声,其手上捏起了道家法印,下一刻身前显出了一个太极图来。此太极图迅速变大,而后猛的爆裂开来,从中迸射出了无数的小太极图。而后从这些无数的小太极图中射出了一条青色的光线,这些光线很快的连在了一起,没多少工夫一张巨大的太极网便出现了诸人的眼前。不错,贤宇正是使出了太极网。只见那太极网飞快的朝鼠王罩了过去,出乎贤宇预料的是鼠王居然很轻易的便被太极网笼罩在了其中,并未躲闪。

贤宇见此情景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但其并未再有什么举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那被罩在太极网中的鼠王。只见那鼠王身子迅速缩小,太极网页随之缩小。其见缩小身形并无用处身型却再一次变大,但太极网也随之变大,如此来回几次鼠王都没能逃出太极网的束缚。

贤宇见此情景面上不由的泛起一丝笑容来,在其看来鼠王之所以如此轻易便被束缚住是因其灵智太低太过轻敌的缘故,其不知太极网的厉害这才自投罗网。可就在贤宇嘴角刚泛起一丝笑容之时其的笑容却凝固住了,只因其见到那只鼠王正用其口中那锋利无比的鼠牙撕咬太极网。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更让贤宇吃惊的是太极网居然被其咬断了一些地方。见此情景贤宇面色再次沉了下去,只见其口中法咒响起,太极网被咬烂的地方快速的弥合起来。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再次让贤宇吃惊了,其发觉太极网虽说弥合之速极快但远远没有鼠王咬的快。虽说心中震惊无比但贤宇却并未因此而停住,口中法诀念的更快了几分,太极网在贤宇的催动下弥合之速也更加的快了几分。但让贤宇无言的是哪被困住的鼠王身形却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其居然在太极网中快速的移动,在疯狂的撕咬着太极网。

见此情景贤宇口中法咒嘎然而止,就在贤宇口中法咒停止之时鼠王却已脱困而出,可见其速之快到了何种骇人的地步。贤宇见此情景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其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巨鼠,脸色却显得越发平静了。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好好好,你这畜生倒是有些手段。”

那巨鼠闻听贤宇之言却尖叫了几声,那声音听起来极为刺耳,却让贤宇眉毛一挑。只听东方倾舞柔声对贤宇道:“相公,看来这畜生是真的成了精,其能听懂我等所言。”

“不错,虽不知其为何能生的如此巨大,但如今看来其确是已成了精。”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道:“不过很是可惜,其今日遇上了为夫。此畜生虽说有些手段,但也绝逃不出为夫的手心。”贤宇说着身上金光一闪,而后只见其身上一条金龙窜出猛的扑向了鼠王。

鼠王一见那金龙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眼中终于显出了惧怕之色。不过其身形一闪就退出了数十丈远。贤宇见此情景却微微一笑,只见其伸出一只手指来指着那条飞出的金龙,而后其手指却变的模糊了起来,在东方倾舞看来其那根伸出的手指就好似消失不见了一般。

诸人只见一道金光在快速穿梭,时不时的有龙吟之声传入诸人的耳中。没多少工夫却传来了巨鼠的尖叫声。其叫声起初还很尖利,到了后来却变的极为凄惨。东方倾舞等人听闻此音面上却泛起了一丝笑容。只听邪凤对贤宇柔声道:“小牛鼻子,看来那只大老鼠是活不了多久了。”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一行人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足足过了三盏茶的工夫巨鼠的惨叫声才停止,又过了片刻只见一条金龙卷着一只巨大的身躯到了贤宇的面前。贤宇见此身子缓缓落下,而后领着众人朝着那金龙走去。只见鼠王如今被金龙缠着,一双鼠目圆睁只是那鼠目中少了几分神采,却是已死去了。贤宇并未见到其他的巨鼠,想来是死在了其他地方。沉默了片刻后只见其手指朝着那巨鼠一弹,一颗火球便快速的飞了出去。下一刻那巨鼠的身躯便然绕了起来,一个大火球很快的便出现了诸人的眼前。贤宇并未立kè

离去,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火球,面上满是思索之色。

直到火球渐渐的小了下去,而后消失不见其才对诸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快些赶回宫中将此间事情禀告给皇帝陛下,唉,逍遥皇朝从今而后怕是无法太平了。”说罢贤宇便转身离去,诸人闻听贤宇之言眉头却是微微皱起,脚下却快步跟了上去。

贤宇飞在空中面色沉静不发一语,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却是与魔姬邪凤二女互望了一眼,邪凤对东方倾舞使了个眼色,东方倾舞却是苦笑着摇了摇。三女都知晓贤宇此刻心情极坏虽说想开口说些劝解安慰的话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诸人心中也清楚的很,逍遥皇朝恐怕是被人入侵了,只不过那些人躲在暗处朝廷未能察觉而已。

第六百四十六章 尊荣

逍遥城外,一行男女看着面前高大的城门觉得有种莫名的归属感。这一行人自然是贤宇等人,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到了逍遥城。贤宇并未带着众人御空而行,却是带头落了下来。按其的意思是想想看看如今逍遥城究竟是一副怎样的景象。作为逍遥皇朝的都城民生如何于举国上下有着莫大的干系。若是一国连都城所在天子脚下都民不聊生,那恐怕也不会久远。

“耶!终于能见到娘亲了。”逍遥怜心欢呼一声便强先一步跑入了城门,这丫头虽说修行了五百余年但性子却依然是五百年前那样,在贤宇看来其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公主,这也正是贤宇想要的。大人在贤宇看来要背负太多东西,这些东西不光是肩上的担子,还有就是心中所要承shòu的压了。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孩童都不用承shòu,孩子所拥有的就是欢乐。

贤宇见逍遥怜心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面上泛起一丝欣慰的笑容对诸人道:“走吧,看看这逍遥城天子脚下如今是个什么模样。”贤宇说话间手上一转,却多出了一把折扇来。只见其手腕轻轻一转折扇便展了开来,其速之快东方倾舞这等修为都未能看清楚。

一行人悠闲的走在宽阔的街道上,逍遥城有着世上最为宽阔的街道,可让二十乘马车并排而行。而如今的这条街道却并非原有的,而是五百年前贤宇力敌四国叛军得胜归来后逍遥廉洁命人修建的,此街道名为太子街,由此可见逍遥廉洁对贤宇这个儿子是多么的看重。

尽管街道很是宽阔但街上行人依然显得颇为拥挤,两旁小贩的叫卖声颇为激烈。贤宇看到面前这副繁华景象心中也极为欢喜,毕竟他早已认祖归宗,他日多半是逍遥皇朝的后继之君。如今逍遥皇朝一副太平景象他这个做太子的自然是欢喜的很,面上泛起了一丝笑意。

只听顾长天赞叹道:“逍遥城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繁华之景象恐怕世上仅此一处了吧。”

“说的是啊,妾身往日常在极南之地从不曾见过有如此繁华的去处,即便去了其余四国的都城也没见过如此景象。若是逍遥皇朝有朝一日重掌东圣浩土,那才是百姓之福啊。”雪妃听闻顾长天之言面上也满是笑容的点头称是,此女如今的性子已有了很大的转变。

贤宇闻言笑了笑道:“当今圣上文治武功贤明勤政,逍遥皇朝各处自然繁华。其实我逍遥皇族也不是说非得做着东圣之主,若其余三国中有贤明之君天下就此分了也没什么不可的。只是可惜啊,其余三国之百姓过的并不怎么好。本宫所知年年都有大批大批的百姓偷偷跑来我逍遥皇朝,民心所向天意如此。上苍既然如此安排,那我逍遥一族自然责无旁贷。”

一行人一边闲聊一边朝皇宫走去,刚走了没多少工夫前方的人群却被人分开了。只见一个身穿盔甲的将领带着一对人马朝贤宇等人走来。贤宇见此情景却是苦笑了笑脚下步子听了下来。其静静的看着那将军朝自家走来,不再开口说些什么。等那将军走到离贤宇还有三丈之远时其却停住了。其当街跪在了地上,身后那些兵士也是如此,只听那将军领头对贤宇道:“臣皇城青龙门守将天无缺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说话间一个响头就磕了下去。其身后的那些兵士随后也高声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街上百姓见此情景却是愣住了,离的近的也连忙跪了下来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对贤宇温柔一笑柔声道:“看来父皇已知晓相公回宫,特地派人前来迎驾了。”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转头对天无缺淡淡道:“天将军请起,有劳将军跑这一趟了。”

那天无缺听贤宇如此说面上却显出惶恐之色来,只听其恭敬道:“末将不敢,殿下如今持天子威仪,在末将等人的眼中太子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太子,末将理当迎接圣驾。”

说话间其让开了身子,只见一对兵士分站两旁,一顶硕大的轿子抬到了贤宇面前。此轿子比寻常的轿子大上五倍不止,抬轿的兵士足足有三十人之多。贤宇见此先是一愣,却听天无缺接着恭敬道:“殿下,此乃皇帝陛下用的龙辇,陛下旨意殿下就此止步,与太子妃乘坐龙辇回皇宫。”其说罢就恭敬的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正眼看贤宇,贤宇闻言却又苦笑了笑。此种景象让其想起五百年前到极北冰原的雪国之中,当时进入城中受的也是如此待遇。

“既然是皇上旨意那本宫自然遵旨而行。”贤宇说罢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三女道:“三位爱妻,随本宫上龙辇吧。”说罢便当先一步朝着那硕大了龙辇走去,一闪身便进入了其中。

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就要跟贤宇入内,却被魔姬拉住了,只听魔姬柔声道:“姐姐,皇上的旨意是让夫君与姐姐乘坐龙辇回皇宫,姬儿与凤儿姐姐才刚跟了夫君,乘坐龙辇不太妥当吧。”邪凤听闻此言也是一愣,其看了看前方那硕大的雕龙画凤的龙辇也点头称是。

还没等东方倾舞说些什么却听贤宇的声音从龙辇中传出:“在本宫这里只有长幼之分却无高低贵贱,你三人都是本宫的爱妻自然地位相同,莫要让皇上久等了,快快入辇吧。”

听了贤宇之言魔姬与邪凤面上都闪过一丝喜色,贤宇如此说了足以见得在贤宇心中两人的地位与东方倾舞没什么不同。三女不再犹豫当即快走几步进入了龙辇之中。就在龙辇要被抬起之时又一道人影窜了进来。贤宇定眼看去却见逍遥怜心一脸调皮笑容的靠在了东方倾舞的怀里。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敲了敲龙辇的内壁。只听那天无缺高喊一声道:“太子殿下回朝,百姓先行退避……太子殿下回朝,百姓先行退避……”

龙辇在皇宫正门前停了下来,贤宇等人下了龙辇便朝着皇宫走去。一路上凡是贤宇见到的兵士在贤宇路过之时都会行跪拜之礼。对此贤宇却不觉得以为,如今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这个逍遥皇朝的太子其实就是逍遥皇朝的皇帝,只不过少了个名分而已。皇宫中的兵士对此自然更是心知肚明,故而面对贤宇无人敢有丝毫的不敬。一行人连着穿过了三道宫门才到了逍遥皇朝的第一座大殿世安宫。御阶之上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那里,其身穿龙袍头戴玉冠,虽说站着不动但身上却有种皇者之气,给人一种隐隐的压迫力,此人不是逍遥廉洁还能是谁?贤宇见此情景却并未踏上玉街阶而是跪下行大礼道:“逍遥贤宇叩见我逍遥皇朝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东方倾舞等人见此自然也连忙跪下行了大礼。

“哈哈哈……太子免礼,朕不是说了吗,太子持天子威仪无需行跪拜大礼,快快起来。”逍遥廉洁满脸笑意的开口道,这个叱咤风云又经lì

磨难的皇帝也只有再自家孩儿面前才会有如此的笑容,对逍遥廉洁而言贤宇便是逍遥皇朝的未来,贤宇便是逍遥一族的延续。

贤宇闻言自然谢恩起身,而后带着众人上了玉阶。等到了面前逍遥廉洁一把扶住贤宇的肩膀淡淡道:“你这孩子一连多年不回朝,父皇对你可是想念的很啊。”说话间其目光便扫了了众人,其目光最先落到了站在东方倾舞身旁看起来有些拘谨的邪凤与魔姬身上,只听其疑惑的问道:“皇儿,这两位姑娘是?”其口中虽说这般问着,但心中却早已又了猜想。

不等贤宇吩咐魔姬与邪凤二女就再次跪了下来柔声对逍遥廉洁道:“拜见父皇。”

逍遥廉洁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贤宇却随意的开口道:“父皇,姬儿与凤儿如今也是儿臣的人了,是逍遥家的媳妇,父皇看着可还满yì

吗?”其说话间目光却落在了二女身上,二女面上已有了淡淡的红晕,可见此刻二女很是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自家公公。

逍遥廉洁闻言大笑了笑道:“哈哈哈……好的很好的很,一个个生的如天仙一般。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后宫自然可多几个妃子,整个逍遥皇朝恐怕也只有你父皇我最为列外了吧。”说起来也并非逍遥廉洁不想纳妃子,只是其年轻之时天下大乱,自然也就没心思弄这些。再者,皇后之死使去心中痛彻,对其他的女子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否则的话以其皇帝之尊到如今身旁又只会有一个妃子,天命如此这才使得逍遥廉洁在逍遥一族中成了个异类。在天下百姓的心中逍遥廉洁是最为专情的皇帝。

第六百四十七章 内忧

逍遥廉洁又仔细打量了魔姬与邪凤二女和颜悦色道:“你二人日后要与倾舞同心协力服侍好贤宇,朕知晓你等都是修行之人。虽说如此你等也要以逍遥皇朝皇家子嗣为重,要多为太子生下几个孩儿,如此才能保我逍遥皇朝延绵永久,可记住朕所说的话了吗?”

两女听了逍遥廉洁之言玉容上又是一片嫣红,但逍遥廉洁这位父皇的话两女自然不敢不回虽说羞涩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儿臣遵旨。”逍遥廉洁见此自然是龙颜大悦再次开怀大笑。

贤宇闻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笑了笑道:“父皇,若是儿臣多为您生几个皇孙,这皇帝是否就不用儿臣来做了?儿臣想父皇亲自养在身旁调教的继承人,定然比儿臣要好的多。”

逍遥廉洁闻言面色却臣了下来:“放肆!哪有老子健在儿子挑担子的道理?!你给朕听好了,你这个皇帝是当定了。至于你的皇子朕的皇孙是否能当皇帝,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日后若是再让朕听见什么不想做皇帝的话,朕就将你带到圣祖皇帝的画像前打断的你的双腿!”东方倾舞三女见逍遥廉洁动了真怒都纷纷对贤宇眨眼,贤宇见此嘴角却是抽动了两下。

如今其心中对逍遥廉洁十分的在意,自然是不想见自家老子发那么大火儿,只听其恭敬道:“父皇息怒,儿臣方才不过是说的玩笑之言,父皇的心思儿臣清楚,父皇放心就是。”

逍遥廉洁闻听此言面上才再次泛起一丝笑意,只听其道:“嗯,这才像话。”而后其话锋一转接着道:“你也有些年头没回来了,先去拜祭一下圣祖皇帝,朕也将你母后的排位请进了奉先殿,你也一同拜祭去吧。你如今已成了气候也算是有了家室的人了,带上倾舞他们一起去吧。”说罢其便转身入了大殿,贤宇却是呆呆的立在了原地。提起自家生母贤宇心中总觉的隐隐作痛,在其看来若不是为了保住自家的性命自家的生母如今该还在人世间。在其看来自家的命是自家生母用命换回来的,虽说从未见过生母,但贤宇心中却很是想念。

贤宇领着东方倾舞一行人前往奉殿,其面上隐显悲痛之色。东方倾舞见此情景心中也是难过,只听其柔声道:“相公莫要悲伤,母后如今在天上看着相公呢,母后想看到的是相公的笑脸。相公应放开心胸,如此才对的其母后的在天之灵,否则母后其不是又要伤心难过。”

贤宇闻言凄然一笑道:“母后当年便是为了襁褓中的我而死的,真zhèng

害死母后的是我啊。”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身子一震,脚下的步子也停住了。只见其闪身挡在了贤宇身前道:“相公若总是如此想的话那就错了,天下间有哪个做娘亲的能忍心看着自家的孩儿死去的?护着自家孩儿是女子的本能,相公若总是这般自责,那母后当年其不是白白死去了吗?”其说此话之时话音不由的提高了三分,见先面上神色越悲伤其便放柔了声音接着道:“若相公真想替母后报仇雪恨的话那等到收复逍遥山河之时亲手取下殷皇的首级,这才可告慰母后英灵啊。”邪凤与魔姬两女听了也连忙上前一步,两女一人抱住贤宇一只胳膊连连点头称是。

贤宇见此情景面上悲之色终于消失不见,再次泛起了一丝笑容。只听其淡淡道:“倾舞你日后是要做皇后的,为夫希望你能做母后那样的女子,为这天下百姓出一份力才是。”

东方倾舞闻言并未多言,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他日逍遥皇朝只能有一个皇后,自然是东方倾舞。虽说魔姬与邪凤在贤宇心中也同样重yào

,但正如贤宇所说没有高低却有先后。东方倾舞是最早跟在其身旁的女子,在其心中东方倾舞的地位也是无人可取代的。此点魔姬越邪凤两女心中也清楚的很,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况且两女对东方倾舞也是十分的敬重,东方倾舞做皇后在两女看来也是实至名归理所当然。故而方才贤宇所言,两女并未觉得不妥。

奉先殿内,贤宇带着众人站在了逍遥正德的画像前。画像上的那人气再熟悉不过了,那和蔼的笑容,那英俊的面容都深深的烙印在了贤宇的心中。贤宇深吸了一口气便恭敬的跪了下去,只听其口中恭敬道:“儿臣贤宇叩见先祖,儿臣常年在外不常回宫,未能常来拜祭,还请圣祖皇帝恕罪。”在贤宇看来如今其就是对着逍遥正德的面说话,并非一张画像。

其话锋一转却接着道:“今日有外敌潜入逍遥皇朝境内作恶,儿臣斗胆请圣祖皇帝护佑我逍遥皇朝周全。儿臣自当尽lì

清除外敌,保住我逍遥江山,定不辜负圣祖皇帝之苦心。”

九天之上,动北圣天界,逍遥宫。逍遥风正德面带笑意的看着面前的虚空,只听其笑着道:“这孩子倒是挺花心的,如今身旁有了那么多的美人,逍遥一族后继有人了啊。”

其身旁的公孙凤静闻言却白了其一眼娇嗔道:“怎地?难不成陛下还想再多几个妃子?若是如此的话陛下尽管去寻,这天上地下地府哪个女子若是听说陛下选妃子定会争相而来的。”风正德闻听公孙凤静之言却大笑了起来,其倒是真没想到公孙凤静还会吃醋。

只听其叹了口气道:“身旁就你一个女子已够朕忙的,若再多上几个朕还不得忙死?”说罢其又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虚空而后接着道:“朕可没咱们这位玄孙的雅兴,呵呵呵……”

公孙凤静闻言笑了笑接着道:“这孩子说逍遥皇朝有外敌潜入,陛下是否要有所动作?”

风正德闻言摆了摆手道:“不可不可,凡尘中的事我等本不该插手的。当年女娲娘娘就有过旨意,凡尘之事天界不再插手,天帝也下过旨意说起此事,若是我等干预的太多三界秩序恐怕会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等只需旁观无需动作。”公孙凤静闻言自然不再言语,其知晓自家相公的性子,说一是一从无更改。

逍遥皇宫,奉先殿内。贤宇自然不知自家所说的一切都被自家祖宗听了个清楚,其拜祭完逍遥正德后却来到了奉先殿中较小的一座牌位前,牌位之上是一副画卷,其上画的是一位貌美如仙的女子。此女子眉宇间有那么一丝稚气,但仔细看去浑身上下有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此女便是贤宇从未见过一面的生母,逍遥廉洁的皇后,逍遥皇朝早已故去的国母。

贤宇从前并非未见过自家生母的牌位与画像,只是每次见其心中就有一股悲伤。之强忍住心中的悲伤面上泛起一丝笑容的跪在了牌位之前的**之上,只听其柔声道:“娘亲,儿臣有来看您了。”说罢其让开了一点身子,让魔姬与邪凤面对上方画像,而后接着柔声道:“儿臣又给您带来两位貌美的儿媳妇,娘亲一定很是欢喜吧,呵呵呵……”

魔姬与邪凤自然是乖巧的拜祭了一番,对着画像说了不少体己的话儿。小半个时辰后诸人便打算退出奉先殿,贤宇放眼看去却见青莲独自一人跪在了圣祖的牌位前。贤宇见此心中自然明了,青莲自认是圣祖皇帝的人,如今时隔五百多年回宫来,自然要好好拜祭一番了。

贤宇并未惊扰青莲而是悄悄的退了出去,没多少工夫一行人就回到了世安宫。贤宇让东方倾舞领着诸人退了下去,自家却是进了逍遥廉洁的书房。逍遥廉洁仔细询问了贤宇这些年在外的境况,贤宇自然大概说了一遍。父子二人足足聊了一个时辰的闲话,贤宇的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逍遥廉洁见此情景也是一愣,还未等其开口贤宇就开口道:“父皇,逍遥皇朝如今其实并不是很太平,内忧很重啊。”接着其就将在百里之外的那个村庄所见到的一幕说给了逍遥廉洁听。逍遥廉洁闻言面色也沉了下来,身上隐隐发出一股杀伐之气。

两人很是默契的不再开口说话,而是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逍遥廉洁才淡淡的开口道:“皇儿,在你看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是天下剩余三国所为,还是修行界中的邪道中人所为?”贤宇听闻此言却笑了笑,只是其的笑容十分怪异,十分的耐人寻味。

逍遥廉洁见贤宇神色有异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贤宇道:“两者没什么不同。父皇应当知晓如今无论是逍遥皇朝还是天下剩余的三国都有修行之人在背后撑腰,这些修行之人中自然也包括邪道,正因如此儿臣说两者没什么不同之处,对我方而言都是一样的。”

第六百四十八章 将乱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之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其思索了片刻开口问贤宇道:“皇儿,既然如此皇儿预备如何应对此事?换句话说皇儿觉得这伙人是否已混入了逍遥城中。”

贤宇闻言玩味一笑道:“如何应对?说起来也简单的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至于这伙人究竟是否已到了逍遥城中,呵呵,皇儿实在不知。不过既然对方已将手伸到我逍遥皇朝境内,我等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接着道:“父皇放心,儿臣今日起便留在宫中。说起来清闲了也有些年头了,若是能有人来热闹热闹倒也不错。”

逍遥廉洁听了贤宇之言面上泛起一丝笑容,其虽贵为一国之君说到底也是为人父母的。贤宇乃是修行之人原本就不常在宫中,虽说其是逍遥皇朝明日的皇帝,但这数百年来其却常年在外。逍遥廉洁心中也甚是想念贤宇,如今听贤宇要常住在宫中其自然心中欢喜之极。只听其朗声道:“若是如此自然好的很,太子坐镇宫中朕自然可安享富贵,此间事情就交给太子了。”贤宇闻言嘴角却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听小雨廉洁那意思是想要撂挑子了。

“此事就如此定了,父皇,那儿臣就此告退去看看姨娘。”贤宇说着便起身告退。

“好,你姨娘这些年常常念叨你,如今你回宫其自然欢喜的很,去吧去吧。”逍遥廉洁闻听贤宇之言笑着摆了摆手道,贤宇闻言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逍遥廉洁看着贤宇的背影心中很是欣慰,在其看来逍遥皇朝只要有贤宇这个太子在一切困境都能迎刃而解。

贤宇出了世安宫并未立kè

前去其姨娘宫中,而是站在世安宫前的广场上发起了歹。其看着那辉煌的琼楼玉宇心中不禁苦笑:“这就是自家明日的日子吗?要在这高墙内院中渡过?”皇宫的高墙内院自然是无法阻挡贤宇分毫,但逍遥廉洁一旦归天其便要在此处安家。从今而后整个东圣浩土都在其的掌控之下,亿兆黎民的生死也都在其的一念之间,这便是帝皇。

思索了一阵后贤宇却默念了几句法诀,而后身形一飞冲天片刻后就隐藏在了云层之中。片刻后从皇宫的四面八方飞起一道道光芒,这些光芒都朝着贤宇飞身的方位窜了过去。没多少工夫贤宇身前就聚集了数百名身穿道袍的修行者,这些人见了贤宇连忙躬身恭敬道:“弟子参见师尊!”贤宇人自然便是贤宇留在逍遥皇宫的逍遥宫弟子,逍遥宫的数百精锐。

贤宇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面前数百神色恭敬的弟子,面上终于泛起了一丝笑容道:“嗯,不错不错,你等到底是没辜负为师的教诲,这些年每人修为多少都有些精进,很好,很好。”

数百弟子闻言面上都显出了喜色了,当即人群中有一人上前一步对贤宇恭敬道:“弟子等自然不敢忘记师尊教诲,这些年虽说在逍遥皇宫中却一刻也不敢有所懈怠。况且皇帝陛下安危事关重大,弟子等心中清楚。皇帝陛下乃师尊之父,弟子等不敢有丝毫疏忽。”

贤宇闻言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嗯,明白就好。我逍遥宫原本就是逍遥皇朝在修行界的势力,记得本宫早就说过,尔等是本宫的徒弟不假,却也是逍遥皇朝的臣子。本宫是皇帝陛下的儿子,同样也是皇帝陛下的臣子。皇帝陛下安危不仅干系到凡尘太平,就连修行界也会因陛下安危而有所牵连。”说到此处贤宇话锋一转沉声道:“尔等听着,本宫在回宫的路上发觉有一股势力已潜入了逍遥皇朝境内,从今日其尔等要加强皇宫守卫。不仅是皇宫,逍遥城方圆千里内都是尔等职责所在。若是人手不够本宫也会立kè

派人回逍遥宫调集人手,无论如何要保证逍遥城方圆千里之内的安危。皇帝陛下安危乃是重中之重,尔等几下了吗?”贤宇这话虽说说的极为淡然,但其中却有着无可抗拒的威势,诸人闻言连忙虚空下拜恭敬应答。

贤宇见此满yì

的点了点头,而后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了下去,其则一个闪身往皇宫的一处地方而去。片刻后贤宇的身影出现在了一个庭院之中,此庭院并不很大布置的却得当的很。贤宇面上泛起一丝亲切的笑容,缓缓的朝一栋楼阁走去。还未进入其中其便听到了女子的笑声,只听一个声音娇声道:“娘亲,怜心去叫贤宇哥哥来好不好?娘亲定然很想哥哥了吧?”

“不麻烦你这丫头了,为兄这不是来了吗?”贤宇的话音传入了屋中,随之诸人便见到一个身影进了屋子。见贤宇来此诸人面上都泛起了一丝笑容,贤宇则是大步向前走去。

只见贤宇在一人面前恭恭敬敬的下跪,口中恭敬道:“儿臣给姨娘请安,姨娘身子可还康健?”能让贤宇如此做的人世上自然没几个,此人便是贤宇的姨娘,逍遥怜心的生母,也是逍遥廉洁如今身边唯一的妃子,荷婉儿。在贤宇心中荷婉儿便是其的娘亲。

荷婉儿见了贤宇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其从主位上起身走到贤宇跟前将贤宇扶起,但其并未立kè

开口问贤宇些什么,而是双手抚上贤宇的脸庞打量了贤宇良久才柔声道:“贤宇孩儿,你可算回宫了,姨娘这些年对你可是极为牵挂啊。”说话间其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贤宇闻言却微微皱眉道:“看来儿臣回来并非什么好事啊,瞧瞧儿臣一回来姨娘就落泪了。姨娘若是如此的话儿臣日后还是少回宫的好,那样姨娘便不会落泪了,呵呵。”贤宇这话分明就是在打趣,荷婉儿听了此言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笑容,而后其便拉着贤宇坐了下来。

“你这孩子总不能常回来,姨娘自然想念的很。此次回宫不如住上一些年头,你要知晓你父皇也十分想念你,比姨娘更甚。你父皇虽说是一国之君但也是为人父母的,你这做孩儿的也该多尽孝才是。”贤宇闻言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愧疚之意,嘴上自然连连点头称是。

“儿臣谨遵姨娘教诲,儿臣此次回来就是打算多住些日子,好好陪陪父皇与姨娘。说起来而出还真有不小的罪过,怜心这丫头数百年来跟着儿臣在逍遥宫也不能常常回来看望姨娘。儿臣今后定会常常回来,姨娘安心便是。”贤宇在荷婉儿面前自然是乖巧的很。

荷婉儿闻言自然是满面喜色,其目光转向了魔姬与邪凤二女,而后又转头看着贤宇柔声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有本事,原以为倾舞那丫头在你身边就已是你的福气,却没想到如今又多了两个丫头。如此看来该的我逍遥一族人丁兴旺,你夫妻四人该当好好努力才是。不如提前告知姨娘,你打算何时给皇上生几个皇孙?”贤宇闻言却是一愣,而后面上泛起玩味的笑容将目光投到了东方倾舞三女的身上,三女听闻荷婉儿之言原本就已是羞不可言,如今又撞上贤宇的目光自然是羞涩的低下了头头去,贤宇见此情景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儿臣对此事倒是乐意的很,只不过儿臣不想草草了事而已。等将来四海臣服国泰民安之时儿臣便将她三个一并娶了,到时儿臣定会遵姨娘的心愿行事。”

东方倾舞三女闻言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荷婉儿自然是笑了笑,但其随后又叹了口气道:“这天下何时安定如今就在你太子一念之间,本宫清楚你这孩子的脾性,是绝不会挑起战火的,要等到其余三国挑起战火之时你才会有所动作。此法原本是没什么不妥的,战火一起遭殃的还是天下的老百姓,只是姨娘担忧姨娘是否能看到天下大定的那一日,是否能看到你成亲。”说话间其面上满是苦色,贤宇闻言却是心下一跳,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三分。

贤宇握住荷婉儿的手柔声道:“姨娘千万不要如此说话,我逍遥一族并非凡人。只要姨娘想,儿臣就有法子让姨娘逍遥度日。姨娘虽并非修行之人但终年与父皇相伴身上自然有了些皇道之气,儿臣再用些丹药为姨娘调养,想必姨娘在三千年内身子都不会有什么大碍。”贤宇这话自然不假,其是修行之人如今有学了炼丹之术,想要保住一个凡人性命自然容易。

东方倾舞闻听此言也连忙接着贤宇的话柔声道:“相公说的不错,姨娘无需为身子担忧。”

荷婉儿刚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一名兵士的话语:“启禀太子殿下,前方传来战报大周皇朝联合大殷皇朝攻打我唐州地界,皇帝陛下请殿下前去议事。”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而后开口道:“风雨将来,天下将乱啊。”

第六百四十九章 战计

逍遥皇宫,世安宫内。满朝文臣武将齐聚,逍遥廉洁端坐于龙椅之上一双龙目看着下方群臣。只听其淡淡开口道:“众爱卿,臣方才接到战报,大周联合大殷侵扰我唐州。众爱卿以为此事该如何是好?”逍遥廉洁此话一出下方群臣便低声议论了起来,但面上并未惊讶之色。诸人心中清楚,大唐皇朝归附逍遥皇朝此事必然会引起天下其他三国异动。

片刻后便有一人上前一步朗声道:“此事无二法,自然是一战。如今大唐已归附我逍遥皇朝,大周如此做便是擅闯我逍遥皇朝国土。既然如此我逍遥皇朝理当反击,此事无需多想。”说此话的人并非旁人,正是肖明远。诸人听了肖明远之言也都连连点头称是,在众臣看来肖明远所言便是逍遥廉洁所言。肖明远与逍遥廉洁的干系众臣心中也清楚,借着肖明远的口说出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毕竟逍遥皇朝庙堂之上还有如此多的臣子,并非一两人说了算的。

逍遥廉洁闻言点了点头道:“并肩王此话有理,既然大唐如今已是我逍遥皇朝的国土就容不得他人胡作非为。这仗打是要打的,但怎么个打法还需诸位卿家商议一番。兵者国之根本也,若随意出兵非但得不了什么好处,反而会招来不测。今日朕召诸位臣工来此,就是想听听诸位有何高见。”贤宇廉洁此话一出下方又是一片议论之音,群臣各自说着自家的看法,却无一人敢先出来说话,并非群臣不敢之言,而是此事太过重大,能少说一句自然是少说。

肖明远此次居然也没站出来说话,就在此时世安宫外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太子殿下驾到……”诸人闻听此言身子都是莫名一颤,只有肖明远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宣太子觐见。”逍遥廉洁淡淡的说了那么一句,接着贤宇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门前。

贤宇随意的走入了大门,目光扫过之处诸人都低下了头去。等到其走到逍遥廉洁面前,只听其恭敬道:“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逍遥廉洁见此却不等贤宇行礼完毕,其摆了摆手而后命人搬来了一张纯金打造的龙椅,此龙椅看上去比逍遥廉洁座下的那个要简洁一些,但一股皇者之气却表露无疑。诸人见此目中都显出恭敬之色,头低的更低了。贤宇见此却丝毫不犹豫当下跨步上了御阶,而后随意的坐在了那龙椅之上。

群臣见此情景互望了一眼,最终都跪了下去对着贤宇叩首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如今贤宇持天子威仪,所到之处犹如皇帝亲临,这些人又怎敢不敬。

“列位免礼,无需如此客气。本宫听闻前线传来战报,列位倒是说说看该如何出兵对敌。”诸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却显出玩味之色,只因贤宇这话说的太过玩味。其一开口就让诸人商讨出兵之策,可见其心中压根就是要出兵一战,除此之外绝无二路可选。诸人心中清楚此事已成必然,笑话,逍遥廉洁与太子爷都说要出兵,即便群臣中有人想法不同却也不敢多言了。

肖明远此时却站了出来恭敬对贤宇道:“殿下雄才大略颇有皇帝陛下之风采,我等群臣想听听殿下的意思。不知殿下心中可有良策?若有良策我等群臣也就无需班门弄斧了。”

贤宇闻言玩味一笑扫了下方群臣一眼才开口道:“诸位大臣在此本宫不好先开口,诸位都是我逍遥皇朝的能臣。本宫心中是有个法子,只不过本宫想先听听诸位的意见。”其说罢转头看向了逍遥廉洁而后恭敬道:“本宫想来皇帝陛下也是如此想法。”逍遥廉洁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下方群臣见此情景再次低声议论了起来,但此次片刻之后议论声就安静了下来。

却见一位武将上前一步对逍遥廉洁与贤宇分别行了一礼而后恭敬道:“末将以为我逍遥大军理应即刻出兵。与唐州的兵马将大周皇朝前后包围,如此一来此战想必无太大的悬念。”

贤宇闻言笑而不语,逍遥廉洁却点了点头道:“嗯,此是个不错的法子,可备用。还有哪位臣工有良策,不妨都说来听听。今日言者无罪,朕不会加以责罚,但说无妨。”

逍遥廉洁此言一出诸人胆子就更大了,当下就有三四人站出来说出了自家的法子。贤宇从头到尾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未开口言语,逍遥廉洁则是不停的点头称赞两句,但最终也没定下个法子来。诸人对此倒不觉得yì

wài

,上方的太子爷还未说出自家的法子,皇帝又怎会定下战法。说了半天诸人最终将目光都落在了贤宇的身上,贤宇见此面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几分。其缓缓起身走下御阶,群臣见此自然是连忙低下头去,一副恭敬的模样。贤宇仔细打量了群臣一番才淡淡的开口道:“诸位臣工说的法子都可用,本宫以为从中选出一个来此战可胜。诸位想必心中清楚,大周皇朝如今已被夹在了中央,只要我逍遥皇朝两地兵马齐出大周就无胜的可能。”其说到此处话音一顿,诸人也连连点头称是。但贤宇却话锋一转接着道:“但上述法子能灭的了大周,但却并非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大周即使被灭还有大名皇朝与大殷皇朝。这两方若是不给他们些教xùn

的话难免日后留下后患,既然要战不如来个敲山震虎。”诸人闻听此言面上都显出疑惑之色,其实诸人觉得方才所说已是妙计尽出,在诸人看了是寻不到更好的法子。如今听贤宇一说又好似还有什么奇妙的法子,诸人不由的有些好奇。

贤宇看着诸人面上那好奇的神色微微一笑,而后接着道:“本宫觉得我逍遥皇朝可兵分两路,一路自然是往大周与逍遥皇朝的边界去,这另一路则悄悄的往大明皇朝而去。而且去往大明皇朝的军马一定要占七分,也就是说要将大量兵马都派往大明皇朝。这路军马绕到大明皇朝的后方,如此一来我逍遥大军就等于将天下剩余三国都包围了起来。如此做自然是不能将三国尽数歼灭平定天下,但我逍遥皇朝却可少了后顾之忧。天下五国如今只剩下四国而已,而在其余三国之中又数大明最为弱小,若是能一举拿下大明,不仅是大周,就连大殷也成了我逍遥皇朝的囊中之物。即便到时我逍遥皇朝不灭大殷,也能将其国力削弱不少。”

诸人闻言面上都显出惊喜之色,贤宇之法确比其他法子要好的多。逍遥廉洁闻言更是龙颜大悦,只听其朗声道:“朕以为太子的法子很是妙,诸位爱卿觉得如何啊?”

“太子殿下英明!太子殿下英明!太子殿下英明!”群臣闻言高声赞叹道。

逍遥廉洁见此情景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决定用太子所言之法,我逍遥皇朝出战兵马七分悄悄迂回到大明皇朝后方,其余三分则开往大周与我逍遥皇朝边境。三日后兵马启程,由一字并肩王领七分兵马前方大明后方,另一队兵马则由……”

其话还未说完却被贤宇打断道:“父皇,这另一队兵马儿臣想派手下一名弟子领兵前去。”

逍遥廉洁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太子所言。”其自然不会问贤宇为何如此做,在其看来贤宇做事自然是有自家的理由,故而无需多问。贤宇自然是有自家的心思,之时此时不好当着诸人的面说出罢了。诸人又仔细商议了一番,就此散去了。

下朝后逍遥廉洁与贤宇在后花园中散步,只听其随意问道:“皇儿觉得此战我军有几成胜算?”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逍遥廉洁见此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

没等其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听贤宇开口道:“这个当口天下三国中两国发兵,看起来虽说极为合情合理,但这其中多半是有些蹊跷的。儿臣如今担忧的并非此战,而是那股潜入我逍遥皇朝的力量。若是那股力量趁机发难,我逍遥皇朝才真叫危机。”逍遥廉洁闻言面色不由变了一变,其倒是没想到此事,听贤宇如此一说其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担忧。

贤宇自然是将逍遥廉洁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只听其道:“父皇也无需担忧,儿臣已秘密调集了逍遥宫弟子前来皇宫守护,除此之外还嘉庆了逍遥城的防护,料想也不会有大碍。儿臣亲自在宫中坐镇,父皇安心就是。”逍遥廉洁闻听此言面上神色便缓了下来。

只见其笑了笑道:“倒是朕糊涂了,有我家皇儿在此谁又敢造次呢?即便是来了几个小丑也翻不起什么大Lang来。”

第六百五十章 夜刺

夜空中繁星高挂,一轮明月在群星的相伴下显得格外的柔美。逍遥城中如以往般喧闹繁华,然而此刻皇城之中却传出一阵阵优美的琴音。这琴音虽说不大但偏偏皇宫中没过角落,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能听到这优美的琴音。在一处凉亭之中,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正在抚琴。其神色极为淡然嘴角泛起一丝脱俗的笑意,其手指正在拨动着,一曲优美的旋律就这般回荡在了皇宫之中,飞出了高墙之外传遍了整个逍遥城,让人觉得格外奇特。

东方倾舞几女还留在荷婉儿的宫中,此刻听到这迷人动听的琴音都是一副迷醉的神色。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相公的琴艺如今是越发的好了,这首逍遥赋可说已到了化境。”

“姐姐说的正是,整个修行界中怕也难找出几个如相公这般多才的男子。相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等也算的上是有福之人了。”魔姬闻听东方倾舞之言嘻嘻一笑开口道。邪凤闻听此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能跟在贤宇身旁对其而言自然是天大的福气。只是此刻其被贤宇所弹出的曲子吸引,一时间魂游虚空有些飘然,实在是不想开口再说些什么。

荷婉儿闻听几女之言面上泛起一丝欣慰的笑容柔声道:“贤宇这孩子年少之时受了不小的委屈,却没想到如今却有了这般成就。不是我这做姨娘的夸口,我家贤宇那可算是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你三人好生在其身旁侍候,多多提点他些,如此能使其更好的走下去。”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接着道:“姨娘虽说凡人,但逍遥一族却不属凡人。这些年姨娘虽久居宫中却也听闻许多修行之事,在姨娘看来这修行虽是问天道长生,但也有许多寂寞。姨娘原以为我这贤宇孩儿走上此路多半要忍受孤独寂寞,却没想到其有了你们三个爱妻。今日姨娘很是欣慰,真的很是欣慰。”其说话间面上满是安慰之色,人也好似轻松了不少。

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荷婉儿接着道:“好了,你三个就此退下吧,姨娘有些乏了。呵呵,姨娘看你三个的心思也不再此处,既然如此还不快去寻相公,省得牵肠挂肚的。”说话间其便站起了身子,东方倾舞三女闻听其之言面上不免泛起些许羞涩,但还是站起身子恭敬的松荷婉儿离去了。荷婉儿身子转入后堂之后三女互望了一眼,而后身子就朝门外飘去。

贤宇正在专心抚琴突觉一股幽香袭来,面上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其并未动作而是接着抚琴。下一刻一双小手却捂住了贤宇的双目,而后一个声音柔声道:“猜猜我是谁啊。”

贤宇闻言却苦笑了笑道:“你们三个丫头还会玩这种孩童玩的把戏,怎么不陪姨娘说话了?”贤宇的话语中满是宠爱之意,也只有在面对其深爱的女子之时其才会如此的柔情。

“夜深了,姨娘说身子有些乏力,我等便告退来寻相公了。相公为何不回姨娘那里,反而在此处独自一人抚琴呢?”东方倾舞的话音传入了贤宇的耳中,犹如仙乐一般动听。

贤宇闻听其言却是笑了笑道:“你们女儿家家说些私房话,为夫去搅合什么?左右此次要在宫中多留些时日,日后有的是空去给姨娘请安,也吧在这一时半刻。”贤宇口中说着手上动作却丝毫未停,那优美的琴音接着散播到各处地方,让人们心中得到一份安宁祥和。

三女围坐在贤宇身旁个个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若说如今谁是这世上最得yì

的男子恐怕就要属贤宇这个太子爷了。一个东方倾舞就已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再加上魔姬与邪凤二女。这二女论容貌虽说比东方倾舞略逊一些,但若是单独放在一处地方那也是一顶一的美人儿。寻常男子若说能得其中之一便是天地的福气,但如今贤宇身旁却有三个美人儿,怎能不羡煞旁人。三女动未开垦多言,而是静静的听贤宇抚琴。这一刻四人已不太需yào

太多言语,只因三女与贤宇的心已靠在了一起,这种爱意是无需用话语来表达的。贤宇对此自然也是很清楚,故而其只是专心抚琴从头到尾都未在多说一句。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萤火虫,起初贤宇只当是偶然,但没过多少工夫却有更多的萤火虫飞入了凉亭之中。这些萤火虫在不停的绕着贤宇飞舞,就好似空中的星辰尽数落到了地上。贤宇见此情景却对三女开口道:“三位爱妻想必都是能歌善舞之人,如今曲子是有了,但却无人舞蹈,如此其不是辜负了此情此景了吗?”三女闻听贤宇之言也是一愣,而后面上都泛起醉人的笑容来。

片刻后东方倾舞缓缓起身走出了凉亭,站在离贤宇不远的地方。只听其柔声道:“既然相公由此雅兴那就由妾身为相公舞上一舞好了。”其说罢身子便动了起来。

东方倾舞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雅,举手投足见都透着一股出尘之气。此刻的东方倾舞好似化身成为一位九天仙子,就连魔姬与邪凤看着东方倾舞的眼神都满是迷醉之意。只听邪凤低声道:“昔日听闻玄然仙子的名头妾身还以为是修行界中人夸大其词,还有些不服气。可如今见倾舞姐姐起舞才知传言丝毫不假,玄然仙子一舞莫要说男子,即便是女子恐怕都要为其倾倒了。”其这话自然是由衷之言,其心中对东方倾舞原本就已无丝毫不满,如今对其更是满心的尊敬。邪凤原本就是个美人儿,让其承认这天下还有其他比自家美的女子这原本就很是不易。但如今其却承认东方倾舞的眉毛与其他都在其之上,可见东方倾舞是多么的完美。东方倾舞究竟是否是天下第一贤宇丝毫不在乎,东方倾舞自家也不在乎,但凡是见过东方倾舞的女子都说其是天下第一。东方倾舞这个女子,在数万年后依然被世上所知晓。

“是啊,倾舞姐姐容貌原本就如仙子一般。若只是容貌也就罢了,但其身上的长处却也不少,若说美人你我姐妹恐怕是比不上倾舞姐姐了。不过我等能有这么一位姐妹,也是福气啊。”魔姬听了邪凤之言嘻嘻一笑接口道,就在两女说话之时奇异的一幕却出现在几人眼前。

只见那些原本为止贤宇的诸多萤火虫却分为了两队,一队依然围着贤宇转悠另一队去飞向了东方倾舞。这些萤火虫围在东方倾舞身上随着东方倾舞的舞步转动,此刻的东方倾舞就好似穿了一件奇幻的衣衫在这群星明月之下翩翩起舞,当真是此舞只因天上有。

皇宫中的宫女太监有路过凉亭附近的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所吸引了,在诸人看来此刻的东方倾舞分明就是仙子下凡,人越聚越多却无人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扰乱了这一幕优美的画卷。贤宇不知的是此刻在不远处逍遥廉洁也正望着凉亭,眼中满是惊奇的目光。其缓缓走近凉亭,贤宇等人见此情景原本想停下举动却被逍遥廉洁制住了,只听其低声道:“无法,如此优美的舞蹈若是不跳完实在太可惜了些,朕不过是个看官,皇儿尽管安心抚琴便是了。”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微微一笑,其手上动作丝毫不停,东方倾舞自然也是如此。良久,琴音逐渐远去,东方倾舞的身形也停了下来。逍遥廉洁这时才接着道:“皇儿啊,父皇日后可是要寂寞了啊。”贤宇一听此言面上却显出茫然之色来,逍遥廉洁却玩味的看向了东方倾舞。

只听其接着道:“皇儿今日让父皇见到如此优美绝伦的舞蹈,如今若是再让父皇去看其他宫女起舞恐怕是无丝毫雅兴了。父皇平日在宫中除了国事之外也无事可做,如今连歌舞也无法观看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害的父皇更加寂寞了啊?”贤宇闻听此言却大笑了起来。

“父皇若是喜欢儿臣可让倾舞编几个舞蹈,而后传授给宫中的那些舞女。虽说定不如倾舞跳的好,但想来多半也是寻常凡尘舞蹈比不了的。”贤宇想了想开口道。

逍遥廉洁闻言笑的更是开环了,其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就按……”其话还未说完却见从一旁的花丛中飞出一道红光来,此红光来势极快可说是转瞬间就到了离逍遥廉洁不足一丈的地方。贤宇见此情景面色一变,其身形一闪便出了凉亭,而后便消失不见了。

东方倾舞三女此时却还未弄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人人都惊讶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凉亭。却在此时逍遥廉洁的身子猛然朝一侧倒退而去,速度之快只是几个闪动就退出了老远。而在逍遥廉洁方才所立之处却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第六百五十一章 夜刺(下)

此人影不是旁人正是方才消失不见的贤宇,此刻贤宇神色阴沉目光死死的盯着其手中的一物。东方倾舞三女见此一幕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三女很快的聚拢到了贤宇身旁朝贤宇手中看去。这一看之下三女面上却满是茫然之色,贤宇手中此刻拿着的却是一把看上去极为寻常的匕首。此匕首在外面随处可见,十把匕首还不值一两银子。三女虽说猜到了些什么,但正是因为猜到了些什么面上才显出茫然之色来。有人要行刺逍遥廉洁,有的却是一把看上去极为寻常的匕首。逍遥廉洁是何许人也?其可是逍遥皇朝的皇帝,身怀皇道之气寻常人根本就上不到其分毫。若是有人想要刺杀逍遥廉洁那想来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物,很有可能是修行界中人,既然是修行界中人又怎会用一把看上去极为寻常的匕首来刺杀一个身怀皇道之气的人呢?这就好比是一人拿着一根木棍去杀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而已。

东方倾舞疑惑的盯着贤宇手中之物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问贤宇道:“相公,这究竟是何意?若对方要对父皇不利为何会用此手段,用这种东西根本就伤不利父皇分毫?”

贤宇闻言却是沉默不语,这时逍遥廉洁也赶上前来。其面色也不怎么好kàn

,但却无惊慌之意有的全是怒意。其一眼就看到了贤宇手中的匕首但却并未在此物上多做停留,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其快速的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关切的问贤宇道:“皇儿,可伤到了身子?”

贤宇闻言这才抬起头来对逍遥廉洁微微一笑,而后淡淡的道:“父皇无需担忧,对方手段虽说狠辣但轻易还伤不了我逍遥一族的人,只是如今看来这皇宫大内也算不得安稳之地了。”其话语虽说平淡但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逍遥廉洁闻听贤宇之言却沉思了起来。

听着贤宇与逍遥廉洁所说之言东方倾舞三女却越发的疑惑起来,难道凭借贤宇手中这把看似寻常的匕首就真的能灭掉逍遥廉洁?这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魔姬忍不住开口问道:“夫君的意思是有人要刺杀父皇?可对方用这把寻常的匕首怎能刺杀的了父皇?”

贤宇闻言看了三女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这才无奈的道:“这匕首看起来虽说寻常的很,其本身也确是一把寻常的不能在寻常的匕首。但这把匕首,却能取了我或是父皇的性命。”三女听了贤宇之言心下却是猛的一跳,贤宇既然如此说了三女自然不会怀疑。

只听贤宇接着道:“此匕首上被涂抹了一种剧毒,此毒能破除各种法力防护。即便是皇道之气在此毒之下也会被破除三四成。虽说只有三四层,但这三四层却已足够了。无论是父皇还是为夫寻常时候皇道之气虽说依然在体内不停的流转,但最多也只是用出三层的法力而已。其实此事再寻常不过,无论何人在无事之时也不可能将法力尽数放出,除非是疯子。”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苦笑着看了逍遥廉洁一眼接着道:“方才若是为夫在动身之时将皇道之气完全放出,此刻恐怕为夫已变成一具死尸了。”三女闻听此言面上神色又是一遍。

贤宇这话的意思三女自然听出了有些不对头,好似对方根本不是想要行刺逍遥廉洁,儿是贤宇。逍遥廉洁闻听贤宇之言面色一遍沉声道:“皇儿你是说贼子根本就不是想要行刺朕,而是想要行刺皇儿你?”贤宇闻言却并未说什么,但从其面上那无奈的神色诸人却能看出些什么。逍遥廉洁见此却是勃然大怒,只听其大喝道:“大胆贼子!!居然敢行刺我家皇儿!!”

逍遥廉洁这一声大喝中蕴含了十成的皇道之气,一圈圈的金色波纹以其为中央扩散了开去,传遍了整个逍遥城。下一刻空中便有数百道光芒朝此处飞来,一道绿光最先飞至。绿光散去青莲的身影便显现了出来,其方才一直在奉先殿中,听见了逍遥廉洁的大喝才飞身而出。只见青莲对逍遥廉洁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恭敬的问贤宇道:“殿下,发生了何事?”

贤宇此刻的面色已恢复寻常,只听其淡淡的对青莲道:“无妨,方才又贼子想要行刺本宫与皇帝陛下,好在本宫已将此事化解了。”青莲闻听此言却是面色大变,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贤宇见此情景却是一愣,随后其心中却是叹了口气,一脸平静的看着青莲。

只听青莲道:“请皇帝陛下,太子殿下降罪。青莲护驾不利,甘愿领受责罚!”说罢其便将头埋在了地上,一副任凭逍遥廉洁与贤宇处置的模样,逍遥廉洁见此情景却愣住了。

贤宇叹了口气对青莲柔声道:“青莲,你时隔五百年才回宫来,在奉殿内拜祭圣祖皇帝本在情理之中,何罪之有?况且此事事发突然,即便你方才就在本宫身旁也未必能有什么用处。你起来吧,本宫不会责罚你。”说罢其又将头转向了逍遥廉洁,将青莲的来历仔细的说了一遍。逍遥廉洁听着听着面色却一下大变,听到最后其面上却只剩下了恭敬之色。

“原来是圣祖皇帝身边的仙子,晚辈不知前辈来历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前辈不要见怪此事。”逍遥廉洁说话间却对青莲行了一礼,青莲见此身子却闪到了一旁一脸无奈的看着贤宇。

贤宇见此情景却扶住了逍遥廉洁淡淡道:“父皇,青莲前辈自认是逍遥一族的家臣。父皇若是对其行礼的话其心中多少会有些负担,况且父皇乃是人皇身份尊贵岂能轻易低头?”说到此处贤宇却顿了顿,看了青莲一眼才接着道:“父皇,儿臣打算将青莲就此留在宫中护卫父皇,不知父皇意下如何?”青莲闻听此言神色无丝毫变化,其自认是逍遥家的臣子,无论是呆在贤宇身旁还是护卫逍遥廉洁都是保逍遥家的江山,对其而言都是一样的。逍遥廉洁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连连摇头,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

还未等其开口说些什么逍遥廉洁却先一步开口淡淡道:“皇儿,父皇自认不是什么小小贼子都能伤的了的。倒是你常年在外,身旁需yào

多几个好受。”其说着再次看了青莲一眼,而后接着对贤宇道:“青莲前辈乃是世间少有的高人,有其在你身边父皇也放心了不少。”

贤宇闻言却立kè

道:“父皇,父皇难道忘了方才之事了吗?贼子已入侵皇宫大内,如今这皇宫虽说有不少儿臣的弟子守护,但也不能算是安稳之地了。父皇乃是国之根本,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又该如何是好?让青莲跟在父皇身边儿臣才能真zhèng

放心,请父皇体谅儿臣。”

逍遥廉洁闻听贤宇之言却依然摇头道:“皇儿此话差矣,我逍遥皇朝的国之根本并非是朕,而是你。朕在位六百余年也已够了,若真是哪一日归天也是寻常之事。可你,太子,是我逍遥皇朝他日的皇帝,保你周全才是最要紧的事,此事无需多言,朕不会准的。”

贤宇闻言刚想好了一套说辞只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其知晓逍遥廉洁的性子自然不好多说些什么。当下要紧的将潜入逍遥皇朝的人找出来,其也不会在此事上多言。其恭敬对逍遥廉洁道:“既然父皇如此说了儿臣也就不再多言了,为今之计最要紧的就是找出贼子。”其说着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而后接着道:“此刻其皇宫大内不许进出,严查各处角落!还有,将在逍遥城内的官员尽数请入皇宫,儿臣要亲自一个个的搜身,直到找出那些藏在暗中的贼子,所有大臣不得随意出宫。”逍遥廉洁闻听贤宇之言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其原本就一心想要禅位给贤宇,贤宇想要办此事其自然不会有半分阻挠,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贤宇想了想看了一眼四周因为方才的动静而赶来的众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尔等都退下去吧,此间事情已了。记住,此事且不可外传,违令者定斩不赦!!”闻听贤宇之言诸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而后便快速的退了下去,逍遥廉洁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言,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

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其才淡淡的对贤宇道:“皇儿啊,朕倒是想出一个法子来。照着此法子行事父皇的安危就不在话下了?”贤宇闻听逍遥廉洁之言却是一脸疑惑。

逍遥廉洁见了贤宇那疑惑的神色便玩味一笑的开口道:“父皇明日就传位给你,而后父皇便到逍遥宫去居住,如此父皇便可安稳度日了,如何啊?”贤宇闻言嘴角却是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第六百五十二章 美味

贤宇神色无丝毫变化,其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父皇的心思儿臣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知晓,但父皇又何必心急?逍遥家的天下迟早都要交到儿臣的手中,儿臣自然不会心急。父皇如今老当益壮我逍遥皇朝正逐步收复山河,难道父皇就不想做个中兴之主?”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斟酌了一番后才恭敬道:“儿臣说句不敬的话,逍遥家的江山在父皇手中分裂,虽并非父皇过错乃是天意使然,但天下的百姓又该如何想?百姓自然不会想那么许多,百姓不问缘由只知dào

江山是在父皇手上丢掉的。儿臣知晓此乃父皇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既然如此,儿臣先前就已说过,逍遥皇朝定会重掌东圣,这中兴之主也要由父皇来做。父皇理应知晓儿臣的一片苦心,儿臣心中纵然是有些不愿管太多事的想法,但也是想全了父皇英明。”

逍遥廉洁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叹了口气淡淡的道:“罢了,既然如此父皇今后也就不再提此事了。左右你如今已是逍遥皇朝的太子,在外持天子威仪与皇帝也没不差多少。既然你不想过早的接皇帝名号那就等朕归天后自然登位吧,呵呵,左右朕只你一个皇儿。”其说到此处面上再次显出一丝笑容,而后接着开口道:“此处人太多,去世安宫详细说吧。”

第二日一早世安宫的门才缓缓打开,贤宇从门内走出面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丝毫端倪。其一路步行回了东宫,东方倾舞三女却正在忙活。贤宇进门之时桌上已摆满了美味佳肴,三女各个都系着一条围裙看上去颇有些厨娘的意思。贤宇见此情景面上才泛起一丝笑容淡淡道:“你三个今日是想当厨娘还是怎地了?怎么一个个都下厨做菜了?”贤宇说着便坐了下来。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对着贤宇眨了眨眼,而后柔声道:“两位妹妹知晓相公口腹之欲很是强,又知晓妾身会下厨,都想学着了好服侍相公。”说着其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而后接着道:“今日这一桌子菜是我姐妹三人一同做的,其中有妾身做的,也有两位妹妹做的。相公快快尝尝,看味道如何。”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仔细的打量了邪凤与魔姬二女一番。

邪凤与魔姬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模样,一个个腰间系着围裙玉容之上海沾了不少面粉。若只是面粉也就罢了,要命的是贤宇还在两女面上见到了黑乎乎的东西,如此黑白交加看上去颇为怪异。见此情景贤宇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就大笑了起来。邪凤与魔姬见贤宇看着自家发笑神色却都有了变化,魔姬是一脸娇羞模样的低下了头。邪凤却死死的瞪着贤宇而后娇嗔道:“你这小牛鼻子,笑什么小?这桌子饭菜可是我姐妹三人花了好大的力qì

做成的,快快品尝一番然后再说说哪道菜最为美味。”说话间其便将一双筷子塞进了贤宇手中,贤宇闻听此言再看看邪凤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更复杂了,其心道这哪里是请人用饭,分明是让人用饭,一个请字与一个让字虽说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却完全不同。请用饭想吃自然是乐得享用,不想吃自然也可拒绝。但看邪凤如今的架势,恐怕贤宇想不想都得吃了。

贤宇对三女笑了笑,而后拿起筷子准bèi

夹菜。仔细看去其的眉头却再次皱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这桌上的饭菜看起来很是精美。若是放在平常贤宇见此情景定是毫不犹豫的用饭了,但此刻其却不敢下筷子了。其原本的打算是从菜色上就能看出菜是谁做的,东方倾舞这种做了数百年菜的人做出来的饭自然不是邪凤两女这两个初学乍练的新手可比的。但如今让贤宇疑惑的是这一桌子饭菜看上去都同样的精美,同样的秀色可餐,从外貌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哪个做的。见贤宇迟迟你犹豫不决邪凤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只听其道:“小牛鼻子你快动筷子在,吃个饭怎么那么磨蹭啊,还是你想让人家亲手喂你吃啊?”说着其便要蹲下身子给贤宇喂饭,贤宇见此心中却吓了一跳,其心中默念即便要死也得自行了断。

就在邪凤快要拿起筷子之时贤宇却开口了:“不劳烦凤儿了,为夫的自己来,自己来。”说罢其便夹起了离自家最近的一盘糖醋鱼放入了口中,此将鱼肉放入口中时的脸色无比的悲壮,就好比犯了杀头之罪的犯人要上刑场一般悲壮。这还不算,当鱼肉入口片刻后贤宇的面色变的更加精彩。其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几分,而后嘴角连着抽动了几下,面色甚至都有些变了。但这模样却只持续了片刻,终于其面色恢复如常,脸上甚至?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