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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


第001章 大难不死

第001章大难不死

学而优则仕。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已然数千年,自太祖皇帝以降,大周朝一直奉行分科取士的原则,无论是官宦子弟,还是平民百姓,欲为官者,必须要恪守这一原则,先参加童试,取得秀才资格,然后参加乡试,会试,殿试。

会试在乡试的第二年举行,时间通常都在春分二月,每三年一次。每次到了大比之年,全国各地的举人们就会从四面八方,云集而起,齐齐赶赴京城,参加由礼部主持的礼闱,夺那一甲的赐进士及第。

香吾山,位于豫州、冀州、晋州、鲁州等四省交接之地,是豫州前往京城的必经之地。然香吾山延绵数百里,险峰峻岭无数,草木葱郁,地势险峻,素有鬼见愁之名,又有多股山贼、蟊贼盘桓其中,占山为王,称王称霸,官府曾多次围剿,却因香吾山独特的地理位置,导致山贼、蟊贼在四省之中流窜,各地官府又相互推诿,故而一直无果,相反山贼们却越发的壮大起来,时至今日,立有三大寨七山洞,其余小股匪寇若干。

距离壬辰龙年春节刚刚过去十几日,大周朝的男男女女还沉浸在新春的浓厚节庆气氛中,即便是在香吾山称王称霸的贼寇,也整日价在山寨中饮酒取乐,停止了对过往行商的劫掠,当然,行商们也大多留在家中过年,几条穿过香吾山的山道冷冷清清,整天整夜都未必会有一个人影冒出来,偶尔有那么一只野兔,从巢窟中窜出,一掠而过,在山道上留下一行扑朔迷离的印记。

一朵黑洞洞的乌云从北方压了过来,飘飘荡荡,下起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无边无际,不一会儿,就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这雪一下就是一天,老天爷还没有放晴的意思,大雪仍旧呼啦啦的下着,整个香吾山都变成了白色,如果这时候有人出殡,倒也可以说是天地同悲了。

香吾山有贯穿南北的一条山路,是豫州前往冀州以及京城的要道,过往的士农工商都要从这条路上经过。香吾山的许多山贼都指望着这条山道吃饭,抢掠行人,收取过路费。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是春节前后,又赶上大雪连绵,没有什么人,大小山贼们也就偃旗息鼓,都窝在山洞、山寨中猫冬。

这一日,从山道的最北端,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此人二十多岁,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着蓝绸圆领大袖儒衫,身后背着一个书箱。他的脚上踩着雪橇,手里拿着滑雪杆,如同火烧了尾巴一般,狼狈不堪的在厚雪铺就的山道上化成一道蓝线。

此人名叫秦之初,乃豫州人士,乃是进京赶考的举人,因为家中有事,启程的时候已经晚了,本来他雇了一辆马车,孰料赶到香吾山的时候,正好碰到这该死的大雪。大雪封山,马车无法行进。

秦之初素闻香吾山强盗出没,有心等雪停之后进山,但是一天一夜过去,雪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相反山道下堆积起来的雪已经有没膝深了,再等下去,说不定要等上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才有可能穿过香吾山,那样的话,他基本上就别想赶到京城参加今年的会试了,而下一次会试,就是三年之后了,人生苦短,又有几个三年可以挥霍?

秦之初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他便带着书童、仆人舍下马车,徒步进去香吾山,准备通过香吾山之后,再买一辆马车,哪怕在穿过香吾山的时候,多费一点时间,应该也来得及赶到京城。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塞牙。进了香吾山之后,不久之后,他们就遇到了巡山的强盗,书童被杀,仆人重伤,摔落山谷,生死不知。秦之初也被抓紧了山洞。

天可怜见,赶上强盗窝内讧,三个洞主因分赃不均,火并了起来。秦之初抓住有利的机会,用自己藏在中衣领子中的一张五十两银票,贿赂了看守他的喽啰。,

那喽啰得了好处,不但给他提供逃离的机会,还指点他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拿一副滑雪板,只有这样,才不会再被抓住。

秦之初依言行事,顺手从强盗窝摸了一副雪橇出来,背着书箱,逃也似的离开了强盗窝。那些山贼头头们正忙着争权夺利,小喽啰们人心惶惶,根本没有人理会秦之初这个看起来没有多大油水的书生。

滑着雪橇,一直冲出香吾山近十里,秦之初这才停了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看虎踞龙盘一般的香吾山,暗中发誓,如果自己能够金榜题名,入朝为官,以后一定要调集朝廷大军,将香吾山的强盗围剿的一干二净。

秦之初又伸手入怀,那里有一本染了血的薄册子。他在被抓入山洞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道士被杀,这本薄册子就是道士为了活命,拿出来献给洞主的。

书名非常的粗俗,《成仙大法》,那道士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按照《成仙大法》修炼,日后就可呼风唤雨,上天入体,无所不能。

那洞主以为道士在戏弄他,一斧子就把道士的脑袋削掉了半截。道士肉|体凡胎,顿时一命呜呼。

连献书的道士都没有修炼成仙,山洞的洞主自然更不会相信所谓的《成仙大法》了。这书染了道士的血,擦屁股都嫌脏,洞主一脚就踢到堆放杂物的地方,那里也是山贼们放滑雪板的地方。

秦之初逃离山洞的时候,顺手牵羊,连这本《成仙大法》也都偷了出来,反正这本书很薄,只有二十多页,也不占什么地方。

秦之初的父亲是一个商人,生意规模不是很大,却也经常的走南闯北,见识非凡。每次回来,父亲都要给他讲一些各地的见闻,其中不乏神神鬼鬼,魑魅魍魉之类的传闻。

一开始,秦之初还不信,但是听得多了,他渐渐的意识到这个世上或许真的存在着一些鲜少为人的事物,只是普通人难以遇到罢了。

在父亲讲给他的传闻中,那些妖魔鬼怪个个都是神通广大,可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甚至是以一敌千。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的个人杀伤力、战斗力对秦之初的思想,造成了极大地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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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青铜残印

第002章青铜残印

在香吾山的经历,让秦之初意识到圣贤书不等于一切,就算是中了科举,登上了皇榜,做了官,还是会有那样一群人,他们凭借着个人的超凡力量,不服王化,不顺官府。他们或许没有什么权势,但是他们所拥有的个人力量,足以从肉体上将为官之人抹杀掉。

自从踏上科举这条路之后,秦之初的目标就非常明确,只盼着有一天能够金榜题名,为一方父母。只是大周朝的大环境让他明白,就算是侥幸金榜题名,外放为官,也不等于万事大吉。

大周朝享国运三千余年,亘古未有。帝国幅员辽阔,内部矛盾重重。香吾山绝对不是个案,山贼占山,水寇据海,响马纵横草原,到处都是作乱的匪寇,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光指望扈从,肯定是不行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每年都有为数不少的官吏死在他们手中。

一个官想做的长久,不仅仅要跟上司打好交道,同时环绕在他周围的保护力量也要有足够的分量。秦之初曾经分析了很多案例,发现很多被杀的官吏不是自身的扈从不够得力,而是他们自身手无缚鸡之力,当身边的扈从都被调开时,或者双方武力对比有利于对方的时候,那官吏就成了切菜板上的鱼肉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秦之初寒窗苦读十余年,好不容易中了举,今年又前往京城参加礼部的礼闱。如果能够金榜题名,外放做官,定可光宗耀祖。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取得的成就,就让一些悍匪蟊贼之类的家伙给毁掉。他要在官位上做的长久一点,最起码对得起自己十年寒窗,对得起父母对他的殷切期盼,对得起在他治下的百姓。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秦之初愿意多做一些尝试。或许修炼《成仙大法》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秦之初又把《成仙大法》放在了怀中,他所占位置距离香吾山太近,不安全,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才好。他从雪地上抓了一把雪,捏成团,含在口中。冰雪的清凉刺激的他打了一个寒战,人也变得精神了许多。他双臂用力撑动滑雪杆,又冲到了漫天雪花之中。

一转眼,就是几十里。在天刚蒙蒙黑的时候,前面出现一个小镇。又累又饿的秦之初连忙滑动着滑雪板,进入到小镇之中。

这个小镇规模还算不小,有千余户人家。只是镇上只有一个旅店,是专供过往车马队休息的车马店。秦之初也顾不得许多,跟车马店的店主好说歹说,最后把自己的举人身份都亮了出来,让对方无论如何给他腾出了一个单间来。

那店主经营车马店多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堂堂的举人老爷竟然要在又臭又脏的车马店投宿。他不敢得罪秦之初这个举人老爷,再加上秦之初肯出双倍的房价,他也就顺水推走的答应了。

吃过晚饭,秦之初又用热水烫了烫脚,便坐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腿,又把蜡烛移到身边,从书箱里面取出经书来,抓紧时间,复习起来。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秦之初看书看得脑子疼,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他把书往旁边一推,捏了捏眉心,揉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此时外面传出梆子响声,是镇上打更的在报时,已是午夜十一点时分了。秦之初想起来白天在贼窝中得到的那本《成仙大法》,便伸手入怀,打算研究一下。当他抓住《成仙大法》,手往外掏的时候,把一样东西带了出来。

这是秦之初戴在身上的一方残印,鹌鹑蛋大小,四四方方,材质看起来像是青铜的。兽纽处的灵兽奇形怪状,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种瑞兽。整方青铜残印显得有些陈旧。

此印的印文乃是阳文,文字凸起,但是印面坑坑洼洼的,像是有人把上面的文字凿掉了,绝大部分文字都已经消失,只有半个字,模糊可见。

这方印是秦之初在一次赶集的时候,在地毯上看到的。当时,他就觉得这方青铜残印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便花了五十文钱,买下了这方印。,

那印文,他曾花费了不小的力气进行辨认,觉得好像是“春”字的上半部分,又像是“寿”字的上半部分,究竟是哪个,倒把他这个举人给难住了。

这方印没有任何出奇之处,送给捡破烂的,人家都嫌其样式丑陋,分量轻。但是秦之初偏偏就觉得这方青铜残印处处合他的心意,将它作为了贴身的饰物,用一根红绳穿在了兽纽上,套在脖子上,悬在胸前。这一带就是好几年。

说来也是凑巧,他刚买下来这方青铜印之后不久,就中了秀才。之后更是一帆风顺,去年,他到豫州省城洛都参加秋闱,一举得中,成了去年家乡唯一一位中举者,声名大振。

如此种种,使得秦之初更加的喜欢这方青铜残印,不管是吃饭、睡觉、沐浴,时时刻刻都不曾把它摘下来过,一直佩戴在身上。

秦之初赏玩了一会儿这方青铜印,将其小心的掖到衣服里面,这才开始看那本《成仙大法》。

《成仙大法》是一本只有二十多页的薄册子,三十二开本,深蓝色封面。整本书已经有一多半沾染了血迹。

秦之初先简单的翻了翻,他发现封面似乎跟薄册子里面的书页新旧程度不一样,封面的纸张新了许多,好像是后来添加上去的。具体是不是,估计就只有死鬼道士才知道了。

秦之初无意去深究这些细枝末节,他打开所谓的《成仙大法》,打算先看一看,如果这真的是一本修炼功法,那他就尝试着修炼一下。如果这是一本算卦占卜之类的杂书,他就丢到一边,不费那个力气了。

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秦之初就将《成仙大法》通读了一遍。

他惊喜的发现《成仙大法》上面的言语非常的精炼,短小精悍,如果没有一定的理解能力,即便是将薄册子翻烂了,都未必能够理解上面的内容。好在,秦之初久经考场,对揣摩文章、识文断字,还是相当有一套的。

秦之初将《成仙大法》合了起来,闭上眼睛,开始分析起来。他要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判断这本书到底有没有修炼的价值。

第003章 触动

第003章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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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以前只是听闻了许多关于神仙鬼怪的传闻,世上究竟有没有这样一群人,他并没有亲眼见过。相比起他对大周朝科举制度的了解,对所谓的神仙鬼怪,所谓的修真者、修真界,他连知之甚少都说不上,只能说是一无所知。

对这样一个未知的领域,仅仅凭借着一些传闻和一本不知是真是假的修炼功法,贸贸然就要一脚踏进去,谁知道是福还是祸?

这是一个关系到前途命运,甚至可以说是性命交关的决定,秦之初不能不慎重考量。如果《成仙大法》无用,那么他在这方面花费时间和精力,就是毫无价值的,这对向来喜欢盘算利益得失的秦之初来讲,未免太不划算了。

秦之初闭着眼,靠在床头,考虑着该作何决定,他从怀中把那方青铜残印掏了出来,握在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

前几日,秦之初困在贼窟中,好不容易费尽心机逃了出来,今天又是滑雪又是读书,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达到了极限。这一靠,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来,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秦之初被院子里面传出来的骡马声吵醒,他睁开惺忪的眼睛,扭头一看,烛台中的蜡烛早就燃尽了,只留下一个趴在凝固蜡油中的黑色蜡芯。

院子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响,秦之初无法再继续入睡,他撩开被子,从土炕上下来,披上棉袍,推开了门。只见车马店的院子里面不知何时停满了马车,足有十几辆,赶车的车把式、拉车的骡马,还有一些其他人,热热闹闹的,似乎把车马店里面的寒意都驱散了。

“举人老爷,你醒了?”还没等秦之初发问是怎么回事,车马店的王掌柜就小跑着走了过来,陪着小心向秦之初问了声安,又回过头来,喊了一嗓子,“都别吵了,安静,没看到把举人老爷都吵醒了吗?“

瞬间,车马店的院子里面一片寂静,刚才还粗鄙不堪、满口粗话的车把式们全都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一句话,骡马在他们的安抚下,也都安静了下来。

秦之初身为举人,在车把式这样的社会底层人的眼中,就是高高在上、需要他们仰视的大人物。他们不会理解秦之初为什么会投宿在又脏又臭的车马店,但是这并不耽误他们对秦之初的敬畏。

一时间,众人低头,骡马无声。

这样的场面,秦之初以前都是司空见惯的,然而这一次,给他的触动却特别大。

他的心中好像有一根弦被触动,这些人敬畏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加载在他身上的功名,有了功名,他才有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如果有一天,他的功名、他的地位被剥夺,他是否还能够享受到这样的敬畏?

答案呼之欲出!!!

秦之初按捺住心中的情绪,问道:“怎么回事?”

王掌柜忙道:“这不是我们接了一个单子,要把一批货送到京城,明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今天大家伙凑在一起,准备装货呢。”

“往京城送货?正好,算我一个,我跟你们一起走。”秦之初不容置疑地说道,他总不能一直滑着滑雪板去京城,那样的话,累也把他累死了。

王掌柜不敢多说什么,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让人给我打盆洗脸水来,再送一份早饭。”秦之初吩咐了一声,便转身回到屋子。

王掌柜安排的人很快就给秦之初送来了洗脸水和早饭,秦之初净过面,吃完豆浆油条之后,让人把这些东西撤了下去。

秦之初把房门关上,又把那本《成仙大法》取了出来。为了保住现在和将来拥有的一切,他决定尝试一下修炼《成仙大法》。一个月,两个月,甚或是三个月,他还是付得起这个时间代价的。如果无效,到时候,另谋他法就是。

心中有了决断,秦之初不再犹豫。他重新打开《成仙大法》,以读圣贤经书的心态,平心静气,集中精神,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读了起来。,

以前为了辩驳父亲带回来的那些和妖魔鬼怪有关的传闻,秦之初曾经读过一些道家的典籍,对道家的一些基本概念,还是有所了解的。再加上他久经考场,对揣摩文章、识文断字,还是相当有一套的。经过几番通读,多番揣摩,一篇二十多页篇幅的《成仙大法》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成仙大法》里面的内容大体上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对修炼之人以及修炼的大环境进行了一些简单的介绍。说是简单,却占了这本小薄册子一多半的篇幅,将近二十页。第二部分是一门修炼口诀,一共薄薄的几页,七八百个字。

按照《成仙大法》上面的讲述,如果能够将这套口诀修炼成功,就可以改后天为先天,将肉体凡胎改成半仙之体,成为受人敬仰的修真者,呼风唤雨,上天入体,无所不能。

对这些吹嘘之词,秦之初是不相信的,如果这短短的七八百个字就有如此功效,估计连皇帝陛下都会蹦出来争抢了,况且,那死鬼道士就是一个明证,他要是真有那个本事,就不会让一个山贼一斧子砍掉半个脑袋了。

秦之初没有急着修炼,他又重新把《成仙大法》收了起来,继续看他的圣贤经书,对于目前的他来讲,科举才是他的根本。何为表,何为里?何为正,何为辅?可一定要分清楚。

读了一天书,晚上的时候,王掌柜过来通知他,车马队已经整装待发,明天一大早就走,还请秦之初这个举人老爷做好准备。

送走王掌柜,秦之初又看了一会儿经书,这才再次打开了《成仙大法》,再一次通读起来,这一次,似乎又有新的理解。这种读书方法是他日常总结出来的,用在《成仙大法》这样的修炼典籍上,同样有效。

不过《成仙大法》读得再顺,理解的再好,记得再清晰,不实践一下,肯定是不行的。秦之初略过了《成仙大法》的前半部分,把重点放在了后半部分的修炼功法上。

秦之初将门窗反锁好,防止在修炼的过程中,被人惊扰到,以至走火入魔,这一点,是《成仙大法》前半部分中,特别提到的,他不能不慎重看待……

第004章 入定

第004章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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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成仙大法》上面阐明的方法,秦之初盘腿坐在土炕上,双目微阖,手心、脚心和头顶心五心朝天,摒弃杂念,调整呼吸,努力使得自己能够进入到一种平和而又玄妙的状态之中。

秦之初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修真者,对他们的修炼方法、修炼方式一无所知。他完全是按照这本不知是好是坏的《成仙大法》,黑灯瞎火之下,摸着石头过河,成与不成,他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一开始的时候,秦之初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入定的状态,只要他一闭上眼,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这样的修炼究竟是对还是错?又是否能够取得成功?各种各样的杂念铺天盖地的在他的脑海之中乱窜。

秦之初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平复心情,深呼吸,经过数次调整之后,他终于成功的将所有的杂念排除掉,进入到一种精神空灵的状态之中。

在他进入这个状态的时候,那方在他的胸前悬挂着的青铜残印发生了一点点不引人注意的变化,它的温度微微的上升了一点,仅此而已。

这次入定像是深度睡眠一般,整个人极度放松,没有任何的杂念和想法,身心都沉浸在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

一晃两个时辰过去,秦之初的脑海之中闪过一道亮光,他从这种修炼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他睁开了眼睛,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秦之初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修炼是否成功了。他从炕上下来,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准备倒水,拿起来茶壶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秦之初冲到窗户旁,朝着天上张望了一眼,日头悬在正南方,他估算了一下时间,他这次打坐花了大概两个时辰的时间。按照常理来讲,盘腿打坐这么长时间,两腿应该是极度发麻才是,但是他的两条腿却没有任何的异常,血流畅通,运用自如。

另外,秦之初还有一个感觉,就是他现在的精神似乎非常的旺盛,比蒙头大睡一天一夜,还要精神许多。

秦之初不由得惊喜连连,或许《成仙大法》真的有用,如果长期按照上面的修炼方法打坐,就算是不能成仙,强身健体总是可以办到的。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秦之初让王掌柜把午饭送来,用过后,精神仍旧旺盛无比,他把圣贤经书取了出来,开始复习。一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他觉得自己脑清目明,思维敏捷了起来,复习的效率要比打坐之前,高了不少。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然而就这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就让秦之初受益匪浅,圣贤经书上以前困扰他的地方,在他在这个时间段内,豁然开朗,想清楚了其中的一两处。

秦之初马上爱上了这种打坐之后,复习圣贤书的方式,能不能成仙,姑且不说,这样的结果对一个月后就要开始的礼闱来讲,可谓是一个大大的利好消息。

既然打坐比睡觉效果好,到了晚上,秦之初不睡觉了,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这一次,悬在他胸前的青铜残印又微微热了起来,很快,秦之初就进入了身心空灵的状态之中。

不知过了有多久,飘飘荡荡、忽忽悠悠之间,秦之初蓦然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与素日里所见的事物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四周黑漆漆、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的人或者物。

秦之初想问一声“有人没有”,但是当他开口之后,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又想站起来,却也动都动不得。

秦之初突然恐惧起来,他担心自己是否会一直困在这个见鬼的地方,永远都出不去了。

又不知过了有多久,在这个没有任何色彩、任何声音、任何生命的世界之中,忽然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一个比头发丝还要细了许多的白色丝状物,大概只有一寸长,在空中打着旋,漫无目的的飘荡着。,

不知为何,秦之初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个念头,“我无论如何也要吞了它。”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长出来了荒草一般,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只是他无法动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根白色丝状物,那眼神、那渴望就跟不懂事的孩子看到诱人的糖果一般。

秦之初的念头是如此强烈,那根白色丝状物仿佛感受到了,好似受惊的牝鹿,远远的逃开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秦之初的视线之外。

秦之初懊恼无比,却没有一点办法。他只好眼巴巴的继续等着,又过了不知有多久,再次又有一根白色丝状物闯了过来,这一根比前一根还要短,只有多半寸长,粗细倒是差不多。它就像是迷途的羔羊一般,跌跌撞撞地飞到了秦之初近前。

秦之初迫不及待的一口将那根白色丝状物吞下肚,顿时,一股由内而外、由上到下的舒爽感觉传遍全身。

只是那根白色丝状物毕竟太小,以至于那种舒爽的感觉仅仅是一闪即逝,还没等回味,就消失不见了。

秦之初无比急切的想再吞一根白色丝状物,然而这次不管他怎么等,也等不来第三根白色丝状物。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秦老爷,我们该启程了。别睡了,快醒醒。”王掌柜有些急切的声音把沉浸在入定状态中的秦之初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秦之初睁开眼,四处一看,他还是在那个又脏又臭的车马店客房里面,那里有什么无声无色的奇异世界。

刚才在入定时吞噬白色丝状物之后的感觉,虽然让他极度的留恋,恨不得一直打坐下去,但是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入京赶考才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他连忙应了一声,从土炕上跳下来,把书箱背上,打开了房门。

王掌柜就在门外等着,从秦之初手中,把书箱接过去,带着秦之初走到一辆马车前,“秦老爷,咱们条件简陋,我们也没有专门的客车,我只能安排人把一辆拉货的车改装了一下,你凑活着用吧。你请上车,我把给你准备的早饭已经放到马车上了。”

第005章 灵气

第005章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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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为秦之初准备的马车非常的简陋,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上面铺着被褥,还有暖炉,蜡烛等物,可以说王掌柜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也不求在秦之初这里赚什么钱,只求不要得罪了这位进京赶老的举人老爷。

秦之初钻到马车之内,王掌柜一声令下,院中响起了车把式们驱赶骡马的声音,早就整装待发的车马队正式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出镇就是官道,不过这条官道年久失修,颠簸的厉害。秦之初在马车上却安之若素,看着他的圣贤书。一路无话,到了晚上。

车马行的这批货,京城那边催的急,又赶上大雪天,路不好走,为了赶时间,车队并没有在沿途的村庄停留,而是撵着天走,什么时候天黑透了,什么时候歇,这第一天,就停在了漫天荒野之中。

王掌柜随车队而行,他指挥着车把式们把牲口卸下来,让骡马等牲口好好地歇一歇,又张罗着生火做饭,分派人手,负责警戒,好一顿忙活。

负责为秦之初赶车的那个车把式升起了一堆火,走到秦之初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秦老爷,你到那边看书去吧,那里亮。”

按照大周朝的法令,取得了举人的功名之后,老百姓见了他们,就得尊称其为“老爷”了,那车把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距离举人老爷这么近过,唯恐惹恼了这个见了县太爷,都可以有座的“大人物”。

秦之初冲着车把式含笑点头,后者显得有些惶恐,有些胆怯。

秦之初郁闷无比,他本想表现一个自己的亲和力,还想对车把式说声谢谢,这下可好,“谢”字都到了嘴边,不得不咽回去,唯恐吓坏了这个老实巴交的车把式,他起身走到篝火旁,捧着书本,看了起来。

不久之后,车队做好了饭,王掌柜亲自给秦之初端来热乎乎的汤饭,这才招呼着大伙一起吃。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秦之初是进京赶考的举人,将来是要做县太爷、知府老爷那样的大人物,先吃饭,是应该的。

晚饭过后,王掌柜分派好晚上值班的人选后,劳累了一天多的车把式们就分头睡觉去了,他们带着帐篷、睡袋,即便是在野外露营,也冻不着。

王掌柜的给秦之初单独准备了一顶帐篷,又亲自给他送来了几根蜡烛,“秦老爷,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

等王掌柜退出帐篷,这里也就只剩下秦之初一个人了。秦之初先看了一会儿圣贤经书,等到所有的车把式们都睡着了,四周变得静下来之后,他掀开帐篷的门帘,朝外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活动之后,他将帐篷的门帘夹住,又用土块压住,这样外面的人在进入帐篷的时候,无法将门帘掀开,就知道他并不欢迎其他人进入帐篷了。

其实他这样做,有些多余,畏于他的举人身份,车马队上上下下,没人敢在他面前谈笑,更遑论擅闯他的帐篷了,即便是掌柜的,也有些缩手缩脚的。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路上,秦之初不止一次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当他吞食了那根细如毛发的白色丝状物的时候,所产生的那种蚀入骨髓的舒爽,每每回味之时,都搞得他一阵恍惚,无法静下心来读书。只是路上那样的颠簸,肯定是无法打坐的,他只能忍着。

秦之初做好打坐入定前的准备,盘腿坐在地上的毛毯上,五心朝天,平心凝气,摒弃杂念,寻找着入定的感觉。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秦之初进入入定状态格外的快,大概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进入到了那种身心皆空灵的状态之中,他所面对的仍旧是那个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没有任何人和物的陌生世界。

耐心地等了许久,秦之初惊喜地等来了第一根白色丝状物,这一根要比他昨晚吞食的那一根要长,要粗,一根抵得上昨晚六七根。秦之初无法动弹,只能暗自祈祷,让那根白色丝状物飘到他的跟前来。,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祈祷,那根白色丝状物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拐了一个方向,朝着秦之初飘了过来。秦之初迫不及待的一口吞下。紧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一根白色丝状物飘了过来,也成了秦之初的口中食、腹中物。

转眼一晚上的时间结束,秦之初一共吞食了九根白色丝状物,折合成昨晚上那样的白色丝状物,抵得上二三十根之多了。

第二天,帐篷外面刚刚有些动静的时候,秦之初就从入定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他睁开眼,一股淡淡的臭味传到了他的鼻中,低头一看,在他身体皮肤的表面,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油泥。

脱胎换骨?

秦之初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来这四个《成仙大法》中提到的词语来,按照《成仙大法》上的说法,这是后天步入先天必须要经过的一个境界。

呆呆的看着手背上的油泥,秦之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在他入定时出现的白色丝状物应该就是《成仙大法》上提到的天地灵气。只有灵气入体,才能够让他发生这种变化。

在那小镇上,人烟稠密,天地灵气受到干扰,自然稀少,而在野外,人烟稀少,天地灵气受到的干扰比较少,故而数量相对来讲,就比较众多,以至于他一晚上就可以吸纳九根之多。

秦之初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道理,他不由得兴奋起来,如果每天都能够这样的吸纳天地灵气,日积月累下来,他或许真的有可能成仙,拥有强大的个人力量,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也可以让他在仕途上走的更加的平稳。

秦之初到外面抓了几把雪,回到帐篷,把身上的油泥擦掉,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

第二天晚上,车马队仍旧未能在村镇上投宿,仍旧在外露营。秦之初再次盘腿打坐,这次他只吸收到了七根白色丝状物,哦不,应该说是七丝天地灵气了。

第三天晚上,秦之初又吸纳了八丝天地灵气。只是让他摸不清头脑的是他并没有再一次的脱胎换骨,他的体表再没有溢出来什么油泥。

秦之初有些挠头,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他手头的资料只有《成仙大法》这样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无法获知更多和修炼有关的事情。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了。

第006章 太祖长拳

第006章太祖长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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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障货物的安全,王掌柜专门从镖局中请了几位镖师,负责一路上的安全。这些镖师以一位四十多岁,名为李长贵的中年汉子为首,王掌柜需要这些镖师做什么,都会跟他商量着进行。

这些镖师还算敬业,每天都会派人到前方探路,每当有陌生人接近的时候,都会提高警惕,晚上值夜班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马虎过。车马队上上下下对他们都很满意。

只是冀州乃是拱卫京城的省,大部分都是平原,人烟又相对比较稠密,村镇较多,在冀州境内还是比较安全的。那几个镖师在做好本职工作之外,不免有些无聊,他们便抓紧时间,每天都在车马队驻扎、休息的时候,勤练武功。

这一日大早,秦之初又结束了打坐,就听帐篷外有呼呼的风声,同时还有低低的喝彩声。他连续修炼几日,都没有取得明显的进步,不免有些郁闷,想找些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缓解一下烦闷的心情。

秦之初搬开压着帐篷门帘的土块,撩开门帘到了外面,顺着声音寻摸了过去。只见那几位镖师聚在一起,李长贵大冷的天,穿的却很单薄,内着褐色单衣,外着黑色紧身短靠,在场中练刀。一把三尺长的雁翎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宛若车轮一般,水泼不进。

见秦之初走了过来,李长贵连忙收刀站好,带着几位镖师朝秦之初行礼问好,他们这些做镖师的,挣得是搏命钱,也是一群处在社会底层的人,对秦之初这样一位举人,他们也是不敢得罪的。

秦之初笑道:“李镖头,你们可真是够辛苦的,值了一晚上的夜班,也不休息,大早上的还得练刀。”

李长贵以为秦之初是来兴师问罪的,忙道:“秦老爷,我们是不是吵着你,耽误你休息了?你放心,回头我们一定注意,再练功的时候,一定离你休息的地方远一点。”

秦之初哑然失笑,“李镖头误会了,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奇怪你们的功夫都那么好了,还要勤练不缀。”

李长贵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秦老爷,我们练武的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不练手生脚慢,三日不练拳脚全荒。我们就是吃押镖这碗饭的,倘若拳脚全都荒废了,还怎么走镖呀?”

王掌柜也闻声赶了过来,他笑着插话道:“兄弟们值夜班累了一晚上,早晨练练拳脚,也能够抖擞一下精神,长期坚持下来,即便是没有别的好处,但是却总能强身健体,振奋精神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之初的脑海中有一道亮光闪过,他似乎把握到了什么,“李镖头,你看我能不能练武呀?”

李长贵不由得一喜,他正发愁怎么样能够跟秦之初这位年轻的举人套上交情,见秦之初有意学艺,自然没有不愿意的,顺水推舟,说道:“秦老爷以后是要做官的,身边不会愁没有人保护你。学别的武艺,对你来说,也是没有大用。不如我练一趟太祖长拳,秦老爷你看看。等你读书读累了,练一练,也能化解学习带来的疲劳。”

太祖长拳据说是大周王朝的开国皇帝留下来的一套长拳,拳势大开大合,难度适中,在大周王朝流传很广。

秦之初急着印证自己的想法,便点了点头。

李长贵把雁翎刀放到地上,双手抱拳,朝着秦之初拱手为礼,随即拉开了起手式。“第一式,双抄封天……”

李长贵在太祖长拳上浸淫多年,就算是闭上眼睛,也不会打错。他有心给秦之初留下深刻的印象,也就越发的卖力,一套太祖长拳让他打得规规矩矩,一板一眼,交代的极为清楚。

秦之初随着李长贵比划了起来,他能够在二十岁左右就考中举人,记忆力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差。等到李长贵把一套拳打下来,他已经记下了四五成。之后,又在李长贵的指点下,多番演练,花了一个半小时左右,秦之初就把这套六十式的太祖长拳全都掌握到了手中。,

在李长贵的监督下,秦之初从第一式双抄封天开始,一直到第六十式回压收式,完完整整的打了下来。他打拳的速度虽然慢,姿式有些僵硬,却只是不熟练而已,动作基本上还是到位的。

“秦老爷真是学武的天才,你要是自幼学武,进京赶考的话,十拿九稳可以得武状元。”李长贵拍着秦之初的马屁,众镖师连声附和,他们走南闯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扫兴的。

秦之初投桃报李,朝着李长贵抱拳致谢,“今日授拳之恩,在下日后定当回报。”

李长贵连说不用,心中却乐开了花,他之所以曲意讨好秦之初,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王掌柜说道:“秦老爷,李镖头,诸位镖师,早饭准备好了,咱们赶快吃饭,准备上路吧。”

秦之初端着用雪水熬煮的米粥,默默地想着心事,他刚才打拳的时候,发现随着每一招每一式打出的时候,都会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他的心脏处,涌上四肢百骸,停驻在那里。这股力量很微弱,却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

秦之初想起《成仙大法》上的一段话:“万法唯心,万道唯心,心为人之主宰,亦为精气神之主宰,炼精炼气炼神,均须先从炼心始。心涵动静,心不动则虚极静笃,明心见性,人我两忘,心无其心,无正其心,不为名动心,无心可动则近道矣。”

另外秦之初还想起来一件事,他连续多日入定打坐,所吸纳的天地灵气,他感觉都积蓄在了他的心脏处,难道他打拳的时候,流淌在四肢百骸上的那股力量,就是天地灵气?抑或者是因天地灵气而衍生出的某种力量?

这个结论是否正确,无人可以告诉秦之初,他只能自己寻找机会验证。于是,在日后的一段时间内,他打坐结束之后,就是打拳。

坚持了一段时日后,秦之初惊喜地发现他的身体强壮了许多,自身劲力快速增长着,单纯的从力量上来讲,已经不弱于李长贵这样的武师了。能够如此快速地发生变化,只能够有一个解释,就是天地灵气在持续不断地改造着他的身体。

第007章 白虎山

第007章白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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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人们觉得做起来困难,其实并不是这些事情有多么的难做,而是没有寻找到正确的办法,修炼同样是如此。

《成仙大法》没有介绍如何将天地灵气融合为自身一部分的办法,秦之初靠自己摸索,采用打拳的方式,探索出了一条行之有效的办法,效率高低姑且不论,有总比没有,要强太多了,这可是质上的差别。

练了几日太祖长拳之后,秦之初又发现了一个好处,他晚上打坐入定时的效果有变强的趋势。以前他晚上打坐的时候,经常有一些天地灵气入了他的视线,却无法被他吸纳,但最近几日,能够从他身边逃离的天地灵气是越来越少了,常常是十丝天地灵气至少有六七丝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每天晚上打坐时,发现的天地灵气本来就数量稀少,能不能尽可能多的将它们纳为己有,就显得极为关键了。吸纳效率的提升,对秦之初来讲,无疑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这意味着他打坐入定同样的时间,能够吸收的天地灵气越来越多。

随着秦之初的修炼,他的气质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整个人逐渐地有了一丝超凡脱俗的味道,王掌柜曾经就有一次说秦之初越来越像是谪落人间的神仙中人了,这话拍马屁成分居多,却也反映出来在秦之初身上所发生的一些奇妙的变化。

车马队一路向北,不停行进,转眼之间,已过了二十天,这一日,车马队进入到了位于京城南部的白虎山,白虎山是大方山山脉的主要山峰之一,是从冀州中南部过来的旅人进出京城的要道,翻过白虎山,就算是进入到京城管辖的地界了。

在车马队距离白虎山还有数十里的时候,李长贵就传令下去,让车马队的镖师们提高警惕,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白虎山并不太平,山上也有匪寇盘踞,只是因为这里临近京城,匪寇们闹得并不是很凶,冀州提督曾多次率军围剿,每次大军压境的时候,白虎山的匪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遍寻不到,可是一等大军撤去,白虎山又会时不时地传出匪寇活动的消息。

如是反复,每次大军出动,都是劳民伤财,耗资甚大,到了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白虎山的匪寇照样是神出鬼没,他们也懂得分寸,但凡是看起来有钱有势的旅人,他们绝不动,那些一文不名的,他们抢起来也没什么油水,自然也不会动,只有那些看起来有些钱财,但是又不会引起官府多大重视的旅人、行商才是他们抢掠的重点。

不幸的是秦之初所在的这支车马队,正是在白虎山活动的贼寇们最喜欢劫掠的对象,王掌柜他们来自几百里之外,在这里没有任何根基可言,整个车队只有不足十名镖师,力量单薄,又带着一些价值还算少的货物,无论从那方面来看,贼寇们都没有不朝着他们下手的可能。

在距离白虎山还有十余里的时候,车马队就停了下来,李长贵、王掌柜两个人凑到一起,嘀咕了半天,又一起走到秦之初面前,向他通报他们的讨论结果。

“秦老爷,我们决定再往前走走,等快到白虎山山脚下时停下来,在官道上等一等,看看有没有经过的车队什么的,大家凑到一起,一起过白虎山,这样在安全性上,也有保证。只是我们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万一耽误了你到京城赶考,我们可吃罪不起呀。”王掌柜踯躅不决地说道。

秦之初沉吟片刻,说道:“无妨,你们不要管我。如今距离礼闱还有半个月左右时间,我们运气总不会差到半个月都等不到进京的旅人吧?”

秦之初的通情达理让王掌柜和李长贵齐齐长舒一口气,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秦之初反对,这下两人可以安心的做出布置了。

车马队迤逦前行,当他们再次停下时,距离白虎山仅仅只有三里左右。再往前走,就不安全了。他们停了下来,王掌柜指挥着车马队将一部分马车上的货物卸下来,骡马撤掉,然后把马车侧着竖起来,对准白虎山一侧,用绳结相连,构成一个简单的防御工事。,

那几个镖师不用李长贵吩咐,都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做着一些必要的布置,防止贼寇从白虎山中突然冲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花了一个小时进行布置,白虎山方向始终没有什么动静,里面究竟有没有山贼,谁也不清楚,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是谁也不敢冒险,毕竟冒险就意味着有可能送命。

做为冀州中南部进入京城的要道,车马队等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先后有几队旅人、行商从南边赶了过来,在王掌柜、李长贵两人的力邀下,他们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过来协商。

那些旅人也担心在白虎山遇到贼寇,同时他们也对王掌柜、李长贵等人的身份存在了一定的质疑,担心他们是不是白虎山的贼寇假扮的。

李长贵和王掌柜走南闯北,遇到类似的事情多了,两人知道如何化解这种尴尬和不信任,他们请秦之初把他的印结和牙牌亮了一下。

印结就是当地官府用了印的保证文书,牙牌也是由官府指定的工匠,精雕细琢之后制造出来的一块牌子。这两样东西一般人根本无法伪造出来,它们凑在一起,就足以证明秦之初的举人身份了。

那几队旅人、行商见有举人在场,对李长贵、王掌柜的身份不再怀疑,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协商着如何安全地通过白虎山,避开山上的贼寇。

就在他们商量的时候,从南边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十几人的队伍,其中一个人骑着马,还有一顶暗红色的马车,上面罩着一个暗红色的顶子,里面是什么人物,无法看清。拉车的马是匹好马,只是牙口大了,显得有气无力。

骑马那人看相貌二十多岁,头戴大红的棒槌巾,身着粉红色的绸缎褶子,衣料上怒放的牡丹,脚上是一双粉底的皂皮靴,胯下一匹桃花马,整个人远远望过去,跟花蝴蝶似的。

骑马的人像是这队人马的头,在他和两人小轿周围的那些人像是一些家丁,全都穿着各式的家丁服,不紧不慢地簇拥着骑马的人和小轿前行,眼看着距离秦之初等人是越来越近了。

李长贵抱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念头,他先示意镖师们做好准备,然后疾步走到官道上,拦在了这队人马的去路,“各位朋友,前面就是白虎山了,那里有贼寇活动。你们是不是停下来,跟我们一起搭伙走?俗话不是说人多力量大吗?咱们人越多越安全。”

第008章 花蝴蝶被劫

第008章花蝴蝶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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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打扮的跟花蝴蝶似的青年男子一勒缰绳,桃花马停了下来。青年男子有些倨傲地看着拦路的李长贵,“什么东西?竟然敢拦小公……小爷我,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位家丁越众而出,鼻孔朝天,对李长贵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拦我们公子的路,小心我扭送你到白虎县衙,让你吃板子,蹲大狱。”

见一个小小家丁的语气都这么横,李长贵不敢稍有得罪,忙放低了姿态,陪着笑,说道:“这位公子,前方就是白虎山,有劫道的贼寇出没。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几队过往的行商打算搭伙一起过山。你看你们也是要过山的,不如我们一起吧?相互也有个照应。”

家丁不敢做主,回转身小跑到桃花马前,把李长贵的话转述给青年男子,后者不屑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借那些贼寇十个八个胆子,也不敢伤我们一根汗毛。这些个行商,各个奸猾,说不定打得什么鬼主意,小爷我可没有兴趣陪他们。咱们走,我看看倒是谁要在我的头上捋虎须,小爷我打得他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那些个家丁马屁如潮,青年男子一抖缰绳,骑着桃花马冲着李长贵就奔了过来,李长贵无奈,只能闪到一边,让开道路。

青年男子冷笑着看着李长贵,又用手点了点在道旁的众人,“你们想跟我套交情,你们还不配。哼。”

李长贵讨了个无趣,只能返回,秦之初、王掌柜等人把经过看在眼中,对方不愿意跟他们搭伙,他们也没有办法。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又先后有两队行商过来,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旅人,他们也愿意搭伙。数一数,这次凑到一起的行商、旅人,总人数超过了一百人,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他们被劫的可能性已经极低了。眼看天色不早了,再不走,晚上很有可能就要在白虎山中露营了,那样的话,只会更加的危险。

王掌柜指挥着人把防御工事撤掉,重新把货物装上车,他们刚才卸下来的都是比较轻便的货物,装卸起来十分的方便。

很快,这支临时拼凑的队伍再次踏上了官道,车轮碌碌,迤逦向前。

几支行商的镖师是最紧张的,他们不时的前后探路,往山谷两边瞭望,试图能够抢先一步发现敌踪。

突然,一位由李长贵派出去,到前面探路的镖师狂奔着折了回来,他气喘吁吁地说道:“镖头,前面有状况,打起来了。”

车队一阵骚乱,李长贵二话不说,又带着两名镖师,跟着报信的那位一起往前赶,果然赶出去大概有一里地左右,有两帮人正在厮杀,其中一帮正是刚才拒绝跟他们搭伙的那名青年男子和他的家丁,另外一伙都是蒙面的黑衣人。

两方人马就在官道上刀来剑往,杀声震天,已经有好几个人倒在了血泊中。李长贵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情况是怎么回事,没有贸然插手,而是带着手下,悄悄地折返回去,把情况通报给了秦之初等人。

那些行商们一听全都炸了营,其中几个胆小怕事的直接提议,原路返回,退出白虎山,等到风平浪静后,再往前走。有的则建议集合所有镖师,赶到前面,援助那位青年男子,把贼寇们杀退。也有人主张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

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样争论下去,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一个处理不少,还有可能让他们这个本来就极为松散的联盟,彼此之间离心离德,分崩离析,这对他们来讲,可是灾难性的后果。

王掌柜咳嗽了一声,“俗话说蛇无头不行,既然咱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就交给秦老爷来决断吧?”

在场诸人除了秦之初之外,连个童生都没有,有些行商虽然暗中看不起穷酸的读书人,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也只能让秦之初站出来带领他们了,谁让人家是举人呢?,

秦之初一直在安静地听着,“既然大家都推举我,那我就当仁不让了。现在天色已不早,我们拖延不起时间,所以坐山观虎斗不可行,谁知道会坐多长时间。

还有唇亡齿寒的道理,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劫掠的贼寇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能因为今天他劫掠的是别人,我们就可以坐视不理。倘若转过天来,贼寇们劫掠的是我们,其他人是不是也是袖手旁观呀?所以我决定要帮忙。

咱们把所有的镖师集中起来,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由李镖头负责,跟着车队慢慢前行,剩下的一半跟着我,前去支援。”

一听秦之初要以身涉嫌,王掌柜就连连劝阻,其他几位行商也假模假样的劝了几句。

秦之初知道想让他们卖力,听从自己的指令,就得带这个头,他虽有功名在身,却是只身一人,没有任何凭仗,那些人要是不肯听他的,他也没有办法奈何得了对方。

很快,所有的镖师集中到了一起,为了防止其中有诈,秦之初把李长贵还有他的手下全都留了下来,另外还有一些他暗中观察觉得比较老实可靠的也留了下来,剩下的还有二十多个,他则带着他们,一刻也不停留,顺着官道,小跑着向前。

从李长贵侦察完情况,回来报告,到秦之初他们出发,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那些蒙面人如果下手足够快的话,足以将骑马的青年男子等人杀个干干净净了。

秦之初他们狂奔了一里地,眼前的景色让他心中不由的一紧,只见路面上躺着十几具尸体,其中以穿着家丁服装的人居多,那匹桃花马跑到了山上,没事似的吃着草。拉车的那匹马躺在血泊中,马车也翻在地上。

那名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青年男子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双眼朦胧,眼泪哗哗的,几个幸存的家丁心有余悸地站在青年男子周围,除了那名青年男子外,他们各个身上带伤,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恐惧的眼神。

秦之初暗暗顿足,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他带着镖师们往前走,那些家丁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惊惧地握着钢刀,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第009章 花蝴蝶求救

第009章花蝴蝶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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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伸手示意他带来的镖师们停下来,他只身往前走了几步,用平和的语气道:“各位,咱们刚才在入山的时候见过,在下豫州豫北府辛卯科举人秦之初,不知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说着,秦之初还从袖袋中掏出了自己的牙牌,朝着这些刚刚逃得生天的人晃了晃。

那些家丁明显松了口气,大周朝开国以来,还从来没有举人做强盗的先例,他们指向秦之初的刀剑低垂了下来。

一位家丁说道:“秦举人,你帮不了我们。你最好派人穿过白虎山,或者原路返回,到冀州或者京城下辖的县衙,让他们派人过来。”

那名穿的跟花蝴蝶似的青年男子抬起了头,他看了看秦之初带来的那二十多个镖师,绝望的眼神中忽然迸射出来一抹希冀,他噌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秦之初面前,“我娘被人劫走了,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救回来。你手下有人,比那伙贼人多,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日后我韩青石定当重报。”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他人生地不熟的,对那伙贼人一无所知,再加上这些镖师只是临时受他调遣,真要是冲锋陷阵,跟贼寇生死拼杀,他可不敢保证镖师们能够听话。

韩青石见秦之初有袖手不管的意思,双膝一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秦之初面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大哥了。哥哥呀,这个世上我娘最疼我了,我不能没有她,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他。”

那几个家丁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来,死拉硬拽地把韩青石拉了起来,“小公爷,你糊涂呀,你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够给一个举人跪下?国公爷本来就不待见你,你这样做,岂不是让国公爷更加难堪,更不会喜欢你了。”

韩青石一脸的灰暗,“我只是国公府的一个贱种罢了,只要能够救回来我娘,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秦之初心中微动,太祖开国时,跟着他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曾经有多位被封为世袭罔替的一等国公,其中就有一位是韩国公,其国公府就在京城。这位韩青石既然姓韩,应该就是韩国公府上一位不得志的小公爷,这一点,从他跟他娘外出,身边冷冷清清,只有一二十个家丁跟随保护,就能看出来了。

这个忙到底帮不帮?秦之初迅速地盘算着利益得失。

秦之初对自身的文章水平有比较清醒的认识,他爹曾经花重金找到一位退休在家的进士点评过,那位进士说他爹文章进入金榜一甲赐进士及第,肯定没戏,二甲赐进士出身,也没什么戏,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也不太好说,只能说有一半多的把握。

就算是侥幸金榜题名,日后外放做官,没有靠山的话,想在官场上混出名堂来,势必难上加难。朝中有人好做官,这话可不是虚的。这韩青石虽然是个不得志的国公之子,但其身份之尊贵,要远远的超过绝大多数人,用来拉虎皮扯大旗,蒙蒙人,还是足够的,这对秦之初日后进入官场,在短时间内扎下根基来,必将是个有力的臂助。

瞬间,秦之初盘算清楚了其中的利弊得失,他面带真诚,“小公爷,你放心,我一定想方设法把国公夫人救回来。”

韩青石也是病急乱投医,等秦之初答应下来,他才想起来秦之初是个举人,在他的印象中,举人跟秀才一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让他们动动笔杆子,耍耍嘴皮子,写几篇文章,还是没问题的,抓强盗救人,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秦之初,你行不行呀?”得到了秦之初的保证,韩青石对他的称呼又后退了十万八千里,不是刚才跪在地上叫哥的时候了。

秦之初淡淡一笑,他从路边捡起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放在掌心中,另外一只手猛力拍了一下。啪地一声,石头碎成了几瓣。,

这是他勤修《成仙大法》所取得的成果,天地灵气持续不断对他的身体进行改造滋养,让他的身体强度达到了一般武师以上的水准。

韩青石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牛眼还大,心中暗道:“这个秦之初看着不壮,没想到劲儿这么大,说不定他真的能把我娘给救回来。”

他忙道:“秦之初,你是去京城参加今年礼部主持的礼闱吧?只要你能够把我娘救回来,我必定保你中头名状元。”

韩青石说大话说惯了,现在又开始胡乱许愿起来。

秦之初也不在意,“小公爷,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刚才劫走国公夫人的那伙贼人往哪里跑了?”

一位家丁指着一旁的大山,“那儿,他们已经逃走了大概有十分钟了。他们带着夫人,走的不会太快,你们速度快点,应该还能追上。”

秦之初点点头,回转头对那些镖师们说道:“现在的情况,大家也清楚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只要谁跟我去,最后把国公夫人救回来,每个人,我赏他十两银子。”

这些镖师每个月的工钱也就几两银子,秦之初抛出如此重赏,由不得他们不心动。除了几个老成持重的,其他的镖师都纷纷表示愿意跟着秦之初,去救国公夫人。

韩青石说道:“我跟着你们一起我,我一定要看着你们把我娘救出来。”

秦之初让那几个不愿意跟着他去的镖师留下来,向王掌柜他们通报情况,然后他从地上捡了一把刀,带领着镖师,家丁搀扶着韩青石,一起朝着山上爬去。

镖师中有能人,他们一路寻找着贼人们留下来的蛛丝马迹,紧紧地跟在贼人的后面。

在跟官道隔了有一个山头的山坳中,刚才杀人劫掠的蒙面人停了下来,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受了伤,急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韩青石的娘被一个蒙面人抗在肩上,首领示意他们停下来休整时,那人将国公夫人放了下来。

这位国公夫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国公夫人的模样,她四十多岁,颇有几分姿色,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贼人们用一根布条勒着她的嘴,她的头上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身上的衣服也只是一些很简单的服饰,还没有一些富商的妾侍穿的好呢。

第010章 魔化

第010章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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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咱们在这里休息,万一那个韩青石追过来怎么办?”一位蒙面人凑到首领跟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那位首领冷冷一笑,“你说别人会追来,我信,韩青石那个怂包,就是个软蛋,就算是让他吞下熊心豹子胆,他也没有那个胆量。那个纨绔子弟,也就是欺负欺负老百姓,碰到咱们,他连一盘菜都不算。”

首领的话里话外透露出来对韩青石的了解,看样子,他们不像是一伙儿普通的劫匪,倒像是专门针对韩青石他们而来。

前面那位蒙面人回头看了看惶恐不安的国公夫人,眉眼间带出了几分淫邪,“老大,这娘们细皮嫩肉的,模样也好,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韩青石那个草包的娘,说是他姐姐还差不多。反正把她带回去,她也活不了了,不如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首领狠狠地瞪了这人一眼,“你被冲昏了脑子吧?你不要命可以,不要连累兄弟们,这可是韩国公的女人。虽然韩国公自从宠幸过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她,可这改变不了她是韩国公的女人这个事实。要是让韩国公知道了你曾经打过他女人的主意,你就等着抄家灭祖吧。”

那人骇的一缩脖子,再也不敢打什么歪主意。

首领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这次咱们差事办的漂亮,回头少不了咱们的赏,有了银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好了,吩咐一声,让兄弟们快点,咱们还得赶路,那边还等着咱们回信呢。”

蒙面人们加快了动作,他们的手法都很专业,工夫不大,就包扎好了。首领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话音未落,一声呼啸响彻在山坳的上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把我白虎山当什么地方了?”

首领仰头一看,不由得一惊,只见山坡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二十多个人,他们一个个做草寇打扮,为首的人是个独眼龙,身材魁梧,铁塔一般。

首领纵身一跃,跳到了一块大石头上,他朝着独眼龙拱了拱手,“来者可是白虎山独眼神龙邢大当家?在下有礼了。”

那独眼龙正是白虎山的匪首中的一位,名叫邢大生,不过他的大号可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连他的手下也鲜少有人知道。

邢大生吃了不小的一惊,做山贼的最怕让别人摸清楚自己的底细,像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要是让官府得知了他的姓名,顺藤摸瓜,很有可能将他的家小抓起来,迫自己就范。

邢大生心中暗下决定,无论如何不能够让蒙面人他们走了,他假意笑了笑,“朋友知道我的名号,看来是我独眼神龙的老朋友了。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是义字当先,我今天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能够拿出来五万两银子,我就让你们走。”

那首领不想节外生枝,“还请邢大当家高抬贵手,少要点买路钱。”

邢大生见这个讨厌的蒙面人不断地提到自己的姓氏,越发不可能让他走了,他哈哈一笑,“没钱也成,把那个女人留下。”

那首领眉头一皱,“大当家这不是难为我吗?能不能换个条件?”

邢大生脸一沉,“看来朋友还没有看清楚形势,我独眼神龙义字当先,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不珍惜的。孩儿们,给我冲。那女人等爷我喝了头汤,以后就是你们的了。”

山贼们一听,顿时全都眼睛发亮,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国公夫人那样漂亮的女人,虽然年纪大点,但是这并不能掩饰那女人的美丽。

山贼们嗷的一声,各自挥舞着刀枪,朝着山坳中就冲了过去,山贼中还有几个弓箭手,弯弓搭箭,频频发射,压制着在山坳中的十几位蒙面人。

蒙面人首领一声长啸,如苍龙出水,纵身而起,几个纵跃间,冲到了弓箭手们的中间,手中钢刀几个劈砍,就把山贼们的弓箭手全都撩翻在地上。,

邢大生怒哼一声,抡起他的兵器——长把的倭瓜锤,腾腾几步,冲到蒙面人首领面前,跟他战在了一处。

秦之初带着韩青石等人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山贼们正在和蒙面人混战,他连忙挥手,示意让镖师们隐藏起来。因为他们是刚刚翻过山岭而来,还站在山顶上,在山坳中厮杀的蒙面人和山贼们都没有看到他们。

韩青石看到有一位蒙面人就站在国公夫人身边,用一把钢刀逼在她的脖子上,只要局势对他们稍有不利,就会一刀将她杀了。

秦之初一把拉住了韩青石,大手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公爷,你千万不要冲动,咱们从长计议,一定能够把国公夫人安全地救出来。”

韩青石挣扎了几下,但是凭他柔弱的身板,怎么可能从秦之初的手中挣扎出来。

“小公爷,你要是同意我的话,就眨眨眼。”秦之初说道。

韩青石迟疑了一下,还是顺着秦之初的意思,眨了眨眼,秦之初把手松开,却没有离开韩青石的嘴多远,一有不对,他还可以及时将韩青石的嘴重新捂上。

韩青石心思复杂地看着秦之初,心中暗道,要是能把母亲救出来,什么都好说,要是秦之初把事情给办砸了,让他娘出了岔子,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秦之初。

山坳中的厮杀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蒙面人人数少,却个个强悍,武艺高强,山贼们个个都是悍匪,人数又是蒙面人的好几倍,总体来讲,蒙面人处在劣势。而不久之前,蒙面人刚刚劫掠了韩青石,精力损耗了不少,在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形势逐渐朝着有利于山贼们的方向发展。

邢大生如有神助,一柄长把卧瓜锤虎虎生风,一直在朝着蒙面人首领的脑袋上招呼。那首领的功夫跟邢大生在伯仲之间,又在兵器上吃了不够长的亏,始终无法近身,一直让邢大生压着打。

一声惨叫从山坳处传来,那首领朝山坳中一看,见又一位兄弟倒在了血泊中,被山贼们乱刀分尸。他勃然大怒,纵身跳到圈外,伸手从怀中取了一个蜡丸来,将蜡丸外面的一层蜡捏碎,将里面的一颗血红色的药丸丢到了口中。

瞬间,那首领发生了骇人的变化,他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身体膨胀,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撑破,皮肤不但变成了红色,上面还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青色的血管。

那首领双臂一震,发出震天的吼声。

邢大生暗自心惊,手中的长柄倭瓜锤却不慢,呼的一声,对着蒙面人首领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那首领发出一声非人的叫声,大手迎着长柄倭瓜锤就抓了过去。

砰地一声,邢大生只感觉他的倭瓜锤好像是砸在了败絮之上,瞬间就被卸了力道。他暗道一声不好,刚要撤锤,那首领已经抓着锤把,猛地一抡,邢大生没有防备,和长柄倭瓜锤一起飞了起来。

那首领抡着倭瓜锤抓了几圈,然后一撒手,将倭瓜锤抛向了空中。片刻之后,邢大生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倭瓜锤紧随其后,落了下来,将他的一条腿砸断。

那首领桀桀一阵怪笑,上前几步,将长柄倭瓜锤抓在手中,对准邢大生的脑袋用力一砸。

邢大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碎了。

那首领如同魔王一般,握着沾满了邢大生脑浆的长柄倭瓜锤,仰面朝天,大吼大叫起来。

山贼们见大当家的死在了对方手中,那里还有心情恋战,呼啦一声,朝着四面八方逃散而去。他们有固定的逃逸路线,没有一个跟秦之初他们埋伏的地方重叠。

韩青石等人骇然的看着山下的巨变,唯一神色如常的就只有秦之初了。当然这个“常”不是说他看到邢大生脑袋被砸碎的时候,他不觉得恶心,不觉得反胃,而是他见到了蒙面人首领吃药之后,所发生的变化,并没有超过他的认知。,

蒙面人首领的变化跟《成仙大法》前半部分所提到的“魔化”有些像。

所谓魔化,就是通过某种手段,使得人具有一些魔的特质。除了魔化之外,还有妖化。这两种办法都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拥有超出常人力量的特殊方法。

《成仙大法》并没有详细阐述这方面的内容,只是说无论是妖化,还是魔化,得到的好处都只是非常短暂的,留下的后遗症却是长期的,不是修炼的正途。

韩青石等人呕吐了一阵,然后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秦之初的胳膊,“我娘就在他们的手中,你快救她呀。”

秦之初不知该如何向韩青石解释,原来他以为劫持国公夫人的只是一群普通人,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拥有可以魔化的丹药。秦之初有信心带着一群镖师跟普通的劫匪斗,却没有任何的信心去打赢一个魔化之人。看蒙面人首领轻松地将邢大生的脑袋砸碎,就知道他有多么的厉害了。

韩青石也不是笨蛋,他忽然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秦之初,那可是我亲娘。今天我娘要是死在你面前,你别说是上京赶考了,就算是你的举人功名,我也能想法给你一撸到底。你不信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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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难度加大

第011章难度加大

请大家一定要多多支持下,眼下新书榜排在我前面的都是大神,我想出头太难了,只能靠大家捧场了,要不然,我苦心筹备了几个月的新书又得完蛋。

世上总有人可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或许韩青石在韩国公府,只是个没有人放在眼中的庶子,但是对目前的秦之初来讲,却百分之百是个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真要是放任他母亲在那些蒙面人手中,万一出了事,韩青石真的有可能会做出不利于秦之初的举动来。

寒窗苦读十余年,秦之初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仅仅因为这件事,就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杀人灭口的事情,秦之初是做不出来的,况且,他的身边连个真正的贴己人都没有,就算是他想这样做,也没有那个外在的条件。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把国公夫人救出来,一旦成功,或许还能够赢得韩青石的友谊。

只是要实现这一点,实在是千难万难,比火中取栗还要难上几分。

秦之初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看了看韩青石抓着他胳膊的手,“你就是这样请人救国公夫人的吗?”

韩青石见他如此镇定,心中升起几丝期望,他以往做过很多的荒唐事,坏事,却事母极孝,母亲被抓,他是真的着急。他连忙松开手,“秦之初,你真的有办法救我娘?”

秦之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当然有办法了,我带你们过来是干嘛来了的?不就是为了救人吗?只是有一点,还请小公爷能够噤声,不要冲动,倘若因为你惊动了那些蒙面的劫匪,坏了国公夫人的性命,你可不能怨我不救人。”

韩青石连忙点头,只要能够把母亲救出来,别说是他噤声了,就算是三五个月不说话,他也能够努力做到。

山下那伙蒙面人都畏惧的看着他们的首脑,每张脸上都有着浓浓的惊惧和忌惮,担心魔化之后的首领会六亲不认,把他们的脑袋也像西瓜一样拍碎。

蒙面人首领狂喊大叫了一阵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着秦之初他们藏身的山头看了一眼,然后扭转头,猩红的眼睛注视着他的手下,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带上那女人,快走。”

蒙面人见首领神志清醒,个个大喜,其中一人将国公夫人扛在了肩上,其他的蒙面人簇拥着他,急急忙忙的沿着预定的路线,飞速地撤离。

“哎呀,他们走了,秦之初,快追呀。”韩青石大急,连忙催促道,所幸他还记着秦之初的话,声音并不大。

秦之初没动,而是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等到蒙面人他们消失在前面山头的转角后,他才从隐身处站了起来,“现在可以追了。”

韩青石和他的家丁们全都站了起来,那些跟随秦之初来的镖师却没一个动窝的,让他们跟人斗,可以,但是让他们跟那个魔化之后,暴虐、嗜血、凶残无比的蒙面人首领对峙,他们却没有那个胆量,所有的镖师都不认为他们有胜利的可能。

秦之初还指望着他们做他的帮手,见他们不肯动,马上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我也不废话了,只要谁跟我去救国公夫人,我赏他五十两银子。要是不去的话,我原来许诺的那十两银子,可就不算数了。”

那些镖师还是没有一个动的,赏银再多,也得有命花才是,何况,他们也不相信秦之初能够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钱,秦之初这位举人老爷要是真有钱的话,又怎么可能跟车马行的人同行呢?

韩青石目露凶光,“你们不肯去,是不是?回头我一定致信你们的原籍府衙,抄你们的家,灭你们的祖?”

韩青石的话一出口,秦之初就知道要糟,人家肯跟着自己来,无非是看在银子的面上,可不是给韩青石面子。

这些镖师天南地北,跟韩青石又不熟,韩青石连他们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韩青石凭什么摸清楚人家的底细。,

秦之初刚要开口挽回一下,已有镖师站了起来,“小公爷,我孤儿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是要抄我的家,灭我的祖吗?随便,我等着。兄弟们,我走了,你们谁愿意豁出去自己的命不要,也要去搂人家的臭脚,请便。”

有人带头,军心瞬间消逝流尽,其他的镖师纷纷起身告辞,一眨眼的工夫,一个没剩,全走了。

韩青石气的脸色发青,跳脚连连,叫嚷着让家丁们杀几个镖师,杀鸡骇猴,看谁还敢走。

那些镖师回转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韩青石以及家丁,他们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真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也不是不会联起手来,先杀了韩青石再说。

那些家丁骇的连连后退,他们养尊处优惯了,欺负一下老实人还行,根本就不敢跟这些镖师玩真的。

“废物,你们他|娘的都是废物。”韩青石气的大叫,抬脚使劲地踢着那些畏缩不前的家丁们。

秦之初恨不得一脚把韩青石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踢到山坡下面去,镖师们都让他给气走了,还怎么救国公夫人。

只是他恨归恨,事情的轻重缓急,秦之初还是拎得清的,那些镖师可以动念杀国公之子,他却不可以,除非是他不想在大周王朝混了。

“韩青石,你闹够了没?”秦之初压低了声音,吼了韩青石一声,“你要想救你娘,就得听我的。你再敢擅自插话,耍你的小公爷威风,我就不管了。反正那又不是我娘,爱咋滴咋滴吧。”

韩青石大急,连忙停了下来,抓住了秦之初的胳膊,一开口,又喊上了哥,“大哥,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行,我全都听你的,只要你能够把我娘救出来,你让我吃|屎,我都干。”

也就是韩青石这样的纨绔,才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秦之初甩开韩青石的胳膊,“行了,现在咱们必须要跟上去了,那些镖师都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些蒙面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韩青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耍弄自己的纨绔脾气,带着家丁,紧随着秦之初,朝着那些蒙面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现在,秦之初唯一的底气就是他断定蒙面人首领的魔化不可能持久,像这种利用药物催发出来的结果,应该都有一定的时效性。

当然,也不排除有那种可以永久性改变一个人体质的丹药,但是这种改变应该是不以改变一个人外在特征为前提条件的,尤其是这种变化还是变丑的时候,更会让人极度排斥。那蒙面人首领就算是再渴望力量,估计也不会嫌弃父母留给他的臭皮囊太丑陋了。

基于这一点,秦之初才能够坚定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切入点。能不能成,只能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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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痕迹

第012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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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山坡向下,秦之初他们一路飞奔,路过刚才蒙面人和邢大生大战的地方,秦之初顺手把山贼们丢下的弓箭捡了起来,自己背了一套,另外几把弓以及箭囊,则让那几个家丁拿着。

韩青石不知道秦之初为什么还要捡弓箭,他急的团团乱转,有心爆发一下纨绔脾气,却又怕秦之初撂挑子不干,只能在一旁忍着。

秦之初把弓箭分发给了家丁后,随口解释了一句,“弓箭是远程攻击的兵器,等会儿可能用得着。我们几个势单力薄,近战未必是那些蒙面人的对手。”

在这个问题上,秦之初可以不解释,但是难免会让韩青石产生误解,等会儿再让他拖累了后腿,那时,秦之初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别想救出国公夫人了。

韩青石得知秦之初是有的放矢,便没口价地称赞起来。对他这些没有营养的话,秦之初直接无视,权当是耳边风,绝对不会白痴地当真。

追到了对面山的转角处,那些蒙面人的踪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东南西北全都看遍了,一根毛都没有。韩青石脸都变绿了,一想到他娘有可能遭了毒手,他就有将天捅个窟窿出来的冲动。

见韩青石又要爆发,秦之初瞪了他一眼,“小公爷,记住你答应了我什么,要听我的话。你可别冲动,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韩青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巴巴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没有理他,低下头来,在地上寻找了起来。他记得很清楚,那些蒙面人有不少身上带伤,在和山贼们厮杀之后,并没有进行包扎,就匆匆离去了。如此一来,难免会在地上留下血迹。

这一点是一个很有价值的追踪线索。刚才在追过来的时候,他就曾留意观察,一路上确实发现了不少血迹。

另外还有一个线索可以利用,就是魔化之后的蒙面人首领留下的脚印,他的脚印跟常人有着很大的区别,要更大更宽更深一些。这一点,秦之初也特别留意观察了一下。

有了这两条可资利用的线索,没有那些镖师们做向导,秦之初也有很大的可能可以追到那些蒙面人。

又往前追了几里,前面是一条山谷,秦之初他们沿着蒙面人留下的线索,一脚踏进了山谷。

嗖!

有什么东西疾速划过空气,从山谷一边的树丛中飞了出来,秦之初心生警兆,纵身一扑,带着韩青石趴在了地上。

跟在他们身后的家丁就没那么好运了,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家丁倒在了地上,一把飞刀射进了他的右眼,贯脑而入。那家丁仅仅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就命绝当场。

“小公爷,快看。”

一名家丁忽然指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有人用刀草草的划了一行字,“再敢跟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韩青石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石头旁,看了一眼,双眸中露出惊慌之色,他不知所措地看着秦之初,“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秦之初脸色很不好看,他皱着眉头,沉吟片刻,才道:“那些蒙面人估计是发现了我们,才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布置了这个杀人的机关。这是对我们的警告呀。”

“那我们到底是追还是不追?”韩青石颤声问道,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边是自己的小命,究竟该如何抉择,可难为死他了。

秦之初心中已有计较,不过没有说出来,而是问韩青石道:“你说呢?你要是决定追,咱们就再试试,你要是说算了,咱们就回去。”

韩青石犹豫了半天,有些迟疑地说道:“要不,咱们还是追?大哥,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呀?”

“尽人事,听天命吧。”秦之初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自然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免得等会儿不好找补。

又往前追了一段距离,沿途,他们又触发了两个机关,好在,只是虚惊了两次,没有人再受伤,也没有人丧命。,

韩青石以及那几个幸存的家丁已经如同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了。他几次嗫嚅着嘴,打算终止这次的追击,但是一想到母亲的生养之恩,他就把话咽了回去。

跟韩青石他们的想法不同,秦之初却是越追越有了底气。他发现那些蒙面人留下来的痕迹,一直在发生着变化。

血迹一直存在,只是到了后来,越来越少罢了,这一点可能是因为蒙面人在一边赶路,一边对伤口进行处理,只是不知他们为何不肯停下来,一起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而让秦之初底气足起来还是另外一个他一直注意的痕迹,就是蒙面人首领留下的脚印,在进入山谷之后,脚印就变得有些虚浮,不规整,一开始是歪歪扭扭,一脚深一脚浅的,到了后来,地面上出现了一大片痕迹,像是有人曾经在这里打过滚。

紧随在这个痕迹之后,蒙面人留下的脚印少了一对,而另外一个人的脚印明显深了许多。

秦之初推断蒙面人首领到了这个位置的时候,丹药的药力消失,魔化状态完全消失。那首领应该是变得非常的虚弱,要让人背着才能够前进了。

这些,秦之初就懒得跟韩青石解释了,他不想跟这位草包小公爷过多的浪费什么口舌。只要韩青石没有开口要求停止追击,他就会一直追下去,直到把国公夫人救回来。

秦之初可不是想逞英雄,或者讨好韩青石。在追击的路上,他也细细地整理了一下其中的脉络,根据种种蛛丝马迹显示,劫掠韩青石母子的蒙面人有极大地可能不是强盗,而是受人指使,专门针对韩青石的母亲而来。

能够有这样的胆量,并且将之付诸实施,还得了手,这样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只怕是权势滔天。倘若让这些蒙面人带着国公夫人见到那人,再把自己帮着韩青石追击的事情,打个小报告什么的,那人动动手指头,就有可能让秦之初灰飞烟灭。

这样一来,隐患可就大了,比得罪了韩青石带来的风险还要大。秦之初盘算了其中的利弊得失,发现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要将那些蒙面人全都留下,救下韩青石的娘,那隐患才有化解的可能性。

第013章 机会稍纵即逝

第013章机会稍纵即逝

那伙蒙面人就在距离秦之初他们两三里之外,他们这会儿是又苦又累,他们先是急行军,到了设伏地点,在韩青石母子经过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之后又翻过山岭,还没有休整几分钟,就遇到了邢大生带来的山贼,再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撤离。

这一路上,他们不但没有时间包扎伤口,首领还让他们在多个地方设置简易的机关、消息,累的够呛。这还不算,首领的药效消失后,整个人变得虚弱不堪,和国公夫人一样,都需要有专人背着、扛着,才能跟上队伍。

一位蒙面人走到首领跟前,“大哥,得让兄弟们休息一下了,要不然大家伙非得累坏不可。就算是不能休息,也要停下来,把伤口好好地处理一下,否则的话,会留下后遗症的,一个不好,势必有些兄弟会留下残疾。”

蒙面人首领趴在一个手下的背上,“后面有什么动静?有人跟来没有?”

那位蒙面人不知首领在担心些什么,他不屑地说道:“大哥你不用担心,韩青石那个怂包,根本就没有跟过来的胆量,邢大生的手下也被大哥你的神勇吓得胆寒,他们更没有胆量追来了。”

蒙面人首领摇了摇头,“小心无大错,告诉兄弟们,再加把劲,咬咬牙关,撑上一个多小时,只要咱们走出这条山谷,再翻过一个山头,就会有人接应我们。到时候,大伙不但可以好好地休息,还有大量的赏赐等着我们,金银珠宝,美女娈童,一样都不会少了的。”

那位蒙面人见首领不肯下令休息,还想再劝,那首领一瞪眼,“还不快去传令?怎么,见我没力气了,就像造反了,是不是?”

那蒙面人不敢再聒噪,将首领的话大声说了一遍,蒙面人得知再撑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一番,又有那么多赏赐等着他们,心中虽有怨言,却都勉力振奋精神,咬紧牙关,往前赶。

在他们身后,秦之初、韩青石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追赶着,前者一心要消除隐患,后者为了救自己的亲娘,两人都拼了命。那几个家丁暗中叫苦不迭,却没有胆量劝阻韩青石放弃娘亲,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忍受着喘息时撕心裂肺的痛苦,拼命地追赶着秦之初的步伐。

这些家丁没有少在暗中咒骂秦之初,一方面是担心追上去之后,有可能要直面魔化之后的蒙面人首领,另一方面是他们累得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秦之初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就是气息稍微粗了一点。这还是他们印象中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读书人吗?什么时候,一个举人有这么好的体力了?

正月时分,寒冬还没过去,山谷之后,没有一点生机,这里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一些掉光了叶子的灌木和枯黄的草窝。山谷又极为平坦,视线极好,追了一阵子,秦之初他们竟然看到了那些蒙面人的背影。

“娘,我来救你来了。”也不知韩青石从哪里来的力气,刚刚看到蒙面人中有一女人的身影时隐时现,他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秦之初都快恨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了,你就算是救母心切,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惊动对方呀,这不是给蒙面人通风报信吗?

秦之初的担心不是多余,那蒙面人首领在杀了邢大生之后,就察觉到山头上有人埋伏,只是担心魔化时间有限,到时自己体弱,手下多伤,不能相抗,盘算一番后,只能放过秦之初等人,全队撤离。他的心中一直在绷着这根线,唯恐出现什么意外,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要是功败垂成,那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韩青石那一嗓子,蒙面人首领没听清楚是什么,但是知道后面有人在喊叫,他回头一看,一眼就看到那个衣着打扮跟花蝴蝶似的韩青石了,还有那几个家丁的服饰也是那样的扎眼。

蒙面人首领没想到韩青石这个怂包竟然真的有胆子追来,他吩咐道:“抽两个人,到后面去,把韩青石的手下全都杀了,把韩青石的腿打折。”,

马上有两个蒙面人转过身来,迎着秦之初他们冲了过来。

那几个家丁早就被蒙面人杀的寒了胆,又亲眼目睹了蒙面人首领魔化之后的凶残,眼见蒙面人冲来,不约而同,吓得停了下来,韩青石跟着秦之初往前冲了两步,发现紧随身边的家丁不见了,回头一看畏缩不前的家丁,他也停了下来。

韩青石及其家丁的表现,让秦之初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但是既然已经插手其中,他就不能半途撒手不管,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只是让他冲上前,跟蒙面人厮杀,却有些为难他了,他练武的时间也才半个月左右,还只会一套太祖长拳,纯粹是花架子,没有什么杀伤力。

秦之初没有浪费时间,去思考如何退敌,他在追赶的路上就想好了,他顺手把背着背上的弓箭取了下来,他以前没有练过,但是开弓放箭还是会的。

修炼《成仙大法》半个多月,秦之初的气力增长不小,微微用力,就将这张半石弓拉得如同满月。一石是一百二十斤,所谓半石弓就是需要六十斤的拉力才能拉开。在以前,他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秦之初瞄准一位冲来的蒙面人,拉着弓弦的手指一松,竹子做的箭咻的一声飞了出去,疾若流星,看似威势不小,孰料,这一箭一点准头都没有,从距离那蒙面人一尺多远的空中飞了过去,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那两个蒙面人一开始吓了一大跳,秦之初竟然带着弓箭,这对疲惫不堪的他们来讲,非常的不利。谁知就在他们担心不已的时候,天降鸿福,开弓射箭的这主儿明显没有练过,想射中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秦之初没有丧气,他又将第二根箭搭在了弓弦上,心道:“苍天有眼,如果我秦之初命不该绝,就让我射死这两个贼子。”

一股暖流从秦之初胸前的青铜残印流淌出来,分成四股,分别涌向他的双目和双臂。

射箭讲究的是手眼配合,暖流过处,秦之初蓦然发现他似乎和手中的弓箭融合为了一体,大有目中所及,无不可射中的气势。

秦之初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但是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他没有任何迟疑,手一松,竹箭再次离弦……

第014章 奸猾

第014章奸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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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竹箭入体的声音!

这一箭,一剑封喉!

一位蒙面人双手抓着插在喉咙上的竹箭,双目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狠狠地栽倒在地上,两腿一蹬,命绝当场。

另外一位蒙面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秦之初又射了一箭出来,这一箭一箭穿心,将他射了一个透心凉。

韩青石大喜,他没想到秦之初还有这个本事,他刚才见秦之初第一箭射歪了,还以为今天不但救不了母亲,还要把自己的小命贴进去呢。他顿时来了精神,抬腿对着畏缩不前的家丁就踹上了,“混蛋,你们都是混蛋,我平日白养活你们了。”

“别闹了,快追。”秦之初不耐烦地说道。

韩青石这会儿对秦之初奉若神明,佩服的五体投地,秦之初不但在看不到人的情况下,带着他们追了上来,还如此的冷绝,三箭射死了两个蒙面人,真是太帅了,太想让他不顾自己国公之子的身份,冲上前去,拍拍秦之初的马屁了。

只可惜秦之初不给他机会,韩青石抬脚一踢磨磨叽叽不肯向前的家丁,“看看人家秦大哥,再看看你们,你们真是给我丢脸。奶|奶|的,还不快追?今儿要是能把我娘救回来,小爷回去一定重赏你们。要是救不回来我娘,你们都得陪葬。”

秦之初射死了两个蒙面人,也让家丁们的心气往上提了提,连忙跟着韩青石,追上了秦之初。

蒙面人首领一直在关注着后面的情况,他本以为派出两个手下,就足以把韩青石他们挡住了,没想到连两分钟都没有坚持住,就有人将他们射死了。

那首领迅速开始盘算起来,转念间,他有了决断,他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枚蜡丸来,捏碎之后,里面是一个葱绿色的药丸,他丢到了口中,嚼碎之后,吞咽下肚。

顷刻之间,一股暖流从他的胃部流了出来,遍及四肢百骸,浑身上下暖洋洋,他疲惫不堪的身体快速地恢复着。

“放我下来。”恢复了体力的蒙面人首领命令道,他先后吞服的两枚丹药都极为珍贵,得来极为不易,如果不是到了不得不服的时候,他绝对不愿意浪费掉。

背着首领的蒙面人连忙停了下来,将他放在了地上。首领从扛着国公夫人的蒙面人手中,把国公夫人要了过来,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我先带着她去前面会和,你们都留下来,一定要把韩青石挡住,杀了他身边所有的人,记住,别杀韩青石,让他走不了路就行了。”

在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中,这样做,跟要韩青石的命是一样的,除非是发生奇迹,否则韩青石这个所谓的小公爷,死定了。

蒙面人齐齐应了一声,很快,他们就分成了两队,首领带着国公夫人先走,他们留下来截击秦之初等人。

秦之初注意到了前面的动静,当他见到蒙面人首领扛着国公夫人先走了,心中就暗道一声不好。他一把拉住韩青石的胳膊,“小公爷,这是救你娘最后的机会。错过了,你娘就死定了。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韩青石心中大急,他现在对秦之初极为信服,“秦大哥,你快说怎么办?”

秦之初一指横在山谷中挡路的那几个蒙面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带着你的家丁缠住他们。我从山坡上绕过去,救你娘。你记住了,只要有一个蒙面人被你们放走,你娘就别想活了。”

韩青石狠狠地点了一下头,一把抓住头上的棒槌巾,丢到了地上,从一个家丁的手中抢过来一把钢刀,“以后想让我韩青石当他是兄弟的,就跟着我一起杀过去。”

说着,韩青石也不管家丁们是如何反应的,自己抡着钢刀就冲了出去。

秦之初顾不上韩青石是如何完成他的要求的,他飞快地奔向山谷一侧的山坡,跳过荆棘灌木,跃过巨石沟壑,快速地向前奔进。,

他这次可是拼了老命了,时间一长,就有些撑不住了,毕竟他修炼的时日太短,吸纳的天地灵气有限,又没有掌握有效的改造身体的办法,积累太少了,挥霍干净之后,他跟普通人就没什么差别了。

然而,秦之初不敢停下来。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一旦停下来,他就再也没有追击下去的气力了。那时,不仅仅意味着他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还意味着日后自己的生活中会增添一个大敌,这个大敌敢在光天化日下,劫掠韩国公的女人和儿子,又怎么可能是现在的他能够招架的?

蒙面人首领用丹药恢复了体力,表面上看似无恙,但是他毕竟不久之前,刚刚魔化了一次,魔化所留下的后遗症不是一枚补充体力的丹药就能消弭掉的,再加上他还带着韩青石的娘,两个不利的因素叠加在一起,严重地阻碍了他的奔跑速度,慢慢地,秦之初距离他越来越近。

那种手眼合一的状态还没有从秦之初的身上离开,秦之初一边在山坡上奔跑,一边弯弓搭箭,瞄准蒙面人首领,就是一箭。

竹箭破空,噗的一声,带着蒙面人首领的一角衣服,插在了地上。

“放下国公夫人,否则下一箭,我就射你的脑袋。”秦之初大声呼喝道。

蒙面人首领奸猾似鬼,迅速地调整着韩青石娘在他背上的位置,正好把韩青石娘挡在了他和秦之初之间,“小子,你应该不是韩青石的家丁。你别忘了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是非皆因强出头。贸然插手,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哼,你不是要帮韩青石救他娘吗?来呀,你尽管开弓放箭,我看你把韩青石的娘射死了,你怎么向他交代?”

秦之初暗骂蒙面人首领卑鄙,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射出的箭又不会拐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绕开韩青石娘,射中蒙面人首领。他只能紧紧地追在蒙面人首领后面,寻找着机会。

蒙面人首领冷笑一声,背负着韩青石的娘一路向前,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会有人与他会和,到时候,没了韩青石娘这个包袱,还不是想怎么整治秦之初就能够怎么整治了。

秦之初知道不能任由蒙面人首领继续往前了,他不清楚前面是不是有人接应蒙面人,他只是出于本能的担心,白虎山这个鬼地方,他又不熟,跟着蒙面人在山里面绕来绕去,迷失方向,寻不到回去的路,这就足以让他喝一壶了,倘若不小心再碰到一窝贼寇,他就得完蛋。只有尽快料理了蒙面人首领,趁着距离官道不远的情况下,赶回去和王掌柜等人会合,他才不会遭遇不可知的危险。

第015章 射落巨石

第015章射落巨石

要想让蒙面人首领停下来,就得抢到他的前面去,只是想实现这一点,谈何容易?秦之初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只能勉强跟蒙面人首领持平,如果他能够再修炼十天半个月,或许能够超过蒙面人首领,现在,却是没戏。

秦之初一边尽最大的努力,保持着和蒙面人首领相同的速度,寻找着射箭的良机,一边抽出来一部分的注意力,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山谷中的环境。

他发现在山谷两边的山坡有些地方比较斗,有些山石在山坡上摇摇欲坠,只要有外力干扰,很容易打破它们的静止状态。

秦之初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可用了,单靠两条腿,肯定追不上蒙面人首领,如果让他逃走,后果极其堪忧。唯今之计,只有放手一搏了,或许能够死里求生。

秦之初从箭囊中抽出一枝竹箭,瞄准在山谷前方山坡上的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有合抱大小,伫立在一个陡峭的青石坡上,这块巨石之所以没有滚下来,是因为在它的脚下,有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做支撑,正好阻挡了它的去路。

秦之初一松手,弓拉满月,射出了手中的箭。

啪!

这一箭很准,却没有建功。秦之初距离那块石头很远,竹箭飞到那里,已经没有了力量,射在石头上,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况且,这是竹箭,又不是铁箭,想撞动一块被上千斤巨石压着的小石头,谈何容易呀?

一时间,秦之初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能孤注一掷地不断射出手中的箭。

一壶箭二十枝,刨除掉前面射出去的几枝,剩下的十几枝箭,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见了底。

蒙面人首领经验丰富,秦之初射出第一枝箭的时候,他还没有想明白秦之初想干什么,等到秦之初射出第二枝箭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秦之初的企图。

蒙面人首领暗骂秦之初太过狠毒,竟然想出了这样一招,真要是让那块千斤巨石堵在了山谷之中,他就别想沿着山谷继续往前逃了,只能停下来。到时候,秦之初有弓箭在手,胜利的天平肯定要向秦之初倾斜的。

蒙面人首领的脑海中闪现过了将韩青石的娘杀死的念头,但是转念之间,他就否决掉了。他付出了这么多的辛苦,这么大的代价,才把韩青石的娘掳了来,只要往上面一交,就是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杀了韩青石的娘,虽说也能够向上面交差,但是肯定没有献上一个活着的韩青石的娘而得到的好处多。

他还没有看到绝路,蒙面人首领不甘心放弃,还想着再搏一把。他可不认为秦之初凭借着一把半石弓和几枝竹箭就能够将那块石头射掉。

蒙面人首领背负着韩青石的娘,不断地调整着她在他背上的位置,脚下奔行速度不慢,只要他能够抢先一步,冲过那块巨石可能降落的地方,他就赢了,荣华富贵就能到手。

秦之初接连射了几箭之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种手眼合一的状态似乎正在逐渐的从他的身上流逝,他射出的箭准头有越来越差的趋势。

射箭可是个技术活,必须要经过长时间大量的锻炼,才有可能成为手眼合一的神箭手。秦之初之所以能够进入这一状态,是因为从他胸前那方青铜残印上流出的暖流所致,跟蒙面人首领服用的那枚魔化的丹药一样,都是外力,不可持久。

一抹恐慌从秦之初的心中泛起,如果他不能将那块石头射掉,千斤巨石就无法滚落山谷,阻挡住蒙面人首领的去路,韩青石的娘就救不出来,不但韩青石会迁怒于他,就连指示绑架劫掠韩青石娘的幕后主使也会将他列为眼中钉、肉中刺,他的身家性命、他的前程都将不保,只怕连父母都会受到牵连。

恐慌刚刚泛起,就让秦之初强行压了下去,如今担心这些,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蓦然,秦之初停了下来,站在山坡之上,斜阳将温暖的阳光射在他的脸上。他闭上眼睛,默默的回味着刚才手眼合一时候的奇妙状态。

蒙面人首领发现秦之初停了下来,又停止了射箭,还以为秦之初放弃了追他,不由地哈哈一笑,“小子,识时务为俊杰,还是赶快回去,看看是不是能够救下来韩青石那个窝囊废吧?”

秦之初倏然睁开眼睛,一抹精光从他的眼眸中射出,他再次举起了弓,将竹箭搭在弓弦上,弓拉满月,手指松开,弓弦将竹箭弹射而出。

咻!

这一箭划破长空!疾若奔雷!

这一箭饱含着秦之初对手眼合一精髓的体味,是他有感而发的一箭!

啪的一声,竹箭射在了千斤巨石下那块西瓜大小的石头上。有小石头子从石头上滚路,紧接着有哗哗声传来,紧接着哗哗声变成了隆隆之声。

秦之初那一箭正好射在了那块西瓜大小石头的支撑点上,破坏了它的平衡。石头从陡峭的青石坡上滑了下来,那块千斤巨石失去了支撑,再让山谷中的山风一吹,也失去了平衡,滚了下来。

蒙面人首领脸都白了,大喊一声:“不。”他脚下生风,将速度提升到了极限,试图抢在千斤巨石滚落下来之前,冲过去。但是一切都晚了。

千斤巨石的滚落在山谷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山崩,无数大小的石头被千斤巨石夹裹着,从青石坡上滑落,轰隆隆地砸在了山谷之中,溅起漫天的烟尘。

蒙面人首领差点被滑落的石头给砸中,要不是他退的快,连他带韩青石的娘都得被砸成肉泥。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秦之初一眼,“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

山谷两边的山坡虽然陡峭,却不是不能够攀爬的。蒙面人首领手脚并用,朝着一面山坡上就爬了上去,这面山坡和秦之初所在的那面山坡不是同一面,却是千斤巨石滚落下来的那面山坡。

都到了现在,要是还让蒙面人首领给跑了,秦之初还不如找一块臭豆腐撞死在上面。他用最快的速度从自己所在的山坡上跳了下去,又冲到对面,紧追不舍。

第016章 一条蛇

第016章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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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首领背着一个人,爬山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他又接连几次让秦之初抢占了上风,心气有些不顺,相应的,速度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相比之下,秦之初却是轻装上阵,他接连建功,将蒙面人首领逼的改变了路线,事态的发展正在一步步地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进展。

青石坡不平坦,蒙面人首领的视线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他又有些慌不择路,爬着爬着,就爬到了刚在千斤巨石坐落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坑,像是有人在青石坡上凿了一个猫耳洞出来。

爬到这里,蒙面人首领就再也爬不动了,背着人赶路本来就累,现在又是爬山,就更容易累了。

虽然不愿意,蒙面人首领还是把韩青石的娘放了下来,掐住了她的脖子,转过身来,面对着秦之初。

“小子,你能耐,把我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你赢了。看到没有?王牌还在我的手里。你只要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掐死他。有国公爷曾经睡过的女人跟我一起死,我也算没有白活这一遭了。”

对方有人质在手,秦之初没有办法,只能停了下来。“这位大哥,千万不要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既然知道你劫持的是国公夫人,就该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你的爹娘妻儿呀。你就不怕韩国公灭你家满门吗?”

蒙面人首领哈哈一笑,“看你的穿着打扮,像是个读书人。你不会是读书读昏了脑子吧?谁告诉你,我手中的这个女人是国公夫人了?你还不知道吧?她只不过是国公府上的一个歌姬罢了,一点地位都没有,要不是她给国公爷生下了韩青石那样一个草包,国公爷早就将她逐出府门了。你好像跟韩青石不是一路的,半路拔刀相助,是想抱上国公爷的大腿吧?没想到竟然抱上了这样一条大腿吧?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秦之初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已经猜到韩青石在韩国公府的地位不会很高,却没想到他的出身竟然这么烂,他的母亲竟然是一个处在社会底层的歌姬,母亲是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他不会在韩国公府上拥有多大的地位。

蒙面人首领嘲讽够了秦之初,继续说道:“话又说回来了,这女人就算是个歌姬,那也是国公府上的歌姬,何况,国公爷还曾经宠幸过她,你不会眼看着她死而袖手旁观的。现在,把你手中的弓箭扔掉,扔的越远越好。小子,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的耐心只有十秒钟。一、二、三、四……”

蒙面人首领直接就开始计时,不肯给秦之初一丁点的反应时间。

眼看着就要功亏一篑,从千斤巨石原来坐落的那个猫耳洞中,突然游出了一道黑影,就在蒙面人首领快要数到十的时候,这道黑影身形一蹦,从地上弹射而起,狠狠地在蒙面人首领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蒙面人首领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疼,瞬间,一股黑气从他被咬的地方迅速的扩展开来,波及到他的全身。脖子离脑袋能有多远?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眼前就一黑,嘴巴张开,用力的吸气,却无法将空气吸到肺中。

蒙面人首领身子一歪,带着韩青石的娘就滚在了地上。他们俩可是在青石坡上,这里地势陡峭,很难有东西可以立足,眼看着就要滚了下去,秦之初连忙抢上几步,将他们俩拦了下来。

这时,蒙面人首领已经死透了,他的尸体开始出现僵硬的症状,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变成了瘆人的黑色。再看韩青石的娘,又惊又吓又被带着摔了一下,早就晕了过去。

秦之初用力地把蒙面人首领的手腕掰开,让韩青石的娘脱离了他的控制,然后小心地抱着她朝一边走了走,放在了一个草窝上。

咝咝。

异常的声音从秦之初的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只见一条青黑色的蛇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蒙面人首领的尸体上,盘着身子,昂着头,不断地朝着秦之初吐着蛇信,阵阵难闻的恶臭从它的口中喷出。,

现在可是大冷的天,北方的蛇都还在冬眠之中,这条蛇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它的头上为什么会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独角?另外,北方的蛇通常都没有毒,都是草蛇,这条蛇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毒性?刚才蒙面人首领应该就是让他给咬死的。

独角蛇喷出的气味越来越臭,秦之初担心这是一种有毒的气体,他连忙将韩青石的娘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沿着山坡而下,十几分钟后,他到了山谷中。

秦之初刚要去找韩青石,但是转念一想,又想起了那条奇异的蛇。他想起了《成仙大法》上面的一句话——奇宝必有奇兽守之。

那条独角蛇有着好几条迥异于普通蛇的特征,它应该称得上是奇兽。难道它所盘踞的地方会有什么奇宝吗?

想到这一点,秦之初不由得怦然心动,他出门的时候,父母给他带足了盘缠,但是在香吾山,差不多全都让山贼们搜了去。他现在花费的可都是他事先藏在书箱中,为数不多的银两。

他马上就要到京城了,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如果没有什么来钱的路子,他在京城肯定呆不久。只怕连支撑到放榜的时候都困难。

他在鼓噪着镖师们跟他一起去救韩青石的娘的时候,实指望着韩青石时候能够在事后付账,可没想着掏自己的腰包。刚才蒙面人首领戳穿了韩青石母子的身份,就他们在韩国公府尴尬的地位,就算是有些钱,估计也有限,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

为了撑下去,只能看看那条独角蛇是不是真的守着什么宝贝?如果有的话,不妨从独角蛇那里抢过来,缓解一下自己的财务危机。

秦之初将韩青石的娘放在山谷的一个草窝中,这里能够碰到一条独角蛇就很不容易了,要是还有第二条,这里就该是难得的风水宝地了,应该早就被人占据了,那里还轮得到他来发现。故而,秦之初也不担心韩青石的娘的安全,山谷那边也没什么大的动静,看来韩青石还在带领着家丁们跟其余的蒙面人缠斗。

第017章 一株草

第017章一株草

秦之初顺着原路重新爬到青石坡上,远远的,他看到刚才盘踞在蒙面人首领尸体胸口的那条独角蛇已经没影了,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他不敢放松心神,那条独角蛇闪电般出击咬死蒙面人首领的场面,他可是刻骨铭心,不敢有片刻忘记。

就在秦之初快要爬到他刚才和蒙面人首领对峙的地方的时候,一条黑影倏地从猫耳洞中游了出来,再次盘踞在蒙面人首领尸体的胸口,昂着头,目光阴冷地注视着秦之初。

独角蛇行动如此迅速,让秦之初进一步认定在猫耳洞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要不然的话,它的反应也不会如此迅猛、激烈。

按道理来讲,独角蛇也是帮过秦之初的,要不是它出其不意把蒙面人首领咬死,他要想把韩青石的娘救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是一码归一码,秦之初不会为此而感激独角蛇,跟一条冷血的蛇讲感情,他还没有疯狂到那种地步。

秦之初毫不犹豫地弯弓搭箭,弓拉满月,对准了独角蛇的七寸。打蛇打七寸,这是一句广泛流传的话,不需要可以观察,他也明白独角蛇的要害在什么地方。

独角蛇毒性之猛,行动之迅速,都让秦之初对其保持着相当的忌惮,他只想速战速决,尽快把独角蛇守护的宝贝搞到手。然而,这一次,他有些操之过急了。

秦之初手中的弓是邢大生的手下培养的弓箭手,让蒙面人首领杀死后,留下的。山贼中的几个小喽啰使用的弓,质量可想而知。这一路上,秦之初又是次次弓拉满月,每一次都让弓背张到极限,不知不觉中,就让弓身达到了极限。再加上,他急于抢在独角蛇发动之前,将蛇射死,劲儿使得有点大,只听啪的一声,弓身从中而射。

那一声轻响,对独角蛇来讲,不啻于晴天霹雳。秦之初的动作让它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独角蛇猛地往前一探身子,一个玻璃珠大小的黑色气团从它的口中喷了出来。

气团一出口,就直奔秦之初而来,腥臭中带着一股异常的香味,直扑他的鼻端。他大喊一声不好,纵身一跃,就想躲开,孰料那个气团还没有冲到秦之初面前,就嘭地一声炸开,气团变成了黑色的毒雾,山风一吹,将秦之初卷了进去。

这团黑气乃是独角蛇一身精华所在,是独角蛇最厉害的杀手锏,这团黑气没有别的特点,就是毒性极大,只要闻进去一丝,没有不死的,是它守护异宝的终极手段。

在白虎山中,不是没有其他的动物跟它争抢,最后都是让它用这一手给弄得死的死,伤的伤。即便是侥幸一时不死,也坚持不了多久,当毒气攻心时,照样是一命呜呼。

当毒雾笼罩住秦之初之后,黑色的毒物从他的口鼻、裸露在外的皮肤,朝着秦之初发出了全面的进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秦之初的胸前发出一束光,就像是无尽的黑暗之中,射入了一道光明,又像是当污秽染遍尘世之时,有人挥剑要将污秽驱散一般。几乎是眨眼之间,这束光就将毒雾驱散,随风消逝的无影无踪。

独门绝技没有建功,独角蛇感到势头有些不对,脑袋一扭,转身又游到了猫耳洞中。秦之初连忙往上攀登了几步,绕到了猫耳洞的正面,往前一看,就见那猫耳洞中,独角蛇盘踞成一团,脑袋缩在正中,尾巴在外竖着,不断的抖动。

在独角蛇的身后,有一株小草,大概有不到半尺高,乍看上去,像是一株韭菜,寥寥几片叶子,纤细而又肥厚,从根部往上一寸,呈现为白色的外皮,再往上就是葱郁的绿色了。

现如今天寒地冻的,北方的植物除了极少一部分之外,基本上都掉光了叶子,草木枯黄。他脚下的这条山谷可是一点绿色都没有,在这里突然出现了一抹,这足以证明这株草的不一般。,

秦之初暗下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株草搞到手,拿到京城变卖,说不定能换上百两银子,足以够他在京中的花费了。只是想在独角蛇的严密看护之下,想蛇口夺草,谈何容易啊?

秦之初目光流转,当他看到蒙面人首领尸体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他飞快地把蒙面人首领脸上的蒙面巾还有上衣扒了下来,在蒙面人首领的怀中有些东西,秦之初顺手就踹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他踢了蒙面人首领尸体一脚,那尸体沿着青石坡往下滚,片刻之后,狠狠地摔在山谷的碎石堆中,摔得面无全非。

秦之初用剩下的几枝竹箭做骨,用弓弦做绳,用蒙面人首领的上衣为布,很快扎了一个简易的捕蛇兜子出来。为了捕蛇方便,他做的这个兜子的前口面积和猫耳洞的大小相当。

那独角蛇一直盘踞在猫耳洞中,任由秦之初折腾,刚才杀手锏没有凑效,对它的信心打击不小,它这会儿只盼着秦之初能够赶快滚蛋,不要觊觎它看护了多年的宝贝。

秦之初也怕中途生变,动作很快,没用多大功夫,捕蛇兜子就扎好了。当看到秦之初拿着这个兜子来回比划的时候,独角蛇什么都明白了,它用阴冷的眼神狠狠地盯了秦之初一下,然后张开了大嘴。

秦之初还以为独角蛇要绝地反扑,却没想到独角蛇猛地一回身,朝着它守护的那株草就咬了过去。

秦之初大急,手中的捕蛇兜子往前一探,朝着独角蛇就扣了过去。但是他的动作终究没有独角蛇快,那独角蛇一口就咬掉了那株草一多半的叶片,头往后缩,将其扯断,随后身子一扭,闪电般从捕蛇兜子和猫耳洞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嘴里含着叶片,一溜烟地游走了,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秦之初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秦之初懊恼地连连跺脚,他刚才用捕蛇兜子扣蛇的时候,心太慌,手不稳,以至于给独角蛇留下了逃走的空子,要是他能够再稳一点,今天连蛇带草,全都是他的囊中物了。

懊恼了一阵,秦之初也就接受了现实,他小心翼翼地闻了闻猫耳洞中的气味,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意味,独角蛇应该没有在这里留下什么毒物,于是,他便动手挖了起来。

第018章 结义

第018章结义

猫耳洞中的地面很硬,下面全都是石头,秦之初一连挖断了几枝竹箭,这才把那株只剩下三分之一强的草连根一起挖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用蒙面人首领的蒙面巾将草包了起来,放到怀中藏好。

他的手又碰到了那方青铜残印,他把青铜残印掏了出来,对着青铜残印自言自语地道:“今天一连助我几次的是你吗?不枉我贴身佩戴你这么多年。”

秦之初细细端详了青铜残印一番,没有发现什么跟以往不同的地方。此时此地不是研究的地方,他又将青铜残印掖在了衣服里面,顺着青石坡而下,找到了韩青石的娘。

这位曾经让韩国公宠幸过的女人还没有醒来,秦之初只能俯下身来,将她负在背上,用蒙面人首领的上衣把两个人捆扎在一起,防止这个没有一点力气的女人滑落。他沿着山谷,往回走去。

等快走到和韩青石分开的地方的时候,竟然听不到有厮杀的声音。秦之初不由得一惊,难道韩青石死了?那也不对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蒙面人应该追赶他们的首领,没有理由,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遇到他们。

为了保险起见,秦之初把韩青石的娘放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又把那件上衣盖在她的身上,做完这些,他这才谨慎地从山谷一边的山坡上,往前面摸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前边的山谷中传来了阵阵的嚎叫声,秦之初直起了身子,往前张望,只见山谷中,躺着十几具尸体,其中竟然都是那些蒙面人的,那些家丁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个,他跪在地上,怀中依靠着浑身是血的男人。这人身穿粉红色的绸缎褶子,脚蹬粉底的皂皮靴,分明就是那个花蝴蝶韩青石。

秦之初连忙从山坡上冲了过去,“小公爷,你怎么了?”

那个家丁回转头来,见是秦之初,顿时松了口气,“秦举人,刚才我们被那些蒙面人压着打,小公爷差点就让他们给打死。后来小公爷吃了一枚丹药,整个人突然变得威风无比,把那些蒙面人全都杀死了。然后小公爷就成这样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既然蒙面人首领手中都有能够魔化的丹药,韩青石手中有那么一两枚逆天的丹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怕这种丹药也有副作用,要不然的话,韩青石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用。

秦之初蹲下身来,韩青石带着家丁和蒙面人厮杀,身上受了好几处伤,又服用丹药,力气早就耗尽,但是他在看到秦之初的时候,眼眸中还是迸射出一抹亮色,“秦大哥,我娘呢?”

“小公爷,秦某不辱使命,把国公夫人从歹人手中救回来了,就在那边。”秦之初指着他安置韩青石娘的地方。

“快扶我起来。”韩青石吩咐道。

那名仅存的家丁连忙把韩青石搀扶了起来,这名家丁也不比韩青石好多少,他的身上也有好几道口子,其中有一处深可见骨,现在还流着血。好在,都不是要害,否则的话,他早就死了。

秦之初让那名家丁赶快处理一下伤口,他搀着韩青石走到他娘藏身的地方,见母亲背靠大石,呼吸均匀,韩青石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候,他才感觉浑身酸疼,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之初帮着韩青石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两人一边包扎,一边说着事情的经过。秦之初把他所见所闻所想,全都告诉了韩青石。

母亲恬静中带着抹之不去的惊恐的面孔呈现在他的面前,他身上的伤痛、鲜血又是那样的刺目,韩青石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今天他所经历的一切,超过了以往二十年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小公爷,你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完了,我能做的就这些了,回头等咱们跟王掌柜他们回合后,再让他们好好地给你处理一下。”秦之初也是精疲力竭。,

韩青石突然转过来,跪在秦之初的面前,砰砰砰就是几个响头,“秦大哥,这一次要不是你,我们母子的命全都得葬送在这白虎山中。活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我几拜。”

秦之初对韩青石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似乎在吞下了丹药之后,长大了。他连忙把韩青石搀扶了起来,“小公爷万万不可,我只是个举人,怎么能够让你拜我?”

韩青石又坚持着给秦之初磕了几个响头,秦之初根本就拦不住,只好侧着身,以示自己没有接受的意思。

韩青石又道:“秦大哥,我有一个想法,你对我们母子的恩情,如同再造。我想和你结拜为兄弟,不知是否能够高攀?”

秦之初脑中迅速盘算开来,细观韩青石的所作所为似乎有什么目的,只怕他这次受了刺激,要想方设法地针对这次劫掠他们母子的幕后黑手做点什么了。他拉着自己结拜,或许有感恩之心在里面,但是更多的恐怕还是要拉拢自己。

拒绝肯定是不能拒绝的,秦之初也有需要韩青石的地方,他这次贸然出手救人,卷入到了韩青石母子引发的时间中,即便是想置身事外都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只是个小人物,自保之力有限,只能和韩青石结成同盟,借助韩青石母子的力量。只是不知道这娘俩手中到底有几张牌?

“如果小公爷不嫌弃我只是个举人的话,我愿意和小公爷结为兄弟。”秦之初笑着答应了,一副十分愿意的模样。

两人跪在地上,撮土为香,共叙年轮,却是秦之初比韩青石大了半个多月,是为兄长。秦之初有意把兄长让给韩青石,后者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秦之初无奈,只好认下了韩青石这个“弟弟”,当然,也只是嘴上说说,他要是当真,就离倒霉不远了。

这时,那位家丁也包扎好了,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秦之初说道:“有一件事,我要求你们,等会儿和王掌柜他们会和,你们就说国公夫人是你们救下来的,我一开始就让人打了一下,晕了过去。”

说着,秦之初就从地上捡起一块带尖的石头,在额头上拍了一下,顿时他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口子,鲜血汩汩而出。

第019章 分道

第019章分道

亲,新的一周,请大家多多支持。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韩青石一把抓住秦之初拿着石头的手。

秦之初怕的是那下令劫掠韩青石母子的人,转过头来对付他,所以才这样做,以尽可能地淡化自己在其中起的作用。

这些想法,不足对韩青石道哉。他另有一番说辞:“兄弟你回去后,肯定会有所谋划、布置,我仅仅是个举人,放在明面上,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转明为暗,不引人注意,做为一招暗子,说不定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韩青石虽说是一夜之间,就成长了不少,但是他以前过于草包,即便是心性改善不少,但是论起手段来,一时半会儿还撵不上秦之初。他一想,觉得秦之初说的有道理,“那就只好委屈大哥了。”

秦之初松了口气,他救下韩青石的娘,这件功劳只需要韩青石母子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宣扬的天下皆知,让更多的人知道,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有的只是坏处。

那位仅存的家丁对秦之初也客气了起来,这不仅仅是因为秦之初跟他的主子结拜成了兄弟,还因为秦之初把天大的功劳让给了他。明面上,小公爷母子不好赏赐秦之初,只怕绝大部分的好处都要给了他,当然,他也承受得起,这可是他用命搏出来的。

想起即将得到的荣华富贵,再想想那些死去的同伴,那家丁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韩青石又掐又拍,把他娘弄醒了,他把经过简单的说了说,韩青石的娘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表情极其的淡然,似乎被绑架的不是她,差点死去的也不是她儿子一样。

“国公夫人,现在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点返回官道,想方设法和王掌柜他们回合吧。一直呆在这个山谷中,可不太安全。”秦之初建议道。

“我可不是什么国公夫人,只是国公府上的一个无足轻重的歌姬罢了。这一点,还请秦公子谨记,不要搞错称呼,否则的话,你可能会有杀身之祸。”韩青石的娘淡淡地道。

“之初多谢夫人教诲。”秦之初从善如流。朝廷法度,国公夫人只有一个,只有国公爷的正牌妻子才能得享这个称呼,他确实需要注意。

韩青石的娘站了起来,“咱们走吧。”

韩青石的娘虽然是个女流,但是体质并不柔弱,相反因为长期跳舞的原因,非常的健康。一开始,秦之初还担心她无法坚持长时间走路,没想到她却是健步如飞,宛若一阵香风。

秦之初暗道这个女人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只是国公府上的一个歌姬,就算是为国公爷生下了一个儿子,不管韩国公是如何看待这个女人的,有一点可以肯定正牌的国公夫人绝对容不下她。可她偏偏就能把韩青石养大,外出的时候,身边还能带二十多个家丁,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四人原路返回,到了官道上,只见在韩青石遭遇蒙面人的地方,扎下了一个临时营地。数十顶帐篷像是朵朵鲜花,在官道及其旁边的山坡上绽放。在官道的另一侧,多了多个坟头,那些死去的蒙面人还有家丁,都埋在了里面。

李长贵派了好几个镖师在营帐外巡逻,秦之初他们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明月高悬,李长贵得知秦之初平安返回,连忙和王掌柜一起从帐篷中迎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跟秦之初站在一起的韩青石母子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秦老爷,你真的把国公夫人、小公爷救回来了?”

秦之初用手摸了摸头上缠绕着的绷带,“李镖头,我倒是想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可是老天不帮忙呀。我刚和小公爷还有诸位家丁兄弟冲过去,就让人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晕了过去。是小公爷大发神威,带着家丁兄弟们血战到底,救回了国公夫人。”,

“哦,原来是这样。”李长贵、王掌柜不疑有他,秦之初在他们眼中,一直是柔弱书生的形象,就算是身体壮实,那也是书生堆里面的壮实,怎么可能跟杀人越货的山贼们相比?倒是小公爷,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人家毕竟是韩国公的儿子,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手段。

王掌柜吩咐着让人再搭建两个帐篷出来,安置秦之初、韩青石母子。这一忙活,惊动了其他的行商,他们得知消息后,纷纷过来探视,想跟韩青石母子搞好关系。

韩青石的母亲是个女人,不方便露面,而且她的身份也决定了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地见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商人。

还是韩青石耐着性子,见了几个行商,他跟他们胡乱的说了一些这次他们母子被劫掠的经过,这是要借这些商人的口,往外散播一些似真似假的消息,影响某些人的判断。

就在秦之初他们离开山谷不久,有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在几个彪壮汉子的簇拥下,出现在了山谷之中。当他们看到山谷中蒙面人首领尸体的时候,那名锦衣男子气的大喊一声:“混蛋。”

他抬起脚,一脚踢在了秦之初用来挡道的那块千斤巨石上。那千斤巨石竟然让男子踢得飞了起来,到了半空之中,轰的一声炸开。

“贱人,我早晚要杀了你。”那锦衣男子朝天吼道。

第二天,韩青石母子跟着这队临时拼凑的队伍一起走,秦之初把自己的那辆马车让给了韩青石的娘,他和韩青石分别骑了一匹骡子,这还是别人挤了挤,让出来的。

队伍顺利地出了白虎山,进入到了京城管辖的地界。到了这里,各个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就要分开了,秦之初和王掌柜、李镖头他们不再一路,他还要顺着官道直着往北走,王掌柜他们则要转而向东北方向,赶往京东县。

韩青石母子也要跟秦之初分开,他们要到京南县县衙,击鼓鸣冤,将事情搅浑。最主要的还是要让自己的安全更有保障,他们身边可就只剩下一个家丁了,再让人折腾一次,不死也得褪层皮。

李长贵从他的手下中挑选了一个老实可靠的,陪同着秦之初一起进京,他特别嘱咐那个手下,一定要等到秦老爷在京城安置好之后,才能离开。

李长贵和王掌柜看的很清楚,凭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想巴结韩青石母子,根本就没戏,还是伺候好了秦之初,说不定还能落到一些好处。

第020章 会盟

第020章会盟

秦之初以前为了科举,一心埋头只读圣贤书,很少出门,了解外边世界的主要渠道还是走南闯北的父亲。他从来没有没有到过京城,却不止一次的对父亲口中的巍峨大城心生向往。故而出了白虎山,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了。

他能够理解王掌柜、李长贵为什么那么的热情,一路之上多蒙他们的照顾,少受了不少罪,秦之初打算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回报一下这两位处在社会底层的人。

他先付了王掌柜一路上的花费,王掌柜只要了本钱,没从他身上赚一文钱,然后他又谢过王掌柜、李长贵的好意,带着他们挑选的那个镖师,分别骑着一头骡子,沿着官道,直奔京城而去。

奔出去没多远,天还放着晴,突然飘飘荡荡地下起雪来。秦之初急于赶在天黑城门落闸之前进城,不惜牲口的脚力,拼命地抽打着骡子的屁股,骡子吃痛之下,加快了速度。

赶在天黑之前,秦之初远远地看到了京城巍峨的城墙,他的眼前一热,差点淌下泪来,这次进京期间,磨难无数,好几次都差点没命,能够赶在礼部的春闱开始之前顺利地抵达京城,真是几多辛苦几多辛酸呢。

秦之初和那名镖头催着骡子,到了京城外城的永定门外,两人下了坐骑,排在队伍的后面,依序进城。

永定门是京城的南大门,是从南部进入京城的通衢要道。虽然临近关城门的时间,从这里进出京城的还是很多。

永定门分内外两重门,外门城台连同城台上的箭楼高达十余丈,人站在大门口,如同蚂蚁站在了大象的脚边,只能感叹城门的雄伟。这里就是延绵近四千年的大周王朝政治中心的门面之一了,有次景象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两人象征性的交了两文钱的进城税,穿过永定门的瓮城,城门楼下的内门,秦之初终于顺利的踏上了京城的地面上,宽阔的街道,熙攘的人群,连绵的店面,处处都彰显着勃勃的生机。

秦之初让那镖师陪着他前往豫州会馆。京城里有很多地方兴建的会馆,或是有商贾出资,或是以官府名义修建,这些会馆无一例外都是各地在京城的主要活动地。

豫州会馆是是豫州省的商人出资兴建的会馆,在大比之年,只接待豫州进京赶考的举人。赶考的举人住在这里,不但可以享受到非常低廉的住宿费,而且还有免费的早餐吃,午餐和晚餐如果在这里吃的话,也非常的便宜。

每到大比之年,京城的酒店、旅店、会馆什么的,都会大涨价,尤其是曾经出过状元、榜眼和探花的地方,那价格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光住宿费就需要数十两白银一个月,这笔费用足够京城的四口之家一年多的生活费了。

相比之下,豫州会馆低廉的费用,对那些家境不是特别富足的举人们来讲,就是一项非常不错的福利了。不单单是豫州会馆在这样做,其他的会馆也都有类似的措施,这也是为了让本省籍的举人们在金榜题名之后,能够多多的为家乡着想而进行的事先施恩。

豫州会馆在查验过秦之初的身份之后,很热情的接纳下了他,只是秦之初来的太晚了,好房间肯定是没有了,只能委屈他住在环境要差一点的地方。

秦之初没有多少钱了,不过还是给了陪同他的镖师三两银子,做为酬谢。那镖师一开始死活不要,后来见秦之初有些生气,这才讪讪收下。

秦之初请请那镖师回去后转告对王掌柜、李长贵的谢意,说日后有机会的话,定当重重回报。

那镖师得了赏,心有多秦之初多有感念,连连答应一定原话转告,然后他就另寻地方投宿去了,他是没有资格住在豫州会馆的,他又不是秦之初的书童。他明日一早就会离开京城,不会再来和秦之初告别了。

现在是正月二十三,距离会试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会试完之后,礼部还要派人阅卷,之后放榜,又需要数日的工夫。屈指算来,秦之初大概还要在豫州会馆住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运气好的话,金榜题名的话,还要参加殿试,殿试完了之后,还要等待吏部分配官职,那时间就更长了。,

秦之初花了一点时间,把自己住的客房收拾了一番,把揣在怀中的那半株草装在一个木匣子里,小心收好,又把书箱打开,取出笔墨纸砚、圣贤经书等物,摆在了书案的案头。就在他收拾的时候,有敲门声响起。

秦之初过去打开房门,发现门外站着两位书生,一老一少,年纪大的那位面相苍老,看样子,至少有四十多岁,年纪小的那位,努力的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姿势,只是看他的面相,恐怕也就十七八的样子,比秦之初还要年轻不少。

“两位是……”秦之初隐约猜出来这两人为什么敲他的房门,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开口询问道。

那位年纪大的书生拱手道:“兄台,在下洛都人,徐世森,受诸位朋友的推荐,现忝为豫州会盟的盟主,这位小兄弟是我们洛都的神童,萧蔚湶。”

那位年纪小的书生不耐地说道:“徐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神童,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如今,我已十七岁零六个月了。”

秦之初惊讶非常的看了看萧蔚湶,这个人对他来讲,可是如雷贯耳,不单单是在豫州,即便是在相邻的几个州省,那也是如雷贯耳呀。此人自幼聪慧,三岁能够吟诗作对,六岁就能够在豫州布政使面前侃侃而谈,应对得体。十三岁中秀才,后又中举人,三年前,就曾经进京参加礼部主持的礼闱,是为大周朝立国以来,参加会试最小的一位,声震全国。

只可惜的是那次他少年心性,在临交卷的时候,打了瞌睡,不小心打翻了砚台,里面的残墨污了试卷,失去了金榜题名的机会,以至功亏一篑。

萧蔚湶可是一位超级厉害的牛人,秦之初不敢托大,连忙请两人进屋。

徐世森摆了摆手,“兄台,我们就不进去了。刚才我碰到了豫州会馆的馆主,知道今天又来了一位参加会试的朋友。在下忝为豫州盟盟主,就有为每一位朋友接风洗尘的责任。走,经书什么时候读都可以。我已经邀了几个朋友,为你接风洗尘。”

不由秦之初分说,徐世森拉着秦之初就走。

秦之初也不知道今天的会试,豫州人士中,有几个会金榜题名。日后这可都是能够在官场上互相帮衬的人,他可不愿意稀里糊涂的就得罪了他们,于是,他顺水推走的跟着徐世森、萧蔚湶二人,离开了房间。

第021章 女举人

第021章女举人

豫州会馆占地十几亩,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光这块地皮就能卖数万两的白银了。豫州会馆在兴建前,就进行了详细的规划,分为了前后两个区域,前区以一栋四层的酒楼为主,后区则以住宿为主。前后两区隔着一道墙,穿过墙上的月亮门,就进入到了后区。

后区是一个院子套院子的建筑群,整个大院子被人为的分割成了多个小型的四合院,每个四合院中又有多间房屋,安排有数量不等的豫州籍举人入住。

秦之初来的有些晚了,他住的地方,被安置在了距离月亮门最近的一个四合院,同院还住着七八位举人。月亮门是进出前后院的必经之地,环境比较嘈杂,对即将参加礼闱的举人们来讲,无疑是最差的院子了。

秦之初跟着徐世森、萧蔚湶出来的时候,同院的几位举人都已经等在院子中了。等到秦之初他们出来后,众举人簇拥在一起,走到了四合院外面。徐世森、萧蔚湶两个人,特别是后者,是他们的中心,秦之初只能站在人群的最外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萧蔚湶的名气远远的超过他。

全豫州籍的举人,还有一些豫州籍的进士都一致认为萧蔚湶这次一定能够高中,必进一甲赐进士及第,差别就是不知道会是状元,还是榜眼抑或者探花了。

对这一点,秦之初倒是心平气和,萧蔚湶的文章,他也拜读过,却是比他要强,秦之初甘居其后。他也想着能够和萧蔚湶搞好关系,以后进了官场,说不定能够从萧蔚湶这里借力。

他们又一起穿过月亮门,到了前区的酒楼。

酒楼临街的大门关着,不对外营业。大堂内摆放着十几张酒桌,每张酒桌旁都坐着数量不等的书生。秦之初扫了一眼,大概估算了一下,今日到场的举人至少也有一百人。

徐世森一脚踏进酒楼大堂,“各位兄台,在下不辱使命,把秦兄请来了。”

陪同秦之初过来的几位举人哗啦一声,闪到了两边,把秦之初给晾在了那里。大堂内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看的秦之初面皮一阵发烫,他双手抱拳,朝着四周连连作揖打躬,“小弟来迟了,万望各位兄台恕罪则个。”

徐世森哈哈一笑,“我曾经查阅过咱们豫州的举人名单,发现咱们豫州一共有两百三十六个举人,除了年过七旬的九位老前辈之外,还有两百二十七位。我还说呢,今年怎么只来了两百二十六位,是不是有一位要缺席了。我这还没念叨几天呢,就把秦兄念叨来了。”

在大周王朝,一般情况下,官员到了七十周岁都是要致仕的,也就是退休回家,颐养天年。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不会破例。那些年过七旬的举人,就算是进京赶考,金榜题名,也没什么用了,所以他们也不来凑什么热闹了。

秦之初苦笑着解释道:“年前,在下家中遇到了些琐事,家母染病在身,不得不在家中照料,这才来迟了。让各位兄台为我担心,是我的罪过。没说的,待会儿在下罚酒三杯,以为赔罪。”

众举人有不少哄笑着,让人拿大碗来。那陶碗每碗至少都能装半斤酒,三碗就是一斤半。

秦之初知道自己想融入这个集体,就不能显得太矫情了,稍有推辞,其他人或许就会有看法。他二话不说,端起陶碗,一饮而尽。几乎是眨眼间,三碗酒就进了肚。

秦之初把最后一个碗倒过来,举到空中,示意自己喝干净了。众举人喝彩不已,当然也免不了有人嘀咕两声“有辱斯文”,不是谁都喜欢这种罚酒的方式的,众口难调呀。

这次的宴会说是为了给秦之初接风洗尘,实际上,就是众举人读书读得头疼,找了个由头,出来大吃大喝一顿。尤其是那些家境贫寒,囊中羞涩的,对这次的宴会更是期盼。豫州会馆虽然提供免费住宿,廉价的三餐,却没有大鱼大肉提供,想吃,还得另外掏钱。,

等秦之初罚完酒后,徐世森安排秦之初坐在了一张酒桌旁。他和萧蔚湶则坐在大堂中间的一张酒桌旁,坐在这张酒桌上的,都是这次最有可能金榜题名的几位,是豫州读书人的精英,个个都在豫州全省有相当的名望。

秦之初所在的酒桌,包括他在内,一共坐了七个人,其中三个身着粉色圆领大袖儒衫,她们都是少见的女性举人。

大周朝幅员辽阔,地缘宽广,所需官吏众多。最初的时候,只有男子才能够参加科举,女子则在闺中刺绣。立国之初,通过科举产生的官吏数量勉强够用,但是后来大周朝内部状况不断,不断有官员被杀,再加上科举取士非常严格,不合格者不准做官,每三年一次的进士数量都是有数的,根本无法弥补官吏的缺员。

朝廷曾一度放宽科举取士的标准,但是扩招之后产生的进士,质量明显不如以往,到了地方后,根本无法胜任地方上繁杂的政务,惹得民怨沸腾,怨声载道。故而这一制度试行不久之后,就废止了。

在千余年前,大周朝史无前例的出现了一位女皇帝,在她的强力推动之下,大周朝开始有限度的放开女子读书的限制,逐渐的产生了一些女秀才、女举人、女进士等。

朝廷专门为这些人开辟了女科。按照比例取士,然后分配到全国各处任职,这一举措有效地弥补了官吏不足的现象。

只是女帝在位的时候,有她的全力支持和推动,还好说一点。等到女帝驾崩之后,大周朝又换成男皇帝,对这方面兴趣缺缺。再加上女子做官,有很多非常现实的问题没有办法解决,别的不说,单单结婚生子就是很大的问题。

那些女秀才、女举人、女进士找不到婆家的,比比皆是,功名越高,越是没有人登门提亲。大周朝的男人们还是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对这些科举场上的女强人,个个都是敬谢不敏,避之唯恐不及。

到了最后,很多女秀才、女举人、女进士不得不屈从现实,找一些贩夫走卒草草成亲,这距离她们的理想婚姻,差距实在是太多。可即便是这样,从她们的家中也频频传出家庭暴力的消息。

到了现在,大周朝的女性们纷纷畏女科如虎,不是没有办法,或者特别有兴趣的,基本上都是绕着女科走。全国上下莫不如是,如今,已经很少有女子参加科举了,朝廷每次会试虽然还专门开女科,但是报考之人却是越来越少,朝中已经多次讨论是否要取消女科了。

跟秦之初同桌的三位女举人,有两位年纪都非常大了,一位四十多岁,一位五十多岁,另外一个年纪跟秦之初相仿,面目还算清秀。三女都是眉目低垂,眼观鼻,鼻观心。在这样一个男性占了绝对多数的场合,她们三个都显得有些拘谨,唯恐被人指摘为轻佻。

整个豫州只有三名女举人,其他州省的情形也差不多是这样,千余年曾辉煌一时的女科取士,如今却没落至斯,不能不让人心生感叹。

与其他桌热火朝天的气氛不同,秦之初所在的这桌显得有些沉闷,三位女举人不用说了,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说,其他三位举人也都是闷葫芦,连屁都不放一个。

秦之初没话找话,三番两次挑起话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他一边喝酒吃菜,一边打量着徐世森、萧蔚湶等人所在的那一桌,暗忖着该寻找什么样的机会,去结交一番那些最有可能金榜题名的举人们。

第022章 书童的问题

第022章书童的问题

不止秦之初在关注徐世森、萧蔚湶等人,满大堂上百位举人都在关注着他们。他们就像是豫州的日月星辰,总是光芒四射,走到哪里,都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一批人。

其实,能坐到那一座上,只是最有可能金榜题名罢了,不代表着他们一定能够跃龙门。每次会试,考前呼声高的,事后落榜的,比比皆是。甚至有的,参加十次八次都无法金榜题名,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所以正确的方式是要对这些金榜题名概率比较高的人,保持比较高的关注度,对其他人,也不能忽视。这就相当考验平日做人的人品了,那样目高于顶,习惯用鼻孔对着人的人,是无法获得比较大范围的认同的,当然,他们要是也实现了金榜题名的梦想,就不会有人计较他们的失礼之处了,别人反过来巴结他们还来不及呢。

受父亲影响,秦之初身上多少有些商贾气,习惯性的会盘算利益得失,他也养成了无时无刻不琢磨人的习惯。

这次进京,他最大的目的,无非是能够顺利的金榜题名,一甲、二甲,他是不敢想的,能够进三甲,他就谢天谢地了。只是那位致仕进士对他文章的评价,让他对这次的礼闱没有一点底,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倘若能够进入三甲榜单,得赐同进士出身,最多也就是外放做一个七品小官,这时候,他就需要能够获得一个比较大的靠山,以便日后能够升官。

在进京的路上,秦之初选中了韩青石,只可惜韩青石只是韩国公府上一个庶出的子嗣,究竟能够帮到他多少,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他还需要再在别的人身上押注,萧蔚湶素有才名,金榜题名进入一甲的可能极大,一定要想方设法和结交才成。

这场以欢迎秦之初为主题的宴会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众人高谈阔论,秦之初暗中观察,从中挑选着值得交往的人选。

等到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徐世森这个组织者总算是想起了秦之初,“各位兄台,距离礼闱没有多长时间了,大家一定要抓紧时间复习,争取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秦兄,你来的太晚了,就更要抓紧了。”

秦之初连声称是,他还要在豫州会馆常住一段时间,明白和徐世森搞好关系的重要性。

宴会结束,举人们四散而去,秦之初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徐世森又来拜访,“秦兄,我见你只身而来,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这可不行,实在是有失体面。身为举人,身边怎么能够没有服侍的人呢?你的书童呢?”

秦之初苦笑一声,把他在香吾山的那场劫难简单的说了说,徐世森瞪大了眼睛,长吁短叹,“早就知道香吾山贼寇出没了,我多次向藩台大人上书,请藩台大人派兵围剿,却一直没有什么成效。这一次,差点害了秦兄,我之罪过也,回头,我一定要再次向藩台大人上书,恳请返台大人重视这件事。”

秦之初根本不相信徐世森跟豫州的承宣布政使大人熟到这种程度,不过面上却显得十分的信服,“徐兄,我那书童跟随我多年,这次为了保护我,不幸遇难,我心甚痛。如果徐兄真的能够说动藩台大人用兵,在下实是感激不尽呀。”

徐世森大包大揽道:“这点小事,包在我的身上。对了,秦兄,你这次离家进京,路上遭遇如此磨难,我看你有必要写一份家书回家,报个平安。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保证这份家书一定能够在十天之内,送到你父母手中。”

秦之初确实有写信报平安的念头,只是一直找不到送信的渠道,徐世森的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连忙磨墨提笔,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吹干墨迹,装在信封中,郑而重之地交给了徐世森,“徐兄,拜托了。”

“些许小事,秦兄就放心交给我吧。”徐世森把信放到了自己的袖袋里,又道:“书童的事,秦兄还是要重视起来,现在住在咱们豫州会馆的两百多个举人中,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书童,这事你可要注意呀,一个不好,大家伙会看轻你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书童是贴身之人,怎么可能使用外人。秦之初连忙婉拒道:“小弟已经有不少麻烦到徐兄的地方了,这件事,我还是自己解决吧,明天我就去一趟人市,买一个书童回来。”

徐世森也就是随便说说,在礼闱之前,他花了不少力气做这种事情,在豫州会馆入住的举人,最有希望金榜题名的人,是他重点结交的对象。秦之初虽然没有萧蔚湶名气大,但是在豫北府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举人了,有金榜题名的可能,为此,徐世森才再三示好。

只是严格来讲,徐世森不是特别看好秦之初,要不然的话,他就直接带着书童上门了,那里还会这么啰嗦。

徐世森又跟秦之初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送走徐世森,秦之初关好门窗,靠在被子上,把那方青铜残印拿了出来,把玩起来。

在白虎山的经历,使得他确信青铜残印是一个难得的宝贝,他一个原本柔弱的书生,能够在白虎山大发神威,救回来国公夫人,青铜残印在其中发挥了难以替代的作用。但是青铜残印究竟神奇在什么地方,又如何把它的神奇作用发挥出来,秦之初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端详了半天,秦之初还是一无所获,他叹了口气,将青铜残印掖到衣服里面。盘腿坐好,五心朝天,又开始修炼起《成仙大法》来。

《成仙大法》能不能成仙,他不知道,不过按照上面的方法打坐,可以快速的消除疲劳,恢复精力,这一点是确信无疑的,自从得到《成仙大法》之后,秦之初基本上就不睡觉了,改而打坐。

很快,秦之初进入到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入定状态,又是无尽的黑暗。只是让秦之初没想到的是打坐了一个晚上,连一丝天地灵气都没有吸纳到,京城的天地灵气似乎消耗干净了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秦之初结束了打坐,精神抖擞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拿着盆到外面打水,门一开,就听到外面有朗朗的读书声,院子里面已经有人捧着书早读起来,在其他几个房间中,也有人在挑灯苦读的身影。

净完面后,秦之初到豫州会馆的酒楼中吃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半斤油条、一碗豆浆外加一个茶叶蛋,这就是豫州会馆为入住的举人们提供的免费早餐,简单而又营养,填饱肚子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想吃鱼肉的话,就得自己掏钱了。

秦之初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他曾经还盼着能够在蒙面人首领身上摸到的那些东西中,找到几张银票出来,却没想到蒙面人首领比他还穷,一文钱都没有找到,那些东西也让他全都给了韩青石,说不定能够发挥什么作用。既然囊中羞涩,那么为数不多的银子一定要省着花才行。

秦之初向豫州会馆的小二打听了一下京城人市的情况,小二告诉他,京城最大的人市在骡马市大街,那里是骡马等牲口还有奴婢的官办指定交易地点,京城富贵之人想买家奴,基本上都是去那里。另外,在京城,还有几个小型的人市,那里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良莠难分,还有专门以买卖奴婢做诱饵,设下陷阱,坑害买主的勾当发生。

骡马市大街距离豫州会馆有些远,秦之初盘算了一下,一来一往,差不多就是一天时间,现在时间宝贵,他可浪费不起。于是在小二的推荐之下,他选了一个距离豫州会馆比较近,口碑又一直不错的小型人市。

所谓人市,就是人口买卖的市场。大周王朝对人口买卖,有着诸多的规定,禁止大规模的人口买卖,禁止卖良为贱,买卖的程序有着严格的规定,还有什么样的人家能够拥有多少家奴都是有着规定的。

相对来讲,官府对这一块控制的一直都比较严,秦之初的家不算特别有钱,却也有五六个家奴,看家护院,洗衣做饭,都是他们在做。陪同入京的书童还有壮仆,都是他家的家奴,对买卖人口,他并没有什么心理抵触的情绪。

秦之初按照小二的指点,找到了小二所说的人市。这里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小巷,名叫皇城南边街,巷子的东口,有一个茶馆,里面摆放着二三十幅桌椅,这里就是在这一片比较有名的人市了。

这个茶馆是人口买卖的牙行开的,他们除了做奴仆买卖的生意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做为中介,将一些中青年妇女介绍给有需要的人家做奶妈、老妈子什么的。奴仆买卖只是他们附带做的一桩生意。

秦之初过来的时候,就见茶馆里面坐着不少位妇女,神色各异地喝着劣质的茶叶,朝着茶馆外面张望着,等着人雇佣。

秦之初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在茶馆门口站着的那几个少男少女。

第023章 玉玲

第023章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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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馆外面,门口两边,有五六个少年站在路边,他们衣衫褴褛,头上插着草标,以是售卖。这些本该是享受着无忧无虑童年生活的少年,此时眼眸中流露出的是无尽的迷茫和恐惧。

每一个被插标售卖的少年背后,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秦之初却无意去了解,毕竟他只不过是个举人,能力有限,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他能做的就是善待他选中的书童。

守在茶馆门口的牙侩眼光十分毒辣,一见秦之初在仔细打量着那几个少年,就猜到了他要干什么。牙侩等到秦之初把每一个少年都看完之后,这才点头哈腰地走了过去,“这位爷,一看你就像是个读书人,你是想选一个书童?”

秦之初点点头,“你是这里的牙侩?我身边确实少了一个书童。你给我说说他们几个的情况。”

“好嘞。”牙侩应了一声,熟练地介绍了起来,他先指着站在最边上的半大少男,这个孩子是这几个待卖的少年中,个子最高的一个,“这位爷,这个叫应如龙,他爹原来是个京城的小官,也算是书香门第了。

你也知道京中公侯如云,他爹也就是个七品芝麻官,算得了什么,夹着尾巴做人就是了,偏偏他得罪了一位贵公子,让人家寻了他一个错,逼得他家破人亡,全家的娘们还有公子小姐全都发配为奴。这个应如龙倒是识文断字,就是心高气傲,不服管束,先后已经换过几个主人了。

我问过他,他说要找个值得他效忠的主子,我一看你温文尔雅,气质高贵,一定能够降服这个应如龙。跟别人,我都是要二十两银子,你要是选他,咱们交给朋友,我只要你十两。”

牙侩透露出来的情况让秦之初暗暗心惊,在地方上,七品知县那就是土皇帝一般,平民百姓谁不敬仰,谁敢轻视?但是在京中,就是这样一个七品官,说没就没了,家破人亡,儿女为奴,由此可见官场之凶险,比遇上山贼水寇更甚。

秦之初仔细的看了看应如龙,他发现应如龙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多条鞭痕,有的很陈旧,是旧伤,有的却还泛着红色,应该是不久之前,刚让人鞭打过。

“少爷,选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地尽书童的责任的。”应如龙灰暗的眸子中闪过一道亮光,希冀地看着秦之初。

“下一个。”秦之初摇了摇头,这个应如龙不像是能够安分守己的主儿,秦之初大考在即,可没有太多的精力花费在调教书童上面。

应如龙眸子一黯,头低了下来,谁也没有看到他垂首时,眸子里面闪过的那一抹不甘和仇视。

牙侩又向秦之初介绍了几个,却没有一个能够让秦之初中意的,书童是身边的贴己人,眼缘非常的重要,没眼缘,任由牙侩说的天花乱坠,秦之初也不会心动的。况且,秦之初身上可没有几两银子,能省一点是一点,贵的,他可买不起。

牙侩以前遇到过比秦之初还要挑剔百倍的顾客,倒也颇有耐心,并无任何不耐烦的表情流露出来,他指着最后一个,“这位爷,这就是我们这里最后一个货了。她是个丫头,是一个朋友转卖给我的,据说她爹娘都死了,你要是要,我便宜卖给你,只要你六两银子。”

这个头上插着草标的小女孩,衣衫褴褛,整个人脏乎乎的,看起来,十分的柔弱,她的身高还没到秦之初的胸口,面黄肌肉,头发枯黄,脸上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没有一丁点的光彩。

当秦之初看向她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声如蚊呐,可怜兮兮地说道:“哥哥,我饿。”

短短四个字,秦之初心中最柔弱的一块被触动,他蹲在小女孩面前,把她头上的草标摘掉,柔声道:“别怕,一会儿哥哥带你去吃饭。牙侩,我就要她了。”

牙侩大喜,他还以为今天做不成这单生意呢,他连忙从怀中掏出来一沓子卖身契,从中把小女孩的选出来,“这位爷,咱们到茶馆里面,办一下手续吧。”,

秦之初拉着小女孩的手,进了茶馆,牙侩先给秦之初上了一杯茶,又打发人去把质人请来。工夫不大,一个身着员外服,挺着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就是官府委派的质人,专门负责皇城南边街一带的奴仆、牛马、器物等买卖的管理,代表着官府。

牙侩那里有现成的卖身契范本,他问了问秦之初的名号,提笔把卖身契写好。然后交给秦之初,“秦爷,你看一下,如果没错的话,你就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

秦之初接过卖身契,只见上面写着:“立当子文书人李大海,今因使用无措,自愿将亲生次女名唤玉玲,年十二岁,出当于秦名下为仆,当受钞银六两整,其银当日收足,其女随即过门任凭更名使唤。官定以贰十六岁为期,备原价取赎。如有走失俱系原媒亲父寻还。倘有天行时气,各安天命,系身情愿,并无异说。恐口无凭,立当文书存照。”

李大海是牙侩的名字,在这份卖身契中,自认是那个小女孩,也就是李玉玲的父亲,这样的现象在牙行之中,十分的普遍,是行业惯例。官府也是默许的。

秦之初验看再三,确认无误,提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那质人做为见证人,也写了自己的名字,用了印。

秦之初把六两银子给了牙侩,又取了一两二钱银子给了质人,这是缴纳的契税和管理费,或许还有质人自己添加的好处费。

牙侩对李玉玲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秦爷的人了,一定要尽到奴婢的责任,服侍好秦爷,手脚勤快点,有点眼力,有什么活抢着干,不要惹秦爷生气,知道吗?”

李玉玲怯生生地点点头,“知道了。”

秦之初把卖身契收好,对李玉玲说道:“跟我走吧。”他抬腿朝茶馆外面走去,李玉玲连忙跟上。

走了没多远,秦之初看到路边有个买粥的摊子,便走了过去,要了一碗粥,一个馒头,还有一碟咸菜,推到了李玉玲的面前,“吃吧。等到吃完后,我再带你去买一身旧衣服。”

“谢谢哥哥。”李玉玲把碗抱在怀中,抓着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第024章 千草堂

第024章千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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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之初带着李玉玲吃饭的时候,位于皇城南边街的那个牙行又迎来了一个客人。那是一个道士,头戴紫云观,身着杏黄色八卦道袍,脚蹬黑色云头履,面如冠玉,颌下三缕长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那道士原本只是路过,当他走到南边街巷口的时候,无意识地往茶馆方向扫了一眼,蓦地停了下来,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站在茶馆门口的几个少年,脸上露出几分慎重之色。

道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站在了应如龙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应如龙本能地排斥这道士的行为,他往回收手,却感到自己的手好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一般。

牙侩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道爷,你这是干什么?是要在我这里买货吗?”

道士闭着眼睛没说话,片刻之后,他把眼睁开,松开应如龙的手腕,一甩手中的拂尘,“这人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牙侩能够从道士的话中听出来他要应如龙的决心,那里还不赶快坐地起价,“一百两银子。”

“你个刁钻的奴才,欺负老道我不懂行情吗?五十两。再敢聒噪,一文钱都没有。”道士冷冷地看了牙侩一眼。

牙侩猛地打了一个寒战,他感觉刚才自己仿佛被洪荒巨兽盯上了一般,就连灵魂都在战栗,他不敢再废话,“听道爷的,五十两就五十两。”

道士从袖袋里面掏出了一张五十两银票来,拍到了牙侩的手中。片刻之后,道士拿着卖身契,带着应如龙扬长而去。

牙侩喜滋滋地把银票收好,这单买卖,他可赚了不少,由不得他不高兴。

李玉玲狼吞虎咽地把米粥、馒头吃完,她甚至把碗底都舔地一干二净。她长时间挨饿,肠胃过于羸弱,秦之初不敢让她多吃,等她把碗筷放下,又带着她到了一个旧衣店,花了三百二十文钱,给她买了两身衣服。

旧衣店有专门换衣服的地方,李玉玲在更衣室把衣服换上,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得干净了许多,只是她面黄肌瘦,身形单薄,实在算不上好看。

秦之初看着李玉玲焕然一新的样子,点了点头,他没有更多的时间为李玉玲打扮,何况,他把李玉玲买回来,可不是为了弄个公主回家的,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交给李玉玲来做,就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否能够受得了那份辛苦。

李玉玲把另外一身衣服打成包裹,抱在怀中,亦步亦趋地跟着秦之初,在她眼中,在她受尽了无数艰辛之后,给她饭吃,给她买衣服的秦之初已经成了她最可信赖的人。

秦之初这次出来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他一路打听着,到了位于京城城南的百草街,这里是京城药店最为集中的地方,也是京城草药批发的集散地。

秦之初拿着那株被独角蛇咬了半边的草,接连进了几家药店,竟然没有一家药店能够认出来这是一株什么草,更没有一家药店肯花钱收下了。

秦之初不免气馁,要不是他亲自跟独角蛇对峙过,又亲手从蛇口中抢回来了这半株草,说不定他早就把这株草给丢掉了。

李玉玲一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从不胡乱插话。

眼看着天色快要黑下来了,秦之初叹了口气,“玲玲,这京城之中,竟无一人识货,唉,咱们回去吧。”

李玉玲突然怯生生地拉了秦之初的衣袖一下,“哥哥,你是不是想把那株草卖掉呀?”

秦之初点点头,“对呀,再不想法弄点钱,咱们俩说不定就得喝西北风了。”

李玉玲指了指前面,“哥哥,我看到前面有个店面,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收天下奇草异花,诸般宝物,不如我们到那边看看?”

秦之初往前面一看,大街两边,几乎每家店铺的门口都挂着招牌,他仔细观瞧,也没看到有一家店铺挂着李玉玲所说的什么收天下奇草异花的牌子。“玲玲,在哪儿呢?”,

李玉玲用力地往前指,秦之初还是看不着,他干脆拉着李玉玲的小手往前走,走到几十丈之外,果然看到了一家装饰极其豪华的店铺,门头的匾额上,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千草堂。

大门两边挂着一对黑边红底金字的对联匾,上联是“千草万花尽入我彀”,下联是“五湖四海皆为吾朋”。这幅对联看似平淡,但是仔细一品,却能品出店主的豪迈和霸气。

在大门的一边,还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收天下奇花异草,诸般宝物。”

秦之初看看这块牌子,又看看李玉玲刚才指路时候所站的位置,再看了看因为帮到了他而有些雀跃的李玉玲,他是一脑门的不可思议。

他们俩刚才站的位置距离这里可不近,一般人包括他在内,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么远,偏偏李玉玲这个小丫头就做到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啊?

大街之上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秦之初不打算在大街上盘问,他带着李玉玲进了千草堂。

秦之初自从修炼了《成仙大法》之后,整个人的气质越来越超凡脱俗,颇有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味道。千草堂的掌柜正在大堂一角的柜台后面看着账房先生算账,他见秦之初走了进来,还以为来了什么贵人,他连忙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拱手道:“公子好,鄙人千草堂掌柜朱福文,不知公子有什么地方需要鄙人效劳的?”

秦之初看了看千草堂内部的布置,发现这里的家具都古色古香,年代久远,做工都极为精湛,用料也极为考究,诸多细节,无不显示着千草堂所拥有的实力是极强的。

“朱掌柜,我见你们在外面放着一块收天下奇草的招牌,我这里有一株不可多得的奇草,就是不知道你们千草堂是否能够认出来?”秦之初摆出一副对千草堂的实力存疑的姿态来。

因为秦之初本人气质的缘故,朱福文不敢小觑于他,笑道:“天下奇花异草何止千万,又有谁敢说能够辨识呢?不过我们千草堂乃是千年老店了,一直在努力的收集天下奇草的图谱,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是在京城这个地面上,如果我们千草堂都认不出来的东西,你到别的地方也是白搭。”

第025章 大事

第025章大事

秦之初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刚才一路走来,就是千草堂的店面最大,实力最强,而朱福文言语中流露出的自信也让他不得不重视千草堂的实力。

秦之初现在确实需要钱,他还要在京城待一个月左右,他和李玉玲两张嘴,没有钱打底可不行。他把装着那半株草的木匣子拿了出来,递到朱福文面前,“朱掌柜请看。”

朱福文打开木匣子,带上一副白手套,把那半株草拿了出来,天色有些昏暗,看不大清,他吩咐一声:“掌灯。”马上就有人把大灯点上,顿时千草堂内亮如白昼。

朱福文仔细端详,反复观瞧,把草放到鼻子边上闻,又从上面掐下来一点点,放到口中含着。做完这一切后,他皱起了眉头,手捻着胡须,沉默不语。

在朱福文辨识的时候,在二楼,有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扶着栏杆朝着下面打量,他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惊喜。

秦之初有些紧张地看着朱福文,不知他是否能够辨识出来这半株草。

就在这时,从二楼下来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他走到朱福文身边,俯在朱福文耳边,“朱掌柜,少东家请你上楼一趟。”

朱福文点点头,他先把木匣子连带着那半株草一块儿还给秦之初,“公子,你先稍等,我去去就来。”

千草堂的小二请秦之初坐在了大堂一角的一张椅子上,又给他端来了一杯热茶。

朱福文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房间,刚才那个白衣男子就坐在里面,“少东家,你有何事吩咐?”

“刚才那人带来的那株草,你怎么看?”白衣男子问道。

朱福文沉吟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道:“少东家,依我的经验,那半株草好像是蛇涎草的一部分,那断口处不像是人为制造的,倒像是让什么东西撕咬成那样的。”

“蛇涎草?果然是它。”白衣男子拍了一下巴掌,哈哈一笑,“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下大事将行,爹爹所炼的丹药就缺这么一味主药了。有了这半株蛇涎草,咱们大事可成矣。”

“依少东家的意思,那半株蛇涎草,咱们就收下了?”朱福文请示道。

白衣男子点点头,“蛇涎草乃是灵草,极其罕见,据传每一株蛇涎草的旁边,都会有一条独角玄蛇相伴,蛇涎草只有得到独角玄蛇的毒涎浇灌,才能够正常生长。自从爹爹和几位叔伯拟定了计划之后,就把寻找蛇涎草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送上了门。我看那个带着蛇涎草上门的人像是个举人,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得到了这半株蛇涎草,你去把那半株蛇涎草买下来,只要不超过五千两纹银就成。”

朱福文说道:“少东家,你说这半株蛇涎草会不会是楼下那人自己采集到的?”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老朱你多疑了,楼下那人要是带着整株草上门,咱们倒是要好好地盘问于他,现在他只带了半株,你不是还说剩下的半株不是让什么东西撕咬走的吗?以我之见,这半株草很有可能是楼下那人在路上捡的。就别管他了。眼下朝廷马上就要举行礼闱,公侯将相,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在盯着,楼下那人要是来参加礼闱的,咱们就更不能动他了。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银子给他。就算是对他作出补偿了。”

朱福文应了一声,“少东家,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下去了。”

白衣男子挥了挥手,朱福文躬身退出房间,下了楼,笑着对秦之初说道:“公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无妨,无妨。”秦之初站了起来,回道。

“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你是……”朱福文打算简单地探听一下秦之初的底细,五千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不能随随便便就撒了出去。,

“在下秦之初,字习远,乃是豫州省豫北府的举人,这次是来京城参加二月份的礼闱的。路上遭了劫,盘缠什么的都让山贼抢了去,这半株草就是我在香吾山发现的,看到它的时候,就剩下这半株了。

香吾山那一带天寒地冻的,还下着雪。偏偏这半株草这么的葱绿,我就觉得怪,就挖了出来。这不是缺少盘缠吗?就想把它卖掉换点钱。”秦之初把自己早就编造好的借口说了出来,那些跟韩青石母子有关的事情,死活是不能说的。

朱福文暗中点头,秦之初所说跟他和少东家的判断差不多。既然确认了秦之初的举人身份,他就不想节外生枝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举人身份太过敏感,不能擅动,否则的话,很容易引起朝廷震怒,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大了。

“失敬,失敬,原来是秦老爷。你带来的这半株草,我们要了。你打算卖多少钱?”朱福文问道。

秦之初心中一动,别的药店没有一个能够认出来这株草的,更没有人愿意出钱收购,千草堂却愿意花钱买下来,这就更加证明了这株草的不平凡,毕竟这世上识货之人还是少数,那些宝贝只有卖给真正的识货之人,才能卖上好价,这也是他爹传授给他的经验之一。

只是秦之初能够断定这株草的不平凡,却无法准确的估算这株草的价值,毕竟他以前从来没有碰过这个玩意儿。他想了想,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头,比化成了数字“八”,他的意思是要八十两,一株上好的人参也就这个价儿了。

朱福文却误会了,他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念头,再加上千草堂能够立足京城商界千余年,信誉二字早已是他们的立身之本,他可不会把两根手指头理解成八十。

“八千两?有点多了。秦老爷,跟你交个底,我们最多能出五千两银子,再多就不行了。你看……”

秦之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这株长得那么像韭菜的草,就半株,千草堂就肯出五千两银子收购,这要是一整株的,岂不是要超过万两白银。一想到那独角蛇一口下去,就咬走了五千两银子,他就恨不得再返回白虎山,把那条该死的独角蛇给找出来碎尸万段。

多亏了这一路上勤修《成仙大法》不断,秦之初才没有露出狂喜之色,他假装沉吟了一会儿,露出几丝懊恼,“谁让我缺盘缠呢?五千两就五千两吧。”

第026章 无解

第026章无解

揣着五千两银票离开千草堂的时候,秦之初如坠梦中,他事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剩下半株像韭菜一样的草,竟然能够换回来五千两银子,这可相当于他父亲在外面辛辛苦苦奔波好几年才能够赚回来的钱。

用手摸了摸胸口那沓子厚实的银票,秦之初第一次开始意识到《成仙大法》的价值,如果不是受到《成仙大法》的启发,他也不会冒险蛇口夺草,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收获了。他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想方设法搞一本天下异草图谱,这样一来就可以按图索骥,四处寻找那些值钱的异草,换回来大笔的钱财,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为他在官场上铺路。

秦之初有些担心千草堂会做出一些黑吃黑的事情来,出了店门口,他就加快了脚步,李玉玲人小腿短,紧追慢赶,很快就气喘吁吁了。

两人回到豫州会馆,刚踏进月亮门,迎面碰见徐世森,他一眼看到秦之初身后的李玉玲,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秦兄,你怎么带回来一个女书童?”

秦之初笑道:“我在人市那里,见她可怜,就买了下来,反正就是书童,也不需要干什么重活,只要机灵就行。玲玲,快点给徐老爷磕头。”

李玉玲跪在地上,把衣服放到一边,重重地给徐世森磕了一个头,“婢子李玉玲给徐老爷请安。”

徐世森见李玉玲还算乖巧,心中虽然不太愿意秦之初找一个女书童,不过还是朝着她虚扶了一下,“起来吧。你记住你的身份,你家老爷是马上就要参加礼闱的人了,眼下可是紧要关头,可不要闹出什么笑话来,尤其要顾惜你家老爷的身体,不要做什么狐媚之事,耽误了你家老爷的前程。”

秦之初不禁哑然,他没想到徐世森竟然误会他把李玉玲买回来是要做什么狎玩幼童的勾当,不过他也听出来徐世森确实是一片好心,怕他做出什么遗憾终身的事情来,“多谢徐兄提点。”

徐世森说道:“秦兄,你别怪我交浅言深。我已不惑有五,从三十岁开始参加礼闱,这一次已经是第五次了,我见过太多的少年才俊在礼闱前,恣意放纵,不知珍惜自己,以至于在礼闱之时功败垂成,浪费了大好的年华。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你可要慎重啊。”

秦之初连连点头,“多谢徐兄教诲,从现在开始,我就闭门不出,专心读书,尽最大的努力,去做那鱼跃龙门之事。”

在科举中,“鱼跃龙门”是指的礼闱之后的金榜题名,这是从民到官的关键性转变,就像鱼儿跃过龙门成为龙一样,都是质的改变,这种改变甚至是天翻地覆一般。

徐世森含笑点点头,他在萧蔚湶身上押了重注,秦之初也是他押注的人选之一,他自然希望秦之初能够金榜题名,日后也好有借助的地方。

秦之初带着李玉玲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面有两张床,一张大床在里面,一张小床在门口,这是专门为书童准备的。门口有些冷,秦之初把那张小床往里面拉了拉,然后指着小床,说道:“玲玲,以后这就是你的床了。我把你买回来,是想让你给我做书童的,铺纸磨墨,打水洗衣,铺床叠被等等,这都是你以后要做的事情。希望你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李玉玲很珍惜这次的机会,她在牙行那里没有少吃苦头,不愿意再回去过那种生活,“是,哥哥,我一定服侍好你。”

秦之初想起来在寻找千草堂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他问道:“刚才在百草街上,隔了几十丈远,你就能够看清楚百草堂外的招牌。你是原来去过那里,还是听人说起过那里?”

李玉玲摇了摇头,“今天是我跟着哥哥第一次去,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那里。我见哥哥那么着急寻找收草的地方,就帮着哥哥找找看了,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千草堂。”,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你能够看那么远的?”秦之初追问道。

“我一直都能看那么远呀。哥哥,难道你看不了那么远吗?”李玉玲好奇地问道。

秦之初有些小郁闷,从李玉玲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玲玲,你还记得你家人长什么模样吗?”

李玉玲小脸神色一黯,“我早就忘记了。哥哥,你以后会不会也像爹爹娘亲一样不要我呀?”

看着李玉玲灰暗的表情,秦之初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痛,他蹲下身来,摸了摸李玉玲的头,“只要你一直听哥哥的话,哥哥就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顷刻之间,李玉玲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走到盆架那里,拿起了脸盆,“我去给哥哥打洗脸水去。”

对李玉玲的表现,秦之初暗暗点头,他把银票放好,坐在书案后面,挑亮灯,拿着圣贤经书看了起来。

一转眼就是几天,距离礼闱是越来越近了,豫州会馆之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在这里入住的二百余位举人都抓紧时间,拼命地复习,都期望能够在礼闱中取得好成绩。

秦之初每天除了固定抽出四个时辰打坐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读书,就算是去出恭,手里面都捧着一本书。还有比秦之初更刻苦的,在这些举人中,夤夜苦读,废寝忘食都算不了什么,头悬梁,锥刺股,那也是非常的常见。

三年才有一次的礼闱,没有人敢不重视,谁要是不重视,那就是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连续几日的打坐入定,秦之初再也未能吸纳到一丝天地灵气,不过好处也不是没有,最起码每天都是精力旺盛,读书时记忆力、理解能力都大幅度提升,效率最起码提升了一倍。

这一日,徐世森做为豫州会盟的盟主,再次站了出来,准备组织豫州籍的举人们进行一次交流。这将是礼闱之前,豫州会馆举行的最后一次交流会。为了能够办好这次的交流会,徐世森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豫州会馆也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徐世森亲自出马,挨门挨户地给每一位在豫州会馆入住的举人送上了请柬,请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参加这次的交流会。

秦之初同样也接到了请柬,对这种交流会,他并不是特别看好。他猜得出来徐世森举办交流会的目的,最主要的有两条,一个是给他徐世森凝聚人气,以后不管大家中没中,都要卖他个人情,第二个目的,无非是希望在交流会上,大家能够相互说一下复习的心得体会,对即将举行的礼闱的考题的猜测,还有今年的主考官是谁等等。

第027章 交流会

第027章交流会

对第一个目的,秦之初能够理解。无利不起早,此乃人之常情,徐世森虽是举人,却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要是完全不为名利,秦之初反倒会觉得奇怪了。

对第二个目的,他就不会苟同了。

礼闱乃是朝廷取士的关键一步,这就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有过去了,就是一片崭新的天地,要是过不去,要么掉河里面淹死,要么只能原地踏步。

而朝廷取士每年的名额都是有限的,基本上都是固定不变的,这也就意味着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有我无你,有你无我,两者不可并存。

在这样一个大前提下,如果谁掌握了小道消息,谁不是竭尽全力地隐瞒,唯恐有太多的人知道。道理是明摆着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竞争者,过独木桥的时候就要多费一份力,这样的傻事,谁会去做?

深思熟虑后,秦之初对交流会不抱任何期望,不过在交流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欣然赴约。在这样一个集体性活动进行的时候,特立独行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他离群。

交流会举办的地点在豫州会馆的大堂,二楼的雅间也都动用了,大堂和雅间都摆放着桌椅,每一张椅子上都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某位举人的名字,入场之后,只需寻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椅子坐下就行了。

一般情况下,能进雅间的都是身份比较高的人,不过今天比较特殊,最尊贵的座位在大堂的正中,那些被发落到雅间的举人都是比较不吃香的一批人。

这场交流会,每个人应该坐在那里,都是徐世森等人事先慎重考虑之后安排好的,排位的最主要的一条原则就是谁最有希望金榜题名,谁就坐在越显眼的位子上。秦之初的座位在大堂的一角,要比许多人好多了,这也是沾了他年纪比较年轻的光。

秦之初走进大堂的时候,大堂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他四处一看,只有几个看着比较面熟,大部分都眼生的很。

秦之初坐在了他的座位上,拿出一本书,准备在交流会开始之前再看一眼,忽然赶到有人站在了他身边,“秦兄,我可总算是见到你了。”

秦之初把头从经书上抬起来,侧头一看,连忙站了起来,笑道:“原来是关兄。”

来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秦之初的旧识,跟他同属豫州行省豫北府,是同一年的举人,名叫关志文,年纪有点大,已经年过半百了,是那种给秦之初当爹都嫌岁数大的年纪。

豫北府一共有不到二十个举人,就数关志文和他最熟了。

在关志文身边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人中等身材,头戴蓝色的飘飘巾,身着一件交领宽袖的青色行衣,腰系同色大带,脚踏黑色方履。此人浓眉大眼,看起来极为精神。

关志文已显老态,但是精神还算旺盛,他拉着那中年男子,对秦之初道:“秦兄,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远方族弟关志高,乃是大梁府人氏。他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一直嚷着要让我把他介绍给你。志高,这位就是秦之初秦兄了,乃是我们豫北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举人。”

关志高的兴趣看起来一般般,没有一丁点的热切,冷冷淡淡的。他敷衍着向秦之初拱了拱手,“秦兄,在下关志高,以后咱们还要多多亲近一下。”

“好说,好说。”秦之初笑着还礼,他转过头来对关志文道,“关兄,眼下不是细聊的时候,等礼闱结束之后,我请你喝酒。”

关志文呵呵一笑,“求之不得啊。可是有一点,你可不能像上次一样灌我酒了。你还不知道上次我让你把我灌趴到桌子下面去,回去之后,让我夫人好一顿数落,我可没脸再让那婆娘再数落一次了。”

关志文能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当着秦之初的面说出来,无疑是在向秦之初表达着他的亲近之意。秦之初对关志文的印象一直不错,也有意结交这个比自己年纪大了不少的老哥哥,“回头见了贵夫人,我一定向她当面赔礼道歉。”,

见关志文和秦之初越聊越开心,关志高显得有些不耐烦,“族兄,咱们还是到门口迎迎吧,一会儿李大人就该来了。”

关志高催促再三,关志文不好拂他的面子,只好向秦之初告辞,跟着关志高一直站在了豫州会馆的大门外。

李玉玲是个称职的书童,这几天没少给秦之初打探消息,据她探听回来的消息,这次交流会,豫州会馆和徐世森可是花费了大力气,花费重金请了两个在礼部中任职的官吏参加今天的交流会。

这个消息如今在豫州会馆乃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人到的这么齐,绝大部分人都是冲着那两位礼部官员的金面来的,都想在礼闱开始之前,得到一些内部消息。

秦之初没有跟着去凑那份热闹,豫州会馆门外已经占了大几十号人了,他挤到里面,根本显现不出来,既然不可能留下印象,还不如不去凑那份热闹。

又等了有一个多小时,豫州会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就听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豫州会馆门外是一条东西街,只见从西边来了两顶轿子,都是二人小轿。在轿旁都各跟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

工夫不大,两顶轿子都在豫州会馆门口停了下来,轿夫将轿子的抬杠抬起,家丁掀开轿帘,还没等里面的人走出来,在豫州会馆门口久候的举人们呼啦一声就围了过去,为首的是徐世森、萧蔚湶还有豫州会馆的掌柜等人。

“孟大人,蔡大人,可算是把你老二位给盼来了。”徐世森和豫州会馆的掌柜抢先一步,将手伸过去,把轿子的主人搀扶了出来。

那萧蔚湶都已经往前走了半步,但是不知怎么回事,马上又把脚缩了回来,他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对刚刚步出轿子的两位礼部官员并无多少敬重。

豫州会馆这次请来的两位礼部官员,年纪大的那位已经七十多了,去年刚刚致仕,致仕前是礼部仪制清吏司的主事,正六品衔,名叫孟光传。

那位年纪相对比较轻的,叫做蔡东阳,严格说起来不是礼部的官,只是顺天府的一个小吏,不过他有个拐弯的亲戚,在礼部仪制清吏司,任从五品的员外郎。蔡东阳一直充当着这位员外郎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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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经验之谈

第028章经验之谈

蔡东阳和孟光传两个人都是满脸笑呵呵的,豫州行省从来不是文风鼎盛之地,但是每年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举人能够金榜题名。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能够上榜,那么基本上会有一个官位,高的不敢说,最少也是个七品官。

他们俩又没有长前后眼,看不出来谁有那个金榜题名的本事,与其稀里糊涂地把人给得罪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打好基础,反正表现得平易近人一些,也不会让他们掉一块儿肉。

豫州会馆的举人们是忐忑的,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跟京里面的官员打过交道,都怕碰到一个官威重的,难以接近。现在一看孟光传和蔡东阳都笑呵呵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个个精神一振,跃跃欲试,打算在两位官场前辈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徐世森搀扶着老态龙钟的孟光传,“老大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豫州的大才子,少年神童,萧蔚湶萧水清,他可是我们豫州籍所有举人当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最有可能在金榜上名列前茅的举人了。”

孟光传抬起昏花的老眼,赞道:“果然是少年才俊,一表人才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清楚萧蔚湶的模样没有。

蔡东阳正当壮年,他紧走几步,双手抬起,就要去握萧蔚湶的手,“萧老大,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以后咱们可要多多亲近呀。”

蔡东阳的示好并没有换来萧蔚湶的回应,这个名冠豫州的少年才子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蔡东阳的大手,抱拳一揖,“学生萧蔚湶拜见大人。”

蔡东阳有些敏感,萧蔚湶如此做派让他有些不喜。他只是顺天府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以往仗着他有个在礼部做员外郎的亲戚,碰到全国各地的举人,谁敢不给三分薄面。这个萧蔚湶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敢不给自己面子。心中恼怒,蔡东阳面上却没有露出来,他算是把萧蔚湶给恨上了。

在众多举人的簇拥下,蔡东阳、孟光传两个人进了豫州会馆的大堂。在大堂内候着的举人们,包括秦之初在内,全都站了起来,以示欢迎。

蔡东阳最是喜欢这种万人瞩目的场合,他昂首挺胸,顾盼四顾,脸冒红光,比孟光传还要抢先小半步。孟光传似乎没有看到蔡东阳的无礼,在徐世森的搀扶下,不紧不慢地跟着。

两人在大堂正中的桌子旁落座,等两位大人都坐好了,徐世森朗声道:“各位,都各归其位吧。”

举人们纷纷寻找着自己的座位,怀着三分激动,坐了下来。豫州会馆的掌柜先命两个精干的伙计在门外候着,又让人将大门关上,这时大堂就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世界了。

徐世森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蔡东阳、孟光传的情况,然后道:“不用我说,各位也都知道。礼闱也就是春闱历来都是由礼部主持,而具体负责这一块的,就是礼部直属的仪制清吏司。孟大人去年刚刚致仕,从仪制清吏司退下来,而蔡大人现在还和仪制清吏司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们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部消息。这次两位老大人能够拨冗前来,这可是对咱们豫州籍举人的重视,我代表豫州百姓,代表在座各位举人,向两位大人表示万分感谢。”

众举人附和着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等稍微安静下来以后,孟光传说道:“这人老了,很多事情看的就淡了。我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总想着能够在这最后几年能够多做几件善事。大家寒窗苦读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容易,跟你们一样,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我就想着能不能帮帮你们,正好你们豫州会馆的徐掌柜托朋友找到了我,我没有犹豫,就来了,希望能够尽我所能,帮到大家。”

徐世森暗自撇嘴,孟光传这个老东西话说得漂亮,宰起人来却一点都不手软,为了把他和蔡东阳请来,豫州会馆可是拿出来了整整七千两白银。,

蔡东阳也跟着孟光传表明了态度,无非也是一些漂亮的场面话,谁也不可能说自己是冲着银子来的。

等蔡东阳和孟光传重新落座,徐世森便代表着在座两百多位举人,问了几个他们最关心的问题,这也是豫州会馆肯花重金请他们来的主要原因。

第一个问题。“敢问两位大人,今年谁会是会试的总裁、副总裁,谁又会是总监官?”

所谓总裁,就是指的会试的主考官,副总裁是副主考官,总监官的职责是负责维持考场秩序和纪律,同时监督主考官,防止他们和考生相勾结,徇私舞弊。

孟光传不急不缓地说道:“按照以往的惯例,每次会试的总裁大人都是由内阁次辅大人来出任,副总裁会从几位大学士中选一位,至于总监官肯定是万岁爷最信任的人了。”

豫州籍的举人们有些不满孟光传说的这些套话,不过从孟光传的口中,他们还是感觉得出来今年这些关键人物的选拔,跟往年不会有什么区别。如果循着皇帝做事的风格,还是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第二个问题。“参加礼闱,有什么需要我们特别注意的地方没有?”

徐世森这个问题是替那些今年头一次参加礼闱的举人们问的,那些已经参加过一次或者多次的举人多少都有一些这方面的经验了。

孟光传说道:“有三点需要你们特别注意的。第一,绝对不能夹带私货。太祖制定的规矩,入场不能携带片纸,不要说什么小抄了,就连银票都不能带进去。你们进入贡院的时候,都是要搜身的,谁要是让人搜了出来,杖责二十,枷首示众,革除功名。第二,要做足准备,进了贡院之后,你们就不能出来了,要在里面呆好几天时间,吃的喝的穿的盖得,笔墨砚台什么的,都得准备够了。第三,就是答题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凡是把试卷弄污了,弄破了,弄皱了,基本上就和金榜题名无缘了。”

众位举人连连点头,用心记下孟光传的这些金玉良言,这可都是无数考场前辈们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马虎不得。秦之初也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在这些问题上犯错误,他一点根基都没有,犯一点错,让人揪住,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郁闷,打着打着字,停电了,直到现在才来电。让大家久等了。

第029章 字如其人

第029章字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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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孟光传、蔡东阳两个人进入豫州会馆,为豫州籍的举人们进行考前指导的时候,在紫禁城午门外,来了一顶八抬大轿,轿夫把轿子停在了御道边上,一个看相貌年过五旬的老者从轿子上下来,此人气度沉稳,不怒自威。

他手捧象牙笏,头戴八梁公冠,冠前后饰以白玉蝉,赤罗衣,赤罗裳,腰系白玉革带,脚蹬白袜,外着黑色缎面方履。

看此人打扮,分明是一名国公爷。

国公爷刚刚从轿上下来,守在午门外的一名小黄门连忙迎了过去,“奴才拜见国公爷,不知你这是……”

国公爷随手拿出一个五十两重的金锞子塞到了小黄门手中,“烦请公公通禀一声,就说本公求见万岁,有要事禀报。”

依照国公爷在大周王朝的威权,他根本不需要给那小黄门任何好处,那小黄门也不敢为难于他。不过既然小黄门得了好处,自然就更加的尽心。小黄门忙道:“请国公爷稍后,我这就去禀报。”说罢,转身进了紫禁城。

工夫不大,小黄门就出来了,“国公爷,万岁爷请你到上书房觐见。”

国公爷在小黄门的陪同下,到了上书房门外,皇帝的近侍太监,也是皇宫的总管太监苏培荣亲自在门外等着,“齐国公,快请进吧,万岁爷已经在等着你了。”

齐国公先拱手向苏培荣示意了一下,“有劳苏公公了。”

齐国公进了上书房,只见大周朝的当今皇帝正坐在御案后面,手里面拿着一封奏章,面无表情地看着。齐国公知道,前天早朝的时候,皇帝下令给内阁大臣、六部尚书、六部侍郎、翰林院资深翰林等人,让他们针对今年的礼闱出题。

这也是大周朝的惯例了,有的时候,皇帝会从这些大臣们出的题中选择一两道做为礼闱的试题。不过这不是绝对的,很多时候,皇帝对大臣出的题并不满意,会亲自拟定题目。

皇帝看的奏章应该就是其中某位大臣出的题目了。

“臣齐虞东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国公进了上书房之后,就撩袍跪在了御案前面。

皇帝把奏章放在了御案上,拿起朱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把奏章合上,放到一边,这才抬起头来,“起来吧。来呀,给齐国公搬一个凳子来。”

苏培荣亲自给齐虞东搬了一张圆鼓凳,齐虞东谢过皇帝赐坐后,在圆鼓凳上坐了半个屁股。

“这么急着要见朕,有什么事呀?”皇帝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扫了齐虞东一眼,这一眼,仿佛要把齐虞东的内心看穿一样。

齐虞东从椅子上起来,重新跪在了御案前,“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请你允许老臣担任今年礼闱的总裁。”

在豫州会馆,交流会仍旧在火热的进行中。

徐世森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今年的礼闱,皇帝陛下最有可能拿出什么题目来考核天下的举人?

对这个问题,孟光传和蔡东阳两个官场老油子都避而不答,“今年礼闱用什么题,自有万岁爷朝纲独断,我等为人臣子的,怎能胡乱猜测?传扬出去,岂不乱了纲常?”

入住豫州会馆的举人们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倘若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对他们在剩下的不多的时间里,有针对的复习,太有帮助了,只可惜考前押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

孟光传和蔡东阳两个人层次明显不够,两人又怕坏了各自的名声,以后没人请他们,故而选择了这种避而不谈的方式。

这一点,徐世森、秦之初等人看到一清二楚,但是他们也不能说什么。礼闱乃是朝廷选材的大典,几乎没有谁敢这个上面押题,而真正敢于押题的,又是他们接触不到的。

交流会到了最后,就是请孟光传点品文章了,孟光传也是进士出身,他金榜题名时已经五十岁左右了,熬了二十年,致仕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正六品的主事。这也是相当一部分进士的写照,想做大官发大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时间的缘故,孟光传不可能把现场二百多位举人的文章都点评一遍,徐世森做为豫州会盟的盟主,从当中挑选了五个人做为代表,萧蔚湶、秦之初就是其中的两位。

徐世森有心将萧蔚湶做为压轴之人,他先把秦之初的一篇文章拿了来,这是他事先专门找秦之初要来的。

“孟大人,这是我们豫州行省豫北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举人秦之初秦习远做的文章,请你给把把关。”徐世森第一个就把秦之初的文章拿了出来,这也是对秦之初的一种信任,在这种场合,他选出来的五篇文章但凡有一篇不好,丢的可就是全体豫州举人的脸面了。

孟光传戴上了一副玳瑁眼睛,将秦之初的文章放在了眼前尺许外,他看了第一眼,就赞道:“好字,好字呀。看这字体骨骼清奇,富有韵律,排列规整,大小均匀。别的不说,就凭这手字也足以在金榜上占一个位子了。”

和秦之初同桌的几位举人都羡慕地看了秦之初一眼,做为一名举人,没有一手好字,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要想把字写好,没有多年的苦功肯定是不行的。他们当中有很多人写出来的字也算不错,但是要想获得别人的称赞,却还差了一点。

孟光传从头到尾把文章读了一遍,“字写得不错,文章立意也很新,写出了对圣贤之言的深刻理解,不错,不错。敢问写这篇文章的是哪位,能否站起来让老朽看一眼?”

秦之初站了起来,远远地朝着孟光传抱拳一揖,“学生秦之初拜见孟大人。”

孟光传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频频点头,说道:“果然是字如其人呀,习远你气度不凡,有贵人之相,我相信你这次一定能够金榜题名。要是我说错了,回头你尽管找我。”

秦之初暗中连翻白眼,这老头说话可真是没谱,什么叫回头找你呀,真要是落榜了,再去找你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孟光传又点评了三位举人的文章,最后把萧蔚湶最近写的一篇文章拿了起来,他也听说过萧蔚湶这个人,对这个十四岁多点就第一次参加礼闱的举人,他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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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报名

第030章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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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虞东在上书房呆了有半个多小时,他离开的时候,皇帝的神色有些复杂。

苏培荣服侍皇帝多年,还从来没有见皇帝这么为难过,“陛下,这样做,要是让那些六科给事中们知道了,非得上书弹劾齐国公不可。朝中只怕有一段日子不能清净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朕也难呀。如今咱们大周朝到处都是匪患,拒水为寇者不少,占山为王者更多,老百姓苦不堪言,朕早就想收拾他们了。但是朕却一直腾不出手来,只能委屈一下那些百姓了。而六公十三侯三十一伯是朕统治天下的根本,只要他们服从朕,就变不了天。

这次他们只是想在金榜上多占几个名额,朕就给他们。反正官总要有人去当,谁当不是当呢。有了他们在背后支持,说不定还能早日把治内的治安搞好,还朕一个朗朗乾坤。”

“万岁爷说的是。”苏培荣知道皇帝已经有了决断,自不会胡乱置评。

“培荣啊,朕虽然准了齐虞东为今年礼闱的总裁,不过他们也不能闹得不像样子,今年礼闱的总监官就由你代表朕去吧,朕再让御林军将军胡大志做你的副手。如果齐虞东他们闹得不过分,就由着他们,只要他们失了分寸,记得行使朕赋予你的权力。”皇帝道。

“奴才领旨。”苏培荣跪接皇帝的口谕。

在豫州会馆,孟光传看完了萧蔚湶的文章。他把文章放下,摘下了玳瑁眼镜,捏了捏眉心。在场的二百余位举人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萧蔚湶一脸的矜持,但是心中却有几分慌乱和紧张,他唯恐从孟光传的口中听到一个否定的评价。

徐世森见孟光传久久不肯点评,忙问道:“孟大人,快请吧,我们大家都等急了。”

孟光传叹了口气,“我就说一下我个人的意见。首先从字上来讲,水清就稍逊一成,他的字乍看上去很规整,但是细观的话,笔笔如刀,锋芒毕露,他的文章也有这个问题,过于激进,内敛不足,少年习性啊。”

孟光传的话一出,豫州会馆寂寞无声,谁也没想到孟光传对萧蔚湶的文章评价并不高。

萧蔚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老大人此言差矣,学生的字乃是跟名师所学,已得其七分精髓,学生的文章也让多位名士看过,其中一位还是辛未科的状元,他们没有一个没有觉得我的文章不妥的,难道老大人的学问还要超过他们不成?”

萧蔚湶这是不服呀,当众就质疑起孟光传来。

孟光传也不生气,他呵呵一笑,“我都说了,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蔚湶你愿意听就听,不听也无所谓。”

刚才孟光传还叫萧蔚湶的字,一转眼就直呼其名了,老头面上不生气,心里面还是有股邪火的。

萧蔚湶还没等交流会结束,就来了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起身拂袖而去,这次的交流会不欢而散,众举人议论纷纷,却也没有太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中,萧蔚湶少年成名,绝大部分人还是相信他能够金榜提名的。

转眼到了二月初五,从这一天开始,一直到二月初七,这三天是全天下的举人报名参加礼闱的日子。礼部仪制清吏司专门派人在贡院门外设了一个临时报名点,举人们只需要持着自己的牙牌、官诰文书,就可以报名了。报名费纹银一两。

有三天的时间,诸举人都表现得不是很着急,徐世森想找几个人跟着他一起去报名,却没几个愿意去的,都想抓紧时间多看会儿书。最后徐世森只把秦之初还有那三个女举人邀了来,带上各自的书童、随员,一起前往。

徐世森有一个书童,五个随员,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前簇后拥的,他家中甚富,不缺买奴仆的钱。那三名女举人也有一两名随员随行,只有秦之初身边人最少,只有李玉玲一个小书童,也幸亏有这么一个女书童,要不然的话,其他的举人非得鄙视死他不可。,

攀比是无从不在的,这段时间,李玉玲给秦之初长了不少脸,很多豫州籍举人的书童都围着李玉玲打转。李玉玲相貌一般,也不知道她那里来的这等手段,能把那么多刁钻的书童收服。

一行人到了贡院,贡院大门紧闭,在大门的一侧,用席子搭建了一个棚子,报名点就设在那里。秦之初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举人在排队报名了。

大周王朝行省一级的行政划分是两京二十三行省五个都指挥司,各地的举人数量不一,多则三四百,少则只有几十人,不过加在一起,也有四五千人了。

秦之初他们找了一个背风处站好,排队占位置的苦活自有书童或者随员们去做,等轮到他们的时候,再过去填写报名表。

那些举人们三五个一堆,有的还在捧着圣贤经书看,不过大部分要么高谈阔论,要么四处打量,寻找着那些传说中最有可能中状元的人。

秦之初和徐世森他们站在一起,“徐兄,你对各地的举人了解的应该比我多,等我可要多多给我介绍几个认识。”

徐世森三十岁左右第一次参加礼闱,这一次已经是第五次了,别看他次次落榜,却也认识了不少各行省的举人。他笑道:“没问题。只是我认识的举人大部分都跟我一样,身上有股子晦气,你可不要嫌弃呀。”

两人正说着,从大街那头走来了一群鲜衣怒马的人,为首者是三名青年,衣着华贵,满脸傲气,他们身后跟着二三十名随从,有的做家丁打扮,有的却身穿铠甲,手扶刀把,眼中冒着杀气。

“闪开,都闪开,小公爷来了,还不都给我闪开。”一名家丁模样的人扯着嗓子喊道。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管是秀才也好,举人也罢,最怕的就是遇到不讲理的兵痞。这群人搞出来的动静这么大,报名的举人们没有一个看不到的,他们纷纷让路,根本就不敢阻挡那群人的去路。

秦之初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他已经遇到过一位所谓的小公爷了,今天该不会是又要见到三位小公爷吧?

举人们都站在道路两边,只盼着这伙比螃蟹还横的人赶快从他们眼前消失,谁也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冲着礼部设的报名点走了过去。

“里面的人都滚出来,不要耽误小公爷们报名。”那名嚣张的家丁又嚷了起来。

第031章 冲突

第031章冲突

徐世森是豫州会盟的盟主,为了能够名副其实,他下了一番很大的苦功夫,专门对全国的举人进行了解,京中的权贵子弟也是他了解的重点之一。

他指着那三个被家丁、侍卫簇拥着的青年,小声道:“几位兄台,你们见到这三位可得当心点,他们可都是大有来头。他们都是去年顺天府的举人,那位个子稍高点的,是齐国公的三子,名唤齐子芳,那位略胖的,乃是魏国公世子的二子,名唤魏旭晨,剩下的那位是燕国公的亲侄子,燕九捷。这三位可都是王公子弟,血统高贵,咱们都是平民百姓,可招惹不起。”

在大周王朝,贵族爵位的继承有两种,一种是世袭罔替的,另外一种是每一辈降一级。不管是那种,大周律都规定了只能是嫡长子才能够继承爵位。

齐子芳、魏旭晨还有燕九捷三个人都没有继承贵族爵位的资格,在他们这一辈,或许还可以享受父辈的余荫,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当他们的后辈与家族主脉的血统越离越远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会被排斥出家族的圈子,与荣华富贵无缘。

有鉴于此,有很多贵族子弟会未雨绸缪,为以后做打算,或是参加科举,谋个一官半职,或是加入军队,南征北战,或是出去做生意。

这三种选择,又以参加科举最为贵族们所推崇,只可惜科举可不是那么好玩转的,不是家里有钱有权有势,就一定能够中举的。齐子芳他们三个能够中举,他们背后的家族都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有此结果。

徐世森在这边介绍,在棚子那边,已经是群情汹涌了。几乎每一位举人都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在地方上受人尊敬,见官不拜,不纳粮,不承担徭役。他们能够享受到这些特权,可不是与生俱来的,都是他们自己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得到的,他们骨子里面多少都有些看不起那些享受父辈余荫的贵族子弟。

齐子芳他们三个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也就罢了,偏偏还耍威风耍到了报名点。这是他们在面对着贵族子弟时,为数不多的能够享受到的尊严,就连这,齐子芳他们都要仗势剥夺。正在排队报名的各省举子们顿时不干了。

“做什么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大家都是至圣先师的弟子,没有谁比谁高贵。大家都在这里依序排队,凭什么你们就那么特殊呀,一过来就要把我们给赶出去。少废话,后面排队去。”一位举人看不惯齐子芳等人的威风,站了出来,仗义执言道。

那家丁蹭地窜到了这位举人面前,手中的鞭子用力一挥,啪的一声,就抽在了那举人的脸上,顷刻之间,一道血淋子就浮现在了那举人半边脸上,“多嘴的东西,不打你两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场所有举人的眼一下子就红了,那家丁的一鞭子不单单是打在了那位举人的脸上,也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这是在向全天下的读书人发出最恶劣的挑衅。

那举人极其刚烈,他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冲着贡院的方向大喊道:“至圣先师,你看到了吗?这些狗奴才就是这样侮辱你的弟子的。士可杀不可辱。你可要为弟子做主呀。”

那举人蹬蹬几步冲了出去,脑袋咣地一声,撞在了贡院门口的石狮子上,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举人们全都疯了,一个同类就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极大的刺激着他们的底线。“打死这些狗奴才,为王举人报仇。”

手无缚鸡之力的举人们一拥而上,朝着齐子芳他们就扑了过去。齐子芳他们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那几个负责报名的官吏也吓傻了,连忙从棚子里面跑出来,向上官汇报去了。

齐子芳他们的侍卫把钢刀抽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冲过来的举人,“你们想造反吗?再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冲在前面的举人们拍着胸脯,“来呀,有本事朝这里砍,有本事你们把全天下的读书种子都给杀了。”

齐子芳他们三个虽然嚣张跋扈,却也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们的手下真是要再杀死几个举人,就连他们的老子都保不了他们了,说不定就连他们的老子都会受到牵连。

还是燕九捷的脑子转得快,“把那个狗奴才推出去。”

刚才挥鞭大人的家丁此时也傻了,他没想到这些连杀鸡都费劲的举人们竟然敢围攻小公爷,在举人们围过来的时候,他就躲在了侍卫们组成的保护圈中。他一听燕九捷让人把他推出去,脑袋嗡地一声,差点炸了,“小公爷,不要啊。”

徐世森和秦之初也很激动,天下的举人是一家,他们是一个庞大的利益共同体,齐子芳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对他们共同利益的蔑视、挑衅。对这种蔑视和挑衅,必须给予最严厉的回击,要不然的话,他们的利益就会不断地被贵族们蚕食。

两人跟着其他的举人们一起冲了出去,当那个家丁被推出来的时候,举人们一下子就把他围住,拳打脚踢。大部分举人都没什么力气,拳脚软绵绵的,打在身上,也就是皮外伤。秦之初却不同,他在混乱中,瞅准那家丁的几处要害,狠狠地踢了几脚,他用的是暗劲,不知不觉中把那家丁的内脏震得受了内伤,今天就算是能在举人们的群殴中活下来,日后也活不了几天了。

还有很多举人和齐子芳他们对峙着,那家丁只是一个奴仆,根子还在这些所谓的小公爷身上,要讨回公道,还得着落在他们身上。

那些侍卫们手握钢刀,他们都是国公府精选出来的精锐,刀口上舔血,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们的眼中可没有什么举人不举人的,只有死人和活人。举人们要是真的威胁到了齐子芳他们的安全,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挥下屠刀的。

现场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一个不小心,就会酿成大周王朝有史以来最为骇人听闻的屠杀举人的血案,那样的话,就连大周王朝的根基都会被动摇。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大街的那头传来。五城兵马司接到了礼部官吏的报案,指挥使差点晕过去,冲突的两方不管是谁出了差错,他这个指挥使都得被推出来当替罪羊,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点齐兵马,过来化解。

第032章 玉佩

第032章玉佩

指挥使带着手下一百兵丁冲到了举人们和齐子芳他们的中间,把群情汹涌的两群人隔开。指挥使来的时候给手下下了死命令,不能动用刀枪,宁肯自己被人拳打脚踢,也不能伤到任何一方。

兵丁们很快完成了布控,指挥使长舒了一口气,他叫了几个兵丁把殴打家丁的举人们拉开,当兵丁把那家丁拖到他面前的时候,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指挥使恨不得亲自拿把大刀,把这个惹事的家丁剁成肉酱,要不是这家丁拍马屁怕的过头了,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指挥使吩咐让两个手下看着那家丁,他则走到举人们的面前,朗声道:“各位举人,在下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路明义,我请大家都不要那么激动,这里是天子脚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万岁爷可都看在眼里,为碰死的王举人鸣冤,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你们也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是不是呀?大家稍安勿躁,礼部尚书张大人正往这里赶,他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

路明义的话起了作用,举人们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前程,如果朝廷处理这场冲突的方式能够偏向于他们,他们也不是说非要闹出多大的事情来的。

秦之初和徐世森早就趁乱躲在了人群后面,两人都鬼的很,可不想让那些贵族子弟还有五城兵马司给盯上。

众人等了没多长时间,有几顶两人小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轿子落下后,从轿子里面走出几个人来,齐子芳他们一看为首的那位,吓得一缩脖子,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爷爷。”

为首那人正是齐国公齐虞东,他得到消息后,骇了一大跳,他比谁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齐国公府的先祖辅佐着大周王朝的太祖一起打下天下,太祖许给齐国公世袭罔替的爵位,可从来没说过这个爵位不能换人。先祖留下的血脉可有一大堆,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要是让皇帝寻个错,夺了去,许给别人,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在齐虞东身后,还有刑部尚书、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另外还有一位是代表皇帝的御林军将军胡大志。这几位都是王公大臣,在朝中都拥有着极大的权势。

“奴才,你做下的好事。”齐虞东瞪了齐子芳一眼,他前几天刚刚豁出去老脸,到皇宫里面,把今年礼闱的总裁官要了下来,就是为了给齐子芳他们创造金榜题名的机会,他们几个倒好,竟然纵容一个奴才,把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给得罪了,以后还会有几个科举出来的官员会投向他们?

“国公爷,你们的家事稍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是稳定举人们的心,不要让他们乱起来。”胡大志说道。

“家门不幸,出了这样一个有辱门风的狗才,让胡将军还有诸位大人看笑话了。”齐国公点点头,“咱们去拜拜那位枉死的王举人吧。”

齐虞东、胡大志等人一起越过众人,走到了贡院门口,王举人的尸体横在地上,到现在都没有人盛敛。

齐虞东神色肃穆,朝着王举人的尸体三鞠躬,“王举人,我替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孙子给你赔罪了,你一路走好,你的家人我会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照顾的。齐子芳,你个狗才,还不赶快滚过来?”

齐子芳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齐虞东一脚踢在了他的膝弯上,“跪下,给王举人赔罪。”

“爷爷,羞辱王举人的那个家丁可不是咱们府上的。”齐子芳不想不明不白地给一具死尸下跪。

齐虞东横眉怒目,一抬手就打了齐子芳一巴掌,“你还敢顶嘴。我让你跪,你就给我跪下。快点,跪下赔罪。”

齐子芳不情不愿地跪在了地上,齐虞东沉痛地朝着四周的举人看了看,“都是我教孙无方,我给大家赔罪了。”说着,他又朝着四周团团一揖,以示赔罪。

齐虞东、齐子芳爷孙俩如此做派,让群情汹涌的举人们大感面子上有光,人家堂堂国公爷都做到了这一步,他们还有什么要求的。,

齐虞东老狐狸一个,举手抬足间就把一场可能动摇大周王朝根基的血案消弭于无形。他又一指那个离死不远的家丁,“来呀,砍了这个狗奴才,用他的人头祭奠王举人的在天之灵。”

礼部尚书忙道:“国公爷,这里是贡院,在这里见血可不好。还是将他打入刑部大牢,让刑部定他的罪吧。”

齐虞东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好,就听老大人的。”

齐虞东又一瞪齐子芳,“老老实实排队报名,再敢多事,我打算你的狗腿。你们几个都别跟着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了,都跟我回去。”

齐子芳的家丁、侍卫们灰溜溜地撤走了,他们刚刚走到街尾,齐虞东的贴身侍卫就撵了过来,“国公爷差我来问问你们,刚才闹得最凶的举人有哪几个?你们可还记得他们长得什么模样?”

贡院外,一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燕九捷和魏旭晨也没脸让他们的侍卫、家丁留下,他们将侍卫、家丁遣了回去,和齐子芳一起排在队伍的后面,准备报名。他们三个的周围三尺之外,竟无一人。没有一个举人愿意挨着他们,躲他们就像是在躲瘟疫。

队伍缓慢的向前,这时,一个充满嘲讽的笑声传了过来,“哎呀呀,这是谁呀?这不是走路的时候,从来不看地的齐小公爷吗?你怎么也亲自排队呀?”

众人顺声望去,只见一个打扮的跟花蝴蝶似的家伙站在棚子外面,他的手里面晃悠着一块玉佩。

“韩青石,你混蛋,我的玉佩怎么跑到你手里面了?”魏旭晨尖声叫道。

韩青石停止了晃动,他看了看那块玉佩,朝着魏旭晨一抛,“这块破玉佩是你的呀?还你。”

魏旭晨把玉佩接到手中,低头一看,差点心疼死,他那块玉佩上竟然掉了拇指盖一块儿,“韩青石,你敢弄坏我的玉佩?”

韩青石哼了一身,“魏旭晨,你别不知好歹。那块玉佩是我刚才在那边捡的,捡起来的时候就掉了一块儿。爷就是看着这块玉佩眼熟,像是你的,才特意捡了起来。要是别人的东西,爷早就一脚踢到垃圾堆里面去了。”

魏旭晨一想,刚才他们差点和举人们打起来,混乱之中,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掉了什么东西,只是当时来不及查看。而玉佩掉到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确实有可能摔碎。

第033章 残片

第033章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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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青石把玉佩丢给魏旭晨的时候,秦之初心思复杂的想着心事,这场发生在贡院门前的冲突有太多值得他深思的地方了。包括他在内的举人们看似占了上风,但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

如今礼闱在即,朝廷内外,文武百官、黎民百姓都在盯着礼闱,这时候出事,那就是大事,会引起全天下读书人的激烈反应,故而从皇帝到王公大臣,都是慎之又慎,对举人们是一忍再忍,步步退让。

只是礼闱毕竟有结束的一天,等到礼闱过去,举人们可就没有什么凭仗了,到时候手握大权的齐国公、魏国公还有燕国公只怕要秋后算账了。那时,又有谁会站在举人们的身边?

想到这个后果,秦之初顿时有些不寒而栗。在国公所拥有的权势面前,包括他在内的举人就像是被人脱得精光的处子一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再一次,秦之初意识到没有足够自保的力量是不行的,为了避免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看来以后还是要在修炼上面多花点时间了,如果真的可以成为修真者,那么天下群官,包括王公大臣在内,就没有一个能够威胁到他了。

秦之初看见了韩青石,对这个半路上认的结义兄弟,他并没有打算现在过去打招呼,谁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天,韩青石母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一抹圆润的光华闯入他的视线之中,凝神细看,在大街一边的路沿石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他站的位置也是巧,刚好在那个东西将阳光折射过来的方向上。

秦之初感觉那是个好东西,便跟徐世森说道:“徐兄,我到那边歇会。”

徐世森没有多想,“你去吧,秦兄,这里有我在盯着,等轮到你报名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秦之初走到道边,将那个发亮的东西遮住,坐在了路沿石上,伸手在地上一摸,将那个温润的东西抓在了手中。

“大哥,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呀。”韩青石看见了秦之初,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他的神色之中充满了惊喜,他仍旧是老样子,棒槌巾,粉色的缎面褶子,上面绣满了花花草草。

“二弟,你的事情办妥了?”秦之初将手叉起来,不吭不响地将那块发亮的东西丢到了袖袋中。

韩青石撩袍坐在了秦之初身边,低声道:“娘跟我遇袭的事情,爹已经知道了,把大房的人叫去,训了一顿,那边最近收敛了不少。”

秦之初侧转头,看着韩青石,“就这些?你跟你娘差点死在了白虎山,韩国公就这样轻描淡写地骂一顿,就算完了?”

韩青石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不甘,强颜欢笑道:“不这样又能怎的,谁让我娘只是个歌姬呢。大哥,我算是想清楚了,万事都是求人不如求己,自身不强,万事皆休啊。我跟我娘商量了一下,打算寻找一个出路,只可惜我脑子太笨,要不然的话,我一定跟着哥哥你参加科举,将来做一员封疆大吏,看谁还敢小瞧我们母子。”

秦之初不置可否,他人微言轻,在白虎山的时候,还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在这京师重地,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

韩青石等了一会儿,见秦之初沉默不语,知道这个大哥不会轻易表态说什么。在经过了白虎山那短短半天的相处,他和他母亲都觉得秦之初这个人不简单,非常值得他们母子拉拢,说不定将来会成为他们母子在朝中的主要臂助。

“大哥,在白虎山的时候,我那时只顾着陪着我娘到县衙告状,忘了问你到京城后,会住在什么地方。我琢磨着你是进京赶考的举人,别的地方不一定去,却一定会到这里来报名的。小弟我就来了,还真找到了你。你赶快报名,等你报完名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喜欢。”,

秦之初回道:“声色场所,我可是不去的,再有几天,就是礼闱的日子了,我不想分心。”

“大哥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小弟现在比你还在意你的前程,只有你金榜题名了,小弟才能跟着沾光不是。”韩青石拍着胸脯,说道,“我带你去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你还记得在白虎山的时候,那个蒙面人首领是怎么样突然变得那么厉害的嘛?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就有卖那个东西的。”

秦之初闻言,眼中蓦地一亮,他自从得到《成仙大法》之后,没少琢磨书上面描述的修真界,总想着能够跟真正的修真者接触一下,向人家请教一番,只是一直找不到门路。

魔化类的丹药是修真界丹药中的一个小的分类,能够出售这种丹药的地方,应该跟修真界多多少少的有些关联,到哪里走一趟,说不定能够寻找到修真界的蛛丝马迹。

“好,报完名后,我跟你去。”秦之初瞬间做出了决定。

徐世森的一个随员走了过来,“秦老爷,你快过去吧,马上就要到你了。”

秦之初连忙站了起来,朝着棚子走去,韩青石站在了棚子外面,等着他。秦之初把替他排队的李玉玲替换下来,站在了队伍中,很快,就轮到了他。

负责登记的礼部小吏抬头看了看他,“姓名,籍贯,出生年月日,年龄,还有你的牙牌、官诰文书。”

秦之初把自己的牙牌、官诰文书取出来,递给礼部小吏,“在下豫州行省豫北府人士,秦之初,字习远,生于顺德三十六年九月二十九,今年二十一岁了。”

礼部小吏依序登记造册,之后把牙牌、官诰文书还给秦之初,又拿起一方大印在一个册子上,盖了一个骑缝章,沿着小册子上的裁剪线撕了下来,递给秦之初,这个就是举人参加礼闱的准考证了。

秦之初交了一两银子的报名费,把东西细心的收好,转身从棚子里面出来。

韩青石拉着秦之初的胳膊就要走,齐子芳叫住了他,“韩青石,不介绍一下,这位是谁呀?让你这么着紧?”

秦之初不想得罪齐子芳他们,他抱拳一揖,“在下豫州举人秦之初。”

韩青石说道:“你们仨都给我听好了,这可是我结拜大哥,以后谁要是敢轻慢他,那就是欺负我韩青石,我韩青石决不答应。”

第034章 道童

第034章道童

“原来是名动豫北府的秦举人,好说,好说,以后咱们可要多多亲近。”

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三位小公爷嘴上答应的爽快,眼中流露的却是不屑,天下的举人足有四五千之多,秦之初虽然年轻,却不是多么有名,他们不会因为秦之初跟韩青石做了兄弟,就高看秦之初一眼的,毕竟韩青石这个歌姬生出来的儿子,在他们眼中也没多少分量,之所以他们还愿意跟韩青石说说话,完全是看在韩青石身上有着韩国公一半的血脉。

在大周王朝,六公十三侯三十一伯是一个庞大的利益共同体,做为公侯这一贵族群体花费大力气培养出来的举人,齐子芳他们的眼光要比一般人高出太多,能够让他们高看一眼的都是名噪一时的大才子,也就是那种最有可能在金榜上占据一甲的几位,如果能够将这些人拉拢来,对于增强公侯们的实力,强化他们对地方的掌控,是非常有好处的。

虽说秦之初也算是小有名气,却距离齐子芳他们的要求差远了。也只有韩青石这种在韩国公府边缘化的庶子才会把他当宝。

秦之初面带微笑,向齐子芳他们告辞,他让李玉玲跟着徐世森一起返回豫州会馆,他则随着韩青石,要去寻找那修真界的线索。

韩青石在头前引路,穿大街,过小巷,两人足足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才折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子里。在巷子口有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手里面端着一个破瓦罐,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脸上一道黑一道白的。

秦之初用眼睛的余光往瓦罐里面一扫,惊讶地发现里面有不少的银票、金锭、银锭,还有几枚鸽卵大小的珍珠在银票中闪闪发光。

韩青石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俯身放到叫花子的破瓦罐里面,“老先生,这是一百两,是我跟我大哥的买路钱。”

叫花子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连眼皮子都不肯撩一下。

韩青石拉了秦之初一把,“走吧,大哥,老先生让我们过去了。”

秦之初跟在韩青石后面,往巷子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回头打量巷子口的那个叫花,难道修真者都是这个模样吗?

等走远了,韩青石小声道:“大哥,你可不要小瞧巷子口的那位老先生,我听说他是武林高手,人送外号关东神丐,一次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仙人,交手不到三招,就败得一塌糊涂。那仙人就收了他做仆人,专门在这里做看守。”

关东神丐的名头,秦之初也听父亲说过,据说名气极大,号称是大周朝一流的武林高手,没想到却沦落到如此地步,只能给人做一个看守。秦之初对韩青石带他去的地方更加期待了,今天或许真的能够有所收获。

两人一直走到巷尾,那里有一扇陈旧的门户,门上油漆斑驳,散发着一股陈腐气,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办法跟修真界联系起来。

韩青石过去敲门,工夫不大,木门倏然而开,有一个人头从里面探了出来,那是一个头顶束发金冠的小道童,眉清目秀,十分讨人喜欢。“你们找谁?”

“小道童,我是韩国公之子韩青石,这位是我结拜大哥,豫北府举人秦之初。我爹说这里有奇宝出售,让我过来看看。对了,这是我爹的名帖。”韩青石将一个烫金的名帖递给小道童。

那小道童打开看了看,“是韩国公的帖子。你们俩进来吧。”

小道童让开道路,韩青石和秦之初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进了门之后,仍旧是一个小巷道,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四合院落出现在他们面前。

正对着他们的那面墙上,有一个月亮门,里面还有至少一进院落。在左右两边,各有几间厢房。在院子中间,有一个青石板铺成的地面,整饬的极为光滑、平整,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道”字,乍一看上去,一股古拙苍茫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神识恍惚。,

秦之初胸前的青铜残印传来一股暖流,眨眼之间,他就清醒过来,而韩青石好像是着了魔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那个“道”字,任凭秦之初如何召唤,都无法将之唤醒。

小道童对秦之初这么快摆脱迷幻状态,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在他的印象中,这样的速度就算不是最快的,也能够排在上游了。

他朝着秦之初打了个稽首,“先生是我们百宝观的有缘人,你这位同伴不行,连一道简单的幻阵都无法勘破,看来他是无法把我们百宝观的宝物请走了。先生,请跟我走吧。”

秦之初看了看韩青石,“我跟你走了,我这兄弟怎么办?”

小道童说道:“无妨,我们这幻阵不害人,相反还能滋养人的精魂,强化人的意志,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我要在这里等着他醒来。”

小道童一脸的惋惜,老气横秋地说道:“要想勘破大道,就不能贪恋红尘,要斩七情六欲,舍喜怒哀悲,才能有所精进。”

秦之初淡淡一笑,“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我只想跟着我兄弟一起走,不能撇下他。”

他对百宝观一无所知,韩青石就是他的一个护身符,当然不能随便丢下了。何况,日后如果韩青石得知他曾经撇下他单独行动,难免会产生什么看法,眼下,秦之初不想在他和韩青石之间制造裂痕。

小道童撇了撇嘴,“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把韩青石给你叫醒。”

说着,小道童转身面对着韩青石,昂首挺胸,运起丹田气,咳嗽了一声,一道无形的声波传了出去,钻入韩青石的耳中。

韩青石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站着,还不快走?”

小道童拿了一张黄纸出来,黄纸上有大量的用朱砂写的字符,他让韩青石张开手,手腕一抖,黄纸烧了起来,化作一个鹅蛋大小的火球,火球中有一个“凝”字。

小道童抓起来火球,啪地拍在了韩青石的掌心,韩青石吓得惨叫了一声,他都以为自己的手要烧起来了,没想到只是手心微微一热,凝神细看,掌心中有一个半寸见方的“凝”字。

“好了,这样,你就不会受到幻阵的影响了。你手上的字,半天之后就会消失。”小道童解释了一下,然后将手伸向了韩青石,掂了掂。

第035章 晶珠

第035章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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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韩青石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小道童是什么意思。

小道童见两人如此不上道,有些不耐烦起来,“承惠,纹银三百两。”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小道童是在要钱,韩青石连忙掏出三张百两银票递给小道童。

小道童干净利索的将银票收了起来,又恢复了他可爱的模样,只是秦之初这会儿怎么看他那张脸都感觉不到可爱了,一张黄纸画的符就要三百两银子,这可比打劫还要厉害。

小道童大概是见多了秦之初、韩青石这样的反应,他还解释道:“你们不要觉得我要的多了。你们得想想,我要是不在韩青石身上烙上符印,他见一次‘道’字,就得迷失一次,要是迷上十次八次的,我费事他辛苦,是不是?”

两人跟着小道童进了西边的厢房,里面布置的就像是一个店铺一样,里面有不少的柜台,水晶打磨的柜面,光滑明亮,可以清楚的看到柜台里面摆放的东西。

在每一节柜台后面都坐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他们或是盘腿坐在蒲团上,或是悬空而坐,个个气定神闲,闭目养神。

看着那几个悬空而坐的道士,韩青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气促起来,“神仙呢,我今天见到神仙了。”

秦之初也瞪大了眼睛,眼白上都浮现出了几道血丝,他忽然觉得《成仙大法》上所描述的修真界是真实存在的,在这个世上,确实有一批人可以餐风饮露,腾云驾雾。

小道童暗自撇嘴,两人的模样,他见的太多了,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哪一个到了这里,不是如此反应。他们就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你们俩到这里来,无非就是想买一些对你们有用的奇宝,你们看看吧。这里有可以吊人命的鬼见愁,有止血生肌的再生丸,还有切金断玉的神兵利器,都是难得的宝贝。”

韩青石小心地问道:“这里有让人吞下去之后,变得特别厉害的丹药吗?”

秦之初不管韩青石在向小道童打听什么,他走到柜台旁,打量着柜台里面摆放的各种物品,他很快就发现这里的东西都不便宜,动辄就是几百、几千两银子。

这里的很多东西,秦之初都觉得对他有用,但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全买下来。他只能紧着自己最需要的东西买。

他盘算了一下,首先他需要一本大百科全书一类的书籍,能够让他系统全面的了解一下修真界。其次,他需要对修炼功法有更深的了解,再次,最好再有一本介绍修真界奇花异草的图谱,半株蛇涎草就让他换回来了五千两银子,他已经尝到了甜头。

可是在西厢房转了一圈,秦之初都没有发现自己特别需要的东西,这里的东西基本上都介于需要和不需要之间。他可不敢轻易的把手中那五千两银子花出去,谁知道礼闱结束后会是什么情况,万一要用到钱,他可没有地方去捣鼓去。

相比之下,倒是韩青石买了不少丹药,他重点购买的就是那种可以让人魔化的丹药——狂暴丹,五百两一粒,韩青石足足买了十粒,另外还有其他一些丹药。

韩青石一共带了万把两银子,工夫不大,就全都花掉了。不得不说这里是一个真正的销金窟。

在号称是销金窟的青楼,一万多两银子耗上多半年甚至更长时间,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在这里,连半个小时都没有,就没了。

等韩青石付了钱,小道童把他和秦之初带了出来,准备把他们俩送出百宝观。

秦之初指了指东厢房,“那边是什么?为什么不带我们过去看看?”

小道童说道:“不是我不肯带你们去,是带你们去也无用,那边也卖一些宝贝,只是不收金银珠宝,只收晶石。你们俩又没有。”,

秦之初心中一动,问道:“何为晶石?”

小道童这会儿心情不错,他从怀中掏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锦囊出来,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了一个鸽卵大小的玉石出来,这是一块米黄色的玉石,圆润晶莹,令人着迷。“玉石中有了天地灵气,就是晶石。我拿出来的是一枚晶珠,是开采晶石的时候下脚料,里面也含有一些天地灵气,只是比晶石差远了。你们可别小看这一枚小小的晶珠,给我一千两银子,我都不换。”

说着,小道童又小心翼翼地把那枚晶珠收了起来,一脸市侩气地说道:“你们俩以后要是挖到晶珠、晶石的话,记得拿来给我换,我高价收购,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秦之初和韩青石从巷子里面出来,那个关东神丐还在巷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也不知他是在享受早春的暖阳,还是自觉无颜见人,始终都不肯睁开眼睛看人。

走出关东神丐的视线,韩青石把他买的丹药一分为二,硬要塞给秦之初一份。秦之初推辞不过,只好收了下来。

韩青石道:“大哥,这两天是最要命的时候,我就不打扰你了,等到你礼闱结束后,小弟再到豫州会馆找你,咱们哥俩好好地聚聚。对了,小弟先提前祝你金榜题名,最好是文曲星下凡,独占鳌头啊。”

韩青石亲自把秦之初送到豫州会馆的门口,两人这才分开。秦之初摸摸怀中韩青石送给他的丹药,又看看韩青石远去的背影,暗自点头,截止到目前,韩青石都对他不错,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秦之初不介意以后好好地帮韩青石一把。

想到在百宝观中看到的一切,秦之初的心又变得火热起来,如果自己能够成功的修炼,成为修真者,那么不但可以在仕途上走的更平稳,而且可以强大自己,更好的帮助韩青石解决一些问题。

“哥哥,你回来了。”李玉玲一直等在豫州会馆的大堂里面,秦之初刚刚踏进大堂,她就如同小鸟一样,飞奔了过来。“你在外面转了这么长时间,肯定累了吧。我给你打水,洗洗脸,烫烫脚吧。”

第036章 差点走火入魔

第036章差点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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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玲刚刚把洗脸水打好,徐世森就闻讯赶了过来,“秦兄,上午报名的时候,跟你相谈甚欢的那位是谁呀?我看他怎么像是韩国公府的韩青石小公爷呀?”

秦之初对徐世森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京城地面上的人物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徐兄猜的不错,那人确实是韩青石,我在进京的路上,机缘巧合帮了他一点小忙,然后就认识了。”

徐世森亲眼见他们俩称兄道弟的,情知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秦兄,韩青石在韩国公府的地位一向不高,国公夫人对这个庶出的儿子极为不喜,国公夫人诞下的世子对韩青石也极为不满,你结交韩青石,势必会引起韩国公夫人母子对你的嫉恨,你可千万要当心。另外,韩青石在顺天府的名声一向不是很好,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纨绔子弟,跟这样的人往来,对你以后的发展,并没有什么好处。”

秦之初有些感动,徐世森能够跟他说出这些话来,说明他是真心的在为自己考虑。“徐兄,多谢你了。我会注意的。”

徐世森也知道自己这样说,要是传到韩青石的耳朵中,对他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他叹了口气,“你我都是平民出身,虽说有功名在身,但是和那些真正的贵族相比,我们只能说是无根浮萍,稍有风吹浪打,就会被掀翻。秦兄,想在贵族们中间游走于钢丝之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徐世森没有久留,通过这段日子和秦之初的接触,他越琢磨越觉得秦之初是个能够成大事的人,故而才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这样既是示好于秦之初,也是为了免得让他在以后的发展中,稀里糊涂的受阻。他频频示好于秦之初,可不想一点收获都没有的时候,秦之初就折戟沉沙了。

秦之初净了面,烫了脚之后,李玉玲已经把饭菜给他准备好了,一主一仆坐在同一张桌子旁,一起填饱了肚子。李玉玲开始收拾碗筷,秦之初说自己要打坐一会儿,让她不要打扰到自己。

李玉玲一开始见秦之初打坐入定的时候,还觉得奇怪,连续多日,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某一天秦之初不打坐了,她才会觉得奇怪。

秦之初盘腿坐到床上,把上午在贡院大街上捡的那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一块玉佩的残片,看其的材质、大小、形状,应该就是魏旭晨的玉佩摔在地上的时候,碎掉的那一小块。当时大街上异常混乱,举人、国公府的家丁、侍卫,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人,零零散撒加起来好几百号人,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一残片踢到了街边的路沿石下。

秦之初对齐子芳、魏旭晨还有燕九捷三位国公府出来的举人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在把这块玉佩残片捡起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还给他们。

在把玉佩残片捡起来的时候,秦之初就觉得这块玉佩残片不简单,但是究竟不简单在什么地方,他又说不出来。直到在百宝观,小道童拿出来晶珠的时候,秦之初才蓦然意识到玉佩残片在材质、观感上都和晶珠十分的相似,那时,他就存了怀疑,认为魏旭晨的那块玉佩很有可能是晶石制造而成的。

魏旭晨乃是魏国公的亲侄子,响当当的王公贵胄,他的身上出现一两件晶石制作成的宝贝,不是那么解释不通的事情,毕竟就连韩青石这个韩国公的庶子都能拿着钱,带着他跑到百宝观去购买奇宝。

玉石中有了天地灵气,就成为了晶石。小道童的这句话对秦之初的触动很深。自从进了京之后,秦之初就再也感受不到天地灵气的存在了,每天无论他如何打坐入定,都始终不曾吸纳到一丝天地灵气。

天地灵气是修炼的根本,没有天地灵气,秦之初就无法在修炼上取得任何的进展,就无法从后天入先天,更遑论提升自己的实力了。玉佩残片的出现,让秦之初看到了打破僵局的希望。,

秦之初觉得很有必要试一下,他把一张炕桌拉到面前,将那块玉佩残片放到了上面。然后盘腿坐好,双目微阖,五心朝天,调整呼吸,稳定心神。这一套动作,他已经非常顺利了,工夫不大,他就进入到入定的状态之中。

一片漆黑的世界之中,在秦之初的面前,有一团光明,距离他是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及一般。他看的很清楚,那团光分明是由大量的天地灵气凝聚而成。

秦之初就像是在沙漠之中行走,饥渴了多日的旅人看到了水潭一般,不顾一切的就要往前冲。但是无论他的渴望有多么强烈,他都无法向前那么一步,去触碰到那团光明。

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秦之初都无法成功。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趋向于狂躁。如果此时有人看到秦之初的话,一定会吓一大跳,他的身上布满了汗珠,面红耳赤,青筋毕露,他已经处在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了。

蓦然,在他走火入魔的前一刻,青铜残印再次发挥奇效,一股暖流从秦之初的胸前传了出来,流遍全身,使得入定之中的他迅速的平静下来,归于平淡。

许久,秦之初睁开了眼睛。入定之后的情景,他记的清清楚楚,这一次,又是青铜残印救了他。他快速的调整着失落的情绪,定定地看着炕桌上的那块玉佩残片。在入定的状态下,他分明感应到了玉佩残片上所有蕴含的天地灵气,但是为什么无法将其吸纳过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良久,秦之初的眼睛蓦地一亮,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和玉佩残片之间存在了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连一尺都不到,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咫尺天涯,一尺之遥,就像天涯海角那么遥远。如果能够消弭掉这段距离,或许能够解决他无法吸纳玉佩残片上的天地灵气的问题。

想到就做,秦之初再次入定。这一次,他把玉佩残片托在了掌心。

很快,秦之初又感觉置身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之中,他惊喜地发现那团由天地灵气汇聚而成的光明就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及。

第037章 灵气入体

第037章灵气入体

事实证明秦之初的猜测是正确的。天地之间的天地灵气处在一种没有约束,游离的状态,相对来讲是比较容易被吸纳的,而玉佩残片中的天地灵气多了一个载体,被束缚在了其中,想将之吸纳,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在入定的状态下,秦之初清晰地感觉到了天地灵气的存在,那一团光亮宛若实质,它就像是无尽黑暗中的一盏灯,想不发现都难。

秦之初尝试着去接触这团光亮,他感觉到在这团光亮中,有上百丝由天地灵气构成的白色丝状物,它们相互缠绕,相互纠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以分开。此外这些白色丝状物又被束缚在一个坚固的壳子里面,唯有将这个壳子打破,才有可能吸纳到里面的天地灵气。

秦之初一连尝试了多次,都无法将那层壳子打破,他不知道一般情况下想用晶石进行修炼,必须多少有点修炼的基础,如果没有基础,就必须要接触外力才行。而秦之初现在一没有修炼的基础,二没有助他的外力,想打破这层壳子,十分的艰难。

秦之初不断地变化着方式,他将全部精神凝聚为一个钻头,打算在那个壳子打一个眼出来。这对他来讲,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钻头打眼的时候,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在迅速的消耗着,时间拉得太长的话,他的精力必将受到大的折损。

按照这种消耗速度,只怕结束入定之后,需要睡上三五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把损耗的精力补充回来。而四天半之后,就是礼闱的日子了,他要是在那时候还睡醒不过来,可就惨了。

后果是严重的,如果不是能够感觉到壳子在他拼命打眼的情况下,正在逐渐地变薄,秦之初都打算换一种方式了。

不知过了有多久,一声类似鸡蛋壳破碎的声音在漆黑的世界中响了起来,秦之初的精神一下子钻到了那团光亮之中。

惊喜若狂地秦之初想把组成光亮的天地灵气纳为己用,但是他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上百条白色丝状物彼此间缠绕的非常紧密,想理出头绪来,十分的困难。他又无法一口将所有的白色丝状物吞下,顿生一种老虎咬刺猬的感觉来,无从下口。

天地灵气就在眼前,秦之初不可能放弃。他的精神绕着这个天地灵气组成的亮点转了几圈,寻觅良久,找到了一根白色丝状物露在外面的线头。

秦之初纵身一跃,扑了上去,将线头紧紧地咬住,使劲地向后拉扯,想把这根白色丝状物拉出来,吞下去。但是费了半天劲,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就在秦之初快要绝望的时候,再次有一股暖流从他胸前的青铜残印上传出,沿着他的身体,涌到了他托着玉佩残片的手掌掌心。

这股暖流进入到秦之初的入定世界中,穿过硬壳上那个由秦之初钻出来的眼,拍打在了相互缠绕着的白色丝状物上。

一下!就这一下,彼此间缠绕的极为紧密的白色丝状物就被打散了。它们就像是被风吹过的蒲公英,每一条白色丝状物就像是花儿一样,在四处飘荡。

秦之初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明悟,他将自己的精神化成一个旋转的螺旋漩涡,漩涡深处涌出阵阵的吸力,那一百多道白色丝状物争先恐后地朝着漩涡里面涌去,成了秦之初身体的一部分。

这百余道天地灵气进入秦之初体内之后,它们就像是一条滚滚流淌的溪流,在秦之初的经脉之中一个循环又一个循环的流转,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秦之初的身体,将他体内后天积累下来的毒素、杂质等一切不利于修炼的东西冲刷到体外。

这几天,李玉玲极为的焦急,秦之初自从二月初五吃完中午饭之后,就打坐入定,这都初八了,明天就是初九,礼闱开始的日子,要是主人还不能醒过来,那就得等到三年之后才能再次进入贡院的考场了。,

还有一件让李玉玲更焦急的事情,她发现从昨天晚上开始,主人的身上就开始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味,那味道就像刚从茅坑中爬出来一样,难闻的要命。

她想起了以前听人说人死后,过上一段时间,尸体就会发臭。难道主人哥哥已经死了吗?

李玉玲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她一下子就吓坏了,哭着就去找徐世森。徐世森得到消息之后,大吃一惊,如果秦之初真的死在了豫州会馆,只怕要牵连一大批人,他前期频频对秦之初示好的举动,也全都白费了。

他连忙让李玉玲不要声张,跟着这个眼睛红红的小姑娘一起到了秦之初的房间,看到了身上臭味越来越浓的秦之初。

徐世森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经验还是有一些的,他战战兢兢地把手指头放在了秦之初鼻子下面,当感觉到秦之初喘息时发出的气息的时候,徐世森叫了一声:“哎呀!娘啊,吓死我了。”

确定秦之初没死,徐世森几近虚脱,他想起了一些以前听人说起的,但是他一直不太相信的传闻,难道秦之初是在脱胎换骨吗?

徐世森突然意识到秦之初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在他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啊。徐世森瞬间就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或许秦之初值得他花费更大的力气去结交。

一想到秦之初可能不是一般人,徐世森的心就砰砰乱跳,这事说什么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别人知道了,就都要来巴结秦之初了,那样的话,就显示不出他的重要性了。

徐世森拉住李玉玲的手,“玉玲,秦兄什么事都没有,他或许是太累了点,再休息调整之中。他冒着被山贼打劫的风险,都要进京赶考,从这就能看出来他有多么的着紧礼闱了。我觉得他最多明天早晨就能醒过来了。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守着。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不要一直哭鼻子,你总不希望秦兄醒过来之后,笑话你这个小书童吧?”

在徐世森的极力安抚和再三保证下,李玉玲一时间也没了别的主意,只能暂时相信徐世森的话,跟着他一起等着秦之初醒过来。

第038章 提学大人

第038章提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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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森安抚李玉玲的时候,秦之初吸纳入体的天地灵气对他肉身的冲刷也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候。人出生的时候,都会含一口先天之气,但是随着岁数的逐渐增长,这口先天之气会慢慢的散逸掉,逐渐地被后天的浑浊之气代替。

这些浑浊之气在人体内日积月累,形成了一层阻碍人修炼的桎梏,就像很多小饭馆的饭桌一样,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污垢,想将这层污垢清除,必须要反复的冲刷,反复的清洗,而这就需要消耗大量的天地灵气。

那块玉佩残片之中仅仅只有百余丝天地灵气,其量相对来讲是比较少的,根本不足以让秦之初完成这一关键的步骤。

每将秦之初的身体冲刷一遍,那百余丝天地灵气就会消耗掉很大一部分,仅仅冲刷了不到三遍,这些天地灵气就消耗干净了,全都没了。天地灵气对秦之初肉身的改造戛然而止,秦之初身体内还有太多的后天污浊之气未能清除掉。

天地灵气对身体的冲刷,秦之初在入定世界中感受的一清二楚,他是一脸的欣喜,只盼着能够就此脱胎换骨,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仔细想想也是那个道理,魏旭晨所佩戴的玉佩即便珍贵,也不足以珍贵到玉佩上掉下来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残片中所含的天地灵气,就能够将一个人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后天浑浊之气清理干净的程度。能够将他的身体冲刷了两遍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秦之初带着万分的遗憾结束了打坐入定,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面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在粪坑中间一样。

秦之初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污垢,又滑又腻,又黑又臭。他掌心托着的那块玉佩残片还在,形状、大小都和他入定前一样,只是已经失去了光泽,没有了那种圆润的韵味,就是一块极其普通的玉石,能够换回来几文钱就很不错了。

“玲玲,快给我打水,我要洗澡。”秦之初自己都难以忍受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

徐世森和李玉玲就在门口守着,一听秦之初在叫嚷,李玉玲顿时眉心舒展,喜笑颜开,撒丫子跑到了屋里,站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哥哥,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打水给你洗澡。”

小丫头欢呼一声,拎着一个木桶去打热水去了。

徐世森笑着走了过来,“秦兄,可真是难为玉玲了。你打坐的这几天,玉玲一直守着你,吃不香,睡不好,她可差点以为你不行了。你的眼光真不错,选了这样一个忠心的书童。”

秦之初这才知道自己这次入定花了几天的时间,他忙问道:“徐兄,今天是初几?”

秦之初醒了过来,徐世森也是心情大好,“今天都初八了,明天咱们就要去贡院考试了。我还琢磨着是不是要找一面铜锣来,在你的耳边敲一敲呢。要是耽误了你的考试大计,回头你还不得怪死我呀?”

秦之初不由的一惊,幸亏他是现在醒来,要是再拖个一天半天的,那就糟了。他从床上下来,朝着徐世森躬身一揖,“多谢徐兄惦记着小弟。”

工夫不大,李玉玲把热水打来,只是她毕竟人小力薄,要想打够让秦之初洗澡的热水,还得再跑几趟。徐世森把自己的两个随员叫来,让他们帮着李玉玲一起给秦之初打洗澡水。

等到秦之初从浴桶出来,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让徐世森、李玉玲进来后,两个人看着秦之初的模样,都有些傻眼。

“哥哥,你变得好有气质呀,好帅呀。”李玉玲两眼直冒小星星。

徐世森也没想到秦之初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原来他就觉得秦之初气质上胜人一筹,现在则更超过了绝大多数人,冰肌玉骨,气质沉稳优雅,真真的是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了。徐世森越发的肯定秦之初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更坚定了交好秦之初的心思。,

“秦兄,昨天咱们豫州行省的提学大人就到了京城,他今天傍晚的时候,会到咱们豫州会馆来,和全省的举人共进晚餐。我决定让你还有其他几名举人,和提学大人同桌吃饭。提学大人乃是一省的学政首脑,在他面前,你可要好好地表现一下呀。”

大周王朝在两京二十三行省五个都指挥司都设置有经学提举司,其行政长官的正式名称是提督学政,简称为提学,正二品衔。

豫州行省的提学大人叫隋文昌,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面白无须,体型微胖,一双蛤蟆眼,头戴乌纱帽,身着红色圆领官袍,官袍前后有金色丝线绣成的方形补子,补子的主图案是锦鸡,腰束青色革带,革带左侧悬挂着牙牌,脚蹬一双黑面白底的皂皮靴。

隋文昌是下午四点多钟坐着轿子过来的,豫州会馆的掌柜、所有入住在这里的举人全都出来迎接。隋文昌显得很温和,脸上带着笑,他就像是一个很慈祥的邻家老伯一样,没有一丁点的官架子。

当然,这并不代表隋文昌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他只不过是为了向举人们展示他的亲民作风,拉近他和举人们之间的距离,等到谁金榜提名了,这就是一段善缘,说不定以后就用着了。

“我等拜见提学大人。”举人可以见官不跪,故而所有的举人在提学大人下轿之后,只是一起向他拱手作揖。

隋文昌微笑着颌首还礼,“我豫州的各位举人,明天就是礼闱了。我特地从豫州赶来为大家壮行,希望大家能够不辜负家乡父老的重托,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壮我豫州的文风。”

举人们簇拥着隋文昌到了大堂,隋文昌在大堂正中的圆桌的首席坐好,萧蔚湶、秦之初等人陪着提学大人一起坐下。这时候,秦之初才发现这一桌上竟然没有徐世森的踪影,他趁着人员纷纷落座的嘈杂,侧头四处寻找,看到徐世森坐在了很远的一张桌子上。

秦之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现在坐的位置一定是原来给徐世森准备的,而徐世森现在坐的位置才应该是原来给他准备的。徐世森大概是见了他修炼入定后的变化,有了进一步交好他的想法,特意的换了一下,因为时间仓促的缘故,徐世森也没有办法给自己找个更好的座位了。

其实,秦之初还是猜错了一点,徐世森不是不能给自己找个好点的座位,而是刻意的没有去寻找,只有这样,才能让秦之初更加的领他的情。

第039章 路艰难

第039章路艰难

和提学大人隋文昌同桌的一共有八个人,加上提学大人一共是九个人。陪坐的八个人中,除了敬陪末座的豫州会馆掌柜之外,其余的都是豫州行省这次最有可能金榜题名的几个人。

隋文昌先是敬了豫州会馆掌柜一杯酒,感谢豫州会馆对本省举子的大力支持,为他们提供免费的食宿。这是题中应有之意,每年的惯例也是如此。不过豫州会馆的掌柜还是露出了一副激动的表情,声情并茂地向提学大人表示这是豫州会馆应该做的,以后每次礼闱的时候,豫州会馆还愿意提供相同的服务。

这次会面,主角不是豫州会馆的掌柜,在敬过他一杯酒之后,隋文昌把目光转向了同桌的几位举人。他先看了看坐在他左手边的萧蔚湶,温和地笑道:“如果本官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名震咱们豫州的少年神童萧蔚湶了?”

萧蔚湶敢对徐世森吵嚷着自己不再是神童,但是在隋文昌面前,他可不敢表露出一丁点的桀骜不驯,“大人眼力真好,学生就是萧蔚湶。”

隋文昌笑道:“本官可是读过你的文章的,总体上不错,写的很富有朝气,立意也新,如果能够稍微的圆润一点,那就更好了。”

“学生多谢提学大人教诲,一定改正。”萧蔚湶嘴上说得挺好,实际上却没有这个打算,他对自己的文采太有信心了,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何况,就算是想改,明天就是礼闱了,时间如此紧,也来不及呀。

“好,本官期待着能够在金榜上看到你的名字。”隋文昌对萧蔚湶的态度、答对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又转过头来,向坐在他右手边的另外一名举人展示他的亲民作风,这名举人已经三十多岁了,六年前中的举人,和萧蔚湶一样,今年是他第二次冲击朝廷的金榜。

隋文昌依次询问,最后问到了秦之初,“你是……”

秦之初连忙自我介绍道:“大人,学生豫北府人士,秦之初,字习远。”

隋文昌哦了一声,露出恍然的表情,“知道知道。豫北府数十年来最年轻的一位举人,你们豫北府去年因为你可是名声大噪呀。呵呵,在座各位都是咱们豫州行省读书人的中坚力量,本官老了,豫州的明天就靠你们了。来,本官借花献佛,敬你们一杯酒,祝你们明天都能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助,写出花团锦簇的好文章,个个都金榜题名。”

隋文昌这次来,就是为了表示对本省举人参加礼闱的重视,他是无法影响到礼闱最后的结果的。

考虑到明天举人们都要去参加礼闱了,隋文昌也没有久留,酒过三巡,就起身离开了。

徐世森做为豫州会盟的盟主,把提学大人送走后,招呼着大家好好的休息,千万不要误了明天的礼闱。要知道,一耽误可就是三年时间,人生苦短,又有几个三年可以浪费?

秦之初回到自己的房间,先和李玉玲一起把考箱整理了一遍,这时,时间还早,他打算再看两眼书,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呀。可是当他把书拿出来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了。

就在这时,关志文拎着一个酒坛,端着几盘下酒的小菜,找上门来,看着秦之初坐卧不安的模样,他笑道:“我就知道秦兄你跟我一样,看不进书,睡不着觉。秦兄,天色还早,不如咱俩小酌一杯,何如?”

“还是关兄知我。”秦之初把书一扔,“咱们好好地喝一杯,排解排解这让人难熬的时光。”

李玉玲连忙搬来一张桌子,把关志文带来的酒菜放好,给秦之初、关志文倒上酒,然后乖乖地站在了一边。

关志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把喝干了的酒杯往桌子上一顿,“秦兄,不瞒你说,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你说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跟你是同一年的举人,为了中举,我花了多少的时间和心血,真是好不容易才跻身举人之列,可这还不算完,还得跟来自全国的四千多名举人,一起争抢,要中贡士,做进士。这一步一步往前,真难呀。我都感觉我快支撑不住了。”,

科举确实是一件挺累人的事情,关志文还算好的,好歹去年中了举,按照大周王朝的规矩,这就有了做官的资格,这一点,要比成千上万的落魄秀才强出太多了。

秦之初知道关志文说这些话,主要的还是心累,这是没有办法化解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要靠自我调节。“关兄,实在不行,回头找找门路,弄个七品县令做做。”

关志文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轻巧,做起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门路?门路在哪里?再说,就算是找到了门路,又如何?不得花钱送礼吗?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家因为我一直要参加科举,把钱财都耗得一干二净,这次进京的盘缠,还是东挪西凑来的,回去之后,我还不知道怎么还呢。找门路求官?我哪儿有那个钱呢?”

关志文正倒着苦水,门外有人敲门,“秦兄,我能进来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秦之初心中一动,想起了在豫州会馆入住的仅有的几个女举人,他连忙站了起来,亲自过去打开了房门,一看,门外果然站着三个人。那几个女举人全来了。

“秦兄,一想到明天就要礼闱了,我们三个心中都没底,特地来向秦兄你求助,还请你不要拒绝我们。”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举人说道。

“快请进。”秦之初让开了道路,“有什么话到里面说。”

三位女举人先向秦之初裣衽一礼,这才一起进了房间,关志文站起来向她们示意,三女又向关志文裣衽一礼。

三位女举人也不用秦之初安排,自觉的坐在了关志文的下首,看着三女的模样,秦之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关志文跟这三位女举人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他是自觉在科举路上不可能再往前走了,三位女举人则是身为女人,深感科举路的不好走。她们在春节之前,就在豫州会馆住下了,屈指算来,有两月有余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一直无法融入男性举人之间,绝大部分男性举人都视她们为洪水猛兽,根本就不愿意和她们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

她们也尝试过主动出击,去拜访萧蔚湶,却被那个还没有弱冠的神童斥为“轻浮”,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跟她们说。

明天就要礼闱了,她们三个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她们想起了她们的女书童经常和李玉玲一起玩,又想起了秦之初曾经让孟光传点评过文章,今日又和提学大人同桌而坐,觉得秦之初或许是个突破口,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过来了。

第040章 午夜动静

第040章午夜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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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女举人年纪都比秦之初大,她们最大的那位年纪跟关志文相仿,已是五十多岁,年纪最小的那位也比秦之初大了好几岁,另外一位也有四十多岁了。据秦之初的了解,三女无一例外都没有婆家,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三女都还是完璧的处子。

想起来就觉得让人无奈,那位五十余岁的女举人,名叫龚秀珍,民间女人在她这个年纪,已是孙男娣女一大堆了,尽情地享受着天伦之乐。可是当龚秀珍一脚踏进科举的大门,天伦之乐就和她无缘了。关志文年纪和她相仿,同样也是举人,家里还穷,可是人家娶了老婆,日子虽苦,总算还有人嘘寒问暖,可她却只能对镜自怜了。

龚秀珍她们三个女举人坐在桌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明天就是礼闱了,就算是秦之初肯帮忙,从中说和,让她们可以融入男性的举人之中,那又能如何呢?太迟了。

秦之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虽然对女举人并没有什么排斥心理,可是他人微言轻,在这个聚集着两百多个举人的会馆之中,他说出来的话,除了李玉玲之外,又有谁肯听?

关志文本来还想好好地向秦之初倒倒苦水,发泄一番,如今龚秀珍她们不请自来,相比之下,他的那点苦水又算什么,只能自斟自饮起来。

几个人相对默默无言,气氛怪诞到了极点,却无一人打破这个僵局。过了半晌,还是秦之初端起了酒杯,“天色不早了,大家还是各回各屋休息吧。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祝大家金榜题名。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尽量帮忙。”

“秦兄,我看的很清楚,今年的礼闱,我基本上没戏。你是一定能够金榜题名的,日后还请你回护一下我这个老哥哥,别忘了你我的同年之谊。来,我敬你。”关志文端起酒杯,和秦之初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龚秀珍和那位四十多岁的女举人也端起酒杯,各自说了两句吉祥话。只有那个年纪较轻的女举人不像她的两位同伴一样,表现得那么不开心。她的嘴角似乎总是含着淡淡的讥讽。

关志文起身告辞,那三位女举人也站起身来,三女走到秦之初房门口,龚秀珍拉住了那位年纪较轻的女举人的手,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摇了摇头,挣脱了龚秀珍的手,昂首出了秦之初的房间,龚秀珍她们齐齐叹了口气,面带忧郁,出了秦之初的房间。

转眼到了午夜时分,坐落在京城一隅的御林军大营突然传来沉闷的牛角号声,御林军官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披甲戴盔,拿起各自的刀枪,前往校场集合。只见御林大将军胡大志身着金盔金甲,高高的站在检阅台之上,在熊熊燃烧的火把的照射下,胡大志面沉似水,虎目含威。

在胡大志的左侧后方,距离他仅仅一步之遥的位置,还站着一位太监打扮的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大内总管太监苏培荣。

在大周王朝,说起胡大志来,那也是一位传奇人物,在当今皇帝,也就是顺德帝还是太子、没有继承大统的时候,胡大志只是太子府上一名马夫,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成为御林大将军。那时,胡大志从来没有自暴自弃过,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太子养马,曾多次获得太子称赞。

后来,身为太子的顺德帝曾经三次遇到生命危险,每一次都是胡大志拼命的苦战,把太子救了下来。自此,太子对胡大志是信任有加,专门为他聘请了名臣宿将当老师,教授胡大志识文断字,排兵布阵。

等到顺德帝登基为帝之后,更是一路提拔胡大志,最后让胡大志掌管了御林军。御林军乃是直属皇帝指挥的军队,是大周王朝最精锐的部队之一,不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御林大将军的,由此可见,胡大志在顺德帝心目中的地位。,

御林军一共十万人,分成几部分,驻扎京城内外多个营地。胡大志这次点兵的营帐乃是中央大营,这里的官兵都是最忠于皇帝的,所有统兵将领都是胡大志的心腹之人,他们也基本上是御林军中的精锐了。

等到万名御林军集结好之后,胡大志气沉丹田,朗声道:“皇上有旨……”

哗的一声,万名御林军官兵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胡大志接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御林大将军胡大志为礼闱总监官,总管太监为副总监官,调御林军为礼闱监军,协助正负总监官维持秩序,监督考生,总裁官、同考官等一应官民,钦此。”

万名御林军山呼万岁,以示接旨。

胡大志宣布完顺德帝的圣旨后,马上拿出虎符,和中央大营的参将对符,他虽然深得顺德帝信任,在很多细节上却从不敢马虎,这也是他保持圣眷不衰的秘诀之一了。

两半虎符严丝合缝的对上了,参将躬身道:“大将军,请你发号施令吧。”

胡大志点点头,开始调兵遣将,抽调中央大营的精锐,随他和苏培荣前往贡院。

很快,御林军数千官兵排成两路纵队,朝着贡院前街跑步前进。整齐的脚步声,响彻京城,不知惊醒了多少躲在青楼中不肯归家的男人。

顺天贡院是大周王朝规模最大的贡院了,这里是顺天府乡试和全国举人礼闱的地方。之所以叫贡院,隐含有通过科举考试,将选拔好的人才,贡献给国家和皇帝的意思。

胡大志、苏培荣率领着御林军赶到时,在贡院的栅栏门外,已经停了十几顶官轿,为首的那个乃是八抬大轿,其余的多是四抬大轿。这些官轿排成了一长溜,在贡院外候着。

在八抬大轿的旁边,有一群人,这些人年纪小的也有四十多岁的,他们个个都身着官袍,前后的补子最差也是个白鹇,多是仙鹤、锦鸡。为首的那位更是蟒袍玉带,头戴金色八梁公冠,这位就是壬辰科礼闱总裁,也就是总考官,齐国公齐虞东了。

齐虞东他们在午夜时分就到了,一直在贡院外面等着,在总监官、副总监官来之前,他们是不能够进入贡院的。

第041章 大事

第041章大事

胡大志纵马到了齐虞东近前,翻身下马,远远地朝着齐虞东拱手道:“国公爷,列位大人,且等本帅部署完兵力之后,再和你们见礼。”

齐虞东跟胡大志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大面上还能过得去,他呵呵一笑,“将军尽管行事,礼闱乃国之大事,将军理应尽心才是。”

过了一会儿,数千御林军官兵已经站在贡院大门前广场列好了队,胡大志不是第一次做礼闱的总监官了,他有条不紊地对手下的官兵进行分配,有的在贡院墙外守着,有的守贡院的大门,有的负责给考生们搜身,有的负责在贡院之内监督考生,防止他们交头接耳,传递小抄。

分派完之后,胡大志手捧圣旨,走到了礼部尚书张宗昌的面前,请张宗昌验看圣命。张宗昌将圣旨打开,一看上面确实有皇帝陛下的玺印,忙将圣旨合上,奉还给胡大志。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来,走上前去,把贡院的大门打开。“将军请。”

胡大志一挥手,数千御林军列队进入贡院,有条不紊地在贡院内布置起来,寻找着各自的岗位。

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御林军都就位了,胡大志这才对齐虞东等人道:“国公爷,列位大人,请进吧。”

齐虞东朝着胡大志拱手示意,“将军,苏公公也请。”

胡大志也不客气,和齐虞东、苏培荣并肩进了贡院,从现在开始,齐虞东和胡大志两个人就要形影不离,步步相随了,胡大志做为总监官,主要的监督对象就是齐国公。

在他们三人之后,副总裁、同考官、内监官、收卷官、弥封官等诸多和礼闱相关的官员依序进入。在他们之后,还有很多的小吏,这些小吏是负责誊录考生考卷的誊录人员,还有专门负责校对的,等等,零零碎碎,共有上百人之多。

等到以齐虞东、胡大志、苏培荣等为首的官吏们就位之后,时间差不多也到了凌晨四点钟左右了,在贡院之外,已经有起得早的举人候着了。

秦之初一晚上都没睡,第一次参加礼闱,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虽说去年参加了豫北行省的乡试,那个阵势和过程跟礼闱差不多,但两者毕竟不是一个级别,差的太远了。

秦之初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只好打坐,以往很轻松就能进入入定的状态,但是这次,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去调整呼吸,摒弃杂念,好不容易才入定。

这次他入定的并不深,在凌晨两点半左右的时候,李玉玲便把秦之初唤醒了,“哥哥,其他的举人老爷都已经开始收拾了。”

打坐了不到四个小时,效果还是可以的。秦之初从床上跳了下来,伸了一个懒腰,“玉玲,东西可收拾好了?”

“我早就给哥哥收拾好了,笔墨纸砚、暖手炉、毛毯……”李玉玲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地数着。

秦之初还是不放心,把考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又逐个过了一遍,发现李玉玲确实很称职,该准备的一样都没少。“玉玲,干得不错。”

李玉玲得到秦之初的夸奖,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哥哥,快净面吃饭吧。刚才徐老爷已经过来催过一次了。”

秦之初连忙洗脸吃饭,填饱了肚子,不由地心情大好。他走到屋外,发现跟他同院的几位举人还在收拾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春清冽的冷空气,精神不由地一振,他沉声喝了一声,“呔。”便站在院子中间,打起了太祖长拳。

这一趟拳走下来,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坦,精神旺盛,头轻目明,遗留在体内的些许天地灵气在体内的经络中流转,让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等秦之初打完了拳,院门外传来鼓掌的声音,“秦兄这趟拳打得精彩,这时候还有心情打拳,看来你对礼闱是信心十足呀。”

“徐兄,原来是你呀。准备好了?咱们走吧。”秦之初对着房里面喊道,“玉玲,带上考箱,跟我走。”,

李玉玲吃力的拎着考箱出了屋,这考箱连带里面的各种考具,几十斤重,对她这个小姑娘来讲,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徐世森一见之下,一挥手,“来呀,还不快帮着秦兄拿考箱。”

徐世森的一个随员连忙冲了过去,从李玉玲手中接过了考箱。

众举人、书童、随员出了豫州会馆,披星戴月朝着数里之外的贡院赶去。也有少量举人搭乘马车前往,不过大部分还是步行,毕竟来自全国的举人太多,到了贡院附近,马车就会被堵住,无法前行。再有就是大部分举人财力有限,本着能省则省的精神,也都选择徒步前行。

徐世森身为豫州会盟的盟主,为了显示他和豫州籍举人同甘共苦的态度,虽然有条件乘坐马车,却还是选择了步行。萧蔚湶却没有什么顾忌,出了豫州会馆,就登上了早就在门外候着的马车,绝尘而去。

贡院内,齐虞东端坐在致公堂内,在他的左右下手,站立着胡大志、苏培荣,再次,就是副总裁、同考官等人。

“大人,时辰已到,该向至圣先师进香了。”副总裁一直在注意着时间。

齐虞东起身,其他的官吏紧随其后,也都站了起来,马上有御林军士兵上前,把所有的椅子撤掉。齐虞东转过身来,胡大志、苏培荣等人依次站在他的身后,共同面向北面,那里有至圣先师的画像和牌位。画像上至圣先师儒雅温和,默默地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一应考官。

“拿香来。”齐虞东沉声道。

马上有人拿着一束香走了过来。这束香用红纸包裹,完封未动,红纸上有御香坊的大印,御香坊乃是专门为皇室、王公大臣制造各种香的机构。这束香是昨天在胡大志的亲自监督下,制造完成的,上面还有胡大志的私人印章。

齐虞东接过香包,先让胡大志、苏培荣验过之后,这才把上面的红纸撕掉,从里面抽了几支香出来,在红烛上点燃,他手捧香,站在至圣先师的牌位前,再三祷告,“至圣先师护佑,让我大周王朝文风昌盛,为朝廷选出最合格的人才,使大周王朝国运绵延万年。”

胡大志紧随其后,进香道:“我等为国家社稷秉公取士,不徇私情,不受请托,不受贿赂,有违此誓,神明共罚之,天打雷劈,诛九族。”

齐虞东站在一边看着胡大志在至圣先师面前发狠,他面沉如水,眸子中也没什么动静,胡大志的话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等胡大志进完香后,齐虞东说道:“各位同僚,各就其位吧。”

副总裁、同考官、内监官等纷纷的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坐好,三年一度的礼闱这就要开始了。

第042章 棘闱

第042章棘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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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虞东目光逡巡着在致公堂内就坐的各位考官,“时间到了吗?”

副总裁,内阁大学士赵普芳忙道:“国公,还有十几分钟才到开门的时间。”

齐虞东点点头,“也好,大家就稍稍休息一下,从现在开始,以后咱们就要在这贡院里面共同生活二十天了,在这二十天里,咱们就是一家人。在公事上,本公定当秉公而断,公事之外,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尽可来找本公。”

齐虞东话音未落,胡大志脸一沉,“国公爷,我是不是可以将你说的这番话当做刁买人心呢?”

齐虞东一怔,“你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谁不知道你御林大将军刚正不阿,有你做这次礼闱的总监官,我哪儿敢做手脚啊?好了,不说了,省的本公多说多错。呵呵,大半夜的就爬起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来呀,上茶。”

很快,就有人把茶水端了上来,齐虞东从托盘中端起了一盏,刚要喝,胡大志几步上前,从他的手中把那盏茶抢了去,“这盏茶,让我喝,你喝那一盏。”

“你呀,太多疑了。”齐虞东苦笑着用手指指了指胡大志,“好,这盏给你喝,苏公公,这盘上还有两盏茶,你先挑一盏吧。”

苏培荣看了看两盏茶,没发现有什么区别,他随意端起了一盏,剩下的一盏则归齐虞东。

苏培荣掀开茶盏的盖儿,闻着茶盏中飘出的茶香,眉头微微一蹙,他抿了一小口,“国公爷,这茶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呀。”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意有所指。

别看胡大志上蹿下跳的,齐虞东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中,但是对苏培荣,齐虞东却不敢有丝毫的轻忽。闻言,他的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是本公在江南发现的一种新茶,味道醇厚,饮后提神清脑,心神俱明,实乃不可多得的好茶。公公如果喜欢,回头本公送公公一些。”

苏培荣嘴角含笑,“如此,就多谢国公爷了。”

胡大志对茶没有什么研究,听着苏培荣、齐虞东打哑谜一样的话,心中起疑,他掀开茶盏,喝了一口,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品尝出来。他相信齐虞东就算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这茶水里面放毒以及致幻的药物,他疑窦万分地将茶盏放下,目光不断地打量着齐虞东、苏培荣,想从这两个老奸巨猾的人身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齐虞东、胡大志和苏培荣三人饮茶的同时,也有人给同考官、内监官送上茶水以及早点等物。礼闱期间,虽说他们不能够和外界接触,但是吃饭喝水睡觉,总是要的。

这时候,秦之初、徐世森等豫州籍的举人已经到了贡院的外面,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早春的寒风在人群之中穿梭,却挡不住来自全国各地举人们火热的求官之心。

顺天府贡院是大周王朝规模最大的贡院,坐北朝南,左中右三扇大门一字排开,中间门上悬挂着太祖皇帝亲笔题写的“顺天贡院”的匾额。

在贡院大门往南九尺的地方,有一道红色的木栅栏组成的辕门,辕门上开着两个栅栏门。有几个持长枪的御林军士兵守在这里,在接到贡院里面传出来的命令之前,严禁任何人接近,等到礼闱开始之后,这也是一道将贡院和外界阻隔开的关卡。辕门再往南,还有一个高阔的五楹牌坊,上面写着“开天文运”四个金字。

在辕门外,就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广场了,在广场两侧,也各有一个高大壮丽的五楹牌坊,一个牌坊朝西一面写着“腾蛟”,朝东一面写着“明经取士”,另外一个牌坊朝东一面写着“起凤”,朝西一面写着“为国求才”。

来自全国各地的举人就在两个牌坊之间的广场集合。各省的提督学政也都来了,他们将代表着各省举人,前往掣签,以便决定进入贡院的顺序。,

要知道全国一共四五千名举人,各省的举人进入贡院大门之后,还要搜身,搜完身之后,才能进入号间,这中间的过程都是要消耗时间的。

就算每一个举人搜身只需几分钟,四五千举人加在一起,那就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时间段了。现在可还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在贡院外面枯站着,挨着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那省的举人如果能够抢先一步进入贡院,无疑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少受点冻。

提学大人隋文昌站在贡院门外,他的随员高挑着一个灯笼,灯笼上写着“豫州”两字,这是告诉豫州籍的举人到他这里来集合。

等到豫州籍举人集合完毕的时候,隋文昌面沉似水,不苟言笑,戟指着贡院外的那由荆棘堆积成的内外两道墙,说道:“看到没有?那就是贡院有名的两道棘墙了,礼闱也就是春闱,之所以还有一个别称,叫做棘闱,就是因为这两道棘墙的缘故。

科举自前朝始,到如今已经四千余年了,各位先辈为了能够公平取士,想了很多的方法,这棘墙就是其中之一。本官知道在礼闱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举人心存侥幸,弄些夹带在身。意图蒙混过关。

本官身为豫州行省的提督学政,在这里,要提醒一下各位,身正心正才是做人为官的根本。如果你们连‘公平’二字都不能体味,就算是当了官,也不是个好官。

人在做,天在看。今年礼闱的总监官乃是御林军胡大将军,他为人刚正不安,不畏权贵,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该怎么办,就不用本官再说了吧?”

隋文昌说这番话的意思,豫州籍的举人们都非常明白,就是让他们当中搞了夹带的人在进入贡院之前,把夹带丢掉。免得进了贡院后,让御林军搜出来,不光自己丢人现眼,就连他隋文昌都面上无光。

还没等举人们做出决断,一名随员走了过来,“大人,掣签官请你过去抽签。”

“本官这就过去。”隋文昌又看了看聚拢在灯笼下的二百多名豫州籍举人,“各位好好思量一下吧。”

秦之初没有准备任何的夹带,一方面他明白这里面的严重性,另外一方面,他也没有打小抄的习惯。他从童生一路走到现在,全都是凭的自己的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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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我爹是通判

第043章我爹是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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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之前,秦之初就对自己随身的物品、衣物进行了清理,把所有有可能引起误解的东西,全部留在了豫州会馆或者交给了李玉玲暂时保管,故而不管提学大人把话说的多么严重,都不会影响到秦之初。他朝着掣签官的方向张望着,不知提学大人会抽到一个什么号码。

工夫不大,隋文昌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本官这次运气不错,抽到了三号,咱们豫州籍的举人第三个进场。这还是近百年来,抽到的最好一个号码,这可是好兆头呀。”

第一个进场的是应天府的举人。大周王朝的两京一为顺天府,也就是秦之初现在所在的位置,壮丽雄阔,傲立北方,二为应天府,在江南,紧邻大江,乃膏腴之地,鱼米之乡,富庶非常。

两京的经学提举司的行政长官不叫提督学政,他们是由朝廷委派的御使出任,官名为提学御史。那应天府的提学御史抽了一个上上签,他比隋文昌还要兴奋,兴高采烈把本府的举人带到了辕门外,把自己抽到的签牌交给守在辕门外的御林军士兵手中,御林军的士兵验过签牌之后,就让应天府的举人们排好队,依序进场。

站在广场上的举人们都紧张地看着,尤其是那些暗中弄了夹带的举人,更是紧张,第一批进入贡院的举人们的搜身结果,将决定着他们是否还要把夹带带进去。

工夫不大,贡院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你们不能把我赶出去,我爹乃是应天府通判,你们把我赶出去,我爹会杀了你们的。”

唰的一声,众举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贡院的大门,只见两个御林军士兵像是拖死猪一样,把一名举人拖了出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御林军士兵,一个手提皮鞭,一个拿着枷锁。

御林军士兵不由分说的把这名举人捆在了辕门旁边的两根杆子的中间,手提皮鞭的那位御林军士兵朗声道:“刚才在搜身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搜出了夹带。朝廷法度,发现夹带者,鞭十五,枷首示众十日,革除功名。”

说着,那御林军士兵一抖鞭子,用了十成的力气抽在了那夹带的书生的背上。那举人吃痛之下,大声喊道:“我爹是应天府通判,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行刑的御林军士兵置若罔闻,一丝不苟的抽打了那举人十五鞭子,打得他皮开肉绽,昏了过去。行完刑之后,拿着枷锁的那位御林军士兵上前,给他披枷带锁。捆着举人的绳子一解开,那举人就瘫软在地上,枷锁隔着他生疼,生生的疼醒过来,只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连动都动不了了。

守在辕门外的应天府提学御使差点气晕过去,今年礼闱应天府可丢了大人,不但他面上无光,就连他的同事,应天府的通判也出了大名,他的仕途也到头了。

看着这位自称老爹是正六品官的举人,众举人心有戚戚焉,绝大部分举人都是平民出身,家中并无权势,和这受刑的举人根本就没法比,连他都受到如此待遇,那些搞了夹带的举人们全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把自己的夹带,什么小抄、蜡丸之类的,统统丢到了地上,用脚踢的远远的。

那几个御林军士兵收拾完那书生,目光冷冷地扫了诸位举人一眼,刚才抽鞭子的那位更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眼神来,“各位举人老爷,如果想试试某的鞭子是不是够劲,尽管放马过来。”

众举人低下了头,少有人敢和这位刚刚行完刑的御林军士兵对视。

大概过了有四十分钟,轮到豫州籍的举人进场了。隋文昌面沉似水,带着本省举人走向辕门,再把签牌交给御林军之前,他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们了,凡是夹带的,赶快丢掉。”

这时没什么人动了,隋文昌暗中叹了口气,他已经尽了自己的职责,等会儿真要是有人被查出来夹带,那就怨不得他了。,

他上前一步,把签牌交给守在辕门处的御林军,士兵验过签牌后,打开栅栏门,拿着花名册,点名让豫州籍举人依序进入。

秦之初从李玉玲那里拿过来了考箱,“玉玲,我在里面一呆就是数日,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给你的钱不要舍不得花,一定要好吃饱吃好睡好。”

李玉玲用力地点点头,“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没有玉玲在身边,可别冻着自己了。我在外面等着你,你可一定要考个会元回来呀。”

李玉玲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惹得周围多个举人面露不屑,尤其是萧蔚湶,更是冷笑连连。会元,那是一般人能够考上的吗?他这个豫州神童还差不多,秦之初还差得远呢。

秦之初提着考箱进了辕门,穿过贡院大门,在他眼前还有一道门,这道门就是有名的龙门,取鱼跃龙门之意,过了龙门,就算是正式踏进礼闱的考场了。

等到秦之初等豫州籍举人全都过了龙门,龙门官马上下令关闭龙门,又挥手让御林军士兵上前搜身,搜考箱。

每一个举人都由两名虎狼一般的御林军士兵负责搜身,每人都要把人和箱搜一遍。这些御林军士兵都很有经验,搜的十分仔细,就连头发里面、鞋底之中、胳肢窝下等地方,都没有放过。

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所有的豫州籍举人都搜检完毕,无一人夹带。龙门官点点头,“你们可以走了。”

马上就有人来把豫州籍举人领走,指导着他们如何寻找各自的号房。贡院内有东西两大文场,每场各有号房五十七连排,以千字文进行排序。

秦之初拎着考箱,拿着盖着礼部大印的准考证,寻找着自己的号房。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的考巷,进入考巷中,走到考巷中段,就是他的号房了。

秦之初一看,这里的号房跟洛都贡院的号房差不多大小,人在里面转个身都相当的困难。自从确立科举取士的制度以来,贡院的号房就是这样,秦之初就算是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他把考箱打开,拿出一块抹布开,开始对号房进行必要的打扫,他要在这里小的可怜的地方呆上九天的时间,还是应该把这里搞得尽量舒适一点。

第044章 春困秋乏

第044章春困秋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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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号房,也就是一个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的狭小空间罢了。与其说它是一个让人考试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个囚禁人的牢笼。在礼闱进行的九天时间里,考生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这里,哪怕是着了火,有被活活烧死的危险,那也是不准离开的。

在前朝,贡院就发生过多起火灾,大部分都是因为考生夜里不小心碰倒了蜡烛,因为处理不及时而引发火灾。最惨的一次,活活烧死了数十名举人。到了大周王朝初创时,太祖皇帝专门拨款对贡院进行了修缮,改原来的木质结构为砖石结构,最大限度地避免火灾的发生和蔓延。

秦之初一边打扫着号房,一边朝着两边张望,他进来的算是比较早的,前后两边的号房都还没有人,跟他同时进入贡院的豫州籍举人早就被打散了,分到了其他的考巷。

他还没有打扫完号房,前后两边的号房就迎来了它们的主人,前面那个号房是个三十多的男子,星目朗眉,十分的潇洒。后面那个号房的主人竟然是个胡人,虽说穿着大周朝的儒衫,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他的高鼻梁和褐色的眼球。

大周王朝境内有一部分胡人定居,在境外也有一些属国,这些胡人以及来自属国的臣民也以参加大周王朝的科举为荣,一旦能够金榜题名,对他们来讲,同样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在贡院之内,特别是在东西文场中,所有的举人考生都是不准交头接耳的,御林军士兵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谁要是敢说话,马上以作弊论处,施以鞭刑,枷首示众,革除功名,跟搜出夹带的举人一模一样的处理方式。

两位邻居都冲着秦之初友善地点了点头,便把考箱放到各自的号房,也抓紧时间打扫了起来。三人打扫完之后,时间还早,贡院外还有不少举人没有入场,秦之初便坐在号房里,盘腿打坐起来,他的两位邻居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兴奋地东张西望,要不是忌惮外面的御林军士兵,说不定他早就窜出去了。

负责监视这条考巷的御林军士兵颇感兴趣地看着秦之初他们几个,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考生竟然在这时候学和尚道士打坐。

临近中午的时候,贡院的人拎着箩筐,沿着考巷叫卖起来,兜售馒头、米饭什么的,比外面贵了好几倍。你不买就得饿着,一天两天还没关系,一连九天不吃饭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贡院做的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很是肥了一批官吏。

秦之初卖了半株蛇涎草,换回来五千两银子,在吃喝上面可不愿亏待自己,他买了一份热腾腾的饭菜吃了起来。那位胡人举人比秦之初还阔气,要了一个猪肘子,一只烧鸡,一碗米饭,捧着猪肘子就啃了起来。那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仅仅要了两个馒头,连十几文钱一份的炖白菜都没要。

午饭后,所有的举人全都进入到了贡院之中,明远楼上传来低沉的钟声,东西文场之间,青石板铺就的通道上,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队盔明甲亮的御林军士兵护送着发卷官给所有的举人考生发放礼闱第一场的试卷。

试卷装在一个纸筒子里面,外有蜡封,还贴有礼部的封条。封条或者蜡封有破损,不但举人可以要求更换试卷,总监官还要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秦之初上午打坐了两三个小时,此时精神颇为旺盛。他迫不及待地把封条撕开,拧开纸筒,从中取出了试卷。

礼闱第一场考的是经义,也就是圣贤经书。这一场是三场考试中最关键、最重要的一场,是能否取士的关键所在。一般情况下,这一场的考题都是从圣贤经书中摘抄一两句话,令考生对其进行阐述。

读书人口中的圣贤有好几位,但最主要的还是指的是至圣先师,从他留下的典籍中,摘录的词句,也就成了第一场考试的重点。此外,还有几道题,分别从其他圣贤经书中摘录的。,

在秦之初打开纸筒,取出试卷的时候,致公堂内,上至总裁官齐国公齐虞东,下至每一位同考官,他们也才刚刚知道这次礼闱第一场的考题。

齐虞东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份还散发着油墨香的空白试卷,“敬鬼神而远之?”短短六个字却让齐虞东蹙起了眉头。

在礼闱之前,顺德帝曾让满朝文武够分量的,为今年的礼闱出题。这些题目不是涉及到士农工商,就是关乎国家对外政策、吏治等方面,这也是以往几千年,礼闱试题出题的主要范畴。

“敬鬼神而远之”虽是至圣先师所言,可还从来没有在礼闱这么庄严的场合,拿出来做为试题,而且还是第一场的第一道题。这显得很不寻常。

齐虞东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揣摩着顺德帝的用意,他做为这次礼闱的总裁官,拥有着决定考生录取以否以及录取名次的重权。如果经他录取的考生不合顺德帝的意愿,被顺德帝申斥还是小事,万一失了圣眷,那损失就大了。

副总裁、内阁大学士赵普芳,总监官、御林大将军胡大志,副总监官、大内总管太监苏培荣也都拿着一张空白试卷,若有所思地看着。

礼闱的考题都是顺德帝钦定的,从中多少也能揣摩出来一点皇帝最近的思想动态,琢磨透了,对他们紧跟皇帝的步伐是有好处的。

就在这时,守在致公堂外的一名御林军委属前军参领走了进来,“启禀国公爷,大将军,邢参将有急事求见。”

御林军参将邢行伍是御林军中央大营的军事长官,这次胡大志把他带进了贡院,委任他为监视诸位举人考生的总官。

胡大志心中咯噔一下,现在礼闱才刚刚开始,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传他进来。”

很快,邢行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启禀大将军,国公爷,诸位大人,末将刚才在东西文场巡视的时候,发现很多考生精神不振、昏昏沉沉的。末将觉得有疑,特来禀报。”

还没等胡大志开口,齐虞东便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俗话说春困秋乏,如今乃是早春时节,某些考生犯迷糊,是他们个人的问题,又不关乎徇私舞弊,这也值得你过来禀报吗?还不快点下去,坚守你的岗位。”

胡大志也觉得邢行伍可能有些大惊小怪了,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你再好好观察一下,看看是一部分人的情况,还是大部分人或者所有人都是这样?”

第045章 浑噩

第045章浑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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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行伍拱了拱手,退出了致公堂。致公堂内不知不觉中多了一股让人倍感凝重的气氛。

胡大志不是第一次做礼闱的总监官了,邢行伍也绝对不是这方面的新手,在以往虽然也出现过因为季节交替而导致考生犯迷糊的现象,却是极少数的情况,而且那些犯迷糊的考生稍事休息一下,也就没事了。但是今年这次,一开始就透着一股子邪乎劲。

御林大将军看了看总裁官齐虞东,国公爷气定神闲,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再看大内太监总管,苏培荣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眉目低垂,似乎在神游仙外。

在礼闱的第一场考试结束之前,致公堂内的所有考官是最清闲的时候,试卷没到,他们就算是想忙,都忙不起来,最多就是到东西文场转转,再到明远楼上朝着四处瞭望一番,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他们操心。这会儿要是忙,那也是瞎忙。

胡大志越琢磨越不对味,他也听说了皇帝陛下今年选定礼闱总裁的时候,是齐国公亲自到皇宫之中,向顺德帝求情,讨要来了这份差事。而今年参加礼闱的举人之中,就有齐虞东的亲孙子,还有多名公侯伯等贵族的后辈子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齐虞东是为了什么,才非要讨这份差事的。

不行,我得去外面转转。陛下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自己,自己可不能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胡大志暗中盘算了半晌里面的利害关系,还是觉得自己要主动履行他的总监官职责,他对苏培荣说道:“公公,本帅到外面转转,你在这里守着。”

苏培荣撩起了眼皮,“大将军尽管去,这里有我守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致公堂内还有好几位胡大志的亲信担任内监官,都是胡大志的亲信,品格和忠心都是有保障的,有他们在致公堂内监视,苏培荣根本就别想和齐虞东暗通款曲。

胡大志出了致公堂,迎面吹来一阵寒风,不知何时,又有一股寒流从北方而来,只怕又要倒春寒了,届时气温一降,足够准备不足的考生喝一壶的。

胡大志还没走出两步,邢行伍又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这次他一脸的惶恐,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将军,出大事了。末将刚才又巡视了一遍东西文场,发现有九成以上的考生浑浑噩噩的,差一点的,趴在那里呼呼大睡,好一点的,在那里呆坐着,双目无神,目光呆滞,像中了邪一样。还有一部分兄弟也有类似的状况。”

怎么会这样?

胡大志不由得一惊,白毛汗都出来了,他急道:“快带我去看看。”

邢行伍在前,胡大志在后,带着几个亲兵,急忙忙地赶到了东文场,天字号是东文场的第一道考巷,守在巷口的御林军士兵已经瘫在了那里,靠着墙,打出来的呼噜隔了老远就能听见。

胡大志一见之下,肺差点气炸,要不是他想起来这里是贡院,说不定就要叫人把这个误事的士兵军法从事了。

邢行伍指了指天字号考巷里面的几个号房,“大将军,你看,这里的考生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胡大志走进考巷,他看到的情景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一条考巷二三十个考生,竟然没一个清醒的,大多都趴在那里呼呼大睡,极少数几个正在那里摇头晃脑,双眼惺忪,都睁不开了,随时都有可能趴下睡大觉。

胡大志从考巷中退了出来,踹了瘫在地上的那御林军士兵一脚,“去。弄盆冰水来,把这混蛋弄醒。等礼闱结束后,把他拖到校场,抽十鞭子。”

胡大志又到其他考巷查看,发现情况差不多,除了极少数考生保持着清醒,在奋笔疾书之外,绝大部分考生都显得不太正常。慢慢的他又发现了一个规律,距离致公堂越近的考巷,那里的考生不正常的程度越重,等到查看到距离致公堂最远的几条考巷的时候,那里的考生就显得很正常了,一点异常都没有。,

还有一点,让胡大志心中起疑,齐子芳、燕九捷、魏旭晨等多位公侯的后辈子侄,竟然没有一个犯迷糊,而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致公堂并不远,与他们同一条考巷的考生几乎无一例外,全都在犯迷糊。

脑海中闪现过一道灵光,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御林大将军虎目如冰,脸色阴沉的可怕,他转身朝着致公堂走去,浑身上下往外散逸着煞气。

“齐虞东,你好大的胆子。”刚刚踏进致公堂,胡大志的目光就如箭一般射向了稳坐钓鱼台的齐虞东。

齐虞东气定神闲,“大将军此话怎讲呀?”

胡大志先把他巡视时发现的状况说了一下,然后指责道:“齐虞东,你不用不承认,这次礼闱一开始就出了这么大的状况,肯定是你搞得鬼。本帅一定要向陛下上本参你。”

齐虞东脸一沉,“大将军,说话可要讲证据。本公刚才都说了,考生们犯困打盹,是因为季节变化的缘故,春困秋乏的俗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凭什么说是本公搞得鬼呀?如果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公还要向陛下上本参你呢。”

总裁官和总监官之间一下子充满了火药味,总监官不甘示弱,“你以为你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啊?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本帅都已经猜出来了。问题就出在你给至圣先师进的香上,那香上肯定放有药物,你赶在贡院打开之前,将香点上,使得香中所含药物弥漫到整个贡院之中,等到考生进入贡院之后,正好迷惑考生们的心神,让他们陷入浑噩的状态,不能答题。”

齐虞东冷哼一声,“大将军,你的推理能力可真是一绝呀。不过既然你说我给至圣先师进的香有问题,那么包括你我在内,为什么没事呢?刚才你也说了,外面有一部分考生根本没有受影响吗?这又作何解释?”

胡大志说道:“你我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你在一开始,就让我们喝了你带来的茶叶泡的茶。这茶叶既然是你带来的,你在里面放点解药,还不是容易的事情吗?

刚才我也问了,在外面负责监视考生的士兵,那些没事的,也都是喝了有人给他们送去的热茶,那些有事的,都是没喝热茶的缘故。

齐虞东,你好狠的心呢,为了让你们的后辈子孙能够考一个好的名次,竟然出这种阴毒的招式。

苏公公,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是见证,你我为礼闱正副总监官,还请你在礼闱结束后,与本帅一起参他齐虞东枉顾朝廷法度,欺君罔上之罪。”

第046章 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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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总监官的激动、义愤填膺,苏培荣却要显得平静多了。“大将军,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要意气用事。你和齐国公同朝为官,又被万岁爷指定共同负责今年的礼闱,理应互相信任才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地沟通,没必要非得闹到万岁爷那里。”

苏培荣旁观者清,他虽然也察觉出来了一些东西,却不打算跟着御林大将军把事情闹大,闹到满朝文武,朝廷内外都知道。要是全天下都知道了礼闱上闹出这么大的丑闻,顺德帝也面上无光。所以,就算是要禀报,也得是私下里向顺德帝汇报,而不是公开上本参劾。

“苏公公,没想到你竟然跟齐虞东同流合污,把朝廷的取士大典当儿戏。好,你不跟本帅一起上本,本帅就单独上本参他。”胡大志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苏培荣暗自摇头,胡大志说到底就是个马夫出身,有些道道是他无法搞明白的。念在他也是一心为国,对万岁爷忠心耿耿的份儿上,苏培荣还是决定点醒一下胡大志,“大将军,你上本参劾齐国公这样的王公大臣,证据何在呀?就凭你的空口白牙,如何让万岁爷相信呢?”

胡大志显然早有准备,“要证据还不容易吗?只要把至圣先师面前的那个香炉中的残香起出来,再把齐国公带来的茶叶以及用茶叶泡出来的茶水,一起送到太医院让有经验的太医进行检查。只要里面有问题,就一定能够查出来。”

齐虞东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不过他没开口为自己分辨,有苏培荣在那里,用不着他亲自赤膊上阵。

苏培荣叹了口气,“大将军,我可要提醒你一件事,国公爷还有你给至圣先师进的香,可是在你的亲自监督下生产出来的。如果那香有问题,那责任就是你的,可不是国公爷的。如果那香没问题,那就更没有国公爷的责任了。”

苏培荣的话点出了其中的关键,胡大志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似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让他从头冰到脚,那心更是冰凉冰凉的。

是呀,御香坊制香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监督,从取料到封箱,他全都看在眼中,如果那香真的有问题,也不会是齐国公的责任,而是他的责任。

致公堂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胡大志绕来绕去,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看着胡大志呆若木鸡的表情,在场的御林军官兵都心有戚戚焉,想帮大将军开脱两句,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何况他们人轻言微,说出来的话,又有谁肯听?

“这事,我看就算了吧。还请国公爷不要和大将军计较,他也是一心为国嘛,都是万岁爷忠心的臣子,闹到万岁爷面前,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苏培荣这话主要还是为了回护胡大志,毕竟真要是闹到御前,吃亏的只能是胡大志,绝对不会是没有留下重要把柄的齐虞东。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苏公公的话证明了本公的清白呀。看在苏公公的面子上,本公就不和大将军计较了,等礼闱结束后,本公还要请大将军还有苏公公以及诸位同僚吃酒,大家能够共同为今年的礼闱出力,实属不易呀。”齐虞东表现出了超然的高姿态。

胡大志攥紧了拳头,他恨呢!明明看出来了这里面一定是齐虞东在搞鬼,却在证据链上差了最关键的一环,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齐虞东偷觑了胡大志一眼,心中不无得意。

这次为了能够保证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等多位贵族子弟顺利地登上金榜,六公十三侯三十一伯史无前例地联起手来,暗中运作了许久。

明面上,推出他来做这次礼闱的总裁官,将考生录取以及为考生排定名次的大权抓在了手中。暗中,四处搜集药物,炼制蛇涎迷魂香,将绝大部分考生放倒。

计划是周密的,但是执行起来却有不少的艰难,最主要的就是蛇涎草不容易找到。就在贵族们都快要绝望的时候,魏国公府在京城的产业,位于百草街上的千草堂竟然收来了半株蛇涎草,竟然还是一个进京赶考举人亲自颠颠地送上门的,这可是瞌睡的时候,有人给送枕头。,

整个计划最难过的一环轻松解决。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贵族们暗中收买了御香坊的坊正还有制香师傅,让他们把蛇涎迷魂香掺在了香中。

那制香师傅也是手段高明之辈,为了不留下破绽,他在香上暗做手脚,他只做了少量几根掺有蛇涎迷魂香的香,并在这几根香上做了很隐蔽的标记,而这些标记在制香前,就告知了齐虞东。

这还不算,掺有蛇涎迷魂香的那几根香不是整根都有蛇涎迷魂香的,而是只在中段有,这样的话,香燃尽之后,留在香炉中的残段是不含有蛇涎迷魂香的,就算是拿去做检查,也不会查出什么异常来。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齐虞东带着掺有解药的茶叶进入到了贡院之中,先从香包中,把暗藏标记的香抽了出来,进给至圣先师,而他只需要喝上一杯茶就能解掉蛇涎迷魂香的毒性。只是这解药也挺贵重的,致公堂内的所有官吏肯定是要照顾到的,在外面的那些御林军士兵就只能照应到大部分了,有一部分只能让他们也闻闻蛇涎迷魂香了。反正他跟胡大志关系一般,出出这位御林大将军的丑也好。

苏培荣看了一眼在哪里生闷气的胡大志,“大将军,国公爷都表示不追究了,你是不是也说说呀?如果你仍旧要向万岁爷上本参劾国公爷的话,我就只能据实禀报了。”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胡大志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牵连进去,还参不倒齐虞东,就只能忍下这口气了,“齐国公,是本帅唐突了,没有查清楚事实,就妄下判断。多有得罪了。”

致公堂里面闹翻了天,秦之初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所在号房的位置距离致公堂不算近,却也不算远,在蛇涎迷魂香的影响范围之内。当他坐在号房没多久之后,蛇涎迷魂香就飘了过来。

蛇涎迷魂香进入人体之后,有一个潜伏的时间段,要几个小时之后才开始发作。但是秦之初之所以没中招,不是因为蛇涎迷魂香没有发作,而是蛇涎迷魂香根本就没能进入他的体内。

在蛇涎迷魂香飘过来的时候,秦之初胸前的青铜残印就散发出一个极淡的,肉眼所看不到的防护罩,将秦之初护在了其中,这个防护罩对秦之初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影响,却实实在在地把蛇涎迷魂香阻挡在了外面,使其始终无法作用在秦之初身上。

第047章 做到点子上

第047章做到点子上

秦之初不知道他稀里糊涂地帮助齐国公完成了他们科场舞弊最重要的一环,他在拿到试卷之后,就完全地沉浸在答题的状态之中。

做为一名应试的举人,秦之初曾经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去研究过去历届礼闱的试题。据他所知,“敬鬼神而远之”从来没有出现在礼闱这样庄重的场合。

至圣先师所说的这句话,表明的是他对待鬼神的一种态度,尊敬鬼神却不亲近,常常被人引申来做为一种待人处事的态度,表示不愿理睬他,又怕得罪他,对他客客气气,绝不接近的意思。

在这次进京之前,秦之初是不太相信鬼神的存在的,但是一路上的遭遇,诸如《成仙大法》的出现、青铜残印的种种神异、蒙面人首领魔化后的实力猛进、百宝观等等,无疑都在他展现出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也没有察觉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鬼也好,神也罢,妖也好,魔也罢,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只是一般人难以接触到罢了。

在平民百姓之中,有关鬼神的传说也是层出不穷,却鲜少有人亲眼见到,但是芸芸大众却深信不疑。

秦之初不认为顺德帝会随随便便拿出来这样一个“人所共知”的题目,来考察考生们是如何对待鬼神的,只怕重点还是在那个“敬”字上。

分析了半天,秦之初有了决断,他提气羊毫笔,沾上墨汁,在草稿上写了起来。他结合他进京路上的遭遇,把他对修真、鬼神的理解,全都融入到了他的文章之中。

有了写作的方向,写起来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何况,一路上,他勤修《成仙大法》不辍,天地灵气在对他的肉身进行改造的同时,他的思维能力、反应能力、理解能力等多个指标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说秦之初此时妙笔生花,行云流水,那有些夸张,不过却也达到了文如泉涌,源源不断的程度。花了小半天时间,一篇七百余字的文章便写好了。

秦之初从头阅读了一遍,改了几个写的仓促的地方,将草稿纸放到了一边,准备过段时间,再重新检查一遍,如果确认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了,再往试卷上抄录。

致公堂内,胡大志的小辫子让齐虞东抓住了,上本参劾齐国公是做不成了,但总监官还是对顺德帝忠心耿耿,总想着不能让齐国公坏了今年的取士大典。

“国公,那么多考生不正常,是不是延请太医过来看看呀?”胡大志建议道。

齐虞东扫了胡大志一眼,“大将军,你身为总监官,礼闱的规矩应该比我更懂才是。前朝礼闱的时候,就有礼闱期间不得开门,放人员进出的规矩。本朝自太祖皇帝始,更是强化了这条规定,你有违背太祖祖训的胆量,本公可没有啊。”

“那就让那些考生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不管吗?国公,你到外面看看,北风起了,天马上又要降温了,天寒地冻的,要是冻死几口子,我们可无法向陛下、向天下的黎民百姓交代呀。”胡大志不死心地争取道。

齐虞东揉了揉太阳穴,“大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太祖祖训不可废,贡院的门不能开。这样,咱们事急从权,你带人把贡院所有的门窗全都拆下来,劈成木柴,为那些呼呼大睡的考生生堆火取取暖吧。有一点要记住,任何人都不能和考生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至于事后修缮贡院门窗的费用,我齐国公府会承担的。”

齐虞东一副大公无私,全力为考生着想的模样,齐国公府不缺钱,只要能够让齐子芳他们金榜题名,花多少钱都值了。而且,这样做,还能给他搏一个好名声,别看胡大志上蹿下跳,咋咋呼呼的,他敢肯定这次礼闱结束后,他的名声已经会远远地超出胡大志,这人做善事要做到点子上才行,不是大喊大叫就能获得人们的认同的。,

胡大志没想到齐虞东会下令拆贡院的门窗给拆了,给考生取暖。如此一来,他就算是向全天人说齐虞东在今年的礼闱中徇私舞弊,又有几个人肯相信?

就在这一刻,胡大志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比起齐虞东这个千年老狐狸来,他的道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也就是二月初十,距离礼闱第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只有二十多个小时了。在东西文场巡视的胡大志发现陆陆续续的有考生清醒过来,这是蛇涎迷魂香的药劲过去了。

第一场一共好几道题,每一道题都需要作一篇七百余字的文章,对这些考生来讲,二十几个小时是远远不够的,就算是那些名震全国的才子,在如今紧张的时间里,想把每一篇文章都做好,也是相当艰难的事情。而第一场考不好,他们就很难在金榜上占一个好的位置,甚至能不能金榜题名都是个问题。

这个就是齐国公等六公十三侯三十一伯要大费周章,动用蛇涎迷魂香的原因所在。他们用这种方法,硬生生地把考生答题的时间,压缩为额定时间的三分之一左右。而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等人没有受到蛇涎迷魂香的影响,答题时间充裕,自然就会比绝大部分考生容易写出好的文章。

当考生陆续醒来,意识到他们所剩下的时间后,很多都慌了神,乱了方寸。原本灵光的脑袋变得不灵光了,拿起笔来,半晌都写不出来一个字,或者写出来的词语文理不通,白字连篇。

齐虞东端坐在致公堂中,暗中都快把肠子笑断了。有了他们这些个老一辈的铺垫,齐子芳他们金榜题名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做为总裁官,在阅卷的时候,也不需要徇私舞弊,只需要秉公而断,也很容易就能够让齐子芳他们过关,登上金榜。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傍晚,明远楼上再次传出钟声,收卷官在御林军士兵的监视下,走进每一条考巷,从考生手中把试卷收走。这时候,任何考生耽搁哪怕一秒钟的时间,收卷官都可以宣布将他的试卷作废。

在收卷官在收走试卷后,还会发下第二场考试的试卷,这第二场主要考的是实用文体写作,平常多练两次,基本上在礼闱中就不会有大的差错。

第三场考试开始于二月十五,主要考时务策论,就是给考生一个或者几个事情,让考生对此事进行分析,基本上属于应用文的范畴了。这个难度也不是很大。

第048章 三哥

第048章三哥

转眼之间,到了二月十八,紧闭了将近九天的顺天府贡院的大门打开了,原本沉静的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到声的贡院之中,慢慢地失去了平静,泛起了嘈杂之声。

守在考巷口的御林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撤出了东西文场。片刻之后,有一名考生背着考箱垂头丧气地从东文场走了出来,由此拉开了举人们离开贡院的序幕。

秦之初有条不紊地将东西收拾进考箱,从窝了九天的号房中走了出来。紧邻他号房的两位举人也恰好在这时候走了出来,三个人互相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相处了九天,算是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邻居吧。

那胡人举人最是热情,他对秦之初说道:“这位兄台,你考的怎么样啊?我在你的隔壁可都听到了,你写字时发出的沙沙声很流畅,这次礼闱一定考得不错吧?”

秦之初淡淡一笑,“只能说是正常发挥罢了。兄台,你呢?”

那胡人举人挠了挠头,“别说了,全他|娘的考砸了。尤其是第一场,我竟然趴在那里睡了一天多的时间,我真是连头猪都不如,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那位三十多岁的举人奇道:“你睡了那么长时间,我也是呀,我也睡了一天多。你说怪不怪,我平常读书的时候,别说一下子睡这么长时间了,我就连午休都没有。这次怎么一下就睡了这么长时间?你说怪不怪?”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东西文场之间的通道上,众举人议论纷纷,说的都是第一场考试的时候,发生在他们身上离奇的睡觉事件。因为这一事件的发生,很多考生都发挥失常,只怕难登金榜了。

耳听得此起彼伏的抱怨声,秦之初若有所思。

如果说一两个考生在礼闱的时候,打盹睡觉,还有情可原。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问题出在那里,就不是他所能够触及到的。

他只是提醒自己在跟人交流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说出他并没受影响的事实,要不然的话,有可能引起诸举人的排斥。众人有事,他无恙,这可是容易引起人误会的事情。

快出贡院的时候,秦之初跟那两个举人互留了姓名、籍贯等信息,共同考试,这算是一段交情了,以后说不定能够用得上彼此。

出了贡院,秦之初就听到李玉玲惊喜的叫声,只见小丫头连蹦带跳,拼命地挥舞着细长的手臂,“哥哥,哥哥,我在这儿呢。”

几天不见,李玉玲的气色变得好了许多,不再像原来那样瘦的皮包骨头了。小脸上有了红润,头发也不再那么枯黄,正在逐渐变得乌黑。

秦之初放下心来,他还真怕自己的小书童虐待自己,不舍得吃喝。

李玉玲在人群之中来回的穿梭,很快就跑到了秦之初的身边,“哥哥,昨天有个人找到了豫州会馆,说是咱家的仆人。我把他给带来了,你看看他不会是个骗子吧?”

说话间,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在了秦之初的面前,此人身着一身粗布衣裳,脚蹬千层底的布鞋,眼睛黑亮,一脸的精明之色。“少爷,我可见到你了。”

“三哥,你怎么来了?”秦之初惊喜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汉子。

此人名叫奚一松,自称在家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秦之初的父亲有次外出做生意,在搭船过河的时候,遇到了落水的奚一松,将他救了上来。父亲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

奚一松这个人很精明,秦之初的父亲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将他视为子侄,但奚一松一直以仆人自居,恪守本分,从来不做逾礼之事,深得秦之初父母的信任,秦之初也对他很敬重,一直称其为“三哥”。

见秦之初平安无事,奚一松的眼眸中飘出藏不住的惊喜,“少爷,老爷接到了你托人送回家的信,知道你在路上出了岔子,差点死在山贼手中,老爷夫人都吓坏了,他们放心不下,打算来看看。只是家中的生意一时脱不开手,再考虑到路途遥远,长途奔波,万一把老爷夫人累坏了,那就不美了。所以我就主动请缨,过来看看。少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说着,奚一松伸手从秦之初手中把沉重的考箱拿了过去,秦之初在狭窄的号房中窝了九天,身心俱疲,也就没和奚一松客气,说了声谢谢,就把考箱给了奚一松。

两个男人加上李玉玲这个小丫头,三人一起跟着人流,离开了贡院大街。奚一松伸手拦了一辆马车,花了一两银子的超高价,用最短的时间,赶回到豫州会馆。

奚一松把考箱放下,便张罗着给秦之初打热水洗澡。李玉玲觉得这事应该是她的职责,想把主导权夺过去,可她那里是人高马大的奚一松的对手,最后只能坐在一旁,双手托着腮,鼓着腮帮子,对着奚一松运气。

九天没洗澡,没洗脸,秦之初也觉得身上难受的要命,等奚一松打好水好,就跳到了浴桶之中,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等他神清气爽地从浴桶中出来后,顿觉一身轻松,在贡院中积累的沉闷之气,一扫而空。

这时,李玉玲已经把饭菜端了过来,三人围在桌子旁,吃了起来。

“哥哥,这次你考的怎么样呀?能不能中会元?我刚才出去打听了一下,好多个举人老爷都说答得不好,你跟他们不一样吧?”李玉玲端着碗粥,问道。

秦之初笑了笑,“只能说是正常发挥吧,名次就不好说了。我感觉登榜问题不大,就是名次的问题了。”

奚一松一听,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少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一定能够金榜提名的。这下好了,回去之后,我对老爷夫人也有个交代了。”

秦之初不由得一怔,“三哥,你这就要回去?”

奚一松点点头,“这段时间是家里生意最忙的时候,如今是早春时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咱家是做粮食生意的,很多家中无存粮的人还等着咱们卖粮食给他们救命。

你也知道,这买卖粮食,摊子大,赚的却不多,老爷在家,很难顾得过来,我得回去帮忙才行。你没事了,老爷夫人就不会担心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你什么,有玉玲姑娘照顾你,就挺好的。

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再来,老爷说了,如果你能够金榜题名,弄个一官半职的话,就让我过来帮你。家中的粮食生意也会慢慢地结束,毕竟你要做官,无法继承老爷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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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自荐

第049章自荐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奚一松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他留下了一千两的银票,这是秦之初的父亲让他带来的。秦之初知道父亲这段时间正是最需要钱的时候,只说自己有钱,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奚一松,把钱留了下来。

天刚微微亮,秦之初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院子里,呼吸着早春清冽的空气,活动了一下胳膊腿,便开始打起了太祖长拳。在贡院窝了九天,一次太祖长拳都没有打过,这次打拳时,只觉得手脚有些生涩,不是那么熟练了。于是,他一连打了三遍,到了最后,逐渐的又把打拳的感觉找了回来。

豫州会馆整个后院,秦之初是起的最早的一个,在礼闱之前,可不是这样,那时,很多举人都是秉烛夜读,一直到凌晨,第二天更是早早地爬起来用功。现在,礼闱结束了,不管结果如何,现在对每一个参加了礼闱的举人来讲,都是一段难得的休闲时光,都可以名正言顺地睡上一个大懒觉了。

秦之初打拳完毕,和他所在四合院门对门的那个院子,有人探了探头,是豫州仅有的三位女举人中的一位,龚秀珍。

“秦兄,方便吗?能不能陪我聊聊?”龚秀珍眸子中流露出一丝请求,她的脸色很不好,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秦之初点点头,信步走到了对面的院子,这还是他头一次到这个院子里面来,“龚兄,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院子里面有石桌石凳,龚秀珍请秦之初坐在一个放着棉垫子的石凳上,“不瞒秦兄,我这次考砸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场考试的时候,我拿着试卷发呆了多半天,你说这不是添乱吗?万岁定下的题目虽然有些古怪,却也不应该让我失神这么长时间呀。”

秦之初早就决定不掺和、不打听发生在众考生身上的异常,“后来,题答完了吗?”

“答完是答完了,但是一塌糊涂,我甚至连打草稿都没有,直接就在试卷上答题。秦兄,这次我是完了,三年呢,又是三年,我又浪费了三年的时光呀。等到下一次礼闱的时候,我就五十五了。”龚秀珍动了感情,她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眼圈一红,那泪刷刷地往下掉。为了科举,她失去的实在是太多了。

秦之初默然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龚秀珍这个年纪大到可以做他奶奶的女人。

龚秀珍哽咽半晌,这才擦了擦泪水,“昨晚上,银环和玉玲两个小丫头在一起玩,听玉玲说你考的不错。秦兄,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你。”

秦之初忙道:“龚兄请讲。”

龚秀珍红着眼,说道:“我对礼闱彻底的死心了,三年后的礼闱以及更多年后的礼闱,不会再有我的身影。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到现在都是小姑独处,我想如果你能够金榜题名,外放为官的话,能够允许我跟着你。”

秦之初一愣,他差点被龚秀珍的话雷得里焦外嫩,他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娶亲,还不至于找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做他的媳妇啊。

见秦之初面露异色,龚秀珍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让对方会错了意,她忙道:“秦兄,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给你做个幕僚,如果可能的话,允许我在你的手下讨个一官半职。朝廷惯例,官居七品,就可以招募幕僚了,我是女人,心思还算细腻,可以给你做个助手,帮你处理一些文书什么的。我的要求也不高,给我的俸禄足以让我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就行了。”

秦之初还没答应,另外两个女举人联袂从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那个年纪最轻的女举人,名唤乐蓓生的,一出门就嚷道:“大姐,咱们姐妹不是说好了吗?这次不管是否能够金榜题名,都要在一起吗?小妹的实力,你还信不过吗?为什么要求他?你就甘心让这样一个男人压在你的头上吗?”

乐蓓生是看不上秦之初的,如果换成是萧蔚湶还差不多。,

那位中年女举人没有说话,不过她脸上的表情也显示出对龚秀珍做法的不认同。礼闱前,她和乐蓓生本来是不想去见秦之初的,是龚秀珍硬拉着她们去的,结果那次秦之初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都没说,从那之后,她和乐蓓生对秦之初的印象就不太好。

三位女举人这次进京赶考,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她们三个已经结拜为姐妹了。“三妹,你们说什么呢?秦兄是仁人君子,我看的出来,他对我们从来没有歧视、隔阂之心。我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奔头了,只盼着能够在余年发挥一下余热,不浪费了这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学问。我们舍弃了青春,舍弃了大好的年华,不就是为了能够为官一任,造福百姓吗?做官我是没希望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给秦兄做个幕僚了。”

秦之初看的出来那位中年女举人和乐蓓生都不太欢迎自己,便站起身来,“龚兄,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还有十天,才到礼部放榜的日子。等到那时,有什么话再说也不迟。在下要回去洗漱了,等会儿该吃早饭了。告辞,告辞。”

秦之初刚出院门口,身后就传来乐蓓生的声音,“大姐,你看到没有?他是个什么态度,你都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还推三阻四的。”

“三妹,你少说点吧。秦兄这样做,很正常呀。我和他素昧平生,以前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他又不欠我什么,你还想让他怎么样对我呀?”龚秀珍的声音平和,她要比另外两位女举人看的更开,更透彻。

秦之初暗中点头,三位女举人,他对龚秀珍的印象最好,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不介意帮龚秀珍一把。招募幕僚是官场惯例,请谁不是请呀,龚秀珍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看事情又看的比较透彻,倒不是为一个不错的幕僚人选。

秦之初刚刚净完面,徐世森就找来了,“秦兄,赶快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参加文会,大家在文会上共同参详各自的文章,看看各自的实力,谁最有可能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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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文会

第050章文会

礼闱结束后,徐世森比谁都亢奋,再过几天,他在几位重点举人身上进行的感情投资,就要见到效果了。这文会就是他试探各个重点举人是否能够成功的金榜题名的试金石。

坦白地讲,徐世森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做为豫州会盟的盟主也是比较称职的,在礼闱前后,他也着实为很多举人解决了实际的问题,只是他这个人功利心稍微的重了点,做什么事情,都有目的。

这也正常,这世上做事不图回报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无利不起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早饭之后,所有入驻豫州会馆的豫州籍举人全都汇聚一堂,在京城的很多豫州籍商人也闻风而来,这是他们接近本土的预备役官员最好的机会,倘若能够跟某个几日后就将金榜题名的举人结下善缘,对这些商人们来讲,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徐世森以盟主的身份主持这次的文会,先说了一些预祝各位高中的吉祥话,然后道:“各位兄台,礼闱已经结束了,能不能金榜题名,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不过呢,我们大家却可以共同参详一下,谁的文章好,谁的文章不好,我们这些寒窗苦读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举人还是分得清的。大家,谁勇敢一点,觉得自己能金榜题名的,就站出来,把你的文章给大家念念,让大家伙一起参详参详,学习学习呀。”

萧蔚湶如同最耀眼的星辰一般,坐在人群的最中央。

齐虞东用蛇涎迷魂香在贡院舞弊,萧蔚湶因为所在的号房距离致公堂比较远,蛇涎迷魂香未能对他造成任何负面影响。他又吸取了上一次礼闱的教训,今年礼闱时,又特别的注意,顺风顺水地答完试卷,他自觉自己答得非常不错,一定能够进会试前十名,等日后殿试的时候,他就可以冲击金榜一甲了。

萧蔚湶矜持地坐在那里,竭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他内心深处却盼着能够有人起下哄,把他推出来,让他第一个把文章念出来。如此一来,珠玉在前,谁还敢站出来献丑呢?

只是萧蔚湶算盘打得响,却没人配合他。徐世森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兄台,小妹愿意献丑,把我的文章念出来,请大家评判。”

说话的是乐蓓生,三位女举人中最年轻的那位,乐蓓生。龚秀珍一直拽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在这种场合出风头,乐蓓生权没有把龚秀珍的劝阻当回事。

在场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徐世森也有些不喜,不过他还是给了乐蓓生一个面子,“好,就请乐兄把你的锦绣文章念一念吧。”

乐蓓生甩开龚秀珍的手,站起身来,屈膝弯腰,朝着四周裣衽一礼,“小妹的文章是这样的。夫鬼神者……”

考生在礼闱答题的时候,字数都是限定好的,七百余字,不能超过八百。乐蓓生的声音很清脆,之乎者也从她的口中飘出来,颇为悦耳动听。很快,她就把一篇文章念完了。

“各位兄台觉得我的文章怎么样?是不是一定能够登上金榜呀?”乐蓓生自信满满地道。

徐世森沉吟不语,他连续参加了好几次礼闱了,知道很多礼闱的阴暗面,他一听就听出来了乐蓓生的文章暗藏玄机,在好几处可用可不用的地方,乐蓓生都画蛇添足的写了三个字,“呜呼哉”。

这很像是考生和考官内外勾结,约定的暗号。当考官看到写有类似暗号的试卷,便会大笔一挥,将其录中。只是据他所知,乐蓓生没有什么大的背景,家里也不是特别富裕,乐蓓生又是拿的什么贿赂的考官,要知道在礼闱这样的取士大典上,想让考官网开一面,不付出大的代价是不可能的事情。

徐世森在那里想着心事,已有好几个举人站了起来,把乐蓓生的文章驳得一无是处了,科举是男人主导的地方,乐蓓生在这种场合站起来,只能是把自己当成出头的椽子,举人们不炮轰她才怪。,

乐蓓生气的凤目圆瞪,七窍生烟,口不择言道:“你们等着,等礼部放榜的时候,就有你们求我的时候了。”

龚秀珍和另外一位女举人连拉带拽,把乐蓓生拉回到座位上,“三妹,你就少说两句吧。一切都让事实说话。现在发狠,没有任何用处。”

在乐蓓生之后,又有几个举人站了起来,当众宣读他们的文章,有的博得一片叫好声,有的引来一片嘘声。这时,所有人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个人叫萧蔚湶。

秦之初注意萧蔚湶好久了,他感觉萧蔚湶金榜题名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毕竟萧蔚湶的名声放在那里,容不得任何人忽视。

在又一位举人宣读完他的文章后,他站了起来,“各位兄台,让我说两句。咱们这些人中,文章写得最好的就是萧兄了。萧兄不把自己的文章当众宣读,这可是典型的敝帚自珍呢。大家是不是对萧兄的这种行为,羞臊羞臊他?”

秦之初善意的玩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徐世森醒悟到有些怠慢了萧蔚湶,忙道:“就是,秦兄说得对,萧兄可不能敝帚自珍呢。怎么,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们不够资格欣赏你的锦绣文章吧?”

萧蔚湶顿时觉得面子里子全都有了,他先是满意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然后站了起来,有些矜持地说道:“各位兄台,不是小弟敝帚自珍,这不是怕我的文章写的不好,污了各位的耳朵吗?不过既然徐兄、秦兄点将了,我就拿出来现下丑,大家权且一听。”

徐世森捧场道:“来,萧兄把你的文章给我,我来给大家念念。”

萧蔚湶把他的文章递给徐世森,徐世森清了清嗓子,念了起来。众人鸦雀无声地听着。

秦之初越听感觉越不对劲,萧蔚湶的文章写得是不错,文句工整,遣词造句,无一不是上上之作。问题是萧蔚湶的文章立意在那个“敬”字上,他甚至从“敬”字上引申出来,对大周王朝遍布全国的信奉鬼神的现象,进行了猛烈地抨击,将其拔高到了误国殃民的程度。

在文章的结尾,萧蔚湶提请朝廷对全国的鬼神、宗教进行梳理,查禁绝大多数教派,独尊至圣先师。以至圣先师的经书,做为治国治民的根本依据。

第051章 好彩头

第051章好彩头

新的一周,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

等徐世森念完了萧蔚湶的文章,马上有人站了起来,口吐莲花般的称赞着文章写得好,立意深远,切中时弊,一定能够夺得勇夺会元。

符合之人颇多,徐世森也没口价的称赞,萧蔚湶的文章撇开立意,也就是中心思想不谈的话,确实是一篇很不错的文章,秦之初自问单说文笔的话,自己还是比不上的。

萧蔚湶一脸矜持地听着众人的称赞夸奖,他再三的表示众人谬赞他了,他的文章也就是一般,不值得大家如此称赞。

在座诸人只要眼睛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萧蔚湶的口不对心。没有人戳破他,谁也不愿意得罪一个极有可能登上金榜的人。

好不容易,称赞声落了下来,徐世森说道:“萧兄的文章确实不错,只是很遗憾啊,萧兄只是一个人,他就算是高中会元,在他后面还有二百九十九个位置,让我们争抢。萧兄,你且安坐,咱们再听听别人的文章,秦兄,你来。”

秦之初站了起来,他也没拿什么纸,直接把自己在礼闱第一场考试时,写的那篇文章背诵了出来。他的文章,主旨在“敬”字上,他的论点、论述跟萧蔚湶满拧,完全相反。这也是今天在座举人之中,唯一一个旗帜鲜明的提出要敬鬼神的。

秦之初的文章一出,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他的文章写得好,倒是有好几个人跃跃欲试,准备站起来批驳他的文章。

大部分举人都是热血的,都盼着能够为官一任,掌生杀大权,大刀阔斧的改革时弊,造福百姓,最好能够再让读书人跃居所有人之上,也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意思,相比之下,萧蔚湶的文章更合他们的胃口。

关志文想站起来,符合秦之初两句,他的老乡关志高死死地拽住他,不让他站起来表态。这时候,表态支持秦之初,那就是要和萧蔚湶站在对立面,风险太大了。

“好,写得好,还是我大哥的文章最好。”就在这时,从豫州会馆的大门口,人群的中间,传来一个叫好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人群中站着一个头戴棒槌巾的花花公子。看他衣着华贵,穿的跟花蝴蝶似的,一点都不像普通人。

那人从人群中挤到了里面,“大哥,我来祝贺你了。我知道,就凭你的文章,你一定能够金榜题名,荣登一甲。”

有位举人看不惯此人的做派,“你是谁呀?有什么资格说谁一定能够登上金榜啊?”

那人呵呵一笑,“不知道我是谁呀?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韩国公之子,韩青石。秦之初是我结拜大哥。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说我大哥能登上金榜呀?”

那举人一下子就蔫了,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他不愿轻易地和一位小公爷交恶。

徐世森听过韩青石的名号,礼闱前报名的时候,他也亲眼见到秦之初跟韩青石关系亲密,胜过常人。“小公爷,既然来了,就请坐下,旁听一下我们的文会吧。”

韩青石一挥手,“这文会有什么听头呀。文章已经做完了,写在了考卷上,此时贡院里面的诸位大人正在批卷,你们说的再热闹,又有什么用?又能解决什么问题?以我之见,还不如做点实惠的,讨个好的彩头。”

徐世森耐着性子,问道:“小公爷此话怎讲?”

韩青石神秘地一笑,“我虽然不够资格参加礼闱,但是我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吧?在每次礼闱结束时,暗中流行着一个游戏,就是挑官印。

京城里有很多古董店,店里有很多的旧官印,有的是前朝留下的,有的是本朝废弃的官印,有的是本朝开疆拓土时,灭的那些小国的官印。这些官印对古董爱好者来说,就是个收藏品,但是对你们来讲,意义就不一样了。

我们京城流行一个说法,叫做人和印之间的眼缘。说是你到古董店里挑旧官印,如果你觉得跟某一方官印特别有眼缘,那就说明冥冥之中,你一定能够金榜题名,这一次不行,以后肯定行。”,

韩青石说的神秘,众举人听得格外认真。命运这个东西,绝大部分举人还是信得,“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是很多人的心理写照。

萧蔚湶问道:“小公爷,就这些吗?”

韩青石笑道:“不,还有呢。如果你到了古董店,看到那方官印跟你特别有眼缘,有眼缘到非卖它不可得程度,得,那就说明你今年一定会金榜题名。而且你买下的官印所代表的品阶越高,说明你在金榜上的名次越好。

如果你在古董店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哪一方官印跟你有眼缘,那就千万不要硬说跟那方官印有眼缘,因为你买了,也不管用。

基本上就这些了,大哥,我这次来,就是带你去古董店的,我知道一个古董店,在这方面特别灵,曾经有十几位首辅大人在各自礼闱之后,在那家店里买过旧官印,结果无一例外,都金榜题名了。”

韩青石这话比什么话都有蛊惑性。每次礼闱前后,为什么那些曾今出过状元的酒楼、旅店最为吸引举人入住,宁肯掏比平常费用贵十几倍的价格也要入住?根本原因就是想沾一点状元的仙气。

内阁首辅是文官的极限了,十几位首辅大人都在某家古董店买过旧官印,那家古董店可了不得了,简直就是欲当官之人的圣地了。

秦之初还没开口,萧蔚湶就第一个站了起来,“我一定要去看看,不为买什么旧官印,而是去瞻仰一下故首辅大人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众举人哗啦哗啦全都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出了豫州会馆。他们都想抢先一步,把旧官印抓在手中,但是出了会馆,才想起来不知道哪家特别灵验的古董店在什么地方,只能尴尬地站在了豫州会馆外的大街上。

韩青石说道:“潘家园玉石街,那里有很多古董店,不过最灵验的还是韩记玉石店。”

韩青石的话音刚落,萧蔚湶他们就大步流星的走了,一眨眼的工夫,豫州会馆内就没剩几个人了。

“韩记?”秦之初若有所思,“二弟,该不会是你开的玉石店吧?”

韩青石嘿嘿一笑,“真是万事骗不过大哥你的一双慧眼。不错,我说的韩记玉石店真是我开的,前几天,我爹刚刚把那家玉石店划在我的名下。反正大家都要买旧官印,去哪儿买不是买吗?还不如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第052章 画上有字

第052章画上有字

不无得意的韩青石见秦之初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忙道:“大哥,你别以为我说的都是假的。举人请旧官印,判断是否能够金榜题名的风俗,在京城确实存在。这事邪乎的很,真的挺灵的。走,小弟今天带着你去请一方旧官印。为了恭贺哥哥你金榜题名,今儿个不管你花多少钱,都由小弟我掏腰包。”

李玉玲仰着小脸,没口价地称赞道:“青石哥哥,你真有眼光,知道哥哥一定能够金榜题名。”

韩青石哈哈一笑,“那是,也不看看你青石哥哥是什么人。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知道什么呀?读书都读得脑袋秀逗了。也不知道睁开眼睛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是我大哥好,精准地把握住了万岁的想法,写的文章号准了万岁的脉搏,大哥不登榜谁登榜呀?玉玲,你是大哥的书童,等到大哥进了金榜一甲的时候,有你的好处。你就等着瞧吧。”

秦之初发现最近几次和韩青石接触,韩青石的变化很大,虽然穿着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言谈举止和初遇他的时候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二弟,我到现在都没有顾得上问你,白虎岭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青石的脸色一变,“大哥,不是小弟不肯讲,实在是说出来没有多大的益处,我只能跟你说这事跟大房有不小的关系。具体的你就别问了。”

秦之初点点头,上次见到韩青石的时候,韩青石言语间曾露出一些端倪,他就猜测白虎岭劫掠韩青石母子的只怕跟国公夫人脱不开关系。这事,他还是少掺和为妙,最起码在他自身的实力没有强大起来之前,尽量不要掺和。

韩青石强笑道:“走吧,大哥,小弟这就带着你去请旧官印去。”

韩青石是坐着马车来的,他拉着秦之初、李玉玲一起上了马车,吩咐道:“潘家园。”

潘家园是京城最著名的旧货交易市场之一,说是旧货,其实这里的经营范围涉及到古董、古家具、玉石、石雕石刻等多个种类。每天都有大量的客人、古董爱好者涌入潘家园寻宝。

马车在潘家园外停了下来,韩青石率先从马车上下来,“大哥,里面人太多,咱们还是走着进去吧。一路上随意的看看,说不定能够捡个漏,弄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礼闱结束了,秦之初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也就没有拒绝韩青石的提议,他和李玉玲一起下了马车。韩青石带着他们俩进了潘家园,几个韩国公的家丁跟在后面。

一进潘家园,道路两边全是摆地摊的,这里是潘家园最大众化的地方,不管有钱没钱都可以随便看,如果拥有逆天好运的话,说不定能够用几十文钱买到价值连城的宝贝。不过这里还是以假货居多,摊主们开价也不低。

秦之初随意地看着,没有出手的打算,反倒是李玉玲对地摊上摆放的很多小饰品表现出很高的兴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爱美是天生的。

“玉玲,等会儿到了玉石店,哥哥给你买几个玉质的首饰。”秦之初念及这段时间李玉玲的辛苦,决定好好地犒赏她一下。

李玉玲高兴地连连点头,暗中盘算着等会儿一定要捡便宜的买,不能让哥哥多花钱。

快要从地摊区走过去的时候,李玉玲突然拉住了秦之初,她指了指路边的一个卖旧书、旧字画的地摊,“哥哥,那边的画上有字。”

韩青石转过头来,看着那个摊位,“那是个卖旧字画的摊子,画上有字,再正常不过了。”

秦之初却是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变卖那半株蛇涎草的时候,李玉玲所表露出的神奇,“走,反正也没事,过去看看。”

这是一个在潘家园中显得很普通的摊位,两个长条凳上搭一块木板,上面铺成一床旧单子,就构成了摊位的主结构,木板上堆着一些旧书,还有旧字画,旧字帖等等许多杂乱的东西。,

这位摊主的生意不是很好,半天都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一眼。他见秦之初等人走了过来,连忙在脸上堆满了笑容,“各位客官随便看看,便宜卖了,还买一送一。”

李玉玲偷偷地拉着秦之初,把她说的那幅画指给秦之初。那是一副山水图卷轴,此时展开悬挂在架子上,画不是很大,长不足三尺,宽约一尺二寸。

画上原来画的是什么,已经看不清楚了,上面有人用黑墨,小孩涂鸦似的,写了很多的鬼画符,每一个都奇形怪状,难以辨识。那些鬼画符都快把画沾满了,只有极少数的地方,还留有空白。

秦之初指了指那副山水画,笑着问道:“掌柜的,你可真是有意思,别人做生意,谁不是把最好的东西展示出来,你可倒好,挂这样一副画,难怪你的生意不好。”

摊主一脸的懊恼,“客官,别提了,说起来我就后悔。这幅画是我家祖传的,前段时间有位客官看上了我这幅画,说是名家所画,愿意出五百两银子买下来。我一时鬼迷心窍,没答应,原指望着卖给高价,谁知道我那孙子太调皮,一个没看住,就让他拿着笔墨,在上面乱画乱写了一气,结果就成这样了。五百两银子没了,我要打孙子,老太婆不让,差点跟我干起架来。唉……”

秦之初哑然失笑,“小孩子都是那样的,又淘又皮,不好管教,等他长大了,就懂事了。”

“说起来也不怪我孙子,还是我太贪了,又一时大意,忘了把这幅画锁起来,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摊主叹了口气,说道,“客官,我看你是个读书人,我把这幅画送给你吧,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在我这里买够五十两的东西。”

韩青石两眼一瞪,“掌柜的,把我们当傻子呀。就你这幅破画,一文钱都不值,擦屁股都挨咯得慌,还买够五十两的东西送给我大哥。”

秦之初掏出了五两银子,“你孙子在上面乱画一气,好歹还留出了一些没被他涂抹的地方,研究一些,或许能够揣摩出来一些前人的画技。东西我就不买了,只卖这幅画。五两银子,卖不?”

摊主有些犹豫,一副曾经有人出五百两银子都没卖的话,现在让他五两银子就卖掉,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划算,可是不卖的话,这画真的是无人再问津了。

韩青石插话道:“大哥,你还真舍得出钱呀。这画都烂成这样了,别说五两了,就算是五百文都嫌多。”

第053章 卫记

第053章卫记

京城多公侯,公侯多纨绔。

摊主一看韩青石就不像是普通人,又听他一下子就还到五百文钱,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连五两银子也赚不到了,他一把从秦之初的手中,把那五两银子抓在了手里,“客官,那幅画是你的了。”

秦之初朝李玉玲示意了一下,李玉玲走到架子前,把那副画摘了下来,卷起来,收好。

韩青石瞪了摊主一眼,“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便宜你了,让你用破烂赚了我大哥五两银子。”

“走了,二弟。”秦之初不想为难摊主,何况他不觉得自己这五两银子花的冤,他总感觉李玉玲不是普通人,或许这次又会给他带来莫大的惊喜。

一行人离开地摊区,继续往潘家园深处走去,一路上不断地会看到一些书生打扮的人,他们操着天南地北的口音,显然来自不同的地域,看来他们跟秦之初一样,也是刚刚参加完礼闱的举人。

徒步走了多半个小时,他们到了玉石街,这里进进出出的读书人就更多了,个个脸上都神采飞扬,很多人手里都托着一个方形的木匣子,很像是专门放官印的那种盒子。

“糟了,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韩青石一拍大腿,“大哥,咱们得快点了,别让他们把好的旧官印都挑光了。快走啊。”

“二弟,着什么急呀?你不是说了旧官印和参加礼闱的举人之间,讲究个眼缘吗?既然有眼缘的说法,去早去晚了,都一样。”

秦之初对请旧官印的风俗,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这事在他看来,一方面是考生们为了图一个心理安慰,另一方面,只怕还是京城的古董商人们搞出来的一个噱头,人为制造出来的一个让考生掏腰包的商机。

韩青石可不管什么眼缘不眼缘,他比任何人都要着紧秦之初的事情,只有他这个结拜大哥步步高升,他才能在和大房的争斗中,获得一个稳健的后援,站稳脚跟。不由分说,他一把拉住秦之初的胳膊,直奔那家据说最灵验的古董店。

这是一栋临街的楼宇,三重檐,歇山十字形屋脊,砖木结构,修建的十分精美。大门上悬挂着一方黑底红字的匾额——卫记古董店。

此时,卫记古董店的门口拥满了人,外面的人挤不进去,里面的人出不来。谁要是往里面丢一块砖头,估计都能砸死砸伤好几口子。

韩青石先是拉着秦之初想从书生们的中间挤进去,但是怎么挤也挤不进去,事关各自的前途,每一个书生都迸发出超乎寻常的气力。无奈,韩青石又让几个家丁在前面开路,都快把人挤扁了,这才好不容易挤到了卫记古董店里面。

店里面人更多,摩肩接踵,就连找个下脚的地方都困难。店里的柜台前都是急着挑选官印的举人,根本没有人来招呼秦之初和韩青石他们。

韩青石扯着嗓子喊道:“卫老三,你给我滚出来。”

接连喊了几嗓子,从一楼上二楼的楼梯口那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他皮肤白皙,眼圈发黑,脚步轻浮,看样子,有些纵欲过度。

“我当是谁在大喊大叫的,原来是你韩青石呀。”那年轻人似乎跟韩青石很熟稔。

韩青石指着秦之初,“卫老三,这是我结拜大哥,昨天刚刚从贡院出来。今儿个来你这里请一方旧官印。大哥,这是卫老三,大号卫翊豪,他爷爷卫老爷子,乃是卫爵爷,三等伯。卫老三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尽管把他当自己人就成了。卫老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叫大哥。”

卫翊豪眸子中飘出一丝不快,“这里人太多,说话不便,快上来吧。”对如何称呼秦之初,他是避而不谈。

秦之初、韩青石、李玉玲跟着卫翊豪上了二楼,二楼同样很热闹。卫翊豪又带着他们上了三楼,这里明显人少了很多,只有三三两两个人,在闲逛。,

卫翊豪请秦之初他们到了三楼的茶室,“你们也看到了,今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是顾不上招呼你们。不如这样,你们在这里喝茶休息,等到晚上店里打烊,没有人的时候,你们再好好地挑选旧官印。夜深人静,没有外界干扰,挑的才最准。”

韩青石觉得卫翊豪的主意不错,可又担心好的旧官印都让人挑走了,到时候没得挑。

卫翊豪解释道:“这个请你们放心,我们卫翊豪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货物充足,上至王公大臣的旧印,下至不入流的小吏的私章,从来不缺。”

秦之初点了点头,韩青石也就没了意见。卫翊豪连忙让人送上香茗,告了一声罪,就下去招呼客人去了。他也是看在韩青石的爹的面子上,这才如此招呼,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让秦之初安居茶室,还专门给他安排一个夜场,秦之初又不是名震天下的才子。

茶室里面没有外人,卫翊豪只是安排了一个伙计在门口候着,随时听候他们的招呼。

秦之初闲着无事,把刚才在地摊区买的那副山水画卷轴拿了过来,展开放在了桌子上。

“玉玲,你说画上有字,字在哪里?”秦之初问道。

李玉玲指了指山水画上的那个鬼画符一般的字,“就在这里。”

韩青石咧了咧嘴,“玉玲,你说的字不会是指的这些鬼画符吧?这东西可不值五两银子呀。”

李玉玲摇了摇头,纤指点了点那些鬼画符的笔画,“那些字在这。”

韩青石凑近山水画,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还是看不出来。”

秦之初把山水画拿了起来,走到窗户边,迎着阳光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上面有什么字迹。他想了想,“玉玲,你一直说画上有字,我们却都看不到。这样,你能否把你看到的字念出来?”

李玉玲点了点头,她让秦之初把山水画放到桌子上,然后指着上面,念道:“水堪舆。”念完这三个没头没尾的字后,她的手又往旁边挪了一下,继续念道:“山下有石,神术勘之。”

之后,李玉玲又不断地挪动着手指,时不时的念出来一些不太连贯的词句。

韩青石以前不学无术,学问没有多少,听着李玉玲念出来的那些不连贯的字眼,就头晕。秦之初闭着眼睛,默默地听着。他在尝试着把这些字连贯起来。

第054章 墨锭

第054章墨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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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石,神术勘之。

秦之初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这八个字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众所周知,但凡是山,最不缺的就是石头了,那么还有必要强调“山下有石”这个事实吗?而且还是用这么隐蔽的方式。这事显得太蹊跷,太怪异了。里面一定藏有什么秘密。

慢慢地,他的心中逐渐的形成了一个朦胧的想法。

“玉玲,除了你念出来的这些字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你没有念出来的?”秦之初想再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

“是呀,哥哥。这些还有很多字只有半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念。”李玉玲指着那些鬼画符笔划的边缘处。

“你看到的那些半个字都是什么样子?”秦之初追问道。

李玉玲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出来。

看着这些半个字,秦之初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了,他蹭地站了起来,“不能在这里等着了,我们得赶快行动。”

韩青石一直不断地在茶室里面溜达,他对山水画中藏有什么秘密,根本就不感兴趣,要是一张仕女图的话,说不定早就凑过来了,秦之初能够顺利的金榜题名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就在他烦躁不安的时候,只见秦之初蹭地一声站了起来,他吓了一跳,“大哥,怎么了?是不是等的不耐烦了?你等着,我去把卫老三给你叫过来。”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二弟,不用麻烦卫公子了。我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办,请旧官印的事情,稍后再说吧。走,赶快跟我走,这潘家园你比我熟,我还有事要你帮我忙。”

自从白虎岭之后,韩青石就对秦之初佩服之极,闻言,马上拍着胸脯道:“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秦之初把那副山水画卷了起来,又把李玉玲写在桌子上的字迹全都抹掉,“走,路上说。”

秦之初他们出了茶室,跟守在门口的小伙计打了一声招呼,便下了楼,从卫记古董店挤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卖墨的?最好是那种品种齐全,又有那种能够把各种墨辨认出来的老师傅的那种店。”秦之初说出了他的要求。

韩青石有点犯晕,要问他潘家园那里有玉器店,那里有吃喝玩乐的地方,他张口能说出一串来,可他对笔墨纸砚可没有什么研究。不过他有办法,一挥手,把紧跟在身后的家丁叫了过来,“你们知道潘家园那里有卖墨的吗?要有那种名气最大,见识不凡的店主。”

一位家丁忙道:“小公爷,我知道一家,在……”

没等他说完,韩青石踢了他一脚,“知道还废什么话,还不在前面带路。”

在那位家丁的引领下,秦之初他们到了文房用具区,这一片区域大部分都是卖文房四宝的,其中有一家店面最大最为阔气。那家丁带着秦之初他们进了这家店。

韩青石进了店,就咋呼道:“有人没?来个会喘气的。”

韩青石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这家店的店主恰好认识他,他连忙向正在接待的客人告了一声罪,走到了韩青石的面前,“韩小公爷,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我陪我大哥来的。这就是我大哥。”韩青石一指秦之初。

店主素闻韩国公府上,国公世子韩青玉跟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韩青石不太对眼,今儿个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忙转头一看,发现却不是国公世子,正牌的小公爷,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书生,看模样,像是刚刚参加完礼闱的举人。

店主不会多嘴地问东问西,他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这位一定是举人老爷吧?失敬失敬。不知你要买什么?有小公爷在,我一定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秦之初把那副山水画打开,指着那些鬼画符,问道:“掌柜的,你看看,这上面用的是什么墨?”,

店主也没多想,他是专门卖文房四宝的,知道很多读书人对笔墨纸砚有特殊的爱好,写字非要用什么地儿产的笔,什么样的墨等等,就像京里很多达官贵人,穿的衣服、鞋子非得用那些信誉卓著的老字号一样。

店主接过画来,拿出一个水晶打磨的放大镜来,对着画上的鬼画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他把放大镜放下,又拿出一柄银刀来,从山水画上刮了一点干墨下来,放到嘴里,品尝着它的滋味。

秦之初趁着这个机会,也拿起来放大镜对着画上的鬼画符看了起来。他的样子貌似好奇,实际上是担心店主通过放大镜发现隐藏在笔划后面的字迹。不过很快他就放心了,通过放大镜,除了能够把笔划放大之外,并不能发现别的什么。

看来,想看到笔划后面的字迹,必须要像李玉玲那样,拥有某种特异的能力才行,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那店主经验丰富,通过几个简单的步骤,便判断出了这种墨的来源。他先漱了漱口,这才笑道:“你们还真是来找了,这墨,一般人还真不一定知道出处。”

韩青石急道:“你就别废话了,快说。”

店主说道:“这墨是咱们京城产的,墨行的行主叫张德贵,他用的是咱们京城西山上的松树燃烧后的黑灰做为制墨的原料,这种墨含有比较大的颗粒,摸起来有点凹凸感,不过闻起来,有点香味。”

韩青石不耐烦地道:“行了,我们不是来问你这墨有什么特点的,你就说你这里有那种墨吗?”

店主忙道:“有,张德贵墨行的产量不高,一个月也就百十块墨锭,我这里每个月都会进十几块,卖的不好也不坏。”

“别废话了,快拿来吧。”韩青石催促道。

店主暗自苦笑,一个墨锭几两重,根本不值什么钱,在韩青石的眼中,却比他珍贵多了。他连忙走到柜台后面,亲自把张记墨行出产的墨锭拿了两个出来,“小公爷,难得你来一次。这两块墨,我就送你了,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我的生意。”

韩青石接过墨,顺手递给秦之初,“以后不是我照顾你生意,是我大哥要照顾你生意。你还不知道吧?今年的金榜上,肯定有我大哥的名号。”

那店主很会凑趣,双手抱拳,朝着秦之初连连拱手,“那我就提前恭喜举人老爷了。”

从店里面出来,秦之初说道:“二弟,走,去你的韩记玉石店。”

第055章 初级山水堪舆术

第055章初级山水堪舆术

韩记玉石店就在潘家园的玉石街上,里面的客人同样不少,很多都是被韩青石蛊惑来的豫州籍举人,只是这些举人到了这里后,很多都回过味来了,并没有在这里挑选旧官印,而是到别的店里去了,其中还有不少去了卫记古董店。

韩青石也顾不上许多,带着秦之初上了楼,那里有一间专属他的书房,自从韩国公把这家玉石店划给他以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踏进这间书房。

秦之初也不跟韩青石客气,让他准备清水、毛笔、砚台等物,然后又让他亲自守在书房的门口,叮嘱他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韩青石见秦之初如此慎重,不敢轻忽,马上重视起来,他也不觉得秦之初指使他有什么不妥之处,他明白以秦之初的性子,两人是结拜兄弟,秦之初得了好处,肯定少不了他一份。他二话不说,站在了门外,亲自给秦之初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书房。

秦之初往砚台里面倒了些许清水,把用草纸包着的墨锭拿了一方出来,在砚台里研磨起来,很快砚台里就出现了一汪墨汁,又黑又浓,散发着墨香。

他又把那副山水画展开,把李玉玲叫到近前,让她指出哪些隐藏在浓重笔划后的半字都在什么地方。很快,他选定了某个半字,这个字上半部分不可见,下半部分是并排的两个“日”字。

秦之初有比较大的把握,推定这个字完整显露之后,应该是晶石的“晶”字。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用这个字做实验。

他拿起毛笔,蘸了墨,让李玉玲指出那半个字所在的位置,然后把墨涂在了上面。他把毛笔放下,把山水画上的墨迹吹干,“玉玲,快过来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不是全都露出来了?”

李玉玲看了一眼,惊喜地说道:“哥哥,真的露出来了,是水晶的晶字。”

秦之初闻言,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又用笔蘸墨,在几个比较有把握的地方涂抹了一下。当墨迹干透后,李玉玲都完整的把上面的字辨识了出来。

接连多次试验,次次成功,这证明张德贵造的墨,确实能够把隐藏在山水画后面的字露出来,虽说这个“露”,只是相对李玉玲而言的。但这对秦之初来讲,已经足够了,要是什么人都能看到,就轮不到他得到这件宝贝了。

这下,秦之初不再犹豫,笔蘸浓墨,把山水画上所有的没有被墨涂抹的地方,全都涂了一遍。

等墨迹干透之后,李玉玲按照秦之初的要求,把上面的字全都念了出来。

初级山水堪舆术,这是隐藏在山水画之中的神术的名字。

“山下有石,神术勘之。山者,灵山也。石者,灵气之精也。石掩山中,山遮石气,概莫能辨,以至山有灵山之实,却无灵山之名。……”

李玉玲念着,秦之初拿笔在纸上记着,花了两个多小时,两人配合着,把隐藏在山水画中的这篇初级山水堪舆术的要诀全都誊录了下来。

之后,两人又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秦之初放下笔,把记满了字的稿子拿了起来,认真地读了起来。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一篇关于风水术的文章,但是仔细研究后发现,这虽然也是一篇教人看山川河流的文章,但更主要的还是教人如何辨灵山,识秀水,寻灵石的要术。

在《成仙大法》之中,对修真界的一些基本介绍中,对灵山秀水可是极为推崇的,上面说灵山秀水乃是修建洞天福地的绝佳之所,修真者在洞天福地修炼的话,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灵石,按照秦之初对初级山水堪舆术的理解,很有可能就是指的晶石。晶石对修真者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秦之初刚刚触摸到修炼的门槛,洞天福地没有,晶石也没有,初级山水堪舆术的出现,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虽说有了初级山水堪舆术,不等于就能拥有洞天福地、晶石,但是掌握了这样有针对性的工具和方法,那么开辟专属于他的洞天福地,就有可能在可预期的将来变成现实。,

秦之初一连读了数遍初级山水堪舆术,等到确定他已经将之全部记下来之后,马上拿出火石,把记着初级山水堪舆术的纸张引燃,将之烧掉。

之后,秦之初又要烧山水画,李玉玲提醒他道:“哥哥,先别烧,为什么不用墨再涂抹一下山水画的后面呢?说不定后面也有字。”

秦之初觉得李玉玲说的有理,连忙用墨涂抹在山水画的后面,还别说,真让李玉玲说着了,山水画的后面确实还有千余字,上面是留字的主人讲述的他运用初级山水堪舆术的心得体会。秦之初读了之后,顿有醍醐灌顶之感,对初级山水堪舆术的理解越发的深刻。

秦之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把山水画的卷轴、留白等地方全都涂抹了一遍墨,这次没有再寻找到隐藏的字迹。他这才把山水画烧掉,然后又不放心地扒拉了一遍灰烬,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秦之初打开窗户,清风一吹,书房里面的烟气散了不少,“玉玲,让二弟进来吧。”

韩青石走到书房里,“大哥,是不是发现什么宝贝了?”

“这事不好说,或许是利,或许是弊。要是运用好的话,对你我兄弟都是有大妙处的。”

秦之初这话一点都不夸张,真要是运用初级山水堪舆术找到埋在山下的晶石,将之变卖掉,必定是一笔惊人的财富。不管是他还是韩青石都需要钱,他要在官场混,还要修炼,韩青石想在国公夫人、国公世子的打压下出头,没有钱财的支撑,肯定是不行的。

神术有了,就是运用之妙、存于一心了。能不能将初级山水堪舆术用好,自己是否能够有这方面的能力,只能让实践说话了。

另外还有一条,是最重要的,事情的保密性一定要做好,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初级山水堪舆术的存在。

一旦外泄,依秦之初、韩青石现在掌握的力量,根本无法保全,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杀身之祸。

“二弟,玉玲,你们记住,今天我在书房研读礼闱众举人做的文章,觉得自己的文章不好,点火烧了稿子,明白吗?”秦之初叮嘱道。

第056章 殉葬印

第056章殉葬印

请大家多多支持。

为了把初级山水堪舆术整理出来,秦之初和李玉玲在书房里面耗了五六个小时,中午饭都没顾上吃,等他们出来时,天已经有些黑了。他们在外面找了家饭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直奔卫记古董店。

今天他们出来,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初级山水堪舆术,而是请旧官印。按照京城的习俗,这可是隐喻着秦之初能否金榜题名的问题,即便是秦之初不在乎,李玉玲和韩青石却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两人都比秦之初更加着紧他的功名。初级山水堪舆术只是他们的附带收获,在他们眼中,远没有请旧官印重要。

卫记古董店已经掌上了灯,店里面还是有不少的顾客,他们都留恋不去,转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够找到让他们感觉到有眼缘,非请不可的旧官印不可。

卫翊豪还以为秦之初他们不来了,见他们再次登门,连忙迎了过去,“我一直在等着你们。你们是随意的转转,还是我带着你们上楼上?相对来讲,楼上的旧官印要比楼下的好很多。”

“随便转转吧,谁也不知道跟我有缘的旧官印在什么地方。或许是楼上,或许就在楼下。”秦之初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其实请旧官印的事情,他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胸前就悬挂着一方。那个青铜残印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品阶,但很像是一方旧官印,而且自从得到这方青铜残印之后,尤其是离开家门、进京赶考以来,要不是有青铜残印时不时的显灵,帮助他一次又一次的渡过难关,他也就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从感情上来讲,青铜残印是不可替代的。要不是为了不扫韩青石的面子,照顾他和李玉玲的情绪,秦之初根本就不想过来挑选旧官印,只想着赶快回去,好好地参悟初级山水堪舆术一番。

韩青石虽然想着让秦之初挑选一方曾经属于一品大员的旧官印,却也知道这事强求不得,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鞋之人自己知道一样,请旧官印也是一样,别人是无法替代的。

“大哥,你可要好好地挑,用心地挑,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全都在这里了。”韩青石只好再次向秦之初强调了一下请旧官印的重要性。

秦之初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他便在卫记古董店一楼大堂转了起来,一楼的柜台、展示台上陈列的绝大部分都是旧官印,这是卫记古董店积攒了三年,专门为参加过礼闱的考生们准备的,就盼着这几天赚个盆满钵溢了。今天一天,他们出了不少货,赚了不少。

秦之初心里面有了青铜残印,对其他的旧官印就有些看不上。不管这些旧官印是铁铸的,玉雕的,还是金银模制的,它们只是在主人在的时候,承载着主人的权势,当主人舍弃它们之后,它们就是个铁疙瘩、金疙瘩、银疙瘩、玉疙瘩罢了,除了给人带来心理安慰之外,似乎找不到别的作用了。

那些能够登上金榜的,靠得是笔下的锦绣文章,跟这些陈旧的、已经废弃的官印又有什么关联呢?

只是秦之初知道,今天不选一方,肯定是不行的。韩青石迷信这个,李玉玲看重这个,豫州会馆那诸多举人也都信,他只能随大流了。

既然决定要请,自然要选一个看着顺眼的,不过他在一楼转了两圈,没看到一个顺眼的。“上楼看看去吧。”

韩青石暗喜,二楼的旧官印才是精品,不但材质好,象征的官阶也高,在他看来,让他崇拜不已的大哥只有到楼上请一方旧官印才不掉身家,才能配得上大哥的身份。

卫翊豪没什么意见,他对韩青石的态度是不得罪,也不刻意讨好。他只是卫伯爵的孙子,还不是嫡孙,可不想掺和到韩国公府上的事情中。

对秦之初,他就更没有看法了,今天到他店里来的,都是举人,秦之初又没显示出来过人之处,他凭什么要高看秦之初一眼?,

卫翊豪和韩青石、李玉玲跟在秦之初身后,一起往楼梯上走。走到一多半的时候,秦之初无疑往楼梯下看了一眼,他看见在靠近楼梯、一个在一楼大堂很不容易看到的角落,放着一个木头箱子,箱子敞开着盖儿,里面堆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官印。

秦之初的眼中蓦然闪过一道土黄色的光华,他的心中一动,这种光的特质,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圆润晶莹,他一共就见过两次,一次是那块玉佩残片,另外一次是百宝观的小道童向他展示的晶珠发出的光华,都跟他刚才眼前闪过的那道光一模一样。

秦之初马上停下了脚步,指着那个木箱子问道:“卫公子,那里还有那么多旧官印,怎么不让我看看呢?”

韩青石一听,有些不高兴地瞪着卫翊豪,“卫老三,你怎么搞的?是不是怕我掏不起钱呢?你说你那箱子里面有什么宝贝,哥哥我用我那玉石店给你换,怎么样?”

卫翊豪可不敢把韩青石的话当真,他苦笑着解释道:“你们误会了,不是我不给你们看那些旧官印,实在是它们都不太吉利。跟你们说实话,那箱子里面放着的都是殉葬印。秦举人请旧官印,是为了讨个好彩头,不是为了收藏,自然不能请殉葬印了。”

陪葬的官印统称为殉葬印,大体上分两种,一种是生前所用官印,在官员死后,由朝廷恩准,将生前所用官印,带入墓穴之中。通常享受到这种待遇的,生前基本上都是皇亲宗室、王公大臣,莫不显贵。当然,偶尔也有小官小吏死后,偷偷的将生前官印带入墓穴中的。

还有一种情况是官员死后,将生前所用官印上交,又为了显示死者的不同于平民百姓的身份,就草草的雕刻一个官印,做为陪葬之用。通常情况下,这种官印在材质上无法和真正的官印相比,就连做工,也相差一大截,印文刻工粗糙,有的甚至仅仅是用墨书写而成。

殉葬印是古官印的重要来源之一,另外大周朝历史上曾四处征战,灭国无数,那些被灭国家的官印,也是古官印的重要来源,另外还有朝廷明令废弃的旧官印等等,都是古官印的来源渠道。

跟其他店里面一样,但凡是殉葬印,就没有一个来路是正当的,都是摸金校尉们偷坟掘墓搞来的,低价变卖给古董店,然后古董店再高价售出。这事是古董界的一个半公开的行规,除了那些被挖了祖坟的人会七窍生烟之外,不在乎的人大有人在。

第057章 晶石为印

第057章晶石为印

卫翊豪的劝阻未能拦住秦之初,秦之初自从品尝到修炼给他带来的好处,又知道世上还存在晶石这种天地灵气的结晶之后,想晶石都快想疯了。京城这个鬼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连一丝天地灵气都没有,他要是想继续修炼下去,就必须寻找到晶石或者丹药。

丹药的话,他估摸着百宝观里面就有卖的,但是想买的话,也得用晶石说话。秦之初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心只把目光盯在晶石上。他明白,单凭某物发出来的光亮判断其是否是晶石,准确度不会太高,但好歹也是个途径,万一是晶石的话,他就不虚此行了,比请回去一方一品旧官印都要实用许多。

“还是看看吧,说不定我要的东西就在里面。”秦之初一语双关,只可惜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听得懂。

卫翊豪无奈地看了看韩青石,后者劝道:“大哥,殉葬印对你来讲,可不太吉利,那可是死人用过的东西。”

秦之初坚持道:“不,我觉得还是要看看。”

韩青石没有办法,只好说道:“那就看看吧。卫老三,麻烦你把那个木箱子拖出来,让我大哥看看吧。”

卫翊豪吩咐了一声,两个伙计上前,把木箱子从角落中拖了出来,然后从里面把各种印章取了出来,摆在了地上。

店里面还没走的举人们全都围了过来,他们拖到现在不走,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旧官印,故而不甘心离去,现在又有旧官印了,无疑是他们的一次机会。

这些旧官印都十分的陈旧,不少更是锈迹斑斑,显然卫翊豪还没有来得及安排人对它们进行必要的清理。

秦之初的目光在这些旧官印上逡巡,寻找着让他瞥见一抹惊艳光华的印章。这些殉葬印有上百个之多,想从中找出来特定的某方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不得不把每一方印都拿在手里,过一遍,翻来覆去的看,希望能够找到自己需要的那方印。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看块头比较大的印,很简单,如果他要找的那方印真的跟晶石有关系的话,自然是印越大,晶石的分量越足,对秦之初的帮助也有越大了。

但是很快,秦之初就失望了,那些大印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他退而求其次,又在那些块头中等的殉葬印中寻找,这次,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就剩下十几方殉葬印了,它们的块头都不大。按照官场的习俗,官员的品阶越高,印的体积也就越大,有字一面的面积也越大,其中尤以九五之尊的皇帝所用的玉玺最大。反之,官越小,其印也就越小。

剩下的这十几方殉葬印,最大的也不过小号鸡蛋那么大,小的也就鸽卵大小。它们所代表的官员的品阶可想而知。

看着秦之初又想拿起一方殉葬印看,韩青石急了,他一把抓住了秦之初的手,“大哥,你听我一句话,这些殉葬印千万不能选呀。你想想它们已经不单单是死人用过的东西了,而且还代表着它们的主人生前就是个失败者,到死不过是个八九品的小官。你要是真的从这些殉葬印里面挑一方出来,晦气,不吉利,兆头也不好。”

秦之初不听,掰开韩青石的手,“我有分寸,你别管了。”

韩青石急得团团乱转,恨不得给秦之初一闷棍,把他打晕,再把他拖走,但是一想到秦之初在白虎岭时的冷酷、果决,他就没了这个胆量,他还真是怕把秦之初给得罪了。

秦之初继续挑选,在他快要把所有的殉葬印看完的时候,倒数第三小的那方殉葬印,让他眸子深处迸射出一抹惊喜,就是这方印了。它的表皮呈现土黄色,上面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清理的泥沙,不过还是能够看出来这是一方玉制的官印,这也是这么多殉葬印之中,唯一一枚玉质的印。

“就它了。”秦之初平淡地道。,

韩青石差点晕过去,他抱着万一的期望,问道:“这方殉葬印上的印文是什么?”

秦之初把殉葬印翻了过来,上面用商篆写着几个字,“大名府同知知事。”商篆是前朝的文字,在本朝读书人之间还有流传,很多人都用商篆练书法。

韩青石一听,眼前一黑,踉跄了两步,要不是卫翊豪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非得晕倒在地上不可。

“韩青石,你没事吧?”卫翊豪掐着韩青石的人中。

韩青石悠悠醒来,他连连顿足,干嚎道:“哎呀,我的好大哥,你怎么就挑了这么一方殉葬印呀?同知知事,那只是一个九品的芝麻官呀。哥哥,我的好大哥,你这是要痛死我呀。”

卫翊豪心思复杂地看了秦之初一眼,他不相信秦之初不懂这些忌讳,可偏偏还是选中一方九品官吏死之后殉葬的印绶。也不知道是该说秦之初缺心眼呢,还是说他百无禁忌?

另外卫翊豪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秦之初挑的这方九品殉葬印,乃是玉质的,这是很不正常的。

九品芝麻官,所用的官印通常都是木质的或者铁铸的,了不起进一步,铜质的。玉石印,金银印,跟九品芝麻官是无论如何都沾不上边的。而通常情况下,玉质的印绶,只有皇帝才能用,就算是退一步讲,也得是个诸侯王、藩王什么的,才能用玉质的印章。

“卫公子,开价吧,这方印多少钱?我要了。”秦之初把那方印托在掌心,问道。

卫翊豪想了想,“秦举人,可不可以先让我看看你选的这方印?”

秦之初把印递给了卫翊豪,后者接过去看了看,他是做古董生意的,对玉石也有相当的研究,他越看越是心惊,这块玉太不凡了,色为土黄,质地均匀细腻,观感圆润莹泽,其材质很像是极品田黄石。

卫翊豪看到这方印就不舍得卖了,撇开印章的印文不说,单单印章的材质、形状就让人爱不释手。

秦之初一直暗中盯着卫翊豪,他最担心的就是卫翊豪拒绝出售这方印给他,他一见卫翊豪神色复杂,眼神闪烁不定,露出了一点想把印据为己有的苗头,忙对韩青石道:“二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掏钱?今儿个你可是给我夸下海口了,说不管我今天买什么,你都负责买单。”

李玉玲附和道:“是呀,青石哥哥,我可以站出来作证人,你可不能反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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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大门开

第058章大门开

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

韩青石虽然极为不喜秦之初挑选的这方印,却也无力改变这一切。“卫老三,我大哥看中这方印了,你开个价吧,多少钱吧?”

“这个……”卫翊豪支吾了一下,打算用言辞搪塞过去。这方印,他决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卖。

韩青石也不是白给的,自从白虎岭之事后,他变得敏感了许多。一看卫翊豪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他劈手从卫翊豪的手中,把那方玉印夺了去,“卫老三,做生意,最讲究的是信誉。你要是不想让我韩国公府把你这个卫记古董店列为拒绝往来户,你就老实点,好好地尽你商人的本分。”

卫翊豪恨得牙根直痒痒,如果韩青石没在场,他直接就叫人把秦之初轰出去了,偏偏这里还有个韩青石。这韩青石可是个滚刀肉,惹急了他,孰为不智,万一挑起韩国公和卫伯爵府的争斗,吃亏的肯定不会是韩国公,弄不好他会被推出去当替罪羊,平息韩国公的怒火。

瞬间,卫翊豪权衡了其中的利弊,他忍着肉疼,“你们要是要的话,两千两银子,拿走。”

他买了这一箱子殉葬印,都没花掉两千两银子,这次是可着劲儿的宰韩青石了。

韩青石掏出来两张千两面值的银票,拍到卫翊豪的手中,“哥哥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砍价了。”

卫翊豪郁闷地差点吐血,心情好?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哭天喊地,又喊又叫的。

秦之初不愿在卫记古董店久留,谁知道卫翊豪过一会儿是不是还会变卦,他朝着卫翊豪拱了拱手,“卫公子,在下告辞了。”

出了卫记古董店,秦之初就从韩青石那里,把那方玉印要了过来,“二弟,咱们不转了,赶快回去。”

韩青石这时候也察觉到了中间的蹊跷,一方殉葬印无论如何都不值两千两银子,偏偏卫翊豪就能开出来,还是当着他的面报的价,这里面就值得推敲了。而且秦之初又表现得如此着紧,这就显得更蹊跷了。

秦之初他们几个脚步匆匆地出了潘家园,上了马车,秦之初让车夫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豫州会馆,韩青石吩咐照办。

用了比来时少了一半的时间,秦之初回到了豫州会馆,关志文一直在等着他,“秦兄,我见你也去玉石街了,请了一方几品旧官印回来呀?”

“关兄,我现在有事,回头再跟你说。二弟,借你的家丁一用,你让他们守在我房间的门口,任何人来了,都不准进去打扰我。明白吗?这事马虎不得。”秦之初交代时,一脸的冷峻。

韩青石猜测着秦之初的态度可能跟那方玉质的旧官印有关,“我这几天不回府上去了,我亲自带人在这里给你守着。奶|奶的,有我在这里,我看谁敢闯。”

“好兄弟。”秦之初拍了拍韩青石的肩膀,直接进了房间。

韩青石吩咐了一声,马上有两个家丁站在了门口。不少举人都疑窦丛生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猜不明白一直不太显山露水的秦之初,这次为什么搞得这么高调。难道他知道自己要金榜题名了?不过这也太扯了吧,礼部放榜在二月二十九,这还有好几天呢。

徐世森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他一看站在门口的那俩门神一样的家丁,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他估摸着秦之初很有可能又是像礼闱前那样,打坐入定,闭关修炼。

徐世森猜的没错,秦之初确实是如此打算的,卫翊豪给他的感觉很不甘心,万一卫翊豪动用什么手段,硬要把玉印抢回去,他还真的不太好办,只有先把玉印里面的天地灵气吸纳到自己体内,才能真正的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当然,还有一点,自从品尝到修炼的好处之后,他就有点欲罢不能了。只盼着能够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好处。

将玉印置于掌心之上,盘腿坐在床上,秦之初五心朝天,双目微阖,调匀呼吸,摒弃杂念,很快他就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之中。,

在秦之初的入定世界中,不出意外的,他看到了在距离他极近的地方,有一团天地灵气组成的光团,这个光团乃是土黄色的。看到这团光团后,秦之初便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

和上次用玉佩残片修炼时遇到的情况一样,这一次,组成光团的天地灵气的外面同样有一层坚硬的外壳。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秦之初的精神马上化成五瓣钻儿,在外壳上搞了起来。相比起上次,秦之初的精神力量增长了不少,但这层外壳却也要比上次厚且更加坚固。

也不知过了多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秦之初总算在外壳上搞了一个小孔洞,他马上贪婪地冲入到光团之中,抽丝剥茧,把组成光团的一丝丝天地灵气抽出来,将之吸纳到自己体内。

转眼就是数日,这一日,紧闭多日的贡院大门再次打开,壬辰科礼闱总裁官、齐国公齐虞东率先从贡院中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副总裁官、内阁大学士赵普芳,总监官、御林大将军胡大志,副总监官、大内总管太监苏培荣等多名壬辰科礼闱的主要考官。

齐虞东的手中捧着一个纸筒,纸筒用火漆封了口,口上贴着封条,封条上有总裁官、副总裁官、总监官、副总监官等多位考官的亲笔签名以及印绶。

“各位,历经多日辛苦,我们总算是把今年春闱中合格的考生挑选了出来。现在我们就要把名单呈报给万岁了,请随我一同前往紫禁城,面见陛下。”齐虞东面无表情地说道。

众考官有的上了官轿,有的跨上了战马,在御林军的护送下,沿街迤逦而行,朝着紫禁城进发。

有很多参加了今年礼闱的举人派了人,甚至亲自在贡院门口守着,他们一见齐虞东等人出来,马上意识到中榜的名单出来了,决定全国近五千名举人命运的关键时刻即将来到。

瞬间,这个消息传遍了京城,众举人全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按照程序,今天齐虞东他们把名单呈报给顺德帝,请皇帝御览,如果顺德帝没有意见,明天礼部就会放榜,如果顺德帝有意见,各位考官会按照皇帝的意思,对名单进行微调,同样耽误不了次日的礼部放榜。

第059章 皇命

第059章皇命

各位读者大大的票票在哪里?

官轿、战马停在了午门之外,小黄门连忙迎了过来,“各位大人是来呈报壬辰科会元的名单吧?快请吧,万岁爷早就等急了。”

齐虞东、赵普芳、胡大志、苏培荣等人一起进了午门,共同护送着装着会元名单的纸筒,前往御书房。

守在门口的太监进去通报之后,顺德帝传令让他们进去。齐虞东等人跪在地上,向顺德帝跪拜请安之后,将纸筒呈了上去。

顺德帝拿起放在御案上的银刀,划破封条,挑开火漆,把里面的名单取了出来。

大周朝的规矩,礼闱三年一次,每次取士三百名,这个数字基本上是不变的,除非是遇到了极为特殊的情况。

顺德帝对会元名单上的后两百九十名并不是太感兴趣,他直接把目光对准了名单的前十名。顺德帝虽然把礼闱的总裁官放在了齐国公的肩上,暗中对这次礼闱却从来没有放松过关注,他倒要好好地看看齐国公等公侯伯等贵族,打算如何在今年的礼闱上作弊。

在礼闱进行期间,贡院大门紧锁,但是顺德帝自有他的渠道,掌握着贡院内的一举一动。齐虞东用蛇涎迷魂香,搞得全国的举人们在礼闱第一场考试时状况不断,他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顺德帝暗叹这些王朝的柱石们为了让他们的后辈子孙能够登榜,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程度,蛇涎迷魂香那是能够在举人们中间用的吗?万一泄露出一点风声,全国的读书人非得反了天不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齐虞东的计划周详,事情做得也很隐蔽,截至到目前为止,留守京城的举人们都显得很平静,对礼闱第一场考试期间发生的异常,很多考生都将原因归在自己身上,抱怨自己身体太差,天气不好。

顺德帝的目光在会元前十名的名单上扫过,这里面有几个人是他早就听说过的、名闻全国的大才子,又有几个人是他不太熟悉的。

让顺德帝又是安慰又是疑惑的是前十名中竟然没有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等这些公侯子弟的名字,前十名无一例外都是平民出身。

顺德帝沿着名单往下看,很快找到了齐子芳的名字,会元第三十名,魏旭晨和燕九捷都是一百多名,另外还有几名公侯子弟在两百名开外。

顺德帝的表情很平淡,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的喜怒哀乐,他把名单放下,“各位爱卿,这名单上的排序是你们集体核定的吗?”

齐虞东知道皇帝这句话问的就是他,他那点小算盘,皇帝不可能不清楚,他回道:“万岁圣明,任命臣为今年礼闱的总裁官,臣不敢徇私,所有一切都是秉公而断,本着良心做事,这一切都由御林大将军、苏公公做为见证。”

顺德帝看向了苏培荣,胡大志在贡院中跟齐虞东吵起来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对胡大志的表现有些失望,故而撇了他这个总监官不问,问苏培荣。

“陛下,从明面上说,今年礼闱都符合朝廷法度,从大处看,奴婢也觉得没有违规之处。”苏培荣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礼部放榜之后,就算是有落榜的举人闹事,今年的礼闱也经得起朝廷派人去核查,能够给落榜的举人一个经得起推敲的答复。

顺德帝点了点头,齐国公、燕国公、魏国公等公侯伯是大周王朝维持统治的基石,只要大面上说得过去,让他们的后辈子孙登榜,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既然齐虞东做事滴水不漏,他也就放心了,自然没有深入追究的意思。

“既然你们的意见都统一了,朕也就不对名单进行微调了,明天就按照你们呈报上来的名单放榜吧。还有让礼部抓紧时间做准备,下个月十五,朕要在保和殿举行殿试。”

顺德帝的话出口就是圣命,具有至高无上的法律效力。齐虞东等人跪拜领命。,

顺德帝又道:“前十名会元的应答卷带来了吧?给朕留下吧,朕要看看。还有,培荣啊,你的任务也完了,重新回到朕的身边吧。”

齐虞东等人把会元前十名的应答卷留了下来,然后一起退出了御书房,苏培荣做为今年礼闱的副总监是唯一一个留下来的。

没等皇帝询问,苏培荣就主动把他在贡院内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向顺德帝进行了汇报。包括齐虞东跟他打哑谜,打算贿赂他的事情,他也没有隐瞒。

顺德帝十三岁登基为帝,到了现在已经做了五十六年皇帝,人是极为精明的,苏培荣做为他的近侍太监,自然明白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保住圣眷不衰。

等苏培荣讲完,顺德帝的表情仍旧没有什么变化,“他们这次做的还算有分寸,没让朕失望。培荣,今年会元的文章,你看过没?他的名字对朕来说,很陌生呀。还有其他几个人,朕也不熟悉。”

豫州会馆的后院,二百多名豫州籍举人基本上分成了两堆。

绝大部分举人都簇拥在萧蔚湶的周围,一方面萧蔚湶的名声最盛,最有希望在榜单上占据比较靠前的名次,另外一方面,萧蔚湶前几天,到潘家园的玉石街请旧官印,竟然请回来一方从六品衔的旧官印。

这可是十足的好兆头,按照朝廷惯例,只有金榜一甲头三名,也就是状元郎,和榜眼、探花,一起直接进入翰林院,其中状元郎授翰林院编撰,从六品衔,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正七品衔。

萧蔚湶竟然请回来一方从六品衔的旧官印,而更巧的是这竟然是一方翰林院编撰的旧官印,这岂不是说萧蔚湶注定要做状元吗?

消息一散播出去,萧蔚湶的名声越发大了起来,甚至还有外省籍的举人跑过来,专门找萧蔚湶,以示亲近。本省籍的举人更不用说了,很多人自降身份,以萧蔚湶的下属自居,言行之间,对萧蔚湶极近恭维之能事。

另外一个扎堆的地方,就是秦之初的房间外面。倒不是人们看好秦之初,有做状元郎的气象,而是他表现得太怪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有七八天不吃不喝了。

他的结拜兄弟,自称是韩国公之子的韩青石带着人守在外面,禁止任何人进入屋子里,他的书童李玉玲也很配合,不哭不闹不着急。就连徐世森对这件事也不闻不问的,一切都显得极为怪诞。

人们凑在这里,就是等着看秦之初什么时候出来,或者是秦之初饿死渴死的那一天。

第060章 找上门了

第060章找上门了

在房间中,秦之初的打坐入定到了紧要关头。那方九品玉质旧官印中所蕴含的天地灵气,已经被他全部吸纳入体,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继续着前几天未能完成的对他身体中残留的后天污垢、毒素的冲刷。

天地灵气如万马奔腾,又如倾斜而下的江河,冲入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每一寸骨骼、每一块肌肉,遍布他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随着时间的延续,在秦之初的身体表面,有越来越多的黑色油泥冒出来,堆在他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秦之初虽然处在入定状态,却能够清楚地“看”到这一切,看着天地灵气汇聚成的洪流,在他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中流淌。

旧官印中所蕴含的天地灵气十分充足,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仅仅冲刷了三遍不到,就因后继乏力而不得不终止。这一次,冲刷一直在持续不断地进行着,把秦之初身体内最角落的污垢、毒素都冲洗了出来。

秦之初惊喜地看着这一切,他迫切地希望能够实现从后天到先天的转变,按照《成仙大法》上的说法,进入先天之后,身体各方面的指标都会发生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和普通人拉开一个非常大的距离。

天地灵气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体内流淌,也不知过了多久,秦之初豁然发现,他体内已经没有更多的污垢、毒素可供冲刷了,但是天地灵气的流转没有停止,而且每循环一个周天,天地灵气的总量会减弱一分,消耗掉的那一部分并没有融入他的体内,而是做了无用功,不知不觉地消失掉了。

秦之初不由得一惊,如此的变化只能证明一点,他并未能实现后天到先天的根本性转变,他的身体仍旧停留在后天的阶段。

做为修炼的前瞻性阶段,“先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就是体内能够蓄“气”,这个“气”不是指的武林人士口中的真气,而是修真者所说的元气,而元气通常都是由天地灵气转化来的。

秦之初现在无法实现天地灵气在他体内的长时间存留,自然也就不可能将天地灵气转化为元气了,也就是说他仍然停留在后天的阶段。

秦之初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多天地灵气,如果不能借助这些天地灵气,实现体质的根本性变化,那么他就不知道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如此好的条件了。毕竟,他不是每次运气都可以好到遇到晶石雕刻而成的旧官印的。

秦之初尝试着把体内所有的天地灵气调集起来,寻找着在体内残存的后天污垢、毒素等可能阻碍他完成根本性转变的桎梏。但是转了几圈后,根本就没有发现所谓的污垢和毒素。

不过他不是一无所获,他发现他体内做为经脉节点的穴位,尤其是几处极为重要的关键性穴位,和经脉之间,有一层隔阂,有一层透明薄膜一样的东西,包裹着他的穴位,将这些穴位从经脉中孤立出来,使得两者互不相通。这些薄膜应该就是阻碍他从后天进入先天的主要原因了。

如果把经脉比喻成河流的话,那么穴位就是湖泊、沼泽、湿地。就像河水在河床中滚滚流淌,看似时时刻刻都有水,但只要上游没了水,河水就会逐渐干涸一样,只有湖泊、沼泽、湿地中都蓄满了水,才能够延缓河流干涸的时间。

对修真者而言,经脉和穴位的关系也是如此,穴位就是专门用来蓄积元气的,穴位和经脉之间相互不畅通,也就无法蓄积元气或者天地灵气,自然也就无法踏入先天了。

秦之初调集起天地灵气,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笼罩着穴位的薄膜,但是这些薄膜看似单薄,却极为坚固,韧性十足,任凭他如何折腾,那薄膜就是纹丝不动。

秦之初寄希望于青铜残印能够像以前一样帮他,但是这次,青铜残印一直没有动静,始终置身于世外。,

直到把所有的天地灵气消耗干净,秦之初才不甘心地结束了打坐入定,覆盖在他身体表面的油泥差点把他熏晕过去。

“玉玲,快来给我打水,我要洗澡。”秦之初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在房间内,热闹非凡,除了不少人围观,准备看秦之初啥时候饿死之外,还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卫伯爵的二公子卫柏城,带着他的儿子,也就是卫翊豪过来了。

父子俩来了之后,就要求见秦之初。要不是韩青石带着人,亲自在房门口守着,爷俩已经带着家丁闯进去了。

秦之初跟卫家父子没有任何的交集,如果非要说有,那么就只有前几天,秦之初在卫记古董店挑选的那一方玉质的殉葬印了。

那天,卫翊豪迫于韩青石的压力,不得不把玉质殉葬印卖给了秦之初,事后,他越琢磨越不对味,总觉得自己把价值连城的宝贝拱手让人了。这几天,他总是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的,结果让卫伯爵看到了,把他叫过去一问,卫翊豪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卫伯爵见识非凡,马上断定那方玉质的殉葬印不是凡品,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而且,做为大周王朝贵族中的一员,他也知道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事情。他立即让人把卫柏城叫来,责令卫柏城和卫翊豪父子俩,亲自到豫州会馆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那方玉质的殉葬印给要回去。

就这样,卫家父子找上门来了。他们没想到秦之初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了,韩青石更是主动请缨,为秦之初看守大门。卫家父子过来后,就和韩青石撞上了。

韩青石年纪跟卫翊豪相仿,但是他一点都不怵卫柏城,他当着卫柏城的面,在众人的围观下,指着卫翊豪的鼻子就骂上了,“卫老三,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你们卫记古董店的声誉还要不要了?是不是看到明天礼部就要放榜了,一锤子买卖做完了,没什么顾忌了,跑到这里来耍你们伯爵爷的威风?”

卫家父子没想到韩青石在这守着,搞得他们俩非常的被动,他们可以不把秦之初放在眼里,但是对韩青石却不能不有所顾忌。

“青石贤侄,话可不能这么说。卫记古董店是几百年的老店了,信誉卓著,从来不做有损顾客利益的事情。你怎么能说我们在做一锤子买卖呢?”卫柏城忍着心中的怒火,打算跟韩青石讲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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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转手就是一万两

第061章转手就是一万两

如果挡在面前的是韩国公世子,韩青石同父异母的大哥韩青玉,那么卫柏城这种解释的方法还有用,毕竟韩青玉还要顾忌韩国公府的体面,只可惜韩青石不是韩青玉,做为一名曾经名震京城的纨绔子弟之一,不按照常理出牌是他的专长之一。

“你们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谁不知道谁呀。难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提前预祝我大哥榜上有名?不是吧?还不是想出尔反尔,把我大哥从你们那里买走的殉葬印再要回去。还带着这么多的家丁,是不是还打算等我大哥不同意时,就要用强呀?这就是你们卫家的做人之道吗?”

韩青石不管不顾地把卫家父子的心思全都揭了出来,他一点顾忌都没有,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卫家父子达到了目的,他的面子就全都跌光了。何况,卫家父子要动的又是他的结拜大哥。

双方正争执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屋里面传来了秦之初的声音,“玉玲,快来给我打水,我要洗澡。”

李玉玲连忙应了一声,这次秦之初打坐入定的时间明显比上一次长出许多,她表面无事,实际上两只小耳朵早就竖了起来,一直在听着屋里面的动静。

小丫头很机灵,对韩青石说道:“青石哥哥,守好门,不准让任何人进去。”

李玉玲进了房间,一看,果然跟上次一样,哥哥的全身上下又覆盖了一层黑黑的油泥,又腥又臭。她连忙过去,不怕脏地帮着秦之初收拾,同时小声把外面的情况告诉了秦之初。

秦之初暗自庆幸不已,幸好自己回来就修炼,已经把玉质殉葬印中的天地灵气吸取一空,这样一来,他就占据了主动,最起码不会错失不该错失的东西了。“我知道了,玉玲,赶快给我打水,等我洗完澡后,再跟卫家父子见面。你请他们稍候。还有把帘子拉上。”

秦之初一直是和李玉玲共睡一室的,晚上会在屋中间挂上帘子,将两人隔开。李玉玲依言把帘子拉上,又重新走到屋子外面,让韩青石吩咐两个家丁帮她一起打水,又请卫家父子稍候,等哥哥沐完浴后,再和他们见面。

卫柏城腹诽不已,他虽然不是伯爵世子,但也是卫伯爵的嫡生子,是有身份的人,秦之初他一个个小小的举人竟然敢让他们候着,还真是把自己当个角儿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秦之初不是托大,而是不得不如此,秦之初一身臭泥,总不能不收拾收拾就见卫家父子。那样的话,才是更加的失礼。

热水很快打来,秦之初跳到浴桶中,简单的洗了洗,把身上的油泥洗涤掉之后,就从浴桶中出来,擦干身子,穿好了衣服。疾步从房间中出来,对着卫家父子长揖一礼,“学生抱歉的很,让卫老爷、卫公子久等了。”

卫柏城自恃身份,没有说话,卫翊豪哼了一声,“秦举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韩青石闻言,不满地鼓起了眼睛,秦之初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法,随后笑道:“所谓人有三急,在三急之外,每个人还会碰上一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卫老爷、卫公子来的实在是太凑巧了一些,正赶上了,这只能说是老天不帮忙了,让在下怠慢了两位。如果两位还心有怒气,在下愿意再次向两位施礼赔罪。”

看着秦之初又是长揖一礼,卫柏城心中的火气消了许多,他也知道不能太较真,韩青石就在旁边盯着呢,如果自己得寸进尺,把韩青石惹毛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举人,伯爵府的体面还是要的。

“既然秦举人如此有诚意,我便接受你的道歉。秦举人,我这次来,是为了前几天犬子卖给你的那方旧官印的事情的。犬子回家之后,跟我说起此事,我得知后,狠狠地申斥了他,你是参加了礼闱的举人,是要登上金榜的,怎么能够把九品的旧官印卖给你呢?,

这不单单是对你的极度不负责任,也有损我们卫记古董店的声誉。我没敢耽搁,带着犬子就过来了,希望能够弥补我们的过失,你先把那方旧官印还给我们,然后再到卫记古董店挑选一方新的。”

卫柏城一副为秦之初着想的模样,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他这是打算先来软的,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秦之初心中已有定计,那方玉质殉葬印灵气已失,对他来讲,就是一块玉,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只是卫柏城三言两语就想把卖给他的东西再要回去,想的也太简单了。

“多谢卫老爷如此为我考虑,只是我这人心无大志,能够金榜题名固然好,登不上金榜也无所谓,反正我还年轻,今年不行,三年后再来嘛,三年后不行,六年后再来,总有考上的一天。”秦之初故意曲解卫柏城的话,反正就是不往他挖好的坑里面跳。

就这样,卫柏城和秦之初过上了招,一个要把玉质殉葬印拿回去,另外一个,左推右阻,耍起了太极拳,就是不肯松口。

秦之初越是这样,卫柏城越认定那方玉质殉葬印不是普通货色,只要是盼着金榜题名的举人,谁不盼着讨一个好彩头,又有谁甘心拿着一个九品衔的旧官印呢?

卫柏城决定来一幅猛药,“这样,秦举人,只要你肯把犬子卖给你的旧官印拿回去,不但你请旧官印的钱,我们全部返还,另外我们再赔给你一笔钱。白银五千两,怎么样?”

秦之初还是摇头,他感觉还没有触碰到卫柏城的心理底线。

卫柏城一咬牙,又往上加价,工夫不大,就涨到了白银万两,这基本上已经是他能出的最高价了,伯爵府再有钱,也不可能如此挥霍。

秦之初假意不舍地说道:“卫老爷对学生真是太爱护了,学生要是再不识抬举,就太不懂事了。就按卫老爷说的办。”

他一伸手,从袖袋中把那方玉质殉葬印取了出来,“玉印在此,卫老爷尽管拿去。”

卫翊豪急忙伸手,就要把玉质殉葬印抢走,韩青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卫老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

秦之初大度地说道:“二弟,没关系,卫老爷乃是卫伯爵的公子,难道还怕卫老爷食言吗?卫老爷,你拿着。”

卫柏城从秦之初手中拿走了那方玉质殉葬印,让卫翊豪过去看是不是原件。

卫翊豪仔细地看了又看,确认就是原件,他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秦之初已经把印中的天地灵气吸走了。

卫柏城担心时间拖长了,再生什么变化,连忙取出了一万两千两的银票,韩青石拿了过去,一张一张的查验真假。韩青石如此摆明了不信任他们父子,差点把卫柏城父子气的七窍生烟。

第062章 放榜日

第062章放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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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完银票还不算完,韩青石又让人拿来笔墨纸砚,非让卫柏城父子写个字据不可,证明他们是自愿用一万两千两的银子,把那方玉质殉葬印要回去的。

卫翊豪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死活不肯写,最后还是卫柏城厚着老脸,拿出当爹的威风来,逼着儿子写下了字据。几名举人在韩青石的带领下,做为见证人,也在字据上签了名。

做完这一切,韩青石这才放卫家父子离开。他从刚得到的银票中,抽了一百两出来,让那几个做见证人的举人拿去喝酒,然后跟着秦之初进了屋子。

看着那几个分到银子的举人,那些围观的,却没有得到银子的举人只能又羡又妒地发出感慨,“真真的有辱斯文!市侩如此,这哪里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模样。”

“大哥,今天真是憋屈,让他们欺负上门了,虽说宰了他们一万两白银做补偿,但是这口气想想就憋屈。”韩青石抱怨道。

秦之初却不在乎,那块玉质殉葬印已经没用了,不但里面的天地全都让他吸收了,而且倒倒手,就能赚一万两银子,这样的好事,上哪儿找去。

“行了,二弟,我心中有数,咱们不吃亏。赚的钱,咱俩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吧。”

韩青石把钱分了两份,把其中的六千两递给了秦之初,“不管怎么说,跟着大哥就是好。撇开别的不说,这赚钱的速度就是快,这才几天,两千的本钱,就赚了这么多。”

秦之初也不去跟韩青石算的那么细,他示意李玉玲把银票收起来,然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礼部放榜了没?”

韩青石回道:“还没有呢,大哥。明天才是放榜的日子,不过我听人说,贡院的门已经打开,录取的名次已经出来了。”

李玉玲也打起了小报告,“哥哥,你不知道,现在萧蔚湶那里可热闹了,听说他请旧官印的时候,请了一方翰林院编撰的印,人人都说他能中贡士,得状元。一个个都争着抢着拍他的马屁,把他给得意的不行。”

秦之初还没说什么,关志文的声音就在屋子外面响了起来,“秦兄,我能进去吗?”

“关兄,快请进。”秦之初连忙喊道。

守在屋子门口的韩府家丁把门让开,关志文这才进了屋子,“秦兄,我来就只为一件事,我听人说你请回来的旧官印,乃是一方九品的同知知事印,此事是否是真的?”

秦之初点点头,“不错,我在潘家园转了一圈,带回来的印确实是九品印。”

关志文闻言,不由得失色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跟志高在潘家园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找到觉得有眼缘的印,你这里又只是个九品印,难道我们几个注定登不上今年的榜单吗?”

关志文年纪比秦之初大多了,他要比秦之初更加的相信“宿命”。

在这种事上,秦之初没法说什么,他只能安慰关志文,“关兄,请旧官印的事,别太当真。明天就是礼部放榜的日子了,安心等待吧,到时候谁是骡子谁是马,就可见分晓了。”

关志文苦笑着道:“太折磨人了,今晚我恐怕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又岂止关志文一个,汇聚在京城的近五千名举人,除了一部分没心没肺,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主儿之外,大部分在晚上的时候,都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时刻即将来到。

翌日,时为大周王朝顺德五十六年,壬辰年二月二十九。天还没有亮,就有不少举人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地洗漱一番后,就离开了会馆、客栈,朝着礼部赶去。

礼部放榜从上午九点钟开始,礼部放榜不是一次性把所有贡士的名单都公布出来的,而是从第三百名往前数,每五十名一批,前十名五人一批。,

在礼部放榜的时刻,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是有一批人肯定是最高兴的,那就是报子。礼部专门有一批小吏或者是礼部官员的亲戚朋友,充当报子。

在放榜的时候,就在礼部大门里面,他们会在礼部放榜之前,得知贡士的名单,在礼部张贴榜单之前,离开礼部,前往各登榜的举人也就是贡士们所在的会馆、客栈报喜,讨要赏钱。

当然,这赏钱免不了要和礼部内的大小官员们分一分,但归根到底,累加起来,报子们只要辛苦一点,还是能够得到一笔相当丰厚的赏钱的。

也有那穷的举人,掏不起赏钱,一大早就赶到礼部衙门大门外,等着礼部放榜。碰到这样的情况,报子也就只能白跑一趟了。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也有那热心肠的代为打赏。

还不到八点,礼部大门外已经聚集了数百名举人,还有成千上万看热闹的民众,都在心急火燎地等着礼部放榜的那一刻。

八点半,从礼部衙门内冲出来一批人,他们都是统一打扮,头戴黑色折檐毡帽,身穿黑色交领直身,黑鞋白袜。他们腰系红绸,背后插着一面小旗,上面写着“喜报”二字。

这批人出了礼部衙门后,就翻身上了衙门外的马背上,一抖缰绳,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一边御马飞驰,一边还高声喊道:“喜报喜报。”也有喊“捷报”的。

行人闻之,纷纷躲闪,望着报子的背影,猜测着是谁幸运地登上了榜单。

不提其他,单说这批报子中,有一位直奔豫州会馆的方向。

秦之初今天起得也挺早,他表面上沉得住气,但是早晨打拳的时候,招式有好几处都变形了。到了答案揭晓的一刻,他也跟其他寒窗苦读的举人一样,既盼着自己能够登榜,又担心自己落榜,这种又盼又怕的心态,外人是难以体会到的。

吃过早饭后,秦之初带着李玉玲,坐在了豫州会馆的大堂,等着报子上门揭晓答案。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富翁了,打赏报子的钱还是有的。

韩青石昨天晚上跟秦之初挤在了一张床上,他也跟着秦之初坐在了豫州会馆的大堂上。他比秦之初还要紧张三分。

大部分举人都跟秦之初一样,选择留在会馆中,这样做,可以在报子上门报喜时,在其他举人面前大涨脸面,这也是炫耀自己成功登榜的一个方式。

除了豫州籍的举人之外,在豫州会馆内外,还聚集了不少豫州籍的商人,普通民众,他们一方面是为了看热闹,但最主要的还是能够在第一时间跟登榜的贡士拉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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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喜报

第063章喜报

秦之初坐在桌子旁,韩青石坐在他的下首,桌子上摆放着茶水、小点心、花生、瓜子、核桃等物,这些都是豫州会馆免费提供的。(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过了今天,从明天开始,除了登上榜单的贡士之外,其他的举人要想继续在豫州会馆住下去,就得掏钱了。

当然,对举人们,收费还是比较低廉的,只是那时候,大部分未登榜的举人都没脸继续留在京城了,基本上都会收拾行囊,返回家乡。

对这些免费的茶水点心,没有谁有胃口吃喝。他们都个个紧张地注视着大门外,等着马蹄声响着,等着背插小旗的报子登门。

一时间,豫州会馆内格外的凝重,除了一些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了。

突然,从大街的那头传来一阵马蹄声,顺声望去,御马而来的报子已经进入街口,他口中还喊着“喜报,喜报”。

“来了,来了。”

守在大门外的商人、民众一阵激动,这条街上,只有豫州会馆一家会馆,再无别的客栈,酒楼,也就是说这名报子有很大的可能是冲着豫州会馆来的。

坐在豫州会馆大堂内的举人们,无一例外地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处,有些人都紧张地快要尿裤子了,有些人紧张地攥着拳头,有的不停地吞咽着唾沫,有的脸色泛红,气喘如牛,各种各样的不平静,不一而足。

希律律……

当马快跑到豫州会馆的门口的时候,报子一勒缰绳,黄骠马稳稳地停在了豫州会馆的大门外。(请记住我dUkankAn.)报子翻身下马,大喊道:“喜报喜报,豫州行省中原府牟中县女老爷裴讳如云,高中壬辰会试第三百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报子话音刚落,在大堂的一个角落顿时响起一声尖叫,“我中了,我中了。”

谁也没想到,豫州籍三名女举人中,那位年纪第二大的,竟然登上了榜单,中了贡士,虽说只是第三百名,但是中了就是中了,她把四千多名未中举的举人给踩在了脚下。

报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裴如云的面前,跪在了裴如云的面前,“小的给裴老爷道喜。”

裴如云的家里并不富裕,她也没想到自己会中了贡士,事先根本没做准备,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不打赏肯定是不行的,太跌份了。她有办法,一咬牙,把佩戴多年的玉镯撸了下来,塞到了报子手中,“辛苦你了。”

报子一愣,不过他看得出来裴如云不像是有钱人,那手镯看起来似乎也不错,见好就收吧,“谢裴老爷赏。”

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他还要继续去报喜,今儿个越辛苦,讨到的赏钱也就越多。

“慢着,把手镯拿来。”李玉玲拦住了报子,拿出来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个才是赏你的。”

报子大喜,五十两银子的赏钱,这可是个大赏了,他二话不说,把手镯交给李玉玲,拿着银票,离开了。

李玉玲拿着手镯,走到裴如云面前,“裴老爷,这是我哥哥的意思,手镯还你。”

裴如云本不想接,她觉得自己现在是贡士了,跟秦之初已经有了差距,况且她对秦之初的印象一般般,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但是想了想,她还是把手镯收了回去,“请你转告你家主人,那五十两银子,我日后一定连本带息归还。”

“随便。”李玉玲不在乎地回了一句,便走回到秦之初身边。

这时,徐世森已经拿着一个红绸大红花,在好几个举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裴兄,恭喜恭喜了,恭喜你高中,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旧人呢。”

裴如云乃是女人,不可能让徐世森给她佩戴大红花,还是龚秀珍接过了大红花,给她带在了身上。

龚秀珍有些复杂地祝福道:“恭喜你了,二……”那个“妹”字终究没有说出口,她不知道自己后半辈子是否还有机会再叫裴如云一声“二妹”。

裴如云只顾着接受围过来的众举人的祝贺,根本没有注意到龚秀珍的异常。,

看着裴如云满面红晕的幸福模样,龚秀珍神色不由得一黯。

豫州会馆内骚动了一会儿,也就平静了下来,毕竟裴如云只是个女人,而且还是第三百贡士,前途有限。后面可还有二百多个名次没出呢。众人都激动得等着下一个报子前来。

然而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赶在礼部放第二批贡士名单的时候,终于又有一名报子御马冲着豫州会馆而来。

“喜报喜报,豫州行省洛都府洛都城老爷徐讳世森,高中壬辰科第两百零七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报子一边喊着,一边冲了进来。

骤然得报,徐世森呆若木鸡,“我中了,我中了?”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六年前,他中举,次年开始参加礼闱,转眼就是十五年,历尽五科礼闱,他都快要对自己登榜之事绝望了,谁知道老天突然送了这么大一个礼物给他。

徐世森在豫州籍举人中间人缘最好,见徐世森久久不说话,众人都担心坏了,“徐兄,徐兄……”

报子这时也跪在了徐世森的面前,“小的给徐老爷道喜。”

徐世森回过神来,眼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神采,整个人精神大振,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他掏出了一个十两重的银锭,放在了报子手中,“辛苦你了。”

报子收起银子,起身走了。

豫州会馆内恭喜声一片,和刚才恭喜裴如云的情况相比,这次要热闹了好几倍,也有很多人敢跟徐世森开开玩笑。徐世森也没有因为自己成了贡士,就把自己看的比以前重,仍然是和颜悦色地回应着众人的祝贺。

之后不久,又来一个报子,这次是高中贡士第两百零一名,登榜之人叫秋东海,虽然没有萧蔚湶名气那么大,但也是豫州名士,不少人都知道他。在礼闱之前,是公认的最有可能金榜题名的豫州举人之一。

众人又是一番骚动,纷纷祝贺秋东海。

时间到了这里,今年的三百名贡士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就只有两百名了,豫州籍的举人却有两百四十多个,这就说明他们当中注定要有四十多个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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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你不是会元

第064章你不是会元

卫伯爵伯爵府。

将近七十岁的卫伯爵带着他的嫡长子卫松城,次子卫柏城,在一个四合院里面等着。四合院堂屋的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一名道士。这名道士是伯爵府上的家丁,专门划拨到这里,伺候小院的主人的。

卫伯爵他们爷三个一大早就过来了,想见一见小院的主人。虽说这个四合院就在伯爵府中,但是卫伯爵的权威到了这里,就没有任何的效力了。

转眼,卫伯爵他们就等了三个多小时,堂屋的门这才打开,从屋里面走出来个道童模样的人,如果秦之初在这里的话,会惊讶的发现这个小道童,赫然就是他到人市挑选道童的时候,牙人给他介绍的第一个少年——应如龙。

此时,应如龙完全变了模样,穿着一身干净崭新的道袍,面色红润,印堂发亮,“伯爵,老爷请你进去。”

卫伯爵抬腿就朝着堂屋中走去,卫松城、卫柏城紧随其后,也要进去。

应如龙伸手拦住了他们,“老爷只让伯爵进去,你们俩在外面候着。”说完,应如龙无视卫松城、卫柏城哥俩怒视过来的目光,转身,释释然地进了堂屋,回身,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屋里面并不亮堂,光线有点暗,卫伯爵眯着眼睛,适应了半天,才看清楚在屋子的正中,有一个人端坐在蒲团上,蒲团下,有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有丈许大小。

卫伯爵走到那人面前,躬身道:“先生,本不想麻烦你的。只是我儿昨日带回来一件宝贝,我找了好几个经验丰富的鉴定师,都无法鉴定出来是何物。想来不是凡间之物,只能拿来,麻烦你了。”

说着,卫伯爵从袖袋上,拿出了一个绸缎打得小包,打开包裹,里面正是那方玉质殉葬印。

盘腿打坐的那人眼中猛然迸射出一道精光,“中品晶石?”

他闪电般出手,把那方玉质殉葬印抓在了手中,但很快,他又失望地把玉质殉葬印抛还给了卫伯爵。“你莫不是来消遣我?拿一个没了丝毫天地灵气的黄脂石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生莫要误会,我怎么会消遣你呢。”卫伯爵连忙小心地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

坐在蒲团上那人这才消了气,“这黄脂石乃是土属性的中品晶石,说它价值万金,一点不为过。只可惜这块黄脂石灵气已失,它也就是一块极品玉石,对我来讲,已经没有任何用了。

还有,这块黄脂石的大小,只有标准中品晶石的一半大,将其雕刻为官印的那人真是该死,为了雕琢这方方方正正的官印出来,他要将多少黄脂石削掉呀,他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呀。要是让贫道知道他是谁,非得找他好好理论一番不可。”

卫伯爵闻言,不由得大失所望,“先生,依你的见识,这方旧官印,放到古董市场上,能值多少钱?”

坐在蒲团上那人说道:“我不懂世俗人的古董市场,不过我估摸着怎么着也能卖个万把两银子吧。以后你们一定要留神,再碰到这样的石头,一定要第一时间拿来让我看看,知道吗?”

卫伯爵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先生,你说这块黄脂石灵气已失,那么你是否能够看出来它是什么时候丧失灵气的吗?”

那人摇了摇头,“这个怎么能够看得出来?你该不会是怀疑是那个叫秦之初的举人把黄脂石中的天地灵气吸纳走了吧?哼,收起你的疑心吧。

我们修炼之人基本上是不会对世俗官场产生兴趣的,贫道修炼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修真者跑去参加科举的。参加科举要寒窗苦读十余载,修炼更是要从下打好基础,无时无刻,不能有丝毫的松懈,这两者是相冲突的。人生苦短,两者是不可兼得的。

与其浪费精力在秦之初身上,还不如派人给我好好地查一下这方旧官印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顺藤摸瓜,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的黄脂石。”,

卫伯爵眼中一亮,“先生,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豫州会馆。

气氛越发的凝固了,自从报子来报秋东海高中贡士之后,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再没有第二个报子登门。虽说越往后名次越高,但是也有可能预示着再没有一个豫州籍举人能够登上榜单了。按照现在的趋势看,似乎后一种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大了。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那些还没有消息的举人全都慌了神,秦之初也有些焦虑不安,韩青石就跟中了邪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大哥,你说报子怎么还不来呀?”

李玉玲攥着小拳头,又像是自我催眠,又像是自我安慰,口中念念有词,“哥哥一定会中的,哥哥一定会中的。”

礼部衙门,放榜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该放倒数第二榜,也就是贡士第六名到第十名了。

礼部大门外,是翘首以盼的举人、民众,礼部大门外,却差点打起来,给前十名贡士报喜,报子所得的赏赐往往是最丰厚的,几乎每一个报子都希望能够捞到如此肥差,只是僧多粥少,注定有人去不成。

好不容易,选出了前往报喜的报子,礼部大门再次打开,五个报子冲了出来,翻身上马,直奔目的地。在他们走了之后,这才有人拿着榜单出来,将之张贴在了礼部大门外的影壁墙上。

又等了半个小时,又有五个报子从礼部衙门内冲了出来,之后,最后一张榜单,也就是贡士第一名会元到第五名的名单,放了出来。

看着第一名会元的名字,许多人都觉得陌生,也有那认识会元的,又惊又喜地叫了一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人也有马,而且是匹好马,他翻身上马,一路急奔,“中了,中了,老天开眼,今年的会元是我们豫州人。”

这人速度极快,赶在了报子的前面,抢先一步到了豫州会馆的门口,他气喘吁吁地翻身下马,“大喜,大喜呀。我们豫州人中会元了。”

众人心一沉,齐道一声完了,会元都出来了,今年的壬辰科榜单,自己看来是没戏了。

韩青石更是长大了嘴巴,如丧考妣,秦之初可是他的希望所在,报子到现在都没来,总不能是中了会元吧?

谁也没有看到,还有一个人比韩青石更失望,她的表情甚至不能说是失望,更应该说是绝望。

众人哀叹了一声,他们迅速地调整好了心态,那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了萧蔚湶,几乎所有的豫州籍都相信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个人能够高中会元的话,那么一定是名震豫州的少年神童萧蔚湶。

萧蔚湶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手脚都有些发颤,但是他强自镇定着,做出一副少年老成地模样,“快,准备赏钱。”

报信的那人疑惑地看了萧蔚湶,“萧兄,你准备赏钱干什么?你又不是会元。”

第065章 会试第一名

第065章会试第一名

你又不是会元!!!

一句话,六个字,如同六道晴天霹雳一般,接连不断地在萧蔚湶的耳边轰然炸响,把他的自尊、自信、矜持什么的,全都给炸没了。

“你说谎,我怎么可能不是会元呢?我怎么可能没有登上榜单呢?你一定是在说谎,今年的会元是我,对不对?”萧蔚湶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面目狰狞,青筋毕露。

“萧兄,你确实不是会元,今年的会元是……”

就在这时,豫州会馆的大门外传来了报子的声音,他的报喜声在马踏青石路的节奏声中,显得格外的清楚。

“喜报,喜报,大喜报,豫州行省豫北府豫北县老爷秦讳之初,高中壬辰科第一名会元。”报子是一边骑马,一边喊着过来的。

他到了豫州会馆的门口,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会馆内,“秦老爷在哪里?我来给你报喜了。”

秦之初难以相信地站了起来,有些木讷地说道:“我……我就是秦之初。”

报子噌噌几步,走到了秦之初面前,站直身子,气沉丹田,用尽最大的力气,吼道:“喜报,喜报,大喜报,豫州行省豫北府豫北县老爷秦讳之初,高中壬辰科第一名会元,金銮殿上领班面圣。”

喊完之后,报子扑通一声跪在了秦之初面前,“小的给会元老爷道喜,你是文曲星下凡,在殿试上,一定会被万岁爷亲笔点为状元。”

“啊”,“啊”两声尖叫,一声低沉,一声尖细。韩青石、李玉玲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大哥(哥哥)中会元了。”

报子见多了这种场面,有些乐极生悲的,在得到报子报喜后,兴奋过度,脑淤血、心肌梗塞什么的,直接死掉的,也不少见。

“小的给会元老爷道喜了。”报子再次喊了一声,这是提醒秦之初该给赏钱了。

韩青石从他怀中掏出一沓子银票,从中抽出了十几张,拍到了报子的手里,“爷我今天高兴,这都是赏你的。”

报子一看,惊喜连连,韩青石赏他的银票每张一百两,十几张就是一千多两,比他今天前面跑的那几个喜报,得到的赏钱加起来还要多好几倍。

“谢会元老爷赏,谢爷赏。”报子朝着秦之初、韩青石各自磕了一个头,揣着银票走了。

哗啦一声,豫州籍的举人,除了失落的萧蔚湶等寥寥几个之外,其他的全都围了过来,纷纷地向秦之初表示祝贺。

不管他们以前是如何看秦之初的,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秦之初是板上钉钉的会元,壬辰科礼闱第一名,不趁着现在的机会和秦之初搞好关系,更待何时呀。

秦之初也回过神来,连忙在脸上堆满了笑,谦逊地向道贺的众人回礼。他虽然没有跟着他爹学做生意,但是他爹“和气生财”,“见人三分笑”的理念,他是记在了心中的,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中了会元,就把自己搞的高高在上。

徐世森捧着大红花,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开玩笑地说道:“秦兄,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呢。会元!会试第一名!咱们豫州上次中会元,还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你今儿个中了会元,可以说是一扫咱们豫州五百年文风的颓势,为咱们豫州争了光。我可要恭喜你呀。”

“徐兄,同喜,同喜呀。你不是也中了贡士吗?十五年夙愿得偿,小弟也替你赶到高兴呀。”秦之初笑道。

徐世森把大红绸做的红花给秦之初带上,“秦兄,按照惯例,礼部放榜后,所有的贡士都要戴红花,骑大马,四九城游街,以示庆贺。走吧,你是今科会元,你不带这个头是不行的。”

秦之初点点头,游街四九城是他奋斗了十几年的梦想,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了,而且是以这样一种他连想都不敢想的方式。

秦之初带头,秋东海、徐世森还有裴如云紧随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豫州会馆。会馆门外,早就有人准备好了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马夫把最好的一匹马牵到秦之初面前,请秦之初上马。,

秦之初抬腿认蹬,翻身上马,围观诸人齐齐喝彩,明面上是赞秦之初身手干净利索,但实际上多是拍马屁的。

秋东海、徐世森和裴如云也依次上马。韩青石把牵着秦之初那匹马的马夫撵走,他自己抓住了缰绳,他今天要亲自为他的结拜大哥牵马,不这样,不足以表达他对大哥的崇拜之情。

豫州会馆将造就准备好的鞭炮点燃,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秦之初他们开始了在四九城游街。

紫禁城,御书房。

身穿赭黄色龙袍,头戴乌纱翼善冠的顺德帝俯首批阅着奏章,苏培荣手捧拂尘,一脸平静地站在御案旁,时刻等候着接受来自顺德帝的皇命。

把最后一份奏章批阅完,顺德帝伸了个懒腰,“培荣啊,今天是礼部放榜的日子。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苏培荣回道:“和往年一样,在礼部衙门外聚集了不少举人、民众等着看榜。大家对今年中榜之人并没有什么的看法,只是对会元都觉得有些陌生罢了。”

顺德帝脸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来,“今年这个会元有意思,才二十一岁,说来,也算是我们大周王朝最年轻的会元之一了。他写的文章,朕看了,他能够对鬼、神、仙有如此深刻的认识,实属不易。”

苏培荣恭维道:“还是万岁爷题目出的好,这才把埋藏在芸芸众生中的明珠发现出来,如果没有万岁爷你的神来一笔,哪有他的出头之日呀?”

顺德帝呵呵一笑,他从桌子上那厚厚一摞奏折中抽了一本出来,放在了御案的角上,“培荣啊,这是朕专门让人调查的一些情况,都是关于秦之初的。你看看。”

苏培荣上前一步,把奏折拿了起来,退后一步,弯着腰看了起来。奏折上把秦之初的情况讲的非常清楚。

秦之初祖上是平民出生,历经几辈的积累,家中有了一份还算客观的家产。秦之初的祖父立志在科举上闯出一番名堂来,二十多岁中了秀才,就当他准备前往洛都府考取举人的时候,适逢豫州大旱,豫北府更是连续一年多,滴雨不下,庄稼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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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皇帝要私访

第066章皇帝要私访

秦之初的祖父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前往洛都府乡试的机会,带着家中所有的金银,前往江南,购进米粮,历尽艰辛,运回豫北府,平价售卖,开设粥场,在相当大程度上,减少了旱灾对豫北府的影响。

从这次大旱之后,秦之初的祖父弃文从商,专门做粮食生意,每次都是从鱼米之乡购进米粮,然后运到大周王朝缺粮的地区,平价售卖,赚取极其微薄的利润。

秦之初的祖父死后,生意由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接手,其运作方式没有什么变化。正是因为如此,秦家的生意始终无法做大,但是因为秦家而避免饿死的平民百姓却是成千上万。

以上就是秦之初的家世,在奏章上,顺德帝用朱笔批了八个字,“家世清白,民之楷模。”苏培荣看到这里,暗自心惊,能得皇帝如此称赞,实属不易。

奏章往后,是一些关于秦之初的情况,几岁做童生,多大考上的秀才,那年参加的会试等等,十分的详细。其中有一段文字,让苏培荣最是惊讶。

“臣闻韩国公庶子韩青石携母返京,曾遇不明身份之人劫掠,秦之初曾参与营救。臣根据诸般线索推断,劫掠韩青石母子的应该是韩国公世子韩青玉。韩青石母子能够逃脱生天,秦之初应该出了大力。

另,臣查蛇涎迷魂香,主药蛇涎草来自千草堂,而将蛇涎草卖给千草堂的,是一名进京赶考的举人。臣暗中画像,两相对比后,确认此人很有可能是秦之初。”

顺德帝一直看着苏培荣,“你是不是也觉得惊讶?齐国公他们费尽心机在贡院舞弊,没想到根子上,却是这个秦之初。秦之初写文章的水平是有的,但是他的才气比起那些名震大江南北的才子来,还是差了些,要不是有齐国公他们从中搞鬼,用蛇涎迷魂香搞得贡院内大部分举人迷迷瞪瞪的,依秦之初的水平,考上会元,那是不可能的。”

苏培荣把奏折合上,他努力地揣测着顺德帝让他看奏折的目的,大周王朝对太监干政一直监管的极严,从开国到现在,还没有出过“权阉”。而且顺德帝精明非常,在他面前当差,苏培荣根本就不敢有什么特别的心思。

“陛下,奴才觉得这一切或许就是天意。秦之初救了韩青石母子,就和贵族的圈子有了交集,他又把蛇涎草卖给了千草堂,无意当中,帮了齐国公他们一个忙,所有的公侯伯都要承他这个人情。他又是平民出身,无依无靠,通过会试中了会元,那就是天子门生,是万岁爷你的学生。或许,他可以在你和齐国公他们中间充当一个有大用的棋子。”

顺德帝沉吟不语,他对秦之初真的很好奇,秦之初的文章,他细细的看了,其中有些内容不是普通人能够写出来的,何况,他很清楚蛇涎迷魂香的威力,秦之初竟然没受影响,写出了如此上乘的文章,这说明他的身上应该有一些能够抵御蛇涎迷魂香的手段,而这样的手段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而对秦之初展开的调查,又查不出来秦之初异于常人的地方从何而来。

顺德帝觉得如果能够把笼罩在秦之初身上的谜团破开的话,或许对他对朝廷来讲,都会是一件好事。

“培荣啊,朕打算出一次宫,去豫州会馆私访一下那个秦之初。咱们现在走,赶到豫州会馆的时候,秦之初差不多该是游街结束的时候了,他还年轻,骤然夺得如此高的名次,精神定然亢奋不已,很容易把他深埋心底的心性暴露出来。朕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近距离地观察一下他,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值得朕在他的身上花些力气,雕琢一下他,磨练一下他,将他打造成一个可造之材。”

顺德帝要出宫,苏培荣根本就拦不住,他马上着手进行必要的安排,暗中将宫内的高手派了出去,乔装打扮后,埋伏在豫州会馆周围。准备好之后,苏培荣这才换了一身平民的衣服,带着两个功力深不可测的大内侍卫,陪着顺德帝出了宫,乘着一辆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马车,直奔豫州会馆。,

豫州会馆,太阳西沉,天已经开始变黑了。

秦之初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在四九城转了一圈,这事看着风光,其实挺累的。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再苦再累也高兴啊。

马停在了豫州会馆的门口,秦之初他们刚刚翻身下了马,就有很多一直守在这里的举人、商人等上前,殷勤地向秦之初他们表示祝贺,发出一些请他们赴宴的邀请。

秦之初随口应付着,对这些人发出的邀请,一概表示感谢,随后以自己还要准备殿试为由,婉言推辞掉。

豫州会馆的掌柜脚步匆匆地走到了徐世森的身边,俯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这话。徐世森的表情明显一愣,露出几分惊诧,“此事当真?”

掌柜的点点头,“人还在那儿呢。”

徐世森想了想,走到秦之初身边,“秦兄,借一步说话,有急事。”

秦之初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朝着围在身边的人告了一声罪,跟着徐世森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众人。

徐世森脸色凝重,“秦兄,咱们豫州会馆发生了一件不太吉利的事情。乐蓓生上吊自杀了,人已经死透了。”

秦之初吃了一惊,“什么?人死了?这怎么可能?”

掌柜的说道:“乐蓓生什么时候上的吊,我们并不清楚,是龚秀珍老爷发现的她上的吊,等把她放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我们已经报了官,官差还没来呢。”

“秦兄,这事你得拿个主意。你是会元,我们都听你的。”徐世森说的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人就是这样,科举的名次决定一切,既然秦之初是会元,那么他说出的话,就代表着最大的权威,尤其是在没有官员在场的时候。

秦之初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乐蓓生上吊自杀,这可不是小事。往小了说,乐蓓生死后,谁来赡养她的父母,往大了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丑闻?豫州会馆的名声会不会一落千丈,豫州籍的读书人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这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样,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先要搞清楚乐蓓生是为什么死的?是自杀还是她杀?”秦之初说道。

这时,秋东海、裴如云也都得知了消息,前者倒还没什么,后者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三妹,都是我害了你呀。”

第067章 内情

第067章内情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距离豫州会馆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缓缓地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一位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此人一副士绅打扮,头戴黑色软翅纱巾,身穿青灰色交领道袍,腰系蓝色丝绦,脚蹬一双镶边云头履。他就是决定私访秦之初的大周顺德帝。

顺德帝刚从马车上下来,就有一个挑夫模样的人走到近前,他远远地打出特定的手势,表明自己的身份。跟着顺德帝的那位大内侍卫此时做家丁打扮,他上前跟挑夫说了几句话,那挑夫便走了。

大内侍卫回到顺德帝的身后,压低声音,说道:“主人,豫州会馆发生了一桩命案,女举人乐蓓生上吊自杀了。豫州会馆的人已经报官。”

做为一个庞大帝国的统治者,顺德帝早就见惯了生死,每年各地呈报上来的奏章中,免不了会出现一些“饿殍千里”,“血流漂橹”之类的字眼,区区一个女举人的死,并不会让他有丝毫的动容。他从中看到的是另外一面,“秦之初回来了吗?”

大内侍卫回道:“刚刚回来,豫州会馆的掌柜已经把情况告诉了秦之初。”

顺德帝露出一丝兴趣来,“天助我也。朕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地观察一下秦之初是如何应付如此紧急的情况的。”

顺天府还没有派衙差过来,顺德帝一行顺利地进入到了豫州会馆里面。

小二等人人心惶惶,一个个的都无心值守,他们都凑在前后院的月亮门那里,朝着后院张望,个个面露忧色。豫州会馆发生了命案,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切身利益的大事,由不得他们不担心,万一官府找个由头,把豫州会馆查封了,他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此时,秦之初在徐世森等人的簇拥下,已经到了乐蓓生生前所在的小院,为了不破坏现场,秦之初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乐蓓生的尸体。

龚秀珍及其书童,还有乐蓓生的书童坐在房间的门口,三个人都哭哭啼啼的,眼睛都哭肿了,跟桃子似的。

“大姐,三妹怎么这么想不开?她为什么要上吊呀?”裴如云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共处了数个月的好姐妹,突然之间,与她阴阳两隔。

龚秀珍只是哭着,一直不说话。

看着她们的模样,秦之初心有所悟,“龚兄,裴兄,这里说话或许不太方便,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到屋里面去说话吧。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把龚兄搀扶起来?”

两个书童知道秦之初是今科会元,不敢违背他的命令,连忙把龚秀珍搀扶了起来,将她送到了另外一间房中。秦之初让韩青石带着家丁,守在乐蓓生上吊的那间房间外面,在官差抵达之前,任何人都不准进入房间中。

然后秦之初、徐世森还有秋东海一起进了龚秀珍的房间,进屋一看,裴如云和龚秀珍面对面坐着,这一会儿的工夫,裴如云也哭红了眼睛,她的书童也啪嗒啪嗒跟着掉眼泪。

“两位兄台,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乐蓓生一死,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我们解决。你们都是她的好姐妹,是否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秦之初耐着性子问道。

龚秀珍、裴如云两女还是哭,乐蓓生的书童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了看屋里面的形势,又把话咽回去了。

秦之初看了看哭哭啼啼不断的几女,又看了看徐世森、秋东海,叹了口气,“两位兄台,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秋东海刚要开口,表达一下他对此事的看法,徐世森连忙抢在他前面,说道:“秦兄,你是会元,是我们的主心骨,这事你看着吧。还有,现在豫州会馆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别再节外生枝,出了别的意外,我和秋兄就不在这里了,还是到外面安抚一下众人吧。秋兄,咱们走吧。”,

不由分说,徐世森拉着秋东海就走到了屋子外面。秋东海有些不喜,“徐兄,你这是干什么?秦兄听得,我们就听不得吗?”

徐世森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你这话还真没说错,你别忘了乐蓓生她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才是未登榜的举人,她上吊,里面能没有内情吗?我们留在那里,多有不便。你没看龚秀珍她们都不肯开口吗?咱们就别留在那里,讨人嫌了。”

秋东海恍然,“徐兄言之有理,可秦兄跟我们不一样都是男人吗?他留在那里,就方便了。”

徐世森说道:“龚秀珍对秦之初信任有加,据我所知,在礼闱举行之前,龚秀珍就自荐要给秦兄做幕僚。现在,秦兄又是会元之尊,龚秀珍应该更加信任秦兄才是。至于那裴如云,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显然是个事到临头就没了主见的人。”

秋东海见徐世森分析的有道理,心中虽然还有些不太服气,却也知道自己强要搀和进去,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干脆顺水推走,和徐世森一起去规劝围在附近的人散去。

屋里,秦之初说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官差马上就要来了,他们一来,咋咋呼呼的,如果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势必闹得满城风雨。对你们,对死去的乐蓓生都不会是好事。

如果你们不想这些事情发生的话,请把你们知道的内情说出来,我也好有针对性地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避免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请你们相信我,我以我的名誉做担保,不会将你们告诉我的事情轻易泄露出去,除非是配合官府办案。”

龚秀珍抬起了头,她有些失望地看了裴如云一眼,她起身,走到门口,把房门关上,这才抽泣着说道:“秦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处理好此事。事情是这样的,礼闱前,我们三姐妹曾经在学习困乏之余,到外面游玩,偶遇一衣着华贵之人,那人自称是楚国公的侄子,叫什么楚云山。

最开始的时候,他显得知书达理,言谈举止十分的高雅,我们三姐妹对其心折不已。于是,我们就和他以朋友的身份,交往了起来,一起赏过雪,一起喝过酒,慢慢地也就熟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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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潜台词

第068章潜台词

随着龚秀珍的讲述,秦之初慢慢地勾勒出了事情的经过。那名自称是楚国公侄子的楚云山在取得了龚秀珍她们三位女举人的信任之后,一次假装无意透露出他和本次礼闱总裁官很熟,有办法和总裁官暗通款曲,里应外合,将某些应试的举人送上榜单。

龚秀珍她们三位女举人在科举之路上,饱受艰辛,苦不堪言。此时陡然遇到了这样的好事,想不动心都难。

但那楚云山有些挑剔,对年纪偏大的龚秀珍、裴如云没什么兴趣,反倒是对二十岁出头的乐蓓生关怀备至。

乐蓓生心高气傲,自觉自己年轻漂亮有学问,又不甘心屈从于女举人的现状,如今碰上了楚云山这样一个家世良好、风度翩翩、谈吐高雅又熟悉总裁官的人,很快就沦陷在楚云山炮制的温柔乡中,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了楚云山。

楚云山大包大揽地表示已经和总裁官打了招呼,并且告诉乐蓓生一些暗语,让她用在应试的试卷之上。

乐蓓生自以为找到了终身的依靠,而且还会高中贡士,不免有些得意,在和秦之初仅有的两次近距离接触时,所流露出的不屑和不耐,正是基于此。

谁知道乐极生悲,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羞愤之下,乐蓓生去找楚云山理论,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人,后来,乐蓓生一时想不开,上吊自尽了。

龚秀珍讲述完这一切后,取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书信来,“秦兄,这个就是三妹的遗书。”

秦之初没接,“等会儿等顺天府派人过来后,交给他们处理吧。乐蓓生是咱们豫州的举人,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京城,一定要将那个骗人骗色的楚云山绳之于法。”

裴如云抬起了头,顶着一双肿的跟桃子似的眼睛,“这话说起来轻松,那楚云山可是楚国公的侄子,我们凭什么跟楚国公斗?”

秦之初真想骂裴如云一声“年纪都活到猪身上”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跑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你们怎么这样容易轻信人呢?那个自称是楚云山的人说他是楚国公的侄子,他就是了吗?

况且侄子也分很多种,亲侄子,表侄子,远房侄子,隔个十代八代的侄子,胡乱攀关系的侄子。这里面的亲疏,你们不会分不出来吗?

楚国公乃本朝六国公之一,朝廷柱石,假如他真的有侄子作奸犯科,相信楚国公也能够秉公而断,大义灭亲。”

裴如云不说话了,事到如今,她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和办法。

龚秀珍说道:“一切单凭秦兄做主。”

秦之初想了想,“你们两个都是见过那个楚云山的,请你们二位马上根据印象,把楚云山的画像画出来,等会儿交给官差,应该有用。”

龚秀珍、裴如云点头应是。秦之初还想再叮嘱两句,这时有人敲门,徐世森在门外道:“秦兄,顺天府的同知计秉诚大人带着京城六扇门的人来了。”

秦之初闻听,连忙打开了房门,只见院子里站满了官差,其中两个捕快代替韩青石的家丁,守在了乐蓓生上吊那个房间的门口,屋里面有两个女仵作,正在对乐蓓生的尸体进行查验。

院子中站着一名官员模样的人,他身形矍铄,脸型削瘦,颌下长髯,双目亮如点漆,头顶双翅乌纱帽,身着绿色云纹锦绣官袍,补子是白鹇的图案,腰束革带,脚蹬皂皮靴。

白鹇是文官五品衔所用的图案,这位应该就是顺天府同知计秉诚了。

秦之初上前几步,双手抱拳,长身一揖,“学生秦之初拜见大人。”

计秉诚呵呵一笑,“你就是今科会元秦之初秦习远吧?本官久仰你的大名啊。”

同知乃是正五品的官,别说秦之初只是个会元了,就算是状元,了不起也就是个从六品,跟计秉诚这样一个天子脚下,握有实权的京官相比,差的岂止是十万八千里。,

秦之初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谦道:“大人太过抬举学生了。学生听闻你是庚辰科的探花郎,那就不单单是学生的前辈了,更是学生学习的榜样。你在顺天府同知位上,清正廉明,恪尽职守,为政事宵衣旰食,实乃府尹大人的左膀右臂,学生一向是佩服你的。”

秦之初毫不吝啬地拍着马屁,他之所以知道计秉诚乃是庚辰科的探花郎,不是因为他刻意的翻过资料,而是听徐世森在他身边念叨过,徐世森第一次参加礼闱的时候,跟计秉诚在同一条考巷中,眨眼之间,十五个春秋一晃而过,计秉诚已是高高在上的正五品顺天府同知,徐世森才刚刚中了贡士第两百零七名,就算是骑上千里马,也很难追上了。

计秉诚爽朗一笑,“习远你这个会元公真是个妙人呀,本官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听你这么一说,本官这脸都红了。”

计秉诚也不愿意在秦之初这里摆什么架子,官场上的事情说不好,秦之初是有可能中状元的人,前途不可限量,与之搞好关系,对两方都有好处。

“习远,我听说你已经展开了调查,可有线索?”计秉诚问道。

秦之初点点头,“大人,事涉乐蓓生的隐私,还请借一步说话。”

计秉诚跟着秦之初走到院子的一角,秦之初压低声音,把他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计秉诚。

计秉诚皱着眉,“这事有点难办,楚国公确实有个侄子叫楚云山,不过楚云山立身甚正,从无劣迹传出。还有啊,乐蓓生的事情不是个案,每次到了礼闱之年,总是会有女举人上当受骗,事后发觉被骗,有的忍气吞声,还有的就会像乐蓓生一样,自尽而亡。”

就在这时,那名验尸的女仵作从房间中出来,走到计秉诚面前,“大人,老婆子已经验完尸了,初步判断乃是自己上吊,与他人无关。另外死者已经不是完璧,疑似怀有身孕。”

秦之初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竟然是一尸两命,“大人,为了死者的声誉,此事还请保密。”

计秉诚乐得卖一个人情给秦之初,“这事,本官定会慎重处理,一切以顾全死者的名誉为重。”

秦之初说道:“大人,学生让乐蓓生的结拜姐妹绘制了那个自称是楚云山的人的画像,等会儿拿给你,或许对你破案有帮助。”

“也好,只不过京城人口逾百万,人海茫茫,想找到冒名行骗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乐蓓生乃是自杀,本官也不好安排太多的人手在这件事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计秉诚流露出的潜台词很明显,就是乐蓓生上吊自尽这件事,最后有可能不了了之。顺天府人手有限,不可能在一个骗色的骗子身上,花太多的精力。

第069章 元凶

第069章元凶

由于涉及到金兰姐妹,龚秀珍和裴如云两个人都用最快的速度,将所谓的楚云山的画像画好,两女就将画像拿了出来。

秦之初把两女的身份介绍给计秉诚,同知大人对龚秀珍直接无视,对裴如云也仅仅是点点头,示意了一下。龚秀珍连贡士都没有中,裴如云仅仅是第三百名贡士,还是个女贡士,注定这辈子不会有太大的发展,计秉诚能冲着她点一下头,不是为了给裴如云面子,而是不想在秦之初这位新科会元面前显得太官僚罢了。

计秉诚随意地看了一眼两女画得像,随便地指了指其中的一张,“两张画像都差不多,就这张吧。来人,把这张画像收起来。”

一名捕快上前,大手大脚地将画像叠起来,塞到了随身挎着的布包中,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张画像不是很在意。

计秉诚对着秦之初说道:“习远,韩公子知道我的私宅在什么地方,有时间和韩公子到我的府上做客,咱们坐下来,好好地喝杯酒,聊一聊。”

“一定,一定。”秦之初忙不迭地道。

计秉诚朝着一名捕头模样的人示意了一下,那名捕头喊了一声,“大人有令,收工了。”

秦之初、徐世森等人连忙把计秉诚等人送出豫州会馆。

今天也就是情况有点特殊,为了能够近距离地和秦之初这个新科会元见一次面,否则的话,计秉诚这位正五品的顺天府同知又怎么可能亲临现场呢?

“裴兄,龚兄,刚才仵作已经说了,乐蓓生应该是自杀,不管他人之事。咱们还是张罗着为她准备后事吧。她家距离京城太过遥远,将她的尸身护送到家乡,不太现实,还是将之送到化人场火化掉吧,将她的骨灰盛敛起来,派人送到她的家乡安葬。”秦之初说出了他的考虑。

徐世森、龚秀珍、裴如云等都没有异议,将乐蓓生一直停尸在豫州会馆,不太现实,不说会影响豫州会馆的生意,而且尸体放的时间长了,容易发臭,万一引发尸瘟,谁也担不起那个责任。虽说乐蓓生的死因另有隐情,但是她终究是自己上吊的,停尸示众就有些不太适宜了。

“难道三妹就这样白死了吗?”龚秀珍不甘心地说道。

秦之初想了想,“衙门看来是不打算在乐蓓生自杀这件事上花费太多的精力了,要想找到那个所谓的楚云山,就必须我们自己想办法。二弟,你来一下。”

韩青石颠颠地跑了过来,看他上上下下的模样,还真像是在花间狂舞的蝴蝶。

自从礼闱的第二天,韩青石过来之后,就一直留在秦之初身边,这都几天了,就没有离开过。他可是韩国公的儿子,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实属难得,他的表现已经让秦之初不知不觉中,认可了这位半路结识的“二弟”。

秦之初把另外一幅“楚云山”的画像交给了韩青石,“二弟,在京城地面上,你比我们熟,你发动一下自己的人脉,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韩青石接过画像,仔细地看了看,“奇怪,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呢?韩忠,你过来。”

那名名叫韩忠的家丁小跑着走了过来,他就是在白虎岭,韩青石母子被劫掠时,最后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家丁。韩国公嘉许他忠勇,赐姓赐名,曰韩忠,并升他为韩国公的高级家丁。

韩青石把画像递给他,“你看看这幅像,是不是很眼熟?”

韩忠看了画像一眼,“爷,这不是几年前,被楚国公府逐出府门的那个小白脸黑如墨吗?”

“想起来了,就是他,黑如墨。”说到他的名字,韩青石突然笑了起来,“这小子可是个有意思的主儿呀。”

韩忠也是一脸诡秘的笑容,“爷,我可是听说这个黑如墨是戏子出身,那年楚国公大寿,将他所在的戏班子请到楚国公府演戏祝寿,受到楚国公的称赞,让他驻留在了楚国公府,专门为楚国公及往来贵宾演戏。谁知道,这个黑如墨颇有手段,人又谈吐高雅,风流倜傥,放荡不羁,不知不觉间,竟然和楚国公的孙女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女人的肚子是瞒不住的,眼看着两人的私情就要暴露了,那黑如墨抢先一步离开了楚国公府,撇下了被他搞大了肚子的楚国公孙女,自己跑了。这事,楚国公曾经严令不准外泄,后来还是走漏了风声,搞得满城风雨。楚国公为了遮掩,下令将黑如墨逐出楚国公府,并且暗中派人追杀黑如墨。

谁知道黑如墨这人滑溜似泥鳅,竟然一直逍遥无事,听说这些年,他又搞出了不少事情,很多王公高官的后宅,都有他的身影出没,当然这事只是传言,有几分真,我就不敢保证了。不过我听说丙戌年和乙丑年有好几个女举人都是因他而身败名裂的。”

龚秀珍和裴如云一听,又惊又怒又是畏惧,如果韩忠所言不假,那么这个黑如墨的手段就太高了,就连堂堂楚国公的孙女都被他搞大了肚子,再祸害一个乐蓓生,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另外,黑如墨能够在楚国公派出的高手追杀下,始终安然无恙,由此可以想象,他必有不凡的手段,找他的麻烦,会不会惹祸上身?

韩忠的话,徐世森也听到了耳朵中,他对这个搞得楚国公府鸡犬不宁的黑如墨,心生忌惮,“秦兄,咱们已经知道导致乐蓓生上吊自尽的人是谁了,只需要把此事禀报到顺天府衙门就是,自有顺天府来处理此事,咱们还是安下心来,为三月十五日的殿试做准备吧。特别是你,能不能连中两元,就在此一举了。”

韩青石也是这个意思,“是呀,大哥,黑如墨就是个戏子,为了他,兴师动众不值得,你还是赶快为殿试做准备要紧。”

秦之初暗自思忖,半晌,说道:“殿试固然要准备,这个黑如墨同样不能放过。二弟,麻烦你动用人脉,在京城寻找黑如墨的下落,如果找到了他的下落,想办法抓住他,或者报告给官府。好歹我跟乐蓓生是一省之人,又在今年一起参加了壬辰科的礼闱,多少也有些情分在,不好袖手不管。”

韩青石只求秦之初不要为殿试之外的事情分心,秦之初这样安排也好,既全了情分,又不至于耽误了殿试。“好,大哥,听你的,我这就安排人四处寻找黑如墨。奶|奶的,这家伙睡过的女人比我还多,太招人恨了,逮住他后,我非亲自动手阉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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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君前

第070章君前

京城分内外两城,光京城内城的城墙就长达二十四里,外城城墙的长度更是内城城墙的数倍。拥有京城户籍的人口就在百万之上,如果再算上常住京城的,全国各地、藩国外邦的人员来往,京城的人口至少也有两百万。

如此一个庞大的基数,想从中把冒充楚云山的黑如墨找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韩青石为了不让秦之初为了这件事分心,决定亲自来抓这件事。“大哥,你安心准备殿试。我向你保证,一定在三月十五之前,把黑如墨的下落找出来。”

“麻烦二弟了。我代表死去的乐蓓生,代表豫州会馆,代表所有的豫州籍举人向你表示感谢了。”秦之初说着向韩青石深施一礼。

韩青石连忙躲闪开,“大哥,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了?你我兄弟,难道还需要这些繁文缛节吗?得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韩忠,跟爷走,咱们就算是把京城翻它个底儿朝天,也要把专门祸害良家妇女的黑如墨给挖出来。”

韩青石带着家丁们走了,院子里一下子冷清了下来。秦之初又劝慰了龚秀珍、裴如云几句,身心俱疲地离开了她们所住的小院子。

顺德帝一直在暗中观看着秦之初是如何处理这件突发事件的,计秉诚的推诿,裴如云的无计可施,徐世森的稳重,他都看在了眼中。

最让他称许的还是秦之初,从头到尾显得有条不紊,条理分明,尤其是最后,明知黑如墨不是个善茬,还愿意让韩青石帮着寻找黑如墨的下落,虽说具体执行这件事的是韩青石主仆,但是秦之初能够有这份心,就说明他不是一个只肯考虑自己利益得失的薄情之人,这在官场之中,是很难得的。

顺德帝决定继续考察一下秦之初,待秦之初出了龚秀珍她们居住的小院,他从隐身处走了出来,“会元公留步。”

秦之初回头一看,并不认识这个人,不过他能够感觉得到眼前这个人不简单,龙行虎步,器宇轩昂,精力充沛,举手抬足间,贵气十足。

因为有了如此印象,秦之初一上来就带了几分小心,几分谨慎,“先生是唤我?”

顺德帝笑道:“在下唐突会元公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乃是京城富商,拥有产业无数,富可敌国。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结交天下的读书人,尤其是读书有成的人。我今天刚刚听说你是今年的会元公,马上带着仆人赶了过来,想和会元公结交一番,不知会元公是否能够赏我这个薄面?”

“先生太抬举我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到我的房间坐坐吧。”

秦之初发出了邀请,顺德帝顺水推舟应了下来。两人一起朝秦之初的房间走去,秦之初始终落后顺德帝半步,不肯与之并肩而行,更遑论在顺德帝的前面行走了。

苏培荣把这一切看在了眼中,暗赞秦之初眼力非凡,刚刚和万岁爷接触上,就看出来万岁爷的不凡了。

进了秦之初的房间,顺德帝光明正大地观察起了房间里面的布置,当他看到一切都显得十分的简洁明了时,对秦之初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分。

“会元公,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没有人给你送礼吗?”顺德帝问道。

秦之初回道:“怎么没有啊,我都让人回了,实在回不了的,我请人登记造册,存在了豫州会馆的柜上,等到何时有灾祸,朝廷向天下的士绅募捐之时,将之捐献给朝廷。其实给我送礼的,大多都是未登榜的举人,大家寒窗苦读十余载,甚至更长时间,都不容易,收他们送来的礼物,我觉得烫手。”

“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给你送礼,你就不会拒绝了?就不觉得烫手了?”顺德帝笑着问道,但是他的眸子深处,却没有一点笑意,反倒是冰寒刺骨的杀机。

大周王朝的官吏鲜少有清廉的,这事,皇帝不是不知道,对这事,他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出门当官只为财,是很普遍的现象,杀尽了贪官,谁来替他管理百姓,处理繁杂的政务。,

只是默认归默认,谁要是敢在他面前表示要做贪官,要收受贿赂,顺德帝也是不可能答应的。尤其是这话还有可能是从新科会元口中说出来的,就越发的让他接受不了了。

只要秦之初一个应对不好,顺德帝弄不好就会下令,当场将秦之初格杀。

“想发财,办法多了去了,不一定要收礼。就像我吧,这次进京赶考,期间遇到了不少危险,却也发了几笔小财。”说着,秦之初就把他是如何从卫记古董店得到黄脂石的,又转手卖还给卫家,赚了万两白银的事情,以一种极为轻松的语调,说给了顺德帝听。当然,他没说自己得到的是晶石,只说是一块古玉雕琢而成的旧官印。

顺德帝在来之前,就对秦之初的身份存了疑心,他也知道卫伯爵府上的一些情况,卫伯爵爷孙三代没有一个吃素的,尤其是卫伯爵,更是老狐狸修炼成精一般的主儿,他们肯拿出比原价高出一万两银子的价格,把玉质殉葬印买回去,肯定是发现了一些古怪。

而秦之初能够在得到半株蛇涎草之后,又发现了这样一方玉质殉葬印,这足以证明秦之初必有非常手段,而这种手段同样不应该是普通人拥有的。

想明白这点,顺德帝突然对秦之初将来是否会做贪官,没有了丝毫的担心。如果秦之初真的不是普通人,具有非凡手段,那么世人所看重的金银珠宝,或许对他来讲,就没有了什么意义了,他贪去了,除了成为累赘之外,又有何用?

“会元公真是好手段,如果你不是志在官场,在下倒是想把你拉拢过来,凭你的本事做生意,必定能够为在下赚来滚滚财源呀。”顺德帝呵呵一笑,旋即话锋一转,“难得跟会元公谈的如此投机,不如由在下做东,邀请一些志朋好友,共同为会元公佐贺?一则祝贺你高中会试头名,二则预祝你在数日后的殿试能够高中状元。如何?”

秦之初摇了摇头,“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算了吧。先生不知,对于我能够得中会元,我到现在都觉得底气不足呀,论在文坛的声望,我不如江南大才子徐华章,论文章之华美,文字之激扬,我不如本省举人萧蔚湶萧兄。

一切只能说是侥幸,我侥幸做了会元,凭我的本事,能够位列前五十名就很难得了。我自家知道自家事,你说我哪有脸搞什么庆功宴?

还有,再有几天就是殿试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打磨文章,免得在殿试之时,万岁出题,见我的文章写得太差,将我发落到二甲甚至三甲的榜单中,那样子,我的乐子就打了,朝廷的体面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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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识破

第071章识破

秦之初这种带有自嘲味道的解释,正中顺德帝下怀。顺德帝对秦之初早就有所评价,做为一名朝纲独断的帝王,判断既然下了,就很难改变。

秦之初的自我评价如果和顺德帝的判断相违背,顺德帝对他的印象势必不会好,而秦之初这种自嘲的话语,反倒是能够激发顺德帝对他的好感。

顺德帝此时对秦之初已经比较满意了,但是总还觉得差了些什么,继续问道:“会元公刚才说这次进京,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危险。请问都遇到了些什么?本人产业不仅仅分布在京城,在外地也有一些,听会元公说一说,或许能够让我做出一些相应的调整,避免遇到了会元公曾经遇到的危险。”

顺德帝这话问的貌似无意,实际上暗含陷阱,他派人秘密调查过秦之初,对秦之初进京路上遇到的危险,基本上都摸得差不多了,如果秦之初能够据实回答,那么顺德帝就会得出结论,说秦之初很诚实,但是太实心眼,对陌生人没有防范心理。

反过来,秦之初遮遮掩掩,谎话连篇,那么顺德帝得出的结论就是秦之初做奸耍滑,文过饰非,严重地的话,说不定还会说秦之初有欺君罔上之嫌。

顺德帝可不会说自己是乔装而来,秦之初认不出来自己实属正常,他只会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谁让人家是万乘之尊呢,道理天生就站在他这一边,至少是皇帝自己觉得如此。

如果换成是一般人,或者是没有修炼之前的秦之初,一定会不知不觉地掉进皇帝偷偷设下的陷阱之中。但是秦之初今非昔比,不会轻易上当。

自从修炼《成仙大法》之后,他的头脑清明无比,六识敏锐了许多,他一见到顺德帝就觉得顺德帝不是常人,现在双方又交流了这么长时间,秦之初总感觉到有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感觉,极度危机时刻笼罩在他身边。

在顺德帝问问题的时候,秦之初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实际上,却在用眼睛的余光不断地打量着跟随着顺德帝的两个仆人,苏培荣还有那位大内侍卫。

那位大内侍卫精血旺盛,双目含有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他的神经始终是紧绷着的,似乎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迅速的扑杀出去。另外,那双眸子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和同情,他不管看谁,都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

另外一位,面白无须,颌下看不到任何青色的胡子茬儿,他的衣领高高地竖起,但偶尔也能瞥见他是没有喉结的。另外,他刚才说话时,带着一种不正常的尖细。种种生理特征都表明此人应该是一名宦官。

在大周朝,能够有太监随侍的男人,屈指可数,除了皇帝,就是得宠的皇子皇孙了。就连诸位权势熏天的国公都没有资格。

到了现在,苏培荣曾经受皇命,出任壬辰科礼闱的副总监官,此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做为副总监官,不可能一直留在致公堂中,肯定要到东西文场巡视的。秦之初曾经无意之中抬头,见过苏培荣两次。

此时,秦之初将副总监官和眼前这名宦官的身影叠合在一起,相比较,他惊讶地发现两者竟然可以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事到如今,这位自称富可敌国的京城富商,他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秦之初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一次形式特殊的君前奏对,如果自己的应答稍有差错,不能让顺德帝满意,后果不堪设想呀。

一想到这里,秦之初的后背就冒出了一层白毛汗。他虽然已经开始修炼,却还连先天之境都没有进入,估计连顺德帝身边的那位大内侍卫都打不过,故而他的自我定位是很清醒的,知道目前自己根本没有和皇权对抗的资本,顺德帝想杀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秦之初越发的小心,他还不敢戳穿顺德帝的身份,言谈举止间也不能有太过突兀的变化,万一引起顺德帝的警觉,他的小心谨慎,就全都白费了。,

“这位先生,今年进京赶考,路上遇到的种种状况,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呀。”秦之初叹了口气,从春节前母亲的病,不得不留在家中照料开始,一直讲到白虎岭的种种,就连他在香吾山的山贼窝中,顺手牵羊了一本《成仙大法》,都三言两语交代了一番。

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能跟皇帝讲的太清楚,秦之初审慎地考虑过之后,将《成仙大法》说成是一份道家的养生之法,自己能够在白虎岭救下韩青石母子,靠得就是这本所谓的养生之法。

没想到秦之初这种七分真,三分假的讲述,让顺德帝十分的满意。因为秦之初的话在大体上,跟顺德帝掌握的情况是相符合的,但是在一些细节上,有所差别,这就说明秦之初是比较坦诚的,但是在坦诚之余,又不失警觉和谨慎,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顺德帝对秦之初的满意程度已经达到了八成,他还要看看秦之初是不是只会发现问题,而不会解决问题,“会元公,如果让你到豫北府做知府,你该如何平定香吾山的匪患呢?”

秦之初说道:“我有六字方针,一曰斩首,二曰统合,三曰自强。所谓斩首,就是要伺机铲除山贼中为首者。山贼们之所以能够在香吾山盘踞多年,跟山贼们诸匪首的个人能力、个人威望等有着不小的关系,古人云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要想消除匪患,就必须坚决打击诸匪首,要从肉|体上消灭他们,绝对不能留情,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软的想法。”

接着,秦之初又详细地解释了一下其余四个字的意思,顺德帝边听边点头。香吾山的情况,地方官府多次呈报,他也注意到了,对如何解决香吾山的匪患,他有着比较深入的思考,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秦之初的策略跟他颇为不谋而合。

顺德帝对秦之初的话不予评价,他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某也该告辞了。会元公,跟你谈话就是愉快,等殿试过后,咱们再谈。我提前祝你能够高中状元吧。”

秦之初忙道:“借你吉言。”

顺德帝抬腿朝着房间外面走去,秦之初连忙客客气气地将之送到了豫州会馆的外面,目送着顺德帝登上马车远去。

等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后,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得罪不起的九五之尊给送走了。跟他在一起谈话,可真是心惊肉跳。

第072章 黑如墨

第072章黑如墨

转眼过去了几天,在这段日子里,秦之初除了每天晚上固定打坐入定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为殿试做着准备。这期间,所有的邀请,不管是士绅、商贾,或者是官吏发出的,全被他以准备殿试为借口,婉言推辞掉了。

二月二十九那一天,顺德帝不告而来,隐瞒着身份,跟秦之初来了一次君前奏对,事后想想,秦之初的白毛汗是出了一身又一身。

他知道自己在顺德帝那里是挂上号了,不管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想,还是为自己脖子上面那颗大好的头颅着想,都必须要在殿试时,争取到一个好的名次,只有这样,才能向顺德帝交差。

这几日,韩青石每天都要来豫州会馆一趟,一方面是为了向秦之初报告寻觅黑衣人的进展,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看看他能够为秦之初做些什么事情,避免秦之初为一些琐事而分心。

这一日,乃是三月初十,距离殿试还有五天。秦之初又读了一天的圣贤经书,夜深人静时,他将书本放下,李玉玲给他端来盆热水,让他烫脚。

洗完脚后,秦之初和往常一样,盘腿坐在床上,继续打坐。最近一段日子,有两件事最让他着紧,一件自然是即将举行的殿试,另外一个就是他的修炼情况了。

自从那天将玉质殉葬印中所蕴含的天地灵气全都吸纳之后,他的修炼就一直停顿在后天到先天的关卡处,任凭他想尽办法,却总是不能顺利地冲破关卡的阻隔。最让他无奈的是京城之地,竟然没有一丝天地灵气,搞得他十分的被动,想积攒天地灵气,冲击关卡都不可得。

秦之初能够动用的手段少的可怜,他唯有秉承“勤能补拙”的信念,勤加苦修,期冀那一天天可怜见,给他送来几丝天地灵气,让他捕捉到。

这一次入定的速度仍旧很快,但是在入定世界中,照样是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任何形式的天地灵气。秦之初的精神不免显得无聊,却只能抖擞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突然,秦之初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烦躁,阵阵的不安从他的心底深处泛起。在这样的状态下,继续打坐下去,不但不会有丝毫的效果,反而有可能走火入魔。无奈之下,秦之初不得不结束了打坐入定。

结束了修炼,那股烦躁并没有消除,心头的不安更是越来越重,很快,一股莫大的危机感涌上心间。秦之初看了看房间里面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李玉玲轻微的鼾声清晰可辨。

秦之初下床穿鞋,点燃油灯,举着油灯,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蓦然,秦之初注意到李玉玲的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青色,似乎被人扣住了喉咙一般,呼吸困难,那鼾声仔细分辨的话,根本就不是从李玉玲的床头发出来的。

秦之初蓦然一惊,“什么人?”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一根针掉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都震如雷霆。这时,秦之初发现李玉玲脸颊上的青色慢慢地褪去,逐渐地被红润所取代。

秦之初探手过去,在李玉玲的脸颊、修长的脖颈上摸了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直起腰来,刚要长舒一口气,只听咻地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下一瞬间,秦之初就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人掐住了,就像有绳索缠绕在他的脖颈上一般,越收越紧。他张着嘴,只能发出诶诶的声音,连呼喊叫人都办不到。

油灯啪的一声从他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秦之初连忙伸出手,抓在了脖子上,手指触摸到的感觉清楚地告诉他,他的脖子上确实被人用绳子勒住了,有人想活活勒死他。

秦之初双手用力,想把绳子扯断,但那绳子极为坚韧,一时间,他竟然无法奈何得了。

吱的一声,紧闭的窗户自己打开,一道白影一闪而过,站在了秦之初的房间之中。,

“会元公,不要白费力气了。缠绕你的绳子乃是仙家之物,名曰捆牛绳,连牛都挣不断,何况你一个羸弱不堪的读书人呢。”

这时,秦之初感觉缠绕在他脖子上的绳子不再继续勒紧,他转过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话说不出来,只能怒视着白影。

这白影比秦之初高出一头左右,一身做工考究的白衣,头上的发髻用白色丝带束着,一丝不乱,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动人心魄。此人就是一个天生的美男子,一见之下,就令人不由地心生好感。

当然,秦之初这会儿恨不得杀了这位不请自来的美男,任谁不明不白地让人用绳子勒住了脖子,都不会有第二个心思的。

那白影双手抱拳,朝着秦之初深施一礼,“会元公在上,小生有礼了。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黑如墨,就是那个勾引的乐蓓生上了床,最后愤而上吊自尽的黑如墨,也是你堂堂会元公下令四处搜寻的黑如墨。”

秦之初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恨意更甚,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能将黑如墨撕成两半。这人白长了一副英俊的模样,没想到心肠恁地歹毒。

黑如墨飒然一笑,眸子冰冷而又残忍,“会元公,不要以为自己能够做会元,就多么了不起。大周朝三年就有一个会元,你算个**呀,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不是派人四处找我,要把我抓起来,送给官府吗?好啊,我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呀,你来抓我呀。”

黑如墨骄狂地挑衅着秦之初,他伸出纤细的手掌,凌空一抓,油灯飞到了他的手中,他把油灯放到了桌子上,挑亮,释释然地坐在了桌子旁,用猫戏老鼠一般的目光注视着秦之初。“来呀,会元公。我就坐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抓我呀。你不是要为乐蓓生那个蠢女人出头吗?来呀,杀我呀。”

此时,夜深人静,豫州会馆内外没有一个人是醒着的,黑如墨挑在这个时间前来,就是要单独地会一会秦之初。

第073章 火球

第073章火球

油灯米粒大小的火焰将黑如墨的脸庞照亮,那刀削斧劈一般的面庞,显得是那么的狰狞。他的这张面孔和龚秀珍、裴如云手绘的画像有着至少七成以上的相似,他应该就是黑如墨无疑了,冒名顶替的可能性极小。

黑如墨眼眸中带着猫戏老鼠的戏谑,“会元公,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黄金。只要你能够匍匐在我的脚下,向我磕头赔罪,或许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小命。怎么样,好好地考虑一下,要是考虑清楚了,愿意向我赔罪,就点点头。我的耐心是有限地,我数到三为止。一、二、三……”

黑如墨数的不算快,却也不算慢,当他把“三”说出口的时候,发现秦之初没有任何向他屈服的意思,不由得恼羞成怒。他冷哼一声,“会元公,我给你机会了,可是看来你打定主意不吃敬酒要吃罚酒了。也罢,你要当英雄好汉,那么我就成全你。这辈子因我而死的女人不少,男人也有一些,不过我还从来没有弄死过堂堂会元公,世人都说状元公是文曲星下凡,会元公至少也抵得上半个文曲星吧?我想这文曲星杀起来一定有意思。”

黑如墨这次找上门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杀人立威,免得继续再有人纠缠他。秦之初乃礼闱会元,身份够了,杀了他,既能够达到立威的目的,又不至于让那些公侯们狗急跳墙,派出隐藏在家族后面的绝顶高手追杀他。至于朝廷的怒火,黑如墨还不放在眼中。

黑如墨嘴唇快速的张合着,一连串拗口的音阶从他的口中飞了出来,缠绕在秦之初脖子上的那条所谓的捆牛绳越缠越紧。

此时,秦之初就连想呼吸一下,都觉得是一种奢侈了。他的脑海中快速地闪现过他短短二十一年的人生,历经艰辛,付出诸多的辛苦,眼看着中了会元,又掌握了修真的法门,马上就要过上做官修仙两不误的日子了,却偏偏遇到了黑如墨这个煞星,难道自己的生命就要在这个万物俱寂的夜晚戛然而止吗?

不!绝不!

秦之初断然否决了这个消极的念头。他两手抓住了缠绕在脖子上的捆牛绳,将吃奶的力气使了出来,要把捆牛绳扯断。

“会元公,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扯不断……”黑如墨本想说两句风凉话,却惊讶地发现秦之初竟然一点一点地将捆牛绳扯开了一些。

黑如墨连忙手掐灵诀,口念咒语,驱使着捆牛绳加大缠绕的力度。

秦之初修炼《成仙大法》的成效在这个生死关头的时刻,完全地体现了出来,他竟然稳稳地和捆牛绳形成了僵持的状态,他不能把捆牛绳继续扯开,但是反过来,捆牛绳也无法继续将他的脖子勒紧。

黑如墨的脸色有点难看,他一开始就想当然地认为秦之初是个羸弱的书生,对付他必定是手到擒来,却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比之一头黄牛来,只怕也不差。

黑如墨伸手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犹豫了一下,又把匕首收了起来。他惜身如金,担心近了秦之初的身,万一被力大如牛的秦之初反扑一下,他就得受伤。而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只要不近秦之初的身就行。

黑如墨露出阴狠地笑容,“会元公,你今天有福了,不但能够让我用仙家的宝贝伺候你,还能品尝一下仙家法术的滋味。”

说着,黑如墨身形后退,换了另外一个手势,嘴唇上下开合,又念出了另外一段拗口的咒语。

短短的几秒钟之后,在他身前两尺左右的空中,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空气似乎燃烧了起来,极其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光球,眨眼间,变成了鸽卵大小的红色火球。

橘红色的火焰缭绕在火球周围,不断地跳跃着,散发出骇人的热度。

为了凝聚出这个红色火球,黑如墨付出良多,感觉并不好受。他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过能够凭空凝聚出红色火球,黑如墨还是显得极为兴奋的。他亢奋地笑道:“成了,没想到真的成了。会元公,你有福了,享受一下烤乳猪的滋味吧。疾!”

黑如墨凌空戟指秦之初,那红色火球呼地一声,朝着秦之初飞驰而来。当火球在空中划过时,似乎连空气都点燃了。

秦之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骇,黑如墨竟然能够打出只有修真者才能够打出的法术——火球术。虽说火球术在浩如烟海的修真法术体系中,只是最基本最简单的一个,但是它却也意味着世俗人和修真者的区别。

黑如墨竟然是一名修真者!

这个发现让秦之初郁闷无比,他虽然一直在修炼《成仙大法》,但是到现在都没有迈过那关键的一步,而黑如墨至少已经到了先天的境界了。

秦之初顾不得多想,此时稍微有一丝迟疑,就意味着死亡。他一边继续用双手扯着捆牛绳,一边身形晃动,躲闪着飞驰而来的火球。

黑如墨显然不经常使用火球术,手法极其不娴熟,在他的控制下,火球飞行的速度有些偏慢,而且飞行姿态也是晃晃悠悠的,这就给了秦之初躲避开的机会。

当然,他能够躲开,也跟他达到了后天巅峰有着极大的关系,使得他的身手达到了一定的速度,否则的话,换成其他普通人,就算黑如墨手法再不娴熟,也别想躲开。

黑如墨不依不饶地控制着火球追在秦之初的屁股后面,他现在杀死秦之初的念头更加的炙热,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为了杀人立威的话,那么现在,还要额外的加上一条,他切实地从秦之初身上感受到了威胁。为了将威胁扼杀在萌芽阶段,秦之初必须死。

黑如墨终究不是能够一心两用的牛人,他杀秦之初的心炙热起来之后,更多的精力就放在了控制火球上,对捆牛绳的控制无形之中放松了许多。

秦之初苦苦等待的机会来了。他敏锐地感觉到缠绕着他脖子的捆牛绳力量不是那么大了,连忙加大力气,用力一扯,捆牛绳受力不过,越发地松动了一些。

被勒得已经快没有缝隙的气管就此敞开,秦之初连忙深吸了几口气,在那一瞬间,他的头脑蓦然一清,力气似乎也恢复了许多。

第074章 三拳击杀

第074章三拳击杀

捆牛绳受黑如墨控制,秦之初刚刚将捆牛绳扯动的松动了一些,他就发现了。

黑如墨的眼睛不由地一眯,有心弃火球术不用,让捆牛绳继续勒紧秦之初,可是又担心捆牛绳无法扛得住秦之初的力量,不能在短时间内将秦之初勒死。在一瞬间,他就决定继续控制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火球,将秦之初变成烤乳猪。

秦之初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清冽的空气冲入肺部,让他变得越发的清醒。红色火球距离他的位置很近,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疾速逼近。

形势危险至极,势若危卵不过如此。秦之初来不及多想,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抬脚如飞,蹬蹬几下,将书案上的砚台、研磨用的清水,全都踢了出去。砚台里面还有没有干透的黑墨,在空中泼洒出一片黑色来,那水也是,在空中洒做一片。

紧接着,秦之初又把椅子、书案全都踢了起来,这些物件体积比较大,秦之初所在的房间也不是很大,也就是三间房大小,飞跃而起的椅子、书案不但封住了火球的去路,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阻挡黑如墨视线的作用。

黑如墨冷笑连连,“会元公,你太天真了。你真以为世俗之物,能够阻挡仙家手段的威力吗?”

话音未落,火球势若破竹,噗噗两声闷响,瞬间在椅子、书案上各烧了一个洞,势头不减地继续向前冲去。

秦之初又是一脚,把饭桌踢了起来。

这个饭桌不是很大,也就三尺见方,一尺多高,实木制造,能够发挥出来的作用极其有限。但秦之初将它踢起来,不是指望用饭桌吓阻敌人,而是因为桌子上放着一个布包,包裹里面放着一些白纸和草纸。这是他白天刚刚让李玉玲买回来写字用的,厚厚一沓子,一共十刀,整整一千张。

包裹没有捆扎,跟着饭桌上了天,里面的白纸、草纸呼啦啦地全都撒了出来,在空中飘飘荡荡,飞的到处都是,宛若天女散花。

这些纸张张张都是十六开大小,一千张一起飞舞,铺天盖地,可想而知,会起到多么大的阻碍视线的作用。

黑如墨却不受干扰,死死地盯着秦之初站立的位置,“会元公,如此雕虫小技,就想从我手中逃走,你太小看我了吧?”

“是吗?”秦之初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绕到了黑如墨的身后,他深吸一口气,不顾缠绕在脖子上的捆牛绳,挥拳如飞,将平生最大的力气集中在拳头上,一拳狠狠地击打在黑如墨的后心。

黑如墨一下子着了道,就像秦之初没有想到他是修真者一样,他也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是个准修真者。兵法云“知己不知彼,胜负各半”,究竟是胜还是负,就看各自捕捉战机的能力了。

在这方面,黑如墨犯了轻敌的毛病,对秦之初始终重视不够,他自始至终都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想秦之初一开始就被捆牛绳缠绕住了脖子,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两人心态的不同,导致两个人对对峙形势的判断出现了大的差异。

中了一拳,黑如墨顿时被打醒了,可是这时候也晚了。

秦之初心理还没有扭曲到玩猫戏老鼠那一套,他绝对不会给黑如墨腾出手来的机会。他在打出第一拳之后,就紧跟着黑如墨往前冲,第二拳紧跟而至,这一拳稍微的偏离了黑如墨的后心,却也让黑如墨喷出了一口血。

说来,也是黑如墨过于托大,从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打出了一个鸽卵大小的红色火球,就知道他也只是个半吊子修真者,在秦之初这个准修真跟前,并不占多少优势。而秦之初自从修炼以来,就非常重视用天地灵气锤炼自己的肉身,以至于他身体的强度即便放在低级修真者中,也是属于很不错的,在这方面,黑如墨就要差一些了。

能够使用火球术,拥有着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捆牛绳,乃是黑如墨的优势,但是他未能在第一时间将优势发挥出来,现在轮到秦之初发挥他的优势的时候了。,

面对着秦之初不依不饶地追打,黑如墨恨如狂,他在心底呐喊,“秦之初,你好狠。不要给我机会,否则的话,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秦之初当然不会给黑如墨机会,他再次打出了第三记长拳,这一拳饱含着他满腔的愤恨、恐惧和后怕,力逾百斤,这一拳打的不偏不倚,正中黑如墨的后心。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护着黑如墨后心的肋骨被生生打断,他的心脏的血管被震破,骨头茬子紧跟着扎进了心脏之中。

黑如墨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毙命当场。这时,那火球失去了控制,从空中落下,打在墙面上,轰地一声巨响,砖石砌成的半尺厚的墙面生生地炸出来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洞。

看着这个大洞,秦之初后怕连连,如果火球不是打在墙面上,而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怕这会儿自己已经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秦之初房间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再加上他又是会元之尊,引人注目,很快,就有人赶了过来,看着秦之初房间内的一片狼藉、死尸,阵阵发呆。豫州会馆的掌柜、徐世森也赶了过来。

掌柜的跳河的心都有了,前几天,刚刚有人在会馆中上吊自尽,今天又发生了人命案,看来豫州会馆不想关门都不行了。

还是徐世森比较冷静,“秦兄,这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这会儿已经把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捆牛绳扯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揣到了自己的怀中。他指着黑如墨的尸体,“他就是黑如墨,半夜三更摸过来,要杀我,得亏我练过功夫,反过来把他给撂倒了。”

徐世森壮着胆子,走到了黑如墨尸体的旁边,举着油灯,细观尸体的脸型,还真的有点像是黑如墨。事关人命,又牵涉到会元,他不敢轻忽,连忙让人去请住在对面院子中的龚秀珍、裴如云。

裴如云是第三百名贡士,还要参加殿试,所以一直没走。龚秀珍还抱着万一之念,也没走。两女刚才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只是因为她们是女人,不方便过来。

得到了邀请,两人连忙穿好衣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就着灯光,两人一看,就喊道:“是他,就是他,二妹就是因他而死的。”

第075章 元神

第075章元神

不好意思,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后腰疼的厉害,去医院查了查,腰椎间盘突出。呜呜……本以为不会得什么职业病的,看来还是未能免俗呀。

※※

龚秀珍、裴如云两女异口同声地指认,算是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这个一直在京城里面搞风搞雨的家伙,自从楚国公府爆发丑闻以来,在绝大部分人的眼中都显得十分的神秘。

在乐蓓生上吊自尽之后,豫州籍的举人们都对他十分的好奇,却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工夫,黑如墨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徐世森等人神色复杂地看着秦之初,黑如墨半夜三更出现在秦之初的房间之中,肯定不是来喝茶聊天的,只怕谋害秦之初的可能性居多,而黑如墨能够在京城搞风搞雨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必定有些过人的手段,可偏偏这样一个人,死在了秦之初的手中。

大家都是读书人,身体的健壮程度都一般,有很多只能用羸弱来形容,劈个柴,挑个水都很困难。可是看看秦之初,人家不但是堂堂会元公,还亲手将楚国公府都奈何不了的黑如墨,格杀当场。

说秦之初文韬武略,或许有些夸张了,但是降低一点评价,文武双全,秦之初还是能够担得起的。

唉!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那么多呢?

徐世森暗中感叹了一声,吩咐道:“快来人,把黑如墨的尸体抬出去,看看玉玲姑娘,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她都没醒?别是出了什么事吧?还有,再来两个人收拾一下屋子。再有,赶快去报官,把情况跟顺天府说清楚,不要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秦兄,你看是否还有需要补充的?”

“徐兄,你看着处理吧。”秦之初还在后怕之中,黑如墨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了修真者的可怕。不说别的,单说那条所谓的捆牛绳,就差点让他一命归西。他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地希望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那里还有心思去理会一个死人。

秦之初没有意见,徐世森的吩咐马上有人照办,有几个人一起进了屋子,有抬黑如墨尸体的,有收拾屋子的,还有去查看李玉玲情况的。

秦之初走到李玉玲的床边,他有些担心自己的这个小女书童,不亲眼看看,实在是放心不下。李玉玲的床就在距离房门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抬着黑如墨的尸体,准备从门那里出去。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当那两人从秦之初的身边经过的时候,一个只有花生米大小的红色光球从黑如墨尸体的眉心处飞了出来。

这个红色光球显得很不稳定,颜色也很淡,似乎一阵风就能够将其吹散一样。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速扑向了近在咫尺的秦之初。

秦之初猝不及防下,让红色的光球侵入了他的体内。他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身体内部好像有人用钻头在钻探一般,锥心的疼痛直刺脑门。

秦之初大喊一声:“疼煞我也!”眼前一黑,身子一歪,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他在地上躺着,身子不断地剧烈颤抖,好像是打摆子似的,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了他的脸。

这诡异的一幕,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吓傻了,谁也想不到刚才还生猛到把黑如墨打死的会元公,转眼之间就成了这幅模样。

众人全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徐世森,此时,也就只有在众人心目中显得极为稳重又热心肠的他才是唯一能够拿主意的人。

徐世森也傻了,秦之初修炼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他听人说过修炼是一件步步维艰的事情,每向前一步都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会人死灯灭,万事皆休。运气不好的,还有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了还痛苦。

难道秦之初是碰到了修炼路上的坎儿了?徐世森对修真之事一无所知,只能胡乱的猜测着。他想了想,“就让秦兄在地上躺着吧,我亲自在这里守着他。还有,谁脚程比较快,赶快去请韩青石韩公子过来,这事必要要告诉他,他是韩国公之子,或许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提豫州会馆内,人心惶惶,一番鸡飞狗跳的忙乱,单说此时的秦之初,他确实遇到了踏上修炼之路后,最为凶猛的一次险情,留给他的生机不到百分之一,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失误,他必死无疑。

那个红色的光球乃是黑如墨的元神,所谓元神,实际上就是魂魄的升级版,世俗人有魂魄,低级修真者有元神,它是一名修真者精神和意识的浓缩。一般情况下,魂魄是无害的,元神却具有了一定的攻击性,具备了夺舍重生的可能性。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想杀死一名修真者,不仅仅要从肉|体上消灭之,还要将他的元神一起灭掉,才能算是完整地实现了消灭对方的目标。秦之初不知道这一点,事先没有任何的提防,这才着了黑如墨的道。

黑如墨是个半吊子修真者,他的元神并不强大,一旦脱离肉身,就很难长时间存活下去。在肉|体被秦之初打得没有生机后,他选择了隐忍,元神一直潜伏在尸体上,伺机寻找生路。他想的很清楚,最不济也要拉着秦之初给他陪葬。

黑如墨暗中观察良久,没有发现一个适合夺舍重生的,而此时距离天亮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如果耗到太阳升起,阳光照射下,他的元神就会越来越虚弱,直至被阳光活活地烤死。

夺舍求生无望,黑如墨一发狠,决定退而求其次,拉着秦之初给他陪葬,于是就发生了红色光球也就是黑如墨的元神,冲入秦之初体内的一幕。

黑如墨的本意是要把秦之初的魂魄撕扯成碎片,把秦之初变成一个生不生、死不死的活死人,实现两人同归于尽的目的。不过当他的元神冲入秦之初体内后,他惊喜地发现秦之初竟然是一名准修真者,秦之初的魂魄已经在向元神转变之中。

黑如墨迅速地评估了一下形势,如果能够将秦之初的魂魄吞噬掉,自己取而代之,就可以反客为主,鸠占鹊巢,将秦之初的肉|体据为己有。

如此一来,秦之初等于死了,他实现了夺舍重生的目的,还改头换面,换了一个新的身份,以往的恩恩怨怨全都消失了,他可以以秦之初的面目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吗?

第076章 毫光

第076章毫光

人体内有上中下三个丹田,其中上丹田位于眉心,所谓“脑为髓海,上丹田,藏神之府也”。修真者的元神通常就蛰伏在上丹田之中。

黑如墨的元神冲入秦之初身体内,他在发现秦之初竟然是个准修真者之后,马上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地朝着秦之初的上丹田扑了过去。夜长梦多,肉身毕竟是秦之初的,相较而言,他处在客场的位置,只有打秦之初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够让自己的胜算无限地放大。

秦之初人虽然晕了过去,但是在潜意识中,他还是清醒的。他的身体内闯入了黑如墨这个不速之客,他比谁都不好受,撇开肉|体的痛苦不说,精神上,他也倍感压力。

《成仙大法》上对夺舍没有什么描述,故而秦之初事先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备,不过当黑如墨的元神闯进来之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秦之初迅速地对敌我两方的力量进行了评估,他对元神之间的大战一无所知,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的精神力量可能不比黑如墨强。为了保险起见,他做出了一个相对比较保守的决定,先固守一段时间,观察一下形势,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秦之初的魂魄蜷缩在上丹田之中,又将体内残存的天地灵气调集到上丹田周围,勉强地做成了一个壳子,躲了进去。他刚刚做完这些,黑如墨的元神就冲了过来。

看着秦之初的魂魄,黑如墨的元神多了几分得意,“会元公,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一名修真者,只可惜你还困在后天阶段,未能脱胎换骨,得先天之躯。所以你还无法凝聚出来元神,只能以魂魄的形态存在,而魂魄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

哈哈,你打坏了我的肉身又如何?不灭掉我的元神,你就不算杀死我。

现在好了,咱们风水轮流转,该我灭掉你的元神了,等你一死,我就会取你而代之,成为受人敬仰的会元公,等过上几天,我还要替你去参加殿试,成为状元。你说我要是做了状元,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女人**呀?”

黑如墨打击着秦之初的精神,想让秦之初觉得绝望和无助。只可惜他还是小瞧了秦之初,他可不知道这位读书人做过多少疯狂的事情。

只身一人逃出强盗窝,在白虎岭,又做了一次孤胆英雄,前几天,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侃侃而谈,面不更色,这些事情,有哪一件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即便换成他黑如墨,在相同条件下,十有九八是做不出来的。

秦之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注视着黑如墨,他很想快点把黑如墨的元神消灭掉,但是他更清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在没有搞清楚元神的进攻手法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会元公,听人劝,吃饱饭。念在你为我提供这幅身体的份儿上,我就劝你两句,不要做出任何无谓的抵抗,那样只会增加你的痛苦。放下任何不必要的负担,敞开胸怀,接受我的吞噬吧。等我把你的魂魄完整的吞下之后,我会继承你的一切,你有什么未了的意愿,可以告诉我,我说不定会帮你达成。

对了,看你的样子,还是个未开荤的雏儿吧?放心,等我成了你,我一定会替你把大周朝最漂亮、最尊贵的女人勾到手的。”黑如墨肆无忌惮地说着。

秦之初没有理会黑如墨,他小心翼翼地从围着自己的天地灵气中,抽出一丝来,使其在自己经脉中运动,缠向黑如墨。

黑如墨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抢先动手,他冷哼一声,元神化作一张大口,将那丝天地灵气吞了下去,“会元公,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纯天地灵气是无法伤到我的,只会成为我的滋补品,让我的元神越来越强。你还弄……”

没等黑如墨把话说完,他就看见秦之初竟然又调集了几丝天地灵气,朝他攻来。黑如墨跟秦之初一样,知道在京城这个地界,想将天地灵气吸纳入体有多么的不容易,现在,秦之初如此挥霍,让已经把秦之初的身体看成是自己的他心疼坏了。,

“你个败家子呀。”黑如墨的元神怒哼了一声,“留着你也是个祸害,还是早点把你消灭掉吧。”

说着,黑如墨的元神朝着秦之初的上丹田扑了过去。他的元神已然成型,乃是个光球,而秦之初还是魂魄状态,形态不定,一看就知道谁会占据上风。

秦之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越发的不会让自己的魂魄有任何的轻举妄动,而是拼命地调集天地灵气,对黑如墨展开进攻。

黑如墨的元神左躲右闪,很快,扑到了上丹田中,他一个饿虎扑食,扑到了秦之初用天地灵气围成的那个壳子上,如长鲸吸水,又如饕餮吞食,一刻不停歇地把天地灵气吞噬掉。

工夫不大,那个壳子上,出现了一个洞,一个大小足以让黑如墨的元神钻进去的洞。

黑如墨的元神发出一阵狂笑,“妄你还是个会元,却作茧自缚,弄了这样一个乌龟壳子出来。看你往哪里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秦之初胸前的那方青铜残印发出一道微弱的毫光,那道光破入秦之初的体内,闪电般,沿着他的经脉前进。几乎是眨眼间,到了秦之初的上丹田处。

那道牛毛大小的毫光没有丝毫的停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刺中了黑如墨的元神。

黑如墨的笑声戛然而止,代表着他的元神的红色光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眨眼之间,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光球。这代表着黑如墨元神中所蕴含的神识完全被抹杀掉了,黑如墨的元神死了,化成了最纯粹的灵气。

毫光一闪即逝。

没了神识的约束,那个透明光球瞬间溃散开来,化成缕缕灵气,散逸到秦之初的经脉之中。而因为秦之初还没有迈过后天到先天的那道坎,体内无法蓄积天地灵气,故而这些灵气和秦之初上次吸纳黄脂石中的天地灵气一样,必将慢慢地从秦之初的体内流失掉了。

第077章 受创

第077章受创

豫州会馆内乱作了一团,秦之初的意外昏倒,让豫州籍举人全都惊慌失措,没了主张。近百年来,豫州文风不振,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能够在礼闱时占据会试第一名的高位了。

秦之初的出现,让豫州籍的举人们顿生扬眉吐气之感,他们还指望着他能够在几日后的殿试中,再展身手,来个文曲星附体,夺个一甲进士及第,再让豫州人好好地长长脸,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意外。

豫州会馆内灯火通明,会馆上下,凡是得到消息的人,不管是会馆的人,还是在会馆借宿的举人,大部分都聚在会馆的大堂内,还有一小部分守在秦之初周围。

从秦之初昏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秦之初还没有醒过来,为了稳妥起见,徐世森让人去延请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他特意叮嘱去请人的随从,不管花多少钱,说多少好话,一定要尽快把大夫请来。

请人的人派出去了,但是大夫迟迟未来,徐世森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时不时地停下来问一句,“来了没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豫州会馆大门外戛然而止。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我大哥怎么样了?”

韩青石住在韩国公府,而韩国公府距离豫州会馆有很长的一段路程。所谓侯门深似海,何况是国公府。一般人想往韩国公府中传递消息,是很困难的事情,何况现在天还没有亮,韩国公府的大门紧闭,连开都没有开。徐世森派去请韩青石的人,也是费了很大的劲,冒着极大的风险,才把大门敲开,使了大把的银子,这才把消息递了进去。

韩青石一得到消息,连随从都没有带,就只身骑马疾速赶来。

徐世森连忙迎了过去,未等韩青石开口,就主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他亲眼所见,说又说的不太清楚,又没有旁的见证人,韩青石听的是干着急,却也无法让徐世森说出更多来。

“韩公子,你见多识广,秦兄又是你的结义兄长,这事还得请你拿个主意。”徐世森把情况三言两语交代完后,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韩青石。

他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事情太大,不是他能够负责得起的。别的不说,单单朝廷追查下来,一个不好,就有可能掉脑袋,这个责任实在是太大了。

韩青石拨开人群,走过去看了看,秦之初还躺在冰凉的地上,没人敢走近他五尺范围之内,生怕自己的行为稀里糊涂的让秦之初雪上加霜。

“徐世森,你带人好好地看护着我大哥,我马上回府,看看能不能找到高人出手相助。大哥,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呀,我和我娘以后可全都指望着你呢。”韩青石也不敢碰秦之初,叮嘱了一声后,便匆匆地离开了豫州会馆,翻身上马,又重新朝着韩国公府奔去。

马蹄声逐渐远去,刚刚从人们的听觉中消失,突然有人喊道:“快看,秦兄不打摆子了。”

徐世森连忙跑了过去,凝神细观。

果然,一直颤栗不已的秦之初这会儿平静了下来,四肢张开,躺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他的脸上还有些痛苦的表情,但是跟刚才相比,明显好了许多。

徐世森心神莫名的一松,他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嘴,用低缓的声音喊道:“秦兄,秦兄……”

此时,青铜残印放出的那道毫光刚刚把黑如墨的元神抹杀掉。九死一生的秦之初仔细的查看着自己的经络,可查看的结果很不乐观,他郁闷的上吊的心都有。

黑如墨的元神强行进入他的体内后,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的在他的经脉中穿行,对他的经脉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另外,黑如墨的元神又强行进攻他的上丹田,以至于这个对修炼之人极为重要的穴道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秦之初就算是不具备在修真者之中通行的医学常识,也知道自己这次还是倒了不小的霉,要想继续修炼下去,已经不是迈过后天、先天那道门槛那么简单了。首要一条,就是要把经脉、穴道所蒙受的创伤抚平,只有让它们恢复如初,才说的上去迈过那道门槛,才不会为将来埋下致命的隐患。

这时,秦之初听到了徐世森的呼唤,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徐兄……”

围在周围的人一阵欢呼,还是徐世森要冷静一些,他问道:“秦兄,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秦之初翻了个身,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身子一动,身体内部就会隐隐作痛,尤其是眉心处,疼的厉害,好像用人用凿子在凿一般,那是上丹田受损所致。

徐世森连忙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搀扶着他坐在了石凳上。

秦之初苦笑着对徐世森道了一声谢,“多谢徐兄了。今天是我的劫难日,不小心着了黑如墨的道。徐兄放心,我没事,只需要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也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参加三月十五日的殿试,力争为咱们豫州人争光。好了,我现在累了,想休息一下,麻烦徐兄扶我一把。”

徐世森见秦之初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精神又萎靡不振,心中暗自担忧不已,“秦兄,你的房间破了一个洞,不能住人了,还是换给房间吧。我的房间还算尚可,就到我那里休息吧。”

秦之初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房间里面。徐世森明白他的意思,“你就不要为玉玲姑娘担心了,我已经安排人把她安置好了,大夫马上就来,她不会有事的。”

“谢谢徐兄。”秦之初又觉得眼前发黑,说话时越发的无力。他主要是精神上的疲惫,再加上受了内伤,两相叠加,对他的负面影响比身体受伤还要严重。

徐世森不再多说,和另外一名体壮的举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秦之初往后院深处走去。围在周围的众举人连忙让开道路,众人都用又敬又畏的目光注视他,其中龚秀珍的眼神最为复杂,除了敬畏之外,还有感激和深深的歉疚。

秦之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直接原因是为了给她的结义姐妹出气,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件事,秦之初屁点事都不会有。

龚秀珍对秦之初一直充满好感,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秦之初还为此遭受重创,这让她对秦之初的好感进一步的飙升,差不多到了爆棚的程度。

徐世森两人搀扶着秦之初到了他的房间,扶着他,打算让他躺在床上。秦之初艰难地抬起手,摆了摆,虚弱地道:“我不躺,我要打坐。麻烦徐兄让人守在门口,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

感谢书友“的爆金、932384525626、黑风大圣”大大的打赏,谢谢。

第078章 帝心

第078章帝心

徐世森和另外一位举人退到了房间外面,那举人担忧地回头看了看,小声问道:“徐兄,秦兄不会有事吧?”

徐世森抬头望天,灰暗的天空中,只有寥寥几颗星星发出昏暗不定的光,他叹了口气,“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就往好处想吧。”

房间中。

秦之初只觉得眉心处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他强忍着不适,勉力盘好腿,摆好五心朝天的姿式,闭上双眼,努力地尝试着进入入定打坐的状态。

在精神受创,又有内伤的情况下,原本显得非常容易的事情,此时却变得十分的艰难。从一开始,经脉、上丹田的阵痛就让他难以保持心态的平静,他努力了好久,终于赶在天将要亮的时候,秦之初的呼吸才变得均匀起来,缓缓地进入到了打坐入定的状态中。

《成仙大法》运转了起来,秦之初没有在黑暗的入定世界中停留,而是调集起体内残余的天地灵气,滋润着受损的经脉、穴道。他必须要抓紧了,他的穴道和经脉之间有一层隔膜,导致他至今还不能在经脉中蓄积天地灵气,如果不能赶在它们全部消散前,将它们利用掉,它们就会慢慢地消散。

紫禁城内。

天还没有亮,顺德帝就从龙床上爬了起来,在太监、宫女的服侍下,更衣净面,食用早膳,准备一会儿到太和殿,也就是俗称的金銮殿早朝,与文武百官共商国是。

这时,一个大内侍卫模样的人走到了殿门口,“陛下,臣有事情禀报。”

顺德帝让大内侍卫进来,大内侍卫跪下磕头,三呼万岁后,站起身来,把不久之前发生在豫州会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顺德帝进行了汇报。皇帝几天前见了秦之初一次后,就留下了两个人暗中观察秦之初,秦之初的一举一动,都由专人向顺德帝进行报告。

顺德帝默默地听着,中间没有查问过一次。大内侍卫汇报完了,顺德帝也喝完了一碗贡米熬制的米粥,他用一块从没人用过的干净毛巾擦了擦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内侍卫退了下去,顺德帝起身,苏培荣连忙过去,拉开龙椅,防止皇帝磕着碰着。

“万岁爷,用不用奴才派个人过去探视一下秦之初?”大内总管太监揣摩着皇帝的心思,问道。

顺德帝不置可否,“想为朕做事,想要做一个合格的臣子,就要敢作敢当。主动招惹麻烦,就要有被麻烦找上门的觉悟。如果连这一点都悟不出来,又没有能力解决麻烦的话,朕要他何用?”

苏培荣暗中一惊,他服侍顺德帝多年,一听顺德帝的话,就知道顺德帝有让秦之初自生自灭的意思在里面,当然也可以理解为顺德帝要再好好考验秦之初一次。这是要让秦之初自己挺过这一关呀,如果挺不过去,顺德帝就有不用秦之初的趋势。

苏培荣又想起了前几天,他和顺德帝共乘一辆马车离开豫州会馆时,顺德帝对秦之初赞不绝口的情形来。两相对比,越发地觉得顺德帝的心思不是那么好琢磨的。

顺德帝到底是喜欢秦之初,还是不喜欢,这是个值得他苏培荣好好研究的问题。

在京城这个地面上,最不缺的就是王公大臣,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知县、知府,到了京城后,别说是面对那些王公大臣了,就算是站在王公大臣的门房面前,都很难直起腰来,“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句老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王公大臣也是人,是人就要有吃饭睡觉的地方。按照《大周会典·工部》这部国家法典的规定,皇帝住的地方叫皇宫、紫禁城,亲王、郡王住的地方,叫做王府,国公住的地方,叫做国公府,再往下,侯爷、伯爵爷等住的就没有资格称“府”了,只能称为“宅”,称“第”。不过老百姓没有那么多忌讳,一般也会称之为“某某府”。

大周王朝有六大国公,分别是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魏国公和韩国公、燕国公。这六大国公在京城都有一大片宅子,其中以楚国公府最大,最为奢华,又以燕国公府占地最小,相对比较简朴。,

京城有条著名的朱雀大街,老百姓称之为公侯大街,这里是贵族扎堆的地方,不说别的,单单国公府就有三座,分别是赵国公府,魏国公府和韩国公府。每座国公府都能占半条街去,国公府内宅邸无数,雕梁画栋,小桥流水,极尽奢华之能事。

朱雀大街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街,韩国公府位于朱雀西大街的北面,大门坐北朝南。整个朱雀西大街的临街的一面,都被高高的围墙围着,有数里之长。

韩国公府大门阔三间,府门口有两尊大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不知多少铜钉。两旁的楹柱上镌刻着一幅楹联,上联是“枫叶荻花秋瑟瑟”,下联是“闲云浮影日悠悠”。府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红底金字,上面写着六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敕造韩国公府”。

在韩国公府的后宅,有一个面积不小的花园,此时虽是早春,但是花园之中,已有杨柳吐绿了。

在柳树垂下的绿色丝绦的隐绰中,有一件显得极为朴素的房子,竟然是用茅草做的顶,木头做的墙,房子外面用荆棘的枝条扎成了围墙,多半人高的树枝捆扎而成的柴门紧闭。

韩青石就跪在柴门之外,他的额头上已经发青,上面沾染着尘土,这是他刚才跪在地上磕头时,以额触地沾染上的。

“老祖宗,那秦之初是我的结拜大哥,对我还有我娘有活命之恩,如今他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

草房之中没有任何的动静,韩青石其实并不知道草房里面有没有人,如果有人,住的又是什么人,他只是曾经偶尔听知情的下人嘀咕过,说这里住着一位高人,就连韩国公遇到了难处,都要过来找这位高人商量。

韩青石实在是没招了,他爹韩国公几乎每晚就住在国公夫人那里,半夜三更的过去求见他老子,势必会触怒国公夫人,弄不好会再给他还有他娘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韩青石灵机一动,跑到了这里,跪下磕头求人救命。

只是韩青石注定要失望了,他一直跪在天亮,响头磕了不知多少,额头都淤血了,草房之中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传来,倒是把已经起床的韩国公给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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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清血丸

第079章清血丸

“爷,我总算是找到你了。快跟我走,国公爷让你到书房见他。”韩忠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哎呀,我的爷,你这是怎么了?额头咋就肿成这样了?”

韩青石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爹叫我什么事呀?”

韩忠摇了摇头,“奴才不知道。爷,我听说你昨天晚上一个人都没带,就出了府门。不是我这个做奴才的说爷你,你这样做,冒失了。大房那边恨不得将你和夫人置之于死地,爷你只身出门,不是给大房那边制造机会吗?”

韩忠自从白虎岭一事后,得到了韩青石的信任,有些原本不应该由家丁口中说出来的话,他也敢在韩青石面前说了。他这话是真心地替韩青石考虑,毕竟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韩青石的手下,韩青石在韩国公府混得不好,他也没好处。

韩青石嗯了一声,“爷知道了。行了,别废话了,赶快跟爷一起去见我爹。”

韩青石带着韩忠到了前院的书房,韩国公名曰韩启明,五十岁出头,正当壮年,精力旺盛。他坐在书房的书桌后面,身穿一身家居常服。在书案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三十左右,气度沉稳,浓眉大眼,他就是韩国公的嫡长子,韩国公世子,韩青石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小公爷韩青玉。

韩青玉的衣着要比韩国公正规多了,头戴东坡巾,身着青色行衣,腰系玉质纽扣青色大带,脚蹬同色云头鞋。

韩青玉因为是国公世子,注定了将来是要做国公爷的,所以并没有任何文武官职。不过他可以按照朝廷的规定,穿国公世子的服饰,只是他爹看着不顺眼,让他换掉了,只能换上这样一身。

韩青石进来的时候,韩青玉正在研磨,韩启明手握兔毫笔,在名贵的端砚中蘸上墨,笔走龙蛇,在铺在书桌上的上好的宣纸上写起字来。

韩国公韩启明在书法上有很深的造诣,很快,一副苍劲有力的大字就写好了。他把兔毫笔放到青花花卉纹五峰笔架上,拿起一方洁白的毛巾擦了擦手。

“青玉,青石,你们兄弟俩都过来看看。”韩启明的声音雄厚有力,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在里面。只可惜他声音再好,也无法让后宅宁静。

韩青玉、韩青石哥俩不和,但是在韩启明的面前,还是会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来。哥俩一起凑到书桌旁,看着父亲写的字,一共八个字,“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韩启明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韩家一向人丁单薄,从你们太爷爷那一代起,一直到我这一代,连着三代都是一脉单传,天可怜见,到了你们兄弟这一代,有了你们这样两个男丁。你们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只有相互扶持,相互协助,才能让咱们韩国公府稳稳地在大周王朝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八个字,你们哥俩要好好地体会,不要辜负了为父的一片苦心。”

韩青玉忙道:“请父亲放心,孩子定会谨记于心。”

韩青石横了韩青玉一眼,“父亲,我当然愿意和大哥搞好关系了,就怕人家看不上我。”

韩启明哼了一声,“你说的都是混账话。你跟一个外人都能称兄道弟,跟自己的亲哥哥倒是见外上了,啊?有你这样做弟弟的吗?”

“爹,我大哥不是外人,要不是他,在白虎岭,我跟我娘就得是俩死人,这会儿说不定早就让狼吃到肚子里,变成粪便,不知道拉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韩青石直来直去地说道。

韩启明的脸色不太好看,“你看看你,衣着艳丽,举止轻浮,言语粗俗,那里有一点国公之子的模样?哼,你要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眼力,我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可取的地方。”

韩青石给根竹竿就顺着往上爬,“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老人家在夸我?”,

韩启明撩起眼皮,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这个庶子,“哼,你那个结拜大哥,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人还可以,礼闱时文章写得甚好,深得皇上的圣心,能够高中会元,实属不易。

我观此人眉目清朗,胸有沟壑,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以后要好好的拉拢于他,说不定能够成为我韩国公府的一大助力。

青玉,我知道你看不起读书人,但是为父希望你明白读书人能够发挥的作用,一点不比我们这些功勋之后小,如今在朝堂中呼风唤雨的,有哪个不是读书人出身?

齐国公他们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在今年的礼闱考场上,徇私舞弊,还不是为了能够在朝堂和地方上,安插上子侄亲信吗?

咱们韩家人丁单薄,不可能有人去参加科举,在这方面,就只能寻求外援了。”

韩青玉唯唯称是,心中却不以为然,做为未来的韩国公,他很清楚韩国公府究竟掌握着什么样的力量,跟这样的力量相比,一个小小的秦之初算得了什么?往大了讲,天下的读书人又算得了什么?

韩国公从袖袋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葫芦形状的瓷瓶来,放到了桌子上,“青石,昨天晚上你去豫州会馆探视秦之初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为父给他准备的清血丸,让他服下,对他所受的内伤有好处。好了,你别耽误时间了,拿上丹药,赶快去吧。”

“是,爹。”韩青石抓起来瓷瓶,转身就走。

还没等他出门,韩启明就叫住了他,“等会儿,还有一件事。你见到秦之初,跟他说,欢迎他到咱们韩国公府做客。如果为父有时间的话,还要设宴款待他,感谢他在白虎岭伸出援手,救下了你们母子。”

豫州会馆。

天亮时,经过几个小时的打坐,秦之初利用体内的灵气,将上丹田以及受损的经脉修复了一些,因为不太懂得其中的技巧,他修复的并不是很好,未能做到恢复如初,只是把伤势暂时压了下去,使得自己行动间,不再感觉到疼痛了。

这已经是秦之初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再往下,他就无能为力了。《成仙大法》实在是太过简单,修炼的时间越久,就会发现它欠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秦之初睁开了眼,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徐世森、秋东海以及多名举人就在门外面守着,见秦之初走了出来,众人哗啦一声围了过去。

“秦兄,怎么样了?好点没有?”徐世森代表大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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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万香

第080章万香

徐世森等人都不是修炼中人,秦之初不可能跟他们讲的太细,他淡淡一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劳烦大家挂念了。经过一晚上的自我疗养,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参加十五日的殿试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请诸位兄台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家乡父老争光。”

众人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全都松了一口气。

徐世森知道秦之初现在需要的就是休息,他说道:“各位兄台都担惊受怕了一晚上,都累了乏了,先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在徐世森的劝说下,秋东海、众举人都散去了,只有徐世森还有他的随从留了下来。

“秦兄,大夫已经来了,经过他的诊治,确认玉玲姑娘只是中了迷香,并无大碍,睡上几个小时,会慢慢地醒过来的。另外,顺天府已经派人来了,把黑如墨的尸体带走了,领班的捕头说顺天府上上下下都承你的情,说你帮他们了结了很多陈年旧案,他们还说等到殿试结束后,还要请你喝酒,请你务必赏脸呢。”

徐世森未等秦之初发问,就主动把秦之初可能要问的问题,全都解答了一遍。

秦之初最为关心李玉玲,得知李玉玲无事,长舒一口气。“劳烦徐兄了。”

徐世森回转身,从随从手中拿过来一个布包来,“秦兄,我知道你可能跟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只是一人就诛杀了黑如墨这个混蛋,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昏倒,我估摸着跟黑如墨有很大的关系。我想了想,或许在黑如墨身上能发现对你有用的东西,于是我买通了顺天府过来办案的衙差,把黑如墨带在身上的东西,除了财物交给衙差带走之外,其他的东西全都留了下来,都放在这个布包里了。你拿去看看,对你是否有用?”

秦之初大喜,要不是动静搞出来的太大,惊动了太多的人,紧接着他就被黑如墨的元神侵入体内,说不定他早就动手亲自在黑如墨的身上搜寻一番了。

黑如墨能够驭使捆牛绳这样的法器,又能够打出火球术,还能元神夺舍,这三条每一条都比他秦之初厉害得多。这也说明黑如墨一定掌握着后天晋升先天的窍门,说不定还有相应的功法呢。

秦之初双手接过布包,真诚地说道:“徐兄,无论如何,我得谢谢你。不管这里面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这份情意,我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有报。”

徐世森呵呵一笑,开玩笑说道:“我做这些,可不是图什么回报。我这可是在拍你会元公的马屁呀。”

徐世森知道秦之初这会儿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打开布包一看,他也不在这里招人烦了,带着随从告辞而去。豫州会馆中已经有很多未上榜的举人离开了,豫州会馆有足够的空闲房间让他和随从们住。

秦之初转身回到房中,把房门关上,插上门闩。这才捧着布包,坐在了桌子旁。他把布包的带子解开,里面的东西全都露了出来。

东西不多,一共五六件。最上面是两个药瓶,一寸高低,小口大肚,瓶口用红布裹着软木塞住。秦之初想到昏迷不醒的李玉玲,就不敢轻易地拔开塞子,免得不小心也被里面的迷香放倒。

两个玉瓶下面,是一个牙牌,油亮的黑色,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牙牌的正面有一副雕刻的很精美的浮雕,主题竟然是一对赤身裸体,正在交合的男女,他们面目清晰,一脸的陶醉,下体紧紧地连在一起。牙牌的反面是一行字,上面写着“万香教外门暗巡使黑如墨”。

看着这块香艳无比的牙牌,秦之初心中咯噔一下,他明白自己杀了黑如墨,很有可能是捅了一个大大的马蜂窝。这个万香教是个什么样的教派,他一无所知,不过看黑如墨行事的方式和风格,就知道万香教好不到哪儿去。

秦之初郁闷了一下,就只能认命地先把牙牌和两个药瓶放到了一边。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霞举飞升,得道成仙太过遥远,还谈不上,自保才是最主要的。,

牙牌下面是两本小册子,最上面一本,封面写着几个字——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看名字,像是一本修炼功法。下面一本小册子,没有名字,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本自传体形式的日志,是黑如墨自己写的,上面洋洋得意的讲了他的一些情况。

秦之初简单地看了看,顿时觉得黑如墨这个人实在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原来这黑衣人出生在一个戏子世家,父母都是戏子。在大周王朝做戏子,是一件很让人瞧不起的事情,黑如墨心高气傲,一直谋求着能够脱离这一行当,只是一个没有机会。

在他十五岁那年,他跟着戏团到外地演出,偶尔遇到了一位女修真者,亲眼见到对方施展仙术,黑如墨顿时向往不已,暗中决定一定要寻找机会接近对方。

机缘巧合的是那位女修真竟然是个爱热闹的,喜欢看戏。黑如墨本就英俊非常,又是戏子出身,他又存了讨好女修真之心,在戏台上卖力的演出,把一个风流俊俏、潇洒倜傥的翩翩公子演的入骨三分,令人赞叹。

结果半夜,那位女修真就摸到了黑如墨的房间中。那位女修真非常直接的向他表明身份,说她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这次外出是为了寻找根骨绝佳之人,吸纳入教。那女修真还提出了一个要求,想入教,就要陪她睡上一觉。

黑如墨不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他见女修真年纪虽然显得有些大,但是却有几分姿色。于是,顺理成章的,两人一拍即合,滚作一团,颠龙倒凤了一番。黑如墨少年体壮,精力充沛,把个女修真杀伐的连连告饶。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黑如墨被那名女修真引入万香教,在那位女修真的一力推荐之下,黑如墨做了万香教外门暗巡使,和那名女修真一样,在暗中为万香教寻找适合修炼之人,想方设法把他们引入教门之中。

万香教的修炼功法都以淫邪为主,讲究采阴补阳之道。他们认为女子的元阴、男子的元精都是天地灵气所化,将之采补吸纳比使用任何灵丹妙药都要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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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请柬

第081章请柬

那黑如墨简直就是专门为万香教的功法所生,他在这方面极有天赋,再加上外貌出众,手段颇高,有功法,有药物,还有捆牛绳这样的宝贝,多种手段结合在一起,让他在女人之中特别有人缘,以至于采补了不少女子的元阴,在短短几年工夫,就有上百名女子与他有合体之缘,其中不少都是达官贵人的妻女,有了这些女人元阴的滋养,他顺利地由后天突破到先天阶段,成了一名修真者。

只是女子的元阴来的太过容易,黑如墨就忽视了在身体、法术上的修炼,再加上万香教的功法毕竟只是小道,不符合天道,想继续提升修为境界,十分的困难,以至于黑如墨踏足先天阶段之后,一直只是个半调子修真者。

黑如墨又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是修真者,是神仙中人了,捏死个世俗人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于是他找到了秦之初,想杀鸡骇猴,结果反倒被秦之初三拳击杀。

黑如墨的一生就是这样,秦之初合上黑如墨的日志,脸色有些凝重。黑如墨祸害过的女人数目让人触目惊心,他竟然在日志中做了详细的记录。这一点,只是让秦之初愤慨,让他心情沉重的还是黑如墨在日志中提到的一些万香教的情况。

据黑如墨所讲,万香教的教主神龙见首不见尾,人都传言她已经功参造化,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在教主之下,有内外门长老各八,都有不凡的手段,长老之下还有护法若干,护法之下有各分舵的舵主,舵主之下就是普通的教众了。

整个万香教的人数在万人以上,这可以说是一个规模极其庞大的修真教派了。杀了他们一个外门暗巡使,还真的是捅了一个大的不能再大的马蜂窝了。

秦之初感慨了两句后,把两本册子暂时放到了一边,继续查看剩余的两件东西。其中一件是一方丝帕,洁白如雪,上面绣着鸳鸯,在丝帕的一角还绣着一个“毓”字。

毓,育也。

看着这个“毓”字,秦之初只能摇摇头,建筑、店铺、人名等太多的地方可以出现这个字了,很难将之做为线索,去寻根问底。

在黑如墨遗留下的日志中,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出现这个字,这只有三种可能。

一个是黑如墨没有把这块丝帕当一回事,还有一种可能是太当一回事了,刻意不在日志中留下线索。最后一种可能是黑如墨还没有来得及将之做为一件战绩写成日志,就死在了秦之初手中。

究竟是哪一种,就不得而知了。

秦之初只能暂时也把丝帕放在一边,然后拿起来最后一件东西。这是一张请柬,上面写着几行字,“鄙盟兹定于壬辰年三月十三日,在京城西郊绿柳山庄举办仙道大会,盛邀道友前往。”请柬没有开头的称呼,落款是“仙道盟”三个字。

看到这张请柬,秦之初心中一喜,“仙道盟”,“仙道大会”、“道友”这三个字眼,让他不由自主的就往修真者身上想,况且这张请柬是黑如墨留下的遗物,这就更加的说明这很有可能是仙道盟专门为修真者准备的一场大会,如果前往参加,或许有可能找到疗治自己内伤的方法。

秦之初把请柬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最终确认这上面并没有黑如墨的名字,也没有编号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这是一张没有特定邀请对象的请柬,持了这份请柬,完全有可能混入仙道大会之中。

秦之初想都没有多想,便决定一定要过去看看。他把请柬小心地收好,又把那本《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拿了过来,打开看了起来。

红丸指的是女人的初夜,而这本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就是传授人们如何夺取女人的初夜,在女人身上采补的法术,秦之初自小读圣贤书,对这种修炼的法门不感兴趣,至少现在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看看在这本册子上是不是能够找到对他有用的东西。,

要去参加仙道大会,手头必须要有一些宝贝,诸如丹药、药草、符箓之类的东西。没有这些东西,秦之初又凭什么让其他的修真者出头帮他疗治内伤?

偏偏秦之初根本就没有这些修真者感兴趣的宝贝,而金银珠宝又很难引起修真者的兴趣。如果不能找到好东西,空着手去参加仙道大会,去了也是白去。

翻过小册子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只有寥寥几页,其中两页,一页说的是控制捆牛绳的法诀,另外一页说的是那两个小药瓶,分别是地煞迷香及其解药。

普通人如果闻了地煞迷香,会昏迷三天三夜,也就是三十六个时辰,而三十六又是地煞之数,故而得名。当然,闻了解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苏醒过来了。

让秦之初更加高兴地小册子还有地煞迷香和解药的药方,炼制手法等关键信息,有了它,秦之初以后就有可能制造出来地煞迷香。就算是自己不用,也可以将之出售,说不定能够换回来一两块晶石,这样的话,就有可能请人出手帮忙了。

剩下的那几页说的也都是一些丹药的炼制,什么催情散,奇淫合欢散之类的挑起男女情欲的淫药,黑如墨能够在京城女眷中搞风搞雨,这些药物帮了他不少忙。

秦之初看了看,就没了什么兴趣,他不屑于学习这些东西,却也没有要毁去这些药方的意思。药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运用得好,这些淫药其实也可以发挥奇效,备不住以后有可能用得到,有备无患吧。

秦之初把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这几样东西加起来也不占什么地方,他全都揣到了怀中,然后拿着那瓶地煞迷香出了房间,找到李玉玲所在的房间,打开药瓶,让她闻了闻,果然,很快,李玉玲就醒了过来。

小丫头一咕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哥哥,我昏迷之前,好像听到屋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不是有坏人?你没事吧?”

秦之初笑了笑,安抚道:“没事,我们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吗?你赶快去洗洗脸,然后吃点东西去吧。”

李玉玲听话地点点头,带着三分疑惑离去。

徐世森得知秦之初出屋的消息后,赶了过来,“秦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些东西对你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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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又一封请柬

第082章又一封请柬

“那些东西对我有些用处,谢谢徐兄了。”秦之初语带真诚地向徐世森表示着谢意。

“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徐世森暗中高兴不已,他只希望能够在秦之初混出名堂之前,能够多为他做点事情,这样将来能够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多,他如今是越来越看好秦之初了。

秦之初问道:“徐兄,我向你打听一下,你知道如何去西郊的绿柳山庄吗?”

徐世森颌首道:“我知道绿柳山庄这个地方,据说庄主叫柳寒烟,非常神秘,从来不接见外客。秦兄,你打听绿柳山庄干什么?”

秦之初淡淡一笑,“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徐兄,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徐世森不以为忤,笑道:“要去绿柳山庄的话,倒也容易,从西直门出去,有条一直往西的官道,顺着官道往前走二十里左右,那里有条岔路,路的两边栽满了柳树,十分的显眼,那里就是通向绿柳山庄的唯一道路了。”

秦之初又问了问徐世森是否知道更多关于绿柳山庄以及柳寒烟的情况,只是徐世森毕竟不是万事通,绿柳山庄又隐约的涉及到了修真界,他就更不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韩青石赶了过来,他见秦之初谈笑自若,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多半,“大哥,快,这是我爹给我的丹药,清血丸,专门医治内伤,你快点吃下,对你有好处的。”

秦之初笑着把丹药接了过去,随手放在了袖袋里,“现在不是服用丹药的时候,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再吃,也好让丹药的药效更好的发挥出来。”

话是这样说,秦之初实际上却多了个心眼,根本就没有服用这枚丹药的意思,不是他信不过韩青石,而是不相信韩国公。刚刚经历了黑如墨的事情,他不能不谨慎,万一韩国公在丹药上动点手脚,他可没地方找后悔药去。

当然,如果韩青石是韩国公的嫡长子,秦之初就不会这么多心了,问题是韩青石只是个庶子,韩国公究竟有多疼爱他这个庶子,秦之初没有多少的把握,所以能不冒的风险,还是不冒为妙。

韩青石那里知道秦之初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心中就转了这么多的弯弯绕,还以为秦之初说的是真的,“大哥,你可千万一定要记得吃药。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身子要紧。”

下午,秦之初带着李玉玲,拉上韩青石,一起到潘家园转了转,希望能够像上次一样,能够淘换到几样宝贝,他现在不缺钱,手头上有一万多两的银票,如果能够碰到真正的宝贝,把银子全都花出去,他也不会心疼。

然而他在潘家园转了一下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的运气似乎用光了,李玉玲也没有再用她的奇异的双眼,再发现点什么。

回到豫州会馆的时候,徐世森拿来了一封烫金的请柬,他不无羡慕地说道:“秦兄,这是楚国公世子派人送来的,请你于殿试的次日,也就是三月十六日,前往楚国公府赴宴。还说你是那日宴会的主客,请你务必赏光前往。啧啧,秦兄啊,我可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徐世森后半句话有装疯卖傻的意思,楚国公世子之所以请秦之初过去,原因不外有二,一个是秦之初是会试会元,有中状元的可能,前途不可限量,另外一个就是秦之初亲自除掉了黑如墨这个曾经让楚国公府难堪的祸害,有接着这次宴会,向秦之初表示谢意的意思。

秦之初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上面确实有楚国公世子楚晟鸣的私人印章,也有请他务必前往的字眼。他看完后,把请柬收了起来,“徐兄要是想去的话,到十六那天,跟我一起去,怎么样?”

徐世森连忙摆了摆手,“楚国公世子可没有请我去,我就不去讨人嫌了。”

目送徐世森离去,秦之初和李玉玲回到房间,韩青石半路上就已经回家了,不过为了保证秦之初的安全,他特意留下了两个精壮的家丁,临时充当秦之初的随从。秦之初安排他们到隔壁房间休息。,

李玉玲给秦之初打来热水,让秦之初烫脚。他除掉鞋袜,将脚放在木盆之中,默默地想着心事,明天就是三月十三,仙道大会举行的日子,可他到现在,都还准备好拿什么东西过去。银票肯定不行,必须得是修真者能够用上的东西。

难道真的要把地煞迷香的药方拿出来吗?这可是万香教的特有药方,万一仙道大会上有万香教的人出现,岂不是不打自招?他躲在京城,万香教或许不敢动他,但是他跑到了仙道大会上,谁又能够保证万香教会忍着不动手呢?

一时间,秦之初竟然没了主意。他修炼的时间太短了,又没有名师指点,一直是自己摸索,难免没有家底儿积攒,以至觉得处处为难。

一夜无话,第二天,秦之初一大早就起床了,如厕净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他就只身一人离开了豫州会馆。他雇了一辆马车,出了西直门,直奔二十里外的绿柳山庄。李玉玲和韩青石派来的两个家丁让他强行留在了豫州会馆。

他对仙道大会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哪里是洞天福地,还是龙潭虎穴,如果是前者的话,还好说,万一是后者,李玉玲和那两个家丁就有可能暴露出他的身份。为了安全计,不能不谨慎。至于路上会不会有人袭杀他,那就无法去顾忌了,假如真的有人这样做,带上李玉玲和那两家丁也不会有多大作用。

昨天晚上,他思量了一晚上,也没有盘算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只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准备看情况,再决定把什么东西拿出来进行交换。

一路上,秦之初估摸着行程,感觉马车行驶了十五六里路之后,他就下了马车,付了车资,打发马车回去了。等马车走远,他躲到路边的小树林里,从随身带着的包裹中,取出一身旧的杏黄色八卦道袍来,替换掉身上的青色直身,又拿出一副墨色的玳瑁眼镜架在鼻梁上,最后又拿出个带黑色垂曼丝巾的斗笠戴在头上。

他把替换下来的衣服放到包袱中,藏在了路边的灌木丛中,用石头压上,这才回到官道上,辨识了一下方向后,朝西赶了过去。

第083章 红线

第083章红线

徒步往前走了一会儿,秦之初发现官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有骑马的,有骑骡子的,还有骑驴、骑牛的,更多的是跟他一样,徒步而行。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不乏奇装异服之人,有不少还跟秦之初一样,带着斗笠,或用黑巾蒙面。

他们当中绝大部分都携带有刀剑之类的武器,看样子,以武林中人居多,修真者倒是很少见,抑或者因为秦之初个人的缘故,无法从中发现真正的修真者。

秦之初暗中观察,发现许多人都精神紧张,看周围人的目光中都透着防贼一样的目光,甚至有人更是目露凶光,似乎谁要接近他们,他们就会拔刀相向,以死相搏。

这里距离京城很近,一般情况下,是不容许大量携带武器的人员出现的,这次不知是怎么回事,五城兵马司竟然没有动静,一兵一卒都没有派过来,按理说,绿柳山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五城兵马司不可能不知道。

秦之初秉着多听多看不说话的原则,一边观察,一边独自向前,尽量不和周围的人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他要是显得格外活跃,估计很有可能会引来麻烦。

又走了二十几分钟,在官道的北侧出现了一个岔口,那是一条不足一丈宽的土路,黄土夯实而成,不但极为平整,更诡异的是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尘土,十分的光亮。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柳树,一株连着一株,泛绿的枝条从树端垂下,如同丝绦一般,绿意盎然,一股独属于春的勃勃生机扑面而来。

从官道往岔路上一拐,秦之初豁然发现岔路上人更多了,成百上千的人聚集在岔路口,他们也不往前走,只是在岔路口这里等着,一个个的目露焦虑,面带渴望,不少人手里面捧着东西,有木箱子,有托盘,木箱子中、托盘上绝大部分都是金银珠宝,还有的干脆就是古董、玉器等价值连城的宝贝。

秦之初瞥了一眼,珠光宝气刺得他眼睛疼。

“各位过路的朋友,谁有绿柳山庄柳庄主发出的请柬?请转让给我,我两江侯愿意出黄金万两跟他交换。”一个长得十分精壮的男子喊道,他的手里捧着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着厚厚一沓子的银票,另外还有不少金锭、玉器。

“小猴子,你也太小气了。柳庄主他老人家乃是神仙中人,他发出的请柬,价值何止万两?我愿意出两万两黄金,换各位朋友手中的请柬。”喊话的这位鹤发童颜,太阳穴高鼓,双目开阖间,迸发出摄人的精光。

秦之初听着这些人的叫喊,神色凝重起来,他此时才明白那一张薄薄的请柬,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让这些人得知,他身怀请柬,还不定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低着头,准备从人群中穿过去。但是往日里显得极为轻松的事情,这会儿可不容易了。

那些站在岔路口上的人,虽然没有站在路中间挡路,可他们把十成精力,拿了一多半出来,专门放在了观察来往行人的身上。

他们能够不惜黄金万两,也要得到绿柳山庄的请柬,这就意味着他们对请柬是势在必得的,如果有其他得到请柬的可能,他们绝对会不吝于付诸于实施的。

秦之初经验不足,他只是对自己进行了伪装,并没有像其他蒙面人一样,散发出摄人的煞气。

两江侯这类人都是老江湖了,眼光毒辣的很,他们见秦之初直着就朝绿柳山庄的方向走去,那里还不知道秦之初身上带有请柬。再加上秦之初低头疾行,在他们看来,秦之初这是心虚的表示,不抢他抢谁?

就在秦之初快要穿过人群的时候,蓦然一条胳膊横在了他的前面,“且请留步,朋友。”

秦之初脑海中有无数的念头闪电般流转,他冷哼一声,“滚开,你莫非是想尝一尝道爷的火球术不成?”

“朋友别误会,我只是想……”那拦住他的人不由得一惊,试图跟秦之初沟通一下。,

“你想?你以为你是谁?你想什么关道爷屁事?滚,再敢聒噪,爷焚了你。”秦之初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错在了那里,他一只小羊羔进了狼群,如果不能把试探他的狼给唬住,他非得被狼群撕成碎片不可,那时,什么会元了,什么韩国公庶子的结义兄弟之类的,根本就救不了他。

拦着他的那人只觉得脸皮发烫,他在江湖上也算是成名多年的一方之雄了,素日里谁敢如此呵斥他,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搁在其他时候,他早就一刀把对方给劈了,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通往绿柳山庄的必经之路,仙道大会马上就要举行了,能够持有请柬的,不是神仙,也是跟神仙沾边的人,随便招惹其中一个,就有很大的可能要没命。这里面的分寸可是相当难于把握的,不能不慎重。

那人在电光火石间盘算清楚了中间的利弊,他讪讪一笑,收回了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满脸赔笑,“道爷,你请。”

秦之初从鼻子中哼了一声,抬腿继续往前走去,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地煞迷香,一旦发现不妙,拼着暴露,也要把地煞迷香撒出去。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他的掌心湿漉漉的,都是汗。

秦之初的强硬为他争取到了敬畏,在他穿过人群之前,再没有人敢拦他。

站在岔路口上的这些人不乏江湖大盗,地方豪强,他们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却没有人愿意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毕竟他们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得罪神仙,而是想巴结神仙,甚至也成为神仙中人,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谁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黄金白银拿出来,换一张不起眼的请柬呢。

从官道拐到岔路上,大概有十丈的距离,岔路上出现了一条横贯路面的红线,在路边,还竖着一块牌子,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无请柬越红线者,杀无赦。

那几个字力透纸背,笔划间带有森冷的杀意,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连灵魂都战栗起来了。这种字,世俗人是写不出来的,就算是书法大家也别想办到。只有修真者,将幻术融入其中,才能制造出如此效果来。

看到这个牌子,秦之初松了口气,只要越过这条红线,他就安全了,至少不用担心被岔路口那些江湖中人盯着不放了。

那些江湖中人确实都在盯着秦之初,特别是刚才那个让秦之初呵斥了一顿的江湖豪客,更是面带不善。秦之初跨过这条红线,还则罢了,如果犹豫不前,或者掉头往回走,他定会让秦之初生不如死。

秦之初没有丝毫的迟疑,闲庭信步般迈过了那条红线。

在他背后盯着他的那些江湖豪客目光马上一变,羡慕、嫉妒、失落、敬畏,唯独不敢露出一丝凶光,借他们十个八个胆子,也不敢和修真者作对的。

第084章 绿柳山庄

第084章绿柳山庄

秦之初刚刚越过红线,一个身影突然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先生且慢往前走,先让老叫花子验验你的请柬。”

这人的声音十分的难听,好像是两块石头在相互刮擦一样,刺耳的很。

秦之初后退了一步,抬头细观,吃了不小一惊。这个自称老叫花子的人,他见过一回,这人分明就是在京城百宝观巷口懒洋洋的晒太阳的那个关东神丐。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绿柳山庄和百宝观有什么关联不成?

秦之初心中惊讶,面上却没有表情上的变化,说话的声音更是纹丝不乱,“你拦住本道,意欲何为?难道你也想跟线外面的那些人,掂一掂本道的分量吗?”

关东神丐目光似电,那眼光似乎要看穿秦之初脸上的黑色面巾,“不敢。老叫花子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先生配合,不要让老叫花子难做。”

两人说话时,又有一个人越过了红线,那人看都不看秦之初、关东神丐一眼,大步流星地朝着北方走去。关东神丐仿佛没看到一样,没有做出任何阻拦的动作。

秦之初冷哼一声,伸手从袖袋中取出了请柬,“你要看,那就看吧。”

关东神丐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又看了看秦之初,把请柬合上,递还给秦之初,后者伸手去接的时候,他却没有松手,两人就拉扯上了。

秦之初拽了好几下,都没能把请柬拽回来,他修炼时日太短,又未能迈过后天、先天那道坎,跟关东神丐这个成名已久的江湖豪客较力,只能落在下风。

关东神丐试出了秦之初的底细,把手松开。“老叫花子看的果然没错,你不是修真者。小子,不要以为戴上斗笠,用黑巾蒙面,就没人看出你的底细了。这世上能人异士多得是,光靠耍小聪明是没有用的。

老叫花子不管你是怎么样得到这份请柬的,我只想提醒你一句,绿柳山庄不是你想的那么好,那里的凶险胜江湖十倍百倍。如果想囫囵个儿出来,就缩着头当孙子,不要和任何人发生冲突,不要做任何超出你能力的事情。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关东神丐纵身一跃,跳到了路边的柳树的枝头,踩着柔软的柳树枝条,一溜烟的就没了踪影。

秦之初目光负责地看了关东神丐消失的方向,关东神丐的语气不是很好,但是他话里话外还是透出了几分善意的关照。再想到第一次见到关东神丐时,韩青石对他说的那些话,秦之初明白过来,这关东神丐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秦之初感叹了一会儿,便收拾一下心情,继续往前走去。经历了关东神丐的试探,他越发的谨慎,他到绿柳山庄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确,就是寻找到疗治他穴道、经脉上的内伤,可不想节外生枝。

走了将近十里路,一个坐落在山坡上的庄院从黄绿色的柳树枝条间,隐隐绰绰地闪现出来。又往前走了几步,道路豁然放宽,那是一个占地在二十亩以上的巨大广场,青石石条铺墁,一条丈许宽的雕花甬路从岔路延伸到了山庄的门口。

广场之上停放了成百上千辆的豪华马车,另外还有数百匹名贵的马匹,除了这些常见的代步工具之外,秦之初还看到了虎、豹、狼、熊等这些并不太常见的坐骑。

这些坐骑中有不少野性未消,在广场上很不安稳,不时的发出震天的咆哮声,尤其是那头吊睛白毛虎,不愧是山林之王,低沉的吼声震人心魄。

在白虎旁边站着一个小道童,手里面拿着一根铁鞭,白虎叫一声,他就用铁鞭抽白虎一下。那白虎看起来威风凛凛,却不知为何对小道童畏之如虎,叫了几声,就蔫吧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双虎目可怜巴巴地看着小道童。

秦之初朝这边扫了一眼,就没了兴趣,他看准绿柳山庄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气,信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绿柳山庄坐落在一个大山的缓坡之上,整个山庄秉承大周王朝的传统,坐北朝南。临近广场的这堵墙,也就是山庄的南墙只有一人高左右,用砖石砌成,墙头上有檐,檐为黑色,墙壁全部刷成白色,墙外栽种着大量的柳树。

柳树黄绿色的枝条,白色的墙,黑色的檐,诸多颜色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副极为生动的色彩图谱,给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令所有见过的人想忘记都难。

山庄的大门开在南墙的正中,大门阔三间,大门口有两尊狮子雕像,不过这狮子可不是用普通的石头雕刻而成的,而是用的整块的青玉。这两尊玉狮子,每一尊都有好几千斤,也不知绿柳山庄是如何寻到这么大两块青玉的。

大门两侧的楹柱上铭刻着一副楹联,上联是“青山翠柳迎宾朋”,下联是“谈仙论道共飞升”。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匾额,这块匾额也是用一整块白玉做成的,上面雕刻着“绿柳山庄”四个大字。

看着绿柳山庄山门的逼人气势,秦之初暗自咂舌不已,这绿柳山庄只怕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都轻慢了它。修真者和世俗人就是不能比,两方之间的差距又岂止是一个数量级。

秦之初重新把请柬拿了出来,走到了绿柳山庄的门口,那里有两个知客,专门负责接待持着请柬过来的客人。

“两位道友有礼了。”秦之初竭力装出一副修真者的模样,“这是贫道的请柬。”

一名知客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不错,是我们庄主发出的请柬。”他把请柬交给另外一名知客,然后取出一块玉牌来,这块玉牌乃是用名贵的紫檀木制作,上面用黄玉镶嵌出了“绿柳山庄”四个字。

那知客把牙牌递给秦之初,“贵客,你拿着这块牌子。这是在我们绿柳山庄活动的凭证,切勿丢失,否则的话,有可能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切记切记。”

秦之初点点头,小心地把牙牌收了起来。“敢问道友,这次仙道大会有什么样的日程安排?可有道友出售丹药?”

那知客呵呵一笑,“听道友话里的意思,你对我们绿柳山庄举办的仙道大会知之甚少呀。呵呵,如果道友不嫌我啰嗦的话,且容我就为你介绍一二。”

第085章 丹药师

第085章丹药师

绿柳山庄是个占地上百亩的大庄园,大体上是个长方形的建筑样式,分为西路、中路、东路三路院落,每一路都有四到五进的院落

这次的仙道大会将会持续三天的时间,在这期间,将会举行多场活动

比方说绿柳山庄将会安排各方面的修炼高手宣经讲道,这里面就涉及到了丹修、器修、法修等多个层面,另外绿柳山庄还邀请到了开光期的前辈,将会在某个时候,出现在仙道大会上,从与会的旋照期修真者中择优选择,面对面地进行修炼方面的交流

旋照期、开光期是修真者最开始的两个境界,他们是修真界的根基,对世俗人来讲,几乎是高不可攀的,即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江湖豪客,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什么战而胜之的可能

秦之初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或者是虽然感兴趣,但囿于个人实力的关系,想参加也没有他的份儿何况,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后天他还要前往金銮殿上,参加顺德帝亲自主持的殿试,他能够在绿柳山庄上驻留的时间,仅仅只有今天一天而已

那个看起来十分好客的知客还告诉秦之初,在仙道大会举行的三天时间里,在绿柳山庄的西路第一进院落,那里将做为一个临时的坊市,任何修真同道有需要交换的物品,都可以在那里进行交易

绿柳山庄对所有参与交易之人提供人身财产方面的保护,确保所有人的安全,与此同时,会对出售方收取相当低廉的费用

这个就是秦之初最需要的地方

向知客道了声谢,秦之初迈步登上台基,跨过门槛,进了绿柳山庄之中一进门,是一条宽大的甬路,路两边是葱郁的松柏,十余丈之外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殿宇

秦之初沿着甬路向前走,走到一半路程时,折而往西走,那里有通往西路院的穿堂

穿堂门口有人看守,秦之初亮出刚刚从知客那里得到的牙牌,没受什么阻挡,顺利的进入到了西路第一进院落之中

一片喧闹的嘈杂声扑面而来,这里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大部分修真者都是比较矜持的,在这种人多嘴杂的场合,倾向于安静,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修真者之中也有大嗓门,这里又是做买卖的地方,扯着嗓子叫卖的人也是有的,嘈杂声主要来自他们

“走一走,看一看了,我银机子采用独家配方酿制的百花蜜,喝一口,神清气爽,喝两口,能让你消耗的真元快回复,喝三口,赛似洞房花烛,喝四口……”

“我有仙剑一柄,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千里之外可取仇敌首级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只需要一块中品晶石就可以拿走了”

……

秦之初对修真界了解的实在太少,一开始对这里的一切都挺感兴趣,兴致勃勃地听着院落中诸人发出的叫卖声但时间稍微一长点,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许多问题

那些叫卖的修真者跟世俗间集市上叫卖的商人没什么区别,都是片面地夸大所售货物的作用,却对商品的缺陷只字不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忽悠着客人掏腰包

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修真者图的是晶石,商人图的是银钱,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能够赚到在同类人中流通的硬通货

看明白这点,秦之初谨慎了起来,他好歹也算是商人之子了,虽然没有从商,却对商人常用的一些手段还是了解的,不至于稀里糊涂地就让人把他给绕晕了

秦之初排除干扰,静下心来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他把主要关注的目标放在了疗伤的丹药上,按照他的理解,他所受的内伤只需要一枚小小的丹药就足以药到病除了

转了好久,秦之初才找到一个售卖丹药的地方,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鹤发童颜,身着杏黄色八卦仙衣,在仙衣的袖口绣着一个炉子,炉子的中间有一枚丹药若隐若现袖口绣上炼丹炉乃是丹药师的身份标识,丹药师是修真界中专业性很强的一个修炼方向,一般人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老者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双目紧闭,任凭他的摊位前围满了人,他连眼都不肯睁开一下他还有几个随从,其中两个站在他的身后,此二人如出鞘的刀剑,双目如电,气势逼人,他们给秦之初的感觉,修为境界绝对在老年丹药师之上,此时却心甘情愿地站在了老年丹药师的身后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两个相对年轻些的人,他们也是道者打扮,其中一个头戴束发冠,身着天蓝色道袍,素纹,无任何图案

另外一人,也是头戴束发冠,身着杏黄色道袍,袍上无八卦图,袖口上倒是绣着一个炼丹炉,只是炉子上无盖这人是一个丹药师学徒

这一老两中两少占据了西路第一进院子中最西北角的位置,所占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围在他们摊位前的人是最多的,足有数百人

这些人倒是秩序井然,都排着队,绕着摊位转了好几道弯,方圆数丈,根本没有别的摊子立足之地秦之初站在了队伍的末尾,随着队伍一点一点往前凑,好不容易轮到了他

那位丹药师学徒看了秦之初一眼,脸当时就沉了下来,“你一个世俗人跑这里来干什么?我师父立下的规矩,想从我们这里拿走丹药,只要拿晶石或者可以做为药物的天材地宝来换,你有吗?没有的话,赶快闪开,不要耽误后面道友的时间”

秦之初自以为可以遮蔽人视线的斗笠,显然没起到丝毫的作用这一点,让他感到记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好在他也是久经考场的人,心理素质比较强,并没有慌乱他一路之上早就想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炼丹师,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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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须弥小世界

第086章须弥小世界

“丹师此言谬矣,在下和您一样,向道之心从来没有断绝多。我如今虽然还处在后天之境,但不久的将来,我一定可以破境入先天,成为和你一样的修真者。”

秦之初说的心平气和,谁知那丹药师学徒根本就不买账,“少在我面前耍弄嘴皮子。我们这里只认东西不认人,有晶石或者天材地宝,你就不要废话,把东西拿出来,然后说出你要的东西。如果没有,赶快走人,不要耽搁时间。到底有没有?没有的话,下一位。”

秦之初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不得不全都咽了回去。他忙道:“我有东西。”说着,他把自己带来的所有银票,一共一万多两,连同韩青石给他的可以令人魔化的丹药以及清血丸全都取了出来,“我用这些和丹师换一枚丹药。”

那个丹药师仅仅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秦之初拿出来的东西,就不屑地冷笑连连,“京城百宝观出品的不入流丹药,魔化丹,清血丸。在你们世俗人眼中,这或许是极好的东西,可在我这里,狗屁不值。看你的样子,也不像能够拿出来天材地宝的人,你滚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下一位。”

秦之初还要争取一下,那名穿着素纹道袍的年轻人连忙说道:“你还是赶快走吧,惊扰了主人,你可吃罪不起。”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给秦之初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那两位站在丹药师后面的两个中年人,此时他们已经目光不善地看了过来。秦之初心中一突,虽有诸多不愿,却也只能黯然地从排队的人群中退了出来。

回头看了看缓缓向前的诸位修真者,看着他们或是取出晶石,或是拿出各色宝物,从丹药师学徒那里换走各类丹药,秦之初即不甘又无奈,他明明已经发现了成为修真者的门径,却偏僻被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挡住,无法继续向前。

秦之初摸了摸胸口,在他的怀里还掖着几样宝物,除了黑如墨留下的东西之外,还有青铜残印和《初级山水堪舆术》的半部抄本。

黑如墨的东西牵连太大,肯定不能显露出来,青铜残印是他的命根子,更不可能让给别人了,唯一显得不是那么重要的就是他专门为仙道大会,准备的《初级山水堪舆术》的半部手抄本了。

秦之初相信只要把这半部手抄本拿出来,一定可以换到他需要的丹药,但是这样做,怎么盘算,怎么不值得。

一方面,《初级山水堪舆术》的价值太大,即便是半部也是价值连城,用来换一粒丹药,属于严重的价值失衡,另一方面,亮出了半部,一个弄巧成拙就会引起有心人的疑心,再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越发地得不偿失了。

想了想,秦之初还是放弃了这种不智的想法,他决定再转转看,或许能够在院子中上百个摊位前,寻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花了小半天的时间,一直转到了半下午时分,秦之初一无所获。倒不是没有找到他需要的丹药,而是对方提出来的交换条件跟那对丹药师师徒一样,都不要世俗人的东西。

就在秦之初快要坚守不住信念,越来越倾向于把半部《初级山水堪舆术》的手抄本拿出来的时候,在绿柳山庄的上空突然飘过一阵洪亮的声音。

“各位与会的道友,在下绿柳山庄柳寒烟,首先感谢大家给我柳寒烟面子,从各地赶来捧场。我听说还有从海外赶来的道友,那真是给了我还有绿柳山庄天大的面子,容后,柳某要设宴好好地款待这些远来的道友。

其次,我有两个消息要宣布,呵呵,大家不要紧张,都是好消息。第一个,我们绿柳山庄这次非常荣幸地把中级丹药师姬煜川大师请了来,他现在就在西路第一进院子中收集珍贵的天材地宝。他老人家可答应我了,将在这三天之中,寻找有缘之人,为其炼制丹药。他老人家这次决定出手三次,大家可要抓紧机会。,

对了,他老人家还说了,如果三次机会没有用完,他就会在仙道大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专门开炉炼制一炉筑基丹,各位道友如果有什么子侄好友需要筑基丹的,可不要错过呀。”

西路第一进院子的临时坊市中,只有秦之初看到的那个老年丹药师一个人带着学徒、随从专门卖丹药,其他的摊位上摆放的东西都很杂,另外看老头的气派也是修真界成名已久的人物了。不用猜,他应该就是柳寒烟口中的中级丹药师姬煜川了。

其实不用柳寒烟专门介绍,已经有很多人猜到了姬煜川的身份,否则的话,就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秩序井然地排队,这完全是因为姬煜川的威名所致。

那些没有猜到姬煜川身份的修真者,此时也都知道了他的身份,看向闭目养神的姬煜川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敬畏。

秦之初看了看姬煜川的方向,他流露出的目光更多的是冷漠和失望,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姬煜川师徒袖手旁观,置之不理,连一枚丹药都不肯换给他,他又怎么可能对姬煜川师徒有好感。

柳寒烟继续说道:“第二个好消息。各位道友不辞辛劳而来,倘若让大家空手而归,大家背地里就要骂我柳寒烟不会做人了。有鉴于此,我临时决定除了在原定举办的各种修炼交流会之外,还决定开一个须弥小世界。这是一个带有闯关性质的迷宫,一共三层。

在各层之中,我已经提前让人安放了一些宝物,专门留待有缘人发现,我先声明,这些宝物谁找到就是谁的。

还有啊,我们绿柳山庄能力有限,这个迷宫随便来个高手就能破掉了,为了不破坏大家的兴致,旋照期四层也就是旋照中期以上的道友就别进去了。你们要是把迷宫破了,我们绿柳山庄就得被逼得破了产,以后可就没人筹办仙道大会了。

各位有意到须弥小世界中玩一玩的道友,请到东路第一进院落。柳某在这里恭候大家到来。”

秦之初心中一动,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决定要到须弥小世界中碰碰运气。他刚要抬腿朝着东路院走去,柳寒烟的声音又在山庄的上空回响,“刚才有句话忘了说了,我在须弥小世界中放了两枚筑基丹,半块水属性中品晶石氲蓝海晶,大家想要的话,就赶快来啊。”

柳寒烟的声音一落,绿柳山庄就炸了锅,几乎所有与会的修真者都怦然心动,那些符合条件的,无一例外都撒开脚丫子,朝着东路院跑去,不符合条件的也有不少往东路院而去,有的准备看热闹,有的准备寻找混水摸鱼的机会。

秦之初一见,那里还敢耽误,也抓紧时间,急匆匆地离开西路院,朝着东路第一进院子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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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静心观

第087章静心观

绿柳山庄修建的最为雄伟的建筑,是位于山庄最中间的碧玉殿,这也是大周王朝建筑的风格,主建筑往往在庄院的中央位置。只是了解绿柳山庄庄主柳寒烟的人,都知道柳庄主很少会出现在碧玉殿,他日常修炼的地方,也就是他的主要活动地另有他处,是位于中路最后一进院子的静心观。

这里是绿柳山庄最为戒备森严的地方,除了柳寒烟之外,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在这里出入,而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柳寒烟心腹中的心腹,同时在修炼之事上,也必须要表现出一定的过人之处。

就在柳寒烟的声音刚刚从绿柳山庄的上空消失的时候,在静心观中,有两个人东西相向,昭穆而坐。其中一人头戴紫金芙蓉观,一身大红蜀锦鹤氅,脚下一双云头履。此人面如冠玉,颌下一缕长髯,气度温和,如谦谦君子。

另外一人,头戴纯阳巾,内着青色道袍,外着暗红色云纹大袖敞口的披风,脚下也是一双云头履。此人浓眉大眼,虎目含威,嘴唇厚实,眼神坚定,一看就不像是容易说话的人。他的手头捧着一个绿玉如意,有毫光在如意四周缭绕。

这两个人,前一位就是绿柳山庄的庄主柳寒烟,在京城修真界乃至大周朝的修真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他和另外那个人中间,有一个脸盆大小的莲花盘,一道水柱从莲花盘中喷出,在距离地面大约三尺高的位置,喷散开来,形成一道刀削斧劈一般平整的水幕。

水幕之上,是绿柳山庄大小角落的实时图像,也就是说只要出现在绿柳山庄范围之内,就算是蚊子打架,坐在水幕两边的柳寒烟他们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美中不足的是他们所看到的图像都是静默的,只有图像没有声音。

柳寒烟的声音能够闻达于绿柳山庄的每个角落,不是他的修为达到了那个程度,而是借助了这个宝贝的某种功效。

柳庄主宣布完决定之后,抬起了头,看了对面那人一眼,“道兄,值得吗?这可是两枚筑基丹、半块中品晶石呀。为了增加所谓的情趣,就拿出这么多珍贵的宝物,是否太过奢侈了一些?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不是药铺子里面成簸箕揉搓出来的大力丸,以我之见,一枚筑基丹足矣。”

手捧如意的那名男子目光仍旧盯在水幕之上,“柳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散修,时时刻刻在生死存亡的边缘挣扎,你能够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什么?你凭什么一边做着绿柳山庄的庄主,一边舒舒服服地修炼,还在无尽散修之中享有那么高的声望?这一切就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

柳寒烟被眼前这人戳在了软肋上,他讪讪一笑,“我怎么会忘记这些呢?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可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替你心疼罢了。说来,我这也是把自己当成了跟你一伙儿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操心了不是?”

手捧如意的男子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你不要担心我们会找人取代你。我们那里庙足够大,再多来几十倍的修真者都能容得下。再说了,你立下的功劳不小了,上面有人记着呢,将来少了别人的,也不会少了你的。行了,别在这里墨迹了,赶快去吧。这次我们要是能够从进入须弥小世界的人中,再选出来几个值得栽培的,就给你记一大功,少不了你的好处。”

柳寒烟做出一副欣喜的样子,拱手退出静心观。出了观门,离开那人的视线,笑容就从他的脸上消失掉了,“哼,这都多少年了,到现在我还在外围,始终无法进入核心圈,这就是所谓的忘不了我吗?”

在肚中腹诽了两句后,柳寒烟收拾了一下心情,脸上重新带上笑,信步朝着东路第一进院子走去。

秦之初出了西路院的穿堂门,便撒开脚丫子朝着东路第一进院子跑去。此时,他的脑子里面只有“筑基丹”三个字在盘旋,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肯消停。,

筑基丹是每一个渴望学道修行,求得真我,去伪存真的人最为渴望得到的丹药了。一个修炼的人如果能够服用一枚筑基丹,那么他就会有更大的可能成功的筑基,迈过横亘在后天、先天两个境界之间的那道门坎,直接进入修真者第一大境界——旋照期。

另外筑基丹对旋照初期的人也有一定的效果,可以让那些没有服用过筑基丹,就因为各种机缘进入旋照期的修真者,把自己的根基弄得更加的稳固,减少日后修炼时所遇到的困难。

拥有如此强大功效的筑基丹,倘若用来医治秦之初身上的那点内伤,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自从得到《成仙大法》之后,秦之初越来越体会到个人拥有强大力量所带来的好处,他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为一名真正的修真者。

以前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筑基丹,现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秦之初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有那么一瞬间,筑基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还要超过了后天的殿试。他甚至有一股冲动,只要能够得到筑基丹,哪怕参加不了殿试,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了一次之后,就被他抛弃掉了,科举取士是他人生前二十一年奋斗的目标,早已深入他的骨髓和灵魂之中,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秦之初的速度不算慢,只是有太多的人速度比他还要快,等到他走过中路院,到了连接中路院、东路院的穿堂时,那里已经挤满了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挤进去。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绿柳山庄这次的大手笔,两枚筑基丹、半块氲蓝海晶,这可是一大笔惊人的财富,得到柳寒烟的邀请,前来参加仙道大会的修真者,绝大部分都是散修或者是小门小派小家族的人,一枚不足鸽卵大小的筑基丹就可以让一个小家族的所有修真者卖命了,两枚筑基丹则足以让他们慷慨就死了。

柳寒烟和绿柳山庄的名声一向不错,没有人怀疑柳寒烟会在丹药、晶石的品质上搞鬼,人们更关心怎么样在须弥小世界中大展身手,好把筑基丹和氲蓝海晶据为己有。

至于柳寒烟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没有人去关心,或者就算是关心了,心中存了疑虑,却也没有人打算放过得到筑基丹和氲蓝海晶的机会。

没有人会跟宝贝过不去,何况,宝物距离他们又是如此之近,那就更不容错过了。

感谢书友“无言的拾荒者、不天天去”大大的打赏,谢谢。

第088章 掌中千山

第088章掌中千山

“大家让一让,柳庄主来了。”秦之初刚刚挤到穿堂门前,身后就传来一阵欣喜的喊声,他回头一看,但见一位头戴紫金芙蓉冠的道者正含笑走了过来。

拥堵在穿堂门附近的众人纷纷让路,这里原本挤满了人,连下脚的地方都不容易找到,可此时却硬生生地腾出了一条能容人勉强穿过去的道路。

柳寒烟脸上带笑,双手抱拳,一边走,一边朝着周围诸人拱手,“众位道友,有劳大家捧场了。”

不时的有人跟柳寒烟打招呼,套近乎,说些“柳庄主,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某某某,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咱们有过一面之缘”之类的话。每逢这时候,柳寒烟都会展现出极为良好的修养,必定会停下来,与那人说上两句话,言语间还会流露出记着那人的意思。

于是,在柳寒烟走过之后,跟柳寒烟说过话的那人必定是与有荣焉,说起话来都觉得多了三分的底气。

秦之初远远地看着柳寒烟,坦白讲,他对柳寒烟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只是细细一琢磨,就会感觉到柳寒烟的不简单。

柳寒烟修为如何,秦之初无法判断,但是他却亲眼见识到了绿柳山庄的奢华和强势,做为山庄之主的柳寒烟在修真界,也应该算是一方之雄了。

人都是很现实的,即便是再仗义、再豪爽的人也有所图。

拥有如此强大实力的柳寒烟还表现得如此谦和,没有丝毫的飞扬跋扈,这不能不让人觉得奇怪。再加上柳寒烟拿出两枚筑基丹、半块氲蓝海晶这样的重宝做为悬红这件事,两相佐证,只能说明柳寒烟一定是有所图谋的,而且所图谋的还不可能是小事。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秦之初自恃还没有那个本事破解谜团,他只能提醒自己要谨慎小心,切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东路第一进院子中,已经有人在等着柳寒烟了,他们是绿柳山庄的庄客,与柳寒烟是半徒半仆的关系,是柳寒烟亲自从所有的庄客中挑选有一定修炼天赋的人,加以教导、训练出来的,一共数十人。今日柳寒烟把他们全部遣了出来,负责维持仙道大会的秩序。

“庄主,我们已经把场地布置好了,随时可以将须弥小世界展开。”一名头目模样的庄客向柳寒烟禀告道。

柳寒烟看了看院中的布置,只见在院子中间,有一比地面高出九寸的台矶,汉白玉铺墁而成,长宽各有数丈。

台矶四周有八个围成圆形的护栏,护栏上雕刻有乾、坤、艮、兑、坎、离、巽、震等字样及其图形。台矶的正中是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形,图形正中写着一个大大的“道”字,此字笔形如龙,有腾空入云之势。

几名庄客守在台矶的周围,阻拦任何想登上台矶的客人。

柳寒烟走到台矶之上,朗声道:“请各位贵客稍安勿躁,我马上就打开须弥小世界。我这须弥小世界乃是得自一位异人,不敢说是上等的宝贝,却也能容纳千余人在其中活动,足以让所有符合条件的贵客进入其中了。”

围在台矶周围的人全都静了下来,他们睁大眼睛,准备看柳寒烟是如何展开须弥小世界的。

柳寒烟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锦袋,然后从锦袋中取出一个四方的乌木盒子,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微雕。

其上有山峰叠嶂,有瀑布挂川,有苍松翠柏,如果能够将之放大几百万倍,必定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景色胜地。这个就是柳寒烟口中的须弥小世界,确切地讲是一件须弥小世界类的宝物,名唤掌中千山。

柳寒烟手托着掌中千山,面色凝重,双目注视着微雕,嘴唇上下开阖张歙,一个个艰难晦涩的音阶从喉间飞了出来。

那盆景一般的掌中千山放出毫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涨大着。眨眼的工夫,变成了一尺见方的大小。,

柳寒烟手腕一抖,将掌中千山抛到空中,同时张口一喷,一口灵气吐在掌中千山之上。掌中千山继续涨大,很快,就变得与台矶一般大小。

此时,柳寒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件须弥小世界类的宝贝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他也是暗中练习了上百次,又在过来之前,偷偷的吃了几枚能够让真元快速回复的丹药,这才能够勉强地把掌中千山展开。

柳寒烟一挥手,涨大的掌中千山落在地上,因为控制上的小失误,掌中千山落地的一瞬间,地面跟着一阵震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地龙翻身了。

所谓地龙翻身,借指的是地震,大周王朝一直有“地震产生的原因是有龙在地下翻身所致”的传言。

秦之初站在穿堂门外,不知道东路第一进院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在掌中千山落地时产生的震颤传出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地震了,不过旋即他就注意到震颤持续的时间很短,而院子里面也没有什么骚乱,他很快就断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地震更是没影的事儿。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秦之初这么镇定冷静的,在他前面排队的不少修真者在震颤传来时,一边纷纷叫嚷着“地龙翻身了,快跑呀!”之类的话,一边夺路朝着空旷之地逃去。

秦之初正愁自己距离里面太远,见有机会可用,马上见缝插针,往里面挤了进去。一来二去,他竟然挤过了穿堂门,进入到了东路第一进院子里面,虽然距离中间还远,但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也可以从容地旁观了。

柳寒烟抄手放在小腹前,宽大的袖子挡住了他的双手,谁也没有看到他的手在袍子里面一直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这是真元、力量双重虚脱所致。他还是低估了操控掌中千山的难度,事先准备的丹药所发挥的药力有些不敷使用。

好在柳寒烟懂得掩饰自己,大庭广众之下,是不能有任何容易让人误会为“不行”的言行举止的。

柳庄主清了清嗓子,“各位贵客,这是我压箱底的宝物,掌中千山。大家看到没有?半山腰的位置上有一个洞口,那里就是进出须弥小世界的必经之地了。有意到里面试试运气的道友,请上前到我这里来,我在确认你的修为境界高低之后,会决定是否让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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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搏一下

第089章搏一下

宝物在前,几乎所有人都恨不得能够第一时间冲进须弥小世界之中,但是这里毕竟是绿柳山庄,柳寒烟率领着诸多庄客守在掌中千山之外,除非是愿意冒着得罪绿柳山庄的风险,否则的话,只能听从柳寒烟的安排,乖乖地排队。

很快,柳寒烟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溜长长的队伍。排在第一位的竟然是一个老头儿,体形干瘦,满脸褶皱,皮肤之上有密密麻麻的老年斑,他走起路上都颤颤巍巍的,似乎随便来阵风都能把他刮跑了。

柳寒烟认识这位老头,“红兄,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进去了吧?”

老头说道:“柳庄主,你是知道我的,我已是风烛残年的年纪了,没几天活头了。可我还不想死,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再活上一两百年,但这只是一种奢望。如今,我唯一的念头,就希望能够在离开人世之前,为我的孙子打好根基,他比我强,小小年纪就展露出修炼的天赋,他如今已经快要迈过后天、先天的那道坎了,只需要一枚筑基丹,他就一定能够顺利的筑基,成为一名堂堂的修真者。”

柳寒烟脸色黯然,“红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突破的,再增几十年寿元,咱们以后还有很多年的朋友要做呢。你的修为就不用验了,如果你坚持要进去的话,就请吧,祝你好运。”

柳寒烟让开道路,老头感激地朝着他拱手道谢,随后抬起头来,看着掌中千山半山腰那个宽不足三尺的洞口,他的眼睛中迸射出浓重的热切。

柳寒烟看的很快,他基本上一眼就能够看出一个人的修为境界是否在旋照中期以下,故而工夫不大,就有十几个人进入到了掌中千山的须弥小世界之中。

一想到这些人比他们提前进入寻宝,排在后面的人就无比的着急、焦虑,但是也只能干着急没办法。

这时,柳寒烟开始查看另外一个人的修为境界,此人是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的相貌,四方脸,高鼻梁。

柳寒烟扫了他一眼,摇头道:“对不起,这位道兄,你不能进去。你好歹也是快要突破到开光期的前辈,超过了众人太多,我放你进去,那些旋照初期的道友们那里还有机会。”

那位中年人不忿地道:“柳庄主,我敬你是一庄之主,在咱们大周朝修真界素有贤名,这才敬你三分。但是这并不表示你就可以随便的给人抬升修为境界呀,我明明只有旋照期三层的修为境界,实打实的旋照前期,怎么就快要突破到开光期了呢?”

柳寒烟脸一沉,冷哼一声,一道无形的音波从他的鼻端飞出,直击中年人的双目。

那中年人没想到柳寒烟会遽然动手,大骇,头上的发簪一亮,一抹红色的光华从头顶上罩了下来,将他的头脸护住。与此同时,他往腿上拍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咻地一声,飞到了天上。

柳寒烟在他腾空而起的一瞬间,屈指一眼,一道由空气凝结而成的透明利刃破空而去,在那中年人的腰侧飞了过去。

“柳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们绿柳山庄的待客之道吗?”中年人悬停在空中,怒气勃发地叱问道。

柳寒烟指了指中年人的腰间,“道兄,你用来掩饰自身修为境界的敛息符,已经让我给你打掉了,你自己看看地上那个锦囊是不是你的?”

中年人一抹腰间,脸色不由得一变,再低头往下看,地上果然躺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锦囊,囊中上系的绳子一端有非常整齐的切口,再看地面上诸人,有不少人面带惧色地看着他。

锦囊落地,敛息符没了效果,他的修为境界完全暴露了出来,他已经是旋照期十层,也就是旋照期大圆满境界了,距离开光期,仅仅是一步之遥。

中年人老脸一红,讪笑道:“在下素闻柳庄主好手段,一直还不相信,今日一试,果然是名不虚传呢。佩服佩服。”,

柳寒烟笑道:“道兄,柳某多有得罪,等须弥小世界的事了,柳某一定多敬你几杯,以示赔罪。还请你务必赏脸,不要推辞呀。”

有了这个小插曲,那些隐藏了自己修为境界、冒充旋照初期的修真者纷纷地从队伍中退了出来,像那个中年人一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戳穿,太丢脸跌份了。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轮到了秦之初,他还带着那一套伪装的行头,墨色玳瑁眼镜,黑色面巾,斗笠等一样不缺。像他这样装扮的,在绿柳山庄还有很多,倒也不太引人注意。

柳寒烟看了秦之初一眼,眉头微蹙,“这位小兄弟,你现在还不能算是我辈中人,还没有迈过那道坎,冒冒然进入,可有送命的危险。”

“柳庄主,你能看清我?”秦之初驴唇不对马嘴地问道。

柳寒烟讶然,旋即笑道:“小兄弟是位独自一人修炼的散修吧?否则的话,这些基本的常识不会不清楚。世俗人和修真者跟人的感觉是不同的,后者有一种与天地融合、生机勃发的气息,等你到了一定的层次,就会体会到了。至于能否看清你?我的眼睛又不能透视,视线又不能拐弯,怎么看清你呀?”

秦之初恍然,在姬煜川那里,那位丹药师学徒认出他是世俗人,应该也是基于此,并不是真正的看清楚他的相貌。明白了这一点,他的心安了许多。

“柳庄主,我确实是一个人独自修炼,非常的不容易,可谓是九死一生,其中艰难,不足为外人道哉。我希望能够得到进入掌中千山的机会,不管是否能够得到筑基丹,我都想搏一下,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我自己负责,与绿柳山庄、与柳庄主无关。”秦之初断然道。

柳寒烟点了点头,“小兄弟说得好,咱们修炼之人,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是要去尽心尽力地搏一下的。你连旋照初期的修为境界都没有,确实符合进入须弥小世界的条件,可我还是要问问你,你真的确定要进去吗?一个不好,你可就有送命的危险。”

“无论如何,我都要搏一下。”秦之初想得很清楚,他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想要什么就只能自己去争取。这一点,从他踏上科举之路后,就非常明白了。

第090章 嗜血蜂

第090章嗜血蜂

“从你的身上,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小兄弟,要想在修炼之路上走的长久,这份拼搏的心思可不能少。我很欣赏你,这样,我见你似乎空着手,没带什么东西,干脆我送你一件兵器防身吧。你擅长什么兵器,是刀枪剑戟,还是斧钺钩叉?”

柳寒烟话里话外透着对秦之初的一种欣赏,当然,他这样做,也有一定的做戏成分,做给周围的人看。

秦之初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庄主借我一张弓,最好是半石弓,一石弓也勉强可用。”

柳寒烟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人拿来一张弓。

这张弓有半人高,造型古朴,并不华丽,弓身之上有一层因为人长期使用而留下的包浆。弓弦乃是用上等的牛筋,用特殊的药水浸泡之后制成的,用手指在弓弦上一弹,弓弦便发出嗡嗡的声音。

除了这把牛筋弓之外,还有一壶箭,俱是用精钢打造,箭体冰冷,箭簇冷幽,散发出冰冷的寒光。

一张弓、一壶箭对柳寒烟根本不算什么,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法器,最多也就是卖上百余两银子罢了。即便送了出去,他也不心疼,最主要的,柳寒烟还是为了通过“增弓、增箭”这件事,给前来参加仙道大会的同道留下爱惜后进、义薄云天的印象。

为此,别说是一张弓、一壶箭了,就算是再多上十倍,柳寒烟也舍得。

“好弓。多谢柳庄主相借。”秦之初接过牛筋弓,诚心地向柳寒烟致谢道。

“小兄弟,祝你好运。”柳寒烟含笑祝福了秦之初一句,便闪开了道路。

秦之初朝着柳寒烟拱了拱手,脸色一正,毫不迟疑地朝着掌中千山半山腰的那个山洞走了过去。柳寒烟又看了他一眼,便回转身,继续查验后面的人的修为境界。

秦之初登上掌中千山,站在山洞洞口之外,往里探望,只觉得山洞之中冷风阵阵,漆黑幽暗,仿若是一条巨蟒张开了大嘴,只等着有人送上门似的。

他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四处张望,只是这毕竟不是真正的山,而是一件法器,根本就没有碎石头让他捡。想了想,他从怀中取了一个五两重的银锭,觑准洞口,丢了进去。

所谓人心险恶,不能不防。他往里面丢银子,不是钱多了烧手,而是担心前面进入的人暗中搞鬼,偷偷地设下消息埋伏。

这时,从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嘘声,“小子,你也太小心了吧?我看你还是不要去须弥小世界中争夺筑基丹了,还是赶快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算了。啧啧,人与人就是不能比,后天就是后天,那心胸永远都比不上真正的修真者。起开,给爷让开路,让我进去。”

还没等秦之初让路,刚才站在身后排队的修真者走了过来,这是一个魁梧的像狗熊一样的壮汉,言语之间十分的刻薄。

秦之初不想与这人发生冲突,何况他也想让人在他前面探探路,便把进入洞口的位置让了过去。那壮汉大模大样地越过秦之初,进了山洞之中。秦之初等了几秒钟时间,也钻了进去。

秦之初与那壮汉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二十步,这样的距离既可以让他有足够的发现危险的时间,又能够避免壮汉也偷设消息埋伏。

进入山洞之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一人多高,五尺余宽,洞壁之上隔很远,才有那么一盏昏暗的油灯,大部分时候,甬道之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走在秦之初前面的那位壮汉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心却很细,他的手中暗暗地扣着一件宝物,一旦遭遇突发情况,这件宝物可以为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好让他展开后手。他并没有把秦之初放在眼中,那些旋照期的修真者才是他要战而胜之的对象。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上百步,一点意外都没有遇到,一切都显得很平静,那名壮汉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紧绷神经。,

无论是筑基丹,还是氲蓝海晶,都是重宝。柳寒烟将之拿了出来,就一定不会让人轻而易举地取走,必然要设下重重考验,而这些考验应该是可以重复使用的,否则的话,就不会一下子放上百个人进来了。另外,那些先于他们进来的,备不住就有见缝插针之辈,暗中搞鬼,做些手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在这时,从壮汉的左侧传来一阵极细微的破空声,壮汉反应迅速地将手中的宝物捏碎,那是一块护符,符体碎裂之后,一个护身罩将他护在了其中。

只是壮汉不用护符还好,一用护符马上将自己陷入到了绝地之中。在护身罩完全合拢前的一瞬间,几个蜂鸟般大小的东西以极速飞到了护身罩之中,它们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就开始叮咬起壮汉来。

“嗜血蜂?我操|你八辈祖宗的胡老三,你怎么把这么歹毒的东西放到这里?”壮汉发出一声惊叫,破口大骂道。

那嗜血蜂的速度快逾闪电,在壮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叮咬着,就连眼睛都不放过。

壮汉惊呼连连,上蹿下跳,双手护得了这里,护不了那里,他恨不得爹娘当初能够给他多生出几条臂膀来。

工夫不大,那壮汉发出一声惨叫,他双手握着眼睛,惨呼道:“眼睛,我的眼睛。”

秦之初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在他前面进入须弥小世界的修真者果然暗中设下了埋伏,如此一来,想得到筑基丹的难度将会成倍的翻升。这对他来讲,是极为不利的。

这时,那壮汉身周的护身罩耗尽了灵气,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那几只嗜血蜂口角上都是壮汉的血,灰黑色的眼瞳发出漠视生命的冷酷光芒,好像是从地狱中飞出的魔鸟,令人心悸。

嗜血蜂回转头,盯上了秦之初。

秦之初见识到嗜血蜂的速度,情知自己根本无法跑得过它们。他飞快地将牛筋弓摘了下来,搭上了精钢箭,瞄准了其中一只嗜血蜂。

嗜血蜂冷漠地看着秦之初,嘴角的血凝聚成滴,滑落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化成一团血花,宛若一朵冬日绽放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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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谓之知机

第091章谓之知机

在这一瞬间,秦之初好像再一次站到了白虎岭中,他的呼吸平缓,双手沉稳,眼神锐利,此时他所有的精神意识都集中在了那几只嗜血蜂上,眼中除了它们,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嗜血蜂抢先而动,它们就像是离线的箭,又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速度之快,令人骇然。

秦之初手一松,弓弦回弹,将精钢箭绷出。瞬间,精钢箭就飞到了一只嗜血蜂的近前,那只嗜血蜂身子一晃,便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可是还没等它继续往前冲,又一只精钢箭射了过来,这是秦之初算准了它躲避的路线后,射出来的。

嗜血蜂好像是特意地往箭簇上凑一样,扑地一声,精钢箭就穿透它的身体,将它钉在了甬道的洞壁之上。精钢箭钉在洞壁上,箭身振颤,发出嗡嗡的响声。

同伴的死严重地刺激到了嗜血蜂,它们变得狂躁起来,速度又快了几分。

秦之初刚才还担心嗜血蜂的身体是否会像金石般坚固,此时见精钢箭能够洞穿它们,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他继续抽出了两枝精钢箭,瞄准了另外一只嗜血蜂,他和嗜血蜂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必须抢在它们飞过来之前,消灭它们。

秦之初手一松,两枝精钢箭前后而出,又将一只嗜血蜂钉在了洞壁上,他的箭术乃是青铜残印传给他的,精妙奥义之处比神箭手只强不弱,对付嗜血蜂这种大小的移动目标还是没有问题的。当然,秦之初也占了甬道截面狭小的便宜,要是嗜血蜂有足够大的空间躲闪,单凭现在的他也是很难射中的。

紧接着,秦之初又射死了一只嗜血蜂,这时候,嗜血蜂已经距离他很近了,他甚至能够看清楚嗜血蜂身上的绒毛有多少根了。此时,再射箭,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秦之初心一横,把牛筋弓抓在手中,准备把牛筋弓做挡格的兵器,看看能不能将剩下的几只嗜血蜂拍死。

就在这时,从甬道的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短笛声,那几只嗜血蜂在空中急转了个弯,掉头而去,一眨眼,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秦之初长出了一口气,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可不想和嗜血蜂短兵相接。这就像是普通人绝对不愿意招惹蜜蜂、马蜂之类的昆虫一样,只因为最后吃亏的基本上都不会是蜜蜂、马蜂一方。

他抬起了头,看着前方。那壮汉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在他箭射嗜血蜂的时候,壮汉已经撕扯了一块布条,缠在了眼睛上。

“前辈能否给我让开一条路?在下不胜感激。”秦之初试图跟壮汉沟通。

壮汉不说话,却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站在甬道的正中间,把路堵得死死的。

秦之初无奈,又掏出了几个银块,朝着不同的方向丢去,试图引开壮汉,但是壮汉失去了双目,性情大变,根本不受这些小伎俩的引诱。

秦之初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还会再进来几个修真者,万一被他们和壮汉前后夹击,堵在了甬道中,他可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一咬牙,他从袖袋中取出地煞迷香和解药来,先闻了一下解药,然后将地煞迷香挑出一点来,涂抹在精钢箭的箭簇上,将箭射了出去。

壮汉冷哼一声,他的手腕一动,也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火红色的长刀,迎着飞来的精钢箭斩了过去。一道火焰在长刀上一闪而过,破空而出,在空中形成一个火红色的刀芒,炙热无比。

“小子,我本来还想给你一条活路,不过现在你既然先动了手,那就留下你的命吧。”壮汉口气不善地说道。

话音未落,一股奇异的香味飘到了他的鼻子中,他的鼻翼翕动了两下,脸色猝然一变,“地煞迷香?你跟万香教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

话还没有说完,那壮汉身子一晃,便瘫倒在了地上,地煞迷香竟然把他给迷倒了。,

这也是壮汉倒霉催的,一般情况下,地煞迷香这种用来对付普通人的迷香基本上不会对他起作用,偏偏今天壮汉先让胡老三用嗜血蜂坑了一把,失血,双目被啄瞎,气势被夺,心神失守,对迷香的抵抗变弱了许多。秦之初又欺他失明,让他事先没有任何防备,两种因素交织在一起,竟然让壮汉着了道。

秦之初一开始还不相信,但是见壮汉躺在地上半天一动不动,就知道壮汉一时半会儿肯定醒不过来了,那里还敢耽误,连忙拔腿向前。走过壮汉身边的时候,他还没有忘记弯腰把壮汉的那把大刀给抄走,他还少了一把护身的兵器,这把刀能够发出火焰刀,正好在须弥小世界中使用。

静心观中,那块能够将绿柳山庄中每一个角落的图像实时传送回去的水幕,不知何时一分为二,其中一块上面放映的正是掌中千山中的实时图像。

那位手捧如意的道者坐在水幕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掌中千山中正在发生的事情,秦之初所做的一切,他分毫不差地看在了眼中。当看到秦之初顺手把那把大刀拿走时,他的眼眸深处闪现过一抹赞赏。

秦之初小心翼翼地穿过甬道,快要走出甬道的时候,眼前突然大放光明,这里是一个面积不是很大的山洞,也就是两三间房子大小,和甬道正对的一面洞壁上,有一个洞口,洞口两侧,各有几个字,串在一起,就是“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先前一步,生死自负。”

在山洞的一角,还有一个高出地面半尺的台矶,台矶上是一个不断闪烁着光华的阵法。台矶旁竖着一块牌子,上面也写着字,“选择离开此地者,可登上此台,传送而出。”

秦之初四下里看了看,这个山洞十分的普通,并无任何出奇之处。不过他却看的十分的仔细,这里是进入须弥小世界的最后一个缓冲地带,是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心理盲区,传送台和洞口的字又很容易激起人的逆反心理,促使他们进入进入须弥小世界之中,或许会让他们忽略些什么。

秦之初看了又看,什么发现都没有。难道判断失误了?他叹了口气,走向了洞壁上的那个洞口,都已经走了进去,他突然又退了回来。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山洞角的那个传送台,目光闪烁,心念急转……

第092章 警兆

第092章警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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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个光华闪烁的传送台,秦之初蓦然想起了一句流传很广的话——树欲静而风不止。

树想要静止,风却不停地吹动着它的枝条,令它难以静止下来。

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理解,树木枝条的晃动是因为风为它提供了能量,没了风,也就没有了外来的能量,树岂不是可以静止下来了吗?

秦之初由树和风的关系,联想到了眼前的传送台。将一个人传送到须弥小世界之外,必然需要用到极大的能量,而这个能量肯定会有一个源头。晶石蕴含有天地灵气,是修真界最为常用的能量来源。

柳寒烟只是说把筑基丹和氲蓝海晶放在了掌中千山之中,却没说具体的位置,故而任何一条有价值的线索都不能放弃。那半块氲蓝海晶会不会就在传送台之上?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秦之初的心头就像是冒出了荒草一般,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住。他看了看进来的那个甬道,里面还没有动静传来。他把心一横,决定过去看看。

秦之初疾步上前,绕着那个只有磨盘大小的传送台转了几圈。传送台上的光华很明亮,却不刺眼,相反却非常的柔和,透过光华可以很轻松地看到台面上的情形,那里并没有任何的晶石存在,只有一些繁琐的条纹,令人眼花缭乱,难以辨识。

秦之初耽误不起时间,他把那把长刀拿了出来,贴着地面朝着传送台就削了过去。这把长刀不是凡品,不但可以作为法器使用,本体也极为刚韧锋利,切到传送台的台矶上,如切豆腐一般,很轻松就把台矶和地面分离开来。

秦之初稍微用力,就把磨盘大小的台矶掀翻开来,数道光华在他的眼前闪烁不定。他凝神细看,只见台矶的背面上确实镶嵌着十几块晶石,每个都有鸽卵大小,颜色不是很纯净,一看就不可能是中品晶石,只怕下品晶石的可能性居多。

秦之初有些失望,但是下手的速度却不慢,抄起长刀,就把台矶上的那十几块下品晶石挖了下来,揣到自己的怀中。他不是迂腐不化之人,绿柳山庄既然搞了这样一个须弥小世界,又把下品晶石放在了这里,就应该有了被人挖走的觉悟,他不动手,肯定会有其他人动手。

况且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晶石傍身,即便是不为别的,也要为了自己的修炼考虑。自己没有实力,一切都免谈。现实所迫,只能事急从权一次了。

静心观中,那位手捧如意的道者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讶色,秦之初能够把目光盯在传送台上,确实出乎了他和柳寒烟的预料,这一点可以说是他以及所有先于秦之初进入须弥小世界的修真者的思维盲区。而秦之初如过境蝗虫一般,把所有的下品晶石撬走,就更让他对秦之初刮目相看了。

道者不在乎那区区十几块下品晶石,他在意的是秦之初的敏锐和果决。这可是人才呀,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查清秦之初的底细,如果身家清白的话,不妨将其引入到组织中来。

晶石在手,秦之初自觉的底气足了一些,氲蓝海晶已经不重要了,下一步最主要的还是要弄一枚筑基丹。他刚把下品晶石收好,站起身来,从甬道之中进来了两个修真者,这两人年纪相差不多,相貌极为相似,看样子,他们很有可能是一对兄弟。

这兄弟俩一进入这个亮如白昼的山洞中,就看到了秦之初,同时也看到了洞角让秦之初掀翻的传送台,“呔,道友,好大的胆子,快把东西留下,我们哥俩饶你不死。”

白痴!

秦之初腹诽了一句,脚下的速度却不慢,一闪身,钻进了那条进入须弥小世界的甬道之中。,

那兄弟俩一跺脚,身形如电,疾速朝着秦之初追了过来,他们俩并不清楚秦之初得到了些什么,不过就算是一张如厕的手纸,那也要先抢过来再说,万一是筑基丹怎么办?

这兄弟俩可都是实打实的修真者,不是黑如墨那个半吊子能比的,他们俩又血脉相连,心意相通,这一点更是远远地超过了黑如墨,秦之初让他们俩盯上,凶多吉少。

掌中千山的第一层是个巨大的山洞,方圆有数里大小,山洞的顶部有很多钟乳石垂下,和地面连在一起。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复杂的环境,上百个人撒在里面,根本激不起什么浪花。

在这里,秦之初自信只要有一个空档,让他躲起来,那两个修真者兄弟就甭想找到他。只是那两个修真者兄弟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死死地盯着秦之初,根本就不给他躲开的机会。

“大哥,你看这个家伙不是那个连先天都还进入的主儿吗?他竟然发现了宝贝,这不是给我们送上门了吗?”那位修真者中的弟弟兴奋地道。

“不错,这可真是天助我们兄弟俩,一定要赶在其他的修真同道发现他之前,把他截杀掉,绝对不能够让到嘴的鸭子飞了。二弟,咱们俩左右分开,抄近路,一定要灭掉他。”

修真者兄弟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他们和秦之初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足三丈。那位修真者中的哥哥嘴巴一张,一道寒光从他的口中疾射而出,化作一道一尺多长的虹芒,朝着秦之初的脖颈就斩了过去。

秦之初没有长后眼,但是他的心中却是警兆陡起,毛骨悚然之感袭遍全身。没等虹芒近身,他就飞扑到地上,以懒驴打滚之势,朝着一旁滚了过去,很快,就滚到一个钟乳石石柱的后面。

虹芒紧随而至,斩在了石柱而上。轰地一声,坚固的石柱上竟然被斩出了好大一个缺口,飞溅起的石块四散而起,飞的到处都是。

那位修真者中的哥哥冷哼一声,虹芒飞了回来,此时细看,会发现虹芒之中是一柄三寸多长的飞剑。他现在的修为每次只能让飞剑斩杀一次,之后必然要让飞剑回来,待吸纳真元,蓄积力量之后,再斩第二次。如果可以连斩的话,秦之初早就让他砍成碎片了。

“大哥,让我来。”那位修真者中的弟弟不甘落后,他取出了一个麻将牌大小的玉符,这块玉符十分的古怪,竟然雕刻成了小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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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幻境

第093章幻境

那块小鸟形状的玉符使用起来显然不如飞剑方便,那对修真者中的弟弟一只手托着玉符,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指着玉符,他神色凝重,嘴唇上下开阖张歙,一个个艰难晦涩的音符从他的口中跳跃出来。

“二弟,都啥时候了?你能不能快点?再不快点,就让那人跑掉了。到时候,咱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催促道。

弟弟脸色一变,眼眸中闪现过一丝毅然决然,他一发狠,咬破了舌尖,喷了一口血雾,这是他的精血所化,蕴含真元无数。

血雾落在玉符之上,青色的玉符蓦然之间迸射出妖艳的血红色光华,一道刺耳的清唳声中,玉符活了过来,化成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火鸦,翅膀一挥,腾空而起,环绕着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弟弟飞了两圈,便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

火鸦的身周缭绕着熊熊的火焰,速度又极快,带着一股焚毁一切的凛冽气息。

秦之初趴在石柱之后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他可没有丝毫的手段能够消灭火鸦,没办法,只能继续跑。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山洞的深处跑去。

那对修真者兄弟唯恐夜长梦多,并没有什么猫戏老鼠的心思,催动着火鸦用最快的速度追赶着秦之初。他一开始只能利用山洞中复杂的地形,躲闪着。

不过这样终究不是办法,眼看着火鸦就要追上来的时候,蛰伏在秦之初胸口的那方青铜残印传来一股暖流,通过他的下丹田,一分为二,灌注到他的双腿上。倏地,秦之初顿觉双腿充满了力量,脚下生风,奔跑的速度眨眼之间飙升了好几倍,一溜烟一般。

秦之初知道又是青铜残印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暗中助他,已经有些绝望的心再次升腾起了无尽的希望,他顾不上多想,而是全身贯注地掌控着方向,免得撞到钟乳石石柱上,乐极生悲。

那对修真者兄弟惊讶地看着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突然变得生猛无比的秦之初,兄弟俩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贪婪。

“二弟,你继续驭使火鸦符追赶他,我用千里无影符追他,这小子手里面一定有宝贝,要不然的话,不会突然就跑的这么快。”

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对他弟弟交代了一句,然后取出两张纸符,拍在了双腿上,顿时他的双脚之下各自冒出了一股小旋风,他一跺脚,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一眨眼的工夫,秦之初和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就奔出了一里多地,在秦之初的身后,还紧紧地跟着火鸦。

就在这时,秦之初发现正前方,在诸多石柱掩映之下,似乎有不少人影在晃动,他顾不上多想,脚下发力,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也注意到了前方的情况,他担心有人会分他一杯羹,连忙张开嘴巴,再次喷出了飞剑,一道虹芒直冲秦之初而去。

秦之初心念电转,在飞剑斩来之前,突然改变了方向,由原来的直行改成了“之”字形。

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修行不到家,飞剑射出之后,就无法让其改变方向,飞剑一下就斩在了前方一个合抱大小的钟乳石石柱上。轰隆一声,石柱拦腰折断,无数的碎石迸射的到处都是。

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气的脸色发青,他一天只能驭使两次飞剑,再多就要损伤自身的根基了,今天的这两次全都浪费掉了,竟无一次建功。

石柱崩断的动静很大,秦之初却发现前方的修真者似乎都没有听到一般,连一个回头张望的都没有,这样一个细节透出了无尽的古怪。

秦之初无法推测出来前方究竟是个什么地方,那些修真者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一点,柳寒烟既然敢在公开场合亮相掌中千山,那么他在掌中千山中搞出来的一些布置,应该不会以杀伤为主要目的,也就是说前方在理论上来讲,是安全的。了不起会遇到一些麻烦,但基本上不会致命。,

有了这一点认识,秦之初没有任何的迟疑,继续朝着前方跑去。跨过了上百丈的距离之后,他距离那些修真者已经很近了,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穿过了一道水幕,一股凉丝丝的感觉袭遍全身,紧接着,他眼前的景色蓦然一变,那些刚才可以清楚地看到的人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幅情形。

秦之初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那时他的愿望还不是科举取士,而是要像爷爷、父亲一样做个受人尊敬的义商,然而一次谈话改变了他的命运。

父亲告诉他,义商不是那么好做的,不但会受到同行的排挤,就连官府也会隔三差五地为难他,毕竟义商会收获民望,在民众之中拥有极好的名声,这是官府相当忌惮的,为此,好几次,官府暗中作祟,差点逼得秦家走向绝路。以后,秦之初的愿望变了,他不再想着做什么义商,而是踏上了科举取士之路。

十年寒窗苦读,一路走来,步步辛苦,所幸他中了会元,眼看着就要殿试了。

蓦然,秦之初眼前的景色又变了,他恍惚之间发现韩青石冲着他跑了过来,恭喜他高中状元,官拜从六品衔的翰林院编撰,皇帝要召他为驸马,将公主许配给他。

稀里糊涂之间,秦之初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扶上了高头大马,披红挂彩,在无数人的拥簇下,在震天的锣鼓声中,前往迎接公主。

这时,景色又换,秦之初已经高居首辅之位,大权独揽,皇宫内外,朝廷上下,就连皇帝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就在这时,秦之初一个机灵,顺德帝的相貌在他的心底最深处闪过。截止到目前为止,秦之初仅仅见过顺德帝一面,但是他对顺德帝的印象极深,知道那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他的脸色行事?这分明全都是假的。

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时,他眼前的景象轰然而散,一切又恢复了清明。秦之初看到他对身周有几十个修真者,或站或坐或躺,脸上时而痴狂时而惊喜时而怒目贲张,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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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阎王债,还得快

第094章阎王债,还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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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遭遇的是一个幻境,乃是用幻阵催发而生,只要有人进入幻阵的范围之内,就会自动触发。

这个幻境的生成跟每个人自身内心深处的欲|望有很大的关系,基本上最想得到什么,在幻境之中都会得到满足。

这是一种虚幻的成功,现实之中是不存在的,却可以让人在精神上、意识深处得到极大的愉悦。柳寒烟正是相中了这一点,才在这里设下了幻阵。

在第一层山洞之中,类似的地方还有几个,其分布密度足以使得每一个试图进入第二层山洞的修真者都要经过至少一次幻阵的考验。

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也就有了想得到的事物,或是事业上的成功,或是绝色的美女,或是堆积如山的钱财,或是万人之上的权势。

修真者也是人,他们也不例外,而且一般情况下,修真者的欲|望更加的难以实现。霞举飞升、长生不老,是他们最大的愿望,另外什么结金丹、凝元婴了,开宗立派了,等等,一个比一个难以实现,一个比一个看起来虚妄,可是在幻阵之中,它们都有了实现的可能。

那些被困在幻阵中的修真者不是意识不到这一点,有很多在进入幻境之中后,就意识到了,可他们宁肯沉浸其中,却不愿醒过来。

现实太残酷,想在修真之路上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实在是太难太难了,相比之下,还是躲在幻境之中,享受触手可得的成功容易得多,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无论是现实中的成功,还是虚幻的成功,两者给精神上所带来的愉悦刺激,有着相当大的共同点。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

秦之初摆脱幻境,醒过来之后,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形。那些失了体统、没了形象的修真者们都沉浸在他们的欲|望之中不能自拔,久久地不愿从幻境中脱离出来,或者根本就没有能力脱离出来。

相比之下,秦之初占了很大的便宜,一方面他本身的性子就比较坚韧,认准了目标后,轻易不会更弦易辙。同时又心思敏锐,善观察,爱琢磨,不容易被幻像迷惑;另一方面,他在现实中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年仅二十一岁,就高中殿试会元,这样的成就足以傲视绝大多数读书人了。何况,他还在修炼,还略有成就,这一点,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比不上。

秦之初四下里观瞧,发现追杀他的那对修真者兄弟也陷在了幻境之中,火鸦符失去了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弟弟的控制,早就不知道飞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那对修真者兄弟这时的表情十分的古怪,哥哥努力地做出一副威严的模样,估计是梦到了做掌门的威风,而弟弟呢,一脸的傻笑,估计是梦到了娶媳妇。他们在进了幻境之后,连一秒钟都没有坚持住,就陷入到幻境之中不能自拔。

秦之初先是暗道一声好险,旋即冷冷一笑,他被这对修真者兄弟追杀了半天,现在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阎王债,还得快。

秦之初没有急着动手,他不确定那对修真者兄弟的身上是否有护身符之类的宝贝,如果有的话,他近到他们身前,就不太明智了。

他先看了看四周,确定再没有其他人过来,便盘腿坐在了地上,取了两块从传送台台矶上撬下来下品晶石,握在手心中,开始打坐入定。

之前,秦之初已经有了两次用晶石修炼的经历,故而这次吸纳下品晶石中的天地灵气时,速度快了许多。他没有在这里修炼下去的意思,在感觉到经脉中充斥着天地灵气之后,他就结束了打坐。

受境界的局限,现在秦之初体内还存不住天地灵气,他把天地灵气吸纳到体内,可不是为了等着它们慢慢地流失掉,而是要用它们。,

秦之初把两块颜色变得有点淡的下品晶石收起来,然后取出了捆牛绳,手托此宝,念起了驭使捆牛绳的法诀。

随着法诀音阶的发出,秦之初明显地感觉到体内无处安身的灵气找到了宣泄口,从他的掌心涌了出来,进入到了捆牛绳之中。紧接着,秦之初又感到体内涌出的灵气的量有些多,似乎有超出他体内天地灵气总量的趋势。

秦之初不知道他使用的方法有多么的投机取巧,他目前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修真者,而非修真者一般是不能控制法器的,如果强行这样做,就会像一个只有一百斤力气的人,偏偏要舞动一个两百斤的大锤一样,不被大锤砸死,也得砸个半死。无论那个结果,都跟好事搭不上边。

这时,青铜残印再次涌出一股力量,强行将秦之初和捆牛绳之间的联系切断,把秦之初从力量被完全抽干的后果前拉了回来。

秦之初来不及松一口气,便舌绽春雷,大喝一声:“疾。”

捆牛绳闪烁着毫光,朝着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弟弟就缠了过去。那弟弟沉浸在虚幻之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杀机袭来,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带了一丝淫|荡的味道了,估计到了入洞房的关键时刻。

没有护符,没有护身罩,捆牛绳轻而易举地在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弟弟的脖子上绕了三圈。

秦之初念动着紧字诀,捆牛绳迅速勒紧。

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弟弟被动地从幻境中醒了过来,可是什么都晚了。他双手抓着捆牛绳,想把捆牛绳扯开,却徒劳无功,他的双目中露出了绝望和恐惧。

秦之初郎心似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很快,那弟弟的眼睛开始充血,布满血丝,眼珠鼓了出来,面目铁青,舌头也吐了出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命绝当场。

秦之初发现他的裤裆前面全都湿了,也不知道是在幻境中射了,还是临死前,吓得尿了裤子。

秦之初把捆牛绳收了回来,他看了看沉浸在幻境中的那位哥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连那个哥哥一块弄死的念头,不是他不想秋后算账,而是用捆牛绳的代价太大,刚刚差一点就让自己虚脱而死。青铜残印能够救他一次,不代表下一次同样灵光,何况,此时他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强行驭使捆牛绳的后果已经显现出来,头晕目眩,一阵阵地泛着恶心,身上的内伤似乎也被牵动了出来,刚才拼命奔跑了将近两里路,此时双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沉甸甸的,又酸又麻又疼。一时间,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在这样的状态下,秦之初很担心自己控制捆牛绳的时候,会出现失误。本来想勒死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别到头来没有成功,不但没勒死,反而把那哥哥从幻境中惊醒了,弄巧成拙,把自己推到危险的境地。

第095章 又羞又愤

第095章又羞又愤

秦之初把捆牛绳收了起来,朝四处看了看,准备离开此地。蓦然,他好像是着了魔一般,定定地看着前方,只见在距他仅仅一丈左右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石台,石台高仅仅只有三尺,四周有台阶。在石台之上,有一根同色石柱,石柱上顶着一个莲花瓣的黑色瓷盘,一个鸽卵大小的草绿色丹药,静静地躺在瓷盘之上。

无论是石台还是石柱,都跟山洞的背景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注意看,非常容易忽视掉。

秦之初愣了一下,旋即激动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近前。只见在丹药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乃丹药大师姬煜川亲自炼制的筑基丹,道友可放心服用。柳寒烟留字。”

字条上的字迹跟邀请赴仙道大会的请柬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果然是筑基丹!

在经过了嗜血蜂的伏击、壮汉修真者的拦阻、修真者兄弟的追杀、幻境的考验等四道生死难关之后,他终于见到了筑基丹。

秦之初的手有些颤抖地将筑基丹拿在了手中,他先把丹药放到袖袋里,想想有些不妥,又把丹药取出来,放到怀中,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筑基丹太过珍贵,一旦遗失,他都不知道是否还有第二次拥有的机会。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看了看四周那些还沉浸在幻境之中未能苏醒的诸多修真者。此地深处幻境之中,那些进入幻阵中的修真者,要么无法摆脱幻境,要么摆脱之后急于离开,也就是说这里是一块难得的安静场所,完全可以将这里作为修炼的地方。

这个想法或许有一定的欠妥之处,不过秦之初却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他浑身上下难受的要命,如果再和其他心怀叵测的修真者相遇,必定凶多吉少,反倒不如先把筑基丹吞了再说。这样做,说不定能够最大可能地争取到主动。

于是,秦之初不再迟疑,他拿着筑基丹下了石台,站到了那些沉浸在幻境中不能自拔的修真者中间,将自己伪装成诸多修真者中的一份子。他盘腿坐下,双手捧丹,送入口中。

筑基丹入口即化,一股磅礴的药力在丹药清香的伴随之下,瞬间席卷秦之初全身。他只觉得经脉之中,好像是山洪迸发一般,药力所汇聚的洪流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强行地冲刷着他的身体,拓展着他的经脉。

那些蒙在穴位上的薄膜在这股洪流面前,是那么的脆不可挡,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来得及泛起,便被冲垮了。

历经辛苦,秦之初总算是迈过了横亘在后天和先天之间的那道门槛。不过这枚筑基丹在他身上发挥的功效还没到截止的时候……

静心观之中,那位手捧如意的道者一直在留意着秦之初的一举一动,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秦之初好好地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秦之初吸纳到他所代表的组织中。就在他思忖着如何开口,如何说服秦之初的时候,异变突生。

绿柳山庄的上空突然响起了一阵女子尖利的笑声,“柳寒烟,仙道盟真是好大的架子。仙道大会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给我们万香教送请柬,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呀?”

伴随着这声质问,从东南方向的上风口处吹来一阵香风,漫天桃花飞舞,一辆以暧昧的玫瑰色为主色的马车,由三匹桃花马拉着,在距离地面数丈高的空中,疾驰而来。在马车周围,还有多名衣着暴露,容貌不俗的女子,她们的脚下驭使着各色法器,护在马车左右。

万香教在大周朝修真界中,也算是一个规模不小的修真门派了,很多人都知道,至少柳寒烟对她们很熟悉。万香教的教众以女子为主,圣人有云,自古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一点,在修真界中同样适用。女修真特别是漂亮的女修真,竟然会和麻烦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很多漂亮女修真凑在一起的时候,就更加的不容轻忽了。,

柳寒烟连忙对庄客们交代了两句,随后口念咒语,一朵白云出现在他的脚边,他踩在白云之上,徐徐升空,“在下柳寒烟,忝居绿柳山庄。不知贵客是万香教哪位?还请代我向贵教潘教主问好。”

从马车的车厢内传出一声冷哼,“柳寒烟,我是谁,难道你猜不出来吗?我就是万香教外门长老杨桂芝。我且问你,为什么不给我们万香教送请柬?莫非是瞧不起我们?”

柳寒烟连忙叫屈道:“杨长老误会柳某了,我已经费劲周折,把请柬送到了贵派暗巡使黑如墨道兄的手中,还请他务必光临。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他询问。”

嘭地一声,垂在马车车厢四周的帷幔全都炸开了,一个面相四十多岁,尚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站在了马车车厢的顶上,目光不善地注视着柳寒烟。

此女衣着分外得暴露,香肩外露,胸前一道深深地乳沟。抹胸下是洁白软绵的肚皮,肚脐眼也在外面露着,她的衣裳乃是薄纱所制,穿在身上,连胯下的风流穴也是若隐若现。

如此装扮,让地面上不少血气方刚的年轻修真者都看呆了,脸皮薄的,连忙低下头,脸皮厚的,有不少鼻血哗啦哗啦往外流都不自知。

“姓柳的,你不提如墨还罢,一提起他,我就气炸了肺。我刚刚接到消息,如墨在几日前,中了一个小人的毒手,已经撒手人寰了。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那个人已经混入了仙道大会之中,还请你把他交出来。”杨桂芝怒道。

秦之初杀死黑如墨这件事,在京城流传甚广,只是在修真者中间,流传度却不高,在他们眼中,就连顺德帝都不算什么,秦之初又算是哪根葱,他们根本就不会去太多的关注。柳寒烟就属于那种不太关注这类消息的人,他一脸的惊讶,“杨长老此话当真?如墨道兄竟然陨落了?那人是谁?”

杨桂芝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人叫秦之初,字习远,是壬辰科也就是今年会试的会元。”

柳寒烟的脑海中蓦地闪现过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影,不过他还是不确定地问道:“那个秦之初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吗?他一个修真求道之人,不好好地修炼,怎么跑去考状元去了?”

说到这里,杨桂芝又羞又愤,她就是当年把黑如墨引入万香教的外门长老,那黑如墨人俊俏风流,手段又高,早就把她的一颗芳心勾去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只是一想到黑如墨是怎么死的,她就觉得窝囊透顶,这个让她春心萌动的男人竟然让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给打死了,说出来真是太丢人了。

第096章 穹上心经

第096章穹上心经

见杨桂芝迟迟不肯说话,柳寒烟便道:“杨长老,如墨道兄的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说,你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到地面上去呀?今天是仙道大会的头一天,能有你这样的贵客莅临,是我和绿柳山庄的荣幸呀。”

杨桂芝搞了这么大的动静而来,可不是为了到地上去和柳寒烟唠嗑的,一旦到了地面上,不但气势全无,主动权也会丧失,那就谈不上为黑如墨复仇的事情了。

她冷哼一声,“我得到可靠消息,秦之初混入了仙道大会之中了,知道他进入到你搞出来的须弥小世界中去了,只要你把他交出来,别说让我到地上陪你说话了,让老娘陪你上床都行。”

杨桂芝风骚入骨,言语不禁,柳寒烟却不卖她的账,万香教以采补入道,这个杨桂芝不知道早已是千人骑、万人斩了,柳寒烟连跟她来场友谊赛的心思都没有,他之所以好言好语地跟杨桂芝说话,主要是因为不想和万香教交恶,可不是怕了万香教甚或是杨桂芝个人。

柳寒烟脸一沉,“杨长老这话说的可就大了,来者都是客,是给我柳寒烟面子,捧我场的贵客,我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他们在绿柳山庄内的周全。别说那个秦之初未必来了,就算是来了,就凭你一句话,我就把他交出去,以后,大家怎么看我?我在修真界还有何道义可讲?”

杨桂芝玉面凝出寒霜,“你不肯交,我就自己动手。来呀,布阵,给我把那个碍事的掌中千山轰开,把秦之初给我逼出来。”

围在杨桂芝周围的那些女子们齐齐应了一声,她们催动着脚下的法器,倏然而动,工夫不大,就飞到了掌中千山的上空,她们的手中都提着一个花篮,里面装着牡丹花的花瓣。

这些花瓣从表面上来看和普通的花瓣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凡是了解万香教的都知道这些牡丹花瓣可都是催命的阎罗,夺命的阎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柳寒烟遽然变色,“各位道友,大家速退。绿柳卫,布星宿阵。”

绿柳卫就是柳寒烟亲手训练出来的那些庄客,还没等他们布置完毕,无数的牡丹花瓣已经从天而降,洋洋洒洒,飘飘荡荡,如同一场瑰丽的花瓣雨。

这些花瓣在即将接近地面的时候,突然轰然炸响,每一个牡丹花瓣都有把碗口大石头崩碎的力量,这么多的花瓣同时炸响,可想而知,力量会有多大。

那些在东路第一进院子看热闹的修真者这下可遭了殃,他们中间很多都是猝不及防,一点准备都没有,当牡丹花瓣炸响的时候,数十个修真者被炸得头破血流,骨断筋折,有些运气不好的,直接被炸死。也有一部分随身有带护符的习惯,当牡丹花瓣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冲过来的时候,护符自动启动,一时间,各色光华乱闪。

这场爆炸的中心是掌中千山,无数的牡丹花瓣落在上面同时爆炸,所产生的爆炸力竟然让掌中千山左右晃动,如同地震一般。

静心观中,那道可以查看掌中千山内部动静的水幕一阵晃动,仅仅支撑了片刻,便轰然而散,水幕化成无数的水珠,叮咚而下。

手捧如意的道者面色一变,“该死。”他连忙手掐法诀,想重新启动水幕,可是任凭他如何努力,那道水幕再也未能出现。花瓣雨爆炸所产生的威力已经将掌中千山内部的阵法震坏了一部分,那个能够将实时图像传回来的阵法恰好在其中。

掌中千山中,秦之初的修炼到了紧要的关头,筑基丹的药力所化成的洪流在他的体内不断地冲刷着,使得他无惊无险地跨过了后天、先天的那道门槛,但是这时候,筑基丹的药力还剩了一小半,它们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他的经脉之中胡乱奔窜,如果不能及时处置,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秦之初时刻在注意着体内的变化。《成仙大法》对这种情况也有简单的描述,他早有心理准备。他将自己的精神沉入经脉之中,追上药力所化的洪流,尝试融入其中。,

这股洪流好像是顽皮的孩子一样,任凭秦之初如何努力,都不肯配合。秦之初有的是耐心,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科举路上有很多熬人的事情,比方说练习书法,背诵文章等等,足以把一个急性子磨成慢性子,他早就练出来了。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尝试,那股洪流接纳了秦之初。他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引导着药力在经脉中有序的流转,形成周天循环。

同时,打开穴位,将部分药力引入穴位之中,蓄积起来,就像是在河流的一侧开设湖泊蓄水一般,可以保持河道中的水生生不息,长流不止。

这一过程也很顺利,周天循环顺利地建立了起来,筑基丹的残余药力随着周天循环的进行,慢慢地转化成了秦之初自身的真元。

终于,药力所形成的洪流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真元流淌而成的周天循环。一条细不可查的银线在经脉中运转,这条银线很细,连头发丝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不过它们完全由真元组成,这意味着秦之初顺利地成为了一名修真者,修为境界为旋照期一层。

秦之初的内伤消失的无影无踪,疲乏也是一扫而空。就在秦之初将要结束修炼的时候,他胸前的那方青铜残印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华,无数的字符在光华之中流转。

很快,这些字符找到了传承的对象,冲入秦之初的脑海之中。这一过程持续的时间很短,几乎是眨眼就没了。

在入定世界中,秦之初突然发现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册子,这个小册子封面上一共有两样东西,一个是青铜残印的图像,另外一个是一行字——穹上心经。

不等秦之初翻阅,小册子自己便打开了,代表着穹上心经的字符流水价的融入到了秦之初的精神意识之中。

这是一份博大精深的修炼功法,秦之初这个能够高中会元的人读起来都觉得晦涩难懂,却又有一种字字玑珠的奇妙感觉。

第097章 处置

第097章处置

一点不夸张地说,从得到青铜残印以来,秦之初就好运连连。年纪轻轻,高中举人,今年又高中会试会元,更是在多次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都是青铜残印拉了他一把,让他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如此种种,使得秦之初深信青铜残印是他的幸运物。

对这份来自封面上有青铜残印的修炼心法,秦之初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入定的状态中,他用心地读了一遍,除了感觉到心法的精妙之外,最大的遗憾是这并不是一份完整版的《穹上心经》,仅仅只有整部修炼心法的极少一部分。

比较连贯的是旋照期、开光期和融合期三大修炼境界的修炼心法,其余的都是一些残篇,断断续续,缺头少尾,就连读起来都十分的艰难,更别说修炼了。

秦之初马上决定放弃所谓的《成仙大法》,转修《穹上心经》。反正他的手头只有这么两部修炼心法,是非此即彼的选择,《成仙大法》实在是不咋地,那就只能选择《穹上心经》了,况且《穹上心经》又是青铜残印传递给他的,那就更要选择它了。

秦之初还保留着一份清明,他参加仙道大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医治好身上的内伤,如今不但伤势痊愈,还得到了一枚筑基丹,成功的进入到旋照期。这样的结果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的期望值。再加上他选择的修炼之所乃是掌中千山的幻阵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变故,继续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秦之初迅速地从入定状态中退了出来。这时,掌中千山之外,杨桂芝已经带着她的手下和柳寒烟等人斗在了一处。

秦之初刚刚睁开眼,就听到呜咽地哭声,“二弟,你死的好惨呀。你告诉哥哥,是谁杀了你?我一定为你报仇,将他碎尸万段。”

顺着声音望去,秦之初眼睛不由的一眯,竟然是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在抚着弟弟的尸身哭泣。刚才,杨桂芝带人施展的牡丹花阵,将掌中千山内部的阵法破坏了不少,秦之初所处的幻阵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个幻阵也不是全部失效,大概只有五分之一的区域受到了破坏,那对修真者兄弟所在的方位正好位于其中。

从这对修真者兄弟追杀秦之初开始,他们双方就注定不会有和解的可能,秦之初从来没有用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习惯,何况他又杀了两人中的弟弟。

秦之初一伸手,把捆牛绳抽了出来。他藏身在数十个身处幻境中不能自拔的修真者中间,这里还有几个跟他一样,用斗笠遮掩着面目,他不动的话,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还注意不到他,他这一动,马上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柳寒烟所设下的这个幻阵不是那种连阵外人都能迷惑的类型,站在阵外之外是可以看清楚阵内的人和物的,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回头用朦胧的泪眼看了他一眼,蓦然之间瞪大了眼睛,“是你,一定是你杀死我二弟的,我要你给我二弟偿命。”

秦之初知道躲不过去了,他一抖手,把捆牛绳抛了出去,驭使此宝的咒语紧随而至,“疾!”

捆牛绳如同在虚空中穿行的飞蛇,闪烁着毫光,朝着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缠绕了过去。后者张嘴一喷,在一蓬精血所化的血雾之中,曾经两次袭杀秦之初未果的飞剑再次杀出。这次他以折损精血为代价,强行突破极限,飞剑的威力更胜从前。

秦之初心念电转,咒语一变,缠向那哥哥的捆牛绳转而缠绕向了飞剑。他的本意是想用捆牛绳缠在飞剑的剑柄之上,拖延住飞剑,奈何他驭使捆牛绳的经验太少,速度稍微的慢了一些,竟然未能缠绕住。

秦之初连忙把那把能够发出火焰刀的长刀亮了出来,对准飞剑使劲一挥,受他体内真元的刺激,一道一道一尺多长的火红色从刀体中飞出,劈向了极速而至的飞剑。,

那飞剑速度快是快,就是不能改变方向,不偏不倚地和火焰刀撞在了一起,飞剑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响声,坠落在了地上,在地面上跳跃着,剑体之上,竟然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这飞剑乃是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的本命法器,飞剑受损,他感同身受,喉咙一甜,张口喷出一蓬血雾,他暗道一声不好,刚要再施杀招,可是秦之初那里肯给他机会,第二记火焰刀紧随而至。

啊的一声惨叫,那对修真者兄弟中的哥哥被懒腰斩断,火焰刀炙热的温度直接将他尸身的伤口烤糊,烧焦,以至于伤口之处诡异地竟然没有一点血迹流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烤肉香味。

秦之初劈出了第二刀之后,就水了。他以刀触地,扶着刀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刚刚踏入修真者行列,体内的真元完全来自筑基丹的残余药力,驭使捆牛绳,接连劈出两记火焰刀,把所有的真元都耗尽了。

花了好一会儿工夫,秦之初才喘匀了气,他看了看那对修真者兄弟的尸身,心中一动,俯下身来,在他们的尸身上摸索了一番,搜出了不少东西,他也顾不上细看,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自己的包袱之中。

包袱中还有一身替换的衣服,他取了出来,把身上那身杏黄色道袍脱掉,与斗笠堆在一起,用火折子点燃,全部焚毁。

把替换的红色道袍换上,又贴上了两撇胡子,简单的捯饬了一下,秦之初完全变了副模样,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基本上很难从外表上把他认出来了。在绿柳山庄,他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熟人,这就注定这样简单的伪装足够让他隐藏身份了。

收拾完毕,秦之初冷漠地看了一眼伏尸在地的那对修真者兄弟,对他们,他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他深吸了一口气,拎着包袱,意定神闲地朝着掌中千山外面走去。那把能够发出火焰刀的长刀,柳寒烟赠与他的牛筋弓,全都让他舍下了,这些都是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物件,不能带走。

第098章 问题

第098章问题

绿柳山庄内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万香教外门长老杨桂芝率领着几名手下,硬撼绿柳山庄,竟然不落下风。柳寒烟带着一二十个绿柳卫,外加数十看不惯杨桂芝作风的修真者,众人一起联手,却还是被杨桂芝压着打。

杨桂芝实在是太厉害了,浑身都是刺,不仅修为高,而且媚功大成,抬手举足间就有魅惑人心神的神效,那些和她对阵的修真者,不分男女,只要稍一走神,就会被她魅惑,随即,杨桂芝的杀招既至,让人防不胜防。

杨桂芝这个女人心哀旧情人的死,下手极重,又狠又毒,让她打中,非死即伤。以至于没有多大的工夫,就有不少人躺在地上呻吟不已,还有几个,干脆断了气。

眼看着柳寒烟就要支撑不住了,一股磅礴的气势从绿柳山庄的后院中升腾而起,瞬间,在绿柳山庄的上空凝聚为一个巨大的手掌。

这个手掌左右扇动,就像是拍鸡蛋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把杨桂芝的那几个女手下给扇飞了。这几位衣着暴露的女子如遭重锤,口喷鲜血,骨断筋折,从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做葫芦滚,眼看着就不活了。

杨桂芝目射凶光,“是谁?竟敢打伤我杨桂芝的人?”

那个手掌化成一缕烟雾,瞬间又凝聚为一个巨大的人头,五官清晰,嘴唇厚实,他张开口,朝着杨桂芝吼了一声,“杨桂芝,你给我滚!把老夫惹急了,一巴掌拍死你。”

杨桂芝看着那个巨大的人头,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忌惮,但她的嘴巴还是不肯饶人,“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这个姬氏的鹰犬走狗!难道你以为我们万香教怕了你不成?今天,我一定要把秦之初挖出来,碎尸万段,为如墨报仇。”

“疯女人。”那个巨大的人头不屑地咧咧嘴,“滚!”

“滚”字一出,如同雄狮怒吼,风云动,雷霆起,一股飓风平地而起,将杨桂芝卷了起来,瞬间吹得无影无踪。

“杨桂芝,从现在开始,绿柳山庄方圆一百里就是你的禁地,你敢踏足一步,老夫一巴掌拍死你。”

绿柳山庄恢复了平静,一名小道童从后院赶了过来,俯在柳寒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柳寒烟黯然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今年的仙道大会开的,都让杨桂芝那个疯婆子给搞砸了。”

就在秦之初快要走出须弥小世界的时候,柳寒烟的声音突然在须弥小世界中飘荡了起来,“各位道友,真是对不住了。掌中千山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活动到此结束,请各位道友速速退出来。为了补偿大家,除了各位道友已经得到的物品归个人所有,我们还将为每位道友提供价值五块下品晶石的礼物。”

柳寒烟把这番话重复了三遍,掌中千山受到损伤,将活动继续进行下去,一方面有可能出现不可控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无法让手捧如意的道者实现他既定的目的,得不偿失。

秦之初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便有修真者从须弥小世界深处退了出来,秦之初跟在这些人的身后,以一种不太引人注意的方式走了出来。

有两个小道童隐在人群中,惦着脚尖,盯着掌中千山的进出口,他们是奉那位手捧如意的道者吩咐,过来邀请包括秦之初在内的几个被道者相中的人,过去谈话。

手捧如意的道者通过水幕所看到的秦之初是身着杏黄色道袍,头戴斗笠的模样,而现在秦之初换了装,没人知道,那两个小道童就更不清楚了。双方擦肩而过,秦之初少了一场麻烦。

从一名绿柳卫手中领了所谓的补偿礼物,秦之初便离开了绿柳山庄,走出山庄大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知客甚至还善意地提醒他,在仙道大会结束之前,只要持有绿柳山庄颁发的牙牌,随时都还可以再次进入绿柳山庄。

秦之初可没有再进入绿柳山庄的打算,他必须要尽快赶回京城,准备三月十五日的殿试了。,

这一次,那些守候在岔路口的江湖人士,再没有一个敢出手试探秦之初了。一枚筑基丹不仅让秦之初脱胎换骨,也让他的气质越发的独特,有出尘之气,那些刀尖上舔血的江湖人士最为敏锐,又是在绿柳山庄之外,自然把秦之初归入到了神仙一列,巴结还来不及,哪儿敢招惹呀。

一路无话,秦之初顺利地回到京城的豫州会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要不是他紧赶慢赶,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说不定就得在京城外露宿一夜了。

徐世森、李玉玲等人一直在等着秦之初,见他安然归来,全都长舒了一口气。

徐世森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秦兄,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开,跑路回豫州老家了。你要是真的这样做,那就成了咱们大周朝三千年来最大的笑话了。十年寒窗都熬过来了,还怕到皇帝在金銮殿上出题考咱们吗?”

说了一会儿闲话,徐世森就告辞了。李玉玲带着韩青石派来的两个家丁,给秦之初打来热水,让他洗澡。

之后,秦之初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入定。他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尽快地把体内损耗的真元补充回来。京城之内,无一丝天地灵气的存在,如果他不是掀翻了掌中千山传送台的台矶,把上面镶嵌的十几个下品晶石撬了下来,只怕到了猴年马月,也别想把真元补充回来。

有了晶石,事情相对来讲,就要好办许多。不过等到真正做起来的时候,秦之初才发现事情没有想象地那么简单。

晶石之中蕴含的天地灵气,和修真者的真元完全是两回事,想把天地灵气转化成真元,是一件效率并不太高的事情。要想把天地灵气从晶石中汲取出来,送入自身经脉之中,通过周天循环的多次淬炼,才能将之转化为真元。

这个过程,不但速度慢,效率低,损耗也大,晶石所蕴含的天地灵气在这一过程中,稀里糊涂地就损耗掉了。

第099章 名士

第099章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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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各握一块晶石,一直耗费了两个多时辰,直到深夜时分,秦之初才把体内的真元补充完全,这时,他手中的晶石颜色已经明显变淡。

秦之初停止了打坐,他看着晶石,一脸的沉思。不知什么原因,京城之内并无任何天地灵气的存在,就连京城之西数十里外的绿柳山庄,也寻觅不到一丝一毫的天地灵气。

没有灵气,就只能借助晶石、丹药之类的外物来修炼、回复真元,可这些东西一时间又上哪里去寻找?他现在手头还有十几块下品晶石,或许能够坚持一两个月的,但是一两个月之后呢?

或许应该离开京城,不在这个见鬼的地方呆着。

蓦然,秦之初的脑海之中闪现过了这个念头,他随即一惊,他生平的愿望可是能够高登金榜,做一方封疆大吏,光宗耀祖。按照他对大周朝诸多一二品要员升迁道路的分析,要想实现这一点,在殿试中,怎么地也得是个二甲同进士出身,最好在殿试之后,能够入选庶吉士。只有这样,将来才有做封疆大吏的可能。

而庶吉士可是要常留京城数年的。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坚持原来的愿望,就要在京城忍受数年天地不能给他提供一丝灵气的日子,他在修炼之事上,恐怕很难再进一步了。

离京?留京?这两个关系到他日后前途命运的选项,第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成为了困扰他的难题。

一面是寒窗苦读十余年才奋斗出来的官场之路,一面是历尽艰辛、九死一生打拼出来的修炼之路,究竟该选哪一条,以哪个为重点?

这两条路都不好走,官场之中,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稍不留神,抄家灭门;修真学道,危机四伏,一言不合,灰飞烟灭。

每一条都很凶险,而根据秦之初目前的了解,无论是做官,还是修炼,最后能够成事的,都是少之又少。他虽然能够确定自己不管走哪条路,都将全力以赴,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事情,不是说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秦之初权衡良久,不能决断,一时间,竟没了主张。叹了口气,他决定暂时先把这件事往旁边放一放,等到殿试放榜之后,再去考虑这件事不迟。说不定殿试时,他的名次降到三甲之内,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就只能外放做个七品知县了,那时,留京与否不再是个问题。

秦之初把他从那对修真者兄弟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从包袱里面全都拿了出来,细细盘点,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晶石。

晶石是有,不过数量不多,也就十几块,还块块都是下品晶石,一块中品晶石都没有。另外还有一些拳头大小的白瓷药瓶,用红布裹着软木塞塞着口,秦之初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些丹药的介绍,只能把它们丢到一边,乱吃药会死人的,这些药丸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让秦之初比较感兴趣是其他一些东西,主要有两本小册子,一个麻将牌大小的玉符,十几张黄纸。

那些黄纸上用朱砂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文,细细感受的话,可以感觉到符文笔画之间流淌着淡淡的灵气,一看这些黄纸就不是凡物。

那块麻将牌大小的玉符雕刻成了乌鸦的形状,其通体呈现亮亮的黑色,乌鸦的鸟喙和眼睛中,却是火红之色。秦之初对之感受甚深,在掌中千山的须弥小世界中,他被火鸦符追杀了半天。不用想,这也是一件宝贝,他连忙将之收好。

那两本小册子,都是十六开大小,每本都是二三十页的厚度,封面为深蓝色,线装。一个封面上写着《五行基础法术》,另外一本是《基础符文》。

看了这两本小册子,秦之初大喜过望,他如今成功跻身修真者之列,最缺的就是修真界基础性的东西,这两本小册子简直就是及时雨呀,为他解决了大问题。,

“两位不知名的道兄,多谢你们了。如果我将来能够在修真学道之路上有所成就的话,一定不会忘记你们俩的。”

秦之初一时竟然还有些感激那一对半路劫杀他的修真者兄弟了。像这样主动给他送宝的人,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后半夜就在秦之初研读两本小册子的过程中,飞速地过去。

翌日,顺德壬辰年三月十四,今天是殿试前的最后一天,对所有即将进行殿试的贡士们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今天他们要到礼部衙门去一趟,领取考牌,确定考号,同时礼部官员还将对他们讲解一些殿试时应该注意到的规矩,毕竟明天皇帝陛下是要露面的,一旦有贡士言行不当,唐突到了皇帝,那可是死罪,谁也吃罪不起。

为他们讲解注意事项的是礼部左侍郎,这可是从二品衔的大员,外放的话,就是一省的巡抚、布政使,由此可见,礼部对这件事的重视。

出了礼部衙门,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了。以秦之初为首的豫州籍贡士刚要离开,他们的面前就有人挡了路,这是十几个带着江南文秀之气的书生,其中就有多名名震天下的大才子,就连豫州的神童、落榜举人萧蔚湶也在其中。

那萧蔚湶在会试结束,礼部放榜之后没几天,就搬离了豫州会馆,秦之初和徐世森都以为他回老家去了,准备三年后再考呢?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没走,还和江南的贡士们走到了一起。

当然,做为读书人,尤其是立志做官的读书人,交游广阔,大江南北都有朋友,是好事,毕竟不管在什么领域,从来都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官场中尤其如此。

只是看这些贡士们的架势,不像是为交流而来,只怕是来挑衅的。

“会元公。”开口说话的人把这三个字说的很重,几乎是一字一顿,显然并无多少尊重之意,更多的是为了表示他的不屑。“不要以为在会试中折桂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日的殿试,一甲赐进士及第,不管是状元,还是榜眼、探花,都跟你不会有任何的关系。它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你,靠边站。”

“你谁呀?我认识你吗?”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那人自恃自己是江南名士,名震天下,秦之初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没想到却等到这么一句话,他差点被生生地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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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豪赌

第100章豪赌

江南诸省一向文风鼎盛,各府县也有设学堂、兴义学的传统,不单单是本朝,即便是在前大夏朝时,江南就一直是执文风牛耳之地,每次的殿试,一甲赐进士及第包括状元在内,倒有多半是江南人士。

在今年之前,江南诸省的书生已经连续九次包揽了一甲赐进士及第,每次礼闱的会元也都是出自江南,他们本来雄心勃勃的要将辉煌继续延续下去,第十次蝉联会元,进而将状元、榜眼、探花一举扫入囊中,孰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秦之初的横空出世,打碎了江南读书人的美梦。

徐世森听到秦之初那淡到好比是与路人甲相遇一般的语气,暗中好笑,拦路这人,他可知道,一向自恃甚高,乃是眼高于顶的人物,自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认识他,当然这人确实也有不菲的才学,与萧蔚湶一样,都是少时成名,不同的是萧蔚湶落榜了,而这人今年则登上了壬辰科礼闱的榜单。

“秦兄,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声震大江南北的江南名士,钱江鱼字得水,是我大周朝文魁一般的风流人物。”徐世森笑道。

秦之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钱江鱼这个人,即便以前没有见过真人,但是对他的事迹却是如雷贯耳,不过这都是以前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上了门,自己就绝对不能后退半步。秦之初儿时便立志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这次中了会元,就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如果他露怯了,同科的贡士们谁还会尊敬他,奉他为首呢?

“徐兄,我记得你是今科礼闱第两百零七名贡士,这个钱江鱼是第几名呀?”秦之初对今年上榜的贡士们的名单也专门的研究过,知道钱江鱼的名次不高,这可是钱江鱼的痛脚,焉有不多加利用的道理。

徐世森说道:“钱兄这次礼闱发挥可能有些失常,只中了第两百零八名。”

“两百零八?哦,这样一个名次都能称为声震大江南北的江南名士?什么时候江南名士这么不值钱了?我记得以前江南名士不都是一甲赐进士及第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两百零八呢?有两百零八名的状元吗?”秦之初故意揶揄道。

钱江鱼闻言,差点吐血,他自命文章一流,人也风流倜傥,偏偏这次礼闱的名次确实低的出奇,让他抬不起头来。

“秦兄,礼闱只是初选,殿试才是见真格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萧蔚湶竟然插了话,“以我的了解,钱兄才是真正的状元之才,你还差点火候。”

“萧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秦兄既然能够得中会元,自然有文曲星之才,那是一定能够进入一甲之列的。”徐世森连忙替秦之初辩解道,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慢,只说秦之初能进殿试一甲,不敢说他一定能高中状元。

秦之初也没想到萧蔚湶竟然会站到钱江鱼等人一边,还帮着对方说话,他冷冷地瞥了萧蔚湶一眼,“水清,这是我们贡士之间的谈话,等你什么时候也做了贡士,再来评头论足吧。”

水清是萧蔚湶的字,秦之初把他的字拎出来,可不是为了表示亲近,而是一种长对幼的姿态,那话说的也是一点都不客气,把萧蔚湶气的脸都白了,却无法反驳,他一个举人,确实没有资格置身贡士之间的争论。

又一位江南名士站了出来,他刚要开口说话,秦之初一摆手,“行了,各位年兄,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说我秦之初不可能成为殿试的状元吗?状元一定会从你们江南诸省的贡士中产生,只有你们中的某位才是金科状元的天命之人,对吧?”

“正是。”堵着秦之初道路的众贡士齐声道。

“好,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秦之初朗声道,“本来我还不想夺这个状元,不过既然有人摆明车马来跟我抢,我索性把这个状元夺来给你们看看。敢不敢跟我赌一把?我出白银万两,赌我一定能成为今科状元,你们敢不敢接盘?”,

一两银子可以换铜钱一千枚,而在市井之中,一个瓷实的大馒头只需要两个铜钱,换算下来,万两白银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了。江南诸省多豪富之家,但是随手拿出来万两白银跟人赌,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骇人至极的事情了。

钱江鱼等人被秦之初这手震住了,他们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的愣头青,一万两银子足以让他们在京城买上一栋不错的宅子了,谁舍得拿出来跟人赌呢?

秦之初撇了撇嘴,啧啧道:“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敢说今科状元一定是你们的?你们都信誓旦旦地说了你们一定能中状元,还怕什么呀?我出这一万两银子分明是白送给你们的,你们竟然不要?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说的比唱的好听。一到动真格的就歇菜了。”

“秦兄,不知道是不是允许我们来接盘呢?”就在这时,一个稍显突兀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过来。

秦之初回头一看,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悦,说话的人是燕国公的亲侄子,今科贡士燕九捷,在他身边,还跟着齐子芳、魏旭晨两人以及十几个鲜衣怒马的豪奴。

今天是众贡士到礼部衙门领取考号,学习礼仪的日子,在衙门口遇到他们,不足为奇。

“怎么,秦兄,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想用万两白银吓退钱兄他们的挑战吗?”齐子芳说道,他的嘴角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但是那话却一点都不能让秦之初感觉到温暖。

如果可以的话,秦之初不想跟这些贵胄豪门出来的子弟们有任何的交集,双方家世差的实在是太远,自己对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礼闱之前报名时的那场冲突,更让他内心深处对齐子芳等人产生了一丝厌恶。

只是很多事情,不是凭借个人喜好就能决定的,事情既然找上了门,就定要去面对,还得想办法化解,使其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原来是齐年兄,魏年兄和燕年兄三位,你们都是贵胄豪门,和我这样的平民子弟却是不能比的,我出一万两,你们要是只拿出来价值对等的银钱来,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呢?”秦之初以退为进地挤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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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押题

第101章押题

“秦兄言之有理,不如这样,你不是拿出了一万两银子赌你一定能够做状元吗?我们三个拿出来五千两金子,赌你一定不能考不上状元,今科状元和往年一样,一定还是江南籍年兄的囊中之物。”

一两金子可以换十两白银,五千两黄金就是五万两银子,燕九捷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彷佛说的不是五万两银子,而是五枚铜钱似的。

秦之初眼光一扫,发现在燕九捷表示愿意拿五千两金子和他对赌,并且还说今年的状元一定还是江南人的时候,钱江鱼等人神色明显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看燕九捷他们的眼神都亲近了许多。

就这一个细节,让秦之初瞬间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燕九捷他们为什么要出头参与到如此豪赌之中,只怕是为了殿试之后的布局。

江南文风鼎盛,每三年一次的会试、殿试之上,江南的书生都会大放异彩,在三百个中榜名额中占据相当大一个比例,顺理成章的,在大周朝的官场上,江南籍的官员就非常的多了。

而贡士参加殿试,基本上没有落选的可能,最多就是最终名次的排定上会发生一些变化,也就是说钱江鱼他们注定是要做官的。

燕九捷他们此时示好,可以说是一箭四雕,一是向当今官场中,江南籍官员示好,二是交好钱江鱼他们,三是落他秦之初的面子,削弱他在今科贡士、进士中的地位。最后一个可能还为了消弭礼闱前那次报名时发生的冲突,对燕九捷他们几个不好的负面影响。

区区五千两金子就能实现这么多的目标,这钱花的太值了。就连秦之初都不能不赞叹燕九捷他们几个精于算计。

对这样的局面,一时间,秦之初找不到办法化解。以往,每科的会元、状元都是同科贡士、进士中理所当然的核心,一等一的首脑人物,但是今年有点特殊,他以前的名声太弱,又不是江南籍的人,难以服众,特别是让江南籍的读书人服众。只怕想当今科贡士、进士的核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须臾之间,秦之初的脑海中闪现过了无数的念头,不过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五千两黄金,五比一,还算公平。我接了,各位年兄,还有谁想掺和进来的,赌我秦之初会不会成为金科状元的?尽管过来报名,我秦之初全接了。”

这时候,有不少的贡士围了过来,秦之初就是冲着他们喊的,他是虱子多了不愁,已经拿出来一万两银子,就不在乎多拿出来一些。

果然还有不少人不满秦之初这个会元,根本不相信他能考中状元,闻言,纷纷过来表示愿意和秦之初对赌,当然,也有一些贡士想结交秦之初,愿意和他站在一起。

最后,徐世森粗略地统计了一下,如果这次秦之初殿试失利,不能高中状元的话,那么他至少要赔出去一万五千两白银,反过来要是秦之初能够高中状元,则可以赢到手五千两金子外带五千两白银。

一想到这两笔巨大的款项,徐世森额头就冒虚汗,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市面的了,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豪赌。

要知道,偌大一个大周朝,户部的岁入总额也才四千余万两白银,最多也没超过五千万两。两相比较,就知道秦之初参与的是一场多么大的豪赌了。

远离了礼部衙门,徐世森压低声音问道:“秦兄,你赌得可有点大了,你有几分把握呀?要是输了,上哪儿来那么多钱赔给他们?”

秦之初不在意地笑道:“徐兄,你就睁大眼睛瞧着吧,明天我一定夺个状元回来。”

见秦之初信誓旦旦、自信满满,徐世森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只是免不了心中直犯嘀咕,从古至今,还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一定中状元的,最多也就是在殿试结束之后,有个大约摸的估计,那里像现在,建极殿还没去呢,就把大把的银子拍出去了。,

回到豫州会馆,韩青石迎了过来,“大哥,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这是我花重金,找的三位最有名的押题先生,综合种种渠道得到的消息,推测出来的最有可能在明日殿试上出现的题目,一共十道题,你赶快看一下。”

说着,韩青石把一个信封交给了秦之初。后者打开看了看,暗中把每道题目记下后,便把押题递给了徐世森,“徐兄,你也看看吧。看完之后,再让秋东海,裴如云也看看,说不定会有些帮助。”

徐世森受宠若惊地接过了那张写着试题的纸张,他清楚韩青石口中的重金肯定不会是一个小数字,秦之初却能够将花费巨大代价得到的题目,毫不犹豫地交给他看,这是对他多么大的馈赠啊。

把押题交给徐世森后,秦之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仔细地琢磨分析起来,十道题目看似缩小了范围,实际上难度还是有不小。按照惯例,殿试只考一场,也就是只考一道题目,如此一来,就是十选一,十分之一的概率并不算高,何况,谁也不敢保证明天殿试的题目就在这十道押题之中。

不管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此时分析押题,最多就是图个心理安慰,要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明天殿试的题目正好在这十道题之中,抑或者跟这十道押题中的某一道擦边,那是最好。如果不是,就只能指着平日里读书积累下来的根底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大周顺德壬辰年三月十五,三百壬辰科贡士殿试的日子。这一天,豫州会馆早早地就布置一新,会馆掌柜亲自到厨房监督着大厨,为参加殿试的四位豫州籍贡士准备早餐。

用最好的米,最鲜的菜,最棒的调料,手艺最精湛的大厨,目的只有一个让贡士们吃饱、吃好,精神抖擞地参加殿试,绝对不允许出现殿试时闹肚子的乌龙事件。

秦之初他们起床洗漱完毕后,掌柜就请他们到大堂中用餐,每人一张小饭桌,桌上是全新的碗筷,黄湛湛的小米粥,几样调制的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没有大鱼大肉,更没有酒,甚至连房多少油都有严格的限制,毕竟油水大了有可能误事。

掌柜的亲自服侍秦之初用餐,他从砂锅中给秦之初舀了一碗温度刚刚好的米粥,“会元公,这是我专门让人从豫北府弄来的小米,你喝上一碗,定能文如泉涌,下笔有神,在殿试之中,独占魁首,为家乡父老再涨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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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殿试

第102章殿试

秦之初、徐世森、秋东海还有裴如云等四名豫州籍的贡士用完早饭后,便登上了豫州会馆准备的马车,朝着紫禁城赶去。

在距离紫禁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马车就被御林军士兵拦了下来,再往前,闲杂人等就不准往前了,秦之初他们下了马车,在御林军士兵的引领下,朝着紫禁城走去。

四人多少都有些激动,秦之初还好一点,徐世森他们三个寒窗苦读的时间都在三十年以上,由翩翩少年郎熬成了孩子他爹,老姑娘,今天总算是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果。

其他各省的贡士已经有不少在午门前集合了,和他们一起的还有担任殿试主考官的大学士、尚书侍郎,主事、员外郎等官员,一个个都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诸多贡士羡慕地看着这些或是蟒袍玉带,或是一身大红官袍赛公鸡的前辈,幻想着日后自己也做了大学士时,一定要平易近人一些,至少也要带上一丝微笑。

卯时正,景阳钟响,午门的左侧门打开,内阁几位大学士,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及诸侍郎、主事、员外郎等鱼贯而入。

看着这些身着官袍的官员们一个个的消失在午门的门洞之中,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殿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也就意味着贡士们是成龙还是成虎的最关键时刻马上就要来了。

等到官员们都进去之后,便有一名小黄门朗声喊道:“皇上有旨,宣壬辰科贡士进宫殿试。”

三百名贡士连忙列队,秦之初做为会试第一名贡士,是理所当然的排头兵,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等到贡士们排好队,那名小黄门对秦之初道:“请会元公及诸位贡士老爷随我来。”

小黄门头前带路,以秦之初为首的三百名贡士紧随其后,鱼贯而入穿过午门,进入到了紫禁城之中。

对于这些贡士中的绝大部分人而言,这是他们一生中仅有的几次能够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进入紫禁城中的机会中的一次。很多人都按捺不住兴奋,偷偷地打量着紫禁城中的布置,但是又担心触犯了皇家的禁忌,又不敢偷窥太久,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哉。

殿试又称廷试,是大周王朝科举取士这一流程的最后一次考试,也是大周朝级别最高的一次考试。

三年一次的殿试,每一次举行的时候,都会引起全国士农工商的关注,这可不仅仅关系到三百个家庭,往大了说,关系到将近三百个县的百姓。毕竟,殿试后,即便是最后一名进士,也能混个七品知县当当。

殿试的考试地点在紫禁城建极殿,此殿是紫禁城外三殿之一,取自圣人言“皇建其有极”,意思是说君王建立政事要有中道,基本是不偏不倚,取中庸之意。天子来制定建立中正的天下最高准则。有强调皇权之意。

建极殿面阔九间,进深五间,占地面积两亩左右,兴建于前大夏朝,自从前朝确立了科举取士的制度之后,建极殿就一直是殿试的举办地,从来没有改变过。

建极殿兴建于一个大的台矶之上,殿前有一极开阔的广场,四边围着汉白玉栏杆,雕龙绘凤,气势不凡。

殿门口,有数十名左右排开的大内侍卫,他们盔明甲亮,器宇轩昂,手按佩刀,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诸位贡士,那眼神就跟看死人差不多。在他们的注视下,三百名贡士没有一个敢出大气的。

早于贡士们进来的诸位官员都在建极殿外肃立着,贡士们在小黄门的指引下,按照考试名次的单双数分左右,在官员们的后面站好。

待所有人站好后,钟吕声大作,身着龙袍,头戴龙冠的顺德帝踩着鞭声,从建极殿中走了出来,大内总管苏培荣低眉顺目地跟在他的身后。

在内阁诸位大学士的带领下,诸官员、三百贡士等趴在地上,山呼万岁,顺德帝坦然受之。,

等到诸臣子朝拜完毕,顺德帝一挥手,让诸臣子站了起来,“各位爱卿,今天是殿试,这对于咱们大周王朝来讲,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

顺德帝也是一个讲套话的高手,嘚吧嘚地讲了有二十多分钟,从天地初开,一直讲到了他顺德帝,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一个,表明朝廷对科举的重视,对贡士们的重视,顺带着鼓动着贡士们在殿试后,要为国为民做个好官,用地主家的话讲,就是要给皇家做个好的“长工”。

好不容易等顺德帝讲完了,众人又山呼“皇上圣明,臣等尊旨”之类的话。这之后,顺德帝用银质的裁刀将试卷开封,然后苏培荣把开封的试卷交给了内阁首辅颜士奇。

颜士奇,字学愚,内阁首辅,少师兼中极殿大学士,别看少师只是从一品衔,他却是实打实的文武百官之首,深得顺德帝信任,在文武百官中享有崇高的威望。

颜士奇已是古稀之年,他手持试卷,有些中气不足地朗声道:“圣谕,顺德五十六年,壬辰科殿试,开始。”

宣告完之后,颜士奇将试卷交给了候在他身后的礼部尚书张宗昌。

众人再次趴在地上,山呼万岁,顺德帝在苏培荣及大内侍卫、小黄门、宫娥等的簇拥下,华丽地退场。颜士奇等那些不做殿试监考官的诸多官员也依序离开。

曾经担任礼闱副总裁官的内阁大学士赵普芳这次出任殿试的总监官,礼部、吏部两位正二品衔的尚书做副总监官,另外还有十几位礼部、吏部的侍郎、主事、员外郎等做监考官,将近二十个位高权重的高官,阵容之豪华,令人瞠目结舌。

赵普芳亲自发号施令,在他的指挥下,秦之初等人进入到建极殿中,这里已经摆放好了桌椅板凳,考桌上,有皇宫里才能用到的上等的笔墨纸砚,另外还有空白的答题卷。

待所有考生坐好后,赵普芳走到了诸位贡士的前面,他双手捧着开封的试卷,高高的举过头顶,“陛下钦点试题在此,众人跪受。”

秦之初等人纷纷站了起来,跪在了考桌旁的地上。想在殿试中博得好名次,就得按照规矩来,尤其是这些礼仪性的东西,更是不容半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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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妄揣圣意

第103章妄揣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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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士奇待所有人跪下后,朗声道:“诸位贡士,本次殿试共一场,历时五个时辰。辰时开考,午时末封卷,陛下赐宴,下午未时二刻继续答题,酉时二刻必须交卷。考题为时务类,限定一千字。酉时二刻,还有往答题纸上写字者,以作弊论处,取消一切功名。”

颜士奇说的注意事项,众位贡士都知道,却都神色凛然地听着。颜士奇在读书人中间也算是个传奇了,当今顺德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连中三元,是士林中的传奇。在这样一位前辈面前,没人敢造次。

颜士奇对秦之初等人的表现很满意,他挥了挥手,“都起来吧。辰时该到了,大家各自归位,准备答题吧。”

秦之初等人连忙站了起来,各自坐好。颜士奇看了礼部尚书张宗昌一眼,张宗昌心领神会,马上吩咐礼部侍郎带人给考生们分发试题。

试题是顺德帝亲自拟定的,具体是什么,就连颜士奇都不清楚。等到试题发下去之后,颜士奇把顺德帝给他的那个开封的试卷打开,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今年殿试的题目十分的古怪,竟然出了两道题,考生可以从两道题目中任选一道作答。

第一道题目,非常的简单,却也非常的大,就两个字“论农”。

第二道题目题目很长,中心意思是说顺德帝有一个皇庄,以耕种为主,但是地处偏远,又疏于管理,顺德帝有心治理,但是投入太大,又担心与民争利,顺德帝就问要不要放弃这个皇庄。放弃为何?不放弃又该如何让皇庄起死回生?

颜士奇是多年的官场老油条了,看了两道试题后,便开始揣摩起顺德帝的用意来了。

所谓皇庄就是由皇家直接经营的庄田,收入不归户部管理,由宫廷自行支配。对皇庄的存在,文武百官反对的声音从来没有中止过,但是因为皇家的实际需要,皇庄始终是存在的,只是规模有大有小罢了。皇帝贤明,就少设点,皇帝昏聩,就多圈点。

顺德帝能够平稳地执掌大周朝五十六年,自然不会是一个昏聩的人,相反在朝臣之中,一向有圣君的敬称。这样一个皇帝,又怎么可能在殿试这样庄严的场合,将皇庄拿出来做为科举取士的试题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说道。

颜士奇微阖着双眸,神游太虚,他暗中历数着隶属于皇家的庄田。蓦然,他的心中一动,他想到了顺德帝没有明言的皇庄是哪一处皇庄了,如果是那里的话,顺德帝将这个问题拎出来,做为殿试的题目,要比“论农”更加的适合。

秦之初拿到试题后,先是一喜,进而便犹豫起来。

喜的是韩青石花费巨大代价,找到押题先生押了十道试题,其中有一道,跟“论农”非常的吻合,他昨天也花了不少的时间,去梳理其中的脉络。如果按照他昨天梳理好的思路去写,一定可以写一篇不错的文章。

犹豫的是“论农”这个题目实在是太容易了,不是“农”这个问题容易解决,而是科举取士已经历时数千年,单单本朝就是三千年,以农为题,没有一百次,也有五六七八十次了。

每一次,都能涌现出一大批优秀的文章,这些文章在天下广为流传,几乎每个有志科举取士的读书人都烂熟于胸。想在前人的基础上,写出新意,很难。

另外,秦之初多了个心眼,皇帝这次出题,为什么别出心裁,搞了个二选一?如果皇帝的本心是以“农”来考量诸位考生的话,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这分明就是画蛇添足。

往深了想,农乃是国本,以“论农”为题,代表了公心。相比之下,皇庄无论如何都跟国本沾不上关系,倒像是代表了皇帝的私心。

这次进京赶考,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秦之初意识到大周朝很多地方,都是皇帝管不到的地方,或是鞭长莫及,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或是视若无睹,个中缘由,不一而足。,

但归根到底,只能证明一点,皇帝也是有私心的,就像那香吾山的山贼流寇,顺德帝如果真的有心围剿,香吾山早就成了一片朗朗乾坤了,那里还会像现在这样乌烟瘴气。

现实是距离京城不足千里的香吾山,匪患持续了数十年,顺德帝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不管顺德帝基于什么原因,都撇不开一点,就是顺德帝有自己的小算盘,而这个小算盘只怕于国于民都无关。

忽然,秦之初打了一个激灵,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会涌现出这些对顺德帝堪称不敬的想法,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难道是因为自己顺利地筑基成功,成为了一名旋照期修真者的缘故?

秦之初连忙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去。自己才小小的旋照期一层,皇帝随便派出一队御林军,就能把他给灭了,根本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还是用心答题吧。

经过一番盘算,对顺德帝的用意再三揣测后,秦之初决定放弃第一道题,改为选答第二道题,“妄揣”圣意,迎合皇帝的私心。

只是这样的文章可不太好写,如果一味的迎合皇帝,仅仅讨了皇帝的欢心,不能服众的话,就过不了内阁首辅颜士奇等人这一关,答卷只怕难以呈送到皇帝面前,也就做不了状元了。反过来,如果过了颜士奇等人这一关,又不能让皇帝满意,状元照样没戏。

做不了状元,一万五千两银子就得长翅膀飞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光想想,就肉疼不已。

沉吟良久,秦之初提起笔来,开始写起草稿来,一边写,一边思索着该如何遣词造句。

转眼午时已过,颜士奇让众位考生将试卷反转,扣在考桌上。随后,皇帝的赐宴就送了过来,每个考生面前都多了一个朱漆食盒,里面有两荤两素一汤,御厨手艺,色香味俱全,就是分量有些少,勉强够考生来了七分饱。

到了未时一刻,鸿胪寺的官吏上前收食盒。未时二刻,殿试继续。

秦之初再次把草稿看了两遍,确认把所有的错字,不通顺的句子都改正了,这才提笔,往专门的答题纸上誊写文章。

第104章 恶趣味

第104章恶趣味

酉时二刻,大周朝顺德五十六年,壬辰科殿试结束。颜士奇带领着礼部、吏部的官员,将三百份试卷收了起来,装在一个专门的木箱子中,然后在一张封条上签字、用印,将木箱封好。

历来,贡士们的答卷有两种阅卷方式,一个是由皇帝陛下亲自批卷,圣裁三百名贡士的名次,另外一种是由监考官们先批卷,选出十名最好的,把他们的试卷呈送到皇帝面前,由皇帝最终决定前十名的名次,最主要的是决定一甲赐进士及第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顺德帝今年特别重视此次殿试,在颜士奇等人收卷的时候,苏培荣就过来传他的口谕,让颜士奇把试卷全部封好后,押送到御书房,顺德帝要逐一审定三百份试卷。

见了考题后,颜士奇就猜测出一点皇帝的心思,闻言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凛然遵旨。

以秦之初为首的三百名贡士出了建极殿后,再次排好队,在小黄门的引导下,迤逦朝着紫禁城外走去。

大部分人的心情都是患得患失的,谁不想考中状元呀?那意味着在官场上将会有一个高,在日后的仕途中,一科状元可是晋升的金字招牌。

当然,状元只有一个,不过不是还有榜眼和探花吗?还有二甲赐进士出身吗?这里面就有二十七个名额。至于三甲,仅仅只是个“同进士出身”,在进士之中,是最末一等,步入官场后,十有九八到了年老致仕的时候,还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能混到个五品知府就近期难得了。

小黄门将贡士们送出了午门,又由御林军将贡士们送出了紫禁城的正门——承天门之外百步,这个距离是御林军设置警戒线的地方,平民百姓是不准接近这条警戒线的。

豫州会馆安排了专人在这里等着,其他各省会馆也都派了得力的人手,在这里候着。

见考完试的贡士们出来了,众人一哄而上,纷纷询问贡士们考的如何?

李玉玲、关志文、龚秀珍全都来了。

“秦兄,怎么样?”关志文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是秦之初的同乡,又和秦之初同时在去年,也就是辛卯年中了举人,对秦之初的前途极为关心。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太好说,我现在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秦兄,我就知道殿试的时候,你得露馅。”还没等关志文他们说什么,在他们身后就响起了一阵嘲讽声,听声音,就知道是燕国公的侄子燕九捷。

秦之初回头一看,果不其然,他笑了笑,“原来是燕年兄。我想你大概是把我的谦虚当真了,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今科的状元,我当定了,你准备好你那五千两金子吧,我等着收呢。”

“哼,事到如今,还嘴硬。秦兄,我等着看你的好戏。”燕九捷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表情,他根本就不相信秦之初能得状元。

回到豫州会馆,掌柜的准备了几桌丰盛的酒菜,把秦之初、徐世森、裴如云和秋东海四名贡士全都请了来,又让所有未归的举人作陪,在席上,免不了请秦之初他们讲讲殿试的事情。

徐世森、裴如云和秋东海三个人无一例外都选择的是“论农”这个题目,竟无一人选择第二道题目。一方面是他们对这道题目有把握,有那么多前辈的文章可供他们参考,另外一方面是三人多少都有些书生意气,对皇帝以皇庄为题,有些抵触情绪。

这样的情绪在壬辰科贡士中非常的普遍,第二天,韩青石过来接秦之初的时候,把他打探到的情况,向秦之初进行了通报。

据不完全统计,有九成多的贡士选择了“论农”这道题目,选择为顺德帝出谋划策、治理皇庄的贡士,竟然连一成都不到。

“大哥,不是小弟我说他们,那些选择论农的贡士,都是群书呆子,一点眼力都没有。这大周朝是谁的?还不是皇上的。,

决定他们能否在仕途上有个好的发展,不是那些在土里刨食的农夫,是一言九鼎、出口成宪、万乘之尊的皇帝陛下。就冲这一点,也该知道在殿试的时候,选择那道题目了。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拍万岁爷马屁的机会呀。让他们全给浪费了。”

一路之上,韩青石就像个碎嘴的老太太一样,对贡士们的选择进行着尽情的嘲讽和鞭挞,他学问是有一些,却连秀才的水平都没有,跟贡士更是不能比,难得有炫耀他“独具慧眼”的机会。

秦之初也不去打断韩青石的恶趣味,一边一副兴致盎然聆听的表情,一边暗中思忖着待会儿该如何得体地进行应答。

数日前,秦之初两拳打死黑如墨,楚国公世子就派人送去了请柬,邀请他于殿试的次日到府上做客。今天就是践约的日子。

大周朝六位国公,楚、齐、赵、韩、燕、魏,其中以楚、齐两家的实力最为雄厚,尤其是楚国公,在文官武将之中都有很深的根基,另外,楚国公也是大地主、大商贾、大财阀,可以说是有钱、有势、有权、有兵,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就连顺德帝都要给楚国公三分薄面,以兄称之。

这样一个强势人物的继承者出面请秦之初赴宴,他自然不能不慎重待之。

楚国公府位于青龙大街,这条街是京城有名的王公大街,住在这条街上的几户人家,比朱雀大街的还要显赫。大街有三丈三尺宽,并排跑三四辆马车都没有问题,偏偏这条街上,连一个普通的行人都没有。

这条街上,随处可见的是盔明甲亮的护卫军、精神抖擞的家丁护院,婀娜多姿的丫鬟小姐,精明强干的仆役。

大街两侧,不是亲王、郡王的王府,就是国公的宅邸,别说是平民人家了,就连侯爷府都没有一座。秦之初顺着马车的窗户往外看,只见车窗外不时的闪过某座府宅的牌匾,“敕造齐国府”,“敕造燕国府”,“肃王府”等等。

“大哥,看着这么多王爷、国公的府邸,你有何感想?有没有想着有一天,也能在这里拥有一片府宅呀?”

这句话,韩青石貌似问得随意,但是他的眼眸深处有着一抹难得的认真,殿试已经结束了,很快就会公布名次。他必须要确定一下秦之初的志向究竟有多高。他自然希望秦之初能够博个王公大臣出来,这样的话,他才能更好地从秦之初这里借力。

秦之初把目光从窗户外收了回来,看了韩青石,“二弟,我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不过不管我走到那一步,你我都是兄弟,我定会尽全力帮你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和国公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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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未来的公主

第105章未来的公主

沿着青龙大街一路向前,很快就到了一个气势恢宏的院落之前,府门前两尊大石狮子,朱漆大门上有纵九、横七共七九六十三个门钉。

按照大周朝的规矩,只有亲王府才能用六十三个门钉,楚国公乃是特例,是太祖赐予的恩赏,在公侯之中,乃是独一份。

大门两侧的楹柱上铭刻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勋业有光昭日月”,下联是“功名无间及子孙”。这幅楹联乃是太祖御笔,号称楚国公府的免死金牌。

福门上还悬挂着一副九龙金匾,上面写着“敕造楚国府”。这里就是名震天下的楚国公府了。

马车在距离楚国公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马车和车夫都是韩青石带来的,“两位爷,前面的路被堵住了,马车已经无法继续往前走了,还得劳两位爷的驾,步行过去。”

秦之初、韩青石下了马车,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由得一愣,只见楚国公府门外,停满了轿子、马车,沿着大马路排了长长的一溜,府门外到处都是歇脚的轿夫、车夫等仆役,把三丈三宽的大路快给挤满了。

韩青石朝着那些轿子、马车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今儿个不是楚国公大寿呀,怎么来了这么多的王孙公子?就连智屏郡主也来了。苗头有些不对。大哥,今天咱们出门肯定是忘了看黄历了,以小弟的愚见,咱们还是快闪吧,换个时间再过来。”

秦之初一挑眉毛,“二弟,这智屏郡主是谁?是哪位王爷的女儿?怎么你提到她的时候,好像是说瘟神似的?”

韩青石看了看左右,见其他人离他们都远,这才小声说道:“哎呀,我的大哥呀,那智屏郡主可不是什么王爷的女儿,人家可是太子爷的宝贝闺女,未来的公主千岁。

论身份,那是一等一的显贵,只是智屏郡主有一点不好,人人都说她有克夫命。

说起来,她比大哥你还要小一岁,在她十六岁那年,万岁爷亲自为智屏郡主指婚,招楚国公的小儿子为郡马。

结果指婚圣旨还没出宫,楚国公的小儿子在西郊纵马游玩,路面让蚂蚁蛀出来一个洞,马蹄踏在里面,折了腿,把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寸劲儿,一下就把脖子摔断了,当场毙命。

十七岁那年,万岁爷再次赐婚,这次是御林大将军的嫡长孙,刚刚草拟好圣旨,万岁爷还没有来得及用印,就得到消息,御林大将军的嫡长孙在平叛的时候,箭贯前胸,死了。

又过了两年,万岁爷给智屏郡主第三次赐婚,这次好点,都已经拜了堂,身为新郎倌的内阁首辅颜老大人的小孙子,仗着酒胆,死活不肯入洞房。

智屏郡主派人去请,新郎倌想起郡主的克夫传言,扭头就跑,他那天喝的有点多,黑灯瞎火一个没注意,掉进了水塘里,天寒地冻的,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冻得半死,拖了没几天,就死了。

咱们大周朝不兴女子从一而终,郡主死了郡马,不能守活寡呀。这不,年前,万岁爷再次给智屏郡主指婚,这次选中的郡马,大哥你也认识,乃是齐国公之子齐子芳,就是跟你一块殿试那个。

结果可好,齐子芳以准备科举为由,坚辞不授,据说还跑到国子监,在圣人像前长跪三天三夜,期间没喝一口水,没进一粒米。这事传到万岁爷耳朵里,万岁爷也就打消了招齐子芳为郡马的念头。

不过听说因为这件事,太子爷跟齐国公闹得很不愉快。”

韩青石叙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多少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腔调,他对皇权敬畏归敬畏,但是不像那些愚忠的读书人,连一句关于皇室的玩笑话都不敢说。

秦之初听罢,暗自瞠目结舌,克夫一说,在大周朝有相当的流传性,可是像智屏郡主这样,短短的四年时间,就克死了三个丈夫,还真是有够极品的。,

对克夫之事,秦之初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能够避开智屏郡主,总是好的。“二弟,你说得对,智屏郡主乃是天潢贵胄,我只是一介布衣,与她相见,不免唐突,咱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两人达成一致,刚要上马车,离开楚国公府,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二位可是韩公子和秦之初秦会元公?我是楚国公府上的二管家,奉世子之命,等候两位多时了。”

让人发现了,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

秦之初、韩青石兄弟俩相视苦笑,然后都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老管家,今天贵府似乎有不少贵客来访,我二人冒昧造访,多有不便,不如改日吧?”

二管家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他说道:“没有什么不便的,今天世子设宴,一是要结识一下会元公,和会元公做个朋友,二是想做个中人,为会元公介绍几个朋友。你看我楚国公府的这些马车、轿子,其主人都是我家世子要给会元公介绍的朋友。

会元公,今日之宴会,可以说是专门为你而设,你都到了门口,再掉头而去,外人会说我们楚国公府不会待客的。”

二管家张口闭口都是楚国公府,秦之初这会儿要是真的离去,势必要得罪楚国公上下,孰为不智。

他笑道:“世子盛情,让习远愧不敢当呀。如此,就叨扰了。二弟,一起走吧。”

韩青石一想到智屏郡主就在楚国公府里面,腿肚子就转筋,他到现在,也是光棍汉,别说正妻了,就连妾室都没有一个。他虽然只是韩国公的庶子,却也是有资格做智屏郡主的郡马的。按理说,给未来的皇帝当女婿,也不算差,可智屏郡主的克夫名声实在太大,让人望而生畏呀。

“大哥,我还有事……”

韩青石还没想到用什么话把自己给撇出去,秦之初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还不快走?难道还要世子出来请我们吗?”

秦之初的手如铁钳一般,韩青石挣都挣不脱,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朝着楚国公府的府门蹭,他恨不得这会儿老天爷来个响雷,把他给劈个半死不活,也胜过去见智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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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郡主、道姑

第106章郡主、道姑

秦之初和韩青石都没有心思去打量楚国公府内的布置,后者是担心成为智屏郡主下一个克死的对象,前者昨天刚刚去过一次紫禁城,楚国公府修建的再宏伟,也是不可能和紫禁城相比的。

跟着二管家,进府门,踏甬路,过穿堂,穿仪门,足足走了有十几分钟,眼前的景色蓦然一变,垂柳缕缕,迎春花盛开,道路两侧的桃树之上,有粉红色的花蕾含苞待放。

再往前走几步,但觉得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在苍松翠柏的枝蔓间,隐隐的有粼粼波光在闪烁。走到小路的尽头,往右一拐,顿时,一个数亩大的水潭出现在诸人面前。

经过一冬天的沉淀,水潭中的水变得清澈无比,水潭下有刚刚露出头的青青水草,水中是体态优美的锦鲤,水上是只有鸡蛋大小的莲荷的叶子,在水面上零星分布,等到夏日之日,这里必定是莲花竞相争艳的景象。

二管家引着秦之初、韩青石到了水潭边,那里有一个架在水潭上的水榭,飞檐翘角,红柱碧瓦,曲栏华拱,富丽堂皇,十分的优美。近前,只见水榭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芙蓉榭”,字体娟秀,像是女人所书。

芙蓉榭里已经坐满了人,粗粗一看,大概有二十余个人,他们壁垒分明地分成两个群体,一群为女子,坐在芙蓉榭的北半边,一群乃是男子,坐在另外半边,两边以竹帘隔开。

二管家请秦之初和韩青石在水潭边稍候,他进了水榭中进行禀报,片刻之后,一位三十多岁,星目朗眉,蓄有短须的男子在二管家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大哥,这位就是楚国公世子楚义英。”韩青石没等对方走进,便悄悄地把对方的身份告诉了秦之初。

秦之初暗赞楚义英气质不凡,只有楚国公这样历经了上千年沉淀的王公府邸,才能孕育出这样令人一见心折的汉子来。

没等二管家开口,秦之初便双手抱拳,一揖到底,“见过世子。”

楚义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伸手把秦之初扶了起来,“会元公不必多礼,你是文曲星下凡,说来可是天生的神仙,你这一礼,可是要折我的寿呀。呵呵,快快请起,我和青玉、青石两位是世交兄弟,听说你跟青石义结金兰,说来也就是我的兄弟了,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多礼了。否则就是见外了。”

韩青石上前一步,脸上难得没有轻浮之色,“拜见楚大哥。”

楚义英冲着他嘉许地点点头,“青石老弟,我听说韩叔父给了你一家古董店铺,这是韩叔父对你的一次考验,你可要好好做,不要辜负了韩叔父对你的一片期望。我相信你要是做得好了,韩叔父一定还会给你押上更重的担子。

嗯,生意上有什么困难,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以后尽管来找我,楚韩两家乃是世交,只有常常走动,两家才会越来越亲,不要怕麻烦,知道吗?”

韩青石连忙应了一声,京城里这么多的公侯将相,王孙公子,也就是楚义英从来没有歧视过他是个庶子。

“来,会元公,青石,”楚义英伸出大手,分别抓住秦之初、韩青石的手,“你我兄弟三人一起进去。”

还没进去芙蓉榭,就见隔在水榭中间的那道竹帘缓缓地升了起来,秦之初还以为被竹帘遮挡了视线的女子们要看他,谁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水榭之中的气氛极为凝固,男子这方,齐子芳、燕九捷、魏旭晨等人坐在一起。

齐子芳眉目低垂,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捧着一个杯子,杯中水汽袅袅,散发着清冽的茶香,他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燕九捷、魏旭晨等人都有些不自然,竭力回避往女子那边看去。

反观女子那边,正中端坐着一名双十妙龄的女子,明眸皓齿,柳叶弯眉,双唇红润,容貌属于上乘的女子。她头戴珠翠七翟冠,冠上两侧插金凤簪,凤喙口衔珠串,身着大红色大衫霞帔,腰系青色细绫包裱的玉带,上面饰有描金云凤文。,

看此女的装扮,应该就是太子爷的宝贝女儿智屏郡主了。在她的身后,站着两个宫女打扮的人,在她的下首坐着一个道姑。

这道姑也是个美女,鹅蛋脸,大眼睛,头戴纯阳巾,身着红紫色素道袍,她的年纪也不大,也是双十年华左右。

在她们的周围还坐着十几个女子,一个个都衣着华丽,气质不俗,年纪有大有小,十有九八都是公侯府的女眷。

智屏郡主凤目含怒,凤眸盯着对面的齐子芳。她是太子之女,当今顺德帝的嫡孙女,身份显赫无比,偏偏就是这个齐子芳拒绝了顺德帝的赐婚,让她沦为了天下人的笑话。前段日子,碍于齐子芳还要参加殿试,怕惹得太子老爹不高兴,她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昨天殿试结束了,她就迫不及待地来找齐子芳算账了。

她倒不是非要跟齐子芳做夫妻,坦白讲,她也看不上齐子芳,本朝国公有六个之多,国公之子孙一抓一大把,齐子芳又不是特别优秀,人长得也马马虎虎,入不了她智屏郡主的法眼,她只是被人拒绝,自尊受挫,很没有面子罢了。

只是这种事没有办法说出口,总不能当众质问齐子芳为什么拒绝吧?

故而,她也就只能生闷气,期望着用眼神把齐子芳给吓出个好歹来,最好让他永远不能人道。

齐子芳正是料准了这点,才显得那么气定神闲,对智屏郡主采取冷处理的态度,那些过来作陪的女眷们也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个个都不愿意掺和到里面。

秦之初进了水榭,一眼就看到了智屏郡主和坐在她下首的那位道姑,他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这两个女人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遇到了同类似的。

楚义英哈哈一笑,“各位不是都嚷着要见见本科会元公吗?我把他给请来了,大家来看看他是不是风流倜傥,文采非凡之人?会元公,这位就是智屏郡主,还不快快拜见?”

“秦之初秦习远拜见郡主千岁。”秦之初连忙一揖到底。

大周朝在是否行跪拜礼方面,不是特别严格,除了拜见皇帝时必须行跪拜礼之外,其他场合,有功名、官位在身的,可以以长揖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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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血溅三尺

第107章血溅三尺

“嗯,起来吧。”智屏郡主从鼻腔中哼了一声,连看都没看秦之初一眼。

状元每三年就有一个,何况会元还不一定是状元。她能够应一声,就很给秦之初面子了。

倒是坐在智屏郡主下首的那名道姑惊讶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美眸中迸射出一抹神采,不知是惊讶于秦之初的年轻,还是别的什么。

道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秦之初一番,然后侧转头,在智屏郡主晶莹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话。

智屏郡主一开始不在意,注意力还在齐子芳那边,但是很快,她的凤目就瞪大了,玉面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来。她扭转头,看了看秦之初,嘴角翘起了优美的弧线,“会元公风姿卓越,气度沉稳,有大将之才。不错,不错。”

楚晟鸣呵呵一笑,“会元公,郡主千岁眼光甚高,可是甚少夸人的。难得你得到她如此称赞,还不快快谢恩?”

秦之初只好再次长揖到底,“谢郡主千岁赞许。”

这时,也不知道韩青石是怎么想的,竟然插了一句话,让秦之初掐死他的死都有了。

“郡主,各位姑姑婶子,姐姐妹妹,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这位金兰大哥今年二十一岁了,还没有成亲。我问过他,他在家也没有什么定亲的媳妇。大哥他是礼闱的会元,过两天,金榜一公布,必定是状元,这么优秀的人物,你们谁要是看上了,可要抓紧了。”

韩青石话音刚落,燕九捷便冷哼一声,“状元从来不是自封的,要是谁都说自己可以得状元,就一定是状元的话,那我还要说我是状元呢。论各方面的优势,我也比某个人有更多做状元的优势。”

秦之初终究没有显赫的身世,在场之人,不是郡主,就是王孙公子,他不好说什么太过刚硬的话,但是一颗软钉子是免不了的,“燕年兄,你要是会元的话,这话说起来,底气可就更足了。”

轻轻的一句话堵得燕九捷无话可说。

魏旭晨赤膊上阵,道:“得会元不代表一定能做状元。本朝科举已经举行了千余次,礼闱会元能得殿试状元的,连五百次都没有,也就是说秦年兄最后成为状元的可能性连一半都不到。

看今壬辰科礼闱、殿试,今年因为天气的缘故,很多人发挥失常,但是殿试时,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大家发挥都很出色,秦年兄的文采只能说中等罢了,算不得锦绣文章,高中状元的可能性,连一成都没有。

秦年兄,做人还是低调些好,免得皇上将名次排定后,你难以做人,当然,你要是有唾面自干的本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魏旭晨前半段话还带着理性的分析,但是到了最后一句,就是冷嘲热讽了,“唾面自干”可不是什么好词。

秦之初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够中状元,但是他自觉中状元的可能还是在七成以上的。

考场上做文章,最主要的是善于揣摩命题人的心理。他自问还是揣度出了顺德帝的心思,而且他跟顺德帝还有过一次面对面的交谈,顺德帝似乎对他还是比较满意,如此一来,中状元就有了比较大的把握。

“魏年兄,我倒是不怕难以做人。我在殿试时,将自己对皇庄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写了出来,只要圣天子看到,我就心满意足了,做不做状元,我是无所谓的。”因为有智屏郡主在,秦之初当然要挑一些漂亮话说,免得传到顺德帝耳朵中,耽搁了自己的前程。

魏旭晨嗤笑一声,“秦年兄,你这话谁信呢?你要是不着紧做状元,为什么要拿出来将近一万五千两银子跟我等对赌?对了,我奇了怪了,你一个平民之子,从那里来这么多钱?难道是你父坑蒙拐骗而来?人都说你父乃是义商,我看不过是一沽名钓誉之辈,要不然从那里来这么多钱?”

秦之初脸黑了下来,“魏旭晨,我敬魏国公,这才叫你一句年兄,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侮辱人。我的钱来的光明正大,乃是合法所得,经得起官府查验。你信口雌黄,栽赃污蔑,不仅有辱你读书人的身份,还羞辱了魏国公。我要求你马上当众赔礼道歉。”,

魏旭晨冷冷一笑,“我要是不道歉呢?”

“不道歉?那好。十步之内,我定让你血溅三尺。”秦之初的眸中飘出一抹骇人的冷然,他的目光锁定了魏旭晨,往前迈了一步,就这一步,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没了优雅淡然的气质,多了一股猛虎下山的威势。

魏旭晨猛然想起秦之初可是杀过人的,白虎岭救韩青石母子,豫州会馆杀黑如墨,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一个连鸡都没有杀死过一只的文弱书生了。

心中骇然,但是魏旭晨却不愿赔礼道歉,他是有所依仗的,一方面他是魏国公的嫡亲孙子,另外一方面这里有智屏郡主,有楚晟鸣等诸多身份尊贵的人在,他就不信秦之初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他。

“秦之初,不要以为吓唬人,就能让人收回非议。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如此紧张?”魏旭晨聪明地绕开道歉的话题。

秦之初懒得再跟魏旭晨废话,魏旭晨已经羞辱到了他的父亲,再跟他这个王孙公子废话,纯粹浪费时间。他舌绽春雷,大喝一声,“那你就纳命来吧。杀!”

秦之初脚一跺地,借助地面传来的反震力,如箭般冲了出去,他攥手成拳,瞄准魏旭晨的胸口就打了出去。

众人骇然,谁也没想到秦之初竟然如此刚烈、毅然决然,说杀人就杀人,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秦之初那可是两拳打死了黑如墨的主儿,只怕一拳就能打死魏旭晨,那样的话,事情可就大条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紫影鬼魅般出现在了魏旭晨身边,一脚将他踢下了椅子。下一瞬间,秦之初的拳头就打了过来,轰的一声,就将坚硬的黄梨木椅子的靠背打得粉碎。这一下,足见秦之初根本没有留手,是真的要让魏旭晨血溅三尺了。

“来人,快来人,秦之初要杀人了。”魏旭晨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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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我秦家儿郎是好欺负的吗

第108章我秦家儿郎是好欺负的吗

水榭之外有楚国公府的护卫,还有几个保护智屏郡主的大内侍卫,听到水榭里面的动静,全都冲了过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退下。”智屏郡主玉面生寒,冷声斥道。

那几个大内侍卫惟命是从,得到智屏郡主的命令,二话没说,便纷纷地退到了水榭外面,不过他们都盯着水榭里面的动静,一旦有事,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到水榭里面,保护智屏郡主。

那几个楚国公府的护卫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看向楚晟鸣。后者挥了挥手,让他们到水榭外面候着,不要掺和水榭里面的事情。

秦之初一拳没有打中魏旭晨,焉肯罢休,他很清楚自己打出了这一拳,就跟魏旭晨乃至魏国公上下结下了死仇,只怕魏国公的报复很快就要来了。后果先不去考虑,先把魏旭晨杀了再说,到时候自己就算是被魏国公杀死,黄泉路上也有人作伴。

他两脚一错,扭过身来,打算打魏旭晨第二拳。这时,那道紫影袍袖一卷,将他的胳膊卷了起来,一股柔和的力量牵引住了他,让他冲不出去。

“秦兄,你不要冲动。你前尘似锦,为了一名世俗人,不值得。”阻拦秦之初的是那位坐在智屏郡主下首的漂亮道姑,她呵气如兰地说道。

这时,楚晟鸣抓住机会,冲到了秦之初和魏旭晨中间,“是呀,郭姑娘说得对,会元公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可以好好说,喊打喊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秦之初的胳膊被卷住,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那道姑的力量不比他弱,更重要的是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从道姑的身上感受到了独属于修真者的灵力波动,看样子道姑的修为境界比他只高不低,有她从中阻拦,杀死魏旭晨已经变得不可能。

“想让我不杀魏旭晨,也可以,他必须向我父亲赔礼道歉,我家从我爷爷那代开始就是义商,不远千里,将粮食从江南鱼米之乡拉到闹饥荒的地方,低价出售,不知救活了多少人。这样的举动,魏旭晨不赞许也就罢了,还污蔑我父沽名钓誉,是可忍孰不可忍,还真以为我秦家儿郎是好欺负的吗?”秦之初厉声道。

韩青石上前一步,“我可以作证,我大哥的银子来路正大光明,都是我大哥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赚到的。不信,智屏郡主可以派人到潘家园卫记古董店调查,那是卫翊豪开的店。”

卫翊豪是谁,不用韩青石说明,在场的人都知道。

“我会派人去调查的。如果让我知道秦之初的银钱来路不正,我会禀告给皇爷爷的。反过来,要是我知道有人污蔑秦之初,也别指望着我会向皇爷爷隐瞒。”智屏郡主一句话表明了不偏不倚的态度。

齐子芳、燕九捷把魏旭晨扶了起来,前者狠狠地瞪了魏旭晨一眼,低声道:“今天这事你做的太莽撞了。没有影的的事儿,怎么能够乱说?况且还是当着智屏郡主的面。”

魏旭晨的手脚到现在都还是颤的,离他近了,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都不正常。刚才要不是那道姑把他踢到了椅子下面,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此时光想想就后怕不已。不过他还是色厉内荏地回道:“这事没完,我一定要秦之初好看。”

“回头发狠也不晚,不过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齐子芳推了魏旭晨一把,“你千不该万不该说秦之初的爹,不管你说的是对还是错,辱人父母总不是好的,还不快点过去服个软。你别耍公子哥脾气,智屏郡主还在那里看着呢。”

魏旭晨乃堂堂魏国公嫡孙,身份尊贵,可是他再尊贵也贵不过智屏郡主,她可是太子之女,皇帝的嫡亲孙女。

万一智屏郡主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顺德帝,他们几个在顺德帝的心中就有了污点,以后想在官场上混出个名堂来,就要平添几分难度,即便是有家族的支持,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魏旭晨深吸几口气,默念了几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之类的圣人言,勉强说服了自己,走到了秦之初面前,随便地拱手一揖,“秦年兄,刚才言语间多有唐突,对不住了。”

楚晟鸣混稀泥道:“好了,旭晨知道自己失言了,都已经赔罪了,雨过天晴了,大家都要给我面子,不要再纠缠此事。来人,给旭晨换一把椅子。会元公,青石,你们赶快入座吧。”

有了这样一件喊打喊杀的插曲,水榭之中的气氛更加的不融洽,谁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任凭楚晟鸣长袖善舞,竭力地调动气氛,也无法扭转这一点。

水榭之中,除了智屏郡主和那位姓郭的道姑之外,其他都是公侯家的子侄后辈以及女眷,他们在大周王朝盘根错节三千年,彼此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

当着他们的面,秦之初就要格杀魏旭晨,这简直就是在打所有人的脸,又能有谁对他有好印象?哪怕先挑起事端的不是秦之初,也不会给秦之初带来什么正面加分。

很多时候,都是帮亲不帮理,尤其是这些王孙公子,世家贵族,把自家的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楚晟鸣本来还想拉拢一下秦之初,却没想到秦之初如此的“冲动”,说翻脸就翻脸,说杀人就杀人,如此个性,在他看来,日后只怕取得不了什么大的成就。凡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念及此,他也就没了拉拢的心思。

反倒是智屏郡主和那名道姑一直在小声交流着什么,两人的目光不时地扫向秦之初,显然她们已经对秦之初产生了浓厚的兴致,智屏郡主更是把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抛到了脑后,再也懒得看齐子芳一眼。

齐子芳本来一副超然的模样,在智屏郡主能杀死人的目光注视下,都安之若素,稳如泰山,可现在智屏郡主不看他了,他却变得有些不自在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狠狠地盯了秦之初一眼,将这种不自在,归咎到了秦之初身上。“秦之初,你等着,总有跟你算总账的时候。”

第109章 还是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想

第109章还是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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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在饱含着敌意、猜忌、疏远等气氛中,开始走向尾声。智屏郡主先起身告辞,“本宫乏了,先回去了。”

楚国公世子楚晟鸣等人连忙站起来,躬送智屏郡主。

那名道姑跟着智屏郡主一起走到了芙蓉榭的外面,智屏郡主侧过头来,对道姑低声说了两句话,道姑微微颌首。

智屏郡主在大内侍卫的簇拥下,扬长而去。道姑回转身,冲着还呆在芙蓉榭里面的秦之初喊道:“会元公,借一步说话。”

秦之初不知是何意,但想来道姑不会害他,要不然的话,刚才就不会劝他了。

他忙起身,到了芙蓉榭外,站在了道姑的面前,他倒是会乱攀亲戚,“姐姐有何教我?”

道姑扯起衣袖遮住檀口,胡卢而笑,“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姐姐,你是堂堂会元公,我是方外之人,我高攀不起呀。”

秦之初笑道:“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说不定是我在高攀,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你这人真是有趣,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迂腐之气。”道姑敛去笑容,悄声道,“会元公,你可知道你大祸临头了?你只要出了楚国公府,外面就是青龙大街,这可是有名的王公大街,齐国公府、燕国公府、魏国公府可都在这条街上,随便冒出个人,就能让你好看。”

秦之初昂首道:“我乃一国会元,谅他们也不敢当众做出如此犯忌的事情。”

道姑说道:“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地过了头,就会坏事。六大国公能够在大周朝屹立三千年不倒,自有其独到之处。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做无谓的冒险。”

秦之初感受得到道姑言语中的关心之意,忙真诚地谢道:“多谢姐姐教诲。”

道姑这次坦然受之,并没有在称呼上纠缠下去,她说道:“你知道刚才智屏郡主走的时候,跟我说什么了吗?她让我把你请到郡主府去,让你到郡主府住上几天,避避风头。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之初闻言,微微有些惊讶。

智屏郡主“克夫郡主”的名头实在是有些吓人,何况,智屏郡主至今都是小姑独处,到郡主府上暂住,不知会不会引来非议?

可是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智屏郡主乃是太子之女,顺德之孙女,身份尊贵无比,如果能够到她府上暂住,一可以躲避风头,保证自身的安全,二或许有可能见到太子,倘若能够和太子搞好关系,那可就是妙不可言了,第三,眼前这位道姑在修为境界上明显比他高,或许可以向她请教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和以上种种好处相比,暂住郡主府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怎么?不想去?”道姑见秦之初有些犹豫,“如果不想去就算了。”

没等道姑的话音落下,秦之初便断然道:“道姑误会了,我不是不去,而是担心我留在豫州会馆的书童,她一个小姑娘,我担心她一人留在豫州会馆,多有不便。”

道姑嫣然笑道:“原来你有一个女书童呀?那就好办了,让她跟着你一起暂住郡主府就是了。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跟我走吧。”

秦之初点点头,朝着芙蓉榭里面喊道:“世子,二弟,各位年兄,公子,在下有事,先行告退一步了。等三月十八日,咱们再相会。”

也不等楚晟鸣等人回应,秦之初便跟着道姑,匆匆地离开了楚国公府。

智屏郡主的郡主府本来是为了她大婚专门修建的府邸。智屏郡主身为太子之宝贝女儿,虽然按照祖制,暂时无法获得公主的封号,但是她早晚都会是大周朝的公主。所以这座郡主府完全是按照公主府的规格修建的。

公主和亲王是同一级的爵位,故而智屏郡主的郡主府修建的富丽堂皇,集合了北方建筑的大气和南方建筑的灵秀,在京城之中,也是数得着的好宅子。,

只可惜这一切,秦之初根本就看不到。智屏郡主毕竟是黄花大闺女一个,秦之初又是一个没有家室的人,多少都要注意一些影响。

故而,道姑没有带着秦之初从郡主府的正门进入,而是绕到了郡主府后面的一个小巷子,从不起眼的角门进了郡主府。

这个角门修建的很普通,如果不是门口有两个太阳穴高鼓的大内侍卫值守,不知情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一墙之隔就是郡主府。

从角门进去,里面的景象竟然也是十分的普通,没有雕梁画栋的建筑,没有假山流水,有的只是一片翠绿的竹林。

如今京城还是初春的天气,时不时地来一阵倒春寒,体质弱的人连冬衣都还没有替换下,可这片竹子却是一反常态,不但生长的粗壮高大,而且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好像生长在夏日的江南。

道姑走在秦之初的前面,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额头光洁,大眼灵动,眉如远黛,琼鼻挺翘,玉唇水润光泽,脸颊白皙,连一个针尖大的雀斑都没有。一身稍显宽大的紫色道袍,穿在她的身上,却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窈窕的体态。

她的身上有一股知性的美丽,她的声音平和淡然却又动听之极,她的眼眸温柔似水,带有一股让人安宁的力量。

走在她的身后,秦之初突然意识到一点,春天真的来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秦之初的目光,道姑回头,有些嗔怒地看了秦之初一眼,“会元公,郡主和我欣赏地是你为父敢于奋起反抗,不畏强权的做法,可不是其它。这里是郡主府,你要做守礼的君子,不要让郡主和我失望。”

秦之初闻言,心中泛起的那点漪念,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这位道姑能够和智屏郡主相伴,一定不会是普通人,自己一个平民之子,还是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将心头的失望掩去,笑道:“今天多亏了姐姐,我还没有向姐姐道谢呢。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在下秦之初,字习远,豫北府人士,顺德三十六年九月二十九是我的母难日,不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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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

第110章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

面对着道姑这样一个美貌非常,气质出众的女子,秦之初一向淡定的心也变得有些毛躁起来。

道姑笑靥如夏花,“小女子道号贞娴,俗家姓郭。”至于她家居何处,芳龄几何,却不肯再说了。

“贞娴者,贞静贤淑也。好名字。”秦之初拍手叫好道。

郭贞娴见秦之初如此表现,对他不由地看低了一眼。她本以为秦之初是个与众不同的,没想到也跟其他男人一样,见不得美色,虽然还没到走不动路的登徒子地步,似乎也差不多了。

她不再和秦之初说话,回转头,继续往前走。

秦之初有些无趣地跟着,他没有什么和女子,特别是同龄女子相处的经验,进京前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阅读圣贤经书上,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去和郭贞娴进行良好的沟通、互动。

在竹林中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丘陵,一座清静幽雅的竹屋建在丘顶之上。

郭贞娴指着竹屋,说道:“你在郡主府暂住的这段日子,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不用我说,会元公也该知道这里是郡主府,不是可以任由人自由活动的地方,为了妥善期间,我不建议你到竹林之外的地方活动。你不用担心吃穿住用,会有人给你送来,另外,你的书童,也很快就会过来的。好了,你去收拾一下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没想到郭贞娴说走就走,秦之初微微有些失落,却也无法强求。他没话找话道:“姐姐慢走,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还请你把派人把玉玲,还有我放在豫州会馆的行礼一起取来。”

“忘不了你的。”郭贞娴都走远了,她动人的声音却还在竹林里回荡。

望着她远去的窈窕背影,秦之初怅然若失,良久,才叹了口气。他勉强收拾了一下心情,登上丘顶,进了竹屋,把竹屋内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在竹屋门口,望着青翠的竹林,想起事情来。

殿试已经结束了,后天就会知道结果了,他这会儿再去琢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他想的是自己未来的前途。

今天在楚国公府,与魏旭晨等人发生冲突,双方结下了死仇,这对秦之初将来在仕途上的发展,没有任何的好处。不过要是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格杀魏旭晨,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养这么大,当有人辱及父母时,他要是不挺身而出,维护父母,那还是个人吗?

秦之初现在要考虑的还是如何规避这件事对他以后发展的不利影响。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京城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

六大国公府在京城的实力盘根错节,用心经营三千年,那里是他这个在京城没有任何根基的人能够比拟的。

如今,他可以仗着自己是会元的身份,取得一份相对比较超然的地位,在举国上下的关注下,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可是殿试的成绩马上就要公布了,就算他能够高中状元,又能奈何?大不了就是个从六品衔的翰林院编撰,能和一朝国公相比吗?到时候,只怕魏国公随便寻个由头,就能像捏死蚂蚁一样弄死他。

故而一定要离开京城,远离魏国公上下。何况,京城之中,竞无一丝一毫天地灵气的存在,这也是他必须要考虑到的因素。

当然,离开了京城,并不代表着安全了。这就牵涉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要强化自身的实力,也就是说还要继续修炼下去。自身强大了,就算魏国公调动了成批的高手,他也有扛下去的实力。

忽然,秦之初意识到时间对他来讲,实在是太宝贵了。后天,就要金殿传胪,之后,按照惯例,吏部就要对壬辰科进士进行安排分配,或是留京,或是委任到外地做知县。

这中间的时间其实也就几天的工夫。在这期间,他要想办法混个到外地做官的机会,还要想方设法的增强自身的实力。屈指算来,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

想到这里,秦之初猛然警醒过来,他如今根本没有时间花在儿女情长上面,如果连命都丢了,有再美的女人在眼前,又能如何?只怕对方都不会为他流一滴美人泪。

秦之初摇了摇头,把郭贞娴的影子从心间赶走,至少现在那里不适合让郭贞娴占据。

他深呼吸了几下,屏气凝神,当心态稳定下来后,他从贴身的袋子中,取出了两块下品晶石,打坐入定起来。

与此同时,魏国公府。

魏国公魏臻聪是六大国公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已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了,他的辈分也是所有公侯中最高的一个,与他同辈的几位国公都已故去,其他几个国公都是他的子侄辈。

因为年纪大,辈分高,魏国公一直是大周朝公侯世家中的领军人物,很多大事都是在魏国公的书房中商定的。

这天,楚国公、齐国公、韩国公、赵国公、燕国公等五位国公还有数位侯爷、伯爵受邀到他的府上议事,核心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围绕着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等多位后辈子侄展开运作,使得他们可以成为今年殿试后受益最大的一个群体。

这么大的公侯聚会,传出去,难免会惹得人诟病,御使参劾是少不了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齐虞东等人都是简装而来,随从更是没有带几个,不过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忠诚度更是无话可说。

魏国公的书房很宽敞,这时候却挤满了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不容易找到。相比之下,正堂要宽敞的多,只是魏臻聪始终认为大家坐的紧密一下,可以进一步拉近彼此的关系,而且书房空间小,更利于护卫们进行周密的保护,防止机密要事外泄。

谁让魏臻聪年纪大,辈分高呢,齐虞东等人虽然每次都是一肚子的牢骚,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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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这秦之初是个祸害

第111章这秦之初是个祸害

“各位,刚才我等仔细分析过了今年陛下命题的心理,看来陛下对皇家掌握的资源还是不太满意,还有进一步加强的倾向。从中也可以看出陛下对我们在礼闱中做手脚,还是有一点意见的。”魏臻聪等诸多公侯发完言后,总结道。

齐国公齐虞东说道:“老国公,我们还等着你给拿个主意,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是否还要按照原计划进行?”

魏臻聪沉吟片刻,撩起了眼皮,目光在书房内扫了一圈,他的目光中充满着洞察世情的老练,“各位,这次陛下亲自批阅所有贡士的试卷,这一点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这说明陛下是真的有心从今年的贡士中选择几个能够为皇家做牛做马、又有才识的人,旭晨他们只怕没有进入一甲、二甲榜单的可能性了。

看来咱们还是得按照原计划进行,等金殿传胪之后,为他们谋个好的差事,外放为官,咱们事先不是已经选定了几个县吗?

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推他们为这几个县的县令。有了他们做一方父母,我们才好将那几个县牢牢地抓在我们的手中,让那几个县为我所用。”

魏臻聪话音未落,书房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见爷爷。爷爷,我都差点让人杀死了,你可得为我做主呀。”

与此同时,还隐隐地有几个女人的哭泣声传来。

魏臻聪一听,就知道是魏旭晨的声音,他皱起了眉头,“成何体统。难道天塌了不成?魏贤,把这个吵闹会议的小畜生给我轰走。有我在,天还塌不下来。”

魏贤是在书房外面值守的护卫们的头子,他在书房外躬身道:“国公爷,是旭晨少爷和他的妻妾,另外还有子芳少爷,九捷少爷他们。他们说刚才在楚国公府,今科会元秦之初要杀他们。”

“什么?还有这等事,把他们叫进来。”魏臻聪冷声道。

乍闻有人要杀魏旭晨,齐虞东、燕北天两位国公的目光也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至极。

魏贤把书房的门打开,让魏旭晨他们几个进去。

魏旭晨等人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书房内诸多公侯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在了他们身上。

魏旭晨满脸的泪痕,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往眼里面挤了葱头的汁液,齐子芳和燕九捷陪着他跪在地上,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哭,就知道哭。你们几个都是王孙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主儿,这幅模样成何体统?我们花费在你们身上的心血算是全都白费了。还哭?再哭,就给我滚出去。”看着几个不成器的孙辈,魏臻聪气就不打一处来。

魏旭晨骇了一跳,连忙止住了啼声,不过可能是刚才葱头的汁液挤得太多了,眼泪还是制不住的往下流。齐子芳和燕九捷也都吓了一跳,暗道魏老头都黄土埋半截身子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大。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秦之初跟你们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你?”魏臻聪面无表情地问道,“跟我不要打马虎眼,说实话,胆敢有一句虚的,我打烂你们的屁股。”

魏旭晨、齐子芳和燕九捷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在魏国公面前,他们也不敢说假话,说的基本上属实,只是在语气上,明显要偏向自己的。

等他们说完,魏旭晨冷哼一声,一指魏旭晨,“魏贤,进来,给我扇这个小畜生一巴掌,给我用力扇。”

魏贤只听魏臻聪的,二话不说,走进书房,朝着魏旭晨一拱手,说了句“二公子,对不住了。”右手抬起,狠狠地扇了魏旭晨一巴掌,当时,魏旭晨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这还是魏贤暗中留手的结果,要是魏贤全力扇巴掌,能把魏旭晨一口牙齿全都抽飞,人还得晕死过去。

“爷爷,”魏旭晨捂着脸,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他委屈地道,“你不给我出气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让魏贤打我?”,

魏臻聪一拍桌子,怒道:“你就是欠揍。你马上就是要做官的人了,做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有贵人在场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得让人信服。

你可倒好,没影的事情,也敢信口胡扯。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这人我是知道的,他家父子两代都是义商,在豫北府民望很高,豫北府的李知府在给我写信的时候,还专门提到过此人,对老秦家评价极高,赞其为难得的义商,还准备向朝廷请旨为老秦家修建功德牌坊呢。

你连官府认定的义商,都敢诬蔑为欺世盗名,你可真是有大本事呀。我如果是秦之初,也要杀了你这个信口雌黄的小畜生。”

魏旭晨畏爷爷如虎,面对着魏臻聪的呵斥,吓得不敢分辨一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着魏旭晨没有一点担当的模样,魏臻聪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他刚才说了一大堆话,只怕魏旭晨根本就没有捕捉住里面的重点。

“如果仅仅是给秦友良的泼污水,也就罢了,当着智屏郡主的面,往一名义商的身上泼污水,那就该打。这是我让魏贤打你一巴掌的第一个原因,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让魏贤打你的最主要原因是你太没有出息了,秦之初要杀你,你竟然吓得呆若木鸡,连躲都不会躲,要不是郭姑娘把你踢到了椅子下,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还不算,你身为我魏臻聪的孙子,竟然没有一点气势,连一个平民之子都压不住。那秦之初能喊出来秦家儿郎不是好欺负的,并能身体力行。怎么你就喊不出来魏家的子孙更不是好欺负的呢?

丢人呢,我魏臻聪的脸都让你个小畜生给丢光了。”

见魏臻聪越说越来气,齐虞东、燕北天等人连忙劝慰,“老国公,旭晨还是孩子,对他不要太苛刻了。”

魏臻聪哼道:“他是个狗屁的孩子,他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妾室有三个,老婆都有身孕了。还有,据我所知,那个秦之初比他还要小几岁,你们看看人家,再看看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读书都把脑袋读傻掉了。”

齐虞东说道:“老国公,旭晨他们是有缺点,咱们以后慢慢教育就是。咱们还是说说怎么处理秦之初吧?当着智屏郡主的面,就要杀死旭晨,还真是反了天了。

老国公,各位,有件事我还要跟大家说一下。大家都知道礼闱前报名时,子芳、旭晨他们跟举人们发生冲突的事情吧?事后,我让人把几个闹得最凶的举人的相貌画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就是秦之初。这秦之初是个祸害,绝对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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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不要太废物

第112章不要太废物

“当时秦之初自以为躲在人群中,我们的人看不到,他却不知道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他躲得再快,也逃不开我们的眼线。”

齐虞东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光看他这幅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天挑头闹事的是秦之初呢。

“哈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魏臻聪竟然笑了起来,“这秦之初还真是一个人物呀,心狠手辣,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说杀人就杀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哪怕要杀的是当朝国公的孙子,也是一样。”

“老国公太抬举秦之初了,依我看,他就是个愣头青,做事不考虑后果。”插话的是鲁侯鲁曲直。

魏臻聪乜斜着看了鲁曲直一眼,“那照你鲁侯的意见,别人指着你的鼻子骂你爹,你也得忍着了?你要是真的这么想,你爹非得从坟墓里面蹦出来,骂你个不肖子孙。”

齐虞东也醒过味来,“这秦之初果然是个人物,当时智屏郡主在场,旭晨当众骂他父是欺世盗名,他如果不做出反应,智屏郡主必定会对他产生不利的看法,要是智屏郡主再在陛下面前说上他两句坏话,秦之初的前程也就完了,名声也就毁了。

他能够及时地挺身而出,暴起伤人,一可以避免给智屏郡主留下坏印象,保全名声,二也是给自己拉个垫背的,就算事后我们找他算账,他已经把旭晨杀死,也不算亏。总好过,一个人都没杀死,却被我们整治的下场。”

魏臻聪点点头,“正是如此,这才是那秦之初难能可贵的地方。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他了,只可惜他不是咱们公侯府的人,无法真正的收服呀。

虞东,有句话,你说得对,这秦之初确实是个祸害,留他不得,咱们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将他除去。一是向天下表明,我们这些公侯的虎须不是谁都可以摸得,谁摸,谁就要付出代价,二是免得秦之初成长起来,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危害。”

齐虞东、燕北天等人纷纷点头,他们不像魏臻聪那样认为秦之初能够对他们这些根深蒂固的公侯带来什么危害,只是觉得他们的面子是一定要维护的。

魏臻聪身心俱疲地靠在金丝楠木交椅的椅背上,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呢喃道:“这秦之初是个人物。什么时候,我的儿子也能够像他一样,当太……骂我的时候,也能像他一样,挺身而出,拼死维护我呀?”

魏臻聪的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到了齐虞东等人的耳朵中。魏臻聪虽然把半个字咬了回去,但是他假设的是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想到秦之初能够因为父亲的名声受辱,而奋然反击,他们一阵默然,他们的儿孙可没有秦之初那么刚烈,只怕太子骂他们的老爹,甚至要杀他们的老爹,他们也只会当缩头乌龟。

谁敢冒着被抄家灭族的危险,去和太子对抗呀?

郡主府,郭贞娴和智屏郡主相对而坐。

“师妹,我已经按照你这个大郡主的吩咐,把秦之初安排好了。你准备怎么样安置他?难道让他一直住在你的郡主府吗?”郭贞娴问道。

智屏郡主嗔道:“师姐又调侃我,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你们之间不论世俗,我们只是师姐妹的关系,没有其他。”

郭贞娴嫣然一笑,“是师姐我失言了,向你赔不是了。不过你还是要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安置秦之初?他可不是普通的修真者呀。”

智屏郡主啧啧称奇道:“是呀,他当然不是普通的修真者了。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跑去参加科举的修炼之人了。”

郭贞娴说道:“说来,这也是秦之初的本事,能够高中会元,还可以成功筑基,是为旋照一层的修为境界,同时达到这两点,都很不容易。如果换成是我,我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智屏郡主嗯了一声,“我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愿意帮他一把。,

师姐,你也知道我心有一口愤懑之气,齐子芳一个没有爵位继承权的国公之子,也敢用哪种方法来拒绝我,让我下不来台,我一定要想方设法出这口气,要不然,这件事会成为我日后修炼的心魔。

这秦之初即将为官,又是修真者,他还不畏权势,为了维护父亲的声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击杀魏旭晨,就冲这些,他就值得我在他身上花费些力气,我要全力支持他,将他扶持起来,做我的代言人,跟齐子芳对着干,什么时候把齐子芳打得没了脾气,我的念头通达了,什么时候才算完。”

郭贞娴和智屏郡主相处日久,其实不用智屏郡主说出来,她也能够猜的出来智屏郡主的心思。“这样也好,秦之初今日得罪了魏国公,只怕公侯们容不下他了,有你这个太子之女给他撑腰,他就多了几分撑下去的把握。但愿,这个秦之初不要太废物,能够长久才好。”

紫禁城,御书房。

顺德帝端坐在御书案之后,苏培荣手捧拂尘,站在御书案的一侧。御书案上摆放着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押送来的殿试试卷,另外还有朱砂、御笔等文房四宝。

一名大内侍卫模样的人跪在地上,他正在向顺德帝禀报着秦之初的动静。

当听到秦之初在楚国公府,当着智屏郡主等人的面,要击杀魏旭晨时,顺德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秦之初要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一头猪。

可是当大内侍卫说到秦之初跟着郭贞娴一起进了郡主府的后门,在郡主府暂住下之后,顺德帝的眼睛眯了一下,一抹森然的杀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等大内侍卫讲完,顺德帝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苏培荣连忙让那位大内侍卫退下。

等大内侍卫退出去之后,顺德帝才冷哼一声,“秦之初好大的胆子,朕孙女的郡主府也是他能够随便入住的吗?他把郡主府当什么?又把智屏的名声置于何地?真是该死。”

苏培荣看得出来顺德帝不想杀秦之初,要不然刚才就让大内侍卫带旨出宫抓人了。

他躬身道:“万岁爷,郡主仁慈,大概是看出来魏国公可能会对秦之初不利,故而抱着为国惜才之心,回护于他,这才把他叫到郡主府中避避风头。秦之初一介书生,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打郡主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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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第113章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顺德帝龙颜稍霁,“培荣,你说我该如何处理秦之初呀?”

苏培荣暗中打了个机灵,太祖立下的祖制,太监不能干政,违者杖毙。如果换成是个昏聩的皇帝,或许会把祖制抛到脑后,不予理会,可顺德帝是个昏君吗?

“万岁爷是紫微星下凡,你一定已经有了圣裁,这就相当于是上天的旨意。奴才愚笨,只想偷懒遵从上天的旨意行事,可不敢在你这个下凡的紫微星面前班门弄斧。”

“紫微星下凡吗?你这个培荣呀,越老越是滑头。”

顺德帝笑着呵斥了苏培荣一句,目光便转向了御书案上,那里有十几张试卷一字排开。

这些试卷都是顺德帝粗选出来的,准备列入一甲、二甲名单之中。因为是顺德帝亲自阅卷,考生姓名那一栏并没有裱糊住,每一张试卷的主人是谁,一览无遗。

排在头一张的,不是别人,正是壬辰科会元秦之初的文章。这篇文章是秦之初揣度圣意之后撰写出来的,可以说是写到了顺德帝的心坎之中。

顺德帝对秦之初印象不错,这篇文章又对他的胃口,故而在看到之后,毫不犹豫地将它放在了头一位。

但是这只是初步排定,随时都有可能改变。

殿试能不能中状元,不仅仅是文章好才行,还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在其中,比方说考生名字是否中皇帝的意,相貌是否又让皇帝觉得顺眼,书法如何等等,其中有一个不合皇帝的意,就做不了状元。

秦之初搬到了郡主府暂住,这件事让顺德帝很不满意,皇帝心情不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直接把秦之初一撸到底,弄成个第三百名进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顺德帝看着那张写着秦之初大名的试卷,眼神闪烁不定,“秦之初啊秦之初,朕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你呢?”

※※

临近傍晚的时候,智屏郡主派出的专人把李玉玲和秦之初放在豫州会馆的行囊,一并带到了郡主府,智屏郡主和郭贞娴都没有露面,李玉玲便被直接安置到了竹屋,跟秦之初住在一起。

李玉玲很好地尽着自己的本分,为秦之初铺床叠被,洗菜做饭。秦之初则安心地修炼。

个人实力、修为境界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达到的,秦之初手握下品晶石修炼了几个时辰后,体内的经脉涨到了极点,无法再吸纳更多的灵气了。他只好停止了修炼,转而研究起来《五行基础法术》和《基础符文》来。

既然短时间内,无法在修为境界上获得大的进展,就只能从可资利用的手段上想办法了,使用法术和符箓,都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智屏郡主和郭贞娴似乎都被秦之初给忘记了,任由秦之初、李玉玲在丘顶的竹屋自生自灭,从来没有过来看过他们。

还好米粮菜肉柴什么的,从来没有断过,每次都是及时送到。秦之初和李玉玲两个人倒是不至于饿肚子。

虽然不能见到郭贞娴,秦之初略微有些失望,但是他更加清楚事情的主次,眼下抓紧一切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主要的,其他都必须要靠后。

转眼间,到了壬辰年三月十八日。天还没有亮,秦之初、李玉玲就早早起床。

秦之初在李玉玲的帮助下,带上了乌纱进士巾,穿上了圆领、大袖敞口的深色蓝罗袍,系上了用青色细绫包裱的革带,双手捧上了槐木质地的芴板,脚蹬白底的皂皮靴。

这一身就是大周王朝标准的进士巾服,是贡士们前往紫禁城参加金殿传胪仪式,必须要穿着的法定袍服。

进士巾服由内务府下辖的尚衣监为每一位贡士量体裁衣,所需花费由户部拨付。秦之初的这身进士巾服先是送到了豫州会馆,徐世森又专门把它送到了郡主府,由守在大门口的大内侍卫转交到了秦之初手中,这才没有误了事。,

当秦之初从丘顶上走下来的时候,郭贞娴在丘陵下等着。“会元公,智屏郡主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让你穿着状元袍服回来。”

“在下一定努力,定不辜负郡主和姐姐的期望。”秦之初拱手作揖道。

“郡主不方便来见你,她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你乘车前去紫禁城吧。”郭贞娴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只给秦之初留下了娉婷的背影。

秦之初带着李玉玲出了郡主府的后门,门外果然有辆马车,布置的很舒适却不奢华,很符合秦之初现在的身份。两人上了马车,车夫一抖缰绳,马车便动了。

在距离紫禁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马车便停了下来,御林军已经早早地在紫禁城周围做好了布置,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今天是国之大典,一切都要符合礼仪、规矩。

有不少人在御林军设置的警戒线外站着,其中绝大部分是文武百官、新科进士们的轿夫、仆人、随从,不过他们当中有几个穿着进士巾服的人,显得格外的扎眼。

秦之初刚刚从马车上走下来,就有人喊道:“秦年兄,我们在这里,劳你大驾,请过来一下。”

喊话的是齐子芳,这位齐国公的三儿子似乎忘记了几天前,他们还和秦之初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秦之初差点当着他的面,把魏旭晨一拳打死。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里是紫禁城外,又有那么多朝中大佬、同科贡士看着,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秦之初脸上带着一丝强行挤出来的笑容,走了过去,“齐年兄,不知唤我何事?”

齐子芳的左右分别站着燕九捷、魏旭晨,后者用仇视的眼光怒视着秦之初。

在他们三位国公之子的后面,还站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随从。

这些随从神色都很紧张,神经紧绷,都很担心发生在楚国府芙蓉榭的那一幕再次上演。要是当着他们的面,魏旭晨让秦之初打死了,他们就算是抹脖子,也无法平息魏国公的怒火了。

齐子芳往旁边走了一步,燕九捷、魏旭晨还有随从们也都往两边闪,就见刚才被他们挡住的地面上放着一个大木箱子,表面上涂着扎眼的金漆,金光闪闪,刺人眼睛。

“把箱子打开。”齐子芳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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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金殿传胪

第114章金殿传胪

箱子没有上锁,一拉就开。

哐当,箱子盖儿重重地撞在了地上,发出不和谐的噪音。

附近几个御林军士兵往这边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就没有往这边聚集,不过他们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里,一旦有人闹事,这些御林军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弹压,哪怕涉及到当朝国公的子侄,也不会手软。

“秦年兄,请看。”齐子芳指着箱子中码放整齐,闪烁着金光的金锭、金条,“这里是整整五千两金子,每一个都是如假包换的九九足金,一共三百一十二点五斤。这个就是我们与你对赌的赌金了。不知你是否把你那一万五千两的银票带来了呢?”

秦之初对他和齐子芳等人之间的豪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厚沓子银票,一百两一张,一共一百五十张,张张上面都盖着“见票即付”的红戳。

秦之初把银票扬了扬,“我当然把银票带来了。你们放心,我这次要是做不了状元,这一万五千两银子,马上给你们和其他与我对赌的年兄。可是你们要是输了呢?”

燕九捷冷笑一声,“难道我们还会输不起不成?当然是让你把这一箱子的黄金搬走了。”

在他们说话时,有好几个路过的文武百官往这里张望。

楚国府芙蓉榭中发生的一切,这几天已经传遍了京城,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几乎每个文武百官都对秦之初的动机表示佩服,对他的行为却不苟同。

内阁首辅大臣,建极殿大学士,官拜少师的颜士奇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这个两朝元老对秦之初还是有一定好感的,不想让秦之初在这个时候,再和齐子芳他们发生冲突。

老头走了过来,咳嗽一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马上就是卯时了,金殿传胪的仪式就要开始了,你们还不去列队等候,在这里闹什么闹?”

“首辅大人,我们这就过去。”齐子芳等人连忙应道,他们即将步入仕途,颜士奇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不可得罪。

齐子芳朝着随从们挥挥手,随从马上又把箱子盖儿盖上。齐子芳他们几个让随从们看好黄金,便匆匆地越过御林军士兵,到承天门外排队了。

秦之初也要走,颜士奇却堵住了他的路,老头不说话,只是用别有深意的目光注视着他。

良久,直到秦之初感觉浑身不自在的时候,颜士奇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话,“年轻人,老夫以一位科举前辈的身份,告诫你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官场仕途中,年轻气盛不是什么好事。切记,切记。”

颜士奇是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超重量级大佬,他能够开金口,提点秦之初一句,实属难能可贵。

颜士奇之所以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步入仕途之前,也是参加的科举,并且中了状元。而秦之初是最有可能中状元的贡士之一。

状元对状元,自然有一股惺惺相惜之感,何况,两人的出身又都差不多,都没有显赫的身世,都是平民之子。这就让颜士奇对秦之初的好感进一步加深,这才破例开了一次金口。

“学生多谢首辅大人指点。”秦之初衷心地向颜士奇表示感谢。

“去列队吧。你是今科会元,还需要站在所有贡士的最前面。老夫希望你能够笑到最后,出皇宫的时候,还是站在所有进士的最前面。”颜士奇说道。

“是。”在这个宦海沉浮数十年的首辅面前,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秦之初索性不再废话,朝着颜士奇躬身一礼,便越过御林军士兵,朝着贡士们的最前面走去。

在卯时来临前一刻,承天门外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人前后分成了几个方阵,最前面的是戴冕的在京亲王、郡王,头戴梁冠、外罩笼巾的公侯,其次是头戴乌纱帽,身着大红色常服的文官以及同样头戴乌纱帽却身穿绿色常服的武官。,

在这些人之后,才是以秦之初为首的壬辰科进士。他们的衣着跟秦之初一样,都是一身进士巾服,别无二致。

卯时正,景阳钟响。承天门五个大门同时开启,两队头戴金凤翅兜鍪,身穿大袖锦袍、外罩全套身甲的天武将军,神色肃穆,迈着整齐的步伐,从除中门之外的其他四个门中走了出来,在承天门前的五条大道前相对排开。

承天门外原本有些嘈杂,当这些天武将军出来的时候,马上变得鸦雀无声。王公大臣们见惯了这些,还没什么,那些新科进士们全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个个屏气凝神,表情严肃。

片刻之后,景阳钟再次响起,便有小黄门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吉时已到,百官率领新科进士们觐见了。”

从现在开始,秦之初他们就不再是贡士了,而是进士。

殿试的时候,秦之初他们已经进了一次紫禁城,算是有了经验,这次,他们排在文武百官的后面,等到王公大臣们都进去之后,便有小黄门过来引领着他们往前走。

所有进士都很紧张,决定他们一生命运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了。谁是状元,谁进二甲,谁只能在三甲厮混,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一路懵懂地跟着小黄门走,到了奉天殿前,小黄门退下。之后鸿胪寺的官吏们上前接手,他们安排秦之初等人跪在了奉天殿外御道两侧,只等着一会儿宣布壬辰科金榜。

奉天殿,俗称金銮殿。礼闱后,礼部放榜时,报子报喜时所说的那句“金銮殿上面圣”就是指的在奉天殿上朝见皇帝。

秦之初跪在所有进士的最前面,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奉天殿这座紫禁城中最高、最大、最为雄伟的建筑。

奉天殿面阔三十丈,进深十五丈。殿前有宽阔的平台,是为丹陛,又称月台。

月台上陈设日晷、嘉量各一,铜龟、铜鹤各一对,铜鼎十八座。龟、鹤为长寿的象征。日晷计时,嘉量称量,二者都是皇权的象征。殿下为高近三丈的三层汉白玉石雕基座,周围环以栏杆。栏杆下安有排水用的石雕龙头,每逢雨季,可呈现千龙吐水的奇观。

奉天殿的屋顶为重檐庑殿顶,屋脊的岔脊上共有十个走兽,这在大周朝中,仅此一处,别无二地。

这里就是大周朝的政治权力中心,皇帝举行朝会的地方,每一个影响到大周朝亿兆百姓的决策都是由皇帝在这里和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商定之后,颁行天下的。

第115章 哥来了,哥是状元

第115章哥来了,哥是状元

奉天殿前还一字排开着另外一队天武将军,他们同样是头戴金凤翅兜鍪,披金甲,手中持着金瓜、金骨朵、金钺、宝顶、纛幡等物。

在奉天殿檐下,还有一队旗手卫,他们头戴黑色帽儿盔,缀宝石帽顶,饰有红缨及孔雀翎一对。身穿窄袖云肩通袖膝襕袍,外罩青布对襟长身甲,手持大铜角、唢呐、笙等乐器。

天武将军和旗手卫都是皇帝的卤薄仪仗中的一部分,他们都隶属于御林军旗下的仪鸾司,个个都是身家清白、身体健壮无疾病的民间男丁。

皇室给予他们的待遇非常的优渥,就连家里面也可以免除徭役,故而对皇室都非常的忠心。

打量完这些,秦之初的目光转向了大门敞开的奉天殿,他所在的位置距离奉天殿有点远,顺德帝和文武百官们说些什么,他根本听不到。

他垂下了头,闭上了眼睛,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动的厉害。

坦白讲,他非常的希望能够高中状元,这是他寒窗苦读十几年所孜孜追求的阶段性目标。倘若能够中状元,不仅仅可以赚到五千两金子,还能让父母高兴,在仕途上得到一个较高的,或许还可以从智屏郡主那里得到更多的支持。

可是一想到高中状元,留在京城所面临的恶劣局面,他又希望自己不要出现在一甲甚至二甲的名单中,最好是三甲同进士出身,随便到京外的某个小县当个七品县令,先积攒起实力来,再图谋发展。

他自问文章写得还是不错的,应该暗合了顺德帝的心意,要是因为某种意外,无法得中状元,尤其是自己曾经是壬辰科的会元,却要掉落到三甲之中,秦之初的心中又充满了不甘和憋屈。

秦之初在心底深处幽幽地叹了口气,这种命运操于他人之手的滋味很不好受,他只能是所谓的尽人事、听天命了。只盼老天能够给他安排一个好的结局。

突然,奉天殿中传来一阵整齐的山呼万岁的声音,紧接着旗手卫们奏响了乐器,在乐声之中,内阁首辅大臣、百官之首颜士奇老大人手捧一个纯金打造的精美金册,从奉天殿中走了出来。

“圣谕,诸位壬辰科贡士听宣。”颜士奇攒足了力气,朗声道,只是他毕竟年纪大了,就算是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也传不出去多远。

这时,旗手卫们停止了演奏,林立在奉天殿殿门两侧的天武将军齐声喊道:“圣谕,诸位壬辰科贡士听宣。”

数十位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天武将军一起喊,可谓是声震九天,偌大的皇宫上空似乎都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颜士奇继续宣读金册上的内容:“太祖仁德,皇恩浩荡,科举取士,为国抡才,莫问出身。今顺德五十六年壬辰科殿试结束,圣天子出题策问天下贡士,钦赐一甲赐进士及第三人,二甲赐进士出身三十人,三甲同进士出身二百六十七人,名单如下……”

到了这里,颜士奇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目光扫视了一下跪在奉天殿御道两侧,等着宣判命运的三百名贡士。他蓦然想起了他当年也是跪在那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时任内阁首辅大臣宣布进士名单。

想到这里,颜士奇会心地一笑,决定不再折磨这三百名后生,他看了一下金册上的第一个名字,看了一眼跪在所有贡士前面的秦之初,朗声道:“殿试一甲第一名,豫州省豫北府秦之初。”

当秦之初三个字从颜士奇的口中飞出来时候,身为王孙公子的齐子芳、魏旭晨、颜士奇等人、身为江南才子的钱江鱼等人都变了颜色,一脸的难以置信。

钱江鱼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今年的状元真的易手了,从他们文风鼎盛的江南诸省,跑到了出身于豫州省那样一个人穷民愚的省份的书生手中,这是江南诸省的奇耻大辱,每一位来自江南诸省的贡士、读书人,都应该以之为耻。,

钱江鱼跪在地上,一张小白脸只觉得火辣辣地疼,双目中有雾气生出,他身为江南才子的代表人物,却未能夺得状元,都不知道该如何向江南父老交代。

齐子芳他们想的要比钱江鱼更加的复杂。殿试结束后,他们的长辈就组织了专人对今年的试题进行了分析,基本上圈定了可能会中状元的人选,秦之初在这份人选之中有一个位置,可是当秦之初搬到智屏郡主中暂住之后,秦之初就被从这份名单中删除掉了。

魏国公魏臻聪、齐国公齐虞东、燕国公燕北天等人一致认为顺德帝绝对不会容忍秦之初做出的这种冒犯皇家威严的事情,不把他从进士名单中黜落,就很不错了,如果还让秦之初做状元,那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要知道人都说智屏郡主是克夫郡主,可这都是皇家之外的说法,顺德帝和太子可都把智屏郡主当成掌上明珠,他们不认为智屏郡主是克夫,而是认为男方福缘太浅,无福承受皇家的恩德。

秦之初一个未婚的男子,搬到了云英未嫁的郡主府,世人又该如何看智屏郡主呢?又该如何议论此事?皇家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议论?

齐子芳等人如此笃定这一点,故而才把五千两金子搬了过来,就是要在秦之初当不成状元,心情低落之时,再狠狠地踩上秦之初一脚,往他的伤口上撒把盐。

可是当颜士奇公布名单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受伤的不是秦之初,而是他们这些傻傻地把金子带来的王孙公子,等会儿撒盐的主儿就不是他们了,而是秦之初了。

秦之初能当着智屏郡主要杀死魏旭晨,那么就绝对不会错过往他们伤口上撒盐的机会,一想到这里,齐子芳他们就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反观秦之初,这会儿已经呆傻掉了,他事先虽然笃定自己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能够高中状元,可是当真的中了状元的时候,他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中了!中了!我真的中了状元了!

这一刻,秦之初的怀中就像是揣了一个兔子,心砰砰乱跳,脑海中一片空白。

什么中状元之后,要留京,直面魏国公等无数的杂念,全都飞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惊喜和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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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后遗症显露出来了

第116章后遗症显露出来了

鸿胪寺的一员小官上前,俯低身子,对还跪在地上、陷入呆滞状态的秦之初说道:“状元公,你请起,请随下官进殿谢恩吧。”

秦之初懵懵懂懂地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一种发飘的感觉,仿若在云端,走起路来也是一脚高一脚低的。

那位鸿胪寺的小官很是体贴,刻意地放慢了脚步,还小声说道:“状元公,你谢恩时务必得体,可不能失了状元的体统。”

秦之初走了几步,总算是醒过神来,他感激地朝着这位小官点了点头,“多谢指点了。”

走到奉天殿门口,那名鸿胪寺小官退了下去,守在殿门的一名司礼太监朗声道:“壬辰科状元秦之初觐见。”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砰砰乱跳的心脏,撩起罗袍的前襟,迈过奉天殿高高的门槛,匍匐在地上,向高坐在御座之上的顺德帝叩头谢恩,“臣,壬辰科一甲一名秦之初,叩谢天恩。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顺德帝的声音在奉天殿殿内响起。

秦之初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名小黄门上前,引着他在六品衔文官队伍中站好。周围几个官员向他投来善意的目光,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只怕个个都要对秦之初说恭喜了。

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总算是有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连中会元、状元,虽然比不上连中三元风光,却也很不错了。

这时,在殿门口的颜士奇开始宣读一甲第二名,也就是榜眼的人选,“殿试一甲第二名……”

秦之初一边聆听着颜士奇宣布金榜名单,一边悄悄地打量着奉天殿内的情形。

按照《大周会典·吏部》的规定,新科状元授翰林院编撰,这是个从六品的官衔,而在从六品之上,还有正六品,从五品,正五品……直至正一品,官衔之外,还有公侯伯子男五大爵位,另外还有亲王、郡王两种王爷。

这一层层、一阶阶就构成了大周王朝仕途的金字塔,想从从六品爬上一品衔,难度是相当大的。别的不说,光看看站在秦之初前面的上百名文武官员,就知道这事的难度了。

不知不觉中,秦之初的目光看向了王公大臣那一列,齐国公齐虞东正回过头来看他,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齐虞东曾经出任礼闱的总裁,也就是总考官,秦之初是见过他的。

看着齐虞东对他露出一丝冷笑,目光中所流露出森冷杀意,秦之初的心猛地一突,高中状元的兴奋劲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前途的忧虑。

翰林院编撰可是要留京的,京城又是六大国公的地盘,他们要是想寻个岔子来整治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看着秦之初变了颜色,齐虞东冷冷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秦之初高中状元又能如何?大周朝的状元多了,能够像颜士奇那样,高居内阁首辅的,少之又少,堪比凤毛麟角,大部分状元跟其他进士一样,都是慢慢地没落下去了。

即便是退一步讲,秦之初有颜士奇的治国之才,那又如何?秦之初要成长到颜士奇现在的程度,需要时间,皇帝不可能直接任命秦之初为内阁大臣的。

这个时间,他齐虞东不会给,魏臻聪同样不会给。

对他们这些传世三千年的公侯世家来讲,收拾一个状元,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算皇帝知道了,最多就是申斥、罚俸,不会动摇公侯们的根本。

秦之初满怀心事,颜士奇宣布的二甲、三甲名单,他都顾不上聆听了,一心盘算着怎么样逃开魏国公、齐国公等人的魔爪。

出了京之后,六大国公的势力仍旧不是他能够相抗衡的,但是不会像在京城里面这样盘根错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最主要的是留在京城,束手束脚,做很多事都有很多的顾忌。,

如果离开了京城,就是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了,秦之初自恃自己好歹也是修真者,手中有些手段,就算是六大国公派人对他不利,他也有消灭来犯之敌的手段。

他在白虎岭杀蒙面劫匪,在豫州会馆杀黑如墨,在掌中千山中杀修真者兄弟,算来手下已经有不少亡魂了,不在乎再多几个。

只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不是可以随便杀人的地方,这里六大国公势力集中,一旦他们全力反扑,秦之初自问是招架不住的。

离京!离京!一定要离京!!

金殿传胪仪式都还没有结束,秦之初就打定了主意。他已经是状元了,自然不需要再去考虑功名的问题,官职高低也可以暂时丢到一边,先保住小命,壮大自身实力,才是关键。

有状元功名垫底,就算是现在做的官再小,将来也有步步高升的机会。

只是他一个状元,又该怎么样才能得到顺德帝的准许,光明正大地离开京城,到地方任职,这可难死秦之初了。

就在秦之初绞尽脑汁的时候,颜士奇唱名完毕,手捧金册,返回奉天殿,将金册高举过头顶,躬身道:“陛下,臣已经向天下昭告了本朝壬辰科所有进士的名单。”

苏培荣走过去把金册接走,呈给顺德帝。

司礼太监高喝一声:“奏乐,百官、新科进士跪。”

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新科进士等人连忙在颜士奇的带领下,向顺德帝行三跪九叩大礼。之后,顺德帝命人将今科进士的名册誊写到金榜之上,悬挂于午门之外,同时命人将名册送到抄写房,刊登在邸报之上,昭告天下。

金殿传胪仪式到这里就结束了,顺德帝起身退朝。

待顺德帝离开后,按照惯例,王公大臣、文武百官都是要围过来,向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等新进士们表示祝贺的,有的仗着自己面子大,还会向新科状元发出邀请,请状元郎到府上做客。

可是这次,秦之初就像是一尊瘟神,诸位王爷、公侯、文武百官个个都绕着秦之初走,都当秦之初不存在。反倒是榜眼和探花得到了热烈的追捧,很多文武百官围在他们周围,对他们说着一些祝贺的话。

秦之初心知肚明,他“当着智屏郡主的面要击杀魏旭晨”这件事的后遗症,开始显露出来了。

魏国公是一国国公,位高权重,品阶比他们低的,不敢得罪他们,就算是有人想过来祝贺,也不敢当着魏国公的面进行。

而那些亲王、郡王虽然不怕魏国公,却也不愿为了一个秦之初,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秦之初和一朝国公的分量,孰轻孰重,他们掂量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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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御街夸官

第117章御街夸官

秦之初抄着手,面无表情地站着。他身为新科状元,却遭冷落,这一幕让他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远离京城的必要性。

文武百官没有一个敢当着六大国公面和他亲近的,一旦他有事,他又如何指望有人能够站在他这边?还是离开京城为上上之策。

就在这时,颜士奇走了过来,他是内阁首辅大臣、百官之首,在国事上,就连亲王、郡王都要受他节制,故而他也用不着去看六大国公的脸色。

“习远,恭喜你呀。年纪轻轻,就连中两元,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却也算得上是世上少有了。说来你现在的年纪比老夫当年中状元的时候,还年轻了几岁,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人老了,难免就会怀旧,颜士奇即便是国之重臣,也不例外,尤其是在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上。

秦之初在颜士奇面前,除了年轻外,再也找不到一点优势,他连忙逊谢道:“老大人谬赞了,你当年可是连中三元,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学生怎么敢跟你比呢?”

颜士奇呵呵一笑,“我老了,在现在的位子上呆不了几天了,日后辅佐皇上,保持咱们大周王朝长治久安的,还是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习远,好好干,年轻人受点挫折不怕什么,跌倒后爬起来就是了。陛下是不会亏待忠心、肯干的臣子的。”

鸿胪寺的官员走了过来,“颜相,状元郎他们该更衣了。”

“好,习远,你们跟着去吧,更完衣后,就该御街夸官了,咱京城的老百姓都还等着一瞻你们新科三鼎甲的风姿呢。”颜士奇笑道。

状元、榜眼、探花,如一鼎之三足,故而世人送雅号“鼎甲”。秦之初等三鼎甲跟着鸿胪寺的官员到了奉天殿的偏殿,在几名小太监、宫女的服侍下,更换衣服。

先把全身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换下棉质的中单,换上白苏娟质地的中单。

大周朝的规矩,只有官员才能穿绸缎衣服,这条虽然在民间执行的不是太严格,但是立志参加科举的读书人却是不敢违背的。秦之初如今高中状元,自然就有了合法穿戴绸缎衣服的资格。

将深蓝色罗袍换成有黑青丝罗缘边的大红罗袍、大红罗裳,腰缠素银带,上悬药玉佩,以红纱佩袋套之。系大绶,缀绶环二,下结青丝网。脚蹬一双崭新的绿镶边红缎云头履。手中的芴板倒是没有更换,还是原来的那一个。

又有宫娥用金盘端来一对银质簪花,上面饰以翠羽,另有一块抹金银牌,上面用金丝嵌出来三个字,“恩荣宴”。

宫娥将簪花、银牌插在乌纱帽上,给秦之初戴在了头上。

至此,状元郎更衣的一套程序完成了,与此同时,榜眼和探花也换好了衣服,只是他们头上插得是一枝花,其中榜眼插在乌纱帽的左侧,探花插在右侧,银牌上的字是用银丝嵌出来的。

等秦之初等人更衣完毕,有人端来铜镜请他们观瞧。秦之初对着镜子看了看,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一定高中状元了,先御街夸官再说。

高中状元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大喜事,一定得乐呵着点,至于如何离京,回头再想不迟。

秦之初换上了一张笑脸,朝着偏殿门外走去。榜眼、探花连忙跟上,以颜士奇为首的几位内阁大学士,紧随其后,亲自送他们出了午门。

午门之外,礼部尚书张宗昌已经等候多时,见秦之初他们走了出来,连忙迎了过来,由他亲自随在秦之初等人身后,送他们前往承天门。

只见承天门内,已经用芦席搭起了一座席棚,棚内悬挂着壬辰科金榜,上面书写着三百名新科进士的名讳,秦之初的名字高居榜首。

顺天府府尹、京南、京东两县的县令各自牵着一匹纯色,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在席棚外候着。见秦之初他们走了过来,顺天府府尹亲自为秦之初披上十字披红,胸前簪上一朵大红花,又扶着秦之初上马,将马鞭递给了他。,

秦之初连连向府尹大人致谢,并投以歉意的目光,顺天府府尹可是正三品衔的高官,人家今天做这些,只有少部分是给秦之初这个新科状元面子,更多的还是服从朝廷法度。秦之初要是太过倨傲,自以为了不起,那就得罪了这位正三品的大佬,回头还不定穿什么小鞋呢。

此时,承天门外的长安街上,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京城百姓,士农工商,男女老幼,足有数千人,要不是御林军士兵拦住了他们,只怕他们都能冲到承天门里面去。

现在是状元夸街,普天同庆的时刻,故而御林军并没有驱赶这些百姓,只是让他们不要太过接近承天门。

韩青石今天起得有点晚,他本来还想给秦之初壮壮行色的,没想到赶来的时候,秦之初刚刚进宫。他便和李玉玲会和在了一起。

韩青石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拉着李玉玲站在了正对着承天门的地方,只要有人从承天门中出来,他就可以一眼看到。

“韩大哥,你说我哥哥是不是一定会中状元?”李玉玲忐忑不安地问道。

韩青石握紧了拳头,他的手心全都是汗,“会的,大哥一定会是状元的。”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突然之间,承天门内鼓乐声大作,京城众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新科状元马上就要出来了。

众人连忙踮起脚尖,极力往承天门方向张望,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看清楚状元郎的模样。

只见承天门前的金水桥上,先是出现了几个金盔金甲,手持金钺的天武将军,在他们的后面,是骑在马上的礼部尚书张宗昌,之后是两名披红挂彩,肩扛步辇,辇上有一个盘龙金榜,上面书写的正是壬辰科三百名进士的名单,名单左下侧还有玉玺的玺印。张宗昌随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护送这张盘龙金榜。

第118章 真的很想狠下心来

第118章真的很想狠下心来

在盘龙金榜后,有一队旗手卫他们有的拿着乐器,有的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连中两元”、“状元及第”,另外还有红伞、绿扇等物,在他们之后,就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秦之初。

韩青石和李玉玲一眼就看到了他,两个人惊喜地尖叫起来,李玉玲蹦了起来,“哥哥中状元了。”

韩青石更是激动地大叫起来,拼命地挥舞着手臂,“大哥,我们在这里。我真是崇拜死你了。”

围观老百姓在秦之初出来后,就开始欢呼起来,盖因今年的新科状元秦之初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另外秦之初修炼之后,气质越发的好,再加上高头大马,一身大红色的状元袍,诸多因素加起来,对京城的百姓来讲,秦之初就是一位迷死人的翩翩少年郎。

韩青石的嗓门还是有点小,他的喊声被掩在了民众的呼声中,不过秦之初一直惦记着齐子芳他们带来的五千两金子,只是他还要御街夸官,不好离队,只能留意看看能否找到韩青石,他笃信今天这个场合,韩青石一定不会缺席的。

果然,秦之初往人群中一扫,一眼就看到了韩青石。“青石,愿赌服输,快去办来!”

当着京城这么多百姓,还有礼部尚书在前头,秦之初不好明言提钱,只能用这种带有暗示性的话进行提示了。

韩青石一听就明白了,秦之初和齐子芳他们之间的对赌,他是知道的,况且他今天过来时,李玉玲把齐子芳带着金子过来的事情也告诉了他。故而也不用秦之初直言,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玉玲,大哥吩咐了,咱就别在这里看热闹了。走!跟着你青石哥哥我去收金子去。”韩青石等秦之初从他面前走过之后,便对李玉玲道。

李玉玲天真烂漫地拍了拍手,“好呀。哥哥真是太厉害了,又赚了一大笔钱。青石大哥,你看看,你开了一家店,还没有我哥哥会赚钱。”

“小妮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韩青石郁闷地弹了李玉玲一个脑瓜崩儿,“我大哥能赚钱那是应该的,要不然的话,能成我韩青石的大哥吗?”。

秦之初和榜眼、探花沿着御街转了一圈,接受京城民众的欢呼、喝彩,又到魁星堂、国子监等地分别向文曲星、圣人上香。最后回到了礼部衙门,准备参加琼林宴。

壬辰科其他两百九十七名进士、前面几科殿试的状元、榜眼和探花,齐齐聚集在礼部衙门的门口,个个衣冠楚楚,打扮一新,迎接秦之初等三名新鼎甲。气氛一时热烈到了极点。

就在秦之初准备率领众位同年进入礼部正堂,和诸位前辈一起参加琼林宴的时候,一名小黄门匆匆而来,“状元郎留步,皇上有口谕。”

众人都很好奇皇上在这时候会给秦之初什么口谕,但是就算是再好奇,也不敢留下来旁听,便纷纷离去,朝着礼部正堂走去。

“秦兄,快点,别让我们等急了。”徐世森这次未能进入前两甲,不过他的心态放得很正,并没有过多的沮丧,毕竟事先,他就没有对今年的礼闱抱有任何的期望,能够高中,他就很满意了。

等众人走后,小黄门向秦之初转告顺德帝的口谕,让秦之初不要参加琼林宴,即刻进宫。

秦之初不知道顺德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上有命,他又不能不听从,只好先跟礼部负责琼林宴的官员打了一个招呼,便匆匆地跟着小黄门朝着紫禁城走去。

小黄门一直把秦之初带到了上书房,苏培荣站在门外,见秦之初过来后,小声道:“状元公,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万岁爷今儿个心情不太好。”

秦之初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他满怀忐忑地进了上书房,撩袍跪倒,“臣秦之初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既然要当官,那么给皇帝磕头就是免不了的,尤其是在秦之初还没有任何实力的时候。…,

啪……

顺德帝面沉似水,一拍御书案,“秦之初,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秦之初老老实实地道:“臣知罪!”

顺德帝本来以为秦之初还会狡辩几句,至少也要来句“臣不知”之类的话,没想到秦之初一上来就认罪了,不由地他心中的气少了许多,但他还不打算饶过秦之初。

“好,既然你说你知罪,那你就跟朕说说,你都有哪些罪?”

“臣罪有三。一有欺君之罪,二有亵渎皇家之罪,三是涉赌。

其罪一,在礼闱之后,陛下曾化装在后,和苏总管到豫州会馆来,当时臣不知是万岁驾到,只是觉得陛下气度不凡,有龙凤之姿,事后,臣募然记起曾在贡院见过苏总管一面,这样,陛下的身份就呼之欲出。这一件事,臣一直没能上禀陛下,故而欺君。”

秦之初在这里搞了一个时间差,他当初和顺德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了顺德帝,并不是事后才想起来。

只是真的要按照实情说的话,那就真的成了欺君之罪了,这个傻可不能犯。

“臣之罪二,不该在明知自己人身安全难以保证的时候,暂避郡主府。虽然说郡主为国惜才,对臣一片爱惜之心,但皇家为重,就算是臣死了,也不该让郡主的声誉受到一丁点的损伤。臣死罪!

臣之罪三,不该受激不过,拿出钱财和齐子芳等人对赌。

臣身为新科状元,当为文武百官、天下读书人之楷模,犯此罪三,实无言向陛下、向天下交代,恳请陛下治臣死罪。”

顺德帝哭笑不得,他算是看出来了秦之初这是在以退为进,算清楚了自己这个皇帝是不可能杀他的,要不然的话,就不会点他为状元了,而是直接把他投入大牢了。

对秦之初的机灵,顺德帝还是比较欣赏的,只是身为帝王,心思被人猜出来,反过来又被“要挟”,这滋味并不好受。他真的很想狠下心来,让大内侍卫将秦之初押到午门外砍了脑袋。

好在,顺德帝还没有糊涂到那种程度,他能够在秦之初避居郡主府的情况下,还执意点秦之初为状元,不是不想维护皇家的尊严,而是有要用到秦之初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还非得秦之初才能压住阵。点秦之初为状元,只是先给他一点甜头罢了。

顺德帝冷哼一声,“好一个状元郎呀!伶牙俐齿,好话坏话全让你占了。那你就跟朕说说,朕应该怎么处罚你?”

一听皇帝没有让人把他推出到午门外砍头,还让他自己审判自己,秦之初顿时狂喜不已,他苦心期盼多日的机会来了,能不能把握住,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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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建立在皇帝一念之上的安稳不

第119章建立在皇帝一念之上的安稳不是真的安稳

“陛下仁德,不杀臣,臣感恩戴德,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秦之初先给顺德帝带了一顶高帽,顺带着表表忠心,至于到了关键时刻,是不是真的会为顺德帝肝脑涂地,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别说废话了。说,朕该怎么处罚你?”顺德帝面无表情地道。

秦之初露出一副沉痛的表情,“陛下不杀臣,是觉得臣这条命还有用,还想让臣为陛下效命。臣恳请陛下将臣流放出京,到一个三等县为县令。”

大周朝把顺天府下辖京县以外的地方各县划分为三等,其中田粮在三万石以下的为三等县,这种县一般都是所谓的穷县,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县令为从七品衔,而上等县的县令则为从六品衔。

按照常理,秦之初做为新科状元,应该授官为翰林院编撰,从六品衔,他又是由京城外放为官,理应官升一级,为正六品衔。从正六品衔到从七品衔,等于是连降三级,这在仕途中,已经是非常重的处罚了。

但秦之初对自己的判罚,顺德帝似乎不满意,“你都自承犯了欺君之罪,还想当县令,不太便宜你自己了吗?”

秦之初心中咯噔一下,不过他现在只求全头全尾地速离京城,多付出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那陛下的意思是……”

顺德帝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朕对你的判罚有三,第一,你到三等县当个县主薄吧。

前几天,榕州省榕西府递来个折子,说辖下的宁清县匪患严重,流寇众多,官民对立,县令三度被杀,自县丞以下的吏员跑的跑,逃的逃,以至于王命在宁清县成了一纸空文。你不是对平匪患挺有一套理论的吗?你就到宁清县做个主薄吧。

朕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能够把宁清县的秩序恢复,王命畅通无阻,朕就不让吏部往宁清县派县令、县丞了,但是三个月之后,你不能满足朕的要求,朕不但要派县令、县丞,还要治你的罪,新帐旧账一起算。”

县主薄乃是正九品衔,比正七品衔又低了四级,等于一下子把秦之初降了七级,好在正九品衔也算是还在官员队伍之中,没有把秦之初一撸到底。

不过宁清县远在南方,秦之初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两眼一抹黑,而且听顺德帝的意思,那里的情况极其复杂,只怕是个九死一生之地,那里的县主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顺德帝没理会秦之初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第二,你不是好赌吗?还赢了不少钱。那好,朕再给你定四条,不给钱,不给人,宁清县的经费你要自己解决,另外宁清县该交的赋税,朕一个子儿都不给你减免。”

秦之初一听,只觉得后槽牙直往外冒凉气,宁清县都烂成那样儿了,要想让王命在那里畅通,没有人没有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做什么事情,不要钱要人呢?皇帝却一个子都不给,这是要让他自掏腰包呀,可自己那点钱又怎么可能填上宁清县那个无底洞?

顺德帝乜斜了秦之初一眼,见秦之初没说话,心中的气又大了起来,他本以为秦之初会哭天喊地地向他抱屈,争取一些有利的条件,可秦之初愣是沉得住气,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这让顺德帝很是生气。

他原本还准备秦之初能够向他述述苦、喊喊屈,他就顺水推舟地把对秦之初的处罚降低一些,如果有可能的话,还会出面化解一下秦之初和国公们之间的矛盾,现在这些念头全没了。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换到官场,会叫苦的下官才能得到上级的注意和关注,这秦之初明显就是一个不会叫苦的主儿。

其实秦之初哪里是不懂这些,而是他太清楚这里面的道道了。

他跟公侯们的矛盾根本就是无法调解的,寄希望于皇帝,根本就是镜中花,水中月,虚幻的很。或许公侯们会给皇帝面子,一时半会儿不找他算账,可皇帝能庇护他多长时间?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状元三年就有一个,三年后,皇帝还会如此关注他吗?况且,皇帝十有九八不会长期持续关注他的,毕竟大周朝的大小官员数以千计,前科状元自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以降,也有将近二十个,他一个没有丝毫根基的小小状元,又算是哪根葱?

另外,建立在皇帝一念之上的安稳不是真的安稳,就像今天,未公布进士名次的时候,自己得等着,候着,哪怕是两眼望穿,也是无用。

等到中了状元,皇帝一念之间又可以把他降到县主薄。大周朝开国三千年,他秦之初还是头一个遭受如此待遇的。这里面虽然有他主动追求离开京城的原因,但是皇帝的意念在这里面起了不可代替的巨大作用。

还是哪句话,自己掌握的实力才是最实在的,寄希望于别人,哪怕是皇帝,也是愚蠢的。

“第三,今科进士后面的活动,你就不要参加了。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必须离开京城,前往宁清县赴任,否则的话,就是欺君,朕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秦之初,朕的三条处罚,你可心服口服?”

秦之初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离开京城了,县主薄就县主薄吧,反正到了宁清县后,他的上头既没有县令也没有县丞,整个宁清县还是他说了算,跟做一个从七品衔的县令没啥区别。

“陛下,微臣犯有欺君之罪,你能如此宽大处理,微臣已经感恩不尽了。微臣愿意到宁清县做县主薄。”从自称“臣”到自称“微臣”,秦之初的心态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绝对不是让他跟顺德帝乃至大周朝越来越亲近。

顺德帝做出一副对秦之初的态度十分满意的样子,“嗯,你能有如此态度,朕还算满意。你还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没有的话,就跪安吧。”

秦之初忙道:“陛下,为了让王命早日在宁清县畅通无阻,微臣只有一个请求,请陛下给予微臣人事任免之权,凡是品阶低于微臣的,微臣可以视情况,对其进行必要的任免,而无须经过上司核准,只需事后备案即可。”

人事任免权是上司节制下官的最重要的权力之一,秦之初这是为了能够将宁清县掌控在手中,所必须要掌握住的权力,决不能让他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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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是否欢迎我和你搭个伴

第120章是否欢迎我和你搭个伴

秦之初虽然弃商从文,没有继承祖业,但是从他父亲那里,他还是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他父亲曾经跟他说过,要想成事,有两件事一定要牢牢地抓在手中,一个就是人事任免权,另外一个则是财物支配权。

有了这两项权力,可以让能者上,庸者下,可以给忠于自己的人更多的财物,而少给或者不给不忠的人财物。

顺德帝已经明言不会给宁清县划拨一文钱,钱粮都需要秦之初自筹,也就不存在索要财物支配权的问题了,反正所有的财物都需要他解决,财物支配权自然而然就在他手中。而人事任免权,则是一定要争取的。

秦之初没有忘记顺德帝给他的仅仅是个正九品的县主薄,随便来个官就比他大,如果没有人事任免权,不但难以集中资源,迅速将宁清县平定,更主要的是还有可能在事后让人摘他的桃子。

宁清县现在太乱,没人打宁清县的主意,可是当宁清县平定下来了,榕西府能坐视宁清县诸多官位而不顾吗?何况,榕西府之上,还有榕州省。榕州省之上,还有吏部。吏部之外,还有那么多的王爷、公侯。

顺德帝同样清楚其中的关窍,他虽然有些不满秦之初避居郡主府的举动,但是既然把秦之初派往宁清县,他就真心地希望秦之初能够把宁清县治理好。

只有每一个县的百姓安居乐业,才能够向官府贡献赋税,从而维持大周王朝的长久统治。

顺德帝沉吟半晌,“好,秦之初,朕就给你人事任免权。不过朕不能完全放权,这样吧,在宁清县期间,凡是官职低于你的,你都可以根据实际需要,进行任免,无须经过任何人事先批准,只需事后备案即刻。”

“微臣多谢陛下隆恩。”秦之初露出一份感激涕零的表情来。

顺德帝很快就写好了圣旨,用了印,由苏培荣把这道写在明黄色折子的圣旨递给了秦之初。

“三日内离京,三月后,朕要见到成效。行了,秦之初,你跪安吧。”顺德帝不耐烦地挥挥手。

秦之初捧着圣旨,心中却对顺德帝大为不满,不给钱不给人也就算了,将自己十拿九稳的从六品官撸成正九品,也算了,可听顺德帝现在的话,似乎把他前往宁清县路上的时间也给算上了,从京城到宁清县,怎么地也得一个月吧,这岂不是要让他两个月就要把宁清县治理好吗?

真把他当神仙了?

不满归不满,却跟顺德帝没办法理论,顺德帝要是能理论就不是皇帝了。

秦之初山呼万岁后,捧着圣旨告退了,自有小黄门领着他出宫。

顺德帝目视着秦之初远去,一双眸子中阴晴不定,时而是欣赏,时而是厌恶,时而是憎恨,时而又是期盼,一时间,就连顺德帝也说不清楚他对秦之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看法。

“万岁爷,玉不琢不成器。秦之初他如今就好比是一块璞玉,还等着万岁爷你这个顶级玉匠对他好好的琢磨一番,才能成为一块绝世美玉。现在他年少气盛,不懂万岁爷对他的一片苦心,等日子久了,他一定会明白的。”苏培荣揣摩着顺德帝的心思,说道。

顺德帝合上了双眼,往后一靠,靠在了龙椅的椅背上,“但愿秦之初真的是一块璞玉,值得朕如此雕琢于他。”

秦之初捧着圣旨出了宫,见左右无人注意他,就顺手把圣旨丢到了袖袋中,路上,他拦了一辆马车,朝着智屏郡主的郡主府驶去。

从郡主府的后门进入郡主府,秦之初烦请值守在后门的大内侍卫向智屏郡主禀报,说他有紧急之事要上告郡主。

智屏郡主得报后,让人把秦之初请到了郡主府的前院正堂。

智屏郡主正在和郭贞娴对弈,两人中间放着一副围棋棋盘。

两女的打扮和前几日又有不同,智屏郡主今日没有戴冠,而是头挽发髻,插金凤钗,耳戴嵌珠宝金凤耳坠,青色鞠衣,外罩大红的大衫。,

郭贞娴还是一身道袍,不过不是紫红色的了,而是淡青色,十分的素雅。她的发髻上系着白色系带,整个人越发的飘逸动人。

“见过郡主,见过贞娴姐姐。”秦之初长身一揖道。

智屏郡主头也未抬,说道:“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秦之初这会儿已经把他对郭贞娴那点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就要到几千里外的宁清县做主薄了,基本上不会再和郭贞娴有任何机会,还不如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需要他加倍注意的事情上。

“郡主,情况是这样的。”秦之初一五一十地把顺德帝召见他的情况,通报给了智屏郡主。

说完,他又道:“郡主,万岁限微臣三日内离京。微臣必须要抓紧时间做些准备了,继续留在郡主府多有不便,还请郡主准许微臣离开。”

智屏郡主黛眉微蹙,“皇爷爷怎么搞的?竟然让你这个新科状元去做一县主薄?这可是咱大周朝开天辟地头一回呀。”

郭贞娴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上,“宁清县吗?那可是个好地方。秦之初,正好我有到南方一游的打算,不知你是否欢迎我和你搭个伴呀?”

“贞娴姐姐要去宁清县?那可真是太好了,在下欢迎还来不及呢。”秦之初大喜道。

郭贞娴美眸看了秦之初一眼,“你别高兴的太早,有一点是要事先申明的,你我同行,互不隶属,你不准干涉我的私事,我也不会对你的事情进行任何的干涉,就算你需要帮忙,也不要找我。我乃方外之人,不想掺合到大周朝官府中去。”

秦之初点点头,“好,贞娴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智屏郡主幽幽地道:“真羡慕师姐你,想走就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却还要留在京城。”

郭贞娴笑而不语。

智屏郡主挥了挥手,“秦之初,既然你要到宁清县做主薄,我就不挽留你了,你随时可以从郡主府搬走,到时候就不用来通报给我了。来人,拿一百两金子来。”

很快,就有人拿来了十个金元宝,“秦之初,这是给你的程仪,拿着吧,希望你早日平定宁清县之乱。可不要让皇爷爷还有我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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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事先也没想到

第121章我事先也没想到

秦之初回到郡主府后院竹林,把行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郡主府,他准备重新搬回到豫州会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只有三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继续留在郡主府有太多的不便。

促使他搬离郡主府,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先后与智屏郡主有过两次近距离接触,第一次是在楚国公府,第二次就是他刚才向智屏郡主辞行的时候。

通过这两次接触,他确认了一件事,智屏郡主和他、和郭贞娴一样,竟然也是修真者,而且修为境界比他只高不低。他在第一次见到智屏郡主的时候,就有所怀疑,直到今天,才确认他的怀疑并没有错。

智屏郡主和郭贞娴的修为境界很有可能在伯仲之间,认知到这一点,让秦之初感觉到很诧异。

他不由地由这一点,展开了联想,智屏郡主修炼会不会是皇家成员中的个别现象?如果是的话,还没什么。可是如果不是,那就值得注意了。

他又蓦然想起百宝堂,这家专门出售修真者物品的地方,就在天子脚下,他们就算是隐藏的再深,时间这么长了,顺德帝也该早就有所察觉。

百草堂的存在,就连韩国公都知道,按理说,皇帝不可能不知道,难道皇帝对百草堂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京西二十里外的绿柳山庄,每次举办仙道大会搞出来的动静都很大,绿柳山庄距离京城如此之近,皇帝也不可能不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还有这京城方圆几十里,一点天地灵气都没有,这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还是天然形成的?

大周王朝能够维系长达三千年的统治,这明显是违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一皇朝兴衰定律的。现如今,大周朝境内,匪患不断,可大周朝依然能够屹立不倒,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因素?

这一桩桩、一件件曾经困扰着秦之初的事情,在他确认智屏郡主跟他一样是名修真者之后,他就不假思索地将它们串联在一起。虽然现在还缺少一条线把它们完整地串联在一起,但他敢保证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所关联。

秦之初越发的庆幸自己能够离开京城,到外地为官,虽然只是个九品官,但只要离开京城,少了制约,他就有了成长起来的无限可能性,继续留在京城,有太多的人能够压制他了。

在仕途上,顺德帝、王公大臣,他一个都惹不起,在修为境界上,郭贞娴不是官场中人,可以不算,但智屏郡主可是太子之女,与皇家关系密切,谁知道在智屏郡主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秦之初的行礼不多,简单的归拢了一下,打了几个包裹,他拎着就出了郡主府的后门,刚走到大街上,就听到有人喊他,“大哥,大哥,我们在这里。”

秦之初回头一看,只见韩青石、李玉玲坐在一辆无蓬马车上,韩忠坐在车辕上压着马车,马车上放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大箱子,正是大早晨的时候,齐子芳他们搬到了承天门外的那个。

马车在秦之初的面前停了下来,韩青石兴奋地拍着木箱子,“大哥,看到没有?五千两金子,兄弟我一两不少地给你要过来了。你是没去呀,没看到齐子芳他们几个脸色那个难看,那脸黑的,赛猪,眼红的,赛兔,那气喘的,赛牛。啧啧,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李玉玲没有那么兴奋,“哥哥,我听说你还没有参加琼林宴,就让皇帝把你叫进宫里面了?皇帝找你什么事呀?是不是要封一个大大的官给你呀?”

“是呀,大哥,陛下找你啥事?还有,你拎这么多包干什么?不在郡主府住了。”韩青石连珠炮似得问了一串问题。

秦之初把包裹往马车上一丢,跳上了马车,“韩忠,去豫州会馆。”

韩忠连忙让车夫调转车头,驾驶着马车朝豫州会馆行去。,

琼林宴早就散了,徐世森、秋东海和裴如云三个人也回到了豫州会馆。

今年的琼林宴格外的诡异,秦之初这位新科状元竟然从头到尾缺席,虽然很多新科进士不是很服气秦之初这个状元,但是状元就是状元,乃是不可替代的。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少了秦之初这个挑头的,琼林宴从头到尾,气氛都热烈不起来。

秦之初回到豫州会馆的时候,徐世森他们三个正琢磨着是不是到郡主府去一趟,找秦之初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一个结果来,秦之初却带着行李回来了。

徐世森他们连忙迎了出来,“秦兄,你……”

秦之初抬手示意了一下,“你把大家召集起来,有件事,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下。”

徐世森见秦之初神色有些严肃,不敢怠慢,连忙把还留在豫州会馆的举人们都召集到了一起,零零散散加起来,还有二三十个人,都是等着殿试放了金榜之后离京的。

“各位,皇上对我的任命已经下来了,三日之后,我就要离京远赴榕州省榕西府了。”秦之初神色淡然地道。

韩青石大喜,“大哥太好了,皇上真是太圣明了,你是新科状元,到了地方上,你就得当个知府。”

裴如云心要细很多,“不对呀,秦兄。知府乃是正四品衔,你就算是离京赴地方上任,升一级,那也只是正六品衔。何况,据我所知,状元都是要留京的,从来没有这么早就外放为官的。难道是去做通判?”

秦之初呵呵一笑,“裴兄说的不错,凭我现在的资历,确实不可能做知府。实际上,我到榕西府也不是去做知府的,更不是去做什么通判,而是到榕西府下辖的宁清县做主薄,正九品衔。大家都没有想到吧?我事先也没想到呀。”

众人一听,全都傻了。状元做县主薄,从前朝开科取士以来,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实在是有点骇人听闻。

韩青石刚才还狂喜不已,这会儿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大哥,这也太欺负人了。我这就入宫见皇上,找他理论去。”

秦之初脸一沉,“坐下。你以为你是谁呀?皇上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这……”韩青石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之初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好像跑到宁清县做主薄的不是他似的,“我要宣布的事情就这么多,大家要是没什么事,就散了吧。对了,徐兄,裴兄还有秋兄,你们三个要有心理准备,皇上既然让我这个新科状元做了县主薄,估计对你们这些新科进士的使用,也会进行降格处理。”

徐世森他们只觉得头晕乎乎的,秦之初竟然只落得个县主簿,这对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们产生了很大的心理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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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不是去享福的

第122章不是去享福的

没过多久,实际上,就在秦之初出宫不到半个时辰,他这个新科状元竟然让顺德帝发落到宁清县做县主薄,这件事就传遍了京城。几乎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秦之初竟然要去做县主薄?这怎么可能?”

魏国府,七十多岁的魏国公魏臻聪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父亲,这是儿子用五百两银子从小徐公公那里打听来的,绝对没有错。”恭恭敬敬地站在魏臻聪前面的是他的嫡长子,如果没意外的话,等魏臻聪死后,就是他成为下一位魏国公。

魏臻聪知道那个小徐公公,魏国府用钱从他那里买了不少皇宫中的内幕消息,准确度还是比较高的。老国公楞了一下,旋即笑道:“我还以为陛下对秦之初住在郡主府没反应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从从六品衔到正九品衔,一下子降了七级,这个滋味不好受呀。”

“父亲,小徐公公还说皇上让秦之初三天之内离京赴任,咱们是不是可以在路上……”魏国公之子请示道。

魏臻聪一脸的忧国忧民,“如今天下不太平呀,到处都是响马山贼,咱们的状元公可要当心呢,可别在赴任途中丢了性命。否则的话,岂不是少了一个治国良才吗?”

魏臻聪人老成精,他自然不会明着说要杀人,话说到这种份儿上,就已经足够了。

“儿子明白该怎么做了。”魏国公的嫡长子说道。

魏臻聪想了想,又道:“你去把齐国公请来,陛下把秦之初贬到宁清县做县主薄,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古怪。我得跟齐国公合计合计,别让陛下搂草打兔子,连旭晨他们也给摁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齐国公齐虞东、燕国公燕北天都得到了相同的消息,这两位国公的反应就简单了多了,很干脆很直接地就下令调集家族私兵,在秦之初赴任途中,半路截杀秦之初,誓要让秦之初对他们的冒犯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韩国府。

韩国公世子韩青玉也得到了消息,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秦之初呀秦之初,谁让你掺和到我们家的家务事中来的?谁让你帮着那个贱人来的?咱们该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同一时刻,京城一家客栈。

“什么?秦之初要到宁清县上任?好,太好了。秦之初啊秦之初,你要是安心呆在京城,我或许还奈何你不得,可是你竟然不知死活地要离开京城,我一定要把你的人头砍下来,将你的魂魄拘禁起来,日日折磨,为如墨报仇。”发狠的是一个女人。

秦之初还不知道因为他要离开京城,有很多人已经盯上了他的项上人头。他现在还在豫州会馆,为三日后离京做着准备。

秦之初让韩青石把那五千两金子换成金票,毕竟金子太重,随身携带不方便,还是金票比较省事。

徐世森、秋东海还有裴如云早就散去了,那些本来准备跟他拉关系的豫州籍举人也都散了,现在留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三个人了,一个是李玉玲,另外两个是龚秀珍、关志文。

秦之初交代完让韩青石办的事情后,韩青石就走了。秦之初看着滞留不去的龚秀珍、关志文两个人,“龚兄,关兄,大伙儿都散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关志文有些不甘心地问道:“秦兄,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真的让你这个新科状元去做县主薄去?”

秦之初早就不生气了,他现在只剩下庆幸,京城这潭水太深,留在这里,对他没有任何益处,还是离京好,至于县主薄也无所谓,反正又不耽误他修炼,只要实力上去了,将来不愁官不升上去。

“关兄,咱们俩是同年的举人,又是一个府出来的,在这件事上,我没必要骗你呀。再说了,我身为朝廷命官,能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吧?呵呵,你们俩也不要多想了,赶快收拾一下,回家去吧。好好的准备,三年之后,再进京参加会试,说不定也能考个状元当当。”秦之初笑道。,

“不,我不走。”一直沉默不语的龚秀珍突然开口道,“秦兄,我说过要给你当幕僚,哪怕你仅仅是个县主薄,我也不会改主意。我对科举取士已经死心了,考上状元又怎么想,还不是皇上一个念头的事情。还是跟着你吧。你这人有学识,有能力,讲义气,重情义,跟着你绝对错不了。何况,你对我又有大恩,我愿意也应该跟着你。”

秦之初摆了摆手,“龚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宁清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匪患严重不说,地理环境也很恶劣,又没有任何外来的有力支援。

再加上,宁清县地处南方,我今年又夺了南方人的状元,估计那里的士绅对我也有意见,可谓是困难重重,到了那里,一切都需要白手起家。

你一个女人,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要跟着我去受苦了。”

秦之初对赴任所要遭遇的困难有着清醒的认识,就连魏国府可能派人半路伏击他,都有所预估。他可不想带着龚秀珍,毕竟这一路上,只怕龚秀珍帮不上一丁点的忙。

龚秀珍的态度却很坚决,“不,秦兄,我龚秀珍虽然是个女人,却也是读书人,也是堂堂举人,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绝无收回的道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跟着你去宁清县,给你当幕僚,报你的大恩。”

关志文也道:“秦兄,皇上对你太苛刻了点,一点钱粮都不给你,还不给你派人,那咱们只有自己人帮自己人了,你都说了咱们俩是同一个府出来的,又是同年的举人,我不帮你帮谁?我也决定了,我也要跟着你去宁清县,给你当幕僚。宁清县那么乱,要想在三个月内恢复秩序,让王命畅通,没有人帮你可不成。”

秦之初不再劝,而是神色严肃地道:“你们俩可要想清楚了。跟着我去宁清县,可不是去享福的,这一路上,随时有送命的危险,到了宁清县,也会有性命之忧。我可不一定能够保护得了你们。”

第123章 我岂不是亏大了

第123章我岂不是亏大了

龚秀珍的态度最坚决,“秦兄,你不用说了,不管这一路上有多少危险,我都愿意跟着你前往宁清县。我都五十二岁的人了,到现在还一事无成,既没有考中进士,也未能成家。或许只有跟着你,才能改变这种一事无成的局面,我现在不求相夫教子了,只求能够做些事情,这几十年的圣贤书不能白读。”

关志文稍微犹豫了一下,“秦兄,我跟龚兄想的一样,只是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咱们这次前往宁清县,不只是走水路还是陆路?”

秦之初说道:“我这一去宁清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我想先回老家一趟,一是向父母辞别,二是祭奠一下祖宗。祭完祖之后,改道鲁州,顺海而下,到榕州。”

关志文一听走海路,忙道:“我想带上你嫂子,跟着我们一起去宁清县,这就是我的条件。”

“先不要说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一时半会儿我还不会走,你们还有时间考虑。龚兄、关兄,你们俩先好好想想,等我离京的时候,如果你们还坚持的话,我可以带上你们。”秦之初说道。

龚秀珍和关志文满怀心事地走了,他们俩都需要时间适应一下,毕竟现在的情况跟他们原来设想的有很大的区别,原本他们以为秦之初最次也得是个七品县令,孰料到头来却是个县主薄,两者之间差别太大了。

秦之初让李玉玲研磨,他准备开列出来一张单子,将自己打算购买的东西列出来,京城之商业发达、繁华,在大周朝鲜有城市能够比拟,还是要提前做出一些准备。

当秦之初把单子列出来之后,韩青石带着兑换好的金票返了回来,秦之初把一份名单交给他,让他回头按照这份名单去讨要赌债,顺德帝让秦之初自筹经费,如此一来,每一两银子都显得格外的珍贵,当初在礼部衙门门口,除了齐子芳他们跟秦之初对赌之外,还有不少人掺和了进来,现在是让他们兑现赌资的时候了。

“大哥,你就瞧好吧。他们谁要是敢赖账,我把他们丢到昆玉河,让他们喂王八。”韩青石发狠道。

如果搁在以前,秦之初或许还会让韩青石手段温和点,但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钱弄到手才是头一件要紧的事情,其他都得靠后。

“二弟,回头你还得找韩国公要张帖子,我想在离京之前再去一次百宝观。”秦之初说道。

第二天,韩青石就把帖子弄来了,韩国公这段时间对韩青石关注的比较多,对次子的请求基本上都能给与满足。

秦之初、韩青石两人再次来到了百宝观门前的那条小胡同口,那位关东神丐竟然还在,当两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关东神丐貌似无疑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又低了下去,似乎是记起了秦之初他们不久之前来过似得。

当秦之初、韩青石进到小胡同之后,关东神丐又抬起头,朝着两个人的背影看了过去,他重点看的是秦之初,眼眸中弥漫的是深深的困惑。

走到小胡同深处,韩青石过去敲门,开门的还是上次接待他们的那个小道童,这次小道童看都没看韩国公的帖子,就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小道童还想像上次一样领着秦之初他们到西厢房,秦之初却拉住了他,“小哥,这次我要买一些修真者用的东西。麻烦你带我们去东厢房。”

小道童哂道:“去西厢房不是不可以的,但是那里只收晶石和晶珠,你有吗?没有的话,去都白去,没得落下什么病根。”

小道童这话倒不是乱说,很多人想得到某物,却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得到,就会对这件物品念念不忘,对修真者而言,很容易演变成心魔,对修炼是极其不利的。

“这不是吗?现在我可以去了吧。”秦之初从怀中取了一块下品晶石出来,他一共有三十块左右的下品晶石,其中一半左右是从绿柳山庄庄主柳寒烟的宝贝掌中千山的传送台上扣下来的,另外一半是那对死鬼修真者兄弟袭杀秦之初不成,反被秦之初杀死后,从他们的身上搜出来的。,

小道童的眼睛募然瞪得贼大,他死死地盯着秦之初掌中的那块下品晶石,“我用一千两银子给你换。”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记得上次小哥说过有人用一千两银子给你换一枚晶珠,你都不干。现在想用一千两银子跟我换下品晶石,我岂不是亏大了?”

眼巴巴地看着秦之初把下品晶石收起来,小道童却没什么办法。他急的抓耳挠腮,就差动手硬抢了。好在他还克制得住自己的欲|望,引着秦之初、韩青石进了东厢房。

这里同样是一个进行买卖的地方,没有什么柜台,只是一个宽敞的大厅,空荡荡的,什么布置都没有。有几个道士打扮的人坐在地上,或是抓紧时间修炼,或是拿着书经之类的东西翻看着。

每一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块布,布上放着一些物品,它们无一例外都是修真者能够用到的宝贝,各种原材料,成品法器,飞剑,纸符等等。这些物品都是用下品晶石标价,售价都在一两块下品晶石左右,贵的也不过是十几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买几件趁手的兵器和护甲。他料定这一路上必定不会太平,齐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绝对不会放过他,万香教的杨桂芝十有九八也会闻风而动,除了他们,还有劫掠的响马,拦道的山寇,想从他们的重重拦截中,闯出重围,就只能杀开一条血路。除此之外,别无二路可走。

秦之初现在东厢房里面转了一圈,把每个地摊摆放的物品都看了一遍,最后他在一个鹤发童颜的道士面前蹲了下来,这个道士所卖的物品中有几张动物皮鞣制成的贴身护甲,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第124章 等于多了一条命

第124章等于多了一条命

护甲是用鳄鱼皮鞣制而成的,上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符咒,在心口的位置,还刻画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阵法,乃是用特制的刻刀,在皮革表面划出线条,将晶石粉和特制药水的混合物灌注其中,最后再用一块晶珠做阵眼,从而在护甲心口这一部分,形成强有力的防护。

这个阵法跟世俗军队中将领们所穿铠甲上的护心镜有异曲同工之妙。修真者也是人,心脏位置同样脆弱,必须要进行特别的保护。

秦之初如今对符箓也算是小有研究了,那本《基础符文》都快让他翻烂了,就算是不看书,也能倒背如流。他蹲在那鹤发童颜的道士前面,拿起来一件护甲,仔细地看了起来。

护甲上的很多符文,他都能够认出来,有加强护甲韧性的,有强化护甲柔软性的,有让护甲能够时刻保持通气性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强化护甲的耐穿刺性和强度的。

看得出来,制造这几件护甲的人在制作时很是费心,并没有偷工减料。

也许是见秦之初逗留的时间挺长,有点真心想买的意思,那道士总算是开了金口,“道友,看上了老夫制作的鳄鱼皮甲了?你要是想要的话,老夫便宜点让给你。”

秦之初伸出了两个指头,“前辈,在下有两个疑问,还请你解答一下。第一个问题,这几件护甲世俗人能不能穿,是不是只有修真者才能穿?第二个问题,这几件护甲的防护性究竟如何?”

那道士呵呵一笑,他也没解释,手一晃,眨眼间,手中多了两样东西,一根拇指粗细的铁棒,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道士把铁棒和匕首递给秦之初,比划了一下,“道友可以先试试这两样东西,看看我给你的匕首是不是削铁如泥?”

秦之初先用手使劲拗了铁棒一下,他现在的力气足以开碑裂石了,可是任凭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都不能让铁棒弯曲一点,更别说拗断了,显然这根铁棒也不是普通的铁棒,应该是特制的。

秦之初又拿着匕首在铁棒上切了一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把铁棒削成两截。“好一把匕首。”

道士指了指摊位上的那几件护甲,“道友可以随便挑一件做做实验。”

秦之初随便拿了一件出来,放在地上,举起匕首,朝着护甲心口的位置狠狠地扎了过去,当匕首快要刺到护甲上时,护甲上升腾起一道土黄色的光,挡了匕首一下。

可能是秦之初力气太大,匕首又太过锋利的缘故,那道光没能把匕首完全挡住,眼看着匕首就要扎到护甲上时,从护甲心口位置又冒出一团拳头大小的土黄色云团,那感觉就像是在那里有一场小范围的沙尘暴似的,在心口盘旋。

啪的一声,匕首刺到那团云团上,刺入不到一分(一寸等于十分),就再也刺不动了。

那道士呵呵一笑,“道友可还满意?”

秦之初点了点头,通过刚才的亲自试验,他确定了两点,匕首上的符文、阵法都是被动启动的,不需要有人操控,如此一来,普通人也能穿着。另外,这些符文和阵法组成的两道防御,还是比较不错的。

那道士说道:“可惜老夫功夫还是没到家,我这鳄鱼皮护甲对法术攻击的防护比较差,而且像道友刚才那种程度的攻击,也就能防御十次左右,之后就要更换晶珠了。”

道士自爆其短,让秦之初顿时心生好感,“这几件护甲,我都要了。多少钱一件?”

那道士喜道:“我这里一共六件鳄鱼皮护甲,我零卖的话都是一件一块下品晶石,如果道友全要的话,你只要给我五块下品晶石就成。”

秦之初指了指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六件护甲,外加这把匕首,一共五块下品晶石。”

道士点头答应,那把匕首乃是凡兵,对他而言,并无多大用处,送人也不心疼。,

秦之初给了道士五块下品晶石,道士把六件护甲给了他。秦之初把其中两件护甲,连带那把匕首一起给了韩青石,“二弟,这是给你的,回头你把其中一件给你娘送去。”

韩青石大喜,护甲的防护性怎么样,他亲眼所见,穿上这样一件护甲,就等于多了一条命,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有了护甲,再就是趁手的兵器了,秦之初转了一圈,没发现让他心动的,要不就是不中意,要不就是性价比不高。

最后实在是没得选了,秦之初准备买一把弓,这弓跟普通人用的弓不一样,弓身和弓箭的杆儿上都画满了符文。当秦之初开口询价的时候,摊主要价非常的高,那把弓要价十块下品晶石,箭每十枝一块下品晶石。

任凭秦之初费尽口舌,说的口干舌燥,那摊主就是不肯降价。就在秦之初咬咬牙准备买下这把弓的时候,有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人一进来就跟东厢房里面摆摊的几位修真者打招呼。

众人也都回应了一下,然后那人走到了窗户根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袋,抿嘴吹了一口气在上面,只见锦袋豪光大作,一道光华从袋口射出,落在地上,眨眼之间,地上出现了数件兵器。

“胡三,几天不见,你又多了不少货色呀。”刚才卖秦之初鳄鱼皮护甲的那位道士冲着此人喊道。

胡三笑了笑,“这都是柳庄主托我卖的。前几天,绿柳山庄不是举办仙道大会吗?柳庄主拿出半块氲蓝海晶、两枚筑基丹,搞了一个寻宝大会。结果那些进入掌中千山须弥小世界中的道友们争得太凶,有几个死于非命了。

事后,柳庄主把他们遗留在须弥小世界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有还能寻找到死者亲人的,柳庄主已经安排专人给送回去了,如果寻找不到亲人的,就都给了我,托我卖掉,做为筹备下一届仙道大会的费用。”

那鹤发童颜的道士问道:“我听说寻宝大会进行的时候,万香教的外门长老杨桂芝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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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有的是办法

第125章有的是办法

“是呀,杨桂芝想在仙道大会上捣乱,结果让柳庄主的一位朋友给驱逐出去了。”胡三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各位道兄,你们不妨过来看看,我带来的都是新货,说不定有你们需要的。”

秦之初在胡三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见胡三开始招呼人,秦之初二话不说,就抢先一步往胡三的摊位前挤了过去。

那位咬紧牙关不肯降价的摊主见状,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来,嘴唇张了张,似乎是想喊住秦之初,但话都到了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

百宝观其实也没有几个客人,摆摊卖东西的修真者也没几个,再加上他们修炼的日子都很长了,谁没有几件趁手的宝贝呀,所以他们的动作都是不紧不慢的,反倒是让秦之初抢了先,在胡三的摊位前占了一个最好的位置。

只见胡三的面前一共有十几件兵器,都带着程度不同的灵力波动,它们无一例外都是修真者才能够使用的法器。

秦之初在其中看到了一把刀,非常的眼熟,凝神细看,却是他在掌中千山须弥小世界中,曾经用过的那把火焰刀。

他对这把刀的印象很深,这把刀的威力甚大,只要持刀人的真元能够支撑,那么就可以不断的激发刀体内部的阵法,发出火焰刀,而且这把刀本身也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宝刀。

只是上次离开须弥小世界的时候,为了不暴露身份,秦之初只好把火焰刀留在了须弥小世界中,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见到了它。

二话不说,秦之初就把这把刀抓在了手中,“胡道兄,这把刀多少钱?”

胡三笑道:“道兄真是好眼力,这把刀是唯一一把不是由柳庄主委托给我卖的,是另外一位道友委托给我的,他在寻宝大会上出了点意外,有点心灰意冷,不想继续修炼了,故而让我把这把刀卖掉,除了这把刀外,还有一本刀谱,跟这把刀是一套的,一共两块下品晶石。这是最低价了,不还价的。”

秦之初想了想,就没再讨价还价,掏出两块下品晶石交给胡三,后者把刀还有刀谱一起给了秦之初。

见秦之初如此爽快,胡三对秦之初好感陡生,“道兄再看看别的,我给你便宜点。”

秦之初摇了摇头,“别的我就不需要了,日后如果有需要,再来找道兄。”

把刀、刀谱收好,秦之初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就朝东厢房外面走去,韩青石连忙跟上。

那位死活不肯降价的摊主这才有些急了,“唉,道友,留步,这把弓我便宜点卖给你。”

“不了,在下已经没有什么晶石了,只好辜负道兄的一片好意了。”秦之初回过头来,冲对方歉意地颌首示意,然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胡三冲着那摊主讥笑道:“老鸹,是不是又把人给吓跑了?就你那把破弓,三块下品晶石都不值,你偏偏每次都要那么多,是个人都会被你吓跑。你也不想想这年头,赚个下品晶石有多不容易。”

从东厢房出来,秦之初见那位小道童在院子里一处背风的地方打坐,便朝着他招了招手,“小哥,麻烦你过来一下。”

小道童动都没动一下,显然秦之初使唤不动他,不过秦之初有的是办法,他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我这块下品晶石是送不出去了。二弟,咱们走。”

话音未落,小道童蓦然睁开了眼睛,大呼小叫地朝着秦之初飞奔过来,“大哥,你真的肯送我一块下品晶石?”

有下品晶石做诱惑,小道童就连称呼都改了,态度也是亲热无比。

秦之初取出一块下品晶石在手中抛了抛,“这还有假吧?不过我可不能白送,有几个问题,我想向小哥请教一下。”

小道童从来没有绝对他离下品晶石如此近,他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块下品晶石,“好,你问吧,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那就借一步说话。”秦之初引着小道童到了百宝观的院门口处,那里距离东西厢房都比较远,比较僻静,“小哥,东厢房里有一个卖弓的道兄,我想知道那把弓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你是否知道?”

小道童还以为秦之初想问什么事呢,一听是这个问题,眼眸深处闪过一抹鄙夷,不过看在下品晶石的份儿上,他还是解答道:“这个太简单了,就是找把弓,最好是用灵兽的骨骼或者灵木制造的,你要是会阵法的话,就在弓身上设阵,不会阵法,就在弓身上画符文。”

“我明白这点,可是怎么样才能够保证往弓身上画符文,而符文不会被蹭掉呢?”秦之初追问道。

小道童笑了,他笑的像个小狐狸,“呵呵,我明白了,大哥你是想从我身上套取刻画符文的方法,是不是?”

“怎么是套取呢?是请教。”秦之初一脸的坦诚。

他之所以找小道童打听,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小道童的时候,小道童就烧黄纸往韩青石的掌心中拍了一个“凝”字,那个字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失,清晰可见。

韩青石这次进了百宝观,不被院中的幻阵所迷惑,就是那个凝字还在起作用的缘故。

小道童摊开了巴掌,在秦之初面前晃了晃,“你给我五块下品晶石,我就告诉你方法。”

秦之初闻言有些肉疼,他也就那么几块下品晶石,得省着点花才行,“能便宜点不?”

小道童摇头,“最低价。”

秦之初一咬牙,“五块就五块,不过我还有个条件,你得给我一套画符文的工具和材料。”

“成交。”小道童迫不及待地道,接着他就把如何刻画符文的方法告诉了秦之初,按照他所说的这种方法,不但可以往弓身上刻画符文,同时也可以往其他材料上刻画符文。

之后,小道童跑回百宝观,拿了一套工具出来,一只符笔,一刀黄纸,一瓶调制好的朱砂。“大哥,用不用我再教你几个实用的符文。不贵,三个符文一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摇了摇头,他肉疼地把五块下品晶石给了小道童,说道:“算了,我压箱底的那点下品晶石都让你给掏走了,再买符文,我非得当裤子不可。行了,小哥,就这样,在下该走了。回头有机会,再来找你。”

小道童还有点恋恋不舍,他在百宝观看上两年大门,都赚不到五块下品晶石这么多,“大哥,以后常来呀。我下回给你优惠点。”

常来?秦之初暗中摇头不已,他这次离开京城,只怕以后很难再有机会进京了,做为朝廷命官,是不得擅自进京的,特别是他还是个正九品衔的县主薄,再次进京的机会越发的渺茫。

第126章 给我找把铁锤来

第126章给我找把铁锤来

这次到百宝观来,秦之初花掉了十二块下品晶石,差不多是他所有下品晶石的一半儿了。不过这样的开销是值得的,他这次前往宁清县,路上必定凶险万分,火焰刀和鳄鱼皮护甲就是他能否安全抵达的重要凭仗,至于刻画符文的手段,如果运用得好的话,必将会成为另外一个不可或缺的凭仗。

离开了百宝观,秦之初又让韩青石带着他去了一趟猪市大街,那里是京城最主要的生猪、猪肉交易的地方,不过秦之初去那里却不是为了买猪肉,而是去买弓箭。

在猪市大街,除了猪肉之外,还有京城最大的弓箭铺子,大周朝皇室所用的弓箭,包括皇帝用的御弓都是这里制造的。

秦之初在韩青石的推荐下,在一家对外营业的弓箭铺子——天元号中,买了一把硬弓,这把弓为一石七斗弓。

一石为一百二十斤,一石又折合十斗,换算下来,一石七斗弓的拉力为两百零四斤,也就是说需要两百斤以上的力气,才能把这张弓弓拉满月。

按照《大周会典·兵部·武备》中的规定,弓按照拉力的大小,分为四等,其中一等弓的拉力最大,为七十斤,二等弓为六十斤,此等弓也就是所谓的半石弓,三等弓为五十斤,最次一等为四十斤。

不过像一石弓,二石弓,三石弓等大拉力的弓,都不在《大周会典》中列明,但是军队之中,还是有的。

大周朝驻守各地卫所的军卒,选拔标准是能够开二等弓,而御林军士卒的选拔标准是能开一等弓,如果想在御林军得到提拔,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百长,就必须要能够开得一石弓。

像一石弓,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一般人的平均水准了,在民间基本上很少有人使用,打猎的猎人一般都用三等弓或者四等弓。

不过在军队中,也有那种天生神力的牛人,别说是一石弓了,就算是使用三石弓对他们来讲,都是小菜一碟。

这个就牵涉到天赋的问题,秦之初只是最低级的修真者,在某些方面或许还不如普通人中的最突出的那部分人。当然,如果和本人进行比较,秦之初的进步无疑是极其巨大的。

他以前连开四等弓都费力,在修炼之后,力量逐步的增加,在筑基成功之前,勉强能够拉来一石弓,在得到筑基丹,成功筑基之后,力量有了一次大的递增,如今已经能够将这把一石七斗弓拉到九成以上满的程度了,相信再修炼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弓拉满月了。

连同这把弓,秦之初还买了一个箭囊,一个箭匣。箭匣中装了一百枝箭,箭囊中装了十二枝箭。

此箭乃是雕翎箭,箭长二尺六寸,每枝重一两四钱,用这种箭和那把一石七斗弓相配合,不借助任何的手段,在弓拉满月的情况下,可以将箭射到一百五十丈左右的地方,如果顺风的话,甚至能够射到一百八十丈开外。当然,有效杀伤射程就没有那么夸张了,大约为一百丈左右。

这把弓的做工也比较考究,弓木质,面贴牛角,背贴染色桦皮。弓梢处包嵌牛角,骨质垫弦,弓中部镶暖木一块,便于手握。弓身上有鹊形图案,在一处弓梢处,还用银丝镌刻着这把弓的拉力,一石七斗。

秦之初对这把鹊画弓还是比较满意的,无论是拉力还是射程,都能够满足他现阶段的需要,更重要的是这把弓乃是木质的,相比百宝观那把索价十块下品晶石的弓,这把鹊画弓连带箭囊、箭匣以及那一百多枝箭只要白银三百两,那是相当的便宜,对他来讲,只是毛毛雨罢了。

秦之初又把他列出来的那份需要采购的清单交给韩青石,便独自一人带着弓箭回到了豫州会馆。

原本秦之初高中壬辰科状元,应该是门庭若市的时候,可是皇帝将他降级叙用,贬成了品秩为正九品的县主薄,前途变得非常的微妙,那些比较现实的新科进士、旧官员竟然没有一个过来拜访他的,就连豫州籍商人也鲜有过来跟秦之初套近乎的。,

如此一来,秦之初反倒是落得清闲,可以不受打扰的全力做准备。

秦之初把从小道童那里换来的符笔、黄纸、朱砂摆了出来,他先仔细地回想着《基础符文》上的描述,再和小道童告诉他的刻画符文的方法,相互佐证,进而提炼出绘制符文的正确办法。

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秦之初自觉琢磨的差不多了,这才提起符笔,在湿润的朱砂中蘸了一下,运起穹上心法,将体内的真元逼到右手。

恍惚间,秦之初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符笔和他的右手长在了一起似的,真元从右手流入符笔之中,汇聚在符笔的笔尖。

秦之初暗道一声“成了”,运笔如飞,在黄纸上写下了一串符文,这些符文组合在一起,构成“固”符,可使物体越发的坚固。

感受着黄纸上轻微的灵力波动,秦之初微微一笑,他第一次绘制纸符,竟然一次成功了,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把符笔放在一边,拿起了刚刚绘制好的纸符,手腕一抖,体内的真元也随着这一抖,冲入到了纸符中。正常情况下,纸符应该燃烧起来,但是这次纸符却像个炮仗一样,砰地一声,炸的粉碎。

看着翻飞的纸屑,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他估摸着可能是自己没有控制好输入纸符中真元的量,于是再次绘制了一道纸符,再次尝试着激发纸符,结果还是失败。

如是者反复,秦之初一连试验了十几次,总算是成功的摸到了门槛,将纸符成功的激发出来。纸符燃烧起来,形成了一个鹅蛋大小的黄色火球,在火球中心,是一个土黄色的“固”字。

秦之初将真元布在右手手掌上,疾速出手,抓住了火球,往石桌上一拍,啪的一声,石桌上出现了一个“固”字。

这个“固”字和石桌结合的天衣无缝,好像是天生长在上面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后来添加在上面的。按照小道童告诉秦之初的话,这次往石桌上刻画符文,算是成功了。

“玲玉,快去给我找把铁锤来,我要试一试到底有多大的提升效果。”秦之初吩咐道。

很快,李玲玉就找来了一把木柄八角铁锤,这把锤子光锤头就重达二十斤,李玉玲几乎是连拖带拉,才把这把锤子弄到了秦之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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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你可千万手下留情

第127章你可千万手下留情

看到李玉玲找来的这把大铁锤,秦之初哑然失笑,他不由得想起那些走江湖卖艺的江湖艺人,他们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时候,所用的铁锤跟李玉玲找来的八角锤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秦之初抄起了铁锤,让李玉玲站到了远处,然后把八角锤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砰地一声,铁锤砸在了石桌之上,咔嚓一声,石桌沿着铁锤的落点,裂成了两半。

这样的结果,有些出乎秦之初的意料,他看着裂成两半的石桌,想了半天,蓦然想起了一种可能,他拖着铁锤,到了另外一个院子,这个院子里也有一个石桌,大小、形状乃至材质都跟他砸裂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次秦之初没有往石桌上刻画符文,直接就把铁锤举了起来,用相同的气力、速度砸了下去。只听轰的一声,石桌顿时被铁锤砸的四分五裂,有不少碎石都飞溅了起来,落在一两丈之外的地方。

这样的结果让秦之初欣喜不已,这说明往石桌上刻画符文,不是没起作用,而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之所以石桌还会开裂,很有可能是因为铁锤击打石桌的力量超过了单个“固”字符的极限,如果能够多刻画几个,或许就不会有问题了。

为了验证他的猜测是否正确,秦之初又找了一个石桌,一连往上面刻画了三道符,之后再拿着铁锤往上面砸,除了迸射出几点火花之外,石桌什么事儿都没有,甚至连白印都没有留下。

“秦兄,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就算是未能如愿做上从六品品秩的翰林院编撰,也不用想不开,拿着锤子到处开砸呀。”就在秦之初聚精会神地琢磨着刻画符文的奥妙的时候,徐世森赶了过来,他一脸的忧色,生怕秦之初想不开。

是一个小伙计先注意到了秦之初的异常,然后禀告给了掌柜的,掌柜的又不敢质问秦之初,只好把徐世森搬了出来。

“哈哈,徐兄,我没事,好得很的。对了,玉玲,你去取十两银子给掌柜的,咱们砸坏了会馆的东西,得按价赔偿。”秦之初心情大畅地说道。

见秦之初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徐世森长舒了一口气,“秦兄,你千万要想开一点。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还年轻,又是一科状元,还文武双全,有这么多的优势,以后不愁没有出头之日。可千万别做傻事呀。”

“多谢徐兄良言相劝,我理会的。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秦之初还要继续做他的事情,不想有人在他耳边聒噪。

徐世森担忧地看了秦之初一眼,“好,我就在隔壁院看书,秦兄你要是有什么事尽可以找我。”

徐世森走后,秦之初继续研究他的符文刻画,这次他不再浪费有限的资源,而是专心地往雕翎箭上刻画符文。

他根据《基础符文》上的理论基础,结合小道童跟他说的以及他在百宝观所看到的,将《基础符文》上的符文有机地结合起来,不断地将一个又一个的符文刻画在雕翎箭的箭簇以及箭杆上。

这个过程同样不是很顺利,时不时地就会功亏一篑。

首先,雕翎箭的尺寸有限,可供刻画符文的地方就更小了,不像石桌那样,随便怎么刻画都行。所以从一开始就要尽可能地将符文缩小,正常大小肯定是不行的。

其次,符文和符文的结合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秦之初完全是自己摸索,好在他有十几年科举考试积累下来的揣摩功底,将之运用在符文结合上,倒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结果。不过即便是这样,也难免失败。

再次,就是雕翎箭材质的问题了,这毕竟是世俗人所用的箭矢,不是灵木制造,故而不是什么符文都能够往上刻画的。

再有,就是秦之初的熟练程度的问题了,做为一个新手,难免有手忙脚乱,忙中出错的时候。

秦之初却不管自己失败了多少次,他是所谓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性格,从不轻言放弃。这除了他本性的原因之外,也和科举有很大的关系。,

那些白发皓首的百岁老翁还在科举场上奋斗不息,就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生动写照。秦之初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只是他很幸运,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早日脱离了科举这片无边的苦海。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秦之初一直都没有合眼睡觉,就连吃饭喝水也是草草应付,他把所用的时间都用在了改造雕翎箭上。

等他把一百张黄纸都用完了,雕翎箭也让他改造了五十枝左右。这其中,改造失败,雕翎箭报废的有十四枝,成功改造三十七枝。其中改造成功的又细分为破甲箭、爆裂箭、疾风箭等数种类型。

这些箭的名字很拉风,效果几何,还得实际验证一下。秦之初记得豫州会馆里有一株海碗粗细的枣树,便拎着弓,背着箭囊,朝着印象中的地方走去。

那掌柜的一直提心吊胆的在院子外面候着,见秦之初如此模样走了出来,骇了一跳,“状元公,你可千万手下留情呀。三年后,小店还得接待下一批进京赶考的举人呢。”

秦之初哈哈一笑,伸手从怀中摸了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出来,丢给豫州会馆的掌柜的,“借会馆的枣树一用。”

枣树长在豫州会馆后院的一个小院的角落,如果站在小院里面射箭,有诸多不便,一是无法验证鹊画弓的有效射程,二是符文箭可能会造成比较大的破坏,在小院中射箭,说不定会受到波及。

秦之初没有丝毫的犹豫,纵身跳到了墙头上,再一纵身,上了房顶。他踩着屋脊,四处寻找合适的射击角度,工夫不大,在距离那颗枣树大概一百丈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站在那里,刚好可以瞄准枣树海碗粗细的树干。

秦之初将一枝新鲜出炉的破甲箭搭在鹊画弓的弓弦上,舌抵上牙膛,运足力气,将鹊画弓拉到九成满的程度,手一松,破甲箭流星般飞了出去。

第128章你让我如何忠心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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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树是出了名的生长缓慢,其质地坚硬密实,木纹细密,一般情况下,碗口粗细的枣树通常都有几十年的树龄了。

豫州会馆内种了不少树,秦之初不选其他的树,单单选中了枣树,正是看中了枣树的这个特点,他要验证破甲箭的威力,自然要选一个质地坚硬的树木了。

如果破甲箭能够将枣树贯穿,那么将其应用在实战之中,就会发挥极其重要作用。

秦之初右手一松,弓弦嘣地一声,箭离弓弦,疾若流星,在空中犁开一道笔直的线,直射枣树。

一直在旁边心惊胆战地看着的掌柜的,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咔嚓一声,他吓得心头一跳,再凝神细看时,只见那枝雕翎箭改造的破甲箭已经贯穿了海碗粗细的枣树树干,整枝箭卡在了树干之中,箭簇以及将近两寸长的箭杆露在树干外面,在树干的另外一边,基本上只剩下箭羽部分了。

掌柜的暗叫一声“俺地娘呀”,他以前亲自砍过一棵枣树,拿着斧子砍上半天,也没在枣树上砍下多大的豁口出来。可现在秦之初仅仅只用了一箭,就把海碗粗细的枣树射穿了,这得多大的力气?那弓,那箭又该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掌柜的抬起了头,看着站在房顶屋脊上的秦之初,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尊传说中那位弯弓射日的天神。

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皇帝老子真是瞎了眼状元公这么厉害,简直就是文曲星、武曲星联手下凡附体,理应重用才是,偏偏发落到宁清县那个小地方,什么狗屁的圣天子呀。

秦之初站得高,看得远,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破甲箭的射杀效果,一百丈左右的距离,将海碗粗细的枣树树干射穿,如果运用到战场上,完全可以将手持盾牌、身披铁甲的敌人射个对穿。

对这样的结果,秦之初很满意。他又抽出了一枝爆裂箭,将箭搭在弓弦上,再次拉开一石七斗的鹊画弓,将爆裂箭射了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爆裂箭在箭簇扎进枣树的树干时,就轰然炸开,青色烟雾弥漫,无数木屑翻飞,距离枣树不远就有一堵一砖半厚的墙,直接就被炸坍了半边。

等到烟雾落下,再看时,只见海碗粗细的枣树树干被炸断了三分之二多,几乎就要被拦腰炸断了。

这样的结果,秦之初同样十分满意。如果当初他有破甲箭,只需要一箭,就能够把黑如墨炸的粉身碎骨,用这样箭来傍身,就算是燕国公、齐国公、魏国公派人半路截杀,他也有把握杀出重围了。

秦之初纵身从房顶上跳下来,豫州会馆的掌柜的颠颠地跑了过来,亲眼目睹破甲箭、爆裂箭的神奇,掌柜的态度大变,别的不说,就凭这两种箭,状元公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掌柜的站在秦之初的面前,翘起了大拇指,由衷地称赞道:“状元公,真乃神人呀。状元公生在我豫州,真是我豫州百姓之大幸。”

就在这时,徐世森、秋东海和裴如云等人听到了动静,也跑了过来,当他们看到爆裂箭所制造出来的破坏性后,对秦之初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徐世森还好一点,不管秦之初是中状元,还是被发落到宁清县,都表现的跟殿试前一样,既没有过于亲近,也没有疏远。

秋东海和裴如云就不行了,两人在得知秦之初只落得到宁清县做县主薄,两人就对秦之初起了疏远之心,连句安慰的话都没说过,但是现在两人看秦之初的眼神都变了。秦之初有了如此神兵利器,就算是在文官之中混不起来,在武官之中,也必定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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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的态度变化,秦之初一一看在眼中,他客套地虚应着。一脚踏入官场,就要带上面具,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在实际操作中,还是不能把事情做绝,最少不能无缘无故地多两个敌人出来。

龚秀珍和关志文也听到了动静,在得知秦之初做了什么之后,两人惊喜连连,秦之初如此神勇,岂不是说他们前往宁清县的路上,少了许多危险,本来两人还有些担心路上的安全,现在心中的忐忑几乎是一扫而空。

裴如云已经跟龚秀珍谈过,希望龚秀珍能够等几天,等吏部的委任下来之后,让龚秀珍跟着她一起上任,只是龚秀珍并没有答应。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龚秀珍察觉裴如云不像是能成大事的人,无论是心胸、气魄,还是能力、手段,比秦之初都差远了,何况,秦之初还擒杀了黑如墨,使得乐蓓生可以死而瞑目。如此种种,使得龚秀珍毫不犹豫地选择追随秦之初。

关志文更简单,他跟秦之初是同年举人,又同是豫北府人,同年加老乡,不追随秦之初,又能去追随谁。

有了破甲箭、爆裂箭,还掌握了制造符文箭的办法,秦之初的底气一下子足了起来。“关兄,龚兄,如果你们还坚持做我的幕僚,随我一起前往宁清县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们,让你们随我一起走。”

关志文、龚秀珍大喜,两人都是典型的读书人,思想保守而又传统,有那么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秦之初对他们一直不错,两人早存追随之心,如今心愿得偿,顿觉念头通畅无比。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朝着秦之初躬身,异口同声地的说道:“拜见东翁。我两人必定全力辅佐东翁,以绵薄之力,助东翁在仕途上一帆风顺。”

秦之初连忙扶起了两人,“关兄,龚兄不要如此客气,以后你们还是叫我习远或者秦兄吧。”

这时候,韩青石把秦之初开列出来的物资全都买了回来,主要是几匹马,一些药物以及食物,都是路上必备的物品。

“大哥,我爹请你去一趟韩国府,说是你这次离开京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什么也要请你到府中坐一坐。”韩青石把秦之初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道。

秦之初略一沉吟,便答应了下来,“也好,你我乃是金兰兄弟,早就该去府上拜访一下伯父了。我明天就得离开京城,所剩时间不多了,咱们不如现在就去。不知伯父是否方便?”

韩青石连忙点头,“大哥,你肯去实在是太好了,我爹现在在家,咱们现在就去。”

秦之初跟着韩青石骑马飞奔到韩国府,在六大国公中,韩国府属于影响力比较小的一个,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韩国府人丁稀少,连续几代单传,到了韩青石这一代,才扭转了这一状况。只是一嫡一庶,兄弟不和,对韩国府上下来讲,祸大于福。

对这一切,韩国公韩启明心知肚明,他一直在竭力改变这一切,只是付出良多,却收效甚微。

秦之初拜见韩国公之后,韩启明请秦之初上座,态度温和,言语亲切,对秦之初是嘘寒问暖,一副自家长辈的模样。不管怎么说,六大国公中,就属韩国公对秦之初的态度最好了,当然这也是因为有韩青石在中间的缘故。

韩启明避而不谈朝政,跟秦之初说的都是些家长理短的事情,重点无非是请秦之初多多照拂一下韩青石。

知子莫若父,韩青石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无权无势,没有根基,根本没有办法跟身为嫡长子的韩青玉斗,如果没有人庇护韩青石,只怕他这个国公爷一死,韩青玉就能把韩青石母子整死,绝了韩国府开枝散叶的念头。

这次会面时间并不长,也就半个时辰左右,之后,秦之初就知趣地起身告辞。韩启明应景地挽留了几句,见秦之初去意已定,也就不再说客套话了,他让人端上了一个金漆木盘,上面放着一沓子银票,每张一千两,一共五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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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远,这是伯父送给你的程仪,拿着吧,你这一去,花销肯定不少,伯父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韩启明说道。

秦之初还想推辞,韩青石已经把银票全都抓了起来,塞到了秦之初怀中,“大哥,咱俩是兄弟,我爹就是你爹,你爹就是我爹,还客气啥?拿着吧。”

韩启明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秦之初只好把银票收了起来,再三向韩启明致谢,这才离开了韩国府。

从正堂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这人的面目竟然跟韩启明有三分相似之处。

“启明,这个秦之初不简单,他的修为境界不高,只有旋照一层,但他能够在修炼的同时,还能高中状元,实属难得,我平日所知修真同道之中,仅有他一人而已。

齐虞东、魏臻聪那几个老东西,看不到这一点,还要派人劫杀秦之初,只怕要碰的头破血流,咱们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必要的时候,还要想方设法帮秦之初一把。”

道士对韩启明说话很随意,甚至隐隐有以上对下的语气。

秦之初离开韩国府后,直奔吏部,领了官袍、官印以及官诰,这是他做为宁清县县主薄的最主要的官方凭证,加上顺德帝给他的那道圣旨,等他到了宁清县之后,就是宁清县的土皇帝了。

一般情况下,吏部是不会管一个正九品的芝麻绿豆小官的任命的,无奈秦之初不但是皇帝亲口封的县主薄,还是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无论哪一条,都值得惊动吏部了。吏部也只能捏着鼻子,破了一次例,为秦之初颁发官诰,也即是委任状。

从吏部衙门出来后,秦之初又折到百宝观,花了一块下品晶石,从小道童那里,买了几杆符笔、几瓶调制好的朱砂,还有一箱子的黄纸。之后,又到猪市大街,买了五箭匣的雕翎箭。

秦之初已经打算好了,此去宁清县上任的路上,除了修炼之外,最主要的是要好好的琢磨一下符文的刻画之道,争取能够多造一些有用的物品出来,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不能马虎。

回到豫州会馆之后,掌柜的为秦之初大摆筵席,徐世森在这场令人伤感的送行宴上,流了泪,“秦兄,老天不公呀,你如此大才,却只落得个县主薄,我都恨不得去挝登闻鼓,告御状,可是一想到你的任命是皇帝亲口下的,我就没了底气,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呀。”

秦之初不以为意地拍了拍徐世森的肩膀,“徐兄,这次进京赶考,我最得意的不是能够高中状元,而是能够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我在京期间,多蒙你还有其他几位朋友的照拂,心中感激不尽。我现在只是个小小地县主薄,无法给你许诺什么,但是我有一句话,却是一定要说的,苟富贵,勿相忘。”

“苟富贵,勿相忘?”徐世森泪眼婆娑地重复着这句话,“秦兄,我也以这句话与你共勉,如果我侥幸能够在你前面升官,我一定想方设法把你从宁清县哪个见鬼的犄角旮旯捞出来。”

这场酒喝到深夜才散。

第二天,秦之初一大早就叫醒了李玉玲,又让李玉玲去把关志文、龚秀珍唤醒,众人收拾一番,在天还没有亮透的时候,就离开了豫州会馆,朝着京城的南大门永定门走去。

徐世森等人站在豫州会馆门外相送,壬辰科进士中,秦之初是第一个离京赴任的,其他的进士如何安排,朝廷还没有一个定论。另外,徐世森他们还要到礼部参加活动,无法把秦之初送到城外了。

远远地,秦之初就看到了依旧高大巍峨的永定门,心中百感交集。两个月前,他踌躇满志地从这里踏入到了京城之中,两个月之后,他高中状元,却因避居郡主府,触怒顺德帝,只能带着县主薄的官诰离开京城,短短两月,沧海桑田,恍如隔世。

秦之初回头看了看紫禁城的方向,紫禁城距离永定门甚远,根本就看不到,但是在他的心中,却如看到了一般。

“陛下,圣人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我乃堂堂新科状元,却只落得如此下场。你让我如何忠心对你?”

心中一番杂念,秦之初踏出了永定门,在门外,还有一位白衣如雪的佳人等着他。

史载,大周顺德五十七年三月二十一,壬辰科状元秦之初离开京城,远赴宁清县上任,随行书童一人,幕僚两人,幕僚随员若干,另有两人为游伴,无一人相送到城外。

第128章你让我如何忠心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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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不可仿效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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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不可仿效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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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初在搬离郡主府的时候,就和郭贞娴约好了,在离开京城当天,在永定门外会和。当秦之初一脚踏出永定门的之后,就见距离城门大概一丈远的路边,停着两辆马车。

其中一辆非常的朴素,拉车的也是一匹不起眼的牡马,另外一辆马车,极为华贵,上面插着一面旗帜,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韩”字。

这个“韩”字和韩国府府门门楣上悬挂的那块匾额“敕造韩国府”上的“韩”字一模一样。不用猜,也知道这辆马车应该是韩国公府上的马车了。

韩青石拉着一匹马,在马车旁候着,见秦之初一行人走出永定门,连忙小跑着迎了过去,“大哥,我决定了,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宁清县,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给你做个跑腿的长随,还是没问题的。”

秦之初皱着眉头,看着头戴棒槌巾,着粉红牡丹缠枝锦袍的韩青石,“二弟,有你这样的长随吗?花枝招展的。再说,伯母同意你去吗?”。

“妾身同意他去。”一个有些柔美的声音从韩国府上的那辆马车上传了出来,随后马车车帷掀动,韩青石的娘从车帷后露出了头。一段时间没见,韩青石的娘气色好了许多,头上也有了几件像样的首饰。

“秦公子>,孩子总有离开爹娘、到外面闯荡的一天。青石大了,也应该是到外面见见世面的时候了,倘若他一直留在京城,是不会有多大出息的。将他托付给别人,我不放心,唯有你,才是最得妾身信任的人,还望你不要拒绝,能够带你这个兄弟到外面闯荡闯荡,以后也有一些安身立命的本钱。”

秦之初想了想,说道:“伯母,让二弟跟我去宁清县,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这一路之上,青石必须要听我的吩咐,不可耍国公公子>的威风。”

还没等母亲回应,韩青石就嚷道:“大哥,你太不给兄弟我面子了,自从咱俩结拜以来,我什么时候不是对你惟命是从呀?你放心,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南、北。你叫我抓鸡,我绝不撵鸭、鹅、狗。我如果说话不算话,以后我就不是你兄弟。”

“好,二弟,咱们可一言为定。我先试试你说话算数不算数,你去把你这身衣服换掉,别总跟个花蝴蝶似的,你这是把自己当靶子呀,当心有人用箭打你。”秦之初严肃地道。

韩青石还真听话,二话不说,绕到马车后面,从行囊中取出了一身还算素净的衣服,换了起来。反正只是换外袍,用不着刻意的回避其他人。

秦之初走到另外一辆马车前,这辆马车外一直守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模样,像是一对夫妻,男的魁梧雄壮,女的一脸的精明。

“敢问车上可是贞娴姐姐?”秦之初抱着些许地期待问道。

“是我,我就不跟你见面了,你有什么事,尽可以跟老姬说,他们两口子都是郡主府上的人,是智屏郡主派来护送我到南方去的。”郭贞娴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

之初也不强求,他的心态已经调整了过来,有了那么一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味道。

等韩青石换好衣服,秦之初翻身上马,一马当先,“我们走吧。”

韩青石、李玉玲连忙纵马跟上,在他们后面,还有几辆马车,以及几个骑骡子的随从,第一辆马车坐着郭贞娴,后面两辆分别坐着龚秀珍和关志文,那几个随从除了韩青石带来的,就是他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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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定门的城门楼上,站着几个手持长枪的军卒,他们的衣着打扮都跟值守永定门的士卒一模一样,为首的一位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冷冷地注视着出城的秦之初。

等到秦之初等人上路之后,那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来人,放信鸽,告诉国公爷,秦之初离开京城了。”

一名军卒转身进了城门楼,从里面拿了一只雪白的信鸽出来,往空中一丢,信鸽展开翅膀,扑棱棱地飞了起来,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不久之后。

“各位,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秦之初已经离开了京城,跟他同行的还有两个人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是韩启明的庶子韩青石那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另外一个好像是郡主府的郭姑娘。”

说话的人是齐国公齐虞东,他们说话的地方就在齐国府外书房。受邀而来的还有燕国公以及魏国公世子,另外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也在场。他们都是和秦之初有着不少厉害瓜葛的人。

燕国公道:“郭姑娘?就是那个经常出入郡主府、一身道姑打扮的女子?”

“正是她。此女别看年轻,但是身份很不简单,我一直在派人暗中调查,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确认她的身份,只能肯定她的来头很大,应该是一名修炼有成的仙师,而且修为境界应该不低,咱们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齐虞东有些忌惮地说道。

魏国公世子说道:“我倒是听到过一些关于郭姑娘的传闻,据说她经常宣称自己乃是方外之人,不肯插手世俗中事。另外我还得到消息,南方好像有一件跟仙师们有莫大关系的事情发生,郭姑娘跟秦之初同行,应该不是给秦之初当保镖,只怕是要去南方,和其他的仙师会和。”

齐子芳突然开口道:“或许还有一点,郭姑娘说不定还得到了智屏郡主的暗示,暗中考察秦之初,如果觉得秦之初值得栽培的话,说不定日后就会拉拢他,让他当出头鸟,和我们六大国公对抗。智屏郡主心高气傲,被我推却了婚事之后,就一直忍不下这口气。我觉得她一定会找机会报复我的。”

齐虞东点点头,“智屏郡主的私怨确实不能不留神注意,不过这事不急,当今万岁春秋鼎盛,身强体健,再做一二十年皇帝,乃是顺理成章之时,这么长的时间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太子可不一定就能继承大统,做那天下共主,智屏郡主自然也就不一定能够转为智屏公主。”

燕国公燕北天接话道:“太子和智屏郡主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眼下咱们得分析一下郭姑娘是否会插手我们和秦之初之间的恩怨?”

魏国公世子说道:“我个人认为郭姑娘会置身事外,我的依据有二,第一,郭姑娘一直宣称不会插手世俗中事,仙师多重然诺,郭姑娘又如仙子一般,在这点上,应该不会轻易改变。

第二,如果郭姑娘跟秦之初同行,真的像子芳说的那样,是为了考察秦之初,确定他是否有拉拢价值的话,那么郭姑娘就更不会插手了。

道理明摆着,如果郭姑娘插手的话,还怎么确定秦之初是否有拉拢价值?”

“言之有理。”齐虞东、燕北天一起点头,“既然郭姑娘插手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派人在冀州境内择机劫杀秦之初,跟咱们的人说一声,不要打扰郭姑娘。”

齐子芳说道:“父亲,我还有一点建议,秦之初能够把黑如墨三拳格杀,只怕也有点手段。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要做些万全准备,是否也派位客卿仙师去跑一趟?”

魏旭晨附和道:“是呀,那秦之初很有些手段,我看他就不像是普通人。上次在楚国府,我差点被他打死,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如此威势?就算他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打喊杀的。会不会是他杀死黑如墨之后,从黑如墨身上得到了修仙秘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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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捷也道:“这秦之初留他不得,他能高中状元,又曾格杀黑如墨,可谓是文武双全。智屏郡主明显存了拉拢之心,一旦让秦之初成长起来,只怕后患无穷。只有将其尽早除去,咱们付出的代价才会最小。”

齐子芳、魏旭晨和燕九捷不愧是读书人,心思缜密,发起狠来,远比那些没有读过书的人狠毒。他们都曾被秦之初落过面子,又输给了秦之初五千两金子,早就恨不得将秦之初碎尸万段了。

齐虞东、燕北天和魏国公世子三人小声嘀咕了一会儿,很快,做了决定,“既然要做,就要做绝,不可仿效妇人之仁。来人,去把姜先生、王先生请到正堂,就说我有要事和两位先生谈。各位,你们在这里稍歇,我到正堂跟两位先生谈。”

齐虞东刚到正堂坐下,就有人来禀报说把两位先生请来了。

姜先生姜立天乃是齐国府客卿仙师之一,是齐国府付出了无数的代价,才拉拢住的修真者。此人脸有些狭长,天庭饱满,一双三角眼开阖之间,散逸出道道精光。

王先生王大川同样也是齐国府费尽心力拉拢住的一位修真者,此人有些富态,即便身着宽松的杏黄色道袍,还是能够看到腹部有些凸起来。一张大圆脸,闪着油光,未开口先带三分笑,令人不由生出几分亲近之心。

姜立天和王大川进了正堂,未等齐虞东开口,两人便大模大样地坐在了楠木交椅上,“不知齐国公找我们来,所为何事?如果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找我们了,我们的时间紧得很,还要抓紧时间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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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不可仿效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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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是不是真的有人

第130章是不是真的有人

第130章

是不是真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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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姜立天、王大川这样的客卿仙师,虽然每个月都能够固定从齐国府领到一笔束脩,说来齐国公也算是他们的东主了,可实际上,齐国公对姜立天、王大川根本就没有什么约束力。

姜立天、王大川是修炼之人,这一点就足以让齐虞东十分忌惮了,哪怕他不怕这两个人,也不愿意轻易得罪。

齐虞东带着笑,说道:“今日打扰两位先生苦修,把你们请来,实有不得不请两位先生出手之事,两位先生闭门苦修,一心追求金丹大道,实令老夫佩服。如果天下的仙师都能够像两位先生一样,不过问世俗之事,那么我等这些在尘世中苦苦挣扎之人,就会少了很多的困扰呀。”

姜立天听话听音,“听国公你的意思,是有道友给齐国府制造麻烦了?”

齐虞东也不掩饰,很干脆地道:“正是。两位先生或许还不知道,有那么一位仙师,不知自重自爱,明明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就修炼有成,如果他一心学道,说不定能取得大成就,可他偏偏要到世俗中厮混,还要做官,谋求控制一方百姓,为他所用。老夫乃是当今国公,为国披肝沥胆,为民舍命请愿,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百姓受苦,所以想请两位仙师出手,将那位仙师擒住。”

齐虞东信口往自己脸上贴金,姜立天、王大川却不上套,他们俩自恃为修炼之人,身份高贵,视世俗人如蝼蚁,蝼蚁的死活跟他们又有何关系?

齐虞东讪讪一笑,他倒是忘记了两位修真者的想法与朝中大员是不一样的,“两位仙师,老夫是这样想的,那人小小年纪就能修炼有成,又能高中状元,他的手中一定有什么宝贝,要不然的话,不可能在两件没有任何交集的事情上,都可以做的如此出色。”

王大川胖脸上的一双小眼睛一眯,“你说那位道友还高中状元?”

齐虞东点点头,“不错,两位仙师,那人名叫秦之初,今年才二十一岁,是我大周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公之一。在殿试之前,他还曾格杀了万香教的黑如墨,据老夫从顺天府探听到的消息,黑如墨的遗物全都落在了那人的手中。”

姜立天、王大川齐齐嗯了一声,两人不由得都对秦之初动了心思,修炼之人首重修为境界,次重手段,只有修为境界上去了,手段高深了,才能够在修真者之中,出人头地,才能够有更大的机会成就金丹大道。

可是无论是修炼,还是科举,都是需要消耗巨大精力的事情,在秦之初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够同时在这两件事上都取得超高的成就,偏偏秦之初就做到了。如此一来,由不得旁人不心生遐想、浮想联翩。

而实际上,秦之初确实有宝贝,如果没有那方青铜残印,他早就死翘翘了,更别提高中状元,筑基成功了。

“国公,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姜立天抢先开口,“我会好好的和那位道友谈一谈的,如果谈得拢,万事好商量,如果谈不拢,我自有手段让那位道友改变看法。”

王大川呵呵一笑,“姜道友说笑了,那状元公明明与我有缘,还是我去跟他谈一谈吧。我这人面善,又是菩萨心肠,一定能让状元公回心转意的,让他一心在红尘中为官为宦,修炼这么危险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掺和了。”

眼看着姜立天、王大川就要争起来了,齐虞东忙道:“两位先生不如同去,谁能杀死秦之初,他的东西就归谁。另外一位先生也不白去,等回来后,老夫必定奉上五十块下品晶石。”

姜立天、王大川的修为境界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一点,齐虞东的提议正中他们的下怀,“这样最好。”

齐虞东又道:“两位先生乃是仙师,此去追赶秦之初,一路之上舟车劳顿,鞍前马后总要一些人照顾,老夫这就给两位先生派几个人,一路之上服侍两位先生。”,

姜立天、王大川如何追赶秦之初,姑且不提,且说秦之初一行人离开永定门之后,沿着官道,迤逦向南而行。他们这一行人轻装便服,没有什么拖累,赶路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到了傍晚的时候,就抵达了京南县的最南端,大方山的白虎山。

白虎山又名白虎岭,秦之初当初进京赶考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和韩青石母子相遇,把他们从蒙面人手中救了下来,并在机缘巧合下,得到蛇涎草,也正是因为齐国公他们得到了蛇涎草,炼制出了蛇涎**香,将其用在礼闱中,秦之初因为有青铜残印庇护,没受影响,这才能高中会元、状元。

事隔一个多月后,秦之初再次来到白虎山山脚之下,心中宛若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韩青石对白虎山多少有点心理障碍,那次要不是秦之初挺身而出,他娘还有他,说不定就要暴尸白虎山之中,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大哥,咱们是连夜过山,还是在山外休息一晚,明日再过山?”韩青石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大家赶了一天路,还是要休息一下的,就算人不累,牲口也累了。”秦之初说道,“吩咐下去,让大家下马、下车休息,该喂马喂马,该做饭做饭。”

韩青石、李玉玲等人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只有郭贞娴那里没有动静,那个老姬只是和婆娘把马从马车上卸了下来,又用一条条凳搁在车辕下,把马车支起来。郭贞娴从始至终都坐在马车之中,没有一点要下来的意思。

秦之初不以为意,他拿着鹊画弓,背着箭囊,提着箭匣,走到官道外,沿山而上,找了一个可以望远的山坡,盘腿坐在一块平坦的青石上,鹊画弓和雕翎箭就在他的手边,但凡发现一点意外情况,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搭弓射箭,消灭来犯之敌。

工夫不大,韩青石等人就在官道边搭起了帐篷,升起了篝火,又在篝火上支起了架子,隔上了铁锅,倒入清水和大米,熬起了粥。

秦之初无喜无悲地注视着前方,脑海之中却在抓紧时间揣摩着《五行基础法术》。

不知过了多久,李玉玲的声音在秦之初的耳边响起,“哥哥,米粥熬好了,我给你端来了,快趁热吃吧。”

秦之初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来,“玉玲,你青石哥哥呢?”

李玉玲坐在了秦之初身边,“他正在和关老爷、龚老爷商量着晚上如何轮值的事情。哥哥,今天晚上会有人来吗?”。

李玉玲跟在秦之初身边时间一长,也就知道了哥哥这个状元公看似风光,暗中却有无数的风刀霜剑在等着他,而且哥哥得罪的还都是大人物、大势力,在京中,那些人或许不会奈何哥哥,可是现在马上就有走出京城的地界了,只怕今晚,明刀暗箭就要来了。

“会的,他们一定会来的,就是不知道谁会头一个来。玉玲,你跟哥哥说实话,你怕不怕?”秦之初端着滚烫的米粥,清甜的米香味在鼻端弥漫。

“不怕,哥哥最厉害了,不管来多少人,都不会是哥哥的对手。对了,哥哥,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一直在这里坐着呀?我陪你好不好?你也知道我的视力最好了,说不定能够帮到你。”李玉玲请战道。

“好,哥哥刚才还想怎么跟你开口呢。这件事,还真的只有你能帮上哥哥。玉玲,今天晚上,你我兄妹联手,准保让那些偷偷摸摸袭扰我们的人,有来无回。”秦之初笑道。

李玉玲攥着小拳头,“对,让他们碰的头破血流,有来无回。”

秦之初呵呵一笑,伸手在李玉玲的头上揉了揉,“玉玲现在大有进步,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夜,在不经意间就来了。

韩青石、龚秀珍、关志文三人商议了一番,确定了值守的顺序,他们三个都有随行的家丁、随从,安排一下,在夜里应付一下一般的事项,还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万一真的有人摸到他们头上来,指望那些家丁、随从,肯定是不行的。

有鉴于此,韩青石等三人在布置的时候,一再的强调要“和衣而卧,刀不离手”,一旦有突发*况,一定要及时响应,免得稀里糊涂送了命。

按照排定好的顺序,韩青石到后半夜值守,可是他躺在帐篷中,翻来覆去,无论怎么样,都睡不着。后来,干脆他一咕噜爬了起来,出了帐篷,朝着山坡上的秦之初走去。

韩青石举这个火把,还没走到山坡上,一枝箭射了过来,将他的火把射落在地,“二弟,趴在地上,不要动,不要说话。”

韩青石对秦之初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就往地上一趴,一动都不敢动,一声也不敢吭。

山坡上,秦之初的一双眸子如黑夜中的明灯,朝着远处张望,可是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到东西。这天晚上有云,月光被遮住,视野很不好。

“玉玲,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秦之初手里拿着鹊画弓,另外一只手拿着破甲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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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是不是真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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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第131章跟爷一起杀出去

第131章跟爷一起杀出去

第131章

跟爷一起杀出去

“哥哥,我不会看错的,在营地西北方向大概五十丈处,有几个黑衣人,他们以巾蒙面,手中拿着钢刀,正鬼鬼祟祟地往营地摸去。他们的钢刀似乎是特制的,可以不反射月光。”李玉玲娓娓说道。

秦之初暗自惊叹不已,自己这个书童妹妹的视力实在了得,他所在的位置,距离官道旁的营地大概有二十丈远。

二十丈加上五十丈,那就是七十丈,在乌云遮日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还能看到这么远,想不让人叹服都难。

“玉玲,我现在要盲射那几个人了,你帮哥哥看着点,帮我矫正一下角度和距离。”秦之初举起了一石七斗的鹊画弓,搭上一枝雕翎箭,大约摸估计了一下方位和角度后,便将箭射了出去。

这一箭射的有点偏,但是偏的并不远,把那几个趁黑摸过来的不明身份的人吓得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李玉玲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一切,她把自己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之初。

秦之初马上判断出这几个抹黑过来的人只怕不是什么高人,说不定就是几个蟊贼。他顺手抽出了一枝箭,按照李玉玲刚才告诉他的方位,微微调整了射箭的角度,再次把箭射了出去。

这次很准,箭飞到了那群人的上空,砰地一声炸裂开来,一蓬烟雾飞了出来,把那几个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全部笼罩住,他们在地上胡乱的挣扎了一下,便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枝箭是秦之初特制的,他在雕翎箭上挖了一个洞,往洞里装填了地煞迷香,这种得自黑如墨的迷香,对付修真者未必好使,但是用在普通人身上,哪怕是功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也只有乖乖中招的份儿。

“青石,你起来吧,带人去把那几个人捆起来,拖到营地里面,审问一下他们,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秦之初朝着趴在地上的韩青石喊道。

韩青石一骨碌爬了起来,叫上韩忠等人,点上火把,带着绳子,朝着那几个黑衣人走了过去,秦之初站在高处,手拿弓箭,时刻准备着射杀诈死、诈晕的黑衣人。

奉命伺候郭贞娴的老姬夫妇,跟秦之初他们并不合伙,虽然住在一个营地中,却没有主动表示过会守夜。在秦之初箭射黑衣人的时候,老姬就站在郭贞娴的那辆马车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秦之初,他的眸中又精光闪烁,就像是黑夜中的两盏明灯,虽不足以照亮天地,却可以让他把很多事情揽入眼底了。

“老姬,你说什么?秦之初能射出这么准的箭,是靠他的小书童做指引吗?”。郭贞娴坐在马车中不露面,车外的所有动静,老姬夫妇都会及时地向她进行汇报。

“是这样的,老奴绝对不会看错。”老姬躬着身,态度谦卑,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郭贞娴沉吟了少许工夫,“老姬,麻烦你去把秦之初的那位小书童请来,就说我有几句话要问问她。还有,我跟那小书童谈话的时候,就麻烦你监视一下营地四周的动静了。”

老姬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离开营地,走到山坡上,“秦老爷,郭仙子有命,让我请你的小书童过去,说有话要给你的小书童说。”

“好,玉玲,你就去一趟吧。”秦之初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让李玉玲跟着老姬去营地。

老姬把李玉玲送到郭贞娴的马车旁,然后转身回到山坡上,一声不吭地站在了秦之初身边。他的双眸越发地明亮,如夜空中的两颗晨星。

秦之初从老姬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灵力波动,基本可以确定老姬不是修真者,可是他的那双眸子为什么能够在黑夜中发亮呢?难道也是天赋异禀?

没等秦之初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韩青石带着韩忠等人,想拖死猪一样,把五个黑衣人拖了过来。,

“大哥,这几个人都跟死猪一样,那刀子往他们身上捅,都照睡不误,连哼哼都不哼一声。”韩青石嚷道。

秦之初把地煞迷香的解药丢给韩青石,“二弟,你把他们先捆结实了,再让他们闻闻解药。等他们醒过来后,抓紧时间问问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没问题。”韩青石指挥着韩忠等人又往黑衣人身上加了一条粗绳子,这才把解药放在了黑衣人的鼻端。

很快,那几个黑衣人就幽幽醒来,韩青石狐假虎威地说道:“说,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几个黑衣人冷冷一笑,牙根用力,喉咙蠕动了一下,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口吐黑色而死。

“死士?”秦之初皱起了眉头。

这几个黑衣人在发现事败被俘之后,马上咬破了藏有毒药的牙齿,服毒自尽,这份果决和视自己性命如草芥的态度,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只有那些极有权势的人,经过严苛的选拨和训练之后,才能培养出来这样的死士。

“二弟,搜搜他们的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到识别身份的东西?”秦之初沉着脸说道。

韩青石马上让韩忠他们在黑衣人身上搜检起来,结果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未能在黑衣人身上发现点什么,这几个黑衣人身上甚至连一枚顺德通宝都没有。

“二弟,你马上带着韩忠他们回营地去,把大家都叫醒。今天晚上只怕不会太平,大家都别想睡安稳觉了。”秦之初若有所思地吩咐道。“对了,再把玉玲给我叫来。”

“秦老爷,就不用叫玉玲姑娘了,老奴在你身边,也是一样。”老姬打断秦之初的话道。

秦之初看了老姬一眼,“好,那就不叫玉玲。二弟,你们马上回去。”

韩青石他们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营地中,他们刚刚把关志文、龚秀珍等人唤醒,缺了一块的月亮就从乌云中露出了头。

“啊呜……”一阵嘈杂的叫声突然从白虎山方向传了过来,秦之初回头一看,只见从白虎山的官道以及官道两侧的山上,冲来一彪人马,这些人所穿的衣服乱七八糟,并不统一,但是个个带着悍不畏死的表情,眸子中飘荡的是对血的渴望,对金钱的贪婪。

“山匪?”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波突然冒出来的山匪至少也有百余人,他除非是长出三头六臂来,否则的话,别想阻挡这伙山匪冲入营地之中。

“大家戒备。”秦之初嘶声吼道,这时,他已经拿起了鹊画弓,搭上普通的雕翎箭,朝着这伙突然冒出来的山匪射去。

这伙山匪乃是盘踞京南大房山一带的惯匪,其中有一部分曾是白虎山匪首独眼邪神邢大生的手下,邢大生死后,侥幸未死的手下们就和另外一股山匪同流合污了。

就在今天下午,有一个人突然闯入他们的山寨中,说今天晚上会有一伙人在白虎山山脚的官道旁休息,这伙人十分的有钱,至少带了五千两黄金,外加七万两银子,另外还有绝世大美人一个。

山匪们一听,兴奋不已,山寨的几位寨主一商议,决定先打探一下消息,他们派出细作,沿着官道往京城方向走,毫无意外地遇到了秦之初一行人。

秦之初气质不凡,韩青石衣着华贵,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再加上龚秀珍乘坐的那辆马车装扮的有些女儿气,又让那细作误认为马车里面坐着绝色佳人。

细作探明情报后,抄近路,返回山寨,将情报禀报给几位寨主。寨主们顿时心动不已,他们做占山为王,可不是为了图谋天下,而是想发大财,玩最漂亮的女人。五千两金子外加七万两银子,足以让他们心动了。

于是,大寨主一声令下,全寨除了留下一些老弱病残守着山寨之外,其他人全都出动了,要劫杀秦之初。

“弟兄们,杀呀。抢金银,夺女人,大哥我喝头汤,剩下的就分给你们了。”大寨主振臂高呼道。

就在这时,秦之初已经搭弓射箭,一石七斗的鹊画弓威力极大,就算是不用那些刻画符文的雕翎箭,照样能够把人射死。现在月亮出来了,山匪们又多,几乎不用瞄准,秦之初就能一箭一个。

但是秦之初毕竟只有一个人,他一口气,不停歇地射死了二三十个山匪,可是山匪们还是冲过来了,杀入到营地之中。

韩青石提着刀,“韩忠,跟爷一起杀出去。”

说着,韩青石一马当先,挥着大刀就冲入了山匪们中间,他二个多月前,在白虎山的时候,养出了一股悍勇之气,已经不是见血就晕的时候了,再加上他的身上还穿着秦之初送给他的鳄鱼皮护甲,堪称刀枪不入,自然越发的悍勇。

秦之初知道着急也没有用,他一边对老姬喊道:“老姬,快帮忙。”一边继续搭弓射箭,这次他射出的不再是普通的雕翎箭,而是刻画了符文的爆裂箭,而且每枝爆裂箭中都封着一点地煞迷香。

爆裂箭落到人群之中就炸了开来,秦之初又专拣山匪扎堆的地方射,很快就给山匪们制造了不小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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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跟爷一起杀出去。

第131章跟爷一起杀出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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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这就黔驴技穷了

第132章这就黔驴技穷了

第132章

这就黔驴技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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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显出关志文和龚秀珍两个人的不简单了,他们俩虽然都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在遇到如此突发*况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慌乱。两人镇定地指挥着随从,躲在用马车围起来的营地里,用弓箭射杀着冲过来的山匪。

两人早就知道秦之初这次赴任路上不会太平,早就有心理准备,在离开京城之前,就采购了不少弓箭,所费银钱都是秦之初给的。他们的随从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拉开一石七斗弓,所用的基本上都是四等弓,或者比四等弓更弱一点的弓。

四等弓只有四十斤的拉力,更弱的弓就是三十斤左右了,这两种弓射出的箭威力不大,但是在近距离**杀山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俗话说“将是兵的胆”,秦之初做为一行人无可争议的首脑人物,纹丝不乱,冷酷的射出一枝又一枝的雕翎箭,韩青石不惧生死,带人冲入山匪之中,和他们贴身肉搏,关志文、龚秀珍又镇定自若,指挥若定,这些构成了随从、家丁们强大的精神依靠,没有一个人惊慌失措,或者即便是有,但在周围人的感染下,也早就忘却了生死,只是机械地射出一枝又一枝的箭。

这活儿山匪没想到秦之初他们竟然带了这么多的弓箭,这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几位寨主紧急商议了一下,很快就有了决议,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由四寨主带头,继续进攻营地,另外一路由大寨主、二寨主和三寨主组成,联手绞杀对他们威胁最大的秦之初。

秦之初居高临下,对他们威胁实在太大,何况,射出的箭还带爆炸的,一炸就是一片人倒下,如果不尽快将秦之初拿下,他们今天晚上就别想讨到好去。

“吃魔化丹。”

大寨主朝着二寨主、三寨主喊了一声,然后利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蜡封的药丸,捏碎后,丢到了口中。二寨主、三寨主紧随其后,也吞下了魔化丹。

如今,魔化丹的威名早就在大房山山脉中传开了,那些占山为王的山匪们要是不准备几枚这种能够让人魔化的丹药,都不好意思出来劫道。

吼吼吼……

三位寨主不约而同地捶打着胸口,发出非人的叫声,他们的面目变得狰狞,身体急剧膨胀,变高、变宽、变厚,把衣服撑爆,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一种诡异的血红色,青色的血管暴露在体表之外,肌肉虬结,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三位寨主一猫腰,双脚蹬地,流星一般朝着秦之初冲了过去。他们的脚踏在地上,咚咚作响,如同擂鼓一般,动人魂魄。

秦之初刚好射过来一枝藏着地煞迷香的爆裂箭,可是地煞迷香对三位已经魔化的寨主不管用了,三位寨主桀桀一笑,进一步加快了速度,朝着秦之初冲去。

秦之初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这三位寨主身上,他身形爆退,与此同时,搭上了一枝疾风箭,射了出去。

疾风箭上刻画着“风”形符文,可以把箭速提升一倍有余,疾风箭几乎是刚刚离开弓弦,就射到了大寨主的面门。

大寨主一扭头,一甩手,就把疾风箭打飞了出去,疾风箭的箭簇射在大寨主的手上,只不过留下一个红印,连皮肤都未能穿透。

大寨主虽然吃了魔化丹,身体严重变形,但思维还在,他狂笑一声,“小子,看你还有点本事,快快把你的弓箭献给我,说不定爷爷一高兴,让你做山寨的五寨主。”

秦之初虎目中闪现过一丝不屑,他将一枝破甲箭搭在了弓弦上,觊准机会,将破甲箭射了出去。他的射艺乃是青铜残印传给他的,异常了得。

这枝破甲箭射的极其刁钻,却又准确无比,几乎是算准了一样,直冲冲在最前面的大寨主的右眼而去。,

大寨主暗叫一声不好,他这会儿哪怕是扭头都来不及了,只是来得及闭了一下眼,将眼皮垂下。他花重金买回来魔化丹之后,曾经测试过一次,魔化之后,眼皮同样变得极其坚韧,就连钢刀都划不破。

只可惜大寨主不知道秦之初刻画了符文的破甲箭,就连海碗粗细的枣树都能射穿,他的眼皮再坚韧,又怎么可能和那么粗的枣树比呢?

大寨主的眼皮连一息的工夫都未能给大寨主挡住,破甲箭就像是穿破了一层纸一般,噗的一声,就扎了进去。瞬间,从大寨主的脑袋后面,露出了箭簇。

大寨主一个跟头翻倒在地,两腿蹬了几下,就气绝身亡了。

“大哥。”魔化的二寨主,三寨主嘶声吼道。

“你们跟他一起去吧。”秦之初冷冷地道。他再次射出了两枝夺命的破甲箭,几乎是同一时间,将二寨主、三寨主的脑袋贯穿,射杀了这几个盘踞大房山多年的匪首。

“咦?”远处的灌木丛后面,有人发出轻咦声,如果刚刚枉死的三位寨主还活着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人是给他们通风报信之人。

这人负有特殊的使命,意图挑起山匪们的贪婪,让他们打头阵,搅乱秦之初等人的营地,然后他们趁乱杀出,将秦之初他们绞杀。他本以为这伙儿山匪有一两百人,就算是用人命填,也能坚持个把时辰,可没想到秦之初竟然如此悍勇,手段又是如此高明,这才多长时间,就把三位魔化的匪首射死了。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没机会了。

这人将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口哨声极为响亮、犀利,一下子就压过了营地周围喊打喊杀的声音。

口哨声还没有落下,就有几个人从营地周围不同方向跳了出来,在夜幕中,拉开几条黑线,朝着营地扑了过去。

秦之初没想到还有人埋伏在周围,他想都没想,便拉开了鹊画弓,朝着那几个突然蹦出来的人射去。

“状元公,你还是省省吧,你的弓箭对付山匪,还凑活,对付我们,差点还远呢。”

为首的抖手一弹,一道火星从他的指尖飞了出来,迎着射向他的破甲箭飞了过去,火星和破甲箭撞在一起,呼的一声,火星炸裂开来,面呈一簇火苗,将破甲箭点燃,瞬间将破甲箭化成飞灰。

“你们几个去杀韩青石,我来会一会状元公。”这人随手灭掉秦之初的破甲箭,然后马不停蹄地扑向了秦之初,他的速度极快,如同鬼魅。

等到这人临近,秦之初才在月光下看清这人的面目,他穿着火红色的鹤氅,头挽发髻,用火红色的丝带束着,气血旺盛,就连呼气似乎都带着一股火气。

秦之初神色不由肃然,这人分明就是一名修真者,而且他的灵力波动比自己只强不弱。“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三更劫杀于我?”

那人哈哈一笑,“状元公,没想到你也会乱了方寸,问出这样的废话。你就别指望我告诉你了,因为你就算是做鬼,也没有做个明白鬼的资格。你太糊涂了,管了你不该管的事情,所以你必须死。”

说着,那人两手掐诀,张口一喷,一股丈许长的火焰从他的口中飞了出去,瞬间化成一条火蛇,朝着秦之初就卷了过去。

秦之初急速后退,可是他快,那火蛇更快,紧随其后而至。秦之初手腕一抖,几张事先画好的纸符从他的袖袋中飞了出来,他低喝一声:“爆。”

纸符纷纷炸开,在空中形成几块坚冰,挡在了火蛇前面。水克火,这是五行之中,最为简单的相生相克的道理。

火蛇和那几块坚冰撞在了一起,就像是锤子砸在了西瓜上,坚冰纷纷崩裂破碎,火蛇继续朝着秦之初卷去,不过速度和散发出的热劲,明显弱了些。

秦之初反手一抽,把背在身后的火焰刀抽了出来,真元汇于右手,冲入火焰刀中,一道火焰在火焰刀的锋刃处烧了起来。他一抖手,一道刀型火焰就冲着火蛇飞了出去。

这是以火克火,火焰刀和火蛇撞在一起,轰然一声炸开,无数的火花迸溅四射,两者同归于尽了。

“状元公,没想到你还有些手段,不过你手段再多,也是无用,因为它们的威力太小了,你还是要败的。”那人讥讽了秦之初一句,然后举起了拳头,锤在了自己地鼻子上,“且待本真人用三昧真火烧你。”

眼看着有火花从那人的口鼻中冒了出来,秦之初那里还敢耽误,伸手一摸,从怀中掏了一块下品晶石出来,丢向了那人。

那人哈哈一笑,“状元公,这就黔驴技穷了?竟然想用晶石来贿赂我?可是你要想贿赂我的话,也要显出一点诚意来呀,一块下品晶石就像收买我?你的命也太不值钱了吧?不少字”

秦之初面无表情,低喝了一声:“爆。”

那人突然想起,古老相传,有人可以利用某种特定的手段,催动晶石中蕴含的天地灵气,将其瞬间释放出来,制造威力极大的爆炸。难道秦之初掌握了这种方法?

第132章这就黔驴技穷了。

第132章这就黔驴技穷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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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我有必要骗你吗

第133章我有必要骗你吗

第133章

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人暗道一声不好,一口三昧真火都到了口鼻处,却不得不重新咽回去,同时身形爆退,躲避着那飞过来的下品晶石。

秦之初那里会让晶石爆炸的方法,他只不过是在最早得到的那本《成仙大法》上见到了一句这样的描述,这才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冒险一搏,没想到还真把这位能够口喷三昧真火的牛人给喝退了。

难怪有人说知道的越多,害怕的越多,反倒是无知者无畏了。

秦之初抓住这难得一瞬间,弯弓搭箭,接二连三地射出了一枝又一枝刻画了符文的箭,破甲箭、爆裂箭、疾风箭等等,好像不要钱似得,流星追月一般,一波撵着一波,一波赶着一波。

也合着那人倒霉,他正在施法的关键时刻,被秦之初用一块下品晶石吓得爆退,不得不中断了施法的过程,差一点点就走火入魔了。

秦之初射出的这些箭威力都不算小,那人一时间竟然有点手忙脚乱,他知道再继续纠缠下去,他不一定能够讨到好,他的真元已经有些紊乱了。

他一抖手,捏碎了一块玉符,一块坚不可摧的盾牌出现在他面前,“状元公,算你走运。今天本真人就先放你一码。不过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下回,我必定取你项上人头。”

留下一句威胁,这人纵身一跃,纵出几丈开外,一声呼啸,带头冲入黑夜之中,那几个正在围杀韩青石的人,也不恋战,纷纷追随而去。

山匪们在三位寨主死后,早就跑光光了。此时,营地周围一片狼藉,山匪们自大寨主以下,死了大几十号人,秦之初这边也战死了两名随从,还有几个受伤的。

秦之初蹙着眉头,看着遍地死尸,心中微微有些凄然,这份凄然不是针对半夜三更袭杀他的三波人马的,而是针对一直袖手旁观的老姬,还有在马车中,没有任何动静的郭贞娴。

老姬身手如何,秦之初不知道,但是郭贞娴一定比他强很多,如果郭贞娴肯出手的话,自己这边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自己这边就不会死人。

“你为什么……”秦之初沉着脸,朝着老姬喊了几个字,可是转念一想,他又停止了质问,老姬与他互不统属,人家袖手旁观才是本分,并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帮他。

人还是要靠自己指望别人,永远别想成事。

秦之初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他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这口气格外的长,似乎要把金殿传胪之后,所积累的不甘、不平和委屈,全都吐出来一般。

当秦之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和,无喜无悲,一双眸子深沉如深潭,“老姬,刚才麻烦你了。你赶快回营地去,看看郭姑娘那里是否有需要你打理的地方?”

秦之初以前都是称呼郭贞娴为“贞娴姐姐”,但是从现在开始,被“郭姑娘”三个字所代替,这代表着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份只有他心知肚明的割舍。

“是,秦老爷。”老姬朝着秦之初微微躬身,然后扭头朝着营地走去。

他在面对秦之初的时候,显得很淡然,但是当他扭转身之后,那双在黑夜中亮如星辰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欣赏和忌惮。

秦之初有两个让他没想到,一个是秦之初竟然能够在接连三波厮杀中,安然无恙,尤其是最后来的几个人,几乎是必杀之局,可是竟然让秦之初有一块小小的下品晶石就破掉了,这里面虽然有几分侥幸,却也不能不说里面有秦之初的大智慧在。

第二个没想到是秦之初竟然能够那么快的平复情绪。他能够感觉到秦之初本来是想喝问他的,但是话只说了半句,就停了下来。这份自我控制、自我克制的手段,让人骇然。

老姬明白这次很有可能得罪了秦之初,秦之初就算是明着不说,只怕日后也会跟他秋后算账。被这样的人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老姬也知道,秦之初是智屏郡主指定要暗中观察的人,他就算是知道秦之初日后有可能要不利于他,也不能动用任何手段。只能在日后想办法化解了,当然前提是秦之初要有让他主动化解的实力才行,现在,还是先等等吧。

秦之初将火焰刀重新插回刀鞘中,提着鹊画弓,重新回到那块大青石上,依旧盘腿坐下,周围的死尸、残肢断臂,扑鼻的血腥味,直接让他过滤掉了。

韩青石指挥着人在死尸的身上翻检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战利品之类的东西。那两位死去的随从,明天要将他们火化,骨灰装坛,带回到豫州老家安葬。

韩青石的指挥有些乱,不过有关志文、龚秀珍辅助他,还是很快就把纷杂的事情安排到人头上了。“两位举人老兄,你们在营地守着,我去找我大哥说说话去。”

韩青石把事情交给关志文、龚秀珍打理,然后只身一人出了营地,朝着山坡上走去,他这会儿那里还有一点国公之子的纨绔,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口子,一身的鲜血,宛若地狱中走出来的魔头一般。

“大哥,今天袭杀咱们的三波人,第一波我不敢肯定是谁派来的,但是第二波和第三波,我有比较肯定的判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三波应该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派来的,第二波弄不好是他们挑拨出来的一群山匪,好让他们混水摸鱼,趁乱要了我的脑袋。”

“二弟,陪我坐会儿。”秦之初拍了拍身边的石头。

韩青石一屁股坐在了秦之初身边,他的眼神时而忧郁,时而愤恨,时而又不知所措。

秦之初拍了拍韩青石的肩膀,“二弟,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说的话可不一定正确。第三波人明显是要杀我的,你没见冲我来的那人是修真者吗?其他几个人明显都只是武林中人,都只会功夫,不会法术。他们当中要是有一个修真者的话,今天你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韩青石摇了摇头,“我了解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第三波人一定是他派来的,之所以最厉害的人对付你,而不对付我,是因为你对我的帮助太大了,我那哥哥恨你入骨,已经到了非把你除掉不可的地步了。大哥,你说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成为亲兄热弟,为什么我跟他共有一个爹,他却容不下我和我娘呢?”

秦之初叹了口气,苦笑道:“二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既然生在了国公府,就要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你大哥要杀你,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情,我们只能想方设法自保,增强实力,将来反制你大哥。”

“是吗?”。韩青石有些不确定地反问道。

“是的,一定是的。”秦之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对我们没有信心,我们自己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后半夜,再没有人来袭扰秦之初他们。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营地便动了起来,关志文让自己的随从把山匪们的死尸丢到官道边的路沟中,用土掩埋起来。有让人砍来木头,将死去的两名伙伴火化。

秦之初带着除了郭贞娴、老姬夫妻之外的所有人,矗立在火堆旁,深深鞠躬送行。

等到把一切收拾完毕后,已经临近中午了,这期间已经接连从官道上过去了数队行商旅客,如今已是*光明媚的时候,道路畅通,跑南跑北做生意的也多了起来。

秦之初他们草草地吃了一顿午饭,就再次踏上了返程的路。

白虎山安然无恙地穿行了过去,再无劫匪出现。过了白虎山,就是冀州省的地盘了,这里和京城再无任何瓜葛,或许会让人越发的没有顾忌。

在距离白虎山十里之外的地方,秦之初吩咐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起程再次出发。关志文、龚秀珍承担起了幕僚的职责,开始全权负责营地的一应事宜,韩青石则拿着一把钢刀,拉着韩忠等几名家丁,到营地外的一块空地,练刀去了。,

秦之初带着李玉玲走到营地之外,“玉玲,你说有话要跟我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玉玲怯生生地看着秦之初,“哥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秦之初笑了笑,“那要看你说什么了,不过哥哥可以保证,不会随便乱发脾气的。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让我的妹妹担心成了这样?”

李玉玲犹豫了一下,最后或许是觉得不该对秦之初隐瞒什么,便一咬牙,说道:“哥哥,昨天晚上,郭姐姐跟我说了很多,她说我可能是天目族流落在外的族人,准备带我走,去寻找天目族。郭姐姐还跟我说,如果我真的是天目族人,那么就能修炼天目族的功法,成为跟哥哥一样的修真者,将来可以更好地帮助到哥哥。”

“天目族?”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有这样一族人,“行,我知道了,我会和郭姑娘好好谈谈的,你不要担心,知道吗?天塌下来,有哥哥帮你扛着。”

李玉玲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秦之初带着李玉玲返回营地,他走到郭贞娴的马车旁,“郭姑娘,不知是否方便出来一叙?”

郭贞娴仍旧不肯露面,“秦之初,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来。玉玲,我一定要带走,她跟在你身边,不会有任何的好处。你放心,我不是人贩子,不是要把你的玉玲拐走,我有九成的把握,确定玉玲是天目族的人,而且玉玲的血统还十分的纯正,应该非常适合修炼天目族的功法。另外天目族不禁止族人在外游历,等玉玲修炼有成,如果她愿意的话,还是有机会回到你身边的。”

“郭姑娘所言非假?”秦之初问道。

“我有必要骗你吗?”。郭贞娴反问道。

秦之初哑然失笑,“也对。那好,我就信郭姑娘你一次,我这就把玉玲托付给你,我不奢望她将来还能回到我身边,我只希望她能够有一个更好的未来。郭姑娘,玉玲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比亲兄妹还要亲,希望你一路之上能够善待她,不要伤害她,我这个做哥哥的,替她谢谢你了。”

说着,秦之初双手抱拳,朝着坐在马车里的郭贞娴深施一礼。

马车里面没有什么动静,秦之初直起腰来,“郭姑娘,在下先去了。”

等秦之初走到远处后,马车里面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声,车厢上垂下的车帷晃动,露出一条缝,露出郭贞娴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她深深地看了秦之初一眼,又把车帷放了下去。

“老姬,你们两口子把我送到登州府之后,就不要回京了,跟着秦之初一起南下吧,他身边缺人,你们能帮他,就帮帮他吧。”

老姬连忙躬身道:“老奴谨遵仙子吩咐。”

这次扎营的地方,周围没有山,秦之初也无法到山坡上,和营地互相策应,他干脆盘腿坐在帐篷中,手里拿着晶石,修炼了起来。

昨天晚上的一战,让他意识到他的修为境界实在是太弱了,如果不是自己灵光一现,诈了对方一下,只怕昨天晚上就得埋骨白虎山了。那人离去时,放眼还会再来,自己必须在他再次来之前,想方设法的提升实力。

很快,秦之初就进入到了入定世界中,又是漆黑一片的世界,有几丝天地灵气飘荡在空中。这里不再是京城地界,天地之间又有了灵气的弥漫。

秦之初竭尽所能地吸纳着下品晶石中的灵气,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吸纳灵气的速度变快了一些,这可能跟他最近一段时间勤加修炼,又经历过生死搏杀有很大的关系。

在天快亮的时候,秦之初补充满了消耗的真元,当他继续尝试着吸纳更多的灵气的时候,却发现速度又降了下来,每从下品晶石中抽取一丝天地灵气出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才能够将其融入体内。

这是灵气饱和的缘故,也就是说秦之初现在就只能吸纳这么多灵气,只有修为精进,才能吸纳更多的灵气。

第133章我有必要骗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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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一等一的紧要之地

第134章一等一的紧要之地

第134章

一等一的紧要之地

秦之初停止了修炼,从入定世界中退了出来,他看了看外面的天,发现天还有些暗,距离天亮大概还有半个多时辰。

他重新盘腿坐好,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提升修炼的速度,在白虎山山脚的那个夜晚,那位能够口吐烈火的道者可是明言还会再来的,秦之初不认为还能够用丢下品晶石的办法,将对方吓退。

屈指算来,自己现在掌握的手段,寥寥无几。对付普通人或者手段匮乏的初级修真者,还能占尽上风,但是一旦面对手段高明一些的修为境界,他就会处于明显的劣势。

想了半晌,秦之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接触修真者的世界太短,底蕴为零,积累太少,又无人指点,一切都得靠自己摸索。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修炼也是一样,没有积累,到了关键时刻,就只能束手无措了。

秦之初把改变了他命运的那方青铜残印拽了出来,将其捧在手心,凝视着它,“过去的日子,你帮了我无数次,数次救我性命,不知这次是否还能再帮帮我?给我出个主意什么的?”

青铜残印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刚要把青铜残印重新塞回到衣服里面,贴身藏好,忽然,他心中一动,不知握着青铜残印修炼,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秦之初马上决定试验一下,他将青铜残印从脖子上拽了下来,将其放在右手掌心,平托着,左手托着一块下品晶石,然后盘腿坐好,五心朝天,阖上双目,调整呼吸,很快,就进入到了修炼入定状态之中。

数日前,秦之初得到《穹上心经》之后,就弃《成仙大法》不用,专心修炼《穹上心经》。经过这几日勤笃不断的修炼,他已经成功的改变了体内真元周天循环的方向、速度、流经穴道。

这一次修炼,他自然而然地就用上了《穹上心经》,在他的驱使下,真元在他的体内进行着周天循环,一遍又一遍,生生不休,源源不断。

豁然,真元产生了一丝躁动,就像是一条原本平静的河流,突然变得波涛汹涌一般。秦之初大惊,想终止修炼,可是他发现,他竟然无法将躁动抚平。

紧接着,秦之初右手掌心好像是破了一个洞似的,他体内的真元就像是溃堤的河水一般,从溃口潮水般涌出,争先恐后地流淌出来。那青铜残印好像是一个饿了无数年头的饕餮饿鬼一般,贪婪地吞噬着涌出来的真元。

秦之初仅仅是旋照期一层的修为境界,属于修真者的最底层,他体内的真元能有多少?很快,他体内的真元就被吞噬一空。

就在秦之初陷入绝望的时候,他蓦然发现青铜残印并没有吞噬他的精血,而是探出了一丝暖流,游如他的经脉之中,瞬间抵达了他的左手。

握在他左手的下品晶石啪的一声碎裂开来,蕴藏在其中的天地灵气,散逸出来,可是还没等它们从他的手掌中飞走,那丝暖流就从他的左手中冲了出来,将散逸出来的灵气全部捕捉住,扯进他的经脉中。

很快,这些天地灵气就在他的体内转化成真元,再次成了青铜残印的补品。

这还不算完,秦之初身上的下品晶石一块接着一块的从袖袋中飞了出来,接二连三地碎裂,成百上千道天地灵气冲入秦之初体内,转化为真元,最后又流到右手,被青铜残印吸纳。

截止到目前为止,秦之初最多的时候,只拥有三十块左右的下品晶石,在百宝观累计花掉了十三块,修炼的时候,又将两块下品晶石中的灵气消耗的七七八八,算下来,他只剩下十五六块下品晶石了。

这下倒好,青铜残印突发发威,将秦之初剩下的所有下品晶石都吸纳一空,一块都没有给秦之初留下。

终于,青铜残印吸纳真元到了一定的程度,它陡然放出无尽的青绿色毫光,这些光不是很明亮,也不刺眼,却给人一种深沉似海、山岳耸立的感觉,令人无法琢磨。,

随着放出的毫光越来越多,青铜残印慢慢地从秦之初的掌心中飞了起来,当它上升到和秦之初眉心齐平的程度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之后,从青铜残印上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线,在秦之初的眉心滑动了一下。

瞬间,秦之初的眉心出现了一个寸许长的口子,青铜残印倏然一闪,便钻入到了秦之初的眉心中,那道口子随即消失不见。

眉心乃是人身三大丹田中的上丹田,修炼之人,将这里称为泥丸宫,又名紫府。这里对所有的修真者来讲,是一等一的紧要之地,无论是凝结金丹,还是丹碎化婴都是在这里。

青铜残印进入到了秦之初的眉心后,便毫不客气地在秦之初的泥丸宫正中盘踞了起来,它就像是泥丸宫的主人一般,渊渟岳峙,纹丝不动。

之后,让秦之初惊喜的一幕随之而来。从青铜残印上冒出了一丝宛若水流的东西,亮银色,那粗细可能连头发丝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这丝银线以泥丸宫为起点,沿着秦之初全身的经络、穴道流淌,组成一个圆满的周天循环。当周天循环形成之后,青铜残印就不再往外吐银丝了,不知为何,秦之初能够感觉到青铜残印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可能再继续一小会儿,青铜残印就会“精尽印亡”。

秦之初蓦然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右手,发现入定前,托在掌心的青铜残印确实不见了,他又摸了摸眉心,那里很平展,没有一点伤痕。

对青铜残印入驻泥丸宫,占据上丹田,秦之初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一方面他很清楚上丹田对修炼之人的重要性,另外一方面,是个人对自己脑袋里面多了个东西,都会感觉不适的,不管怎么说,青铜残印也有鹌鹑蛋大小。

只是秦之初不可能将青铜残印从泥丸宫中拿出来,而且从纯身体的角度来说的说,他的头部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种身轻目明的感觉。

事已至此,只能暂时先这样了,青铜残印以前帮了自己很多次,或许这次也是为了帮自己,这才入驻他的泥丸宫。

秦之初自我安慰了一番,他先把担心放在一边,开始琢磨在他的经脉中做周天循环的那条亮银线。他不能确定这条如银子组成的银线是不是还是真元?是否还能为他所用?

秦之初决定做一下试验,他拿出了符笔,蘸上朱砂,铺开黄纸,尝试着将银线调入符笔,凝聚在笔尖。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那条亮银线跟以前的真元一样,非常的听话顺从,乖乖地在他的右手汇集,流入符笔中。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吓了秦之初一小跳,就在亮银线进入符笔的一瞬间,啪的一声,符笔爆裂开来,就像是一杆竹管从管心往外撑开似得,裂开了几个碎条,报废了。

秦之初看着变成了废品的符笔,若有所思。这样的情况,他在第一次绘制纸符的时候,也遇到过,不过那次是因为没有控制好真元的输入量,导致纸符爆燃,这一次,难道也是因为输入过大,超过了符笔的承受度吗?

秦之初又取出了一杆符笔,尝试着减少亮银线的输入量,这次符笔安然无恙,并很顺利地绘制了一张纸符。

他又取出一枝雕翎箭,手腕一抖,纸符化成一团火球,这团火球仍旧是鹅蛋大小,火球中间是个“爆”字。

一切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是秦之初却从眼前这团火球中感觉到了一股被压制住的毁灭性力量,令人心悸不已。

秦之初闪电般出手,将火球抓在手中,朝着雕翎箭一拍。瞬间,火球熄灭,在雕翎箭箭杆和箭簇相连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爆”字,一枝爆裂箭就算是制造成功了。

秦之初急于试验这枝爆裂箭的威力,他站起身来,拎着鹊画弓和新旧爆裂箭出了帐篷。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早起的龚秀珍正张罗着安排人准备早饭,李玉玲正在烧水,准备让秦之初起来后,可以有热水洗漱。

韩青石也刚从帐篷中走出来,迎着朝阳,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大哥,你起来了。”

秦之初朝着韩青石一招手,“二弟,跟我走,我昨天晚上又研究出来一种新的符文箭,咱们去看看它的威力有多大?”

韩青石跟着秦之初出了营地,在距离营地大概二十丈外的地方,找到了两颗粗细差不多的杨树,这两棵树都很粗,一个成年人两手张开,都无法将其合抱。

兄弟两人站在距离那两颗杨树大概五十丈外的地方,秦之初先把旧的爆裂箭搭在了弓弦上,引弓射箭。

轰的一声,爆裂箭扎在柳树的中间,轰然炸开,将杨树拦腰炸断。杨树的质地没有枣树那么坚硬,而且树长得太粗,树心都有些空了,所以这一箭才有这么大的威力。

“好。”韩青石拼命地叫起好来,“大哥,你的这枝新的符文箭比原来的强出太多了,竟然能够一箭就把这么粗的树拦腰炸断,厉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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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一等一的紧要之地。

第134章一等一的紧要之地是

由,

第135章为迎接新科状元而建

第135章为迎接新科状元而建

第135章

为迎接新科状元而建

秦之初撇了撇嘴,“拜托,二弟,你不懂不要乱说话,好不好?我刚才射的不是新的符文箭,还是在京城的时候做的旧的爆裂箭。”

韩青石嘿嘿一笑,脸皮甚厚地道:“一样,一样,旧的爆裂箭同样厉害。”

秦之初不再离这个脸皮厚的能当城墙的结拜兄弟,将新的符文箭搭在了弓弦上,瞄准另外一株杨树后,便将箭射了出去。

轰的一声闷响,一团火球从杨树上升了起来,伴随着杨树倒地的声音,还有几声刺耳的咔嚓声。

秦之初、韩青石凝神细看,只见那株一个人抱都抱不过来的杨树,中间有大概半丈长的树干被炸没了,方圆十几丈,到处都是新鲜的木头渣滓。这还不算,临近的几颗杨树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经折了一般,木头碴子露在外面,或许来一阵比较大的风,就能把它们吹断。

韩青石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哥,这枝新的符文箭比原来的旧箭大了好几倍呀,我看至少也有三倍。”

秦之初笑了,新的符文箭威力如此之大,他就多了一种克敌制胜的利器,就算是那位能够口喷烈火的修真者再来,他也有将其打败的把握了。

“二弟,回头你练习弓箭吧。等机会合适,我给你弄把好弓,再给你一些符文箭,倒是,你就是哥哥的有力助手了。”秦之初说道。

韩青石两眼放光,秦之初也跟他讲过一些关于修真者的事情,知道像秦之初用的这种符文箭,应该算是修真者才能制造的法箭,是法器中的一种。这可是宝贝呀,千金难求。如果能够将其用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杀敌将会如杀鸡屠狗一般容易。

“大哥,你不是骗我?你真的肯给我符文箭?”韩青石有些不太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你我是兄弟,我还会骗你不成。二弟,当将来我这个当哥哥的找到了筑基丹,说不定我也要让你尝试着修炼,说不定你也能够像我一样成为修真者,到时候,就算是没有了我照顾你,你大哥也害不了你了。”秦之初语带真诚地说道。

一听秦之初还打算带着他修炼,韩青石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暖阳包裹住一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间盘桓,眼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大哥,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兄弟情义,永不更变。我韩青石永远都只认你这个大哥。”

秦之初伸出了手掌,和韩青石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两人的兄弟情义经历过数次生死的考验,已是牢不可破,但是这一刻,越发的紧密,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韩青石从秦之初这里分开了。

就在新的爆裂箭试验成功的时候,那巨大的动静让二十丈开外的营地一阵骚动。

“老姬,怎么回事?”就连车队中一直都没有露面的郭贞娴也被惊动了,“我怎么突然感觉到刚才连天地灵气都被牵引了?那么大的动静,都快赶上一些威力比较大的黄级法术。”

“仙子,秦之初在试箭,他昨天晚上似乎琢磨出了一种新的符文箭。”老姬似乎对整个营地的动静都洞若观火一般,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他。

“哦。”郭贞娴应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老姬垂着眼皮,恭立在马车旁,他的婆娘就在不远处,也在准备早饭。郭贞娴、老姬夫妻,他们三个人,虽然和秦之初他们同行,却不吃不喝秦之初他们的东西,所有的饮食都是自己解决。

秦之初背着鹊画弓,和韩青石一起回到营地,李玉玲端着冒着热气的铜盆走了过来,“哥哥,快洗把脸吧,饭菜都准备好了,关老爷说还要开一坛酒,庆祝哥哥又造出了新的威力强大的符文箭。”

早饭过后,关志文走到秦之初身边,“东翁,我跟龚兄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这一路上不能骑马,你应该坐在马车里面。这样的话,你在马车中,既可以在雕翎箭上刻画符文,也可以抓紧时间修炼。骑马是做不到这些的。那马还是我来骑吧,你还是上马车吧。”,

秦之初一想也是,他确实需要抓住一切机会,努力的提升实力,至少也要多做一些新的符文箭,“那我就坐马车,等到了前面的镇子,咱们再卖一辆新的马车。”

“不用,不用,我骑马就挺好。”关志文连忙婉拒道,他既然做了秦之初的幕僚,就要为秦之初考虑,买马车是要花钱的,现在每一文钱都对秦之初弥足珍贵,可不是乱花。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返程的路,让秦之初有些意外的是一路上竟然风平浪静,连着两天都没有人冒出来劫杀他们。

冀州多平原,这里的人口比较多,村镇的密度比较大,或许是出于这一点,才让那些意欲对秦之初不利的人多了一些顾忌。

这一日,秦之初他们过了冀州保平府,进入到了保平府下辖的清苑县。天突然下起了雨,很快,官道就变得泥泞不堪,难以行进。

秦之初从马车里面探出头,雨下的不算小,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下来。他挥手叫来一名在马车伺候的家丁,这名家丁是韩青石带来的,“你去告诉二弟,到了前面的镇子,咱们就休息,不走了,什么时候雨停,什么时候再出发。”

很快,韩青石就骑着马回到了秦之初的马车旁,“大哥,前面五里就是阳城镇了,清苑县的县衙就设在那里。我记得清苑县有驿站,咱们今天不如住在驿站吧?不少字你是新科状元,我爹是当朝国公,有资格住在驿站里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今日下雨,确实不适合在野外宿营,那就入住驿站吧。”

韩青石骑着马回到队伍的最前面,带着众人沿着官道,朝着阳城镇出发。在距离阳城镇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韩青石突然看到官道旁搭着一个彩棚,有不少人撑着油纸伞,从彩棚里面探出头来,朝着北方张望。

当看到韩青石的时候,彩棚里面一阵骚动,就听有人喊道:“来了,来了,快奏乐。”

彩棚中突然鼓乐声齐鸣,有几个人从彩棚中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官袍的人,在他的身后的那几个人,有的也身着官袍,有的则着绫罗绸缎,显然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一名身着青衣,头戴平顶巾,腰系红带的皂隶举着一把油纸伞,高一脚、低一脚的朝着秦之初这一行人跑了过来。

“来人可是新科状元秦之初秦老爷?”皂隶跑到距离韩青石大概还有一丈远的地方后,便停了下来。

“正是,你是何人?”关志文骑着马从韩青石后面走了出来。

那名皂隶连忙说道:“小人乃是清苑县捕头孙得龙,奉县太爷的命令,特来给新科状元引路。”

关志文一指前方的彩棚,“那是怎么回事?”

孙得龙忙道:“那是我们县太爷搭建的彩棚,专门为迎接新科状元秦老爷而建。我们县太爷已经带着阖县士绅恭候秦老爷多时了。”

关志文闻言,又惊又喜,他们离京之后,经过了好几个县,外带一个保平府,就没有一个官出来和秦之初攀交情的,按照常例,像秦之初这样新科状元,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巨大的轰动,这次出京竟然受到如此冷遇,秦之初虽然不说,但是关志文却为秦之初抱不平。

这次一听清苑县县令竟然带着全县士绅出来迎接秦之初,关志文当然是惊喜交加了,“麻烦孙捕头稍候,我这就去告诉我家东翁。”

关志文调转马头,跑到秦之初的马车旁,把清苑县县令带着士绅搭建彩棚,迎接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之初。

秦之初闻言,不敢怠慢,连忙换上官袍。他穿的乃是九品官袍的常服,头戴乌纱帽,身着青色圆领官袍,胸前胸后补子的图案为练鹊,方形彩绣纹样,腰系乌角革带,脚蹬皂皮靴。

秦之初不是不想穿状元袍,只可惜他那身状元袍是朝廷颁发的,在他到吏部领取官诰的时候,朝廷就收了回去。其他进士也一样,在领取了常服之后,都必须要把进士袍服上缴,任何人不能私留。

换好官服后,秦之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李玉玲连忙拿来油纸伞,要给秦之初撑着。

秦之初顺手接了过来,“玉玲,雨大,你留在马车上,就不要过去了。”

然后秦之初撑着油纸伞,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孙得龙打量了秦之初一眼,见秦之初身着九品文官服,相貌年轻,气质出众,跟传说中的新科状元一模一样,也顾不得路上泥泞,趴在地上,就给秦之初磕了一个头,“小的清苑县捕快孙得龙给状元公问安。”

“孙捕快快快请起。”秦之初虚扶了一下,他顺手拿出来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塞到孙得龙手中,“春雨寒重,孙捕快拿着这个,卖点姜,熬糖水祛祛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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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为迎接新科状元而建。

第135章为迎接新科状元而建是

由,

第136章拼着灰飞烟灭

第136章拼着灰飞烟灭

第136章拼着灰飞烟灭

孙得龙万万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给他银子,这可是十两银子,抵得上他一年多的工食银了。

他看着那个银锭,犹豫了几息的工夫,就闪电般出手,把银锭抓在了手中,塞到了怀里,然后压顶声音道:“小的多谢状元公赏。小人有一事要告诉你,本来我们县太爷并没有打算迎接你的,昨天有一个人自称从京里来,跟我们县太爷密谈了半天,县太爷才突然决定迎接你的。”

孙得龙说得很快,声音也很低,又背对着彩棚的方向,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秦之初暗中一凛,“还请孙捕快头前带路。”

孙得龙也不知道秦之初听清楚了没有,反正他看在那十两银子的份儿上,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道:“状元公,请跟我来。”

秦之初跟着孙得龙往前走,地很不平,又有些泥泞,孙得龙算是体格很不错的人了,但他走起路来,还是高一脚低一脚的,反观秦之初,却是七平八稳,好像走的不是泥泞的官道,而是走在平整的御道之上。

一里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彩棚那里的鼓乐声更响了。远远的,清苑县县令就拱手道:“状元公,下着路,还要赶路,真是辛苦你了。”

清苑县县令穿着的乃是青色官袍,腰间系着的乃是素银带,胸前胸后的补子是鸂鶒,这是七品官袍区别于九品官袍最明显的标志,让你不知不觉中,就知道什么是差距,谁的官更大一些。

说来,清苑县县令也算是个妙人了,只称呼秦之初为“状元公”,闭口不谈秦之初的九品县主薄一事,如果不是刚才孙得龙说的那番话,秦之初说不定会对清苑县县令很有好感,现在嘛,就是假意的客套了。

“大人,下官真是惭愧呀,这下雨的天,还让你出来迎接,真是下官的罪过。”秦之初说道。

“状元公说的是哪里话,你是堂堂状元公,壬辰科进士之首,理应受到如此隆遇。可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来来,让本县为你引荐一下我们清苑县的士绅。这位是典吏景云生,这位是本县驿丞荣步宇,这位是……”

清苑县县令每介绍到一位,都会有人站出来跟秦之初见礼,这些人都表现出了对秦之初的足够尊敬,没有一个因为秦之初穿着九品官袍,就轻视他。不管怎么说,秦之初都是状元,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说不定那天皇帝想起了秦之初,就会重用,那样的话,秦之初的提拔速度将会是非常快的。

彩棚之中有桌椅板凳,还有热茶,清苑县县令请秦之初到彩棚之中就坐,然后让人奉上香茶,就和秦之初谈论起圣贤经书来。这个清苑县县令也是进士出身,只是他当年的名次不高,在三甲靠后的位置,跟秦之初是没法比的。

说着话,韩青石、关志文等人也赶了过来。

秦之初说道:“大人,能不能让小官的随从们先到贵县的驿站安顿下来?”

清苑县县令忙道:“好,当然可以。这样吧,今天老天爷实在是不给面子,我看状元公身上的衣服也有点湿了,不如也先到驿站休息一下,且待明日,天气放晴,本县就在县衙之中设宴,宴请状元公,你看如何?”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之初朝着清苑县县令笑道。

清苑县县令扭转头,对驿丞荣步宇道:“荣大人,我可把状元公交给你了,一定要让状元公在驿站休息好。可不能让状元公日后说咱们清苑县没有招待好他。”

荣步宇连忙站了起来,“县尊放心,下官一定接待好状元公。状元公,请跟我来吧,下官这就带你前往驿站。”

清苑县的驿站在阳城镇的边上,位于镇子的南端,这也是为了让那些出京、离府的大官们能够早点到驿站中休息安顿下来。,

这个驿站不是很大,占地大概有五六亩的样子,在秦之初前面,已经有些往来的官吏住在了里面,秦之初一行几十号人,进了驿站之后,差不多把驿站剩下的房间都给沾满了。

荣步宇一直跟在秦之初身后,等秦之初安顿下来后,他道:“状元公,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下官就住在前面,你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找人叫我,下官一叫就到。”

“好,那就麻烦荣大人了。”秦之初客气地说道。

荣步宇躬身告退,当他刚刚从秦之初的视线中消失,驿站上空突然黑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把驿站罩了起来,雨一下子就停了。

“状元公,本真人等你很久了。你赶路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本真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是那个能够口喷烈火的修真者的声音。

秦之初冷哼一声,“果然,你还没有死心。”

那人哈哈一笑,“状元公岂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还没有死,我怎么会死心?状元公,我已经用浑天碗,将整座驿站罩住,将这里的空间和外面隔开,咱们就算是在这里打得再激烈,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前两天,在白虎山的山脚下,你命大,让你逃过一劫,这次本真人不会再留手,一定要将你的人头拧下来。”

“是吗?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话,我正好还缺个夜壶,你的脑袋大小合适,就用它吧。”秦之初笑道。

“哼,牙尖嘴利。”那人自知说不过秦之初,跟一个状元斗嘴,岂不是找虐?他说道:“本真人不想让外人扫了兴,就先让我把你的随从们都灭了吧。”

那人话音还未落,无数的火焰从驿站上空冒了出来,就像是火雨一般,从天而降,要将整座驿站烧成灰烬。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郭贞娴所乘坐的马车中飞出一道青光,罩在了驿站上空,把所有的火焰都挡了下来,“黄金华,你要跟秦之初争斗,我不管,但是你要害死驿站中的其他人,我不答应。你再敢使用这种阴毒的招数,我就废了你。”

郭贞娴清越的声音在驿站上空飘荡。

那人不由得一惊,“可是郭仙子?在下黄金华有礼了。”

郭贞娴缄口不语,黄金华讨了个没趣,他虽然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不敢在郭贞娴面前造次,“郭仙子,既然你老不肯说话,那好,我就请仙子你置身事外,不要插手我跟秦之初之间的事情,在下也保证不会再针对秦之初之外的人。”

等了一会儿,黄金华见郭贞娴还没有动静,便知道郭贞娴默许了他的提议,他长舒了一口气,只好郭贞娴不插手,什么都好说。

“状元公,你命好,郭仙子慈悲为怀,本真人一些手段不好当着她的面使出来,不过你不要高兴,本真人照样能够玩死你。”黄金华又发起狠来。

“原来你叫黄金华,这名字真是有股俗气的,就跟你一样,连个面都不敢露。”秦之初反唇相讥道。

“哼,你不知道真金不怕火炼吗?”。黄金华冷笑一声,“也罢,本真人就跟你面对面的打,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死了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话音未落,黄金华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腿上贴着两张符,脚不着地,而是悬停在距离地面三尺高左右的空中。

“状元公,上次是你命大,这次,你跑不了了。”黄金华嘴角带着阴阴的冷笑,那双眸子看秦之初就像看死人一般。

“是吗?”。秦之初早就准备好了鹊画弓和符文箭,在黄金华刚刚露出面,就搭弓射箭,疾射黄金华的面门。

“哈哈,状元公,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你的符文箭不是灵木所造,制造手法又那么多低劣,怎么可能伤得了我?”黄金华说着,抖手打出一道符,瞬间在面前,形成了几个冰块,挡住了秦之初的爆裂箭。

秦之初早就防着他这手了,不停歇地接连射出数枝爆裂箭,这些都是原来制造的,都是旧箭。这些爆裂箭的威力其实也不算小,几乎一箭就能够毁掉一块挡道的坚冰。,

黄金华看着秦之初费力的消除冰块,哈哈笑了起来,“状元公,我怎么感觉你就像是移山的愚公一样啊?我是不是要倒一杯茶,慢慢地等着你呀?”

黄金华一边说着,一边又打出了一张纸符,更多的冰块挡在了他的面前。之后,他又举起了拳头,往自己鼻子上捣去,他这次要口喷三昧真火,将秦之初直接化为灰烬。只是口喷三昧真火,需要一点准备时间,不像口喷烈火,张嘴就来。

秦之初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他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马上就要来了。他不再迟疑,再次加快了射箭的速度,一枝又一枝的爆裂箭连珠串一般射了出去,接连的爆炸声把一块又一块的坚冰清除掉。

在黄金华即将准备好的时候,秦之初发现那些挡道的坚冰清除的差不多了,黄金华也被迷惑住了,那里还会耽搁,马上抽出了一枝新的爆裂箭,用最快的速度射了出去。

轰的一声,爆裂箭产生的巨大火焰腾空而起,凶猛地气浪把最后几块坚冰一扫而空,这还不算,近在咫尺的黄金华也被波及到,一下子就被掀翻在地。

黄金华正在准备三昧真火,这下可倒了大霉,三昧真火已经到了他的口鼻处,马上就要喷出来了,这下三昧真火倒灌,直烧他的肺腑。

黄金华惨叫一声,还好他反应快,连忙手掐灵诀,总算是赶在三昧真火把他的肺腑全部焚毁之前,将三昧真火熄灭掉了,这还是因为这股三昧真火受他控制的缘故,要是换成其他人的三昧真火,他无法控制的话,他早就化成飞灰了。

黄金华的肉身遭受到了巨大的损伤,他恨得睚眦俱裂,恨不能将秦之初撕成碎片,他的肉身距离报废只有一步之遥,几乎可以肯定他以后与金丹大道绝对无缘了。

“状元公,秦之初,你个王八蛋,我今天就算是拼着灰飞烟灭,也要灭了你。”黄金华发出恶毒的诅咒,他手掐灵诀,口念咒语,“去。”

贴在黄金华小腿上的两道符飞了出去,他落在了地上,随后,黄金华一掐灵诀,大喊一声,“遁。”

只见地上好像是多了个洞似的,黄金华的身体迅速地沉入地面中,不见了。

“土遁术?”秦之初神色越发的凝重。他连忙从房间中跑了出来,纵身一跃,跳到了院中的一颗槐树的枝桠上,他竖起了耳朵,收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忽然,黄金华从地面上钻了出来,纵身一跃,跳到了秦之初的身后,张嘴一喷,就是一口烈火。

秦之初暗道一声不好,脚下一滑,在烈火烧来之前,从槐树上跳了下来。

烈火瞬间把槐树吞噬掉,呼的一声,槐树变成了一颗火树,噼啪地烧了起来。

黄金华又施展土遁术,钻入到地面之下。院子里就这么一颗槐树,秦之初拎着鹊画弓,就往院子外面跑,外面还有其他的树可以利用。

黄金华的速度很快,在秦之初快要冲到院子口的时候,突然从地下钻了出来,张口又是一口烈焰,一下子就把木质的院门点燃,熊熊地大火把院门给挡住了。秦之初只好后退。

“秦之初,我要慢慢地玩死你。”黄金华的言语中透着刻骨的仇恨,如果说他以前想杀死秦之初,还是受人所托,那么现在,就是个人恩怨了,秦之初差点毁掉他的肉身,他跟秦之初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秦之初见无路可去,一猫腰,纵身跃到了房顶之上,做为一个修真者,一跳跳起一两丈高,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无法长时间在空中滞留罢了。

“秦之初,就算是你上房,我也照样能够灭了你。”黄金华冷冷一笑,再次掐动灵诀,遁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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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拼着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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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压死

第137章压死

第137章

压死

秦之初纵身上房后,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提气,朝着院外跑去。清苑县的这个驿站主要是为招待往来的官员们设立的,为了照顾住宿官员们的需要,驿站里面有三个独立的小院,秦之初所入住的正是其中的一个。

黄金华施展的乃是土遁术,可以在泥土中穿行,但是却无法在泥土之外的地方行进,秦之初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次窜房上树,希望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准备时间。

黄金华同样知道土遁术的短处,再加上他这会儿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三昧真火反噬的后果正在逐渐的显露出来,他迫切的需要尽早将秦之初解决,然后抓紧时间疗伤,如果肉体不堪使用的话,他还要着手挑选合适的对象,夺舍重生。

躲在地面下的黄金华觑准秦之初从房顶上跃起,无法借力的机会,突然从泥土中蹿了出来,纵身跃到空中,对准秦之初张口喷出一口烈火。

秦之初暗道一声不好,随手抽出腰间的火焰刀,挥手就砍了出去,一道刀型火焰从火焰刀上飞了出去,和烈火撞在了一起。

黄金华这次没在施展土遁术,他一拍腰间悬挂的一个巴掌大小的锦袋,从里面飞出了两枚玉符,他屈指一弹,两枚火红色的玉符疾射而出,抢先一步落在了秦之初即将落脚的地方。

呼呼两声,玉符炸裂开来,瞬间,就形成了两个磨盘大小的火莲,火焰熊熊,炙热非常。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秦之初将捆牛绳抽了出来,抖手一甩,捆牛绳缠在了另外一棵树上,在秦之初即将落在火莲之中时,捆牛绳急剧收缩,将秦之初险之又险地从火莲中拉了出来。

秦之初落在槐树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他几乎是手段尽出了,但是他毕竟修炼是日太短,无法跟黄金华这个浸yin修炼多年的修真者相比。

万幸的是这次的争斗,因为黄金华的轻敌,倒是三昧真火反噬,让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实力大损,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秦之初说不定就得玩完。

“好,秦之初,算你走了狗屎运,本真人搞出来的必杀之局,都能让你躲过去。不过我这次一定可以杀了你。”

黄金华脸色阴沉,说着话都带着莫大的火气。他再次一拍腰间的锦袋,从锦袋中飞出四五个红点来,每个都有麻雀大小,有火红色毫光缭绕。

秦之初凝神细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黄金华拿出来的竟然是火鸦符,数量这么多,每个个头又很大,只怕每个的威力都不小,一旦黄金华同时催动火鸦符,只怕自己在劫难逃了。

秦之初不甘心地从箭囊中抽出一个爆裂箭来,瞄都没有瞄,凭着感觉,就朝黄金华手中的火鸦符射去。

黄金华冷笑连连,他竖起一根手指,呼的一声,指尖冒出了一团火苗,他将这根指头在那几个火鸦符上逐个点了一下。

只见接连几声呱呱的鸟叫声,火鸦符瞬间活了过来,化成几只成人拳头大小的火鸦,浑身缭绕着熊熊地火焰,朝着秦之初就冲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秦之初的眉心突然一阵蠕动,一道青绿色光芒从他的眉心中射了出来,须臾之间,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方印,这方印有丈许大小,看形状倒是跟青铜残印有九分相似。

不用秦之初指挥,这方青绿色的印就飞了出去,火鸦似乎有意识一般,急忙躲闪,但是速度竟然还没有青绿色的印飞得快,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就如同鸡蛋撞在了石头上一样,只撞出了一朵不起眼的火花,就纷纷爆裂而亡。

黄金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想到秦之初竟然还有这等手段,他纵身一跃,就要从房顶上跳下去。可是他快,青绿色的印速度更快,如乌云罩顶一般砸了过来。

哗啦一声,那方印先把半边屋顶撞塌,紧接着带着无数的残砖断瓦就朝着黄金华砸了过去。,

黄金华手掐灵诀,像施展土遁术躲到地下,可是那方印竟然射出一道青绿色的光,将他罩住,他体内的真元一下子就停滞了下来,无法运转,灵诀自然也就打不出去了。

啊的一声惨叫,那方印将黄金华生生地砸在了地上。黄金华的挣扎不是没起作用,他好歹躲闪开了一部分,不过他还不如不挣扎呢。

只见,黄金华的脑袋和两条腿露在外面,自脖子以下,腰部以上,全都被青绿色的印砸成了肉酱,鲜血喷溅,肉沫横飞,惨不忍睹。

黄金华的元神第一时间就从败破的肉身中遁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肉身,发现悬在腰间的那个锦袋还在,便一头扎了过去,要把那个锦袋抢回来。

当那方青绿色的印从眉心中飞出来之后,秦之初就觉得一阵虚弱,他体内的真元似乎在印飞出去的那一刻,就全部被抽干了,一阵天昏地暗,要不是他反应快,抓住了槐树的一根枝桠,只怕他就要摔落在地上了。

他摇了摇头,等到稍微清醒一点之后,朝着下面看去,正好看到黄金华的元神卷住了那个锦袋,正好逃走。

秦之初吃过黑如墨元神夺舍的亏,知道要想完全彻底地杀死一名修真者,光消灭他的肉身是不行的,还要同时摧毁他的元神。

秦之初想都没想,就抓住了鹊画弓,从箭囊中抽出一枝疾风箭来,嗖地一声,射了出去。

疾风箭正中黄金华的元神,一下子就把元神冲散了。黄金华的元神一阵惨叫,再空中好一阵聚散,才重新凝聚在一起。

这时,秦之初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射来了第二根符文箭,这次是爆裂箭。同样是正中黄金华的元神,轰隆一声,符文爆裂所产生的气浪将黄金华的元神撕裂,火焰将黄金华的元神吞没,工夫不大,就把黄金华的元神彻底消灭。

那个锦袋在爆裂箭的作用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被炸的在空中飞了一会儿,便落在了地上。

秦之初从怀中摸出了一枚从百宝观购买的恢复体力的药丸,捏碎蜡丸,吞了下去。大概等了五十息左右,他的体力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恢复。

秦之初松了一口气,他先警惕地朝着周围看了看,那日在白虎岭山脚下,黄金华袭击他的时候,还有几个同伙,这次不知为何,竟然只有黄金华一个人。秦之初担心他们埋伏在周围,那样的话,就不适宜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儿,除了自己的那一帮子人,大呼小叫的在救火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秦之初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把那个锦袋捡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几个黑影窜了出来,他们的手里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朝着秦之初的脖颈就斩了过来。他们的身手敏捷而矫捷,出手狠辣,出手时机选择的恰到好处,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夺不过去。

“早就等着你们了。”秦之初一甩手,捆牛绳就飞了出去,好像是一条灵蛇在空中扭动,将其中一个黑影的手缠绕住。

秦之初脚尖点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同时一个凝聚起体内仅剩不多的真元,掐灵诀打了出去。捆牛绳忽地一声,将那个被缠住手的黑衣人甩了起来,将另外几个黑衣人撞飞。

这几个黑衣人都不是修真者,根本无法跟掌握着法器的秦之初相抗衡。这一点,秦之初在白虎岭山脚下休息的那一晚,就看的很清楚,那天但凡再多出第二个修真者来,韩青石非死不可。

秦之初再次拉开了鹊画弓,嗖嗖嗖,几只疾风箭射了出去,将那几个黑衣人钉在了地上。这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所有的敌人都消灭了。

他又拿出了一枚恢复体力的丹药,捏碎蜡丸,吞了下去。他大步流星地朝着驿站的前院走去,“荣步宇,你个王八蛋,竟然勾结妖道。谋害本公,你信不信本公给皇上写一封奏折?过两天,皇上就派钦差过来,抄你的家,灭你满门?”

驿丞荣步宇吓坏了,按照原来的安排,黄金华在用浑天碗将整座驿站罩起来之前,应该先让他出去,谁知道黄金华不受承诺,见到秦之初,就迫不及待地把整座驿站给罩住封死了,荣步宇根本就没跑出去。

正是因为没有跑出去,荣步宇见到了这辈子最为恐怖的场景,口喷烈火、钻天入地的黄金华,身手不凡,眉心飞印的状元公让他一一的揽入眼底。荣步宇是个文官,他这个驿站也没有多少的油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呀,差点被活生生地吓死。

此时,眼看着秦之初竟然逃过大难,如凶神恶煞一般找他算账来了,荣步宇急中生智,连滚带爬地从躲藏的地方跑了出来,趴在了秦之初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大人,请你饶过下官吧,这都是县令大人指示我做的呀,下官不管不从呀。我上有老,下有小,请你看在他们的面子上,饶卑职一命吧。”

第137章压死。

第137章压死。,

第138章撞门

第138章撞门

第138章

撞门

秦之初闻言,冷哼一声,“荣步生,明明是你勾结妖道,意图谋害本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清苑县县令栽赃。”

荣步宇磕头如捣蒜,“大人,天地明鉴,小人怎么敢胡乱地攀诬县太爷呀,这事确实是县太爷指示我做的。”

“那好,你就把清苑县县令如何指示你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给我写出来,签字画押,但凡有一个字不属实,我就将会化成飞火,魂魄抽出来喂鬼。”秦之初发狠道。

荣步宇那里知道秦之初根本没有办法抽出他的魂魄,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只能乖乖听话,他可不想死,虽说驿丞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但好歹是个官,手下也有几名驿卒可供差遣,在清苑县那也算的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大人,我这就去纸笔来。”荣步宇忙道。

“不用了。”秦之初担心驿站有机关,荣步宇趁机跑掉,他回头看了看,见自己下榻的那个小院还在烧着火,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里面有人没有?都闪开。”

秦之初提气运力,朝着青砖砌的墙打了一掌,轰隆一声,墙头塌了半边,秦之初又打出一掌,那墙又踏了一截儿,露出了一个可供人进出的豁口来,有三四尺宽。

荣步宇倒吸一口凉气,他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暗道状元公这一掌要是劈在他的身上,只怕能把他把拍成肉饼。

墙上有了豁口,被困在院子中的李玉玲等人有了逃生的通道,全都跑了出来。

“玉玲,拿笔墨纸砚来。”秦之初吩咐道。

李玉玲应了一声,连忙从行礼中翻出文房四宝来,端到了驿丞荣步宇的面前。

荣步宇这会儿完全被秦之初镇住了,只求活命,那里还敢反抗,乖乖地把事情的经过写了下来,签字画押。

秦之初看了看荣步宇的供词,发现荣步宇知道的并不多,完全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棋子,从他身上挖不出什么来。

“荣步宇,等会儿我要带你去找清苑县县令对质,你可敢去?”秦之初问道。

荣步宇一哆嗦,他可是清苑县县令治下之官吏,事后秦之初拍拍屁股就到宁清县上任去了,他可还得在清苑县呆着,日后还不知道县太爷会怎么整治他呢?

秦之初脸一沉,“怎么驿丞大人不愿意?”

荣步宇一想左右都是死,现在答应秦之初,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便一咬牙,“下官但凭大人吩咐。”

秦之初满意地点点头,“聪明,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

这时,韩青石跑了过来,“大哥,我已经查看那几个黑衣人了,他们全都压碎牙齿,服毒自尽了。从他们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奶奶的,跟上次一样,从他们身上,还是一文钱都没找到。”

秦之初摸了摸他揣到怀里面的那个锦袋,想起黄金华都只剩下元神来,还要不顾一切地卷走这个锦袋,就知道锦袋里面一定有好东西。“二弟,无妨。咱们亏不了,那清苑县县令勾结妖道,谋害本状元,咱们就算是不杀他,也要让他出点血。”

韩青石一点头,“对,绝对不能轻易地放过清苑县县令。韩忠……”

韩忠忙道:“少爷,你有何吩咐?”

韩青石说道:“去,把那个妖道的脑袋剁下来,咱们带着妖道的脑袋,去找清苑县县令算账去。奶奶的,敢谋害我大哥还有咱们,爷非让他赔的当了裤子不可。”

“是。”韩忠应了一声,转身去砍黄金华的脑袋去了。

秦之初抬头看了看还罩在驿站上空的浑天碗,不知该如何将这件宝贝收走。

这时,突然吹来一阵清风,在驿站的上空飞了一阵,罩着驿站的浑天碗一阵晃动,倏然变小,在空中滴溜一阵乱转,变成了普通碗大小。那风托着浑天碗,朝着秦之初飞了过去。

秦之初忙伸手一接,将浑天碗接到手中,他知道多半又是郭贞娴出的手,“郭姑娘,这碗……”,

郭贞娴那边没有动静,老姬走了过来,“秦老爷,仙子说这碗她要去无用,就给你了,望你能够好好使用。”

秦之初的心中泛起一阵感慨,他忽然觉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郭贞娴了,这次要不是郭贞娴在一开始就阻止黄金华使用浑天碗攻击所有人,只怕到了最后,就算是他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李玉玲、韩青石他们十有九八活不了几个。

“那好,老姬,就请你转告郭姑娘,就说我多谢她了。”秦之初也不磨叽,很干脆地把浑天碗收了起来。

这时,韩忠已经把黄金华的头砍了下来,那方青绿色的印在把黄金华压死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因为它已经把韩青石的上半身彻底压碎,故而韩忠砍头砍得很轻松,甚至都没动刀子,轻轻一拽,就把黄金华的脑袋拽了下来。

看着拎着血淋淋脑袋的韩忠,秦之初眼眸深处闪过一阵阴戾。

清苑县县令勾结黄金华,先是在官道旁迎接他,让他放松警惕,之后把他送入驿站之中,黄金华突然出来袭击他,如果不是他还有几分手段,又掌握着青铜残印这样的秘宝,又有郭贞娴压阵,只怕他今天就要彻底地栽在清苑县了。

这笔帐,一定要好好地跟清苑县县令算算。

“走。”秦之初大喊一声,“跟我去找清苑县县令算账去。”

韩青石唯恐天下不乱,李玉玲惟秦之初之命是从,两人都是秦之初最亲近之人,这次秦之初遇刺,两人义愤填膺,自然不肯轻易地放过清苑县县令。

关志文和龚秀珍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脸现忧色,不管怎么说清苑县县令都是朝廷命官,一县之主,他就算是有罪,也只能让保平府府尹查办他。

秦之初这样杀上门去,在官场之中,乃是大忌,往小了说,清苑县县令乃是七品,完全可以指挥清苑县的衙役,将秦之初拿下,往大了说,朝中的御使可以紧抓此事,作文章,一本参到顺德帝那里,就可以让秦之初永世不能翻身。

只是关志文、龚秀珍两人担心归担心,现在却不会站出来扫秦之初的兴。清苑县县令勾结外人,谋害新科状元,这可是大罪。先让秦之初出口气再说,他们俩身为秦之初的幕僚,只能在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之前,站出来劝谏秦之初了。

清苑县县衙在镇子的中间,秦之初这一伙儿人气势汹汹,还有人拎着人头,一下子就轰动了整个镇子。有胆小的,吓得连忙躲回家,连个头也不敢露,也有人胆子大,觉得有热闹可看,远远地跟在秦之初他们的后面,两眼放光,准备看稀罕。

清苑县县衙大门紧闭,不等秦之初说话,韩青石就抢先一步,登上台阶,走到门前,使劲叩打门环,“开门,给爷爷我开开门。”

敲了半天,县衙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关志文走到县衙门旁,拿起鼓槌,翘起了竖在衙门门旁的鸣冤鼓,咚咚咚的鼓声,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按照大周朝的规矩,一旦有人敲鼓,县令就必须即刻升堂,县令不再,由县丞坐堂,县令、县丞都不在,就由县主薄主审。

但是这次,关志文敲了半天鼓,县衙里面还是没动静,大门紧闭。

“大哥,怎么办?”韩青石没了主意,他问道。

“撞门。”秦之初发狠道。

冲击县衙是大罪,不过秦之初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知道周围有多少探子盯着他,如果这次他示弱了,那么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县令、知府跳出来,甘为齐国公、燕国公等人的爪牙,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毒计,等着他上钩。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秦之初担心自己弄不好就着了道,丢了性命。为了避免这种后果的发生,他必须要弹压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县令、知府,让他们有所顾忌。

这样的话,清苑县县令就不能轻易地放过,为此触犯几条大周刑律,也在所不惜了。反正自从顺德帝将他这个状元发配到宁清县做县主薄,秦之初就再没有打算忠于他了。

韩青石没想到秦之初真的会让他撞门,他犹豫了一下,“大哥,真的有撞门吗?”。

“让你撞,你就撞,天塌下来,由我顶着。”秦之初说道。

韩青石也算不上是个守规矩的主儿,他早就打定主意要紧跟秦之初的步伐了,既然秦之初都决定了,他遵从就是。

“韩忠,跟着爷撞门。”韩青石撸起袖子,大喊道。

“少爷,用什么撞呀?”韩忠问道。他们可没有带撞木之类的工具。

“笨,那不是有狮子吗?”。韩青石一指衙门口的石狮子。

韩忠忙道:“小的明白了。请少爷赐小的几颗神力丸。”

韩青石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这里面装着的是他从百宝观购买的神力丸,他倒了几个,递给韩忠,韩忠服下一颗,又让另外几个家丁各自服下一颗。

第138章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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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抢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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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抢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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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忠这几个家丁,早已卖身为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没有什么主见,或者说不能有自己的意见,韩青石是他们的主子,让他们干啥就得干啥。

韩忠在白虎岭的时候,曾经和韩青石并肩杀敌,深得韩青石的信任,他又跟着韩青石,见过秦之初诸多神奇之处,巴不得有一天也能跟着韩青石这个主子,从秦之初那里得到好处,来个秦之初得道,他这个鸡犬可以跟着升天。

韩忠认准了这一条,做事从来都是最卖力的,尤其是秦之初在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

服下神力丸之后,一个土色光环从韩忠等人的脚下升起,套在他们身上,从下到上,飞个了来回,光圈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韩忠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他噌噌几步,走到一个石狮子见面,“弟兄们,过来,抓狮子,撞门。”

几个家丁一起过来,和韩忠一起把上千斤重的石狮子从地上拔了起来,抗在肩上,登上衙门口的台阶,他们扛着石狮子,小跑着就朝着县衙大门撞了过去。

跟在他们身后看热闹的老百姓一阵惊呼,冲击县衙,那等于是造反了,这伙儿人胆子可真大。想到这里,他们越发的兴奋。

县衙大门后面虽然插着门闩,可是那里经得起上千斤石狮子的不断撞击,仅仅支撑了几下,门后的门闩就被撞断,大门轰然而开。

韩忠他们连忙把石狮子丢到一边,“两位少爷,请进吧。”

秦之初点点头,把黄金华的脑袋抓在手中,昂首挺胸,踏进了清苑县县衙。“清苑县,滚出来见我。”

哗啦一声,从县衙里面冲出来一伙人马,为首的是一个身穿正八品官袍的中年官员,他应该就是清苑县的县丞,在他身后是十几个皂隶。

“大胆秦之初,你带人冲击县衙,你想造反吗?”。那县丞义正严词地质问道。

秦之初一伸手,从袖袋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折子来,将其高高举过头顶,“圣旨在此,你们谁敢造次?”

那县丞可不像秦之初一样胆大包天,接他十个八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对抗朝廷。不过他还算有点胆色,“秦之初,你不要以为随便拿出个折子来,就能冒充圣旨了。”

“是不是圣旨,不是你说了算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上面可有当今万岁的玉玺玺印。”秦之初把折子展开,把盖着玉玺玺印的那一面展了开来。

县丞远远地看了一眼,隐约地看见了“顺德制诰之宝”六个字。这是顺德帝所用的玉玺之一,转为用来任命官员所用。

县丞那里还敢迟疑,连忙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秦之初托着圣旨,“清苑县在哪里?让他滚出来见我。”

县丞回道:“启禀状元公,县令大人突然接到知府大人的令谕,到保平府述职去了。”

“你放屁,不久之前,清苑县县令还带着人在官道边迎接我,这会儿就跑到保平府述职去了?你唬三岁小孩呢?”

县丞忙道:“圣旨面前,微臣不敢说假话,县令大人确实不在县衙,状元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到县衙中去找。”

秦之初一挥手,“二弟,你带着人进去,给我搜。”

“好嘞。”韩青石应了一声,招呼上韩忠等人,就冲进了县衙。

过了半个多时辰,韩青石他们返了回来,“大哥,没找着。”

这县衙很大,占地数十亩,房屋数百间,韩青石他们就几个人,先不说清苑县县令在不在县衙,就算是在,韩青石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找到。

“状元公,我没骗你吧?不少字县令大人真的不在,你要是找他,还是到保平府去吧。”县丞似乎好心地建议道。

秦之初可不上县丞的当,那保平府是随便闯的吗?那可是从四品品秩的衙门,他要是像现在一样,带着人冲击知府衙门,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只怕不久之后,顺德帝就会知道,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至于冲击清苑县县衙,相比起冲击知府衙门,风险就小的多得多,何况,他还占着理。,

“本公还急着到宁清县上任,没有那个时间去拜访府尹大人。县丞,本公乃是万岁钦点的新科状元,御封的朝廷命官,清苑县县令勾结妖道,在驿站设伏,意图谋害于我。你说他该当何罪呀?”秦之初冷声道。

县丞出了一脑门的冷汗,“状元公,兹事体大,要有证据啊。”

秦之初把驿丞荣步宇写的供词拿了出来,在县丞的眼前晃了晃,“这是荣步宇写的供词,还有他摁的手印。这是人证,至于物证吧。这个就是。”

秦之初又拿着黄金华鲜血淋漓的人头,在县丞的面前晃了晃。

那县丞也审过不少人命案子,胆子也算不小了,但是当秦之初拿着人头在他眼前晃的时候,他还是感觉一阵阵的心悸。这可是手握圣旨的新科状元,暴怒杀仙师,逼驿丞写供词,带人冲击县衙,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一个不好,他就有可能让秦之初砍下人头,他能不怕吗?

“是,状元公,有了人证,物证,就可以指证县令大人了。只是县令大人不在,下官也做不了主呀。如果状元公信得过下官,请把人证、物证交给我下官,下官这就带着它们,到保平府,为状元公讨回公道。”县丞自告奋勇地道。

“你,本公信不过。”秦之初竖起手指,在县丞的面前晃了晃,“你们跟清苑县一样,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干净的。这人证、物证,本公还是自己留着吧,用不着假你之手了。”

“是是,状元公说什么就是什么,下官遵命就是。”县丞此时根本不敢在秦之初面前摆上官的架子。

“县丞,本公刚才说了,我还记着赶往宁清县上任,没时间在你们清苑县蘑菇。既然你们县令大人不在,我可以姑且饶他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呀。本公还有本公的下属,在心灵上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是不是该补偿一下我们呀?”

“是,是补偿。来人,快拿银子来。”县丞这会儿只求赶快送走秦之初这尊瘟神。

很快,就有皂隶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木盘上有十个银元宝,合计五百两银子。

还没等县丞开口,秦之初的脸就沉了下来,“你打发叫花子呢?本公就这么可怜吗?让你用五百两银子就打发走了?”

县丞忙道:“那状元公觉得多少合适?”

秦之初笑了笑,他的笑落在那县丞的眼中,就如恶魔一般,“本公也不贪,就在你拿出来的这个数后面加四个零吧。”

县丞一听,差点吐血,“五百万两?状元公,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咱们大周朝一年户部的库银也才四五千万两,清苑县是个小县,怎么可能拿出来五百万两银子那么多?”

“看来,你是不给了?那好,我自己带人拿。给我滚开。”

秦之初一脚就把县丞踢到了一边,那些跪在地上的皂隶想把县丞拉起来,可有不敢动,生怕让秦之初给削了脑袋。

“清苑县的银库在哪里?”秦之初随口问道。

韩青石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自己的大哥可真是生猛呀,竟然敢打清苑县库银的主意。“大哥,我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冒了出来,“秦老爷,小人知道库银在哪里放着。”

秦之初顺着声音看去,发现竟然是曾给他领过路的那个捕头,孙得龙。“既然你知道,就给我头前带路吧。”

有了孙得龙这个“吃里扒外”的捕头,秦之初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清苑县的银库,库门上拴着手臂粗细的铁链,锁头也有十几斤重。

不过这些可挡不住秦之初,秦之初用火焰刀在锁链上一砍,就把锁头带链子一起砍断了,库门很轻松的就打开了。

只见库房中摆放着数十个木架,每个木架上都摆放着银光闪闪的元宝,银锭,银锞子。从大周朝官府中流出的金银,按照重量的不同,主要分成三种,一种重五十两,为金银元宝,一种重十两,称之为金锭、银锭,还有一种为五两,称之为金锞子、银锞子。在民间,还有一两重的银锞子、银饼。,

清苑县的这个银库里面基本上都是五十两重的银元宝,每一个元宝的底部都刻着一行字:“顺德五十六年清苑县税口银五十两”,这些银子都是清苑县在全年收的去年的赋税,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还没有押送到保平府去。

秦之初扫了一眼,发现这里的银子大概有十几万两,“统统搬走。”

在库房的一角还放着几个大木箱子,是专门用来运银子的,韩青石带着人就把库银往箱子里面装。

县丞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状元公手下留情呀,这可是我们清苑县一年的税口银,府尹大人已经来函催了几次,让我们押送过去了。你这都拿走,我们可怎么办呀?怎么向府尹大人交代?”

“我不管你们怎么交代。县丞,你应该问问你们的县令大人,他勾结妖道,谋害本公,应该怎么向万岁爷交代呀?行了,快点,你带着人,帮着我的人一起搬,要是你们表现好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勾掉你们清苑县欠我的四百多万两银子。否则的话,我就让你打欠条了。”

县丞吓得哆嗦了一下,四百多万两,就算是把他剁碎了,包成人肉包子卖,也卖不了这么多呀。他虽然知道帮着秦之初搬运库银,一旦事发,就是砍头的大罪,可是不帮着秦之初搬,他又能如何?他马上就得死。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还在外面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状元公搬银子。”县丞还是向秦之初屈服了。这篓子是县令大人捅出来的,就算事发,也有县太爷做陪葬。

那些在门外的皂隶连忙冲了进来,帮着秦之初他们一起把库银装在银箱之中,几千锭银元宝,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装箱完毕,最后清点了一下,差不多有十三万两。

秦之初对这个数目有些不满意,又让人把库房好好的搜了一下,又搜出一千多两的银锭、银锞子,也一并装到了银箱中。这样一来,清苑县的银库就像是让猫舔了一遍,干净的不像话,别说是银子了,就连铜钱都没剩下一个。

县丞欲哭无泪,那些皂隶看秦之初的目光都带着极度的畏惧。

冲击县衙,搬空库银,这状元公可真是胆大包天,无所畏惧呀。

秦之初拍了拍县丞的肩膀,“多谢配合了,麻烦你等你家县令大人回来之后,告诉他,他这次的盛情招待,本公记下了。以后,我也会好好地招待他的。”

县丞吓得一哆嗦,“下官一定转达。”

“咱们走。”秦之初一挥手,带着韩青石等人就要离开。

孙得龙疾走几步,跪在了秦之初面前,“秦老爷,小人在清苑县已经呆不下去了,请你允许小人追随你。”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孙得龙,按理说你帮了本公的大忙,我应该回报你才是。可是你让本公不太放心呀?你身为清苑县捕快,竟然带着我到银库重地来,这是你这个衙门中人能做的是吗?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孙得龙忙道:“秦老爷容禀,小人身家清白,十六岁就入衙门做事,你可以向兄弟们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不是矜矜业业,勤勤恳恳的,可是去年,县令大人竟然污蔑我为匪,将我打入监牢,要杀我的头,是我把我多年积蓄的一百多银银子全部拿了出来,献给县令大人,这才得脱大难。”

“奇怪了,你跟清苑县无怨无仇,清苑县为什么要污蔑你为匪呀?”秦之初问道。

孙得龙露出苦笑的表情,“小人原来也不知,后来听县丞大人跟我一分析,我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县令大人污蔑我为匪的之前,我曾陪着县令大人打马吊,赢了县令大人几吊钱。县令大人不高兴了,就弄了这么一出,害得我差点倾家荡产呀。”

第139章抢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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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下官糊涂

第140章下官糊涂

第140章

下官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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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闻言,哭笑不得,这个清苑县县令实在是太没有容人之量了,为了区区几吊钱,就能污蔑自己的下属为匪,也就难怪孙得龙会做出吃里扒外的勾当了。要知道,一个捕头,每个月的工食银并不是很多,一百多两银子,要攒很长时间才能攒出来,这钱弄不好还是孙得龙打算娶媳妇的钱。

不过秦之初不会听信孙得龙的片面之词,他一挥手,把县丞叫了过来,“县丞,你跟本公说实话,孙得龙所讲是否是真的?”

县丞忙道:“确实是这样,我们县令大人确实好打马吊,又不喜欢别人赢钱,咱们衙门上下都知道这一点,就孙得龙是个愣头青,偏偏要赢县令大人的钱,他可真是一点为人处世之道都不清楚呀。”

秦之初点点头,“孙得龙,你要想清楚了,你跟我走,可以,但是我是不可能带上你家人的,我暂时没有能力照顾到那么多的人。”

孙得龙大喜,“秦老爷,小的十六岁头上,父母就亡故了,我现在还是光棍一个,无家无口的,我没有家人需要你照顾。”

“好,那你就跟我走吧。不过,孙得龙,有一点我可得提醒你,我可不比清苑县,你要是在我手下,还敢做出吃里扒外的勾当,我可饶不了你。”秦之初慎重地发出了警告。

他之所以愿意接纳孙得龙,一方面是因为孙得龙“有功”,如果不是他带路,自己很难寻找到清苑县的银库。孙得龙在清苑县乃至整个保平府都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等自己走后,清苑县县令回来,肯定饶不了他。自己总不好对“有功之人”见死不救。

另外一方面,则是看准了孙得龙有多年在县衙门公干的经历,自己马上就要到宁清县上任了,却对公门之事知之甚少,孙得龙正好可以在这方面辅助于他。

孙得龙连忙举起了手,“秦老爷,小人对天发誓,如果以后我背叛你,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

“起来吧。”秦之初朝着孙得龙挥了挥手,“韩忠,你来教给他规矩。”

韩忠连忙应道:“是。”

孙得龙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机灵地站在了韩忠的后面。

秦之初让人抬着库银,率先朝库房外走去,除了银库的院门,他又朝着县衙的后面走去,“孙得龙,你们县太爷输了几吊钱,都要从你身上几十倍的捞回来,想必你们县太爷肯定是生财有道了。你应该知道他藏银子的地方在哪里了?给我翻出来。”

孙得龙一听,狂喜不已,他急道:“小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县令大人把银子藏在哪里,但是我听兄弟们说过大概的位置。老爷请跟我来。”

秦之初、韩青石等人跟着孙得龙闯进了县衙的后宅,这里是清苑县县令及其家眷生活的地方,县令夫人及其子女竟然都不在,显然是听到风声,躲开了。

孙得龙带着人,闯到了清苑县县令的书房,挪开了一个书柜,在后面发现了一个密道,顺密道而下,在距离地面大概一丈深的地方,有个密室,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粗滤估计一下,至少也有六七万两白银。

在大周朝,一个七品县令的岁俸不过四十五两,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讲,清苑县县令一辈子都别想攒够这么多银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金银应该是他贪墨而来。

没等秦之初吩咐,韩青石就兴奋地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搬。”

韩青石等人就像是一窝蝗虫一般,把密室里面的东西搬得一干二净,连一个铜钱都没有给清苑县县令留下。

县丞在书房外面看着,冷汗直往外冒,他连一句劝阻的话都不敢讲,秦之初手里面那颗人头还在往下滴血,他可不想做秦之初的刀下之鬼。

搜刮完清苑县县令贪墨下来的钱财,秦之初便率先朝清苑县县衙外走出,韩青石、李玉玲等人跟在后面。县丞像送瘟神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生怕秦之初再在县衙里面打劫一番。,

等走到残破不堪的县衙门外的时候,秦之初突然停住了脚步,“县丞,既然你们县令大人不在,我就委托你替我送一件礼物给他吧。”

秦之初抽出火焰刀,运起心法,真元输入到刀中,一抹火焰缭绕在火焰刀周围。他一挥手,在县衙门口另外一尊石狮子上掠过。随后,秦之初飞起一脚,就把石狮子上百斤重的头踢了下来。

狮子头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轰的一声,落在了县丞的面前,把地上砸了一个大坑出来。

“哎呀,我的娘呀。”县丞骇的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之初将火焰刀收了起来,仰天哈哈大笑几声,带着韩青石、李玉玲等人以及将近二十万两银子的财物,扬长而去。

秦之初刚走,清苑县县令就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县衙之中有好几个密室,再送走秦之初之后,为了保险起见,他早早地就躲了进去,没想到竟然躲过了一劫。

县丞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清苑县县令,后者闻言,欲哭无泪。一年的税口银,外加几年的贪墨所得,全都便宜了秦之初。这可让他怎么活呀?

县令夫人得知藏在密室中的六七万两银子一下子全没了,顿时像个泼妇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人,怎么办?咱们要不要上禀保平府,请府尹大人派人捉拿秦之初呀?要不上本朝廷,参秦之初一本,也够他喝一壶的?他带人冲击县衙,搬空银库,乃杀头的大罪,就算他是状元,皇上也不会回护他的。”县丞出主意道。

“混蛋。”清苑县县令一肚子邪火正愁没地方发呢,县丞正好撞到了枪口上,他一脚就把县丞踹到在地上,“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呀?你是不是想害死本县全家啊?从京里来的那位,可是仙师。就连仙师都让秦之初砍了脑袋,太爷我有几个脑袋让秦之初砍呢?你看看那狮子头,你是不是也想试试秦之初的刀快不快呀?”

县丞吓得打了一个机灵,“下官糊涂。”

清苑县县令怒斥道:“你岂止是糊涂,你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咱们不说能不能抓住秦之初,就算是抓住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有你们,坐视秦之初冲击县衙,还帮着他搬空银库,这是什么罪?勾结叛逆,劫掠国库,砍头的大罪。太爷我密室里那么多银子,我怎么向世人解释?到时候我也得死。”

县丞也醒过味来,“那怎么办?”

“怎么办?想方设法的瞒过去,一定不能把消息传出去,你带着人去外面下封口令,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半句,我就让他灭门。还有,加征一年的税银,就说太爷我今年要大修水利,造福桑梓,让县里的那些富户出大头,明白吗?”。

秦之初等人火速地离开了清苑县,等出了清苑县的县界,他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他虽然基本上能够确定清苑县县令不敢把事情捅出去,却怕清苑县县令横下心来,来个鱼死网破,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想活。

但是现在看在,清苑县县令是怕死的,也是,他能贪墨六七万两银子,应该是做官为求财,不是什么清廉之人,指望这种人轻易舍弃自己的性命,杀身成仁,是没有任何期望的。

想到这里,秦之初叹了口气。区区一个清苑县县令就贪墨至此,可想而知,大周朝其他地方是什么样子,也怪不得举国上下,到处都有匪患了。

韩青石驱马到了秦之初的马车旁,他到现在还是一脸的兴奋,“大哥,真是太刺激了,我突然发现我以前做的那些勾当,跟你一比,简直就上不了台面。我以前再敢想,再敢玩,也不敢打县衙的主意,更别说去把一个县的银库给搬空了。”

秦之初说道:“二弟,这次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主要是想给沿途官员们一个警告,让他们动脑子好好地想明白了。他们要是敢跟齐国公、燕国公他们勾结在一起,就要做出付出足够代价的思想准备。把我逼急了,我不但要抢他们的库银,还要杀他们的头。”

韩青石呵呵一笑,“大哥说的是,谁敢欺负咱们,谁就得付出血的代价。对了,大哥,有件事得跟你请示一下,咱们带着将近二十万两银子,总不是个事呀?不敢影响咱们赶路的速度,弄不好还会引来响马、山贼的注意。”

二十万两银子装在几个大木箱里,放在马车上,很容易就会在路面上碾出深深的车辙,那些有经验的响马、山贼一看就能够看出来。秦之初不想招惹这些没必要的麻烦,他是宁清县的县主薄,可不是冀州省的巡抚,没兴趣帮着冀州省剿匪。

“二弟,你让大家再坚持一会儿,等到了前面的城镇里,看看能不能兑换成便于携带的银票。”一时间,秦之初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这么着了。

感谢读者大大“dabbb、黑风大圣”的打赏,谢谢。

第140章下官糊涂。

第140章下官糊涂。,

第141章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第141章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第141章

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出了清苑县县界,秦之初也放下了心,他两个多月前,进京赶考的时候,在冀州省境内,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劫路的响马,所以他现在也不是很担心。何况,韩青石还带着几十个人,在外面随行,就算是遇到了响马,也应该能够支撑一段时间。

秦之初决定利用这段赶路的时间,好好地看看那个让黄金华的元神豁出去命都要拿走的锦袋,到底是是个什么宝贝。

秦之初从怀中把那个锦袋拿了出来,只见这个锦袋似乎用名闻天下的蜀锦制成,成人拳头大小,表面绣着几条饕餮纹,袋子口系着一根红绳。他把绳子解开,想打开锦袋,可是发现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把锦袋的口打开。

秦之初暗暗称奇,他如今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就算是一根粉条粗细的铁丝,他也能够生生地扯断,可现在竟然无法打开锦袋的袋口,显然锦袋是个宝贝。

秦之初思量着该如何打开锦袋,他突然想起来修真者的很多物品都是需要祭炼的,就算是那些不需要祭炼的法器,也需要输入真元,才能够使用。比如他现在用的那把火焰刀,就是如此。

他连忙把锦袋托在掌中,运起心法,将体内那条亮银丝汇聚到掌中,输入到锦袋之中。

忽然之间,他感觉好像是闯入了一个须弥小世界中似得。这个须弥小世界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却可以在精神层面上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个一丈见方的空间,里面放着不少东西,秦之初一眼就“看”到在空间的一角放着几十块下品晶石,数了数,不多不少,整整五十七块,比他以前拥有下品晶石最多的时候,还要多二十多块。

除了这些下品晶石之外,还有一些制作完成的纸符,一块三寸来长的四方玉块,另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之初尝试着用神识一卷,就把这个须弥小世界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五十七块下品晶石在他的面前堆在了一起,放射出迷人的色彩。

他看着这些下品晶石,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黄金华要不顾一切地要把锦袋抢回了。这个锦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储物袋了,一丈见方的储物袋,不用想,也定是价值连城。何况,还有这么多的下品晶石呢,换成是自己,也是一定要不顾一切地抢回来的。

秦之初正愁没有下品晶石呢,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算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他又尝试着把下品晶石放回储物袋。反复摸索了几次,就能熟练地将物品取出、放进了。

之后,秦之初又盯上了那个三寸来长的四方玉块,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传闻,在修真界,做为记录传承知识的载体,除了书册这类最常见的物品外,还有金箔、绢丝、绸缎等,此外还有一种就是用玉石来作为载体,这也就是所谓的玉瞳简,或者简称为玉简。

秦之初的神识迫不及待地卷住那个玉块,将它从锦袋中拿了出来,一手握住,然后将神识探入其中。

忽然之间,秦之初感觉像是钻到了一本书里面似得,无数的字符画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定神细看,却原来是一门修炼功法,火神决。

他粗略地看了看,便狂喜不已,按照火神决上所述,修炼到高深之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可放火,口喷烈火,只是非常低级的一步。

秦之初狂喜不已,黄金华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他修炼了火神决,能够口喷烈火,乃至三昧真火,如果他能够掌握火神决,也就多了一门强有力的攻击法门,在这个乱世中,杀人不见血的官场上,多了几分保命的把握。

秦之初把记录着火神决的玉瞳简收好,之后又查看了一下储物袋中其他的东西,就没有再发现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了,不过像那些纸符什么的,还是很有用的,正好充实他的腰包。,

修炼火神决的事情,暂时不急,秦之初最重视的还是他的青铜残印。他又从储物袋中,把那五十多块下品晶石全都取了出来,在身边放好。

然后握着其中的两块,开始盘腿打坐起来。很快,他手中的那两块下品晶石就碎裂开来,晶石中蕴含的灵气在空中还没有来得及打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疯狂地涌入秦之初的经脉中,紧接着,那五十多块下品晶石竟然全都飞了起来,一起炸裂开来。

这么多晶石中蕴含的天地灵气是极其庞大的,它们在同一时间泄露了出来,顷刻之间,在马车的车厢内疯狂涌动起来,随时都会撑破车厢,散逸到外面,融入天地之间。

这时,秦之初的眉心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成千上万道天地灵气组成的丝絮状物,就像是被卷入龙卷风的残花一般,不受控制地涌入到了那个漩涡之中。

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填不满的无底洞,这么多的灵气一起涌入,它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郭贞娴的马车在队伍的中间,在那五十多块下品晶石全都爆裂开来的时候,郭贞娴倏然睁开了眼睛,疑惑地朝着前面望了过来。

“怎么突然间,又有这么狂暴浓烈的天地灵气?难道是有什么宝贝要出世了吗?”。郭贞娴那张亮如晨星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青铜残印把所有的灵气都吸纳进去之后,秦之初眉心的漩涡马上消失不见了。一条亮银线再次从青铜残印中流出,以泥丸宫为起点,流变秦之初的全身,再次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周天循环。

秦之初发现这次的亮银线比上次的粗了一些,大概是原来的两倍半粗细。因为粗了一些,所以可以勉强看清楚亮银线是什么东西。

这条亮银线并不是什么丝线,确切地讲应该是一些银白色的液体组成的细流,就像是在血管中流淌的血液一样,它们流淌在秦之初的经脉、穴道之中。

如果秦之初所猜不错的话,它们应该是真元。可真元有亮银色的吗?他甚至都不知道真元是否有颜色?

另外有一点,秦之初记得很清楚,原来他的真元没有变成现在的这个颜色之前,制作出来的符文箭,和现在用亮银色真元制作出来的符文箭,两者威力差了好几倍。

箭杆还是那个箭杆,符文还是那个符文,朱砂、黄纸、符笔什么的,都没有变,这只能说明导致符文箭威力变大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现在这种亮银色的真元。

想到这里,秦之初猛然产生了一大大胆的推论,或许青铜残印有将天地灵气进行提纯凝练的功效,而经过提纯凝练的真元,在同样的量下,会具有比原来多出好几倍的威力。

这岂不是说秦之初战斗力变相地提升了数倍?更重要的是秦之初即便是修为境界不增长,在同等境界下,他体内的经脉也会比别人多储存好几倍的天地灵气,他将能够在争斗中,坚持更长的时间。

秦之初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这些都必须要用实践来进行检验了。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在黄金华放出好几个火鸦符的时候,他的眉心冲出了一个印信,帮他挡住了黄金华的必杀一招。

那枚印信的模样、形状、颜色跟青铜残印都有些差别,应该不是青铜残印冲了出来。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两者之间应该有不小的关联。

秦之初就想自由灵活地控制印信冲出,帮他杀敌呢?如果他能够掌握这种方法,那么一开始,他就可以放出印信,直接将黄金华压死了,那里还需要费那么大的劲儿?

秦之初越想越觉得应该尽快把这个方法摸索出来,相比较起来,火神决的威力虽然大,可是需要修炼的时间太长,反倒不如印信沙地简单有效,更重要的是这个方法太出乎人意料了,可以杀人一个措手不及,实在是阴人的绝佳办法。

他越想越是按捺不住,只是他还在马车之上,车队还要赶路,不方便摸索。他只能静下心来,好好地揣摩起来火神决来。如今,他得到的功法、法诀什么的,很不少了,他明显地感觉到时间有点不够用了,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

一行人干了一天的路,临近傍晚的时候,又不得不在官道旁宿营,好在雨水早就停了,要不然下雨天在外面宿营,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秦之初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那几辆装着金银财宝的马车旁边。韩忠和孙得龙负责看守这些银车,秦之初让他们把所有银箱打开,然后取出储物袋,对准箱子里面的银子,暗暗一声:“收。”

锦袋袋口毫光大放,银箱中的银子凡是被毫光罩住的,便无风自动,纷纷从银箱中飞了起来,顺着毫光,冲入到锦袋之中。

很快,这二十万两银子就被秦之初全都收到了锦袋之中,储物袋中那一丈见方的空间,竟然还留出了好大一部分。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伸手从袖袋中取出了一千多两的银票,交给了韩忠,“给每位兄弟发五十两银子,告诉大家,只要跟着我,好好地表现,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第141章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第141章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第142章一个他现在绝对不想碰到的人

第142章一个他现在绝对不想碰到的人

第142章

一个他现在绝对不想碰到的人

韩忠把银子发了下去,家丁、随从们顿时发出阵阵欢呼。五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讲,就是一笔不菲的巨款了,要知道就算是在消费水平比较高的京城,一个小户之家一年省着点花,所需也不过二三十两银子。

“大哥,银子呢?”韩青石走了过来,看着空空无也的银箱,惊讶地喊道。

“都在这里面呢。”秦之初拍了拍储物袋,“这是那个死鬼黄金华留下的宝贝,挺好使的。二弟,等以后有机会,哥哥也给你整一个。”

韩青石连连点头,五十两一个的银元宝,二十万两就是整整四千个,堆在一起,跟小山似的,竟然全都装在一个拳头大小的袋子里,这也太神奇了。韩青石对修真世界越发的向往起来。

“大哥,你不是说教我修炼吗?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呀?”韩青石问道。

秦之初说道:“再等等,等我找到筑基丹之后,一定带着你修炼。”

“别等了,就现在吧。大哥你开始修炼的时候,不也没有筑基丹吗?现在不也照样很厉害。小弟都等不及了,我也要像你一样做神仙。”韩青石急道。

秦之初想了想,“也好,我就带着你修炼。你跟我来。”

秦之初带着韩青石走到了远处,站在了其他人都很难听到他们说话声的地方,“二弟,我现在要教给你的是一片极其高深的功法,也是我现在在修炼的功法,名唤《穹上心经》。你仔细听着。苍穹者,天空也,世间至高之处……”

秦之初毫不藏私地把**念了出来,只是这片**实在是艰难晦涩,就连秦之初这个新科状元都觉得博大精深,需要揣摩很长时间,才能搞懂。

而韩青石是什么人?曾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虽说读过几本书,但是怎么可能跟秦之初相比,他就连听这篇**都费劲,更不要说去理解,去修炼了。

还没等秦之初念完,韩青石就打断秦之初道:“大哥,你也知道兄弟我的水平,做个打油诗都费劲,你就别那这种老夫子才看得懂的**,难为我了。有没有简单点的?”

“二弟,你可想好,《穹上心经》是我所知的最好的修炼功法了。”秦之初劝道。

韩青石连连摆手,“不学,不学,太难了,我就算是勉强炼,也修炼不好的,大哥,你给我换一个。”

“那就《成仙大法》吧。”秦之初又把《成仙大法》的**念了一遍。

《成仙大法》的**倒是简单易懂,可是也非常的枯燥,韩青石那个跳脱的性子,根本就无法忍受。

“大哥,还有没有别的了?”韩青石眼巴巴地看着秦之初,“你可不要告诉我,没有了,小弟以后能不能成仙,就指望着你了?”

秦之初想了想,“我倒是还有一篇,不过这种修炼的法门,可不是正道,乃是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前次的修炼方法主要是夺取女子的红丸,掠女人体内的一点先天阴气,而修炼。修这门功法,很容易招惹人恨。黑如墨生前修炼的就是这门功法。”

“黑如墨?”韩青石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真是太帅了,我最羡慕的就是他了。出于京城多少高官富翁的后宅,勾引了多少小姐怨妇的魂魄呀?教我,大哥,快点教我。”

秦之初摇了摇头,“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想教你了。你要是以黑如墨为榜样,我可就不认你做兄弟了。”

韩青石急道:“大哥,你真是多虑了,你才是我的榜样,黑如墨算个屁呀。”

秦之初还是不松口,韩青石又道:“大不了,我多娶几个黄花闺女就是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大不了我弄他个几十个媳妇,要不我就去青楼,找那些清倌人,你情我愿的,这总行了吧?不少字”

秦之初一想,这倒是个办法,大不了以后多给韩青石一些银钱,让他多娶一些妻室就是了,这样,也不算是祸害女子的清白。,

“好,二弟,我就把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传给你。希望你善加利用,不要做那些招惹天怒人怨的勾当出来,否则的话,我定饶不了你。”秦之初冷声道。

“谨遵大哥吩咐。”韩青石也收敛了所有的嬉皮笑脸,严肃地说道。

秦之初把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的**一句一句地念给韩青石听,也不知韩青石是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或者说是兴趣使然,秦之初仅仅把**念了一遍,他就记住了三成,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

秦之初先后把**念了五遍,韩青石就一字不差地全都记住了,还能对其中的一些字句做出很深刻的解释,这让秦之初不得不感叹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简直就是为韩青石量身打造的一般。

秦之初和韩青石不知道的是他们俩站的地方虽然远,但还是有人听到了他们俩的交谈。秦之初先后念得三篇修炼功法,一字不拉地落到了郭贞娴的耳朵中。

郭贞娴的修为境界不知比秦之初高出多少层次,她的见识、眼界什么的,也都不是秦之初能够相比的,但是就算是郭贞娴具有这么多的优势,可是当她听到《穹上心经》的**时,还是有一种振耳发聩、醍醐灌顶一般的感觉。

只是,《穹上心经》的**对于她来讲,也有些晦涩难懂,一时间,郭贞娴竟然也不能完全搞懂,她只能默默地先把秦之初念诵出的**全都记在了心间。

让郭贞娴懊恼地是韩青石那个混蛋,竟然在秦之初念了几十句之后,就打断了秦之初继续念下去。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郭贞娴郁闷的只想吐血,要不是她修养好,不想跟韩青石一个世俗人过不去,她差一点就要下马车,狠揍韩青石一顿了。

到了后来,秦之初念诵出的《成仙大法》,还有什么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就入不了郭贞娴的耳了,她见过不知多少高深的修炼法门,《成仙大法》、《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这两门修炼法门,实在是烂的不能再烂,她以前连翻看的兴趣都没有。

这一次,要不是还抱着万一的希望,想让秦之初念诵出更多的**,她甚至都想闭上六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等到最后,郭贞娴也没有再听到另外一句《穹上心经》的**,她遗憾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下马车找秦之初索要的意思,她要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不是郭贞娴了。

那韩青石得了**,便迫不及待地修炼去了。

秦之初不管他如何修炼,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开始琢磨着如何灵活自如地从眉心射出那种可以压垮一切的印信。

他先尝试着用神识催动青铜残印,可是青铜残印就像是一位老太爷一样,架子大得很,盘踞在泥丸宫中,一动不动。连续试了几次,一点效果都没有。

无奈之下,秦之初只好放弃了这种方法。他转而开始琢磨在他和黄金华争斗的时候,那方印信是如何冲出来的。

当时,黄金华要用好几个火鸦符同时对付他,可以说是必死之局。突然之间,印信从眉心飞了出来,救了他一命,可之后,他浑身上下所有真元,也被抽取一空,几乎是点滴不剩。

秦之初不能指望着每次都到必死之局的时候,才有印信出来救他,他要的是能够掌握住主动,而不是被动地接受某种力量的安排。他虽然确信青铜残印不会害他,却也不想由青铜残印来主宰他的争斗。

秦之初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着当时争斗的情形,让自己再遭遇到类似的必死的局面,这有点难,不过仔细的把经过梳理了几遍后,也不是一无所获。

秦之初推断出了几种可能性,决定一一地进行尝试。他屏气凝神地站好,将全身的真元调动了起来,这次他不是想把真元放出体外,而是将它们全部回灌到青铜残印之中。

很快,真元就填充满了泥丸宫,将青铜残印包裹在了其中,可是青铜残印就像是封死了一样,没有一点要把真元吸纳走的意思。,

随着越来越多的真元流入泥丸宫,秦之初就觉得眉心越来越鼓,越来越涨,脑袋疼得厉害,好像要爆裂开来似得。

就在他支撑不住,快要放弃的时候,青铜残印动了,亮银色的真元一下子涌入到了青铜残印之中,秦之初的眉心放出青绿色的光芒,随后,一方丈许大小的印信从他的眉心中飞了出来,悬浮在他的面前。

秦之初只觉得眉心一轻,头胀欲裂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他先摸了摸眉心,发现那里平展光滑,并无任何异常。神识入体,发现青铜残印还完好无损地在他的泥丸宫中盘踞着。

他又看了看眼前那个印信,它的模样、形状、尺寸、颜色跟他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这枚印信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般,秦之初伸出手摸了摸,竟然摸到了实体,冰凉而又光华。

他看着这方印信,心头蓦然生出世上一切似乎都挡不住这方印的感觉来,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但是他却非常笃定地相信这一点。

在高兴自己成功地摸索出来将印信放出来的办法后,秦之初陡然又发现他不知道该如何将印信收回去。没有办法,他只好尝试着指挥这方丈许大小的印信。

秦之初惊讶地发现这方印信挺好沟通,让它往东,它就往东,让它往西,它就往西。操控之间,似乎不需要花费多少的力气。

最后,秦之初一挥手,印信忽地一声砸在了地上,瞬间,就把地面砸出了一个丈许深的大坑,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地,地上除了草,就是黄土,不比驿站那里铺了青石,故而才有这么大的效果。

印信在砸出个大坑之后,就消失了。秦之初看着那个大坑,高兴不已,这绝对是个大杀招,只要运用得当,在对敌的时候,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杀敌效果。

就在这时,秦之初突然觉得一阵头晕,驭使青铜残印发出印信攻击的副作用显现出来了。随后秦之初惊讶地发现在他经脉中做周天循环的那条亮银线竟然细了一圈下去,只有原来一半粗细了。

秦之初顿时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了,不是心理上承受不住,是经济上的巨大压力。为了把这条亮银线变粗,五十七块下品晶石全都报废了,现在亮银线细了一半,岂不是说要让青铜残印发出一次攻击,就要消耗至少二十八块下品晶石?就算是把下品晶石当柴烧,也没这么快的。

本来,秦之初还想把这种方法做出常态使用,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有点太不现实了。根据他目前的情况,想使用这一招,就只能在保命的关键时刻才能用,一般情况下,还是用其他方法吧。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想提升自己的实力,捷径是没有的,只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来,每日的苦修是省不了的。

回到营地,秦之初吃了晚饭,便开始盘腿打坐入定,修炼《穹上心经》,捕捉着游离于天地之间的天地灵气。只是这里的天地灵气数量不是很大,一晚上也找不到十几根天地灵气组成的白色丝絮,只能说是聊胜于我了。

对此,秦之初也没办法,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盼着再来几个黄金华那样的冤大头,或许可以从他们的身上多弄几块下品晶石来。

有些人是经不起念叨的,有些事是不能想的,越想来得越快。第二天,秦之初刚刚结束修炼,一个他现在绝对不想碰到的人,突然从北面追了过来。

确切的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女人,一群非常漂亮的女人,她们不是从地面上来,而是从空中飞过来的。

几匹桃花马拉着一辆马车,在距离地面数丈高的空中,隆隆而来。在马车周围,还有多名衣着暴露,容貌不俗的女子,她们的脚下驭使着各色法器,护在马车左右。

第142章一个他现在绝对不想碰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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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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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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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huā马脖子下面悬挂着铃铛,当它们在空中奔驰的时候,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在无尽的旷野之中飘dàng开来。如此大的动静,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这时候秦之初刚刚结束修炼,他刚从帐篷中走出来,就听到了天上传来的动静。他抬头朝北方望去,就看着了一辆马车在十几位衣衫飘飘、宛若仙子的nv修真的簇拥下,正隆隆地顺着官道的方向而来。

一开始的秦之初并没有太在意,如果在他成为修真者之前,他看到这样的情景,或许还会啧啧称奇,但是现在,除了感叹一方对方搞出来的动静不小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了。

从天上来的这一行人径直从秦之初他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又往前奔了四五里之后,这一行人突然又掉头,沿着官道返了回来,来到了秦之初他们的上空,绕着秦之初他们转了起来。

“二弟,让大家戒备。”秦之初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连忙吩咐道。

在秦之初下命令之前,营地之中已经有些躁动,他们这一伙儿人除了秦之初、郭贞娴之外,其他全都是世俗中人,对修真者存在着天然的畏惧。虽说秦之初曾只身斩杀了黄金华,可黄金华毕竟只有一个人,现在一下子就来了十几个,哪怕她们都是nv人,却也是一股不容任何人轻忽的力量。

看着突如其来的这群nv人,韩青石的眼眸深处lu出几分渴望来,这不是对nvsè的渴望,而是对飞翔、对掌握着让人畏惧力量的渴望。

突然,从空中而来的这伙nv人停了下来,她们从空中往下飞了飞,停在了秦之初他们的南边大概一里处,距离地面的高度仅仅有丈许左右。

一个nv人从她们当中飞了出来,此nv身着粉红sè轻纱制成的衣物,**半lu,藕臂雪一般的白,一双眸子赛似秋水,充满着令人**的魅huo。

这个nv人飞到了秦之初他们的上空,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们中间谁是主事人?让他出来见我。”

秦之初站了出来,神sè淡淡地问道:“在下就是。不知姑娘找谁?”

那nv人看着秦之初,lu出了一份惊喜,“你可是新科状元,赶往宁清县上任的秦之初?”

秦之初点了点头,“正是秦某,不知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那nv人哈哈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秦之初,你听着,我家长老就在见面,我现在命令你找根绳子把自己捆起来,跟着我去见我家长老,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秦之初脸一沉,“好大的胆子,妖nv,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本公乃皇帝钦点的状元,御封的朝廷命官,你拦截本公,已经是大罪,本公念你是个nv人,本不想和你计较,没想到你却得寸进尺,竟然想绑架本公,你不怕本公锁了你的琵琶骨,废了你的丹田,再将你按照妖nv处置,将你浸大粪吗?”

大周朝的地方官一向有把那些在民间招摇撞骗的僧道,浸大粪、泼黑狗血的传统,据说这样能够破除僧道身上的妖术邪法。

那nv人一听,俏脸气的煞白,“狗官,本仙子与你好言相说,没想到你非但不领情,反而还羞辱本仙子,看来你是一点都不识抬举了,也罢,本仙子就成全你,让你知道世俗的权势在本仙子面前,连个屁都不如。”

此nv说翻脸就翻脸,她朝着秦之初张开了右手,缠在她皓腕上的一方红罗帕自动解开,飞了出去,瞬间,化成一丈大小,罩在了秦之初的上空。噗的一声轻响,无数粉红sè的mi烟从红罗帕中飞了出来。

秦之初识得厉害,他这时候已经隐约猜到了这群nv人是什么来头了,十有九八是死鬼黑如墨的拼头来找他算账来了。

万香教出来的男nv,都有很多异xing,催动异xing**的手段,像这方红罗帕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号称是蚀骨**香罗帐,就算是坐怀不luàn的老夫子闻了香罗帐放出的**烟,也会luàn了方寸,**勃发,神志不清,任由万香教的人摆布。…,

秦之初还没等香罗帐放出**烟,就抢先一步躲了开来。他伸手在袖袋中一套,把一石七斗的鹊画弓取了出来,搭上一枝疾风箭,瞄准天上的nv修真就shè了出去。

嗖的一声,箭若流星,那nv修真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敢还手,而且反击的速度还如此的迅捷。看着疾速飞来的疾风箭,她登时骇的huā容失sè,手忙脚luàn起来。

世俗人的刀枪剑戟等兵器,对修真者同样有杀伤力,只是杀伤效果一般都不大,再加上修真者一般都有护身的办法,比如说护甲、护符等等,故而通常情况下,世俗凡人是很难对修真者造成实质xing伤害的。此外,世俗凡人一般都对修真者充满了敬畏,基本上没人敢对修真者对手。

这个nv人也是如此,她以往只要在天上一飞,那个世俗人见了她,不是趴在地上磕头呀,久而久之,她早就对世俗凡人失去了必要的防范之心。

她又先入为主,一直以为秦之初是世俗凡人,自然也就不会特别的防范了。

秦之初这一箭,shè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眼看着这枝疾风箭就要将nv子shè个对穿,突然间,nv子别在xiong前的一朵桃huā形状的xiong针突然炸裂开来,红光闪动间,无数桃huā翻飞,在nv子的面前形成了一堵桃huā墙。

疾风箭shè在桃huā墙上,仅仅穿过去了不到四分之一,就没了劲力,停了下来。毕竟疾风箭追求的是速度,不是威力。

秦之初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他顺手把鹊画弓塞到袖袋中,又把火焰刀chou了出来。他昨天晚上,琢磨了好长时间,最后决定把储物袋固定在衣裳的右袖袋中,这样一是为了取物方便,二是为了隐蔽。

如果他跟黄金华一样,把锦袋悬挂在腰间,很容易让那些见识非凡的修真者认出来,或是提前有了防范之心,或是容易起觊觎的心思。

就像这目空一切的nv修真,如果她一早就发现秦之初身上有储物袋,说不定早就动手抓人了,那里还会跟秦之初扯东扯西的。

随火焰刀一起chou出来的,还有一张纸符,这是一张飞行符,拍在tui上,可以让人具有短暂的飞行能力,当然,飞的不高,飞行速度也不快。这张飞行符乃是杀死黄金华得到的战利品之一。

秦之初拍得将飞行符拍在tui上,顿时脚下生风,他轻轻一跺脚,就飞了起来。真元瞬间流入火焰刀中,呼的一声,火焰刀瞬间变红,熊熊的火焰冒了出来。

他对准近在咫尺的nv子一挥手,一道三尺多长的刀型火焰就从火焰刀上飞了出去,朝着那nv子斩了过去。

“狗官,尔敢。”眼看着火焰刀就要斩中那nv人了,从一里外的那辆马车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叱声,垂在马车车厢的帷幔突然炸开,一道粉红sè的身影从马车里面冲了出来,如电一般,朝着秦之初疾shè而来。

秦之初暗叫一声不好,迅速收刀,掉头就跑。

那道粉红sè的身影瞬间就冲了过来,挥手就是一掌。一个圆桌大小的掌印从她的掌心飞了出来,如山岳压顶,朝着秦之初砸了过去。

秦之初急中生智,又拿出一张飞行符来,拍在tui上,两张飞行符同时发力,他的飞行速度快了一点,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那道掌印。

掌印轰隆一声,砸在地上,轰的一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半尺深的手掌掌心。

有这个粉红sè的身影阻了一阻,秦之初那道火焰刀未能建功,让那nv子轻松地化解掉。

秦之初来不及诅咒对方,他将火焰刀一横,上下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nv人,只见此人面相有四十多岁,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此nv衣着格外的暴lu,上身仅着一个粉红sè的抹xiong,还没把两个雪白的**全部遮住,大半个rou球lu在外面,晃人眼睛。

秦之初心中一惊,“阁下可是万香教外mén长老杨桂芝杨长老?”

杨桂芝哈哈一笑,“没想到状元公还有几分眼力,不错,我就是万香教的杨桂芝。你既然把我认了出来,想必也猜得出来,我为什么找你。秦之初,我可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这么大的本事,差一点,就斩杀了我的一名shinv。呵呵,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你能够踏上修炼之路,应该是因为杀死了黑如墨,把他身上携带的功法、丹yào、晶石据为己有的缘故吧?”

秦之初怎么可能去向杨桂芝解释,此nv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何况,此nv又是出身于万香教,那就更不可能好说话了。

“杨长老,黑如墨为什么会死在我手中,你应该很清楚,我就不说是什么原因了。有人要杀我,我不可能束手就擒的,相信你也是一样。咱们俩除了黑如墨之外,并无任何恩怨,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纠缠。本公身为朝廷命官,还要赶去宁清县上任,还请杨长老你不要阻挡,让开一条路,本公承你的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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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要多窝火,就有多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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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要多窝火,就有多窝火

秦之初自知自己修炼的时日太短,基本上不可能是杨桂芝的对手,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不愿意和杨桂芝发生冲突的。(『绿『色』小说网』更新超快)

只是愿望虽好,想要将之变成现实,却是很不容易的。

那杨桂芝心伤黑如墨被杀,从京城一直追了几百里,才追上了他,又怎么可能因为秦之初的三言两语,就化解心中的仇恨呢?

“秦之初,你少拿狗屁的朝廷命官来压我。本仙子乃是方外之人,遨游天地,世俗的权力能奈我何?你要是识相的,就当着我的面,乖乖了断自己,免得沾惹了本仙子的双手。你要是不识相,就不要怪我将你chou筋剥皮,魂魄打入九幽之地了。”杨桂芝冷冷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秦之初知道再多说也是白费口舌,二话不说,抢先进攻,一会手中的火焰刀,又是一道三尺长的刀型火焰。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仙子面前卖桂芝的美眸中闪烁着的是蔑视,彻头彻底的蔑视,她的见识,修为境界都比秦之初高出太多,任凭秦之初蹦跶,也蹦跶不出她的手掌心。

杨桂芝屈指一弹,指尖飞出一团粉sè的mi雾,在空中迅速的凝结成形。

那是一朵轻飘飘的桃huā,在空中疾shè,却有千斤之重,砰地一声,和刀型火焰撞在了一起。这简单的一撞,就把刀型火焰给撞得如烟huā般零落,再无任何威势。

“你们几个,布牡丹huā雨阵,将下面的这些讨厌的世俗凡人全都杀死,我来料理秦之初。”杨桂芝侧转头,对她的shinv们吩咐道。

这十几个衣着暴lu的nv子齐齐应了一声,她们捧着huā篮,离开悬停在空中的马车,飞到了地面上,韩青石他们的上空。

秦之初不由得一惊,他在黑如墨留下的小册子中,知道了一些关于万香教的事情,知道万香教有一种用牡丹huāhuā瓣密炼之后,制成法器,攻击人的法阵,名字就叫牡丹huā雨阵。

不少修真者谈起此阵,就是容颜sè变,世人一说起牡丹huā雨阵,就会提起一句俗语——牡丹huā下死,做鬼也风流。

秦之初顾不得追来的杨桂芝,右手在袖袋中一mo,把浑天碗拿了出来,这也是他杀死黄金华之后,得到的战利品之一。

秦之初还没有来得及祭炼浑天碗,但也勉强能够使用一下。他将真元输入到浑天碗中,随手一丢,打了一道灵诀在浑天碗上,“浑天罩四方。”

浑天碗在空中滴溜一转,瞬间变大,从空中落下,把地面上的几十个人全部罩在了里面。

“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法器,本仙子还真是小看了你。”杨桂芝尖尖一笑,她经验老道,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浑天碗还没有经过祭炼,不需要太费工夫,就能将浑天碗摄取,让它改换mén庭,归为己有。

“妖nv,那是本公的宝贝。”秦之初一挥手中的火焰刀,接连数道刀型火焰如滚滚bolàng,朝着杨桂芝就斩了过去。

杨桂芝黛眉微蹙,屈指连弹了几下,几团mi烟迅速形成了几朵桃huā,将刀型火焰消去。她回头对那些shinv们道:“你们先不要布阵了,先给我把秦之初给宰了。本长老先把这件法器收摄了再说。”

shinv们齐齐应了一声,她们齐齐将手中的huā篮举了起来,张口朝着huā篮里面一吹,每个huā篮中都飞出数十朵huā瓣,在空中形成数朵娇yànyu滴、带着几分邪气的牡丹huā,朝着秦之初就压了过去。

秦之初分身乏术,只能暂时先撇下浑天碗不顾,他迅速将火焰刀收了起来,又把鹊画弓取了出来,搭弓shè箭,一枝又一枝爆裂箭,如流星追月一般,接二连三地飞了出来。

几乎每一枝爆裂箭,都能够将一朵牡丹击毁,可是那几个shinv手中的huā篮,好像有无数huā瓣似的,一朵又一朵的牡丹huā,不断的飞出,无穷无尽,没有止境。…,

秦之初毕竟制造爆裂箭的时间有限,他掌握刻画符文这mén工艺,满打满算,也就几天的工夫,连十天都没有。在这几天里,他要做的事情又很多,根本不可能全部用来制造符文箭。

眼看着继续shè下去,爆裂箭就有耗尽的危险,秦之初心一横,在将手中的爆裂箭shè出去之后,运起了刚刚修炼了一个晚上的火神决。

真元在秦之初的经脉中突然奔腾了起来,随着速度的加快,真元也变得越来越烫,他竟然有一种全身要着火一样的感觉。

秦之初不敢继续运功下去了,他修炼火神决时间太短,一个控制不好,伤敌不成,就要落个玩火自残的下场。

这时候,又有数朵牡丹huā飞了过来,秦之初张口就是一喷,一道丈许长的火焰嘭地一声从他的口中冲了出来。

秦之初记得很清楚,黄金华喷出的火焰不过两三尺长,比自己喷出的火焰的长度差远了,要知道一丈就有十尺长,这岂不是说自己喷出火焰的威力是黄金华的好几倍?

那些牡丹和火焰碰到一起,就像普通的牡丹huā遇到了火一样,迅速的干枯,紧接着就燃烧了起来。那些shinv们更是惊叫连连,似乎对火十分的畏惧。

口喷的火焰,都是体内的真元,按照特殊的手段,转化而来的,形象点说,就是把真元做为了燃料,燃烧之后产生的效果。

青铜残印能够将真元进行提纯凝结,秦之初的真元的品质大大的获得了提升,这样一来,他口喷火焰的威力比黄金华大,也就不足为奇了。

秦之初瞬间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连忙抓住有利的机会,催动脚下的旋风,朝着杨桂芝的shinv们就冲了过去。

那些shinv们惊叫连连,那里还有心思凝炼牡丹huā,镇压秦之初,个个huā容失sè地捧着huā篮,转身就跑。

她们虽然都是修真者,却只是万香教最底层的教徒,被调拨来服shi杨桂芝,修为境界就算是比秦之初高,也高不到那里去,再加上杨桂芝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调教她们,更没有赐给她们什么宝贝,以至于遇到秦之初这样浑身是刺的男人的时候,就一下子luàn了阵脚。

秦之初可不是什么怜香惜yu的人,就算是他怜香惜yu,也不会去怜惜刚才还想杀死他的nv人。他催动着脚下的旋风,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杨桂芝的shinv们追杀了过去。

他口喷着火焰,就像是火神降世一般,带来的是毁灭和死亡。很快,就有一个shinv跑的不够机灵,让秦之初追上了。火焰瞬间将她卷了起来,那shinv身上先是冒出一道护身的粉光,但没有坚持一会儿,就让火焰给烧掉,然后,一声惨叫,几乎是瞬间就化成了飞灰,一点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一名nv修真烧成飞灰,秦之初这经过青铜残印提纯凝练之后的真元转化的火焰,其霸道之处,可见一斑。

听到shinv的惨叫声,杨桂芝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她方才撇下秦之初不管,就是觉得自己的shinv们联合起来,一定能够将秦之初拿下,没想到秦之初一转眼就化成了火神,跟一根大烟囱似的,到处喷火,自己十几个shinv们竟然弹压不住,还死了一个。

不过这还不是让杨桂芝最恼火的,让她最恼火的是她使劲了手段,竟然无法将浑天碗收摄到手中,任凭她打出多少法诀,使出何种手段,浑天碗就是一点响应都没有。

她的法诀打在浑天碗上,马上就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她的法诀抵消,如果她用蛮力想把浑天碗提起来,那么浑天碗就会像是生了根一样,就算是她使出千斤、万斤的力气,也别想让浑天碗移动分毫。

明明浑天碗没有被祭炼过,偏偏却奈何不了它,杨桂芝要多窝火,就有多窝火。这时,秦之初又烧死了她的一名shinv,顿时让杨桂芝心中的邪火蹭地冒了出来。

“秦之初,你个修真同道的败类,甘为世俗朝廷鹰犬的狗官,纳命来吧。”杨桂芝一声暴喝,身子一纵,化成一道粉红sè虹芒,疾shè秦之初而来。

能够身化虹芒的,都是速度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出现如此神效。

秦之初始终都没敢完全把注意力从杨桂芝身上移开,杨桂芝一有动作,他就注意到了。他情知自己不是杨桂芝的对手,就算是火神决,也奈何不了杨桂芝,除非他修炼到能够催生三昧真火,并将三昧真火喷出来的地步,否则的话,还是别献丑了。

没有迟疑,秦之初马上停止喷出火焰,将全身的真元调集起来,往眉心的泥丸宫涌去。

真元在经脉之中,如ji流在江河之中奔涌,瞬间就把他的泥丸宫充满,秦之初一阵头晕脑胀,他大喝一声,“杀。”

他的眉心shè出一道青绿sè的光华,一方丈许大小的印信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和疾shè而来的粉红sè虹芒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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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不怪我了

《仙之九品芝麻官》第145章不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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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不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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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沉重如山的印信和杨桂芝所化的虹芒撞在了一起,两者形状所爆发出的气làng,在空中翻滚着,形成了一个rou眼勉强可以辨识的蘑菇云,冲天而起。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短,杨桂芝冲来的速度又有些快,以至于撞击的中心距离秦之初非常之近,一下子秦之初就被bo及到了。

秦之初发出一声啊的叫声,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打着滚,往南边飞了出去。

杨桂芝也不好受,也在空中翻滚了起来,不过她的修为境界毕竟要高出秦之初太多,仅仅倒飞了数丈,就在空中悬停了下来,只见她这会儿云鬓散luàn,huā容失sè,xiong前的抹xiong也掉了下来,xiong前两个雪白的rou球**luo地暴lu在空中,圆球的顶端是各有一颗紫葡萄。

“狗官,你这招虽然厉害,但是本仙子不信,你还能发出第二次。纳命来吧。”杨桂芝不顾自己*光乍泄,只是看着掉落在几里外的秦之初,厉声喊道。

就在这时,罩着韩青石等人的浑天碗突然从地上飞了起来,在空中滴溜一转,换成了普通碗大小,落在了一位如仙子滴落凡尘的nv子的手中,此nv不是别人,正是和秦之初搭伴同行的郭贞娴。

“够了,杨桂芝,你已经耍够了威风,可以走了。”郭贞娴的声音平和却又悦耳,蕴含着一股不容人反对的压迫感。

“你又算是哪根葱?竟然敢chā手姑nǎinǎi的事情。”杨桂芝出言不逊道。她停下了身子,回头看了看郭贞娴,郭贞娴那张恬静而又完美无瑕的脸,让她看了就来气。

杨桂芝越来越来气,她年华易逝,无法和郭贞娴相比,何况就算她跟郭贞娴相同的年纪,她的容颜也是无法跟郭贞娴相比的。

“哪里来的黄máo丫头?姑nǎinǎi今天就替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能管的。”杨桂芝yu面生寒,就要出手教训郭贞娴。

郭贞娴淡淡地道:“杨桂芝,你可要想好了,你如果朝我动手,就连潘冰冰都救不了你。”

杨桂芝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教教主的闺名?”

“你可以去问潘冰冰呀。”郭贞娴风轻云淡地说道。

杨桂芝被郭贞娴的镇定给震慑住了,万香教的教主潘冰冰的闺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的。

要知道潘青杰一手创建了万香教,在修真界中拥有着极高的地位,别说一般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轻易的说出来,一般提到潘冰冰,要么说万香真人,要么说万香教主。那些敢直呼潘冰冰闺名的,没有一个是一般人。

杨桂芝眼珠急转,“好,今天,我就给姑娘一个面子,不再为难秦之初。不过姑娘神通广大,不可能永远护着秦之初吧?等姑娘走了之后,我还是要找秦之初算账的。下次,他就不可能有如此好运了。”

郭贞娴说道:“你什么时候要找秦之初都可以,我和他只是同行而已。所谓有因必有果,你要不是刚才让你的shinv们消灭营地里面的所有人,说不定我都不会出来阻止你击杀秦之初。你走吧。”

杨桂芝不甘地看了一眼远处的秦之初,最后还是不敢在郭贞娴面前造次,回身朝着马车飞了过去,“你们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走?”

杨桂芝的那些shinv们,连忙惊魂未定地跟了过去,她们环绕在杨桂芝的马车四周,一起朝着东方飞了过去,工夫不大,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郭贞娴又重新钻入到她的马车之中,在车帷落下来的一瞬间,马车里面飘出来她的声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去救秦之初?”

韩青石、李yu玲他们这才醒过神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李yu玲尖叫着,从营地中冲了出去。

韩青石命人把马牵了出来,追上李yu玲,让李yu玲上了马,然后这才纵马狂奔,去救秦之初。…,

秦之初躺在一个草窝中,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断了似的,手指头连动都动不了一下,也不知道受创太深,神经一时间没有恢复过来,还是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韩青石、李yu玲等人赶了过来,“大哥,你没事吧?”

秦之初苦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有事没事,关兄呢,快把他叫来,让他给我看看。”

关志文学过一点医术,虽然达不到名医的水准,看点小病小灾的,还是没问题的。

韩青石连忙让人护住秦之初,不要挪动他,然后又纵马赶回营地,把关志文接了过来。关志文捏着秦之初的筋骨,一边询问秦之初的感觉,一边检查着秦之初的身体。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检查,关志文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小tui骨断了一根,别的地方就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来人,快把马车赶过来,把东翁抬上去,咱们快点赶到前面的镇子,找跌打大夫给东翁正骨。”

很快,秦之初就被抬上了马车,众人沿着官道,朝着南边走,希望能够尽快的赶到镇子里。谁知越是着急,路越远,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别说是镇甸了,就连人家都没有看到一个。夜里赶路并不安全,在秦之初的坚持下,他们再次在官道边安营扎寨,准备天亮后,继续赶路。

“东翁,我来给你换一下车队停下来的时候,关志文捧着一个yào罐走了过来,离开京城的时候,秦之初命人采购了很多的物资,其中就有大量的yào草和yào膏之类的东西。这yào罐中装的化瘀散就是其中之一,功能舒经活络,消肿化瘀,秦之初再被抬上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敷了一次了。

等到把新的yào膏换上之后,关志文一脸的惭愧,“东翁,我可真是没用,要是我当初多学点医术,现在就可以给你正骨了,那里用你受这么大的罪。”

秦之初笑了笑,“没关系。想当初,咱们为了准备科举,头悬梁锥刺股,什么苦没吃过,断一次tui算什么,坚持两天就没事了。冀州乃是大省,人口众多,像这样干一天路都见不到人的时候,很少,明天就能找到大夫了,你用不着自责。”

关志文还想说点什么,这时,马车外面一阵嘈杂,就听韩青石结结巴巴地说道:“郭仙子,你怎么来了?”

关志文连忙掀开车帷,只见郭贞娴在老姬夫妻的陪同下,正移莲步,娉婷走了过来。

郭贞娴貌若谪落凡尘的仙子,白天的时候,又大显神威,把杨桂芝赶走,现在整个队伍中,除了秦之初之外,都把她当仙子一般。见她走了过来,纷纷给她让道,并向她躬身示意。

关志文见郭贞娴是冲着秦之初乘坐的马车走过来的,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郭仙子,你来看东翁了?”

老姬一指关志文,“你不行,赶快闪开,郭仙子说要给秦老爷治tui,你就别碍事了。”

关志文连忙让开道路,又拿了条条凳放在马车旁,郭贞娴踩着条凳上了马车,老姬夫妻俩在马车旁一站,像两尊守mén的mén神一样,不准任何人接近。

郭贞娴进了车厢,顿时不大的车厢内被一股nv儿的清香充满,秦之初就算是不想闻,也直往他的鼻子里面钻。

“郭姑娘,让你看我的笑话了。”秦之初自嘲地道。

郭贞娴吐气如兰,“你表现的很不错,做为一个接触修炼不到三个月的修炼新丁来讲,你的表现堪称完美。”

“是吗?”秦之初不信地道。

郭贞娴没接秦之初的话,她纤手在秦之初右的上空一划,秦之初的k上裂开了,lu出了他的那条断着点疼。”

郭贞娴滑若凝脂的纤手握住了秦之初的两截断骨,感受了一下方位,用力一推,咔嚓一声,断开的小tui骨严丝合缝地对在了一起。

郭贞娴举起了右手,她的掌心闪烁着一道ru白sè的光华,然后她的手掌在秦之初断tui处轻抚了两下,就如母亲在抚mo婴儿,又如情人在抚mo爱侣一般,让秦之初的心痒痒的。…,

郭贞娴似乎是感受到了秦之初的异样,没好气地道:“张嘴。”

秦之初乖乖地把嘴张开,郭贞娴屈指一弹,把一枚丹yàoshè入到了他的口中,这枚丹yào入口即溶,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是郭贞娴身上的nv儿香一般。

“好了,我已经将你的骨头正好,又用治愈术帮你治疗了一番,又让你吃了yào,应该没事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再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可以正常活动了。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你的骨头就像是从来没有断过一样。”郭贞娴淡淡地解释着。

“谢谢你,郭姑娘。”秦之初由衷地谢道。

“谢我?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呢?”郭贞娴还是一脸的淡然。“怎么,想通了,不怪我了?”

秦之初讪讪一笑,“以前是我太执拗了,想不通,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我非亲非故,没有理由帮我的,我也没有任何理由让你帮我。想要得到别人的尊敬,想要让别人帮你,还是要自己有值得人尊敬,有值得人帮得地方。”

郭贞娴说道:“修真界是个很现实的地方,你最后能够依靠的还是自己。我这次能够帮你赶走杨桂芝,却不一定能够再帮你第二次。其实,这次我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给你治tui,二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再跟你同行了,必须要离开了。”

秦之初一听,突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失落,这一路上跟郭贞娴同路而行,虽然两人之间说的话屈指可数,可毕竟相距不远,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气息。现在,郭贞娴就要走了,这一走,就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面了。说不定,这一走,就永远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多少人,多少事,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相遇了。

“能不……”话都到了嘴边,秦之初还是把那个“走”字咽了下去,严格来讲,他跟郭贞娴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资格去改变郭贞娴的行程。

“对不起,这件事对我来讲,很重要,我必须要走。”出乎秦之初意料,郭贞娴竟然主动道起歉来,“秦之初,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人,身为修真者,竟然掺和到世俗的官场之中。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我很期待你能够在这两条路上,都能够取得长足的发展。或许,将来会有你更大的用武之地。”

“是吗?”秦之初苦笑道。

郭贞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来,“这是我这几天整理出来一些东西,送给你吧,希望对你的修炼会有帮助。对了,还有你的浑天碗,你也收好吧。”

秦之初接过带着郭贞娴体温的小册子,还有那浑天碗,一想到nv儿情重,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明白过来,似乎自己有些误解郭贞娴了。

郭贞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在我走之前,我有两件事要叮嘱你。第一件,你不是说到了鲁州之后,要该走海路吗?我会派人在登州府等着你,到时候,你把yu玲姑娘jiāo给我派来的人,我会安排yu玲去天目族的。

第二件事,我走之后,老姬夫妻两个暂时不会回京城的郡主府,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让他们送你到宁清县去,至于到了宁清县之后,你能不能留住他们两个,让他们给你效力,就是你的事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秦之初,你……保重。”

说罢,郭贞娴起身,掀开车帷,走了出去。看着郭贞娴曼妙的身子消失在车厢外,秦之初楞了一下,然后突然跳了起来,从车厢里冲了出来,这时却见郭贞娴已经飞到了天上,飞到了数里之外了。

郭姑……贞娴,你也保重。

秦之初在心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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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名刺

《仙之九品芝麻官》第146章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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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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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贞娴这一走,秦之初除了感觉有点失落和遗憾之外,更多的还是有一种紧迫感。

郭贞娴在的时候,不管她如何表示会置身事外,不chā手任何和秦之初有关的事情,但在实际中,郭贞娴还是帮了他好几次。

黄金华在驿站中,试图用浑天碗火烧韩青石、李yu玲等人,是郭贞娴阻止的。这次杨桂芝跨越几百里的距离,从京城奔袭而来,也是因为郭贞娴最后出面,秦之初才免遭大难。

现在郭贞娴走了,就不会再有任何人在秦之初遇险的时候,站出来,为他解决问题了。换句话说,秦之初必须要做他们这个团队的唯一庇护者了,不仅仅要保护自己的安全,还要确保韩青石、李yu玲、关志文、龚秀珍等人的安危。

这对秦之初来讲,有点太难了,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要照顾到这么多人,力有不逮,可是当韩青石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又不能不管,他要到宁清县上任,就必须要用得力的、信得过的人帮他,所以必须要确保他们的安全才行。

一时间,秦之初想不出来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他有些意兴阑珊地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自己越强,才能越不怕任何人对他以及他身边人的侵袭。

“大哥,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韩青石走过来,请示道。

“随便,你看着安排吧。”秦之初说了一声,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老姬夫妻走去。

看着秦之初健步如飞的样子,韩青石、关志文等人瞪大了眼睛,就在刚才,秦之初的tui还肿的不像样子,现在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了。

难道这就是郭贞娴的手段吗?还是每个修真者都有这份本事?韩青石越想越是兴奋,他转过头来,对关志文道:“老关,你来安排大伙安营扎寨,我要去修炼了。”

秦之初走到老姬夫妻赶得那辆马车旁,“老姬,你们有什么打算?”

老姬躬身道:“秦老爷,郭仙子临走前,告诉我们,让我们在你抵达宁清县之前,听你安排。”

秦之初能够确认老姬夫fu都不是修真者,应该是有功夫在身的武林高手,“那好。在这一路上,由你来总负责整个车队的安全,如果有什么山贼,响马的话,由你负责处理,所有的家丁、随从都由你指挥调度,如果是仙师的话,jiāo给我来处理,行不行?”

老姬毫不犹豫地回道:“单凭秦老爷吩咐。”

秦之初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回到刚刚为他搭建好的帐篷中,开始修炼了起来。

郭贞娴临走之前,赠给他的小册子,他只是贴身收好,并没有去看。

郭贞娴给他的这本小册子里面不可能是什么情书,两人还没到那个份儿上,郭贞娴临走前说是她整理出来的一些东西,很有可能是她的一些修炼心得。

对这些,秦之初暂时不打算看,不是他不需要,而是他现在没时间看,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符文箭要做,火神决要修炼,《穹上心经》的修炼更不容耽误,另外还有火焰刀的刀谱也要练,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段,每一段专心的负责一件事,只可惜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另外,秦之初隐隐还有一个念头,他希望能够趟出一条适合他的修炼道路来。如果事事处处都借鉴郭贞娴,那他岂不是永远都要在郭贞娴面前低一头?

秦之初摆好打坐的姿势,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喜的是白天跟杨桂芝争斗,身体所受到的伤害已经全部痊愈了,连个伤疤都没有留下,悲的是他体内的真元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为了能够自如的cào控青铜残印发出印信杀敌,曾经消耗了将近一半的真元,跟杨桂芝争斗时,又发出了一次印信,结果又把剩下的真元,几乎全都耗费掉了。现在他的经脉之中,只有微不可查的一条亮银丝,细的可怜。…,

没了真元,秦之初基本上就没什么战斗力了。他只好暂时把其他的事情放在一边,开始入定打坐,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

冀州这块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弥漫在空中的天地灵气少的可怜,秦之初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捕捉到两根天地灵气所化的白sè丝絮,就这点天地灵气,对秦之初来讲,用杯水车薪来形容,都有点夸张。

在等待着更多的天地灵气飘dàng过来的时候,秦之初有点无聊,他的神识无意之中,开始内视他的经脉,观看真元是如何在他体内进行周天循环的。

随着真元转了几圈,秦之初蓦然发现每当真元做了一个完整的周天循环下来,他的真元的量总是会增长一点点,增长的部分很少,但是这个增长却是确定无疑的,并不是他眼huā所致。

发现了这一点后,秦之初多少松了口气,每天打坐,进行周天循环,不是没有作用,而是对修为的增长、真元的回复,都是有作用的,只是这个量不太大,没有握着晶石修炼,来得快。可是在缺少晶石,天地灵气又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只能坚持用这种方法了。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秦之初结束了修炼,一晚上的苦修,作用微乎其微,只能说是聊胜于我了。

秦之初再次带着众人踏上了前往宁清县上任的路。这一路上,竟然是风平làng静,再无任何人来找他的麻烦,一连几天,天天如此,秦之初都觉得有点不真实,如在梦中一般。

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苦修,秦之初勉强把体内的真元恢复到了最巅峰的时候三分之一的程度,如果遇到危险,勉强能够催动一次青铜残印,不过催动之后,他也基本上废了,随便一个修真者,都能要他的命。

这一日,秦之初他们到了冀州省最南边的府大名府,此时,秦之初离开京城已经有十天了,平均每天下来,也就是赶一百里左右的路。这主要是因为很多地方的官道都年久失修,不好走。照这个速度,要赶到宁清县,至少还要一个月。这还是中间要走一段海路的前提下,要是从完全走陆路,只怕这个时间还要拉长许多。

过了大名府,再翻过香吾山,就可以到豫北府了,那里是秦之初的老家,可以好好地休整一下,最主要的是还要祭祖,告慰祖先。

赶到大名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秦之初看众人都有些劳累,决定不再继续往前赶路,而是在大名府休息一下,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秦之初他们刚刚找了一家客栈打尖,就有人送来了一张名刺。那是一张长七寸,宽三寸的红sè硬纸,上面写着“大周冀州大名府知府胡恩荣拜”。

这是大名府胡恩荣过来拜访了,秦之初不敢怠慢,连忙持着这张名刺出了客栈,只见一名四十多岁,头戴儒巾,身着青sè斓衫,腰系蓝sè丝绦的男子站在客栈mén外,在他身后,还shi立着一位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

秦之初紧走几步,客气地问道:“先生可是胡大人?”

那中年人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在下正是胡恩荣,状元公,本官可等的你好辛苦呀。”

秦之初连称不敢。

胡恩荣一把拉住秦之初的手,“状元公,前两年,大名府大旱,好几个县颗粒无收,朝廷虽然拨来了钱粮,但是你也知道最后到了我们大名府的,比朝廷拨的少了一半多,缺口很大。

是令尊不辞辛苦,从南方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平价卖给了我们大名府,又在大名府各县开设粥场,这才没有让我们大名府酿成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悲剧。那年,我刚刚从外地调来大名府,要不是令尊及时相助,我这个知府早就当到头了。

本官早就有到豫北府拜访令尊的打算,只是公事缠身,不便擅离,正好你来了,你又高中状元,本官可得好好地向你祝贺一番,还要多谢令尊当年的援手之恩。”

秦之初逊道:“大人不必将此事记挂于心,我父做这些事情,只求心安,并不求什么回报。”

胡恩荣说道:“令尊越是如此想,越是显出令尊高风亮节之处,本官佩服的紧呢。走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府上去,本官已经令人准备好的宴席,咱们一定好好地喝上一杯。”

不由分说,胡恩荣拉着秦之初就走,秦之初不好驳这个从四品品秩的知府大人的面子,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前往大名府府衙。

还没有走到大名府府衙,就见前方的街边有一座宅院,修建的极为气派,黑亮的大mén,mén口两尊石狮子,mén上悬挂着两盏大灯笼,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刘”字。

在大mén一侧的墙上,似乎贴着一张告示,斑驳不堪,似乎已经有段日子了。秦之初、胡恩荣他们走到这家府mén的mén口的时候,就见原本紧闭的大mén打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员外服,在一名家丁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从府mén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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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那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

《仙之九品芝麻官》第147章那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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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那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

那个老头手里面拎着一个瓦罐,里面有半瓦罐的浆糊,还chā着一把刷子,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卷纸,上面好像写着字。

那名家丁无意之中抬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着了胡恩荣,“老爷,是胡大人。”

老头昏huā的双眼一下子迸shè出了希冀的光芒,他的身手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矫健起来,他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冲着胡恩荣喊道:“胡大人,留步胡大人,留步呀。”

也许是不想让秦之初看笑话,胡恩荣停了下来,“宋员外,你让我留步也没用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儿子的事情,本官管不了。你当初报官,说你儿子失踪,本官就已经派了衙役,四处搜寻过来,还在大名府下属各县,都派发了寻人的告示,令各县张贴。这都过去一个月了,要是能找得到,早就该找到了。”

那宋员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胡恩荣面前,扑通一声就给胡恩荣跪下了,“大人,老夫四十岁上才得了这个儿子,我就这么一根独苗呀。我正在张罗着给他娶一房媳fu的时候,他竟然让妖怪给抓走了。

他娘思念我儿过度,已经去了,只留下我老头子一个人。如果还不能找到他,老夫也只能随他们娘俩去了。请大人看在我为桑梓铺路修桥,做了不少善事的份儿上,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老夫,从妖怪手中帮我把我儿救回来。”

“住口。”胡恩荣脸一沉,“宋员外,本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世上没有妖怪,所谓妖由心生,都是那些无聊的人捏造的,令公子乃是只是意外失踪而已,根本就不是让妖怪抓走的。好了,本官还有事,你如果还有别的事,就到衙mén跟我讲。”

说着,胡恩荣绕开跪在地上的宋员外,继续朝着知府衙mén走去。宋员外趴在地上,“大人,大人,求你救救我儿呀,如果你能救回我儿,我愿意把我的万贯家财赠与大人。”

胡恩荣似乎是没听见宋员外的话,径直继续往前走去。

秦之初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宋员外,直觉告诉他,宋员外说的可能不是谎话,只怕他的儿子是真的遇到妖怪了。手打吧手机小说站点

秦之初跟着胡恩荣进了知府衙mén,一起去了胡恩荣的书房。胡恩荣刚要吩咐下人准备开席的时候,一名mén人过来禀告,“大人,广府县求见。”

胡恩荣有些歉然地对秦之初说道:“状元公,真是抱歉,我先去见一下广府县,等谈完公事,咱们再饮酒叙话,来人,把本官珍藏的碧螺chun给状元公沏上。”

工夫不大,胡恩荣脸sèyin沉地回到了书房,他强颜欢笑地问道:“状元公,本官的碧螺chun味道如何?”

“很好,口舌生津,甘醇无比。”秦之初其实根本就没喝,他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胡恩荣是不是存了害他之心,清苑县那次给他的教训让他到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自然不会再轻易吃喝别人家的东西。

胡恩荣呵呵一笑,坐了下来,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鼓声,很快,就有人过来禀告,“老爷,有人敲响了衙mén口的鸣冤鼓。”

胡恩荣苦笑着站起身来,“今天真不是什么好日子,本官想好好地跟状元公说说话都不行。状元公,你先喝着茶,我去去就来。”

秦之初也站起身来,“大人,你一审起案子来,还不定什么时候结束呢,我还是先回客栈吧。等日后,有时间,咱们再好好的叙一叙。你我同朝为官,以后不愁没有见面的机会。”

“也罢,本官知道皇上给你限定了时间,你急着往宁清县赶,本官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来人,把本官给秦员外准备的礼物拿来。”

不容秦之初拒绝,胡恩荣把那些礼物硬塞给了秦之初,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一些大名府的土特产。胡恩荣也是顾虑到秦之初也是朝廷命官的身份,不敢送太值钱的东西,让人再说三道四,那样的话,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出了知府衙mén,秦之初就把这些熏兔、鸭梨、香油之类的大名府土特产塞到了储物袋中,他回头一看,就见很多百姓都聚在知府衙mén大mén口,朝着里面张望,估计是在看胡恩荣是如何审案子的。

秦之初回到客栈,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刚要开始修炼,胡恩荣又来了,这次胡恩荣是穿着官服来的。

胡恩荣皱着眉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客栈的大堂来回踱着步,几名带刀的衙役按着刀,站在客栈mén口等地方,一脸的生人勿进的表情。

客栈的掌柜、小二等人,屏气凝声肃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见秦之初从后面走了进来,胡恩荣疾走几步,一把抓住了秦之初的胳膊,“状元公,习远老弟,哥哥遇到难处了,你可得救救我呀。”

“大人莫急,有话好说。”秦之初说道。

胡恩荣一挥手,让衙役把掌柜的、小二等人撵走,他拉着秦之初挨着一张八仙桌坐下。未开口,先长叹一口气,“这事说起来,是我们大名府的丑事呀。本官压了好几个月,本来想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没想到越压反弹的越厉害,现在已经压不住了,估计明天就会闹得满城风雨,全城百姓都要知道了。”

秦之初问道:“大人,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难成这样?是不是又缺了钱粮?如果是这样的话,下官倒是可以帮你一点。”

“什么钱粮呀?”胡恩荣摆了摆手,“要是钱粮的问题,就好办了。是这样的,本官带你去知府衙mén的时候,不是遇到了一个宋员外吗?他说他儿子让妖怪摄走了,这事,我曾经让人调查了一下,只怕十有九八乃是真的。习远老弟,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们大名府闹妖闹得很厉害,那广府县也是来向我报告此事的,说前两天,他们那里被妖怪摄走了十几名jing壮男丁。刚才那个击鼓鸣冤的,跟宋员外一样,也丢了儿子,他们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到一名屁股后面长着尾巴的nv人,将他们的儿子摄走。”

秦之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世俗人口中的妖怪,修真者一般称之为妖修,妖修和修真者一样,都是避世的,很少入世修行。尤其是像大周王朝这样立国三千年的王朝,世俗人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修炼之人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基本上都纷纷外迁了,就算是不外迁的,也都不愿意和世俗人打照面。

就像秦之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一种入世修行,但是这种修行方式,其艰难是显而易见的,一个最突出的问题,就是天地灵气的匮乏。没有天地灵气的支撑,你就算是入世再深,又有个屁用?

可是这一切,似乎在大名府不成立似得。照胡恩荣的说法,这里的妖修们活动如此猖獗,竟然屡屡公开俘掠人口。

“大人,第一次有人向你禀报书有妖怪摄走百姓,是在什么时候?”秦之初首先要搞清楚是不是有人针对他设局。

胡恩荣想了想,说道:“是去年腊月初六,对,错不了,就是腊月初六,那天,我夫人说快要过腊八了,要去外面买点米、枣、糖瓜儿等物,为腊八节做准备。”

一听是腊月初六,秦之初就放下心来,那时候,他还没有进京,还在家里面照顾生病的母亲。要是那时候,就有人针对他布局,那就太可怕了。要知道那时候,就连秦之初也不相信自己会中状元,更不要说会和齐国公、燕国公他们发生那么严重的对峙。

“大人,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又不会降妖伏魔。这事,你应该找道士和尚才对。”秦之初不想趟大名府的这趟浑水,这里又不是他的辖区,帮着胡恩荣除妖,又没有什么好处。

胡恩荣急道:“习远老弟,你可千万不能推辞呀。和尚、道士,我暗中也找了不少,就没一个管用的,还让妖怪吃了几个。我数了数,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也不要谦虚,你在清苑县干的那些事,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什么?”秦之初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骇人的jing光。

胡恩荣吓了一跳,“习远老弟,你可别误会,哥哥我说这话,可没别的意思。我大名府跟清苑县八杆子打不着,我才不会多事的去管那里发生的事情。哥哥只是想说你是真的厉害,清苑县是出了名的刮地三尺,愣是让你把他们这么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都挖了出来。哥哥一想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老弟做得好,做得对。”

胡恩荣是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己虽说官职比秦之初大,可是那又怎样,秦之初一刀就能把清苑县县衙mén口石狮子的脑袋砍下来,削他的脑袋还不是像切西瓜一样容易?

他寒窗苦读二十多年,三十岁上才中了进士,熬了将近二十年,才hun到大名府知府这个位置上,可不想因为不是自己辖区内发生的事情,就动秦之初。那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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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不好说

《仙之九品芝麻官》第148章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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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之初或许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事迹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不敢说fu孺皆知吧,却也是名声极大的一个人了。

他以二十一岁的年纪,就先后高中礼闱会元、殿试状元,在大周朝科举史上,那也是数得着的成绩了。

不过真正让他名声大噪的还是他在楚国府,当着智屏郡主、楚国公世子等人的面,为了维护父亲的名声,就要格杀魏旭晨。

魏旭晨可是魏国公魏臻聪的亲孙子,魏国公的祖先有从龙开国之功,在大周朝,谁不给魏国公府出来的人三分薄面,只有秦之初,喊打喊杀,并付诸于行动。

仅此一点,秦之初想不出名都难。

从他出京之后,他的一举一动就有人盯着看着,沿途各府、各县都在密切注视着他,他们之所以不出来迎接秦之初,最主要的还是不想得罪魏国公。当然,又因为秦之初是新科状元,钦点的宁清县县主薄,沿途各府县也不敢拿秦之初怎么样。

秦之初大闹清苑县县衙之后,清苑县县令虽然下了封口令,但是纸是保不住火的,还是有人把消息泄lu了出来。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地悄悄的散播着消息,没人往上面捅,这消息要想传到顺德帝的耳朵中,只怕没有几年的工夫是不可能办到的,何况,还不一定能够传到。毕竟,下面的人想瞒住皇帝,有的是办法。

这年头,官员们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报喜不报忧。

秦之初看着胡恩荣,“大人,清苑县的事情,咱们就别说他了。”

“好,好,听习远老弟你的。”胡恩荣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只是哥哥这里的事情,还得请你多多帮忙呀。我来之前,我大名府有不少乡绅已经向我表示了,如果有人能够将本府的妖患除掉,愿意一起拿出来三万两白银,做为酬谢。还有那宋员外,他不是也说了,谁要是能把他儿子救回来,愿意献出万贯家财。”

秦之初摇了摇头,“大人,我现在不缺钱。”

胡恩荣见财帛难以打动秦之初,一咬牙,说道:“习远老弟,哥哥做官这么多年,多少有些珍藏,你要是能够帮我们大名府除妖,我的珍藏你随便挑,我也可以让本府的士绅们也贡献出他们的珍藏,让你挑选。你看可好?”

秦之初的心中不由得一动,他想起了改变了他命运的青铜残印,还有他在京城潘家园卫记古董店发现的那方殉葬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方殉葬印上的引文是“大名府同知知事”,大周朝就这么一个大名府,那岂不是说那方殉葬印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吗?

那方殉葬印乃是用半块晶石雕刻而成,是一等一的宝贝。在俗世中,这样的宝贝都是达官贵人们的珍藏。或许从胡恩荣以及大名府士绅们的珍藏中,能够发现点什么。

“好,大人,冲着你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我可以帮你。不过呢,我要先看看大人你的珍藏,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请大人通知贵府的士绅,让他们把他们的珍藏带来,我要一一查看。”秦之初说道。

胡恩荣越听越觉得秦之初跟秦友良不像是爷俩,秦友良,世人敬称为“义商”,古道热肠,帮人无数,从来不求回报,可看秦之初的样子,似乎是没好处就走不动。

不过虽有这种想法,胡恩荣却也不以为忤,换成是他,他也不会随便帮人的,尤其是除妖这么危险的事情,nong不好就会送命。没好处就做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圣人,要不就是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的愣头青,秦之初乃一科状元,自然不会是这三种人。

秦之初再次跟着胡恩荣到了大名府知府衙mén,胡恩荣带着他去了自己放书画古董的珍宝室,胡恩荣算不上是清官,做官多年,贪了不少,珍宝室里有很多宝贝都是别人贿赂给他的。…,

秦之初可没兴趣去管胡恩荣是不是贪官,可以说顺德帝将他发落到宁清县为官,让他的价值观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如果顺德帝能够公平地安置秦之初的话,说不定秦之初这会儿早就义正严词地呵斥胡恩荣了。

秦之初在胡恩荣的珍宝室看了看,倒是看到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宝贝,只可惜都是世俗人眼中的宝贝,没有一点灵气,对他没有一点用处。

见秦之初始终没有选中一件,胡恩荣说道:“习远老弟不要着急,我已经让人通知本府的士绅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今天晚上一定要让老弟你满意。”

正说着,就有mén子过来禀报,说有本府的岳员外来了,带着一个大箱子。

秦之初和胡恩荣出了珍宝室,就见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穿着蓝绸的员外服,带着几个家丁在外面候着。

“知府大人,遵照你的吩咐,我把我家最值钱的几样珍藏带来了,请仙师过目。”岳员外见胡恩荣走了出来,就迫不及待地道。

胡恩荣让人传话的时候,并没有说秦之初是新科状元,而是说他是知府衙mén重金请来的仙师,专mén来降妖的。

世人谁不想跟仙师亲近?运气好点,说不定能淘来个长生不老的方子。

岳员外一接到消息,就把家里最值钱的古董什么的都带来的,只求能够入仙师的法眼。

“岳员外,把箱子打开,让仙师过目。”胡恩荣吩咐道。

岳员外连忙打开箱子,秦之初走了过去。

岳员外一直盯着秦之初看,秦之初看起来有点年轻,这一点让岳员外有点不相信秦之初是仙师,可是又看秦之初的气度、气势,又确实高人一筹,由不得他不相信秦之初是名仙师。

很快,秦之初就把岳员外带来的东西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能够对他有帮助的宝贝。就在这时候,又陆续来了几个乡绅,都带着不少东西过来,这几个乡绅几乎都和岳员外一个想法,都想和秦之初这个仙师搞好关系,讨点好处。

秦之初挨个儿把他们带来的东西都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他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胡恩荣看着士绅们带来的古董宝贝,暗中直流口水,他也是识货之人,在这些东西里面发现了好几件价值连城的东西,正琢磨着日后怎么想办法把东西讨要过来。

这时,他瞥见秦之初有些不太满意,心中一惊,忙问道:“习远老弟,你就没有相中一个吗?这里面可有好几个是价值万贯的宝贝呀。”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要这些东西,没用。对了,大人,各位士绅,你们谁那里有那种亮亮的,mo起来又非常圆润,好像是yu石制成的物件呢?有的话,拿来给我看看。我不但可以帮你们除妖,还送你们宝贝。”

说着,秦之初拿出了一枚丹yào,“这是神力丸,吃下去之后,可以让一个人有牛马一样的力量。”

“仙师,有没有让人回复青chun的灵丹妙yào呀?”一个年级看起来有点大的士绅问道,他眉目间有些发黑,一副纵yu过度的样子。

秦之初从黑如墨那里得到的那本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上,记载着几个让男人重振雄风的yào方,他一看那士绅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笑道:“有。嗯,本仙师可不是万能的,你们不要胡luàn提要求,还有只有那些拿来了我想要东西的士绅,才可以给我提要求。”

岳员外等人一听,都急道:“仙师,你等着,我们这就回去找找。”

岳员外他们匆匆离开知府衙mén,又回去翻检珍藏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有mén子来报,说是宋员外求见。

胡恩荣让人把宋员外请来,只见宋员外捧着一个木匣子,这个木匣子不是很大,大概只有半本书大小,五寸多高。

宋员外进来之后,就在家丁的搀扶下,跪在了地上,“知府老爷,仙师,老朽听人说仙师在找那些亮亮的,mo起来非常圆润的,好像是yu石一样的东西。我家祖上正好传下来这么一块,特地带来给仙师过目。”…,

说着,宋员外把手中的木匣子举了起来。秦之初接了过去,打开一看,差点叫起来,只见木匣子里面放着一块被打磨的四四方方的yu石,不,确切的讲,应该是晶石,其sè呈土黄,宛若凝滞。这块晶石的颜sè、尺寸、形状,跟秦之初当初从卫记古董店找到的殉葬印,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这块黄脂石上面没有刻字罢了。

秦之初有些ji动地把这块黄脂石捧了出来,他现在已经不是不知晶石为何物的菜鸟了,他知道这半块黄脂石,抵得上至少五十块下品晶石。他这下恢复体内的真元有望了。

“仙师,你还满意?”宋员外见秦之初把那方黄脂石拿在了手中,连忙问道。

“满意,太满意了。”秦之初连连点头。

“仙师,救命啊。”一听秦之初说满意,宋员外就抱住了秦之初的大tui,嚎啕大哭起来,“我儿被妖怪摄走了一个月了,至今杳无音信,还请仙师一定要把我儿找回来。”

一下子得到半块黄脂石,秦之初的心情极好,他顺手把那方黄脂石收到储物袋中,又把宋员外搀扶了起来,“老员外,快快请起,我一定会帮你的。”

胡恩荣也道:“宋员外,快起来吧。你祖上也是做过大名府同知知事的人,应该知道衙mén里面的规矩,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呀?”

宋员外站了起来,秦之初对他道:“老员外,这样吧,你先回去,找人画一幅令郎的画像过来,再把令郎失踪的前后经过写一下,一起送来。”

宋员外从袖袋中取出几张纸来,“仙师,你要的这些,我早有准备。请你过目。”

秦之初把那几张纸打开,只见最上面一张,画着一个年轻后生的画像,眉清目秀的,带着一股文弱的气息,像是个书生。

“仙师,这是我的儿子,宋永,去年刚刚考中秀才。”宋员外又是自豪,又是悲伤地道。

秦之初点点头,接着看其他几张纸,只见上面大概写着宋永失踪的经过,宋员外夫妻就宋永这一根独苗,对他可谓是千依百顺。为了能够让宋永好好读书,他们专mén在家中给他分出来一个独立的宅院。

就在宋永失踪前的那几天,那小院中时不时的有nv子的笑声传出来。可是每当宋员外夫妻以各种名义进入查看的时候,又什么都发现不了。老两口怕儿子学坏,熬夜守在儿子宅院外面,终于又一次,在又一次听到nv子笑声的时候,破mén而入,结果就看到一个屁股后面长着尾巴的nv人,抓着昏mi过去的宋永,一飞冲天。

“大人,麻烦你把其他几个跟所谓妖怪有关的失踪案的案卷拿来,让我看看。”秦之初对胡恩荣说道。

胡恩荣马上就让人把相关的案卷全都调了过来,jiāo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简单的翻了翻,发现过程都是大同小异,最后都是被屁股后面长尾巴的nv人摄走的。另外还有几个,是长尾巴的男人,他们摄走的不是jing壮男丁,而是nv人。

看着这些案卷,秦之初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四个字——采yin补阳。万香教立教的基础就是这四个字,当然,这并不说大名府发生的这一连串案件是万香教做的,毕竟善于采yin补阳,或者倾向于用这种方法,修炼的修真者、妖修并不少见。

“习远老弟,怎么样,找到线索没有?”胡恩荣急切地问道。他比谁都着急,毕竟事情发生在他的辖区,他如果不能解决妖怪们带来的隐患,他这个知府就当到头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在一开始,一直想方设法地要把这一系列妖怪慑人的案件,定xing为普通的失踪案,并拼命地想压下去。

秦之初合上案卷,“不好说呀,大人。”

胡恩荣急道:“习远老弟,怎么个不好说法?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还是你觉得宋员外带来的那一块石头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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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山脚下

第149章山脚下

第149章

山脚下

“这些失踪案都是大人亲自办理或者过问的,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所有被妖摄走的人,有两个共同的特点吗?”。秦之初谨慎地说出他的看法。

胡恩荣问道:“那两点?”

秦之初说道:“第一,被摄走的都是年轻人,都不超过二十岁,男的精壮俊俏,女的貌美动人,还都是未婚。”

胡恩荣连忙点头,“不错,确实都是这样。习远老弟,这妖怪把人摄走,应该不是为了吃人,只怕是为了他们行苟且之事,年轻人体力充沛,精力过人,摄走他们才是正常,那妖怪总不会喜欢老头老太太吧?不少字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必妖怪们也喜欢漂亮的人儿。”

宋员外一听“苟且”二字,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他们宋家可是清白之家,他的独子要是和妖怪做了苟且之事,他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秦之初不想让宋员外听到太多和修真者、妖修有关的事情,“大人,麻烦你让人把宋员外送下去休息。”

胡恩荣连忙让人把宋员外带了下去。

秦之初这才接着说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又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发现还有一个疑点。所有被摄走人的,另外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家都比较有钱,至少也是中上水准。而且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家中一根独苗,无兄弟姐妹。”

胡恩荣连连点头,“对,确实有这个特点。我也觉得奇怪,那妖怪摄人怎么还挑人呢?”

秦之初若有所思地道:“这就是最值得推敲的地方了。这些妖怪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采阴补阳,随便挑一些精壮、貌美的男女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胡恩荣就是红尘中一俗人,对修炼之事一窍不通,“习远老弟,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搞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你就给哥哥我一个痛快话,这事你能办不?要是不能办,我这就打发人去张贴告示请高僧道长。”

秦之初摸了摸袖袋,装着黄脂石的储物袋就在里面放着,“我尽力而为吧。大人,这些妖怪摄走的都是普通人,就冲这一点,他们的修为境界就不高,我对付他们,还是有几分把握的。烦请大人为我备上两匹快马,再准备一些干粮,我这就去为你抓妖。”

胡恩荣忙道:“没问题,只要老弟你能帮哥哥除掉这些危害乡里的要怪,别说是两匹快马了,就算是百八十匹,哥哥我都能给你凑出来。”

秦之初又道:“还有,再请大人给我开一封信,着令大名府及其下辖各县,见此信都有接受我的调遣。”

这一次,胡恩荣有点犹豫,不过最后他还是咬咬牙,给秦之初写了一封介绍信,盖上了“大名府知府”的官印,他开着这样一封信,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一旦被人告发,就够他喝一壶的。

秦之初把信收好,起身就朝知府衙门外面走去,胡恩荣连忙跟上。

知府衙门外,两匹快马已经准备好了,秦之初翻身上马,“大人,请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不管成功以否,我都会给大人一个交代的。”

秦之初一抖缰绳,先骑着马,回到了他下榻的客栈,韩青石、李玉玲他们早就等着急了,不知道胡恩荣请他过去,是不是赴的鸿门宴。这时,见秦之初安然无恙归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二弟,咱们暂时走不了了,你们先在大名府休整几天吧,老姬,跟我走,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秦之初快刀斩乱麻地说道。

老姬连话都没说一句,很干脆地从客栈里面出来,上了另外一匹快马,跟着秦之初纵马出了大名府。有胡恩荣的亲笔信函,大晚上的打开城门,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秦之初、老姬两个人御马马不停蹄地朝着大名府下辖的涉城县赶去,大名府发生的妖怪摄人的案件中,就属大名府府衙所在的大名城最多,其次就是涉城县了。…,

涉城县和大名府相隔近百里,而且涉城县在大名府各县中又是一个相对比较穷的县,按照常理说,那里不应该成为妖怪摄人案件多发的第二地,可偏偏事实就是这个样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秦之初、老姬在天亮之前,就赶到了涉城县,一看涉城县不愧是有名的穷县,县城的城墙竟然是黄土搀和了麦秸之后,夯出来的土墙,这种墙造价要比砖石墙低廉了许多,是大周朝很多穷苦人家选择的筑墙方式。

不过就算是土墙,涉城县筑的也不高,不过丈许,城门楼也是又矮又破,似乎来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老姬,你去叫门。”现在还不到开城门的时间,不过秦之初可没有时间等着正常开城门,他的时间紧得很,要不是看在那半块黄脂石的份儿上,他可不会管这种闲事。

老姬倒也干脆,一拍马背,如苍鹰一般飞跃而起,跃到了城门楼上,只听城门楼上一阵杂乱的声音,但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工夫不大,几个穿着破旧军服的军卒一脸惊惧地把城门打开,请秦之初进去。

当秦之初和老姬赶到涉城县县衙门的时候,涉城县知县郑学虎已经得到了消息,穿着一声打着补丁的官服,站在衙门口恭迎。

“下官郑学虎,拜见两位仙师。”郑学虎双手抱拳,一躬到底。

这个郑学虎身材消瘦,一脸的菜色,连一点油光都没有,看他的模样,倒不像是个贪官。不管就算郑学虎是贪官,也轮不着秦之初管。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官场中通行的一条规则。手伸的太长,容易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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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山脚下。

第149章山脚下。,

第150章假的

第150章假的

第150章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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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老姬还有老刘三个人一起出了县衙,那老刘的坐骑不是马,是一匹骡子,身上的毛都掉了几处,而且毛发没有什么光亮,应该是一匹老骡子了。

“仙师,真是对不住,这已经是我们涉城县县衙最好的牲口了,我们涉城县是穷县,朝廷赋税又重,养不起马,只能养些骡子、驴子之类好养活的牲口。”老刘一脸歉意地解释道。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赶快赶路。”秦之初翻身上马,“这次如果你能够配合本仙师把事情办好,我可以做主把我骑来的这两匹马送给你们涉城县。”

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让马儿吃草,这个道理,秦之初早就懂了。一点好处都不给,就想让别人帮你办事,那是不可能的。

郑学虎站在衙门口,看着秦之初他们三个纵马而去,原本脸上有些谦恭的笑容隐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笑,他转身进了县衙,从门房里拿了一只鸽子出来,往鸽子腿上绑了一张小纸条,然后捧着鸽子,往天上一松,那鸽子就扑啦啦张开翅膀,飞到天上,朝着南边飞去。

涉城县县城距离二里村还有将近三十里的距离,三人出了县城,沿着官道,一路向南而行,奔出有二十里左右的时候,天就有些亮了,再继续往前赶,就没了什么隐蔽性。

秦之初主要是为了赶时间,隐蔽性倒在其次,所以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歇歇意思,他和老姬骑的都是胡恩荣提供的官马中的好马,不敢说能日行千里吧,却也能够日行四五百里,百八里路对这两匹官马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老刘骑得那匹骡子就不行了。

“仙师,咱们是不是停下来歇一会?赶了这么远的路,人困马乏,都得歇歇,是不是?”老刘说道。

秦之初见老刘那匹骡子都累得快吐白沫了,只好停了下来,“那就歇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继续赶路,一鼓作气,赶到二里村。”

老刘翻身下了骡背,“仙师,那边有条小河,我过去饮饮牲口。”

秦之初给老姬使了个眼色,老姬心领神会,牵着他和秦之初的马,“正好仙师和我的马也该饮饮了。”

老刘赔了一个谦恭的笑容,和老姬并肩牵着骡马,到数丈之外的小河饮马。

老刘、老姬刚刚走到小河边,砰地一声,水花四溅,从河水之中冲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人抖手一抛,从他的手中飞出一蓬粉红色的烟雾来,把老刘、老姬两个人罩住。

老刘一番眼白,直接昏倒在地。老姬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运功闭气,脚尖点地,急往后退。

“好俊的工夫,可惜在本仙姑眼中,不值一哂。”一个显得有些阴森的声音从一个人的口中冒了出来,这个人脸上蒙着轻纱,但是看她的眉目,身条,应该是个女人。

她拿出来一个纸符,口念法诀,“妖神降世,万象更新,慑服万物,唯我独尊。疾”

那纸符马上化作一个碧绿的火球,好像是磷火一般,在空中化作一条绿色的弧线来,疾射倒退的老姬。

“早就等着你们了。”眼看着那绿色的火球就要击在老姬身上,秦之初暴喝一声,脚尖点地,箭一般飞了过来,袍袖一卷,一股巨力传来,将老姬摔倒了数丈之外,避开了当头罩下的粉色烟雾。

随后,秦之初右手在左手袖袋中一抄,就把火焰刀拉了出来,对准那名所谓的仙姑一挥,一道三尺长的刀型火焰朝着那仙姑就劈了过去。…,

那仙姑脸色剧变,手忙脚乱地往腿上拍了两张纸符,一股邪风从她的脚下升起,拖着她就飞到了天上。那火焰刀擦着她的脚底板就飞了过去,当时就把她的绣花鞋的鞋底给燎透了。

“那里来的臭道士,竟然敢对本仙姑动手,难道你不怕妖神降罪于你吗?”

那仙姑怒视着秦之初,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见她还有跟她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屁股后面突然冒出了一股烟,个个的屁股后面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大尾巴。

仔细分辨,这些尾巴还不太一样,有狐狸尾巴,有狼尾巴,还有狗尾巴,都长且多毛。没有什么猪尾巴、兔子尾巴之类比较短的尾巴。

要是换成普通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不吓晕才怪呢,可秦之初从来就不是胆小之人,人都杀了几个,还敢当着皇帝亲孙女的面,要打死魏国公的亲孙子,有这样胆魄的人,又岂是区区几条尾巴能够吓退的?

“等的就是你们。”秦之初也往自己腿上拍了一张飞行符,马上他的脚下也生出了一股旋风,驮着他就上了天。

显然,秦之初所用的飞行符威力要比这几个妖修的飞行符威力要大,秦之初居然比他们多往上飞了半丈左右,以一种居高临下地姿势看着这几个妖修。

“看刀。”秦之初大喝一声,再次挥起了火焰刀,他打算一招毙敌,所以一连挥出了几刀,数道刀型火焰在空中划过,砍向那几个妖修。他还担心不能毙敌,一催脚下的旋风,持刀杀向了那个为首的女妖修。

让秦之初没想到的是他砍出的刀型火焰朝着那几个人砍过去的时候,那几人竟然有些手忙脚乱,不但不迎击,反而是作鸟兽散,撒丫子就跑,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像是做伪。

女妖修身子有些摇晃,下盘不稳,似乎对如何控制飞行符生成的邪风不太熟悉,眼看着火焰刀就要砍来了,邪风托着她一窜,才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女妖修吓得脸色发白,但她还咬着银牙,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抖了一个剑花,催动着脚下的邪风,朝着秦之初就杀了过来。

秦之初从女妖修手中的那把软剑上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灵力波动,有些不太确定它到底是不是法器。他暗中提高警惕,却还是催动着脚下的旋风,毅然决然地朝着女妖修杀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刀剑相斫,女妖修突然抿嘴一喷,一道乌光从她的檀口中飞出,电闪火石之间,直刺秦之初的眼睛。

秦之初挥刀一格,就把这枚暗器给挡开了,随后,他挥手又是一刀,三尺长的刀型火焰离刀而出,在空中划过,一下就将那女妖修拦腰斩断。

女妖修的尸身扑通一声掉落在地上,屁股上的尾巴竟然掉了下来。秦之初落到地上,把那个疑似是狐狸的尾巴捡了起来,一看,尾巴末端的血迹早就干了,整条尾巴明显被处理过,可以肯定它不是这个“女妖修”自己身上长的。

“假的?”秦之初恍然大悟,在大名府兴风作浪的这伙儿所谓妖修,只怕是人伪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怪慑人。

秦之初冷哼一声,他朝四处看了看,就见其他几个屁股后面长尾巴的人正四散逃窜,有机灵的,早就找地方躲了起来。

“想跑?看你们往哪里跑?”秦之初从储物袋中,把鹊画弓拿了出来,搭上疾风箭,瞄准四处逃窜的几个所谓妖修,嗖嗖嗖,就是几箭。…,

一箭一个,每一箭都不落空。只听几声惨叫,那几个所谓的妖修全都跌倒在了地上,秦之初并没有射死他们,只是专门射他们的大腿,一石七斗弓射出的疾风箭,威力虽然比不上爆裂箭,但是将那几个妖修的大腿射穿,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射完箭,秦之初看了看他的马,似乎有些迷糊,便尝试着拿出来地煞迷香的解药,放在马的鼻子前面让它闻了闻,没想到竟然管用。那马希律律叫了一声,抖了抖身子,竟然恢复了精神。

秦之初翻身上马,朝着刚才被他射中大腿的那几个妖修跑了过去,他先把所有的妖修都拖到了被他斩成两端的那名“女妖修”的身边,看着“女妖修”的惨状,这几个妖修都吓得瑟瑟发抖,有几个都尿了裤子。

秦之初先让老姬闻了闻地煞迷香的解药,老姬本来就没有吸进去多少粉色迷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秦之初让他在周围警戒,然后就开始审问这几个所谓的“妖修”。

“说,你们几个是不是跟这个女人一样,屁股后面的尾巴也是假的?”秦之初厉声喝问道。

在秦之初的逼问下,这几个所谓的妖修竹筒倒豆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生怕秦之初刀快,砍了他们的脑袋。

原来大名府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妖怪摄人”的案子,确实都是他们做的,他们的老窝不在别处,就在秦之初推测出来的那个二里村。

二里村靠近香吾山,这香吾山上别的不多,就属贼多。二里村靠山吃山,村里面有不少人都上山入了伙,靠劫掠过往香吾山的客商为生。

不过做山贼的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香吾山中大小山寨无数,火拼是常有的事,再加上有时候官府也应景的进山围剿一番,过往的行商也经常聘请着武林高手护送,想讨口饭吃,真的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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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给我杀人去

第151章给我杀人去

第151章

给我杀人去

就在大概半年前,主要由二里村出身的劫匪们在香吾山劫了一个道士,没想到这个道士颇有些手段,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的劫匪撩翻在地上,那道士却不杀人,而是给他们表演了一番喷火、吞金、滚烫的油锅中捞铜钱的本事,一下子就把劫匪们镇住了。

之后道士又讲出一番道理来,说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劫道,不但朝不保夕,还不一定能够填饱肚子,不如跟着他混,他有办法让众人过上好日子。

劫匪们一方面震慑于道士的手段,一方面又受道士的蛊惑,也就从了道士,答应接受道士的安排。于是,倒是就从这些劫匪中挑选出眉清目秀的,调教一番后,就开始以二里村为据点,在大名府中兴风作浪。

屁股后面插尾巴,伪装成妖怪,是道士出的主意,至于带着人飞来飞去,也是道士提供的飞行符。

等这几个“妖修”交代完,秦之初追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伏击?”

一名“妖修”说道:“涉城县的县令大人早就被老神仙用五千两银子收买了,这次我们伏击你,就是老神仙收到了县令大人的飞鸽传说后,做出的安排。”

“好一个官匪勾结。”秦之初冷笑了一声,“老姬,把这几个作奸犯科,装神弄鬼的山贼用绳子绑了,回头再处置他们。”

老姬连忙从马背的行囊中抽出一根绳子来,像串糖葫芦一样,把几个“妖修”绑在了一起。然后老姬问道:“秦老爷,你打算怎么办?是回去告诉胡大人,调大军过来围剿,还是……”

秦之初想了想,“调大军,一来二去,动静太大,只怕官军还没过来,那老道就带着人跑了。何况,听这几个人的描述,那老道也有些本事,只怕应该跟我一样,也是一名修真者。他可能是受不了修炼的苦,或者自知在修炼上不会有大的做为,就自暴自弃,在红尘中打滚厮混,聚敛钱财、美女,供他享受。”

老姬赞同地点点头,“老奴也是这么想的,那老道应该有些本事。”

“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然答应了胡大人,又拿了宋员外半块黄脂石,那就得替他们把这件事办好。最不济,也要把那老道斩杀,把宋员外的独子宋永救回去。老姬,你会射箭吗?箭术又如何?”秦之初貌似无疑的问道。

老姬一听,两眼放出一抹精光来,“秦老爷,老奴可以有些夯力,能开三石弓,百步穿杨、辕门射戟都没问题。”

“呵呵,这么说,你的力量比我还大了?”秦之初笑道。

老姬连忙低下头,“老奴怎么敢跟秦老爷比,你是仙师,又是新科状元,还是朝廷命官,每个身份都比老奴尊贵百倍千倍。”

秦之初说道:“老姬,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老是什么老奴老奴的,你是智屏郡主的奴才,可不是我的奴才。”

“是,老奴记下了。”老姬回道。

秦之初有些无奈,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老姬,敢不敢跟着我去围剿二里村?我做先锋,单刀直入,你在村子外,给我掠阵,谁敢跑,你就用箭射他们,如何?”

老姬知道秦之初就带了一把弓,所有的箭基本上也是处理过的符文箭,也就说是秦之初有意将鹊画弓交给他暂时使用。

一想到这个,老姬就有点激动,他的身手是极好的,在郡主府的奴才中,身份也算比较高的,要不然也轮不到他跟他媳妇护送郭贞娴和秦之初一起南下。

不过老姬终究不是郡主府的核心奴才,没有机会接触到修真者的法器。秦之初如果把鹊画弓、符文箭交给他,那就是他生平第一次掌握法器了。自然由不得他不激动。

“只要秦老爷不怕老奴拖累你,老奴愿意跟秦老爷你一起围剿二里村,为秦老爷清剿外围以及外逃的贼子。”老姬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好,那就跟我走吧。”秦之初带着老姬再次翻身上马,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二里村奔去,刚才他已经逼问出来前往二里村的正确道路了,不需要再让那个也被二里村的山贼们拉下水的老刘带路了。

到了距离二里村还有将近三里路的时候,老姬就道:“秦老爷,二里村的村口有一栋三层高的房子,房子上有一颗消息树。要不要老奴将看守消息树的那人放倒?”

秦之初这才想起来老姬跟李玉玲一样,都能够视远,便把鹊画弓、箭囊从储物袋中拿了出来,又拿出来五六十枝箭,一起交给老姬,这些箭不全是符文箭,大部分还是普通的雕翎箭,符文箭只有十枝。

不是秦之初小气,主要是根据他目前掌握的情况,二里村里其实没几个修真者,除了那个道士之外,其他大部分都是装神弄鬼的普通人,用雕翎箭就能射穿他们了,对付他们用符文箭,那就是杀鸡用牛刀了。

就这十枝符文箭,也让老姬激动的不成样子,他摸这几枝符文箭的时候,手都是抖得,他很早就知道这世上有修真者的存在,在郡主府,也目睹过智屏郡主和郭贞娴的手段,早就恨不得也能够成为修真者中的一员,但是智屏郡主可从来没有培养他成为修真者的意向。

老姬只有暗中眼馋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天可怜见,今天总算是能过一把修真者的瘾了。

老姬手持鹊画弓,让秦之初稍候,他则纵马,沿着官道朝着二里村奔去。大概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老姬又骑马返了回来,“秦老爷,老奴不辱使命,把二里村安排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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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给我杀人去。

第151章给我杀人去。,

第152章分银子

第152章分银子

第152章

分银子

超过五万只毒蜂,光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秦之初知道论飞行速度、飞行时的灵活度,肯定是无法这些毒蜂相比的,他只能运起火神决,拼命地往外喷火。

这些毒蜂竟然不怕火,成百上千的毒蜂被烧死,从空中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但是更多的还是绕开了秦之初喷出的火焰,从前后左右等多个方向,攻向了秦之初。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猛地一振,从秦之初的眉心处射出来一道透明的光,瞬间涨大,把秦之初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个护身罩。

毒蜂噼里啪啦地撞在上面,却无法将护身罩撼动分毫。

“怎么会这样?”那道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他明白这次可能碰到钉子了,他连忙重新把塞子堵回到葫芦的嘴上,一踩葫芦,掉头就跑。

秦之初的反应同样很快,在发现毒蜂无法近身之后,他马上停止了喷火,同时又往腿上贴了两张飞行符,催动着脚下的旋风,直追道士。“妖道,哪里跑?”

那道士一边操控着葫芦逃遁,一边回过头来,“道友,何必苦苦相逼?我又没有招你惹你,是你杀上门来的。这样吧,老夫这半年时间积攒了五六万两银子的财物,全都放在妖神殿中,全都给你了。”

“妖道,你装神弄鬼,蛊惑百姓,聚敛钱财,绑架勒索,本公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容你?”秦之初一挥手中的火焰刀,一道三尺长的刀型火焰朝着道士就斩了过去。

那道士连忙催动脚下的葫芦一躲,眼看着他就要躲过去了,就在这时,嗖嗖两声,老姬射来了两枝爆裂箭,封住了道士的退路。

“区区雕翎箭就像伤我?”道士可不知道老姬射来的是符文箭,还继续往他选择的方向躲闪。

倏然,爆裂箭射在了道士的身上,顿时道士的后背冒起了一道土黄色的光芒,挡住了爆裂箭。爆裂箭轰的一声炸开,登时将土黄色的光芒炸的散了开来,汹涌的气浪继续以极高的速度往四周扩散,狠狠地撞在了道士的身上。

道士没想到爆裂箭的威力这么大,一下子就中了招,在葫芦上一阵摇晃,一个平衡没有掌握好,就从葫芦上掉了下来。

秦之初紧随而至,手中火焰刀往下一斩,那道士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不”,就被火焰刀一刀两断,命丧当场。

秦之初落到了地上,把道士的两截尸体拎在了手中,又飞回到妖神殿,这时妖神殿早就乱了套,有些人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的夺回到妖神殿中,还有的到处寻找财物,准备跑路。

秦之初暴喝一声,“呔都给我停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谁再敢乱动,这妖道就是你们的榜样。”

血淋淋的尸体比什么都有说服力,骚乱很快就停了下来。那些曾经装神弄鬼的人们全都有些不知所措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等着不可知的未来。

秦之初纵身上到房上,从老姬的手中,把鹊画弓、箭囊接了过来,“老姬,你马上骑快马回大名府,让胡大人派人来接管这里。我留在这里,看着他们。”

“秦老爷,你一个人,能行吗?”。老姬有些不太放心地说道。

“我不行,难道你就行了?行了,别担心我了,快去快回。”秦之初说道。

老姬纵身从房上下来,翻身上马,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大名府赶去。秦之初留在了二里村,为了保险起见,他手里面一直拿着鹊画弓,另外一只手扣着一枝箭,一旦发现有人敢妄动,不分男女老幼,一概射杀。二里村好几百口子人,如果不用雷霆手段,他一个人根本就弹压不住。

等到晚上戌时三刻,大名府知府胡恩荣,还有驻守大名府的卫所千户带着一千多名军士,赶了过来,将二里村团团围住,开始对这个一直被山贼占据的村庄,进行清剿。…,

秦之初走到胡恩荣面前,“大人,在下不辱使命,把妖怪给你除掉了。”

胡恩荣哈哈大笑,“习远老弟,你可真是文武双全啊,让老哥哥为难了半年的妖怪摄人的案件,你一到,就破了,不但除掉了装神弄鬼的妖道,还端掉了二里村这个贼窝。哥哥得谢谢你呀。”

秦之初忙道:“谢什么,你我同朝为官,理应互相扶持才是。”

胡恩荣一拍脑门,“习远老弟说的是。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大名府的千户大人,石铁云石将军。石将军,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的习远老弟了,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今日清剿匪患的第一功臣。”

“状元公,请恕半官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石铁云连忙冲着秦之初行了一个半礼,他对秦之初十分的客气,一方面秦之初是状元,又是这次平定二里村匪患的第一功臣,另外一方面,他刚才得到了手下的报告,那装神弄鬼的妖道这半年时间聚敛的钱财,秦之初竟然一文钱都没动。

石铁云也不是什么清官,吃空饷的事情没少干,对秦之初这种等着他们来的举动,他很有好感。

很快,石铁云带来的一千多名士兵就把二里村清剿一空,全村男女老少都被押在了一起,妖神殿也被一把火烧了。最后清点了一下,这次从二里村抄出来的财物,光银子就超过了两万两,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何况,还有一些其他的珠宝,也能折合不少银子。

“什么两万两?明明是两千两。”石铁云当着秦之初、胡恩荣的面就呵斥道,那名负责统计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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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分银子。

第152章分银子。,

第153章荣归故里

第153章荣归故里

第153章

荣归故里

胡恩荣还有那些士绅们,一直把秦之初他们送到了大名城五里之外,这才依依惜别。因为有石铁云派出的官兵护送,这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秦之初抓住这难得的空闲时光,不分白天黑夜地修炼,符文箭做了不少,火神决越发的熟练,《五行基础法术》也学了一些,如果再有人和他争斗,他的手段也就越发地多了起来。

这一日,秦之初他们翻过了香吾山,正式踏入豫州省境内,这里就是秦之初的故乡,生他养他的地方。

秦之初从马车上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家乡的空气新鲜呢。这里的天都比别的地方蓝一些。”

韩青石说道:“大哥,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如今可是豫州省近几百年来,头一位状元,这次回来,可谓是衣锦还乡,我估摸着豫州的老百姓都盼着目睹你这位新科状元的风采呢。”

话音未落,就见有一群人从南边跑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人骑在马背上。李玉玲远远地就看清了此人的容貌,“哥哥,是三老爷。”

李玉玲口中的三老爷,就是奚一松,秦之初一直称他为“三哥”,秦之初虽然年轻,但已是朝廷命官,老百姓见了他都得尊称他一声“老爷”,奚一松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李玉玲口中的“三老爷”。

“少爷,你可回来了。”奚一松远远地就喊了起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到香吾山里面找你去了。”

很快,奚一松就纵马奔了过来,距离还有十几丈的时候,他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以比奔马更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到了近前,他就朝着秦之初躬身一礼,“少爷,我奉老爷之名,特地来恭迎你回家。”

秦之初指着还在往这边跑过来的那群人,“三哥,他们是谁?”

奚一松回头看了一眼,“还能是谁?咱们县的县太爷呗。你考中了状元,最高兴的就是他了。”

说话间,就见那伙人跑了过来,那县太爷竟然带着全副仪仗,还坐着官轿,把抬轿子的轿夫都累得快吐血了。

秦之初是豫北府豫北县人,而豫北县最北边的县界就在香吾山,豫北县知县亲自跑到这里来迎接秦之初,可是给足了秦之初面子。

知县赵瑞文从轿子上下来,有些激动地走到秦之初面前,“状元公,本县代表豫北县十三万父老乡亲,来迎接你了。你给咱们豫北县的父老乡亲争光了。本县一想起你当初考中秀才的时候,还是本县给你送去的秀才功名文书,我就十分的欣慰。”

秦之初忙道:“老大人,当时的情景,学生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学生能够有今日之成就,还要多亏老大人的支持和厚爱。”

在秦之初考取状元的科举路上,赵瑞文确实帮了秦之初不少忙,这里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秦之初考中秀才的时候,年纪并不大,自然也就成了赵瑞文眼中要重点栽培的对象了。没想到秦之初还真的争气,竟然成了豫州省数百年来,头一位状元,让豫北县在整个大周朝,大大地露了一次脸。

至于秦之初被皇帝发落到宁清县当县主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件事是无法抹杀秦之初是新科状元这件光宗耀祖的事迹的。

豫北县这次为了迎接秦之初回乡,几乎是全县出动,上至七品知县赵瑞文,中至教谕、训导、典吏,下至本县知名乡绅,足足来了上百人。那次路过清苑县的时候,也就是二三十个人,两相对比,就能看出来差距了,这就是所谓的水是故乡的甜,人是故乡的亲呢。

赵瑞文还专门为秦之初准备了一顶四人抬的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这是一顶全新的轿子,是赵瑞文特地吩咐人做的,专门用来迎接秦之初。等秦之初上了轿子,轿夫抬起轿子,仪仗们一拥而上,在头前开路。…,

只见最前面是两名抬着一面簸箕大铜锣的皂隶,走上几步,就连敲七下,声音清脆悦耳,传遍四方。“新科状元回乡了,闲人回避。”

在开道的皂隶之后,是举着大青扇、蓝伞盖、四面青旗的皂隶,之后是有持铜棍、皮槊的衙役各两人,在他们后面,是举着木牌的皂隶,木牌上写着“新科状元”,“连中两元”,“百年状元”,“皇帝钦点”等内容。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直奔豫北县县城。石铁云派来的一百名卫所士兵也跟在后面,使得队伍更添几分气势。

韩青石志得意满地跟在秦之初的官轿后面,韩忠也狐假虎威地昂首挺胸,彷佛中状元的是他一样。

“少爷,秦少爷可真是气派呀,我这辈子要是能够像他一样,这么风光一回,我死都值了。”韩忠羡慕地说道。

韩青石拍了韩忠一下,“你小子跟爷我一样,不学无术,这辈子想学大哥一样,做官轿,铜锣开道,那是没戏了。不过只要你忠心肯干,爷不会亏待你的,早晚也要让你也能风风光光,没见大哥都已经教爷我修炼了吗?等爷修炼有成,也带上你。”

韩忠大喜,“谢谢少爷抬举。”

他们这一行人动静闹出来的不少,几乎过每一个村庄的时候,村口都站满了男女老少,路边搭着彩棚,村中最德高望重的老人,端着一碗酒,要敬下凡的文曲星一杯。

这是家乡人的抬爱,不能拒绝,秦之初每次都要下轿,将父老乡亲敬的酒,一饮而尽,自然惹来阵阵欢呼声。

豫北县的县城和豫北府的府城是一个地方,在秦之初他们距离豫北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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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荣归故里。

第153章荣归故里。,

第154章头前带路

第154章头前带路

第154章

头前带路

秦之初的娘秦李氏也道:“是呀,儿子,你爹说得对,我看那个韩青石没有一点正经样,不像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还是让三儿跟着你去吧。三儿跟着你爹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人心险恶,还有工夫在身,还懂得算账,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帮手,有他在你身边,我跟你爹才能放心,也不至于让三儿蹉跎了岁月。”

秦之初见父母质疑要让奚一松跟着他,知道不答应,肯定会让父母担心,便道:“行,只是不知道三哥是什么意见?是不是愿意跟着我去宁清县?”

奚一松似乎是没什么主见,“我听老爷、夫人还有少爷的安排。”

事情就这样定了,秦之初南下的队伍中,又添了一个奚一松,这是一个跟秦之初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兄弟的人,无疑会成为秦之初最得力、最可靠的助手。

转眼到了次日,秦之初借口“访友”,独自离开了家。韩青石这两天总觉得秦之初有些不太正常,他一见之下,便猜测秦之初是不是去回相好的了,便悄悄地跟了出去。

秦之初出了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一身衣服,改头换面一番后,整个人变了模样,然后直奔豫北城,进了豫北城之后,三绕两绕,就把跟在后面的韩青石给甩下了。他早就发现了韩青石,又不好出面把他赶回去,干脆就利用自己熟悉豫北城的优势,把韩青石丢下。

秦之初在家乡始终都没有定亲,也没有什么相熟的姑娘、小姐,他以前把所有的心思都花费在了考取功名上。他这次出来,可不是为了跟所谓的“相好”见面,而是为了办一件大事,至少对他来讲,是极其重要的大事。

秦之初如今在豫北府也算是名人了,如果不改头换面,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他换的那身衣服属于很普通的小户人家的衣服,上面甚至还打了两个补丁,任谁见了,都不会把他和堂堂状元公联系起来。

他一路朝着豫北府的旧货市场走去,这里售卖的都是二手的货物,什么旧书、旧家具、旧衣服、旧褥子,基本上都是别人用过的东西。在旧货市场的一头,是豫北城的古玩古董市场,这里的规模是无法跟京城的潘家园相比的,一共也就二三十家店铺外加几十个地摊,另外还有几家玉器店,东西少的可怜。

秦之初的那方青铜残印就是在一个地摊上淘来的。他这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摸清楚青铜残印的来龙去脉。

那个当初卖给青铜残印的地摊的摊主还在,秦之初走了过来,“喂,老板,还记得我吗?”。

那摊主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秦之初,“不记得了。客官可是在我这里买过东西?”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他摸出来一张纸,递给了那摊主,“我当时买的就是这个东西,老板你看看,看看是否还能记得起来?”

秦之初也不怕摊主漫天要价,他现在随身带着的银子超过了二十万两,就算是多花几个钱,只要能够得到更多和青铜残印有关的线索,也是值得的。

那张纸上画着的是青铜残印的图像,摊主展开一看,想了一会儿,总算是想了起来了,“这个呀,我记得当时客官是花了一钱三分银子买走的吧?不少字怎么?客官你不是想退货吧?不少字咱是小本生意,时间又过了这么久……”

秦之初笑道:“老板别慌,我不是来退货的,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我不会让你白回答我的问题的,只要你据实回答,一个问题,我给你五两银子,怎么样?”

那摊主一听,瞪大了眼睛,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得五两银子,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客官,你不是逗我开心吧?不少字”

秦之初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元宝来,这是胡恩荣赠送给他做程仪的十个银元宝中的一个,上面还有大名府府库的记号,这可是官银,要是给了这摊主,对摊主可不一定是好事。…,

秦之初顺手就把拇指按在了官银的底部,把上面的记号给扣没了,然后递给了摊主,“这是五十两,定金。”

摊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元宝,稀里糊涂接到手中,两只手就是一沉,他用牙一咬,就是两个浅浅的牙印,马上断定这是真的银子,忙不迭的收了起来。

“客官,你问吧。”有了这五十两,足够让他一家子过上几年舒心的日子了,由不得他不心动。

秦之初用手指了指纸上的青铜残印的画像,“我问你,这方印,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说实话,你要是敢说假话,一句假话,你就要给我十两银子。”

摊主吓得一缩脖子,一句假话就要十两,这岂不是说超过五句,不但那五十两银子要全还给秦之初,另外还要倒贴吗?他不由得把那五十两银子搂紧了,说道:“我不骗客官你就是了。这方印是我从一个邻居那里收来的,他……他是个摸金校尉,也就是个盗墓贼。

每年他都要偷挖几座坟墓,那天,他说他又偷挖了一座坟,好东西都卖给大的古董店了,就这些没人要的东西给了我。这印,是我花了七分银从他的手中收来的。”

“哦。是这样啊。能不能带我去见他?你要是能带我找到他,不但这五十两银子是你的了,我还可以再给你五十两。”秦之初利诱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摊主一听还能再赚五十两,恨不得连媳妇亵裤是什么颜色都告诉秦之初,“好,我这就带客官你去。”

摊主让旁边的人帮他照看一下摊位,然后就带着秦之初离开了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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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头前带路。

第154章头前带路。,

第155章道僧录司

第155章道僧录司

第155章

道僧录司

请大家多多支持。

见秦之初要往屋子外面走去,那摊主连忙叫住他,“客官,你不是答应我还要再给我五十两银子吗?”。

秦之初还不至于食言而肥,他顺手从袖袋中取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来,拍到了桌子上,“少不了你的。”

那摊主还有点担心银票是假的,有心让秦之初换成银子,可是又怕惹恼了秦之初。还是那老七说道:“收下吧,这银票是真的。老丁,拿了银票,就快滚,以后我没让你来,你就少过来,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那摊主忙收好银票,冲着秦之初点点头,扭头就要往外走,谁知他刚走到门口,那道士一甩手中的拂尘,拂尘上的银色麻线突然无限伸长,一下子就缠绕住他的脖子,然后道士一抖拂尘,那摊主啊的一声惨叫,腾空而起,撞在了墙上,瘫软在地,再看他时,已被道士勒断了脖子,气绝身亡了。

“福生无量天尊”道士杀人像杀蚂蚁一样,末了还宣了一声道号,似乎这样可以消除他杀人的过失一样。“道友,老七,咱们走吧。夜长梦多,还是快快行动为好。”

老七骇的暗中打了一个冷战,这道士今天是第二次来找他了,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镇住了,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告诉青铜残印来历的原因,这一次,道士更狠,竟然眼皮都不眨地就杀人,这让经常出没死人墓的老七差点吓破了胆。

秦之初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头,他虽然也杀过几个人,但是死在他手中的都有其取死之道,像黑如墨、黄金华等人,都是主动来杀他的,他如果不还手,就要被他们杀死。相比之下,这老道就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那摊主毕竟只是世俗凡人一个,还能威胁到他吗?

“怎么,道友,看不惯老道我杀人吗?”。那道士乜斜着看了秦之初一眼,“我劝道友不要多事,你又不是官府,还能管到人命官司上吗?”。

秦之初还真是朝廷命官,只是他一不清楚道士的底细,二来豫北县不是他的管辖区域,他要是在这里亮出官吏的身份,同样属于名不正言不顺,反倒不如暂时将这件事按下再说。

另外道士杀老丁摊主这件事,也让秦之初看清楚了道士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怒无常,手段凶残,视人命如草芥,跟这样的人,一起前往墓地寻宝,可不能疏忽大意,放松警惕。

见秦之初没有说话,道士冷笑一声,他杀那个老丁摊主,一方面是担心他会把更多的人领过来,另一方面也有试探秦之初的意思,秦之初也就是二十出头,最是容易冲动的年纪,正好挑起他的火气,借机默默秦之初的底细,没想到秦之初却无动于衷。

“走吧,老七。还想让贫道牵着你吗?”。道士瞥了老七一眼,老七不敢废话,连忙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三人刚刚走到屋外,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声宣佛号的声音,“无量寿佛。不知这里可是老七居士的府邸?贫僧智海,特地前来拜访。”

“智海,你个贼秃,你怎么来了?”那道士脸色一变,厉声道。

“原来飞玄道长在这里呀,害得贫僧好找。”一个和尚推门而入,此人头上戴着一顶毗卢帽,身着黑色淄衣,外着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左手持禅杖,右手持紫金钵盂。

秦之初从这个智海和尚身上同样感受到了不弱于飞玄道长的灵力波动,弄不好这又是一个劲敌。

“飞玄道长,贫僧有礼了。”智海和尚进了院子后,先向飞玄道长颌首示意,随后目光一转,落在了秦之初的身上,“这位道友是……”

秦之初说道:“大师,在下秦之初。”

智海和尚问道:“道友是道录司的?是飞玄道长的同伴?”

飞玄道长冷道:“贼秃,我们道录司可没有他这样一号人物,他是被一个世俗凡人领来的,似乎也要去探查遗府。”…,

“哦,原来如此。原来道友不是道录司的,那就好说了。还请道友能够卖贫僧一个薄面,就此离开。不要掺合到我们道录司和僧录司的争端之中。”智海和尚的腔调很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推辞的强硬态度。

道录司?僧录司?

秦之初暗暗琢磨这两个机构,据他所知,大周朝为了管理僧道方便,特地设立了在京城设了道录司和僧录司,在各县也有道会司和僧会司,可是据他所知,道录司和僧录司都是管理普通的道士、道姑、和尚和尼姑的,什么时候,道录司和僧录司中有了修真者的存在?

“原来两位是道录司和僧录司的道长和法师,不知二位可有朝廷颁发的牙牌,用来证明两位的身份?”秦之初单刀直入问道。

那智海和尚大概是不想节外生枝,秦之初身上的灵力波动也不弱,他对付一个飞玄道长就够挠头了,不想再加上一个秦之初。于是他从怀中摸了一个铜质的牙牌出来。

这牌子制作十分的精美,正面有一尊佛像,另外还有一个“卍”字。牌子的背面写着“大周僧录司法师智海正九品”。

看到这样一面牌子,秦之初马上确定这和尚弄不好还真的也是一位“朝廷命官”,毕竟没有一位修真者或者修佛者会刻意的制造这样一面牌子。

见智海和尚把牌子亮了出来,那飞玄道长也从怀中摸了一块牙牌出来,这同样是一块铜质的牙牌。

牌子的正面是一副道尊的图像,外加一副阴阳八卦飞鱼图。牌子的反面写着“大周道录司道长飞玄正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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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道僧录司。

第155章道僧录司。,

第156章六合锁龙

第156章六合锁龙

第156章

六合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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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海和尚紧随其后,将手中的木鱼往空中一抛,瞬间木鱼放出万道毫光,变得有一张八仙桌大小,他纵身跳到了变大的木鱼上,心神催动,木鱼在空中甩出一条金色的尾光来,载着智海和尚就朝着飞玄道长追了过去。

飞玄道长的拂尘和智海和尚的木鱼都是法器,都是能够长时间使用的,不像飞行符,贴到腿上之后,只能坚持不长的时间,就因为灵力耗尽,必须要更换新的飞行符。

理论上来讲,只要飞玄道长、智海和尚的真元足够多,甚至能够役使着他们的法器一直载着他们飞到天荒地老。

两人这也是欺负秦之初不是道录司、僧录司出来的,是个散修,在他们看来秦之初身上肯定没有飞行法器,用这种方法就可以把他甩下,后面免得麻烦。

如果是在几天前,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这个小小的计谋,百分之百会得偿,因为那时候秦之初确实没有飞行法器,但是自从在涉城县二里村除掉了装神弄鬼的那个妖道之后,秦之初就多了一件宝贝,就是妖道那个葫芦。

那葫芦可是个多功能的宝贝,既能够放毒,也是毒蜂的窝巢,还能飞行,可谓是小巧多用。秦之初在杀死那妖道之后,并没有从妖道身上搜出来更多的东西,就这个葫芦还值得他收藏。

见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将他撇下,秦之初连忙将葫芦抛了出来,纵身跳到了葫芦上,朝着飞玄道长他们追去。

不得不说这葫芦功能一多,单方面的功能就有些弱化,跟飞玄道长的拂尘、智海和尚的木鱼相比,秦之初的这个葫芦在速度上明显要慢一些,所幸慢的不是很厉害,勉强还能跟上飞玄道长他们。

飞玄道长的拂尘还载着老七,无法发挥出最快的速度,看着追来的秦之初,他暗恨不已,扭头对智海和尚说道:“贼秃,这个秦之初真是没有眼色,楞要从你我手中分一杯羹。不如你我联手,一起做了他?我可是听说秦之初在京城的时候,把魏国公、齐国公得罪惨了,咱们要是带着他的人头,去见两位国公,一定能换回来不少晶石。”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智海和尚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佛祖只度有缘之人,如果有人执迷不悟,贫僧免不了要当头棒喝一番了。”

飞玄道长跟智海和尚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智海和尚这样说,其实就等于答应他的提议了,“你这秃驴,真是做了*子又想立牌坊。”

两人谁也没有把秦之初的新科状元的身份放在心上,他们的地位超然,根本就不把地方官吏放在眼中。

飞玄道长故意放满了速度,等到秦之初追了上来,和他们并肩飞行后,说道:“状元公,贫道先说一下规矩,等会儿咱们三个联手,一起进入遗府之中。不管得到什么宝贝,最后都要平分。”

智海和尚说道:“贫僧没有意见,理应如此。”

秦之初也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至于那老七,能不能保住命,还两说呢,这种场合就更没他发表意见的资格了。

在老七的指引下,几人一起往前走,总共飞了大概小半天的时间,飞到了远离豫北城一百多里的地方,这里是一片连绵的群山,山峰叠嶂,十分的险峻。

这座山名叫密林山,是豫北府的东部界限,秦之初以前曾经到这里游玩过,当时只觉得这里山泉清冽,风景秀丽,鸟兽众多。不过现在再看密林山,他却是另有感触,他是学过初级山水堪舆术的,这门法术主要是用来辩山识水的。

他这会儿运起初级山水堪舆术一看,发现密林山是初级山水堪舆术上所说的极凶之地,几座山峰形成了天然的法阵,将山峰之间的山谷禁锢了起来,世俗凡人进入其中,不会感觉到什么,但是修真者一旦进入,凶多吉少。…,

不由秦之初多想,飞玄道长就已经飞到了密林山山脚下,马上就要进入山谷了。

秦之初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着进去,他转念一想,这次如果错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来到这里,就算下次来的时候,他修为境界大涨,又能如何?能够保证没有人抢在他之前,进入山谷之中,把有关青铜残印的一切拿走吗?

老七就是个例子,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盗墓贼,却能够把青铜残印拿出来。备不住就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到时候,自己又该去那里寻找青铜残印的线索?

见飞玄道长、智海和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要稍微再犹豫一下,就有可能失去他们的行踪,秦之初一咬牙,催动着葫芦追了上去。

在山谷中一直飞了有数里路,老七指着半山腰的一个位置,“道长,就在那里了。”

飞玄道长带着老七飞了过去,落了下来,然后一推老七,“头前带路,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贫道让你生死两难。”

老七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多活一会儿,“道长,我一定不耍花样,不过还请你能够放了我,我愿意把我这么多年盗墓得到的钱财,全都奉献给你。”

“少罗嗦,快走。”飞玄道长探手一抓,又把拂尘抓在了手中。

老七不敢再废话,走在了前面,智海和尚和秦之初也先后落下,跟在他们身后。

山坡上有不少树木,都是些榆树、柿子树、板栗等常见的树种,基本上都是野生的,到处都是,现在已是春末时分了,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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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六合锁龙。

第156章六合锁龙。,

第157章苍龙吸水

第157章苍龙吸水

第157章

苍龙吸水

“贼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杀死了老七,还不算完,飞玄道长厉喝一声,一甩手中的拂尘,朝着秦之初的脖子就卷了过去。

在来的路上,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已经商量好了,要一起对付秦之初。杀死个把朝廷命官,在他们眼中,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两人都不觉得自己心狠,只怪秦之初没有眼色,非要跟他们争夺功劳。

智海和尚将紫金钵盂举了起来,口念咒语,“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金刚诸佛,众神护法,收收收”

只见紫金钵盂中冲出成百上千道金色毫光,朝着秦之初就卷了过来。

秦之初此时可是说是腹背受敌,飞玄道长要用拂尘勒死他,智海和尚要用紫金钵盂定住他,让他不能动弹,形势对他来讲,可谓是险峻到了极点。

亏得秦之初早有防备,他的手里面一直托着那个葫芦,手在葫芦上一拍,塞子飞了出去,成百上千的毒蜂飞了出来,朝着飞玄道长就冲了过去。

飞玄道长识得厉害,双眼募地瞪大,抖出去的拂尘就往回收。

这时候,紫金钵盂传来的吸力越发的强大,秦之初刚刚把毒蜂放出去,就有点支撑不住了,再加上地面湿滑,他不受控制的朝着智海和尚就滑了过去。

“状元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虐,不可活,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就不要怨贫僧了。”

智海和尚面显狰狞,他持着禅杖的左手往地上一顿,禅杖就插在了地上,然后他把左手举了起来,只见他左手的掌心有卍字在旋转闪动,一股充满毁灭性的气息在卍字周围缭绕。

“灭魔掌。”眼看着秦之初距离他越来越近,智海和尚朝着他就拍出了左手。一个虚幻的掌印从他的左手飞了出去,印向了秦之初的后心。

秦之初来不及抽出火焰刀了,他凌空一指平台四周那浅浅的水坑,“苍龙吸水。”

真元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冲入水坑中,将里面的水卷了起来,化成一个不规则的水团,朝着灭魔掌就迎了过去。两者相撞,哗啦一声,灭魔掌和水团同时粉碎,水珠溅的到处都是。

这一下,秦之初试出了智海和尚的水准,他刚才使出的“苍龙吸水”乃是《五行基础法术》中水系法术中威力普通的一种,智海和尚蓄势待发打出来的灭魔掌,竟然会被苍龙吸水破掉,这只能说明这个光头和尚的水平不怎么样。

想明白这点,秦之初信心大增,他刷的一声抽出了火焰刀,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猛地一回身,将身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正面对上了智海和尚。“贼秃,你竟然敢和牛鼻子一起暗算我?你们这是找死。”

智海和尚没想到秦之初一招就破去了他的灭魔掌,他却也不慌,他一面继续用紫金钵盂定住秦之初,限制秦之初的行动能力,一面抬起脚,在地上跺了一下,他刚才插在地上的禅杖猛地谈跳了起来,嗡嗡直响。

智海和尚袍袖一挥,卷住禅杖,手抓住禅杖的把,一转,禅杖就在空中旋转起来,“九龙禅杖,降妖伏魔,普通众生,杀杀杀”

随着禅杖的转动,空中突然出现了十几根形状一模一样的禅杖,每一根都在急速的旋转着,同样的频率,发出同样的噪音。

智海和尚往前一推,十几根禅杖竟然一起朝着秦之初攻了过去,这些禅杖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秦之初毫不怀疑就算是半寸厚的铁板撞在这些禅杖上,只怕也不能完好无损。

这时,紫金钵盂传来的吸力仍旧很大,秦之初一时间根本无法脱身,眼看着就要和禅杖相撞在一起了,秦之初一咬牙,把唯一一个火鸦符丢了出去。

那火鸦符飞出手中,眨眼之间化成一只火鸦,还没有来得及展翅飞翔,紫金钵盂传来的吸力就嗖的一声,把它吸了过去。…,

“火鸦符?”智海和尚惊呼一声,右手就是一抖,想把火鸦符甩出去,他那紫金钵盂要是真的让火鸦符撞上了,只怕讨不到什么好处。

紫金钵盂一晃,秦之初承受的吸力就没有那么大了,他连忙抓住机会,纵身往后爆退,同时挥动火焰刀,一连砍出七八道刀型火焰,劈向了撞来的禅杖。

那禅杖的前进速度并不快,这也是智海和尚要用紫金钵盂定住秦之初的原因,现在紫金钵盂被破,禅杖对秦之初就没了威胁,反倒会因为速度不快的原因,不得不承受火焰刀的攻击。

呼呼……刀型火焰瞬间划破数尺宽的距离,斩在了禅杖之上。啪啪几声,那些禅杖就像被蛇被打中了脑袋一样,在空中一阵颤抖,从空中掉了下来,又恢复成了一根,只是把儿上多了几条乌黑的伤痕,那是让火焰刀的刀型火焰烧得。

这时,智海和尚好不容易灭掉了火鸦符,一看自己的禅杖变成了那样,脸都气白了,他在僧录司供事,每年都能固定从僧录司领到一笔供奉,这笔供奉相比散修,甚至一些中小型门派的弟子,还要优渥的多,可是修炼本就是相当耗费资源的事情。

平常他也攒不下来多少晶石,像这紫金钵盂、禅杖都是僧录司给他配发的宝贝,他平常宝贝的不得了,没想到这次出任务,竟然差点毁在秦之初手中。

“可恶。状元公,你惹恼贫僧了,贫僧不会再留手了。”智海和尚发狠道。

秦之初没说话,只是把鹊画弓抽了出来,搭上了爆裂箭、破甲箭、疾风箭等符文箭,连珠串一样,接二连三地朝着智海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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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苍龙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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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绝后患

第158章绝后患

第158章

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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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乳石的掉落持续了差不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成千上万根钟乳石掉落了下来,洞顶上空基本上没有什么钟乳石了,只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凸点,乍看上去,像是佛祖头上的大包。

秦之初识得厉害,一直躲在那个几个钟乳石交叉形成的藏身洞中,一直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中爬了出来。

那些缝隙并不是都能让一个成年人钻过去的,到了实在钻不出来的时候,他就会用火焰刀将钟乳石切削掉一部分。

为了避免叠在一起的钟乳石发生坍塌,秦之初切削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如此一来,所化的时间就有点多,等到他从藏身洞中爬出来,距离最后一根钟乳石掉下来,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因为洞口被封死的缘故,山洞里面越发的黑暗,秦之初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根火把,用火折子点燃,然后举着火把,朝山洞深处走去。

所有的钟乳石都掉落了下来,这个山洞的危险性已经降低到了最低,而看情况,一时半会儿山洞是不会坍塌的,秦之初决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的看看那个被飞玄道长一剑劈开的坟冢,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是否和他的青铜残印有某种联系。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山洞深处,秦之初先看到了被钟乳石掩埋住的智海和尚,这个来自僧录司的九品法师,已经成了肉饼,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还算完整。

秦之初暗道一声要引以为戒,智海和尚就是在生死关头,舍不得丢掉袈裟,这才遭了难,要是他能够果断放弃袈裟,也往自己腿上拍两张飞行符,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佛祖保佑,智海大师你一路走好。”秦之初把火把插在地上,然后双手合什,胡乱地为智海和尚祷告了两句后,他就老实不客气地把那根禅杖、紫金钵盂抓在了手中,要不是钟乳石掩埋着智海和尚,他说不定还会把光头和尚身上再搜刮一遍,或许能够从智海和尚的身上找到点宝贝。

越过智海和尚,再往前走没多远,就是那个平台了,只见平台之上也是一片狼藉,大量的钟乳石掉落在上面,撞得粉身碎骨,几乎找不到一根完整的。

在平台的正中,被一分两半的坟冢还在往外冒着金光,在秦之初走近的时候,他的泥丸宫中突然一动,青铜残印从他的眉心中钻了出来,飞到了金光之中。

只见金光之中,有许多字符在闪烁,青铜残印就像是一块磁铁一般,把所有的字符连带金光一起吸纳了进去。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金光消失不见,青铜残印又重新飞了回来,钻入秦之初的眉心,再次盘踞在泥丸宫中。

秦之初连忙运起神识,查看青铜残印的变化。青铜残印还是老样子,锈迹斑斑,大小、形状也依然如故。但是仔细一看,他还是发现了不同,青铜残印的正面原本只有半个字,其他地方就像是被人凿了似的,可是现在,这半个字竟然补全了。

秦之初辨识了半天,发现是个“寿”字,这个字既不是大周文字,也不是前朝的大夏文字,是一种极为久远的文字。他要不是以前显得无事,专门研究过古文字,说不定还认不出来呢。

青铜残印有了一个完整的字,不知道威力是不是会变得更大?秦之初很想尝试一下,可他还是忍住了,他没有足够的晶石进行真元的补充,试一下并不划算。

他走到坟冢旁,想看看坟冢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是任凭他把火把塞到坟冢中,里面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秦之初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那个盗墓贼老七上次来的时候,把坟冢里面的东西掏空了?可真要是这样的话,飞玄道长、智海和尚又是为何而来?难道他们也知道跟青铜残印有关的事情?还是这个坟冢跟某个大人物有关系?抑或者他们所说的“遗府”并不是这里,而是另有他处?…,

想了半天,秦之初也没有整理出个头绪来,他又再三地检查了一遍坟冢内外,确定真的不可能再发现什么东西之后,只好悻悻地朝着洞外面走去。

当他走到洞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山洞外面有人再挖堵在洞口的钟乳石。秦之初心中一动,估摸着可能是飞玄道长去而复返了。

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争得很厉害,这一点,他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这其中或许还牵涉到僧录司和道录司的恩怨。现在,山洞里面没了动静,飞玄道长自然要回来,免得功劳让智海和尚一个人抢走。

秦之初嘴边发现出一丝冷笑,刚才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联手杀他,这笔帐必须要算,既然这两位能不管不顾他的朝廷命官的身份,那么反过来,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秦之初连忙蹑手蹑脚地找了一个地方藏好,这个地方很隐蔽,同时又距离洞口不是很远,是个阴人的好地方,同时为了防止飞玄道长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他还尽可能地收敛着自身的气息和灵力波动。

堵在洞口的钟乳石很多,洞外的那人一直挖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在诸多钟乳石的中间开了一个能够让人爬进爬出的口子来。

嗡嗡嗡一阵响声,从洞口中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蝙蝠。这只蝙蝠的体型与正常的蝙蝠没太大的区别,但是耳朵特别大,皮肤和毛发也是白色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这只蝙蝠钻了进来后,就在山洞中飞了起来,来来回回飞了四五趟,似乎是在搜索什么东西。秦之初越发地不敢动了,他一动,就有可能被蝙蝠发现,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他也失去了优势,弄不好还会让躲在外面的人,有了提防,甚至反过来,彻底将洞口封死,将秦之初的退路彻底的堵上。

这只白色的蝙蝠似乎只能发现活物,飞了几圈后,便又从洞口中飞了出去。

秦之初摒住呼吸,耐心地潜伏着,等待着。他估算过,如果和飞玄道长正面争斗,他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不过要费劲的多,反过来要是偷袭的话,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小的消耗干掉飞玄道长。

又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有人从那个口子中爬了进来,秦之初暗中观瞧,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飞玄道长。

飞玄道长爬进来之后,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甩手中的拂尘,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智海贼秃,我刚才用飞天银蝠查看了一下,你已经没有了气息,真是不好意思了,这功劳看来是没你的份儿了,只有让我独享了。你放心,不会让你白死的,回头我会说是你为了阻挡那个秦之初抢夺宝物,而因公殉职的。”

听着飞玄道长的自言自语,秦之初越发坚定了杀死飞玄道长的决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见面,就注定了不会和平相处,现在坟冢中空空如也,如果让飞玄道长看见,他又怎么可能会相信里面没有宝贝,只怕自己一露面,又是一场异常激烈的争斗,如此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除掉飞玄道长这个祸害。

秦之初刚才潜伏下来的时候,已经把鹊画弓拿了出来,这会儿他耐心地等着飞玄道长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把鹊画弓慢慢地举了起来,搭上一枝破甲箭,瞄准了飞玄道长,缓缓地拉来了弓弦。等弓拉到九分满的时候,他右手一松,破甲箭嗖的一声就飞了出来。

山洞之中无比的寂静,破甲箭飞行的声音,弓弦的震颤声不啻于在山洞中响起了惊雷。

“谁?”

飞玄道长无比的机警,他在秦之初射出破甲箭的一刹那,就新生警兆了,但是他快,秦之初更快。

嗖……嗖……嗖……

秦之初一口气,接连射出了几箭,既然要下狠手,他就不会心软,他是不会犯那些“打蛇不成,反被蛇咬”的错误的。

飞玄道长的护身符,在和智海和尚联手杀秦之初的时候,就已经用掉了,另外他还用掉了一个“旋风千刃”的法术卷轴,这会儿可没有了护身的神通。

他一连一抖手中的拂尘,就要把秦之初射来的破甲箭卷走,可是这破甲箭在秦之初的真元还没有质变之前,就能够射穿海碗粗细的枣树,真元质变之后,威力比原来大了好几倍,区区一个拂尘,又是仓促迎敌的情况下,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噗的一声,第一枝破甲箭就破开了拂尘的银色麻线,一箭射在了飞玄道长的肩上,紧接着是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

一箭连着一箭,一箭赶着一箭,一箭紧追一箭,飞玄道长左躲右闪,却还是未能逃过陨落的命运。在秦之初射出第五箭的时候,一箭就贯穿了飞玄道长的喉咙。

第158章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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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我饶不了你

第159章我饶不了你

第159章

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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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飞玄道长,秦之初并没有急着靠近,他从储物袋中取了一张火符出来,手腕一动,火符变成一个火球,朝着飞玄道长就砸了过去。

“秦之初,算你狠。”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光球从飞玄道长的尸体上冲了出来,他在秦之初接连射箭的时候,就已经把秦之初认了出来。

秦之初不说话,只是又举起了鹊画弓,搭上了一枝爆裂箭,瞄准了飞玄道长的元神。

这下,飞玄道长彻底的慌了,他的元神一灭,就算是彻底的完了,连一点生的机会都没了。“秦之初,咱们有话好商量,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秦之初可不想跟飞玄道长做交易,他也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这年头,秘密知道的太多,都活不长。手一松,爆裂箭就飞了出去,飞玄道长元神飞行的速度哪有箭快,狠狠地被爆裂箭扎中,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秦之初这才走到飞玄道长的尸身旁,在他的身上搜了搜,竟然找到了一个储物袋。他想把这个储物袋放到袖袋中的那个储物袋中,却发现无法办到这一点,储物袋和储物袋之间,似乎是相互排斥的。

秦之初只好把新找到的这个储物袋贴身收好,又在飞玄道长身上搜了搜,确认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便丢了一张火符,把飞玄道长的尸体彻底焚化了。

至于智海和尚的尸体,秦之初不打算处理,智海和尚可是让钟乳石压死的,跟他没什么关系,而且秦之初刚才查看过,智海和尚早就死透透了,元神也早就没了,可能是刚才没能及时的逃出来,或者逃出来后,让钟乳石给砸的烟消云散了。

秦之初收了飞玄道长的拂尘,便离开了山洞。出了山洞后,他没有再多做停留,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密林山外飞去,他选择的飞行路线都是初级山水堪舆术上指出的安全路线,能够在最大程度上避免引发“六合锁龙阵”的气机。

这一路上竟然十分的顺利,秦之初安然回到了豫北城,改头换面后,施施然回到了家。听说他明天就要前往宁清县赴任去了,同村的跟秦之初一个家族的人都过来送行,就连豫北县的县令也来了。

见秦之初回来了,秦友良连忙让人大摆筵席,秦家虽然是义商,但多少还是积蓄了一些钱财,而且秦之初在回来的时候,还特地在没人的时候,跟父母留下了整整一万两的银子。

秦友良一开始还担心这笔钱来路不正,秦之初就把他帮着大名府知府胡恩荣消灭“妖神殿”的事情,说了说,秦友良得知后,便放下了心,只要这钱来路正当,他是不会执拗着不要的,他不知迂腐地不知变通的人,要不然的话,也不能把家族生意坚持这么多年了。

在筵席上,秦之初再三拜托知县大人,还有族长、左邻右舍能够在自己不在父母身边时,能够帮他多多照拂。

豫北县知县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秦之初可是状元,即便现在是个县主薄,但将来的前途肯定是无量的,即便前途不怎么地,冲着秦之初中了状元这样光耀豫北县的丰功伟绩,那也要善待秦之初的父母,要不然以后,谁还肯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呀?没了进京赶考的举人,他豫北县还怎么在全国大小官员面前露脸呢?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筵席才散去,秦之初把这次准备带往宁清县的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准备布置一下后面的行程。

如今,秦之初这个还没有正式上任的县主薄,手底下也有不少人了。

首先是李玉玲、奚一松,就不用说了,他们是秦之初最信任的人。

其次是韩青石和以韩忠为首,听命于韩青石的十几名从韩国公府带出来的家丁。

再次是龚秀珍、关志文,和以他们为首的十几位随从,这也是值得信任的。…,

最后就是老姬夫妻以及孙得龙,后者是从清苑县跟来的,其忠心以否,还要经过时间的检验。

如果能够把这些人都带到宁清县,对秦之初快速的掌控宁清县的局面,尽快的完成顺德帝下达的任务目标,是有极大的好处的。秦之初本事再大,终究是分身乏术,只身一人,无论如何是管理不好宁清县十几万人口的。

在秦之初回到豫北县之后,关志文就回了家,和他的婆娘团聚了几天,他婆娘在得知夫君要给秦之初做幕僚,并要跟着秦之初一起南下到宁清县的时候,他婆娘还是很支持的。他们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夫妻两个相依为命,既然关志文要南下了,她自然也要跟着去了。

这件事,已经征得了秦之初的同意。秦之初当然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够家庭美满和谐,这对他们安心工作,是有极大助益的,他当然乐观其成了。

见儿子要谈公事,秦友良夫妻就把地方给秦之初让了出来,夫妻俩到后宅喝茶消食去了。

秦之初在正座坐好,然后抬起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众人都坐下。

“各位,你们既然选择跟我去宁清县,我自然会给你们有个交代,对你们到了宁清县之后的工作,我已经初步有了一个腹稿,等到了宁清县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一下,到时候,就可以对你们进行任命了。不过,有几件事,我要提前跟你们打好招呼。”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秦之初也不拐弯抹角,一开始就开门见山。

“首先,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分开走。从离京到现在,我们已经接连遇到了好几次伏击了,黄金华两次,杨桂芝一次,我相信在后面的路程中,还会遇到更多的伏击,他们针对的都是我,所以我们不能再在一次走。”

“大哥,你还怕我们拖累你呀,你忘了在白虎山山脚下,还不是小弟我带着大家一起冲出去杀敌的?你身子娇贵,对付这些小虾米,还是得我来。”韩青石喊道。

老姬也道:“秦老爷,我们已经答应郭仙子,要一路护送你到宁清县的。”

见还有人要说话,秦之初一摆手,“都不要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你们要是还坚持跟我一起走,就想想杨桂芝,那次要不是郭姑娘暗中帮忙,杨桂芝能善罢甘休吗?要是再有人以你们威胁我,我到底是顾不顾你们?”

众人一听,全都没了声音。秦之初是仙师,这件事在座的人都知道,就连奚一松也听李玉玲说过了。仙师与仙师之间的争斗,的确是他们插手不上的。

秦之初又道:“第二件事,我们分开走后,你们这些人,要以三哥为首,如果遇到了大事,三哥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就多和关兄、龚兄还有老姬多商议商议,二弟,你要服从三哥的调遣,要是回头我知道你不听三哥的话,我饶不了你。”

韩青石点了点头,他可没胆子不遵从秦之初的命令。

秦之初接着说道:“第三件事,就是玉玲了。我已经答应了郭姑娘,等到了登州府之后,就把玉玲交给郭姑娘派来的人,这件事就交给三哥你了。老姬,你也帮着盯着点,咱们这些人中,就属你最熟悉郭姑娘了。”

奚一松、老姬连忙应了下来。

秦之初最后道:“还有,如果路上有类似杨桂芝、黄金华那样的修真者找你们麻烦,就忍让着点,告诉他们,我已经只身上路了,相信他们知道后,就不会再为难你们了。记住,千万不要抵抗,你们扛不住的。”

众人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后,到了深夜,才散了会。

秦友良夫妻还没有睡,明天儿子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又有多少年见不到面了,他们那里还有心情睡觉?秦之初劝了半天,秦友良夫妻才去睡觉,秦之初一直守在他们的屋子外面,默默的守着给了他生命的父母大人。

第二天,在家中吃了早饭,秦之初等人全都收拾了一下,便一起离开了老秦家,村中的男女老少几乎倾巢出动,全都来相送。

出豫北县县界的时候,秦之初又看到了来相送的豫北府同知、豫北县县令等本地官员,他们都是真心来相送的,倒没有什么要谋害秦之初的心思。

出了豫北县,秦之初就和奚一松、韩青石等人分开了,秦之初自己骑着一匹马,纵马沿着官道,朝着鲁州省赶去。

他要先赶往登州府,然后从那里乘船,沿海而下,直奔榕州省,然后登陆上岸,最后前往宁清县。因为秦之初是一个人的缘故,又是轻装上阵,他估摸着,自己至少也要比奚一松他们提前半个月,抵达宁清县。

在赶往登州府的路上,秦之初白天赶路,晚上则抓紧时间修炼,他在离家的头一天晚上,就查看了一下从飞玄道长身上搜出来的那个储物袋,从里面发现了三十多块下品晶石,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有了这三十多块下品晶石,足够秦之初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他也没有动那半块黄脂石,只是准备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第159章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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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真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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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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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以往的经验,秦之初在离家头一天晚上修炼的时候,就把那三十多块下品晶石全都拿了出来,然后盘腿坐好,五心朝天,开始修炼。

在真元在他的体内进行周天循环的时候,这些下品晶石纷纷破碎,里面蕴含的天地灵气全部溢出,被青铜残印吸纳到秦之初的眉心泥丸宫中。

然后这些灵气经过青铜残印的提纯凝练之后,又从青铜残印中回流出来,融入秦之初的经脉之中。

当三十多块下品晶石的天地灵气全部提纯凝练之后,秦之初体内的那根银线又壮大了不少,只是跟当初一次性吸纳了五十多块下品晶石的时候,是不能相比的,还差了一些。

等做完这一些后,秦之初开始按部就班地按照《穹上心经》修炼,他募然发现当银线壮大之后,他修炼的效率明显提升了许多,首先就是捕捉弥漫在天地间的天地灵气的速度更加快了,其次就是当他每一次将真元进行一次完整的周天循环的时候,所自发增加的真元,从绝对的量上来讲,要比银线比较细的时候,所增加的绝对量要多。

为了确定运转一次周天循环,大概能增加多少真元,秦之初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进行了观察,最后发现每次增长的量,大概是体内真元总量的万分之一。

这个比例可有点少,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其实秦之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原来修炼的《成仙大法》,真元没进行一次周天循环,所增加的量连百万分之一都没有,就算是飞玄道长、智海和尚、杨桂芝他们修炼的功法,真元每进行一次周天循环,真元所增加的量也不到十万分之一。

像这种不依赖外物,单纯靠自身苦修,本来就是一件苦差事,是最难让修为境界在短时间内获得增长的。不过这种苦修又是必不可少的,毕竟能够促进修为境界增长的宝贝,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够碰的上的。

当然,秦之初还有两个优势,一个就是他体内真元进行周天循环的速度,要比其他人快的多,在相同的时间内,别人修炼了一个周天循环,他可能已经进行了两三次,甚至是四五次。这一点,秦之初没有跟人比过,他是不清楚的。

另外一点,就是真元的质上,《穹上心经》跟青铜残印是一对完美的组合,它们相互配合,使得秦之初的真元发生了质的变化。其他人的真元,都是透明的,只有他是银色的,这种银色真元在本质上,就要远远地超过其他人,这种他先后两次制作的符文箭,威力差别上,就可见一斑了。

综合以上优势,秦之初虽然每进行一次周天循环,所增长的真元量虽然只有万分之一,但是累计起来的话,就会将其他人越拉越远,最终奠定无可匹敌的优势。

一晚上的苦修之后,秦之初准备收功,他习惯性在用神识在体内经脉、穴道中巡视了一圈,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青铜残印上。

青铜残印一反常态,放射出金光,在金光之中,一本金色小册子若隐若现。

对这本小册子,秦之初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那本记录着《穹上心经》的修炼秘籍吗?怎么会跑到这里?

秦之初心中一动,神识进入到了泥丸宫中,那小册子从金光中飞了出来,一头扎进了他的神识中,顿时无数的字符涌入他的神识中,和秦之初融为一体。

等这种传输结束之后,秦之初才发现小册子里面的内容又增加了一些。

原来小册子里面只有《穹上心经》前三个修真境界,也就是旋照期、开光期和融合期是完整的,其他都是片段,模糊不清,不可辨识。

现在关于修炼境界的修炼功法并没有增加,但是在《穹上心经》的后半部分,却多了一些内容。竟然是一本丹经,全名是《穹上丹经》,是《穹上心经》的副本之一,主要讲的是跟炼丹术、药草种植等有关的事情。…,

秦之初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欢喜,撇开别的不说,这里面有很多对他极为有用的东西,如果能够妥善利用的话,对他至少有三大好处,第一可以让他加快修炼的速度,第二,可以让他在官场中如鱼得水,第三,可以让他换到大量的钱财、晶石。

把这三大好处,进行高度浓缩的话,就是可以让秦之初升官、发财、有力量。

秦之初高兴之余,还是有些愁苦的,想掌握完全《穹上丹经》,并且熟练地运用,可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办到的,必须要抽出大量的时间,专门进行这方面的修炼才成,可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了。看来修炼《穹上丹经》的事情,是不能着急的,只能慢慢来。

不过不管怎么讲,有了《穹上丹经》,秦之初的底气越发的足了起来,他想起了当初在绿柳山庄,见到丹药师姬煜川的时候,姬煜川师徒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想着,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丹药师。

想起了丹药师,秦之初也顺带着想起了绿柳山庄的庄主柳寒烟对姬煜川的那种恭敬态度,这岂不是说明在修真界,丹药师是非常稀缺的吗?如果能够在这上面做做文章,说不定又能做不少事。

秦之初越想,感觉自己的路越宽,将来或许真的能够在官道和仙道上来个双丰收,当然,前提是他能够一路平安地抵达宁清县,到了那里,就是他的地盘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一路无话,秦之初竟然一路平安地进入到了鲁州省,又一直纵马赶到了鲁州省最东面的登州府。还没进登州府府城的大门,秦之初就远远地看到这个府城有点不一般。

首先就是进入登州府的行商多。登州府有海港,沿海而下,往北可以到大周朝的努尔干都司,以及大周以外的北戎等国,往东,可以到倭国等地,往南可以到南洋等地。海洋交通可谓是发达至极。

其次,就是秦之初还发现竟然有不少修真者在登州府出没。甚至有些修真者都没有隐藏行踪,骑着各种各样的奇兽异禽,驭使着各色飞行法器,在世俗人中间出没。

秦之初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在绿柳山庄那次,他虽然也看到了不少修真者,可是那些人多少还收敛点,只是在绿柳山庄范围内,才放开,可是在登州府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修真者低调行事的。

秦之初使劲摇了摇头,他都怀疑这登州府是不是成了一个修真者聚集地了,或者这里的知府大人跟他一样,也是个修真者不成?

揣着几分糊涂,秦之初随着人流进了登州府,一进城门,一股巨大的海腥味就扑面而来,街道两边,到处可以看到海鲜楼,还有不少挑着担子,兜售海参、鱿鱼、鲍鱼。路边也有不少卖海鲜的摊位。

海腥味很浓,秦之初多少有些不太习惯,却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中,呆的久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秦之初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好好的品尝过海鲜,他觉得等安顿下来后,找个地方好好的大吃一顿。

秦之初先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登州城的海港码头,询问如何搭船前往榕州省。一问,这才知道最近几天,并没有专门的客船前往榕州省方向,货船倒是有几艘,不过最近一艘,也得等到后天才能走。这两天,海上有台风,客船都不出海,只有那些载货量达到了数万斤的货船,才会在海上风浪比较小的时候,贴着海岸线,慢慢地往南方走。

秦之初在热心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货船的东家,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希望能够搭上货船。那东家见秦之初比较面善,又是一位读书人的模样,而且皮肤白皙,不像是经常在海上走动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秦之初是海盗的可能星际传送阵,当然,更主要的是秦之初出手大方,那东家考虑了一下,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秦之初跟那东家约定好这次搭船前往榕州省,费用为五十两银子,在船上,包吃包住。之后,交给了那东家十两银子做为定金,这又牵着马离开了码头。

那东家拿着十两银子,呵呵直乐,正常情况下,搭乘客船,从登州府到榕州省,就算是包吃包住,最多不过十两银子,秦之初竟然出五十两,他可是赚大发了。

秦之初在靠近码头的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他把马交给小二,让小二帮他把马卖掉,那货船上可没有草料,他是不可能把马一块儿带到榕州省的。

至于那小二会不会贪墨他的银子,他就不去管了,反正一匹马也卖不了几个钱,他也懒得去跟店小二这种社会底层讨生活的人去算的那么清楚,他又不缺那点钱。

打发走小二,秦之初也出了门,他打算好好地在登州城转转,欣赏一下这里与京城、豫北府迥然不同的景色,顺便看看能不能发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修真者聚集在这里。另外还有一点,是他嘴上不会承认的,他还想着能不能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郭贞娴。

两人分开有段日子了,郭贞娴的音容笑貌总是会在他的眼前浮现,思念的紧呢。

走上大街,秦之初想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两眼都顾不过来了,他找了一家生意看起来很不错的海鲜楼,走了进去,在一张靠窗户,可以欣赏海景的桌子上坐了下来,点了几个本楼的招牌菜,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喝了几杯,秦之初无意中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他眼前突然一亮,他竟然发现了一个熟人——关东神丐。

这个老叫花子,衣衫褴褛,一手拿着一根青竹做的打狗棒,另外一手托着一个破碗,竟然在街上讨起饭来了。

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秦之初真是佩服死关东神丐了,在江湖中,关东神丐可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就算顶着个“神丐”的名头,可人家本事、名望在那里摆着,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大街上要饭的地步。

何况,秦之初记得很清楚,他一共去了三次京城的百宝观,每次都没有少往关东神丐身边放钱,三次加起来,也有上百两银子了。这才多长时间,关东神丐就花完了?

秦之初用筷子抄起了一条鲍鱼,从窗户中丢了出去,不偏不倚丢到了关东神丐手托着的那个破碗中。

关东神丐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正朝着他挥手的秦之初。关东神丐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他是认识秦之初的,不管怎么说,秦之初都曾经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何况,秦之初还好几次进出百宝观,每次都给他银子。

“老关,要不要上来,跟我一起吃饭?”秦之初对关东神丐的印象不错,不为别的,就为那次他去绿柳山庄的时候,关东神丐能够提醒他,这就是一份人情。

关东神丐犹豫了一下,便托着破碗,朝着海鲜楼走了过去,门口揽客的伙计一看一个乞丐要进楼,连忙拦着关东神丐,不让他进去。关东神丐或许是不想在一个伙计面前显露功夫,任由那伙计挡着。

秦之初在二楼看的清清楚楚,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一两重的银锞子,从二楼丢了下去,“喂,别拦着了,那是我的客人。”

看在银子的面上,那伙计只好捏着鼻子把关东神丐领到了二楼,然后拉过了一个屏风,把秦之初这张桌子和外面的桌子隔了开来,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关东神丐对海鲜楼带来的不利影响。

秦之初笑着把椅子给拉来了,“来,老关,过来坐。”

关东神丐惊疑不定地看着秦之初,嘴里囔囔得道:“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我呀。”秦之初也不嫌关东神丐身上脏,推着关东神丐坐了下来,又把碗筷给关东神丐摆上,给他夹了海参、鱿鱼,“快尝尝,这里的海鲜做的很不错。”

第160章真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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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门子

第161章门子

第161章

门子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酒壶,给关东神丐倒了一杯酒,“老关,咱俩还真是有缘呢。我怎么感觉我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呀。”

关东神丐抬着头,看着秦之初,异常严肃且认真地说道:“状元公,在下虽然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一个关东神丐的名号,但是我并不姓关,我叫聂青尧。”

秦之初讪讪一笑,“是吗?那就不是老关,应该是老聂了。来来,喝酒,权当我给你赔罪了。”

关东神丐端着酒杯,跟秦之初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状元公,不是说你要去宁清县上任吗?怎么有时间在登州府盘桓?”

“圣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海港城市的风情,难得到这里一趟,自然要多盘桓上几天,等上任为官之后,估计就很难有时间出来转转了。”

秦之初半真半假地解释着,严格说起来,他跟关东神丐并不熟,自然不可能轻易地把自己的行程泄露给他。

关东神丐哦了一声,“状元公真是好兴致,在下不如。”

秦之初指了指关东神丐乞讨用的那个破碗,“老聂,按理说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不至于跌份到这种程度吧?不少字满大街的要饭?”

“在下本就是乞丐出身,要饭乞讨乃是本行,有什么跌份不跌份,丢人不丢人的。”关东神丐一脸的坦然,“另外,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省钱。”

“省钱?”秦之初一头雾水,“你省钱是为什么?难道准备娶妻生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要记得给我送张请柬,我就算是人到不了,份子钱是不会少的。”

关东神丐摇了摇头,“看来状元公是真的不明白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状元公现在应该是仙师了吧?不少字”

“对,我现在确实是一名修真者了。老聂,你行啊,连着都能察觉到。”秦之初笑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我亲眼见状元公三次进入百宝观,第一个次还没什么,第二次我就感觉你身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我虽然不是修真界的人,但没少跟仙师们打交道,要是连这点眼光都没有,我这双招子岂不是跟瞎子没啥区别。”关东神丐说道。

秦之初点点头,他以前曾听韩青石跟他说过,说关东神丐曾经败在一名修真者手中,被迫做了那名修真者的仆人,在百宝观外看守。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关东神丐就开始和修真世界有所接触,算来,这时间比自己要早出很多年了。

关东神丐突然变得热情起来,“状元公,你现在也算是仙师了。登州府这样一个世俗城市,竟然有这么多的仙师进进出出,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秦之初颌首道:“不错,我确实觉得有点奇怪。”

关东神丐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在下可以给状元公解答这个问题,只是在下有一个小忙,希望状元公能够帮帮忙。”

秦之初笑道:“好,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说吧,老聂,到底是什么原因?”

关东神丐说道:“状元公是实诚君子,在下相信你,我就先给你说说原因。状元公或许不知道在咱们大周朝登州府往东大概两百里的海面上,有一仙岛,名曰蓬莱岛。那海岛是咱们大周朝第一风水宝地,据说那岛上遍地都是天材地宝,随便拿一块石头回到咱们大周朝,都能换到万两白银。”

“还有这样的宝地?”秦之初眼睛不由得一亮。

关东神丐接着道:“只可惜这座岛已经有了主人,具体谁是主人,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在那里居住着成百上千的仙师,他们在岛上谈经论道,餐风饮露,过着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秦之初打断了关东神丐的神往,“老聂,蓬莱岛上再好,跟我也没关系,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去蓬莱岛的,就别跟我描述那上面的修真者的生活了。还是赶快说说为什么登州府会有这么多的仙师进进出出吧?不少字我爷爷还有我爹都是商人,经常的走南闯北,他们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场面。”…,

关东神丐嘿嘿一笑,“那是因为贵府的老爷子,还有令尊没有赶上。这样的胜景,三十年才出现一次,而且每次出现,都不在县志、府志上进行记载,登州府本地人也都守口如瓶,不会跟外地人说的。只有赶上了,才会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我也是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打听到这些的。”

“那么这些修真者聚集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秦之初追问道。

“招贤纳士。”关东神丐的嘴里蹦出来四个字。

秦之初却是听糊涂了,“你没说错吧?不少字这修真者招什么贤纳什么士呢?”

关东神丐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其实是蓬莱岛的仙人每三十年,会在登州城亮相一次,他们主要做三件事,第一件是邀请潜伏在各地、秘密修炼的仙师,到蓬莱岛做客,甚至是长期居住。第二件事是搜寻一些好苗子,把他们带到蓬莱岛,进行悉心的培养,从中发现一些能够有修炼潜质的人,壮大蓬莱岛的实力。第三件事,就是在登州城开设一些法坛,公开传道,至于听众有没有慧根,能听懂多少,他们就不管了。”

秦之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蓬莱岛行事还真是神神秘秘的,按理说每三十年就来这么一次,间隔不算短,却也不算长,想保守住秘密,并不是那么容易,却偏偏在世俗中流传的不是很广,这里面就很值得推敲了。如果没有官府暗中进行配合,查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东神丐有些期待地看着秦之初,“状元公,每到这个时候,是登州府最为热闹的时候,每次都会有大量的仙师从大周朝各地,甚至是从番邦属国赶来,参加盛事。他们聚在一起,会对外出售各种各样的宝贝。在下希望状元公能够带我去见识见识,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够借我几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看着关东神丐,“老聂,你要下品晶石干什么?”

关东神丐尴尬地笑了笑,“不怕状元公笑话,我曾经跟一位仙师交过手,不到三招,就败在了人家的手下,被迫给他做了十年的门子,帮他看守百宝观。我以前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直到我败得一刹那,我才知道我以前有多么的坐井观天。

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也要成为一名仙师,哪怕是最低级的仙师也成。可是我后来才知道想实现这个愿望有多难?这十年里,我不断地锻炼自己,同时又省吃俭用,积攒钱财,希望能够购买到筑基丹,能够一举筑基成功。

我还四处打听,在什么地方能够买到筑基丹,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希望能够碰碰运气,买到一枚。

可是我到了这里,才知道,这里的丹药师一不做世俗人的生意,二不收金银珠宝,只认晶石。我还正发愁呢,谁知道就碰到了状元公。

还请状元公一定要帮帮我,带我去看看,如果你手头宽裕的话,再借我几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恍然,他很想问问在绿柳山庄的时候,姬煜川师徒曾经露过面,为什么关东神丐不找姬煜川师徒问问。不过话都到了嘴边,秦之初又咽了回去。

关东神丐在江湖中,虽是成名人物,但是在修真者眼中,只有做门子的资格。所谓门子,就是看大门的,地位之低下,可想而知。姬煜川师徒能够对关东神丐另眼相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不想揭关东神丐的伤疤,只是道:“原来如此呀。老聂,带你去是没问题的,你如果想买筑基丹,我可以帮你代买,但是想从我这里借下品晶石,只怕你要失望了,我现在穷的叮当响,我还想找你借两块下品晶石呢。”

他身上一块下品晶石都没有,只有半块黄脂石,那可是秦之初准备应付紧急情况的,不可能拿出来借给关东神丐这个没几分交情的人。

关东神丐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他不是不懂事理的人,秦之初肯帮他到这种程度,就很不错了,况且秦之初身为一名仙师,状元公,朝廷命官,能够不嫌弃他的身份,请他喝酒,这就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要知道他在百宝观,就连那小道童都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他。

“来,老聂,别愣着了,赶快吃,等吃饱喝足了,咱们俩一块去看看。我也想见识见识这登州府三十年一次的盛事,究竟盛到了什么程度?”秦之初说道。

两人草草地吃完饭,秦之初交过小二,结了帐,便和关东神丐一起下了楼。关东神丐对登州城的大街小巷十分的熟悉,他在头前带路,领着秦之初出了登州府的北门,走了不到三里路,就见路边的一片麦田,被人用帷帐圈了起来,好大一片,足有上百亩。

第161章门子。

第161章门子。,

第162章一脚

第162章一脚

第162章

一脚

这一大片帷帐朝南开着一个门,门口站着几个皂隶,还有两个修真者,守着大门。

看到那几个皂隶,秦之初越发肯定官府对这三十年一次的盛事,是知情的,外面的人之所以不太清楚,知道的人很少,完全是因为官府对消息进行了封锁的缘故。

在帷帐的外面,还搭建了好几个法坛,每个法坛上都站着一个修真者,或男或女,年纪也是有老有少,他们端坐在法坛上,自顾自地讲着一些很基本的修炼法门,比方说如何吐纳,如何感应天地灵气等等,都是修真界最最基本的东西了。

秦之初随便听了听,他觉得这些修真者所讲的,都不是什么精深的修炼法门,估计也就和《成仙大法》中所记载的相关法门,一个级别,也就是糊弄一下什么都不懂的世俗凡人了。

在秦之初听人讲法的时候,关东神丐在他的旁边站着,神色焦急,想催又不敢催,生怕得罪了秦之初,等会儿不肯帮他的忙。

好在秦之初也就听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感觉听不出来什么东西后,就抬腿朝帷帐所开的那个门走去,关东神丐连忙跟上。

守在门口的皂隶和修真者,并没有阻挡秦之初和关东神丐,这里似乎对进出之人的身份,并不进行任何的审核,谁都能进出似得。

进去了之后,秦之初才发现这里异常的热闹,整块地域被分成了内场、外场两个部分,内场只有修真者以及修真者带来的人才能进去,外场随便谁都能转转。

关东神丐指了指内场的方向,“状元公,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筑基丹只有内场里才有可能有。”

秦之初点点头,朝着内场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到内场门的时候,一个小道士突然低着头,就朝着他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秦之初的时候,关东神丐挡在了那小道士的前面,“小哥,前面有人,再往前走,就撞到人了。”

关东神丐的语气很客气,在这里,随便一个人背后就有可能有修真者撑腰,他根本就不敢呵斥任何人,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否则的话,要是引出来一个修真者,三下五除二,把他撂倒,他说不定又得给人做十年的门子,而这,还是比较好的结局。

小道士抬起了头,看都没看关东神丐一眼,只是盯着秦之初,“秦之初,你个狗官,咱们又见面了。”

秦之初不由的一愣,“小道士,咱们两个有仇吗?”。

小道士眼中冒出一丝怒火,“你说呢?狗官,亏你还是皇帝钦点的状元,竟然连我都不记得了。呵呵,也对,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这个狗官又怎么可能记得我?”

秦之初仔细地打量着小道士,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脑海中才闪过一道人影,“你是……”

“龙儿,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咱们该进去了。”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拦路的小道士连忙乖巧地应了一声,“师傅,我马上就过去。”然后他又恶狠狠地看着秦之初,“咱们俩之间的账,早晚都要算。对了,秦之初,我可是听说齐国公、燕国公他们都派了人追杀你,你说如果我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他们,他们会不会像撵兔子一样追杀你呀?”

威胁完秦之初,小道士转身就要走,秦之初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小道士的背上,小道士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敢动手,他根本就没加防备,向前踉跄了几步,收势不住,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脸狠狠地跄在了地上,正好撞在一块碎石头上,脸上当时就破了一道口子。

“这是谁家的疯狗没栓牢,竟然放出来对着本官狂吠。不收拾你一顿,你就不知道你几斤几两重。”秦之初抬起脚,就要再踹小道童的脸。

唰的一声,一道灵符直奔秦之初的后心而来,秦之初纵身跳来,躲了过去。他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道士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道友下手为免太狠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如此对他?”那道士并没有继续攻击秦之初,只是义正严词地质问道。

秦之初一挥手,对关东神丐道:“老聂,跟这位道长说说,我为什么要揍他?”

关东神丐看着走过来这位道长,脸都白了,显然他是知道这个道士是谁,“老神仙,是你呀。这都是一场误会。”

那道士脸色不善,“聂青尧,少给我打马虎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敢有半句虚言,我就把你剥皮抽筋,拘了你的魂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关东神丐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先指着秦之初,说道:“老神仙,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之初秦老爷,是咱们大周朝今年的新科状元。”

那道士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不用你给我介绍。聂青尧,你少啰嗦,说重点。”

秦之初暗中蹙起了眉头,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看不透关东神丐了。

关东神丐忙道:“老神仙,刚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位小哥突然走过来,堵住了我们的路,骂秦老爷是狗官,还威胁要把秦老爷的行踪告诉别人。秦老爷这才生气,打了小哥一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那道士一听,狠狠地瞪了那小道童一眼,“就知道给我添乱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给我滚,再敢给我丢人现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小道童不敢反驳,用恶毒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秦之初之后,便愤愤不平地走了。

那道士一直看着他离开,这才转过头来,对秦之初说道:“状元公,真是不好意思,贫道管教无妨,冲撞了你,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贫道向你赔罪了。”

说着,那道士朝秦之初打了个稽首,以示赔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之初也不愿意轻易和人结仇,如果能够化解双方之间的矛盾,那自然是最好,“道长,秦某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也想你赔罪了。”

那道士坦然受之,然后道:“贫道还有事,先走了。等日后有机会,再和状元公好好地聊聊。”

也不等秦之初回应,那道士就飘然而去,围在周围的人本以为有热闹可看,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很快也就散去了。

关东神丐站在原地,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状元公,你惹**烦了。你可知道刚才那道长是谁?”

“是谁?”秦之初问道。

关东神丐朝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道:“我听说那道长是卫伯爵府上的,卫伯爵几乎是全府的财力,供养着这样一位老神仙,他的功力深不可测,号称是京城十大仙师之一。你得罪了他,他口头上不说什么,只怕暗中已经把你恨上了,你可得小心应付。”

秦之初现在接触的人和事多了,对很多事情都逐渐地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知道在皇室,王宫贵胄的背后,只怕都有几个甚至一大帮修真者为他们撑腰,卫伯爵好歹也是一个伯爵,供养着一位修真者,并不足为奇。

“我知道了。”秦之初淡淡地道。

关东神丐本来还想劝秦之初两句,但是见秦之初神色如此淡定,只好暗中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也是明白人,那个小道士说出来的话那么恶毒,想必心中肯定是恨死了秦之初,两人之间只怕有什么难以化解的旧事。想化解双方的恩怨,秦之初一个人让步肯定是不行的。

“走吧,老聂,别想了,咱们也赶快进去吧。”

秦之初倒是想得开,他都已经把六大国公得罪了,根本不在乎再多添上一个卫伯爵。何况,刚才那道士肯让一步,就表示他暂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这说明事情未必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另外,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是无用,不如坦然面对,想方设法把自己变得更强,才是最主要的。

“师傅,我要杀了秦之初。”远去的小道童等道士走过来后,便恶狠狠地道。

那道士神色冷漠,“我不管你以前跟秦之初有什么恩怨,在现阶段,为师不准你碰他。燕国公、齐国公他们请出的几位道友,应该就在路上,你不能抢他们的功劳。再说了,你才学了几天道,凭你能杀的了秦之初吗?”。

小道童一听,低下了头,“我杀不了你,不是还有师傅吗?”。

那道士冷哼一声,“那是你跟秦之初的恩怨,不是我跟他的恩怨。要想杀,你去杀去,不要指望为师我出手。你记住了,你只是我的一个记名弟子,为师不想为了一个几名弟子,就去和一个有可能有着美好前程的人结怨。”

小道童紧咬银牙,攥紧了拳头,“是,师傅,弟子记下了。”

那道士不再理会小道童,抬起头,朝着内场深处走去。

小道童看了看道士一眼,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秦之初所在的方向,“秦之初,你个狗官,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第162章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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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第163章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第163章

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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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场之中绝大部分都是修真者,世俗人是非常少见的,秦之初和关东神丐进去后,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们身上,尤其是关东神丐,最是吸引人的目光,毕竟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次修真者之间的盛事,秦之初觉得不能什么都不做。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下品晶石,想趁着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弄点下品晶石,另外,他绘制纸符所用的黄纸、朱砂什么的,也需要补充了。

只是秦之初身上并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修真者基本上是不用金银的,所以他随身携带的那二十多万两银子,不可能拿出来兑换成下品晶石,何况,他还要指望着这笔钱,带到宁清县,将宁清县运转起来。

秦之初想了想,想得到下品晶石,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将身上用不着的东西变卖,像得自智海和尚的禅杖、紫金钵盂,得自飞玄道长的拂尘等等,秦之初基本上都用不着。

只是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谁知道在这里出没的修真者,有没有飞玄道长、智海和尚的熟人,一旦发现他把这些东西变卖掉,搞不好顺藤摸瓜找到他的头上。

这是一个不得不防备的事情。在现阶段,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秦之初还不想和僧录司、道录司发生冲突。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自己做些东西来卖,比方说符文箭,纸符等等,都是可以拿出来换成下品晶石的。

总体来讲,第二个办法是比较可行的。秦之初决定先和关东神丐在内场中转转,最起码也要了解一下行情,如果行情合适的话,他不介意临时客串一次商人。

关东神丐不知道秦之初是怎么想的,进了内场之后,他就不断地指着前方,请秦之初能够稍微加快一点脚步。

秦之初能够理解关东神丐急于得到筑基丹的心情,也不难为他,跟着他,不紧不慢地走着,顺带观察着道路两边的那些摊贩。

走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秦之初、关东神丐就来到了内场的丹药区,这个区并不大,也就只有十几个摊位罢了,其中大部分都是卖药草、药用矿石、兽骨等物品的,卖成品丹药的,仅仅只有一个。

而这个摊位的摊主,无论是秦之初还是关东神丐都是认识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姬煜川的徒弟。和在绿柳山庄的时候一样,这个摊位前面挤满了人,至少也有上百名修真者排着队,里三圈外三圈,把这个摊位围了起来。

秦之初一看摊主是姬煜川的徒弟,就知道关东神丐今天很有可能买不到筑基丹了。

关东神丐也没想到竟然是姬煜川的徒弟在摆摊,他曾经找姬煜川求过一次丹药,被姬煜川毫不给面子地轰走了。关东神丐不死心,决定再试一次。

秦之初劝了两句,关东神丐不听,秦之初只好由着他,让他去排队,自己却在附近转了起来。

秦之初兜里面没有下品晶石,买东西是不可能的,但是利用难得的机会,多长长见识,还是没问题的。那些摆摊的修真者虽然不喜欢秦之初这种只看不买的主儿,却也没有轰他走,只要秦之初别喋喋不休地问个没完没了,他们就任由秦之初在他们的摊位前观看。

秦之初暗暗地把各个摊位上摆放的各种物品,和穹上丹经中的记载,做着对比,强化自己的感性记忆,免得将来用到的时候,把东西搞错了。

就在秦之初快要把丹药区的十几个摊位都看完的时候,传来了关东神丐的哀求声,“丹师,你就行行好吧,卖我一粒筑基丹吧。我这次一共带来了五万三千六百七十一两三钱银子,我可以都贡献给丹师你,只求丹师能够打发慈悲。”

“走,走,赶快走,不要耽误我做生意。你说你一个世俗凡人跑来干什么?你也不看看你的模样,年纪大的都快黄土埋脖子的人了,还求什么筑基丹,还是赶快拿着那钱,去讨一房媳妇吧。这修真界不是你能混迹的地方。快走,不走,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人群中飞了出来,噗的一声,摔倒了地上。秦之初定睛一看,是关东神丐让人从人群里面扔了出来。人群中还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不识抬举的东西,浪费道爷的时间,真以为道爷好脾气呀。”

秦之初走过去,把趴在地上一动一动的关东神丐扶了起来,“老聂,你没事吧?不少字”

关东神丐抬起了头,眼泪哗哗地,“我想买个筑基丹,怎么就这么难?”

秦之初拍了拍关东神丐的肩膀,“筑基丹本来就不好买,这可是能够帮助一名世俗人越过仙凡门槛的神药,要是谁都能够得到,这世上的修真者就不值钱了。老聂,想开点吧,或许你这辈子真的跟修真界无缘。”

关东神丐擦了擦泪水,“或许吧。我该走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状元公,谢谢你。”

说罢,关东神丐头也不回地朝着内场外面走去,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秦之初摇了摇头,却是爱莫能助。《穹上丹经》上虽然有筑基丹的炼制方法,自己却是没有办法炼制出来的,没有药材,没有炼丹炉,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关东神丐这一走,秦之初的行动就自由多了,他在内场随意地转了起来,倒是找到了几个需要符文箭的摊主,可是他们只愿意以物易物,不肯拿出来珍贵的下品晶石跟秦之初交换。

秦之初无奈,只好用几枝威力比较小的符文箭,换了一些黄纸和朱砂,随后就悻悻地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客栈的小二已经帮他把马卖掉了,据小二说一共卖了三十两银子。

秦之初那匹马还是大名府知府胡恩荣赠送给他的,乃是官府豢养的快马,市价至少也值六七十两银子,小二只卖三十两,明显是贱卖了,或者是从中收取了好处。不过秦之初也懒得和小二计较,三十两就三十两吧。为了几十两银子跟小二争吵,不值得,有那时间,还不如多修炼一会儿。

秦之初刚把小二送走,又有人敲他的房门,打开门一看,就见门外站着一个一身白衣,面罩轻纱的女子,在她的身上,秦之初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郭姑娘?”秦之初又惊又喜。

来人先进了秦之初的房间,然后把面纱揭开,露出了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秦之初,我们又见面了。”

秦之初连忙搬来一张椅子,“郭姑娘,你坐。”

郭贞娴摇了摇头,“秦之初,我没多少时间,这次来,我只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我刚刚得到消息,道录司的飞玄道长、僧录司的智海和尚在出外办差的时候,死于非命。他们死亡的那段时间,你恰好在豫北府。我想问问,他们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秦之初一愣,他没想到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更没有想到郭贞娴竟然来向他追问这件事,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吧,不知道郭贞娴究竟是什么态度,会站在谁的一边,不说实话,又怕日后郭贞娴有什么想法。

“秦之初,你倒是说话呀。”郭贞娴神色淡然地问道,她的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之初,似乎想看穿秦之初的内心似的。

“郭姑娘,那你是希望他们的死跟我有关系还是没关系?”秦之初反问道。

郭贞娴神色一黯,“真是你干的?为什么?”

秦之初说道:“他们想杀我,我就杀了他们了,难道我还等着做他们刀下的冤死鬼吗?郭姑娘,你不会是来替他们报仇的吧?不少字”

郭贞娴摇了摇螓首,“我跟大周朝的僧录司、道录司都没有关系。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跟我也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替他们报仇?”

秦之初一听,长舒一口气,“郭姑娘,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郭贞娴的脸依旧沉似水,没什么表情,“秦之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在京中已经得罪了六大国公,虽说韩国公可能会置身事外,可剩下的五大国公联合起来,也是一股让人无法轻忽的力量,你可倒好,又去招惹僧录司、道录司?你是不是打算把大周朝所有最有势力的人和组织,全都得罪一遍呀?”…,

秦之初说道:“郭姑娘,你也知道,我也不想的,都是事情找到我的头上,不是我找到他们。这大概就是不遭人妒是庸才吧?不少字我乃新科状元,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连老天爷都嫉妒我吧,所以才这么的折磨我,给我不断的找些麻烦。”

见秦之初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往自己脸上贴金,郭贞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但很快,她就敛去了笑容,恢复了平静。

秦之初却把郭贞娴的笑容看到了眼中,铭记在了心中,那一笑如春临大地,百花绽放,让人从心里往外感觉舒服。

“郭姑娘,你笑起来可真美。”秦之初由衷地赞道。

郭贞娴略有些妩媚地白了秦之初一眼,“你惹下的麻烦,就要自己去解决。僧录司、道录司已经得到了智海和尚和飞玄道长的死讯,他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我估计他们很难将两个人的死跟你联系起来,只是凡事都有例外,你务必小心。还有,这里有一百块下品晶石,你拿去用。”

秦之初忙道:“谢谢郭姑娘厚赠。”

郭贞娴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没有说我是白赠送给你的,我现在借你一百块下品晶石,日后你要还我一百块中品晶石,知道吗?”。

秦之初把郭贞娴放在桌子上,装着一百块下品晶石的小口袋抓在了手中,“别说是一百块中品晶石了,就算是一百块上品晶石也成。郭姑娘,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郭贞娴美眸再次一瞬不瞬地看了秦之初一会儿,便伸手把面纱带了回去,“秦之初,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郭贞娴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屋子的芳香。

秦之初拿着那一袋子下品晶石,心中却是百般滋味,他可不会认为郭贞娴看上了他。

通过他跟郭贞娴前后几次的接触,他能够感觉出来郭贞娴的修为境界要远远地超过他,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按照常理来讲,郭贞娴就算是动了情,想选一个道侣,也不可能选择他的。毕竟秦之初并没有任何的优势,旋照期一层的修为境界,兜里面还没有几块下品晶石,有那个女修真会选他?

可如果不是郭贞娴看上了他,那么郭贞娴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他,尤其是这次,不但给他通风报信,还送来了一百块下品晶石这么大一笔财富?

这人情可有点大,应该也不是来自智屏郡主那边的要求,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之初想来想去,终归没有整理出来一个头绪来。

既然想不出来,秦之初就不去想他。郭贞娴这次来,给他提出了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僧录司、道录司这两个站在皇室背后的组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跟他站在了对立面,他必须要抓紧时间,积蓄个人的实力才行。另外,还要尽量地隐瞒他杀死了飞玄道长、智海和尚这件事,绝对不能够向任何人透露。

秦之初把他跟飞玄道长、智海和尚相遇到最后火并的经过,再三地在脑海中过了几遍,绝对大部分细节都处理的很好,只有一点,就是没有亲眼看到智海和尚的元神消失。这多少也是个隐患。

如果智海和尚的元神不是像他原来猜测的那样,自然消失,而是躲了起来,或者用秘法保存了起来,那么事情可就有点棘手了。

秦之初恨不得重新在回到密林山那个山洞去,可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现在回去是非常不明智的,很容易让僧录司、道录司发现端倪,还是按照原计划,前往宁清县赴任,才是最妥当的方法。

第163章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第163章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第164章金身

第164章金身

第164章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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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把郭贞娴给他的那袋子晶石打开,把里面的晶石全都倒了出来。只见这些晶石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重量都是一模一样,每一个都切割的极为规整,表面打磨的都极为光滑。

秦之初随便拿起了一块下品晶石,看了看,竟然发现在正面的右下角处发现了一行字——下品火玉石,蓬莱万川坊出品。

看到“蓬莱”两个字,秦之初估摸着这些下品晶石可能是蓬莱岛流传出来的。

对绝大部分修真者而言,下品晶石就是最基本的消耗品,蓬莱岛竟然会把这些下品晶石打磨的这么精细,显然那里的修真文明、修真文化已经发展到了相当的程度。

秦之初甚至都想过去看看,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没有任何的根基,这一百块下品晶石还是郭贞娴借给他的,真要是去蓬莱岛,只怕还得从最底层混起。还不如在大周,好好的沉淀一下,等以后再找机会去蓬莱岛上看看吧。

秦之初瞬间做好了决定,他先把一百块下品晶石一分为二,将五十块下品晶石收到了储物袋中,剩下的五十块下品晶石则放在外面。

他发现只要把晶石放在储物袋中,在他修炼的时候,晶石就不会粉碎,被青铜残印吸纳天地灵气。他之所以要留下五十块下品晶石,是为了将其作为货币使用,修真者相互的交流中,基本上不认金银,只认晶石,他不能不有所准备,况且,如果把一百块下品晶石全都消耗掉了,他再想得到下品晶石可就难了。

郭贞娴能借他一次,不可能再借他第二次,毕竟郭贞娴不可能一直追踪他的行踪,这次之所以出现在他下榻的客栈,估计跟登州府三十年一次的盛事有关系,他也是赶巧了,要不然郭贞娴很有可能都不会在登州府。

秦之初先反锁好门窗,然后盘腿坐好,将五十块下品晶石在身边摆放好,随后拿起了两块火玉石,开始修炼。

他进入打坐入定的状态很快,握在他手中的火玉石随即破碎,里面的火红色灵气散逸了出来,迅速地钻入他的眉心,进入到了青铜残印内部。紧接着放在他身边的火玉石纷纷飘了起来,接连破裂,无数的火红色灵气争先恐后地散了出来,弥漫在他的身周。

秦之初的眉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好像长鲸吸水一般,把所有的灵气全都吸入他的体内。之后,不久,从青铜残印中流出了不少银色的液体真元,融入在他经脉、穴位中流淌的银色丝线中。

当青铜残印停止吐出银色真元的时候,秦之初蓦然感觉体内的经脉出现了一丝饱涨感,似乎他的修为境界已经到了一个即将突破的极限。

秦之初心中一动,还想尝试着从外界吸纳更多的天地灵气,可是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天地灵气的存在,这登州府竟然跟京城一样,外界没有一丝天地灵气的存在。

秦之初尝试了几次,发现不可能寻找到天地灵气之后,马上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静下心来,默想着《穹上心经》的修炼法门,推动着银色真元在他的体内进行着周天循环。

因为刚刚吸纳了不少火玉石的灵气,他的真元壮大了许多,每当修炼了一个周天循环的时候,便会诞生比以往多许多的真元。这些新生的真元进一步加大了秦之初的饱涨感,撑得他的经脉鼓涨涨的,十分的难受。

看来真的是要突破了。

秦之初连忙将神识沉入体内的经脉中,一面继续让真元做周天循环,一面像控制着未驯服的野马一样,引导着真元往一些还没有被并入周天循环的细小经脉流转。

在旋照期,一个修真者主要要做的工作,就是要竟可能多地让自己的经脉、真元组成一个完整、完善、完美的周天循环。…,

越多经脉、越多穴位能够参与到周天循环之中,对修真者带来的好处越多,好处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个是蓄积的真元多,另一个是每进行一次周天循环,所新生的真元多。这两个好处在修炼前期或许体现不出来,但是越往后,所占据的优势就会越加的明显。

引导着真元,在体内开拓更多的经脉、穴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那就像是用刀子在身体内部披荆斩棘一般,钻心的疼,冷汗刷刷地往外冒。不过为了以后的日子,再疼也得忍着。

秦之初选择的细小经脉都是《穹上心经》标注出来的,倒是不需要他费劲去寻找,只需要照葫芦画瓢,开辟出来就行了。

当他开辟了十几条细小的经脉后,他募然觉得经脉的胀痛感消失了,每运转一次周天循环所新生的真元都有了容身之地,不再冲撞他的经脉。

秦之初知道他的修为境界已经进入到了旋照期第二层,实力多少也算提升了些。秦之初停止了开辟新的经脉,开始全新的催动着真元进行周天循环,使得真元能够尽快的增长。

一直修炼到了次日凌晨,秦之初停止了修炼,他一张开眼,突然吓了一跳,只见有一道光投射在他的面前,在光中,有一个歇山顶式的建筑,其尺寸并不是很大,长宽高都跟贡院中让考生考试用的号房差不多。三面环墙,正对着秦之初的那面,没有墙。这个建筑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座庙。

秦之初凝神细看,整座庙显得很破旧,屋顶的瓦颜色暗淡陈旧,墙上的砖风化的很厉害,有的只剩下半块了。

庙的楣头上悬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四个字“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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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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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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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要下午申时二刻才出海,秦之初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琢磨一下昊天金阙,最起码要搞清楚一件事,怎么样能够保证百分之百准确地把印信打出来,而不是把昊天金阙放出来。

秦之初找了一家骡马店,租了一匹快马,出了登州府,一路往西,一直狂奔了一个时辰,跑到了距离登州城一百五十里开外的地方,这里已经不属于登州府管辖的范围了,地势偏僻,方圆十余里都没有人家,是个做实验的好地方。

秦之初跳下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然后钻入了密林中。鲁州境内还是有老虎、野狼等猛兽出没的,不过这些野兽对秦之初基本上没有了什么威胁性,一枝爆裂箭就能送它们一命归西,所以秦之初也不刻意避开密林,反倒是那里比较隐蔽,就往那里钻。

很快,他在密林中选定了一个地方,这里是的树木生长的极为茂盛,遮天蔽日,如果从天上往下俯瞰的话,基本上别想看到树林里面的情况,但是站在地面上,朝着四周看的话,却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树木的枝叶遮挡住了阳光,使得小草、灌木无法在地面上生长,能看到的就是树木粗大的树干。

秦之初随便选了一个地方站好,他先把火焰刀拿了出来,插在地上,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开始进行尝试,他努力地回想着昊天金阙是怎么跑出来的,可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他修炼的过于聚精会神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昊天金阙是怎么出来的。

没办法,秦之初只好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将印信打出来,这一流程他非常熟悉了,只需要将调动经脉中的真元,送入泥丸宫中,印信就会打出来。

秦之初再次按照这一流程,运转真元,只见他的眉心闪过一道青光,那印信顺利地从眉心飞了出来,朝着挡在他面前的树木砸了过去,海碗粗细的大树,一连砸断了七八根,印信才消失。

见印信能够顺利地打出,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杀手锏还好使,其他的事情、烦恼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至于如何放出昊天金阙,就不需要去琢磨了,至少现在不需要去想,毕竟他还没有感觉到昊天金阙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之初出了树林,找到自己的马,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又朝着登州府赶去。一个多时辰后,他回到了登州城,一看还有点时间,他想了想,便骑着马,再次出了登州府的北门,往那个蓬莱岛修真者设立的场地赶去。

很快,他就赶到了。他从马背上下来,见他雇马的那家店,竟然在这里设了一个点,就把马还了回去。这才朝被帷幔圈起来的场地走去。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放荡的笑声,“好俊俏的小哥呀。”随即,有刺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传到了他的鼻子中。

秦之初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四五十岁的汉子,穿着锦袍,打扮的像是一个暴发户,他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放浪形骸,**半露,脸上涂脂抹粉,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

那个像暴发户一样的汉子一手抓着一个酒壶,另外一只手竟然摸着一个女人的胸|部,他用的力气很大,那女人的胸都有些变形了。

秦之初微微蹙起了眉头,却也没有太过在意,他对那些出卖自己身体、讨生活的女人,始终抱着敬而远之的心理,却也不会呵斥、辱骂他们。世道艰难,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那些女人也不会选择这样的道路。何况,她们不偷不抢,却要比那些窃贼强出太多了。

秦之初随意看了一眼,扭头就要走,身后却有人喊道:“秦老爷,你不认得我了?”

这声音很熟,秦之初回头一看,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搂着两个窑|姐的汉子,“老聂?你是老聂?”…,

“不就是我吗?”。那汉子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啊?”

“是很意外,我从来没想过大名鼎鼎的关东神丐竟然会变成这幅模样。”秦之初惋惜地摇了摇头。

关东神丐眼眸中溢满了苦痛,却还强作笑脸,“像我昔年在江湖纵横,闯出偌大的名头,江湖朋友提到我,谁不竖起大拇指,称赞我一声英雄豪杰。但是这一切,都在十年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卧薪尝胆十年,辛辛苦苦攒下了几万两银子,只求能得到一枚丹药,却没想到十年的忍辱负重,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现在不是挺好吗?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明日空折枝。”

“爷,你说错了,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快钻到关东神丐身体里面的一位窑姐卖弄着自己的学问。

“多嘴。”关东神丐握着她胸部的手猛地一使力,那窑姐啊的一声惨叫,脸都白了。

关东神丐拍了拍她的脸蛋,“美人,弄痛你了?是爷不好,来,这五两银子,给你。”

那窑姐连忙换上一张笑脸,还故意挺起胸脯,在关东神丐的怀里蹭了蹭,“有了银子,我就不疼了,爷你愿意怎么捏都成。”

秦之初摇了摇头,这才多长时间,关东神丐就堕落至斯,“老聂,你在这里玩着,我进去看看。”

“爷,这小哥是谁呀?人长得俊俏,还特别有气质,让人心痒痒的。”一位窑姐故作娇媚地问道。

关东神丐目光复杂地看着秦之初进入帐幔之中,却是没有回答那窑姐的问题。

秦之初为关东神丐惋惜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路是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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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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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驱魂三式

第166章驱魂三式

第166章驱魂三式

申时二刻,货船准时从登州府码头出海。秦之初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朝着大海眺望,直觉心胸异常的开阔。秦之初沉浸在这种玄妙的感觉中,仿佛的精神、气质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打断了,船出港半个时辰后,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顺风的缘故,此时货船距离登州府码头有将近五十里远了,在茫茫的大海中,这艘十几万斤重的货船,就像是一只蚂蚁掉到了湖泊中一样,渺小到了极点。

“回事?”秦之初暗中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出声问道。

“呵呵,贫道等你多时了。”

从船舱中走出了一名道士,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着青色道袍,脚蹬云头履,手中拿着一把拂尘。一张方形脸,蒜头鼻,阔嘴,浓眉大眼。整个人看起来,极有气势。

“齐国府姜仙师?”关东神丐惊骇地看着这名道士。

“没想到还有人贫道,你是谁呀,贫道不认识你呀。

~”姜立天转过头来,随意地看了关东神丐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世俗人看到了蝼蚁一般。

“你是姜立天?”秦之初仔细地打量着这名道士,“你不是去参加登州府的盛事了吗?跑到了这里?”

姜立天呵呵一笑,“那只不过是贫道使得小小的障眼法。其实贫道早就到登州府等着你了,一直派人暗中打听你的动静,所有在登州府码头停靠的船只,不论大小,不论载客还是运货,都接到了贫道的招呼,让他们留意你。

你昨天到码头打听,不到半炷香的工夫,贫道就得到了消息。贫道本想昨天就擒拿你,可是又不想惊扰了登州府的百姓,所以将擒拿你的地点选在了海上。”

“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我看你是不想让人抢了你的功劳吧?无小说网不少字”秦之初哂笑道。

姜立天呵呵一笑,“状元公真是生就一副伶牙俐齿呀,贫道不和你做口舌之争,贫道承认争不过你,谁让你是状元呢,天下能够能够在口舌上争过你的,可能没有几个,贫道不在此列。

~

状元公,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算是咱们修真界的一朵奇葩,以修真者的身份,竟然能够在世俗人中高中状元,实属不易。这一点,贫道是佩服你的。

不过呢,你既然选择了科举取士这条路,是不是就该专心点,不要三心二意?

好好地在世俗中做官多好呀,就像那齐国公,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玉食,鲜衣怒马,奴仆成群,一呼百应,风光无限。贫道以你的才智,将来一定能够位列公侯,为朝廷一品大员。”

秦之初淡淡一笑,“那就借你的吉言了。”

姜立天见秦之初不上钩,只好接着道你既然要做官,是不是就不要花费心思去修炼了?修炼很辛苦的,比当官辛苦多了。干脆,修炼的这份苦让贫道来承受,你安心做官,咱们各取所需,是不是?你把你身上的宝贝交出来,送给我,我呢,给你一万两银子,供你到了宁清县之后,购置一豪宅,娶几房美貌的小妾,做那赛神仙的日子,多好?”

秦之初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长,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竟然说了这么多梦话。区区一万两,就像买我的宝贝?”

姜立天脸一沉,“那如果加上你的命呢?”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的命不值钱,道长的命才值钱。姜立天,我现在用你的命买你身上所有的,哦,对了,本公乃是读书人,要讲礼仪,你可以保留一个裤头。”

姜立天差点气炸了肺,“秦之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旦贫道动起手来,你的小命可难保。”

“那就动手吧。”秦之初一伸手,就从储物袋中,把火焰刀抽了出来,真元流淌,刀锋上冒出了火焰。

姜立天也有储物袋,他一拍系在腰带上的储物袋,从储物袋中飞出了万道金色毫光,一道黑影从毫光中冲了出来,落在了姜立天的手中。那是一根鞭,像是木头做的,四方形,鞭身上有许多的节,每一个节上都有符文。…,

“状元公,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看我的驱魂鞭吧。我非把你的魂魄从你的肉身上驱赶出来不可。到时候,有你好瞧的。”

说着,姜立天喷了一口真元到驱魂鞭上,只见驱魂鞭飞到了空中,大放金光。他抖手射出一道灵诀,驱魂鞭在空中一阵抖动,无数的阴风从驱魂鞭中冲了出来,朝着秦之初就卷了。

“驱魂鞭第一式,摄魂幽风。”姜立天的口中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秦之初连忙一挥火焰刀,一道刀型火焰就飞了出去,站在了摄魂幽风上。噗的一声响,摄魂幽风遇刀型火焰就炸开了,但是很快又聚拢在了一起,不过能够看得出来,刀型火焰多少也对摄魂幽风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摄魂幽风的气势明显不如刚刚出来的时候了。

秦之初眼前一亮,该对付了,他运起了火神决,张口就喷出一口火来,摄魂幽风飞了,和他喷出的火撞在了一起,很快,就被烧得一干二净。

“黄金华的火神决?黄金华真是个废物,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中。不过状元公,贫道不是黄金华那个蠢才,我是不会让你逃脱生天的。”姜立天冷冷地道。

他再次打出一道灵诀,从驱魂鞭中冲出了更多的摄魂幽风,同时,摄魂幽风中还隐隐地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驱魂鞭第二式,摄魂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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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驱魂三式

第167章 擒鬼

第167章擒鬼

第167章

擒鬼

秦之初已经尝到了驱魂鞭的前两式,可不想再让姜立天顺利地施展出第三式,他心念电转,抽出一枝符文箭来,射向了姜立天。

“蠢货,贫道都怀疑你是怎么考中状元的。贫道这个金刚护身符乃是用十块下品晶石跟人换来的,赛似金刚石,坚不可摧,你明明看到明明知道符文箭无法撼动,还射。真是蠢不可言。”姜立天冷笑着讥讽道。

那符文箭眨眼既至,射在姜立天的护身罩上,砰地一声炸开,无数的冰霜飞了出来,这是秦之初新造的冰霜剑,可以在瞬间制造一小片的冰霜区。

护身罩上顿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霜冻,但是护身罩上的符文稍微的一流转,冰霜就消失不见了。

姜立天冷笑连连,举起了驱魂鞭,“状元公,你没机会了,看我的驱魂鞭第三式吧。这次贫道一定要把你的元神打出来。”

秦之初缄默不语,一个鲤鱼打挺,从甲板上弹跳了起来,手持鹊画弓、符文箭,眼神冷漠而又凝重,他的两手动作不断,一枝又一枝符文箭,好像不要钱似得,不断地射了出去,在姜立天的护身罩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秦之初现在射箭,都快成机械式动作了,既不用刻意瞄准,也不用去考虑究竟该用哪种符文箭。他完全是随心所欲,随手射来。

这么多的符文箭一起射来,姜立天突然感觉自己站不稳了,脚下打滑,似乎是踩着冰块一样,低头一看,吃了一惊,不知何时,他的脚下竟然结了薄薄一层冰。

海上有风浪,难免会有海水冲溅到甲板上,使得甲板湿漉漉的,稍不留神,脚下就会打滑。秦之初就是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点,射出了一枝冰霜剑,使得甲板上的海水瞬间凝结成冰,使得甲板变得更加的滑溜。

一般情况下,甲板上结冰,别说是对修真者来讲了,就算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讲,只要稍加注意一点,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尤其是对姜立天来讲,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接连十几枝符文箭连珠价地射来,虽然无法将护身罩射穿,却也让躲在护身罩之中的姜立天无法站稳。

他脚踩着光滑无比的甲板上,不断射来的符文箭,对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破甲箭强大的撞击力,爆裂箭猛烈的冲击力,使得他就像是一个立在冰面上的陀螺,不断地有人用鞭子抽着他,东倒西歪,有时还会旋转上两圈。

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做事,姜立天屡屡在念咒念到关键时刻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断。

姜立天郁闷地快要吐血了,明明自己的护身罩足够强大,驱魂鞭也有莫大的杀伤力,却无法将这两项优势发挥出来。

这时,秦之初也在快速盘算着如何能够解决掉姜立天。光靠符文箭,肯定是不行的,姜立天的护身罩太过强悍,他都已经射出了不少枝符文箭了,还未能让姜立天的护身罩崩溃,目测来看,姜立天的护身罩此时还极其的稳固,看样子,短时间内,也不会自然消失。

现在自己仗着暴风骤雨一般的符文箭,使得姜立天无法稳定下来身体,但是这个方法并不能持久,姜立天一定会有办法破解的。

就在此时,姜立天手掐灵诀,大喊一声,“不动如山。”

他的身体突然变得有千斤重,稳定了下来,紧接着,他一拍储物袋,从储物袋中飞出了一根宝杖来,上面雕刻着一条金龙。

姜立天把这根宝杖抓在手中,用力往甲板上一插,噗的一声,甲板上被插了一个洞,宝杖牢牢地扎在了洞中。他右腿往宝杖上一缠,脚尖别住宝杖,彻底把身体稳了下来。

“状元公,你厉害,我看你现在还如何撼动我。”姜立天再次举起了驱魂鞭,口中开始快速地念诵着咒语。…,

“驱魂鞭第三式,恶鬼摄魂。”

只听一声嗷的叫声,大量的黑雾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瞬间就在护身罩外面,组成了一个两眼冒着碧绿磷光的恶鬼。

姜立天一指秦之初,“恶鬼,摄魂。”

秦之初抬起了鹊画弓,朝着恶鬼接连射出了几枝爆裂箭。

那恶鬼却极为灵活,左躲右闪,很轻松就躲开了爆裂箭,随后俯身朝着秦之初就冲了过去。

秦之初迅速地将浑天碗抛了出来,这个碗并没有罩向恶鬼,也没有罩向姜立天,而是涨大之后,扣在了货船的船舱上,把货船的船主以及所有的水手、舵手全都罩在了里面,将他们和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妇人之仁,这时候还有时间顾惜那些世俗凡人的性命。”姜立天虽然不会滥杀无辜,却也不会在跟人斗法的时候,还想着保护周围的世俗凡人的性命。

秦之初却彷佛是没有听到一般,在抛出浑天碗滞后,他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宝贝,紫金钵盂,僧录司九品法师智海和尚的遗物。

姜立天看到紫金钵盂,眼睛陡然一亮,“秦之初,智海和尚的紫金钵盂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完了,智海和尚一定是你杀死的,想必飞玄道长也是陨落在你手中,且待我擒拿住你,送到僧录司和道录司,一定少不了好处。恶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冲过去,摄魂。”

那恶鬼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绕着秦之初打转,迟迟不肯冲到秦之初体内,驱赶他的元神。

这会儿姜立天再次打出了灵诀,发出了命令,恶鬼露出一丝不甘愿的表情来,却还是鬼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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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擒鬼。

第167章擒鬼。,

第168章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第168章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第168章

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察觉到战况朝着有利于己的方向发展,秦之初迅速地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抖手,再次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件宝贝,和紫金钵盂一样,这也是智海和尚的遗物,九龙禅杖。

在密林山的那个山洞中,秦之初和智海和尚的一番争斗,已经让九龙禅杖受到了不小的创伤,秦之初直到现在,也未能把禅杖上的伤痕抹平,自然也就无法发挥出九龙禅杖最大的威力了。不过他手中实在是缺少杀敌的手段,青铜残印又太过耗费真元,只能将九龙禅杖拿出来应付一时只需了。

秦之初将九龙禅杖拿在手中,真元输入禅杖之中,顿时九龙禅杖迸射出了无尽的金色佛光。秦之初怒目圆瞪,彷佛是临世的金身罗汉一般,手持禅杖,刚猛无比。

那两个恶鬼极为畏惧佛光,见状又远离了秦之初几分。

秦之初猛地上前一步,举起了禅杖,朝着姜立天的护身罩就砸了过去。他的力量甚大,又经过九龙禅杖的加持,力量被放大了数成,每次击打在姜立天的护身罩上,都会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姜立天此时也看出来了,驱魂鞭的第三式、第四式对秦之初的威胁,还不如第二式呢,他再次念动咒语,试图把那两只恶鬼收了回来。

秦之初岂能让姜立天如意,每当两只恶鬼接近姜立天的护身罩的时候,就挥舞着九龙禅杖,借助禅杖放出的佛光,将恶鬼赶走。

姜立天躲在护身罩中,只觉得护身罩上的符文闪烁的越来越快,灵力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许要不了多久,护身罩就会崩溃了,那时,他和秦之初之间的攻守之势,必将移位,他就未必能够讨到好处了。

“秦之初,这是你逼我的。”

姜立天心中发狠,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叮铃铃,一把只有一尺七寸长的短剑从储物袋中飞了出来。如一道闪光一般,疾射秦之初的眉心。

秦之初下意识的用九龙禅杖挡了一下,那飞剑却如刀切豆腐一般,哧拉一声,就将九龙禅杖拦腰斩断,又速度丝毫不减地刺向秦之初的眉心。

秦之初来不及多想,连忙调取经脉中的真元,涌入泥丸宫中。

在不到十分之一眨眼的时间,泥丸宫充满了真元,秦之初的眉心放出一道青绿色的光芒,印信冒了出来,那飞剑不偏不倚正好斩在上面。

嘣的一声,飞剑被印信磕飞,又继续以山岳压顶之势,砸向了躲在护身罩中的姜立天。

不得不说,那把飞剑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印信虽然把飞剑磕飞了,却也抵消掉了印信几乎一半的力量。当印信砸在护身罩上,竟然未能把护身罩砸碎。

不过护身罩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在上面流转的符文个个变得暗淡无光,原本光滑的罩子上也龟裂出了无数的裂缝,每一个都还没有拇指盖儿大小。

印信耗尽了力量之后,就消失了。这时的形势变得对秦之初极为有利,他一抖手,就把火焰刀抓在了手中,瞬间,就在火焰刀上形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火焰刀一挥,狠狠地斩在了姜立天的护身罩上。

从秦之初砸出印信,再到他抓刀斩护身罩,这一系列的过程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宛若行云流水,快到了极点,姜立天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可是这时候,已经太迟了,只听哗啦一声,宛若琉璃盏被打碎,火焰刀成了打破护身罩的最后一根稻草,无数的符文四散而去,在空中释放出最后一抹光华后,便黯然消失了。

姜立天暗道一声不好,一张口,喷出一口血来,那两只恶鬼将这口血分食,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突然变得凶焰滔天,越发的凶残。

“快,快挡住他。”姜立天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自己的护身罩竟然碎的这么快,他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会儿也就只能那两只恶鬼帮他挡一挡了。…,

那两只恶鬼得到了姜立天精血的滋养,对秦之初眉心散逸出来的气息变得不那么害怕了,化作两道黑烟,鬼哭狼嚎着,朝着秦之初就扑了过来,他们刻意避开秦之初的眉心,准备绕到冲入秦之初体内。

秦之初一挥袍袖,从袖口飞出一个葫芦来,张口一口真元喷在上面,葫芦的塞子飞了出去,嗡嗡嗡,一大群毒蜂从葫芦中飞了出来,迎向了那两只恶鬼。

这群毒蜂有成百上千只,如果利用得好,屠戮一个大点的村子都没问题,可是用来对付两只恶鬼,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两只恶鬼闻到毒蜂身上的生灵血气,就像是猫看到了鱼,狗瞅见了骨头一般,眼光挪都挪不开。何况,这些毒蜂对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威胁,他们又不怕蜂毒。对这两个恶鬼来讲,这些毒蜂每一个个体都十分的羸弱,生灵血气也不算多,但是架不住数量多,累计在一起,也是非常客观的数目。

相对而言,秦之初就显得有些不好惹,尤其是秦之初眉心处,潜伏着让他们觉得心悸的力量,能够不招惹,他们还是不想招惹的。

几乎在一瞬间,两只恶鬼就凭借本能,舍难取易,撇下秦之初不顾,转而攻击起了那群毒蜂。他们就像是虎入羊群,每只毒蜂碰到他们,都难逃灭顶之灾。

秦之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早就注意到姜立天似乎并没有完全把驱魂鞭祭炼成功,或者说是姜立天的能力还没到驱使驱魂鞭发出第三式、第四式的程度,姜立天发出第三式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勉强了,到第四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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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第168章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第169章本公就是官

第169章本公就是官

第169章

本公就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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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在离京的时候,曾经在百宝观买了不少丹药,这些丹药都是针对世俗凡人的,既有让世俗凡人在短时间拥有神力的神力丸,也有使人魔化的魔化丹,当然也有能把世俗人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丹药了。

关东神丐受的都是一些身体上的伤害,这种伤势不管有多重,对修真者来讲,都是小病小灾。秦之初取了一枚丹药出来,塞到了关东神丐的嘴中。

那丹药入口即化,迅速地补充着关东神丐消失的生机、气血,恢复着他的伤势。工夫不大,关东神丐的伤就好了一多半了。

秦之初又取出两枚相同的丹药,塞到了关东神丐的手中,“老聂,这两枚丹,明天,后天各吃一次,你就没事了。”

关东神丐守了十年百宝观,自然识的这些丹药,他以前为了节省钱财,就算是知道这些丹药有用,也忍着没买。这次多亏了秦之初事先买了一些,要不然,他今天就完了。

“多谢秦老爷救命之恩。”关东神丐由衷地向秦之初表示感谢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用谢,你刚才表现的很不错,明知不敌姜立天,还冲了过去,嗯,不错,是条汉子。”

关东神丐忙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既然已经决定做你的手下,自然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要舍命保护你了。”

秦之初拍了拍关东神丐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他起身看了看甲板,瞅到了那被飞剑斩成两截儿的九龙禅杖,便走过去,把它们也收了起来,又在姜立天的尸身上搜了搜,确定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这才手一挥,把罩住货船船舱的浑天碗收了起来。

“老聂,你能动弹不?”秦之初问道。

关东神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胸口还是有些疼,不过只要活动幅度不是太大,活动不是太剧烈的话,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秦老爷,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发号施令。”

“既然你能动弹,那好,你去把船主给我抓来。这把刀先给你用用。”秦之初把火焰刀抛给了关东神丐。

关东神丐刚才可是亲眼看到秦之初是如何用火焰刀大发神威的,知道这可是只有修真者才能使用的宝刀,连忙小心翼翼地抓在了手中。

法刀在手,关东神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朝着秦之初一拱手,便朝船舱那边奔了过去。

秦之初刚才用浑天碗把船舱罩住,包括船主、水手、舵手等人全都被困住了,谁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秦之初这样做,其实也是救他们一名,毕竟他跟姜立天斗法的时候,用到了九龙禅杖、紫金钵盂,这可都是智海和尚的宝贝,如果船主他们在外面看,到时候,有人追问起来,他们就有可能暴露这些细节,那样的话,就有人知道是秦之初跟智海和尚的死有关系了。

如果秦之初为了保住秘密,减少麻烦,就只能选择杀人灭口,把船主以下的所有人都杀死。秦之初终究不是滥杀无辜的性子,在亮出九龙禅杖、紫金钵盂之前,先用了浑天碗,把船主他们都罩住,也就杜绝了他们泄露秦之初秘密的可能性,自然也就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了。

不过那些水手、舵手什么的,秦之初可以放过他们,那船主就不行了。姜立天在船上潜伏,货船又在距离登州府海港将近五十里的地方停下,这两件事,一定得到了船主的配合,要不然,姜立天是不可能做到的。

很快,关东神丐就把船主押了过来,在他们俩的身后,还跟着二三十个手持刀枪鱼叉等利器的水手,其中几个身上还带着伤,显然,关东神丐为了把船主押来,跟他们还发生了不小的冲突。

“快放了我们老板。”水手们群情汹汹,却慑于关东神丐的工夫,不敢近前,生怕关东神丐错手杀了船主。…,

“秦老爷,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关东神丐一脚踹在船主的屁股上,船主踉跄了几步,脚下不稳,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他趴的地方也真是巧,一头就扎在了姜立天尸体的断臂上。

船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惨景,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两眼翻白,就吓晕了过去。那些水手也看到了甲板上的尸体,哗啦一声就把秦之初、关东神丐围了起来。

“杀人了,快点把他们抓起来,回港,报官。”水手们纷纷嚷道。

秦之初好像是没看到水手们手中的刀枪,对他来讲,别说只有二三十个水手,就是再多来一倍,也奈何不了他,他只要往腿上拍两张飞行符,飞到天上,再用几枝符文箭,前后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能把他们杀的一干二净。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冠,“报官?好呀,本公就是官。来向我报案吧。”

说着,秦之初取出了顺德帝给他的那封圣旨,举过头顶,“圣旨在此,你们这些刁民,竟然围攻朝廷命官,是不是都活的腻歪了,想抄家灭族不成?”

这些水手那里见过圣旨,他们最多就是在看人唱戏的时候,见过戏台子上的圣旨,那都是一个卷轴,那里像秦之初手中的圣旨,是个明黄色的折子。

不管这些水手见秦之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不敢质疑,只有一个水手壮着胆子,说道:“我们又不识字,你说这是皇帝的圣旨,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可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御封的朝廷命官,你们见官不跪,还敢质疑圣旨的真实性,是不是都嫌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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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本公就是官。

第169章本公就是官。,

第170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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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突破

第170章突破

有了晶石,秦之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经脉充满了真元,不过他把刚刚得到的一百一十七块下品晶石全都用掉后,也未能做到这一点。~~别看旋照第二层比旋照第一层多了几条细小的经脉,可这些多出来的经脉能容纳的真元也是一个极其可观的数字。

之后,秦之初不得不按部就班地修炼,他将每天的时间一分为二,晚上打坐入定,白天参悟《五行基础法术》、《穹上丹经》、《基础符文》等各种修炼典籍,祭炼驱魂鞭、飞剑、紫金钵盂等,偶尔再制作几枝符文箭。

关东神丐自觉地为秦之初护法,将所有可能打扰到他的事情,全都挡了下来。如此一来,秦之初就可以不必为琐事làng费时间,可以全身心的放在修炼一事上,然而即便是这样,秦之初仍然感觉到时间不够用。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每一件事基本上又都是从零开始的,都要经历一个从陌生到接触,再到学习,进而入mén的过程。

是世俗中读书人一样,修真界也是有很多种学问的,像符文、丹术、法术等等,单独摘出来,都是一mén博大jīng深的学问,很多人在其中沉浸、钻研几十年,上百年,甚至几百年,都不敢说自己把握住了其中的jīng髓。秦之初又要以一己之力学习这么多种学问,难度可想而知。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秦之初不是不懂,他目前把主要的jīng力都放在了研究符文、法术上,这是快速提升自己实力最便捷的途径,只有他有了足够保命的本钱,那时候,才有可能去huā费大量的时间去参悟、学习《穹上丹经》这样高深的法mén。

现在,秦之初手头主要有如下几件法器,火焰刀、浑天碗、葫芦、紫金钵盂、银丝拂尘、驱魂鞭以及飞剑等。

这些法器,威力有大有小,其中又以驱魂鞭和飞剑的威力最大,秦之初把主要的祭炼目标放在了这两件法器上,只是驱魂鞭的祭炼难度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在祭炼驱魂鞭的时候,不单单需要用灵诀牵引真元,打在驱魂鞭上,还需要用到大量的血食、yīn魂做为食物,去喂饲驱魂鞭中的恶鬼,另外,还需要想方设法采集yīn风鬼雾。

这几样东西,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办法nòng到,尤其是血食,就更荒诞了,竟然要用到人血、人ròu,秦之初自幼读圣贤书,思想虽然不迂腐,却还没有伤天害理到去为了祭炼一件法器,就残害无辜的份儿上。

祭炼驱魂鞭的事情,只能往后缓一缓了。秦之初最后只能把那把飞剑做为主要的祭炼目标。

这把飞剑,名曰青锋剑,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却有着莫大的威力,首先其本体的锋利度极高,远在火焰刀之上,其次,这把青锋剑可以缩放大小,最大时有一把普通的长剑大小,小时,可以和牛máo媲美。3∴35686688\\最后一个有优点,就是它的速度极快,在出击的一瞬间,能够比得上鹊画弓弓拉满月时,shè出的箭速。

一连三天,秦之初都在船舱之中闭关,祭炼这把青锋剑。所谓祭炼,就是让修真者和他所使用的法宝、法器,能够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

这把青锋剑内部有着好几个阵法,秦之初必须不断地打出灵诀,想方设法熟悉这几个阵法,并在阵法中,留下自己的jīng神烙印,最后实现和青锋剑心神相通,如臂使指的目的。

在这三天时间里,秦之初甚至连晚上的打坐入定都放弃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睡不眠,不吃不喝,心无外物,眼中只有一枚青锋剑。

一个又一个灵诀打出,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把自己的jīng神烙印置放在青锋剑上。在过去了六六三十六个时辰之后,秦之初打出了一个灵诀的时候,青锋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龙yín之声,一直被秦之初摆放在桌子上的青锋剑突然飞了起来。…,

这是青锋剑即将祭炼成功的迹象,秦之初压住心中的惊喜,屏气凝神,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接连打出了最为重要的三道灵诀,“青锋宝剑,为我所用。”

当最后一个灵诀打出去的时候,秦之初恍惚之间,彷佛看清楚了青锋剑内部的所有的情况,剑体中的浮空阵、穿刺阵等多个阵法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连忙分出一份jīng神意识,像拿着印戳往公文上盖章一样,戳在了阵法之上。

一瞬间,秦之初有了一种把青锋剑收服的感觉,恍惚间,青锋剑成了他的手,成了他的臂膀,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秦之初心神微动间,青锋剑倏然而动,好像是游鱼一般,绕着他快速地转动起来。

秦之初默念“停”,青锋剑马上悬空不动,他再默念“动”,青锋剑立刻飞起来,再默念“快”,青锋剑瞬间完成加速,如流星一般,一闪即逝。他再一指那张桌子,青锋剑huā了不到十息的时间,就把这张木桌刺得千疮百孔,那眼儿比马蜂窝上的窝眼只多不少。

秦之初抬起了胳膊,青锋剑乖乖的飞到了他的袖子中,牢牢地chā在了他的衣服上,随时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成功地祭炼了青锋剑,秦之初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只是有一个问题困huò着他,他得到火焰刀、葫芦、紫金钵盂等法器之后,没有huā费多长时间,就能够熟练地使用了,偏偏这把青锋剑huā了他三天时间,难道这把青锋剑不是普通的法器?

想了半天,没有答案。秦之初只好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他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修炼了,而且祭炼青锋剑的时候,明显损耗了不少的真元,也有必须要修炼一番,补充损失的真元。

他盘tuǐ坐好,五心朝天,屏气凝神,阖上双目,很快就进入到了打坐入定的状态。秦之初把心神沉入到体内经脉之中,眼前的景sè让他不由得一惊,只见真元进行周天循环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如果把经脉比喻成一条河流,那么以前周天循环的速度就是一条落差很小的河流,速度是不温不火的,现在,突然加大了落差,河水变得奔腾流淌,汹涌澎湃。随着一个又一个周天循环的完成,不断地有真元新生而出,融入秦之初的经脉中。

周天循环发生了如此变化,秦之初怀疑跟他祭炼青锋剑有关系,可能是他一连三天,全身心的做一件事,不知不觉间就提升了周天循环的速度。

当然,具体是不是这个原因,秦之初也无法肯定,不过他知道眼前是一个极其难得机会,应该紧紧的抓住,最好能够趁着周天循环的速度还没有降下来,多催生一些新生的真元。

秦之初立刻放下所有的杂念,全身心地引导着真元进行着周天循环,一圈、两圈、三圈……十圈……随着周天循环圈数的增多,催生出的新生真元越来越多,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周天循环的速度开始逐渐的回落,开始恢复正常的水平。

秦之初发现经过这么圈的修炼,他体内真元的量再一次达到了饱和的边缘,经脉竟然又隐隐地传来胀痛的感觉,这是修为境界又要突破的迹象。

秦之初越发地肯定那把青锋剑不一般了,要不然的话,不可能因为祭炼了一次法器,就能够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要突破的迹象。

谁也不会嫌弃自己的修为境界高,秦之初继续引导着真元在体内运转,同时按照《穹上心经》上的记载,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引导着真元冲击着另外一部分细小的经脉。

这时,周天循环的速度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速度,但是每转一圈,还是会新生出来万分之一的真元,这个量看似小,却似已经倒满水的水桶,哪怕仅仅再往里面第一滴水,也会溢出来一样,真元和经脉的关系也是如此。

不知道周天循环又进行了多少圈,在秦之初持续不断地有意识引导下,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中,似乎是响起了一声炸雷,又像是暴涨的河水冲垮了堤坝,汹涌的河水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冲了出去,冲到了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

成功了

秦之初睁开了眼,眼眸深处是藏不住的惊喜,这次突破,距离他上次突破境界,也就是几天的工夫,可以说是完全是个意外之喜,这样的突破速度,几乎是不可复制的,以后再想碰到这样的机会,只怕很难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境界突破,总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这意味着秦之初的实力又获得了实打实的增长,对于他应付六大国公、杨桂芝等人的袭杀,是非常坚实的力量支撑,就算是对他hún迹官场,也会平添几分底气。

这时,秦之初听到船舱外面似乎有小声争执的声音,听声音,像是关东神丐和船主吵起来了,他不由得泛起了几分疑huò,那船主什么时候有胆子跟关东神丐吵架了,他记得很清楚,自从关东神丐亲自把船主吊起来,船主恢复自由后,见了关东神丐都是躲着走的。

秦之初长身而起,这一起,带起一阵风,他身上的酸臭味也跟着起来了。说来,秦之初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他平常又不戒五谷杂粮,时间一长,身上难免会有味道。

秦之初把船舱的mén打开,走到了船舱外,一看,就在不远处,关东神丐昂首tǐngxiōng站着,堵住了船主过来的路,船主点头哈腰地朝着关东神丐说话。

“老聂,什么事啊?让船主过来说。”秦之初吩咐道。

关东神丐见秦之初从船舱中出来了,也就不再阻挡船主,“秦老爷,船主说船必须要靠岸进行补给。你闭关之前,我明明问过他,他当时说的好,说咱们可以直达榕州省,一路上根本就不需要再行补给。”

那船主现在见到秦之初,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太爷,我几天前确实跟聂老爷说过,一路之上不用补给,可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不是?我今天刚刚接到大厨的报告,说存放在粮仓的米面被海水给污染了,已经不能吃了,如果再不进码头,补给粮食,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关东神丐眼睛一瞪,“你放屁。粮食放在粮仓中,怎么会被海水污染呢?难道你这船还破了不成?”

那船主尴尬地道:“聂老爷,船确实破了。前几天,太爷跟那些姓姜的仙师斗法,那姜仙师不是用禅杖在甲板上戳了一下吗?把甲板戳了一个dòng。后来,太爷把禅杖收了起来,那个dòng忘了进行及时处理。这几天,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不少海水、雨水都顺着那个dòng流到了甲板下面,污染了不少粮食。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大厨叫来问问。”

大厨就在船主的后面,他说的跟船主说的基本上一样。正常情况下,甲板上出现了dòng,肯定要及时修补的,尤其是下面还存放着粮食,那就更不能马虎了。

只是凡事总有例外,秦之初杀了姜立天之后,马上就把船主给吊了起来,还一吊就是两天,以至于全船上下人心惶惶,疏忽了很多的事情。这才酿成了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故。

大厨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他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秦之初,也像船主一样,被吊起来几天。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发火也是无用,何况,整条船就这么一个大厨,处罚他,大家都别想吃饭了。

秦之初让关东神丐跟着大厨到船舱看了看,发现存放在船舱的不少袋米面,确实都被海水、雨水浸透了,有的甚至都已经发霉了。

关东神丐把他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秦之初做了汇报,秦之初想了想,也就同意让货船靠岸进行补给了。

那船主一听,长舒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担心秦之初不好说话,要是秦之初坚持继续航行的,就只能吃那些被海水、雨水尽头的米面了,到时候,肯定要出问题,别的不说,就算是大家都一起闹肚子,这船就别想继续往前开了。

第171章破家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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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破家县令

第171章破家县令

得到秦之初的允许,船主下令改变航向,货船朝着最近的一座海港驶去,那里是青浦县,隶属于江州省。(百度搜索..赢Q币,小说网)==hu.那里有大周朝最大的海港码头之一,也是大周最为繁华的地方之一,据说人口过百万,繁华似锦,遍地都是黄金。

难得到青浦县一趟,秦之初打算下船看看。关东神丐怕船主趁着秦之初不在,补给完之后,偷偷跑了,便主动要求留在货船上,监督着船主。秦之初见关东神丐如此有心,也就欣然同意,独自下船上了岸。

此时,秦之初已经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上下,神清气爽。他身穿着一身天蓝sè书生袍服,头戴儒巾,腰缠蓝sè丝绦,脚下蹬着一双皂皮靴,是一副再常见不过的士子打扮。

秦之初还不到二十二岁,整个人是极为年轻的,他又高中状元,修炼《穹上心经》,无形之中,就比别人多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气质和自信来,而且这一路上,秦之初又连杀多名修真者,不知不觉中,又培养出了杀伐决断的刚毅气息来,这让他走在行人中间,宛若仙鹤在jī群中徜徉一般,鹤立jī群,吸引着不少有心人的目光。

不知不觉间,秦之初走到一条大街上,只见这条大街上人cháo汹涌,似乎有不少人特地从其他地方赶过来一样。

“快点,快点,滕小姐要抛绣球招亲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知道吗?滕小姐是腾老爷的独nv,滕老爷号称是腾百万,据说家中有千万家财,谁要是被滕小姐的绣球砸中,不是马上就能坐拥千万家财了吗?以后见了县太爷,都能平齐平足,在大街上随便跺两脚,整个青浦县都得跟着震上三震。”

秦之初一听,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赶上了如此的好戏,抛绣球招亲,要是那大小姐看上了一名俊俏的后生,把绣球抛出,却突然刮起一阵风,把绣球吹到旁边的大叔身上,那乐子可就大了。

秦之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抛绣球招亲的场面,他决定过去看看热闹,这也算是一种开眼界的方式吧,是在沉淀、积累学问,说不定以后在什么时候,能够用得到。(小说网!百度搜索.赢话费)15\\

随着人流,秦之初到了这条街的中间,就见临街搭建了一座绣楼彩棚,上面扎着大红的绸缎,挂着红灯笼,在彩棚下,是已经就班的鼓乐队,huā轿,捧着新郎袍服的丫鬟婆子,看样子,只要绣球一抛下来,确定了新郎官,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

可是再仔细看,秦之初又发现几分异样来,在彩棚中,抛绣球的小姐还没有出来,却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着员外袍服,年纪有近五十岁,他的屁股下好像是钉着钉子一样,坐卧不安。

另外一个人,头戴乌纱帽,身穿绿sè官袍,腰系革带,脚蹬皂皮靴,官袍的补子乃是鹭鸶,这是一位正六品的官。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手扶朴刀的衙差。青浦县乃是大县,县太爷一向都是正六品的品秩,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本县的县令洪浩义。

洪浩义四十多岁,他平常大概是保养得很好,满面红光,颌下一律山羊胡,端坐在椅子上,手捻着胡须,一双三角眼,时不时地眯着朝台下扫视着。

再看台下,除了那些huā轿、鼓乐队之外,还有一队皂隶,有的拿着朴刀,有的持着水火棍,在抛绣球的绣楼彩棚前,排成了一个半圆形。

这个半圆形把绣楼彩棚前的街道分出来好大一片空地,那些过来看热闹的,或者想碰运气的,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到这片空地中。

当然,这片空地中,不是没人,而是有人,只不过是只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个头戴金冠,穿着一身锦袍,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脚步轻浮,一脸的酒sè之气。其他几个人,都是家丁打扮,看样子,都是这个年轻人的手下。…,

秦之初越看越是觉得奇怪,就在这时,身边有几个了解内情的人彼此间的jiāo谈,解答了他的疑huò。

“看到没?滕老爷、滕小姐这次可惨了,县太爷把场地都圈起来了,不让咱们进去,到时候滕小姐只要一抛绣球,肯定只能砸到洪衙内的头上,到时候,洪衙内即抱得滕小姐这个大美人归,又能够合情合理合法地占有滕老爷的万贯家财呀。”

“我可是听说了,县太爷曾经派人向滕老爷求亲,滕老爷本来有意同意,可是被滕小姐给严词拒绝了,据说闹得差点上吊。当时,滕小姐要是同意了,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了。”

“去,你懂什么?要换成是我,我也不同意。县太爷是什么官,你们不是不清楚,他的宝贝儿子也不是一个好鸟,七岁偷看丫头洗澡,十岁就逛ji院,强抢民nv,强掳有fù之夫,上至四五十岁的fù人,下至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只要有点姿sè,入了他的眼,就别想落个好。这样的男人能嫁吗?”

“不嫁又能怎地?滕小姐拒绝县太爷的提亲后,县太爷就派人恐吓滕老爷,滕小姐为了救父亲,决定抛绣球求亲,岂不知这样正好中了县太爷的圈套,县太爷只要派人把场地圈起来,滕小姐的绣球谁也别想砸到,只能砸到洪衙内的头上。到时候,还是得跟人家拜堂成亲呀。”

说话的这几个人声音压得很低,不过秦之初修炼之后,听力增强了不少,还是一字不差地把他们的jiāo谈听到了耳中。

秦之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洪浩义竟然是这样一个极品的父母官?这种蛮横霸道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这跟强抢民nv有啥区别?

“可惜了,我听说滕小姐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两个人情投意合,早就sī定终生了。这次那表哥似乎也来了,对了,你看,就在那里,就是他。”

秦之初朝着说话那人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那边确实有一个年轻的后生,浓眉大眼,模样十分的俊俏。只可惜,他被隔在了皂隶们圈起来的半圆场地之外,这还不算,在这后生的周围,还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主儿,或是一脸的横ròu,或是贼眉鼠眼,或是目光狡诈yīn险,只怕他们都是县太爷请来,防止万一情况发生的。

看到青浦县县令洪浩义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秦之初对那名未见面的滕小姐以及她表哥的未来,非常的不看好,只怕等会儿绣球一抛出,滕小姐的命运就注定了,不但她得成为洪浩义的儿媳fù,只怕她表哥也得被洪浩义整死。

“喂,老丈人,什么时候才让我媳fù丢绣球啊?小婿我都等得不耐烦了。”这时候,洪浩义的儿子不耐烦地朝着绣楼上喊道。

洪浩义侧过头来,对坐在他身边的腾员外说道:“是呀,腾员外,时辰不早了,你看,是不是该把令媛请出来了?”

腾员外一头的汗,“请太爷稍候,我这就去派人催催去。”

洪浩义眯着眼,说道:“腾员外,你从一个小伙计奋斗到今天,不容易,这里面既有你的努力,也少不了本县的支持,我希望你能够认清楚形势,不要让你的半生辛苦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啊。”

腾员外都快在肚子里面骂死洪浩义了,他能够有今天的家底,都是他一文钱一文钱,辛辛苦苦赚来的,这里面虽然也得到了洪浩义的帮助,但是那次,他不是几千几万两的银子,塞给洪浩义呀。这些年,光他的贿赂,就把洪浩义喂得féiféi的,没想到洪浩义还不满意,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家产。

如果能够打得过洪浩义,滕老爷早就跟洪浩义拼命了,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不至于手无缚jī之力,却无论如何都斗不过洪浩义这个父母官,县太爷的。

破家县令,灭mén知府,这句话在大周朝流传了几千年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家里就算是再有钱,哪怕有一座金山银山,还是敌不过县太爷手中的一方jī蛋大小的大印。

“是,太爷,老夫铭记抛绣球择婿的规矩,绣球一出,砸到谁,谁就是老夫的nv婿,这一点,绝对不会有变。”

洪浩义满意地点点头,他这次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要是还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了滕小姐过mén,那就是有神仙作怪了。

眼看着抛绣球仪式就要开始,秦之初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是一个青衣丫鬟,模样很一般,衣服也很普通,丢到大街上,估计一百个人中,都不一定会有一个人注意她。

那青衣丫鬟小心地扯了扯秦之初的胳膊,“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秦之初回头看了那丫鬟一眼,“什么事?”

那青衣丫鬟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公子,这里说话不方便,请你借一步说胡,好吗?我真的有天大的困难想请你帮忙。你要是不肯帮忙的话,就要死人了。”

秦之初看着这丫鬟,那丫鬟眼神清澈,坦dàng,不像是说谎。

第172章砸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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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砸脚

第172章砸脚

看着这个年纪不是很大的青衣丫鬟,秦之初突然想到了跟他年纪差不多的李yù玲,这会儿估计李yù玲快要到登州府了,可能已经让郭贞娴派来的人接走了,两人只怕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面了。~~

想到李yù玲,秦之初心没来由的一软,“好,我就听听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之初跟着那青衣丫鬟离开了人群,钻到了一个小巷里面,在小巷深处,有一个院mén,院mén口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见秦之初跟着那青衣丫鬟走了过来,那家丁连忙让他们进去。

一进院mén,大mén就被关上了,一个靓影从mén房走走了出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秦之初面前,“请公子救命。”

秦之初凝神细看,只见跪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年轻的nv子,大概十**的样子,相貌清秀,眼bō动人,身条窈窕,玲珑有致,整体来讲,属于中等偏上的美nv了。让秦之初吃惊的是此nv身上穿着一身大红sè的喜服。

秦之初心中一动,“你是谁?难道你就是要拍绣球招亲的滕小姐?”

那nv子惊讶地看着秦之初,“我确实就是滕青,公子何以知晓?”

秦之初没想到真的是那名命苦的滕小姐,“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要问了,我刚才可是看到县太爷催促你父亲,让你赶快抛绣球招亲了。你还在这里磨蹭,难道不怕县太爷找你父亲的麻烦吗?”

滕小姐说道:“公子,你刚才应该看到了,洪浩义摆出那样的架势,到时候,不管我这个弱nv子怎么样抛绣球,最后绣球都只能落在洪衙内那个hún蛋的手中。我宁肯死,也不要嫁给他。请公子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

秦之初哑然失笑,“滕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救你呀?”

“救我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让我把绣球抛到我表哥头上,这样的话,我就能和我表哥成亲,不用再嫁给洪衙内那个hún蛋。「諾書網域名--请大家熟知」另外一个,”说到这里,滕小姐咬了咬嘴chún,“就是让公子把绣球抢去,公子气质高雅,不是常人,要是你抢去了绣球,我也愿意委身于公子。”

秦之初对滕小姐没有什么兴趣,从相貌气质上来讲,滕小姐比郭贞娴差远了,论身家,秦之初又不稀罕腾家的那些钱财,当然更主要的是秦之初是修真者,他是不可能选一个世俗人做妻子的。

“对不起,滕小姐,你这两个办法,我都帮不上忙。滕小姐,在下以为你这件事做得有些唐突了,你这不是病急luàn投医吗?”

秦之初说的没错,滕小姐确实是病急luàn投医,她被洪浩义bī迫着选择了抛绣球招亲之后,就派人通知了表哥,谁知道表哥刚进青浦县,就被投到大牢里面,是她以死相bī,洪浩义才不情不愿地把表哥从大牢里面放了出来。

自那以后,滕小姐就知道洪浩义一定会在这次抛绣球招亲仪式上搞鬼,今天彩棚刚刚搭好,那些皂隶就过来圈占场地了,这就更进一步证明了她的猜测。

滕小姐深知洪浩义贪婪成xìng,他的儿子也不是个东西,真要是嫁给他,估计过不了两年,就得被洪家的这对爷们给活活气死,到时候,自己老父亲辛苦半辈子赚到了家产,全都得改姓洪。

滕小姐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暗中找人帮忙,一开始跟人说起自己遭遇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义愤填膺,可是当得知洪浩义是幕后黑手的时候,那些人全都顾左右而言他,再也不肯chā手这件事了。

滕小姐都快绝望了,都已经打算拼死一搏了,等会儿登上绣楼,抛出绣球,要是表哥或者别的男人接到绣球,还则罢了,要是让洪衙内接到绣球,她就直接从绣楼彩棚上跳下去,死也不嫁给洪衙内那个hún蛋。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候,在绣楼上暗自神伤的滕小姐无意之中,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见了秦之初,不知为何,滕小姐一看到秦之初,就觉得秦之初不是一般人,或许这个气质出众的男人有可能救他。要知道青浦县做为大周朝最为繁华的地域之一,经常有王公贵族、江湖豪客出没,这些人可不怕青浦县县令,或许这人能够救她。…,

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滕小姐连想都没想,就让自己身边一个最不起眼的丫头,去请秦之初。于是就有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滕小姐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求能够不跟洪衙内那个hún蛋沾上边,“公子,只要你肯救我出苦海,什么条件,我都能够答应你。我可以给你做妻做妾,甚至做奴婢都行,我家有万贯家产,可以都给你,我身边还有十几个丫头,有的比我还漂亮,可以送给你,做通房丫头。”

秦之初摇了摇头,他虽然很同情滕小姐的遭遇,却不想为了她,去给一个正六品的知县发生冲突。

滕小姐急了,“公子,你只要能救我,我可以给你立长生牌位,给你做奴做婢,鞍前马后地伺候你。”

长生牌位?

秦之初听到这四个字,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道灵光,他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昊天金阙,还有供奉在泥胎金身前面的那些长生牌位。直到现在,秦之初都不知道昊天金阙对他意味着什么,那些长生牌位又代表着什么?

不过按照青铜残印长期以来的表现,这些长生牌位应该对他有大用,可能是现在供奉的人太少,还显现不出来。

想让人给自己离长生牌位,必须得让对方心甘情愿才行,强迫的话,心不够诚,恐怕自己一离开,对方就把长生牌位给毁掉了。

“好,滕小姐,看在你一个弱nv子能够鼓足勇气,抗争自己命运的勇气上,看在你老父亲就你一个nv儿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回。我不图财,不图你的人,只求能够通过救你这件事,积点yī之初不可能明说让滕小姐事后给他竖长生牌位,只能用这种比较隐晦的话,提醒她了。

滕小姐这会儿只求能够脱离苦海,哪怕说秦之初要她的身子,她也愿意,至少秦之初长的不让她讨厌,气质又超过了洪衙内太多了,就算是自己的表哥也远有不如。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给她表哥做媳fù,毕竟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感情。

“好了,滕小姐,你去抛绣球去吧,我保证,你的绣球一定会落在你表哥的头上的。对了,别忘了,我叫秦之初。”

滕小姐急道:“公子,就这么简单吗?你难道不用给我一个暗器什么的?”

秦之初闻言,哈哈一笑,“不用,你放心,不用任何暗器,我也能够让你的绣球顺利地砸在你表哥的头上。我这次干脆送佛送到西,帮你一块解决掉洪浩义父子这对祸患,让他们事后不能找你们父nv的麻烦。”

滕小姐不知是否该信秦之初,可是这会儿已经没有更多的事情让她考虑了,已经有人过来催她走了,她除非是不顾父亲的死活,否则的话,只能现在就去抛绣球招亲了。

“公子,小nv子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托付给你了。”滕小姐趴在地上,给秦之初磕了几个响头。“要是我的绣球没有落在我表哥头上,我就跳楼自尽。”

“你放心,你一定能够顺利地和你表哥拜堂成亲的。”秦之初拍着xiōng脯保证道。

滕小姐在丫头的陪同下,匆匆地走了,秦之初重新回到大街上,一看,围在滕小姐表哥身周的那几个非善类还在。

秦之初冷冷一笑,手掐法诀,挥出了拳头,几个虚幻的拳印飞了出去,穿过人群,狠狠地砸在了那几个地痞无赖的脚面上。

秦之初打出的那几个拳印都有上百斤的气力,砸在脚面上,带来的伤害可想而知,那几个地痞无赖都是世俗凡人,就算是身强体壮,又能如何?

一个个抱着脚丫子惨叫起来,“哎呀,哪个王八蛋踩我的脚了?”“娘的,我的脚,我的脚……”

他们几个,好点的,脚肿成了一个大包,不过大多数还是被砸碎了骨头,脚弓都塌了下去,一个个抱着脚丫子,滚在地上,这时候,他们那里还有工夫去顾及滕小姐的那个表哥呀。

洪浩义高坐在绣楼彩棚上,把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皱起了眉头,暗道这几个人真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头就把他们投到大牢里面去,不把牢底坐穿,别想出来。

洪浩义也没多想,他之所以安排几个地痞无赖看着滕小姐的表哥,只是为了预防万一,现在他已经在台下做了周密的部署,滕小姐的力气有多大,他还是比较清楚地,根本就不可能把绣球扔到皂隶们围起来的那个半圆形场地之外。

要知道,他为了保证这一点,还特地在绣球上做了手脚,那绣球要比一般的绣球轻了至少三分之一,块头又比普通绣球大了整整一圈,只要往外一抛,空气的阻力就会阻挡绣球往前飞,能够飞到绣楼彩棚一丈之外,就算不错了。到时候,那绣球稳稳地会让他的儿子捡到手。

第173章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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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供奉

第173章供奉

青浦县是大周朝一等一的繁华之地,这里是大周朝第一大江扬子江的入海口,是连接大周朝南北的jiāo通要衢,这里修建有大周朝最大的海港码头,万舸云集,商号林立,每天都有数百万斤的货物,从这里发往大周乃至属国番邦。15\\

洪浩义在青浦县做县令多年,捞的油水多的不像话,他暗中收受的贿赂,如果全部兑换成银子的话,至少也有两三百万两了。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洪浩义对自己的身家还不太满意,他还有更大的野心,希望能够晋升为吴淞府知府。

如果他能够当上吴淞府知府的话,那么包括青浦县在内的多个环绕扬子江入海口的县,都将成为他的管辖之地,他自然就能够捞到更多的油水了。

只是想从县令,晋升到知府,不舍得huā银子,肯定是不行的。洪浩义这些年贪墨的那些金银财宝,真要是huā出去,根本就不足以让他往上挪挪位置,于是,洪浩义就瞄上了腾员外父nv。

腾员外滕向东是青浦县数得着的富户,就算是在整个吴淞府来讲,其身家也能够排在前二十位,说他是富可敌国,可能有点夸张,但是敌上大周朝一两个省,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让洪浩义看上滕向东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滕向东膝下无子,只有滕青一个nv儿,这就有了让洪浩义做文章的空间。于是,就有了这次滕小姐抛绣球招亲、县太爷派皂隶清场地的闹剧。

秦之初随便打了几拳,就把那几个地痞无赖打成了残废,洪浩义却没有太过在意,他回过头来,有些不耐烦地对滕向东说道:“腾员外,滕小姐怎么还不来呀?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到绣楼彩棚之下,父老乡亲云集,这都是来捧场的。你们就算是不给本县面子,难道也不给本县父老乡亲的面子吗?”

滕向东刚要说话,滕青在一位老婆子的搀扶下,登上了绣楼彩棚,“民nv滕青见过大人。”

滕青朝着洪浩义裣衽一礼,脸上强装出一副恭顺的表情来,但她的一双眸子都愤怒的快喷出火来了,但她还记得民不与官斗这句古老的谚语,不敢真的把心中的怒火宣泄出来,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秦之初了。如果秦之初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王孙公子,那她的婚姻、她的家产还能够保全。

洪浩义把滕向东、滕青父nv俩的情况mō得透透的,知道滕青虽然暗中帮助滕向东打理生意,但她本质上,只是个普通的富家nv,连手三脚猫的工夫都不会,如果不是这样,洪浩义还不会选中他们父nv俩下手呢。

对滕小姐的愤怒,洪浩义视若无睹,“滕小姐,良辰吉时已到,本官观完礼之后,还要回衙处理公务,你是否可以开始了?”

“民nv谨遵大人吩咐。”滕小姐又对着滕向东说道,“爹爹,nv儿这就去抛绣球了。15\\”

滕向东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儿呀,去吧。你……唉……”

滕小姐回身,从丫鬟捧着的托盘中,拿起了绣球,这个绣球就是洪浩义事先特意准备好的那个。滕青捧着绣球,走到了绣楼彩棚的栏杆处,俯身向下观瞧。

只见绣楼彩棚下,人头攒动,只可惜都在一两丈之外,绣楼彩棚下,是一大片空地,洪浩义的儿子和家丁一个个都抬着头,像盯着天鹅的癞蛤蟆一样,对着滕青指指点点。

“娘子,快点呀,我都等不及了。”洪衙内又蹦又跳地喊叫着。

滕青一闭眼,看准了表哥的位置,就将绣球抛了出去,“老天爷保佑,要是这次绣球让洪衙内抢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秦之初一直在下面密切注视着绣楼上的情况,他见滕青把绣球抛了出来,抬起了手,貌似无意地掸了掸袖子,chā在袖子里面的青锋剑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此时的青锋剑只有牛máo大小,说的再形象店,还没有一只蚊子大,在空中一闪而过,稳稳地chā在了绣球上。秦之初心念微动,已经被他祭炼成功的青锋剑拖带着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啪的一声,正好落在了滕小姐表哥的怀里面。…,

那表哥一把把绣球抱住,“青妹,我抢到了,我抢到了。”

事先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洪浩义的脸一下子就yīn沉了下来,双目yīn戾,面sè铁青。

绣楼彩棚下,洪衙内和那几个家丁也傻了,原本稳稳当当就能抱得美人归,没想到却发生如此变故。

“少爷,怎么办?”一名家丁请示道,“要不,咱们给他把绣球抢过来?”

“还问什么?还不快抢?”洪衙内踢了那家丁一脚。

得到洪衙内的指令,那几个家丁马上如狼似虎地朝着滕小姐的表哥就扑了过去,本来持着水火棍、朴刀拦截着不让其他人进入场地的皂隶们马上给他们闪开了一条道路。

滕小姐的表哥也是个普通人,还是个书生,手无缚jī之力,眼看着洪衙内带着家丁就扑了过来,顿时慌了神,好在他还没有把绣球丢出去,只是牢牢地抱在怀中,往地上一蹲,蜷缩成一团,“绣球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抢。”

眼看着洪衙内就要扑了过来,秦之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一抖手,打出了一道灵诀,只听咔嚓轰隆一声,突然之间,就是一声晴天霹雳,一道数丈长的雷光撕裂虚空,从天而降,劈在了一名跟着洪衙内扑来的家丁头上。

这是秦之初用《五行基础法术》中的雷系法术,引雷术,引得晴天降雷。

那家丁啊的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再看时,他全身变得焦黑,头发都竖了起来,身上还散发着ròu香味。

“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围在周围的人,下意识的认为这是老天对洪衙内等人的惩罚。

洪衙内他们冲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往前扑,秦之初一抖手,又打出一道引雷术的法诀,他刚才引得第一道雷,本来是想劈洪衙内的,只是头次使用,准头有点欠缺,打偏了。

这一次,又一道更长、更粗,威力更大的雷光从天而降,咔嚓一声,就劈在了洪衙内的头上,这下更是利索,这道雷直接就把洪衙内给劈死了,这还不算,洪衙内摔倒在了地上,身上都着了火。

这下,那些家丁们那里还顾得上去抢绣球,都围着洪衙内的尸身打起转来,“少爷,少爷……”

秦之初不再管这些家丁,抬起头,目光不善地盯上了绣楼彩棚上的洪浩义,他用雷劈死了洪浩义的儿子,又搅黄了洪浩义的如意算盘,只怕事后,洪浩义还会把所有的怨气怒火都撒在滕向东父nv的身上。

秦之初既然决定帮忙,那就要一帮到底,绝对不能够留下什么后患。他随手又接连打出几道灵诀,顿时绣楼彩棚的上空,电蛇luàn舞,雷声隆隆,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在了绣楼彩棚上。

那绣楼彩棚乃是用木头为骨,丝绸为皮搭建而成,第一道雷光劈在上面,绣楼彩棚就着了火,第二道雷光劈下,直接就把绣楼彩棚的顶劈了一个dòng出来,雷光落在了县太爷洪浩义身边的桌子上。

洪浩义吓得魂都差点散了,他这会儿那里还顾得上追究绣球的问题,就连儿子被雷劈死这件事,也只能暂时放到一边,他连滚带爬地朝着绣楼彩棚外面跑去,“来人,快来人,保护本县。”

秦之初打出一道又一道引雷术,追着洪浩义的屁股后面劈,却没想到洪浩义滑溜的像是条泥鳅,竟然一次都没有劈到。

突然,秦之初瞥见天空之中,竟然有两个人御空飞来,竟然是两个修真者,他不由得一惊,停止了施法,抱着头,学着其他的百姓一样,做出一副鼠窜的模样来。

那两个修真者飞了过来,落在了绣楼彩棚的外面,洪浩义看到他们俩之后,彷佛是看到了救星,跑到他们面前,跪在了他们面前,“两位仙师,小儿,刚才遭了雷击,还请你们救命啊。”

这两位修真者似乎跟洪浩义很熟,其中一位示意洪浩义起来,另外一个走到了洪衙内身边,探了探洪衙内的鼻息,又试了试他的颈动脉,随即摇了摇头,“县令大人,你节哀顺变吧。令公子已经驾鹤西游了,贫道回天乏术,实在是惭愧。”…,

洪浩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报应?难道真的是报应?”

那两个修真者中的一位见洪浩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开口宽慰道:“县令大人,不要信那里鬼力luàn乩的话,这世上那里有什么因果报应?刚才是有人用引雷术,凭空摄雷,劈的令公子还有你。”

“什么?是有人故意引雷劈的我。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谋害朝廷命官。还请两位仙师出手,帮本县找到他,本县非将他浸粪池不可。”洪浩义发狠道。

那两修真者一起摇头,“县令大人此言差矣,那人的手段只怕还在我二人之上,贸然与之jiāo恶,不是明智之选。我们还是先暗中查访,等寻找到蛛丝马迹之后,再去寻觅对策。”

另外一位修真者说道:“还有,那人选择在这种场合出手,或许跟滕氏父nv有些关系,你最好不要在明面上动他们,只在暗中派人盯着,说不定能够寻找到蛛丝马迹。”

洪浩义这会儿恨不得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滕氏父nv身上,不过仙师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能不听,“是,本县这就安排下去。”

两位修真者中的一位说道:“县令大人,切记,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俩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如果你不小心惊扰了那人,那人只怕须臾之间就能取你的xìng命。”

洪浩义闻言,打了一个寒战,他这会儿才想起来修真者的可怕,别的不说,就刚才秦之初用的引雷术,就能让他很短的时间内,死上十几回了。“是,本县记住了。”

“县令大人,你答应给我们的供奉呢?”

洪浩义忙道:“本县已经给两位仙师准备好了,就在县衙放着,两位仙师请跟本县来,本县这就拿给两位。”

青浦县做为南北通衢,jiāo通要道,县衙难免会查缉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有不少都是对修真者有名的宝贝,这两个修真者就是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才屈尊和洪浩义结jiāo的。

他们和洪浩义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利益jiāo换的关系,两位修真者偶尔会帮洪浩义解决一些官府解决不了的问题,洪浩义则把查缉到的大部分稀奇古怪的东西,都jiāo给两位修真者处理。

今天也是赶巧了,正好到了双方约定来取所谓“供奉”的日子,那两个修真者远远地看到这块有人在施展引雷术,便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把秦之初给“惊退”了。

秦之初不是害怕面对这两个修真者,而是他有所顾忌,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还是一个正九品的小官,洪浩义是正六品,要是让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到时候,往朝中递道折子,参他以下犯上,谋害上官,他在官场上也就hún到头了。

有鉴于此,秦之初不得不暂避一下,先改头换面一番后,再谈后事。

秦之初找了一个无人的巷子,换了一身衣服,又取出一张人皮面具,贴在了脸上。也不需要改变太多,反正在青浦县这个地方,他无亲无故,没人能把他认出来。

从巷子里出来,秦之初打听了一下滕向东的府宅的位置,便急匆匆赶了过去,他担心洪浩义这会儿派人过来,将滕向东、滕青父nv两个,还有滕青的表哥一起抓起来,投入大牢,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他就不是在帮滕氏父nv了,自己想让他们给自己竖长生牌位的愿望也就落空了。

青浦县的县城不算小,所幸滕小姐抛绣球招亲的地位,就在腾府后mén附近,后mén平常都不怎么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luàn子,就更不会开了,如果想进腾府,就得绕到另外一条街上,从正mén进。

第174章 震慑

第174章震慑

第174章

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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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腾府的正门,秦之初就见腾府已经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滕氏父女这几天都经历了生平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女儿差点嫁给洪衙内那个混蛋,家财差点成了洪浩义的囊中之物。所幸,天可怜见,绣球砸在了滕青表哥的头上,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滕向东这会儿才不去管县太爷是不是死了儿子,他知道当务之急,是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赶快把女儿嫁掉,让自己的侄子变成自己的女婿,把两人拜堂成亲入洞房,这样的话,就站住了名分。洪浩义就不能用逼婚这样的手段,谋夺他的家产了。

至于以后洪浩义会动用什么手段,滕向东也有了打算,一个是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另外一个就是绕过洪浩义,看看能不能跟吴淞府的知府联系上,以前,他也跟知府大人送过礼,知府大人也都收下了,只是双方的交往不是很深,眼下看来,必须要加深这种联系了。

大概是为了把舆论造出去,滕向东下令在府门外摆流水席,不管男女老少,贫贱富贵,都可以在流水席上吃喝一顿,就连乞丐,都可以领一个鸡腿外加五个大肉包子。腾府的府门更是敞开,谁都可以进去观礼。

秦之初几乎没费什么唇舌,就进到了腾府里面,在登记宾客礼金的司薄那里,给了十两银子的份子钱。随后,秦之初就跟着人群,往内宅走去。

到了里面,正好看到穿着喜服、蒙着红盖头的滕青,正在和他的表哥在拜堂成亲,滕向东端坐在楠木交椅上,满面笑容看着两位新人。

就在这时,府门外进来两个公人,两人都穿着官服,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着绿色官袍,官袍上的补子是鸂鶒,这是一位七品官吏,另外一位也是头戴乌纱帽,身着绿色官袍,但是官袍上没有补子,这是一个不入品的官吏。

两位官老爷都没有带随从,甚至连轿子都没有坐,是步行过来的。滕向东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两个,吓了连忙站了起来,他经常跟县衙打交道,知道这两位官老爷可都是洪浩义的心腹之人,那位七品官乃是本县的县丞,那位不入品的官老爷是本县户房的典吏,全县的户籍、征粮纳税、赈灾放粮什么的,都归他管。

滕向东乃是商人,缴税是肯定的,免不了要和户房的典吏打交道。他不知道这两位官老爷过来是什么意思,连忙站了起来,连女儿、女婿拜堂这样的大人都不管了,小跑着出了正房,迎向了县城和典吏,“梅大人,叶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县丞姓梅,叫梅振平,典吏姓叶,叫叶盛棋,滕向东平常也没少孝敬他们,看在银子的面上,两人见了滕向东的时候,都是称兄道弟,亲热的不得了,但是这次,两人都板着面孔,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腾员外,我们这次来,一是来向你道贺的,恭喜令媛觅得佳婿,二来,是给你下发一个通知。太爷有令,说鉴于本县商户越来越多,偷税漏税现象严重,所以要在全县展开一个摸底排查,贵商号就在第一批被摸排的名单之中,很快,我们就会派人入驻贵号,查验帐薄。还请腾员外能够配合。”

滕向东一听傻了眼,在大周经商,有几个不偷逃商税的,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平常都要拿出大量的钱财贿赂各级官吏,所图无非有二,一个是让官府在很多时候,能够行个方便,另外一个就是能够少缴或者不缴商税。真要是让官府派人查他们的账,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滕向东急道:“梅大人,叶大人,你们俩是知道我的呀,我滕向东从来都是奉公守法,在咱们青浦县铺路修桥,开设粥场,散发棉被,做了不少的善事。县太爷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要查我呀?”

梅振平面无表情地看着滕向东,“腾员外,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太爷为什么要查你,你还不清楚吗?好了,话尽于此,半炷香时间之后,我们的人就要来了。你赶快把帐薄都准备好。叶大人,咱们回去,召集兄弟们,准备开工了。”…,

梅振平和叶盛棋两个人转身就走,他们俩能够给滕向东留出半炷香时间来,完全是看在滕向东平常孝敬他们的银子的面上,否则的话,早就带着人,如狼似虎地扑过来了。

两位官老爷一走,滕向东一下子就没了主张,按照大周律,偷逃商税乃是重罪,罚款、坐牢甚至抄家都有可能。真要是让县衙的人把商号的老底翻出来,腾家就完了,这万贯家财说不定,还是得落入官府之手,只不过女儿嫁给洪衙内,家财回归洪浩义所有,现在,名义上是归入县衙的银库,再让洪浩义倒倒手,只怕大半还是得落入洪浩义手中。

滕小姐和她表哥小两口也慌了神,真要是让官府派人查他们的账,只怕他们俩也得跟着坐牢。“爹,我们怎么办?”

“是呀,岳父大人,我们怎么办?”

秦之初把这一切都揽入到了眼底,他一看就知道藤架在偷逃商税这件事上,肯定是有很大问题的。

大周朝将人分为四等,士农工商,其中商人为最末一等,抽取的商税大约为十分之一,而大周朝的农业税,则很低,只有十五分之一,有的时候,还会降为二十分之一,遇到灾荒之年,还会免征农业税,而商税,不管灾年还是丰年,都是要交的。

秦之初的爷爷、父亲虽然是所谓的义商,那也是要交税的,官府并没有因为秦家的义举,就少征一文钱的商税。

所以,秦之初大体上还是能够理解滕向东偷税的行为的,只是身为朝廷命官,秦之初并不赞同他的做法,他也是要为官一任的人,要是他治下的商人都像滕向东一样偷逃商税,那他还怎么维持县衙的运转,还怎么向朝廷缴纳税口银,总不能让他自己掏腰包吧?不少字

不过对滕向东的遭遇,秦之初不可能置之度外,他既然已经插手了,就只能管到底了,何况,他已经跟洪浩义结了仇,不在乎再给他的伤口上撒把盐。

“滕小姐,我在这里。”秦之初凝音成线,悄悄地给滕青传音道。这种法门,秦之初也是初次运用,也就是能够糊弄一个普通人,这时,随便来个修真者,都能够听到他说的是什么话。

滕青一听是秦之初的声音,大喜,秦之初赶在她说话之前,说道:“不要说话,你现在听我吩咐,马上跟你表哥入洞房,我会悄悄地跟着你们的。咱们有话,到你和你表哥的新房中说。对了,你表哥靠得住吧?不少字如果靠得住,你就眨两下左眼眼皮。”

很快,滕青就眨了两次眨左眼,“爹,良辰吉日已到,我们是不是先把拜堂仪式举行完了,错过了,可不吉利。”

滕向东叹了口气,“好,继续吧。”

司仪接着喊道:“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秦之初悄悄地跟在一对新人的后面,往后宅走去,现在腾府上下人心惶惶,再加上秦之初行动敏捷,谁也没有注意到秦之初。

到了新房,秦之初敲了敲房门,房门马上就被打开了,秦之初一进屋子,小两口就跪在了秦之初的面前,“今日多亏公子出手相助,我和表哥才能喜结连理,请受我们夫妻一拜。”

滕青和她表哥一起给秦之初磕了个头,然后又道:“公子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让我们脱离这次灾难,还请公子一定要救救我们。”

秦之初说道:“这次要救你们,只怕有些难。洪浩义这次不是耍阴谋诡计,而是堂堂正正地履行他县令的职责,查缉偷逃商税的情况,如果你们自身没有污点,也就不用怕洪浩义了,偏偏你们在这方面有错。难呀,实在是太难了。”

“公子一定有办法的,只要你能帮我们渡过这次难关,我们愿意答应公子任何条件。”滕青的表哥急道。

秦之初想了想,“唯一能够化解这个局面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洪浩义撤走官差,不查你们腾家的底账。如果你们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就得冒着抄没家产的危险,到江州巡抚他们告状去,让巡抚大人查洪浩义贪污受贿的情况,凭洪浩义做的这些贪墨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扳倒他,只是就算事成了,你们腾家也保不住了。”

“公子,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滕青问道。

“有,只是这个方法也要冒点风险。我这里有一枝箭,你们谁敢带着这枝箭去见洪浩义?如果洪浩义肯见你们,你们只需要如此这般,就有很大的可能解决这次的危机。”

秦之初拿出了一枝符文箭,他这是要用符文箭震慑住洪浩义,让他误以为自己跟腾家有关系,让洪浩义不敢轻举妄动。

滕青和她表哥相互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好想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第174章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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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冒昧

第175章冒昧

第175章

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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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青的表哥自告奋勇,要去县衙,秦之初无所谓谁去,滕青也觉得该让表哥也就是自己现在的丈夫为腾家出力了,也没有阻止。于是,她表哥就带着秦之初那枝符文箭,以风萧萧易水寒的悲壮气势,去了。

等滕青的表哥离开后,秦之初说道:“滕小姐,我出的这个主意,只能说是权宜之计,未必能够长久。而且我是不可能在青浦县久留的,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我一走,那符文箭就没有什么震慑力了,洪浩义免不了还要想法子对付你们。”

滕青连连点头,“公子所言极是,小女子也有这方面的担心。不知公子可有何良策?”

秦之初说道:“最好的办法,一个是让洪浩义下台,另外一个就是你们离开洪浩义管辖的范围。到别处去发展。”

滕青皱起了眉头,“让洪浩义下台?这很难呀,我听说洪浩义为了升官,把自己的小姨子都送给了巡抚大人做小妾,听说他还暗中使了不少银子,准备做吴淞府知府呢。”

“那看来就只能是你们离开青浦县了,甚至得离开吴淞府,乃至江州省才行。”

“可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蒙受很大的损失吗?我爹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家里面的生意,还有店里面的伙计什么的,都得丢下呀。”滕青急道。

“滕小姐,世上之事,从来都是有得有失,你们要是执意留在青浦县,那你们以后就要等着承受洪浩义的怒火,他早晚都会找你们算账的。到时候,没人救得了你们,那时候,你们的损失更大。”秦之初说道。

滕青想了想,只能黯然地点点头,“可是我们搬到哪里呀?又怎么搬呀?”

“你们怎么搬?在下爱莫能助,你爹怎么说都是纵横青浦县几十年的老商贾了,一些瞒天过海的手段总该是有的,你得让你爹想办法。至于搬到哪里,我倒是有个建议,不如搬到榕州省的宁清县,在下在那里有个朋友,或许能够庇护你们。当然,你们到了那里,可要按照官法缴纳商税,可不能再偷税漏税了。”

秦之初倒不是贪图腾家的银子,他看重的是滕向东几十年的行商经验,他如果到了宁清县,肯定要想办法活跃地方的经济商业,如果能够有腾员外这种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到宁清县去发展,肯定能够活跃一县的经济,有助于他这个县主薄掌控全县。

“公子,你认识宁清县的谁?”滕小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宁清县距离青浦县太远,足有上千里,到那里发展的话,人生地不熟,生意能不能展开,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秦之初呵呵一笑,“当然是宁清县最大的官了。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们腾家到宁清县发展的话,肯定不会有人找你们索贿的,也不会有任何的苛捐杂税。”

“是吗?”。滕小姐还是有些不确定秦之初的话是否可信。

秦之初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他站起身来,“滕小姐,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说实话,我事先还真的没想到洪浩义竟然会用这一招对付你们,如果我知道你们在缴纳商税上,有很严重的偷漏税的情况,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帮你们了。这事,搞得我也很被动。洪浩义父子虽有取死之处,可你们腾家也不是很干净啊。呵呵,我多嘴了。就这样,在下告辞了。”

“公子,公子。”滕小姐见秦之初真要走,急的站起来,就要拦秦之初,可是秦之初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能够拦得住的。

当秦之初走出新房的时候,就见滕向东堵在了门口,“公子,刚才你跟小女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愿意遵从公子的建议,将家中的产业挪到宁清县去。”

秦之初呵呵一笑,“请腾员外放心,你不会后悔你今天的决定的。好了,时间不早了,在下得告辞了。”…,

秦之初朝着滕向东拱了拱手,扬长而去,滕向东也不敢拦他,他已经从女儿的口中得知今天绣楼招亲的一些情况,估摸着天降霹雳弄不好跟秦之初有很大的关系,这种神人,还是不得罪为好。

秦之初离开了腾府,就没了兴趣继续在青浦县转下去了,他径直回到船上,一看船主还没有把补给完全准备好,他便回到了船舱,想他的事情去了。

秦之初这次上岸,意外碰到滕小姐抛绣球招亲,最后出手帮了他们家一把,说穿了,看不惯洪浩义父子的恶行,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还是想让滕小姐事后给他竖一个长生牌位,可是没想到到头来,洪浩义阴谋阳谋一起来,滕氏父女又不干净,弄得他想帮都帮不了他们了,滕小姐会不会还给他竖长生牌位,那就是不好说的事情了。

虽说直到现在,秦之初都不知道昊天金阙和摆放在泥胎金身前的长生牌位有什么用,可他能肯定这些东西肯定有大用,那长生牌位很可能是越多越好。

然而经过这次青浦县的插曲,秦之初发现想让人给他竖长生牌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今天就算是帮了滕氏父女,帮他们完全脱离洪浩义的魔爪,最多也就是能够多一块长生牌位。

相比之下,他上次在大名府,帮助大名府知府胡恩荣以及众多士绅,除掉二里村的那个妖神殿,一下子就多了十几块长生牌位。

如果仔细的想了想,会发现很多值得他深思的地方,他带着老姬,前去二里村“除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乃是一次官府行动,这件事还做得非常成功,端掉了二里村这个匪窝,还解决了不少被他们掳去的壮男民女,这才有事后士绅给他立长生牌位的事情。

往深了想,是不是就意味着在官位上,给老百姓多做好事,多做善事,就能够让百姓感恩戴德,暗中给他竖长生牌位呢?

秦之初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做好事,做善事要做到什么程度,这可有点不好说了,就说他在大名府的那次行动吧,他解决出来的壮男民女,可不止十几个,因为他的行动受益的百姓,更不可能是简单的十几个,可以说是成千上万,即便是扩大到家庭为个体,也有成百上千户吧,可是不是谁都给他竖了长生牌位的。

这就说明有人觉得他做的事情,还没到要给他竖长生牌位的份儿上,或者说他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秦之初想了想去,觉得这里面还有很多的学问要去研究,想把这件事搞得精深了,估计不比他把《五行基础法术》上面所有的法术都掌握了,容易多少。

就在秦之初胡乱琢磨的时候,突然船舱外响起了关东神丐的声音,“老爷,外面来了两个仙师,他们说要见你,无论我给他们说什么,他们都不肯走。”

“是吗?”。秦之初从船舱里面出来,一看,竟然是那两个在青浦县露过面的修真者,其中一位拿着他给滕青夫妻的符文箭。

“两位道友,请上来一叙。”秦之初见他们不像是来找茬的样子,就请他们到船上来说话。

那两个修真者踩着桥板,上了船,两人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番,然后齐齐向秦之初打了个稽首,“拜见前辈。”

秦之初凝神细看,发现这两位修真者的修为境界跟他在伯仲之间,估计不是旋照一层,就是旋照二层,旋照三层的可能性极低。这两人之所以误认为他是前辈,可能跟自己修炼了《穹上心经》有关系。

秦之初乐得他们把自己认为是前辈,便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来,“嗯,你们找我何事呀?”

那位拿着秦之初符文箭的修真者,乖乖的把符文箭捧在手中,送到秦之初面前,“前辈,这箭是你的吧?不少字”

秦之初点点头,他的目光在符文箭上扫动着,这箭是他亲手做的,对方是否在符文箭上做了手脚,他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修真者还算老实,并没有在符文箭上搞鬼。

秦之初于是一伸手,就把符文箭抓在了手中。“多谢你们把贫道的符文箭送回来。”

一听秦之初承认这符文箭是他的,两人都露出喜色来,“前辈,是这样的,我们已经警告了洪浩义,让他以后不要为难滕向东父女了,洪浩义也答应了,说他马上就把派往腾家店铺查账的人手撤回来。”

秦之初无所谓地点点头,他现在已经不去关心腾家父女的事情了,他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能给他们出的主意也都出了,至于他们以后要怎么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自己想管也管不了了,毕竟自己马上就要离开青浦县了。

两位修真者中的一位说道:“前辈制作的符文箭,初看时跟普通的符文箭一模一样,可是再仔细看时,又会发现其中蕴含着磅礴的力量,似乎一开之间,就会有天崩地裂一样的威势涌出来。前辈,我等冒昧,想请你指点我们一下。”

第175章冒昧。

第175章冒昧。,

第176章等本公腾出手来

第176章

等本公腾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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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场绵绵春雨刚刚过去,原本干燥的空气中变得湿润起来,道路两边的槐树、杨树已经长满了叶子,京城多有爱花之人,种牡丹的尤其多,这时,正是牡丹开放的时节,走到内城任意一条大街小巷上,都能闻到或浓郁,或清雅的牡丹花香。

在承天门外,天街以南还有一道门,名唤大周门,这是一座单檐歇山顶的砖石建筑。从这道门进去,就是大周朝的权力中枢,中央各部军衙门所在地——千步廊。

千步廊夹在大周门和天街中间,在其左右两侧,各有东西走向廊房各一百一十间,又东、西折有向北廊房各三十四间,东接长安左门,西接长安右门,皆连檐通脊。

大周朝的吏、户、礼、兵、刑、工等六部,以及五军都督府、都察院、大理寺、钦天监等衙门,按照文东武西的格局,在千步廊安营扎寨。

吏部做为文官署理的衙门,位于千步廊东侧第二个大门,这里就是决定大周朝成千上万的官员升迁罢黜的地方。

这一日,吏部门外早早地就聚集起了数百人,每一个人都穿着文官常服,头顶乌纱帽,身穿大红色云纹圆领袍,腰系乌角革带,脚蹬皂皮靴。

这些人年纪有大有小,最大者已经五十余岁,最小的只有二十多岁,他们无一例外,身上的官袍都没有补子,不过他们不是不入流的小吏,而是大周朝壬辰科的进士。

如今距离壬辰科殿试结束已经有半月有余,距离秦之初离开京城也有十几天了。由翰林院主持的选馆也已经结束,除了一甲的榜眼、探花直接进入翰林院之外,还从二甲、三甲进士中选拔了多位年轻又才华出众者,进入到翰林院,任庶吉士。

现在,站在吏部衙门外的这些进士,就是刨除掉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以及庶吉士之后的二百多名进士,他们今天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是因为朝廷对他们的任命,在今天就要下来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到地方上为官一方,众进士都多少显得有些激动,当然激动之余,还有几许失落和担心。

失落是因为他们既不是一甲赐进士及第的身份,又未能入选庶吉士,这基本上就注定了他们以后的仕途是有限的,十有九八都会在县令任上一直干到致仕为止。

担心是因为能不能这次能不能顺利地做个县官,都是个未知数。就连堂堂状元公,都被皇帝贬到榕州省宁清县做县主簿,他们这些功名上远远不如状元的,是不是也要跟着去各县做个县主薄。惨点的,说不定连县主薄都没得做,只能做个从九品的巡检、司库仓大使之类的芝麻小官。

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寒窗苦读十几年,就算是白费了,投入、回报太不成比例了。

魏国公魏臻聪的孙子魏旭晨、齐国公齐虞东的儿子齐子芳、燕国公燕北天的侄子燕九捷也在这群进士里面候着,他们的年纪都不算老,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按理说都有一定的机会选中庶吉士,不过他们都没有太把翰林院组织的考试放在眼中,都是马马虎虎地应付了过去,自然也就无法被选入到翰林院了。

齐子芳要比魏旭晨、燕九捷大几岁,性子也比两位两位小公爷稳重几分,是三人的主心骨,魏旭晨、燕九捷就像是哼哈二将一般,站在他的左右。

“子芳,我听说令尊齐国公昨天专门请吏部尚书蒋文宇蒋老大人吃酒,不知道有没有从蒋老大人那里打听到点消息?”魏旭晨小声问道。

齐子芳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有点难办,按理说我爹跟蒋老大人是过硬的交情,两人是京城有名的酒友、棋友,以前我爹托蒋老大人半点事情,从来都是小菜一碟,说办就给办了,但是这次,透着几分古怪。昨天,任凭我爹怎么旁敲侧击,最后都明着把话问出来了,蒋老大人还是三缄其口,死活不肯透露半分。”…,

燕九捷一拍大腿,“完了,只怕这次事情要糟,要是咱们的任职都是咱们选中的位置,甚至是到别处任七品县令,估计蒋老大人也就说了。他死活不肯说,那岂不是意味着咱们的任职有点悬了?”

齐子芳神色极其的凝重,显然他的想法跟燕九捷差不多,今年的礼闱,以六大国公府为首的贵族们,暗中使了多少力气,他心里面很清楚,如今眼看着就要圆满的完成计划了,要是在这最后一哆嗦上出了岔子,那可就是功亏一篑了,前面付出的诸多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

就在这时,有一名小吏从吏部衙门中走了出来,“壬辰科进士齐子芳在不在?”

齐子芳连忙应了一声,“下官在。”

“左侍郎大人请你过去谈话,请进吧。”那名小吏不温不火地说道。

齐国公府。

齐虞东端坐在正房之中,他的身边放着一盏茶,茶都快凉透了,他却连一口都没喝。在他左手边,还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她是齐虞东的正房夫人,朝廷敕封的一品诰命,齐子芳的亲生母亲。

在他们的下首,还坐着一二十个男女,其中有齐国公的世子,齐国公的平妻、小妾、其余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等,一大家子都等在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等候着朝廷对齐子芳任命的消息。

齐国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昨天,国公爷跟吏部尚书吃酒,蒋文宇那个老狐狸竟然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出来,国公府很不高兴,这时候谁要是敢搞点动静出来,挨顿板子都是轻的,弄不好,就会被打死。所以上至齐国公的世子、平妻,下至伺候的丫鬟、婆子、家丁,个个都是屏气凝神,连声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正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一起朝着门外看了过去,就见一名护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这名护卫是齐虞东的贴身护卫,对齐虞东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有消息了吗?是不是子芳的任职通告出来了?”这时候,唯一一个敢抢在齐虞东前面开口的也就只有齐国公夫人了。

“夫人,小的不是来说二少爷的事情的,我有要紧事,要向国公爷禀报。”那名护卫的回答让国公夫人有些失望。

“嗯,跟我来吧。”齐虞东起身出了正堂,到了正堂东侧的内书房,“什么事?”

“国公爷,小的刚刚收到消息,受你委托,半路截杀秦之初的仙师姜立天已经陨落了,据查有很大可能是死在秦之初手中的。”那名护卫说道。

“什么?”乍闻此消息,齐虞东一脸的震惊,“姜立天姜先生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邀请来的仙师,平常没少给他供奉,他怎么会死在秦之初手中?难道秦之初已经成长到比姜先生还强大的地步吗?对了,王大川王先生吗?他不是跟姜先生一起离开国公府的吗?难道他们俩联手都不是秦之初的对手吗?”。

那名护卫忙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从咱们安插在登州府的眼线回报,说王先生和姜先生似乎是各自行动,没有联手。”

“混蛋,蠢才。”齐虞东气的一拍桌子,“这两个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懂兵法,难道不知道狮子搏兔都要出全力吗?何况秦之初又不是只兔子,他是杀人的豺狼,连黑如墨都死在了他手中,姜立天、王大川两位先生怎么就不吸取经验教训呢?”

那名护卫谨守本分,他只负责传递消息,至于国公如何评论、处理,他绝不会发表一点意见。

“想办法跟王先生联系上,看看他是否需要帮手。”齐虞东发了一阵火,心里面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姜立天都死了,他还能怎么办?王大川又在千里之外,他更没办法了,何况,就算王大川在他在眼前,他也无法强制命令王大川做事情。

“是。”那护卫连忙应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情吗?”。齐虞东问道。

那护卫点点头,“国公爷,还有一件事,小的暗中打听,得知韩国公世子韩青玉似乎也派了一名仙师出京,那名仙师出京的时间要比姜、王两位先生早出很多,可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另外,我还打听到,十几天前,白虎山山脚下,曾经发生过一次山贼打劫的案件,按照时间推算,那天正好是秦之初经过的时间。

还有,在正月的时候,大概也是秦之初进京赶考的时候,白虎山也发生了一起山贼打劫的事件,那件事似乎是韩青玉策划的。”

齐虞东默默地听着,等护卫汇报完之后,他叹了口气,“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嗯,你下去吧,继续打听各方面的消息。尤其是要盯着秦之初。

子芳马上就要上任了,咱们府上的人力、物力都要绕着子芳进行运作了,可能一时半会儿顾不上料理秦之初了,不过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打探清楚,等子芳的事情告一段落,那时本公腾出手来,就该好好地收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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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藏私

第177章藏私

第177章

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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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齐国公书房相同的一幕还发生在魏国公府、燕国公府,魏国公、燕国公几乎是异口同声评价秦之初是打不死的蟑螂。不过既然是蟑螂,他们也就没有太把秦之初放在心上,虽说账还是要清算的,却被他们都往后押了押,当务之急,是集中他们各自的资源,帮着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能够快速地在地方上站稳脚跟,掌控一县。

紫禁城。

大周朝的兆民之父,顺德帝背着手,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朝着吏部的方向张望。“培荣啊,这会儿吏部是不是已经把壬辰科所有进士的任命都通知下去了?”

苏培荣躬着身,声音不高不低,却又中气十足,“万岁爷,奴婢估摸着这会儿还没完,往年,都要到天傍黑的时候,才能完,现在天色还早,应该还没完。”

顺德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今年六大国公做的有点过分,竟然屡屡逾越君臣的界限,挑战朕的底线。他们在礼闱上舞弊,朕念在他们是国之柱石,没有跟他们计较,还默认了他们的做法。可他们事后还不知收敛,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打压朕钦点的会元、状元。哼,难道他们真得以为朕这个万乘之尊是泥捏的吗?朕这次就要给他们一个永远都忘不了的教训,让他们安分一点。”

苏培荣不敢接话,他一接口,那就是妄言朝政,以后哪天顺德帝性子起来了,要收拾他,就这一条,就够将他杖毙了。

顺德帝有些无趣,他做为高高在上的皇帝,连个说贴己话的人都没有。他有心跟苏培荣好好的聊聊,但是碍于祖制,却不能开这个先例。

“培荣啊,现在秦之初该到地方了?”顺德帝又问道。

苏培荣忙道万岁爷,秦之初到了豫州之后,改向往东走,估计是要走海路,奴婢估摸着他这会儿要是顺利的话,应该到达青浦县一带的海域了,再有几天的工夫,就该弃船登陆了。”

顺德帝昂着头,往东南方向望去,似乎这样就能看到秦之初一样,“这个秦之初是块好料子,只是他心中却没有多少君臣之念,竟然暂住郡主府,玷污了智屏的名节。如果不是这样,朕这次一定要大大地封赏他,将他做为朕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为朕扫荡世间的魑魅魍魉,涤荡官场的贪腐污浊之气。可惜啊,秦之初没能懂得朕的一片苦心。他还是太年轻了,要好好地打磨打磨。”

吏部衙门。

齐子芳跟着那名小吏进了吏部,见到了吏部左侍郎,左侍郎是正三品的品秩,很多人奋斗一辈子都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更别说是在吏部担任左侍郎这么重要的官职了。别看齐子芳是齐国公的嫡子,左侍郎还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其实就连齐国公齐虞东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原因很简单,吏部掌管天下所有的文官升迁罢黜考核,齐国公要想培养党羽,肯定要封官许愿,最后都要经过吏部衙门。真要是得罪了左侍郎这个吏部二号首脑人物,齐国公就有难了,虽然左侍郎不可能奈何得了齐国公,可是找找齐国公亲信的麻烦,却是坛子里抓王八——手到擒来的事情。

齐虞东怕齐子芳不懂事,冲撞了左侍郎,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在齐子芳出门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告诫齐子芳一定要谨言慎行,态度谦恭,不可倨傲,不可目中无人。

齐子芳识得厉害,进了左侍郎的值房,就撩袍跪在地上,乖乖地给左侍郎磕头,“下官拜见大人。”

左侍郎叫贾泽峰,是大周朝二十七年的二甲进士,庶吉士,无论是年纪,还是资格,都比齐子芳高出太多了,他坦然受了齐子芳一拜,然后让齐子芳站了起来,“子芳请起。”然后一指他下首的一张交椅,“坐。”

齐子芳走到交椅旁,一撩袍,整个屁股全都坐在了交椅上。…,

贾泽峰一看,蹙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喜。不过他在宦海沉浮多年,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他把一张卷成卷的纸递给了齐子芳,“这是朝廷对你的安排,你看看吧。”

齐子芳这就是朝廷给他的官诰文书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伸出双手,把官诰接到了手中,先解开上面的红绳,然后把官诰文书打开,一看,差点跳起来……

远在两千里之外的青浦县。

滕青滕的夫婿兼表哥一脚高一脚低地回到了腾府,滕向东和滕青早就在等着他了,见他有些魂不守舍,滕向东差点晕。

滕青还没转换身份,还是叫的夫婿为表哥,“表哥,样了?是不是县太爷不认拿出来做为信物的雕翎箭?”

“是呀,贤婿,你快说说,到底样?县太爷是不是愿意放咱们一码?”

滕向东虽然向秦之初当面说愿意把产业迁到宁清县发展,可是他也清楚,在青浦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想不知不觉,瞒着洪浩义,把所有的产业都搬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他愿意壮士断腕,割一大块肉,才有可能瞒天过海,把家中的部分产业搬走。

只是滕向东多少有些舍不得,他是富二代,小的时候,跟着他爹一块儿在青浦县打拼,可以说家中的每一家店铺、每一个工坊,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不愿意把的心血便宜外人了。

滕青的表哥手腕被老丈人抓的一疼,清醒了,“姑父,我到了县衙后,见到县太爷,把给的箭拿了出来,谁县太爷看到后,说我是戏弄他,要把我拉下去打板子。就在这时候,出来了两个道士,他们看到的箭后,马上阻止了县太爷,不但把我给放了,还说以后绝对不会再为难我们了。”

滕向东一听,有点不太敢的耳朵,“你确定没听,县太爷真的是这样说的?”

滕青的表哥连连点头,“姑父,千真万确。是县太爷当着那两名道爷的面亲口说的,那两位道爷还说如果县太爷以后再问难咱们,他们就会给咱们撑腰。姑父,看来事情有了个圆满的结果,咱们是不是就不用搬了?”

滕青也看向滕向东,她得知洪浩义亲口保证不会再为难他们,自然也有些不太愿意往宁清县搬了,宁清县是个小地方,无论如何都不能和青浦县的繁华相提并论的。

“你说呢?谁说不搬了。刚才我多少还有点犹豫,现在是一点犹豫都没了,咱们必须要搬家,家中所有的产业也要搬,把能搬的都搬走。你们忘了,他是如何劈死洪衙内的吗?洪浩义能够放下杀子之仇不管,还承诺不再染指咱们腾家的产业,可想而知那有多大的本事,这可是个难得的高人,只要咱们能够紧跟着他,以后说不定他就是咱们最硬的靠山。”滕向东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姑父,那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小婿听说这世上可是有很多仙师的。”滕青的表哥还是不太愿意搬。

滕向东瞄了一眼,总体而言,他对这个妻弟的兼上门还是比较满意的,“小景,姑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我这双眼睛不会看人的。听那的话,到宁清县发展,应该不会有。哦,对了,青儿,你跟我说过,那曾经自报家门,说他叫来着?”

滕青想了想,“只跟我说了一遍,好像是叫做秦……秦……,对了,叫秦之初。”

“秦之初?这名字这么耳熟?”滕向东皱着眉头,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天爷呀,莫不是那个秦之初?”

青浦县码头。

秦之初和那两位修真者坐在甲板上,秦之初的手里面拿着那枝符文箭。

两位修真者已经自报家门,说他们都是散修,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叫做高雪华,个子稍微矮点的,自号汉坤,俗家姓赵。

做为散修,有一个问题是无法回避的,就是没有师傅指点他们,也没有同门师和他们切磋,一切都需要摸索。…,

高雪华、汉坤两个人以前都是一个人摸索,后来无意之中相遇,稀里糊涂打了一架,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两人不打不相识,最后成了。作伴在天下游历,寻找天材地宝,共同参悟修真大道。

两人在青浦县县衙见到秦之初的符文箭之后,感受到符文箭上蕴含的磅礴灵力波动后,惊为天人,跟滕青的表哥简单打听了一下情况后,就携带着符文箭匆匆找来了。

“前辈,还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指点一下我们该如何制造这种疾风箭?”高雪华有些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修真界从来都是一个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情况,秦之初虽然也是个散修,却因为有青铜残印给他带来的一切,走的是系统修炼的路子,再加上《穹上心经》不是一般的修炼功法,使得秦之初在气质上,要远远的超过一般的旋照初期修真者,在个人战斗力上,更不是普通旋照初期修真者能够比拟的。

高雪华、汉坤两个人不是没想过要强取豪夺,可是见到秦之初之后,两人就打消了这个不明智的想法,转而虚心请教起来。在修真界,谈经论道,切磋技艺,是很常见的事情,当然,前提是对方愿意指点你,要不然,再放低姿态都没有用。

秦之初也愿意跟这两个散修结下个善缘,他可没有见谁跟谁结仇的不良习惯,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天下人都是他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高雪华、汉坤请教的不是秦之初的核心秘密,符文箭又是很常见的一种法器,没有可藏着掖着的。

不过秦之初也制作的符文箭之所以胜人一筹,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的真元与众不同,是经过青铜残印提纯精炼过的,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为了不穿帮,不让高雪华、汉坤误认为他在藏私,他还是要先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一下眼前的这两个散修。

“两位道友,做事情都讲究个天分,有天分,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做的很哈,没天分,可能你做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好。制作符文箭也是一样,我呢先给你们演示一下。”

秦之初取出黄纸、朱砂、符笔,还有未刻画符文的雕翎箭,先花了一张符,然后一抖手,纸符化成一个鸡蛋大小的火球,火球中有个“爆”字。秦之初用手一抓,把火球抓在手中,打在了雕翎箭的箭杆上,一枝符文箭就制作好了。

高雪华、汉坤轮流拿着这枝新鲜出炉的符文箭,看了看,都确认这枝符文箭的威力远远的超过了他们制作的符文箭。

秦之初制作符文箭的手法、流程都很大众化,但是当那个纸符化成火球的时候,他们能够感觉到那火球中蕴含着极为恐怖的能量,这似乎就是其中的关键。

两人要秦之初的符笔、黄纸、朱砂看了又看,研究了又研究,就是研究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两人相互看了眼,交流了一下眼神,很快就达成了共识,高雪华开口道前辈,我等有两个不情之请,还请你能够成全我们。”

“好,你们说,只要是在我能力之内的,我尽力。”秦之初没把话说死。

高雪华说道第一,请前辈转让给我们一些你所用的黄纸、朱砂,如果可以的话,再转让给我们一杆符笔,最好是你刚才用的这杆,第二,请前辈转让给我们五十枝你刻画的符文箭。”

“没问题。不过,你们要等一会儿,符文箭,我没有那么多的,得现场制作给你们。”秦之初说道。

高雪华、汉坤两人大喜,“还请前辈允许我们旁观。”

秦之初点点头,然后拿起了符笔,开始画符,他在画符的时候,故意减少了真元的输出量,这样的话,制作出来的符文箭,威力相对要小一些。这也是他刻意为之,谁高雪华、汉坤要这些符文箭干,万一转过头来对付,那就麻烦了。

第177章藏私

第177章藏私

第178章暴民

第178章

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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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凡事都有个度,偷工减料也是如此。要是让高雪华、汉坤看出来他暗中还防着他们一手,多少会有些麻烦。所以秦之初只让自己制作出来的这五十枝符文箭,威力大概比自己制作的正常的符文箭小五六分之一的样子。

这是一个比较小的差距,如果不是亲自试射两种符文箭,光看箭,一般是察觉不出来的。

另外,秦之初看得出来,高雪华、汉坤的力气应该没有自己打,别说是拉开一石七斗弓了,就算是一石二斗弓,估计都费劲。弓的拉力不够,自然射程就受到了影响,换言之,这些符文箭的威胁又小了许多。给他们,也就给他们了。

何况,秦之初的斗法手段正在日益争夺,符文箭的地位会慢慢地下降,最后直到被淘汰。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对此,秦之初有着非常清新的认识。

熟能生巧,秦之初先后已经制作了两三百枝符文箭了,对整套流程十分的熟悉,就算是闭上眼,都不会出错,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把五十枝符文箭全都做完了。

三炷香的时间为一个时辰,能够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就做了五十枝符文箭,这是一个很快的速度了。高雪华、汉坤两个加起来,都没秦之初快。

认真说起来,秦之初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跟他在科举路上练就的一身本事也有很大的关系。不管是参加乡试,还是会试,在试卷上答题的时候,都要求字迹工整,准确,无错别字、白字,无任何污点及涂改的痕迹。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要求百分之百准确。

刻画符文也是一样,错一个符文,那道符也就废了。秦之初能够在大周朝成千上万的读书人中杀出重围,高中状元,在这方面自然是技高一筹。当他将这个本事用到修炼上时,自然而然就有了一个比别人高得多的起点。

秦之初把所有的符文箭做好后,就全部交给了高雪华、汉坤两个人,连同这些符文箭,一起给他们的还有朱砂、黄纸和符笔。

高雪华、汉坤当然不能白要,毕竟双方的交情还没到那种程度,秦之初又没说送给他们,所有他们还是要用东西来换。

秦之初跟他们要了五块下品晶石,这已经是成本价的好几倍了,不过就这,把高雪华、汉坤高兴坏了,生怕秦之初后悔,连忙把五块下品晶石给了秦之初。

之后,高雪华、汉坤两人借口不打扰秦之初赶路,一起从货船上下来。带着秦之初转让给他们的符文箭,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在秦之初跟高雪华他们交流的时候,货船的补给早就完成了,只是船主不敢打扰秦之初的谈性,一直在旁边候着。他亲眼看到了秦之初是如何玩弄火球,制作符文箭的,对秦之初的畏惧更深了。

“秦老爷,是不是可以开船了?”船主等高雪华他们走后,小心翼翼地请示道。

秦之初点点头,“东西补充好了?甲板上的洞也都堵上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跟秦老爷你保证,咱们从现在出发,只要不遇到台风,一定能够在五天之内抵达榕州省。”

秦之初暗中蹙起了眉头,他现在多少有点后悔,不应该选择坐船的,船在海上航行的速度,要比他预期的慢了一些。如果他跟关东神丐两个人骑马从陆上走的话,速度应该可以快一点。只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加上船主还欠他五万两银子,秦之初肯定不能在这时候舍弃海路,该走陆路了。

“好,船主你抓紧时间,不要耽误了本公上任。”秦之初说道。

船主那里敢废话,自然是没口价的答应,在他的命令下,货船缓缓地驶离了青浦县码头,又进入到了大海之中。

此一去,倒是一路顺风,途中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在第五天临近傍晚的时候,货船抵达了榕州省东越府浯江县。…,

浯江县和青浦县一样,也是个临海的县,县城设在海边,海边同样也有大周朝数得着的海港码头,不过从规模大小上来讲,浯江县的码头要比青浦县小了许多。

船主的家在北方,不过在浯江县,也有他的产业,他这次拉货,他主要做的就是把南北方的特产,以及南洋等地的特产,来回转运,赚一个差价,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

下了船,船主力邀秦之初、关东神丐到他在浯江县县城的家中住一晚上,秦之初、关东神丐也无处可去,再加上也不怕船主耍奸,就跟着船主去了。

船主到了家,马上让自己在这边住着的小妾去取五万两的银票来,交给了秦之初。“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能够常到小的家中坐坐。还有啊,小的也算是薄有家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到我这里拿,多了,小的拿不出来,但是你要是那个万儿八千的,还是没问题的。”

见船主如此识趣,秦之初呵呵一笑,“本公可不想做个贪官,该要的钱,一文钱都不会少,不该要的钱,你给我再多,我也不会要的。船主啊,你这一路上也没少担惊受怕,这样吧,本公就给你两枝符文箭,给你压压惊吧。”

船主一听,大喜,他可是亲眼看到两位仙师是如何向秦之初求箭的,能够得秦之初赠送他两枝符文箭,说不定以后能给他解决大问题,比方说日后在海上遇到海盗,这两枝符文箭说不定就能扭转乾坤。

船主拿着符文箭连连道谢,秦之初道了一声“乏了”,船主就识趣地给马上让人给他烧热水洗澡,并把家中最好的厢房给他收拾了出来。

一夜无话,秦之初第二天就从船主家搬了出来,他能够感觉到船主想巴结他的心态,船主那小妾似乎得到了船主的暗示,在他面前,多有搔首弄姿之处。那小妾虽然漂亮,秦之初却不感兴趣,于是就从船主家搬了出来。

秦之初和关东神丐也无心在浯江县多做逗留,买了两匹马之后,就骑马直奔榕西府。花了一天多时间,秦就从榕州省的东边跑到了西边,进入到了榕西府境内。

宁清县就在榕西府的最西边,秦之初并不急着去上任,他决定留在榕西府打听一下消息,顺带着等一下韩青石他们。

秦之初自己还要修炼,打听消息的任务就交给了关东神丐,关东神丐二话不说,就操起了老本行,化成乞丐,带着秦之初给他的银子,到榕西府走街串巷去了。

关东神丐是武林高手,身手敏捷,又有秦之初给他的银子铺道,每天总能给秦之初传递回来不少消息,但是随着消息越来越多,秦之初却发现事情越来越不乐观。

大周朝一共有三千多个县,宁清县只是其中的一个,宁清县不靠海,不临江河,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是一个重要的县,对这样的县,其官吏任命,榕西府的知府大人基本上就能决定了,撑死了,惊动榕州省巡抚衙门就很了不起了。

但是秦之初偏偏是由皇帝钦点的。当初的原因,顺德帝曾经简单提起过,就是宁清县匪患严重,连续三任知县都被杀了头,以至于没有人敢到宁清县当官,榕西府迫不得已,这才给朝廷上了道折子,请朝廷直接指派官员过来。

但是这两天,经过关东神丐明察暗访,秦之初发现却蛮不是那么回事,宁清县跟全国其他地方一样,也都占山为王的山寇,拦路打劫的蟊贼,纵马劫掠的响马,但这都不是主要问题,最主要的还是宁清县官民对立极其的严重,死去的三个知县中的两个都是被所谓的“暴民”杀死的。

榕西府乃至榕州省都派了军队过去镇压,都未能把暴*平息。唯一值得榕州省巡抚大人欣慰的是暴*基本上就局限在宁清县,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扩散,所以到了最后,巡抚大人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宁清县是个穷县,没有多少油水。

榕西府上给朝廷的那道奏折,也是巡抚大人暗中指使的。巡抚大人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趁机向朝廷所要剿匪专款,另外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把榕西府知府给换掉,换成自己人。他可以不在于宁清县知县的位置,榕西府知府的位置,他却不能放过。

要知道巡抚大人即便贵为一省的行政长官,也很难将全身所有的知府都换成自己的忠心手下,毕竟在他下面,还有布政使、按察使,武将还有副将,都是他的掣肘,谁不想安插几个亲信呀。

秦之初让关东神丐暗中调查宁清县所谓的暴民。关东神丐为了完成秦之初的任务,只好亲自赶到了宁清县,明察暗访,花了数天的时间,总算是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了。

而这时候,奚一松、韩青石他们也赶到了榕西府跟秦之初会和,有了手下,秦之初走马上任的日子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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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险峻

第179章

险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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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后办事方便,秦之初到了榕西府之后,就花了不到三千两银子,从一个破落富商手中,买了一套占地面积有十亩多地的宅院,这是一个分为东西中三路、前后也有三进的院落,有自带的小花园,还有池塘,数十间房屋,用来安置奚一松、韩青石等人,绰绰有余了。

秦之初让那些家丁、随从、仆人们下去收拾房间,把奚一松、韩青石等人留了下来,准备商量一下以后该怎么做。

在登州府的时候,李玉玲已经被郭贞娴派的人接走了,老姬夫妻留了下来,没有回京,两人在路过浯江县的驿站时,给京城的智屏郡主捎了一封信,说是世道混乱,匪寇不断,秦之初身边又缺少人手,所以两人要暂时留下来,辅助秦之初做事。

老姬夫妻都是皇家的家生子,如果不得到智屏郡主允许,就擅自脱离郡主府,可是杀头的重罪,就连他们在郡主府的家人都要受到牵连。两人也是知道智屏郡主是比较重视秦之初的,这才敢先斩后奏,先留下,再给智屏郡主写信汇报,要不然的话,就算是秦之初给他们的诱惑再大,他们也是不敢留下的。

秦之初把议事的地方选定在了宅院的正堂,这是一套砖木结构的房子,五间大正房,两侧还有耳房,房内原来的家具、装饰物,基本上都让原主人典当给了当铺,要不是秦之初买了一些桌椅放在了里面,大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秦之初端坐在正对房门的位置,在他的左手边下首,坐着奚一松、老姬和关东神丐,右手边下首坐着韩青石、关志文、龚秀珍、孙得龙等人。这些人,基本上就是秦之初的家底了。

孙得龙没想到自己都有位置,坐在椅子上,又是兴奋,又是不安,以前在清苑县的时候,除了陪着县太爷打马吊的时候,其他时候,在县太爷面前,那里有他坐的位置。

秦之初先把关东神丐介绍给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等人,然后说道:“老聂,你把你这两天探听到的情况,跟大家说说。”

“是,秦老爷。”关东神丐刚才已经获知了奚一松、韩青石等人的身份,知道这些人跟秦之初的关系,都比他要亲近,要想获得秦之初的认同,得蒙秦之初赐下筑基丹,就必须要做出骄人的成绩不可,只有这样,他或许才有机会。

“各位,事情是这样的,我受秦老爷指派,乔装改扮,到宁清县探听消息。经过我的明察暗访,我发现宁清县的情况十分不乐观。首先是县衙,已经没了,让不知是民还是匪的人,在一个晚上冲了进去,打砸抢了一遍后,又纵火焚毁了。

目前,县衙那里,除了有一个六十三岁的糟老头子守着之外,没有一个典吏、衙役、皂隶,他们都分散开来,分驻在一些富户家中,各自纠结上三五个保长、甲长,统辖一方,已经形成了一个割据的局面。”

大周朝对农村基层组织的划分原则是保甲制,以十户为计量单位,其中每十户为一里,十里为一甲,十甲为一保,各设里长、甲长和保长。当然,在实际执行过程中,一个村子基本上只有一个甲长,其管辖的户,或许超过了一百户,或许还不到一百户,这也是为了管理方便,而采取的变通之策。当然,那些户数特别多的大村子,就肯定会出现两个以上的甲长了。

关志文、龚秀珍一听,都皱起了眉头,宁清县的形势之恶劣,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县衙都让人给烧了,这可真是极其罕闻的事情。

关东神丐继续说道:“那些典吏们虽然割据一方,但是他们控制的区域加起来,还是不能够涵盖全部的宁清县。

在宁清县,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群体,官府冠名曰‘暴民’,这些所谓的暴民都是从北方迁徙到这里来的汉民,或者是汉民的后裔,本地人对他们非常的抵制,他们就抱团在一起,营造山寨,自组团练,和本地的土著居民进行对抗。…,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上千年了,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汉民和本地土著经常是隔三岔五就会发生械斗,而引发械斗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以前,在官府的弹压之下,双方倒是还能凑活着过下去。可是在三年前,情况突然恶化,时任县令盛博扬乃是邻县本土出来的进士,对汉民一直抱有恶感,他做了宁清县的县令之后,在处理各种汉民与本地土著的冲突中,不管有理无理,都偏袒本地土著,导致汉民对其积怨越来越深。

就在盛博扬被杀的前两天,他到一处汉民聚集的山寨巡查,竟然让寨主不满十五岁的女儿侍寝,寨主不允,盛博扬就以对抗官府为名,将寨主扣了起来,逼迫山寨拿出一千两的银子,还要要把女儿献出来,才能将寨主赎回。由此导致山寨暴动,多个汉民聚集的山寨联合,组成上千人的队伍,里应外合,冲进县城,攻占了县衙,杀死盛博扬,救回了寨主。

之后,榕西府又先后派遣了两任县令,这两人县令都要追究山寨的责任,也先后被汉民所杀。汉民还借兵势,席卷了几个平常跟他们积怨很深的本地土著居民的村庄,双方各有伤亡。

为了自保,本地土著也都组织了团练,厉马秣兵,养精蓄锐,和汉民的山寨对抗。根据我的粗略统计,目前汉民的团练和本地土著的团练如果全部加起来,大概有五六千的团丁。”

宁清县大概有十三四万人口,一下子冒出了五六千名团丁,差不多相当于二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团丁,这个比例实在是有点惊人。

秦之初这边把所有人都算上,连三十个人都没有,相比起五六千这么庞大的数字,简直就像是老虎身边的一只小兔子,根本就没可比性。

“还有,除了以上两个问题之外,就是宁清县也有不少落草为寇的贫民、贱民,占山为王,烧杀劫掠,好事不干,坏事做绝。尤其是最近三年,官府瘫痪,无力镇压,响马、山贼闹得越来越凶了,就连邻县的贼寇都把宁清县当作了他们的落脚地。”

关东神丐把他这几天暗中调查的情况,全部一一进行了交代汇报,严重的形势让在座的每一个都不太乐观。

韩青石一歪嘴,破口骂道:“奶奶的,这那里是来做官,简直就是把大哥往火坑里面推啊。这么乱的局面,或许只有神仙才能理顺。”

“二弟,稍安勿躁。”秦之初却极为镇静,他转过头来,问奚一松道:“三哥,可有何良策?”

奚一松道:“我的意见是先易后难。少爷有皇帝给的圣旨,重组县衙是比较容易的。等到把县衙重组出来之后,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调集全县的力量,剿匪平患了,拿那些响马、山贼开刀了。”

秦之初点点头,他也是这么个意思,“关兄,龚兄,老姬,你们可有任何要补充的?”

关志文、龚秀珍说道:“我等听东翁的安排。”

老姬则道:“秦老爷,老奴觉得奚先生说的很好,你有什么差事,竟然吩咐老奴去办就行了。”

秦之初站了起来,在正堂来回踱起步来,“各位,宁清县的形势是有点复杂,不是一般人能够玩得转的,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当中,有老姬、老聂这样的武林高手,有关兄、龚兄两位正儿八经的举人,还有我这个掌握着仙术的状元,如果连我们都平定不了宁清县,那天底下就再也没人能够办得到了。

皇帝只给了我三个月时间,咱们在路上耽搁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为了尽快平定宁清县,恢复王治,政令畅通,我们就必须行霹雳手段,杀一批,打一批,关一批,再拉拢一批。你们不要担心,不要怕,捅了篓子有我给你们补,天塌了,有我这个高个顶着。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两条,一个是不能贪墨徇私,要秉公处理,同时要懂得权宜行事。大家谁要是缺钱,可以找我要,但是绝对不能收受任何人给的钱物,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第二个要求,就是服从命令,凡事要以我说的话为标准,为原则,不准擅自行事。当然,我不会插手具体事务,只会给大家布置一个大致的方向,你们只需要按照这个方向做,就行了。”

奚一松、韩青石、关志文、龚秀珍、老姬、关东神丐、孙得龙等人一起起身,齐声道:“谨遵大人号令。”

秦之初挥了挥手,让众人重新坐下,然后道:“大家都是我的亲信之人,我现在就把对你们的安排说一下。三哥……”

奚一松连忙站起来,躬身道:“在。”

秦之初说道:“三哥,宁清县形势复杂,没有兵丁在手,肯定是不行的。我就请你出山,做本县的团练的总团总。回头,我给你银子,再给你一些符文箭,你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把本县的团练组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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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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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敲山震虎

第180章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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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接令。”奚一松神sè严肃地应了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秦之初不把兵权给其他人,偏偏给他,这就表明在所有人当中,秦之初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当然,秦之初也不是随便luàn点的将,奚一松有功夫在身,而且身手还很不错,估计不在关东神丐之下。这些年,奚一松跟着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走南闯北,运送货物,从来没有失过一次手,这就是奚一松的本事。

另外,奚一松谈吐高雅,待人处事非常有一套,秦之初早就怀疑他的出身有点不简单,只是奚一松一直不肯说,秦之初也不好去打听。

关志文等奚一松坐下,站了起来,“东翁,按照大周律,文官不许统兵,武将不许干政。咱们组建团练,可有点不合规矩,以后要是让人抓了小辫子,就会有些麻烦。依我之见,不如到榕西府的千户所,讨要一份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只要有了这个札付在手,以后就不会有麻烦了。”

秦之初点点头,“关兄言之有理,这事,我回头去一趟千户所,看看能不能讨要来。关兄,龚兄,你们俩都是我的幕僚,不过我知道你们都是满腹经纶之士,自然不能把你们当幕僚用了。这样,以后本县所有的刑名之事,都由你来管,龚兄,你来管本县的钱粮。先委屈你们做个典吏,等到我做了县官之后,再提拔你们为县丞、主薄。”

秦之初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等到把宁清县的局势稳定下来之后,他就要做个甩手掌柜,把本县所有的事务,都委托给关志文、龚秀珍等信得过的人处理,他则抓紧时间修炼。他要是亲自管理宁清县,每天大事小情非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不可,那里还有时间去修炼。

关志文、龚秀珍现在还不知道秦之初的想法,还以为秦之初是信任他们,这才把如此重担jiāo给他们,连忙应了下来。

秦之初又点将道:“孙得龙,你是捕快出身,比较熟悉县衙运作的一套,以后你就跟着关兄,等本公把宁清县的事务理清了,就提拔你当捕头。~~”

孙得龙大喜,“谢老爷恩典。”

秦之初又分别对老姬、关东神丐说道:“老姬,你跟尊夫人就留在我身边,帮我洗衣做饭,烧个热水什么的,我要是修炼的话,就麻烦你们两位帮我护法。老聂,你继续到各处打探消息,上至巡抚衙mén,中至知府衙mén,下至宁清县的黎民百姓,你都要尽可能的收集各种动态、情报。我这个官要想当的安稳,不收集各方面的消息是不行的,这事,我可就拜托给你了。”

老姬和关东神丐都凛然遵命,他们的责任都不轻,老姬跟他媳fù算是成了秦之初的贴身管家外加护卫,关东神丐则做了秦之初的情报头子。

“好了,就这样,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就先下去休息吧。我要去一趟知府衙mén,拜会一下知府máo大人,稍候还要去一趟千户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韩青石连忙站了起来,“大哥,你给他们都安排了事情,我呢?小弟不才,也想给大哥效一份力。”

秦之初呵呵一笑,“忘不了你。走,带上韩忠,跟着哥哥我一起去一趟知府衙mén。我这个正九品的县主薄不一定能进知府衙mén的大mén,还得二弟你来给哥哥我敲mén呀。”

韩青石眼睛一亮,“好嘞,大哥,我明白了。韩忠,别在外面傻杵着了,赶快跟爷走,咱们去知府衙mén敲山震虎去。”

这几天,在榕西府的府城榕西城呆着,秦之初早就mō清楚了知府衙mén在什么地方,出了宅mén之后,韩青石、韩忠主仆两个骑上马,秦之初上了轿子,一起朝着知府衙mén赶去。

秦之初这顶轿子还不是官轿,是雇来的一顶两人抬软轿,他之所以不骑马,不步行,是为了符合他这个县主薄的身份,骑马是武将的事,步行那是平民的勾当。这是去知府衙mén,有些细节不得不注意。…,

秦之初买的那个宅院在榕西城城西,知府衙mén在城中,他们走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广场,广场的北侧为一堵照壁墙,墙上张贴着不少官府的告示。

跟照壁墙相比的南边,就是榕西府的知府衙mén了。在照壁墙的东西两侧,还各建有牌坊,它们和府衙的大mén、照壁墙,一起围出了一个衙前广场。

秦之初和韩青石等人一起进到了衙前广场,轿夫落下轿子,掀开轿帘,请秦之初下轿。

秦之初一下轿子,抬头往北一看,就见眼前是一座硬山顶的砖木结构的大mén,面阔三间,不是很高,mén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榕西府署”四个大字。

大mén两侧是八字墙,上面分别写着“公正廉明”、“爱民如子”八个大字。衙mén口没有石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榕西府没钱,连对石狮子都买不起。

府衙mén口站着两个衙差,见秦之初他们停在了衙mén口,其中一个衙差走了过来,“你们是干什么?快走,这里不是你们随便可以呆的地方,再不走,小心抓你们枷起来示众。”

秦之初拱手道:“两位上差,在下乃是朝廷委派的宁清县县主薄,今日刚刚到榕西府,特来向知府大人请安。还请两位上差通禀一声。”

那两衙差一听,眼珠子一翻,“县主薄?芝麻绿豆的九品小官,就这样空着手来见知府老爷了?去那边照壁墙的墙根蹲着去,等知府老爷有时间了,我再去给你通禀。”

“是。”

秦之初看了韩青石一眼,韩青石心领神会,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那衙差的衣领,张开大手,“啪”,就是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竟然让我大哥到墙根蹲着去,你把我大哥当什么了?知道我大哥是谁不?”

在榕西府这一亩三分地上,这些衙差什么时候不是横着走,韩青石突然发飙,一下子就把衙差给打懵了。他捂着腮帮子,“他不是宁清县新上任的县主薄吗?”

“啪”,韩青石一甩手,又打了那衙差一巴掌,“什么他他的,要叫太爷。知道我是谁不?”

衙差摇了摇头。

韩青石伸手拍着衙差的腮帮子,“孙子,爷教你一个乖,你给我记住了,爷我是韩国公之子,韩青石。韩国公是我老子,你竟然敢让我这个韩国公之子的大哥去墙根蹲着,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想了想抄家灭mén呀?”

另外一名衙差刚要过来帮手,一听韩青石自报家mén,吓得连忙掉头就跑,一出溜蹿到了府衙里面,很快,就叫了一帮子人出来。

“何人在府衙外喧哗?不知道这里是官府重地吗?”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形消瘦,头戴乌纱帽,身穿蓝sè官袍,官袍上缀着“白鹇”补子,这是五品官才能用的补子。

在榕西府,唯一一个有资格穿这身官袍的,就只有榕西府同知盛怀松了。根据关东神丐打听来的消息,盛怀松跟那个让宁清县暴民砍了头的知县盛博扬乃是同乡同族,盛怀松似乎还是盛博扬的族叔。

“不是我在喧哗,是我在教训你们榕西府狗眼看人低的衙差。你就是榕西府的同知,在下韩青石,韩国公就是我爹,这位是我结义大哥,皇帝钦点的壬辰科状元,宁清县县主薄秦之初秦习远。”韩青石大大咧咧地朝着盛怀松道。

盛怀松暗中皱眉,韩国公乃是本朝六大国公之一,在朝中根深蒂固,党羽众多,他的儿子在榕西府确实有横着走的资格,真是不太好追究韩青石打人这件事。

盛怀松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决定在这件事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来你韩公子,本官不知韩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韩青石道:“盛大人,远迎不远迎我的,没关系,只要你们有人出来见我大哥就成了。”

“二弟,别废话了,下去。”秦之初轻轻呵斥了韩青石一声,然后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深深一揖,“下官宁清县主薄,秦之初拜见同知大人。”

盛怀松装出一副热情的模样来,“呵呵,原来是状元公,你是来拜见知府大人的吧?真是不巧,今天知府大人身体欠安,不能见客,你不如改日再来?”

知府máo江全身体欠安?秦之初一百个不信,不过在这件事上,他就算是不信,也没办法,总不能冲到知府衙mén的内宅,去探视máo江全吧?

“原来知府大人身体欠安,真是不巧。不过知府大人身体不适,同知大人你也可以替他见我呀。你为知府大人的副手,按照大周会典之规定,是可以在知府大人不能署理政事的时候,代替他处理某些政务的。

同知大人,你也知道如今宁清县形势复杂,已经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下官乃是皇帝陛下亲自指派的宁清县主薄,为了不辜负皇恩,只有尽快赶赴宁清县上任。还请同知大人通融则个。”

同知是知府的副职,既然是副职,鲜有不愿意从正职手中分权的,盛怀松也是一样,别看他号称是榕西府的二号人物,可在平常,知府máo江全将他压得死死地,他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多少实权。

第181章信

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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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是揣摩人心的高手,故意往盛怀松的心坎里面说,为的是能够引起盛怀松的共鸣,这样可以尽快把在榕西府的一套程序走完,尽快到宁清县上任。

当然,秦之初也知道跟盛怀松交接公事,绕开毛江全这个榕西府真正的话事人,肯定要让毛江全感觉不爽的,说不定会让毛江全惦记上他,以后给他穿小鞋。

不过秦之初却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够尽快把宁清县平定下来,那就是巨大的功绩,毛江全做为榕西府的知府,宁清县平定下来,对他也有巨大的好处,只要他是心胸过于小气的人,就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何况,从修炼的角度来讲,越早把宁清县平定下来,就越有可能让宁清县的百姓尽早地给秦之初竖长生牌位,这个好处就更多了。为了把这个好处拿到手,别说是得罪知府大人了,就算是得罪巡抚大人,也是值得的。

“嗯,秦大人言之有理,宁清县的百姓正陷在水深火热之中,迫切地等待着咱们这些父母官去解救他们。况且,秦大人又是陛下钦点的县主薄,肩负着陛下的重托,那就更应该尽快赴任,解百姓的倒悬之苦,以示皇恩浩荡,为此,本官也要尽一些责任。来,秦大人,请跟我进府衙吧,到本官的书房一叙。”

盛怀松虽然有些不喜秦之初带着韩青石搅闹府衙,可是也想的明白,秦之初这个人不简单,他可是皇帝钦点的状元,说不定哪天皇帝想起他的好来了,一道圣旨降下,就会让秦之初平步青云,说不定,哪天,就爬到他头上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正是秦之初落难的时候,这时候如果能够交好于他,日后说不定会有很多的好处。

秦之初跟着盛怀松进了府衙大门,又过了二门,刚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同知大人,老爷知道秦大人过来拜见的事情了,命我把秦大人带过去,就不劳你相送了。”

盛怀松一听,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却还是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知府大人好些了?我也正有意去探望一下知府大人,不如跟着秦大人一块过去看看吧?不少字”

那管家也没阻止,于是秦之初转而又和盛怀松跟着管家一起往知府衙门的后宅走去。

榕西府知府毛江全已经六十多岁,再有几年,就该致仕了,他是真的病了,不是在找借口不见秦之初。他前两天不小心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找大夫开了两服药,烧是下去了,但还一直咳嗽,浑身没劲。

管家把秦之初、盛怀松一起带到了后宅的花厅,“老爷,我把状元公带来了,还有,同知大人也来看你了。”

“咳咳,”毛江全穿着一身便服,坐在桌子旁,“两位大人,老夫身体不适,就不起来迎接你们了。你们也别跟我客气了,快快请坐。来人,给两位大人上香茶。”

等秦之初、盛怀松坐下,毛江全先问盛怀松道:“这两天,衙门里面还平静吧?不少字老夫这两天不能署理衙事,还劳盛大人多多费心。”

盛怀松忙道:“这是下官份内之事,还请老大人安心养病。”

毛江全挥了挥手,“盛大人,你要是没事,就先下去吧,府衙的事还要你多多费心,就不要在这里陪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盛怀松只好起身,“那好,下官告退。老大人,你年事已高,可要安心养病,你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派人叫我过来,我随叫随到。”

等盛怀松出了花厅,毛江全这才看向秦之初,“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状元公是顺德三十六年九月二十九生人,屈指算来,状元公才二十一岁多点,真是少年英才呀,皇帝陛下能够把你派到我们榕西府来,是老夫还有榕西府所有百姓的福气呀。”…,

秦之初忙逊道:“老大人谬赞了,下官才疏学浅,当不得你如此称赞。”

毛江全呵呵一笑,“状元公现在虽然只是个县主薄,但是老夫相信你现在只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早晚有一天,你会龙入大海、虎入山林的,现在只是皇帝对你的一个小小考验,你可要耐得住寂寞,多做些实事出来。

咱们为官一方的,就怕你尸位素餐,白白占着职位,却不做事。只要你能够在宁清县做出成绩来,老夫不但按律对你进行提拔,还要给皇上写奏折,给你请功。所以,状元公,你不要觉得宁清县池塘太小,容不下你。如果你真的是龙,真的是虎,早晚有一天,老夫会给你提供更大的施展空间的。”

秦之初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来,“多谢老大人教诲,下官一定铭记于心,不敢有忘。”

毛江全的眼眸中流露出看透世情的眼神来,“状元公能够写出一手好文章来,理应思虑周全之人才是。说说吧,你对宁清县的形势如何看?有没有应对的办法和措施呀?你要是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就要贸贸然踏入宁清县境内,老夫可不答应,你是万岁爷钦点的状元,老夫可不敢让你出师未捷身先死,折戟在我榕西府,那样的话,老夫没法向陛下交代。”

秦之初心中一动,他察觉到毛江全有点考较他的意思,他要是不拿出点真东西来,很有可能会被毛江全看轻,他这个状元公在毛江全眼中,就没了价值,以后做起事来,说不定会平添诸多不便、掣肘。

“老大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下官其实已经在几天前就派人进入宁清县进行秘密的调查,对宁清县的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下官认为宁清县之所以混乱,根子上在于民强官弱,官府没有一支强有力的力量,能够把汉民和本地土著的争端,弹压下去,最有才导致如今的宁清县分崩离析,混乱不堪。下官打算在宁清县成立一支由县衙领导的团练,抓住枪杆子,才能够在宁清县,确立地位。”

毛江全默默地听着,不置可否,等到秦之初讲完后,他追问道:“这么说,状元公以为只要官府有了团练,就一定能够快速地把宁清县混乱的形势拨乱反正了?”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以为在当前错综复杂的形势下,首先要用雷霆手段,确立官府的强势地位,等把宁清县的形势稳定下来后,再用怀柔政策,从根子上消除引发汉民和当地土著对立的原因。”秦之初有条不紊地阐述道。

“不知状元公都准备了那些怀柔政策啊?老夫倒是想听听。”毛江全这会儿就像是一个跟后辈拉家常的老头。

秦之初却不敢小看这个能够在官场混几十年,都屹立不倒的从四品知府,“大人,这些政策包括但不局限于制定地方性条例,约定汉民和本土土著的权限和义务,鼓励耕桑,开荒种田,开设学堂等等。”

“看来状元公的心还不小呢。老夫还有一事相询,状元公又是打算成立团练,又是要开设学堂,鼓励耕桑,这桩桩件件落到实处,都是要花银子的。咱们榕西府可是个穷地方,没钱支持你状元公呀。你打算怎么办?对了,还有一件事,宁清县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向本府缴纳税银了,状元公这次来了,是不是先把这个缺口补上呀?”毛江全笑着说道。

秦之初的汗都快下来了,“老大人,下官来之前,皇上说让我自筹经费,所以下官不敢劳烦老大人费心。至于宁清县拖欠的税银,老大人似乎不该找我要,应该找盛博扬等三位县太爷要,欠税银的是他们,不是下官。你要是强要下官替他们缴纳税银的话,下官可就没一点活路了。”

毛江全见秦之初竟然难得的示弱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老夫给你开个玩笑,状元公不必在意。宁清县的情况,老夫又不是不清楚,官民对立,盗贼纵横,人祸不断,按理说可以免去钱粮,老夫今儿个就做主,免掉今年之前,宁清县所拖欠的所有钱粮。但是今年,不能免。还请状元公理解,老夫也是要向上面交差的。”…,

“是,多谢老大人法外开恩。”秦之初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毛江全点了点头,“你身为新科状元,却委屈你到宁清县做个县主薄,老夫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样吧,老夫给你写封信,你带着这封信去见本府千户陈豪天,或许对你讨要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有些帮助。”

秦之初闻言大喜,“多谢老大人。”

毛江全走到书桌旁,秦之初亲自给他磨墨,蘸墨,双手把毛笔捧到毛江全面前。知府大人很是受用,从秦之初手中接过毛笔,笔走龙蛇,刷刷刷,就给秦之初写了一封介绍信,大体的意思就是让陈豪天看在他的薄面上,能够准许秦之初便宜行事,在宁清县成立团练。

有了毛江全这封信,秦之初就会省掉很多的麻烦,他这次是真的对毛江全感谢非常,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真诚,“多谢老大人。”

毛江全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好了,状元公,宁清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你也别在我这里盘桓了,赶快走吧。等到宁清县平定之后,老夫再给你摆接风宴。”

秦之初带着毛江全的信,退出了知府衙门的后宅,刚出二门,盛怀松就堵住了他,“秦大人,本官刚才跟韩公子聊了聊,听说你想在宁清县成立团练。呵呵,本官跟陈豪天千户有点拐弯的亲戚关系,在他那里还是有点薄面的,我特意给你写了一封信,你拿着我的信,去见陈千户,一定能够顺利地讨要到关防札付的。”

说着,盛怀松也把一封信交给了秦之初,“秦大人,以后有时间,记得多来知府衙门转转,本官觉得跟你很有眼缘,咱们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秦之初自然免不了说一些客气话,好不容易才跟盛怀松分开,离开了知府衙门。

“老爷,齐国公不是给你写了一封信,让你难为一下秦之初吗?你怎么不但不难为他,还要给他写介绍信呢?”老管家等秦之初离开花厅之后,搀扶着毛江全躺好,顺口问道。

毛江全咳嗽了几声,“老夫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好好地刁难一下秦之初,可是跟秦之初谈了一番话之后,我发现这个秦之初是个狠人呢,一开口就要成立团练,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我也能听出来他是要大开杀戒了。

我还听说,在京城的时候,他竟然敢当着智屏郡主的面,要击杀魏国公的嫡亲孙子,这种人天不怕地不怕,又有才干,文武双全,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齐国公算什么?不过是仗着祖荫,尸位素餐罢了,没几个有本事的。再说了,咱们这里是榕西府,不是京城,他齐国公想对付我,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倒是这个秦之初,趁着他羽翼还没丰满的时候,跟他搞好关系,将来必定得到丰厚的回报。老夫年纪大了,没几年就要致仕了,将来说不定还有要依仗到秦之初的地方。齐国公,咱们可靠不上,人家腿粗,等着抱他们大腿的,有的是。”

“那,老爷,是不是以后京里的公侯要是再来信,咱们是不是可以直接回掉?”老管家又问道。

毛江全摆了摆手,“那也不行,公侯以后要是再来信,咱们还是要区别对待的,要是从大处上来讲,对咱们有利,还是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的,要是对咱们没利,咱就不做。只要咱们能够把握好其中的度,京里的公侯们就不会拿咱们怎么样的。”

秦之初出了知府衙门,韩青石和韩忠就在门房坐着,见他出来,连忙跟了出来,“大哥,怎么样了?那个盛怀松刚才还跟我聊了很长时间,看他的意思,是想给大哥拉拉关系的?”

秦之初笑道:“岂止是同知大人,就连知府大人都给我写了一封介绍信,有了这两位大人的介绍信,咱们十拿九稳可以把关防札付拿到手了。走,二弟,别耽误时间了,现在就去千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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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箭威

第182章

箭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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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的军队编制实行的是卫所制,军队组织分卫、所两级,一府设所,数府设卫。卫设指挥使,统兵士五千六百人。卫下有千户所,统辖一千一百二十名士兵,千户所下设百户所,有一百二十名士兵。各府县卫所归各指挥使司都指挥使管辖,各都指挥使又归中央五军都督府管辖。

榕西府做为榕州省治下的九府之一,自然也设有千户所,该所的大部分官兵都驻守在榕西府北门外,但是在城中,设有中军营,也就是百姓口中俗称的军衙门,陈豪天平常就住在这里。

秦之初带着韩青石、韩忠等人,直奔中军营,那里距离知府衙门不是很远,走了不到半炷香时间就到了。只见中军营门前有一个巨大的校场,青石板铺墁,在校场的一角放着石锁、石鼓等物,还有箭靶什么的。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开设在中军营四周的青楼、ji院。

秦之初粗略看了一下,至少也有四五家操皮肉生意的店面,进进出出的有很多都是穿着军服的士兵、军官。

秦之初见空荡荡的校场上竟然没有一个士兵操练,反倒是青楼中生意异常的红火,不由地摇了摇头,这样的兵战斗力堪忧,难怪榕西府治下那么多的盗匪纵横,久久不能平息。

不过,摇头归摇头,秦之初不会去多事,他是文官,无权干涉军队的事情,况且,那又不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管,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抓紧时间,打个坐,入个定,参悟个法术什么的。

韩青石吹了一声口哨,“大哥,这些丘八过的都是神仙日子呀。天天逛ji|院,我喜欢。”

秦之初没好气地瞪了韩青石一眼,“你要是喜欢,等会儿我见了陈豪天,跟他说说,让你到他手下做个兵头。”

韩青石连忙摆手道:“大哥,千万别,小弟就是说笑而已。我现在也是有追求的人了,不是郭仙子那样的美到极处的女人,咱是看不上眼的。唉,大哥,你可别误会,我知道郭仙子早晚都是我嫂子,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真的对她有心思。”

秦之初没好气地踢了韩青石一脚,“别废话了,赶快跟我去拜见陈千户。对了,这里可不是知府衙门,不能耍混玩横。”

两人一起走到中军营大门,这也是一个硬山顶的砖石结构的大门,面阔三间,门楣上同样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写“榕西千户所”,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士兵,其中一个扶着抢,肩半塌着,显得有点吊儿郎当,另外一个,不时的朝着青楼的方向看去,时不时地舔着嘴唇,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

秦之初和韩青石走过来,这倆守门的士兵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秦之初自然不会对他们视若无睹,直接往中军营里面闯,他跟陈豪天没有一丁点的交情,擅闯军营,弄不好就会成为别人攻讦他的理由。他现在只是个县主薄,有太多的人可以让他丢官罢爵了,不能不谨慎。

他走到一名士兵的面前,拱手道:“这位军爷,在下秦之初,乃皇上钦点的壬辰科状元,新任宁清县县主薄,特来拜会陈豪天陈千户,烦请通报一声。”

那士兵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秦之初一眼,“县主薄就县主薄吧,还劳什子的状元,这年头,有状元做县主薄的吗?我家将军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秦之初一伸手,从袖子里面取了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出来,“还请军爷辛苦一下吧。”

那士兵一见银子,眼就挪不开了,他闪电般出手,就把银子抓在了手中,那速度都能在油锅里面捞油条出来了,“我家将军真不在,你要是想找他,就到那边的四季春找他。四季春有个头牌姑娘,花名叫翠莺,是我家将军的相好,将军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陪着翠莺小姐。”

一听陈豪天竟然在青楼,秦之初都快吐血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他想了想,还是不能去四季春找陈豪天,两人没有任何交情,陡然一见面,陈豪天不免尴尬,万一他恼羞成怒,秦之初虽然不怕,却只怕别想把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搞到手了。…,

秦之初又拿出一个银锭,“烦请军爷到四季春请一下陈千户,就说在下从京中而来,他京中有朋友,让在下捎了一件宝贝给他,请他速来。”

一眨眼的工夫,二十两银子到手,那士兵都快把秦之初当财神爷供起来了,他忙道:“大人稍候,我这就去替你请我家将军。”

那士兵把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丢,转身就朝着四季春跑去了,另外一名士兵见同伴有银子可拿,他却一文钱都没有,脸色有点不好看。

秦之初看在眼中,心中一笑,又掏出十两银子,走到那士兵跟前,递给他,“军爷辛苦了,拿去喝茶。”

银子到手,那士兵顿时眉开眼笑,“这都是小的我的职责所在,还是大人辛苦了。”

秦之初自然不会白白把银子送出去,他貌似无意地问道:“军爷,不知千户大人除了翠莺姑娘外,还喜好些什么呀?”

那士兵说道:“我家将军在遇到翠莺小姐之前,最爱射箭,他光收集各种弓,就收集了十几把,拉力最大的一把,高达一石五斗,是我们榕西府千户所的神箭手。只是那翠莺姑娘来了之后,将军就不怎么练箭了?”

秦之初点点头,又问道:“那翠莺姑娘是哪里人?人漂亮吗?多大年纪?她怎么会看上陈千户呢?”

“那翠莺小姐可美了,貌似天仙,小手又嫩又白,跟葱白似的,脸蛋也嫩,都能掐出水来,我曾经有幸远远地见她到城东的城隍庙上香,我的魂儿都差点让她勾走。

在遇到我家将军之前,她一直都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后来有一次我家将军带着我们出城拉练,正好遇到一群绑匪要劫持翠莺小姐,我家将军开弓射箭,五箭射死了五个绑匪,其余绑匪见势不妙,一哄而散,就此把翠莺小姐救了下来。

自那以后,翠莺小姐一颗芳心就挂在了我家将军身上,这大概就是美女爱英雄吧。”

这士兵倒是个直肠子,又拿了秦之初的银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倒给了秦之初,不大的工夫,秦之初就从这士兵那里套取了不少情报。

像什么榕西府千户所满员应该是一千一百二十人,但实际上只有九百多人,缺口的那将近两百人,一直由陈豪天吃着空饷,还有陈豪天在榕西府及其下属各县,有耕地千余亩,店铺六七家。还有什么那个百户跟陈豪天最近,那个百户不受陈豪天喜欢,等等。

说着,说着,就见从远处的青楼中,出来了一队士兵,为首的一个人带着带着乌纱帽,穿着武官的常服官袍,官袍上缀着熊罴样式的补子。

那士兵一见,连忙挺起了胸,“大人,我家将军快过来了,我不能跟你说了。”

秦之初心领神会,又掏出一锭银子,背转身来,递到了那士兵的面前,那士兵自然笑纳,他现在恨不得能够把肚子里面知道的东西全都倒给秦之初,好多换来一些银子。

等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那穿着武官常服官袍的军官走了过来,一个千户所,只有一个正五品品秩的武将,他应该就是榕西府的千户陈豪天。他看样子,四十出头,皮肤发黑,浓眉大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那么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秦之初上前几步,双手抱拳,一躬到底,“下官宁清县县主薄秦之初,拜见陈将军。”

陈豪天冲着秦之初点点头,“状元公不必多礼。我听我的属下说,状元公从京城给我捎来了东西?我记得我在京城可没有什么亲朋呀,状元公莫不是要贿赂我不成?”

“将军说笑了,在下素闻将军治军严谨,刚正不阿,清洁廉明,下官就算是有心贿赂将军,可是一想到将军的气节,也就没了那个胆子了。在下确实受人所托,从京中给将军捎来了东西。”

秦之初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陈豪天只是个普通的千户,肉体凡胎,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他自然能够坦然对之,侃侃而谈。…,

陈豪天也没有请秦之初到军衙门里面坐坐的意思,就在大街上问道:“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状元公给我从京中捎来了什么东西?”

陈豪天其实也不是个清官,这从他吃空饷,开店铺,强卖强买土地,就可见一斑。

只是他做人还是比较谨慎的,秦之初毕竟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又是宁清县的县主薄,陈豪天担心这是皇帝布下的一招暗棋,暗中调查榕西府军政之事,秦之初要是给他来个“钓鱼”执法,故意拿出银子贿赂他,他不收下还好,一旦手下,回头秦之初转过头来,再给皇帝写到密折,参他一本,陈豪天就得掉脑袋。

这样的事情,在大周朝不是没有发生过。陈豪天也怕呀,所以才能秦之初当众把东西拿出来,如果秦之初真的拿出来比较贵重的物品,他就反将秦之初一军。

秦之初也没强求一定要到中军营去,只要能够尽快把事情办成,别说在大街上,就算是在茅厕里,他也没意见。

“在下听说将军收藏了一把一石五斗的硬弓,不知能够拿出来,让下官一观。下官带来的东西,跟将军的弓可有很大的关系呀。”秦之初故作神秘地道。

“来人,去把我的硬弓拿来。”陈豪天现在还不知道秦之初的厉害,还以为秦之初只是个柔弱的文人,京中发生的那些事,不是谁都有资格知道的,何况,陈豪天已经连续数月沉浸在翠莺小姐编织的温柔乡中了,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很快,陈豪天的亲兵就把他收藏的那把硬弓拿了来,这是一把外表显得很普通的硬弓,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物,甚至连花纹都很少。只有这种弓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像那种制作精美,镶金嵌银的弓,大部分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炫耀自己身份的装饰品,更多的时候,都是束之高阁。

陈豪天指了指秦之初,他的亲笔就把硬弓交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把弓接在手,随意的一拉,只听弓身发出嘎吱的响声,一瞬间,弓拉满月。这把弓只有一石五斗的拉力,秦之初在京中买的那把弓是一石七斗的拉力,那时,他还没有修炼到旋照期二层,如今,他拉那把一石七斗弓,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拉到满月的程度,拉这把一石五斗弓,实在是没有任何挑战性。

陈豪天及其亲兵、属下,一见秦之初如此轻松就把一石五斗弓拉到满月的程度,全都目瞪口呆,嘴巴大张,下巴颏掉了一地。

陈豪天更是暗自喝彩,他现在拉这把弓都有些勉强了,主要是很长时间没有练过的,又在翠莺身上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武力倒退了许多,不过他是识货之人,别的不说,秦之初能够轻松地把一石五斗弓拉到满月,他就得翘起大拇指,说声服。

秦之初朝着韩忠说道:“拿箭来。”他暂时还不想让陈豪天知道他是修真者,在来之前,他就从储物袋中,取出了箭囊,还有十二枝符文箭,这些符文箭也是他特制的,都是偷工减料的成品,威力跟他在青浦县码头,转让给那两个散修的一模一样。

秦之初为了达到震撼性的效果,从箭囊中抽了一枝爆裂箭出来,随意一看,瞄准了校场放置的一个石锁,搭箭上弦,弓拉满月,手一松,嗖的一声,爆裂箭流星般飞去。

爆裂箭准确无误地扎在了石锁上,轰的一声,爆裂箭爆裂开来,石锁直接炸成了四五块,全都飞了起来,石锁周围的石鼓、石杠铃,也都遭了殃,也有不少被炸坏,炸飞的。

“保护将军。”陈豪天的亲兵还算是训练有素的,如此大的动静,不但没有把他们吓趴下,还纷纷地抽出了朴刀,把陈豪天护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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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多了,多了

第183章

多了,多了

陈豪天却不领情,抬起穿着皂皮靴的大脚,就连踢了几个离他最近的亲兵一脚,“混蛋,我还用你们保护吗?”。

陈豪天好歹是个武将,军人那种争强好胜之心还是有的,秦之初只不过射了一枝箭,就让他的亲兵吓成了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秦之初把弓收了起来,连弓,带那个箭囊以及箭囊中的十一枝符文箭,一起捧到了陈豪天面前,“陈将军,这就是下官受人委托,从京中给你带来的。”

如果是金子,是银子,抑或者是其他的珠宝玉石,陈豪天还能硬起心肠拒绝,可是面对着这十一枝符文箭,陈豪天的心中就像是猫抓的一样,心痒难耐。

这样的符文箭,都是一等一的宝贝,往少了说,每一枝都能换来上千两的银子,但是反过来讲,你就算是有银子,也没地方买去。

陈豪天是爱弓箭之人,秦之初送出的这些符文箭,正好投其所好,让他想拒绝都拒绝不了。何况,陈豪天也想通了,皇帝就算是派人明察暗访榕西府的军政,也不可能让秦之初用如此贵重的符文箭做试金石。

“哎呀,瞧我这个脑袋,都老糊涂了,我突然想起来我在京中还真的有一个远房叔叔。呵呵,状元公,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你了。快快,里边请。”陈豪天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热情无比地邀请秦之初到中军营里面坐坐。

中军营跟知府衙门差不多,也有公堂、大门、二门、二堂等建筑,这里除了处理榕西府的军事之外,同时涉及到武将、士兵的官司,也归中军营管,府衙、县衙都是无权审理的。

秦之初、韩青石一起跟着陈豪天进了中军营,过了仪门,进了陈豪天的内宅,一起在内宅的堂屋坐了下来。

“状元公,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那几枝宝箭是谁送来了吧?不少字”陈豪天问道。“我在京中可没有交情深厚到这种地步的亲朋好友。”

秦之初呵呵一笑,“将军,那几枝符文箭当然是下官送给将军的见面礼了。下官初到宁清县,以后还要麻烦将军多多照顾,故而才有今日之拜会。当然,除此之外,下官还有一件小事,想麻烦将军。”

陈豪天一听礼物是秦之初送的,就知道秦之初一定有事求他,看在礼物的份儿上,再看在秦之初能拉来一石五斗弓,箭术还那么精的份儿上,他很爽快地道:“状元公请讲,只要是在我职权范围之内,一定给你办成,要是超过了我的职权范围,我也给你出出主意。”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下官只是想在宁清县成立一个团练,用来弹压县内的暴民。”秦之初直言道。

陈豪天一听秦之初只是想成立团练,马上松了口气,现在宁清县已经有好几个团练了,每个团练的成立都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秦之初还是头一个到他这里讨要关防札付的。

没等陈豪天开口,秦之初又把知府毛江全、同知盛怀松的介绍信拿了出来,“将军,下官来之前,先去拜访了一下知府大人、同知大人,这是他们让我捎来的信函。”

陈豪天拆开一看,见本府的两个民政首脑都是让他关照秦之初的,马上就对秦之初更加高看一眼,毛江全、盛怀松就是两个老狐狸,他们俩面和心不合,能够让他们同时都写下内容基本相同的介绍信,秦之初的本事可不小。…,

本来有了秦之初送出的重礼,陈豪天就有意给秦之初开出关防札付了,现在又有知府、同知两位大人的介绍,陈豪天自然也就乐得顺水推舟,不作任何的刁难。

很快,陈豪天就写了一道公文,盖上他的官印,吹干墨迹,然后把这道准许秦之初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一看,暗道这陈豪天也是个妙人,关防札付上写着的不是允许宁清县成立团练,而是允许秦之初组织并领导团练,这就是说只要秦之初在榕西府这一亩三分地任职,不管是县主薄,还是县丞、县令,甚至是同知,都是有权利组织团练的,而且这支团练还归他管辖。

在关防札付的末尾,陈豪天还特意批准秦之初从中军营府库提一百把军刀、一百杆长枪,外加军马十匹,为团练所用。

而做为团练另外一个最重要的数字,就是团丁的数目,陈豪天也没写,只是让秦之初酌情安排,也就是说只要秦之初觉得有必要,搞出来一万名的团丁,都是可以的。

“多谢将军了。”秦之初小心翼翼地把这份关防札付收好,有了这道关防札付,他就可以合情合理合法地组建团练了。

陈豪天笑道:“难得遇到一个对脾气的朋友,状元公可不要急着走,咱们俩一起吃个饭,好好地亲近亲近。”

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陈豪天的时候,秦之初也乐得跟陈豪天搞好关系,便和韩青石一起留在了中军营,跟陈豪天喝了一次酒,在酒桌上,秦之初又把韩青石介绍给了陈豪天。

陈豪天对韩青石不是很在意,就算知道了韩青石是韩国公的儿子,表情也是敷衍居多。韩国公距离他太远了,根本就靠不上,何况,韩青石还是个庶子,想借着韩青石靠上韩国公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一直到天傍黑的时候,秦之初和韩青石才离开中军营,陈豪天亲自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外,给足了面子。

回到宅院,就见院门口排出了一个长长的队伍,一进门,就见很多的木匠、漆匠正在忙活。关志文正满头大汗地指挥着那些木匠、漆匠忙活。孙得龙跟在关志文身后,跑前跑后,狐假虎威。

“关兄,你这是干嘛呢?”秦之初问道。

关志文连忙小跑着走了过来,“东翁,咱们马上就要进宁清县了,队伍不能太寒酸了,该有的仪仗、官轿什么的,都要准备。我特地写了几份告示,让下人们张贴了出去,这些人都是来应聘的,这些木匠、漆匠是来做木牌、伞盖、官轿的。”

做官就要有官威,有官样子,就算是最清正廉明的官吏在这方面也特别注意,秦之初正打算在宁清县大干一场,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做官也是一样,官威怎么来,就要凭借那些依仗、官服等外物。如果不在这些细节上注意一点,就会平添几分难度。

“好,关兄,你让他们抓紧时间,快点把东西做好。对了,我已经把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讨了下来,你问问那些应聘的,是否愿意跟着咱们到宁清县做团丁,待遇从优,包吃包住。”秦之初随口吩咐道。

关志文问道:“东翁,还有一件事,得请你做决定,那些依仗、团丁什么的,都该是什么待遇标准。是比照同行吗?”。

秦之初说道:“在我手下做事,不能贪墨徇私,这是铁律,谁都不能违反。不过不贪墨,就朝廷制定的那点工食银标准,实在是有点少。这样,以后咱们宁清县所有的皂隶、衙差、依仗、民壮、团丁等,比照朝廷的标准,给三倍的工食银。你和龚兄,除了按照朝廷的标准领取俸银、养廉银之外,再额外领五倍的养廉银,其他的典吏,则多给三倍的养廉银。”…,

一名县衙的典吏,年俸银为三十一两五钱二分,另有养廉银八十两,秦之初再额外给五倍的养廉银,算下来,关志文和龚秀珍一年就能拿到手五百多两银子,这可是相当大一笔款项了。

“东翁,多了,多了。”关志文连忙婉辞道。

“不多,关兄,以后你就知道不多了,说不定还会向我抱怨,让我给你涨工钱呢。呵呵,就先这么办着吧,回头咱们再调。”秦之初笑道。

因为要招募人手,制造木牌、官轿、伞盖等,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到宁清县上任,秦之初只能往后错了两天。

这两天,秦之初静下心来,一心一意地修炼,榕西府多树木,天地间的灵气要比北方多一些,每进行完一次周天循环,秦之初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境界在缓慢地增长着。

当然,这两天,秦之初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研究昊天金阙,这个看样子像座城隍庙的建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泥胎金身,供桌上摆放着的长生牌位,也是考验着秦之初智慧的存在。

秦之初早就把事情分配好了,谁做什么,谁负责什么,交代的一清二楚,他把关防札付交给了奚一松保管,让他负责招募团丁的具体事宜,然后他就躲在内宅,专心地琢磨起来昊天金阙了。

想研究昊天金阙,有一道关是比较要闯的,这道关就是怎么样,能够把昊天金阙放出来。秦之初可不想想放昊天金阙的时候,把印信放了出来,要知道每放一次印信,他就要损耗大量的真元,核算下来,大概二十五块左右的下品晶石所蕴含的天地灵气所转化的真元,才能支持印信出来一次。

秦之初最缺的就是晶石,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稳定获得晶石的途径,自然是能省一点是一点,节约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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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罩得住

第184章

罩得住

那里都冷冷清清的,大家多支持,活跃一下气氛呀。

秦之初仔细地回想着要想把印信从泥丸宫中放出来的经过,首先要调集全身的真元往泥丸宫中流转,等到真元充满泥丸宫,泥丸宫有些胀痛的时候,默想一下印信,就可以调出印信杀敌了。

这个过程看似复杂,其实在须臾之间就可以完成,一直都是秦之初压箱底的杀敌绝招,威力绝大,却也缺点明显,每次运用,都要消耗大量的真元,是秦之初不可承受之重。

秦之初琢磨了良久,决定试着在泥丸宫空荡荡的情况下,尝试着召唤昊天金阙,他闭上眼睛,先将泥丸宫中的真元排空,然后默念了一声:“昊天金阙,你给我出来。”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秦之初一睁开眼,果然看见那座破庙似得昊天金阙就在他的眼前,跟上次他见到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秦之初已经看到泥胎金身前的供桌上,又多了几个长生牌位。

昊天金阙有半间屋子大小,秦之初还是能够自由进出的,他进入昊天金阙中,把那几个多出来的长生牌位,一一拿了起来,看了看,发现其中有一个是他在青浦县帮了一把的滕向东竖起来的,其他几个,有的是大名府的士绅竖起来的,有的是青浦县的百姓竖起来的。

那几个大名府的士绅也是秦之初曾经帮过解决子女的,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竖起来长生牌位,大概是受人影响的缘故,那几个青浦县百姓竖起的长生牌位,可能是从滕向东或者县衙那里得到了风声,把他当成了神仙,竖起了长生牌位,供了起来。

秦之初之所以有如此猜测,是因为那几块青浦县百姓竖起来的长生牌位上面,无一例外写着“仙师上讳秦下讳之初长生牌位,青浦县信男(信女)某某某立”。而那几个新添的大名府士绅立的牌位,上面写着的都是“恩公上讳秦下讳之初,大名府某某某立。”

秦之初看到这些长生牌位,尤其是滕向东立的那一块长生牌位,心中蓦然一松,这证明他以前的猜测,只要在现实世界中,有人给他立了长生牌位,那么在昊天金阙就会对应地出现一块,这就给他指明了一条以后让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越来越多的方法。

再往深了说,秦之初打算用雷霆手段平定宁清县,多为百姓做些好事实事的想法,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有让老百姓过得好,对他感恩戴德,那么治下的百姓才有可能给他竖长生牌位。当然,偶尔地展示一下自己的法术,也是有必要的。

搞清楚了昊天金阙的收起、出现的方法,以及长生牌位如何得来之后,秦之初开始研究这个昊天金阙、泥胎金身还有这些长生牌位对他究竟有什么作用。

可惜,秦之初在昊天金阙转了又转,看了又看,也没有什么发现,昊天金阙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样子,也没有变得更加富丽堂皇一点。

秦之初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它的用途看来只能留待以后慢慢地发现和挖掘了。

当昊天金阙重新隐入到泥丸宫的青铜残印中之后,秦之初心中一动,他想起还没有给青铜残印放出的那枚印信起个名字,他想了想,决定取昊天金阙的前两个字,将那可以杀敌的印信称之为“昊天印”。

当他决定了这个名字之后,恍惚间,他感觉到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一阵跳跃,他隐隐地感觉到青铜残印似乎是很认同他起的这个名字。青铜残印不会真的叫做“昊天印”吧?不少字

两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在关志文、孙得龙的监工之下,木匠、漆匠等七八名工匠一起努力,把依仗所需要的官轿、大青扇、蓝伞盖、桐棍、皮槊、“肃静”木牌、“威武”木牌、“回避”木牌等都准备好了,初次之外,昭示秦之初身份的“钦点状元”、“连中两元”等木牌也都制作完成。另外还有铜锣,也是全新打造的。…,

相应的依仗人员也都招募齐全,另外还有几个地痞无赖,过来应聘衙差,也被关志文一并收下。在大周朝,衙门中的衙差、皂隶、捕快等,都是贱藉,一旦从事这些职业,三代之内,不许参加科举,故而普通的平民百姓还真的没有几个愿意做的。

另外,到衙门当差,肯定是要得罪人的,要是没点手段,没有胆量,没有身手,想做好衙差什么的,也基本上没什么可能。

关志文对这套有一定的了解,何况,还有孙得龙给他当参谋,该招什么人,就招什么人,不会因为他们的过往,就将他们排斥在外,至于招募进来之后,他们要是再敢做奸耍滑,欺压良善,直接用水火棍开打就是,打上一两回,他们就老实了。毕竟他们就算是再狠,还能狠得过秦之初吗?

团丁的招募就不太顺利了,宁清县的混乱形势,榕西府谁不知道,都知道到榕西府做团丁,肯定是要打仗的,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就算掉不了脑袋,缺个胳膊断个腿的,后半辈子就废了。何况,宁清县的乱基本上只局限在宁清县,榕西城的百姓都没有切肤之痛,所以报名不是很积极。

即便是那些报名的,大多也是看上了秦之初开出的高额饷银。而这些报名参加宁清县团练的,最后是不是录取,得由奚一松说了算。奚一松走南闯北,眼光毒辣,又把报名的团丁刷下去了一多半,最后满打满算,总共连三十个人都没有。

秦之初得知奚一松的做法后,没说什么,这些具体的事务,他从一开始就不想管,他也相信奚一松能够做好,要是连这点放手的魄力都没有,秦之初以后只能把全县的大小事务一把抓了,就别想修炼了。

这天一大早,秦之初他们就起床收拾,韩青石绕着他一直转圈,“大哥,你把人都带走了,就让我留在榕西府,你是不是太不给小弟面子了?还是你觉得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到了宁清县只会给你添乱?”

秦之初一边洗着脸,一边说道:“二弟,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留你在榕西府,是对你最大的信任。咱们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咱们有困难吗?大哥你是神仙呢,宁清县就算是有再多的暴民,再大的混乱,你只要给他射上几枝爆裂箭,再用浑天碗罩住他们,狠狠地烧一下,还怕他们不服吗?”。韩青石一说起这些,就两眼放光,“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够少得了小弟给你做见证呢?大哥,你带上我吧,求求你了。”

“不行。我虽然有手段,也想在短时间内,尽快地把宁清县的混乱平定下去,却不方便用你说的法子,何况,用暴力方式,只能从表面上压服众百姓,却无法让他们心服口服,所以暴力手段可以用,却要少用慎用。我们还是要用怀柔政策。

我给你说这些干什么?二弟,你还是得听我的,得留在榕西府,你先别急着反对,听我跟你讲,咱们在榕西府无依无靠,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我刚才不是问你,咱们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吗?

我告诉你,是没钱。我这一路上,虽然搞到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可是这钱要是往宁清县十几万人头上一撒,一晃眼的工夫,就没了。花光了之后,咱们怎么办?难道从老百姓的身上征税吗?

宁清县现在这么乱,怎么征税?所以咱们还是得自己想法子,我带来的这些人里面,三哥是做过生意的,但我还要靠他掌管团练,不能离开,除了三哥之外,也就只有你了。”

一听秦之初把他抬到这么高的位置,韩青石不由地挺了挺胸。

对他的小动作,秦之初权当没看见,继续说道:“你好歹在京中也当过一段时间的玉器店东家,对生意上的事,多少也有些了解。而且,和三哥相比,你身上还有一个三哥都没有的优势。”

韩青石眼睛马上变得贼亮,“大哥,我还有三哥都不如的地方?快说,快说,究竟是那点?是不是我比三哥更帅,更有男人味?更吸引女人呀?”

“错,是你比三哥丑,没他英俊潇洒。”秦之初呵呵一笑,见韩青石的脸垮了下来,笑道:“开玩笑的,你是韩国公的儿子,出身高贵,这一点,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我有心把你推出来,做我的代理人,就是要借助你的这个身份,让别人不敢轻易动你。

二弟呀,以后为咱们宁清县筹集经费,甚至是为我个人寻找晶石的事情,我都要交给你来办。到时候,经过你手的银钱,可能都是几十万,几百万的,换成是别人,不一定罩得住,只有你,才能完成这件事,让别人不敢打咱们的主意。你说,这件事,我不交给你,交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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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贼酋

第185章

贼酋

韩青石事先还真没想到自己能帮秦之初这么大的忙,连忙拍着胸脯,说道:“大哥,你尽管把事情交给我办,我一定把大把大把的银子给你赚到手。”

秦之初说道:“二弟,这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你一定要好好的办,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有几个要求,你要记在心中。

首先,作奸犯科,为恶为霸的手段不能用,我要在仕途上一展身手,你要在韩国公那里争取到权益,家底就得干净,至少也得是表面上让人挑不出来毛病。赚钱的法子有很多,不一定要用触犯大周律的手段,让人日后攻讦咱们。

其次,我是比较理解你的,韩国公把京城的那家玉器店给了你,你也没好好地在店中坐镇,对生意上的事,你是满瓶不响,半瓶子晃荡。所以你还是要想办法找几个懂行的人,来给咱们做掌柜的,你居于幕后,掌控、监督那几个掌柜的就行了。”

韩青石就一点好,绝对不在秦之初面前充行家,“行,大哥,我听你的。”

秦之初继续道:“你先别急,还有一条。这做生意,肯定是有赔有赚,我给你半年时间,在这半年时间内,赔的钱,全算我的,半年之后,要是还赔钱,你我各自承担一半。如果赚钱了,我允许你抽走两成的利润,做你的私房钱,归你全权支配,你吃也好,喝也好,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对了,你不是《修炼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吗?这钱最好攒一攒,回头找几个黄花大闺女,跟你一起修炼。有了钱,还怕娶不好好人家的姑娘吗?”。

韩青石知道跟着秦之初,做生意,想不赚钱都难,别的不说,如果秦之初有意把符文箭拿出来卖的话,每枝符文箭都能换回来大笔的银子,他可以从中抽两成利,那就是极为不菲的一笔款项了。

秦之初又叮嘱了韩青石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他这一走,兄弟两个估计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面,有些事情必须要交代清楚。

等到队伍整顿好,准备出发的时候,秦之初给韩青石留下了五万两银子,做为启动生意的本钱,具体挑选什么生意做为切入点,秦之初就全都交给韩青石自己选了。

韩忠等多位韩青石从京中带来的家丁,自然也留了下来,跟着韩青石,毕竟韩青石这边也需要人手。

秦之初出了宅院,翻身上了马,带着奚一松、关志文等人,朝着榕西城外面走去。这里不是秦之初的地盘,那些依仗什么的,也不好展开,所以秦之初这一行人还带着几辆马车,驮着那些木牌、伞盖、大青扇以及从千户所领的长枪、军刀等物。

一行人迤逦出了府城,然后沿着官道一路向西行。

宁化县位于榕西府的正西,宁化县县衙所在地——九龙镇与榕西府的直线距离大概为一百八十里,不过从榕西府往西走一百五十里,就进入到了宁化县的管辖范围了。

秦之初一行人一共有近百口人,马匹和车辆的数量明显不足,赶路的速度有点慢,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进入到了宁清县的县境之内。

秦之初跳下马,坐到了官轿之中,轿夫抬起了轿子,依仗也摆了起来。铜锣开道,后面是“状元及第”、“连中两元”、“宁化主薄”、“肃静”、“回避”等木牌,再之后,是大青扇、罗盖、青旗、桐棍、皮槊,之后是四人抬的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在之后,是关志文、龚秀珍、孙得龙等人,在依仗的后面,是以奚一松为首的团练队伍,数辆马车掺杂其中。

一行人一字排开,蔓延十余丈远。

等所有的依仗都排开了,就听队伍最前面的响起了铜锣声,当当当当当……声传数里。

一连敲了五下,“大人回衙了,闲杂人等闪开。”

其实,从秦之初在榕西城公开露面,拜会了榕西府的知府毛江全、同知盛怀松以及千户陈豪天之后,他这个皇帝亲自任命的县主薄即将到任的消息就传到了宁清县。…,

虽说这几年,宁清县混乱不堪,官民对立,汉民土著不断械斗,盗匪纵横,但宁清县还是有不少既得利益者的,宁清县的这三大顽疾,在其后背,都各自有那么一群获利之人。

像官民对立。宁清县县衙被烧,县令又迟迟不能上任,使得宁清县吏、户、礼、兵、刑、工六房的长官,也就是六大典吏,都成了宁清县的土皇帝,六个人谁也不服谁,各自纠结了一批衙差,又和本地富户联合,霸据一方。他们上不用向榕西府缴纳钱粮,对下,该收的钱粮是一个字都不少,最后收到的钱粮,自然都落在了他们的腰包。

如果说,谁不希望上面委派县令,六大典吏绝对是其中几个挑头者。

像汉民土著械斗。他们各自组建了团练,有了维护自己利益的本钱,还不用担心官府偏袒一方,有什么纠纷,各自拉出团练,**娘的一架再说。双方互有胜负,也都侵占了对方不少利益,当然也赔了一些给对方。

无论是汉民,还是土著,都对官府失去了信心,他们也是不希望宁清县再有什么县令的。当然,严格说起来,他们对有没有县令都持无所谓的态度,只要县令别干涉他们的事情就行了。还有,想从他们那里征收苛捐杂税,那是想都别想了。

像盗匪。那就更别说了,这些靠杀人越货、拦路抢劫为生的贼人们,自然希望天下越乱越好,最好是大周朝到处风起云涌,起义不断,那时候,他们还要跟着揭竿而起,扯起义旗,说不定,还能打下江山,称王称霸呢。

在宁清县活动的盗贼,总人数超过了两千人,这些人分成了数十个队伍,多则上百人,少则几个人,或占山或拒水,或拦路或入室,把宁清县搅得鸡犬不宁。也就是这些年,汉民和土著都成立了团练,才让这些盗贼收敛了一些。

这些盗贼在榕西府也有探子,秦之初即将走马上任的消息,盗贼们在秦之初还没有走出榕西府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探子们或是飞鸽,或是用快马,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把消息传递到了宁清县。

很快,几股势力最大的盗贼队伍凑到了一起,协商应对宁清县即将发生的变化。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势力最大的百马帮帮主马千里,他手下有二百余人,其中拥有马匹、骡子八十余匹,弓箭手二十余人,另外还有三架投石车,其余的手下也都至少拥有一把朴刀,另外,他们中披挂甲胄的,也有五六十人。

这是一个极其强横的力量,曾经和宁清县汉民的团练硬碰硬了一次,占尽了上风,最后要不是汉民修建的土楼实在是太坚固,又有其他的汉民团练过来支援,说不定就把那支汉民的团练给杀光了。

“各位,我已经收到了准确的消息,那秦之初可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他从陈豪天那里讨要来了成立团练的关防札付,而且已经在榕西府招募了三十多名团丁,看来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咱们继续在宁清县逍遥自在下去了。大家都议一议,看看该怎么办?”

另外一名盗匪头子说道:“马帮主,我听说这秦之初可不一般呢,乃是皇帝钦点的状元,据说差点做了智屏郡主的入幕之宾,惹得皇帝生了气,这才把他贬到了宁清县这个小地方来。我还听说秦之初讨智屏郡主的欢心,差点当着许多人的面,要把魏国公的亲孙子给杀了。咱们的状元公可是个多情种子呀。”

众盗匪哄堂大笑起来,宁清县和京城远隔两千余里,什么消息传到这里,都走了样,何况盗匪就是盗匪,和官府毕竟有很大的区别,得到的消息就更难准确了。

马千里等众人笑了一阵,“不管秦之初是不是多情种子,咱们绝对不能小瞧他。你们想想,他想泡皇帝的亲孙女,皇帝都没杀他,他想杀魏国公的亲孙子,魏国公也没能奈何得了他,这人肯定是有几分手腕的。

咱们不怕宁清县有县官,就怕这县官本事太大,不但有志剿灭咱们,还有能力剿灭咱们。我的意思是趁着秦之初还没有进驻九江镇,咱们集中力量,狠狠地教训他一下,如果能够将他杀了,自然更好。就算是杀不死他,也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咱们都不是好惹的。

如果他以后还不识趣,咱们就再联手,攻陷九龙镇,再烧他一次县衙。”

这些盗贼个个都是争强斗狠的好手,又都不想失去现在想杀就杀,想抢就抢,天下之物,任取任拿的生活状态,别说他们不是很了解秦之初,就算是知道秦之初有什么本事,为了不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会选择和秦之初硬拼一次的。

“马帮主说的是。咱们确实应该联合起来,集中优势兵力,**娘的秦之初一次。马帮主,我愿意带着我手下的精锐,和你联合,暂时听你指挥。”一位盗匪头子率先表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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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棋子

第186章

棋子

马千里一直想把宁清县境内的所有盗匪整合起来,以他为尊,如果他能够做到这一点,他就拥有了两千多名手下,比榕西府千户所的额定兵丁还要多,到时候,别说是小小的宁清县,就算是整个榕西府,都能够任由他纵横。

这一点,宁清县大大小小的盗匪都很清楚。这盗匪们也讲究个宁为鸡头,不为牛后,没人愿意放着大瓢把子不当,非要去给马千里当手下。故而以前马千里想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试图将宁清县所有的盗匪整合到一起,却没有一次成功的。

这次,秦之初的威胁固然是一方面,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马千里最大的目的,还是想着要一统宁清县的盗匪,实现他把榕西府当自家后花园的终极目标。

那位提议要带着自己手下精锐,跟马千里联合,一起对抗秦之初的盗匪头子,是马千里暗中威逼利诱,争取过来的,今天正好做为一个棋子,亮了出来,希望能够带动其他的盗匪们也做出类似的表示。

不过马千里算盘打得不错,在座的却也没有什么废物点心。宁清县如此混乱,能够在这里立足,就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马帮主,你手下有两百多个人,既有骑兵,又有弓箭手,还有投石车,凭你掌握的力量,攻克榕西府的府城都没问题,对付一个小小的秦之初,还不是手到擒来,我看,就不用我们掺和了吧?不少字

我琢磨着秦之初跟智屏郡主有一腿,他不远千里来到咱们宁清县,智屏郡主一定暗中给了他不少金银财宝,要不然的话,秦之初那里来的钱,招兵买马,组建团练呢?大不了,马帮主把秦之初砍掉脑袋之后,他带着的金银财宝,都归马帮主拥有、支配,我们不分一文钱就是了。”

说话的是宁清县第二大盗匪势力的头子,是丹霞山山寨的大寨主牛青安。丹霞山位于宁清县西部,是宁清县乃至整个榕州省和赣州省的界山。那里也盘踞着不少盗匪,山贼。牛青安的势力在整个丹霞山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宁清县,却足以排名第二了。

他旗下有将近两百号人,在丹霞山上有一座占地二十多亩的山寨,易守难攻,是他敢和马千里叫板的最大本钱。

马千里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却也不好跟牛青安理论,他的人马要是和牛青安的人马在平原上相遇,很轻松就能收拾到对方,偏偏对方有山寨,地势险峻,他始终奈何不了对方。

“还有谁和牛寨主一个想法?可以发表一下意见。

不过在你们说出自己决定之前,本帮主要提醒大家一句,眼下是我们生死存亡的节骨眼,需要我们大家拿出所有的力量来,迅速地把秦之初消灭在萌芽状态,要是让秦之初在宁清县站稳脚跟,咱们再想动他,就难了,甚至以后会陷入被动。

不管怎么说,秦之初都是官府中人,占着大义。而且他背后,可能还站着当今的太子,能够获得超乎意料的支持。现在不是我们消灭他,就是他反过来消灭我们。

各位当家,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明白形势之险峻,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根筷子牢牢抱成团。何去何从,你们可要慎重选择。”

马千里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口才极好,而且懂得突出重点,把太子抬了出来压人,谁都知道智屏郡主是太子的女儿,盗匪门都认为秦之初跟智屏郡主有一腿,那么太子这位国之储君似乎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众盗匪头子一听,全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马千里的话挑起了他们心中浓浓的忧患意识。坦白讲,当盗匪的,鲜少有不怕官军的。他们之所以能够在宁清县逍遥,是因为千户所觉得宁清县没多大油水,几乎已经把宁清县给放弃掉了。要是官军真的想收拾他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榕西千户所的官军或许没那么大的本事,可是设在榕州府的总兵衙门,旗下却有上万精兵,真要是派出来收拾他们,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换言之,如果他们不能把秦之初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掉,等秦之初腾出手来,跟太子求援,太子再给榕州省的总兵施压,把精兵派过来,他们就只有四处逃窜的份儿了。

当然,如果把秦之初给宰了,回头太子会不会派人来,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并不是迫在眉睫需要做决定的事情,可以押后考虑。

“好吧,马帮主,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样,我可以从我的手下中挑选出三十人来,暂时归你统帅,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不能把我的人分拆开,也不能往里面掺沙子,而且他们的直接领导者,只能是我派去的人。此外,等伏击了秦之初之后,你得让我把人带回去。”一位盗匪头子站起来说道。

此人不是马千里事先安排好的托儿,有他带头,陆陆续续又有多个盗贼头子站了起来,表示愿意全员,或者排除部分手下,跟马千里合兵一处,一起伏击秦之初。

马千里这会儿表现的很是豪爽,凡是愿意出人出兵的,不管提什么要求,他都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至于日后会不会兑现,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等再没有人站起来的时候,马千里看了看牛青安,又看了看几个没有丝毫表示的盗匪头子,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我马千里信不过各位当家,实在是有些事情不适宜让你们知道,你们就此离开吧,我要和各位志同道合的当家们商量如何伏击秦之初了。”

就在马千里召集宁清县境内的盗匪头子们商量着如何伏击秦之初的时候,在宁清县的上泉镇,也有一处骚动开始出现。

宁清县有三大镇,九龙镇、上泉镇和滨湖镇。这三大镇是宁清县经济相对比较发达,人口比较密集的地区,自从县衙被焚毁之后,三大镇就成了六大典吏争夺的重点。

上泉镇最后被工房典吏石坤鹏、礼房典吏张长胜联合占了去,石坤鹏和张长胜知道六房典吏中,就属他们两房最弱,所以一直搞得是结盟路线,做什么事都商量着来,始终抱着团,这才没有让其他四房典吏把上泉镇给吞了。

上泉镇的骚动,从张长胜找到石坤鹏就开始了。

张长胜从袖袋中取出了一份礼单,递到了石坤鹏面前,“老石,你先看看这个。”

石坤鹏看到那份礼单,心中一动,因为他的袖袋里面也放着一张一模一样的。他假装无事,把礼单拿了起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金元宝一对,银元宝十对,白玉佩一对,犀角杯一对,蜀锦五匹,上等黄酒十坛。”

礼单上面的礼物名称、数量跟给石坤鹏袖袋中的那张礼单一模一样。石坤鹏想了想,也从袖袋中把自己的那份礼单掏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老张,我也正想去找你,你看看,我这有一份。”

张长胜也猜到了石坤鹏那里应该有一张,倒也没觉得奇怪,他把礼单拿了过去,一看,跟自己的一模一样,便把礼单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石坤鹏也是面现忧色,“我这份礼单是齐国公派人送来的,老张,你的呢?”

张长胜说道:“给我送来这份礼单的人说他是受齐国公所托。老石,多事之秋啊。咱们的好日子似乎就要到头了。”

“是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咱们都是不入流的小官,平常的时候,那些国公爷连眼皮都不夹我们一下,这次突然送来这么重的一份礼,只怕是要让我们帮他下棋呀。”

石坤鹏说的有点委婉,张长胜岂能听不出来,“嗯,齐国公是要把我们当棋子,让我们跳出来,给秦之初好看呀。”

“老张,你素来足智多谋,你说说,咱们该怎么办?是收下这份重礼,为难一下秦之初?还是把礼物退回去,置身事外?抑或者咱们现在就去舔秦之初的臭脚丫子?”石坤鹏说道。

张长胜想了想,说道:“秦之初祖籍是豫州豫北府,他爷爷跟他爹似乎都是商人,在官场上,没有任何的靠山,就是白丁一个。…,

另外,他还是今科的状元,却被发配到了咱们这里,屈尊做了个小小的县主薄,这说明他做的事情,深深地触怒了皇帝。

反过来看,齐国公是咱们大周六大国公之一,乃是世袭罔替的国公爷,在大周朝根深蒂固,党羽无数,势力庞大,齐国公要对付他,实际上就是六大国公要一起对付大,凭秦之初的小胳膊小腿,能扛得住吗?”。

石坤鹏追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跟着齐国公下棋了?”

张长胜侃侃而谈道:“不,咱们不跟着齐国公下棋。咱们依国法行事,秦之初只是个小小的县主薄,又不是县太爷,他根本无权节制咱们。而且他在咱们宁清县是无根浮萍,对宁清县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要想在宁清县办成差事,最后还不得靠咱们吗?

你想想,原来几位县太爷,高坐在县衙之中,对衙门外发生的事情,还不是咱们想让他知道什么,他才能知道什么吗?

我料秦之初一开始的时候,或许会心高气傲,以为凭借自己的本事,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好,等到他撞了南墙,碰的头破血流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对待咱们了。

那时,咱们既完成了齐国公的所托,又让秦之初向咱们低头,岂不是一举二得,两全其美吗?”。

石坤鹏一拍大腿,“老张你说的在理。秦之初要是想在咱们宁清县大展身手,还得指望咱们。他要是想浑浑噩噩度日,那就更不会动咱们了。”

张长胜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老石,我想抓紧时间,写几封信出去,分别交给其他几房,让他们明白其中的分寸,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等我把信写好之后,你要跟我一起署名,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几房重视起来。”

秦之初一行人顺利地进入到了宁清县境内,把依仗摆开,队伍前面,鸣锣开道。

奚一松一挥手,带着十几个团丁,小跑着冲到了依仗的最前面,宁清县不比其他,这里最出名的除了暴民就是盗匪,每一个都有可能给他们这一行人带来**烦,不能不慎重行事。

另外,再次之前,奚一松还从团丁中挑选了两个相对比较机灵的,让他们担任斥候,先于整支队伍一个时辰,进入到了宁清县境内,这会儿按理说,两个斥候也该回来了,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这让奚一松的心中隐隐的浮现出一丝不祥。

进入宁清县境内之后,没走多远,就是一条溪流,宁清县县志称其为九龙溪,说是溪,其实是条河,最宽处有三丈七尺之大。九龙溪上有座石拱桥,官道从桥上穿过。

这座石拱桥明显有点年久失修,桥两边的栏杆残缺不全,还有烈火焚烧的痕迹,桥面上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甚至还有几条裂缝,估计宁清县要是来一次大暴雨,河水暴涨,就能把这桥冲垮。

奚一松一挥手,队伍先停下来,自己骑着马,上了桥,走到了桥对面,见没什么异常,又下马,走到河岸下,大略地看了看桥下面的情况,也没有人埋伏在这里,便又上了岸。他朝着河对岸,挥了挥手,“没事,过桥吧。”

当扛着铜锣的两个穿着皂衣的皂隶刚刚走到桥西边,从官道西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一名骑手就出现在奚一松的眼脸之中。

这名骑手两手抓着缰绳,挺着胸,控着马,朝着秦之初一行人就跑了过来。奚一松见这人穿着自己团练团丁的衣服,依稀又见他是自己派出的斥候,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见自家的斥候回来了,秦之初一行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减慢前进的速度,甚至有停下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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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一招接着一招

第187章

一招接着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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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那名斥候骑着马快要奔到队伍前面,距离队伍大概还有三丈多远的时候,突然减慢了速度,在距离队伍还有一丈多远的时候,马自己停了下来。骑手身子一歪,啪嗒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后心插着一枝雕翎箭,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是黑色,带着一股甜腥味。

奚一松脸色一变,“依仗,轿夫快走,往桥两边撤,所有团丁戒备。”

奚一松的话音还没落,站在他旁边的一名团丁就像是见了鬼似得,指着西南方向,“团总,那是什么?”

奚一松抬头一看,魂儿差点吓没了,只见天上竟然飞来了几个石弹,每一个都有石碾子大小,在空中打着滚,朝着九龙溪上的那座桥就砸了过来。

“投石车?”奚一松压碎了银牙,他这会儿基本上能够肯定是宁清县最大的盗匪头子马千里带着人,在伏击他们。要知道整个宁清县,只有马千里才有投石车。

马千里把时间抓的精准到了极点,这会儿桥面上挤满了人,秦之初的官轿也在其中,真要是被石弹砸中,估计至少得死上十几口子,说不定把桥都能给砸塌了。到时候,后果就更严重。

奚一松一咬牙,就要蹦起来,去挡那三个石弹,可是他只是身手好,不是万能的,最多只能挑开一枚石弹,第二枚他就无能为力了。

就在这时,从秦之初官轿的两次,飞起了两个人,正是老姬夫妻两口子,各自冲向一枚石弹,奚一松连忙一纵身,紧随其后,冲向了第三枚石弹。可是还不等他们把石弹挑开,又有三枚石弹飞了过来,紧接着,又是第三波,第四波……

老姬夫妻还有奚一松三个人都快要绝望了,他们根本无力应付第二波石弹,他们虽然会轻功,却无法长时间在空中滞留,挑开第一波三枚石弹,势必要下落,也就无法挑开第二波石弹了,何况,还有第三波。

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秦之初一挑轿帘,从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中飞了出来,他的速度要比老姬夫妻、奚一松快多了,抢先一步,挡在了石弹的前面。

秦之初的腿上贴着飞行符,他用四两拨千斤之数,打出疾风决,在空中形成几个强劲的气流,吹在石弹的侧面,迫使石弹改变方向。

嗖嗖嗖……轰轰轰……石弹从空中划过,最后落在了那座危桥的周围。其中有一个砸在了桥身上,使得危桥一阵晃动,所幸没有人伤亡。

“三哥,老姬,你们赶快组织人过桥,我来毁掉马千里的投石车。”秦之初一催脚下的飞行符,朝着石弹飞来的方向就飞了过去。

在这座桥的西南方向,有一座数丈高的丘陵,阻挡住了官道上所有人的视线,石弹从丘陵后面飞过来,投石车应该就藏在丘陵的后面。

秦之初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鹊画弓,搭上了爆裂箭,朝着丘陵就飞了过去,还没等他飞多远,又有三枚石弹砸了过来。

秦之初搭弓上箭,嗖嗖嗖就是三箭,每一箭都准确无比的摧毁了一枚石弹。躲在丘陵后面的盗匪似乎也发现了秦之初,他们竟然没有慌张,而是换上了另外两种弹药——火油弹和毒气弹,放到投石车,就投了出去。

火油弹一发射就带着熊熊的烈火,毒气弹乌漆麻黑的,倒是一点都不起眼。秦之初照葫芦画瓢,又射出了三枝爆裂箭。

爆裂箭遇到东西就炸,这一炸不要紧,火油弹炸了开来,里面装着的火油全都喷了出来,铺天盖地,覆盖了方圆二三十丈的范围,那毒气弹更是歹毒,弹体一碎,里面的毒气就喷了出来,小风一刮,朝着秦之初的方向就弥漫了过来。

今天刮得是西南风,对秦之初十分不利,眼看着毒气就要过来了,秦之初迅速射出了几枝冰冻箭,宁清县空气湿润,这里又有一条河,空气中的水汽被迅速地凝结,就连毒气也跟着冻成了冰。一时间,丘陵之上好像是下雪了一般,只是这雪不是洁白的,而是带着渗人的青绿色。…,

秦之初没想到马千里竟然如此之狠,手段之毒辣,行事之周密,远远地超过了他的预期,一般的盗匪,谁会准备投石车,就算是有投石车,谁会准备火油弹、毒气弹呢?要知道这两种弹的制作,工艺要比普通的石弹困难不知多少倍,所耗费人力物力更是无法想象,但偏偏马千里就做了,还做成了,还将其用到了伏击秦之初的战斗中。

此时,秦之初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次一定要除掉马千里,绝对不能留下这个祸害。要不然,以后宁清县别想得到安宁。

有了计较,秦之初不再使用慢吞吞的飞行符,他把葫芦取了出来,真元疯狂地涌入其中,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丘陵后面就扑了过去。

当秦之初飞到丘陵正上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丘陵后面的确安置着三台投石车,一字排开,有数十人在投石车的周围忙碌着,有的搬用石弹,有的绷紧投石车上的弹簧……

见秦之初飞了过来,投石车狠狠地把车上的石弹抛了出去,这只是三枚普通的石弹,显然,马千里已经没有火油弹、毒气弹了。

秦之初又射出了三枝爆裂箭,把三枚石弹废掉,然后他又取出三枝爆裂箭,瞄准了丘陵下面的投石车,他刚要射箭,就听到身后传来轰轰的爆炸声,回头一看,就见横跨九龙溪的那座桥上腾起了两朵巨大的黑色蘑菇云,桥被炸断了不说,无数的瓦砾、石块、人的断臂残肢、血水、官桥的残骸等等,全都被抛到了空中。

秦之初一看,就知道有人事先在桥下面埋设了黑火药,趁着秦之初队伍的混乱又大部分都在桥面上的时候,将之引爆了。

秦之初睚眦俱裂,他刚才已经高看马千里一眼了,没想到马千里竟然还有后手,竟然在桥下埋设了黑火药,这是他以及奚一松等人,事先都没想到的。

黑火药一向是官府严格管控的物资,民间制造鞭炮的作坊,每年用多少黑火药,官府也有严格的控制。马千里竟然能够搞到这么多的黑火药,真是……

秦之初气的七窍生烟,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马千里了。“马千里,你今天死定了。”

就在这时,秦之初突然觉得脖子一阵发凉,低头一看,只见一条银线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他的脚下升起,疾速朝他的胯下飞来。秦之初相信,如果让这条银线击中,这条银线一定能够从他的脑袋的囟门飞出来。

这不是世俗人的武器,竟然是一件法器。这条银线差一点点就要杀死秦之初了,要不是秦之初福至心灵,察觉到了,只怕就要着了人的道了。

秦之初一抖袍袖,捆牛绳从袖子里面飞了出来,朝着那条银线就缠绕了过去,那条银线不躲不闪,任由捆牛绳缠绕其上。

可是当捆牛绳刚刚把银线缠绕住的时候,银线突然一抖,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一般,瞬间就将捆牛绳切割的七零八落,一瞬间,就把秦之初得到的第一件法器给废了。之后,银线速度不减,继续刺向秦之初。

秦之初现在身家有限,每一件法器对他来讲,都是弥足珍贵的,可他这会儿却顾不上心疼,心中一动,又把另外一件法器祭了出来。正是秦之初费了数天功夫,才祭炼成功的青锋剑。

青锋剑飞了出来,一声龙吟,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就刺向了那道比头发丝还细了许多的银线。

“咦?青锋剑?姜立天果然是死在了你手中。”丘陵上突然传来一声惊讶声,旋即一道灰影在丘陵上疾速闪过,“秦之初,今天姑且绕你一次。贫道走也。”

那道灰影以极快的速度飞速下了丘陵,朝着断桥就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就冲到了秦之初的队伍中,如狼入羊群,在人群中展开了屠杀。

秦之初调转头,拿着鹊画弓就要射,那人却一个纵身,从断桥跳到了九龙溪中,一个气泡都没冒出来,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之初无奈,只好又掉转头,朝着投石车所在的方向,射了几箭,之后也不管是否把那三辆投石车摧毁掉了,调头飞回到了队伍中。他必须回来,要不然的话,那道灰影再冒出来,不知又该让他多少手下赴死呀。

回到队伍中,秦之初心拔凉拔凉的,这次他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团丁死了十几个,将近折损了一半,那些木牌、大青扇、官桥什么的,全都毁了,几乎没有一样是完好无损的,他在榕西府招募的皂隶、衙差也死了将近三分之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奚一松、老姬夫妻都没事,孙得龙让一块飞来的石头砸中了脑袋,开了道口子,留了不少血,不过包扎一下后,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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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主强从弱

第188章

主强从弱

“少爷,是我无能,才让队伍蒙受了这么大的伤亡,请你处罚我吧。”奚一松走到秦之初面前,一脸惭愧地说道。

严格说来,奚一松确实有些责任,至少他未能发现埋在桥下的黑火药,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也怨不得奚一松,他毕竟不是武将出身,对排兵布阵,行军扎营等事务,了解的并不是很深。要知道做一个商队的护卫队长和做一支团练的团总,两者之间还是有非常大的区别的。

“三哥,你不必自责,今天这件事,最大的责任在我,是我低估了宁清县的盗匪,没想到马千里竟然这么狡猾凶残,还和修真者勾结到了一起。”

秦之初脸色阴沉,脑子却还是比较清醒的。在他打算去毁掉投石车的时候,那个收敛了自身所有气息、潜伏在丘陵之上,偷袭他的那个人,他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对方是名修真者,对方认识姜立天,只怕就是齐国公派出来的那位王大川。

这人修为境界可能跟姜立天差不多,也就是说跟秦之初在伯仲之间,身法异常敏捷,速度贼快,又极为滑溜,擅长刺杀、潜伏,看样子,要比姜立天难对付多了。而且,这人做事似乎没什么顾忌,目光又贼准,看出来奚一松等人是他的软肋,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果断下手,给秦之初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从离京之后,秦之初就发现自身最大的问题,不是自己缺乏法器,晶石,而是身边的人在面对修真者的时候,太弱了,只有任人屠宰的份儿,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们就是秦之初的短板、软肋外兼死穴,而他又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毕竟秦之初是要到地方上做官的,没有几个信得过的手下,肯定不行。

地方上事务繁琐,秦之初还要修炼,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比奚一松等人的需求和依赖,要高于普通官员对下属的需求和依赖。为了保护他们,秦之初在家乡祭完祖之后,就和他们分开走,没想到到了宁清县,马上就要上任了,却还是让人在他的软肋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等核心成员,没有受到损伤,否则的话,这次秦之初就要蚀本了。

“好了,三哥,我在这里守着,防止再有人出来给咱们捣乱,你先带着几个人,去路边砍几棵树来,整饬一下,搭在桥上,把桥那边的人都接过来,咱们先合兵一处再说。”秦之初吩咐道。

奚一松点点头,带着人去做事了。幸存下来的团丁,个个脸色发白,有的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撒开脚丫子,当了逃兵。

等到奚一松用原木搭在桥的断面上,把桥那一侧的人全都集中到一起的时候,再清点一下人数,所有的团丁竟然只有九个,连十个都不到。刚刚招募来的皂隶、衙差也跑了不少,秦之初给的工食银是不少,但也得有命花不是。

对这样的局面,秦之初并没有生气,跟在他身边,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情,他得罪了京里的齐国公、魏国公和燕国公三大国公以及万香教,还想在宁清县大展拳脚,剿灭盗匪,平定汉民和本土土著的恩怨,只怕以后明面上,暗地里的厮杀不会少,没点胆量、魄力、能力的人留在身边,也是添乱,还不如任由他们离去。

秦之初从储物袋中取了一些他从京中百宝观买的丹药出来,交给了关志文,让他散发给受伤的手下,又告诉奚一松,把所有死去的手下的尸体尽可能的归拢起来,辨明身份后,火化装坛,回头派人送回到榕西府,交给他们的家人安葬。每位阵亡者,给予一千两白银做为丧葬补助。

那些留下来的团丁、皂隶等得知秦之初肯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银子,抚恤遇难同伴的家属,本来有些摇摆不定的心突然安了下来。一千两银子可是比巨款,这样高额的丧葬补助要远远地高于朝廷对阵亡官兵的抚恤标准,足以在他们死亡,让他们的父母、妻儿,过上比较安定富足的生活了。…,

人心安定,队伍也就安稳了下来。秦之初又要求队伍不再继续前进,而是开拔到丘陵的上面,在那里安营扎寨,秦之初要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样把他的短板加高,在遇到修为境界来袭的情况下,最大程度上,保护奚一松等人,使得他们不出现或者少出现伤亡。

就在队伍收拾的时候,秦之初发现从官道的东边,桥的那一头,来了一辆牛车,赶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牛车上放着几个麻袋。跟着的还有一名十几岁的童子。

桥的四周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以及没有散去的硫磺味道,那位年轻人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先是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站在桥的东头,朝着秦之初这边喊道:“官爷,在下是个郎中,需不需要帮忙啊?”

秦之初、奚一松还有关志文、龚秀珍都穿着官服,那名年轻人倒还不至于认错人。

关志文的医术只是半吊子,连忙叫人过来请示秦之初,看看是不是可以让那个年轻人过来帮忙,秦之初点点头,让人到桥的那边,盘问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同时查看牛车上携带的什么东西。

很快,过去盘查的团丁就回来报告,说那年轻人有宁清县的路引,乃是九龙镇上的一名郎中,叫做演宁(书友演宁客串),牛车上装着的都是草药,是他从榕西城进的各种成品药草,还有一些砂锅、研钵等制药、熬药的工具。那个童子是演宁身边的药童,也姓演。

秦之初让关东神丐到宁清县收集情报,倒是听关东神丐说起过,九龙镇上有一个郎中世家,似乎就是姓“演”。于是,他便让人到桥那边,把演宁请了过来。等演宁走近之后,秦之初确认他不是一名修真者,对演宁就信了几分。

“演郎中,本公乃是朝廷任命的本县县主薄,在过桥的时候,突遇本县盗匪马千里伏击。如今,马千里已经退去,本公的人马却受了一些损伤,还麻烦你帮着看一下。”

“是,大人,我愿意为你效劳。”一听秦之初的人曾经遭遇了马千里的伏击,演宁马上应了下来,“请大人为我安排工作吧。”

秦之初给奚一松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演郎中,请跟我来吧。”

秦之初等到所有人都搬到了丘陵顶上之后,在营地中巡查了几圈,总体而言,大家的精神还算可以,并没有因为今天蒙受了不少的损失,就垂头丧气,但是他们却也没有任何趾高气昂的气势了。

秦之初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有尽快地打一次胜仗,才有可能让大家回复士气。但这个胜仗却不那么好打,也不知王大川是否还和马千里勾结在一起,要是两者还在一处,想打赢他们是很困难的,不是秦之初认为自己不是王大川的对手,而是王大川实在是太滑溜,神出鬼没,而不把他拿下,那就很难将马千里打败。

秦之初在丘陵最高处盘腿坐下,吹着小风,看着奔流不息的九龙溪,一时间却也难以寻找到好的办法。他先是仔细地盘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法器,很快就想起了浑天碗,只要把浑天碗罩在奚一松等人的头上,外人就很难威胁到奚一松等人的生命。

不过由浑天碗,秦之初又想到了他和杨桂芝的那次凶险到极点的斗法,杨桂芝竟然让她的侍女缠住他,自己去收摄浑天碗,那次要不是郭贞娴暗中帮忙,让杨桂芝始终无法把浑天碗收走,结果是非常难以预料的。

想起了郭贞娴,她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庞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秦之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郭贞娴的影像从脑海中赶了出去。此时,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蓦然,秦之初想起郭贞娴曾经在离开他的时候,曾经送给他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郭贞娴曾经说过那里面记录着她的一些修炼心得。秦之初以前一直没有时间看,这会儿也是有些烦闷,总要找些事情来做,于是他便从储物袋中,把郭贞娴给他的那本小册子拿了出来。…,

翻开小册子,第一页上面竟然是郭贞娴写给秦之初的一封信。

在信中,郭贞娴开宗明义,直奔主题,说她跟随秦之初多日,发现秦之初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主强从弱,外人如果想打击秦之初,只需要抓住他的这个缺陷,就可以以极小的付出,让秦之初付出极高的代价。

郭贞娴还说如果秦之初可以放弃在大周朝的仕途上发展,那么就不会有“主强从弱”这个缺点,反过来讲,秦之初如果执意要在仕途上一展抱负的话,那么就必须要特别注意规避“主强从弱”所带来的风险。

之后,郭贞娴又说她权衡了一下秦之初所拥有的资源以及他的个人能力,觉得秦之初可以从一个方法入手,来解决这个问题。而这个方法,就是阵法。

在修真界中,阵法也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有的阵法能够将无数人的力量集合在一起,有的阵法可以迷惑人的心神,有的阵法可以让人迷失方向,有的阵法能够看家护院,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郭贞娴在信中说,考虑到秦之初的现实条件,她挑选了两个阵法,留在了小册子中,这两个阵法都有一个共同点,布置起来比较简单,消耗也不是很大,却足以对付旋照期的修真者了。

秦之初看到这里,不由的大喜,他连忙把小册子翻到了后面,果然里面有两副阵图,一个叫做二十八星宿阵,另外一个叫做北斗七星阵。

二十八星宿阵布置起来,相对要麻烦一些,需要制作二十八面阵旗之类的法器,北斗七星阵相对要容易一些,当然,威力也要小一些。

秦之初仔细的对比了一下两个阵法,决定先选用北斗七星阵。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方面是因为他以前基本上没有接触过阵法,更遑论亲自布阵了,自然要先易后难,人总不能一口吃成胖子的。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布置北斗七星阵所需要的消耗,要比二十八星宿阵小了许多,秦之初必须要节省着点来,晶石有限,不能浪费。

秦之初让人把演宁叫来,问他是否知道附近哪里有凤凰树。

郭贞娴在那本小册子上说凤凰树的木头是一种比较方便取得的布阵材料,秦之初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寻找更好的布阵材料了,只好因地制宜,寻找凤凰树了。

演宁忙道:“大人,沿着九龙溪往上游走,不到二里路,那里就有十几株野生的凤凰树。生长的年头都不短了,至少也有一百年了。”

秦之初一听大喜,连忙让奚一松带上几个人,和演宁的那个药童一起过去,去砍一棵凤凰树回来。为了保险起见,秦之初把鹊画弓还有几枝符文箭给了奚一松防身。

不到一个时辰,奚一松就带着人拖着一棵凤凰树回来了。秦之初祭出青锋剑,把凤凰树的枝杈什么的,全都砍了下来,然后按照郭贞娴在小册子上所说,沿着凤凰树的纹理,将凤凰树的树干切割成高五尺五寸,长和宽都只有三寸的长方形柱体。

秦之初一共做了七根,然后又开始在每根长柱上挖眼,把下品晶石镶嵌在上面,每个长柱上要好几个下品晶石,而且每镶嵌一个下品晶石,都要用特定的手法,打出灵诀,使得下品晶石能够牢牢地固定在凤凰木长柱上。

秦之初经过几番尝试后,发现郭贞娴挑选凤凰木做为布阵的阵柱,不是没有道理的。凤凰木是一种介于灵木和普通木头之间的木头,是否能够把它的灵性激发出来,全靠那些灵诀。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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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颠倒

第189章

颠倒

秦之初每次把饱含着真元的灵诀打出去,红色的凤凰木就能够把那些真元吸纳掉,然后凤凰木阵柱上的切口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把镶嵌在切口处的下品晶石包裹在其中,乍一看上,就像是天然生在上面一样。

另外,随着一道又一道灵诀打出去,秦之初能够感觉到手中的凤凰木阵柱,在慢慢地发生着一些变化,变轻,变得富有灵性,天黑的时候,甚至能够看到凤凰木阵柱上散发着类似于红玉的润泽毫光。

秦之初急于将自己的短板加长,故而连续两三天,什么事情都不管,全身心地制作着阵柱。奚一松等人抓紧时间,在丘陵上休整。关志文、龚秀珍还有演宁、孙得龙等人则负责解决整个队伍的后勤、伤病号等问题。

这几天,马千里等盗匪都没有再露面,哪天他们用来伏击秦之初的三架投石车都让秦之初用爆裂箭摧毁了,在安置投石车的地方,留下了一些残骸。

不过奚一松带着人去寻找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投石车的大部件,应该是马千里带着人撤走的时候,又把投石车拉走了。只怕下次相遇的时候,这些投石车还将是针对他们的特大威胁。

凤凰木阵柱的制作十分的麻烦,每制作成功一个都需要花费五六个时辰。等到木料用完的时候,秦之初已经做了六根,还差最后一根,这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

“少爷,要不要我再带着人去砍一根凤凰树回来?”奚一松见木料用完了,就过来问道。

秦之初摆了摆手,“三哥,最后一根阵柱乃是北斗七星阵的主阵柱,是整个北斗七星阵能否成功的关键,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只要我才知道要选什么样的凤凰树,才适合制作主阵柱。”

奚一松没有强求,“少爷,你要去的话,我不拦你。不过你可一定要留神,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三天前,马千里就跟神人似得,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事后又不恋战,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就撤走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放弃再次打击咱们的机会,一定在附近派了暗哨,监视咱们。我怕你这一去,马千里就有可能调兵过来围攻咱们,那个修真者或许也会突然蹦出来,刺杀你。”

秦之初认同地点点头,“三哥,我心里有数。我让你们把营地扎在丘陵的最高处,就是防止马千里再次过来围攻咱们。我不是已经把鹊画弓给你了吗?如果马千里不来,还则罢了,如果他来了,你就不要客气,给我用符文箭狠狠地射他们。

还有,给团丁中的每一个弓箭手,也都发两三枝符文箭,射他娘的。对了,我不是还给了你几枝封着地煞迷香的符文箭吗?记得往盗匪人群密集的地方射。”

“明白,少爷,我一定会带着大家坚持到你回来的。”

奚一松很明智,可没说什么要剿灭马千里的盗匪队伍,己方现在只有二三十个人,其中还有不少非战斗人员,马千里至少也有两百多人,双方对比悬殊,能够抗住他们,不让他们占领丘陵,把己方的人全部俘虏或者杀死,就是一件极其不容易办到的事情了,哪怕秦之初留下了符文箭也是一样。

“我会快去快回的。”秦之初把葫芦放了出来,跃到葫芦上,飞下丘陵,顺着九龙溪往上游飞去。

从榕西府招募来的那些团丁、皂隶、衙差什么的,现在也知道了秦之初也是位神通广大的仙师,见秦之初能够驭器飞行,各个气势大振,只有几个心眼比较活泛的,隐隐有几分担心,怕马千里抓住这个机会,再伏击他们一次。

秦之初也担心马千里再搞一次伏击,所以他催动着脚下的葫芦,用最快的速度往九龙溪的上游飞去。飞了大概有两里路,果然在路边看到了十几颗野生的凤凰树,秦之初飞的近了些,把每颗凤凰树都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这几颗凤凰树都不太适合做为北斗七星阵的主阵柱。…,

秦之初又朝着上游望了望,隐约看到前方几里处,隐隐绰绰地有凤凰树的枝叶在风中摇曳。秦之初不知道除了那里之外,是否在宁清县其他地方还能够寻找到凤凰树,为了早日解决“主强从弱”这个隐患,必须要尽快把北斗七星阵制造出来,于是,秦之初决定飞过去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合适的凤凰木。

又往前飞了大概三里,就在九龙溪的岸边长着一片凤凰树,这些凤凰树同样也是野生的,不过年头明显要比那边的凤凰树短,直径自然也就比那边小了许多。

秦之初大喜,他要找的凤凰木,最好是一整株凤凰树的树干做成的,这样整株凤凰树的精华都在里面,可以更好的激发出来凤凰木的灵性,更好地发挥主阵柱的作用。

秦之初就葫芦上落了下来,朝着那株凤凰树就走了过去,正在这时候,异变突生,从几步之外的河水中,突然飞出了一道银线,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秦之初的后心就刺了过来。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最多不超过五尺远,银线突然出现,几乎就是一击必杀,躲无可躲。

眼看着就要击中秦之初的时候,他却仿佛是早就预见到了一般,青锋剑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后心前,那道银线正好击在青锋剑的剑体上。

那条银线本身不是什么特别坚硬的东西,它的杀伤力主要来源于两方面,一个是它的细,一个是它的快和突然性。青锋剑却不一样,打造它的炼器师,在炼制的时候,往里面添加了一些能够强化剑体硬度的材料,坚硬非常,银线打在上面,就像是一条疾速蹿出的蛇,一头撞在了石头上似得,马上软了下来。

银线一击不中,迅速回撤,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银线就缩回到了水中。秦之初这时候才转过了身,不是他速度不够快,而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超乎想象。

“王大川,这次来了,你就别想走了。”秦之初一抖手,就把驱魂鞭拿了出来,一出手,就是驱魂鞭最为凌厉的招式。

“驱魂鞭第三式,恶鬼摄魂。”

一眨眼的工夫,无数的黑雾从驱魂鞭中涌了出来,瞬间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两眼冒着碧绿磷光的恶鬼。

秦之初现在还没有完全炼化驱魂鞭,只能勉强控制住恶鬼,而恶鬼忌惮秦之初眉心中的青铜残印,倒也不敢反噬他。

“恶鬼,去给我把人找出来。今天我要是能够杀了他,我就用他的元神给你们做补品。”为了让恶鬼卖力干活,秦之初许下了诺言。

驱魂鞭中拘禁的恶鬼多少都有些智慧,一听秦之初愿意用一名修真者的元神给他们做补品,那恶鬼顿时两眼放光,碧绿磷光烧得更加的旺盛。

恶鬼兴奋地叫了一声,朝着九龙河中扑了过去。

恶鬼最爱吞噬血食以及人的魂魄、修真者的元神、元婴,自然他们也就对生灵的气血十分的敏感,谁都气血重,谁的气血不足,他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辨识出来。

通常而言,修真者的气血都是极其旺盛的,就算是躲得再隐蔽,敛息收敛到极处,也很难将自身的气血收敛起来。

那恶鬼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找到了潜伏在九龙河中的那名修真者的踪迹,飞到了九龙河的中间,就开始绕着那处打转。

秦之初不会水,如果掐避水决入水,又不方便,不过秦之初还是有办法的,他又把葫芦放了出来,踩在葫芦上,飞到了九龙河的上空。

一抖手,浑天碗就从他的袖子中飞了出来,在空中滴溜乱转,迅速涨大到一丈大小。秦之初一挥手,涨大的浑天碗飞到了恶鬼一直打转的地方。

“妖道,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就要给你来个碗中炖鱼了。”秦之初冷声道。

河中没有任何动静,秦之初这会儿没有多少耐心,一个灵诀打了出去,浑天碗的内壁上突然冒出了熊熊的火焰,然后朝着九龙河就落了下去。

咻的一声,那条银线又从九龙溪中飞了出来,疾射秦之初的咽喉。

秦之初早就有了防备,焉能让那人得逞,青锋剑在身前一绞,就把银线绞成了数段。这时,河水之中又没动静了,只有恶鬼能够发现河水中那人开始逃窜,竟然沿着河水,逆流而上,而且速度还非常快,秦之初根本就来不及把浑天碗罩下。

秦之初无奈,只好先把浑天碗收回,然后一手托着浑天碗,踩着葫芦,沿着河道,尾随在恶鬼之后,追踪河中之人。青锋剑始终像游鱼一般,在秦之初身周游动,时刻准备着给河中之人致命一击。

河中之人也感觉到了秦之初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他擅长的是暗中刺杀,趁人不备,背后捅刀子,以往,他用这种方法,不知杀了多少人,前几天,他也用同样的方法,差点把秦之初给撂倒。这才过去几天,两人的优劣势颠倒了过来,反过来换成是秦之初来追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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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我和你不共戴天

第190章

我和你不共戴天

河中之人最懊恼的是不知道秦之初竟然能够指挥得动恶鬼,这让他得以藏身的优势荡然无存。不过懊恼归懊恼,河中之人却丝毫没有认输的意思,他自信秦之初还杀不死他。

又往前飞了一会儿,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他发现河道竟然有逐渐加宽的趋势,而且他能够感觉到这里的河道不但变宽了,就连河水深了许多。河水一深,人的气血就会更容易被掩盖住,恶鬼发现那人的可能性就会逐渐的降低。

秦之初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又往前追了一会儿,恶鬼突然失去了河中之人的踪迹,急的在空中团团乱转,眼中的磷火噼里啪啦地烧着,就是找不到那人的藏身之处。

秦之初心中一动,暗道一声不好,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离开奚一松他们已经有差不多二十里的距离了,这么远的距离,足以让他花费一个比较长的时间段,才能返回营地。

秦之初顾不上再去寻找河中之人的下落,连忙把有点不甘心的恶鬼摄回到驱魂鞭中,催动着葫芦,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返。

哗啦一声,就在秦之初刚刚掉头,身后的九龙河就冲天而起一朵水花,一个灰衣人突然跳了出来,如果鬼影一般,两手一抖,张口一喷,他的指甲全都飞了出来,嘴里面也飞出来一把蓝汪汪的匕首,分上中下三路,封住了秦之初所有的退路。

这人的指甲、匕首都是法器,是灰衣人压箱底的手段之一。

他这几天一直潜伏在营地周围,暗中观察秦之初,在发现秦之初派人砍伐凤凰树之后,他就猜出来了秦之初要干什么了。

灰衣人对阵法也有相当的了解,他估摸着秦之初是要打造北斗七星阵,于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包括怎么样把秦之初引出来,怎么样消弭秦之初的优势,怎么样发挥自己的长处,最终怎么样将秦之初杀死。

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秦之初竟然能够控制恶鬼。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修真刺客,灰衣人早就养成了给自己准备退路的习惯,这一习惯又让他占据了优势,把秦之初引到了他事先踩好的一个点中,那里河水幽深,恶鬼很难探查到他的气血,而且那里距离营地又足够远,足以让秦之初警觉。

事实证明,灰衣人的算计十分到位,几乎把秦之初给算计死了。可是百密终有一疏,这世上知道秦之初所有底牌的人,差不多都死翘翘了。这个灰衣人自然不可能知道秦之初有几张底牌,故而他的命运也是注定了的。

灰衣人在算计秦之初,反过来,秦之初也在算计灰衣人。秦之初知道想杀死灰衣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定要把他引到明面上,面对面,秦之初有极大的把握可以弄死灰衣人,可是如果一直让灰衣人在暗处的话,倒是灰衣人有把握弄死他了。

秦之初已经吃了灰衣人一次亏了,深知如果不能尽快地将灰衣人解决,那么他在宁清县的所有工作都别想展开,因为灰衣人可以发挥出他的优势,和盗匪勾结起来,甚至和县衙的六大典吏一起联手,从明处暗处一起朝他进攻。

到时候,秦之初就算是能够逃得生天,只怕手下也得折损的七七八八,他以后再想在宁清县立足,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了。

秦之初把这一切想的很清楚,所以暗中下好了决心,一定要把灰衣人留下,砍了他脑袋,夺了他的元神,抢了他的宝贝。

秦之初转身而回,一方面确实是担心奚一松他们的安危,但更主要的一方面,还是以身作饵,诱灰衣人上钩。

在转身之后,秦之初就暗中提高了警觉,六识开到了极点,他还巧妙地把青锋剑放在了他的左前方,利用青锋剑剑体的折射,留神观察身后水中的情况,果然,他在剑体上看见水中有黑影在快速游动。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秦之初十有九八会以为那是条大鱼,但是现在,他想都没想,就确定那是灰衣人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在灰衣人破水而出的一瞬间,秦之初身子往前一扑,朝着九龙河就跳了出去。…,

灰衣人射出的指甲、匕首,全都落了个空,射到了九龙河的河水之中。

有几个指甲打在了葫芦之上,噼里啪啦一阵响,葫芦被顶出了几个洞,葫芦里面的灵气一下子全都跑了出来,那葫芦就此报废,再也无法悬浮在空中,掉落在了河水之中。

灰衣人没想到必杀一击,竟然落空,暗道一声不好,就要御空逃开。他很不习惯与人正面斗法,如果能够避开的话,还是尽量避开,而且他对自己的速度也有信心,相信自己只要把速度全部展开,秦之初根本就别想追上他。

这一点,秦之初也明白,他更明白打虎不死,放虎归山的恶劣后果,所以他这次根本就没想着让灰衣人逃走。

从葫芦上跳下的一瞬间,秦之初就把拂尘拿了出来,这拂尘还是杀死飞玄道长之后,得到的战利品。

秦之初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从飞玄道长、智海和尚那里得到的法器,免得让人认出来,把僧录司、道录司给招惹来。他这次也是迫不得已,要想干沉灰衣人,不拿出一些压箱底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

另外,之所以选用这把拂尘,还跟秦之初发现修真界,很多修真者都喜欢做道者打扮,其中有很多人还喜欢托着一把拂尘。换句话说,单凭一把拂尘就像认定秦之初杀死了飞玄道长,那是极其困难的。

那拂尘也是一件飞行类的法器,秦之初几乎是躺在拂尘散发的白色毫光之上,贴着九龙河的河面,用最快地速度,飞到了灰衣人的身后。

一声龙吟,青锋剑朝着灰衣人就撩了过去。灰衣人识的青锋剑的厉害,又不想跟秦之初缠斗,直接就要往水里面跳。

秦之初可不会水,他好不容易把灰衣人从河水中勾引了出来,怎么可能让他再回到水中。秦之初一抖袖子,刚才貌似被他收起来的浑天碗又飞了出来,在空中滴溜一转,变成一丈大小,挡在了河水和灰衣人中间。

灰衣人被青锋剑缠住,速度稍微有点慢,这才让浑天碗挡住了他的去路。见入水不可行,灰衣人也不恋战,往腿上拍了几张符,脚下顿时狂风大作,一溜烟地就要逃走。

秦之初没想到灰衣人竟然打定了主意要跑,他还有很多手段没用呢,这时候也来不及用了,眼看着灰衣人就要逃走,他也别无选择了,只要默念一声:“昊天印”。

他经脉中的真元瞬间填满泥丸宫,眉心一涨,青绿色的昊天印从眉心中飞了出来,呼啸着以极速砸向了灰衣人。

灰衣人无意之中回头一看,顿时骇的魂飞九天之外,他能够感觉到昊天印那沉重如山岳的气势,真要是被这样一方印压住,估计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中一般,那已经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而是会被压成肉酱,还是压成肉泥的区别了。

灰衣人急忙催动脚下的狂风,他的速度陡然又提升了几分,但是他快,昊天印更快。呼的一下子就追了过来,砸向了灰衣人。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灰衣人急中生智,脚下一动,狂风改变了方向,他的身子竟然躲了过去,不过身子虽然躲了过去,但是右肩膀以及右臂却没有躲过去。

昊天印使劲地拍打在了他的右肩上,直接就把他的右肩以及右臂全都从他的身上硬生生的砸了下来。

灰衣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连忙一咬舌尖,捂着鲜血狂喷的右肩伤口,加快了速度,一溜烟,竟然跑的无影无踪。

秦之初懊恼非常,却也没有办法。他看了一眼坠落在河中的灰衣人的断臂,心中一动,把那断臂抓在了手中,在袖子里面一摸,不由得眉开眼笑。那灰衣人竟然跟秦之初一个爱好,不是把储物袋悬挂在腰间,而是放到袖袋中。

秦之初不知道灰衣人有几个储物袋,但是既然能够放到袖袋中,想必会是灰衣人比较重要的一个。于是他很不客气的就把这个储物袋笑纳了,至于那条断臂,他又取出驱魂鞭,把恶鬼放出来,让恶鬼把断臂上的血肉全都啃了个干净。

恶鬼的动作很快,断臂上又没多少血肉,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那断臂就只剩下白花花的骨头了,秦之初随手就把骨头丢到了河岸上,把恶鬼收起,踩着拂尘,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奚一松等人的方向返了回去。

秦之初刚刚飞走没多久,灰衣人又回来了,他右臂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不再往外喷血了。灰衣人这会儿因为大量失血,脸色变得极其苍白,他四处寻觅了好久,终于在河边的草丛中,看到了自己地断臂。

当灰衣人看到断臂上血、肉、筋、皮全都没了,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时,灰衣人的眼变得血红,“秦之初,我和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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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你胆子变肥了啊

第191章

你胆子变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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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发了一阵子狠,却也没有办法奈何得了秦之初,他这次让秦之初整的很惨,断了一根胳膊,流了不少的血,身体变得非常虚弱,真要是不管不顾的去找秦之初,他势必无法发挥出来的他的速度优势,和善于潜伏的特点。

小心翼翼地把只剩下骨头的断臂收起来,灰衣人不甘心地朝着秦之初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秦之初,你等着,我一定还会回来了。不把宁清县搞得天翻地覆,不把你整的身败名裂,不把你扒皮抽筋,难消我心头之恨。”

秦之初不知道灰衣人竟然去而复返,其实,就算是能够猜得出来,他也不会留在原地,他此时距离奚一松他们有些远了,万一马千里带着人过来奔袭,就凭奚一松他们二三十个人,根本就不可能长时间的阻挡,吃亏是肯定的。

倘若,马千里再勾结上另外一名修真者,那么在秦之初不在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奚一松等人屠戮一空。

为此,秦之初几乎是全速飞回到了官道上,远远地就见丘陵上的营地一切正常,马千里并没有借着这次机会出现。秦之初还有点不放心,又驭使着拂尘,在丘陵周围方圆五里左右的范围内,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盗匪的踪迹。

秦之初这才放下心来,他先回到丘陵处,让奚一松继续加强戒备,他又回到了发现了凤凰树的地方,把那株合适的凤凰树砍了下来,斩断多余的枝杈后,拖着凤凰树的树干,回到了丘陵上。

用了半天的时间,把最后一根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制造完成。然后秦之初在丘陵上仔细的测量方位,挑选着安放七根阵柱的位置,这也是能否成功布阵的关键,马虎不得。

秦之初第一次做这种事,自然是小心对待,他为了能够确保一次性安装成功,光测量方位,就花了有半个时辰,这才把七个安放阵柱的点选好。

之后,秦之初让奚一松带着六个团丁,按照他的要求,把凤凰木制作成的阵柱埋了半截在那七个点上。这些阵柱的摆放也是有要求的,秦之初同样是认真地矫正,免得出现差错。

等到把这一切做好后,秦之初让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等人,撤到阵外,他站在主阵柱旁,按照郭贞娴留给他的小册子上面的话,打出了启动北斗七星阵的灵诀。

只见主阵柱上冲天而起一道细长的光柱,一直穿过了天上的白云,射到了天幕之上,这代表着主阵柱成功的启动了。之后,秦之初又依次启动了其他六根阵柱,每一根阵柱都射出了一条沟通天上星辰的光柱。

北斗七星阵是按照北斗之星布置的阵法,天枢星、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瑶光星就是北斗七星阵需要沟通的星辰,等到阵法全部启动之后,北斗七星将会为整个阵法提供力量来源,当然,因为北斗七星阵自身的缘故,北斗七星提供的力量是极其微弱的,但用来阻挡旋照期的修真者,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秦之初见已经把七根阵柱都顺利启动,深吸了一口气,打出了最后一个灵诀。只见主阵柱又射出了一道光线,不过这次光线没有冲天而起,而是射向了临近的一根阵柱,当光线落在那根阵柱后,后者也紧跟着射出了一道光线,眨眼的时间,七根阵柱就串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斗勺的形状。

这之后,北斗七星阵开始运转起来,一道透明的光幕缓缓地从七根阵柱上升了起来,光幕先是只有坟包大小,然后逐渐地涨大,一直到涨大到笼罩了方圆近百丈的范围之后,才停了下来。

秦之初大喜,北斗七星阵布置成功了,下面就是要看一看北斗七星阵的防护能力究竟如何了。他走到光幕的边缘处,右手攥拳,用了十成的力气,一拳夯在光幕之上。…,

秦之初现在的力气是非常大的,一拳打死牛都没问题,但是那光幕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晃一下的情况都没出现。

秦之初又打出了引雷诀,引了一道天雷下来。晴空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狠狠地落在了光幕之上。光幕一阵晃动,光幕上符文流转,这时,七根阵柱射向天幕的光柱突然明亮了起来,似乎有力量从天幕上降了下来一样,光幕顿时稳固了下来,符文流转的速度迅速降低,直到消失。

引雷诀是秦之初掌握的五行法术中,威力比较大的一个,北斗七星阵形成的防护罩,也就是那光幕能够挡住引雷诀的冲击,说明它的防护性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秦之初有些不放心,便用灵诀在光幕上打开了一道口子,从光幕里面走了出来,从奚一松那里,把鹊画弓要了过来,朝着光幕连射了两枝爆裂箭,两枝冰冻箭,还有两枝疾风箭,两枝破甲箭。

北斗七星阵也顺利地挡了下来,不过秦之初也看了出来,北斗七星阵到了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筋疲力尽的程度了,镶嵌在七根阵柱上的下品晶石已经变成了灰白色,里面的灵气基本上已经消耗完了。或许再需要一枝爆裂箭,就能打破北斗七星阵了。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毕竟北斗七星阵只是非常普通的防御阵,这从秦之初这个从来没有认真学习过阵法的门外汉,就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其布置起来,就可见一斑了。

当然,如果秦之初能够找到真正的灵木,并将镶嵌在阵柱上的下品晶石换成中品晶石的话,那么北斗七星阵的威力也必将大幅度提升,到时候,别说是挡八枝符文箭了,就算是八十枝,甚至八百枝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秦之初重新回到光幕中,把北斗七星阵关闭,把那几根阵柱全都起了出来,又把上面镶嵌的几近报废的下品晶石全都挖了下来,更换上新的下品晶石。

然后,他把奚一松叫到近前,把那七根阵柱交给奚一松,“三哥,你带着几个人好好地熟悉一下这几根阵柱的埋设方法,等咱们到了九龙镇之后,就把它们埋在县衙四周。还有,你再安排人去砍几根凤凰树回来,我抓紧时间,再做两三套阵柱,留待以后不时之需。”

之后又花了几天时间,秦之初一直留在了丘陵顶上,做了两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这里面有一套是给奚一松的团练军营准备的。团练也是秦之初能否平定宁清县,并保持宁清县长期稳定的重要凭仗,也是需要重点保护的。

灰衣人找到自己的只剩下骨头的断臂后,就离开了九龙溪。他的腿上贴着两张飞行符,如一股狂风,朝着宁清县的西边就飞了过去。

宁清县东西长不到百里,灰衣人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从九龙溪飞到了丹霞山。宁清县实力仅次于马千里的第二股盗匪牛青安的山寨,就在丹霞山。灰衣人这次要早的不是马千里,而是牛青安。

“什么人?”灰衣人刚刚从山道上露出头,出现在山寨的瞭望哨的视野范围之内,就让人发现了,“赶快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开弓放箭了。”

灰衣人脸色一沉,他在秦之初手中吃了个大亏,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发泄呢,这会儿竟然有人敢威胁他,他一抖手,就是一道掌心雷。

一道闪电从他的左掌掌心飞去,咔嚓一声,劈在了山寨的瞭望哨上,把那哨兵给劈死了。牛青安的山寨有多个瞭望哨,有明有暗,见同伴死了,其他几个瞭望哨马上发出了警报,顿时,报警的铜锣声、号角声弥漫在了山寨上空。

牛青安正好在山寨中,他得到了手下喽啰的报告后,吓了一跳,连忙喊道:“赶快撤掉戒备,打开寨门,随我一起去迎接仙师大驾。”

牛青安带着几名亲信,大步流星地跑到了山寨寨处,“隋仙师,今天刮得是哪股风,怎么把您老给吹来了?”

这名灰衣人并不是秦之初以为的王立川,他俗家姓隋,自号力爻。隋力爻冷哼一声,“牛青安,你胆子变肥了啊,竟然敢让你的手下用箭射我。”

牛青安连忙赔上笑脸,“隋仙师,您老可千万别误会,就算是借我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下令让人用箭打你呀。您老可千万明察。”

隋力爻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跟牛青安计较,他一甩袍袖,昂首阔步进了牛青安的山寨。

牛青安一眼就看到隋力爻跟往常的不同,右臂竟然没了,伤口又是那样的狰狞可怕,浑身血糊糊的,似乎是跟人斗法,吃了大亏。他马上断定隋力爻这会儿不太好说话,一定要对其千依百顺,否则的话,没人能够救得了他。

隋力爻连忙给几名亲信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千万留神,谨防祸从口出,然后又连忙挂上笑脸,“快去给隋仙师准备瓜果桃李,最好的香茗也沏上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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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三人团

第192章

三人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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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山寨的聚义堂,隋力爻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头把交椅上,他也不说话,那眼神就像是受了重伤的野兽一般,残忍、冷酷而又嗜血,似乎随时都要择人而噬。

牛青安陪着小心,坐在了隋力爻的下手,“隋仙师,你和在下的恩师有过命的交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力,尽管开口,我绝不敢推辞。”

隋力爻募然站了起来,也没见他如何动作,突然出现在了牛青安的面前,一脚就把牛青安踹飞了出去,“牛青安,你***就是个废物,我从榕西府千户所给你偷来了投石车的图纸,还给你弄来了火油弹、毒气弹,黑火药,我就算是给头猪,他也能够把秦之初给撂倒在九龙溪上。

你可倒好,秦之初一根汗毛都没伤到,你说你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何用?我要是你,我就找根绳子,自己了断了。”

牛青安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断了,可他不敢狡辩一句,只能有什么说什么,“隋仙师,您老明鉴,九龙溪附近乃是马千里的地盘,我不好带着大部队过去,只能带着投石车还有车手过去,遵照你的要求,与你配合。

我事先根本没有预料到秦之初也是个仙师呀。他能飞,我还有弟兄们就是些俗人,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他呀?”

“你的意思是说我隐瞒情报了?”隋力爻脸色一变,抬脚就往牛青安的身上、脸上踹去,“看来你真的是胆肥了,连我都敢质疑。”

牛青安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嘴里不敢喊疼,“饶命啊,隋仙师,请你看在我恩师的面子上,饶我一条小命啊。”

接连踹了牛青安十几脚,把牛青安的脑袋踹成了猪头,隋力爻才觉得心中的郁闷稍微平复了些,他重新坐回到头把交椅上,“起来吧。”

牛青安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多谢隋仙师不杀之恩。”

隋力爻确实没下死手,要不然话,最多三脚,就能把牛青安的脑袋踹成烂西瓜了,“你师傅现在在干吗?还在闭关吗?你去把他交出来,说还我隋力爻的人情的时候到了,让他赶快出来见我。”

牛青安不敢不从,他隐约也知道自己的师傅曾经欠了隋力爻一个很大的人情,当然,欠归欠,至于会不会还,就要看人品了,如果人品不行,还要看被欠下人情的实力如何。

隋力爻是个惹不起的,别说是牛青安了,就算是他师傅,见了都怵三分,谁让隋力爻是有名的刺客仙师,潜伏手段,刺杀手段都是一流,不知有多少修真者死在了隋力爻的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牛青安的师傅欠下了隋力爻的人情,不啻于往自己脖子上套了一个随时都会夺命的绳子,只要隋力爻一个不高兴,就能把绳子勒紧,勒死牛青安的师傅。

“隋仙师,您老稍候,我这就去密室求见我师傅,请他老人家出来,与你会面。”牛青安二话不说,起身就朝着山寨的后面走去。

牛青安的师傅磷月道长,同样是一名修真者,他潜修的洞府就在丹霞山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中,除了牛青安之外,没人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潜修。

不过牛青安可不是磷月道长的正式弟子,只是磷月道长随便收的一个记名弟子,将他吐出来,在丹霞山上占了一块地盘,目的是为他寻找丹霞山以及附近区域可能出现的天材地宝,以及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隋力爻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他师傅请了来。

远远的,还没有进入聚义堂,磷月道长就嚷道:“隋师兄,你可真是想煞小弟我了。”

话音还没落,一名身着道袍,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中年道士走进了聚义堂,他身着青色道袍,头戴纯阳巾,脚蹬青色云头履,手里面捧着一把拂尘,道貌岸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隋力爻冲着磷月道长点了点头,“磷月老弟,这次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了。”…,

磷月道长假装才看到隋力爻右臂的伤势,“哎呀,我的隋师兄,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敢伤了你,赶快告诉我是谁,我这就去灭了他。”

隋力爻哼了一声,“磷月老弟,你就别演戏了。我就不信牛青安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我这胳膊就是让那个新上任的宁清县县主薄秦之初给搞掉的,我这次找你来,也是想让你跟我联合,一起去收拾秦之初。”

“这……”

磷月道长讪讪一笑,却没有马上答应。他知道隋力爻有多厉害,就连隋力爻都没在秦之初手中讨到好,就算他们俩联手,估计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秦之初。即便是退一步讲,能把秦之初给杀了,他们俩其中一个,说不定得死在秦之初手中,到时候,死自己还是死隋力爻,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见磷月道长一副踯躅不前的样子,隋力爻冷笑一声,“磷月老弟,你知道你为什么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迟迟不能突破到旋照中期吗?就是因为你这个优柔寡断的性子,遇到事情就想夺,遇到危险就想跑,你的心魔太重了,能突破境界才怪呢。”

磷月道长讪讪一笑,“隋师兄教训的是,小弟确实是这么个性子。没办法,小弟无门无派,比不得隋师兄你。我要不是机缘巧合,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得到了一本修炼秘籍,我还不知道世上还有修真者的存在。这些年,我也见识了不少凶险,不能不谨慎行事呀。”

见磷月道长一味的讲困难,就是不肯松口,隋力爻有些恼怒,如果他还是身体完好,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早就狠狠地教训磷月道长一下了,可是现在他刚刚受伤没多久,身子骨还虚,真要是动起手来,未必能够在磷月道长那里讨到便宜,所以他也只能忍着。

“磷月老弟,实话跟你讲,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咱们跟那秦之初无怨无仇,他又是世俗中官,如果不是特别必要,我也不想跟他作对。可是他太不会做人了,竟然得罪了一个人。”隋力爻决定换一个角度,威逼利诱磷月道长。

磷月道长果然上钩,“不知那秦之初得罪了哪位师兄?”

“我师哥王大川。你也知道我师哥在齐国公府上做供奉,受齐国公供养。那秦之初进京赶考,忒不知道好歹,竟然得罪了齐国公,驳了齐国公的面子。齐国公脸上无光,我师哥自然也会觉得没面子。

要是以后谁都以为我师哥庇护的齐国公可以随便**的话,我师哥以后还怎么在修真界混?怎么样在其他道友面前抬起头呢?

我师哥想起我在宁清县有你这个朋友,就给我写了封信,让我跟你联合,对付一下秦之初。”

隋力爻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暗中观瞧磷月道长的脸色,只见磷月道长果然有些色变。

隋力爻继续说道:“我师哥说了,稍候不久,他就会赶到宁清县,和我们会和。到时候,我师哥、我还有你三人联手,还愁收拾不了一个秦之初吗?”。

磷月道长没想到王大川就要来了,他也听说过王大川这个人,深知王大川是个比隋力爻还要恐怖的人,假如王大川过来后,跟隋力爻联手,先不打秦之初,而是先收拾他,他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了,以后只怕丹霞山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隋力爻故意给磷月道长留了一点考虑的时间,等磷月道长差不多琢磨过味儿来之后,隋力爻这才继续道:“那秦之初手中很有几件宝贝,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他手中吃亏了,等我师哥过来,咱们三人联手除掉秦之初,他的宝贝就是咱们的了。

那时,我再跟我师哥说一声,带你前往京城,将你引荐给齐国公,说不定,齐国公也会将你聘为齐国府的供奉。

你想想,世俗的朝廷之中,除了皇帝之外,下面就是六大国公了,齐国公权势遍天下,不知控制了多少人口,多少庄园田产,想弄到一些晶石、天材地宝什么的,还不是易如反掌?总比你留在丹霞山这个小地方,强一百倍、一千倍吧?不少字”…,

一听有可能到齐国府做供奉,磷月道长多少有些心动,丹霞山的竞争是残酷的,他能扶持出来一个牛青安,别人同样也能扶持出来一个马青安、杨青安……远不如依附在一名国公的身上,清闲自在。

“隋师兄,你说的话可当真?令师兄真的能够把我引荐给齐国公吗?”。磷月道长问道。

隋力爻点点头,“凭你我的交情,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师哥在齐国公那里还是有很大的面子的,只要他举荐,齐国公绝无驳回的可能。就算是退一步讲,你不满意齐国府的修炼环境,不是还有燕国公、魏国公、韩国公等四大国公吗?在国公之下,还有侯爷、伯爵,他们都是需要咱们去给他们撑腰的。”

磷月道长想了想,最后点头道:“好,既然隋师兄开了口,我就不好拒绝,我跟你联手,一起对付秦之初。”

隋力爻哈哈一笑,“磷月老弟,相信我,你做了生平最正确的决定。等回头,你成了齐国公的坐上贵宾,可不要忘了我呀。”

磷月道长忙道:“隋师兄说的哪里话,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早已铭记肺腑,不敢或忘了。”

隋力爻点点头,“我师哥过两天就到,这两天,咱们也不能闲着。咱们得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样,才能够把秦之初在宁清县的势力连根拔起,让他在宁清县一根毛都别想留下。”

在秦之初还没有把第二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制造完成的时候,王大川就秘密地进入到了宁清县,和隋力爻、磷月道长汇合在了一起。

隋力爻把他先后两次和秦之初交手的细节,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王大川。

王大川蹙起了眉头,“自从我和姜立天在登州府分手之后,我就再也联络不上他,没想到他真的死在了秦之初手中。力爻,这个秦之初有点扎手呀。”

隋力爻和王大川的会面避开了磷月道长,所以隋力爻可以有什么说什么,“师哥,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当时没有在意,等到第二次跟他交手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厉害。尤其是他最后那个杀招,从眉心处飞出一方大印,就像是一座山一般,朝我砸来。要不是我躲得快,差点被他砸死。”

王大川点点头,“秦之初这招,咱们不能不防。”

隋力爻说道:“大哥,我觉得必须要尽快解决掉秦之初,我能够感觉到他的那一杀招运用的还不够灵活、熟练,而且他的那一杀招似乎还不完善、圆润,如果等他把杀招完善好之后,咱们再想杀他,可就难了。”

“秦之初必须得死,不单单是因为我受了齐国公的委托,要杀死他,而且我估摸着秦之初现在也该是个有钱的主儿了。

师弟,你或许还不知道,已经先后有好几个道友死在他手中了,万香教的黑如墨、韩国公府上的黄金华,还有姜立天,这还是我知道的,如果再算上我不知道的,只怕更多。

只要把秦之初杀了,咱们兄弟俩缺少晶石、天材地宝的窘境,说不定能够一下子就获得解决。

之后,就再也不用依附任何人了,这天下之大,就可以让我们兄弟两个自由纵横了。”

王大川一脸的憧憬,他不是爱做白日梦的人,而是建立在对事实的推理之上,那秦之初就算是再厉害,只怕也逃不脱他和隋力爻、磷月道长的三人联手之势。到时候,秦之初兵败被杀,他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宝贝,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隋力爻狠狠地点点头,他比王大川还清楚秦之初有多少身家,毕竟秦之初还抢走了他一个储物袋,“师哥,你还没来得这几天,我和磷月道长商量了一下,我们一起琢磨出来了一条毒计,有极大的把握,能够把秦之初消灭掉。你来参谋一下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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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官方所认可的

第193章

官方所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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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之初把最后一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制造完成的时候,他在九龙溪旁驻扎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天,此时已经是四月下旬了,距离皇帝要求三个月平定宁清县的时限,已经只有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

在这十天里,那些受伤的团丁、皂隶、衙差等,经过秦之初带来的丹药的滋养,以及郎中演宁的对症下药,都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他们当中免不了有人落个少根脚趾、手指之类的小小残疾,或者身上多上几道伤疤,幸好都不影响他们的行动能力。

缺胳膊断腿的,一个没有,隋力爻冲入他们中间的时候,那都是一击毙命,绝对不会有人活下来的,黑火药爆炸的时候,那更是没人能幸存下来,活下来的都是离爆炸中心,比较远的。

关东神丐受秦之初的指派,乔装改扮,一直在宁清县探听消息,他在得知了秦之初被人在九龙溪伏击的消息后,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过去看看秦之初是否安然无恙,但他最终还是按捺住了性子,继续潜伏在宁清县,走街串巷,探听消息。

这一天,真的让他得知了一条极其重要的情报,他不敢耽搁,连忙找到了秦之初驻扎的地方,要将情报汇报给秦之初。

“老爷,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马千里已经整合了宁清县境内的大小盗匪势力,集合了三百余人,准备等老爷你进入县城之后,攻打县城。”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宁清县的县城曾经让人破过一次门,就连县衙都被人一把火给焚毁了。有了这一次的底儿在那里,马千里再纠结人马,试图第二次攻打九龙镇,也不是特别突兀的事情。

“老聂,你这几天就没探听到点别的有价值的消息,比方说十天前,附近咱们的,是不是马千里干的?”关志文一脸义愤地问道,“还有,东翁让你负责探听情报,你可倒好,有人在九龙溪旁附近我们,这么重要的情报,你竟然没有探听到?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失误,咱们死了多少人,东翁的声望受到了多么大打击?”

关志文说的倒是没错,秦之初这个新任的县主薄,在进入宁清县的时候,让人伏击,损兵折将的消息,早就借助有心人之口,传遍了整个宁清县。

关东神丐这些日子走街串巷,听到了不少老百姓是如何议论秦之初被伏击这件事的,老百姓对秦之初的评价普遍不高。

宁清县三大患,其中一个就是盗匪,像其他两个什么官民对立、汉民和本地土著对峙,对一般老百姓生活没有什么大的影响,甚至还有些好处。关系到每一个老百姓切身利益的,就只有盗匪横行这件事了。

秦之初一进宁清县,就被伏击,损兵折将,老百姓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他。何况,秦之初还只是个县主薄,不是县令。

面对着关志文的质问,关东神丐羞愧地低下了头。秦之初摆了摆手,“伏击咱们的事,有修真者掺和在里面,老聂事先探听不到消息,也属正常。不过,老聂呀,你还是要好好地反省一下,我要治理好宁清县,估计以后免不了要和修真者打交道,你要是总探听不好有价值的消息,咱们就会非常被动,是不是?”

关东神丐狠狠地点点头,“请老爷相信我,我以后一定尽最大的努力,穷尽各种手段,也要把消息探听出来。”

秦之初嗯了一声,关东神丐是个聪明人,提醒他一次就够了。“大家现在说说马千里要攻打县城,咱们该怎么办?”

奚一松道:“少爷,我有个疑问,就是十天前伏击咱们的,是不是真的是马千里所为?马千里如果真的跟仙师勾结,背后有仙师支持的话,那么他应该早就将宁清县的盗匪势力整合到了一起,不知道在咱们来之前,才将他们勉强整合到一起吧?不少字要知道,盗匪就算是再凶悍,在仙师面前,也是一个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小鸡崽。”…,

关东神丐附和道:“是呀,老爷,我这几天对宁清县明察暗访,马千里一直是我重点打探的对象,马千里这一生,跟他打仗无数,他手中那两百多号人,是他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

他能够在宁清县立足,成为本地盗匪力量的头号人物,是因为他够狠,用兵够毒,而且御下有方,又舍得重金购置好的兵器,就连投石车这样的攻城利器,也是他花了极大的代价,才搞到手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马千里背后有仙师。”

秦之初反问道:“可是你也说过,在宁清县只有马千里才有投石车,就连原来驻扎在九龙镇的百户所都没有。”

宁清县的县衙没有被焚毁前,县城也就是九龙镇中,曾经有一个百户所,驻扎着一百一十二名士兵。不过县城被攻破,县衙被焚,那个百户所的官兵早就见势不妙,撤回到了榕西府。

关东神丐有些不确定地道:“我打探到的消息,确实如此,很多人都跟我讲,在宁清县,只有马千里才有投石车。不过老爷,很多人都有一些隐藏的手段,平常的时候,藏着掖着,不露出来,一到关键的时刻,才拿出来。这也是备不住的事情。”

秦之初若有所思,就像他,青铜残印一直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就像关志文所讲,很多人都有隐藏的手段。从这一点来讲,十天前,伏击他们的那股人马确实有可能不是马千里。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咱们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准备才行。三哥,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秦之初几天前,就吩咐奚一松带着人操练,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好方位,在地上埋设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奚一松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一直带着几个团丁,不分日夜地操练着。

“少爷,现在我们已经能够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寻找好正确的方位。至于多长时间能把那七根阵柱埋好,还得看地面的状况,要都是土地的话,最多再加上半盏茶的时间,要是地上是石头或者别的什么状况,那就没准了。”奚一松有些无奈地说道。

秦之初脸色有点不好看,一盏茶的时间太长了,埋阵柱的时间就更长,但他也知道那些团丁都是普通人,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三哥,回头,你还要带着人,努力的训练,一定要把时间缩短再缩短。如果我再跟着你们外出,遭遇修真者的话,这北斗七星阵就是保你们不死的宝贝,早一点展开,你们就能够少一分危险。”

奚一松同样很清楚这一点,“少爷,你放心,我会抓紧的。”

秦之初看了看左右,“各位,咱们在这个丘陵上逗留的时间不短了,是时候拔营前往九龙镇的时候了。三哥,传我号令,全队开拔,前往九龙镇。”

奚一松一抱拳,躬身道:“遵命。”

“大家也赶快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吧。演郎中,麻烦你留一下,本公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秦之初抬头看向了站在最下首的演宁。

演宁这几天,一直在营中忙碌着,救了不少人,秦之初还是很感激他的,不过却丝毫没有要把演宁放走的意思,一方面营中的伤员,还需要演宁这个正牌的郎中,另外一方面,秦之初也担心演宁走了后,把他这边的底细泄露出去。

他是官,不是匪,不可能为了保住自己这边的底细,就将演宁杀人灭口的,最后也就只能让演宁继续留在营地中。

那演宁似乎也明白这一点,一直尽着自己的本分,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要离开。其实演宁也有自己的打算,秦之初是朝廷任命的宁清县县主簿,迄今为止,宁清县最大的官,在县令没来之前,秦之初那就是宁清县的县太爷,跟县太爷搞好关系的重要性,只要不是傻子,就都会明白。

况且,通过这几天跟秦之初手下的接触,演宁发现秦之初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员,皇帝钦点的壬辰科状元,世人崇敬的仙师,皇帝的亲孙女曾赠送他程仪,六大国公下令要杀他,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显示了秦之初的极不平凡。

演宁了解的越多,越是觉得留在秦之初身边,或许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别的不说,至少有一点,秦之初给的薪俸真的高的没话说。比他在乡间行医,挣得那点钱,多出了不知多少倍。

见到秦之初让他留下,演宁就遵命留了下来,等到众人散去,演宁走到秦之初面前,“太爷,你有何吩咐?”

“太爷”是百姓对县令的尊称,要不然就不会有县太爷这个称呼了,这一点,也是官方所认可的。演宁直接叫秦之初“太爷”,其实等于变相地说秦之初是宁清县的县令了。

秦之初淡淡一笑,并没有在这一点上深究,其实按照他壬辰科状元的身份,此时应该是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才对,叫“太爷”已经是贬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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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是要跟他对抗到底呀

第194章

是要跟他对抗到底呀

“演郎中,我听人说,你的家在九龙镇?”秦之初一副要和演宁拉家常的架势。

演宁却不敢有任何有失恭敬的地方,“回太爷的话,草民祖辈上就是九龙镇上的,从我曾祖父那代开始,就在九龙镇行医,我家在九龙镇还是积累了一些声望的,太爷要是有什么需要问的,或者需要我们演家效劳的,你尽管吩咐。”

演宁如此的知情识趣,让秦之初少费了许多口舌,“那好,演郎中,本公问你九龙镇现在被谁占着?你认为本公现在要是带着人到了九龙镇的城门外,他有多大的可能让本公顺利的进城?”

九龙镇是宁清县三大镇之一,同时也是县城所在,秦之初做为宁清县的主薄,必须要进入九龙镇,将九龙镇这个宁清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掌握在手中,才能确认自己的正统地位。这就像是皇帝一样,被乱臣贼子占了京城,自己却只能在别的地方驻跸,皇帝多少都会被天下人看轻。

演宁回道:“太爷,目前宁清县三大镇都被六位典吏所占据,占了九龙镇的是兵房典吏丁少子丁爷,他是宁清县六房的老资格了,五十多岁,老而弥坚,做事狠辣,而且他做事很有一套,善于打、拉两种手中,他的手中控制着有一百多人的团练,其中还有十几个人曾是百户所的军士。

还有,别看丁爷的名字叫做‘少子’,但他的儿子并不少,他一共有九个儿子,最大的快四十岁了,最年轻的也有十六岁,各个都是功夫好手,能打善战,是丁爷得力的帮手,也是他旗下团练的骨干。”

秦之初点了点头,“丁少子可与修真者有勾结?”

演宁连忙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草民也没有见过。”

秦之初又问道:“本公进城,他有多大的可能会开门迎接?还有如果他不肯开门,本公要是强行将他灭掉,然后进驻九龙镇,九龙镇的百姓会做出什么反应?”

演宁想了想,说道:“太爷,丁爷占了九龙镇,要养手下一百多号人,难免会征收不少苛捐杂税,民众的负担有些重,另一方面在他的治下,九龙镇以及九龙镇所辐射的村庄,治安都还是不错的,民众对丁爷的感情,比较复杂。

不过,太爷你要是施展神仙手段,灭了丁爷的话,草民以为是不会有人反对的,首先你是朝廷钦点的官员,占了大义的名分,其次,民众多愚昧,信神仙鬼怪,你为仙师,又为主薄,民众只会拜你,畏惧你,却是不会有人敢反你的。

还有,我演家在九龙镇薄有声望,如果太爷信得过草民的话,草民愿意说服祖父,安抚九龙镇民众的情绪。”

秦之初呵呵一笑,“那演郎中是否信神仙鬼怪呢?”

演宁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如果他能够抓住机会,说不定能够获得秦之初的信任,改变自己后半生的命运,“太爷,本来在遇到你之前,草民是不太信神仙鬼怪的,可是现在,草民信了。

不过草民不信别的神仙鬼怪,只信太爷你这个神仙,我愿做太爷的门徒,服庸太爷,尊太爷之命,将太爷之光辉、威严,播撒到宁清县的每一个角落。”

秦之初哈哈大笑起来,“演郎中,你是把本公当成土地庙中的土地公公了吧?不少字就差把本公供起来了。好了,你先下去吧。以后关兄、龚兄等人还有团练的兄弟们,生个病,闹个灾的,就都交给你了。”

演宁一听,有几分窃喜,却也有几分忧虑,窃喜的是秦之初已经同意他留在了身边,忧虑的是秦之初还没有把他当成奚一松、关志文那样的心腹,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的表现,才能让秦之初更加的信任自己。

经过一番有条不紊的收拾后,驻扎在丘陵上的营帐拔地而起,重新在官道上排成了一队。

十天前的那场伏击,让秦之初这边损失惨重,死了不少人,做为出行依仗所用的木牌、官轿等也差不多全都毁了。好在木牌还剩了几块,另外还有一些简单的收拾一下,还凑合着能用,只是官轿是没了,秦之初只能改而骑马。…,

当然,秦之初要是想威风,震慑四方的话,踩在拂尘之上,飞着前往九龙镇,最为合适。

只是这样做,难免要消耗真元,秦之初没有忘记暗中还有修真者准备给他捣乱,伏击他,夺他性命,如果不是特别必要,每一点真元都必须要节省,说不定到了争斗的关键时刻,那一点节省下来的真元就是救命的本钱。

秦之初穿着九品文官的常服,翻身上马,抓住马的缰绳,大手一挥,“朝着九龙镇,前进。”

那面开道的铜锣还在,牛青安带人用投石车伏击秦之初的时候,重点打击的是在桥面上的人,当时开道的铜锣都已经过了桥,故而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只是铜锣无事,抬锣的人却跑了,现在抬锣的是两名团丁,后面的那个团丁拿着锣锤,朝着铜锣就敲了过去,当当当当当……

一连五声,事隔十天之后,宁清县的上空再次响起了官员出巡的铜锣声和清道声。

“大人回衙了,闲杂人等闪开。”

这次,秦之初更加的警惕,他可不想再让人伏击一次,奚一松派出了三名斥候,在队伍前面探路,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必须回报一次,秦之初还给每名斥候配备了一套鳄鱼皮甲,这可是他在京城百宝观买的,防护力极好,世俗的弓箭等利器,基本上无法穿透,再有人想用弓箭射死他们,将会变得很难。

官道在进入宁清县境内大概五里之后,转而延伸向西北方向。在官道两侧,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数个村庄,铜锣声和清道声惊动了不少村民,他们纷纷的走出家门,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秦之初这支队伍。

自从三年前,宁清县的县衙被焚毁,县衙六大房的典吏各自为政之后,宁清县的仪仗队伍不但没有消失,反而一分为六,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典吏都各自搞了一套,每次出巡的时候,那阵势比县太爷还要威风。

宁清县的百姓早就见惯了六大典吏的威风,陡然间看到秦之初的依仗,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依仗木牌上标明的秦之初的身份——宁清县主薄,便一下子全都炸了锅。

这可不单单是因为秦之初是宁清县三年来,最大的官,还因为十天前,秦之初在九龙溪旁被伏击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宁清县的大街小巷,可以说还没有进入宁清县,秦之初在一定程度上就威风扫地,百姓们都很怀疑,这位主薄大人是否能够在宁清县这么错综复杂的环境中,站稳脚跟。

秦之初进入宁清县是四月下旬,属于那种介于农忙和农闲之间的时光,很多百姓都丢下了手中的活计不做,或是骑骡子,或是骑驴,或是步行,远远地跟在秦之初一行人的后面,等着看热闹。老百姓都知道县城九龙镇是兵房典吏丁少子经营了三年的地盘,丁爷手下有一百多人的团丁,是六房典吏中,实力最雄厚的。

秦之初这位县主薄身边一共才带了二三十号人,估计丁爷肯定不会给秦之初面子,一定会把城门关上,让主薄大人进不了城,到时候,双方短兵相接,一定有好戏看。当然,双方要是打了起来,肯定很凶险,所以他们才是远远地跟着,不敢离得太近,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奚一松驱马跟在秦之初身边,他回头看了看远远跟在后面的老百姓,“少爷,要不要把他们赶走?”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用,他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我正要借他们之口,把咱们的气势打出去。三哥,你只需要防止他们当中混有奸细就可以了。”

一路无话,当秦之初一行人走了几十里路,快要走到九龙镇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已经跟了来自四里八乡,上百名看热闹的村民。

在距离九龙镇还有数里,基本上不会再有盗匪出来伏击的时候,奚一松把三名斥候全都叫了回来,让他们转而赶往九龙镇传令,让宁清县兵房典吏丁少子,到城外五里迎接壬辰科状元、宁清县主薄秦之初秦大人。

三名斥候先后骑马飞驰而去,秦之初一行人放满了速度,可是他们一直走到距离九龙镇还有五里路的时候,官道之上,没有一名吏员、士绅出来迎接,就连那三名去传令的斥候也不见了踪影。

秦之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在宁清县人生地不熟,不想一开始就跟丁少子这样在宁清县有家有业的老吏发生冲突,只要丁少子能够向他表示臣服,他还是愿意给丁少子一个机会,继续使用他的。可是眼下看来,丁少子不肯放弃到嘴的肥肉,是要跟他对抗到底呀。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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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我说你匪,你就是匪

第195章

我说你匪,你就是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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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还要不要再派人去催一下,让丁少子出来迎接?”奚一松请示道。

演宁也骑着一匹骡子,跟在秦之初身旁,“太爷,实在不行,就让我去吧。我们演家在九龙镇还算有点威望,相信要是我去劝说的话,丁爷一定会认清楚形势,出城迎接的。”

秦之初摆了摆手,“我已经磨好了刀,就等着试试刀锋利不锋利了。既然丁少子不识抬举,那就用他的人头来警示宁清县上上下下,我要告诉他们,我才是宁清县的第一首脑,凡是认不清楚形势的,趁早滚蛋。”

演宁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发现自己还是必须要重新审视一下秦之初,这位太爷似乎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主儿,一个不好,就要杀人。

奚一松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大周朝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宁清县更甚,所谓乱世用重典,想在短时间内平定宁清县,就必须要用雷霆手段,要是玩什么妇人之仁,行事瞻前顾后,别说是三个月了,就算是三年,三十年,也别想结束宁清县的混乱局面。

“三哥,传令下去,让大家全力戒备,等会儿到了九龙镇外,丁少子如果在城门外迎接,那还可以饶他不死,他还可以凑活着用,要是关上城门,收起吊桥,咱们就攻城。”秦之初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奚一松连忙应了一声,然后把秦之初的命令传了下去。他们这些人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十个,一般情况下,别说攻打县城了,就算是攻打一个村寨,都是痴心妄想,不过秦之初毕竟不是普通人,有他在背后做靠山,攻打下来一个县城,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抬着铜锣的两名团丁继续鸣锣开道,“大人回衙,闲杂人等闪开了。”

五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仅仅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为四十分钟),秦之初等人就到了县城九龙镇的南门。

只见九龙镇的南门紧闭,护城河之上的吊桥高高收起,城墙之上,一字排开,有数十名团丁,有的拿刀枪,有的拿着弓弩,在团丁的旁边,甚至还摆放着檑木、石头和油锅,一副要与县城共存亡的架势。

演宁一看,暗道一声完了,丁少子丁爷这是要以卵碰石呀,连形势都没有搞清楚,就要和太爷硬拼,真是寿星佬上吊,找死呀。

不过演宁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家人,他的爷爷、父母还有叔伯兄弟,一大家子可都在九龙镇中,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闪失才好。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名鸣锣开道的团丁在距离九龙镇南门,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铜锣,可是南门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之初一抖胯下马的缰绳,两腿夹着马腹,驱马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别敲了,让本公跟丁少子丁爷好好的谈谈。”

两名团丁马上停了下来,秦之初驱马又往前走了走,在距离南门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本公乃是壬辰科状元,皇帝钦命的宁清县主薄秦之初。城墙上有活人没有?给本公出来一个能喘气的,去把宁清县兵房典吏丁少子给本公唤来。”

丁少子早就得到了消息,三名给他传令的斥候,都让他给扣了起来,秦之初给三名斥候装备的鳄鱼皮护甲也让他的几个儿子拔了下来,穿在了自己身上。

不是丁少子胆子太大,实在是他很难对一个所谓的主薄产生畏惧之心。所谓县主薄,主要职责是管理全县的文书簿籍的官,实权非常的小,一般县令在的话,全县事务,基本上就没有县主薄什么事。而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典吏都拥有着极大的实权,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左右县令的想法。

丁少子是老典吏了,在宁清县干了几十年,可谓是根深蒂固,宁清县历任县令,对丁少子都是客客气气,不敢得罪。由此,丁少子就养成目中无人的秉性,对县令的命令很多时候都是阳奉阴违,更遑论秦之初一个小小的县主薄了。…,

当然,让丁少子下定决心要和秦之初对抗,不出来迎接秦之初,不允许秦之初进城,是另外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也像其他五房的典吏一样,也都收了齐国公馈赠的厚礼,另外一方面,还是十天前,秦之初在九龙溪旁,被人伏击,损失惨重。

丁少子既得了好处,又一看秦之初不过如此,那里还会把秦之初放在眼皮之上,到嘴的肥肉就更不会吐出来了。

丁少子就在城门下就坐,可是他却没有上城墙上和秦之初见面的意思,他一招手,就把自己最小的儿子叫了过来,“九儿,你去,跟主薄大人过过招,让他知难而退。只要他不妄想进入九龙镇,咱们还让他平安离去。宁清县三大镇,他完全可以选择另外两镇嘛。”

丁九只有十六岁,面相还有点稚嫩,却仗着父亲的威风,在团练中做了个旗长。大周兵制,百户所下设两总旗,每个总旗下各有五小旗,每个小旗大概有十名兵丁。

丁九应了一声,走到了城墙上,“主薄大人,我爹身体违和,不能出来跟你见面,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秦之初一眯眼睛,“你又是何人?有何资格,与本公对话?”

丁九一挺胸脯,说道:“我爹是本县的兵房典吏丁少子丁爷,我是他的九儿子,还是本县团练的旗长。”

秦之初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个黄口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公那是皇帝钦点的壬辰科状元,朝廷命官。你一个伪团练的旗长,就敢上来跟本公对话。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丁九还以为秦之初是在夸他,“主薄大人你谬赞了,我这也是虎父无犬子呀。”

“狗屁的虎父,狗屁的犬子。丁少子,本公知道你就躲在你儿子后面听着呢。九龙镇乃是宁清县县城,本公身为本县主薄,是必须要进入县城中的,你身为兵部典吏,理应服从本公调遣。本公不想与你们这几个妄自尊大,坐井观天的狗屁父子磨叽,本公给你半盏茶的时间,你给我开城门,要是不开,别怪本公给你理论了。”

丁九年少气盛,那脾气也不是个好脾气,数炮仗的,一点就炸,“狗官,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呀?本旗长就是敬你,才叫你一声大人,我要是不敬你,你***连个狗屁都不如。识相的,趁早滚蛋,要是你不相识,看到没有,我们九龙镇一百三十七名团丁,全都已经准备好了,让你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秦之初哈哈一笑,“丁九,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跟威胁我这个堂堂的朝廷命官,你的人头可得收好了,等会儿本公非把你的脑袋切下来,示众不可。”

丁九一听,秦之初竟然要砍他的脑袋,顿时气急败坏地喊道:“放箭,给我射死他。”

城墙上的团丁慑于丁九平常积累下来的余威,根本就不敢不听他的命令,马上就有人举起了弓箭,要射秦之初。

奚一松在后面早就有准备,他拿出秦之初给他的鹊画弓,瞄准丁九,赶在城墙上诸团丁,一松手,就把一枝雕翎箭射了出去。

奚一松的箭术也不错,这一箭正中丁九的胸口,没想到丁九竟然没事,他的胸口冒出一团土黄色的毫光,把雕翎箭挡了下来。

丁九吓得一激灵,他的身上要不是穿着从斥候身上拔下来的鳄鱼皮甲,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雕翎箭穿了个透心凉了。他以更大的声音,喊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放箭,给我放箭。”

秦之初一拨马,朝着奚一松那边跑去,等跑到一箭之地外,他又回转了身,“丁少子,你身为宁清县典吏,不出来迎接本公,这还罢了,竟然私自组建团练,任人唯亲,唆使亲子,谋害本公这个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想造反了。”

秦之初的声音像是一道道滚雷一般,在九龙镇的上空盘桓。…,

“本公有皇上的圣旨,凡是宁清县的官吏,本公都有权力任命罢免。丁少子,你从现在开始就不再是宁清县的兵房典吏了,本公褫夺你的公职,贬你为民。城墙上的团丁听着,你们现在要是还跟着丁少子,那就是犯上作乱,有起兵谋反之罪。本公命令你们马上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本公进城。”

秦之初的话传了出去,却没人相信。丁少子更是冷笑连连,他的九个儿子觉得秦之初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竟然说出这样的傻话来。

“十、九、八、七、六……”秦之初冷漠地举起了手,开始倒数,等他倒数到一,见九龙镇那边一点屈服的意思都没有,他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丁少子,你现在身为草民,却拥兵自重,占据县城,你不是造反,还是什么?你不是盗匪,谁还是盗匪?众人听令,本公宣布丁少子造反,为反贼贼酋,反从反贼者,格杀勿论,抄家灭族。”

“尊少爷令,为朝廷平叛。”奚一松大喊了一声,“列队,放箭。”

奚一松手下的几个团丁全都跑到了队伍的前面,举起了手中的弓,他们用的可都是秦之初给他们的符文箭,射程远,威力大。

嗖嗖嗖……

几个团丁好像符文箭不要钱似得,一眨眼的工夫,就射出了数波,那些符文箭直接冲向了九龙镇的城墙之上,或是把城墙上的油锅、檑木点燃,或是把守在城墙上的团丁射个对穿,或是把城墙的女墙崩塌下来一块。

符文箭的威力实在太大,几个团丁愣是搞出来如同千军万马一起进攻一般的声势,压得城墙上的团丁抬不起头来,凡是抬头的,都死了。

秦之初再次抬起手,奚一松马上下令停止射箭,“丁少子,本公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马上打开城门,本公可以只诛杀你还有你的九个儿子,不株连你家的女眷。”

丁少子被秦之初搞出来的这波符文箭给搞怕了,有心打开城门,向秦之初投降,可是秦之初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这才多大的工夫就给他一家子扣上了反贼的帽子。

“爹,不能开城门,我看秦之初那个狗官就是想诈开咱们的城门,他的箭虽然厉害,但是肯定不多,要不然的话,他早就一鼓作气,把九龙镇的城门轰开了。”

就在丁少子犹豫不决的时候,城外再次响起了秦之初的声音,“丁少子,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本公的宽容当成纵容啊。呵呵,既然你不识抬举,不明事务,那本公就没有必要继续给你讲仁慈了,把你的人头给本公吧。”

秦之初一拍马背,从马背上跳了起来,啪啪两张飞行符拍在腿上,两团小旋风缭绕在他的脚下,托着秦之初就往九龙镇中飞去。

那些团丁一看,都吓坏了,谁也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飞,有的大喊“妖怪呀”,有的则喊:“神仙呢”。一时间,城墙之上混乱不堪。

飞行符的速度在修真者中间来讲,算不上快,但是在世俗人的眼中,却是飞快的,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秦之初就飞到了九龙镇的城头。

他一指一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团丁,“贼酋丁少子在哪里?”

那团丁生怕秦之初杀他,连忙指着城门下面,“就在那里。”

秦之初低头一看,就见城门下,有一队身穿团练服装的人,簇拥着十个年纪不等的人,正在沿着街道,朝着城中退却。

秦之初一伸手,把那团丁拉了过来,他指着那伙正在逃跑的人,“那是不是丁少子还有他的儿子?”

那团丁看了一眼,就连忙点头道:“就是他们。”

秦之初把那团丁推开,“速速打开城门,饶你们不死。”然后他一纵身,又从城墙上飞了起来,直追丁少子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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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那他岂不亏死了?

第196章那他岂不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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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子现在后悔的肠子都请了,他原来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好一点的,把秦之初轰出九龙镇,继续占据县城,做他的土皇帝,最算是最差的,也可以仗着他手中的一百多名团丁,外加他在九龙镇经营了几十年的根底,也能和秦之初达成共治宁清县的协议。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败得这么快,败得这么干脆,败得这么惨。秦之初竟然是名仙师,这还怎么打?这还怎么斗?要是早知道秦之初是仙师的话,他早就跑到宁清县外面,去迎接秦之初,哪怕是趴在地上,舔秦之初的脚趾头,他都愿意。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秦之初已经宣布他们父子为匪,犯下了谋反大罪,要杀他们立威,也就是说没有了和秦之初媾和的可能性了,只能逃,快点逃,玩命儿的逃。

不过丁少子父子还是低估了修真者对世俗人那种压倒性的优势,秦之初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就追上了丁少子他们。

秦之初凌空虚立在空中,抬起手,指着天,一道引雷诀就就打了出去,“雷来。”

轰隆,咔嚓一声,晴空一道霹雳,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劈在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位团丁身上,这他团丁乃是丁少子的亲兵,丁少子父子平时待他们甚厚,故而这时候还能护送着他们父子跑。

那团丁肉体凡胎,那里经受得住天雷,仅仅是一道雷,就把他劈翻在地,浑身焦黑,散发着肉香,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又是一道引雷诀打了出去,“再来。”

秦之初自从在青浦县救滕小姐滕青,用引雷诀引得天雷劈人,没有劈中之后,在大海之上,花了不少时间,专门练习引雷诀,现在他的引雷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打谁就打谁,绝对不会打偏了,而且他还能够控制天雷的强度,可以把人劈死、劈伤、劈晕……实现不同的结果。

秦之初现在有心立威,直接下的就是杀手,一道又一道天雷被他引了下来,打在了护送丁氏父子逃跑的那些亲兵身上。工夫不大,街道上就全是焦黑的尸体了。

丁少子还有他的儿子们这时候完全绝望了,秦之初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在玩弄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般,他们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主薄大人,不要杀了,我愿意向你投降。”丁少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的儿子们也都被吓破了胆,纷纷跪在地上,缴械投降。

秦之初见丁少子全都投降了,也就不再引雷,杀这些世俗人,对他来讲,基本上就属于滥杀的范畴,如果不是特别必要,他是不想动手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不少,还没有什么好处。

这时候,守在城墙上的团丁已经把南门打开了,还放下了吊桥。秦之初大展神威,早就吓破了他们的胆,这会儿谁还敢负隅顽抗,那就是跟自己头上吃饭的家伙过不去了。

奚一松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秦之初一指跪在地上的丁少子等人,“将贼酋丁少子,贼酋之子丁大、丁二、丁三等人,全部投入大牢,等待审清问明他们的谋反之罪后,报呈刑部,等秋后开刀问斩。”

奚一松等人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用绳索,将丁少子等人捆绑了起来,片刻之后,在九龙镇乃至整个宁清县作威作福数十年的丁少子,还有他的儿子们,就像是串联在一起的蚂蚱,被奚一松派人押了下去。

“少爷,下一步,咱们怎么办?是不是前往县衙?”奚一松请示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先不急着去县衙。

三哥,你现在要办两件事,一是让演宁把本镇的士绅都请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讲。让演宁跟本镇的士绅们讲,他们以前做过什么事,我不管,只要以后听从我的命令,遵守大周律令,我就保他们平安。让他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来见我就是了。…,

第二件事,你马上把丁少子招募的伪团练的团丁,全都召集起来,要防止他们携带兵器,潜逃民间,甚至投奔盗匪为寇。你可以给他们宣讲一下咱们团练的政策,从中择优挑选,让他们加入咱们的团练。”

奚一松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人去忙了。

秦之初回头看了看这会儿才赶来的关志文、龚秀珍以及关东神丐、老姬夫妻等人,“老姬,老聂,真是对不住了,应该让你们大展身手才是,今天我有点冲动了,等下回,让你们打头阵。”

老姬没说话,关东神丐笑道:“今天就应该老爷你出手才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宁清县的老百姓知道老爷你是能给他们做主的人,从今天开始,宁清县要变天了。”

关志文、龚秀珍两个人一起道:“恭喜东翁顺利收复九龙镇。从现在开始,可以大展宏图,施展抱负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关兄,龚兄,应该说大展宏图,施展抱负的是你们。你们俩一个是我认命的刑房典吏,一个是户房典吏,要抓紧时间,把九龙镇还有附近村镇的安抚工作做好,让大周律成为宁清县的唯一准则,知道吗?”。

关志文、龚秀珍忙道:“是。”

秦之初点点头,又看向了关志文,“关兄,嫂夫人怎么样了?她的病好些了吗?你可不是光记着工作,忘记照顾嫂夫人。”

关志文一听,脸色变得有些黯淡,他跟他夫人是几十年的老夫妻了,两人感情特别好,尤其是他们俩一直没有孩子,可以说是夫妻相依为命。这次关志文跟着秦之初南下,到宁清县做官,特地把他夫人从老家豫北府带了过来。

谁知道关志文的夫人从登州府上船之后,就表现出了特别明显的水土不服的症状,身体一直是时好时坏,等上了岸,他的夫人才好一些,可是十天前,在九龙溪旁遇到伏击,他的夫人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病情又开始反复,甚至有恶化的趋势。

秦之初从百宝观买的丹药都不对症,演宁对关夫人的病也没有特别好的法子,直到现在,关夫人还是卧在马车里,连出来透透气,都不能。

“谢东翁挂怀,我夫人坏也坏不到那里去,回头我再给她雇两个老妈子,照看他就是了。”

秦之初说道:“嫂夫人的病不能大意,我已经跟演郎中说过来,让他请他祖父过来,给嫂夫人看看。如果连演老郎中都不行的话,回头,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嫂夫人看一下病。”

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镇中心走去,那里是县衙旧址所在地,如今只有一片废墟了。废墟旁一直有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衙差看着,这人老眼昏花,听力也不是很好,是丁少子派来的看护县衙旧址的。那丁少子多少都还讲究点,不敢光明正大的占据县衙,他平常办公的地方,都是在他自家的宅子中,那里已是九龙镇数得着的豪宅了。

秦之初一行人走到县衙废墟那里,里里外外,来来回回看了看,确认这里已经无法住人,只有将所有的废墟清理干净,然后再原址上,重新盖一座县衙才行。

不过秦之初却没有丝毫重建县衙的意思,重建县衙可是要花钱的,他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浪费在这件事上。顺德帝早就说过让他自筹经费,重建县衙的话,京城的户部、工部,还有榕州省巡抚衙门,榕西府知府衙门估计都不会拨付一文钱,秦之初可不愿自掏腰包。

另外,秦之初真要是把县衙重修好了,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在宁清县做的很长呢,要是刚把县衙修好,就把他调到其他地方任职,那他岂不亏死了。

“龚兄,回头你草拟几分告示,招募一些民壮、木匠,让他们把县衙内的瓦砾清理一下,然后以剩下的断墙残壁为基础,搭建一些竹屋、茅屋出来,实在不行,就搞几顶帐篷出来。”秦之初回过头来,对龚秀珍道。

龚秀珍连忙记下。

这时,奚一松已经把丁少子成立的团练大部分团丁召集了起来,集合在了县衙废墟前面,等着秦之初训话。奚一松的动作算是快的了,可还是有十几个团丁带着兵器跑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奚一松对宁清县非常的不熟悉,人生地不熟的,能把大部分团丁都聚拢到一起,就很不错了。

“各位乡亲,本公就是朝廷任命的宁清县主薄,从现在开始,本公就要代表朝廷,重新统治宁清县了,要让百姓安居乐业,王命畅通。

你们受贼酋丁少子蒙蔽,做了伪团练的团丁,本公可以对你们犯下的这桩过错,既往不咎,但是你们还是要为以后的生活好好的思量一下,如果愿意退出伪团练的,只要把武器留下,并保证以后不从贼,不谋反,也没有犯过奸、yin、掳、掠之类的重罪,就可以安然离开了。

如果有愿意退出伪团练,并且愿意加入本县团练的,也可以留下,只要身家清白,并能通过本县总团总奚一松的认可,你们就可以实现愿望。”

第196章那他岂不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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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有人告状

第197章

有人告状

寻吃完丁少子所组建的伪团练的团丁之后,演宁又说服自己的祖父出面,把九龙镇有名望的士绅、耆宿全都请了来,一共有十几个人。这些人要么在九龙镇有钱有势,要么就是德高望重,是一群在九龙镇富有影响的人。

秦之初深知如果想在宁清县站稳脚跟,就必须要对这批人进行拉拢,要让他们安居乐业,拥护自己的统治才行。

秦之初没有什么仇富的心理,更没有想过要劫富济贫,他是认真研读过史书的,纵观本朝以及前朝历史,不管是哪个君王当朝,世间都是有穷有富。这是任何人,任何时代都无法改变的。

但这并不代表着秦之初要对宁清县的士绅进行任何形式的纵容,他这次把九龙镇的士绅召集来,除了拉拢他们之外,也要对他们进行一定程度的敲打,免得他们误判了形势,在九龙镇为非作歹。

奚一松带着人,从县衙废墟临近的人家中借了一些椅子板凳,放在了县衙大门前。

秦之初一身官袍,一尘不染,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从容,亲切而又不失威严。在他的身后,肃立着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关东神丐、老姬以及孙得龙等人,一个个屏气凝神,目不斜视。

“爷爷,各位乡亲,我为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宁清县的太爷了。”演宁临时客串起了招待人员,向众士绅、耆宿介绍了起来。

众士绅、耆宿连忙上前见礼,一个个口称“太爷”,如果不是秦之初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攻打下来了九龙镇,还把丁少子父子十人一个不少地全都抓了起来,他们现在是绝对不会这么客气的。

秦之初先坐了下来,然后示意众人一起坐下,奚一松借来的椅子板凳,有高有低,有的还很破旧,这些士绅、耆宿也不敢挑剔,全都坐了下来。

“各位乡亲,本公奉皇帝之命,在今年六月二十一之前,就必须要平定宁清县之乱,让阖县上下,所有的士农工商都能够安居乐业,归服王化,王命畅通。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本公是不介意使用一些雷霆手段的。”

秦之初是状元公,所以很多时候都自称“本公”,这也是为了给自己增加气势。不过他选择这个自称,也是无奈之举,如果皇帝能够按照大周律,任命他为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他也就用不着多此一举了。

九龙镇的士绅、耆宿才不管秦之初是如何自称的,秦之初今天一过来,就把盘踞了九龙镇数十年的丁氏父子扣上了一个反贼的帽子,这是十足的雷霆手段,就凭这一手,就把他们吓坏了,一听秦之初还要再使用一些雷霆手段,有几个胆小的,差点晕过去。

秦之初把众人的反应揽入眼底,“不过各位也不比过于担心,只要各位说话办事都遵守大周律,不触犯刑律,本公是不会故意寻衅的。下面本公就具体说一说对各位的要求,归纳起来,本公对各位的要求很简单,也就几条而已。

首先,不能通贼,不能暗中结交其他几位犯官。

其次,要按照朝廷规定,向官府缴纳钱粮,服劳役。种田的缴纳田赋,经商的缴纳商税,打渔的缴渔税。

再次,不准贿赂本公以及本公的下属。如果是简单的礼尚往来,可以,但是赠送礼物的价值不能超过一百文钱。

最后一条,就是本公一开始就申明的,遵守朝廷律法、法令,任何人都不准搞法外特权。”

秦之初把四条要求一说,众士绅、耆宿都没什么反应,没人太把秦之初的话当真,以往每位县令上任的时候,谁不会动动嘴皮子,简单的地表表态,事后,该怎么贪,还是怎么贪。

秦之初也不会做那种强按牛头喝水的事情,他说的话算数不算数,以后就见分晓了。他接着说道:“只要大家遵纪守法,那么本公可以保证各位的权益,除了该交的税赋之外,本公不会给你们多加一文钱的苛捐杂税。…,

另外,本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宁清县的混乱局面,鼓励耕桑,扶持工商,举办官学,筹办养济院,使得本县百姓,无论贫穷富贵,都能够安居乐业,幼有所学,老有所养。

还有,本公还请在座各位士绅,能够监督本公以及本公的下属,但凡有人贪墨,被人举报者,一旦查清,其贪墨的钱财,一半充公,另外一半归举报者所有,当然,要是诬告,以诬告朝廷命官罪论处。”

演宁见场面有些冷清,连忙站了起来,“太爷真是清正廉明,由你主政宁清县,是我宁清县十五万百姓之福呀。”

有演宁带头,在座的士绅、耆宿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拍起了秦之初的马屁,无非都是些称赞秦之初年轻有为,才华盖世,清正廉明的恭维话。

秦之初面带微笑,一一笑纳,等到众士绅停了下来之后,他又道:“本公当着各位乡亲的面,再宣布两件事情,本公已经对本县官吏进行了必要的调整。

本公先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奚一松,本县团练总团总,这位是关志文关兄,跟本公是同一年的举人,暂任本县刑房典吏,这位是龚秀珍龚兄,跟本公一起参加了今年的礼闱,暂任本县的户房典吏。这位是老姬,乃智屏郡主的家生子,暂任本公的总管。这位是孙得龙,暂任本县的捕头。

以后,各位乡亲如果有什么事,尽可以找他们来帮你们解决,他们要是解决不了,也可以来找本公。”

关东神丐负责为秦之初收集情报,不适合公布他的身份,故而秦之初也没说,再加上关东神丐现在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跟他乔装打扮的时候,差别很大,让他跟宁清县的士绅们见上一面,倒也没什么。

秦之初前面说的话,在这些见惯了县官走马上任场面的士绅、耆宿眼中,都是场面话,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的话,那么秦之初现在宣布的这个消息,就有点让他们觉得震撼了,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心理预期。

不是说秦之初一上任,就强硬地绕开了宁清县原有的几名典吏,强行任命了县衙的几名骨干官吏,而是关志文、龚秀珍的举人功名让他们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在大周朝,举人的数量满打满算也就几千人,他们在世间是一股非常特殊的群体,如果能够上下打点好,运气有足够好的话,完全可以到地方上做一个七品县令的。可关志文、龚秀珍这两名举人老爷,偏偏跑到了偏僻的宁清县,甘愿做个不入流的典吏。

这说明什么?说明秦之初有本事,有能力,有吸引力,能够让两名举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再加上秦之初又是状元,还是名仙师,这样的阵容实在是有点豪华了。

一时间,在场的诸位士绅、耆宿突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或许在秦之初的主政之下,宁清县真的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长达三年之久的混乱局面,让大家重新过上安定的生活。

这时,秦之初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本官将会发布命令,罢黜其他不在九龙镇的几位典吏的官职,请,向全县士绅、耆宿公开招募吏、户、礼、兵等四房典吏,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向本公毛遂自荐,如果本公觉得合适的话,会直接聘用的。”

一名长的十分富态的士绅站了起来,“主薄大人,这不合规矩吧?不少字”

秦之初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本公有皇帝陛下的圣旨,本县所有低于本公的官职,本公有任免的权力。

你们谁要是跟其他除丁少子之外的其他几房典吏有旧的话,不妨给他们传个话,本公给他们三天时间,只要他们把手中掌握的团丁、皂隶、衙差、民壮以及赋役黄册、县令官印、六房典吏官印等和本县民政有关的东西,全都交出来,本公可以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让他们后半辈子做个平安的富家翁。…,

要是自恃自己是个地头蛇或者背后有靠山或者有兵在手,那他们可以试一试,看看本公能否奈何得了他们,到时候,丁少子就是他们的榜样。”

众士绅、耆宿一听,心中各有计较,在秦之初来之前,六房典吏中就属兵房典吏丁少子的实力最为雄厚,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人独霸九龙镇了。不过现在就连丁少子都被秦之初轻松收拾掉,其余五房典吏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除非是想像丁少子一样,被扣个反贼的帽子,到时候,全家跟着一起倒霉。

“本公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人手又有限,还请各位能够代为安抚百姓。如果有人觉得不喜欢生活在本公主政的天空之下,也可以从九龙镇迁走,本公一律放行,绝不阻拦。好了,各位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散了。”秦之初不想跟这些士绅、耆宿们再废话,一挥袖子,就要打发他们走。

众士绅、耆宿都要回去,好好地琢磨一下今天秦之初说的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大部分都无心继续留下来,极少数几个虽然有些率先一步跟秦之初攀攀交情,可是一想到秦之初的手段,又都没了出口邀请的底气。

很快,众人就散去了,县衙门口又恢复了冷清。

演宁把祖父、父亲全都领了过来,引荐给秦之初,秦之初跟他们客气了两句,就请演氏祖孙三代一起去看看关夫人的病情,这事,秦之初不方便出面,自然是关志文带着他们去最合适了。

等演氏祖孙离开后,奚一松带着几个团丁,把丁氏父子押了过来,“少爷,是不是征辟一间民房做为关押他们的牢房?”

短短几个时辰,对曾经作威作福多年的丁氏父子来说,简直像是过去了几十年,面对着秦之初这个仙师,他们连一点脱罪的希望都看不到,留下的只有浓浓的绝望。丁少子曾经挺直的好像是竹子一样的腰,早就弯了下来,丁大、丁二、丁三等人脸上也没有了一丁点的飞扬跋扈,只有那种对死的恐惧。

看到丁氏父子变成了这幅模样,秦之初暗自撇嘴,九龙镇被这样的父子占据了三年,还真是悲哀啊。

“三哥,不用征辟什么民房,就在县衙这边,临时搭建一个草屋,把他们关在里面就是了,他们要是敢逃跑,直接开弓放箭射死他们。

还有,你马上安排人,去抄丁少子的家,给他们留下一年的口粮,其他全部充公。

再有,咱们可没有多余的银子,养活他们,让他们的家人以后每天给他们送饭。

对了,还有,回头给他们带上镣铐,让他们也出点力气,一起清理县衙里面的废墟,十个大男人还是能做不少活的。”

秦之初吩咐一声,奚一松应一声,丁氏父子的脸上就多一份绝望,秦之初这是要玩死他们呀,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打开城门,说不定还有他们的一条活路,现在,则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穿着打个好几个补丁的妇人怀里面抱着一个孩子,手里面拉着一个,屁股还跟着一个,心急火燎地朝着县衙这边跑了过来,还没有走过来,就扯着嗓子喊道:“青天大老爷,请你给我们做主呀。”

孙得龙是刚刚上任的宁清县捕头,他很有眼力,不用秦之初吩咐,就迎了过去,把那妇人还有孩子拦了下来,“你是谁?有何冤情,要向太爷申冤?对了,你可有状纸?”

那妇人跪在了拉着孩子跪在了地上,“捕头老爷,我有状纸。”说着她从怀中掏出来一张显得有些破烂的纸,递给了孙得龙,“这是我三年前,花了十文钱,央求镇西的秀才给我写的状纸。”

孙得龙担心有诈,先把那张纸打开一看,果然是张状纸,他不敢怠慢,连忙把状纸呈给了秦之初,“太爷,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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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阴穴

第198章

阴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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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打开一看,发现这是一张状告丁少子的状纸。

里面的内容大概是三年前,县衙被焚毁之后,六大典吏分道扬镳,丁少子借口维护九龙镇的治安,带着儿子、家丁开始满大街抓壮丁,做团丁。凡是不从的,先赏顿杀威棒,要是还不肯的话,就投入到丁氏父子私设的监牢中。

那妇人的丈夫就是在三年前被抓,至今还被关押在丁氏父子的私牢中,生死不知。

这张状纸写在三年前,那是丁氏父子开始掌控九龙镇的时候,榕西府都已经把宁清县放弃掉了,不肯再派县令过来,六大典吏在宁清县作威作福,也就难怪这妇人三年前就写好了状纸,到现在才敢来喊冤。

秦之初让孙得龙把那妇人带到近前来,问道:“状纸上所说,是否属实?”

那妇人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民妇在你面前,不敢撒谎,状纸之上,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左邻右坊。”

把妇人的左邻右舍请来要麻烦许多,秦之初有简单的办法,他让奚一松从那些曾经在丁少子手下做事的伪团练中,挑几个团丁出来,让他们过来作证。

那几个团丁都知道秦之初会飞,还会引得天上降下霹雳,都畏秦之初如虎,谁也不敢撒谎。秦之初只是问了一句,他们就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那妇人所讲确实属实,丁少子为了能够维系他在九龙镇的统治,不止一次地在大街上抓壮丁,肯从他,还好说,不肯从的话,又打又骂,甚至投入私牢之中,折磨死的,也不在少数。别的不说,就说眼下,那私牢中还关押着十几个所谓的人犯呢。

说到丁少子的私牢,那几个团丁脸上露出又惊又怕的神色来,“太爷,丁爷以前在私牢中弄死了不少人,不服他管制的,不按时交租缴税的,还有什么作奸犯科的。就这三年,死在里面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那私牢阴森森的,经常能听到鬼哭的声音,我们私下里都说是屈死在私牢中的冤魂化成了厉鬼,盘踞在私牢之中不肯离去。等着有一天,丁爷过去的时候,那厉鬼就会扑上去,要丁爷偿命。

我们还听说丁爷曾经请了高僧道长做法,想驱走私牢中的厉鬼,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有一次,一位高僧不信邪进到了私牢里面,结果被活活的吓死在里面了。”

秦之初皱了一下眉头,“那平常都是谁从私牢中提犯人呢?”

一位团丁说道:“当然是牢头了,那牢头原来是县衙监狱的牢头,据说有阴阳眼,身上还有驱鬼辟邪的护符,厉鬼轻易沾不得身。不过就算是这样,那牢头轻易也不愿意到私牢中提犯人。谁要是托牢头往里面送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得使银子,说上很多好话,牢头才会勉强同意。”

秦之初点点头,他沉吟良久,站起身来,“你们谁知道丁少子开设的私牢在什么地方?带本公过去看看。”

奚一松一直在一旁听着,此时一见秦之初要去看那私牢,吓了一跳,“少爷,听这几个团丁所言,那私牢只怕邪门的很,你还是不要去了,让我带着人,去把那妇人的丈夫放出来吧。”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去,可不仅仅是为了把那妇人的丈夫放出来,我还有另外一件要紧之事,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说不定那私牢会是我的一个契机。

三哥,你就别去了,赶快带着人,布置城防,看守城门,查验过往行人。我们刚刚接管九龙镇,一定要小心提防,说不定今天晚上,马千里就会带着人来攻打我们,不能不慎重。”

奚一松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今天秦之初刚刚进城,正是九龙镇人心最不稳定的时候,马千里要是真的要攻打九龙镇,包括今天在内的最近几天,无疑是最好的时间段了。要是等到秦之初把九龙镇的形势稳定下来,马千里再想攻打九龙镇,无疑要困难许多。…,

马千里狡诈残忍,在宁清县纵横多年,无人可敌,他一定不会错过最佳时机的。

奚一松不再坚持,带着人去九龙镇的城墙上布防去了,他还撒出去了多名斥候,到九龙镇附近监视马千里的动静,让丁氏父子脱走的那三件鳄鱼皮护甲,也让奚一松重新从丁氏父子的身上扒了下来,交给了外出探听消息的斥候。

关东神丐知道现在是他发挥自己优势的关键时刻了,主动请缨,出城探听情报,秦之初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秦之初又让龚秀珍负责清点从丁家抄没的家产,为了保证龚秀珍的安全,他暂时让老姬夫妻跟在龚秀珍的身边。

一切安排停当,秦之初这才带着那名妇人,还有几个团丁,一起朝着丁少子的私牢走去。

丁少子的私牢不在丁家,而是开设在伪团练的营房的后面,那里有一个九龙溪分出来的支流,地势低洼,长满了芦苇、水草。丁少子安排人在那支流小河的旁边,挖了一个深入地下的暗洞,用来关押各种人犯。

秦之初一行人走到那私牢附近,他的心就不由得一动,他不及细想,直接往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飞到了空中,绕着私牢及其周围的地域飞了起来,越看越是惊喜。

秦之初曾经认真的学习过初级山水堪舆术,对堪舆山水颇有一套心得,他在豫北府的密林山,能够让青铜残印更进一步,杀死飞玄道长,可以说有一多半的功劳要归咎于初级山水堪舆术。

自那以后,秦之初隔三岔五的都会细细研读初级山水堪舆术一番。这次秦之初一听丁少子开设的私牢可能有厉鬼的存在,他就留了心,这才要特地过来,现在一看,这里果然是一处罕见的阴穴。

所谓阴穴,就是阴气聚集之地,那阴气乃是鬼魂的大补之物,在这样的地方,是最容易滋生鬼魂的地方。

丁少子的私牢好巧不巧地设在阴穴之地,当有人犯在私牢中被屈打致死的时候,人犯会因为一口不平之气的存在,容易保持魂魄在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内不散,这时候,如果那魂魄还能够再吸纳一些阴穴之地聚集的阴气,那么就有可能成长为鬼。

秦之初有一件法器,自从得到之后,始终无法将之祭炼成功,其原因就是缺少阴气等对鬼魂有利的滋补之物。

以前,秦之初还琢磨着什么时候弄到大批的血食,再把那法器祭炼一番,现在这里有大量阴气的存在,这可是比血食更加上乘的选择,如果能够妥加利用,就会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成功的祭炼。

秦之初按捺住心头的激动,从天上落回到地面上,这时,那牢头早就闻风赶了过来,见秦之初落下,连忙跪在地上,“小的拜见太爷,拜见仙师爷爷。”

秦之初不会为难一个小小的牢头,“本公听说你原来是县衙的牢头,以后你就不要在这个私牢呆着了,这里很快就会被拆除掉,回头你还是去县衙的监狱做牢头吧。”

那牢头大喜,他没有别的本事,秦之初真要是不要他,他以后的生活都没着落了。牢头跪在地上,给秦之初连磕了三个响头,“谢太爷洪恩。”

秦之初挥了挥手,“你现在马上到私牢中,把里面关押的人犯,全都提出来,凡是那些因为丁少子的私人原因关押起来的人犯,全部释放,那些作奸犯科的,你带人转押到县衙去,给他们带上镣铐,去清理县衙的废墟去。”

牢头连忙应了一声,招呼上手下的几个牢卒,一起下到私牢之中,很快,就把里面关押的所有人犯全都提了出来,该放的放,该转押的转押。

那妇人的丈夫也在其中,只是在私牢中关押了三年,身子早就变得虚弱不堪,身上还有伤。秦之初取了一百两银子出来,交给那妇人,让她带着丈夫、孩子回家去。

那妇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够把丈夫领回家,趴在地上,和丈夫孩子,一起又给秦之初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相互搀扶着,回家去了。

其他几个因为私人原因,被丁少子关押的人犯,秦之初也每人给了一百两银子。这是对他们被关押在私牢中的补偿,那银子也不算是掏的秦之初的腰包,反正他已经安排人去丁家抄家去了,就算是抄出来的东西再少,几百两的银子总是有的。

等到牢头带着作奸犯科的人犯走了后,秦之初把那几个跟他一起过来的团丁叫了过来,拿出来几张符,让他们摊开手,自己抖手一晃,纸符变成火球,一个个好像是鬼火一般,散发着碧绿色的冷光,冷光之中,是一个又一个的“鬼”字。

秦之初伸手一抓,把那几个火球抓在手中,又迅速地拍在了那几个团丁的手上,登时,那几个团丁的手上都多了一个“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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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信不信本公用三昧真火烧你们

第199章

信不信本公用三昧真火烧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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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鬼字,一个个都曲里拐弯,狰狞无比,乍看上去,就像是活生生的鬼一般,那几个团丁看着自己的掌心,欲哭无泪,不知道主薄大人打算怎么玩弄他们。

秦之初这样做,多少有些故意为之的意思,这几个团丁都是从伪团练中选出来的,是否忠诚可靠,还有待时间的检验,而这次他偏偏有些事情要让他们做,就只能用这种让人心底发虚的手段,暂时恐吓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心生异心。

“你们几个都守在外面,把守住私牢的洞口。本公现在马上进去,一会儿里面可能会出来什么东西,除了本公之外,其他任何东西出来,你们都要第一时间就把手举起来,对准洞口,那样的话,从里面的出来的东西不会上你们的身。

还有,你们谁要是敢不辞而别,给本公搞鬼,本公留在你们手上的那个鬼字,会替本公惩罚你们的。”

那几个团丁一听,心里都毛毛的,主薄大人可是仙师,他说的话,要比那些和尚道士可信多了,什么叫“不会上身”,难道是“鬼上身”?这个私牢中真的有厉鬼存在吗?

秦之初不管这几个团丁是如何担惊受怕,这也算是对他们追随丁氏父子的小小惩戒吧,如果日后发现他们都是可造之材,再补偿他们也不迟。

那私牢是挖在地下的一个深洞,当初也不知道丁少子是怎么想的,竟然选在了这样一个地方,今天倒是有可能成全秦之初。

秦之初走到洞口,先伸手到洞中,抓了一把空气,放到鼻端闻了闻,“嗯,有鬼气。”

那件缴获自姜立天的法器——驱魂鞭中,豢养着好几个恶鬼,秦之初跟他们相处的久了,也多少摸索出来一些发现鬼的方法,尤其是那几个恶鬼慑于秦之初眉心处的青铜残印的威力,对秦之初多少都有些讨好之意,有时还会主动跟秦之初说一些鬼事。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眉心处的青铜残印,袖口中的青锋剑,这才抬腿走进了私牢之中。

这一脚踏进去,就像是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那私牢中没有什么光,因为靠近小河的关系,地面上还有很深的积水,没过了小腿肚子。里面十分的阴冷,估计温度只比冰点高上一些,却也高的有限。

在这样的环境中,别说是有阴气、厉鬼的存在了,就算是没有,普通人关押在里面,时间一长,要么病死,要么冻死,那些侥幸没死的,也得是全身伤病,离死不远了。

当然,这样的环境对秦之初来讲,就没有什么威胁性了,他只需要往腿上拍两张飞行符,就可以不沾水而行,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当他飞到了私牢中之后,秦之初马上就把驱魂鞭取了出来,他一振手中的驱魂鞭,“恶鬼,都给我出来吧。”

无数的黑雾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片刻工夫,那些黑雾就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三头双眼冒着磷火的恶鬼,驱魂鞭中也就只有这么三只恶鬼,多一只都没有。

三只恶鬼出来后,先是闻到了秦之初身上的血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秦之初身上扑,但是很快,他们就醒过味来,停在了距离秦之初还有一两尺远的地上,各个耸动着鼻子,双目中的磷火以不正常的频率熊熊燃烧着,那感觉就像是饕餮遇到了美食一般。

秦之初曾经不止一次祭炼驱魂鞭,早就发现那恶鬼之所以没有反噬他,是因为畏惧潜伏在他眉心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这是他能够震慑住三只恶鬼的优势所在,自然不能放过。

秦之初也不让那三只恶鬼往前飞,只是一催脚下的旋风,沿着私牢的夹道就往前走。他选择方向的原则很简单,那里阴气重,就往哪儿走,至于私牢中是否有厉鬼的存在,他是不在乎的。…,

厉鬼比恶鬼差了一级,自己身边围了三个恶鬼,就算是私牢中真的有厉鬼,估计也是不敢出来的。

很快,秦之初就在私牢的某一个监房中发现了一团盘踞在一起的阴气,这团阴气大概有一张八仙桌大小,悬浮在监房的屋角。那三只恶鬼焦躁不安地飞来飞去,想过去把那团阴气吞掉,却又不敢。

鬼魂最初的修炼方式都比较简单,吞噬的阴气、血食越多,就越厉害,秦之初知道这三只恶鬼并没有真正的臣服于他,只是因为他拿着驱魂鞭,才不得不跟着他,又是因为青铜残印的存在,才不敢反噬他。如果三只恶鬼成长到不惧青铜残印的程度,秦之初相信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噬自己的。

这样的后果,秦之初不能不防。眼前的这团阴气用来祭炼驱魂鞭的话,就显得远远不够的,可是要让恶鬼们吃掉,也是不行的。

秦之初没有犹豫,直接打出了灵诀,他得到驱魂鞭的同时,也到了祭炼驱魂鞭的法门,其中就有如何收摄阴气的法诀,按照这些法诀施展下去,可以将阴气极度的压缩,化气为水,可以将之长时间的储存起来。

不过这样的灵诀是非常消耗真元的,此时秦之初也顾不得了,按照法门中的记载,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灵诀。那团阴气不断的被压缩着,体积越来越小,当秦之初打出最后一个灵诀的时候,那团阴气浓缩成了一滴阴气之水,大概只有一粒黄豆大小。

秦之初连忙取出了一个瓶子,把那滴阴气之水收集了起来,这瓶子也是一件法器,同样缴获自姜立天,只有拳头大小,却可以容纳一百斤的水,十分的神奇。

三只恶鬼眼睁睁地看着秦之初把那团阴气收走,有心跟他争夺一番,却又不敢,最后只能发出不甘的鬼叫声。

这一叫不要紧,隐藏在私牢中的几个厉鬼被惊动,鬼跟人跟动物一样,都有地盘、领地的意识,那几只厉鬼还以为有陌生的厉鬼闯了进来,纷纷地发出了愤怒的嚎叫声。

秦之初知道一直强行压制这三只恶鬼肯定是不行的,何况,他今天还要在这个阴穴之中,祭炼驱魂鞭,如果想把驱魂鞭祭炼成自己的法器,就必须要三只恶鬼配合才行。

“你们去吧,我允许你们把那几只厉鬼抓起来,如果他们不服的话,你们可以将他们吞噬掉。”秦之初说道。

那三只恶鬼还没等秦之初的话音落下,就如被拽了嚼头的恶犬一般,一阵风的飞了出去,找那几个敢朝着他们咆哮的厉鬼冲去。

秦之初知道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了,他必须要赶在三只恶鬼之前,找到阴穴的中心,那里阴气最重,是最适合祭炼驱魂鞭的地方。如果能够掐算好时间,他不但可以祭炼成功驱魂鞭,也能够将三只恶鬼完全控制住,将驱魂鞭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秦之初凭借自己刚才用初级山水堪舆术勘察出来的结果,中间不再做任何停留,马不停蹄地就往阴穴中心赶去。他嫌飞行符有点慢,换上了那把拂尘,速度马上提升了数倍。

初级山水堪舆术确实是一门非常神奇又非常有用的修炼法门,秦之初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阴穴的中心。秦之初到了这里一看,发现这个阴穴其实不算是特别的好,只能说是一般,甚至是一般偏下。

那盘踞在一起的阴气大概只有半亩大小,阴气也是厚薄不均,那颜色也是不太统一。不过这样的阴穴对秦之初来讲,可以说是刚刚好。其品阶要是再好一点,秦之初未必能够控制得住,要是再差一点,说不定就无法祭炼成功驱魂鞭了。

秦之初暗道一声侥幸,一抖手,就把驱魂鞭丢了出去,落在了阴穴中心那团阴气之中。他站在阴气之外,开始抓紧时间,打出祭炼的法诀。

一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三只恶鬼先后飞了过来,他们的手中各自抓着一只鬼魂,嘴里面还嚼着一只,不时的能够听到他们的口中传出来被吞噬厉鬼不甘心的嚎叫声。

当这三只恶鬼发现了阴穴中心那团阴气的时候,顿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他们感觉到了驱魂鞭正在逐渐的接受秦之初,跟秦之初融合在一起,驱魂鞭可是他们的家,一旦被秦之初融合,他们以后可就只能跟着秦之初,给秦之初做牛做马,惟命是从了。

三只恶鬼先是围着秦之初团团转,但是每次只要快接近秦之初的时候,青铜残印就会发出一点气息,把那三只恶鬼吓跑,于是,恶鬼转化策略,准备跑到那团阴气中,和秦之初抢夺阴气。

秦之初却是早就防着他们这手了,“那几只厉鬼还喂不饱你们吗?你们信不信本公用三昧真火烧你们,让你们魂飞魄散?”

秦之初当初为了收服三只恶鬼,可没少下功夫,火神决修炼到深处,可以口喷三昧真火,他也尝试过了,却始终不能把三昧真火喷出来。不过那三只恶鬼却是知道的,真要是把秦之初给逼急了,对他们也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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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分派

第200章

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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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恶鬼一听秦之初又拿三昧真火出来吓唬他们,个个变得焦躁起来,朝着秦之初发出抗议的咆哮声。不过他们也不敢真的对秦之初怎么样,他们能够感觉到秦之初身上那股能够把他们灭绝的气息的。

秦之初不再理会三只恶鬼,全身心的开始祭炼驱魂鞭,一个又一个的灵诀打了出去,落在驱魂鞭上。

驱魂鞭在阴穴之地的中心漂浮着,身上像是扎了很多眼一样,阴气不断的涌入驱魂鞭之中。驱魂鞭的颜色开始向灰黑色转变,在阴气中不停地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一转眼,到了午夜时分,九龙镇早就关闭了东、南、西、北四座城门,收起了吊桥。

奚一松安排了团丁看守四座城门,因为是进入九龙镇的头一天,他担心会有意外发生,亲自带人守在了西城门。

突然,西城门外的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停在了护城河之外,“快快禀报大人,马千里来犯。”

奚一松心中一惊,从身边的团丁手中拿过来火把,朝着那人就丢了过去,火把从那人的身边滑过,落在了地上,接着火把的光。

奚一松看的很清楚,这是他白天的时候,派出去探听消息的斥候之一。这会儿这名斥候的情况不是很妙,两条腿和马屁股上插了不止一枝箭,趴在马背上,奄奄一息。

奚一松担心有诈,没有让人放下吊桥,而是一纵身,从两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来,途中数次脚尖点在城墙上借力,很快,就落在了地面上。

九龙镇的护城河也有一丈多宽,奚一松很轻松就跃了过去,他跑到那名斥候的身边,举着火把,把他拉了起来,一看,确实是自己派出去的斥候,连忙把他从马背上抱了下来,“马千里到了什么地方?”

斥候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大人,我发现马千里的队伍的时候,他们距离九龙镇已经不足十里了,他们正沿着官道,朝我们这边直扑过来,还请大人早作准备。”

斥候话音未落,就见官道的西头,很沉沉的夜幕中,响起了杂乱的马蹄声,隐隐还有火把的点点亮光。马千里旗下有多名骑兵,马千里如果真的要攻打九龙镇,有很大的可能把他的骑兵派出来打前站。

奚一松不敢在护城河西边久留,用力抱着那名斥候往河东岸一丢,然后自己助跑了一下,也跳了过去,他落在地上后,那名斥候刚好落下,被他稳稳地接在了怀中。这时,城墙上的团丁已经把提篮放了下来,奚一松抱着那名受伤的斥候,一起进入提篮,重新回到城墙上。

“马千里来袭,鸣锣戒备。”奚一松沉声吩咐道。

当当当……急促的铜锣声顷刻之间打破了九龙镇午夜的静蔼,惊起了飞鸟无数,吓哭了不少还在襁褓中的婴孩。

奚一松一边让团丁们赶快分散到城墙上,准备更多的守城物资,一边又让人飞马前往另外三处城门,让他们也要提高戒备,防止马千里从其他的地方攻城。

奚一松明锐地察觉到团丁们的士气都不高,这些团丁都是土生土长的九龙镇人或者九龙镇附近的村民,都经历过三年前,县衙被焚毁一幕,那一次就是马千里的杰作。这次,马千里又来犯,几乎没人心中有足够的底气。

另外还有一点,今天白天九龙镇发生巨变,丁氏父子被抓,伪团练被解散,虽说大部分伪团丁都加入到了新团练中,但是陌生的首领,不确定的未来,不熟悉的战法,使得他们越发的没有底气。

奚一松随意一看,就发现己方士气十分的低落,如果任由这种情况蔓延下去,只怕马千里到来之后,己方坚持不了多久,就有可能让马千里攻陷九龙镇。

“各位兄弟,想想你们身后的父母妻儿姐妹,马千里在宁清县作恶多年,坏事做绝,如果让他攻陷了县城,你们家中的银子、粮食会被他们抢光,房子会被他们烧毁,妻子、女儿、姐妹会被他们奸yin。…,

如果你们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么你们可以拱手把县城让给他们,如果你们还是个男人,还是站着撒尿的主儿,就跟着我,一起把马千里赶走,让马千里在我们这里碰得头破血流。

大家不要忘记,我的少爷也就是今天新来的主薄大人可是仙师,有他在,我们还怕什么?只要少爷肯出手,眨眨眼的工夫,就能削掉马千里的人头。”

奚一松先是告诉众人九龙镇被马千里攻陷的严重后果,又把秦之初搬了出来,这样一来,还真是有不小的效果,团丁们的士气恢复了不少。

奚一松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越发的焦急起来,少爷去了这么久,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这时,马千里的先头部队抵达到了护城河的西岸,一共数十名骑士,或是骑着马,或是骑着骡子,就像是一股狂风从西边刮了过来。

这些骑士们在护城河西岸停了下来,朝着城门的方向喊道:“九龙镇的人都给我听着,我们百马帮马上就要杀过来了,我们帮主说了,只要你们打开城门纳降,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只杀贪官,劫富济贫,其余人等不究。要是你们负隅顽抗的话,只有死路一条,等我们把九龙镇攻打下来,我们马上屠城,鸡犬不留。”

奚一松把鹊画弓拿到了手中,搭上了一枝疾风箭,瞄准一个叫得最凶的骑士,嗖的一声,把箭射了出去。那名骑士应声而落,栽下马来,城墙上的团丁们顿时欢呼起来。

“再敢聒噪,这就是你们的榜样。”奚一松朗声道。

那些骑士没想到奚一松的箭竟然这么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同伴就落下马了,出于谨慎起见,他们纷纷后退。不过他们当中也有眼光很不错的人,“大家不要慌,刚才那人射出的箭不是普通的箭,应该极为珍贵,数量稀少。咱们不要怕,只要发挥出我们的优势,完全可以把他的箭全都消耗光。”

不得不说,这人的眼光非常的准,秦之初确实没有给奚一松留下多少符文箭,也就是四五十枝的样子,说来也不算少,可是奚一松有四个城门要守,每个城门那里都要留下符文箭做为定乾坤的宝贝,一旦消耗完,他们这边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奚一松暗自着急,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期盼着秦之初能够赶快过来,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鼓励那些团丁们,说道:“大家不要慌,我用的乃是疾风箭,是少爷亲手做的,要多少有多少。”

就在这时,关志文、龚秀珍、老姬夫妻、孙得龙,还有演宁都闻讯赶了过来,“奚先生,东翁人呢?”

奚一松连忙把关志文等人请到城墙一角,附近的几个团丁都是他们从榕西府带过来的,对秦之初的能力认识的比较深,不容易动摇。

“不瞒各位,少爷去了丁少子私自开设的私牢,我刚才派人去问过了,少爷似乎在私牢中发现了点东西,正在私牢中修炼,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在少爷出来之前,守城的重任只能是我们几个人来挑了。马千里从西边来,西门应该是他们重点进攻的方向,由我来守。

南北城门被攻击的可能性也不小,必须要由少爷信得过的人来守,就麻烦关老爷和龚老爷了,你们俩各自负责一个,老姬还有姬夫人,麻烦你们暂时分开一下,各自负责保护关老爷和龚老爷,记住,宁肯城门失守,也不能让关老爷和龚老爷出事,以保护他们的安全为首要原则。”

奚一松有条不紊地布置了起来,关志文等人也都知道他跟秦之初的关系,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才能压得住场面了。

“还有一个东门,被攻击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不如……”

奚一松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孙得龙。可是究竟要不要让孙得龙带人守东门,他还有点犹豫不决,孙得龙是捕快出身,又有“出卖”清苑县的前科,奚一松很担心他今天会不会再出卖一次。

就在这时,演宁突然道:“奚先生,如果你信得过在下,就把守东门的重任交给我吧。在下是九龙镇本地人,马千里要攻打的又是我的家乡,我这个本地人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让你们这些外地人来保护我们,我要带着乡亲们,和你们,一起和太爷,和诸位先生,一起保护我们的父母妻儿,田产庄园。誓和马千里拼杀到底。”

“好,演郎中,你说得好,是个爷们,那我就把守东门的重任交给你了,一定要坚持住,少爷很快就会出关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反击了。我向大家保证,马千里的人头在他脖子上呆不久了,一定会让少爷切下来,挂在城门上示众的。好,时间紧迫,我就不废话了,请各位各就各位,竭尽全力,保卫九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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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对他很不利

第201章

对他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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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一松又把孙得龙派出去,带人到大街上维持治安,在马千里带人攻城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城内发生内乱,特别是马千里要是事先在城内安插了内应,那就麻烦了。孙得龙的任务同样艰巨。

就奚一松分派任务的这会儿工夫,百马帮的后续部队陆陆续续的开了过来。做为贼酋的马千里骑着高头大马,显得分外的意气风发。

前段时间,他把宁清县境内的盗匪整合到了一起。他这几天,躲在远离九龙镇的地方,利用各种手段,把其他几只盗匪力量的头目,或是拉拢,或是清除,或是恫吓,总算是那些表示愿意暂时听从他指挥的盗匪,完全的置于他的控制之下。

原来他的手下只有二百来号人,现在受他控制的人数超过了四百人。这是一个非常显著的增长,马千里的势力一下子暴增了一倍。他在宁清县的优势地位几乎是无人能够阻挡的。

马千里此人凶狠残忍,手段毒辣,又极富有冒险精神,三年前,他的手下只有百十来号人,就敢摸进县城,杀死县官,焚毁县衙,现在,实力膨胀到四百多人,他自然越发的不把官府的势力放在眼中。

十天前,秦之初在刚进入宁清县,就被人伏击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中,马千里本来还对秦之初有点要试探一段时间的心理,现在根本就不再把秦之初当成威胁了。

他选择今天攻城,就是要趁着秦之初立足未稳,九龙镇人心惶惶的时候,一举将九龙镇攻打下来,确立他在宁清县的滔天威势,以后宁清县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反抗他了,宁清县就成了他的私人花园,任他索求。

说不定以后,他还能够以宁清县为根据地,把势力向邻近的县扩张,把整个榕西府置于他的控制中,到时候,割据一方,称王称霸,过的好不逍遥的日子,该是多么的快活。

“帮主,刚才城上射下来这枝箭,伤了一个兄弟。”当马千里停下马之后,有一名骑士捧着奚一松射下来的疾风箭,交给马千里查看。

马千里随意的看了一眼,“这应该是异人改造过的箭,这种箭制作起来应该比较困难,数量应该不多,大家不要在意。

传我号令,按照咱们预先制定的方案,派出三只小分队,到东、南、北三个城门进行佯攻,牵制他们的兵力,剩余的主力留在西门,给我全力攻城。

还有,把投石车装好,给我对准西城门上的城门楼,使劲的轰,告诉投石手,他们要是能够把西城门给我轰开,等到攻下来城之后,我让他们每人先从九龙镇挑选一个小娘皮。”

“是。”马上就有人把马千里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很快,他们当中就分出了三支小分队,朝着其他三个城门跑去,准备佯攻,牵制城内的兵力。剩余的三百多号人,则开始了攻城前最后的准备工作。

半个时辰之后,三辆投石车组装完毕,马千里一声令下,碾子大小的石弹就从投石车中飞了出去,砸向了西城门及其附近的城墙。

与此同时,有盗贼把木筏放到了护城河中,准备横渡护城河,到河东岸,砍断吊桥的绳索,放下吊桥来。九龙镇的护城河基本上就是个小河沟,没有太多的陷阱、机关,除了让盗匪们困在河西岸,不能马上过河之外,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奚一松瞪大了眼睛,看着城下的动静,“大家都看准了,争取射出去一枝箭,就要射死或者射伤一个盗匪。谁要是让盗贼伤亡的最多,等到少爷出来后,我给他请功,让少爷奖他一个银元宝。”

奚一松一边说着,一边把鹊画弓拿在手中,瞄准了进入护城河的盗匪。鹊画弓乃是一石七斗的硬弓,射速快,射程远,奚一松的力量勉强能够把鹊画弓拉到九成满的程度,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射出来的普通的雕翎箭,也有很大的杀伤力。…,

嗖嗖嗖,奚一松接连射出数箭,把第一个木筏上的盗匪全都射死了,第二个木筏上的盗匪学乖了,竖起了盾牌,这是用宁清县本地出产的一种藤编织的藤牌,质地坚硬,弓箭很难射穿。

奚一松发现射不穿之后,换上了火箭,结果发现这种藤牌竟然还不怕火,眼看着这些盗匪就要登上河东岸了,奚一松无奈,只好抽出了一枝爆裂箭射了出去。

轰隆一声,爆裂箭炸开,直接就把木筏掀翻,木筏上一多半的盗匪直接就被炸死,其余的也多有伤在身。

在奚一松的带领下,守卫在城墙上的团丁不断的射出各种各样的箭矢,有的还会投出标枪,杀伤城下的盗匪。反过来,城下的盗匪也不是吃素的,投石车一次又一次抛出石弹,弓箭也是射出一波又一波。

不断的有人死去,不断的有人负伤,在这种两军对垒的时刻,人命如草芥,能活下来是幸运,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私牢,阴穴之地。

秦之初祭炼驱魂鞭也到了紧要的关头,阴穴之地中心的那团阴气在他不断的驱使下,已经快要被驱魂鞭吸收完毕了,剩下要做的就是要做到驱魂鞭、阴气、恶鬼三合一,将他们整合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融,不分彼此。如果能够完成这一步,祭炼驱魂鞭基本上就可以宣布成功了。

然而这一步却是祭炼驱魂鞭最难的一步,人鬼不相容,鬼虽然是人死之后的魂魄变化而来,但归根结底,鬼和人都不是两种相同的生命形式,甚至可以说两者是相互对立的。鬼要吞噬人的魂魄,吃人的精血,而人畏惧鬼,要除掉鬼,奴役鬼,这是天然不能够融洽相处的一对。

那三只恶鬼是鬼中比较高级的存在了,有实力,也有一定的智慧,一旦让秦之初把驱魂鞭祭炼成功,他们仨以后就只能接受秦之初的奴役了,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在秦之初之前,拥有驱魂鞭的姜立天,没有把驱魂鞭完全的祭炼,每次驭使三只恶鬼的时候,都要以自身的精血为供奉,让三只恶鬼帮他做事。

可是秦之初不同于姜立天,从得到驱魂鞭开始,他就从来没有用自己的精血喂过三只恶鬼,这一点,已经让三只恶鬼难以接受了。

现在,秦之初还要把驱魂鞭完全炼化,可以肯定,以后三只恶鬼永远都别想得到秦之初的精血做他们的血食,还要听从秦之初的指令,为秦之初做东做西,一点好处都没有,三只恶鬼当然不干了。

于是,在秦之初即将炼化驱魂鞭的时候,三只恶鬼强行压制住畏惧青铜残印的本能,开始干扰秦之初炼化驱魂鞭。

三只恶鬼飞到了阴穴的中心那团阴气的周围,对准驱魂鞭不断地发出吼叫声,他们的鬼嚎声十分的奇怪,每次当他们叫的时候,驱魂鞭都会颤抖一会儿,这会儿秦之初打出去的灵诀没有一个能够起作用。

秦之初没想到三只恶鬼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给他捣乱,不能不说他们选择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阴穴衷心的那团灵气基本上快要消耗完了,如果不能够敢在消耗完之前,把驱魂鞭炼化成功,那么这次的祭炼就要宣告失败,而这次一旦失败,下一次再想成功祭炼驱魂鞭,难度就会凭空增大数倍。

如果仅仅是这一点,秦之初还不会太过愤怒,问题是他现在急需要成功祭炼驱魂鞭,壮大自身的实力,那个被他弄掉了一条胳膊的灰衣修真者,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再给自己捣乱。

如果灰衣修真者再联合上其他修真者,一起来围攻他,秦之初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如此一来,威力较大的驱魂鞭这件法器,就显得十分重要了,说不定就是秦之初决定自身胜局的关键,那三只恶鬼竟然在这时候捣乱,秦之初的忍耐已经到了底线。…,

“你们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吗?昊天印,给我出。”

秦之初一怒之下,就把昊天印打了出来。他的眉心闪过一道青绿色的光,丈许大小的昊天印从他眉心飞了出来,砸向了三只恶鬼。

那三只恶鬼的动作极快,比灰衣修真者还要快上几分,竟然赶在昊天印砸下来之前,轻松地躲了过去。

昊天印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的水花。赶在昊天印消失之前,三只恶鬼围着昊天印转了几圈,他们在昊天印上感受不到一丁点让他们感觉到畏惧的气息。

三只恶鬼顿时兴奋地吼叫起来,他们之所以一直畏惧秦之初,不是怕秦之初威胁要用三昧真火烧他们——当然他们也怕三昧真火,问题是秦之初每次只是动动嘴皮子,不付诸行动,这口头上的威胁久了,也就没人把这种威胁当成一回事了,那鬼也一样——真正让三只恶鬼害怕的还是秦之初眉心中潜伏的青铜残印。

现在,昊天印打了出来,三只恶鬼以为这就是让他们害怕的东西,亲眼见证一下,竟然一点都不可怕,三只恶鬼的心情可想而知。

嗷……嗷……嗷……

三只恶鬼兴奋地吼叫了几声,眨眼之间,就化成了三股黑烟,舍掉阴气中的驱魂鞭,扑向了秦之初。他们仨对秦之初的血肉垂涎欲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能够感觉到秦之初的血肉、筋骨、元神要跟普通的修真者,有极大的差别,如果能够吞下去,他们三个有很大的可能再突破一级,由恶鬼变成凶鬼。

秦之初没想到三只恶鬼竟然赶在这个时候反噬,他心中一震,知道自己遇到了修炼中极为凶险的一幕,如果迈不过去这个坎,他一生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秦之初一咬牙,准备破釜沉舟,运用火神决,强行喷出三昧真火,烧死三只反噬主人的恶鬼。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眉心一亮,再次射出一道青绿色的光华,刷的一声,昊天金阙从他的眉心中飞了出来。

昊天金阙没有落在地上,只是漂浮在半空中,射出万道金色毫光,如同金色太阳一般,光芒万道。

金色毫光一瞬间充满了阴穴之地,所有的阴气、鬼魂全都被定住了,就连那三只恶鬼也不例外,他们化成的那三道黑烟,在金光中聚散合拢,就是无法移动分毫。

就是现在。

秦之初顾不得去思考昊天金阙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神奇,竟然能够定住三只恶鬼。要知道他虽然得到了驱魂鞭,但是一直未能炼化,三只恶鬼一直跟他若即若离,时刻准备离开他,反噬他,秦之初从来没有一刻,能够真正的控制住它们,让他们为己所用。

此刻,三只恶鬼无法动弹分毫,此时无疑是炼化他们,让他们和驱魂鞭、阴气彻底融合在一起的最好时机。

秦之初此时不在等待,不再犹豫,迅速地打出了炼化驱魂鞭的法诀……

九龙镇西城门,攻守双方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短短一会儿工夫,百马帮已经在西门护城河外,丢下了数十具尸体,官府这边,也死了七八个,受伤的就更多了。城门和城墙在投石车不断的轰击下,已经变得摇摇欲坠,有的城墙已经明显开裂了,随时都有可能会让投石车给轰塌。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官府这边严重的缺乏好手,城墙之上,只有奚一松一个人是武林高手,身手远超常人,反过来看百马帮,自马千里以下,至少有二三十个都能在江湖上名动一县、一府,单个拎出来,是奚一松对手的可能不多,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尤其是马千里,更是不弱于奚一松的江湖好手。

马千里发现一直僵持下去,对他很不利,九龙镇这次的准备比较充足,弓不缺箭,弩不少矢,弓弩手也都不知疲倦一般,一直在不停地射箭发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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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危险

第202章

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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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千里当然不知道秦之初曾经在京城百宝观中购买了许多丹药,这些丹药中有那种能够透支人的体力,是的服药之人长时间保持充沛的体力。不过这种丹药有很大的副作用,事后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才能修养过来。

奚一松在守城战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把丹药发了下去,也把丹药的副作用实话实说地告诉了他们,并让团丁们自己选择。

当守城战开始的时候,团丁们其实别无选择,只能乖乖地把药吞下去,在床上躺半个月,和九龙镇被攻陷,身死家亡,那个后果更严重,一目了然。团丁们也都明白孰轻孰重。

“亲卫,跟我来。”马千里无法忍受属下蜗牛般的攻城速度,他也有心借助这次攻城的机会,进一步确立他在百马帮中无可匹敌的地位,于是,决定亲自带头攻城。

百马帮中,几乎所有身手过人的,都做了马千里的亲卫,拱卫在马千里的左右,马千里对他们也都非常不错,酒肉管够,金银赏赐无数,推食解衣,同榻而卧,什么手段能够拉拢人,他就用什么手段。所以这些亲卫都十分的忠心于马千里。至于那些不忠心的,早就被马千里塞到麻袋里,隔上几块石头,一起沉河了。

几个亲卫抬着一个木筏,走到护城河的岸边,把木筏丢了下去,然后七八个亲卫和马千里一起跳到了木筏上,朝着河对岸进发。

马千里的身手是极好的,唯独轻功不是很好,越不过那一丈多宽的护城河,只能用木筏,他的亲卫也就只好跟着他了。

奚一松一直在留神着河西岸的动静,马千里还没下河,他就注意到了。虽然河西岸为了隐蔽,盗匪们没有点亮火把,可是奚一松还是能够隐约地看出来这次下河的几个人,可不一般。

奚一松没有多想,再次举起了鹊画弓,瞄准了马千里等人,可是还没等奚一松开弓放箭,投石车抛出来的石弹就砸了过来,那些盗匪为了掩护他们的帮主,特意把投石车的方位调整了一下,不再砸城门,只砸城墙上的弓弩手。

奚一松无奈,只好躲闪,让开了砸过来的石弹,他现在可不敢跃到空中,把石弹拨开,护城河西边全是盗匪,其中也有神箭手,他这会儿要是蹦起来,纯粹是给人当靶子,死了也是白死。

奚一松这一躲,马千里所在的木筏已经滑到了护城河的河心,距离河东岸已经不到六尺远了,再往前一点,就连轻功不是太好的马千里都能轻松越过去了。

奚一松连忙换了一个位置,再次举起了鹊画弓,嗖的一声,就是一枝疾风箭。

马千里眼中寒光一闪,抖手就是一只镖,那是一个三寸多长的短匕,速度极快,疾若流星,准头十足,在疾风箭即将射到他们身上时,那短匕竟然撞在了疾风箭上,把疾风箭斩断。

奚一松倒吸一口凉气,木筏上的人不简单啊,竟然能够破掉少爷亲自制作的符文箭。他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搭弓上箭,这次是一枝爆裂箭。

马千里经历生死无数,养出了对危险的超强意识,在爆裂箭刚刚射出的一瞬间,他就喊道:“跳筏。”

马千里和他的几个亲卫一起跳下了木筏,跳向了河东岸,爆裂箭落了下来,射到木筏上,轰的一声,把木筏炸的稀巴烂,却没有伤到马千里等人一根毫毛。

“帮主威武。”有擅长马屁之人,见马千里竟然毫发无伤地登上了护城河的河东岸,兴奋地叫了起来,拍起了马千里的马屁。

奚一松一听竟然是马千里竟然打头阵,马上喊道:“对准那个方向,给我射。”

他一边喊着,一边拉开鹊画弓,不要钱似的把一枝又一枝的符文箭射了出去,对马千里所在的方向,进行着全方位的打击和覆盖。

马千里终究是个世俗人,他能够躲开一两枝符文箭,凭借的是他超强的身手以及常年历练出来的直觉,可是当符文箭多起来的时候,他也有躲不开的时候,何况,他的身边还有几个亲卫,他们可没有他那么大的本事。…,

一眨眼的工夫,就有两个亲卫死在了符文箭下,还有两个负伤,马千里倒是没事,可是他要是继续留在河东岸,打算砍断吊桥吊索的话,可就没准了。

一名亲卫举着藤牌,挡在马千里前面,“帮主,官府在这边安排的人太多了,他们的箭也很猛,咱们要是从这边强攻,付出的代价太多,不如咱们换个方向。主力在这边牵制住他们,我带上几个兄弟,打他的东门。”

马千里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从来不会拘泥于事先制定好的计划,“好,咱们回去,我再带上几个兄弟,一起杀向东门。”

东门的守将是演宁演郎中,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有生以来最大的危险已经降临到了他的头上。坦白讲,演郎中也是怕死的,如果不是他发现秦之初是个修真者,又是壬辰科的状元,跟着秦之初,将来一定会有大好前途,他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强出头。

演宁知道自己跟着秦之初的时间算是比较晚的,论贴心,比不过奚一松,论亲近,比不过关志文、龚秀珍,论身手,比不过老姬夫妻,论坚韧,比不过关东神丐聂青尧,论马屁工夫,比不过孙得龙。

他要是想获得秦之初的赏识,在秦之初身边诸人中获得一席之地,甚至脱颖而出,就必须拿出超出常人的本事来,光凭他的医术,不是不能获得一席之地,可是一个郎中,又能有多大的做为?就像京城的皇宫,郎中了不起就是个太医院的院长,根本无法影响朝政大局,缩小到秦之初身边,也是一样。

演宁想做的是秦之初身边的核心成员,能够获得秦之初的充分信任,将来说不定能够蒙的秦之初的赏识,传授他一些修炼的功法,他也可以成为像秦之初一样的仙师。这才是演宁要追随秦之初的最大目的,从这个角度上,倒是跟关东神丐是一模一样的。

正是因为有这个想法,演宁这次才奋不顾身地站了出来,除了要为保护自己的家人、父老乡亲尽一份力之外,更多的是要借此向秦之初表明他的忠诚、忠心和勇于担待和能担待的能力。

演宁到了东城门之后,就格外的亢奋,在城墙之上不断地巡逻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各位兄弟,不要忘了,我们的背后就是我们的父母妻儿,他们正在看着我们,看着我们是不是能够保护他们不受盗匪的欺凌,看着我们是否能够保住他们的平静生活,看着我们是否能够给他们撑起一片天,保护他们不受风雨的侵害。

各位兄弟都是九龙镇本地人,都认得我演宁,知道我演宁是个手不能提的郎中,但是今天,我演宁要吓你们一跳,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守城,拿起刀枪,拿起弓弩,杀盗匪,保卫我们自己的家园。”

守在东城门的基本上都是原来伪团练的团丁,都认识演宁,都在演家的药铺抓过药,看过病,演宁来领导他们,他们都不太抗拒,甚至是乐意的。

“演郎中,你就放心吧,我们的妻儿老小都在九龙镇,城破了,大家都讨不到好,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消灭来犯的盗匪的。”团丁们纷纷表态。

演宁说道:“大家都尽力,如果这次能够把盗匪撵走,我就承诺你们今后一年,全家老小在我们演家看病抓药,不要一文钱。”

演宁正在和团丁们说话的时候,马千里带着几名亲卫骑快马赶了过来,城外护城河的河东岸已经有十几名盗匪聚集在一起了,他们已经佯攻了几次,每次都被演宁带着人打了下去。

一见马千里赶了过来,那几个负责佯攻的盗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全都亢奋了起来,把几个木筏丢到护城河中,就朝着河西岸冲去。

马千里和他的亲卫也不耽误时间,也弄了条木筏,一起朝着河东岸冲去。到了这里,马千里就感觉到这边的箭矢压制,明显比不上西城门那边,两者相差的不是一个档次,更重要的是这边竟然没有符文箭。

奚一松分到东城门这边的符文箭,早就让守在这里的弓箭手消耗光了,这也不能完全怪那些团丁,实在是负责佯攻的盗匪经验十分丰富,每次搞得都跟真的似的,一次又一次成功的骗过了团丁。

这次,团丁们还是很快就注意到了下面正在渡河的盗匪,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弓弩,瞄准盗匪,就开始射箭射弩。

盗匪们纷纷举起了藤牌,把马千里护在了中间。马千里冷笑连连,他决定这次不去砍吊桥的吊索了,他要亲自登上东城门,把守在这里的所有官府的人杀掉,打开东城门,然后再放下吊桥。只要东城门一开,九龙镇大势就去了,到时候,生活在这里的近万人口,就可以任由他蹂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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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不见棺材不掉泪

第203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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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马千里带着他的人马攻打九龙镇的时候,在九龙镇西边二十里处,突然又出现了一支人马,他们一共一百多人,也有骑骡子、骑马的骑士,不过最醒目的还是队伍中间的六辆马车。

前面的三辆,都有车厢,后面三辆,每一辆上面都有一架投石车。这投石车都很精巧,体型也要比马千里的那三架投石车小许多,不过它们的威力却远在后者之上。

“报,大当家,小的已经探明马千里正在带着人攻打九龙镇。目前双方战斗激烈,马千里暂时还没有渡过护城河。宁清县新任主薄秦之初一直没有露面。”

一名骑着快马的喽啰兵飞马奔来,停在队伍的中间,向首领汇报道。

“继续打探消息。”首领挥了挥手,把喽啰兵打发走,然后御马走到那六辆马车的头一辆的旁边,“师傅,和我们预料的一样,马千里真的没忍住,此时正在攻打九龙镇。”

车厢里面传出来了声音,“就让马千里继续攻打九龙镇吧,到时候,他和九龙镇两败俱伤,咱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对了,青安,别忘了把这件事向王师兄、隋师兄两位道兄说一声。”

这时,在九龙镇的大街小巷,开始有人从家中走出来,为首的是九龙镇的士绅、耆宿,他们找到在大街上巡逻的孙得龙,“孙捕头,是不是杀千刀的马千里又来攻城了?”

孙得龙得到的命令要防止城内的居民做马千里的内应以及趁机发生骚乱,他自然不希望看到有人在这时候到大街上溜达,便劝阻道:“各位乡亲,马千里只是个小蟊贼,我们在太爷的带领下,一定能够将他们赶尽杀绝的,大家不要慌,也不要有任何担心。赶快回家去吧。好好的睡上一觉,等到明天你们一睁开眼,就会看到马千里的人头已经悬挂到了城门外的旗杆上。”

不过孙得龙的话不能完全让诸位士绅、耆宿安心,毕竟马千里是否能够攻下城来,关系到了他们的身家性命,谁也不敢在这件事上马虎,万一他们回家睡了,新来的主薄大人不能把马千里挡住,让马千里攻陷了九龙镇,那么等到明天甚至等不到明天,他们就会做了马千里的俘虏,到时候,想死都难。

“孙捕头,我们商量过了。保卫九龙镇,不仅仅是官府的责任,也是我们九龙镇人义不容辞的分内事。我们愿意出人出力为守城的团丁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位士绅说道。

其余诸位士绅、耆宿纷纷附和,孙得龙说什么也不答应,他对九龙镇的居民几乎没有什么了解,万一里面混杂了马千里的奸细,跟城外的马千里里应外合,他可承担不起那个严重的后果。

就在这时,孙得龙的耳边募地响起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保卫家园,人人有责。孙得龙,既然大家这么热忱,你就从他们当中挑选一些人出来,分派到四大城门,和我们的人一起守城门吧。”

“是,太爷。”孙得龙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秦之初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各位乡亲,今天是本公的责任,未能及时清除本县的祸根马千里,害得大家担惊受怕了。不过本公可以向各位保证,马千里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的人头明天早晨就会悬挂在西门外的旗杆上。”

众士绅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东门那边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隐隐绰绰传来演宁撕心裂肺的声音,“马千里,我和你拼了。”

九龙镇并不大,无论是东西向,还是南北向,都不超过五里,一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谁家的两口子吵架,声音但凡是大一点,就能传遍全城。

“演郎中怎么会守在东城门?”

听到演宁的声音,秦之初蓦然一惊,他顾不上多想,一抖袍袖,拂尘从袍袖中飞了出去,放出万道毫光。他一纵身跳到了拂尘之上,驭使着拂尘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东城门赶了过去。…,

不到半炷香时间前,马千里跟着几名亲卫悄悄地溜下了护城河,划着木筏,朝着护城河西岸慢慢逼近。马千里发现东城门这边,没有那种异人制作的威力巨大的符文箭,心中暗喜,当下就决定要强攻东城门。

演宁很快就发现了护城河里面的动静,连忙让团丁们用弓弩射杀护城河中的盗匪。

东城门一共只有二十多个团丁,盗匪们佯攻的时候,死了几个团丁,这时候,东城门的团丁已经不足双十之数。就这点人,射出来的箭矢可以想象,如何能够阻挡得住手持藤牌的盗匪。

眼看着盗匪们步步逼近,演宁大急,喊道:“太爷不是让奚先生给了你们一些符文箭呢?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站在他身边的团丁尴尬地说道:“演郎中,你刚才不是一直让我们用符文箭射吗?我们已经把符文箭用光了。”

演宁一听,暗道一声惭愧,隔行如隔山,他终究是一名郎中,不是百战的将军,对兵事知之甚少,难免有考虑不够周全的地方,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他的不足有可能成为致命的缺陷。“大家不要慌,要一直保持对盗匪们的强压态势,不能停止射箭,我就不信他们会一直躲在藤牌后面。”

这时,盗匪们在马千里的带领下,已经顺利地抵达了护城河的西岸,他们用藤牌做掩护,先把护城河里面的木筏拉了上来,朝着护城河河岸上的竹签阵丢了出去(注:骑兵对前两章的内容做了一个小小的修改,在护城河临近城墙的一侧,增加了一丈多宽的竹签隔离带)。

那些竹签都是用整段的竹子斜着切断后,插在地上的,坚逾钢铁,锋利非常,人要是落在上面,非得来个透心凉不可。不过那些木筏都是盗匪们刚刚扎好的,又泡了水,那些竹签想扎透木筏,可能性极小。果然木筏落在竹签阵上后,就稳稳地担在了上面,形成了一个面积不小的落足点。

一名亲卫从河岸上纵身落在了木筏上,再一纵身,就跃过了一丈多宽的竹签隔离带,团丁们纷纷用弓箭射他,却始终无法建功。

紧接着,又有几名马千里的亲卫落在了竹签阵的西侧,几块藤牌一竖,组成了一个方圆一丈大小的安全地域。“帮主,过来吧。”

马千里轻功虽然不好,但是有木筏给他做支撑,那一丈多宽的竹签隔离带也就难不住他了,他跳了两次,就稳稳地落在了他的亲卫们给他围起来的安全地带。

两名身高马大气力足的亲卫把坚固的藤牌一横,又把两个藤牌摞在一起,“帮主,你站在上面,我们送你上城墙。”

马千里跳到了藤牌上,那两个亲卫使足了吃奶的力气,用力往上一抛,马千里就朝着城墙上飞了过去。宁清县是个小地方,城墙一共只有两丈高,宁清县有好多二层高的民宅,都要比这个高度还要高一些。

那些亲卫们的声音都很大,城墙上的团丁以及演宁都听到很清楚,一听城下的盗匪竟然是马千里,那些团丁吓得腿都软了,只有演宁还有一丝清醒,却也两股战战,声音发颤,“用檑木砸,都快点,还傻愣着干什么?”

马千里的威名可不是唬小孩子的,那些团丁们这么一愣神,就给了马千里从容跃上城墙的机会,两只脚还没有沾地,马千里两只手就像是蝴蝶一般,上下翻飞,一口气就打出了十几把短匕,每一把短匕就杀死一名愣神的团丁。

等到马千里落到城墙上的时候,城墙之上只有五六个团丁外加一个演宁了。马千里纵声狂笑,“哈哈哈,没想到攻打九龙镇这么容易,早知道爷爷早两年就要血洗九龙镇了。唉,你们几个,赶快去把城门给我打开,再放下吊桥的绞索,爷爷一高兴,说不定可以饶你们不死。”

演宁的眼睛都红了,他主动请缨,来守东城门,目的是为了获得秦之初的赏识,能够成为奚一松、关志文那样的秦之初的身边人,可不是为了把城门献给马千里的。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秦之初不杀了他才怪,就算是他侥幸能够留的一条性命,他以后也别想再获得秦之初赏识,成为和秦之初一样的修真者了。…,

演宁看见脚边有一把钢刀,一弯腰,就把钢刀抓在了手中,“马千里,我和你拼了。”

马千里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拿着钢刀要跟他拼命,他一抖手,就打出一把短匕,演宁手中的钢刀一下子就被震飞,随即马千里一伸手,就掐住了演宁的脖子,“兔崽子,竟然敢和你马爷爷玩刀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非掐死你不可。”

马千里的手就像是一把钢钳一样,死死的掐住演宁的脖子,任凭演宁拳打脚踢,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一眨眼的工夫,演宁就两眼翻白,面红耳赤,眼看就要被马千里活活掐死。

就在这时,秦之初驭使着拂尘赶了过来,远远地就看见了演宁快要被掐死了,他来不及多想,高喝一声,“马千里,本公借你人头一用。”

嗖的一声,青锋剑从秦之初的袖口飞去,在夜空中闪过一道寒光,劈开一条路,在马千里的脖子上一划。

噗的一声,满腔热血从马千里的脖子处喷了出来,把马千里的人头喷的老高,马千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头来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咦,那个没了头的尸体是谁的?怎么那么眼熟?”

秦之初一道灵诀打了出去,青锋剑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又把马千里掐着演宁脖子的胳膊斩了下来,随后,青锋剑从冲下了城墙,把城墙之下的所有盗匪一一斩杀成了两段。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电光火石,快逾闪电。之后,秦之初落在了城墙上,演宁趴在地上的血泊中,呼呼的喘着粗气。马千里的断臂被演宁抓了下来,丢在了一边。

“演郎中,你还好吧?不少字”秦之初看着演宁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演宁抬起了头,“太爷,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你要是再晚来一小会儿,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给你效命了。”

秦之初见演宁无恙,也松了口气,“演郎中,你继续带人守在这里,城中的乡亲们已经主要要求帮着守城了,很快就有人过来了。我现在要带着马千里的人头,去西城门,你要多加小心。对了,这是二十枝符文箭,你拿着,用来守城门吧。”

演宁大喜,“请太爷放心,草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秦之初这会儿也无暇和演宁多说,他把马千里的脑袋抓在手中,跳到拂尘上,催动着拂尘,用极速朝着西城门飞去。

西城门那边喊杀声震天,西城门更是摇摇欲坠,形势危在旦夕。

几十息的工夫,秦之初飞到了西城门的上空,“呔,攻城的盗匪听着,马千里已经被本公杀了,人头在此,你们如果不想布他后尘,就赶快跪在地上,向本公输诚,说不定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奚一松他们一见秦之初赶了过来,全都高兴无比,士气大振,纷纷欢呼起来。

反观攻城的百马帮,却是士气跌落,秦之初飞的高,他手里面人头是不是帮主的,暂时还不好说,可是一个能够飞的敌人,足以让他们心生忐忑,对这次攻城的前途感到不妙了。

不过百马帮能够在宁清县纵横多年,可不是凭秦之初三两句话就能瓦解的,哪怕秦之初会飞,也是一样。

秦之初见他们只是小小的骚乱了一下,竟然没有马上崩溃,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让你们看看,这是谁的人头。”

秦之初手一甩,就把手里面拎着的马千里的人头丢了出去,正好落在了百马帮帮众的中间。

一位帮众捡了起来,惊声叫声,“真的是帮主的人头,帮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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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最好时机

第204章

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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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攻城的百马帮一下子炸了锅,帮众们在被马千里被杀这个消息震晕的同时,也不得不为以后的生活打算了。

城墙之上,奚一松等人择机地高声喊道:“太爷威武,斩杀马千里。百马帮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团丁们一起跟着喊道:“快投降,快投降。”

就在这时,从官道的西边传了一阵震天的笑声,“哈哈哈,马千里这个狂妄自大的蠢才,还是死了。百马帮的人听着,我是牛青安,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的新帮主。马千里的仇,我来报,九龙镇,我来攻,秦之初,我来杀。你们不要愣着了,给我继续攻城。”

伴随着牛青安的话音,嗖嗖嗖从西边飞来了三枚石弹,朝着西城门就砸了过来。

秦之初一催脚下的拂尘,刚要飞到空中,把三枚石弹拨开,从西边就飞来了三个修真者,分左中右三路朝着秦之初包抄过来。

“秦之初,我们等你很久了。今天看你往哪里跑?”其中一个修真者朗声喊道,他一身灰衣,少了一条右胳膊。正在两次跟秦之初交手,却始终没有讨到什么大便宜的隋力爻。

“三哥,用北斗七星阵守住西城门。”

秦之初来不及过多交代,一催脚下的拂尘,飞到了空中,那三枚石弹擦着他的身子,就朝着西城门砸了过去,秦之初眼睁睁看着,却没有要去拨开的意思。

三名修真者一起来袭,秦之初知道这是他遇到的是仅次于杨桂芝那次的危机,他必须要全力以赴,不能有片刻懈怠,否则的话,今天弄不好自己就要陨落。

百马帮的帮众又惊又怕地看着天上的秦之初等人,如果说只有秦之初一个人会飞,他们还可以凑活接受的话,四个人能够一起飞,就让他们觉得恐惧和害怕了。反倒是牛青安还有他的手下,却是见怪不怪,迅速取代了百马帮的攻城位置,开始攻打九龙镇。

奚一松连忙让人把秦之初给他的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布置下去,西城门以及城墙已经破烂不堪,很难再坚持下去了,如果不想城门倒塌,就只能使用北斗七星阵暂时将之护住了。

天空中,秦之初往南边稍微飞了一段距离,避开在天空中乱飞的石弹,那三名修真者牢牢地跟着,始终保持着对秦之初的钳制姿态,不给秦之初留一点逃窜的间隙。

秦之初感受着三名充满敌意的修真者身上的灵力波动,心中暗惊不已,这三人的修为境界跟他都在伯仲之间,尤其是跟他面对面那个,隐隐的还压着他一头,从他们当中随便抽出一个来,都不好斗,何况是这次竟然有三个之多,只怕今天会有一场恶斗。

秦之初在表面上显得很平静,似乎并不把隋力爻等三人放在眼中,“三位能否自报一下家门?本公乃朝廷命官,捕捉江洋大盗,总是要有名有姓才好办理。”

“狗官,死到临头还嘴硬,竟然还污蔑我们为江洋大盗。哼,道爷也不怕告诉你,我俗家姓隋,道号力爻,十天前,带着人在九龙溪旁伏击你的人,就是我,前几天,从九龙溪中跃出来刺杀你的人也是我。

道爷纵横修真界多年,杀人无数,唯独只有你,连着两次刺杀都没有成功,这是道爷我的耻辱,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你,洗去你强加在我身上的污名。”

凌空虚立在空中,脚下踩着一个碧绿色弯月一般的法器的道士,说道:“主薄大人,贫道磷月,这次是受隋师兄的邀请,过来和你切磋一番。还请主薄大人不要生气,我们的要求也不高,一个是你的人头,一个是九龙镇,只要你肯把这两样东西献出来,我们就不为难你了。”

虚立在秦之初右侧的那名道士呵呵一笑,“秦之初,你可真是命大,在京城得罪了齐国公、魏国公和燕国公,竟然囫囵个儿离开了京城,顺利地抵达宁清县,走马上任,这可真是个奇迹,由不得贫道不佩服,不过此时此刻,该是奇迹终止的时候了,这次就由贫道把你的人道割下来,带到京城,交给齐国公吧。呵呵,你还不知道吧?不少字你的人头挺值钱的,齐国公开价五十块下品晶石,贫道囊中羞涩,只好笑纳了。”…,

秦之初一皱眉头,“你是王大川?齐虞东还真是舍得,派出了两个送死鬼,姜立天已经被本公杀了,现在轮到你了。”

隋力爻脸色阴沉,“师兄,磷月道长,给他废什么话?动手杀了他。”

秦之初哈哈一笑,“今天谁杀谁,还不一定了。三个妖道,竟然谋害朝廷命官,今天你们一个也逃不了,看本公的宝贝。驱魂鞭第五式,群鬼乱舞。”

驱魂鞭,这是秦之初在阴穴之地机缘巧合下,刚刚祭炼成功的宝贝。当时,要不是昊天金阙在紧急关头飞了出来,将三只恶鬼定住,秦之初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适合驱魂鞭、阴气、恶鬼三者融合为一体。

此外,祭炼成功后,秦之初还把阴穴之地中所有能够寻找到的阴气、鬼魂全都吸纳入到了驱魂鞭中,进一步的强化了驱魂鞭的威力。

秦之初之所以急着祭炼驱魂鞭,目的就是为了应付今天这样的情况。驱魂鞭还是目前为止,秦之初手中唯一一件群攻性的法器,最为适合在人多的时候使用。所以,一开始,他就毫不犹豫地把驱魂鞭拿了出来,抢先进攻。

驱魂鞭一共五式,其中第五式是威力最大的一式。姜立天当初活着的时候,并未能把驱魂鞭祭炼成功,只能勉强把第四式发动出来,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催发第五式的。

“第五式?不可能,你怎么会把驱魂鞭完全祭炼成功的?”

王大川跟姜立天同为齐国府上的客卿,对姜立天的本事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也知道驱魂鞭是姜立天威力最大的一件法器。

他没想到这件法器竟然会落到秦之初手中,而且秦之初似乎还把驱魂鞭完全炼化掉了,可以不受任何约束的自由运用。

蓦然间,王大川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只怕这一次三人围攻秦之初,未必会想他们事先想象的那么简单。

无数的黑雾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瞬间聚合成形,在空中出现了三只双眸中闪烁着碧绿色磷火的恶鬼。三只恶鬼一出来,就朝着王大川、隋力爻和磷月道长发出了愤怒的鬼叫声。

秦之初把他们和驱魂鞭彻底的炼化在了一起,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也只能跟着秦之初,听从秦之初的吩咐了。他们的智慧还在,心里面觉得憋屈,却又无法发泄到秦之初身上,只好朝着王大川他们咆哮了。

“你们去对付王大川和磷月道长两个妖道,我来收拾隋力爻。”

秦之初在三只恶鬼形成的一瞬间,就朝着隋力爻扑了过去,他跟隋力爻两次交手,对隋力爻还是比较熟悉的,何况,隋力爻几天前刚刚断了胳膊,就算是恢复的再快,实力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可以说三人之中,就属隋力爻最弱,故而杀死隋力爻也就最容易。

隋力爻眼看秦之初扑了过来,冷哼一声,“狗官,你真以为道爷是软柿子吗?你错了,道爷是柿子,却不是软柿子,我身上结了厚冰,崩掉你的牙。”

说着,隋力爻一催脚下的狂风,一阵风地躲开秦之初的攻击,闪到了秦之初的侧后方,他擅长刺杀,速度是他的优势,他此时把他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隋力爻剩下唯一的胳膊,左臂抬了起来,数根阴线从他的袖口中飞了出来,瞬间就在空中纵横交错,形成了一张蜘蛛网一样的东西,疾若流星,朝着秦之初就罩了过去。

秦之初心神一动,青锋剑倏然而出,在空中一晃,朝着蜘蛛网就斩了过去,孰料组成蜘蛛网的阴线给前几天他用青锋剑斩断的那根不是同一样,要更加的坚韧,青锋剑这一斩,竟然未能建功。

隋力爻打了一个灵诀,蜘蛛网一收,就把秦之初的青锋剑兜了起来。

隋力爻哈哈一笑,“狗官,你那天不是用一方印砸过我吗?来啊,再拿你的印砸我一下试试,看看道爷能不能把你的破印收走?”

秦之初面无表情,双手一掐灵诀,一道真元打在了被蜘蛛网兜住的青锋剑上,“力斩千钧。”

青锋剑突然迸发出无数的毫光,哧拉一声,就把兜着它的蜘蛛网划破,破网而出,直斩隋力爻的面门。

隋力爻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连忙催动脚下的狂风,试图躲避,没想到那青锋剑就像是附骨之蛆一般,死死的追赶着他,不给他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秦之初忙中偷闲,看了一眼王大川和磷月道长,发现三只恶鬼已经把他们两个缠住,使得他们无法联手,现在无疑是斩杀隋力爻的最好时机,错过了,就可能不会再有下次了。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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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你死吧

第205章

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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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力爻,你死定了。

秦之初在心中低吼一声。他再次打出了一道灵诀,“青锋剑,给我杀。”

青锋剑的速度本来已经极快了,可是当这道灵诀落在它的剑体上后,它的速度陡然又加快了一分,就像是兔子猛地往前蹿了一下一般,直刺隋力爻的后心。

啪的一声,隋力爻的身上响起了一道玉符破裂的声音,顷刻之间,在隋力爻的身周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护身罩,这个直径大概有一丈的罩子,把他给保护了下来。

不过这个护身罩实在是有点大,在空中飞行,阻力太大,隋力爻的速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他不得不停了下来。青锋剑接二连三地刺在护身罩上,却始终无法奈何得了。

隋力爻满含仇恨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秦之初,“狗官,我必杀汝。”

秦之初冷漠无言,双眸看着隋力爻,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他举起右臂,斜指向天,“雷来,给我劈死这个妖道。”

轰隆、咔嚓一声,一道银白色的霹雳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劈在了隋力爻的护身罩上。

隋力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引雷诀乃是纯阳的法诀,至阳至刚,所谓雷霆出,诸邪辟,就是说打雷的天气,就连鬼魂都不敢出来害人。换句话讲,引雷诀和阴魂之术是相冲突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但偏偏这一修真界众所周知的铁律到了秦之初这里就失效了,秦之初不但成功炼化了驱魂鞭,还把引雷诀练到了随心所欲的精深程度。

一时间,隋力爻只觉得自己几十年形成的观念全都土崩瓦解掉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秦之初才不管隋力爻是怎么想的,他只想快点把隋力爻的护身罩破掉,宰了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找他麻烦的混蛋道士。然后再去收拾磷月道长和王大川。

不过秦之初用雷劈隋力爻,却也多少影响到了三只恶鬼,他们的攻势一下子减弱了许多,本来被压着打的磷月道长和王大川一下子就缓过劲儿来。

“隋师兄,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来救你。”磷月道长喊道。

磷月道长的话提醒了秦之初,后者一看,不能用引雷诀,连忙停了下来,斜指向天的右臂又指向了下方,“水来。”

秦之初他们争斗的下面就是护城河,里面的水如同巨蟒一般,从河中飞了起来,瞬间就在秦之初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大水团。

秦之初把手指点在那个大水团上,暗运真元,数十息之后,这个大水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锥,秦之初一推冰锥,朝着隋力爻的护身罩就撞了过去。

隋力爻这会儿后悔死了,他这会儿有心冲出到护身罩外面,击杀秦之初,可又怕失去了护身罩的保护,不是秦之初的对手,但一直躲在护身罩中,他就只能被动挨打,只能被动的等待着王大川或者磷月道长过来救他。

秦之初搞出来的冰锥十分的坚固,尖儿又极为锋利,一次又一次的撞在隋力爻的护身罩上,很快,隋力爻就感觉到护身罩快要支撑不住了。

隋力爻一咬牙,大喊一声:“开。”

顷刻之间,护身罩化成无数的光点,如同烟花一般,在空中绽放。

隋力爻在护身罩破碎的一瞬间,施展疾速,从原地消失,一道银线出现在他的手中,瞬间,就冲到了距离秦之初仅仅不到三尺远的地方,“秦之初,你给我死。”

秦之初身子往旁边一扭,手中的冰锥就挥了出去,扫在了隋力爻的腰间。隋力爻这次再没有护身罩可以救命,一下子就被冰锥扫中,口中狂喷鲜血不止。

“妖道,借你人头一用。”秦之初一点空中的青锋剑,青锋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瞬间就出现在隋力爻的脖子旁,一道寒光闪过,隋力爻的人头就掉了下来。…,

嗖的一声,隋力爻的元神从人头的眉心中逃了出来,惶惶如丧家之犬,一眨眼,就飞出去老远,眼看着就要逃脱。

秦之初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抬起右手,斜指向天,“雷来。”

咔嚓,天上降下一道银白色的闪电,不偏不倚,正好劈中了隋力爻的元神,一下子就把隋力爻的元神击碎,化成了最纯粹的灵气。

隋力爻死了,这次秦之初没用昊天印,就杀了他。

“师弟。”王大川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战斗,他事先真的没想到他们三人联手,不但杀不死秦之初,还让秦之初杀了他的师弟。

磷月道长也在关注着这边的战斗,他也没想到隋力爻竟然死的这么快,这也太夸张了一点,远远地超过了他的预期。一时间,磷月道长眼珠直转,不停地往四周打量,似乎要寻找出来一条逃生的路一般。

“秦之初,我要杀了你,为师弟报仇。”王大川打出一道灵诀,把缠着他的两只恶鬼逼开,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秦之初。

秦之初摇了摇头,“妖道,咱们本来无怨无仇,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喊打喊杀的是你们,怎么,死了你的师弟,你就受不了了?”

王大川脸色阴沉,“秦之初,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拼着粉身碎骨,也要杀了你。”

秦之初也不再跟王大川废话,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性,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恶鬼,噬魂。”

另外一只缠着磷月道长的恶鬼撇下了磷月道长,也朝着王大川扑了过来。秦之初一催脚下的拂尘,就要和磷月道长对阵。

孰料,磷月道长怪叫一声,好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脚下的碧绿色半月法器突然迸发出无数的碧绿色光芒,猛地加速,载着磷月道长就心急火燎地朝着西边跑了。“王师兄,在下突然尿急,容我去方便一下,等会儿再和你一起杀敌。”

王大川没想到磷月道长竟然见势不妙,直接开溜了,他气的七窍冒烟,恨不得把磷月道长剥皮抽筋,但是三只恶鬼围着他,他就算是想脱身,也是无法离开的。

秦之初也没想到磷月道长竟然跑了,他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就决定暂时放走磷月道长不管,当务之急,是要把王大川除掉,这个才是真正的大敌。

秦之初回转身,重新面对着王大川,“妖道,该你了。”

王大川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又把眼睛睁开,就这一瞬间的工夫,他就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脸上冷冰冰的,双目闪烁着摄人的寒光,冷酷而又无情。

“燃烧我身,壮我法力。”

呼的一声,从王大川的身上突然烧起了一股火焰,那火苗迅速地在他的头颅上聚集,乍看上去,王大川的脑袋就像是刚从火炉中取出的煤球,还带着火。

王大川的气势急剧地膨胀着,他的修为境界也在迅速地提升着,一眨眼的工夫,就飙升了数层,竟然到了旋照期第十层,也就是旋照期大圆满境界,距离开光期仅仅一步之遥。

秦之初骇然地后退了数丈距离,王大川竟然掌握如此秘法,接下来的这场争斗,只怕会对自己很不利。

不容秦之初多想,王大川已经用秘法提升完了自己的境界,他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师弟已死,磷月道长又不顾义气的跑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对阵秦之初和三只恶鬼,如果他不想点办法的话,今天他就得陨落。

用秘法提升境界,虽然会折寿二三十年,可是只要把秦之初杀死,他好歹还有不少年可以活,如果能够像事先推想的那样,得到秦之初的宝贝,说不定他还能够突破境界,修炼到开光期,那时候,寿元大增,用秘法损耗掉的寿元也就补了回来。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不用怀疑的选择题。

“秦之初,你死吧。”王大川大喝一声,人字立在空中,双手握在一起,高高举起,“尝尝我的破城拳。”

无数的毫光在王大川的双手间缭绕,无数的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在了他的双手之间,这一拳只怕是毁天灭地,让人看不到生机的一拳。

围在他身边骚扰他的那三只恶鬼好像是看到了洪荒巨兽一般,惊恐不安地朝着远处跑去。

秦之初面无表情的看着,暗中却快速地调集着全身的真元,往泥丸宫中运去,眨眼之间,秦之初的眉心就觉得一阵胀痛,一道青绿色光华从眉心中射了出去。

丈许大小的昊天印飞了出来,呼啸着砸向了王大川。在这种生死关头,秦之初唯一想到的就是动用昊天印,这是他修炼几个月以来,养成的一种本能反应。

呼的一声,昊天印砸了出去,这时,王大川也把破城拳打了出去,一个巨大的双手握在一起的拳印从他身上飞了出来,迎向了呼啸而至的昊天印。

轰的一声,昊天印和破城拳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就像是两只愤怒的公牛相遇,那一刻就像是两只愤怒的雄狮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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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势单力薄

第206章

势单力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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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印和破城拳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就像是两头势均力敌的斗牛将头抵在一起一样,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一时间,竟然成了相互胶着,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

这样的结果,既出乎秦之初的预料,也是王大川所没有想到的,尤其是后者,以燃烧自身寿元为代价,强行提升个人的修为境界,几乎把全身的真元都汇聚到了一起,才打出了这一击破城拳,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秦之初,你等着,咱们俩还不算完。”王大川极为果断,见奈何不了秦之初,连忙往自己的身上拍了几张符,脚下生风,托着他,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迅速逃离了现场。

那三只恶鬼刚才只顾着躲避昊天印、破城拳相互碰撞时产生的巨大威力,留下了空挡,这才给了王大川逃跑的机会。

秦之初这时候,再想发出第二击昊天印,已经是不可能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大川远去的方向,并没有去追击,一方面他的速度不够,另外一方面,他不知道王大川是否还有别的手段。再有一点,西城门的攻城战还没有结束,他这个县主薄必须留下来主持大局。

秦之初看了一眼还在西城门攻城的两伙盗匪,就像是看两伙作恶的蝼蚁一般,没有一丝怜悯,唯一有的就是消灭。

秦之初伸出右手,斜指向天,“雷来。”

咔嚓,咔嚓……接连六道银白色的霹雳从天而降,劈在了六辆投石车上,当即把投石车打得四分五裂,烧起了火。之后,秦之初如虎入羊群,从天而降,驭使着青锋剑,在盗匪们的中间展开了屠杀。

牛青安还有他的手下都没有想到隋力爻他们和秦之初之间的争斗,竟然进行的这么快,结果也是出乎意料,己方的三位仙师,一死两逃,秦之初大展神威,安然无恙。

他们有心逃走,但是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秦之初腿上的飞行符,想拿着朴刀跟秦之初拼命,却近不了秦之初的身,用弓箭射吧,秦之初快如鬼魅,根本无法锁定他的位置。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百马帮、牛头寨两家盗匪二合一,也未能阻止秦之初的屠戮,仅此一役,秦之初斩杀了一百六十多名盗匪,跪下来投降的也有百余号人,其余的逃的逃,跑的跑。

秦之初毕竟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奚一松他们又战斗了半天,服用的丹药的药效也基本上快过去了,能够俘虏一百余人,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不能再追赶了,何况,他们还要固守九龙镇,防止再有一波盗匪过来偷袭。

这一役,以秦之初为首的官府势力大胜,也是宁清县出现了盗匪之后,从来没有过的胜利。天一亮,九龙镇的大街小巷就燃放起了鞭炮,镇中的士绅、耆宿自觉地组织起来舞狮队、秧歌队,在九龙镇的大街上游行庆祝。

秦之初免不了在县衙前再次会见了一次士绅、耆宿们,接受他们的颂扬,并发表一些安抚他们的套话。秦之初要想稳稳地掌控住宁清县,这些琐事还真的没办法假手他人,何况,他还想着让宁清县的百姓竖起他的长生牌位,那就更要亲力亲为了,尤其是在前期的时候,这种展现自己亲民、能力的作秀,是免不了的。

好不容易把士绅们送走,奚一松过来请示该如何处理那些俘虏,是否要将他们杀头示众。这些盗匪个个都是双手沾满了血腥,按照大周律,每一个都逃不了斩立决的下场。

秦之初让关志文按照大周律对他们进行审判,判决之后,报请刑部批准,在此之间,要给每个盗匪带上沉重的镣铐,让他们修城墙、城门去。

这一次的攻防战,西城门受损严重,必须进行维修才行,有一百多个免费的劳力,那里还有不往死里用的道理。

秦之初还要求把马千里、牛青安两位贼酋的头颅割下来,装在木笼中,悬挂在城门口的旗杆上,示众。在攻防战中死去的盗匪也一律枭首示众。那六辆投石车的残骸要收集回来,看看是否还有维修的价值,如果还可以修好,就将他们摆放在城墙上,做为守城的兵器。…,

对在守城战中战死的团丁,秦之初要求要对他们进行厚葬,发给一千两银子做为抚恤金。好在这次死去的团丁不是太多,否则的话,秦之初制定出这么高额的抚恤金,非得破产不可。

携着大胜的威势,秦之初给占据了其他两镇的典吏发去了措辞强硬的最后通牒,勒令他们必须将两镇让出来,辞去公职,把他们所窃取的县衙的一切公文、官印全部交出来,否则的话,马千里和牛青安、丁少子父子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九龙镇一白天一黑夜发生的事情,在第一时间就吹遍了整个宁清县,占据了上泉镇的工房典吏石坤鹏、礼房典吏张长胜第一个向秦之初表示了愿意无条件交出一切的愿望,他们唯一一个条件就是要秦之初保证不跟他们秋后算账,要保证他们全家老小人身财产的安全。

秦之初也不想多杀人,却也不愿意纵容恶人,所以他有条件的接受了石坤鹏、张长胜的条件,可以保证他们全家老小的人身安全,至于他们的财产安全,就要看宁清县的老百姓是否愿意了,要是他们曾经通过不法的手段,窃取过老百姓财产,那是一定要追回的。

在石坤鹏、张长胜之后,吏房典吏、户房典吏、刑房典吏等三房典吏也先后向秦之初移交了权力,宁清县在事隔三年之后,再次重新置于县衙的统领之下,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之分裂割据。

这一切的忙乱,秦之初就交给了关志文、龚秀珍他们来办理,秦之初把在攻防战表现极为不凡的演宁,提拔为吏房典吏,又从宁清县的所有士绅中,挑选了三个德高望重,风评不错的做了其他三房的典吏,至此,宁清县的六房典吏获得了重建,其中,又以演宁所掌的吏房为尊。

不过演宁并没有太过高兴,这虽然掌管了吏房,但是六房中,真正称得上是秦之初左膀右臂的,还是关志文和龚秀珍,这俩可都是秦之初的同年兼同乡,不远千里跟着秦之初从京城到宁清县,深得秦之初的信任,相比之下,他还差点,故而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才行。

一切看起来都在逐渐的恢复正轨,宁清县恢复了统一,代表大周朝的县衙发出的政令再一次在宁清县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限,可是这都是表面现象,个中的忧患,秦之初却看的很清楚。

宁清县的三大患一个都没有根除。

六大典吏或是被他囚禁,或是交权,但是他们的影响力还在,想把他们的影响力清除,很难。还有县衙现在缺少大量的熟悉宁清县情况的衙差、皂隶、民壮等人,想把这些人配备齐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然,原来的皂隶、衙差、民壮什么的都能用,可如果把他们重新招募到县衙的话,就要防止他们利用对宁清县的熟悉,重新和原来的六大典吏甚至是宁清县外的势力勾结,给秦之初和宁清县添乱,那就比较麻烦了。这事十分的繁琐,也是迫在眉睫要解决的。

秦之初十分干脆的给出了一个大致的原则,然后就放权,交给了他任命的新的六大典吏。

关志文、龚秀珍不会背叛他,演宁也算是经过了考验,剩下的三位士绅也是想做事的,把宁清县的一应民政交给他们,秦之初还是比较放心的。就算是那些必须由一县行政长官处理的事情,他也全都下放,交给了关志文等人,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第二大患是汉民和本地土著的对峙,这也是个大难题,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交给别人,秦之初多少有点不放心,他准备稍候就来处理这件事。

第三大患是盗匪。虽说马千里、牛青安两位贼酋已经授首,可是还是有不少盗匪跑了,另外还有一些盗匪并没有参加那天晚上的攻城战。对这些参与的盗匪势力,比较要进行清剿,同时还要剔除他们成长的土壤,让宁清县实现无盗无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目标。…,

剿匪也算是大事了,秦之初交给了奚一松主办,关志文这个刑房典吏辅佐,同时他还给榕西府的千户陈豪天写了一封信,请陈豪天重新派出人马,在宁清县设立百户所,派驻官军,守卫县城。

秦之初这样做,一是要让以奚一松为首的团练能够腾出手来,专心剿匪、训练,二是要做出一个不会把宁清县军政、民政一把抓的姿态,少一个让人攻击的小辫子,三是结交陈豪天,获得陈豪天更多的好感和支持,四是让榕西府知府衙门安心,表示宁清县还是大周的地盘,不会独立出去。

秦之初虽然已经决定不再忠于顺德帝,乃至任何一位皇帝,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辖区搞成国中之国,要不然不会一直告诫手下、宁清县的士绅、耆宿要按照大周律办事了。他贪图的还是想方设法要在昊天金阙多出来一些长生牌位,而搞国中之国并不能实现这个目标。他也就不费那个心思了。

不过三大患都只是表面上的,是大周朝的朝廷、榕州省的巡抚衙门、以及榕西府的知府衙门认定为宁清县的三大患,不是秦之初认定的祸患,真正让他引为心腹之患的还是来自修真者的威胁,以及京城公侯贵族的敌视。

公侯贵族的敌视就不用说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秦之初虽然是个修真者,却也奈何不了他们,从黄金华,到姜立天,再到王大川,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这些在大周朝根深蒂固的贵族,暗中不知握了多少底牌,不是出身平民的秦之初能够相提并论的。

而来自修真者的威胁就更多了,万香教的杨桂芝,齐国府客卿仙师王大川,溜之大吉、不知踪影的磷月道长,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敌人,而躲在暗中,一直没有露面的又不知有多少。

秦之初这不是在杞人忧天,而是在审问牛青安的手下的时候,才知道磷月道长来自宁清县西边的丹霞山。既然磷月道长能够在丹霞山修炼,还曾经得到过隋力爻的帮助,那么这是否就意味着丹霞山中还有其他的修真者,他们又会对西邻的宁清县采取什么样态度。

秦之初花了半天的时间,把自己周围的形势分析了数遍,越分析越发现自己势单力薄,环境又极为恶劣,要想在以后的岁月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他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正好关东神丐打探消息回来,秦之初把他叫了过来,询问了他一些宁清县以及榕西府的情况,关东神丐回道榕西府知府、同知暗中都给秦之初做出了很不错的评价,认为秦之初雷厉风行,迅速结束了宁清县混乱的局面,值得表扬。

至于宁清县的老百姓,大多还是持观望态度,就算秦之初是个仙师,老百姓也没有把他当成能够把宁清县拯救出水深火热的神仙,还等着还这位传说中的仙师如何给他们带来好日子。

秦之初暗中大皱眉头,看来想让宁清县的老百姓心悦诚服地主动给他竖上长生牌位,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除了要多做一些有利于百姓的事情之外,说不定还要适当对他们进行引导。

这事操作起来,可就不是一天半天能够完成的,估计要花上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才有可能办到。秦之初决定先把这事放上两天,回头再说。有一件事,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了。

“老聂,你去把三哥、关兄、龚兄还有演宁、老姬都叫来,我有要紧的事交代,对了,还有那个孙得龙,也一起叫来吧。”秦之初用捎带急促的语气说道。

关东神丐不知道秦之初要干什么,连忙应了一声,“是,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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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散功

第207章

散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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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之初有交代,不修县衙,所以具体负责重建县衙的工房典吏石坤羽,只好先让人——主要是丁氏父子以及盗匪俘虏——把县衙的废墟清理出来,然后修建了一些茅草屋、竹屋,屋顶上有毡布遮盖,倒是能够挡风遮雨。

宁清县的冬天也比较暖和,不会到冰点以下,这样的竹屋、茅草屋也是勉强可以用的,宁清县很多老百姓的房子就是这样。

县衙中供秦之初居住的房子是最大的,主要用的材料是竹子,还有一些木头和茅草以及少量的砖石。竹屋一共两层,底层悬空,无物,上层是一个长宽都有三丈有余的通透屋子,这也是秦之初要求的。

屋子里面没有什么摆设,什么官印、公案之类的东西,秦之初都交给了关志文等人,他纯粹就是个甩手掌柜。不过谁也不敢质疑他在宁清县县衙所拥有的绝对权力,除非是不要命了。

得到关东神丐的通知,奚一松、关志文等人都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忙赶到秦之初的住处集合。这次来的基本上都是秦之初的心腹,外人一个没有。

为了修炼方便,屋子里面也没有椅子,只有茅草编织的蒲团,上面放着布垫。秦之初坐在主位上,奚一松、关志文等人分左右坐好。

等所有人到齐后,秦之初的目光先扫视了一下诸人,发现奚一松、关志文等人一如既往,只有演宁的眼神最为热切,这倒也怪不得演宁,谁让那晚的攻防战已经过去两天了,秦之初始终都没有论功行赏。这次说不定就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至于被委任为吏房典吏,演宁倒是并不特别的在意,他一个郎中,做典吏干什么,还是跟着秦之初修炼才是他的追求,只是他也知道秦之初手下缺人,他要想获得秦之初更多的信任,就必须要出来帮衬秦之初才行。

秦之初冲着演宁笑了笑,“大前天晚上,演郎中表现的不错,有尽忠职守,要以九龙镇共存亡的气概,你一个郎中能够表现的不弱于军人,真是不错。”

演宁连忙谦逊地说道:“太爷,这是小人该做的。”他已经是典吏了,也就不用再自称“草民”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才说到把他们叫来的原因,“在座各位都是我的兄弟、朋友、近人,都是心腹之人,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就跟你们交个底。

咱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极为恶劣,什么盗匪呀,汉民和本地土著的对峙了,我就不说了,你们都比我清楚,我只说一点,就是修真者对我们的威胁。

我们现在都知道牛青安的背后是磷月道长,现在磷月道长跑了,他以后是否还会再扶持一个人出来,我们不得而知。而除了牛青安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修真者在扶持代理人,我们更是不得而知。磷月道长的老巢就在咱们宁清县西边的丹霞山,咱们宁清县时刻处在他们的威胁之下,不能不防。

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分身乏术,所以我打算在小范围内传授修炼的功法。我这里有一份《成仙大法》,是我最开始修炼的修炼功法,我已经誊录了几份,你们每人拿一份,回去修炼一下,看看是否有成为修真者的可能性。”

关东神丐、演宁、孙得龙三人一听,全都两眼放光,谁也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把修炼功法传给他们。相比之下,奚一松、关志文和龚秀珍以及老姬都表现要平淡许多。

秦之初又道:“我还会给你们每人五块下品晶石,助你们修炼,至于筑基丹,你们就暂时别想了,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和别的修真者联系,很难得到筑基丹这么珍贵的丹药。不过以后要是有机会得到的话,我一定会赐给忠心之人的。”

秦之初拿出了他誊录的《成仙大法》,还有数十块下品晶石,一起交给了奚一松,“三哥,你给大家发一下。”…,

奚一松依命行事,很快就把功法以及下品晶石发了下去。关东神丐、演宁和孙得龙都迫不及待地翻阅了起来。

秦之初又道:“你们先不要急着看,我还有一件事交代,咱们宁清县的官学必须要赶快操办起来,要尽量让适龄的儿童都进入官学中学习,我会在合适的时候,从他们当中挑选一些人出来,修炼《成仙大法》的。”

秦之初之所以要这样展开这么大一个盘子,主要还是想从繁琐的事务中脱身。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目前能够制作符文箭,就只有他一个人,另外像什么画符了之类的琐事,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他。

秦之初盼望着能够出来一个替他干活的低级修真者,不指望在遇到修真者的时候,能够帮他御敌,至少也能把他从繁琐的事务中解脱出来,让他可以安心的修炼,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交代完之后,秦之初就让奚一松他们退下去了,他们都比他忙,他要不好占用他们太多的时间,毕竟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本来应该是他来做的。

众人都离开了,奚一松却没走,而是等大家都离开了,走到秦之初面前,把《成仙大法》和下品晶石全都放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少爷,你缺晶石,还是你留着用吧,就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了。”

秦之初疑惑地看着奚一松,“三哥,你为什么要说是浪费呀?你我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咱们现在处在什么样环境下,你也很清楚,我迫切地需要三哥你提升自己的实力,你的身手虽好,却也快到极限了,要想提升,还是要修真才行。”

奚一松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少爷,我也想帮你,但是在修炼这件事上,我真的无能为力。《成仙大法》也好,下品晶石也罢,给我的话,真的只是浪费。这一点,我很清楚,你就不要强求了,还请你也不要问为什么,我是不会说的。”

说罢,奚一松转身就走,也不给秦之初问出口的机会。

秦之初看着奚一松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他早就决定奚一松身世成谜,难道在他身上还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不过看样子,想从奚一松口中问出点东西来,很难。秦之初又不想破坏他跟奚一松之间的情意,只好暂时把心中的疑窦强行压下去。

奚一松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秦之初是缺晶石的,不过这个状况,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扭转,要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大方地给了关东神丐、关志文等人一人五块下品晶石,助他们修炼了。

秦之初在九龙溪旁,和隋力爻第二次遭遇的时候,曾经用昊天印砸掉了隋力爻的一条胳膊,得到了一个储物袋,事后,秦之初发现那不是一个储物袋,而是一个专门用来装晶石的晶石袋,里面竟然有三百零七块各色下品晶石。

前两天夜里,秦之初又用青锋剑枭了隋力爻的脑袋,用天雷齑灭了隋力爻的元神,事后,秦之初在隋力爻的尸身上仔细的搜索,又找到了一些东西。

一个装着一百三十六块下品晶石的晶石袋,一本修炼功法,还有一本《基础符文》,还有隋力爻使用的法器,也就是那些银线。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杂物。

那些银线都是隋力爻用秘法提炼出来的,在修炼功法中有记载,可柔可刚,柔时比蛛丝还软,刚时能力透铁板。在修炼功法钟乳石,秦之初还找到了一些隐藏自己气息,如何潜伏、伪装的方法,这些东西对秦之初都是极为有用的。

那本《基础符文》跟秦之初手中的那本大部分相同,却也有一部分不太一样,最让秦之初心动的还是里面关于飞行符的制作。

秦之初记得很清楚他和隋力爻两次相遇,隋力爻的速度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前两天夜里,王大川能够逃走,跟王大川所用的飞行符也有很大的关系。

在这本《基础符文》中,记录着他们所用的飞行符,这是一种叫做狂风符的飞行符,比一般的飞行符,速度要快很多。

像秦之初所用的飞行符,能够达到毛驴奔跑的速度,而这种狂风符则可以达到一般快马的奔跑速度,顶级狂风符则能够达到千里马的速度。当然,这只是单纯的在速度方面进行对比,如果说耐力的话,飞行符和狂风符都是无法真正的和驴马进行对比的。

秦之初把全县的事务安排了一遍之后,就开始闭关修炼,他这两天一直有一种要突破的感觉。

说来他这段时间是很辛苦的,在九龙溪旁,两次和隋力爻遭遇,制作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到了九龙镇之后,又祭炼驱魂鞭,恶斗隋力爻、磷月道长和王大川的三人团。

这些经历不断壮大着秦之初的阅历,形成他厚重的积累,同时也让他的真元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消耗和重生,这些都是修为境界能够不断获得增长的重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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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脸皮够厚的

第208章

脸皮够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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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拿出来一部分下品晶石,在他身周放置好,然后就开始了修炼,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体内经脉、穴道充满真元,使得它们达到饱和的状态,这样才能谈得上突破,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这些天,秦之初的损耗是比较大的,祭炼驱魂鞭,与人争斗,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真元。要不是郭贞娴赠送他的那一百块下品晶石,他一直留下了一半做为储备,说不定这次他都没有可能坚持下来了。

好在从隋力爻身上得到了四百多块下品晶石,足以让他坚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了。

说实话,隋力爻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下品晶石,实在是远远的超出了秦之初的预期,不过从隋力爻留下来的遗物中,秦之初多少也找到了一些答案。

这个隋力爻擅刺杀,也喜欢刺杀别人。死在他手中的修真者也有数十个了,这些被他刺死的修真者死后,遗留下来的东西,也都成了隋力爻的战利品,晶石留下来自己用,用不着的东西也都想法变卖掉了,大多也换成了晶石。日积月累下来,也就有了一笔可观的下品晶石了。

只是到了最后,这些晶石全都便宜了秦之初,不能不说是造化弄人。

盘腿坐好,秦之初摆好五心朝天的姿势,阖上双眼,很快就进入到了打坐入定的状态。摆放在他身边的下品晶石不断的飞起来,一块又一块的碎裂,其中蕴含地天地灵气不断的散逸出来,被浮现在秦之初眉心的漩涡不断的吸纳到眉心中。

这些天地灵气被青铜残印提纯精炼,最后成为银色的真元,反哺回来,融入秦之初的经脉之中,不断得壮大着他的真元。

一转眼的工夫,就有超过了两百块的下品晶石破裂,它们所蕴含地天地灵气全都进入到了秦之初的体内。到了这时候,秦之初体内的真元终于到了饱和的状态。

秦之初的心神沉在体内,引导着真元在他的经脉、穴道中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周天循环。随着周天循环的进行,不断的有真元新生出来,进一步壮大着秦之初的真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几天,秦之初引导着真元在他的体内再次开辟了一块新的区域出来,又有不少细小的经脉融入周天循环之中。

秦之初倏然睁开眼睛,他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自己这次成功的又晋升了一级,为旋照期三层的修真者了,这是旋照初期的最后一层,再进一层,就是旋照中期了。

算来,自己从接触到《成仙大法》,到现在,也就是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能够有这样的修炼速度,应该不算慢了,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够比得上修真界的那些修炼天才。

这次成功的晋升了一层修为境界,秦之初的身上又冒出了不少污泥,他连忙吩咐了一声,让他给他烧热水,他要洗澡。

他做为宁清县的最高官员,身边自然有人伺候。

演宁特地从家中调来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做秦之初的贴身跟班,本来演宁是打算送貌美如花的丫鬟的,还是老姬偷偷阻止了他。

老姬知道秦之初的心中一直挂念着郭贞娴郭仙子,而郭仙子的修为境界深不可测,假如两个人将来真的有可能发生点什么,那么在秦之初身边出现漂亮的妙龄女子,就有点不合时宜了,万一引得郭贞娴对秦之初印象恶化,演宁就是好心办成坏事了。

演宁这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对老姬感激不已,也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跟貌不惊人的老姬结交一番,说不定还能通过老姬,更多更深地了解秦之初。

那俩家丁很快就把热水准备好,秦之初泡在浴桶中,舒舒服度地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之后,顿感神清气爽。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片刻之后,演宁站在了屋子的门口,“太爷,你现在是否有时间?小人有事情向你禀报。”…,

“演郎中,我不是说过吗?宁清县有什么事情,在你们职权范围内的,你们秉公处理就是,一个人处理不好,就和其他典吏商量着办。如果超过了咱们宁清县的职权范围,那就上报给榕西府就是了。”秦之初不想陷身于宁清县的民政琐事中,只想把这些麻烦事推出去,也就没有让演宁进来的意思。

演宁忙道:“太爷,这事不是我们几位典吏能够办的,也没有超过咱们宁清县的职权范围,必须得你出面才行。你不是交代要尽快把官学组织起来吗?朝廷给咱们派了一个教谕,是今年的新科进士,我们的官职、功名都比不上人家,只能请你出马了。”

“进士?教谕?”

秦之初实在是很难把这两个东西联系在一起。大周朝的官学在县一级为县经学,简称县学,府一级为府经学,简称府学。县学的头头,也可以说是校长,就是教谕,一般情况下,都是由举人或者贡生担任的,还从来没有进士做县学教谕的先例。

今年大周朝的科举尽出稀罕事,先是他这个状元,被发落到宁清县做正九品的县主薄,现在又有进士来宁清县做县学教谕,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县学教谕是正八品品秩的官员,说来比秦之初这个正九品品秩的县主薄还要高上两级,也难怪演宁这个吏部典吏压不住场子了。

秦之初虽然不想浪费时间,却也知道必须他出面才行,要不然就是一个怠慢上官之罪。他连忙把官袍翻了出来,匆匆地换上。

“演郎中,新来的教谕叫什么名字?是哪儿的人呀?”秦之初出了门就问道。

演宁说道:“那人自称姓钱,叫什么江鱼,字得水。”

钱江鱼?

秦之初猛地停下了脚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忘了这个钱江鱼的,当初礼闱结束后,他被皇帝钦点为会元,以钱江鱼为代表的江南才子不服,曾经把他堵在礼部衙门的门口,说他永远都别想考中状元。还要用一万两银子跟他打赌。之后,齐虞东、燕九捷和魏旭晨也掺和了进来,使得他和京城的公侯们积怨更深。

这段往事,紫禁城中的顺德帝不可能不知道,秦之初不用想都知道钱江鱼这位壬辰科的进士,被派到宁清县做教谕,肯定不是吏部的安排,而是顺德帝的圣旨。

顺德帝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要给他找个婆婆吗?要知道秦之初只是正九品,钱江鱼要是做了县学教谕,就是正八品,官儿比他大,虽说在宁清县的民政上,钱江鱼无法干涉,但是县学跟宁清县很多家庭都会发生直接的联系,钱江鱼要是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秦之初还真奈何不了他。

当然,这是指正常手段,秦之初要是动用法术,别说一个钱江鱼,就算是来一千个,一万个,也都是盘菜。只是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的话,秦之初不想在官场上使用暴力手段。

演宁带着秦之初到了县衙的前面。

钱江鱼被临时安排在了一个茅屋中居住,他是大才子,家中也颇有资产,什么时候住过这样的房子,他发了不少的脾气,却没有人理会他。他有心到镇上的客栈或者接住到民家,谁知道那些客栈或者居民都不愿意接受他。

钱江鱼自然不知道这是演宁跟关志文等人商量后,偷偷做出的安排。

关志文、演宁等人一致认为宁清县只能有一个太爷,那就是秦之初,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秦之初的位置,哪怕钱江鱼是个正八品的县学教谕,那也得置于秦之初的领导之下才行。

既然连秦之初都住在县衙的竹屋中,那么钱江鱼就没有理由去住在舒适的客栈或者民房中,必须也跟着一起吃苦受罪才行,要不然,怎么样体现领导者与被领导者的关系?

秦之初通过他的一连续动作,已经在宁清县尤其是九龙镇树立起来了莫大的威信,演宁他们偷偷地打招呼,谁敢不听?故而,无论钱江鱼如何在九龙镇寻找住宿的地方,都没人接受他们。

钱江鱼气的七窍生烟,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住在县衙的茅草屋中,他总不能露宿在外面,要知道宁清县的气候潮湿,还经常下雨,住在外面,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钱兄,本公不知道你竟然到我宁清县来做教谕,真是本公的失职,本公马上安排人给你办接风宴。”秦之初虽然不喜欢钱江鱼,却也不想继续恶化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县学关系到了宁清县的千家万户,办好了,对他也有好处。

钱江鱼很想听秦之初在他面前自称一声“下官”,“卑职”之类的话,可是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是自称“本公”,他一琢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骂不已,你个秦之初真是太刁滑了,朝中能够自称“本公”的,也只有六大国公,你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一个小小的状元,竟然敢僭越,自称“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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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想交你这个朋友

第211章

想交你这个朋友

冷清呀,大家多捧场。

在酒馆中吃完饭,秦之初又请陈豪天、蒋七甲到县衙坐坐,陈豪天欣然接受,蒋七甲则被他打发回到了百户所,蒋七甲是陈豪天手下的兵,自然不敢违背陈豪天的命令,否则给他来个军法从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到了县衙,陈豪天惊讶地看着带着沉重的镣铐在清理废墟的诸多囚犯,还有修建在县衙旧址上的许多竹屋、茅草屋,“秦大人,我可没想到你竟然勤俭爱民到如此地步,竟然不修建砖石结构的房屋,而是用竹子、茅草做为建材。你很不错,是个好官。”

陈豪天翘起大拇指,由衷地夸了秦之初一句。

秦之初不修县衙,确实当得起“勤俭爱民”这个赞语。他要是非得重修县衙,也是可以不掏自己腰包的,随便找个名目,在宁清县收收税,搞个什么捐的,就能把修县衙的钱搞到手,很多县的县令大人都是这么做的。秦之初不搞这些,自然就是勤俭爱民了。

秦之初淡淡一笑,“将军谬赞了,下官只是觉得宁清县百废待兴,需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百姓又疾苦,不好扰民,也就先这么凑活着吧。反正就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自己不觉得简陋就行了。”

“秦大人说得好呀。”陈豪天呵呵一笑,对秦之初又高看了一眼。

他这次来,主要目的有四,一个是应秦之初的请求,重新在宁清县设立百户所,确定朝廷对宁清县的管辖权。

二是给秦之初捧场。他已经得知钱江鱼这个秦之初的同年,要到宁清县做正八品的县学教谕,他怕钱江鱼给秦之初捣乱,难堪,所以亲自带人过来,设立百户所。只是他没想到毛江全比他更进一步,为秦之初讨来个正八品品秩的县丞。

第三个目的就是近距离观察秦之初,他想看清楚秦之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四个目的,就是索要符文箭。

其中,这四个目的中重中之重,是最后一个。

陈豪天朝左右看了看,“秦大人,你们宁清县好像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看就不要让这么多的官员陪着我了,有你一人,足矣,其他人,就让他们忙去吧,不用陪我了。”

秦之初知道陈豪天有话跟他说,就让奚一松、关志文等人退了下去。“将军,不如到我的竹屋中坐坐?”

陈豪天点点头,“本千户正有此意。”

陈豪天带着两个亲兵,跟着秦之初一起到了秦之初的竹屋,陈豪天让他的两个亲兵守在竹屋外面,他一个人跟着秦之初进了竹屋。

陈豪天见竹屋中的布置简单到了极点,心中惊讶不已,他跟不少文官、武官都接触过,秦之初是他所见到的最另类的一个,似乎不追求任何的物质享受,不贪吃、不贪吃,也不贪美色。

秦之初歉然地道:“将军,真是对不起了,屋子里面连把椅子都没有,我这就让人去搬椅子。”

陈豪天笑着指着地上的蒲团,“没椅子算不了什么,我行军打仗,就连泥窝都坐过,何况你这里还有草蒲团,上面还垫着布,这就行了。”

说着,陈豪天一屁股就坐在了一个蒲团上,“秦大人,来,你也坐。”

等秦之初坐下,陈豪天迫不及待的问道:“秦大人,你这里真的还有五枝符文箭?能否现在就拿出来,让我看看。”

秦之初刚才在酒馆中就发现陈豪天这次来,只怕就是冲着他的符文箭来的,他忙道:“将军稍等,我这就给你取来。”

他站起身,走到竹屋的一角,那里放着一个大柜子,里面是一些他用来换洗的衣服,符文箭并不在里面。秦之初装模做样地鼓捣了一番,然后从袖子里面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五枝符文箭,插在一个箭囊中,将之拿了出来。

当秦之初走回到陈豪天的身边时,陈豪天一把就把箭囊抓在了手中,猴急地把箭囊中的符文箭抽了出来,仔细地查看着符文箭上刻画的符文,“是它,就是它了。”…,

“将军,这几枝符文箭就送给你了。”秦之初装出一副肉疼的模样。

陈豪天爱不释手地把那五枝符文箭连同箭囊一起收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秦大人,咱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我有句话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够跟我说实话。你上次跟我说你给我的那十二枝符文箭,是你送给我的,这一次,又是五枝。你是不是有能够比较稳定获得这些符文箭的途径啊?”

秦之初心中一动,“将军,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符文箭制作起来可不容易,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搞到手的。”

陈豪天呵呵一笑,“秦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上次咱们俩第一次见面,我还不知道你是仙师,对你多有失敬之处。现在,你在宁清县大展神威,独斗三位仙师,连杀马千里、牛青安两位贼酋,你仙师的身份昭然若揭,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有些不够朋友了。”

秦之初笑道:“将军可是错怪下官了。”

陈豪天摆了摆手,“秦大人可不要误会,我是真的想交你这个朋友。你为仙师,却要从政为官,必有所求,在下掌管一府之军事,必有帮得上你忙的地方,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是在下能够办到的,一定帮着你办。当然,在下有时候也有些小忙,也请秦大人不要推辞。”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无疑去掌控官军,不过要是能够和陈豪天搞好关系,对他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蒋七甲不敢在他治下纵容军士,扰乱百姓。

陈豪天见秦之初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他喜道:“秦大人,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帮忙。”

秦之初知道陈豪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帮忙,其实应该反过来理解才是,是陈豪天有事情先让他帮忙才是。“将军,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就给你透个底,我送给你的符文箭,都是我亲手制作的,只是这些符文箭制作起来殊为不易,要消耗非常多的天材地宝和精力。”

陈豪天得知那些符文箭竟然是秦之初制作的,顿时大喜过望,“秦大人,不瞒你说,我受一位朋友之托,想弄到一百枝左右的符文箭。当然,这些符文箭不会白要,我那位朋友愿意用三十块下品晶石跟你换。我已经把晶石带来了,你看,就在这里。”

说着,陈豪天拍了拍手,守在外面的一位亲兵走了进来,那亲兵把他背在身后的一个包袱解了下来,放在陈豪天面前,行了一个军礼,就退了下去。

陈豪天把包袱解开,就见包袱中放着三十块晶莹璀璨的下品晶石。他把包袱往秦之初面前一推,“秦大人,你请查验。”

秦之初看了看这些下品晶石,又看了看陈豪天,“我很奇怪,你身上没有一丁点的灵力波动,应该是个普通的世俗人无疑,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下品晶石?你带着这么多的下品晶石乱跑,小心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呀。”

陈豪天呵呵一笑,“你都说了,我是世俗人了,那些仙师谁会想到我身上会带着这么多的下品晶石。其实,你也不用觉得奇怪,这些下品晶石不是我的,是我那位朋友的。秦大人,只要你给我一百枝符文箭,这些下品晶石就是你的了。”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一百枝符文箭可不是小数目,如果运用得当,用来屠城都没问题。将军,你多少也要给我一个提示,不要让我糊里糊涂的,我是大周朝的官,可不能做一些危害大周朝统治的事情。”

秦之初并不希望自己治下的宁清县附近发生什么反叛朝廷的事情,那样的话,就意味着宁清县随时都有可能卷入叛乱中,到时候,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谁还会给他竖长生牌位?

陈豪天忙道:“秦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我那朋友跟你一样,也是一位仙师。他要这些符文箭有大用,可不是为了去杀戮普通人的。具体什么用,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那朋友是我信得过的,他说不会用来杀戮普通人,那就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秦之初没想到陈豪天除了自己之外,竟然还认识另外的修真者,他沉吟半晌,说道:“好,这笔交易我接受了,三天之后,请将军派人过来拿箭吧。”

其实,要是秦之初愿意,半天时间就能把一百枝符文箭做好,这还是不算他已经做好的那些符文箭的情况下。不过他怎么着也要把符文箭的制作难度提升一下,要不然,怎么赚眼前的这三十块下品晶石。

陈豪天见秦之初答应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好,三天之后,我来取箭。”

陈豪天无心继续跟秦之初聊下去,他还急着回去跟他的那位朋友说一下情况呢,便起身告辞。秦之初再三挽留,也未能挽留住,便亲自把陈豪天送到了九龙镇的南城门外,目送陈豪天远去。

之后,奚一松、关志文等人,还有宁清县的士绅、耆宿一起给秦之初庆贺高升,演宁带人给他赶制新官袍不提,一转眼,三天过去,陈豪天派人过来取箭,秦之初把一百枝符文箭交给来人。

这一天,秦之初又把关志文、龚秀珍、老姬、关东神丐、演宁等人召集到一起,询问他们修炼《成仙大法》是否有感觉,竞无一人能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秦之初多少觉得有些失望,却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他只是让关志文、演宁等人继续修炼,不能懈怠。

一转眼,到了四月底,奚一松遵照秦之初的要求,总算是把一个总人数为一百五十人的团练组建了起来,为他们配齐了刀枪、军服,开始日夜操练起来,准备五月上旬,就开始出城剿匪。

这时,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汉民和本地土著又在滨湖镇附近打了起来,双方都出动了私自组建的团练,一共三百余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秦之初得到消息后,马上让奚一松召集所有的团练,跟着他,一起赶往滨湖镇。这事其实也可以交给蒋七甲的百户所处理,不过那样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秦之初也别想在这件事中获得威望了,所以还是得他亲自出马。

大周朝所谓的汉民,在全国人口中占据了绝大多数,秦之初也是汉民,他的手下,包括演宁在内,也都是汉民,榕西府的知府毛江全、千户陈豪天都是汉民。

汉民跟本土土著的冲突,由来已久,根子还是汉民人口不断增长,不得不四处寻找更多的生存空间,难免会侵袭到其他地区土著的地盘。

一开始除了特别好战的土著之外,其他土著对汉民还是保持着欢迎态度的,但是架不住汉民人多,人口增长快,再加上汉民普通掌握着比较高的生产力条件,农田收成高,会做生意赚钱,慢慢地就把贫穷的土著甩在了后面,土著眼红,再加上地盘不断的被汉民侵占,双方的矛盾自然就爆发了起来。

双方谁也不肯让步,冲突也就越来越激烈,有时候还会发生械斗,难免出现死伤,矛盾也就越来越深,如今都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程度。秦之初的前三任知县先后被杀,越发的加深了汉民和土著的对立。

秦之初很想快点把这个困扰宁清县多年的顽疾解决掉,可是越是了解,越是发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其中有两点需要他特别注意,一个是相互冲突的汉民和本地土著都对官府失去了信心,不太会听从他的命令,第二个就是他还不能过于使用暴力手段,更不能妄想着从肉|体上去消灭彼此冲突的汉民、本地土著。

他要是喊打喊杀,凭他掌握的法术、法器等诸多手段,倒是能够快速的把汉民和本地土著的冲突,强行弹压下去,可是那样的话,就会失去民心,宁清县的老百姓会把他当成一个杀头的县令,谁还会给他立长生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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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我也跟你一起装

第212章

我也跟你一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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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山,磷月道长潜修的地方。

这是一片山谷,山谷一侧的半山腰有一个山洞,山洞一侧有一个突出到山谷上空的峭壁,上面十分的平整,那峭壁上长着一株一丈多高的松树,巨大的树冠朝着四周延伸,遮挡住了炎炎的烈日。

磷月道长就盘腿坐在松树下的一块石头上,他的手里捧着一把拂尘,迎着习习的山风,脸色有些阴沉。一转眼,他和王大川、隋力爻两人联手,围攻秦之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数日,可是他到了现在都无法忘记那一晚上的一幕。

在他眼中强大无比的隋力爻竟然像被秦之初砍西瓜一样,砍掉了脑袋。要不是他见机快,迅速开溜,只怕他就要步上隋力爻的后尘了。

不过逃脱生天的隋力爻可不敢在继续留在原来的潜修地了,毕竟他和王大川、隋力爻联手,围攻秦之初,惹恼了秦之初,那是肯定的,再加上他在紧要关头逃跑,同样也触怒了王大川,这样一来,秦之初和王大川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无论是秦之初还是王大川,磷月道长自觉都不是对手,他只恨自己当初被猪油蒙了心,受隋力爻蛊惑,竟然去招惹秦之初这样一个强邻。

现在磷月道长所处的位置,是他准备的另外一个潜修之所,只是跟他放弃的那个潜修地相比,这里就要差了一些。做为一名修真者,修炼地的选择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好的修炼地,特别是一块洞天福地,可以让修真者的修炼事先事半功倍的效果。

接连几日,磷月道长都在想着要不要回去看看,说不定秦之初不可能找到那里。可每次他都已经决定回去看看了,又想起了秦之初的恐怖身手,最后还是不能不放弃。

就在磷月道长胡思乱想的时候,就见山谷中划过一道银光,有人正驭使着一把拂尘,在山谷中飞过。磷月道长心中一动,连忙站起身来,朗声道:“可是真性道兄?在下磷月,不知能否过来一叙呀?”

那驭使着拂尘的男子回转头来看了看,一催脚下的拂尘,调转头来,朝着磷月道长就飞了过来,“呵呵,原来是磷月道兄啊?我听说你一直在丹霞山东麓潜修,今儿个是怎么回事?竟然跑到中麓来了。难道是你在东麓的洞府耗尽了灵气?不会吧?不少字我可是听说你的洞府在整个丹霞山中也是数得着的洞天福地呀。”

真性道长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头上戴着一个显得十分的紫金冠,用一根玉簪将紫金冠和头发固定在了一起,那玉簪的簪头也少了半边。怎么看,这真性道长都带着一股穷酸气。

磷月道长一脸苦笑,他先请真性道长坐下,然后取出一壶酒来,丢给真性道长,这才叹了口气,“真性道兄,你是有所不知呀?我吃了大亏了,都不敢回我那洞府了。”

真性道长皮肤有点黑,满脸的络腮胡子,偏偏眼睛有点小,十分的不协调。他闻言,眨了眨小眼睛,“呵呵,谁不知道你磷月道兄是咱们丹霞山有名的独行客。我听说你还有一个朋友,好像叫隋力爻的,极擅长刺杀之道,跟你的关系特别的铁,就冲这个,谁敢惹你呀?”

磷月道长又摸出一壶酒来,跟真性道长碰了碰,“那是以前的老黄历了,现在这天都要变了。实话跟你说,真性道兄,知道宁清县吧?不少字

那里来了一个强势的主薄,竟然跟咱们一样,也是一名修真者,手段还颇高,我和力爻师兄去拜访他,谁知道他是一点都不讲理,说是要让咱们为宁清县的混乱情况负责,还说以后要把咱们赶出丹霞山。他还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什么?那主薄竟然说出这种混账话来?难道他不知道咱们修炼之人地位超然,跳出人间界,不在红尘中吗?莫非他还想让咱们这些修真者向大周朝的皇帝俯首称臣,按章纳税吗?”。真性道长鼓起了眼睛,说道。…,

“谁说不是这个意思呢?我和力爻师兄跟他理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可怜我呢力爻师兄为了掩护我,为了咱们丹霞山的无数道友,跟那秦之初拼了个你死我活,至今生死未卜。

要不是力爻师兄叮嘱我一定要把秦之初这种没有廉耻,要舔世俗皇帝脚丫的野心告诉大家,我说不定也要和力爻师兄和那秦之初一起拼命了。”

说着,磷月道长拉起了袖子,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挤出来的一滴泪水。

真性道长沉吟片刻,“磷月道兄,你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磷月道长连连点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是我说的有假,就罚老天爷让我无家可归,我的两处洞府都是真性道兄你的。”

真性道长霍然站起身来,“磷月道兄,你反应的情况实在是太及时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一个人,到了那里,你可要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出来,至于如何处置那个秦之初,就要看那个人怎么说了?

哼,那秦之初也忒狂妄了,还真以为大周朝的皇帝是天下共主了,就连我们都得听他的吩咐吗?他要做大周皇帝的走狗鹰犬,是他的自由,可是他要想拉着我们跟他一起做奴做婢,却是打错了算盘。”

榕西府知府衙门。

刚刚病愈不久的知府毛江全把同知盛怀松叫了过来。两人隔着一张八仙桌,面对面而坐,桌子上摆放着几张盖着吏部大印的敕令。

毛江全和盛怀松都没说话,两人一起皱着眉头,盯着那几张敕令,都快愁坏了。

这几张敕令都是吏部发出的委派官吏的公文,说来都是些从九品到正八品的小官,但是这些敕令与普通的敕令有两个不同。

一个是这些敕令只给了敕令主人品秩,并没有说安排为什么样的职务。

第二个不同就是这些敕令主人的身份实在是特殊,他们除了是今年壬辰科的进士之外,每一个都还有一个极其显赫的身世,他们的老子或者爷爷,竟然无一例外,都是有爵位在身的贵族。

今年壬辰科的礼闱,参加考试的除了齐子芳、魏旭晨和燕九捷三位出身国公府的显贵公子外,还有多个出身于侯爷、伯爵爷等贵族的子弟,其中有几个也高中进士。吏部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他们一股脑都塞到了榕西府。

毛江全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齐子芳、魏旭晨和燕九捷三个人都另有任命,没有给安排到榕西府,否则的话,他撞墙的心都有了。他虽然远离京城,天高皇帝远,并不是很畏惧京中的公侯显贵,可是当这么多的显贵的公子哥到他这里做官,他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盛大人,你觉得该怎么安排这些公子哥呀?”毛江全不动声色地问道。

盛怀松暗中只骂娘,他是毛江全的佐官,名义上算是毛江全的副手,但实际上,毛江全抓权抓的十分厉害,他很难得到真正的权力,就算是毛江全这段时间一直生病,毛江全仍旧牢牢地把权力抓在了手中,说是让他处理榕西府的大小事务,可最后拍板的人,还得是他毛江全,毛江全不点头,他什么事都别想做成。

现在好了,接到烫手山芋了,就想到他盛怀松了?大家谁也不是傻子,既然你装糊涂,我也跟你一起装。

“老大人,你是榕西府百姓当仁不让的父母。只有你最了解百姓们的需要,这几位进士的安排,还是要由你来做出决定的,下官绝无异议,一定遵从。”

毛江全撩起眼皮子,瞥了盛怀松一眼,“盛大人,你也知道老夫再有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要致仕了。我这几日一直在琢磨着我致仕的时候,应该向吏部推荐谁来接替我的位置。”

盛怀松心中一突,面上却强自假装镇定。

毛江全心中冷笑,脸上却是十分的平淡,“我心中有几个人选,你盛大人也在其中,你我共事多年,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倘若由你来接替我的位置,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盛怀松头一次得知毛江全打算向吏部推荐他接任榕西府知府,他顿时心花怒放,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老头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大人,下官有话要说。”

毛江全露出了一丝笑意,“盛大人,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呢?有什么话,尽管道来。”

盛怀松仔细的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这才道:“老大人,遍观今年的礼闱,还有皇帝、吏部对壬辰科进士的安排,会发现其中充满了很多诡谲的地方,这里面一定有很多事情,是我们这些外人所难以察觉到了。但是任何事情都有蛛丝马迹可循,下官最近一段时间来,根据邸报以及我私人的一些途径,多少听到了一些消息。且容下官为老大人详细道来。”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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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没那个本事

第213章

没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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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曾经拜读过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等出身显贵的新科进士的文章,他们当中确实也有比较出类拔萃的,就像是齐子芳,却也有不少水平一般的,按照他们的真实水平,是很难在礼闱中脱颖而出的,可偏偏今年显得特别的怪异,公侯伯贵族家庭中出身的进士,今年竟然有九个之多,是史无前例的一次。

当然,这里面是否有问题,就不是下官能够揣度的了,下官也不敢妄言。

下官注意到的是新科状元秦之初和国公们之间的冲突。秦之初是皇帝钦点的会元,状元,真真的天子门生。偏偏国公们以及齐子芳他们一次又一次给秦之初难堪,找他麻烦,这传到皇帝的耳中,皇帝肯定会不舒服的,欺负秦之初,那就是在折皇帝的面子呀。

皇帝心中肯定不舒服,却又不好动齐国公等人,只好在今年新科进士的安排上做文章,秦之初不是被贬到宁清县做主薄了吗?

皇帝肯定是比照着秦之初的方式进行处理,这才有了今年的咄咄怪事,状元做县主薄,进士做一些八品、九品的小官。”

盛怀松把他的分析有选择地说了出来,当然有些过激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他可不想让毛江全抓住他的小辫子,其实就算他说出的这些话,也有僭越的地方,他一个榕西府同知竟然敢妄自揣度、评论皇帝的做事风格,这也是很犯忌讳的事情。

不过盛怀松也是不得不为之,不这样的话,怎么样才能让毛江全知道他的“顺服”呢?

毛江全点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圣心如何,我们做臣子的是不便妄自揣度的,还是秉着一颗忠心,尽职尽责地做事才好。”

“是,老大人教训的是。”盛怀松忙道。

毛江全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敕令,“说说看吧,这些人怎么安排?这可都是些烫手山芋,处理不好,伤人伤己呀,你我都别想落个好。”

盛怀松说道:“老大人,下官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秦之初已经上任数日了,从他迅速终止宁清县的混乱局面的结果来看,他算是个难得的能吏了。连杀马千里、牛青安两大贼酋,重新把六房典吏置于县衙的统领之下,能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手段的。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宁清县百废待兴,他的手下却是人手不足,不如把这些人全都派到宁清县去?让他们为宁清县的老百姓做事,你看如何?”

毛江全盯着盛怀松看了半天,直到把盛怀松看的心里发毛,他才点了点头,“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秦之初是官场新丁,给他派过去那么多的新手过去,不利于宁清县的发展,就给他派三个九品品秩的人手过去吧,其他几个,另行安排。”

盛怀松忙道:“还是老大人考虑的周全,下官还是有些不周之处。”

毛江全突然改变了话题,“我听说宁清县那边,暴民和本地土著又在闹事,你身为本府同知,要多盯着点,要是秦之初处理不好的话,就请陈千户派兵镇压。”

盛怀松连忙应是。

榕西府一个寂静的小院。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这话如果仔细品一品的话,颇有那么一点“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意思。

王大川大概是熟谙此道,在和隋力爻、磷月道长联手,围攻秦之初不成之后,他就迅速地逃离了凝,在榕西府租了一间民宅,利用随身携带的丹药、晶石等物调理着自己的身体,哪天他强行用秘法,燃烧自己的寿元,提升修为境界,留下了不小的内伤,经过这几日的调理,总算是把内伤消除的七七八八了。

王大川的境界并没有掉落回去,而是稳定在了旋照期大圆满境界,只需要再往前一步,就能够晋升开光期,寿元大增。…,

这一天,王大川结束了一天的修炼,走到了院子中,这时是早晨,旭日初升,院子外面有一些小贩在叫卖早点。

王大川站在院子里面,望着升起的朝阳,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惨死的隋力爻,“秦之初,你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为师弟报仇的。”

突然,就在这时,从院子西边传来一阵娇笑声,“翠莺姑娘,千户大人又来找你了。”

王大川皱起了眉头,他当时急着疗伤,没有仔细的挑选租住的位置,他这个院子就在榕西府有名的青楼四季春的后面,再往东一点,就是榕西府千户所。

虽然王大川不太喜欢跟一群靠出卖肉体的女人住的这么近,却也不至于仅仅因为自己不喜欢,就去杀了他们,他修炼的是道法,不是魔法。

“妾身拜见大人。”就在王大川这一愣神的工夫,那个千户大人似乎就进了翠莺的房间。

那千户哈哈一笑,“娘子,我可是不辱使命,遵照你的吩咐,用三十块下品晶石从秦之初那里换来了一百枝符文箭。我派去的人昨天深夜刚刚取回来,我怕耽搁娘子的休息,故而今天一大早才送过来。娘子你还不知道吧?不少字这些符文箭可都是秦之初亲手制作的。”

王大川的耳朵一下子就支楞了起来,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听到有关秦之初的消息,他连忙蹑手蹑脚走到墙根处,敛去自身的气息,偷偷地听了起来。

宁清县滨湖镇。

秦之初带领着以奚一松为首的团练队伍,还有演家派来的几个郎中,在滨湖镇镇外驻扎了下来。

滨湖镇的保长连忙带着本镇的士绅、耆宿出来迎接,如今秦之初的威名传遍了宁清县,没有一个人敢怠慢了他。

“县丞大人,下官已经为您准备了酒席,还请大人能够赏个金面,去休息一下。”那保长是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长的十分的富态,肚子溜圆,一脸的肥肉,未开口先带三分笑。

这位保长曾经依附于原来的刑房典吏,刑房典吏被秦之初免职之后,这保长整天提心吊胆,唯恐那一天,秦之初会找他秋后算账。

秦之初摆了摆手,“王保长,你不用准备什么酒宴。有准备酒宴的那钱,你还不如赶快把今年春天的钱粮给我交了。我给你半个月时间,你要把你管辖的几个甲的钱粮给我收齐了,运到县衙,知道吗?对了,不准擅自增加税赋,要是让我知道你在中饱私囊,仔细你的脑袋。”

王保长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下官一定遵命行事,收齐钱粮后,一定准时送到县衙,绝不克扣,中饱私囊。”

秦之初点点头,“只要你忠心办事,本公是不会难为你的。说说吧,汉民和本地土著的冲突怎么样了?还打不打了?”

王保长忙道:“大人神威,在你来之前,他们两伙人打得死去活来的,可是一听说大人你带着团练过来了,他们马上收兵,撤了回去。如今已经没事了。”

“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也没事。”秦之初追问道:“他们冲突的地方,就在滨湖镇附近,你应该知道些情况,跟我说说,他们这次是为什么要打?双方的伤亡情况如何?”

王保长回道:“下官体胖,行动不便,所以我没有亲眼到他们冲突的地方看,不过我派了人过去观战。小四,你来跟县丞大人汇报一下。”

小四穿着一身仆人的衣服,看样子,像是王保长家的佣仆,他身材消瘦,双目乌黑,滴溜乱转,透着一脸的精明,他跪在秦之初面前,磕头道:“小的小四,拜见太爷。”

“起来说话。”秦之初挥了挥手,让小四站了起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四说道:“太爷,其实事情很简单,这不是马上就要插秧了吗?稻田之中都需要蓄水,今年老天爷比较吝啬,降水少,稻田里的水都需要从池塘、溪河中引才行。

在发生冲突的汉民土屋和本土土著村落之间,有条河,那土著村落在河的上游,他们在河道中围了一道坝,把水截了下来,使得下游无水,汉民派人去拔了几回,可是每一次扒开后,土著又给堵上了,然后就开始打起来了。”

秦之初一听,皱起了眉头,水源的问题从来都是导致乡民发生械斗的重要原因之一,尤其是在天旱的时候,降水少,地表的河流湖泊池塘等就成了乡民们争夺的焦点,为此,发生流血冲突,是常有的事情,不光宁清县有,就连秦之初的老家豫北府也发生过多次。

不过这个问题很不好解决,没有足够的水用来灌溉农田,满足人畜的需要,任凭当地官府说破嘴皮子,也是无用。

想解决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到足够的水源,比方说打井,开挖新的水渠等等,不过这些办法都会花费比较长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要花钱。

“王保长,你有没有办法联络到汉民和土著的首领,就说我请他们喝酒,让他们过来一趟。”秦之初想了想,说道。

那王保长一听,连连摇头,“县丞大人,不是下官推辞,我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把他们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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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强势

第214章

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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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秦之初瞪眼睛,王保长就连忙解释了起来,“县丞大人,在你之前,上一任县令也曾经说过邀请汉民、土著的首领吃饭喝酒,结果那县令大人却是抱着弄一场鸿门宴的心思,要把汉民首领、土著首领一网打尽。

只是没想到那两位首领都很机警,穿着内甲,还带着不少护卫,一见县令大人图穷匕见,就跟县令大人带来的人厮杀了起来,结果县令大人在混乱中被杀,那些汉民首领和土著首领也都不再信任官府了,对官府彻底绝了心思。

大人你要是硬派我去,小人这身肥肉非得让他们包了包子不可。还请大人开恩,明察。”

说着,王保长就跪在地上,给秦之初磕头,他还真怕秦之初借着这次机会,把他送入狼窝中,假借他人之手,除掉他。

秦之初却要比王保长想的好说话,“既然是这个原因,那你还真不好一个人去,还是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吧。三哥,麻烦你留在这里,带着弟兄们做好戒备,我跟王保长走一趟。”

王保长一听还是免不了要去一趟,腿都软了。

看他没出息的样子,秦之初摇了摇头,“你跟着我,还怕什么。有本公在,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走,赶快给我头前带路。你要是在是这幅怕东怕西的样子,本公就要考虑一下是否把滨湖镇的保长换一下了。”

王保长连忙强自镇定了一下,“县丞大人,你别生气,小人听你的就是。”

秦之初也没带别人,只是和王保长各自骑了一匹马,朝着汉民居住的土屋走去。王保长有心带几个仆人壮胆,可是又不敢开口,生怕触怒了秦之初,直接把他贬为百姓。

王保长以前出门都是坐轿子的,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骑过马了,他在两个仆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爬到马背上,那马被他压得都差点没站稳,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好。

严格说起来,王保长也是汉民,只是汉民和汉民不太一样,有的汉民移民过来早,早就在宁清县站稳了脚跟,占据了宁清县的主流地位,有些汉民移民比较晚,不得不跟本地土著争夺生存的空间,他们在长期的冲突中,慢慢地积累出来了经验,他们修建的土屋就是这种经验最直接的体现。

所谓土屋,又叫土楼,圆屋,圆楼。它们是一种营垒式的建筑,就像是一个用土筑起来的小型城池一样。

所有的土屋都是在土中掺石灰,用糯米饭,鸡蛋清做黏合剂,以竹片,木条做筋骨,夯筑起墙厚三尺,高度普遍都在五丈以上。

这些土屋最低的为三层,高的有五六层之多,每一栋土屋中都有一两百间房屋,多的甚至将近三百间,汉民们就住在里面。

土屋中囤积有粮食,喂养有牛羊等牲口,一般还都有一口水井。一旦有土著来犯,他们就会退缩到土屋中,关好厚重的大门,凭借着他们存储下来的粮食,就能够和土著长期对峙,如果土著想攻打土屋的话,土屋的墙上还有射击孔,可以发射弓箭,投放檑木、滚石等。

正是因为土屋有这么多的特点,一个个也就成了易守难攻的堡垒,别说本地土著讨不到便宜,就连榕西府的官军都奈何不了这些筑起了土屋的汉民。

秦之初、王保长两人出了滨湖镇,往西北方向的路上走,走了大概五里路之后,就见前方有一片丘陵,在丘陵的脚下,一片比较平缓的地方,挺立着数座高大的土屋,或圆或方,令人惊叹。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见道路上横着一道拒马,将路阶段,拒马后面站着几个汉民,手持刀枪,一连警惕地看着纵马过来的秦之初、王保长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赶快掉头回头,再敢上前一步,杀无赦。”一名像是小头目的汉民朗声喊道。

王保长壮着胆子,纵马到了秦之初前面,“大胆,没看到吗?这是本县县丞秦之初秦大人,赶快让你们的首领出来迎接,否则的话,怠慢了县丞大人,你们可吃罪不起。”…,

那小头目哈哈一笑,“王胖子,要耍你们的官威风,到别处耍去,我们不吃这一套。兀那县丞,我们首领说了,官府的事情,我们不管,我们的事情,你们官府也别插手,咱们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你要是找不自在,小心跟以前的三位县太爷,都让我们砍了脑袋。”

秦之初脸一沉,戟指着那小头目,“你个大胆的刁民,竟然敢出言恐吓本公。真以为本公治不了你吗?还有啊,你们先后三次残杀朝廷命官,不以为耻,反倒引以为荣,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那小头目不但不怕,反而笑了起来,“哈哈,这位官老爷,你是不是脑门让门夹过呀?还是让驴给踢了?这么笨,这么傻。我们都杀了三个县令了,你以为还会怕你一个小小的县丞吗?弟兄们,给他来几箭,也别射死他,射他头顶上的乌纱帽,还有胯下马,我倒要看看他没了乌纱帽,没了马,还怎么给我们耍威风。”

这些汉民几乎都住在土屋之中,消息相对比较闭塞,到现在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秦之初是名仙师。

有几个汉民从身上摘下来了弓箭,在拒马后拉开弓,瞄准了秦之初和王保长。王保长吓得脸都白了,他们和那几个汉民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一两丈的样子,就算是现在骑着马回身逃跑,也不可能跑得过弓箭的。

秦之初脸带冷笑,“你们要是敢开弓放箭,就是攻击朝廷命官,意图造反。我要不要追求其他人的责任,暂时未知,但是你们几个,谁也别想跑得掉。放下弓箭,拉开拒马,我还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的话,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秦之初是官,又是修真者,自然不可能用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来处理汉民、本地土著的问题,这两群人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他要是跟个软蛋似的,根本就别想压得住他们。

另外这些汉民、本土土著的常年冲突,对宁清县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还连杀三个县令,不管谁对谁错,都要有人为此承担责任。汉民也好,本地土著也罢,谁要是先栽倒秦之初手中,谁就是替罪羊。秦之初却是没有因为自己也是汉民,就打算偏袒汉民一方。

那小头目没想到秦之初竟然这么强硬,顿时急了,“哎呀,没想到你还是个不怕死的。弟兄们,还愣着干什么,放箭。”

随着小头目一声令下,那几个拉来弓箭的汉民松开了手,顿时有五六枝箭就从拒马后面飞了出来,朝着秦之初和王保长就射了过去。

秦之初在那几枝箭刚刚离开弓弦的时候就动了,他一挥袍袖,一股风就缭绕在他和王保长的身周,这也是五行法术中的一种。

那几枝箭射来,马上就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被风卷了进去,绕着秦之初、王保长打起转来。秦之初在一挥袍袖,那几枝箭顿时调转箭簇,顺着来路,又反射了回去。

噗噗噗……

接连几声箭簇入肉的声音,那几枝箭一枝不空的全都射进了那开弓放箭的人的身体里面,秦之初没想要他们的命,这些箭只是射在了他们的大腿、肩膀等不是要害的地方。

随后,秦之初举起右手,斜指向天,“雷来。”

咔嚓……

晴天一道银白色的霹雳,从天而降,劈在了那个小头目的腿上,直接就把小头目掀翻在地,一条腿变成了炭条。

“再来。”

咔嚓,又是一道雷,从天而降,劈在了拦在路面上的拒马之上,当即把拒马一劈两半,两半拒马都烧了起来。

“妖怪啊。”拒马后面的汉民全都吓傻了。有几个没受伤的,丢下受伤的伙伴,撒丫子就朝着土屋跑去。

秦之初摇了摇头,“就算本公是妖怪,你们也不能丢下自己的同伴不管呀,何况本公还不是妖怪,丢下受伤的同伴不管,更是该死。”…,

说着,秦之初拿出了鹊画弓——奚一松已经另外又找了一把硬弓,之后把鹊画弓还给了秦之初——,搭上普通的雕翎箭,嗖嗖嗖,就是几箭,每一枝箭都准确无比的射穿了逃走的汉民的大腿。

王保长看着秦之初大展神威,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世间,再没有比秦之初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他连忙抓住机会,向秦之初表忠心道:“县丞大人,你真是天上的活神仙下凡来呀,小的真是庆幸能够给你做下属,小人一定对你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秦之初把鹊画弓收了起来,“还怕不怕了?不怕的话,就跟着本公一起去土屋吧。本公倒是要会一会胆敢连杀三次县令的汉民首领。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秦之初自己也是官,当然不会喜欢一个敢违背王法,接连三次杀官的暴民了。

那变成两半的拒马还横在路上,烧着火,马都是比较怕火的,尤其是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普通马,就更怕火了。

秦之初也懒得下马,他取出了两只纸符,一抖手,就化成了两团狂风,卷着烧着火的拒马,飞到了路边的草丛中,如今天气湿润,路边的草又青,倒是很难引起火灾来。

秦之初和王保长一前一后,纵马继续沿着路往前走,那些汉民全都畏惧的往道路两边缩,那小头目被秦之初毁了一条腿,对秦之初恨之入骨,有心用弓箭背后偷袭,但是一想到秦之初的手段,就不敢开弓放箭,何况,他腿疼的厉害,就算是拉开弓,估计也没什么准头。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秦之初就听到土屋那边突然传来了示警的牛角号声,苍凉而又低沉,动人心魄。

嘎吱嘎吱的声音接连响起,丘陵脚下的土屋纷纷的开始关起大门,落闩上锁,墙上也隐隐绰绰地出现了不少人头。

王保长看着敌意十足的汉民,突然又觉得害怕起来,这里算上圆形的土屋、方形的土屋,足有数十栋,好几千口人呢,县丞大人的本事再大,难道还能一个人对抗这么多武装到牙齿的暴民吗?

秦之初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纵马到了距离村头土屋还有十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本公乃是宁清县县丞秦之初,奉皇帝之命,特来署理宁清县的大小事务,尔等居住于宁清县境内,理应归属本公管辖。本公为宁清县百姓父母,尔等为何不出来迎接?”

土屋中一片骚乱,汉民们也都设了瞭望哨,刚才秦之初又是放箭,又是引雷,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他们设在村外三里处的路卡,这一切都被他们看在了眼中。秦之初的强势、手段之高明,远远地超过了他们的预期,一时间他们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良久,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出现在土屋最上面的一个射击孔的后面,“大人是新任的宁清县县丞?老夫是本村的首领,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

秦之初仰着头,说道:“既然你是首领,本公也就不跟你废话了。本公这次来,目的就是一个,就是看看如何化解你们跟本地土著之间的矛盾,消弭你们之间的仇恨,使得本县的汉民、本地土著能够融洽的相处,为一县的兄弟姐妹。”

那首领要不是知道秦之初的手段过于厉害,这会儿只怕也会跟刚才那个小头目一样,骂秦之初是白痴,脑袋被驴踢过了,“县丞大人,你这话是不是太乐观了?我们和土著之间的冲突积累了不知道多少年,他们杀了我们不少人,我们也杀了他们不少人,就凭你上下嘴皮子一动,就像消除我们之间的仇恨,你让我如何信你不是在说大话?”

“本公是不是在说大话,只有坐在一起,好好谈一谈,你才能知道。我说你是不是把土屋的大门打开,让本公到里面坐一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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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平等

第215章

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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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领一阵犹豫,有心不开土楼的大门,可是又怕气势弱了,宁清县先后三任县令都是被他们杀死的,难道今天还怕了一个小小的县丞不成?可是秦之初毕竟不同于一般人,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却又满腹阴谋诡计的县太爷,秦之初刚才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路口哨卡的整个过程,已经有人向他做出了详细的汇报。

能够在宁清县这种官民对立、盗匪纵横、和本地土著冲突不断的情况下,带领着数千汉民稳稳站住脚跟,这首领不是个没担当,没见过市面的,他做事更加的不会莽撞。

那首领在汉民中拥有着无上的权威,他沉思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汉民说话,不过都在有条不紊地做着最后的准备,什么滚石、檑木、箭矢、涂抹了蛇毒的枪、矛等都不断的往土楼上搬,随时准备着在秦之初强行接近的时候,对他进行致命的打击。

“怎么?打开大门,请本公进去坐坐,就那么难吗?”。秦之初冷冷地说道,“你们住在宁清县,就是本公的子民。本公现在只带着王保长过来,就是还把你们当成我的子民,愿意跟你们坐下来谈谈,看看如何解决问题。如果你还不打开门,那就是不把本公当成父母官了,那本公也就不会再把你们当成子民。对不是本公子民的人,本公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那首领心中一突,他能感觉得到秦之初说的不是玩笑话,以前三任县令一开始都多少会展示一点怀柔的胸怀,眼前这位县丞可是强势到了极点,要是违背了他的话,后果实在是难以预料。

“县丞大人,你误会了。我们怎么会不欢迎你来土楼中坐坐呢?我现在就让人打开大门。来人,开门。”首领扯着嗓子喊道。

“寨主,真的要让他进来吗?是不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咱们是不是一拥而上,做了他,为哨卡那边的兄弟报仇?”一名面相有些凶狠地汉民问道。

那首领摆了摆手,“不,这个县丞有些不一样,咱们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对了,你去把这几个人叫来。”

那首领低声吩咐了几句,那面相凶狠的汉民一点头,转身就走了。

很快,土楼厚重的大门就缓缓打开,那首领带着几个上了年纪的汉民一起在大门口迎接秦之初。二十多个精壮的汉民手持鱼叉、长枪、木棍等兵器,在大门口呈八字排开,一个个面色不善,看样子是想给秦之初一个下马威。

秦之初驱马朝着大门走去,王保长连忙跟上。两人到了门口,先后翻身下马,王保长看着那些汉民,吓得腿肚子直抽筋,他对修真者了解极少,不知道秦之初是不是能够同时对付这么多的人,要不是怕秦之初招来雷霆,把他劈死,王保长说不定早就扭头跑了。

秦之初彷佛是没看到站在土楼大门两侧的汉民,只是大大咧咧地朝着首领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土楼中走了进去。

那首领难以把握秦之初的心态,只能连忙跟上,一起进了土楼。

进了土楼后,秦之初站在了土楼天井的中间,环首四顾,只见土楼内有上中下三层环廊,密密麻麻分布了不少房间,不少男女老少都站在环廊中,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秦之初仿佛是到了自己家一样,见天井中摆放着几张椅子,便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然后朝着那首领招了招手,“来,陪本公坐坐。”

那首领曾经见过三位县令,他们都是各有特色,有的色厉内荏,有的极度表现亲民,有的阴柔腹黑,但是还没有一个像秦之初这样的,胸有成竹,不慌不忙,似乎天塌下来,他也有办法重新把天撑起来一样。那首领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他有种直觉,只怕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后生县丞不好对付。…,

他勉强笑了笑,坐在了秦之初的对面,那几个刚才跟着他一起站在大门口迎接秦之初的汉民坐在了他的左右,两方像是摆好了车马炮,一副壁垒森严的架势。

“介绍一下你们这里的基本情况吧。有多少户人家?多少人口?你又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和本地土著发生冲突?还有宁清县像你们这样,不顺官府,纠结武力,据寨自重的寨子一共有多少个?”秦之初一张口就给这些汉民的性质定了性。

那汉民首领还没说话,就听一声粗如牛的声音响了起来,“爷爷,是不是有人到我们这里捣乱来了?”

秦之初扭头一看,就见来了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

那女子也就是十七八九岁的样子,头上带着那种用粗布缠绕而成的帽子,脑头垂着俩小辫,身上穿着色彩艳丽的紧身粗布衣服,两条小臂还有两条小腿都裸露在外面,雪白粉嫩。此女长的比较漂亮,脸上带着一丝野性,一双眸子,漆黑乌亮。

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长的好像是一尊铁塔,身材魁梧,肥头大耳,上身穿着一件素白色粗布对襟汗衫,两条粗壮的胳膊露在外面,下身是一条蓝色粗布短裤,光着脚。他的小腿肚子,胳膊都鼓鼓囊囊的,像是带着几块石头一般。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另外一个男子,同样是一身粗布的衣服,不过他穿的比较齐整,身上还背着一张弓,腰间挎着用兽皮做的箭囊,里面插了不少箭。这小伙长的挺帅,浓眉大眼,面白唇红,十分的秀气。

不过这少年却一点都不可爱,在他的身后,竟然跟着一头半人高的公狼,皮毛灰色,双目闪烁着幽幽的寒光,呲牙咧嘴,一副随时都会扑出去,择人而噬的架势。

秦之初暗中皱了皱眉头,刚刚来的这三个年轻人竟然有两个身上有灵力波动,也就是说除了那个铁塔般的汉子之外,其他两个竟然都是修真者。

秦之初有时候就纳了闷了,他原来一心读书,从小到大,一个修真者都没有见到过,谁知道等到他修炼之后,那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修真者就像是雨后春笋似得,一茬接着一茬,他走到哪里,都能碰到那么一两个。为什么别的当官的,就碰不到?

秦之初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别的官员都是普通的读书人出身,他们的出现不会改变修真者的生活状态,不会对修真者产生什么印象。

相比之下,秦之初就不一样了,他既然身兼大周官员和修真者的双重身份,就注定他的一举一动都会那些处在他管辖范围内的修真者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不管是主动也好,被动也罢,也不管是秦之初是否愿意,这些修真者都是要不断地粉墨登场的。

“县丞大人,”王保长就坐在秦之初的身后,见这三个年轻人冒了出来,连忙指着那个带着一丝野性的姑娘说道:“她就是另外一个寨子的寨主宋竹涛的女儿宋双环,三年前,时任县令盛博扬就是想让宋双环陪她睡觉,以至于招惹了这帮子桀骜不驯的汉民,把盛大人给杀了。”

秦之初点点头,看了那女子一眼,暗自点头,这姑娘是挺漂亮的,确实有让男人冲动的欲|望。

宋双环对宁清县的官没有一点好感,见秦之初竟然敢看她,不由地薄怒道:“狗官,看什么看?小心姑奶奶挖掉你的眼。”

秦之初没理她,转过头来,继续看着那首领,“本公的问题,很难让你回答吗?”。

那三位年轻人没想到秦之初会如此无视他们,他们本来就是被那首领请来,展现他们实力的。

那名铁塔般的汉子蹭蹭几步,走到天井一角,那里放着不少石头,其中有一块特别大,有四五百斤重。他俯下身,把石头抓在了手中,举过头顶,双臂用力一推,那石头就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轰隆一声,就砸在了秦之初和那汉民首领之间。

“我的娘呀。”王保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这块半人高的石头,他后怕连连,刚才要是那汉子的准头差一点点,说不定就把他砸成肉酱了。

“狗官,想让我们的大首领跟你平等交谈,你就得过我们这一关。”那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一副惋惜的模样,“本公很失望,本公是带着诚意来的,孰料遭到你们一再的戏弄。还有啊,你这个壮的像头牛,却长着一副猪脑子的家伙,你有一句话说错了,本公跟你们不是平等交谈,我是你们的父母官,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平等,尤其是本公给你们面子,你们还拿捏起来的时候,真以为本公只懂得播撒雨露吗?”。

说着,秦之初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脚下生风,把他托了起来。他一催脚下的狂风,“今天本公就告诉你们,在宁清县,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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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少了一条褥子

第216章

少了一条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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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符的速度要比普通飞行符快多了,秦之初几乎是一溜烟的工夫,就冲到了那铁塔般汉子的身边,那位身后跟着一只狼的秀气小伙,急道:“铁牛,当心。”

可是他提醒的还是晚了,秦之初冲过去,就是一拳,那铁牛反应的也极快,他虽然不是修真者,却也是天生神力,要不然也不能够把几百斤重的石头,一丢就是两三丈远,更不可能得到其他两位同伴的认可了。

铁牛身子往后一侧,右脚往后站了一步,同时右手攥拳,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对着秦之初的拳头就冲了出去。

秦之初如今是旋照期三层,他已经可以很轻松地拉开他那张一石七斗的鹊画弓了,甚至连续拉上几十次,上百次,都不会觉得累。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达到了多少。所以这次,秦之初也不避不闪,直接就迎着铁牛的拳头而去。

砰地一声,秦之初的拳头和铁牛碗大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秦之初只觉得自己的手一麻,然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

反观那铁牛可就惨了,他觉得自己就要像使足了全力,去用拳头打铁板一样,咔嚓几声响,几根指骨在和秦之初拳头接触的一瞬间,就断了,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下一瞬间,又是一声脆响,铁牛小臂的两根骨头也断了,骨头茬子刺破肌肉、皮肤,跑到了外面,白森森,血不拉几的,十分恐怖。

铁牛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秦之初很快就稳住了自己,他之所以倒飞出去,还是因为他悬浮在空中的缘故,他刚才要是脚踏实地,说不定连动都不会动,不过这下倒飞出去,也好,铁牛打在他拳头上的力量都不知不觉中消弭掉了。

秦之初又把真元在身上流转一遍,就连手都不觉得麻了。他心中暗喜,他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只怕一拳就能打死牛了,而且他的抗击打能力也提升了不少,铁牛用几百斤的力量打出来,竟然伤不了他。

其实秦之初现在还不知道,无论是他个人力量的提升,还是抗击打能力的增强,都是因为他那一身与众不同的真元。

修真者修炼之后,真元都会不断的冲刷身体,普通的修真者就算是不刻意地进行身体强度方面的修炼,其身体强度也要大于世俗人很多。

秦之初的真元是经过青铜残印提纯精炼过的,对身体的改变就更加的好了。那铁牛虽是天生神力,却是无法和秦之初的改变相提并论的。毕竟,青铜残印不是一般的宝贝。

“铁牛。”宋双环和那身后跟着一只狼的小伙儿跟铁牛的感情甚好,没想到仅仅一招,铁牛就被秦之初打成重伤,两人的眼中都喷出火来,“狗官,你竟然敢伤我们的伙伴。你是在找死。”

不得不说,民杀官杀多了,胆子就会大不少,一般的老百姓见到朝廷的官吏,别说是县丞了,就算是不入流的典吏,乃至衙差、皂隶,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更不要说喊打喊杀了。

这三位年轻人倒好,一见秦之初,张口闭口就是“狗官”,还叫嚷着要杀他,看来他们打算让秦之初成为第四个被他们杀死的“县官”了。

“大胆的刁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朝廷命官,甚至行凶杀人,你们莫非以为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吗?莫非以为你们是大周朝的治外之民吗?”。秦之初张口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上去,他是官,又不贪图私利,自然容易站住大义。

“双环,你来掠阵,让我来收拾这个狗官。”那个身后跟着一只狼的小伙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宋双环似乎对他非常的有信心,点了点头,就退到了一边,招呼着人赶快救治铁牛。

那小伙把弓箭摘了下来,然后口中发出低沉的狼嚎声,跟着他身后的那只灰狼马上昂着头,发出凄厉的嚎叫,嗷………,

接着,就见这只狼的两只眼变成了红色,身上的毛全都竖了起来,硬如钢针,四只爪子也露出了锋利的指甲,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似乎能够一爪就将铁板撕裂一般。

那小伙一翻身,骑到了灰狼的背上,他的两条腿上闪烁出成百上千道毫光,一瞬间,他的两条腿就像是长在了灰狼的肚子上。

王保长早就吓晕过去了,两个汉民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要不是那白发苍苍的大首领阻止,说不定王保长的脑袋早就让汉民们砍了下来。

秦之初这会儿也顾不得去照顾王保长了,他明白只需要快速地把眼前这三个年轻人打败,这些汉民就不敢杀王保长的脑袋。

秦之初伸手在袖袋中一掏,也把自己的鹊画弓拿了出来,那小伙一眯眼睛,“储物袋?狗官,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宝贝,它今天是我赵天昊的了。”

“你这是要打劫朝廷命官啊,死罪。不过,今天我不杀你,就用你胯下那匹狼的脑袋顶替吧。”秦之初的表情异常的冷漠,他这会儿就像是一念之间就可以决定人生死的神灵一般,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赵天昊冷哼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弓,搭上了箭,他的箭也是符文箭,不过相比秦之初的符文箭上只有一个符文,他的箭上符文要多出不少,而且除了符文之外,还有一些花纹,制造出来的复杂程度,要远远的超过秦之初的符文箭。

“大灰,跑起来。”赵天昊并没有马上把箭射出去,而是先喊了一嗓子。

下一瞬间,赵天昊胯下的灰狼噌的一声就蹿了出去,一瞬间,就把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在土楼的天井中化成了一溜烟,随着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天井中这点空间已经不够它施展了,灰狼干脆往上一窜,竟然在土楼的内墙上跑了起来,一蹦一蹿,身形极其难以捕捉。

嗖……

赵天昊射出了第一枝符文箭,也不知他是真的能够在快如闪电的灰狼的背上,准确的识别出秦之初的方位,还是他的符文箭上有类似的功能,反正那枝符文箭离弦之后,就直勾勾地朝着秦之初射来,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既至。

面对着这枝带有极大破坏力的符文箭,秦之初连催动狂风的兴趣都没有,他只是伸出手来,在他的面前画了一个圈,顿时,在这个圈中的空气迅速地旋转起来,形成一个脸盆大小的小旋风。

这是《五行基础法术》中的旋风术。秦之初很早就从《五行基础法术》中挑选了几个比较实用的,进行苦修,如今早已是非常的熟稔了,施展起来极为的轻松,可谓是信手拈来。

再加上,他所有的法术都是以银色真元为基础施展出来的,威力无形之中又放大了不少。引雷术、旋风术等莫不如是。

赵天昊射来的符文箭一下子就落在了那个小旋风中,一开始劲力还很足,但是眨眼间,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飞行姿态变得极不稳定,再一眨眼,就只能随着旋风旋转了。

秦之初一摊手,就把那枝符文箭抓在了手中,“赵天昊,本公告诉你,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是不对的。”

说着,秦之初随手把符文箭搭在了自己的鹊画弓上,瞄都没瞄,嗖的一声就射了出去。秦之初的箭术得自青铜残印,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他射箭基本上全靠感觉,根本就不用眼睛瞄准。

鹊画弓是一石七斗的拉力,箭速要比赵天昊的箭速快许多,几乎就在符文箭离开弓弦的下一瞬间,符文箭就扎到了灰狼来回奔跑留下的残影中了。

只听灰狼发出了一声惨叫,速度马上慢了下来,很快,人们就看到灰狼变得一瘸一拐的,赵天昊的那枝符文箭正好插在灰狼的左后腿上。

秦之初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本公射偏了,本公本来是想射它的眼睛的,给它来个一箭贯脑的。”

秦之初这话说的很平淡,但是没来由的在场的所有汉民都觉得如坠冰窟,大热的天,只打冷战,就算是赵天昊和宋双环也不例外。

秦之初伸出了手,“来,赵天昊,再来,本公向你保证,下一箭,你胯下的那头灰狼就是一条死狼了。本公正好少了一条褥子,正好剥了它的皮,做一张。”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那汉民大首领连忙站了起来,“县丞大人,这都是误会,你大人大量,别跟这几个孩子一般见识。天昊,双环,铁牛,你们三个都快过来,给县丞大人赔不是。”

铁牛和宋双环都不说话,两人都看着赵天昊,显然赵天昊才是他们三个中能做主的。赵天昊一张俊脸阴晴不定,自己的爱狼受伤,他很想继续跟秦之初较量下去,可是秦之初的手段似乎又太恐怖了一些,那箭术比他还要高明,尤其是秦之初还威胁说,要给他的爱狼“一箭贯脑”。

一想到他的爱狼有可能因为他的坚持,变成一条死狼,他就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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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掌嘴

第217章

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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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哥,你倒是说句话呀?到底还要不要打?你放心,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宋双环说道。

铁牛左手捧着自己断了的右胳膊,“是呀,天昊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秦之初不动声色地虚立在空中,脸上无喜无悲,“不要把本公的宽容当成纵容,在本公之下,绝对不允许治外之民的存在。”

“狗……兀那县丞,”宋双环鼓着她那双乌黑油亮的眸子,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打算奴役我们了?”

秦之初淡淡地道:“本公为什么要奴役你们?本公让你们做治内之民,只是让你们撤销私自组建的团练,遵守大周律令,按时缴纳钱粮而已。”

“误会,真的是误会了。天昊,还不快点过来向县丞大人赔不是。”那汉民首领急道,他是知道修真者是不屑于跟他们这样的世俗人说谎话的,秦之初既然说了不会奴役他们,那就一定不会把他们当成奴隶、奴仆一样看待的。

形势比人强,赵天昊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下了他高昂的头颅,“县丞大人,真是对不起。我年少无知,行为冒失,无意之中冒犯了你,对不起了,请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公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机会只有这一次,再有下次,本公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赵天昊攥紧了拳头,他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屈辱,不过他心里面虽然觉得憋屈,却也不敢真的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唯恐触怒了秦之初,到时候,不可收拾,那时,他的爱狼说不定真的会被秦之初剥了皮。

那汉民首领一直看着赵天昊,唯恐赵天昊少年气盛,再把秦之初给惹恼了。他一个箭步冲到了秦之初和赵天昊的中间,“县丞大人,你大人大量,别跟这几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你请上座,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小老儿,你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也尽管吩咐。”

秦之初看了一眼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王保长,“去把王保长弄醒。”

那汉民首领连忙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布包,把布包展开后,里面放着不少的银针。郎中拿了一根出来,在王保长的头上扎了一下,王保长哼哼几声,就醒了过来。

这时,秦之初已经重新坐下,那汉民首领不敢再托大,规规矩矩地坐在了秦之初的下首,赵天昊、宋双环和铁牛三个人想走,却被秦之初叫住了,“你们几个先不要走,本公有话问你们。”

赵天昊、宋双环和铁牛三个人只是被形势所迫,坦白讲,心中并不服秦之初,不过他们也知道他们要是不顺着秦之初点,自己的寨子就有可能遭殃,无奈,只好收回了要走的脚步。

“你们土楼中怎么会有修真者?你们师从何人,师门在什么地方?”秦之初问道。

宋双环仰着头,“你不也是修真者吗?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成为修真者?”她的话里面带着一股火药味,似乎一言不合,就想跟秦之初再打一架。

那汉民首领生怕两个人再打起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赵天昊、宋双环和铁牛三个人联手,或许才斗得过秦之初,可现在铁牛受了重伤,赢得可能性就别的极小,为了不让他们吃亏,他只好站出来圆场。

“县丞大人,还是我来跟你说说吧。小老儿是五寨的总首领,名叫赵长明,说起来,天昊也算是我本家的侄孙了。我们这五个寨子是一百五十多年前从北方迁移过来的,当时家乡闹灾,活不下去了,我们只好背井离乡出来讨生活,我们听说南边是鱼米之乡,就稀里糊涂地跑了过来。

谁知道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好在我们都能吃亏,祖先们凭借着还算勤劳的双手,在宁清县开荒种地,慢慢地扎下了根。”…,

不等赵长明讲完,秦之初就摆了摆手,“不要跟本公讲述你们的历史,谁的祖上是容易的?远的不说,就说本公。我这个状元,那也是头悬梁、锥刺股,寒光苦读十余载,过五关斩六将,历尽了不知多少辛苦,才得到的。

所以,不要跟我讲什么历史,本公只看眼前,只看你有没有道理。还有啊,你啰里啰嗦了一大堆,还没有跟本公说到点子上呢。”

赵长明心中苦笑,这个县丞也就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怎么就如此的妖孽,看透了人间世情,油盐不浸呢,他本来还想诉诉苦,博取一下同情呢,看来忆苦是没啥用了。

他连忙道:“县丞大人教训的是,小老儿年纪大了,有时候难免啰嗦。”

秦之初乜斜着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人老了啰嗦,是人老成精吧。赵长明,有句老话,你应该听说过吧?不少字老而不死谓之贼,五寨能够推举你为总首领,只怕你已经贼到了一定程度吧?不少字”

赵长明被秦之初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他确实不是什么糊涂人,相反极为精明,要不然的话,这附近五个寨子,上万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让他做总首领。

“县丞大人说笑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你不是想知道天昊他们是怎么回事吗?草民这就跟你说说。”赵长明把自称换了一个,再也不敢倚老卖老地说什么“小老儿”,免得再让秦之初夹枪带棍地讥讽一顿。

秦之初点点头,“说吧,本公听着呢。”

赵长明说道:“县丞大人来的时候,一定看到了在我们的寨子的西边有一片延绵的丘陵,这一带的丘陵很多,翻过这一片丘陵,再往西走,就是丹霞山了。

丹霞山中有神仙,天昊和双环就是被丹霞山中的神仙看中了,收为徒弟的。铁牛没有那个修炼的天赋,丹霞山中的神仙就没收他,不过那神仙可说了,铁牛是天生神力,只要锻炼得法,他照样能够拥有不弱于修真者的战斗力。”

“丹霞山中有神仙?有几个神仙?他们又是谁?收了赵天昊和宋双环为徒的又是哪位神仙?”秦之初问道。

赵长明讪笑道:“这个,草民就不清楚了,神仙生活的世界跟我们是两个世界,草民今生无福,是无法窥见得了。”

赵天昊、宋双环、铁牛闭着嘴,没有任何要回答秦之初问题的意思。

秦之初也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丹霞山绵延数百里,不在宁清县的管辖范围之内,他的手再长,也很难伸到丹霞山之中,何况,他也不想节外生枝,惹出来更多的修真者,他现在的敌人已经够多了,不想再竖更多的敌人。

“赵长明,本公再问你,你们和本地土著争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让赵天昊他们出手?他们只要一出手,只怕可以很轻松地屠戮那些本土土著了?你可不要告诉本公,那些本地土著中也有修真者的存在?”秦之初说到最后,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赵长明竖起了大拇指,“县丞大人,你说的真的对极了,一猜就中。跟我们争斗了数年的那些本地土著确实也有仙师,不多不少,也是三个。

跟天昊他们一样,因为他们对普通人的威胁太大,我们在争斗中,都默契的不出动仙师。怕的就是双方杀得性起,收不住手,把各自族中的普通人都跟杀干净了,那样的话,我们的争斗也就没有意义了。”

秦之初一听,脑袋不由得疼了起来,本土土著和汉民之间的争斗,要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表面上和五个修真者,一个天生神力有所牵连,可是再往下深究的话,不知又会牵连出来多少修真者。

秦之初不由地没好气地看了赵天昊他们一眼,心道你们既然都已经拜师学艺,踏上修真学道的路了,为什么不好好地呆在丹霞山,修你们的仙?偏偏要跑出来,掺和到世俗中的事务中。…,

秦之初没有师门,自然也就不知道修真门派中都讲究入世历练,有的门派还硬性规定门中的弟子在什么情况下,必须要到红尘中历练一番。

当然,这只是一种情况,修真者在世俗人中生活,背后的原因多了去了,就像秦之初,不也选择在世俗做官吗?

他考状元,入朝为官,是十几年寒窗苦读的惯性所致,等到他发现了昊天金阙之后,便开始贪图让世人给他竖立更多的长生牌位,虽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昊天金阙和长生牌位的最大作用是什么。

赵长明暗中偷看秦之初的笑话,“县丞大人,只要你能够秉公而断,我们愿意配合你的命令。不过我们愿意,不代表那些土著也愿意,他们可不像我们这样好说话。一个个都凶得要命。要不,你再过去看看?要是你把他们摆平了,只要招呼我们一声,我们就愿意在你的主持下,跟那些土著坐下来好好的谈。”

秦之初点了点头,“赵长明,你有这样的态度,本公很欣慰,这说明你的心里还是有王法的嘛。不过你要记着你今天说的话,要是再敢跟本公耍什么花招,搞什么阴谋诡计,本公可就不再把你们当成本县的子民了。你们能从北方迁移过来,本公就能狠下心,把你们统统赶出宁清县。”

“狗官,你敢?”铁牛急道。

秦之初双目闪过一抹厉色,狠狠地瞪向了铁牛,“王保长,这个刁民竟然敢一再侮辱本官,去给本公掌嘴。”

就算是借王保长一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去打铁牛的脸,可是他更怕得罪了秦之初,无奈之下,只好站了起来,咬紧牙关,手脚发颤地朝着铁牛走了过去。

赵长明一见,连忙站了起来,抢在王保长的前面,扇了铁牛一巴掌,“滚犊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我滚,不要再在我眼前出现。”

铁牛捂着脸,恶狠狠地瞪了秦之初一眼,转身就走。赵天昊、宋双环担心他的伤势,连忙跟上。

“赵长明,他们这是年少气盛啊,看来本公还是心太软了,没有把他们打疼,你告诉他们,今天是唯一的一次,再没有下次了。”

秦之初说着,站起身来,朝着土楼外面走去,王保长连忙跟上。赵长明等人也一起起身,把秦之初、王保长送到土楼外面。

秦之初翻身上马,抓住马的缰绳,侧转头对赵长明说道:“后天,你带上你们这五个寨子能做主的人,到县衙去一趟,本公要坐在县衙中,当着全县百姓的面,调解你们跟本土土著的积怨。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去,本公并不强求。”

不等赵长明回应,秦之初一抖缰绳,“驾”。

那匹劣马驮着秦之初就飞奔了出去,王保长连忙骑着马跟上。

望着秦之初远去的背影,赵长明等人久久地矗立着,不知后天是否真的要带着人去县衙。

秦之初又让王保长带路,到了本土土著聚集的寨子中,这些本地土著也是凶悍之辈,却没有杀官的前科,对秦之初还算是比较客气,秦之初告诉他们,让他们后天到县衙去一趟,一起商讨解决他们跟汉民的积怨,他们也答应了下来。

说来,这些本土土著的消息要比那些汉民稍微灵通一些,知道秦之初不是一般的官员,能飞会法术,是万中无一的仙师,手段高强。

这些本地土著跟汉民斗的也有些累了,又碰上秦之初这样一个强势无比的县丞,如果秦之初真的能够主持公道,把一碗水端平,他们倒是不介意解散团练,服从王法,按时向官府缴纳钱粮。

一连跟汉民、本地土著见过面后,秦之初和王保长回到了滨湖镇,他受王保长的邀请,跟滨湖镇的士绅、耆宿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又视察了一下滨湖镇的一些工作,第二天,才一个人回到县城九龙镇。以奚一松为首的团练,让他暂时留在了滨湖镇,就近监视汉民和本地土著的动静,免得他们再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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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不服

第218章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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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秦之初一回到县衙,演宁就满脸喜色地过来找他,“大喜事,那个钱江鱼这两天一直蹲在县学中,他说要亲自给县学的学生授课,还说要拿出一千两银子,修缮县学的学舍。”

县学就在距离县衙门不远的地方,跟县衙隔了一条街,在丁少子占据九龙镇的三年时间里,县学一直没有受到大的干扰,里面的学生每天都是正常的到学堂上课。

在大周朝,科举几乎是所有人唯一能够当官的途径,丁少子虽然和其他五个典吏瓜分了宁清县,但做的还是大周朝的官吏,还盼着乡里乡亲,特别是自己的家族中能出个举人什么的,光宗耀祖呢。所以丁少子不但没有关闭县学,反而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的,改善县学的条件。

只是宁清县毕竟是个小地方,最近几十年,连个举人都没有中过,就连秀才都少的可怜。更重要的是宁清县的税收一直不足,办学是要花钱的,况且丁少子占据的只是九龙镇以及附近几个村庄。他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能力。

秦之初挑了挑眉毛,“钱江鱼这么小气,只肯拿出来一千两银子?”

演宁面露忧色,说道:“不是,那个钱江鱼还说会再拿出五千两银子,为县学的学生提供免费的三餐,还要奖励他们当中成绩优异者,还说谁要是能够考中秀才,他就奖励谁五百两银子。太爷,钱江鱼还真是有钱,小人担心他这样搞下去,以后县学就是他的地盘了。”

秦之初不在意地笑了笑,“他钱江鱼愿意怎么搞,都无所谓,县学才能够有几个学生啊?咱们想办法改善民生,才是最要紧的。再说,钱江鱼是县学教谕,主管本县学政,又跟我平级,只要他不跟我捣乱,就随他去。对了,演郎中,你修炼的怎么样了?”

演宁露出一丝喜色,“太爷,也不知小人是不是生了错觉,我感觉我修炼《成仙大法》有了点效果,每次修炼完之后,丹田那里感觉热乎乎的,彷佛有了气感似的。”

“这是好事呀。演郎中,你得加油,假如你真的是修炼的那块料,回头,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你找一枚筑基丹来。还有,下品晶石用完了,记得来找我,我这里还有。”秦之初勉励道。

演宁连忙点了点头,“太爷,你歇着,我先去忙了。”

等演宁走后,秦之初回到他那个竹屋,让人给他烧了一大桶热水,好好地洗去了身上的泥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了竹屋外,在竹屋房廊下,面西坐好。

县衙所在的位置,距离丹霞山也就是几十里的样子,只要天气晴朗,远远地就能看到西方有一抹青黛,那就是丹霞山的轮廓了。

丹霞山中有神仙,秦之初又想起这句汉民首领赵长明说的话。

以前,秦之初从来没有想过修真者会如此深的介入到世俗人的生活中,直到他现在,他还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牛青安的背后靠山是磷月道长,和本地土著发生冲突的汉民中,有宋双环、赵天昊两个族人为修真者,他们还有师门,那些本地土著也不是省油的灯,背后也有修真者的影子。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和丹霞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怕打了小的,会把大的给招惹出来。想起宋双环、赵天昊和铁牛临走时,那副不甘心的模样,秦之初有种预感,只怕他们和自己之间,免不了还有一战。还有本地土著中的那三个修真者,他们又是否会真的听从他这个县丞的命令,接受他的调解和安排呢。

磷月道长也是个不小的隐患,还有王大川,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冒出来,要是他也学着隋力爻那样搞伏击,秦之初还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应付。

秦之初想了半天,也没有理出什么好的头绪来,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能够做的。他让人把工房典吏石坤羽叫来。…,

石坤羽是原来的宁清县石坤鹏的堂弟,听说哥俩关系挺好,石坤羽能够在众多士绅中脱颖而出,成为宁清县新的工房典吏,石坤鹏暗中出了不少力。对此,秦之初心知肚明,却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石坤羽肯忠心办事,同时又把事情办好,就算他有点小瑕疵,秦之初也不会太过在意。

“太爷,你叫我?”石坤羽得知秦之初找他后,连忙放下手中所有的伙计,急匆匆赶了过来。

“石大人,县衙清理的怎么样了?还有那些茅屋、竹屋什么的,修建的又如何了?”秦之初问道。

石坤羽忙道:“启禀太爷,一起进行的很顺利。目前,县衙中的所有废墟,都已经清理了出去,填到了城东的土坑中,上面覆盖了土,种上了树。茅屋和竹屋建设的也差不多了,就剩下两座正在建,材料都备齐了,最多再有两天,县衙的建设就要告一段落了。”

秦之初点点头,“咱们县的那些囚犯,不要让他们闲着,等修完县衙之后,让他们去外面修路铺桥去。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等石坤羽走后,秦之初把一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取了出来,县衙既然已经快建设完了,也是时候安放北斗七星阵了,这样的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杜绝外人的偷袭,保护关志文、龚秀珍等人的安全。

秦之初轻车熟路地把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在县衙的不同位置上,安置好,他让人在这些阵柱的旁边,竖上牌子,警告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准擅动这些阵柱。

因为那些修建县衙的囚犯还要进出县衙,秦之初暂时没有启动北斗七星阵,而是打算等到县衙完全建设好之后,再启动。

做完这些,秦之初就回到竹屋,开始修炼了起来。随着遇到的修真者越来越多,尤其是得知丹霞山中可能还有更多的修真者,他是越来越有紧迫感了,根本就不敢放松自己。

如果他是个普通的县丞,或许还有时间寻欢作乐,问题是自从他得到青铜残印之后,就注定他不会再普通,必须要抓住每一寸光阴才行。

转过头来,再说宋双环、赵天昊和铁牛三个,秦之初虽然把铁牛的胳膊打断,把赵天昊的灰狼射伤,但是并没有让他们三个心服口服。尤其是铁牛还被赵长明扇了一耳光,他们仨敬重赵长明,不敢把赵长明怎么样,于是就把这笔帐算在了秦之初的头上。

他们仨从土楼中退了出来之后,就到了另外一个土楼中,这里是汉民们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一个土楼,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剩下的都是伺候他们的丫鬟、婆子和佣人,在这些汉民中,他们的地位十分的崇高,虽然比不上赵长明这个总首领,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赵天昊让人去请了一个正骨的郎中来,把铁牛的断臂仔细地清理了一遍后,把骨头正好。之后宋双环取出了一枚红色的丹丸来,用烈酒化开,均匀地涂抹在了铁牛的伤处。铁牛只觉得一阵清凉,直透筋骨,很快,胳膊就不疼了。

赵天昊和宋双环都松了口气,后者道:“幸好有师傅赐给我的正骨丸,用来治疗这种骨断筋折的伤势,是最好不过的了。等到明天这个时候,铁牛的胳膊就可以像平常一样活动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那郎中眼巴巴地看着宋双环,宋双环却没有把这种珍贵的丹药赐给他的意思,挥了挥手,就让他退了下去。

“天昊,双环,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个狗官实在是欺负人,也真不是个东西,仗着自己是名仙师,就敢欺上门来。咱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呀?”铁牛瓮声瓮气地说道。

赵天昊面无表情地抚摸着他的灰狼,他刚才也给灰狼敷上了药,要不了多久,灰狼就会没事了,只是左后腿那里,难免要留下一道伤疤。这对心高气傲,模样俊朗的赵天昊来讲,绝对是个难以忘却的耻辱。

“天昊哥,你倒是说句话呀,别跟个闷葫芦似的。我知道你的本事不止今天展示出来的这些,你一定是估计土楼中的乡亲们,没能完全放开手脚,这才让那个狗官抢占了上风,是不是?”宋双环问道。

赵天昊似乎是没有听到铁牛和宋双环的话,只是一直抚摸着灰狼,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好半晌,他才抬起了头,蓦然抬起了头,“明天午夜时分,我想去一趟九龙镇,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铁牛和宋双环都是双眼一亮,“天昊哥,你是打算明天晚上到九龙镇,再**一家伙?”

赵天昊在两个同伴面前,也不掩饰什么。“不错,我想来想去,觉得秦之初这个狗官对咱们还有咱们的寨子威胁太大。我怕这次咱们不出头,过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得受狗官的奴役。那些当官的,有几个好东西。三年前,盛博扬垂涎双环你的美色,其他两个县令,不是想搞鸿门宴,就是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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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都给他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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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天昊,我也瞧着那狗官不是个好东西,嘴上说的比谁都漂亮,下起手来,又狠又黑又辣,打断我的胳膊,射伤你的灰狼,他要是真的有心,就该谦恭客气才对,以前那三个县令,那个到了咱们寨子不是这样的,有理都让三分,那里像这个狗官,纯粹是无理搅三分。”

铁牛摸了摸自己的左臂,一想到胳膊曾经被秦之初打断,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吃秦之初的肉,喝他的血。

“天昊哥,我也同意明天晚上去搞他一家伙。这天下乌鸦一般黑,秦之初这个狗官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什么我们都是他的子民,还说要把咱们都赶出宁清县去?他以为他是谁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咱们这次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一下他,大不了再杀了他,反正咱们已经杀了三个县令了,也不怕再多他一个小小的县丞。”

宋双环模样娇美,却是野性十足,不是什么见血就晕的大家闺秀。在她眼中,杀朝廷命官跟踩死只蚂蚁,大概没有什么区别的。

赵天昊点点头,“我刚才想了想,只怕咱们三个单打独斗,谁都不是秦之初这个狗官的对手,咱们三个必须要联手才行。

铁牛,双环,咱们三个情同兄妹,以前曾经联手击退了不少强敌,这一次,我们还是要发挥我们的优势,尽早把秦之初给料理了。

狗官似乎掌握着不少高深的法门,咱们要是能够把那些法门抢过来,一定能够极大地提升我们的实力,到时候,咱们就能够压那些土著一头,就算是把他们杀了,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咱们就乘胜追击,一举把那些本地土著全都杀了头,永远地根除掉这个最大的祸患。”

铁牛和宋双环附和着连连点头,两人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寨子美好的前景,他们修炼的时间都还不是很长,割不断世俗的亲情,他们比谁都渴望能够为寨子出更多的力,让父老乡亲都过上富足安定的日子,至于其他人死活,他们是不关心的。

第二天,天还没黑,赵天昊、宋双环和铁牛三个人就骑着快马出发了。赵长明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赵长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假装不知道。

赵长明也是强势惯了的人,在他的带领下,汉民连杀三位县令,硬抗凶悍的本土土著,就连纵横宁清县的盗匪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有着如此多的成绩,秦之初昨天所展露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态度,强势的做法,让他很不舒服。

赵长明想的也很明白,秦之初单打独斗或许能够打赢赵天昊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但未必就能打得赢赵天昊三人的联手,赵天昊对赵天昊他们还是有着不少信心的。

至于赵天昊会不会杀秦之初,赵长明不是很在意,一个外人的生死,他关心也是多余。他在意的还是如何能够让自己的寨子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哪怕是在官府的主持下,主导的也不能是官府,而是他们。

赵天昊他们赶到九龙镇城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九龙镇四个城门都已关闭,吊桥也都收了起来,不过这些难不倒赵天昊他们,秦之初有飞行符,他们也有。

赵天昊他们在距离九龙镇还有好几里的时候,就下了马,然后徒步走到九龙镇外,开始休息,养精蓄锐,一直等到午夜时分,九龙镇中隐隐传出来打更人的报时声,铁牛和宋双环都往自己的腿上拍了飞行符,赵天昊则是翻身骑在了灰狼的背上。

铁牛和宋双环非常顺利地就飞过了城墙,落在了县城里面。那只灰狼的弹跳力极好,小小地助跑了一段距离后,就连蹦了两次,第一跳跳过了护城河和河边的竹签隔离带,第二条,直接跳到了城墙上,然后轻轻一纵,也落到了县城中。灰狼的脚下有肉垫,落地时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一个人。…,

如今负责守城门的是百户所的人,这些吃军饷的家伙多少都有些懒散,又是午夜,几乎人人都在打盹,那里还看的着有人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到了县城中。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没看到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真要是尽职尽责,发现了赵天昊他们,倒是有很大可能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大周朝的县衙一般都修建在县城的正中央,只有在京城、省城和府城这样的地方,才会例外,其他一般都是这样的规划。

赵天昊他们也不用刻意地寻找,很轻松就摸到了县衙。县衙大门口有人值夜,另外还有几个衙差晚上会巡逻,这些人都知道秦之初的厉害,谁也不敢怠工,就算是半夜,也都是尽职尽责,不敢闭上哪怕一瞬间的眼睛。

只是这种严密只是相对普通人来讲的,赵天昊他们都会翻墙头,想避开这些衙差的耳目,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三人很轻松地就进入到了县衙里面,找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建在县衙后面,那个占地面积最大的竹屋,不用说,这里应该就是秦之初的住处了。

在距离秦之初的竹屋不远处,有个水池,水池里面有座假山,原来还养着鱼,不过这些年,水池里面的鱼早就被抓的一干二净,不知进了谁的肚子,只有假山还在,池中还剩着一汪绿颜色的水,里面长着几株水草,有气无力地在里面飘着。

赵天昊、铁牛和宋双环三个人配合默契,不用赵天昊吩咐,铁牛就主动占据了那座假山,使用蛮力,把一块重上百斤的湖石举了起来,对准了秦之初的竹屋。

与此同时,赵天昊骑在了灰狼的背上,和灰狼连为一体。宋双环俏立在赵天昊旁边,取出了一根多半人高的法杖,举起来,一对准了秦之初的竹屋。

“铁牛。”等所有人都准备好后,赵天昊一声低呼。

铁牛收到信号,直接就把手中的湖石丢了出去,那湖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眨眼间就到了竹屋的上空,砸了下去。

秦之初想到了赵天昊他们不服,也想到了他们可能会动手,为此他把北斗七星阵的阵柱都安置好了,准备过上一两天,就启动,可他却没想到赵天昊动手这么快,隔天的半夜三就摸上来,要杀他,他一直在抓紧时间修炼,直到赵天昊出声,让铁牛出手,他才有所反应。

这时,湖石已经砸了过来,轰隆一声,就把竹屋的屋顶砸穿了一个洞,又往下落,又把地面的竹板打穿,最后落在了楼下的空地上。

铁牛也不知道秦之初在什么位置,一点准头都没有。不过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砸中秦之初,而是为了把秦之初逼出来。

秦之初出离愤怒了,竟然有人摸到他的地头,刺杀他来,这比他刚进宁清县的时候,遭遇到隋力爻的刺杀,更让他愤怒。那次是被人半路上伏击,这次等于是有人闯进他的家要杀他,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秦之初一拍屁股下面的竹板,像点燃了炮捻儿的二踢脚一样,飞了起来,冲破头顶的茅草,毡布,凌空而立,“何方蟊贼?竟然敢袭击本公?”

秦之初话音还没落,赵天昊就松开手,一弓三箭,三枝符文箭锁住了秦之初的上中下三路,疾射而来。这时,铁牛已经举起第二块湖石,朝着空中的秦之初砸了过来。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赵天昊他们三个人中,最关键的人物是宋双环这个女人,她在秦之初出现的一瞬间,法杖的杖头就闪过一道绿光,一闪而出,击中了秦之初。

“好,打中狗官了。天昊哥,铁牛,你们赶快动手,狗官中了我的虚弱术,手软脚麻,动不了了。”宋双环使劲地喊道。

秦之初确实被虚弱术击中了,不过他一点事都没有,潜伏在他眉心的青铜残印在绿光还没有及身的时候,就散发出一道肉眼难见的护罩,把虚弱术拦了下来。

秦之初这会儿也来不及施展旋风术,他心念一动,青锋剑飞了出来,在他身周旋转缭绕,在符文箭快要飞来的时候,就将它们斩断。

“赵天昊、宋双环,铁牛,原来是你们三个。看来本公昨天还是没有把你们打疼,今天竟然敢偷偷地摸上门,要刺杀本公。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了。”

秦之初一肚子的怒火,说出话来,也不再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他取出两张狂风符拍在了腿上,顿时脚下生出狂风,将他托住。

“双环,快虚弱术,眩晕术,瘴气、毒气都给他用上。”赵天昊急了,他没想到宋双环的虚弱术竟然没有打中秦之初,他下意识地不相信秦之初是不惧虚弱术的。

秦之初冷哼一声,他一催脚下的狂风,朝着铁牛就扑了过去,这三人中,铁牛是最容易收拾的,秦之初决定先拿他出气。

“眩晕术。”宋双环一振手中的法杖,这次还是一道绿光,不过是一道螺旋状的绿光,在空中划过,以极速击中了秦之初。

第219章都给他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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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披枷带锁

第220章

披枷带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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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双环那无往不利的眩晕术同样未能奈何得了秦之初,青铜残印放出的护罩对毒气、瘴气、虚弱术、眩晕术等可能导致人产生负面状态的一切有形、无形的物体,有着出奇好的阻挡效果。

秦之初当初在贡院中考试,就是因为青铜残印放出的护罩,帮他把蛇涎**香的毒气挡在了外面,他才会安然无恙地考完试。类似的情况有很多次,每次都是青铜残印帮他拦了下来。这次也是一样。

狂风符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秦之初就跨过了数丈的距离,飞到了铁牛的前面,铁牛双目贲张,“狗官,看石头。”

一块上百斤的石头,朝着秦之初就砸了过来。

秦之初不闪不避,只是用青锋剑轻轻一绞,就把那块湖石绞的粉碎。“大胆刁民,竟然谋杀朝廷命官,纳命来。”

秦之初也没有用青锋剑,而是右手攥拳,对着铁牛就砸了过去。铁牛这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也攥起了拳头,迎着秦之初就打了过去。

铁牛这次学乖了,特意在手上戴了拳头,护住了掌心和半截手指头,而且拳头的背面还有坚硬的尖刺,都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打在石头上,就像是打在豆腐上一样,可以轻易地刺出来几个洞。

秦之初眼尖的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拳头在快要接触到铁牛带着拳套的手的时候,突然往旁边闪了一下,绕来了铁牛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铁牛的手腕上。

铁牛啊的一声惨叫,他手腕的骨头一下子就被秦之初给打酥了,疼得撕心裂肺,痛彻肺腑。

秦之初得势不饶人,他昨天放了铁牛一马,不代表他还会再纵容他第二次。在击中铁牛之后,他又闪电般打出了两拳,分别打在了铁牛的肩窝上,他如今的气力,一拳能打死牛,如此大的力量,几乎是一瞬间,就把铁牛的肩胛骨打得粉碎。

随后,秦之初抬腿就是一脚,把铁牛踢飞出去,铁牛在空中飞着的时候,就张口狂喷出一口鲜血,他只觉得肚子里面的肠子似乎都被秦之初踢断了一样。

“铁牛。”赵天昊和宋双环的眼睛都红了。

秦之初不再理会失去了战斗力的铁牛,一催脚下的狂风,又朝着赵天昊、宋双环飞了过来。宋双环一次又一次徒劳地发出各种法术,但是始终都无法奈何得了秦之初。

这时两个人才真的有些慌了,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们的预料,跟他们设想的剧本一点都不一样,他们本来设想的挺好,要让宋双环一上来,就把秦之初撂趴下,然后秦之初就只能任由他们蹂躏了,这是他们这几年来琢磨出来的战术,可谓是无往不利,今天还是头一遭不起作用。

“双环,你快走,我来挡住这个狗官。”赵天昊一催胯下的灰狼,迎着秦之初就冲了过去,不知何时,他手中的兵器已经换了模样,不再是弓,而是一把长枪。

此时,赵天昊就像是一个在战场上纵横的骁将,胯下狼,掌中枪,有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如果在战场之上,赵天昊或许真的是一员骁将,只可惜他选错了作战的对象。

秦之初心念一动,青锋剑倏然飞出,朝着灰狼的四肢就斩了过去,灰狼的动作倒也灵活,纵身一蹦,竟然躲了过去。

秦之初右手斜指向天,“雷来。”

咔嚓一声,接连几道银白色的霹雳从天而降,朝着赵天昊就劈了过去,赵天昊的身上浮现出一道透明的护身罩,霹雳不断的打在他的护身罩上,一时间奈何不了他,但是却也打得他动弹不得。

宋双环一直不信邪地打出一个又一个的法术,希望能够帮助赵天昊,但是不断她打出多少次,都是徒劳无功,没有一点作用。

秦之初没有什么猫戏老鼠的心思,他昨天跟赵天昊交手,就发现这三个人实在是不咋地,修为境界还没他高,手段也少。再加上昨天是为了让汉民、本地土著重新接受官府的统治,所以他也就没下狠手,没想到赵天昊他们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摸上门来刺杀他,这下是真的把秦之初给惹恼了。…,

秦之初打算好好地收拾一下赵天昊,本来他用青锋剑就能击穿赵天昊的护身罩,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也没有继续用引雷术,而是把一石七斗的鹊画弓取了出来,搭上爆裂箭,瞄准赵天昊的护身罩,就是一箭。

只听轰隆一声,只是一箭,赵天昊的护身罩就扛不住了,轰然而碎。

紧接着,秦之初又是一箭,这次是破甲箭,就在赵天昊的护身罩破碎的那一瞬间,破甲箭就射了过来,不偏不倚,从灰狼的眉心射了进去。

不管是人,还是狼,头骨都很难,但是再硬,都有个极限,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跟枣树相比的。秦之初的破甲箭连海碗粗细的枣树都能穿透,狼的头骨能比吗?

噗噗两声脆响,破甲箭就像是穿透两层纸一样,从灰狼的眉心射了进去,贯穿它的大脑,又从头骨后面冒了出去,钉进了灰狼的脖子里面。

灰狼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直接翻身倒地,气绝当场,一命归西。骑在灰狼背上的赵天昊受到了牵连,也跟着倒地不起。他施展了法术,跟灰狼连在了一起,从一定程度上,灰狼就是他,他就是灰狼,灰狼这一死,赵天昊也感觉自己好像是死了一般,脑袋疼得厉害,好像被人用钉子砸了进去一样。

看着赵天昊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声。秦之初眼神冷漠而又无情,他一扭头看向了宋双环,“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像收拾铁牛、赵天昊一样,也收拾你一次?”

宋双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魔鬼,魔鬼,你是魔鬼”

宋双环受了不小的刺激,扭身就跑。秦之初一指天空,“雷来。”

咔嚓一声,一道银白色的闪电落下,劈在了宋双环的身上,把宋双环给劈晕了过去。秦之初拿捏着分寸,并没有让雷劈死他。

这时,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全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有喊东翁的,有喊太爷的,一时间,噪杂非常。

“好了,都安静一些,本公没事。演郎中,你是学医的,去找牢卒中找几个老手,穿了这三个人的琵琶骨,披枷带锁,弄几个站笼,让他们站在里面,示众。”秦之初发狠道。

演宁连忙应了一声,找人去安排了。

等演宁走后,关志文走了过来,问道:“东翁,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要不要我们提前安排一下?”

秦之初摆了摆手,“没什么要提前安排的。他们仨就是几个被惯坏的毛孩子,学了两天修真,就以为天底下就属他们最大了。我这次非要好好的收拾他们一下不可。关兄,你不要担心,他们都是闹事的那帮汉民中的人,这次我看赵长明还怎么给我耍花样。”

关志文知道秦之初基本上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那好,有什么事情,你再吩咐我。”

秦之初点了点头,“没事,你们去休息吧。”

关志文、龚秀珍等人退了下去,秦之初站在原地,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赵天昊他们一眼。

演宁很快就把人找了来,按照秦之初的要求,直接锁了赵天昊、铁牛和宋双环的琵琶骨,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拖到了县衙外面,那里已经放了几个半人多高的大木笼子,笼子上面有个洞,刚好能够把人头伸出来。

那几个牢卒都是老手了,熟悉地把赵天昊他们三个塞进了笼子里,把他们的脑袋弄到笼子外面,然后又给他们戴上了几十斤重的木枷、镣铐,把笼子一锁,就算完事。

这几个笼子都是特制的,人站在里面,只能垫着脚尖站着,因为脑袋在笼子外面,又带着木枷,只要人往下一出溜,脑袋就会被扥住,那种滋味就跟上吊差不多,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秦之初怕再有人半夜摸过来刺杀他,只好启动了白天的时候,埋好的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北斗七星阵的笼罩范围达到上百丈,勉强能够把整座县衙覆盖住,就算是有覆盖不住的地方,也都是一些边边角角,不太重要的地方。…,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

赵长明等了赵天昊他们一晚上,却一直没有把他们等回来,他的心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大首领,今天是秦之初约定好要我们去县衙,跟土著们协商的日子,咱们到底要不要去?”一位手下请示赵长明道。

赵长明点了点头,“去不去,咱们就不占理了。你告诉弟兄们,多带家伙什儿,要是苗头不对,咱们就反了他娘的。”

汉民和本地土著要想去县城九龙镇,就必须从滨湖镇路过,奚一松早就得到了秦之初的命令,让他们今天跟着汉民代表和本地土著代表,一起前往县衙。

奚一松带着所有的团丁就守在滨湖镇外,一直等到赵长明还有本地土著的头目之后,这才一起朝着九龙镇赶去。

宁清县的这支团练刚成立不久,有一些团丁的武器、军服都还没有配齐,不过却不耽误他们拥有压人一头的气势。他们曾经跟马千里、牛青安两股盗匪打了一场恶仗,最后打赢了,自然气势冲天,再加上还有秦之初给他们撑腰,还厚待他们,他们的气势自然是越发的足了。

赵长明和本地土著的头目都带着各自的团练,他们也都算是凶悍之辈了,但是跟县里面的团练一比,就差了不少。

赵长明和本地土著的头目心中都暗中嘀咕,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地和奚一松套着近乎。

一路无话,临近中午时分,他们到了九龙镇的西门,只见城门洞开,张灯结彩,宁清县六大典吏全部出动,在吊桥的西侧站着,迎接他们。

像汉民和本地土著这样的冲突,涉及到的部门很多,刑房、户房和兵房都能插上手,不过在秦之初的统领下,六房之间不存在着相互推诿或者相互争夺的情况,今天谁来出面,已经是事先商量好的。户房典吏,举人龚秀珍站在了最前面。

“奚先生,幸苦了。赵长明大首领,洪甘霖大头目,我代表县丞大人,还有诸位同僚,欢迎你们到县衙参加会商。”

龚秀珍穿着官袍,非常得体地道。

赵长明和洪甘霖都没想到县衙的六大典吏中,竟然有一个是女人,两人都是心中一阵乱寻思,猜测着龚秀珍和秦之初是否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龚秀珍看起来已经是四五十岁了,他们甚至都会认为龚秀珍是秦之初的相好了。

“各位大人,草民这厢有礼了。”洪甘霖抢先一步,朝着龚秀珍等人拱手作揖,让他磕头,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好在关志文、龚秀珍等人都不在乎这个,他们只求能够早点解决汉民和本地土著之间的矛盾,这样的话,宁清县的一大患也就解除掉了,他们就可以专心地帮着秦之初发展宁清县的民生,搞好本县的经济,让秦之初早点扶正。他们的地位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

赵长明无奈,他这会儿也不好特别突出自己,搞什么强硬的态度,只好也跟着洪甘霖也拱手作揖,向关志文他们问好。

“来,赵长明大首领,洪甘霖大头目,本官为你们介绍一下各位大人,还有本县的一些著名士绅、耆宿。”龚秀珍以一个女性特有的柔和,努力地调节着现场的气氛。

有龚秀珍这样一个女官在,现场的气氛确实缓和了许多,关志文、演宁、石坤羽等人也都带着笑,热烈地欢迎赵长明、洪甘霖等人的到来。

这时,城门口有人吹起了唢呐,打响了腰鼓,还有人燃放起了鞭炮,一切都显得十分的热闹而又热情,似乎会商还没有举行,汉民和本地土著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就已经解决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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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又恨又妒又怕

第221章

又恨又妒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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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秀珍先给赵长明、洪甘霖两个人介绍了一下关志文、演宁等人,然后对他二人道:“两位请随本官走吧,县丞大人已经等候你们很久了。”

赵长明、洪甘霖见秦之初搞出来这么大动静,只怕已经闹得九龙镇的老百姓都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下,秦之初对他们不利的可能性很小,两人多少放下了点心,跟着龚秀珍一起过了吊桥。

龚秀珍又一指悬挂在城门上的大红灯笼,还有城门两侧的乐队,轰鸣的鞭炮“这些都是县丞大人吩咐准备的,县丞大人说赵大首领、洪大头目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这次来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不能怠慢。”

就在这时,城门两侧突然哗啦一声,垂下了两条条幅,这是一副对联,上联是“三载春秋,十万桑梓伸白首”,下联是“九寨止戈,九龙会商谋民生”。随着这幅对联的落下,城墙上也燃放起了礼花,虽是白昼,却也灿烂。

“龚大人,这也是县丞大人准备的?”洪甘霖看着条幅,又看看天空中绽放的礼花。

龚秀珍点点头,指着那副对联道:“那是县丞大人亲笔所书,本官想代劳,县丞大人还不允呢。县丞大人说他身为本县父母,只有亲笔书写对联,才能够显示出来对两位首领,九寨百姓止干戈的肯定和欢迎。”

洪甘霖连连点头,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三年前,他们本地土著还没有和汉民严重对立,也没有受到过如此隆重的欢迎啊。

洪甘霖生平第一次生出被人尊重的感觉来,当然这个“人”不是指的普通人,而是秦之初这样的上位者。

洪甘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秦之初的消息,皇帝陛下钦点的壬辰科状元,堂堂仙师,宁清县的县丞,刚到宁清县没几天,就连灭马千里、牛青安两伙盗匪,强势整合宁清县,无论哪一条,在洪甘霖看来,秦之初都是当之无愧的强者,被这样的人尊敬,那心里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龚大人,县丞大人真是费心了,这次县丞大人要是能够从公平、公正的角度,处理我们和汉民之间的积年宿怨,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土著一定不会再给县丞大人增添任何麻烦。”

洪甘霖的表态落在龚秀珍的耳朵中,后者笑道:“洪大头目有如此的态度,何愁今日的会商不出好的结果。洪大头目可以放心,赵大首领也可以安心,县丞大人一定能够秉承公心,依照朝廷律令,妥善处置你们之间问题的。”

赵长明不置可否,秦之初搞出来的这些欢迎仪式,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触,他可不是洪甘霖那样的直肠子,肚子里的弯弯绕,更洪甘霖能够比拟的。这会儿,最让赵长明挂念的还是赵天昊他们三个,直到现在,还没有他们的消息,他总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众人一起进了西门,朝着镇中的县衙走去。县衙面北朝南,门前是一片广场,广场东西两侧是一条大街,分别通向九龙镇的东西大门,正对着县衙还有一条路,通向九龙镇的南门,通向九龙镇北门的那条路,在县衙的后面。

众人快要走到县衙门前广场的时候,就见从南边那条大街上走来了数量马车,马车前后簇拥着不少人,其中还有大周朝的官军,知府衙门的衙差。

这些人的速度极快,直奔着宁清县县衙就去了。

秦之初为了显示出对汉民、本地土著会谈的重视,特地在县衙门外守候着,猛然看到打南面来了这么一帮子人,多少有些惊讶。

车队赶在赵长明、洪甘霖等人之前,抢先一步抵达了县衙门口,带队的是一名身着盔甲的武将,因为他身上没有穿戴着补子的常服,秦之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几品官。

那名武将翻身下马,走到秦之初面前,“大人可是宁清县县丞秦大人?”

秦之初点了点头,“在下正是秦之初,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那武将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秦大人,在下乃是榕西府千户治下何祚睿,应榕西府知府毛大人的请求,我家千户大人派我带了五十名兄弟,护送三位进士老爷,到宁清县走马上任。”

就在何祚睿向秦之初介绍基本情况的时候,那三辆马车都停了下来,从上面各自走下来一个人,每一个都穿着浅绿色的圆领官袍,头戴乌纱帽,腰系乌角带,革带左侧悬挂着牙牌、牌穗。他们三个官袍前后的补子都是彩绣的鹌鹑,都是九品官。

这三位新上任的官员都很不满,寒窗苦读十几年甚至数十年,好不容易才考中进士,谁不想着能够到某个县当个县太爷,可是今年不知道吏部发了什么疯,把大量的进士发落到全国各地做八品、九品品秩的小官,能够掌握一县印把子的几乎没有。

这三位进士家中都有比较深厚的背景,不是伯爵就是侯爵,考中进士,又只落得个八品品秩,他们能高兴得起来,才是见了鬼了。

毛江全也是怕他们在前往宁清县的途中生事,特地请陈豪天派了兵,名义上是护送他们,实际上还带着监管他们的意思,怕他们半路跑了,不好交代。

这是一名衙差走上前,躬身道:“秦大人,小的奉知府大人的命令,跟你捎来一封信,请你签收。”

说着,衙差拿出来一个信封,上面用火漆封着口,还盖着毛江全的私印。秦之初在衙差拿出来的一张签收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那衙差这才把信交给他。

秦之初撕开信,草草地看了一遍,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之初暗骂毛江全、盛怀松两个老狐狸,把三个公侯之子塞给他,这不是给他添乱吗?

不过上官的安排,秦之初是没有权力去改变什么的,他把信塞到袖袋里,然后对左右道:“来啊,带何将军还有诸位兄弟,暂时先到百户所休息,告诉百户大人,就说请他代我招待一下何将军还有诸位兄弟,吃多少,喝多少,都记在我的账上。”

何祚睿也知道秦之初忙,他也看到了正从西边走过来的赵长明等人,“那好,秦大人,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弟兄们,跟我走,找何头去。”

军士们都跟着何祚睿走了,剩下的就是那三位新上任的进士,以及他们带来的佣仆以及府衙派来的衙差,秦之初又让人带着那些衙差还有佣仆们下去休息,各自招待,这才对三位进士道:“三位大人,既然赶上了,就很本公一起迎接一下赵大首领和洪大头目吧。”

“一切但凭年兄吩咐。”三位进士中,一个显得比较老成的说道。

三位进士都是认识秦之初的,他们曾经在同一个贡院内考试,又一起在紫禁城里面答过卷,他们更是亲眼见证了秦之初被宣布为壬辰科状元的一幕,坦白讲,他们对秦之初的感情都很复杂,可以说是又恨又怕又妒。

妒就不用说了,秦之初年仅二十一岁就高中状元,他们仨的岁数都要比秦之初大多了,年轻最小的一个也比秦之初大了十几岁。

所谓怕,就是秦之初的“心狠手辣”,当着楚国公世子楚晟鸣,还有太子之女智屏郡主的面,就要击杀魏国公的嫡孙魏旭晨,这份狠辣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而且他们也知道齐国公派了人暗中刺杀秦之初,可是直到现在,秦之初都安然无恙,这就说明秦之初的手段很不一般。

跟这样的人,站在一起,他们即便是身世极好,也是心中不停的在打鼓,毕竟他们的身世比魏旭晨还要差了不少,秦之初连魏旭晨都敢杀,更遑论是他们了。

所谓恨,一个是秦之初平民出身,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折了他们这些公侯之后的面子,另外一个就是他们只能落个八品、九品品秩的小官当,只怕跟秦之初被皇帝发落到宁清县做九品的县主薄有很大的关系。

三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导致这三位新科进士在秦之初面前,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底气,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高。

说话间,赵长明、洪甘霖两人在关志文、龚秀珍等六大典吏的陪同下,到了宁清县的县衙门口。

秦之初呵呵一笑,面色柔和,“赵大首领,洪大头目,本公等你们多时了。本公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要是那样的话,本公让酒楼准备的饭菜可就要浪费掉了。”

赵长明矜持地点点头,洪甘霖则是一脸的笑,“县丞大人,你今天整的可太过了。你让六位典吏大人还有这么多的士绅、耆宿到西门外迎接,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放炮的,草民承受不起啊。”

秦之初笑道:“这是应该的。两位在当地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是民之代表,本公搞这么隆重,一是敬重二位,但更重要的还是敬两位背后的汉民和土著。说来,本公还要谢谢你们,过去三年,宁清县乱想不断,但是无论是汉民还是本地土著,都约束了自己,没有把你们之间的争端扩散到外面,避免了宁清县陷入生灵涂炭之境,这是善举呀。不但本公感念,就连宁清县十几万的百姓也都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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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可以到府衙告本公

第222章

可以到府衙告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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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的话让洪甘霖极为受用,只有赵长明暗中皱眉不已,过去几年,他们曾经先后杀死了三位县令,这才导致长达三年时间里,宁清县处于被上级闲置的状态,无人愿意接受宁清县这个烫手山芋。说来,根子上还是在他们这些汉民身上。

秦之初的话看似恭维,但是谁知道是不是要反着听,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各位,请吧。”秦之初假装没有看到赵长明的表情,侧转身来,请赵长明、洪甘霖往县衙中走。

赵长明心事重重,没有太多注意周围的情况,秦之初的强势让他很不安,而且他也看到了秦之初身后多了三个身穿官袍的人,这说明官府是要对宁清县加强统治了,以后只怕留给汉民的活动空间将会越来越小,万一这次秦之初说得好听,日后再来个秋后算账,到时候,他们可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

洪甘霖的心理负担要比赵长明小了许多,首先本地土著从来没有杀过官,其次,在汉民和本地土著之间的冲突中,大部分时候都是汉民挤占、抢占他们的利益引发的,再次,就是前两天,秦之初到他们寨子的时候,洪甘霖对秦之初很客气,也很恭敬,没有给秦之初找什么麻烦。

有了这些事实垫底,洪甘霖不担心秦之初会拿他怎么样。何况,秦之初今天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那就更不可能将他怎么样了。

心态一放松,洪甘霖就显得要自在多了,他先是看了看县衙,一眼就看到县衙里面的竹屋、茅屋,还有用粘土、秸秆混合之后,夯打起来的半人多高的围墙,要不是门上悬挂着一块“宁清县衙”的牌子,他还以为这里是什么穷人住的地方呢。

茅屋,在他们寨子,也只有那些穷的揭不开锅的人才会住,竹屋要好一点,但是家中条件稍微好点的,都是也都会想办法弄点石头、砖头什么的,让房子更加的坚固结实。

能像神仙一样飞,手段高强的县丞大人竟然住这样的地方,这是他们没想到的。洪甘霖暗中点头,能够住在这种县衙的县丞大人,说不定真的是个难得的好官。

随后,洪甘霖又看到笼罩在宁清县县衙上空的那个透明的护罩,当有风吹过的时候,护罩上就会泛起一丝涟漪,所以北斗七星阵形成的护罩就会时不时地显露出来。

本地土著中也有三个修真者,洪甘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跟修真者有关的事情,他知道能够形成这么大的护罩,一定需要极为高明的手段,更重要的是要消耗不少极其珍贵的晶石。

“县丞大人,你弄这么大一个护罩,进进出出的多麻烦呀。”洪甘霖没话找话给秦之初说道。

秦之初貌似无意地道:“本公也知道麻烦,我原来并不像搞这么个东西,谁知道昨天晚上竟然有三个蟊贼竟然赶来刺杀本公。本公没有时间跟那些不开眼的蟊贼周旋,干脆弄了个北斗七星阵在这里,把那些不开眼的蟊贼挡在外面,省的他们来烦我。”

“还有这事?”洪甘霖忙问道,“县丞大人,您没事吧?不少字”

赵长明的耳朵也竖了起来,赵天昊他们要来暗杀秦之初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到了现在,赵天昊等人却还没有消息传递给他,他的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就凭他们三个,还奈何不了本公。本公已经废了他们,把他们枷了起来,那,就在那边示众呢。”秦之初一指县衙大门东侧的三个大木笼子。

洪甘霖侧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西边的大木笼子中囚禁着的铁牛,“哎呀,这不是铁牛吗?赵长明,你个老混蛋,快看看,那是不是你们寨子的铁牛?”

赵长明这会儿也看到了,他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闭上眼,使劲揉了揉,又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一看,那不是铁牛还是谁?…,

说来,铁牛这会儿也是够惨的。秦之初的命令是穿了三人的锁骨,枷首示众,演宁找来的几个牢卒过来之后,才发现铁牛的肩胛骨被打碎了,那几个牢卒一合计,直接用带尖的铁杵把铁牛的肩膀打穿,锁拿了起来。

铁牛的肩胛骨已碎,骨头使不上劲,只靠着皮肤、肌肉和筋腱出力,可是这些东西又能使出多大的力气,再加上站在那木笼中,两只脚始终不能稳稳地站在地上,铁杵不断的拉扯着他的肌肉,那份罪、那份痛、那份苦就别提了。

赵长明跑了过去,“铁牛。”

铁牛这会儿神智都不清楚了,两眼有气无力地睁开,也没看清楚什么人,干涸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水。”然后又蠕动了一下,“痛死我了。”

赵长明的眼都红了,泪就在他的眼眶中打着滚,他又往旁边一看,只见赵天昊也被穿了锁骨,披枷带锁,站在木笼之中。再往东,还有一个木笼,里面锁着宋双环,曾经号称是汉民一枝花的宋双环这会儿就像是一块黑炭,身上还带着一股焦糊味,那里还有那种野性美的模样,简直就是在煤窑中挖煤的工人。

“秦之初,你欺人太甚。你凭什么把我们的人折磨成这样?你是不是不把我们上万汉民逼反,你不甘心呢?”赵长明转过身来,对着秦之初咆哮道。

秦之初脸一沉,再没有半点笑模样,“赵长明赵大首领,你可要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本公说了昨天晚上,有三个蟊贼夤夜刺杀本公,要不是本公还有些手段,早就做了别人的刀下鬼了。本公乃是朝廷命官,一县父母,有人刺杀本公,本公将他们抓起来,枷首示众,以儆效尤,有什么不对?还是说他们刺杀本公,是受你指示的,是你们所有汉民的意思?”

赵长明猛地打了一个机灵,赵天昊他们三个有多大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们仨联手的话,几乎能够抵得上他们私自组建的那支团练队伍了。然而就算是这样,仍旧不是秦之初的对手,可想而知,秦之初的实力有多么的恐怖。

如果触怒秦之初,让秦之初认定赵天昊等人的刺杀跟他赵长明有关系,可想而知,汉民的命运将是如何?只怕秦之初会像砍瓜切菜一般收拾掉他们。最好的结果说不定就是被秦之初把他们全部赶出宁清县了。

赵长明那个恨呢,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是在滴血了,而是像喷泉一样,再往外汩汩地喷血,他恨不得脱了衣服,光着膀子,跟秦之初来个生死斗。可是他知道这样做,一点胜算都没有,对他们汉民更没有半点好处。

以前,只要他们汉民杀官的份儿,现在赵长明切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官府的巨大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压得他想呐喊一声,都没有一丝的气力和胆量。

赵长明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那笑比哭还要难看三分,“县丞大人,你误会了。草民怎么可能指示他们呢?草民的意思是他们毕竟是仙师,跳出人间界,不在红尘中,你用世俗的律令约束他们,羞辱他们,岂不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他们留了吗?这不好吧?不少字还有,他们都是有师傅的人,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还请县丞大人三思,留一线后路。”

赵长明还是不死心,想告诉秦之初,赵长明他们三个背后有人,到时候,把赵长明他们的师傅惹出来,看你怎么收场。

秦之初也不能说没有一点顾虑,但是这些顾虑不足以改变他的决定,宁清县紧邻丹霞山,他要是不拿出一些手段来,以后说不定丹霞山的修真者还会怎样在宁清县折腾呢,到时候,他可能不单单要疲于奔命,说不定要陪着小心装孙子,与人说尽好话。

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表明他的态度。况且,他要快刀斩乱麻,早点把汉民和本地土著之间的陈年积怨摆平,这样的话,他才可以抓紧时间修炼,想方设法搞清楚昊天金阙的秘密。

毕竟,他手下的那几个人,无论是奚一松,还是关志文、龚秀珍等,都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压服汉民和本地土著的,只有他出面,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秦之初将赵天昊他们胖揍了一顿,又将他们枷首示众,这也是在杀鸡骇猴,警告汉民和本地土著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否则的话,他是不会客气的。

面对着赵长明的警告,秦之初一挑眉毛,“赵大首领言之差异。本公首先是大周朝的命官,其次才是一名修真者。赵天昊他们不顾身份,胆大妄为,刺杀本公这个朝廷命官,自然要按照大周律令处置。你要是不服,可以到府衙告本公。”

洪甘霖一看赵天昊他们三个模样,鼻子差点乐歪了,“县丞大人,您做得好,做的太对了。对这种目无王法,胆大到敢刺杀你这样的朝廷命官的人,就该用这种法子好好的治一治他们,否则的话,他们还不是一直不把官府放在眼中,还以为自己比王法,比皇帝还大呢。要是按照草民的意思,最好是上报刑部,在秋后把他们开刀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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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给面子

第223章

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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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甘霖,你……”赵长明见洪甘霖在一旁说风凉话,还怂恿着秦之初要把赵天昊他们处死,气的都快一佛涅槃,二佛升天了。

“怎么,赵长明,你个老混蛋,我说的不对吗?触犯了大周律,就要付出代价。”洪甘霖觉得秦之初会给他撑腰,就跟赵长明顶了起来。其实就算秦之初不给他撑腰,他也不会示弱的。

眼看着赵长明、洪甘霖就要吵起来了,秦之初一皱眉头,“好了,两位不要吵了,会商要紧,不要忘了,本公今天请你们来,是要给你们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再增添新问题的。”

“草民听大人的。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洪甘霖也是明白人,见了赵天昊他们仨的惨状,他那里还不知道现在该是向秦之初服软的时候,强硬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赵长明说道:“县丞大人,你要是能够给草民一个薄面,把天昊他们仨放了,草民也愿意在会商的时候配合您,尽快和洪甘霖达成协议。”

秦之初明白不能把以赵长明为首的汉民逼得太紧,从长远来看,把他们逼得太紧,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就算是杀了赵天昊他们仨又能如何,除了让汉民们暗中痛恨自己之外,就看不到什么实际利益了。

自己已经充分地向汉民、本地土著展示了自己强硬的一面,现在是时候展示自己怀柔的一面了。刚柔并济,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是安抚人心不二的法门。

“好,赵大首领,看在你的面子上,为了给今日的会商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本公今天就法外开恩,赦免了赵天昊他们三个,你把他们带回去之后,要多加教导,不要让他们再以身试法。算来,本公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绕过他们了,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了。”

“是,县丞大人,草民记下了。”赵长明这会儿那里还敢再说半个不字,态度软化了许多,再不复半点强硬。

秦之初一挥手,守在三个大木笼子旁边的牢卒马上过去,为赵天昊他们三个除掉枷锁,镣铐以及穿过锁骨的铁爪、铁杵等物。

赵长明也是带着人过来的,他连忙让这些手下过来照顾赵天昊几个,他的这些手下此时都吓破了胆子,在他们心中如同神明一般的赵天昊等人,竟然被秦之初收拾成这样,他们那里还敢刺毛呀,除非是活的腻歪了,不想要命了。

“赵大首领、洪大头目,请吧。”秦之初再次请赵长明、洪甘霖等人进入县衙。

赵长明虽然很担心赵天昊他们的情况,却也只能顺着秦之初,进了县衙。一进县衙,就见右侧一座茅屋的前面,竖着一根杆子,杆子上吊着赵天昊的那匹灰狼的尸体,一个屠户正在剥那头灰狼的皮。

秦之初顺着赵长明的目光,看了一眼,“本公说过缺一条褥子,就让人过来,剥皮鞣制一下。”

赵长明已经麻木了,就连赵天昊都差点死在秦之初手中,那头灰狼又算得了什么。

那三位新来的进士,亲眼见识到了就枷首示众的仙师,被剥皮的灵兽,血淋淋的画面刺激着他们羸弱的心脏,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早就知道秦之初心狠手辣了,他们以前还以为里面多少有夸大的成分,现在才知道根本没有一点夸大,甚至可以说是往小了说了。以后,在秦之初手下做事,可得小心一点。省的不小心触怒了秦之初,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会商的地方在一处临时搭建的草棚中,草棚中摆放着桌椅板凳,笔墨纸砚,算是一个临时性的书房。。关志文等人早就习惯了在这样的场所办公,只有那三位进士一副掉进了穷人窝的表情,脸色有点不太好地坐了下来。

秦之初面北朝南,坐在了最上首的位子,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案几,上面摆放着官印、笔墨、惊堂木、令牌、令牌木桶、铁笔架等物。…,

在他的左右手,面对面放着多个案几,案几上也都摆放着笔墨、案几后有交椅,这是供新来的三位进士以及六位典吏坐的。

再往下,就是两张壁垒分明的大长桌了,这是让赵长明和洪甘霖以及他们的随从坐的。

然后,在六大典吏、赵长明、洪甘霖等人的后面,还放着几排椅子,这是让本县的士绅、耆宿做的。

今天不是要搞排场,而是要当着他们的面,秉承大周律令,公平、公正、公开地解决汉民和本地土著之间的陈年积怨。

如果能够把这个困扰宁清县多年的顽疾摆平了,无疑是一个莫大的宣传自己的机会,对于树立他在民间的正面形象,将会有极大的推进作用。

等众人纷纷落座后,秦之初先让人上茶倒水,让众人定定心,缓和一下气氛。

很快,就有民壮拎着烧开水的大壶来给众人倒茶,等到所有人面前都增添了一杯茶之后,已经是半盏茶的时间之后了。

“各位大人,各位桑梓,今天本公主持这次的会商,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消弭九寨之间的矛盾,还九寨以及整个宁清县以太平,让百姓们过上安定的生活,不至于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械斗,却搭上自己的性命。

好了,赵大首领、洪大头目,你们俩有什么话都可以讲了。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地敞开说,什么问题,什么矛盾,都可以说,本公绝对不会怪罪你们。”

洪甘霖举起了手,“县丞大人,草民要先说。”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就让你先说。”

洪甘霖逮住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滔滔不绝讲了一个多时辰,从汉民当初怎么样侵占他们的田地、山林,一直到如今和他们争抢水源,道路的通行等等。

赵长明一开始还装出一副耐心的姿态听着,可是后来发现洪甘霖越说越不像话,要是按照洪甘霖的说法,所有的不是就都是汉民的了。这个亏可不能吃,于是他就开始插话,后来就和洪甘霖吵了起来。

秦之初也不劝,就是让他们吵,只有这样,通过他们的相互指责,相互揭底,才能够摸清楚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到了最后,赵长明、洪甘霖吵架的时候,反反复复说的就是那些事情,秦之初知道差不多了,再让他们吵下去,纯粹就是扯皮了,应该了解不到什么新东西了。

于是,秦之初咳嗽了一声,“好了,赵大首领,洪大头目,你们都不要吵了。本公已经了解了你们的情况,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你们要是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就都坐下吧。”

秦之初的话,赵长明和洪甘霖不敢不听,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全都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秦之初总结道:“根据你们俩刚才的讨论,本公发现你们之间主要有五大问题,第一是耕地、山林的问题,第二是水源的问题,第三是相互通婚的问题,第四是买卖上的事情,第五是交通的问题。不知道本公这样解决,对不对呀?”

洪甘霖、赵长明一琢磨,还别说,基本上就是这些事情,汉民和本地土著加起来一共九个山寨,一共两万左右的人口,矛盾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秦之初说道:“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本公说一下解决的原则吧。关于第一个问题,耕地和山林。咱们都是血肉之躯,都长着一张嘴,是要吃饭喝水的。

饭从何而来?无非就是土里刨食,再加上从树上摘一些果子之类的。让乡亲们有饭吃,应该说是官府的事情,在宁清县来讲,就是县衙的事,具体到个人身上,就是我秦之初的事情。

我大概地了解了一下,宁清县不缺地,也不缺山,九寨之所以发生矛盾,是因为你们目光太过局限了,都盯着那一亩三分地,难免会出问题。如果你们肯换一个思路,往其他的村镇移民一部分,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当然,移民到其他村镇,有诸多不便,本公可以让户房在本县境内摸一下底,看看那里适合新建一个村子,到时候,在村子周围划上一些地,几座丘陵,就是了。

这个村子是跟汉民准备的,赵大首领,你回去研究一下,看看到时候,移民那些户人家。移民的费用由县衙支付,不用你们担心,新村子的房子也会以比较低廉的价格提供给你们的。

还有,洪大头目,你们不要光想着种稻子,上山上摘野果,这样不行,你们要想办法鼓励寨民们猪、羊、鸡、鸭、鱼等等,有计划地种植各种果树,有了这些,可以换钱,卖粮食。”

洪甘霖忙道:“县丞大人,我们倒是想种果树、养家禽、牲口,可是我们一没有那个闲钱,二怕养不活呀。”

秦之初说道:“这个你不要担心,回头,户房会在这些问题上,为你们提供一些帮助,给你们拨付一些银子,还有会从其他村镇,找一些养殖能手,种树能手,对你们进行指导。学会了这些,可以增长增收,和汉民在这方面的矛盾就会减少。”

赵长明和洪甘霖一起点了点头,秦之初给出的原则确实能够帮助他们解决实际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水源。县衙将会安排专款,在全县缺水的地方打井,同时,修水库,通沟渠,有效的规划本县水资源的利用。各位,本县不缺水呀,那九龙溪还有各个小河,遍布宁清县,一到夏天,更是隔三岔五地下雨。九寨为了水,械斗,死人,实在是不划算。”

秦之初这话倒是没说错,只是兴修水利,消耗的人力物力实在是多的没法说,以前的县太爷都只想着升官发财,谁会真的拿出大笔的银子,在全县去修水库、通沟渠、打水井呢,真要是想把这三件事办妥,把全县的水利设施建立起来,没有个大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的银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整个大周朝每年户部的收入也才四五千万两银子,了不起,五六千万两,一个小小的宁清县,上哪里去筹集上百万两的巨款。

秦之初说出这番话来,不但赵长明、洪甘霖的眼睛亮了,就连在座的士绅、耆宿都是两眼放光。如果秦之初真的肯在宁清县境内修建完善的水利设施,那么惠及的可就不单单是汉民和本地土著,就连其他村镇都会从中受益。

“第三个问题,相互通婚。本公认为在婚姻问题上,要尊重本地习俗,同时还要适当地考虑双方家庭的态度以及婚姻双方的个人意愿。至于汉民和本地土著不能相互通婚,这样的限制,本公觉得没有必要,大家都是大周子民,为什么不能相互通婚?当然,这是私人问题,本公不会强行要求你们必须通婚,一切顺其自然,但是不能用强。只要他们不违反大周律,不允许使用什么浸猪笼之类的私刑。”

相互通婚,关系到每一个家庭,秦之初在这个问题上不好过多的说什么,毕竟婚姻好不好是个人的事情,他这个外人是无法保证每一对夫妻幸福美满的,硬要插手,只能是出力不讨好。他只能给出一些大的原则,在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第四个问题,买卖。所谓缺斤短两,大斗进小斗出,这类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回头,本公会安排人在每个村,每个镇都放上一套官府制作的标准的度器、量器、衡器,如果你们认为有谁缺斤短两了,可以和官府的度器、量器、衡器进行称量。如果确实有问题,可以到县衙告状,也可以向里长、保长反应,逮住一个,必定严惩不贷。”

赵长明一听,垂下了眼睑,像缺斤短两,大斗进小斗出的事情,是汉民中奸猾之人常用的用来盘剥本地土著的一种手段,这种手段,就连官府也常用,以前的县太爷为了多收钱粮,都是用大斗来收粮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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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又来了

第224章

又来了

大家多支持呀。



“至于交通的问题。这方面县衙将会加大打击力度,严禁未经允许,私自设置路卡的行为,保证全县的交通畅通,另外,本公着令工房,对全县的道路进行勘测,等到财力宽裕的时候,会适当的扩宽县内几条主要的交通干道。”

秦之初说到这里,看了看在场的诸人,“大体上就是这些,各位,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洪甘霖第一个跳了出来,“县丞大人,你说的真是太好了,倘若您真的能够说到做到,我们土著愿意重新回到官府的管辖之下,解散团练,按时缴纳钱粮,拥护您县丞大人。”

龚秀珍站了起来,“东翁,您的计划虽好,但是每一项解决措施,归根到底,都需要用银子说话,咱们那里有那么多的钱呀?”

龚秀珍是户房典吏,秦之初把他进京之后,一路用尽手段,才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银子,除了留给韩青石几万两做生意之外,其他绝大部分都给了龚秀珍掌管,做为宁清县的经费。

这些银子都是有数的,也就是三十多万两,看着不少,不过要是用来兴修水利、移民还有修缮道路的话,根本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洪甘霖、赵长明还有在座的士绅、耆宿顿时都从兴奋之中,清醒了过来。

是呀,到了什么时候,银子都是要把事情办成的前提,何况就算是有钱,也未必能够把事情办成。

秦之初不修县衙,可以认为他是清廉,不贪图享受,但是换一个角度,岂不是也代表着秦之初没有打算在宁清县长期做下去吗?

兴修水利,移民还有修缮道路等都是在短期内看不到回报的项目,说点直白的,就是秦之初任内把这几项事情做完了,受益的不会是他,只能是下一任的宁清县县令,除非秦之初能够在宁清县长期的干下去。可是秦之初真的要把这几项工程搞成了,可以当得上“能吏”的评价,届时高升是一定的。

在场的有很多明白人,越想越觉得悲观,从秦之初到任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宁清县的百姓都看在眼中,都认为秦之初是个想做事,会做事,能做事的好官。可这个“好”又能好到什么程度,他就真舍得把上百万两的银子填到宁清县吗?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秦之初语气很平淡地说道:“龚兄,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本公会想方设法筹措的。各位都不要忘了,本公除了是本县父母之外,同时还是一名仙师,本公只要随便拿出来的一点宝贝,就能换回来无数银子。你们还怕什么嘛?怕本公会食言吗?”。

诸人一想,确实是那么回事,对他们来讲难比上青天的事情,到了县丞大人这里,说不定县丞大人抬抬手就给办了,就像马千里、牛青安一样,在宁清县纵横多少人,谁也奈何不了他们,却被县丞大人砍瓜切菜一样,给收拾了,到现在,人头还在城门口挂着呢。

“除了银子之外,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秦之初问道。

关志文、龚秀珍等六大典吏还有众士绅、耆宿一起摇头,这时,那三位新来的进士站了起来,“年兄,我们现在与你一县为官,都是你的下属,我们也想为宁清县的老百姓出点力,还请年兄给我们分配一些事情做。”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公离京的时候,皇上说过宁清县只要品秩比我低的大小官吏,本公都有直接任命罢免的权力,这一点,你们想必也是知道的。本公就不给你们安排具体的官职了,我刚才不是说了有几大工程要做吗?

回头你们跟六大典吏商量一下,你们仨每人负责一摊子,一定要把事情做好。

在本公这里,不问出身,一切只看说的什么,做的什么,做的效果又如何。你们要是做得好,本公在写给皇上的奏折里面,也会据实奏报,不会克扣你们的功劳的。”…,

三位进士连忙向秦之初道谢,至于是真感谢,还是应景,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过秦之初也不在意,只要这三个进士态度认真的做事,那就可以了。

这次的会商进行的很顺利,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

以赵长明为首的汉民,和以洪甘霖为首的本地土著都被秦之初的雷霆手段,给震慑的不敢搞什么小动作,再加上,秦之初很爽快地给了差不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使得与会各方都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复。

秦之初在酒楼安排了筵席,款待与会诸人,他应景地喝了两杯酒,就起身离开了,在他走后,自有奚一松还有六大典吏、孙得龙等人替他招呼士绅、耆宿以及赵长明、洪甘霖等人。

秦之初独自回到县衙的竹屋中,盘腿坐好后,就琢磨开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用为银子担心,但实际上,他又怎么可能拿出来那么多的银子。

修真者的东西是能够拿到世俗中换银子,可是这种交换受到了很多的限制,一方面得是修真者自己用不着的东西,另一方面得是世俗人,特别是世俗人中的有钱有势的人用得着的东西。

秦之初刚刚修炼几个月,他只嫌自己身上的东西少,根本拿不出来什么他用不着的东西。他首先想到了符文箭,前几天,榕西府千户陈豪天曾经用三十块下品晶石从他这里换走了一百枝符文箭,如果再制作一百枝符文箭,或许能够从陈豪天那里换回来不少银子。

可是转念一想,秦之初就否决了这个念头。在这件事上,他不能主动找陈豪天,否则的话,岂不显得符文箭太容易得到了吗?陈豪天肯定会趁机大肆压价,得不偿失。就算是退一步讲,陈豪天不压价,他有可能拿出来几十万两银子这么大一笔钱吗?

这条路行得通的可能性很小,秦之初决定暂时放一放,等陈豪天再来找他的时候再说。又琢磨了良久,秦之初最终选了另外一个法子,就是用丹药来换取钱财。

《穹上丹经》中有很多丹药的丹方,其中有一部分是世俗人和修真者都能够使用的。

秦之初从中挑选了几个出来,决定尝试着炼制一下,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别说是上百万两银子,就算是几百万两,甚至是几千万两都有可能筹措到。这样的话,不但他在宁清县任上不会缺钱,就算是将来到其他地方做官,也不用为银子发愁。这对于他让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计划,是有极大好处的。

不过想炼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秦之初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修行,贸然开炉炼丹,只会一无所成,于是他决定每天除了固定打坐修炼几个时辰之外,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参悟《穹上丹经》。

《穹上丹经》中有很多医学方面的术语,秦之初以前没有怎么接触过医书,理解起来有点困难,不过他有办法,关志文多少懂点,演宁更是郎中世家出来的,后来秦之初见关志文、演宁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就转而每天都到演宁的家中坐坐,演宁的祖父是个老中医,父亲也行医多年,都是经验丰富之辈,向他们请教,无疑是找对了人。

对自动找上门来的秦之初,演家上上下下显得有些诚惶诚恐,都是竭尽全力的招待,对秦之初的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言之不尽,就算是一些涉及到了演家多少年积累下来、从不外传的看病诀窍,也是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秦之初。

秦之初是状元,理解能力是没得说的,何况,他修炼了《穹上心经》之后,六识比原来敏锐了许多,理解能力更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又连升了几个台阶。没用几天工夫,他就把《穹上丹经》上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参悟透了。

他把整本《穹上丹经》通读下来,再没有遇到他难以理解的地方。到了这个时候,秦之初开始着手为炼丹做准备。

在这之前,他还专门抽时间,把他到任之后的种种作为,写了一道奏折,派专人送到京城,给顺德帝御览。

顺德帝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让他在宁清县恢复秩序,保证朝廷律令的畅通。秦之初现在基本上算是做到了,也能够向顺德帝交差了。

可是就在秦之初准备炼丹的时候,陈豪天又找上了门,这次陈豪天还带了一个人来,这个人是秦之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那天,秦之初正在写一份采购清单,准备派人交给在榕西府的韩青石,让韩青石照单采购,这时,一名佣仆拿着一个帖子过来通报,说是县衙外有人求见。

秦之初打开帖子一看,竟然是陈豪天。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又把还没写完的清单收了起来,这才起身,匆匆赶到县衙的大门口,只见县衙外停放着一辆很素雅的马车,陈豪天穿着便服,一副车老板的架势,在车辕上坐着。

秦之初吃了一惊,“陈将军,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呀?怎么,要私访民间呀?”

感谢读者大大“dabbb”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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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秦哥

第225章

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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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豪天从车辕上跳了下来,“秦大人,本千户这次不请自来,你可不要生气,也不要声张。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公事,而是私事。你这县衙有什么后门没?让我把马车赶进去。”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让陈豪天赶到县衙的西侧,那里有一条小巷子,平常人比较少,县衙的大宅子在那里开了一个角门,不是很大,却也能够让一辆马车进进出出了。

陈豪天没有耽误事,又亲自赶着马车到了角门那里,先看了看巷子里面,见没有什么人的时候,这才把马车赶进了县衙。

秦之初早就在角门那里等着了,“陈千户,你这是干什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落了难,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呢。”

陈豪天笑道:“秦大人,不是我吹,除非是碰到有人造反,我镇压不力,否则的话,我是不可能落难的,你想看我笑话,没门。呵呵,不说废话了,来,我给你介绍两位朋友。翠莺,你和师傅可以出来了。”

车厢的门帘挑动,从马车里面跳下来两个人,确切的讲是两个女人,都带着纱巾,看不清楚相貌如何。其中一位穿金戴银,翠玉满头,身材姣好,另外一位,满头的青丝,没带什么首饰,穿的衣服也很宽大,看不出来身材是好事好,给秦之初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一双眸子,充满了灵性。

秦之初只看了一眼那位穿金戴银的,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他从她的身上感受了极其强烈的灵力波动,跟王大川燃烧寿元,强行提升自己修为境界后的灵力波动差不多。这是一个修为境界在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女修真。

“陈千户,这两位是……”秦之初看向陈豪天,希望陈豪天能够给他释疑。

陈豪天说道:“秦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能不能到你的竹屋去谈?”

秦之初点了点头,那个女修真的修为境界虽然比他高出不少,但是秦之初曾经跟王大川交过手,知道自己至少能够跟她打个平手,所以也不惧她。“那就这边请吧。”

县衙虽然修建的极为简陋,却也是分了几进,秦之初占了最后一进,这也是他身为宁清县最高官员所享有的特权,在大周朝其他县衙,这都是很通行的做法。秦之初需要尽可能清净的环境,这样才利于修炼,所以很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布置。

到了竹屋,秦之初让演宁送他的那两个佣仆,守在仪门那里,没有接到他的命令,不允许让任何人过来。那倆佣仆连忙领命而去,于是竹屋这里就只有秦之初、陈豪天还有那俩身份不明的女子了。

秦之初没有托大地去坐在主位上,而是跟陈豪天他们相对而坐,“陈将军,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不少字你不吭不响带着两位姑娘而来,不会是跑到宁清县来欣赏风景的吧?不少字”

陈豪天呵呵一笑,“秦大人,我这次来,确实有很要紧的事情要找你。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翠莺。翠莺,快给秦之初见礼。”

那名穿金戴银,一身绫罗绸缎的女子站了起来,把遮着脸的纱巾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小女子翠莺见过大人。”她的声音带着一股令人**的媚意,只要是个男人,听到她的声音,鲜少有不热血沸腾的。

秦之初随意地点了点头,“翠莺姑娘请起,请坐。”

对秦之初随意的态度,翠莺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她掩饰的很好,并没有露出来,只是重新跪坐在蒲团上。

秦之初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女子,当然他感兴趣的不是她的年纪、相貌,而是她的身份和这次过来的目的。“陈将军,这位姑娘是……”

陈豪天先是看了那女子一眼,这才有些犹豫地说道:“这是翠莺的师傅,至于她的闺名,我不方便告诉你。你还是称呼她师傅吧?不少字”…,

师傅?

秦之初心中不以为然,想来沾他的便宜,未免想的太轻松了。“不知两位姑娘来找我,所为何事?难道是请我去榕西府的四季春坐坐吗?我对青楼可没有什么兴趣?”

翠莺的玉容上闪现过一丝恚怒,很快,一闪而逝,却没有逃过秦之初的眼睛。

这个翠莺,秦之初记得很清楚,是陈豪天在榕西府的著名青楼认识的花魁,秦之初第一个拜访陈豪天的时候,陈豪天没有在千户所衙门带着,而是跑到了四季春,跟翠莺亲亲我我去了,故而秦之初的印象特别深。

那名满头青丝的女修真的声音,带着寒冬腊月的刺骨寒意,“秦之初,我们这次来,是来杀你的。”

陈豪天吓了一跳,“师傅,你们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女修真侧转头,冷冷地看了陈豪天一眼,陈豪天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发冷,遍体身寒,再不敢说一句话。

那女修真又回转头,冷冷地看着秦之初,似乎也想用眼神把秦之初冻僵一般。秦之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了摇头,“姑娘,我似乎跟你没有什么冤仇吧?不少字”

那女修真哼道:“怎么没有?你还记得杨桂芝吧?不少字她算是我的师姐吧,你说我们有没有仇?”

秦之初眼睛一眯,“你是万香教的人?杨桂芝怎么不来?反倒派来了你这个小姑娘?”

那女修真者说道:“你很想让我师姐来吗?我师姐可是开光中期,你曾经跟她交过手,不是不知道她的强大,我师姐要是来了,你跟手指头就能碾死你。我嘛,虽然修为境界没有我师姐高,但是杀你也是轻松得很。”

秦之初呵呵一笑,“姑娘或许真的是万香教的人,可是你这次来,我敢肯定你不是来杀我的。只怕是找个由头,来吓唬吓唬我,再从我这里弄点符文箭吧?不少字”

那女修真冷道:“你说错了,我真的是来杀你的。你没有感觉到吗?我在一进来的时候,就偷偷的投了天煞香,如今你已经让天煞香侵入骨髓,中毒至深了,最多再有一个时辰,你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秦之初哈哈大笑起来,“姑娘说的可真是好笑。天煞香,好威风的名字呀,我好怕呀。”

看着秦之初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那女修真突然冰雪消融,咯咯娇声笑了起来,她顺手就把纱巾摘了下来,“状元公真不愧是人中龙凤,敢当着太子之女的面,就要击杀楚国公嫡孙的胆略之人,小女子佩服。”

掩在纱巾后面的同样是一张极美的面庞,比翠莺还要美上三分,即使比之郭贞娴都不逞多让,乌黑的青丝,光洁的额头,灵动的双目,挺翘的琼鼻,红润的双唇,组合在一起,透露出一丝惊心动魄的美。

在露出容颜的一刹那,女修真就一挥袍袖,一股粉色烟雾从她的袍袖中飞了出去,陈豪天扑通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这粉色烟雾乃是地煞迷香,世俗人闻了,会连续沉睡三十六个时辰。那女修真显然有些话不想让陈豪天听到,说不定就连她的容貌都不想让陈豪天看到。

“状元公,小女子虞美惠,乃是万香教外门长老。按照我们万香教的规矩,杨桂芝确实是我的师姐,不过你放心,杨桂芝跟我不对头,你跟她的恩怨与我无关,我是不会插手的。”

秦之初冲着虞美惠拱了拱手,“如此,就多谢虞姑娘了。”

虞美惠眨了眨她那双美目,“状元公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叫我惠美,我叫你之初如何?”

秦之初忙道:“虞姑娘,我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份儿上,你还是喊我状元公吧,要不叫我秦之初也行。”

虞美惠显然不太满意秦之初的答复,不过她也没有办法强迫秦之初改变称呼,她说道:“那我还是喊你秦哥吧。”

秦之初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对万香教一点好感都没有,无论是杨桂芝,还是黑如墨,抑或者眼前的这位翠莺姑娘,似乎都不是什么洁身自好之辈。秦之初他没媳妇归没媳妇,却还没有到那种见了女人漂亮,就走不动路的地步。

“虞姑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称呼都是小节,你我都是修炼之人,不比拘泥于此。”

虞美惠看了翠莺一眼,“你去到门口守着。”

翠莺连忙站了起来,带上了纱巾,乖巧地坐在了竹屋的门外。

虞美惠这才道:“秦哥,我佩服你的为人,在你这里,我就不跟你扯东扯西的了。你还记得前几天,陈豪天拿来了三十块下品晶石,要给你换符文箭的事情吗?那件事其实是我安排的。翠莺跟陈豪天相好,无意之中从他那里得到了符文箭,然后拿给了我看,我发现这些符文箭远非一般的符文箭可比,就想看看能否得到更多的符文箭,没想到还真办成了。不知秦哥能否告诉我,这些符文箭是怎么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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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无趣

第226章

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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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虞美惠的问题,秦之初避而不答,“虞姑娘,你好歹也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应该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办,不会真的是太闲得慌,打算来跟我探讨一下法器的制作吧?不少字你要是真的为此而来,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我很忙,我还有宁清县十三万的百姓要管理,没时间陪你唠嗑。”

虞美惠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之初,她来之前,做了很多种设想。

在她看来,秦之初应该很怕她才是,论修为境界,秦之初才是旋照三层,比她低了许多,论身份,她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秦之初无门无派,没有根基。有着如此大的差距,秦之初没有理由不怕她。何况,她还是一个万中无一的漂亮女人。

可现实是她从秦之初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畏惧,相反秦之初很坦然,甚至隐隐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势,就像是一个上位者在俯视下位者一样。

“秦哥,你难道真的不怕我会杀你吗?”。虞美惠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秦之初有些无奈,他总不能跟虞美惠说自己曾经跟王大川交过手,心里面有底气,“虞姑娘,咱们能不能别转磨了,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个问题,浪费大家的时间。你为什么要从我这里交换走一百枝符文箭?你不会是真的下品晶石多的没地方花了吧?不少字”

虞美惠咯咯笑道:“秦哥,你也会着急呀?我偏不告诉你。”

秦之初站了起来,“真是无趣。你在这里坐会吧。来的都是客,我去外面安排一下,请你跟翠莺姑娘、陈将军一起吃顿饭,然后下午,你们就回榕西府去吧。我这里庙小,你们这几个大神仙住不惯。”

说着,秦之初抬腿就走,虞美惠目瞪口呆地看着扬长而去的秦之初,良久,醒不过神来。

秦之初是真的没时间跟虞美惠耗着,他的事情一大堆,时间对他来讲很宝贵,浪费不得。他出了竹屋,走到了县衙前面,就见两边的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不断的有人进出,每个人都十分的忙碌,都有一大堆的事情在忙。

秦之初见老姬就站在户房的门口,便朝着老姬示意了一下,“老姬,过来一下。”

老姬早就见到秦之初了,连忙走了过来,“秦老爷,你叫我?”他奉秦之初的命令,跟他媳妇负责保护关志文和龚秀珍两个人。

秦之初问道:“这几天,龚兄这边的情况进展如何?”

老姬回道:“一切都顺利,龚大人这几天一直和工房的石坤羽一起排列计划,安排人员到全县进行实地的考察,可能再有多半个月,就能正式开始通九寨那边的沟渠了。”

秦之初点点头,“那就好。多了,老姬,你跟嫂夫人修炼的如何了?”

老姬难掩失落,“让秦老爷失望了,我跟贱内至今都毫无进展,至今都没有感觉到天地灵气的存在。”

“慢慢来,不着急。”秦之初安慰了老姬两句,然后道,“老姬,有件事,你帮我办一下,我有封信,你给我送到榕西府,交给二弟。”

老姬连忙点头,秦之初带着他离开县衙,到了县衙附近的一个酒楼,要了一个雅间,又要了文房四宝,把那份清单写好,装到了信封里,也不用火漆封口,直接就交给了老姬。对老姬,秦之初还是信得过的,有些事情,是不用瞒他的。

老姬接了信,就走了,他有功夫在身,赶路的速度是相当快的,秦之初还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租匹马骑着。

等老姬走后,秦之初让酒楼给他送了一壶茶,然后就坐在酒楼里,继续参悟他的《穹上丹经》,一直等到酒楼关门打烊,秦之初才离开。

回到县衙,秦之初募然发现虞美惠还在,翠莺还坐在竹屋的门口,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一眼,眼皮子直打架,早就睁不开了。…,

“虞姑娘,你还没走呀?”秦之初有些惊讶地问道。

“秦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客人还没走,你就自己开溜了?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虞美惠半真半假地指责道。

秦之初却是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虞姑娘,现在总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不少字你要是觉得我这里好,那你就继续住在这里。我没意见。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到外面去。”

秦之初随手从地上拿了一个蒲团,到了竹屋外面,在一棵树下,放下了蒲团,坐在了蒲团上,准备打坐。

虞美惠跟了出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的目的吧。秦哥,你可知道在东海之上,有座海岛,海岛之上有棵梧桐树,树上有个窝,窝里面有颗蛋,人们都说那颗蛋乃是凤凰之卵,一旦孵化出来,肯定是一只神鸟凤凰。”

秦之初皱眉道:“你要符文箭,不会是为了对付那枚卵的父母吧?不少字”

虞美惠摇了摇头,“不是,听我把话说完。这其实是蓬莱岛发布的一项任务,说是谁要是能够把那枚凤凰之卵搞到手,带到蓬莱岛,交给蓬莱之主,那么蓬莱之主就可以满足他的一个愿望。

当然,这枚凤凰之卵不容易得到,在那座海岛周围,生活着很多的灵禽,个个都不是善茬,它们的动作都十分的灵活,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

我要这些符文箭,就是为了对付那些灵禽的,只要把这些灵禽清理掉,那么最后就有希望得到凤凰之卵,我倒不是想着要把凤凰之卵交给蓬莱之主,我还想着自己孵化了这枚卵,让它当我的宠物呢?

有了凤凰傍身,我在万香教中的地位一定可以获得极大的提升,就连杨桂芝,说不定也得看我脸色行事。”

秦之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不是已经换给你一百枝符文箭了吗?你还来找我?难道是一百枝还不够?要是这样的话,我还可以再多换给你一些。至于制作符文箭的方法,就算了吧,我告诉你了,你也做不到的。”

虞美惠娇笑道:“我知道,我要你的符文箭制作方法,只是给你开个玩笑。

秦哥,其实我这次来,是来邀请你跟我一起去趟东海,我在万香教也没有几个贴心的朋友,而且这里距离万香教的总舵实在是太远了,一来一回,有些赶不及。

我挨个儿数了一遍周围的人,只有你才能让我看上眼,别的不说,你能在杨桂芝的打击下,活了下来,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得到的,何况我还听说你已经杀了好几个修真者了,那就更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得到的了。

怎么样,只要你肯跟我联手,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能答应。”

说着,虞美惠还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只可惜她穿的衣服太宽松,看不出来身段,要不然,这一挺,说不定会十分的诱人。

“不去。”秦之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虞美惠的提议,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自己很清楚,他跟王大川、虞美惠能打平手,但是这不代表着他遇到了杨桂芝,就有还手之力,何况,修真界之大,修真者成千上万,数不胜数,可能随便拎出来一个,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那凤凰之卵肯定是招人注目之物,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他要是去了,备不住就会和那位高手遭遇,到时候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何况,无论是把凤凰之卵孵化出来自己留着,还是将它献给蓬莱之主,得到蓬莱之主的一个帮助,他都没有兴趣。他现在过得很好,有《穹上心经》,有晶石,还有好几个傍身的法器,又何苦去做一次得不偿失的冒险?

“秦哥,你再好好想想,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答应的。”虞美惠不死心地说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用想,我也不会答应。”

虞美惠说道:“我认识本省的巡抚大人,只要你跟帮我这次,我可以在巡抚大人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你更多地获得提升。”…,

榕州省的巡抚是个女人,也是大周朝唯一一位女巡抚,虞美惠还真的有可能认识她。

不过秦之初还是摇了摇头,他是想升官,却不想现在就升官,一个宁清县他还没有料理好,那里有闲心去别的地方做官。他做官又不是图财,只是想让人多给他竖些长生牌位。官大了,未必就容易做到这件事。若是换个地方,他又得一切从头再来,前面的所有辛苦就都白费了。

虞美惠见升官发财都打动不了秦之初,又道:“秦哥,你觉得我美吗?我可以坦白跟你讲,我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只要你陪我去把凤凰之卵搞到手,我愿意跟你结成道侣,怎么样?”

秦之初继续摇头,虞美惠连自己都要贴上,这更说明前往东海,拿取凤凰之卵的不容易,说不定还极度危险,他可不愿意为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搭上自己的小命。哪怕这个女人貌若天仙,又管他屌事?

虞美惠见秦之初油盐不浸,“秦之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找你,是看得起你,你要是真的把我惹急了,我就去豫北县去,把你父母抓来,到时候,我看你去不去。”

秦之初一下子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两眼瞪得溜圆,“虞美惠,我父母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平了万香教,将你废掉,脱光了丢到ji寨去,千人骑,万人摸,一文钱一次,你要是不信,你尽管试试。”

虞美惠被秦之初这一瞪,心猛地一颤,骇的往后连退了两步,她刚才真的从秦之初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杀意,似乎下一瞬间,秦之初就要将她剥光了,丢到ji寨去。

“你凶什么凶?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秦之初扭头不再理会虞美惠,他对这个女人真是无语到底了,竟然敢拿他的父母来威胁他,他要不是能够感觉到虞美惠开玩笑的成分居多,说不得豁出去重伤,也要讲虞美惠击杀掉了。

虞美惠之后又想尽办法,尝试着说服秦之初,秦之初却连一句话都不肯说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天亮,虞美惠一点进展都没有取得。

虞美惠大概是耽误不起时间了,重新把纱巾带好,“秦哥,我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无趣的男人。你继续做你的芝麻小官吧,我走了。”

虞美惠让翠莺把昏迷了十几个时辰的陈豪天弄醒,然后坐上马车,又从县衙的角门离开了。陈豪天从头到尾都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虞美惠刚走没多久,老姬就从榕西府赶了回来,他骑着马,马背上还搭着两个口袋,里面装着的都是秦之初点名要的草药。

“秦老爷,按照你给的清单,韩二爷把大部分草药都给你买回来了,不过还有几味,韩二爷找遍了榕西府的药铺都未能找到。那,就是这几味。”

老姬把清单交给了秦之初,这还是秦之初写的那份清单,不过上面一共有三味药材用朱砂笔圈了出来,秦之初一看皱起了眉头,这三味药材可是炼制丹药的主药,没有它们,那丹药炼了也是无用。

“老姬,榕西府真的没有这些药材吗?”。秦之初追问道。

老姬说道:“没有,我跟着韩二爷一起去买的。我们找到了榕西府最大的药铺,听他们说别说榕西府了,就算是京城,也基本上不可能找到这三味药材。这三味药材似乎不是凡间之物。秦之初,你是不是要练仙丹了?这三味药不会是灵药吧?不少字”

老姬的话提醒了秦之初,这三味药材说不定在普通的药铺根本就买不到,必须要从修真者那里,才有可能得到。

“好了,老姬,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秦之初把那份单子收了起来,又把所有的药材全都装到了储物袋中。

老姬躬身告退,秦之初背着手,在竹屋来回踱步,想了良久,他总算是想出了个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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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开先河

第227章

开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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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找到关志文,说自己要离开县衙几天时间,在他不在的时候,县衙的事情,无论大小都由关志文做主,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就等他回来。

关志文知道秦之初虽然不负责宁清县的具体事务,但实际上比谁都忙,比谁都不轻松,他所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地帮着秦之初分担一些事情,“东翁,你尽管去忙你的事情,县里面有我还有其他几位大人,绝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秦之初换了一身便服,官服收到了储物袋中,然后骑上马,出来九龙镇的西门,纵马狂奔,直奔本土土著聚集的寨子。

本地土著主要聚集在四个寨子中,跟以赵长明为首的汉民一样,同样生活在宁清县的西部地区,紧邻丹霞山。

秦之初骑得这匹马乃是陈豪天赠送给他的军中快马,速度还是比较快的,一路狂奔,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本地土著最大的山寨——大瑶寨。

这一路上,秦之初发现原来设在道路上的路卡全都撤掉了,田间地头也有不少人在忙碌,其中有身着公服的衙差、小吏的身影,应该是县衙派过来对九寨进行实地勘察的人员。

秦之初不想插手到这些琐事中,他直接赶到了大瑶寨,最近几天,不断的有穿着汉民服饰的人进出大瑶寨,寨子里的本地土著都已经习惯了,甚至连看秦之初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要是搁在以往,说不定早就刀枪棍棒招呼了。

不过秦之初也明白九寨之间暂时只能不发生新的冲突,要想让他们和睦相处,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毕竟他们斗了那么多年,大小械斗不断,后来更是发展到了两支团练队伍的碰撞,死伤都不少,想在短时间内冰释前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上次在王保长的陪同下,曾经去过一次本地土著大头目洪甘霖的家,这次自是轻车熟路,骑着马到了洪甘霖家的门外,大门外站着一个手持瑶刀的汉子,穿着一身土布衣服。

“劳烦通报你家大头目一声,就说秦之初来访。”秦之初说道。

那大汉显然是知道秦之初,他露出一副十分恭敬的表情,“原来是太爷来了。您稍候,我这就去给你通报。”

工夫不大,洪甘霖就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县丞大人,手下人真不懂事,怎么能让你在外面候着。真是多有得罪,你快请。”

秦之初抬头进了院子,洪甘霖扭头对人吩咐道:“赶快安排上好的酒席,再派人好好地照顾县丞大人的坐骑,用精料喂。”

洪甘霖想请秦之初到屋里面坐坐,秦之初摆了摆手,“就在外面吧,外面亮堂,说话敞亮。”

洪甘霖连忙搬来了两把椅子,请秦之初坐在了北边,他坐在了南边,“县丞大人,你可真是我们土著的大恩人,大救星啊,这几天,县衙里派了好几拨人过来,进行摸底排查,那些大人们都说最多半个月,就会安排专款,为我们几个寨子,各打一口水井,随后就会先帮我们通沟渠。我们土著盼了不知多少年了,总算是盼到了好日子。”

秦之初见洪甘霖说的兴奋,便笑道:“洪大头目,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对了,有件事情,你听了一定会更加的高兴。

本公已经给朝廷上了一道奏折,请朝廷封你还有赵长明为本县的土典吏,专门负责管理本土土著、汉民。朝廷要是能够批准的话,以后你还有赵长明,就跟关兄他们一样,也是本公的属下了,到时候,可以跟关兄他们一起,帮着本公治理宁清县。”

土典吏跟典吏一样,都是不入流的小官,但官就是官,它不是民,代表着朝廷的一种态度,这是洪甘霖、赵长明自封的大头目、大首领可有着本质的区别。

洪甘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县丞大人,您不是在逗我吧?不少字你真的跟朝廷说了,要封我为土典吏吗?”。…,

秦之初笑道:“这还有假吗?洪大头目,这事成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候,可不要忘了请本公喝酒啊。”

洪甘霖差点被天上掉下来的这个馅饼给砸晕了,话都说不利落了,“县丞大人,您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呀。我以前可从来没想到我还有每个月都能从官府中领俸禄的一天。您让我说啥好呢?”

秦之初呵呵一笑,“啥都不用说,加入吏部发文,真的任命你为宁清县的土典吏,你就好好干,秉着一颗公心就是了。”

洪甘霖连连点头,“我听县丞大人的,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就算是让我喝毒酒,我也甘之若饴。”

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你这话说的就夸张了。我要是让你喝了毒酒,谁来替官府管理这四寨的土著?”

“呵呵,县丞大人教训的是。”洪甘霖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的年纪比秦之初大了二十多岁,但是在秦之初面前,多少都有些放不开。一想到九龙镇城门口悬挂着的马千里、牛青安的人头,还有县衙外的那三个大木笼子,他就两腿发软。

秦之初又道:“等到吏部发文过来之后,本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到县衙报道的,至于赵长明那里,本公还要压他几天。对他,本公还是要好好观察的。”

洪甘霖闻之,越发地高兴,汉民跟本地土著斗了多少年,他跟赵长明也是恩怨无数,能够在这件事上压他一头,这要比让他当土典吏还要高兴。

“县丞大人尽管放心,我一定暗中监视他,他要是在背地里敢搞小动作的话,我一定及时向您禀报。县丞大人,您或许还不知道,赵长明已经派人骑了快马,去丹霞山了,好像是要请赵天昊、宋双环的师傅过来,为他们疗伤。您可要务必小心。”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在教训赵天昊、宋双环还有铁牛三个人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后果,所谓打了小的,惹出老弟,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本公会注意的。洪大头目,本宫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你能不能把你们土著的那三位仙师给找来,本公想跟他们谈谈。”秦之初说道。

洪甘霖忙道:“没问题,我这就是去请他们过来。不瞒大人说,他们仨也盼着能够跟您一叙呢,还说要去县衙拜访您,我怕他们不懂规矩,唐突了您,就没让他们去。您稍候,我这就去请他们。”

功夫不大,洪甘霖就把本地土著的三位仙师请了过来,这三位仙师都是土生土长的土著,在土著的四座寨子中,拥有着相当超然的地位,算是本地土著保护神一类的存在。要不是有他们坐镇,在汉民和本地土著常年的争斗中,说不定早就让汉民把他们给平了。

这三位修真者也是两男一女,不过年纪都比较大了,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叫盘林泽,那个年纪最大的,叫盘森广,前者是后者的堂侄,那个女修真有五十多岁了,叫邝丽凤,跟盘森广是两口子。

三人中真正拜师的只有盘森广一个人,其他两个人都是他带出来的,这也是所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生动写照。

不过三人中修为境界最高的是盘林泽,旋照二层,盘森广和邝丽凤都只有旋照一层,而且他们两口子困在这个境界中,已经有十好几年了。他们修炼的时候,年纪都偏大了,根骨已成,经脉定型,修炼起来的进度自然极慢。

三人都穿着土著的典型服饰,盘森广、盘林泽两人都是一身黑色土布衣服,头戴织花锦缎缠绕而成的圆盘帽,上身黑色土布对襟短衣,下身黑色土布长裤,腰系红带。

邝丽凤则是一副盛装打扮,长发盘在头后,用黑布包裹,带着人字塔形的冠,冠上披锦缎,挂着珠串、银链、五彩丝穗等装饰物,上身穿黑色土布无领衣,下身是同色的百褶裙,裙子上镶着彩色的花边,腰间系着一条镶红、白色花边的黑色菱形花围裙。

他们三个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见到秦之初之后,就一字排开,毕恭毕敬,躬身施礼,“拜见太爷。”

他们没有跟秦之初论修真界的辈分,论的是世俗中的官民关系,这是在变相地向秦之初表示愿意接受他的管辖。修真者一般都自诩跳出人间界,不在红尘中,都是不会服从世俗官府管辖的,盘森广他们这样表示,无疑是开了一个先河。

当然这个先河不是谁都能开的,秦之初能够让盘森广他们心悦诚服地臣服,都是他用拳头打出来的。

“三位先生不必拘礼,我们就像是叙家常唠嗑一样就好。三位请坐。”秦之初像是主人一样招呼道。

洪甘霖忙道:“县丞大人,三位长老,你们聊。我去坐在街门口吹吹风,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随叫随到。”

秦之初挥了挥手,任由洪甘霖离去。

盘森广他们三个有些局促地坐了下来,秦之初把赵天昊三个打得几近残废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这些年,他们暗中跟赵天昊他们斗了无数次,每次都是平手,谁也不能压谁一头,没想到秦之初一来,就把他们给干趴下了,使得他们颇有点心戚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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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回礼

“三位先生,这么些年,汉民和土著发生了很多的冲突,你们能够顾全大局,不对普通人动手,更是约束土著百姓,不冲击官府衙门,这一点,我是十分佩服的”秦之初一上来,就先给盘森广他们仨带了一顶高帽

盘森广忙道:“太爷你谬赞了,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怕自己出手没个轻重,伤了邻里的感情”

“我这次来,还给三位先生每人带了一份见面礼”秦之初呵呵一笑,掏出了一个储物袋,递给了盘森广,“礼物都在里面,这个储物袋也是给你们的”

秦之初前前后后得到了好几个储物袋,这个储物袋是最差的,里面的空间比较小,大概能够放一床比较厚点的单人棉被

盘森广他们仨都没有储物袋,没想到秦之初竟然送给了他们一个,何况,储物袋里还有东西

盘森广当着秦之初的面,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东西不多,但是很有分量,十五枝符文箭,外加九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制作的符文箭的威力,他们多少有所耳闻,下品晶石的珍贵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至今都还没有一次性见到下品晶石九块这么多

“太爷,这礼物真是太珍贵了”盘森广忙道

秦之初不在意地说道:“我送你们这些礼物,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妥加利用,为本县桑梓做更多的好事善事”

盘森广等人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秦之初又跟盘森广他们说了会儿闲话,这才貌似无意地问道:“我听说你们的修炼都是师承丹霞山?”

盘森广忙道:“是的,太爷,我的恩师一直在丹霞山中修炼,自号全真道人恩师他与世无争全心求道,我是快三十岁的时候遇到他老人家的蒙恩师不弃,收我为徒,传我修炼功法只是我资质鲁顿,辜负了恩师的一番心血,至今都没能有大的进展”

秦之初哦了一声“这么说,你对丹霞山内的情况很了解了?丹霞山中大概有多少修真者?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形式?是隶属于同一个门派抑或者组织,还是各自修炼各自的?”

盘森广说道:“丹霞山蔓延数百里,有二十多个比较出名的修真者,至于有没有潜修的或者避世不见人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二十多位修真者有一半左右都是散修,就像我恩师一样,都是各自修炼各自的,剩下的十个左右占据了丹霞山的中心地点,实力最为雄厚,不过他们至今都安守丹霞山的中心区域,并没有往外扩展的意思,要不然凭借他们的实力,丹霞山早就被他们所占据了”

秦之初一挑眉毛,他没想到丹霞山中竟然有至少二十多个修真者,这个数量可不少如果他们要对外扩张的话,毗邻的宁清县肯定无法阻止他们的侵袭

“我想进山一趟不知你们是否能够安排?”秦之初说出了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盘森广说道:“当然没问题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拜见恩师了,这次正好跟着太爷你一块儿去请太爷稍候半个时辰我们回去收拾一下,跟恩师带上一些我们寨子的土特产,好孝敬师傅”

半个时辰之后,秦之初在盘森广等人的陪同下,一起离开了大瑶寨,朝着西边的丹霞山进发一个多时辰后,他们就到了丹霞山的山脚下

丹霞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子,这个小村子主要靠为山上的仙师提供一些米面等物,维持生计丹霞山的修真者修为境界普遍都不是很高,他们都免不了要吃吃喝喝,还有很多修真者身边都有人伺候,这些人对食物也是极为需要的…,

盘森广他们要把马寄存在这个小村子中,说骑着马上山见师父,不够虔诚秦之初无所谓,也把马寄存在了这个小村子中

随后,四个人徒步上路花了一天多时间,翻过了几座山头,他们到了全真道人的洞府外面,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山洞洞口一旁,有一个茅草屋,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在这里,秦之初也感觉不到什么特别浓郁的天地灵气

隔了还有很远,盘森广就情不自禁地喊道:“恩师,我来看你来了”

很快,从茅草屋中走出来一个道童,“师兄,你们来了?”

盘森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道童身边,“铭月,恩师呢?是不是在修炼?”

道童忙道:“师傅没有修炼,他现在在炼丹恩师说明天就是丹霞坊市举行的日子了,他要多炼一些丹药,好在明天的坊市上多换回来一些晶石”

盘森广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秦之初说道:“太爷,真是不好意思,我师傅炼丹的时候,最不愿意让人打扰,只好委屈你在外面等着了我进师傅,看看他老人家是否能够早点出来,与您见面”

秦之初对是否进洞,持无所谓的态度,他感兴趣的是那个小道童透露出来的消息,在丹霞山有坊市的存在,上面可以交换东西,如果他能够进去的话,说不定能够换到他需要的灵药

盘森广让盘林泽好好陪着秦之初,他则和妻子邝丽凤一起进了山洞盘林泽比较木讷,不擅长言辞,也不知道怎么跟秦之初展开话题,一时间就有些闷

秦之初没理他,走到小道童旁边,开始没话找话,跟小道童攀谈起来,小道童大概是平常很少有人跟他说话的原因,很是健谈,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不过秦之初能够感觉到这个小道童实际上是很警觉的,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凡是涉及全真道人机密之事的,全都含糊带过,不肯细说

不过秦之初还是从小道童这里探听到了不少东西,包括全真道人的一些底细,也被他套了出来这全真道人为旋照中期的修为境界,最是擅长炼丹,在丹霞山十分的有名气

秦之初正好打算炼制一些丹药,心中顿时生出跟全真道人好好交流一番的心思,但他也知道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情,贸然提出来进行丹术方面的交流,会显得十分的唐突何况,秦之初对丹术的了解,基本上全都来自《穹上丹经》,《穹上丹经》中的精深理论又是否适合外传,这也是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秦之初正和小道童说的起劲,从山洞中传出来了一声轻咳声,片刻后,盘森广和邝丽凤夫妻俩簇拥着一位满头银发的道士走了出来

这名道士的满头银发梳理的纹丝不乱,用一根黑带束着,发髻上插着一根玉簪他保养的很好,一张脸光滑平整,一个皱纹都没有,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鹤氅,彷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老神仙

“师傅,这位就是我们宁清县的太爷秦之初秦大人”盘森广俯在全真道人耳边,小声说道

全真道人双目如电,上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番,暗自点头,秦之初身上有一股迥异于常人的独特气质,就连他这个见惯了奇人的丹师,也颇为暗自心折

“秦大人,贫道稽首了”全真道人朝着秦之初打了一个稽首

秦之初连忙还了一礼,“全真先生,在下还礼了”…,

全真道人伸手从袍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来,“贫道听劣徒说你送给了他一份厚礼,我这个当师傅的不能让他白要大人的礼物,这是我刚刚炼制的顺元丹,一共二十粒,打坐入定之前,服用一粒,可以加快周天循环的运转,对修炼极有好处就送给大人了”

顺元丹在《穹上丹经》中也有介绍,算是一种很大众的丹药,不过在丹霞山这样的小地方,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秦之初不想驳全真道人的面子,便伸手接了过来,“长者赐,不敢辞在下就贪财了”

见秦之初收下了顺元丹,全真道人脸色好感了许多,他也知道秦之初送给盘森广的那些礼物,不是二十粒顺元丹就能换到的,可他也不可能真的按照那些礼物的价值,还礼给秦之初,他的本钱还没有那么多雄厚

他虽然是丹师,但炼丹赚的那点晶石,基本上全都耗在了自己修炼上了,毕竟修为境界提不上去,一切都是白搭,丹术再好,也是无用

全真道人让小道童拿来了几个蒲团,往地上一方,几个人便盘腿而坐,聊了起来秦之初也不隐瞒这次自己进山的目的,直言希望能够由全真道人带着,到丹霞山坊市去见识一番

和世俗人一样,修真者也需要互通有无对此,全真道人非常的理解,再加上盘森广他们得了秦之初的好处,就连他也跟着沾光不少,自然不好拒绝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参加坊市的修真者越多,对他也越有好处,说不定能够在坊市上多淘到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行,秦大人,带你去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有一点,在坊市上,很多人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身份,都用了一些手段,遮挡自己的面目,还请秦大人不要在这点上深究,更不要试图去探知他们的身份,免得犯了众怒”



。,

第229章我们要收税



次日一大早,秦之初、全真道人等人从山洞这里出发,朝着丹霞山坊市出发坊市的举办地点,在丹霞山的南端一条山谷之中,这里地势很险峻,世俗人基本上不可能过来,另外这里距离丹霞山的中心区域是最远的,在这里进行交易,可以让参加坊市的修真者最大程度的安心

全真道人有一件不错的飞行法器,是一条毛毯,展开有,有两个双人床大小,上面能够坐好几个人秦之初也没必要非要用自己的法器,在全真道人邀请他一起乘坐飞毯的时候,很爽快地答应了

加上小道童,一共六个人一起坐在了毛毯上,在距离地面大概三丈高的空中,朝着坊市进发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才远远地看见那个山谷

全真道人施法让毛毯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来对秦之初说道:“秦大人,你是跟我一起进去?还是自己进去?我在丹霞山地位特殊,轻易没人敢找我麻烦,即便是以真面目进入坊市,也没什么人敢打我的注意,有我庇护,盘森广他们也没有遮掩自己真面目的必要你要是也想以真面目进入坊市的话,我也能护的你周全”

秦之初笑着说道:“我还是自己进去吧对了,全真先生,进这个坊市不需要什么凭证吧?不少字”

全真道人说道:“不需要,我们还巴不得能够多有一些新的修真者加入其中呢?总是那些个老面孔,老夫早就腻了”

秦之初从毛毯上下来目送着全真道人远去,他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之后,他从天上落到地面上,躲到树丛中,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些东西,开始伪装自己

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从隋力爻身上缴获的隋力爻极擅长刺杀之道,敛息、潜伏、伪装是他的强项秦之初把隋力爻杀死后,有时候也会翻阅一下隋力爻留下来的《刺经》,从上面学了不少的东西

花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秦之初就把自己伪装好了,他往自己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然后便不紧不慢地朝着丹霞山坊市飞去

果然没有人来盘问秦之初的身份,不过秦之初还是敏锐地观察到在山谷两侧高处的山石上,隐隐绰绰有人影活动的痕迹,只是因为距离太远,秦之初也搞不清楚那是些什么人,他们又是在干什么

人生地不熟秦之初不得不暗中提高警惕他做为宁清县的县丞,上任之后大力整顿宁清县的各种顽疾,得罪了不少丹霞山的修真者,他要是真的不留神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来后果难料

这些在丹霞山中修炼的修真者或许不会杀到宁清县的县衙,找他理论,但是当他主动送上门的时候,那就说不准了

秦之初摸了摸眉心,泥丸宫中青铜残印如一动不动的万年老龟,又摸了摸袖子,那里还插着青锋剑,随时能够从袖口中飞去为他披荆斩棘,奋勇杀敌

秦之初的心突然静了下来一收脚下的两股旋风,缓缓地落在了山谷之中山谷中已经有数十个人了

盘森广跟秦之初说丹霞山中有二十多个修真者,其实说的是有二十多个像全真道人这样的修真者,在他们之下,其实还有不少人,就像盘森广、铭月,全都加起来,数量也很客观

秦之初在天上就发现全真道人一进山谷,就让人围了起来,看得出来,全真道人很受欢迎秦之初暂时不打算去全真道人那里凑热闹…,

他昨天已经问过全真道人了,他要找的那三种灵药,全真道人都没有,不过全真道人告诉他,说占据了丹霞山中央区域的那伙修真者,开辟有药圃,种植了不少的灵药,要是秦之初运气足够好的话,是可以在这里换到他所需要的药草的

秦之初开始在山谷中转了起来,这会儿是坊市中最热闹的时候,基本上能来的,想来的修真者都来了尤其是全真道人的到来,更是把坊市的气氛推向了一个高|潮

秦之初刚刚转了两个摊位,还没有来得及看更多,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不知不觉间天竟然黑了下来,这种黑不是那种乌云遮日的黑,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很多人也注意到了异常的天象,纷纷抬头,很多人都无法解释这种突来的变故,一时间,山谷中弥漫着一股骚动,有机灵的已经开始飞快地收拾自己摆放在摊位上的东西了

全真道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各位,在下突然想起还有时间要办,今天就换到这里吧对不住了铭月,赶快收东西”

哈哈哈……

就在这时,山谷中突然回荡起一个男人的狂笑声,“各位道友,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我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参加丹霞山坊市的很多修真者都知道,在那人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就有人斥道:“金轮道长,你搞什么鬼?当初设立这个坊市的时候,不就说好了吗?你们十人帮不能干涉、插手,今天难道你们要破坏规矩吗?”。

“你说的不错,我们十人帮今天就是要坏坏规矩各位道友,现身吧”还是那个金轮道长的声音

眨眼之间,在山谷四周的山头上,出现了十几个人影,每一个人都手中都拿着一杆大旗,山风吹来,大旗猎猎作响不断地有光华从大旗上冒出来,射到空中,构成了一个针对山谷的完整封锁

山谷中众人一片哗然,封锁了山谷的这些修真者不是别人,正是占据了丹霞山中心区域的那帮子修真者这次是倾巢出动,不但一个没落下,似乎还贴了几个新面孔

有不少人还想质问十人帮为什么要破坏规矩,但是又怕当出头鸟,让十人帮杀了他立威很多善于动脑的马上想到要推几个德高望重,就连十人帮都忌惮三分的人,出来跟十人帮谈判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全真道人

“全真道人,十人帮破坏规矩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呀咱们大家伙平常的时候,可没少从你那里换取丹药,现在大家伙逢难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呀”

全真道人很不想淌这趟浑水,他跟十人帮有些交情却也了解他们,在丹霞山,十人帮势力最大,无人敢惹,就连他也要给人家几分面子要知道就算他精于炼丹,却不善种植药草有时候缺少了某味药草,还要到十人帮那里求取

但是真要让全真道人袖手旁挂,他还不太愿意,十人帮一旦控制了整个丹霞山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以后说不定就得专门给十人帮服务,成为他们的附庸,这是他所不愿的

在心中快速权衡了一番,全真道人还是往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飞到了天上,“金轮道兄,你我相交莫逆在场诸多修真同道也素来敬仰你们十位道兄,不知今日为何突然大动干戈封锁坊市呢?这可不是你们的做事风格呀”…,

那位金轮道长说道:“什么风格不风格的,这年头什么都在变,都有跟我们一样的修真者跑到世俗朝廷中,做大官了,我们自然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我呢,今天就跟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以后坊市还可以继续,我们不干涉买卖双方的自由,但是我们要收税,收人头税,商税

我们十几位志同道合的道友商量了一下,人头税按照每人半块下品晶石的标准收取,商税呢,每个卖家每次坊市的交易日,都必须要拿出来三块下品晶石做为商税

你们要是有能耐,每个交易日都赚百八十块下品晶石,我们也不多收,就要三块”

站在山谷中的诸多修真者差点破口大骂起来,丹霞山并不是什么资源富集的灵山,目前还没有发现晶矿的记录,他们平常想得到一块下品晶石,都要花费不小的力气

十人帮倒好,一开口就要半块下品晶石做为人头税,还要收三块下品晶石的商税,这他娘的比打劫还要狠呢,简直就是明抢

不过让他们更愤怒的还在后面,金轮道长继续说道:“坊市存在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有很多年了,以前的商税我们就不依次征了,咱们来个一刀切,每人拿出十块下品晶石来,咱们就算过去了”

全真道人一听,只觉得胸中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十块下品晶石对他来讲,也不是个小数目,他得到的每一块下品晶石都恨不得掰成好几块花,要是他的晶石足够充足,盘森广他们几个也不至于修炼这么多年,进展却比蜗牛还要慢

“金轮道兄,你们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金轮道长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怒气,问道

“这有什么过分的?世俗的官府不也向老百姓收税吗?我们十人帮保护了丹霞山的安全,使得各位能够自由自在、不受约束地在丹霞山修炼,难道不该向你们收税吗?

各位,你们当中或许还有人不知道,咱们丹霞山西边的宁清县来了一个强势的主薄,叫什么秦之初,他跟咱们一样,都是修真者,却自甘下流,甘为朝廷鹰犬,杀死了隋力爻道友,把住在丹霞山西麓的磷月道长逼得无家可归,不得不逃难到中麓来我还听说他把米灵道长、黄荥道长的徒弟打得几近残废

各位,前事之鉴后事之师呀,那个秦之初既然心狠手辣至此,一点香火之情都不讲,他能够对隋力爻道友,磷月道长等人下得了如此重手,那么就有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我们要是不抢先一步做出准备,等到有一天,秦之初杀到咱们丹霞山,让咱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到时候怎么办?”

金轮道长振振有词,把一切都推到了秦之初的头上

秦之初在山谷中听着,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根有据,虽然下手重点,却也不是无的放矢,刻意为之就像隋力爻,两次暗杀他,一次和人联手围攻他,他要是不杀隋力爻,还等着把隋力爻放虎归山,再让他暗中刺杀自己一次吗?

不过这些话,秦之初只能够在肚子里面憋着,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把话说出来,在场的有数十位修真者,所谓的十人帮更是倾巢出动,他单枪匹马,没有任何后援,贸然出声,只会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全真道人说道:“金轮道兄,你说的话难免有失偏颇,据我了解,宁清县的那位秦之初并不是你……”…,

不等全真道人把话说完,金轮道长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全真道兄,你要记住你是咱们丹霞山的人,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说到底,秦之初只是个外人,你的根可是在咱们丹霞山”

全真道人一下子哑了火,确实他跟秦之初仅仅是一面之缘,就算是对秦之初有很大的好感,却也不可能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呀

金轮道长又道:“全真道兄,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你还有你徒弟以后不用交人头税,商税也减半,今天这一刀切的商税也免了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带着你的徒弟、道童赶快离开吧等我料理完此间事,我会到你的洞府摆放一番,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地交流一番修炼的心得”

金轮道长给足了全真道人台阶,全真道人叹了口气,暗道一声形势比人强,胳膊拗不过大腿,他的修为境界、手段比不上十人帮中的任何一个,如果不是他在丹术上还算有所成就,只怕金轮道长不会这么给他面子,他也免不了沦落为被欺凌的一个

他落到地上,把打成捆的飞毯展开,让盘森广、邝丽凤、盘林泽以及小道童铭月一起站到了毛毯上,“咱们走吧”

盘森广压低声音,“师傅,太……”

“噤声”全真道人横了盘森广一眼,“咱们能够须发无伤地离开,就是烧高香了,你哪位朋友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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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假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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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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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道人带着徒弟、道童走了,他这一走,就意味着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有资格质问金轮道长了,也没有谁能够让金轮道长多少有些顾忌。

金轮道长的声音再次在山谷中回荡了起来,“对于我们十人帮的决定,你们还有谁有意见?要是没有的话,就开始缴税吧。谁都不要想着糊弄过去,尤其是那些在坊市中摆了摊的,更不要想着可以躲过去,我们的人已经对你们进行了暗中的登记,要是你躲起来不缴税,就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这时有人说道:“金轮道兄,我们都是些穷人,实在是缴不起税啊,尤其是这一刀切的商税,足足十块下品晶石,就算是把我们卖了,也凑不齐这么多的下品晶石。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金轮道长说道:“缴不起税?今天就甭想出去。那些身上带着晶石的,赶快飞过来,缴了人头税还有商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放心,只要缴了税,就可以享受到我们的保护,我们十人帮是不会难为你们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很快就有人飞了起来,到了半空中,把腰包快要掏空了,这才把人头税和商税缴齐,金轮道长果然没有食言,让那人离开了。

有人率先屈服,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工夫不大,先后就有十几个人选择了缴税,顺利地离开了山谷,至于以后他们是否还会到这个坊市来,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金轮道长又等了一会,见地面上再没有一人飞起来,便道:“你们肯定就是缴不起税,或者是有晶石,却不愿意拿出来缴税的。好,这很好,看来你们做为丹霞山中的一员,丝毫没有为对抗秦之初这个狗官出一份力的决心啊。宋公明,你小子给我滚出来,不要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人看到你了。”

山谷中没有动静,金轮道长一抖手,丢了一块玉符出来,落在了山谷一侧的灌木丛中,只听轰的一声,灌木丛被炸的七零八落,一个人狼狈不堪地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金轮道兄,手下留情,我缴税,马上缴税。”

宋公明飞了起来,拿出下品晶石来,缴了税后,一副被宰了一刀的痛苦模样。

在宋公明之后,金轮道长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有了宋公明这个前车之鉴,那几个被点名的修真者也只好忍着被宰一刀的痛苦,选择缴纳所谓人头税和商税。

等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山谷之中只剩下二十多个人了,这些人除了秦之初之外,基本上都是名副其实的穷光蛋,别说是十块下品晶石的一刀切商税,就算是半块下品晶石的人头税对他们来讲,也十分的困难。

“诸位道友,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答应为我们十人帮办一件事,这次的人头税和商税就免了。要是你们执意不肯缴税,也不肯帮我们做事的话,那就是你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金轮道长居高临下地说道。

秦之初一直在寻找机会离开,可是他发现山谷中的修真者基本上都是丹霞山本地的修真者,虽然有很多人敛去了自己的气息,遮挡住了自己的面貌,但是其他人多少还是能够猜的出来是谁的,像他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其中,就有些扎眼了,他要是冒然出来,未必是什么好事。

金轮道长可不管秦之初在想什么,他接着说道:“各位道友,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们十人帮最近打算到东海去一样,希望各位能够随行,帮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可以用我的名誉向各位保证,只要你们能够帮我们把事情办成,不但可以免去这次的人头税和商税,我们十人帮事后还会每人奉给十块下品晶石。

各位,想一想吧,来来回回,这就是二十块下品晶石了,够你们好几年修炼的时候用了。”

东海?…,

秦之初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前两天刚刚找过他的虞美惠,虞美惠也是想让他陪着去东海,寻找凤凰之卵。难道十人帮也听到了蓬莱岛放出的消息,打算把东海碰碰运气。

秦之初不知道他的猜测已经极为接近真相了,金轮道长说什么要征税,要保卫丹霞山不被他这个“朝廷鹰犬”侵袭,其实都是放出来的空话,全是诈唬人的,不过不过是打算借此机会,狠狠地搜刮一笔下品晶石,为他们前往东海寻找凤凰之卵做足准备。

当然,金轮道长他们能够想出这样的借口,也跟前段时间,磷月道长投奔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秦之初可不想去东海趟那汪浑水,蓬莱岛有多大的影响力,他在路过登州府的时候,多少看到了一些,只怕蓬莱岛放出来的寻找凤凰之卵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周朝的修真界,甚至周边邻国、海外诸国也都收到了消息,到时候,各路高手一起扎堆赶过来,都要得到凤凰之卵,他这个区区的旋照期三层的小修真,跑过去,只有送死的份儿。

必须得离开这里才成,只是想在金轮道长等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被察觉地离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五行遁术肯定不行,五行遁术中的土遁术在入土之前,最为脆弱,速度也不是特别快,要是被发现,又被彻底封印在地面中,落得个被活埋的下场。

以真面目亮相,那就更不行了,不说磷月道长认识他,单说此时被困在山谷中的二十余位修真者,都是让金轮道长以对抗他的名义拦下来的,在这样环境中,以真面目亮相,纯粹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想来想去,眼看着金轮道长已经变得不耐烦,要下最后通牒的时候,秦之初心中突然一亮,决定冒险一试,他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笑,包括十人帮在内的所有修真者都是一愣,“何人如此放肆?”

秦之初刚才在进来山谷之前,已经对自己的嗓子进行了必要的伪装,说话的声音更平常的时候是不太一样的,“哈哈,我早就听闻丹霞山中有个十人帮,十人帮中有个金轮道长。今日一见,金轮道长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好威风,好霸气呀。”

金轮道长脸色不太好看,秦之初的话看似恭维,实则话里带刺,他能感到舒服才怪,“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丹霞山中还有道友你这么一号人物?”

“贫道本就不是丹霞山中人,金轮道长没有见过我,也是很正常的。”秦之初的语气带着一丝倨傲,就像是城里人见到了乡下人一样。

“道友是何方神圣,能否报一下姓名,来自何处?”

金轮道长显得很谨慎,十人帮能够在丹霞山称王称霸,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够在大周朝耀武扬威,无所畏惧,比他们厉害的人多了,有些人用一只手就能轻易地捏死他们。虽然秦之初不像是这种牛人,但是谁知道秦之初背后是不是隐藏着这样的牛人呀。

秦之初从袖袋中一套,取出一个牙牌来,手腕一抖,牙牌就疾射向金轮道长,“我是谁,金轮道长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金轮道长连忙接过牙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周道录司道长升玄正九品”。

这是死在秦之初手中的飞玄道长遗留下来的身份牙牌,飞玄道长死后,便落在了秦之初手中,秦之初一直觉得日后或许能够用得上,就留了下来,然后花费了不少时间,去琢磨研究,为了最小程度地不引起人的注意,他把飞玄道长的“飛(飞的繁体)”改为“升”,改“飞玄”为“升玄”。

那牙牌改造起来十分的麻烦,秦之初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改造成功的,不敢说是天衣无缝吧,却足以用来糊弄一下那些不熟悉道录司牙牌的人。

金轮道长见到牙牌后,吓了一跳,道录司、僧录司,他是知道的,这是大周王朝皇室为了维护皇族的统治,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组建起来的两个组织,实力深不可测,大周王朝能够维系长达三千年的时间,道录司、僧录司居功至伟。

金轮道长拿着牙牌,就像是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秦之初察言观色,知道这块伪造的牙牌震住了金轮道长,“金轮道长,是不是对在下这个朝廷鹰犬的到来,赶到不可思议呀?你是不是派个人到蓬莱岛去,探听一下贫道的身份呀?”

金轮道长本来多少还有些怀疑秦之初的身份,但见秦之初把话都说到了这种份儿上,在执着于这个问题,那就是自讨没趣了。况且,十人帮算是哪根葱哪瓣蒜,有什么资格去蓬莱岛盘查秦之初身份的真假。

“大家快把阵撤了,跟我一起迎接升玄道兄。”

金轮道长马上采取了他自以为对的措施。这就有点像一个持着六部公文的骗子,到了地方上,行骗一样,地方的小官只知道六部公文是真的,他们是很难判断出来骗子真假的,为了避免得罪对方,只能按照对方是真的来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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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要好处

所谓无欲则刚,如果金轮道长他们真的能够像金轮道长所宣扬的那样,把所有为大周朝做事的修真者,都视为“鹰犬”,并且不甘于与“鹰犬”为伍,或许秦之初拿出来一块涂改过的牙牌,不一定能够蒙蔽得了金轮道长他们

只是金轮道长他们显然不属于无欲则刚的人群,他们都能干出来封山,强行征税的勾当来,欲|望、贪婪之强烈就可管窥一斑了

十人帮的十几位修真者连忙收了各自的阵旗,瞬间笼罩在山谷上空的阴暗荡然无存,明媚的阳光再次投射到了山谷之中那些因为缴纳不起税款,而被堵在山谷中的诸多修真者连忙抓住机会,纷纷逃离

金轮道长等人知道从他们身上榨不出来什么油水,又急着跟“升玄道长”攀交情,也就任由他们离去了,至于拉着他们一起到东海的事情,这时候,自然也顾不得去考虑了

十几个修真者齐刷刷地落在地面上,在秦之初面前,有些拘谨地站好,金轮道长双手捧着秦之初的牙牌,恭恭敬敬地递到了秦之初面前,“升玄道兄,这是你的牙牌,请你收好”

秦之初伸手把牙牌拿了起来,抓着牙牌的牌穗,又把牙牌在金轮道长等人的眼前晃了一下,“你们可看清楚了,我来自什么地方?”

金轮道长讪笑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你是道录司的仙官嘛”

仙官仙官,就是仙师中的官,这是修真界对大周朝道录司、僧录司中的修真者、修佛者的称呼,不是指的仙界中的仙官

“错,我可不是什么仙官我是来选官的”秦之初顺手把牙牌收了起来,摆出一份高深的模样来

“选官?”金轮道长等人一脸的疑惑,不知道秦之初此话是什么意思

秦之初得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金轮道长他们不敢害他,这理由要是选得好说不定不但可以全身而退,还可以落得一些好处

“对呀,选官你们没有发现我现在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吗?我对自己进行了伪装,使得旁人无法看穿我的真面目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是来选官的

选什么官?仙官

我们道录司从来都是时刻向普天之下敞开着大门招贤纳士,可世上之人,不管是哪种层次,都是良莠难分,大家都想着进入道录司,维护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皇室的延续我们要挑,当然是挑最好的了,谁愿意挑一些莠草呢?

对了你们知道什么是莠草吗?”。

“不知道,还请升玄道兄赐教”金轮道长陪着笑脸,说道

“所谓莠草,就是狗尾巴草不知你们是莠,还是良呀?”秦之初在京城的时候,见了不少公侯、大官的嘴脸,学起他们说话的强调来,那是惟妙惟肖这样的腔调用来震慑金轮道长他们,是再好不过得了

“升玄道兄明鉴我们当然是良了”金轮道长急忙往自己脸上贴金,十人帮的其他成员也是纷纷附和

“是良还是莠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得由我这样的人来评定

我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就是要对你们这些试图进入道录司的道友,暗中观察,考核,如果我觉得合格的话,就会往道录司写一封推荐函,等到上面审核之后,觉得可以,那么道录司就会再派人来,和你们进行面谈

当然,也可能再派我来,毕竟,我了解你们嘛”…,

秦之初真不愧是状元出身,真的假的,张口就来,骗死人不偿命,一番话说得似是而非,似非而是,说的金轮道长等人连连点头

“可惜呀,本来我听说丹霞山的修真者要在今天举办一场坊市,于是打算近距离地和丹霞山的道友们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值得向道录司推荐的道友,顺便再淘换点自己需要的东西,谁知道全被你们给搅和了这下,让我怎么跟上面交差?”秦之初极力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金轮道长忙道:“升玄道兄千万不要生气,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们几个,我们就是丹霞山最有名的十人帮,是丹霞山实力最强大的一群人,你要是为道录司选官,首先就应该从我们当中选啊”

秦之初从鼻腔中哼了一声,“金轮道长好大的口气,从那里选官,还得你来教我吗?”。

金轮道长急忙辩解道:“升玄道兄,我哪儿敢有这样意思啊你可千万别误会”

这时,磷月道长插话道:“金轮道兄,升玄道兄原来是客,咱们得好好招待才是,那里有在这里干巴巴说话的道理,不如请他到咱们的洞府坐坐,一起坐下来,喝上两杯琼浆玉露,吃上一些灵果”

十人帮的其他成员连忙齐声附和,他们当中也有觉得不妥的,可是他们的声音不是主流,没人重视

秦之初一听要去十人帮的洞府,心中不由得一紧,他毕竟是个假的,要是半路上露出了马脚,被人认出来,那就麻烦了,可是此时拒绝,也得拿出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任务要完成,得去寻找适合推荐到道录司的道友,如果跑去跟你们一起喝酒,耽误了正经事,我可没法交差”秦之初说道

“耽误不了,绝对耽误不了升玄道长,你可一定要赏光”说着,金轮道长不由分说,拥着秦之初就飞了起来十人帮的其他成员也跟着飞了起来

看样子,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秦之初只好随遇而安,跟着金轮道长他们一起走,至于如何脱身,就只能再另外想办法了

一起飞了一个多时辰,秦之初在金轮道长等人的簇拥下,飞到了丹霞山的中心区域,这里也有片山谷,山谷中空气清醒,鸟语花香,草木葱郁,天地灵气也要比丹霞山的其他区域强上几分

十人帮的所有成员,在山谷两侧的山腰上,都有一个山洞或者是搭建起来的屋子,在山谷肥沃的土地上,种了不少药草,其中就有秦之初要找的三位灵草

这样的地方,对秦之初来讲,是极为理想的修炼之地,就算是称之一声“仙境”,也不为过,可是秦之初始终牢牢地记着他的身份,不屑地咂了咂嘴,“就这破地方,我们道录司有的是你们这里,我唯一看上眼的就是你们开辟的这片药圃,长的还挺旺盛,不错,不错”

秦之初貌似无疑地称赞了两句,至于金轮道长他们是否能够听出来的他的话外之音,秦之初还真没有多大的把握,他决定要是金轮道长他们听不出来,他就明着“索贿”了

好在十人帮中有明白人,“既然升玄道兄觉得长得好,我这就安排人,给你每样都摘一些,都是自家养的,不值钱,希望升玄道兄您别嫌弃”

秦之初再次用鼻腔嗯了一声,一副能够孝敬我,是你们的荣幸的架势

这片山谷中有很多道童,十人帮还收了不少徒弟,金轮道长叫过来几个,吩咐他们去拿东西去了,然后金轮道长等人又簇拥着秦之初落在了山谷中…,

很快,酒席就摆了上来,有荤有素,酒、灵果、点心什么的,一应俱全酒过三巡,就有人托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木盘上放着两个袋子,一个储物袋,一个晶石袋

金轮道长从那人手中接过木盘,放到了秦之初面前,“升玄道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秦之初拿过来两个袋子,打开袋口,看了看储物袋里面的东西,发现里面装了不少的药草,都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用纸包了起来秦之初重新把储物袋的袋口扎了起来,“这怎么好意思呢?”

“升玄道兄,你就别客气了,我们就是想结交你这个朋友,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金轮道长佯怒道

秦之初叹了口气,“也罢,下不为例”说着,就把储物袋,还有晶石袋拿了起来,放到了袖袋之中

见秦之初收下了礼物,金轮道长、磷月道长等人全都笑了起来,之后,众人开始了喝酒,十人帮中那些怀疑秦之初身份的人,借着喝酒的机会,屡屡旁敲侧击,希望确认秦之初的底细

秦之初小心地应付着,他曾经杀死了飞玄道长,飞玄道长遗留下来的东西都进了他的腰包,这些东西中有一些关于道录司的资料,秦之初被问的紧了,就随便说几句,应付一下,再被逼得紧了,就仗着自己所谓“选官”的身份,耍横玩无赖

就这样,十人帮竟然都被秦之初给混弄过去了,这不能怪十人帮太笨,只能说秦之初做的太炉火纯青了,用宁清县正八品品秩的县学教谕钱江鱼的话来讲,那就是“刁滑”

酒宴一直持续了很久才结束,结束时,天已经黑了,在金轮道长等人的执意挽留下,秦之初决定在山谷中留住一宿

十人帮的成员纷纷邀请秦之初到他们的洞府中暂住,秦之初明白他们的意思,一一拒绝,让他们给他安排了一个清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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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你猜我是谁

第241章

你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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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估摸着他留宿的这一晚上不会平静,他虽然很想抓住机会,利用山谷中得天独厚的条件,好好地修炼一个晚上,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他在十人帮给他安排的洞府中坐下,先把十人帮送给他的那个晶石袋打来,发现里面竟然装了整整五百块下品晶石。

堆成小山的五百块下品晶石,闪烁着五颜六色的毫光,迷人至极。秦之初咂了咂嘴,他突然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贪官了,只要歪歪嘴,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贪污受贿才怪呢。

秦之初把下品晶石重新收到晶石袋中,又把那个储物袋打开,发现里面一共装了五十多包灵草,每个纸包都装了一斤左右烘干的药草。其中,秦之初要寻找的那三种灵药也在其中,每一种也都有一包之多,足够他使用很长时间了。

秦之初暗道这次来的值,只要他能够平安地离开丹霞山,那么他这次就可以说是赚翻了,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没花什么本钱,就索贿到这么多的药草、晶石。

就在秦之初胡乱感叹的时候,洞府外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他连忙把药草全都收了起来,装出一副正在打坐的模样来。

“升玄道兄,您休息了吗?我是磷月呀,不知道是否方便进来?”洞府外面传来磷月道长的声音。

秦之初心中一动,“是磷月道长呀,我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磷月道长忙道:“升玄道兄,不耽误你多少时间,我就是有点小心想跟您商量一下,真的,半盏茶的工夫就行。”

“那好,你就进来吧。”秦之初假装犹豫了一下。就在磷月道长快要绝望的时候,才开口让他进去。

磷月道长连忙进了秦之初的洞府中。他的手里面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放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升玄道兄,这是我孝敬您的,不多。一共一百块下品晶石,这已经是我倾尽所有了。”

秦之初看了那个包裹一眼,“你是不是想让我给我们道录司写一封举荐信呀?”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慧眼呀。”磷月道长讪笑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本……嗯……人见过的修真者如过江之鲫,你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说句不好听了。你一翘腿,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信不信?”

秦之初越是一样目空一切的模样,磷月道长越是相信他真的是从道录司出来的。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足的底气呀。“您说的是,还真是这么回事。”

“说实话,磷月道长,我对你还是挺有好感的,我们道录司选拔人才,那可不单单是看谁的修为境界,谁的手段高强,还有一项更重要的指标。就是看这个人是否有更大的潜力,更大的发展空间。你在十人帮中。虽然不是修为境界最高的,但是你属于后者。我看好你。”

秦之初开始给磷月道长下套,可怜的磷月道长还不知道,一脸的兴奋,“是吗?这么说,升玄道兄打算给我写封举荐信了?”

秦之初摇了摇头,一副不满足的模样,手指在磷月道长哪来的包裹上点了点,“可惜,少了电呀。”

磷月道长闻弦歌而知雅意,他一咬牙,拿出来一个晶石袋,把里面的下品晶石全都倒了出来,不多,还有五十多块,“升玄道兄,这是我的全部积蓄了,我要是说谎,让我这辈子都别想到道录司中做仙官。”

秦之初呵呵一笑,“哎呀,磷月道长,我开个小小的玩笑嘛?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一边说着,秦之初一把把所有所有的下品晶石都收了起来,他跟磷月道长乃是死地,骗磷月道长的晶石,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磷月道长见秦之初把所有的晶石都收了起来,虽然心疼,但一想到日后光辉灿烂的前途,那份心疼就化为了乌有。…,

秦之初说道:“磷月道长,我跟你投缘,我教你个乖,明天到丹霞山西边大瑶寨以北二十里等着我,我也不给你写举荐信了,直接带着你走。我相信我把你带到我上司那里,他一定会直接录用你的,没办法,谁让你的潜力那么好呀。”

磷月道长还没有被完全冲昏头脑,“升玄道兄,你说我潜力大,难道不用什么办法测试一下吗?”

秦之初顺手拿出来一枚下品晶石,“有这个在,要多大的潜力就有多大的潜力。磷月道长,你还不明白吗?”

磷月道长恍然,他以为秦之初打算给上司行贿,硬把他塞到道录司里面,“哎呀,真是多谢升玄道兄了,要是我能成功进入道录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好,以后一定多多孝敬您。”

秦之初挥了挥手,“好了,就说到这里吧。磷月道长,这里人多嘴杂,说不定还会有人过来,你赶快离开吧,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我明天要带你走。”

磷月道长连连点头,“明白,这件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再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了。”

磷月道长刚走没多久,金轮道长就来了,他也是避开了其他的人,偷偷地再给秦之初送上一份厚礼,两百块下品晶石,外加一大包灵草的种子。

在金轮道长之后,十人帮的其他成员也像赶集似得,纷纷偷偷溜到秦之初这里,暗中送上一份厚礼。多的两三百块下品晶石,少的也有一百多块。送出晶石之外,还会另外送点别的东西,主要以灵草、种子为主。

这一晚上,秦之初收获甚丰,算上白天得到的那五百块下品晶石。一共得到了三千两百五十块下品晶石,外加若干药草、药草种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笔不菲的财富了。

这一晚上,秦之初不止一次的感叹做个贪官实在是太有钱途了,修真界也是如此,只要有权力在手。不怕没有人给送礼。

第二天一大早,秦之初揣上所有的下品晶石、药草、药草种子。跟金轮道长等人告辞,离开了丹霞山。金轮道长等人不虞有它,一直苦苦等着消息,但他们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任何消息,直到许久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秦之初离开丹霞山之后,直奔他跟磷月道长约定好的地点,他做为宁清县的最高官员,曾经仔细地研究过宁清县的地图,直到大瑶寨以北二十里,那里荒无人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当秦之初赶到那里的时候,磷月道长早就等在那里了,磷月道长昨天晚上就偷偷从丹霞山溜了出来,一直等在这里。

见秦之初飞了过来。磷月道长连忙迎了上去,“升玄道兄,这里是宁清县,我有个仇家在宁清县做官,等到了道录司之后,你看能不能跟上面美言几句,把我那个仇家一撸到底呀?”

“磷月道长,你那个仇家叫秦之初吧?好像结仇的原因。是你跟王大川、隋力爻联手,带着你培养出来的盗匪牛青安。半夜攻打九龙镇,围杀秦之初吧?”秦之初笑道。

磷月道长大吃一惊。“升玄道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秦之初伸手在脸上一抹,把所有的伪装去掉,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磷月道长,你看我是谁?”

“秦之初?怎么是你?”磷月道长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惊恐地大叫着。

“不是我还能是谁呀。磷月道长,本来我还想着怎么样抓到你,没想到你还自己给我送上门来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纳命来吧。”秦之初手一挥,青锋剑就飞了出来。

磷月道长早就被秦之初吓破了胆,那里敢跟秦之初交手,一催脚下的法器,就像往丹霞山的方向跑。

坦白讲,如果磷月道长如果真的能够横下心来,跟秦之初硬碰的话,他不是没有机会逃走,虽然机会不是很大,只有十之一二的样子,但终归是有机会的,但他未战先怯,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秦之初使出了青锋剑还不放心,一抖手,又把驱魂鞭亮了出来。

“驱魂鞭第四式,双鬼噬魂。”

一股黑烟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瞬间在虚空中凝聚为两只恶鬼,不用秦之初下命令,两只恶鬼就主动扑向了磷月道长。

磷月道长吓得魂飞九天之外,他一个人斗一只恶鬼,都有些勉强,两只恶鬼还不要了他的命,就在他惊恐的时候,青锋剑飞来,一剑削掉了他的脑袋。

两只恶鬼往前一扑,眨眼之间,就把磷月道长的血肉、元神吞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他的衣服和骨头架子。那衣服竟然十分的干净,一点血迹都没有沾染上。

秦之初把磷月道长的遗物收了起来,拥有一道纸符,点了一把火,把磷月道长的骨头烧了个干净。这之后,他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秦之初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装束,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一路向南,到了大瑶寨。盘森广、盘林泽和邝丽凤三位土著修真者都还没回来,估计还在全真道人那里。

秦之初见了洪甘霖一面,让他派人到丹霞山山脚下的那个小山村取马,然后他又从洪甘霖那里借了一匹马,自己一个人骑上,回到了宁清县县衙。

前前后后,他离开了县衙好几天,县衙中一切运转正常,一条又一条的政令从县衙发出去,被有效地执行着,没人敢马虎,没人敢偷工减料,阳奉阴违,谁都知道秦之初的本事和手段,生怕不小心触动到了秦之初的底线,落得个人头悬挂在旗杆上示众的下场。

刚刚回到县衙,还没有来得及洗个热水澡,龚秀珍就来求见,“东翁,昨天来了一个商人,说是从青浦县赶来的,叫什么滕向东,说是你曾经邀请他到宁清县来做生意。我说你没在,他就离开了。我听说这个滕向东已经在九龙镇买了宅子,一副打算在九龙镇常住的样子。”

“是吗?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我去看看他。”秦之初问道。

龚秀珍点点头,“滕向东买的宅子好像是东十条十号。”

秦之初点点头,“我知道了,龚兄,你去忙吧。哦,对了,你修炼的怎么样了?有感觉没有?”

龚秀珍摇了摇头,“没有,东翁,或许我不是修炼的那块料,你就别替**心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能帮你做点事情,过的很充实。”

秦之初叹了口气,“真是委屈龚兄你了。”

“不委屈,东翁对我很好,我很满足。东翁,您要是没什么交代的,我就去忙了。”龚秀珍笑着道,从她的笑容中,看不到一丝勉强。

秦之初跟着龚秀珍一起到了县衙的前面,然后他又一个人离开了县衙,他也没坐官轿,徒步而行,到了东十条胡同,一路看着门牌,找到了十号。

大门敞开着,门外连个门子都没有,站在大门口,可以看到院子里面有不少人在忙碌,搬东西的搬东西,扫院子的扫院子,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请问这里可是腾员外府上?”秦之初站在门口,朗声道。

有个家丁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是,这里刚刚换了主人,新主人姓滕,请问您是哪位?”

秦之初笑道:“请你通报一声,就说古人秦之初来访。”

那家丁一惊,“哎呀,你就是秦之初秦太爷,快快,里面请,我们员外吩咐了,说你来了,不用通禀,直接请里面就行了。”说着,他又朝着院子里面喊了一声,“快去禀报老爷,秦太爷来了。”

工夫不大,滕向东还有他的女儿滕青,女婿一起迎了出来,老少三个一起给秦之初跪了下来,“草民滕向东拜见太爷。”

那些还在收拾院子的家丁、丫鬟们一见主人都跪下了,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都免礼吧。腾员外,你没看我穿的是便服吗?咱们今天只叙私交,不论官民。”秦之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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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嗯,很好

第242章

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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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向东、女儿滕青,女婿王景一起从地上爬了起来,“太爷,您怎么来了?您身份尊贵,应该是我们去拜访您才是,没想到今天您竟然屈尊到我府邸上了,真是折杀我们了。”

秦之初不在意地道:“什么尊贵不尊贵的,本公还不是跟你们一样,都是一个脑袋一张嘴吗?腾员外,本公当初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来了。”

滕向东赔笑道:“不敢有瞒太爷,您当初帮我们的时候,给小女留下了姓名,我后来一琢磨,您的名讳怎么跟今年的状元老爷一模一样啊?再加上您又劝我们到宁清县经商,这样一来,您的身份可以说是呼之欲出。

我琢磨着您能耐这么大,本事又高,爱民如子,我们跟您还多少有点香火之情,要是不追随着您的脚步,到宁清县来,那就太不懂得抓住机会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腾员外,你这话也对也不对。如今,宁清县三患已经基本平定,只是境内还有一些流寇,本公已经让三哥带着本县的团练四处剿匪了,相信很快就能够彻底平定。

宁清县现在的形势是前所未有的好,本公已经下令在全县境内兴修水利、改善道路状况、鼓励耕桑,像你这样的大商人如果能够抓住机会,还是能够赚到不少钱的。

只是本县盘子太小,市场很容易饱和,想象在青浦县那样赚大钱是很难的。”

滕青插话道:“爹爹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说公子您非比常人,有凌云之志。也有过人的手段,宁清县这个小池塘肯定困不住你。你以后是要做朝中一品大员的,只要紧跟您的脚步,我们一定可以沾您的光,得一场大富贵。”

女儿把他背地里说的话。都当着秦之初的面说出来的,滕向东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佯怒道:“青儿,您都为人妇了,怎么还不懂得规矩呀?”

秦之初呵呵一笑,“无妨,腾员外。令媛说的不错,你分析的也不错,本公确实可以给你们大富贵。不过这还得看你们的表现,也得靠你们自己争取。”

“太爷。您要是不嫌弃,我们全家愿意为您之附庸,还请太爷应允。”

滕向东在青浦县得知秦之初的身份之后,就下定决心要攀上秦之初这株高枝了,论身份地位,秦之初在大周朝确实不算什么,但是秦之初的发展潜力是极其巨大的,只要在秦之初还没有发展起来之前。就跟秦之初搞好关系,以后获得的回报肯定是极其巨大的。

秦之初摆了摆手。“腾员外,用不着这样做。本公会保证所有商人的合法利益的。你也一样。以后就不要再提什么做我的附庸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秦之初也有自己的考虑,要是开了滕向东这个先河,以后备不住还会有多少人要给他做附庸,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理他们,也抽不出来人去管理他们。何况,他收了滕向东这样的商人为他的附庸,对他而言,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好处和作用。

滕向东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不管秦之初是否答应,反正以后紧跟秦之初的脚步就是。

“本公听说腾员外你们打算在宁清县长期落户了,这个就是你新买的宅院吧?不介意本公参观一下吧?”秦之初笑着问道。

“求之不得。太爷,您请,我来给你当导游。”滕向东伸手示意秦之初在他前面走,“青儿、景儿,你们俩赶快去做准备,整一桌酒席,等会儿我要陪着太爷好好喝上两杯。”

腾员外的这处宅子占地达五十余亩,是九龙镇一位有名的士绅的产业,滕向东学了大价钱,才从对方的手中买了下来。这宅子分左中右三路,前中后三进,自带小花园,有荷塘,楼阁重重,回廊环绕,篁竹松柏,十分的精致。

滕向东搞不清楚秦之初为什么要参观他的宅院,他一边陪着秦之初游览着,一边暗中观察,如果秦之初稍微露出来一点对这个宅院的喜爱的话,他就打算马上将这片宅院送给秦之初。…,

可是他看了半天,发现秦之初虽然一直称赞“不错”、“很漂亮”,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这些称赞大部分都是客套性质的,他感觉不到秦之初有一丝一毫要将宅院据为己有的心思。

滕向东努力会想着这几天在宁清县的所见所闻,他觉得秦之初应该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或者说秦之初自己可以很轻松地搞到大量的钱财,这倒也是,秦之初可是仙师,随便拿出来一件宝贝就是价值连城,弄金银对他来讲,实在是太容易了。

“腾员外,那是什么地方?”秦之初指着荷塘中间的一座楼阁问道。

滕向东一看,忙道:“太爷,那是宅子前主人搞得祠堂,供奉着他的列祖列宗,他把宅子转让给我之后,我已经让他把祖宗们的牌位请走了,我正准备着把这里改成我们老滕家的祠堂。”

“不介意本公去给前人们上柱香吧?”秦之初问道。

滕向东怎么可能说不,连忙带着秦之初踏上了连着祠堂的九曲石桥,进了祠堂,只见祠堂中有不少仆人正在收拾,他们把一个又一个从青浦县带来的牌位擦拭干净,然后摆放在供位上。

秦之初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那块长生牌位也在其中,而且被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上,甚至自己的长生牌位还要比腾家祖先的牌位大了一圈。

秦之初指着那块长生牌位,“腾员外,这是怎么回事?”

滕向东忙恭敬地道:“太爷,你在青浦县救了我们一家,不图名不图利,我们全家都觉得得为你做点什么,可是一想到你是位仙师,我们就算是想帮你也帮不上,于是我和小女商量了下,还是觉得给你立块长生牌位比较好,请老天保佑你长生安康,多多庇护我们这些小民。”

滕向东决口不提当初滕青求秦之初救她的时候,说的那番话,这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免得让秦之初误会这里面存在着某种名利的交易。

“原来是这样啊。”秦之初今天来滕向东的府上,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这块长生牌位,他要亲自验证一下昊天金阙中的那块长生牌位究竟是不是滕向东竖起来的。现在看到了,而且眼前的这一块,跟昊天金阙中的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太爷,自从我们给你立了长生牌位之后,我们一家都是早中晚三炷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我们为您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只能尽这么一点心意了。”滕向东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秦之初。

秦之初点点头,“本公还是给你们腾家的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滕向东连忙从供案上捻起了几根香,点燃后,恭敬地递到秦之初手中,秦之初接过后,手捧香火,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在了香炉中。

“嗯,很好。”秦之初莫名其妙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出了祠堂。

滕向东心中不由地一动,看了看秦之初,又看了看供桌上的长生牌位,他感觉自己隐约捕捉到了些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却又很难搞的清楚。

秦之初没在腾家喝酒,滕向东百般挽留,也是无用,等到把秦之初送走之后,滕向东把女儿、女婿叫到近前,把秦之初今天在府中的表现仔细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青儿,景儿,你们给为父分析一下,太爷今天到咱们府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不会是简单的来安咱们的心,让咱们放心地在宁清县经商吧?”

王景说道:“岳父,太爷这次来,是不是想让咱们出钱的?他在宁清县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听人说要把他说的那些目标都要实现,花费至少要上百万两银子。皇帝让太爷自筹经费,太爷又出身平民,肯定是为这笔银子发愁。”

滕向东摇了摇头,“要银子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太爷宣布要在宁清县兴修水利、移民、修缮道路之前,咱们还没有来,也没有告诉太爷,咱们要来。要是咱们一直不来,太爷不就成说大话了吗?可你们不想想太爷是那种说大话的人吗?”

“是呀,表哥,公子可是仙师,想要钱还不容易吗?爹爹,依女儿的看法,只怕公子看重的是咱们给他立的长生牌位。

公子是有志在官场上做出一番成绩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名声越大越好,咱们给他立长生牌位,就证明他在民间的官声甚好,受到了咱们的拥戴,这样的名声肯定对他会有所助益,这就像是那些爱出风头的官员们搞什么万民伞、脱靴留念一样。”滕青分析道。

滕向东连连点头,“有那么点道理。”

滕青说道:“我的分析未必真的是公子的内心想法,但是多给公子立长生牌位,对公子在仕途上一帆风顺肯定有莫大的好处。爹爹,有句话不是说吗?”

“什么话?”滕向东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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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十八

“上有所好,下有所托”滕青的一双眸子中投出些许的精明,“不管太爷是为什么注意到咱们给他立的长生牌位,咱们可以肯定两点,第一太爷对这件事不排斥,第二这事对太爷是有好处的,咱们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滕向东追问道:“做什么文章?”

滕青含笑道:“爹,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在拜访宁清县的士绅、耆宿吗?不如在与他们会面的时候,往这上面引一引

太爷刚到任时间不长,就快速地平定了宁清县的三大患,让宁清县的老百姓过上了安定的生活,就冲这一点,让宁清县的老百姓给太爷立长生牌位,就不过分

何况,太爷还要采取那么多老百姓有利的措施,只要这些措施一一得到落实,以后宁清县必定是却旱涝保收,五谷丰登,家家富足有这么好的日子在前头,那就更应该给太爷立长生牌位了”

滕向东连连点头

滕青继续说道:“给太爷立的长生牌位越多,太爷的官声、名声就越好,那么太爷就可以做更大的官,能够庇护更多的百姓”

滕向东等滕青说完,呵呵一笑“青儿,听你这么一分析,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我确实得给宁清县的士绅、耆宿们提个醒了,不但要让他们给太爷树立长生牌位,还要让他们出资给太爷修庙太爷是难得的好官,能官清官,还是在世的活神仙,不给他修庙,简直天理不容啊”

滕向东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的分析,确实有那么一点切中了秦之初的想法,秦之初虽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昊天金阙究竟有什么大的作用,但他可以肯定昊天金阙一定有用那么长生牌位自然是越多越好了这对他将来的修炼,说不定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秦之初不知道他在祠堂中的那番暗示滕向东是否能够琢磨出来,琢磨出来是最好的了,如果琢磨不出来,只好日后找机会,再给他暗示一下直到滕向东领悟为止

回到县衙,秦之初又找到关志文,说自己有要紧事要做,让关志文通知下去,除非是天塌了,否则不要到后院去找自己

回到后院秦之初把服侍他的两个男仆打发去看守仪门,让他们阻止任何人接近之后,秦之初这才从一个储物袋中,把炼丹炉还有不少炼丹所用的器具拿了出来

这个炼丹炉还是秦之初在登州买的自从买回来之后,就从来没有用过,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炼丹的时候,要用火,竹屋里面不是木头就是竹子,在竹屋里面炼丹肯定不行,秦之初只能选择在竹屋外面的空地上炼丹好在,如今县衙时刻被北斗七星阵保护着也不怕遇到什么意外,宁清县是个小地方遇到意外的可能性也不高

秦之初第一次炼丹,为了保险起见什么事情都是亲自动手,他先用一杆精准到了“钱”的秤,按照《穹上丹经》上的药方所说的份量,把所有的药草都称量了出来,将它们混合在一起,用研钵磨碎,加入清水,充分地搅拌均匀,然后把这种混合了所有药物的药汁倒入到了炼丹炉之中

这是一种比较初级的炼丹方法,要是好的炼丹炉就用不着这么麻烦的,只是那些好的炼丹炉几乎是不可能在外面买到的,就算是偶尔碰到一次,估计也是天价,秦之初现在不可能买得起

之后,秦之初找了几块下品晶石,镶嵌在了炼丹炉的炉壁上,在炼丹的过程中,还需要这些下品晶石为丹药提供更多的灵气,这样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将会更好…,

用什么属性的晶石,是很有讲究的一件事,一般的炼丹师为了保证不出叉子,都不太愿意往炉壁上镶嵌晶石不过这点对秦之初来讲,不用去考虑,《穹上丹经》上说的很清楚,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一切准备就绪,秦之初点燃了炉火,然后按照着《穹上丹经》所讲述的步骤,开始炼丹

不得不说,炼丹是一个极其考验人的过程,不仅仅耗费的时间长,而且还考验炼丹者的耐心、细心、精心等多个方面的素质

秦之初守在炼丹炉旁边,为了保证火势的均匀稳定,他把青锋剑放了出来,把柴火削成一个又一个小段,根据火势的变化,不断地增减着柴火

一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炼丹炉中逐渐地开始往外飘荡着药香,这是药汁经过提炼之后,开始凝聚为丹药的预兆

可还没等秦之初高兴起来,药香中突然多出一股糊味来,他一开始还没有在意,但是很快糊味就越来越大,他连忙把炼丹炉下面的柴火拨拉开,等到炉子冷却之后,打开炼丹炉一看,里面的药汁早就变成了一团??

秦之初无奈,只要把炼丹炉清洗干净,又准备了一份药材,研磨,调和药汁,倒入炼丹炉,生火,之后又一次枯燥的炼丹开始了

就这样,秦之初不断地比照着《穹上丹经》的记载,总结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失败的经验,一次又一次地开炉炼丹,在一连失败了十几次之后,终于炼制成功了第一炉丹药

在丹成的那一刻,浓烈的丹香弥漫开来,让秦之初生出心神俱醉的感觉来他连忙把炼丹炉下面的炉火移走,用一大块厚布叠在炼丹炉的炉盖上,把炉盖打开,只见炼丹炉的炉膛中,有一枚圆润的散发着珍珠一般色泽的粉色丹药,这枚丹药大概有一枚花生米大小,十分的诱人

秦之初用一个玉质的夹子,把那枚丹药取了出来,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玉盒之中这样可以保证丹药的药香长久不散,药力可以凝聚更长的时间

丹药是练成了,但是不知道药效如何秦之初努力地把他炼成的这枚丹药的形状、大小、色彩、药香的浓烈程度等等多个指标,跟《穹上丹经》中的记载做着对比,最后确定他炼制的这枚丹药,只能说是同一种丹药中的中品偏下的丹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成功地炼制出来了一枚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秦之初信心暴涨,又开始炼制下一炉的丹药

然而这注定就是一个失败----再尝试----再失败的过程,只有偶尔那么一次,才能成功的炼制出来丹药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差不多二十天的时间,秦之初一共炼了一百六十三炉丹药,最后只成功了十八炉,也就是只炼制出来十八枚丹药,平均下来,不到十炉就能成功一次

说来,秦之初也感觉到随着他炼丹次数的增多,似乎每两次成功炼丹的间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说不定他一直这样坚持炼下去,说不定可以达到每一炉都成功的地步

只是这注定在眼下这个阶段是实现不了得了,秦之初从丹霞山搞来的那三种灵药已经全都用完了,他想炼也无药可炼了

秦之初趁着在等炼丹炉冷却的时间,把十八枚丹药清点了一番,比照着《穹上丹经》的标准,一共有下品丹五枚,中品丹十二枚,上品丹两枚,其中两枚上品丹中只有一枚是无容置疑的上品丹,另外一枚,说是中品顶级也是勉强可以的…,

对《穹上丹经》,秦之初是相信的,但是觉得还是要亲眼见证一下这种丹药的药效,才好确定如何给这种丹药定价他还指望着用这种丹药换回来大笔的银子呢

秦之初把东西清理了一下,让那两个男仆给他弄来一大桶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到了县衙的前院

听说秦之初出关了,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全都过来见他,奚一松带着团练在外面剿匪,关东神丐在外探听情报,想来也来不了

演宁搓着手,两眼放着光,“太爷,您这半个多月一直在后衙炼什么仙丹呢?那味道实在是好的没话说,光闻着那药香,我就能喝下一斤酒去”

秦之初呵呵一笑,“你不是说了吗?当然是仙丹了具体是什么仙丹,且容本公卖个关子,等两天你们就知道了这几天,县衙没什么事吧?不少字”

众人一起看向了关志文,关志文虽然只是刑房典吏,但是谁都知道秦之初实际上是把整个宁清县的县衙交给他代为署理的,在这种场合,自然得让关志文来汇报了

“东翁,目前全县的事务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百姓安居乐业,市场繁荣,剿匪进展顺利,各项工程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咱们的银子不多了,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大概还能维持二个月左右”关志文汇报道

“银子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很快就有会大量的银子入账了关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秦之初不是很在意地问道

关志文面显忧色,“东翁,这第二个问题请允许我私下里向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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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你想套我的话?

第235章你想套我的话?

第235章

你想套我的话?

不好意思,又闹乌龙了。前面三章搞错序数了,应该是232、233、234章,刚发现,真是抱歉。不好更改章节名称,就不找编辑改了,大家心中有数就成。再次致歉。



秦之初见关志文的气色不太好,知道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便没坚持让关志文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老姬,麻烦你再跑一次腿,去榕西府一趟,把二弟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老姬也不问秦之初找韩青石到底有什么事,牵了一匹马,就出了县衙,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榕西府。

秦之初这才屏退左右,独留下关志文,“说吧,关兄,到底是什么事?”

关志文朝着左右看了看,见方圆一丈左右的范围内,没有其他人,便压低声音说道:“东翁,这段时间,我发现九龙镇很多士绅、耆宿甚至是普通百姓的家中,都再给你竖长生牌位。我听说这是滕向东挑头鼓捣的,我还听说本镇的士绅、耆宿已经在城西买了一块地皮,准备给您修庙呢。”

秦之初点了点头,“哦,就这事啊,我知道了。”

关志文见秦之初一点都不在乎,急道:“东翁,不仅仅是这点问题,要是光老百姓给你竖长生牌位、修庙,我就不跟你说了,问题是那个钱江鱼联合三位进士写了一封信,递了出去。我花重金,买通了驿站的驿卒,把那封信上的火漆化开,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誊录了一份。这就是誊录出来的那份。”

关志文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交给秦之初,秦之初展开一看,发现是一封告密信,说他弄虚作假,暗中鼓动百姓为他竖长生牌位,修庙,博取清名,实际上是为了达到升官发财的目的,手段可谓卑劣。

信的落款,挑头的是钱江鱼,后面还有那三位进士的签名。当然这封信不是原件,只是匆匆誊录出来的,是不能作为证据使用的。

秦之初看完信,呵呵一笑,“看来钱江鱼他们已经勾结到一起了,开始暗中搞小动作了。关兄,别担心,天塌不下来。对了,有两件事,你要记住,一,民间竖立长生牌位,修庙之类的事情,我们不要干涉,要不闻不问,不鼓励,也不喝止。二,继续监视钱江鱼他们,想办法截获他们所有与外界来往的信函,掌握他们的动向。”

“我记下来,东翁。”关志文还是有些不放心,“竖长生牌位这事,真的不用干涉吗?”

秦之初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对,绝对不能干涉。关兄,你是我的心腹之人,我可以给你透个底,这事对我可能有大用,而且是正面的促进作用。”

关志文恍然,只是他也误会了,还以为秦之初想用这种方法博取到好的名声、官声,为以后的升迁造势。

秦之初不会给关志文解释的那么细,不是信不过关志文,而是没必要,“关兄,你修炼的怎么样了?”

关志文摇了摇头,“不怎么样。东翁,你把整个县衙交给我署理,还让我担任刑房的典吏,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每天能够有三十六个时辰,那里还有那闲工夫去修炼。”

秦之初沉思道:“要不,给你减轻一点胆子?这样,你选一个信得过的人,接任你的刑房典吏,我再给朝廷上个表,表你为宁清县的县主薄,接替我以前的职务,署理全县的民政事宜,怎么样?”…,

顺德帝虽然把宁清县低于秦之初品秩的官员的任免权,都给了秦之初,但是怎么着也要跟朝廷打个招呼,要不然就显得他太不懂规矩了。

关志文有些心动,他倒不是贪图县主薄的官职和名声,而是真的想从刑房的琐事中抽身而出,更好地从宁清县全局出发,处理民政。不过他多少还有些顾虑,“这样做,合适吗?”

秦之初呵呵一笑,“我有皇帝给我的圣旨,我说合适就合适,关兄,你就不要担心了,等着升官吧。呵呵,说来,也是委屈关兄了,你跟龚兄要是能够打点好,也是可以做一方知县的,却委屈你们跟着我,到宁清县来。”

关志文忙道:“东翁,你千万别说这些。我跟龚兄都觉得现在挺好,能够不受约束,一展心中所学,为老百姓实实在在地做些事情,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秦之初赞许地拍了拍关志文的肩膀,“关兄,有你还有龚兄他们,我不知省了多少心,我得给你们说一声谢谢呀。”

关志文连道:“不敢。”

秦之初话锋一转,“关兄,有件好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试?我不是一直在炼丹吗?一共炼了十几枚出来,这些丹药很神奇,能够让人返老还童,年轻不少,你跟嫂夫人要不要试试?”

“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丹药?”关志文难以置信地问道。

秦之初点点头,“咱们俩什么关系?我还会忽悠你不成?”

关志文的两眼顿时迸射出一抹极度渴望的光芒来,但是这丝光芒瞬间就湮灭了,“不了,这么珍贵的丹药,我跟贱内就不试了。贱内的身体到现在都还没有大好,是好是坏的,我怕她迟了,扛不住仙丹的药效,那就好心办坏事了。”

秦之初一想,关志文说的确实有道理,“要是嫂夫人不能试丹,那就你来吧?”

关志文摇了摇头,“我要是真的返老还童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贱内还不一脚把我踢到床下去呀?算了,能返老还童的丹药一定极其珍贵,还是留着换钱吧。东翁,你要是真的想找人试丹,不如去找一下龚兄,我想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秦之初确实有打算也让龚秀珍试一下丹的念头,龚秀珍是女人,对相貌、年龄的在乎程度要超过绝大部分男人。而且,龚秀珍一个女人,不远千里,跟着他到宁清县来,不图名不图利,秦之初实在想不出来还有比这种丹药更好的奖励方式了。

于是,秦之初找到了龚秀珍,说想让她试丹,试这种能让人返老还童的丹药。当然,既然是试丹,就有一定的危险性,秦之初也把话说的明白了,免得龚秀珍事后后悔。

女人对容貌、年轻的渴望,超出了秦之初的预期,龚秀珍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同意试丹了,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对秦之初的信任,要是龚秀珍不信任秦之初,就算秦之初把这种丹夸得天花乱坠,龚秀珍也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不过试丹不能随便的试,秦之初决定把时间往后稍微的错上一两天,他要等着韩青石过来之后,再当着韩青石的面,试丹。

只是韩青石还没等来,却把虞美惠给等来了。她的打扮还是老样子,一身宽大的袍子,遮住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用纱巾蒙着面,露在外面的眸子少了一丝灵性,多了一份黯然。

秦之初一见虞美惠,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虞美惠站在了秦之初面前,“秦哥,我失败了。自从前段时间,我离开你之后,就带着你制作的符文箭,还有几个手下,一起赶往东海,寻找凤凰之卵,可是还没有深入海岛多远,就遭遇了大批的灵鸟袭击,符文箭全都射完了,我的几个手下也是全军覆灭,只有我拼尽了全力,才逃了出来。”

秦之初嗯了一声,“哦,失败了?你失败了,关我什么事呀?拜托,虞姑娘,虞美人,虞长老,我很忙的,没工夫去东海,找什么凤凰之卵。你不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吗?去万香教多找几个人呀,对了,你们的教主潘冰冰似乎很厉害,让她出手不就行了。”

虞美惠脸色一变,“秦哥,你怎么敢提我家教主的闺名,你不要命了?”

秦之初耸了耸肩,“好,不提就不提,反正我也不认识她。虞姑娘,你认识她,你去找她呀,她应该能够到那个到里面,取到凤凰之卵的。”

“我家教主出手当然是没问题了,可是教主要是出了手,那凤凰之卵还有可能是我的吗?秦哥,真的,我想破了脑袋,只有你能帮我了。你赔我去一样东海,好不好?只要你肯陪我去,你提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你。”虞美惠娇声道。

虞美惠的声音很好听,但是秦之初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你就不能来点新意吗?上次你都说过同样的话了。要不这样,我要做万香教的教主,你要是能让我实现这个愿望,我就答应你,陪你去东海,找那劳什子的凤凰之卵。”

虞美惠气的一跺脚,“秦之初,你不要无理搅闹好不好?万香教的教主,我都没份,你一个外人,我怎么帮你坐上去?”

“对了,你都说我是外人了,我凭什么帮你?”秦之初板着一张脸,“行了,就这样吧,你请,出了县衙,往东拐,那边有个车马店,你可以在那里雇一辆马车,回榕西府去。”

虞美惠却道:“反正,我现在走了,也没地方去。今天我不走了,我就要住在你的县衙,你什么时候答应我,我什么时候再走。”

“随便,你要是想住在县衙,就得去住客房,你要是不嫌简陋就成。”秦之初还真拿虞美惠没有办法,他要是用暴力手段驱逐虞美惠,只怕得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只能由着虞美惠了。

虞美惠在县衙住下的第二天,老姬把韩青石从榕西府带了回来,秦之初大喜,把所有的心腹全都叫到了县衙的后衙,又派人把滕向东、滕青父女俩请了来,他还有事情要滕向东帮忙。至于虞美惠,自然是不请自来。

秦之初叮嘱过关志文等人,让他们都收敛着自己的脾气,不要招惹虞美惠,所以关志文他们都直接对虞美惠的到来选择了无视。

“今天,我把大家请来,是要让你们亲眼见证一个奇迹。龚兄,你来。”秦之初环目四顾,颇有些志得意满。

龚秀珍站了起来,走到秦之初面前,秦之初拿出来一个玉盒,为了稳妥起见,这里面装着的是一枚下品的丹药,下品丹药药效相对要小一些,如果丹药炼制失败,那么试药的人所要受到的伤害也就小一些。

秦之初把玉盒递给龚秀珍,后者两手有些颤抖,她打开玉盒,用两根手指把玉盒里面的丹药捏了出来,顿时,一股沁人心扉的药香弥漫开来了。

虞美惠耸动着鼻子闻了闻,一双美眸迸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返老还童丹?怎么会?不是说返老还童丹的药方已经失传了吗?”…,

虞美惠一时不敢确定龚秀珍拿着的就是返老还童丹,也就没有采取行动。

龚秀珍当着众人的面,把返老还童丹吞了下去。然后众人就等着看龚秀珍如何返老还童,谁知道眼巴巴等了有一盏茶的工夫,龚秀珍一点变化都没有。

就在众人都感到失望的时候,秦之初一拍脑袋,“哎呀,忘了,返老还童丹发挥出来药效,要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来人,弄点酒、茶、点心、果子之类的东西,咱们一边吃喝,一边等。”

很快,就有一桌酒席摆了上来,众人难得清闲,全都坐了下来,聊着天。

虞美惠坐在秦之初身边,一会儿看看龚秀珍,一会儿看看秦之初,“秦哥,你从那里得到的返老还童丹?”

秦之初炼丹的时候,就在县衙的后衙,整个县衙的人都知道,要瞒也瞒不住,“我自己炼的?怎么了?”

“你自己炼的?难道你有返老还童丹的丹方?秦哥,你或许还不知道,返老还童丹的丹方已经失传很多年了,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虞美惠追问道。

“怎么?虞姑娘,你想套我的话?”秦之初笑道。

虞美惠点点头,“对呀,我是很想知道,不过秦哥要是觉得不方便,也可以不说。其实,我只是比较好奇罢了,返老还童丹对咱们修真者没有多大的作用,药效太小的。”

秦之初呵呵一笑,“虞姑娘,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

虞美惠一挺胸脯,宽大的袍服也被她顶了起来,露出两道圆弧来,“那是当然了。秦哥,想不想知道我还知道些什么?”

第236章 让我爽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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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摇了摇头,“不想。虞姑娘,你不用总是想着办法拐我跟你一起去东海,任你说破天去,我也是不会去的。”

“小气。”虞美惠有些不自在地说道,秦之初的油盐不浸,让她很无奈。

就在这时,老姬的媳妇突然捅了老姬一下,“你快看看龚大人是不是变年轻了一些?”

老姬的媳妇比龚秀珍稍微小几岁,她跟老姬一样,也是武功高手,目光敏锐,率先注意到了龚秀珍的变化。

老姬连忙看了看龚秀珍,“还别说,龚大人眼角的皱纹似乎少了一些。”

众人连忙看去,发现龚秀珍眼角的皱纹似乎真的少了一些,不过他们也不敢确定,纷纷看着拿着铜镜的龚秀珍。

如果换成平常的时候,被这么多人盯着,龚秀珍会很不自在,但是现在她已经顾不上不自在了,她正在观察着自己的变化。她的手摸了又摸,眼角减少的褶皱,让她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少了,真的少了。”

在众人的见证之下,返老还童丹的药效持续不断地改造着龚秀珍的身体,眼角、嘴角、脖子等容易起皱褶的地方,都被抚平了。原本有些发灰的头发重新变得乌黑油亮,脸上也泛起了光泽,手背上原本已经开始出现的老人斑也没了……

等到十二个时辰之后,返老还童丹的药力基本上都被龚秀珍吸纳掉了,这时。龚秀珍的变化基本上已经定型,由一个五十二岁的老女人,变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也就是说一枚下品的返老还童丹,就让龚秀珍年轻了十岁多。

没用老姬开口,秦之初又拿出两枚下品返老还童丹给了他们两口子,老姬两口子二话没说。连忙服下,效果是非常明显的。他们同样年轻了十几岁。这种年轻不仅仅是容貌上的,也是体力、精力等多方面的,是一种全方位的年轻化。

关志文见了,真是羡慕到了极点,可是他跟自己的夫人伉俪情深。不可能丢下夫人不顾,自己一个人年轻,只好忍着了。

韩青石、演宁、孙得龙、滕向东、滕青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这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太爷(大哥)秦之初真的是活神仙呀!要不然怎么能够搞到这种返老还童的仙丹。

秦之初很满意这次试丹的效果。他说道:“返老还童丹还真是神奇,出乎意料呀。

但是有一点,你们要记着,它只是一种身体上的返老还童。不是年龄上的,它并不能延长人的寿命,而且这种返老还童只是一次性的,以后该衰老还是会继续衰老下去。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这种衰老不是让你们一下子就衰老到原来的程度,而是按照自然规律,逐年地衰老下去。”

老姬夫妻、龚秀珍连连点头,能够比同龄人看起来年轻十几岁。这样的结果,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秦之初又道:“我也不瞒在座各位。我这里还有几枚返老还童丹。其中还有两枚让人年轻十几岁的,另外都是让人年轻二十几岁的。腾员外。你们觉得我要是把这种返老还童丹拿出来,能够换多少钱?”

腾员外说道:“太爷,我这人比较谨慎,给出的价格可能也会偏低。我个人认为每年轻一岁,花费两三千两银子,肯定有不少人能够接受。”

腾员外话音未落,韩青石就嚷道:“二哥,腾员外的估价太偏低了。要是我说,每年轻一岁,花费一两万银子都是值得的。

你们是不知道,宫里面的皇后妃子,京城里面的诰命夫人们,为了讨自己的男人欢心,谁不是拼了老命地让自己容颜永驻,年轻漂亮。

大哥,咱们要是把返老还童丹带到京城,那真是要多少银子就会有多少银子。”

“二弟跟腾员外说的都有道理。这样吧,我想让二位一起帮我卖返老还童丹,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卖的越贵越好,谁筹得银子最多,我有重奖。二弟,你对京城比较熟,你去京城,腾员外,你对青浦县还有南洋较熟,你就按照你的估计,随便选个地方吧。”秦之初很快就做出了安排。…,

之后,秦之初分别给了滕向东、韩青石几枚返老还童丹,让他们迅速去把丹药换成银子。秦之初还特意多给了韩青石一枚,就是那枚介于上品和中品顶级之间的返老还童丹,这是他送给韩青石母亲的礼物。

至于自己远在豫北县的父母,秦之初并没有让他们服用返老还童丹的意思,因为他有更好的丹药,只是没有相应的药草,等到日后找到了,再炼制不迟。

况且,豫北县是他的老家,很多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到时候,见到他的父母变年轻了,有人上门讨要,他又不好不给,要不然,乡亲们会对他的父母有意见,所以这事只能拖着。

秦之初担心韩青石带着这么珍贵的丹药,路上会出事,便请老姬夫妻一起跟着韩青石北上,另外,他还请老姬夫妻把那枚仅有的上品返老还童丹带上,到了京城后,替他送给智屏郡主。

在京城的时候,智屏郡主对他青睐有加,不但让他到郡主府暂避风头,还在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给了他一百两金子做为程仪。此外,老姬夫妻也是从郡主府出来的,这也是一份情谊。秦之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自然要对智屏郡主有所回报。

当然,那丹药可不是让智屏郡主现在吃的,智屏郡主比他还要小一些,万一吞了下去,变成了襁褓中的婴儿,那就麻烦了,就算是变成粉嫩的小姑娘,也是个麻烦事。

秦之初的意思是让智屏郡主留待自己年老之后服用,或者也可以给当朝皇后或者太子妃服用,至于智屏郡主会给谁,秦之初就不管了。

这些,秦之初也对老姬夫妻进行了交代,叮嘱他们一定要告诉智屏郡主,免得好心办成坏事。

一切安排就绪,韩青石、滕向东带着返老还童丹,不敢耽搁,当天就离开了宁清县,各找门路,售卖返老还童丹去了。

龚秀珍的变化在县衙乃至九龙镇很快就引起了轰动,秦之初活神仙之名在宁清县传的更加厉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给秦之初竖长生牌位,就连邻县有一些老百姓,也在偷偷地给秦之初竖长生牌位,几乎都在想供神仙一样供着秦之初。

钱江鱼还有那三位进士得知此事后,真是又羡又妒。

他们四个人,年纪最大的也有四十出头了,已经不年轻了,也想返老还童,何况,他们也有父母,而且像他们这种富贵之家,谁的父亲不是妻妾成群?他们亲生母亲同样存在着在父亲面前争宠的问题,返老还童丹无疑会让他们的娘亲获得父亲更多的宠爱。

钱江鱼还有那三位进士很想找秦之初讨要一枚,但是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开不了那张口。他们四个在秦之初面前,都没多少底气,特别是钱江鱼,跟秦之初的关系可谓是面和心不合,他自尊又强,就更开不了口了。

其实,就算是他们开了口,秦之初也不会轻易把返老还童丹给他们的,当然,他们要是肯出银子的话,那还是可以考虑的。

韩青石、滕向东刚走没几天,驿站就送来了吏部的公文,认可了秦之初的任命,让赵长明、洪甘霖出任宁清县的土典吏。宁清县以前还没有任命过土典吏的先河,所以吏部才如此正式地下了个文,至于秦之初对宁清县内其他的人员安排,吏部只要做个备案就行了,不会再专门发来公函的。

关于洪甘霖的任命,秦之初让演宁马上通知洪甘霖走马上任,至于赵长明的任命,暂时先压着,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秦之初一直呆在县衙里闭关潜修,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仙来修,他从丹霞山得到的三千两百五十块下品晶石,成了他能够如此长时间潜修的物质基础。

有了物质基础,再加上他这段时间的积累,使得他顺利地从旋照期三层突破到了旋照期四层,也就是说他正式成了旋照中期的修真者。

不过修炼是越往后越难,就算是有下品晶石也不成。眼下,再想突破,是不可能的了,还需要积累和某方面的触因才行。

这一个月,虞美惠一直赖在县衙没走,秦之初潜修,她也跟着潜修,反正就是盯上了秦之初,不把秦之初磨得答应跟她一起去东海,她是不会走的。

这时,韩青石率先从京城返了回来,不算那枚送给韩青石母亲的返老还童丹,秦之初一共给了他一枚下品返老还童丹,五枚中品的返老还童丹。

老姬夫妻也跟着韩青石一起返了回来,这让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他本来还担心老姬夫妻这次回京,会让智屏郡主把他们留下呢。

韩青石一见到秦之初,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大哥啊,我的好大哥,真是爽死我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成为那么多达官贵人的座上宾,个个在我面前装亲切,一口一个世侄,一口一个小公爷,好像跟我交情多好似的。真是让我爽透了,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

秦之初呵呵一笑,“二弟,这还是才刚刚开始,以后让你觉得爽的机会会越来越多,大把大把的。”

感谢读者大大“njstar、dabbb”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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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探望

第237章

探望

月票!月票!!月票!!!

韩青石嘿嘿一笑,“那是,跟着大哥,不愁不能扬眉吐气。大哥,这次你给我的六枚返老还童丹,一共卖了差不多两百万两银子。要不是我爹得到消息,从我这里硬要走了一枚上品丹,那是一定能够卖得更多的,超过两百五十万两都没问题。

这次,你就不用再给我分红了,算来,我已经拿了两枚返老还童丹了,比你说要给我的只多不少。还有,这次京城,心里的那个痛快劲,那是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

韩青石显得很兴奋,他做为韩国公的庶子,以前在京城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地位,受尽了白眼,这次可算是咸鱼翻身,尝到了受人尊敬的滋味。

秦之初也不去跟韩青石计较的那么仔细,无论是返老还童丹,还是银子,对他来讲,都没有什么大的意义。

“好,你要是需要银子就跟我说,或者跟龚兄说也一样。对了,二弟,你修炼的怎么样了?”秦之初问道。

韩青石脸上带着一丝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笑容,“还行吧,大哥,你给我的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真是没的说,最适合我了。我估摸着再有几年,我也能够像大哥一样厉害了。”

秦之初点点头,“二弟,记住,自己的才是最可靠的。我把你留在榕西府,无法就近照顾你,你做什么事情,都要靠着自己。一定要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不能沉迷女色,耽误了时间。”

韩青石一副认真受教的模样,“知道了,大哥,我听你的。你现在越来越厉害,我要是再不长进点。以后说不定会被你甩在后面,想撵你都撵不上了。”

韩青石没有在宁清县久留。他把银票留下了之后,就赶回到榕西府了,那里还有生意需要他打理。

秦之初把将近两百万两的银票全都交给了龚秀珍,宁清县户房的帐薄上一下子就充实了起来,有了钱。很多事情都好办了起来,秦之初交代的各项工作也都开始加速。

又过了两天,榕西府府衙派人来送信,说知府毛江全在最近几天要巡视下辖各县,宁清县是他这次巡查的重中之重,让宁清县做好准备。

提前给各县送通知。虽然有可能导致各县弄虚作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周朝文官出行,不是坐轿。就是乘坐马车,鲜少有骑马的,速度都不快,县官们要是有心,每天派人在县境内的交通干道上守着,照样能够掌握知府的行踪。

毛江全是上官,而且还是直属上司,秦之初不好怠慢。他除了督促奚一松加大剿匪的力度之外,还让六房典吏把各自的工作进行一个简单的总结。等到毛江全来了之后,一一进行汇报。

毛江全要来宁清县。这是一件大事,县衙人多嘴杂,想瞒也瞒不住,很快消息就传了出去。

秦之初也没太在意,在他的严令之下,六房典吏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大周律令为依据,秉公而行,从不敢徇私,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拦轿喊冤的戏码来,就算是有,毛江全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何况,毛江全一直对他挺照顾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叉子。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秦之初只是想到有人会拦轿喊冤,打小报告,告黑状,却忘了,围绕着毛江全还有别的文章可以做,如果这文章做成功了,照样够他喝一壶的。

宁清县西边的汉民聚集地,土楼。

“大首领,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本地土著的大头目洪甘霖确实做了官,为本县的土典吏,主要负责替官府管理本地土著。我们还听说吏部发的文,本来是同时任命你和洪甘霖一起做土典吏的,可是秦之初偏偏扣下了你的任命,只把洪甘霖提拔了上去。”

一个月前,吏部就发来了文,正式批准宁清县设立两名土典吏,分别是洪甘霖和赵长明。秦之初在之前,就把这事给洪甘霖说了,却一直没有跟赵长明说。所以赵长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土典吏的设立,是秦之初主动向朝廷申请的。…,

赵长明一直以为是朝廷想平定宁清县汉民和本地土著的长期冲突,特地设了这两个官职,用来安抚他们的。

其实,赵长明想的并没错,秦之初之所以要弄两个土典吏,确实有安抚他们的意思。但安抚他们的前提,是他们必须要服从大局,遵守大周律令,不能再互相发生冲突,更不能跟官府对抗。

通过几次接触,以洪甘霖为首的本地土著是比较让秦之初放心的,他们添乱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对汉民,秦之初就没那么放心了。

宁清县这股汉民的历史并不光彩,三次杀县官,在秦之初前往土楼走访的时候,赵天昊他们在赵长明的指示下,出面挑衅,事后,更是联手到县衙刺杀他。

桀骜不驯,是汉民留给秦之初的最深印象。虽然他把赵天昊、铁牛、宋双环三个人打得几近残废,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心服口服了。

这段时间,秦之初采取了很多的措施,发展宁清县,为百姓提供更好的生存环境,但是其中一项措施,是让汉民们极为诟病的,就是移民,异地安置。

县衙制定的移民方案已经初步确定了出来,要汉民的五寨移走一个,如此一来,耕地缺乏和人口多的矛盾虽然能够化解,但是汉民的实力必将受到削弱,一下子少了五分之一,不用想,也会看到会被削弱什么程度。

汉民们对此是有一股怨气的,以前他们在面对官府的时候,都站着心理优势,但是秦之初一上任,就接连打压他们,让他们心中都攒了一肚子火。

不过形势比人强,秦之初的强势、实力、手段,超过了宁清县前任的任何一位县令,汉民们还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可他们并没有屈服,还在寻找反弹的机会。

赵长明很早就得到消息,说秦之初有可能提拔洪甘霖为本县头一位土典吏,前段时间,洪甘霖在大瑶寨大摆筵席三天,多少也泄露了些风声出来。赵长明本来琢磨着秦之初能够一视同仁,也把他提拔为土典吏,可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扣下了吏部的公文,就是不肯让他做土典吏。

赵长明霍地站了起来,雪白的须发全都炸了起来,“欺人太甚!这个秦之初欺人太甚了。这段时间,宁清县境内各乡镇,到处有人给他竖长生牌位,说他爱民如子,他就是这么爱民如子的?一碗水都端不平,不能做到一视同仁,这算什么?把我们汉民当猴耍吗?”

“大首领,秦之初势大,咱们现在还惹不起他,只能躲着他,顺着他,等回头逮住机会,再狠狠地咬他一口。”赵长明一名手下说道。

赵长明叹了口气,“现在看来只能这样了。通知大家伙,以后少跟本地土著来往。人亡政息,秦之初能在宁清县待几年,等到他离开了宁清县,咱们再旧账新帐一起跟本地土著算算。”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那名手下说道。

赵长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天昊他们三个怎么样了?”

那名手下忙道:“有谭老仙师在,天昊、铁牛、双环三位长老恢复的都挺快,据谭老仙师讲,也就是这一两天,三位长老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赵长明总算是听到了一个让他舒心的消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幸好,咱们把天昊他们带回来的时候,谭老仙师过来看徒弟,要不然的话,天昊他们还未必能够恢复的这么快,说不定还会留下残疾。”

那名手下刚刚要符合两声,就见一名佣仆打扮的汉民急匆匆跑了过来,“大首领,门外来了一名仙师,说是有话要跟你说。”

赵长明一听有仙师过来,不敢怠慢,连忙站了起来,“打开大门,列队迎接。”

走出土楼,赵长明就看到在距离土楼不是很远的地方,站着一名道者打扮的人,只见这名道士长着一张四方脸,浓眉大眼,一张阔嘴,不怒而威。

赵长明连忙抢前几步,一躬到底,“汉民大首领赵长明拜见仙师。”

说来,赵长明也见过不少修真者,对每一个修真者都很恭敬,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可唯独在面对秦之初的时候,秦之初那一身醒目的官袍,总让赵长明乱了方寸,不知不觉就忘了他平常是怎么对待其他修真者的了。

那名道者对着赵长明打了个稽首,“大首领有礼,贫道王立川,冒昧登门拜访,失礼了。”

赵长明不知道王大川是谁,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王大川身上涌动着的那股摄人的气息的,他连忙道:“仙师这样的高人,我们平常烧高香都不一定能够盼得到,你今天一来,可以说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呀,快快里面请。”

王大川跟着赵长明进了土楼,还没坐下,便开口问道:“贫道听说贵寨的三名仙师遭受了宁清县县丞秦之初的毒手,特地过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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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颠倒黑白

第238章

颠倒黑白

再来几张月票,就能前三百名了。

赵长明可不知道王大川是谁,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可能把一名修真者往外面撵,而且王大川一句“遭了秦之初的毒手”简直是说到他的心坎里面去了,顿时觉得王大川辨明了是非公道,是值得亲近的人。

“仙师,你来的真是太巧了。天昊他们三个经过谭老仙师的治疗,已经快要康复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带您过去看看。”赵长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大川点点头,“贫道这次来,就是为了去看看三位道友的情况的。还烦请大首领带路。”

赵长明连忙带着王大川离开了他的土楼,一路朝寨子中间走,走了大概有半盏茶的工夫,到了另外一个土楼,这是一个四方的土楼,一共三层高,占地有一亩大小,修建的十分的气派,这里就是赵天昊、铁牛和宋双环三个人日常修炼居住的地方。

赵天昊、宋双环拜的是同一个师傅,师傅姓谭,叫谭知翰。他这次出山来看徒弟,还带了两个小道童,这俩小道童就守在土楼的门口。

赵长明带着王大川到了这座土楼,态度十分的恭敬,对其中一位小道童说道:“烦请小道爷通禀一声,就说有位叫做王大川的仙师,过来拜访谭老仙师了。”

那俩小道童看了王大川一眼,王大川身上的灵力波动让他们吃了不小的一惊,原本倨傲的神色马上变得拘谨起来。“请前辈稍候,我马上通禀。”

工夫不大,谭知翰就带着赵天昊、宋竹涛还有铁牛、小道童一起从土楼里面走了出来,“不知有道友远来,谭某失迎了,赎罪则个。”

谭知翰个子很高,比常人能够高出多半个头。他的年纪应该不小了,须发皆白。满脸的褶皱,他身上的灵力波动比王大川还要略高一些,也是一个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高手。

王大川自来熟,或者装出来的自来熟,他呵呵一笑。打了个稽首,“是贫道冒昧来访,说赎罪的应该是我呀。”

谭知翰也感觉到了王大川的修为境界,不高不低,可以说是相互匹敌,是结交的最佳对象。“呵呵,王道兄,快快里面请。”

王大川跟着谭知翰进了土楼,谭知翰看了赵长明一眼。“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吧。”

赵长明不敢多说,虽然他恨不得旁听一下,却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土楼中,谭知翰和王大川分宾主落座,赵天昊他们三个只能站着,师傅和贵客都在,是没有他们坐下来的资格的。

王大川先看了看赵天昊他们三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贫道一听说天昊、双环还有铁牛三位道友遭了秦之初的毒手,就连忙赶了过来。希望能够为三位近一点心意。没想到三位已经康复如初了,真是可喜可贺。”

严格来讲。铁牛不是修真者,但他天生神力,是能够跟修真者对抗的存在,说他也是修真者,倒也勉强说得通。当然,王大川这样说,也有抬高铁牛身份的意思在里面。

谭知翰叹了口气,“他们仨还不算是康复如初,大概还有再经过两三天的调理才行。说来,这次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都该安分一点,好好的修炼,不要胡乱插手世俗人的事务。”

这话在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谭知翰都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赵天昊他们早就听的耳朵磨出了茧子,可是恩师面前,那里有他们说话的份儿,只能乖乖地听着。

王大川这次来,可没按什么好心。要真是按照谭知翰说的那样,赵天昊他们几个闭关潜修,他还怎么杀死秦之初呀。

“道兄此言差矣。咱们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自己的族人有了麻烦,给他们出头乃是理所应当之事,这可没有什么不对的,要是不出头,那才没道理了,简直就是冷血。依我之见,天昊三位道友的行为不但不应该受到申斥,还要褒奖才是。”…,

王大川开始鼓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准备把谭知翰师徒几个一起拉上他的战车,联手跟秦之初对抗。

谭知翰摇了摇头,“王道兄的话,我不赞同。”

没等谭知翰把话说完,王大川就抢着说道:“唉,道兄先别忙着反驳啊,听我把话说完。

天昊道友他们三个乃是年轻人,年轻人难免年少气盛,这是他们的特点,也是他们的优势。咱们修炼之人讲究一个念头通畅,只有年头通畅了,才不容易滋生心魔,才能在修炼的时候,势若破竹,不遇障碍。从这点来讲,他们替族人出头,是没有错的。

就像是一个做儿子的,看到自己的爹娘被人欺负,他要是不站出来,还算是个人吗?反过来讲,儿子被人欺负了,当爹娘的是不是也得站出来替儿子出气呀?”

谭知翰还是不认同王大川的话,“道兄,你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啊。”

王大川呵呵一笑,“贫道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谭兄,你想一想,你现在要是把天昊道友他们三个带回去,就是在他们心中种下了滋生心魔的种子,日后一旦机会合适,心魔必定拱出来,到时候,麻烦更大。而且,你认为天昊道友他们闭了关,就会没事了吗?

秦之初那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死在他手中的道友不计其数,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他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是,但是他却巧妙设局,把万香教的一位叫黑如墨的道友给杀了,从黑如墨身上搜出来晶石、修炼功法,这才开始修炼。之后。他更是一连施展阴谋诡计,连杀多位道友,这才一步一步地壮大到了今天的地步。

你们再想一想,秦之初高中状元,却放着京中的高官不做,跑到了这个小小的宁清县来,他为的是什么呀?”

王大川欺负谭知翰师徒不了解事实真相。故意颠倒黑白,说一些不利于秦之初的话。只有这样,才能让谭知翰与他同仇敌忾。

“为什么?”谭知翰还不知道中了王大川的诡计,追问道。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你、你……”王大川用手指点着谭知翰师徒几个,然后又一指西边,“还有那里。”

谭知翰一琢磨。募地瞪大了眼睛,“你说秦之初到宁清县做官,是为了丹霞山。”

“对,秦之初之所以要到宁清县做官,就是为了丹霞山的人和物,他要将丹霞山的诸位道友。诛杀之,收服之,为他所用,助他修炼。我对秦之初很了解。他崛起的方式就是一个杀戮、掠夺的过程,这个过程,我想天昊道友他们三个肯定深有体会。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王大川一边说,一边看着赵天昊他们仨。

赵天昊、宋双环还有铁牛早就恨透了秦之初,虽然觉得王大川说的不是那么回事,可是他们只会说秦之初坏,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秦之初好的。

“是呀,师傅。我不是跟你说过,秦之初真不是个好人。他见我第一面,就嚷着要把你送给我的灰狼剥了皮给他做褥子。”赵天昊添油加醋地说道。

谭知翰的脸色阴沉。他没想到形势竟然这么严峻,“不过我听说宁清县的世俗人似乎对秦之初的评价极高,还有很多人给他竖长生牌位。这样的人,有这么阴险吗?”

王大川一副你被骗了的表情,“谭道兄,你真是太善良了,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秦之初这样做,分明是在演戏,在刁买人心。他从那些死在他手中的道友身上掠夺了那么多的东西,随便从手指头缝儿里露出来一点,不就能够收买成千上万的世俗人的心了吗?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谭知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王大川趁热打铁,接着说道:“现在的问题越来越严重,秦之初已经懂得伪装自己了,他为了不引起丹霞山诸位道友的警觉,开始采用一些迂回的路线,否则的话,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早就下毒手,杀死天昊道友他们三个了。…,

他这次之所以要让赵大首领,把天昊道友他们几个都带回来,就是要竭力地淡化这件事,等到所有人都把这事给忘了,他才猝然出手,一击必杀,把天昊道友他们身上的法器、晶石之类的宝贝,全都一股脑抢走,据为己有。

你们说,秦之初的想法是否阴险?”

“师傅,你听听前辈的分析,要是我们跟着您闭关,岂不是要等着秦之初欺负上门,杀我们呀?”赵天昊他们事先还真的没有这么想过,现在得到王大川的提醒,越来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挺大,修真者彼此之间,相互厮杀,掠夺乃是常有的事情。秦之初要是真的有类似的想法,并不是一件值得称奇的事情。

谭知翰叹了口气,“我的脑子很乱呀。秦之初真的有可能是这种人吗?要不,为师带着你们去县衙走一趟,亲自向他陪个罪,大不了,陪他一些晶石,让他网开一面,不要跟你们计较。”

谭知翰能够说出这番话来,那是真的为赵天昊他们着想了,他的胡子都一大把了,又是旋照期大圆满境界,能够主动向秦之初低头,那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尊严、身份、地位什么的,全都豁出去了,只为了让赵天昊他们三个能够平安。

王大川暗道一声“糟”,他是深入调查了解过秦之初的,知道秦之初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要是真的按照谭知翰所说,秦之初还真的有可能不会追究赵天昊他们几个的过往,说不定还会和谭知翰成为朋友,这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谭道兄,你可千万别这么做,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咱们不说你这样做,你还有什么尊严,你这分明就是自投罗网呀,秦之初阴险狡诈,到时候给你来个表面热情,背后捅刀子,那样的话,不但天昊道友他们三个都活不了了,就连您也得脱层皮,说不定还得把命搭在里面。”

谭知翰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试就晚了,不到秦之初图穷匕见的时候,你能知道他有什么阴险的手段吗?可等到他真的图穷匕见的时候,那就什么都迟了。”王大川竭力鼓动道。

谭知翰叹了一口气,“实在不行,我就带着天昊他们三个躲远点,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王大川眼珠子一瞪,怒视着赵天昊他们几个,“你说你们三个还是人吗?你们看看谭道兄为了你们三个,要受多么大的屈辱。还不快点跪下,向谭道兄请罪。”

赵天昊、宋双环还有铁牛连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谭知翰真要是把他们带走,他们只会觉得无比的憋屈,还有屈辱。

谭知翰闭上了眼,他这会儿方寸已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大川还有最后一击,这一击是他见到谭知翰之后,才想出来的,说出来,一定能够打动谭知翰。

“谭道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寿元快要到尽头了吧?

要不然,你是不会这么委屈求全的。可是我要告诉你,你的委曲求全是没有用的。

秦之初的睚眦必报,那就不用说了,你再看看你的徒弟,是那种能够把受的恶气咽下去的人吗?

你在世的时候,还能约束住他们,可是当你过世之后,你还能约束他们吗?到时候,他们没了约束,他们肯定回到宁清县去找秦之初算账的。

可在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他们三个能够修炼到胜过秦之初的程度吗?

不能吧?

不能,他们又要去找秦之初,那就是送死之举,秦之初心黑手辣,到时候,肯定是要下黑手的,天昊道友他们三个到时候,都得丧命。他们一死,你的衣钵可就断了。

就算是退一步讲,天昊道友他们三个忍了下去,不找秦之初算账,可秦之初又能绕过他们吗?一旦相遇,还是要厮杀,到时候,你衣钵传承戛然而止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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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经验

第239章

经验

高考了,加油!

王大川的话一下子戳中了谭知翰的死穴。

修真者并不是长生不死的,只不过是比普通人的寿命长点罢了,也许是长几十年,也许是长几百年,不管不管这个年限有多长,总有到头的一天。

谭知翰就是如此,他已经明显的预感到了自己的寿元即将耗尽了,也就是最近两三年的事情,如果不能够在这段时间内,在修为境界上有大的突破,他就只能不甘心地像一颗流星一样陨落了。

没有谁愿意轻易死去,修真者尤其如此。谭知翰想了很多种办法,但是一直没有效果。在延寿、突破修为境界无望的情况下,他开始为自己的衣钵传承挑选传人。

就在这种背景下,赵天昊、宋双环进入了他的视线,铁牛因为是天生神力的缘故,谭知翰并没有收他为徒,却也指点了他不少修炼的诀窍,也算得上是他的一个记名弟子。

谭知翰一生都在追求仙道,从不敢松懈,也没有成过亲。在他快要陨落前的几年,收下的徒弟自然也就成了他的命根子。他现在是宁肯自己有事,也不愿意看到赵天昊他们几个有事。

王大川一直在观察着谭知翰师徒的表情变化,他见谭知翰的神色不再平静,就知道说中了谭知翰的要害。

“谭道兄,做师傅跟做父母一样,都要在生前尽可能地为徒弟铺平道路,要不然。等师傅死了,徒弟遇到了麻烦,在九泉之下的时候就算是想帮也帮不上了。

天昊他们三个视秦之初为仇寇,反过来,秦之初也是欲独霸丹霞山,必定不会放过你的三位徒弟,如果你在生前不能够给他们除掉这个后患。他们将来必有大难。”

赵天昊他们三个不是傻子,在王大川来之前。他们不知道求了谭知翰多少次,可是师傅就是不肯松口帮他们。现在他们见师傅有被王大川说动的趋势,连忙跪着哭喊道:“师傅,你可不能抛下我们不管呀。秦之初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呀。”

谭知翰阖上双目。仰面长叹,“罢了,我姑且找秦之初理论一番,如果理论不通的话,那就只能动武了。”

王大川知道谭知翰还没有放弃口头理论的选择,不过他只是想引诱谭知翰上他的船。只要上了他的船,谭知翰再想下船,那就不可能了。

“谭道兄,你能够做出这样的抉择。那就对了。我已经打探好了消息,再过几天,就是找秦之初理论的最佳时机了。来,咱们好好密谋一番,必定搞得秦之初灰头土脸,说不定连小命都在搭在我们手中。”

京城,紫禁城,御书房。

顺德帝坐在御书案的后面。御书案上摆放着很多的奏折,这里面有他已经批阅过的。还有未批阅的,留中不发的。其中有一封,是已经批阅过,却一直没有归档的,这封奏折就是秦之初从宁清县呈送上来的那封。

“培荣啊,吏部的公文应该到宁清县了吧?”顺德帝靠在龙椅上,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

苏培荣不温不火地回道:“万岁爷,估摸着时间的话,差不多应该到了。”

顺德帝重新坐好,“秦之初的这封奏折,朕看了好几遍了。朕刚才又看到一封密折,是参奏秦之初的,说他为了快速完成朕交给他的任务,在宁清县内大肆杀戮,屠杀平民,还刁买人心,勒令宁清县百姓为他修庙、竖长生牌位,还说只要修了庙,竖了长生牌位的话,可以不用缴纳钱粮。这个秦之初,真是让朕很失望呀。”

苏培荣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口,什么时候得装哑巴,这会儿是一个词都不肯说的。

顺德帝发了一阵牢骚,“培荣,你的身体还行吧?如果还硬朗的话,就替朕跑一趟,朕再调两个大内侍卫,跟你一起去宁清县一趟,暗中查看走访,看看秦之初他究竟在搞什么鬼。要是真的像密折里面说的一样的话,你们就传朕的旨意,让他辞官,滚回豫北县种地去。”…,

苏培荣连忙遵旨。

京城,齐国府。

齐虞东脸色阴沉地坐在太师椅上,“这都六月了,王大川和姜立天两位先生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齐虞东的夫人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阴狠,“老爷,子芳受秦之初的拖累,本来能够当一个县令,现在却只能做一个县丞,还被发落到寸草不生的荒凉之地。咱们可不能轻易地绕过秦之初。实在不行,还得再派两名仙师。一定要除掉秦之初,为我儿出气。”

齐虞东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踱起步来,良久,“不行,我得再跟魏国公、燕国公他们合计一下,这次就算是还得派仙师去,也不能光让咱们聘请的仙师去,也得让魏国公和燕国公放放血了。”

京城,卫伯爵府上。

一个小道童打扮的人跪在一扇门的前面,“请师傅开恩,赐我速成**。”这个小道童已经跪了三天三夜了,滴水未进,此时已是油尽灯枯,随时都有晕死过去的可能。

那扇门扉吱扭一声打了开来,“痴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远在两千多里之外的宁清县县衙。

秦之初在得知知府毛江全要过来视察之后,就不得不暂时停止了长时间的修炼,每天除了固定抽出五个时辰打坐之外,其他时候都在做准备。

再有一天,次日上午,毛江全就要进入宁清县境内了。秦之初半夜就换好了官服,坐上了四人抬的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带着孙得龙等一班衙差,出了九龙镇的南门。沿着官道,赶在天明之前,赶到了宁清县和邻县接壤的地方。

这里,就是秦之初当初进入宁清县境内,遭人伏击的地方,九龙河上的那座桥已经重新修好了,乃是一座五孔石拱桥。桥面上有石栏杆,又结实。又美观大方。

这次来,秦之初没有带关志文等人过来,而是让他们留在九龙镇,在南城门口等着,等到他把毛江全接过去之后。再恭迎不迟。

本来,虞美惠还想跟着过来,秦之初以她不是官场中人为由,让她留在了县衙,虞美惠还盼着秦之初跟他一起去东海,自然不愿跟他发生冲突。再加上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师,也没有出面迎接一名知府的道理,于是,秦之初仅仅劝了她一句。她就顺水推舟同意了,搞得秦之初事后还挺奇怪,不知什么时候,虞美惠竟然如此好说话了。

秦之初他们赶到五孔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透,秦之初让孙得龙生起一堆篝火,抓紧时间,熬了一锅粥。他和衙差、轿夫们一起草草地填饱了肚子。然后,他让孙得龙派几个人。沿着官道,进入邻县。探听知府毛江全的方位。

孙得龙随侍在秦之初身后,显得很兴奋。他从冀州省清苑县一直跟了过来,时间也不短了,今天还是头一次,只有他一个人跟着秦之初,自然是要想方设法伺候好秦之初了。

趁着知府毛江全还没过来,秦之初和孙得龙聊了起来,“得龙,怎么样?做的还习惯吧?”

孙得龙连忙点头,“太爷,小的做的很顺手,也很习惯。兄弟们都给面子,又有太爷您的支持,我要是还不做出点成绩来,不是给您丢脸了吗?”

秦之初呵呵一笑,“您能这么想,那是最好的了。得龙,你要记住,做什么事情,都要按照大周律令来,不徇私枉法,秉公而行,只要你能够做到这一点,本公以后要是离开了宁清县,就还带着你。”

孙得龙大喜,“小的一定听太爷的话,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是太爷现在让我跳九龙溪,我也二话不说跳下去。”

秦之初笑着摇了摇头,“用不着你跳河,我又不想吃鱼吃虾。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好好的约束大家伙,让大家都精神点,等会儿知府大人要是来了,要让他好好看看咱们的精神面貌,知道吗?”

“请太爷放心,弟兄们绝对不会跟您丢脸的。谁要是敢出什么岔子,我回头非打他们板子不可。”孙得龙拍着胸口道。…,

秦之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了,不用说的那么透。

孙得龙看了看秦之初,“太爷,有句话,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之初点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

孙得龙小心翼翼地说道:“两个多月前,咱们刚进宁清县那会儿,就是在这里,咱们被人伏击。你说今天会不会也有人在这里再伏击咱们一下子?”

秦之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得龙,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孙得龙忙道:“太爷,我只是根据我多年办案的经验,猜的,可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您想啊,这里是交通要道,地势又比较险峻,向东,只有一座桥,向西北方向,只有一条官道,官道两边都是丘陵。曾经有人在这里伏击过我们,有人会不会认为咱们会麻痹大意,认为这里是安全的,故意再次把伏击地选在这里。

您不是说当初围攻你的三位仙师,有两个跑了吗?要是他们把伏击的地点选在这里,再等您和知府大人会面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那他们还是有很大成功的机会的。”

听着孙得龙的分析,秦之初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孙得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磷月道长虽然被他杀死了,可是王大川不是什么弱手,如果他再邀请上几个修真者一起过来,设伏,他们也不用杀死他,只需要杀死知府毛江全,就能够让他麻烦缠身。

当着他的面,他的直属上司,正五品品秩的知府让人杀死了,这要是传扬出去,他只有被丢官罢职的份儿。要是严格按照大周律令来的话,给他来个流放三千里都有可能。

秦之初想了想,“得龙,你的提醒很及时,本公提拔你为捕头,还真是选对人了。这样,你火速沿着官道,往东,迎上知府大人,见了知府大人之后,要这样这样说,明白吗?”

孙得龙忙道:“太爷,小的明白了,我这就赶过去。”

秦之初拍了拍孙得龙的肩膀,“这次,要是你小子预料对的话,我回头就让龚兄给你涨工食银,每年再多给你五十两。”

孙得龙大喜,“多谢太爷赏赐。”

秦之初挥了挥手,“行了,赶快去吧,别耽误了事。”

孙得龙骑上马,冲过五孔桥,沿着官道,一路向东,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之初站在原地,佯做无事地看了看东面,又看了看四周。这样简单的查看,根本不可能寻找到有没有人潜伏,何况,周围的地方这么宽阔,到处都是杂树杂草,还都长的挺茂盛,想搜出来潜伏在里面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但愿孙得龙只是瞎猜的,千万不要有事。秦之初在心中祈祷道。

又等了多半个时辰,隐约有锣声从东面传来,“知府大人巡查,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

应该是毛江全来了,秦之初连忙正了一个衣冠,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走到五孔桥的桥头,等着毛江全进入宁清县境内。

秦之初把自己的心态摆的很正,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修真者,就打算在毛江全面前摆什么架子,他还要在大周朝的官场中打滚,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就像现在,他是宁清县的县丞,是宁清县的所有官员的头目,那么在毛江全要来宁清县巡查的时候,他就必须要到两县交界之地迎接知府大人。

铜锣声越来越响,踮起脚尖的话,已经能够看到毛江全的依仗了,大青扇、蓝伞盖、青旗、桐棍、皮槊、木牌等等,密密麻麻一大片,要比秦之初的依仗威风好几倍。

秦之初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刚刚到任几个月,前段时间,又刚刚被提拔了两级,几乎不可能在最近一两年时间内,再被提拔。何况,提拔太快,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他还是需要静下心来,先把宁清县消化了再说。

感谢读者大大“dabbb”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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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来了

第240章

来了

遥想当年我高考前几天,去书店租了一套绝代双骄,一点复习的心思都没有。呵呵,一转眼,就是十几年了。



眼看着毛江全的官轿就要过来了,秦之初却是没跪,只是双手抱拳,深深一揖,“下官宁清县县丞秦之初,恭迎大人。”

秦之初带来的衙差没有秦之初的底气,纷纷地跪了下来,“我等恭迎知府大人。”

毛江全的依仗在秦之初面前停了下来,官轿也停了下来,“秦大人,请近前说话。”

秦之初连忙走了过去,一看坐在官轿里面的竟然是孙得龙,毛江全换了一身衣服,装作是随侍的仆人,站在轿子的一侧。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知府大人,真是抱歉,委屈你了。不过还请你往后站,远离官轿。如果找你的有人要伏击我们的的话,你距离官轿太近,会很危险的。”

毛江全见秦之初说的严肃,不敢轻忽,连忙跟着他的一位老家人,一起往队伍后面走去。

“得龙,你也……”秦之初刚要提醒孙得龙也多加注意,就在这时,从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狗官,纳命来吧。”

秦之初顺声望去,只见一个双手握在一起的拳头破空而来,直勾勾地直冲着毛江全的官轿。

“破城拳?王大川?”秦之初看到这个拟化出来的拳头,就猜到偷袭自己的人是老对头,齐国府上的供奉。王大川。

秦之初无暇多想,一把拉住了孙得龙的手,抽身就走,同时,舌绽春雷,大喊一声,“快跑。”

那破城拳的速度极快。眨眼即至,秦之初拉着孙得龙跑出去不到一丈远。破城拳就落了下来,砸在了官轿之上,顿时官轿被砸了一个稀巴烂,坚硬的路面也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无数的木屑、石砾、布头飞了起来。

抬轿的轿夫、临近官轿的几个衙差因为逃的不够快。也被波及到,有几个直接横死当场,还有几个,倒在地上,受了不轻的伤。

秦之初一推孙得龙,“快去保护知府大人。”说着。他也不敢耽误时间,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飞到了空中,“王大川。你个缩头藏尾的王八蛋,快滚出来见本公。”

这时,谭知翰还在责备王大川,“道兄,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见了秦之初之后,先跟他理论一番,如果沟通不管用的话,然后再动手吗?”

王大川说道:“谭道兄。你太天真了。秦之初是能够与人沟通的主儿吗?他要是能够沟通,就不会把你的三个徒弟差点打得残废。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汉民了。你不要对他抱有任何幻想。清醒一下吧。”

就在这时,秦之初的叫阵声响了起来,王大川一阵冷笑,“谭道兄,这就是一科状元,一点雅量都没有,满口的脏话,这样的人,能沟通吗?”

不由分说,王大川抢先飞了起来,“谭道兄,现在说什么都完了,天昊道友他们三个已经去了县衙那边,你认为他们能够善待秦之初的手下吗?”

谭知翰一听,心中有了一丝恍悟,“王大川,你利用我们。”

王大川一脸真诚地道:“谭道兄,我不是在利用你们,而是在帮你们。我之心,可昭日月。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说这几句话的工夫,王大川已经飞了起来,“秦之初,咱们又见面了。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杀你的,谁知道打偏了,把榕西府的知府毛江全给打死了,害得你没法交差。抱歉,真是抱歉。”

听着王大川说着风凉话,秦之初恨得牙根直痒痒,“王大川,你别自鸣得意。本公早就看穿你的把戏了,已经做了安排,知府大人安然无恙,你想了想借用杀死知府大人来扳倒我,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王大川一愣,但是很快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错,秦之初,你有点能耐。可惜都是些小聪明啊。今天,我已经做了巧妙地部署,保准给你来一次沉重的打击,不把你宰了,也要让你损失惨重,一辈子都别想再爬起来。谭道兄,还犹豫什么?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吗?还不快点出来,跟秦之初见个面。”…,

秦之初的心中生出一丝不妙来,就见一个须发皆白、身上散发着强烈灵力波动的修真者,缓缓地从丘陵上的灌木丛中飞了起来,停在了王大川的右侧虚空之中。

王大川得意地说道:“秦之初,你还不认识吧?这位就是丹霞山的谭知翰谭道兄,提起他的名号,你或许不知道,但是他的另外一个身份,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被你差点打死的赵天昊、宋双环、铁牛都是他的徒弟。谭道兄跟我一样,都是即将突破到开光期的修真者。

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天昊道友他们三个,这会儿只怕已经出现在九龙镇了,希望你手下们都能够多支撑一会儿,不要让天昊道友他们想砍瓜切菜一样,灭了他们。”

秦之初差点气的跳起来,王大川这次玩的可真狠毒呀,釜底抽薪,两路夹击,强兵压境,可谓是占尽了上风,这次只怕自己真的要吃大亏了。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已至此,他只能做出取舍了,“王大川,今日我在天地之间立誓,我比将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王大川哈哈一笑,“秦之初,别说大话,我等着你。谭道兄,我来对付秦之初,你去杀死地上的这些世俗人,留下几个活口,给官府报信就行了。”

秦之初已经有了准备,还没等谭知翰动手,他就把浑天碗取了出来,一个灵诀打出去,浑天碗滴溜变大,从天而降,把毛江全等人罩了起来。

“秦之初,你太可笑了,用这么一个破碗,就想阻挡我们吗?正好,我跟谭道兄,一起料理了你,再杀那些世俗人不迟。破城拳!”

说话间,王大川又打出了一击破城拳,跟一个多月前,两人初次交手的时候,王大川打出的破城拳更加的犀利、刚猛,显然他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把修为境界巩固了下来。

秦之初还不能躲,他站得位置有点赶巧,他要是躲闪的话,破城拳就会落在浑天碗上,到时候,浑天碗一震动,毛江全等人就得遭殃。

秦之初心念一动,全身的真元迅速地往泥丸宫中集结,在泥丸宫稍微有点胀痛的时候,他冷静地喊道:“昊天印,去给我砸死王大川这个妖道。”

一道青绿色的光华从秦之初的眉心射了出来,昊天印呼啸而出,和破城拳撞在了一起。

王大川在过去的一个多月进步了,秦之初同样也进步了,修为境界的提升,使得昊天印的威力也大了一些,堪堪和王大川打出来的破城拳相匹敌,两者撞在一起,相互抵消,谁也未能奈何得了谁。

谭知翰两眼放光地盯着秦之初,他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好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孤狼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白兔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那种光。

王大川暗道一声糟,但是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他必须要先和谭知翰联手,先把秦之初灭了之后,才能说其他的,“谭道兄,你也注意到了吧?秦之初这个狗官身上有重宝,只要咱们联手杀了他,那件重宝就归你,我相信只要你能够将那件重宝炼化,你一定能够顺利地突破到开光期的。”

谭知翰狠狠地点了点头,本来他还想跟秦之初口头理论一下,可是当秦之初把昊天印打出来的时候,谭知翰就改变了主意,对于他来讲,眼下如何突破到开光期,增加寿元,是头等大事,其他任何事情都必须要给这件事让路,如果说这会儿谭知翰的爹娘还活着,杀了他爹娘又能增加寿元的话,说不定他也能够下的去手。

濒死之人那种对生的渴望,会让他们失去理智,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来。这一点,就像是溺水之人,如果有人救他们,溺水之人绝对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地保住救他的人,最后两个人一起完蛋。这就是一个很实际的例证,没有理智,没有人性,不会考虑任何的后果。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我要活下去。

“秦之初,对不起了。”谭知翰这时候,还没有忘记假惺惺地说声抱歉。

秦之初神色冷峻,他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最残酷的一次遭遇战,两位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其中还有一个是老牌的旋照期大圆满境界——联手攻击他,他战而胜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连说百分之一可能都是夸大了无数倍的说法。

这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了,秦之初心神一动,青锋剑飞了出来,环绕着他的身体,时刻准备着攻击。紧接着,他又把驱魂鞭拿了出来,直接就把里面的三只恶鬼放了出来。这几乎是秦之初仅有的全部攻击手段了。

那三只恶鬼都是围攻过王大川的,都还记着王大川的气息和模样,再次遇到王大川,三只恶鬼都变得有些踯躅不前,他们也懂得趋利避害,自知不是王大川的对手,何况,和王大川并肩站立的还有一个比王大川还要强上一丝的谭知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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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恶战

第241章

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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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这会儿也顾不上去管三只恶鬼是否害怕,他现在迫切地需要有人能够帮他,拖住王大川、谭知翰两个人中的一个,只有这样,他还有一丝逃脱生天的希望,否则的话,他就只有陨落一条路可走了。

“驱魂鞭第五式,群鬼乱舞。”

秦之初发出了指令,那三只恶鬼极度不甘,可是秦之初已经把驱魂鞭炼化,它们已经和驱魂鞭融为一体,就算是不甘,也只能遵命行事。

三只恶鬼不甘地咆哮着,鬼嚎着,冲向了谭知翰。

谭知翰冷笑一声,“来的正好,且让我收了你们。”

说着,谭知翰拿了一个炼丹炉出来,这个炼丹炉很小,大概只有海碗大小,他把炼丹炉往空中一抛,炼丹炉顿时滴溜乱转,散发出无数道七色毫光。

谭知翰抬手就是一掌拍在了炼丹炉上,炼丹炉的炉盖嗡地一声飞了起来,从里面飞出来两只大手,朝着扑来的三只恶鬼就抓了过去。

三昧真火吓得哇哇乱叫,掉头就跑,可是它们的速度还是慢了点,其中两个,被炼丹炉中飞出的大手抓了起来,大手迅速回收,落在了炼丹炉中,炉盖嗖地一声,又飞了回来,严丝合缝地和炼丹炉合为了一体。

秦之初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去照顾恶鬼了,他看向了王大川,“妖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大川得意地笑了起来。“秦之初,你个狗官,你说错了。今天注定是你的末路,明年的今天,我要是想起来的话,会给你烧上一份纸钱的。”

秦之初眼神转为冷漠,那是一种对任何生命都不会珍惜的漠视和冷酷。在今天的必死之局中,或许还饱含着一种连自己的生命都要冷漠以对的残酷。

想活着。就只能拼命了。这是一种多么残酷的悖论。

留给秦之初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抓紧才行。他也来不及多想,只能按照自己的战斗本能行事,调动起全身的真元,不断地涌入泥丸宫中。眉心传出来的青绿色光华越来越浓,一枚又一枚昊天印接连砸了出来,就像是连珠弹一样,呼啸着砸向了王大川。

王大川的旋照期大圆满境界是靠着燃烧自己的生命,强行提升上来了,这就导致他的修炼过程中出现了一个断层。他所掌握的法术、法器,是割裂的,无法连贯起来。

王大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打出破城拳,除此之外。竟然再无其他的手段了。当然,他不是不会其他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法器,问题是这些手段、法器的威力都偏小,无法硬撼昊天印。

秦之初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王大川作为了突破口,这也是他唯一能够选择的突破口。同时,在不惜真元。不断地用昊天印轰击王大川的时候,秦之初还在催动着脚下的狂风。不断地逼近王大川,准备跟他来个近身战。

王大川也不是吃素的。再接连用破城拳破了秦之初的几击昊天印之后,他就意识到这样下去,只怕他跟秦之初就要两败俱伤了,没得便宜了谭知翰。

“谭道兄,快点,我快撑不住了。”王大川喊了起来,“不要管那几只恶鬼了,你我联手,才能除掉秦之初,你我随便一个,都扛不住。”

谭知翰打定主意要夺秦之初身上的宝贝,他也有让王大川先把秦之初拖死的念头,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该阴人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搞些阴暗的手段。

不过谭知翰知道如何把握里面的度,现在王大川既然已经开了口,他就不能不出手,要是王大川跟他来个一拍两散,抢先开溜,撇下他单独面对秦之初,昊天印的威力太猛,他还真的没有把握单凭自己一个人就把秦之初留下。

“道兄不要慌,贫道来助你一臂之力。”谭知翰朗声道,他凌空一掌,拍在了炼丹炉上,那炼丹炉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如离弦之箭,以流星般的速度,砸向了秦之初的后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秦之初猛地一回头,从眉心飞出了一枚新的昊天印,迎向了飞来的炼丹炉。与此同时,秦之初拿出了两张新的狂风符,拍在了腿上,顿时脚下狂风大作,托着他往上飞,王大川打出来的破城拳擦着他的脚底板就飞了过去。

昊天印和炼丹炉狠狠地撞在了一次,只听轰隆一声,炼丹炉就像是被木棍抽中的皮球,倒着飞了出去。谭知翰一个灵诀打了出去,炼丹炉在空中拐了一大弯,又回到了谭知翰的手中。

秦之初气喘吁吁地站在虚空之中,在他的左前方是王大川,右前方是谭知翰,三人在空中呈现一个三角形的站位,弥漫在他们中间的只有无尽的杀意,没有一丝的平和。

“狗官,我刚才数了一下,你已经打出了十二击的昊天印,我敢断定你已经油尽灯枯了,最多再打出来一两击,就很了不起了。到时候,你没了这种强有力的攻击手段,看我和谭道兄怎么玩死你。”王大川恶狠狠地道。

谭知翰接话道:“秦大人,本来贫道还想跟你做个朋友,但是形势所迫,贫道不得不动手。这样吧,只要你把你身上的宝贝交出来,自毁丹田,贫道愿意做个中人,劝王道友两句,让他放你一条生路。”

谭知翰这话倒是真心话,他不是非要杀死秦之初不可,可是他也不想想,秦之初有可能自毁丹田吗?

秦之初走了多少艰难的道路,经历了多少坎坷,克服了多少的困难,才拥有了今天的成就,他要是自毁丹田,马上就是一个废人,别的不说,宁清县马上就会重新陷入混乱,没有他这个强力的县丞弹压,盗匪又会冒出来,汉民和本地土著还会再陷入常年的冲突之中。

“谭道兄,不要跟狗官废话了,只有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你要是下不起手,就让我来砍掉他的狗头。”王大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秦之初留下活路,他还要把秦之初的脑袋带回京城交差,要不然如何取信齐国公,领取齐国公承诺给他的下品晶石啊。

对谭知翰的假慈假悲,王大川的杀意森然,秦之初置若罔闻,他的脑海中在快速地盘算着,希望能够在今日的必死之局中,杀出一条生路来。

“谭道兄,赶快动手吧,不能让秦之初抓紧时间恢复真元。”王大川生怕秦之初有什么快速恢复真元的丹药、药酒之类的东西。

谭知翰点了点头,王大川的担心不能不防,要是秦之初像个永不知疲倦的人一样,一直能够不停地打出昊天印,他们俩联手,只怕也无法料理掉秦之初。

“对,我们是要速战速决。秦大人,真是对不起了。”谭知翰再次给秦之初来了个抱歉,一抖手,海碗大小的炼丹炉又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

秦之初一抖手,从他的袍袖中,飞出了两个傀儡,这是他杀死姜立天之后,得到的两个黄巾力士傀儡,一直没有用过,这次迫不得己,什么东西有用,就得用什么了。

两个傀儡飞了出来,在空中迅速涨大,动作僵硬地挥出了拳头。谭知翰一声冷笑,一道灵诀打出,炼丹炉在空中拐了一个弯,就要从两个动作极不灵活的傀儡的上方飞过去。

就在这时,两个傀儡突然爆裂开来,两个傀儡的身体同时解体,脑袋、四肢、躯干什么的,全都飞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封锁带。

炼丹炉飞了过来,躲闪不及,跟傀儡解体的身体撞在了一起,冲击的速度马上降了下来。

秦之初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的眉心再次闪出一道青绿色的光华,昊天印从眉心钻了出来,又砸向了王大川。

王大川冷笑一声,“狗官,你这是垂死的挣扎,没有用的。”一边说着,王大川一边打出了破城拳。

秦之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袍袖一挥,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他的袍袖中飞了出来,闪烁着紫金色的光华,这是秦之初在密林山,遭遇道录司的飞玄道长、僧录司的智海和尚的时候,智海和尚曾经用过的佛器紫金钵盂。

秦之初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一个能够限制住王大川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王大川数的很清楚,算上秦之初刚刚打出的这一击昊天印,秦之初一共打出了十三击,确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可是反过来,王大川也差不多到了这个地步。破城拳跟昊天印一样,都相当的消耗真元,而一个修真者所拥有的真元不是无穷无尽的,就像一个所拥有的体力、精力也都是有限的一样。

王大川在算计秦之初,秦之初同样也在算计他,秦之初清楚地知道紫金钵盂的威力有限,在王大川全盛的时候,根本就困不住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王大川前后打出了十三记破城拳,正是真元耗到了极点,最为虚弱的时候,这时候,紫金钵盂的价值就体现了出来。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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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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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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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在密林山,曾经跟智海和尚交过手,深深地懂得紫金钵盂的厉害之处,他在密林山一役之后,就抢先炼化了智海和尚遗留下来的这件佛器,只是一直碍于智海和尚的敏感身份,始终没有使用过这件佛器

这一次,秦之初也是被逼上了梁山,如果不能把所有的保命手段都施展出来的话,他很可能就要陨落,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先把王大川、谭知翰两个人解决了之后,再说别的

昊天印和破城拳撞了在了一起,还是谁也未能奈何得了谁,但是王大川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惊讶地看着秦之初拿出来的紫金钵盂

“紫金钵盂?僧录司智海和尚的紫金钵盂?怎么会在你手里?”王大川竟然认得这件法器,他同样识得这件佛器的厉害之处

秦之初心中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让僧录司、道录司得知他跟飞玄道长、智海和尚的死有瓜葛,王大川既然已经认了出来,那么就更加的留他不得了

“哈哈,狗官,没想到你跟智海和尚的死还有关联,这次就算是贫道不杀你,也会有人杀你的”

王大川得意的大笑,同时,往自己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想趁机开溜他现在已是油尽灯枯,跟秦之初面对面硬拼,未必能够打得赢,还是趁机开溜把消息散播出去,引得僧录司的人过来找秦之初算账

秦之初怎么可能让王大川溜走,他催动着脚下的狂风以最快的速度追击王大川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秦之初所用的狂风符都是他自己制作的,王大川的狂风符也是他本人制作的,同样一种狂风符,所用的符文相同黄纸、丹砂相同,符笔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此一来,决定它们品质差别的就在于绘制狂风符的人的不同了

而这,恰恰是秦之初的优势所在,他修炼的是《穹上心经》,又有青铜残印为他提纯淬炼真元这就使得他绘制出来的符箓要比一般人制作的符箓强出了不少,具体到狂风符上,就是他所绘制的狂风符所提供的最大飞行速度,要大于王大川所绘制的狂风符所提供的最大飞行速度

正是这一点优势,就决定了王大川是逃不过秦之初的追击的

王大川还犯了一个错误,就是他太急于杀死秦之初了要是他上次跟秦之初交手之后,能够返回京城,或者去一趟蓬莱岛,或者找其他的修真者好好地交流一番搞到一些符合他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法器、法术的话,他现在就不会在占尽优势的时候,还要逃窜

当秦之初催动着脚下的狂风,全力飞行的时候,几乎就像是一阵风,迅速地追赶上了王大川他手腕一抖,在他掌中闪烁着紫金色毫光的紫金钵盂飞了起来,钵盂口朝下放出无尽的金色佛光,罩住了王大川

顿时王大川如掉进了泥潭之中,原本疾速的身形突然停了下来王大川暗道一声不好,可是什么都已经晚了

青锋剑一直环绕在秦之初的身边飞行,在王大川停下的一瞬间,秦之初已是心神一动,青锋剑倏然而动,朝着王大川就斩了过去

王大川不愧是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高手,秦之初当初被紫金钵盂的金色佛光罩住之后,就像是背了一座山在背上似得,举手抬足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相比之下,王大川就要快多了,堪比一个普通人的正常速度…,

在青锋剑斩过来的时候,王大川一低头,青锋剑没有把他脑袋斩下来,只削掉了他的一块头皮

青锋剑在空中拐了一个弯,这次秦之初吸取了教训,青锋剑没再斩王大川的脖子,而是拦腰削去王大川可不是水蛇腰,扭动的幅度不可能到夸张的程度,他一急,就往上跳,但是在紫金钵盂的弹压之下,他又能跳多高,青锋剑在他的身下闪过一道寒光

王大川啊的一声惨叫,双腿剧痛,青锋剑将他的两条小腿在腿肚子那块齐齐地切了过去,鲜血喷涌,剧痛无比

从秦之初用两个黄巾力士傀儡挡住谭知翰的炼丹炉,再到秦之初斩断王大川的两条腿,这一切说起来慢,但是持续的时间却极短,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几个眨眼的工夫,秦之初就艰难地将极不利于他的形势扳回了一点

谭知翰这时候才刚刚稳定住他的炼丹炉,准备再次把炼丹炉抛出去,没想到却是形势陡转,王大川已经受了重伤

“道兄,你撑一下,我马上过来救你”谭知翰一拍炼丹炉,海碗大小的炼丹炉又飞了出去,在空中滴溜乱转,发出嗡嗡的声音

强敌环伺,秦之初知道他要是执着于杀死王大川的话,谭知翰必将要对他展开雷霆一击,只怕自己非得吃亏不可,那么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就会在顷刻之间化为无用,他还是逃不了陨落的危险

在这时候,就必须要有所取舍秦之初毫不犹豫地把手一招,镇压着王大川的紫金钵盂收摄起来金色佛光,落回到秦之初手中

“恶鬼,王大川交给你了”秦之初朝着仅剩下的一只恶鬼吩咐道

恶鬼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王大川受了重伤,刚才又用破城拳跟秦之初的昊天印硬撼,耗尽了真元,可以说现在王大川就是一个褪了毛的凤凰,掉光了牙齿的老虎

恶鬼闻着王大川流出来的鲜血的血腥味,兴奋地鬼号起来,化作一股黑烟,就朝着王大川扑了过去

“滚,你再敢过来,贫道就是拼着自爆,也要与你同归于尽”王大川忍着钻心的疼痛,威胁扑过来的恶鬼

有恶鬼缠着受了重伤的王大川,王大川几乎不可能逃走了,秦之初决定暂时抛下他不管,先解决谭知翰再说

秦之初托着紫金钵盂,青锋剑环绕着他,催动着脚下的狂风,朝着谭知翰的方向飞了飞,“现在轮到你了”

谭知翰呵呵一笑,“秦大人,坦诚地讲,贫道还是挺佩服你的在我和王大川道兄联手的情况下,你还能从这种必死之局中,寻得一线生机,手段用尽,重创了王道兄咱们两个如果调换一下位置的话,我一定做不到你现在做到的程度

现在,你累了,乏了,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地认输吧贫道还是哪句话,不杀你,你只需要自废丹田,把你的宝贝交出来,贫道转身就走,决不再为难你”

不远处,王大川一边拼命驱赶着扑过来的恶鬼,一边喊道:“谭道兄,你一定要杀了秦之初他现在已经耗尽了真元,外强中干,就是一个驴粪蛋,外表光鲜罢了快杀了他,杀了他为我报仇,回头我把你引荐到蓬莱岛”

“蓬莱岛就算了,贫道还是中意秦之初的宝贝怎么样?秦大人,你可考虑好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贫道帮帮你?”谭知翰一副大局在握的语气…,

秦之初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谭知翰,你们师徒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本公,欲杀本公而后快本公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本公现在只想说一句话,你和你的三个徒弟,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谭知翰脸色一沉,“狂妄秦大人,机会从来只会给那些知道珍惜的人,既然你不珍惜,那贫道只好自己动手了去”

谭知翰凌空一指,点在了滴溜乱转的炼丹炉上,那炼丹炉嗡地一声,突然涨大,瞬间变成水缸大小,倏然而动,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残影,直奔向秦之初

秦之初已经没有了黄巾力士傀儡,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挡住炼丹炉这次的雷霆一击的,好在,秦之初还留了一手,眉心再出射出一道青绿色的光华,昊天印飞了出去,跟炼丹炉撞在了一起这是秦之初仅剩下的一点真元了,打出这一击昊天印,他是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砰地一声,就像是天雷勾地火一般,昊天印、炼丹炉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昊天印瞬间而碎,炼丹炉也被撞得歪到了一边,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谭知翰连忙打出几道灵诀,希望能够稳住炼丹炉

秦之初抓住这个难得的有利时机,从储物袋中抛出上百块下品晶石,双目一闭,运起了《穹上心经》顿时,他的眉心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漩涡,那上百块下品晶石纷纷爆裂,里面的天地灵气飞了出来,那漩涡传出来巨大的吸力,把所有的天地灵气吸收了进去

在这种生死关头,秦之初把自己所有的潜力都迸发了出来,他现在已经不管这样做,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了,只是要实现一个目的,他要活下去,他的敌人必须死,就像他刚才说的,让他们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天地灵气进入到秦之初的泥丸宫中,被青铜残印以极快地速度淬炼着,并迅速补充到秦之初的经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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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死了一个

谭知翰在看到秦之初诡异的补充真元的方法之后,就知道事情的发展只怕要偏离他原来的设想了,如果秦之初一直能够用这种方式补充下去,那么他一个人单打独斗,未必会是秦之初的对手

谭知翰心念电转,一扭头,看到了王大川,“道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谭知翰撇下正在补充真元的秦之初不顾,朝着王大川就飞了过去正在骚扰王大川的那只恶鬼,见势不妙,掉头就跑他的两个同伴已经被谭知翰抓走,塞到了炼丹炉之中,这会儿还不知道还活着没,它可不想步上同伴的覆辙

谭知翰顺利地接近了王大川,他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枚蜡封的药丸,捏碎外面的蜡衣,把药丸取了出来,“王道兄快快吞下,能够快速止血、止疼”

王大川不虞有它,将药丸接过去,仰头吞下,这会儿就算是毒药,只要能够让他快速摆脱重伤的状态,他也会吞下去的

谭知翰拿出来的丹药果然十分的神奇,几乎是立竿见影,也不过是几十息的时间,王大川的两条断腿就不再流血了,疼痛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王大川重新摸出两枚狂风符来,拍在了自己的腿上,快要消失的狂风又重新大作起来“谭道兄,多谢你了,我现在很虚弱,能够帮你的不多,但是你尽管放心大胆地攻打狗官吧我给你掠阵,如果机会合适的话,我也会出手的,这次咱们一定要联手,诛杀狗官”

谭知翰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秦之初已经将两百多块下品晶石中蕴含的天地灵气全都吸纳走了,如果换成其他跟他同境界的修真一下子吸纳了这么多的天地灵气,非把他撑爆了不可可对秦之初来讲,仅仅是补充了一半左右的真元

秦之初知道适可而止,强敌还没有消灭,他再继续补充下去,有点不合时宜他募然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着几乎是并肩站立的王大川和谭知翰

“秦大人,贫道还是劝你能够再仔细地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自废丹田,交出宝贝,饶你不死”谭知翰旧话重提

秦之初不再说话浪费力气,他跟王大川、谭知翰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除非有一方彻底的倒下,否则的话,是没有别的出路的

这时候,秦之初做了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动作就是掉头就跑,先是退到了五孔石桥上,然后往九龙溪的上空飞了过去,在飞的同时,他还逐渐地降低飞行的高度,等到他飞到九龙溪的上空的时候,他距离水面的高度已经不足五尺了脚下的狂风卷动着九龙溪的溪水,瞬间就卷起了不小的波浪

王大川这会儿恨得秦之初要死毫不犹豫就追了过去谭知翰自我感觉能够杀掉秦之初,他还盼着能够把秦之初的宝贝抢到手自然也不可能离去了,也追着秦之初飞了过去

很快三个人重新在九龙溪上空站好了方位

秦之初一指天空,“雷来”

顿时,晴空之中,闪现出多道银白色的霹雳,从天而降,直劈王大川和谭知翰

“引雷术?雕虫小技狗官,你难道就技止于此了吗?”。王大川冷嘲热讽道

谭知翰一抖手,炼丹炉飞了起来,挡在他们俩头顶上空,把所有的霹雳都接了下来

秦之初就在这时候,一收脚下的狂风,狂风瞬间消失,秦之初失去了支撑,突然从空中落了下来,掉落在了水中秦之初不是旱鸭子,但是水性也不是很好,好在他又不是跟人比赛,只是想落入水中,跟人斗斗法罢了…,

“谭道兄,快追”王大川断了腿,不方便下水,只好让谭知翰做此事了

谭知翰摇了摇头,“不用,秦之初跑不了的你握着他的小辫子,我跟他也有大的恩怨,咱们还守着榕西府的知府毛江全,秦之初怎么可能跑呢?不要着急,我敢肯定秦之初马上就要出头了”

秦之初憋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入到了九龙溪之中他入水的地方,水深有一丈左右,他好不容易才游到了下面,站在了河床之上

这时,他憋得那口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就在这时,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一振,一股暖流传遍秦之初的全身,在秦之初身体的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膜,他全身的毛孔全都张开了,水中的空气通过了这层膜,进入到了他的身体内,顿时,那股几近窒息的感觉消失了

秦之初连忙把口中的废气吐了出来,一股泡泡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直达水面

“谭道兄,狗官在这里,快打”王大川好像是发现了潜藏的兔子的猎狗一样,狂吼起来

谭知翰也注意到了那串泡泡,把炼丹炉一丢,炼丹炉就重重地砸了下去,不过这一次的攻击效果很不少,水的柔性太大,炼丹炉的力道轻易地就被溪水化解掉了

谭知翰一招手,炼丹炉又飞了回去,“王兄,你在水面上盯着,我得下水,要不然发挥不出来咱们的优势”

王大川刚要点头,突然觉得下面的溪水有点不对劲,只见溪水开始剧烈的波动起来,原本清澈的湖水也变得浑浊起来

“谭道兄,快看,怎么回事?”王大川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谭知翰低头一看,哈哈一笑,“王道兄,不要慌,肯定是秦之初在水下捣鬼,他可真是把自己当瓣蒜了他一个小小地旋照期四层的小修真,还真以为自己能够翻江倒海吗?”。

秦之初还真的没能耐翻江倒海,但是搞点事情还是能够办到的,他自身的修炼功法与众不同,真元的品质又远胜常人,这使得任何法术到了他的手中,都能够发挥出来远胜常人的效果

可是想搞出点事情的难度也超过了秦之初的预期,九龙溪是活水,这里号称是溪,其实是条河,面阔水深,想把几万斤的溪水调动起来,为他所用,难度可想而知

秦之初几乎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推动着溪水,那感觉就像是要撼动一座山一样,无助之处让人郁闷的直想吐血

好在秦之初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他反败为胜的机会,如果不采用这种法子,在和王大川、谭知翰硬碰硬,谁胜谁负,真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秦之初咬紧了牙关,一个又一个饱含着真元的灵诀打了出去,在他持续不断地艰难努力之下,九龙溪的溪水终于被他搅动了起来以点带线,以线带面,慢慢地在九龙溪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半径有一丈多,将近两丈的巨大漩涡

王大川、谭知翰不知道秦之初想干什么,他们知道秦之初就躲在这个水漩涡的下面,只要能够找到他,就能够将他一击必杀

“王道兄,如果有护符的话,赶快用了吧贫道有预感,这次秦之初只怕要来次大的”谭知翰神色凝重,秦之初的表现一次又一次的超过了他的想象极限,使得他多少都有些佩服秦之初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秦之初,相反,他已经决定要杀死秦之初了,留着这样的人活下去,后患太严重了…,

就在这时,水漩涡的内面上突然出现了好多的涟漪,就像是有雨水滴落在上面一样紧接着这些涟漪逐渐地扩大,瞬间,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冰锥,数量之多,成百上千

秦之初这会儿是拼尽了全力,他强行把《五行基础法术》中的数种法术集合在一起,才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来,如果没有结果的的话,他非得蚀了老本不可

“起”秦之初在水底大喝一声

在漩涡面上形成的那些冰锥纷纷地飞了起来,犀利的破空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嗖嗖嗖嗖……

冰锥出现到他们飞起来,中间的时间间隔实在太短,王大川和谭知翰想飞走都来不及,谭知翰的身上马上浮现出一个透明的护身罩来,将冰锥挡了下来王大川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要是有护符的话,刚才就不会让秦之初削断他的两条腿了

王大川催动着身体下面的狂风,极力地躲闪着,可是他毕竟刚刚受了重伤,行动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刚刚躲过了几个冰锥,就被一个冰锥击中了,他的速度马上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慢了下来这时,更多的冰锥飞了过来,王大川躲闪不及,啊的一声惨叫,被穿了一个透心凉

王大川的眉心马上炸开,他的元神逃了出来,惶惶如丧家之犬,朝着外面逃去王大川忘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元神的乐土,秦之初放出来的那只恶鬼还在呢

那恶鬼虽然惹不起谭知翰,但是对付一个元神,还是小菜一碟他一直没有逃远,就在旁边呆着,见王大川的元神飞了出来,马上扑了过来

元神的速度那里比得上恶鬼的速度,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恶鬼就抓住了王大川的元神,就像是猎狗抓住了兔子一般,一口咬了下去,一下子就咬掉了一半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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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再杀一个

第244章

再杀一个

祝参加高考的童鞋们都考出一个好成绩。

“恶鬼,你敢。”谭知翰仗着护罩的坚固,从秦之初制造的漩涡冰锥区飞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恶鬼正在吞吃王大川的元神,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恶鬼见势不妙,马上抓着只剩下一半的元神开溜,他大概是没有什么廉耻之心的,也没有拼了命也要维护秦之初的心思,有的只是欺软怕硬,择机捞好处的心思。

谭知翰没有去追恶鬼,王大川已死,他必须要全心地对付秦之初了,再没有人能够帮他。而且他也知道他跟秦之初之间的恩怨已经没有任何化解的可能,他们两个人中间,要么是他死,要么是秦之初没命,再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

“秦之初,你快点出来吧,躲在水下,是杀不死我的。”谭知翰聚精会神地盯着九龙溪的水面。

水面上漩涡逐渐地消失不见了,冰锥也都落在了水中,随波逐流,朝着下游漂去,过不了多长时间,它们就会重新化为水。

青铜残印竟然能够为他提供呼吸所用的空气,这一点,是秦之初事先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个功用对他来讲,实在是太及时了,太有用了。他这会儿就像是鱼儿一样,在九龙溪下游走,寻找着合适的击杀谭知翰的机会。

谭知翰等了一会儿,见秦之初还不肯出来,变得有些急躁,他可不想这样一直耗下去。敌暗我明,对他十分的不利。

“秦之初,你再不出来,我就不跟你打了,我马上掉头就走。到时候,我就向全天下宣布,是你杀了僧录司的智海和尚。到时候看你怎么办。”谭知翰也发现了秦之初的小辫子在什么地方,这会儿为了逼秦之初现身。自然是要牢牢地把小辫子提溜在手中的。

就在这时,就见水面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哗啦一声,就从水面跃升了起来。谭知翰几乎是下意识地把他的炼丹炉打了出去。

炼丹炉一出手,才发现跃出水面的不是秦之初。而是一条大鱼。

这条鱼是秦之初刚才在九龙溪中找到了,有四五尺长,上百斤重,秦之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这条大鱼按照他的心意,跃出了水面。分谭知翰的神。谭知翰也是太紧张了,杀心太过炙热的缘故,一时间竟然没有分辨清楚。

这是极其正常的反应,人在过度紧张的时候。总是容易出现判断失误。只是谭知翰的这个失误出现的实在不是时候,秦之初早就准备好了,在炼丹炉离开谭知翰的手的时候,他就把准备好拂尘丢了出去。

这个拂尘乃是飞玄道长遗留下来的,除了是个飞行法器之外,拂尘上的银色丝线能够伸缩自如,韧性极强。

呼啦一声,拂尘的银线一下子拉长了七八丈。将炼丹炉紧紧地缠绕住了。然后秦之初使劲地把拉着拂尘,试图把炼丹炉夺过来。

谭知翰那里肯干。如果这个炼丹炉被秦之初夺走,他一多半的实力就没了。到时候,用什么跟秦之初斗,说不定那时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回来。”谭知翰双手连挥,打出了回收炼丹炉的灵诀。他这会儿还是比较谨慎的,护符一直开着,免得秦之初给他来个围魏救赵,趁着他防守空虚的时候,给他来个直捣黄龙。

灵诀落在炼丹炉上,炼丹炉回撤的力量马上大了不少,秦之初因为紧紧抓着拂尘的缘故,竟然被一点一点地从九龙溪的溪水中拽了出来。

“哈哈,秦之初,这可是你自找的。”谭知翰露出一份惊喜之色来,他就秦之初躲在水中不露面,只要他肯露面,胜利的天平就会偏向他。

谭知翰马上换了一个灵诀,一点火星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落在炼丹炉上,点燃炼丹炉的炉火的时候,秦之初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谭知翰,你上当了。”

一道紫金色的光从秦之初的袖口中飞了出来,是刚才曾经将王大川困住的紫金钵盂。…,

谭知翰一见到紫金钵盂,脸色陡变,他这会儿也猜出来秦之初打得是什么主意了,“秦之初,你真***不是人,太狠毒了。”

一边骂着秦之初,谭知翰一边朝着炼丹炉扑了过去,他必须要抢在紫金钵盂飞起来之前,把炼丹炉抓在手中,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秦之初绞尽脑汁,耗费了无数心血,才想出来的反败为胜的陷阱,怎么可能允许谭知翰破坏?紫金钵盂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起来,钵盂口冲着炼丹炉,射出一个伞状的金色佛光,将炼丹炉罩在了其中。

顿时,谭知翰就感觉到炼丹炉往回飞的力量减弱了许多,紫金钵盂将炼丹炉定住了。

秦之初松开抓着拂尘把手的手,取出两张狂风符来,拍在了腿上,顷刻之间,脚下生风,飞了起来。紧接着,秦之初的眉心闪出一道青绿色的光华,昊天印再次出现,呼啸着朝着躲在护罩中的谭知翰就砸了过去。

谭知翰马上陷入到了被动的局面,昊天印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挡住的,王大川的破城拳,他的炼丹炉都可以,可是炼丹炉现在被紫金钵盂给定住了,他就没了阻挡的家伙什儿……

昊天印呼啸而至,砸在了透明的护身罩上,就这一下,就把护身罩砸的浮现出很多的涟漪,出现了很多细密的裂纹。

秦之初得势不让人,又一记昊天印打了出去,这次,直接就把护身罩给砸的稀巴烂。

就在秦之初要打出第三记昊天印的时候,就听谭知翰大喝一声,“秦之初,我跟你拼了。爆。”

谭知翰眼看着就要落败。想起自己只要一死,三个徒弟谁也活不了,都给让秦之初顺手给宰了。绝对不能让秦之初活着离开,有了这个年头,寿元将近的谭知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爆。

轰的一声,谭知翰的肉身、元神一起炸开,就像是一个数百斤的黑火药堆成的炸药桶炸裂了一样。巨大的冲击破、气浪夹裹着谭知翰的血肉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秦之初首当其冲,一下子就被卷了进去。就在其千钧一发的时刻。青铜残印再次流淌出一股暖流,迅速在秦之初的身体表面形成了一个护身罩,包裹着了秦之初。

不过虽然有了护身罩,但是谭知翰自爆产生的力量实在太大,秦之初无法在空中停留。一下子就倒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着,飞出去数丈远,重重地摔落了下来。所幸河边有很多树木,秦之初撞在了一棵树的树冠上,柔软的枝条抵消掉了秦之初身上的冲力。最后虽然重重地在一根大腿粗细的枝干上撞了一下,却没有伤到筋骨。

秦之初揉了揉自己的腰,又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重新飞到九龙溪的上空。只见炼丹炉和紫金钵盂都被刚才谭知翰自爆时形成的冲击波给冲散了。都掉落在九龙溪中,沉底了。

至于谭知翰的尸体,全都是一些肉沫,那恶鬼的速度比秦之初的还快,早就飞了回来,正乐此不疲地寻找着谭知翰的血肉,吞噬着。

秦之初看着恶鬼那份饿死鬼一般的模样,真很不得引一道天雷下来。劈死他,可是他总算还是记着恶鬼不是一点功劳都没有。至少是恶鬼阻挡了王大川元神的逃逸,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秦之初从空中落下,跳入九龙溪中,很快就把炼丹炉、紫金钵盂找到了,炼丹炉的威力之大,绝对不在昊天印之下,至少目前是这个样子。紫金钵盂就更不用说了,今天他能够破掉这个必死之局,紫金钵盂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这两件法器是一定要收好的。

秦之初又沿着九龙溪往下游找,花了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在下游五里处,找到了王大川的尸体,他把王大川身上的储物袋搜了出来,然后拎着王大川的尸体,找到了恶鬼,把尸体丢了过去,“吃吧,撑死你。”

恶鬼多少还是有些怕秦之初的,毕竟秦之初掌握着驱魂鞭,今天还当着他的面,大展神威,连灭两个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真要是惹怒了秦之初,他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恶鬼不敢吃王大川的尸体,他必须要取得秦之初的谅解才成。恶鬼强行挤出来一个笑脸,那笑脸要是让普通人看见,非得活活吓死不可。

恶鬼除了鬼哭狼嚎之外,再也不会发出别的声音,他只是做出一些动作,示意秦之初跟他来。

秦之初不知道恶鬼想干什么,但他知道恶鬼不可能害他,便跟着恶鬼一起望着岸边飞,只见岸边的草丛中,散落着不少东西,有不少碎布条子,还有一个破了的储物袋,原来装在储物袋中的东西,基本上全都毁了。

这些东西应该是谭知翰的遗物了,秦之初在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半块玉瞳简,其他连一样东西都不能用。

秦之初用手握住玉瞳简,然后读了起来,他发现因为玉瞳简破损的缘故,里面记录的东西也变得残破不缺,勉强能够找出来的就是几个控制炼丹炉的灵诀。

这几个灵诀都没啥大用,分别是将炼丹炉放大、缩小以及开启、闭合炉盖的灵诀,至于如何控制炼丹炉进行攻击的灵诀,都已经毁掉了。

秦之初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谭知翰自爆了,能够给他留下一个炼丹炉,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可能用不了,但是以后说不定能够寻找到相应的灵诀,就算是找不到灵诀,也没关系,可以将它变卖掉,换成晶石。

秦之初想起还有两个恶鬼被谭知翰抓到了炼丹炉中,他连忙打出了开启炼丹炉炉盖的灵诀,炼丹炉的炉盖飞了起来,从里面飞出了两枚鹌鹑蛋大小的丹药,这两枚丹药黑不溜秋,散发着森森的鬼气……

秦之初一皱眉头,他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来,这两枚丹不会是那两只恶鬼炼化而成的吧?

仅剩下的那个恶鬼看着那两枚黑色的丹药,兴奋地叫了起来,一阵风地冲了过来,绕着秦之初飞了起来,不断地指着那两枚丹。

秦之初一想事情都到了这种程度,他留着这两枚丹也没用,就把它们全都丢了出去。

那恶鬼就像是狗抢骨头一样,准确地把两枚丹接到了口中,三下五除二就咽了下去。两枚丹药下肚,就听到两声炸响,在恶鬼的肚子中响了起来,恶鬼一下子就化成了一股黑烟,在空中遮挡着,飘动着……不断地有鬼号声从黑烟中传出来。

秦之初往后退了几步,默默地看着。

很快,黑烟平静了下来,再次形成一个鬼的模样,但是这个鬼跟原来有了不小的差别,更加的阴森,更加的鬼气凛然,气势更足。

秦之初知道鬼魂也是分等级的,最次的是阴魂,然后是厉鬼,之后就是恶鬼,再次是凶鬼,凶鬼之后就是鬼兵了。只是恶鬼和凶鬼如何区分,秦之初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这只恶鬼是不是进化到了凶鬼的程度。

秦之初这会儿可没有闲工夫求求证,他把驱魂鞭举了起来,示意恶鬼回到驱魂鞭中。那恶鬼不甘地咆哮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化成一股烟,回到了驱魂鞭中。

秦之初把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迅速地回到官道上,把扣在地上的浑天碗收了起来。困在浑天碗中的知府毛江全等人重新见到了天日。

秦之初大步流星走到毛江全面前,“知府大人,是卑职失职,让你受惊了。”

毛江全心有余悸,他以前都没有怎么跟修真者接触过,就算是知道秦之初已是一名仙师,但是他跟秦之初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官场中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不知道仙师的厉害。

但是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如果不是秦之初抢先派了孙得龙过去报信,让他离开了官轿,那么弄不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秦大人,辛苦你了。袭击本府的那几名仙师怎么样了?”毛江全先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如果秦之初说没有解决掉,他二话不说,就会带着依仗返回榕西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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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铁了心和本公作对

第245章

铁了心和本公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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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知府大人放心,干扰您巡查各县的两位妖道已经伏诛授首,您可以放心地前往宁清县巡查了。”秦之初认真地说道,“只是一点,因为下官未能料敌机先,使得知府大人的官轿受损,已经不能乘坐,只能委屈大人暂时用一下下官的官轿了。”

毛江全连连点头,“秦大人,你很不错,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呵呵,本官早就收到你的信了,本官这次出巡,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宁清县了,等会儿到了县城,你可得好好地给本官介绍一下宁清县这几个月发生的变化。”

毛江全上了秦之初的那顶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秦之初没有官轿可坐,只好骑马,其实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秦之初还是愿意骑马的,官轿闷且慢,骑马视野开阔而且速度快,只是大周朝官场尚轿,秦之初只能随大流了。

孙得龙紧跟在秦之初身边,秦之初夸了他几句,把孙得龙乐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刚才王大川用破城拳袭击毛江全的官轿,差点把孙得龙给吓死。好在,苦难过后,必有厚报。孙得龙知道这次太爷一定不会亏待他的。

秦之初骑在马背上,心神多少有些不宁,他可没有忘记王大川说的话,宋双环、赵天昊还有铁牛已经去县衙捣乱了,他担心奚一松、关志文等人吃亏,可是他却不能丢下毛江全不管。

不过真正让他决定陪着毛江全,不紧不慢地往九龙镇赶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虞美惠在县衙中,虞美惠有求于他,当他手下遇难的时候,虞美惠不会袖手旁观,只要她肯出手,奚一松、关志文等人就不会有事,只是如此一来。他就要欠下虞美惠人情了。

这个人情可有点不太好还!秦之初只能暗中喟叹,实在不行。就答应虞美惠,跟着她去一趟东海了。

一路无话,队伍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过了有小半天时间,顺利地抵达到县衙。

秦之初远远地看到九龙镇南城门门外。人头涌涌,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站在最前面的是数个穿着浅绿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人,其中就有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秦之初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众人没事,那就好。

眼看着队伍就要抵达城门口,关志文一声令下,顿时鼓乐齐鸣。爆竹声声,“恭迎知府大人。”

哗啦啦,好像是下饺子一样,宁清县的大小官员、士绅、耆宿跪了一地,迎候毛江全的到来。

队伍停了下来,轿夫落轿,秦之初过来掀开轿帘,把毛江全扶了出来。“众位乡亲。快快请起。本官这次来,是来看看大家的。本官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过咱们宁清县了。说来,还多亏了秦大人。要不是他能力出众,行霹雳手段,在短时间内平定了宁清县的三大患,说不定本官还没有机会到宁清县来巡查。呵呵,你们的秦大人是个好官啊。”

说起来,宁清县陷入混乱之中,长达三年之间,这种情况应该算是毛江全的失职,但是朝廷和巡抚衙门都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宁清县的老百姓就没资格对毛江全进行质疑了。毛江全提起这段往事来,也不觉得尴尬。

“知府大人,请上轿吧。您舟车劳顿,先到本县富商滕向东腾员外的府邸上休息一下吧。”秦之初说道。

滕向东的那所宅院是宁清县县城最大的一处宅子,也是修建的最好的,让毛江全到滕向东的府邸上暂住,还是滕向东主动向秦之初请求的。

毛江全摆了摆手,“不,别的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去县衙。秦大人,本官可是听说你搞了一个咱们榕西府乃至整个榕州省都独一无二的县衙,本官得去看看怎么个独一无二法。”

毛江全最大,秦之初不好反对,只好请毛江全上轿,然后进了城门,一路向北,到了县衙门外的广场上,队伍停了下来,毛江全再次下轿,一眼就看到了宁清县的县衙。…,

土墙、木门、竹屋、茅草屋,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同。

毛江全下了官轿,就兴致盎然地走进了县衙,在秦之初的陪同下,里里外外地把包括后衙在内整个县衙都看了一遍。

整个县衙从一开始修建的时候,就秉承一个原则,就是能省则省,所以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公堂、二堂等县衙的主要建筑也都修建的极为简陋,像公堂、六房所用的公案、桌椅板凳等,通通都没有刷漆,有的甚至都没有刨平,上面都还有毛刺、树皮。

毛江全自问看过了很多的县衙,宁清县的县衙还真是普天之下独一份。“秦大人,据本官所知,你可不是没钱呢?你在宁清县搞出的动静不少,兴修水利,铺路修桥,移民等等,哪一个都非常的耗费钱财,随便拿出来一点,就能把县衙好好地修缮一下,为什么不修?就算是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下属考虑一下,还有朝廷的体面,也是要顾忌的呀。”

秦之初暗中直翻白眼,他就不信毛江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修县衙,当然就算毛江全明白,他也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得捡着漂亮话说。

“知府大人,宁清县百废待兴,需要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下官只能先紧着最需要银子的地方,县衙的修缮只好往后挪了。等到县里面有了钱,那时候再修县衙,也不晚。不过要是知府大人能够体恤一下下官,能够给下官拨付十万八万两银子的话,下官可以专款专用,好好地修缮一下县衙。”

毛江全苦笑不得地看着秦之初,“本官可没有银子,府衙的银库里面也没银子,你少打本官的主意。不过既然你都开了口,本官倒是可以给朝廷写到折子,看看能不能让工部拨点银子过来。你把县衙搞得跟贫民窟似的,实在是不像样子。”

秦之初笑了笑,也没去争辩什么。

“秦大人,劳烦你去把宁清县的大小官员全都召集来,本官要和他们好好地谈谈。你回避一下,有什么事情尽管去忙。”毛江全又道。

“知府大人,你舟车劳顿,是否先休息一下?”秦之初忙道,“下官已经准备好了酒席,先填饱肚子,再小憩一会儿,然后再谈话也不迟。”

毛江全呵呵一笑,“本官刚才坐轿的时候,已经打了一个盹了,现在精神挺好,就是肚子稍微有点饿,你也不会开什么酒席了,给本官弄碗米饭,再来一荤一素两个菜就行了。行了,秦大人,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就按照本官说的,准备去吧。”

秦之初不知道毛江全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他也不好违拗毛江全的要求,只好让人送来饭菜,给毛江全送去。

毛江全屏退了秦之初,然后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开始叫人到他那里谈话。最先叫去的是宁清县县学教谕钱江鱼。

秦之初猜都不用猜,也知道钱江鱼一定不会说他好话,只怕有一肚子的坏水要给毛江全倒一倒,不过秦之初并不在乎。钱江鱼就是一条小杂鱼,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如果毛江全连钱江鱼说的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那就是一大把年纪活在猪身上了。

秦之初正好利用毛江全与人谈话的时间,好好地问问他离开县衙的半天时间,县衙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他找到关志文一问,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赵天昊、宋双环和铁牛曾经来过,还没有来得及耍威风,虞美惠就从县衙赶了过来,没费多少工夫,就把赵天昊他们三个给抓了起来,现在就关在县衙的牢房之中,个个都穿了琵琶骨,披枷带锁。

秦之初二话不说,赶往监牢,见到了赵天昊、宋双环和铁牛。

“咱们又见面了。赵天昊、宋双环、铁牛,本公曾经警告过你们,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们第一次挑衅本公,第二次暗杀本公,第三次试图屠戮本公的属官。你们可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地要跟本公作对呀。”秦之初说的很平和,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言语间所流露出来的杀意。

赵天昊他们似乎没有听出来秦之初的杀意,或者是听出来了,却不在乎,“狗官,今天落在你手里,我们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想法了。不过你也你别得意,我们的师傅一定会替我们报仇的。”

“师傅?师傅个屁。你们看到本公出现,是不是以为本公跟你们的师傅走了岔道了,没有遇到你们师傅?呵呵,你们真是天真,幼稚的可笑。本公就让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秦之初一抖手,那个谭知翰遗留下来的炼丹炉就从他的袖口中飞了出来,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赵天昊一见那个炼丹炉,脸都绿了,“不可能,师傅的炉子怎么会在你手中?”

“你们的师傅谭知翰已经死了。他和王大川联手,劫杀本公和知府大人,按照大周律令,乃是死罪,本公当然要砍了他们的脑袋,悬首示众了。你们三个也一样,本公要借你们的脑袋一用,悬挂在西门之外,昭告全县,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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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三大罪状

第246章

三大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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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你骗我们,师傅不会死的,你一定是在说谎。”赵天昊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本公懒得跟你们废话。来人,把他们三个拉到监牢外面,斩。”

秦之初一声令下,顿时有几个牢卒、衙差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将赵天昊、宋双环还有铁牛三个人拖到监牢外面,除掉他们身上的枷锁,把他们摁到地上。

秦之初拿出两道符,贴在了赵天昊、宋双环的头颅之上,这样可以将他们的元神困在头颅之上,使得元神无法遁出来,只要时间稍微一长,就能将他们俩的元神慢慢地磨死。

“斩。”随着秦之初发号施令声,同时落下的还有三柄朴刀,顿时三个大好的头颅咕噜噜地落在了地上。

秦之初挥了挥手,“你们去找点石灰来,将赵天昊他们的人头处理一下。然后把他们的人头交给三哥,让三哥带着人头还有团练的兄弟,去把赵长明给我抓回来。谭知翰、赵天昊这次过来袭杀本公,本公不相信他不知道。”

秦之初现在在宁清县有着无人敢质疑的权威,他的命令马上就有人着手去办。

秦之初看着匆匆而去的衙差,叹了口气,他想起在进京赶考之前,家中杀鸡杀鱼,都得下人来动手,现在可好,一转眼。他已经杀了不少人了。

“秦哥,不要做些无谓的感叹了。修真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不像世俗之中,还有王法约束。”虞美惠一直在监牢中,看着赵天昊他们。秦之初下令处死赵天昊他们,她也一直在旁边看着。

秦之初苦笑了两声。“我总算是体会到了那句老话是什么意思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虞姑娘,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欠下了你一个大的人情,这个人情我一定得换上。所以我决定跟你去一趟东海。”

虞美惠闻言大喜,“真的?秦哥,你真的同意跟我一起去东海了?”

秦之初点点头,“我还会骗你一个姑娘家不成?只是成行的时间得我说了算,马上出发肯定是不行的,县里面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安顿。我个人的修为境界也需要提升一下。”

虞美惠忙道:“没问题,我已经打听过了,凤凰之卵的孵化大概在腊月,只要能够在腊月之前成行。赶在凤凰孵化出来之前,就行了。”

在不远之外,榕西府知府毛江全正在和宁清县县学教谕钱江鱼谈话。

在大周朝,一地的行政长官名义上监管着本地的民政、学政,但在实际操作中,学政之事通常都有专人负责,就像宁清县,主要归钱江鱼管辖。特别是在秦之初和钱江鱼品秩相同的时候。

钱江鱼利用这一点,搞了不少事情。修建学堂,提倡私学。给私塾拨款等等,客观上为宁清县教学事业的发展出了不少力,当然也捞足了个人的资本。

钱江鱼先在毛江全面前,使劲地表了表自己的功绩,然后话锋一转,开始抨击秦之初。“知府大人,按理说君子不该在人后议论他人的是非,下官也是读了多年圣贤书的,又和秦之初一县为官,下官本来不想说他的,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诟病。”

在钱江鱼表功的时候,毛江全已经吃完饭了,他把碗筷放到一边,用茶漱了漱口,这才笑道:“钱大人,不要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本官找你们谈话,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本官会酌情处理的。”

钱江鱼那里还不抓住机会,连忙开始滔滔不绝地控诉起来,“知府大人,下官跟秦之初一县为官几个月,下官根据他平时的表现,总结出来他有三大罪状。第一,嚣张跋扈,搞一言堂;第二,怠慢政务,尸位素餐;第三,沽名钓誉,刁买民心,挟民自重。”

毛江全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钱大人,话不可能乱说,你非御使,更不能捕风捉影,胡乱给秦大人栽赃。”…,

钱江鱼忙道:“知府大人,下官所讲都是有事实依据的。你要是不信,且容下官一一道来。

钱江鱼如何告状,秦之初是一无所知,不过他猜也猜得出来,钱江鱼还有那三名进士只怕都不会说他好话。不说就不说吧,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只要钱江鱼他们不明着捣乱,破坏宁清县的稳定局面,就由他们去。

说到底,钱江鱼他们虽然惹人厌,却罪不至死。秦之初也没想着要把宁清县变成他的私人花园,就算是有几个不和谐之音,也是可以容忍的。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讲,宁清县有这么几个人,是好事,可以促使关志文他们更加努力地做事,不敢存有私心。因为他们一旦有私心,就会被钱江鱼他们几个抓住小辫子,到时候,钱江鱼他们肯定要大做文章。有他们在,也算是一种平衡之道吧。

秦之初已经决定要陪着虞美惠一起去一趟东海了,那么就必须为这趟东海之旅做足准备,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送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从哪个角度进行准备,却是一件需要好好思量的事情。

毛江全一直在县衙待到了第二天,期间他跟钱江鱼、三位进士、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分别进行了对话,还从士绅以及耆宿中,挑选了几个,也都进行了交谈。

之后,他又到九龙镇的大街小巷转了转,还随机选了几户人家看了看。毛江全发现果然如同钱江鱼所讲,九龙镇中,专门为秦之初修建的庙宇就有三个之多,供奉秦之初长生牌位的人家更是达到了十之五六,如果按照这个比例推算一下,宁清县两万多户人家中,至少有一万户给秦之初立了长生牌位,这可是一个极其骇人的数字。

发现了这个事实之后,毛江全并没有说什么,跟秦之初简单地谈了谈,就离开了县衙,出了九龙镇,到宁清县的另外两个镇子巡视去了,毛江全并没有让秦之初随行,秦之初也就没有坚持。

知府大人一走,县衙里可就热闹开了,关志文、龚秀珍、演宁、孙得龙等人全都自动聚集到了秦之初那里,“太爷,我听到小道消息,说钱江鱼他们几个,可都没说你的好话。他们全都告密来者。”

秦之初呵呵一笑,“本公有什么秘密让人告的?钱江鱼他们几个愿意怎么说,随他们去吧。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知府大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会分辨谁真谁假的。”

见秦之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关志文等人全都觉得心安了许多。

秦之初又道:“本公打算抽出一段时间来,在咱们宁清县好好地转一下,了解一下风土人情,民间疾苦。关兄,你现在是咱们宁清县的主薄,要把全县的政务抓起来。”

关志文连忙说道:“遵命。”

秦之初点点头,又道:“大家各司其职,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就一块商量着办。还有,要抓紧时间修炼,昨天多危险,要不是虞姑娘在,你们全都得让赵天昊他们包了饺子。”

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连忙称是。

秦之初简单交代了一下,就换上了便装,带上虞美惠,一起离开了县衙。

秦之初明着说是要了解宁清县的风土人情,实际上是想找一块清净的地方,抓紧时间,好好地修炼一番。

县衙之中,没有多少天地灵气,而且人声鼎沸,人员进进出出,不是什么修炼的好地方,以前没有特别紧迫的事情,秦之初也就勉强对付着用,现在可不行了,再有几个月,就得陪着虞美惠一起去东海,继续留在县衙,对他就很不利了。

秦之初和虞美惠既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出了九龙镇之后,就各自驭使着法器,飞到了天上,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出发了。

虞美惠已经跟秦之初谈过了,知道秦之初想干什么。“秦哥,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想要的风水宝地?另外,宁清县紧邻丹霞山,这里就算是有风水宝地,只怕也都让丹霞山的修真者占据了。我担心你这样找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秦之初耸了耸肩,“浪费时间也得找一找,我是宁清县的县丞,得守在宁清县才成,这样,要是县衙那边出了问题,我还能尽快地赶回去。要是到宁清县之外的地方,哪怕是丹霞山,就没有这么便捷了。”

虞美惠摇了摇头,她对秦之初的这次寻觅并不看好,想找到一块风水宝地做为洞府,不敢说难比登天,却也差不了多少了。像她好歹也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了,却也没有找到什么风水宝地做洞府。她就不信秦之初能够在宁清县这个小地方找到。

果然如同虞美惠所料,秦之初和她一起在宁清县的上空飞了三天,几乎把宁清县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都转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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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黄脂石建功

第247章

黄脂石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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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本以为凭借他所学到初级山水堪舆术,能够轻松地找到一块风水宝地,但是经过三天时间的寻觅,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空有屠龙技,却是没有龙让他杀。

于是,秦之初退而求其次,在九龙溪旁的一个小型的湖泊旁边,落了下来。这个湖泊比较偏僻,方圆十余里之内,没有人烟。算是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

秦之初和虞美惠一起动手,砍伐树木,收割青草,在湖泊旁边搭建了两个遮风避雨的茅屋。

两个茅屋一南一北,相对而建,都是只有四根立柱,外加一个顶棚,没有墙,小风一吹,就能把茅屋中的空气给换一遍。

“秦哥,你修炼吧,我给你护法。”没等秦之初开口,虞美惠就主动说道,“我现在已经是旋照期大圆满境界,什么时候能够突破,就得看天意了,再苦修也没啥用。”

秦之初也没有跟虞美惠客套,这几天他其实一直是强撑着,前几天和王大川、谭知翰的那次交手,他最后虽然大胜,却也留下了一点后遗症,眉心那里这几天一直隐隐作疼,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秦之初并没有急着修炼,他必须要做一些准备。虞美惠虽然有求于他,可是人心复杂,一会儿一个想法,谁也不敢保证虞美惠不会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情,毕竟两个人的交情真的不算深,虞美惠又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能够让虞美惠改变主意的外因实在是太多,秦之初不得不做些提防。

只是这个提防不能做的太过明显,要是虞美惠真的没有害他之心,他做的太过明显的话,会伤了虞美惠的心,那又是一个会埋下隐患的变数。

秦之初借口要做一些符文箭,让虞美惠去采集一些竹子回来。虞美惠不虞有它,去找竹子去了。秦之初连忙利用虞美惠离开的时间。画了几张护符,搁在了身上。这些护符的威力并不是很大,无法与玉质的护符相提并论,但多少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秦之初只需要这些护符能够给他争取到一点时间,到时候。哪怕他在打坐入定,也能够争取到时间醒过来,而只要他醒来,他就不怕跟虞美惠对阵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最坏的假设,如果有可能的话。秦之初并不愿意和虞美惠结怨,毕竟虞美惠帮过他,还一口一个秦哥叫着他。

画完护符,秦之初又画了一些其他的纸符。等虞美惠回来之后,秦之初把这些护符交给了虞美惠,让她自己去刻画符文箭去。

之后,秦之初就开始潜修了。他首先要查明他眉心为什么会感觉到痛。他盘腿坐在地上,五心朝天,很快就进入到了打坐入定的状态中。心神内视,进入到了眉心的泥丸宫中。

秦之初看了一遍又一遍,青铜残印、泥丸宫、全身的经脉、穴位都很正常。没什么问题。于是,他断定他的眉心之所以会痛。可能跟他在和王大川、谭知翰斗法的时候,强行补充真元有一些关系。只能慢慢地修养了。时间一长,眉心就不会疼了。

秦之初停止了入定,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大量的下品晶石,正式开始了修炼。

虞美惠对秦之初一下子拿出了数百块的下品晶石,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她只是眨了眨美眸,并没有问什么,也没说什么。每个人都有秘密,她还想和秦之初保持长期的友好关系,自然不想说一些讨人嫌的话。

修炼之事不用赘述,秦之初无非就是将下品晶石碎裂开,将其中的天地灵气吸纳入体,经过青铜残印提纯精粹之后,融入他的经脉之中,和其他真元一起进行着周天循环。

一转眼就是半个月,秦之初眉心的隐痛消失了,一份隐忧也随之而去,秦之初更加专心地进行着潜修,转眼之间,又是半个月。

这一个月,千余块下品晶石变成了白花花的石头,可是秦之初始终都无法将体内的经脉充满真元,总是觉得差点什么。…,

秦之初估摸着要是再吸收一些下品晶石中的灵气,或许能够让修为境界再上一层楼,可是究竟会消耗多少下品晶石,他的心中没有底,虞美惠也不可能给他提供任何有价值的参考意见,毕竟《穹上心经》实在是邪门的很,何况还有青铜残印搀和其中,更不足为外人道哉。

这一日,秦之初结束了修炼,起身离开了茅屋,走到了小湖岸边,虞美惠那这个竹子做的鱼竿,安之若素地坐在了一块石头上,钓着鱼。在虞美惠的脚边,放着一个藤编的鱼篓,里面已经有了好几尾鱼了。

在刚刚过去的一个月,虞美惠可真是帮了秦之初大忙,不但给秦之初护法,秦之初的吃喝也都是虞美惠负责,湖中的鱼虾,天上的飞鸟,树丛中的浆果,土中的根茎,虞美惠天天变着花样,给秦之初做饭。

虞美惠的厨艺是极好的,秦之初觉得除了母亲做的饭之外,就属虞美惠的饭菜最香了。有时候,秦之初就在想,如果虞美惠早点给他做上几桌饭菜,是不是他早就答应要陪着虞美惠一起去东海了。

自从一个月前离开县衙,虞美惠就把遮着脸的纱巾摘了下来,她听到秦之初的脚步身,扭过头来,笑靥如花,“秦哥,修炼完了?怎么,还没有突破吗?不要着急,慢慢来,时间一长,你一定可以水到渠成的。”

秦之初差点把虞美惠的笑容晃花了眼,他连忙把视线转到了一边,“唉,虞姑娘,我真是嫉妒你呀,你比我还要小一岁,却已经是旋照期大圆满境界了。我却还只是旋照期四层,想突破到旋照期五层,都不可得。”

“秦哥,你不要气馁,你的修炼跟我可不太一样。你能够在旋照期四层的时候,就能破开两位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高手的联手,还杀了他们。我在旋照期四层的时候。可办不到。你要是修炼到旋照期五层,说不定就能够硬撼开光期一层的修真高手了。也是正是因为如此。老天爷才要让你修炼的慢一点。”虞美惠倒是挺会安慰人。

秦之初嗯了一声,他并不太赞同虞美惠的话,毕竟虞美惠并不知道他修炼的是什么功法,“虞姑娘,今天晚上吃什么?”

“喝鱼汤。我在那边找到了几块山菌,待会儿一起煮煮,味道一定会很鲜美的。”虞美惠笑道,“秦哥,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钓的这几条鱼处理一下?”

秦之初点点头,过去把鱼篓拎了起来。拿出青锋剑来,开始给那几条鱼开膛破肚剥鱼鳞。

半个时辰之后,虞美惠熬制了一锅鱼汤出来,秦之初喝了两碗。吃了半条鱼,也就饱了。秦之初一直没有时间炼制辟谷丹,虞美惠也没有这种丹药,两人都需要吃一些东西,维持生机。

吃过饭之后,秦之初回到茅屋,又开始修炼。这次他没有急着修炼,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要不要搏一下。

这个搏一下其实很简单,就是拿出来五六百块下品晶石。将里面的天地灵气全都抽取出来,冲击旋照期五层。

但是这样做。是否能够成功,没人能够告诉秦之初。如果成功,那还好说,如果不成功,就意味着他的腰包要缩水许多。

秦之初在去丹霞山之前,身上一共有几百块下品晶石,在丹霞山中,从金轮道长等十人帮那里,骗来了三千两百五十块下品晶石,杀死王大川之后,从他遗留下来的储物袋中,找到了一百多块,把所有的下品晶石加在一起,也不足四千块。

但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耗费掉了两千多块了,现在剩下的已经不足一千五百块,要是再用掉五六百块,那就只有不足一千块。就凭这一点晶石,去东海,实在是心里面没底。但是反过来讲,如果不能突破到更高的修为境界,他的心里就更没底。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问题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鱼也得不到,熊掌也得不到,最后落得个两手空空,而照他目前修炼的趋势看,这种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想来想去,秦之初决定暂时缓一缓,先不用下品晶石,而是先看看他的收藏中,有没有对他修炼有帮助的宝贝。

没想到这一找,还真的找到了一件宝贝——半块中品晶石黄脂石。这块黄脂石还是秦之初在大名府,帮助大名府的某位员外救回了他的独子,那位员外做为酬谢,送给他的。

得到这半块黄脂石之后,秦之初一直奉为珍宝,始终都没有舍得用。之后,时间一长,他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逐渐地就把这半块黄脂石给忘了,要不是这次把所有的收藏过了一遍,他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中品晶石比下品晶石珍贵,这是毫无疑问的,无论是从大的层面来讲,还是从小的层面来说,中品晶石的用途要比下品晶石广泛的多。

秦之初把这半块黄脂石拿在手中,稍微地犹豫了一下,就决定那这半块黄脂石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冲击上旋照期五层。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是最好,如果失败了,他这次闭关就此打住,马上返回县衙,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再继续冲击。

秦之初打定主意后,便握着那半块黄脂石开始打坐入定。一切都跟以往修炼的时候一样,盘腿打坐,五心朝天,屏气凝神,进入到修炼入定的状态之中。

银色的真元在秦之初的经脉、穴位之中汩汩流转,日夜不停歇地做着周天循环。青铜残印就像是万年老龟一样,静静地蛰伏在泥丸宫中,它是这个周天循环的最关键所在,没有它,秦之初根本就无法将天地灵气转化为银色真元,甚至连《穹上心经》都修炼不了。

秦之初按照惯例,巡视完了自己的经脉、穴位,然后开始摒弃一切杂念,开始专心修炼。他掌心的黄脂石飞了起来,自动碎裂,里面所蕴含的磅礴的天地灵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无数的土黄色天地灵气开始在空中弥漫。

这些天地灵气明显迥别于下品晶石所蕴含的天地灵气,它们的品质明显要高上数筹,同时更加的凝聚,蕴含的力量更加的强大。

眼看着这些天地灵气就要散逸掉,秦之初眉心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好像是饕餮张开了嘴一样,把所有的天地灵气吞拉进了眉心之中。

所有土黄色天地灵气涌入到了青铜残印之中,青铜残印猛地一振,秦之初体内的周天循环突然加快了速度。转眼之间,青铜残印就开始往外吐出银色的真元,这些真元的量极多,吐出来的速度也很快。

当这些真元融入做周天循环的真元中的时候。本来就在加速的周天循环又快了几分。随着周天循环的运行,不断地有新的真元衍生出来,这些真元汇聚在一起,不断地充斥在秦之初的经脉和穴位之中。

转眼数天过去,周天循环一直维持在一个比较高的速度,无数的真元衍生了出来,这个速度竟然比秦之初吸纳下品晶石的天地灵气还要快许多。

终于,新衍生而出的真元达到了一个上限,秦之初的经脉趋于饱和,所有的穴位也都被真元充满,可是周天循环还在运行,没有缓和下来的意思。

秦之初知道突破的时刻到了,他不敢耽误,连忙将自己的心神融入真元之中,引导着真元往新的细小经脉中前行。

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一条又一条细小的经脉被开辟出来,一转眼,数十条细小的经脉开辟了出来。这时,秦之初的脑海中突然传出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就像是巨浪拍打在了海边的礁石上一样。

在旧有的经脉、穴道中做周天循环的真元找到了一块新的天地,它们迫不及待地就涌了进去,将那些新开辟的细小经脉融入到整个周天循环之中,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周天循环。

至此,秦之初总算是修炼到了旋照期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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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大内总管对知府

第248章

大内总管对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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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之初在闭关潜修的时候,大内总管,首领太监苏培荣奉了顺德帝的命令,无声无息地抵达了宁清县,在宁清县展开了秘密的走访。

苏培荣发现宁清县就像是一个大工地,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这样的场面在大周朝其他的府县是很难得一见的。苏培荣随即走访了不少在工地做工的百姓,这些百姓几乎个个都是没口价的称赞他们的县丞大人秦之初,说秦太爷是难得一见的好官,简直就是活神仙下凡,有本事,还肯为百姓着想。

一连走访了半个多月,苏培荣基本上已经摸清楚了宁清县的实际情况,在确认宁清县三大患已经被基本上厘清的同时,苏培荣同样发现了民间广泛地给秦之初竖长生牌位、修庙的事情。

这事可不是小事情,一旦被有人抓住,是可以狠狠地作一篇文章的,苏培荣明白自己之所以被派到宁清县来暗访,这事可以说是最大的诱因。

苏培荣让跟着他一块儿过来的大内侍卫秘密调查了其中的情况,发现民众给秦之初竖长生牌位,基本上是自愿所为,但是其中也有人在暗中推动,所有的证据都隐隐指向了滕向东。

苏培荣本来还想找滕向东好好谈谈,谁知道滕向东没有在家,说是受秦之初的委派,到南洋卖东西去了,还没有回来。腾府之中。能做主的是滕向东的女儿、女婿。

苏培荣想了想,放弃了找滕向东女儿、女婿求证的年头,悄悄地离开了宁清县,赶往榕西府,一张名帖递了出去,知府毛江全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到府衙门外迎接。

苏培荣和毛江全分宾主。在后衙的花厅落座,“公公。真是对不住,下官不知道您到了榕西府,要不然的话,一定会率所有的属官迎接您的。”

苏培荣拿捏着说道:“算了,不知者不罪。杂家这次奉万岁爷之命。秘密走访宁清县,不适宜让其他人知道,还请毛大人为杂家保守秘密。”

毛江全一听苏培荣是为宁清县而来,就知道顺德帝虽然把秦之初贬到了宁清县为官,但实际上还是一直在关注着秦之初这个他钦点的状元。有了这一点确认,毛江全在一瞬间就想好了该如何跟苏培荣进行交流了。

“毛大人。杂家在宁清县秘密走访了半个多月,不得不说自秦之初执掌宁清县以来,宁清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盗匪基本肃清。官民对立已经无影无踪,众典吏分割宁清县的现象也不见了。秦之初能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做到这些,实属不易,杂家对他还是蛮欣赏的。”苏培荣不咸不淡地说着。

毛江全接口道:“公公,下官跟您一样,也觉得秦大人是一个可造之材,借以时日。必定是我大周的柱石之一。”

苏培荣脸一沉,“毛大人。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么杂家就有一点想不明白了。秦之初年少无知。不懂得官场之险恶,你为他的直属上官,又是他的前辈,理应多多指点他才是,为什么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你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呀?”

如果是一般人被苏培荣这样来一顿没头没脑的指责,说不定早就吓晕过去了,但是毛江全好歹在官场中沉沉浮浮数十载,也是极擅长揣摩人心的。“公公请暂息雷霆之怒,且容下官分解一二。”

苏培荣沉声道:“讲吧。”

毛江全陪着笑,说道:“不瞒公公,一个月前,下官曾经在榕西府下辖几个县进行了一次巡查,巡查到宁清县的时候,宁清县县学教谕钱江鱼钱大人曾经向下官告了秦大人三大罪状,第一,嚣张跋扈,搞一言堂;第二,怠慢政务,尸位素餐;第三,沽名钓誉,刁买民心,挟民自重。”

苏培荣一挑眉毛,“哦,还有这事?”

毛江全忙道:“此事千真万确,公公可以暗中走访钱大人,就可分辨真假。”…,

苏培荣嗯了一声,“不用你教杂家,杂家也知道该怎么做。你先说说,你当时听了这三大罪状之后,心中是如何想的?”

毛江全知道他这会儿所讲的一切,苏培荣必定会原封不动地汇报给顺德帝,他连忙集中精神,认真地答道:“下官认为钱大人所讲的三大罪状是不存在的。

说秦大人嚣张跋扈,搞一言堂,这一点是不存在的。我们在地方上为官为宦的,有一点必须要保证,就是一地只能有一个核心。

像我们榕西府,下官要上不负君恩,下不负黎民百姓,所以下官必须集中所有的精力,处理榕西府的大小政务,如果总是有人在下官耳边聒噪,说要这样那样,下官的精力必然会被分薄。

再具体到宁清县,宁清县三大患是秦大人一手平定的,这样,他就很容易建立威望,其他人无法与之匹敌,在宁清县说话分量重,乃是理所应当。

何况,秦大人身怀圣旨,又是宁清县品秩最高的官员,自然在宁清县就是说一不二,要是他说话没人听,那把皇帝的圣旨置于何处?”

苏培荣点点头,“那么钱江鱼说秦之初怠慢政务,尸位素餐,你又如何看呢?据杂家这段时间在宁清县走访,发现秦之初确实不在县衙,就算他以前在县衙的时候,处理宁清县具体政务的,也不是他秦之初,而是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

“公公,这一点在下官看来,正是秦大人的高明之处。秦大人虽然没有直接处理宁清县的事务,但是宁清县大大小小的事情并没有被耽误。公公不是刚刚暗访了宁清县吗?

那么一定会发现宁清县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时期,所有官吏廉洁自律,办理公务也是高效率,秉承公心。秦大人就算是直接处理政务,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秦大人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放心大胆地交给了他的属官,这样,一来是显示他对属官们的信任,二来也是多了一道关卡,如果有属官把事情办砸了,还有他可以出面进行收拾,凭借他在民间的巨大威望,可以杜绝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演变成大事件。

可惜下官没有秦大人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他那样的条件,要不然的,下官也想跟秦大人学学,来个垂拱而治。”

苏培荣点点头,接着追问道:“那么第三个罪状,你又是如何看的?”

毛江全说道:“前两个罪状都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就是这第三大罪状,多少有些实据。下官在宁清县巡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本来下官还想提醒一下秦大人注意一下,可是后来下官发现了一件事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什么事情?”苏培荣追问道。

“就是秦之初还有他的那些属官们,在多个场合,都公开宣称凡事要秉公处理,要按照大周律令办事。公公,大周律令乃是我们大周的根本,秦之初能够再三强调要用大周律令办事,就说明他并没有任何不轨之心,事事处处都在为朝廷着想,强化朝廷在民间的影响。

公公,下官是这么想的,民间广泛地给秦大人竖长生牌位,修庙,却有值得商榷之处,但是也要看到秦大人对宁清县的百姓是有大恩的,让他们免于被盗匪骚扰,不用缴纳苛捐杂税,还为他们兴修水利,铺设道路。

在秦大人的直接统治下,宁清县的百姓认为官府是值得信任的,而把秦大人派到宁清县来的皇帝更是千古圣君。

老百姓给秦大人竖长生牌位,修庙,除了感念秦大人对他们的恩德之外,这也是一种对陛下的称颂,要是普天之下,每个府县的百姓都能自发地给他们父母官竖长生牌位、修功德庙,那我大周的天下岂不是盛世?陛下岂不是盛世之明君?”

苏培荣知道毛江全这番话,有硬往顺德帝身上贴金的嫌疑,但是话还就得这样说,只有这样,顺德帝听了才会高兴,才不会深究此事。

“呵呵,毛大人,你这张嘴可真是厉害,死的都能让你说活了。不错,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有杂家都一直认为当今的万岁爷乃是万古明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秦之初乃是万岁爷钦点的天子门生,壬辰科状元,他能够获得民间百姓的拥戴,也就说明万岁爷没有看错人,可谓是慧眼识珠。当今盛世理应有此景象。”

苏培荣说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比毛江全更加的会拍皇帝的马屁。

毛江全连连点头,“公公说的极是,下官也是这样想的。”

苏培荣笑道:“毛大人,还有一件事,你把你刚才跟杂家说的话,整理一下,写一道奏折。杂家这次回去,会替你呈送给万岁爷。”

毛江全心中咯噔一下,他明白这道奏折一写,他就彻底和秦之初绑在了一起,可以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如果秦之初以后出了事,他也跑不了。

苏培荣乜斜着看了毛江全一眼,“怎么?毛大人,还要杂家给你磨墨不成?还是你有什么顾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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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难办多了

第249章

难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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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真是太好了,你总算是得偿所愿,顺利地突破到旋照期五层了。”虞美惠在秦之初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笑着恭喜道。

秦之初冲着虞美惠笑了笑,心中暗道一声侥幸,这次用黄脂石修炼,可以说是误打误撞,几乎是撞大运一般成功了。

仔细想想,他前前后后一共得到了两次黄脂石,每次都是只有半块,他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下品晶石,用的是那块黄脂石修炼,但是效果似乎就是那样,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相比之下,半块黄脂石却是建了奇功。

好好地琢磨一下,秦之初就明白了过来,只怕前面那半块黄脂石让他给浪费掉了,并没有让那半块黄脂石发挥出来它应有的效果。

“虞姑娘,你知道哪里可以搞到中品晶石吗?”秦之初有了一种想拥有无数中品晶石的念头,他可以肯定如果他能够实现这个目标,那么他的修为境界一定可以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虞美惠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我们教主手中肯定有中品晶石,另外,在蓬莱岛应该也可以寻找到中品晶石,其他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秦之初一听,蔫了下来,他虽然没有跟万香教教主潘冰冰接触过,却也猜得出来潘冰冰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想从她那里得到中品晶石,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至于蓬莱岛,也是机会渺茫,想来想在蓬莱岛得到中品晶石,无非是通过坊市之类的渠道,他身上可没有什么宝贝,能够用来换中品晶石的。

见秦之初有点萎靡,虞美惠连忙柔声安慰道:“秦哥。你不要多想。我们现在还是旋照期,在修真界中。属于比较低的层次,下品晶石足够我们用了,就算是以后晋升到开光期,甚至融合期,也是可以用下品晶石。等到以后晋升到心动期。再去寻找中品晶石也不晚。”

秦之初有些话无法跟虞美惠明言,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谈论下去,他看了看虞美惠那张绝美的脸庞,心中一动,“虞姑娘,请恕我唐突。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不知你是否能够为我解答一下?贵教主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修为境界?在咱们大周朝,又到底有多少修真者?他们的势力分布又是怎么样的?”

虞美惠浅浅一笑,“秦哥。我跟你一样,都是旋照期,都处在修真界的底层,其实我也没有见过教主,我还不够面见教主的资格,不过我听说教主已经凝结金丹,也许再过上一些时日,就能够冲击元婴期了。那是必定成为大周乃是普天之下数得着的真人。

至于大周朝有多少修真者,又有什么样的势力分布。我也说不大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大周朝除了万香教之外,还有不少隐世的修真门派、修真家族,大周皇室也拥有着不容小觑的修真力量,大周朝历经三千年风雨不倒,跟他们掌握着这股强大的修真力量有着很大的关系。”

“你说的这股修真力量,是指的道录司和僧录司吗?”秦大人问道。

虞美惠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是道录司,还是僧录司,随便抽出来一个,放在大周朝的修真界,那都是数得着的力量,应该不比我们万香教差。”

秦之初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那蓬莱之主是不是服从于皇室?”

虞美惠摇头道:“据我所知,蓬莱之主应该跟大周皇室没有任何瓜葛,他好像隶属于另外一个组织。”

“既然蓬莱之主跟大周皇室没有关系,那么为什么道录司和僧录司会把总舵设在蓬莱岛上?”秦之初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道。

“秦哥,你哪有这么多的问题啊?小妹跟你一样,也有很多不清楚的事情,要不,回头我再帮你打听一下,等我打听清楚了,我再告诉你。”虞美惠生活的中心跟秦之初不一样,秦之初问的这些问题,她以前都没有注意过。…,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有种感觉,日后自己只怕还会和道录司、僧录司的人相遇,飞玄道长是死在他手中的,智海和尚的死也跟他有很大的关系,这多少是个隐患,为了避免以后陷入被动,还是要尽可能多地了解道录司和僧录司。

“秦哥,你现在已经突破到了旋照期五层,是不是可以跟我一起去东海寻找凤凰之卵了?”虞美惠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之初。

秦之初有点受不了虞美惠那双眼睛,他转过头,避开虞美惠的目光,“虞姑娘,我暂时还不能跟你一起去。我们还需要再多做一些准备才行,具体到我,需要巩固一下境界,另外像符文箭什么的,也得多做一些。不如,我们继续在这里闭关,如何?”

虞美惠虽然很着急,却也知道秦之初说的在理,只好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再接着闭关。不过这次,咱们俩得换一下位置。你来给我护法,我来尝试着冲击一下开光期,说不定受了秦哥你晋升旋照五层的刺激,我也能够顺利地晋级。”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你修炼吧。我来给你护法。”

虞美惠回到她的那个茅屋中,盘腿坐下,阖上双目,就开始了打坐。她打坐的时候,显得十分的恬静,绝美的脸庞会令人生出无数的遐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秦之初好歹跟虞美惠近距离相处了好几月了,尤其是最近一个多月,他们俩更是朝夕相处,虞美惠对秦之初极尽照顾之能事,给他护法。为他准备吃喝,浆洗衣物等等,不知不觉中,秦之初看着虞美惠觉得顺眼多了。

这时,看着虞美惠静静地打坐,秦之初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涟漪,一股燥热从丹田那里升了起来。秦之初连忙暗道罪过。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目光从虞美惠身上移了开来。

秦之初严重怀疑如果枯坐下去。自己的定力会不会出现问题,如果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就郁闷了。他到现在,可还是对郭贞娴念念不忘,可不想做出什么对不起郭贞娴的事情来。虽然他跟郭贞娴还没有什么故事发生。

秦之初决定暂时离开一下,他飞到空中,仔细地勘察起来茅屋周围的地势,之后,他把仅剩下的一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取了出来,将它们埋设在茅屋周围。启动了阵柱。

只见一道道的光芒直射天空,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和天上的北斗七星产生了感应,各个阵柱之间也有了一些关联,一道透明的罩子慢慢地浮现出来。将两个茅屋笼罩在其中。

秦之初拿出两块空白的玉石来,将之刻画为进出北斗七星阵的门符,然后把其中的一块放在了虞美惠的茅屋前,然后带着另外一块门符,出了北斗七星阵。

他飞了起来,沿着九龙溪而下,找到了凤凰树的树林,用青锋剑砍伐了不少凤凰树。将它们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之后,把整饬好的凤凰树树干带回到了小湖泊旁。虞美惠还在潜修着,并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

秦之初放下心来。就在小湖泊旁边开始制作起了阵柱。有了上次制作阵柱的经验,再加上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大涨,这次制作起来格外的顺利,仅仅花了一天的时间,他就做了三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出来。

之后又花了两天的时间,秦之初刻画了大量的符文箭,同样因为修为大涨的缘故,他现在制作的符文箭威力更甚从前。

但是另外一个问题随之而来,就是那张一石七斗的鹊画弓已经不合手了,他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够把鹊画弓拉到满月的状态,倘若再稍微加点力气,就有可能把鹊画弓给拉断。看来有必要再找一把拉力更大的弓了。

做完符文箭,虞美惠还在潜修,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秦之初也不知道虞美惠要闭关多长时间,他也不能去催促,便开始琢磨起来《五行基础法术》,还有《穹上丹经》。…,

《五行基础法术》牵涉到了多种属性的法术,金、木、水、火、土、冰、雷、风等等,不过秦之初得到的这本《五行基础法术》很初级,每一系的法术都介绍的不多,只有几个,有的干脆没有。

秦之初以前没有少研究这本《五行基础法术》,对里面的内容熟到不能再熟,他这次研究,除了发现他施展出来的法术威力更大,施展的速度更快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新东西。至于《穹上丹经》,没有药草让他挥霍炼丹,光看书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最多就是一个理论上的巨人罢了。

秦之初越看《穹上丹经》,越是觉得丹药对他以后的修炼肯定十分的重要,但是没有药草,再重要,也是无用。他决定暂时先把《穹上丹经》放到一边,回头再琢磨。

他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虞美惠一直在闭关,从第一天开始,一连几天,都没有睁开过眼睛,这无疑是一个好的机会,可以让他专心做事情。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秦之初很长时间了,就是昊天金阙。

秦之初踏上修真路,青铜残印在其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穹上心经》、《穹上丹经》都是青铜残印给他的,他目前掌握的最强大的攻击手段——昊天印,也是青铜残印发出来的。

两部经法,一个攻击法门,都是十分的强大,依次推论的话,昊天金阙没有理由无法发挥更加强大的作用,它的存在总不会是只为了威慑恶鬼吧?

研究昊天印可不能在旷野之中,秦之初干脆又拿出一套阵柱来,在原来的那套北斗七星阵之外,又布置了另外一层北斗七星阵,然后他就坐在两层北斗七星阵中间,开始研究昊天金阙,这样的话,如果有人过来,打扰不了他,更打扰不了虞美惠。

做好准备之后,秦之初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还是那个破烂不堪的庙宇,残瓦破墙,一派萧条景象。秦之初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昊天金阙,仍旧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昊天金阙的质感。

秦之初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是不是只有他能够看到昊天金阙。这个问题可不好弄明白,他无法去找人做实验,要是其他人看不到也就罢了,要是有人能够看到,那就麻烦了。

秦之初走到了昊天金阙之中,先朝供桌上一看,就见供桌之上已经多了上万个长生牌位。他只是简单地一扫,不知为何,就知道这些长生牌位的数量为一万三千六百二十七个。

在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里,从寥寥几个,一下子就涨到了一万三千多个,这简直就是一个爆炸性的增长,秦之初原来多少都有些预期,却也没想到会涨到这么大一个数量。

秦之初随便拿起来几个长生牌位一看,不出意料这些新增的长生牌位,基本上都是宁清县老百姓给他竖起来的,本土土著的大头目、土典吏洪甘霖,工坊典吏石坤羽、滨湖镇王保长等等,很多都是秦之初有一定了解的人。

秦之初看到这么多的长生牌位,突然生出了一股紧迫感来。

这股紧迫感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宁清县有三四万户人家,却只有一万三千多户给他竖长生牌位,这就说明还有两万多户人家对他并不满意,或者说还没有满意到要给他竖长生牌位的地步。

另外一方面,这一万三千多个长生牌位肯定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如果不能把这笔财富挖掘出来,那可就是暴殄天物了。

如何让更多的老百姓给他竖长生牌位,秦之初多少还有些思路,无非是更多的施恩,同时暗中让人进行宣传,引导。只要能够做好这几点,就应该能够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

相比之下,第二个问题就要难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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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香火

第250章

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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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把一个最早出现在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拿了起来,这是大名府的那名宋员外的儿子宋永给他树立的。

秦之初拿着这个长生牌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又看,也没有发现这个长生牌位跟普通的长生牌位有什么区别。

他总不能在跟人斗法的时候,把这些长生牌位拿出来砸人吧?这玩意儿连普通人都砸不死,更遑论是身手灵活强大无比的修真者了。这一万三千多个长生牌位全都砸出来,对方随便来个火系法术,就能够在顷刻之间,把所有的长生牌位化为乌有。

就在这时,秦之初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长生牌位有了一些不同,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昊天金阙之外传了过来,他凝神细听,好像有祷告声传来,“恩公,请你保佑生员,能够让我考中秀才。光耀门楣。”

这个声音好像是宋永的,秦之初曾经和他交谈过,还隐约急着。

另外,秦之初还发现伴随着这声祷告而来的,还有一股非常细微的力量,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穿过无数的阻隔,最后落在了他手中的这块长生牌位上。这是一种十分微妙的力量,不同于天地灵气,却也有着与天地灵气相同的能量波动。

秦之初连忙把这块长生牌位放了下来,然后在其他的长生牌位中寻找,很快。他就发现很多长生牌位的主人正在祈祷,随着每一次的祈祷、祷告,都会有力量传来。

秦之初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无数人跪在长生牌位前,手捧檀香,虔诚祷告的情景,或许这些力量可以称之为香火之力、信仰之力。

这种力量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秦之初迫切地想搞清楚这些力量是否能够像天地灵气一样,为他所用。

秦之初随便拿起来一个长生牌位。这个长生牌位的主人刚刚祈祷过,长生牌位还残留着主人传过来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手指点在了长生牌位上,出乎意料地轻松,那股力量融入到了他的体内,直接进入到他的经脉之中。都没有让青铜残印进行提纯精粹。

秦之初很奇怪,难道他体内的银色真元乃是香火之力凝聚而成,还是虽不是香火之力,却可以跟香火之力可以完美地融合?

秦之初又拿起了几个长生牌位,同样很轻松地把长生牌位上所凝聚的香火之力吸纳到了体内。这时,秦之初发现了一个问题。昊天金阙一共有一万三千多个长生牌位,他要是逐个儿把它们拿起来,光做这个动作,就要消耗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何况。这些长生牌位的主人烧香祈祷的时间肯定不一样,有早有晚,他总不能一直守在昊天金阙中,专门等着吸收香火之力吧?

秦之初蓦然想起他修炼时候的场景,每次都是大量的下品晶石爆裂,里面的天地灵气全都散逸出来,任由他吸收。那么这些香火之力,是不是也可以如此的处理?

秦之初无暇多想。连忙盘腿坐在地上,迅速地进入到了打坐入定的状态之中。在入定世界里。他很轻松地发现了周围环绕着那些香火之力,如此同时。他还发现在香火之力之中,隐隐约约有个泥胎,看样子,很像是昊天金阙供桌上竖着的那个泥胎金身。而在这个泥胎金身中,似乎蕴含着大量的香火之力,上面传来的能量波动,让他既惊又喜。

这个泥胎金身应该跟吸纳这些香火之力有很大的关联,秦之初不再理会其他,开始修炼。当他运起《穹上心经》的时候,他腾空飞了起来,朝着那个泥胎金身就飞了过去。

不等他挣扎,秦之初就感觉到他撞在了泥胎金身之上,之后两者就融为了一体。所有的香火之力潮水般地涌到了泥胎金身之上,而泥胎金身上所凝聚的香火之力又传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那种感觉妙不可言,秦之初都快要舒服地呻吟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时辰,也许是多半天,几乎所有的香火之力都已经融入到了他的体内,泥胎金身上传来一股力量,将秦之初退了出去。秦之初稳稳地落在了昊天金阙的地面上。

秦之初闭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他这次修炼,抵得上不借助下品晶石进行的一个月的苦修,如果折算成下品晶石的话,至少也有大几十块了。

秦之初很高兴,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日后的修炼无疑会节省很多的晶石,尤其是当日后昊天金阙上布满数以万计的长生牌位的时候,节省下来的数量无疑将是一个极其可观的数目。

另外,秦之初还想到了一点,昊天金阙跟青锋剑一样,都很破旧,如果能够让它们恢复原来的面目,那么一定能够发出来更多更强大的作用。只可惜,如何让它们恢复真面目,他是一点思路都没有,难道要像密林山那样,去寻找某些宝贝吗?

秦之初又在昊天金阙中转了转,除了看到光秃秃的墙壁,残破的泥胎金身,一万多个长生牌位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发现了。他带着一丝遗憾、一丝满足,从昊天金阙中退了出来,又把昊天金阙收到了眉心的青铜残印之中。

昊天金阙的终极秘密或许没有解开,但是至少他一经发现了昊天金阙除了震慑恶鬼之外的第二个用途,这个用途无疑是非常实用的。

又等了几天,虞美惠睁开了眼,秦之初已经撤掉了一套北斗七星阵,目前和她共处在一个北斗七星阵的保护之下。

见虞美惠醒来,他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虞姑娘,成功了没有?”

虞美惠摇了摇头,“没有,我总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挡在我的前面,使得我就是无法迈过那道门槛。唉,看来单凭我个人的力量,很难突破,要是有枚境界丹就好了。”

《穹上丹经》对境界丹中有记载,从每一个下级境界晋升上一层的境界,都会相应的境界丹,服用之后,可以在相当程度上提升晋升修为境界的成功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筑基丹也算是一种境界丹,只不过是最初级的一种。

境界丹的炼制是极其困难的,对药草的品质、炼丹的手法、炼丹的炉子等等,都有着严格的要求。正是因为有如此种种限制,修真界的丹师评级的时候,其中一个最主要的考核标准,就是是否能够成功炼制境界丹。

秦之初曾经在绿柳山庄遇到的那名炼丹师姬煜川,就是因为会炼制筑基丹,所以那鼻子平常的时候,都是呈四十五度角摆的。

秦之初现在还无法炼制境界丹,既没有那个条件,也没有那个实力,他只能安慰虞美惠道:“虞姑娘,不要着急,或许到了东海,我们能够遇到有人出售境界丹。到时候,我一定想法跟你换过来。”

虞美惠笑了笑,“多谢你的好意,秦哥。境界丹十分的珍贵,很少会有人拿出来交换的,就算是肯交换,那也是天价,我们换不起的。”

秦之初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虞姑娘,你赶快收拾一下,咱们离开县衙的时间不短了,先回去一趟看看吧。如果县衙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陪着你去东海,看看能不能早点帮你把凤凰之卵寻到手。”

虞美惠没有反对,于是,秦之初把关掉北斗七星阵,把埋在土中的阵柱全都拔了出来,随后又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和虞美惠一起驭使着各自的飞行法器,返回到了县衙。

县衙那边一切正常,除了几件小事之外,并无关志文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发生。

这几件小事,一个是奚一松已经把汉民的大首领赵长明抓了回来,汉民们几次到县衙前闹事,都被轰走,这事在宁清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关志文为了安定民心,突击对赵长明进行了审理,并且传召了多名有力的证人,一开始赵长明还嘴硬,不肯招供。

关志文狠下心来,对赵长明动了刑,赵长明接连昏死过去好几次,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招了供,承认赵天昊他们三个先后两次过来袭击秦之初,他都是知情的,在三年前,宁清县前后三任县令被杀,也都是他主导的。

之后,关志文把赵长明的供状对外一公布,汉民们全都哑了火。再没有人赶到县衙前面闹事。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如何救赵长明的问题,而是如何把他们从这些案件中摘出来。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和赵长明同生共死,可是在秦之初强势的弹压之下,如果硬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另外一件事,是关东神丐告诉秦之初的。关东神丐一直在宁清县暗中走访,搜集各方面的情报,据他说在秦之初不在县衙的这段时间,曾经有三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宁清县的各个村落暗访,其中一个面白无须,声音尖细,极像是皇宫里面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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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大人多照顾

第251章

大人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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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神丐拿出了一张画像,“太爷,这是我请了一名画师,根据我掌握的情况,绘制出来的。我曾拿着这张画像,又找到了几名见过那名太监的人,他们都说这张画像基本上就是那名太监的容貌。”

秦之初扫了那张画像一眼,就这一眼,他就确定了这人的身份。

关东神丐说道:“太爷,这人,我看着眼熟,像是大内总管太监苏培荣。”

“没错,就是他。”秦之初点了点头,他曾经先后跟苏培荣照过几次面,对这个随侍在顺德帝身边的太监,他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关东神丐有些担心地说道:“按照皇室的祖制,太监不能擅自出宫。我怀疑苏培荣这次到咱们宁清县暗访,可能是奉了皇帝的命令。”

秦之初笑道:“奉了皇帝的命令又如何?老聂,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咱们宁清县奉行的是王法,遵循的是大周律令。要是这都能出问题,那皇帝……呵呵。”

秦之初后半截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关东神丐却能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想起秦之初不是常人,乃是手段高强的仙师,关东神丐顿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老聂,你修炼的怎么样了?”秦之初问道。

关东神丐摇了摇头,“让太爷失望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请太爷放心,我是不会放弃的。”

秦之初想了想。说道:“上次,我跟演郎中谈过一次,他说他好像有气感了,在修炼之事上取得了一点进展。你暂时不要去探访消息了,抽出时间来,却和演郎中谈谈,向他请教一下。看看演郎中是怎么修炼的。”

关东神丐显得有些犹豫,“太爷。我去请教,演郎中会告诉我吗?”

秦之初看了关东神丐一眼,“老聂,怎么?这才多长时间,胆子就变得这么小了?拿出你当初磨着让我教你修炼的劲头来。去找演郎中。演郎中应该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他会告诉你的。”

再有一件事。滕向东从南洋赶了回来,秦之初交给他的几枚返老还童丹,滕向东一共换回来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比韩青石换回来的银子要少许多。不过秦之初对这个数目也算满意,让滕向东直接把银票交给了户房典吏龚秀珍。

除了以上几件事之外。宁清县就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秦之初过问了。

关志文自从被提拔为县主薄之后,表现的极为称职,宁清县的大小事务在他的管理之下,都处理的有条不紊。宁清县上上下下对关志文都是比较认可的。

有时候,秦之初就在想,关志文主要还是运气不佳,如果他要是能够登上金榜的话,外放一县做县令,一定可以他主政的县打造成大周朝的模范县。

关志文得知秦之初对他的评价之后,并没有高兴,而是十分真诚地说道:“东翁。你对我评价太过。

我不否认我有些能力,但是这些能力的施展。是建立在你迅速平定宁清县混乱局面的基础上的。还有就是你在宁清县老百姓心目中的巨大威望以及充沛的银钱支持,另外就是诸位同僚的互相配合。

少了这几点。我就算是再有能力,也做不到现在的程度。其实,有你建立的大好开局,随便换个人,也不一定会比我做得差。”

秦之初呵呵一笑,“老关,你能认识到这些,已是难得。

我个人觉得咱们虽然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很多方面做的还是不够到位,不够细,比方说咱们宁清县有很多鳏寡孤独的老人,残疾人,孤儿等等,对他们,我们也要多加照顾,要在三大镇修建普济堂,让这些老人、残疾人、孤儿都能够有生活的依靠,同时对普济堂的收支进行严格的监控,防止有人做手脚。

另外,对全县的学政也要重视起来,要做到所有的适龄儿童都要入学,不求所有的学童都能做出锦绣文章来,却也要让他们读懂三字经、千字文,懂得加减乘除等基本算术规则。…,

还有其他的,你也可以多想想,只要有利于提升老百姓对官府的认同,有利于改善他们的生活,又不违背大周律令,都可以做。”

关志文不知道秦之初做出如此布置,是为了让更多的老百姓给他竖起来长生牌位。关志文更多的是从现实条件去考虑问题,“东翁,真要是按照你说的,修建普济堂,让所有的适龄儿童全部入学,需要投入的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秦之初笑道:“有我在,还怕没钱用吗?腾员外刚刚带回来一百多万两银子,这笔钱要专款专用,专门做我刚才吩咐的事情。关兄,你也可以换一个思路,像修建普济堂、学堂,都算得上造福桑梓的善事,也可以适当的鼓励本县的士绅捐款,给他们立功德碑。当然,前期的投入主要还是咱们掏钱。”

关志文点点头,“我明白了。”

秦之初又道:“我最近要离开宁清县一段时间,短则一个月,长则可能达到半年时间。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把全县的所有事务都监管起来。我会让三哥、老关、老姬夫妻等人全都留下来,听你的调遣,另外,我会给知府大人毛江全、同知大人盛怀松大人以及千户所的千户陈豪天大人各写一封信,让他们多多关照。

关兄,你要记住,不要与钱江鱼他们发生冲突,也不会违抗上面下达的各种行政指令,一切都忍着,等我回来,再跟他们算账。

当然,要是有人威胁到你们的性命,就不要跟他们客气,该打就打,该杀就杀,明白吗?”

关志文再次点点头,“东翁,你可千万要速去速回。你不在宁清县主持大局,我的心中可没有底。相信不仅仅我是这样想的,就连其他几位同僚也会有如此想法。”

秦之初想了想,“实在不行,我给洪甘霖写封信,让他把本地土著那三位修真者都请过来,在我不在宁清县的时候,替我在县衙坐镇。有盘森广他们三个在,应该不会有人闹事。”

诸事安排停当,秦之初和虞美惠就离开了宁清县,两人各自骑着一匹马,沿着官道,一路向东直奔东海而去。

到了榕西府的府城,虞美惠说道:“秦哥,咱们能不能在榕西城休息半天时间,我有些私事要处理一下?”

秦之初点了点头,“也好。你去处理你的事情吧,我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去拜会一下知府大人。”

秦之初和虞美惠约定好会合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就分开了。

秦之初很好奇虞美惠想去干什么,也仅仅只是好奇罢了,并没有要去跟踪的意思。不过他也多了一个心眼,暗中把那几个护符贴身藏好,如果虞美惠想对他不利,他也有个准备。当然,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虞美惠不利于他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秦之初只身一人到了知府衙门门外,将拜帖和一个银锭递给门子,很快,知府毛江全就传令让他进去。

和上次一样,这一次毛江全还是在花厅接见了秦之初。

“呵呵,秦大人,你知不知道前几天,皇帝派了大内总管苏公公过来暗访宁清县,末了还到我这知府衙门来了一趟,跟我谈了很长时间。本府专门写了一本奏折,请苏公公带到了京城。在奏折上,本府可替你说了不少的好话。”

毛江全也不跟秦之初玩虚的,直接就把他做的事情告诉了秦之初,他这是在示恩,让秦之初记住他的好。

秦之初恭声道:“下官多谢知府大人回护。”

毛江全摆了摆手,“你是本府的下属,回护你乃是本府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也有值得本府回护的地方,宁清县治理的很不错,本府可以预期,今年末明年初,宁清县该缴纳的钱粮应该不会少了吧?”

秦之初忙道:“这一点,请知府大人放心,宁清县该缴纳的钱粮一文钱都不会少。”

“那就好。”毛江全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能够把本府下辖的各县的钱粮都收齐,巡抚大人给本官的政绩考核,就不会在整个榕州省排在末几位了。”

秦之初笑道:“知府大人,下官这次来,是因为下官有一点私事要处理,需要暂时离开宁清县一段时间。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请大人多多照顾宁清县。”

“私事?什么私事?秦大人,不是本府说你,你现在处在一个很微妙的时间段,上至皇帝陛下,下至一县的同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你,等着寻你的错,等着背后给你捅刀子。你要做的就是坐镇宁清县,全身心的应付着各方的考验。只要这样,你才能坐稳宁清县。”毛江全急切地说道。

秦之初叹道:“知府大人的关心,下官感激不敬。你所说的这些,下官也有所注意,只是下官有不得不离开宁清县的理由。我认识一位朋友,乃是一名女修真,我这次离开宁清县,就是应她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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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美惠相邀

第252章

美惠相邀

祝贺演宁成为本书第一个舵主,恭喜。



“仙师?”毛江全不由得一愣,他这时候才想起来秦之初的另外一个身份。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既然有女仙师邀请你,你就跟她走一趟吧。只是有一点,你可不要一去不返,学那仙人不问红尘之事,本府可是相当看好你的仕途前景的。你要是不做官了,就实在太可惜了。”

秦之初笑道:“这一点可以请知府大人安心。下官寒窗苦读十几年,才高中状元,我做官才做出来一点心得,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老大人。”

毛江全捻着胡子,呵呵笑道:“本府最是喜欢提携你这样的后辈。秦大人,本府很看好你,你可不要辜负了本府的一片苦心呀。”

秦之初点点头,他一伸手,从袖袋拿了一个玉瓶出来,“知府大人,这是一粒返老还童丹,服用下去之后,可以至少年轻二十岁。这种丹药目前在京城十分的流行,有钱都没地方买去,我也是托了我二弟的福,才搞到一粒。下官也没别的东西可以孝敬知府大人,就用这个做礼物,还请知府大人一定要笑纳。”

秦之初还以为毛江全不知道返老还童丹,他却不知道提起别的丹药,毛江全十有九八会不知道,但是返老还童丹却是知道的,而且十分的想往。

毛江全一直和吏部的左侍郎贾泽峰保持着书信来往,前段时间,贾泽峰刚刚给他写了一封信。还在信中提到了返老还童丹。说这种丹药神奇无比,能使人年轻不少,皇宫中的皇后妃子,京中的诰命夫人,巨贾富商的妻妾都对这种丹药崇拜到了极点,甚至有人开价百万两银子求购一枚。

《大周会典?吏部》上明确规定诸官到了七十岁,必须致仕。有皇帝特旨者例外。毛江全是快致仕的人了,可想而知。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年纪,这一枚返老还童丹对他来讲,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秦之初之所以挑选返老还童丹做为礼物,送给毛江全,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清楚。“知府大人,这种返老还童丹不能延长人的寿命,只是让人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体力、精力也会恢复到比较年轻时候的水平。”

毛江全伸出手接过返老还童丹,“就算是让本府看起来比原来年轻。那也是值得的。秦大人,本府现在可以给你吃一粒定心丸,在你不在宁清县的这段时间里,宁清县绝对不会出任何的乱子。”

得到了毛江全的保证。秦之初松了一口气,他又去拜访了一下同知盛怀松。

盛怀松乃是本土土著,宁清县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看在了眼里,汉民三大仙师被杀,大首领赵长明被投入大牢,与之对应的是本土土著的大头目洪甘霖被委任为宁清县的第一位土典吏,秦之初还采取了多种措施。帮助本地土著改变落后的生产方式。

这一切的一切让盛怀松对秦之初极为的欣赏,秦之初做了很多他想做却又无法做到的事情。故而这次见面。两个人相谈甚欢,盛怀松对秦之初更是不吝称赞。就差夸奖秦之初是亘古以来,第一能吏了。

秦之初同样也给盛怀松准备了一份礼物,同样是一枚返老还童丹,只是品质上比不上送给毛江全的那一粒。盛怀松收到如此重礼,对秦之初更加的欣赏了。

秦之初离开知府衙门之后,又匆忙赶到千户所,不料陈豪天并不在千户所,据守在门口的军士说,千户大人前两天收到总兵大人的军令,去省城去了,一时半会儿估计很难回来。

既然陈豪天不在,秦之初只能离开,他赶到他和虞美惠商量好会合的地方,耐心地等待着。工夫不大,虞美惠就赶了过来,两人二话不说,分别骑上马,继续赶路。

一路无话,花了两天多的时间,两人赶到了榕州省的浯江县,秦之初的意思是找一艘船,不过还没等他行动,虞美惠就拦住了他,“秦哥,不用找船,我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秦之初不知道虞美惠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跟着她沿着海边走,离开了浯江县的县城,到了一个濒海的渔村,在这个渔村的码头上,秦之初看到了一艘二层的楼船。

这艘船十分的巨大,长有十余丈,修建的十分的结实,一看就是能够经受得住海上大风大浪考验的上等船只。

秦之初和虞美惠赶到的时候,这艘楼船已经整装待发了,码头上站着不少男女,一起列队迎接,“属下恭迎虞长老,恭迎秦大人。”

“虞姑娘,这是你的手下?”秦之初看了看面前的几十个男女,他们之中绝大部分身上都有灵力波动,其中有几个,仅仅比虞美惠稍微差一点,应该是旋照后期巅峰的修为境界。

虞美惠点点头,“对呀,秦哥。你忘了,我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我当然要有几个手下了,要不然我这个外门长老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在教中说话都没有分量。秦哥,我的手下就是你的手下,你有什么事情要做,尽管吩咐他们做就是了。”

秦之初嗯了一声,却没有把虞美惠的话当真。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不想跟万香教过多的接触,毕竟说来,他跟万香教是有仇怨的,那杨桂芝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确定虞美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他饱读圣贤书,知道有句话说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对虞美惠又不是特别的了解,要是虞美惠极擅长隐忍,他现在也是无法察觉的。

秦之初和虞美惠并肩上了船,后者下令升旗升帆出海,顿时,万香教的教众纷纷上船,有条不紊地操纵着楼船,离开了码头,朝着东海深处驶去。

秦之初这是第二次出海了,当他再度看到一望无垠的大海,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激荡的。正好天刚刚半下午,距离天黑还早,秦之初就站在了甲板上,扶着船舷,朝着远处眺望。

在空中飘飘起舞的海鸟,无风三尺浪的碧蓝海面,清澈的海水,习习的海风,一切都与陆上的景象有着巨大的不同。

虞美惠交代完事情,见秦之初一直在船头站着,便走了过去,和他并肩而立,“秦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你可不要嫌我唐突。”

秦之初笑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虞美惠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秦哥,你有没有考虑加入到我们万香教?凭你的个人实力,我敢担保你只要加入万香教,一定可以成为我这样的外门长老。我们教主求贤若渴,尤其是你这样的贤才,教主知道后,一定会对你着力培养的。将来,你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

虞美惠一边说着,她那双美眸一边紧张地凝视着秦之初的脸颊,似乎唯恐秦之初不答应。

秦之初呵呵一笑,“虞姑娘,你的盛情,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这个闲云散鹤惯了,在世俗间为官,已经有些疲惫,只想在修炼的时候,获得难得的轻松,不想再受约束。所以,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

虞美惠急道:“秦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我是说真的,加入我们万香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秦之初还是摇了摇头。

他对万香教没有太多的好感,黑如墨、杨桂芝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他对万香教的修炼功法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也有研究,感觉万香教走的可能是一条修炼的岔道,很难会有大的成就。把自己跟万香教绑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见秦之初没有答应的意思,虞美惠只能叹口气,“那好,秦哥,我也不强求你。只是我希望你还是认真地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万香教都会对你敞开大门。”

这样的插曲发生之后,秦之初和虞美惠之间似乎突然多了一层隔阂,不自在,双方沉默着都不说话,片刻之后,秦之初就主动离开了甲板,到虞美惠给他安排的船舱休息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秦之初明显的感觉到这艘船上的人,大部分都不太友善,至少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嫉恨和愤怒,似乎他们都不太欢迎他搭上这艘船。

在这艘船上,秦之初除了认识虞美惠之外,其他一个人都不认识,说句不太好听的话,那简直跟掉到狼窝里面一样。稍不留神,就会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秦之初盘算来盘算去,最后决定在船舱里面住着,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于是他借口气闷,离开了船舱,开始了在开阔的甲板上打坐休息的日子。同时,他暗中还做了诸多的准备,一旦这艘船上的人要对他不利,他可以在第一时间逃离这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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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你跟她,不能比

第253章

你跟她,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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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刚刚搬到甲板上的时候,虞美惠还特地过来劝了秦之初几次,但是秦之初死活是不肯再回到船舱中。

虞美惠看得出来秦之初对她的手下不放心,她暗中不止一次把手下召集到一起,严词训斥。那些对秦之初表现出嫉恨的手下多少都收敛了一些,但是这并不能让秦之初完全释怀,秦之初还是坚持要在甲板上居住。

虞美惠有些后悔这次出海不应该带上她的这帮子手下,她和秦之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甚至是一丝淡淡的暧昧,因为她的这个错误的决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一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建立起来。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虞美惠只能强令约束手下,让他们不要做出任何可能让秦之初误会的举动来,“你们给我记住了,谁要是惹得秦哥不高兴,那我就不高兴。我要是不高兴了,我就让你们一辈子都不高兴。”

虞美惠还是有些嫩,她这种简单粗暴的镇压只是让她的手下表面上服从,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她的那些手下面上不好说什么,但心中对秦之初嫉恨更深了,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埋怨她这个外门长老,不帮着自己人,偏偏要帮秦之初这个外人说话。

这一日,秦之初又和虞美惠坐在了一起,甲板上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两人相对而坐,桌子上摆放着两杯香茗,另外还有一副围棋。

秦之初持黑,虞美惠持白,秦之初不是很喜欢下棋,棋力只能说是一般,虞美惠也不知道是不是也不太擅长下棋。竟然跟秦之初杀了一个天昏地暗,一盘棋下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分出胜负来。

这时,秦之初用两根手指夹着一枚棋子,双目盯着棋盘,正在考虑着要把棋子放在什么地方。就在这时,突然负责瞭望的瞭望手喊道:“长老。有情况。”

虞美惠连忙站了起来,顺着瞭望手发现异常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北方的天空中,隐隐地有两个黑点在飞行,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两个人,两个修真者。他们行进的方向跟秦之初他们一样,也是东方。

“他们肯定也是去寻找凤凰之卵的。”虞美惠上次出海的时候,就不止一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了。

在这之后,他们又接连看到了不少使用各种方式往东方行进的修真者,大部分都是乘坐各式海船,其他的就是使用各种飞行法器了。

每当和其他的修真者相遇的时候,秦之初都会神色凝重地注视着、观察着,他很清楚这里可不是宁清县,而是一个比丹霞山聚集了还要多修真者的地方。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和这么多的修真者竞争。帮助虞美惠取得凤凰之卵,难度可想而知。

又赶了一天路。秦之初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修真者,其中不乏灵力波动比虞美惠还要强的修真高手。虞美惠也不再觉得轻松。她的神色也和秦之初一样,开始变得凝重。

“奇怪,怎么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上一次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的高手呀?”

秦之初叹道:“虞姑娘,这应该是正常现象才对。

凤凰乃是神鸟,它的卵的珍贵,无论怎么形容,都不为贵。我想一定会有不少人眼红,都渴望拥有之。

你上次来,之所以没有碰到那么多的修真高手,可能是因为消息散播的还不太厉害,再加上现在距离凤凰之卵孵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以前那些端着架子不肯出手修真高手也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这才纷纷出手。”

虞美惠点点头,“秦哥,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应该是这两个原因所致。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得到凤凰之卵的可能性岂不是变得很低了?”

秦大人恩了一声,“虞姑娘,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咱们现在就像是要完成虎口拔牙的任务,而且拔完这颗牙之后,还要在群狼环伺的外部条件下,将那颗虎牙带出来。我个人认为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还是放弃吧。”…,

“你说的真是轻巧。你知不知道我们长老为了得到那枚凤凰之卵,付出了多少代价?”

一个早就看着秦之初不顺眼的男修真突然斥道,这人年纪跟秦之初差不多,长的十分的俊俏,平常看虞美惠的眼神都带着一股深深地渴望。

万香教的立教根本就是采阴补阳,采阳补阴,阴阳共济,合籍双修。

虞美惠的容貌是没的说,万香教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渴望与她春风一度,哪怕为此付出再多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偏偏虞美惠身为万香教的外门长老,却到现在都是处子之身,在她的身上聚集起来的元阴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如果能够与她春风一度,利用手段,将虞美惠身上的元阴夺走,男方必定会获得极大的好处。

这也是虞美惠很多手下嫉恨秦之初的主要原因。

所谓色是刮骨刀,人们为了美色,很容易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就像虞美惠的这个手下,不知做了多少梦,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能够成为虞美惠的入幕之宾,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时,他见秦之初力劝虞美惠回航,马上不顾虞美惠曾经的警告,马上跳了出来。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这里毕竟是虞美惠的地盘,他不好表现的太过。

虞美惠却不干了,“梁飒,我跟秦哥说话,哪里轮的上你插嘴。掌嘴!我不喊停,你就算是把满嘴的牙齿都抽掉,也不许停。”

那名男修真急道:“长老。我没说错什么呀。这个秦之初就是居心不良,他是咱们万香教的大仇人,黑如墨死在他手里,杨长老对他恨之入骨。你却要结交他,要是让杨长老知道了,可怎么得了?以属下的意见,不如将秦之初绑了。等遇到杨长老的时候,将秦之初交给杨长老处置。岂不更好?”

虞美惠美眸圆瞪,“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插嘴。来人,把梁飒给我叉下去,掌嘴。”

没人动。虞美惠回转身,狠狠地盯着站在附近的几个手下,“我说的话,是不是不管用了?”

被她看到的那几个修真者这才动了起来,把梁飒拉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啪啪的声音。

秦之初听着那声音摇了摇头,他是宁清县的县丞,虽然不具体管理宁清县的大小政务,但是给人用刑。应该是什么样的动静,他还是知道的。根据他的经验判断,那几个掌掴梁飒的人,根本就没有用力,甚至都没有扇梁飒的脸,是在弄虚作假。

“秦哥,你摇什么头?是不是对我的处理方式不满意?”虞美惠时刻都在注意着秦之初,见秦之初摇头。连忙问道。

秦之初没有拆穿虞美惠的手下搞得那些鬼把戏,“虞姑娘。我感觉你这个外门长老并没有多少的威慑力。你也知道,我跟贵教的杨桂芝打过交道。杨桂芝的那些手下在她面前各个都是令行禁止,进退有据,你跟她,不能比。”

虞美惠叹了口气,“这一点我也知道。我也尝试着做过一些改变,可是每次效果都不大。对了,秦哥,宁清县有十几万人口,都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要不你帮我一下,帮我管管我的这些手下?”

秦之初呵呵一笑,“虞姑娘你说笑了,世俗人怎么能够个修真者相提并论,我的那些法子肯定是不管用的,你还是别想了。”

秦之初可不想趟这趟浑水,毕竟他不是万香教的人,这些人又不是他的手下,他替虞美惠管教这些人,名不正言不顺,相反还会进一步加深他们和他之间的隔膜、仇隙。说不定把他们激的造反,连虞美惠的命令都不顾了,到时候,事情就会极其的麻烦。

茫茫大海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里又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遇到的修真者也是越来越多,变数实在是太多,自然是麻烦越少越好。

当然,如果没有这些麻烦,秦之初有的是手段替虞美惠整治这些不听话的手下。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要遵守既定的秩序,要服从既定的等级制度带来的上下级隶属关系,这一点,不管是在官场之中,还是在修真门派、修真家族中都是适用的。…,

像虞美惠统领的这个万香教分支,因为虞美惠没有一个外门长老的样子,在属下中威信不高,权威不重,那么他们肯定无法发挥出来强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遇到事情的时候,只怕会大难临头各自飞。

如果是秦之初站在虞美惠的位置上,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问题是秦之初不是虞美惠,他又不看好这次寻找凤凰之卵的结果,那么是否处理这个问题,就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也不想多此一举,平添无数的变数。

虞美惠感觉的到秦之初是在敷衍她,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中决定一定要花大力气,好好地整顿一下秩序,免得被秦之初一再地看轻。她更要避免两个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开始疏远。

“秦哥,我去看看梁飒受刑的情况,一会儿我再过来陪你。”虞美惠说了一声,就走了。

秦之初耸了耸肩,心中暗忖不知道虞美惠知道她的手下再糊弄她,她会怎么想?

果然片刻之后,虞美惠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让你们给梁飒掌嘴,你们竟然拍打鱼肉来糊弄我。你们真是要把我气死呀。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吊到桅杆上,示众。”

秦之初叹了口气,他发现他答应跟虞美惠一起到东海寻找凤凰之卵,可能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这次要想全身而退,回到宁清县,只怕要付出比他预期之中多出好几倍的努力才行。

虞美惠亲自监视着让其他几个手下,把梁飒等人吊在在桅杆上,不是吊着他们的脖子,而是吊着四肢,就跟捆猪似得。

“任何人都不许给他们喂水喂食物,谁要是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杀无赦。”虞美惠发狠道,今天的事情,让她丢尽了颜面。

虞美惠重新走到秦之初身边,“秦哥,让你看笑话了。”

秦之初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虞姑娘,我刚才说想让你放弃,你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凤凰之卵再珍贵,也得有命用才行。”

虞美惠美眸中带着一丝坚定,“秦哥,如果我要说坚持去寻找凤凰之卵,你还会不会帮我?”

秦之初盯着虞美惠的美眸,虞美惠把遮着脸颊的纱巾摘了下来——她在跟着秦之初返回宁清县之后,又把纱巾带上来,之后一直没有摘掉——好让秦之初能够看清她的表情。

秦之初叹了口气,“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只好跟你一起去了,毕竟我欠你一个不小的人情,我得还上。”

虞美惠的美眸飘出一抹黯然,“秦哥,难道你真的仅仅是因为欠我人情,才肯帮我的吗?”

秦之初点点头,“如果不是为了这,还能为了什么?”

虞美惠重新把纱巾带上,“秦哥,我发誓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不是为了人情而帮我,而是因为我是我,你才帮我的。”

秦之初苦笑着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现在都在帮你。虞姑娘,你就不要太执着这个问题了。”

虞美惠侧转了头,看着秦之初,“不,那不一样。”

秦之初避开虞美惠的目光,“不说了。虞姑娘,你看,那边有两个修真者,似乎正在冲着我们飞过来。”

虞美惠抬头一看,果然有两个修真者正在冲着他们飞过来。虞美惠不知道那两个修真者什么意思,连忙喊道:“大家戒备。”

修真界因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情况不计其数,有的时候,甚至不需要理由,就会莫名其妙地来场你死我活的生死斗。尤其是这里,大家的目的都是凤凰之卵,火并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不能不慎重待之。

为庆祝演宁晋升舵主,我会再加更一章,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要在十二点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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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遇旧

第254章

遇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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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的两个修真者都是男性,都做道者打扮,其中一个头戴纯阳巾,身着大红色云纹鹤氅,脚蹬云头履,手捧玉如意。另外一位头戴混元巾,身穿青色道服,脚蹬同色十方鞋,手里面捧着一个拂尘。两个人站在一起,后者就像是前者的道童一般。

只是两个人身上的灵力波动都不弱,尤其是戴混元巾那位,跟虞美惠相比,也不遑多让,显然是一位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高手。

这两位都没有驭使飞行法器,他们的腰间都垂着一块玉符,这是一种比飞行符、狂风符更加高级的符箓,可以使得佩戴者在长时间内御空而行。

这两位修真者在距离虞美惠的海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那位头戴纯阳巾的修真者朗声道:“前方道友可是万香教外门长老虞美惠虞道友?”

虞美惠的这艘楼船悬挂着万香教的旗帜,还有一面虞字旗,只要是比较熟悉万香教内部情况的人,就不会猜错。

虞美惠朗声回道:“小女子正是虞美惠,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那名头戴纯阳巾的修真者回道:“在下乃是大周道录司八品道长东珺。这位是蓬莱岛的赤瞳道兄。”

虞美惠连忙道:“久闻两位道兄的大名,失敬失敬。不知两位道长此来所为何事?”

东珺道长说道:“也没什么大事。虞道友这次来,应该是为了凤凰之卵吧?呵呵。我和赤瞳道长来,就是想告诉虞道友,请你到四方岛集合,到了那里,我们会一起会商如何寻找凤凰之卵。”

虞美惠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道:“好,我一定过去。”

那东珺道长呵呵一笑。“虞道友的话,我可记住了。好了。我和赤瞳道兄就不打扰你了,告辞了。咱们到了四方岛再见。”

不等虞美惠说出后会有期之类的话,东珺道长和赤瞳道长两个人掉头就走,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秦之初一直没说话,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遇到道录司的人,他自认为自己当初在密林山做的天衣无缝,应该不会被道录司察觉到,可是他总是觉得心里面有些没底,不知道道录司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手段,还原真相。

“秦哥。你也看到了,道录司和蓬莱岛好大的威风,我是不能不听啊。”虞美惠看着远去的东珺道长和赤瞳道长,说道。

“你是怕道录司。还是怕蓬莱岛?”秦之初随口问道。

“两个都怕,但是要是非说最怕谁的话,可能还是蓬莱岛吧。道录司的势力那么庞大,蓬莱岛的岛主都没有加入道录司、僧录司,就凭这一点,就知道蓬莱岛不简单。不说这些了,没得烦心。

秦哥,你要是不反对。咱们就去四方岛转转吧。那里我上次来的时候,去过一次。聚集了不少修真同道,有很多人在那里买卖东西。或许你能够寻找到你想要的东西。”虞美惠说道。

秦之初知道自己反对也没用,就看东珺道长、赤瞳道长两个人的看似客气,实则倨傲的表情,就知道虞美惠胆敢不去,事后肯定会被道录司、蓬莱岛清算。“那好,咱们去不成蓬莱岛,却也能够去四方岛见识一番。”

“相信我,秦哥,你不会后悔的。四方岛上一定有你需要的宝贝。”虞美惠笑了笑,只可惜有纱巾遮面,秦之初什么都看不到。

“转舵,咱们去四方岛。”虞美惠吩咐了一声,舵手马上开始转舵,改变航向,驶往四方岛。

四方岛位于东海之中,是个面积超过了二百亩的巨大岛屿,岛屿的平均高度高出海平面一丈有余,岛上有一个面积不是很大的森林,更多的还是被礁石覆盖。

以前这里是在东海中跑商的世俗海商的歇脚地,不过自从蓬莱岛公布了那个寻找凤凰之卵的任务之后,四方岛就被修真者占据了,所有试图接近四方岛的世俗海船都被撵跑了。…,

秦之初、虞美惠抵达的时候,四方岛的码头上已经停了不少的船只,他们抵达了码头之后,马上就有人过来迎接他们,那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小道童,“拜见虞长老。你们万香教的驻地在那边,贵教的杨桂芝杨长老、汤馨萍汤长老都已经到了。”

小道童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四方岛的东南方向。四方岛上竖着很多的旗帜,小道童指着的地方,就有一面万香教的气质。

如果不是半路上遇到了东珺道长和赤瞳道长两个人,虞美惠一定不会过去跟杨桂芝、汤馨萍会和,她跟万香教的其他几位外门长老都不太和睦,尤其是杨桂芝跟秦之初更是有极大的仇怨,真要是过去,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可问题是路上遇到了东珺道长和赤瞳道长,这就说明四方岛目前已经被道录司和蓬莱岛占据,只要登上了这个岛,就得服从他们的管理,要不然就是刺毛,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秦哥,你要不要一块儿过去?”虞美惠征询秦之初的意见。

秦之初暂时不想和杨桂芝照面,杨桂芝杀他的死一直炙热的很,上次要不是郭贞娴出面,吓跑了杨桂芝,还不得发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后来,杨桂芝一直没来找他麻烦,估计也是看在郭贞娴的面子上。现在,他要是主动往杨桂芝面前凑,杨桂芝会不会暴怒伤人,谁也不敢保证。

秦之初自忖目前还不是杨桂芝的对手,自讨没趣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虞姑娘,我就不去了。我去找一下散修们都在那里集合,去跟他们凑一块吧。你不要担心我,回头我会想法与你会和的,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一定不会忘记。”

虞美惠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好,秦哥,你既然不愿意去,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于是,秦之初和虞美惠分开,小道童引领着虞美惠他们去和杨桂芝、汤馨萍等万香教的人会和,秦之初则顺着小道童指明的方向走去,绕过了一大片礁石,在一片极为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群聚集在一起的修真者。

这群修真者有几个共同的特点,一个是修真者普遍偏低,另外一个就是穷。其中有不少位,穿的衣服都是打着补丁的,不是他们连做一套新衣服的钱都没有,而是他们必须要把所有的钱节省下来,用在修炼上。

秦之初朝着那群人走过去,一个小道童迎了过来,“新来的?散修?”

秦之初点了点头。

小道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姓名,哪里的人士?”

秦大人回道:“在下秦之初,豫北县人。”

小道童手里面拎着不少东西,他拿出来了一杆毛笔,在一块木牌上写上了“散修秦之初,豫北县人”几个字之后,把那块牌子丢给了秦之初,“这是你在四方岛上的牙牌,不要丢了。丢了之后,必须要及时补办,补办费用一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暗道一声真黑,就这破木牌竟然要一块下品晶石。心中腹诽,面上却表现出来,“我记住了。”

小道童没在理会秦之初,而是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两行字,又去给另外的新来的散修写木牌去了。

秦之初把那块木牌收好,信步朝着那群修真者走去。那群修真者有的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动于衷。

秦之初还想抓紧时间整理一下思路,也就没有过去和他们打成一片的念头,他走到了海边一块礁石上,坐在了上面,眺望着大海,想着他的心事。

“秦兄?你是秦兄?哎呀,真是太好了,能够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惊喜的声音,在秦之初的耳边回荡。

秦之初回头一看,就见到了两张既惊又喜的脸。他想了想,很快就想起了他们是谁,“高雪华?赵汉坤?”

“哈哈,秦兄,不就是我们吗?”个子要高一点的高雪华拍着巴掌说道。

秦之初和高雪华、赵汉坤曾有一面之缘,他当初在青浦县帮助滕向东、滕青一家的时候,最后是高雪华、赵汉坤两个人出面,这才使得青浦县县令洪浩义放弃了找滕向东算账的念头。

之后,高雪华和赵汉坤还特地找到了秦之初,向他请教制作符文箭的诀窍,事后,还从秦之初那里换走了不少符文箭。

秦之初往旁边挪了挪,让高雪华、赵汉坤两人坐下,“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高雪华讪讪一笑,“秦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为什么来四方岛,我们就是为什么而来的。”

赵汉坤说道:“是呀,我们都是为凤凰之卵来的。只是没想到一枚小小的凤凰之卵竟然惊动了这么多的人。”

秦之初恍然,虞美惠第一次来寻找凤凰之卵之前,曾经通过陈豪天找到了他,和他交换符文箭,高雪华、赵汉坤也曾经跟他卖过符文箭,无疑都是看中了符文箭强大的威力。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异曲同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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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不识抬举

第255章

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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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乃是神鸟,它的卵更是非同小可,我看咱们这一次来,很有可能会白跑一趟。”秦之初说出了他的判断。

高雪华神色如常,说道:“嘿嘿,秦兄,这就是你不懂了。这世上很多事都讲究个运气,也许那凤凰之卵就是跟咱们有缘也说不定。”

赵汉坤说道:“高兄言之有理。秦兄,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就算是得不到凤凰之卵,又如何?

你看看,为了一枚凤凰之卵,聚集了这么多的道友,平常的时候,那里会有这么多的道友聚在一起?能够与他们交流一番,互通有无,那也是难得一遇的盛事呀。

我还听说凤凰岛周围的海域,有很多的灵禽,咱们就算是无法得到凤凰之卵,搞到一些灵禽的卵也是很不错的,拿回去变卖,也能换到不少晶石,还有啊,灵禽的羽毛、肉、筋骨等等,都是宝贝,也都能换晶石。”

“是呀,秦兄,灵禽的血肉内蕴含有天地灵气,如果能够以灵禽的血肉为食,不但味道极其鲜美不说,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达到洗精伐髓的目的,不比修炼的效果差。”

……

赵汉坤、高雪华你一言、我一语,短短的时间内,就说出了很多这次寻找凤凰之卵有可能获得的好处,他们俩显然对此事做过深入的了解,这才能说起来头头是道。

秦之初不由有些心动。他发现自己原来的想法有很大的欠缺,就像高雪华、赵汉坤所讲,来到这里,并不一定非要得到凤凰之卵,能得到固然好,可是得不到,也可以得到另外很多东西。

这是一个机会。通过和其他的修真者接触、交流,从而了解到更多修真界的情况。得到更多对他修炼有帮助的东西,获取更多的修真资源。

机会就在眼前,如果不抓住,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瞬间,秦之初就调整好了心态。“你二位来的时间很长了吧?应该认识了不少朋友。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还有,四方岛有没有类似坊市的地方,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可以,当然可以了。秦兄,我呢,会这样认为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你说是不是?”高雪华笑道。

秦之初点点头,对高雪华的话,他还是认同的,只是世上为名利的人太多,僧多粥少,两个人彼此之间,想成为真心相交的朋友实在太难,成为敌人的可能性倒是要大得多。

三人一起从礁石上跳了下来。高雪华、赵汉坤带着秦之初朝着那群修真者走去。这群修真者并不是一个整体,走近之后。就会发现他们都是三五成群地分开的。

能够凑到一起的,要么是能够说得来。彼此看得顺眼,要么就是有共同的目标、利益,要么本来就是亲朋好友……世间百态,在一个简单的站位中就反映了出来。

秦之初他们三个挤过人群,到了最里面。这块地靠着一个大礁石,地上是厚厚的白色沙滩,背风,向阳,算是很不错的一块地方了。

这里已经有三个人了,两男一女,他们当中,有一男一女的修为境界跟高雪华、赵汉坤差不多,只有一个男修真,修为境界要高许多,身上的灵力波动比虞美惠差了一筹,应该是旋照期九层。

这人看相貌,三十多岁,生了一副三角眼,塌鼻梁,脸上有不少的雀斑,论相貌,实在是一般,但是在他们这个小团队里,这人无疑是掌握着话事权的人。修真界实力为尊,而实力通常又以修为境界的高低来体现。

“刘兄,大家都在啊,我给你们介绍位朋友,秦之初秦兄,他很厉害的,最擅长制作符文箭。”高雪华笑呵呵地介绍着秦之初。

秦之初双手抱拳,冲着那三人拱了拱手,“三位朋友日后多多关照。”

那个三角眼乜斜着眼,看了秦之初一眼,眼神之中满是不屑,“原来是个小白脸。我们这次凑到一起,是为了凤凰之卵而来,人长得好看,是没有用的,你长得再好看,能让神鸟凤凰乖乖地把她的卵送给你吗?不能。归根到底,还是要凭我们的手段。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秦之初对修真界的了解很少,而且他清楚地知道在距离他几十丈之外,杨桂芝就站在那里,他在这里搞出来的动静稍微大一点,就有可能惊动杨桂芝,所以他虽然并不太喜欢这个三角眼,但还是很平和地回道:“在下最擅长制作符文箭,刚才高兄不是说了吗?”

三角眼哼了一声,“符文箭?这也算是本事?没得笑掉我刘某人的大牙。你去那边问问,随便选十个人出来,有七个就擅长做符文箭,剩下的一对半也马马虎虎能够做出来。”

赵汉坤忙道:“刘兄,秦兄的符文箭和一般人的可不同,威力比普通的符文箭打出许多。”

“是吗?能大多少?”三角眼还是显得很不屑。

赵汉坤拿了一枝符文箭出来,这是他当初从秦之初那里换的符文箭中的一枝,“刘兄请看。”

三角眼把那枝符文箭接到手中,仔细地看了看,眼中迸射出一抹亮光来,“威力大不大,要实际射一下才知道。汉坤,你来给我射一下看看。”

赵汉坤重新把那枝符文箭接在手中,拿出一张弓来,瞄准海岸边的一块礁石,就射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那块礁石被炸下来西瓜大小的一块。

三角眼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围着那块礁石转了几圈,“不错,不错,威力是不小。呵呵。”

三角眼一边笑着,一边走了回来,“秦之初?对吧?我同意你加入我们这个小团队了。别的我就不说了,只要一点,我要提醒你,在这个小团队里面,我说了算。你有些私事,我可以不管,但是涉及到大家共同的利益,就得由我来决定,明白吗?”

秦之初点了点头,“可以。”

三角眼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来,“那好,我就考验你一下。你现在马上给咱们这个小团队的成员,每人准备五十枝符文箭,我呢,要一百枝。”

“可以,不过还请大家拿晶石来换,一百枝符文箭三十块下品晶石。”秦之初可不会白白的给他们符文箭。

高雪华、赵汉坤两个人还好一点,三角眼还有另外的一男一女脸色都变了,“秦之初,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吗?涉及到大家共同的利益,得由我来决定。给大家准备符文箭,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大家都安全了,你也就安全了。看你像是挺有学问的样子,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

“那好,我就退一步,一百枝符文箭二十块下品晶石,这已经是成本价了,不能再降了。”秦之初制作符文箭,其实不需要太多的本钱,雕翎箭、朱砂、符纸、符笔什么的,都不值什么钱。他现在又确实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和四方岛上的修真者打成一片,为此付出一些下品晶石,也是值得的。

三角眼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脸色阴沉,很不好看。二十块下品晶石可不是小数目,对他们这些散修来讲,每一块下品晶石都弥足珍贵。就算是秦之初也是不敢随意挥霍的。

“秦之初,看来,你是还没有明白团队合作的根本所在。你把你的队友当成什么了?连队伍的血汗钱也要搜刮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白送大家一些符文箭,这叫见面礼,懂不懂?做人要识相一点,该送礼送礼,该孝敬要孝敬。你不吃亏。”

秦之初没想到三角眼还真能张开嘴,明火执仗地朝他索要符文箭。陈豪天向他索要符文箭的时候,说的还是比较隐晦的,相比之下,这个三角眼就是赤|裸|裸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对不起,我决定不给你们优惠了。一百枝符文箭三十块下品晶石,承惠,有下品晶石的话,我就给你们交换,没有的话,就算了。”

秦之初还真看不上三角眼还有那一男一女,他自信在十个回合之内,就能将他们三人的人头斩下,本来他还想着卖他们一个面子,谁知道他们还蹬鼻子上脸了。

三角眼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哼,不识抬举。”他一甩袍袖,转身就走了。那一男一女也狠狠地瞪了秦之初一眼,紧随而去。

“刘兄,别走啊。”高雪华连忙追了过去。

赵汉坤留在秦之初身边,“秦兄,你太不智了,在这片沙滩上聚集的散修之中,刘冬远刘兄乃是数得着的高手,我跟高兄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口舌,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才磨得刘兄肯带我们。

别看四方岛上平平静静,实际上只要再远离四方岛十里,就是极凶之地,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有个高手在身边,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就会大许多。

我知道让你平白拿出来那么多的符文箭,你不高兴,可是花钱买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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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俩前辈

第254章

俩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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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就像他给毛江全、盛怀松送礼,就向他让洪甘霖做宁清县的头一位土典吏,就像他赐给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晶石、修炼功法一样,只要他看着顺眼,或者有现实需要,他从来都是舍得付出的。

只是这个刘冬远,秦之初看着实在是不顺眼,尤其是那种他那种朝着秦之初,明火执仗索要符文箭,还是一副为了秦之初着想的腔调,让秦之初很不爽。

“赵兄,你不用劝我了。刘冬远这种人不值得我尊敬。”秦之初神色冷淡地说道。“我就是把符文箭当柴烧,也不会给他的。”

赵汉坤见秦之初说的坚决,急的连连顿足,却不知该从何处劝秦之初回心转意。

“赵兄,你不要觉得为难。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加入你们这个团队了,换一个就是。”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这时,高雪华走了过来,“秦兄,我好不容易让刘兄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够给他低个头,认个错,他还能让你继续留下来。”

“是不是还让我再白送给他一些符文箭啊?这次不会是一百枝了,应该是两百枝,甚至更多吧?”秦之初用一种了若指掌的语气说道。

高雪华尴尬地点了点头,“秦兄,你就忍忍吧。咱们要想攀附上高手,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成?世间,拜个师,还要拜师礼,加入山寨,还要弄个投名状呢。”

秦之初能够从高雪华的言语中听出无奈和辛酸,他笑了笑,“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那也得是真正的高手才行。他刘冬远不算!行了,两位兄台就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再加入刘冬远这个团队的。就这样,我走了。”

高雪华、赵汉坤两个人看着秦之初远去,追吧,怕刘冬远怪罪,把他们也赶出去。不追吧,他们又都知道秦之初的本事,有了秦之初的符文箭,他们这个团队的实力一定会暴涨许多。

直到秦之初淹没在那群修真者之中,高雪华和赵汉坤也没有迈出追赶的步伐。刘冬远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高雪华。你不是说你有一多半把握能够说服秦之初吗?他人呢?”

“对不起,刘兄,是我无能,未能留下秦兄。”高雪华小心翼翼地说道。

“废物。一点用都没有。”刘冬远一点面子都不给高雪华,当着众人的面就呵斥了起来,比骂孙子还要狠,骂了一会儿后,他冷冷一笑,“秦之初,给你脸,你不要脸。哼。那就不要怪我了。到时候,有你好瞧得。”

秦之初离开赵汉坤、高雪华之后。就在人群中转了起来,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希望能够和其他的修真者组成一个临时性的团队,这是他能够快速地了解修真界的最有效途径。要是始终游离在修真界之外,对他以后的修炼并没有多大的好处。

就在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走了过来,站在了秦之初的后面,“大哥,能跟你说两句话吗?”

秦之初回头看了那少年一眼,“你是谁?要跟我说什么话?”

那少年忙道:“我叫连六元,是跟我爷爷一起来,哪,我爷爷就在那边。大哥,要是可以的话,请你移步过去,我爷爷有话想跟你说。”

秦之初一听这个少年自报姓名,就笑了,“连六元?连中六元吗?”

那少年惊喜地说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连中六元的意思?很多人都以为我在家排行老六呢?”

秦之初呵呵一笑,“当然是猜得了。这名字是你爷爷给你起的吗?”

“对,是我爷爷给我起的。”连六元点了点头。

一般人还真的起不出来连六元这样的名字,除非是对科举相当的了解,甚至就是科举出来的人,才有可能起这样的名字。

秦之初马上变得十分的好奇,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去修炼,难道世上除了他之外,还有类似的人吗?如果是的话,那是一定要见见的。…,

“六元,你爷爷在哪里?快带我过去拜见一番。”秦之初说道。

连六元连忙点头,在头前带路,穿过人群,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那里同样是有三个人,一个白发老头,一男一女,这二人都是三四十岁的模样,彼此之间十分的亲昵,看样子不是夫妻就是兄妹。

“爷爷,莫大叔,莫大婶,我把大哥哥给请来了。”连六元喊道。

秦之初仔细地打量着那位白发老头,他发现这个老头头戴儒巾,身穿青色圆领大袖襴衫,腰系蓝丝绦,脚蹬皂皮靴,这是大周朝士子的标准装束。

“敢问前辈是哪一科的举人?”秦之初问道。

那老者先是一愣,旋即一脸惭愧地说道:“小哥抬举我了,我当初寒窗苦读十三载,结果到头来都是个童生,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还说什么举人。不知小哥是……”

“在下秦之初,豫北县人氏。大周顺德五十六年辛卯科举人,壬辰科会元、状元。”秦之初颇有些自傲地自报家门。

那名老者一听,两眼放光,连忙站了起来,“原来是状元公驾到,失敬失敬。”

“老前辈不用多礼,我们现在不论功名,只讲修真。”秦之初说道。

话是这样说,可是看得出来那老者还是有些拘谨,这是一个即便是踏上了修真之路,还是对科举念念不忘的人。“状元公,壬辰科不就是今年这一科吗?你应该在京城为官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秦之初叹道:“一言难尽,我现在不在京城,在榕州省宁清县为官,忝居宁清县县丞一职。”

那老者眼睛一瞪,“什么?你乃堂堂状元,怎么屈尊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丞?顺德帝真是瞎了眼,不能知人善用,难怪大周朝现在处处都是乱象,盗匪横生,官府横征暴敛,民怨沸腾,我看这大周朝距离亡国不远了。”

那姓莫的男性修真者连忙道:“连老爷子,噤声。大周朝会不会亡,自有道录司去操心。咱们都是方外之人,管他世俗之中会发生何事。”

那老者叹了口气,“伤心呢。我一直以来都念念不忘能够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是听了状元公的遭遇,我才发现就算是考中状元,又能如何?还不是不受昏君的重视。”

那姓莫的男修真应道:“是啊,还是修真好。修炼有成,逍遥天地之间,跳出人间界,不在红尘中,餐风饮露,何等的逍遥自在。考功名,又有何用?想升官,没靠山,做个小官吧,处处受气。”

秦之初奇道:“听兄台的意思,你好像是深有体会呀?”

连六元说道:“大哥,你不知道,莫大叔也是当过官的人,他曾是琼州保亭县的典吏大人。”

“是吗?原来又是一位前辈。”秦之初笑道。

“让状元公笑话了,我在做典吏之前,也曾经考中秀才,是我们那里的县太爷找上门,请我出山做典吏的,户房典吏。

谁知道我做了一段时间才知道,我们县太爷没怀好心,就是打算把我推出来,为他挪用银库里面的银子的事情当个替死鬼。

***,官场黑暗,我那时候才明白,我一怒之下,杀了县令,逃了出来,从此不再对官场报一点希望,专心修我的仙。”

莫姓男子说起往事来,声音显得很平淡,显然已经看来了,不再在乎这些往事。

经过一番交谈,秦之初搞清楚了这几个人的身份。

那名老者叫连观山,今年已经六十有五了,旋照期九层的修为境界,连六元是他的嫡孙,十四岁,旋照期四层的修为。那名莫姓男子叫莫家荣,今年四十一岁,旋照期七层的修为境界,那名女子是他的妻子,自称为莫氏,她的娘家姓名叫什么,没说,旋照期六层的修为境界。

原来高雪华、赵汉坤带着秦之初去见刘冬远的时候,让连观山无意中瞅见了,连观山的修为境界和刘冬远一样,两人多少有些恩怨,自然对刘冬远的一举一动十分的关注。他见秦之初拒绝了刘冬远的邀请,便觉得秦之初不错,就动了邀请秦之初加入他们的心思。

秦之初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一方面他确实需要加入一个团队,尽快地融入四方岛这个大环境之中,另外一方面,连观山、莫家荣都算是科举中人,多少有点香火之情,他们又都比较的坦诚,不像刘冬远那样阴沉贪婪。

见秦之初点头答应,连观山等人大喜,莫家荣说道:“连老爷子,有了状元公加入,咱们这个团队就算是圆满了,我提议,咱们就不要再找其他人了,依我看,五个人足矣。”

连观山、连六元爷孙俩没意见,秦之初也是无所谓。他忙完了四方岛的事情,还要回到宁清县去,人多人少,对他来讲,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那好,既然大家都不反对,咱们这个团队的成员就算是固定下来了。下面咱们还是要商量一下咱们日后的安排,咱们就算是不能够得到凤凰之卵,这一趟也不能够白来。”连观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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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第257章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又是乌龙,上一章应该是256章。抱歉。十分抱歉。



连观山拿出了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一副地图,正是四方岛极其周围海域的地理环境。他把地图摊开在众人面前,“各位,目前,四方岛受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岛三方联手控制,根据我的观察和分析,他们似乎对凤凰之卵有着势在必得的念头,咱们这些散修只怕有被他们当炮灰的危险。”

莫家荣接话道:“状元公,你也不要太担心,这只是我们的一个分析,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好说,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岛三方以往做事还算公平,对我们散修还算是客气,或许这次不一定会把我们当炮灰,最多让我们无法接近凤凰岛,免得被我们捡了漏子。”

秦之初点点头,就算是道录司真的要把他这样的散修当炮灰,他也不会真的傻乎乎往上冲的,到时候往海里面一跳,青铜残印能够给他提供必要的氧气,想逃多远都没问题。

“另外,僧录司他们三方还在尽可能地聚集更多的力量,我打听过了,最早还得再等十天,才会出发前往凤凰岛。这十天,对我们来讲,就是难得的空闲时间,也是我们可以尽情地捕捉灵禽,换取下品晶石,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

状元公,在你来之前,我们四个人已经商量好了,要去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多抓一些灵禽,弄些灵禽的蛋。”连观山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一个海岛说道。

那个海岛在四方岛东北方向二十里左右,没有名字,岛上有很多的海鸟,其中有一部分乃是灵禽,岛上有很多的鸟巢,鸟巢中有蛋。如果能够把这些灵禽的蛋带回来,每一枚都能够换到不少的下品晶石。

一说起那些灵禽的蛋。连六元就两眼放光,“大哥,那些蛋可珍贵了,就算是不换晶石,也可以自己留着孵化。而且孵化成功的话,一定是灵禽。

如果它的体型小的话,可以驯化成战禽,辅助我们与人斗法,如果体型大的话,可以驯化成飞骑禽。用来作为代步工具,如果足够幸运的话,还可以将战禽、飞骑禽二合一,那就最爽了。”

连观山拍了自己孙子脑袋一下。“六元,别好高骛远了。我们都很缺晶石,如果能够找到那种可以驯化为飞骑禽的灵禽的卵的话,我们还要将它们拿出来换成下品晶石,支撑我们以后的修炼。何况,我们有五个人,只有将所有的收获换成下品晶石,我们才能够平分。”

秦之初没说话。他虽然很向往骑在某只灵禽的背上,但是飞骑禽对他来讲。不是不可取代的,他不缺飞行法器。何况,还有飞行符、狂风符,速度也都不慢,足够他用了。相对来讲,还是晶石比较实在。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阵,说清楚了前往无名岛上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在无名岛上有了收货之后,如何分配。

最后连观山说道:“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咱们今天就再休息一天,你们可以去做一些准备,我现在就去租船,咱们明天一大早出发。”

五个人都没什么疑义。之后,连观山就独自一人前往码头去了,莫家荣和他妻子也离开了,就留下了秦之初和连六元。

秦之初想了想,对连六元道:“六元,你对四方岛了解多少?我想买一把弓,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的?”

连六元点头道:“我知道,我这就带你去。”

秦之初跟着连六元离开了那片海滩,绕过礁石,朝着四方岛的另外一个角走去,那里也是一片海滩,海滩上有很多人在地上铺了一张布单之类的东西,在卖东西。

秦之初和连六元刚要走过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让开,让开。姬大师来了,赶快让开。”

秦之初和连六元连忙闪到一边,就见一群人簇拥着几个神色倨傲等人,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秦之初一见那几个人就皱起了眉头,他跟他们算是老相识了,他跟他们曾经在京城的绿柳山庄打过照面,在登州府的时候,见过第二次。为首的是丹药师姬煜川,其余的是他的徒弟。

连六元神色艳羡地看着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的姬煜川等人,“我要是能够成为姬大师的学徒就好了,这样,等到我爷爷修炼到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时候,我就可以给他炼制境界丹,助他晋升开光期了。”

“六元,姬煜川是大师吗?”秦之初对丹药师的品级划分不是很清楚,但是凭借直觉,他认为姬煜川根本就不够资格称为丹药大师。

连六元瞅了瞅左右,压低声音说道:“严格说起来,姬大师当然不是大师了,不过在咱们大周朝的修真界,在炼丹制药方面能够超过姬大师的很少,所以说他是大师,也不算过分。

秦大哥,你管人家姬大师是不是大师呢?人家能够炼制出来筑基丹,鞠光丹这两种境界丹,这就是本事。人家就有资格当大师。

对了,你要是有晶石的话,趁着姬大师刚来,赶快去姬大师那里看看,看看他那里有鞠光丹没有。有的话,赶快买,好为你将来修炼到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时候,做个准备。免得你到时候用得着的时候,却没鞠光丹可用。”

连六元说的很有道理,秦之初同时也想起了对虞美惠的承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想帮着虞美惠得到凤凰之卵,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欠下虞美惠的人情,无论如何都得换,那么就用一颗鞠光丹来代替吧。

“走,六元,咱们过去看看。”话音还未落,秦之初就拔腿朝着姬煜川等人的方向追去。

和在绿柳山庄、登州府的时候一样,姬煜川他们这次同样是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姬煜川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盘腿坐在一块锦毯之上,穿着一身蜀锦制作而成的精美道袍,双目微阖,海风不能乱起发须。

出面招呼众人的还是姬煜川的徒弟,在他的指挥下,那些渴望得到姬煜川丹药的诸位修真者不得不排好队伍,保持着一个比较良好的秩序。

秦之初这时候也想起了除了要换虞美惠的人情之外,他还要购买一些筑基丹才行,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都急等着筑基丹用,眼下他还无法炼制出来筑基丹,只能先用姬煜川炼制的筑基丹应急了。

秦之初排在队伍中,一点一点往前挪,花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是轮到他了,“我要十枚筑基丹,一枚鞠光丹。”

姬煜川的那名徒弟撩起眼皮看了秦之初一眼,“筑基丹没货了,鞠光丹,不卖。”

秦之初刚才听的很清楚,筑基丹明明还有货,只是数量可能不多了,至于鞠光丹不卖,就更没道理了。秦之初按捺着心中的愤怒,问道:“你们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把客人往外面撵?难道怕我没有晶石吗?”

那名徒弟一阵冷笑,“道友,你要记住,是你要来买我师傅炼制的丹药,不是我们求着要卖给你。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了,我说不卖就是不卖,请你赶快离开。下一位。”

秦之初还想和姬煜川师徒理论,站在他后面的一名修真者已经不客气地伸出胳膊,把秦之初拨拉到了一边,“道友,你还是走吧,你不知道姬大师卖丹药,要看心情,看眼缘吗?你没缘,我有。呵呵,姬小大师,我要两枚筑基丹,一葫芦顺元丹。”

姬煜川的那名徒弟点了点头,“你稍等,我拿给你。”

那名修真者得意地看了秦之初一眼,“道友,学着点吧,这就是学问。”

“狗屁学问。”秦之初暗中啐了一口,人都说事不过三,他先后三次遇到姬煜川师徒,每一次都试图从他们这里买到一些丹药,可是每一次姬煜川师徒都不肯卖给他,尤其是这一次,更是莫名其妙。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秦之初?

“秦大哥,算了。这次卖不到,下一次或许就能买到了。实在不行,你就去一趟蓬莱岛,那里也有丹药铺子。应该也可以买到筑基丹和鞠光丹的。”连六元拉了拉秦之初的衣袖,小声道。

没想到姬煜川的那名徒弟耳朵还挺灵,“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我今天既然决定不卖给你们丹药,以后就绝对不会卖给你们,我已经记下你们的模样了,就算是你们化成灰,我也认得。还有,蓬莱岛上的那丹药铺子,是我师傅和其他几位师叔、师伯合开的,放心,你们也别想从那里得到一枚丹药。”

秦之初哼了一声,“我明白了,希望你不要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我记着呢。”姬煜川的徒弟冷冷地道。“秦之初,我看你没了丹药,以后怎么修炼,怎么突破到开光期。”

秦之初眼睛一眯,“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姬煜川的徒弟冷冷一笑,“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秦之初,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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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奈何不了我



秦之初深深地看了姬煜川徒弟一眼,这一眼不仅仅是为了把姬煜川徒弟的相貌深深地印在心中,同时也是想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点什么

姬煜川的徒弟双眸中流露出来的是不屑、鄙夷和蔑视显然,秦之初并没有能够让他有丝毫的畏惧和重视

这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姬煜川乃是大周修真界为数不多的丹药师中的一位,也是已知的成就最高的一位,做为他唯一的入门弟子,姬煜川的徒弟确实有自傲的本钱,秦之初贵为状元又如何,那是世俗中的荣誉,在修真界中,屁用不顶

秦之初从来都坚信一点,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果有人恨他,要么是他做了什么让对方不满的事情,要么就是自己身上有让对方嫉妒的地方

他跟姬煜川试图前后三次照面,自问没有得罪过姬煜川师徒,也没有在暗中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地方,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让姬煜川师徒嫉妒之处,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姬煜川的徒弟这一次公开的针对他,必定是有其他的外因介入

不过不管是什么外因,秦之初已经不打算去深究了,姬煜川乃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作为他的徒弟,那也是眼高于顶的主儿,就算秦之初把外因找出来,也是不可能逼得对方低头认错的,除非秦之初有压得对方抬不起头来的实力而这恰恰是秦之初目前最为缺乏的

“秦大哥,你没事吧?不少字”连六元见秦之初脸色阴晴不定,有点吓坏了,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就不怂恿着秦之初过来购买丹药了

秦之初转过头来,看了看连六元那张稚嫩的,满是担忧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没事六元,你不用担心走,咱们去其他的地方看看我就不信没有张屠户,咱就得吃带毛猪”

秦之初和连六元刚刚转身,姬煜川的徒弟就朗声道:“各位道友都听着谁要是敢卖给秦之初东西,或者从他手中收购东西,那就是跟我们师徒作对,以后别想从我们师徒这里得到丹药”

秦之初募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狠狠地瞪了姬煜川徒弟一眼,突然笑了“好大的威风世上有你这样的人,才显得不寂寞呵呵,各位,我最近缺银子想用下品晶石换银子,一共十块下品晶石,一块下品晶石换一千两银子,谁换,可要快一点呀”

秦之初一伸手,从袖子中的储物袋中取出了十块下品晶石,在众目睽睽之下亮了出来

很少有人会拿晶石换银子,毕竟银子容易得到下品晶石获取的途径就要少许多,一般碰到这样的机会修真者只会蜂拥而上,唯恐落后人一步可是现在,周围的修真者有上百人之多,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的

秦之初叹了口气,“一个小小的丹药师学徒就吓得各位惶惶如丧家之犬,我只是替你们悲哀就这,你们还想在修真之路上走远,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姬煜川的徒弟冷哼一声,“秦之初,你不用挑拨离间,有本事,你就一块下品晶石换一两银子,我敢向你打包票,也是不会有人敢跟你换的”

就在这时,连六元怯生生地说道:“秦大哥,那十块下品晶石可不可以换给我?我让我爷爷出一千一百两银子一块”

姬煜川的徒弟脸色一变,“你好大的胆子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号来”…,

秦之初的眼睛一眯,向前踏了一步,“狗仗人势,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信不信,我五招之内,就能让你人头落地,形神俱毁?”

姬煜川的徒弟骇的往后猛退了几步,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敢?!”

秦之初哼哼一声冷笑,“你再用这幅**样威胁完这个,再威胁那个,我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让你形神俱灭,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说着,秦之初眼睛往左右一扫,看了看周围几个打算出头帮姬煜川徒弟的修真者,“每个人都只要一条命,在拿你们的命出来帮别人之前,可得想好,不要自误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秦之初的声音很冷,同时也很稳,没有一丝颤音,底气十足,那几个已经把脚迈出去的人一听,马上就把脚缩了回去,他们就算是想讨好姬煜川师徒,那也得算一算自己的本钱够不够,要是贸然出头,丢了性命,那就亏大发了

“秦之初,你走,赶快走,懒得跟你这个疯子计较”姬煜川徒弟从秦之初身上感到了极大的压力,他可不擅长斗法,修为境界还没有秦之初高,真要是跟秦之初硬拼起来,输多胜少他这会儿只想赶紧把秦之初这尊瘟神轰走,不想用自己的短处去和秦之初的长处硬碰了

秦之初知道再说一些喊打喊杀的话,也是无济于事,他又不可能真的因为姬煜川师徒不卖给他丹药,就要杀死对方,他还没有到那种嗜杀成性的地步

“六元,咱们走吧姬小大师,对吧?不少字别光顾着炼丹,这年头自己的修为境界不够,一切都是空的,有时间把修为境界提升上去,那时候,说话才硬气现在嘛,你就是个吹胀了的猪尿泡,披着一张虎皮的白毛猪罢了,一戳就破在下告辞了”

秦之初朝着姬煜川的徒弟拱了拱手,转身扬长而去

姬煜川的徒弟看着秦之初,气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他有心让人帮他找秦之初出气,可是又不敢做的太过头,他转过头来看了看一直袖手旁观的侍从,这是他师傅的侍从,跟他一向不对脾气,哼了一声那侍从权当没听见,神色不变

秦之初知道这次把姬煜川师徒给得罪惨了,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他不得罪对方也不会善待他只是不能从姬煜川师徒那里买到修炼所需的丹药,特别是境界丹这多少都是个问题

“秦大哥,不要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姬小大师只是说不卖丹药给你,你可以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替你买丹药呀”连六元说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六元,人小鬼大,你这个主意还是具有可操作性的,有前途呵呵,丹药的事咱们先放到一边,先去其他摊位看看吧”

秦之初和连六元一起到其他摊位转了起来,他最想要的就是一把拉力合适的弓,另外如果能够遇到一些合适的东西的话,他也不介意买下来

只是好多人都慑于姬煜川师徒的威风,秦之初打听可以,但是一旦到实质性阶段的时候,对方就连连摆手,根本就不敢和秦之初做生意

秦之初一直没有碰到让他特别心意的宝贝,故而也不强求,反正他的晶石也不是很多这一圈转下来什么都没有买到,两人多少有些悻悻地回到了散修们聚集的那块海滩

连观山、莫家荣夫妻三人已经回来连六元添油加醋地把他们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连观山等人除了表示愤慨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状元公,忍忍吧谁让姬煜川、姬佑君这对师徒是咱们大周朝修真界独一份呢?人家有这个傲气的本钱,除非是你能够在丹药之道上压过他们,否则的话,就只能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连观山以前也曾经受过姬煜川师徒的气,可是又能怎么样,只能干受着,他甚至连秦之初讥讽对方一顿的勇气都没有

秦之初这会儿才知道姬煜川的徒弟叫做姬佑君,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笑道:“不说这些了连老爷子,那个船租好了吗?”。

连观山连忙点点头,“已经租好了,明天早上卯时准时出发,那船不大,坐五个人正好,每三天一块下品晶石的租金,我已经租了九天大家赶快休息一下吧,明天还得早起”

四方岛上面积有限,好地方大地方都让那些有门有派的修真者占据了,像秦之初他们这样的散修,只能挤在沙滩上,对付着过夜

秦之初找了一块礁石,坐在上面,抓紧时间,进行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

今天的夜色很美,银色的圆月高悬空中,嫩白色的月光从天上倾泻而下,到处都是亮堂堂的

临近半夜的时分,秦之初突然听到有人小声喊他,“秦哥,你在哪里?”

是虞美惠

秦之初连忙从礁石上跳了下来,迎着那个曼妙的身姿走了过去,“虞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虞美惠把蒙着脸的纱巾摘了下来,笑靥如花,“我听说姬佑君放话,说谁敢跟你做交易,就不卖给他丹药我怕你想不开,就特地过来看看你秦哥,你没事吧?不少字”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虞姑娘,你还好吧?不少字杨桂芝得知你曾经和我呆在一起,没有找你麻烦吧?不少字”

虞美惠笑了笑,“她是外门长老,我也是外门长老,她奈何不了我秦哥,我不能久留,得赶快回去给你,这是我们万香教的客卿令,你要是确实需要买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去我们万香教的产业,拿着这块客卿令,他们不会刁难你的”

秦之初明显地感觉到虞美惠笑的有些勉强,一定是杨桂芝刁难虞美惠了,他有心帮虞美惠,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入手,毕竟他帮虞美惠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他帮,也未必能够帮得了,杨桂芝的手段可要比王大川、谭知翰等人厉害多了

秦之初能做的就是接过虞美惠递给他的那块客卿令,“多谢虞姑娘了”

虞美惠又朝着秦之初笑了笑,又把纱巾带上了,“秦哥,我以后几天可能很难过来看你了,你多多保重”

秦之初点点头,“你也多保重”

虞美惠美眸又看了秦之初一眼,这才转头走了

秦之初目送她远去,直到看不见她为止,他低头看了看还散发着虞美惠女儿体香的那块客卿令,愣怔了一会儿,这才把令牌收了起来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散修们聚集的这片沙滩上就忙碌了起来,他们也都想着利用正式寻找凤凰之卵之前的这几天,前往其他的地方,搜寻些灵禽以及灵禽的卵,好换些晶石

连观山早就准备好了,他张罗着让秦之初等人赶快做好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其实也没啥好准备的,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等秦之初、连六元、莫家荣夫妻都准备好了,连观山一声令下,五个人就结队朝着码头赶去码头有专门租船的地方…,

连观山昨天就办好了租船的手续,到了码头上,把一块号牌一亮,就领到了一个钥匙模样的法器,法器上用银丝镶嵌出来的一组数字,同时上面还镶嵌着一块晶珠,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够在这把钥匙状的法器上看到一些阵法的痕迹

这个就是启动那艘小船的钥匙,连观山、秦之初等人按照钥匙上的数字,找到了他们租的那艘船,那是一艘只有七成新的乌篷船,应该有些年头了,不过整艘船还比较结实,乌篷上也没有什么破洞,用来遮挡风雨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连观山先跳上了船,他把钥匙插在船头的一个锁孔中,转动钥匙后,乌篷船上升腾起一抹淡淡的护罩,这个护罩很不结实,稍微施加大一点力量,就能打破

连观山在锁孔旁边的一个红色摁钮上按了一下,那个护罩就关掉了,“好了,大家上传吧,该出发了”

秦之初等人纷纷上船,等到五个人都站在船上后,连观山让莫家荣站在了船尾,操起了橹,这艘船也可以用晶石做为驱动力,可是连观山他们都舍不得

好在二十里的距离不算是很远,今天的天气又比较不错,海面上的风浪不是很大,连观山、秦之初、莫家荣三人分别摇橹,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就到了那个无名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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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第259章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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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无名岛的人似乎还不少,秦之初他们抵达无名岛沙滩的时候,发现沙滩上已经停泊了好几艘乌篷船

“大家快下船,否则的话,好地方都让其他人给占了,咱们什么好的灵禽都抓不到了”连观山一边急匆匆地拔掉乌篷船的钥匙,一边嚷道

秦之初等人纷纷地从船上跳下,站在了松软的沙滩上

就在这时,又一艘乌篷船冲了过来,就停在了秦之初他们那艘乌篷船的旁边,一个男子站在船头,冷冷地看着秦之初,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想白要秦之初一百枝符文箭的刘冬远

刘冬远的船上一共有六个人,在秦之初走后,他们又找了两个刘冬远打了一个响指,六个人全都站在了船头,刘冬远指着秦之初,转过头来,对其余五个人小声吩咐着什么

高雪华和赵汉坤两个人连连给秦之初使眼色,刘冬远一转头,就看到了正在挤眉弄眼的两个人,“我知道你们俩跟秦之初有点交情,不过我劝你们要好好地想一想,你们的那点交情究竟有多大的价值,是不是值得你们背叛我和其他几位道友”

刘冬远露骨的威胁下了高雪华、赵汉坤两人一跳,两人连忙低下了头,再不敢搞什么小动作刘冬远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心中开始琢磨着收拾完不识抬举的秦之初之后,该怎么样收拾高雪华和赵汉坤了

在那艘乌篷船冲过来的时候,秦之初就已经注意到了刘冬远,之后刘冬远他们搞的小动作,他也一一地揽入眼底,直觉告诉他,刘冬远一定会找他麻烦

连观山回头看了刘冬远一眼,“刘兄,秦兄现在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不要找他麻烦还请你给我个面子”

刘冬远哼了一声,“连老头,面子可以给你,但是这无名岛上灵禽无数,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希望你的手足够大,再给你亲孙子挡住风雨的时候,也能保护得了秦之初呵呵,咱们走,别让其他人把岛上的灵禽都抢光了”

刘冬远他们几个快速地跳下船,急匆匆地朝着无名岛深处跑去

连观山一直等刘冬远他们跑远之后,这才带头朝着与他们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秦之初拿出了那把一石七斗的鹊画弓,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就在他们都走远的时候,又有两艘船冲了过来,这两艘船都不大,乃是两个木筏,船上没有浆、橹、篙之类的工具,船的主人站在船头,完全凭借自己精神的真元操纵木筏

两个木筏几乎是同一时间冲上了沙滩,木筏的主人一纵身,就冲天而起,其中一个喊道:“定如小尼姑,咱们俩这次就比试一下,看谁先晋升八品,那枚白鹤的蛋,我要定了这次我们道录司一定能够压你们僧录司一头”

在头前带路的连观山不断地拿出地图,查看着路线,走了有大概半盏茶的工夫,他一指前面的一个树林,“根据地图记载,这里应该有一个五彩鸥的巢,咱们,是不是有灵禽?”

“爷爷,你那张地图是从别人手中买的,假如那里真的有灵禽,想必已经被绘制地图的人给弄走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连六元话音未落,突然一声嘹亮的鸟鸣声,一只长着五彩尾羽的鸥鸟从小树林中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朝着秦之初他们鸣叫着…,

“还真有五彩鸥,快上,不要让别人抢了”连观山大叫道

连观山、连六元还有莫家荣夫妻连忙往腿上拍飞行符,可还没等他们飞起来,秦之初已经举起了鹊画弓,顺手就是一枝疾风箭

嗖的一声……疾风箭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刚刚离开弓弦,就已经射穿了五彩鸥的脖子五彩鸥悲鸣一声,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连观山等人一起回头惊讶地看着秦之初,秦之初耸了耸肩

莫家荣朝着秦之初竖起了大拇指,“状元公,厉害我总算是明白刘冬远为什么那么气急败坏了”

连六元跑过去,把那只五彩鸥捡了回来,“爷爷,这真的是一只灵禽,这会儿它的身上还有灵力波动呢”

连观山连忙取出一张冰冻符贴在了五彩鸥身上,然后将它守在包裹中,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所捕获到的猎物都交给连观山保管,等回到四方岛变卖掉之后,再分晶石

“走,赶快到小树林里面看看,看看是不是有蛋可以拿”莫家荣一边说着,一边催动飞行符,腾空而起,朝着小树林飞了过去

很快,他就拿了两个蛋回来,“可惜,是两枚普通的蛋,不可能孵化出来灵禽的,回头煮煮吃吧”

连观山笑道:“能够一登上无名岛,就得到一只五彩鸥,这已经很不错了,这是好兆头等会儿咱们还要多多依靠状元公,能用符文箭射下来,就射等回到四方岛之后,多给状元公分一份”

就这样,秦之初他们开始逐渐地往无名岛深处推进,一路之上,秦之初不断地用符文箭,射下来一只又一只的灵禽

这些灵禽飞行的速度都极快,多少都有一些本能法术护身,一般修真者想对付他们,都很难不过凡事相生相克,秦之初的符文箭正好是对付它们的利器

本来秦之初的符文箭威力就大,再加上他的修为境界一直在不断地提升,对《基础符文》的理解也在逐渐地加深,故而他制作出来的符文箭,威力也是越来越大,以疾风箭为例,他现在制作出来的疾风箭要比最初制造出来的疾风箭,速度提升了三四成之多

连观山他们事先都没有想到这次在无名岛上会如此的轻松,都暗暗地庆幸能够邀请秦之初加入到了他们这个团队

随着深入,连观山那张地图已经不太管用了,绘制地图的人或许都没有深入过无名岛过,或者不想把无名岛上所有的情况都标示出来连观山他们只能舍弃地图不用,凭借着自己的经验继续往里面走

在往前走,就是一个小峡谷,峡谷底部是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溪,峡谷两边的峭壁大概有三四丈高,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连观山站在最前面,挽起了裤腿,踩在了小溪中,逆流而上,小溪的溪水十分的清凉,在炎炎的烈日下,不失为一个祛暑的好办法

他们往前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清越地鹰鸣声,那声音还有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嘹亮的趋势

连观山凭借他的经验判断道:“这一定是一只灵禽,而且应该是一只猛禽,是培育战禽的最好种类了,咱们这次一定要抓活的,只要能够将之抓住,至少也能卖一百块下品晶石”

就连秦之初也是精神一震,他也是缺晶石的,五人屏气凝神,朝着前面走去峡谷在前面有个转弯,只要转过弯,应该就可以看到那只灵禽了…,

可是就在这时,就听到蹦蹦两声弓弦迸射的声音,两枝符文箭闪烁着凌冽的寒光,从峡谷上射了下来

“不好,快躲”秦之初反应最快,连观山和莫家荣也不慢,三人一腾空,就飞了起来,可是他们仨都没想到符文箭根本就没有冲着他们来,而是射向了他们当中实力最弱的连六元

这是两枝疾风箭,秦之初对它们太熟了,这是他在青浦县码头卖给高雪华、赵汉坤的那批符文箭中的两枝,都是偷工减料的作品,然而即便是这样,它们的速度还是很快,连六元毕竟还小,斗法的经验不足,一下子就慌了手脚

峡谷的高度只有三四丈,普通的弓箭都可以眨眼即至,更遑论是疾风箭了,几乎是须臾之间,疾风箭就射了过来

眼看着连六元就要被洞穿,连六元的身上突然腾起一个透明的护罩,将他保护了下来两枝符文箭射来,撞在护罩之上,登时把护罩撞得一阵乱晃

“六元”连观山吓得差点魂飞九天,他就这么一个孙子,平常宝贝的不得了,这次要不是他以前曾经花费了重金,给他搞了一个护身符,只怕他的孙子就得陨落在这个小小的峡谷中了

可是连观山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又是两枝符文箭射了过来,这次是爆裂箭,只要是撞在连六元的护身罩上,就有很大的可能将连六元的护身罩爆破,使得连六元非死即伤

秦之初迅速拉开了鹊画弓,射出了两枝疾风箭,嗖嗖两声,两枝疾风箭分别撞在了那两枝爆裂箭上,将它们击断,两枝爆裂箭还没有来得及爆炸,就折戟了

“混蛋,敢伤我孙子,我给你们拼了”连观山恨得牙根直痒痒,他一催飞行符,就要往峡谷上面冲,这时候,秦之初说话了

“连老爷子,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让我对付他们你还是保护好六元吧莫兄,你也要保护好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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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攻敌之必救

秦之初往自己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顿时脚下狂风大作,狂风托着他,就像是蹿天猴一样,冲天而起,瞬间飞到了峡谷的上空,期间有人不断地用符文箭射他,可是都因为计算失误,白白地浪费了符文箭

秦之初凌空而立,先朝着四周看了看,那里有什么猛禽的影子,然后他就看到了有人躲在峡谷上面的岩石后面

“高雪华、赵汉坤,你们俩可真对得起我,当初我觉得你们俩不错,才把符文箭卖给你们的没想到你们却在今天,用我卖给你们的符文箭来对付我”秦之初的声音中没有多少的愤怒,即便是有,也是很淡

躲在岩石后面的人始终不肯露面,刘冬远的声音响了起来,“秦之初,你可真是失败呀,让你贡献几枝符文箭都不肯,这下可好,就连你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我只是一说,他们就忙不迭地附和,还主动提供符文箭给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射?”

刘冬远话音未落,从岩石后面就探出了两个脑袋,手持弓箭,瞄准了空中的秦之初

秦之初一直在等着机会,手中的鹊画弓一直处在九成满的状态,在那两人探出脑袋的一瞬间,一枝疾风箭就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噗的一声,疾风箭从一个人的眉心扎了进去,深入半个脑袋,那人啊的一声惨叫,气绝当场眉心乃是元神的居所,秦之初这一箭,干脆把他的元神都给破了

“刘冬远,有本事,你们几个就都躲在岩石后面,我敢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敢露头,一个都活不了,我非把你们的脑袋串了糖葫芦不可”

秦之初的语气淡然,但是谁也不会怀疑他这句话中所蕴含的强大信心

躲在岩石后面的几个人全都傻了,谁也没想到秦之初的箭术竟然精到了这个程度,竟然能够射人的眉心,还让不让人活了

“刘兄,你不是说收拾秦之初是小菜一碟吗?我的兄弟怎么会死?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霸气书网(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岩石后面开始内讧

刘冬远脸色很不好看,“你嚷什么嚷,对付秦之初,虽然是我提议的,可是你们也都同意了把高雪华、赵汉坤给废掉,从他们俩身上搜出来符文箭,可是你们动的手,现在怪我,你们有没有搞错?”

那几个人见刘冬远有些动怒,连忙避开了刘冬远愤怒的眼神,“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们三个牵制住秦之初,我等会儿发动我的护身罩,冲过去,只要能够让我近了秦之初的身,他就死定了”刘冬远冷冷地道,“这些符文箭可是秦之初自己做的,威力之大,你们也是亲眼见证了的,我相信秦之初给自己用的符文箭,威力一定更大,只要咱们得到,不愁不能在搜寻凤凰之卵的时候,不能分一杯羹”

那几个人一了点头,“好,刘兄,我们听你的,不过我师弟不能白死,事成之后,我要分两份”

刘冬远点了点头,“可以只要能杀了秦之初,什么条件都好商量好了,都被废话了,赶快动手”

分工停当,马上有两人抓起了弓箭,准备再次用符文箭对付秦之初,这次他们学乖了,都先把身上的护身符启动,躲在了护身罩中

刘冬远也是一样,他虽然有旋照期九层的修为,可是对秦之初的符文箭同样是十分的忌惮他也是肉身,可不是铜铸铁打的不坏之身,符文箭照样能够将他射个对穿…,

“我数到三,然后咱们一起出手”刘冬远紧贴着岩石,低声喊道,“一、二、三,动手”

那两个拿着弓箭的人,从岩石的左右跃了出来,搭在弓弦上的符文箭瞄准了秦之初,就射了出去,剩下那个没拿弓的也没有闲着,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法杖,也在同一时间从岩石后面跳了出来,法杖一指秦之初,一条粗如小儿臂的银色闪电,从法杖的杖头冒了出来,直劈凌空而立的秦之初

秦之初一催脚下的狂风符,迅速地换了一个位置,与此同时,他手中的一石七斗的鹊画弓也是毫不停歇,蹦蹦蹦,接连射出了十几枝符文箭,分成三路,每一路四五枝符文箭,分别射向手持弓箭和法杖的修真者

秦之初的箭术是极高的,他选择的几枝符文箭,也是非同一般,乃是特制的疾风爆裂箭,既有疾风箭的九成速度,也有爆裂箭的八成威力

只听十几声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再看时,那三个偷袭秦之初的修真者身上的护罩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紧接着他们的肉身就被疾风爆裂箭撕成了碎片,就连元神都未能逃脱,也被疾风爆裂箭撕碎

这时,刘冬远蹦了出来,他的身上闪烁着土黄色的护身罩,这是土系护身罩特有的颜色,要比一般的护身罩坚固许多

刘冬远对几个同伴的死视若无睹,他还巴不得秦之初把他们全都杀死,他再把秦之初给宰了,然后他就可以独吞秦之初身上的符文箭以及其他宝贝了

刘冬远手里面拿着一根鞭子,不是那种软鞭,而是只有尺把长的藤鞭他一抖手,就把藤鞭丢了出去,凌空一指,一道饱含着真元的灵诀点在了藤鞭之上藤鞭迎风晃动,眨眼之间,空中出现了上百个相同的藤鞭,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给我打”刘冬远一指秦之初,厉声道同时,他的身子往下一沉,迅速地躲在了岩石后面,这岩石比双人床还要大许多,基本上是个球形,躲在后面,确实很安全

上百个藤鞭同时朝着秦之初冲了过去,密密麻麻,十分的难以躲避

峡谷中传来了连观山的声音,“状元公,小心,这是刘冬远的成名法器,抽金鞭,可以将半寸厚的铁板抽出来一个大洞,抽在人的身上,登时让人皮开肉绽,筋骨断裂,抽在要害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莫家荣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那些藤鞭都是真的,没有一个是虚的,抽在人身上的效果是一样的,你可不要上当”

刘冬远被连观山、莫家荣叫破抽金鞭的秘密,气的破口大骂,“连老头,莫家荣,你们俩小心点,别让我逮着机会,小心我杀你们的孙子、媳妇”

秦之初事先还真的没想到刘冬远的抽金鞭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够把半寸厚的铁板抽出来一个大洞,他不在乎,问题是一下子冒出来上百个藤鞭,一起抽的话,他也受不了

好在秦之初不是死靶子,他可以动,他一催狂风符,就开始快速移动了起来,他动,那些抽金鞭也动,几乎是步步紧逼,秦之初始终都无法将它们摆脱

这时候,用符文箭肯定是不行的,他一个人一张弓,在短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射出大量的符文箭的他连忙把符文箭收了起来,眨眼之间,就换上了浑天碗手腕一抖,浑天碗眨眼之间,就涨大到了丈许大小…,

秦之初把浑天碗往外一抛,将它竖了起来,挡在了自己地前面,那些抽金鞭冲了过来,噼里啪啦地就抽在了浑天碗上

这浑天碗倒是十分的结实,上百道抽金鞭抽在上面,竟然没有太大的事,只是碗的外壁上多了不少鞭痕

不过那些抽金鞭不是抽一下就完事了,他们就像是有人在挥动一般,抽了一下又一下,有一些抽金鞭还开始绕过浑天碗,准备抽躲在浑天碗后面的秦之初

秦之初从来不是被动挨打的主儿,在把浑天碗丢了出去之后,他就把另外一件宝贝拿了出来,其实可供他选择的宝贝也没多少

紫金钵盂、拂尘这两件法器能不动就不动,这里距离四方岛太近,何况人多嘴杂,备不住就会传到僧录司、道录司的人耳中,到时候就是个大麻烦

除了这两件法器之外,剩下的就是青锋剑、驱魂鞭和谭知翰遗留下来的那个炼丹炉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啥特别好的宝贝了本来,他还打算在四方岛上的坊市中,买几件不错的法器,可是昨天没有碰到中意的,何况,还有姬煜川的徒弟姬佑君作祟,就算是有相中的,对方也未必肯卖给他

秦之初把驱魂鞭拿了出来,一抖手,就把里面的恶鬼放了出来,一指岩石后面,“去”

恶鬼闻到了岩石后面的生人气,马上兴奋地鬼叫了一声,朝着岩石后面就扑了过去

“鬼啊”刘冬远吓得叫了起来,倒不是他怕鬼,而是没想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碰到了一只恶鬼真要是让恶鬼沾了身,他就得倒八辈子血霉,想活都难

刘冬远再也顾不得操控抽金鞭抽打秦之初了,一个灵诀打了出去,抽金鞭迅速回撤,准备抽打恶鬼

秦之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这是用的围魏救赵之术,攻敌之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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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难以接受

抽金鞭回撤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回撤到了岩石后面,抽打向了恶鬼

恶鬼身子一晃,化成了一股黑烟,时而凝聚在一起,时而扩散成一大片,恶鬼的动作十分的灵活,那上百道抽金鞭竟然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地抽打在他身上

刘冬远又气又急又怒,他自恃甚高,没想到这次竟然被区区一只鬼魂给缠住了,更让他生气的是他一时半会儿竟然还灭不了那恶鬼

刘冬远记得很清楚,秦之初已经用符文箭,在短短的几个照面中,就杀了他三位同伴了,真要是让秦之初缠住他,光用符文箭就能让他喝一壶的

这世上总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秦之初这时候已经催动着脚下的狂风,绕到了岩石的这一边,他手持鹊画弓,弓弦上搭着一枝破甲箭,双目冷漠地注视着刘冬远

刘冬远清楚秦之初这是要用符文箭射他了,他连忙凌空一指,饱含着真元的灵诀打了出去,正在追赶着恶鬼的那百余道抽金鞭全都收了回来,在眨眼的工夫之内,就有序地排列成了一个锥面,挡在了他和秦之初之间

“秦之初,咱们讲和吧,刚才是我多有得罪,我给你赔不是了你让我走,咱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刘冬远朗声道

“刘冬远,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有可能让你走吗?”。秦之初淡淡地道

刘冬远色厉内荏地道:“咱们俩本来就是个误会,有什么不能让我走的?你可不要逼我,我好歹也是旋照期九层的修为境界,大不了,我拼着自爆,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秦之初哂笑道:“那你就自爆给我看看吧看箭”

言语甫毕,秦之初手一松,破甲箭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射向了挡在他跟刘冬远之间的抽金鞭只听嘣的一声响,就像是铁錾打在了铁毡之上,金石交鸣之声传了出来

破甲箭竟然未能射穿抽金鞭组合在一起,形成的防御阵霸气书网(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不过也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抽金鞭组成的那个锥面明显排列的没有那么紧密了再有一箭,最多再来两箭,就能将抽金鞭组成的防御阵射穿

刘冬远也不富裕,他最厉害的一件法器就是抽金鞭,此法器可攻可守,以往,是他最厉害的凭仗,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这次,眼看着就连抽金鞭都无法挡住秦之初的符文箭,他顿时有了慌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筋骨无存的下场

至于自爆,那是吓唬人的,不到山穷水尽的一步,没有一个修真者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像谭知翰选择自爆,那是因为他寿元将尽,又担心秦之初把他的徒弟赶尽杀绝,迫不得已之下才选择了自爆,刘冬远好不容易才修炼到旋照期九层,开光期指日可待,前途一片光明,他怎么舍得抛下一切,自爆呢?

刘冬远看了看又拉开了鹊画弓的秦之初,再看看环绕着他转圈的恶鬼,心一横,往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脚下升起两股旋风,托着他,就从岩石后面飞了起来挡在他和秦之初之间的那些抽金鞭,也跟着飞了起来

嗖的一声,秦之初射出了第二箭,这次还是破甲箭,抽金鞭被状的七零八落,排列的顺序变得十分的混乱,但是还没有散开,最多再有一箭,就能破开了

刘冬远那里还敢迟疑,看准了莫家荣夫妻俩的位置,拼命催动着脚下的旋风,朝着峡谷之中就冲了过去,他这是要拿莫家荣夫妻当人质…,

“娘子小心”莫家荣连忙把莫氏挡在了身后,同时他的身上升腾起了一个透明的护身罩,将他们夫妻俩罩在了其中

刘冬远见无法得手,转而又冲向了连六元

连六元刚才差点被符文箭射死,连观山早就对刘冬远恨之入骨了,恨不能生啖其肉,老头往他大踏一步,怒目贲张,他的手里面拿着一根符笔一样的东西,快速地空中比划着,瞬间就写了几个字出来,袍袖一挥,那几个字就冲向了刘冬远

“连老头,懒得跟你斗”刘冬远这时候可不敢跟连观山缠斗,连忙一催脚下的旋风,沿着峡谷,就要往下游跑,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

秦之初已经催动着狂风,追了过来,他一边用符文箭瞄准了刘冬远,同时心神一动,插在袖口中的青锋剑飞了出来,闪电般绕开挡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抽金鞭,刺向了躲在护身罩中的刘冬远

青锋剑是极其锋利的,瞬间,就在护身罩上刺破了一个洞,钻了进去,从刘冬远的喉咙那里刺了进去,又从脖子后面钻了出来

刘冬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口吐鲜血,摔倒在地,四肢不断地抽搐着,眼看就不活了

秦之初接连射出两枝破甲箭,第一枝破甲箭将挡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的抽金鞭打得溃散,第二枝符文箭直接将还没有溃散的护身罩又射穿,钉在了刘冬远的心口,将他彻底钉死在了峡谷的地面上

做完这些,秦之初把弓箭收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已经断气的刘冬远,青锋剑飞了回来,缭绕在他身周

连观山、连六元祖孙俩,还有莫家荣夫妻俩全都又惊又惧地看着秦之初,刘冬远在大周朝修真界的散修中,也算是一个相当有名的角色了,一生与人交手无数,胜多败少,就算是打败了,也能全身而退,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秦之初三下五除二就把刘冬远,还有他的几个同伴在大半盏茶的时间内,全部给灭掉了

“六元,别傻站着了,快要拣东西去,晚了,就要被别人拣走了”秦之初朝着连六元喊了一声,然后斜指向天,“雷来”

天空中顿时出现了一条银白色的闪电,恶鬼一见,掉头就跑,成人手臂粗细的闪电从空中落下,劈在了刘冬远的护身罩上

这些护身罩的消亡不受人的控制,什么时候灵气消耗完了,什么时候才会溃散,就算是主人死了,只要灵气没有消耗完,还是会长时间的保持

秦之初接连引下了三道闪电,把刘冬远的护身罩给破掉了恶鬼兴奋地打了一个转,没等秦之初吩咐,就化成了一股黑烟,用比逃命的兔子还要快了几分的速度,扑向了刘冬远的尸身

恶鬼嗜修真者的血肉、元神,而修真者的修为境界越高,血肉中蕴含的灵气自然也就越多,元神越加的壮大,对恶鬼来讲,乃是一等一的大补之物

刘冬远的元神就躲在他尸身的泥丸宫中,本来还想寻个机会溜走,没想到秦之初狠辣到了这种程度,不但要对他赶尽杀绝,还要让恶鬼吞他的元神,他连忙从泥丸宫中跑了出来,“连老头,救我你我皆为爹生娘养,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鬼物吞了我的元神吗?”。

“状元公,你能不能网开一面?”连观山似乎是被刘冬远说动了,他面向秦之初求告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消灭敌人,壮大自己,这才是提升自己实力的方法,如果只消灭敌人,却放着壮大自己实力的机会不要,那跟白痴有什么区别?”…,

连观山急道:“可是状元公,妖魔鬼怪始终不是正道,你养鬼自重,弄不好会反受其害的”

秦之初笑了笑,“我才不会去管那么多,我只是觉得恶鬼好用,所以就用了至于你所说的反受其害,或许会发生,但是只要我注意一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我自认为还是能够把握好其中的度的”

连观山和秦之初争辩的时候,恶鬼已经扑了过去,将刘冬远的元神抓在手中,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咬掉了元神的一半,嘎吱嘎吱嚼了起来

莫氏吓得一声尖叫,扭转身子,趴在莫家荣的怀中不敢看

连观山、莫家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秦之初这种用恶鬼吞噬修真同道的元神的做法,让他们觉得非常难以接受毕竟被吞噬的是他们的同类,而吞噬他们同类的却是一个异类

秦之初沉默不语,他从来不觉得用恶鬼吞噬敌人的血肉、元神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让对手形神俱灭最有效的方式之一,而且还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更何况,他这一手从来只针对敌人而用,对朋友,他是从来不用这些手段的

等到恶鬼把刘冬远的元神吞噬完之后,又要扑向刘冬远的尸身,吞噬他的血肉,连观山和莫家荣夫妻都皱起了眉头,想呵斥,可是一想到秦之初恐怖的身手,又都把呵斥的话咽了回去

秦之初把他们的反应看在了眼中,暗自叹了口气,“回来”

恶鬼听到秦之初的指令,回过头来,朝着秦之初不甘心地吼了一声,可是他终究不敢违拗秦大人的命令,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刘冬远的尸身秦之初拿出来驱魂鞭,恶鬼化成了一股烟,钻到了驱魂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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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倒吸一口凉气

第262章倒吸一口凉气

第262章

倒吸一口凉气

祝贺“慕容老大”童鞋成为本书的第二位舵主,恭喜。



秦之初走过去,在刘冬远的身上摸索了一遍,搜出个储物袋来,另外还有掉落在地上的抽金鞭,此时,抽金鞭yijing恢复了原状,只剩下一根了。

秦之初把这些东西都揣了起来,本来他还想给连观山、莫家荣夫妻分一点,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并不认同自己,所以他马上就把这个念头打消掉了。他可没有用自己的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习惯。

他屈指弹出一个火球,点燃了刘冬远的尸身,烈火瞬间吞噬了刘冬远遗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空气中弥漫出来一股焦糊味。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连六元捧着几件东西huilai了,这都是刚才被秦之初用符文箭射死的那几个刘冬远的同伴遗留下来的。

“秦大哥,你好厉害,将来我也要像你一样厉害。”连六元把那几样东西捧到秦大人面前,一脸崇拜地说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连六元还显稚嫩的肩膀,顺手从那几样东西中,拿出了一根法杖,塞到了连六元手中,“六元,你我相识一场不容易,这根法杖就送给你了。”

“秦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连六元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

秦之初把其他几样东西收了起来,然后说道:“对不起了,各位,我得跟你们分开了,我还有两位朋友,不知道被刘冬远怎么样了?我得去找他们,就不能陪着你们一起去捕猎各种灵禽了。咱们就此别过吧,以后有缘再相聚。”

说完,秦之初转身就走,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

“秦大哥……”连六元刚要跑上前,拦住秦之初,他的爷爷yijing拉住了他。

“让状元公走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跟状元公不是一路人。”连观山看着远去的秦之初,目光复杂地说道。

连六元猛地回转身,“秦大哥为什么要走?是不是你们觉得他用恶鬼对付刘冬远不好?爷爷,你不是经常跟我说吗?说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只要能够逮住耗子,就是好猫。可为什么你在秦大哥使用恶鬼这一点上,就想不通呢?”

秦之初不顾而去,是有原因的。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连观山、莫家荣对他的排斥,这种排斥就像是官场中的政见不合多造成的排斥一样,彼此理念不相认同,那么做起事来,难免会有掣手掣脚的感觉,这对双方都不好。

于是,秦之初感觉选择了分道扬镳,大家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只不过是偶尔才走到一起的,组成了一个临时性的团队,这并不是说这个团队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实际上他随时都是可以解体的,就像现在。

当然,秦之初选择离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去寻找高雪华和赵汉坤,毕竟相识一场,刚才他并没有看到他们,以他对刘冬远的了解,只怕高雪华和赵汉坤yijing是凶多吉少了。

秦之初先搜检了一下刘冬远的遗物,从中找到了一张跟连观山所拿的地图一模一样的地图来,然后以这个地图为参照,开始在无名岛上寻找起来。他要做的就是寻找到一条能够连接起来峡谷和沙滩的最短路线,然后沿着这条最短路线搜索。

“高雪华、赵汉坤,你们在哪里?”秦之初一边飞着,一边喊着。…,

就在他飞到距离那个峡谷大概有二里左右的地方,突然看到有两个人被绑在大树上,他连忙飞近了一看,这二人正是他寻找的高雪华、赵汉坤。

两个人这时候yijing是面如金纸,口中鼻子中流出来的血都yijing干了,两人都闭着眼睛,无助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从他们的身上,秦之初yijing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地灵气波动了,这两人yijing都不再是修真者了。

秦之初连忙走了过去,把捆着两人的绳子割断,“高雪华,赵汉坤,你们俩怎么样了?”

两人没有回应,秦之初拿出装水的葫芦来,往手上倒了一些,拍在了两人的脸上,凉水一击,高雪华、赵汉坤幽幽地醒了过来。

“两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刘冬远从你们这里硬抢走了符文箭,还把你们俩给废了?”秦之初问道。

高雪华、赵汉坤泪如雨下,他们俩费尽了千辛万苦,才走上修真之路,期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付出了多少的血汗,可是这一切,yijing是过往烟云了,几乎是一瞬之间,他们就被打回了原形,丹田被废,再无重新修炼huilai的可能了。

看着两个大男子汉痛哭流涕的模样,秦之初的心中也不好受,这事虽然怨不得他,danshi却跟他有着直接的联系。

“好了,你们俩都别哭了。既然做不成修真者,那就做个富家翁,我保证你们的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还有啊,我yijing替你们报了仇了,刘冬远yijing被我杀死了,形神俱毁,连做鬼都没机会。”秦之初安慰二人道。

高雪华、赵汉坤二人得知大仇得报,这才勉强止住了悲声,“多谢秦兄了。要不是你,我们这辈子都没有报仇雪恨的可能了。”

“走吧,我先把你们送回到四方岛上,到时候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船,再把你们送回到大陆上。”秦之初说道。

高雪华、赵汉坤虽然很不甘心,danshi不甘心又能如何,丹田被刘冬远给毁掉了,他们现在可能就比世俗中的普通人稍微强点,连个精壮的汉子都打不过,强留在无名岛上,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秦之初带着高雪华、赵汉坤两个人回到了沙滩上,一看沙滩前的海水中停泊着七八艘乌篷船,不过每一艘乌篷船都锁着,他没有启动钥匙,想开走都没有可能。

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了沙滩上的那两个木筏,秦之初无暇多想,随便选了一个木筏,让高雪华、赵汉坤上到木筏上,然后拿出来一根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身上,一头绑在木筏上,飞在距离海面仅仅一尺多高的空中,牵引着木筏,往四方岛上走去。

花了一个多时辰,回到了四方岛的码头上,秦之初打听了一下,确实有船往返于大周朝的浯江县、青浦县和四方岛之间,不过这船不是每天都有,要三天才有一趟,而最近的一趟,昨天刚刚出发,下一趟,就得等到后天了。

秦之初的面子还没有大到让码头专门给他安排一艘船的地步,无奈之下,他只好跟高雪华、赵汉坤商量了一下,暂时把他们安排在了码头旁的一个客栈中,这个客栈专门供普通人居住,条件很一般,唯一的好处就是修真者不准进入到这里,这也是一种对四方岛上少的可怜的普通人的保护措施,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优待了。

这个客栈的收费是死贵的,单人一天一两银子,秦之初拿了五十两银子出来,除了交够房费之外,剩下的全都是给高雪华、赵汉坤准备的饭钱,xiwang不要饿着他们俩,而且要让他们俩吃好。…,

秦之初不能在那个客栈中久留,安顿好高雪华、赵汉坤之后,秦之初跟他们约定好后天送他们回大陆,然后就跟他们分开了。

他重新回到了码头上,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他拖huilai的木筏,他募然想起来他可没有跟木筏的主人打招呼,而且,这木筏扎起来也挺费事的,还不知道木筏的主人得知木筏丢失后,会怎么样着急呢。

秦之初自幼读圣贤书,又是朝廷命官,对不告而取,多少都有些抵触心理,当然,“不告而取”敌人对手的东西,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

想了想,秦之初还是决定把木筏送回去,而且他还想着到无名岛上抓一些灵禽huilai,看看能不能换一些晶石。

重新操控着木筏回到了无名岛上,把木筏拖到沙滩上,秦之初松了口气,自己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他把地图拿了出来,准备看看该从何处着手,搜寻灵禽,这次他是一个人,只有一双眼睛,搜寻起来的效率肯定比不上五个人的时候。

就在这时,秦之初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异常的骚动,无名岛上的所有海鸟,包括灵禽在内,突然大叫起来,其中又以岛心位置传出来的鸟鸣声最为响亮、犀利。

紧接着就是扑啦啦的声音,秦之初抬头一眼,就见无数的海鸟腾空而起,从四面八方往岛心飞去。

秦之初心中一动,往自己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飞到了空中,不紧不慢地追在海鸟们的后面,朝着岛心飞去。

无名岛的面积也不算小,超过了百亩,而且山上怪石嶙峋,遍布热带雨林,另外还有峡谷、峭壁等,如果从地面上走,速度很难快起来,danshi从空中飞的话,那速度就快多了。

没费多少工夫,秦之初就远远地看到了无名岛的岛心,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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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道士尼姑

无名岛的岛心是一座山峰,山峰上长满了大树,其中又以峰顶上的那棵大树为最,树的主干,两个成年人合抱都不一样抱得过来,树冠极大,其直径有十余丈

当然,这不是让秦之初吃惊的地方,让他吃惊地是他竟然看到了两个人、两只白鹤,还有一大群密密匝匝的海鸟

那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道一尼

那男道士三十岁左右,他头戴月牙冠,身穿藏青色道袍,脚下一双青色的圆口鞋此人天庭饱满,下巴颏尖细,一双眼睛有点小,唇上两撇老鼠须,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那尼姑二十一二岁,头上清洁溜溜,无一缕烦恼丝,只有几点香疤,一身宽大肥硕的淄衣,玉足上穿着一双白色袜子,蹬着一双麻鞋她的容貌是很美的,一双乌黑油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挺翘的琼鼻,红唇两侧是两个浅浅的酒窝

秦之初看到这一道一尼的时候,这二人正在和那两只白鹤混战

那道士还真有点人如其貌的意思,他使用的是一种拟形术和傀儡术结合在一起的法门,脚踏拂尘,在空中一边游走,一边不断地放出一只又一只的小老鼠这些小老鼠浑身冒火,在空中乱窜,遇到东西就爆炸,威力不小

那尼姑使用的是一件法器,这件法器,秦之初太眼熟了,竟然是一个紫金钵盂,那外形、颜色、大小跟秦之初得自智海和尚的那个紫金钵盂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尼姑的脚下猜着的是一个大红色的木鱼,木鱼载着她,在空中不断的飞行盘旋,尼姑不时地娇呵着,紫金钵盂时不时地射出道道金色佛光,罩向白鹤

那两只白鹤不是等闲之辈,体型要比一般的白鹤大了一倍有余,其长喙坚逾钢铁,其利爪比钢铁还要硬上几分不要看它们体型大,他们飞起来,却又极为的灵活自如,这是上天赋予给它们的天分

两只白鹤不断地躲避着那道士和尼姑的攻击,同时又看准了机会,不断地用长喙、利爪啄、抓、叼、挠他们皮坚肉厚,有时候,就算是被道士、尼姑的攻击打在身上,也没有太大的事情,最多就是掉几根毛罢了

这两只白鹤应该都是灵禽,可是它们似乎不会什么本能法术,或者在秦之初来之前,它们已经消耗光了体内的灵气,只能够用肉身和那道士、尼姑硬拼了

在这一道一尼、两只白鹤之外,是成百上千的海鸟,它们有的听落在山峰周围的树冠上,有的在空中盘旋着,虎视眈眈地看着正在争斗的人和鸟

突然,一只白鹤发出了犀利的唳声,这一声鹤鸣,就像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一般,在空中盘旋的海鸟、灵禽们马上尖叫着,分成了两路,扑向了那道士和尼姑霸气书网全文字无广告

那道士和尼姑只是勉强比两只白鹤稍微强一点罢了,这时陡然一见这么多的灵禽冲了过来,两个人那里还敢恋战,连忙启动了护身罩,催动着各自的法器,朝着远离岛心的方向飞去

秦之初见势不妙,早就从空中落了下来,那些海鸟大概是有些死心眼,认准了道士和尼姑,追的他们屁滚尿流,却对秦之初视若无睹

那两只白鹤一扇翅膀,扶摇直上,那速度贼快,瞬间冲到了所有海鸟的前头,带头朝着道士、尼姑追去

秦之初很好奇,不知道那道士和尼姑要捅多大的篓子,才能够让整座海岛上的海鸟、灵禽一起追杀他们要知道,这会儿无名岛上有三四十个左右的修真者在捕捉灵禽,也没见灵禽反过来追杀他们…,

直觉告诉秦之初,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他站在一棵大树上,探头探脑朝着山峰封顶的那棵大树张望,在密密麻麻的枝杈间,秦之初隐隐绰绰地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鸟窝

有鸟窝就很有可能有鸟蛋,难道是那道士、尼姑意图盗取白鹤的蛋,这才让白鹤暴怒,带着全岛的海鸟、灵禽跟他们拼命?

一想到白鹤刚才表现出来的强悍的战斗力,秦之初不仅有些眼热,这可是标准的战骑禽的不二之选啊,如果能够找到一枚白鹤的卵,将其孵化,然后慢慢地将其喂养大,以后骑在它的背上,无疑是相当拉风的一件事他可是亲眼见证了白鹤的速度,比狂风符还要快许多,到时,不知要节省多少狂风符、飞行符

另外,闲云野鹤,一直是民间广为流传的世外高人、神仙的一种生活状态,在民间传说中,很多神仙都是骑鹤的,秦之初相信只要自己能够拥有这样一只白鹤做为战骑禽,那么一定可以大幅度地提升他在宁清县百姓中的地位,让更多的老百姓能够主动给他竖长生牌位、修庙

想到这里,秦之初不再犹豫,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一枚白鹤的蛋,这对他以后的修炼有大用他先朝着空中看了看,只见那道士、尼姑已经远去,追赶着他们的白鹤、灵禽距离无名岛至少也在十里之外

秦之初连忙往自己的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用最快地速度朝着山峰峰顶的那棵大树上的鸟窝飞去

眼看着就要飞近了,突然在山峰的大树上休息的无数海鸟突然叫了起来,它们有的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示警,有的挥舞着翅膀,视死如归一般,朝着秦之初撞去,又抓又挠又叼又啄,不过这些鸟都是普通的鸟,除了给秦之初造成一点干扰之外,并没有实际的杀伤力

但是秦之初心中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回头一看,就见两只白鹤已经调转了头,用闪电般的速度飞快地往回飞

秦之初一见之下,那里还敢迟疑,连忙催动着脚下的狂风符,一头扎进了鸟窝之中,他顾不上细看,就见鸟窝里面一共有三枚蛋,每一枚都有哈密瓜般大小,白色的蛋皮上沾满了鸟粪、鸟羽和细小的干草

秦之初无暇多想,一伸手,就把两个鸟蛋抓了起来,丢到了储物袋中,当他准备拿第三枚鸟蛋的时候,一只白鹤已经飞了回来,白鹤将翅膀一收,利箭一般冲了过来

秦之初连忙把浑天碗丢了出去,只见嘣的一声,浑天碗就被弹飞了,再看时,浑天碗上已经多了一个洞,让白鹤给啄的,就这一下,就把曾经无数次帮了秦之初大忙的浑天碗给废了

秦之初顾不上心疼,张口对着白鹤就喷出一口烈火,这是火神决,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用过了

白鹤怕火,连忙后撤,秦之初抓住白鹤后撤的这个有利时机,最后在鸟窝中摸了一把,感觉到抓住了一个圆乎乎,带着热气的蛋,不过这个蛋似乎要比前面的那两枚蛋小了几号,他低头一看,就见白鹤的第三枚蛋还稳稳地躺在鸟窝之中,他的手中抓着的是另外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的蛋

这时,秦之初再想抓第三枚蛋,已经来不及了,第二只白鹤也飞了回来,紧随在他们之后的,还有大部队,成百上千的灵禽,密密麻麻,如蝗虫过境,光看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秦之初那里还敢耽搁,他也顾不上捞第三枚白鹤的蛋了,他把刚刚抓到的那枚不知道是什么鸟的蛋收起来,一催脚下的狂风符,就从鸟窝中飞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一路狂奔,朝着无名岛外飞去

两只白鹤会和在一起,这次他们学乖了,一声鸣叫,留下了一部分灵禽看护他们最后的一枚蛋,然后它们俩带着剩余的灵禽,如两道闪电一般,直追秦之初

秦之初的狂风符速度不算慢,但是比起白鹤的速度来,慢的就像是蜗牛,眼看着就要被两只白鹤追上了秦之初连忙拿出鹊画弓和符文箭来,搭弓上弦,胡乱地瞄准了一只,手一松,箭就出去了

这是一支破甲箭,随着秦之初修为境界的提升,他的符文箭威力也在不断的增长,最初他制作的符文箭可以把海碗粗细的枣树射穿,现在,他自信就算是两个海碗粗细的枣树,或者三四寸厚的铁板,他的破甲箭都能轻易地射穿

秦之初这是要下杀手了

破甲箭嘣的一声,射在了白鹤的身上,然而破甲箭并未能贯穿白鹤的身体,甚至连白鹤的皮都没有扎破,当它射在白鹤的身上的时候,白鹤只是疼的叫了一声,随即破甲箭就被自身的反震力一震数段从空中掉落下来

秦之初吃了不小的一惊,他这时候才对白鹤的铜皮铁骨有了一个相当直观的了解,也难怪它们能够和那道士、尼姑缠斗那么长的时间,反过来,那道士、尼姑的手段一定也是相当厉害的了

秦之初胡乱地感叹了一声,随后又搭上了一只符文箭,用力一拉,只听咔嚓一声,鹊画弓应声而断,寿终正寝了

在眼下这个紧要的关头,秦之初一个力度没有把握好,拉的有点过头了,把鹊画弓给毁掉了

***,贼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

秦之初郁闷地骂了一声,鹊画弓毁了,说啥都没用了,他不要钱一样,往腿上拍了好几张狂风符,然后接着狂风符那点可怜的叠加作用,勉强提升了一点飞行的速度,同时,为了更好地干扰白鹤的追击,他不得不采用“之”字形的飞行路线,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那两只白鹤也是极为郁闷的,这个人类比刚才那一道一尼更加的难缠,尤其是刚才他射出来的那一枝箭,再有一点点,就要射穿它们了幸好,这人的弓断了,要不然,还不一定能够讨得了好

跟白鹤比飞行速度和灵活度,无疑是班门弄斧,将军门前耍大刀,眼看着两只白鹤距离秦之初越来愈近,就在这时,秦之初做了一个两只白鹤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动作

就在两只白鹤的长喙就要啄在他的身上的时候,秦之初突然纵身从脚下的狂风上跳了下来,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仓促的弧线,嗖的一声,掉落海中,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两只白鹤飞行本领是极大的,皮糙肉厚,铜皮铁骨,偏偏不会水,它们只好在空中盘旋,绕着秦之初落水的地方飞来飞去不过他们不会水,有灵禽会水,不少脚上长蹼的灵禽纷纷地从空中一头扎下,冲到了海中,去搜寻秦之初去了

可是它们在海中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秦之初的踪迹

灵禽跟那些会水的海鸟一样,入水之后,依仗地就是肺部的那点空气,根本无法在海水中久留,秦之初可不一样,他有青铜残印为他时刻分泌出来海水中的空气,在海水中带多长时间,只要不超过身体的极限,潜多深都没问题…,

秦之初就是利用这点,算计了白鹤和灵禽们一下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举,要不是他的鹊画弓已坏,要不是白鹤的飞行速度快过了狂风符,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下策也好,上策也罢,只要管用就好秦之初游出了很远,这才从浮到海面上,朝着无名岛的方向看了看,白鹤和灵禽们都已经撤回去了,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从海中飞了起来,辨明了一下方向,朝着四方岛飞去

这次的经历虽然惊险了点,但是收获也是极大的,两枚白鹤的蛋,一想起来,秦之初的心中就热乎乎的

飞到四方岛的码头的时候,秦之初的衣服也被吹干了,他刚要降落到地面上,就见两个人迎着他飞了过来,“道友且留步,贫道有话要说”

秦之初抬头一看,截住他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无名岛上,跟白鹤缠斗的那名道士和尼姑

秦之初刚才看见那名尼姑拿着的紫金钵盂,就很怀疑她跟那道士的身份,暗道这俩主儿不会是道录司和僧录司的

那尼姑双手合什,脸上带着一股圣洁的光芒,“无量佛,道友有礼了贫尼僧录司九品法师定如,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

第264章 一语成谶

紧随在尼姑之后,那名道士朝着秦之初打了个稽首,贫道道录司九品道长舒寸光,这厢有礼了。

什么是一语成谶?这就是一语成谶。

秦之初只不过是暗中嘀咕了一声,结果马上变成了现实,这尼姑、道士竟然真的是僧录司和道录司的人。这世界还真是小啊,怎么到处都有道录司和僧录司的人在晃悠?

秦之初一边暗中腹诽了老天爷一句,一边换上了一张要多真就有多真的笑容,双手抱拳,连连拱手,师太,道长有礼了。在下乃是大周皇帝钦点的壬辰科会元、状元,宁清县县丞秦之初。

那舒寸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番,什么?你是大周朝今年的新科状元?

秦之初点点头,今年的新科状元确实就是秦某。

舒寸光和定如相互看了一眼,前者开口道:你说你是状元?有何为证?

秦之初把自己当初中状元的状元金册,还有皇帝盖了玉玺的官诰,吏部升他为宁清县县丞的敕令,还有身份玉牌全都拿了出来。他这是要坐实他的身份,使得这尼姑和道士不敢动手害他。

舒寸光看了看金册、官诰、敕令、身份玉牌,这几样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物品,修真者就算是闲的无聊,也不会去伪造。有这几样东西做证明,秦之初肯定没有谎报自己的身份。

舒寸光比吞了苍蝇还要腻歪,他虽然不知道大周朝每一科的状元是谁,但是他却很清楚状元意味着什么,这可是一等一的天子门生,动他,就相当于动皇帝。

道录司和僧录司归根到底是为了大周皇室服务的,如果换成是一般的官员,或者是一般的修真者,动了也就动了,甚至整个僧录司、道录司都可以成为他们动某人的强大后盾。

可是这秦之初也太特殊了点,新科状元、朝廷命官、修真者,三个身份合于一身,要动他,肯定会招惹来一屁股的麻烦。能不动,还是不要动得好。

舒寸光把金册什么的,交给了定如看,那定如虽然要比舒寸光年轻十岁左右,却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她把金册、官诰、敕令和身份玉牌全都还给了秦之初,原来是秦大人,贫尼真是失敬了。霸气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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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舒寸光、定如的态度变化,秦之初就知道除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否则的话,这两位是不会轻易向他动手了。

秦之初松了口气,在四方岛极其周围区域,僧录司、道录司的势力无疑是相当大的,能不和他们发生冲突,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他把金册等物件收了起来,然后笑道:不知师太和道长拦住我,所为何事?是不是想让我请二位吃酒呀?哎呀,对不住了,我忘了问师太是不是忌酒忌荤。

舒寸光说道:吃酒之事,以后再说,既然知道了秦大人的身份,以后免不了要多加叨扰。不过这次我们却不是为了吃酒之事,而是想问问秦大人,你是不是在我、定如小尼姑和无名岛上的白鹤缠斗的时候,曾经在一旁观看?

秦之初点了点头,大家都不是瞎子,他要是在这件事上否认,那就是看不起舒寸光和定如了,是要得罪人的。不错,秦某当时确实在一旁看了几眼,只是那是不知道两位的身份,没有及时出手帮忙,真是抱歉了。

舒寸光此时那里还顾得上去追究秦之初当时不出手的责任,他急道:秦大人,我和定如小尼姑把白鹤引开之后,你好像趁着白鹤窝巢空虚的机会,冲入到了白鹤的窝巢中,对不对?你一定得到了白鹤的蛋。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拿到,以你的状元之才,不会不知道白鹤的蛋的价值。

舒寸光和定如两人紧张地看着秦之初,舒寸光这样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多少有点诈秦之初的意思,毕竟秦之初的修为境界看起来,比他们差了不少,他们俩联手,都未能取走一枚白鹤的蛋,秦之初取走的可能性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有几成。…,

秦之初脑海中快速地盘旋着,他很想说一枚都没有,但是转念一想,这种说法很有可能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看舒寸光和定如的样子,都是对白鹤的蛋势在必得,他要是说没说,这两人备不住会暗中的跟踪监视他,到时候他会有诸多的不便。万一哪天他正在用紫金钵盂跟人斗法,这两人突然冲了出来,届时,顷刻之间,滔天的大祸就会临头。

秦之初从来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他迅速地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呵呵一笑,沾了两位的光,我还真的进了白鹤的窝巢之中,顺手牵羊,搞到了一枚白鹤的蛋。

说着,秦之初一伸手,就从储物袋中把一枚白鹤的蛋取了出来,哈密瓜大小的蛋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舒寸光、定如两个人一见,两对眸子四只眼睛,一下子变得贼亮,给我,快给我。

两人大叫着就朝着秦之初扑了过来。

秦之初连忙把白鹤的蛋塞了回去到储物袋中,然后催动着脚下的狂风,躲开了舒寸光、定如两人。师太,道长,你们这是何意呀?怎么抢上了?

舒寸光、定如这时才想起来秦之初的身份,确实不能从他的手中抢东西。

舒寸光率先明白过来这个道理,他的脑筋反应的也快,秦大人,这枚白鹤的蛋对我有大用,我愿意用下品晶石五百块,给你交换,如何?你要是不满意这个价格,咱们还可以商量。

定如也明白了过来,秦大人,贫尼没有舒寸光那么多的下品晶石,可是只要你肯把那枚白鹤的蛋转让给我,我可以介绍你加入到僧录司中,到时候,你就是僧录司的法师,可以借助僧录司的各种资源修炼。

那时,你进可攻,退可守,在地方上为官,我们僧录司可以替你警告大周及其属国境内的散修,让他们不许和你为难,在修炼上,我们僧录司也可以做你坚强的后盾,帮你克服在修炼途中遇到的各种困难。

定如的条件让秦之初心中一动,定如师太,我这个俗家人也可以加入僧录司吗?

定如答道:当然可以了,尘世中的庙宇中不是也有俗家弟子吗?我们僧录司也收蓄发的法师的。

舒寸光急道:秦大人可千万不要受定如小尼姑的蛊惑,要加入,当然是加入我们道录司了。看你的身法就知道你修炼的是道法不是佛法,你要是加入僧录司,说不定还得废弃掉以前的苦修,转修阿弥陀佛呀。

舒寸光、定如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地拉拢起来秦之初,两人都是说的天花乱坠,把胸脯拍得山响,只盼着能够说服秦之初,进而把秦之初手中的那一枚白鹤的蛋拿到手中。

他们这样做,也不算是骗,更不是乱开白条,做为僧录司和道录司的法师、道长,都有责任把优秀的修真者、修佛者引荐到各自的组织中。

秦之初年纪不大,修为境界也不算低,说是优秀的修真者,也不算过分。将他引荐到僧(道)录司中,对定如、舒寸光来讲,也有额外的好处。

看着舒寸光、定如在那里争论,秦之初的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两人说出来的那些好处确认让他心中,不说别的,单说有了一个僧录司或者道录司的身份,至少可以在僧录司、道录司开设的丹药铺子中购买筑基丹、鞠光丹,也可以用自己立下的功劳兑换。

秦之初现在缺很多东西,丹药也是其中一项,尤其是境界丹,是他最缺的,关东神丐、演宁等人急等着用筑基丹,他还要用鞠光丹来还虞美惠的人情。

从利害得失来讲,秦之初倾向于加入僧录司,毕竟在密林山中,他亲手杀死的是飞玄道长,智海和尚可不是死在他手上,他跟僧录司之间没有血海深仇。

不过从修炼的角度来讲,还是舒寸光说的有道理,他修炼的是道法,不是佛法,跟一群和尚、尼姑搅合在一起,对他修炼的助益是比较小的。

两位别吵了,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地想想呀?秦之初委实难以抉择。

舒寸光和定如几乎是同时开口反对,不行,秦大人,你现在就需要做决定。要不,你先把那枚白鹤的蛋给我们?然后,你想想多长时间都行。

秦之初心道,我要是把白鹤的蛋给了你们,那一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要不回来那是一定的,可千万别是你们翻脸不认帐了,那更麻烦。

两位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们为什么非要这枚白鹤的蛋呢?秦大人问道。

舒寸光和定如相互看了一眼,前者道:定如小尼姑,是你说,还是我说?

定如双手合什,无量佛。秦之初,是这样的,我和舒寸光都已经修炼到了旋照期大圆满境界,只需要再进一步,就是开光期。我们俩为了能够更快,更平稳地晋升开光期,都想得到一枚鞠光丹。可是在我们僧录司和道录司中,想得到境界丹,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品秩的提升,只要我们能够由九品晋升到八品,就能够得到一枚鞠光丹。

第265章 威风

第265章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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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追问道:“听定如师太话里的意思,无论是僧录司,还是道录司,九品的道长、法师都是旋照期的修为,八品一般就是开光期的修为,最次的也是旋照期大圆满境界了?”

定如点了点头,“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在我们僧录司和道录司内部,各个品秩除了像官场中一样,分为正从两级之外,在正从之下,还分上下两个小级别

像九品,从下到上,就分为从九品下、从九品上、正九品下和正九品上其中从九品下为旋照期一到三层,也就是旋照初期,从九品上为旋照期四到五层,也就是旋照中期,正九品下为旋照期七到九层,也就是旋照后期,正九品上,为旋照期大圆满境界,也就是旋照期十层

八品也是类似的划分,不过到了七品以上,就是另外一个划分办法了

我们僧录司目前品秩最高的一位,乃是超品,法号常藏上人,他是我们僧录司的正印**师,他老人家已经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了,只差一步,就可以晋升为元婴活佛了

另外,我们僧录司还有两个副印**师,他们也都是超品这些等你加入我们僧录司之后,自然就会了解了”

秦之初连连点头,金丹期对他来讲,实在是太过遥远,就算是开光期,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触摸到,眼下想这些问题,还为时尚早

舒寸光说道:“秦大人,我们道录司也有正印大天师,他老人家道号胤航道长,同样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再进一步,就是元婴真人

嘿嘿,秦之初,不怕告诉你,舒某跟我们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还沾着那么一点亲,带着那么一点故

你要是能够把白鹤的蛋的让给我,我一定可以在正印大天师面前给你美言几句,保你在我们道录司某个好差事”

定如双手合什,美眸中带着一点点的嘲讽,“舒寸光,每次你都忘不了炫耀你跟胤航道长的那点关系,可是贫尼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胤航道长特别关照你呀?你该不会是根本跟胤航道长没有沾亲带故,却故意这么说,往你的脸上贴金吧?不少字”

舒寸光顿时急了,双目圆瞪,急道:“小尼姑,你可不要往舒某身上泼脏水我舒寸光从来不打诳语的”

定如还是不信,“好,既然你说你跟胤航道长有故交,那好,就让秦大人把白鹤的蛋给我吧你就不要要了,相信凭借你跟胤航道长的故交之情,胤航道长一定会法外开恩,赐你一枚鞠光丹的”

“那可不行我们道录司法纪严明,任何人都不准破坏规矩……”舒寸光开始和定如争吵了起来,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秦之初确实有些为难,这枚白鹤的蛋该给谁,不该给谁,他还真的拿不定主意无论是道录司,还是僧录司,他都不想得罪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够跟道录司和僧录司处好关系,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白鹤的蛋只有一枚,他总不能把另外一枚也拿出来,那样的话,他在无名岛上一番辛苦,可就全都白费了,也不利于他在宁清县树立更加强大的声望

就在这时,四方岛上的瞭望塔上突然响起了钟声,而且是一连响了九次,按照四方岛上的规定,这是只有最尊贵的客人即将抵达四方岛的时候,一连撞九次钟…,

秦之初抬头看天,天上没什么动静,有的也只是零散的几个修真者在四方岛以及附近海域盘旋,他们都是类似于东珺道长、赤瞳道长那样的人,是引导散落在东海各处的修真者到四方岛上集合的接引使,并不是什么尊贵的客人

既然不是从天上来,那么就是从海上来

秦之初凌空虚立,极目远眺,只见在四方岛的西北方向,几乎就在海天相连的地方,正有一艘大型海船,正在乘风破浪,朝着四方岛疾速驶来

这是一艘七桅七帆的超大型海船,长有十四五丈,在船首悬挂着一个龙首大雕像,龙头涂着金黄之色,远远看去,金碧辉煌,雄伟壮丽

再往上看,只见在海船的主桅杆和两根中桅上各自悬挂着一面大旗

主桅杆上那面旗悬挂着是旗帜,是一面三角龙旗,上面用黑线绣出了一个斗大的“周”字

前面的中桅上悬挂的那面旗帜是一面长方形的钦差旗,黄底龙边,上面绣着四个字“奉旨出使”

后面那根中桅杆上悬挂着的那面旗也是一面长方形的旗帜,上面同样绣着四个字“智屏郡主”

秦之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眨了眨眼,再次凝神细看,结果刚才看到的是什么,现在还是看到了什么,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艘龙首大帆船已经距离四方岛近了不少

这时,四方岛上早已经动了起来,只见不少身穿道袍、僧袍以及着各色衣物的头面人物,纷纷从四方岛各处赶到了码头在码头上,他们按序排好队,神色多少都有些凝重

舒寸光、定如两个人也都注意到了这些情况,两人连忙拉着秦之初一起从空中落了下来,站在了人群的后面

“道长,师太,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来船上悬挂着智屏郡主的旗帜,这么多的前辈高人都站在了码头上,不会是为了迎接智屏郡主的吧?不少字”秦之初小声问道

舒寸光用他那一双小眼睛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后压顶声音说道:“应该是的

智屏郡主乃是血脉跟当今皇帝最近的一位修真同道了,据说她的修为境界还不低,具体到了什么程度,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比我们高多了

道录司、僧录司说到底都是为皇室服务的,智屏郡主过来了,各位前辈高人出来迎接,也很正常啊”

秦之初咂了咂嘴,他这时想起了很多,都是关于智屏郡主的,什么“克夫郡主”,齐虞东之子齐子芳坚决不肯接受皇帝的赐婚,不肯做智屏郡主的郡马,还有在京城时,智屏郡主对他另眼相看,邀请他到郡主府暂避风头,在他走马上任的时候,还赠送他黄金百两做为程仪,还有老姬夫妻,也是从郡主府出来的

舒寸光用手指头戳了戳秦之初,“秦大人,你在想什么呢?你该不会是要打智屏郡主的主意吧?不少字我劝你打消这个不智的念头你只是个正八品的小官,小小的县丞,修为境界还没有我高,也没我英俊潇洒,智屏郡主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定如没好气地横了舒寸光一眼,“秦大人,你不要理会这个鼠目寸光的家伙,他这人总是很无聊”

秦之初跟智屏郡主年纪相仿,但是两人的身份差距是极大的,他从不敢对智屏郡主有什么非分之想,更多的还是尊敬,毕竟在京城的时候,智屏郡主对他青睐有加,帮了他不少,也是皇室中,唯一对他友好的人物他不愿在背后说那些亵渎了智屏郡主的话,干脆闭上了嘴巴…,

龙首大帆船的速度很快,从秦之初发现他,到它驶入了四方岛的码头,大概也就是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当大帆船稳稳地停在码头上的时候,头戴七翟冠,外罩朱红色大衫的智屏郡主出现在了大帆船的甲板上

在她的身边簇拥着数十名宫娥、大内侍卫还有太监其中,有几个身上带着极强的灵力波动,至少也是开光期的修真高手

“恭迎郡主鸾驾”站在码头上的众人一起躬身为礼,还有的干脆跪了下来,不过跪拜在地的,还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只作揖,不跪拜

秦之初也跟着众人一起作揖,这是发自内心的,倒是没有什么勉强

有杂役搭了一块桥板在栈桥和大帆船之上,有几个大内侍卫率先走了下来,在码头上一字排开,随后,端庄华贵的智屏郡主移莲步,缓缓地从大帆船上走了下来

两个道士、一个大和尚迎了上去,“郡主,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请随我们来”

智屏郡主张开红润的檀口,她的声音柔美沉稳,带着一丝大气,还有一股别样的磁性,十分的动听,“有劳一阳道长、昱光道长、真鉴大师了”

这两个道士、一个大和尚分别代表着蓬莱岛、道录司和僧录司,他们也是四方岛目前聚集的修真者、修佛者中,修为境界最高的三位,是那种秦之初望尘莫及的修为境界

一阳道长和智屏郡主并肩而立,昱光道长和真鉴大师则是簇拥在智屏郡主之后,一起朝着四方岛上走去

每当他们走到谁面前的时候,谁都会连忙垂首作揖,以示恭敬

很快就走到了秦之初的前面,秦之初所占的位置并不是路边,而是人群的后面,不过他还是双手抱拳,拱手作揖,“微臣秦之初恭迎郡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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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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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话音还未落,智屏郡主蓦然停住了脚步,侧头朝着人群中看去,“秦之初?”

“微臣在。”秦之初连忙应道,他拨开人群,走到了前面。

智屏郡主一看还真的是秦之初,玉容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你跟我来。”说完,也不能秦之初回应,转过头来,继续往前走。

秦之初不知智屏郡主想干什么,不过还是应了一声“是”,然后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昱光道长和真鉴大师两人的后面,跟着大队伍往前走。

人群之中一阵骚动,在这四方岛上,认识秦之初的人寥寥无几,谁也不知道秦之初是哪根葱,不知他何德何行竟然能够得到智屏郡主的亲口点名,令他随行。

舒寸光和定如两个人急的连连跺脚,他们俩倒不是嫉妒秦之初,而是想起了那枚白鹤的蛋还在秦之初手中,刚才他们俩光顾着争辩了,忘了及时把那枚白鹤的蛋,从秦之初手中要过来。现在可好,秦之初被智屏郡主带走了,他们俩还怎么从秦之初手中要那枚白鹤的蛋呀。

四方岛正中位置,有几顶华贵的帐篷,这就是给智屏郡主及其随行的宫娥、侍卫等人准备的。四方岛也就是百亩大小,此时已经聚集了几百名修真者,可谓是寸土寸金,在这样的地方,能够给智屏郡主搭建这么多帐篷。这都是智屏郡主尊贵的身份所致。

智屏郡主站在了帐篷的外面,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劳三位费心了。我现在有些乏累,想休息一下,明日再和三位商议寻找凤凰之卵的事情,到时候,我会派专人去邀请三位的。”

一阳道长等人自然不会拒绝智屏郡主。三人一起告退。

秦之初一听智屏郡主要休息,他连忙躬身。刚要告退,智屏郡主开口了,“秦之初,你不要走,跟我进来。本郡主有话要问你。”

智屏郡主进的是主帐篷,这个帐篷布置的像是一间房屋,有会客室,卧室,书房等屋子,更重要的是这件帐篷里面的温度非常的适宜。不冷不热,十分的舒适。

智屏郡主进了帐篷之后,径直在雕龙描凤的主座上坐了下来,然后朝着秦之初示意了一下。“随便坐吧。”

秦之初连忙谢坐,然后在智屏郡主的下首,找了一把椅子,坐了半个屁股在上面。

看着秦之初小心翼翼的模样,智屏郡主掩嘴轻笑,“秦之初,这可不像你呀。什么时候,你在本郡主面前变得如此拘谨了?本郡主记得很清楚。当初在楚国府,当着本郡主的面。你都要格杀魏老国公的亲孙子,那份胆魄跑到哪里去了?”

秦之初讪讪一笑。“那时,微臣也是被形势所迫,魏旭晨辱骂微臣的父母,败坏微臣父母的名声,微臣这才迫不得已张扬了一次。今日不同往日,郡主待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焉敢失礼?”

智屏郡主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懂得知恩图报,不枉本郡主在京城的时候,回护于你。秦之初,我在京中听说了不少你的消息,你在宁清县做的很不错,有声有色,在短时间内,就荡平了宁清县的三大患,让我大周朝的律令重新框定宁清县的秩序,皇爷爷可是对你多有赞誉呀。”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微臣就算是有些功劳,也是上蒙陛下天恩,中承郡主的赏识,微臣才能如有神助,才宁清县大展手脚。”秦之初也会拍马屁,水平还不算低。

智屏郡主说道:“好了,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在本郡主面前,不用说那些场面话。”

“郡主贤明。”秦之初又顺手拍了智屏郡主小小的一记马屁。

智屏郡主感觉得到和几个月前相比,秦之初变了许多,少了一丝一往无前的锐气,多了一丝沉稳,似乎还有一丝拘束,这样的变化,让她感到有些无趣和无奈。她本来还想和秦之初多说一会儿话,这会儿干脆直奔主题,“秦之初,你知道为什么本郡主不叫别人,偏偏叫你过来吗?”…,

秦之初忙道:“微臣不知,还请郡主示下。”

智屏郡主说道:“本郡主没有想到你竟然来到了四方岛,看来你不但善于治理地方的民政,而且修炼的也很不错呀。本郡主知道前段时间,京中的达官贵人之中,突然开始谈论一种丹药,叫做返老还童丹。拿着这种丹药穿梭于各个王府、公侯府邸之中的,竟然是韩国公庶子韩青石,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秦之初那也是长着一颗玲珑心的人,智屏郡主把话都说到了这种份儿上,他要是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对不起他头上的那个状元的头衔。

“郡主,是微臣的失误。那返老还童丹乃是微臣亲手炼制出来的,一共十八枚,晚辈本来应该多孝敬您几枚的,结果就让老姬给您带过去了一枚,实在是有罪。微臣已经变卖了其中的十枚,还有三枚用在了微臣的属下身上,还有四枚送了人,眼下就剩下最后一枚了。”

说着,秦之初把最后一枚返老还童丹拿了出来,连带着装着丹药的玉瓶,双手奉到智屏郡主的面前。

智屏郡主伸手,就从秦之初手中把玉瓶拿了起来,在拿玉瓶的时候,她的纤指无疑之中碰到了秦之初的手掌,那柔滑至极的感觉让秦之初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异样。

“秦之初,你的返老还童丹对本郡主,回头你要是再炼制的话,记得多炼制几枚,给本郡主送来。”智屏郡主说道,“你炼丹所需,可以列个清单,交给本郡主,本郡主会让人交给你的。”

如果智屏郡主要给秦大人金银乃至晶石,秦之初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过智屏郡主摆明了是要用药材跟他换丹药,秦之初正好缺药草,那里还会拒绝。“微臣回头就给郡主送一份清单,不知郡主大概需要多少枚返老还童丹?”

智屏郡主想了想,“如果有十枚的话,差不多就够了。不过为了以备不时只需,你最好能够给我炼制十五枚吧。”

“微臣明白了,回头计算好所需药草的量,微臣就把清单呈交给郡主。”秦之初回道。

智屏郡主点了点头,“好了,本郡主有些乏了,你下去吧。”

秦之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郡主,请你再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有一件事想向您请教。”

“你乃是新科状元,在宁清县任上也做的有声有色,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你吗?”智屏郡主问道。

秦之初忙道:“不是宁清县的事情,是微臣自己的事情。微臣遇到了道录司和僧录司的两位朋友,他们都邀请我,想让我加入他们的组织。微臣有心加入其中之一,就是不知道该加入哪个,才好?”

智屏郡主一下子来了兴致,她对僧录司和道录司的了解,不是秦之初能够比得上的,她知道僧录司和道录司可不是随便就会收人的,僧录司、道录司都罗列了不少极为严苛的条件,用来筛选那些意欲加入僧(道)录司的修真者和修佛者。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跟本郡主详细说说。”智屏郡主兴致盎然地问道。

秦之初便把事情的经过,九分真一分假地说了一遍,那一分假就是他在白鹤的窝巢中得到的蛋,他同样说成了是一枚。

等秦之初讲完,智屏郡主淡淡一笑,“难怪,原来是有一枚白鹤的蛋勾着他们。究竟该加入僧录司还是道录司,本郡主不便给你意见,你自己选吧,等你选好后,告诉本郡主,我安排你进去就是。那枚白鹤的蛋,你自己留着吧,不用给他们,那舒寸光和定如要是还找你要,就让他们来找本郡主。”

“是。”秦之初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意见,不过他对智屏郡主,还是深表感激的,有智屏郡主开口,等于他可以随便在僧录司、道录司进行选择了,这样的好事,别人可是碰不到的。

“你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就下去吧。”智屏郡主再次让秦之初退下。

秦之初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白鹤的蛋,“郡主,微臣愿意把这枚蛋送给你。”

智屏郡主有些惊讶地看了秦之初一眼,“你可知这枚蛋的价值?不说别的,用它换一枚鞠光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你确定还要送给本郡主吗?”

秦之初毫不犹豫地说道:“宝剑赠英雄,胭脂配佳人。郡主乃是出尘仙子一般的人物,理应骑鹤御风,这才配得上您尊贵的身份,独特的气质。微臣要是留下,没地辱没了白鹤那样与众不同的灵禽。”

智屏郡主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可真不愧是新科状元,嘴巴还真是甜。也罢,你就把这枚白鹤的蛋留下吧。”

秦之初连忙把白鹤的蛋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躬身一礼,“微臣告退。”

智屏郡主挥了挥手,“去吧。你以后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助,都可以来找本郡主。”

都退到了帐篷的门口,秦之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停下了脚步,“郡主,不知郭姑娘是否也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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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不信了

第267章

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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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屏郡主撩起美眸扫了秦之初一眼,“师姐和我分开已经几个月了,我现在本太清楚她的行踪。”

秦之初顿时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他有些落寞地朝着智屏郡主再次躬身一礼,转身退出了智屏郡主的帐篷。

智屏郡主摇了摇头,“秦之初,你还真是心比天高,竟然看上了我师姐。本郡主可要准备好板凳,等着看你的好戏,看你什么时候才会重重地摔那么几下,死了你的贼心。”

秦之初不知智屏郡主竟然如此不看好他和郭贞娴的前景,不过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死心的。这世上有很多人都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

不过秦之初可不属于这类人,他是那种又有贼心,又有贼胆,还长了一双“贼手”的主儿。他和郭贞娴分开数月,但是心中的那份挂念可是始终都没有断过的。

他从郡主的帐篷退了出来,刚刚离开郡主帐篷的区域,舒寸光和定如就把他堵住了,“秦大人,蛋呢?”

秦之初讪讪一笑,“两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把那枚白鹤的蛋送给了郡主殿下。殿下还说,如果你们还找我要蛋的话,让你们去找她。”

舒寸光和定如都瞪大了眼睛,“什么?你竟然把白鹤的蛋送给了智屏郡主?真是气死我了,你的手怎么那么快?”

秦之初一脸的无辜,“两位。我总不能空着手拜见郡主吧?”

“真是被你气死了。”舒寸光虽然恨不得好好地跟秦之初理论一番,但是他知道理论也理论不出来什么结果,他又不能把秦之初怎么样,“算了,我再想办法吧。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定如小尼姑,你走不走?”

定如说道:“你先走吧。贫尼还有几句话想问问秦大人。”

舒寸光郁闷地不得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和秦之初呆在一起。说不定会忍不住动手。他把手中捧着的拂尘一抛,拂尘就横在了他的面前,他纵身跳到了拂尘上,拂尘就载着他扬长而去。

“秦大人。”等舒寸光飞走之后,定如这才开了口。

秦之初回道:“不知师太有何吩咐?”

定如说道:“秦大人。贫尼可当不起师太这个称呼,你还是叫贫尼的法号吧。”

秦之初从善如流,便点了点头,“那秦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定如展颜一笑,她这一笑,脸颊上的酒窝更加的明显。衬着她的玉容越发的美艳,“秦大人,贫尼只是想问一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贫尼觉得你确实有进入我们僧录司的资格。就算是你没有了白鹤的蛋,贫尼也愿意做为你的推荐人,将你推荐入我们僧录司中,贫尼相信你一定可以在僧录司中大放异彩的。”

秦之初说道:“定如,我这里有一个问题,还想向你请教。如果我加入僧录司的话,是不是需要辞官,专门的在僧录司中做事呀?”

“那是自然了。如果你加入僧录司的话。除了勤加修炼之外,还要不时地接受一些指派给你的任务。只要你完成这些任务,才能够获得丰盛的奖励。才能够在我们僧录司中步步高升。

如果你不做任务的话,只能得到一份薄薄的俸禄,而且你永远都别想晋升你的品秩,就算是升上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嘉奖的。”定如说道。

一听加入僧录司,就必须得辞官,秦之初当然不干了,能不能继续在世俗中为官,关系到了昊天金阙,关系到了长生牌位的数量,这都是秦之初立身的根本,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那还是算了吧。”秦之初连忙拒绝道。

“你不肯加入僧录司,那么你是要加入道录司了?道录司跟我们僧录司一样,都不准在世俗中做任何差事的,除非是奉了特命。”定如说道。

秦之初刚才还真的有舍弃僧录司加入道录司的念头,不过这会儿一听道录司跟僧录司在这方面的规矩一样,连忙也绝了加入道录司的念头,“我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才谋得一官半职,可不想还没有把官位坐热,就弃官而去,我还是继续做我的县丞吧。”…,

“秦大人,你可要想好了。在世俗中为官,可没有什么好处,反过来,加入我们僧录司,好处却有很多,要比你在宁清县做个小小的县丞强出百倍千倍。”定如继续劝道。

秦之初很干脆地摇头道:“我还是喜欢做官,只能辜负定如你的一番好意了。”

定如叹了口气,“既然秦大人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贫尼就不勉强你了。这是贫尼的千里传音符,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可以找我。”

定如把千里传音符交给秦之初,然后带着几分遗憾,走了。

秦之初多少有些遗憾,看来又遇到了一次“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选择,僧(道)录司虽好,可是和昊天金阙相比,该选择哪个,是根本不会有任何好犹豫的。

这时候,天快要黑了,再去什么无名岛,已经很不现实。秦之初在岛上找了一个卖吃食的地方,填饱了肚子,然后回到了那个专门为散修准备的沙滩。

秦之初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众人热议的对象,在码头之上,智屏郡主不叫别人,单单点了他,还把他带进了郡主专用的帐篷之中,这事早已在四方岛上不胫而走。

智屏郡主做为大周皇室的代表,自身的修为境界又不弱,还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这就注定了凡是跟她沾边的人和事,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智屏郡主虽然在大周朝的京城一带,享有克夫郡主的名声,但是这个名声在修真者之中并不响亮,就算是知道了,那些修真者也只会认为跟智屏郡主定亲的人,没有福气,没人会认为智屏郡主“克夫”。

修真者多少都有些“与天斗其乐无穷”的精神,都不太相信命运,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逆天抗命,踏上修真之路,妄图成仙了。

智屏郡主各方面的条件都优秀到了极点,暗中打智屏郡主主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那些没有道侣的人,更是盼着能够赢得美人的芳心,抱得美人归,来个人财两收,一箭双雕。

那些打智屏郡主主意的人,很难有机会接近智屏郡主,他们退而求其次,便瞄向了秦之初。在他回来之后,不少人不约而同地涌向了散修聚集的沙滩,意图跟秦之初拉拉关系,亲近一番,顺便探听点关于智屏郡主的小道消息。

当众人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围住的时候,秦之初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各位道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你是秦兄吧?在下刚刚采集到了一些鲜果,特地给秦兄你送来。还请你不吝笑纳。”有个手里面拎着几个大椰子,不由分说,就往秦之初手里面塞。

马上就有人把这人拨拉到了一边,“几个椰子也拿的出手,我都替你臊得慌。秦兄,我这里有一瓶顺元丹,姬煜川大师亲手炼制而成,我特地拿来送给你的,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一定要收下。”

有人开了头,马上就有人纷纷吵嚷起来,都是争着抢着,要给秦之初送上一份礼物,什么丹药、法器、晶石、鲜果、活的灵禽,送什么的都有,这些礼物的价值都不算是特别大,毕竟能够做出这种“当众行贿”举动的人,修为境界都不怎么高,自己的荷包都不怎么鼓,能够送出这样的礼物,已经是咬牙出血了。

秦之初不可能不明不白地收人的礼物,他一般也不愿意收人的礼物,毕竟每收下一份礼物,就欠下一份人情,而人情是最不好还的。

“各位道友,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能收,这是我做人的原则。”秦之初婉拒道。

“狗屁的原则,我看你之所以不肯收,是嫌各位道友给你的礼物太薄了吧?”秦之初话音刚落,在人群之外,就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马上有人转过身来,要教训一下说话的人,可是当他们看清楚那人的面貌的时候,全都蔫了,一个个地点头哈腰,“姬小大师,你怎么亲自来了?”

原来是姬煜川的徒弟,丹药师学徒姬佑君,就是那个当着数以百计修真者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秦之初的主儿。

围着秦之初的众位修真者哗啦一声,闪开了一条道路,徒留下秦之初和姬佑君两个人面对面,将对帅,王对皇。

秦之初乜斜着眼,看了姬佑君一眼,然后拔腿冲着姬佑君走去,“好狗不挡道,让让了。”

姬佑君气的两眼冒火,昨天的时候,他跟秦之初言辞交锋,就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虽然他三言两语就吓得没人敢卖东西给秦之初,可是在他看来,他高高在上,秦之初就是一条小爬虫,这条小虫子不但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竟然还敢讥讽他,这让从昨天开始,就引为奇耻大辱。

姬佑君见秦之初直直地走了过来,一挺胸脯,根本就没有让道的意思,他还不信了,秦之初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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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不介意割肉

第268章不介意割肉

第268章

不介意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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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岛散修们聚集的沙滩上,在数十个修真者的见证下,姬佑君昂首挺胸,器宇轩昂,颇有不把普天之下的群雄放在眼中的意思。

姬佑君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姬煜川是大周朝修真者已知的丹师中,成就最高的一个,姬佑君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就连宰相家的门房都比知县老爷还要牛气,姬佑君就更加没有理由不狂傲了。

当然,姬佑君的狂傲也不是针对所有人的,只是遇到某些特定的人的时候,才会显露无疑,素日里,在大面上还是能够过得去的,只是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在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消失的。

就像眼前,他就一点都不把秦之初放在眼中,他非常清楚秦之初的底细,平民之子,家无根基,甚至以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修真界的事情,没有师傅,独自修炼,是个最为典型的散修。这样的人,在修真界一抓一大把,大部分都是在修真界的最底层挣扎,鲜有能够成大器者。

其实就算秦之初有师门,姬佑君也不可能把秦之初放在眼中,丹药师在一个非常稀缺的职业,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秦之初跟丹药师相比,屁都不是。

不止姬佑君不把秦之初放在眼中,当姬佑君露面的时候,刚才那些争着抢着给秦之初送礼的诸多修真者,几乎无一例外,都不看好秦之初。秦之初最多获得一点智屏郡主的青睐,也就仅此而已,这从智屏郡主依旧任由秦之初住在散修聚集的沙滩,就可见一斑,他又不是智屏郡主的郡马,凭什么去跟姬佑君争锋。

然而事实的发展往往是在不经意间,出乎人的意料。

在京城的时候,秦之初就敢当着智屏郡主、楚国公世子的面,怒而击打魏旭晨,那是秦之初与魏旭晨之间的身份差距,比现在秦之初和姬佑君之间的身份差距还要大,没有理由,现在秦之初会退缩。

秦之初假装没有看到姬佑君,直直地低头朝着姬佑君的方向走去。他走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用“慢”来形容,他这也是给了姬佑君一个台阶下,只要姬佑君能够让开,他就可以权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姬佑君从来不是一个能够主动服软的主儿,主动给秦之初让路,那是门都没有的。

姬佑君眼睁睁地看着秦之初一步步地走过来,他能够感觉到秦之初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凝重,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从一个无害的路人甲,变成了磨尖了牙齿的虎狼,杀气腾腾,一往无前。

姬佑君的脑海中在极短的瞬间闪现过了往旁边躲一躲的念头,danshi这个念头在下一瞬间就让他给掐灭了。让一步容易,他的名声可就随之全部垮塌下来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以后谁见到他,不都得在背后议论他在秦之初的威逼之下,胆寒了吗?

当然,支撑着姬佑君的最大念头,还是秦之初没那个胆子,他料定秦之初不敢撞飞他这个炼丹大师的唯一入室弟子。

秦之初和姬佑君之间的间隔也就是十几步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就算是走的再慢,又能够把时间拖到什么程度。

当距离姬佑君还有两步间隔的时候,秦之初的身上突然涌出一股强大的liliang,这是他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姬佑君的实力之后,极有针对性地释放出来的。…,

在这股liliang涌现出现的一瞬间,秦之初募然加快了速度,猛地向前抢了一大步,那股liliang倏然而出,一下子就把姬佑君撞飞了出去。

姬佑君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启动护身符,就飞了起来,“混蛋。”

那“蛋”字的音还没有落,姬佑君就扑通一声,落在了十几步之外的海水中,他是头朝下掉下来的,这里的海水又不是很深,他身上又没有护身罩保护他,一头就扎进了松软的泥沙中,污泥烂沙,苦涩的海水一股脑地就往他的口鼻中涌去。他倒插葱一般竖在海水中,手脚乱动,衣服全都海水打湿了。

“姬小大师……”围观的诸多修真者全都吓坏了,连忙冲过沙滩,冲进了海水中,手忙脚乱地把姬佑君给拔了出来。

姬佑君气的脸都青了,要不是脸上有泥沙遮着,那么谁都能看出来他的脸yijing没有一点人色了,他先往外吐了几口泥沙,就含糊不清地叫喊道:

“秦之初,你个狂悖无礼,理应天打雷劈的混蛋,我警告你,不准再接近智屏郡主,否则我扒了你的皮。还有,所有人都给我记住,谁要是交好秦之初,那就是跟我姬佑君过不去,以后,你们谁也别想从我这里购买到丹药。”

这几句话大概才是姬佑君这次来找秦之初的主要目的,他要是早点说出来,就不会上演一场倒栽葱的闹剧了。

说完这几句话,姬佑君大概也是觉得无脸继续留下了,愤懑地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就走了。

那袖子也格外的不给力,没有震击空气发出的那种啪啪声,反倒是甩出了不少苦涩的海水,溅到了不少人身上,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唯有送上谄媚的笑脸。

对姬佑君的威胁,秦之初早就免疫了,他跟姬佑君的仇在昨天就yijing结下了,虽然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却也差不了多少,今日无非是再多添了一笔而已。

看着姬佑君的狼狈模样,秦之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还是偷偷地笑了一下的,“这仅仅是一点利息罢了。姬佑君,不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如此针对我,要是让我知道了,有你好瞧得。”

姬佑君离去,海滩上很快恢复了平静,那些刚才还急着给秦之初送礼,期望从秦之初身上,打探到一点智屏郡主消息的修真者纷纷散去。姬佑君的怒火,他们承受不起。

秦之初乐得清闲,他释释然朝着海边的礁石区走去,找了一块宽大的,背靠着礁石坐了下来。原本在这块礁石附近的散修们连忙把地方给秦之初让了出来,免得让姬佑君误会他们交好秦之初。

秦之初在交朋友一事上,素来都是随遇而安,合得来就交往,合不来,也不可以强求,他也不会刻意地放下身段,去结交朋友,故而对那些散修的躲避,他是视若无睹。

他在礁石的边上,选择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然后拿出了笔墨纸砚,开始计算起来应该跟智屏郡主要那些药草,各种药草的量又该要多少。

智屏郡主为什么要那么多的返老还童丹,秦之初并不关心,他也没有那个关心的资格,他关心的是能不能从中获得一点额外的好处,比方说多要一些炼制返老还童丹所需药草之外的药草,另外也可以在分量上也可以要的足一些。

不过这样做,秦之初不知道智屏郡主会不会判断出来,要是智屏郡主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对他有了想法,认为他借机中饱私囊、损公肥私的话,那就得不尝试了。…,

坦白讲,对大周的皇室,除了智屏郡主之外,秦之初都没啥好感,没啥好印象,这是顺德帝将他贬到宁清县做县主薄之时,留下的后遗症。不管顺德帝是不是在玩弄帝王心术,也不管顺德帝以后会如何重用他,秦之初反正是不爽,这种不爽,也就导致了他对顺德帝乃至整个皇族的离心离德。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态度,秦之初是不介意从皇室的收藏中,割一块肉下来,揣到自己的腰包中的。

想了想,秦之初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最主要的是他不清楚智屏郡主对返老还童丹了解多少,搞不清楚这一点,他就不好做手脚。

秦之初觉得还是要找一个人打听一下,于是,他便把笔墨纸砚收了起来,离开了散修们聚集的沙滩,朝着万香教的营地走了过去,他都快要走到万香教营地门口的时候,突然醒过神来,他去找虞美惠,这没问题,可万一碰到杨桂芝,那可是个大麻烦。

他连忙调转了头,又朝着僧录司的营地走了过去。僧录司的营地也在四方岛的中心区域,和道录司一东一西并立。

营地门口有两个和尚值守,这两个和尚身上都有不弱的灵力波动,和死鬼刘冬远在伯仲之间,应该都是旋照期九层的修炼高手。

在僧录司营地的大门外,秦之初不敢造次,他老老实实地报上了名号,说要找定如师太。

秦之初今天在码头上出足了风头,僧录司在四方岛上的和尚尼姑们几乎都认识他了,再加上在僧录司中,定如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那两个和尚中的一个进了营地,把定如叫了出来。

定如得知秦之初要找她,惊喜交加,她急匆匆地从营地中走了出来,双手合什,先向秦之初行了一礼,然后急切地问道:“秦大人,你是不是想通了?打算加入我们僧录司呀?你跟我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们的副都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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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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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见定如转身就要往僧录司营地里面走,连忙道:“定如,暂且留步我这次来,不是来加入僧录司的我是有点修炼上的事情,想向你请教一番”

定如闻言,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她的修养是比较不错的,“不好意思,秦大人,是贫尼唐突了”

秦之初忙道:“没关系,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让你误会了”

定如问道:“不知秦大人在修炼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如果是贫尼能够解答的,一定如实相告”

秦之初开口道:“是这样的,不知你是否知道返老还童丹?”

定如点了点头,“知道这是一种传说中服用了之后,能够让世俗人容颜恢复年轻的丹药,只是这种丹药已经失传很久了,很多古籍上,也只是记述了返老还童丹的颜色、药香等外部特征,并没有记述它的药方怎么,秦大人,你需要这种丹药吗?这种丹药对我们修炼之人是没有用的”

秦之初笑道:“不是我需要,是我在俗世中的朋友需要对了,定如,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我想买筑基丹和鞠光丹,不知什么地方才能买到?”

定如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如果秦大人肯加入我们僧录司,那么自然有地方买到这两种境界丹了可是你现在不是僧录司的人,贫尼就帮不上你了你只能从姬大师还有他徒弟的流动摊位还有固定药铺那里购买,可是贫尼听说你跟姬佑君交恶,只怕很难得到这两种境界丹了”

“那么我要是请人炼制呢?”秦之初不甘心地问道

“请人炼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也不容易实现

首先你要找到能够炼制境界丹的丹药师,之后,还要准备好炼制境界丹所需的药材,准备一份肯定是不够的,一定要准备好几份,甚至几十份,上百份丹药师炼丹的成功率普遍不是很高,尤其是境界丹,成丹的概率都很低

据贫尼所知,就算是姬大师他炼制筑基丹,成功率也只有一成左右”定如耐心地解答着秦之初的问题

秦之初一听,差点吐血,姬煜川的名头很响亮,可以说是大周朝修真界炼丹制药成就最高的一位,就连他炼制筑基丹都只有一成的成功率,那么换成其他人,或者他亲自操刀上阵炼制,那成功率还不得无限趋近于零的程度

“秦大人,为了以后修炼着想,贫尼还是劝你加入我们僧录司就算是你不习惯僧录司的氛围,也可以选择加入道录司,有了依靠,以后想得到各种丹药,就会容易一些”定如的话,表达了她以诚相待的态度

秦之初苦笑着道:“我得好好想想定如,这次真是冒昧打扰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定如点点头,双手合什,“贫尼送秦大人”

秦之初朝着定如点了点头,这次和定如的交谈,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却也让他的信心严重受挫

境界丹还真的是一道横亘在面前的一座大山,要想提升他下属的实力,让他们尽快地踏上修真学道的道路,那么他一定要弄到筑基丹,要想还上虞美惠的人情,那么他又必须搞到鞠光丹这两件事,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办

这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四方岛上到处都是点燃的火把、灯笼,这些火把、灯笼大多都是特制的,海风吹得再猛烈,也很难将火把、灯笼吹灭…,

秦之初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始终都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回到沙滩上之后,他干脆把这件事丢到了一边,专心地盘算着该找智屏郡主要什么药草,每种药草的量又该要多少

花了半个时辰,他把清单列了出来,这张清单中掺杂了不少的水分,他炼制返老还童丹,成功率在一成左右,但是他这次是按照一半的成功率要的,也就是每炼二十炉丹药,成功一次

另外,他还要了不少炼制筑基丹所需的药草反正智屏郡主也不知道返老还童丹的配方,糊弄一下,应该能够糊弄过去

第二天,秦之初带着整理好的清单,独自来到了智屏郡主的帐篷外,请求觐见智屏郡主很快,秦之初就被带入到了副帐之中,一个太监告诉他,智屏郡主正在和一阳道长等人商议寻获凤凰之卵的事情,暂时没有时间见他,让他在副帐中耐心等候

秦之初只能等着,当然,他也没闲着,他从储物袋中随便挑了一本书出来,开始翻阅

他每次消灭了敌人之后,都会把敌人遗留下来的物品收集起来,这其中敌人使用过的修炼法门什么的,更是他收集的重点之一经常的阅读这些修炼功法,可以让他开拓眼界,触类旁通,更多地了解修真界的情况,如今他收集的修炼功法,已经有十几本之多了

秦之初读的很细,这也是他以前参加科举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已经很难改变了另外,在智屏郡主的副帐中,这里的安全不用质疑,所以他就更加地可以全神贯注的阅读

直到一位太监走进帐篷,连声招呼,秦之初才停止了这次的阅读“秦大人,郡主有请”

秦之初跟着那名太监离开副帐,到了旁边的主帐,那太监撩开主帐的帐篷,让他走了进去

主帐之中,跟昨天一样,还是没有其他人,只有智屏郡主一个人,秦之初进去的时候,智屏郡主正一脸疲惫地坐在交椅上,斜靠在椅背上,纤纤细指揉着自己的眉心

“微臣秦之初拜见郡主”秦之初躬身一礼

智屏郡主坐正了,“秦之初,本郡主听说你又闯祸了?你把姬佑君给撞飞,掉到了海里面,有没有这回事?”

智屏郡主的语气很平和,秦之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更不知智屏郡主对这件事的评价,他只能讪笑道:“郡主,您贤明微臣也是迫不得已为之”

智屏郡主轻哼一声,“迫不得已?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的祸有多大?你知不知道姬佑君是什么身份?你撞飞了他,让本郡主如何向皇叔交代?”

皇叔?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撞飞姬佑君怎么还和智屏郡主的叔叔扯上了关系?蓦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郡主,姬佑君不会是皇族吧?不少字”

智屏郡主没好气地横了秦之初一眼,“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不少字大周的国姓是姬,你自己说姬佑君他是不是皇族?”

秦之初连忙低下了头,他一直以来还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姬佑君是皇族,那么姬煜川姬大师也是皇族了?”

智屏郡主点了点螓首,“对呀,姬佑君和姬煜川确实都是皇族”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适时地露出了一点惶恐的表情来,看着他可怜巴巴地样子,智屏郡主没来由就是心中一疼,她本来还想好好地逗逗秦之初的,现在却是改了主意…,

“秦之初,你也不会过于害怕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虽然是皇族,但是他们俩和皇爷爷之间的血脉已经离得比较远了,姬煜川还好一些,姬佑君就是很偏的支脉了

按照太祖立下的祖制,他们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皇族,并不享有任何皇族的权力

不过姬煜川比较特殊,他是炼丹大师,地位尊崇,身上又流淌有太祖皇帝的血液,所以我们皇族一向都是把他当成正式的皇族对待的”

秦之初很敏锐地把握住了智屏郡主言语中透露出来信息,他发现智屏郡主对姬煜川很重视,但是对姬佑君却是不太提起的,不太提起,也就是不重视这就好办了

其实秦之初的害怕、惶恐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从在京城时,智屏郡主让他到郡主府暂避,他就知道智屏郡主不是那种恶毒心肠的女人,至少是对他这样还算有用的人,不会展露“恶毒”

如果这次智屏郡主真的要治他的罪,刚才就不会让他在副帐中等半天了,在他刚刚走进主帐的时候,说不定刀斧手就会一拥而上,直接将他枭首示众了

“郡主,您看微臣是不是要去找姬佑君道个歉,赔个礼呀?”秦之初觉得还得探探智屏郡主的底,免得会错了意

“赔什么礼,道什么歉呀?你这一撞,撞得很合本郡主的心,本郡主还巴不得你那一撞把姬佑君给装死呢”

智屏郡主真是语不惊人不死心呢,这一句话,把秦之初给惊的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微臣不懂,还请郡主示下”

智屏郡主露出了一丝羞怒,“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把姬佑君给撞飞了,本郡主很高兴就是下一次,要是姬佑君再敢在你面前刺毛,你就替本郡主狠狠地收拾他,不要怕出事,到时候,本郡主会替你做主的”

秦之初没想到智屏郡主转变的这么快,刚才还说他撞了姬佑君,她不好向所谓的“皇叔”交代,现在又怂恿着他使劲地收拾姬佑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心,海底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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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微臣都是为了你呀

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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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不敢多问,连忙应了下来,“微臣领命。”

智屏郡主显然不太想再谈姬佑君了,“说吧,你一大早就来了,找本郡主何事?”

秦之初连忙把他昨天晚上整理出来的清单拿了出来,“郡主,微臣已经把炼制返老还童丹所需的药草全都整理成了清单。请郡主过目。”

智屏郡主接过了那份清单,展开看了起来。

这份清单整理起来比较麻烦,但是读起来的话,还是很快的,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智屏郡主就看完了,她把清单放在一旁,一双凤目意味深长地盯着秦之初。

秦之初浑身不自在,讪道:“郡主,那份清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是微臣所列的药材,有的是郡主都没有的?”

“秦之初,你好大的胆子。”智屏郡主突然翻脸,纤手一拍金丝楠木交椅的扶手,那扶手应声而断,咔嚓一声,打破了主帐中的凝重气氛。

哗啦一声,数个大内侍卫从主帐外面冲了进来,扑向了秦之初,这些大内侍卫都是下意识地做出这些动作,主帐中除了智屏郡主,就是他了,能够惹得智屏郡主不悦的,自然也就只有秦之初了,不抓他抓谁。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本郡主退下去。”智屏郡主趁着脸说道。

那几个大内侍卫二话不说,马上转身出了主帐,丢下了差点暴起伤人的秦之初。秦之初可不是愚忠之人。他虽然感念于智屏郡主对他的知遇之恩,但是如果智屏郡主真的要杀他,他是不会束手待毙的,能逃就逃,逃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总之要拉几个垫背的。

见大内侍卫们全都退了下去,秦之初连忙把积极调动起来。输往泥丸宫的真元又重新回散到周天循环之中,脸上再次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郡主,微臣惶恐,微臣不知何处出了差错,惹得您不高兴了。还请郡主明示。”

“你惶恐?假的吧?秦之初,你敢说你没在这份清单上捣鬼吗?你以为本郡主不懂炼丹吗?你的这份清单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炼制筑基丹才能够用得着的灵药?不要告诉我。炼制返老还童丹要用到这些灵药?”

智屏郡主咬着银牙,凤目含怒,逼视着秦之初,显然秦之初一个回答不对,智屏郡主真的有可能跟秦之初好好地清算一番。

秦之初这才知道问题出在了那里,他的后背马上被汗给浸湿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智屏郡主玉容上露出了一丝失望,她本以为秦之初是个与众不同的,没想到跟大周其他的官员一样。也是个贪得无厌的。“怎么?被本郡主揭穿了?说不出来了?”

秦之初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郡主,您冤枉微臣了。”

“你说什么?我冤枉你了?那你跟我说说,这份清单上所陈列的灵药,都是炼制筑基丹所需吗?你真的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呀?”智屏郡主生气地指着那份清单,她这次生气的气性可不小,言语之间的自称都说“我”了,而不是“本郡主”。

“不错。郡主慧眼如炬,微臣所列的清单中。确实有很多是炼制筑基丹所需。微臣的意思也是尝试着炼制筑基丹,只是微臣的意思还没有来得及对郡主你表达。就让郡主您误会了。

郡主,微臣能够有今天,跟你当日对微臣的庇护、支持是分不开的。

自京城一别,郡主的凤姿一直在微臣心中盘桓,微臣自忖一定要在地方上做出一番成绩来,才能不辜负郡主的期望,才能不辜负郡主对微臣的一番厚爱。所以微臣到了宁清县之后,在短时间内,就迅速地平定了宁清县三患,这都是因为郡主您的缘故。”

秦之初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番话十分顺溜地说了出来。

“你少给我扯东扯西的,这跟你开列这份清单有什么关系?”智屏郡主的气多少顺了一些,但是还不足以让她完全地消火。…,

秦之初继续说道:“郡主是不知道微臣所处的宁清县有多么复杂,在宁清县以西有座丹霞山,丹霞山中有个修真者组成的十人帮,还有数十位修真者。

宁清县长达数年的混乱,处处都显露出与丹霞山的修真者有很大的关系,这一点,在微臣写给万岁的奏折中,已经有所说明了,相信郡主也多少知道一些。

微臣是宁清县的县丞,是大周朝的官,郡主更是对微臣有知遇之恩,故而微臣自然希望能够在地方上做出一番成绩来,保证宁清县的长治久安,而且,有郡主对微臣的处处关照,微臣以后一定会官运亨通,官越做越大的,以后跟大周境内的修真者只怕会打越来越多的交道,可是微臣只有一个人,所谓独木难支,就算微臣全身都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呀?

微臣想治理好宁清县乃至更大的区域,就必须要有得力的手下帮忙,微臣想了一个办法,就是从属下中挑选几个忠诚可靠的,带着他们一起修炼,帮着微臣一起治理微臣的管辖区。只有这样,才能上不愧万岁的期望,中不负郡主的一片恩典。

郡主,您也知道微臣得罪了姬大师、姬佑君师徒,姬佑君放出话来,不会让微臣得到一颗丹药,微臣只能退而求其次,自己尝试着炼制。而且如果微臣能够炼制成功,对郡主您也有好处呀,以后郡主需要什么丹药,微臣也可以帮你炼制呀。

郡主,说到底,微臣都是为了你呀。”

这番话,秦之初说的是真诚无比,字字都带着感情。他说的基本属实,宁清县的外部形势确实不太乐观,他之所以要让奚一松、关志文、演宁等人跟着他一起修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宁清县的长治久安。

这番话一下子就把智屏郡主的怒火给浇灭了,尤其是秦之初的最后一句“都是为了你”,更是让智屏郡主的芳心猛地一颤,也就是秦之初脸皮厚。胆大包天,在他之前。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智屏郡主说话。

毕竟智屏郡主的“克夫郡主”的名头不是白给的,而在修真界中,能如此“表白”的,又是寥寥无几,何况还是如此的声情并茂。

智屏郡主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了芳心的悸动,“没想到你有这么多的难处,看来是本郡主误会你了。对不起了。”

秦之初连忙道:“微臣万死。”智屏郡主开口道歉,这可不是儿戏,他不能不有所表示。

智屏郡主深深地看了秦之初一眼,“这些灵药。本郡主可以做主尽数拨给你,但是你不要忘记你今天对本郡主说的话。日后你要是有所违背,本郡主就让你连本带息地吐出来。”

秦之初知道这次闯过了一大关卡,忙道:“多谢郡主厚赐。”

“来人呢。”智屏郡主喊道。

刚才把秦之初领进来的那名太监走了进来。智屏郡主把秦之初写的那份清单交给他,“你马上按照这份清单准备,一个时辰之内,要全部备齐。”

太监接过清单,就从主帐中退了出去。

智屏郡主指了指椅子,“秦之初,你坐下吧,陪本郡主说说话。就说说你吧。你的家中还有何人?据说你家中都是商人,你是怎么想到考科举的?”

就这样。智屏郡主和秦之初一问一答,两人就拉起了家常。智屏郡主问的很细。就差问秦之初底裤是什么颜色了。秦之初不知道智屏郡主是何意,但还是尽可能地一一做了回答,而且差不多都是据实回答,毕竟智屏郡主问的很多问题,都是可以查证的,在这方面说假话,没有什么好处。

智屏郡主人长得漂亮,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而且当她不生气的时候,语调轻柔舒缓,跟她交谈,倒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唯一不足的是不得不担着一份小心,唯恐哪句话再说错了,又惹得这位姑奶奶又不高兴了。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那太监过来复命,说已经把所有的药草准备好了。秦之初暗自惊讶不已,那些药草一共有数十种,每一种的分量都不少,全部加起来的话,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四方岛远离大陆,能够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把所有的药材都准备好,这实在是让他不敢相信。…,

细细一想,皇室所拥有的实力,在这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中,就可以管窥一斑了。秦之初暗自庆幸自己虽然不爽皇帝的做法,却从来没有造反的念头,要不然的话,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智屏郡主不知道秦之初这会儿脑海中转着这么多大逆不道的念头,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仪容不再的。

“秦之初,你就不要再去那个为散修准备的沙滩了。在前往寻找凤凰之卵之前,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本郡主会让人专门给你准备一顶小帐,你就在那里专心炼丹吧?如果药草不够的话,可以再跟本郡主要,要多少,给多少,当然,得是本郡主有权调配的。”

智屏郡主看来是真的被秦之初那番话给打动了,颇有点不遗余力要支持秦之初的意思。

“微臣遵命。”秦之初连忙应了下来,这样的好事,焉有拒绝的道理。

很快,为秦之初专门搭建的帐篷就竖了起来,这顶帐篷乃是一件法器,最主要的功能就是隔热防火,就算是秦之初在帐篷里面放大火,都不会把帐篷给点燃。

秦之初把一切都抛掉,躲在帐篷之中,专心地炼丹。期间,智屏郡主多次来看他,每次见秦之初在专心炼丹,她就会暗自点头,有时候,还会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秦之初炼丹,不过智屏郡主很忙,每次在秦之初身边都呆不长。

转眼,秦之初就把炼制出了二十枚返老还童丹,这几日,或许是专心炼丹,心无旁骛的缘故,他的丹术竟然在突飞猛进地增长,炼制返老还童丹的速度提升了不少,成功率由一成左右,提升到了二成还多。

这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增长。丹药师成功率的每一个百分点的增长,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秦之初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获得如此大的增长,可以说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了。传扬出去,不知道会嫉妒死多少人。

这时,炼制返老还童丹的药草还剩下不少,如果把剩下的全都炼制完毕,至少还能够再得到二十枚返老还童丹,不过秦之初已经不打算炼制下去了。

距离搜寻凤凰之卵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后天就得出发。等到寻找完凤凰之卵,他就得返回宁清县。到时候,事务繁多,精力分散,他又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条件,想要多少灵药,都能够得到。

秦之初没有考虑多久,就决定利用剩下的一天多时间,好好地琢磨一下筑基丹,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趁着现在的条件好,亲自开炉炼制一下筑基丹,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一定要尝试一下才行。

秦之初反反复复地把《穹上丹经》中有关筑基丹的部分,看了数遍,确认已经掌握了有关的细节之后,便开始按部就班,一一地进行准备。

这几日,智屏郡主又让人把秦之初没有在那份清单上列明的、和筑基丹有关的灵药,又都准备了一些,拿给了秦之初。所有在《穹上丹经》列明的灵药,甚至《穹上丹经》都没有提到的灵药,都在其中。

秦之初这时候才知道《穹上丹经》上面所列的药方,似乎跟目前大周朝修真界流行的各种药方,有着不少细微的差别,在灵药的使用上,《穹上丹经》的药方更加的节省、到位、精炼,这也就意味着同样的数量的灵药,如果采用《穹上丹经》的药方的话,完全可以炼制出来更多的丹药来。

对智屏郡主大度的支持,秦之初还是颇为感激的,那天他是迫不得己,想起了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女人是需要骗和哄的,这次忽悠了一下智屏郡主。如今,智屏郡主待他如此,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为智屏郡主做点什么,别的不说,至少等到筑基丹炼制出来之后,一定要多分给智屏郡主一些。

..

..

第271章 三女

筑基丹虽然是境界丹中的一种,却依旧是一种比较低层次的丹药,炼制的工序并不比返老还童丹复杂多少,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筑基丹就容易炼制了,因为炼制筑基丹所需的主药、辅药都是灵药的缘故,就必须更加的注重主药、辅药之间的君臣佐使。

药性是否相互冲突,能否相互加成,还有它们所蕴含的灵气能够完美的融合,五行又是否冲突等等,这些都必须是要注意到的,即便是有《穹上丹经》的详细记录,可是要把这些死板的文字、图形转变成实际的炼丹过程,却是相当的考验秦之初的智慧。

炼制筑基丹所需的灵药,虽然都是智屏郡主提供给他的,秦之初却也知道这些灵药每一份都来之不易,都是需要好好珍惜的,别的不说,浪费一份灵药,那就意味着有可能少炼制了一枚筑基丹,这个损失不可谓不大。

秦之初先用戥子将炼制筑基丹所需的灵药全部称量出来,这杆戥子是智屏郡主随同灵药一起送给他的,其精准度比他原来在宁清县炼丹时所用的戥子精准了十倍以上,最小的称量单位为五厘(斤、两、钱、分、厘)。

这杆戥子对秦之初的帮助是极大的,使得他可以更加精准地把握住各种灵药的量,避免了搞错了主药、辅药的分量,而导致炼丹失败的可能。

然后他炼丹炉内外仔细地清理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残留物以及异物的存在。这才把所有的灵药混合在一起。用清洗过后的研钵研磨成为粉末,加入清冽的泉水,将它们充分搅拌均匀后,倒入到了炼丹炉中。

一切的程序跟他炼制返老还童丹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秦之初做的却是格外的认真,不敢有一丝一毫地疏忽。

在炼丹炉的炉壁上镶嵌上晶石,然后秦之初点燃了炉火。开始炼丹。

秦之初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炉火的变化,严格地按照《穹上丹经》的记载。调整着文武火。转眼间,将近一个时辰过去,炼丹炉内先是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但是在下一个瞬间,药香马上转变成焦糊味。

秦之初还没有来得及熄灭炉火。炼丹炉的炉膛内就窜出了一股火苗来,那里面的灵药受热不过,竟然着了起来。

费了好大的力气,秦之初才扑灭了炉膛内的火苗,等他把残局收拾干净的时候,又过去了多半个时辰。第一次炼制筑基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失败了。

秦之初没有急着炼制第二炉筑基丹,而是仔细地回想着第一次炼制筑基丹的经过,把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和《穹上丹经》上的记载进行着对比。

这一对比。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就是《穹上丹经》的记录都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就是炼丹炉、灵药、镶嵌在炉壁上的晶石等,都是上等品质,而秦之初所用的炼丹炉是十几块下品晶石的货色,灵药的品质按照《穹上丹经》的划分标准,连中等品质都算不上,晶石更都是下品晶石。

这些细节。在炼制返老还童丹的时候,或许还体现不出来的。但是当炼制筑基丹这种专门给修炼之人服用的丹药的时候,就是一种极为致命的症结所在了。

发现了问题。就要寻找问题的解决办法。秦之初重新把目光对准了《穹上丹经》。

《穹上心经》是残破不全的,《穹上丹经》却很完整,如果把里面的文字、图片等全都誊录出来的话,绝对会是一套大部头的书籍,那厚度只会比《大周会典》厚,不会比《大周会典》薄。

秦之初开始按照目录,从头到尾地仔细翻阅《穹上丹经》,这次他的查阅是极为详细的,同时又带着很强的目的性。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他总算是在《穹上丹经》中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穹上丹经》的创作者搞了一个转换的关系,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计算公式,根据这个公式,可以调整炼丹的时间、所需灵药的量等等诸多涉及到炼丹的细节问题。…,

秦之初拿出了算盘,开始埋头苦算,他爷爷、父亲都是商人,耳濡目染下,算盘还是打的不错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他才把所用的细节计算好。

他把这些需要改良的地方全都记录成一张清单,然后按照这张清单,开始准备炼制第二次筑基丹所需的主药、辅药。

一转眼,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这次干脆连药香都没有飘出来,炉膛内的灵药直接就着了火。秦之初手忙脚乱地把一切清理干净,然后坐在炼丹炉的旁边,懊恼地抓着头发,这炼丹师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成的。

这时,帐篷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秦大人,郡主有请。是那名服侍智屏郡主的太监。

秦之初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铜镜照了照,确认不会失礼后,走出了帐篷,来到了主帐那里。

秦之初,你不要炼丹了,赶快把东西收拾一下,你陪着本郡主去寻找凤凰之卵去。智屏郡主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吩咐道。

寻找凤凰之卵,无疑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事情,这一点,从聚集在四方岛上诸多修真者,就可以管窥一斑了。别的不说目前在四方岛上的蓬莱岛、道录司、僧录司的首脑人物一阳道长、昱光道长和真鉴大师都有着深不可测的修为境界,他们当中,随便一个出来,就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秦之初。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去寻找凤凰之卵,无疑是去送死。如果搁在往日,秦之初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就像是当初拒绝虞美惠的邀请一样,可是现在开口的是智屏郡主,根本就没有他拒绝的机会。

微臣遵命。秦之初迎着头皮答应下来。

你快一点,你只有半个时辰用来收拾东西。这是腰牌,你挂在腰间,它可以让你无碍地登上本郡主的龙船,还是一个很不错的护身法器,可以多次使用,它的防御力很大,就算是遇到了凤凰,也能保你无恙。智屏郡主把一块小儿手掌大小的乌黑腰牌丢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大喜,多谢郡主。

智屏郡主别有深意地看了秦之初一眼,这次寻找凤凰之卵,你要好好地表现。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本郡主也好开口,升你的官。

秦之初连忙点了点头,他现在还真的想再往上升一升官,如果能够从县丞升为县令,那是最好,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掌管宁清县了,目前他仅仅是县丞,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如果哪天顺德帝又发神经,让吏部让宁清县派个县令来,他在宁清县的一番辛苦,可就全都白费了。

智屏郡主挥了挥衣袖,让秦之初退下。秦之初回到他的帐篷中,把炼丹炉、剩下的灵药什么的,全都收了起来,这时,他才想起来还没有把炼制好的返老还童丹交给智屏郡主呢,他连忙带上返老还童丹,重新赶到主帐,要求面见智屏郡主。

一名宫娥告诉秦之初,智屏郡主已经赶去和一阳道长等人会合了,智屏郡主传下命令,让秦之初一个人前往龙船,到了龙船之后,再等她的命令。

秦之初只好先离开智屏郡主的营地,环目四顾,只见四方岛上处处都是一片忙乱,蓬莱岛、道录司、僧录司和各个教派的营地都在进行着出发前的最后准备,那些散修们也都没有闲着,纷纷奔向码头,准备先行一步,抢在大队伍的前面。

秦之初突然想起了虞美惠,觉得自己应该跟虞美惠打个招呼,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劝虞美惠留下来,千万不要去趟那汪浑水。

事不宜迟,他连忙朝着万香教的营地奔了过去,期间路过僧录司的营地,定如正好和一群和尚、尼姑一起出来,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来得及点头示意,就匆匆而去。

当他赶到万香教营地的时候,这里正在做着最后的动员,万香教这次没有来多少精英弟子,为首的三个外门长老,分别是杨桂芝、汤馨萍和虞美惠。这三人,又以杨桂芝的修为境界最高,其次是汤馨萍,最后才是虞美惠。

虞美惠曾经跟秦之初孤男孤女相处了一个多月,虞美惠有意无意地跟他说了很多关于万香教的事情,杨桂芝、汤馨萍的修为境界也在其中,杨桂芝是开光期大圆满境界,再进一步,就是融合期,在万香教的所有外门长老中,杨桂芝的修为境界也是最高的,而汤馨萍则是开光期三层,她的年纪有点大,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保养的还算不错,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属于那种徐娘半老,风姿犹存的妇人。

万香教以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为立教之根本,杨桂芝和汤馨萍都是那种面首无数的女人,要不是黑如墨本钱厚,床上功夫了得,嘴巴又甜,懂得哄人开心,杨桂芝也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恨秦之初入骨。

第272章 你喊吧

秦之初一想起杨桂芝的手段,头皮就有些发麻,不过他却不能因为打不过杨桂芝,就眼睁睁地看着虞美惠往火坑里面跳,不管怎么说,虞美惠帮了他不少忙,他不是脸皮厚到欠下别人人情,却不去还的人

秦之初站在万香教营地门口,对一位守在门口的万香教男弟子说道:“烦请把贵教的虞美惠虞长老请出来,就说一名故友来访”

一边说着,秦之初一边把一块下品晶石塞到了对方的手中

那男弟子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把下品晶石收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们的杨长老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准在这个时候,进出营地”

秦之初一咬牙,又掏出了几块下品晶石塞到了对方手中,那男弟子这才换了一副模样,“你等着,我这就去为你通报”

这时,万香教的所有弟子都整齐地排列着队伍,做着出发前的动员,杨桂芝站在所有人的前面,虞美惠和汤馨萍站在她的身后

那名受了秦之初好处的男弟子径直走到虞美惠身旁,小声地说道:“虞长老,营地外有个年轻的男子要见你”

虞美惠往营地门口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秦之初,后者朝她挥了挥手汤馨萍也朝着营地门口看了过来,“模样还行,气质出类拔萃哟,美惠妹妹你从哪里找到这样极品小男人的?是不是你的相好呀?”

“汤长老慎言”虞美惠俏脸一红,她不想跟汤馨萍这种吃男人不吐骨头的女人深谈,转身就要往营地门口走

这时,站在她们俩前面,正在发号施令的杨桂芝也被惊动了在四方岛上的这些天,她利用了不少手段,威逼利诱把虞美惠很多手下都争取到了她那边,虞美惠很多手下甚至都不用她用手段就主动投奔向她,从这些“叛变”的教众中,杨桂芝才得知虞美惠与秦之初交往甚密

一听说秦之初也在四方岛上,杨桂芝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对秦之初杨桂芝可以用恨之入骨来形容,自从黑如墨死后,她就少了很多做女人的乐趣,再加上,她曾经被郭贞娴三言两语就吓得退去,事后想来她又把这笔帐记在了秦之初头上

虽然恨不得将秦之初碎尸万段,可是杨桂芝也知道四方岛上不是她能够造次的地方,有些事只能继续忍着不过她并没有放松对虞美惠的监视,她知道只要看住了虞美惠就一定能够找到秦之初

现在可好,秦之初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杨桂芝马上停止训话,一扭头,比饥饿的母狼还要凶残几分的目光,就落在了秦之初的身上

“汤馨萍、虞美惠,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我究竟是谁竟然敢擅闯我们万香教的营地?他是不是不要命了?”杨桂芝一句话就给秦之初扣上了一个“擅闯营地”的罪名有了这个罪名,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杀死秦之初了

“杨长老秦哥是来找我的,他可没有擅闯营地你没有看到他让人通传了吗?”。虞美惠指着那个给她报信的男弟子说道

“是吗?”。杨桂芝看了一眼那男弟子“看着我”

那男弟子顿时骇的魂飞九天之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长老饶命”

“抬起头来”杨桂芝厉喝一声,那男弟子不敢违抗,连忙抬起头,这一抬不要紧,就见杨桂芝的眼眸中迅速地闪烁一段**的场景,那是一个男子正在和女子交合的场面如果再仔细看的话,场景中的那名男子分明就是这位男弟子,那女人分明就是杨桂芝…,

那名男弟子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拼命运起真元,抵抗杨桂芝的手段,可是他跟杨桂芝差的太多了,连观山十息的时间都没有坚持住,就被杨桂芝攻破心田,他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仰头就倒了下去

只见他的裤裆湿了一大片,一股男子阳精的腥味飞了出来再看那男弟子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在这短短的十几息工夫中,他就已经脱阳而死了

杨桂芝抿起红唇,用力一吸,那男弟子仅存的一点阳气就飞了起来,被杨桂芝三下五除二吞了下去

杨桂芝乜斜着眼,看着虞美惠,“现在谁还能证明你的那个所谓秦哥没有擅闯我们万香教的营地?哈哈,虞美惠,你就等着给秦之初收尸吧”

说罢,杨桂芝得意地一甩袍袖,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地门口走去,“秦之初啊秦之初,你可真是胆边生毛啊,姑奶奶我正还琢磨着怎么收拾你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秦之初在决定过来和虞美惠见一面的时候,就预料到有可能见到杨桂芝,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桂芝一定不会饶过他,这样的话,他就不得不做一些准备

“杨长老,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呀咱们俩又见面了呵呵,别来无恙”秦之初对杨桂芝的恨,不比杨桂芝对他的恨少多少,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来人,布阵,绝对不能够让这个擅闯我们万香教营地的蟊贼跑了”

杨桂芝不想跟秦之初废话,夜长梦多,上次她要杀死秦之初,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却蹦出个郭贞娴来,这是前车之鉴她早就想好了,再见到秦之初,一定要不分青红皂白,不给秦之初任何机会,先杀了他再说

“杨桂芝,你敢伤秦哥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没完”虞美惠紧随杨桂芝之后,赶了过来

“汤馨萍,看住虞美惠,她要是敢稍有异动,就按照教规处置”杨桂芝冷冷地吩咐道

汤馨萍应了一声,拦在了虞美惠的前面,“美惠妹妹,你可不要让姐姐难做呀听姐姐一声劝,为了一个小白脸的男人,不值得”

这时,杨桂芝的侍从们全都冲了出来,将秦之初团团围住

秦之初暗中戒备到了极点,表面上却是满不在乎,哈哈大笑,“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大周的领土知道本公是谁吗?朝廷命官,道录司、僧录司的候选仙官、僧官

众目睽睽之下,你们竟然敢围攻于本公真是以身试法,胆大包天,不要命了你们信不信,只要本公喊上那么一声,道录司、僧录司就会有人过来将你们一一擒住,打入九幽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秦之初这么一说,杨桂芝的那些侍从还真的不太敢动手了,万香教势大,这不错,但是和僧录司、道录司比起来,还是有不小差距的真要是把秦之初给杀了,杨桂芝或许不会有事,可是她们这些侍从,那就一定讨不了好

“秦之初,你有几斤几两重,别以为姑奶奶我不知道就你?还候选僧官、仙官?僧录司、道录司从来不会同时考察同一个人的,你就算是要诈唬人,那也要诈唬的专业一点,不要在这些细节上犯错误”杨桂芝一脸的讥讽

换成其他人,或许让杨桂芝这么一说,就得乱了方寸,可秦之初是什么人,那是在皇帝面前,都能应对自如的主儿,杨桂芝的气势、威严又怎么可能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相提并论…,

“哈哈哈,杨长老,你让本公又什么话来说你呢?孤陋寡闻,还是坐井观天,或者是夜郎自大?哼,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本公可不是一般人,万岁钦点的壬辰科状元,堂堂天子门生

道录司、僧录司说到底是为谁服务的?还不是为了大周皇室、皇帝吗?本公代表着万岁的颜面,为本公破一下例,有什么不可?”

杨桂芝眉头一皱,秦之初的三寸不烂之舌搅得她心烦意乱,仔细一想,秦之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或许僧录司、道录司真的有可能为秦之初破一下例

“好,秦之初,姑奶奶就姑妄信你一次你喊吧,只要你能够把僧录司和道录司的人喊来,我今天就不为难你”众目睽睽之下,杀死秦之初又不让僧录司、道录司知晓,难度不小,杨桂芝已经开始琢磨着以后一定要找个没人在场的时候,干掉秦之初

秦之初把定如送给他的千里传音符拿了出来,“定如师太,我是秦之初,我现在在万香教营地门口,请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讲”

过了一会儿,定如真的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秦大人,不知唤贫尼过来,所为何事?”

定如的光头锃光瓦亮,远远地就能看到,杨桂芝却是知道她的,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却也知道定如的身份“万香教杨桂芝见过定如师太”

定如连忙双手合什,冲着杨桂芝还了一礼,“原来是杨长老,失敬失敬”

杨桂芝一指秦之初,“定如师太,刚才秦之初口口声声宣称他是道录司的候选仙官,同时还是僧录司的候选僧官,不知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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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先锋

定如看了秦之初一眼,也没等秦之初跟她挤眉弄眼,就开口道:“不错,我们僧录司确实有考虑要将秦之初吸纳入僧录司至于道录司是否有类似的考量,贫尼就不知了怎么,秦大人跟贵教有冲突吗?杨长老,在涉及秦大人的问题上,贫尼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慎重考虑,不要铸下遗憾”

秦之初一听,顿时长舒一口气,如果定如拆穿了他的话,那么他就只能把智屏郡主给搬出来了可是这样一来,就有可能败坏智屏郡主的名声,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并不想这样做

好在,定如还真是给他面子,能够帮他圆谎,这又是一份不得不换的人情

杨桂芝不太满意定如的回答,定如只是说有考虑吸纳秦之初加入僧录司,并没有说他是僧录司的候选僧官,这可是差别很大的两件事,更何况,定如并未能证明秦之初同时也是道录司的候选仙官

定如见杨桂芝的面色还是不善,又道:“杨长老,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贫尼就要带着秦大人去见一见我们的副都纲**师了”

杨桂芝见定如把真鉴大师都搬了出来,就知道今天别想为难秦之初了,她要是执意杀死秦之初,那么就有可能会得罪真鉴大师,由此带来的后果,是她所难以承受的

很快杨桂芝就换上了一副笑脸,“没事了很是抱歉,害得定如师太你专门跑来了一趟不如到我们营地中品一杯茶吧,让桂芝好好地向你赔罪”

定如镇定自若地说道:“不用了,眼下马上就要出发了,已经没有喝茶的时间了,等下次吧秦大人咱们走吧杨长老,诸位万香教的道友贫尼告辞了”

秦之初忙道:“定如,你稍等片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虞姑娘,借一步说话”

汤馨萍见杨桂芝都能放走秦之初,就知道不用再拦着虞美惠了毕竟大家都是外门长老,杨桂芝和她都没有资格诛杀虞美惠,否则的话,让教主知道了,没她们的好处“美惠妹妹,你的相好叫你还不过去”

杨桂芝哼了一声,转身重新回到营地中,汤馨萍等人也一起进了营地

虞美惠走到了秦之初身边,“秦哥你找我何事?”

秦之初知道时间紧迫,定如肯定没有多少时间等他,便急道:“虞姑娘,我想来想去,你还是不能去寻找凤凰之卵,太危险了,我担心你会出事”

虞美惠心中一甜,但转而就是一脸的抱歉“秦哥,多谢你的关心可是我必须去,杨长老已经下了严令谁要是不去,她就会向教主汇报,到时候,教主怪罪下来,谁也承受不起

另外,我也想通过寻找凤凰之卵这件事,增加积累,或许能够助我突破到开光期当然了,要是能够老天垂怜,让我寻找到凤凰之卵的话,就更好了”

“真的非去不可?”秦之初问道

虞美惠点了点头,“对不起了,秦哥”

“你要是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有**烦的,弄不好还会死的”秦之初再次劝道

“我知道,可是要是怕死,就放弃了这次机会,那我还修什么仙呀?秦哥,你不要再劝我了你能够有这份心,我就很知足了”虞美惠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秦之初

再劝下去,已经没有意义秦之初想了想,把智屏郡主送给他的那块腰牌拿了出来,放到了虞美惠柔滑的纤手中,“这块腰牌借给你用,这是一件能够反复使用的护身法器,能够帮你化解危难记得从东海归来后,还给我虞姑娘,一定要保重我不想你死,明白吗?”。…,

虞美惠点了点头,“秦哥,有你这句话,我就一定不会死的为了你,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秦之初怎么听,怎么觉得虞美惠说的话,有问题,他刚要纠正一下,定如已经催促道:“秦大人,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秦哥,我会保重的,你也要保重”虞美惠把秦之初给她的腰包收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回了万香教的营地

秦之初再想和虞美惠说话,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转身,走到了定如身边,“咱们走吧,定如”

两人走了几步,秦之初说道:“刚才多谢你,如果不能你帮我圆场,我还真的会有一场不小的麻烦”

定如目视前方,认真地说道:“秦大人,贫尼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我们僧录司如果能够有你的加入,一定可以增色不少为了能够将你引入僧录司,贫尼愿意做出一些牺牲贫尼只希望贫尼的一片苦心,不会白白浪费”

秦之初讪讪一笑,他还真的不太好接定如的话,加入僧录司,就得辞官,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地考虑一下当然,如果我将来选择不加入僧录司,定如你今天帮我的情意,秦某也会铭记于心的,不敢或忘”

定如点了点头,“强扭的瓜不甜,贫尼就不为难秦大人现在表态了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希望你我下次相见的时候,能够听到大人的好消息”

于是,秦之初和定如分了开来,定如去跟僧录司会和,秦之初则赶往码头,准备登上智屏郡主的龙船刚才,他已经把智屏郡主给他的腰牌暂时借给了虞美惠用,他现在在没有腰牌的情况下,登上龙船,已经是没有可能了

秦之初只好在龙船下面等着,他打听了一下,智屏郡主还没有登船只要能够把智屏郡主等来,他就可以随之上船

秦之初也知道把腰牌借给虞美惠,多少有些不妥,最起码不好向智屏郡主交代,可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虞美惠去送死,毕竟虞美惠帮了他不少忙

把腰牌借出去,一方面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虞美惠的安全另外一方面,对于他来讲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他就在智屏郡主身边,而智屏郡主身边的护卫力量一定是最强大的,保他的安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码头上等了一会儿,智屏郡主果然在一群宫娥、大内侍卫、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秦之初连忙迎了上去,“郡主”

智屏郡主不虞有它,“怎么还没上船?”

秦之初忙道:“微臣这不是在等着郡主你吗?”。

智屏郡主美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还真是有心走吧,跟本郡主上船”

就这样,秦之初顺利地登上了龙船

智屏郡主吩咐了一声太监们一阵忙碌,就在龙船上给秦之初腾出了一个舱室这个舱室距离智屏郡主的舱室比较远,距离大内侍卫们的舱室却很近,紧挨着不管怎么说秦之初都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智屏郡主又是云英未嫁的处子,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避忌的

秦之初长送了一口气,登上了龙船,以后做什么就由不得他做主了,一切得看智屏郡主如何安排他他还是抓紧时间,研究他的筑基丹吧

不过这龙船不比那顶隔热防火的帐篷,秦之初不可能在舱室中炼丹,他只能在理论上尽可能地完善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再把《穹上丹经》有关筑基丹的部分参悟几遍,再重新计算一下各个细节为第三次炼制筑基丹做好准备…,

等到所有人都准备好后,智屏郡主一声令下龙船缓缓地驶离了四方岛码头,紧接着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的专用海船,也都依序驶离了码头,和龙船横成一排,朝着凤凰岛驶去

在四艘大船之后,还跟着无数长度不一的船只,甚至还有不少乌篷船、独木舟、木筏,那些有点规模的船只都是各个教派的,后面那些小船,就是打算混水摸鱼的散修以及小门小派的了

凤凰岛距离四方岛有上百里远,但是这上百里的距离可不太平,特别是后面的八十余里,最为危险,那里是灵禽的出没之地,拱卫着凤凰岛的安全,任何试图进入这一区域的人类,不管是修真者、修佛者,还是普通的世俗人,都会受到疯狂的攻击

驶离了四方岛十余里之后,在天空中飞翔的海鸟就逐渐地多了起来,其中有不少飞在极高的空中,距离地面至少也有两千丈以上,人的视力稍微差一点,都不能发现他们

“秦大人,郡主有请”秦之初刚刚磨好墨,摆好算盘,还没有来得及重新计算,就有一位太监过来请他

秦之初连忙把毛笔放下,走出了船舱,到了甲板上,只见智屏郡主傲立在船头,在她的身后,站着随时准备伺候她的宫娥、太监,在之后,就是负责保护智屏郡主的大内侍卫了

“郡主,微臣来了”秦之初躬身一礼

“秦之初,本郡主听说你的箭术不错,你的符文箭似乎也是一绝你看到没有?天上的那些鸟,其中大部分都是负责给凤凰岛通风报信的,你能不能把它们射下来?”智屏郡主指着天上的那些鸟,对秦之初说道

秦之初讪道:“郡主,真是抱歉,前几天,微臣在去无名岛捕猎灵禽的时候,将鹊画弓给拉断了,微臣现在无弓可用”

“弓断了?”智屏郡主蹙起了秀眉,然后在手背上一抹,再看时,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张弓,这张弓不是很大,做工却是极好,极为精美,而且有些秀气,弓身上还有些灵气波动,这应该是智屏郡主自己用的弓,而且还是一件法器“这是本郡主的画眉弓,拉力有一石五斗,你能拉得动吗?”。

“郡主,微臣原来的那张弓是一石七斗的”秦之初没说能不能拉动,只是报出了原来的鹊画弓的拉力

智屏郡主有些惊讶地看了秦之初一眼,“一石七斗?本郡主还真的没有看出来”一边说着,智屏郡主的纤指在画眉弓上点了几下,然后把画眉弓递向了秦之初,“好了,我现在已经调了一下弓的拉力,两石一斗,你先试一试”

秦之初连忙把画眉弓接了过去,左手持弓脊,右手拉弓弦,只听画眉弓发出一声嘎吱的响声,瞬间就被拉到了满月的程度“郡主,还是有些轻请你给调到两石六斗试一试”

两石六斗就是两百六十斤了,智屏郡主看了秦之初一眼,有些不信,不过她还是把弓的拉力调整了一下,调到了两石六斗,秦之初再次左手持弓脊,右手拉弓弦,还是一下子,就把画眉弓拉到了满月的程度

“不错,刚刚好”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松开弓弦,拿出了一枝疾风破甲箭出来,对准天上,弓拉满月,嗖的一声,疾风破甲箭就飞了出去

秦之初感觉到在符文箭飞出的一瞬间,疾风破甲箭的速度要比原来提升了一倍不止,这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弓的拉力增大的原因,更主要的还是画眉弓上的阵法所致

这一次,疾风破甲箭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是符文箭刚刚离开弓弦,就已经飞到了天上某只灵禽的跟前,还没等那灵禽反应过来,疾风破甲箭就从灵禽细长的脖子穿了过去,这还不算完,疾风破甲箭余势未减,带着那灵禽继续往前飞,又接连贯穿了两只灵禽的脖子,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天上落了下来

当疾风破甲箭带着三只灵禽从天上落下来的时候,马上就有人从龙船上飞了出去,把猎物捡了回来智屏郡主一见那三只灵禽,就击掌叫好道:“好箭法这三只灵禽都是飞天隼,飞行高度距离地面都在千丈以上,你竟然能够一箭三隼,实属不易”

秦之初忙道:“这都是郡主的画眉弓非同一般所致”

智屏郡主点了点头,“在这次寻找凤凰之卵的过程中,本郡主的这张画眉弓,就有你先用着吧秦之初,本郡主现在就任命你为先锋射将,专门负责带着弓箭手,清理拦路的飞鸟灵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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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怎么会这样

第274章

怎么会这样

本书打算改一下名字,有如下几个候选:神仙状元、状元神仙、仙状元、状元仙、凡界仙官、九品仙官等,我会在书评区开个专门的投票,大家可以选一下,如果有更好的名字,也可以跟帖提出来。



智屏郡主拍了拍手,“弓箭手何在?”

言语甫毕,就听到龙船的多个方向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声音,“末将在。”

“都过来集合,见过你们的先锋射官。”智屏郡主一指秦之初,朗声道。

顿时龙船之上一片躁动,十余名身着软甲的军卒跑到了甲板之上,在智屏郡主的面前整齐地排成了两排,这些人最年轻的二十出头,最多的四十岁左右,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胳膊比普通人大腿还要粗的主儿,个个赛似铁塔,肌肉虬结,孔武有力。

在他们的身上,秦之初只在三四个人身上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但是更多的都是普通人。

“拜见郡主,见过先锋射官大人。”这十几个大汉齐声喊道。

智屏郡主指着这些大汉,对秦之初说道:“这些人都是朝廷册封的神射手,个个都是天生神力,箭术精湛,都来自御林军,他们中品秩最差的也都是正八品,最高的一个是正五品的千户。

现在,他们都是你的下属,你要带领他们,为本郡主还有诸位道友开辟出来一条道路出来。秦之初,你不要让本郡主失望,明白吗?”

秦之初忙道:“微臣遵命。只是不知道各位将军是否会服从微臣的指挥?”

智屏郡主扫了那些大汉一眼,“秦之初的顾虑,你们也听到了,表表态吧。”

那位四十左右的大汉踏前一步,“请郡主放心,秦大人一箭三隼,神乎其技。末将等心服口服,愿尊秦大人为先锋射官。在他的带领下,为郡主效死命。”

智屏郡主看了秦之初一眼,“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没有,马上带着神箭手们,为大家开路吧。”

“是。”秦之初知道不领这个先锋射官的职务。肯定是不行的了,再说智屏郡主为他提供了那么多的便利,他要是不接受这个任命,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把你们用的弓箭拿出来。”秦之初发出了走马上任后的第一个命令。

众位神箭手没有丝毫的迟疑,马上把各自的弓箭拿了出来,这些人都不愧是御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天生的神力,每个人所用的弓,拉力最小的也都达到了两石,拉力最大的弓甚至达到了九石。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如果有人能够把九石的弓拉到满月的程度,其射出来的箭,就连很多修真者的护身罩都能轻易地射穿,以凡人之躯,轻松地干掉修真者。

相比起他们所用的弓来,他们所用的箭就差了许多,虽然都是符文箭,但是这些符文箭的威力。比起秦之初制作的第一批符文箭的威力还要差了许多,更加不可能和秦之初现在制作的符文箭做比较了。说它们是垃圾,都是抬举它们了。

秦之初知道。这些神箭手都来自御林军,军纪森严,个个都具有非常专业的素质,平日的训练更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他来做先锋射官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交给他们的,甚至他要是亲自指挥他们,都有可能造成他们的效率不升反降。

秦之初从来不会刻意地抓权,在宁清县,他就是把所有能够下方的权力都交给了关志文等人,他的先锋射官的任命是短时间的,只在这艘龙船上有效,所以他更加不会去主动抓权。

“各位将军,以前你们是怎么战斗的,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来做,我这个先锋射官只是个虚职,原来你们的指挥序列是什么样的,还维持原来的不变。

我的职责将会有三点,一个是为你们提供全新的符文箭,第二就是监督你们,谁要是偷懒,小心我不射天下的飞鸟,改射你们裆下的死鸟,第三,如果有你们解决不了的目标,就由我来负责解决。…,

我就说这么多,大家各就各位吧。我马上派人给你们分发符文箭。”

众位神箭手都觉得脖子后面直冒凉气,这个秦大人可真是太阴狠了,一上任就瞄上了他们的命根子,如此一来,他们谁还敢违背秦之初的军令啊。

哗啦一声,众位神箭手散了开去。秦之初把他放在储物袋中的符文箭全都取了出来,留下了十几枝,然后让智屏郡主派给他几个太监、宫娥,让这些人把符文箭给各位神箭手送去。

秦之初一共有一百余枝符文箭,他自己用的话,那是足够了,可以现在分摊下来,每个神箭手也就是聊聊几枝罢了,根本简直不了多长时间。

“郡主,不知龙船之上,可有会刻画符文的人?可有空白的雕翎箭?”秦之初走到智屏郡主面前,向智屏郡主求援。

智屏郡主美眸中有些羞怒,秦之初刚才言语粗俗,威胁要射那些神箭手的命根子,这让从小生活在重重保护环境中的她,感觉颇为不自在,如果换成别人,说不定她早就吩咐人拉出去杖毙了。

秦之初还以为智屏郡主没有听清楚,连忙重复了第二遍。

智屏郡主愤愤地瞪了秦之初一眼,“有,跟我来。”

秦之初连忙跟上智屏郡主,两人一起顺着悬梯,走到了龙船的底舱,那里有一个要比一般舱室大了二三倍的特大舱室,里面有二十多个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他们当中分工明确,有一部分人在制造雕翎箭,剩下一部分则在为雕翎箭刻画符文。为了这次搜寻凤凰之卵,智屏郡主的准备不可谓不足。

见智屏郡主走了进来,舱室里面的人都站了起来,躬身行礼。智屏郡主让他们继续,那些又都坐了下去,继续忙碌着。

在舱室的一角,堆放了十几个箭匣,里面都装满了制作完毕的符文箭。秦之初走了过来,打开最上面的一个箭匣,拿出来了一枝符文箭,随意地看了看,便摇了摇头,这些符文箭和那些神箭手们使用的符文箭都是一个档次。

秦之初拍了拍巴掌,舱室中的人全都抬起了头,疑窦丛生地看着这个陪着郡主走进来的陌生人。

“各位,从现在开始,专门负责绘制纸符的几位道友,你们就不要做了,这道工序由我来,你们也去刻画符文去吧。”秦之初说出了他的决定。

未等那几位符箓师提出质疑,智屏郡主就道:“秦之初的话就是本郡主的话,你们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了。”

智屏郡主都明确表态了,那几位符箓师虽然有些不愿意,却也只能遵命。

秦之初也不多说,直接走到了那几位符箓师的位置上,让一位符箓师给他让地儿,然后他坐在了那位符箓师的位置上,拿起了那位符箓师用的符笔,蘸上朱砂,笔走龙蛇,刷刷地画了一张纸符,“拿去给雕翎箭刻画符文去。”

把秦之初挤开的那位符箓师还不服,亲自拿起了秦之初刚刚画的那张纸符,又走到对方空白雕翎箭的地方,拿起了一枝,手一抖,纸符轰的一声就化成了一个火球。火球的中间浮现出一个“破”字。

火球的温度以及散发出来的威势,远远地超出了那符箓师的预料,猝不及防下,骇的蹬蹬蹬地连退了好几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又惊又呆地指着悬浮在空中的火球,“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它的威力为什么会这么大?”

这时,一位专门负责给雕翎箭刻画符文的修真者走了过来,伸手把那个火球抓在手中,随后拍在了一枝空白的雕翎箭,顿时雕翎箭的箭簇上多了一个“破”字。

这名修真者感受着这枝新鲜出炉的雕翎箭的汹涌的灵力波动,连连叫好道:“好箭!好一枝破甲箭。我生平给上万枝雕翎箭刻画了符文,就属今天这一枝的威力最大。”

舱室中的所有修真者全都围了过来,一一地传看了那枝雕翎箭,他们无一例外,看完之后,都是两眼放光,随后他们又动作一致地把目光转向了秦之初。

就这一小会儿的工夫,秦之初又绘制了将近二十张各式纸符,如此快捷的速度,让在场的几位符箓师都羞愧地低下了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又有几个修真者用秦之初绘制的纸符试制了符文箭,无一例外,符文箭的威力都是远胜他们的作品的。这下子,舱室中所有的修真者都对秦之初心服口服了,心甘情愿地把绘制纸符这一关键环节让了出来,他们则开始围绕着秦之初,开始制作符文箭。

看着专心致志地绘制着纸符的秦之初,智屏郡主的美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和别样的柔情,她走到舱室的一角,那里摆放着茶壶、茶碗,亲手给秦之初倒了一杯茶,然后端了过去,放在秦之初旁边,“渴了就喝口茶。秦之初,本郡主先上去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堂堂的太子之女,皇帝最宠爱的孙女给他倒茶,这是什么概念?秦之初有些惶恐地站起了身,“微臣躬送郡主。”

智屏郡主越看秦之初,越是觉得这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人和其他的男人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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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丢下她不管



论文采,秦之初是壬辰科的会元、状元,年纪轻轻就连中两元,在有科举以来,就是相当少见的

论做官,在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里,秦之初就迅速地摆平了宁清县三大患,困扰无数人的难题,在如此短时间内,迎刃而解,这绝对是极其优秀而突出的政绩

论丹术,秦之初会炼制返老还童丹这种失传已久的丹药,还有信心去尝试着炼制筑基丹,这说明在丹术的造诣上,秦之初也是比较突出的

论符文箭,秦之初制作出来的符文箭更是天下一绝,无人可以匹敌箭术之精,也是天下少有

要论秦之初身上的缺点,也不是没有,光智屏郡主就能找到两个:

一个是他的出身太普通,祖父父亲都是商人,虽有义商之名,民望甚高,但是商人就是商人,士农工商之中排名末位,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另外一个是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太低了,只有旋照期五层,在修真界中根本排不上号,就算是跟很多同龄人相比,也差了太多了

想到这里,智屏郡主幽幽地叹了口气,“秦之初,你继续画你的纸符吧等你画的差不过的时候,记得回到甲板上去,你是先锋射官,可不是符箓师”

秦之初应了一声,智屏郡主独自回到了甲板上

舱室中的众人都又羡又妒地看着秦之初,智屏郡主身份尊贵人又极美,心气极高,他们什么时候见智屏郡主用如此柔和的语气跟人说过话,更遑论是亲自斟茶倒水了这秦之初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有这么好的运气,让智屏郡主另眼相看到如斯的程度?

转眼之间,一个时辰过去了秦之初用极高的效率花了一千五六百张各式纸符,他估摸着如果把这些纸符全部刻画成符文箭的话基本上也就够了于是他放下了符笔,站起身来,“你们赶快把这些纸符全部刻画成符文箭,本官上去了”

等到秦之初走出舱室,舱室中的修真者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地喘了一口气,秦之初给他们造成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们五六个人一起刻画符文箭,竟然还没有秦之初绘制纸符的速度快,真是太妖孽了

等到秦之初回到甲板上时,船队已经往前突进了十余里这时候,天上的飞鸟、灵禽明显多了起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挥舞着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鸟类

这些长着一双翅膀的鸟们,显然对侵入进来的人类并不欢迎,表现出了极强的敌意和攻击性,像龙船这样的大船还好一些,那些跟在后面的乌篷船、独木舟、木筏什么的,却都倒了大霉,全都被几十只,甚至上百只灵禽团团围住

这些灵禽各有各的本事有的肉身强大,长喙尖尖双爪锋利,有的速度快疾若闪电,有的能够喷火,有的能够喷出风刃、冰刀,它们单独一只的时候,威力并不是很大,可是当它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所发挥出来的力量,令人胆寒,足以干掉那些力量单薄的散修和小门小派的修真者了

不时地从船队后面传出来惨叫声,不少乌篷船被灵禽们破坏地千疮百孔,很多修真者在灵禽的围攻之下枉送了性命,船沉人亡的场景也是不鲜见的

智屏郡主的龙船和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的海船冲在最前面,他们这会儿对船队后面发生的惨烈场面视若无睹,不是他们残忍,而是后面还有更加凶猛地海鸟在等着他们,而且参与这次行动,除了他们四家之外,其他的都是出于自愿,他们就更没理由去管他们了人都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智屏郡主这时候已经换下了郡主的袍服,摘下了七翟冠,换上了一身紧身的打扮,螓首上的累赘饰物也尽数撤掉她傲立在船首,美眸囧囧有神地注视着前方,搜寻着值得她出手的目标

对凤凰之卵,智屏郡主势在必得,但是她最后能不能得到凤凰之卵,就连她心里面都没底

蓬莱岛不受皇室控制,僧录司、道录司虽然存在的意义是为皇室服务,可是并不代表着他们就会完全听命她这个郡主,毕竟她仅仅是太子的女儿,又是修真者,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为零僧录司、道录司有时候连皇爷爷的话都不听,何况是她这个没有皇位继承权的郡主

所以,智屏郡主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还有她海船上这些经过精挑细选的人

只要能够得到凤凰树,智屏郡主就掌握了一张王牌,对她个人,对太子,都会有绝大的好处如果凤凰之卵落在蓬莱岛的手中,她也有可能得到凤凰之卵,只是肯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要是落在僧录司或者道录司,那就不好说了,变数太多,是她所不能控制的

秦之初上到甲板上之后,先去查看了一下坚守在龙船各处的神箭手,他们的状态都很好,智屏郡主为他们都配备了专门的人服侍,有冰镇的西瓜、酸梅汤祛暑,还有恢复体力、消除疲劳的丹药,可以说所有能够想到的,智屏郡主提前都做了准备

他们要做的就是射箭,射箭,再射箭,用符文箭,清除龙船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秦之初还是比较满意他们的状态的,查完岗之后,他走到了甲板上,先朝着智屏郡主躬身一礼,然后拿出了画眉弓,开始寻找有价值的目标

又过了一会儿,智屏郡主开口道:“前面就是万禽岛,据说岛上有上万只灵禽,其中有一种最具杀伤力,叫做烈火鸟,可以口喷烈火……”

还没等智屏郡主说完,就见前方,突然飞来了一群海鸟,放眼望去,黑压压地一大片,这些灵禽展开双翼后,有的有一丈多宽,有的却连半尺宽都没有

飞在最前面的是几只白鹤,就是秦之初在无名岛上碰到的那种,在这几只白鹤后面,各有上百只浑身羽毛都是火红色的灵禽,这些灵禽细长的脖子上没有一根毛,取而代之地是一圈跳跃着的粉红色火焰它们就是传说中的烈火鸟

天上的飞鸟和地上的走兽一样,一般情况下都是怕火的,可是这些烈火鸟竟然身上冒火,光想一想,就觉得十分的诡异

这群灵禽的飞行速度极快,刚刚看到它们没有多长时间,一转眼的工夫,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的长喙了,再一转眼,就能看清楚它们的羽毛了

“升防护罩”智屏郡主神色凝重,发号施令道

瞬间,一个透明的护罩就把龙船包裹住,在护罩之上,无数的符文极速地流转着与此同时,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他们的海船也都升腾起护罩来,各个教派的海船也都是各展神通,显然,这群马上就要冲来的灵禽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等所有的海船都被护罩保护起来之后,白鹤已经带着烈火鸟冲了过来,为首的一只白鹤发出嘹亮的鹤鸣声,顿时天上的所有灵禽就冲着冲在最前面的龙船扑了过去,看来这些灵禽也不是呆鸟,懂得集中兵力,专门突破一点…,

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的海船直接就绕了过去,竟然没有要停下来救援的意思智屏郡主心中一凉,她知道自己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带队的一阳道长、昱光道长还有真鉴大师都极有可能不是亲太子,也就是她爹的一方,要不然,他们不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丢下她不管的

这时,烈火鸟们已经冲了过来,它们绕着龙船的护罩转起圈来,同时口喷烈火,燃烧着护罩,消耗着护罩的能量还有一批烈火鸟不时地从高空俯冲向下,每当它们飞到最低点的时候,它们与护罩的垂直距离绝对不会超过半丈,这时,它们的肛门就会一阵疾速的蠕动,一枚粉红色的蛋就会落下来

这些蛋全都是软皮,落在护罩之上,就会碎裂,流出红色的油状物,烈火鸟喷出来的火一沾就着,这种火十分的厉害,比菜油、香火引燃的火强大几十倍,当无数这样的软蛋落在护罩上,同时点燃的时候,可想而知,龙船的护罩处在了一个什么样状态中

智屏郡主玉面生寒,“冲出去,杀”

站在智屏郡主身后的十几位大内侍卫、太监站了出来,他们在悬挂在腰间的一块玉符上一拍,脚下生风,纷纷腾空而起他们接触到护罩的时候,又会拿出来另外一个玉符,贴在护罩上,然后护罩上就会破开一个洞,他们就会顺着这个洞钻出去

这时候,免不了会有一些软蛋顺着洞掉下来,有的烈火鸟速度太快,也会趁机飞了进来,每次到了这时候,就会让龙船之上一阵骚乱

智屏郡主站在船首,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些,她这会儿还没有出手的意思,那些分散在龙船各处的神箭手在护罩升起的时候,就停止了射箭他们要是在护罩中射箭的话,会从内部消耗护罩的能量的,故而不得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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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任由你说破天去

第276章

任由你说破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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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千上万只灵禽扑向智屏郡主的龙船的时候,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的海船选择了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当他们绕开智屏郡主的龙船,冲到了前面的时候,僧录司和道录司的海船上,各自飞出来一道身影,他们一前一后,飞向了蓬莱岛的船。

护着海船的护罩露出了两个缺口,那两道身影轻轻地落在了蓬莱岛的船上。如果智屏郡主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个人,正是僧录司、道录司在这次搜寻凤凰之卵的负责人,僧录司副都纲真鉴大师,道录司副都纪昱光道长。

这两人在各自的组织中,都是正五品的品秩,修为境界都和智屏郡主差不多。在僧录司、道录司中,都是数得着的实权人物。

昱光道长和真鉴大师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大和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咱们原来商量的可不是这个样子?”

真鉴大师双手合什,先宣了一声佛号,然后说道:“道长,老衲也是一肚子的疑惑,不知刚才为何一阳道长竟然通知我们改变原来的计划,让我们对智屏郡主的生死不管不顾?”

“就让贫道为两位解答一下疑惑吧。”一阳道长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他的双目望着大周京城的方向,眼神似电,带着一股动人心魄的神采。“大周皇宫出大事了。”

龙船上。那些飞到了护罩之外的大内侍卫、太监已经和烈火鸟战在了一处,这些大内侍卫、太监都是有备而来,他们也都是修炼之人,各有过人手段,或是用弓箭,或是用法器,或是用法术。

只见龙船上空。电闪雷鸣,刀光剑影。雷声阵阵。烈火鸟的尸体就像是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工夫不大,就有一块区域被清理一空,但是马上就被更多的烈火鸟填补上了。烈火鸟实在太多了。

就在这时,那几只一直在空中盘旋的白鹤俯冲了过来,它们的速度极快,长喙和利爪都是坚逾钢铁,锋利无比,眼看着就要将大内侍卫、太监们杀死的时候。从大内侍卫、太监们的身上升腾起了护罩,挡住了白鹤的攻击。

这些白鹤就像是在玩皮球的孩子一样,用爪子抓,用长喙啄。用翅膀拍,躲在护罩中的大内侍卫、太监们苦不堪言,他们拼命地稳住自己的身子,试图反击,可是白鹤实在是太狡猾了,速度又太快,根本就不让他们站稳,让他们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智屏郡主的脸上不太好看。她事先算好了一切可能,当时她还以为就算是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的人会跟她出现争夺。争抢,那也是在最后的阶段。找到了凤凰之卵的时候,而不是半道的时候,就丢下了她不管不顾了。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她的准备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而是更加的周密了。

“再上一批人,一定要干掉那几只白鹤,没了它们的干扰,我们就可以比较轻松地解决烈火鸟了。告诉那些阵法师,一定要保持住护罩不崩溃,要是护罩完了,咱们都讨不到好去。”智屏郡主还算是冷静地吩咐道。

秦之初已经发现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不顾而去,他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很清楚智屏郡主的处境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用不妙来形容。这时,秦之初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一定要竭尽所能地帮助智屏郡主这个皇族之中,唯一对他好的人。

“郡主,我也去。”秦之初主动请命道。

智屏郡主的美眸落在了秦之初的脸上,秦之初一脸的坚毅,智屏郡主有些犹豫,理智告诉她,秦之初出去,好处是秦之初的箭术极高,而且颇有手段,一定能够极大缓解外面的灵禽制造的强大压力,可是另外一方面,秦之初只有旋照期五层的修为境界,这样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一些。…,

“郡主,我不会有事的。”秦之初这次请命,也不算是冲动,他曾经跟白鹤交过一次手,对白鹤多少有些了解,另外一方面,他也有不少保命的手段,打不过,逃跑的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感受到了秦之初的胸有成竹,智屏郡主咬了咬贝齿,下了决心,“好,我让你出去。记得把我给你的腰牌带上,它能够保护你。”

秦之初的心猛地蹦了一下,他早把那见鬼的腰牌借给了虞美惠了,这时候从那里再弄一块来,“好的郡主,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智屏郡主给了一个秦之初一块玉符,这是出入护罩的门禁符。

秦之初拿着门禁符,往自己的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与此同时,智屏郡主派出的第二批人马也都做好了准备。他们一起飞了起来,从护罩中钻了出来,刚刚露头,一股炙热的热浪就扑了过来,无数的烈火鸟更是争先恐后的往他们的身上喷火。

秦之初也顾不得去管那些大内侍卫、太监们是什么情况,他是一催脚下的狂风,从最快的速度从护罩中飞了出来,飞到了空中。在他出去的一瞬间,破开洞的护罩就迅速地闭合,可是还是有几只烈火鸟趁着这个机会,冲到了护罩之中。

就在秦之初往上飞的时候,烈火鸟分出了一个小队伍,足有二三十只追着他就撵了过来,每一只烈火鸟的双眼都闪烁着嗜血的凶光,只要追上秦之初,它们就会毫不迟疑地喷火烧秦之初。

秦之初一边催动着脚下的狂风,一边伸手斜指向天,“雷来。”

顿时,天空之中。银白色的电蛇游动,在秦之初的指引下,接连不断地劈落下来,劈在紧追他不舍的那些烈火鸟身上。

这些烈火鸟也就是能够喷火而已,自身的防护力很低,一道雷霆就能劈落好几只,而且只要被雷霆劈中。那些烈火鸟当场就死掉了。

三下五除二搞定那些追来的烈火鸟,这时。秦之初身边十分的空旷,竞无一只灵禽。

这就是机会。

秦之初把画眉弓拿了出来,搭上符文箭,瞄准了正在和其他人缠斗的白鹤,弓拉满月。手一松,嗖的一声,符文箭就射了出去。

只听嘣的一声,这次破甲箭不偏不倚射在了一只白鹤的眼睛上,一箭贯脑,一下子。破甲箭的箭簇就从白鹤的另外一只眼睛中冒了出来。那白鹤一声悲鸣,忽闪着翅膀就从天上掉落下来,等到它落在海面上的时候,还在挣扎。

这时。海水中一个巨大的黑影一阵晃动,白鹤的尸体在水面上打了一个涟漪,就被拖入到海水中,消失不见了。

画眉弓不断地发出砰砰砰的响声,那些弓弦在震动。

秦之初不断地射出破甲箭、疾风破甲箭等符文箭,他的箭术是鲜少有人能够比拟的,每一箭都不落空,每一箭都会射死一只白鹤。每一只死去的白鹤不是被一箭贯脑,就是被射穿了脖子。

当然。能够有这么好的结果,除了秦之初自身的原因之外。画眉弓强劲的拉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如果是原来的鹊画弓,那是一定不可能让那些白鹤一箭毙命的。毕竟白鹤皮坚肉厚,不是那么容易射穿的。

仅仅是三分之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龙船上空突然清爽了许多,领头的那几只白鹤全都被秦之初射死,就连烈火鸟也被爆裂箭炸死了不少。

突然,不知是那一只烈火鸟先反应了过来,快速地挥舞着翅膀,掉头就跑,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火烈鸟开始撤退。

秦之初和大内侍卫、太监们抓住这个有利的机会,开始大肆屠戮无心恋战的火烈鸟,智屏郡主则下令关闭龙船的护罩,早就憋坏了的神箭手们纷纷开弓射箭,龙船上剩下的能够战斗的人员,也都各展手段,加入到了清剿火烈鸟的战斗中。

当最后一只火烈鸟飞走的时候,龙船之上已经落满了火烈鸟的尸体,而那些落在海水中的火烈鸟以及其他灵禽的尸体,早就被闻到血腥味赶到的海鱼、海兽们拖到了海水中,大块朵颐去了。…,

刚才在天空中和灵禽们战作一团的大内侍卫、太监纷纷落下,秦之初因为距离龙船比较远,他是最后一个落下来的,当他的双脚站在甲板上的时候,大内侍卫们一涌而上,把他举了起来,往空中抛着,“先锋射官威武。”

龙船上的修真者、大内侍卫、太监、宫娥们全都振臂高声喊着,这次能够把这么多的灵禽驱赶走,秦之初当居首功,对此,没有任何人有疑义。

智屏郡主嘴角含笑,满意地看着秦之初,她这会儿无比庆幸把秦之初带在了身边,事实证明,这个男人在关键的时候是靠得住的,是能够抗得了重担的,是值得信任的。

“各位,快把我放下来,眼晕。”秦之初连连哀求,众人这才把他放了下来。

智屏郡主说道:“本郡主已经让人把各位的功劳记下了,等回到京城后,本郡主一定会论功行赏,不会亏待大家的。”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智屏郡主重新转过身子,看着前方,“继续前进。”

大内侍卫、太监、宫娥们各回各的位置,只留下了秦之初在甲板上陪着智屏郡主。

秦之初犹豫了一下,这才道:“郡主,微臣有句话,觉得还是应该说一下。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不知何故,刚才竟然对我们置之不理,这其中一定有文章。那些教派的人又指望不上,继续前进,我们很有可能会孤军奋战,咱们还是回去吧。”

智屏郡主没有回头,“不,只能前进,不会回头。我必须要找到凤凰之卵,哪怕我找到了它,最后又被其他人抢走,我也认了。可是我现在要是回头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秦之初,你不用再劝我了,任由你说破天去,我也不会听的。”

秦之初有些无奈,他总觉得智屏郡主是比较理智的,讲道理的,没想到她也有如此固执,不讲道理的时候。

“秦之初,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觉得我不可理喻,可是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你要是愿意帮我,就留下来,如果不愿意帮我,可以走,我不勉强你。”智屏郡主淡淡地说道。

秦之初笑了笑,“郡主,任由你说破天去,我也不会走的。我一定会最大的努力,保护你的安全。”

当听到秦之初口中冒出那句“任由你说破天去”的时候,智屏郡主的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意,她能够感受得到秦之初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去考虑什么君臣的身份,而是自然而然地说出来的。

她听了,很高兴。

“那好,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要是我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让人射了你裆下的死鸟,让你到郡主府做我郡主府的大总管。”智屏郡主嘴角含笑道。

秦之初下意识地护了一下裆部,后脊梁直冒冷汗,“郡主,你是在跟微臣开玩笑吧?”

智屏郡主侧转头,美眸中眼波流转,“你说呢?”

秦之初讪讪一笑,他那里搞得清楚智屏郡主在想什么,心中暗道你要是真的下此毒手,我就只有逃之夭夭了,让我做太监,门都没有,窗户也别想了,就连老鼠洞,我也给你堵上。

龙船上有专门提供动力的阵法,在阵法师的操控下,龙船平稳地往前驶去,很快,就追上了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的船。不过这次,智屏郡主学乖了,不再当领航的船,而是让龙船若即若离地跟在前面三艘大船后面,吃了一次亏,她要是不懂得变通,那就太傻了。

在刚才那上万只灵禽的突袭中,那些教派的船只也吃了不少亏,这时候,剩下的已经没有多少了,只有寥寥十几只,其中就有万香教的三艘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三艘船就跟在龙船的后面。

智屏郡主听完了汇报,黛眉微蹙,“秦之初,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万香教的船?是不是让他们远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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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噩耗

第277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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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跟智屏郡主的接触还是少,不知道智屏郡主这次开口向他征询意见,是一件多么难得事情。

智屏郡主自小做事就极为有主见,而且她本人又是非常聪颖的,再加上她从小就展露出了过人的修炼天赋,故而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智屏郡主做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尤其是在皇帝、太子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智屏郡主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地掌握着主动权,鲜少有人能够让她改变主意。

这次,智屏郡主竟然主动开口询问秦之初,可以说是让很多人感觉到不可思议,这简直就不是智屏郡主的做事风格。

秦之初那里知道这么多,“郡主,微臣跟万香教有点瓜葛,还是……”

没等秦之初说完,智屏郡主就点了点螓首,“你那点事,我都知道。来人呢,打出旗语,让万香教以及其他所有教派的船只远离龙船五里之外,凡是在五里范围之内的船只,后果自负。”

秦之初暗自苦笑,他的意思是让智屏郡主把杨桂芝、汤馨萍两个人撵的远远的,让虞美惠的船跟在后面,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能够让虞美惠登上龙船,没想到智屏郡主做的更干脆,把万香教这次来的三位外门长老全都撵的远远的。

不过秦之初也能够理解智屏郡主的做法,智屏郡主这样做,一方面可能是为了替他出气。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不顾而去,这一定让智屏郡主的心理发生了变化,不会再轻易地相信任何人,至少是在这茫茫的东海之上,会是这样。

“秦之初、米长林……”智屏郡主点了七八个人的名字。然后一转身朝着主舱室走去,“你们跟我来。其他人随时注意海面上的变化。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报告给本郡主。”

秦之初等人跟着智屏郡主进了主舱室,主舱室中摆放着一张大桌子,上面蒙着一大块红绸,下面似乎盖着什么东西。像一座小山似的。

智屏郡主挥手示意,站在舱室一脚伺候的两位宫娥上前,把红绸掀开,露出了一个沙盘模型。这是这一片海域的沙盘模型,用一比一万的比例,也就是一寸相当于一百丈的大比例。将这片海域的地形浓缩在了一个双人床大小的沙盘上。

秦之初一边回忆着他所看到的海图,一边和沙盘模型进行着比较。很快,他就搞清楚了他现在所处的大概位置,以及与凤凰岛之间的距离。

智屏郡主走到沙盘模型的旁边。指着模型核心位置,“那里就是凤凰岛,本郡主得到的各方面消息都说凤凰之卵就在凤凰岛上,至于凤凰之卵的具体位置,就没有人清楚了。本郡主查阅了很多古籍,研究凤凰的习性,最后在凤凰岛上圈定了三个最有可能发现凤凰之卵的地方,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说到这里,智屏郡主稍微顿了顿。给秦之初他们一个记忆的时间,然后说道:“目前咱们距离凤凰岛大概还有五十里的距离。这其中,还要过两个比较大的险地,不过有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在前面替咱们挡着,我们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所以本郡主现在就要求你们为登陆凤凰岛做好准备,我们来分一下组,本郡主、秦之初、米长林我们三个一组……”

很快,智屏郡主就把三组的成员分配好了,然后一脸凝重地说道:“本郡主这次对凤凰之卵势在必得,如果你们谁能够帮助本郡主把凤凰之卵搞到手,本郡主让他有一辈子都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反过来,如果在这次行动中,谁要是出工不出力、怠工,甚至是暗中捣鬼,那么本郡主一定会给他一个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教训。都明白了没有?”

秦之初等人连忙一挺胸脯,“明白了。”

智屏郡主点了点头,“好了,大家分头做准备吧。秦之初,你跟本郡主来。”…,

出了主舱室,智屏郡主带着秦之初到了外面,“我要带着你登岛,你不要怪我。只要这样,你才有可能立有大功,事后,我才好向皇爷爷禀报,让皇爷爷升你的官。”

秦之初确实不太愿意上凤凰岛,一阳道长、昱光道长还有真鉴大师,那可都是比杨桂芝还有牛无数倍的超级大牛人,他们这次既然来了,那么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到凤凰岛上寻找凤凰之卵的。秦之初根本不相信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能够把凤凰之卵搞到手。

可是这话又不能跟智屏郡主讲,毕竟智屏郡主也是一片好心,何况,他刚才还慷慨激昂,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智屏郡主的安全,这会儿他根本没有临阵退缩的余地,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多谢郡主美意,微臣一定尽全力而为。”

智屏郡主说道:“你不用担心,有我送给你的那块腰牌,还有我和米长林在你身边,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秦之初暗中苦笑不已,他把腰牌借给虞美惠的时候,可没有想到智屏郡主竟然会如此“看重”他,硬要拉着他一起登陆凤凰岛,要是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他很有可能就不会把腰牌借给虞美惠了。

秦之初不敢在站在智屏郡主的身边了,他深怕智屏郡主要是问起那块腰牌,他要是拿不出来,不知道智屏郡主会不会让人把他丢下龙船去。“郡主,微臣想再去看看那沙盘模型,尽可能地熟悉一下地形。”

智屏郡主不虞有它,“你去吧。”

和智屏郡主预料的一样,船队之后又先后遇到了两处险地,一个是万鲨湾,另外一个是千岛林。

前者有成千上万的各类鲨鱼距离,其中不乏灵兽类别的鲨鱼,在上空,同样有大量的灵禽在盘旋。

后者则是有无数的礁岛,这些礁岛或明或暗,如果对地形不熟悉,很有可能会撞在暗礁之上,船毁人亡。同样,在千岛林这里,同样有很多的灵禽存在,它们巧妙地利用这里的地形,围攻冲在前面的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的海船,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智屏郡主一直让龙船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对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的遭遇,她同样选择了袖手旁观。

僧录司和道录司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皇室服务的,现在他们搞的像是老死不相往来一样,不能不说是一种外人很难理解的悲哀。

船队过了千岛林之后,再往前十里左右,就是凤凰岛了。这座海岛面积比四方岛还要大一倍有余,岛上布满了热带森林,树木苍翠,生长的极为茂盛,这里也是海鸟的天堂,生活着数以万计的各类海鸟、灵禽,其中又以灵禽居多。

船队在距离凤凰岛还有五里的时候,就停了下来,这里是最近的安全距离,如果再往前一步,凤凰岛上的大量灵禽就会进行攻击,智屏郡主、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这一路上都消耗了不少力量,已经不适宜在登陆凤凰岛之前,再来一次硬碰硬的正面交锋了。

龙船也停了下来,刚才被智屏郡主点名的那些人全都站在了甲板上,只等着智屏郡主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冲上岛去。

就在这时,从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的海船上各自飞起来一个人,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是冲着龙船飞来的。

智屏郡主不动声色地看着飞来的三个人,一直等他们快要飞到龙船上的时候,才开口道:“一阳道长,道录司副道纲昱光道长,僧录司副都纲真鉴大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是不是想阻止本郡主登岛呀?”

一阳道长一脸的沉痛,“郡主误会我等了。我等这次来,是有一个万分悲痛的消息告诉你,我收到了确切的消息,大周顺德皇帝已经不行了,从昨天开始就昏迷不醒,人事不知,随时都有可能龙驭宾天。郡主,你身为皇帝最疼爱的孙女,还是赶快回京吧。免得留下终身的遗憾。”

智屏郡主如中雷殛,娇躯一晃,脚下踉跄,差点一头载到海里面去,“不可能,我离开京城的时候,皇爷爷还好好的,身体健硕,精神矍铄,怎么可能突然间就不行了?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一阳道长叫苦道:“郡主,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大事上,给你谎报军情呢?我要是骗你了,你事后一查不就知道了吗?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郡主,皇帝昏倒的当天,太子正好在紫禁城中,眼下太子衣不解带地在皇帝龙床边伺候,皇帝的其他几个儿子,兄弟,像成亲王、肃亲王、安南王、北疆王都已经返回到了他们的封地。”

智屏郡主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咙一甜,檀口一张,就喷出一口血来。如果一阳道长所言是真,那么京城的形势可以说是势若危卵,父亲虽然贵为一国太子,国之储君,却也未必能够在皇爷爷驾崩之后,顺利地登基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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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那人是男还是女

第278章

那人是男还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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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阳道长的用心不可谓不歹毒,选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的时候,把顺德帝病危的噩耗告诉了智屏郡主,这个噩耗对智屏郡主的打击是多方位的。

最疼爱智屏郡主的顺德帝随时都有可能驾崩,这是第一重打击。至亲的爷爷就要死了,这对智屏郡主的打击不可谓不重,可是和后面的几重打击相比,这第一重打击,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对智屏郡主打击最重的是后面两重,一个就是顺德帝昏迷不醒的时候,太子在宫中,这就很容易让人相信顺德帝的死跟太子有着非常直接的牵连,甚至可以认定就是太子想当皇帝想疯了,亲手谋杀了自己的爹。而太子之所以衣不解带地在龙床旁伺候,那是为了防止别人揭穿他丧心病狂的阴谋。

如果坐实了这一点,那么太子就算是国之储君,又能如何?皇位照样轮不到他坐。

退一步讲,如果顺德帝真的死了,太子强行登基称帝,造成既定事实,是不是就可以坐稳皇帝的宝座了?

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就牵涉到了一阳道长刚才那番话对智屏郡主的最沉重的一重打击,就是成亲王、肃清王和安南王、北疆王这两大亲王、两大郡王,他们都手握重兵,也都是有皇位继承权的主儿,如果太子登基,他们不服。起兵造反,后果实在是难以预料。

现在,京城的形势之危急,用势若危卵来形容,都嫌平和了些,这里面又牵涉到了顺德帝、太子这两个智屏郡主最为亲近的人,她怎么能够不急怒攻心?

“郡主。郡主……”宫娥们全都冲了上来,搀扶住智屏郡主。又是捶胸,又是揉背,费了好大的工夫,智屏郡主才顺过气来。

一阳道长冲着智屏郡主打了个稽首,“郡主千金之躯。可要多加保重。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朝贫道开口,贫道一定尽全力帮忙。好了,贫道就不打扰郡主了,贫道告退。”

昱光道长和真鉴大师也都说了两句让智屏郡主保重身体的话,然后又都转身离开了。

这三个老狐狸都相信经过这次的打击之后。智屏郡主有很大的可能会选择返回京城,就算是最后,智屏郡主留了下来,那么智屏郡主定会失去镇定。变得急躁冒进,脾气暴虐,方寸大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是还执意登岛的话,那她就是找死了。

一阳道长他们回到各自的海船上之后,从他们的船上马上冲出了一批人,如狼似虎地扑向了凤凰岛。

龙船之上。智屏郡主呆呆地看着京城的方向,一张俏脸阴晴不定。宫娥想帮她擦掉嘴角的血渍,都被她粗暴地推开了。

龙船上的所有人都没了主意。蛇无头不行,智屏郡主是他们的首脑、主心骨,在以往,又一向都是智屏郡主在发号施令,现在出了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龙船上不是有秦之初,或许智屏郡主不知要呆立到什么时候。

见智屏郡主一副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模样,秦之初幽幽地叹了口气,想当年,他的爷爷去世的时候,他足足病了一个多月,在鬼门关前打了一个转,是他父母花费重金,请了名医,这才把他给拉回来。想必智屏郡主现在就是类似的心思。

秦之初走到了智屏郡主身边,“郡主,你不能这样,你要想开一点。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京城有两三千里之遥,你再伤心,再落魄,也无法影响到京城那边一丝一毫。大家都还等着你下令呢,我们现在是往回走,还是继续前往凤凰岛?”

智屏郡主扭过头来,溢满了哀伤、惶恐、焦急的美眸落在了秦之初的脸上,“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秦之初想到没想,便道:“依微臣的意见,当然是马上返回了。郡主你现在深受打击,状态不佳,执意上岛,寻找到凤凰之卵的希望无限地趋近于零。还是回去吧,回到京城,可以在陛下病榻前尽尽孝道,太子、太子妃他们或许也有需要郡主你的地方。”…,

秦之初根本就不赞成登上凤凰岛,现在逮住机会了,当然是力主智屏郡主回撤了。他满以为自己都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智屏郡主肯定会同意,下令回航,可是智屏郡主做出的动作,让他心头一颤,暗道一声完了。

智屏郡主推开搀扶着她的两个宫娥,往后退了两步,面朝着京城的方向,跪在了甲板上,以额触地,嘭嘭嘭就是三个响头。

“皇爷爷,父王,请恕智屏不孝,我不能马上赶回京城,伺候你们,我必须要留在这里,必须要得到凤凰之卵。只要我能够得到凤凰之卵,我就能提升实力,只要有我在,我大周的江山就不会被乱臣贼子窃取。”

秦之初就站在智屏郡主身后,智屏郡主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暗中呻吟不已,智屏郡主只怕要玩命了,这下子可有麻烦了。

智屏郡主站了起来,转过身来,面对着秦之初等人,“大家都听着,我们继续按照原计划行动,跟着我一起登上凤凰岛,寻找凤凰之卵。谁要是能够帮本郡主寻找到凤凰之卵,本郡主就……”

说到这里,智屏郡主在秦之初的脸上留恋地看了一眼,然后一咬银牙,斩钉截铁地说道:“本郡主就下嫁给他。”

米长林等人一听,个个是两眼放光,不约而同地跪在了甲板上,“我等愿为郡主效死命。”

秦之初没跪,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给智屏郡主做郡马,甚至他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智屏郡主偶尔流露出的那一点点爱意,他还以为智屏郡主是要着力栽培他呢。

智屏郡主挥手让米长林等人站了起来,然后看着秦之初,“秦之初,你可以不去。我也不强求你去。你还有大好的前程,没有必要跟着我冒险。”

“郡主,微臣说过要保护你的,微臣可不想郡主差人把我变成公公。”秦之初实际上是担心智屏郡主现在这个状态上岛,危险太大,他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智屏郡主去送死,而袖手不管的。

智屏郡主闻言,死寂的玉容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容,“你既然不想当太监,那就跟着我吧。”

智屏郡主拿出了一个玉如意,往空中一抛,玉如意放出万道毫光,变成了一丈多长,智屏郡主纵身站在了上面,“秦之初,米长林,你们俩都上来。”

秦之初和米长林也都跳到了玉如意上,然后智屏郡主一催玉如意,玉如意就载着他们,往凤凰岛冲去,与此同时,其他几个被智屏郡主点名登岛的几个人,也都各展手段,紧随在智屏郡主身后,一起朝着凤凰岛飞去。

这时候,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的人都已经上了岛,刚才有不少灵禽狙击他们,也未能阻止他们登岛。灵禽们见又有人穿过禁区,妄图登岛,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发出各种各样奇怪地叫声,腾空而起,朝着秦之初、智屏郡主他们扑了过来。

智屏郡主舌绽春雷,娇喝一声,“杀。”话音未落,她就拿出来一杆长枪,抖了一个枪花,一瞬间,有无数的枪影出现,智屏郡主再一抖长枪,那些枪影就都飞了出去,在空中乱舞,刺向了飞扑过来的灵禽。

秦之初拿出来画眉弓,不断地开弓放箭,射出一枝又一枝符文箭,自他在龙船的底舱绘制了千余张纸符之后,那些负责刻画符文的修真者们都已经把这些纸符刻画在了雕翎箭上,秦之初做为先锋射官,自然也补充了不少符文箭。这会儿就用上了。

米长林等人也都施展开了手段,他们有的催动着飞行法器,冲入灵禽的群体中厮杀,有的使用远程法术攻击……

在众人的齐心努力之下,很快,他们就在灵禽的不断攻击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登上了凤凰岛。秦之初、智屏郡主从玉如意上跳了下来,那些灵禽仍旧是不依不饶,持续不断地攻击。

智屏郡主不愿浪费时间,“大家都打开腰牌的护身罩,我们往里面冲。”

众人纷纷打开了护身罩,顿时凤凰岛上出现了近十个透明的护罩,众人就像是站在一个巨大的肥皂泡中一样,唯独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秦之初。

“秦之初,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开护罩。”智屏郡主见秦之初暴露在外面,急道。

秦之初讪讪一笑,“郡主,我把腰牌落在了龙船上了。”

智屏郡主根本就不信,“胡说,你怎么可能把我送给腰牌落在龙船上,我提醒过你那么多次,你不可能忘得。”

见搪塞不过去,秦之初无奈,只好说道:“我把腰牌借给别人了。郡主,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智屏郡主差点被秦之初给气死,“你竟然把我给你的腰牌借给别人?我问你,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男是女,很重要吗?”秦之初反问道。

这下子不用秦之初给出明确的答复,智屏郡主就都明白了,她只觉得一股怒火直撞顶门,她气的是娇躯乱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秦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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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找到了

第279章找到了

第279章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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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屏郡主贵为太子之女,未来的公主殿下,什么时候亲手送给过同龄男子礼物?她送给秦之初腰牌,还是第一次这样做。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丝毫不珍惜,反而一转手就送给了另外的女人。秦之初说什么“借”,分明就是搪塞之词,根本就是给了那女人才对。

智屏郡主感觉自己这会儿就像是黑火药桶,恨不得摧毁眼前的一切,这种感觉就连刚才乍闻噩耗的时候,都没有。

智屏郡主白皙的纤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深吸了几口气,才没有冲着秦之初下杀手,她一扭身,“咱们走。”

言语甫毕,智屏郡主就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米长林等人连忙跟上。

秦之初一开始还能跟得上,但是很快,他就被拉了下来。原因无他,他没有护身罩保护,灵禽们见攻击智屏郡主等人无效,就都冲着他来了。

秦之初这会儿全靠画眉弓,还有他身上贴着的一些纸符给他提供保护,那灵禽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成千上万,他能够坚持住不死,就很不容易了,再去奢谈追上智屏郡主等人的速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那块腰牌的重要性。

秦之初一开始打得如意算盘挺好,认为自己没了腰牌,智屏郡主也会保护他,他想的是没错,但是他漏算了一点,就是女人都是善妒的,陷入妒忌中的女人,很多时候都是没有什么理智的,会做出很多疯狂的决定来,就像现在,智屏郡主已经放弃秦之初了。

“虞姑娘,我把腰牌借给了你,你可一定不要出事,要不然我这番罪可就白受了。”

秦之初胡乱地嘀咕了两句,双手却不停地开弓放箭,施展引雷术,口喷烈火,可谓是手段用尽,死在他手中的灵禽不只有多少,可是他仍旧是举步维艰,他简直就像是在鸟的海洋中行进,没死就是命大。

突然秦之初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再往凤凰岛里面闯,而是掉过头来,朝着沙滩的方向跑去,灵禽们紧追不舍,风刃、烈火、冰锥什么的,如狂风暴雨一般,噼里啪啦地砸向秦之初。

好在,秦之初这会儿距离沙滩不算远,工夫不大,他就冲上了沙滩,又继续往前冲,又冲入到了海水之中,当海水深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秦之初一个猛子扎到了海水中。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一振,一个薄薄的透明罩子出现在秦之初贴身的位置,快速地将海水中的空气过滤出来,提供给秦之初。

那些灵禽有不少会游泳的,跟着一头扎进了海里,可是它们是无法跟秦之初相比的,秦之初继续往下潜,距离海面越来越远,那些灵禽们已经跟不上他了。

秦之初暗中偷乐,在深达两丈多深的位置,绕着凤凰岛游了起来,很快就游出了灵禽们盘桓的区域。秦之初探出头来,快速地查看着他所处的位置,沙盘模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和现实的凤凰岛进行着对比很快,秦之初就确定了他所处的大概位置。

秦之初想了想,还是决定登上凤凰岛,智屏郡主可以弃他不顾,可是他不能丢下智屏郡主不管,他欠智屏郡主实在太多,不还一些回去,于心难安。

有了决定,秦之初又重新潜到了水下,游到了凤凰岛的岸边,他小心翼翼地躲开灵禽们的视线,登上了凤凰岛。

没有腰牌给他提供护身罩,再贸然露面,肯定还要重复被灵禽们围攻的局面,有没有危险,不去说它,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太浪费时间了。所以秦之初只能另辟新径。这条新径很简单,就是敛息、伪装,瞒天过海,瞒过灵禽们的各种感知。

秦之初手中恰好有类似的手段,当初隋力爻和王大川、磷月道长一起围攻他,他把隋力爻杀死,隋力爻遗留下来一本《刺经》,另外还有不少伪装用的药物和工具。后来,秦之初曾经按照《刺经》上的方法,深入丹霞山,冒充是道录司到丹霞山选官,骗过了金轮道长等十人帮,从他们手中搞到了三千多块下品晶石。…,

从那之后,秦之初就把《刺经》的修炼列为了日常必需进行的功课之一,如今,又过去了几个月,他在《刺经》上的造诣,只怕比隋力爻还要高深几分。没办法,谁让秦之初是状元呢,悟性之高,鲜少有人能够比拟。

秦之初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从储物袋中取出干毛巾,擦干身子,然后按照《刺经》上面的方法,开始给自己进行必要的伪装。

这凤凰岛上,各有各样的灵禽成千上万,说不定还有神鸟凤凰存在,想瞒过它们,自然容不得半点马虎。秦之初是慎重了又慎重,谨慎了又谨慎,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才把自己伪装好。然后他把东西收拾起来,脚尖一点,已经无声无息地冲入到了凤凰岛上的树林中了。

不得不说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专业性,《刺经》上的伪装术确实非同小可,秦之初用极快的速度从无数灵禽的身边经过,竟然一只灵禽都没有惊动。

秦之初按照记忆,迅速地接近智屏郡主指明的那三个区域,他也不知道智屏郡主现在是不是在和米长林等人一起行动,还是按照原计划,分开行动。他只身一人,不可能把三个区域都转变,他能做的就是选定一个,前去查看,如果智屏郡主不在,他还得在那里等着,免得和智屏郡主擦肩而过。

想了想,秦之初选择了智屏郡主曾经分配给他的那个区域,本来应该是他、智屏郡主、米长林三个人一起去的,既然智屏郡主选择了那里,那里应该是最有可能出现凤凰之卵的地方,智屏郡主没有理由不去那里。

一路之上,穿林海,过溪涧,花费了一个时辰多的时间,秦之初就来到了那片区域。他仔细一看,这里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也就是说其他人,包括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的人在内,都还没有过来。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凤凰岛上那么多的灵禽,它们会拼命地阻止人类在凤凰岛上活动的,一阳道长他们就算是飞到天上,也没用,毕竟灵禽们也会飞,而且飞行更是它们的天赋,在天空中和它们战斗,并不太容易占到便宜。还不如在地上走,痛快呢。

秦之初乐了,这对他来讲,岂不是一个天纵良机?所有人都没有过来,只有他在,他要是还不抓紧时间,寻找一下所谓的凤凰之卵的下落,那就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了。

只是他的动作幅度还不能太大,要不然的话,伪装术就有可能不起作用,暴露自己,就像当初隋力爻刺杀他的时候一样,趴在丘陵上的时候,他根本就发现不了隋力爻,可以一旦隋力爻动起来,他就能够捕捉到他的行踪了。

秦之初手脚并用,爬到了一颗大树上,躲在枝桠之间,四处打量,希望能够寻找到一点凤凰之卵的踪迹,可是他找了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就在这时,在他所处位置的东南方向,突然一阵骚乱。有一个脑袋锃光瓦亮,烫着香疤,身着灰色僧袍的家伙像是脚上装了弹簧一样,一蹦数丈高,竟然窜到了树林的上面。哗啦啦,无数的灵禽扑了上去,誓要将这和尚撕成碎片。

和尚一会儿蹦起来,一会儿落下,他的身上有金色佛光缭绕,保护着他的安全。过了一会儿,那和尚突然喊道:“找到了,在那边,有火光一隐一现,有可能就是凤凰之卵。”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树林中传出来嗖嗖的声音,那是人在疾速奔跑的时候,破空时引起的空气震荡声。很快,秦之初就看到很多和尚、尼姑冲了出来,从他藏身的大树下跑过去,往西北方向去了。

秦之初连忙往西北方向一看,这次他是刻意地搜寻,果然,在影影瞳瞳的树叶枝蔓间,的确偶尔有极细微的火光露出来。

秦之初曾经听智屏郡主跟他说过,说这次寻找的凤凰之卵乃是火属性的,在凤凰之卵的周围,会有火光缭绕,十分的神奇。…,

秦之初很想冲过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凤凰之卵,可是他不能动,他的下面还不断地有和尚、尼姑经过,他只要一动,就有很大的可能暴露,到时候,这么多的和尚、尼姑围攻他,他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和尚、尼姑都跑了过去,秦之初连忙从树上下来,悄悄地追着僧录司众人的足迹,往前跟去。

没走多远,就见前方有一个水潭,水潭中孤零零地生长着一棵大树,这是一棵梧桐树。

所谓栽好梧桐树,引来金凤凰,这句民谚,可以很好地解释梧桐树和凤凰之间的关系。

谁也不知道这颗梧桐树为什么会扎根在水潭中?不过人们都知道仰着头看,只见这颗梧桐树树干有五六尺粗,树冠遮天蔽日,十分的阔大。

在纵横交错的枝桠之间,有一个用树枝、干草搭建起来的鸟巢,在鸟巢之中,不时地会有红色的火光发出来。

“难道这里真的有凤凰之卵?”秦之初惊讶不已,他一直觉得凤凰岛之旅必定危险无比,但是私下里,他并不认为这里真的会有凤凰之卵。凤凰可是神鸟,这东海之上,灵气很是一般,也就是丹霞山十人帮所占据的那个山谷的水平,凤凰会选这样的烂地产蛋吗?

由不得秦之初犹豫,那些和尚也知道夜长梦多,还是先把凤凰之卵拿到手再说其他,如果等到蓬莱岛、道录司的人过来,能不能抢到凤凰之卵可就不好说了。

“各位佛友,布阵。”为首的一名和尚朗声道。

顿时,所有的和尚、尼姑围着水潭,坐了下来,他们选择的位置都很有规律,是按照某种阵法的要求选择的。只可惜秦之初对阵法了解不多,看不出来这些光头的和尚、尼姑们布的是什么阵。

这些和尚、尼姑坐下之后,便纷纷地取出了法器,有的是木鱼,有的是佛珠,有的是钵盂,还有禅杖,有的干脆空着双手。

为首的那个和尚再次喊了一声,“起阵。”

话音未落,所有在场的和尚、尼姑们就都念起了经文,他们同时敲打着木鱼,捻动着佛珠。不断地有金色佛光从这些和尚、尼姑的身上升腾起来,在这些金光之中,隐隐有光头罗汉的形象冒出来,只是这些光头罗汉普遍面目不清,甚至连身体都是模模糊糊,显然,布阵的这些和尚、尼姑们的修为境界还是太低。

为首的那个和尚手掐法诀,“大威天龙,罗汉加持,金刚不败。”

顿时,在地上盘腿打坐的那些和尚、尼姑身上的金色佛光全都飞了起来,落在了这和尚身上,和尚的威势不断地提升着。

那和尚也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脚尖一点地,就从地上飞了起来,朝着梧桐树上的那个鸟巢就扑了过去。

眼看着和尚就要落到鸟巢中的时候,突然一声犀利的鸟鸣之声,一只五彩斑斓的鸟突然飞了过来,这只鸟的体型比孔雀略小,头上的肉冠乃是鲜红色,乍一看上,就像是少了一团火一样。

看着这只鸟,秦之初皱起了眉头,“这不是锦鸡吗?它来凑什么热闹?”

秦之初并没有见过野生的锦鸡是什么模样,但是他却很熟悉锦鸡的模样,大周二品文官胸前胸后的补子的图案,就是锦鸡。秦之初做为朝廷命官,要是不知道锦鸡是什么模样,那就真的该找一块臭豆腐,把自己给臭死算了。

这确实是一只锦鸡,但它又不是一般的锦鸡,秦之初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凤凰岛的核心了,这锦鸡能够在出现在这里,就很难说明问题了。

秦之初屏气凝神,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他既不想惊动锦鸡,也不想惊动僧录司的和尚、尼姑,只想着寻找合适的机会,看看能不能从这些光头们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位疑似是凤凰之卵的宝贝抢到手。

感谢读者大大“三的四次方”的打赏,谢谢。

第280章 你抢我也抢

第280章

你抢我也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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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鸡落在了鸟巢上,两只金色的爪子抓着鸟巢的边缘,歪着脑袋,看着飞起来的那个和尚。

那和尚舌绽春雷,“大威天龙,佛光护体,摄。”

只见从和尚的掌中飞出一个金色的大手,朝着锦鸡就抓了过去。

锦鸡只有黄豆大小的眼睛中迸射出极端的愤怒,全身的毛突然炸了起来,无数的五彩毫光从它的身上冒了出来,将它还有脚下的鸟巢护在了其中。

咯咯……

与此同时,锦鸡发出了穿透力极强的惊叫声,这个声音迅速地传遍了整座凤凰岛,惊动了岛上成千上万的灵禽。

只见刚才还在围攻和尚、尼姑们的灵禽们个个变得双目赤红,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愤怒地叫着,不要命地从天而降,扑向那些盘腿打坐的和尚、尼姑,其中最为凶猛的几只更是瞄准了那个打算窃取凤凰之卵的和尚。

和尚、尼姑们的诵经声更加的响亮,他们身上冒出的金色佛光更胜。很快,金色佛光就分成了两股,其中一股继续加持给抢蛋的那个和尚,另外一股则连贯在一起,纵横交错,形成一个金色蛋壳,将攻击他们的灵禽挡在了外面。

抢蛋的那个和尚明白时不待我,如果拖延下去,不说会招来越来越多的灵禽,而且还会把蓬莱岛、道录司的人给招来,到时候。群雄环视之下,再想把凤凰之卵抢到手,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反过来,只要他能够把凤凰之卵抢到手,那就是给僧录司立下了大功,回去之后,定会获得大大的嘉奖。好处不少。

“对不住了。”那和尚瞬间理清了思路,脸色变得坚毅而又果断。他双手合什,口诵佛号,然后双手分开,推出右掌。只见他右掌的掌心,有一个卍字在闪烁。

轰的一声。和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锦鸡发出的五彩毫光之上,五彩毫光一阵乱晃,梧桐树更是跟着一阵抖动,就连梧桐树扎根的水潭都被搅动了。

和尚双掌交替,一掌接着一掌,接连拍出了七八掌。每一掌都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锦鸡到底还是支撑不住了,身上的五彩毫光被生生地打碎。锦鸡一声哀鸣,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和尚双手合什,“贫僧真是对不住了,善哉善哉。”

和尚伸手就要去拿那枚凤凰之卵,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雷鸣之声,“兀那慧心贼秃,赶快给我停手。”

从另外一个方向,又响起了一个声音。“慧心师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取蛋。”

此人的话音还没落。又有一个声音,从第三个方向传了过来。“慧心大师,还请手下留情,把凤凰之卵交给贫道。”

慧心一听最后这人的声音,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听出来了最后这人是蓬莱岛这次负责搜寻凤凰之卵的那位一阳道长,在此时的凤凰岛上,一阳道长可是修为境界最高,手段最强的高手。慧心自问跟他差了十万八千里之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凤凰之卵取走,以后的祸事不小。

“一阳道兄,何苦为难慧心呢?咱们大家事先不是商量好了吗?谁先取到凤凰之卵,那凤凰之卵就是谁的?难道一阳道兄要为了一枚凤凰之卵,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吗?”就在慧心犹豫的时候,真鉴大师的声音也冒了出来。

慧心一听,长舒了一口气,有副都纲**师在,他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慧心露出了一丝笑容,将手伸向了鸟巢之中……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慧心就听见嗖嗖几声轻响,几道寒光以极快的速度直奔他的面门。慧心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几道寒光上所蕴含的冷冽的杀气,他不敢轻慢,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合什,身上金光大盛,“何方蟊贼?竟敢偷袭贫僧?”

偷袭慧心的人,当然是秦之初了。秦之初刚才借着那些和尚、尼姑们都在打坐,全心地为慧心提供佛光加持的时候,悄悄地逼近了水潭。那些和尚、尼姑们全都是双目微阖,专心念经,秦之初又施展了《刺经》中的敛息之道,竟然瞒过了他们。…,

可以说,秦之初把能够利用的、对他有利的因素全都发挥到了极致,简直就是在刀锋上跳舞一般,稍微有那里出点问题,那就会功亏一篑,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说了。

秦之初就是这样,平日里都是十分的谨慎,但是真的被逼到了那个份儿上,他就会变得极其大胆,心细如发,思维缜密,充分调动他能够利用的所有资源。

这次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智屏郡主,他对那枚凤凰之卵一点占有的欲|望都没有,只希望能够抢下凤凰之卵,让智屏郡主开心一点。

在慧心发出质问的时候,秦之初将他准备良久的一件法器抛了出去,紫金钵盂,僧录司九品法师智海和尚遗留下来的法器。

紫金钵盂一出手,就发出一道金色佛光,罩向了慧心和尚。

“定身紫金钵?你怎么会有我们僧录司的法器?”慧心仓促间并没有认出来这是智海和尚的法器,毕竟这种法器乃是批量制造,僧录司中有很多人有类似的法器。可即便是这样,慧心还是极为震惊,定身紫金钵从不外传,秦之初明显不是僧录司的人,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法器?

很多时候,人就怕分心。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候。定身紫金钵的出现,搅得慧心和尚心神激荡,神绪不宁,定身紫金钵顿时发挥出了强大的功效,这才能够将慧心叮嘱。顷刻之间,慧心就觉得他的行动变得困难起来了。

秦之初知道慧心必定不比常人,定身紫金钵的定身佛光乃是僧录司的秘法,慧心一定有破解之法,故而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他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形了,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腾空而起,朝着鸟巢就飞了过去。

慧心双目圆瞪,“贼子尔敢如此?”他总算是回过神来,双手掐诀,就要破掉紫金钵盂的定身佛光。

可这时,秦之初已经闪电般蹿了过来,那梧桐树虽高,也就十几丈的距离,秦之初亲自制造的狂风符有堪比千里马的速度,这点距离,对秦之初来说,还不是一溜烟的工夫吗?

秦之初也顾不得细看,一抄手,就把鸟巢中那个闪着火红色光华的鸟蛋抓在了手中,他又极快地取出了一个玉盒,把鸟蛋放在了里面,贴上了一张符,镇压住鸟蛋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随后一催脚下的狂风,以极快的速度飞遁而去。

慧心气的仰天大叫,这就已经触碰到了成功的边儿,却突然间被人横插一杠子,把成功夺走的滋味,让他郁闷地直想吐血三斗而死。

噗的一声,慧心和尚一推手掌,打出一个金色的手印,那手印直直地打在了定身紫金钵上,一下子就把定身紫金钵打得粉碎。顿时,定身紫金钵放出的定身佛光消失不见了,慧心和尚恢复了自由。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就是眨几下眼而已,不过秦之初已经利用这点点时间,逃到了十几丈之外的地方。

“快抓住他,不要让偷蛋的蟊贼跑了。”慧心和尚声嘶力竭的吼道,他的声音之凄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走了旱道,爆了菊花。

嗖嗖嗖,从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了十几个人,他们都是踏上凤凰岛的各路豪强,其中有一道靓影,分明就是刚刚赶到的智屏郡主。

秦之初的本意是想把凤凰之卵交给智屏郡主的,可是他一看,智屏郡主站的位置实在是不巧,如果与她会和,再往凤凰岛外面跑,路线几乎是最长的,太不利了。

看来只能以后再找机会把凤凰之卵交给她了,秦之初蓦然下了决定,他又往腿上拍了几张狂风符,催动脚下狂风,用疾速朝着凤凰岛外飞去,只要他能够飞到凤凰岛外面去,他就可以重新潜入海水中,他有青铜残印护持,可以如鱼儿一般,在海中畅游,没有谁能够跟他相比的。

就在这时,被慧心和尚打飞的锦鸡又飞了回来,它双目赤红,浑身上下充满了暴虐的气息,当它发现鸟巢中的凤凰之卵已经不见的时候,身上突然腾起了熊熊的烈火,在烈火之中,锦鸡迅速地蜕变了起来,身形涨大,头上的肉冠变成了扇形的羽冠,身上五彩斑斓的羽毛往火红色转变。

一阳道长惊叫起来,“凤凰血脉?大家小心,这只锦鸡身上有凤凰血脉,它暴怒之下,身上的凤凰血脉开始复苏,绝对不能让它的凤凰血脉复苏,要不然,咱们都得死。”

凤凰乃是神鸟,在此时此刻,真的要是让锦鸡的凤凰血脉完全复苏,锦鸡变凤凰,那么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讲,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就算是一阳道长、昱光道长、真鉴大师他们能够逃走,可是他们带来的那些下属,没有一个能够活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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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玩大了

第281章玩大了

第281章

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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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管那个偷蛋的贼了?大家快点放下所有的恩怨,一起联手对付锦鸡。”

一阳道长可不想让他带来的手下让凤凰给烧死,要不然他回去之后,无法交差,还会极大地动摇他在蓬莱岛的地方。

不过促使一阳道长放弃狙击秦之初,夺走凤凰之卵的最主要原因,还不是这个,而是锦鸡身上的凤凰血脉,如果能够把锦鸡杀死,用秘法将它的血肉进行提炼,就有很大的可能把锦鸡体内蕴含的那点凤凰精血提炼出来,那好处可就太多了。

相形之下,那枚所谓的凤凰之卵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凤凰之卵,应该是锦鸡产下的蛋,通常身上有神鸟血脉的灵禽诞下的蛋,其所蕴含的神鸟血脉只会更加的稀薄,只有极小的可能性会比父母更多,这被称为返祖。而要遇到返祖的灵禽蛋,十万次里面都不一定会有一次。

一阳道长明白这次,真鉴大师和昱光道长同样也很清楚这点,他们也是不可能让带来的下属死在凤凰岛上的,他们也想夺取身上有凤凰血脉的锦鸡。

“好,我们就一起联手。”真鉴大师和昱光道长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随便,反正本郡主要的是凤凰之卵。”智屏郡主娇喝一声。

一阳道长、昱光道长和真鉴大师都不想节外生枝,毕竟太子最后是否能够登基为帝,谁也说不清楚,万一太子真的继承了帝位,坐稳了江山,他们以后还要跟智屏郡主父女打交道,他们也不想把关系搞得特别僵。

以前只有一枚所谓凤凰之卵,所以他们才要阴智屏郡主一下,告诉她顺德帝行将殡天的消息,现在多出了一只锦鸡,那么把凤凰之卵让给智屏郡主,也未尝不可,何况那个蟊贼的速度极快,身手灵活,就算是让智屏郡主追他,也未必追的上。

“好,郡主,你就去追凤凰之卵,追上了,就是你的。我们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联手,对付锦鸡。”事不宜迟,锦鸡身上的凤凰血脉正在复苏,根本不容易他们再去商量其他了。

围着秦之初的那十几个人,哗啦一声全都散去,只剩下了智屏郡主一个人驭使着玉如意,拼命地追赶着秦之初。“偷蛋的蟊贼,给本郡主停下来。”

秦之初那里敢耽搁,他现在都不敢确定智屏郡主恨他到了什么程度,万一错手伤了他,他回头总不能找智屏郡主讨回公道,再说,他现在可是伪装成了另外一个人,要和智屏郡主相认,势必要露出真面目来,此时此刻,在一阳道长他们面前,暴露出真面目,无疑是给自己留下无尽的后患。

秦之初又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利用狂风符可怜的叠加效应,让他的速度又稍微的快了一点。

就这样,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两个人一个人在前面逃,一个人在后面追,两个人以比千里马还要快的速度,飞速地朝着凤凰岛外飞去。在他们身后,是怦怦地打斗声,刀光剑影,七彩光芒冲天而起,无数的灵禽拼了命地围攻一阳道长、真鉴大师和昱光道长等人,为锦鸡身上的凤凰血脉复苏争取时间。

当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快要飞出凤凰岛上空的时候,就感到身后像是火山喷发似得,火光冲天而起,汹涌的热浪铺天盖地地从凤凰岛的核心朝着四面八方卷去。与此同时,更有一声响彻云霄的凤鸣声传了出来,这一声凤鸣,万鸟慑服,传遍方圆百里。

百里之内的所有海岛上的海鸟、灵禽全都飞了起来,像是接到了出征号令一般,双目赤红地朝着凤凰岛扑来,要誓死捍卫它们的新生的皇。

晕,玩大了!

秦之初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锦鸡身上的凤凰血脉成功的复苏,那么凤凰岛周围上百里的区域,都将变得极其的危险,这会儿就算是借给他十件八件传说中的法宝,他也不可能斗得过神鸟凤凰。…,

逃!拼了命的逃!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

这是秦之初脑海中唯一的念头。秦之初不管不顾,拿出了一大把狂风符,通通地拍在了自己的腿上,顿时脚下狂风大作,无数狂风交织在一起,一起推动着秦之初用更快的速度往凤凰岛外飞去。

智屏郡主见秦之初越跑越快,又气又怒,她在明知皇爷爷病危、父亲地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还执意不肯回京,为的就是能够得到凤凰之卵,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愣是抢先她一步,把凤凰之卵给抢走了,这让她如何甘心?

智屏郡主一狠心,咬破指尖,把自身的精血滴在玉如意上。玉如意有了精血的滋养,速度蓦然之间又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凤凰血脉已经完全复苏的锦鸡,彻底变成了鸟中之皇的神鸟凤凰,它悬浮在半空之中,身上燃烧着熊熊地火焰,双翼挥动,尾羽飘逸,如果不看它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的话,估计任何人见了它,都会被它美丽的身影所折服。

凤凰一挥翅膀,缭绕在它身周的火焰就飞了出去,朝着四面八方烧去,围在他身周的慧心和尚等人首当其冲,他们的抵抗在凤凰火焰的攻击下,就像是纸糊的灯笼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遇火既着。

之后,凤凰一扭头,盯上了跑的比兔子还快的秦之初,所谓母子连心,秦之初就算是用符镇压住了所谓凤凰之卵的气息,可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它还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枚卵就在秦之初身上。

凤凰一振翅膀,已经如箭一般冲了出去,路上凡是有挡它路的东西,不管是人也好,灵禽也罢,直接就是一口火喷了过去。

一阳道长他们这会儿也都傻了眼,锦鸡变凤凰,他们已经错失了杀死它的最好时机,继续留下来,只有送死的份儿。“撤,大家快撤。”

凤凰对一阳道长他们的离去,视若无睹,它的眼中现在只剩下秦之初了。它只管笔直地朝着秦之初追去。

秦之初一边飞,一边不忘回头看一下凤凰的位置,当他看到凤凰笔直地朝他追来的时候,顿时魂飞九天。

他不是为自己担心,现在他已经到了凤凰岛之外的海面上,只要他跳下去,落在海水中,凤凰就奈何不了他。让他担心不已的是处在他和凤凰之间的智屏郡主,看凤凰那横冲直闯,谁挡路就烧谁的霸道劲儿,只怕凤凰下一瞬间,就有可能喷火烧智屏郡主了。

无论如何,秦之初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凤凰把智屏郡主给烧死,他后半生可不想一直活在自责之中。

娘的,谁让我欠你的。我就为你拼一次吧,拼那万中无一的生机。

秦之初一发狠,催动着脚下的狂风符,迎着飞来的智屏郡主就扑了过去。他清楚地看到了智屏郡主因为他掉头而露出的狂喜,还有那已经飞近的凤凰那双丹凤眼中,所流露出的嗜血疯狂。

“蟊贼,你给我死吧。”智屏郡主俏立在玉如意上,手掐灵诀,无数的真元在她的纤手间汇合,只等着秦之初靠近之后,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这时候,智屏郡主都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如果搁在往日,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现在处在什么样的险境中,说不定在锦鸡还没有变成凤凰的时候,她就带着人跑了。

可是现在,顺德帝行将殡天,父亲地位随时有可能不保,秦之初的所谓背叛负心,三种极端的刺激让她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癫狂状态,使得她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下意识中,她已经有放弃了自己生命的念头。

秦之初可不想稀里糊涂地让智屏郡主杀了他,“郡主是我,秦之初啊。”

“秦之初?”智屏郡主一愣神,秦之初就接着智屏郡主愣神的这一刹那,纵身跳到了玉如意上,一个熊抱,把智屏郡主柔软的娇躯抱在了怀中,然后两腿一蹬玉如意,就从玉如意上跳了下去。…,

就在两人跳离玉如意的一刹那,凤凰追了上来,一口烈火喷了出来,瞬间将玉如意吞没。

凤凰愤怒不已,差一点点,就可以把偷它蛋的蟊贼给杀死了。凤凰愤怒地鸣叫了一声,双翅一振,俯冲而下,朝着在空中飞速坠落的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就冲了过去。

“对不住了,郡主。”秦之初一口咬住了智屏郡主软糯的小嘴,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一振,一道透明的护罩贴着秦之初的身体蔓延开来,把智屏郡主也给包裹在了其中。

扑通一声,秦之初和智屏郡主掉落在了东海之中。秦之初死死地抱住在他怀中拼命挣扎的智屏郡主,这会儿要是让智屏郡主挣脱了,不是淹死,就是让追上的凤凰给烧死。

秦之初踢打着双腿,抱着智屏郡主,一起朝着海水深处潜去。这时凤凰追了上来,它可不会游泳,也没有入水的神通,只能愤愤不平地喷出了几口烈火,那烈火落在海面上而不熄灭,熊熊地燃烧着,不大的工夫,就把周围的海水烧得滚烫,在这片海域的鱼虾就全都翻着白肚,漂了起来。如果这会儿有人往里面丢点花椒大料之类的调料,就能舀鱼汤喝了。

智屏郡主在秦之初怀中并不老实,她还是处子,以前连手都没有让顺德帝、太子之外的男人碰过,何况,秦之初竟然还亲了她,而且还不撒嘴了。

智屏郡主拼命地挣扎着,慌乱之中,也忘了动用法术,只是又掐又捏的。秦之初吃疼,可又不敢松开智屏郡主,他可以肯定只要智屏郡主跟他分开,青铜残印一定不会再护佑她了。在如此深的海中,智屏郡主就只有被淹死的份儿了。

智屏郡主见挣扎不开,逮住了秦之初的嘴唇,贝齿用力,一下子就咬了下去。秦之初疼的两手只发抖,他连忙涂抹在脸上的药物抹掉,左手牢牢地固定住智屏郡主的柔软的腰肢,右手指了指自己,让智屏郡主看清楚他。

他们现在所处的海水中还有光线,能够看清楚人。

智屏郡主一看抱着自己,突袭自己的男人竟然是秦之初,突然娇躯一软,脸颊晕红。双臂不再捶打秦之初,而是像树藤一样,伸到了秦之初的背后,将他牢牢地抱住。

这还不算,智屏郡主此时已经有些情动了,她张开了檀口,香软的小舌无师自通地探入到了秦之初的口中,要和秦之初的舌头追逐嬉戏。生死关头,她对秦之初的感情完全爆发了出来。那里还顾得上去追求秦之初把她给的腰牌给了别的女人的事情。

秦之初也是觉得丹田那里有一股邪火要往外冒,可是他知道现在可不是亲热的时候,何况,他到现在,都对智屏郡主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有的是尊敬和感激。

秦之初连忙收摄了躁动的心,抱着智屏郡主,继续往前游。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凤凰岛太近,凤凰随时都有可能发现他们,就连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的人都会有可能发现他们。

可以肯定,凤凰是绝对不会饶过他们的,一阳道长、真鉴大师和昱光道长失去了得到凤凰精血的机会,反过来,他们就会重新把目光对准那枚凤凰之卵,肯定还是会争夺的。

想到这里,秦之初欲火全消,随便选了一个远离凤凰岛的方向就游了起来,虽然是处在冰凉的海水之中,可是秦之初仍然能够感觉到智屏郡主的娇躯越来越烫,脸颊、修长的玉颈全都变得殷红至极。

秦之初是仔细研读过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的,也读过黑如墨留下来的一些资料,知道此时,智屏郡主必定是情动到了极点,只怕自己现在把她剥光,深深地占有她,她也不会反对的。

不能不说,秦之初有那么一丝心动,有那么一刹那,他很想化身为狼,就和智屏郡主,在这海水的深处,水乳交融,将智屏郡主这个大周朝最尊贵的姑娘占为己有……

第282章 追雷

第282章

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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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之初的手都已经抓住了智屏郡主腰间缠绕的玉带的时候,突然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清楚地感觉到他和智屏郡主被一股神识锁定,这股神识不是来自海面之上,而是来自海的深处。

这下子,秦之初一身的欲火是彻底的退去了,他想起了在龙船遇过万鲨湾的时候,海面上不断地游曳着的各式鲨鱼,海水中那庞大修长的身躯、海面上如刀锋一般的鱼鳍……

海中和陆地上一样,也是有灵兽的。莫非是灵兽来袭吗?

刚刚泛起这个念头,秦之初就看到从他的侧下方,有一个黑影正在迅速地朝着他们扑过来,定睛细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真的是一只海鲨。它的体型要比一般的鲨鱼大了好几圈,有三四丈长,雪白的肚皮,纺锤形的身材,张开的血盆大口中,是如刀剑一般,闪烁着寒光的牙齿。

当秦之初发现这只海鲨的时候,这只鲨鱼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冲着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咬了过来。

秦之初得抱着智屏郡主,好固定住她柔软的娇躯,同时,他还得面贴面,双口相连,使得青铜残印能够同时护持住他们两个人。这样的姿势,也就决定了秦之初无法动用昊天印,除此之外,很多攻击的手段也都无法动用。

眼看着海鲨就要冲过来了,秦之初灵机一动,在海鲨冲过来。要咬他们的一瞬间,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炼丹炉,这是他杀死谭知翰之后,得到的那个炼丹炉。谭知翰曾经将它作为攻击法器,由此可以想象,它质地的坚硬。

秦之初拿着炼丹炉往海鲨的口中一推,那炼丹炉的控制法诀。秦之初并没有得到,现在那炼丹炉也就是西瓜大小。正好填到海鲨的口中。

海鲨的最里面多了样东西,下意识地就闭上了嘴。这一闭嘴不要紧,那牙齿咔嚓一声就和坚硬的炼丹炉撞在一起。

不能不说,这海鲨确实了得,不愧是灵兽。一般的海鲨要是咬上这个炼丹炉。牙齿就算是不崩裂,牙齿也得被震得松动起来。但是这头海鲨却是一点事都没有,那牙齿竟然生生地扎进了炼丹炉中,把炼丹炉咬的千疮百孔,要不是这炼丹炉非同一般,只把有被咬碎的可能。

这时候。智屏郡主也从情动之中清醒了过来,她是又羞又愤,又有几分窃喜。她的纤手一抖,从她的袖口中飞出一条绳子来。迅速地把海鲨的嘴捆绑了起来。

要说这海鲨也够倒霉的,它的嘴巴是流线型的,皮肤又光滑至极,一般的绳子根本就捆不住他,就算是捆住了,它只需要略微的挣扎一下,就能挣脱。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智屏郡主用的是一条法器。比秦之初以前的那根捆牛绳还要厉害几分。另外,就是海鲨的口中还咬着一个炼丹炉。上下颌分开,以至于原本尖尖的头变成了一个倒锥。前大后小,这样的形状,最是适合捆绑。

这海鲨一多半的本事都在这张嘴上,嘴巴被捆住,就成了没牙的老虎,它知道秦之初和智屏郡主这对男女不好惹,一扭身就想跑。

秦之初灵机一动,在海鲨扭身的一瞬间,抱着智屏郡主落在了海鲨的背上,两腿死死地夹住海鲨的腹部,一只手更是牢牢地抓住了海鲨背上的鱼鳍。

海鲨受惊,拼命地挣扎,想把骑在它背上的秦之初、智屏郡主摔下来,可是任凭它如何挣扎,秦之初就像是脚下生根一般,就是无法将他们甩下来。

智屏郡主趁着秦之初全力控制海鲨的时候,往后扬起了头,和秦之初分开了。可是她马上就感觉到自己陷入到了窒息状态中,她无法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空气,海中沉重的水压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连忙又吻住了秦之初,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现在,她才明白过来了,秦之初为什么会那么唐突地吻住她。看来,秦之初身上还有很多是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在秦之初的极力控制下,海鲨接受了它充当临时坐骑的命运,只好驮着秦之初、智屏郡主在海水中游曳。这一游,就是将近两个时辰,海鲨载着秦之初和智屏郡主游出去了有四五百里,早就脱离了凤凰岛的势力范围,在茫茫大海之中,一阳道长他们想找到秦之初、智屏郡主他们,可能性是极其渺茫的。

秦之初决定和智屏郡主一起返回到海面上,他之所以决定这样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和智屏郡主的嘴都已经麻了,唇舌相连两个时辰,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们俩这次也是为了活命,要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疯狂地尝试。

秦之初基本上已经能够让海鲨明白他的意思了,在他的指挥下,海鲨载着他们游到了海面上。这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天上乌云压顶,狂风大作,眼看就是一场狂风暴雨。这时候,继续留在海面上,并不太安全,可是秦之初和智屏郡主都厌倦了继续躲在海中。

秦之初松开了抱着智屏郡主的双臂,在双手离开智屏郡主娇躯的一瞬间,他竟然有了一点恋恋不舍的感觉。智屏郡主也多少有些不舍,可是两个人总不能一直当连体人,她这会儿也需要休息一下了。

智屏郡主在她的纤手上一抹,又拿出了一个玉如意,这个玉如意跟被凤凰烧毁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智屏郡主当初在准备飞行法器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替换的问题。

同时,秦之初发现智屏郡主的纤指上有一个银白色的戒指,它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了,一种比储物袋高级了很多倍的储物法器。

智屏郡主把玉如意往空中一抛,玉如意迅速涨大到单人床大小,“秦……跟我一块上去吧。”

秦之初点点头,和智屏郡主一前一后上了玉如意。随后,智屏郡主打了一个灵诀,那头海鲨就被她从海中摄了出来,“灵兽可遇不可求,虽然你帮了我们,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说着,智屏郡主纤手在海鲨的头上一拍,只听咔嚓一声,海鲨的头骨就被拍得粉碎,海鲨登时毙命。智屏郡主又拿出一枚跟她纤指上带着的那枚一模一样的储物戒指,把那头海鲨收到了储物戒指中,然后把这枚储物戒指丢给了秦之初。

“你要是再敢把我送给你的东西,送给别人,我就死给你看。”这会儿智屏郡主想起秦之初把她送给他的腰牌送人,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那还是她第一次送给年龄相仿的男子东西。

秦之初连连摇头,这枚储物戒指一定不普通,要比那块腰牌珍贵许多了,他自己还用得着,打死他,他也不会送人的。

秦之初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根红绳,把那枚戒指系在红绳上,然后把红绳打了一个结,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见秦之初如此珍而重之,智屏郡主露出了一丝笑容。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一道巨大的银蛇从天而降,贯穿天地。海风越发地大了,雷声隆隆,眼看着一场暴雨就将来临。

“郡主,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躲一躲。在天上乱飞,不小心会被雷劈的。”秦之初说道。

智屏郡主点了点头,“可惜我们刚才在海中潜游了两个时辰,早已是不辨东南西北了。现在又是乌云罩顶,没有月亮和星辰,我们就更加无法判断我们的位置。”

秦之初说道:“没关系,暴雨总有停下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就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智屏郡主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知道皇爷爷和父王怎么样了?希望我还能赶得及。”

秦之初劝道:“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话,又是一道雷霆从天而降,正好劈在了秦之初视线的右前方,他把雷霆诞生到劈下来的过程,完整地看在了眼中。一道灵光从秦之初的脑海中闪过,他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我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智屏郡主征询秦之初的意见道。

“郡主,我想去追雷,我有个感觉,如果我能够把天地之间雷霆诞生的奥秘破解的话,那么我的引雷术一定能够大成的。不过这样做,很危险,弄不好就会被雷劈,要不我们分头……”秦之初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道。

智屏郡主脸色一变,“你是不是想丢下我,去会你的小情人?你想都别想。”

秦之初讪讪一笑,“郡主,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什么小情人。我对天发誓。”

智屏郡主容颜稍霁,“你要追雷是不是?我陪你。就算是被雷劈,我也认了。”

秦之初不好再说什么,在海中,他对智屏郡主做了很多事情,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甚至差一点点就要和智屏郡主做夫妻了。他感觉自己这会儿有那么点底气不足,还是先顺着点智屏郡主再说吧。

智屏郡主凝神细听天上的雷声,很快,她就寻找到了雷声最密集的地方,于是,催动玉如意,两人朝着那个方位疾速飞去。

感谢读者大大“三的四次方”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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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雷霆

第283章雷霆

第283章

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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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意上并没有什么护罩,本来海上的风浪就大,再加上玉如意的疾速行驶,吹在人身上的风就越发地大了起来。

智屏郡主修为精湛,功力高深,倒还没有什么,秦之初可就不行了,虽然他用尽了全力,试图在玉如意上站稳,可是大风一吹,他还是有些摇晃。可是即便是这样,秦之初仍旧没有忘记瞪大了眼睛,观察着天上不断降下的雷霆。

引雷术是秦之初最喜欢用的法术,可是引雷术只是《五行基础法术》中非常普通的一个,再高深一点的雷法,可就没有了。秦之初刚才眼观雷霆降落,若有所悟,这可是修炼之中非常难得遇到的机会,他如果错过了这次灵感,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类似的经历了。

看着秦之初在玉如意上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去,可他还是目不转睛地顶着天上的雷霆,智屏郡主既有些钦佩秦之初的专心,又有些心疼。她伸出了纤手,握住了秦之初的大手,“我们一起坐在玉如意上看吧。”

秦之初哦了一声,便跟着智屏郡主坐在了玉如意上。智屏郡主脸颊晕红,有些娇羞地依偎在秦之初的怀中,然而抓住秦之初的双手,让他的双手环绕在她的纤腰上,这样,她就可以帮着秦之初在玉如意上坐稳,同时又能感受到秦之初给她带来的巨大安全感。

此时,智屏郡主也醒过味来,凤凰岛一行,秦之初真的遵守了他的信诺,豁出去了一切,这才周全了她的性命,还帮她把凤凰之卵给夺了过来。智屏郡主很清楚秦之初这样做,要冒多么大的风险,别说秦之初只有区区的旋照期五层的修为境界,哪怕是她和秦之初调换一下位置,也只能是九死一生。

秦之初用他所做出的一切,向智屏郡主证明了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这种被人呵护,带着她一次次地闯过鬼门关的感觉,让她现在思来,竟是十分的迷恋。

想到这里,智屏郡主将秦之初环绕着她腰肢的手摊开,用自己的柔荑与之十指交缠,“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秦之初这会儿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天上的雷霆中,他能够以二十一岁的年龄,就力压大周朝四五千名举人,高中状元,这除了他有这方面的悟性之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他做事能够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像那些读着书,一会儿想着美娇娘,一会儿想着去哪里喝酒,一会儿想着去找谁戏耍的人,无论他的悟性多高,也是不可能高中状元的。

现在秦之初就是这样,他忘了怀中的美娇娘,他的双手甚至感觉不到智屏郡主柔滑细腻的纤手,他的脑海中,双目之中,只有不断降下的雷霆,还有《五行基础法术》上那点可怜的关于雷系法术的记载。

转眼间,过去了半个多时辰,老天已经不是在干打雷了,而是下起了瓢泼大雨,海面之上波涛汹涌,狂风巨浪,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两个人早就变成了落汤鸡,智屏郡主虽有护身符却不用,甘愿和秦之初一起挨淋。

秦之初不断地捕捉着天上的雷霆,他发现雷霆在空中的展示方式是不一样的,有的就在天空的乌云之中炸响,有的在空中爆闪,还有的贯穿了天地,刺破了苍穹。他还发现银色的闪电有大有小,似乎是引发雷霆的能量不同所导致的。另外他还发现这闪电的形状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密密麻麻,宛若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有的则像是一条蜿蜒的大蛇。

当然,这些都是雷霆所表现出来的外相,秦之初最想摸索到的是雷霆引发的秘密所在,这才是能够让他在雷系法术能获得更深体悟的根本。

就这样,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两人依偎在一起,一起坐观雷霆,无数的雷霆在他们的面前,展现着从诞生到湮灭的全过程。…,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之初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了一段话:雷从回,电从申,阴阳以回薄而成雷,以申泄而为电。或曰雷出天气,电出地气,故电从坤省。盖阴阳暴格,分争激射,有火生焉,其光为电,其声为雷。今铁石相击则生火,烧石投井则起雷。又况天地大炉之所薄动,眞火之所激射乎。

这段话是他幼时学字的时候,教书先生说给他听的,那先生还特地把记录着这段话的古书找了出来,让秦之初观瞧。

以前,秦之初自以为他已经懂了这段话,可是今天,亲自在这万里无垠的大海之上,狂风暴雨大作,雷霆不断降落的环境之中,他才豁然明白了这段话的真正含义。

再把这段话,和引雷术上的那段口诀相对应,再观看天上的雷霆阵阵,秦之初蓦然感觉天地为之一宽,阻挡着他视线的那层窗户纸就在这不经意间,被他捅破了。

“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秦之初脸上露出一丝狂喜,他此时已经真正窥的雷霆诞生的秘密,这就是说他已经真正把握住了雷系法术的精髓所在,日后只要得到其他雷系法术的法诀,他一定可以以极快的速度上手,甚至将来创造出专属于他的雷系法术,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恭喜你了。”智屏郡主时刻都在关注着秦之初,秦之初有所得,她比谁都高兴,第一时间送上了她的祝贺。

秦之初这时候才发现他的怀中搂着智屏郡主,智屏郡主与他十指交缠,一脸的恬静和幸福。如花的容颜就在眼前,秦之初按捺不住,伏下头来,将智屏郡主柔软的香唇噙在了口中。

智屏郡主嘤咛一声,就瘫软在了秦之初的怀中。

半晌,两人分开,智屏郡主已是娇喘吁吁,玉容和脖子都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

秦之初暗骂自己一声,自己这样做,似乎有点太对不起郭贞娴了,对智屏郡主来讲,似乎也不公平。想到这里,他连忙按下心中的漪念,“郡主,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淋着雨吧?还是找个岛屿,躲一下吧。”

智屏郡主做事一般都是很强势的,这也是她身为太子之女,天生具有的特权,不过自从芳心被秦之初攻占了之后,她似乎就再没有打算反驳过秦之初的意见。

“好,那就找个岛屿躲一下吧。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个方向,有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里雷霆降落的也格外多,很有可能是座岛屿,而且岛屿之上应该有座高大的山峰,那山中很有可能还有铁矿。”

两人驭使着玉如意,赶了过去,飞了有一盏多茶的时间,在两人视线的极处,猛地蹦出一座海岛来,据目测,其方圆至少也有七八里之多。海岛上果然有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那山峰都插到了天上的乌云之中,在其周围,不断的有雷霆炸响。

两人不知道岛上是否有人或者别的生灵,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如果岛上有生灵的话,那么一定不会是普通人物,修真者、妖修、灵兽、灵禽什么的,都有可能,还是慎重一些好。

飞到距离海岛还有两里左右的距离,两人绕着海岛飞了七八圈,岛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多少能够说明一点问题,岛上或许没有什么强大的生命,或者说那强大的生灵并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中。

“郡主,你知道这座岛是什么地方吗?”秦之初对大周以外世界的了解,更多的是从书籍中得知的,比不上智屏郡主的见多识广。

智屏郡主黛眉微蹙,半晌,才道:“看这座岛的样子,很像是传说中的雷神岛。这里与京城之间的直线距离,有五千里左右。

据说,这里曾经是雷霆道的道门总舵,后来,不知为何,雷霆道突然没落,这座岛也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很多人曾经到这座雷神岛上搜寻雷霆道的道门,也不知是否有人找到了,毕竟就算是有人找到了,他们也不会公开宣扬的。”

“也就是说这座雷神岛上应该没有人居住了?”秦之初问道。

智屏郡主点了点头,“如果这里真的是雷神岛的话,应该是没有人在这里常住的,这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距离大陆都很远,岛上没有水源,没有土壤,无法生长任何植物,一切全都靠从外界补给。

以前雷霆道在的时候,还好一些,毕竟他们都是修真者,自有仙法解决这些问题。现在,肯定是不行了,世俗人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座岛上生存下去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座雷神岛上就算是有人,也应该是修真者了。”秦之初若有所思。

智屏郡主附和着点了点头。

秦之初呵呵一笑,“这座岛这么大,就算是有人,也未必会和我们打照面。郡主,我们还是登岛吧,先避一避这该死的雨,等到雨停了之后,我们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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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夫君

第284章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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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屏郡主驭使着玉如意落在了雷神岛上,两人这会儿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搜寻雷霆道的道门,那玩意儿不说是不是已经被人搜走了,就算是没有被人搜走,他们俩也未必是有缘人。况且,两个人都是归心似箭。

智屏郡主还惦记着顺德帝和太子,秦之初则是希望快点回到宁清县,京中剧变在即,可不要波及到宁清县才好。

两人就在雷神岛靠近大海,一块比较平坦的陆地上落了下来。落在岛上后,秦之初拿出了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动作快捷地把阵柱插在坚硬的岩石中,这期间,免不了要用青锋剑来破岩打洞。

如今,他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把北斗七星阵布置好了,前前后后,也就是两盏茶左右的时间,他就启动了北斗七星阵,一个透明的护罩升腾而起,把暴风雨挡在了外面。

在秦之初的刻意布置下,这次北斗七星阵所笼罩的范围并不是很大,这样做,一可以提升北斗七星阵的防护罩的防御强度,二可以节省下品晶石的消耗。

“郡主,那边有块大石头,你还是去那边换一下衣服吧,小心着凉。”秦之初一指旁边的一块巨大的岩石。

智屏郡主身上穿着的是普通的衣服,并不是那种可以避水避雨的法衣,所以才会被暴风雨淋湿。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并不好受,其实。如果智屏郡主愿意,可以很迅速地把衣服上的水分蒸干,但她还是按照秦之初的建议,走到了那块巨大的岩石后面,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换了起来。

两人之间只有一块岩石。一想到秦之初在岩石的那边,她在岩石的这边。智屏郡主的心中就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来,既盼着秦之初是个正人君子,又盼着能够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秦之初在岩石那边,先是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可不能再做一些对不起郭贞娴和智屏郡主的事情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日后该如何的收场。

把心头的漪念赶走,秦之初也取出了一身替换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那身湿衣服脱下来,换上。然后。他往旁边走了几步,负手而立,抬头看着天上不断降下的雷霆,回味着他刚刚体会到的雷霆法术的精髓。

过了一会儿。智屏郡主也换好了衣服,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见秦之初还在看天上的雷霆,她是既有些欣慰,也有小许的失落。

她走到秦之初身边,张开双臂,从后面搂住了秦之初的腰,两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等雨停了,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吧。我请皇爷爷降旨。招你为我的郡马。”

秦之初的身子突然一僵,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郭贞娴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宛若仙子谪落凡尘的超然气质,“郡主,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智屏郡主就在后面抱着秦之初,秦之初身体的反应,如何能够瞒过她。她的玉容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羞愤,“你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我今生今世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招你为郡马,还能招谁去?从现在开始,你的心中就只能有我一个人,我不准你再想着其他的女人,就算是我师姐也不行,对了,还有你那个小情人,更不准你想。”

秦之初苦笑道:“郡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没有小情人的。”

智屏郡主说道:“你就算是没有小情人,你的心中肯定在惦记着我师姐郭贞娴。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这样做。还有,你惦记了也没有用,我师姐是不会嫁给你的。我说句话,你可别不爱听,你配不上她,不但是你配不上她,咱们大周朝,甚至我们脚下的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配得上师姐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秦之初心中一惊,他连忙回转身来,抓住了智屏郡主的香肩,“郡主,你告诉我,郭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会说的这么严重?”…,

智屏郡主气的鼻子冒烟,她抬起脚,狠狠地踩了秦之初脚面一下,“你气死我了。我都说了,不准你再想其他的女人,包括我师姐在内。”

秦之初只听到自己的脚发出了咔嚓一声,脚上的骨头似乎被智屏郡主给踩断了,脚一下子就肿了起来,“郡主,我的脚断了。”

智屏郡主马上忘记了对秦之初贪恋郭贞娴的忿恨,连忙扶住秦之初,让他坐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给秦之初除掉鞋袜,一看,秦之初的右脚这会儿已经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

“活该。”智屏郡主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做的却是另外一套,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两枚丹药来,捏碎丹药外面包裹的蜡封,然后把其中的一枚交给了秦之初,让他吞下,然后把另外一枚,放到自己的口中,咬碎后,将之细细地涂抹在秦之初受伤的脚面上。

然后玉手轻轻地在秦之初的脚面上抚摸着,玉手过处,一阵热乎乎地感觉袭遍秦之初全身,十分的舒服。

秦之初脚上的伤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消失着,他看着智屏郡主流露出几丝心疼的脸庞,脑海中突然发现出几个月前,郭贞娴也曾经用同样的方法,为他治疗过腿上的断伤。

秦之初叹了口气,事情可有点麻烦了,早知会如此,在四方岛上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该出声跟智屏郡主打招呼的。没了那一次的招呼,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智屏郡主就不会将一腔柔情都放在他的身上,他现在还可以自由自在地保留着对郭贞娴的倾慕,背地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郭贞娴一面。

“你好好休息,到了明天就不会有事了。”智屏郡主有些歉然地说道。

这一路上,一直是秦之初在呵护着着她,她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弱者的位置上,她却忘了她才是两人中真正的强者,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和她差了何止一星半点,就算是没有十万八千里远,也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正是因为如此,她那一脚才会踩伤秦之初的脚面。

“我没事。”秦之初柔声安慰智屏郡主道。

智屏郡主取出一把飞剑来,对准一块比较大的岩石,轻轻一挥,就把凹凸不平的岩石表面削平了,然后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床被褥,扑在了岩石上,让秦之初躺在了上面。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还有把凤凰之卵给我吧,我要趁着下雨的这点时间,好好地看看那枚凤凰之卵。”智屏郡主伸出了纤手。

秦之初从僧录司那群和尚、尼姑们的眼皮子底下,抢走凤凰之卵,本来就是为了智屏郡主,就算是智屏郡主不跟他要,他也是要给她的。他很爽快地把放着凤凰树的那个玉盒取了出来,交给了智屏郡主,随后,又拿出了他炼制好的二十枚返老还童丹,一并交给了智屏郡主。

智屏郡主把东西收好,让秦之初躺好,给他在身上搭了一床被子,随后又突然俯下身来,亲了秦之初一下,温润的小嘴贴着秦之初的耳朵,娇羞地说道:“夫君,你好好休息。”

也不等秦之初回应,她就起了身,走到了另外一块岩石上,照样是用飞剑把岩石削平,拿了一个锦垫放在上面,这才盘腿坐好。

秦之初看着智屏郡主那副欢快娇羞的一副小女人模样,心中却是苦笑连连,“夫君”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叫的,这不仅仅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还表示了一种妻子对丈夫的无限依赖和爱恋,像皇家的公主、郡主,几乎是不可能称呼自己的丈夫为“夫君”的,都是称呼为“驸马”,“郡马”,这样的称呼,更多的体现出的是一种君臣的关系,和“夫君”这个称呼所体现出的意义,有着太大的差别了。

短短一天不到,智屏郡主就对他情根深种到了这种程度,秦之初不知道该是高兴的跳起来,大肆庆祝一番,还是找块臭豆腐,把自己给熏死算了。难道,我与郭姑娘之间,注定是无缘无份吗?

就在秦之初胡思乱想的时候,智屏郡主已经撕开了贴在玉盒上的纸符,把玉盒打开了,顿时一枚成人拳头大小的椭圆形的蛋呈现在了她面前。

智屏郡主一看到了这枚蛋,就深深地爱上了它,这枚蛋实在是太漂亮了,通体乃是粉红色,表皮光滑,没有一丝污垢,蛋壳的内部似乎有个东西在发光一样,不时地闪烁着类似火焰一般的光华,偶尔,还会有符文在蛋壳表面流转。

智屏郡主小心翼翼地把这枚蛋从玉盒中取了出来,一根纤指点在了凤凰之卵之上,她用秘法,将神识探入凤凰之卵之中,很快,她就发现这是一枚还没有拉的及孵化的蛋,里面是蕴含着汹涌火系灵气的蛋清和蛋黄,没有未成形的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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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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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着这枚蛋,智屏郡主不由得有些犹豫,她此时面临着好几个选择,都是关于如何处置这枚凤凰之卵的。

第一个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将这枚蛋孵化出来。

这枚凤凰之卵有如此汹涌的火系灵气,那么可以预见,一旦把它孵化出来,并且成功养大的话,那么一定会是一只强大的火系灵禽,只要稍加驯化,就是一只非常不错,让人眼馋的战禽,有它相随左右,可以给智屏郡主提供非常大的助力,极大地提升她的实力。

然而这个选择,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是不是能够成功的将之孵化出来,智屏郡主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少的可怜,她的那个“夫君”秦之初,似乎也不会,而在大周皇室中,也没人能够帮她,何况,皇爷爷随时都有可能龙驭宾天,太子前途未卜,就算是有人掌握了这门本事,也未必肯帮她。

就算是退一步讲,把凤凰之卵成功孵化了。如何把它养大?在养大的过程中,如何驯化?这又是两个比较大的难题?

此外,把它孵化出来之后,到它长大到可以做战禽,这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智屏郡主现在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第二个选择,就是不孵化这枚凤凰之卵,而是将它作为一种原料,配合上其他的天材地宝,各种灵药,将之炼化为丹药。

如果能够成功实现这点的话,所得到的丹药一定具有神奇的功效,可以极大地提升服用者的修为境界,甚至能够以境界丹相媲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但这个选择,同样有几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最主要的问题是谁来炼制这种丹药?

她“夫君”秦之初现在只会炼制返老还童丹,筑基丹都炼制不出来,将凤凰之卵给他炼丹,只会浪费,她自己虽然知道一些和丹术有关的事情,却不擅长此道。

找姬煜川就更不现实了。山高水远的,找到姬煜川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何况,就算是找到了姬煜川,能不能凑齐炼丹所需的各种灵药、天材地宝,又是一个大问题。

除了以上两个选择之外,还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留着这枚凤凰之卵,暂时不动用,留待以后机会合适,再说。

不过这个选择,是智屏郡主无论如何都不会选的,她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更是险些搭上她和秦之初的性命,这才得到凤凰之卵,可不是为了留着它当摆设的。

再说了,她现在迫切地需要提升她的实力,只有她的实力越高,她父亲,也就是太子的地位才会越稳固,才能在皇爷爷死后,继承大统,坐稳江山。这对太子,对她全家来讲,都关系着切身的利益,长远来讲,更是有着极大的好处。

就像现在,她贵为太子之女,顺德帝最为疼爱的孙女,这才能够调用皇室所掌握的大量资源。如果太子能够继位,她就是公主了,母亲也可以贵为皇后,到时候,她就可以调集大周皇室所掌握的所有资源了。

反过来,如果皇爷爷驾崩了,父亲不能继承皇位,那么父亲、母亲,还有他的兄弟姐妹的下场将会是极其惨淡的,新登基的皇帝绝对不会允许父母继续活下去的,她的兄弟姐妹也要死的死,抓得抓,流放的流放。

这样的话,就剩下最后一个选择。

智屏郡主的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坚定来,她恋恋不舍地看了秦之初一眼,“夫君,你要保佑我,让我成功炼化凤凰之卵。如果我炼化不成功,你就去找你的小情人去吧,可千万不要去找师姐,那样的话,你只会摔的头破血流,遍体鳞伤,为妻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心的。”

这话,智屏郡主只是在心里面默默地说了一遍,并没有宣之于口。她怕自己说出来,就没了炼化这枚凤凰之卵的决心了。…,

智屏郡主再次看了秦之初最后一眼,心一横,纤手一抓,刚才她用来削平岩石的飞剑又飞了过来,在她的控制下,快速地旋转了起来,像钻头一样,开始在凤凰之卵的蛋壳上打眼。

这枚凤凰之卵的蛋壳质地很坚硬,但是再硬,终归只是一枚蛋,它要是比钢铁还硬的话,到时候,蛋壳内的雏鸟孵化出来的时候,非得活活得闷死在里面不可。

很快,蛋壳上就出现了一个小洞,汹涌地火系灵气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智屏郡主把嘴贴在凤凰之卵的那个破口上,用力一吸,就把里面的蛋清、蛋黄全都吸了出来。蛋清蛋黄一入口,智屏郡主就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含了一块炙热的火炭在口中。

智屏郡主真的很想直接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是一想到京中前途未卜的父母,兄弟姐妹,她便横下心来,忍着所有的不适,蠕动喉咙,生生地把蛋清、蛋黄全都咽了下去。这还不算完,她又把剩下的蛋壳也放到了最里面,随便嚼了嚼,就把整个蛋壳也咽了下去。

这下可不得了了,只听腾地一声,一股赛似岩浆的热流猛然从她的胃部冲了出来,冲入她的经脉之中,从她的皮肤表面、七窍等地方冲了出来,智屏郡主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火人,全身上下被火焰缭绕,她身上的衣服更是在一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智屏郡主这边的动静,把还在胡思乱想的秦之初给惊动了,他回过头来一看,顿时骇的魂飞九天,“郡主,你这是干什么?”

秦之初一掀被子,不顾脚上的伤,就朝着智屏郡主扑了过来。

智屏郡主这会儿已经是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地,她睁开眼睛,看了秦之初一眼,送上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随后神智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秦之初快疯了,他试图把智屏郡主从那团火焰中捞出来,可是他发现他却无法靠近那团火焰,那火实在是太凶猛了,温度也高的吓人,他甚至怀疑,如果往那团火焰中丢一块铁进去的话,十有九八会马上化为铁水。

秦之初手忙脚乱地跑到海边,拿出那个能够装一百斤水的储物瓶来,咕咚咕咚装满海水,然后又飞奔回去,把海水泼了过去。可是还没等海水落在那团火焰上,就变成了水蒸气。

一时间,被北斗七星阵笼罩的区域内,水雾弥漫,就连视线都受到了影响。秦之初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然后迅速地把北斗七星阵关闭掉,顿时外面汹涌地狂风暴雨一下子就扑了过来,纷纷地打向了秦之初和智屏郡主。

智屏郡主给秦之初铺的床,一瞬间就被浇湿。可是那些雨水落在缭绕在智屏郡主身周的火焰上,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瓢泼的雨水还没有碰到那团火焰,就被汽化掉了。

秦之初痛苦地揪着头发,他的心比刀割的还要痛,可是他却束手无措,他连靠近智屏郡主都做不到,屡试不爽的青铜残印这会儿也没有一点要出手帮他的动静,遍观他现在所掌握的手段,似乎也没有一个能够对付现在的局面的。

“郡主。”秦之初痛苦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这宛若龙王爷家水缸打破了一般的狂风暴雨中,昂首向天,像受了重创的孤狼一般,痛苦地吼叫着。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智屏郡主在他心中也占据了一个位置,那位置并不比郭贞娴在他心中的位置轻。

也许是感受到了秦之初的痛苦,天上的风雨竟然浅浅地停了。秦之初跳了起来,指天画地地骂道:“王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的贼老天,不需要你下雨的时候,你下个没完,现在怎么给我听了,快下啊,下的越大越好。”

秦之初终究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天上的云彩浅浅地散了,而且散去的速度快的吓人,前一瞬间还是瓢泼大雨,下一瞬间,就是风停雨住,骄阳高照了。…,

秦之初骂了半天,嗓子都哑了,他痛苦地回转头,他这会儿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都已经准备给智屏郡主立一个衣冠冢了,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原来智屏郡主所处的那块岩石上的时候,却蓦然发现智屏郡主还在,她赤|裸的**上仍旧是火焰缭绕,并没有被焚毁,从她的身上仍然能够感觉到了一丝生气。

难道郡主没事?

秦之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了一丝希望。“老天爷保佑,一定不要让郡主有事。”

他这会儿全让忘了他咒老天爷生儿子没屁眼的勾当了。按照大周的习俗,皇帝一般都自称是天子,天的儿子,那岂不是说当今的顺德帝,还有天子,都没屁眼?也不知道太子如果知道了,还会不会同意智屏郡主下嫁给他为妻。

光祈祷是没有用的,秦之初觉得自己一定得做点什么。他想了想,拿出了黄纸、朱砂和符笔,然后开始画符,冰封符。

很快,他就画了几十张出来,然后他拿着这些冰封符,走到海边,将之一一打入到海中,顿时岸边出现了不少冰块。

秦之初把这些重达几千斤的冰块拖上了岸,堆放在了智屏郡主的四周,希望这样,能够为智屏郡主减轻一份痛苦。至于这样做,是否有用,那就只有处在火焰中心的智屏郡主知道了。

那些冰块照样是不经用,几千斤重的冰块连半盏茶的工夫都坚持不了,就化成了一滩水,然后又被汽化掉。秦之初徒劳无功地一遍又一遍的把冰块拖上岸,堆放在智屏郡主周围。

就这样,一转眼,就是一个月。秦之初积存的那点朱砂、黄纸什么的,早就用光了,后来,他干脆《五行基础法术》的冰冻术,直接在海面上冻出冰块来,再拖上岸。

每天,他都累的精疲力竭,跟条死狗似的,可是他从来不敢休息,最多就是稍微恢复一下真元,就继续造冰,拖上岸,堆放,再造冰,再拖上岸,堆放,如果不知疲倦的机关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过程。

这一天,秦之初再次造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空气之中充满了一股摄人的庞大威压,抬头看时,只见天空之中,有大量的乌云,迅速地向着雷神岛集结,而集结的中心区域,似乎就是智屏郡主所在的位置。

秦之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丢下快要成形的冰块,撒开脚丫子,迅速地跑上了岸,就见智屏郡主还端坐在岩石上,如今智屏郡主周围几乎所有东西都被焚毁了,就剩下她坐下的锦垫还有这块岩石没什么事,原来是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

智屏郡主身上缭绕的那些火焰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减弱,当秦之初赶回来的时候,那些火焰正在缓缓地收敛回去,似乎全都钻入到了智屏郡主的身体里面去了。

随着这些火焰的逐渐消失,智屏郡主头顶聚集的乌云越来越多,周围的空气中更是充斥着一种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气息。

秦之初脑海中灵光一闪,“郡主不是要渡小天劫吧?”

秦之初猜的还真没错,智屏郡主还真的是迎来了她的小天劫,一个让她的修为境界迈入了实质上巨大突破的小天劫。

秦之初的念头还没落,一道巨大的闪电就从天上落了下来,直直地劈向了智屏郡主。

秦之初想都没想,全身的真元倒流入泥丸宫中,泥丸宫中一涨,一道青绿色光华从眉心射出,丈许大小的昊天印飞了出来,迎向了从天而降的昊天印。这已经是秦之初目前掌握的最强大的攻击法门了。

啪的一声,那道劫雷一下子就把昊天印劈的粉碎,然后劫雷一分为二,一道劈向了智屏郡主,另外一道劈向了秦之初。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智屏郡主蓦然睁开了眼,“不许伤我夫君。”

她一抖手,打出了两个法诀,两个火焰缭绕的盾牌飞了出来,分别挡在了她和秦之初的上空,把劫雷给挡了下来。

第286章怎么会这样?

第286章怎么会这样?

第286章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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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劫这才是刚刚开始,在第一道劫雷刚刚被智屏郡主挡住的时候,第二道劫雷就轰然而下,这次直接就是两道雷霆,分别劈向了秦之初和智屏郡主。

秦之初的修为境界还没有到要渡小天劫的程度,他这次纯粹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刚才他出手帮着智屏郡主渡劫,触发了天地之间的规则,老天连他也要劈死。

智屏郡主蓦然站了起来,俏脸上满是凝重,她双手快速地掐动着灵诀,又是两面缭绕着火焰的盾牌飞上了天。

轰的一声,挡在秦之初头顶的那块盾牌直接就被劫雷劈飞,然后那道劫雷不但没有减弱,反而以更加威猛的气势劈向了秦之初。

眼看着秦之初就要丧命在劫雷之下,智屏郡主睚眦俱裂,“夫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秦之初的眉心一阵蠕动,昊天金阙不请自来,破开秦之初的眉心,迅速地将秦之初罩住,劫雷一下子就劈在了昊天金阙之上。

别看昊天金阙破烂的可以,但是它的坚固程度超过了任何人的想象,那劫雷落在昊天金阙的屋脊之上,竟然连一点尘土都没有震起来。

在鬼门关门口转了一圈,秦之初又惊又喜,他连忙朝着智屏郡主招了招手,“郡主,快来。”

智屏郡主不知道这座破庙是怎么蹦出来的,但是知道它一定和秦之初有关,没有丝毫的迟疑,智屏郡主就如乳燕投怀一般,飘然进了昊天金阙之中,扑到了秦之初的怀中,“夫君,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秦之初抱着智屏郡主凹凸有致的娇躯,那如凝脂一般嫩滑的肌肤,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他连忙取了一件青色直身出来,把智屏郡主散发着羊脂白玉般色泽的**裹了起来。

智屏郡主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身子的,她一脸娇羞地任由秦之初摆布,等秦之初给她穿好衣服后,亲了秦之初一下,“夫君,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

秦之初艰难地摇了摇头,“郡主,现在可不是时候,你还在渡小天劫。”

智屏郡主俯身在秦之初怀中,两条藕臂紧紧地箍住秦之初的腰,似乎是想和秦之初融为一体一般,“你想什么时候要,都可以。反正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了。”

秦之初点了点智屏郡主圆润的鼻尖,“只有今生今世吗?难道下辈子,你就不跟我了?”

智屏郡主一喜,她从这句话中,感觉到秦之初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态度,肯接受她了,她越发用力的抱紧秦之初,“夫君,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生生世世都给你做妻子,直到天荒地老。”

秦之初也抱紧了智屏郡主,失而复得的经历让他越发地珍惜怀中的娇娘。

昊天金阙之外,劫雷阵阵,似乎是在为他们俩这一刻的相偎相依,在燃放炮仗庆祝一般。

过了片刻,智屏郡主恋恋不舍地离开秦之初的怀抱,“夫君,你等着我,我还得去外面渡小天劫去,这是老天对我的一次考验,我必须凭借自己的力量闯过去,尤其是最后几道劫雷,我更是必须要直面才行。”

秦之初低头,在智屏郡主润湿诱人的红唇上亲了一下,“郡主加油,我从精神上支持你。”

“讨厌。”智屏郡主攥起拳头,轻轻地捶了秦之初一下,“夫君,等我回来。”

秦之初把智屏郡主送到了昊天金阙的门口,智屏郡主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迈了一步,便走进了劫雷的雷场之中,在她走出的一瞬间,就有一道粗大如水桶的劫雷劈了下来。

没有了秦之初的羁绊,智屏郡主还是比较轻松地挡住了这道劫雷。不过后面几道劫雷的威势是越来越刚猛了,智屏郡主应付的越来越吃力。

秦之初躲在昊天金阙之中,满怀担忧地注视着智屏郡主,他时刻都在准备着冲出去,在智屏郡主坚持不住的时候,把她抢回到昊天金阙中。…,

让秦之初比较安心地是智屏郡主这次确实是功力大进,修为暴涨,每每在他以为智屏郡主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智屏郡主总是能够有法子挺过去。

看着智屏郡主施展出一种又一种的法术,秦之初有些无奈地认识到他跟智屏郡主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两人要是打起来,只怕智屏郡主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秦之初倒是没有什么非要丈夫强过妻子的念头,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够和智屏郡主在相仿的境界之中,这对他们俩都有好处,而像现在,两人如果真的做了道侣,合籍双修的话,占便宜的是他,智屏郡主却多少要吃些亏。

转眼间,小天劫到了尾声,眼看着还有最后一道劫雷,这次的小天劫就算是过去了,可是偏偏就是这一道,却迟迟地不肯落下来。空气之中弥漫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似乎有一座大山压在这里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之初下意识地摸出了两张狂风符,他随时准备把狂风符拍到腿上,冲出去救智屏郡主。当然,他这样做,最大的可能就是和智屏郡主一起死在最后一道劫雷之下,做一对同命鸳鸯。

“夫君,你可千万不要出来,我有办法。”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智屏郡主还没有忘记叮嘱秦之初不要冒险。她脸色凝重,美眸中满是坚毅和不屈,“来吧,老天爷,本郡主是不会输给你的。”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一道雷霆从天而降,这道闪电很细,大概只有拇指粗细,但是它却不是银白色的,而是诡异的金黄色,其中所蕴含的毁灭气息,估计连一座山峰都能够削平。

智屏郡主刚才已是手段用尽,她这次的修为境界飙升的实在是厉害的过了头,她以前的法器都已经不趁手了,用来抵挡劫雷的话,只不过是个笑话。

眼看着最后一道劫雷就要落下了,智屏郡主张开檀口,一个火红色、缭绕着火焰、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珠子从她的口中飞了出来,迎向了劫雷。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丹?”秦之初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枚小小的珠子,他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了。

劫雷轰的一声,正好劈在了那枚珠子上,就这一下,那珠子上缭绕的火焰就被彻底的震散,珠子的表面出现了不少细微的裂纹。

智屏郡主的娇躯一震,喉咙一甜,就喷出了一口鲜血,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檀口一吸,那枚震裂的珠子迅速地回到了她的口中。

这时,最后一道劫雷已经完了,小天劫就此结束,汇聚在空中的劫云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秦之初一个箭步从昊天金阙中冲了出去,双臂一抄,把摇摇欲坠的智屏郡主抱了起来,“郡主,你没事吧?”

智屏郡主有气无力地说道:“夫君,我的金丹受了不小的创伤,现在必须要修炼一下。你要给我护法。”

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把智屏郡主抱到了昊天金阙中,帮着她摆好修炼的姿势,然后重新走到昊天金阙外面,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飞到空中,在四周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人或者灵兽之类的威胁。

秦之初落回到地面上,重新启动了北斗七星阵的防护,随后走进了昊天金阙之中,只见智屏郡主穿着他的一身青色直身,盘腿坐在地上,两手掐着灵诀,黛眉痛苦地蹙在一起,玉容上满是病态的潮红,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秦之初这会儿很想帮智屏郡主做点什么,可是他却明智地没有插手,一方面,他的修为见识不够,不知从何下手,另外一方面,他要是冒然出手的话,很有可能会越帮越乱,让智屏郡主伤上加伤,那就不好了。

秦之初坐在了昊天金阙的门槛上,背靠着门框,一会儿担忧地看看智屏郡主,一会儿警惕地看看外面。无意之中,他的目光落在了昊天金阙的供桌之上,眼前看到的一切,让他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幸好他还记得智屏郡主在修养,不易受到打扰,要不然的话,他非爆一下粗口不可。

怎么会这样?

秦之初上次查看昊天金阙的时候,是一个多月前,那时,他和虞美惠在一起修炼。他清楚地记得那时候,一共有一万三千六百二十七个长生牌位环绕在泥胎金身的周围,可是现在,那些长生牌位不但没有增加,反而还减少了许多,目前只有七千九百多个,一下子就锐减了五千七百个左右。

原本密密麻麻分布在泥胎金身周围长生牌位,此时已经变得稀稀拉拉的了,也难怪秦之初会震惊地想骂娘了。

一个多月前,秦之初多少研究出来了一点昊天金阙的秘密,知道那些长生牌位都可以为他凝聚来香火之力,助他修炼,更重要的是这些香火之力可以不经青铜残印的提纯精炼,直接融入他的经脉之中,这一点,就更加的难得了。

在离开宁清县的时候,秦之初还雄心勃勃地盼着能够让宁清县的每一户人家,都能够给他竖上长生牌位,为此,他还特地叮嘱关志文要在宁清县实行善政,多给宁清县的老百姓做些善事,实事,解决百姓的实际困难。

第287章 大周姓姬不姓秦

第287章大周姓姬不姓秦

第287章

大周姓姬不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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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关志文把他所交代的几件事做好,秦之初还特地给关志文留下了百余万两的银子,而且还让奚一松、关东神丐、演宁、龚秀珍等人全力配合他,他甚至还特地去了一趟榕西府,拜会知府毛江全。

可以说他把能够想到的全都想到了,能够给关志文铺的路,也全都铺好了,只要关志文能够按照他所说的做好,那么此时环绕在泥胎金身前的长生牌位应该是增加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幅度的减少,锐减的比例更是高达四成还要多。

如果关志文这会儿就在他眼前,秦之初怀疑自己会不会冲过去,将关志文暴揍一顿,出了这么大的叉子,关志文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很快,秦之初就冷静下来,他对关志文还是了解的,关志文为人忠厚,细心而又能干,两人又是同年加老乡,背叛他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何况,在宁清县,除了关志文之外,还有奚一松、关东神丐、龚秀珍、演宁、孙得龙等人,他们不仅仅是关志文的帮手,同时在关键的时候,也可以制衡关志文的权力,这么多人同时背叛他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宁清县一定出事了,而且出的是关志文等人无力掌控的大事,这才导致那些曾经给他竖了长生牌位的人家,把长生牌位给撤掉了。

会是什么大事呢?洪灾,地震?还是什么别的?

眼下宁清县那里正是仲夏时节,连降暴雨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可是他已经在宁清县大修水利,就算是连降暴雨,应该也不会出现洪涝灾害才是。那么就是地震了?

秦之初的脑海中一团乱麻,一时间,根本整理不出来任何的头绪。他这会儿所处的位置,距离宁清县在四五千里之外,就像是个瞎子、聋子一样,什么情况都了解不到。

蓦然,秦之初灵光一闪,他想起第一次获知长生牌位上凝聚有香火之力的时候,他曾经拿起过一块长生牌位,感受到了竖长生牌位的人,所许下的心愿。或许通过这个方法,可以了解到长生牌位大量消失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连忙拿起了一块长生牌位,不过这长生牌位上凝聚着的只是竖牌位人的心愿,所谓升官发财、风调雨顺,什么孩子病了要求医等等,就是没有一个能够告诉他宁清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之初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他恨不得马上赶回宁清县,可是他又不可能抛下智屏郡主。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半天,秦之初终于是想开了,他长叹一口气,重新坐在了昊天金阙的门槛上,想当初,他一无所用,从零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已是非常的成就了。

如今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怎么说他还有将近八千个长生牌位,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至于长生牌位消失的原因,等到回去宁清县,慢慢查就是,现在着急,又能有什么办法?

转眼到了第二天,智屏郡主结束了闭关潜修,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病态的潮红虽然还有,却已经不再明显了。她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寻找秦之初,当她看到秦之初正坐在门槛上,笑吟吟地看着她,芳心中就是一甜。

她以前自以为是天之娇女,高高在上,从不认为会有一个男人如此般让她刻骨铭心,如今才发现她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就像现在,她感觉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无比渴望着秦之初的拥抱,脑海中闪现过的每一个念头,都是在为秦之初闪现一样。

“郡主,你好点没有?”秦之初在智屏郡主睁开眼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关切地问道。

智屏郡主点了点头,“夫君,我好多了,不过要想完全康复,彻底稳固在金丹期,就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闭关修炼。”…,

秦之初笑道:“那就接着修炼吧。我继续给你护法。”

智屏郡主摇了摇头,“不,我必须要赶回京城。咱们在雷神岛上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我怕京城之中会发生大的变故,尤其是皇爷爷,不知他现在是否龙驭宾天了?我必须要回去才行。”

说到这里,智屏郡主的头脑为之一清,与秦之初的儿女私情,痴缠爱恋,也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她为皇家之女,太子所有子女中,唯一一个踏上修真路的,在皇室出现了如此大变故的时候,她就更应该回到京城,呆在皇爷爷、父母身边。

如果换成是其他时候,秦之初一定会劝阻智屏郡主,让她消除了所有的隐患之后,再回去,可是现在,他同样是归心似箭,根本就不愿意再多耽误一点的时间。

秦之初念头一动,罩着他和智屏郡主的昊天金阙一闪,就消失了。他走过去,伸出手,把智屏郡主拉了起来,智屏郡主已经恢复了不少,却还是感觉到身体有点发软,站不太稳。秦之初连忙搀扶着她,扶着她,坐好,然后把北斗七星阵撤掉。

在秦之初忙碌的时候,智屏郡主想起了那个帮秦之初挡了劫雷的昊天金阙,她十分的好奇,“夫君,刚才那个破庙是怎么来的?它怎么又突然消失了?它究竟是一件什么宝贝呀?这么神奇。”

秦之初把北斗七星阵的阵柱收起来,走回到智屏郡主身边,“咱们走吧,从这里返回大周,至少也得三四天时间,这一路上,我会把一切都慢慢地告诉你。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我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呢。”

智屏郡主眨了眨美眸,“就连师姐,你都没有跟她讲吗?”

秦之初的心中没来由的一疼,他不知道以后要是见了郭贞娴,该如何与她相处。

见自己一句话,就把秦之初搞得情绪低落,神色黯然,她就知道秦之初到现在都还没有忘了郭贞娴,她虽然有些吃味,却也知道在这种事上,得慢慢来,强求不得。“对不起,夫君,我不该提起师姐的。”

秦之初强笑着说道:“没事。关于昊天金阙的一切,郭姑娘并不知道。”

智屏郡主不由得一喜,秦之初肯和她分享秘密,那是真的不再把她当成外人了,而是把她当成了可以一生相伴的女人了。

“郡主,别发愣了,快点把你的玉如意放出来,我们回去。”秦之初说道。

智屏郡主连忙把玉如意放出来,秦之初抱着她飞到了玉如意上,秦之初将她揽入怀,相拥着坐下。智屏郡主又拿出了罗盘、六分仪等航海用具,罗盘的用法,一看即知,六分仪这种产自西罗国的物件,使用起来,要稍微麻烦些,不过秦之初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在智屏郡主的指点下,很快就掌握了六分仪的用法。

随后,秦之初和智屏郡主用罗盘、六分仪算好他们所处的位置,调整好玉如意行进的方向,便离开了雷神岛。

万里晴空,湛蓝如洗,无垠大海,波涛阵阵,两人坐在玉如意上,吹着习习的海风,享受着暖暖的阳光,秦之初拥着智屏郡主,耳鬓厮磨,呢喃低语。所谓神仙眷属,不过如此了。

花了小半天时间,秦之初就把他得到青铜残印,如何踏上修真之路,一直到他和虞美惠赶往四方岛,遇到智屏郡主,这中间一切的一切,秦之初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了智屏郡主。

智屏郡主屏气凝神地听着,为秦之初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一次又一次惊险,而心惊不已。相比之下,她简直就是活在蜜罐中一样,从小到大,什么都有人管她,所有的路,都有人替她铺好,根本不用她操心。就像这次寻找凤凰之卵,也有秦之初奋不顾身,豁出去性命帮她,如果她不是郡主,之前又曾经帮过他,秦之初怎肯如此卖力?

“夫君,真是苦了你了。”智屏郡主的纤手和秦之初的大手十指交缠,“不过你的苦日子到头了。你跟着我回京城,我让皇爷爷赐婚与你,招你为郡马,到时候,我们俩就可以厮守在一起,我把皇室所有的修真资源都调拨给你,让你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修炼。”

秦之初低头,在智屏郡主香软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多谢你了,郡主。能够和你成亲做夫妻道侣,我求之不得,可是动用皇室的资源,助我修炼,我是不会同意的。”

智屏郡主急道:“夫君,你是不是怕有人说你?你不用担心的,谁要是敢乱嚼舌头根子,我就杀了他。”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秦之初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我之所以要和皇室分清楚界限,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这大周姓姬,不姓秦,我如果动用皇室的修真资源的话,难免会落人话柄,就连你也会让人诋毁。

你终究是做不了大周的皇帝的,当今陛下在位,或许不会在这件事上作文,太子继位,或许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你能保证你的兄弟继位之后,不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吗?还有你兄弟之后呢,这一代一代传下去,我永远都是一个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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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皮笑肉不笑

第288章皮笑肉不笑

第288章

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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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之初说的坚决,尤其是那句“大周姓姬,不姓秦”,更是让她若有所思,就算秦之初做了郡马又如何,对皇室来讲,终究是个外人,而外人始终都是不可靠的。

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外戚篡权,甚至抢走皇位的事情,智屏郡主是知道皇爷爷对秦之初在宁清县搞得那一套,有些不满的,其中不满的原因,就是宁清县的民众给他大量的竖长生牌位,修庙的事情。

如果秦之初真的成了郡马,她还不由分说地把皇室拥有的大量修真资源提供给秦之初,她真的不敢保证皇爷爷、父王还有她的兄弟,一定不会有所忌惮。帝王之心,可是这个世上,最难揣度的东西了。

“可是,夫君,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却袖手旁观吗?”智屏郡主无论如何都不愿再看着秦之初为缺少下品晶石而苦恼。

秦之初却是飒然一笑,“郡主,以前没有你,我不是同样活的好好的吗?现在有了你,我只会比以前活的更好。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还是有些办法的。再说了,我也不是真的说完全拒绝来自皇室的修真资源。就像我帮你炼制返老还童丹,我不是还趁机多要了一些炼制筑基丹的灵药吗?这就是机会,只要你我夫妻联手,做些让其他人说不出话来的手脚,还是没有问题的。”

智屏郡主仰着她那张动人心魄的脸,檀口微张,凤目带着几分惊讶,“夫君,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联手,挖皇室的墙脚?”

秦之初讪讪一笑,“也不算是挖墙脚了。就像是你找其他人帮你炼丹,对方肯定不会只要炼丹所需的灵药,一定会额外要一些,做为劳务费,是不是?我呢,也就是要从皇室挣点劳务费的意思。”

智屏郡主这才明白过来秦之初的意思,她使劲地往秦之初的怀里钻了钻,“夫君,我要不是郡主多好,那样的话,你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秦之初笑了笑,“你就算不是郡主,我也不可能毫无节制的动用妻家的资源,除非你是独生女,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即便是这样,在你家中还有长辈在时,我也必须要节制。女婿对妻家来讲,始终都是外人,这一点,我一直很清楚的,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转眼过了三天,再有一天,就能够飞抵榕州省的浯江县,之所以不直接往京城方向飞,是因为这里是距离雷神岛最近的大周领土之一,智屏郡主想早一点知道京城那边的消息,如果皇爷爷顺德帝驾崩了,那么浯江县这里一定会有所反应,另外这里也比较距离宁清县也比较近。

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已经商量好了,如果顺德帝无事,还没有驾崩,秦之初就不跟着智屏郡主去京城了,如果顺德帝薨了,那么秦之初无论如何都要陪着智屏郡主去一趟京城的。

既然无法动用皇室的修炼资源,光明正大地帮着秦之初修炼,那么做为秦之初最重要凭仗之一的昊天金阙,就是他必须要小心维护的对象了。

智屏郡主也盼着秦之初能够拥有不计其数的长生牌位,而把秦之初带往京城,并不可能让昊天金阙的长生牌位增加,毕竟强制下令,让老百姓竖秦之初竖长生牌位,是没有用的,何况,皇室百分之百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就像秦之初说的,大周朝姓姬不姓秦。

秦之初这会儿也想起来赵汉坤和高雪华两个人还在四方岛上,也不知道他们俩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是否离开了四方岛,如果他们还在四方岛上等着他,那就麻烦了,回头,还是要派人专门到四方岛上看一看他们俩的情况。

这几日,两人一直呆在玉如意上,除了亲亲抱抱之外,倒也没有迈出最后一步,智屏郡主的身体还不是很好,秦之初让她专心静养修炼,不要为其他事分心。…,

就在秦之初琢磨着回到宁清县之后,该如何着手解决长生牌位大量消失的问题的时候,远处三艘停泊在海面上的海船,突然闯入他的视线中,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觉得这三艘海船中的一艘十分的眼熟,仔细一想,确认它就是隶属于虞美惠的船。

想起虞美惠,秦之初心中就是一惊,他凝神细看,就见那那艘属于虞美惠的船上,刀光剑影,七彩光芒闪烁,船的甲板上,更是人头攒动,混乱不堪。

不会是火并了吧?

秦之初知道因为虞美惠帮他的缘故,虞美惠的手下对她有着诸多的不满,在四方岛的时候,虞美惠更是为了他,和杨桂芝发生了直接的冲突。现在,该不会是杨桂芝、汤馨萍两个人拉拢了虞美惠的手下,要将她杀死,丢到这无人的东海之中吧?

秦之初无暇多想,连忙驭使着玉如意,对着那艘海船冲去。

三艘海船之上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秦之初,他们一阵骚动,一名女子从其中一艘海船上飞了起来,迎向了秦之初,“不知是哪位道友?万香教外门长老汤馨萍这厢有礼了。”

汤馨萍的话,把正在闭目静养的智屏郡主给惊动了,她睁开了凤目,和秦之初一起站了起来,“汤馨萍,为何拦住本郡主的去路?”

汤馨萍是认识智屏郡主的,她一见是智屏郡主,顿时大吃了一惊,“郡主,你没死啊?”

智屏郡主俏脸一沉,“汤馨萍,你就这么盼着本郡主死呀?真是其心可诛,你信不信本郡主杀了你?”

汤馨萍连忙低下头,“郡主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秦之初问道:“汤长老,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虞姑娘是不是在上面?”

汤馨萍神色有些慌张,“没有,秦大人,你一定是看错了,美惠妹妹早就回到大周去了,不在船上,她不是去找你了吗?你难道没有见到她?”

“郡主,帮我。”秦之初不想耽搁时间,他只想快点解决眼下的问题,好早点回到宁清县去。

智屏郡主多少有些不喜,帮自己的夫君救另外一名漂亮的女人,是个女人都会不高兴的。不过智屏郡主已经从秦之初的口中,得知虞美惠曾经不止一次帮过他,夫君又是一个有恩有恩,有怨报怨的性子,如果让他见死不救,只怕他会不高兴,心中会存下芥蒂。

于是,智屏郡主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往前走了一小步,俏脸生寒,“汤馨萍,本郡主现在命令你马上把虞美惠放出来,否则的话,本郡主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智屏郡主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提升着她的气势。汤馨萍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后来,直接就从空中掉了下来,一头扎进了海里面,半晌,她才惊恐不安地从海水中游了出来,“金丹?智屏郡主怎么会修炼到金丹期了?”

汤馨萍不敢耽搁,她连忙从海水中飞了起来,飞回到那三艘海船之上,找到了稳坐钓鱼台,指挥着人围攻虞美惠的杨桂芝。“杨师姐,大事不好了。秦之初和智屏郡主赶过来了,那智屏郡主让我们放了虞美惠。”

杨桂芝冷冷一笑,“智屏郡主?她以为她是谁?让我们放人,我们就放人?把我们万香教置于何地?”

汤馨萍急道:“杨师姐,你可能还不知道,智屏郡主应该修炼到了金丹期,我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比教主稍弱一点的气息。凭她金丹期的修为境界,只怕须臾之间,就能让我们所有人沉入海中,喂鲨鱼了。”

杨桂芝霍地站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智屏郡主原来不是只有融合期的修为吗?这才一个月没见,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跨越了心动期,直接修炼到了金丹期?”

汤馨萍说道:“会不会是智屏郡主得到了凤凰之卵,然后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将之炼化,所以她的修为境界才会如此的突飞猛进?”…,

杨桂芝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了。不过,汤长老,你真的确定你没有看错?智屏郡主真的已经修炼到金丹期了?”

汤馨萍连连点头,“智屏郡主就在那里,杨师姐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如此重大的事项,还是要确认一下才好。”杨桂芝慎重地说道。

很快,她就和汤馨萍重新飞上了天,来到了秦之初和智屏郡主的前面。

智屏郡主对万香教没有什么好印象,对杨桂芝这个曾经为难秦之初的女人,更是恨不能亲手杀之,只是现在她的境界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金丹上的裂痕还没有完全修复,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不要出手为好。

智屏郡主冷冷地看了杨桂芝一眼,就这一眼,就让杨桂芝有了一种如遭雷殛的感觉,此时此刻,她彷佛是站在了教主的眼前,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汤馨萍,我让你把虞美惠带来?你把杨桂芝带来是什么意思?”智屏郡主冷声道。

汤馨萍讪讪地说不出话来,杨桂芝忙道:“郡主,我是来向你请罪的,我跟虞师妹之间有些误会,是我错怪虞师妹了。请你稍候,我这就去亲自把虞师妹请来。”

杨桂芝和汤馨萍两人重新飞落到海船之上,挥退了那些正在围攻虞美惠的教众,然后有些不太自在地说道:“虞师妹,这都是误会,还请你念在同门之谊上,不要怪罪。我们这就送你去见郡主和秦大人。”

虞美惠将信将疑地跟着杨桂芝和汤馨萍飞到了天上,远远地就看到了秦之初,“秦哥,是你吗?”

“夫君,她就是你的小情人吧?真是漂亮啊,难怪你要为她出头。”智屏郡主酸溜溜地说道。

秦之初握住智屏郡主的纤手,“郡主,你可别误会,我跟虞姑娘没有什么的。”

“哼,没什么?连秦哥都叫上了。”智屏郡主嘴上不饶人,却没有把她的手抽回来。

在这种事情上,越解释只会越乱,秦之初干脆闭上了嘴巴,智屏郡主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虞美惠就飞了过来,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满是惊喜,“秦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秦之初冲着虞美惠点了点头,“虞姑娘,你没事就好。我现在要和郡主回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虞美惠连连点头,她今天就是命大,遇到了秦之初和智屏郡主,要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那你上来吧。”秦之初让虞美惠落在了玉如意上,然后冲着杨桂芝、汤馨萍拱了拱手,“两位长老,后会有期,秦某告辞了。”

汤馨萍连忙笑道:“秦大人,后会有期。”

杨桂芝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不敢说什么,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什么。

秦之初知道智屏郡主现在并不适合出手,继续留在这里,弄不好就会让杨桂芝这个奸猾狠毒的女人看出点什么来。于是,他也不耽误,直接重新调整了一下玉如意的方向,一路向西,极速而去。

“秦之初,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杨桂芝对着远去的秦之初,恶狠狠地说道。

智屏郡主在虞美惠登上玉如意后,就没给虞美惠一个好脸色,她的手更是一直紧紧地和秦之初的手牵在一起。看着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亲密无间的样子,虞美惠心里又酸又苦,却是不好宣之于口。

秦之初问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虞美惠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杨桂芝和汤馨萍两个人联手,把她所有的手下都给挖走了,然后设下毒计,在这方圆几百里都没有一个人的大海上,内外勾结,围攻于她,忠于她的手下全都都被杀死了,就连她都是岌岌可危。

要不是杨桂芝、汤馨萍不屑出手,外带还要借机好好折磨、羞辱她一番,只怕她早就死了。或许连死都难,杨桂芝很有可能将她的经脉封住,然后让她宠信的几个面首,强暴了她,夺她的真阴,然后杨桂芝再和那几个面首交合,再把她的真阴吸纳到自己的体内。

第289章 真的是你

第289章

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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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虞美惠所面临的处境,秦之初是爱莫能助的,他一不是万香教的人,二修为境界有限,还没有虞美惠高,根本没办法帮她去找杨桂芝、汤馨萍两个人讨回公道。智屏郡主倒是有这个能力,可是秦之初却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虞姑娘,我和郡主在海外潜修了一个月,对大周朝的情况不甚了解,不知你是否能够提供给我们一些消息?”秦之初回避开帮虞美惠讨回公道的话题,问起来他和智屏郡主最关心的事情。

虞美惠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秦之初,“秦哥,一个月前,我失去了你的消息,我特地去了一趟宁清县,看看你是不是先我一步回去了。这次过去,我得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秦之初的心不由得一紧,“什么消息?是不是丹霞山的修真者又在宁清县兴风作浪了?”

虞美惠摇了摇头,“比这个更严重。秦哥,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做傻事。”

智屏郡主哼道:“虞长老,你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了。你没见夫君他都快急死了吗?”

虞美惠对智屏郡主喊秦之初“夫君”很不解,她自己虽然是处子之身,但是做为万香教的外门长老,还是能够很轻松地辨别出来智屏郡主跟她一样,都还是完璧。既然是完璧,又何来“夫君”?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她也不能刨根问底。万一触及了智屏郡主的忌讳,她可讨不到任何好处。

“是这样的,秦哥,郡主。宁清县有县令了,但不是秦哥。”虞美惠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什么?不可能。皇帝答应过我的,不往宁清县派县令的。”秦之初有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他在宁清县投入了那么多的银子。花费了那么大的心血,眼看着宁清县就要逐步繁华起来。成为上等县也是指日可待,这时候,却突然跑出来一个县令,这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能够接受的底线。

当然,秦之初从来没有要把宁清县当成自家后花园的意思。如果是他正常的调离或者升迁,离开了宁清县,其他人接任了他的职务,他无话可说。问题是现在的性质完全不同,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硬抢,强取豪夺。

智屏郡主连忙握住秦之初的手。“夫君,相信我,皇爷爷对你还是很欣赏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虞美惠说道:“秦哥。这事可能跟大周皇帝没有什么关系,我听说顺德帝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朝政一片混乱,或许有人接着这个机会,在吏部运作了一番,偷偷地往宁清县派了一个县令,这也是为未可知的事情。”

秦之初闭上眼睛,粗重地喘息着。他在努力地平复着心中的愤怒。智屏郡主和虞美惠两女都担忧地看着他,唯恐秦之初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良久。秦之初睁开了眼,他拍了拍智屏郡主的手背。“郡主,我没事了。虞姑娘,朝廷派到宁清县的县令叫什么?他有什么背景吗?”

虞美惠忙道:“我打听了一下,县令姓罗,叫罗家祥,四十多岁了,他好像是甘州省张掖人。他这次上任,带了不少亲随,一上来,就和钱江鱼等人勾结在一起,把关志文等人给架空了,攫取了宁清县的大部分权力。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拆除了县城里面,那几座宁清县百姓为你修建的长生祠。他还下令,谁要是偷偷地在家中给你竖长生牌位,就枷起来示众。”

“罗家祥?”秦之初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总算是明白昊天金阙中,为什么长生牌位会锐减了五千多个。原来是有人在捣鬼。

智屏郡主的眼眸转动,她的纤指点了点额头,半晌,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魏国公魏臻聪有个侄孙女,讨了一门亲事,夫家好像就姓罗,她的公公好像就叫罗家祥,是大周顺德四十八年的三甲同进士出身。”…,

智屏郡主的这番话,让秦之初明白过来问题的根源出在了那里,这分明就是京中的六大国公,又一次向他出手了,而且一下子就逮住了他的痛脚,击中了他的要害。

“又是这群混蛋加三级的玩意儿。”秦之初啐了一口,“很是阴魂不散啊。”

智屏郡主说道:“夫君,你别担心,咱们俩马上回京城,我让父王出面,让吏部收回成命。或者把你调到其他的县做县令。”

秦之初却笑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才着急。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魏国公真是老糊涂了,他真的以为串通吏部,往宁清县派个县令,就能够把我的一番心血据为己有吗?

他可真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我非让他魏国公知道我秦之初生下来,就是专门克他们老魏家的,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没打死他孙子,这次我非搞死他侄孙女的公公不可。”

智屏郡主急道:“夫君,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你既然打算继续做官,那你就要遵守一些规则,可以杀人,但是绝对不能杀官,尤其是不能杀上级。”

秦之初呵呵一笑,“知道了,郡主。我不会杀罗家祥的,我只是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见秦之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智屏郡主没来由的一阵安心,就是这个男人,曾经在凤凰岛上创造了奇迹,从无数人的眼皮子底下,抢走了凤凰之卵,还从凤凰的追杀中,救下了她,她相信他一定能够再次创造奇迹,让魏国公再狠狠地载个跟头。

一路无话,玉如意载着秦之初、智屏郡主和虞美惠飞到了浯江县。下了玉如意,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就连忙到浯江县的县城打听消息,果然如同虞美惠所讲,直到现在,还没有顺德帝驾崩的消息,但是到处都有人在谈论着顺德帝的病情,都说顺德帝命不长久了。

智屏郡主又是安心又是担心,安心的是皇爷爷还活着,担心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皇爷爷就要驾崩了,到时候,必定是天下大乱,前途未卜。

“夫君,你真的不陪我去京城了?”虽然知道宁清县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秦之初陪他去京城的希望不大,但是智屏郡主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并不想和秦之初分开。

秦之初握着智屏郡主的手,“郡主,等我收拾了罗家祥,稳住了宁清县,我就去京城看你。到时候,我多往腿上拍两张狂风符,日夜不停赶路,最多两天,就能赶到京城了。”

智屏郡主很想把玉如意留下,可是她已经在凤凰岛毁了一下,剩下的这个已经是她最后一个飞行法器了,她还要靠它赶回京城。

“夫君,我舍不得你。”智屏郡主张开藕臂,抱住秦之初的腰,久久不愿松开手。

“好了,郡主,虞姑娘还在看着我们呢。”秦之初拍了拍智屏郡主的背,说道。

虞美惠闻言,有些气苦地转过身去。

智屏郡主贴着秦之初的耳朵,小声道:“不准找别的女人,尤其是你的小情人,更不准碰她,要是你敢,我就把你抓回京城中,永远都不给你偷腥的机会。”

“知道了。”秦之初苦笑着道。

智屏郡主飞快地亲了秦之初一下,然后松开了抱着秦之初的手,“夫君,我得走了,记得你说的话,一定要早点去京城找我。”

秦之初有些怅然若失地目送着智屏郡主驭使着玉如意飞走了,他不知道这一分开,下次再见到智屏郡主,会是什么时候。

“秦哥,我们走吧。”智屏郡主一走,虞美惠就长舒了口气,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模样。

“你要跟着我一起回宁清县吗?”秦之初问道。

虞美惠点点头,“对呀,我现在一个手下都没有了,无处可去,要是秦哥你都不肯收留我,我就只能四处流浪了。人家小女子一个,要是再让我杨桂芝碰到我,我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秦之初一想,确实不能够虞美惠走,杨桂芝恨他恨得牙根痒痒,要是虞美惠落在她手中,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好,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宁清县吧。”

秦之初和虞美惠刚要走,就听到有人喊道:“秦之初?”

这个声音不知多少次在秦之初的梦中盘旋,声音的主人更是无数次让秦之初魂牵梦系,他又惊又喜地转过身来,只见一位玉人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一样,静静地伫立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眼前的玉人和几个月前一样,一张完美无瑕的脸,额头光洁,玉唇水润光泽,皮肤白皙宛如凝脂,一头乌黑的秀发用白色丝带束着,左右各有一缕秀发垂在香肩上,她的身上除了耳边垂着的珍珠耳坠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首饰了,一身月白色云纹道袍,简约大方,却也遮住了她曼妙的身材。

秦之初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郭姑娘,真的是你?”

那玉人正是郭贞娴,她先把刚刚摘下来的面纱重新戴上,“为什么不能是我?突然见到我,很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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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知府、千户、同知齐出动

第290章知府、千户、同知齐出动

第290章

知府、千户、同知齐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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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连连摆手,“郭姑娘,我真的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真的,我对天发誓。”

面纱后传来一声轻笑,她的声音就如同她的容颜一样,也是让人无法忘怀的,“好了,你不用跟我赌咒发誓的。我这次来,是听说你跟着郡主去了凤凰岛寻找凤凰之卵,结果却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跟郡主都还好好的。这我就放心了。”

“郡主刚走,回京城去了。”这话刚说完,秦之初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无时无刻都在盼着能够和郭贞娴多呆一会儿,这时候说着话,岂不是容易让郭贞娴误会他赶她走吗?

不过郭贞娴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他大喜,“知道郡主平安,我就放心了。秦之初,你现在在宁清县做得怎么样?介不介意,让我过去看看呀?”

“那可真是太好了,郭姑娘,你能去宁清县,是我们宁清县十三万百姓的荣幸。咱们这就走。郭姑娘,请。虞姑娘,你也一起。”秦之初兴奋莫名,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如在云端。

三人一起飞到空中,御风往宁清县赶去,秦之初在中间,郭贞娴和虞美惠两女一左一右跟着他,两女的玉容上都蒙着轻纱,郭贞娴的面纱和身上的道袍一个颜色,虞美惠的面纱是黑色的,不管面纱是什么颜色,都只是将两人的秀丽遮去一二而已。

三人飞行的速度,堪比千里马在空中奔驰。在空中,不但可以直线前进,而且也不像地面上有那么多的障碍,所以花了不到半天时间,他们就飞到了榕西府的上空,秦之初突然停了下来。

这次停下来,秦之初事先根本没有任何预兆,他这也是临时起意,虞美惠没有任何提防,一头撞到了他的身上,两人一阵摇晃,眼看着就要从空中坠落下去,郭贞娴神色淡然地一挥袍袖,就有一股柔劲托住了他们两个,让他们俩迅速地稳定了下来。

“秦哥,你这是干什么呀?要不是郭姑娘,今天咱们俩就得出大糗了。”虞美惠揉着自己的琼鼻,娇嗔道。

“我刚才想了想,还是得到榕西府衙去一趟,拜会一下知府大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秦之初说道。

“随你了,你想怎么做都行。”虞美惠只求跟着秦之初,对秦之初要做什么,她并不会有任何意见。

“郭姑娘,还得麻烦你跟着我下去一趟。”秦之初看着郭贞娴,只要郭贞娴有一点不赞成的意思,他就不下去了。

郭贞娴却也没有反对,她淡淡地道:“我可以跟着虞姑娘一起陪着你去榕西府,不过我就不陪着你去见劳什子的知府了。”

秦之初连连点头,他私心里是不想让太多的男人看到郭贞娴的,哪怕毛江全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那也不行。

三人一起降落在距离榕西城大概五里之外,然后闲庭信步一般,步行走进了榕西城,秦之初请郭贞娴、虞美惠两女在府衙附近的一座茶肆等着他,两女都是法力高强之人,倒也不虞后让人欺负了她们。

秦之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快速地换上了他的深绿色官袍,系上乌角带,挂上牙牌、牌穗、印绶,带上乌纱帽,登上皂皮靴,又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独自一人朝着榕西府知府衙门走去。

站在知府衙门门口的门子是两个陌生人,秦之初以前并没有见过,他按照规矩,递上了名帖,又塞给了门子五两银子,那门子便拿着秦之初的名帖,进了府衙。很快,毛江全的那名老管家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秦大人,我们家老爷有请。”

毛江全为了显示对秦之初的亲近,还是在后衙的花厅接见了他,一见面,老头就大呼小叫道:“哎呀,秦大人,老夫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这一个多月,你上哪里去了?都快把老夫急死了。”…,

秦之初一拱手,“老大人,下官这段时间忙私事去了,个中细节,下官就不跟您汇报了。下官已经听说宁清县有了县令,不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江全讪道:“秦大人,说来惭愧呀。你走的时候,还特地过来,说让老夫照顾你的下属,当时老夫答应的挺好,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超出了老夫的能力。

那罗家祥是在你走了之后三天头上来的,他拿着吏部颁发下来的敕令,上面盖着吏部大印,还有吏部尚书,天官蒋文宇的私印。

蒋老大人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咱们大周朝的官都归他管,我一个区区的正五品品秩的知府,就算是借我十个八个胆子,我也不敢抗命不尊呀。”

毛江全在京中的靠山是吏部左侍郎贾泽峰,两人是一榜的进士,关系非常,可是贾泽峰就算是再牛,也牛不过蒋文宇。对蒋文宇以吏部名义发出来的敕令,毛江全只有遵命服从的份儿,哪怕他心中多么腻歪,多么不赞成,也没有他反对的余地。

秦之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看来魏国公魏臻聪一定是买通了吏部尚书蒋文宇,或者两人干脆就是一党,要不然,蒋文宇不会在这里面出这么大的力,毕竟蒋文宇做为朝中数一数二的大员,又是主管吏部,不可能不知道秦之初是怎么回事。

“老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求,还请老大人不吝援手。”秦之初说道。

毛江全曾经受了秦之初的好处,私心里又盼着自己致仕后,秦之初能够代为照顾他的子侄后辈,所以只要有可能,他是愿意全力帮助秦之初的,“秦大人,请讲,你有何事希望老夫帮忙?要不要老夫给吏部左侍郎贾大人写一封信,举荐你到其他的县做知县?”

秦之初笑道:“那倒不用。宁清县的三大患是下官平定的,可是下官到现在,仍旧只是宁清县的县丞,还没有做到知县的位置,下官不甘心呢。”

毛江全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秦大人,你有能力,有手段,又有识人之明,自己不但是状元,更是万中无一的仙师,何苦非要做宁清县的知县呢?树挪死,人挪活,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是不会离开宁清县的,至少暂时不会。老大人,你就说帮不帮下官吧?”

对秦之初这种类似于最后通牒的话,毛江全心中多少有些不悦,不过他也是老狐狸了,知道秦之初有说这话的底气,这大周朝中,又是官,又是仙师的,只有秦之初一个,这种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至少他自己是没有得罪秦之初的本钱。

“好,秦大人是老夫最为欣赏的属官,老夫内心里可是一直把你当自家的子侄一般看待,对你所遭受的不公,老夫始终都是感同身受,恨不能为你做点什么。今天,你既然开口求了老夫,老夫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说吧,想让老夫怎么帮你?”毛江全一副天塌下来有他顶着的架势。

对毛江全,秦之初还是比较尊敬的,别的不说他在宁清县任上,毛江全从来没有难为过他,就这一点,就够了。刚才他也是担心毛江全不帮他,才有了那么一点威胁的语气。这会儿见毛江全豪爽地应了下来,他马上就调整了一下自己说话的语气。

“老大人,您说这当官是为了什么?在下官看来,无非是三个,一个是权,一个是财,还有一个就是势。罗家祥自以为有魏国公做他的靠山,一定认为他能够坐稳宁清县的县令之位,在下官不在宁清县的这段时间里,他一定会在宁清县兴风作浪,作恶无数。下官决定针对这一点,给他来个大兜底,不整死他,也得废了他。”

说到这里,秦之初缓慢地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毛江全一边听着,后背上是一边往外冒凉气,这秦之初年纪轻轻,却是做事周全,计划周密,手段狠辣的主儿,根本就不会给那些跟他作对的人留下一丝的活路,只要逮住机会,就会把他们往死里整。…,

毛江全不由地替罗家祥悲哀起来,这宁清县表面看起来是个金窝银窝,罗家祥一头就扎了进去,自以为找到了一份肥差,谁知道却是跳进了火炕,自寻死路呀。

“好,秦大人,老夫马上派人准备。”等秦之初说完,毛江全就决定配合秦之初,演好这出戏,只要做好这件事,秦之初就又欠他一个人情,这买卖合适。至于罗家祥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关他**事?罗家祥是吏部尚书蒋文宇一伙的,又不是贾泽峰一派的,自然没有救他的道理。

“老大人,就拜托你了。下官还要去一趟千户所,拜见一下陈大人,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请他一起去一趟宁清县,有他在场,相信就算宁清县百户所被罗家祥拉拢了,他们也不敢怎么样。”秦之初起身道。

离开知府衙门,秦之初先去茶肆见了郭贞娴、虞美惠一面,把情况简单一说,当他说到要再去一趟千户所的时候,虞美惠就站了起来,说要跟他一起去。

千户所的陈豪天千户迷恋四季春的翠莺姑娘,而翠莺实际上是万香教的一个外门低级弟子,受虞美惠管辖。到时候,如果陈豪天爽快答应秦之初的请求,也就罢了,如果不答应,那就让翠莺出面。

其实,按照虞美惠的意思,直接把陈豪天从千户所提溜出来,谅陈豪天也不敢怎么样。

不过秦之初却不同意,他既然要在大周官场上混,很多时候,就得有所顾忌,不能用修真者对付世俗人的手段,来折腾大周的文武官员,最起码一点,要对他们有所尊重,这样,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帮他。

反过来,如果用修真者的身份逼着他们做,虽然他们也会做,可是心里面并不会爽快,以后逮着机会,一定会狠狠地反咬一口。

对此,秦之初的认识是很清楚的。反正对他来讲,要让毛江全、陈豪天这样的上级官员觉得受到了足够的尊敬,又得到了足够的好处,并不难,无非是放低一下姿态,再给他们一些返老还童丹、符文箭之类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对秦之初来讲,并没有太多的价值。

到了千户所,陈豪天正好在,秦之初把他的计划一说,陈豪天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他是见过虞美惠的,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虞美惠的真面目,但是虞美惠给他的印象太深,忘也忘不了,他怕翠莺不高兴,不敢不答应。何况,秦之初也是为数不多,让他看着顺眼的文官,跟着秦之初去一趟宁清县,对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自然是要去的。

陈豪天一声令下,很快就点齐了一百名精锐,计有长枪兵四十,刀兵三十,另外弓箭手二十,弩兵十员。别小看只有一百人,却都是榕西府千户所一等一的精锐,是陈豪天着力训练出来的。他们配合起来,用陈豪天的话来讲,可以轻松地攻陷宁清县的县城九龙镇,当然前提是秦之初以及宁清县的团练不出手。

点齐了兵,陈豪天让人牵来了两匹上等的军马还有一辆马车,那军马,他和秦之初一人一匹,那马车却是给虞美惠准备的。

一行人赶到了知府衙门,毛江全的依仗也准备好了,开路的铜锣、大青扇、蓝伞盖、青旗、桐棍、皮槊、木牌等等,一应俱全。当然,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是少不了的。

让秦之初没想到的是除了毛江全的依仗之外,还多了一套依仗,是榕西府同知盛怀松的。

原来盛怀松见毛江全下令准备依仗,连忙打听是怎么回事,在知道了缘由之后,他主动要求要跟着一起去宁清县,给秦之初张目撑腰。毛江全也没有反对,盛怀松就下令准备了。

盛怀松能够主动要求去凝,秦之初自然是很高兴的,他跟盛怀松的关系也很不错,他相信盛怀松是会站在他这边的。

毛江全和盛怀松见陈豪天为了帮秦之初,竟然出动了一百名精锐,都是啧啧称奇,心中越发对秦之初高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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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仙子生猛

第291章

仙子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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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江全还特地给秦之初准备了一顶官轿,大周朝文官乘轿,武官骑马,秦之初怎么说都是个文官,是不能骑马的,至少在这种场合,是不可以的。

秦之初没有拒绝毛江全的好意,从那匹军马的背上下来,坐进了官轿中。虞美惠去茶肆中,把郭贞娴接了出来,两女一起坐进了马车中,两女虽然都用面纱遮面,可是她们无人可以匹敌的容颜,就算是面纱都挡不住,把毛江全、盛怀松等人都看傻了。

好在,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又知道秦之初身边多异人,这两个女人备不住也是仙师,打她们的主意,无疑是找死,所以他们也不敢动什么歪念头,甚至连多看郭贞娴、虞美惠两女一眼都不敢。

榕西城的老百姓还从来没有见过知府大人、同知大人和千户所的千户大人一起出动的景象,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纷纷地挤在街道的两边看热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榕西府,一路向西,直奔宁清县。

秦之初安坐在官轿中,再三地周详着他的计划,这次他把毛江全、盛怀松还有陈豪天都搬来了,想扳倒罗家祥,应该不难,问题是一定要做的漂亮,不能给人留下话柄,更不能拖泥带水。另外,郭贞娴也在,在办这事的时候,更要做到不出丑,免得让她轻视。

榕西城距离宁清县的九龙镇颇有一段距离。那些随行的皂隶、衙差、军卒都是步行,速度想快也快不到哪里,本来秦之初打算给每个人发生几张狂风符,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步行就步行,最多耽误一天的时间罢了。

第二天半上午的时候,一行人踏进了宁清县县境。午时刚过,就到了九龙镇之外。

宁清县内早就得到了消息。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百姓,众人奔走相告,“大人回来了。”“太爷回来了。”

等到秦之初他们抵达九龙镇南门的时候,护城河外,已经聚集了数以千计的百姓。秦之初从官轿中下来,看着迎着的人,心中就是一沉,他在宁清县的亲信,竟然只来了演宁一个人,其他人全都不见了。另外。宁清县所有的官吏都出城迎接了,唯独少了县令罗家祥和县学教谕钱江鱼。

百户所百户蒋七甲也在迎接的人群中,陈豪天扯着嗓子喊道:“蒋七甲,你给老子滚过来。”

蒋七甲身穿铠甲。疾步跑了过来,“千户大人,末将蒋七甲拜见。”

陈豪天一鞭子就抽了过去,“当初我把你派到宁清县来,不是让你保护秦大人及其下属的安全吗?你怎么搞的?宁清县怎么变成这样了?”

蒋七甲嗫嚅着嘴,他感到很委屈,却不知道该从何处辩解。

秦之初拦住了还想继续鞭打蒋七甲的陈豪天,“将军。我相信蒋百户是忠于你的,肯定是他受了奸人的蒙蔽。这才对宁清县的变故。无能为力。”

毛江全和盛怀松各自从官轿中下来,见到有这么多的百姓迎接他们。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神色激动亢奋,没有以往的麻木、漠视,就知道秦之初在他们心中拥有着极重的分量,深得民心呀。

毛江全朗声道:“本府听人告发,说宁清县最近冤案频发,民心不稳,各处的盗匪有死而复燃的迹象。所以,本府就将陈千户请来了,盛同知也一同过来,共同视察宁清县。各位乡亲,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向本府告发,本府定当为你们主持公道。”

毛江全话音刚落,演宁就冲了过来,“知府大人,下官冤枉啊。”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再将你的冤屈当众说一遍。”毛江全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演宁撩起官袍的前襟,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控诉道:“知府大人,下官乃是宁清县吏房典吏演宁,本地人士。下官要告发本县知县罗家祥,十大罪状,还请知府大人为下官还有宁清县十三万百姓做主呀。”…,

“其罪一,抢掠私产;其罪二,任人唯亲;其罪三,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其罪四,强抢民女,毁家灭舍;其罪五,颠倒黑白,蒙蔽上听,对抗民意;其罪六,横征暴敛;其罪七,纵凶伤人;其罪八,养匪自重;其罪九,不敬天子,不畏鬼神;其罪十,豢养私兵,意图谋反。”

演宁上下嘴皮一番,铛铛铛,就给罗家祥罗列了十大罪名,而且一项罪名比一项重,尤其是最后一项,豢养私兵,意图谋反,真要是坐实了,那更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罗家祥虽然没在,但是他的亲信在,闻言纷纷跳了出来,“演宁,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县尊念你是本地的名门望族,特地留下你,继续做宁清县的吏房典吏,你却不思回报,在这里疯狗一般咬人,你还有点良心吗?”

“大胆,你算是什么东西。本千户和知府大人、同知大人都在场,没有点你的名字,你竟然敢大呼小叫,尊卑不分。来呀,给本将军叉起来。”陈豪天已经打定主意,要帮着秦之初好好的出口气,他是武官,顾忌也少,自然是逮着机会,就小题大做,借题发挥。

蒋七甲刚才没头没脑被陈豪天抽了一鞭子,心中憋了一股火,正没地方发泄呢。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人群中,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挥手就是一巴掌,“你个狗胆包天的东西,千户大人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就这一巴掌,把那人口中的半边牙齿全都抽调了,可想而知,蒋七甲使出了多大的劲儿。又有两个陈豪天带来的精锐,拿着绳子,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像捆猪一样,将他捆了起来。那人在地上,还不老实,含糊地嚷道:“我是宁清县县主薄,乃是朝廷命官,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秦之初一听,眼中就有怒火在闪动,他走到演宁面前,“关兄他们呢?关兄是我任命的宁清县主薄,什么时候换了这样一个狗东西?”

秦之初往演宁身边一站,演宁就觉得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能够为他遮风避雨,为他撑腰的参天大树回来了,他哽咽地说道:“太爷,奚团总、关大人、龚大人、关东神丐聂青尧、还有孙得龙、老姬夫妻全都被抓起来了,投入到宁清县大牢里面了,我要不是宁清县本地人,这会儿估计也在监牢里面吃牢饭呢。

还有啊,大人,你自掏腰包,为宁清县兴修水利、铺路架桥、移民、修蒙学、普济堂而筹集的两百多万两,也被罗家祥给劫走了,龚大人与他据理力争,差点被他打死。”

毛江全说道:“秦大人,你先带人去把奚团总、关大人他们救出来,本府就在这南城门之外,当着宁清县父老乡亲的面,好好的听一听罗家祥的罪状。”

秦之初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知府大人,这里不是审案的地方,还是先到县衙再说吧。”

“也好。”毛江全也知道露天审案,不是正道,尤其是这种要整倒一县县令的案子,最好还是能够在公堂中审清问明。

一行人再次启程,过护城河,进了南城门,直奔县衙。到了宁清县县衙,秦之初才发现他修建的那个县衙已经被彻底的推倒了,目前,正有人在县衙的原址上大兴土木,修建砖木结构的永久性建筑。另外,秦之初用来保户县衙安全的北斗七星阵也没了,七根阵柱不知所踪。

一行人刚到县衙门口,县衙里面就吹起来一阵风,两名道士御风而起,“秦之初,你有胆回来了吗?我等奉国公爷之命,特地抓你回去。你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二人出手?”两个道士身上灵力波动比虞美惠只强不弱,应该都是开光期的修为境界,两人联手,秦之初凶多吉少。

两人话音还未落,郭贞娴已经从官轿中飘然而出,纤手虚张,那两个道士就不由自主地飞了过来,啪嗒一声,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两人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块万斤重石一般,动弹不得。

郭贞娴随后屈指一弹,两道毫光从她的指尖飞出,那两个道士各自发出一声惨叫,生生地痛晕了过去。

秦之初看的清楚,这两个道士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生生地被郭贞娴废掉了丹田,变成了废人。

郭贞娴瞬间废掉两个道士,美眸中一丝异样的波动都没有,彷佛她废掉的不是两个大活人,而是两条狗一般。

“多谢郭姑娘。”秦之初连忙向郭贞娴致谢,同时暗自心惊不已,这个让他魂牵梦系的女子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不知比之现在的智屏郡主,到底是谁的修为境界更高一些。

郭贞娴回眸看了秦之初一眼,“不要光顾着做官,有时间,还是要多加修炼,不能耽误了每天都功课。”

“郭姑娘说的是,回头我一定注意。”秦之初知道郭贞娴是为他好,连忙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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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不要一下子打死了

第292章不要一下子打死了

第292章

不要一下子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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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贞娴不再说什么,她这次主动要求陪着秦之初到宁清县来,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两个道士。她在无意中,得知魏国公重金礼聘了两位开光期的修真者,过来抓拿秦之初,生怕秦之初招架不住,便特意赶了过来。

看着郭贞娴就像是挥手拍死两只苍蝇一样,将那两个道士拍在地上,毛江全、盛怀松还有陈豪天三个人都是后脊梁直冒凉气,他们都知道仙师厉害,但是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从来没有一个直观的了解,现在郭贞娴给他们上了非常直观、非常立体的一课,让他们终于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

有了这个认识,让他们三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做出了两个决定,一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郭贞娴表现出哪怕一丝不恭,另外一个,就是要竭尽全力地帮助秦之初,秦之初同样是仙师,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像郭贞娴一样厉害,此时不交好秦之初,等到以后可就晚了。

“这县衙是谁让修的?以前秦大人修的那个县衙就挺好的,独树一帜,体现了我大周官员勤俭节约的美德。为什么要推倒,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真是乱弹琴。”毛江全一开口就对宁清县修建县衙的事情,定下了基调。

盛怀松接口道:“知府大人说的是。宁清县修县衙,竟然不向知府衙门报批,府尊和我都不知情,看来刚才演典吏所讲的蒙蔽上听是成立的了。”

毛江全、盛怀松这两个榕西府品秩最高的文官,一唱一和,直接就给罗家祥定罪了。

“秦大人,你先去大牢中,把你的那些手下提出来。本府曾经和他们一一的交谈过,知道他们都是能吏,肯为老百姓办实事,个个都是难得的好官,他们一定是被诬陷,被冤枉的。”毛江全又道。

秦之初点点头,一个人直奔大牢。宁清县的大牢已经被罗家祥的人给接管了,这里也算是宁清县的要地了,他自然不会放心让外人掌管。

那几个牢头根本就不认秦之初,秦之初甚至都无法进入大牢之中,更不要说尊他命放人了。秦之初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本公现在宣布你们已经不是宁清县的牢头了,宁清县的所有公务人员中,你们也没份儿了,本公直接将你们革职为民。”

那几个牢头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谁呀?这宁清县现在姓罗,我们家太爷才是宁清县的天。别以为你穿个官袍,就把自己当成一块材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模样。”

秦之初脸一沉,“牢狱乃是本县重地,你们几个草民在这里干什么?哦,本公明白了,原来你们是想劫狱?来人呢,将他们几个抓起来。”

牢头下面有牢卒,他们可都是宁清县原来的人马,个个都知道秦之初的厉害,原来秦之初不在,他们不敢跟罗家祥对着干,现在秦之初回来了,他们就什么都不怕了。听到秦之初的吩咐,纷纷抽出朴刀,围住了那几个牢头。

“你们几个想干什么?想造反吗?”那几个牢头厉声道。

“想造反的是你们,不是他们。你们现在已经是草民了,还盘桓牢狱重地不走,意图劫狱,简直是十恶不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们几个抓起来?”秦之初哼道。…,

牢卒们不敢再迟疑,纷纷大喊着,挥着朴刀,就冲了上去,那几个牢头都不敢相信,刚刚还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极尽讨好之能事的牢卒,这会儿竟然敢和他们以性命相搏。那几个牢卒有秦之初在一旁监督,那里敢不卖命,纷纷如同发疯了一样,将几个牢头围起来,抓对厮杀,很快,就将几个牢头制服。

秦之初让牢卒从牢头身上搜出来钥匙,到大牢里面把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关东神丐、老姬夫妻等人悉数释放。

奚一松等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牢房,他们个个带伤,走起路来,都是一瘸一拐的,这还不算,他们身上的伤都没有经过妥善的治疗,有的伤口都已经化脓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是谁干的?”秦之初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要杀人的气息。

那几个牢卒连忙指着那几个牢头,说道:“太爷明鉴,我们都没有给奚团总、关主薄等人用过刑,动手的是他们几个。”

“三哥,是这样吗?”秦之初冲着奚一松问道。

奚一松点了点头,“少爷,打我们的确实不是这几位兄弟,都是罗家祥带来的人动的手。”

“好,真是太好了。你们把这几个胆敢劫狱、公然谋反的叛贼拖到县衙门口,再找几个兄弟,给我打,给我用杖刑,不要一下子打死了,给我往死里打。”秦之初打定了主意,要给奚一松等人出气,同时还要狠狠地削一下罗家祥的面子。

那几个牢卒对秦之初的命令,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背,连忙应了下来,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拖出了大牢,拖到了县衙大门外,将他们按倒在地,剥光了他们的裤子,举起了手臂粗细的杀威棒,啪啪地打了起来。

那几个牢头一开始还挺横,嘴比鸭子还硬,“你们几个狗东西等太爷回来,太爷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得蹲大牢,家破人亡。”

牢卒们也不说话,闷头打棍子,撇开别的不说,单单从他们个人的角度来讲,他们也都不太喜欢罗家祥以及罗家祥带来的这一群人。

罗家祥上任之后,做了很多事情,几乎完全推翻了秦之初首肯的各种民政措施,其中有两条,关系到了宁清县每一名公差。

第一条,秦之初一上任,就把县内所有公差的俸银、工食银、养廉银等大幅提高,同时勒令任何人不准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秦之初给出的提升幅度是很大的,县衙的典吏、书办、皂隶、衙差、民壮等,根本不需要吃拿卡要、贪污受贿,就能够过上比较富足,甚至是非常富足的生活。

再加上秦之初的高压,也没人为了一点银子,就去贪污徇私,所以,秦之初治理宁清县期间,可以说是政通人和,县衙的办事效率都极高,各位公差虽然上班的时候,都比较辛苦,但是物质上、精神上,都获得了很大的满足。

可是这一切,在罗家祥上任之后,马上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罗家祥虽然背后有魏国公魏臻聪给他做靠山,可是魏臻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他几百万两银子,让他带到宁清县来。

罗家祥奉命要破坏秦之初在宁清县良好的发展势头,同时还要中饱私囊,满足个人私欲,何况,他还带来了一大帮子亲信,就更加不可能善待宁清县原有的各种人员。…,

罗家祥宣布,宁清县所有公差的俸银、工食银以及养廉银等的发放标准,上至县令,下至民壮、县衙的门子,一律按照朝廷颁布的标准发放,同时要求众人严于律己,不准贪墨。

如此命令一出,宁清县所有为官府做事的人的切身利益都受到了直接的影响,包括这些牢卒在内,他们会对罗家祥有好感才怪。

第二条,罗家祥的任人唯亲。

秦之初执掌宁清县期间,虽然也任人唯亲,可是秦之初上任就带来那么几个人,而且关志文、龚秀珍那可都是举人老爷,有功名在身,能力也都能够服众,演宁是本地人,奚一松是团练的团总,这个是新设立的官位,再有就是孙得龙,也不过是个捕头,除此之外,关东神丐、老姬夫妻都没有在宁清县任职。

这时候,宁清县有大量的公职提供给本县有能力、有名望的人,就像六房典吏,一多半是由本地的士绅担任。

相比之下,罗家祥上任之后,就把宁清县所有有权势、有油水的职位,除了为了拉拢本地士绅,而特地留下了工房典吏给演宁之外,剩下的全都替换成了他带来的人。

这几个牢卒原本还琢磨着好好干,说不定将来能够获得太爷的赏识,混个牢头什么的干干,那时,既能多赚银子,又能受人尊敬,还能光宗耀祖,一举三得,岂不美哉?可这一切,在罗家祥上任之后,一下子就变得没有任何希望了。

罗家祥的这两条措施,让他在宁清县所有的典吏、书办、衙差等公职人员中,丢尽了声望。秦之初没在的时候,他们还不敢怎么样,如今秦之初回来了,这些牢卒不趁机出出心头的邪火才怪。

就在这几个牢卒打得正兴起的时候,有几个人骑着快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头戴乌纱帽,身穿浅青色官袍,胸前背后的补子乃是鸂鶒,这人应该就是宁清县上任月余的县令罗家祥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穿深绿色官袍的男子,宁清县县学教谕钱江鱼。在他们身边的几位,是他们带着的护卫,要么穿着家丁服,要么穿着衙差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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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收条

第23章收条

第23章

收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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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都给本县住手。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殴打上司,以下犯上,本县看你们都是活腻歪了。”罗家祥人未到,声先到,话里话外,威风十足,真不愧是宁清县的青天大老爷。

那几个牢卒虽然有些害怕罗家祥,但是他们更怕秦之初。

秦太爷别看平时的时候,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露面的时候,都是笑模样,彷佛没有一点脾气,但是每一个宁清县人都不会忘记,宁清县的三大患是谁在短短两三个月时间内平定的,又是谁让人把盗匪头子马千里、牛青安还有三位仙师宋双环、赵天昊、铁牛的人头悬挂在九龙镇西门外的旗杆上的?

相比起秦太爷的雷霆手段,罗家祥的那点手段就显得太小儿科了。在罗家祥和秦太爷两相对决的时候,应该站在那一边,每一个宁清县人都有着一个非常清醒的认识。

啪啪啪……这是杀威棒落在人的屁股上发出的声音,啊啊啊……这是被打杀威棒的人,发出的惨叫声,“三十一,三十二……”这是那几个牢卒在数数,免得一会儿秦太爷问起来,他们回答不上来。

罗家祥气的脸都绿了,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来人,把这几个不尊号令的狂悖之徒,给我抓起来。”

跟着罗家祥的那几个衙差翻身下马,翻手抽出朴刀,分左右,就朝那几名打人的牢卒扑了过去。就在这时,秦之初昂首挺胸从县衙里面走了出来,“你们几个草民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劫刑场,真是不知道大周刑律是怎么写的?”

钱江鱼一看秦之初回来了,吓得就是一哆嗦,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秦之初,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应该被抓走了吗?”

秦之初冷漠地看了钱江鱼一眼,“钱大人,你做下的好事,你的账回头慢慢地跟你算。”

罗家祥冷哼一声,“你就是宁清县县丞秦之初?见了本县,为何不拜?”

秦之初整了整衣冠,掸了掸尘土,双手做拱,深施一礼,“下官秦之初见过县令大人。&*..最快更新**”

罗家祥有心羞辱秦之初一番,也不说让秦之初起身,他目光往那几个还在打杀威棒的牢卒身上一扫,“还不赶快给本县住手。”

秦之初今天要把事情坐实了,以后走到哪里,道理都会站在他这边,他已经给罗家祥施了礼,尽了礼数,自然不可能再一直躬着身,他直起腰来,侃侃而谈道:

“县令大人,这几个草民刚才在监牢重地盘桓不去,意图劫狱,被本公逮个正着,他们竟然还出言威胁本公。监牢乃是关押本县要犯之所,更有意图谋反的前兵房典吏邢少子等人,本公怀疑他们乃是邢少子的同谋,这才下令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

罗家祥脸一沉,“混账。他们都是本县任命的县狱狱头、牢头,置身县狱之中,乃是天经地义,恪尽职守之举,怎么就成了劫狱了?秦大人,本县觉得你是私心作祟,胡乱栽赃,你很有必要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

秦之初淡淡一笑,“县令大人,你说的不对。本公说他们是草民,他们就是草民,本公说他们意图劫狱,他们就是劫狱。这一点,就算是说到天子面前,天子也只会支持本公的说法的。”…,

罗家祥哈哈一笑,“秦大人,本县上任之后,宁清县的老百姓个个都夸你是清官,清如水廉如镜,爱民如子,今日一见,不过是沽名钓誉,满嘴胡话之辈。他们都是本县任命的县狱狱头、牢头,就算是说到万岁爷那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秦之初不想再跟罗家祥扯皮下去,回转头来,冲着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位衙差,吩咐道:“去,把知府大人、千户大人还有同知大人都请来,就说我请三位大人过来聆听圣谕。”

那衙差不敢耽误,马上转身跑了进去,很快,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全都出来了,罗家祥一见,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这秦之初的面子恁地大了一些,怎么把榕西府的知府、同知、千户都给请来了。

等毛江全、盛怀松还有陈豪天走出来之后,秦之初从袖口里面取出了一个明黄色的折子,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头顶,“圣旨到,诸官民跪迎。”

毛江全二话不说,撩袍跪倒,知府大人都跪下了,同知盛怀松、千户陈豪天,还有县令罗家祥、县学教谕钱江鱼以及围观的衙差,老百姓等,全都跪了下来,那几个正在打杀威棒的牢卒也连忙丢下杀威棒,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上。

这圣旨正是秦之初离京的时候,顺德帝给他的其中一道。当时,顺德帝一共给了秦之初两道圣旨,一个是任命秦之初为宁清县县主薄的官诰,另外一个则是准许秦之初在宁清县上任期间,准许他自行任命县内任何官位低于他的职位。

根据这道圣旨,秦之初现在是宁清县的正八品县丞,也就是说他可以任命宁清县从八品以及从八品以下的所有公职人员,县狱狱头、牢头都是不入流的小吏,连官都算不上,秦之初自然可以随意任免了。

罗家祥一听这道圣旨,顿时傻了。魏国公联合吏部尚书蒋文宇运作他走马上任宁清县县令的时候,可没有告诉过他秦之初还有这么一把尚方宝剑。尤其是现在,顺德帝虽然还是昏迷不醒,可是一直都没有龙驭宾天,这道圣旨的法律效力是最高的,比大周刑律、大周会典都好使一万倍。

一个县能够有多少官位?掰着指头数一数,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基本上都是正九品以及正九品以下的小官小吏,都是属于秦之初能够自行任免的,这就等于完全剥夺了罗家祥在宁清县的人事任免权,而像秦之初担任的正八品品秩的县丞职位,罗家祥偏偏没有任何的任免权。

秦之初很快就宣读完圣旨,然后先请毛江全、盛怀松还有陈豪天站了起来,然后他朗声道:“众位,今天我当着知府大人、千户大人还有同知大人三位大人的面,正式宣布,罗大人对宁清县进行的所有人事调整,无效,原来我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知府大人,你看这样安排,是否可以?”

毛江全就差举双手赞成了,“秦大人,你有圣旨在手,一言一行,都代表万岁。本府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罗家祥脸色死灰,一掸袍袖,冷哼一声,竟然不顾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三位上官在场,转身就要走。

“罗大人留步,下官还有话要说。”秦之初如果愿意,一枝符文箭,就能够让罗家祥从人间消失,不过他这会儿更愿意用非暴力手段把罗家祥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罗家祥回转身来,目光阴鸷地盯着秦之初,“秦大人,你今天出尽了风头,这还不够吗?难道还想让本县留下来,继续看本县的笑话吗?”

秦之初漠然道:“罗大人说笑了,下官可不想看你的笑话,下官只是让你偿还欠下官的东西罢了。知府大人在上,你可要替下官做主呀。”

这时候,县衙门口已经围了成千上万的人,有的是刚才在城门口迎接秦之初的,有的是刚刚得到消息,赶过来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毛江全更加坚定了要给秦之初撑腰、捧场的念头,人越多,罗家祥摔的跟头也就越重,秦之初欠他的人情也就越大,毛江全这会儿甚至恨不得宁清县十三万老百姓都过来看热闹。“秦大人,有话请讲,本府自会为你为罗大人主持公道。”

秦之初朗声道:“下官上任之初,皇上就有令,不给宁清县拨付一文钱,宁清县所需的任何经费,都必须由下官自行筹措,这一点,知府大人能否做个见证?”

毛江全点了点头,“这一点,本府是知道的,户部关于此事的行文,还在府衙之中存档。”

秦之初接着说道:“下官上任之后,曾经三次为宁清县户房注资,第一次有十几万两银子,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有百余万两。这些钱都是下官的私产,又户房典吏龚秀珍可以为下官作证,对了,这里还有户房给下官开出来的收条,为凭。”

说着,秦之初拿出来了三张盖着宁清县户房大印,以及龚秀珍私印的收条,上面都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户房收秦之初私人注资银多少万两。

这收条都是龚秀珍坚持开的,银子对他来讲,基本上没什么用处,本来秦之初是没有打算要的,但是龚秀珍坚持说公是公,私是私,开出收条,不但可以将户房的账做的四平八稳,无一错漏,将来也可预防万一。

秦之初既然让龚秀珍做了户房典吏,那就是完全放权给她的意思,既然她坚持,也就让龚秀珍打了收条,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第294章你把老婆卖了,你都赔不起

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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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江全一一查验了那三张收条,“这些收条上盖着宁清县户房的大印,还有户房典吏龚秀珍的私印,都是真的。”

罗家祥这会儿已经预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了,秦之初不会无缘无故地让毛江全查看那三张收条的,他躬身道:“知府大人,龚秀珍乃是秦之初从豫州带来的同乡,他们俩完全有可能互相勾结,虚开金额的。”

没等毛江全说法,盛怀松就抢着说道:“罗大人,说话要讲证据,尤其是朝廷命官,更是不可信口雌黄。你说龚典吏和秦大人相互勾结,除了他们俩是同乡之外,可还有别的证据?如果没有,那你可就是诽谤?还有,要证明秦大人是否作家,只需要查一下县衙的帐薄就是。”

陈豪天跳了出来,“来人啊,把宁清县六房都给我堵上,把所有的帐薄都给我查抄出来。”

陈豪天是武官,毛江全和盛怀松可指挥不动他,更遑论罗家祥了,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豪天带来的精兵如狼似虎地扑向了宁清县的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典吏。

秦之初对是否查账,持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做官,又不是为了发财,在他的要求之下,关志文、龚秀珍等人,更是没有贪墨过一两银子,帐薄真要是有问题,也是罗家祥上任之后的事情。

“知府大人。下官也不是不讲事理、不辨是非之人,在下官执掌宁清县期间,下官花在宁清县民生上的钱,下官就不要了。

可是自从罗大人上任之后,这宁清县就是罗大人说了算了,为宁清县筹银子的事情,就是他的责任。跟下官无关了,所以。请知府大人责令罗大人把抵达宁清县那一日的时候,宁清县账面上剩余的所有银钱,归还下官。”

“不可能,秦之初,你太异想天开了。银子到了宁清县户房的账头上,那就是宁清县十三万老百姓的银子了,你凭什么再提走?”

秦之初话音未落,罗家祥就跳了出来,他不能不跳。他上任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宁清县的财政大权夺了过来。一看帐薄上的结余竟然有一百六十多万两银子,差点把他给乐疯了。在大周朝,随便挑出来一个县,哪怕是江南富庶之地的县。账面上也不会有这么多银子的。

罗家祥二话不说,就把银子二一添作五,分了个干净。其中六十万两,从银库中提出,交给专人,秘密送往京城,分别献给魏国公魏臻聪,吏部尚书蒋文宇。剩下的一百余万,自己贪墨了八十万两。然后又拿出来二十万两,准备将宁清县县衙打造成大周朝第一豪华县衙。

这时候。秦之初要让他归还银子,怎么可能?不说送往京城的银子已经不可能要回来了,就是他自己吃进去的,也不可能吐出来呀。

让罗家祥没想到的是他的反驳,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他,他的话音还没落,人群中就有人喊道:“狗官,那是秦大人的钱,凭什么给你用呀?赶快把钱还给秦大人。”

顿时,唯独在县衙门前的老百姓全都振臂高呼,“还钱,还钱,快还钱。”

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罗家祥是什么官,秦之初又是什么官,他们看的一清二楚,值此关键时刻,该支持谁,他们心里面都有数。…,

毛江全伸手虚按了一下,“众位乡亲,请听本府一言。”

那些振臂高呼的老百姓还是挺给毛江全面子的,全都停了下来。

毛江全说道:“秦大人往宁清县户房注资,乃是有其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基于一个事实,就是秦大人执掌宁清县,如果这个事实不存在了,他也就没有理由以一己之力,承担宁清县全县运作所需的经费了。

罗大人,你既然是宁清县的县令,一县最高之民政、学政首长,那么就有责任担负起来为宁清县筹集经费之重任,不应动用秦大人的私产。本府责令你将你上任之日,宁清县账面上的所有结余,全部归还给秦大人。”

没等罗家祥喊出不服来,秦之初又道:“知府大人,下官还有一件事邀请您主持公道。”

毛江全说道:“讲。”

秦之初说道:“下官原来修建的县衙,实在是简陋不堪,防不了风雨,也防不了盗贼,有感于此,下官曾经将一价值连城之宝物拿了出来,护佑宁清县县衙的安全,如今,县衙被推翻,大兴土木,下官的那一宝物消失不见,下官恳请大人责令罗大人将那一宝物返还下官。”

毛江全点了点头,“我大周律令明文规定,官民的合法财产受朝廷保护。那一宝物既然是秦大人的私人物品,罗大人自然应当返还。罗大人,交出来吧。”

罗家祥脸上的肉直抽抽,那套北斗七星阵的阵柱早就让魏国公魏臻聪派来的两位仙师给抢走了,他上哪里再弄一套阵柱还给秦之初。

而且他也知道,仙师的东西,对仙师来讲,或许不值钱,可是要放到世俗中,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尤其是北斗七星阵这样的宝贝,几十万两银子,甚至上百万两银子都不一定能够搞到手。

陈豪天在一旁,冷眼旁观,“罗大人,秦大人的银子还有宝贝呢?你可不要告诉本将军,说你给弄丢了。本将军可告诉你,你要是真的把秦大人的宝贝弄丢了,你把你老婆卖了,你都赔不起呀。”

罗家祥迎着头皮说道:“那北斗七星阵的阵柱都让魏国公派来的仙师拿走了,不在下官手中。秦大人要是讨要的话,就该去找魏国公才是。”

陈豪天咂了咂嘴。“罗大人,你可真是会转移目标,魏国公他老人家是什么人物?朝廷六大国公之一,我大周朝的柱石,其祖先跟着太祖皇帝一起打下了这大周的江山,深得皇上信任,家中什么宝贝没有。他老人家会看上秦大人的几根柱子吗?你该不会是自己把宝贝昧下了,现在又往魏国公身上泼污水吧?”

这陈豪天能当上正五品的千户。脑子自然不是榆木疙瘩,相反是老兵油子一个,他要整人,自然有的是招儿。

罗家祥不敢在说话了,要是让魏国公误会他往魏国府上泼污水。就算两家沾了一点亲,魏国公也不会放过他的。

毛江全说道:“如今不管那个什么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在谁的手上,这件宝物的遗失是因为罗大人未经府衙批准,擅自拆建宁清县县衙引起的,那么你就应该负有全责。罗大人,本府现在就责令你将宝物归还给秦大人。”

罗家祥脸如死灰。当初从宁清县帐薄上挪走银子的那点狂喜,此时早就烟消云散了。

秦之初还没有把罗家祥玩死,他自然不会到此为止,见好就收。他又看向陈豪天,“千户大人,下官向你举报,我宁清县有人谋反。”…,

陈豪天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秦之初这可是要送一场大富贵给他呀,“竟然有此事?究竟是何人谋反?”

秦之初一指罗家祥,“自然就是他了。”

罗家祥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赔点银子,罢官为民。虽然让他难受,却还有条活路。他要是让人坐实了谋反的罪名,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不仅他活不了,就连他的九族都得跟着完蛋。“秦之初,你血口喷人。”

其实刚才演宁告状的时候,罗列了罗家祥十大罪,其中就有一条说罗家祥有谋反之心。毛江全刚才在宁清县的公堂之上,正在详细询问十大罪状的细节,演宁还没说完,秦之初就让人把他和盛怀松、陈豪天都请到了县衙门口。

毛江全一听秦之初要告罗家祥谋反,就知道罗家祥要倒血霉了,秦之初这次不仅仅是要玩死罗家祥,还要让他抄家灭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毛江全暗中心惊不已,心道这秦之初可真是够狠辣的,不过转念一想,他就理解了秦之初的做法。罗家祥出任宁清县县令,从种种迹象来看,是魏国公运作的,针对的就是秦之初,罗家祥不过是魏国公手中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要把秦之初给将死。

秦之初不可能束手待毙,而且为了防止以后有更多人沦落为魏国公的棋子,秦之初就不得不动用雷霆手段,用一击狠辣到极点的招数,狠狠地反击一下魏国公,同时也警告那些想拍魏国公马屁的人,让他们在出手对付秦之初之前,好好地思量一下。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起抄家灭族的后果的。

陈豪天虽然也多少猜到了一点秦之初的用心,不过他这会儿更关心是怎么样从这件事中捞足好处。在他治下,有人谋反,他能够在谋反的苗头刚刚露出来,就迅速平地,到时候,稍微的运作一下,那就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来人啊,把罗家祥给我抓起来。”陈豪天先不管罗家祥是不是真的谋反,他打定主意,今天就算罗家祥没有谋反,那也要屈打成招,逼他承认谋反。平叛平反的功劳,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到的。

罗家祥是个文官,体质一般,那里是陈豪天带来的精锐的对手,他的几个护卫有心保护,却也三下五除二,就被陈豪天带来的精锐收拾掉了。

陈豪天哈哈一笑,“罗家祥,你竟然敢让你的手下反抗,看来你真的是有谋反之心了。秦大人,你且为本将军细细分说一下,他罗家祥是怎么谋反的?”

秦之初刚才把奚一松救出大牢,就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问清楚了,他说出来的话全都是有根有据,并不是捏造的,“千户大人,你还记得下官初上任时,曾经专门拜会了您,向您申请在宁清县自办团练?”

陈豪天点了点头,“怎么不记得?那时,本将军就知道秦大人你是一个一心为民,又有能力的好官。宁清县这几个月的变化,也证明当初本将军没有看走眼。”

秦之初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来,“这是将军当时给下官办理的关防札付,上面明确指出,榕西府千户所责成下官组建宁清县团练,护佑宁清县百姓之平安。下官公务繁多,无法亲自监管团练,故委任奚一松为宁清县团练总团总。可以说他就是代表着千户所,代表着官军。动他就是动千户所,动他就是动官军,动他就是谋反。”…,

陈豪天连连点头,“正是。”

秦之初继续说道:“罗家祥一上任,就派人伏击奚一松,将其打成重伤,押在了宁清县大牢之中。然后他自己任命自己为宁清县团练团总,将宁清县团练由官军变成了私兵。试问,谁给了罗家祥胆子,让他行刺团练之首?是谁又是谁让他悍然将陈将军批准成立的团练,变成了他的私兵?”

罗家祥辩道:“秦之初,你不要信口雌黄。本县绝无私心,乃是一心为民。奚一松身为宁清县团练团总,在宁清县横行霸道,仗势欺人,民怨甚高,本县不过是秉公将其收监而已,至于我身兼宁清县团练团总一职,只不过是寻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罢了。”

陈豪天啐了一口,“狡辩。你要是一心为公,为何不像本将军申报?就算是你事先来不及申报,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你为什么还不找本将军汇报呢?我看还是秦大人说的对,你就是有私心,一心谋反,想掌控私兵,将宁清县变成国中之国,就像几个月前宁清县一样,让王命在这里无法畅行,让宁清县的老百姓都听你的,不听皇上的。”

“将军,下官冤枉啊。”罗家祥急道。

“冤枉?冤枉个屁。”

陈豪天逮着了罗家祥的小辫子,眼看着大功就要到手,那里还不往死里整他,不过他也不往卖个好给毛江全、盛怀松。

“知府大人,同知大人,这罗家祥实在是太狡猾了,上任之后,秘密地将宁清县团练控制在手中,意图寻机谋反,还是两位大人和本将军明察秋毫,在罗家祥还没有露出一点反意,却还没有起事的时候,就一举将他抓了个现行,杜绝了一起动摇国本的谋反之事的发生。本将军真是佩服两位大人的大智大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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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脸皮恁地厚

第25章脸皮恁地厚

第25章

脸皮恁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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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祥被抓,又被扣上了谋反的大帽子,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三个人联合下令,把罗家祥带到宁清县的所有家眷、随从、家仆等人全都抓了起来,对这些人展开了严刑拷打,同时对宁清县的账目展开了详细的审查。

没过几天,罗家祥在宁清县县令任上所做的种种不法之事,都被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三个人查的一干二净。

陈豪天急于立功,对罗家祥更是步步紧逼,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对罗家祥展开了审问,把罗家祥搞得筋疲力尽,精神崩溃,把该招的,不该招的全都招了。

包括他受了魏国公魏臻聪蛊惑,到宁清县上任,抄秦之初的老底,再到他上任之后,大举贪墨银两,拿出了六十万两银子的巨款,秘密押往京城,孝敬魏国公以及吏部尚书蒋文宇等事,也都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

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为了卖号给秦之初,对所谓的罗家祥谋反案,进行了最为公开透明的审理,不仅允许百姓们旁听审案的过程,同时还及时地将审案的过程以及结果,在宁清县的三大镇张榜公示,晓谕全县。

随着案件的逐步审结,秦之初及其下属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在宁清县,为老百姓所做的各种实事也被一一挖了出来。

宁清县十三万百姓刚刚经历罗家祥一个多月昏暗的统治,反过头来再看秦之初,两者强烈的对比,让他们明白能够拥有秦之初这样的官员,做他们的父母官,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一下子,秦之初在宁清县的声望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顶点,那些慑于罗家祥的严令,而毁掉了长生牌位的人家又纷纷重新给秦之初树立了新的长生牌位,那些原来一直没有竖长生牌位的,也有一大部分,也都竖起了长生牌位,都盼着秦之初这样的好官,能够一直留在宁清县。

转眼间,十天时间过去,罗家祥的案件已经全部审清问明,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押解着一干人犯、物证以及签字画押的口供等,离开了宁清县。。

在他们走的时候,秦之初照例又是每人送上了一份重礼,每人一粒返老还童丹,千金难买的好东西,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这次是既得了功劳,又得了好处,还让秦之初欠了他们一个人情,自然是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宁清县。

在毛江全他们审案子的这十天时间里,秦之初也没有闲着,他先一一地把奚一松等人身上的伤势治愈,治愈他们所用的丹药还有法术,都是郭贞娴提供给秦之初的,显然郭贞娴并没有打算亲自给奚一松他们治伤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是不愿意触碰其他的男人,还是借机教给秦之初一些有用的法术。

等秦之初把奚一松他们治愈之后,郭贞娴对他说道:“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他们似乎都在修炼,他们的修炼功法是不是你给他们的?你是不是想让他们都成为你一样的修真者?”

秦之初点了点头,“是这样的。郭姑娘,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郭贞娴嗯了一声,“这世上不是谁都能够修炼的,有的人适合修炼,有的人并不适合修炼,即便是强求,也只能是事倍功半。你这几个手下,我都帮你看了看,演宁还可以,比较有培养前途,关志文、龚秀珍、老姬夫妻还有关东神丐、孙得龙都不太好,基本上没有什么培养前途。”…,

秦之初不由得大失所望,他并不怀疑郭贞娴的眼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让他又是佩服,又是爱慕的,也就只有郭贞娴了。“难道关兄他们真的没可能踏上修真之路吗?”

郭贞娴说道:“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可能性太小,即便是勉强踏上了这条路,也必将是事倍功半。你自己都缺各种修真资源,如果硬要带着他们修炼,他们必将成为你的拖累,这一点,你要考量清楚。要不要花费巨大的代价,带着他们一起修炼,也需要你自己拿主意。我的意见是不赞成的。”

秦之初苦笑了两下,他蓦然想起郭贞娴还漏了一个人,“郭姑娘,那三哥呢?”

郭贞娴淡淡地道:“你说的三哥是指的奚一松吧?他以前应该也是修真者,而且修为境界还不低,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丹田被废,功力全失。”

“啊?怎么会是这样?”秦之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以前不是没有揣度过奚一松的身份,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奚一松还有这样的身世。

郭贞娴接着说道:“这个星球上比较有名望的修真者,我都略知一二,其中并没有一个叫做奚一松的,也没有姓奚的比较出名的人,奚一松应该是个化名,他的身上应该背负着很沉重的故事。你在奚一松的事情上,务必要谨慎,不要贸然出头,你的实力还很弱,来两个开光初期的修真者,就够你喝一壶的。”

秦之初跟奚一松有着手足兄弟一般的感情,如果奚一松真的背负着血海深仇,他不可能袖手旁观,不过这一点,他不好跟郭贞娴讲。“那三哥还有没有重新修炼的可能?”

郭贞娴沉吟片刻,说道:“要看怎么说了,在大周的修真界,奚一松想重新修炼,可能性基本上为零。如果搁在别处,或许还有点可能。”

秦之初一头的雾水,“郭姑娘,你这话,我听不明白。”

郭贞娴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听不明白是正常的,因为你还没有修炼到那个份儿上。秦之初,好好修炼吧。你的路还很长。”

秦之初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厚着脸皮,求郭姑娘以后多帮我,多指点我。还请郭姑娘不要拒绝。”

郭贞娴的美眸扫了秦之初一眼,“我帮你还少吗?”

秦之初嘿嘿一笑,“秦某能够在京城偶遇郭姑娘,真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垂青。为此,我每天都要早晚各谢老天爷三次。”

郭贞娴嫣然一笑,“你呀,总是油嘴滑舌的。也不知大周皇帝怎么就点了你做状元?”

“那只能证明皇帝和郭姑娘你一样,也是独具慧眼,芸芸众生之中,选中了我这个独一无二的人。”秦之初自吹自擂道。

郭贞娴没好气地白了秦之初一眼,这一眼差点把秦之初的魂儿给勾走。

秦之初讪讪一笑,他不敢在继续跟郭贞娴调笑,生怕拿捏不好分寸,触怒郭贞娴,倒是郭贞娴挥挥衣袖,洒然而去,下一次相会,可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了。

他从袖袋中取出了两枚蛋,这是他在东海无名岛上,从白鹤的鸟巢中摸出来的,一枚是白鹤的蛋,另外一枚就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蛋了。“郭姑娘,你见多识广,能不能教我如何把这两枚蛋孵化出来?”

郭贞娴看了那两枚蛋一眼,“那白鹤的蛋没什么价值,这枚蛋还可以。”…,

“你是说这枚蛋的价值比白鹤的蛋还要高?”秦之初惊讶地托起了那枚鹅蛋大小的蛋,他可是亲自跟白鹤交过手的,知道白鹤的厉害,现在郭贞娴竟然说白鹤的蛋不值钱,这枚不起眼的蛋则要有价值得多,他焉能不惊?

郭贞娴耐心地说道:“你跟着智屏郡主一起去东海,寻找所谓的凤凰之卵,是不是遇到了一只锦鸡?最后,那只锦鸡突然进化成了凤凰?”

秦之初点点头,“郭姑娘,难道你当时也在场?”

郭贞娴摇了摇头,“我可没有去。当初,我听说东海有所谓的凤凰之卵,就特地赶了过去看了看,我发现那里的环境,根本不可能孕育出凤凰来,最多也就是有凤凰血脉的灵禽可以在那里生活。

我当时已经发现了那只锦鸡,也看到了她产在窝巢中的蛋,那枚蛋应该是那只锦鸡和另外一只有凤凰血脉的灵禽交配之后,产下的,有着比较重的返祖现象,凤凰血脉比其父母还要重。”

“郭姑娘,你当时既然已经发现了那枚蛋,为什么不取走?”秦之初问道。

郭贞娴笑道:“如果我说那枚蛋与我无用,你信不信?”

秦之初一昂首,凛然道:“郭姑娘,你说什么,我都信,除了你说自己是个跟我一样的大老爷们。”

“你还真没说错,我真的是跟你一样的……”郭贞娴说到这里,发现秦之初的脸色都变了,本来她还想跟秦之初说句笑话,可是此时也有点不忍心说下去了,话锋一转,“我真的是跟你一样的修真者了。瞧你那点没出息的劲儿,一句玩笑话都开不起。”

秦之初拍了拍胸口,“郭姑娘,你千万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胆子小,怕吓。”

郭贞娴咯咯娇笑起来,“你呀,口是心非,你要是胆子小,普天之下,就找不到胆子大的人了。依我看,你不是胆子小,而是脸皮恁地厚。”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三的四次方”的打赏,谢谢。

第296章 对你可真好

第296章对你可真好

第296章

对你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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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很多种面孔,秦之初也不例外,在父母面前,是个孝顺争气的儿子,在皇帝面前,表面恭顺,暗则不服,在下属面前,宽严相济,在百姓面前,一心为民,爱民如子,在智屏郡主面前,先是感激和恭顺,到了后来,则是水乳交融,许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诺言。

换了在郭贞娴这里,秦之初又是另外一幅面孔。他在郭贞娴的身上,生平第一次产生了男对女的爱慕之心,郭贞娴也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对方的女人。这种感觉,即便是对着智屏郡主,都没有。

郭贞娴很早就感觉到了秦之初对她的倾慕,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明确地表示过什么,却也没有拒绝过什么,只是任由秦之初在她的面前,表达着他的喜怒哀乐,油嘴滑舌,外加一张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厚脸皮。

这或许是一种女人对男人的包容,也或许是郭贞娴对秦之初的一种观察,也或者是其他,究竟是什么,不到郭贞娴主动掀开底牌,谁也无法说清郭贞娴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现在,秦之初无疑是乐在其中,享受着和郭贞娴的那份独有的暧昧。

“郭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枚蛋为什么要比那枚白鹤的蛋更加的有价值。”秦之初并没有被那种美妙的感觉冲昏头脑,正事还是要办的。

郭贞娴葱白一般的纤指指着秦之初拖起来的那枚蛋,“这蛋也有凤凰血脉,只是没有锦鸡产下的那枚蛋多。”

秦之初有点惊讶地说道:“不会吧。凤凰岛那边怎么会有这么多具有凤凰血脉的灵禽和蛋呢?”

郭贞娴竖起了三根手指,“实际上没有多少的。凤凰岛上一共有三只灵禽的身上有凤凰血脉,而且这个数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发生过变化了。就像锦鸡和它产下的蛋,通常蛋孵化出来之后不久,这枚蛋的父母中有凤凰血脉的一方,就会死去。其他两只灵禽也是这样。”

秦之初咂了咂嘴,他这会儿发现郭贞娴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一点,似乎这天底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他对郭贞娴的身份再次起了兴趣,可是他不敢开口问。

智屏郡主曾经信誓旦旦地跟他说过他配不上郭贞娴,他怕一开口,郭贞娴如果不告诉他,他不但自讨没趣,而且破坏掉了两人之间那种暧昧的气氛,反过来,如果郭贞娴如实相告,倘若郭贞娴的身份真的是高不可攀,他却该如何自处呀?

这怨不得秦之初没有自信,他所处的本来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大周朝世俗之中,皇帝为尊,以下是亲王、郡王、六大国公、文武百官、他一个小小的状元,确实算不了什么。

而修真界之中,等级比世俗之中还要森严,修为境界成为划分等级的最主要依据,此外,还有家世、门派等,也是等级划分的重要指标。

秦之初只是一个散修,修为境界也仅仅才旋照期五层而已,那自信可不是光喊喊口号就能得到的,需要通过他不断地提升自己,一次又一次战胜各种敌人,才能一点点的积累起来。

另外,单从个人角度来讲,郭贞娴未免太优秀了些,人漂亮的没话说,是秦之初所见到的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而且郭贞娴懂得也多,会的也多,修为境界又是深不可测,方方面面,都远胜常人,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想要积累起来足够的自信,简直是难比登天。…,

反过来讲,秦之初直到现在,都对郭贞娴存着想法,这本身就是一种比较有自信的作法,换成一般的男人,面对着郭贞娴这样各方面都优秀到极点,自己各方面与之都有着极大的差距,可能连觊觎之心都没有升起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郭贞娴不知道秦之初在短短的一瞬间,就飞速闪过这么多的念头,她摊开纤手,“把那两枚蛋给我,我帮你一并孵化出来吧。”

秦之初连忙把两枚蛋一起交给郭贞娴,“郭姑娘,我只要白鹤,那枚有凤凰血脉的蛋,归你。”

郭贞娴摇了摇头,“我不要,那枚蛋与我无用,即便是孵化出来,与我也无用,还是你留着吧。”

经过这次交谈,秦之初有了两个想法,第一,就是郭贞娴的身世或许真的像智屏郡主告诉他的那样,不是一般人,这一点,秦之初自问短时间是无法解决的。

他相信自己有青铜残印的帮助,有《穹上心经》,《穹上丹经》,还有昊天金阙,将来他一定能够填补上他和郭贞娴之间的巨大鸿沟,但是这需要时间。

他不求郭贞娴现在就接受他,只求能够保持住两人现在的关系。

第二个想法,就是关于奚一松的。奚一松究竟是什么身世,身上背负了什么沉重的故事,他不关心,他只知道奚一松和他有兄弟之情,手足之义。

奚一松落了难,他不能不管,他或许暂时无法帮助奚一松对付导致他丹田被废的凶手,但是他却可以帮助奚一松重新走上修真之路,而要做到这一点,只需要一枚小小的丹药,一枚丹田再生丸。

其实秦之初很怀疑郭贞娴刚才跟他说的在大周修真界中,无法解决奚一松的问题,话外之音的意思是在大周修真界之外,有类似于丹田再生丸的灵丹或者宝物或者手段。

不过在这件事上,他不好深问,另外他有理由相信郭贞娴即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愿意帮助奚一松重塑筋骨,丹田再生,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他虽然愿意帮着奚一松重新踏上修真路,却也不愿为此让郭贞娴受损。

秦之初之所以想到了禁锢重生丸,自然是因为《穹上丹经》上有类似的记载。这本丹经来自青铜残印的传承,它就像《穹上心经》、昊天金阙一样神秘却又强大。

《穹上丹经》除了记载着常规的药物之外,还记述了很多难以一见的奇门丹药,就像返老还童丹,就像丹田再生丸,另外还有筋骨重生丸,这也是一种对秦之初极其有用的奇门丹药。

只是要想炼制丹田再生丸,还有筋骨重生丸,都需要比较高的炼丹水准,能够炼制筑基丹是最起码的要求。

于是,秦之初趁着毛江全、盛怀松和陈豪天正在县衙审问罗家祥的时候,抓紧时间,开炉炼丹。

他也知道不能白让毛江全他们忙活,无论如何也得送给他们一些拿得出手的礼物,无疑返老还童丹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另外,宁清县让罗家祥搅和了一个月,很多事情都偏离了正规,宁清县账面上的银子也都被罗家祥送人的送人,挥霍的挥霍,能够追回的还没有原来的一半。

两个原因集合到一起,秦之初先炼制了几炉返老还童丹,一共炼制了十几枚,这次炼丹,不仅仅是炼丹的成功率大幅度提升,更重要的是丹药的品质也获得了大幅度的提升,竟然没有一枚下品的,最次的也是中等偏下的品质,极品的返老还童丹也有四枚之多,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一。…,

在毛江全他们离开宁清县之后,秦之初就让恢复了健康的奚一松、关志文他们重新处理宁清县的大小政务,原县学教谕钱江鱼也被毛江全他们抓了起来,罪名是罗家祥的同党,意图谋反,如果罪名落实,砍头都是轻的。

安顿好一切,秦之初继续炼丹,他这次打算炼制的是筑基丹,这是他在炼丹师这条路上,所必须经历的一步,也是他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如果连筑基丹都炼制不出来,他在炼丹师这条路上,根本就走不下去,以后还是买丹用比较妥当。

在秦之初炼丹的时候,虞美惠一直默默地陪在秦之初身边,帮着他称量灵药,帮着他研磨,帮着他调和,到时让秦之初剩下了很多的麻烦。

然而筑基丹的炼制,其难度超过了秦之初的想象,一炉又一炉珍贵的灵药变成废渣,甚至是被烧成了灰烬,每次秦之初打开炼丹炉的时候,都肉疼不已。这每一炉灵药都是价值连城,又都是智屏郡主给他的,他能不心疼吗?

可是再心疼,也得继续炼,而且失败的越多,就越不能气馁,要不然的话,前面的那些灵药可就全都白费了,也辜负了智屏郡主对他的心意,也对不起虞美惠的帮忙,更是愧对《穹上丹经》这样的无上丹经了。

在秦之初炼丹期间,留在宁清县帮着秦之初孵化两枚蛋的郭贞娴不止一次旁观,只是郭贞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指点过秦之初什么,每次就是默默地看着,什么意见都不发表。

秦之初有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一问了,虞美惠也有几次暗示秦之初向郭贞娴请教一下,秦之初最后都忍住没有问,他有个感觉,郭贞娴不发表意见,或许是为了他好。

于是,秦之初咬着牙,不断地按照《穹上丹经》的记载,一遍又一遍地总结着失败的教训,一遍又一遍地微调着各种灵药的量,一遍又一遍地打开炼丹炉,将调好的灵药放在里面。

秦之初把智屏郡主送给他的炼制筑基丹所用的灵药全都耗费光了,还是未能成功一炉,这时候,虞美惠给他报了一个数字,秦之初郁闷地差点吐血。

“秦哥,你一共炼了六十七炉了,至今连个成形的废丹都没见过。秦哥,你可千万不要气馁,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的。”虞美惠倒是对秦之初有着无比的信心。

秦之初把自己的口袋翻在了外面,“虞姑娘,看到没有?没了。没灵药了。也许我真的没有成为炼丹师的天分。”

只有秦之初自己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有多么的痛苦。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期望是很高的,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自恃甚高。

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之一,短短两个月平定宁清县三大患,接连格杀多名实力高强的修真者,智屏郡主这位天之娇女一片芳心全都系在他的身上,他还有青铜残印这样的重宝,《穹上心经》和《穹上丹经》更不是远胜一般的修炼功法。

这桩桩件件,都使得秦之初对自己有了一个比较高的期望值。

另外,他想成为炼丹师,也是现实所迫,姬佑君公开宣称不会卖给他丹药,他以后想要丹药,就得靠自己解决,即便是能够通过智屏郡主的渠道,得到丹药,可是凤凰岛一行,也让秦之初看到了智屏郡主的脆弱和短处。…,

她虽然贵为太子之女,可是她对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的影响并不是特别的大,姬煜川师徒是道录司的人,这就注定了智屏郡主想从姬煜川师徒那里得到丹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不是伸伸手,就能拿到的。

从长远来讲,依赖智屏郡主的渠道也是不可取的。不说别的,智屏郡主现在是金丹初期,她本人所要用到的丹药,就是姬煜川师徒很难提供的,将来,智屏郡主要破丹凝婴,姬煜川师徒就更加提供不了,秦之初是智屏郡主的夫君,智屏郡主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不管她,谁来管呀?

多个角度决定了秦之初必须要成为炼丹师,而且还得是极其优秀的炼丹师才行。

可是一连失败了六十七炉,这让秦之初已经快要失去信心了。就在这时,郭贞娴又出现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她交给了秦之初一个储物袋,然后说了一句,“秦之初,别让我失望。”

说完这句话,郭贞娴又继续去孵化那两枚蛋去了。

秦之初打开储物袋一看,发现里面是满满一袋子灵药,其中有一半是炼制筑基丹所需的灵药,大概有一百多份,另外,还有一半是常用的灵药以及几样比较罕见的灵药。

虞美惠看了看那些灵药,有些酸溜溜地说道:“秦哥,郭姑娘对你可真好。”

第297章丹成

第297章

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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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贞娴对他确实不错,每每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帮。在他离京上任的路上,在登州府,在魏国公派出两位开光期修真者抓他,在今天他已经耗费光了灵药的时候。一想到这些,秦之初就感念非常。

“虞姑娘,我们继续吧。”无论刚才有多么的气馁,秦之初这会儿都是精神大振,不为别的,就为了郭贞娴那一句“别让我失望”。

秦之初重新开始炼丹,这又是一个一次又一次重复失败的过程,眼看着郭贞娴给他的灵药一份份地减少,秦之初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地坚持,虞美惠陪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失败带来的煎熬,郭贞娴时不时地过来看看,每一次还是不肯提供意见。

转眼之间,郭贞娴已经陪着秦之初在宁清县呆了一个月了,那两枚蛋在她用秘法催生之下,也都孵化了出来。

在两只雏鸟出壳的时候,郭贞娴把秦之初叫了过来,让他陪着她一起看雏鸟出壳。看着雏鸟用尖尖的鸟喙啄破蛋壳,毛茸茸地脑袋顶着破碎的蛋壳,从椭圆形蛋壳中站了出来,秦之初高兴地哈哈大笑,他从这两只雏鸟的身上感受到了灵力波动,这是两只灵禽,只要饲养得法,它们日后有一只必定成长为白鹤。

将来骑着它,在宁清县的上空飞翔,宁清县的老百姓见到之后。纷纷视他为活神仙,争着抢着给他竖长生牌位,一想到这样的场景,秦之初想不高兴都难。

“秦之初,我该走了。”郭贞娴一句话就把秦之初打下了云端。

秦之初急道:“郭姑娘,我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让你如此快就要走?”

郭贞娴没带面纱。她在跟秦之初独处的时候,有很多时候是不带面纱的。她的美眸并没有看着秦之初,而是盯着那一对刚刚出壳的雏鸟。

“不是你做的不够好,而是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办。在宁清县呆一个月,已经是我能够挤出的最长时间了。本来我还有些担心,不过通过这一个月的观察。我发现你做的还是不错的,你修炼的速度很快,宁清县让你治理的也不错,只要你照着你现在的路走下去,你将来取得的成就一定不会比我差的。”

秦之初知道自己说什么话,都不能挽留郭贞娴要走的心。他也没有任何理由耽搁郭贞娴做自己的事情,他想了想,“郭姑娘,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再为了我,多逗留三天的时间。我要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无论如何都要为了你,炼制成功一炉筑基丹。我发誓,我一定要做到。”

秦之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郭贞娴那张完美无俦的脸颊,郭贞娴回头看了他一眼,黛眉微蹙,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就为你多逗留一天时间。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好,一天就一天。郭姑娘。为了你,我一定要成功。”秦之初攥起了拳头,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了北方一眼,心中默默地道,“郡主,也为了你。”

郭贞娴跟着秦之初一起离开了孵化两枚蛋的屋子,两只刚刚孵化出来的雏鸟暂时交给了虞美惠照料。郭贞娴这次要亲自帮着秦之初研磨灵药,虞美惠虽然不愿意,却也没办法。好在她也知道郭贞娴马上就要走了,郭贞娴一走,她就少了个威胁。…,

郭贞娴这次还是没有打算给秦之初提意见,她做的事情跟虞美惠原来做的一模一样,甚至研磨的手法、研磨用的工具都跟虞美惠没什么区别。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提示,就是秦之初之所以没有炼丹成功,问题应该是出在其他方面。

秦之初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这最后一天时间,是证明他自己的最后机会,如果他还不能成功的炼制出来筑基丹,他都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郭贞娴对他失去了兴趣,如果会发生这样的后果,那么以后他即便是成功地炼制出来筑基丹,也至少失去了一半的意义。

一定要成功。这是秦之初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为此,他没有急着炼丹,而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把自己之所以失败的各种原因,全都回想了一遍。这一过程持续了两个多时辰。郭贞娴很有耐心,默默地坐在秦之初旁边,也不催促,只是等着。

终于秦之初睁开了眼,把灵药倒在了炼丹炉中,“郭姑娘,这次看我的吧。”

秦之初再次点燃了炉火,开始了枯燥的炼丹过程,这一次,或许是如有神助,或许是郭贞娴刺激了他,也或许是百余次失败的经验,让他悟通了炼制筑基丹的诀窍,也或许是残酷的现实将他的潜力激发了出来,也或许是《穹上丹经》又一次让他创造了奇迹,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所有的原因交织在了一次,终于让秦之初悟透了炼制筑基丹的诀窍。

炼丹炉中传出了一阵丹香,秦之初知道炼制筑基丹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小心翼翼却又没有小心过头地控制着炼丹炉的火。

炼丹炉中的丹香越来越浓,当丹香浓烈到极点的时候,秦之初打出了几个灵诀,这是促使丹药凝结成形的灵诀。然后秦之初迅速地熄灭了炉火,一个灵诀打飞了炼丹炉的炉盖。

这时候,两枚饱满的丹药从炼丹炉中飞了出来,它们正是秦之初苦苦寻觅而不可得的筑基丹。这次,秦之初终于成功了,在失败了一百多次后,第一次成功了,而且这一次成功,竟然是一次炼制出来了两枚。

秦之初惊喜交加,连忙用两枚玉盒,各自装了一枚,然后把一个玉盒递给了郭贞娴,另外一个递给了虞美惠,“郭姑娘,这是为你而炼制的。虞姑娘,这是谢谢你这一月的辛苦的。”

郭贞娴坦然地将那个玉盒收了起来,“秦之初,你做的很不错,失败了一百一十三次,在第一百一十四次的时候,就成功了,而且一炉两丹,两枚筑基丹都还是中品丹,比我第一次成功炼制筑基丹的时候,强多了,我当时可是失败了一百一十七次才成功。而且第一次成功,也才炼制出来一枚中品的筑基丹。”

秦之初讪讪一笑,“郭姑娘,其实在四方岛上,我也开炉练过两次筑基丹了。”

郭贞娴说道:“那也不错了,加起来,还是比我少了两次。好了,你抓紧时间,再炼两炉筑基丹吧,如果还能成功,就不要继续练下去了,要好好地总结一下成功和失败的经验教训,这对你提升炼丹制药的水平,是非常重要的。”

秦之初对郭贞娴是言听计从,谁让郭贞娴的水平比他高出那么多。他马上开始准备炼制第二炉筑基丹,没想到第二炉也成功了,当他打开炼丹炉,把这次成功炼制出来的中品筑基丹拿给郭贞娴看的时候,才发现郭贞娴已经走了,她在他专心炼丹的时候,悄悄地走了。…,

秦之初有些怅然,却也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今日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郭贞娴。希望下一次相见的时候,自己还是能够让她不失望,能够感受到惊喜。

秦之初一连成功炼制了四炉筑基丹,一共炼制出来六枚,其中有两炉是一炉双丹,秦之初决定按照郭贞娴所说,不在继续练下去了,而是停下来,好好地总结一下其中的经验教训,形成一种提升炼丹术的积累。

这一次闭关,他花了三天的时间,等到他结束闭关的时候,他赫然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的修为境界竟然也提升了,从旋照期五层,提升到了旋照期七层,他已经是旋照后期的人了。

秦之初又惊又喜,他这时候才知道炼丹之术和修炼之道也可以是相辅相承的,在炼丹术上获得突破,也可以成为一种强大的积累,反过来推动修为境界的增长。当然,这次能够一举提升两层,跟他这段时间的辛苦以及凤凰岛上的经历也是分不开的,要不然的话,他最多提升到旋照期六层就不错了,不会一下子就突破到旋照期七层,而且还是不知不觉间地提升。

当秦之初破关而出的时候,有一个人在等着他,是从京城而来的一位太监,自称是太子府出来的。这位公公带来了一封信,说必须要要让秦之初亲自看。

秦之初从那位公公手中接过信来一看,发现是智屏郡主写给他的,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夫君,皇爷爷病危,命在旦夕,请速来京城。妻智屏字。”

秦之初这才想起来顺德帝到现在还没有驾崩呢,他一回到宁清县,就连轴转,忙完了一件事,又有一件事等着他,倒是把顺德帝的病情给抛到了脑后,这可不是一个合格臣子的做派。他没有多少诚意地对顺德帝在心中说了声抱歉,然后就对那位公公说道:“请公公稍候片刻,我交代一下,就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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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赐丹

第298章赐丹

第298章

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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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让人给那公公奉上上等香茗,请他稍候,那公公却说道:“秦大人,杂家这次奉了太子爷和郡主的命令而来。郡主特别交代,让杂家不要和您同行,免得耽误了你的行程,郡主还说让你有多快的速度就用多快的速度,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往京城。”

秦之初点了点头,取了两张千两面额的银票出来,“公公,大老远的劳烦你跑了一趟,些许银子,你拿去喝茶。”

那公公喜滋滋地接过银票,跟着下人下去了。

秦之初虽然也很想尽快赶往京城,他和智屏郡主分开月余,也有些想念了,不过在离开之前,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一番。于是,他把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演宁、老姬夫妻还有关东神丐、孙得龙等这几个贴己人召集了过来,虞美惠也在场。

秦之初说道:“我现在必须要去一趟京城,有要紧事办。在我不在宁清县的这段时间里,有几件事让你们办。

第一件,要继续我们原来制定的政策,继续为宁清县的百姓做好各种实事。

第二,就是关兄要对外散播消息,为咱们宁清县公开选拨新的县主薄、六房典吏还有捕头等职位,简单一句话,就是你们现在担任的什么职务,都要做好卸任的准备。”

演宁喜道:“太爷,您这次进京,是不是吏部要升您的官呀?”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这次进京,跟让你们准备卸任,是两码事。今天,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就是我已经成功炼制出来了筑基丹,我将带着你们一起修炼,助你们踏上修真之路,这才是让你们卸任的主要原因,只有卸掉世俗中的杂务,你们才能专心地修炼。”

“太爷,真的?您真的炼制出来筑基丹了?您真的打算把筑基丹赐给我们吗?”演宁和关东神丐是最热衷修炼的人,关志文、龚秀珍、老姬夫妻、孙得龙等虽然不是特别期盼,但是能够修炼,他们也是非常高兴的。

秦之初点头道:“我要筑基丹又没用,不给你们,还能给谁。不过你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宁清县的事务,你们不能一下子就甩手不管,我将会分批次地赐给你们筑基丹。

先得到的不要骄傲,后得到的也不要着急,都会有的,而且我还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筑基成功,你们将来会修炼到什么程度,我不敢保证,但是绝对可以让你们过一把仙师瘾。”

见秦之初说的如此坚决,关志文等人都是大喜过望,唯有奚一松露出一丝担忧来,想说几句话提醒一下秦之初,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免得扫了大家的兴。

秦之初之所以说要分批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手里面没有几枚筑基丹,他一共就炼制出来六枚,第一枚给了郭贞娴,第二枚给了虞美惠,剩下的还有四枚,相对于等着筑基丹用的人来说,四枚的数量有些太少了。

秦之初取出了两个核桃大小的玉盒,这玉盒所用的都不是什么好玉,不过用来暂时保存筑基丹,却也可以在比较长的时间内,保证它药性不散。

关志文、演宁等人都盯着那两个玉盒,都盼望着能够成为第一批得到筑基丹的人。

秦之初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扫,然后缓缓开口道:“演宁,你出来。”…,

演宁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有些不太确信地站了出来,短短的几步,他却觉得走的格外的沉重,“太爷,演宁随时恭候您的吩咐。”

秦之初把一个装着筑基丹,用纸符封着的玉盒递了过去,“在所有和你一起修炼的同僚中,你是第一个产生了气感的,这说明你在这方面要比常人有一些优势。

另外,自我到宁清县上任以来,你自荐追随,在吏房典吏的职务上,也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忠诚肯干,值得嘉许。

所以,我将第一枚筑基丹赐给你,希望你能够借助这枚筑基丹,一举突破后天之桎梏,踏入先天之境,早日修炼成功。”

演宁激动地道:“谢太爷厚赐,演宁愿生死追随太爷,愿为太爷肝脑涂地。”

表完忠心后,演宁上前几步,从秦之初手中接过了装着筑基丹的玉盒,然后退了下去。

“老聂,你过来。”秦之初又把目光盯向了关东神丐。

关东神丐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说来,他跟秦之初的关系,并不如关志文、龚秀珍与秦之初之间的关系亲厚,更遑论和孙得龙进行比较了。直到坐在他旁边的老姬推了他一下,他才晕晕登登地站了起来。

秦之初说道:“老聂,你原是江湖中成名的豪杰,在绿柳山庄前,曾经劝谕我不要去参加绿柳山庄的仙道大会,这份情,我一直记在心中。另外,你为了得到一枚筑基丹,吃尽了苦头。在追随我之后,不断地收集情报,为关兄他们展开工作,提供了依据。所以第二枚筑基丹,赐给你。”

关东神丐的虎目一热,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他不知梦想了多少年的筑基丹,今天突然像天降馅饼一样,突然掉到了他的面前。这一刻,以往受的各种委屈,付出的种种努力,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

“老聂,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呀,太爷赐你筑基丹,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还不快点上去接丹。你不去,我可要去了。”孙得龙叫嚷道。

关东神丐擦了擦泪水,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装着筑基丹的玉盒,然后朝着秦之初深深一揖,“太爷,从今天开始,我关志文聂青尧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还剩下两枚筑基丹,秦之初却不打算在给人了,不是他小气,而是他记着郭贞娴给他说的,除了演宁之外,其他人都不适合修炼,现在给他们筑基丹,不过是浪费。

他这次特地把关东神丐挑选出来,“浪费”一枚筑基丹,也是为了树立一个“千金买马骨”的典型罢了,因为后续他还有一系列的计划要展开,必须要树立这样一个典型出来。

“好了,还是哪句话,先得到筑基丹的不要骄傲,后得到筑基丹的也不要气馁,等到我从京城回来之后,我会再拿出几枚筑基丹,赐给你们的。”秦之初说道。

关志文等人连忙应是。演宁和关东神丐紧紧地攥住装着筑基丹的玉盒,生怕它长翅膀飞了。

“好了,你们都退下,忙你们的去吧。我待会儿就要前往京城去了,你们就不要送了。对了,三哥,你留下来。”秦之初又道。

关志文、演宁等人起身退下,只有奚一松和虞美惠留了下来。

“三哥,郭姑娘跟我说你的丹田被人废了,还跟我说你曾经有着比较高的修为境界,不知道是否是这样?”秦之初问道。…,

奚一松不由得一怔,“那位郭姑娘真的这么说?”

秦之初点点头,“那位郭姑娘曾经帮过我很多次,对她的话,我是深信不疑的。三哥,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想跟你说两句话,第一句话,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兄弟,第二句话,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重塑丹田,让你重新修炼的。”

奚一松苦笑着道:“少爷,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感激不尽了。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管不了的。”

秦之初认真地道:“能不能管得了,也得先管管试一试。三哥,在我不在宁清县的这段时间,演宁和关东神丐两个人服用筑基丹,还有以后的修炼,还得麻烦你盯着点。”

奚一松点了点头,“好。”

等奚一松走后,秦之初对虞美惠道:“虞姑娘,你就不要跟着我去京城了,还是留在宁清县吧。那两只雏鸟还要你照顾,三哥他们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也还需要你帮忙。”

虞美惠虽然有些不太乐意,却也知道自己留在宁清县这边,对秦之初的帮助更大,如果她要强行跟着秦之初一起去京城,除了能够多呆在秦之初身边一段时间,似乎也没有其他的益处了。

“好,秦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你要快去快回。你要将白鹤驯化为战骑禽,那么还是要多多地跟它培养感情才是。”虞美惠也不说是她想让秦之初早点回来,一股脑地推到了那两只雏鸟的头上。

如何孵化灵禽的蛋、如何饲养雏鸟,驯养雏鸟的方法,还都是郭贞娴留下来的法门,秦之初自己留了一份下来,又誊录了一份给虞美惠,要不然,他还真的不敢把照顾雏鸟的事情交给虞美惠来办。毕竟,雏鸟就有两只,死一只都是莫大的损失。

交代完一切,秦之初独自离开了宁清县。

被郭贞娴废掉的那两位开光期修真者,已经让秦之初砍掉了脑袋,他们身上携带的储物袋,顺理成章地成了秦之初的战利品,从中,秦之初得到了千余块下品晶石,还有几件法器,另外其他宝物若干。

秦之初从中选了一个飞行法器,这是一艘飞舟,飞舟的形状像是一艘独木舟,十分的细长,上面只能站一个人,不过飞行的速度很快,比狂风符的速度还要快要一成左右。

第299章蓄意伤人

第299章蓄意伤人

第299章

蓄意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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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先去了一趟榕西城,交给了韩青石十枚返老还童丹,让他和滕向东一起前往南洋,将之变卖为金银。

韩青石不知这次秦之初为什么不让他去京城,秦之初觉得现在还不是告诉韩青石他和智屏郡主关系的时候,就没有跟他详说,只是让韩青石遵命行事就是。

韩青石也就不再说什么,他早就闻听南洋有着迥异于大周的风土人情,那里一年四季天气炎热,当地的女人穿的格外的少,韩青石早就有心去见识一番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秦之初这次让他去南洋,无疑让他遂了心愿。

秦之初没有在榕西城久留,就匆匆地离开了,沿着官道,驭使着飞舟,一路向北,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往京城,和智屏郡主会和。

刚刚出了榕州省,进入赣州省的信州府下辖的永丰县,秦之初就看到有一队人马敲着铜锣,耀武扬威的走在官道上。

秦之初自己也是做官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某位官员的依仗队伍,他一开始也没有多想,只是贴着官道,从这些人的侧上空飞了过去,在飞过去之后,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依仗的主人坐在官轿之中,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样,秦之初看的主要是高高举起的木牌,只见其中有两块木牌,分别写着“壬辰科三甲一百二十名赐进士出身”,另外一块写着“永丰县知县魏”。

一看到这两块木牌,秦之初马上就知道坐在官轿里面的是谁了。他是壬辰科的状元,与他同榜的一甲的榜眼、探花,二甲的同进士出身,三甲的赐进士出身都是谁,他一清二楚。何况,这次还额外有一块木牌写着永丰县知县姓“魏”,这就更错不了了。

秦之初眼睛一眯,有些不善地盯了那官轿一眼,心道总是你们下手折腾我,吵着闹着要杀我,今天也轮到我反击一次了。

秦之初草草地目测了一下这支仪仗队伍的行进速度,然后一催脚下的飞舟,在短短的几十个呼吸的时间里,就消失在这群人的视线中。

这支仪仗队伍中也有修真者的存在,在秦之初驭使着飞舟从他们的侧上方经过的时候,队伍中的两位修真者就提高了警惕,一旦发现秦之初有不轨的意图,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不过在看到秦之初飞过去之后,他们随即解除了警惕。

这时,遮挡在官轿窗户那里的窗帘被人挑开了,一张比苹果还要圆,却又泛着油光的大脸探了出来,“怎么回事?本县刚才似乎感觉到有人盯上了我一样?”

那两位修真者神色倨傲,“魏大人,有我们保护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

那大脸的主人面色不善地道:“本县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小公爷。你们怎么就记不住?”

那两位修真者权当没有听到,他们是重金礼聘来的供奉,可不是这位县太爷的奴才。

秦之初飞到了十几里之外,选了一个周围无人的地带,就从空中落了下来,迅速地更换上了一副新的容颜,换上了另外一身衣服,然后又把飞舟收了起来,换成缴获自飞玄道长的那柄拂尘。腰间系上了他精心改造过的所谓升玄道长的牙牌。

然后秦之初驭使着拂尘,在空中饶了一个大圈子,重新从南边往北飞,追上了那位魏姓县令的仪仗队伍。…,

这位魏姓县令叫做魏旭晨,是魏国公魏臻聪的嫡长子的次子,当初秦之初当着智屏郡主的面,要格杀的那位王公之子就是他。从那以后,两人之间就结下了深仇,谁看谁都不顺眼。秦之初同时得罪的还有齐国公齐虞东的儿子齐子芳,燕国公的侄子燕九捷。

齐国公、魏国公、燕国公接二连三地派人半路劫杀、伏击秦之初,归根结底就是在京城中的那些恩怨。这次秦之初半路之上遇到魏旭晨,可以说是一种老天爷安排的巧合。

今年壬辰科的金榜公布之后,顺德帝就对所有进士,特别是与王公贵族们有着关联的进士,更是顺德帝着力打压的目标。

像魏旭晨、齐子芳还有燕九捷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可以外派做知县的,但是在顺德帝的着力关照之下,全都只能到地方上做个八品或者九品的小官,更重要的是他们上任的地方和他们计划去的地方,都隔着很远一段距离。

六大国公知道他们针对秦之初做的一切,全都落在了顺德帝的眼中,这位万乘之尊心理不舒服了,认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所以才在今年进士们的任命上大动干戈。

六大国公所掌握的势力联合起来,也不是皇室的对手,故而他们心中虽然不服气,却也只能忍着。他们一面偷偷地调整着原定的计划,另一面则在苦苦地等待着有利于他们的时机。

皇天不负有心人,年事已高的顺德帝不知何故,突然昏迷在紫禁城中,六识禁闭,人事不省,太子羸弱,无力掌控大局,手握实权的亲王、郡王不甘寂寞,纷纷偷偷潜回封地,招兵买马,积攒实力。大周朝的朝政再一次陷入到了极端混乱之中。

就在这时,六大国公纷纷出手,拉拢朝中大臣,吏部尚书蒋文宇更是魏国公着力拉拢的对象。于是,就有了罗家祥被任命为宁清县县令一事,也就有了魏旭晨一飞冲天,从从九品的小官,一下子提拔为永丰县知县的奇迹。

和魏旭晨一起被提升的,还有齐子芳、燕九捷等人,只是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利益所在,无法再像在京城时那样,时时刻刻黏糊在一起。

秦之初从在京城中开始,就被六大国公折腾的够呛,如果不是在楚国府中的那次宴会上,魏旭晨出言羞辱秦之初的父母,秦之初就不会愤而伤人。如果不是齐子芳以绝食为要挟,拒绝了顺德帝的赐婚,智屏郡主就不会高看秦之初一眼,让秦之初到郡主府暂避,自然也就不会触怒顺德帝。

本来秦之初做为状元,现在应该呆在京城的翰林院中,做他的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等上三年之后,外放做一人知府,这是多么坦荡的从官之路。但是从魏旭晨辱骂他父母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论起恨意来,秦之初对魏旭晨的恨,不比六大国公对秦之初的恨意少。这次好不容易半路遇到了魏旭晨,而且此地远离京城两千里,就算是把魏旭晨烧成灰,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干的。

当秦之初再次驭使着拂尘从后面追上来的时候,那两位受命保护魏旭晨的修真者并没有认出来秦之初就是刚才驭使着飞舟飞过去的那位,他们唯一的疑惑就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平常里难得一见的修真同道,怎么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这一次,秦之初还是从仪仗队伍的侧上方飞了过去,只是飞过去之后,在空中转了一个弯,他又飞了回来,徐徐地降落在距离地面不到一丈高的空中,挡在了仪仗队伍的前面。

“不知是那位大人前往永丰县上任?贫道升玄有礼了。”秦之初拿捏着腔调,言语间十分的有礼,但是态度上却是十分的倨傲。

那两位修真者一眼就看到了秦之初悬挂在腰间的牙牌,道录司的牙牌和其他门派或者组织的牙牌有着明显的不同,而且十分的易于辨认。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分出了一个,飞到了秦之初面前。

“原来是道录司的升玄道兄,贫道乃是魏国公府上供奉三湘道人,地上的那位是我的道兄歆中道人。不知道兄拦住我等的去路,是为如何?”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为别的,在下在外云游,腹中饥饿,见魏县令上任,带了不少箱笼包裹,所以特地过来化一些缘,搞些斋饭。”

三湘道人一听,就知道秦之初是要钱,如果秦之初是个野道人,他直接就把秦之初给轰走了,问题是秦之初挂着一块来自道录司的牙牌,他就算是不怕秦之初,也不愿意轻易和道录司结怨。“原来是这样,道兄,贫道这里有十块下品晶石,就赠予道兄你了,拿去喝壶茶吧。”

十块下品晶石不是个小数目,秦之初几个月前为了得到一块下品晶石,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心机,三湘道人这次一出手,就是这么大一笔数目,显然他是真的不太像得罪道录司。

秦之初装出一副满意的表情,伸手就要去三湘道人手中拿那十块下品晶石,他的掌心是向下的,三湘道人看不到他的掌心中藏着什么,可是地面上的歆中道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师弟,小心。”

可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秦之初是蓄意伤人,又乔装打扮,让三湘道人的警惕心放到了最低点,他出手又是贼快,三湘道人已经来不及反应。

秦之初一把抓住了三湘道人的手腕,数道银色的电蛇从他的掌心冒了出来,迅速地蹿遍了三湘道人的全身。三湘道人一下子就被电的外焦里嫩,晕晕乎乎,失去了意识,来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从空中坠下,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第300章 让你做好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第300章让你做好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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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掌心藏雷的手法,还是秦之初在东海参悟雷霆之谜之后,自己琢磨出来的法术之一,用来阴人实属一流。

受魏国公聘请来的这两位道人都是开光期,秦之初自问难以敌过两人的联手,不抢先阴掉一个,只有他挨揍的份儿,那里轮得到他揍人呀?至于这样做,是否光明正大,这样的问题从来不会在秦之初的字典中出现,他虽然读了很多圣贤书,但是脑袋还没有迂腐成不知变通的榆木疙瘩。

“师弟。”见三湘道人从天上直坠而下,那位歆中道人顿时气得睚眦俱裂,“直娘贼,我们兄弟真心对你,你却用如此阴狠毒辣的手段,非正人君子所为。我们兄弟真是瞎了眼,真是看错了你。今天,你就别走了,留下你的狗命。”

说着,歆中道人就要腾空而起,杀向秦之初。

秦之初早就有所准备,他双掌一合,再迅速拉开,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在他的双掌之间闪烁。他两掌一翻,那闪电就飞了出去,直劈向歆中道人。

歆中道人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往腰间一拍,马上就有一道透明的护罩护住了他,那道闪电劈在了护罩之上,竟然未能奈何得了护罩分毫。

秦之初知道自己琢磨出来的这些雷系法术,看似花哨,但是因为缺少理论支撑,而且诞生时间太短,没有经过精雕细琢,威力并不是很大,用来阴人还是不错的,但是一旦光明正大地对阵,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他不想多耽误时间,他收拾了魏旭晨等人,还要赶往京城,和一片芳心盼着他北上的智屏郡主会和。所以,他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摆平歆中道人。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尽可能地保守秘密,不泄露出他的真实身份。

看着越来越近的歆中道人,秦之初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手一抬,一个黑乎乎的小山就猛地砸向了歆中道人。

歆中道人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护罩就狠狠地和那东西撞在了一起。他没看清楚,地上的人却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条体型巨大的鲨鱼,至少也有七八千斤,甚至上万斤都有可能。

这样重的东西,又以极高的速度砸了下来,其破坏性可想而知。歆中道人的护身罩一下子就被拍了出去。护罩之上符文乱晃,眼看着就要崩溃了。

这海鲨还是智屏郡主杀死后,交给秦之初的,秦之初一直没有来得及处理,这次正好用上了。他一催脚下的拂尘,在海鲨落地之前,又重新把它收到了储物戒指中。然后再次一催拂尘,冲着歆中道人就飞了过去。

歆中道人气的哇哇直叫,拼命地股荡起真元,将护身罩的强度提升到了最高,然后迎着秦之初就冲了过去。

秦之初故技重施,又把海鲨的尸体甩了出来,砸向歆中道人的护身罩。歆中道人连忙往旁边一闪,只是海鲨长度有点大,虽然躲过了海鲨的身体,却还是被海鲨的尾巴扫中了。

歆中道人的护身罩又是一阵乱晃,符文流转不止,又是差一点崩溃,就在歆中道人以为秦之初会再次故技重施,去拾捡海鲨尸体的时候,秦之初的眸子突然转为漠然,斜指向天。…,

只见苍天之上,凭空起雷,一道银白色的霹雳划破虚空,直劈而下。秦之初的真元异于常人,同样的法术,他施展起来就比其他人施展起来,威力大很多。他又刚刚晋升为旋照期七层,实力提升了不少,法术的威力也跟着暴涨了不少,两相叠加,一招最为简单的雷系法术引雷术,几有毁天灭地的威势。

这道雷霆不偏不倚地劈在了歆中道人的护身罩上,而且劈中的时机又是恰到好处,正是护身罩的防御力最小的时候,一下子,护身罩就被劈的粉碎。

紧接着,第二道雷霆降了下来,直直地劈在了歆中道人的身上。一下子,就把歆中道人劈晕了过去。说来,也是歆中道人倒霉,他要是能够扬长避短,秦之初想打赢他,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可是偏偏他要仗着护身罩,要硬冲到秦之初面前,跟他硬拼,白白让秦之初占了便宜。

秦之初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接连收拾了两个开光期的修真者,他暗道一声侥幸,然后飞快地落在了地面上,把海鲨的尸体收了起来,然后摸出来两根绳子,把歆中道人、三湘道人捆绑了起来,顺手把他们俩身上的储物袋、露在外面的法器什么的,全都搜了出来,塞到了自己怀里。

秦之初本来的意思是想杀了魏旭晨以及这两个修真者,但是他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发现魏旭晨的这个仪仗队伍后面跟了十几辆马车,每一辆马车上面都放着几个大木箱子。这几个大木箱子里面装着什么,秦之初不知道,但是他能够看得出来有几辆马车的车辙印很深,那几个大木箱子里面很有可能装着都是金元宝、银元宝。

秦之初把歆中道人、三湘道人捆绑结实后,便大步流星走向那几辆车辙印很深的马车,守在马车周围的有不少武师,见秦之初走过来,纷纷拔出来刀枪,一脸惶恐地看着秦之初。

“贫道不想杀人,都给我滚。”秦之初瞪了那几个武师一眼。

那几个武师相互看了一眼,挥舞着刀枪就朝着秦之初扑了过来,就在秦之初要出手的时候,那几个武师全部改变了方向,两两相对着冲了过去,彼此脑袋一撞,一翻白眼,就昏了过去。

这几个武师都知道丢下了这些大木箱子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一点反抗都不做,事后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他们装出一副反抗的架势,然后相互撞晕,事后就可以推诿在秦之初身上,不管最终能不能活下来,却总归多了一份活下来的希望。

秦之初心念一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说道:“真是没用,贫道只是小施手段,就让你们互相残杀了,哈哈,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有几个没晕装晕的武师知道自己的计量被秦之初看破了,心中感激不已,却也彻底的放弃了抵抗秦之初的念头。

秦之初也没有非要杀人的念头,他此时利用《刺经》上记载的伪装术,对自己进行了一次从头到脚的伪装,不怕有人认出来他是秦之初,也就没有必要杀人灭口。

他随手捡了一把朴刀,把捆绑着大木箱子的绳索挑开,然后随便打开了几个大木箱子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选中的这几个大木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而且都是五十两一锭的银元宝,银光闪闪,成色十足。…,

“仙师手下留情啊。”魏旭晨壮着胆子,跌跌撞撞地从官轿上下来,“这些银子还有其他马车上的东西,都是家祖魏国公交给下官的,还请仙师看在家祖的薄面上,高抬贵手,不要打这些东西的主意。日后,仙师到了我魏国府上,家祖必有重谢。”

秦之初心中一动,“你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七品县令,魏国公为什么要将这么多的钱物交给你保管?你不要告诉贫道,说是要将这些钱物运往京城的魏国府。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旭晨有些不说,可是又怕秦之初杀了他,他本就不是一个硬骨头的人,当初秦之初在楚国府上,当着智屏郡主的面要杀他,就曾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丢尽了人。

“仙师,是这样的。我魏国府在永丰县有一处产业,关系着我魏国府的根基,家祖让我做永丰县的县令,就是让我将永丰县置于我魏国府的掌控之中,不许任何人染指。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请仙师不要逼我。”

秦之初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魏旭晨、齐子芳、燕九捷等人一定要参加壬辰科科举,而且放榜之后,又都安于现状,都要到外地做县令,只怕他们都和魏旭晨一样,都有家族的产业需要他们在外围保护。

秦之初露出一丝笑容来,“魏县令,你不要害怕。贫道是个好人,绝不滥杀无辜。你看我到现在,都没有杀一个人,对不对?”

魏旭晨连连点头,“仙师所言非虚,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为仁慈的仙师了。”这话说的,就连他自己都想吐。

秦之初一指那些马车,“魏县令贵为魏国公嫡孙,身份尊贵,家财万贯。贫道呢,囊中羞涩,两袖清风,只有餐风饮露的份儿。不如就将你这次运送的这几两银子,些许货物一起赠送给贫道吧?也好让贫道有钱买几个干饼子充饥。”

魏旭晨差点吐血,他这次携带的财物,光银子就有一百二十万两之多,如果算上其他的物品,折合白银至少在五百万两之上,它们落到秦之初的口中,竟然变成了“几两银子、些许财物”,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见魏旭晨迟迟不肯答应,秦之初脸一沉,“魏县令,贫道愿意做个好人,你可不要把我往邪路上逼,我待会儿要是手一抖,不小心搞死一两口子人,你可不要怨我呀。”

魏旭晨吓了一跳,“仙师,手下留情啊?”

秦之初说道:“说吧,你是想让我做好人,还是让我走邪路呀?”

魏旭晨都快哭了,心道你要不要当好人,关我屁事呀,老天爷真是瞎了狗眼,让你做好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秦之初竖起了三根手指头,“魏县令,我数三个数,好人走邪路,你可不要怪我。”

魏旭晨忙道:“仙师,我的好仙师,你还是做好人吧,千万别走邪路。”

秦之初呵呵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魏旭晨肥厚的肩膀,“魏县令,你是个好官,一等一的好官,我这样的落魄道人,你半路偶遇,就肯赠我金银财物,我相信你到了永丰县任上之后,一定会爱民如子的。永丰县的百姓有福了,贫道恨呢,恨我祖上怎么不是永丰县的籍贯呢?”

魏旭晨心里面在滴血,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挤出来一丝微笑来,那笑比哭还难看。

秦之初干净利索的把价值五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全都收到了储物戒指中,然后朝着魏旭晨挥了挥手,“魏县令,咱们后会有期。”…,

秦之初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这次之所以不杀魏旭晨,就是打的后会有期的主意。魏国公既然舍得往永丰县投入这么多的财物,说明永丰县的产业一定干系重大,这次丢了五百万,魏国公一定还会再继续往里面投入更多的财物,秦之初不介意日后再临时客串一下升玄道长,再从魏旭晨的手中,搞一些银子花花。

这就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如果这次把魏旭晨杀了,最多就是出一口恶气,魏国公要是因此起意,把位于永丰县的产业转移到外地去,秦之初再想打打魏国府的秋风,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反正魏旭晨对现在的秦之初来讲,真是一点威胁都没有,秦之初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像杀一只鸡一样杀死他。

相比较而言,还是留着魏旭晨更有用,他毕竟是魏国公的亲孙子,魏国公就算是对他失望,也应该是在以后,魏旭晨再多办几件让他失望的事情之后,那时魏国公才会对他彻底的失望,现在,魏国公一定还会再给他机会,这对于秦之初来讲,无疑就是打魏国府秋风最好的机会。

秦之初这次搜刮了不少的财物,还把歆中道人、三湘道人两个人的储物袋给抢走了,可谓是收获颇丰。一个人哼着小曲,飞到了十几里之外,然后快速地换回来了原来的衣物,驭使着飞舟,快速地朝着京城赶去。

这一路上,就再也没有发生别的事情。到了第二天,秦之初就远远地看到了京城的南大门——永定门。

看着永定门,秦之初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几个月前,他志得意满地北上,进京赶考,当时进京的时候,就是走的永定门,当他离京赴任的时候,也是走的永定门。一转眼,几个月了,他如今再次进京,却是以区区正八品的宁清县县丞的身份进的京,这身份转变之快,实在是让他唏嘘不已。

第301章四进宫

第301章

四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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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周的律令,地方官员未经奉诏,不准擅自进京。不过这条规定早就形同虚设,几乎每天都有地方官员悄悄地摸进京求官,尤其是眼下顺德帝弥留之际,京城一片混乱,正是混水摸鱼的好时机。

朝中的大臣们忙着站队,选择支持太子或者别的皇子,地方上的那些知县一类的官员都还没有站队的资格,他们更多地是想着能够捞到一定的好处,比方说从下等县调遣到上等县,从候补官员变成有实权在手的官吏。

秦之初没有穿着官袍进京,虽说他只是个正八品品秩的小官,在一二品大员随处可见的京城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穿官服还是有点太显眼,秦之初不想惹起人的注意,要知道在京城中,唯一一个盼着他来的就是智屏郡主,相反,苦心孤诣想除掉他的,却有一大帮子。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儒生蓝色长衫进了京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京城的街道上闲逛着。看似随意,但是他的目的地却是明确的,就是郡主府。

为了以防万一,他不时地走走停停,左拐右拐,经过再三试探,并没有人跟踪他之后,他就直奔郡主府而去。

到了郡主府,秦之初把自己的名帖往门房一递,门子一看他的名帖,连忙请他进去,连秦之初随名帖递过来的银子都不敢要,“秦大人。郡主吩咐了,您要是来了,不用通报,直接就可以进去。”

“郡主在府中吗?”秦之初随口问道。

那门子摇头道:“郡主不在府中,一大早就进宫了。皇上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这几日,郡主每天都是早早进宫。到了很晚的时候才会回来。”

那门子把秦之初带到了会客厅,请秦之初坐下。又让人给秦之初奉上香茗之后,说道:“秦大人,你在这里候着吧,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黑了。到时候,我再来请你用餐。”

门子退了下去,独独留下秦之初在会客厅呆着。秦之初也不闲着,利用智屏郡主回来之前的时间,默默的回想着他在宁清县炼制筑基丹前后的情形,总结着其中的得失成败。他一路飞来京城的途中。也一直在做这件事情。

秦之初发现及时总结炼丹的成败原因,真的有大用,让他有不小的收获。

一直到晚上掌灯时分,会客厅外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一阵香风吹了进来,智屏郡主如一朵云一般飘了进来,扑向了秦之初,“夫君,你可想死我了。”

智屏郡主刚才得知秦之初过来之后,已经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接近会客厅,违令者杀无赦。正是因为此,智屏郡主才会这么清晰明白地表达出她对秦之初的思念。

秦之初张开双臂。把智屏郡主曼妙的娇躯揽入怀中,“郡主。你瘦了。”

“狠心的夫君,你还知道你的智屏瘦了呀,谁让你一个月连封信都不给我写。是不是我不让你来京城,你就要把我忘了呀?哼,一定是我不在你跟前,让你的小情人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智屏郡主的藕臂紧紧地抱着秦之初,螓首贴在秦之初的怀中,贪婪地闻着秦之初身上那股让她迷恋的味道。

秦之初尴尬地一笑,弯下腰,抄过智屏郡主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走到上首那张专属于智屏郡主的宽大交椅那里,坐了下来,把智屏郡主拥入了自己的怀中,“郡主,我的魂儿没有被虞姑娘勾走,反倒是快被你勾走了。”…,

坐在秦之初大腿上,智屏郡主的翘臀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秦之初胯下的坚硬,她娇吟一声,一双美眸瞬间被春情溢满,恨不能就此和秦之初融为一体,不过她也知道会客厅这里不是适合的场合,她咬了咬玉唇,“夫君,你抱着我,去我的卧室吧。”

秦之初笑着摇了摇头,“郡主,现在不是时候。你我现在修为境界相差太大,如果合籍双修的话,你吃亏太多,我于心何忍?还有,你终究是太子之女,皇帝最钟爱的孙女,你是否完璧,干系重大,我不能轻易夺走你的红丸。”

智屏郡主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之初,“夫君,不怕。我现在是金丹期,就算是损失一点修为,也无伤大雅,只要能够助你提升修为境界,我心甘情愿。至于我是否完璧,还轮不到其他人置喙,谁敢乱嚼舌头根子,杀了就是。”

智屏郡主现在是金丹期高手,是大周朝数得着的高端修真者了,她当然有资格说这些话,不过让她急于和秦之初做一对真夫妻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她希望能够借此拴住秦之初的心。

她知道秦之初贼心不死地惦记着郭贞娴,身边还有虞美惠那样的美人,将来还不定会有其他的女人出现在秦之初身边,她可不想和其他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秦之初一听,小腹处一股邪火蹭地冒了出来,整个人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就在秦之初又把智屏郡主抱了起来,准备去智屏郡主的卧室的时候,会客厅之外,传来一个惶急的声音,“郡主,刚刚太子爷从宫里传来消息,皇帝突然之间呼吸极度衰弱,很有可能快要坚持不住了。太子爷请你马上进宫。”

智屏郡主闻言,因为极度思念而涌上来的春情迅速地消退,她的玉唇堵在了秦之初的嘴上,将香舌探入秦之初口中,深深一吻后,“夫君,放我下来吧。你跟着我一起进宫。”

秦之初在智屏郡主的要求下,除掉了他那身儒生衫,换上了一身贵公子的装束,这是智屏郡主专门给他准备的。智屏郡主一个月前返回京城之后,就下令为秦之初准备了很多东西,包括衣帽鞋袜等在内,随时让秦之初有可以替换的衣物。

智屏郡主亲自服侍着秦之初更换好衣物,然后两人在一大堆宫女、太监、大内侍卫的护送下,直奔皇宫。因为智屏郡主晋升为金丹期的缘故,她现在几乎快要成了太子之下的第一人,有时候,就连太子都要听她的。带着秦之初进宫,守在宫门口的御林军甚至连盘问都没有盘问一下。

秦之初这是第四次进皇宫了,第一次进宫是以壬辰科会元的身份参加顺德帝主持的殿试,第二次进宫,是金殿传胪,他高中状元,进宫谢恩,第三次进宫,状元夸街还没有结束,他又被召进宫,顺德帝一纸诏书就把他贬到宁清县做县主薄。

要不是顺德帝是智屏郡主的亲爷爷,要不是顺德帝一死,智屏郡主的父亲,也就是太子有可能坐不稳皇帝宝座,秦之初说不得也要祈求苍天让顺德帝早点死。

秦之初虽然被顺德帝钦点为状元,但是他从来就没有享受到过身为状元应该享有的荣誉和声望,顺德帝强加给他的只有愤懑和羞辱。他做为天子门生,顺德帝给他的照顾却基本上为零,虽说给了他一个可以自由任命宁清县品秩低于他的官员的圣旨,但是却也勒令他要自筹宁清县的经费。…,

对秦之初来讲,顺德帝驾崩,对他还是有极大好处的。别的不说,就说这升官吧,他现在是皇帝钦命到宁清县任职,一般人谁敢擅自提拔他,忤逆顺德帝呀?

反过来,如果顺德帝死了,秦之初就有了上下运作的空间,毛江全能够通过吏部左侍郎贾泽峰,花了点银子,把他从正九品提拔为正九品,那么只要秦之初愿意,他就可以花更多的银子,把他从一个县丞,“买官”到县令,知府,乃至巡抚都有可能。

如果顺德帝在世,他想买官,吏部把持了官吏任命权的尚书、左右侍郎等高官,未必就敢卖给他“官”。

当然,这些只能是秦之初心中的一种奢望,自从他和智屏郡主在东海私定终身,智屏郡主喊了他一声“夫君”,秦之初就不好再盼着顺德帝早死了。

顺德帝住在紫禁城的乾清宫中。

所谓“乾”是“天”的意思,“清”是“透彻”的意思,一是象征透彻的天空,不浑不浊,象征国家安定;二是象征皇帝的所作所为象清澈的天空一样坦荡,没有干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秦之初看着乾清宫宫门上悬挂的那块匾额,心中对顺德帝的敬意荡然无存。他如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了,而是走过上万里路,到过很多地方的一位地方实权县丞。

在他看来,顺德帝这个皇帝当的并不合格,做为一名父亲,他立下了太子,却不能让太子顺利的继承大位,做为一名皇帝,大周朝处处糜烂至极,顺德帝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做为大周朝最大的贵族头子,他不能镇压住六大国公,任由六大国公欺凌他这个钦点的状元,在这点上,顺德帝无疑也是相当失败的。

现在是深夜时分,在乾清宫的走廊下,悬挂着不少气死风灯,在乾清宫的丹陛之下,站着不少人,除了随时听候吩咐的太监、宫女和大内侍卫之外,还有几位和皇帝关系密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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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不分轻重

第302章不分轻重

第302章

不分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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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随意地扫了一眼,发现站在乾清宫外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有几个,他能够认出来是谁,但是更多的都是陌生面孔。

智屏郡主带着秦之初一边朝着乾清宫走去,一边低声跟秦之初介绍着乾清宫外的人,他们当中有智屏郡主的生母、当今的太子妃,内阁大臣,六部尚书,御林大将军,宗人府宗正,贵妃等二十多个人。

在乾清宫门外,还站着一排人,为首的是太医院的院使、院判等,这些都是给皇帝看病的,不过现在,顺德帝的病情已经是积重难返,非凡人之力可救,他们也就是过来凑凑热闹,应应景罢了。

这些人见智屏郡主走了过来,连忙迎了过去,纷纷见礼,“郡主,您可来了,还得请你施妙手,为万岁延命。”

在路上,智屏郡主已经跟秦之初说了一下情况,一个月前,她匆匆返回京城,发现顺德帝已经是油尽灯枯,随时都有可能龙驭宾天,是她利用秘法,为顺德帝续命,只是她在这方面并不是很擅长,每次都只能让顺德帝续命数日,而且随着施展秘法次数的增多,智屏郡主已经明显感觉到秘法的续命的效果越来越差了。

顺德帝是智屏郡主的亲爷爷,对她疼爱有加,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会尽百分之一百的努力,绝对不会轻言放弃。她冲着迎来的诸人点了点头,“贵妃娘娘,母妃,我已经知道了,这次我一定会全力施展,控制住皇爷爷的病情。好了,请各位让一下路,我这就进乾清宫为皇爷爷续命。”

就在这时,内阁首辅,建极殿大学士,官拜少师的颜士奇站了出来,挡在了智屏郡主的前面,老头对着智屏郡主长长一揖,“郡主,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郡主赐教。你为陛下续命,老臣没有意见,可是你为什么要把秦之初带进皇宫?据老臣妄自揣度,您该不会还想带着他进乾清宫吧?”

秦之初对颜士奇的印象很好,刚才他还以为这老头会忘了他,这会儿见老头突然站了出来,阻拦智屏郡主带他进入乾清宫,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正衣冠,朝着颜士奇深施一礼,“学生秦之初拜见老大人。”

颜士奇一张老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秦之初,你为新科状元,为天下士子表率,应该谨守礼法。老夫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的表现却让老夫如此失望。你竟然未奉诏,就擅自离开宁清县,入京进皇城……”

没等颜士奇说完,智屏郡主就不耐地说道:

“秦之初是我请到京城的,他与本郡主一样,也是修炼之人。本郡主曾与他探讨续命之道,他有独到的见解,本郡主就把他请来了。如今皇爷爷命在旦夕之间,本郡主为了救皇爷爷,愿意尝试所有的手段。

怎么,颜少师,你有意见不成?还是你不想让本郡主为皇爷爷续命呀?”

颜士奇连忙低下了头,“臣不敢。”

“不敢的话,就让开。”智屏郡主冷冷地道。

颜士奇还真的不敢触智屏郡主的霉头,智屏郡主不是太子,又是手段极其高强的仙师,肯叫他一声颜少师,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他二话不说,就闪到了一边,不过他却也没有忘记递给秦之初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不要僭越了身份。…,

秦之初有时候也挺郁闷的,他也是修真者,为什么像颜士奇这样的人,见到他的时候,从来都不把他当仙师看,首先想到的是他在大周官场中的身份。

郁闷归郁闷,秦之初还是没有忘了给颜士奇等人施了一礼,这才跟着智屏郡主踏进了乾清宫。

顺德帝的龙床安置在乾清宫东面的暖阁中,在暖阁外,站着几个小太监和宫女。在暖阁里面,也有几个宫女和太监,不过最显眼的还是太子和大内总管苏培荣。

太子穿着乌纱翼善冠,身着朱红色蟒袍,腰缠玉带,他这会儿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地上来回踱着步。

见智屏郡主走了进来,太子连忙迎了过来,“智屏,快过来看看你皇爷爷,刚才不知为何,他的呼吸突然停了下来。得亏你教了父王我一套急救的法子,这才让你皇爷爷重新恢复了呼吸。”

智屏郡主连忙走到龙床旁,秦之初也跟着往龙床边上凑了凑,太子回头看了秦之初一眼,却没说什么,他并不认识秦之初,还以为秦之初是智屏郡主请来的救顺德帝的仙师呢。

躺在龙床上的顺德帝早就变了模样,瘦骨嶙峋,形容枯槁,一点皇帝的威严都没有,就是个等死的糟老头子。满脸都是皱纹,须发皆白,没有一点光泽,眼窝深陷,气若游丝,露在被子外面的脸颊、脖子等处,连一点肉都看不到,全都邹巴巴的皮。

秦之初叹了一口气,几个月前,顺德帝还是掌控着整个大周局势的九五之尊,咳嗽一声,天下震动,现在,只能在宽不足四尺的一张床上,慢慢地等死。

“智屏,是不是还是老样子?”太子问道。

智屏郡主点了点头,“父王,你把皇爷爷身上被子掀开,我来给他贯注真元,助他续命。”

太子连忙把苏培荣叫了过来,他这也是为了避嫌,如果有人误会是他害死顺德帝的话,也可以让苏培荣给他做个见证。

太子和苏培荣两个人一起把盖在顺德帝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了穿着一身明黄色睡袍的顺德帝。虽说有人经常给顺德帝擦拭,但是顺德帝身上还是有着一股尿骚味、屎臭味交织在一起的难闻气味。

智屏郡主站在龙床边,脸色凝重,左右手上下飞舞,打出了一道又一道灵诀,每一道灵诀都带着可以滋养人魂魄的元气,从顺德帝身上的几处要穴,进入顺德帝的体内。

这种强行往人身上贯注元气的法子,秦之初也会。在一个月前,郭贞娴跟着他一起去了宁清县,为了救治重伤奚一松、关志文等人,郭贞娴给了他丹药,还教了他一些法术,其中就有这种往人身上贯注元气的法子。

这种法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对顺德帝这样昏迷不醒的人来讲,这种法子除了维持他多呼吸几天之外,并没有太多实际的意义。

一盏茶时间后,智屏郡主施法结束,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她就搞得满头大汗,玉容有些苍白。显然,施展这种法子,对她来讲,有些勉为其难了。

秦之初连忙过去搀扶住智屏郡主,智屏郡主顺势靠在了秦之初的臂弯中,“父王,一直用这种法子给皇爷爷续命,并不是解决的办法。

你还是要抓紧时间,拉拢朝中重臣,还有手握重兵的各路将军,准备着在皇爷爷龙驭宾天之后,登基为帝。我不是给了母妃二十粒返老还童丹吗?…,

你让母妃放下身段,结交一下各大臣、将军们的夫人们,给她们返老还童丹,让她们给自己的丈夫吹枕边风。一定要争取他们站在你这边,退一步讲,也要让他们保持中立。”

太子连连点头,“智屏,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和你母妃都要留在宫中,伺候你皇爷爷,实在是难以抽出身来呀。”

智屏郡主有些无奈,她这个糊涂的爹,总是分不清轻重,在关键时刻,还经常犯一些优柔寡断的毛病,性子又不够刚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羸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照顾皇爷爷啊。

“父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一个人留在皇宫里,就可以了,没有必要非要让母妃一起陪着你在皇宫,这时候,母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在宫中,不够彰显你的孝道,那你就再从太子府叫几个宠妃过来,让我母妃离开就是。”智屏郡主有些无力地说道。

太子忙道:“智屏,你别生气。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智屏郡主无助地揉了揉太阳穴,她真的快被父亲给气死了。她还要说些什么,秦之初却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智屏郡主侧过头来,看了秦之初一眼,秦之初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好吧,父王,你就再考虑考虑吧。我今天就不回郡主府了,你让人把东宫清扫一下,我今天到东宫的偏殿休息。”智屏郡主说道。

太子在京城有两处府邸,一个是紫禁城里面的东宫,也就是毓庆宫,另外一个是太子府。太子原来一直住在皇城之中的东宫中,但是自从太子大婚,娶了太子妃之后,太子就搬出了紫禁城,到新落成的太子府中常住,不过紫禁城里面的东宫一直给他留着,有时候,顺德帝召见他,时间太晚了,太子也会在东宫中留宿。

毓庆宫那里一直有专人负责打扫,距离乾清宫也不是很远。太子吩咐下去之后,很快就有人回报说已经把东宫打扫完毕,智屏郡主随时都可以到毓庆宫偏殿休息。

第303章 残忍的问题

第303章残忍的问题

第303章

残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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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荣一直目送着秦之初和智屏郡主离开乾清宫,然后看了一眼注意力全都放在顺德帝身上的太子,暗自叹了口气,太子真的不是做皇帝的料,难道就没有看出来秦之初是谁吗?还有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两人之间亲昵非常,太子似乎也没有看出来。

苏培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消了提醒太子的念头,不是他不想现在就和太子打好关系,而是他怀疑就算是他提醒了,又是否有用?

太子的心这会儿全都在一种虚无飘渺的希望上,就是希望老天爷开眼,突然让顺德帝醒过来,然后把朝中的文武百官全都召集到一起,明确宣布他驾崩之后,皇位由太子继承。

苏培荣清楚,这会儿跟太子说什么,太子都很难听进去。

智屏郡主带着秦之初到了毓庆宫,进了毓庆宫的偏殿,这里也是智屏郡主往常进宫探望顺德帝,夜深无法出宫的时候,临时休息的地方。

智屏郡主屏退了左右,然后身心俱疲地俯在秦之初怀中,“夫君,你也看到了。我都快撑不住了。有时候都想就这样放弃算了,父王真的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料子。可是我一想到父王放弃皇位,母妃和兄弟姐妹们将要面临的严重后果,我就不得不硬撑下去。”

秦之初能够理解智屏郡主的做法,他以前也读了不少史书,知道帝王家为了皇位,手足相残,父杀子,子弑父的例子多了。智屏郡主即便是有着金丹期的修为境界,能够硬推着太子登上皇位,可是她却没有能耐让太子坐稳皇位,治理好天下,更不能保证让太子做个万民称颂的好皇帝。

秦之初轻轻地把智屏郡主拥入怀中,大手抚摸着她线条优美的后背,“没事的,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智屏郡主最是喜欢这种被秦之初宠着,被他保护着的感觉,虽然论起真实的实力来,一万个秦之初摞在一起,都未必是她的对手。金丹期和旋照期之间的差距是不可以道理揣度的。

智屏郡主往秦之初的怀里扭了扭身子,在他的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夫君,你能不能多留在京城一段时间,陪着我,陪着我送完皇爷爷最后一程?”

秦之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不忍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郡主,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皇帝醒过来,再多活几年时间,不知道你信不信?会不会放心地让我施为?”

智屏郡主娇躯一振,她扬起了头,美眸之中是浓浓的希冀,“夫君,你有多大的把握?”

秦之初说道:“现在说有多大的把握,我不敢说。

我知道一种丹药的配方,这种丹药名唤寿元丹,服用之后,可以提升人的寿元。皇帝现在是寿元已尽,救他的唯一办法,就是给他增寿。

只是这种寿元丹炼制不易,我没有多少把握可以炼制出来。

另外就是寿元丹干系实在太大,它不同于返老还童丹只对世俗人起作用,它对修真者也是有效的。一旦传扬出去我会炼制寿元丹,你夫君我可就危险了。”

秦之初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寿元丹的功效堪称逆天,没有一个人会嫌弃自己活得时间长,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更是希望能够长生不老。…,

对修真者而言,寿元丹的重要性更是超过了所有的丹药,毕竟有了寿元,就有了更多的希望,在修真界,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看着突破在即,可是就是因为寿元已尽,却不得不抱恨陨落。

像曾经试图用自爆,把秦之初消灭掉的谭知翰就是因为寿元将尽,自身没有了任何的希望,同时又为了保全他的徒弟,这才选择了自爆,如果当时谭知翰还有几十年,甚至是几年的时间好活,他也不会选择自爆的。

“寿元丹?”智屏郡主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之初,“夫君,你怎么会有这么逆天丹药的配方呀?”

秦之初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一本《穹上丹经》吗?这寿元丹就是里面记载的一种丹药。对了,里面还有一种驻颜丹,服用了之后,可以永远保住青春美丽的容颜,回头等我炼丹的水平升上去之后,我炼给你。”

智屏郡主顿时眉开眼笑,“夫君,有你真好。”

秦之初伸手在智屏郡主的翘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那滑腻的肉感让他心中不由地一荡,让他差点忍不住,把智屏郡主抱到床上去。

智屏郡主也是被秦之初这一巴掌拍出了春情,美眸如水一般,看着秦之初,玉唇轻启,腻声道:“夫君……”

“郡主,这里是皇宫,皇帝还躺在龙床上,等着你决定是否救他呢?”秦之初强忍着冲动,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

“讨厌的夫君,每次都挑逗起来人家,却又总有扫兴的事情等着我。”智屏郡主娇媚地横了秦之初一眼,她抽身离开了秦之初的怀抱,她担心自己再跟秦之初腻在一起,真的会不顾一切,就把自己交给秦之初。

“夫君,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了。父王虽然身处京城之中,但是不足以震慑大局,尤其是离开京城的四王,父王根本没有能力处置他们。

唯一能够让四王有所忌惮的,就是皇爷爷,只有让皇爷爷醒过来,朝中的大局才能够迅速地稳定下来,父王才能顺利地从皇爷爷手中接过大统的传承。

所以我以大周郡主、太子之女,还有你妻子的三重身份恳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把寿元丹炼制出来,为皇爷爷续命。”

秦之初虽然不太喜欢顺德帝这个皇帝,可是谁又让顺德帝有智屏郡主这样的一个嫡亲孙女呢。“好,郡主,为了你,我就尝试着炼制一下寿元丹吧。只是有一点,我得特别交代一下,就算是我成功把寿元丹炼制出来了,你也不能说是我的功劳,最好还要给寿元丹换个名字,不能说它有增加寿元的功效。”

智屏郡主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夫君,不用你交代,我也清楚问题的严重性。你妻子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将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秘密之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秦之初也点了点头,“我也不会再告诉任何人的。”说到这里,他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郭贞娴的容颜来,他也不知道,如果郭贞娴问起他来,他是否又该告诉郭贞娴。

偏殿之中有书案,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秦之初走过去,拿起了墨块,准备磨墨。智屏郡主连忙走了过去,从秦之初手中把墨块拿了过去,“夫君,让为妻我来给你磨墨。”

智屏郡主往书案上的端砚中倒入了一点清水,然后拿着墨块,就磨起墨来。很快,墨磨好了,智屏郡主又从笔架上拿下来一杆上等的湖笔,蘸上墨后,递给了秦之初。…,

“多谢郡主了。”秦之初伸过头去,在智屏郡主嫩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拿过毛笔来,笔走龙蛇,把炼制寿元丹所需的灵药写了出来。

秦之初一边写,智屏郡主一边看,秦之初每写一样,智屏郡主就点一下头,说一声,“这种灵药有。”

也许是顺德帝真的命不该绝,秦之初把十三味灵药全都写了出来,皇宫的珍藏之中,竟然全都有,一样不缺。

秦之初把清单递给智屏郡主,“时间紧迫,赶快让人按方抓药去吧。对了,郡主,别忘了,多要几份灵药。”

智屏郡主甜甜一笑,“知道了,夫君,你要劳务费嘛。”

智屏郡主现在在紫禁城中,有着一言九鼎的权威,没办法谁让她是顺德帝的嫡亲孙女,又有着几乎是最顶端的修为境界,就算是不看在她郡主的高贵身份上,也要当心她的暴力手段。

随着智屏郡主的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到皇宫的内库之中,为她寻找各种灵药。

女人一旦有了丈夫,胳膊肘总是有意无意地要往外拐的,智屏郡主也不例外,她打着给顺德帝炼制丹药的旗号,在秦之初给她的清单上,又增添了不少灵药,而且每种灵药都要了不小的份量。

炼制丹药是一件很没谱的事情,智屏郡主也不担心被人指责她借机贪墨,大不了到时候,来一句成功率太低,就能堵住任何人的嘴。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秦之初躲在毓庆宫的偏殿中,一心炼丹。智屏郡主按照两人商量好的计划,没有再去乾清宫,而是留在了秦之初身边,看着他炼丹,打打下手。

如果秦之初能够把寿元丹炼制出来,还需要智屏郡主帮着他遮掩,所以整个炼制寿元丹的过程,智屏郡主也要尽可能地熟记于心,为将来某种可能做着必要的准备。

秦之初根据他炼制筑基丹的成功经验,掌握了一套快速计算所需灵药量的法子。这一次,他按照这种法子,对《穹上丹经》上所记述的寿元丹所需的灵药,进行着重新计算,然后再三核算,确认无误之后,开始按方抓药。

研磨、混合,放入炼丹炉,整个炼丹的过程,枯燥而又乏味。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却是乐在其中。炼丹历来是修真者必须掌握的一门功课,只是炼丹是一门专业性极强的技术,不仅仅需要这方面的天赋,而且还有很多外部的条件,也是不可或缺的,比方说丹方,比方说炼丹炉,比方说灵药。

秦之初现在具备了所有的条件,相对之下,智屏郡主却是少了一点这方面的天赋,只是她也不是很在意,只要秦之初能够陪在她身边,她就很高兴了。何况,秦之初是她的夫君,夫君会炼丹,也就等于她会炼丹了。

一转眼,过去了七八天,秦之初接连失败了几十次之后,终于成功地炼制出来了一炉寿元丹,这一炉竟然是一炉三丹,让秦之初和智屏郡主都是高兴非常。

秦之初把三枚寿元丹都装在了玉盒中,然后用纸符封在玉盒上,防止药性流失。智屏郡主摊开了纤手,“夫君,快点把寿元丹给我吧,我要拿去救皇爷爷。”

秦之初却是把三枚寿元丹一收,脸色凝重地看着智屏郡主,“郡主,先不急着去救皇帝。有一个问题,我像先问问你,你是想让皇帝再活的时间长一点,还是短一点?”…,

智屏郡主的娇躯一震,说出来的话音都有些颤抖,目光躲闪着,不敢看秦之初,“夫君,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秦之初伸手,抓住了智屏郡主纤瘦的肩膀,“郡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问题吗?”

智屏郡主一下子扑到了秦之初的怀中,“夫君,你好残忍,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秦之初叹了口气,紧紧地把智屏郡主抱在怀中,却没有再逼问智屏郡主。

不是他残忍,而是他问的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炼制出来的三枚寿元丹,品质有高有低,换句话说,就是延寿的时间长度是不一样的,服下去品质最好的一枚寿元丹,那么顺德帝新增的寿元就会多,服下去品质最差的那枚,顺德帝新增的寿元自然也就少了。

顺德帝获得了新增的寿元,重新苏醒过来,掌握朝中的大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如此一来,顺德帝又变成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他是否还会坚持原来的看法,继续让能力不足的太子继续做太子,他是否还会决定他死后,把大周的江山交给太子统治。

这是一个问题。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顺德帝多当一天皇帝,也就意味着太子就要多当一天的太子。有皇帝做,谁也不想做太子,毕竟太子的兴废,不过是皇帝一念之间的事情,太子之所以羸弱,优柔寡断,不分轻重,跟他长达四十多年的太子经历也有很大的关系。

以前,智屏郡主只想着如何给顺德帝续命,让他撑到太子能够稳定住大局的时候,现在,却已经不一样了,一边是父亲太子,一边是皇爷爷,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决定该偏向哪一方呢?这对她来讲,确实是个极端残忍的问题。

第304章告状

第304章

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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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秦之初拍了拍智屏郡主的后背,“好了,郡主,该去救皇上了。你不要下决定,我就帮你下决定吧,就用这枚寿元丹吧。”

秦之初把那枚品质最差的寿元丹拿了出来,这是一枚下品还要偏下的寿元丹,服用之后,大概可以延寿一年。如果顺德帝真的有心将皇位传给太子的话,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做出很多布置了,有了这些布置,就可以让他在驾崩之后,让太子坐稳皇帝的宝座。

智屏郡主接过了那枚装在玉盒中的寿元丹,“夫君,你陪我一起到乾清宫那边去。”

两人一起离开了毓庆宫,到了西边不远处的乾清宫。那些大臣们、妃子们还都守在外面,他们都是各怀心思,有的是真心盼着顺德帝能够康复,有的是为了第一时间打探消息,有的是为了能够抢先一步向新帝表示忠心……

见智屏郡主走了过来,颜士奇连忙走了过来,“郡主,您说你查阅了古籍,找到了一种有可能医治好陛下的丹药,不知是否已经配置好了此种灵丹妙药?”

智屏郡主点了点头,“颜少师,本郡主在秦大人的辅助下,已经成功地把丹药炼制了出来,现在,本郡主就去让皇爷爷服下此药。相信皇爷爷很快就会醒过来,重新掌握朝廷大局,到时候。还需要颜少师尽心辅佐。”

颜士奇大喜,“陛下对老臣有知遇提拔之恩,臣的荣华富贵都是陛下赐予的,如果陛下能够醒来,老臣愿把我这身老骨头全都交给陛下。”

智屏郡主微微颌首,转过头来,对秦之初说道:“秦大人。你跟我一起进去吧。”两人已经商量好,暂不对外公布两个人的关系。这对智屏郡主、对秦之初乃至对皇室都好。

秦之初摇头道:“郡主,微臣还是留在外面吧。皇上一旦醒来,心神激荡,未必愿意看到微臣这个外人。不如请贵妃娘娘还有太子妃一起进乾清宫,可以让皇上在睁开眼的一瞬间。先看到自己的至亲。”

智屏郡主听秦之初自称“外人”,芳心又是酸楚,又是心疼。她是极聪慧的人,能够感觉到秦之初肯炼制寿元丹,全都是为了她,却不是为了什么君臣之义。换句话说,皇爷爷当初的做法伤透了夫君的心,哪怕皇爷爷说一万个当初那么做是为了磨砺秦之初,也无法换取秦之初的认同了。

“那好。秦大人,你就在乾清宫外候着吧。你们都给本郡主听好了,秦大人乃是本郡主的道友,这次本郡主能够炼制出救命的灵丹,秦大人提供了不少有用的建议,是有大功的,你们都要小心伺候着,要是秦大人有一点不满意。本郡主就砍了你们的脑袋。”智屏郡主朗声吩咐道。

乾清宫外的宫女、太监、大内侍卫等连忙齐声应是,个个凛然。不敢轻忽。

“贵妃娘娘,母妃。你们一起随我进乾清宫吧。”智屏郡主又对贵妃、太子妃一起说道。

智屏郡主的亲奶奶,也就是太子的生母在智屏郡主幼时就因病辞世,之后,顺德帝就再也没有立过皇后,贵妃就成了后宫之主,这也是一位六十出头的妇人了,她和顺德帝生的大儿子,封北疆王,是大周朝两大郡王之一,是太子争夺皇位的强劲对手。…,

大周一共有十几位王爷,其中有四位王爷是握有实权的,手中也掌控有重兵,分别是成亲王、肃亲王和北疆王、安南王。

其中成亲王和肃亲王乃是亲王,都是顺德帝的同父异母兄弟,北疆王和安南王为郡王,是太子的同父异母兄弟。

其中安南王的生母乃是顺德帝的淑妃,淑妃曾经是顺德帝最为宠爱的妃子,据说顺德帝曾有意立淑妃为他的第二位皇后,但在消息传出后不久,淑妃突然暴毙,那是安南王才十六岁。顺德帝为了安慰安南王的丧母之痛,就封安南王为郡王,封地在粤地的雷州府。

贵妃娘娘、太子妃和智屏郡主一起进了乾清宫,徒留下秦之初一个人和一堆老狐狸呆在一起。吏部尚书蒋文宇连看都不看秦之初一眼,彷佛两个月前,宁清县突然多了一位县令的事情,不是他干的似得。

秦之初却没有打算放过这次恶心蒋文宇的机会,他走到颜士奇跟前,长长一揖,“首辅大人,学生秦之初有礼了。”

颜士奇前几天虽然呵斥了秦之初一顿,但那是出于公心,是为了维护朝廷的法度,论个人的私心来说,他对秦之初还是很有好感的。

颜士奇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状元郎,秦之初中状元时候的年纪跟他差不多,这就构成了颜士奇对秦之初有好感的基础。

此外,秦之初呈送给朝廷的奏折,颜士奇也是看过的,对秦之初能够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平定宁清县三大患,以及随后在宁清县采取的一系列措施,老头儿也是非常认同的,私心里对秦之初评价很高。

再就是今天,智屏郡主公开宣称能够炼制出来救命灵丹,秦之初有一份大功劳。颜士奇对顺德帝忠心耿耿,如果顺德帝真的能够苏醒过来,那么秦之初就是功不可没,这也构成了颜士奇对秦之初有好感的基础。

颜士奇拈了拈胡须,眼光柔和地看着秦之初,“秦大人,不是老夫倚老卖老,实是老夫觉得你是前途无量,将来必将成为国之栋梁,老夫不忍心看着你走弯路,所以提醒你两句。你做什么事情,都要有理有据有节,这样才能在朝堂内外纷乱的纷争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秦之初忙道:“请首辅大人放心,下官在宁清县治理民政,凡事都是依照大周律令办理,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也经得起任何人的盘查。”

颜士奇满意地点点头,他能够看出来和秦之初参加殿试那会儿相比,越发的稳重了,在宁清县磨练了这几个月,身上也有了一些做官的气度,少了些书生的稚嫩和狂傲之气。

秦之初说道:“首辅大人,下官有一件事向你汇报。”

颜士奇说道:“秦大人,如果不是现在必须处理的事情,还是等陛下醒过来之后再说吧。”

秦之初却道:“首辅大人,下官要汇报的事情,干系到我大周的江山是否能够永固。”

颜士奇神色一凛,站在颜士奇旁边几位朝中大员,也都露出了几丝凝重之色。“那你就简单的说一说吧。”

秦之初这才道:“是这样的,首辅大人还有各位大人。我宁清县知县罗家祥,前段时间,涉嫌贪墨巨款,阴谋造反,被我榕西府知府毛江全大人、同知盛怀松大人以及千户所千户陈豪天将军联手查处,整个案件已经审清问明。三位大人已经联名具奏,向朝廷汇报此事,不知首辅大人是否看到了这份奏折?”…,

颜士奇一怔,“竟然有这等事?该死的奴才,老夫跟他们说了多少次,像这种重大时间的奏折,一定要第一时间呈报给老夫,一定是他们将这份奏折扣下去了。来人呢,马上去内阁,把这份奏折找出来,老夫要好好地看看他罗家祥是吃了多大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密谋造反。”

颜士奇是大周文武百官之首,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专人伺候,马上就有人应声领命,急匆匆地赶往紫禁城前面的内阁,去找那份不定被谁暗自扣下的奏折了。

秦之初看了吏部尚书蒋文宇一眼,“首辅大人,下官专门就罗家祥谋反一案,向知府大人询问过。知府大人告诉下官,说朝中有两位大员牵涉其中,罗家祥上任之后,从宁清县账面上挪走了六十万两白银的巨款,秘密押送到京城,准备送给这两位大员。只是具体是谁,下官就不清楚了。”

“什么?六十万两?”

颜士奇还有在场的诸位一品大员一听这个数字,都差点蹦起来,大周户部每年的收入,也不过是五六千万两白银,六十万也就是每年国库收入的百分之一,这个数字未免有些太吓人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在场的几位一品大员都是清白的,他们当中不少人也收受贿赂,但是从来没有人一次性就给他们行贿六十万两白银这么多。

颜士奇是大周朝少见的清官,不过他也有百万两白银以上的身家,他对大周的**现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很多时候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像行贿、受贿六十万两白银这么大的案子,外加还牵涉到谋反之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保持一个暧昧不清的态度了。

“好一个罗家祥呀,视朝廷法度如无物。老夫这次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牵涉到谁,谁都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该杀头、杀头,该流放、流放,该收监、收监,该抄家、抄家,谁也别想心存侥幸。”颜士奇发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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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三道旨意

第305章三道旨意

第305章

三道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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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士奇在那里说的杀气腾腾,吏部尚书蒋文宇却是眼皮子直跳,罗家祥是怎么回事,再没有比他清楚的了。

那天,魏国公魏臻聪找到他,说要往宁清县安排一个远房亲戚,给桀骜不驯的秦之初找点事情做。蒋文宇看在魏国公带来的一对价值万金的玉璧的面子上,答应了下来,给罗家祥发了一张前往宁清县做县令的敕令。

蒋文宇办事还是比较谨慎的,还特地召见了罗家祥一次,凭他阅历无数的那双眼,他能够看得出来罗家祥根本就不是有胆子造反的主儿,就连那贼心都没有。

让他没想到的是秦之初恁地狠毒,罗家祥刚刚上任一个月,就被秦之初扣上了一个谋反的帽子,被榕西府定成了铁案。

蒋文宇很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不过这段时间是朝中最为混乱的一个时期,顺德帝昏迷不醒,太子羸弱,就算是榕西府发来了奏章,也很难会有人追究他的责任。可是现在情况又发生了突变,智屏郡主刚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貌似炼制出了救命的灵丹,这可要了他的老命了。

就在蒋文宇胡思乱想的时候,乾清宫之内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这可是顺德帝病倒之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场景。守在乾清宫外的众人纷纷踮起脚尖,朝着乾清宫里面张望。

这时,一位小太监喜笑颜开地从乾清宫里面走了出来,“各位大人,大喜,皇上醒了。”

颜士奇等人顿时觉得心中一块石头稳稳地落了地,老头儿撂袍跪倒在地,“苍天有眼,皇上洪福齐天,护佑我大周江山。”

见颜士奇跪下了,其他人也不好不跪,秦之初也不好太凸显自己,只能也跟着跪下,暗中却撇嘴不已,“谢什么见鬼的苍天,是我护佑了大周的江山才是。”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端了熬制的烂乎乎的稀粥,往乾清宫送去,顺德帝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肚子早就饿瘪了,他今天一睁开眼,就嚷着饿,要吃东西。御膳房按照太医的指点,熬制了稀粥,既有营养,又能让顺德帝虚弱的肠胃可以消化。

又过了一会儿,苏培荣走出了乾清宫,“皇上有旨,传内阁首辅颜士奇、御林大将军胡大志、六部尚书觐见。”

颜士奇等人连忙跟着苏培荣进了乾清宫,颜士奇往龙床上一扫,见顺德帝竟然背靠着锦榻坐了起来,顿时老泪纵横,“老臣颜士奇参见陛下。”

顺德帝召见了一波大臣,紧接着又召见下一波大臣,随着每一次的召见,不断地有圣旨从顺德帝的口中发出来,迅速而又快捷地稳定下来震荡不安的朝堂。

秦之初是最后一个被召见的,他被召见的时候,都快无聊的打起盹来了。苏培荣走到他跟前,客气地说道:“秦大人,万岁爷有请。”

难得皇帝会对一个臣子说出来一个“请”字,秦之初整了整衣冠,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有请苏公公头前带路。”

苏培荣引着秦之初进了乾清宫,把他带到了龙床前。秦之初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撩起前襟,就要往地上跪。

“免了吧。”没等秦之初跪下,顺德帝就开口道,“朕听说,这次智屏能够炼制出来救命灵丹,秦之初你在其中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你对朕有恩,朕要好好地谢你,朕准你以后见了朕,还有我大周所有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可以不跪,以长揖代之。”…,

“谢皇上隆恩。”秦之初这次倒是真心的感谢顺德帝。

顺德帝接连召见了那么多的大臣,已经相当疲惫了,可是秦之初又不能不赏,“秦之初,说吧,你想让朕如何赏你?高官厚禄,还是金银财宝?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朕都可以答应。”

智屏郡主一双美眸熠熠生辉地看着秦之初,她这会儿最希望的,就是秦之初能够开口请求皇爷爷能够把秦之初招为她的郡马,在她看来,这一次无疑是最好的一次机会。

秦之初看了智屏郡主一眼,他能够感觉到智屏郡主的那种殷切期盼,可是他却不能按照智屏郡主的想法去请求顺德帝。

几个月前,就是因为他在郡主府避居了几天,顺德帝就将他这个状元贬到了宁清县去,秦之初可不认为顺德帝能够答应他跟智屏郡主的婚事。

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如果他现在提出这个请求,顺德帝一定会断然拒绝,反正他和智屏郡主已经是私定终身,顺德帝又只有一年好活,要不要得到顺德帝的准许,秦之初是不在乎的。“陛下,微臣不求别的,只求一件事,请迁微臣为宁清县知县。”

智屏郡主闻言,不满地瞪了秦之初一眼,不过这时候她也不好直接跳出来,给秦之初讨要封赏。

顺德帝和太子听了秦之初的要求后,都是一愣,他们爷俩事先都做好了秦之初狮子大开口的思想准备,比方说给秦之初连升数级,直接提拔为某个府的同知甚至是知府,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秦之初只是想官升两级,做个正七品的知县。

“秦之初,你可要想好了。朕给你的封赏只有今天这一次,错过了今日,日后可没有找补的机会。”顺德帝一双昏花的老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这次在鬼门关门口打了一个转,心态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秦之初面不改色,神色淡定地说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忠君爱国之丹心,日月可表。如果可以的话,微臣甚至愿意到我大周最艰苦、最穷困的县,做一任知县,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困。”

秦之初这话说的是真心话,他做官又不是为了图财,而是为了百姓的香火。

那些最艰苦、最穷困的县是最容易出成绩的地方,只要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改善当地人的生活,那些老百姓就有很大的可能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立生祠。相反,如果要是去那些富足的府县,当地老百姓的生活本来就不错,相反还不太容易出成绩,取得百姓的认同。

太子道:“父皇,秦大人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宁肯放弃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也要为父皇分忧,真是罕有的忠心臣子啊。”

顺德帝沉默着不说话,他再想秦之初究竟是何用意,秦之初又不是脑门被驴踢过的主儿,不但只要求做知县,还主动提出来去贫困的下等县,一定是有所求。

“秦之初,咱们大周环境恶劣,条件艰苦的县份有不少,你能不能跟朕说一说,你究竟打算到那个县做县令?朕也要做出安排。”

顺德帝很快就有了主意,他决定先试探一下,如果秦之初明确说出要去那个县,那么他绝对不会委任秦之初做哪个县的县令,而是把他派到另外的县,同时派专人到秦之初要求的哪个县进行彻底的盘查,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勾着秦之初的魂儿。…,

“微臣只求为陛下分忧,具体去哪个县,还请陛下安排。只是在去哪个县之前,还请陛下允许微臣在宁清县做一段时间的县令,微臣在宁清县还有些事情,不想给下一任县令留一个烂尾。”秦之初坦然道。

顺德帝点了点头,他觉得有点看不透秦之初了,他几个月前本来以为能够将秦之初完全的掌控在手中,可是这才几个月的工夫,秦之初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太子,你来给朕拟旨。第一道旨意,擢升秦之初为宁清县知县。第二道旨意,豫北县商人秦友良扶危济困,素有贤名,敕封其为天下第一义商,正五品虚衔,其妻敕封为贞洁宜人。着令豫北县为他们夫妻树牌坊,表彰其义举。第三道旨意,我记得豫北府隆虑县的知县已经快到致仕的年纪了,等到他致仕之后,让秦之初过去做知县。”

顺德帝一连发出了三道旨意,第一道和第三道可以说都是按照秦之初的要求拟定的,只有第二道圣旨,是顺德帝对秦之初做出的一种安抚,不封秦之初,改封他的父母。

秦之初大喜,一揖到底,“微臣替微臣的父母谢陛下隆恩。”

顺德帝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宁清县不能一日无县令,你要尽快回去。”

“是。”秦之初应道,“微臣告退。”

秦之初在一个小黄门的引领下,没花多长时间,就离开了紫禁城,然后直奔郡主府。他刚刚回到郡主府没有多久,智屏郡主就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夫君,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求着皇爷爷赐婚?”智屏郡主娇嗔道。

秦之初说道:“郡主,你也看到了。我说要到最艰苦、最穷困的县做县令,陛下可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这是要提拔我的意思吗?”

智屏郡主横了秦之初一眼,“那还不是你主动要求的?”

秦之初笑道:“是呀。可是皇上怎么着也可以意思一下不是,可是他没有。在这样情况下,请求陛下招我为郡马,成功的可能性又能有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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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灭他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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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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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智屏郡主若有所思,秦之初继续道:“郡主,我当初被贬到宁清县,就是因为我曾经到你的郡主府暂避的缘故,现在才时隔几个月,皇上怎么可能会改变心意?”

智屏郡主说道:“那我干脆就告诉皇爷爷,这次救他命的灵丹是你炼制的,有这么大的功劳,不愁皇爷爷不会答应我们俩的婚事。”

秦之初叹道:“郡主,你糊涂。如果你真的这么做,受苦受难的还是你夫君我。皇上要是再让我继续给他炼制寿元丹,我该怎么办?

我如果遵命行事,皇上寿元暴增,太子就永远都别想做皇帝,你永远都是个郡主,太子妃永远都是太子妃,成不了皇后。

我如果抗命,那就是抗旨不尊,到时候大周必将没有我的立锥之地。而且,我会炼制寿元丹的消息一旦泄露出来,你就准备跟着你夫君我亡命天涯吧,到时候,你这个金丹期就啥也别干了,一天到晚保护我吧,免得做了寡妇。”

智屏郡主娇羞地啐了秦之初一口,转而又露出一丝哀愁来,“夫君分析的很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了。看来,想让皇爷爷同意我们的婚事,还得慢慢来。”

秦之初点点头,转而说道:“郡主,我打算明天就返回宁清县去,免得再让皇上抓我的小辫子,到时候到手的知县又得飞出去。

我不能留在京城陪你了,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去宁清县找我,皇上这次醒来,必定会有很多大动作,你守在太子身边,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太子的地位不动摇,也可以防止某些人狗急跳墙,刺杀太子。”

智屏郡主不太情愿地点点头,“夫君,等我父王继承了大统,我们一定要长相厮守。还有,我不在你身边,你不准对其他的女人动情,尤其是那个小情人,更不准跟她眉来眼去。”

秦之初苦笑着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跟虞姑娘眉来眼去。”

智屏郡主这才笑道:“这才是智屏的好夫君。”

秦之初想了想,说道:“有你镇守在京城,我相信太子在皇上驾崩之后,登基为帝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很难再会有变化,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比较大的变故,就是道录司和僧录司。郡主,凤凰岛一幕已经告诉我们僧录司、道录司并不可信,你还要着力在这件事上下下功夫。”

一说到僧录司、道录司,智屏郡主就是满腹的忿恨,当时要不是有秦之初奋不顾身救她,她就要被僧录司、道录司害死在凤凰岛上了。而且凤凰岛上的经历也让她明白过来,僧录司、道录司看似是为皇室服务,但是实际上他们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他们做事的准则不是为皇室,而是首先为自己,之后才会兼顾皇室。

当初,太祖皇帝成立道录司和僧录司,从皇家子弟中选拔适合试炼之人,充实到僧录司、道录司中,同时重金礼聘天下的修真者和修佛者,一起维护皇室的统治。//..

小说网//那时,僧录司、道录司确实为维护皇室的统治,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可是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僧录司、道录司也在逐渐地偏离他们成立之初的宗旨,试图成为一只超脱于皇室存在的超然力量,就像蓬莱岛那样。…,

“郡主,太子对僧录司、道录司的影响力如何?”自从和智屏郡主私定终身之后,秦之初就花了一些时间,仔细地思考着僧录司和道录司的存在,他也是善谋之人,琢磨之后,还是发现了不少问题的。

智屏郡主脸色不太好看,“父王对僧录司、道录司的影响力很弱,要不然的话,我在凤凰岛的时候,昱光道长、真鉴大师就不会和蓬莱岛的一阳道长站在一起,一起动摇我的心神了。”

“这岂不是说等到太子登基为帝之后,僧录司、道录司就有可能不听从他的指挥了吗?”秦之初讶道。

“只怕真的会发生这种结果。”智屏郡主说道,“不过有我在,我现在是金丹期,在僧录司、道录司中,只有极少几个人能够比得上我的修为境界,只要我坚定地站在我父王这一边,还是能够让僧录司、道录司有所忌惮的。”

秦之初却不太认同智屏郡主的乐观态度,“郡主,不知你是否想过,如果僧录司、道录司横下心来,就是不支持太子登基为帝,事情又会向哪个方向发展?

那时候,皇上为了稳住大周的江山,有没有可能废立太子?这个问题你考虑过没有?

你刚才也说了,僧录司、道录司中还是有人能够在修为境界上达到或者超过你的水准的,你是新晋升没多久的金丹期,实战经验,手段,法术等都无法和老牌的金丹期相比,另外,如果他们联手,就更容易将你压制的死死的,往狠了说,废了你都有可能。那时候,你还如何保证太子能够顺顺当当地荣登大位?”

秦之初一番话说的智屏郡主颜色更变,今天如果不是秦之初提醒,她根本就不会考虑的这么深,更不会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

秦之初知道自己之后有可能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见不到智屏郡主,有些话,他必须跟自己的媳妇说透,免得把自己这个漂亮的郡主媳妇给稀里糊涂地搭进去。

“郡主,在凤凰岛上,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三方联手,我怀疑他们暗中已经选定了支持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四王之一。

你要尽可能的暗中调查,看看四王之中,谁和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三方过往密切。如果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灭了他,这是最省事的解决办法。

为了根绝后患,最好是四王全都爆毙。”秦之初从来不是会心慈手软的人,他的仁慈都是展现给朋友和治下百姓的,对敌人,从来不会有容忍一说。

智屏郡主连连点头,“夫君放心,我会寻找机会的。”

秦之初怕智屏郡主急功近利,急躁冒进,“郡主,兵法有云,人在城在,人亡城亡。千万不要轻易地舍弃自己的性命,只要我们还有一条命在,即便是太子被废,我们也能帮着他,重新把皇位夺回来。反过来,要是我们人都不在了,就算是太子登上了大位,也很难在当今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支撑下去。”

智屏郡主清楚秦之初在担心什么,“夫君安心,我和你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我还盼着将来能够和你长相厮守,防着你背着我,私会小情人。所以,我是不会轻易地拿我当性命去做赌注的。”

秦之初多少放下一点心,“郡主,我刚才所说的都是从外部着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着咱们是不是可以从内部着手,尝试着将僧录司、道录司控制在手中?…,

这不仅仅对太子坐稳皇帝宝座有好处,对你我也是好处多多。我还罢了,主要是你,你现在是金丹期,日后想修炼到元婴期,势必要消耗无数的修真资源,还要尽可能地借鉴前人的经验,这些,只有在僧录司和道录司中才能获得,我暂时是无法提供给你的。

就像眼下,我无法跟你交流金丹期的修炼心得,僧录司、道录司中却有金丹期的前辈可以跟你切磋。”

智屏郡主再次点头,“夫君,你说的不错。我也有将僧录司、道录司控制在手的想法,只是如何着手,难度不小,还需细细筹划才是。”

秦之初说道:“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就让我加入僧录司和道录司吧。”

智屏郡主问道:“夫君,你又不是不知道加入僧录司或者道录司,都需要辞掉你在尘俗中的官职,你肯吗?”

秦之初笑道:“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人也可以改之。这个就要看你郡主的面子够不够大了?郡主,只有让我加入僧录司和道录司,将来我们才能确保僧录司、道录司掌控在我们手中,如果换成外人,始终都会存在隐患。”

智屏郡主倒吸了一口凉气,“夫君,听你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想同时加入僧录司和道录司吧?”

秦之初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不错,我的确是这个意思。僧录司、道录司必须同时控制在手,才有意义。这样才能集中所有的资源,全力祝你早日修炼到元婴期,一旦你成为元婴真人,那么所有的难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太子的江山就可以无比稳固,大周境内的魑魅魍魉都得歇菜,不敢再有任何人闹事。你我夫妻也可以做一对惹人羡慕的神仙眷属。”

智屏郡主很想马上答应下来,可是她却很清楚想实现秦之初的两个要求,难度实在是大的出奇,秦之初不但要带着世俗中的官职进入僧录司、道录司,而且还要一次性就加入两个不搭界的组织中,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秦之初却道:“郡主,你可以尝试着从我会炼丹这个角度,去跟僧录司、道录司沟通,还有,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双重身份,大周朝的金丹郡主。”

得到秦之初的指点,智屏郡主多少有了些底气,“夫君,你让我再好好的琢磨一下,看看如何能够圆满地解决这件事。为了你我的将来,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办成此事的。”

秦之初笑道:“我相信郡主一定能够促成这件事的。”

智屏郡主甜甜一笑,然后纤手一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个玉瞳简来,“夫君,这是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利用空闲时间,为你收集整理的雷系法术。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你拿去吧。”

秦之初从智屏郡主手中把玉瞳简接了过去,将神识探入其中,发现里面密密麻麻整理了不少的东西,有雷系法术理论方面的东西,也有可以直接使用的雷系法术的咒语。

秦之初大喜,抓着玉瞳简就不撒手了,开始不断地对照着玉瞳简里面的记载,和他在东海时所把握到的雷系法术的精髓进行着相互的印证。

智屏郡主默默地守在一边,一双美眸始终都盯着秦之初那张平淡无奇的脸,这张脸让她有一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感觉。

转眼到了次日下午,秦之初从参悟雷系法术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兴奋地连连击掌,大声叫好,“妙,真是太妙了。我感觉我的实力又暴涨了许多,如果再碰到三湘道人那两个混蛋,不用施展阴谋诡计,我也能够干掉他们。”…,

“夫君,三湘道人是谁?”智屏郡主问道。

秦之初嘿嘿一笑,把他进京的时候,在半路上偶遇魏旭晨的整个经过,详细地给秦之初说了一遍。

得知秦之初竟然打劫了魏旭晨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财物,智屏郡主咯咯娇笑起来,“夫君,魏旭晨得罪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这次不杀他,难道还打算再打劫他一次吗?”

秦之初不否认,还认同地点了点头,“打劫,怎么不打劫?魏国公魏臻聪那个老不死的,还有齐国公齐虞东那个老不死的,我这辈子就跟他们耗上了,不把他们整的倾家荡产,哭爹喊娘,我就把我的秦字倒着写。郡主,在这件事上,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帮忙,我要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斗倒六大国公。”

看着秦之初信心满满的样子,智屏郡主美眸中闪现过一丝迷恋,这就是她选定的男人,一个敢宣扬斗倒六大国公的男人,当今之世,又有几个人敢发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就算是自己地的皇爷爷,父王太子,也不敢做出如此疯狂的选择。

“夫君,你放心大胆地去做吧,我永远支持你。他们要是再敢跟你搞小动作,我豁出去了,灭他们全家。”智屏郡主发狠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谢谢郡主了。如果我有需要,一定会向你求援的。不过现在,还不需要你插手,我有信心能够支撑下去。你就把这件事当成是我必须经历的磨砺吧。”

第307章 他就是数贼的

第307章他就是数贼的

第307章

他就是数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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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蒋文宇出了紫禁城之后,就急匆匆地赶往位于朱雀大街上的魏国府。得知蒋文宇来访,魏国公魏臻聪连忙吩咐大开中门,并亲自迎到了大门口。

蒋文宇一见魏臻聪,就急道:“老国公,大事不妙了。”

魏臻聪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蒋大人,慌什么,天塌不下来。不是陛下已经苏醒过来了吗?你是三十多年的老臣了,素得陛下信任。陛下苏醒过来,你不是照样做你的吏部天官吗?难道还怕陛下撤了你的职吗?”

六大国公在紫禁城中,都有眼线,蒋文宇赶到魏国府的时候,已经是顺德帝苏醒过来几个时辰之后了,魏臻聪早就收到了消息。

蒋文宇顿足道:“老国公,如果只是陛下醒来,本官还不至于这么匆忙地来找你。你是不知道呀,秦之初在颜少师面前搞了你我一个刁状,说宁清县县令罗家祥谋反,罗家祥还往京城押送了六十万两白银,贿赂你我。老国公,六十万两啊,为什么本官只收到了五万两,其余的五十五万两在哪里?”

魏臻聪有些讪讪地说道:“本公还没有来得及把剩下的二十五万两送到你府上。”

蒋文宇气道:“老国公,现在不是说那些银子的时候,本官且问你,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颜少师油盐不浸,又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会向陛下禀报的。秦之初一告状,他就下令让人去找榕西府呈递上来的奏折了,只怕这会儿那道奏折已经落在了颜少师的手中。”

对蒋文宇的质问语气,魏臻聪也无可奈何,他虽然贵为国公,但是在朝中并不担任任何具体的职务,蒋文宇又是吏部尚书,确实有和他并肩抗衡的资格。“蒋大人,事到如今,只有丢卒保车了。你我不如分别上一道奏折,自请处分,另外把罗家祥押送来的六十万两银子一并拿出来,请皇上处置就是。”

蒋文宇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榕西府那边把案子办成了铁案,人证物证俱全,他想抵赖说自己跟罗家祥没有关系,都不可能。

而且,顺德帝躺在龙床之上,足足昏迷了两个多月,这次得智屏郡主的灵丹救命,谁也不知道顺德帝的性格会不会因为这场大病而陡变,怕就怕顺德帝为了能够顺利地将皇位传给太子,而在朝中展开大清洗,为太子上位铺道。

蒋文宇做了一辈子官,如今已经是耳顺之年,再有几年,就可以稳稳当当地致仕,到时候,按照惯例,皇帝都会对致仕的老臣赐予恩赏,使得老臣归家之后,也能有个富足的晚年生活。蒋文宇可不想临到致仕的时候,捅一个大篓子出来,不但不能顺利致仕,反倒被投入到大牢之中,甚至牵连到家人。

“好,魏国公,就按照你说的办,我这就上请罪折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恳请陛下看在我对他一片忠心的份儿上,准许我退还非法所得,提前致仕归家。”

蒋文宇算是看明白了,顺德帝这次虽然能够醒过来,但是剩下的时日只怕不多了,到时候,太子登基,天下大乱的可能性极大,还是趁早回家,免得卷入纷扰的朝争之中,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魏臻聪好不容易才搭上蒋文宇这条线,怎么可能同意蒋文宇提前致仕?

“蒋大人,你这是何苦呢?自请处分就足够了,不用乞骸骨,提前致仕。你如今可是六部之首,大周的天官,普天之下所有官吏的任免,你都有资格给出自己的意见。这是多么大的荣誉和权威呀,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高位,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蒋文宇已经有了准主意,他朝着魏臻聪摆了摆手,“行了,本官主意已定,不会再更改了。老国公,本官这就回去找颜少师,说清问题,请他留给我写奏折的时间。

在我离开魏国府之前,本官有一句话要提醒老国公,秦之初这个人留不得,此人乃是状元之才,心机深沉,阴狠毒辣,他就是数贼的,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呢。

另外,智屏郡主明显跟他有很深的关系,要不然,智屏郡主也不会带着他进入紫禁城,两人联手,一起救治皇上。这次皇上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只怕不用等到太子登基,智屏郡主就有可能受封为公主,到时候,她庇护起秦之初来,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那时,秦之初成长起来的速度将会更快,等到他羽翼已丰的时候,就是他跟魏国府、齐国府、燕国府等国公府算总账的时候。老国公不能不慎重待之呀。”

魏臻聪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他呵呵一笑,“秦之初,黄口小儿一个,本公还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蒋大人,你就等着听信吧。”

蒋文宇没有在魏国府久留,说完话,就匆匆告辞而去。魏臻聪看着蒋文宇远去,目光阴沉,森冷的可怕。

魏臻聪已经收到了确切的消息,受他秘密派遣,跟着罗家祥一起到宁清县的两位开光期仙师,都已经被秦之初干掉了,据探子回报,是郭贞娴废掉了那两个仙师的丹田。

郭贞娴究竟是什么身份?一直是京城王公贵族们中一个不解之谜,但是有一点是所有人的共识,就是绝对不能轻易地招惹这个美到了极点的女人。在达成这个共识之前,不知有多少人因为打郭贞娴的主意,而命丧黄泉,甚至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

郭贞娴突然出现在宁清县,帮着秦之初废掉了他派去的两个仙师,从这一点来看,只怕郭贞娴和秦之初也有密切的关系。魏臻聪不得不考虑再派人对付秦之初,会不会招致郭贞娴的不满?如果不小心撩拨起来郭贞娴的怒火,魏臻聪不知道郭贞娴会不会一时兴起,抹掉魏国府。

另一件让魏臻聪愤怒不已的消息,来自永丰县。他寄予厚望的嫡孙魏旭晨竟然被打劫了,打劫者自称是道录司的升玄道人。魏臻聪通过关系,委托人代为打听,却得知道录司中,并没有一个叫做升玄道人的,只怕是有人冒充。

魏臻聪本希望能够通过中间人的沟通,花一定的代价,从所谓的升玄道人那里,把他劫走的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财物,以及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两个人的个人物品讨要回来。没想到升玄道人竟然不存在,把他郁闷的差点吐血。

魏国府的历史和大周的历史一样长,在大周从来是横行无忌,无往不利。可是自从秦之初突然蹦出来之后,魏国公就发现什么事情,只要碰到秦之初总是会坏事。要不是知道秦之初连开光期都没有修炼到,他甚至都要怀疑永丰县的事情,是不是秦之初动手做下的好事。…,

虽然不认同蒋文宇主动辞官的做法,但是魏臻聪非常认同蒋文宇对秦之初的评价,要除此贼,必须趁早呀。

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魏臻聪决定还是不能放任秦之初继续成长下去,如今魏国府和秦之初结下的恩怨已深,化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眼下,就算是看在郭贞娴的面子上,己方不再为难秦之初,只怕日后秦之初成长起来之后,还是要跟魏国府算账的。

与其将来被动地挨打,不如现在主动出击,灭掉秦之初。郭贞娴跟秦之初的关系,不可能是男女关系,秦之初还配不上郭贞娴那仙子一般的女人,他们俩是师徒关系的可能性也极小,要不然的话,郭贞娴不可能任由秦之初在宁清县做官,沾亲带故的可能性倒是有一些,却也不可能很深,这一点也可以从秦之初沉沦在世俗中,做官做得不亦乐乎上看出来。

“来人,去把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两位仙师请来,就说本公有要事和他们相商。”魏臻聪吩咐道。

很快,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就赶过来了,两人在永丰县被秦之初打劫之后,就四处疯狂地寻找秦之初的踪影,只是秦之初太狡猾了,事先做足了准备,事后,又驭使着飞舟,以比千里马还要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两人自是一无所获,后来,两人一合计,既然找不到秦之初这个正主,那么就只能找魏国公魏臻聪了。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受魏国公聘请而来的,差遣他们到永丰县,保护魏臻聪,也是魏国公做出的决定。他们所蒙受的损失,百分之百可以算是因“公”受损,不找魏国公讨要损失,难道还要自己承担吗?

只是让他们俩没想到的是魏臻聪竟然有不认账的念头,对他们的要求一推三六九,就是不肯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两人被秦之初搜走了储物袋,法器,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实在是斗不起来多少威风,要不然的话,两人早就在魏国府大闹起来了。

这时,得知魏国公有请,两人知道这次魏国公估计要给他们一个答复了,两人急于补充损失,也没多想,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第308章 底牌之一

第308章底牌之一

第308章

底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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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仙师,本公考虑到你们两位的不易,又是为我魏国府之事,才蒙受损失的,所以决定补偿你们的损失。现在请你们两位列一个清单出来。本公这就着人为你们进行补偿。”魏臻聪开门见山,说道。

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俩被秦之初劫走的家底,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魏臻聪如果真的不肯给他们,他们俩都已经商量好了,豁出去一切,也要在魏国府好好的闹上一闹。

“多谢老国公体恤我等。”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生怕魏臻聪改变主意,故而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冲了,反而十分的客气。

“两位仙师就不要客套了。清单,你们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先拿来吧。”魏臻聪说道。

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还真的已经把损失清单准备好了,这份清单除了实际损失的之外,两人还特意额外增加了一些东西。对如此手段,两人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两人被秦之初欺负成那样,总是要寻求一些精神补偿的。

魏臻聪接过清单,大致的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两人损失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一点,不说别的,单说下品晶石,两人合计既有三千多块,法器有七件之多,另有储物袋两个,记录着修炼功法的玉瞳简若干,阵旗四套,灵丹二十余瓶,仙酒十余坛等等,等等。

魏国府虽然是大周数得着的贵族,可是家中也没有金山银山,而且很多资产都是田亩庄园,货栈当铺等固定资产。修真物资对魏国府来讲,那也是紧俏的资源,不是说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两个人紧张地盯着魏臻聪,生怕魏国公不答应。两人都已经做好了从清单上删减掉一部分物品的准备。

就在这时,魏臻聪说道:“两位仙师的损失,我魏国府悉数赔偿就是。只是本公一时间也无法把所有的物资调集过来,只能分批次地补偿给两位仙师了。今天,本公做主先赔偿给两位仙师各一千块下品晶石,储物袋各一个,灵丹各五瓶,阵旗各一套,法器每人一件。剩下的,以后再补偿。”

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相视一眼,说道:“不是我等信不过老国公。只是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还请老国公给我们写一张欠条,这样才比较稳当。”

魏臻聪蹙了蹙眉头,一双老眼中射出一丝不满来,“好,本公就给你们写张欠条,为了免得让你们以为本公会赖账,我给你们请个见证人过来。”说着,他拍了拍巴掌,“来人,请叔公过来。”

片刻之后,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男子捧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他的容貌跟魏臻聪有着六七分的相似,穿着一身青色道袍,头戴纯阳巾,脚蹬十方鞋。

这个道士如果走到大街上,十个人看见,有五对会把他当成普通的道士,可是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两个人却惊骇无比地看着这个道士,浑身抖得像在筛糠一样,那道士身上传来的如山如岳的气势,压得他们俩喘不过气来。

那道士把文房四宝放在了桌子上,“臻聪,你说要让我过来做个见证,不知要给谁做见证啊?”

七十多岁的魏臻聪恭恭敬敬地站着,“叔公,就是这两位仙师,他们在永丰县受了点损失,侄孙正准备补偿给他们,只是两位仙师有点不信任咱们魏国府的信誉。”…,

这个被魏臻聪尊称为“叔公”的道士,是魏臻聪爷爷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是魏国府最大的底牌之一,魏国府为什么能够傲立大周朝三千年不倒,除了有家族先辈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巨大功劳之外,家族中一代又一代优秀弟子埋头苦修,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皇家有道录司、僧录司两大利器,六大国公府要是没有一点家底,与之抗衡,早就被皇家随便找个茬子,给收拾掉了。

那叔公微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魏国府绝不是仗势欺人之辈,我就勉为其难为两位道友做个见证吧。臻聪,你来写欠条吧。”

魏臻聪提笔蘸墨,刷刷地写下了欠条,签名画押,然后他就把欠条递给了叔公。那叔公看了一眼,将欠条随意的一折,就揣到了自己的袖子中,“两位道友,这张欠条,暂时由我代为保管,两位没意见吧?”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此时感觉自己就像只小白兔,那叔公就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向他们征询意见的猛虎,但凡他们俩敢说半个“不”字出来,等待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前辈,我们没……意……见。”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连忙道。

那叔公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如果你们连贫道都信不过,这世上大概就没有值得你们信任的人了。”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后背全是冷汗,两人在那叔公面前,连话都说不利索。

魏臻聪说道:“两位仙师,本公已经写下了欠条,这下达到两位的满意了吧?本公这就派人把本公答应补偿给你们的头一笔物资拿来,剩下的,日后一定会给你们的。对了,本公还有件事想请两位仙师帮一下忙。”

在那叔公面前,三湘道人、歆中道人比兔子都乖,“请老国公吩咐。”

魏臻聪翻出来一张画像,然后把画像递给了三湘道人,“两位仙师,此人名唤秦之初,是宁清县的县令,他最近几日就要离开京城,前往宁清县上任。本公怀疑你们在永丰县被劫,就是此人在幕后指使,本公的要求很简单,请你们抓住他,严刑拷打,看看这个秦之初究竟把劫来的东西放到何处了?”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根本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县令竟然是打劫他们的幕后黑手,只怕这一次,魏臻聪是把他们当枪使,让他们帮他除掉政敌。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有任何拒绝的资格,那叔公可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

另外,他们还盼着在除掉秦之初之后,能够把魏国府欠他们的另外一批修真物资交给他们。

“好,我们这就行动。一定会给前辈还有魏国公一个满意的结果。”三湘道人、歆中道人说道。

魏臻聪让人带着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两个人下去,然后转过身来,恭顺地站在那叔公的面前。

那叔公脸色阴沉,很不好看,“臻聪,最近魏国府可是多事之秋啊,你这个国公爷是怎么当的?是不是想让其他几个老不死的,看咱们魏国府的笑话?”

魏臻聪一大把年纪了,这会儿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叔公,是侄孙无能,请您惩罚。”

那叔公冷哼一声,“一将无能,拖累三军。你是魏国府的国公,老魏家的家主,你的无能,拖累的是整个魏国府,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整个魏家,是那些为了魏国府辉煌而抛头颅洒热血的诸位列祖列宗,让我惩罚你?你想借机逃避责任吗?想得倒美。”…,

魏臻聪等叔公训斥完,“叔公,侄孙这就去宗祠长跪请罪,恳请列祖列宗原谅。”

那叔公容颜稍霁,“这还差不多。臻聪,我魏国府三千年的辉煌,是无数列祖列宗打拼下来的,不能毁在我们的手中。我准许你为了维护家族的尊严和荣誉,从家族秘库之中,调集更多的资源和人手,一定要把所有威胁到我们魏国府的人,打翻在地,一脚踩死。”

“侄孙遵命。”魏臻聪忙道。

那叔公走到会客厅的门口,负手而立,朝着智屏郡主的郡主府的方向看去,“唉,咱们错过了一步好棋呀,谁也没有想到智屏郡主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成就金丹修为,成为我大周修真界最顶尖的修真高手之一。齐国府的那几个老不死的只怕已经气死了。

臻聪,我以前也提醒过你,让你向皇帝提亲,让智屏郡主做我们魏国府的儿媳妇,你不同意。现在,你知道你错了吧?”

魏臻聪忙道:“叔公,智屏郡主现在还是单身,也还是处子,我这就去向皇帝提亲。叔公,你差一步就能够凝结金丹,乃是智屏郡主的良配,侄孙相信皇帝一定不会拒绝的。”

那叔公有些意动,但很快就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我虽然差一点就能够凝结金丹,但终究不是金丹,甚至连假丹都算不上,你向皇帝提亲,就算是皇帝会答应,智屏郡主也不会同意的。”

魏臻聪却道:“不管皇帝和智屏郡主如何反应,却是要试一试的,万一皇帝和智屏郡主都同意,岂不更好?就算是他们不同意,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呀。”

那叔公这才点了点头,“好吧,你就代我姑且一试。还有,你要抓紧时间,寻找适合我用的境界丹,我感觉我最近一段时间,就有可能要冲击金丹期了,有了境界丹,我成功的把握就会多出了几成。如果我能结金丹,咱们魏国府就多了一个顶尖的战力,有很多事情做起来,就不会有什么顾忌了。”

第309章 蹊跷事

第309章蹊跷事

第309章

蹊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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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顺德帝下了命令,秦之初在京城不能久留,在郡主府参悟完智屏郡主给他收集整理的雷系法术之后,就向智屏郡主辞行。

智屏郡主虽然有诸般不舍,却也无法强行将秦之初留在京城,眼下是太子能否顺利继承皇帝宝座的关键时刻,即便是智屏郡主也太不敢忤逆顺德帝,免得煮熟的鸭子,到头来又飞走了。

秦之初离开郡主府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京城,而是信步朝着百宝观走去。走到了百宝观的巷子口,秦之初下意识的往墙根看了一眼,那里曾经是关东神丐聂青尧专属的位置,秦之初不止一次看到关东神丐在那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墙根那里没有关东神丐,却又有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道者打扮,十分的年轻,见秦之初看过来,那两个道士还友好地朝着他点了点头。

秦之初没有多想,走进那条巷子,朝着巷子底部的百宝观走去。叩响门扉,很快,就有小道童过来开门。那小道童一见是秦之初,喜道:“原来是你呀,你可有好一阵子没来了。”

百宝观的这个小道童跟秦之初还挺有渊源的,每一次秦之初过来,都是他接待的秦之初,而且秦之初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小道童告诉了秦之初刻画符文的方法,当然,秦之初也付出了五块下品晶石的代价,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五块下品晶石花的实在是太值了。

秦之初冲着小道童点了点头,“我这阵子没有在京城,所以一直没来。小哥,这段时日,百宝观可增添了什么宝物没有?”

“还不是都是那些东西。大哥,你是不是还有特别的东西,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呀。”小道童还惦记着能够从秦之初这里搞到一些下品晶石。

秦之初随手摸出来一块下品晶石,递给小道童,“今天带着我在百宝观好好转转,这块下品晶石就是你的了。”

小道童眉开眼笑地把那块下品晶石收起来,笑道:“大哥,你今天真是来着了。最近几天,我们百宝观的客人特别多,有来买东西的,还有来卖东西的。买东西的,开价都十分的公道,卖东西的又有不少好东西。”

“是吗?”秦之初喜道,“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秦之初跟着小道童进了百宝观,他发现在一进院的东西厢房,还有头进院和二进院相连的月亮门那里,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显得十分的热闹。他以前来过几次百宝观,每一次这里都是冷冷清清的,就今天最为热闹,而且热闹的有些不太正常了。

“我先买点黄纸、丹砂。”秦之初说道。

小道童忙道:“我这里就有,便宜点卖给你就是。”

也没等秦之初答应,小道童转身就跑,工夫不大,就捧着一厚沓子黄纸、一大瓶朱砂还有几杆符笔跑了回来,然后眼巴巴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笑了笑,给了小道童一块下品晶石,把小道童拿来的东西买了下来。其实他也知道这些东西不值一块下品晶石,不过现在他也不在乎一两块下品晶石,小道童也不容易,让他沾点便宜,等会儿就可以从他嘴里多套出来一点情报。

小道童把这块下品晶石收起来,然后显得神秘兮兮地说道:“大哥,上次你走的时候,你就跟我要了一套画符文的材料,这次又要,我猜你一定是精于刻画符文的。…,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在二进院,有一位前辈,高价收购符文弓箭、符文弩矢、符文投石车等物,你要是会刻画符文箭的话,最好去看一看,一定会不虚此行的。”

秦之初心中一动,小道童说的这几样东西可都是远程攻击类的法器,在修真界,用到弓弩箭矢这几样法器的场合是比较多的,可是像符文投石车可就有点过头了。

除非是攻打城池、山寨、山门等固定建筑群的时候,才会用到这么彪悍的法器,就像是尘世之中,投石车通常都是用于攻城战,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有人用这玩意。

“小哥,你可知道是谁要收购这些远程攻击的法器?还有,他们要的数量多吗?”秦之初随口问道。

“那几个前辈是谁,我可不清楚,我也没有胆子去打听。不过他们要收购的数量很多,他们宣称敞开收购,有多少要多少。大哥,他们给的价钱真的很公道,我们百宝观原来有几个符箓师,这几天啥也不干了,专门躲起来刻画符文箭,然后卖给他们,都快赚翻了。”

秦之初笑着问道:“那你就没有弄几枝符文箭卖给他们吗?”

小道童讪讪一笑,“我那点水平,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我辛辛苦苦做了半天,却连半块下品晶石都还挣不到,还不够本钱呢。大哥,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秦之初点点头,“既然来了,自然要看看的。小哥,头前带路吧。”

小道童忙不迭地带着秦之初进了二进院,刚刚迈过月亮门,就有鼎沸一般的人声扑面而来,这里聚集了上百号人,都是修真者,这会儿他们没有一个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气质,倒是像在菜市场上讨价还价的阿公、阿婆一样,个个都争得面红耳赤。

小道童指了指里面人群,“那边是收符文弓箭等远程攻击类法器的,那边是收各类丹药的,那边是出售各种修真资源的,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售价也公道,大哥你要是有足够晶石的话,还是多抢购一些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抬腿进了二进院,他先朝着那个正在收购远程攻击类法器的摊位走去,这个摊位前有一只十几个人组成的队伍正在排队,每一个人手里面都拎着数量不等的符文箭。

大周对弩、矢的管制比较严苛,对弓、箭的管制相对比较宽松,所以搞到各种箭枝是比较容易的,为了节省时间,这些急着赚取下品晶石的符箓师们,自然首选符文箭了。

秦之初是制作符文箭的行家,他制作的符文箭乃是一绝,目前还没有发现有谁制作的符文箭能够超过他,他站在队伍旁边一扫,就发现那些排队的符箓师制作的符文箭,在品质上,都要次于他制作的符文箭。

他耐心地在队伍旁等了一会儿,发现收购符文箭的几个修真者给出的价格确实十分的公道,只要能够达到他们的收购标准,最低的也会给出一百枝符文箭换十块下品晶石。品质好的,甚至开出了一百枝符文箭换五十块下品晶石的超高价格。

没人会做赔本的买卖,这几个收购符文箭的修真者也不像是慈善人士,他们开出这么高的价格收购符文箭等远程攻击类法器,必定是有所图,而且图谋的还不小。

秦之初总觉得这事里面透着几分蹊跷,再加上他现在也不算太缺晶石,所以他只是旁观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对他的行为,也没人在意,像他这样在一旁看热闹,露出羡慕表情的,还有好几个。那几个修真者又是公开收购,也不怕有人在旁边看。

秦之初转身又去了收购丹药的那个摊位,这里也有四五个修真者,开出的收购价更为可观,他们主要收购的是筑基丹、鞠光丹这样境界丹,另外就是疗伤以及补充体力的丹药。

另外,他们还贴了一张告示,声明愿意以极高的俸禄聘请炼丹师跟他们合作,根据炼丹师水平的高低,他们开出了最低每天一百块下品晶石的高价,如果炼丹师水平足够高的话,他们愿意开出每天一万下品晶石,甚至更高的薪俸。

这样的告示,就连秦之初看了都怦然心动,他曾经吃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晶石的苦,就算是现在,他的身家也算不上丰厚,甚至说小康都难。如果眼前这几个修真者说的是真的,那么跟着他们一个月,至少就能够得到三千块下品晶石,这可不是一个能够让人忽视的小数目。

秦之初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份诱惑,他主要是没有那个时间可以浪费。有那一个月,足够让他把宁清县的事情搞得更上一个台阶了,他还急着让宁清县的百姓家家户户都给他竖长生牌位,相比起这件事来,三千块下品晶石又不算什么了。

秦之初又走到了那个出售各种修真资源的那个摊位,发现这里并不是光出售,如果有人有足够好的东西,像什么攻击类或者防御类的法器,飞行类的法器等等,他们也收。他们出售的东西就比较杂了,主要以各种原材料为主,像什么矿石,兽皮,常见的药草,修炼功法的抄本等等。

秦之初在那些修炼功法中翻了翻,挑选了几本自己感兴趣的,付了十块下品晶石。然后又在二进院其他摊位前转了转,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其他他感兴趣的宝贝。

就在这时,小道童腰间悬挂的一个玉牌亮了起来。小道童忙道:“大哥,又有人敲门,我得过去开门迎客。你随意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秦之初让小道童自己去忙,然后就自己一个人看了起来。工夫不大,月亮门那里出现了几个人影,秦之初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看到了几个光头尼姑。其中有一个人的面孔,他很熟,正是僧录司的定如小尼姑。

定如的年纪跟秦之初差不多,在四方岛上的时候,曾经帮了秦之初不小的忙。今天既然在百宝观碰上了,秦之初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过去打个招呼。

定如似乎没有看见秦之初,她跟着同来的几个尼姑,一起朝着收购丹药的那几个修真者走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要把京城修真界的坊市秩序搅和乱了,你们才甘心呢?

现在,贫尼以僧录司八品法师的身份,要求你们马上停止收购丹药,离开京城,否则的话,贫尼就只要将你们抓起来,押送到京城的僧纲司,请都纲法师治你们的罪。”

那几个修真者有一位站起来,想跟定如理论,他的一位同伴连忙拦住他,然后朝着定如点头示意道:“我们马上停止收购丹药,不给僧录司的各位师太添麻烦。”

说着,这人就给他的同伴使眼色,那几个同伴愤愤不平地开始收拾起来摊位,他们都有储物类的法器,收拾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撵走了收购丹药的这几个修真者,定如又带着她的同伴,把那个高价收购远程攻击类法器以及收售各种宝贝的摊位,一起轰走了。

看着这几个尼姑横行霸道,撵走了最不该撵走的三个摊位,二进院中的修真者差点炸了锅,要不是定如一上来就表明了她的身份,只怕早就被这些修真者用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定如的美眸在二进院中一扫,“各位道友,贫尼今天所做是为了让大周修炼界能够有个更加长足的发展,并不是出于私心。贫尼也无法详细给大家做出解释,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

定如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二进院中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好几个修真者蹦出来质问定如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是谁给了她这个权利来断大家的财路?

定如只是缄默不语,她带来的那几个同伴似乎事先也得到了交代,也都不说话。她们越是这样,二进院的修真者们就越是气盛。

眼看着就有可能由口舌之争,上升到拳脚相加的地步,秦之初连忙跑了过去,挡在了定如她们的前面,

“各位道友,被定如师太她们撵走的那几个修真同道,如果他们真的有心高价收购丹药、符文箭的话,一定还会再传出消息的,大家耐心等一下就是。

定如师太她们乃是方外之人,又都是女人,大家就不要难为她们了。”

秦之初说的多少有些道理,再加上定如她们的身份特殊,如果不是有必要,没人愿意得罪僧录司这样的庞然大物,于是,二进院那些讨要公道的修真者也就慢慢地熄了怒火,渐渐地散开了。

第310章是个例外

第310章是个例外

第310章

是个例外

六月份最后一天,谁还揣着月票没投呢?



待众人散去,定如露出一丝讶色来,“秦大人,原来是你?四方岛一别,贫尼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东海凤凰岛上寻找凤凰之卵的时候,秦之初曾因将腰牌借给虞美惠使用,而触怒了智屏郡主,然后智屏郡主将他独自撇下不管。

再后来,秦之初消失了很长时间没有露面,很多人都以为秦之初被凤凰岛上的灵禽啃得连骨头都没有剩下。定如还为此专门给秦之初念了两卷超度经,希望能够超度秦之初到极乐世界。

秦之初笑着朝定如等人长揖一礼,“各位师太好啊。定如,难得相遇,不如由我做东,咱们找个茶馆之类的地方,坐一坐吧?”

定如点了点头,“也好,贫尼也正有话想跟秦大人说说。”

几人一起离开了百宝观,在百宝观附近找了一个清静的茶馆,要了一个雅间,围着桌子团团坐下。

这时,定如为她的几位同伴引荐道:“这位就是我常跟你们提及的秦之初秦大人,乃是大周朝今年的状元郎,宁清县的县丞,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修真者。我曾经多次邀请秦大人加入咱们僧录司,只是秦大人一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和定如同行的几位尼姑都惊讶地打量着秦之初,她们知道秦之初和定如是因为白鹤的蛋而结识,做为僧录司九品法师晋升八品法师的重要物证之一,白鹤的蛋获取难度,一向是非常高的。

原本她们以为秦之初能够从取走白鹤的蛋,怎么着也得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修为境界应该比定如还要高一些才是,却没想到秦之初竟然这么年轻,修为境界似乎比定如还要低不少。

秦之初谦道:“我可称不上优秀。定如,刚才听你说你已经是僧录司的八品法师,我这个朋友无论如何也得恭贺你一番。我这次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就送你一枚丹药吧。”

一听秦之初只肯送一枚丹药,做为贺礼,定如的那几个同伴暗自鄙夷不已,僧录司什么丹药没有,还要秦之初送什么丹药。

定如说道:“秦大人,你只身修炼,很不容易。你的心意,贫尼已经心领,就不要你的贺礼了。”

秦之初权当是没看见定如那几个同伴的臭脸,笑着从袖袋中取了一个装着丹药的玉盒,然后递给了定如,“这是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定如见秦之初如此热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玉盒上的纸符撕开,打开了玉盒。当她看到玉盒中那枚龙眼大小、色如草绿的丹丸的时候,娇躯就是一振,美眸中迸射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来,“筑基丹?中品筑基丹?”

定如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地把筑基丹倒了出来,用白嫩细滑的纤手托着,仔细地看了一番,又闻了闻丹药的气味,“错不了了,这真的是一枚中品的筑基丹。我还可以肯定这不是我所熟知的几位炼丹师的作品。”

刚才那几个鄙夷秦之初的尼姑,这会儿全都露出了惊讶之色,筑基丹用价值千金来形容,都有些贬低它的价值了,对那些渴望踏入修真界的世俗人来讲,为了换取一枚筑基丹,别说是千金了,就算是万金,他们也能豁得出去。…,

别看她们几个现在都是修炼有成,可是筑基丹对她们来讲,同样有大用处。日后要是有亲朋好友像修炼,这一枚筑基丹就有可能成就一个修炼之人。就算是退一步讲,自己不留着,而是将其上缴给僧录司,那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劳。

“太贵重了。”定如重新把筑基丹放回到玉盒之中,贴上纸符,然后又把玉盒递到秦之初面前,“秦大人,贫尼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秦之初自然也知道筑基丹的贵重,他之所以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一方面是因为定如曾经帮过他不小的忙,另外一方面,秦之初也有借定如她们几个的口,宣扬一下他在炼丹方面的成就,为他将来加入僧录司、道录司做铺垫。

同时加入僧录司、道录司,这可是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要想让僧录司和道录司的话事人开创这种前所未有的先例,难度是非常大的,首先就是秦之初得有让他们破例的实力才行。

秦之初修炼时间太短,《穹上心经》再神奇,也无法让他在修为境界、战力等方面,有远超其他人的成就,毕竟在道录司、僧录司,就连金丹期都有好几个,秦之初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

另外,像符文箭,只是小道,它是法器中一个极小的门类,就算是他制作的符文箭再好,也不足以让僧录司、道录司同时为他修改规矩。

数来数去,也就只有丹药一道了。只有他能够体现出在炼丹制药方面的突出成就,才能够让僧录司、道录司同时动心,当然,光有这一点,还不足以让道录司和僧录司同时破坏规矩,还必须他能够在丹药一道上,体现出远超常人的价值来,才能实现这一点。

对此,秦之初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穹上丹经》这样的不世丹经是他能够有此信心的外因,他本人能够以比郭贞娴还少两次的时间,成功炼制第一炉筑基丹,这证明他在炼丹制药之道上,还是有些天赋的,这是他有次信心的内因。

秦之初并没有去接定如递还回来的筑基丹,“我都说了这是送给定如你的贺礼,焉有往回收的道理。你也不要觉得它珍贵,它再珍贵,也比不上你我之间的友情。再说了,如果我愿意的话,这样的筑基丹,我要多少有多少。”

定如若有所思,“秦大人,这枚筑基丹该不会是你亲自炼制的吧?”

秦之初点点头,“这枚筑基丹正是区区不才动手炼制的,让定如你笑话了。”

“呀,你居然是个炼丹师。”定如的一位同伴惊道,这个尼姑有些发胖,眼睛显得有点小,这会儿却是瞪得又大又圆。

秦之初含笑道:“各位师太,在下这也是被逼上了梁山。想我在东海的时候,姬佑君那个狂徒放出威胁之言,说在大周朝还有蓬莱岛上,不会让我买到一粒丹药。

那姬佑君狂悖至极,但是从者甚众,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另辟新径,自力更生,这一段时间,我四处搜寻丹方,埋头苦修丹药之道,终于略有小成。又蒙上天垂青,让我炼制出筑基丹来。”

秦之初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成就推到了姬佑君这个外部威胁之上,但是定如她们几个是不会只看到这一点的。从四方岛上一别,到现在,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秦之初就能从搞到筑基丹的药方,到炼制出来筑基丹,堪称神速,这样的成就,就连姬大师姬大师当年都有所不如。…,

定如那几个同伴的神色马上变得恭敬起来,炼丹师是一个专业性、技术性极强的职业,能够在这方面有所建树的人,十分的稀少,而每一个修真者修炼的时候,都离不开丹药,这就决定了炼丹师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受尊敬的群体。

像姬佑君为什么会那么倨傲,说话从来不给人留情面,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姬煜川的唯一弟子,同时也是因为他也有成为一个出色的炼丹师的潜质。

定如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秦大人,请你务必再慎重考虑一下贫尼往日的提议,你真的不适合留在世俗中当官,而是应该离开尘世,全力修炼。相信有我们僧录司的全力支持,你一定能够在一个比较短的时间段内,取得长足的发展,将来甚至有可能和姬大师齐名。”

秦之初笑了笑,“感谢定如你的再次邀请,可是我不会为加入僧录司,而舍弃我的官位的。

我在宁清县做了几个月的父母官,深知百姓的疾苦,他们盼着能够有一位清正廉明、一心为民的官员为他们做实事,办好事,只要这样,他们才能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

秦某不才,不敢说清正廉明,一心为民,但是我自问做事还是能够让老百姓认同的。我如果离开宁清县,那么宁清县十三万百姓就有可能重新陷入水生火热之中,秦某于心不忍呢。”

定如叹了口气,她从来没有见过像秦之初这样贪恋红尘的修炼之人,她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在尘俗中大富大贵的人,可是当他们得知有机会修炼,得道成仙,得法成佛,谁不是二话不说,丢掉所有的荣华富贵,一心修炼。偏偏这秦之初就是个例外,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秦大人,你这样的选择,实在是让人惋惜。唉,这样吧,贫尼回头把你的情况,向都纲**师反映一下,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定如最后还是不忍心秦之初埋没在炼丹制药方面的才华,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秦之初一次。当然,帮秦之初也是帮她自己,如果能够把秦之初这样的炼丹大才引荐到僧录司中,她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了。

第311章 儿臣已经有了意中人

第311章儿臣已经有了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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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已经有了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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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如的意思是想请秦之初到僧录司到京城的分舵,也就是京城的僧纲司,去一趟,不过秦之初却没有同意,他现在可是背负着顺德帝让他尽快离开京城的圣旨,他既然要在大周朝做官,那么不能抗旨不遵,就得成为他的底线之一。

定如也知道秦之初与她不同,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人在官场,也是一样。定如只好跟秦之初约定回头到宁清县去找他,便和他分开了。

通过这次跟定如的接触,秦之初大致摸清楚了僧录司的组织结构,定如在这一细节上,倒是有一说一,并没有瞒他。据定如所讲,僧录司的总舵设在蓬莱岛上,然后在两京二十三行省五个都指挥司设置有僧纲司,在各府又设置有更低一层的分舵僧正司,在各府下辖的县中,择选重要的几个,设僧会司。

其中僧纲司的首领叫做都纲*师,副手叫做副都纲*师。僧正司的首领叫僧正*师,僧会司的首领叫做僧会法师。

道录司的组织结构跟僧录司差不多,只不过是分舵的名称以及首领的职务名称有些细微的差别。

这样的组织结构很类似于大周的中央朝廷和地方官府的关系。不过,在僧录司中,正印*师有着比皇帝还要高的绝对权威,总舵对各分舵的控制也相当的严苛、有效,不像世俗中的官府,朝廷对地方各级政府的控制日渐衰弱。

如果赶在太祖皇帝时期,像成亲王、肃清王和北疆王、安南王这样手握重兵的王公大臣,借他们十个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有谋反之心,别的不说,光他们想离开京城,前往封地,都不可能顺利完成,地方各级官府会拼了命的阻止他们。

而现在,朝廷只能期盼着地方各级官府不要和四王勾结在一起,他们就烧高香了。

和定如分开之后,秦之初没有在京城继续逗留,便匆匆地离开了京城。刚从京城的南大门出来,他就跳到了飞舟之上,取直线,朝着豫北府飞去。

他先回了一趟老家,给父母请了安,问了好之后,隔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家,直奔宁清县。在家的时候,在飞行的路上,他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不断地琢磨着雷系法术的精髓。

就在秦之初离开京城之后不久,京城有头有脸的王公大臣、一品大员等,凡是觉得自己有点面子的,全都不约而同地派出去了求亲队伍,前往太子府求亲。

智屏郡主晋升金丹期,成了大周修真界数得着的顶尖人物,这个消息早在一个多月前,智屏郡主返回京城的时候,就传遍了京城高官贵族的府邸。只是那时,顺德帝病危,谁也不敢去触皇室的霉头,去向智屏郡主求亲。

如今,顺德帝神奇病愈,京里面的王公大臣们再也按捺不住,他们都忘记了挂在智屏郡主身上“克夫郡主”的名号,都想着要把智屏郡主变成自己的儿媳、孙媳,哪怕智屏郡主“克夫”的威力仍在,但是只要能够换回来一个金丹期的郡主,死一个儿子或者孙子又算什么。

一连数天,太子府上就迎来了不少求亲使者,甚至还有大周的属国派出的求亲使,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只要太子同意让智屏郡主下嫁给他们的儿子或者孙子,那么他们就会全力支持太子登上皇位,坐拥大周江山。…,

这一次顺德帝病危,让太子看到了自己的短处,虽贵为国之储君,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那些手握实权的王公大臣几乎都选择了观望,尤其是六大国公,竟然没有一个主动表态支持他的。

太子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楚、齐、燕、赵、韩、魏等六大国公乃是太祖皇帝敕封的世袭罔替的国公,只要这天下还姓姬,还是太祖皇帝的子孙做皇帝,那么他们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动摇。

而他们就算是明确表态支持太子,等到太子登基为帝之后,他们也不会多获得多少好处,反过来,不明确表态,太子登基为帝,也无法奈何得了他们。

京里的王公大臣纷纷上门提亲,让太子心动不已,他很想答应下来,他是智屏郡主的生身父亲,在大周,男女的婚事基本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当爹娘的点了头,婚事就*不离十了。可是太子却没敢这么做。

太子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不同与其他的儿女,打小做事,就自己拿主意,等到她成功修炼之后,他们的位置就经常颠倒过来,常常是智屏郡主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尤其是这次,智屏郡主从东海归来之后,更是她力挽狂澜,将父皇救活。

太子琢磨来琢磨去,又跟太子妃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听一听智屏郡主的意见。智屏郡主是太子所有的子女中,唯一一个在外独立开府的一个。好在太子府和郡主府离得不是很远,快马跑一个来回,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

太子遣了自己的贴身太监去郡主府请智屏郡主,智屏郡主不肯过来。太子无奈,只好请太子妃亲自去一趟郡主府,母女俩拉拉家常,顺便提提智屏郡主的婚事。

太子妃把情况跟智屏郡主一说,智屏郡主就不耐烦地说道:“母妃,儿臣的婚事,由儿臣自己做主,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太子妃忙道:“智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虽说你是仙师,可是也不能一生孤独呀。

别看母妃没有那个福气成为一名仙师,可是母妃也知道不少和仙师有关的事情,很多仙师都是有道侣的。作为一个女人,做什么事情都要比男人艰难一些,如果能够寻一个强力的依靠,就会轻松很多。

这次到太子府提亲的王公大臣,除了那些想趁机捡便宜的之外,还有一些也是替他们家族的资深仙师提亲,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距离金丹期只有一小步,你要是能答应下来,不但你多了一个随时能够凝结金丹的道侣,你父王也多了一个强援呀。”

智屏郡主蹙着黛眉,“母妃,照你这么说,要是不顾忌名声的话,是不是准备把女儿许配给十个八个随时都能凝结金丹的男人呀?好为父王多找几个强援呀?”

太子妃讪讪一笑,“看你说的,你父王还有母妃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看着言不由衷的母亲,智屏郡主叹道:“母妃,你和父王就不要为儿臣的婚事操心了。你和父王都不是修真者,不懂得其中的凶险。修炼之事,步步荆棘,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单说这修为境界的晋升,不要说大的境界提升了,就说每一个大境界中小层次的提升,那都是千难万难,每一个小层次就能够刷下来成千上万的人。像心动期到金丹期,更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巨大关口,能成功者,万不足一。…,

如果不能结金丹,那么一切皆是空,到时候,什么道侣、强援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不足为凭。”

太子妃露出一丝失望之色,“这样啊?女儿,难道就没有万全之策?咱们皇家坐拥天下,奇珍异宝无数,搞几个金丹期还不容易吗?”

智屏郡主苦笑道:“母妃,你就不要说这种外行话了。女儿能够成就金丹,那也是无数机缘巧合下,才促成的。可以说少了一个机缘,女儿也不可能成就金丹。

就算是退一步讲,能够成就金丹,也不会在女儿现如今只有二十岁的时候,那时,女儿怎么着也得有一两百岁,甚至三四百岁都有可能。这和有多少奇珍异宝,没有任何的关联。

何况,我们皇家只是名义上坐拥天下,但实际上,有太多的人和组织从我们皇家手中分走了权力,像僧录司、道录司、蓬莱岛,甚至六大国公等等,他们拥有的奇珍异宝说不定比我们皇家还要多。可即便是这样,也没见他们大把大把地批量修练出来金丹呀。”

太子妃越发地失望,这次她过来,太子可是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让太子妃促成女儿的婚事。太子妃本人也有类似的念头,这次顺德帝病危,把她也吓得不轻。

“智屏,在你的婚事上,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或者说你有没有意中人没有?是不是道录司的哪位金丹道长,或者是那家王公贵族潜修不出的金丹道长?你告诉母妃,母妃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亲自找京城最有名的媒人,为你说亲。”

智屏郡主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太子妃是不会放弃在她的婚事上打主意的。她有些无奈,太子妃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又不能冷血地不管不顾父母的感受。于是,她想了想,便道:“母妃,烦请你告诉父王,儿臣已经有了意中人,儿臣的意中人乃是万中无一的人中翘楚,文采风流,相貌堂堂,他的修真天赋极高,有着成为金丹道长的极大潜质,儿臣已经与他私定终身,非卿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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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发情的金丹们

第312章发情的金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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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女儿有了意中人,太子妃连忙问道:“快告诉母妃,你的意中人是哪家的才俊。也好让母妃帮你参详参详。”

智屏郡主却是知道现在不能把秦之初给抖出来。秦之初是很优秀,自己的一片芳心也全都系在了他的身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父王和母妃以及站在他们背后的皇爷爷会接受秦之初,毕竟秦之初的出身乃至现在的条件,和太子之女、金丹期修真者有着太大的差距了。

“母妃,恕儿臣不方便透露意中人的姓名。不过请父王和母妃放心,儿臣的意中人一定可以成为父王登基为帝以及将来坐稳帝位的最有力的保障。比任何金丹道长都好使。”智屏郡主信心满满地说道。

太子妃还想多问一些情况,但是智屏郡主再也不跟多说什么,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太子妃就离开了郡主府,返回太子府,把跟智屏郡主见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学给了太子听。

太子琢磨着智屏郡主对她的意中人给出的评价,“万中无一,人中翘楚,文采风流,相貌堂堂?爱妃,智屏会不会夸大其词啊?谁家的俊才能够当得起这么高的评价呀?”

太子妃苦笑,“夫君,臣妾怎么可能知道智屏的意中人是谁呀。不过咱们的女儿对他评价很高,智屏素来又是心高气傲,眼光甚高,能够当得起她如此评价,臣妾想来那小伙子一定不错,说不定真的会像智屏所讲,成为咱们的莫大助力。”

太子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无论是太子,还是太子妃都没有想到,他们夫妻俩的这一番对话,很快就传扬了出去。

太子作为国之储君,未来的皇帝,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他的太子府中有来自方方面面的密探,而且太子府本身也不是铁板一块,要知道太子除了有太子妃这个正妻之外,还有侧妃,良娣等平妻、妾侍,她们也都盼着太子能够做皇帝,却又盼着太子妃失宠,将来好让她们和太子生的儿子做皇帝。

就这样,太子和太子妃的这番对话,通过那些密探还有太子侧妃、良娣等人的口,迅速地传到了京城王公大臣的耳朵里。

魏国府。

魏臻聪也和太子一样,将智屏郡主对意中人给出的那几个评语,掰开了,揉碎了,绞尽脑汁地琢磨着。

第一个浮现在魏国公脑海中的人,竟然是秦之初,因为在智屏郡主的同龄人中,只有秦之初这个壬辰科的状元,才能当得起“文采风流”的评价,而且秦之初本身也是一个修真者。

但是,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魏老国公就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念头。智屏郡主和秦之初身份相差太大,智屏郡主选谁都不可能选秦之初做她的郡马。&*..最快更新**

排除了秦之初之后,魏臻聪又开始琢磨其他人,只是琢磨来琢磨去,始终没有多少头绪。智屏郡主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少,像按图索骥,找到她的意中人,实在是太难了。

就在这时,魏臻聪的那叔公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臻聪,我听下人说太子府传出了消息,说智屏郡主已经有了意中人。那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够夺走智屏郡主的芳心?”…,

魏臻聪连忙恭恭敬敬地把情况说了一遍,那叔公脸色阴沉,前几天,他在魏臻聪表现的满不在乎,还说让魏臻聪“姑且一试”,但实际上,他比谁都在乎。

修真者选道侣,尤其是像他这种比较高级的修真者选道侣的时候,那比皇帝给太子选太子妃还要严苛,谁都希望能够给自己找个一等一的道侣。

智屏郡主人年轻,才双十年华,论相貌,乃是一等一的美人,论修为境界,乃是世间少有的金丹道长,论身世,当今皇帝是她亲爷爷,未来皇帝是她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智屏郡主都是做道侣的最佳人选。

那叔公也是自恃甚高,心比天高的主儿,别看他是魏国公的亲叔公,到现在还是童男身一个。他已经把智屏郡主视为他的良配了,这会儿得知智屏郡主自承有意中人了,他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查,一定要查出来智屏郡主的意中人是谁。我要将他挫骨扬灰,薄皮抽筋。哼,竟然敢跟我抢老婆。”

齐国府。

正堂的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碎瓷器的瓷片,如果能够将这些瓷片全部拼接起来,就会发现它们原来都是价值高昂的古董瓷器,每一件变卖成银钱的话,都够一个三口之家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齐国公齐虞东坐在上首的金丝楠木交椅上,脸色阴沉,“子芳这个忤逆子,当初要不是他以死相逼,现在智屏郡主已经是我们齐国府的儿媳妇了。金丹呢金丹,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出这么一号人物,偏偏我们就和她擦身而过。”

齐国公的正妻,一品诰命夫人刘氏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你也不能全怪罪到子芳的头上,当初子芳不肯入皇室做郡马,不也是你首肯的吗?那智屏郡主就算是成就了金丹,又能如何?她是克夫郡主,注定孤老一生,咱们总不能为了一个金丹,就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

齐虞东狠狠地瞪了刘氏一眼,“头发长,见识短,子芳都是被你娇惯坏的。当初,要不是你在我面前,一把鼻子一把泪,哭得我头晕脑胀,我能犯糊涂答应你们吗?现在看看,好了吧?一个金丹期的儿媳妇就这么飞了,跑了。”

刘氏终究是不敢跟齐虞东强行顶嘴吵架,却也是暗中撇嘴不已,心道:“老天真是瞎了狗眼,让老娘嫁给你这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出了问题,就会往我们娘俩身上推卸责任。”

类似的一幕还在很多王公大臣的府中上演着,远在数千里之外的蓬莱岛上,也有人惦记着智屏郡主。

修炼界是个男人占了主导地位的世界,女人修炼要比男人艰难百倍,这也就导致修为境界的层次越高,男修真的数量与女修真的数量差距越大。蓬莱岛上有三大股势力,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这三方之中,都有金丹期的大高手。

智屏郡主做为一名女金丹,这三股势力都有人把目光盯向了她,更确切的讲,除了仅有的几个女金丹没有打智屏郡主的主意之外,其他几个金丹,不管头上有没有头发,不管自己已经娶了几个媳妇,睡过多少女人,就在此时,也都把目光盯向了智屏郡主。

蓬莱岛是一个统称,实际上蓬莱岛是一个群岛,有数百个面积不等的岛屿组成,其中最大的三个,分别由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占据,其他略小的岛屿也都被这三股势力瓜分,其中又以蓬莱岛占据的岛屿最多、最大,道录司其次,僧录司再次。…,

在道录司的主岛附近,有一个面积近百亩的海岛,这个岛是道录司最有名的岛屿之一,它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它的面积很大,而是因为岛上住着的都是道录司不计代价培养出来的炼丹师,其中又以姬煜川姬大师最为出名。

这座海岛上,有一座面阔九间,进深五间的重檐庑殿顶建筑,黄色的琉璃瓦覆顶,坐落在汉白玉石台基之上,乍一看上去,竟然和大周紫禁城的乾清宫一模一样。

其实这座建筑就是仿照紫禁城中的乾清宫建的,无论是尺寸、造型、用料等,都一模一样,在大周朝再找不到第三座一模一样的建筑了。

这座建筑不叫乾清宫,叫金丹宫,主人是有皇室血统的炼丹师姬煜川姬大师。姬煜川胆敢修建一座跟皇帝寝宫一模一样的建筑,这就足以证明他有不臣之心,要搁在别人身上,早就让皇帝拉出去砍头了,可是谁让姬煜川是姬煜川呢,顺德帝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着。

皇室对僧录司、道录司控制越来越弱,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甚至也不是最近几十年,几百年的事情。太祖皇帝能够牢牢地将僧录司、道录司控制在手,那是因为他是开国皇帝,雄才大略,无人可以匹敌,他的后代都是些普通的世俗人,又怎么可能让修真者、修佛者掌权的僧录司、道录司甘心听命。

或许表面上,僧录司、道录司还会和皇室保持一致,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切身利益,就像智屏郡主在东海凤凰岛上,想从僧录司、道录司手中,抢到凤凰之卵的时候,僧录司、道录司马上就会撕掉伪装,要和皇室一争高下。

只有皇室和僧录司、道录司的利益一致的时候,或者皇室谋求的利益不会妨碍到僧录司、道录司的利益的时候,僧录司、道录司才会帮皇室做事情,就这,也备不住僧录司、道录司会暗中捣鬼。

此时,在金丹宫前,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搓着手,在宫门前来回踱步,不时地抬头朝着金丹宫里面看。这个人就是姬煜川的徒弟姬佑君。

在姬佑君的下首,还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低眉顺目,神态恭敬,其中一个要是有旁人在的话,一定会毕恭毕敬地喊一声“姬大师”。可是姬佑君在他的面前,却是没有一点的恭敬。

片刻之后,从金丹宫中走出了一个小道童,他朝着姬佑君打了个稽首。

没等小道童开口,姬佑君就急切地问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说?”

小道童说道:“师兄,老爷说了他不会替你到京城向智屏郡主求亲的。你身上也留着太祖皇帝的血,大周又讲究同姓不婚,老爷不方便坏了规矩,将来不好向太祖皇帝交代。”

姬佑君急道:“你再去跟师傅说说,我跟智屏郡主的关系早就出了五服,我为什么不能做智屏郡主的郡马?我虽然修为境界差智屏郡主一大截,可是我是前途远大的炼丹师,恩师的唯一徒弟,智屏郡主嫁给我,并不会辱没她。”

小道童摇了摇头,“对不起,师兄。老爷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无能为力了。老爷说让你最近几个月不要再来打扰他,老爷要闭关,看看能不能冲击到金丹中期。”

姬佑君气的直跺脚,在他下首站着的另外一个人,他低着头,不是为了表示恭顺,而是不想让姬佑君看见他幸灾乐祸的表情。…,

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还想给智屏郡主做郡马,下辈子都没机会。

在道录司的主岛上,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还有左正天师,右正天师等几个金丹期凑在一起,在别人眼中,他们是高高在上的金丹道长,不过这会儿大门一关,隔绝声音的阵法一开,他们几个已经争得脸红脖子粗了。

他们争论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由谁来向智屏郡主提亲,说白了,就是让智屏郡主做谁的老婆。相比起魏国府的那个叔公,道录司的这几位显然更有资格做智屏郡主的道侣。

正印大天师口才不是特别好,但是他的实力在道录司中最高,眼看着吵不过其他几个人,便沉下脸来,“不准再争了,本座决定由我派人到京城,向智屏郡主提亲。本座贵为道录司首脑,配智屏郡主刚刚适合。”

其他的几个金丹看着正印大天师那副糟老头子的模样,个个鄙夷不已,可是却也不敢再争下去了,他们知道正印大天师只要把他的身份搬出来,那就是“朝纲独断”了,由不得别人反对,谁要是反对,免不了要被正印大天师狠狠地收拾一顿。

几个金丹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极度不服,却还是恭声道:“如此,我等就恭祝正印大天师和智屏郡主喜结连理,白头偕老了。”

正印大天师捋了捋颌下的银色胡须,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得,“到时候,本座一定不会忘了请诸位喝上一杯喜酒的。”

就在这时,笼罩着大殿的防护罩一阵乱晃,正印**师伸手一招,一张字条穿过防护罩,飞到了他的手中……

第313章 省事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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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印大天师把那张字条展开,就瞅了一眼,马上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连忙一抖手,就把字条打了出去。

那张字条只有一寸宽,半尺长,飞到了空中,自燃起来,片刻之后,字条燃尽,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空中出现了一行字,一行很秀气却又极为飘逸的字——胆敢骚扰智屏者,打落凡尘。

在场的几位道录司的首脑,跺跺脚,大周的地面都要颤几颤的金丹们,看了这一行字,纷纷色变,眼眸中射出了一丝惊骇。

正印大天师的后背更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十分庆幸这张纸条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的话,他非得铸成难以挽回的大错。

所谓“打落凡尘”,就是由仙变凡,说的更具体一点,就是被废掉丹田,功力全废。这样的后果,是每个修真者难以承受之重。

正印大天师他们几个显然知道传来字条的人是谁,他们也相信对方有那个把他们打落凡尘的实力,如今见他如此庇护智屏郡主,那里还敢再去打智屏郡主的主意。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年轻漂亮的很多,修为境界高的,也不少,从中找个道侣还不容易吗?没有必要非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相同的字条同样还出现在了蓬莱岛和僧录司的主岛上,那些正在琢磨着到大周京城,向智屏郡主提亲的金丹们,见到这张字条,全都偃旗息鼓了,骚动的心马上变得比一汪死水还波澜不惊。

如果有人知道小小的一张纸条,就能够让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三大势力全都乖乖听命,只怕不会有一个人相信,但这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毕竟,金丹期只是修真之路上的一个驿站罢了,却不是终点站,在金丹之上,还有元婴,还有出窍,还有更多更加高深的境界,他们都不是金丹期的修真者、修佛者能够招惹得起的。

不过这一切,智屏郡主不知道,秦之初也不知道。知道了,有知道了的烦恼,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幸福。

要是秦之初知道有这么多的金丹跟他抢老婆,不急的走火入魔,也能生生地把脑袋上的一头黑发全都薅下来,到时候,去僧录司,僧录司的大和尚小尼姑一定会把他当自己人。

秦之初驭使飞舟,一路疾驰,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宁清县。

他落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手下都召集过来,不出意料,演宁顺利地筑基成功,由后天变先天,已经是旋照期一层的修为境界了,而关东神丐聂青尧虽然也服用了筑基丹,却如石沉大海,一点变化没有。

对属下们的修炼,秦之初决定暂时推迟讨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宣布。“各位,我有两件事情要宣布,第一,皇帝已经正是草拟圣旨,迁我为宁清县县令。”

话音还未落,关志文、演宁等人露出狂喜之色,一起站起来,躬身道:“见过县尊大人。”

秦之初点点头,能够成为宁清县的县令,算是解决了他的一块心腹之患,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掌管宁清县的一应事务了,而不是以县主薄或者县丞的身份,僭越处置宁清县的大小事务。…,

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重新归座,然后接着说道:“第二件事,皇帝已经下令,待豫北府隆虑县县令致仕之后,就把我迁到隆虑县做县令。我了解了一下,隆虑县县令再有多半年的时间,就要致仕了,那时候,就是我调往隆虑县的时候。本县想问问大家,有愿意跟着我一起去隆虑县的吗?”

关志文跟秦之初一样,都是豫北府的人,他知道隆虑县是大周数得着的下等县,就算是比起三大患没有平定之前的宁清县,也要差远了。他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安排秦之初到隆虑县去,不过他早就打定主意,要给秦之初做幕僚,自然不会因为秦之初从宁清县调到隆虑县,就停止追随。

“东翁,我是一定要跟着你离开宁清县的。”关志文第一个表态道。

紧随在关志文之后,龚秀珍、老姬夫妻、演宁、孙得龙等人也都做出了类似的表示,如果说他们以前选择追随秦之初,是因为他们能够获得重用,一展所学的话,那么现在,在这些原因之外,又多了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就是追随秦之初,将来有一天,有希望成为人人敬仰的仙师。

就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他们牢牢地站在秦之初这艘大船上,期望着永远都不要被甩下船去。

对关志文、演宁等人的回答,秦之初还是比较满意的,真要是有人说不跟着他一起去隆虑县,他不知道该有多么郁闷。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亲自治理管辖区域,到了隆虑县之后,他还想让关志文他们帮着他治理隆虑县,他还想在宁清县的时候一样,当个甩手掌柜。

“既然大家都决定跟着我去隆虑县,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做出一些适当的安排。

首先,就是宁清县这边的事务一定不能乱,原计划做的事情,该怎么做,还要怎么做,最好是能够赶在我们去隆虑县上任之前,把宁清县的事情做完,做个比较好的了断。

其次,就是我在去京城之前,跟你们说的,你们都要从宁清县的事务中抽身出来,挑选有名望的士绅、举人来接替你们的职务。”

说到这里,秦之初顿了顿,看了关志文一眼。

后者连忙站了出来,“东翁,这事,我们已经着手在办了。

在你离开宁清县的这段时间,我们把消息传播了出去,晓谕了整个榕西府以及邻近的府县,有不少有才学却又不得志的举人、秀才、士绅赶了过来,自荐出任宁清县的县主薄、典吏等职务。

我带着龚兄还有其他几位大人,仔细地研读他们的个人名录,又派人到他们的家乡调查,最后,综合各种因素,确定了一个名单,请东翁决断。”

秦之初没去看那份名单,他说道:“关兄,你觉得合适,就用吧。你告诉他们,本县对他们有三个要求,一是秉公守法,二是一心为民,三是不准贪墨。

谁要是违背了这三条原则,本县饶得了他们,大牢里面的刑具饶不了他们,谁要是觉得刑具还不过瘾,那就把人头借给本县用用,九龙镇东城门、南城门和北城门三个城门外都还能竖几根杆子。”

关志文连忙点了点头,“东翁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他们。”

秦之初又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县在宁清县呆的时间太短了,为宁清县百姓做的实事也太少,我决定在离开宁清县之前,再为宁清县的百姓做一件实实在在的好事。我要在宁清县公开招收学徒,传授他们修炼之道。”…,

关志文他们一听,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秦之初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大了,不但牵涉广,影响也大,这个消息要是散播出去,宁清县的老百姓还不都疯了?

关志文他们不知道秦之初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官场之上,有一条铁律,就是人亡政息,意思是说主政的首脑死了或者调走了,那么他原来主政的地方,在继任者的管理之下,基本上不可能延续前任的政策。

秦之初估摸着他也逃不脱这条规律。他做官不求财,只求老百姓的香火之力,假如他一走,继任者一上台,就改变他制定的政策,那么宁清县的老百姓是否还会念他的好,还会继续给他竖长生牌位。

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情。所以,秦之初想来想去,认为自己可以离开宁清县,但是一定要以某种方式,保持在宁清县的存在,要对宁清县继续保持着一定的影响力,他又不想引起继任县令以及其他官员的忌惮,所以世俗的手段,能不用还是不用,如此一来,就只能动用修真者的手段了。

广收学徒,传授修炼之道,无疑是最省事、最省力的办法。

百姓多愚昧,他们给他竖长生牌位,除了他能够给他们带来好的日子的缘故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秦之初是个修真者,是他们眼中的仙师。那么他越是展示修真者的手段,老百姓就会越发自觉地给他竖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为他提供香火之力。

而且广收学徒,不但可以让他和宁清县的百姓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同时也能够让他有积攒个人实力,发展个人势力的机会。毕竟关志文、演宁他们几个,人数有限,就算是全都筑基成功,也无法和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那样的庞然大物相比,即便是和六大国公所拥有的实力相比,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东翁,大规模地招收学徒,传授修炼之道,可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恳请东翁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关志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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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差距

第314章

差距

郁闷,感冒了,头疼,发烧,浑身难受



对关志文的规劝,秦之初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那么就是经过了比较充分的考虑的。

“关兄,各位,即便是我们无法一蹴而就的完成这件事,那么也可以分步骤进行,先小规模招收学徒,看一下效果如何?将来如果条件合适的话,我们再继续扩大规模。”秦之初说出了他的安排。

奚一松说道:“少爷,你这样做,等于是开宗立派了,只怕难度不小。我担心会遇到不小的阻挠,而且你身为朝廷命官,在宁清县大张旗鼓的搞这种事情,只怕会有人质疑你借机发展个人势力,有不臣之心。这两点,你不能不察。”

秦之初说道:“难度再大,也得做。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迈出第一步。至于将来遇到问题的话,咱们就给他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秦之初铁了心要做这件事,关志文、奚一松等人不再劝下去了,他们知道劝了也是白劝,还不如帮着秦之初想想,如何更好地把这件事做得圆满了,千万不要出什么叉子。

不过要将这件事变成现实,事先还是要做很多准备的,总不能现在就到宁清县各乡镇张贴告示,说县太爷要广收学徒,万一有太多的人涌来,他们可应付不了。

秦之初跟他们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就让他们各自去做准备了,在众人都走到门口的时候。秦之初让演宁留一下。

演宁对秦之初又是感激,又是敬畏,如果不是秦之初肯传授他修炼的法门,以及赐给他一枚筑基丹,他是不可能就此踏上修真之路的,根本就不会有成为仙师的机会。

“太爷,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演宁恭敬地说道。

秦之初说道:“你现在也算是修真者中的一员了。得好好地规划一下你以后的修炼之路。你有什么特别想修炼的方向吗?”

演宁忙道:“太爷,我们演家世代行医。我本人也对医术颇有研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从这个角度修炼。”

“你是说你想做炼丹师?”秦之初问道。

演宁讪道:“也不一定是炼丹师。太爷,我是这样看的,修真者也是人。不可能百病不侵,我听说你在离京上任的路上,曾经伤过腿,后来,被郭仙子所救。前段时间,罗家祥把关大人他们关到牢房之中。严刑拷打,导致他们人人带上,你把他们从牢房中救出来之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救了他们。我就想学这样的本事。”

秦之初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做修真者中的大夫。我这里可没有这方面的完整修炼功法,不过也有一些比较粗浅的修炼法门,我就先传给你。回头,我再给你找一份完整的修炼功法。还有,这炼丹师也算是大夫中的一种,他们对修真者的重要性更强,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也要在这方面下下功夫。”

说吧,秦之初取出了两本小册子。其中一本是他根据郭贞娴告诉他的那些治愈术、疗伤术等法术,整理出来的口诀。另外一本,是他前两天在百宝观买的一本介绍炼丹术的册子,正好适合演宁这样的初入门者。

秦之初并不是一个藏私的人,如果时间能够证明演宁有这方面的天赋,并且是个值得培养的人,那么秦之初不介意把《穹上丹经》传给他。当然,在把《穹上丹经》传给演宁之前,演宁要证明他的能力和忠诚。…,

秦之初要做的事情很多,他不可能什么都一把抓,必须有针对性的培养手下。就像道录司一样,他们会寻找几个有前途的修真者,着力培养成炼丹师。秦之初如果想把他的势力发展成类似于道录司那样的类型,他就得早作准备才行。

演宁激动地接过了那两本小册子,他筑基成功之后,正发愁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秦之初就给他送来了及时雨,“太爷,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不辜负你的期望。”

演宁离开之后,秦之初去找虞美惠,后者正在帮他照料那两只雏鸟,一段时间没见,两只雏鸟的身上都长了细密的羽毛,毛茸茸的,十分的可爱。

或许是天生灵禽的缘故,这两只雏鸟都还记得秦之初,见秦之初过来了,两只雏鸟都啾啾地叫着,十分的欢实。

秦之初逗了一会儿雏鸟,就和虞美惠一起离开了鸟舍。“虞姑娘,我打算大规模的招收学徒,传授修炼之道。这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虞美惠笑道:“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还请秦哥同意。”

秦之初说道:“说吧,什么条件?”

虞美惠说道:“我作为万香教的外门长老,不能没有手下,你得同意我从你的学徒中,挑选一些人,跟着我。”

秦之初看了虞美惠一眼,“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只是你不能传他们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采阴补阳,采阳补阴,都是小道,我不希望影响到他们。”

虞美惠娇笑道:“秦哥,你多虑了。我们万香教也有很多不同的修炼分支的,就像我,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不也修炼到了旋照期大圆满境界吗?”

“黄花大闺女”这个词从虞美惠的檀口中飞出来,让秦之初觉得格外的异样。他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情爱方面的雏哥了,他和智屏郡主之间,虽然还没有圆房,却也明白一个人用虞美惠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究竟意味着什么。

“虞姑娘,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聊了。”也不能虞美惠回应,秦之初就落荒而逃。

看着秦之初的背影,虞美惠的美眸中流露出一丝哀怨和伤感来,她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她现在虽然没有丈夫,可是秦之初却有意中人。别的不敢说,她却能肯定秦之初跟智屏郡主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另外一方,秦之初看郭贞娴的那种饱含着情意的眼神,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来。

无论是智屏郡主,还是郭贞娴,都是优秀到极点的女人,虞美惠自问容颜不输于她们,可是在其他方面,就没法跟智屏郡主和郭贞娴比了。

秦之初利用他的权力,以宁清县县令的身份,发布了一张任免告示,将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等人的职务全都撤掉,然后按照关志文呈报的名单,一一地任命了新的官员。

这些人与秦之初的关系,不像关志文等人那么亲厚,不过秦之初也没有打算离开宁清县的时候,把他们带走,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他们能够在他离开宁清县之前,保持宁清县正常的运转。这一点,这些新上任的官员们,还是能够办到的。

另外,奚一松、关志文等人,也会利用空闲时间,对他们进行传帮带,争取让他们尽快地适应县衙纷杂的事务。

秦之初发了任免告示之后,就开始闭关炼丹,他现在需要的丹药实在是有点多,筑基丹肯定是不能少的,丹田再生丸,筋骨重生丸也是不可获缺的,另外,还有鞠光丹,也得为虞美惠准备着。…,

除了筑基丹之外,其他几种丹药对炼丹师的个人素质要求极高,特别是鞠光丹,必须要炼丹师的炼丹水平达到了一定的水准,才有可能炼制出来。如果水平达不到,只能是浪费灵药和时间。

想提高炼丹水平,没有第二条路子可走,必须亲自动手炼丹,而且不是说光炼丹就能提高水平的,还得是成功炼丹,炼制出来比较高等级的丹药。

就像现在的秦之初,炼制返老还童丹的成功率是极高的,能够达到七八成,可是他炼制再多的返老还童丹,也无法让他的炼丹水平往前提升一小步。

每种丹药的炼制牵涉到了很多方面,炼丹的手法、法门、法诀,灵药的配置等等,是越到后面越复杂。这就意味着低水平的重复,是不会有任何正面提升作用的。

现在最适合秦之初炼制的就是筑基丹,以及其他几种《穹上丹经》所记载的、炼制难度和筑基丹差不多的丹药。

考虑到现实的需要以及自身缺乏灵药这个限制,秦之初决定还是多炼制一些筑基丹。他将来要广收学徒,不多炼制一些筑基丹,肯定是不行的,何况,关志文、龚秀珍等人,也需要用到筑基丹。

转眼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在这一个月里,到处都是风平浪静,京城之中,智屏郡主全力巩固她的金丹期修为,秦之初在宁清县全力炼制筑基丹,提升他的炼丹水平。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找他们的麻烦。

长达一个月时间的闭关,秦之初的炼丹水准提升了不少,他现在已经能够做到炼制十次筑基丹,就能够成功两到三次。运气好的话,甚至接连开几炉,每一炉都成功。

这样的成绩,要是让姬佑君知道了,他非得嫉妒的发疯不可。姬佑君从炼丹制药的门外汉,到秦之初现在这个水平,足足花了十七八年的时间,而秦之初仅仅是几个月,两人在炼丹方面的天分差距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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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你还没有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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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的闭关炼丹,也让秦之初把他所拥有的所有能够炼制筑基丹的灵药,全部消耗一空。他再想继续闭关下去,也没有灵药可用了。何况,他也不能一直闭关,宁清县很多事情,还需要他来处理。

在出关之前,秦之初特地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查看了一下长生牌位的数量,两万三千零九十块,一个让他十分惊喜的数字。他毫不客气地把长生牌位上凝聚的香火之力吸收一空,顿时,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十分的舒服。

宁清县一共十三万左右的人口,一共是三万六千多户,相比之下,还有一万三千多户没有给他竖长生牌位。对这一点,秦之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让宁清县的诸位官吏,把事情做得更好。

只是现在,秦之初把宁清县yijing治理的够好了,再想提升一步,难上加难。想靠实行善政,提升百姓给他竖长生牌位的数量,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秦之初在这方面没有多少经验可循,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更多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出关,将这件事留待以后,寻找办法解决。

出关之后,秦之初发现有不少人在等着他,韩青石和滕向东从南洋huilai了,他们带huilai了五百多万两银子,都是卖返老还童丹所得。

这个数字,远远地超过了秦之初的预期,上一次,他让韩青石、滕向东分别卖返老还童丹,也不过换huilai两百多万两银子。

“大哥,你不知道,这一次,我们在南洋碰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他一个人就把所有的返老还童丹买走了,这五百多万两银子就是他给我们的货款。我当时还问那洋人,为什么出这么高的价?

那洋人说他们那里有个什么皇,需要这样的丹药,还说以后要是我们有更多的返老还童丹,还可以跟他联系,他照样用高价收购。

***,早知道西方有这样又傻又有钱的主儿,当初,就该把第一批返老还童丹拿来跟他们交易的。”

韩青石一脸的懊恼,但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他这次南洋之行,得到了不少好处,不但长了见识,开了眼界,还从南洋搞了几个妾侍huilai,其中还有两个是黄头发、蓝眼珠、白皮肤的西洋女人,在床上野得很,韩青石跟她们一起修炼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受益匪浅。

“二弟,你要提前做好准备,可能过一段时间之后,我会调离宁清县,前往豫北府隆虑县做县令。”

韩青石对秦之初的作用,是旁人无法取代的,另外,两人的交情是一起经历了患难培养出来的,要比旁人深厚得多,如果有可能,秦之初还是xiwang能够把韩青石带出来,让他能够独当一面,至少让他还有他娘亲,不受韩国公夫人母子的欺负。

韩青石对大周的行政区划了解的一塌糊涂,不知道隆虑县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danshi从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县的名字,他就知道只怕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还是道:“大哥,去了隆虑县,也好,至少距离叔叔婶子近了些,以后去探望他们,也方便一些。”

见秦之初和韩青石一说起话来,就有没完没了的趋势,滕向东生怕韩青石兴致起来了,要介绍他那几个妾侍给秦之初认识。他插话道:“太爷,我听说你有意在宁清县广收学徒,传授修炼之道。不知道小老儿的女儿、女婿是否可以报名?”…,

秦之初笑道:“不但你的女儿、女婿可以报名,就算是你,也可以啊。腾员外,当初在青浦县,我只是随口一说,让你到宁清县来发展,没xiangdao你还zhende拖家带口过来了,还把你在青浦县的产业卖的卖,迁的迁。

你到了宁清县之后,并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你们腾家的产业上,而是花了大量的精力,替我跑腿,还抓住一切机会,四处宣传我在宁清县做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你所做的这些,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呀。

我做事,从来都是赏功罚过,不会让任何人的功劳受到轻视和忽略。所以,我可以给你还有你女儿、女婿机会,如果你们适合修炼的话,我会不遗余力培养你们的。”

得到秦之初的亲口许诺,滕向东又惊又喜,连忙离座,跪在了秦之初面前,“草民多谢太爷垂青。”

秦之初挥手让他起来,“机会给你了,xiwang你能够抓住。我是zhendexiwang你们腾家能够出一个修真者的。”

滕向东的经商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上,韩青石远有不如。秦之初要想发展个人势力,就得通过各种渠道筹集钱财,晶石,那么一个专门帮他打理产业的掌柜的,就是不可或缺的。

秦之初比较中意滕向东来负责这件事,只是不知道滕向东是不是能够修炼成功,如果不能的话,就得看他的女儿、女婿是否有这方面的天分了。

韩青石这次带huilai了五百多万两银子,自然不可能全部投入到宁清县户房之中,毕竟宁清县的大规模建设yijing到了收尾阶段,以后用钱的地方不多,还有就是他快要离开宁清县了,没有任何理由,自掏腰包,充实宁清县的库房,好让下一任的县令挥霍。

他准备离开宁清县的时候,在账面上留下不超过一千两的银子,让下任县令使用。他自认为这样做,yijing是仁至义尽了,要知道在大周朝,各个府县,那些知府、县令离任的时候,留下一个巨大的亏空都是常有的事情。

秦之初又问广收门徒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关志文是总负责人,他回道:“东翁,yijing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按照你的要求,在九龙溪湖泊旁搭建了一个以竹子为主要结构的学堂,里面能够容纳两三百个人,挤一挤的话,可以容纳超过五百人。另外,晓谕各方的告示也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张贴。”

“那就张贴出去,第一批先招收五个人吧。”秦之初虽说要广收学徒,danshi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却很谨慎,毕竟他培养学徒,不是为了滥竽充数,而是xiwang这些学徒将来能够像关志文、演宁他们一样,实打实地帮到他。

见秦之初第一批只肯招收五个人,奚一松、关志文他们都长舒了一口气,相比起宁清县十三万的人口,五个人显得很不起眼,即使招收过来,也不会引起朝中的忌讳。

从张贴告示,到正是挑选学徒,这中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秦之初本想利用这点时间,好好地熟悉一下雷系法术,孰料,就在这时,定如找上了门。

秦之初得到消息的时候,虞美惠正在替他招呼定如,虞美惠一双美眸中流露出十足的警惕,定如虽然是光头,但她的容貌也是极美的,而且因为光头的缘故,使得她的美有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虞美惠担心秦之初和定如之间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据她所知,僧录司对旗下的和尚、尼姑控制的很严格,尤其是在色戒这方面,一旦有人犯了,不但犯戒的和尚或者尼姑会受到惩戒,那些使得和尚、尼姑犯了戒的人,也会受到极重的处罚,甚至有可能会被处死。…,

万香教曾经就有几个教众,不知其中的凶险,贪图尼姑身上的处子元阴,施展邪术,勾引小尼姑,结果被僧录司查获。直接就被僧录司毁掉肉身,元神拘到摄魂瓶中,日夜不停地受佛光烧身之苦。

定如美眸中眼波流转,“虞长老,贫尼早就发誓,要将一生都奉献给佛祖,不会有任何男人或者女人让贫尼动心的。所以,你不要做无谓的担心。”

虞美惠娇容一红,她没xiangdao竟然会被定如看穿心事。

这时,秦之初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定如,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定如双手合什,“秦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你忘了咱们上次相遇的时候,贫尼说要把你引荐到我们僧录司中吗?贫尼yijing把你的情况向都纲**师做了汇报,都纲**师决定先看看你的炼丹水平如何,然后再行决定是否为你而破例。

贫尼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去蓬莱岛,在那里对你的炼丹水平进行综合的评定,然后再说其他。”

“去蓬莱岛?”秦之初一惊,“定如,这一来一回,要花费多少时间?”

定如说道:“加上来回赶路的时间,最快得十天左右,最慢,就有可能是一个月。具体会是多长,贫尼无法给你准确的数字,毕竟有可能会有很多变数出现。”

秦之初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去蓬莱岛一趟,这不仅仅是为了加入僧录司、道录司,创造机会,同时也是为了在蓬莱岛,寻找一些适合他使用的宝贝。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多弄一些灵药,继续提升他的炼丹水平。“好,我跟你去蓬莱岛。”

很快,秦之初和定如就离开了宁清县,直奔蓬莱岛。虞美惠虽然也很想去蓬莱岛,可是她必须留下来照顾那两只雏鸟,脱身不得。

在前往蓬莱岛的路上,定如开始为秦之初简单介绍一些蓬莱岛的情况。相较于大周,是世俗人占据主体的shijie,蓬莱岛则是没有一个世俗人存在的地带,在哪里,就连扫地的,都有修为在身。

定如重点给秦之初介绍的是蓬莱岛的势力划分,别看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在东海寻找凤凰之卵的时候,曾经联手,摆了智屏郡主一道,danshi这并不表明他们就是盟友。更多的时候,他们是一种竞争的关系。

僧录司、道录司是大周太祖皇帝组织起来的,这就像是皇帝手下的两个大臣,都想着能够获得来自帝王的更多信任,彼此之间,难免会明争暗斗。

而蓬莱岛,虽说和大周皇室没有什么牵连,甚至他们所拥有的liliang,要强过僧录司、道录司任何一方,danshi一旦僧录司、道录司联手,蓬莱岛也得认输。

无论在什么地方,修真资源都是有限的。别看蓬莱岛有几百个岛屿,可是想养活三大组织,还是有点艰难。为了修真资源,他们之间的争斗也是常有的事情。

“秦大人,贫尼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要以为能够加入僧录司,就万事大吉了。你想在错综复杂的环境中立足,自己就得有过硬的本事。到了蓬莱岛之后,一定不能藏着掖着,要把你的本事全都展现出来,你的本事越大,我们僧录司才有可能为你而破例。”定如苦口婆心地说道。

秦之初连连点头,“定如,为了我的事情,你在其中一定花费了不少的精力,不管这次能不能成,我都不会忘了你做出的种种努力的。”

定如双手合什,“秦大人言重了,帮你就是在帮贫尼自己。”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远处的天边,在碧水蓝天的交界处,有几个黑点从海面上露了出来,定如指着那个方向,“秦大人,那里就是蓬莱岛了。”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他这会儿心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一次蓬莱岛之行,一定要顺利。

不过老天爷似乎在跟秦之初作对,秦之初和定如刚刚飞近蓬莱岛最外围的岛屿,突然从那岛上冲起一道长虹,一个神色倨傲的道士脚踩着炼丹炉,负手而立,那双眸子里,喷出来的全都是愤恨之火。

“秦之初,你还没有死呢?”拦路的是姬佑君,他本以为秦之初yijing死在凤凰岛上了,却没xiangdao在蓬莱岛看到了秦之初,他一看到秦之初,就想起了当初秦之初将他撞飞的那一幕,自从他成为姬煜川姬大师的徒弟之后,他就没有那么狼狈过。

秦之初翻了翻眼皮,“姬佑君,看来你是zhende不长记性,你忘了好狗不挡道了吗?是不是还想让我把你撞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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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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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你可真是驴不知道脸长,这里是蓬莱岛,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嚣张。”姬佑君厉声道,“你信不信?我随随便便就能找来几个人,让你死上一万遍。”

还没等秦之初说什么,定如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姬先生,秦大人是我们僧录司请来的贵客,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冒犯秦大人,就是冒犯我们僧录司,到时候,贫尼可要上禀正印**师,和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好好理论一番。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承受得起正印大天师的怒火。”

姬佑君凌空点了秦之初几下,“秦之初,你***就不是个男人。在四方岛上,仗着智屏郡主对你的庇护,你横行霸道,到了蓬莱岛,竟然躲在定如师太的后面,你羞不羞?还要不要脸了?”

定如双手合什,说道:“道录司上一任正印**师就是一位女性,那时候,道录司所有的道友不都得靠玉薇真人庇护?按照姬先生的理论,岂不是说道录司的所有道友都是不要脸之人。”

姬佑君一下子就被堵得说不出来话,“你……”他连指了定如好几下,随后冷哼一声,“定如师太,我奉劝你一句,秦之初就是个奸猾刁钻的小人,有点机会就往上窜,蹬鼻子上脸,无视尊卑。

齐国公曾经跟我说过秦之初在京赶考期间,不尊敬王公贵族,还欲击杀魏国公的嫡孙。你想想,那时候他只是个平民之子,就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僧录司把他当成座上宾,岂不是引狼入室?”

秦之初脑海中灵光一闪,“姬佑君,我总算是明白在四方岛的时候,你为什么处处针对于我了。

齐国公给你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给他充当狗腿子,四处扬言要断绝我获取丹药的可能?还说什么谁要是和我交易,就永远都别想得到一粒丹药。

我那时还以为你是霸气外露,现在才发现你不过就是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小人。你乃是太祖的子孙,堂堂的仙师,竟然受一个世俗的国公指示,你可真是能耐呀。秦某想不佩服你都难。”

姬佑君让秦之初这番话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秦之初猜的没错,他之所以处处针对秦之初,根本原因就是齐国公齐虞东曾经贿赂了他一大笔晶石,让他封杀秦之初,堵死秦之初的修炼之路。

这件事姬佑君自以为做的很隐蔽,不会被任何人知道,没想到今天竟然被秦之初拆穿了,这还不算,关键是秦之初斥责他的那些话,实在是太戳他的心窝子了。

“秦之初,说什么话都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收齐国公的贿赂了?还有啊,你有何脸面来说我?你到现在不还是在宁清县做个狗屁的芝麻官吗?见了皇帝,不是还得像个奴才似得,趴在地上,低头摇尾吗?你又高明到什么地方?”姬佑君反击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我秦之初生是大周的人,死是大周的鬼,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大周以外的蛮夷。皇帝乃是天子,万民之表,我见他一面,拜上一拜,有何不可?

至于你说我现在还在宁清县做官?这也正常呀,我本来就是大周壬辰科的状元,我要不是为了做官,我考状元干什么?我做官,行的正坐得直,一不贪赃,二不枉法,上对得起苍天,皇帝,中间对得起祖宗、父母,下对得起治下的百姓,还有我的良心。…,

你呢,你对得起谁?你身为道录司的炼丹师,姬大师的徒弟,上对不起太祖皇帝,对不起道录司对你的庇护,中间对不起姬大师对你的栽培之恩,对不起你的爹娘,下就更对不起亲朋好友,以及那些仰慕姬大师的诸位道友、僧友了。”

秦之初这番话铛铛铛地说出来,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枝破甲箭一样,直戳姬佑君的心窝子,姬佑君越听越是憋屈,一口气终于没有传上来,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喷出如雾的鲜血。

秦之初耸了耸肩,“定如,你可得给我作证,我可没有动手呀。”

定如暗自好笑,姬佑君平常的时候,仗着自己是姬煜川的徒弟,在蓬莱岛都是横着走的,僧录司的人也没有少吃他的苦头,但谁让姬佑君有个好师傅,自己又有成为一名优秀炼丹师的潜力,所以那些被他挖苦、申斥、嘲讽过的人,只能一笑置之。但私底下谁不想狠狠地收拾姬佑君一顿。

秦之初这一次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伸出来,就把姬佑君气的吐血,让她差一点就按捺不住鼓掌叫好了。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秦大人,请跟贫尼继续走吧。”

秦之初点点头,又看了看姬佑君,“姬佑君,你这次吐血吐得有点多呀,我这里有补血的丹药,要不要送你一粒?”

虽说喷出了一口血,但是堵在胸口的那股气也随之喷了出来,姬佑君虽然还是气的不行,但是也知道有定如护着秦之初,他根本就没法教训得了秦之初。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秦之初,咱们走着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喊我爷爷的。”

说完,姬佑君一甩袍袖,催动着脚下的炼丹炉,如长虹一般飞走了。

秦之初看着姬佑君脚下的那个炼丹炉,若有所思。

“秦大人,咱们赶快走吧。”定如催促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飞到了和定如并肩的位置。

定如却没有动,而是定定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然后双手合什,“无量佛,贫尼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状元公的风采。大周皇帝点你为状元,还真是慧眼识珠。”

“骂人是小道,让你见笑了。”秦之初有些讪讪地回道。他刚才也是有些冲动了,幸亏是没有说出对僧录司、道录司不敬的话,要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定如不再说什么,转身,带着秦之初继续往前飞。

蓬莱岛的三股势力划分比较集中,如果用一个圆将蓬莱岛圈起来,然后等分三份的话,那么蓬莱岛主要占据的是西北那一块,道录司占据的主要是东北那一块,僧录司占据的是南面那一块。

不过实际上的划分没有那么绝对,而且三股势力之间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素日里的交流也挺多的,就像刚才,姬佑君飞到天上堵住秦之初之前,所立身的那个岛就是僧录司管辖的。

往前飞了一段距离,越过了四五个海岛之后,定如带着秦之初落在了一个方圆二里多的海岛上,这个海岛上用毛竹修建了很多的竹屋。

每个竹屋都不是很大,占地面积比双人床还要小一些,四面通透,每个竹屋里面都坐着一个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倒有一多半是剃了光头的,剩下的也都是蓄着寸许长的短发,他们的身上也都穿着淄衣,僧袍。

定如带着秦之初到了一个没有人用的竹屋前,“秦大人,你先在这里等一下。贫尼必须先去通报一下,才能带你进去。你先在这里修练一会儿吧。只是不要入定太深,贫尼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就可以返回来。”…,

秦之初知道僧录司一定有着繁琐的规矩,这个就像是王朝的统治一样,王朝持续的越长,办事效率越是低下,究其原因,无非是机构臃肿,人浮于事,职责不明,责任落实不到位等。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就是。”秦之初不在意地说道。

定如点点头,重新升上天,扬长而去。

秦之初看了看四周,那些比他先来的人,都是端坐在住屋中,双手合什,闭目打坐,想找人聊天都找不到。秦之初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定如所讲,小小的修练一会儿。

于是,他走进了竹屋之中,盘腿坐好,五心朝天,调整呼吸,很快就进入到了入定状态之中。在入定世界中,秦之初发现他的周围悬浮着不少如羽绒一般的天地灵气,这里的天地灵气浓度很高,能够和丹霞山十人帮所占据的那个山谷相比了。

天地灵气那是可以直接和晶石划等号的,秦之初也不懂得客气是何物,好不容易逮着这么好的一个修炼环境,他那里还会迟疑,马上运转起来了《穹上心经》,推动着体内的真元流转起来,周天循环是越转越快。

这时候,秦之初的额头隐隐显出一道裂缝,一股无形的旋风从额头中飞了出来,把秦之初四周的天地灵气席卷一空。

如果能够给无形无色的天地灵气染上色的话,那么现在一定能够看到一个奇观,在这个方圆两里多的小岛上,以秦之初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由天地灵气组成的龙卷风。那些天地灵气争先恐后地往秦之初的额头飞去,似乎担心飞慢了一点,就不能让秦之初吞下去一样。

这样的修炼,秦之初当然爽了,可是跟他同在一个海岛的那些人可就遭了秧,他们在这里修炼,是因为这里的天地灵气正好适合他们现在的修为境界,可秦之初一来,就把供他们修炼的天地灵气全都吸引走,害得他们连一丝天地灵气都吸纳不到。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第317章 实在是太好了

第317章

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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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转瞬即逝,秦之初在发现已经没有多少天地灵气可供他吸纳之后,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次短暂的修炼。

别小看这次的修炼只有短短的两个时辰,可是他的经脉竟然有了一种暴涨的感觉,似乎再往前一步,就能突破到旋照期八层似的。

秦之初慢慢地睁开了眼,心中暗道,就冲着僧录司治下有这么好的海岛,那也得想方设法在僧录司占有一席之地。

在这样的地方修炼,实在是太占便宜了。秦之初相信如果自己能够在一开始修炼的时候,就能够在类似的灵地修炼,那么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突破到了开光期了。

就在秦之初修炼的时候,姬佑君怒气冲冲地飞回到了那座修建有金丹宫的海岛,他刚刚落下,迎面就走来一个中年道士。

此人穿着一身普通的道装,头上别着一根普通至极的玉簪,却自有一番让人信服的气度,令人不敢轻忽。

姬佑君一见到此人,连忙稽首行礼,“师叔。”

这位道士可不是姬煜川的徒弟,但是他跟姬煜川一直都是师兄师弟相互称呼。姬煜川做为一名优秀的炼丹师,能够获得他认同的,自然也得是在炼丹制药方面有着独到之处的人。道录司一共培养了不超过十个数的优秀炼丹师,此人就是其中之一,他的道号是霄云,人称霄云道长。

霄云道长一眼就看到姬佑君有些不妥,尤其是姬佑君刚才擦血的时候。并没有擦得太干净,嘴角还残留了一点,此时显得格外的醒目。“佑君,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吐血?是修炼出了岔子?还是有人欺负你呀?”

姬佑君可没有脸跟霄云道长说出实情,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师叔“嫉恶如仇”,以前没有少教训他,他以前曾经为了一点小事而撒谎骗了霄云道长一次。事后霄云道长查明真相后,曾经狠狠地修理了他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自那以后。他现在落下了一个病根,就是不敢在霄云道长面前说假话,这种待遇,就连他的师父姬煜川都享受不到。

“师叔,我没事。”姬佑君想随便地遮掩过去。他这会儿只想着赶快应付过去霄云道长,然后再去找几个人。

既然已经确定秦之初在蓬莱岛,那么他就一定能够查清楚秦之初落脚在什么地方,到时候,找几个人,就能像捏面团一样。随意的揉搓秦之初了。

霄云道长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的脸一沉,眼珠子一瞪,“不对。你一定有事瞒着我。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佑君没招儿可用了,只好把事情的经过跟霄云道长说了一遍,然后道:“师叔,这是我跟秦之初的私人恩怨,就让我自己解决,好吗?我一定不会丢了道录司、师傅还有您的脸面的。”

霄云道长却道:“照你所说。秦之初乃是大周朝的状元,还是地方上的父母官。僧录司如果有事要找他。完全可以通过官府的渠道,没有必要把他带到蓬莱岛呀?不对。你现在马上带着我去找一下那个秦之初。”

“师叔,没必要吧?秦之初就是个小人,你找他,岂不是自降身份?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找他?”姬佑君说道。

霄云道长冷哼一声,“什么自降身份不自降身份的?你懂什么?我是担心秦之初会成为僧录司对付咱们道录司的一枚重要的棋子,所以我才要亲自去看看。如果不是的话,也就罢了,如果是的话,那就一定不能够让秦之初为僧录司所用。”…,

姬佑君自以为机会来了,“师叔,以师侄所见,如果是的话,不如派人悄悄地把秦之初给做了,这样的小人留在世上,肯定是个后患。有人曾经跟我讲,秦之初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谁对他有恩,他就逮住死咬。”

霄云道长盯着姬佑君看了一眼,“佑君,你如此诋毁秦之初,看来你跟他的私人恩怨一定不浅。

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要去见一见这个秦之初。假如他优秀到让僧录司的那帮子秃驴动心,那么我就会花费比僧录司更多的努力,也要把秦之初争取到道录司来。

在蓬莱岛,咱们道录司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必须要吸引更多的优秀人才加入才行。你要记住,小肚鸡肠,是成不了大事的。容不得别人比你优秀,你的修为境界也就到此为止了。

佑君,不是我这个做师叔的教训你,这世上如果没有比你优秀的人,你还怎么样鞭策自己努力修炼呢?不要把眼光只盯在蓬莱岛和大周,在蓬莱岛和大周之外,还有更加广袤的世界在等着你。”

姬佑君根本就不会把霄云道长的话放在心上,却也不敢在表面上有任何不敬,“师叔教训的是,师侄定当铭记于心。”

霄云道长表面上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出头,但实际上已经有两百多岁了,一双眼睛早就看透了世间百态,姬佑君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他暗中摇头,也不知道师兄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选这个一个不堪造就之才做他的徒弟,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都姓姬吗?

“好了,别废话了,头前带路,跟我一起去寻找秦之初的落脚地。”霄云道长吩咐道。

秦之初结束修炼,睁开眼的时候,定如刚刚落在岛上。这位美貌的小尼姑一落到岛上,就发出一声轻咦,“奇怪,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岛上的天地灵气变化就这么大,一下子稀薄了这么多?”

秦之初这个罪魁祸首还不自知,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定如,多谢你的盛情款待,刚才我修炼了一小会儿,获益匪浅。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定如微微颌首,她也顾不得去深究个中的原因,毕竟这里不归她管辖,她要是想管此事,就得去找人汇报,然后让对方派人过来核实,一来一去要耽搁很多的时间,她现在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秦大人,咱们走吧。”定如说道。

秦之初和定如两人一前一后飞到了空中,还没有来得及飞走,就听到身后有人嚷道:“师叔,他就是秦之初。”

两人回头一看,正好看到结伴而来的霄云道长和姬佑君。

霄云道长和姬佑君基本上没有浪费什么时间,几乎是直线飞过来,找到这里的,毕竟僧录司有什么规矩,霄云道长和姬佑君都一清二楚。秦之初做为外邀来的客人,一般都会在这个竹屋岛上待上一小段时间的。

定如连忙飞了过去,双手合什,“贫尼僧录司八品法师定如拜见霄云道长。”

霄云道长挥了挥手,“免礼。定如师太,这位就是大周壬辰科状元,宁清县县丞秦之初吗?”

定如毕恭毕敬地回道:“道长,秦大人现在已经是宁清县的县令了。”

“哦。”霄云道长点了点头,他双目如电,把秦之初上上下下打量了数番,暗中点头。他个人作为一个修炼了两百余年的老怪物,又是一个优秀的炼丹师,很轻松地就看穿了秦之初的一些底细,比方说秦之初的实际年龄,修为境界的高低,气势的强弱。…,

刚才在竹屋岛上的一番修炼,秦之初已经处在了旋照期七层到八层的突破边缘,如果说秦之初是从小时候就开始修炼,那么在他这个年纪,修炼到这种程度,也算上的上不错了,属于中等偏上之姿,可是刚才姬佑君跟他讲,秦之初似乎修炼的时间并不长。

“你就是秦之初?”霄云道长决定还是要好好的问一问。

定如怕秦之初说错话,连忙小声道:“秦大人,这位就是道录司的八位炼丹大师之一的霄云道长。他老人家已经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金丹期。”

秦之初神色连忙一变,变得恭敬起来,“道长,在下正是秦之初,字习远,祖籍豫北府豫北县,大周顺德三十六年生人。家父上讳秦下讳友良,皇上敕封为天下第一义商,家母李氏,皇上最近在敕封家父的时候,将家母一起敕封为贞洁宜人。”

霄云道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对秦之初如此详细地介绍自己,满意到了极点。他就是喜欢这种能够拿捏分寸,不骄不躁却又不卑不亢的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师傅又是谁?”霄云道长继续问道。

秦之初回道:“在下是从今年年初开始修炼的,到了现在,已经修炼了半年多时间了。我没有师傅,一切靠自己摸索。”

霄云道长露出了惊喜的目光,“你是说你没有师傅,肚子修炼,又只修炼了半年多时间,就取得了今日之成就?”

秦之初点了点头。

霄云道长连连拍手,“好,实在是太好了。秦之初,我问你,你可愿意加入道录司?只要你肯点头,我就把你引荐到我们道录司正印大天师座下,恳请正印大天师收你为徒。我霄云道长在正印大天师那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只要我肯开口求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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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深层次原因

第318章深层次原因

第318章

深层次原因

是哪位读者大大领了我的大神之光,能不能在书评区里留个言,骑兵要专门向你致谢。



姬佑君一听,恨不得蹦出来表示反对,可是这事也就是想想,借他一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做出来。

秦之初对霄云道长的邀请,并不反对,如果能够同时拜、道录司正印大天师为师的话,对他能否迅速在道录司站稳脚跟,将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秦之初的本意是同时加入道录司和僧录司,如果现在答应了霄云道长的邀请,那么他就没有机会再加入僧录司了,而且日后也不太好面对定如。

毕竟他这次到蓬莱岛来,是定如邀请的他,而且定如以前也帮过他不少忙。他要是现在就答应霄云道长,那么就真的成了姬佑君口中的“白眼狼”了。

就在秦之初琢磨着如何开口婉拒的时候,定如已经抢先一步说道:“霄云道长,秦大人是我们僧录司请来的客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还有,贫尼不怕告诉你,秦大人这次来,是为了加入我们僧录司的,我们僧录司愿意为秦大人网开一面,容许他在加入僧录司的同时,保留在世俗中的官职。这一点,你们道录司做不到吧?”

霄云道长却是哈哈一笑,“定如师太,你可小瞧我们道录司了。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对于秦之……哦,不,秦大人这样优秀的人,为你破一些例,有什么可奇怪的。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要将他引荐到正印大天师座下吗?这就已经是破例了,要知道正印大天师上次收徒的时候,都已经是一百七十八年前了。

秦大人,跟我走,你将来一定不会后悔。咱们道录司的实力可要比僧录司强一些,别的不说,在炼丹制药方面,僧录司拍马都追不上我们,只要你肯加入道录司,以后你修炼所需的丹药就不用发愁了。”

姬佑君听到这里,差点又喷出一口血来,他仗着自己是师傅唯一徒弟的身份,耍威风,说不会让秦之初得到一粒丹药,没想到还没过去多长时间,霄云道长就来拆他的台。

“不行,霄云道长,秦大人不能跟你走。贫尼刚才已经禀报给了我们僧录司的正印**师,他已经准备好要接见秦之初了。”

定如不善于说谎,不过这会儿为了不让道录司把秦之初抢走,只好信口扯谎了。她这会儿最为懊悔的就是没有调查清楚秦之初的底细,要是她一早就知道秦之初有这么好的修炼天赋,那么在四方岛的时候,就硬拉着秦之初去见真鉴大师了。

霄云道长目光炯炯地盯着定如那张俏脸,呵呵笑道:“定如师太,出家人不打诳语。佛说说谎话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霄云道长不会去管“下拔舌地狱”的说法是不是佛提出来的,反正他就是信口一说,他还不信僧录司的光头们会因为此事来和他理论。

“道兄,定如所讲不错,我们的正印**师已经准备好接见秦大人了,特地派我来催促一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霄云道长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凌空虚立在空中,他的脚下是一朵闪着金光的祥云,身披袈裟,头上的九个香疤排列的整整齐齐,好像是用尺子丈量出来的一样。…,

这位大和尚跟霄云道长乃是老熟人,法号清远,人称清远和尚,僧录司虽说炼丹制药的总体水平无法和道录司相比,但是僧录司也有几个能够称得上优秀的炼丹师,清远和尚就是其中之一。

“老秃驴,是你呀?你怎么冒出来了?神出鬼没的。”霄云道长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清远和尚对霄云道长对他的称呼,不以为意,“让道兄见笑了。贫僧也是见定如邀请秦大人迟迟未归,才主动请命过来看看情况的。秦大人是我们僧录司请来的贵客,可怠慢不得。秦大人,请随贫僧走吧,定如,你也跟着。”

清远和尚都出面了,霄云道长不好再拦着,这里毕竟是僧录司的地盘,正好争执起来,他讨不到半点便宜。

看着远去的三个人,霄云道长越琢磨越不对劲,他和清远和尚同为炼丹师,对清远和尚还是比较了解的,秦之初如果是一般人,清远和尚根本就不可能专门跑过来迎接,再进一步,就算是清远和尚知道秦之初有着良好的修炼天赋,亲自出来迎接的可能性不大。

像他们这样把毕生心血都花费在丹药之道上的炼丹师,能够引起他们注意的,几乎都是和丹药之道有关的事情,比方说珍奇的灵药,罕见的丹方,极品的灵丹,另外就是炼丹天才的出现了。

像他今天这样跑过来,完全是个意外。除了有壮大道录司,削弱僧录司的念头外,还有一点,就是想借机再现场教育一下姬佑君。如果不是他恰巧碰上了姬佑君,就算是知道秦之初有修炼方面的天赋,他也不会主动过来的。

从他得知秦之初有极好的修炼天赋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把秦之初引荐给正印大天师座下,而不是自己收为徒弟,这一点就足以反映出他做为一个优秀的炼丹师的心态了。

想到这里,霄云道长就是一个机灵,姥姥的,这秦之初该不会是个炼丹天才吧?要不然清远和尚为什么会这么心急火燎地跑过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秦之初落在僧录司手中。

霄云道长瞬间有了决定,他拿出了几块玉符,迅速地在空中写了一行字,将它们一一地打入到玉符中,然后一抖手,就把玉符打了出去。玉符在空中一振,就消失不见了。

“佑君,你回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说完,霄云道长再也不看姬佑君一眼,一催脚下的法器,就追着还没有飞出太远的秦之初等人追了过去。

姬佑君没办法,他只能悻悻地独自离去,中间免不了又发几句狠,说一些饶不了秦之初的话。

霄云道长打出的那几个道玉符乃是传讯符,可以在一定距离内,将消息迅速传递到收讯人手中。这次霄云道长传讯的对象分别是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以及几位没有闭关的炼丹师。

在传讯符中,霄云道长说他发现了一个修炼天赋和炼丹天赋都极好的人才,说要是他们不抓紧时间过来,就有可能让僧录司的秃驴抢走了。

道录司的这几位在接到传讯符后,正印大天师矜持身份,没有动静,只是让副印大天师带人到僧录司这边看看。

副印大天师乃是道录司的二号人物,金丹高手,他亲自出动,也是极大的动静了。

副印大天师、几位炼丹师和霄云道长会和的时候,清远和尚已经带着秦之初落在了僧录司的一个海岛上,这个海岛是僧录司的炼丹师主要活动的海岛之一。…,

霄云道长越发地肯定秦之初一定有着不俗的炼丹方面的天赋。等副印大天师他们过来后,霄云道长连忙用简短地情况把秦之初的情况说了说。

副印大天师一听,两眼就是一亮,不管秦之初有没有修炼方面的天赋,就冲着秦之初能够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就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世俗人,修炼到了旋照期七层顶峰的地步,那就是一个值得道录司大力培养的人。

毕竟道录司要发展,要在复杂的蓬莱岛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须随时补充富有活力的新人,特别是像秦之初这样的,那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强人呀,真要是错过了,必将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损失。

“好,我们就看看去,看看这个秦之初是不是真的有值得我们道录司花费大本钱拉拢、培养的潜力?如果他真的是修炼天才、炼丹天才的复合体,那么将来让他掌管道录司也未为不可。”副印大天师比霄云道长还舍得下本钱。

众人落在了僧录司的海岛上,僧录司方面早就得到了报告,连忙迎接出来,为首的还是那个清远和尚,“贫僧拜见副印大天师。”

霄云道长说道:“老秃驴,你不是说你们的正印**师要见秦之初吗?我们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来了,你们僧录司的正印**师无论如何,也得露个面吧?”

“这个……”清远和尚讪讪一笑,他那里把正印**师请来了,刚才不过是扯虎皮拉大旗罢了。

副印大天师一挥手,“算了,霄云,不要为难清远和尚。清远和尚,本座听说你们僧录司请来了一位客人,不知是否能够让本座见见他呀?”

清远和尚犹豫起来,他很想否认有这件事,可霄云道长就在旁边,至于杀秦之初灭口,这种事从来没有在清远和尚的脑海中闪现过,他做为一名修炼有成的炼丹师,比其他人更知道出现一位优秀的炼丹师有多么不容易,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好苗子,他怎么可能舍得毁掉,好好呵护还来不及呢。

其实,说穿了,道录司、僧录司这一次如此重视秦之初,都没有想着什么“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混蛋理论,其根子并不是因为什么秦之初是修炼天才,炼丹天才,抑或者是两种天才的复合体,其根子上还是基于蓬莱岛的现状。

蓬莱岛的现状就是有金丹无元婴,蓬莱岛这个小范围的修真界已经存在数千年了,期间出现的金丹期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但是没有一个能够破丹凝婴的。

先辈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可就是没有一个成功的。后来人就开始归纳原因,有人说是蓬莱岛的天地灵气不足所致,有的说是修炼功法有缺陷所致,不过到了最后,有一个比较统一的说法,就是蓬莱岛的炼丹师们没有一个,能够炼制出来金丹期突破到元婴期所需的境界丹——凝婴丹。

如果有了凝婴丹,那么每一个金丹期高手就都多了几分把握,去破丹凝婴。

可这凝婴丹不是说炼就能练出来的,丹方、灵药、炼丹师的水平、炼丹环境等等,缺一不可。别的不说,单单炼丹师水平这个条件,蓬莱岛上三股势力之中,没有一个炼丹师有能够炼制凝婴丹的水准。

如此一来,凝婴丹就成了悬挂在蓬莱岛所有金丹期高手头上的催命符、希望符,说句稍有点夸张的话,谁要是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让这些金丹期的高手趴在地上,喊一声“亲爹”,他们也会乖乖地趴在地上照做的。…,

正是因为如此,僧录司和道录司在发现秦之初有可能是一位炼丹天才的时候,才会争着抢着要他。他们不敢肯定秦之初将来一定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但是这毕竟是个希望不是?

如果是的话,当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是,他们也没什么损失,按照秦之初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将来也是有极大可能成为优秀的炼丹师的。

其实,这会儿要是秦之初说他会炼制寿元丹,而且已经成功地炼制出来三枚了,那么僧录司和道录司很有可能会为他发生火并,到最后连蓬莱岛也得搅和进来。

可是秦之初知道寿元丹的干系实在太大,比任何境界丹都要珍贵,毕竟境界丹有特定的使用群体,而寿元丹却是每个修真者都能使用,用了就能够增长寿元。

他要是说出来,非得被人活吞了不可,就算是不被人活吞,也有可能被人骚扰到死,或者被某个高人抓起来,囚禁起来,让他专门给炼制寿元丹。

暴露出来寿元丹,风险太大,这样的傻事,他是不会做的。在京城炼制的那一次,那完全是因为智屏郡主是他的女人,他才破的例。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京城的时候,打死也不会说他会炼制寿元丹的,那会冒着天大的风险,去救没多少感情的顺德帝。

见清远和尚迟迟不肯开口,副印大天师脸色一沉,“怎么?清远和尚,本座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嘛?”

第319章 郡主来晚了一步

第319章郡主来晚了一步

第319章

郡主来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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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就要发飙,清远和尚生怕副印大天师闹起来,把他脚下的这个海岛给折腾坏了。

这海岛可是僧录司旗下最有价值的海岛之一,副印大天师又是蓬莱岛实力最强的修炼者之一,他是真的有能力把海岛搞得天翻地覆,即便是双方到了事后,为此争执起来,也不会发生惨烈的火并,最多就是道录司赔偿僧录司的损失,毕竟蓬莱岛还在一旁窥视,两方火并,反倒是让蓬莱岛占了便宜。

清远和尚瞬间计算清楚了其中的利弊,忙道:“副印大天师,请您稍安勿躁。贫僧刚才只是传密音,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以便好好地接待您还有各位道友,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副印大天师,各位道友,请。”

清远和尚侧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副印大天师刚要迈腿前进,一枚玉符破空而至,冲着他就飞了过来。

“传讯符?”副印大天师一伸手,把传讯符抓在手中,神识一扫,就看清楚了里面的消息,“什么?智屏郡主来了?她要见我?”

副印大天师想了想,拿出一块空白的玉符来,屈指成剑,在空中飞快书写一番,打入到了玉符之中,然后打了出去,“本座在僧录司药师岛上,郡主可至此岛,与本座会面。”他把手一抖,传讯符飞了出去,在空中一振,传讯符就消失不见,“各位,智屏郡主要来了,咱们就等一起等她一会儿吧。”

清远和尚一听就急了,“副印大天师,你怎么能够让智屏郡主到这里来?”

副印大天师看了清远和尚一眼,“为什么不能来?难道你还怕智屏郡主跟僧录司抢夺秦之初吗?

你可不要忘了,秦之初要加入你们僧录司或者我们道录司的前提之一,就是他要保留在大周朝的官职,还要在大周继续做官。

智屏郡主乃太子之女,顺德帝之嫡孙女,和秦之初乃是君臣关系,她比我们更有理由使用秦之初呀。”

清远和尚知道副印大天师这样说,只是拿出了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还有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理由,就是副印大天师要把智屏郡主拉来,一起把水给搅混了。

道录司的实力虽说比僧录司略微有些实力,但是超出并不是很多,如今他们所在的是僧录司的药师岛,待会儿双方要是为了秦之初,争夺起来,那么僧录司便占了一个主场的优势,最后得到秦之初加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对此,副印大天师不可能察觉不出来,他把智屏郡主给引来,就是要增加一个新的变数,把水搅得越混,实力占优的道录司,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也罢,既然副印大天师要等智屏郡主,贫僧陪着就是了。请允许贫僧失礼,贫僧也要发几个传讯符。”副印大天师是金丹期高手,智屏郡主也是金丹期高手,清远和尚自问分量还是轻了些,要是再不搬救兵来,只怕非得被副印大天师死死压住不可。

副印大天师也没有办法把事情做得太过、太绝,毕竟这里是僧录司的地盘,而且僧录司和道录司从来不是仇家,双方谁也不想把关系搞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说白了,他们算是源出一脉,在他们的一旁,又有蓬莱岛虎视眈眈。…,

在过去的时间里,想今天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以往也有像秦之初这样惊才艳艳的人,要加入他们当中的一个,另一个得到消息后,也来掺和,中间虽然争夺的激烈,但是最后并没有伤了和气。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这个“惊才艳艳”究竟能够到达什么程度,谁也不敢保证,修真界的历史上,在修炼初期表现的十分优秀,但是越到后来,就表示的越是大众,甚至是中下之姿,这样的事情,也是不乏先例的。

谁也没有长过去未来眼,谁也没有能够看清楚未来的手段。如果秦之初仅仅是一时的优秀,那么为他而大动干戈,那就太不值得了。当然,从秦之初目前表现出来发展势头,天赋等方面来看,还是值得为他弄出来一些动静的,只是这动静还没有达到要让僧录司、道录司撕破脸的程度。

等了没有多长时间,就有几个披着袈裟的大和尚、大尼姑飞了过来,他们几个都是佛像庄严,气度非凡,其中就有僧录司两大副印*师中的一位。

他们和副印大天师都是老熟人,见了面,不免客套一番。

又等了一会儿,智屏郡主只身飞来。自一月多前,和秦之初分开之后,她就潜心闭关,巩固境界,闭关很顺利,结果也很不错,她如今已经稳稳当当地立足于金丹期中,为金丹期一层的修为境界,在金丹期高手中算是垫底儿的主儿,但是已经足以把成千上万的修真者踩在脚下了。

此外,智屏郡主刚刚双十年华,在她这个年纪,就能够修炼到金丹期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她是非常有可能冲击元婴真人的希望的。

僧录司和道录司的两位副印连忙迎了过去,他们的下属也都跟随在后,一起躬身道:“我等欢迎郡主莅临。”

上次在登上凤凰岛之前,让蓬莱岛、僧录司、道录司三方联手坑了一把,智屏郡主就认清楚了残酷的现实,知道太祖皇帝创立的僧录司和道录司,如今根本就算不上是皇帝的得力臂助。

只是她也清楚自身的力量太过薄弱,是无法扭转这一现实的,除非她能够修炼到元婴期,或者是她夫君秦之初能够再创神奇,大发神威,将僧录司、道录司收服,否则的话,现在还是要保持表面上的客气。

“智屏何德何能,敢劳两位副印亲自率各位道友、僧友迎迓?失礼失礼。”智屏郡主如今变了不少,以前她一直认为僧录司、道录司为皇家做事,都是理所应当,她为太子之女,理应受僧录司、道录司的崇敬,现在,她已经抛弃了这个幼稚的念头,开始逐渐地领悟“实力为尊”这一世间至理。

两位副印都感受到了智屏郡主身上的这点细微的变化,两人都是若有所思,却也没有太过放在身上,在僧录司和道录司之外,皇家自身还掌握着一支修真力量,就算是智屏郡主将这股力量整合起来,也是远远无法和僧录司或者道录司相比的。

至于智屏郡主万一成了元婴真人,该怎么办?还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等智屏郡主真的破丹凝婴的时候,再去议论这一点,也未为晚矣。

副印大天师说道:“郡主,你这次来蓬莱岛,找本座,所为何事?”

智屏郡主说道:“智屏这次前来,是为一个人而来。我大周宁清县县令秦之初和我有一点点渊源,当初他进京赶考,得罪了魏老国公,我为国惜才,允许他搬到郡主府暂避一时。后来他离京上任,我又赠他百两黄金做为程仪,自那以后,他就算是沾了我一点恩泽。…,

一个多月前,在京城,我得他辅助,炼出了救命灵丹,将皇爷爷从生死关头拉了回来。我感念他在炼丹制药方面表示出来的良好天赋,有意请他留在京城,专门为皇家炼丹。

谁知他不肯,反倒请我为他做说客,说要加入僧录司或者道录司中的一个。

我考虑了良久,觉得还是不能埋没了他这个人才,于是今天就飞了过来,想看看他适合待在僧录司还是道录司?”

“原来如此。”副印大天师释然,同时有些庆幸秦之初没有答应留在京城,专门为皇室效力。皇室直接控制的那股修真力量最缺的就是优秀的炼丹师,要是秦之初加入,备不住会扭转这一不利的局面。

“郡主来晚了一步。”清远和尚开口说道,“我僧录司定如师太已经把秦大人引荐过来了,目前我们正准备对秦大人在炼丹制药方面的天赋、潜力等展开考核,如果合格的话,以后秦大人就是我们僧录司的人了。”

副印大天师哼了一声,“话可不能说的这么满,秦之初最后是加入你们僧录司,还是加入我们道录司,还得看秦之初本人的意愿。”

副印*师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无量佛。各位,这会儿想必那秦之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咱们在这里多讨论也是无任何意义,还是一起进去看看秦之初究竟如何吧。”

其他人都没有意义,于是一起朝着一座大殿走去。

这座殿宇很像是和尚庙中修建的大雄宝殿,面阔七间,重檐,青瓦覆顶,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药师殿。还没走进药师殿,就有一股沁人心扉的药香传了出来,令人心旌摇荡、沉醉不已。

药师殿坐落在一个汉白玉石台基之上,在台基前,有一块用青石铺墁的平整广场,此时,秦之初就站在台基之下的广场之上。在他的两侧,各有一排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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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第一关

第320章第一关

第320章

第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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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和尚本来打算在药师殿里面考核秦之初,但是没想到来了这么多的人,而且还有不少是外人,不便再往药师殿里面引,于是他吩咐一声,“来呀,将药师殿殿前广场的防护阵打开,为副印**师、副印大天师、智屏郡主及各位道友、僧友看座。”

站在秦之初两边的那些和尚、沙弥连忙应了一声,然后便开始忙碌起来。很快,一个金光闪闪的透明护罩便升腾而起,将药师殿笼罩了起来。然后一张又一张交椅在药师殿前摆好,两位副印,还有智屏郡主等人纷纷落座。

智屏郡主的凤目扫了秦之初几眼,就慌忙移开了,她怕自己看的时间久些,会按捺不住流露出来她对秦之初的思恋,那两个副印都是修炼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狐狸,要是让他们看出来一点苗头,事情就会朝着不利于他们夫妻俩的方向发展。

在药师殿的台基之下,摆放着几把交椅,交椅前是几张并排放在一起的桌子。清远和尚等几个僧录司的炼丹师就坐在这里。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之后,清远和尚起身,朝着副印**师躬身道:“**师,一切都准备就绪,是否可以开始了?”

副印**师点了点头,“开始吧,考核过程中,不用再请示贫僧了。一切按照以往的考核流程进行就是。”

“谨遵法旨。”清远和尚应了一声,然后重新坐下,“秦大人,现在就进入正式的考核阶段,首先请你简短的介绍一下自己,要把你的姓名、籍贯、修炼的功法、师承何人、修炼的起始时间、如今的修为境界、长处等等叙述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隐瞒对你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介绍起来自己。“郡主,各位大师、道长,在下秦之初,字习远,乃是大周豫北府豫北县人,修炼的功法乃是《穹上心经》,无师傅,自己摸索着修炼。

具体的修炼时间,是今年的正月,现今已经修炼到旋照期七层了。至于我的长处,在下擅长制作符文箭,对丹术也有一定的了解,另外就是做官也算有一套吧。”

秦之初对自己修炼的什么功法,倒是没有什么避讳的,他还曾经有意把《穹上心经》传给韩青石,只是韩青石那厮对《穹上心经》丝毫不感兴趣。

其实这并不是他不懂得《穹上心经》的珍贵,而是修炼《穹上心经》的根本,不在于《穹上心经》的经文,而是在于那方青铜残印,有了青铜残印,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没有青铜残印,那就不是事倍功半的问题了,而是很难修炼成功。

在这一点上,他早就琢磨好了,青铜残印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的,《穹上心经》如果有必要的话,外泄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何况,《穹上心经》现在是个残缺的修炼功法,只有旋照期、心动期和融合期的经文,后面已经散佚,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收集回来。

清远和尚没有听说过《穹上心经》,他对《穹上心经》也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秦之初的丹术是从那里学来的,“秦大人,你似乎还遗留了一点吧?谁教的你丹术?你该不是也是自学的吧?”

秦之初坦然道:“大师,在下的丹术确实是自学而来的。在下得到的那本经书中,记录了一套融合期一下的修炼功法,在这本功法之后,还有一些对丹术的介绍。本来在下没有打算修炼丹术,只是被逼无奈,只好尝试着炼丹,谁料想在下还有一些这方面的天分。”…,

“被逼无奈?谁逼你了?”清远和尚好奇地问道。

智屏郡主、定如都知道真相,智屏郡主不便在这个场合为秦之初开口,至少现在不行,定如刚要站出来,为秦之初叙述一下他在四方岛上的遭遇,霄云道长已经开口道:“大和尚,问这些和丹术无关的琐事干什么呀?你我从修炼开始的那一天,谁没有被逼过呀?你敢说你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你师父没有逼着你打坐吗?”

霄云道长胡搅蛮缠,这是为了给姬佑君脱罪,毕竟姬佑君是道录司的人,这里有这么多的和尚、尼姑,一旦有人把姬佑君的丑事掀出来,在场的道录司众人都会觉得面上无光。

清远和尚被霄云道长堵得无话可说,“也罢,贫僧就不问这些琐事了。秦之初,欲像炼丹,必先学会辨药识药。贫僧要先考核一下你在这方面的积累。来呀,把准备好的灵药全部拿出来。”

药师殿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大和尚,此人一身的药味,他先朝着两位副印、郡主等人合什为礼,然后走下台基,站在了广场之上。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储物袋,然后往储物袋上吹了一口气,顿时无数的灵药从储物袋中飞了出来。

这些灵药足有四五百种,没有一个重样的,而且它们的形态也不一样。有的是种子状态,有的是幼苗状态,有的是植株,有的是成熟状态,有的刚刚采摘下来,有的已经烘干,还有的干脆已经粉碎,甚至是研磨成粉。

这四五百种灵药全都各自装在一个透明的琉璃瓶中,同时全都漂浮在距离地面五尺多高的空中,和秦之初的视线持平。

“秦之初,现在请你把这四百九十九种灵药进行一一的辨识。能够辨识多少,就辨识多少,不要勉强自己。”清远和尚说道。

霄云道长插话道:“秦大人,辨识灵药,乃是一名炼丹师的基本功之一。这项基本功不扎实,是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炼丹师的。当然这项基本功也是需要花时间积累的,即便辨识不出来多少,以后也可以花费时间慢慢积累。”

秦之初拱了拱手,“在下尽力而为。如果各位大师、道长没有什么要指点在下的,在下这就要开始了。”

“开始吧。”清远和尚说道。

秦之初点点头,走进了这个由四百九十九个琉璃瓶组成的大阵之中,他很激动。

他虽然拥有《穹上丹经》这样的不世丹经,可是因为自身所处位置的局限性,很多灵药都是只见其名,不见其实物,皇家的收藏又相对比较有限,也无法满足秦之初在这方面的诉求。现在好了,四百九十九种灵药,足以让他对《穹上丹经》又一次更加深入的了解。

秦之初站在了第一个琉璃瓶前,这个琉璃瓶中装着的是十粒颜色、形态、大小都不太一样的种子,但是粗略看的话,应该是同一种种子。

秦之初把琉璃瓶抓在手中,把里面的种子全都倒了出来,在掌心摊开,用另一只手在上面轻轻摸了一下,然后用鼻子闻了闻,说道:“这是银丁香的种子,其中有一粒是金丁香的种子,就是这粒。还有这两粒,一粒是用水煮熟了的,一粒是被人用秘法,将里面的子仁取了出来,填上了土。还有这一粒,还没有成熟,就被采摘了下来,其发芽的可能性不足两成。”…,

说完,秦之初就把十粒种子全都放回到了琉璃瓶中,那位负责准备这些种子的和尚点了点头,“不错,全中。”

清远和尚点了点头,“下一个。”

这一次,是一株幼苗,刚刚发芽,幼苗上还顶着种子的壳。秦之初一看,就说道:“这是西瓜的籽儿,根本就不是灵药。另外,这株幼苗已经活不成了,已经有人把它的根须破坏掉了。”

那和尚又点了点头,“正确。”

……

就这样,秦之初走到一个又一个琉璃瓶前,把每一个琉璃瓶中的灵药全都指出来,而且还把每个琉璃瓶中灵药的情况指了出来,他回答的十分的详尽而有准确,竟然无一处差错。

这让那个专门负责准备灵药的和尚佩服不已,就连清远和尚、霄云道长这两个现场炼丹水平最高的炼丹师也是暗自嘉许。他们都明白如果他们和秦之初换一下位置的,也就是能够做好秦之初这种程度了。

整整四百九十九个琉璃瓶,秦之初花了不到三个时辰,就无一错漏地把所有灵药辨识完全。

负责考核的清远和尚点了点头,“不错,很不错。秦大人,你在辨识灵药这一方面,算是大师级水平了。看来,你得到的那本修炼功法可不简单呀,你在上面也没少费工夫。”

“让大师见笑了。”秦之初躬身道。

清远和尚说道:“下一步考核更难,请秦大人还要不骄不躁,好好地进行。对了,时间已经不早,秦大人是否饿了?不妨先吃点东西。来人,给秦大人弄两个桃子来。”

马上就有人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个洗干净的桃子,红艳艳的,十分的诱人。

秦之初接了过来,拿了一个桃子在手,张口就咬了一口,随即皱起了眉头。

清远和尚问道:“秦大人,为何皱眉?难道是桃子不好吃吗?”

第321章 无妄之灾

第321章

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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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把第一枚桃子吃完,然后又吃下了第二枚、第三枚桃子。

托盘上一共就三枚桃子,他把空了的托盘交给身边的一个小沙弥,然后说道:“各位大师、道长,在下从这三枚桃子上尝到了三种滋味。

第三枚桃子乃是一枚普通的桃子,味道鲜美,甘甜,汁液多。

第二枚桃子乃是一枚仙桃,内蕴含有灵气,吃这样一枚桃子,大概相当于吸收了百分之一块下品晶石的灵气。

至于第一枚桃子,最是复杂,一,洗这枚桃子的水事先必定是融化了一枚灵丹,这种灵丹十分的稀少,名唤增仙丹,可以增加食物的鲜美程度。

二,在种植结下这枚桃子的桃树的地方,一定是施加了融化了另外一种灵丹的水,这种灵丹有类似辟谷丹的功效,使得这种桃子有了类似辟谷的功能,吃下这样一枚桃子,至少三天不会感到饥饿。”

清远和尚连连击掌,“好,好,说的太好了。秦大人,又是被你全部猜中,贫僧现在已经有点确信定如对你的举荐还是有点保守了。”

霄云道长更是两眼放光,死死地盯着秦之初,嘴唇却是不断地嗫嚅着,他这会儿正在和正印大天师用传音术交流,他力主让正印大天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秦之初加入到道录司中。

别的不说,就冲秦之初在这两项考核中,无一错漏的表现。就表现秦之初有非常大的培养价值,而且培养秦之初,可以直接进入正题,前面会剩下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正印大天师也是比较满意秦之初的表现,可是这里毕竟是僧录司的地盘,秦之初的表现虽说优秀,可还不至于让他为了秦之初。和僧录司硬抢。他打算再往下看看。

“下一项考核,秦大人。你带了你的炼丹炉没有?如果带了的话,就炼制十炉筑基丹给我们看看。来也,给秦之初送上十炉筑基丹的灵药。”正印大天师说道,“按照僧录司的规矩,炼丹师用僧录司的材料炼制灵丹的话。双方三七分成,炼丹师三,僧录司七,道录司也是这个比例。如果不要丹药,也可以折合成晶石。”

秦之初点了点头,以示明白。很快。就有小沙弥给他拿来了灵药,他没有贸然开始炼丹,而是先谨慎地分辨了一下各种灵药是否够分量,质量又是否一致。有没有掺杂外物等等,这可都是必须的准备过程。今天僧录司既然是要考核他,没有理由不在这一步上,刁难他。

果然不出秦之初所料,这些灵药都很复杂,各种能够遇到的情况基本上都有了。秦之初只好对它们进行细微的处理,把杂物、年份不够的、药效不够的等物挑选出来,等到他清理完之后。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之后,秦之初取出了他的炼丹炉、研钵、戥子、笔墨纸砚等物。先计算了一下炼制一炉筑基丹所需的各种灵药的分量,然后用戥子称量出来。用研钵碾碎,调和,倒入炼丹炉中,开始炼制。

今天,秦之初的运气很不错,第一炉就炼制成功了,一开炉,一枚龙眼大小的草绿色药丸就飞了出来,沁人心扉的药香弥漫了全场。

清远和尚、霄云道长连连点头,“中品筑基丹,很不错。”…,

他们俩还有其他几位炼丹师都注意到了秦之初炼丹的手法、灵药的用量等,和他们自己的做法有着不少细微的差别,尤其是在灵药的用量上,似乎比他们更加的节省。这是一个足以让他们心动不已的细节呀。

霄云道长的嘴唇动的更快了,现在已经不是和副印大天师商量了,而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要副印大天师无论如何也得把秦之初留在道录司中。

之后,秦之初炼制第二炉也成功,但是第三、第四、第五炉都失败了,之后第六炉又成功了,紧接着,第七、第八和第九炉又都没有成功,到了第十路又成功了一次。也就是说十炉筑基丹,秦之初成功了四次,四成的成功率,这又是一次极大的提升,可以说是超常发挥了。

“秦大人,除了筑基丹之外,你还会炼制其他丹药吗?”清远和尚问道。

秦之初说道:“会,像返老还童丹、顺元丹、辟谷丹,我都可以炼制。”

辟谷丹是和筑基丹在同一种炼制难度上的丹药,当然,论起价值来,辟谷丹是远远比不上筑基丹的。

“那你就炼制几炉辟谷丹,看看吧。”清远和尚说道。

秦之初却道:“大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我现在有一种非常强的感觉和信心,我想尝试着炼制几炉鞠光丹,还请大师允准。”

“什么,你竟然要炼制鞠光丹?秦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炼制鞠光丹,是铜品炼丹师才能做到的事情,从你炼制筑基丹的成功率看,你现在最多就是一个中等铁品炼丹师的水平,贸然炼制鞠光丹,只怕很难成功呀。”清远和尚说道。

“请大师准许在下试一试。”秦之初却没有改变主意的念头,依旧坚持道。

这时,霄云道长说道:“如果大和尚舍不得几份鞠光丹的灵药的话,那么秦大人试炼鞠光丹的灵药,就由我们道录司出了。”

“就不用道长费心了,来人,给秦大人准备十份鞠光丹的配药,不要掺杂物的,要好的。”清远和尚生怕有人误会他的意思,干脆把话往明了说。

很快,就有小沙弥把灵药从药师殿中拿了出来,交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先向霄云道长致谢,然后先把各种灵药看了一遍,然后开始按照《穹上丹经》上的记载,开始计算炼制鞠光丹所需的量。他有炼制返老还童丹、筑基丹和寿元丹的成功经验,在此基础上,计算起来,自然是十分的快捷。

很快,他就计算清楚了,然后用戥子把各种灵药称量出来,调制好。倒入炼丹炉中,开始炼制。其他人都不说话。目光炯炯地看着秦之初炼丹。

智屏郡主表面上不动声色,芳心却是一片迷醉。她和秦之初分开才一个多月,夫君的本事似乎又增长了些,修为境界提升到了旋照期七层顶峰,丹术也增长了不少。真不愧是她选中的男人,世间少有,一定得看紧了才行。

炼丹的过程很枯燥,但是沉醉在炼丹之中的秦之初却不觉得,转眼间,就是一个多时辰。炼制鞠光丹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刻,炼丹炉中飘出阵阵的丹香,在场的几个炼丹师都频频点头,这确实是鞠光丹的味道。只要秦之初能够把握住时机,就能炼制出来鞠光丹了。

可就在这时候,秦之初猛地打出了一掌,炼丹炉下的炉火一下子就灭了,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炼丹炉中飘出的丹香已经转变成一股焦糊味。…,

清远和尚、霄云道长都发出一阵惋惜。

秦之初并不在意,继续炼丹,第二炉、第三炉一直到第七炉。竟然没有一次成功的,每一次都是到了快要凝丹的时候。出现意外,导致灵药报废。炼丹失败。

秦之初不但没有气馁,反而是精神头儿越来越大了,他感觉自己正在逐渐地摸准炼制鞠光丹的窍门,只要再炼一炉,一定可以成功。

很快,第八炉鞠光丹开始炼制,并很快又到了最后一步,秦之初这时候神色竟然完全地放松了下来,动作飘逸地打出一个又一个灵诀,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有着熊熊的火苗在燃烧,那是炼丹炉炉火的影像。

当最后一个灵诀打出来的时候,炉盖突然飞了起来,一枚龙眼大小,色呈天青色的丹药飞了出来,在炉子口滴溜乱转。

秦之初屈指成剑,在空中连写数笔,很快一个秦字出现在空中,秦之初将这个秦字抓在手中,朝着鞠光丹一丢,只听一声利刃划破白纸的声音,那个秦字就清晰地刻在了鞠光丹之上。

秦之初哈哈一笑,用玉盒将那枚鞠光丹装了起来,贴上纸符,然后高高举了起来,“郡主,为了感谢您往日对我的照顾,请允许微臣将这枚鞠光丹献给你。”

刚才清远和尚说得清楚,用僧录司的材料炼丹,最后他只能得三成,除非是他能够将剩下的两炉灵药都炼制成功,那样的话,才勉强能够分到一枚鞠光丹,要不然的话,最多就是得到一些晶石。他现在不是很缺晶石,而是需要鞠光丹。

要想得到这枚鞠光丹,就得把这枚鞠光丹从僧录司的视线中移走,那就只有交给他媳妇儿智屏郡主,反正他跟智屏郡主的关系,别人都不知道。僧录司的大和尚、小尼姑们应该也不会为了一枚鞠光丹,就去找智屏郡主讨要。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之初和智屏郡主真不愧是两口子,智屏郡主瞬间就明白了秦之初的用意,她装出一副皇家郡主的威仪来,沉声道:“嗯,秦之初,不错,你没有忘本,本郡主很高兴,本郡主就收下你这份礼物了。”

清远和尚虽然有些不太乐意,可是确实也不好说什么,智屏郡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僧录司和皇室之间的关系也是还需要维持的,为此,牺牲一枚小小的鞠光丹,还是可以接受的。

定如走了过去,从秦之初手中,拿走了那个玉盒,然后把玉盒呈交给智屏郡主。

智屏郡主打开玉盒看了看,“竟然是一枚上品鞠光丹,本郡主很满意你的这份礼物。”她之所以打开看,是怕定如掉包,查验无误后,便把鞠光丹收了起来,这下子,僧录司就算是想要,也要不回去了。

秦之初心道,有个郡主当媳妇,就是不错,配合默契呀。他暗乐几声,然后又用剩下的两炉灵药继续炼丹,却再没有成功一次。

十炉中成功了一次,说他炼制鞠光丹的成功率达到了一成,多少有些勉强,但是不可否认,这个成绩是很不错的,远远地超过了很多人的预期,包括在座的副印大天师、副印**师。

到了这时候,这两个分别是道录司、僧录司第二号人物的巨头终于确定并认可了秦之初的价值,都认为秦之初是值得他们拉拢并着力培养的优秀人才了。

“清远,不用再考核下去了。秦大人以后就是我们僧录司的炼丹师了,享受咱们僧录司的一应待遇。另,贫僧做主,允许他继续留在大周朝做官,只需每年到蓬莱岛上来报道一次,并完成僧录司指派给他的任务即可。”副印**师说道。…,

清远和尚刚要说“谨遵法旨”,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已经开口道:

“本座不同意秦大人加入僧录司。秦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僧录司都是一帮子什么人?个个头上没毛,你要是加入了僧录司,说不定哪天就被剃了光头,躺了香疤,到时候,连道侣都找不到。还是加入我们道录司吧。

你要是愿意,刚才**师说的那些条件,本座都同意,另外本座再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女人,个个都是处子,温柔体贴,柔情似水,让她们给你做老婆、妾侍?”

智屏郡主就坐在副印大天师的旁边,她差点按捺不住,拔出剑来,把这老不修的副印大天师一剑劈成两半,她正发愁自己夫君身边漂亮的女人太多,这牛鼻子老道也颠颠地往夫君身边塞,经过她这个正室大妇同意了吗?

当然,智屏郡主不会冒失的拔剑,她只是气鼓鼓地瞪了秦之初一眼,但是很快又把这股火气压了下去。

秦之初心中苦笑,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天地良心,他到现在,只对两个女人动过心,一个是智屏郡主,另外一个就是郭贞娴。而且严格意义来讲,郭贞娴才是她第一个心动的女人,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到现在,他跟智屏郡主都只会是君臣的名分,而不是现在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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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真是可笑可叹

第322章

真是可笑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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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秦之初开口说同意不同意,副印**师已经抢先反驳道:“玄真道兄,话可不能这么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咱们修炼之人,美色只是小道,如果沉沦于此道,始终无法有大的突破的。就如那万香教的教主潘冰冰,虽创立了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的万香教,可她至今都没有沦落于色道之中,这就是明证。

我们修炼,讲究精心凝神、心无旁骛,一心求大道。我僧录司讲究禅、道、武合一,有三千年底蕴,秦大人只有加入我们僧录司,才能够一展所长,精研无边佛法,对外可降妖伏魔,对内则可强身健体,精进修为。”

玄真是道录司副印大天师的道人,人称玄真道长,如今有资格称呼他道号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玄真道长哂笑一声,“大和尚,你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按照你所言,是不是像我们修炼之人都不用找道侣了?我这个牛鼻子是不是回去之后,要把我的妻妾全都杀了?

秦大人,你听到了了吧?僧录司都是些什么狗屁理论?不讲人伦,不讲人道,加入他们干什么?当和尚吗?你还是应当加入我们道录司,我们道录司的实力在蓬莱岛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比他们僧录司强多了。

你不是想在丹术上有所精进吗?我们道录司优秀的炼丹师就有八个,而僧录司只有四个,另外最好的那两个炼丹师也都是我们道录司的。

还有啊,论人数。僧录司也没有我们多,论金丹期高手,我们还是比僧录司多那么一两个,呵呵,本座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本座担心说下去,大和尚会羞愧难当啊。”

玄真道长说话的时候。僧录司的人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僧录司几乎在所有方面都稍逊道录司一点。当然,僧录司也有强于道录司的地方,但不是很多,这时候,拿出来。不过是徒惹笑谈罢了,并不能挽回他们所处的劣势。

就在这时,智屏郡主也插了进来,“秦之初,你是皇爷爷钦点的状元,本郡主也不止一次地栽培你。你可以说是深受皇恩,理应报效皇室才是。你就不要加入僧录司或者道录司了,还是跟本郡主回去,本郡主必定上禀皇爷爷。重用于你。”

玄真道长拉智屏郡主来的意思,就是想让智屏郡主加入到争夺秦之初的好戏中来,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智屏郡主跟秦之初根本就是两口子,两人图谋的是要把僧录司、道录司控制在手中,为他们两口子将来的修炼做铺垫。

玄真道长还自以为得计,装模做样地说道:“郡主,稍安勿躁嘛。秦大人加入我们道录司,也不耽误为皇家效力。本座刚才不是已经允诺他继续留在大周做官吗?郡主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智屏郡主也是心眼通透。口舌伶俐之辈,“副印大天师。那可不一样。

本郡主这次要是能够把秦之初带回去,必定倾尽皇室之力。全力栽培秦之初,我皇家如今正好缺他这样一个优秀的炼丹师。本郡主虽然会炼丹,但是丹术不精,如果能够将秦之初妥善培养的话,定能弥补我皇室之不足,以后皇室再需要什么丹药的话,也不需要再从蓬莱岛购置。…,

你们僧录司、道录司又不缺炼丹师,即便是承诺着力培养秦之初,难道还能像我皇室给他那么高的地位吗?”

副印**师双手合什,“郡主,佛祖可以为证,如果秦大人肯加入我们僧录司,他必定可以享受到最为有针对性,最为完善的培养,我们力争让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成为僧录司的顶梁柱。”

玄真道长也道:“只要秦大人肯加入我们道录司,我们道录司也愿对他全力栽培。智屏郡主,皇家还是管理世俗人的好,不要掺和到修炼之事中来。秦大人如果选择跟着你回去,才是对他天赋的绝大浪费,皇室所拥有的那点力量,还不如我道录司一个道纪司的力量呢。”

智屏郡主脸色不变,轻哼一声,“道录司和僧录司乃是太祖皇帝所建,僧录司、道录司理应为皇室所用才是。副印大天师这样说,是不是可以让本郡主认为是道录司有违背太祖皇帝创立本意的意味?”

道录司和僧录司都不会现在就和皇室撕破脸,他们虽然不把皇室掌控的力量看在眼中,但是他们又无心入世太深,更像躲在蓬莱岛上,逍遥自在地修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更愿意把大周皇室做为他们在尘世中的一个代言人,有些事情还要借助于大周皇室之手完成。

“郡主,万勿误会。”玄真道长忙道,“道录司和僧录司的宗旨一直是以为皇室服务为宗旨,这一点,从太祖皇帝成立僧录司、道录司以来,从来没有变过。过去没变,现在没变,将来也不会变。

正是因为没变,本座才觉得让秦大人加入道录司最为妥当,我们不仅仅是为道录司储备炼丹师呀,也是为皇室储备呀。毕竟宗旨就在那里,你说是不是,郡主?”

智屏郡主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等会儿,本郡主还要到僧录司、道录司各调集点东西,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还把太祖皇帝放在眼中?”

智屏郡主这是要借机打秋风,她本来就没有要把秦之初带回去的打算,但是不借机弄点好处,那她就太不懂得抓住机会了。

只要智屏郡主不再继续捣乱,道录司给智屏郡主一点好处,玄真道长还是不会在乎的,僧录司也不会在乎。

“秦大人,我们刚才都说了不少,现在,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不知你打算加入哪一家?”副印**师说道。

秦之初看了看副印**师、玄真道长,又看了看智屏郡主,没说话。

他不能说,只要一开口,他就必须表态要加入哪一家,这就有悖于他原来的计划,一旦选择了一家,再想加入另外一家,那就难了。而如果他开口要求同时加入两家,这两家反倒是有可能谁都不接受他,谁都不喜欢脚踏两只船做事的家伙。

智屏郡主明白秦之初的难处,知道自己还得再接着配合夫君演戏才成。“修炼之事,讲究博采众家之长,像修为境界方面的修炼,越是往后,越是讲究积累。

这就像是木桶的短板一样,决定木桶能够装多少水的,就是那最短的一块木板决定的。炼丹制药也是一样,也讲究一个博采众家之长。

本郡主还是决定要着力栽培一下秦之初,既然僧录司、道录司两家还尊崇太祖皇帝,那么加入不加入僧录司或者道录司,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如去加入蓬莱岛,然后本郡主再让僧录司、道录司把炼丹之法交给秦之初,将三家之理论合三为一,糅合到一块儿,说不定能够培养出来前所未有的炼丹大师。”

玄真道长和副印**师一听,齐齐阻止道:“万万不可。秦大人绝对不能去加入蓬莱岛。蓬莱岛和僧录司、道录司面和心不合,不是一路之人。

蓬莱岛和太祖皇帝更没有任何的关联,他们一旦知道秦之初为他们的炼丹之术才加入蓬莱岛的,那么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杀死秦大人,更不要提什么将三家的理论合而为一了。”

“敝帚自珍,抱残守阙,难怪没人能够破丹凝婴了。就这小心眼,还想做元婴真人,真是可笑可叹。”智屏郡主毫不客气地抨击道。

她是太子之女,要是没有一点表现她身份的冷嘲热讽,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反倒会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听了智屏郡主的话,副印**师还有玄真道长都是心中一动,僧录司、道录司虽然都是太祖皇帝所创,但是从创立之后,彼此之间,就很少进行深层次的交流探讨,都是各修炼各的,就算是有些交流,也都是很粗浅层面的。

难道他们当中没人能够破丹凝婴,真的是因为“抱残守阙”的缘故?

玄真道长、副印**师相互看了一眼,都是若有所思,两人快速地用密音交换了一下意见,随后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秦大人再好好考虑一下,明天咱们再聚在一起,等着秦大人给出他的决定。郡主,本座现在就要回道录司那边去,你是跟着本座一块过去,还是先在僧录司这边办你的事情?”

智屏郡主知道就算是留在僧录司这边,也很难有和秦之初单独相处的机会,“本郡主就跟着副印大天师一块儿去道录司那边吧。”

很快,众人就散了去,副印**师让清远和尚好好地安置秦之初,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清远和尚对秦之初满意到了极点,带着秦之初在药师岛上好好地参观了一番,除了一些机密要地没让秦之初进入之外,把其他的地方都转了一个遍。

对僧录司的和尚、尼姑们所拥有的修炼环境,秦之初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素来都很清楚自己的修炼环境很差,但是究竟差在什么地方,他就不清楚了。这次在药师岛上一参观,总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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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好处一大把

第323章好处一大把

第323章

好处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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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之初在药师岛上参观的时候,僧录司、道录司的几位金丹巨头凑到了一起,展开了秘密的会商。

当然,智屏郡主是被排斥在外的,僧录司、道录司从来没有认真地考虑过帮助皇家增长实力的问题。皇家实力增长的过头了,以后他们还怎么保持超然的地位?

在这次会商之上,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僧录司的正印**师都是一脸的肃穆,两个人年岁都不小了,都是一副糟老头子的模样,皮包着骨头,眼皮耷拉着,一张老脸赛菊花,脖子上的皮松垮垮,手背上是清晰可见的老年斑。

这样的模样,放在世俗人身上,一般就意味着此人没有几年活头了,搁在修真者身上,也意味着他们的寿元快要到头了。

在场的其他几位金丹,不管是道士、道姑,还是和尚、尼姑,看起来最年轻的,也有五六十岁了,但如果深究的话,每一个的年纪都没有低于两百岁的,其中两百多岁的,都算年轻的,三四百岁的更是一抓一大把。

“各位,刚才玄真师弟已经把智屏郡主说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或许是智屏郡主还是个小姑娘的缘故,或许是她没有门派之间,她看问题的角度和咱们确实不一样。

她指出了一个一直被我们所忽视的问题,就是我们是不是太受我们身份的限制了?抱残守阙,敝帚自珍,或许真的是困扰着我们不能突破到元婴期的桎梏。”

说话的是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他的声音十分的苍老,话也有点破锣一般的声音,还漏风,种种细节都表明他已经是风烛残年了,但是谁也不敢轻视他,毕竟他的修为境界是蓬莱岛最为顶尖的人物之一,而且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年活了,所以他才更加的恐怖。

一旦把他逼急了,他选择自爆,估计就连元婴真人都难以逃脱生天。

“大天师所言,正是贫僧之所虑。僧录司、道录司本就是同出一源,但是因为历史的限制,我们始终不能融洽相处,这就导致我们始终无法放下彼此的戒心,真诚地交流各自的修炼心法、修炼心得。

这就可能导致我们不能够察觉到我们修炼中所积累下来的缺陷,最后让这些缺陷越积累越多,成为了阻挡我们破丹凝婴的拦路虎。

贫僧已经和大天师商量了一番,决定放弃成见,现在小范围打破一下禁锢,多加交流。而这个小范围,暂时确定为僧录司、道录司所有金丹期的道友、僧友。希望通过这种交流,能够打破我们的宿命,实现破丹凝婴的可能。”

这次说话的是僧录司的正印**师,他跟正印大天师的情况十分的类似,也是到了快要寿终正寝的时候,却始终无法窥探到破丹凝婴的曙光。

修炼到了金丹期,通常都不会再想其他事情,一般都会把绝大部分精力放在如何实现破丹凝婴这件事上。修真界不乏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而行欺师灭祖,杀妻戮子,屠城灭寨等极端之事的人。

故而对于打破禁锢,开放交流,几乎没有人不会同意。

“至于秦之初的事情,贫僧跟大天师也商议过了,秦之初自己似乎就掌握着不错的炼丹之术,可以算是一家,我们认为可以让他同时修炼道录司和僧录司的炼丹术,说不定可以集合三家之长,早日突破到炼丹大师的层次,那时,他就可以尝试着炼制凝婴丹了。…,

所以以后就不要说秦之初究竟是属于僧录司还是道录司的,就让他同时加入僧录司、道录司吧。我们两家联合培养他,只是有一点,不能让他跟蓬莱岛方面接触,蓬莱岛和我们不是一条心,要对他们有所提防,不能让秦之初学了我们的本事,反倒去献给蓬莱岛。

除了这件事之外,可以满足秦之初的任何要求,对了,还有一点,要防止他和大周皇室走的过近,不要让他给皇室提供心动期以上的修真者所需要的丹药。”

翌日,秦之初就得到了通知,僧录司、道录司决定联合培养他,随同这个通知而来的,还有两块牙牌,两套衣服,这两块牙牌一面正面是道尊相和八卦图,反面镂刻着“道录司九品道长秦之初”一行字,另外一面,正面是一尊端坐在莲花宝座上的佛祖像,反面镂刻着“僧录司九品法师秦之初”一行字。

那两套衣服,一套是道士袍,另外一套是和尚穿的僧袍,在这两件袍服的袖口,都绣着做为铜品炼丹师的标志,一个青铜色的炼丹炉,炼丹炉中有一丸天蓝色的丹药,正是鞠光丹。

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各自把东西交给秦之初,然后霄云道长说道:“秦大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作为先来者,有些事情要叮嘱你一番。”

秦之初忙道:“道兄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霄云道长说道:“你现在算是同时加入道录司和僧录司了,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吧,估计后来人也很难有超过这一成绩的。

正是因为如此,在这蓬莱岛上,你必将是最引人瞩目的一个,所以你必须要做出一番能够拿得出手的成绩来,才能不让人在背后议论你,非议你,嫉妒你。

这是一,这二嘛,就是僧录司、道录司都各有一套严格的规矩,所谓无功不赏,无功不封,所以每年,僧录司、道录司都会给每一个人指定一些必须完成的任务,除了正印**师、大天师、副印大天师、**师之外,任何人都不例外。

除了这些指定任务之外,还有一些非指定任务,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做一些,对你也会有好处的。”

清远和尚接口道:“刚才,霄云道兄说的都是义务,做为僧录司的一员,你还享受有很多的权力,九品法师的月俸是二十块下品晶石,铜品炼丹师的月俸是一百块下品晶石,两份俸禄可以一起领。

另外每个月你都有资格到藏经楼免费阅读经书三天,这项权力可以累积起来使用,比方说你一年可以在藏经楼中呆上三十六天,然后其他的时间,就不能享受这项权利了。

另外,你个人可以向任何一位金丹期的**师请教修炼上的问题,向任何一位炼丹师请教炼丹制药方面的问题,只要他们有时间,都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霄云道长又道:“你在道录司享有的权力,跟僧录司一样,每个月的俸禄加在一起,也是一百二十块下品晶石,每个月也有三天免费到藏书阁查阅经文的时间。

至于其他的权利和义务,你以后慢慢了解就是,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你所享受到的权利,跟你做出的贡献还有你修为境界的高低是成正比的。”

秦之初连连点头,“我明白。”

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又一起拍了拍手,有两队人马分别走了过来,站在清远和尚面前的是一队十人的和尚、尼姑,站在最前面的是定如。站在霄云道长面前的同样是十个人,为首的却是一个中年人,英气十足,傲然而立,他的身上散发着宛若利箭入鞘的犀利气势。…,

清远和尚道:“秦大人,鉴于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咱们僧录司专门调了十个人做你的护卫队,队长是定如师太。你有什么需要,什么要求,竟然吩咐她为你做就是。只要你的命令不是让他们背叛僧录司,他们将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定如双手合什,带着身后的九个和尚、尼姑,一起朝着秦之初躬身,“拜见秦丹师。”

秦之初连忙回礼。

这时,霄云道长说道:“这是咱们道录司派给你的十名护卫,护卫长是剑眉道长,融合期七层的修为境界,其他九位,最低的也是开光后期的修为境界,保护你,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你有任何需要,任何要求,都可以跟他们讲,他们将竭尽全力完成你的命令。”

剑眉道长只是带着九个属下,朝着秦之初微微颌首致意,虽说有些倨傲,但还不算特别失礼,“拜见秦丹师。”

秦之初再次还礼。他到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不但实现了既定目标,还一下子多了二十个手下,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世上确实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主要是秦之初还没有体会到炼丹师的价值所在,对他这样的炼丹天才,僧录司和道录司都是会不遗余力进行保护的,像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都有各自的护卫队,只是他们自身的修为境界都不低,又都在蓬莱岛活动,也就不把护卫队带在身边。

让秦之初最想不通的一点,就是僧录司派来的护卫队,怎么偏偏是定如做了护卫队队长,定如才刚刚突破到开光期不久,是无法跟剑眉道长的融合期相比的,而且以定如为首的这支光头护卫队中,修为境界最高的也不是定如呀。

第324章 紧急调令

第324章

紧急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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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头绪,秦之初决定把这件事丢到一边去,他朝着清远和尚、霄云道长抱拳道:“我是否随时都可以离开蓬莱岛?”

“当然,你的情况特殊。咱们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僧录司的正印**师都同意你继续到大周做官。只是有一点,到了大周,这官随便应付一下就是,不要太当真,你还是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修炼上,尤其是丹术的修炼之上。

秦大人,你现在修为境界还低,或许体会不到做一名完全的修真者的好处,等到以后,你的修为境界增长上来了,估计让你继续在世俗中做官,你都不会了。”霄云道长笑着说道。

秦志杰淡淡一笑,要是呆在蓬莱岛,就能够让大周的老百姓给他竖长生牌位,他又何苦非要去做官?“我还有一事请教,我能不能在僧录司、道录司各领一批灵药,然后带回到宁清县,炼制完之后,再让人把炼成的丹药送回到蓬莱岛上?”

清远和尚点了点头,“可以,只是你这样做的话,需要有人在一旁进行记录,确认你最终炼制了几炉,成功了几次,又炼制了多少枚丹药。当然,你要是用自己收集的灵药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秦之初一听,大喜,这岂不是可以利用僧录司、道录司多年积累下来的灵药,供他提升自己的炼丹水平吗?他狮子大开口道:“好,我要领筑基丹配药一千份,鞠光丹配药五百份。”

霄云道长忙道:“外带的灵药是有数量限制的,最多只能带一百份。而且是所有的配药份数加在一起计算的。这是规矩,不好破坏。”

秦之初也没办法,只好各自向僧录司、道录司领了一百份配药,分别是筑基丹一百份,鞠光丹一百份。

做完这些,秦之初就无心继续在蓬莱岛上继续呆下去了,他还惦记着在宁清县的事情。他都已经让人把告示张贴出来了,要广收学徒。他不在。没人能够主持大局。

于是,秦之初就提出告辞,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很真心地希望他能够继续在蓬莱岛上待上几天,他们都想借机指点一下秦之初。但是秦之初去意已决,两人也是无法。只好让秦之初离开蓬莱岛了。

二十个护卫簇拥着秦之初,一起离开了蓬莱岛。飞出蓬莱岛有百多里,秦之初就看在智屏郡主在不远处等着他,他连忙让护卫们停了下来,然后独自飞了过去。

“郡主,微臣给你请安。”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就在不远处。秦之初不敢捅破他跟智屏郡主的关系。

智屏郡主也看到了不远处那二十个人,她强行按捺住扑入秦之初怀中的冲动,“秦之初,本郡主听说你已经被僧录司、道录司同时接纳。恭喜你呀,希望你以后不要忘了皇家对你的恩德,不要做出辜负本郡主的事情来。”

“微臣恭聆郡主教诲。”秦之初躬身道。

智屏郡主微微颌首,然后取出一块腰牌来,丢给了秦之初,“这是本郡主给你的贺礼,收着吧。”然后智屏郡主压低声音,小声道:“夫君。你要是再敢把这块腰牌送给别人,我就死给你看。”

随后。智屏郡主又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好了。本郡主也该回京城去了。”

秦之初躬身道:“微臣躬送郡主。”…,

智屏郡主转过身来,一催脚下的玉如意,就飞走了,她飞出去没多远,眼泪就忍不住地往下掉,她跟秦之初做夫妻,做的实在是辛苦,明明是两口子,却无法宣之于口,无法让她深爱的夫君疼她爱她,只能用这种演戏一样的方式,来让她思念夫君的心得到一点慰藉。

秦之初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智屏郡主想要什么,可是偏偏他现在无法给智屏郡主这些东西,他们俩的关系要是曝光,谁都得不到好处,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没办法,谁让皇室的实力不够强横,而秦之初自己即是平民出身,又只是一个旋照期七层的修真者,倘若他现在是金丹期,哪怕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的话,明示他和智屏郡主的夫妻关系,就基本上不会有人找他们麻烦了,现在只能将这种关系隐藏在暗处。

秦之初把智屏郡主给他的那块腰牌系在了腰间的素银带上,其他的什么七品县令的牙牌,僧录司九品法师,道录司九品道长的牙牌全都收了起来。他现在能够做到明处的,就只有这一点了。

郡主,我的妻,为了我们俩的未来,我会努力奋斗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当着全天下的人,把你抱入怀中,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人。

秦之初默默地许出了他的誓言。

一路无话,秦之初在定如、剑眉道长等人的护卫下,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到了宁清县。

刚刚回到县衙,秦之初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的时候,关志文就一脸凝重地从县衙里面跑了出来,把他堵在了县衙门口。“东翁,你总算是回来了,出大事了,安南王造反了。知府大人一直在等你。”

“安南王造反了?”秦之初对这件事早有心理准备,他不明白安南王造反了,为什么知府大人要跑来找他?难道知府大人认为他能够平定安南王的叛乱吗?

不管怎么想的,秦之初还是匆匆地走进了县衙,前往正堂,知府毛江全两天前就来了,除了睡觉之外,就一直在正堂等着他。

“知府大人,下官回来迟了,有罪有罪。”秦之初说道。

毛江全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一把抓住秦之初,“秦大人,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马上跟我走,去省城面见巡抚大人。”

秦之初就更加不明白了,“知府大人,我听关兄说安南王造反了,你怎么又要带我去见巡抚大人?”

毛江全拉着秦之初就往外走,“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出了县衙,只见县衙外面没有官轿。只有两匹快马,毛江全一只脚踩在马镫上。费了半天劲,还是未能翻身上马,最后还是秦之初扶了他一把,他才上去。

毛江全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一把老骨头。秦之初担心他骑马快奔,非得颠出点毛病来不可,于是,没有上另外一匹马,而是拉住了毛江全那匹马的缰绳,

“知府大人。咱们先不急着上路,你把情况好好地跟我说一说,我好有个思想准备。至于赶路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在,咱们今天就能赶到省城。”

毛江全这才想起来秦之初还是位手段高强的仙师,他叹了口气,“秦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安南王的封地在粤州省的雷州县,半个月前,安南王以皇帝身边有馋臣的。他要替天行道,清君侧的名义。在雷州县起兵,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短短十天,粤州省有一多半府县就沦陷于他的手,如今,安南王的队伍正在攻打梅州府,很快就要打到咱们榕州省来了。

让人可气的是榕南府的几个县的县令全都他***跑了,全都被安南王的大军吓得屁滚尿流,官也不要了,民也不管了。巡抚大人得报之后,十分生气,她给各府下了一道调令,让各府都推荐一位县令,调到榕南府去上任。抵抗安南王的队伍,我就向巡抚大人举荐了你。

巡抚大人得知你的事迹之后,有意派你到榕南府的永定县做个县令,带领永定县的军民,抵住安南王的大军,只等朝廷大军过来,将安南王平叛。”

秦之初一听,就是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让我上前线?”

“不错,秦大人,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你有些为难,可是本府细数了一遍手下的几个县令,唯有你是最有手段的,派到榕南府去做县令,是最有可能保全一县百姓的。本府既不想派人去送死,又想护佑榕南府一县的百姓。你在宁清县施政,可以说是爱民如子,百姓人人称颂。

永定县的百姓随时都有可能被安南王的大军夹裹,到时候,生灵涂炭,十室九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能够安心地袖手旁观吗?

再说,以你的本事,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呀,如果你能够将安南王大军的锋芒遏制住,那就是大功一件,将来论功行赏,你必能得到升迁,说不定就是一任知府,也是指日可待呀。

换成别的县令,一没有那个本事,二没有那个手段,三没有那个慈悲心,派了去,也是白去,只有你,才是最为妥当的人选。”

毛江全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他知道贸然把秦之初推上前线,风险是非常大的,但是风险大也就意味着收获大,秦之初只要坑过去,必定能够得到巨大的好处。

秦之初听着毛江全这么一分析,不由得有些心动,照毛江全所讲,永定县应该是安南王大军下一个要攻击的目标,一旦永定县沦陷,那么生灵涂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果他能够将永定县护佑下来,那么就不仅仅是立下大功的问题了,更重要的是能够让永定县的百姓感恩戴德,如果再有人引导一下的话,纷纷给他竖个长生牌位,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安南王大军压境,永定县县令又弃城而逃,老百姓正是盼望着能够有救星出现的时候,如果他能够给他们以希望,并且把希望变成现实,那么让他们给他竖长生牌位,所要付出的努力会比平时小很多呀。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如果不能护佑永定县百姓安全,他要想逃离永定县,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是要是去了永定县,那么这宁清县的事情就只能放到一边了,原定的要在宁清县招收学徒的事情,更是要往后推迟,说不定就办不成了。

秦之初叹了口气,世上之事真的很难事事圆满,“知府大人,请给我半天时间,我把事情安排一下,然后咱们就赶往省城,面见巡抚大人。”

毛江全知道秦之初肯定要交代一些事情,便点了点头,“秦大人,要快。”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让人把奚一松、龚秀珍、演宁等人全部叫来,这一动静搞得不小,很快,九龙镇的老百姓就知道秦之初要走了,这一走,很有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有任何人吩咐,没有任何人组织,九龙真的老百姓纷纷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商店关门,茶楼大锁,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往县衙赶,希望能够让秦之初留下来。

秦之初把奚一松、演宁等人召集到一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询问他们是否跟着他一起去永定县,对此,奚一松、关志文、演宁等人的回答是肯定的。

秦之初让他们赶快收拾一下,然后一起上路,又让龚秀珍抓紧时间清理一下户房的账户,留下一千两银子,剩下的全部提走。

这时候,秦之初得到报告,说是衙门口聚集起了长千上万的百姓,都要见他。秦之初连忙赶到县衙外,一看,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

“秦大人,你不能走呀,你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宁清县的百姓曾经经历了长达数年的黑暗时期,之后,又来了个罗家祥,前后对比之后就发现秦之初对他们最好,一不盘剥他们,二不苛待他们,三还给他们做实事,修路铺桥,兴修水利,为孤寡老人、孤儿修建养济堂等等,这些都是以前的县太爷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遍数大周所有的府县,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父母官了,他们宁清县能够摊上这么一个,实在是老天爷垂青他们呀。

哗啦一声,聚在县衙外的老百姓全都跪了下来,“太爷,你可不能走呀。”

秦之初过去搀扶,却没有人肯站起来,秦之初一撩袍,也跪了下来,“各位父老乡亲,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一直在宁清县做下去。可是我秦之初是一名朝廷命官,要服从朝廷的大局,如今安南王起兵造反,已经攻克了大半个粤州,随时都有可能攻入咱们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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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巡抚杀人

第325章巡抚杀人

第325章

巡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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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之世,只有民跪官,什么时候见过官跪民?自有仙师在尘世中现身以来,也只有世俗人跪拜仙师的情况发生,从来没有过仙师给普通人下跪的。但是就在现在,这两个先例都被秦之初给创造出来了。

秦之初倒不是在演戏,也不是故意做出来给谁看,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等级观念极强的人,也没有什么只可跪谁,不能跪谁的念头。很多时候,都是随心所想,今天这么多百姓给他下跪,他觉得应该还礼,于是也就跪了。

“各位乡亲父老,我秦之初自走马上任以来,不知在宁清县投入了多少心血,消灭三患,整修水利,铺路修桥,光自己掏腰包,往外拿银子,就有两三百万两。

我对宁清县是有感情的,对各位乡亲,也是视若自家之人,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够在宁清县久留呀。

安南王起兵谋反,如今已经攻克了多半个粤州,随时都有可能攻入咱们榕州省,到时候,安南王大军兵锋所指,生灵涂炭,咱们宁清县也不能幸免。凭我秦之初一己之力,是无法扛得住安南王数十万大军的,到时候,咱们宁清县大好的局势,非得葬送了不可。

所以,我必须要去永定县,这不仅仅是为了拯救永定县的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也是为了能够将安南王大军尽可能地地挡在永定县县城之外,让他们无力进入咱们榕州省,不能到榕州省祸害咱们,尤其是不能祸害咱们宁清县十三万父老乡亲。

御敌于国门之外,这是兵法大家所言,秦某不才,愿身践此言,竭尽全力,为榕州省百姓,为我宁清县父老乡亲,奋力抗贼,不让他踏入我榕州省半步。”

说完这些,秦之初给围拢在县衙外的百姓磕了一个头,“各位要是还信得过我秦之初,就不要拦我了。”

秦之初的话也说到了毛江全的心坎里,如果不能够把安南王大军阻挡在榕州省之外,一旦让安南王大军冲入榕州省,到时候,榕西府遭殃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毛江全做为榕西府知府,绝对无法置身事外,要么战败自杀殉国,要么向安南王投诚,背叛顺德帝,身败名裂。

这两个结局,毛江全都不想选,他再有几年就可以稳稳当当地致仕了,没有任何必要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弄险,他就算是归降安南王又如何,安南王势必不会重用他,到头来,还是个知府,那样的话,费那个劲折腾什么。何况,他并不看好安南王的未来。

“各位乡亲,秦大人说的在理呀。你们拦着他,安南王大军早晚有一天,会攻打到宁清县来的,只有让他走,让他到最前线去,让秦之初可以没有任何约束地展现出他的所长,才有可能阻挡住安南王大军,保全大家。

我毛江全今天在这里向大家保证,等到平定了安南王叛乱之后,一定向上峰央告,请求上峰能够同意让秦大人重新回到宁清县来。”

毛江全把他的胸脯拍得山响。

这时候,滕向东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各位乡亲,咱们不能只着眼于眼下这点利益,还要看的长远一些。…,

秦大人,爱民如子,一心为民,这样的好官,早晚都是要升迁的,是要离开咱们宁清县的,今天只不过是提前了一点罢了。

那永定县的百姓和我们一样,都是大周的子民,是我们的兄弟姐妹,眼看着他们就要沦落到安南王的贼兵之手,我们焉能袖手旁观?可遍观我大周的官吏,只有秦之初这样的好官能吏,才能够让永定县在数十万叛军的冲击下,如中流砥柱一般,岿然不动。

我们如果不让秦大人走,那么永定县的乡亲就要生灵涂炭,不久之后,我们就要重踏他们的覆辙,所以不能让秦之初留下来。

我知道很多人都跟我一样,都舍不得秦大人走,我在这里提议,凡是有这个心思的,都要给秦大人竖上长生牌位,立生祠,早晚三炷香,祈求苍天保佑秦大人能够打胜仗,力克安南王的叛军。到时候,我们都能安享太平,将来有一天,说不定秦大人就回来了。”

滕向东最是擅长琢磨秦之初的心思,他早就发现秦之初似乎对民众给他设立长生牌位这件事,十分的在意。上次,他跟韩青石一起从南洋回来的时候,秦之初在言语间又明确地提到了此事。

滕向东就知道这是秦之初的一个痒处,只要能够时时刻刻把这件事惦记在心,并着力办好,一定能够让秦之初达到满意的。这次,他便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机会,再次把给秦之初竖长生牌位的事情,搬了出来,眼下,战火临头,叛军寇边,正是人心惶惶不安的时候,要比平日更加容易让民众给秦之初竖立长生牌位。

滕向东话音刚落,就有人说道:“腾员外说得对,我回去之后,就把长生牌位给秦大人竖上,祈求秦大人护佑,不要让战火烧到咱们宁清县。”

就这样,在秦之初、毛江全、腾员外等人的劝说下,围堵在宁清县县衙外的诸位百姓慢慢地散去了,虽然还有一些人盘桓不肯离去,但是他们已经不是阻止秦之初离开了,而是想送秦之初一程。

时间仓促,秦之初也来不及交代细节问题,他只是让奚一松、关志文、演宁等人,结伴往永定县去,他怕奚一松他们路上会出问题,就让定如派了两个光头和尚跟奚一松他们随行。

本来秦之初是想让剑眉道长派两个人的,孰料剑眉道长根本就不同意,说什么道录司派他们来,是为了保护秦之初的安全,可不是为了保护奚一松等几个世俗人。

对此,秦之初虽然有些不喜,却也无法跟剑眉道长理论,首先剑眉道长没有说错什么,其次,就是他以后还有很多要借助剑眉道长等人的地方,硬逼着他们做事,容易埋下不和的隐患。

好在,定如比较好说话,秦之初跟她一提,定如就答应了。

虞美惠提出来要跟秦之初同行,秦之初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两只雏鸟不易长时间奔波在旅途之中,奚一松他们的速度不会快,还是让虞美惠跟着他,时间会少一点。此外,秦之初多少也要照顾到虞美惠的情绪,他这会儿才想起来,忘了从智屏郡主那里把他炼制的那一枚鞠光丹要过来了。

见秦之初同意她随行,虞美惠顿时喜笑颜开,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精神奕奕,明艳照人,就像是一朵久处暗室的花朵,突然在阳光下盛情绽放一般。…,

吩咐停当,秦之初、虞美惠、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一起飞上了天,毛江全也跟着沾了光,秦之初往老头的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也让他过了一把飞行的瘾。

毛江全一开始还有点害怕,不过等他适应了站在空中的高度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极为亢奋,他还从来以这样一个角度,好好地看看他所管辖治理的榕西府。今日在天空这么一看,对他的治下又多了一层了解。

一路无话,当天下午,秦之初他们就赶到了省城。在省城的西门之外,秦之初他们就降落在了地上,然后过城门,直奔榕州省的巡抚衙门。

这一路之上,秦之初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他所知的一些关于本省巡抚的资料。

巡抚大人是个女人,也是目前大周朝唯一一个督抚级别的女人,闺名柯雪莹,已经将近年近花甲的老妇人了,别看她的名字很秀气,却有铁血女巡抚的绰号,昔年刚刚坐上巡抚大员的宝座,曾经在榕州省掀起一场大狱,将本省数十名惹起了民怨的贪官污吏,投入大牢,最后能够活着从大牢中走出来的,十中无一。

另外,柯雪莹还亲自带领大军,围剿骚扰榕州省海域的海盗,枭兽五千余,为祸榕州省多年的海盗问题得到了解决。

就是这两件事,让柯雪莹落下了铁血女巡抚的绰号。她在大周朝的官场中,也算是别为味道的一位了。

秦之初他们刚刚走到巡抚衙门之外,就见巡抚衙门的大门洞开,在巡抚衙门外的广场上,搭建了一个行刑台,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在行刑台上,又十几个背负着勾兑牌的人犯,勾兑牌上写着每个犯人的名字,血红色的朱砂在他们的名字上面打了一个大红叉。

毛江全往行刑台上看了一眼,就是一哆嗦,“秦大人,这些犯人都是榕南府弃城而逃的各县县令、县丞等官,就连榕南府知府也在里面。巡抚大人的动作够快的,这么短时间,就把他们全都抓了回来。”

就在这时,监斩官站了起来,“时辰已到,斩。”

只见刽子手上前,把插在犯人背后的勾兑牌拽了下来,丢到地上,然后高高地举起了鬼头大刀,用力一挥,刀光一闪,十几颗大好的头颅就滚落在地。

那监斩官朗声道:“巡抚大人有令,安南王叛乱,上对不起太祖皇帝,大周的列祖列宗,中对不起当今万岁,淑妃娘娘,下对不起黎民百姓。像安南王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榕南府知府刘望男等人,在安南王还没有攻打到城下的时候,就弃城而逃,上对不起皇恩浩荡,下对不起榕南府的百姓,依律当斩。

我榕州省军民在眼下危急存亡的关头,理应团结一致,共抗安南王,谁要是临阵脱逃,刘望男等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秦之初的眼皮子跳了几下,他今天算是领略到了柯雪莹这个铁血女巡抚的风采了,知府乃是从四品品质的朝廷大员,说杀就给杀了,这可真是真真正正的牛人呀。

毛江全拉了拉秦之初,然后一起走向巡抚衙门。守在巡抚衙门外的军士们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秦之初等人,虽说毛江全和秦之初都穿着官袍,但是他们俩的身后还跟着一群道士、道姑、和尚、尼姑,未免太诡异了一些。…,

见那些军士的手紧紧地抓住腰间大刀的刀把,秦之初就知道问题出在了那里,他回头说道:“定如,剑眉道长,你们带着大家就停在这里,不要再往前走了。这里是巡抚衙门,我不会出事的。虞姑娘,你也留下。”

虞美惠、定如、剑眉道长等人都停了下来,巡抚衙门在世俗人之中,或许威严无比,可是在他们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威胁性,就算是巡抚柯雪莹要对秦之初不利,剑眉道长一个人就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整个巡抚衙门夷为平地,同时把秦之初安全地救出来。

毛江全带着秦之初走到了巡抚衙门外,朝着一名门子拱了拱手,“本官榕西府知府毛江全,奉巡抚大人之名,将宁清县县令秦之初秦大人带了过来,烦请这位差大哥通报一声。这里有一点茶叶钱,请差大哥买点茶叶喝。”

那名门子把毛江全递给他的十两银子抓在了手中,“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通报。”

很快,里面就传出了柯雪莹的命令,让毛江全带着秦之初入府觐见。

有人把他们俩带到了大堂,只见柯雪莹身穿二品大员的官袍,气度威严,据案而坐。

毛江全连忙撂袍跪到在柯雪莹面前,“卑职榕西府知府毛江全拜见巡抚大人。”

秦之初却是没跪,只是态度恭敬地一躬到底,“下官宁清县县令秦之初拜见巡抚大人。”

柯雪莹虽然已经年近花甲,但是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脸上皱纹很少,但是眼袋很重。她一抬眼皮,两道寒光就从眼眸中飞了出来,“你就是秦之初?看到本抚为何不跪?”

秦之初淡淡地回道:“下官上禀巡抚大人,下官曾经得到皇帝的准许,见圣驾、百官可以不跪。”

“还有这等事?秦之初,你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得到陛下如此隆遇?”柯雪莹不动声色地问道。

第326章 性子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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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江全替秦之初捏了一把汗,这个世上,他最怕的人不是皇帝,也不是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更不是自己家里那个糟糠妻,而是眼前这个顶头女上司。每天,他都怕柯雪莹寻他个错处,将他投入大牢之中。

巡抚对其管辖的本省各府县的长官虽然没有任命权,但是却有审核罢免的全力,只要知府违反了大周律令,让巡抚逮着了小辫子,然后被打落乌纱帽,投入大牢之中,这样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大周的官场之中上演。

毛江全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自知自己算不得上是一个合格称职的知府。别的不说,宁清县混乱那么长时间,他都无法解决,这就足以说明他的不称职。但是不知道柯雪莹是怎么想的,一直没有问他的失职之罪。

正是因为如此,毛江全一直有个小辫子被巡抚大人捏在手中,每次见到柯雪莹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心就悬在嗓子眼那里,随时从喉咙里蹦出来。

像秦之初这样,见柯雪莹不跪,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借他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

秦之初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有顺德帝的特旨,不怕柯雪莹抓着这件事不放。另外,从某个角度上来讲,现在是柯雪莹有求于他,不是他有求于柯雪莹,毕竟柯雪莹急着要有人帮她稳定住榕南府的局势,如此一来,他就更没有理由给柯雪莹下跪了。

“巡抚大人,前段时间,下官曾经帮助智屏郡主,炼制出了救命灵丹,保得皇帝圣体康复,皇帝这次赐给下官如此隆遇。”秦之初淡淡地解释道。

柯雪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陛下都开了金口,以后你见到本抚可以不跪。毛大人,你也起来吧。”

“谢巡抚大人。”毛江全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站在柯雪莹面前。

“秦之初,想必毛大人已经把本抚召见你的原因告诉了你。本抚也不跟你废话了,你马上走马上任,到永定县做县令。本抚对你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能够把安南王大军挡在永定县一个月的时间,本抚就给你记大功。要是少了一天,你就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本抚吧。”

柯雪莹说出来的话,真是一点都不女人,杀气腾腾的。

秦之初凛然道:“下官遵命。”

柯雪莹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秦之初想了想,“巡抚大人,下官对永定县的情况一如所知,对安南王大军的情况,也知之甚少,我这会儿也知道该提什么样的要求。这样吧,下官只提一个要求,请巡抚大人往永定县调拨足够永定县百姓食用一年的粮食。其他方面,下官自己来想办法。”

柯雪莹黛眉一簇,“一年的粮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有了足够的粮食,你就能够在安南王大军的攻势下,守住永定县一年的时间?”

秦之初不敢把话说满了,“下官必定尽力而为,有多大劲儿用多大劲儿,不敢藏私。至于能不能守住一年,这不单单要看下官如何做,还要看老天帮不帮忙,朝廷大军平叛力度如何?其他府县抗击叛军是否得力?”

柯雪莹点了点头,“你能够这样想,至少说明你不是一个只懂得说大话之人。好,本抚马上着人往永定县调拨粮食,希望你能够将永定县守得久一点。你撑得越久,本抚越有时间在省内做好准备,朝廷平叛大军越是能够从容布置。”…,

秦之初在巡抚衙门没有待多长时间,柯雪莹交代了他一番之后,就急令他走马上任了。

京城,魏国府。

以往每日,魏国府大门都是敞开的,至少会开个侧门,每天都有宾客在魏国府进进出出,做为六大国公最为德高望重的一个,有太多的人想巴结到魏国公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魏国府大门始终都是紧闭着的,有来访的客人,不管是谁,一概不见。奴仆们进出魏国府,也只能走角门,大门是不开的。

却原来前段时间,顺德帝下了一道措辞严厉的圣谕,申斥魏国公贪赃枉法,任人唯亲,干涉朝政。在折子中,顺德帝不得罚了魏国公整整一年的俸禄,还勒令他半年时间不准出府门,要好好地在府中反省自己。

随着这道圣谕而来的,还有吏部尚书蒋文宇抄家的下场,好在顺德帝还给蒋文宇留了条活路,只是抄没了蒋文宇的家产,并将他削职为民,并没有让他下大狱,蒋文宇的家人也都没有受到牵连。

最倒霉的就是被秦之初弄了个谋反罪的罗家祥,抄没家产,诛九族。他的人头早已经被砍了下来,悬挂在旗杆上,都快被风干了。

“什么?道录司和僧录司已经联合起来了?还同时接纳了秦之初?这怎么可能?”魏臻聪的那位叔公端坐在主位上,魏臻聪恭立在他的面前。

“叔公,这消息应该不会有假。那秦之初确实有几分本事,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只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僧录司、道录司竟然会为他破例。”魏臻聪说道。

那叔公若有所思,“这个秦之初成长的似乎也太快了一点。查出来僧录司、道录司为什么要为他破例吗?”

魏臻聪说道:“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好像是秦之初有炼丹制药方面的天赋,自身还掌握着不错的炼丹术,所以僧录司、道录司才为他破例。”

那叔公皱起了眉头,“臻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这个秦之初不简单呀。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皇帝躺在床上,昏迷了两个多月,太子和智屏郡主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把皇帝救醒,可是后来,秦之初秘密进京,没过多长时间,皇帝就醒了,重新控制了大局。

你联想一下僧录司、道录司做出的决定,再想想京城发生的种种。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魏臻聪昏花的老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叔公,你是说皇帝能够醒过来,是秦之初的功劳?”

那叔公道:“只怕一多半的功劳应当是属于秦之初。臻聪啊,眼下看来咱们错过了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了。当初,要是能够把秦之初揽入咱们魏国府,咱们魏国府的实力一定会暴涨许多。”

魏臻聪点了点头,“只是眼下我们已经错过了拉拢秦之初的最佳时机,秦之初的羽翼已经长到了一定程度,再想拉拢他,只怕很难成功。”

“不错,现在拉拢秦之初,已经是不可能了。我们能够给他的,僧录司、道录司都能给他,我们给不了他的,僧录司、道录司也能够给他。

臻聪,秦之初将来必定是我们魏国府的大敌,这样的人,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杀了他,不惜代价,一定要杀了他。你不是已经得到消息,说安南王谋反吗?

这是个机会,我允许你调集魏国府最为精锐的隐卫的力量,再想办法和其他几位国公联手,一定要不惜代价,干掉秦之初,把他身上所有能抢的东西都抢回来。”…,

那叔公眼冒寒光,冷冷地吩咐着。

“是。”魏臻聪大喜过望,他以往就是没有权力调动家族的隐卫,所以才让秦之初活到了现在,要是他早就有这个权力,秦之初早就死八百回了。

“如果有必要,我也会出手的。”那叔公又道,“僧录司、道录司自以为把剑眉道长派到秦之初身边,就能保住他的安全了,真是小瞧天下群雄了,等到秦之初死了,看他们怎么样跳脚。

除了要尽快解决秦之初之外,还有两件事,你要着手办。

一个是要联合其他的国公,努力争取把平叛大军的元帅大印掌握在手中,只要握有平叛大权,就有机会增加我们魏国府的实力,第二,派人和蓬莱岛取得联系,把僧录司、道录司的一些动向,有选择地告诉蓬莱岛,让他们从旁牵制住僧录司、道录司。”

魏臻聪连连点头,“叔公的筹划必定是周密无比,秦之初这次是死定了。”

紫禁城中。

顺德帝披着一件棉质的龙袍,手里面抱着一个暖手炉,如今早已是严寒时节,眼看着再有半个多月,就要进入腊月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分。顺德帝这次大病一场,体质变弱了许多。

苏培荣站在顺德帝附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培荣啊,朕的精力是越来越不行了,只怕离死不远了。”顺德帝面无表情地说道。

苏培荣连忙跪在地上,“万岁爷,你圣体刚刚康复没多久,可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受上天保护,一定可以万寿无疆的。”

“哼,万寿无疆?朕能不能活过明年,都是个问题,还说什么万寿无疆。”顺德帝的声音很冷,他这次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性子变了很多,就连苏培荣这个跟了他最久的太监总管,都有点揣摩不透他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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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一点都不敢小看他

第327章

一点都不敢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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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荣说道:“万岁爷,你这次能够圣体痊愈,都是智屏郡主的功劳。智屏郡主最是孝顺,你要是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智屏郡主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定会再次为你炼制救命灵丹。”

顺德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智屏是孝顺,但是她是孝顺我这个皇爷爷多一点,还是孝顺太子多一点,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苏培荣一听,如遭雷殛,脸都吓白了,连忙低下了头。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顺德帝自从醒过来之后,为什么变得那么难以琢磨,原来是顺德帝已经对太子父女有所不满了。

仔细想想,这也是很合理的事情,智屏郡主毕竟是太子的亲生女儿,她一定不愿意太子一直只能做个太子,还是希望能够让太子变成皇帝的。

顺德帝目光转为阴冷,“朕一直把智屏当成掌上明珠,谁知道她竟然会如此对朕,朕很心寒呀。”

苏培荣的脑袋垂的越发厉害,根本就不敢接顺德帝的话茬儿。

“哼,算了,跟你这个奴才说这些干什么。培荣,如今这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听朕说些心里话了。

太子不孝,安南王又谋反,肃亲王、成亲王还有北疆王也都蠢蠢欲动,朕统治这大周江山五十余载,可谓是矜矜业业,宵旰沥胆,不敢有任何轻忽,没想到到了最后。朕的儿子、兄弟就用这种方式来给朕送终,哈哈……”

顺德帝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透着一股子凄凉,一股子发自骨髓的冰冷寒意。

苏培荣头皮发麻,他生怕顺德帝一个不高兴,就大开杀戒,打死几个宫女、小太监还没什么。就怕顺德帝发狂,将怒火发泄在嫔妃、大臣的身上。

突然。顺德帝的笑声戛然而止,“给朕磨墨,朕要写几道旨意。”

苏培荣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御书案旁,铺纸磨墨。然后用毛笔蘸了墨汁,“万岁爷,都准备好了。”

顺德帝走到御书案后面,拿过来御笔,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了第一道圣旨。这道圣旨的大意是顺德帝自感身体不适,需要休养,决定半年不上朝,在这期间。由太子做监国,处理一应军国大事。

这道圣旨其实就是顺德帝撂挑子不干了,要让太子主持平叛安南王的所有事宜,同时还要保持住大周朝的稳定运转,同时还要防止其他三个手握重兵的王爷造反。

第二道圣旨,就是给智屏郡主赐婚,要把智屏郡主远嫁番邦,去和番邦和亲。

写完了第二道圣旨。顺德帝眼睛都红了,他能够看得出来他的这个孙女似乎对秦之初垂青有加。只怕两个人已经瞒着他,私定终身了。

如果可以的话。顺德帝可以愿意成全孙女的,只是自从秦之初当初避居郡主府之后,顺德帝心里面就一直有个疙瘩存在,怎么看秦之初怎么觉得不顺眼。

尤其是眼下,智屏郡主都已经是金丹期高手了,秦之初就更加配不上智屏郡主了。何况,顺德帝还严重怀疑智屏郡主炼制的救命灵丹,秦之初一定是出了不少力的,甚至智屏郡主微妙的心理变化,都是秦之初给鼓捣出来的。

要把自己最喜欢的孙女从身边夺走,还要挑拨他们爷孙俩的感情,顺德帝恨不得传出一道圣旨,把秦之初的脑袋砍下来。…,

苏培荣就站在一边,一看顺德帝写下了第二道圣旨,苏培荣就知道顺德帝要朝纲独断,做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连忙跪了下来,“万岁爷,奴才恳请你千万不要往这道圣旨上用印呀。智屏郡主绝对不能嫁往番邦。”

“为什么不能嫁?朕这也是为了太子着想,只要智屏郡主肯嫁往番邦和亲,那么太子就有了一个得力的外援,将来他登上帝位,一旦有事,番邦即刻出兵,为他外援。”顺德帝眯着眼睛,沉声道。

苏培荣不觉得顺德帝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给智屏郡主赐婚,但是他不能把话给说出来,要是他说出来,戳中了顺德帝的痛处,他就等着死吧,“陛下,番邦乃是蛮夷,无情无义,前朝大夏,我朝大周,曾经不止一次与之和亲,可是结果如何?有的时候,太平不了一年,他们就再次兴兵寇边。

智屏郡主乃是万岁爷最疼爱的孙女,又是太子之女,身份之高贵,无人能出其右,如果让郡主和亲的话,岂不是告诉番邦,我们很怕他们,连太子之女,未来的公主都献出来了。

万岁爷,你圣明一世,万民称颂,难道还想让小小的番邦嘲笑我们天朝怕事吗?”

顺德帝叹了口气,把第二道圣旨放到火烛上点燃,然后丢到了御书案旁的火盆中,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火苗慢慢地把这道圣旨吞噬掉。

远在两三千里之外的永定县。

秦之初在虞美惠、定如和剑眉道长等人的陪同、护送下,赶到了永定县。他先带着人在永定县县城上空飞了一圈,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县城的情况。

这一看,他差点从天上掉下来,整个县城空了一多半,不敢说是十室九空吧,却也是十室五六空了,那些有条件的县民都已经拖家带口地逃离了永定县县城,有的躲到了深山老林里,有的投亲靠友去了,肯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无处可去,老弱妇孺,或者舍不得永定县县城的那点家产。

秦之初又往永定县其他的几个乡镇飞去,实地查看情况,到处都不乐观,很多村庄都已经空了,安南王的大军还没到,永定县差不多就空了。

秦之初叹了口气,要把永定县做为抵抗安南王大军进入榕州省的前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人,他怎么办?还有,没有人,他就算是把永定县保下来了,也不会有人给他竖长生牌位的。

剑眉道长一直搞不明白秦之初的官瘾为什么那么多,说来,僧录司、道录司都有类似于世俗官场中的品秩,但是那只不过是一种简单的标识罢了,并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僧录司、道录司也有人有官瘾,但是他们追逐的都是僧录司、道录司内部的品秩,也就是修为境界的提升,可没有人非要颠颠地往世俗中跑。

“秦大人,依我看,这永定县没有多少守下去的意义。你也没有必要皱着个眉,要不这样,我向你请命,请你允许我冲入安南王大军之中,把安南王的脑袋给你斩下来,到时候,安南王大军群龙无首,必定迅速溃败,到时候,你就算是守住了永定县,可以安心地修炼了。”剑眉道长傲然道。

换成别人,要是听了剑眉道长的话,一定会同意的,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是秦之初就是秦之初,他不会因为剑眉道长描述的轻松,就把现实看的那么轻松。…,

“剑眉道长,不是本县打击你。本县问你,你对安南王了解多少?你就能够肯定安南王身边没有比你厉害的人吗?”秦之初问道。

剑眉道长呵呵一笑,“秦大人,你未免太谨慎了点吧?世俗之中,有谁能够养得起修为境界超过我的修真高手?”

秦之初笑道:“当然有了,皇室就养得起。你不要忘了,智屏郡主就是金丹期。安南王乃是皇帝亲子,刚刚出生,就被封为郡王,在雷州秘密经营多年,雷州又靠近南洋,积累财富十分的容易,安南王秘密培养一些修真者,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既然智屏郡主能够在蓬莱岛之外,修炼成金丹期,那么别人也可以。”

剑眉道长有些不服气地道:“智屏郡主那是特例,如果智屏郡主不是得到了一番奇遇,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年轻,就修炼到金丹期的。”

对智屏郡主双十年华,就修炼到金丹期,剑眉道长多少都有些不服,只是让他在智屏郡主面前说的话,他不敢说出口,但是在秦之初这里,他就没有多少顾忌了。

“好,咱们就不举智屏郡主这个例子,咱们就说说太祖皇帝吧。这世上原来没有僧录司和道录司,是太祖皇帝雄才大略,目光深远,成立了僧录司和道录司。这是活生生的例子吧?

在僧录司和道录司之外,大周的土地上,还有不计其数的散修、修真家族、修真门派,当初,我和虞姑娘一起去四方岛的时候,就见了不少。

倘若安南王学太祖皇帝例,也暗中搞个僧录司、道录司,许以重利,拉拢普天之下的散修、修真门派、修真家族,你说,从中选出来几个比你们厉害的人,有没有可能?”秦之初分析道。

“秦大人,安南王只是一个没娘的的毛孩子,他有那么厉害吗?”剑眉道长不屑地说道。

“剑眉道长,莫欺少年穷呀。四王之中,就算安南王年纪最小,但是他偏偏就敢第一个起兵造反,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本县可是一点都不敢小看他呀。”秦之初脸色凝重,“你们也不能小看他,本县可不希望你们为了保护我,而出现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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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通缉这几个混蛋

第328章通缉这几个混蛋

第328章

通缉这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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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道长年纪比秦之初大多了,但是论起口才,还有层层剥茧的分析能力,十个剑眉道长加在一起,也不是秦之初的对手。

“也罢,秦大人,反正我们是被派来保护你的,我们之中,以你为主,既然你坚持认为不可小觑安南王,我们听你的就是。只是日后你可不要说我们没有提出来要帮你解决掉安南王这个麻烦。”剑眉道长有些不耐地说道。

秦之初修为境界差他太多,又非要在世俗中混迹,这让他心中憋了不少的怨气,如果秦之初不是数量稀少的炼丹师,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如此,在跟秦之初交流的时候,他就表现不出太多的敬意。

秦之初现在可不敢奢求能够让剑眉道长、定如等二十个人能够以他为尊,他有自知之明,不是那种万事不出的雄主,只需虎躯一振,天下群雄就纷纷纳头便降。他现在只希望能够做到两点,一个是剑眉道长等人不给他添乱,第二个就是在需要的时候,他们能够帮他做点小事。

“各位,眼下安南王大军的前锋到了什么位置,我还不太清楚。不过眼下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安南王大军还在粤州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们离开粤州,攻打到永定县,必定还有一段时间。

剑眉道长、定如,我想请两位帮我做两件事情,一个是前往永定县下辖的各村镇,张贴告示,让他们全部退守到县城。第二个,就是我准备在县城现有城墙的基础上,往外扩十里,修建一个新的县城。

修建这个新县城的速度一定要快,用世俗的工匠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还得请各位帮忙,动用仙家的手段,搬运来土石,铸造新的城墙、城门。

当然,我不会让大家白干的,只要能够在十天之内,完成此事,我事后一定馈赠各位每人一枚境界丹。”

剑眉道长一挑眉毛,“秦大人,你不是开玩笑吧?一人一枚境界丹?据我所知,你现在能够炼制出来的最好的境界丹,是旋照期晋升开光期的时候,能够用到的鞠光丹。除此之外,你还能炼制更加高级的鞠光丹吗?空口白话,让我们替你白干活,这可不好呀。”

秦之初笑道:“我现在是炼制不出来比鞠光丹高级的境界丹,但是日后难道也不能炼制出来吗?大家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给每一位帮忙的道友,写一张欠条。大家日后可以凭借这张欠条,找我索要丹药。当然,如果你们不需要境界丹的话,也可以换成晶石,只是眼下我是没有那么多晶石给你们的。”

定如说道:“秦大人,你是重诺之人,贫尼信得过你。只是我们只有十几个人,要在短短十天之内,建起来一座长四十里,高两三丈,厚一两丈,能够抵抗数十万大军的城墙,实在是有些困难。“

剑眉道长附和道:“定如师太此言不虚,像这种土木工程,还是专门修炼土系法门的道友做起来比较快,像我这样的,只能是事倍功半。

秦大人,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道录司有一个专门的土木司,里面都是能工巧匠,盖房子,修城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速度又极快,只是要价却是极高的。

你要是肯许诺给他们每人一枚能够助其凝结金丹的境界丹,我可以帮你把他们请过来。在十天之内,必定能够帮你铸成一个铜打铁铸的四十里城墙。”…,

秦之初犹豫了起来,能够帮助凝结金丹的境界丹,也就是九转金丹,需要玉品炼丹师才能够炼制出来,而且每一枚九转金丹所需要消耗的天材地宝都是天文数字,别说是好几枚了,就算拿出来一枚,都足以修建几百里长的城墙了。

可是秦之初转念一想,这是目前最快的法子,只要城墙早点筑好,那么永定县的百姓就有了一个可以躲避安南王大军的处所,这就为秦之初在永定县百姓中初步打响声望,打下了基础。日后,只要引导好,让他们给他竖上长生牌位,还是比较容易的。

虽说每个长生牌位能够为他提供的香火之力很微弱,几万个长生牌位加在一起,也没多少香火之力,无法和炼制九转金丹的天材地宝的价值相比,但是秦之初相信在昊天金阙、长生牌位的背后,一定有更深的秘密等着他挖掘,说不定,要远远的超过炼制九转金丹所需的天材地宝的价值。

即便是撇开价值的高低,秦之初自己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永定县的百姓被安南王大军屠杀,他的心终究是肉长的,不是铁石心肠。

“好,我答应你,剑眉道长,只要你能够帮我把人请来,我承诺给各位道长每人一枚九转金丹。不过我可说好了,我要那种能做事的,不要滥竽充数的。想在我这里骗九转金丹,那可不行。”秦之初说道。

剑眉道长哈哈一笑,“放心,秦大人,保证给你请来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我这就回蓬莱岛一趟,帮你把人请来,如果顺利的话,来回就是三天时间,如果不顺利,最多四天时间,我就回来了。定如师太,各位道友,僧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秦大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定如等人一了点头,他们这些人,除了定如之外,之所以同意跟着秦之初,还不是希望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比别人更早地得到秦之初炼制的丹药。

秦之初承诺用九转金丹,换一个四十里长的城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首先,秦之初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严重失衡的比例,交换城墙和九转金丹了。

其次,秦之初似乎对炼制出来九转金丹很有信心。信心是一个炼丹师成长为优秀炼丹师必不可少的因素,如果秦之初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他们跟着他,也就没啥意思了。

再有就是从秦之初身上得到丹药,似乎没有跟着其他炼丹师那么难,似乎只需要按照秦之初的要求,帮着他做事,就能得到,这样的好事,在其他炼丹师那里,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遇到这样的炼丹师,对他们来讲,实在是极为幸运的一件事。当秦之初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极力保护的,毕竟再想遇到类似的一位,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剑眉道长飞走之后,秦之初就在虞美惠、定如等人的簇拥下,直奔永定县的县衙。永定县的建筑格局跟清苑县县衙差不多,门朝南开,门口有两个大狮子。

县衙的大门敞开着,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县衙门外的大街上,一个行人都看不到,大街两旁的店铺、人家都是紧闭门户,一派大难来临的末日景象。

秦之初刚才进县城的时候,就被气了一下,县城的城门也是敞开着的,连个守门的军卒都没有,城墙上,更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可以想象,在这样的状态下,如果安南王大军杀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把永定县攻下。几十万大军,秦之初就算是再厉害,身边还有虞美惠、定如等人,那也难以改变永定县被攻陷的下场。

一旦永定县被攻陷,秦之初做为永定县的县令,必定要为此事负责,就算是最后保住了一条性命,也无法再继续做官了。到时候,什么昊天金阙、长生牌位,全都没戏了。

“有喘气的没有?有的话,给本县滚出来一个。”心怀怨愤地秦之初没好气地喊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手拿朴刀的皂隶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这皂隶胡子一大把,看年纪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喂,你们是干什么的?要化缘到别处去?这里是县衙。”

“狗才,你还知道这里是县衙呀?赶快传令下去,让永定县所有的官吏、衙役、捕快、民壮等等全都滚出来,参见本官。”穿着七品官服的秦之初越众而出,“本县乃是新上任的永定县县令,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谁要是不来,以后就不用来了。本县座下不养废物。”

那个探出头来的皂隶上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眼,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假的。“太爷,你稍等,我这就是召集所有的大人和兄弟。”

那皂隶缩回了头,很快,县衙内就喊起了他的叫声,“大家都快出来吧,新太爷到任了。”

工夫不大,就有二十多个人聚在了县衙的门口,跪在地上,拜见秦之初这个新县令。

秦之初皱着眉头,“怎么就这点人?其他人呢?”

一名主薄模样的人回道:“太爷,上任太爷还有县丞都已经弃城而逃,群龙无首,人心惶惶,大家都觉得永定县不可受,也就都跟着跑了。目前,没跑的,还剩下二十七个人,全都在这里了。”

“你们为什么不跑?”秦之初问道。

那主薄说道:“我们不是不想跑,而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永定县,要是跑了,岂不是连祖宗都不要了?还有一句话,太爷你别觉得不好听,安南王叛乱,抢夺的是天下。他要是把天下夺下来,总不能亲自坐镇在永定县吧?到头来,还是要人替他管理永定县……”

没等主薄把话说完,秦之初就打断了他,“行了,不要说了,以后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准再在本县面前提起。本县可以不追究你们的不臣之心,但是不代表着别人会不追究。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本县想保你们都保不住。”

那主薄连忙停了下来,“多谢太爷提点,卑职必定铭记于心。”

秦之初一挥手,“好了,大家都起来吧。眼下,安南王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攻打到咱们永定县,本县临危受命,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带领大家,保护永定县的父老乡亲渡过这次危难。

本县的名号,也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本县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县秦之初,乃是皇帝钦点的壬辰科状元,之前在榕西府宁清县做了多半年的父母官。

本县在宁清县上任之后,用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平定了宁清县三大患,砍了盗匪投资马千里、牛青安的认头,又将当地汉民培养的三名仙师宋双环、赵天昊、铁牛等三位仙师的脑袋悬挂在了城外的旗杆上,还有本县还把宁清县前兵房典吏丁少子,县令罗家祥以谋反的罪名,送入了大狱。…,

说句不好听的,本县的双手,那可是沾满了鲜血。如今,本县到永定县做县令,真要是把本县给逼急了,本县磨快的刀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你们谁要是想试一试本县的刀快不快,尽可以试一试。”

秦之初这番话,杀气腾腾,永定县这些留下来没跑的官吏们,全都吓得浑身直哆嗦,秦之初的名号,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是听说过的,平日里都是当做笑话来讲,没想到巡抚衙门竟然把这个煞星派过来,给他们做父母官。

“安南王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攻打过来,值此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机,各位同僚要以本县为首,精诚团结,一致对外,竭尽全力,保护本县百姓的人身、财产安全。各位只要能够协助本县守好永定县,本县绝对不会吝于赏赐的。户房典吏在不在?”秦之初问道。

没人吭声,片刻之后,还是那主薄说道:“太爷,上任县令,县丞还有、兵房典吏、户房典吏、吏房典吏、礼房典吏趁着混乱,偷偷打开户房银库,偷走了五万多两库银,全都跑了。眼下,咱们永定县一共还剩下三位官吏,一名是我,另外两个分别是工房典吏,刑房典吏。我们三个都是永定县本地人。”

“全跑了?”秦之初迷了眯眼,“还是偷到库银之后跑的?刑房典吏,本县命令你发海捕文书,通缉这几个混蛋。”

刑房典吏忙道:“是,卑职马上就办。”

秦之初又问道:“户房银库中还有多少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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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多谢太爷收留

第329章

多谢太爷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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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薄忙道:“好叫太爷得知,户房库银中已经一文钱都没有了,大家这个月的俸银、养廉银、工食银都还没有发呢。另外,城内的粮价、菜价都是一天一个价,甚至是一个时辰一个价,蹭蹭地往上涨。包括我们在内,县城里已经有很多人都揭不开锅了。”

秦之初挥了挥手,“不用说了。主薄,你马上整理出来一个名册出来,把还坚守在县衙的诸人都登记一下,回头,按照花名册,到我这里领银子,不多,每人先发五十两。”

五十两?

自主薄以下,没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大周律,一名知县的年俸银还不到三十两银子,养廉银为一千四百两,另有一百六十两的公银可供支配。而一名典吏的年俸银为三十一两多,另有养廉银八十两。

对比一下,就知道五十两银子,是一个多么大的一笔钱,而秦之初这会儿却要说每个人先发五十两银子,二十七个人就是一千三百五十两,这位初来乍到的县太爷从那里来这么多的银子?

秦之初懒得跟他们解释那么多,“如今,守城为要。主薄,本县交给你一件事,马上重金招募勇士,发给兵器、铠甲,先把四个城门给我看起来,没有身份文凭、官方路引,任何人不准进入县城。

其他人,都给我到下辖各个村镇去,让那些还没逃的百姓,尽可能的往县城这边靠拢。半个月之内。本县会以现在的县城为基础,往外扩十里,为新县城,筑城墙,将永定县所有百姓庇护其中。”

主薄等人都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光看着秦之初,半个月之内修建一座新城,开什么玩笑?就算是用草扎一道长四十里的城墙来。都不可能办到。

秦之初淡淡一笑,“今天。本县就为你们展现一下仙家的手段。”

说着,秦之初往自己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顿时脚下狂风大作,托着他飞了起来,然后秦之初两手一搓。顿时,有无数的银色霹雳在他身周缭绕,秦之初伸手一指,轰隆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把县衙门口的大石狮子劈成了七八块。

“仙师?”那主薄连忙趴在地上。其他的典吏、衙役等人,也都怦怦地磕起头来。

秦之初脚下御风,俯视着永定县众人,“这下你们该对本县有点信心了吧?不怕告诉你们。本县这次带来了二十多位仙师,就是要帮着永定县的百姓,逃过安南王大军的铁蹄践踏的。

你们赶快去通知永定县下辖的各村镇,让他们马上搬到新县城来,不值钱的东西就不要带了,只要他们肯过来,本县发给他们新的。”

秦之初从魏旭晨那里打劫了价值五百万两银子的钱财、物资,卖返老还童丹又得了几百万两银子。巡抚柯雪莹又答应给他足以养活永定县百姓一年的粮食,凭借这些东西。足以让永定县的百姓挺过这段艰难的时期了。

亲眼见证秦之初施展仙家手段,又得到秦之初保证跟他来的道士、道姑、和尚、尼姑也都是仙师。主薄等人顿时都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一个个都是颓废尽去,对未来多了一份信心。

秦之初把能够派遣出去的人全都派遣了出去,他自己也没有闲着,每天都穿着官袍,走街串巷,安抚着还留在县城没有逃走的百姓,时不时地为了提振众百姓的信心,他还是显露几手法术,有时候,还会让虞美惠、定如等人也露几手。…,

虞美惠、定如从来没有拒绝过秦之初的要求,其他人看在秦之初身为炼丹师的面子上,也是有求必应,跟卖艺人似的,展现着他们的仙家手段。

修真者、修佛者,在世俗人中,有活神仙之称。眼看着安南王大军就要扑杀过来,这些张皇失措的老百姓正是心灵惶恐,需要依靠的时候,秦之初等人的出现,马上让他们找到了心灵的依靠,局势迅速地稳定下来。

之后,秦之初又严令县城中粮商必须平价出售粮食,凡是不听命令的,通通枷首示众。那几个粮商一开始借口没有粮食,干脆停止向外售卖粮食。

秦之初得到消息后,带着衙役,就跑到了那个粮商家,“本县听说你在城东的粮仓中,还存放了一万石粮食,你竟然宣称没有粮食可卖?是不是觉得本县好欺负呀?”

那粮商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整个人十分干瘦,但是整个人十分的精神,一双老眼更是透着十分的精明,“太爷,你可是冤枉草民了。草民的粮仓中,确实没有粮食了,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查看。”

秦之初笑了笑,“本县不去看,没有那个时间。本县就问一句,你要不要开仓放粮,平价售卖?”

那粮商显得十分的恭敬,“草民家真的没有粮食可卖。”

秦之初点头道:“你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本县要是搜出来了一粒口粮之外的粮食,本县就得借你的脑袋一用。”

说完,秦之初就坐在粮商的家不走了,那粮商不知道秦之初打得什么算盘,只能小心翼翼地陪着。

过了一会儿,定如赶了过来,“秦大人,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对宁清县县城之内所有的建筑进行了清查,目前共查出来十三处地方,藏有大量的粮食,加在一起,大概有五十万石。我们已经把这些藏粮食的地方标示出来了。”

说着,定如掏出了一份永定县的地图,递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把那份地图展开,把那粮商叫了过来,指了指定如他们做好标识的地方,“老先生,这里面没有一个地方是你的吧?”

那粮商一看,如遭雷殛,他用来存放粮食的几个地方,竟然无一错漏,全都被挖了出来。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大人开恩呢。”

秦之初冷哼一声,“本县就给你一次机会,饶你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本县不但要把你偷藏起来的粮食,全部无偿征用,还要治你个通敌谋逆之罪,到时候,你们一家子谁也活不了。”

那粮商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敢再有一句话狡辩。

秦之初带着那份地图,又去找别的粮商谈话,大部分粮商见被秦之初摸清楚了底细,只能就范,按照秦之初所说的,开仓放粮,平价售卖,只有一两家抵死不肯承认。

对这些人,秦之初自然不会客气,把他们的粮食全都挖了出来,把那些粮商全都枷了起来。本来秦之初打算杀几个人,震一震永定县中的邪气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些粮商虽然抬高粮价,扰乱市场秩序,可是罪不至死,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是因为官府组织不力,不能及时把粮食从外面调进来,所以才导致粮价高企的。

于是,秦之初只是让人把那些粮商枷首示众了事,还让人把从他们的粮仓中抄没出来的粮食进行了登记,准备等巡抚衙门调派来的粮食运过来之后,先还给他们。…,

转眼间,数日过去,在秦之初使出了浑身解数的情况下,永定县县城的局势开始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在他来之前,每天都有人拖家带口逃离县城,大街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但是这两天,已经没有人逃离县城了,大街上也有店铺开门营业了,多少有了些人气。

另外,临近县城的几个村镇的百姓,开始将信将疑地往县城搬迁。新城墙还没有建设,秦之初只能暂时先把他们安置到了县城的空旷之地,好在,县城中空了一半,人少了许多,虽然不能让他们搬到那些空房子中去,却也比较容易为他们寻找安身之所。

就在秦之初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奚一松、关志文、龚秀珍、演宁、关东神丐、老姬夫妻、孙得龙等人,在两个和尚的护送下,赶了过来。

让秦之初有点意外的是队伍中,还有一队人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滕向东一家子,拖家带口的,还带来了不少仆役。

“腾员外,你这是……”秦之初问道。

滕向东笑道:“当然是跟着太爷你到永定县这里发展了。草民一家子已经取得了统一的认识,以后太爷到那里,我们就跟到那里。我们虽然不像关大人、演大人他们那样,能够替太爷你办差,可是只要太爷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一定竭尽所能,义不容辞。”

秦之初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好,腾员外,你有这个心,本县很满意。以后,本县会像待关兄,演郎中一样,待你们的。”

滕向东闻言大喜,连忙拉着女儿滕青、女婿王景给他跪了下来,“多谢太爷收留我等。”

秦之初身边确实少一个像滕向东这样的人,这老头不但经商有一套,而且鼓动人心也有一套,宁清县有那么多的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滕向东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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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你这话,贫道爱听

第330章

你这话,贫道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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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奚一松、关志文、演宁等人的加入,秦之初顿时感觉自己轻松起来,很多事情,只需要交代下去,就有人帮他办好。

奚一松他们都在永定县做了多半年的官,都有着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到了永定县之后,很快就把略显混乱的工作,整理出来了一个头绪,他们和永定县坚守的主薄、典吏等人,交流了一下后,很快就拿出来了一个更加妥善的方案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施政起来。

滕向东在决定把全家绑在秦之初这棵大树上之后,就跟女儿、女婿深谈了几次,把他对秦之初的观察、了解,以及秦之初同意让他们跟着修炼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女儿、女婿。

滕青曾经得过秦之初的恩惠,要不是秦之初帮她,她这会儿早就被青浦县县令霸占为儿媳妇了,她家的家产到头来,也只能是青浦县县令洪浩义的囊中之物。因为有着这段恩怨,再加上滕青久居宁清县,了解秦之初的手段,对父亲的决定,是比较赞成的。

女婿王景虽然有些不太赞同,但是也想着修炼神仙之术,他又没有别的门道,所以也没有反对。

一家三口取得了共识,故而在来的路上,滕向东、滕青和王景就商量着到了永定县之后,要如何帮助秦之初。

滕向东早就发现秦之初对长生牌位的事情,十分的在意,他决定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在路上,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对带来的奴仆、丫鬟等进行训导,让他们到了永定县之后,要抓住一切机会,向永定县的老百姓宣扬给秦之初立长生牌位的好处。

在秦之初把奚一松派出去组建团练,关志文、演宁等人派出去稳定人心的时候,滕向东、王景爷俩主动走到县城的大街小巷中,积极地上门求见永定县本地的乡绅、耆宿。滕青则张罗在在宁清县县城中买地,给秦之初修建生祠。

滕向东他们的努力还是颇有成效的。在他们来的之后第二天,永定县就陆陆续续有人给秦之初竖起了长生牌位。

又等了几天,剑眉道长返了回来,“秦大人,大喜呀。我回到蓬莱岛之后。把你的事情一说,就有不少朋友答应帮忙。我一共挑选了十八位朋友过来,明天他们就回到,我先回来,请你准备迎接他们。”

“怎么迎接?”秦之初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剑眉道长说道:“扎彩棚,准备灵果、灵酒。要是又灵丹的话,那就更好了。”

秦之初露出为难之色,“扎彩棚没有问题,可是这灵果、灵酒。灵丹,我去哪里弄?”

剑眉道长呵呵一笑,“就知道秦大人你没有准备,我这次去蓬莱岛,专门给你带回来了些,招待他们足够用了。”

说着,剑眉道长拿出来一个储物袋,交给了秦之初。秦之初神识一扫,发现里面装了不少各式灵果。上百坛的灵酒。

“多谢剑眉道长了,多少晶石。我给你。”秦之初不能让剑眉道长白白出血。

剑眉道长却是笑道:“这些东西不值钱。秦大人,我只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等剑眉道长说完,秦之初就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剑眉道长,本县也欠你一粒境界丹。”

剑眉道长就是这个意思,“多谢秦大人了。”…,

秦之初马上让人在永定县县城的北城门外搭建彩棚,用竹竿为骨,苇席遮盖,外面扎上彩绸,饰以鲜花。彩棚内摆上桌椅,上面放上灵果、灵酒。

很快,永定县的老百姓就都听说县太爷又请了一群仙师过来,要用**力、大仙术,帮助他们在县城十里之外,再筑造一道新的城墙,得到消息的老百姓都拖家带口的过来看热闹。

很多人晚上都没睡,眼巴巴地盯着北城门外的彩棚,都想看看更加厉害的仙师是个什么模样。

转眼到了第二天,秦之初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官袍,带着虞美惠、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到了北城门外等着,奚一松、关志文他们虽然也想过来看看,但是他们都忙得抽不开身。

临近中午时分,突然北方的天空中,好像是被金色涂抹了一遍,有一道金光从北方飞来,剑眉道长指着那道金光,“秦大人,他们来了。咱们过去迎接一下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把飞舟放了出来,纵身跃上,率先飞到了空中,虞美惠、定如、剑眉道长等人连忙跟上。

很快,那道金光就飞到近前,那是一艘大船模样的法器,在空中飞行,如同在大海中乘风破浪一般,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

在这艘大船上,站着十几个道士、道姑打扮的人,剑眉道长请来的都是道录司的人,一个僧录司的都没请。

剑眉道长飞了过去,“各位前辈,道兄,这位就是贫道给你们说起过的秦之初秦大人,他是咱们道录司有史以来,第一位和僧录司一起招募的道友。请各位过来的,就是他。”

那十八个道士、道姑纷纷地朝着秦之初拱手行礼,“秦大人好呀。”

这批道士、道姑修为最差的都是融合期,大部分都是心动期,一般人根本就请不动他们,要不是剑眉道长说只要他们肯过来帮忙,秦之初日后就会帮他们炼制一枚九转金丹,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过来的。

秦之初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各位前辈,剑眉道长应该跟你们说过了。本县需要在现有基础上,在重新修筑一道新的城墙,一共四十里长,能够扛得住几十万大军。

工期呢,比较短,只有十天时间。如果各位前辈能够帮我把这件事完成,本县日后只要修炼到玉品炼丹师,一定赠送给你们每人一枚九转金丹。”

“赠送?”这十八个道士、道姑眼珠子一下子就红了,“剑眉,你不是说是帮着我们炼制吗?怎么又成赠送了?你真是耽误事呀?早知道是赠送,就不是来十八个人了,一百八十个都没问题。”

剑眉道长讪讪一笑,他也没想到秦之初竟然肯白送,他原来的意思是秦之初能够帮着他们义务炼制,那就很不错了,毕竟每位炼丹师帮人炼制丹药,开价都不低。尤其是丹药的品阶越高,炼制费用就越高,能把这笔炼制费用剩下来,就足以让很多人心动了。

秦之初可承受不起一百八十个人的九转金丹,“各位,十八个人就够了。还请大家抓紧时间,早点把城墙筑起来,也好给永定县的百姓提供足够的庇护。”

这是,一个满头白发的道士站了出来,“秦大人,你有规划没有?打算修筑什么样的城墙,城门楼又该怎么建?护城河要多深,多宽?”

秦之初说道:“一事不劳二主,就请前辈把这个问题一并解决了吧?你们都是这方面的行家,要是找个普通的土木工匠设计,估计也入不了你们的法眼。”…,

那老道士哈哈一笑,“秦大人,你这话,贫道爱听,世俗人设计的那都叫什么玩意儿,土鸡瓦狗尔,贫道一根手指头,就能推翻一座城,还说什么抗几十万大军呢。你等着,贫道这就带着诸位师兄弟、师侄们,帮你设计并且建造出一座天下第一坚城,给安南王一百年时间,也别想把这座城攻破。”

秦之初大喜过望,双手抱拳,一躬到底,“如此,本县就代表着永定县所有的百姓,多谢诸位前辈了。”

那十八个道士、道姑都有些不好意思,秦之初肯白赠送给他们每人一枚九转金丹,这份人情可就欠大了,要是不能帮着秦之初把永定县新县城造好,他们以后都不好意思在蓬莱岛呆着了。

“各位,咱们也别喝酒了,赶快动起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为秦大人造一座天下第一坚城出来。”那老道士喊道。

其他的道士、道姑没有反对,朝着秦之初点了点头,就四散而开,勘察地形去了。

看着这些道士、道姑在天上飞来飞去,在北城门看热闹的老百姓全都兴奋莫名,他们的县太爷能够把这么多神仙请来,看来永定县肯定不会被安南王大军打破了,他们总算是不用为未来担心了。

当天晚上,那些道士、道姑就来找秦之初,他们根据永定县周围的地形,设计了三套方案,并把这三套方案全都展现出来,让秦之初观看,并最终决定选用那一套方案。

秦之初毕竟不是百事通,他对城池的建设并不懂,他只是提出了几个要求,一个是要坚固,高大,不易被攻破,二是要兼顾民生,让老百姓在里面住着,能够感到舒适,再有就是以后尽量少维修,或者维修的费用不要太高。

对秦之初提出来的几个条件,那些道士、道姑把方案进行了一些细微的调整,然后又根据秦之初、奚一松等人的要求,选了一套方案,随后就开始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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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仙师太爷

第331章仙师太爷

第331章

仙师太爷

七七事变75周年,勿忘宛平枪声



在道录司和僧录司,都下设了很多专门的机构,土木司就是其中之一。(更新最快最稳定,

看,.)

土木司专司房屋设计建设、园林设计建设、铺路修桥等各种事务,专门和土、石、木、竹等材料打交道。

土木司在道录司和僧录司中并不太受重视,在整个修真界,土木司受重视的程度也是一般般,毕竟绝大部分修真者都不太重视自己住的怎么样,随便一个山洞、茅屋就能够打发,他们更重视的还是丹药、法器、战甲、符箓等物,在这上面往往不惜一掷千金,而在住宿方面,通常就比较吝啬了。

这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绝大部分人能够拥有的修真资源都是有限的,而好钢又要用到刀刃上,于是,显得不是那么重要的住宿条件,经常会被人随便对付。

正是因为如此,土木司不管是在僧录司,还是道录司,都是冷衙门,如果不是被强行分配到土木司,或者自身对这方面有着非常强烈的喜好,没人愿意到土木司中做事的。

冷衙门一般意味着没有多少油水,没有油水,自然就很难得到丹药。

道录司虽然有八位优秀炼丹师,但是不是谁都能够炼制九转金丹的,而且像九转金丹这样的境界丹,道录司是不免费提供的,任何人想要得到,要么是为道录司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要么是有大的靠山,要么就是自身修炼天赋被道录司的大佬们看好,要么就得自己掏腰包买,而一枚九转金丹足以让大部分修真者倾家荡产了。

这次,秦之初许诺给每一位参与建设永定县新城的修真者,每人一枚九转金丹,这样的价码可以说超出了任何人的心理预期,剑眉道长请来的十八位道士、道姑全都处在一种难言的亢奋之中。

秦之初是否有能力兑现这个诺言,暂时没有人去考虑,或者说他们考虑了,却愿意一厢情愿地相信秦之初将来有能力兑换诺言。毕竟,帮着秦之初修建永定县新城,他们所要付出的并不多,但是一旦将来秦之初能够践诺,他们可就是赚翻了。

这就有点像是赌桌上的以小博大,输了也不心疼,赢了当然是最好。

这十八位道士、道姑中,为首的是那位吆喝着要帮着秦之初造一座天下第一坚城的老道士,自号冲玄道长,他已经有两百多岁了,心动中期的修为境界,出身工匠世家,机缘巧合之下,踏上了修真求道之路,因为家世的缘故,他就算是成为了修真者之后,也对造房子、修园子有着远超常人的喜好。

秦之初对冲玄道长他们是如何修建永定县新城墙十分的好奇,况且他是整件事的发起者以及受益者,不到现场看一看,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秦之初跟着冲玄道长等人一起飞到了永定县县城的外面。

冲玄道长和秦之初并肩而行,指点着将要修建新城墙的地方,显得颇为意气风发。“秦大人,贫道跟大家商量过了,大家都说你够豪爽,我们也不能显得小家子气了,你原来不是说修建四十里城墙就行了吗?

我们决定再给你往外延伸一段距离,在距离永定县县城现有城墙十里的位置,为你修建修城墙,这样的话,新城墙会多圈出来不少地,将来你施展起来的空间更大,别的不说,至少能够让你庇护更多的世俗百姓。”…,

“多谢各位前辈了。”秦之初忙道。

冲玄道长哈哈一笑,“难得秦大人看得起我们,愿意用九转金丹换取我们的帮你修筑城墙,我们是第一次打交道,那是一定要让你达到满意为止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飞到了要修筑城墙的地方,冲玄道长抖手打出了一个圆球,一道红光从圆球上笔直射出,与此同时,从另外的方向,也有红色光线射了过来,和冲玄道长打出的圆球连在了一起。

这些光线先是形成一个以线条组成的框架,随后以这个框架为基础,不断地填附上更多的线条,几乎在半盏茶左右的时间,就形成了一个立体的城墙结构,城墙、城门楼、哨楼等一应俱全。

“秦大人,请看这就是我们根据你的意见,修改之后的新城墙。

城墙高三丈三,城墙上能够并排跑两辆马车都没有问题,每一面的城墙上,都有一道城门,城门处有城门楼、箭楼和瓮城,另外城墙上还有藏兵所、仓库等设施,还有哨楼,哨楼比城墙还要高出三丈,上面可以安置弩机、投石车等攻守城兵器。

另外,城墙上的排水设施也很完善,我们还在这里修建了几个蓄水池,可以将落在城墙甬道上的雨水收集起来使用。”

冲玄道长指着虚幻的立体图形,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起来,相比起原来的纸面上东西,现在所看到的,要直观多了。

秦之初连连点头,据他所知,京城的城墙也不过如此,甚至在有些地方,还不如冲玄道长他们设计的新城墙,如果说京城的城墙有什么地方能够胜过永定县的新城墙,那就只有高度了。

“秦大人,再问你一次,你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没有?如果没有,贫道可要下令动工了,一旦动工的话,设计方案就不会改了,如果要改的话,在你给我的工期中,想完工的话,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冲玄道长最后问道。

“这样挺好,开工吧。”秦之初暂时也没有想到要改变的地方,再说时间紧迫,他也没有那个工夫对整个方案进行更加细致的精雕细琢,况且,冲玄道长他们都是土工方面的行家里手,他们的设计方案已经考虑的比较周全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了。

冲玄道长点了点头,他屈指往空中一弹,一朵璀璨的烟花绽放在空中,“好了,贫道已经通知了其他人,让他们开工了。秦大人,你往后闪,别碰到你。”

秦之初往后飞了一段距离,冲玄道长从怀中摸出几个袋子来,将它们一抖,只见毫光闪动,有成百上千的物体从这些袋子中掉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尘土无数。

秦之初凝神细看,发现这些物体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傀儡,形态不一,有人形,有兽形,有鸟形,有的高达数丈,有的小若犬彘。这些傀儡的数量很多,至少也有两三千个。

冲玄道长拿了一个哨子出来,含在口中,轻轻一吹,一声既具有穿透力的哨声就飞了出来,那些傀儡应声而动,像一支筑城大军一样,开始忙碌起来。

秦之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曾经拥有过两个黄巾力士傀儡,后来毁掉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可以拥有这么多的傀儡。“前辈,我还以为你们是自己动手修筑城墙呢。”

冲玄道长笑了笑,“有傀儡,谁还自己动手?…,

秦大人,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傀儡,这都是我们自己特意炼制的傀儡,他们最为适合做哪些铺路修桥、修屋建房之类的粗活,他们干活速度快,质量好,还不知道疲倦,只要晶石能够跟得上,就算是接连赶上一两年,都不会喊累。

以前没有这些傀儡的时候,贫道做什么事情,都是累死累活的,效率低,进度慢,免不了要被人呵斥一两声,自从有了这些傀儡,贫道就再也没有被人呵斥过,无论做什么,都能够保质保量保时地完成。”

秦之初连连点头,他蓦然想起如果自己能够也拥有一支类似的傀儡大军,对他来讲,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做为地方上的行政长官,总是免不了要大兴土木。像他以前在宁清县的时候,要铺路修桥,总是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耗费钱粮无数,而且修建的速度也不快,如果能够用傀儡大军取代,不但能够节省人力物力,还能提高速度,在老百姓中展现神迹,可以诱使更多的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前辈,能不能转让给我几个傀儡呀?”秦之初开口道。

冲玄道长呵呵一笑,“按理说送秦大人两个傀儡,那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贫道这些傀儡都是经过大量的实践,根据实际需要炼制出来的,少了哪一个,筑城墙的速度都会受到影响,而且这些傀儡还有几个缺点,一个是夯笨,不够精细,二是它们都是非战斗类的傀儡,三是它们的年头都有些久了,还有一点,它们都不是最顶级的傀儡。有这么多的缺点,贫道可拿不出手来。

秦大人,下一次你要是再去蓬莱岛,最好去找一个姬煜川姬大师,他不但是炼丹大师,同时也是咱们蓬莱岛一等一的傀儡大师,他所炼制的傀儡就跟真人似得,能够以假乱真,事先不知情的,根本就看不出来。”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跟姬大师的徒弟姬佑君有些不和,只怕姬大师不会卖傀儡给我。”

“你和姬佑君的事情,贫道也听说过一些。这样吧,秦大人,贫道无法送傀儡给你,不过可以送你一本傀儡经,贫道的傀儡术就是根据这本傀儡经炼制的,另外,我还在这本经书上,把贫道这么多年炼制傀儡经的经验,也都注明在了上面,相信对你会有些帮助的。”

冲玄道长取出一本半寸多厚的蓝皮书递给了秦之初,后者连忙接了过来,“多谢前辈厚赐。”

冲玄道长呵呵一笑,“什么厚赐不厚赐的,只要秦大人不要嫌贫道小气就行。”

秦之初刚想当着冲玄道长的面,翻看一下傀儡经,就在这时候,突听远方传来哭爹喊娘的惨叫声、哭声、喊声,中间还夹杂着狂笑声。

秦之初心头不由得一惊,“前辈,我去看看。”

秦之初一催脚下的飞舟,冲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就飞了过去,今日排班负责保护他的几个道士、和尚,也连忙跟了过去。

飞了没多远,就见在官道以及官道两侧,又上百口子人,扶老携幼,推车骑马,正在用极快的速度往永定县县城这边跑来,在他们的后面,跟着十几个骑兵,这些骑兵都穿着安南王叛军的衣服,一个个骑在马背之上,手持马刀,冲入人群之中,肆无忌惮地屠杀着那些平民。

这些骑兵不是安南王大军的前锋,就是前锋的斥候,秦之初一眯眼睛,把画眉弓拿了出来,搭上破甲箭,嗖嗖嗖,就是几箭。…,

每一箭射出,就有一个叛军的脑袋被破甲箭射穿,功夫不大,还没等这些叛军反应过来,他们就从马背上载了下来,每一个人的眉心处都多了个贯穿的窟窿,脑浆混着血流在地上,被马蹄一踩,早就不成样子了。

那些逃难的百姓什么时候见过如此惨状,吓得尖叫不已,秦之初飞了过去,“各位乡亲,大家不要怕。我乃是永定县知县秦之初,是本县救了你们,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

秦之初穿着七品知县的官袍,那些老百姓还是认得的,闻言全都松了口气,有几个还趴在地上,跟悬停在空中的秦之初磕头,“多谢仙师太爷的救命之恩。”

秦之初从飞舟上落了下来,“你们是什么地方的?是我永定县治下百姓吗?追杀你们的人是谁?”

有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仙师太爷,我们都是邻县石窟县的百姓。我们粤东府已经被层层包围了,据说再有几天,就会被安南王大军的攻陷。粤东府下辖的几个县都已经沦陷了,被安南王给占了。

我们一开始觉得安南王可能还会善待我们,谁知道安南王公开放言,说那个城池负隅顽抗,那么只要这个城池被攻占,大军就可以在该城池烧杀掳掠三天。

我们一听安南王竟然放出这样的命令,就知道安南王靠不住,所以就连忙拖家带口的逃离那石窟县,可谁知道半路上碰到了这几个安南王的骑兵,先是杀了我们当中敢于抵抗的,然后像赶猪赶羊一样,一直在后面撵着我们。

他们有时候兴起了,就冲入我们当中,杀我们几个,有时候,还会把我们当中的女人,拖走施暴。要不是太爷你救了我们,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过这段苦日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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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安南王

第332章安南王

第332章

安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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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皱着眉,“想不到安南王竟然是这样的人?皇帝要是把皇位传给了他,天下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跟着遭殃。”

那位中年人附和道:“仙师太爷说的是,我们就是不愿意跟着安南王,所以才要逃离石窟县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了,各位乡亲,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们一直往东走,就可以到我永定县的县城,本县目前正在请仙师帮忙修筑新城墙,等到新城墙筑好之后,就算是安南王大军杀过来,本县也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

现在,你们赶快收拾一下,往县城那边去吧。到了县城后,去县衙找滕向东腾员外,他会对你们进行安排的。”

之所以让他们去找滕向东,秦之初的意思是让滕向东从这些逃难的平民口中,挖掘一点宣传的素材出来。到时候,让滕向东广泛地宣传一下,就可以让那些受他庇护的百姓知道安南王治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通过这种对比,更好地促使老百姓为他树立长生牌位。秦之初不是做什么都不图回报的圣人,做事有点目的性,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所求的又不多,付出的又比任何人都多,说起来,比起大周朝所有的官员,不管是贪官也好,清官也罢,他要比他们强出太多太多了。

等这些逃难的百姓都重新上路之后,秦之初落在了地上,在那十几个被他用箭射死的叛军士兵身上,搜检了一番,散碎银子、珠宝首饰搜出来了不少,折合成银子,有上千两之多,平均下来,每个叛军士兵身上的财物有一百多两,一名军士每个月的军饷不过就是几两银子,显然,这些财物都是他们抢来的。

秦之初又看了一下这些军士的牙牌,发现他们都来自安南王东路大军前锋营,而且都是前锋营的斥候。

斥候一般距离正式队伍都比较远,中间隔上几十里,上百里,甚至更远的距离,乃是常有的事情。这些斥候既然有闲心像赶羊一样,追赶着一群逃难的平民,那么他们距离大队伍的距离就更远了。

秦之初多少有些放下心来,根据目前的情形来看,冲玄道长他们或许有足够的时间,赶在安南王大军的前锋营杀来之前,把新城墙筑好。

秦之初把这十几名斥候身上的皮甲拔了下来,又拿了他们的兵器,然后驱赶着他们所骑的军马,往永定县县城赶去。负责保护他的几个道士、和尚暗中直摇头,搞不明白秦之初要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干什么。

到了县城之后,秦之初把皮甲、兵器还有军马全都交给了奚一松,“三哥,团练组建的怎么样了?”

奚一松的神色有些凝重,“少爷,咱们的时间太少了,就算是能够把团练组织起来,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空架子,没有多少战斗力,就算是用来打顺风仗,都没有那个能耐。真要是守城,还得靠官军。”

秦之初也知道靠这些老百姓守城,纯粹是瞎胡闹,“三哥,你先把人组织起来,我再给巡抚大人去个信,请巡抚大人赶快派人过来守城。”

奚一松点点头,“少爷,有件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说。安南王这次叛乱,只怕会勾结粤州本地以及外地的一些修真者,跟着他一起谋反。安南王究竟能够延揽多少修真者,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有一个修真家族,一个修真门派一定会附逆的。”…,

秦之初正愁没有这方面的情报,“三哥,是哪个修真门派,哪个修真家族?”

奚一松说道:“粤州有一个修真家族,姓席,族长叫做席俊生,几年前,他已经修炼到了融合期大圆满境界,不知道现在是否修炼到了心动期。他有个嫡亲的孙女,叫做席莉莉,嫁给了安南王,是安南王的正妃。”

秦之初打断了奚一松的话,“三哥,席莉莉为什么要嫁给安南王?难道席莉莉不能修炼吗?”

奚一松说道:“不是席莉莉不能修炼,而是安南王也是一名修真者,安南王隐藏的很深,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据我所知,安南王已经修炼到了心动期三层,是皇室中百年难得一遇的修真天才。”

“什么?安南王竟然也是修真者?”秦之初瞪大了眼睛,他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

“不错,安南王确实是一名修真者,他一直渴望着能够登上皇位,做一名千秋万载的皇帝。席家也是素有野心,跟安南王是一拍即合。于是,席莉莉就做了安南王的郡王妃,全力襄助安南王夺取大周的江山。”奚一松说的都是旁人无法得知的机密要事。

“三哥,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秦之初问道。

奚一松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痛苦,“少爷,到了这时候,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本来不姓奚,而是姓席,席家就是我的本家。不过我只是席家的一个旁支子弟,当年在席家也算是小有薄名,后来我无意中窥的安南王和席家的图谋,安南王就让席莉莉勾引我,然后大喊非礼,要将我处死,我拼了命地跑,这才得脱生天,不过我还是中了安南王一掌,丹田被废,沦落成了废人。”

秦之初恍然,“原来如此。三哥,不关你是姓席,还是姓奚,都是我的好三哥。安南王和席家欠你的,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

奚一松摇了摇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那个讨回公道的念头了。少爷,安南王势大,我们要做的,是要保全自己,不是去击退或者杀死安南王。”

秦之初点点头,“我自有分寸。三哥,另外一个修真门派是……”

奚一松忙道:“另外一个一定会附逆安南王的修真门派是百鬼门,这个门派以役鬼驱鬼闻名于世,手段极度诡异。他们炼鬼,往往需要很多人的魂魄、肉身、精血,两军交战,是获得魂魄、肉身和精血的大好时机,我敢打赌,百鬼门一定不会错过的。”

秦之初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自己也有一只厉鬼,深知厉鬼最喜欢的是是什么,如果百鬼门真的跟安南王掺合在一起,那么就不能不防呀。

“我知道了,三哥。看来安南王要比我原来预料的难对付多了。”秦之初看着西边的方向,“希望我们能够护佑永定县一方平安吧。”

奚一松提供的情报无疑非常的及时,秦之初把关志文、演宁等人全都召集到一起,把奚一松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得知安南王竟然是心动期的修真高手,同时身边还有席家、百鬼门这样的修真门派、修真家族追随,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剑眉道长原来还是信心满满,现在已经被满脸的凝重取代了,“秦大人,凭借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护卫力量,只怕很难抵挡住安南王。依贫道的意见,你还是放弃掉守卫永定县吧,跟着我们一起返回蓬莱岛算了。这世俗中的战争,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这大周朝最后谁当皇帝,最后不都得求到我们头上吗?”…,

此话一出,符合者甚众,大家这会儿没有一个看好守卫永定县的前景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

秦之初却是摇了摇头,“不行,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守着永定县,除非是守不住了,我才会撤,要不然,我是要一直留在永定县的。我乃是永定县的县令,焉有抛弃永定县百姓不管不顾的道理。”

有句话,秦之初不便明言,他要是丢下永定县的百姓不管,谁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而且这次一旦抛下永定县的百姓不管,那么他的名声、官声可就臭了,以后就算是花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力气,都无法挽回了。

剑眉道长叹道:“秦大人,真是搞不懂你,别人都是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用,日夜不停地修炼,你可倒好,非要跑到世俗中做官,明知是死路一条,还要硬撑下去。”

秦之初笑道:“这或许就是我的脾性了。剑眉道长,定如,各位前辈,各位都是受命过来保护我的,我无法强求你们做什么。你们要是谁觉得留在我身边有危险,尽可以离去,我秦之初绝对不说什么,也不会在背后说你们坏话。”

剑眉道长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倒是没有一个离开的,秦之初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不代表僧录司、道录司会纵容他们离开,他们要是擅自丢下秦之初不管,以后在僧录司、道录司中也就完了,每人再把他们当回事。

他们都知道离开了僧录司或者道录司,他们只怕就要走上散修的道路,而作为一名散修,在修炼的过程中,所要承受的孤独、贫困、穷苦等,是他们自身无法承受的。

反之,留在秦之初身边虽然有危险,但是并不是没有生机,首先,他们可以向蓬莱岛,请求支援,其次,安南王未必会把目光对准一个小小的永定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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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坏消息

第333章坏消息

第333章

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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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促使他们选择留下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秦之初是一名炼丹师,而且还是一名前途无量的炼丹师,能够受命守在秦之初身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现在舍弃秦之初不管不顾,那么将来等到秦之初成长起来,就没有他们反悔的余地了。

“好,既然各位前辈都选择留下,那么我们就要精诚团结,共度眼下这道难关。本县对安南王知之甚少,无法推度他这次叛乱的经过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安南王这次的叛乱一定不会成功。

安南王虽是心动期的修真高手,但是皇室中,智屏郡主乃是金丹期的大高手,皇室暗中也掌握着一支实力不弱的修真力量。

另外,道录司和僧录司也都算是效忠皇室的,从力量对比上来讲,安南王并不占优,甚至还要处在劣势上,他的失败是难以避免的。”

这番话,有些内容就连秦之初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不能不这样说,要不然的话,就无法提振士气。

果然,经他这么一说,关志文、演宁等人的精神好了许多。

秦之初又道:“我们目前只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各位要抓紧时间,把散落于各地的永定县百姓,全都归拢到永定县县城之内,把他们编造黄册,进行有效规范的管理。三哥,要从民众中选出体质上乘者,充入团练,全力操练,争取早日成军。”

就在秦之初布置工作的时候,门子领着一位身着布甲的军士走了过来,“太爷,这位军爷说有要事要向你禀报。”

那名军士跪在地上,向秦之初磕头,“太爷,小的是陈千户属下,奉千户军令,特来向你通报消息。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千户就会带着一千官军,外加一百万石粮食过来,请你到北门外迎接。”

“陈千户?陈豪天陈将军?”秦之初问道。

那名军士忙道:“正是我家将军,千户大人已经被调到榕南府做千户了,专门负责抗击安南王的东路大军。”

秦之初一听是陈豪天负责守卫榕南府,顿时大喜过望,他还真怕巡抚或者朝廷会派一个他不熟悉的将领负责榕南府的抗敌大任,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帮忙,竟然派了陈豪天过来。

秦之初连忙让关志文准备一下,他则带着人,赶到新城墙的北城门外,准备迎接陈豪天。

工夫不大,就听到号炮声从官道的北面传来,又等了一会儿,就有一队骑兵纵马奔了过来,为首的两名骑手,分别举着一杆大旗,其中一杆上绣着一个斗大的陈字,另外一面旗子上,绣着四个大字——奉旨讨贼。

这队骑兵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奔了过来。

秦之初朗声道:“陈将军,下官特率领永定县所有的官吏迎迓。”

陈豪天翻身下马,大笑着走了过来,“秦大人,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这次,你我可是真真正正被绑在了一根绳子上,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啊。”

“陈将军,你怎么会被派到榕南府来?你和知府大人、同知大人一起扳倒了罗家祥,按理说应该升官才是呀?”秦之初问道。

“唉,一言难尽呀。”在秦之初面前,陈豪天倒是不隐瞒什么,“本来查处了罗家祥的谋反大案,朝廷是有意要给我升官。可是,朝中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皇帝身体不适,主动提出来要修养半年,命太子监国。安南王谋反,北疆王蠢蠢欲动,肃亲王和成亲王也有起兵谋反的迹象,眼下朝廷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到处不稳。”…,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局面危及到了这种程度吗?”

陈豪天点了点头,“局势应该比我了解的更加危急。

说句不恭的话,皇帝虽然在位五十七年,是咱们大周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之一,但是他的建树并不多,大周处处贼寇,各方的督抚对朝廷法令阳奉阴违者甚重,朝廷法令很多时候出了京城,就都没有效力了。

这次安南王造反,可以说是把所有隐藏的矛盾全都挑开了,只怕是大乱之始,弄不到我大周就要分崩离析,甚至改朝换代了。”

秦之初笑了笑,“怎么?陈将军,你也有意混水摸鱼不成?”

陈豪天笑道:“秦大人,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陈豪天虽然没脸说什么忠君爱国,但是背叛朝廷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做的。不为别的原因,就为老弟你呀。

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情的,我呢,在这个世界上,最佩服的就是你了,你要做忠臣,我自然要陪着你一起做。所以,这次朝廷委任我为榕南府千户兼榕州平叛使,一想到能够和老弟你并肩作战,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秦之初拱手道:“多谢将军如此信任下官。”

陈豪天笑道:“还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秦大人,朝廷已经降旨任命盛怀松盛大人为榕南府知府,好这也是你的老熟人了。在我过来之前,盛大人托我给你带句话,说让你尽管放手在永定县做事,他会全力支持你,不会给你造成任何掣肘。如果有什么事是需要他出手帮忙的,尽管开口,他一定尽力而为。”

“盛大人真是客气了。”秦之初知道他前期在盛怀松身上的投资,在现在开始有所回报了,当然,盛怀松肯如此表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知道他是一名修真者,如果没有这层身份在,盛怀松是绝对不会如此放权的。

陈豪天又道:“这是一个好消息,另外一个好消息,巡抚大人已经调集了一百万石粮食,我跟盛大人是一粒粮食都没有扣,全都给你运过来了。

有了这批粮食,你的永定县就算是有五十万人,也够你半年所需了。不过据我所知,永定县也就是十几万人,安南王大军还没攻来,又跑了不少,这一百万石粮食,足够你用一两年的了。”

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秦之初本事再大,也无法变出粮食来。他最担心的就是粮食问题,前段时间,永定县县城中的几个粮商联手抬高粮价,就把永定县搞得风声鹤唳,而大周历史上发生的几次叛乱,也是因为碰上了灾年,农民手中无粮,官府又不肯开仓放粮,最终引发了大规模的叛乱。

纵观历史,粮食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即便是在修真界,那也是一样,修真者饿肚子,也是会造反的。

秦之初要想让永定县的百姓相信他,跟着他,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让他们饿着肚子,肯定是不行的。巡抚大人这次可真是出手豪绰,一下子就给了一百万石的粮食,有了这批粮食在手,秦之初做事就少了一个最大的后顾之忧。

秦之初朝着榕州省省城的方向长身一揖,“多谢巡抚大人。”

陈豪天呵呵一笑,“秦大人,巡抚大人给你这么多粮食,那是要让你给她卖命。巡抚大人说了,你至少要在永定县坚守一年时间,有这一年时间,她就可以从容布置,力保榕州不失。”…,

秦之初说道:“陈将军要是见了巡抚大人,就说我秦之初一定竭尽全力而为,只要我秦之初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安南王的叛军攻入永定县县城。”

陈豪天笑道:“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但是你秦大人说这话,我信。对了,秦大人,还有几个不是很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这次安南王起兵造反,一起纠集了五十万的大军,分为东西中三路大军,其中中路大军由安南王亲自统帅,主攻方向为赣州,西路军十五万,主攻方向为柳桂都指挥使司,东路大军也是十五万,主攻方向是咱们榕州省,统兵大帅叫边震寰,他的妹妹是安南王的侧王妃之一。

反观我们这边,朝廷直接控制的大军,御林军要镇守京城,不能擅动,御林军之外的其他几只军队,则要监视北疆王等三王,也无法调动。所以,这次平叛安南王,朝廷能够调动的军队,总数不超过十万,将主要用来狙击安南王的中路军。

在我们榕州省,能够调动的军队,都是地方的万户所、千户所豢养的官军,如果不算空额的话,大概只有两三万的样子。就这两三万,真正能够打仗的,能够有六七成,就算不错了。”

秦之初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陈豪天苦笑道:“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大周一共有四百多个千户所,每个千户所有定额官军五千六百个,平均下来,每个省都有十一二个千户所,应该有六七万官兵才是,但是实际上,这都是太祖皇帝时候的老黄历了。

那个千户所的千户不吃空饷呀,就算是我,也不例外。除了吃空饷之外,还有老弱病残,这样的兵行军都有问题,更不要说守城、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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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末将一定全力配合

第334章末将一定全力配合

第334章

末将一定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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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豪天把所有的老底都掏给了秦之初,后者听了,心中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大周吏治*,法弛禁废,地方割据,盗匪横行,朝中皇帝撂挑子,太子牢牢地抓着中央大军,不肯轻易外派,王公大臣又是心怀鬼胎,而作为太祖皇帝创立的僧录司、道录司,值此危急关头,却又置身事外,并无任何要帮助朝廷平叛的心思。

如此种种,都是非常不利于秦之初的外部条件,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保全永定县,实现他的既定目标,实在是极为艰难。

“陈将军,你这几个坏消息可真是够打击人的,早知道就先听你说坏消息,再听你说好消息了。”秦之初强颜欢笑道。

陈豪天说道:“我这也是跟你实话实说。秦大人,你即是朝廷命官,又是仙师,曾经在宁清县创造了奇迹,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再在永定县创造奇迹。

我作为朝廷任命的榕州平叛使,不能在永定县久留,必须要先巡查一下榕南府各县的防务,同时尽可能地整合一下本府还能够调用的官军。

此外,永定县有你在,那就不会是榕南府防守上的漏洞,所以我不会在永定县驻扎,我会把大营设在榕南府的府城,或者其他地方,守卫永定县的重任,我就全权委托给你了。

我这次来,还给你带来了一千名官军,还有一份允许你自组团练的关防札付,有了这个关防札付,你能招多少兵,就招多少兵,只要能够守住永丰县,就不会有人乱说胡。”

两人说话间,陈豪天带来的一千名官军就押送着运粮车过来了,这些运粮车都是皇室紧急调拨过来的,上面设有临时性的空间阵法,一辆抵得上普通运粮车数十辆,这也是智屏郡主得知秦之初被派到永定县做县令之后,利用特权调过来的。

榕西府巡抚柯雪莹能够爽快地给秦之初调运来一百万石的粮食,多少有些原因是因为智屏郡主施加的压力。

当然,柯雪莹还没有猜到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之间的关系,只是认为智屏郡主要如此帮秦之初,那是因为智屏郡主要帮着太子稳定天下的局势,秦之初阻挡安南王大军越久,太子越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从容调度朝廷大军,为平叛做好准备。

粮食的存放要防霉、防潮、防鼠害、虫害,这些问题对世俗人来讲,都是难题,对秦之初来讲,反倒不是问题,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一百万石的粮食,找个妥善的地方存放起来。

秦之初邀请陈豪天跟着他一起进城。这时候,陈豪天才注意到那些正在修筑新城墙的傀儡大军,还有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拔地而起的新城墙。“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把他的打算说了一遍,陈豪天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秦大人,我真是服了你了。

咱们大周所有的官员,京中的也罢,京外的也好,能够有你这样疯狂念头的,少之又少,能够有能力把这种念头转变为现实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真要是按照你所设想的,永定县真的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坚城,说不定连京城都比不上。”

秦之初逊道:“陈将军谬赞了,我可不敢拿永定县县城和京城作比较,而且为了修筑这新城墙,我可以说是倾家荡产了,如果折算成银子的话,我花了至少也有几十万万两银子。而且这城墙修起来,没人守呀。”…,

一听秦之初为了修筑新城墙,竟然花了这么多钱,陈豪天都有一种眩晕的感觉,“秦大人,你是发现金山了,还是挖到银矿了?”

秦之初笑了笑,“我花费的不是金银,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就不跟你详说了。陈大人,还得麻烦你再多给我派点人过来,一千名官军用来守四五十里长的城墙,实在是少的可怜,连一段城墙都守不住。”

陈豪天想了想,“好吧,我就再给你五百人。秦大人,我现在是榕州平叛使,能够节制的兵马也就是五六千人,给你调派一千五百人守永定县县城,已经是极限了,还请你体谅。”

“行,多五百人就多五百人吧。”秦之初现在已经明白了形势究竟危机到了什么程度。一个千户所官兵满员,也才一千一百二十人,如今地方军官吃空饷现象十分严重,一个千户所好点的也就有两三百个兵,陈豪天能够给他抽调来一千五百人,可以说是给他了天大的面子了。

陈豪天这次来,除了给秦之初送兵、送粮之外,还担负着查看永定县兵备情况的重任,只是永定县的官军早就跑的没影了,团练又刚刚开始组建,根本就谈不上兵备,不过有那正在修筑的数十里城墙,陈豪天回去写报告,也就有了素材可以用,也不怕上峰责怪他不干实事了。

陈豪天匆匆巡视了一遍,也没吃饭,就要告辞而去,秦之初亲自把他送到了新城墙的北城门外,在告别的时候,秦之初给了陈豪天一个装满了符文箭的箭匣,里面有七十五枝符文箭,虽然都是威力缩减版的,却也都有着不菲的价值。

陈豪天大喜过望,有了这些符文箭,他在这个乱象迭起的时代,就多了几分保命的本钱。“秦大人,如果有什么好事,我一定第一个想到你。”

秦之初确实也需要陈豪天在各个方面帮衬他,也就不介意多给陈豪天一些好处,“陈将军,我最近学了一点医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你要是不幸受了重伤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保你无事。不过施展这种医术,消耗甚大,除了将军之外,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陈豪天也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秦之初这是单独为他打开了一扇生门,这个面子可就大了,“我明白,秦大人,保证不会让那些闲杂人等来打扰你的。”

送走了陈豪天,秦之初把负责押送粮食的那些官军召集到了一起,这些官军中有一名千户,叫做蒋七甲,也是秦之初的熟人了,曾经做过宁清县的百户。

如今,乱象迭起,朝廷和榕州省的巡抚柯雪莹为了让陈豪天做好平叛使,给了他举荐属下武将的权力,陈豪天毫不客气地提拔了好几个亲信,蒋七甲就是其中之一。

蒋七甲知道秦之初的厉害,虽然论官职的品秩,他比秦之初大了好几级,可是他一点都不敢托大,“秦大人,有什么需要末将做的,尽管吩咐。末将一定全力配合。”

秦之初说道:“蒋千户,咱们是老相识了,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相比你也看到了,目前我们永定县正在修建新城墙,这将是我们的第一道防线,你需要拿出一个方案来,琢磨着如何守城。还有一点,我已经让我三哥,也就是奚一松,组建团练了。团丁的训练以及日后的战备,也都需要你拟定方案出来。”…,

在宁清县的时候,蒋七甲曾经暗中观察过秦之初,知道秦之初并没有拥兵自重的野心,宁清县的那些团丁,日常训练什么的,都是在尽力和百户所配合,两者从来没有发生过冲突。暗地里,蒋七甲也佩服秦之初的为人,认定秦之初是个难得的好官,跟这样的文官共事,其实是最省力的事情。

“秦大人,守城以及兵备的事情,你就尽管交给我来做,末将一定尽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做好,只是包括武器供给、吃喝用度等后勤诸事,还有兵员招募等事,末将就没有精力分管了。”蒋七甲也不跟秦之初矫情,有一说一道。

秦之初笑道:“这些事就交给本县来做。蒋千户,从现在开始,兵备诸事都由你来做,本县为你做好后勤,还有民生诸事,也不用你操心。”

为了让蒋七甲安心守城,秦之初同样也提供了不少符文箭给他,另外,还拿出了一万两银子,给了蒋七甲,让他用个人名义犒赏官军。蒋七甲知道这是秦之初自掏腰包,让他蒋七甲提升在官军中的声望,这样的好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到的。

秦之初对是否要提升自己在官军中的名声,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这些官军就算是再精锐,对他都没有任何威胁,只需要扔一小瓶地煞迷香过去,就能把他们全部撂倒了。

但是反过来,如果蒋七甲能够在他们当中,拥有比较大的声望,就能够如臂使指地指挥他们,达到更好守城的目的。为了实现这一点,秦之初不介意花上几万两银子,反正他又不缺银子。

和蒋七甲商量好具体的分工之后,秦之初又开始给奚一松、关志文等人分配任务。

关志文、龚秀珍还有孙得龙,还是到县衙做事,其中关志文是县丞,龚秀珍还是户房典吏,孙得龙还是捕头,秦之初手下没有多少人可用,永定县的县衙班子又残缺不全,只能让他们重操旧业了。

奚一松还是团练的总团总,关东神丐聂青尧则和老姬夫妻充当密探,秦之初让他们专门负责在永定县县城内刺探各种情报,防止有奸细混入县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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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没有任何杀伤力

第335章没有任何杀伤力

第335章

没有任何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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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县原有的县主薄、典吏等人,秦之初也没有让他们闲着,那么多蜂涌而至的百姓,给他们编织黄册,组织他们搭建草棚,为他们安排工作等等,都是极为繁琐的事情,秦之初也都一一的将事情落实到了人。

秦之初感觉自己自从出京,初次当官以来,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在宁清县的时候,虽然号称有三大患,但是作乱的不是盗匪,就是典吏、汉民、土著,规模都小的可怜,也就是几百个人在那里折腾,正是因为如此,他可以当个甩手掌柜。

现在可不一样了,十五万大军压境,这是永定县所面临的外部压力,而内部,也是压力重重,外来的奸细、兵力不足、人心不稳、信心不足等等,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这些已经超过了关志文、龚秀珍等人能够应付的极限,即便是秦之初,那也是硬着头皮上。这时候,如果他还当什么甩手掌柜,永定县的沦陷只能是迟早的事情。

“太爷,所有人都有了事情做,怎么偏偏就漏下了我?”等到秦之初给所有人分派完任务,演宁站了起来。

“演郎中,本县怎么会忘了你呢?你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修炼我给你的那两本功法,提升自己的医术,两军对垒,伤病号只多不少,到时候,有你忙的。”秦之初说道。

演宁就怕自己没事情可做,没事情可做也就意味着没有价值、没有分量,这对现在的演宁来讲,是绝对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秦之初本来还想给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分配一些任务,但是剑眉道长明确表示不会接受,“秦大人,我们是奉命来保护你的,绝对不能够插手世俗人的冲突之中。除非是有人威胁到了你的安全,否则的话,我们是不能够出手的。”

定如的态度要比剑眉道长稍微缓和一些,但是对于是否能够帮着秦之初做事,也基本上持反对态度。“秦大人,贫尼等一旦出手,必然是大开杀戒,生灵涂炭,对贫尼等日后的修炼无益。如果你确实有事情需要贫尼等帮你做,也可以跟贫尼等讲,但是贫尼等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力。”

通过这件事,秦之初算是明白了嫡系和非嫡系的区别,这也就更加坚定了要培养一支受他支配的力量的决心。

要培养嫡系,首先人品最重要,人品不好,就不够忠诚,天赋再好,也有可能做白眼狼。本来在宁清县的时候,秦之初有心广收学徒,传授修炼之道,就是要从宁清县身家清白的百姓之中,挑选一些值得培养的徒弟出来,只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计划,他就被调离了宁清县。

而在永定县,他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谁忠诚可靠,谁憨厚老实,谁头脑机灵等等,那是一概不知。更重要的是永定县的百姓之中,肯定有安南王的细作,以及被收买的叛逆者。如果把他们收录到门下,那就是自找没趣了。

眼下在永定县,广收学徒是不切实际的,秦之初只能把目光放在关志文、龚秀珍、关东神丐、老姬夫妻、孙得龙、滕向东、滕青、王景等几个人的身上,另外像奚一松,原来有一定修真基础,后来被废掉了丹田,他就更加要着力培养了。…,

郭贞娴曾经说过关志文他们几个都不是修炼的料子,秦之初要把他们生拉硬拽到修真学道的道路上,就不得不花费一些力气。

秦之初先去拜访了一下冲玄道长。这十八位来自道录司土木司的道士、道姑都在不知疲倦地指挥着傀儡大军,为秦之初修筑新城墙。

“秦大人,你放心,我们一定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要是我们修建的新城墙不合格,或者不能按时完成修筑,你就不用赠送给我们九转金丹,改为免费帮我们炼制好了。”冲玄道长自信满满地说道。

“道长,我有件事相求。如果在修筑新城墙期间,安南王大军杀过来,还请你们挡上一挡,你也知道,眼下永定县的团练还没有成军,官军数量又少,而城中百姓又亟待安置,实在是抽不出人手迎敌。”秦之初求道。

冲玄道长大手一挥,“小事一桩,只要是在我们修筑新城墙期间,安南王大军胆敢冲击,定让他们吃尽苦头,决不让他们有一兵一卒通过新城墙,冲入里面去。”

秦之初顿时松了口气,他现在就是缺少人手,在新城墙落成之前,一旦安南王大军杀来,他很难抵挡得住。如果等到新城墙建成,虽然还是缺人守城,但是有三丈三高的城墙在,就不怕安南王大军的突袭了。他也有足够的时间,从容布置。

秦之初回到县衙,先去看了看虞美惠。

虞美惠正在照料那两只雏鸟,相比刚出生的时候,这两只雏鸟都大了不止一圈,生长的十分的健康,见秦之初过来,都欢快地发出啾啾的声音。

“秦哥,事有可为,为之,事不可为,弃之。你是我见过的最为优秀的男人,就算是不做官,也能够创出一条让后人望尘莫及的道路来的。不一定非要吊死在永定县不可。”虞美惠见秦之初有些愁眉不展,便柔声安慰道。

秦之初笑了笑,“虞姑娘,即便是事不可为,我也当为之。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跟你讲。”

“为什么没有办法跟我讲?是不是因为我不是郡主,也不是郭仙子呀?在你的心目中,我的分量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她们两个?”虞美惠一双清澈如山泉的美眸勇敢而无畏地盯着秦之初。

秦之初讪讪一笑,“虞姑娘,我跟郡主还有郭姑娘都没有什么的。你别乱猜。”

他现在还不能跟任何人承认他跟智屏郡主之间的关系,无论是他还是智屏郡主,暂时都承受不起两人关系大白于天下之后,所引发的后果。

虞美惠美眸一黯,“秦哥,到现在,你还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好了,你不用解释了,你去忙去吧。我不耽搁你时间了。”

秦之初有些讪讪地离开虞美惠的住处,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虞美惠开口,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永定县的县衙是常见的砖木结构,前任县令虽然逃走了,但是县衙的整体结构都没有受到破坏。整个县衙的后宅都是属于他的。

秦之初表示自己要炼丹,定如、剑眉道长就心神领会,分散到后宅四周,开始给秦之初护法。

秦之初这次要炼筋骨重生丸和丹田再生丸两种丹药,前一种丹药能够有效地改善普通人的筋骨,使其具有能够修炼的筋骨,而后者则是专门为那些丹田被废的人准备的,可以令丹田再生复原,十分的神奇。…,

这两种丹药在大周的修真界是找不到的,就算是在蓬莱岛上,也是没有的。和返老还童丹一样,都是属于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中有记载,但是已经失传的丹药。

秦之初上次进京,给顺德帝炼丹,从皇宫的秘藏中搜刮了不少灵药,后来去蓬莱岛,从道录司、僧录司也搜刮了一些灵药,另外,当初冒充升玄道人,在丹霞山十人帮那里,也骗了不少灵药。如今,他的身家还是比较丰厚的,至少炼制筋骨重生丸和丹田再生丸是没有问题的。

炼丹的过程总是枯燥的,无非是计算、称量、研磨、调和、开炉炼丹等步骤,秦之初有条不紊地重复着,每一步都认真至极,神色虔诚,带着一种朝圣般的气质。

转眼就是数天过去,秦之初炼制了一炉又一炉丹药,有时失败,有时成功,筋骨重生丸和丹田再生丸都是和鞠光丹一个等级的丹药,炼制起来十分的不易。秦之初常常是要毁掉一二十炉的丹药,才能侥天之幸,成功一次。

这一天,秦之初刚刚炼完一炉筋骨重生丸,突然若有所悟,他连忙盘腿坐下,迅速地进入到了入定状态之中。上次在蓬莱岛的时候,他就有了修炼到旋照期七层顶峰的感觉,后来曾经有几次尝试着冲击旋照期八层,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这一次,他有种预感,也许他就要突破了。

心神沉入经脉之中,推动着真元在经脉中做着周天循环,一圈又一圈地转了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银白色的真元旋转的越来越快,蓦然之间,秦之初脑海之中轰隆一声巨响,真元似乎冲破了某处禁锢,又发现了一片新的天地。

片刻之后,秦之初睁开了眼,剑眉道长目光扫了过来,“秦大人,恭喜,修为境界又精进了一层。”

“同喜,同喜。”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的真元,秦之初攥紧了拳头,感受着新生的力量。“道长,最近几天,我一直醉心炼丹,双耳不闻窗外事,永定县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安南王大军有没有杀过来?”

剑眉道长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你潜心炼丹这几天,一直没有人过来打扰我们。”

“哦?”秦之初掐着指头算了算,今天应该就是冲玄道长他们筑成新城墙的日子,无论如何,也要过去看看情况。

秦之初便把炼丹炉等物品收了起来,起身朝着县衙外走去。

县衙内外到处都是忙碌不停的身影,见秦之初从后衙走了出来,有的还停下来跟他请安,但是更多的还是忙得连头都顾不得抬起来,根本就看不到秦之初。

秦之初没在县衙内久留,就大步流星走了出来,直奔永定县县城之外的新城墙。还没等他找到冲玄道长,就听到那边有隆隆的马蹄声传来。

秦之初一惊,连忙飞了过去,只见冲玄道长傲立在新建成的城墙之上,目视着前方。在城墙之外,有一片黑压压的营寨,中军帐前栽着一杆旗杆,上面挑着一面旗,前锋营刘。

营寨距离新城墙大概有四五里的样子,在营寨和城墙之前,有一个方阵,盔明甲亮,前面几排是刀牌手,左手持盾牌,右手拿朴刀,后来有长抢手,在后面有弓弩手,在方阵两侧,有骑兵掠阵。

“道长,”秦之初落在了冲玄道长的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冲玄道长回头看了一眼秦之初,“这是安南王东路大军的前锋营,一共有五千人左右吧。前天就到了,一过来就开始攻城,根本就不把贫道放在眼中。贫道心情好,陪他们玩了玩,都快把他们玩残了。”…,

秦之初看了看那个盔明甲亮的方阵,对冲玄道长的话表示严重的怀疑,不过他也知道前锋营前天到了,直到现在都未能攻入城墙内,这可都是冲玄道长的功劳。

还没等秦之初恭维冲玄道长两句,前锋营中就响起了号角声,冲玄道长兴奋地道:“来了,又要来了。”

这个一两百岁的道士这会儿就像是看到蚂蚁搬家的小孩子,兴奋莫名,就差去找开水壶,水淹蚂蚁大军了。

秦之初很想看看冲玄道长是如何动手的,便站着没动。

冲玄道长两眼放光,鼻翼翕张着,他的两只手拢在袖口中,也不知道暗中在搞什么小动作。那队方阵大概有五六百号人,伴随着进攻的号角声,他们迅速动了起来,先是后队的弓弩手纷纷拉来了弓弩,瞄准了城墙。

还没等他们放箭,就听轰隆一声,这些弓弩手所站的地方突然塌陷了一大片,正好把他们全都给包括在内。然后大地好像被敲动的鼓面一样,突然波动起来,那波纹足有两尺多高,一波赶着一波,连绵起伏,没有中断。

前锋营的军士已经在冲玄道长这里吃了不少亏,有了一些对付的经验,可是架不住冲玄道长招数多,不管他们如何变招,冲玄道长都有办法让他们狼狈不堪。

看着前锋营的军士东倒西歪地滚作一团,秦之初皱起了眉头,冲玄道长的法术不能说没有效,却少了一样东西,就是没有任何杀伤力。

第336章 独闯连营

秦之初稍一琢磨,就明白过来冲玄道长的心态。

冲玄道长跟安南王没有任何的利害冲突,前锋营更是没有的罪过他,也许在冲玄道长的眼中,前锋营的军士就是一群调皮的小猫咪,虽让人烦恼,却也有可爱之处,陪他们玩玩就是了,却不会恼怒到杀死他们。

冲玄道长有这种心态,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已经是心动中期的修为境界,世俗人眼中的活神仙,世俗人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已经很难惹恼他了。当然,这也跟冲玄道长个人脾性偏向温和有关系,要是赶上个脾气暴躁的,说不定早就一巴掌把前锋营的五千军士拍死了。

对冲玄道长的做法,秦之初不知该如何置评。但是对他来讲,冲玄道长的做法是他所不能苟同的,冲玄道长和安南王没有利害冲突,但是他有,他是永定县的县令,安南王的大军要攻陷永定县,一让他做不成县令,二让他无法从民众中得到香火之力,三有可能让太子做不了皇帝。

太子可是智屏郡主的亲爹,是他的老丈人,他这个还没有曝光的女婿,不管怎么说,也得保住太子的未来皇帝之位,这也是他做为智屏郡主的夫君,应该尽的责任和义务。

“道长,让我来收拾这些叛军吧。”秦之初加重语气道。

冲玄道长一听“叛军”那两个字,就知道秦之初对他的做法多少有些不满意,他呵呵一笑,“秦大人。贫道就把这些凡人交给你处置吧。你我都是修真者,在面对世俗人的时候,火气最好不要太大,火大伤身呀。”

冲玄道长还是未能认识到秦之初和安南王的关系,是一种势不两立的关系,自从安南王起兵谋反,秦之初临危受命。到永定县做县令,就决定了两人不能并存了。不管是为人。还是为己,都不允许秦之初有丝毫心慈手软的余地。

秦之初放出飞舟,脚下一催,飞舟就载着他飞了出去,定如还想跟着保护他。剑眉道长伸手就把定如拦住了,“定如师太,秦大人现在是以永定县县令的身份出去的,我们不适合跟着他。而且,他离我们这么近,如果他有事。我们再去救援也来得及。”

定如犹豫了一下,收回了已经踏出去的莲足。她跟剑眉道长是受命保护秦之初的护卫队的队长,他们俩不动,其他的道士、道姑、和尚、尼姑也都不动。眼睁睁地看着秦之初一个人冲了出去。

秦之初要把他们拉下水,为他所用,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当然,这也不能怪定如和剑眉道长等人,毕竟秦之初要做的事情,是前人没有做过的,从来没有一名修真者,陷入世俗中。有他这么深,这么不能自拔。

秦之初也没奢望定如、剑眉道长能够帮着他一块对付前锋营。他们能够在他的后面,帮着他掠阵。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这就已经帮了他很大的忙了。

很快,秦之初就飞到了那个方队的上空,那些被冲玄道长的手段折腾的东倒西歪的叛军军士们,这会儿已经站了起来。他们似乎都对修真者不陌生,没有多少畏惧之心。

那些跌落在陷坑中的弓弩手从半人高的陷坑中,爬了出来,有的干脆就在陷坑里面,就拉开了弓弩,对准了秦之初。从他们使用的箭矢上,秦之初感受到了灵力波动。…,

是符文箭。

秦之初一下子就想到了在京城百宝观中的所见所闻,那时有人不惜代价,大规模大批量收购符文箭、符文投石车等物,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如果联想到眼下这些叛军的弓弩手正在使用的符文箭,百宝观的那一幕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班门弄斧。秦之初暗骂了一句,一伸手摸出了几个鸡蛋大小的瓷瓶来,顺手就砸到了方阵之中,这是他炼制的地煞迷香,只要世俗人闻到,就要昏迷三十六个时辰。

瓷瓶落到地上就碎了,地煞迷香随风飘荡,一瞬间,就把组成整个方阵的几百名叛军士兵卷入其中。地煞迷香的功效果然神奇,工夫不大,所有人就昏迷倒地,醒不过来了。

秦之初暗道一声可惜,地煞迷香功效是不错,但是总是要消耗一些药草,而这些药草并不容易找到,想大批量大规模炼制地煞迷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地煞迷香不是没有解药的,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解掉地煞迷香,安南王的叛军事先必有准备,故而这玩意儿只能出其不意的用用,像靠地煞迷香撂倒安南王的东路大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秦之初没时间收拾这几百名已经昏倒的叛军,他一催脚下的飞舟,一个人就朝着数百丈之外的前锋营营帐冲去。

前锋营前天就在城外四五里处扎营,永定县县城内聚集的百姓一定听到了消息,此时正是他们人心惶惶的时候,现在必须要有一场大胜仗来鼓舞士气,如果这场大胜仗是他秦之初一手促成的,那么对于提振他在永定县百姓中的人气,必有大的效果。

还没有飞到前锋营的营帐,秦之初就把画眉弓取了出来,搭上一枝破甲箭,瞄准中军帐前的那根旗杆,嗖的一声,就是一箭。

箭若流星而去,眼看着破甲箭就要将碗口粗细的旗杆射断,届时大旗落地,前锋营的士气必然要受到打击。可就在这时候,从中军帐中突然冲出一道黑影,他手持方天画戟,矫捷如猿猴,以极快的速度,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探出,正好挡在了破甲箭前。

嘣的一声,破甲箭射在方天画戟的戟枝上。破甲箭就像是一头撞在了石头上的毒蛇一样,应声折为两段,那方天画戟不但一点事都没有,手持方天画戟的人,那手更是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挡住了破甲箭,那人站在了旗杆前,握着方天画戟的手臂一弯。方天画戟就指向了秦之初,“我听说过你。秦之初,壬辰科的状元,还是一名修真者。

秦之初,皇帝待你可不怎么样。仅仅因为你在郡主府暂避锋芒,就贬你到宁清县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主薄。可谓是奇耻大辱。

王爷怜惜你的才华,在我临来之前,特地跟我讲,如果我遇到了你,一定要转告安南王招揽你的决心。王爷说了,只要你肯投靠我们。王爷马上任命你为雷州府知府,将王爷的龙兴之地交给你打理。

秦之初,王爷如此真心待你,还不速速归降?”

秦之初呵呵一笑。“多谢安南王赏识,不过在本县看来,安南王对本县的赏识也是有限,他要是真的赏识我,干嘛不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交给我,让我进献给朝廷,到时候。本县升官发财,一定不会忘了他的赏识知遇之恩的。”

那手持方天画戟的人冷哼一声。“牙尖嘴利。秦之初,不要以为学的几手法术。就要逞猖狂,天下的奇人异士多了,能对付你的,更是如过河之鲫,数不胜数。今天,本将就会会你,将你擒下,也要夺下攻打永定县县城的首功。”…,

说着,那人摸出来几张纸符,往腿上一拍,就飞了起来,他用的是普通的飞行符,速度一般般。

秦之初没想到刚刚和安南王叛军交手,就碰到了一名修真者,这个武将看样子应该就是前锋营统领刘锡文,这家伙隐藏的够深的,冲玄道长一而再再而三戏弄他的部下,他都忍着不出来,自己刚刚露面,他就迫不及待的蹦了出来。

秦之初上下打量了刘锡文一番,却从刘锡文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灵力波动,这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刘锡文修炼了能够遮掩自身气息、灵力波动等的法门,还有一种,就是刘锡文根本就不是修真者。

想到他刚才用方天画戟随意一挡,就把破甲箭挡住的武勇,秦之初蓦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刘锡文这厮有可能是一名天生神力之人,有着一身蛮力,武艺应该也很高强,这样的人冲锋陷阵,带兵打仗绝对是把好手,可是想跟他正面交锋,就有点不自量力了。

秦之初一看刘锡文所用的飞行符,就有了对付他的方法。他一催脚下的飞舟,就把刘锡文拉的远远的,然后张开画眉弓,对准刘锡文,就是几箭。

刘锡文的动作很快,目光敏锐,每次都能间不容发地用方天画戟将秦之初射出的符文箭格开,就冲这一点,秦之初都要对他说一声“服”,要知道他射出的不光是破甲箭,还有疾风箭,那速度更是快的没话说,但是刘锡文就是能够格开,他要是不值得让人佩服,那天下就没什么人值得让秦之初动容了。

秦之初很爱惜刘锡文的才能,只可惜自己能够给刘锡文的,安南王全都给了他,甚至比他能给的还要多,再加上时间仓促,秦之初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在阵前收服刘锡文。

不过秦之初还想尝试一把,悄悄地摸出了一枝符文箭,这是一种箭枝上封印有一点地煞迷香的符文箭,秦之初曾经在白虎山脚下的时候用过。

符文箭眨眼及至,刘锡文照样用方天画戟格开,随后刘锡文就闻到了一股甜香,他哈哈一笑,“秦之初,没想到你这个堂堂的状元,竟然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迷香对付本将军。

本将军不怕告诉你,本将军穿的这身盔甲是特制的,用的是跟我手上的方天画戟同一种材质,刀枪不入,你的那些符文箭也没用,而且还能够挡格毒气、瘴气、迷香等,还能防火、防水、防寒,你有手段,尽管拿出来用,看本将军会不会中招。”

秦之初眼睛不由得一亮,他要长时间固守永定县县城,那么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亲信、士兵的防护战甲,就是个问题,他自己有智屏郡主给他的护身腰牌,还有青铜残印。不怕攻击,不怕毒瘴,但是其他人就没有这个能力了。

如果他能够得到刘锡文的战甲,研究一下,然后把上面的阵法拓下来,说不定可以解决一个大问题。

“刘将军,今天本县非要活抓了你不可。”秦之初信心慢慢地说道。

刘锡文脸色一变。“秦之初,你太猖狂了。本将军本来还想跟你玩一玩。现在一看,真是留你不得。”他把方天画戟往身后一靠,那方天画戟竟然稳稳当当地树立了起来,纹丝不动。

随后,刘锡文从身上摘来了一把弓。这是一把硬弓,拉力比秦之初所用的画眉弓只高不低。他一伸手,从箭囊中抽出三枝符文箭来,悉数搭在了弓弦上,瞄准了秦之初。…,

“看箭。”刘锡文一拉弓弦,瞬间就是弓拉满月。符文箭离弦而出,势若流星,疾若奔雷。

这三枝符文箭的灵力波动丝毫不亚于秦之初刻画的符文箭,它们应该是真正的符文箭大师制作的。箭杆上繁琐的花纹,彰显着他们不凡的身份。

秦之初淡淡一笑,一催脚下的飞舟,轻松地躲开了刘锡文射出的符文箭,“刘将军,你的飞行符速度太慢,根本无法将我锁定,用符文箭不过是浪费罢了。”

刘锡文脸不改色。又张弓射出了三枝符文箭,秦之初刚要故技重施。利用飞舟的速度躲开符文箭,但是突然心中警兆陡起。连忙张开画眉弓,嗖嗖嗖就是三枝破甲箭,将刘锡文射出的符文箭射落。

“秦之初,你好奸诈。”刘锡文愤愤不平地道,他刚才射出的符文箭带有自动跟踪功能,还可以中途突然加速,刚才秦之初要是想用飞舟所拥有的速度优势,躲开这三枝符文箭,基本上就是找死的举动。

刘锡文做为前锋营的统领,乃是安南王东路大军的先锋大将,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秦之初跟他玩的越久,越不占优势。

秦之初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明白自己不能和刘锡文恋战,一方面恋战会暴露出他所拥有的底牌,另一方面,要是前锋营有人趁着这个时间段,偷偷跑出去,往东路军的后军报信,就有可能加快东路军后军的前进速度,对整个永定县县城不利。

秦之初决定速战速决,两手一搓,手掌间银白色的雷光闪动,他决定动用了雷系法术了。他已经领悟了雷系法术的精髓,智屏郡主又给了他一本专门为他收集整理的雷系法术大全,两相对映下,他在雷系法术上的造诣,可以说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

只是限于个人修为境界的原因,很多高等级的雷系法术施展不出来,还有就是有些雷系法术施展出来后,威力不足。不过这两个缺点,在对付刘锡文的时候,就不会成为问题。

看着雷花在秦之初的手掌间闪动,刘锡文脸色转为凝重,他所穿戴的战甲,还有兵器方天画戟,对雷系法术都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真要是被击中了,十有九八会难以幸免的。

眼看着秦之初就要劈出闪电了,刘锡文突然将脚下的旋风一收,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支撑一样,倏然坠下,他坠落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掉到了地上,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就像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以比猎豹还要快的速度,箭一般地冲向了营寨之中。

“射箭。”刘锡文高声喊道。

在刘锡文和秦之初在空中对阵的时候,前锋营的弓弩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刚才怕伤着刘锡文,都没有放箭,这会儿刘锡文落了下来,空中就只有秦之初一个了,那些弓弩手那里还会客气,纷纷开动弓弩,无数的箭矢好像蝗虫一样,铺天盖地、遮天蔽日地射向了秦之初。

这些箭矢无一例外都是符文箭,是安南王花费了不知多少代价搜罗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像秦之初这样的修真者,以及遇到难啃的硬骨头的时候使用。

这些符文箭威力都比不上秦之初刻画的符文箭,两者之间威力的大小,差了何止一个档次。但是蚁多咬死象,真要是让这成百上千的符文箭一起落在他的身上,秦之初就算是不受伤,智屏郡主给他的护身腰牌也要受到损伤。…,

秦之初故技重施,一催脚下的飞舟,轻松地躲开了所有的符文箭,然后又快速地飞到了那些弓弩手的上空,两手一挥,“雷来。”

咔嚓数声,十几道银蛇从天而降,在快要劈到这些弓弩手的时候,这些银蛇突然又多处很多分杈来,每一个分杈都劈在了一个弓弩手的身上。

眨眼的工夫,秦之初就用一招法术,撂倒了上百名弓弩手。紧接着,秦之初就像是雷神降世一般,双手连挥,一道又一道雷系法术砸到了这些弓弩手中间。

一会儿是银白色的雷球,一会儿是雷火漫天,一会儿是银蛇冲天而降,一会儿是电网一片……仅仅过了不到半盏茶工夫,这些弓弩手就全都躺在了地上,身上散发出身体被烤焦的焦糊味。

秦之初催动着脚下的飞舟,只身冲到了前锋营的营帐之中,张口一喷,火焰从他的空中冒出,落到了最近的一顶牛皮帐篷之上,那帐篷沾火就着,马上就有冲天的火苗冒了出来。

秦之初修炼有火神决,修炼的进度一般,但是杀人放火那是绝对没问题的。一个帐篷如此密集的营寨,就怕得就是遇到火险了,一顶烧起来,如果不能及时扑灭,很快就会蔓延到其他的帐篷上。

“灭火队救火。”刚才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的刘锡文又蹦了出来,一边招呼着人救火,一边用硬弓瞄准了秦之初。

秦之初闪身躲开刘锡文射出的符文箭,手一抖,抛出了一个紫金钵盂,这是定身紫金钵,是他被僧录司、道录司联合录用之后,特地在僧录司买的佛器,要的就是它的定身佛光。

定身紫金钵一出,金色的佛光就射了出来,罩向了刘锡文。刘锡文暗道一声不好,就要闪身躲开,秦之初焉能给他机会。拿着画眉弓,嗖嗖嗖就是十几箭,逼得刘锡文无法躲闪,只能用方天画戟硬格开符文箭。

很快,定身佛光就罩住了刘锡文,刘锡文马上决定自己的行动变得困难起来,好像动一下手,都有种被大山压着的感觉,十分的困难。

不过刘锡文毕竟是天生神力,他大吼一声,披挂在身上的战甲跟着他的肌肉一起膨胀起来,随之他的力量暴增了许多,定身佛光对他的约束力马上变得小了许多。

“雕虫小技。”刘锡文冷哼一声,大脚往前一身,就要踏出定身佛光笼罩的范围,只要他做到了这一点,定身佛光对他就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了。

秦之初笑了笑,“确实是雕虫小技,不过用来收拾你这只小虫子,正好用。”他一抖手,又射出了几枝符文箭,这次射出的符文箭,角度非常的刁钻,分别瞄准了刘锡文的眼睛,封住了他的去路。

刘锡文很不甘心,但是又不能不顾自己的眼睛,只好把已经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秦之初淡淡一笑,“看家伙。”

刘锡文不由得一惊,不知道秦之初这次又要动用什么宝贝,他凝神细看,就见一个好像是炼丹炉的玩意儿,冲着他就飞了过来,这玩意儿浑身都是眼,十分的古怪。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挥舞起来了方天画戟,打算用方天画戟挡格开。

秦之初确实一笑,一抖手,又是两枝符文箭,这是两枝冰封箭,是秦之初专门用来制造冰缝的地面用的,瞬间,刘锡文脚下就是一片冰。随后,秦之初一抖手,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小山一样砸向了刘锡文……

“刘锡文,这次我不信你不倒,你要是不倒,我就服你。”秦之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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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太爷威武

第337章太爷威武

第337章

太爷威武

一百万字了。



这次秦之初砸出去的是海鲨的尸体,他一直想着要把海鲨的尸体处理一下,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上次他已经用海鲨当武器,砸了负责保护的歆中道人两回,把歆中道人砸的晕头转向,让他趁机捡了便宜。

这次秦之初又是故技重施,先用那个废掉的炼丹炉砸刘锡文,紧接着又用海鲨的尸体砸,这两个都是名副其实的重物,质量很大,又被秦之初全力打出去,造成的冲击力就更大了,再加上秦之初又利用冰封符在刘锡文脚下制造了一片冰,刘锡文顿时就有些站立不稳。

秦之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利用刘锡文脚下打滑,踉跄将倒的机会,他接连射出了几枝爆裂箭。爆裂箭产生的汹涌气浪,一下子就把刘锡文掀翻在地。

刘锡文紧紧地抓着方天画戟,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

秦之初岂能让他如意,他一催脚下飞舟,疾速飞到了炼丹炉和海鲨的旁边,将它们重新收入储物戒指中,然后对准刘锡文,又把炼丹炉和海鲨的尸体,接连砸了出去。

砰砰两声,刘锡文又被砸翻在地。刘锡文郁闷地都快吐血了,他明明是天生神力,武艺高强,但是面对着秦之初,他就是发挥不出来自己的长处,反倒是让秦之初针对他的短处,处处施展阴谋诡计,搞得他连连受挫。

“快救将军。”前锋营叛军中有人大喊,随后有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二三十个身着轻甲的骑兵,驱赶着坐骑,挺着长枪,就朝着秦之初冲了过来。在这些骑兵之后,还有更多的叛军士兵冲过来救刘锡文。

秦之初只身闯入前锋营营寨,没有任何外援,周围全都是敌人,如果不能速战速决,说什么活抓刘锡文,就是笑话了。

秦之初面不改色,好像是没有看到那些冲来施救的叛军士兵,他冷漠地注视着刘锡文,斜指向天,“雷来。”

咔嚓一声,一道银白色的霹雳从天而降,正好劈在了刘锡文身上。刘锡文那身战甲能防火、防水、防毒、防瘴,就是防不了雷电。

秦之初这次引雷,又是引得一道强雷,一下子就贯穿了刘锡文身上的战甲,将他给劈的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秦之初怕刘锡文装晕,连忙催动着飞舟飞了过去,掰开他的嘴,拿出来一个瓷瓶,把里面的药面全都倒了进去。

“放开刘将军。”这时,骑兵已经冲了过来,十几杆长枪从各个角度扎向了秦之初。

秦之初的身上升腾起一道透明色的护罩,智屏郡主送给他的那块护身腰牌,可不是什么摆设,非常轻松就把骑兵们刺来的长枪挡住。

对世俗人来讲,凡是和修真沾点边的东西,通常都是极其昂贵的,极少有便宜的。安南王虽然贵为顺德帝的儿子,天潢贵胄,富可敌国,但是也没有奢侈到把他旗下所有的叛军,用法器武装起来。

这些骑兵都是用的精良的长枪,刺石头就像是捅豆腐,但这仅仅是因为枪头的材料和工艺的缘故,上面并没有任何的阵法或者符文的存在。因此,它们对护着秦之初的那个护照所造成的伤害,是微乎其微的。

秦之初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发现了这一点,心中的一块石头旋即落了地。

自从奚一松告诉他,安南王是一名修真高手,身边还有修真世家席家、百鬼门追随后,秦之初就一直担心他所要面对的是一支用法器武装到了牙齿的队伍,刘锡文的出现,前锋营弓弩手大量使用符文箭,这两个细节更是加重了他的这一忧虑。…,

现在,这些骑兵所用的长枪,一下子就让秦之初释然了,原来安南王大军中并不是谁都拥有法器的。

秦之初一催脚下的飞舟,冲天而起,手持画眉弓,搭上普通的雕翎箭,对准下面的叛军就射了起来。

秦之初的箭术是极精的,堪称神射手,即便是没有符文箭,他也能够做到箭无虚发,每一枝雕翎箭都可以有效杀伤一个叛军。再加上,他又是一名修真者,力气绵长,射箭的速度又快的惊人,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杀来的二三十骑兵全都射落到马下。

前锋营五六千号叛军,眼睁睁地看着秦之初施暴,却没有一个人有办法阻止。他们当中,只有刘锡文一个人能够对付修真者,此外能够射出符文箭的弓弩手又都被秦之初干翻了,如此一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威胁到秦之初了。

世俗人面对修真者,就像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面对着一个健壮的成年人一样,除了啼哭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还手方式了。

“将军被抓了,快逃呀。”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前锋营一下子就炸了营,数千叛军丢下辎重,从营寨中冲了出来,四散而逃。

他们可以说都是安南王大军中的精锐,在杀到永定县县城外的时候,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今天偏偏遇到了秦之初,被秦之初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有可能被秦之初一一屠杀掉,他们当然不会留下来徒劳地等死了。

秦之初飞在空中,他们就算是有必死的决心,愿意视死如归地冲锋,可那也要秦之初给他们机会呀。

弓箭虽准,但是一次只能杀伤一个人,面对着四散而逃的前锋营,速度太慢了。

秦之初马上舍掉画眉弓不用,催动着飞舟,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追赶,追上去之后,就是一道雷系法术。他刻意地控制着法术的威力,使得每一个遭雷劈的叛军,昏迷受伤而不死。

飞舟的速度比千里马还要快一些,有了这件飞行法器,秦之初如虎添翼,几乎是流星追月,撵的前锋营叛军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秦之初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追上逃逸的叛军,用雷将他们劈晕。追出去五里之后,秦之初就停了下来,这时,已经有一千两百多个叛军士兵做了他的俘虏。

秦之初顺着原路返回,得到消息的蒋七甲已经带着人,占领了前锋营扎下来的营寨。

见秦之初飞了回来,蒋七甲带领着所有的官军,跪在地上,“太爷威武,旗开得胜。”

蒋七甲乃是千户,正五品品秩,秦之初不愿受他如此重礼,侧身躲开,“千户大人,赶快带着人把这些被我劈晕,迷倒的前锋营叛军押回城中,然后把叛军丢下的马匹、辎重还有整个营寨都运回去。对了,那边还有一些被我劈晕的人,要尽可能全部押回城中。”

蒋七甲不知道秦之初要这么多俘虏干什么,但他认准了一条,就是秦之初怎么吩咐,他怎么做就是了。反正好处肯定少不了他,就像这次,秦之初一个人打下来前锋营的营寨,缴获的兵器、马匹、铠甲、粮食等,只怕一多半都会给了他。

秦之初飞到了刘锡文身边,先把炼丹炉和海鲨尸体收起来,然后一伸手,将吃了整整一瓶地煞迷香的刘锡文抓了起来,又把刘锡文的方天画戟拿在手中,刘锡文身材魁梧,至少也有两百斤重,方天画戟和他身上的盔甲却又比他重了数倍,三者加起来,至少也有千斤重。…,

秦之初的飞舟载重能力有限,陡然多了这么大的重量,飞舟就是一阵乱晃,就跟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差点一头栽落在地。秦之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飞舟,然后驭使着飞舟,以比毛驴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朝着永定县的城墙飞去。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连忙迎了过来。剑眉道长看着秦之初拎着刘锡文,“秦大人,你擒拿这个只有一身蛮力的家伙干什么?要用他换赎金吗?”

“抓他当然有用啦,回头你就知道了。道长,快过来帮帮我,飞舟快掉下去了。”秦之初求援道。

剑眉道长虽然不愿意插手安南王和大周朝廷之间的战争中,但是帮秦之初一些小忙,还是没问题的。他抬手射出一道光,那光落在刘锡文的身上,秦之初就觉得手中一轻,飞舟的速度马上变得快了不少。

秦之初在定如、剑眉道长等人的簇拥下,飞回到城墙上,秦之初把刘锡文丢到城墙的甬道上,有这么多人看着刘锡文,就算是刘锡文醒来,也别想跑掉。

“定如,能不能请你帮忙?请一位僧友到县衙,去通知一下关志文,让他带几百个民壮过来,帮着蒋七甲一起收拾一下外面的营寨。”秦之初又向定如求援。

定如点点头,对着一个和尚吩咐了两句,那和尚就腾空而起,朝着永定县的县衙飞了过去。

冲玄道长走了过来,“秦大人,恭喜你呀,旗开得胜,永定县军民必定是士气大振,这对你稳定民心,坚守永定县,有着莫大的好处。”

冲玄道长虽然自己不会杀伤世俗人,却也不会强求秦之初跟他一样,也不会去干涉秦之初做什么,毕竟双方所处的位置不一样,很多事情都是无法强求的。

第338章 假托仙子名

全文字无广告第338章假托仙子名

秦之初苦笑道:“道长,打走小的,惹来老的。这次我虽然将前锋营的叛军赶走了,但是估摸着要不了几天,安南王东路大军就会杀来。十五万人呢!光想想这个人数,就让我腿肚子打转。”

冲玄道长呵呵一笑,“这是你选的路,别人帮不了你。从贫道个人的角度上来讲,贫道还是觉得你离开世俗比较好,安心修炼,专心炼丹,比什么都强。只是看你的样子,你也不会选择这样做的,贫道就不废话了。

秦大人,咱们约定好十天的工期,今天是最后一天,贫道现在可以告诉你,永定县新城墙已经完工,一共八十八点八里长,二十座城门,请你验收。”

秦之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从城墙上栽下去,“道长,多长?”

冲玄道长说道:“八十八点八里。这个数字多吉利,发发发,秦大人你是一定能够升官发财,势不可挡呀。”

秦之初急道:“道长,咱们当初说好的一共是四五十里,怎么突然多出来了一倍?”

冲玄道长一脸的无辜,“是你说的,要在永定县县城旧城墙的基础上,往外扩十里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扩十里,岂不就是多出来八十里,再加上旧城墙的长度,大概就是八十八点八里。”

秦之初一听,差点晕过去,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没有把话跟冲玄道长说清楚,他的意思,是在原有城墙上,单边多出来十里,可他因为忙晕了头,说的不够清楚,让冲玄道长理解差了。

十天前,他过来看冲玄道长等人修筑城墙,又光顾着赞叹冲玄道长等人的傀儡大军了,忘了核对新城墙的长度。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以至于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

将近九十里长的城墙,二十座城门,光想一想这两个数字,秦之初就犯晕。永定县的人口也就是十七八万,比宁清县多了四五万出来,可是战乱一起,逃到其他地方的,至少也有一半。他从哪里抽人去守这漫长的城墙还有城门去?

蒋七甲手下只有一千人,等到过两天,陈豪天把另外五百人调来,也就是一千五百人,这些人守永定县的旧城墙都有难度,更遑论去守九十里长的城墙了。

见秦之初急的团团乱转,冲玄道长意识到自己可能好心办坏事了,他不是没有意识到就凭秦之初手里那点人,根本就守不住九十里长的城墙,但是他一想到秦之初花了那么大的价钱把他请来,他们要是不把城墙修的长一点,好一点,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秦大人,要不,我们在这道城墙和旧城墙之间,再给你修筑一道新的城墙?”冲玄道长说道。

“道长,还是算了,我再想想办法。”秦之初有些心动,但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念头,新城墙修筑好了,必须要派人守,要不然安南王大军杀来,把新城墙占去,永定县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另外,九十里长的新城墙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圈起来的土地足够多,除了安排人住之外,还有大量的耕地、水塘、河流等存在,可以用来耕种,养殖,修建工坊等,极大地提升避居在永定县县城的老百姓的自给自足的能力。当然,实现这一点,前提就是一定要守住新城墙才行。…,

秦之初暂时先把这件事撇到脑后,他现在要亲自证实一下新城墙的坚固程度。他首先看了一下新城墙的尺寸,城墙高为三尺三,底宽六丈,墙顶宽五丈,除了高度之外,其他的尺寸,都比原来说好的,要多处不少。

秦之初把青锋剑放了出来,在城墙上随便选了个地方,斩了一下,只见火花迸射,城墙上只是多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坑,其他就没有什么影响了。

“好坚固的城墙呀。”秦之初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又赶到最近的一处城门,这道城门建有瓮城,瓮城上修建有城门楼,箭楼,城门除了沉重的木门之外,还有万斤石闸,翁城外,还修建有羊马墙,羊马墙外是护城沟,可以蓄水为护城河,沟上有吊桥。

冲玄道长他们修筑的新城墙,把能够考虑进去的因素全都考虑进去了,甚至他们刚开始设计的时候,还有人提出是不是在这些新城墙上增加一些法阵、符文,只是后来考虑到工期以及实用性方面的问题,就取消掉了。

“怎么样?秦大人,你还满意?”冲玄道长问道。

秦之初连连点头,“道长,除了城墙过长之外,其他的地方,我没有一处不满意的。下回如果我要盖房子,修城墙,一定还找你们,真是好的没话说。”

冲玄道长哈哈一笑,不无自得地说道:“贫道还有几位道友,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鼓捣些土石,还有些许值得称许的地方。”

这时,蒋七甲亲自押送着一批战利品赶了回来,秦之初把整个城墙有将近九十里长的消息告诉了他,蒋七甲一听,比秦之初还不如,一头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要不是秦之初手快,他就算是不摔断脖子,也得摔断腿。(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九十里城墙,二十座城门?太爷,你让末将怎么守呀?”蒋七甲叫苦不迭,刚刚从前锋营营寨那里搜刮到的大量辎重而带来的狂喜,顷刻之间已经烟消云散了。

“会有办法的。”秦之初囔囔地道,这话不仅仅是安慰蒋七甲,也是安慰他自己。“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随意往外散播,知道吗?”。

蒋七甲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太爷放心,末将知道轻重。”

众人一起回到永定县县衙,冲玄道长等人无心在永定县久留,他们更没有心思参与到安南王和大周朝听的战争中去,只是邀请秦之初有时间回去蓬莱岛的话,一定要他们,随后就匆匆离开了。

蒋七甲、关志文带着官军、团丁还有数百民壮,夤夜把前锋营遗留在永定县县城外的辎重、伤员什么的,全都转移到了城中。

秦之初只身一人闯前锋营营寨,活抓前锋营统领,并擒获了一千多名俘虏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永定县县城内外,这些老百姓正是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得知此消息之后,都是精神大振,随后,秦之初又让手下们有意识地把新城墙已经筑成的消息,也散播了出去。

几乎是一夜之间,永定县县城内外就来了一个大变样,那些老百姓都有了一种感觉,有如此坚城,还有如此威猛的县太爷,安南王十五万大军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这样的乐观情绪,只停留在老百姓的层面,秦之初等人全都保持着非常清醒的头脑,坚城也要有人来守才行,眼下最缺的就是人,更确切的讲是士兵,没有士兵去守城,一切都是空谈。…,

士兵不是那么好得到的,一个农夫要转变为合格的士兵,总是要经过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随便抓住一个农夫,塞给他一把刀,这不是士兵,是乌合之众,贸然送上战场,只有送死的份儿。就算是有坚城,也不例外。

秦之初可不想随便葬送他治下百姓的性命,人要是都死光了,谁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何况,秦之初本身就不是一个能够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送命的人。

就在秦之初琢磨着如何化解这个天大的难题的时候,演宁找上了门,“太爷,卑职有一事不明。前锋营的那些俘虏,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还要让我救他们?很多百姓都堵在医馆的门口,说他们都是杀人凶手,要太爷你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给他们死去的家人报仇。”

秦之初刚到永定县上任,就下令各乡镇的百姓都要往县城聚拢,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目前,永定县的百姓绝大部分都已经搬迁到了县城居住,就连一些邻县的百姓也躲到了永定县的县城中。这里面,就有不少人是因为前锋营烧杀掳掠,是家破人亡的,他们对前锋营的恨,是发自骨子里的。

“演郎中,杀人容易,但是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咱们永定县现在缺人,我有意将这些俘虏转化成咱们的人,让他们去守城。”秦之初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演宁皱起了眉头,“太爷,这些人中不乏脾气暴戾,性情残暴,桀骜不驯的人,而且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的家人都在粤州,安南王的治下,想让他们归降,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留下他们,只能是不安定的因素,一旦被他们脱离了控制,冲入到百姓家中,个个都会造成无边的杀戮。”

前锋营的这些叛军,在秦之初面前,威胁还不如一只猫,但是当他们面对着普通百姓的时候,个个都比猛虎还要凶猛,他们可都是安南王大军中的精锐,每一个都有着不俗的战力。

“我知道。”秦之初在怀中一摸,拿出两个瓷瓶来,瓷瓶中的药面一红一白,“用正常的法子,很难在短时间内让他们臣服,咱们也没有那个闲工夫给他们耗。

这两瓶药,你拿去,红色药面挑出一小勺就能兑一缸水,让他们每人喝一碗,告诉他们,这是剧毒无比的毒药,十二个时辰必定毒发身亡。

解药就是白色药面那瓶,同样是一小勺兑一缸水,每十二个时辰让他们喝一酒盅,可以延缓十二个时辰发作。等这些药用完了,你再来找我要。”

用毒药控制,这是秦之初想出来的不是法子的法子,就像演宁所讲,这些人家人都在粤州,想让他们投降,难上加难。唯有用毒药控制,才能够让他们临时听命。

当然,这样做,肯定不能够让他们真心归附,对此,秦之初就没有办法了,他总不能奢求每个人都喜欢他,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要保住他治下的百姓,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至于治外的百姓,尤其是处在安南王控制下的叛军,他们会怎么样,秦之初是不会去关心的,不杀了他们,已经是他仁慈了。

演宁做为秦之初的心腹之一,也知道眼下永定县县城最大的问题,就是兵力不足,如果能够将一千多名叛军置于秦之初控制之下,多少能够缓解一下这个问题。他把两个药瓶收了起来,“太爷,我一定会把此事办好。”…,

秦之初点点头,“还有一件事,那些前锋营叛军,有一些人被我用雷劈的够呛,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们造化了。你可以死马当成活马医,在他们身上多练练治愈术之类的法术,反正他们都是叛军,死了活该,活了,就算他们造化。”

演宁应声道:“卑职明白了。”

演宁退下去后,秦之初起身,前往关押刘锡文的牢房。

刘锡文暂时被关押在县衙的大狱之中,不但有粗如儿臂的铁链锁着,还用铁钩穿了他的琵琶骨,身上还贴着一些纸符,用来镇压他的天生神力。这还不算,秦之初还把定身紫金钵拿了出来,用定身佛光镇压住他。

“秦之初,你真是丢尽了全天下读书人的脸面,阴险毒辣,卑鄙无耻,不择手段。有本事,你杀了你爷爷我,爷爷要是喊一声痛,都不是人养的。”刘锡文早已经醒过来了,见秦之初还有脸过来,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秦之初眨了眨眼,“刘将军,你骂的再响亮,骂的再难听,也是没有用的。你要记住,你是叛军,我是守土有责的朝廷命官,不管我用什么手段对付你,我都问心无愧,何况,对付你,我并没有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真要是说起来,应该感到羞愧的是你,身为前锋营统领,不知约束部下,纵兵为匪,劫掠百姓,我要是你,早就找一块臭豆腐,把自己熏死算了。”

刘锡文哼了一声,他不再和秦之初做口舌之争,大概也是意识到耍嘴皮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秦之初的对手。

秦之初来找刘锡文,不是来给他聊天的,也不是来跟他讨论谁代表了大义,谁代表了民心向背,“刘将军,本县念你是员难得的虎将,不愿杀你。现在,本县给你一个机会,臣服于本县,听从本县的号令,我不但可以给你一条生路,还能够助你更上一层楼,让你拥有不亚于修真者的战斗力。”

刘锡文哈哈笑了起来。“秦之初,人都说酸儒生爱吹牛,明明吃的是麦糠,偏偏吹牛吃的是狗肉。你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不少字本将军乃是王爷从草莽之中提拔起来的,深受王恩,王爷跟你一样,也是修真者,修为境界却要比你高出太多太多,本将军就算是要提升实力,也要依靠王爷,你,还不够资格。”

秦之初笑道:“你不怕死吗?”。

刘锡文一挺脖子,“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本将军是否怕死?”

秦之初淡淡一笑,“想死,太容易了。本县还是哪句话,念你是一员难得的虎将,本县不会杀你,但是本县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秦之初把驱魂鞭拿了出来,一振,一股黑烟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瞬间,就凝聚成了一头凶鬼。

秦之初指了指刘锡文,“好好的伺候一下刘锡文,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记住,不要玩过头了,要是刘锡文让你害死了,本县就让你灰飞烟灭。”

这头凶鬼跟着秦之初的时间可不短了,对秦之初的手段知之甚详,以前,它还想着挣脱秦之初的控制,现在它早就没有这个念头了。

一方面,跟着秦之初能够得到不少好处,它能够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从恶鬼晋升到凶鬼,就是明证,另外一方面,它知道自己斗不过秦之初,真要是把秦之初给撩拨急了,灰飞烟灭不是没有可能。…,

凶鬼还不会说话,只是朝着秦之初连连点头,鬼爪子不断地拍着胸脯,向秦之初下着保证。

秦之初嗯了一声,凶鬼就姐姐笑着,冲向了刘锡文。

刘锡文惊恐地看着一溜烟冲来的凶鬼,安南王收纳了不少修真者,其中就有专门跟鬼魂打交道的百鬼门。私下里,刘锡文也跟百鬼门的人打过几次交道,每一次,都是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刘锡文每次想起了百鬼门展现给他的那些手段,那都是整宿整宿的不敢闭眼,因为一闭眼,就会做噩梦,足以把他的三魂六魄吓走四对半了。

秦之初一见有效果,就知道用对了法子。他转身退出了牢房,然后对守在牢房外的狱头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准见刘锡文,任何人不准靠近刘锡文的监房,任何人不准放走刘锡文,违令者,自己爬到新城墙上跳墙去吧。

狱头和狱卒这段时间,也都知道了县太爷的厉害,尤其是太爷只身闯前锋营,将刘锡文活抓,并俘获了一千多名前锋营叛军并攻占了前锋营营寨,这件事让狱头、狱卒们都把秦之初当成了活神仙,那里敢违抗秦之初的严令。

走出牢房,身后传来刘锡文惊恐的叫声,声音之犀利,好像是有人要走他的旱道似得。

秦之初叹了口气,用凶鬼吓唬刘锡文,乃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要是过上两天,刘锡文不肯屈服,还得另外想办法,就算是屈服了,秦之初也不敢真的相信刘锡文是真的屈服。

人心是最难揣度的东西,假投降的例子,在历史上出现的太多太多了,刘锡文深受安南王的恩典,想让他真正的屈服、归降,绝对不是用凶鬼吓唬吓唬就能办到的。

秦之初再次会到县衙,自己的住处,他让人把奚一松请了过来,奚一松正为团练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他也是知道永定县兵力严重不足内情的人之一,对此,他比谁都都着急。

“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要是事情不急的话,回头再说吧。”奚一松也不跟秦之初客气,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秦之初笑了笑,“三哥,不要着急,天塌不下来,就算是塌下来了,也有我顶着。”

秦之初知道他做为永定县的主政者,是所有百姓、手下的依靠,如果他都是愁眉苦脸的,脸上没有笑模样,大家就会受到影响,导致信心不足,愁云惨淡。所以,只要有机会,秦之初都会笑,笑的发自内心,无比灿烂。

奚一松却没受秦之初笑容的影响,“少爷,你一个人能够撑起多大一片天呀?天要是真的塌下来了,你得上,我们也得跟着一起上,和你一起撑过这道难关。”

秦之初笑道:“我就知道三哥最疼我。三哥,你想帮着我一起撑起塌下来的天,那么你自己就得有足够的力气不是,小弟不才,可以帮哥哥你增长一下力气。”

“我增长力气干什么?”奚一松刚要拒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直勾勾地看着秦之初,难以置信地道:“少爷,你该不会是炼制出了什么丹药,要让我吃吧?不少字”

秦之初点了点头,“不错,三哥,我说过,要帮着你恢复丹田,让你重新修炼。前两天,我就已经炼制出来了丹田再生丸,只是因为事情太多,还没有顾得上给你。现在正好空下来,有时间给你护法,你把手头的事情先放一放,把丹田再生丸吃下去吧。”…,

说着,秦之初拿出一个玉瓶来,撕开玉瓶上的纸符封条,拔开塞子,把里面的丹田再生丸倒了出来。

奚一松看着秦之初手心那枚鸽卵大小,色泽润黄的丹药,丹田再生丸的存在已经超过了他的见识,他根本就不知道人的丹田被毁之后,还可以再生。这简直就是神话,难以让人相信的神话。

见奚一松有些犹豫,秦之初知道这是自己在奚一松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够高的缘故,当然,这不是说奚一松不相信他,不跟他亲近,而是一种患者不相信年轻郎中的心态。

秦之初没有办法去跟奚一松解释《穹上丹经》的存在,他也知道就算是奚一松知道了《穹上丹经》的存在,也无法让他相信《穹上丹经》的神奇,除非他肯把青铜残印、《穹上心经》的存在一起告诉奚一松,奚一松才有可能相信。

青铜残印是秦之初最大的秘密之一,截止到目前为止,他只跟一个人分享过,这个人就是智屏郡主,除了她之外,就连郭贞娴,秦之初都没有告诉。如果不是特别必要,秦之初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青铜残印的存在。

“三哥,上一次郭姑娘跟着我一起到宁清县,我跟她共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那段时间里,郭姑娘跟我讲了很多事情,其中,郭姑娘就跟我提起过你,说你以前曾经是修真者,只是后来丹田被毁,无法再修炼。

我得知你的情况后,再三向郭姑娘哀求,郭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告诉了我一个丹药的配方,就是丹田再生丸。我现在托着的这枚丹田再生丸,就是跟着郭姑娘提供给我的药方炼制的。

三哥,难道你对我的丹术没有信心吗?我可是因为在丹术方面的天赋,而被道录司、僧录司联合录取的。”

秦之初为了让奚一松安心服药,只要把药方的来历推到郭贞娴的身上。

奚一松不止一次见过郭贞娴,对这个彷佛仙子谪落凡尘一样的女子,奚一松对她有着一种天然的信服,其实,很多人见了郭贞娴,都有类似的感觉。

郭贞娴在遇到秦之初之前,曾经在京城郡主府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京城中那么多的王公大臣,见过郭贞娴的有不少,没有一个人见了郭贞娴之后,敢心生邪念,都是把郭贞娴当仙子一样供着,而郭贞娴确实有当仙子的实力。

这样的情况,直到秦之初出现之后,才被打破,秦之初是第一个对郭贞娴升起占有欲的男人,至少在大周,是这个样子。

奚一松得知丹田再生丸的药方来自郭贞娴,马上放下心来,他伸手把丹田再生丸接到手中,“少爷,这药怎么服用?”

秦之初笑道:“就跟吃普通药丸一样,合水服下即刻。三哥,桌子上有凉白开,自己倒。”

奚一松走到桌子旁,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然后把药丸丢到口中,用白水送下。这丹田再生丸入口即化,等到合着水送到胃中的时候,药力已经开始发挥效果了。

奚一松啊的一声痛哼,就跌倒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已经报废多年的丹田,这会儿就像是有万根钢针在扎刺一般,疼的要死。

秦之初知道这是丹田再生的必然过程,对此,他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看着。

奚一松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痛煞我也。”

“三哥,坚持一会儿,等过了这一阵儿,就没事了。”秦之初口头安抚道。

果然,过了一会儿,奚一松感觉自己的丹田没有那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火,他的下丹田那里,就像是有个小火炉一样,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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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你可不要开玩笑

第339章你可不要开玩笑

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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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一松不再挣扎,打滚,而是四肢张开,躺在地上,默默地感受着正在慢慢恢复知觉的下丹田,他的下丹田就像是一片干涸了不知多长时间的老田,正在被绵绵春雨滋润、浸湿着,久旱逢甘雨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三哥,你怎么样了?”秦之初耐心地等了有小半个时辰,然后问道。

奚一松自从丹田被废之后,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能够内伤尽复,重新踏上修真求道的道路,只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达到这个目标,而且每一次的尝试,都会让他吃尽苦头,轻则痛的出一身冷汗,重则要瘫在床上数个时辰,甚至有几次,差点走火入魔。

他担心这次又是美梦一场,虽然能够感受到下丹田那里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但他还是不放心,连忙闭上了眼睛,运起了他原来的修炼功法。

以往他这样做的话,下丹田那里都像是一汪死水一般,任凭他如何运功,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但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了。当他运转功法的时候,下丹田那里像是种子拱破了地皮,生长出了嫩芽一般,有着一种破壳而出,获得新生的强大力量,在涌动着。

奚一松蓦然睁开了眼,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少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现在要是在做梦,那我岂不是也在做一个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噩梦吗?”秦之初笑道,“安南王十五万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杀来,三哥要是做梦,还是在梦中琢磨着怎么帮我对付那十五万大军吧。”

奚一松哈哈一笑,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笑的这么畅快了,下丹田死而复生,也让他甩掉了背在身上的最沉重包袱。“那好,咱们就一起来做这个噩梦吧。”

秦之初取出了一枚筑基丹,外加一个储物袋,“三哥,储物袋中有五百块下品晶石,还有这枚筑基丹,一块儿给你。你先把手头的事情交给蒋七甲,让他操持团练的事情,你专心修炼,争取能够尽快恢复旧观。三哥,你实力越强,就越能替我多背负一些担子。我可全靠你了。”

“少爷,你放心,我定当全力而为。至于全靠我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就算是能够在短时间内,尽复旧观,也不过是融合初期的修为境界,能帮你的实在有限。固守永定县县城这个万斤重担,一多半的重量,还得少爷你担着。”

奚一松越说,越是觉得有些羞愧,为自己帮不了秦之初太多而自责。

秦之初笑了笑,“三哥不必如此自责,假如固守永丰县是一副万斤重担的话,你能够帮我分担一百斤的重量,我就很高兴了。毕竟守永定县,是我的责任,不是三哥你的职责,你能帮我这么多,我就很高兴了。”

奚一松重重地点点头,他当年逃出席家,仓皇之中落水,差点溺毙,是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救了他,让他在家中养伤,还像对待自家子侄一般对他,秦之初更是把他当成了亲兄弟一样,信任他、重用他,还帮着他修复了下丹田,这种种恩情,他铭记于心,不敢有忘。

为了回报秦友良、秦之初父子,他就算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三哥,你大概多长时间能够尽复旧观,恢复原来的水平?”秦之初问道。“还有,五百块下品晶石够不够用?”…,

奚一松说道:“我下丹田被毁,是几年前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只怕部分经脉有些堵塞,需要重新打通,才能继续修炼下去。不过有了你给我的筑基丹,这一步骤应该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此外,我以前修炼打下的基础还在,只要能够把经脉打通,以后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三个月,我就能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水平。

五百块下品晶石可能有点少,要是可以的话,你最好再给我弄上几块中品晶石,只要能够有一百块中品晶石,我就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在半个月时间内,恢复原来的水平。”

秦之初眉头紧蹙,一百块中品晶石可不是个小数目,折算成下品晶石的话,就是足足一万块,当然这是理想状态,现实是鲜少有人愿意用一百块中品晶石去换一万块下品晶石的。何况,秦之初现在的所有身价加起来,也没有一万块下品晶石。银子倒是有几百万两,问题是没有一个修真者愿意要银子呀。

“三哥,你先去把你负责的事情,移交给蒋七甲,再跟关志文打声招呼,然后就开始修炼吧。晶石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帮你搞到一百块中品晶石。”

秦之初也不敢把话说满了,他现在是一点搞晶石的路子都没有,除非他去蓬莱岛,可问题是现在他根本就不敢离开永定县县城。

奚一松也知道秦之初的难处,“行,少爷,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先忙去。如果没有什么枝节的话,今天晚上,我就应该可以闭关修炼了。”

奚一松走后,秦之初想了想,决定找定如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定如那里借一些中品晶石来。受命做他护卫的这些道士、道姑、和尚、尼姑,他也就是跟定如最为熟悉。

定如、剑眉道长等二十个人也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紧跟着他,他们都排定了一个轮流值班的名单,每天秦之初外出的时候,身边都有八个人跟着他,然后隔上几天,轮换一次。

回到县衙之后,如果不是秦之初特别要求,不是秦之初在炼丹,定如、剑眉道长他们就会让秦之初独处,他们则在外围守着。至于那些不当值的人,自然是抓紧时间修炼、休息。

谁也不是铁打的,就算是修真者,也需要休息一下,而修炼更是重中之重,不能耽搁。这就像是皇帝身边的大内侍卫,除了保护皇帝之外,也要休息,勤练武艺一般,有家室的,还要抽时间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定如今天刚好不当班,正在县衙后宅的一个厢房中打坐休息。

秦之初走到厢房门口,隐隐听到里面有木鱼声传出来,他刚要转身离开,敲打木鱼的声音,戛然而止,“谁呀?”

秦之初犹豫了一下,还是叩响了门扉,“定如,我是秦之初,你在吗?”

片刻之后,定如的声音响了起来,“秦大人,请进。”

秦之初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迎门的地上,放着一个蒲团,定如就盘腿坐在上面,她的左手拿着一串佛珠,面前摆放着一个木鱼,右手拿着木槌。

“不好意思,打扰你做功课了。”秦之初歉然道。

定如把木槌搁下,双手合什,“原来是秦大人。贫尼刚刚做完功课,谈不上打扰。不知你找贫尼何事?”

定如的一侧还放着一个蒲团,秦之初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了过去,这样他的目光就可以直视定如了,而不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跟定如说话。…,

“呵呵,”未开口,秦之初先是讪讪一笑,“定如,是这样的,我现在急需一百块中品晶石,不知道你能不能借给我?回头,我加倍还你。”

秦之初现在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他答应过要帮智屏郡主炼制凝婴丹,答应过要帮虞美惠炼制鞠光丹,还答应过要给冲玄道长等十八位道士、道姑每人一枚九转金丹,如此种种,可谓是债务缠身。不过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愁,秦之初也不介意再多欠一些。

定如闻言,一张俏脸古井不波,“秦大人,贫尼没有中品晶石,只有下品晶石,你要是需要的话,贫尼可以借给你,不用给利息的。”

秦之初说道:“我不借下品晶石,只借中品晶石,你要是没有,其他的僧友会不会有?要不,你帮我问问,我愿意双倍偿还。”

定如看了秦之初一眼,“大人现在只是旋照期八层,修炼的话,用下品晶石就可以了。要中品晶石干什么?还一下子要一百块这么多。”

秦之初淡淡一笑,“不是我用,是给我三哥用。我帮三个炼了一枚丹田再生丸,三哥已经能够重新修炼了,他跟我说,只需要有一百块中品晶石,在半个月之内,他就足够的把握可以修炼到原来的水平。”

定如一惊,“什么?丹田废了,还可以再生吗?秦大人,你可不要开玩笑。”

丹田再生丸只对某些特定的人有效,而且秦之初现在不跟定如说,过上一段时间,奚一松出关的话,也会暴露出丹田再生丸的存在,反倒不如现在坦诚相告。

“定如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见一下三哥。”秦之初说道。

定如马上站了起来,“奚先生在哪里?贫尼现在就要见他。”

秦之初带着定如找到了正在和关志文交代事情的奚一松,定如一眼就看出来奚一松身上有了些许灵力波动,她毫不避嫌,纤手抓住了奚一松的手腕,神识在奚一松身上扫了一遍,尤其是重点查看了一下奚一松的下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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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

第340章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

“不错,大人你果然没有说错,奚先生的丹田真的再生了。”定如一脸的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奚一松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男女授受不清,他又对尼姑不感兴趣,“定如师太,到现在我都还是如坠梦中,我的丹田都被人废了七八年的时间了,没想到还有丹田再生的一天。

说起来,我真的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少爷,另外一个则是郭仙子。如果不是郭仙子把丹方给了少爷,少爷又怎么可能炼制出来丹田再生丸这么神奇的丹药。”

定如也不相信秦之初能够拥有丹田再生丸这种丹药的药方,她更愿意相信奚一松的说法。她的俏脸上尽是恍然,“原来如此,是郭仙子赠给大人的药方,然后大人才能炼制出来丹田再生丸。贫尼明白了。”

秦之初在一旁,若有所悟。他一直不太清楚郭贞娴在僧录司、道录司诸人眼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现在亲耳听到定如用“仙子”两个字来称呼郭贞娴,他突然之间明白了许多,也许以后可以适当地扯一扯郭贞娴的虎皮,只盼郭贞娴知道后,不要怪他。

“秦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贫尼有话跟你讲。”定如亮若晨星的美眸落在了秦之初的脸上。

秦之初点点头。

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定如停了下来,“秦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对外出售丹田再生丸?”

“用丹田再生丸能换回来中品晶石吗?”。秦之初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能不能搞到中品晶石。

定如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来,“在咱们僧录司,有很多的僧友因为各种原因,丹田被毁,变得形同废人。如果他们丹田能够再生的话,一定愿意不惜任何代价的。

道录司也有很多的道友有类似的情况,另外,在蓬莱岛之外,应该也有许多类似的人。如果丹田能够再生,对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朋友来讲,无疑是一种绝佳的福音。”

秦之初一点就透,“如果能够造福诸位僧友、道友,我当然愿意对外出售丹田再生丸了。只是不知道定在什么样价位比较合适,定如能不能给我一个参考价位?”

定如摇了摇头,“丹田再生丸炼制难度如何?所需灵药如何?这些细节,贫尼都不清楚,无法给大人一个参考价位。贫尼只能说在贫尼眼中,丹田再生丸没有太大作用,最多也就是做为一种备用的丹药,而对某些人来讲,丹田再生丸代表着他们可以重获新生。”

定如这话说的就有些隐晦了,一般人还真的难以把握定如的话里面的含义,好在秦之初跟定如还算是比较熟悉,又长了一颗状元脑袋,隐隐约约可以把握住定如的真实想法。他一伸手,就摸出来一枚丹田再生丸,递给了定如,“烦请定如联络一下僧录司吧,把这里的情况跟僧录司说一下。”

“多谢大人赐丹。”定如先是双手合什,向秦之初行了一礼,然后老实不客气地把丹田再生丸接了过去,“贫尼这就传讯到僧录司,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反馈回来。”

定如当着秦之初的面,就打出去了一枚传讯符,把奚一松服用丹田再生丸前后的情况,详细地对僧录司进行了汇报。

定如自从被派出来保护秦之初之后,她的直属上司就变成了僧录司药师殿的清远和尚,传讯符也是打给清远和尚的。…,

清远和尚得到传讯符后,不敢怠慢,连忙找到了副印**师,把传讯符交给了副印**师。

副印**师握着传讯符,有些难以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丹药?”

清远和尚恭声道:“**师,世上丹药千变万化,具有着各种各样的神奇功效,有可让丹田再生的丹药,不足为奇。定如在传讯符上讲,秦之初炼制的丹田再生丸是郭仙子提供的药方,可信度应该是极高的。”

“郭仙子么?”副印**师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宛若仙子谪落凡尘一般的女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清远,那就辛苦你走一趟吧,去永定县见一下秦之初,看看他是否愿意把丹田再生丸的药方献给咱们僧录司,咱们不白要他的药方,给他一个他能接受的价格。不过不要逼他,愿意献就献,不愿意就拉倒。”

清远和尚连忙躬身道:“谨遵法旨。”

副印**师又道:“如果秦之初不愿意献药方,那就先从他手里买一些丹田再生丸,咱们僧录司有很多修炼天赋很不错的僧友,需要丹田再生丸。记住,不要伤了和气。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调查一下,郭仙子为什么要送药方给秦之初,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清远和尚连忙领命。

副印**师挥了挥手,“你去忙吧。”

清远和尚躬身一礼,退了下去。回到药师殿,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匆匆上路,赶往永定县。

在永定县,秦之初等定如发出传讯符之后,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事情也跟剑眉道长说一下,不管怎么说,他在僧录司和道录司都挂了职,每个月,道录司也会发俸禄给他,他要是只跟僧录司讲,不跟道录司说,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剑眉道长从秦之初的口中得知丹田再生丸的存在后,反应跟定如差不多,也是找到奚一松,亲自查验了之后,也是连忙发了一道传讯符到道录司。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秦之初没有赠他一枚丹田再生丸,剑眉道长也没想起来要。

道录司负责管理秦之初极其护卫的是霄云道长,他得到传讯符之后,也迅速向副印大天师进行了汇报,副印大天师顺手就派霄云道长到永定县这边来看看虚实。

霄云道长连忙收拾了一下,他刚要飞离药岛,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师叔,你要外出游历呀?”

霄云道长回头一看,是姬佑君,在姬佑君的身后,还站在姬煜川以及那位丹师侍从。

霄云道长彷佛没有看到姬煜川一样,没有一点要过来行礼的意思,“佑君,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又要替师兄出去卖丹药,收集晶石和天材地宝呀?”

姬佑君恭恭敬敬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叔的一双慧眼。”

霄云道长嗯了一声,“佑君,不是我说你,你身为师兄的唯一嫡传弟子,真的应该收收心了。不要老是在外面东奔西走,始终不肯静下心来修炼,这对你的成长不好。你看看人家秦之初,才接触炼丹一道多长时间,就已经能够炼制出返老还童丹、筑基丹、鞠光丹等多种丹药。

我刚刚得到消息,秦之初最近又刚刚炼制出来丹田再生丸,可让人丹田重生,重获新生,你呢,三年前成为铜品炼丹师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你整天穿这个丹师学徒的袍子,四处乱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卖的丹药,有一半多是你炼制的吗?假托师兄之名,高价兜售,你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

佑君,你有着别人都没有的绝好机会,拜的是我大周最好的炼丹师做师傅,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条件,现在绝对不会只是个铜品炼丹师。”

面对着霄云道长的申斥,姬佑君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儿,他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师叔,你教训的是,佑君一定铭记于心。”

霄云道长摇了摇头,“算了,跟你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我也赶着去永定县,懒得教训你了,我这个做师叔的,也算是尽了义务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霄云道长一抖袍袖,纵身飞到空中,化作一道长虹,疾速飞往永定县。

姬佑君站在地上,看着远去的霄云道长,眼中都快冒出火星来了,“秦之初,怎么到处都有你这个混蛋的影子?你难道真的要跟我作对到底吗?好,你做初一,就别我我做十五,我非要好好地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不可。否则的话,你真的不知道马王爷为什么长了三只眼。”

那位丹药侍从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我们还出去卖丹吗?”。

姬佑君狠声道:“去,为什么不去?这次咱们不去丹霞山了,去雷州府,反正把丹药卖给谁不是卖?我非要让秦之初好好难受一番不可。咱们走。”

在当天傍晚时分,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几乎是前后脚赶到了永定县,他们俩修为境界高,飞行法器也好,赶路的速度要比秦之初快出数倍,虽然永定县距离有三千多里,他们也只花了几个时辰罢了。

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飞到永丰县县城,首先看到的就是永定县新修筑的将近九十里长的新城墙。“霄云道兄,贫僧听说秦之初花费了十八颗九转金丹,请来了冲玄道长帮他修筑新城墙,贫僧一开始还不信,现在看到这些城墙,由不得贫僧不信呀。”

霄云道长点点头,“是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贫道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十八颗九转金丹竟然只换到一堵你我一推就倒的城墙,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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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谁都不能免俗呀

第341章谁都不能免俗呀

第341章

谁都不能免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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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稍微了解一下九转金丹价值的人,都会决定秦之初的决定实在是傻得够可以的,别说是十八枚九转金丹了,就算是一枚,也足以换回来几十座金山了,而修建永定县新城墙,几座金山就足够了。

“霄云道兄,咱们见了秦之初之后,一定要良言相劝于他,让他不要如此挥霍,能够认清楚丹药的价值。要不然,照他现在这个样子,咱们丹药师的行情非得被他拉低不可,这对于咱们炼丹师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

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虽然有矛盾,但是两人毕竟都是炼丹师,彼此之间还是有不少共同语言的,尤其是僧录司和道录司最近加大了相互交流的力度,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也比以前融洽多了。

两人简单地商量了一下,然后一起朝着永定县旧县城飞去,两人来之前,已经发传讯符通知了定如和剑眉道长,当他们飞到永定县县衙的时候,秦之初已经带着人迎了出来。

秦之初把人迎到后衙,清远和尚、霄云道长分别给定如、剑眉道长使了个眼色,定如、剑眉道长就分别带着僧录司、道录司的人退了下去,守在了外面。

“秦大人,我们来的时候,专门绕着永定县的新城墙飞了一圈,土木司那伙人的手艺还可以,可是不管怎么说,也不值十八枚九转金丹,你给出的价格实在是有些高了。”清远和尚尽量用比较温和的语气提出他的看法。

霄云道长附和道:“秦大人,你也是炼丹师,说起来也不是外人。咱们炼丹师是天下最尊贵的职业之一,炼丹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哉,但是你我心中都有数。

做为炼丹师队伍中的一员,做什么事情,都要体现出我们炼丹师的价值来,不能自降身份,自掉身价。

九转金丹乃是心动期晋升金丹期,凝结金丹的必备丹药,就算是用大周京城那样的城池交换,也物有所值。你可倒好,竟然用十八枚九转金丹,换回来不到九十里长的城墙,唉,你让贫道怎么说你呢?”

秦之初苦笑连连,他岂能不知道九转金丹的价值,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身为永定县县令,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永定县百姓提供一个安全的庇护所,修筑城墙,无疑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为了让冲玄道长他们能够保质、保量又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一任务,远超一般的利益刺激就成为了必然。他倒是想拿等价的宝贝和冲玄道长他们交换,可问题是他没有。

另外,从他本人的角度来看,他并不觉得这笔交易,自己亏了,毕竟他追求的东西,不单纯地是新城墙,还有昊天金阙中多出来的那些长生牌位,这才是无法用九转金丹衡量的东西。

“道长,大师,多谢你们的教诲。本县这么做,也是权宜之计,你们也知道本县的基本情况,可以说是一穷二白,穷光蛋一个。

眼下,安南王十五万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杀来,本县不能不提早做些准备。这就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吧。

当然,本县以后会注意的,如果有其他的路子可走,本县一定不会做出辱没炼丹师身份的事情的。”

秦之初态度诚恳,他也知道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能够跟他说这些,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认真深究起来,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说这些,倒是有些对不起僧录司、道录司的意思,毕竟他们俩强调的是炼丹师的整体利益,而强化炼丹师的收益,无疑会让僧录司、道录司受损。…,

清远和尚、霄云道长一点头,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也都有自己的利益关注点。

在大的层面上,他们会维护僧录司、道录司的利益,具体到某些细微的层面,他们则会首先维护自己的利益。

原因很简单,僧录司、道录司都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内部也是矛盾重重,派系林立,不懂得给自己争取利益,那就只有损己利人的份儿了。

“好了,秦之初,九转金丹的事情,咱们就说到这里。下面,咱们说说丹田再生丸的事情。副印大天师让贫道问问你,你有没有意愿将丹田再生丸的药方献出来,如果你肯献出来的话,道录司愿意提供给你一万块中品晶石,另外晋升你为七品道长。”霄云道长说道。

清远和尚紧随其后,说道:“秦大人,要是你肯将丹田再生丸献给僧录司的话,僧录司也愿意给你一万块中品晶石,同时晋升你为七品法师。”

秦之初说道:“是不是必须献出来?”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一起摇头,“这个是自愿的,我们都不会强迫你。毕竟这个药方是郭仙子赠送给你的。”

秦之初恍然,听话听音,要不是有郭贞娴赐他药方这个假象,只怕僧录司和道录司真的有可能强迫着他把药方献出来了。类似的事情,史书中,野史中,都有不少的例子,一个人能不能保住珍贵的宝贝,主要是看他的靠山硬不硬,自己的本事够不够强。在修真界中,只怕也是这个样子。

看来,还真的继续扯着郭贞娴这张虎皮了,“道长,大师,请你们谅解,郭姑娘在把药方赐给我的时候,就明言,不准我把丹房转赠给任何人或者组织。本县不敢有违呀。”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郭贞娴为“郭姑娘”,普天之下,只怕只有秦之初一个人敢这样称呼郭贞娴了,由此可见,秦之初和郭贞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两人又旁敲侧击,跟秦之初聊起了郭贞娴,秦之初就把他是如何认识郭贞娴,之后,两人之间又发生了那些事情,七分真、三分假地说了一些,两人都是越听越是心惊,没想到秦之初跟郭贞娴的关系竟然如此之深,难怪郭贞娴会赠送药方给他。

霄云道长呵呵一笑,“看来郭仙子对你真的有些与众不同。既然这样,那丹田再生丸的药方,秦大人还是自己留着吧。反正你也是咱们道录司的人,在你手中,和在道录司手中,也没什么两样。”

清远和尚也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多谢道长和大师能够体谅本县,本县感激不尽。”说着,秦之初顺手掏出来两枚丹田再生丸,分别递给了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各一枚,“劳动两位专门为此事跑了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呵呵一笑,很自然地把装着丹田再生丸的玉瓶收了起来,他们俩以前没有少收别人的孝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

“秦大人,这次贫僧和霄云道兄一起过来,还有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够出售一些丹田再生丸给咱们僧录司和道录司,僧录司和道录司都有一些前辈因为某些原因,而丹田被毁,丹田再生丸就是他们的希望。我们知道你现在需要中品晶石,你可以以中品晶石为单位开价,只要价格合理,我们就做主收下了。”…,

清远和尚得了好处,说起话来,也就越发清楚明白了。

霄云道长没有说话,这时候,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秦之初刚才刚刚让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教训了一顿,让他做什么事情都要体现出炼丹师的价值来。都说要活学活用,他自然没有把两位前辈的“教诲”丢到一边的道理。

他想了想,觉得这次要是不趁机捞一笔,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就像他刮大周皇室的油水一样,他对刮僧录司、道录司油水,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说白了,他对大周皇室、僧录司、道录司都没有什么感情,要有心理负担也难。

“道长,前辈,本县就不转弯抹角了,直接报价了。一枚丹田再生丸,换一百五十块中品晶石。”秦之初说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脸红的价格。

他眼下炼制丹田再生丸的成功率并不是很高,也就一两成的样子,可即便是这样,成功炼制一枚丹田再生丸的成本,连一块中品晶石都没有。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因为秦之初报的价格高了,而是觉得秦之初报的价格低了。在他们看来,像丹田再生丸这样神奇的丹药,怎么着也得值个几百块中品晶石呀,就算是上千块中品晶石,他们也会觉得是合理的。

“秦大人,你不要因为我们是同门,就把价格往低了报。丹田再生丸是你自己炼制的丹药,对此,僧录司和道录司都有规定,只需要以比市价略低一些的价格,出售给僧录司或者道录司就成了,没有任何必要往低了压价。”霄云道长说道。

秦之初一听,就知道自己的报价偏低了,更确切的讲要远远地低于霄云道长的心理价位,他很想再改一下价格,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这事还是得听听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的意见。“那么道长和大师觉得丹田再生丸什么价格比较合适呀?”

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相互看了一眼,前者说道:“贫僧觉得炼制一枚丹田再生丸消耗了那么多的灵药,工序又是如此复杂,三百块中品晶石应该是它的成本价,低于这个价格出售,都是贱卖了。”

霄云道长说道:“贫道赞同大师的意见。三百块中品晶石应该就是丹田再生丸的成本价。”

见两人合力往高处抬价,秦之初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刚才各送了他们一枚丹田再生丸,而一定是另有所求。

“呵呵,还真让道长和大师猜对了,平均下来,一枚丹田再生丸的成本价正好是三百块中品晶石。

我只是顾念自己是僧录司、道录司中的一员,道录司和僧录司待我是山高海深之恩,史无前例,将我同时收录到道录司和僧录司中,我怎么着,也得回报一二呀,所以就往低了报价了。没想到却被两位识破了,惭愧啊惭愧。”

秦之初脸皮甚厚,说这话,脸不红,心不乱,脉搏跳动的频率一点都没变。

“道长和大师来一趟都不容易,两位对本县又多有照顾,本县还是有些要为道录司、僧录司做点什么的想法。这样吧,一枚丹田再生丸,本县只收一百六十块中品晶石,剩下的那一百四十块中品晶石的成本,就交给大师和道长处置吧。”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是眼睛一亮,他们俩都没想到秦之初这么上道,都不用他们做出什么暗示,就给他们这么高的回扣,将近百分之五十,他们俩以前都没有遇到过的高比例。

“秦大人有这份心,实在是难能可贵。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置那一百四十块中品晶石的成本,绝对不辜负秦大人对道录司、僧录司的一片赤诚忠心。”霄云道长义正严词地说道。

达成了“分赃”协议,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秦之初留下了两枚丹田再生丸,准备以后突发情况下的时候使用,剩下还有十六枚丹田再生丸,分别卖给道录司和僧录司八枚,他一个人一共得到了两千五百六十块中品晶石,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则从这笔交易中,各得到了一千一百二十块中品晶石的回扣。

三人可谓是皆大欢喜,各取所需了。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急着回去交差,把中品晶石和秦之初交割清楚之后,又让秦之初打了一个收条,然后就各自驭使着法器,离开了永定县县衙。

秦之初亲自把他们送到县衙外,看着两人腾空而去,他摇了摇头,那里都有**,那里都有贪墨,他以前还以为修真界会是一片净土,没想到也是一样,几乎所有人都是逮着机会,拼命地为自己捞好处,谁都不能免俗呀。

第342章 危机

第342章危机

第342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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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清远和尚、霄云道长两个人,秦之初马上找到了奚一松,把一百块中品晶石交给了他,“三哥,晶石我给你搞来了,你在随后的半个月时间里,什么都不要做,专心的修炼,尽快恢复你的修为,争取能够在更短的时间内,恢复旧观。”

奚一松没想到秦之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够筹到一百块中品晶石。以前他拥有晶石最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打到过这么大一笔数目。

“少爷,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修炼,力争在半个月之内,恢复原来的修为境界。我几年前逃离席家的时候,把我原来的法器等宝贝都带出来了,只要我能恢复修为,那么我马上就可以投入到保卫永定县县城的战争中了。”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的想法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被卷入到安南王、大周朝廷之间的叛乱、平叛的战争中,奚一松的想法跟定如、剑眉道长他们不一样。

首先,秦之初父子对他有活命、丹田再生之大恩,其次,他本人跟安南王、席家也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这个矛盾始终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把这根刺拔出来,他一辈子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而要拔掉这根刺,单凭他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的,他能够依赖的也只有秦之初了。

虽说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只有旋照期八层,但是根据他对秦之初的观察和了解,秦之初的修炼天赋非同一般,早晚有超过他的一天,而且秦之初又善于笼络人心,心眼灵活,手段多样有效,纵横捭阖更是有一套。

就像现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秦之初竟然能够让僧录司、道录司打破数千年的传统,破例联合招募了他。这还不算,秦之初还能够和郭仙子那样的超凡绝俗的人物有了关联。

这一切都证明了秦之初是他能不能拔出心头刺的关键性人物。

奚一松有了如此认识,自然是要全力帮助秦之初了。别说是帮着秦之初一起守永定县县城了,就算是跟着秦之初一起大量的杀戮安南王为首的叛军,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

秦之初本来还在琢磨是不是有必要帮奚一松搞两件法器,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一个好消息,“三哥,你的法器还在,这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赶快修炼。”

怕有人打扰奚一松,秦之初特地让奚一松在县衙的后衙修炼,修炼的地方跟虞美惠照看那两只雏鸟的宅子比邻,此外,后衙还有僧录司、道录司的人在,彼此之间,都是照应。这样一来,奚一松受打扰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安顿好奚一松,秦之初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县衙大狱,他已经让凶鬼跟刘锡文“谈心”了一天多时间,不知道刘锡文有了什么变化没有。

刘锡文在被关押到大狱之前,身上的盔甲都已经被拔了下来,粗如儿臂的铁链锁着他,铁钩穿透了他的琵琶骨,身上还贴着镇压他的符,头顶上还有定身紫金钵射出的定身佛光,可以说秦之初把能够使出的手段全都使出来了,怕的就是他的天生神力,挣脱了囚禁,逃了出去。

和一天多前相比,刘锡文整个人变得虚弱了许多,凶鬼虽然得到了秦之初的严令,不敢伤刘锡文的性命,却也趁机吸食了不少刘锡文的精血,还把刘锡文的三魂六魄狠劲咬下来了一口。…,

除了对刘锡文造成这两方面的伤害外,凶鬼还不断地对刘锡文进行着精神轰炸,不停地在他耳边鬼哭狼嚎,制造各种凶唳的幻像,把刘锡文这个铁打的汉子折磨的够呛。

大狱的狱头、狱卒根本就不敢靠近监押刘锡文的牢房,这里可是在名副其实的闹鬼,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见秦之初过来,要见刘锡文,狱头战战兢兢地陪着秦之初往监房里面走去,到了关押刘锡文的牢房外,狱头拿着钥匙的手抖得跟筛子似得,哆里哆嗦,好半天都未能打开牢房的铁门。

秦之初摇了摇头,这狱头胆子未免太小了一点,“真是没用的东西。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那凶鬼是本县放出来的,还怕它伤你不成?”

狱头被秦之初呵斥了一顿,胆子突然间大了许多,手也不抖了,迅速地打开牢门,把门推开,“太爷,你请。”

“行了,你下去吧。”秦之初一挥手,让狱头退了下去,然后他只身一人走进了牢房,那凶鬼听到秦之初的声音,连忙化成一缕黑烟,飞到秦之初面前,化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凶鬼,朝着秦之初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只是他的笑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能把老人孩子给吓死。

秦之初像拍宠物一样,拍了拍凶鬼的头,然后抬头看向了刘锡文。刘锡文的变化让他也吃了不小的一惊,狠狠地瞪了凶鬼一眼。

这鬼东西可真是懂得见缝插针,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机会,刘锡文身上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愈合的迹象,还在不断地冒着血,这一定是凶鬼搞得鬼,好方便他吸食刘锡文的精血。

秦之初走到了刘锡文身边,把赖在他嘴上,防止他咬舌自尽的铁条移开,然后掰开他的嘴,硬给他塞进去了几枚丹药,这都是一些补气生血的丹药,可以快速地让人生出损失的精血来,京城百宝观就有卖的,秦之初买了不少备着。

他其实并不介意让凶鬼吸食一些刘锡文的精血,凶鬼是他的私人物品,能够帮着他与人斗法,用途不少,刘锡文还是一个不肯降服他的囚犯,一旦被他逃脱,那就是心腹大患,两者孰轻孰重,秦之初还是分得清的。何况,刘锡文做为一名天生神力者,精血乃是大补之物,让凶鬼吸食一些,对凶鬼是有好处的。

至于这样做,是不是道德?是不是人道?秦之初是不去考虑的,安南王叛乱,可从来没有讲过人道、道德、孝道、君臣大义,刘锡文做为安南王东路大军前锋营统领,屠戮平民,烧杀掳掠的事情没少做,跟他讲人道、道德,未免有些可笑。

就算是刘锡文双手没有沾染平民的鲜血,秦之初抓到他后,也会毫不犹豫用他的精血喂养凶鬼的。原因很简单,他要守护永定县,需要采取各种手段提升自己的实力,别说是让凶鬼吸食刘锡文的精血了,如果杀死刘锡文,能够让凶鬼实力大增的话,他是一定会毫不犹豫做的。

刘锡文本来有些昏昏沉沉的,秦之初往他嘴里塞丹药,他就醒了过来,感觉到秦之初在给他喂东西,他拼命地往外吐。

“刘锡文,本县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原来也是个怕死的货。怎么,本县给你喂点毒药,你就迫不及待地想吐出来,就这点视死如归的气概呀?”秦之初冷道。…,

毒药?

刘锡文早就想死了,闻言,也不吐了,连忙蠕动着喉咙,把嘴里面的丹药全都吞了进去。

秦之初看着刘锡文只求速死的模样,摇了摇头,“刘锡文,本来本县还想问问你,有没有归降本县的意思。现在看来,你还是没有想通。算了,我就不问你了,还是接着让凶鬼陪着你作伴吧。”

刘锡文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上了秦之初的当,气急败坏地嚷道:“狗官,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样折磨我,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秦之初好像是没有听见似得,又把铁条勒住了刘锡文的嘴,“再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觉得跟着本县比跟着安南王谋反好,本县就把你放出来。”

“狗官,你痴心妄想,本将军永远都不会背叛安南王的。”因为口中勒着铁条,刘锡文的话说的有点含糊不清,但是秦之初还是能够辨识出来的。

“冥顽不灵。”

秦之初有些郁闷地走出县衙大狱,他现在手下非常缺人,尤其是缺刘锡文这样能够打仗的猛将,如果能够将刘锡文收服。

于公来讲,能够有效助他守城,甚至能够硬碰硬地跟安南王的东路大军赶上几仗,于私来讲,他的手下多了这样一员猛将,对他在官场上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刘锡文剿匪、打仗都是一把好手,如果训练得当,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披荆斩棘一般的助手,是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剑。

只是愿望美好,想要变成现实,却不是那么容易。刘锡文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归降的倾向,秦之初暂时只能陪着他耗下去,伺机寻找着能够彻底降服他的办法。

刚从县衙大狱中走出来,关志文就匆匆走了过来,他现在穿着深绿色、胸前胸后的补子是黄鹂的官袍,秦之初已经任命关志文做了永定县的县丞,统领永定县一应民政、学政等事务。

“东翁,我找了你半天了,可算是找到你了。”关志文一脸的焦急,抵达永定县之后的这十几天,他每天都是忙着脚不沾地,整个人都瘦了许多。

“什么事?关兄,不要着急,慢慢说。”秦之初温言道。

关志文走的有点急,先喘了几口粗气,这才道:“有几件事,也跟东翁你汇报、请示一下。首先,那几个被枷首示众的粮商,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将他们开释了,并且从巡抚大人调拨来的粮食中,拨了一部分出来,还给了他们。那几个粮商,还托我,向东翁你表示感谢呢。”

秦之初摆了摆手,“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吧。关兄,最近市面上的物价稳定吧?”

关志文忙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东翁,因为有一百万石粮食保底,目前市面上的粮价处在一个相对比较低的水平,基本上跟安南王叛乱之前持平,已经没有人在粮价上搞风搞雨了。

可问题是人不能光吃粮食呀,还有油、盐、酱、醋、茶、菜、肉等,这段时间,都在拼了命的上涨,据我了解,很多人都只用白水煮饭,清水煮菜,连个油腥都没有,有的甚至连一点盐巴都不舍得放,这样下去,是会出问题的。”

秦之初苦笑了起来,“还真是麻烦呀。”

关志文附和道:“可不是嘛。安南王没有叛乱之前,永定县县城也就是二万多人,县城中就有油作坊和酱醋作坊,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本地不产盐,每天都有商队从外面运来,茶、菜、肉有的从乡下运来,有的从外地运来,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现在可不行了,安南王谋反,商路断绝,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商队敢在外面跑商了,而东翁你又让全县百姓都聚拢在永定县县城,还有一些外县的难民一起逃到了咱们这里,据不完全统计,咱们永定县县城目前已经聚集了超过十万的人口,这些人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都是问题。

目前,主要的问题是如何让他们在填饱肚子的同时,还能够让他们有足够的营养跟上,光吃米面,肯定是不行的,得吃菜,吃油,吃盐才行。

还有啊东翁,安南王的叛乱如果能够快点解决,还好,如果拖得时间长了,那么就不单单是吃的问题了,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都会凸现出来,必须早作准备,未雨绸缪才行。”

关志文把永定县可能爆发的危机,一一说了出来,秦之初顿时有些头疼起来,他倒是可以亲自跑一趟,在外地买一下油、盐、酱、醋、茶、菜、蛋、肉等东西,装到储物戒指中,运回来。但是这样做,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关志文大概是嫌秦之初还不够头疼,继续说道:“东翁,还有一件事,我们如果想守住永定县县城,还有两件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就是铁矿和煤矿。朝廷只给我们派来了一千五百人,配备的兵器也是按照这个数目给的,一点多的都没有。

我们要组织团练,必然要打造刀枪剑戟等兵器,还有盔甲,没有铁怎么能成?还有,守城的话,必然需要大量的弓箭、铁蒺藜、油锅,这些都需要用到铁,从外地运,有些不太现实,只能想办法从本地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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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怎么可能不动心

第343章怎么可能不动心

第343章

怎么可能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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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关兄,我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有什么问题,你都一块儿说了吧。”

关志文讪讪一笑,他知道秦之初很忙,肩上的担子比谁都重,按理说他做为秦之初的幕僚,永定县的县丞,理应帮着秦之初分忧才是,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跟秦之初说清楚说透彻,让秦之初保持一个清醒的认识,何况,有些事情,他没有办法解决,还得秦之初亲自出面才行。

“东翁,目前咱们这里已经聚集了超过十万人,你又下令要把全县的百姓迁移过来,并且不得拒收逃难来的其他地方的百姓,随着战乱的持续,咱们永定县必将成为一方净土,会有更多逃难的百姓涌入。到时候,人越来越多,物资储备相应的就会越来越少,这是不得不防备的问题。

还有,我们不能总是免费发放各种生活必需品给他们,人都是有惰性的,也极易养成依赖性,当他们已经习惯于我们的免费给予的时候,突然有哪一天,我们没东西给他们了,他们不但不会感激我们,反而还有可能因此引发怨恨和仇视。

另外,东翁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永定县做官,我们就算是有充足的物资一直免费发放,可是当你离开永定县,你的继任者未必能够坚持这一政策,到时候,必定又是一场乱局,东翁爱民如子,肯定不愿意看到百姓因此而受苦吧?”

关志文今天是一件好消息都没有,说的全都是问题。不过能够及早的发现问题,这也是一种本事,也是他做为秦之初的幕僚,理应尽的责任。

秦之初揉了揉太阳穴,“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有的话,就一股脑说出来吧。”

关志文说道:“还有一件事,可以等会儿再说。东翁,我刚才提到的问题,我跟龚兄、演郎中、老姬夫妻、关东神丐,还有永定县的县主薄、各房典吏都商量过了,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

秦之初松了口气,“有就说出来,别支支吾吾的,是缺钱还是缺别的什么东西?”

“是这样的,东翁,我们觉得应该在县城之内,开设大量的工坊,涵盖油、酱醋、织布、铁匠铺等各种各样和民生、军事相关的行当。同时,要在新城墙圈起来的土地中,暂时不再种植粮食,专门种植棉花、油菜、大豆、甘蔗等作物,为各种工坊提供原材料。”关志文把他们商量出来的计划,说了出来。

秦之初点头道:“好啊,你们做就是了。”

关志文叹道:“要是能够马上着手做,那就好了。想铺开这些摊子,肯定需要大笔的钱,这还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没有工人,眼下,团练那边正在大量的招收团丁,应征的都是青壮年,都是壮劳力,而各个工坊也都需要壮劳力,这是冲突之一。

还有,就是技术的问题,一下子大量弄那么多的铺子、工坊,没人知道怎么制造、经营,这也是问题。

东翁,我认为如果能够把所有的工坊开工,就可以让那些在工坊做事的人,挣一份养家糊口的工钱,有了钱,就可以购买油盐酱醋茶等物了,不再需要我们免费提供,这样可以避免让百姓们产生惰性和依赖性。”…,

秦之初想了想,说道:“银子不是问题,开设这些工坊,需要多少银子,都可以跟龚兄讲,我让龚兄尽数划拨就是。

至于劳力不足的问题,这个不好解决,守城必须要用青壮年,工坊用工,暂时先用妇人和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和少年吧。

铁矿和煤矿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永定县境内有不少山脉,找一找,或许能够找到这些矿藏。

其他的事情,你们来想办法,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关兄,办法总比问题多,我相信你们。”

关志文其实最担心的就是煤矿和铁矿的问题,其他的问题,只要银子能及时到位,都还是比较容易想办法解决的,“好的,东翁。”

秦之初又道:“有一件事,你需要特别注意,就是人口的问题。你也看到了,冲玄道长他们帮我们修建了一个多么坚固却又庞大的新城墙,只要有足够的人口,就能够培养出足够多的团丁来,到时候,只要能够坚守住城墙,永定县就会是一片乐土,不会被安南王的大军践踏。

所以,还是要敞开门,接纳难民,不管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只要愿意在咱们永定县临时生活到战争结束,就够可以接纳他们,即便是路过,也可以让他们进城,但是要注意提防安南王的奸细。”

关志文点点头,安南王叛乱,百姓流离失所,他个人来讲,也是愿意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提供一方庇护的。

“东翁,我刚才说了还有一件事,现在是说的时候了。再过几天,就是大周顺德五十八年,农历癸巳年了,咱们要不要搞得活动,好好地庆祝一下,提振一下全城军民的士气?”

秦之初不由得一愣,“要过年了吗?”

关志文笑道:“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了,再有十天,就是除夕夜了。可不是就要过年了吗?东翁难道没有注意到县城的几条街上,已经开始有一点年味了吗?”

秦之初摇了摇头,他还真的没有注意这些。

他是北方人,北方一入冬,经常会下雪,水会结冰,天寒地冻的,可是他现在是在南方当官,不管是宁清县,还是永定县,都是典型的南方气候,就算是再冷,河水也是不会结冰的,更不会下雪,人们的衣着,在最冷的时候,也没有穿棉衣的习惯,甚至连厚衣服都很少穿。

此外,秦之初一天到晚,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不管他是否愿意承认,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就是他距离普通的世俗人越来越远了,世俗人的喜怒哀乐已经很难影响到他,他的喜怒哀乐绝大部分其实都来自修真界。

做为一个大周的百姓,很难会忘记春节这样的节日,但是秦之初偏偏就忘记了,这就是一个他正是远离世俗人的标志之一。

“呵呵,”秦之初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关兄,这个春节可有点别样的味道,一定要好好庆祝。你去找龚兄支些银子,把旧县城好好的布置一些,一定要搞出点新气象来,什么舞狮、杂耍、高跷、秧歌,都要搞起来,再请一些戏子来,搭台唱戏。不要怕花钱,怎么热闹怎么来。”

“我知道了。东翁,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忙去了。”关志文把他目前发现的所有问题,都告诉了秦之初,有些问题还有了解决的办法,也就不想再占用秦之初的宝贵时间了。…,

“关兄,你等一等。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三哥已经开始重新修炼了,我准备等到他出关之后,开始对你还有关东神丐、老姬夫妻等人进行筋骨改造,让你们都能够修炼。

这一过程,将会是逐步、分批次来的,在这之前,你们要有个思想准备,最好能够选几个可靠能干的人,做你们的助手,在你们筑基的时候,你们负责的那摊子事,也不至于发生混乱。”秦之初把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关志文一听有可能成为一名仙师,大喜,“多谢东翁。我一定会和大家把事情安排好的,绝不给东翁添什么乱子。”

就在秦之初和关志文会商永定县的危机局面的时候,远在数百里之外,粤州梅江府,历经半个多月的激战,梅江府府城终于被安南王东路大军攻克,梅江府知府、千户双双以身殉国,同知开门揖盗,率领数十名梅江府的官吏,站在梅江府西门外,迎接安南王东路大军入城。

安南王东路大军主帅是边震寰,在安南王以清君侧名义,起兵谋反之前,是粤州省的总兵官,受粤州提督的节制,安南王骑兵之后,边震寰第一时间,率兵攻打提督衙门,杀死提督,攫取了粤州官兵的管辖权,被安南王任命为东路军主帅。

边震寰之所以如此为安南王卖命,是因为他一个不为外人知的妹妹,嫁给了安南王,是为安南王两位侧王妃中的一个。安南王许诺如果这次他能够逼得太子退位,或者攻打下京城,夺得大周皇帝宝座,就封边震寰为世袭罔替的国公爷,同时封她妹妹生的儿子为亲王。

大周六大国公楚、齐、赵、韩、魏、燕,在大周朝可以说是风光无二,太祖皇帝开得金口,大周持续多少年,这六大国公的子子孙孙就能跟着风光多少年,谁人不羡慕呀。

边震寰原来只是个正二品的总兵,一辈子的仕途基本上已经到顶了,大周已经不可能给他更多,眼下有博得更大荣华富贵的机会,边震寰怎么可能不动心。

故而,安南王起兵之后,边震寰比谁都卖力,比谁都卖命。从安南王骑兵,到现在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为安南王连克三府,可谓是劳苦功高,无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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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同流合污

第344章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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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江府是粤州的重镇,守军就有两万余人,为了攻打下来梅江府府城,边震寰率领着十几万大军,用了半个月时间,才把梅江府府城攻打下来。边震寰这边损失不可谓不大,损兵折将两万余,如果算上伤病号的话,已经超过了三万。不过能够把梅江府攻打下来,对安南王来讲,绝对是一件值得大肆庆祝的事情。

首先,攻打下来梅江府,意味着粤州全省都归拢到了安南王旗下,从此之后,粤州只有安南王一个声音,大周朝廷,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的命令,在粤州就没有什么效力,粤州的军民不管做什么,都得听他安南王的。

其次,粤州濒海,大周又不施行海禁政策,故而粤州每一个府县都是极为富裕的。别的不说,梅州府知府衙门的银库中存银就高达一百余万两,是名副其实的上等府。

再次,梅江府的陷落,意味着安南王可以有效地整合全省的资源,将粤州打造成他进攻北方的大本营,集中全省的人力、物力、财力,三力合一,无任何后顾之忧地攻打北方。

比起这种种好处,损失的那两万兵力,似乎就不算什么了。大周最不缺的就是人,大不了再抓壮丁,拉民壮入伍就是了,很快就能补足十五万的兵力,甚至再翻升几倍都没有问题。

边震寰骑在一匹雪白色的高头大马上,在他这一骑的前后,是大批的护卫军,个个身材魁梧,盔明甲亮,志得意满。这是边震寰亲自挑选、训练的亲兵,每个都有以一敌十的本事。

梅江府的同知率领着三四十名官员、上百名本地士绅、耆宿站在西城门外,迎接边震寰的大军进城。那同知大概是安南王花了重金拉拢过来的,在组织人欢迎边震寰大军进城这件事上,显得格外的卖力,还煞有其事的组织了舞狮、舞龙的队伍,颇有欢迎子弟兵进城的架势。

当边震寰骑着马经过西城门的时候,同知带头跪在了地上,“大帅的队伍,乃是仁义之师,威武之师,我等盼大帅,宛若婴孩盼父母一般,望眼欲穿。今日大帅进城,解救我梅江百姓于倒悬之中,可谓是天高地厚之恩。”

这同知也是科举出身,还曾经是位探花郎,一手好文章做的天花乱坠,顺德帝钦点他为探花郎。此时躲在皇宫深处修养的顺德帝要是知道他当初钦点的探花郎,竟然如此的捧安南王、边震寰的臭脚,不知会作何感想。

边震寰有些不齿这同知的为人,但是也知道要想在梅江府站稳脚跟,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梅江府恢复正常秩序,就离不开同知这样的人。

他从马上跳了下来,把同知搀扶了起来,“邴大人快快请起。你能够率领梅江府全城的官吏、士绅、军民献城,可谓是立下了大功,王爷一定会重重赏你。本帅已经向王爷写了奏折,将你的功劳据实具奏,相信王爷看了之后,至少也会拔擢你为梅江府的知府,到时候,本帅可要向邴大人讨一杯喜酒喝喝呀。”

同知叫邴佳杰,在边震寰搀扶他的时候,就顺势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张万两银票直接就塞到了边震寰的手中,“以后下官和大帅同朝为官,还请大帅在王爷面前,多多为下官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边震寰不会嫌银子烫手,也没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收受贿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在边震寰刚刚把银票塞到袖袋中的时候,一声冷嗤响了起来,“真是一对狗官,一个当众行贿,一个当中受贿,安南王选你们做主帅和知府,还真是矬子里面拔高个,就凭你们,想攻打到京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边震寰和邴佳杰同时色变,也不用边震寰吩咐,他的亲兵就冲入了人群中,要把这多嘴之人当众斩杀。

人群中诸人纷纷躲闪,谁敢留下来,让边震寰的亲兵抓呀?那岂不是不要命了。很快,那个多嘴之人就被亮了出来,那是两个并肩站着的两个道士。

“兀那牛鼻子老道,刚才是谁辱没大帅,玷污大帅的名声?赶快站出来,否则的话,把你们俩一块儿宰了。”亲卫首领厉声道。

“牛鼻子也是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叫的吗?该打。”

一个道士如同鬼魅一般冲入到了边震寰的亲卫军中,只见一道黑影一闪,一阵响亮的耳光声就连成一片,如果听力不是很敏锐,很有可能误认为只有一记耳光,而实际上,冲过去的亲卫军,无一幸免,半边脸全都肿了起来,那亲卫军首领挨得最重,嘴角流血,牙齿也吐出来几颗。

蹡踉一声,亲卫军们纷纷把腰刀抽了出来,把那两个道士团团围住。

这些亲卫军不识货,边震寰却是识货之人,他连忙出声阻止,“住手。”边震寰紧走几步,拨开挡在他前面的亲卫军,站在了两位道士的前面,双手抱拳,深施一礼,“本帅的属下不识两位仙师,冒犯了两位,本帅在这里,替他们赔罪了。”

亲卫军们一听,全都打了一个寒战,一想到他们刚才竟然想围攻两个修真者,他们的后背上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那两个道士齐齐冷哼了一声,“算了,不知者不罪。”

边震寰虽是手握十几万大军兵权的军帅,但是在这两个道士面前,一点都不敢端架子。

他自从秘密投靠了安南王之后,安南王为了安他的心,向他展示了一些修真者的手段,并让他了解了一些自己所掌握的修真力量。

无知者无畏,边震寰已经算不上是完全的门外汉了,他了解了修真者的手段之后,就对修真者产生了极大的畏惧之心。

这两个道士来历不明,但是看起来,手段还是挺高的,想在乱军之中,取他的首级,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边震寰好不容易才博得现在的权势地位,自然不愿意因为一点口舌之争,或者礼数上的不到位,就送掉自己的性命,葬送自己的前程富贵。

“两位仙师,本帅有意请二位一起进城。到了府城中之后,咱们在一起坐下来,好好地聊聊。两位如果有什么需要本帅做的,尽管开口,本帅断无不允的道理。”边震寰极力地交好这两个道士。

两个道士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了点头,“既然边江军如此有诚意,我们师兄弟二人就跟着你走一趟吧。”

边震寰大喜,连忙让人跟两位道士备马,然后三人一起并辔而行,进了梅江府。边震寰老实不客气地把自己的行辕设在了梅江府最大的富翁的家中。

边震寰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开始准备丰盛的筵席,当下人汇报筵席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

“禀大帅,府门外又来了三个道士打扮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不怎么说话,另外还有一个年轻的道士,袖口绣着一个没有盖儿的炉子,此外,还有一个年青道士,像是个仆从。

那袖口绣着没盖儿炉子的道士说话很嚣张,说只给大帅一盏茶的时间,要是一盏茶过了,大帅还不到府门外跪迎,他转身就走,以后就算是大帅亲自抬着八抬大轿请他,他也不会来。”

边震寰眉头一皱,“那里来的狂徒?给我乱棍轰走。要是他们还不知机,就杀了。少让他们来烦本帅和两位仙师深谈。”

“慢着。”边震寰的话音还未落,那两个道士中年纪比较大的一位就站了起来,“边江军,咱们最好还是出去看看,贫道怕这次来的三位可不简单,要是怠慢了他,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边震寰不由得一惊,“仙师,难道府门外的那三位道士你认识?他们的来头很大?”

那道士说道:“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贫道跟府门外的三位道友应该有过几面之缘。至于他们来头到底有多大,贫道这样跟你说吧,大周顺德帝的来头大不大,见了他们三位中的那位中年道友,也得低头。”

边震寰越发的吃惊,他是见过顺德帝的,深感顺德帝的帝心是最难以揣度的东西,顺德帝能够稳坐皇帝宝座五十七年,那也是有好几把刷子的人,而且他知道顺德帝性子刚强,世上似乎从来没有事情,能够让他低头弯腰,没想到还有人可以让顺德帝如此屈服,这样的人,一定得见见。

“好,两位仙师,就烦劳二位随本帅一起到府门外迎接那三位道士吧。”边震寰说道。

那两个道士一起站了起来,掸掸袍袖,整了整衣冠,一个拿出了拂尘,另外一个拿出一把玉如意,都托在臂弯上,顿时都变得仙风道骨起来。

见两位道士如此认真,边震寰也变得有些拘谨起来,三人一起到了府门之外,还没等边震寰开口,那两个道士就惊呼起来,“哎呀,怎么是你老人家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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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你们俩长的都是猪脑袋吗

第345章你们俩长的都是猪脑袋吗

第345章

你们俩长的都是猪脑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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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道士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府门外的月台,走到那位中年道士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施礼问安,“晚辈三湘道人、歆中道人拜见姬大师。”

这两位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赣州永丰县被秦之初打劫过的三湘道人、歆中道人,后来魏国公补偿了他们一部分损失,并且委托他们擒拿秦之初。

只是两个人刚刚上路不久,就得到消息,秦之初被僧录司、道录司联合招募,并派遣了足足二十个人,贴身保护秦之初。

如果按照他们俩的本意,是不会再去招惹秦之初的,只是一想到魏国府的那位叔公,两人就没有任何胆子敢把魏国公的委托不当回事。

无奈之下,两人伺机寻找机会,只是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对秦之初的保护是比较周密的,他们俩一直没有寻找到机会。于是,师兄弟俩合计了一下,决定换一种思路,准备到安南王这边,看看能不能寻找到适合的机会。

安南王五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只有东路军是主攻榕州方向,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也就只有过来和边震寰见上一面了。

让他们俩惶恐不安地出来迎接的三个人,也是秦之初的老熟人,分别是炼丹大师姬煜川、他的徒弟姬佑君以及他们的侍从。

在道录司的药岛上,姬佑君被霄云道长狠狠的申斥了一顿,姬佑君对秦之初的旧愁新恨就一下子全都浮现到心头之上,他没胆子找霄云道长麻烦,自然就把一肚子的怒火归结到了秦之初头上。他迅速地改变了原来的目的地,改而前往雷州府。

不料到了雷州府之后,姬佑君才知道安南王三路大军已经全都从雷州府开拔,留守雷州府的并没有多少人,最主要的就是安南王豢养、招募和聘请的修真者基本上都随军出发了,就算是姬佑君这次带来的大量的丹药,也找不到买主。

姬佑君的目标是秦之初,再没有第二个人。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的迟疑,就决定赶往安南王东路军大营,见见东路军主帅边震寰,顺便再卖一些丹药给边震寰,只要边震寰能够把秦之初活抓或者杀死,他不介意低价卖一些丹药给边震寰的。

姬煜川似乎对姬佑君很是宠信,不管姬佑君做什么事情,他都没有反对过,他们这三个人的小队伍中,拿主意的也不是他,而是姬佑君,很多时候,他更像是个摆设。

面对着三湘道人、歆中道人的问安,姬煜川轻轻地嗯了一声,就算是接受了两人的问安,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反应了。

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两个人不但不以为忤,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在大周修真者,姬大师的名字十分响亮,或许会有人不知道僧录司、道录司,不知道这两大组织的正印是谁,但是绝对不会有人不知道姬煜川的。

但凡修炼之人,很少有能够不用丹药的。要用辟谷丹代替五谷杂粮,受伤了要用丹药疗伤,修炼时要用顺元丹之类的丹药提高修炼速度,与人争斗的时候,要用益气丹等丹药恢复真元,修为境界晋升的时候,要用境界丹增加晋升的成功率……

如此种种,也就决定了炼丹师在修真界中,相对比较超然的地位,何况,炼丹师的专业性极强,又很强调个人天赋,这就进一步加剧了炼丹师在修真界中的分量。…,

姬佑君上前一步,站在了姬煜川的前面,“你们俩就是魏国府客卿三湘道人、歆中道人吗?”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被姬佑君拆穿了身份,多少有些尴尬,毕竟眼下,安南王是在叛乱,魏国公吃的是大周朝廷的俸禄,他们俩身为魏国府客卿,却和安南王东路军主帅边震寰搅合在一起,传扬出去,多少都会损及魏国公的名声。

“姬大师,小姬大师,我们这次来,是以私人名义而来,处理的都是个人的私事,和魏国公无关。”歆中道人勉强辩解道。

他本来可以不解释,但是想到魏国府的那个叔公,觉得还是辩解一下好,至于有没有效果,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姬佑君才不去管三湘道人、歆中道人是不是魏国府的客卿,更不会去管安南王起兵谋反的对与错,他关心的是这两个人究竟是为何而来。据他所知,魏国府和秦之初可不太对付,两者之间的仇恨还是挺大的。

眼下,边震寰所帅大军马上就要攻打榕州,秦之初刚刚被任命为永定县县令不久,在这个时候,三湘道人、歆中道人出现在这里,就显得很微妙了。

“哦,私事?什么私事?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啊?”姬佑君毫不掩饰地逼问道。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也听说过姬佑君的嚣张跋扈,也曾经近距离地接触过,在姬佑君那里买过丹药,深知一旦得罪了姬佑君,很有可能会遭遇到姬佑君的封杀。姬佑君可不仅仅是在四方岛上封杀过秦之初,同样也封杀过其他很多人。

被封杀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基本上不可能再买到丹药,同时,在修真界的行动也将变得举步维艰,那些为了讨好姬煜川、姬佑君师徒的人,将会拒绝和被封杀者进行任何的接触、交易,有些极端的甚至还会击杀这些被封杀者。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不是秦之初,承受不住被姬佑君封杀的严重后果,两人眼神交流一下后,很快达成了统一的意见。“小姬大师,是这样的,我们跟永定县县令有些私人恩怨。几个月前,我们曾经在赣州的永丰县被人打劫,经过我们师兄弟的缜密调查了解,秦之初的嫌疑很大,我们打算找他讨回公道。”

这两人根本就不知道秦之初是打劫他们的黑手,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往秦之初的头上栽赃。

姬佑君哈哈一笑,“原来如此,看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呀。”

“原来姬大师和小姬大师都是为秦之初而来。”三湘道人松了口气,由衷笑道。

姬佑君一摆手,颇有大师风范地说道:“是我为秦之初而来,恩师只是爱惜我,来给我助阵的。”

姬煜川开口道:“佑君,那秦之初身为修真者,却恋战世俗权位,不肯离去,实在是给我们修真界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先例。为师早就决定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一下他了。

另,秦之初惯于谄媚,嚣张跋扈,屡屡以下犯上,欺压同道,十足败类一个,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简直就是十足的祸害,为师命你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也算为普天之下的修真同道除掉一个祸害。”

姬佑君连忙转过身来,躬身道:“弟子谨遵师命,定当为修真者除掉秦之初这个奸佞小人,还朗朗乾坤于世。”

边震寰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眼前这几位仙师都是冲着秦之初来的,而且没有一个是秦之初的朋友,全是秦之初的敌人。…,

安南王起兵谋反,事先做了很多周密的部署,其中就有一项,是将大周朝有可能成为起兵造反路上的麻烦人物以及值得拉拢的人物,全部汇编成了一个花名册,并对每个人的基本情况进行了尽可能详尽的介绍。在这个花名册中,就有秦之初的名字。

边震寰做为东路大军的主帅,曾经详细地阅读过这个花名册,对秦之初这个大周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之一,他还曾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他看到顺德帝因为秦之初避居郡主府这件事,将秦之初贬出京城,发落到宁清县做个九品的芝麻小官时,还不如恶意地揣度秦之初是不是把智屏郡主这朵鲜花给采了,顺德帝才如此暴怒。

“各位仙师,据本帅所知,秦之初今年不过二十一岁多点,而且还是个县令,能够有什么威胁?只需要本帅指挥着旗下的十五万大军碾压过去,光用马蹄子踩,都能把永定县给踏平。”

边震寰就算是没有附逆安南王之前,那也是正二品的总兵,还真看不上秦之初这个七品小官。更不会觉得秦之初是个威胁。在安南王命人编撰的小册子中,秦之初也不是威胁,而是一名有拉拢价值的年轻官员罢了。

边震寰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了起来,一名背插令旗的斥候拼命地驱赶着胯下马的屁股,死命地朝着他这里跑了过来,“紧急军情,闲杂人等闪开。”

大街上鸡飞狗跳,大街上的许多货摊被踢翻了不少,有二流子趁机抢掠。梅江府现在是最混乱的时候,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随处可见,很多就是边震寰的兵干的。

边震寰听到马蹄声,眉头就是一皱,很快那斥候飞奔过来,翻身下马。斥候跪在了边震寰的面前,“禀报大帅,前锋营攻打永定县县城受挫,前锋营统领刘锡文被俘,营寨被攻占,一千多人做了俘虏,其余人溃散而逃,目前,溃兵集结在距离永定县大概一百里的地方,等候大帅指令。”

边震寰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刘锡文是东路军中最有战斗力的一员猛将,是他手中的一把尖刀,更是他的爱将。从安南王起兵谋反,刘锡文带领前锋营经历了大小恶战数十场,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怎么突然之间,就被活抓了,做了俘虏不说,就连五六千人的精锐组成的前锋营也被人给端了。

“混蛋,刘将军怎么可能会被抓?你是不是收了大周朝廷的贿赂,特传递回来假情报,动摇军心?”边震寰稳了稳身子,然后一把抽出了身边亲卫腰间的大刀,只要斥候说的话稍有差池,这刀就会毫不犹豫地砍掉斥候的脑袋。

斥候趴在地上,“大帅,小的不敢说谎,前锋营确实败了,刘将军被抓也是事实。小的这里有前锋营副统领殷洪天的书信为证。”

“把信呈上来。”边震寰急道。

斥候连忙从怀中把书信拿了出来,高高举过头顶,边震寰一把夺了过来,从信封中掏出信纸,展开一看,正是殷洪天的笔迹,他一目三行地把书信看了一眼,心中仅有的一点侥幸被轰的渣子都不剩。

姬佑君走到边震寰身边,伸手就把那封信从边震寰手中夺了过去。

边震寰还以为是谁呢,一个“混”字都已经飞到了喉咙外面,一见是姬佑君,连忙生生地把后面的那个“蛋”字又咽了回去。…,

姬佑君认真地把信看了一遍,“跟我事先猜想的一样,果然是秦之初亲自动手了。身为一名修真者,却自甘堕落,跑到世俗中做官也就罢了,他倒是做的更绝更狠,竟然对世俗人下手,真是自降身份,自甘堕落呀。”

姬佑君顺手把那封信递给了三湘道人,“你们也看看吧。”

三湘道人一开始没有在意,但是当他看到书信的内容的时候,眼珠子就红了,“师弟,是他,就是他。当初在永丰县打劫我们的就是秦之初。”

前锋营副统领殷洪天在书信中详细地介绍了刘锡文被俘虏的经过,秦之初在跟刘锡文交手的时候,动用了雷系法术和海鲨的尸体,而这两手正在秦之初冒充道录司升玄道长打劫三湘道人、歆中道人的时候,采取的主要手段。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无时无刻不再惦记着要找打劫他们的人报仇雪恨,只是一直没有线索,现在看了这封书信,马上就认定秦之初就是打劫他们的幕后黑手。

歆中道人看完书信,眼睛也红了,“师兄,咱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永定县,把秦之初揍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他?”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脑袋发胀,什么都不顾了,往腿上派了两张符,就要前往永定县,找秦之初算账。

“混账,你们俩长的都是猪脑袋吗?现在去找秦之初,不过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罢了。”姬佑君闪身站在了三湘道人、歆中道人的面前。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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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你还算懂事

第346章你还算懂事

第346章

你还算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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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两个人的脸在一瞬间,涨的通红,他们俩不是没有自尊心,姬佑君这样当众一点情面都不留,骂他们长的是猪脑袋,换成是谁,都受不了。

如果骂他们的不是姬佑君,姬煜川的徒弟,而是其他人的话,他们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要求和对方来一场决斗,以洗刷对方强加在他们身上的耻辱。

姬佑君本性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市侩而又刻薄,他本身就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炼丹师,又有姬煜川这样的炼丹大师做他的师傅,姬煜川对他又很纵容,这就让他又养成了唯我独尊,目中无人的性子。

他冷冷一笑,“是不是我骂你们是猪脑袋,你们俩还不服?告诉你们,我骂你们长了个猪脑袋,那还是看得起你们,你们俩的头脑连猪都不如。”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两个人都觉得脑袋中嗡嗡直响,两人都是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才没有朝姬佑君出手。

“小姬大师,我们敬你是姬大师的爱徒,这才对你尊敬有加,但是这并代表着你可以随意羞辱我们。”

“羞辱你们?你们也太高看自己了,就凭你们俩,还没有让我羞辱你们的资格。我骂你们,是为了救你们这两个比猪还笨的家伙。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吧?秦之初早已今非昔比,身边有僧录司和道录司各派出的十名高手做护卫,你们俩就这样过去,连盘菜都不是。”姬佑君哂笑道。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顿时如一桶冷水兜头浇下,两人马上从冲动中冷静了下来,他们俩不是没有得到类似的消息,只是刚刚得到秦之初有可能就是打劫他们的幕后黑手,两人这才变得有点不冷静。

毕竟,秦之初抢走的可不仅仅是魏国府价值五百万两银子的财物,还有他们俩辛苦积攒了数十年的晶石、法器、阵旗等物,把他们俩拔得除了内裤之外,就没剩别的东西了。

“还要不要去找秦之初算账?你们这两头猪要是还坚持去的话,我马上给你们让路。”姬佑君嘴下还是不肯饶人。

三湘道人、歆中道人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那里还会上杆子赶往永定县送死,“多谢小姬大师提醒,我们师兄弟两个刚才冲动了。”

姬佑君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对付秦之初,要从长计议,咱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他,没有必要孤军奋战,只要咱们能够集思广益,完全可以慢慢地把秦之初玩死。”

边震寰这会儿也想明白了,秦之初在永定县修筑新城墙,把全县的人都集中到了县城,还击溃了前锋营,活抓了刘锡文,这一切都表明秦之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绝不像安南王汇编的那个小册子上描述的,只是个知道关注的后起之秀。

“几位仙师,本帅乃是王爷旗下的东路军主帅,主攻榕州,秦之初乃是榕州榕南府永定县县令,那就是本帅必须要铲除的拦路虎,各位仙师似乎都对秦之初没有好感,都欲除之而后快,不如咱们到府中一叙,好好地商量一下如何对付这个秦之初?不知各位仙师意下如何?”

边震寰深知修真者的厉害,并不打算用十五万大军往永定县县城硬填,如果能够攻下永定县,杀死或者俘虏秦之初,还好说一点。…,

可万一用十五万大军都功不下永定县,反而害得他损兵折将,那么往小了说,会削弱他这个东路军主帅的实力,往大了说,会害得安南王图谋大周皇位的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他承受不起如此严重的后果。

对付仙师,还是用仙师比较好。大周在对外战争中,惯用的策略就是以夷制夷,效果显著。边震寰所谓的用仙师对付仙师,不过是这一策略的变种罢了。

边震寰给他的亲兵打了几个手势,亲兵转身就出了府门,不知干什么去了。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还有三湘道人、歆中道人跟着边震寰一起进了府邸,边震寰让人重新准备酒席,上的都是山珍海味,珍馐美酒,可谓是集合了粤菜的精华。

姬煜川对这些饭菜,看都没有看一眼,彷佛看到的就是一桌普通的饭菜似得,一点动筷子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姬佑君、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等人,都忍不住,拿起来筷子,选几样可口的,吃了几筷子。

就在这时,一股阴寒的气息突然笼罩住了花厅,刺骨的阴风从敞开的门窗处吹了过来,黑雾弥漫,鬼哭狼嚎。

“桀桀,本尊听说姬煜川来了?难道是知道本尊缺少丹药,来跟本尊进贡的吗?”一个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刺耳声音响了起来,在整个花厅中回荡,也不知道说话的人站在什么位置。

在花厅中的几个人都有点承受不住这刺骨的阴寒,只有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例外,姬煜川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姬佑君一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盒,然后不慌不忙地将玉盒打开,顿时,璀璨的金光从玉盒中射了出来。缭绕在花厅中的黑雾遇到这些金光,就像是被浇上开水的雪一样,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姬佑君从玉盒中拿出了一个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的不规则珠子来,这个珠子乍看起来像是一朵莲花,上面有白色、褐色、浅黑色、黄褐色等多种颜色,一圈一圈的,很像是用缠丝玛瑙雕刻而成。

这件宝物一离开玉盒,就大放光芒,金光璀璨,亮若皓月,瞬间就把花厅中的所有黑雾驱散、消融。

“佛宝舍利?”又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此时这个声音中充满了一丝惊讶,还有一点点的畏惧。

“阁下是粤州百鬼门的人吧?出来一见吧。别告诉我,你们百鬼门都修炼的人不人,鬼不鬼,就连做事也变得鬼鬼祟祟的了。”姬佑君把那块佛宝舍利放到了玉盒中,也不盖上盖子,而是大大咧咧地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彷佛生怕人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宝贝似的。

“见者有份,小子,这块佛宝舍利跟本尊有缘,它是我的了。”一道黑影如果鬼魅一般,冲入到了花厅中,朝着放着佛宝舍利的玉盒就抓了过去。

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的姬煜川突然动了起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似乎就是简单地跨出了一步,但是就是这一步,一下子就把那个黑影踩到了脚下。

那个黑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山岳压住了一般,巨力之下,就连喘气都变得无比困难起来。

姬佑君夹了一口菜,放到口中,又放下象牙筷子,一边嚼着,一边离座,他走到那黑影的跟前,对准那黑影就啐了一口,把满口被他嚼的稀巴烂的菜就吐了那黑影一身。他蹲了下来,用手拍了拍黑影的脸。“小子,你信不信?我们要是杀了你,百鬼门连个屁都不敢放。”…,

边震寰连忙站了起来,“小姬大师,这都是误会,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伤了和气。白鬼尊,不是本帅多嘴,你怎么能够跟小姬大师开这样的玩笑呢?”

被姬煜川踩在脚下的这人是百鬼门的四大长老之一,这四大长老,分别是红、蓝、黑、白四大鬼尊,其中又以红鬼尊为首,实力最强,白鬼尊排行最末,实力也是最差的,当然这个最差只是在四大长老中而言,搁在百鬼门之外,那也是一个不容任何人忽视的厉害角色。

白鬼尊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踩断了,看来不服软是不行了,他忙道:“小姬大师,刚才多有误会。本尊只是想给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跟姬大师还认真了?”

“玩笑?你说你这样的解释,我会信吗?我师傅会信吗?”姬佑君冷道。

白鬼尊连忙摸出来一个透明的玉瓶,只见玉瓶中有一只凶鬼,蜷缩在玉瓶的一角,呼呼大睡。“小姬大师,刚才多有得罪。这是本尊养熟的一只凶鬼,送给你玩玩吧。驱鬼之法,就刻在鬼瓶的底足上。”

姬佑君老实不客气地把鬼瓶拿了过去,看了看鬼瓶的底儿,“你还算懂事。师傅,放了他吧。”

姬煜川把踩着白鬼尊的脚拿开,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姬佑君紧随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白鬼尊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刚才见猎心喜,本想抢走姬佑君的佛宝舍利,没想到东西没抢到,还被勒索走了一只凶鬼。

百鬼门已经被安南王收服,派中的掌门、长老、护法等全都随军一起出征,其中掌门和红蓝两位鬼尊长老、多位护法,都在中路军,服侍在安南王左右,东路军这边,只有白鬼尊带着几个护法,另外还有席家的几个人以及多名散修。

白鬼尊是东路军仙师分队的头头,不管谁见了他,都让他三分,没想到却在姬煜川、姬佑君师徒这里吃了大亏。

“白鬼尊,过来一起坐吧。”边震寰招呼道。“我们正在商量如何对付永定县的县令秦之初,你也过来一起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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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让人心动

第347章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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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震寰发出了邀请,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两个人自知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两眼就没有从一桌子的珍馐佳肴上移开过。

白鬼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心拔腿就走,可又担心这样做,可能进一步得罪了姬煜川、姬佑君师徒,本来他以为姬煜川只会炼丹,没想到身手竟然如此了得,一招就制服了他,这样的人物,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白鬼尊,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来,有什么不愉快是不能摒弃的呀?”边震寰打圆场道,“不是有句老话吗?不打不相识,从现在开始,你跟姬大师、小姬大师就算是认识了。”

有个台阶下,白鬼尊马上顺坡下驴,“大帅说的是,从现在开始,本尊跟小姬大师就算是朋友了。”他没敢提姬煜川,跟姬煜川做朋友,他还没有那个底气,刚才姬煜川那一脚,把他的底气全都给踩没了。

众人就在餐桌旁团团围坐,白鬼尊和姬煜川一样,对满桌子的珍馐美酒视若无睹,他修炼的是鬼道,吃的东西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各位,咱们现在就商量一下,如何对付永定县县令秦之初吧。”边震寰等白鬼尊坐好后,说道。

在永定县,秦之初还不知道他结下的几股仇敌已经同流合污了,其实,就算是他知道,也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秦之初现在忙的是焦头烂额,演宁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他俘虏来的一千多名前锋营叛军士兵,一一的灌了定时发作的毒药,有此毒药胁迫,绝大部分前锋营叛军还是屈服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几十个叛军宁死都不肯屈服,就算是被灌进了毒药,还是寻找机会,自杀身亡了。

对这些自杀身亡的叛军,秦之初下令砍了他们的脑袋,悬挂在城门两侧的城墙上示众,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既然参加了叛乱,前来攻打永定县,就要有尸首两处的自觉,秦之初不会因为他们有所谓的气节,就轻易饶了他们,赏他们个全尸。

秦之初让人通知蒋七甲过来领人,蒋七甲眼下正在永定县旧县城,操持着团练的事情,得到消息后,马上赶了过来。

秦之初让演宁把这些叛军的情况跟蒋七甲说了说。蒋七甲在只有一千多号人,加上团练,也就几千人,却要守将近九十里长的城墙,外加二十座城门,这一事实,都快被他逼疯了,这两天,他就连做梦,都想着能够碰到一个撒豆成兵的活神仙,帮他变出十万大军来。

对秦之初使用什么手段控制这些人,蒋七甲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方法好使,就算是秦之初给所有的安南王大军投了毒,他也会举双手赞成的。两军对垒,为求取胜,本来就是手段用尽,要是讲究什么仁义礼智信,那就离战败不远了。

“太爷,前锋营的这些叛军虽然都是精锐,一个能顶几个用,可是人数还是太少了。你前两天刚刚杀退前锋营,可谓是大胜,但是前锋营的主力还在,安南王的东路军更是还有十五万大军,末将担心他们随时都会杀个回马枪。

到时候大军围城,就凭末将手中这点兵,连给边震寰塞牙缝都不够。你办法多,无论如何也得给末将想个法子。”蒋七甲一副你不给我出主意,我就赖着不走了的模样。…,

秦之初也很担心安南王东路大军杀来。他一个人敢闯前锋营,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就莽撞到敢闯东路军的大营,一方面,东路军中肯定会有更多类似于刘锡文的大将,甚至会有随军的修真者。

另外一方面,东路大军中的弓箭手如果都备着符文箭的话,要是成千上万的人一起用符文箭攻击他,他就算是有智屏郡主给他的护身腰牌,也是无用。届时,青铜残印能不能周全他,也是个未知数,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蒋千户,你也看到了,咱们永定县现在就这么多人,除非是男女老少全上阵,才能凑够你要的兵,可是这要是这样的话,你敢要吗?”秦之初一时间也想不到好办法来。

蒋七甲说道:“太爷,所以末将才要让你想办法呀。末将负责守城,要是没兵的话,末将根本没有办法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到时候,城门一破,安南王大军杀进来,聚集在永定县县城的十万多人,全都得死,你就忍心看着他们丧命吗?”

秦之初心道,我当然不可能让他们死了,他们要是死了,谁给我树立长生牌位呀?“好吧,蒋千户,你别说了,我来想办法帮你解决守城兵力不足的问题。你就别在我这里干耗着了,赶快去做你的事情去吧。”

“得,太爷,有你这句话,末将就放心了。”蒋七甲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拍拍屁股就走了。

秦之初揉了揉太阳穴,守城当然最好是用官军了,其次就是用团练,可是官军的话,无论是朝廷还是榕州省的巡抚衙门,提督衙门都不可能再给他划拨一兵一卒,团练的团丁又不是可以一日成军,故而这两个选择,都可以排除。

随后,秦之初又想到了用傀儡,冲玄道长等人用成千上万的傀儡,在短短的十天时间里,就保质保量的修筑了新城墙,傀儡大军的高效、强大,由此可见一斑,可是制造每一尊傀儡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更遑论是傀儡大军了。

想到这里,秦之初叹了口气,看来他还得坏一坏规矩,用些非常规的法子了。

秦之初把定如、剑眉道长等二十位道士、道姑、和尚、尼姑还有虞美惠一起请来,“各位,我现在有一件麻烦事需要你们帮忙,永定县兵力不足,无法固守,一旦安南王东路大军杀来,永定县的沦陷就成了定局,这是本县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我想请各位邀请一些朋友过来,武林高手也好,散修也罢,修真家族、修真门派什么的,都可以。我会用筑基丹、鞠光丹做为酬劳,聘请各路朋友帮我一起守城。

一里城墙,算是一个单位,一座城门算是三个单位,能够帮我守住五个单位,不使安南王大军越过城墙,攻破城门达一个月,我给他一粒筑基丹,能够守住五十个单位,一个月不失,抑或者其他相当的结果,我都会给他一枚鞠光丹。”

秦之初现在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丹药了,为了守住永丰县,就算是让他倾家荡产,他也豁出去了,他坚信只要能够守住永定县,将来获得的回报一定会大于他的付出的。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前不久,秦之初刚刚用十八枚九转金丹做代价,换回来了一座不能吃、不能喝又带不走的新城墙,这还没过几天,竟然又要用筑基丹、鞠光丹这两种境界丹做代价,去还人来帮他守城墙。…,

他们个个都是一头雾水,谁也搞不清楚秦之初图的是什么。聚集在永定县的十余万世俗凡人值得秦之初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吗?

这里面唯一一个比较理解秦之初的就是虞美惠了,此姝半年多以前就认识了秦之初,两人相处的时间越久,虞美惠越发现秦之初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团火,吸引着她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哪怕为此粉身碎骨,她也甘之若饴。

“秦哥,我帮你联络一下万香教吧,看看能不能让教中派一些人过来,帮你一起守城。”虞美惠原来的手下全都背叛了她,要不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全都拉来,一文钱不要,帮着秦之初守城的。

秦之初跟万香教的关系很复杂,杨桂芝跟他是不死不休的仇敌,虞美惠却又跟他关系密切。他很难就此判断万香教会对他采取什么样的态度,究竟是敌还是友,不接触,永远都判断不准确。

大概是感觉到了秦之初的犹豫,虞美惠说道:“秦哥,你不要担心,我会直接跟内门联系的。杨桂芝、汤馨萍还有我都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对内门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力,况且你这次是用筑基丹、鞠光丹做报酬,就算是内门对你有看法,应该也不会在这时候发作的。”

秦之初想了想,觉得虞美惠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于是就点了点头,“那好,虞姑娘,就麻烦你联络贵教内门了。”

虞美惠站了起来,“我这就去联络,等沟通好了,我再过来跟你说。”

等虞美惠退了出去,秦之初又看向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各位,你们怎么说?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秦大人,你不要着急,你得让我们好好的想一想。”剑眉道长苦笑道,“你提出的条件很让人心动呀,可是这样做,似乎有点太过破坏规矩了。”

秦之初哂笑道:“有什么破坏规矩的。安南王乃是皇帝的庶子,竟敢觊觎帝王之位,皇帝还没死,就敢起兵造反,是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这算不算破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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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极端危险的人物

第348章极端危险的人物

第348章

极端危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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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讨伐安南王的话,不要跟我们讲,我们都是方外之人,是不会介入大周朝廷和安南王的纷争中的。”剑眉道长再一次重申他们的立场。

秦之初知道现在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把僧录司、道录司的人拉入这场牵连到数以千万计的世俗人的战争中,他只好转而说道:“那咱们就不说安南王,说说我吧。我不也是道录司、僧录司创立以来,头一位被两司联合招募的吗?这也是一种打破现有陈规的举动吧?

各位道友、僧友,我是一名炼丹师,炼制出来的丹药,可以自己用,可以送给朋友用,也可以用来换晶石或者其他我想要的东西,现在我就是需要让人帮我守城墙,这也算是一种我需要的东西吧?

用丹药和他们交换,有什么不妥的?在我看来,这根本就不算是破坏规矩,而是一种很合理的你情我愿的交易。

话,我就说到这里,回头等永定县的团练组织起来,永定县有了足够的兵力守城,那时候,再想用这种方式,从我这里换走丹药,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种不等价的交易,只是权宜之计,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

在场的道录司、僧录司诸人听到秦之初最后一段话,都是心中一动。他们很清楚,秦之初用丹药换取人帮他守城墙,确实是一种不等价的交易。

以筑基丹为例,一个世俗人单凭自己的修炼,能够突破后天、先天之间的禁锢,成为一名真正的修真者,可能性很小,danshi有了筑基丹,就可以让这种可能性变大,虽然不能说是百分之百,却可以让相当一部分人,实现这一可能。

在世俗中,那些武林豪客、巨贾富商、贵胄王公,有很多甘愿拿出来上百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两的银子来换一个成仙的机会。

如果以这个价格计算的话,秦之初仅仅让人帮着他守五里城墙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得到一枚筑基丹,可以说是贱卖了。当然,守城墙肯定会有人死,有人伤,danshi比起成为修真者之后,得到的巨大好处,这些死伤又算得了什么。

“各位,你们想的怎么样了?”秦之初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

剑眉道长叹了口气,“好吧,秦大人,我就帮你问一下,看谁愿意来帮你守城墙。”

这一会儿的工夫,剑眉道长也想明白了,秦之初用境界丹,交换人们来帮他守城墙的事情,基本上yijing成为定局,他再反对,再阻挠都是无用,况且,他只是被委派过来保护秦之初的,并没有任何阻挠、反对的资格。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他还不肯松口,找人过来帮秦之初,那就太迂腐了。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有一个圈子,在这个圈子里,说话的分量大不大,受不受别人的重视,是不是能够一呼百应,这就要取决于他给这个圈子做出了什么贡献,施加了什么样的影响力。

剑眉道长也有自己的圈子,而且是独立于道录司之外的。他在外游历的时候,结识了不少散修、小的修真家族、修真门派,还有一些有潜力成为修真者的好苗子,他本人有需要能够将这些人掌握在自己手中,以便在他有需要的时候,能够请这些人帮他做事,甚至是成为听从他号令的人。…,

他修为境界高,固然可以让一部分人追随他,可是要想让更多的人追随他,就需要拿出一些好处了。得到筑基丹、鞠光丹这样的机会,无疑是一种会让人心动的好处。

当然,如果能够直接赐予他们筑基丹、鞠光丹,那就更好了。只可惜,剑眉道长没有修炼丹道方面的天赋,炼制个辟谷丹都困难,更不要提炼制什么筑基丹、鞠光丹了。

有了剑眉道长挑头,后面的事情也就简单了,除了定如之外,其他十八位道录司、僧录司的人都表态,可以帮助秦之初邀请人过来。

秦之初大喜,就算是剑眉道长等人每个人只能邀请来一批人,帮他守一个单位的城墙,那么也就有了十九批人,足够守将近九十里长的城墙,就是城门那里可能弱点,不过剑眉道长他们当中肯定有人能够邀请来更多批次的人,再加上万香教的人,应该基本上能够解决守城墙人手不足的问题。

剑眉道长等人纷纷起身,走到屋子外面,想办法跟他们的朋友联络去了,具体如何联络,就不足为外人道哉了。

秦之初看了看纹丝不动的定如,疑惑地问道:“定如,你难道没有朋友需要筑基丹、鞠光丹吗?”

定如双手合什,“秦大人,如果请人来帮你守城墙,无疑是要大开杀戒的,贫尼不想让朋友造下无边的杀虐,就不邀请他们过来了。”

“哦,原来如此。”人各有志,秦之初也不强求,反正虞美惠和剑眉道长等人邀请来的人,应该够了。

秦之初没等多久,虞美惠就有了回信,说第二天,万香教就会派人过来和秦之初谈具体的交易细节。果然第二天,天刚刚亮,就有十几个人驭使着飞行法器,飞到了永定县县衙的上空。

这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看面相都比较年轻,基本上都是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样子,danshi剑眉道长却从他们当中数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极强的灵力波动,其中最强的两个,修为境界比他只高不低。

剑眉道长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一跺脚,就飞到了空中,先打了一个稽首,“各位道友有礼了,贫道剑眉,道录司五品道长,永定县县衙是贫道的职责范围,还请各位道友不要打扰。”

剑眉道长生怕自己的分量不够,一上来,就把道录司的名头搬了出来,xiwang能够吓退这队实力惊人的修真高手。

这些人为首的是个面相三十岁左右的丽人,眉黛如画,酥胸高挺,身材丰腴,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她以袖掩嘴轻轻一笑,“剑眉道长拿道录司出来砸人,就不怕把贱妾砸晕了吗?贱妾胆子小,可受不得惊吓呀。”

此女的声音软糯动人,含着一股强烈的媚意,一颦一笑都勾人魂魄,剑眉道长只觉得自己的下丹田那里好像是烧了一团火似得,下体一下子就弹跳了起来,比木橛子还要坚挺。

“万香教?你是万香教的人?”剑眉道长这时候也猜出来对方来自何方了,只有万香教这样以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为宗旨的门派,才能孕育出这样让人一见,就想扑倒的女人。

那丽人咯咯一笑,“剑眉道长真是好眼力,贱妾胡媚,受秦之初秦大人的邀请,特地带着敝教几位内门长老、护法过来看看。剑眉道长,不知贱妾是否能够先降落到地面上,拜见一下秦大人呀?”…,

这时候,秦之初和虞美惠yijing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都跑到了外面,“各位万香教的道友,请到后衙议事。”

胡媚朝着剑眉道长抛了一个媚眼,便带着人朝着后衙飞了过去,落在了地上,和秦之初见礼,“秦大人,贱妾冒昧而来,唐突了。”

这时候,胡媚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娇娇弱弱,声音柔美,好像是一个渴望被男人保护的弱女子一般,惹人怜惜。

这是胡媚修炼出来的手段,素日里凭借这样的手段,不知道挑逗了多少男人,让这些男人为她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胡媚这样做,基本上yijing快成了一种本能,虽然并没有想着要刻意挑逗秦之初,却还是自然而然地挑逗了。

不能不承认,胡媚很美,像一枚熟透的水蜜桃,美味多汁,谁见了都想咬一口。danshi秦之初却一点被胡媚魅惑的迹象都没有,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淫邪,身体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一笑,“胡姑娘,本县早就盼着各位万香教的道友过来了。”

“胡姑娘?”胡媚不由得一愣,旋即咯咯娇笑道,“秦大人真是风趣,yijing有很多年,没有人这样称呼贱妾了。”

胡媚一边说,一边暗中打量着秦之初,xiwang能够从秦之初身上发现一点异样,danshi任凭她如何观察,都不能从秦之初身上嗅到一点**勃发的味道,更没有捕捉到一丝这方面的变化。

胡媚头一次对自身的魅力产生了些许的怀疑,danshi很快,她就断然否决了自身魅力不够的可能,“无能的男人,一定是天生的不能够人道,真是可怜呀,浪费了一副好皮相。”

胡媚之所以做出此判断,是因为她发现站在秦之初身边的虞美惠,还是个完璧的处子。虞美惠也是个难得的美女,这样的美女陪伴在身边几个月之久,只要是个男人,早就扑上去了,除非这个男人无法做男女之事,才有可能对虞美惠熟视无睹。

有了这个判断,胡媚受挫的信心马上重新爆棚,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月季花,浓郁的女人味越发展现了出来。“秦大人,贱妾给你介绍一下这次我们万香教来的几位长老和护法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啊。有劳道友了。”

胡媚开始介绍随她一起来的几个人,算上胡媚,这次万香教一共派来了十一个人,其中有内门长老三人,护法七人,胡媚在万香教的职务,据她自己讲,是万香教的大丫鬟,专门负责照料教主的衣食起居。

胡媚每介绍一个人,虞美惠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大礼参拜,论职务和地位,她只是万香教诸多外门长老中的一个,无法跟胡媚等人相比,论修为境界,跟胡媚等人差的也太远了。

胡媚最后介绍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浓眉大眼,身材消瘦,身上的灵力波动是胡媚这些人中最弱的一个,“这是我们教主的远房表弟,叫潘知文,在修炼之前,也是个书生,还想着参加大周的科举来者,只可惜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秦大人,知文可是你的崇拜者呀,以后你们要多多亲近亲近。”

虞美惠暗中蹙起了眉头,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教主潘冰冰还有亲人在世,更没听说过教主还有个所谓的远房表弟,danshi转念一想,她对内门的情况并不了解,教主又神秘非常,从不轻易见人,她一个万香教的外门长老,没有听说过潘知文,十分正常。…,

潘知文头戴着书生帽,身穿一身天蓝色的儒生长袍,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在胡媚介绍完他之后,他双手抱拳,对着秦之初一揖到底,“状元公,小生潘知文,这厢有礼了。”

就在秦之初想要还礼的时候,他的眉心处,一直蛰伏不动的青铜残印猛地弹了一下,似乎是要警告秦之初一些什么。

秦之初不由得一惊,连忙先安抚住青铜残印,然后暗中打量了潘知文一眼,却没有发现潘知文有任何的异常。

青铜残印是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潘知文身上一定怀有能够对青铜残印产生威胁的重器,抑或者潘知文本人能够对青铜残印残生巨大的威胁。

没来由的,秦之初xiangdao了郭贞娴。他跟郭贞娴在一起,从来感觉不到郭贞娴身上有任何灵力波动,也无法感知到郭贞娴修为境界的高低,danshi谁要是说郭贞娴是个普通的世俗女子,秦之初第一个不信,他比谁都了解郭贞娴的超凡脱俗,只怕郭贞娴的修为境界比之智屏郡主都只高不低。

难道潘知文跟郭贞娴一样,也将自身的灵力波动、修为境界掩藏了起来?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就像秦之初,也掌握着刺经中的一些法门,一旦施展出来,外人就很难察觉到他身上的修真者气息了。

瞬间,秦之初就把这个看起来无害的潘知文列为了极端危险的人物,暗中提醒自己,跟潘知文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能让潘知文把他给当猎物给叼走,要不然,没地儿买后悔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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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两个条件

第349章两个条件

第349章

两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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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潘知文的戒备,只能是暗中进行,表面上,还是要跟他客套的。他先还了一礼,然后说道:“潘先生不必多礼。你我都是修炼之人,不必拘泥于俗世之礼。其实,如果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应该是本县向你行礼才是。”

胡媚在旁娇笑道:“什么礼不礼的呀。我教外门长老虞美惠在发给内门的传讯符中讲,和秦大人你乃是一对知己,情同兄妹。从虞长老那里讲,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不用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大家都是朋友。知文,秦大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胡媚姐言之有理,只是我就怕状元公会看不上我这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拿到手的伪读书人。”潘知文一脸的无辜。

秦之初笑道:“刚才本县都说了,你我不必拘泥于俗世之礼,什么状元,什么秀才,都代表不了什么。如果胡兄不嫌小弟高攀,以后小弟就以兄称呼兄台了。”

潘知文闻言,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应该是愚兄说高攀才是。想我十二岁参加童生考试,一连考了一百多年,都没能中上个秀才,实在是又羞又愧,今日能够和状元公称兄道弟,实乃是生平最为畅快之事。”

秦之初笑了笑,不愿意再和潘知文虚假地客套下去,“胡姑娘,看样子,你应该就是万香教的全权代表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谈一谈合作的具体细节了?”

胡媚点了点头,“好,是应该好好谈谈合作的细节。秦大人,请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在场之人,越少外人越好。”

秦之初引着胡媚、潘知文等人到了自己的住处,定如、剑眉道长等人都让他留在了屋子外面,没有让他们跟着进来。

秦之初明白让他们进来也是无用,如果万香教这次要对他不利,凭借定如、剑眉道长等人都实力,是扛不住胡媚等人的攻击的,如果万香教并没有打算威胁他,那么定如、剑眉道长他们在不在场,就更无所谓了。

胡媚、潘知文等人一个不落地进了秦之初的屋子,双方相对而坐,虞美惠想了想,还是坐在了万香教这边的最下首,她倒是很想跟秦之初坐在一起,可又怕这样做,激怒了胡媚等人,得不偿失。

一对十二,形势似乎对秦之初很不利。

秦之初彷佛没有看到这个巨大的差距,神色淡然,“胡姑娘,虞姑娘在发给你们的传讯符中,一定把本县的报价跟你们说清楚了。

一里城墙算是一个单位,城门算是三个单位,能够帮我守五个单位达一个月时间,那么我就可以给他一枚筑基丹。能受五十个单位一个月,可以得到一枚鞠光丹。这已经是本县的底线了,不会再退一步的。”

胡媚娇笑道:“秦大人一开口就把话说死了,这可不是做生意的正理儿呀。何况,你看我们几个,有人需要筑基丹和鞠光丹吗?”

不算虞美惠这个外门长老,胡媚等十一人修为境界最差的都有开光后期了,最高的有心动中期,筑基丹、鞠光丹对他们本人来讲,已经没用,除非他们还有徒子徒孙,或者是亲朋好友。

“胡姑娘,难道你们不需要筑基丹、鞠光丹吗?如果你们不需要,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大的阵势来我永|定县?难道是来消遣本县的吗?”秦之初有些恼怒地问道。…,

胡媚掩嘴胡卢而笑,“秦大人,不要着急嘛,窃听贱妾把话说完。我们知道你急需人帮你守永|定县的新城墙,你之焦急可要甚于我们的,所以这次交易的主动权在我们手中,而不是在你的手中。如何交易,得按照我们说的办,不能按照你说的办。

你也别太过担心吃亏,好歹虞长老跟你也有一份情意在,我们不会把这份交易搞得让双方都难堪的。”

秦之初眨了眨眼,“你们该不会是要九转金丹吧?”

“九转金丹,我们当然想要,只是貌似秦大人你现在还炼制不出来九转金丹,等你练出来九转金丹的时候,还不得是多少年之后了,到时候,我们是否还用得着,那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我们也不想计划的那么长远,先顾眼前才是我们的生存之道。”胡媚半真半假地说着。

秦之初当然不会相信胡媚的话,不管是普通的世俗人,还是修真者,如果想有所成就,多少都会有一个长远的自我规划,像胡媚这样的修真者,那就更要做好长远的规划,免得到时候该用到某些丹药的时候,手头却没有,而导致一些本可以避免的结果的发生。

“胡姑娘,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吧。只要是本县能力范围之内的,本县尽力满足。”秦之初说道。

胡媚笑道:“秦大人,贱妾先说一下我们万香教能够给予你的,我们可以帮你守住永|定县县城新城墙四个方向中的一个方向,只要是在这个方向上的,不管是城墙也好,城门也罢,我们可以保证在半年之间,安南王的叛军别想从我们守卫的方向上闯过去一兵一卒。”

秦之初暗自盘算了一下,如果他能够有半年时间做准备的话,应该能够从聚集在永|定县县城的百姓中,选拔出来一万左右的团丁,倘若他能够收拢更多的逃避兵祸的难民过来,这个数字应该还可以更大。到时候,就算万香教的人撤走了,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负面影响。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说吧,本县需要付出什么?”秦之初的头脑一直很清醒,万香教不会无缘无故地帮他。

胡媚给秦之初抛了一个媚眼,“秦大人,一共两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我们这次一共带来了一百份用来炼制筑基丹的灵药,你要帮我们把这些灵药炼制成不低于四十枚的筑基丹。而且你用我们给予的灵药炼制出来的筑基丹,都是我们的,你不能克扣灵药和筑基丹,更不能再另行索要劳务费。

第二个条件,就是关于知文的,他一直很仰慕你这个状元公,希望你能够答应让他留在你身边,给你做个幕僚什么的。

只要你能够答应我们这两个条件,我们万香教就替你守半年城墙。”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万香教可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这两个条件看似简单,但是认真算起来的话,那是让万香教占尽了一切便宜。

按照万香教所说,他们能够帮着秦之初守新城墙一个方向半年时间,一面城墙刨除掉城门所占用的长度,大概有二十一里左右,再加上城门,折算下来,秦之初如果用筑基丹做为交换的话,只需要二十一二枚就够了,现在,万香教要的是四十枚以上的筑基丹,虽然说炼丹的灵药是他们出的,可这便宜也没少占。

第二个条件就更别说了,由于青铜残印的警示,秦之初能够感觉到潘知文这个人不简单,现在屁颠颠地跑过来,主动要给他当幕僚,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秦大人,用你刚才的话讲,贱妾提出来的两个条件,已经是我们万香教的底线了,绝对不可能后退一丝一毫的。你如果答应,咱们皆大欢喜,如果不答应,我们马上走人,从今以后,安南王的叛军能不能攻破永|定县,就跟我们没有丝毫的关系了。”胡媚罕见地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秦之初自知他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他能够用十八枚九转金丹换回来将近九十里长的新城墙,也就不再介意跟万香教的这笔交易中,他要蚀本多少了。只希望昊天金阙不要让他失望,泥胎金身前出现的长生牌位能够获得爆炸性的增长,也就不枉费他的这一番辛苦了。

“好吧,本县可以答应胡姑娘的两个条件,但是本县要附加上一条,如果半年之后,本县有需要的话,万香教的诸位道友还得继续留下来,帮着本县继续守城墙,到时候,本县给你们的报酬,得按照本县的标准计算。”

胡媚毫不犹豫地接口道:“好,贱妾就做主了,可以让秦大人你加上这个附加条件。”

双方既然达成了共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无非就是商量一些具体合作细节的问题。新城墙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正西、正南两个方向的城墙,最有可能受到安南王叛军的攻击,眼下,蒋七甲的主要防御重点在西城墙上,上次刘锡文带领着前锋营攻打永|定县的时候,就是从西城墙这个方向来的。

官军和团练都需要练兵,不让他们守城墙也不现实,何况,秦之初不可能一直掏自己腰包,可着劲儿的往外拿各种丹药,毕竟这些丹药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需要秦之初自己想办法收集灵药,然后炼制出来。

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他一直坚持自己掏腰包,那么总有撑不住的一天,到时候,说什么虱子多了不愁,就没用了,毕竟虱子多了,也能把一个人身上的血全都吸干的。

第350章 秦公祠

第350章秦公祠

第350章

秦公祠

郁闷,都这么多章了,秦之初还在旋照期混,按照这个进度,不知道写到他成仙,还得多少章?我都怀疑我不一定能够坚守到那个时候了。



秦之初跟万香教议定的结果,是让万香教替他守南城墙以及南城墙上的五座城门。至于什么时候帮助万香教炼制那一百份筑基丹,万香教倒是显得不太急切,只要求秦之初能够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就行。

万香教的第二个条件,是要让潘知文给秦之初做个幕僚什么的。秦之初不能给潘知文随便安排位置,一方面他担心潘知文心怀祸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给他添乱,制造麻烦,另外一方面,潘知文是个未知的危险人物,不管留在什么位置,都是有可能随时引爆的火药桶呀。

秦之初想了又想,考虑了又考虑,最后提出让潘知文给他当个书童,自从李玉玲走后,秦之初身边一直缺少这样一个贴身服侍的人。另外,秦之初提出这样一个条件,也有让潘知文知难而退的想法,没xiangdao他一说出口,潘知文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

“能够给状元公当书童,是愚兄求之不得的事情,只要状元公不要嫌弃我年纪大又粗鄙,就成。”

“既然知文愿意接受秦大人的安排,那贱妾回去之后,也就能够向教主交代了。秦大人,知文,贱妾这就该回去了,这次随贱妾来的几位长老、护法就不跟贱妾一起回去了,他们将会留下来替秦大人守城,回头,我们万香教还会派来更多的教众,一定会践约而行,不会让秦大人失望的。”

说着,胡媚就站了起来,朝着屋子外面走去,潘知文和其他几位长老、护法连忙站起来相送。

虞美惠也站了起来,“胡大姐留步,属下有一事相求。和属下同为外门长老的杨桂芝、汤馨萍两位师姐和秦哥有些误会,还请胡大姐能够居中调解一下,让两位师姐以后不要再找秦哥的麻烦。”

胡媚嫣然一笑,“虞长老,你还真是替秦大人着想呀。好了,这件事,我记下了,回头就跟杨桂芝、汤馨萍两个人说。你就继续留在秦大人身边吧,回头我跟教主说一下,擢升你为内门的弟子。”

虞美惠喜道:“多谢胡大姐成全。”

胡媚没有多留,出了屋子就腾空而去。那些万香教的长老、护法也没有跟秦之初磨叽、矫情,也不用秦之初提出要求,主动提出现在就去守南城墙去。

秦之初求之不得,连忙让人带着他们前往南城墙,和蒋七甲派驻在南城墙的一个百人队进行必要的交接。

万香教的人刚走,接到剑眉道长等人传讯的散修、修真门派、修真家族就陆续派人过来和秦之初进行联络。

这些人本身普遍的实力都比较弱,还不敢得罪秦之初背后的道录司、僧录司,何况,秦之初给出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再跟秦之初进行了简单的交流,确认了秦之初的条件之后,便开始正式地进驻新城墙的北城墙和东城墙。

仅仅过了几天,永|定县将近九十里的新城墙,外加二十座城门,都有了具体负责的责任人。

这其中,以蒋七甲为首的官军、团练以及受毒药控制的叛军军士,主要守西城墙的一座城门外加城门两侧的一小段城墙,其余的城墙、城门都交由修真者、武林高手等守卫。…,

这里面,有很多都是还没有晋升先天的世俗人,他们都是得知有可能得到筑基丹,都准备把自己的一切都豁出去,也要能够挣到一枚筑基丹,得到一份成仙的可能。

安置完新城墙的守卫事宜,秦之初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总算是回落了一些,好歹可以长舒一口气了。这几天,潘知文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潘知文的表现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知书达理不说,还严格地恪守着自己做为一个书童的本分,每天为秦之初铺床叠被,铺纸磨墨,打洗脸水、洗澡水、洗脚水,还给秦之初洗衣服,在秦之初累了的时候,还给秦之初按摩。

潘知文把一个书童职责范围内的全都做了,甚至有很多都不是他这个书童该做的事情,他也做了。

潘知文越是这样,秦之初对潘知文越是暗怀戒心,danshi表面上,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一切都显得很自然,也很和谐。

这一日,秦之初什么都没做,他自从到永|定县上任之后,就从来没有休息过,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就算是晚上,也得不到片刻的清闲。现在,守城的问题解决了,秦之初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到县城的大街小巷中走一走,看一看,近距离地感受一下民众的生活。

秦之初换上了一身便服,带上潘知文、剑眉道长两个人,一起出了县衙。剑眉道长按照秦之初的要求,也换了一身便服,没穿道袍,要不然的话,他们到街上溜达,就太显眼了。永|定县的老百姓都知道他们的太爷身边有和尚、尼姑、道士和道姑,剑眉道长要是穿着道袍跟秦之初一起出去,很容易会被认出来。

再有几天,就该是癸巳年的春节了。春节是大周朝最重要的节日,号称是辞旧迎新,万象更新,一年之始,无论是皇室、官府,还是普通的百姓,都十分的重视。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十几万人口挤在一个小小的县城中,今年这个年想不热闹都难。

秦之初也随人流在大街上随意的走着,街上卖糖葫芦的,糖人的,瓜果点心的,各式年货的,都能吸引一下秦之初的目光。

“潘兄,我想起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过年,因为一到过年的时候,父母就会给我扯上几尺布,做身新衣服。另外过年的时候,还有很多好吃的,父母管得也不是那么严了。”秦之初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缅怀。

潘知文道:“大人是想念伯父、伯母了吧?要不,今年过年,就把老二位给接过来一起过年?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几天时间,来回一趟,还赶得及。”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爹娘在老家过的挺好,让他们过来,也是受罪,我又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他们,再说这里又是兵荒马乱的,还是算了吧。等平定了安南王之乱,我再把他们接到身边尽孝心吧。”

“那也好。”潘知文说道。

秦之初貌似无意地问道:“潘兄,这快要过年了,你就不相信你的父母吗?还有,你是潘教主的远房表弟,是不是也该回去一趟,给潘教主拜个年,问个安什么的?”

“大人不用担心,我来之前,yijing跟教主表姐说好了,今年过年就不回去了。何况,咱们修炼之人,对过不过年,都不是很在意的。教主表姐常年闭关,轻易也不出关一次,我就算是回去了,也有极大的可能见不到她。”…,

潘知文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秦之初本想借机套取点内情,也是无功而返。在和之后,秦之初总是找一些机会,看看能不能让潘知文说漏嘴,danshi潘知文就是不上当。

秦之初好歹也是一个状元,跟人斗嘴,打嘴仗,从来没有输过,danshi偏偏就奈何不了潘知文。好像这潘知文是成了精的妖怪一样,老谋深算,审慎严密,就是让秦之初占不到一丁点的便宜。

剑眉道长在一旁,听着秦之初和潘知文两个人你来我往,彼此试探,心中却是替秦之初不值。他能够感觉到秦之初不是很信任潘知文,不信任还要放在自己身边做贴身的书童,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清楚秦之初的逻辑了。

要是换成他,第一个选择,就是一剑把潘知文给宰了,第二个选择,如果不能宰或者没有能力宰,那就把潘知文有多远,发落到多远,总之不能让他在眼前碍事。看着闹心。

走到街尾,秦之初发现有很多人都在跑,不少人手里面还捧着香,拿着火烛,“快点,快点,今天有高僧和道长给太爷的生祠开光,咱们赶快去,一定要抢一个好位置,谁要是能够给太爷上头一炷香,明年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不会做安南王叛军的刀下鬼。”

整个永|定县,有资格让人称为“太爷”的,也就只有秦之初一个人了。

秦之初没xiangdao这次出门,竟然能够碰到自己的生祠开门迎接信徒、香客,在宁清县的时候,老百姓给他立了好几个生祠,可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是一个都没有过去看过。这次既然碰上了,不如顺便看看,也许能够发现点什么。

“大人,似乎有人给你立生祠,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剑眉道长没等秦之初说出口,就率先提议道。

“看看就看看。”秦之初顺水推舟,说道。

三人跟着人流一起往前走,到了街尾,一转弯,就见人山人海,无数的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都朝向着一个方向。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有一个新落成的庙宇,有一丈左右高,面阔三间,大红色的大门,青砖绿瓦,修建的十分精美。

庙宇的门头上悬挂着一块匾,黑底金字——秦公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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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秦公神位

第351章秦公神位

第351章

秦公神位

最着紧为秦之初立生祠的人,是滕向东一家子。自从得知秦之初对长生牌位非常重视之后,滕向东就把这件事就被他放在了压倒一切事情的位置上,为此,滕向东就连自己家的生意都有些不管不顾了,为此,他的女婿王景,暗中没少腹诽。

滕向东的努力不是没有回报,秦之初已经明确表示会像对待关志文、演宁等人一样,对待滕向东一家。由此,滕向东越发肯定他的选择没有错。

携带着女儿、女婿还有家中的仆役,跟着秦之初从宁清县到永|定县之后,滕向东又把全部的精力投到了游说永|定县百姓为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立生祠的事业中。

永|定县面临着安南王大军的现实威胁,而前任|县令却闻安南王起兵造反,第一时间弃城而逃,这让永|定县的老百姓都盼望着能够有一个强力的县令,来庇护他们,秦之初的出现,可以说是适逢其会。

秦之初甫一上任,先是下令发海捕文书,通缉弃城而逃的诸多典吏,紧接着,又采取措施,有效稳定了县城中的粮价,还修建了将近九十里长的新城墙,那城墙之巍峨、坚固,就连一些曾经去过省城的人,都说省城的城墙都比不上太爷主持修筑的新城墙,还有那修建的速度,简直是神迹。

除此之外,秦之初只身闯前锋营营寨,生擒前锋营统领刘锡文,还自掏腰包,拿出数百万两银子,用于安置从全县乃是外地逃难来的难民。

这一件又一件的事迹,使得滕向东在鼓动永|定县百姓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时候,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在短时间内,就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效。

不过滕向东知道,能够让民众长久的信奉秦之初,那就要把秦之初打造成城隍爷、土地爷之类的神仙,要给他修庙、立生祠,让老百姓不但在家中给秦之初烧香磕头,还要到生祠中许愿、朝拜,同时,还要经常地宣讲秦之初做出的有利于百姓的事迹,以及秦之初身上“仙”的成分,多管齐下,才能够让秦之初享受到的香火,长久持续下去。

秦之初今天看到的这座生祠,就是滕向东联合永|定县的几个士绅共同出资捐建的,其中滕向东自己就掏了六成多的银子。

秦之初他们过来的时候,就见穿着一身员外服的滕向东和几个士绅站在秦公祠的门口,在秦公祠门前的空地上,有十几个受邀而来的道士、和尚,正在诵经做法事,为秦公祠开光。

这些道士、和尚都是普通人,并无任何的修为在身。滕向东早就把秦之初被僧录司、道录司联合招募的消息散发了出去,所以也没有人觉得道士、和尚同时出现在一起,会不会有些不伦不类。

秦之初他们挤到人群前面的时候,法事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滕向东和几个士绅相互推让了一番,然后滕向东站了出来,朗声道:“诸位乡亲,我现在宣布秦公祠开光仪式到此结束,大家可以给秦公进香了。开门。”

秦公祠紧闭的大门倏然而开,还没等做法事的和尚、道士们闪开,举着香烛的男女老少们就像得到了出发信号一样,撒开了脚丫子就往秦公祠里面跑,“都让让,我要给太爷烧第一炷香。”

剑眉道长皱了皱眉头,“大人,你在永|定县所做的一切,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可是不对呀,城隍爷、土地爷、灶王爷这些神仙都是愚昧百姓杜撰出来的,当不得真,世俗人给他们上供、烧香、磕头,图的是个心安。你呢?世俗人给你立生祠,你能有什么现实的好处吗?”…,

剑眉道长越说越是觉得糊涂,他真的很难理解秦之初到了永|定县之后的各种举动,换成是他站在秦之初的位置,就算是对大周的官场有兴趣,也不会像秦之初这样,拿出十八颗九转金丹、上百颗筑基丹等一大笔巨大的财富,来庇护永|定县的百姓。

如果秦之初真的图的是生祠这样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用,也带不走的玩意儿,那也实在是解释不通。

在剑眉道长发问的时候,潘知文的一双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之初,他也很好奇秦之初的永|定县做出的种种,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能够由此发现秦之初的兴趣所在,或许对他以后会有所帮助。

秦之初怎么可能跟剑眉道长、潘知文泄露他的底细,他现在并不信任剑眉道长,对潘知文更是只有提防,何况,即便是信任如奚一松、关志文等人,也都不知道青铜残印、昊天金阙等的存在。

“呵呵,老百姓给本县立生祠,是他们自己要做的,本县从来是既不反对,也不支持,随他们而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是本县进京参加科举之前,就立下的誓言。本县为永|定县百姓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祈求心安罢了。”秦之初淡淡一笑,说道。

剑眉道长和潘知文都不信秦之初的解释,如果只是求一个心安,似乎也不值得秦之初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呀。可是为了生祠什么的,也解释不通,付出和回报,也太不成比例了。

秦之初任由剑眉道长、潘知文等去胡思乱想,他站在人群的中间,那些急着上香的百姓,都拼了命的往前挤,如果是一般人,就算是不被挤倒,也会身不由己地随着人流往前走。不过秦之初他们仨都不是普通人,任凭周围的人如何用力,裹挟,他们都像是汹涌激流中的中流砥柱一般,纹丝不动。

“大人,咱们走吧。”剑眉道长觉得没什么劲,他又不会去到秦公祠中,给所谓的秦公上一炷香,毕竟秦之初还没有强大到让他膜拜的地步。

“不急,再看看。”

秦之初脚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样,连挪动一小步的意思都没有。剑眉道长有些无奈,只能无聊地陪在秦之初身后。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秦公祠里面才显得宽松了些,刚才里面一直是挤满了人,都争着抢着,要给秦公金身上香。在这半个多时辰中,至少有上千人给秦公金身上了香。

“走,到里面看看去。”秦之初抬腿朝着秦公祠走去。

剑眉道长、潘知文还是有些搞不明白秦之初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生祠感兴趣,但他们能够肯定一点,就是秦之初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对生祠持无所谓的态度,应该是比较喜欢世俗百姓给他立生祠的。但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时候,进秦公祠烧香的人还是有很多,秦之初他们只能随着人流,慢慢地朝着秦公祠走去,上了台阶,迈过门槛,秦之初首次踏足自己的生祠之中。抬头一看,就见迎门处,高高的台基之上,有一个泥胎金身,面目依稀是自己的模样,金身前,有一个牌位,上面写着“秦公之初之神位”。

泥胎金身之前,有个供桌,供桌上摆放着羊头、猪头、牛头等贡品,还有点燃的长明灯,在供桌前,有个方形的香炉,里面插满了点燃的香。香炉前三尺处,并排放着几个蒲团,此时正有几个百姓虔诚地跪在上面,朝着秦之初的泥胎金身磕头。…,

秦之初不可能自己拜自己,他简单地看了看秦公祠内部的布置,总体上来说,这次生祠显得有些简陋,毕竟秦之初到永|定县上任,连一个月都没有。腾员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说动永|定县的百姓给他立生祠,本身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就,哪里还有时间,把生祠修建的美轮美奂呀。

“大人,看也看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剑眉道长又出口劝道,这次出来,秦之初就带了他和潘知文两个人,剑眉道长担心防护力量不够,别让秦之初出了什么岔子,他可担不起责任。

秦之初点了点头,刚要退出秦公祠,忽然想到了点什么,又扭转头,看了看泥胎金身和神位牌位一眼。他心中总有一种感觉,这两样东西或许有值得他好好摸索的地方。

秦之初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步,转身朝着泥胎金身走去,他先用手摸了摸泥胎金身,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然后他又用手一摸神位牌位。

倏然间,秦之初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神位牌位上传了出来,顺着他的手指冲入他的身体中。

那股力量,秦之初实在是太熟悉了,正是让他迷恋不已的香火之力、信仰之力。秦之初没有多想,马上闭上了眼睛,神识紧紧地追赶着涌入身中的那股香火之力,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直觉却告诉他,应该这样做。

那股力量在秦之初体内经脉中的行进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入到了秦之初眉心的上丹田中。这一次,这股香火之力并没有马上融入秦之初的经脉之中,而是冲入到了青铜残印之中……

第352章 你赔得起吗

第352章你赔得起吗

第352章

你赔得起吗

秦之初发现一直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这次似乎跟以往有了一些不同。原本在青铜残印上有个用来系绳子的钮,钮上有眼,现在这个眼似乎变成了一个幽深的洞,站在这头,看不到那头,似乎通往了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刚才那股香火之力就是从这个幽深的洞中消失不见的。

秦之初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钻入这个洞中,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以说至少有七八成是青铜残印给予他的,剩下的两三成,则来自父母、郭贞娴、智屏郡主、皇帝以及他个人的一点天分和努力。

说句不夸张的话,没有青铜残印,就没有他的今天。可是这并不意味着秦之初就能够毫无顾忌地相信青铜残印,他通读史书,知道历史上有很多的故事,都是先给点甜头,等到迷恋上之后,再被人无情地拉入万丈深渊之中。

青铜残印或者青铜残印的前主人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居心,特地设了一个局,让他钻进去呢?秦之初不知道,也没人能够告诉他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几个时辰,蓦然,秦之初有了决定。他先做出了一个假设,就是他的怀疑是成立的,那么他今天可以拒绝进入青铜残印钮上的那个洞,那么明天呢,后天呢?

如果青铜残印的前主人真的有什么恶毒的居心的话,一定会设下完美的布局,一步步引着他入瓮,今天不成,还有明天,让人防不胜防。

青铜残印传给他的都是大神通,无论是《穹上心经》,还是《穹上丹经》,抑或者是昊天金阙,都是绝大部分人想得而得不到的好东西。那么以此为基础,可以推论出青铜残印的前主人一定是有大神通者,如果他要设局陷害秦之初,秦之初自问没有本事躲得过去。

如此一来,今天进或者明天进,或者更长的时间之后进,就没有什么区别了,无非是多活一天,少活一天的事情。

可是反过来,如果他的假设并不成立,那么今天他碰到的或许就是一次深入了解青铜残印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一定不多,而越是能够早一天深入了解青铜残印,秦之初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多。

两相权衡之后,秦之初还是决定冒险一搏。他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是倾向于认为青铜残印不会害他,毕竟青铜残印救过他很多次,帮过他的忙更是不计其数,如果青铜残印真的要害他,也不必等到现在,毕竟现在害他,也没多大的好处。

想到这里,秦之初沉在泥丸宫中的神识再也不迟疑了,径直钻进了青铜残印钮上的那个黑洞之中。

秦之初感觉他好像是经过了一条黑漆漆的隧道,随后眼前一亮,到了一片广袤的天地之中。

只见这片天地的天灰蒙蒙的,异常阴暗,地面上,更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壁断垣,但是当秦之初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却又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

唯一能够让秦之初看清楚的,就是在废墟的中心,耸立着的昊天金阙。跟秦之初上次看见昊天金阙的时候相比,昊天金阙还是没有什么改变,秦之初绕着昊天金阙飞了几圈,就确认了这一点。

有些失望的秦之初落在了昊天金阙的前面,抬腿迈过门槛,走进了昊天金阙的里面。他惊喜地发现昊天金阙中的泥胎金身前,长生牌位的数量多了不少,神识一扫,他就确认足足有六万七千多个。…,

这其中,有三万余是宁清县的百姓给他树的,剩下的一半多则是永|定县的百姓树的,其余的还有零星的一些,是其他地方的人给他树的。

秦之初上次在宁清县看昊天金阙的时候,一共才两万五千多个长生牌位,之后,他还琢磨着该如何让更多的宁清县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可是还没有等他来得及采取措施,就被调到了永|定县。他本来还有些担心宁清县的百姓树立长生牌位的数量不增反减,没想到却是不减反增。

这是一个惊喜,另外一个惊喜,就是秦之初没想到在短短的一二十天时间里,就有这么多永|定县的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这里面除了他自身作出了一系列有利于永|定县百姓的事情之外,肯定和滕向东一家子的努力分不开。

秦之初暗中决定以后要好好地对滕向东一家子,原本他打算从滕向东、滕青和王景三个人中选择一个适合修炼的,现在他决定先把滕向东领上修真求道的道路上,反正他现在已经炼制出了筋骨重生丸,完全可以实现滕向东由世俗人向修真者的转变。

在这些长生牌位之外,秦之初还发现了昊天金阙的泥胎金身前,多了一个他的神位,在这个神位上凝聚着要比长生牌位多得多的香火之力。而且他发现,这个神位的出现,似乎对昊天金阙带来了一些改变,好像其他生祠中的神位也有出现在昊天金阙中的迹象。

秦之初还想发现更多的变化,只是任凭他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他想起来自己的肉身还在生祠之中,神识不能在昊天金阙中久留,便匆忙退了出来。凝聚在长生牌位、神位上的香火之力,也被他吸纳入体了,他感觉自己的修为境界似乎又往上增长了一些。

从昊天金阙中退出来,秦之初又看了看昊天金阙外那一片被灰暗的天空笼罩着的废墟,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个念头来,这里该不会是青铜残印的旧主人曾经呆过的地方吧?如果是的话,那么青铜残印的前主人似乎没有落得个好下场呀?要不然自己的老窝不会被人破坏成这个样子。

带着没有任何头绪和结果的胡思乱想,秦之初的神识快速地原路退出了青铜残印,又退出了泥丸宫、经脉,神识归位,睁开了眼睛。

秦之初刚刚睁开眼睛,耳边就想起了剑眉道长的声音,“大人,你没事吧?”

秦之初眨了眨眼,他下意识地朝着跪在香炉前蒲团上的民妇看了一眼,发现还是他触摸神位牌位之前的人,这就说明他进入退出青铜残印的这一过程,耗时并不长。

“我没事,刚才只是有点走神了。剑眉道长,本县只是做了一些本应该做的事情,永|定县的百姓就如此回报与我,本县心中有愧呀。”秦之初半真半假地说道。

“大人,你……”剑眉道长刚要说上两句,就听到有人喊道,“喂,你是怎么回事?谁让你摸太爷的神位的,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呵斥的是一名士绅,刚才秦之初见他跟滕向东站在了一起,应该也是出资修建秦公祠的士绅之一了。秦之初一把按住了剑眉道长,免得他出手教训这位士绅,“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好奇,近前看一看,并无他意。”

那士绅还想再说两句,他身后就传出来了滕向东的惊呼声,“太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之初想制止滕向东,已经来不及了,随着滕向东的这一声“太爷”,先是他身边的几位士绅认出了他,然后那几个正在给秦公神像磕头的百姓认出了他。…,

“草民叩见太爷。”众人纷纷跪了下来,给秦之初磕头。

秦之初出现在秦公祠中,想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飞出了秦公祠,传遍了正准备上香和已经上完香的百姓的耳中,这些人呼啦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把秦公祠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秦之初从秦公祠中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聚拢在秦公祠前面的成百上千的百姓,他还发现有更多的百姓正在朝着这边赶过来。

滕向东有些激动地站在秦之初身后,秦之初的意外出现,出乎他的意料,但是这也让秦之初看到了他这段日子忙碌的成果,这比他自己告诉秦之初,要更加的立体形象,也更有信服力。

“太爷,你看这么多父老乡亲聚了过来,您是不是说两句话呀?”滕向东说道。

秦之初点点头,往人前一站,先抬起手,往下压了压,本来有些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都别吵了,太爷要说话了。”

秦之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一些豪言壮语,未免有些空洞,他想了想,有了主意,“各位乡亲,再有几天,就是癸巳年的春节了,本县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

本县身为永|定县的父母官,一定会让大家过一个安乐祥和的春节的,让大家跟往年一样,放鞭炮、贴春联、看大戏、赏花灯、逛庙会,一样都不少,一样都不缺。

大家不要有任何的担心,本县已经着令县城关志文关大人做出安排,等到春节之后,就会有一批工坊开张,到时候,力保每一名百姓,都能够有一份工作,能够挣到养家糊口的钱。

如果你们还有亲朋好友在县城外面,可以想办法跟他们取得联系,让他们到咱们永|定县来,本县将会一视同仁地对待他们,让他们免于兵祸带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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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开市

第353章开市

第353章

开市

在秦公祠前,秦之初说了很多,他其实也算是一个自小胸怀大志的人,即便是没有得到青铜残印,他上任之后,也会竭尽全力,做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他时常挂在口头的那一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虽然说他先后在宁清县、永|定县的任上做的事情,都带上了一定的功利性,但是他的本心并没有变质,还是愿意为普通的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实事的。这大概就是家庭因素给他带来的影响,他虽然没有追随祖父、父亲的义商之路,但是却继承了他们的品格。

在回县衙的路上,剑眉道长和潘知文都感觉到了秦之初的身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这些变化具体来自何处,他们俩暂时都还搞不清楚。

剑眉道长十分的好奇,他发现跟秦之初接触的越久,秦之初身上展露出来的谜团越多,在他所认识的修炼者之中,秦之初可以算是独一无二的一个人了。

潘知文也觉得秦之初身上有不少的谜团,但是他的眼眸中清澈无比,似乎没有受到这些谜团的迷惑,但是他看秦之初的眼神,多了一股别有深意的味道。他对秦之初的兴趣也是越来越大了。

回到县衙,秦之初还有些激动。他能够感觉到当他发表完讲话之后,聚集在秦公祠前的那些百姓都变得有些亢奋起来,他隐隐地感觉到他们对他的崇拜和信仰,有加深的趋势。

秦之初暂时还搞不清楚这种趋势产生的原因是为什么,是来自于他在百姓前的现身,还是他发表的讲话,抑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他唯一能够断定的只有一点,就是这种加深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或许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多在老百姓的面前亮亮相。这大概就是民间的神话传说中经常提到的“神仙显圣”吧?

“秦哥,你回来了?”虞美惠一直在县衙的衙门口打转,见秦之初归来,连忙小跑着迎了过去。等跑了过去后,虞美惠又连忙冲着潘知文行了一礼,“见过潘先生。”

胡媚只是说潘知文是教主潘冰冰的远房表弟,并没有说潘知文在万香教中担任什么职务,但是即便如此,潘知文的身份也够吓人的,虞美惠根本就不敢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别看潘知文在秦之初面前,表现出来的是天底下最合格的书童一个,但是当他面对着虞美惠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变了,他朝着虞美惠微微颌首,“不必多礼。”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口气。

“剑眉道长,知文,你们都去休息吧。”秦之初猜虞美惠一定有话跟他说,怕潘知文在场,虞美惠不自在,便决定把潘知文连同剑眉道长一起支开。

剑眉道长和潘知文没有说什么,都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便走开了。

虞美惠长舒了口气,潘知文在场,她总是感觉身边像是蹲着一只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的猛虎一样,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虞姑娘,有什么事?”秦之初问道,“对了,我准备过完年之后,就开炉炼丹,到时候,先给你炼鞠光丹,有了鞠光丹,你晋升开光期的问题就不大了。”

“谢谢秦哥,我的事不急。”

换做以前,虞美惠最盼着的就是能够晋升到开光期,但是现在在秦之初身边呆久了,她对秦之初已经产生了极强的好感,可以说芳心之中,都被秦之初攻城略地占据了,她现在倒是盼着能够跟秦之初一起晋升开光期。而秦之初现在只是旋照期八层,距离晋升开光期,还有一段时间。她等等,又何妨?…,

“你不急,我急,这可是我欠你的。”秦之初笑了笑,“说吧,到底什么事?”

虞美惠说道:“秦哥,是这样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在永|定县设立一个坊市呀?一个专门针对修真者、修佛者等的坊市。”

秦之初心中一动,“虞姑娘,你说下去。”

虞美惠说道:“这次受你邀请,过来帮着咱们一起守新城墙的修炼者有两三百个之多,还有很多的武林豪客,这些人手中一定有不少的奇珍,还有一些他们用不到的宝贝。

如果能够设立一个坊市,供他们做交易之用,那么就可以让他们互通有无,让他对咱们永|定县产生认同感。

另外还有一大好处,秦哥你也可以趁机搜罗一些你需要的宝贝。我知道秦哥你有意栽培演宁他们,有了这个坊市,你就可以择机搜罗一些相应的法器、天材地宝什么的。”

秦之初连连点头,“虞姑娘,你说的不错。确实有设立这个坊市的必要性,而且有了这个坊市,也算是多了一个修炼者的聚集地,我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在这个坊市上发布消息,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扩散开了。虞姑娘,你出的这个主意,真是太及时了。唉,我欠你的,似乎越来越多了。”

虞美惠嫣然一笑,“秦哥,说什么欠不欠的,只要能够帮到你,我就很开心了。”

看着虞美惠的美眸中流露出的浓浓情意,秦之初只能视而不见,他现在真的不能给虞美惠任何的承诺,“好了,虞姑娘,你还有别的事情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这就去找演郎中聊一聊,看他是否愿意出面筹建这个坊市?”

虞美惠已经习惯了秦之初的躲避、回避,她这次还是觉得有些失落,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只能一步步来,强扭的瓜不甜,“好,秦哥,你去忙吧,我没别的事情了。”

虞美惠飒然转身,继续回后衙照顾那两只雏鸟去了。

秦之初转身朝着县衙旁边的医馆走去,演宁成功筑基之后,秦之初就让演宁从县衙繁琐的政务中抽身出来,专门开了一家医馆,让他利用自己所修炼的医术,为百姓治病。

演宁一开始还不太习惯这种修炼方式,他理想中的修真应该是找个幽静、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结一方草庐,餐风饮露,现实跟他的理想差的有点多。

但是演宁很是服从了秦之初的安排,他很快就发现秦之初的安排不是没有道理,他修炼的法门,就是要靠给人治病疗伤,才能够获得提升,单纯的打坐入定,带来的增长效果反倒比较浅薄。

有了这一发现,演宁就越发地佩服秦之初了,心中的那些许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同时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服从秦之初的安排,只要时刻保持对太爷的忠诚,太爷就一定不会害他。

演宁的医馆不是什么病人都接,像什么伤风感冒,断胳膊折腿之类的,别的郎中能够治的,他一概不接诊,他只接待重症病人还有一些别的郎中看不了的疑难杂症,他发现给这些病人治病,他的法力增长的最快。

最近一段时间,演宁主要治疗的,是那些被秦之初用雷系法术劈的外焦里嫩的前锋营叛军军士,那些伤势轻的,都已经被他治好,发落到新城墙那里,守城墙去了,伤势重的,都还在接受治疗。

遵照秦之初的吩咐,对这些叛军军士,他是一点都没有医者的慈悲心,简直就是拿他们当小白鼠,各种不能够在普通人身上使用的手法、法术,都一股脑地用在了这些叛军军士的身上,经他摧残,已经有几位伤重的叛军军士不治身亡了,却也有更多的伤重叛军军士痊愈了。…,

秦之初赶过来的时候,演宁正在医馆中,给一位叛军军士疗伤,那位叛军军士被劈的有点狠,全身的肌肤全都被雷火给烧没了,重度烧伤面积超过了百分之七十,离死不远了。但是这位叛军军士的求生意志还特强,就是不肯死。

演宁站在病床边,双手放在距离那名叛军军士大概一寸高的位置,他的掌心中有淡淡的白光闪烁着,在那名叛军军士的身上不断的划过着。

“演郎中,忙着呢?”秦之初笑道。

演宁连忙停止给那位叛军军士疗伤,“太爷,你怎么来了?”他挥了挥手,让站在身后的助手,把那名叛军军士抬走,免得让他听到了他跟秦之初之间的谈话。

秦之初说道:“我有一件事想交给你办。是这样的,刚才虞姑娘给我提了个建议,说现在咱们永|定县聚集了不少修真者,有了设立一个专门针对修炼者的坊市的条件。

我身边现在除了虞姑娘之外,就只有你是筑了基的,虞姑娘毕竟是万香教的人,万香教又在守南城墙,由虞姑娘出面筹建这个坊市,不太合适。既然虞姑娘不能去,那就只有你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下这个差事?”

演宁连忙点头,“太爷吩咐,卑职一定尽力完成。”

秦之初说道:“这个坊市应该组建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你看着办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咱们在这个坊市上,一定要有一个摊位或者铺子,说不定咱们以后能够用得着。”

演宁笑道:“这是自然,太爷出面召集的坊市,最好的位置一定是太爷的。太爷,卑职有一个疑问,如果这个坊市设立起来了,要不要收税或者管理费什么的?如果要的话,按照什么标准来。”

秦之初想了想,“不收税,就体现不出来咱们对坊市的管理,可要是收税的话,又怕众人抵制。这样吧,你跟各位道友、僧友们说,只针对摆摊的人收费,每在坊市中摆一天摊,那么他们帮咱们守城的天数,就扣掉一天。

对了,还有,这个坊市不限制进出人的身份,世俗中的武林高手、修真者、修佛者都可以进出,所以你一定要做好规划,免得发生不愉快。还有,这个坊市最好能够赶在春节前开张。”

演宁连连点头,“太爷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筹建这个坊市,并且保证在春节前开张。”

秦之初一伸手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五万两银票,外加一个储物袋,储物袋里面装着一百块下品晶石,“这个作为你筹建坊市的经费,不够,再找我要,够了的话,剩下的,归你。那个储物袋就不用还我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还有,演郎中,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五十块下品晶石,助你修炼。不过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很多,弄不好就忘了,你记着找我要。”

不修炼不知道晶石的珍贵,演宁成功筑基之后,遇到了跟秦之初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一模一样的问题,就是天地之间的灵气太少,根本就不能够满足他修炼的需要。

如果有足够的下品晶石能够支撑他修炼,那么他或许就不会总是跟伤病号泡在一起,或者,他也可以将治病和打坐入定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实现修炼效果的最大化。

“多谢太爷。”演宁毕恭毕敬地朝着秦之初躬身一礼,他也知道秦之初的下品晶石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好不容易才筹集到的,道录司和僧录司虽说每个月都给秦之初发俸禄,可是秦之初却也欠下了一屁股债。…,

炼制十八枚九转金丹、上百枚筑基丹的灵药,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单凭那些俸禄还债的话,只怕要几百上千年,才能还清。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之初还能给他每个月五十块下品晶石,那绝对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晶石了。另外,他也跟虞美惠、定如以及其他几个护卫秦之初的道士、和尚交流过,知道按照他现在的修为境界,就算是能够被道录司录用,每个月的俸禄也少的可怜,最多也就是一个月十块下品晶石,连塞牙缝都不够。

“这是你应得的。”秦之初淡淡的说道,他并没有把那一屁股债放在眼中,那次跟霄云道长、清远和尚的交易,让他看清楚了炼丹售丹中所蕴含的巨大利润,通过炼丹售丹,他还是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内,筹集到炼制九转金丹、筑基丹、鞠光丹等所需的灵药。

当然,这个“比较短”只是相对而言,真要是说开了,至少也得数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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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难道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吗

第354章难道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吗

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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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宁领命而去,看着他匆忙而去的背影,秦之初长舒了口气。自从他临危受命,调任永|定县县令之后,就一直忙的脚不沾地,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安南王大军压境,他不但要想方设法庇护永|定县百姓的安全,尽一名父母官的职责,还要兼顾自己的修炼,提升幕僚、下属等人的实力,助他们踏上修炼之路。这几件事,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集中爆发,连一点迟缓的余地都没有。

好在,经过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城墙修了,也找了人帮忙守着了,生祠和长生牌位都竖起来了,奚一松恢复旧有修为在即,演宁的修炼也取得了不小的进步,可以说,困扰着他的几个难题都正在逐步向好发展。

说到城墙,秦之初又想起了被囚禁在大狱中的刘锡文,眨眼间又是一天多时间没有去看他了,不知道刘锡文的固执有没有松动的迹象。

秦之初抬腿就朝着永|定县大狱走去。

县狱的狱头和狱卒们上次让秦之初教训了一顿,这两天胆子大了不少,不再是一听到牢房中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就吓得瑟瑟发抖了,不过他们还是不太敢接近囚禁着刘锡文的牢房。

见太爷又来巡视县狱,狱头只好战战兢兢地陪着秦之初朝着刘锡文的牢房走去。

看着狱头畏畏缩缩的样子,秦之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本县记得你姓邢吧?”

狱头忙道:“太爷,你的记性真好。卑职邢大勇,十六岁头上,就到县狱做事,到了二十八岁头上,蒙时任太爷赏识,提拔卑职做了狱头,一晃,卑职都已经四十一岁了。”

秦之初说道:“就你还叫大勇?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瑟瑟缩缩的,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本县知道你怕牢房中的那一只凶鬼?本县上次不是跟你讲了吗?那凶鬼是本县豢养的,不会伤你们的。

还有啊,本县不仅仅是本县的父母官,也是一名仙师,安南王大军中也有奇人异士,刘锡文就是其中一个。

本县受命,带着大家伙跟安南王大军作战,以后只怕会抓来不少投靠安南王的奇人异士,都要囚禁在县狱之中,到时候,你还有你那些狱卒们是不是都要活生生吓死呀?”

邢大勇一听,本能地感到害怕,倒不是怕秦之初以后会往县狱囚禁更多的修真者,而是害怕秦之初会辞退他,他在县狱干了一辈子,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要是被辞退,公职被褫夺,他连养家糊口的本事都没有。

“太爷,”邢大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是卑职糊涂,猪油蒙了心,这才被吓破了胆。请太爷再给卑职一个机会,卑职一定证明卑职的爹给卑职起的名字是名副其实的。”

“起来吧。”秦之初踢了邢大勇一脚,“赶快给本县开门去。”

邢大勇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走到囚禁着刘锡文的牢房门口,取出钥匙,打开了铁门。他的动作很流畅,就跟开普通牢房门一样,看来秦之初的那番话还是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的。

“好了,你在门口守着。”秦之初这次没让邢大勇退下,他抬腿进了牢房,凶鬼闻到秦之初的气息,早就扑了过来,讨好地挤出谄媚的笑容。

秦之初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凶鬼的脑袋,然后看向了刘锡文。…,

刘锡文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晕了,抑或者只是不想理秦之初,假装睡着了。

秦之初六识敏锐,他清楚地感觉到在他踏入牢房的一瞬间,刘锡文的气息有些乱,但是很快就稳定了下来,这说明刘锡文假寐的可能性很大。

“刘锡文,别装了。本县这次来,也不想跟你扯东扯西的,只想听你说一句痛快话,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

等了一会儿,刘锡文没有什么动静。

秦之初摇了摇头,刘锡文这几天被凶鬼折腾的够呛,但是到了现在,还是不肯松口归降,继续让凶鬼留下来,再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取出了驱魂鞭,把凶鬼收了起来,然后说道:“刘锡文,本县已经给了你机会了,以后可不要后悔。”

刘锡文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秦之初把驱魂鞭收了起来,转身出了牢房。

“太爷,要不要让卑职好好地招待一下刘锡文?”邢大勇急于在秦之初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尤其是现在太爷已经把凶鬼收走了,他就更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秦之初摆了摆手,“你们不要动刘锡文,他天生神力,你们没有拷打这类人的经验,一旦中间出了个差错,让他寻找到机会跑掉了,那就麻烦了。你们要做的,就是守好县狱,绝对不能够让刘锡文跑了。本县回去,会另想他法,一定要收复刘锡文不可。”

邢大勇连忙道:“卑职谨遵太爷之命。”

秦之初离开|县狱,心中有些犯愁,刘锡文是必须要收服的一员猛将,以后当他自建的团练还有官军开始全面守卫新城墙的时候,刘锡文这样的虎将就能起到旁人无法取代的作用。可是怎么样,才能够让死心塌地追随安南王的刘锡文改换门庭,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威逼利诱,荣华富贵似乎都没有用啊。除了最常用的这几个办法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方法,能够快速实现收服刘锡文的目的呢?

不知为何,秦之初突然想到了青铜残印,这个一向在危难时刻频频助他的宝贝,是不是也能够在这时候,再帮他一把呢?秦之初想到了昊天金阙所处的那一片废墟,揣度着或许能够在废墟中寻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秦之初觉得无论如何都得尝试一把,或许能够寻找方法。另外,就算是找不到他需要的答案,他也可以趁机好好的研究一下青铜残印中的那一片废墟,说不定能够找到一点关于青铜残印前主人的一点蛛丝马迹。

匆匆回到县衙的后衙,秦之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跟定如、剑眉道长、潘知文等人说了一声他要闭关,就把门窗关上,然后拉了一道屏风,挡在了窗户和大门口,这样,外面就算是有人想偷窥,也别想发现什么东西。

当然,屏风只能防止有人在窗外、门外偷窥,要是有人在房顶上偷窥,那就防不了了。不过大白天的,这里又有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守着,不会有人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的。

在雷神岛的时候,当他放出昊天金阙的时候,外人是可以看到昊天金阙的存在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和智屏郡主分享了他的这个秘密。

秦之初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昊天金阙的存在,所以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像在秦公祠中一样,不把昊天金阙从眉心中放出来,就能够进入其中。

在秦公祠的时候,他是因为触摸到了神位牌位,得到了上面凝聚的香火之力,这次有了进入青铜残印的机会。香火之力全都凝聚在长生牌位和神位牌位上,如果不把昊天金阙放出来,他还无法吸纳,这似乎成了一个死循环,好像不把昊天金阙放出来又不成似得。…,

秦之初琢磨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发现这样死想,永远都别想想出一个结果来的。他决定还是先尝试一下比较好,如果行不通,再另外想辙。

秦之初把神识沉入眉心的泥丸宫中,青铜残印仍旧是修炼成精的万年龟一样,盘踞在泥丸宫中一动不动。秦之初绕着青铜残印转了一圈,惊喜地发现青铜残印钮上的那个幽深的黑洞还在。

秦之初毫不犹豫,神识就钻到了那个黑洞中,很快,他就重新出现在了废墟之中,昊天金阙耸立在废墟的中央,孤零零地,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秦之初在废墟和昊天金阙中,里里外外搜罗了一大圈,一点额外的发现都没有。这里并没有他要寻找的去收服刘锡文的方法。

秦之初不甘心,又重新搜罗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他又尝试着跟青铜残印沟通,青铜残印、昊天金阙等一点反应都没有。

百般无奈之下,秦之初只好从青铜残印中退了出来,神识归位。“郁闷,难道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吗?”

秦之初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在青铜残印、昊天金阙上想想办法,或许是他遗漏了些什么。他开始仔细地回想着自己得到青铜残印、发现昊天金阙之后的种种,跟收服刘锡文有关的细节,一个没有,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

通过这次回想,他蓦然想起了当初初次遇到驱魂鞭的时候,姜立天驱使着三只恶鬼围攻他,三只恶鬼每次攻到他身边的时候,都踯躅不前。

后来,他杀死姜立天,夺下来驱魂鞭,将之炼化,驱使着三只恶鬼攻击别人的时候,三只恶鬼曾经意欲反噬他,也是攻击到他身边的时候,就蔫了,似乎他身上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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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不带这么玩鬼的

第355章不带这么玩鬼的

第355章

不带这么玩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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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节本来应该引起他的注意,只是他那时修炼经验不足,见识又少,把很多事情都忽略掉了。这一次,要不是他刻意的回想着以往的种种,说不定还不会仔细地去梳理这些细节。此外,迫使他回想起来这些细节的,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就是百鬼门带给他的压力。

奚一松明确告诉他,安南王旗下至少有两个值得关注的修真势力,一个是奚一松逃出来的席家,另外一个就是百鬼门。

百鬼门以役鬼驱鬼为主要修炼方式,秦之初自己又豢养着一只凶鬼,知道鬼魂的厉害。他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对付百鬼门的门人,只是一直没有头绪。

他的心中多少存在着一些侥幸心理,安南王亲自统领中路军,百鬼门和席家的重要人物肯定是紧跟安南王,在中路军中,让他碰到的可能性很小,此外,他身边还有十个和尚、尼姑,这些头上没头发的男女们都能够发出佛光,是镇压鬼魂的不二手段。

存了如此侥幸,他就没有太把百鬼门当回事,danshi在他心底深处,总是有这么一件事压着。毕竟他不能够保证东路军中一定没有百鬼门的门人,而僧录司的那十个光头,都不肯插手大周朝廷和安南王之间的战争中,百鬼门真要是杀到了永|定县,他们未必会帮忙。

既然暂时找不到收服刘锡文的方法,研究一下如何对付百鬼门的门人,也不错啊。秦之初倒是有股随遇而安的乐观精神,他暂时把刘锡文抛到了脑后,开始仔细地梳理个中的细节。

很快,秦之初就基本上确定能够让鬼魂畏惧的,应该是昊天金阙,而不是青铜残印。为了验证他这个猜测的准确性,秦之初决定冒险把昊天金阙放出来一试。

他先起身,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走到门窗处,突然打开门窗,朝外面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暗中窥视他。其实,也不可能有人肆无忌惮地窥视他,外人难以绕开定如、剑眉道长他们,而定如、剑眉道长他们彼此间又互相牵制,互不统属,都没有什么暗中偷窥他的机会。

何况,定如、剑眉道长他们都很看重秦之初身上所蕴含的潜力,更不可能做偷窥这样的蠢事,给他留下恶劣的印象。

秦之初装模做样地站在窗户边看了会儿风景,又把门窗关死,在关上门窗的一瞬间,他琢磨着日后得找个妥当的方法,能够遮挡住外人的视线和各种窥探的方法,总是用屏风遮挡门窗的方法,实在是有点低级落后,还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地安全。

秦之初重新回到屏风后面,心神一动,眉心一跳,昊天金阙无声无息地从眉心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连一丝震动、声响都没有。

看着这个供奉着他的泥胎金身的昊天金阙,秦之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以后滕向东再鼓动着人立生祠的时候,生祠中供奉的泥胎金身是不是有必要跟昊天金阙中的泥胎金身相统一,而且有可能的话,有必要让生祠的规格、内部摆设、门上悬挂的匾额都跟昊天金阙一模一样。

这样做,或许会有一定的好处。danshi如何跟滕向东开口,却是不好办的事情。滕向东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在不断的暗示,danshi从来没有明确地开口说过要让滕向东鼓动着人树立长生牌位、立生祠。…,

要是他明确表示出来,滕向东会不会受到影响,老百姓会不会觉得他在沽名钓誉,而产生逆反心理,不再主动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这可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想了想,秦之初决定还是先把这件事往后退吧,眼下这件事,并不是非要马上解决的问题,以后再想办法,也不会耽误事。

秦之初重新把心思转回到眼前的昊天金阙上,他把驱魂鞭拿了出来,飞速地默念咒语,把在驱魂鞭中睡大觉消食的凶鬼放了出来。

凶鬼出来的一瞬间,先是下意识地挤出了笑容,准备向秦之初献上媚笑,danshi下一个瞬间,它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化作了一股黑烟,拼命地朝着屋外飞去。

“给我滚huilai。”秦之初厉声喝道。

凶鬼蜷缩在屏风上,死活不肯飞huilai,他的身上传出来一股极度惶恐的气息,似乎shijie末日就要降临在他头上一样。

“大人,你没事吧?”还没等秦之初询问凶鬼细节,门外就传来了剑眉道长的询问声,刚才凶鬼的叫声惊动了所有人,怕秦之初出意外,定如、剑眉道长、潘知文等人都冲了过来。

“害大家担心了,大家都散了吧,我没事。”秦之初怎么可能让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冲进来。

一个尼姑用密音跟定如说了两句话,定如开口道:“秦大人,贫尼感到你的房间里,有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似乎有厉鬼作祟,还是让我等进去查看一下吧,免得发生意外。”

秦之初说道:“定如,不必担心。你们感觉到的那股阴寒之气,乃是本县修炼的时候所激发的正常情况,没有任何问题。好了,大家散了吧,本县还要继续修炼。你们不要打扰。”

定如他们虽然还是不放心,danshi秦之初如此坚持,他们不可能硬闯。定如和剑眉道长小声商量了一下,然后团团散开,把秦之初的那间房子团团围了起来,确保有人劫持秦之初,或者秦之初发生某种意外的时候,他们能够及时的处理。

潘知文目光炯炯地盯着屋子看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容,他似乎是发现了些什么,却没有打算要把他的发现告诉定如、剑眉道长等人。

在屋中,秦之初先到窗户边,看了看定如、剑眉道长他们一下,发现他们没有闯进来的意思,松了口气。他此时越发感觉到有一个能够在他修炼的时候,将他所处的地方遮蔽起来,有多么的重要。就像这一次,这该死的凶鬼竟然会尖叫,要不然,是不可能把定如、剑眉道长他们引来的。

秦之初恶狠狠地看了凶鬼一眼,他朝着凶鬼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过来,给我滚过来。”

盘绕在屏风上的黑烟重新化成双目赤红的凶鬼,双手紧紧地抓着屏风,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凶鬼只能发出一些嚎叫,还没有说话的能力,只能发出一些嚯嚯的叫声。

凶鬼的不听话,让秦之初有些恼火。安南王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杀来,如果在他和人争斗的时候,凶鬼还是不肯服从他的指令,那他要凶鬼何用?

秦之初张开手,掌心窜起来一寸多高的雷光,银白色的闪电在他的掌心跳跃、舞动,“过来,再不过来,我就灭了你。”

凶鬼一开始的主人并不是秦之初,他现在能够比较死心地跟着秦之初,更多的原因是被秦之初给整怕了,秦之初的手段层出不穷,不但有昊天金阙,还会雷系这样至阳至刚的法术,想灭他,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凶鬼不甘愿地发出一丝呜咽的声音,就像是再跟秦之初撒娇一样,danshi秦之初却无动于衷,他身上承受的压力很大,背负的责任也很重,他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时间,去养一个废物在身边。如果凶鬼注定要在关键时刻给他捅娄子、掉链子,那么他此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灭掉凶鬼的。

凶鬼感受到了秦之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漠,知道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如果他不过去,说不定下一瞬间,秦之初掌心的雷火就要降落在他的身上了。

凶鬼化成一股黑烟,重新飞到了秦之初的身边,想挤出来一点笑容,讨好一下秦之初,可是昊天金阙散发出来的威势,压得他喘不过来,那里还挤得出来笑容。

秦之初指着昊天金阙,命令凶鬼道:“飞过去,靠近昊天金阙。”

凶鬼露出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xiwang秦之初能够改变主意,danshi秦之初刚才yijing被凶鬼的不服从所激怒,根本就不会给凶鬼任何回避的机会。

凶鬼见秦之初不肯给他后退的机会,又无法逃走,只好扭转头,畏惧的看着昊天金阙,然后飞了起来,一点一点地靠近昊天金阙。

没等凶鬼往前飞多远,昊天金阙门楣上悬挂的金匾突然放出一道金光,将凶鬼罩住。凶鬼顿时像被蜘蛛网罩住的苍蝇一样,被金光团团的包裹住,一动也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来,同时他的身体竟然有消融的迹象。

凶鬼挣扎无果,只能拼命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秦之初,这会儿能够救他的,就只有秦之初了。

实验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秦之初没xiangdao昊天金阙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能够轻而易举地慑服凶鬼。他刚才虽然恨不得灭掉凶鬼,danshi既然凶鬼知错能改,最终服从他的指令,那么他还是愿意给凶鬼一个机会的。

“停。”秦之初也不知道该如何让昊天金阙不再放出金光,先胡乱地喊了一声,没xiangdao还挺管用,金匾停止了放出金光,凶鬼恢复了自由。

凶鬼刚刚恢复自由,就马上一溜烟地躲在了秦之初身后,然后探头探脑地从秦之初肩膀后面伸出脑袋,看看昊天金阙是不是放过他了。

秦之初高兴了一阵子,随后就想起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他跟百鬼门的门人狭路相逢,或者遇到其他的鬼魂,他总不能把昊天金阙放出来,然后躲在昊天金阙中,让昊天金阙的金匾大放光芒吧?

先不说这样做,费不费劲,单单一个如何保密的问题,就很难解决。到时候,如果还有人透过昊天金阙的大门,看到了昊天金阙内部摆放的那些长生牌位,那么很难让人不联xiangdao老百姓家中给他树立的长生牌位。

如果能够让昊天金阙继续蛰伏起来,他又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金匾放出的摄魂金光就好了。秦之初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这个想法来,这也是对他最有利的解决方案。

他这个想法刚刚泛起,他就感觉到脑海中的青铜残印一震,地上的昊天金阙就飞了起来,迅速缩小,重新钻入他的眉心中,然后他眉心射出的青铜色光华迅速地变成了金光,就跟刚才金匾放出的摄魂金光一模一样。

金光笼罩住了凶鬼,顿时凶鬼又陷入到了刚才的窘境之中,一动不动,身体又开始消融。秦之初连忙喊了一声停,摄魂金光马上收了起来。…,

秦之初没xiangdao竟然如此容易就办到了,青铜残印可真是异常的贴心。他有点得寸进尺地xiangdao摄魂金光从眉心出现,实在是有点惹人注意,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如果能够从指尖射出,那就更好了,要比眉心射出,更容易让人接受,惹人注意的可能性是最小的。

秦之初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对准了正在瑟瑟发抖的凶鬼。一股暖流从泥丸宫中射了出来,沿着他右臂的经脉,瞬间冲到了食指的指尖,破开食指的肌肤,飞了出来,正是摄魂金光。

凶鬼一连三次被摄魂金光罩住,所受到的损伤不可谓不大,他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只求秦之初快点杀死他,不带这么玩鬼的呀。

秦之初连忙把摄魂金光收了起来,他这会儿yijing没了要灭了凶鬼的心思。他蹲在凶鬼身边,把凶鬼捧了起来,他发现经过三次摄魂金光的照射,凶鬼的实力大跌,这会儿yijing非常的虚弱,已然只有恶鬼的修为境界了,比他初次遇到这只凶鬼的时候,还要弱一些。

一xiangdao为了帮这只鬼魂提升实力,他所付出的种种努力,秦之初就有点想哭的冲动,danshi转念xiangdao摄魂金光可能给他带来的好处,他又有点想笑的冲动。

所谓哭笑不得,大概就是用来形容秦之初现在的心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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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有多厉害

第356章有多厉害

第356章

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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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秦之初,摄魂金光一定有大文章可以做,说不定可以像雷系法术一样,成为他的杀手锏之一。

不过要想挖掘出摄魂金光更多的妙用,必须要做出更多的尝试才行,danshi他手头只有凶鬼一只,现在还跌回到恶鬼的层次,再拿他做实验,只怕要不了几次,就势必要跌落到厉鬼的层次,那时,如果再继续试验,只怕会有灰飞烟灭的危险。

秦之初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往后缓一缓,回头想办法搞几只没有什么感情的鬼魂来,用它们做实验对象就是了,说啥也不能再折腾手头的那只恶鬼了。

秦之初看了看被他捧在掌心的那只恶鬼,看着恶鬼虚弱不堪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自责起来,说来恶鬼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为了他。他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补偿一下恶鬼。

“我许给你一个承诺,一定会让你成为普天之下,最强大的鬼。还有,你也该有个名字了,以后就叫鬼大吧,不管我以后会收服多少鬼魂,你都是他们的老大,大哥。”

鬼大有气无力地撩起眼睛,看了秦之初一眼,然后一闭眼睛,就呼呼睡了起来。秦之初拿起驱魂鞭,把鬼大收了起来,鬼大需要休养,暂时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他了。

秦之初又尝试着从其他手指射出摄魂金光,每一次都可以成功。他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射出摄魂金光的时候,昊天金阙中的那些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的香火之力就会被抽取走一部分,归根结底,摄魂金光都是由香火之力转化来的。

有了摄魂金光,秦之初以后遭遇到百鬼门门人的时候,就多了几分制胜的把握,摄魂金光似乎是专门为对付百鬼门一样,有了它,秦之初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收了摄魂金光,秦之初这次的闭关算是结束了,虽然未能找到收服刘锡文的方法,danshi这次闭关的收获不能不说很大。

秦之初撤了挡在门窗处的屏风,打开了门,走到了外面,他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定如、剑眉道长和潘知文三个人。

虽然知道这三人都是各有目的,秦之初还是有些感动,“有劳你们了。”

定如、剑眉道长和潘知文都是上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番,确认秦之初安然无恙之后,定如、剑眉道长都是长舒了一口气,“大人,你没事就好。”

潘知文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精光,秦之初身上的变化让他无法看透,danshi刚才秦之初闭关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些别人没有发现的东西,他越发地肯定秦之初身上一定有他感兴趣的东西,看来选择留在秦之初身边,并没有做错。

“大家都散了吧。”秦之初说道,“回头等忙过这一阵子,本县请各位好好的喝次酒,感谢大家如此的辛苦。”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都散去了,只有潘知文留了下来,“大人,用不用我给你烧桶热水,好好地洗一下澡,祛祛晦气?”

秦之初有个爱洗热水澡的习惯,这一点,早就有人告诉了潘知文。

秦之初这会儿却没心洗什么热水澡,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回头再洗吧?潘兄,我这次闭关的时间长不长?”

潘知文回道:“不算长,也就小半天的时间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那就好。潘兄,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今天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回头有事,我再叫你。”…,

潘知文并没有跟秦之初住在一起,而是住在隔壁的厢房中。秦之初根本就不可能zhende把潘知文当成贴身的书童,潘知文可是万香教教主的远房表弟,不是李玉玲,论身份地位,论两人的可信任程度,都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

“那好,大人,有事你再叫我。”潘知文朝着秦之初拱手一礼,就退了下去。

打发走潘知文,秦之初突然有种极其空闲的感觉,他虽然还有一大堆事情做,danshi这些事情都急不得,或者虽然很急,却没有什么头绪。

不知为何,秦之初有点要找人聊聊天的冲动,把身边的人数了数,能够让他放松、不用太多戒心的并不多。

关志文、演宁他们不太合适,他们比他还要忙,没有时间陪他聊天。剑眉道长他们不太熟,聊天就算了。虞美惠的心思,他现在没有办法给个正面的回应,找她聊天,多少有些尴尬,还是算了。

数来数去,一个光头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只有她了。

秦之初朝着不远处的一排房子走去,这排房子本来是安置县令家的丫鬟、仆人等住的,秦之初身边没有什么佣人,也就跟定如等僧录司的人住了,以剑眉道长为首的道录司的人住在另外的地方。

见秦之初走了过来,僧录司的和尚、尼姑们纷纷行礼。僧录司为了保护秦之初,一共派出了三个尼姑,七个和尚。

那三个尼姑中,其中就有一个是定如,另外两个尼姑与其说是为了保护秦之初而来,还不如说是为了给定如作伴,毕竟,僧录司不可能只派定如一个女人,领着九个和尚来保护秦之初。那样的话,未免为惹人闲话。

定如她们三个尼姑住在一起,秦之初不便擅闯她们的住处,就站在了门口,“三位师太,不知是否方便本县进入?”

定如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双手合什,“大人,难得你来一趟,大家都想跟你亲近亲近,有什么话,就在院子中说吧。”

其他的几个和尚也都围了过来,他们虽然被派来保护秦之初,danshi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交流的机会。

秦之初笑了笑,“恭敬不如从命。今天,本县就和各位大师、师太好好交流一番。”

七个和尚、三个尼姑围着秦之初坐了起来。这些和尚、尼姑不少是从小就修炼的,与世俗的接触很少,对秦之初的经历都十分好奇,刚刚坐下,就有人让秦之初讲讲他为什么要在世俗中做官,难道做官比修炼还要重要吗?

这样的问题,秦之初不知道都回答了多少次。这一次,照样是搬出来了那些被他说烂了的理由。

也不知道问问题的和尚信不信,反正他是点了头了,或许是信了,或许点头只是出于礼貌。

就这样,秦之初和这些和尚、尼姑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从他们口中,秦之初得到了不少关于僧录司、道录司的消息,有了这些消息,对秦之初更好地融入僧录司、道录司,是有好处的。

聊到酣处,秦之初开始问及一些比较深入的问题,“各位大师,我曾经听道录司土木司的冲玄道长说过,说姬煜川姬大师不但炼丹练得好,还是一个傀儡大师,不知是不是这样?”

诸位和尚、尼姑一起看向了一位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和尚,此和尚法号慧能,修为境界跟剑眉道长相仿佛,是僧录司派出来保护秦之初的诸人中,修为境界最高的一个,也是他们当中,最有见识的一个。…,

慧能双手合什,“无量佛,大人问的这个问题,让贫僧很难回答呀。”

秦之初问道:“慧能大师,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回答这样的问题,姬大师还会不高兴吗?”

慧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倒是不会,姬大师还没有小气到这种程度。”

秦之初听话听音,追问道:“慧能大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姬大师的心胸不够宽广啊?”

慧能一听,连忙口宣佛号,“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曲解贫僧的话,贫僧可没有说说过姬大师的心胸是否宽广。对一位金丹期的修真高手来讲,心胸也是他们修炼的一部分,一个心胸不够宽广的人,怎么可能破丹凝婴呢?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之初知道慧能是不想得罪姬煜川,毕竟姬煜川不danshi金丹期的高手,同时也是大周修真界最为顶尖的炼丹师之一,甚至有可能是没有之一。一般人还真没有得罪姬煜川的勇气。

“慧能大师,是本县失言了,本县向你道歉。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本县刚才的问题,姬大师究竟是不是傀儡大师呀?”

慧能说道:“大人,据贫僧的了解,冲玄道长说的并无半句虚假,姬大师在傀儡术上的造诣,并不比他在炼丹术上的造诣差。道录司和僧录司都有土木司,在土木司中做事的很多道友、僧友所使用的傀儡,很多都是从姬大师那里流传出来的。

据贫僧的了解,这些流传出来的傀儡,都不是真正的精品,那些最好的傀儡,姬大师都留下了,还有几个,据说是赐给了他的徒弟姬佑君傍身。”

秦之初闻言,不由得一惊,“姬佑君身边有傀儡?有多厉害?”

慧能想了想,“具体有多厉害,贫僧不太清楚。不过有传言说,姬大师赐给小姬大师的傀儡,如果单说战斗力的话,可能比得上心动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高手,还有说,能够堪比金丹初期的修真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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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不堪一击

第357章不堪一击

第357章

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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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xiangdao姬煜川在傀儡术上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让他更没有xiangdao的是姬煜川赐给姬佑君的傀儡,竟然堪比心动期大圆满境界甚至是金丹初期的修真高手。

如果这个传闻是zhende话,那么他在四方岛上撞飞姬佑君,就显得太侥幸了,当时,姬佑君一定是太轻敌了,没有将傀儡带在身边,或者是顾忌岛上的智屏郡主,所以没有把傀儡亮出来。

不管是哪个原因,都需要把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两个,放在需要审慎对待的位置上。

“本县还有一事,向诸位大师、师太请教,我手头有一件佛器,乃是定身紫金钵,本县十分好奇,上面的定身佛光是怎么激发出来的?这个定身佛光的强度是不是能够进行提升?使它能够约束liliang更大的人?”秦之初问道。

慧能说道:“大人,我等都不精于器物的制造,所用佛器要么是僧录司所赐,要么就是自己从别人手中,交换而来。不过贫僧曾经听说定身紫金钵之所以能够激发出来定身佛光,乃是因为其中铭刻有阵法的缘故,还有人说是铭刻有符文,具体是哪一种,贫僧就不知道了。”

其他几位和尚、尼姑纷纷附和,看样子,他们是zhende不知道定身佛光是怎么回事。僧录司派到秦之初身边的人,都以主战型的人员为主,斗法厮杀都是把好手,要是比起炼丹、炼器这些专业性比较强的业务来,他们就差点远了。

秦之初想起了他被僧录司、道录司联合招募之后,两司曾经跟他说过,每个月他都可以免费到藏经楼查阅典籍三天的时间,或许在藏经楼中,他能够找到答案。danshi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前往蓬莱岛,他一走,永|定县大局无人主持,还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哪位大师可以前往蓬莱岛一趟,替本县找一下定身佛光的相关记载,把它抄录一份出来,本县给他一块中品晶石。”秦之初一直对定身佛光情有独钟,这种能够迟滞甚至是凝滞敌手行动能力的手段,对加强他的攻击手段,很有好处。

一块中品晶石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理论上可以兑换一百块下品晶石,而实际上很多人都愿意出比一百块下品晶石还要多的下品晶石,而兑换中品晶石。

在场的和尚、尼姑都有些心动,就连慧能都不例外,danshi他们并没有争抢这次机会,而是一起看向了定如,等着她拿主意,毕竟定如才是他们几个人的队长。

定如想了想,说道:“依贫尼之见,咱们有必要立个规矩。大人所需要的人帮忙的事情很多,经常会差使我们,不如从今天开始,我们列一个顺序出来,依次而下,轮到谁,谁就去。只是这样的话,大人会给予的报酬,必定是不太一致,有多有少,轮到谁头上,谁可不能推辞。”

慧能等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运气好的话,获得的好处多一点,运气差的,获得的好处少一点,也就是说不管运气好坏,都有好处可拿。此外,帮秦之初做事,是轮流来的,这次运气差,下一次轮到的时候,说不定就是运气好了。

“我等谨遵定如师太之命。”众人瞬间想清楚其中的关窍,也就没有什么异议地同意了。

说来,被指派过来保护秦之初,他们就yijing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别的不说,秦之初通过他们邀请人过来帮助守卫新城墙,他们都从中落了不少的好处。或许一开始,某些人还有些抵触保护秦之初这份差事,现在,则是无人再抵触了。…,

定如按照修为境界的高低,排列了一个顺序出来,先从慧能开始,定如修为境界最低,排在最后一个。

慧能yijing是融合后期的高手了,danshi一块中品晶石对他来讲,仍旧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他当即接受了秦之初的委托,答应马上出发,在春节前,打一个来回,把秦之初需要的东西从蓬莱岛带出来。

秦之初又跟定如等人聊了一会儿,也就散了。他回去之后,拿出来几十块中品晶石,开始修炼,不到小半个时辰,这些中品晶石中的天地灵气就被他吸纳一空,体内的经脉被真元填充满,再无吸纳更多的可能。

秦之初暗自摇头,十块中品晶石就相当于一千块下品晶石,几十块就是好几千,换成是别人使用,如果能够把这么多中品晶石中的灵气都吸纳走,说不定早就突破了,唯有他,一点突破的迹象都没有。

而且他修炼,每晋升一层,所需要消耗的晶石都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真不知道,当他修炼到金丹期的时候,是不是每晋升一层,都需要数百万甚至更多的中品晶石。

这件事也是秦之初心头的一个隐忧,其根源还是在他修炼的《穹上心经》上,他又不能舍弃《穹上心经》,改修其他的功法,毕竟《穹上心经》的博大精深,远不是其他修炼功法能够比拟的,他怎么可能放着好的修炼功法不用,转修没有多大威力的普通功法。

秦之初停止了修炼,取出了冲玄道长赠送给他的傀儡经看了起来。截止到目前为止,他始终没有时间翻看这本经书,他太忙了,现在才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

这本傀儡经乃是冲玄道长亲自整理编撰出来,凝聚了他一生的心血,上面除了把市面上能够搜罗到的傀儡经书中的精髓提炼凝缩出来之外,还把他这一生的在傀儡术上的研究成果,全都一一详尽地进行了阐述。

说这本傀儡经价值连城,一点都不为过,要不是秦之初慷慨的用十八枚九转金丹换取冲玄道长他们帮他修筑新城墙,冲玄道长多少觉得有点占了太大的便宜,他也不可能将这本傀儡经赠送给秦之初,虽然它只是个抄本,danshi和正本并没有任何区别,其价值一点都不低于正本。

跟炼丹术一样,傀儡术同样是一个繁杂而庞大的门类,涉及到很多的方面,一个优秀的傀儡师不但需要了解各种能够用来制作傀儡的材料,还要对阵法、符文、结构、动力传输等方面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

秦之初花了一晚上,也只是把一本傀儡经看了三分之一左右,这还是因为他有一目十行的能力,理解能力又强于常人的缘故,换成其他人,一个晚上能看几十页就很了不起了。

当拂晓的第一缕阳光投射进来的时候,潘知文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大人,我yijing给你打好洗脸水了,你是不是洗漱一下?”

秦之初把傀儡经收了起来,“潘兄,门没锁,进来吧。”

潘知文推开门,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大人,蒋七甲蒋千户就在县衙外面候着,说是有事要见你。要不要让他进来?”

秦之初抬头朝着外面看了看,眼下大概是卯时、辰时相交的时间,“潘兄,烦请你让人请蒋千户进来吧。”

潘知文似乎没有一点修真高手的自觉,给秦之初做书童做上了瘾一般,秦之初指示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来没有任何疑义,“是,大人,我这就去。”…,

工夫不大,蒋七甲就跟着潘知文到了县衙的后衙,“太爷,末将请你去巡视防务、军备。”

“蒋千户,现在以你为首的官军、团练还有叛军军士,守着的不过是西城墙上的一座瓮城,有你在,本县比谁都放心,还巡查什么呀?”

秦之初暂时不太想去巡视城墙。他惦记着要去找关志文好好的谈谈,前两天,关志文跟他诉苦,说要想能够长久守城,就必须有铁矿、煤矿做支撑,他yijing让关志文去查永|定县的县志和旧档了,看看能不能寻找到蛛丝马迹。

蒋七甲讪讪一笑,“太爷,你是不知道,现在大家的底气多少有些不足。你不是把前锋营的那些叛军军士发落给末将统领吗?末将昨天让手下的那些官军跟那些叛军军士较量了一番,结果是全败,没有能够赢一场,弓马骑射、单打独斗、抓对厮杀等等,我们全都不是叛军军士的对手,大家有点被吓破胆子了。”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前些日子,陈豪天给他送来一千名官军的时候,他只是看这些官军都是壮年,并无老弱病残,也就没有仔细考较他们,却没xiangdao他们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太爷,末将问过那些前锋营的叛军军士,他们说安南王东路大军中,堪比他们的精锐,大概有十个营,另外还有比他们更加精锐凶悍的飞虎营、飞豹营、飞彪营,这三个营,各有叛军军士一万。末将担心,如果安南王东路大军杀来,会选择末将镇守的瓮城做为主攻的方向,末将未必能够扛得住。”

蒋七甲把他的担忧直言说了出来,他倒是不怕秦之初责怪他,这也是他比较了解秦之初的脾性,知道秦之初不怕属下出问题,就怕属下隐瞒问题。所谓讳病忌医,问题越隐瞒越大,等到爆发出来时,说不定yijing无药可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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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有必要骗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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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秦之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刚刚解决完一个问题,又有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蒋千户,陈将军不是说给咱们派来的都是精锐吗?”秦之初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略微有些疲惫地问道。

蒋七甲忙道:“太爷,平叛使大人派来的确实是榕南府千户所的精兵,但是你也知道大周承平已久,官军疏于操练,各千户所、百户所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克扣军饷、吃空饷的现象,有的千户所还克扣士卒的口粮,在这样的情况下,各位士卒的单兵素质不高,就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了。

平叛使大人也是矬子里面挑高个,给咱们派来了一千五百名精壮的军士,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秦之初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呀。回头等平叛结束,本县非得好好收拾一下安南王不可。”

蒋七甲暗自咂舌,心道这样的大话,也就只有秦之初敢说出口了,这会儿只怕紫禁城中的太子爷都不敢说这种泄愤的话吧?

秦之初抬步朝着屋外走去,“走吧,咱们先到蒋千户你那里看看去,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蒋七甲和潘知文连忙跟上,定如和剑眉道长也派出了今天轮值的人员,贴身保护秦之初的安全。

秦之初往蒋七甲腿上派了两张狂风符,带着蒋七甲飞上了天,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十几里之外的西城墙。永|定县的新城墙,每一面上都有五个城门,每个城门都有瓮城,蒋七甲负责守卫的是西城墙中间的那个瓮城以及瓮城两侧一小段城墙。

蒋七甲目前统领的士兵主要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陈豪天调派来的官军,另外一个是在永|定县招募的团练,还有一个就是秦之初俘虏来的前锋营的叛军军士。

这三部分一共有四千多人,其中官军驻守在瓮城之内,其他两部分都驻守在城墙内侧,临时整饬出来的营寨之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瓮城的面积有限,就算是驻扎那一千五百名官军,都显得有点拥挤。

秦之初等人落在城门楼上,蒋七甲让人敲响了聚将鼓。

从聚将鼓发出第一声鼓声的时候开始计算,仅仅用了不到半盏茶时间的工夫,原安南王东路大军前锋营叛军军士就全部集合完毕,列队在营寨之中,等着蒋七甲发出指示。

又等了一盏茶多的时间,官军才拖拖拉拉地集合完毕,站在校场上,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他们的速度是最慢的,就连团练集合的速度都要比他们快。

蒋七甲面上无光,他是守城的主将,三部分人马都归他管,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讲,官军才是他的直属部队,团练的最高首脑是秦之初,团总是奚一松,叛军军士那边,也是秦之初弄来的,秦之初对他们才有最终的决定权。正是因为如此,官军的拖拖拉拉才让他脸上火辣辣地烫呀。

秦之初摇了摇头,“蒋千户,你是主将,如何治军、练军,你比本县在行,本县就不给你赘述了,只要你能够把兵带好,守住永|定县的县城,你要什么,本县给你什么。

但是本县同时还要跟你说一点,我永|定县不养废物,两军对垒也不需要废物,谁是废物,死的通常也是最快的。…,

你还要告诉所有的军士,不管是官军也好,团丁也罢,抑或者是弃明投暗的安南王军士,本县都将一视同仁地对待他们,给他们装备精良的兵甲,给他们提供充足的守城器械,军饷也不会克扣他们的,但是本县要他们回报,好好给本县守城,守住在永|定县县城避难的十几万百姓。

他们可以战死,可以受伤,可以残废,死了,本县发抚恤金,让他家人无后顾之忧,残废了,他的后半生,本县会养着,伤了,本县给他治,但是唯独不能投降,不能叛逃,不能私通敌寇,不能临阵脱逃,一旦谁要是犯了这些忌讳,本县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人世间。

还有,如果他们不想死,不想受伤,不想残废,那就好好地操练,苦练杀敌本领,不要像个老娘们似得,软脚虾一个,丢人现眼,做叛军增加军功的垫脚石。”

蒋七甲打了一个冷战,他知道秦之初说得出,就做得到,宁清县县城门悬挂的那几个人头,他可以记忆犹新呀。他连忙凛然道:“请太爷放心,末将一定好好地整顿三军将士,争取早日把他们训练成百战精兵。”

秦之初说道:“这件事就拜托给蒋千户了。回头,本县会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用一些方法提升一下军士们的身体素质。”

“太爷要是能够想到办法的话,那就更好了。”蒋七甲忙道,这也是他赶到县衙,请秦之初过来巡视的主要目的。

秦之初摆了摆手,“走吧,本县要去看看那些叛军军士,或许,蒋千户你可以从他们当中选一些人充当教头,操练官军和团丁。”

蒋七甲陪着秦之初走下城门楼,出到翁城外,到了叛军军士驻扎的营寨。这么长时间,他们一直在校场之上肃立着,队伍整齐,军容整洁,没有任何人说话,营寨中静的可怕。

秦之初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了营寨之中。这些叛军军士都吃过秦之初的苦头,都是被秦之初用雷劈晕了之后,做了永|定县的俘虏,可以说他们可能连老婆孩子长的什么模样都能忘,唯独是不可能忘了秦之初的相貌的。

绝大部分叛军军士都是有很又怕又惧地看着秦之初,都暗中揣度,不知道秦之初又会想出什么鬼点子折磨他们。

秦之初站在了阅兵台上,面对着一千多名叛军军士,“本县知道你们都很恨我,恨我抓了你们的统领,抓了你们做俘虏,还逼着你们喝下了毒药来控制你们。

恨我,可以,因为有更多的人在恨你们,你们跟着安南王起兵造反,攻城掠地,四处杀戮,多少百姓因为你们家破人亡,钱财被你们抢光,妻女被你们奸淫,家园被你们一把火烧个精光。

按理说,将你们每个人杀上十次八次都不过分,但是本县没有,本县还是给了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本县还可以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把你们的家人在什么地方,告诉本县,本县就会派人,把你们的家人秘密迁移到永|定县,让你们可以安心守城,不再担心安南王会清算你们的家人。”

秦之初的话音刚落,叛军军士就扛不住了,他们被秦之初俘虏,又被逼着帮秦之初一起守城,最担心的除了秦之初会不会让人克扣他们的解药的同时,就是担心他们在粤州的父母妻儿了,安南王可不是善男信女,要不然就不会纵兵抢掠了,一旦确认有人背叛了他,安南王一定会下令将背叛者的家人屠戮干净。…,

“太爷,你说话算数?你真的肯把我们的家人安全带到永|定县来?”一名参领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秦之初傲然道:“本县说出的话,还从来没有不算数过的。一旦你们把你们家的住址告诉我们,本县一定会安排人把你们的家人接过来的,本县将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秦之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能够把这些叛军军士的迁过来,一方面可以让这些叛军军士安心守城,甚至可以不用毒药来控制他们,另外一方面,则可以增加永|定县的人口,增加永|定县的户数,这样将来既可以抽出更多的壮丁守城,也有可能在昊天金阙中增加一些长生牌位的数量。

当然,要把这些叛军军士的所有家人都接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都将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有可能不比在永|定县的投入少,但是为了长生牌位的数量可以增加,秦之初愿意付出更多。

蒋七甲上前一步,“本千户可以作证,太爷一向是一言九鼎的。

太爷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在临危受命调到永|定县的时候,曾经在宁清县主政,为了能够改善宁清县贫穷落后的面貌,太爷自掏腰包,投入了两三百万两的银子,为宁清县铺路修桥,疏通水利,发放粮种耕牛,如今,宁清县已经大变样。本千户原来是宁清县的百户,亲眼见证了宁清县发生的一切。

还有啊,你们也该动动脑筋想一想,太爷乃是仙师,他有必要骗你们这些叛军吗?”

千余名叛军军士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他们除了能够帮秦之初守城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让秦之初贪图的了,秦之初有毒药控制他们,也不怕他们不卖力守城,根本没有必要花费那个人力、物力去粤州,接他们的家人。

秦之初指了指刚才发问的那个参领,“如果你们谁想通了,就把自己家人的信息告诉他,然后由他每天把名单送到县衙,本县会安排人去接你们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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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鬼来了

第359章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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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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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秦之初话音刚落,还没等叛军军士做出回应,突然就有一股让人牙酸的狂笑声出现在营寨之中。

“好一条朝廷的死忠走狗,为了能够帮助朝廷抵抗王爷的勤王之师,竟然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前锋营将士都听着,本尊已经记下了你们的相貌,回去之后,就让大帅通知各地官府,先把你们的家人抓起来,砍了脑袋,看秦之初还怎么派人去接你们的家人。敢背叛王爷,都不会有好下场。”

“有鬼气。”今日负责护卫秦之初的有两个和尚,两个道士,其中那两个和尚反应最快。

这俩和尚一胖一瘦,胖和尚伸手一摸,从怀中掏出一对铙钹来,抓住铙钹上的红缨,将铙钹分开,又迅速地对敲了一下,只听咣的一声,一道金色佛光从铙钹上飞了出来,在空中,像水纹一样,朝着四周漫开。

与此同时,那个瘦和尚的速度也不慢,他用的佛器是一个木鱼,拿着木槌敲打着木鱼,每敲一下,木鱼之上也会飞出一道金色佛光,和胖和尚用铙钹发出的金色佛光叠加在一起,迅速地向着四周延伸。

他们俩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先把藏在暗处的敌人给逼出来,他们的佛器发出的佛光是专门用来搜罗鬼魂的。

那两个道士也匆忙亮出了法器,两眼飞快地在四周扫视着,希望能够找到敌人究竟在什么地方。潘知文垂手而立,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米粒之光,也放光芒。”那个让人牙酸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这个声音飘浮不定,时而在左,时而在右,根本无法锁定他的方位,那一胖一瘦两个和尚的佛光一点建树都没有。

蓦然之间,阅兵台的上空出现了一个黑点,这个点比最黑的墨还要黑上三分,黑的还有点发亮,又几丝黑雾缭绕在黑点周围。

在黑点出现的一刹那,黑点就开始放射出黑色的光华,同时黑点迅速的涨大,几乎是眨眼的工夫,黑点就变成了一个西瓜大小的头颅骨。这个头颅骨眼中冒着碧绿色的鬼火,整体色呈惨白,周围有黑雾缭绕,显得十分的可怖。

“秦之初,王爷本来还想收服你,但是你竟然不体王爷的爱才之心,陡下杀手,擒拿刘锡文统领,杀溃前锋营,如今,还谋想着要把这些叛贼的家人接到永|定县来,你对王爷大业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留你不得。本尊这次就要替王爷除掉你。”

那个头颅骨上下颌一张一合,这些话好像就是从他的口中飞出来的,看着这一切,在场的蒋七甲、一千有余的叛军军士全都吓坏了,蒋七甲还好一些,拔出佩刀,像挡在秦之初面前,秦之初一脚就把他踹飞出去,“有多远,滚多远,不要留下来添乱。”

那些叛军军士则像是炸了营一样,也不等有人发号施令,就四散而逃,他们也不敢逃得太远,都想着先离开营寨再说,谁也不肯留下来,陪着秦之初送死。

秦之初刚把蒋七甲踢飞,那个头颅骨就张开嘴,喷出了一缕惨绿色的鬼火,那鬼火如丝如线,直射秦之初的面门。

那一胖一瘦两个和尚连忙挡了过来,两人身上金色佛光大盛,将鬼火挡在了外面。可是那一缕鬼火看似只有一点点,却给他们两个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他们身上的佛光就像是积雪,那缕鬼火就像是沸水一般,不断地消融着他们放出的金色佛光。…,

两个和尚拼命地击打着手中的佛器,口中诵念着经文,希望能够挡住这一缕不起眼的鬼火。

守着秦之初的两个道士眼看事情有些不妙,相互看了一眼,“我给剑眉道长传讯,你赶快掩护着大人撤。”

道录司、僧录司派来给秦之初做护卫的二十名道士、道姑、和尚、尼姑,只有剑眉道长和慧能等寥寥几个是融合期的高手,其他人都是开光期的修为境界。

倒不是道录司、僧录司不重视秦之初,而是他们联合招募的时候,秦之初还是宁清县县令,安南王还没有叛变,这二十个人足以保护秦之初的安全了。

何况,给秦之初配备了二十个人,已经是破例超规格了,再多派人,其他人会有意见的,所以,在秦之初调往永|定县之后,道录司和僧录司也没有调整秦之初身边的护卫力量。

这时候,秦之初身边缺少真正高手的弊端就露出来了,当出现力量超绝的修炼者偷袭的时候,他们就很难保护到秦之初了。当然,这也跟秦之初今天只带了两个和尚、两个道士就出来,也有很大的关系。

见那道士要给县城方向发传讯符,那个头颅骨在空中就是一震,无数的黑雾从颅骨内飞了出来,朝着上下左右多个方向,全方位地弥漫开来,还没等那个道士把传讯符准备好,黑雾就把整个阅兵台包围了起来。

“鬼雾占四方,阴气侵万灵。”那个头颅骨的上下颌开合着,说着咒语一般的话。

只见那些黑雾拼了命地往两个道士的口鼻耳等七窍钻去,同时黑雾还使劲地压缩着两个和尚身上的佛光,那缕鬼火距离他们也是越来越近了。

黑雾也在侵蚀着潘知文,潘知文这厮很干脆地往地上一坐,五心朝天,身上缭绕起一圈光来,把所有的黑雾挡在外面,随后,他朝着秦之初招了招手,“大人,过来吧,我能保护你。”

秦之初摇了摇头,那些黑雾也想侵入他的七窍中,不过他有青铜残印放出的防护罩保护,黑雾根本就近不了身。他现在担心的是那几个和尚和道士,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把他们救下,毕竟他们是来保护他的,他身边又缺少人手,也不知道他们死了,道录司和僧录司会不会还派人给他。

“秦之初,没想到你还有点门道,本尊的鬼气竟然不能污染你。”那个让人牙酸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你是百鬼门的哪个混蛋?”秦之初开口道。

“桀桀桀,秦之初,本尊真的得高看你一眼了,没想到你就连我们百鬼门都知道。本尊也不怕告诉你,本尊乃是百鬼门红蓝黑白四大鬼尊中的白鬼尊,奉边大帅之命,特来你永|定县刺探情报,伺机收割你的性命。本尊奉劝你一句,你不要反抗了,你的反抗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白鬼尊的声音突然转为轻柔,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味道,只要是意志弱一点,就有可能放弃抵抗,任由白鬼尊摆布了。

秦之初一伸手,把驱魂鞭拿了出来,“鬼大,出来。”

一缕黑烟从驱魂鞭中飘了出来,迅速凝聚成鬼大。

“你的美食来了,还不大块朵颐一番。”秦之初一指周围鬼气,吩咐鬼大道。

鬼大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他舒服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像是吸烟成瘾的瘾君子在闻烤烟的味道,随后,他张开了大口,用力一吸,黑色的鬼气就争先恐后地往他的嘴里面跑。

“混蛋,你怎么会有恶鬼?不对,这不是恶鬼,是一只曾经修炼到凶鬼,后来又因为某种原因跌落到恶鬼境界的鬼魂。…,

秦之初啊秦之初,你可真是道貌岸然,说一套做一套,身为朝廷命官,自称爱民如子,却暗中豢养恶鬼这么恶毒的玩意儿。本尊一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模样的人。”

白鬼尊和姬佑君、三湘道人、歆中道人等人在梅江府秘密商议对付秦之初,姬佑君出了很多歹毒的主意,其中就要有败坏秦之初名声这一条。

只要能够把秦之初的名声搞臭,让老百姓想怕妖魔鬼怪一样怕他,让朝中的皇帝、大臣像顾忌反贼一样,对他戒备到极点,秦之初就别想折腾出来什么水花来。

当然,姬佑君出的最歹毒的主意,就是寻找机会,干掉秦之初,只要让秦之初的肉身、元神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能够让他消除心头之恨。

白鬼尊自恃自己的修为境界什么的,都要比姬佑君厉害,本不想听从姬佑君的指令,可是一想到姬煜川踩到他身上的那一脚,他就屈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白鬼尊这一点,盘算的倒是很清楚。

白鬼尊昨天就已经偷偷进入永|定县了,秦之初虽然请来了不少奇人异士帮着他守城墙,但是新城墙的防御不是没有漏洞可钻。

第一个最大的漏洞,就是蒋七甲带人守着的那个瓮城,根本组挡不住任何一个有修为在身的人,第二个漏洞,就是由武林高手守卫的城墙,他们对付攻城的士兵或许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修真者也没有任何办法,第三个漏洞,就是那些散修、低级修真者,像白鬼尊这样的高手,想瞒过他们的耳目,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些。

一点都不夸张地讲,秦之初花费巨大代价构建的防御体系,就是一个大漏勺,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抵挡安南王大军中的普通将士,是无法挡住百鬼门、席家中的修真者的。

当然,秦之初构建新城墙这个防御体系,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安南王的大军无法攻入永|定县县城,至于能否挡住安南王大军中的修真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现实,对付这些敌对的修真者,还是要用传统的方法,寻找到他们并消灭之。

白鬼尊到了永|定县县城之后,就四处寻找刺杀秦之初的机会,只是县衙戒备森严,县衙中又有二十个来自道录司、僧录司的修真者、修佛者,白鬼尊一直寻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本来还想再窥探几天,没想到隔天,机会就来了,秦之初竟然只带来了四个护卫,就出了县衙,赶往新城墙这里。

别看新城墙距离县衙只有十几里远,定如、剑眉道长他们如果全力赶来的话,最多也就是一盏茶多的时间,就能赶到。但是这一点时间,足以让白鬼尊杀死秦之初了。

白鬼尊觉得把握挺大,就迫不及待地展开了对秦之初的刺杀。他是融合期的修真高手,修炼的又是役鬼驱鬼的手段,威力巨大,对付秦之初还有他身边的四个护卫,实在是太简单了。

事实也证明他的算计,大部分没有出差错,唯一让他谋划错误的就是低估了秦之初,第一个是没想到他百炼出来的鬼气,无法污染、侵蚀秦之初的头脑,第二个是没想到秦之初手上竟然有驱魂鞭这样的鬼器,更没想到秦之初竟然还豢养了一只恶鬼。

鬼大昨天为了配合秦之初做实验,受创巨大,就像是一个重病的病人一样,突然看到了能够让他恢复伤势的良药一样,自然是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

白鬼尊心疼不已,这些百炼鬼气来之不易,是他对付其他修炼之人的利器,可不是资敌的补品。“你这只孤魂野鬼,竟然跟本尊玩虎口夺食,今天,就让本尊收了你。”

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头颅骨突然晃动起来,每晃一下,都会有一个黑点从头颅骨的下面掉落出来,这些黑点很快就变成了一只又一只的恶鬼,眨眼间,就集结了十几个之多。

“抓住他。”白鬼尊发号施令道。

那十几只恶鬼鬼嚎一声,化成一缕缕的黑烟,朝着鬼大就扑了过去。

如果鬼大还是凶鬼,那么他根本就不会怕这些恶鬼,但是现在,他偏偏刚刚掉落了修为境界,实力大降,即便是在恶鬼之中,也是排名非常靠后的。

眼看着恶鬼们一起朝着他扑了过来,鬼大马上停止了吸收百炼鬼气,朝着秦之初就飞了过去,嘴里嗷嗷地叫着,让秦之初救他。

秦之初一挥驱魂鞭,先把鬼大收了起来。

白鬼尊桀桀一笑,“秦之初,不要以为让你豢养的那只鬼躲起来,就万事大吉了,今天连你带他,一个都跑不了,本尊要把你的元神抽出来,跟你的那只恶鬼一起,做本尊的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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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和一般人不一样

第360章和一般人不一样

第360章

和一般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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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貌似对秦之初很不利,一道鬼火就让护卫他的两个和尚陷入到苦苦挣扎的境地中,两个道士更是时刻都有被百炼鬼气侵入大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危险。潘知文倒是没什么事,但是看他的样子,只肯庇护秦之初,却不肯出手驱赶白鬼尊,也不知道他是能力不足,还是有意置身事外。

双方并无明确的主仆关系,潘知文是自由身,还是万香教教主潘冰冰的远房表弟,秦之初也不太好强求潘知文什么,何况,他也不能够肯定潘知文出手的话,就一定能够赶走白鬼尊。

靠人不如靠自己,这是秦之初很早就确定下来的处事原则,在他被顺德帝贬出京城,发落到宁清县做县主薄的时候,他就越发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面对着冲来的十几只恶鬼,秦之初神色冷峻,他昨天刚刚琢磨出来摄魂金光,但是从来没有将之运用到实战之中,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毕竟昨天他拿鬼大做实验的时候,鬼大是受他控制的,不敢躲闪,而白鬼尊放出的恶鬼,是要他命的,不可能站着不动,让他用摄魂金光捕捉。

十几只恶鬼从上下左右多个方向,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每一只恶鬼的眼神都像是恶犬看到了肉骨头一样,贪婪而又不顾一切。潘知文趁机偷偷地瞄着秦之初,等着看秦之初如何破解这一困局。

秦之初此时也无暇多想,时间对他来讲,宝贵无比,他不但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击退冲来的恶鬼,还要想办法帮助护卫他的和尚、道士脱困。

秦之初抬起了手,一道金光从他的右手食指飞了出来,宛若利剑穿心,一下子就洞穿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只恶鬼的心。

这只恶鬼惨叫一声,化成一股黑烟,洞穿的摄魂金光瞬间化成一张渔网,将恶鬼所化的黑烟全都兜住。恶鬼惨叫连连,就像是掉进了滚烫的油锅之中一样,摄魂金光组成的困网越收越紧,任凭恶鬼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混蛋,这是怎么回事?”躲在暗处,到现在都没有露面的白鬼尊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如此轻松地慑服恶鬼,“难道是僧录司的那帮子贼秃传给秦之初的秘术?”

秦之初首战告捷,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摄魂金光管用就好。他的食指对准冲来的恶鬼连点数下,每点一次,都会射出一道摄魂金光,将恶鬼紧紧地困住。

空中飘浮的头颅骨再次震动,更多的黑点调了出来,化成了一群恶鬼,其中又有两只凶鬼,外加一只已经有了人形的鬼魂。

秦之初浑身一震,能够以人形存在于世的鬼魂,表示他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据他对鬼魂的了解,只怕已经能够称得上是鬼兵了。所谓鬼兵,要比凶鬼至少厉害百倍,就像是安南王东路大军前锋营中的刘锡文和前锋营小卒子的差别一样,两者不可以道里计。

“秦之初,你就算是跟僧录司的人学了几手秘术又如何,本鬼尊就不相信你能破了我豢养了百余年的鬼兵。桀桀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白鬼尊那让人牙酸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鬼兵的双眼中冒着猩红色的邪光,一张开嘴,就是两根惹人注目的獠牙,他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秦之初,一挥手,一个杀字从他的大嘴中飞了出来,“杀。”…,

两只凶鬼,上百只恶鬼化成阵阵黑烟,发出摄人心神的鬼嚎声,如一阵狂风一样,冲向了秦之初。所谓凶焰滔滔,不过如此了。

秦之初神色越发的冷峻,白鬼尊不愧是百鬼门四大鬼尊之一,豢养的鬼魂之多、之凶猛、之强大都有点超乎他的预料,不管他承认不承认,白鬼尊都给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秦之初两手一搓,掌心中雷光闪烁,闪电跳跃,两掌一拉,无数的雷花迸射而出。他将两掌绕着身周画了一个圈,哧拉声中,一道由雷电组成的严密防护网,在距离秦之初身体大概一寸远的地方形成。

雷电乃是至阳至刚之物,天生克制各种鬼魂、阴体,即便是鬼兵对雷电畏惧非常,这就像是野生的动物害怕火一样,不管是幼兽还是成年的猛兽都对火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

扑来的鬼兵、凶鬼和恶鬼连忙收摄住脚步,绕着雷电组成的防护网转起了圈。

白鬼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错,秦之初,你给本尊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不过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雷电组成护身罩,的确能够阻挡本尊的鬼兵近身,可是你这样做,所要消耗的真元不小,你一个小小的旋照期八层,本鬼尊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白鬼尊说的不错,秦之初最大的一个软肋就是他的修为境界太低,旋照期在修真界永远都是垫底的角色,属于金字塔的最底层,如果不是秦之初修炼的功法异于常人,保命的手段又多,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秦之初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经脉、穴位中蓄积的真元,随着雷电护身罩的持续,而快速的消耗着。他虽然能够用晶石快速补充消耗的真元,但是这样的消耗对他来讲,有着难以承受之重。

秦之初斜指向天,“雷来。”

引雷术一出,一道银白色的霹雳从天而降,打在阅兵台上,将包围着秦之初他们的百炼鬼气劈开了一道缝。

秦之初抓着百炼鬼气被睁开的宝贵机会,迅速收去护身的雷电,然后一把抓住正在苦苦抵抗百炼鬼气入侵的两个道士,把他们抛了出去,“潘兄,你也快走。”

潘知文看了秦之初一眼,纵身一跳,抢在百炼鬼气重新合拢之前,飞了出去,落在了阅兵台外面。两个道士就在他身边,他顺手拍了两个道士一巴掌,两股真元分别冲入两个道士的体内,一下子就把侵入他们体内的百炼鬼气给消融掉了。

两个道士清醒过来,连忙向潘知文道谢,“多谢潘先生。”

潘知文负手而立,“你们不应该谢我,应该谢大人,是他救了你们。还有,你们俩还不快点发传讯符,让剑眉道长他们过来救人?”

两个道士醒悟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拿出空白的传讯符出来,在空中写信,打入传讯符中,然后把传讯符打了出去。

潘知文暗自摇头,这些道士的应急反应有点差,事先做的准备也不足,别说是保护秦之初了,就连自我保护都没有做好。

秦之初救出那两个道士之后,先看了一眼剩下的那两个和尚,见他们还能支撑一会儿,便暂缓了救他们的念头。

鬼兵见秦之初把护身的雷电罩撤走了,几乎是没有任何时间间隔,就再次化成黑烟,一溜烟地朝着秦之初扑了过来,凶鬼和恶鬼们也是争先恐后,秦之初因为修炼了《穹上心经》的缘故,不单单是真元与常人不同,就连血肉也和一般人不一样,对鬼魂有着超长的吸引力。…,

秦之初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多少道摄魂金光,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来自何方,但是肯定不是无穷无尽的,就像他施展各种法术,必须要有真元做支撑一样,摄魂金光也一定有动力源,只是究竟源自何方,秦之初暂时还摸不清楚。

一定得抢在摄魂金光消耗干净之前,把这些鬼魂消灭掉,逃出生天。他已经把两个道士、潘知文全都送出了百炼鬼气之外,他们应该已经发出了求救的传讯符,相信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过来的。

想法很好,但是看着扑过来的上百个恶鬼、凶鬼和鬼兵,秦之初一点底气都没有。他有青铜残印护身,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他就怕那一胖一瘦两个和尚支撑不到定如、剑眉道长等人赶过来。

秦之初再次两手一搓,释放出了护身的雷电罩,鬼兵、凶鬼和恶鬼们不甘心地发出鬼嚎声,他们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把秦之初扑到在地上了。

可能是秦之初已经摸清楚了昊天金阙有摄鬼镇魂的奇效,昊天金阙已经把他的气息收敛了起来,以至于这些鬼兵、凶鬼、恶鬼们都已经冲到距离秦之初很近的地方,却还是感觉不到昊天金阙对他们的震慑。

秦之初躲在雷电罩中,双目流转,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蓦然他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那个头颅骨,心中不由得一动,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头颅骨一定是非同一般的宝贝。

别的不说,光他亲眼看到的,就发现这个头颅骨先后放出了鬼火、百炼鬼气、恶鬼、凶鬼和鬼兵,要比他的驱魂鞭厉害多了,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如果能够抢夺过来,不但能够削弱白鬼尊的实力,还能让他的实力获得不小的提升。

秦之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拼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头颅骨抢过来,他对驱鬼役鬼没有一点抵触情绪,只要能够增强自己的实力,就算是让他养一万只鬼在身边,他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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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361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361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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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东西不是说抢就能抢过来的,这件头颅骨一定是白鬼尊的心肝宝贝,是他花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才精炼出来的上等鬼器,想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把东西抢到手,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就算是难度再大,秦之初也想试一试。他不信,抢这件头颅骨的难度比三年一次的殿试还要难,他能够从四五千名举人中脱颖而出,独占鳌魁,自然也有一定的可能,把这件头颅骨抢过来。

就算是抢不过来,也就是拼个重伤的下场,在床上躺一阵子,也就没事了。白鬼尊想杀他很难,毕竟剑眉道长、定如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

秦之初迅速地把他手头能够调动的法器、法术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发现他能够调用的手段还真是不多,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能够压制白鬼尊的,也就只有雷系法术、摄魂金光以及昊天印了。其他的手段都不太好使。

为了稳妥起见,秦之初决定以雷系法术开道,先把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头颅骨困住,然后再想办法收服。他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阅兵台上空间太小,无法使用飞舟。一股狂风将秦之初托了起来,秦之初心念一动,将护身的雷电罩撤掉。

嗷嗷……鬼兵、凶鬼和恶鬼们再次兴奋起来,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

秦之初催动着脚下的狂风,在空中闪转腾挪,躲避着鬼兵、凶鬼和恶鬼们的攻击,与此同时,还伸指头射出摄魂金光,将追着他最紧的几个恶鬼,用摄魂金光化成的困网困住,眨眼间,地上又多了几个苦苦挣扎的恶鬼。

刚才那几个被秦之初困住的恶鬼,这会儿已经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们已经非常虚弱了,随时都有可能烟消云散。

白鬼尊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他却不敢跳出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潘知文非常的危险,一旦蹦出来,也不知道潘知文反应如何,要是潘知文出手,他都没有信心一定能够逃脱。他这会儿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操控着头颅骨,放出更多的百炼鬼气来。

恶鬼的话,就没了,这玩意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都需要花费心思培养,他入百鬼门一百余年,能够豢养出来一个鬼兵,两个凶鬼外加百余只恶鬼,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要不然也不会成为百鬼门四大鬼尊之一。

百炼鬼气对别人是一种威胁,但是对于秦之初来讲,根本无用。青铜残印放出的护身罩,可以避毒气、瘴气、鬼气等一切有可能对秦之初造成损害的气体。

秦之初催动着脚下的狂风,朝着头颅骨扑了过去。白鬼尊桀桀一笑,“秦之初,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本尊宝贝的主意,你完了,本尊向你保证。”

秦之初最担心的就是白鬼尊出手,但是截至到目前为止,白鬼尊都没有任何动静,也不知道白鬼尊打得什么主意,是他笃定自己抢不走头颅骨,还是躲在暗处,准备着给他致命一击。

秦之初也顾上考虑更多,夜长梦多,先把头颅骨抢过来,才是正理。

阅兵台的面积很小,也就是比一间屋子的地面稍大一点,秦之初驭使狂风,速度堪比千里马,几乎是没有费多少时间,就冲到了距离头颅骨很近的地方。…,

一抖手,秦之初射出了摄魂金光。也许是感觉到了秦之初的心思,这次他射出来的摄魂金光格外的粗,一下子就把只有西瓜大小的头颅骨锁定住。

白鬼尊本来没有太把秦之初的摄魂金光放在心中,他一直以为这是僧录司的光头们传给秦之初的某种秘术,可是当摄魂金光笼罩住他的宝贝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判断错了,这道金光绝对跟僧录司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分明是另外一种法门,一种专门克制鬼魂的法门。

头颅骨是白鬼尊用精血祭炼的法器,他一直是当做本命法宝祭炼的,只可惜他修为境界还不到那种程度,头颅骨的也低,直到现在,头颅骨仍旧是个法器级别的鬼器,还算不上是法宝,可是毕竟是他花了一百多年时间,倾力祭炼的宝贝,即便不是法宝,那也是顶级的法器。

这件头颅骨跟白鬼尊心神相连,如同一体,摄魂金光对头颅骨的克制、腐蚀、消融等诸多压制的力量,通过他们之间的相连,迅速地传递到了白鬼尊的身上。

白鬼尊疼的直咧嘴,却不敢叫出声,一叫出声,就有可能暴露他的方位,让潘知文找到他的位置,那就麻烦了。他躲在暗处,拼命地掐诀念咒,希望能够抵消头颅骨所受到的伤害。

摄魂金光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这大大的出乎了秦之初的意料,他连忙抓住这个机会,扩大战果,更多的摄魂金光从他的指尖飞出来,将摄魂金光死死的压制住。

白鬼尊暗中操纵,鬼兵、凶鬼、恶鬼等朝着秦之初扑了过来,其中鬼兵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三叉戟,他冲在最前面,双手持戟,对准秦之初,就用力叉了过来。

秦之初一抖手,一道雷光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眨眼间落在三叉戟上,就如同烙铁烫在了皮肉上一样,瞬间,雷电就在三叉戟上烫出了一道印。再眨眼时,雷光已经沿着三叉戟的把冲到了鬼兵持戟的手上。

鬼兵一声惨叫,三叉戟脱手而飞,他跟掌握着雷系法术精髓的秦之初斗,注定讨不到便宜,除非他能够有更强的手段或者鬼器,才有可能对秦之初造成伤害。

鬼兵吃了苦头,不敢再冲在前面,其他的凶鬼、恶鬼的意识比较差,智商比较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或是意识到了危险,却宁肯为了吞噬到秦之初的血肉,而冒巨大的风险,况且,还有白鬼尊在控制、役使着他们,他们还是争先恐后地扑向了秦之初。

秦之初没有时间去一只一只的收服所有的恶鬼、凶鬼,他不知道白鬼尊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摄魂金光什么时候会消耗光,他现在必须抢时间,越早能够把头颅骨抢到手,越能占据更多的主动权。

一狠心,秦之初猛吸一口气,把体内七八成的真元全都调集了出来,汇聚在他的右手间,随即右手一挥,一道纵横交错、闪烁着雷光的电网飞了出来。

这张电网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渔网一般,朝着所有扑来的恶鬼、凶鬼就罩了过去,这些凶鬼、恶鬼冲的实在是太靠前了,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严重不足,一下子,就被电网全都罩住。只剩下鬼兵一只鬼魂在外面。

恶鬼、凶鬼们惊恐不安,一边往里缩,一边拼命地喷吐着鬼气,他们十分的畏惧电网上所蕴含的至阳至刚的力量,根本就不敢接触电网,只能用这种方式,消耗着电网的能量。…,

秦之初看了鬼兵一眼,这会儿他也顾不上收拾鬼兵了,还留在他经脉中的真元已经不多,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发出一次护身的雷电罩了,更不要说这种能够将上百恶鬼罩住的电网了。

他一催脚下的狂风符,飞到了头颅骨的前面,伸手就朝着头颅骨抓去。

“桀桀桀,秦之初,既然你执意寻死,本尊就成全你。”头颅骨突然转过来,张开大嘴,咔嚓就是一口,一下子就咬住了秦之初伸来的大手。

秦之初顺势一曲手指,将头颅骨的下颌骨牢牢地抓在手中。

让秦之初没想到的是头颅骨的牙齿坚逾钢铁,极为锋利,他只觉得手指一疼,手指上的皮肉生生地被头颅骨咬破了。青铜残印的护身罩对物理攻击、法术攻击的防护都比较弱,在这方面并不是坚不可摧的。

紧接着,大量的黑雾从头颅骨的牙缝中喷了出来,在黑雾之中,还夹杂着碧绿的鬼火,它们如同闻到了蜂蜜味的蚂蚁一般,一涌而上,顺着秦之初手指上的伤口,就往秦之初的身体里面冲去。

一瞬间,秦之初的右手就变得乌黑,他的手已经被百炼鬼气给污染了。紧接着,只见被百炼鬼气侵袭的地方越来越多,黑色的界限迅速的向着秦之初右臂的手肘处扩散,等到这些百炼鬼气侵入秦之初的大脑的时候,秦之初也就完了。

“桀桀桀,秦之初,本尊都说了,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天就算是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白鬼尊有些得意的狂笑道。

还没等白鬼尊的狂笑声落下来,蛰伏在秦之初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一震,一股暖流从青铜残印上释放出来,沿着经脉,冲入他的右臂中,就如同一股洪流一般,将侵入秦之初身体中的百炼鬼气给冲的无影无踪。

之后,这股暖流又从秦之初的右手冲了出来,冲到了头颅骨中,在头颅骨的某个位置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躲在暗处的白鬼尊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是让人用钉子狠狠地扎了一下一样,他再也忍受不住,啊的叫了一声,就这一声,把他躲藏的位置暴露了出来。

第362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362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362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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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铜残印释放出的那股暖流从他的右手冲出去的下一瞬间,秦之初就觉得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的头颅骨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头颅骨上掉了一样,才使得头颅骨的重量变轻了。

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就在刚才,青铜残印帮助他把白鬼尊留在头颅骨上的精神烙印给抹去了,要不然白鬼尊也不会放声大叫,那不仅仅是精神受到了重创,也是因为珍若性命的宝贝脱离了掌控而造成的极度惶恐。

秦之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敏锐地捕捉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咬破舌尖,往头颅骨上喷了一口血,这是所有祭炼法器、法宝中最为简单的一种方式,祭炼的结果只能说是一般,却能够产生一种先占的效果。

秦之初的本意是先多少在头颅骨上留下自己的一点精神烙印,但是当这口精血落在头颅骨上,精血迅速沁入到头颅骨中之后,秦之初就发现他跟这个头颅骨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秦之初心神一动,紧紧咬着他右手的上下颌就打开了。他顿时大喜,挥手将罩着恶鬼、凶鬼的电网一撤,将头颅骨举起来,然后大喊道:“全都回来。”

这个头颅骨是这些恶鬼、凶鬼还有鬼兵的家,谁掌握了这个头颅骨,就能够控制这些鬼魂,虽然这些鬼魂有些不愿意,但是却无法抗拒秦之初的命令,就像当初的鬼大一样,虽然时不时地恨不得咬秦之初一口,但是秦之初命令他干什么,他还是得乖乖地服从命令,至少大面上不敢违拗。

上百只恶鬼,两只凶鬼发出不甘地咆哮声,但还是化成了一股股的黑烟,飞回到了头颅骨中,随后,秦之初又把牵制住一胖一瘦两个和尚的那道鬼火也收了回来,这时候,就剩下外放的百炼鬼气和鬼兵了。

秦之初将头颅骨举起来,对着鬼兵道:“回来。”

鬼兵猩红色的双眼蓦然冒出一股鬼火来,站在原地没有动。

“该死的,秦之初,还我宝贝。”白鬼尊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花了上百年心血才精练好的宝贝,成了秦之初的东西,这跟自己养了很多年的亲生儿子,却去喊别人“爹”是一个意思。

他从藏身之处飞了出来,张口喷出一口碧绿盈盈的飞剑,飞剑上鬼火缭绕,有着焚烧一切生灵魂魄的气势。

飞剑的速度极快,堪比闪电。白鬼尊藏身之处距离阅兵台并不远,也就是十余丈的距离,就这点距离,飞剑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冲了过去,直刺秦之初的后心,只要这一剑刺实了,秦之初的肉身、元神都得完蛋。

秦之初的真元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摄魂金光也不知道能否挡住白鬼尊的含恨一击。在这个生与死的关头,秦之初完全是下意识的,真元回流到泥丸宫中,眉心闪过一道青铜色光华,昊天印飞了出来,不偏不倚迎向了飞剑。

只听嘣的一声,飞剑就被昊天印磕飞,昊天印自己也被飞剑刺得裂缝无数,坠落在地,瞬间化为无用。

白鬼尊没想到自己的必杀技没有建功,他心神一动,飞剑又飞了起来,但是能够看出来,他的飞剑的飞行状态已经变得有些不稳,显然,昊天印刚才把飞剑崩的很厉害。

“白鬼尊,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一直负手观战的潘知文突然开口了。…,

如果是刚才,头颅骨还没有被秦之初抢走,潘知文让白鬼尊滚,白鬼尊一定会慎重考虑的,但是现在,白鬼尊被仇恨、愤怒冲昏了头,怎么可能会听潘知文的话。

“鬼兵给我上,只要你能助本尊抢回来宝贝,本尊给你半升精血。”白鬼尊嘶声吼道,这会儿他已经笑不出来了,哭还差不多。

鬼兵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是一个很完整的生命体,他是白鬼尊花了无数精力、心血豢养出来的,自然跟白鬼尊最为亲近,并不会因为秦之初抢走了头颅骨,就叛逃到秦之初那边。

得到白鬼尊的指令,尤其是白鬼尊许诺会给他半升精血,鬼兵的两眼顿时亮了,鬼吼一声,化作一蓬黑雾,朝着秦之初就扑了过去。他极力施展开来的威势,要比鬼大大了不知多少倍,只怕普通人看到鬼兵,一瞬间就能活活吓死。

鬼兵冲来的速度很快,秦之初却因为刚才打出昊天印,将体内所有的真元消耗干净,而无法再打出任何的雷系法术,同时也不知为何,摄魂金光也发不出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鬼兵就冲了过来,朝着秦之初的泥丸宫就冲了过去,这里通常是修真者元神、金丹和元婴的所在,也是世俗人魂魄聚集的地方。

眼看着鬼兵就要侵占秦之初的泥丸宫,豁然鬼兵就像是被人用重锤敲了一下一样,惨叫着倒飞了出去。鬼兵哪里知道,泥丸宫不仅仅是秦之初的根本,也是青铜残印、昊天金阙等的老窝,怎么可能允许鬼兵骚扰。他瞄准了泥丸宫,就是自寻死路。

秦之初迅速摸出一块中品晶石,运起《穹上心经》,将里面的天地灵气吸纳一空,这样,他体内多少有了一些真元,然后他一拍头颅骨,将重伤倒地的鬼兵收了起来,紧接着,又把头颅骨收到了储物戒指中。

白鬼尊气的嗷嗷直叫,这次他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头颅骨对他来讲,珍若性命,里面可不仅仅有上百只恶鬼,两只凶鬼,一只鬼兵,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这次可好,不但头颅骨被抢,他的鬼火剑还受创不轻,他本人也是精神受创,可以说这次和秦之初的交手,乃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了老本了。

“秦之初,本尊要杀了你。”白鬼尊顾不上再去考虑其他,强行把鬼火剑驭使了起来,要再次斩杀秦之初。

就在这时,潘知文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了白鬼尊和秦之初中间,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白鬼尊,“白鬼尊,滚,不要逼着我出手。”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挡我?你不要逼我,把本尊给逼急了,本尊连你一块儿宰了。”白鬼尊这会儿像是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潘知文伸手从袖袋中摸出了一块玉牌,丢向了白鬼尊。

白鬼尊把那块玉牌接住,低头一看,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得,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越发的没有血色,“万香教教主潘前辈是你什么人?”

潘知文淡淡的道:“乃是我的远方表姐,我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白鬼尊,你给句话,到底是滚不滚?”

白鬼尊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百鬼门的实力比之万香教差了不少,两派真要是起了冲突,百鬼门占不到任何便宜,何况,眼前这人还是潘冰冰的远房表弟,这层关系就让他更加的顾忌了。

“好,本尊给潘教主,还有你一个面子,今天就不跟秦之初计较了。不过,秦之初,你别高兴太早了,你抢了本尊的宝贝,我们百鬼门与你不共戴天,你以后可千万不要睡觉,小心睡着睡着就被我们割了脑袋。”白鬼尊发了一句狠话,然后抬手,把那块玉牌丢还给潘知文。紧接着,转身就飞走了。…,

这时候,那一胖一瘦两个和尚已经联手把阅兵台上的百炼鬼气给全部用佛光消融掉了,两个和尚肃立在秦之初身前,双手合什,躬身为礼,“佛祖在上,贫僧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两个和尚刚才看的很清楚,刚才如果不是秦之初,他们俩一个都活不了。

秦之初笑着说道:“两位大师,你们都是僧录司派来保护我的,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危难中互相扶持,乃是理所应当。两位大师不必在意。”

两个和尚站起身来,他们俩没再多说什么,但是心中都已决定以后一定要换上这个人情。这可是救命之恩,不能无动于衷的。

秦之初跳下阅兵台,走到潘知文面前,拱手道:“多谢潘兄了。”

潘知文淡淡一笑,“大人此话羞煞知文了。刚才不过是借了家姐一点威名,还请大人不要怪我一直袖手旁观,实在是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吓走白鬼尊。”

秦之初笑了笑,“我怎么会怪潘兄呢,那我就太不知道好歹了。不管怎么说,你今天都是帮了我大忙,我一定铭记于心,不敢有忘。”

这时,那两个被秦之初丢到百炼鬼气外面的道士也走了过来,“大人,刚才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非吃大亏不可。我们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两个道士一起朝着秦之初打了个稽首。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秦之初摆足了姿态。

一个道士说道:“我们已经发出了传讯符,估摸着时间,剑眉道兄他们也该来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远处就传来剑眉道长的声音,“大人,我们来救你了。”

放眼望去,一共十几个人,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全都赶来了,他们全都是杀气腾腾,接到传讯符后,他们不敢有任何耽搁,就飞速往这边赶。他们是被派来保护秦之初的,要是秦之初出了问题,僧录司、道录司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唉,人呢?人呢?”让剑眉道长他们没想到是的秦之初安然无恙,所谓的敌人却无影无踪。

“剑眉道长,定如,你们来晚了,刚才白鬼尊已经让潘兄吓跑了。本县在两位道长、两位大师的保护下,安然无恙。”秦之初笑道。

那一胖一瘦两个和尚,两个道士暗自感动,刚才秦之初只要嘴一歪,他们俩就得落个保护不力的罪名,回去至少也得挨一顿训,要是剑眉道长和定如再把情况通报到蓬莱岛,他们俩所要承担的惩罚将会更重。

这时,蒋七甲在两名叛军军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太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秦之初看到蒋七甲的屁股后面,有一个鞋印,那是他刚才踹的,踹的有点狠,只怕已经伤了蒋七甲的筋骨了,他朝着蒋七甲抱拳作揖,“蒋千户,刚才事急从权,你可不要见怪,本县给你赔礼了。”

蒋七甲忙道:“太爷,你可折杀我了。末将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刚才你也是为了救我呀。要不是你的那一脚,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秦之初直起身来,摸出了一瓶丹药来,“你拿去,早晚各内服外敷一粒,三天之后,要是不好,你再找我。”

蒋七甲连忙把丹药接在手,秦之初指了指搀扶着蒋七甲的两名叛军军士,“你们要好好伺候蒋千户,知道吗?”

两名叛军军士早就被秦之初层出不穷的手段控制的死死的,刚才又亲眼见证秦之初大展神威,抢了白鬼尊的宝贝,还跟那么多的恶鬼、凶鬼、鬼兵斗,那里还敢违抗秦之初的命令,“请太爷放心,小的们一定照顾好千户大人。”…,

秦之初点点头,“蒋千户,你好好养伤,本县这就回去了。你在养伤之余,不要忘记整训队伍。”

“太爷放心,末将不敢有忘。”蒋七甲拍着胸脯道。

秦之初在定如、剑眉道长等人的簇拥下,飞回到县衙。

秦之初说了一声累了,想休息,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窗。定如和剑眉道长碰了一下头,很快就决定要重新调整一下保护秦之初的方式,这次能够吓退白鬼尊,在他们看来,带有很多侥幸的成分,谁知道下一次是否还能够像这次这么幸运。

秦之初拉过来屏风,将门窗挡住,先拿出来几十块中品晶石恢复了一下真元,然后迫不及待地把那个头颅骨拿了出来,刚才血祭头颅骨之后,他就感觉到头颅骨里面除了鬼火、百炼鬼气和恶鬼、凶鬼、鬼兵之外,似乎还有东西。

这些东西就藏在头颅骨之中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能够被白鬼尊如此慎之又慎地藏起来,一定是好东西。秦之初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够不够弥补他刚才补充真元,损耗的那些中品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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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大收获

第363章大收获

第363章

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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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从白鬼尊手中抢下来的那个头颅骨,正常情况下,跟普通人遗留下来的头颅骨在大小、尺寸、形状等细节上,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在施法的时候,能够涨大到西瓜大小。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秦之初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在这个头颅骨内部,竟然隐藏着数个空间,这些空间最主要的有以下几个:

第一个是恶鬼、凶鬼、鬼兵等的容身之所。鬼魂们没有太大的重量,身体也可以自由伸缩,可大可小,但是再小,也需要占据一个地方做窝。

这个空间乍看起来不是很大,有一间半屋子大小,里面简直就是一个鬼的世界,充斥着大量的鬼气、鬼火、鬼云等阴寒之物,那些恶鬼、凶鬼还有鬼兵以及一些比恶鬼还要弱许多的厉鬼甚至是普通的鬼魂,就生活在这个空间之中。

鬼兵占了空间的一角,他最为凶唳,实力又最强,其他的鬼魂都不敢接近他。其他的鬼魂则分散在其他地方,或是游曳,寻找着机会吞噬比自己弱的鬼魂,或是蛰伏起来,一动不动,防止被其他鬼魂发现,或是大口大口地吞噬着鬼火、鬼气,拼命地提升着自己的实力。

大概是刚刚更换了主人的缘故,很多鬼魂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鬼兵,虽然受了重创,精神却极度的亢奋、暴躁,盘踞在他的地盘上,不停地张牙舞爪,仰天咆哮,但凡有鬼魂接近他的地盘,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抓起来,撕成碎片,要不就丢到口中,活生生地咬死吃掉。

第二个空间中存放着为数不少的鬼气、鬼火、鬼云等阴寒之物,第三个空间中,也是一个储物空间,里面有不少血肉,有世俗人的,有飞禽走兽的,还有修炼者的,残肢断臂,堆积如山,血池肉林,血气冲天。这个空间简直就是一个修罗场,让人做上一个月的噩梦,都不一定能够忘记这一惨景。

第三个空间中,就比较正常了。此空间有两间多屋子大小,里面堆放了不少宝贝,其中有一个玉瞳简漂浮在中间,最是显眼。除了这个玉瞳简之外,秦之初还看到里面有不少晶石,下品晶石数千,中品晶石也有两三百块。&*..最快更新**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灵药。秦之初熟读《穹上丹经》,很快就辨识出来这些灵药究竟是什么,又有何功效。根据《穹上丹经》的记载,它们都生长在至阴至寒,或者鬼气聚集的地方,十分的罕见。它们主要用来炼制阴寒丹药、鬼丹等丹药。

白鬼尊为了收集这些灵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花了多少心血,杀了多少人,扮了多少次强盗,好不容易才把这些灵药据为己有。谁知道一个不察,就给秦之初做了嫁衣裳。

此外,秦之初还在这个空间中发现了不少法器、鬼器、阵旗、储物袋、书册等物。这些宝贝有的是白鬼尊杀人越货抢来的,有的是他自己收集来的,还有的是百鬼门赐给他的,是他一多半的身家,也都便宜了秦之初。

让秦之初感到最是意外之喜的是他在这些宝贝中,发现了一个印章类的法器,这件法器的形状跟昊天印有七八分的相似。秦之初一直担心有人会发现昊天印的秘密,然后顺藤摸瓜,再找到青铜残印,故而他一直想找一个能够转移人视线的方法,只是一直没有寻找到适合的替代品。…,

没想到这次抢了白鬼尊的头颅骨,竟然让他得到了这么多的东西,还成全了他的这个想法。

秦之初又查看了一下其他的几个空间,这些空间有的也堆放着物品,有的则是空荡荡的,它们相对都比较小,加起来也就是一间屋子大小。秦之初暂时也顾不上细看,他的心思全都在那个玉瞳简和那枚印章上。

秦之初心神一动,就把玉瞳简和印章摄了出来。

他先看那个玉瞳简,只见其通体乌漆麻黑,宛若黑玉,周围有鬼气缭绕,握在手中,就像是握了一块冰在手。这块玉瞳简一看就不是凡物,秦之初尝试着将神识探入,玉瞳简上传来一股强大的阻力,甚至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秦之初的手,就往他的脑海中冲去。

又是一股暖流从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上发出,瞬间,就将侵袭来的阴寒之气击溃,又把阻挡着秦之初神识探入的阻力给消弭掉。

秦之初心道有青铜残印在手,可真是省心省力,苍天待他不薄呀。他感叹了一声,就抓紧时间,把神识探入玉瞳简之中,他发现玉瞳简中记录的乃是一卷修炼功法——鬼书魂经。

鬼书魂经乃是百鬼门的镇派之宝,只有为百鬼门做出了卓越贡献并且修炼到了一定层次之后,才有资格修炼此功法。里面除了记载如何修炼鬼道之外,还记载了大量有关如何收摄鬼魂、豢养鬼魂、驱鬼役鬼的法门,还有如何最大程度的运用鬼魂辅助修炼,如何修炼鬼器等等。

这简直就是一本鬼道的大百科全书,或许对真正的鬼道大门派,显得有些粗浅,但是对现在的秦之初来讲,却是十分的有用。

秦之初神识快速的翻阅着鬼书魂经,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两条,一个是鬼器的炼制,另外一个是运用鬼魂进行辅助修炼的方法中的一个。

根据前一条的记载,秦之初确认了他抢过来的头颅骨究竟是一件什么样性质的宝贝。这是白鬼尊费劲千辛万苦,寻找到的一位金丹期修真高手死之后留下来的遗骸,然后将其遗骸压缩、凝炼之后,形成的一个头颅骨状的鬼器。

这个鬼器的名字叫做金丹颅宝,因为是用金丹期修真高手的遗骸炼制而成,威力巨大,却也深受金丹期修真高手的厌恶和痛恨,那些金丹期修真高手见不到还罢了,要是让他们看到了,却是十足十的一件麻烦事。

谁也不想死了之后,自己的遗骸成了别人手中炼器的材料,尤其是炼器之人跟他还屁点关系都没有,那就让人更加无法忍受了。

秦之初决定以后轻易不动用金丹颅宝,他有驱魂鞭,也可以转移部分鬼魂到驱魂鞭中,供他役使,倒也用不着一定要用金丹颅宝,免得招来金丹期修真高手的血腥报复。况且,智屏郡主也是金丹期,他多少也要考虑一下智屏郡主的感受。

当然,如果真要是到了非动用不可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使出来的,从心理上来讲,他对使用鬼气,修炼鬼道,并无任何的排斥。所谓黑猫白猫,只要能够抓住耗子,那就是好猫。

让秦之初感兴趣的另外一条,是关于运用鬼魂进行辅助修炼的方法中的一个。鬼魂也是一种天地灵气的存在方式,只是比天地灵气多了一点灵气,和天地灵气一样,同样可以像晶石、丹药一样,用来修炼,除此之外,还可以将鬼魂作为一种介质或者材料,实现其他的目的。…,

秦之初仔细地研读、揣摩着这一段文字,他有种预感,如果他能够领悟透这段记载的话,那么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解决他的一个心腹之患,进一步增强他的实力。

于是,秦之初暂时把印章的事情放到一边,开始了参悟这段文字的过程。

姜立天是驱魂鞭的原主人,他也不是专门修炼鬼道的,秦之初对鬼道的了解,主要是继承自姜立天,可以说是非常的浅薄。这次秦之初为了能够参悟透这段文字,不得不花费时间,去把鬼书魂经通读了一遍,然后又根据需要,有选择的又将鬼书魂经中的部分记载,仔细的研读了数遍。

世人虽然排斥鬼道,修真界中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修炼鬼道,但是不得不承认鬼道的修炼之法,同样是博大精深,浩瀚无边。

秦之初要不是原来对鬼道有着粗浅的了解,本人又有着超凡的领悟力,就很难将鬼书魂经读懂,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有些地方,理解的不是很好。为了防止出差错,他又不得不从头通读,以便释疑解惑。

就这样,一连过了两天,秦之初总算是搞明白了那段记载的每一个步骤,确保可以万无一失的实现他的目的了。

秦之初长舒了口气,眼下,永|定县的事情千头万绪,他恨不得一天能够二十四个时辰,这次竟然花了两天时间来参悟鬼书魂经,可以说是迫不得己之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想来,秦之初还是感觉到时间太少,不够用,即便是不算上永|定县的事情,他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要修炼,炼丹术要精修,傀儡经要精修,刺经要研读,现在又多了个鬼书魂经,也需要他精修。

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在秦之初看来,修真求道也是一样,如果能够多掌握一门功法,一门技能,对以后必将有极大的帮助,尤其是他必须要在尘世中修炼,那么炼丹术、傀儡术、鬼道还有刺经,就都是不可或缺的。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第364章 由不得你

第364章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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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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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胡乱感叹了一阵,就连忙抓紧时间修炼起来,他按照那段记载的描述,从金丹颅宝中摄取了一只厉鬼出来。在金丹颅宝中,厉鬼的数量比恶鬼还要多不少,相应的,它们的实力就要比恶鬼弱许多了,白鬼尊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没有在控制金丹颅宝跟秦之初斗法的时候,把厉鬼放出来。

那只厉鬼或许是还不知道金丹颅宝已经换了主人,被秦之初摄取出来后,就朝着秦之初鬼嚎不已,龇牙咧嘴,张牙舞爪,一副随时都要扑上来,吞噬秦之初元神的架势。

秦之初眼神冷漠,他的指甲在手指轻轻一划,将手指划破,挤出一滴血来,屈指一弹,把血珠朝着厉鬼弹了出去。

厉鬼闻到血腥之气,顿时变得极度的亢奋、狂躁,就像是恶犬闻到了肉骨头的香味似得,一下子就扑了出去,将秦之初探过来血珠卷了起来。

眨眼之间,厉鬼就把秦之初的血消化的一干二净,他的身体竟然发出了一丝淡淡的血红色,隐隐有气血充盈之象。厉鬼舒服地嚎叫了一声,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秦之初,贪婪而又嗜血。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借你魂魄一用。”秦之初淡淡的说着,他的言辞冷漠中带着一抹掌控一切的杀机。

厉鬼敏锐地感觉到了凶险,化作一股黑烟,朝着屋子外面就飞了过去,外面阳光明媚,对他来讲,同样凶险,但是直觉告诉他,秦之初比阳光还要可怕。

秦之初张开大手,朝着厉鬼凌空一抓,“哪里走。”一股阴风从他的掌心飞去,死死地牵扯住厉鬼的身体,这是鬼书魂经中的手段,专门用来对付鬼魂。

厉鬼嗷嗷乱叫,时而化成鬼体,时而化成黑烟,可是任凭他如何变化,都无法脱离秦之初的掌控。

秦之初双手连挥,一个又一个饱含着真元的灵诀打了出去。每一道灵诀打在厉鬼身上,厉鬼都有万箭穿心的感觉,他之痛苦是无法用言语言表的,但是任凭他如何嚎叫,秦之初都是郎心似铁,视若无睹。

守在屋子外面的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又听到了秦之初房间中传出来鬼嚎声,定如他们更是感觉到了鬼气森森,但是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他们只是守在外面,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显得有些慌乱。

良久,秦之初打出了最后一个灵诀,一直在挣扎、鬼号的厉鬼突然停了下来,原本有些狂躁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起来,似乎是被抹掉了所有的神识。

秦之初又从金丹颅宝掉摄取了一点百炼鬼气和鬼火出来,再从指尖逼了一滴血出来,打灵诀,将它们混合在一起。然后秦之初蘸着三者的混合物,用手指蘸着,在空中笔走龙蛇,写下了鬼书魂经中记载的鬼符文。

这些鬼符文惨绿中带着一点血红,还有着道道的百炼鬼气变成的黑丝在其中游动,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写完这些鬼符文,秦之初一把抓住,“咄”的一声,将它们打入到了目光呆滞的厉鬼身上。鬼符文瞬间透体而入,侵入厉鬼身上。片刻之后,厉鬼的双目重新变得灵动起来,头一转,看向了秦之初,目光之中再无半点凶唳,流露出的是亲切、亲善和服从。…,

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他以自己的血为引,用鬼书魂经上记载的秘法进行调制,终于完成了“鸠鹊鬼心”的第一步。

他摊开手掌,“来。”

那只厉鬼马上化成一股黑烟,飞到了秦之初的掌心,变成了一个鸽卵大小的心脏,躺在秦之初的掌心中,搏动着,跳动着,就像是一颗刚刚从人体上摘下来的心脏,只是它是黑色为主色,还带着一点惨绿,一点血红。

秦之初将手掌一合,将这颗抓在鸠鹊鬼心握在了手中。随后,他挪开挡在门窗处的屏风,拉开门,走到了外面,他一眼就看到正在院中肃立的定如、剑眉道长等人。

“不好意思,害大家担心了。本县没事,只是在闭关修炼,大家忙去吧,本县去县狱一趟,你们就不用陪我了。”秦之初说道。

“对呀,你们都不要跟着大人去了,我跟着去就行了。”潘知文站了出来,“我是大人的贴身书童嘛。”

秦之初朝着潘知文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不管这个潘知文隐藏着什么目的,他总是帮了自己忙得,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推三阻四,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何况,秦之初也想借机多了解潘知文一些,看看能不能摸清楚潘知文的底细,不过秦之初也知道,只怕机会很渺茫。

秦之初带着潘知文朝着县狱走去。只听县衙外时不时的有零星的炮竹声响起,再有两三天就是春节了,很多小孩拿着父母给的铜钱,到杂货商那里买上一挂小炮,然后拆散了,到处燃放,为永|定县县城平添了几分节前的气氛。

很快,秦之初就到了县狱,狱头邢大勇当值,因为有重犯关押的缘故,邢大勇安排了狱卒们轮流到家中,帮着家人置办年货,他则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县狱,唯恐疏忽,让重犯跑了,回头太爷再找他算账。

“邢大勇,刘锡文怎么样?”秦之初一边朝着县狱里面走着,一边问话道。

邢大勇低头哈腰,“太爷,刘锡文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肯松口,向太爷投降。太爷,照卑职看,刘锡文就是个贱骨头,还是让卑职给他用刑吧。”

秦之初淡淡一笑,“用不着用刑了。今天,刘锡文是降也得降,不降也得降,本县已经没有耐心和他玩劝降的把戏了。”

邢大勇拍马屁道:“太爷不愧是仙师,文曲星下凡,刘锡文遇到你,还嘴硬,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哈哈哈,秦之初,你个狗官,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本统领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么让我归降。”在监房中的刘锡文听到了秦之初和邢大勇的话,不服地叫嚷着,只是他口中含有铁棍,也无法把话说得清楚。

秦之初让邢大勇打开牢门,和潘知文一起踏进了监牢之中。只见刘锡文还是老样子,铁钩穿着琵琶骨,身上贴着符,头顶上有定身紫金钵罩着,连续多日没有见太阳,他的皮肤有点惨白,身上还隐隐有臭味散发出来。

秦之初挥了挥手,让邢大勇把勒着刘锡文嘴的铁棍撤掉,然后站在刘锡文面前,“刘锡文,本县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

刘锡文发出一阵狂笑,“秦之初,你就别做你的青天白日梦了,告诉你,你刘爷不降,你有手段尽管用出来。就算是你折磨死本统领,等到王爷大军攻破永|定县的时候,王爷一定会杀你全家,为你刘爷报仇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可很是安南王的死忠。安南王身为当今万岁之子,皇帝待他不薄,十六岁就封他为郡王。孰料安南王狼子野心,上不体天恩,下不恤黎民,为了窃取大位,悍然起兵谋反,将粤州繁华之地,催为废墟,陷万兆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

你身为安南王东路大军前锋营统领,跟随安南王谋反,已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可是你还纵容前锋营叛军军士屠杀百姓,行强盗行径,真是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刘锡文大概是觉得秦之初已经失去了耐性,要杀他的头了,哈哈笑道:“真不愧是状元出身,嘴皮子就是比别人好事,太子让翰林院写讨伐王爷的檄文,怎么没有钦点你主笔呀?秦之初,你这个狗官,本统领是纵容军士杀了些人,抢了些钱财,那又如何?这是改朝换代的阵痛,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你要是看本统领不顺眼,那就砍了本统领的脑袋,你看本统领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秦之初冷冷地看着刘锡文,“想死,没那么容易。本县最后问你一次,你降还是不降?”

刘锡文一梗脖子,“宁死不降。”

“不降?只怕由不得你了。”秦之初冷哼一声,将攥着的右手摊开,露出了鸠鹊鬼心,喷了一口气在上面,顿时鸠鹊鬼心跳动的更加厉害,竟然隐隐有砰砰之声。

“这是什么东西?”刘锡文下意识的就感觉不妙,马上就将舌头伸到了上下颌中间,要咬舌自尽。

秦之初早就防着他这手,要不然就不会一直让人用铁棍勒住他的嘴了。秦之初凌空一指点在了定身紫金钵上,定身紫金钵放出的定身佛光大盛,让刘锡文的行动变得越发的艰难,他又一抖手,往邢大勇身上打了一张符,“邢大勇,卸掉他的下巴。”

“是。”邢大勇连忙应了一声,走了过去,抓住刘锡文的嘴,三下五除二就把刘锡文的下巴卸脱臼了。

下巴卸掉了,刘锡文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含混不清地嚷道:“秦之初,有本事,你给你刘爷一个痛快。”

秦之初对刘锡文的反应熟视无睹,对敌人,他从来只会因为实力不如人,而暂时忍让,却不会因为敌人的激将、痛苦或者别的原因,而饶过对方。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不能仅仅因为他说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饶过他。况且,刘锡文对他做过的事情,一点悔意都没有。

“走。”秦之初一抖手,那颗鸠鹊鬼心从他的掌心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在了刘锡文左胸口前。

刘锡文拼命地摇着头,他做为安南王东路大军的前锋营统领,是安南王座下数得着的大将,对百鬼门多少有些了解,他宁肯死,也不愿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秦之初将金丹颅宝拿了出来,手掌在头颅骨的囟门那里抚摸了一下,从金丹颅宝内部的空间中,抽取了一点百炼鬼气、鬼火出来,然后摊开手掌,对准鸠鹊鬼心推了过去。

只见鸠鹊鬼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穿过刘锡文身上的囚衣,穿过他的皮肤、血肉,慢慢地进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刘锡文啊的一声惨叫,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切割下来一样,那种锥心之痛,让他痛不欲生,只求速死。

所谓鸠鹊鬼心,取鸠占鹊巢之意,所谓斑鸠不会做巢,常强占喜鹊的巢。而鸠鹊鬼心,就是要用秘法凝练出来的鬼心,取代人原来的心脏。…,

当然也不是完全的取代,而是在原来的心脏上加上一个类似于紧箍咒的东西,同时制作鸠鹊鬼心的人的意志,也将随着鸠鹊鬼心的移植,而影响到受让人的思维、情感、善恶判断等。

不得不说鸠鹊鬼心是一种控制人的利器,十分的歹毒却也十分的有效,用毒药控制人比之鸠鹊鬼心,实在是弱爆了,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修真界险恶非常,官场中也不平静,秦之初并不介意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强化他的实力。手段永远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心。

鸠鹊鬼心乃是秦之初用自己的鲜血为引而炼制,就像是他自己炼制出来的法器一样,与他心神相连,他能够轻松地感觉到鸠鹊鬼心是否和刘锡文融合为一体。

当刘锡文痛的晕了过去之后,又等了又多半盏茶的时间,他点了点头,伸手一抓,把悬浮在刘锡文头上的定身紫金钵收走,然后朝着邢大勇挥了挥手,“你带两个人,把刘锡文放下来,把他身上的符、铁链、铁钩什么的,也都除掉吧,已经没用了。”

刘锡文天生神力,破坏性极大,邢大勇曾经亲眼见到刘锡文身上没有贴符镇压的时候,生生地将小儿手臂粗细的铁链崩断。“太爷,真的要把刘锡文身上的符摘下来吗?”

秦之初点了点头,“全都除掉。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怎么,还想让本县给你做个保证吗?”

邢大勇连忙低头,“卑职不敢。卑职这就叫人去。”

第365章 我跟贵教的渊源是很深的

第365章我跟贵教的渊源是很深的

第365章

我跟贵教的渊源是很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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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不大,邢大勇就叫了几个狱卒过来,几个人相互配合,把昏迷不醒的刘锡文从十字架上放下来,把他身上的符摘掉,又拿来金疮药,生生地把勾着刘锡文琵琶骨的铁钩拔下来,顿时血流如注,邢大勇手忙脚乱地敷上金疮药,又拿布堵住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

秦之初只是看着,丝毫没有拿丹药出来,救治刘锡文的意思。他还要亲眼看看鸠鹊鬼心的效果如何,如果效果好,刘锡文能够服从他的命令,一切好说,他不介意把刘锡文当自己人,可是如果鸠鹊鬼心的效果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那么他就要好好考虑如何处置刘锡文了。

邢大勇他们的手脚挺麻利,很快就把刘锡文处理干净,连下颌骨也给对上了。“太爷,收拾好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弄盆凉水来,浇醒他。”秦之初吩咐道。

“是。”邢大勇不敢废话,亲自去弄了一桶凉水,全都浇在了刘锡文的身上。

刘锡文被凉水一击,醒了过来,“哎呀,痛煞我也。”

“刘锡文,跪下,跪在本县的面前。”秦之初也不等刘锡文睁开眼睛,就沉声命令道。

刘锡文睁开眼睛,先是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旋即眼神之中闪烁出了痛苦的挣扎,却没有马上跪在秦之初的面前。

“刘锡文,跪下,不要让本县说第三次。”秦之初再次厉声喝道。

刘锡文脑海中的思想斗争结束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秦之初面前,屈膝跪倒,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叩见太爷。”

换了施展鸠鹊鬼心之前,杀了刘锡文的头,他也不可能给秦之初跪下,但是现在,他竟然跪下了,这就说明鸠鹊鬼心起作用了,效果还是比较理想的。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是把刘锡文收服了,他的旗下又多了一员大将,守为永|定县,又多了一份把握。“好,刘锡文,从即刻开始,本县任命你为永|定县团练团总,配合蒋七甲蒋千户,同守永|定县,为本县,为永|定县十万百姓,戴罪立功,冲锋陷阵,上阵杀敌,护永|定县一方平安。”

“末将遵命。”刘锡文的眼眸中又闪过一丝挣扎,但是这次挣扎的时间更短,几乎是一瞬间,鸠鹊鬼心就占据了上风。

“好了,你起来吧,跟本县出狱吧。”秦之初吩咐了一声,然后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邢大勇等人又敬又畏地恭送秦之初出了县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太爷有能力收服刘锡文那样的硬汉,太爷的手段实在是太层出不穷了。

秦之初和潘知文并肩出了县狱,刘锡文跟在他们俩的身后。秦之初侧头看了潘知文一眼,见潘知文神色淡然,“潘兄,你就没话问我吗?”

潘知文说道:“大人,我还真的有句话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学到百鬼门的秘术鸠鹊鬼心的?据我所知,这可是百鬼门的不传之秘。”

秦之初笑道:“潘兄还记得我抢下来的那个头颅骨吗?鸠鹊鬼心的秘术就在头颅骨中放着。如果潘兄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呀。”

潘知文摇了摇头,“百鬼门的法门与我的功法相冲突,修炼无益。大人,鬼道乃是小道,又因为涉及到人的魂魄,故而一直受世人排斥乃至敌视。你修炼百鬼门的秘术,就不把世人把你当成公敌吗?…,

还有,你说的那个头颅骨,似乎也不简单,我从上面感觉到了金丹期高手留下的气息,你手持这样的鬼器,就不怕招来人围攻吗?”

潘知文接连提出了两个问题,个个都直指要害。这还不算,这两个问题也暴露出潘知文绝对不简单,最起码他对百鬼门有着极深的了解,而且他的修为境界也相当可以,竟然能够从金丹颅宝上感受到金丹期高手的气息,这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吗?

秦之初暗自心惊,对潘知文的警惕心越发浓重,但是他有不能表现出来。“呵呵,潘兄,在我看来,修炼之事,并无大道、小道之分,只要好使,管用,适合自己,那就是好道,是大道,上道,是必须修炼掌握的道。

至于那个头颅骨吗?乃是我的战利品,我为什么不能用?如果引来仇视,让我毁掉,那也可以,首先要问问我僧录司、道录司答应不答应,其次,还要赔偿我因此蒙受的损失。总不能让我损己利人吧?我秦之初还没有高尚到那种程度。”

潘知文追问道:“那大人如何看我万香教的立教之本呢?”

万香教的立教之本,也就是他们的修炼功法,既所谓的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之术。跟鬼道一样,万香教在很多人的眼中,都是旁门左道,人人喊打的邪术。如果不是万香教有个金丹期的教主,只怕早就让人给围剿了。

秦之初不知潘知文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他笑道:

“这个问题,我无法正面回答你。我只想举几个例子,我杀的第一个修真者,是贵教外门弟子黑如墨,这就得罪了贵教的外门长老杨桂芝。说来,我跟贵教的渊源是很深的。

你看,我让我的义弟,大周韩国公庶子韩青石修炼了贵教的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还和贵教的虞美惠虞姑娘,成为了极好的朋友。除此之外,我还放心地将永|定县新城墙中的南城墙全部交给贵教守卫,潘兄你还做了我的贴身书童。

让你说,我对贵教是什么态度呀?”

潘知文呵呵一笑,“大人,我明白了。刚才我提问的问题有点明知故问了,你别介意。”

三人一起回到县衙,秦之初让潘知文不用跟着他了,他带着杨桂芝到了县衙的前面,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关志文,然后一指刘锡文,说道:

“关兄,这是我新任命的永|定县团练的团总,刘锡文,原安南王东路大军前锋营统领。以后,原来是三哥负责的事情,全都交给他来做。你安排人,带他到西城墙吧,找蒋千户,说明一下情况。”

关志文吃了不小的一惊,“东翁,刘锡文不是一直不肯归降吗?这才几天啊,怎么就改主意了?他不会是诈降吧?”

秦之初呵呵一笑,“关兄多虑了,刘将军不是诈降,是真心归降。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

关志文知道秦之初的手段,“东翁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安排人,把刘将军送到西城墙那里。”

秦之初点点头,“把原来属于刘将军的兵器、铠甲什么的,都换给他。”

关志文连忙叫来两个人,让他们去把已经入库的原来属于刘锡文的方天画戟、铠甲等物,全都重新提出来。

利用这空挡,秦之初问道:“关兄,这几天,县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没?还有,我让你查阅本县的县志、旧档,寻找煤矿、铁矿的蛛丝马迹,是否有线索?”…,

关志文忙道:“东翁,这两天,县城这边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如果说有的话,就是我们又接纳了一万多的难民,目前,根据不完全统计,我们县城聚集的人口已经超过了十五万,这个数字还在继续增加,只怕春节前后,就有可能突破十六万。”

“佳节之际,背井离乡,这也是迫不得己之事,对这些难民要妥善安置,不能让他们冻着、饿着,要让他们有衣服穿,有地方住,能够挣到养家糊口的钱。”秦之初吩咐道。

关志文点头,“东翁,我都记下了。至于,铁矿和煤矿的事情,这几日,我一直带着人手在查阅县志和旧档,在一份旧档上,我们查到好像在一百多年前,曾经有人在距离县城东北方向,大约八十里处的汤岅山发现过铁矿的踪迹,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个铁矿并没有开采。至于煤矿,我们还在查阅,暂时还没有发现。”

秦之初喜道:“有铁矿的踪迹就好,我这就去看看。”

关志文说道:“东翁,即便汤岅山那里真的有铁矿,我们也有个很现实的问题无法解决。

汤岅山距离县城太远,一旦安南王大军围城,就算是汤岅山真的有铁矿,我们也很难把那里的铁矿石运进来,就算是就地开采,就地提炼,想冲破安南王大军的包围,实在是太难了。

况且,安南王大军一旦探知我们在汤岅山开矿炼铁,只怕会派人攻打汤岅山。我们无兵可守呀。”

关志文提出的问题很现实,永|定县的兵力严重不足,守新城墙都不够,只怕很难分兵去守汤岅山。即便是能够抽出兵力来,像汤岅山这样的铁矿,一定是安南王大军的重点打击对象,只怕派过去几千人,都不一定顶事,只怕要有小一万,甚至上万人,驻守汤岅山,才能防止安南王大军窥伺。

秦之初叹道:“关兄,方法总比困难多。我先去汤岅山看看,如果那里有铁矿,咱们在好好的安排谋划一番,如果没有铁矿,那就另说吧。”

第366章 不太对劲

第366章不太对劲

第366章

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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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刚要走出县衙,前往汤岅山查看是否有铁矿的存在,一个衙差就匆忙地跑了进来,“启禀太爷,县丞大人,巡抚衙门发来公函,信使就在门外。”

秦之初看了关志文一眼,“走吧,关兄,咱们一块儿到门外迎接吧。”

两人一起到了县衙外,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着驿卒,手里面拽着缰绳,一匹黑马站在他的身后打着响鼻,浑身湿漉漉的。

秦之初和关志文都穿着官服,很好认,那名驿卒连忙躬身道:“卑职拜见两位大人。奉巡抚大人之命,卑职带了一份公函给两位大人。”

说着,驿卒从腰间挎着的诏文袋中,拿出一份用火漆封着,盖着巡抚柯雪莹私印的公函来,双手递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让关志文签收,又让人带驿卒下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这才打开公函,扫了一眼,又递给了关志文。

关志文拿着公函,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巡抚大人和提督大人春节之后,要到咱们永|定县来巡查防务?东翁,这事可马虎不得呀。”

秦之初点了点头,“马虎是当然马虎不得了,只是两位大人选择的时机有些太赶了。我担心安南王的东路大军有可能在最近这段时间再次攻打咱们永|定县,要是两位大人赶在大军围城前后来,给困在咱们永|定县中,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关志文明白秦之初在担心什么,现在永|定县的局面刚刚打开,秦之初正在逐步的在全县确立权威,将全县的民政、军政等大权牢牢地抓在手中,可是一旦巡抚和提督一起过来,情况就会有变。

如果只是在短暂逗留,还好说,要是被困在永|定县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那么就有可能喧宾夺主,插手永|定县具体的事务之中,尤其是提督大人,以前从来没有跟秦之初打过任何交道,要是他登上城墙,强行接手永|定县所有军队的指挥权,秦之初也不能不给他。

“东翁,要不咱们回函,将安南王大军随时有可能再次攻城的情况,详细地说明一下,劝他们不要过来巡查?”关志文出主意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该来的总是要来。如今,咱们永|定县已经是抗击安南王东路大军的最前沿,巡抚大人和提督大人做为本省民政、军政的最高长官,进行战前、战时巡视、巡查乃是他们的职责,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让他们来吧,咱们做好准备就是,如果到时候边震寰带着东路大军围攻咱们永|定县,咱们想办法早点把他们击退就是。而且,两位大人过来,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也能让他们多给咱们调拨点守城物资来。”

关志文唯秦之初马首是瞻,“东翁,我会做好布置的。”

秦之初说道:“你跟关东神丐联系一下,让他加大对边震寰所部的侦探,最好能够查清他们什么时候会派人再次攻打咱们永|定县,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就在这时,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先朝着秦之初躬身一礼,“是秦之初秦太爷吗?草民有封密函要交给太爷。”

那乞丐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信封来,递给了秦之初。秦之初接过来,从信封里面掏出一张纸条来,纸条上面是关东神丐的字迹,“太爷,前锋营溃兵三千余人,目前聚集在永|定县西南方向大约五十里的长智镇,士气不振,可偷袭之。”…,

秦之初呵呵一笑,“这可是个好消息。看来,去汤岅山只能往后缓一缓了。”

关志文看过信函,“东翁,你要去偷袭前锋营的溃军?”

秦之初点点头,“前锋营乃是安南王大军中的精锐,咱们需要这样的精锐帮着咱们守城。你去看看,刘锡文走了没?没走,我这就带上他,一起去新城墙那里,调集人马,围剿前锋营溃兵。”

刘锡文刚刚离开没多久,秦之初也来不及跟定如、剑眉道长他们打招呼,放出飞舟,追赶刘锡文去了,出了县城没多久,他就追上了刘锡文。秦之初把带着刘锡文去西城墙的差人打发了回去,然后往刘锡文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一起朝着西城墙飞了过去。

花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两人飞到了西城墙内的原前锋营叛军军士的营寨,只见众军士正在校场上操练,或许是秦之初答应要把他们的父母妻儿接过来的缘故,他们操练的都十分卖力。

秦之初带着刘锡文落在检阅台上,“各位将士,你们看,本县把谁给你们带来了?”

前锋营的叛军军士一起朝着检阅台上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刘锡文,都不由得一惊。在他们心中,刘锡文就跟天神一样,刘锡文被秦之初活抓,他们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却都十分惦记。

很多人还都盼着刘锡文能够带着他们逃出永|定县,可是任凭他们想破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画面,他们的统领竟然站在了秦之初的下首,神态恭敬,似乎已经归降了。

“各位将士,本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刘锡文刘统领深明大义,明辨忠奸,他已经深刻的意识到安南王起兵乃是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君臣纲常,枉顾百姓死活,这样的人要是荣登大位,简直就是普天之下,最大的灾难。

所以,刘统领已经归降朝廷,效忠皇帝,效忠太子,出任永|定县团练团总一职,将带领大家,固守永|定县,等到机会合适,还将带领大家,反攻到雷州府,剿灭以安南王为首的叛党。”

虽然秦之初已经用鸠鹊鬼心控制了刘锡文,但是他仍旧不忘给刘锡文制作一下舆论,四处宣传一下,这样,就算是鸠鹊鬼心出了意外,刘锡文脱离了他的控制,也别想再让安南王接纳他了。

前锋营的叛军军士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刘锡文,刘锡文归降朝廷,就已经有些不可思议了,竟然还敢如此指摘安南王,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秦之初又道:“本县决定将各位全部编入永|定县团练,为团练第一营,旗号仍为前锋营。今天,本县就要带着你们前锋营,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锡文,让大家集合吧。”

“是。”刘锡文大踏步上前,站在了检阅台的前面,气沉丹田,朗声道:“全体集合,准备出发。”

刘锡文的声音很洪亮,前锋营的整个营寨都能听见,就连相聚有一里多远的瓮城那边,也听到了刘锡文的声音,马上就有人向蒋七甲汇报。

蒋七甲不敢怠慢,连忙带上一哨亲兵,急匆匆朝着前锋营营寨这边赶过来,见秦之初站在检阅台上,长舒了一口气,“太爷,吓死我了,末将还以为前锋营叛乱了呢。”

秦之初说道:“蒋千户,本县已经将前锋营并入团练,为团练第一营,旗号仍旧为前锋营,刘锡文为团练团总兼前锋营统领。”…,

蒋七甲当然没意见,他喜道:“太爷,刘锡文肯归降了?”

秦之初挥了挥手,“锡文,还不拜见千户大人?”

刘锡文双手抱拳,朝着蒋七甲深施一礼,“末将拜见千户大人。”

蒋七甲哈哈一笑,“太爷你可真是有办法,咱们永|定县能够刘锡文刘将军这样的虎将加入,真是如虎添翼,击溃安南王大军,又多了一份胜算。”

秦之初说道:“本县现在要调前锋营的将士出城,办件大事。烦劳蒋千户你守好城门,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蒋七甲也不问秦之初要去干什么,只是凛然道:“末将遵命。”

秦之初带着刘锡文、前锋营出了城。前段日子,秦之初一人闯前锋营,击溃前锋营的时候,曾经缴获了两三百匹郡马,蒋七甲带着人过来守城,带来了一百多匹,又从永|定县百姓乃至其他地方逃难来的百姓中,收购了几百匹,勉强凑了不到八百匹马,两三百匹骡子。

众人或是一人一马,或是一人一骡子,急匆匆地朝着百里之外的长智镇杀去。秦之初驭使着飞舟,飞在最前面,他这次要多抓一些活口,让他们替他守城墙去。

花了小半天时间,刘锡文带着千余名前锋营军士,到了一个丘陵上,长智镇就在丘陵下方。

长智镇隶属于永|定县管辖,距离永|定县县城不算远,镇中的百姓早就逃的逃,散的散,整个镇子变得空荡荡的。

“太爷,”刘锡文勒马,在丘陵上观察了长智镇一会儿,“末将觉得镇子里面似乎太安静了一点,有些不太对劲呀。”

秦之初这会儿也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按理说长智镇中就算是没有什么百姓,可是毕竟还有三四千名叛军军士,加上骡马什么的,多少也应该有点生气才是。

秦之初想了想,“先把长智镇围起来,重点要在进出镇子的几个路口设卡,不能够让一个人从镇子里面逃出来。我进镇子看看。”

第367章柿子当然要拣软的捏

第367章柿子当然要拣软的捏

第367章

柿子当然要拣软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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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锡文一挥手,纵马带着前锋营的军士们冲下了丘陵,分左右两路,朝着整个镇子包抄了过去。

上千匹骡马奔腾的动静是很大的,如果前锋营的溃兵zhende躲在长智镇中,那么一定会有所警觉的,别的不说,至少也要派出几个人出来看看。danshi让秦之初没有xiangdao的是长智镇中还是没有一点的动静,这里好像根本没有人,是个死镇。

秦之初不由得一惊,难道中计了?长智镇根本就没有人,而是有人专门设伏,在长智镇搞了一个圈套,等着他往里面钻吗?可是这也不对呀,他收到的密函,乃是关东神丐的亲笔信函,绝对不会有假。关东神丐背叛他的可能性也极小,毕竟这个世上,只有他才能够给关东神丐成功筑基的xiwang。

在惊疑不定之中,刘锡文带着人,顺利地把长智镇围了起来,从始至终,也没有人从长智镇中冲出来,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发出来。

秦之初越发的谨慎,他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偷偷地放在了袖袋中,然后催动着脚下的飞舟,朝着长智镇飞了过去。他飞的很慢,也很谨慎,唯恐出了什么岔子。

秦之初是从西北方向,沿着官道进入长智镇的,只见街道两侧,门户紧闭,大街之上狼藉不堪,还残留着镇民们仓促逃离长智镇时候的慌乱。

又往前飞了一会儿,秦之初眼前突然一黯,然后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桀桀声,“秦之初啊秦之初,枉你还是个状元,竟然不辨真假,钻入我们给你设的圈套里了。”

“白鬼尊?”秦之初神色变得有些冷峻,真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秦之初,今天不单单有白鬼尊前辈,还有我们。不知道你有没有贵人多忘事,忘了我们两个故人呀。”又一个耳熟的声音。

“哈哈,秦之初,今天你是插翅都难逃了。”还是一个让秦之初觉得耳熟的声音。

伴随着这个声音,走出来了四个人,其中三个都是秦之初的老熟人,白鬼尊、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还有一个人,秦之初不认识,danshi这个人手里面还拎着一个人,正是关东神丐。这会儿关东神丐yijing是面如金纸,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眼看就要不活了。

秦之初从拎着关东神丐的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不弱于三湘道人的灵力波动,“你是谁?关东神丐聂青尧怎么会在你的手中?他怎么样了?”

那人把关东神丐往地上一抛,“我是谁?我是这个奴才的主子。我没xiangdao他竟然敢背叛我,投靠到你的门下。”

秦之初恍然,“你就是百宝观的幕后主人?当初,关东神丐与你交手,败给你了,被迫给你守十年大门。如今,十年期限早yijing过去多半年时间了,关东神丐早就是自由身,根本就说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那人哈哈一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仆。终身为奴。何况,聂青尧给我当了十年的奴才,我都没说同意,他就自己跑了出来,不是背叛是什么?当然,状元公,你也是我们百宝观的客人,只要你能够赔偿擅自收留逃奴给我们百宝观造成的损失,我就可以不计较你我之间的恩怨,转身就走。”

“曾兄,话不能这么说。如今,秦之初陷在我的**八荒阵中,天地禁锢,无路可逃。我们四人联手,定能将其剥皮抽筋,到时候,咱们被秦之初抢走的东西,各自拿回,此外秦之初身上还有不少东西,足够咱们四个人分了。我敢保证,绝对要比你现在朝他索要所谓的赔偿,要多得多。”…,

白鬼尊的修为境界要比此人高不少,但还是以“兄”称之,看来是有些忌惮此人的背景。

关东神丐以前曾经跟秦之初说过,此人名叫曾文龙,是百宝观的财东,跟京城外的绿柳山庄联系紧密,danshi更深的背景,关东神丐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毕竟关东神丐在曾文龙手下,也并不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人物,要不然曾文龙也不会拖到现在,才来找关东神丐,而且秦之初估摸着曾文龙这次来找关东神丐,十有九八就是个借口,曾文龙真正的目标还是他。

曾文龙呵呵一笑,“白道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秦大人曾是我们百宝观的客人,曾今不止一次光顾我们百宝观,对任何一个能够跟我们百宝观保持良好关系的朋友,我们百宝观都会以诚相待。所以,我愿意给秦大人一个机会,只要秦大人能够赔偿我蒙受的损失,我就马上转头就走,绝不为难秦大人。”

秦之初暗忖,眼下的形势对他来讲,并不乐观,一比四,而且,对方四个人,没有一个的修为境界比他低,尤其是白鬼尊,更是融合期的高手,比他高了将近两个大的境界。想打赢他们,实在是太难。

“那好,本县就听听曾道兄想要什么样的赔偿?”秦之初不动声色地道,他想先听听曾文龙的报价,如果能够接受,先给了他,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回头再抢huilai就是了。曾文龙能够打劫他,他同样也能打劫曾文龙。

曾文龙笑道:“秦大人果然是爽快人,我的要求也不多,就两个,一个是请秦大人赐我一颗九转金丹,还有一个就是我听说秦大人手头有一本丹经,奇妙非常,就连蓬莱岛的几位炼丹大师都赞赏不已。请秦大人把这本丹经借给我抄录一遍。”

秦之初脸色一变,曾文龙所要的两个条件,没有一个是容易办到的。说句不好听的,关东神丐的个人价值,可能连一枚筑基丹都不值,郭贞娴曾经说过关东神丐不适合修炼,对修真者来讲,不适合修炼的人,那就是一文不值。曾文龙竟然因为一个“一文不值”的人跟了他多半年,就索要一颗价值连城的九转金丹,简直比狮子大开口还要过分。

这还是一,还有二。《穹上丹经》乃是无上丹经,世上仅有这么一本,是秦之初核心秘密之一,说《穹上丹经》价值连城,那都是大大贬低了它的价值。现在,曾文龙竟然要借走抄录,真是说的太轻巧了。

由此可以断定,曾文龙那是一点诚心都没有,分明是趁火打劫,就朝明火执仗的硬抢了。

曾文龙把关东神丐丢到地上,用脚在关东神丐的胸口上踩了一脚。关东神丐吃痛了,身子一抖,仰头喷出一口鲜血来。

“秦大人,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曾文龙的神态很是轻描淡写,彷佛他踩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一样。

秦之初哈哈一笑,“曾文龙,本县可以告诉你,只要我今天能够逃出你们四个人的包围圈,京城的那个百宝观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本县除了是朝廷命官之外,还是道录司、僧录司的炼丹师,你伙同白鬼尊、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围攻我,就是在攻击朝廷,攻打道录司、僧录司,你罪过大了,等死吧你。”

秦之初也不再废话,一抖手,把金丹颅宝打了出来,随后一个灵诀打在了金丹颅宝上,“鬼火粼粼,焚魂杀魄。”…,

秦之初前两天刚刚得到金丹颅宝,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祭炼,内中的恶鬼、凶鬼和鬼兵根本就不受他的调遣,白鬼尊这个原主人又在这里,他就更不敢把鬼魂们放出来了。不过好歹他和粗浅地血祭过金丹颅宝,还是能够调用里面的鬼火、百炼鬼气等至阴至寒之物的。

“混蛋,竟然敢用我的宝贝,秦之初,今天,本尊一定要杀了你。”白鬼尊双目赤红,张口一喷,就把鬼火剑喷了出来。

秦之初一甩袍袖,鬼火朝着三湘道人、歆中道人还有曾文龙就烧了过去,然后运起《穹上心经》,真元回流到泥丸宫中,眉心青铜色光华一闪,昊天印飞了出来,朝着鬼火剑就砸了过去。

白鬼尊吃过昊天印的亏,连忙打出灵诀,让鬼火剑改变方向。

秦之初一抖手,打出几道雷霆,挡住了鬼火剑所有可以躲闪的方位。

鬼火剑也是阴寒之物,也怕雷霆,真要是撞在上面,非得再吃次亏不可。白鬼尊无奈,草草地又让鬼火剑返回原来的轨迹。

只听轰的一声,昊天印又和鬼火剑撞在了一起,这次,昊天印没有砸在鬼火剑的剑尖上,而是砸在了鬼火剑的剑脊上。昊天印庞大的liliang,一下子,就把鬼火剑重重地拍了出去,掉落在地上。

秦之初一催脚下飞舟,朝着三湘道人就飞了过去。跟他对阵的四个人中,三湘道人实力最弱,对付他最容易,柿子当然要拣软的捏。

上一次,三湘道人在秦之初手中吃过大亏,那时,严格来讲,他跟秦之初并无仇怨,danshi却受魏国公魏臻聪的聘用,专门保护魏旭晨,秦之初收拾他,却也不算冤枉了他,毕竟他也属于魏国公的势力范围之内,而秦之初跟魏国府之间的仇怨,根本就是无法化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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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你活着,就是个灾难

第368章你活着,就是个灾难

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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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交手,三昧真火心中多少留下些心理阴影,见秦之初朝着他冲过来,连忙叫道:“道兄,快来帮我。”

曾文龙和歆中道人都在手忙脚乱地对付着鬼火,两人都没有多少对付鬼火的经验,完全是凭着多年修炼积累下来的阅历,采用各种方法来对付鬼火,那里还有余力去帮助三湘道人。

说来,也是白鬼尊私心作祟,明知道秦之初把他的金丹颅宝抢走了,有可能调用金丹颅宝中的鬼火、百炼鬼气等物,却心存侥幸,认为秦之初有可能办不到这一点,同时他又担心告诉了曾文龙、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如何对付鬼火、百炼鬼气之后,会削弱他的威慑力,给百鬼门留下隐患,所以在定计围攻秦之初之前,他就忍着没说。

白鬼尊的这个决定,算是害了三湘道人他们几个。

秦之初的飞舟速度不慢,几乎是一眨眼就冲到了三湘道人身前,三湘道人还被鬼火缠着,可谓是手忙脚乱。

秦之初一抖手,把定身紫金钵抛了出来,定身佛光从定身紫金钵中射出,罩在了三湘道人身上。三湘道人的速度马上变慢了,鬼火冲了过去,被佛光一照,顷刻之间,烟消云散。danshi三湘道人的危机才刚刚到来。

秦之初心神一动,青锋剑飞了出来,朝着三湘道人的左胸口就刺了过去。三湘道人啊的大叫一声,身上腾起一个护身罩来,把青锋剑挡在了外面。

秦之初眉心青铜色光华闪动,昊天印飞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三湘道人的护身罩上,一下子就把护身罩砸的稀巴烂。青锋剑紧随其后,刺进了三湘道人的胸口。

三湘道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多出来的那个血洞,眼前一黑,就死了过去。秦之初急忙把驱魂鞭拿了出来,“鬼大,出来,好吃的来了。”

驱魂鞭上飞出一缕黑烟,瞬间显出了鬼大的身影。闻到血腥味,鬼大变得兴奋起来,嗷嗷一叫,朝着三湘道人的泥丸宫就扑了过去。

三湘道人的元神从泥丸宫中逃了出来,可是他的元神没有一点力气,对鬼大来讲,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鬼大摇身一晃,化作一股阴风,眨眼之间,就追上了三湘道人的元神,伸手一抓,将它抓在手中,两只鬼爪子一揉,就把三湘道人的元神揉作了一团,丢到空中,像嚼嘎嘣豆一样,嘎吱嘎吱嚼了起来。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歆中道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师弟。”

“混蛋,秦之初,在本鬼尊的面前,你竟然杀人?”白鬼尊气的不行,他一个堂堂的融合期高手,百鬼门四大鬼尊之一,又和三湘道人、歆中道人、曾文龙联手,竟然杀不死秦之初,还是秦之初抢在他们前面,杀了他们当中的一个,这让白鬼尊情何以堪。

“鬼火汹涌,焚烧四方。”白鬼尊凌空一指,点在了鬼火剑上,刚被秦之初用昊天印砸在地上的鬼火剑又飞了起来,在空中一抖,喷出一道碧绿色的火流,全是经过精炼的鬼火,朝着秦之初就卷了过去。

秦之初**凡胎,也怕鬼火,连忙催动着脚下的飞舟躲闪。

白鬼尊恨得要死。百鬼门的门人教众都修炼鬼道,一身本事基本上都在鬼器之上,鬼器好坏,役鬼数量的多少,鬼魂等级的高低,还有百炼鬼气、鬼火的数量等等,这些才是真正决定他们实力高低的主要因素,修为境界反倒不是特别的重要。…,

白鬼尊一身的宝贝全都放在了金丹颅宝之中,要是金丹颅宝没有被秦之初抢走,这会儿随便拿出点东西,就能挡住秦之初,可是现在只有一把鬼火剑可用,而鬼火剑前两天,刚刚被秦之初砸了一次,还没有完全修复好,今天又被砸了一次,受创更加厉害。这就好比他是只猛虎,那也是先把拔了虎爪上的指甲,又被拔了牙啊。

秦之初发现追击他的鬼火流速度并不比他的飞舟快,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他偷眼观瞧曾文龙和歆中道人,发现还是曾文龙技高一筹,马上就要摆脱他刚才打出来的鬼火了。

想都没想,他就催动着脚下的飞舟,朝着歆中道人飞去。“宝贝,huilai。”与此同时,秦之初又冲着被他抛在空中的金丹颅宝招了招手。

白鬼尊猛地一个机灵,他这会儿才想起来现在可是重新把金丹颅宝抢huilai的好机会,一旦让秦之初把金丹颅宝收起来,他再想抢huilai,那就只有杀死秦之初之后,才有可能。

白鬼尊马上丢下正在追击秦之初的鬼火流不管,任由鬼火流自己追击秦之初,他却把目光对准了金丹颅宝,双手掐灵诀,“本鬼尊才是你的主人。金丹颅宝,速速归位。”

金丹颅宝是白鬼尊一点一点炼制出来的鬼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为熟悉金丹颅宝的结构,控制方法,他的灵诀一打出,金丹颅宝就悬停在了空中,秦之初留在它上面的精血,和白鬼尊发出的召唤,两者开始剧烈的争斗,这一场争斗,将决定金丹颅宝的最后归属权。

这一局面,是秦之初故意制造出来的,他既然能够抢走金丹颅宝一次,那么就能抢走第二次,就算是这次金丹颅宝让白鬼尊抢走了,他再抢huilai就是。反正,他yijing把金丹颅宝中的晶石、记录着鬼书魂经的玉瞳简等一部分最值钱的宝贝,全都转移到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他也不心疼。

秦之初要的是不能够让白鬼尊、歆中道人和曾文龙合成一股力。他们三个要是能够放下一切,全心联手,今天他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是一开始,曾文龙就开口向他索要所谓的赔偿,白鬼尊还跟他有些小小的争执,这就告诉了秦之初,他们四个人并不是一条心,是有机会可乘的。果然,秦之初没费多少力气,就杀死了三湘道人。

这时,曾文龙yijing快要消灭掉冲向他的鬼火,他见秦之初又朝着歆中道人的方向冲去,冷冷一笑,心道:“秦之初,你还是嫩了点。今天,你身上所有的宝贝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这个念头刚刚在他的脑海闪过,他的眼前就一黑,一个巨大的黑影朝着他就疾驰而来,他定睛一看,彷佛是秦之初的身影。还没等他分辨清楚,追击秦之初的那束鬼火流就飞了过来。

鬼火流这会儿yijing不是白鬼尊在控制,而是完全凭借这一种本能在追击。秦之初驭使着飞舟,动作极快,刚才耍了个假动作,貌似是朝着歆中道人飞去,半路却又折返,飞向了距离歆中道人并不远的曾文龙。

鬼火流又没有长脑袋,那里会分辨谁是秦之初,谁是曾文龙呀?当秦之初绕过曾文龙的时候,鬼火流一下子就冲向了曾文龙。

曾文龙没有提防,或者说提防了,却被秦之初的假动作迷惑,戒心中出现了一点缝隙,让秦之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漏洞。鬼火流一下子就冲进了曾文龙的体内。…,

鬼火专门烧人的魂魄,元神。曾文龙啊的一声惨叫,仰面倒地,泥丸宫中的元神都没有机会逃出来,就被烧成了虚无。鬼火流又在曾文龙的体内转了一圈,再没有发现别的可烧之物,也就熄灭了。

曾文龙躺在地上,心在跳,呼吸也有,体温也在,体内的血液还在循环,danshi他却yijing死了,一个道道地地的活死人。如果没有外界持续的刺激,再等几天,他的心会停跳,呼吸停顿,血液不在流动,慢慢地从活死人变成真死人。

歆中道人惊骇地看着这一切,原本他以为四人联手,又是设伏偷袭,可以很轻松地收拾掉秦之初,danshi没xiangdao他们没有沾到一点便宜,反倒让秦之初连杀两人。歆中道人怕了,再没有一点胆气要留下来,他转身就跑,不顾一切。

秦之初眉心闪动,再次打出了昊天印。上一次,他留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一条活路,一方面是为了促使两人去找魏国公讨要损失补偿,另一方面是他没有xiangdao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又没长前后眼,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安南王会起兵造反,皇帝还没死,就跟太子抢皇位。更没xiangdao他会被委任为永|定县的县令,处在抗击安南王的第一线,引来的敌人是一波又一波,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上一次,他就直接把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两个人给宰了。

歆中道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昊天印拍成肉泥。死的不能再死了。鬼大冲了过来,又把歆中道人的元神抓到手中,吞吃了下去。

秦之初驭使着飞舟,悬停在空中,冷漠地注视着距离他有两丈多远的白鬼尊。他连续动用昊天印,体内的真元消耗的很厉害,danshi距离耗干还有一定的差距。倒是不急着补充真元。

白鬼尊这会儿还没有把金丹颅宝抢huilai,秦之初因为修炼了《穹上心经》的缘故,不单单真元与常人不同,就连血肉也与众不同,血祭带来的效果要远远高于普通修真者血祭的效果。

歆中道人的惨叫声也把痴心于把金丹颅宝抢huilai的白鬼尊惊醒过来,白鬼尊停止了抢夺金丹颅宝的举动,目光在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上扫了一眼,目光阴鸷。

“秦之初,我们都低估了你。你一个小小的旋照期八层,就能从本鬼尊手中抢走金丹颅宝,本鬼尊早就该xiangdao的,要对你异常重视,为此,本尊拉来了三湘道人、歆中道人还有曾文龙,四人联手,本想杀了你,没xiangdao还是让你钻了空子,杀了三个。

你不能再活着了,你活着,对别人来讲,就是个灾难。本尊今天一定要除掉你,就算是拼着金丹颅宝暴露,拼着金丹颅宝毁掉,本尊也要杀了你。”

秦之初沉默不语,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被困在阵法之中,不杀死白鬼尊,他就无法破阵,也就无法离开这里。他和白鬼尊注定只能活着走出去一个。

白鬼尊一招手,把鬼火剑召了过来,咬破舌尖,一大口精血喷在了鬼火剑上,顿时鬼火剑上碧绿色的鬼火大胜,熊熊燃烧,烈焰高炙。

鬼大一声尖叫,化作一股黑烟,迅速地冲到了驱魂鞭旁,躲了进去。鬼火烧人魂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伤及鬼魂的,现在鬼大吓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鬼火剑这会儿的威力达到了什么程度。

白鬼尊一个灵诀打在那团巨大的鬼火上,只见鬼火以鬼火剑为中心,迅速地向着周围扩张着,越来越大。白鬼尊为了支撑这一变化,不停地喷出精血来,每喷一次,鬼火就涨大一圈。

白鬼尊接连喷了十几口血,鬼火剑上yijing缭绕了一个骇人的鬼火团,有一间屋子大小,将秦之初能够逃逸的方向,堵了个严严实实。

秦之初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一个濒死的感觉牢牢地禁锢着他的元神,让他整个的身心都在颤抖。他到现在,才知道虽然他修炼了《穹上心经》这样的无上心经,danshi旋照期和融合期之间巨大的修为境界的差距,不是说修炼了《穹上心经》就能够弥补过来的。

此时的白鬼尊,完美地诠释了旋照期和融合期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么大,一个小白兔蹲在雄狮前是什么感觉,秦之初现在就是什么感觉,无助、无力、畏惧、等死……

这些负面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danshi很快,就被秦之初驱赶出了脑海。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在京赶考的情景,那是他和六大国公之间的差距,比现在他跟白鬼尊之间的差距只大不小,那时,他就敢当着智屏郡主、楚国公世子等人的面,要击杀侮辱了他父亲的魏旭晨,难道今天,他就没有勇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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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怎么会是你

第369章怎么会是你

第369章

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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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鬼尊身材偏矮偏瘦,披头散发,仅用一根白色的布条勒在额头上,面色苍白,双目赤红,这会儿他的眸子中洋溢的是残忍和即将杀死一个大敌的兴奋。

他们俩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阵法围起来的空间,就像是一个没有门窗的屋子一样,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空间供秦之初躲避。白鬼尊这次又是豁了出去,把自己的实力全部发挥了出来,将秦之初逼到了一个角上,其他所有的可能逃遁的地方都被封死了。

“桀桀桀,秦之初,你去死吧。本尊也不要你的元神做鬼奴了,灭了你的元神,夺了你的肉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鬼尊一边发出狂笑,一边驱使着那一团由他的精血催生出来的鬼火,缓慢而又坚定地逼向秦之初。

经过短暂的慌乱,秦之初迅速地平静了下来,他的眉心闪动,青铜色光华闪烁,昊天金阙飞了出来。他一闪身,就躲到了昊天金阙之中。

秦之初这次也是被逼到了墙角,不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今天就别想闯过这道生死劫。他想起了在雷神岛上的时候,智屏郡主渡小天劫,他就是躲在昊天金阙之中,观瞧智屏郡主渡劫的整个过程。小天劫的威力要比白鬼尊的手段强大太多,昊天金阙连小天劫都不在乎,或许也不会被白鬼尊搞出来的鬼火摧毁。

“这是什么东西?”白鬼尊惊讶地看着昊天金阙,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世俗愚民祭拜的城隍庙,“昊天金阙?好大的口气。秦之初,你不要以为弄这么一个破玩意儿,就能躲过今天这一劫,你受死吧。”

白鬼尊从来没有见过昊天金阙这样的宝贝,心中虽然觉得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把昊天金阙当回事儿,何况,他为了杀死秦之初,吐了那么多的血出来,付出不可谓不大,要是因为昊天金阙的出现,就改变主意,那么就连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白鬼尊继续推动着比双人床还要大不少的鬼火往前走,眼看着距离昊天金阙越来越近,突然,昊天金阙门楣上悬挂的金匾,迸发出璀璨的金光,射到了正在逐步推进的鬼火上,只要是金光射到的地方,鬼火最多是摇曳两下,就猝然而灭。

秦之初躲在昊天金阙之中,就见泥胎金身前的长生牌位、神位牌位都在不断的振颤,凝聚在牌位上的香火之力如烟如雾地袅袅升起,汇聚在一起,打在昊天金阙的金匾之上。秦之初恍然,他终于明白昊天金阙的摄魂金光从何而来,原来根子还是香火之力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鬼尊难以置信地看着摄魂金光将鬼火不断地消灭,他有一种看着大火把自己幸苦积攒下来的家产一点一点烧光的感觉,“本尊的鬼火是无敌的,怎么会被一道金光消灭。”

白鬼尊再次咬破舌尖,这次咬的有些慌乱,有些狠,一不留神,咬掉了一小截儿的舌头,他也顾不得痛疼,将那截儿舌头混在涌出来的鲜血中,一起喷了出来。顿时,鬼火大盛,刚才被摄魂金光消灭掉的鬼火又重新复燃起来。

但摄魂金光注定是鬼道的克星,秦之初数日没有抽取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凝聚的香火之力,这就为摄魂金光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源。…,

摄魂金光不断的射出来,照射在鬼火上,一片又一片的鬼火被扑灭,白鬼尊接连喷出了几口精血,都无法扭转这一局面。

白鬼尊这时候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他一百多斤的人,身上能有多少精血可以喷?况且,喷血似乎也不管用了。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得赶快走。

白鬼尊瞬间下了一个决定,他打算先逃离此地,然后设法和其他三大鬼尊取得联系,让他们过来助阵。他还不信了,四大鬼尊联手,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秦之初。

秦之初不知道白鬼尊打定了主意想跑,他只是感觉到现在是个机会,是个除掉白鬼尊的机会。不管怎么样说,白鬼尊都是一个融合期的高手,只要杀掉他,不但可以解决一个敌人,还可以削掉安南王的一个重要臂助。

至于杀死白鬼尊,会不会招惹来百鬼门的报复,则根本不在秦之初的考虑之列,他跟白鬼尊的仇结大了,就算是今天不杀白鬼尊,让白鬼尊走,日后白鬼尊还有百鬼门也都不会放过他的。

秦之初取出了画眉弓,搭上了符文箭,就站在昊天金阙的门口,瞄准了近在咫尺的白鬼尊。弓拉满月,箭若流星,一枝又一枝符文箭,流星追月一般,射向了白鬼尊。

这时候,白鬼尊跟秦之初之间的距离,连一丈远都没有,无形之中,又让符文箭的威力放大了一分。这次,秦之初是下了狠心,不计代价,也要把白鬼尊留在这里,那符文箭就像是不要钱似得,一眨眼的工夫就射出了十余枝,而且每枝都是威力巨大的爆破箭。

金丹颅宝被秦之初抢走,他几乎所有的鬼器、法器都在金丹颅宝中放着,这会儿面对着这么多的符文箭,白鬼尊拿什么去挡?一开始的时候,他身上的护身符还放出了护身罩,可是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就被爆破箭硬生生地破开了。

这下子,白鬼尊可就倒了霉,他距离秦之初又近,困着秦之初的阵法,同时也在困着他,这阵乃是歆中道人所设,具体如何破阵,得歆中道人来做才行。如果没人攻击他,他大可以慢慢的想办法破阵,或者到歆中道人的身上搜一下,找到破阵的法门,现在,却是无法出阵,逃无可逃,躲无可躲了。

白鬼尊连忙把鬼火剑收了huilai,左挡右防,先是磕开了几枝符文箭,danshi当更多的符文箭射来的时候,他终于支撑不住了,一枝爆裂箭从鬼火剑的抵挡的空隙中飞了过去,插在了他的胸腹上。

轰的一声巨响,白鬼尊的身体被炸成了几段,他的元神仓仓皇皇地逃了出来,秦之初凌空一指,点在驱魂鞭上,“鬼大,出来。”

这时候,白鬼尊放出来的鬼火yijing被摄魂金光消灭的差不多了,对鬼大yijing构不成威胁。鬼大从驱魂鞭中钻了出来,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后,他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两眼放光地看着白鬼尊的元神。

白鬼尊的元神缩成一团,躲在阵法圈起来的空间的一角,瑟瑟发抖,他这会儿最后悔的就是不应该太顾着自己的面子,应该在金丹颅宝被秦之初抢走之后,就和其他三大鬼尊取得联系,然后四大鬼尊联手,除掉秦之初,而不是找曾文龙、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这几个草包联手。

秦之初很清楚,绝对不能够把白鬼尊的元神放走,他指了指,“鬼大,上。”…,

鬼大兴奋地嚎叫了一声,朝着白鬼尊的元神就飞了过去。

“秦之初,你饶了本尊吧,本尊可以答应你的一切条件。”白鬼尊的元神发出哀嚎。

鬼大冲了过来,一把抓住白鬼尊的元神。或许是修炼鬼道的原因,白鬼尊的元神要比一般修真者的元神更加的偏向阴性,对鬼大来讲,可谓是大补。

鬼大有点鬼心眼,怕秦之初阻拦他吞下白鬼尊的元神,刚把白鬼尊的元神住在手,就迫不及待地把白鬼尊的元神塞到了口中,一口就把白鬼尊元神的脑袋咬了下来,嘎吱嘎吱地生嚼了起来。

等到摄魂金光把所有的鬼火消灭干净,秦之初从昊天金阙中走了出来,他先把昊天金阙收起来,然后又走到曾文龙、三昧真火和歆中道人身边,把他们身上的储物袋、护身符等一切能够用的东西,全都剥了下来,就连他们身上佩戴的纯粹用来做装饰用的玉佩什么的,也没有放过。

到搜得干干净净,再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秦之初这才用几张火符,将他们的尸身烧掉。白鬼尊的尸块也被他处理掉了,那把鬼火剑自然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秦之初在曾文龙、三昧真火和歆中道人的遗物中翻检了一边,找到了一块一寸大小的玉瞳简,里面有几个阵法的相关记载。秦之初对阵法多少有些了解,研究了一下后,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他让鬼大回到驱魂鞭,又把受伤昏迷不醒的关东神丐抓在手中,然后在阵法中,按照特定的步伐走了一下,很快,就安然出阵。

他刚刚走出大阵,就听到震天的喊杀声,同时还有隆隆的炮声、石弹在空中呼啸而过的声音、箭矢破空的声音,他举目四顾,就见长智镇外面,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混战,在镇子外面的丘陵上,一字排开来了七八门火炮,外加十几台投石车,还有成片的弓弩手。

刘锡文正在和一员身着全身黑色盔甲的武将战在一处,那员武将竟然一点都不弱于刘锡文,似乎还有压着刘锡文一头的意思。刘锡文今天刚刚从县大狱里面出来,马上就被秦之初带出来,奔袭长智镇,他能够支撑不败,yijing是奇迹了。

“刘锡文,王爷对你信任有加,将东路大军前锋营给你统领,赐你黄金万两,美女二十名,绸缎若干匹,你不思回报王爷大恩,竟然背叛王爷,你真该千刀万剐。本将军这次就把你活抓回去,交给王爷处置。”那员武将一脸的愤愤不平,根本就无法接受刘锡文的背叛。

刘锡文不说话,他的本意是不想背叛安南王的,danshi秦之初用鸠鹊鬼心控制了他,他就算是不想背叛,又能如何?

那员武将用的是一杆镔铁长枪,啊的一声大叫,抡起长枪,就朝着刘锡文砸了下来。刘锡文连忙举起方天画戟,挡在了头顶上。

枪杆砸在了戟杆上,多达数千斤的巨力生生地砸了下来,刘锡文毕竟有些虚弱,两臂有些发颤,但还是坚持了下来,可是他胯下的那匹马可就不行的,这匹马不是他原来的座骑,在秦之初破前锋营的营寨的时候,他的座骑被马夫趁乱骑走了,这匹马是临时配给他的,只是一匹堪称上等马的军马。

在刚才,他跟那员武将过招的时候,这匹马就基本上到了极限了。这时候,这么大的liliang从刘锡文的身体传导到了马身上,这匹马再也承受不住,咔嚓几声脆响,两条前腿腿骨生生折断,马希律律一声惨叫,像一堵墙似的,轰然倒地。…,

在马倒地前的一刹那,刘锡文一拍马背,从马背上倒飞了出去。那员武将大喊一声,抡起镔铁长枪,朝着在空中的刘锡文就横扫了出去,刘锡文用方天画戟挡了一下,镔铁长枪和方天画戟再次相斫在一起,刘锡文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秦之初摇了摇头,自己真是疏忽了,光顾着带人偷袭长智镇,却忘了给刘锡文疗伤,恢复体力。要不然的话,刘锡文也不至于败得这么惨。

秦之初连忙驭使着飞舟,落在地上,把关东神丐放到地上,又把鬼大放出来,让鬼大看着关东神丐。随后,他又催动着飞舟飞回到天上,再看时,那员武将yijing控着马,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刘锡文跟前,镔铁长枪的枪尖抵在刘锡文的咽喉处。

秦之初取出画眉弓,搭上疾风破甲箭,弓拉满月,手一松,疾风破甲箭激射而出,直奔那员武将的后心。

那员武将识得厉害,连忙收枪,回身一磕,把疾风破甲箭磕飞,他的镔铁长枪跟刘锡文的方天画戟一样,也是特殊材料打造而成,秦之初的符文箭竟然奈何不了镔铁长枪。

那员武将抬头一看,看到了悬浮在空中的秦之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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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佑君毒计

第370章佑君毒计

第370章

佑君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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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这次在长智镇遇到的乃是针对他,针对永|定县有限的兵力设下的一个局。姬煜川、姬佑君师徒和白鬼尊、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以及安南王东路大军大帅边震寰一起密谋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样能够用最省事、最省力的方法,杀掉秦之初,端掉永|定县这个东路大军前进的钉子。

前两天,白鬼尊潜入永|定县之中,就是为了探听虚实,要不是他自恃手段高强,贸然出声,还要把秦之初擒下,那么他的金丹颅宝也不会让秦之初抢走。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探听到了永|定县的虚实——永|定县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缺兵少将,逼得秦之初不得不用毒药控制前锋营的叛军军士。

边震寰修炼不行,danshi统兵打仗是个好手。他从白鬼尊那里得到情报之后,就针对秦之初、永|定县的实际情况,设下了这个局。

此局分内外两层,第一层就是诱秦之初入阵,在阵中将秦之初杀死,第二层,就是引诱秦之初带来的大军进入他们设下的包围圈,将永|定县可怜的兵力,围剿干净。

想实现这一点,就得拿出点能够让秦之初相信的东西来。于是,专门负责为秦之初探听消息的关东神丐就落入到了他们的视线中,关东神丐大小也算个名人,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地位,他曾经在京城百宝观中,为奴十年,姬佑君是知道的,于是,一封传讯符打到了曾文龙手中。

曾文龙二话没说,就赶了过来,抓住关东神丐,逼他写信诱秦之初进入圈套,孰料,关东神丐抵死不从,曾文龙就用秘法控制住了关东神丐的神智,让他写下了那封信。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边震寰派出了旗下最为彪悍的三飞营中的飞虎营,统领叫耿兴霸,和刘锡文一样,也是天生神力,武艺精通,弓马骑射,样样一流。

耿兴霸知道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他负责带领一万飞虎营军士对付秦之初带来的官兵,白鬼尊他们负责对付秦之初。白鬼尊、曾文龙都信誓旦旦的告诉他,秦之初肯定活不了了,死定了,这才多大功夫,秦之初就活着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对耿兴霸造成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秦之初有对付刘锡文的经验,也不在耿兴霸身上做实验了,直接就来最管用的,他斜指向天,“雷来。”

晴空之中,银蛇乱舞,轰然而下,接连劈在耿兴霸的身上。耿兴霸连躲的机会都没有,片刻之后,就口吐白烟,从马背上摔落到地上,昏了过去。

随后,秦之初如下山猛虎一般,驭使着飞舟,冲到了丘陵之上,对着正在装填火炮的炮手、投石车的车手、弓箭手等就是一招紧赶一招的雷系法术。他刚刚一对四,接连诛杀三湘道人、曾文龙、歆中道人和白鬼尊四个人,最是打得顺手的时候,那雷系法术从他手中使出来,越发显得驾轻就熟,准头十足。

飞虎营的炮手、投石车手和弓箭手加起来有三千五百多人,运用在战场之上,是一只能够左右战争胜负的liliang,danshi面对着秦之初的时候,只有被揍的份儿,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之后的事情就变成了一边倒,耿兴霸那边,统领坠于马下,生死不知,远程压制类的将士差不多被秦之初一个人全都撂倒在了地上,那些近身和刘锡文所帅前锋营军士厮杀的叛军军士,可以说是肝胆俱裂,他们在战场上再勇猛,也无法面对秦之初这样玩弄雷霆于股掌之间的仙师。…,

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飞虎营的叛军军士开始夺路而逃,一开始只是一两个,后来是几十个,连锁效应下,开始出现成片成片的叛军军士溃逃,当然,也有那不怕死的,对他们,秦之初直接就是飞过去,用雷劈晕了事。

是役,秦之初一方大胜。等到双方的厮杀停下来的时候,飞虎营死伤百余人,被秦之初用雷劈晕至少三千人,剩下的全都跑了,飞虎营这此带来的火炮、投石车等,也都全都丢下,一门都没有带走。

前锋营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死三百余人,其余个个带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飞虎营本来就是比他们更加强大的精锐,又是以多欺少,还带着火炮、投石车等远程压制兵器。在这样的劣势下,仅仅死了三百多个人,那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这次交战,收获不小,danshi如何尽快把他们运回永|定县,就是个问题了。秦之初想了想,决定就地完成对这批俘虏的改造,他先用传讯符给定如发了消息,让定如带着人,火速过来。

之后,他拿出来丹药,为刘锡文疗伤,让刘锡文迅速恢复到了正常状态,然后又抓紧时间,造了一个鸠鹊鬼心,鸠占鹊巢,控制住了耿兴霸。当他刚刚做到这里的时候,定如、剑眉道长带着人赶了过来,见秦之初平安无事,全都松了口气。

“大人,以后你要是再出去,可一定要带上我们。”定如他们在接到传讯符之前,就发现了秦之初不见了,一开始他们没在意,还以为是秦之初在闭关修炼,等到接到传讯符的时候,这才知道秦之初离开了永|定县,这可把他们吓坏了,连忙赶了过来。

“本县以后会注意的。”秦之初有点心有余悸地道,要不是最后关头,他想起动用昊天金阙,今天死的就不是白鬼尊了,而是他了。

定如、剑眉道长他们一见周围散落的飞虎营军士、火炮、投石车等物,就知道秦之初在打什么主意,他们也不好劝秦之初,但也不会帮秦之初的忙。只是散开,一心护卫秦之初的安全。

秦之初又取出不少丹药,开始给前锋营的将士们疗伤,然后让刘锡文和耿兴霸各自带领一部分,分别把守进出长智镇的要道。

之后,他又使用了小半天的时间,为千余名飞虎营的叛军军士疗伤,并给他们灌下了控制他们的毒药。从效果上来讲,鸠鹊鬼心要比毒药好的多得多,只是鸠鹊鬼心制作起来比较麻烦,成本比较高,不像毒药那么简单实用。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下来了,秦之初担心永|定县那边的情况,就让刘锡文、耿兴霸收拢了一下队伍,压着剩下两千多个俘虏,又将火炮、投石车等全都带上,一行人赶在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返回到了永|定县。

蒋七甲得到消息,打开西城门迎接,“太爷,末将真是服了你了,要是再多碰上一些这样的机会,安南王东路大军还不都得做了你的俘虏,替咱们守城呀?”

秦之初摆了摆手,“只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边震寰麾下前锋营、飞虎营先后吃了同样的亏,只怕下一次,他们就要学乖了,不会再让咱们淘到便宜了。”

秦之初的预料没有错,飞虎营虽然被秦之初杀的溃败,danshi他们仍旧是边震寰麾下数一数二的精锐,从长智镇逃出来之后,他们就重新集结在一起,在距离长智镇大概五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然后派出探马,赶往梅江府,向东路军大帅边震寰汇报详细的情况。…,

边震寰得报之后,勃然大怒,“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秦之初竟然成了我们东路大军的拦路虎。这要是传扬出去,本帅如何向王爷交代?哼,传本帅将令,全军拔营,兵发永|定县。”

“边大帅,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做。”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没有参与围攻秦之初的行动,不是姬佑君不想,而是他有所顾忌,毕竟秦之初也是道录司的人,一旦消息传回到蓬莱岛,他不好向道录司交代。道录司是禁止司内的人发生私斗的,尤其是绝对禁止炼丹师这样比较稀缺的人,互相之间,发生争斗。

边震寰yijing知道姬佑君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待姬煜川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祖宗,待姬佑君就像是对待小祖宗,恭敬的很。

“小姬大师,请问,本帅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办法?”边震寰求教道。

姬佑君说道:“想攻打下来永|定县,不是人多就能解决问题的,首要一点,就是能不能除掉秦之初,只要除掉秦之初,永|定县群龙无首,必然大乱。你要是除不掉秦之初,一切都是枉然,就算是你有十五万大军在手,那也没用。前锋营、飞虎营的惨败,历历在目,你难道还嫌品尝到的苦果不够多吗?”

边震寰苦笑道:“小姬大师,你也看到了。白鬼尊、曾文龙、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四个人联手,都没有除掉秦之初,本帅yijing没有办法了。”

“笨。你没有办法,难道不会向安南王求救吗?让安南王多派几个修真高手来,最好是让百鬼门的其他三大鬼尊,还有什么护法、长老、掌门什么的,全都出动,一起上,我就不信,还干不死秦之初?对了,安南王那里,除了百鬼门之外,不是还有席家,还有不少散修吗?”姬佑君阴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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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晶石换人口

第371章晶石换人口

第371章

晶石换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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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凯旋而归,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永|定县县城,聚集在这里的十几万百姓,顿时陷入到了狂欢之中。

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好消息,一个是奚一松出关了,他利用秦之初给他的一百块中品晶石,全心潜修闭关,比预料中提前了两三天,恢复了修为境界,融合期四层,比慧能、剑眉道长稍微低一些,danshi在可靠性上,却是慧能、剑眉道长等人不能比的。

第二个好消息,慧能从蓬莱岛huilai了,把秦之初要的经书,抄录了一份,给秦之初带了过来。

第三个好消息,演宁不负重托,将坊市筹建了起来,并正式对外开放,yijing有来替秦之初守城的修真者在坊市中摆摊了。

第四个好消息,秦之初的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又多了五千多,总数量yijing突破了七万,达到了七万三千多个。

好消息接踵而来,秦之初有种睡觉都要笑醒的感觉。

演宁过来找他,“太爷,卑职是来向你辞官的。坊市的事情,太爷还是另外找个人负责吧?

眼下,太爷俘虏huilai的飞虎营潘知文,有两千多个有伤在身,需要卑职疗治,此外,卑职还要按时给前锋营、飞虎营的叛军军士服用解药,卑职实在是分身乏术。

太爷,奚先生不是yijing出关了吗?不如由他来接替坊市的事务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也好,你要修的是医道,让你负责坊市,确实有点不符合你的实际情况。你就先把坊市的事情,交给三哥吧。对了,演郎中,我这次出城,得到了几件法器,其中有适合你用的,赐给你吧。”

白鬼尊在金丹颅宝里面放了为数不少的法器,秦之初一个人用不完,自然要分一部分出来,用来增强属下的实力。他给了演宁三件法器,一套阵旗,还有两个护身符,有了这几件宝贝,只要演宁就有了相当的自保能力。

演宁退下后,秦之初又让人把奚一松找来,“三哥,我打算让你暂时负责坊市那一摊子的事情。”

奚一松说道:“暂时负责,没有问题,danshi长期来看的,我还是从坊市抽身比较好。你不是要让关大人、龚大人、关东神丐还有老姬夫妻他们一起修炼吗?你有事情要忙,不适合给他们护法,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

“那坊市怎么办?”眼下,秦之初最大的问题还是人手不够,什么地方都缺人。

奚一松笑道:“少爷似乎忘了一个人?”

“谁?”秦之初追问道。

奚一松呵呵一笑,“韩青石韩公子呀。”

秦之初一拍脑门,他还zhende把韩青石给忘了,或许是他上次见到韩青石从南洋带huilai几个漂亮的女人,有了安家的心思,不愿意再把他拖到永|定县这个泥潭中。

不过,眼下,他手下人手缺的厉害,只能再把韩青石拉过来了。他连忙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奚一松,“三哥,麻烦你去榕西府一趟,把这封信交给二弟。”

榕西府距离永|定县并不是很远,也就是几百里的事儿。奚一松带着秦之初的亲笔信,花了不到一个半时辰,就赶到了榕西府,找到了有点乐不思蜀的韩青石。

韩青石不是不知道安南王起兵谋反,秦之初被调遣到永|定县做县令的事情,只是他修炼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修炼的有些上瘾,整天跟他的妾侍、美婢一起鬼混,同修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男女之事,本就有些让人留恋,何况,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又是专门针对此的功法,这就更加让人无法脱身了。…,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韩青石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怕自己跟着秦之初,到了永|定县,不但不能帮上忙,反而成为拖累。他也有通过勤修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尽快提升自己实力,好去帮秦之初的念头。

得到通报,韩青石连忙挣脱了他从南洋带huilai的金发美人的美腿纠缠,衣服都没穿整齐,就迎了出来,“哎呀,三哥,你怎么来了?唉,三哥,我怎么感觉你不一样了?你身上的灵力波动怎么这么强?”

奚一松笑了笑,“我的事情,以后再说。韩公子,这次我是奉少爷之命,给你送一封信来的。”

“大哥的信?快拿来我看。”韩青石从奚一松手中接过信来,拆开看了看,毫不犹豫地说道,“三哥,你等我,我简单收拾一下,马上跟着你去永|定县。”

奚一松点了点头,拿了一个储物袋出来,递给韩青石,“这是少爷让我给你的,有了它,你就不用受行囊的拖累了。”

韩青石两眼放光地接过储物袋来,“还是大哥最懂我。嘿嘿,三哥,你也看到了,你的弟妹有点多,你也知道女人出门很麻烦的,能不能再送小弟几个储物袋,也让小弟讨讨弟妹们的欢心?”

奚一松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没有多余的储物袋给你,还是你到了永|定县之后,找少爷要吧,他那里应该还有几个。”

韩青石连忙开始收拾,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的几个妻妾、美婢都嚷着要跟他一起走。韩青石为了赶时间,只能狠心,让她们随后赶来。

又花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奚一松带着韩青石返回永|定县。

韩青石一见秦之初,就叫屈道:“大哥,我还以为你把小弟给忘了呢?”

秦之初看了看韩青石,点头道:“不错,二弟,除了有点不节房事之外,你其他方面都很好,竟然yijing筑了基,旋照期二层,不错啊。”

韩青石一挺胸脯,“那是,大哥,小弟可是一直勤修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的,要不然,也不会进步这么快了。”

秦之初摇了摇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可要小心一点,回头,我给你个方子,你按方子抓药,时不时地补补身子,对你,对弟妹们都有好处。”

两人说笑了会儿,然后转到了正题上。“二弟,我这次让三哥把你叫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你负责坊市的事情。这个坊市主要针对修真者。坊市设在新城墙的东城墙和北城墙的夹角处,占地二十亩,设有多个摊位,你要替我把坊市管理起来,具体怎么做,慢慢摸索,danshi一定要让大家和气生财,明白吗?”

韩青石点点头。

秦之初笑道:“正好你也过来了,咱们就一块儿到坊市那边看看,顺便送你这个坊长走马上任。”

众人一起出了县城,朝着坊市走去。

因为是新成立的缘故,坊市多少显得有些冷清,在里面摆摊、转悠的修真者没有几个,倒是有不少能够碰到奇遇的武林高手,在里面晃悠。

任何一个坊市不是说开了门,就一定能够吸引到足够的人气的。

永|定县的这个坊市靠近世俗的城镇,这里又不是什么洞天福地,灵山秀水,并不太适合设立坊市,也就是因为秦之初聘请了大量的修真者帮他守城,才有了这个坊市的出现。只是这些修真者都有自己固定去的坊市,对这个新设立的坊市,并不是太感兴趣。…,

秦之初他们在坊市里转了一圈,韩青石连连摇头,“大哥,太冷清了。要不要,小弟专门跑一趟南洋,找几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来,搁在这里助兴,一定能够招揽到不少人气的。”

秦之初没好气地瞪了韩青石一眼,“这里不是勾栏院,不需要那些妖里妖气的女人。想招揽人气,还不容易吗?”

说着,秦之初拿出了一份告示,递给韩青石,“你把它张贴在门口,很快就会有大量的修真者过来的,我保证。”

韩青石将信将疑地把告示张贴了出去,一开始还没有人主意,danshi工夫不大,就有人无意识地瞅了告示一眼,就这一眼,让那人差点把眼珠子贴在告示上,他接连看了几遍告示,然后目光在坊市里面一扫,很快就看到了秦之初他们。

那人连忙小跑着跑了过来,这人也是秦之初聘请来守城的,秦之初未必记得他,danshi他却记得秦之初,何况,秦之初穿着官袍,很好认,“太爷,门口的那张告示是你让人贴的吗?上面的悬赏是zhende吗?”

秦之初点了点头,“当然,上面有本县的官印还有私印,难道这还能有假吗?”

那人有点难以相信,“太爷,你确认你不是开玩笑?如果我们能够按照你提供的地址,把人安全带到永|定县来,你zhende肯按照人头,每个人给我们一块下品晶石?”

秦之初曾经许诺要帮着前锋营的叛军军士把家人从粤州接过来,这事不可能他亲自出面做,毕竟需要接的人太多了,他根本就忙不过来。

所有他就想了个主意,用晶石换人口,具体来讲,就是让前锋营(现在还要加上飞虎营)的叛军军士写下他们家的详细情况,然后把这些情况交给坊市这边,发布成任务,让有意做这些事情的修真者或者武林高手,来完成这些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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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亲民

第372章亲民

第372章

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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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银子看似不多,但是对世俗中很多人来讲,辛苦劳累一年,都未必能够攒下来一两银子。修真者基本上用不到银子,但是晶石之于他们,要比银子之于世俗人,更加的重要。

多半年前,秦之初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为了搞到晶石,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正是因为有过类似的经历,他才能够深刻的理解,修真者特别是散修,以及来自小型修真门派、修真家族的修真者,他们想得到晶石,有多么的困难。

自从出任永|定县县令之后,秦之初又是卖丹药,又是杀敌缴获,所得到的晶石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连杀白鬼尊、曾文龙、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四人,他光缴获的下品晶石就有一两万块之多,中品晶石也有几百块。

这些晶石都是白白得到的,从中拿出来一部分,甚至是全部拿出来,做为悬红,以便让更多的人口迁徙到永|定县县城来,秦之初自问还是可以接受的,也是乐意这样做的。

他现在已经越来越认识到长生牌位对他的重要性,杀白鬼尊,主要靠的就是长生牌位上凝聚的香火之力转化成的摄魂金光,如果能够得到更多的长生牌位,再碰到百鬼门其他几位鬼尊,他也就有了更多的把握。

“不错,本县说话算数,你们如果能够成功地按照我们提供的地址和名单,把人安全地护送到永|定县来,那么本县将会按照一口人一块下品晶石的价格,向你们支付报酬。”秦之初很确定地说道。

那人大喜,“在下愿意接这个任务,不知太爷是否能够允准?”

秦之初说道:“任何人都能够接这个任务,但是在接任务之前,本县希望你们想清楚了,是去粤州接人,赚下品晶石,还是帮本县守城墙,积累功勋,兑换筑基丹?所谓二选一,一定要做好选择。很多时候,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还有,如果你们有亲朋好友,有来本县这里赚下品晶石的本事,本县也十分的欢迎啊。”

秦之初在坊市这里抛出来的任务,先是在他聘请来的诸多修真者、武林高手中引起了轰动,然后又通过这些人,传扬了出去,迅速地扩散开来。当然,这种扩散基本上局限在修真者的圈子中,还没有人无聊的去跟粤州本地的官府说。毕竟,告诉粤州官府,安南王也不会打赏他们晶石。

秦之初把韩青石留在了坊市,主持坊市的一般事务,目前坊市的规模还很小,韩青石足以应付,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秦之初回到县衙,把前往汤岅山的念头暂时放到了一边,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时间来不及了,因为马上就该是癸巳年的春节了。

转眼到了次日,这一天是大周顺德五十七年,壬辰年的最后一天,永|定县的县城内突然变得冷清起来,所有的百姓都回到自己家中,和家人团圆,大街上除了偶尔会有一些孩子在嬉闹追逐外,基本上看不到大人的身影了。

秦之初事先让龚秀珍帮他买了几车年货,然后在大年三十这一天,带着几个人,从县衙出来,带着年货,开始满县城转悠。

关志文他们实现整理了一份名单出来,名单上有团练团丁的家属,有困难户,有树立长生牌位的积极户,有永|定县声望颇高的士绅等等,一共几十户人家。

秦之初逐户拜访,每一户都会送上一份年货,再说上一会儿话,或是勉励,或是激励,或是鼓励,顺带着再说一些“春节快乐”、“合家欢乐”、“全家幸福”之类的话。…,

别说是永|定县的百姓了,就算是遍数大周朝的人家,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县太爷登门拜年,送年货的事情,那些被秦之初登门的人家,个个是又惊又喜又惶恐。

等把这些人家转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有人开始燃放鞭炮,家家户户烧水煮饺子。

秦之初回到县衙,让人准备酒席,他要好好地陪关志文夫妻、老姬夫妻、龚秀珍、奚一松、关东神丐、孙得龙等人,还有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一起喝一次酒,即是庆祝新春佳节,也是感谢他们能够对他不离不弃,在春节这样合家团圆的日子里,都陪着他一起守永|定县。

等到酒席散后,秦之初走到院子里,面向北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爹,娘,儿子给你们拜年了。”

子夜,更夫敲响了梆子,“子时二刻了,壬辰年已过,癸巳年到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子声还没有落下,永|定县就被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淹没,随后,不久,开始不断地有人端着刚刚出锅的饺子送到县衙,他们也不进去,只是把饺子放在县衙门口,期望太爷出县衙的时候,能够尝上一口。

秦之初又修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早出了门,他今天还要继续在全县城展现他的亲民行动,上次在秦公祠开光的时候,他出现在那里,就发现有助于推动他在老百姓心目中的正面形象。春节是个比秦公祠开光更加重要的时刻,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次机会。

“东翁,你快去看看吧。县衙门口摆满了饺子。”关志文匆匆赶来,喘着粗气说道。

秦之初走到县衙门口,只见县衙门口的月台、台阶、大门两边到处都摆放着碗碟,里面都放着饺子,有的已经凉透了,有的还冒着热气。足足有一千多份,就算是每份只有半斤,那也有五六百斤的分量。

潘知文就站在秦之初身后,他看了看县衙门口的饺子,感叹道:“大人,我似乎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要在世俗中做官了,为什么要为了永|定县投入那么多的代价?得民心者得天下呀。大周有你这样的官,安南王是成不了事的。”

大年初一,大周顺德五十八年,癸巳年的第一天,秦之初带着关志文、龚秀珍等人,去给永|定县的百姓拜年。这一忙,又是一整天。

大年初二、大年初三两天,秦之初还是在不断的去给百姓们拜年、慰问,询问他们有什么现实困难,并帮助他们解决。

连续四天的亲民行动,又把秦之初的声望推向了一个新高度,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的数量又多了一千多个,已经达到了七万四千九百零三个,快突破到七万五千个了。

大年初四,梅江府边震寰的大帅府。

前几天,姬佑君给边震寰出主意,让边震寰向安南王求援,争取能够让安南王多派几个修真高手过来,一起围攻秦之初,将秦之初杀死,拔掉永|定县这个钉子。

东路大军这边,没有几个修真者,除了白鬼尊之外,大部分都是像刘锡文、耿兴霸一样的天生神力的卓越武将。白鬼尊被杀之后,边震寰跟安南王之间的联系,只能交给斥候营负责,斥候用六百里加急的速度,将边震寰的求援信发了出去,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安南王始终没有回信。

边震寰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正堂来回的踱步。就在这时,他的一名亲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启禀大王,王爷有旨意传来。”…,

边震寰精神不由的一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援兵给盼来了,“请,快快有请信使。”

工夫不大,一名太监在两个锦衣卫士的簇拥下,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边大帅,杂家奉王爷之命,特来传旨。”

安南王虽然还没有攻下京城,登基为帝,但是私下里,已经做了很多僭越的事情,不少干脆就是皇帝的派头,就像这传命的使者用的是太监,命令不叫“王命”,而叫“旨意”等等。

边震寰连忙撂袍跪下,“臣边震寰接旨。”

太监把明黄色绣龙卷轴展开,“奉天承运,安南诏曰……”

这道旨意的内容并不长,也就一百多个字,很快就宣读完了。

边震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跪在地上,“怎么可能?王爷怎么可能让我带着东路大军,绕开永|定县,兵分两路,分别从武平|县、海路攻打榕州省?秦之初不杀了?永|定县这颗钉子不拔了?”

太监把卷轴合了起来,“大帅,王爷是怎么想的?杂家不太清楚,杂家一个做奴婢的,总觉得王爷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只要照着做,就是了。大帅,你说是不是呀?大帅,接旨吧。”

边震寰得到太监提醒,恍然大悟,连忙趴在地上谢恩接旨,然后让人带太监下去饮茶。

边震寰又把所谓的圣旨展开看了数遍,怎么看,都没有发现刚才太监宣旨的时候有所遗漏。他在正堂有来回踱了几圈,猛地站住了脚步,“来人,快去请小姬大师……哦,不,还是本帅亲自去拜访一下小姬大师吧。”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几个,一直都没有离开大帅府,就住在大帅府的东跨院中。这是姬佑君的主意,为的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秦之初的消息,如果有可能,还要帮着边震寰出出主意,一起收拾秦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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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值得官升一级

第373章值得官升一级

第373章

值得官升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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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佑君对秦之初的恨意是逐步积累起来的,一开始在绿柳山庄、在登州府是不屑一顾,等到了四方岛的时候,就是恼羞成怒了,再到蓬莱岛,则变成了嫉恨,尤其是秦之初在蓬莱岛闹出的动静甚大,隐隐有盖过他的风头的趋势,这让一向自恃为天才的姬佑君颇为恼恨和不服。

姬佑君他们一共三个人,姬煜川、姬佑君还有那个侍从,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们仨都在一起。此时,姬佑君盘腿坐在一个凉亭之中,姬煜川和那个侍从在凉亭外面站着。姬煜川可是姬佑君的师傅,姬佑君这样做,是为不恭,在修真界可是重罪,danshi姬煜川和那个侍从一点怪罪姬佑君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这时,东跨院外传来边震寰的声音,“姬大师,小姬大师,不知二位方便否?边某有事求见。”

姬佑君连忙从凉亭中跳了出来,神色瞬间变化,成了一个标准好徒弟的模样,“边大帅请进。”

边震寰拿着所谓的圣旨走了过来,他先恭敬地朝着姬煜川施了一礼,“给姬大师问安。”

姬煜川微微颌首,“罢了。”

边震寰这才转身面对着姬佑君,“小姬大师,事情的发展跟你的预期不太一样,王爷并没有派人过来,合力围剿秦之初的意思,反倒让本帅改变主攻方向,兵分两路,绕开永|定县。这是王爷的旨意,你看看。”

姬佑君毫不客气地把“圣旨”抓在了手中,草草地看了一遍,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屑和轻蔑,“安南王就这个本事,竟然避战秦之初?真是无能无才呀。这样的草包,连秦之初都搞不定,还想谋夺大周的帝位,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相(象)呀。”

姬佑君说话从来就不知客气是何物,对着秦之初如此,对着边震寰也如此,现在当着边震寰的面,连安南王都骂上了,还骂的很难听。

边震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做为安南王的嫡系下属,按理说应该维护安南王的权威和颜面,可是他哪儿敢呀?

骂安南王的可是姬佑君,姬煜川的徒弟。姬煜川又是谁?道录司的炼丹大师,一脚能够把白鬼尊踩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的超级牛人,边震寰自问没那个胆子去触怒姬煜川、姬佑君师徒,所以只能装没听见。

“小姬大师,你说王爷为什么会下这样一道旨意?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边震寰小心翼翼地求教着。

他的旗下也有不少谋士,只是这些谋士用来出谋献策,对付朝廷的官军,还是没有问题的,对付秦之初这样的仙师,那就不够格了。想对付秦之初,还得用姬佑君的主意才成。

姬佑君随手把那道明黄色卷轴往边震寰的怀里一丢,“不要叫的这么亲切,是你下一步要怎么办,不是咱们。明白吗?”

边震寰手掌十五万雄兵,却死活都不敢得罪姬佑君,“小姬大师教训的是,是本帅口误。还请小姬大师垂下,帮本帅出个主意,告诉本帅下一步该怎么办。”

姬佑君眼珠子转了转,忽然xiangdao了些什么,“我明白了,安南王为什么不可能派人过来围剿秦之初了。一定是他自顾不暇了。看来指望安南王这个蠢才,是指望不上了,还得我亲自去永|定县一趟。师傅,咱们一起去永|定县一趟吧。”…,

姬煜川点点头,“听说秦之初聘请了不少修真同道帮他守城,过去看看,也好。”

说着,师徒三人腾空而起,连跟边震寰打声招呼的兴趣都没有。

边震寰急的在地上直跳脚,“小姬大师,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

任凭边震寰叫的声音都嘶哑了,姬佑君他们却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那叫一个弃之如敝屣,抛弃边震寰,就像丢掉一只穿烂的破鞋子一样。

永|定县县城,秦之初这天停止了他的亲民之举,一方面他yijing没有时间继续做这些事情了,他必须把心思放到守城这件事上,另外一方面,他得到城门口迎接巡抚柯雪莹和提督邓锦旻的巡查队伍。

柯雪莹和邓锦旻分别负责榕州省的军民事务,巡抚乃是正二品的品秩,提督乃是从一品的品秩,danshi按照大周朝的惯例,提督受巡抚节制,也就是说邓锦旻虽然比柯雪莹的品秩高,danshi他得听柯雪莹的。

这两位大人大年初二就从榕州省城出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榕南府,然后会和了镇守榕南府的平叛使陈豪天,然后一起赶往永|定县巡查。

本来柯雪莹他们要巡查的第一站并不是永|定县,danshi永|定县呈送到巡抚衙门的奏报中,捷报频传,永|定县知县秦之初两战两胜,活抓前锋营统领刘锡文、飞虎营统领耿兴霸,还俘虏了三四千名叛军军士,缴获辎重无数,这就让柯雪莹、邓锦旻等人兴奋不已,两人一碰头,都同意改变行程,先到永|定县看一看。

秦之初带着永|定县的大小官吏,还有蒋七甲、刘锡文、耿兴霸等人,守候在新城墙的北城门外,迎接柯雪莹、邓锦旻一行。

因为是战时的缘故,柯雪莹和邓锦旻的依仗都是减了又减,danshi即便是如此,两人的依仗加起来,也延绵了十几丈长的距离。等到依仗过去,才是柯雪莹的官轿,然后是骑着马的邓锦旻、陈豪天等人。

秦之初躬身站在路边,关志文、龚秀珍等人跪在地上迎接。柯雪莹他们都知道秦之初有皇帝的特旨,见官不跪,所以也都没有在这件事上刁难秦之初。

柯雪莹的官轿停在了秦之初的面前,身穿大红色官袍,胸前后缀锦鸡补子的柯雪莹从轿子中走了下来,“秦大人,众位永|定县的官吏,都免礼吧。”

邓锦旻和陈豪天从马背上下来,陈豪天走到柯雪莹身后,指着不远处的新城墙,“巡抚大人,请看,这就是秦大人到任之后,私人掏腰包,从蓬莱岛聘请的道录司土木司的仙师帮他修建的新城墙。”

柯雪莹和邓锦旻一起抬头观瞧,两人都齐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俩的衙门都在省城,又都不止一次进过京城,天下的城池、城墙看过不少,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在永|定县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见到这样一个雄伟壮阔的城墙。

只怕整个大周朝,只有京城的城墙能够稍微压永|定县新城墙一头了,其他地方,就算是榕州省省城的城墙,也无法和永|定县的城墙相比。

柯雪莹是文官,主管民政,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修筑这个新城墙一定花费不少,折算成银子,只怕要几百万两之多。

邓锦旻连连点头,要是榕州省下辖各府县都能够仿照永|定县的规格,都修上这么一堵城墙,那么整个榕州省抗击安南王大军的压力就会小许多。当然,邓锦旻也知道这不现实,他多少也明白一些,修建这样的城墙,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起的。…,

“秦大人,别的不说,光这一堵新城墙,你就立了一个大功,值得官升一级,回头,本督就给兵部写折子,给你请功。”邓锦旻是武将,性子豪爽,毫不掩饰对秦之初的好感。

“谢提督大人赞誉。”秦之初恭声道,“巡抚大人,提督大人,请进城吧。下官yijing在县衙设宴,为两位大人接风洗尘。”

柯雪莹一挥手,“不去县衙。秦大人,你先带我们去看看你活抓的刘锡文、耿兴霸两员叛将,还有你俘虏的三千多名叛军军士。”

秦之初给刘锡文、耿兴霸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越众而出,躬身道:“末将刘锡文、耿兴霸拜见巡抚大人,提督大人。”

柯雪莹和邓锦旻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刘锡文、耿兴霸两个人,“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笑道:“两位大人,下官yijing成功说服两位将军,令他们归顺朝廷,效忠皇帝,效忠太子。两位将军自愿出任永|定县团练正副团总之职,抗击安南王的叛军,守护永|定县百姓的安危。”

柯雪莹和邓锦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人都隐隐有些怀疑,秦之初是不是归降了安南王,引安南王东路大军前锋营、飞虎营进城,只等着他们俩一进新城墙,就发动攻击,将他们两个朝廷大员抓起来,献给安南王。

可是转念一想,秦之初不像是投降安南王的样子啊。秦之初要是归降了安南王,是不可能把刘锡文、耿兴霸两个人亮出来的,也没有必要等他们进城,再伏击他们呀。

可是秦之初如果没有归降安南王,从俘虏刘锡文、耿兴霸到现在,也才短短几天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够让刘锡文、耿兴霸这样的叛军大将归降,秦之初的手段也太惊人了一些。

邓锦旻最先镇定下来,“你们俩是真心归降朝廷?要是的话,那就跟着本督说两句话,逆贼安南王,起兵谋反,数典忘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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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恁地歹毒

第374章恁地歹毒

第374章

恁地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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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权至上,这是大周朝的现状。在大周朝,但凡是有人敢辱骂皇帝,如果没有人告发,没有被别人发现,不会有事,可是如果被官府得知,那就是大不敬之罪,是要坐大牢的,严重的还有可能抄家灭族。

邓锦旻让刘锡文、耿兴霸跟着他骂安南王,看似有点小儿科,但却是实验这两个人是否真心归降的最简洁方法,当然,这里面有个前提,就是邓锦旻并不知道刘锡文、耿兴霸实际上已经被秦之初控制住了。

“逆贼安南王,起兵谋反,数典忘祖,不得好死。”刘锡文和耿兴霸都没有丝毫的迟疑,跟着邓锦旻骂了安南王一通。

柯雪莹和耿兴霸都松了口气,刘锡文和耿兴霸能够如此痛骂安南王,这就能够证明他们俩确实是背叛了安南王,归降了朝廷。

“好,好,实在是太好了。”柯雪莹连连叫好,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晕红,酥胸也是一起一伏,这是激动所致。

自从安南王起兵谋反后,大周朝廷这边就没有什么好消息,榕州省紧邻粤州省,做为榕州省的巡抚,柯雪莹承受的压力极大,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此时,刚刚抵达永|定县,就接连碰到了几个好消息,而且还是她亲眼见证了的,这让她如何不兴奋?

“秦大人,本抚一定会向朝廷上本,为你请功的。在此风雨飘摇之时,正是见人心、见能力的时候,你可真不愧是咱们大周朝的磐石呀。我榕州有你这样的能吏站在抗击安南王大军的第一线,整个榕州都安全了。”

邓锦旻呵呵一笑,“秦大人,巡抚大人言之有理呀。当然,我们也不能有轻忽之心,除非是朝廷将安南王的叛乱镇压下去,否则,谁也不能放轻松。当务之急,还是要加强永|定县的防务、兵备力量,将边震寰的十五万大军牢牢地吸引在永|定县,避免让他绕道而行,攻打其他地方。”

秦之初没有敢接邓锦旻的话茬儿,他现在完全是凭借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在守永|定县,柯雪莹、邓锦旻因为种种现实条件的限制,能够调集给他的资源并不多,也就是五百万石的粮食,外加一千五百名官军,其他,都需要他自己想办法。

守着永|定县,秦之初已经决定有些吃力了,再让他将边震寰的东路大军牢牢地吸引在永|定县,甚或是让他再多承担几个县的防务,他可就有点吃不消了。所谓有多大的力,就用多大的力,秦之初可不会不自量力的把自己当成救世主,把拯救整个榕州,甚至大周朝的重担背在自己身上,那会把他压死的。

柯雪莹、邓锦旻、陈豪天跟着秦之初一起进了城,先到西城墙那边看了看,几百个来自前锋营的军士、两三千个来自飞虎营的叛军军士,还有一千五百名官军、两千多名团练团丁一起列队,接受了柯雪莹、邓锦旻、陈豪天等人的检阅。

柯雪莹和邓锦旻都明显地感觉到前锋营、飞虎营的军士要比官军强出不少,团丁更是没法跟他们比,两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整个榕州省抗击安南王大军的形势不容乐观。

秦之初又请柯雪莹、邓锦旻登上城门楼,查看城墙上的军备情况。这几天,蒋七甲已经安排人把火炮、投石车等秦之初缴获的远程攻击兵器,全都安放在城墙上,倒是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柯雪莹站在一门火炮旁,拍了拍冰凉的炮身,“好东西呀。永|定县有此守城利器,又多了一分击退安南王叛军的把握。秦大人,这次回去之后,本抚一定会把这次考察永|定县防务的所见所闻,一一据实奏报给朝廷,你就等着朝廷发来嘉奖吧。”

“多谢大人。”秦之初躬身道。

“秦大人,这次来,本抚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智屏郡主被太子任命为讨逆元帅,御林大将军胡大志为副元帅,带十万御林军,迎击安南王的叛军。同时太子下令,让全国各受到安南王叛军威胁的府县,自行组建团练、乡勇,抗击叛逆,保家卫君。”柯雪莹说道。

秦之初有些惊讶,“郡主竟然做了讨逆元帅?”

柯雪莹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同为女人的缘故,她显得颇为兴奋,“智屏郡主乃是太子亲女,皇帝最疼爱的孙女,安南王起兵谋反,归根到底都是皇帝家的家事,由智屏郡主亲自率兵平叛,最合适不过了。

如果郡主能够就此积攒声望,将来说不定可以……呵呵,秦大人,本抚听说你去年在京城赶考的时候,曾经受到过郡主的庇护,不知你是否支持郡主呀?”

听话听音,秦之初感觉柯雪莹似乎有拥立智屏郡主做女皇的意思,如果智屏郡主能够做女皇,那么柯雪莹这个全国唯一一位女性督抚,一定能够受到进一步的重用,难怪她会如此兴奋和热衷。

只是,秦之初比柯雪莹更加懂得智屏郡主,智屏郡主可没有做女皇的心思。

智屏郡主是女人,又是金丹期,她最关心的只有三件事,一个是太子能不能顺利登基为帝,护佑太子府上上下下的安全,第二个是能不能跟他长相厮守,第三个就是能不能修炼到元婴期了。做女皇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秦之初淡淡一笑,“巡抚大人,下官自然是拥护皇帝,拥护太子的了。”心中又补了一句,“我不拥护郡主,我拥抱。”

柯雪莹虽然不太满意秦之初的回答,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上急不得,大周历史上只有一位女皇帝,还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想让智屏郡主登基做皇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秦大人,这次巡查永|定县,本抚非常满意。你还有什么困难或者要求没有?有的话,一并说出来,只要是本抚能够解决的,一定满足你。”柯雪莹大包大揽地说道。

邓锦旻也表态道:“是呀,秦之初,只要你能够守住永|定县,牵制住边震寰统帅的东路大军,你提什么要求,本督都全部答应。”

秦之初想了想,“下官只有两个要求,一个是希望巡抚大人能够为永|定县提供一批工匠,另外一个要求,就是请提督大人多拨给永|定县一些官军。三五千不嫌少,三五万不嫌多。”

柯雪莹点头道:“工匠的问题好说,回头你列个名单出来,本抚尽量满足你。”

邓锦旻却是皱着眉头,如今榕州省各府县处处缺兵少将,他手中能够调动的机动兵力并不多,“这样吧,秦大人,本督再给你挤五千人出来。他们的饷银,不用你操心,但是他们在永|定县的吃穿用度,还有打仗时候的损耗,兵器的维修、补给什么的,就给由永|定县负责了。”

秦之初手中不缺银子,缺的是人,只要能够把人给他送来,那怕不带一刀一枪好不好,他也愿意,“那就多谢两位大人了。”…,

柯雪莹、邓锦旻在永|定县呆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秦之初给他们一人备上了一份厚礼,其中最重要的一份礼物就是一枚返老还童丹。两人也不推辞,坦然笑纳。

送走柯雪莹、邓锦旻,秦之初刚回到县衙,韩青石就急匆匆地来找他,“大哥,坊市那边来了三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其他人都管其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子,叫什么‘小姬大师’。

那小子嚣张的要死,指名道姓说要见你,我让他去县衙找你,他又不肯,还说如果半个时辰见不到,他就让咱们的坊市关门,让咱们的坊市一个客人都没有。还说要把你用晶石换人口的计划,捅给安南王知道。”

秦之初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又是姬佑君那个混蛋。这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在哪里都能碰到他呀?”

秦之初对姬佑君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如果现在不是他已经一点点触摸到了姬佑君的底细,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让韩青石带人把姬佑君轰走了。

“大哥,你是不是认识他?那小子不会跟你有仇吧?我这就带人轰走他。”韩青石也是一个秉性嚣张跋扈的主儿,他虽然是韩国公的庶子,但好歹也是国公之子,要比寻常人富贵太多了。

“二弟,且慢。这个姬佑君,咱们现在未必惹得起。我听人说,他手中应该有堪比心动期大圆满境界,甚至是堪比金丹期的傀儡,这个传言如果是真的,那么跟他发生正面冲突,就孰为不智了。”秦之初连忙拉住有些冲动的韩青石。

韩青石也不是没脑子的主儿,一听姬佑君手中有这么大的底牌,就知道不能冲动,要不然铁定吃亏,“大哥,你说怎么办?”

“先去坊市见见他再说,他不会无缘无故而来,一定是有所图谋。”秦之初说道。

道录司不准私下里火拼的规矩,秦之初也知道,可是他担心姬佑君不按照常理出牌,于是就把定如、剑眉道长等二十个护卫全都带上了,又带上潘知文、韩青石、奚一松等,一起赶往坊市。

除了潘知文之外,其他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不说姬佑君手头有没有堪比金丹期的傀儡,就说姬佑君的身份,那也是一个不允许轻易得罪的人物。何况,姬佑君是跟着姬煜川姬大师一起来的,这就更加需要审慎地对待了。

秦之初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到了坊市,只见原本有些冷清的坊市突然之间变得十分热闹,坊市大门里里外外,都是人,黑压压一片,足有好几百口子人,绝大部分都是秦之初聘请来替他守城的修真者。

这些修真者在踮着脚朝着里面张望,姬佑君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堵在坊市的大门口,姬煜川则盘腿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草屋里面,那名侍从站在他的身后。

“都让让,秦大人来了。”剑眉道长喊道。

哗啦一声,众人都闪开了一条通道,秦之初是他们的金主,自然没人敢挡住秦之初的去路。

秦之初从人群的夹道中走了进去,站在了距离姬佑君大概一丈远的地方,“姬佑君,真是稀客呀。怎么,知道本县在这里开了个坊市,特地来向本县致贺的?”

剑眉道长就站在秦之初身后,他拉了拉秦之初的衣袖,“大人,姬大师就在那边。”

秦之初侧转身,看到盘腿走在草屋中的姬佑君,连忙双手抱拳,长揖一礼,“晚辈秦之初,拜见姬大师。”…,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都纷纷行礼。姬煜川微微颌首,算是回了个礼。

姬佑君哈哈一笑,“秦之初,今天当着我师傅,还有这么多道友的面,我向你提出挑战,你敢不敢和我斗法?咱们俩不比别的,就比丹术。

不怕告诉你,我已经在永|定县的河流、水井等大小水源中,全部投了药,算时间,现在那些药物应该是要发作的时候了。你要是有本事,就赶快去抢救永|定县的那些贱民。你要是没本事,就让他们做你无能的殉葬品吧。”

“什么?你竟然已经在永|定县的大小水源中投了毒了?”秦之初咋听这个消息,差点被气死,“姬佑君,你太过分了。就算是你提出挑战,要跟本县比拼丹术,你也要事先打好招呼,约定好斗法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方式,然后才好比试,哪有你这样的,不声不响,就悄悄的下毒。你的心肠怎么恁地歹毒?”

姬佑君翻了翻白眼,“秦之初,你要搞清楚,我能够拨冗跟你比拼一下丹术,就是很给你面子了。还想让我事先跟你约好?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也不跟你废话,你赶快想办法去解决水源的问题吧。

我相信永|定县现在已经开始有人上吐下泻了,要是得不到控制,最多明天卯时,就要开始有人死亡了,三天之内,你要是还找不到方法,永|定县十六七万的百姓,都要用他们的性命,做你无能的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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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求人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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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秦之初恨不得一巴掌将姬佑君拍死,但是想杀死姬佑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姬煜川就在一旁看着,想杀姬佑君,就得过姬煜川那一关。何况,他和姬佑君同为道录司中人,要是当着剑眉道长等人的面,杀了姬佑君,道录司那边马上就会得到消息,这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姬大师,姬佑君以永|定县十六七万百姓的性命相要挟,此可谓残害天下苍生之举,你难道就不出面阻止他一下吗?”秦之初面向着姬煜川,质问道。

姬煜川撩了撩眼皮,“只要你不太无能,永|定县的百姓就不会有事。还有,到了最后关头,佑君自然会出手解除永|定县百姓的危难。”

姬佑君接话道:“秦之初,只要你当着在场几百名道友的面,承认你软弱无能,技不如人,答应以后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都要退避三舍,那么我就可以替你解除永|定县百姓的这一灾难,要不然的话,还是让永|定县百姓的性命来验证你的无能吧。”

姬煜川、姬佑君真不愧是一对师徒,论调都如此的一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拓出来的。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都不愿意得罪姬煜川、姬佑君师徒,或许在他们眼中,秦之初竭尽全力维护的世俗百姓并没有什么价值,或者说价值的总量还不足以让他们跟姬煜川、姬佑君师徒发生正面冲突。

定如站在秦之初身后,小声说道:“大人,与姬佑君理论是理论不出来任何结果的,还是赶快想办法治理永|定县的大小水源吧。时间紧迫,不容浪费。”

秦之初狠狠地瞪了姬佑君一眼,一甩袖子,转身朝着坊市外面走去,“咱们走。”

姬佑君看着秦之初的背影,冷冷一笑,“秦之初,这次我一定要将你打落凡尘,然后复了原形,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发完狠,姬佑君一伸手又从怀里面取了几个瓷瓶出来,脸上堆上了笑容,“各位道友,在下这里有些丹药,不知谁想要呀?价格公道,货真价实,包你满意。”

看着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姬佑君,不少人后脊梁发寒,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冲着姬煜川多年积累下来的声望,走到姬佑君身边,挑选自己所需要的丹药。

永|定县县城内外一共有五条河流,上百口水井,还有几处泉眼,数十处河塘、池塘。这些就是永|定县的大小水源了。

出了坊市,秦之初赶到最近一条小河的旁边,这条河是永|定县新城墙圈起来的土地上,最重要的一条河流,永|定县六分之一以上的百姓靠吃这条河的生活,另外灌溉农田,牲畜饮水等等,也指着这条河。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还有潘知文都到河中抄了一捧水,各展手段,看了又看,却都没有发现这条河有什么异常。河水一如既往的清冽,没有任何异味的存在。

秦之初曾经大致的读过永|定县的县志,知道眼前这条河长有上百里,光被新城墙围起来的长度就有五十余里。想在这么长的河段中,发现异常,并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何况,除了这条河,还有其他的水井、泉眼、河塘、池塘等需要查看。

姬佑君给秦之初的时间并不多,又是提前投了毒之后,再现身告诉秦之初。他留给秦之初的时间只有区区几个时辰,可以说已经把秦之初挤压到了墙角,一点余地都不留了。…,

奚一松分析着情况的险峻,越说越觉得不容乐观:

“少爷,姬佑君乃是姬大师的徒弟,相信他为了刁难少爷你,一定不会介意多使用几种毒药的。就算是你查清了这条河流的情况,也并不代表着在其他水源处,姬佑君所投的毒是同一种。

永|定县有这么多的水源地,难以一一摸排清楚情况,这是一个难点,还有一个,就算是把所有水源的情况,摸排清楚了,并且是百分之百正确,没有错误,可要消除水源中的余毒,肃清永|定县十六七万百姓身上的流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所需要消耗的药材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呀。”

“大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姬佑君那小子的心肠恁地歹毒,他这是要绝大哥你的根基呀。”韩青石义愤填膺地说道。

一旦永|定县发生难民大规模死亡的事件,秦之初丢官罢职是一定的,永|定县也将变得人心惶惶,安南王大军一到,只怕不用攻打,永|定县百姓就会开城归降了。

定如、剑眉道长他们都觉得有些绝望,姬佑君搞了这么一出,让他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即便是想帮秦之初,也是无从下手。

只有潘知文的神情最为平淡,时不时地还要看秦之初一眼,似乎是想借机观察一下秦之初是如何度过这次的难关的。

“潘兄,你有什么办法没有?”秦之初也发现了潘知文的平静,还以为潘知文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连忙问道。

潘知文很干脆地摇了摇头,“抱歉,大人,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我相信大人能够走到今天,期间不知闯过多少难关,这次也一定能够顺风顺水的闯过去的。”

秦之初也不知道潘知文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虽有办法,却不想帮他。他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靓影,面对着如此危局,大概只有郭贞娴能够帮到他,可是郭贞娴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她现在在何方,又该如何联络到她,秦之初是一概不知。

在眼下这个要命的关头,想寻找到郭贞娴,实在是千难万难,不比破解姬佑君摆下的这道难题容易多少。

一想到聚集在永|定县十六七万人口有可能被姬佑君用毒药全部撂倒,秦之初就不寒而栗。这些人如果都死了,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的数量必将锐减三四万个。他费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才能长生牌位的数量增加到了现在的数量,如果数量锐减,他将不得不面对一个他无法承受的巨大损失。

秦之初深谙《穹上丹经》,精通丹术之道,并不是没有办法发现姬佑君都投出了什么毒,也不是没有办法进行有针对性的防治。他所面对的最主要问题就是时间太紧迫了,如果不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那等待着他还有永|定县百姓的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

秦之初根本就不相信姬煜川、姬佑君师徒的话,说什么“到了最后关头,一定会出手救治”,那都是唬人的屁话。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姬佑君就算是出手解决他炮制出来的投毒灾难,那也得等永|定县死上几千上万口子人之后的事情了。

这样的损失,秦之初同样不愿意承受。这些人可都是他治下的子民,也是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根源,少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蓦然,秦之初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请各位帮我护法,本县要想一想,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也不知道秦之初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还是依照秦之初的要求,散开,神色凝重地帮着秦之初护起法来。奚一松、韩青石站在距离秦之初比较近的地方,两人面面相觑,一点主意都没有。唯有潘知文风轻云淡,一副天塌下来,都跟他没有半文钱关系的表情。

秦之初找了一块平地,盘腿坐下,神识飞速地进入到了泥丸宫中,停在了青铜残印的面前,“青铜残印啊青铜残印,你曾经帮我度过了无数次的危难,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一把。”

秦之初祈祷了多次,青铜残印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奈,秦之初的神识又顺着青铜残印系绳子的那个孔中的黑洞,钻了进去。来到了昊天金阙的面前。

秦之初的神识化成他本人的模样,踏进了昊天金阙的大门,他抬头看看端坐供台上的泥胎金身,那泥胎金身的相貌与他一般无二,纹丝不差。

秦之初撂袍跪倒在供桌的前面,“你的模样与我一模一样,长生牌位和神位牌位上也是我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是我,还是别的某路神仙。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我现在也是没有别的招数可想了,只好求求你了。如果你是我,就请你帮帮我。”

当秦之初跪在自己的泥胎金身面前的时候,泥胎金身突然放出成千上万道金色毫光,摆放在泥胎金身前的长生牌位、神位牌位都震颤了起来。

片刻之后,泥胎金身放出的金色毫光汇聚在一起,投射在秦之初的神识之上,将神识拉扯了起来,令其缓缓飞起来,和泥胎金身融为一体。

秦之初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好像有雷霆炸响一般,一瞬间,似乎有很多的东西冲入到了他的脑海之中,和他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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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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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秦之初就闭关了有一个多时辰。奚一松和韩青石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潘知文眸子的深处也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暗忖自己是不是打错了主意,找错了人。或许,这个秦之初并不值得他如此关注。

现场,唯有定如、剑眉道长他们显得很平静,就算是姬佑君得偿,把永|定县聚集的所有人一起毒死,把永|定县县城变成死城一座,他们也不会觉得秦之初的成色有丝毫的衰减。在他们眼中,秦之初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炼丹师,今天只是运气不佳,让姬佑君暗中坑了一把罢了。

就在这时,秦之初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竟然隐隐地有一丝笑意。

“大哥,怎么样了?想出办法来没有?”韩青石抢先一步发现了秦之初醒过来,急忙问道。

秦之初长身而起,“二弟,三哥,还有各位道友、僧友,本县已经想到办法了。走,咱们去坊市,本县有一件事,要委托给各位道友做。”

定如、剑眉道长、潘知文等人都不知道秦之初打得什么鬼主意,但是见秦之初信心满满,再无一丝彷徨、惶恐的状态,似乎秦之初真的有办法破解姬佑君设下的难题。众人都想亲眼看看秦之初是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的,便纷纷地跟上秦之初,簇拥着他,一起朝着坊市赶去。

坊市这会儿很热闹,姬佑君拿出来不少丹药,正卖的不亦乐乎。见秦之初等人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围着姬佑君买丹药的诸多修真者、修佛者等连忙闪到了一边,等着看秦之初和姬佑君双雄对决的重头戏。

姬佑君冷冷一笑,“秦之初,现在已经是午时时分,距离明天卯时,只有八个多时辰了,你现在承认你无能,技不如人,答应以后只要我出现的地方,就退避三舍,那么我不介意出手帮你救治永|定县的百姓。我可告诉你,时间可不多了,你要是再拖延下去,到时候,就算是跪在地上求我出手,也是不够时间的。”

秦之初淡淡一笑,“姬佑君,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让我求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尊容,等你什么时候有哥这样玉树临风的气质之后,再来跟哥讨论谁求谁的问题吧。”

姬佑君肺差点气炸了,他的长相一般,身高也有些偏矮,气质也无法跟秦之初相比,以往根本就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揭他的短。熟悉姬佑君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逆鳞,谁碰谁倒霉。

“好,好一张利口呀。秦之初,我决定了,这次除非是你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一百零八个响头,否则的话,你别想让我帮你。”

秦之初根本就不把姬佑君的威胁放在心中,他也是有傲骨的,真要是被逼到了那个份儿上,他宁肯长生牌位的数量锐减几万个,也不可能向姬佑君低头的。姬佑君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混蛋,就是用来踩的,不是用来拜的。

“各位道友,本县有件事委托大家帮忙,请你们马上赶往永|定县县城,周知永|定县的百姓知道,让他们聚拢在给本县树的长生牌位的一丈方圆的距离之内,如果没有树立长生牌位,也没有关系,请他们赶到有长生牌位的邻居家中,或者到秦公祠周围也行。

只要他们这样做,本县保他们无事。顺便告诉他们,最多三天,本县一定把全县所有大小水源排查一遍,三天之后,让他们有干净的水喝。”…,

秦之初话音还没落,姬佑君就哈哈大笑起来,“秦之初,你该不会是气昏头了吧?世俗人称呼你为仙师太爷,你就真把自己当神仙了?还聚拢到给你树的长生牌位跟前,那一块死木头要是有那么神奇的功效,还要我们炼丹师干什么。”

秦之初瞥了姬佑君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什么都不懂却还充大头蒜的白痴,“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姬佑君,有你哭的一天。”

说完,秦之初不再理会姬佑君,又重新对周围的修真者说道:“只要各位道友、僧友能够帮着本县在三个时辰内,达成刚才本县说的目标,那么本县是不会吝啬奖赏的,一人一块中品晶石。”

这句话就像是往滚烫的油锅里面滴了一滴水似得,一下子就炸了锅。在场的修真者有好几百个,如果每人一块中品晶石,那就是好几百块,这可不是一个能够让人轻忽的小数目。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跟姬佑君抢夺时间,秦之初只能祭出“重赏”这一屡试不爽的招数了。反正几百块中品晶石,他还出得起,他从白鬼尊那里得到的中品晶石就足以应付了。只是这笔帐得记到姬佑君的头上,回头再好好地跟他算。

“秦之初,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一人一块中品晶石,你有那么多的中品晶石吗?你该不会是诓骗大家伙,帮你白做工吧?”姬佑君又阴阳怪气地说道。

姬佑君的话说出了很多人的担心,秦之初刚刚在坊市发布任务没几天,以一块下品晶石换一个人的代价,让人帮着他从粤州往永|定县送人。

坊市公布出来名单,总人数有两万还多,这就需要有两万多块下品晶石做支撑,现在又是几百块中品晶石,秦之初一个小小的旋照期八层的修真者,从哪里来那么多的晶石呀?可不是谁都能够像冲玄道长那样,愿意接受赊账的。

秦之初一伸手,从袖袋里面取出来个晶石袋,袋口朝下,把里面的中品晶石全都倒在了地上,“如果大家不放心,可以现在就过来,一人一块,当面点清,怎么样?”

众人哗啦一声全都围了过来,个个两眼放光地看着地上的晶石。剑眉道长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了出来,朗声道:

“各位道友、僧友,你们当中有的是贫道的朋友,有的是贫道朋友的朋友,受贫道或者贫道的同伴的邀请而来,你们能够有机会聚集到永|定县来,不是因为贫道的面子,而是秦大人给了你们这个机会。你们就算是不给贫道,还有贫道的同伴们一个面子,难道连秦大人的薄面也不认了吗?”

定如也站了出来,“你们当中,也有受贫尼的同伴邀请而来的,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秦大人如何相信你们能够坚守永|定县的新城墙?凭什么要给你们筑基丹呀?”

众人一听全都蔫了,他们能够聚到永|定县来,那是剑眉道长、慧能等人告诉他们,让他们过来的,他们表现得如此不堪,剑眉道长、慧能等人看在眼中,日后如果还有什么好事,岂能再轮得到他们?

有一个中年道士站了出来,朝着秦之初躬身一礼,“秦大人,在下谢金杰,信得过你的为人,我这就去帮你通知永|定县的百姓,让他们聚拢在长生牌位周围。”

说着,谢金杰往自己的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朝着县城的方向飞了过去。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仿效,每人提前领秦之初的中品晶石,都各展手段,直奔永|定县县城,通知在县城内外聚集的原居民、难民等聚集在秦之初的长生牌位以及秦公祠周围。…,

工夫不大,几百个修真者全都离开了,坊市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姬佑君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秦之初,秦之初也脸色不善地看着姬佑君。

“哼,秦之初,我等着看你的好戏。我就不信,你能够在区区几个时辰之内,把永|定县这盘必死之局盘活。”姬佑君狠声道。

秦之初说道:“姬佑君,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在永|定县的大小水源投毒,咱们先不说这件事的对错,单说你向我提出挑战,要和我斗法,怎么着也得显示出来一点诚意吧?

在这场由你挑起的斗法中,如果本县输了,不但本县要身败名裂,无法在大周官场立足,而且还有可能赔上永|定县十几万百姓的性命,损失不可谓不大。反过来,如果本县赢了,本县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无非是保住现有的一切,这不公平呀。”

“公平?哈哈哈,秦之初,你竟然跟我讲公平?真是天大的笑话,世上有绝对的公平吗?我有师傅做靠山,你有什么靠山?我从三岁开始修炼,到现在修炼了三十多年,你从去年开始修炼,到现在修炼的时间不足一个月。你竟然跟我讲公平?你不觉得可笑吗?”

姬佑君冷笑连连,一脸的激愤。他这种人是从来不会从自身出发反省问题的,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绝对的公平是没有,但是有相对的。你要是连这个相对的公平都不讲,本县就没什么话好跟你说得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你在永|定县大小水源投毒的事情,本县也不追究了。怎么样?”秦之初以退为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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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先让你出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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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佑君绞尽脑汁,使劲把秦之初说的话掰开了,揉碎了,琢磨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琢磨出来什么威胁的意味来,他看到的只有退缩和胆怯。

姬佑君不是第一次跟秦之初打照面,绿柳山庄和登州府那两次,他对秦之初没什么印象,但是四方岛和蓬莱岛那两次,秦之初对他做过什么,他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那时的秦之初,硬气,寸步不让,简直就像是野蛮人一样,可这次竟然是难得说了一句软话,表示可以不追究他投毒的责任,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秦之初,你该不会是没有能力解决这个必死之局,碍于面子,硬撑着吧?”姬佑君哼哼一笑,“我跟你的梁子大了,想什么井水不犯河水,没门。

既然你说可以有相对的公平,那好,咱们就来此相对的公平,你要是不能解掉我在永|定县大小水源投的药,在永|定县造成大量人口死亡,那么你就要承认你无能,技不如人,以后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你都要退避三舍。要是你能够破掉我设的局,那我……”

没等姬佑君把他设想的条件说出来,秦之初就道:“那你就赔偿我的损失,不多,来个两三千块中品晶石就成。”

姬佑君哂笑道:“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两三千是不可能的,一千块吧。我要是输了,就给你一千块中品晶石。”

一千块中品晶石,也在秦之初能够接受的底线之上,足够他支付“让修真者帮他通知永|定县百姓移到长生牌位”以及“把人口从粤州迁过来”这两件事的报酬了,甚至还略有剩余。不过秦之初还是打算再争取一下。

“姬佑君,你真说得出口,这次斗法,要是本县输了,本县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你怎么着也得拿出来一笔过得去的中品晶石呀。本县退一步,两千块中品晶石。”

两人像个菜市场买菜的村妇和卖菜的摊贩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价还价起来,最后定下了个一千五百块中品晶石的数字来。秦之初也不怕姬佑君赖账,也不怕他事后反悔,杀人灭口。

姬佑君多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赖账,以后谁还信他,就算在道录司内部,都无法立足。

至于杀人灭口,秦之初还没有把姬佑君逼到杀人灭口那个份儿上,一千五百块中品晶石对姬佑君来讲,也不算是一笔特别大的数字,毕竟姬佑君有个好师傅,他自己成名也比较早,这点晶石应该只是他的一小部分身价。

况且,姬佑君要是真的想杀人灭口,那就没有必要往永|定县的大小水源投毒了。姬佑君目前所追究的是出一口气,是要让秦之初身败名裂,证明他比秦之初强。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姬佑君没有杀死秦之初的意思,但是显然,杀死秦之初这件事,他不想自己亲自动手。跟秦之初一样,他也是有些顾忌道录司的,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是不会亲自动手,除掉秦之初这个眼中钉的。

两人约定好斗法的赌注,秦之初就带着人离开了坊市,回到了县衙。秦之初回到了自己的居室,关上了门窗,拿出了一套阵旗出来。这套阵旗就是白鬼尊、歆中道人他们用来遮蔽天地,封禁出来一块独立天地的那一套。…,

秦之初当时就发现置身在这套阵旗的空间中的时候,空间内外是相互不能沟通、联系的,双向隔绝声音、光线等任何能够引起人注意的东西。

秦之初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套阵旗,他按照布阵的方法,把阵旗在居室内布好,然后启动了阵旗,顿时阵旗闪动,形成了一个十丈见方,与外界隔绝的空间。

秦之初眉心闪动,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然后走到昊天金阙之中,只见泥胎金身摆放的长生牌位、神位牌位都是大放金光。这些金光从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放出来,投射到昊天金阙之外,又投射到不知何处的虚空之中。

不久之前,秦之初的神识在昊天金阙中,和泥胎金身合而为一,那一瞬间,他明悟了很多的东西。对香火之力有了一个极其深刻的认识,也明白了一些昊天金阙的前世今生。

香火之力就是信仰之力,信仰可以使人意志坚定,可以使人心平气和,气定神闲。秦之初这次就是要利用信仰的这一特性,通过昊天金阙,把信仰之力反馈给那些信奉他的信徒们,帮助他们镇压体内的剧毒,延缓剧毒发作的时间,然后利用争取出来的这个时间差,寻找水源中存在的问题。

昊天金阙反哺回去的香火之力,通过一个玄之又玄的通道,重新折射到了现实世界的实体长生牌位之上,凡是聚集在长生牌位、神位牌位周围的人,都沐浴在香火之力的光华之中。只是这些光华,一般人都看不到,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秦之初。

秦之初把昊天金阙留在了居室中,然后自己离开了居室,带着人,先去县衙中的水井、池塘中看了看,池塘中没有毒,但是水井中却有,毒性还很强,也不知道姬佑君是怎么样投入到水井中的。

秦之初确认了水井中的毒性,然后口述了一个方子,让衙差去药房抓药,熬制药汁之后,倒入到水井之中,中和一下毒性,水井里面的水就可以继续饮用了。那些喝了水井中水的人,喝一些中和后的井水,体内的毒素也会慢慢消除掉的。

就这样,秦之初依仗着《穹上丹经》这本无上丹经,但是对永|定县上百处大小水源进行了详细的排查。姬佑君真是够狠的,这些水源中,只要一少部分投入的是一种毒,绝大部分投入的是两种,三种,甚至更多种毒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剧毒。

这些毒中有相当一部分,就连《穹上丹经》上都没有记载。秦之初无法找到有针对性的中和方案,不过《穹上丹经》上却有几种十分有效的解毒丹,能够解很多种毒。秦之初抄录了出来,让人按方抓药,熬制后,投入到水源中,效果也很不错。

就这样,秦之初一连忙了数日,把永|定县的药材全都耗干了,又专门请人到省城等地,代为进了一大批药材,这才把整个永|定县水源的毒情控制住。在这期间,还是出现了中毒爆毙的事件,死了个二三十个人,都是没听劝告,不肯聚拢到长生牌位周围,这才导致死亡的。

秦之初让人将这些死者深埋厚葬,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这道难关总算是度过去了。他先回到县衙的居室中,走进阵法封闭起来的空间中,发现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的数量,不减反增,已经突破十万大关了。

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那些得到长生牌位、神位牌位庇护的人,都把长生牌位的神效夸上了天,滕向东等人也借机大肆宣传,推波助澜,终于让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人家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十万是个关头,长生牌位的数量过了十万,就意味着秦之初能够因长生牌位而获得更多的好处。秦之初没有时间去体会一下新的好处是什么,他匆匆地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又撤了阵旗,然后带上人,直奔坊市,找姬佑君讨债去了。

姬佑君还在坊市,并没有遁走,这几天,他也在一直密切地关注永|定县的变化,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他设想中的永|定县百姓大规模死亡的现象,并没有发生。

永|定县中甚至没有多少惶恐的情绪,更多的是平静、是安静的等待,百姓们流露出了对秦之初的极度信任,没有任何人怪罪秦之初给他们招惹来灾难,相反还感激秦之初救了他们,对他们进行了庇护。

姬佑君从来没有研究过史书中记载的战争的场面,两军对垒,为了取胜,什么卑鄙无耻的招数都有人用。往水源中投毒,丢人和动物的死尸,引发瘟疫什么的,那都是常用的手段。

十几万百姓汇聚在永|定县,他们也怕有人给他们投毒,以前他们或许还担心秦之初能否应付,现在这个问题,因为姬佑君而给诱发了出来,秦之初交上了一份让全城老百姓都满意的答卷,他们还能强求秦之初什么?

只是深深地庆幸有这样一位县太爷,在他们陷入危难的时候,愿意搭救他们,而且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将他们带上生的彼岸。

“姬佑君,我还以为你跑了呢?怎么样?你所说的必死之局,被本县破解了吧?你是不是该认赌服输呀?”秦之初站在姬佑君面前,恨不得一脚踩在姬佑君那张脸上。

姬佑君脸上阴晴不定,永|定县的变化,他有些看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世俗人聚集在长生牌位的周围,就能够拖延中毒身亡的时间?为什么他将几种新赌投入到永|定县的水源之中,还是能够让秦之初寻找到解毒的办法?为什么这一次,又让秦之初压了他一头?

“姬佑君,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秦之初对姬佑君说话,可没有什么客气可讲,“或者你是囊中羞涩,没有晶石支付?没关系,打个欠条也行啊。”

姬佑君差点被气晕过去,打欠条?他可丢不起那个人。他一伸手,从怀中掏了一个晶石袋出来,丢给秦之初,“一千五百块中品晶石,不多不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秦之初,咱们俩之间没完,我以后还会找机会跟你斗法的,你等着。”

秦之初当着姬佑君,还有不少围观者的面,把晶石袋里面的中品晶石全都倒了出来,然后也不嫌麻烦,一块一块地数了起来,他这种做法,只是为了表明他对姬佑君的极度不信任。

看着秦之初慢条斯理地数着晶石,姬佑君脸上火辣辣地烫,他有一种被秦之初羞辱的感觉。但他却无法发作出来,秦之初数晶石,也不算有错呀。

秦之初连数了三遍,第一遍故意数错,第二遍故意数多,搞得姬佑君的心一会儿提起来,一会儿掉下来,七上八下,那个滋味就别提了。直到第三遍,秦之初才数对,笑嘻嘻地把晶石收了起来,“姬佑君,本县正好缺晶石用,多谢你当运输队长,送晶石给我。”

姬佑君已经被秦之初折腾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哼,秦之初,你这个破坊市,我已经不想再多呆一天,现在就走。你给我记着我说过的话,咱们俩之间不算完。”…,

姬煜川、姬佑君还有那个侍从三人一起飞上天,扬长而去。看着姬佑君远去的背影,秦之初暗道,这次只是让你出点血,等以后带找机会,要你拿命来赔。

有了晶石,秦之初当场在坊市兑现了他的承诺,给了每个帮忙通知永|定县百姓聚拢在长生牌位、秦公祠附近的修真者,每人一块中品晶石。

得到中品晶石的修真者们自然是欢喜非常,相比起一块中品晶石的价值来,他们付出的就显得有点太少了。

秦之初这会儿的心情很不错。斗法赢了姬佑君,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破了十万大关,又多得了不少的中品晶石,心情想不好都难。

“各位道友,僧友,多谢大家在本县有需要的时候,伸手援助。本县身为永|定县的父母官,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用得着各位,还请各位到时候不吝出手,本县一定不会亏待各位的。”秦之初发完悬红之后,朗声说道。

坊市中的修真者、修佛者等,自然是一片应诺、叫好声,几乎所有人都在庆幸到永|定县,帮着秦之初守城,真是来对了。有境界丹可以得,有晶石可以拿,真是一桩好事接着一桩好事,这样的日子委实太幸福了,希望它永远都不要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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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身不由己

第378章身不由己

第378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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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佑君败退,永|定县恢复了难得的平静。之后,边震寰所率的东路大军兵分两路,绕开永|定县,一路走陆路攻打武平|县,另外一路走海路,沿海北上的消息,就传到了永|定县。

得知这个消息后,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永|定县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一旦边震寰的大军,全军押上,他未必能够守得住永|定县。

另外,他最怕的就是安南王多派几个白鬼尊那样的修炼强者过来,届时无论是阵前挑战,抑或者是暗中偷袭,都有可能让他栽一个大跟头,到时,不管他是重伤还是送命,都将把永|定县拖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秦之初把属下所有的佐官、属官召集到了一起,开始商讨下一步永|定县的整体部署和发展。截止到目前,秦之初到永|定县上任已经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永|定县的官吏配备早已经齐全,但是要管理十六七万并且还在持续增长的人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前有大军压境,民多官少这个问题还不太突出,但是当边震寰选择绕开永|定县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不得不专门拎出来,讨论一下,寻求解决的办法。

像永|定县这样的下等县,应该有多少个典吏、衙差、民壮等,在大周会典中都有明确的规定,秦之初在宁清县的时候,时时都在强调要按照大周律令办事,到了永|定县之后,这一条也是他一直在强调做的事情。如果以这条基本原则为出发点,那么在县衙中多设置一些官吏,显然是不符合大周律令的。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目前聚集在永|定县县城中,那些非县城原住民,他们的衣食住行,应该如何进行妥善的安排,也是个让人挠头的问题。

这次会开了有差不多一天,总算是慢慢梳理出来了一个章程,秦之初让关志文代表他,按照这一天开会整理出来的主要原则,把章程详细地整理出来,弄成一个可操作的条陈来,然后公布实施。

秦之初本来有意在春节结束之后,就让关志文、龚秀珍、关东神丐、老姬夫妻等人一起修炼,但是看眼前的架势,这件事有必要再缓上几天时间,等到永|定县的事务告一段落之后,才能实施他的计划。

如果想让计划实施的比较完善,那么就有必要将关志文、龚秀珍他们从永|定县的政务中抽离出来,选拔可靠能干之人,接手他们的工作。

秦之初决定把这些事情都缓上一缓,包括从汤岅山去寻找铁矿的事情,他也决定尽可能的往后退。姬佑君搞出来的往水源投毒的事件,前前后后的整个经过,让秦之初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汤岅山就算是有铁矿,如何对其进行开采、提炼、运输等,都是比较难解决的问题,还有矿山的保卫工作,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在还没有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之前,就去勘探、开掘汤岅山的铁矿,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当然,如果不到汤岅山挖矿,那么永|定县缺铁是肯定的,但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这个办法很简单,完全可以通过在永|定县的坊市中,进行悬赏委托的方式,让那些聚集在永|定县的修真者想办法,从外地产铁之处,运过来。

秦之初以每运送一万斤铁,可以兑换一块下品晶石的悬红,在坊市中挂了任务。第一单,他下了一千万斤的数量。一千万斤铁如果熔炼在一起,也就是一个三十三丈见方的大铁疙瘩,如果用来打造兵刃,制造箭矢的话,足够永|定县用上好几年时间了。而为此,秦之初只需要付出十块中品晶石的代价。…,

十块中品晶石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相比之下,一千万斤铁对眼下的永|定县更加的重要,而晶石,秦之初有别的办法可以赚到。

这个价值十块中品晶石的任务,刚刚悬挂出去不久,就被人摘走了。摘走的人承诺在半个月之内,把一千万斤的铁运到永|定县来。

秦之初发现这个方法很有效之后,就以下品晶石或者中品晶石为悬红,接连挂出了不少任务,有买煤的,有迁徙人口的,有对整个永|定县进行详细的地理勘定的等等。

几乎每个任务发出去,很快就被人抢着摘走了。

秦之初一边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边摸摸自己开始迅速瘪下去的腰包,他发现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光出不进,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连他自己修炼的所需的晶石都没有了。

秦之初决定闭一次关,想办法搞点晶石来。但是在闭关之前,他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就是去看一下智屏郡主。

智屏郡主做为朝廷钦点的讨逆元帅,行辕设在了赣州的庐陵府,秦之初决定自己很有必要去见见她,毕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距离上次相见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要是再把这个时间拉长,还不知道智屏郡主会滋生多少的怨念。

秦之初把他的想法跟奚一松、定如、剑眉道长等人说了说,没想到刚一说出来,就受到了激烈的反对。

“大人,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庐陵府见智屏郡主。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向智屏郡主汇报一下永|定县的军备情况,那么完全可以写一道折子,派人递到庐陵府,郡主的行辕,没有必要只身犯险。”

剑眉道长激烈地反对着,

“白鬼尊、三湘道人、歆中道人和曾文龙都死在你的手中。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受的是魏国府的差遣,可以不理,但是白鬼尊和曾文龙两个人,却绝不简单。

白鬼尊乃是百鬼门四大鬼尊之一,你杀了他,就和百鬼门结下了化解不了的恩怨,如果不是大周朝廷任命智屏郡主为讨逆元帅,到庐陵府压阵,威慑安南王,那么百鬼门的其他三大鬼尊甚至是他们的掌门,说不定早就倾巢而出,杀你为白鬼尊报仇了。

你留在永|定县,安南王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不得不把手头可以调用的修真者全都留在了自己身边,几乎不可能派人过来这边骚扰,可是你一旦到庐陵府那边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剑眉道长的意见,得到了奚一松、定如等人的赞成,“少爷,我也反对你去庐陵府。”

“大人,在这一点上,贫尼的意见和剑眉道长是一样的。”定如双手合什,玉容流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各位,我去庐陵府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秦之初现在还不能把他跟智屏郡主的关系透露出来。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

“无论多么重要,你也不能离开永|定县。除非,你能够找到一个让安南王忌惮,不敢轻举妄动的人陪同,否则的话,还是呆在永|定县比较妥当。”剑眉道长说道。

秦之初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看了看潘知文,“要不,潘兄,你陪我去一趟庐陵府?”

潘知文躬身道:“大人说笑了。我可没有那个能力将你安全护送到庐陵府,再把你安全地护送回来。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秦之初无奈,只好作罢,“也罢,我就写一份折子,找人递到讨逆元帅的行辕吧。”

秦之初字斟句酌地写了一份折子,他不可能在折子中,露骨的表露出来他对智屏郡主的思念,却又不能完全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得让智屏郡主知道他是惦记着他的才行。…,

等把折子写好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还算可以,就用火漆封了,盖上私印,让人拿到坊市,以一块下品晶石为悬红,找人把这封折子送到庐陵府的讨逆元帅行辕。

之后,秦之初冲着庐陵府的方向,心中默默说了声,“对不起了,郡主。我是真的想去看你,但是身不由己呀。”

既然不能去见智屏郡主,秦之初决定还是抓紧时间,老老实实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在什么时候,自己的实力越强,就越是安全,就越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就像今天,他想去回回自己的女人,竟然都去不成,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实力不济,要是他很智屏郡主都是金丹期,那么天下之大,都可去得。安南王的叛乱也乱不起来,他完全可以只身闯入安南王的营寨中,将安南王宰了再说。

当然,事情不会像秦之初想象的这么简单,智屏郡主是道道地地的金丹期,却始终没有将安南王这个叛乱之首刺杀掉,而是以讨逆元帅的身份,带领着御林军,阻挡安南王的攻势,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秦之初还不知道的隐情。

秦之初回到了自己的居室,照样先用阵旗禁锢了一个独立密闭的空间出来,然后进入到了这个空间之中,防止有外人窥视。

他的这个动作并不是多余的,自从他踏入居室中的那一刻开始,暗中就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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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红唇

第379章红唇

第379章

红唇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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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让人觉的身份成谜的潘知文。

潘知文做为秦之初的书童,他住的地方距离秦之初的房间并不远,在秦之初进入房间中之后,潘知文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将神识展开,延伸开来,秘密关注着秦之初的一举一动。当秦之初把阵旗展开之后,潘知文有些无奈地把神识退了回来。

“这个秦之初,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前几天,秦之初第一次用阵旗禁锢空间的时候,潘知文就已经有所察觉。

他对阵法的了解要远远超过秦之初,想破掉那个阵法,轻而易举,但是如果想在中间间隔了好几个房间的情况下,不发出一点动静地将阵法破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对他来讲,难度相当的大。

潘知文知道秦之初一直在怀疑他,所以他不想打草惊蛇,惊动了秦之初,让秦之初以后变得更加谨慎,否则的话,他要达到他的目的,难度将会变得更加的大,说不定秦之初有可能撕破脸,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那样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得不偿失。

潘知文叹了口气,收回了神识。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里有一个一尺多高,三寸多宽的牌位,上面写着“上讳秦下讳之初之长生牌位”,落款写的是“善男潘知文立”。这是一块潘知文给秦之初树的长生牌位。

在这张桌子下面,还散乱地摆着几个长生牌位,这是他悄悄地从永|定县几户人家中偷过来的。自从他发现那些中毒的世俗人聚集在这些长生牌位周围,确实能够延缓体内剧毒发作的时间之后,他就对这些长生牌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已经研究好几天了,但是怎么研究,都没有一点作用。

那些长生牌位怎么看,都是普通的木头做的,上面的漆是普通的生漆,上面的字是普通的字,是用毛笔蘸墨汁写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怎么看,怎么都发现不了这些长生牌位是宝贝。

为了确定这些长生牌位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潘知文干脆自己也给秦之初树立了一个长生牌位,同样是早晚三炷香,虔诚祷告,他想亲自验证一下长生牌位的神奇效果,但是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有时候,潘知文恨不得一把抓住秦之初的衣领,将秦之初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拷问一下。但是一想到道录司和僧录司的势力,他就打消了这个不智的念头。如果不是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不想把万香教拖入到和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直接冲突的万丈深渊。

潘知文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面,捻起了几只香,手指在香头上一搓,就把香点燃了。他手捧香,朝着秦之初的长生牌位拜了几拜,“秦之初,如果你真的有那么灵的话,那就保佑我心想事成吧。”

对秦之初的长生牌位感兴趣的,不止潘知文一个人。

姬佑君临走的时候,也顺手牵羊,弄走了十几个长生牌位,他没有返回蓬莱岛,而是赶往了安南王的行辕大帐,军士拦着他,不让他和姬煜川、那个侍从进入中军大帐。

姬佑君十分的倨傲,鼻孔朝天,“告诉你们家王爷,他要是像谋夺大周的江山,就得得到我的帮助,才有可能。否则的话,他是休想了。”…,

与此同时,在潘知文独自一个人躲起来研究长生牌位秘密的时候,定如和剑眉道长等十几个不轮值的和尚、尼姑、道士、道姑等都围坐在了一起,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也摆放着一个秦之初的长生牌位。

“各位,贫道已经研究这个长生牌位好几天了,可是一点发现都没有。你们有什么发现没有?”剑眉道长率先发言道,“慧能,你先说说。”

慧能双手合什,“贫僧无能,至今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剑眉道长追问道:“什么叫做有价值的发现?难道还有什么没价值的发现吗?有的话,就说来听听。”

慧能摇了摇光头,“贫僧那点发现就不说出来了,免得贻笑大方。倒是你,剑眉道兄,提醒我们注意长生牌位的人,你是第一个。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剑眉道长同样摇了摇头,“这些长生牌位就是一些普通木头制成,材料、做工都很一般,也就一些有权势或者有钱人家做出来的长生牌位才会比较好一些,但也仅止于此,都没有什么真正出彩的地方。

各位,以前贫道一直觉得奇怪,秦大人身为一个有前途的炼丹师,为什么非要跻身世俗官场,做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

现在,贫道多少有些明白,只怕秦大人贪图的就是这个不起眼的长生牌位。这个长生牌位一定有大用,就像姬佑君在永|定县的大小水源投毒,靠的就是这些长生牌位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可这个作用,对秦大人本人的修炼,似乎没有什么直接的作用啊?”

定如说道:“贫尼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世俗人拜神,奉上的无非是一份信念,一份信仰,祈求神能够赐予他平安富贵。大人需要的会不会就是世俗人的信仰、信念呢?”

慧能接话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问题就是世俗人的信仰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可能将它们收集起来。”

定如叹了口气,“可是如果大人需要的不是世俗人的信仰,那么就很难解释的通大人的所作所为了。”

剑眉道长、慧能等人陷入沉默之中。

片刻之后,剑眉道长说道:“我们被司里面派出来做秦大人的护卫,那么秦大人的安全,就是我们首先要确保的头等大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跟秦大人已经组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秦大人如果能够顺利地修炼,不断地提高丹术,那么我们也可以跟着获益。

反过来,如果秦之初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或者半路上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咱们不但要承担保护不力的责任,还白白的把时间和精力浪费掉了。所以,贫道提议,以后咱们要尽最大努力,保护秦大人的利益和个人安危,同时我们要防止有人针对这些长生牌位,搞破坏的举动。

虽然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些长生牌位对秦大人有什么意义,却可以肯定一点,这个意义一定十分的巨大。”

剑眉道长最后一句话确实没有说错,长生牌位对秦之初的意义确实十分的巨大,尤其是长生牌位的总数量又刚刚突破了十万大关,秦之初所获得的好处将是史无前例的。

秦之初用阵旗在他的居室中布好阵之后,就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只见原本有些破烂的昊天金阙已经变了模样,如果说原来的昊天金阙像是一座修建了好几年,已经显得有点破烂的城隍庙,那么现在的昊天金阙则像是一座刚刚修建完毕、崭新的城隍庙。…,

秦之初抬腿迈过门槛,走到了昊天金阙里面。昊天金阙里面的空间也变得比原来大了一些,足足是原来的两倍。泥胎金身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越发的栩栩如生。

秦之初上次进入昊天金阙,和泥胎金身融为一体,获知了很多关于昊天金阙的事情。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昊天金阙和长生牌位之间的关系,这个关系笼统一点讲,就是长生牌位的数量越多,昊天金阙能够带给秦之初的好处也就越多。

当长生牌位的数量达到了十万的时候,当秦之初在昊天金阙中修炼的时候,他在这里每修炼一个时辰,抵得上在外面修炼两个时辰,换句话讲,在这里,时间的流逝慢了外面一半。而且,当长生牌位的数量继续增多的话,时间减速的效果将会越发的明显。

时间减速的动力源跟摄魂金光的动力源一样,都来自世俗人的香火之力,一旦香火之力消耗光了,那么时间减速的效果就会消失,恢复正常。

秦之初现在最发愁的事情之一,就是他的时间不够用,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但是却苦于时间有限,只能挑最需要他处理的事情来做。这就导致很多事情,他都无法做到尽善尽美。就像他想修炼傀儡术很久了,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迈出过第一步。

秦之初不想浪费时间,进了昊天金阙之后,就把炼丹炉、各种灵药以及炼丹的工具全都取了出来,他这次闭关主要目的,还是炼丹,附带着修炼一下。

他以后需要晶石的地方肯定很多,把灵药变成丹药,然后就可以卖掉,换成大量的晶石,支撑他在永|定县的坚守。

秦之初这次先把他从道录司、僧录司拿来的灵药全部炼制成了筑基丹和鞠光丹,他从道录司、僧录司一共领了炼制筑基丹的原料一百份,炼制鞠光丹的灵药一百份,按照两司的规矩,炼制出来的丹药要三七开,其中炼丹师只能十分之三,剩下的七成要归两司所有。

在昊天金阙中炼丹,成功率似乎要比在外面炼丹高一些,品质也要比在外面好一些。

秦之初把这各一百份的灵药炼制完毕的时候,他炼制筑基丹的成功率已经达到了五成多,鞠光丹的炼制成功率则超过了一成半。

之后,秦之初又开始炼制万香教委托他炼制的灵药,万香教也给了他一百份炼制筑基丹的灵药,要求是他炼制出来的筑基丹必须全部交给万香教,不能克扣。

秦之初在昊天金阙中花了两天的时间,把这一百份的灵药全都炼制成了筑基丹,当他炼制完最后一炉筑基丹的时候,他炼制筑基丹的成功率已经稳稳地超过了六成五。

秦之初看了看他这次闭关炼制的丹药,道录司和僧录司给他的灵药,他一共炼制出了筑基丹五十三枚,鞠光丹十六枚。其中筑基丹中,有十七枚是上品筑基丹,剩下的都是中品筑基丹,极品和下品一枚没有,鞠光丹中,三枚上品,八枚中品,五枚下品。

万香教给他的灵药炼制出来的筑基丹,一共成丹六十八枚,其中有一枚极品筑基丹,上品筑基丹三十枚,其余的都为中品。

可以看到出来,随着炼制同一种丹药次数的增多,秦之初炼丹的成功率在不断的提升,而且炼制出来的丹药的品质也在飞速地提升。而且提升的速度也很快,这大概要归功于三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是秦之初有炼丹方面的天赋,另外一方面是《穹上丹经》的关系,再有就跟秦之初在昊天金阙中炼丹,也应该有着很大的关系了。

炼制完筑基丹和鞠光丹,秦之初又炼制了一些其他的丹药,以备不时之需。这一过程,整整持续了半个月之久,而在昊天金阙之外,时间也不过是过去了七天左右。

秦之初出了关,先找到潘知文,把他炼制出来的筑基丹,全都拿了出来,一点都没有克扣。当然,所谓的“没有克扣”,只是按照所谓的一百份灵药来说的,实际上,按照《穹上丹经》上的丹方炼丹的话,还是能够从一百份灵药中,多挤出来几份的,多出来的这几份,秦之初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笑纳了。

“潘兄,这是本县替贵教炼制的筑基丹,本县也不知道该如何联系贵教的胡媚道友,只好把这些筑基丹交给你了。还烦请你联系一下胡媚道友。”

潘知文看了看摆放在他面前的几个玉瓶,他先拿起来了其中一个,打开瓶盖,把里面丹药倒了出来,“极品筑基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讶色,“你竟然炼制出来了极品筑基丹?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秦之初笑道,“本县不像是能够炼制出来极品筑基丹的人吗?”

潘知文站了起来,激动地在房间里踱起步来,“秦大人,你知不知道?姬煜川姬大师从第一天开始炼丹,一直到他炼制出来极品筑基丹,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道录司另外一位炼丹大师霄云道长,从一开始炼丹到炼制出来极品筑基丹,用了将近七年的时间。僧录司的清远和尚用了七年半的时间,我们万香教的记录是九年时间。”

这些事情,秦之初一无所知,他摇了摇头,“本县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潘兄,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呀。”

潘知文说道:“这些东西很多人都知道的,道录司和僧录司经常对外宣扬这些东西,稍微留点神,就知道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对了,潘兄是否知道姬佑君为了炼制出来极品筑基丹,用了多长时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时间比清远和尚还长,要不然,道录司早就宣扬的天下皆知了。秦大人,你跟他们相比,实在是太快了些,从你第一天开始炼丹,到现在,连一年的时间都还没有吧?”潘知文两眼放光地看着秦之初,“你可真是丹师中的天才呀。”

秦之初炼制的第一炉丹药是返老还童丹,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他所用的时间也就是半年多一点罢了,这样的速度如果说出来,只怕潘知文会更加的吃惊。

“潘兄,你过奖了,本县可不是什么炼丹的天才,据本县所知,有人比本县只强不弱。”秦之初说道。

“谁?”潘知文追问道。

“郭贞娴郭姑娘。”秦之初说道,“还有姬煜川姬大师,霄云道长,清远和尚等等,都是比本县强出太多的前辈。”

“姬大师他们比你厉害,那是因为他们修炼的时间比你长。至于郭仙子吗?我就不便评论了,反正她比姬大师厉害很多,那是一定的。”潘知文显然不太愿意多谈郭贞娴,“你确定你真的要把这枚筑基丹,还有其他的筑基丹给我们万香教吗?”

秦之初点点头,“那是当然,这本来就是本县跟贵教的约定嘛。”…,

“大人真是信人,我回头就和胡媚联系,让她过来一趟。”潘知文若有所思地说道。

秦之初笑道:“潘兄如果和胡媚道友联系的时候,最好再帮本县问问她,是否愿意以后让本县帮你们万香教炼制丹药,只要炼制成功,我们可以来个三七开,本县七,贵教三。”

跟万香教就没有什么客气的了,秦之初自然要占大头,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上次来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很多丹师跟其他人交易的细节,“三七开,丹师占七成”是一个比较通行的原则,有的丹师开价更狠,要求二八开,甚至一九开,当然,也有丹师自知水平不行,愿意对半开的。

其实秦之初要求三七开,要比其他的炼丹师要求三七开,对需要炼丹的人来讲,要占便宜,毕竟秦之初炼丹的成功率高,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要好,甚至还有极品筑基丹这样的丹药,那就更占便宜了。

当然,秦之初也说不上吃亏,别人给他灵药,请他炼丹,不但可以得到七成的成品丹,还能够提高自己的炼丹水平,可以说是便宜都占尽了。当初,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一起上门,让他维护炼丹师的利益,根本原因就在这里,要是炼丹师所占据的利益不够大,两人也不会苦口婆心的一起劝说秦之初了。

潘知文同样理会的其中的曲折,万香教中也有自己的炼丹师,但是炼制丹药的成功率和品质,远远不如秦之初。当然要是按照三七开的原则的话,还不如用自己教中的炼丹师。

潘知文想了想,说道:“秦大人,如果你能够答应你用我们提供给你的灵药,炼制出来的丹药中,极品、上品优先分给我们,我可以替你告知胡媚,让她过来跟你谈。”

同样一种丹药,极品要比中品的效果强出去好几条街去,就像筑基丹,中品筑基丹能够增加百分之十五左右的成功率,而极品筑基丹则可以增加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成功率,两者差距之大,一目了然。

秦之初笑道:“可以,到时候什么样的细节,咱们可以详谈,一定要双方都满意才行。”

跟潘知文谈完,秦之初又去找定如和剑眉道长,他把他用道录司、僧录司的灵药炼制的筑基丹、鞠光丹全都拿了出来,然后按照三七开的比例,把属于两司的筑基丹、鞠光丹拿了出来,“你们替本县把成品丹送回到蓬莱岛。如果可以的话,再帮本县取筑基丹、鞠光丹的灵药各一百份回来。”

按照道录司和僧录司的规定,利用两司提供的灵药炼丹的时候,必须有人在一旁观看,防止炼丹师私吞灵药和成品丹。秦之初自己躲起来偷偷炼丹,并不合规矩。但是定如和剑眉道长都没有在这一点上深究的意思,两个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秦之初拿出来的丹药。

让他们最为惊讶地就是成品丹的数量,似乎太多了些。在道录司和僧录司中,能够有这么高的成功率、高级丹的比例,那都不是一般人,都是药师殿、金丹宫中的佼佼者,似乎就连姬佑君都没有这么高的成功率呀?

“大人,这真的都是你一个人用司里面提供的灵药,炼制出来的?”剑眉道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县没有必要在这些事情上骗你们。你们是过来保护本县的,本县自然要给予你们必要的尊重和信任。”…,

剑眉道长讪讪一笑,“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说你在骗我们,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炼丹的成功率实在是太高了些,远远的出乎我们的意料啊。”

秦之初笑了笑,“你们商量一下,怎么样把丹药送到蓬莱岛去吧。本县还有事,就先拿着属于本县的那一份,走了。”

秦之初按照三七开的比例,拿了属于他的那一份丹药,离开了定如和剑眉道长。

定如和剑眉道长相互看了一眼,“定如师太,依贫道的愚见,我们理应多为秦大人做点事情了,不能总是想以前那样,置身于事外了,你说呢?”

定如双手合什,“贫尼也有这样的看法。大人在丹术上前途无量,我们是应该抓住机会,多跟大人亲近,多做一些让大人赶到高兴的事情,这样,以后咱们向大人求丹的时候,大人才不会推辞。”

秦之初带着丹药,找到了虞美惠,“虞姑娘,总算是不负所托,我已经把鞠光丹炼制出来了。一共四枚。全都给你。”

秦之初拿着装着鞠光丹的玉瓶,塞到了虞美惠的手中。

虞美惠不由得一喜,她修炼到旋照期大圆满境界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尝试着突破了好几次,每次都不能够成功,有了这四枚鞠光丹,她成功突破到开光期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不敢说是百分之百,却也有个*成的把握。

“秦哥,多谢你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虞美惠含情脉脉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尴尬地扭转头,“虞姑娘,你帮了我太多的忙,我能够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呵呵,我知道你的夙愿就是能够尽早突破到开光期,现在有了鞠光丹,还不快点修炼?”

虞美惠却把装着丹药的玉瓶受到了储物袋中,“不,秦哥,我要等着你修炼到旋照期大圆满境界之后,跟你一起修炼,一起突破。你不觉得我们俩一起突破到开光期,显得更有意义一些吗?”

秦之初不是傻子,虞美惠话里话外流露出来的意思,他是一清二楚。他虽然很感念虞美惠对他用情至深,但是他对虞美惠还是没有产生男女之情,“虞姑娘,你还是尽早突破吧?尽早突破,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永|定县目前正是用人之际,你的修为境界越高,对永|定县,对我的帮助越大。你说是不是?”

虞美惠想了想,“好,既然是秦哥你让我早日突破,那我现在就修炼,争取能够一举突破到开光期,好帮秦哥你更多的忙。”

“那好,我来给你护法。”秦之初自告奋勇,说道。

虞美惠自然是求之不得,她默默地看着秦之初用阵旗禁锢出来一个独立的空间,然后两人在空间中坐好,虞美惠取出来了玉瓶,倒出来一粒鞠光丹,送到了檀口中。

看着虞美惠红润光泽的玉唇上下动作,似乎是发出了一个强有力的诱惑信号一样,秦之初忙道一声罪过,闭上了眼。

虞美惠暗中偷笑了一下,她自己虽然到现在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但是她好歹也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修炼了很多万香教的法门,如何诱惑一个男人,让男人对她产生*,她还是懂得的。只是以前,她从来不用罢了。

在遇到秦之初之前,是没有遇到她值得这样做的人,遇到秦之初之后,是她不想给秦之初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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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竟然还有这等事

第380章竟然还有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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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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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睁开了眼睛,有些紧张地看着虞美惠,从内心深处来讲,他还是很希望虞美惠能够顺利晋升开光期的,但是能不能遂愿,真的不太好说。

修为境界的每一次提升,都是一个不小的关卡,有太多的人努力了一辈子,到死都不能顺利晋升。虞美惠虽说还很年轻,但是修为境界晋升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越好,毕竟旋照期、开光期都只是比较低级的境界,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鞠光丹入口即化,散发出一股并算不上好闻的yào香来,虞美惠紧紧地闭上檀口,力保让这些来之不易的丹yào的yào力,不散逸出去。

yào力顺着虞美惠的口腔滑入她的胃中,然后yào力迅速地扩散开来,冲入她的经脉之中,和她经脉中的真元融而为一。

虞美惠这时候也不敢再去暗中挑逗秦之初,全身心地放在了引导经脉中的yào力之上。修炼到了旋照期大圆满境界之后,体内可以挖掘的奇经八脉、xùe位什么的,基本上都已经开发出来了,想突破到开光期,最主要的一点,是将经脉破而后立。

虞美惠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经脉的管壁,但是始终找不到能够让她借力的地方。半晌之后,第一枚鞠光丹的yào力慢慢地消耗光了。虞美惠睁开了眼睛,有些歉然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秦哥,让你失望了,我未能冲击成功开光期。”

秦之初笑道:“没关系,不是还有三颗鞠光丹吗?就算是这次冲击不成功,我以后还会再炼制鞠光丹的,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助你冲击到开光期。别胡思làn想了,赶快再吃一枚鞠光丹。”

yù瞳简微微颌首,又取出一枚鞠光丹,丢到了檀口中,这次她无暇去暗中挑逗秦之初,一颗心全都放在了冲击开光期之上。

然后,第二枚鞠光丹的yào力散尽,虞美惠还是没有成功,紧接着是第三枚,结果还是没有成功,拿着最后一枚鞠光丹,虞美惠的纤手都有些发颤,一方面是她对自己的天赋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一方面是绝对愧对秦之初。每一枚鞠光丹都是价值连城,她却已经连吃了三枚鞠光丹,却仍旧是看不到一点希望。

秦之初倒是没有绝对有多么可惜,丹yào本来就是给人吃的,谁吃不是一样?况且,虞美惠在过往的日子中,帮了他不知道有多少忙,现在不会是他在回馈罢了。

“虞姑娘,继续吃丹,不要多想,这次不成功,下次等我炼制了更多的鞠光丹之后,咱们再冲击。”秦之初说道。

虞美惠的美眸看了秦之初一眼,心一横,把最后一枚鞠光丹送到了檀口中。鞠光丹迅速地化开,冲入她的经脉中。她撇开一切杂念,沉下心来,用神识引导着和真元ún为一体的yào力,在经脉中进行着周天循环,寻找着冲破经脉的地方。

前三枚鞠光丹并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至少让虞美惠已经mō索出来几个薄弱点,她这次直接就带着yào力,往最近的一个薄弱点冲去。

到了那个薄弱点之后,虞美惠义无反顾,将yào力集中在一起,朝着薄弱点一头撞去。下一瞬间,虞美惠的脑海中传出轰的一声,一个似冰似雪的yīn寒的力量从那个薄弱点传了出来,和鞠光丹的yào力撞在一起。…,

虞美惠啊的一声娇yín,仰面摔倒在地,yù面蜡黄,气息微弱,竟然隐隐有命悬一线的危险。

“虞姑娘?”秦之初吓了一跳,一蹦而起,上前把虞美惠抱在怀中。

这一抱,秦之初就是一惊,虞美惠竟然浑身冰凉,好像一个冰坨似得。秦之初不信邪,mō了mō虞美惠的yù手,又mō了mō虞美惠的光洁的额头,无一处不是冰凉到极点,就算是虞美惠游丝一般的呼吸,也是凉飕飕的,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怎么会是这样?”秦之初熟读《穹上丹经》,但是终究不是专mén修炼的医道,对虞美惠的情况,他并没有太多的头绪。其实就算有什么头绪,他也不敢善断,毕竟虞美惠不是一般人,他怕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耽误了虞美惠的病情。

秦之初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一个人的影子定格在他的脑海中。他连忙把阵旗撤掉,然后抱着虞美惠冲出了房间,“潘兄,快点出来了,出人命了。”

秦之初这一诈唬,把定如、剑眉道长全都惊动了。

众人出来一看,发现秦之初怀中抱着虞美惠,而虞美惠完全是一副快要死的模样,众人都吃了不小的一惊,纷纷揣度刚刚过去的半个时辰,秦之初和虞美惠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闹出了人命。

潘知文从他的房间中走了出来,眼睛看了虞美惠,神sè一凝,“大人,麻烦你把虞长老送到我房间里来。”

秦之初抱着虞美惠,进了潘知文的房间,把她放在了cáng上。这张cáng是潘知文的cáng,非常的干净,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

潘知文探手抓住了虞美惠的皓腕,给虞美惠号了号脉,又翻了翻虞美惠的眼皮,然后他看了看涌进他房间的定如、剑眉道长等人,“烦劳各位道友、僧友都先出去吧。留下大人一个人在,就可以了。”

“潘兄,虞长老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关心一下她,也是应该的。”剑眉道长说道。

潘知文一挑眉máo,“你们要想是让虞长老活,那就都出去,只留下大人一个人。要是想让虞长老死,那你们就都呆在这里吧。”

剑眉道长讨了个没趣,只好转过身来,率先走出了潘知文的房间,定如等人也只好一起跟着走了出去。

潘知文一挥手,房mén自动关上,随后,潘知文又屈指一弹,有几道符飞了出来,将mén窗钉死,禁锢,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听偷看。

做完这一切,潘知文才神sè凝重地看着秦之初,“大人,虞长老是不是在冲击开光期的时候,突然晕厥的?”

秦之初点点头,“我拿了四枚鞠光丹,一起给了虞姑娘,前三枚鞠光丹服下之后,虞姑娘都没有冲击成功,我又让她服下了第四枚鞠光丹,结果她就突然晕了过去。

我想起你跟虞姑娘一样,都是万香教的人,或许你知道虞姑娘的病因所在,就带着她来找你了。

潘兄,我对我炼制的鞠光丹有绝对的信心,不应该是鞠光丹出了问题,是不是虞姑娘有什么隐疾?或者万香教的功法跟鞠光丹犯冲呀?”

潘知文说道:“大人,本来你不是万香教的人,我不应该把万香教的秘密透lù给你,但是谁让虞长老对你情根深种,她能不能复原,还得着落在你的身上。我就破例,透lù一点给你吧。”

“方便吗?要是不方便还是算了吧。”秦之初可不想掌握住万香教的秘密,这个世上,知道秘密最多的人,总是死的最快。…,

潘知文淡淡地说道:“如果大人认为虞姑娘的命比我万香教的秘密重要,那就是方便,如果大人觉得虞姑娘的命没有我万香教的命重要,那就是不方便。大人,你选吧。”

秦之初叹道:“也罢,你还是说吧。虞姑娘为我付出良多,我也该为她背负一点东西了。”

潘知文这才道:“其实这一点秘密,说穿了一文不值。大人应该读过我万香教的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应该明白我们万香教的立教之本乃是采yīn补阳,采阳补yīn,yīn阳jiāo融,yīn阳同济。

所谓yīn阳,其实就是nv人和男人,男nvjiāo合,以男人之阳jīng补nv人yīnjīng之先天不足。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修炼时所遇到的重重险阻,顺利地修炼下去。

当然,这并不是说一直沉mí于男nv之事,合籍双修,就一定能够不停地突破修为境界,而是说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根本。”

秦之初多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是说虞姑娘缺的就是yīn阳jiāo融,yīn阳同济这一步?”

潘知文坦然道:“不错,虞长老缺的就是这一个。她修炼的是我万香教的功法,那么就必须要采阳补yīn才能实现yīn阳jiāo融,yīn阳同济。

可是虞长老心气儿高,寻常的男人看不上眼,一直守身如yù,至今都是元yīn未失,这就导致她的体内,yīn气沉郁,yīnjīng淤积,yīn气、yīnjīng蓄于经脉之中,成为她突破境界最大的障碍。

鞠光丹对她来讲,不是没有用处,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要让她顺利地晋升到开光期,除了鞠光丹之外,还需要有男人供给他阳气、阳jīng,助她采阳补yīn,yīn阳jiāo融,yīn阳同济,只有这样,她才能消除体内淤积的yīn气、yīnjīng,不会让这些东西反噬,走火入魔,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秦之初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竟然还有这等事?”

“大人,虞姑娘对你用情至深,一副今生非你不嫁的姿态,你要是心中有她,就与她圆房吧。当然,要是你心中没他,又不想让她死,那就找个过得去的男人,让那男人跟虞美惠jiāo合一次吧。”潘知文垂下眼睑,说得轻描淡写,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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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天使到

第381章天使到

第381章

天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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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满嘴的苦涩,这样一个难题摆在他的面前,让他委实难以抉择。

跟虞美惠圆房,要了虞美惠的身子,他对虞美惠的感情还没有到那个份儿上,何况,他跟智屏郡主早就死定终身,两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要是让智屏郡主知道虞美惠抢在了她的前面,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至于另外一个办法,找一个过得去的男人跟虞美惠同床共枕。秦之初光想想,就觉得有点难以忍受。他虽然一直不肯承认对虞美惠动了感情,但是他能够让虞美惠这样一个独身的大美人一直伴随在身边,其实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问题。

“大人,时间不等人,你最多只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如果过了十二个时辰,仍旧不能够让虞长老采阳补阴的话,那么就没有救她的必要了,因为那时,就算是能够把虞长老救过来,她也是生不如死。”潘知文就像是个催命的阎罗,在逼迫着秦之初赶快拿主意。

秦之初是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足足过了一盏茶多的时间,霍的站了起来,“潘兄,这事交给我来处理。虞长老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弯下腰来,又把虞美惠的柔软的娇躯抄在了臂弯中,抱着她朝着潘知文的房间外走去。

“好,大人有情有义,虞长老果然是没有选错人。”潘知文一挥手,粘在门窗上的符全都飞回到他的手中,再一挥手,房门自动而开。

秦之初抱着虞美惠出了潘知文的房间,又抱着虞美惠进了自己的房间。潘知文站在他房间的门口,一双眸子注视着秦之初的背影,在他眸子的深处,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闪过。

秦之初把虞美惠放到床上,关上房门,拉过来屏风挡在了门窗处,然后又取出了阵旗,禁锢出来一个独立密闭的空间,抱着虞美惠进入到那个空间中。

这时,虞美惠身上的寒气越发的严重,但是她的表情一点都不痛苦,相反那张明媚动人的脸却是恬静和安详,睫毛弯弯,红唇欲滴,离得近了,甚至能够看到玉容上那淡淡的汗毛。

秦之初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仔细地打量过虞美惠,这一次要不是情况特殊,两人估计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凝视着虞美惠如花似玉的容颜,秦之初多少有些蠢蠢欲动,可是一想到郭贞娴,一想到智屏郡主,满腔的欲火就烟消云散。他叹了口气,自忖不能对不起未过门的媳妇智屏郡主,不能对不起八字还没一撇的郭贞娴,也不能对不起昏迷不醒的虞美惠。何况,趁着虞美惠昏迷的时候,占有了对方的身子,跟他做人的信念有些不合。

秦之初取了一张毛毯,铺在了地上,然后把虞美惠放在了毛毯上。随后他眉心闪动,昊天金阙飞了出来,他把虞美惠留在昊天金阙之外,然后一猫腰,钻到了昊天金阙的里面。

秦之初不是不想救虞美惠,而是不打算用潘知文说的那一套去救虞美惠。潘知文已经告诉他虞美惠昏迷的病根在什么地方,他只要循着这个病根,对症下药就是了。

《穹上丹经》不愧是无上丹经,对虞美惠这种阴气、阴精淤积的情况,也有相应的丹药进行救治。秦之初曾经把《穹上丹经》翻了不知多少遍,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这种丹药要做阴阳同济丹,功效就是补修炼者的阴阳失调,使得服用者的阴阳平衡,阴阳交融,阴阳同济。阴阳同济丹和返老还童丹一样,都是久已失传的丹药,就算是万香教这样专门以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为立教之本的宗门,也都没有阴阳同济丹的药方。

阴阳同济丹跟鞠光丹一样,都是只有铜品炼丹师才能炼制出来的丹药。前几日闭关,秦之初已经能够以一成五的成功率炼制鞠光丹,这已经实实在在达到了铜品炼丹师的标准了。

秦之初把所有的灵药全都拿了出来,东拼西凑,最后只能凑出来十份炼制阴阳同济丹的灵药。他也不敢多耽误时间,取出了炼丹炉、工具等,开始炼制阴阳同济丹。

昊天金阙可以让他多拥有一倍的时间,这就等于把救援虞美惠的时间拉长到了二十四个时辰。把虞美惠留在昊天金阙外面,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情况发生。

炼丹过程一如既往地枯燥乏味,一转眼,秦之初就在昊天金阙渡过了两个多时辰(昊天金阙内的时间),他把十份灵药全部炼制完了,一连失败九次之后,最后侥幸炼制出来两粒阴阳同济丹,而且是一炉双丹。

秦之初连忙从昊天金阙中退出来,他先把昊天金阙收起来,然后盘腿坐在虞美惠身边,把一粒阴阳同济丹塞到了虞美惠的檀口中。

阴阳同济丹也是入口即化,一股磅礴的药力散逸到虞美惠的体内,迅速的中和着她体内激发出来的阴气,阴精。

让秦之初高兴的是阴阳同济丹的效果十分的明显,虞美惠的体温快速地升高着,用了也就是半个时辰,体表的寒气就一扫而空,恢复了正常。与此同时,虞美惠的修为境界也随着体温的恢复正常,而无声无息地突破了,正式晋升到了开光期一层。

秦之初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总算是谁也没有对不起,把虞美惠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虞姑娘,你感觉怎么样了?”

虞美惠嘤咛一声,弯弯的睫毛抖了两下,睁开了美眸,美眸中先是一喜,旋即又是一黯,她语气有些幽怨地说道:“秦哥,我已经顺利地突破到开光期了,谢谢你。”

再没有比虞美惠更清楚自己情况的人了,或许她晕厥之前,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但是当她晕厥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必定是因为不近男色,而导致体内阴气的反噬,这时候,只有找个男人,同房一次,基本上也就没事了。

当虞美惠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的修为境界已经突破,同时秦之初就在她身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做了秦之初的女人,所以她才会有一喜,但是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身上并无任何异样,自己的处子之身还在,这就说明秦之初并没有趁着她昏迷的时候,要了她,而是另寻手段,救了她。

一想到错失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虞美惠难免会觉得有些黯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来下一次类似的机会。难道要等到她需要晋升、突破到融合期的时候,秦之初才肯接受她吗?

秦之初不知道虞美惠的女儿心思转了这么多,他笑着起身,“虞姑娘,你顺利突破到开光期,真是可喜可贺,咱们可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秦之初撤掉阵旗,和虞美惠一起走出了他的居室。…,

潘知文就站在门口,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让他有点没想到的是秦之初和虞美惠竟然独处一室长达一个多时辰,这让他有点龌龊地想着秦之初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秦之初走出房门,潘知文的目光马上扫了过来,随后的目光又落在了紧随秦之初身后走出来的虞美惠身上。

潘知文的目光不由得一凝,他一眼就看出来虞美惠的处子之身还在,但是虞美惠的修为境界却实实在在地升了上去,已经顺利地突破到开光期一层了。

潘知文的眸子先是一眯,随后在他的眸子深处迸射出一抹惊喜来,这时,他看秦之初的眼光越发的与众不同起来。秦之初啊秦之初,你给我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看来,我真的有可能在你的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各位,本县要宣布一个好消息,虞姑娘已经顺利晋升开光期了,从今以后,咱们又多了一个修真高手,实力又增强了一份。本县决定好好的庆贺一番,摆个筵席,为虞姑娘致贺。”秦之初兴致高昂地宣布着他的决定。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都没有去扫秦之初的兴头,他们也知道秦之初自从到永|定县走马上任之后,身上背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前几日,安南王的东路大军绕道而行,避开了永|定县,秦之初身上的担子才算是轻了一些。在他们看来,秦之初也确实需要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了。

“好呀,虞姑娘,我们等会儿可要多敬你一杯酒。”剑眉道长善意地说道。

很快,就有专人把筵席准备好,秦之初让定如、剑眉道长等人,还有潘知文、奚一松、关志文、演宁、龚秀珍、老姬夫妻、关东神丐还有永|定县的典吏等悉数入席,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极尽欢乐之能事。

就在这时,守在县衙门口的门子匆匆跑了过来,“太爷,天使到。”

所谓天使,就是传旨的使者,也就是说皇帝给秦之初发了圣旨来。秦之初喝了不少酒,头脑却还是很清醒,他连忙吩咐摆香案,焚香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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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阴阳同济

第382章阴阳同济

第382章

阴阳同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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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如、剑眉道长不受皇室约束,他们虽然对顺德帝这时候会给秦之初传来什么样的圣旨,非常的感兴趣,却不会跟着去接圣旨。

只有关志文、龚秀珍还有一种永|定县的佐官、属官、吏员等一大帮子人,乱哄哄地簇拥着秦之初来到了前衙,迎接传旨的天使。

奉命传旨过来的是一名太监,他手捧明黄色双龙戏珠圣旨卷轴,等到秦之初弯下腰之后,便开始选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察永|定县县令秦之初上任以来,积极备战,修筑城墙九十里,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连克安南王叛军前锋营、飞虎营,俘获贼酋刘锡文、耿兴霸等,俘虏三万余人。朕甚欣慰,特敕封秦之初为徐闻县男,食邑三百户,授永业田五百亩,食邑及永业田皆从徐闻县划拔。当次国难之时,盼天下之群臣,皆以爱卿为榜样,上体天恩,下抚黎民,早日平复乱党。钦赐。”

这道圣旨的意思就是给秦之初封了爵,爵号为“徐闻县男”,县男是大周一系列爵位中的一个,品秩等同于从五品,算是给秦之初连升了好几级,但是他的实际职务还是永|定县的县令。至于什么食邑,永业田,对秦之初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总不能靠收租过日子吧?

大周朝廷对授予臣子爵位,一向是控制非常严格的,能够越过关外侯、关中侯、亭侯、乡侯等一长串的爵位,直接奉为从五品的县男,这在大周朝的历史上是非常罕见的,可以说是非常大的殊荣了。

宣读完圣旨,传旨的天使把圣旨合了起来,“奴才给爵爷道喜了。万岁爷让奴婢给爵爷你传旨的时候,还有几句口谕让奴婢传给爵爷。万岁爷说安南王的叛乱一时半会儿还平定不了,先给爵爷封爵,等到叛乱平定之后,再详议给爵爷的封赏。”

“谢皇帝陛下天恩。”秦之初虽然对顺德帝没有多少种程度,但是该演戏的时候,同样不会含糊。他把圣旨接了过来,然后交给站在他身边的关志文,一伸手从袖袋中摸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珍珠出来,这玩意儿换一两千两的银子,绝对是小菜一碟。

这枚珍珠是秦之初当初打劫魏臻聪的时候,得到的财物中的一件,他顺手就把那珍珠塞到了天使的手中,“来人,天使舟车劳顿,快请天使下去喝茶。”

那太监也是识货之人,暗道不枉自己不远千里,绕过安南王的叛军过来传旨的辛苦,“奴婢就不打扰爵爷的雅兴了。”

传旨的太监一走,关志文、龚秀珍等人连忙向秦之初道贺,“东翁,今天皇帝能够封你为县男,等到你再立几件大功,说不定也有封王封国公的一天,到时候,就算是京里面的那六大国公,咱们也可以不*他们了。”

龚秀珍朝着秦之初福身一礼,“恭喜爵爷,贺喜爵爷。”

秦之初也很高兴,以前他是不敢相信自己也有封爵的一天的,虽说现在他并不太把爵位、官位放在眼中,但是有总比没有好,而且有了爵位,他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讨还六大国公欠他的公道了。

孙得龙道:“这个徐闻县是哪里呀?皇帝怎么把爵爷封到了那里。”

秦之初脸色一沉,顺德帝这次封他爵位,到底还是给他挖了一个坑,这个徐闻县乃是粤州雷州府下辖的一个县,雷州府乃是安南王的封邑,是安南王的老巢,大本营,皇帝把他的封邑落户在了徐闻县,岂不是让他跟安南王死磕到底吗?…,

“东翁,管他封邑在什么地方,你又不指望着封邑的那点收入过活,咱们要的就是这个名分,你说是不是呀?”关东神丐见秦之初脸色不太好,连忙劝说道。

秦之初转怒为喜,笑道:“不错,咱们要的就是这个名分。走,咱们喝酒去,这可是值得好好庆祝一番的喜事。”

秦之初回到宴厅,定如、剑眉道长、潘知文、虞美惠、演宁、奚一松等人也都得到了消息,都替秦之初感到高兴,就算是不把大周的爵位放在眼中,那也要给秦之初面子呀。

潘知文拿着一个酒壶,拎着两个空酒杯,走到秦之初面前,“大人,大喜之事,没有酒助兴怎么成?我敬你三杯。”

说着,潘知文就给秦之初倒了酒,他作陪,一连敬了秦之初三杯酒。三杯酒下肚,秦之初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潘知文拿着酒壶和酒杯,回了原座,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嘴角浮现出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一场酒足足持续了多半天的时间,秦之初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喝到后来,酒劲开始上来了,他就觉得自己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展开拉锯战一样。到了最后,他彻底地迷糊了过去,身体摇摇晃晃,看人也能看出重影来了。

见秦之初喝醉了,关志文、虞美惠、演宁都过来扶他,潘知文抢先了一步,“让我来,我是大人的书童,还是让我扶大人回房间休息去吧。”

潘知文扶着秦之初出了宴厅,定如、剑眉道长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地招呼上各自的手下,一起离开了筵席,散落到了县衙周围。剑眉道长和慧能两个修为境界最高的,更是将目光锁定在潘知文身上,防止潘知文借机对秦之初下毒手。

潘知文背对着慧能和剑眉道长,但是却好像能够把这两个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一般,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却不动声色地把秦之初扶到了秦之初的居室中,然后搀扶着秦之初躺在了床上,帮秦之初除掉鞋袜等物。然后潘知文拿起了铜盆,打来了热水,开始给秦之初擦拭。

潘知文一边给秦之初擦拭,一边借机在秦之初的身上摸索,他跟秦之初接触的这段时间,发现秦之初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尤其是秦之初能够不破虞美惠的处子之身,就让虞美惠消除隐患,顺利地晋升到了开光期,这让他觉得有必要对秦之初搜一次身了。

在筵席上,潘知文敬给秦之初的三杯酒可不是普通的酒,里面是下了药的,这种药无色无味也没有任何毒性,却可以让人陷入一种酒醉的状态之中,乃是潘知文的秘制。

秦之初喝了这种酒之后,青铜残印还是有所察觉,不断地发出一阵阵的暖流,试图将这种药的药性驱逐出去,但是潘知文炼制的这种药太霸道了一些,青铜残印又残破不缺,别说是发挥出来最大的威力了,就算是一成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终究是没有能够抗住那药力在秦之初的身上起作用。

青铜残印从一开始就不是万能的,就像它发出来的昊天印,虽然一直是秦之初的杀手锏,最强的攻击手段,但是昊天印的攻击力一直是有上限的,但也一直在随着秦之初修为境界的增长而增加。

很快,潘知文就把秦之初全身摸了个遍,秦之初藏在身上的储物戒指、储物袋什么的,都被他摸了出来,秦之初藏在这些储物法宝中的晶石、法器、鬼器、阵旗什么的,都被潘知文一一地查看了一遍。…,

秦之初现在的身家是很丰厚的,换成旁人,早就高兴地蹦起来了,但是潘知文却一点兴奋劲儿都没有,相反是越来越失望,“不可能,怎么跟我预料的一点都不一样,秦之初身上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藏宝贝的地方。”

潘知文一咬牙,把秦之初居室的门窗关死了,然后打上符,又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了一套阵旗出来,将秦之初的整个居室禁锢了起来。

随后,潘知文开始脱秦之初的衣服,就连秦之初贴身的内衣内裤也都没有放过,全都脱了下来。潘知文再给秦之初脱亵裤的时候,手无疑当中碰到了秦之初胯下的死蛇,那蛇一下子就活了过去,怒剑贲张,昂首挺立。

潘知文的脸突然红了一下,啐了秦之初一口,“你也不是个好东西,醉成这样,还这么下流。”

潘知文把从秦之初身上除下来的衣服差不多都撕成了碎布条,可还是没有找到他需要的东西。“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潘知文的目光又在秦之初的*的身上扫来扫去,就算是那数寸长,让他娇羞的死蛇,他也忍着羞意,看了好几次。最后,潘知文的目光落在了秦之初的头上。大周的男子和女子一样,也都留着长发。

秦之初的黑发是随意的在头上用一根发簪固定着,然后带着官帽或者其他的冠或者帽子,那顶官帽也已经被潘知文除掉了,现在秦之初的头上只剩下一根发簪了。

潘知文一伸手就把发簪摘了下来,看了看,只是一根普通的玉簪,没有啥出奇的。潘知文不死心,抱住了秦之初的脑袋,开始拨拉起来秦之初的头发,希望能够在秦之初乌发的下面找到点他要找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蛰伏在秦之初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再次动了,它一震,昊天金阙中所有的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凝聚的香火之力全都被它抽取了出来,灌注到了秦之初的身上。

秦之初蓦然伸出了手,将潘知文紧紧地抱住。潘知文没有防备,发出了一声惊叫,这声叫声,竟然是个女子的叫声,柔媚动人。潘知文竟然是个女人。

“你干什么?快松手。”潘知文突然遭袭,吓得花容失色,举起手掌,就要拍打秦之初的脑袋,她这一掌要是拍实了,只怕秦之初不死都难呀。

这时,秦之初还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并不耽误他做出反应,他的手雨打芭蕉一般连点了好几下,每一下都点在了潘知文身上的要穴之上,当潘知文的纤手落在秦之初的头上的时候,已经很轻了,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爱抚一样。

潘知文骇然地发现她竟然动不了了,她想推开秦之初,但是发现竟然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浑身的气力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紧接着,潘知文发现秦之初虽然闭着眼,但是动作却是非常的娴熟,老练,双手探入她的衣服中,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剥了个干干净净,潘知文的身躯玲珑有致,皮肤白皙而又细腻,一双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长腿,玉峰坟起,顶端有两个鲜红的葡萄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秦之初一低头,就贪婪地含住了一颗。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心悸,瞬间流遍了潘知文整个身心,一声娇吟从她的嗓子中飞了出来。

秦之初俯在了潘知文的雪白的娇躯之上,双手使劲地在潘知文的身上揉搓着,大嘴时而含住葡萄戏弄一番,时而向上,含住潘知文的檀口,两舌交缠。潘知文不知为何,被秦之初跳动的*勃发,胯下很快就流出了香腻的津液。

秦之初挺起分身,找到了潘知文胯下的柔软,挺身而入。潘知文娇吟一声,一点殷红的鲜血顺着秦之初的分身就流了出来。

“你个狠心的男人。”潘知文一口咬在了秦之初的肩膀之上,两条雪白的长腿紧紧地箍住了秦之初的腰,两条藕臂也使劲地抱住了秦之初,“你倒是轻点啊。”

秦之初就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牛,不停地在潘知文的身上耕耘着,潘知文慢慢地有了感觉,一边品尝着秦之初肩膀上的伤口流出的鲜血的咸腥味,一边承受着秦之初带给她的那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秦之初啊的叫了一声,插在潘知文体内的分身跳动了几下,一泄如注。潘知文也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玉体痉挛,胯下一片潮湿。她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抱着秦之初,抱着这个有生以来带给她最大快乐的男人。

半晌,秦之初趴在了潘知文的身上,他的分身依然坚挺,留在潘知文体内恋栈不去。潘知文感觉自己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力气,双臂用力,把秦之初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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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就当是蚊子咬了一口

第383章就当是蚊子咬了一口

第383章

就当是蚊子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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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之初的分身从她下身cō离的一瞬间,潘知文疼的皱起了眉头,却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畅美袭遍她的全身。

潘知文坐了起来,看着睡得像头死猪的秦之初,yù容上yīn晴不定,美眸中更是频频闪现骇人的杀机。她的处子之身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给夺走了,更气人的是秦之初一直是意识不清的状态,也就说是等他醒了,也可以来个吃干mō清,不认账。

潘知文不是没有设想过她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她罗列出来的条件能够写成一本厚厚的书,但是随便把这些条件cō出来一条,秦之初都不符合。

潘知文抬起了纤手,越来越多的真元在她的手掌间汇集,不多,只需要轻轻一掌,她就能够把眼前这个可恨的男人给拍成碎末,就在这时,秦之初翻了一个身,一只胳膊搭在了潘知文弹力惊人的大tǐ上,也不知为何,潘知文的身子就是一阵酥软。

潘知文叹了口气,收回了准备拍死秦之初的手,一脚把秦之初蹬到了一边去。然后她取出一身新衣服,迅速地穿戴整齐,又恢复了男xìng的相貌。

潘知文很奇怪,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差她实在是太多了,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距,而是比蚂蚁和大象之间的差距还要大,可是偏偏她就在秦之初手中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秦之初不过是她的身上lànmō了几下,就让她无法调动一丝一毫的真元,空有那么高的修为,却只能任由秦之初欺负。

另外,她伪装成男人,可不是简单地化妆了事,而是用了非常高明的伪装术,一般人根本无法将她拆穿,可是这样的伪装术竟然无法瞒过秦之初,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剥光。这也是一个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

“我就知道你不简单。”潘知文箕坐在秦之初身边,目光有些复杂地注视着秦之初,“希望我真的能够在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潘知文平复了一下情绪,拿过来秦之初的储物戒指,从里面掏出来一身新的中衣、官袍,给秦之初换上。或许是已经跟秦之初有了合体之缘,给秦之初穿衣的时候,虽然难免会和秦之初的分身近距离接触,她却也不再脸红了。

给秦之初换好衣服后,潘知文又把刚才被她撕碎的衣服等物,收拢到一起,全都收了起来,然后又把秦之初放回到cáng上。她仔细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再没有什么会引人注意的破绽之后,这才把阵旗撤掉。

“怦怦”,外面传来急促的敲mén声,“潘兄,关志文有事情找少爷,你能不能开开mén呀?”

敲mén的是奚一松,潘知文和秦之初独处一室的时间有点长,定如和剑眉道长担心潘知文对秦之初下黑手,可是又怕他们出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闹得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就把奚一松找来,让奚一松借口关志文有事,过来敲mén。

奚一松已经敲了有很长一段时间mén了,够人喝上一盏茶了,他的耐xìng差不多已经耗光,随时都有可能破掉秦之初的房mén,冲进去。

潘知文走过去,把房mén打开,“吵什么吵啊?大人还在醒酒,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奚一松说道:“关志文有急事要向少爷禀报,还请潘兄让一下路,让我进去。”…,

潘知文很干脆地走了出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们愿意去吵秦大人,随便了。”

奚一松冲到了房间里面,走到cáng边,一看秦之初呼呼睡得正香,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儿,但是他还不敢完全放心,坐在秦之初cáng边,连摇带晃,费了半天劲,把秦之初nòng醒了,“少爷,你还认得我吗?”

秦之初抬起来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三哥,别闹了,让我好好地睡一会儿吧。头疼。”

奚一松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潘知文并没有在少爷身上做手脚,“好,你睡吧。少爷,我就在外面守着,你要是有事,随时叫我。”

奚一松出去了,秦之初重新躺好,他虽然困得要死,但是却没有马上睡去。他隐隐约约记得刚才好像和一个柔似水的nv人共赴**,那nv子好像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秦之初mō了mō肩膀,那里确实在隐隐作疼,再闻闻双手,有一股淡雅的幽香,十分的好闻,似乎在什么地方闻过,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来。

秦之初能够肯定他和某位nv子圆了房,但是这名nv子是谁?他就不敢肯定了。是虞美惠,还是定如,还是那位道姑、尼姑,抑或者是其他人?潘知文的相貌也在他脑海中闪了一下,但是马上就被他否决掉了,潘知文是男人,他可没有跟男人上cáng的习惯。

想了半天,秦之初都整理不出来一个结果。脑袋倒是越来越昏昏沉沉的,到后来,眼睛一闭,又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就到了第二天。

秦之初到外面lù了一面,然后又开始闭关潜修,这一次,他不再炼丹,而是专心于修为境界的突破。

在他修炼的时候,万香教的胡媚接到了潘知文的传讯符,急匆匆赶了过来。

潘知文没有在县衙中见胡媚,而是赶到了新城墙的南城墙的一座瓮城,她卸掉了伪装,lù出了庐山真面目。那是一张yàn若桃李的容颜,杏眼桃腮,一双美眸宛若天上的星辰,红cún娇yànyù滴,皮肤白皙如牛rǔ一般。

胡媚看到潘知文的第一眼,就吃了一惊,“教主,你**了?是谁摘走了你的红丸?你叫我来,是不是要昭告全教上下,说你已经选定了道侣?”

如果不是胡媚说出口,大概谁也想不到堂堂万香教的教主,金丹高手,竟然会伪装成一名男子,潜伏在秦之初的身边,给秦之初做个小小的书童。

胡媚也是万香教数得着的高手,一双狐媚至极的眸子毒辣非常,一眼就看出守身如yù的教主已经成了fù人,这让一直跟在潘冰冰身边,伺候着潘冰冰的胡媚,如何不感到惊讶?

潘冰冰长身yù立,酥xiōng高tǐng,一双美眸闪烁着动人魂魄的光华,“媚儿,或许你都不会想到,我竟然会**给秦之初吧?”

胡媚差点一头从瓮城上载落到城墙之下,“教主,你怎么会选秦之初做你的道侣呀?他……他……他连开光期都还没有修炼到呀。”

潘冰冰幽幽一叹,把她为了给秦之初搜身,借着敬酒的机会给秦之初喂yào,一直到她**给秦之初的整个经过,大致给胡媚说了一遍,“媚儿,你帮我分析分析,秦之初将来是否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

胡媚想了想,“教主,婢子说不好。根据教主你所说,秦之初身上应该有不少的秘密,其中很多都跟丹yào之术以及医道有关,但他将来是否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真的不好说。…,

他现在似乎才是个铜品炼丹师的水准,而要炼制出来凝婴丹,至少也得是个炼丹大师。道录司、僧录司还有蓬莱岛都有不少炼丹大师,就连他们都没有炼制出来凝婴丹,秦之初的成就未必能够超过他们。”

潘冰冰的yù容上闪过一抹深思,“那我就杀了秦之初。他趁我不备,夺了我的红丸,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足赎他的罪过。”

“这个还是教主做决定吧。婢子不敢妄言。”胡媚不知道秦之初究竟在教主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哪里敢随便妄言秦之初的生死。

潘冰冰已经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了,再进一步,就是元婴真人,但是她被困在这个境界很多年,死活都不能往前走一步。为此,潘冰冰四处寻找能够让她突破的可能,但是始终是一无所获,蓬莱岛,她也去过很多次,但是每人能够炼制凝婴丹,到头来,也是白白ā费工夫。

机缘巧合下,潘冰冰得知道录司和僧录司联合聘用了秦之初,她马上想方设法打探,获知了很多关于秦之初的事情。潘冰冰也是走投无路了,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借着秦之初需要人帮他守城的机会,化装成潘知文,带着胡媚等人,一起到了永|定县。

潘冰冰一开始并不能确定秦之初一定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但是随着跟秦之初相处时间的拉长,潘冰冰发现秦之初身上似乎笼罩着不少的谜团。透过这些谜团,让她觉得非常有必要好好的琢磨琢磨秦之初这个人。

或许等她把秦之初琢磨透了,就是能够确定秦之初是否能够炼制凝婴丹的时候,如果秦之初能够炼制,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媚儿,秦之初跟我讲,愿意帮着咱们万香教炼丹,你回头,把教中至少五成的灵yàocō调出来,逐步的送到永|定县来,jiāo给秦之初,让他帮咱们炼丹。

秦之初炼丹的水平不错,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让他帮我们炼丹,一方面可以多得到一些品质上乘的丹yào,另外一方面也能让他赶快提升炼丹的水平,早日成为炼丹大师。”

潘冰冰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不再追究**给秦之初这件事,至少是现在不追究。相比较**来,还是破丹凝婴更加重要一些,她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失望,自然不想亲手把这点希望掐灭。

“属下明白了。教主,那秦之初夺你红丸这件事,要不要属下安排几个人,教训一下秦之初?”胡媚请示道。

潘冰冰摇了摇头,脑海中又闪现过她和秦之初抵死缠绵的那一幕,两tǐ之间竟然隐隐又有些湿气流出,“算了,只要他最终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我就当是让蚊子咬了一口。”

在潘冰冰和胡媚会面的时候,榕州巡抚柯雪莹和提督邓锦旻答应给秦之初的工匠、官军也都陆续到位,另外,秦之初用中品晶石做为悬赏,兑换jīng铁等物的任务,也都有人完成了。

有了工匠,又有了原材料,关志文马上安排人,开始着手打造兵器、铠甲、弓箭以及各种守城器械。同时,为聚集在永|定县县城的原住民、难题提供工作岗位的各种作坊,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开办了起来,永|定县陷入到了一种热火朝天的大建设的场景之中。

永|定县做为抗击安南王大军的最前沿的县份之一,自然是很多人关注的焦点,何况,又有秦之初这样一位大周朝有史以来最为与众不同的县令,这就导致暗中监视、窥探着永|定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个。…,

京中六大国公,几个跟秦之初不对付的,都在永|定县安cā了密探。这些密探都会每隔上两到三天的时间,往外传递一份情报。

永|定县虽然修建了新城墙,但是从来没有实行过严格的管控,很多时候都是可以随意出入的,想往外传递情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京中魏国府。

魏国公魏臻聪、齐国公齐虞东、燕国公燕北天等六位国公又重新聚到了一起,其中楚国公、赵国公和韩国公跟秦之初没有太多的恩怨,其他三位国公脸sè都有些不好看。

“各位,皇上传到永|定县的圣旨,你们都知道了吧?秦之初竟然封爵了,从五品的县男。再往上爬一爬,很快就是开国公了。”魏臻聪老迈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中堂中回响着,震得其他几位国公的耳朵嗡嗡直响。

楚国公楚义英手里面抱着一个暖手炉,现在还是正月时节,天气十分的寒冷,楚国公穿着狐裘大氅,还是觉得有些冷。

“老国公,咱们谁也不想看到秦之初封爵。可是谁让他在宁清县、永|定县都干的有声有sè呀。

尤其是安南王起兵造反,意图跟太子争夺皇位,当此帝位争夺的关键时刻,太子迫切需要更多像秦之初这样,能够抵挡住安南王的叛军,为他争取到足够时间的臣子。

在这样的背景下,秦之初的表现又是那么抢眼,给他封爵,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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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可喜可贺

第384章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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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公的话还算是客观,秦之初能够封爵,确实跟他所处的大背景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是安南王谋反,秦之初就算是在宁清县、永|定县做的再出色,也不可能封爵的。

魏臻聪冷哼一声,“其他人,谁都能够封爵,就是秦之初不行。各位,你们不要忘了,秦之初和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六大国公府乃是一体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如果秦之初真的成长起来的话,到头来,谁也跑不了。所以,我们还是要趁着秦之初还很稚嫩的时刻,将他扼杀掉。”

齐国公忙道:“老国公,这一点,我们的认识是一致的,秦之初狼子野心,不是善类,报复心强,又特别记仇,留他在世上,我们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我们都是赞成将他提前扼杀掉的。”

赵国公、韩国公都缄默不语。

两人都不是很赞成对付秦之初,尤其是后者,他仅有的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可是一直跟在秦之初身边,对付秦之初,就是折损韩国府的利益,但是韩国公也知道他的大儿子,也是他死之后,接替韩国公爵位的嫡长子,一向是恨不得将次子除掉的。

他夹在两个儿子中间,可真是有点难做人,他能做的就是不表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魏臻聪说道:“咱们六家的先祖都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老臣,说句不好听的,大周的江山有我们六大国公的一份。咱们六家这些年来,一直互相联姻,早已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了。

如今,秦之初已经实质性地威胁到了我们六家的利益,他必须死,只有这样,才是最符合我们六家的利益。老夫已经决定派人和安南王取得联系,借用安南王的名义,杀掉秦之初。”

韩国公开了口,“老国公,这样不好吧?不少字安南王不是已经着令让边震寰绕开永|定县了吗?”。

“笨。”魏臻聪毫不客气地呵斥着韩国公,“安南王只是下令绕开永|定县,又没有永远都不攻打永|定县。太子如今基本上已经把御林军等朝廷最精锐的军队控制在了手中,要不然,智屏郡主也不会前往庐陵府,压得安南王不敢动弹。

咱们要是在这个时候,跟安南王联络,一定能够得到安南王的大力支持,冒用一下安南王的身份,借用一下安南王的名义,小菜一碟。”

齐国公和燕国公连声附和,他们大概都没有想过要把宝贵的力量,抽调出来,用到支持太子上面。或者是他们曾经想过,但是并不觉得这样做,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也就不稀罕去做了。

楚国公不反对魏臻聪的提议,赵国公和韩国公还是不肯轻易表态,这件事也就这么通过了。魏臻聪又开始毫不客气的点将,要求其他五家国公府都要抽调真正的修真高手,一起前往安南王的行辕,共商除掉秦之初的大计。

抽调人手,还要取得安南王的同意,跟安南王达成一定的默契,这一系列的事情操作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没有二三十天的时间,是完不成的。

秦之初不知道六大国公又再次达成了对付他的统一战线,即便是退一步讲,他就算是知道了,也无计可施。他可没有任何的渠道能够影响到六大国公。智屏郡主倒是曾经想帮他向六大国公施压,不过被他拒绝掉了,从他的本意来上讲,他也没有想过要去缓和和六大国公之间的矛盾。…,

缓和只能缓和得了一时,并不是彻底的解决,将来总有再次爆发的一天,与此被虚伪的假象所掩盖,还不如让它一直暴露着,好让他时刻警醒着。

秦之初安心地躲在昊天金阙中闭关修炼,昊天金阙中超过十万的长生牌位,还有神位牌位为他提供着源源不断的香火之力,他自己这段时间,又积攒了不少的下品晶石、中品晶石,就算是在昊天金阙中闭关多半年的时间,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让秦之初有些想不到的是他体内的真元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原本银白色的真元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粉红色,这股颜色不一的真元和他的真元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使得他的真元在做周天循环的时候,更加的流畅,更加的富有灵性,更加的富有生气。

青铜残印对这股粉红色的真元似乎也格外开恩,始终都没有将这股真元提纯精炼掉。秦之初像了很长时间,才隐约猜到这股粉红色真元的来由,只怕是和他有合体之缘的那名女子留给他的,这是男女交合,合籍双修之后的效果。

秦之初暗下决定,一定要把那个女子挖出来,这可是他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他无论如何都要给对方一个交代。

转眼的时间,外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时间到了大周顺德五十八年的二月,因为昊天金阙的时间加倍的效果,等于秦之初在昊天金阙中修炼了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对秦之初的意义是非同一般的,他接连突破两道关口,晋升到了旋照期大圆满境界。

到了现在,秦之初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似乎再修炼下去,都可以顺利晋升到开光期。秦之初犹豫了一下,觉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多做准备,别的不说,至少也有准备上几枚鞠光丹,如果不需要也就罢了,如果需要的话,那就得吃药了。

秦之初手头并没有现成的鞠光丹,他利用道录司、僧录司提供的灵药炼制出来的鞠光丹,其中七成返还给了道录司、僧录司,剩下的三成,也就是四枚鞠光丹,全都让虞美惠吃掉了。他要想要鞠光丹,就得重新炼制,而他手头同样没有炼制鞠光丹所需的灵药。

要出关,必须得出关。秦之初没有犹豫,就出了昊天金阙,把昊天金阙收起来,又收起阵旗,打开门窗,走到了外面。

“大人,你出关……”今天正好轮到剑眉道长当值,他见秦之初走出居室,便下意识地跟秦之初打招呼,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秦之初的修为境界暴涨了许多,竟然已经是旋照期大圆满境界了,“大人,你怎么闭关一个月,就晋升到这么高的境界了?”

秦之初淡淡一笑,“侥幸罢了。”

剑眉道长却不会认为是侥幸,他在道录司也算是比较不错的修炼高手了,知道旋照期做为修真十一大境界的第一层境界,修炼起来,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说不难,是因为只要稍微有点天赋、机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卡在旋照期中间的,最多就是从旋照期突破到开光期的时候,会有些难度。

说不容易,是因为很少有人能够在短时间渡过旋照期这一个过程的,据剑眉道长所知,道录司和僧录司中,修炼旋照期用时最短的记录是三年零七个月的时间,他本人则用了七年多。…,

而秦之初从去年正月之后才开始修炼,迈过后天、先天之间的那道坎,则是在殿试之前,也就是说秦之初从旋照期一层修炼到旋照期大圆满境界,连一年时间都没有用完,这实在是个让人骇人,让人叹服的崭新记录呀。

因为秦之初是个前途不错的炼丹师的缘故,剑眉道长才被派到秦之初身边,因为长生牌位的缘故,剑眉道长才下定决心多帮着秦之初做点事情,眼下,又亲眼见证了秦之初超出常人的修炼速度,剑眉道长的心不由得又更加偏向了秦之初一点。

如果秦之初能够保持这样的修炼速度,那么过上几年,最长十几年,就有很大的可能后来居上,在修为境界上超过他,剑眉道长把这笔帐算的清清楚楚,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该怎么做,自是一目了然的。

“剑眉道兄,我闭关之前,炼制出来的那些筑基丹、鞠光丹,是否已经送到蓬莱岛了?”秦之初问道。

剑眉道长连忙收敛了心神,说道:“大人,已经送回去了,你要的灵药已经带回来了,还有你的俸禄也一并带了回来。”

“是吗?快把灵药拿来。”秦之初急忙道。

剑眉道长应了一声,然后去找保管灵药的人去了。

这时候,奚一松闻讯赶了过来,“少爷,听说你已经修炼到旋照期大圆满境界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秦之初笑道:“三哥,你就不要笑我了,跟你相比,我还有很大的差距。”说这话的时候,秦之初的脑海中闪现过智屏郡主和郭贞娴两个女人的影子。

智屏郡主是金丹期,郭贞娴的修为境界只怕比智屏郡主还要高出许多,跟这两个女人相比,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奚一松说道:“我相信少爷早晚有超过我的一天。对了,少爷,剑眉道长说你让他去取灵药去了,你该不会是还要闭关吧?不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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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要不你先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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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有什么事吗?”秦之初反问道。

奚一松点点头,“事可多了。少爷,眼下有几件要紧的事情需要你来处理,万香教的胡媚已经来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准备跟你详谈替万香教炼丹的事情。还有,你不知一直说要帮着关志文、关东神丐他们修炼吗?他们的心早就被你吊的高高的,你是不是该让他们遂愿了?”

秦之初一拍脑门,“三哥,你瞧我,闭关都闭糊涂了,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咱们现在别的不说,先去帮关兄他们筑基去。”

奚一松忙道:“少爷,这事不用那么急。关兄现在他们都还在忙着在县衙处理政务,你总要给他们留出点时间来交接一下吧?你不如还是先见一见万香教的胡媚吧?”

奚一松跟秦之初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现在已经不再负责具体的工作,更多的时候,是把自己当成了秦之初的管家。

秦之初点点头,“也好,胡媚在哪里?我去见她。”

奚一松说道:“胡媚现在在新城墙的南城墙中间的那个瓮城,潘知文也在那里,最近一段时间,万香教又往南城墙调了不少人,有他们在,南城墙真的是固若金汤啊。”

秦之初一挑眉毛,“呵呵,看来是他们已经知道我炼丹的水平很不错,有借机巴结咱们的意思。等会儿见到胡媚,一定要好好地跟她交流交流,说不定能够让他们让出更多的利益来。”

这时候,剑眉道长和定如一起赶了过来,两人把各一百份的炼制筑基丹、鞠光丹所需的丹药,一起交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让他们带上几个人,陪着他一起去新城墙南城墙去一趟。自从上次在长智镇被伏击之后,秦之初就变得谨慎了起来,不再只身行动,孤身犯险对他来讲,并不是值得提倡的事情,除非是十分有必要,否则的话,他会尽量避免这样做的。

一行人赶到了南城墙,见到了所谓潘知文和胡媚。两人得报之后,一起迎了出来,潘冰冰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风轻云淡,冲着秦之初点点头,“大人,你出关了?这次闭关的收获似乎不错呀,竟然突破到了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祝贺你呀。”

秦之初笑着说道:“这是托你的福。”这话完全是句客气话,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能够这么快就修炼到了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确实是托了潘冰冰的福。

潘冰冰脑海中又闪现过她和秦之初裸裎相对,紧紧纠缠再一起的情景来,她的红丸被秦之初夺走,并不单单意味着处子之身的丧失,同时她保存了很多年的那一点元阴之气,也顺着他俩交合之处,让秦之初夺走了。

反过来,她也不是没有得到好处,秦之初在她的体内一泄如注,将阳|精和一点元阳之气也都给了她,她获益也是不少。

在刚刚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潘冰冰借助这点元阳之气,又使得她的修为有了一点点的精进,这对她来讲,是极其难得的。要知道,她已经修炼到了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等于到了一个难以跨越的瓶颈,想迈过那道门槛,千难万难,就算是想往前进一点点,也是极其艰难的事情。

这一点点的精进,让潘冰冰看到了破丹凝婴的希望,有时候,潘冰冰就在想,如果能够经常性的和秦之初圆圆房,两人一起双修,是不是不用凝婴丹,就可以助她破丹凝婴啊?…,

当然,这个想法一直埋在潘冰冰脑海的最深处,并没有跟任何人说。经常性地和秦之初圆房,也就意味着要让秦之初做她的道侣,可是潘冰冰的心气儿还处在一个高位,多少还有些看不上秦之初。

让秦之初做她的道侣,这事只是最后一个选项,如果等到最后,秦之初都不能炼制出来凝婴丹,潘冰冰才会考虑将这件事付诸于现实的可能性。

胡媚哼了一声,“秦大人,你最近可真是春风得意呀。一连几件喜事上门,就连我都有些嫉妒你了。贱妾问秦大人一声,你就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胡媚是在替潘冰冰打抱不平,但是话又不能明说,要是让别人知道教主珍藏了很多年的红丸让秦之初给夺走了,以后教主的脸面往什么地方摆呀?

秦之初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胡媚的话从什么地方说起,“胡媚道友,本县不太懂你的话,本县为什么要觉得心中有愧呀?”

“大人,胡媚是在给你开玩笑。你别理她。”潘冰冰抢过来胡媚的话头,“咱们还是商量一下炼丹的事情吧。”

胡媚其实是潘冰冰的贴身侍女,也是万香教的大管家,深得潘冰冰的信任,“好吧,秦大人,那咱们就说说炼丹的事情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瓮城那边说去吧。”

胡媚和潘冰冰在前,秦之初一行人跟着,往瓮城的方向飞去。瓮城这边竟然十分的热闹,有不少世俗人和修真者进进出出。

秦之初发现这个位于南城墙最中间的瓮城,城墙外的城门已经被锁死,瓮城中竟然多了几栋建筑,都是勾栏瓦舍,那些进出瓮城的世俗人和修真者都是冲着这几栋勾栏院来的。

秦之初想起来他在榕西府,第一次拜会陈豪天的时候,陈豪天沉迷在四季春之中,那四季春就是虞美惠张罗着开得,四季春的红牌姑娘翠儿就是虞美惠的一个手下。看来,万香教有到处开勾栏院的习惯呀。

其实,认真想一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万香教的立教之本是采阴补阳,采阳补阴,想尽可能多的吸纳男人的元阳之气,勾栏院这种地方无疑是最方便的。而男女之事是人最原始的本能之一,不管是世俗人还是修真者,都有这方面的需要。万香教开设勾栏院,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胡媚一直在看着秦之初的表情,在瓮城中开勾栏瓦舍,是她的主意,她就是要看看秦之初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反应。教主虽然创立了万香教,但是一直守身如玉,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秦之初都是教主的第一个男人,只怕有很大的可能也是唯一的男人。

胡媚必须要知道教主的这第一个男人究竟对万香教是个什么样的态度,这样才方便决定日后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秦之初。如果秦之初对万香教的行事方式极度排斥的话,那么她不惜一切代价,也不会允许秦之初跟教主做道侣的。

“秦大人,我们万香教在瓮城这里开了五家勾栏院,生意还不错。你不会有意见吧?你要是觉得把勾栏院开在这里,不合适的话,我们马上撤。”胡媚的声音就是一个无人能够低档的武器,媚到了人的骨头里。

秦之初说道:“只要你们不觉得在这里开勾栏院,影响你们和本县之间的约定,愿意把勾栏院开在那里,本县都没意见,但是有一点,该交的税一文钱都不能少。”…,

胡媚一愣,她没想到秦之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收税,“秦大人,就这些吗?难道不用我们搬走?”

秦之初点点头,“搬不搬都行,本县管辖的范围之内,不禁勾栏瓦舍。只需要遵守大周律令,不逼良为娼,不偷税漏税就行。”

胡媚倒是忘了秦之初还是一名世俗的官吏,“明白了。”

胡媚还想继续考验一下秦之初,带着秦之初等人,就落在了最豪华的一个勾栏院中,还没有落地,就有浓重的脂粉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随着秦之初过来的几个尼姑、道姑全都皱起了眉头,就连剑眉道长都有些不太自在。剑眉道长到现在都没有道侣,老处男一枚,第一次见到胡媚的时候,就被胡媚勾的欲火冲脑,差点出糗,这次见到胡媚,他连正眼看胡媚一眼都不敢,没想到胡媚却把他们带到了勾栏院里面来了。

这座勾栏院占地有五六亩大小,足足占了瓮城五分之一还多的面积,里面的装饰极尽豪华、奢靡之风,更有很多身穿轻纱,露出曼妙酮体的女子穿梭其中,不少房间里面,还有男女的嘻闹调笑的声音传出。

胡媚头前领路,带着秦之初到了院子中间的一个花厅,然后拍了拍手,“来者都是客,今天我们万香教就免费招待各位道友、僧友一次。”

很快,就过来了十几个年轻的男女,男的英俊、精壮,女子娇美如花,虽然还达不到虞美惠、胡媚的水准,却也都是中上之姿,十分的难得。

胡媚指着这些男女,说道:“各位道友,僧友,他们都是我们万香教花了大心思培养出来的,男子是雏哥,女子是完璧,你们谁要是有意,可以带一个下去,包你们飘飘欲仙,醉生梦死呀。”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他们都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实在是极大的挑战。

胡媚先看向秦之初,“秦大人,要不你先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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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惹祸精

第386章惹祸精

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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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淡淡一笑,“好啊。”

胡媚脸色一变,这个夺走教主红丸的男人竟然敢说“好”,她只觉得自己胸腔中一团怒火在燃烧,饱满的胸脯因此而起伏了几下,但是很快,她就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带着媚笑,“好啊,秦大人看上我们万香教哪个姑娘了?你说,贱妾安排她伺候你。”

胡媚下了狠心,只要秦之初敢点人伺候他,她一定会暗中下命令,让那名弟子割了秦之初的命根子,让他做太监,好为教主出一口恶气。反正男人没了命根子,又不会死,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在炼丹术上突飞猛进,早日替教主炼制出来凝婴丹。

潘冰冰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着,她对秦之初并没有太多的感情,秦之初虽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就会因为秦之初曾经占有过他,就会爱上他,非卿不嫁了。胡媚是什么意思,她是清楚的,不过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秦之初真要是变成太监,她大抵上也是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的。

秦之初可不知道胡媚这个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的女人,在心中会转过这么恶毒的心思,他笑着指了指胡媚,“本县就选你吧。还有潘兄,我们一起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双方以后合作的事情。”

胡媚芳心一跳,眨了眨明媚动人的眸子,抛了个媚眼给秦之初,轻启红唇,“大人,干什么还要让知文留下呢?我们两个独处一室,促膝谈心,赏花弄月,抚琴吹箫,岂不更好?”

胡媚的媚功针对秦之初而发,站在秦之初身后的剑眉道长等人去也被波及到了,直觉的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他们知道要是继续留下来,说不定非得出糗不可。

“大人,我们先到瓮城周围转转,看看这里有没有防御上的漏洞。”剑眉道长率先找了一个借口,朝着秦之初一拱手,就退下去了。

胡媚递了个眼色出去,马上她刚刚叫过来的那几个女子之中,就有一个娇声道:“道长,你这是去哪里呀?等等我呀。”

定如、慧能等人也都纷纷告退,胡媚的媚功实在厉害,已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地方,鲜少有人能够承受得住。他们也怕自己留下来,会做出丑事来。至于秦之初的安全,倒是不太用担心,上次潘知文和秦之初独处一室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害秦之初,现在也不大有可能谋害秦之初的。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离开,花厅之中,就剩下潘冰冰、胡媚和秦之初三个人了,胡媚娇笑着对潘冰冰说道:“知文,你怎么这么不知情识趣呀?还不快点退下,让我和秦大人好好的说说贴心的话。”

潘冰冰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起身就要往外走,秦之初比划了一个坐下的手势,然后说道:“胡媚道友,咱们俩算上今天这一面,也就才见了两次,也没有什么心好谈的。还是说说合作的事情吧。”

秦之初这话说的很平淡,声音一点波动都没有,脸、脖子等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是正常的颜色,显然并没有受到胡媚媚功的任何影响。

胡媚暗自心惊,她的媚功乃是一位上古元婴真人留下来的功法,已经让她修炼到了极致,一旦运用出来,就连金丹期的高手都挡不住,可是秦之初怎么就一点事都没有?这未免有些讲不通呀。…,

胡媚不知道秦之初有青铜残印这样的上古重宝,她也不知道秦之初其实并不是完全能够抗拒女人的媚,只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媚惑他罢了。就像智屏郡主,不用媚功,秦之初也着紧的很,像虞美惠,媚功比胡媚浅薄的多,却也让秦之初有那么一点心动。

胡媚不甘心,她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又把自己的声音弄得又嗲又糯又媚,“秦大人,贱妾可是早就盼着能够与你交交心的,你就不能够给贱妾一个机会吗?”

秦之初这会儿要是还感觉不出来异样,那他就白长了一个状元脑袋了,直觉告诉他,这个胡媚不像是有什么好主意,说不定要设下什么圈套给他钻,他要是答应下来,只怕要吃亏。

别的不说,他要是单独跟胡媚呆在一起,胡媚事后让人四处宣扬一下,给他弄几个桃色绯闻,那就够他受得了。智屏郡主要是得了信,非得伤透了心不可。

“好了,胡道友,本县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是今天有时间,咱们就谈,要是没时间,咱们再另约时间,只是到时候,能不能赶上本县有闲暇,那就不好说了。”秦之初站起了身,“或许本县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胡媚一见玩过了火,惹恼了秦之初,连忙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娇笑道:“秦大人,别走啊。贱妾也是一片赤诚,想私下里跟你多聊聊,好好的沟通一下。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方式,那就让知文留下,咱们三个一起说说双方如何合作。你看如何?”

秦之初并不是真的想走,他虽然有《穹上丹经》这样的无上丹经,偏偏手头没有灵药,要想提高炼丹术,还是得借助外力。道录司和僧录司对炼丹师外带的灵药都有严格的限制,秦之初必须要跟万香教这样的门派合作才行。

“这就对了嘛。”秦之初又重新坐了下来,“咱们已经有了合作的基础,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双方的合作往实处夯,夯结实了,这对双方才是有利的。”

接下来的事情相对就简单了一些,为了能够让教主潘冰冰早日得到凝婴丹,胡媚恨不得把万香教所有的灵药都提供给秦之初使用,故而对秦之初提出的“三七开,秦之初占七成”的条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胡媚如此爽快,倒是让秦之初有了一种“自己开价是不是太低了”的错觉。但秦之初也是知足之人,能占七成,他得到的好处就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了,没有必要把万香教的空间往极限挤压,毕竟以后双方合作的时间还长,而万香教能够选择的合作对象,并不止他一个。

秦之初会这样想,是不知道潘冰冰图的是什么,要不然,他说不定会开个“一九开”的价码来。

何况,双方就敲定具体的合作细节,万香教每个月提供给秦之初炼制筑基丹、鞠光丹的灵药各五百份,然后根据秦之初炼丹数量的多少,按照三七开的原则,进行分配。

万香教自己有药田,炼制筑基丹、鞠光丹的所需的灵药都能够规模化种植,所以才能提供这么多的丹药,只是这样一来,万香教自家的炼丹师就要面临着缺少灵药使用的尴尬境地。只是此时,胡媚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够早日让教主得到凝婴丹,破丹凝婴,哪怕把整个万香教搭进去,那也是值得的。…,

秦之初和万香教也没有签署什么协议,完全是口头约定,胡媚倒也不怕秦之初不履行约定,别的不说,他们还在替秦之初守着新城墙的南城墙,秦之初要是敢爽约,他们就敢把南城墙给毁掉,放安南王的叛军进城,当然,这是最糟的情况。

秦之初拿着胡媚交给他的整整一千份的灵药,离开了瓮城。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聚拢过来,陪着他一起离去,刚才万香教缠着他们的那些男男女女,早就被他们轰走了,没有一人和万香教的教徒行那**之事。

“大人,你先回去,我再跟胡媚说几句话,很快就回去了。”潘冰冰把秦之初一行人送到翁城外,说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无妨,潘兄,你在我身边,始终都是自由的。愿意在这里呆多久,都没有关系。”

秦之初一行人联袂而去,胡媚从瓮城中飞了出来,凌空站在了潘冰冰身后,“教主,回头我再找机会,试试秦之初。这个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我就不信他不偷吃。”

潘冰冰淡淡地说道:

“算了吧。秦之初又不是我的男人,你试他有何用?就算是他偷吃,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况且,虞美惠对秦之初的情意,瞎子都看得出来,偏偏秦之初始终不肯动她,我怀疑秦之初心中应该早就有了其他的女人。真要是说起来,他跟我,才算是偷吃呢。

不说这些了,媚儿,咱们既然决定着力让秦之初提升炼丹术,那么就不能够让他出事,要不然一番心血,全都化为泡影。你回头好好安排一下,再从教中调几个得力的人手过来,平日就躲在南城墙这里潜修,一旦有事,要火速赶往县衙那边支援。”

胡媚有些不以为然,“教主,你就守在秦之初身边,秦之初还会有什么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谁又能伤的了秦之初呀?”

潘冰冰说道:“我现在伪装成潘知文,秦之初一旦有事,我并不好出手。再有,你以为我修炼到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就天下无敌了吗?

秦之初窜起来的太快,经历又比较特殊,得罪的人忒多,顺德帝的两个兄弟,两个儿子想做皇帝,秦之初拥立太子,这注定就是难以化解的矛盾。

京中的六大国公跟秦之初的仇怨曾经闹得满城风雨。还有蓬莱岛在京中暗设百宝观,百宝观的观主曾文龙死在秦之初的手中,蓬莱岛能跟秦之初算完吗?

除此之外,还有道录司的炼丹大师姬煜川的徒弟,姬佑君对秦之初又妒又恨,意欲除秦之初而后快,姬佑君不可怕,但是姬煜川却是恐怖至极的人物,姬煜川要是出手,秦之初就算是有一万条命,都不够杀的。

你说,秦之初招惹了这么多厉害的人物、势力,我一个人留在他身边,能顶用吗?”

潘冰冰在秦之初身边不长,却把秦之初的底儿摸得透透的。

胡媚暗自咂舌,“教主,听你这么一说,秦之初简直就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惹祸精啊,他要是能够成长起来,中途不夭折,简直就是个奇迹。”

潘冰冰说道:“也不能说秦之初是个惹祸精,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秦之初的表现太多抢眼了一眼,难免会让一些人看不惯,嫉妒心作祟,要教训秦之初。”

胡媚笑了,“教主,看来这个秦之初在你的心目中,并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现在就知道替他辩解了。看来,我得为你布置新房了。”…,

潘冰冰脸一沉,“多事。”

见潘冰冰有点生气,胡媚马上敛去笑容,屏气凝神,恭顺而又惶恐地说道:“奴婢说了不该说的话,请教主责罚。”

这时候,秦之初已经带着灵药回到了县城中的县衙,关志文等人都在等着他,“东翁,听奚先生说,你准备让我们修炼了?”

秦之初点点头,“不错。修炼之事,从来都是赶早不赶晚,你们也是时候修炼了。我不是让三哥告诉你们,让你们交接一下手头的工作吗?都交接好了?”

关志文忙道:“还没有完全交接好,大概还得一天时间。”

龚秀珍说道:“东翁,我的工作需要到明天午时左右,可以交接完毕。”

关东神丐、老姬夫妻、孙得龙等也都一一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秦之初嗯了一声,“好,那就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我开始助你们修炼,争取让你们早日踏上修真学道的仙途。”

关志文他们连忙散去,抓紧时间去办理交接了,滕向东一家三口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秦之初,“爵爷,明天晚上有我们的份儿吗?”

秦之初笑道:“当然少不了你们了。我听说你散尽了家财,以我的名义,在县城内外开设粥场,施粥布衣,真是辛苦你了。这样吧,我今天就到你开设的粥场看一看吧,为你正名。”

滕向东忙道:“爵爷,你救过我们一家人的性命,我们的就是您的,一点黄白之物算得了什么呀。你不用给我们正名,只要爵爷你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秦之初笑了笑,“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岂能窃取?回头,我会让人给你那一笔钱的,让你用来施粥布衣,到时候,你再用我的名义不迟。”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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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毒舌姬佑君

第387章毒舌姬佑君

第387章

毒舌姬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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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做为永|定县的县令,自从过完年之后,就没有在公众面前亮过相,这对他提高个人亲和力,促使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是很不利的。

这次,秦之初就让滕向东陪着他,在县城内外转了一大圈。

到了粥场,他亲自拿起粥勺,为每一位过来领粥的穷苦人家施粥。同时,他还让人从布庄购置了大量的布匹,在粥场,赠送给每一位领粥的人一丈或者几丈的布匹,然后再给他们一些铜钱,让他们回去做新衣裳。

做完这些,秦之初拿出了笔墨纸砚,亲自写了一个条幅“士绅滕向东员外开设之粥场”,然后让人挂了起来。

滕向东看着这张条幅,又是感动,又是钦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位不贪墨属下功劳的官员,能够跟着秦之初做事,就算是辛苦点,那也值了。

在粥场待了小半天,然后秦之初又到其他几个地方转了转,医馆、养济堂等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老百姓见到秦之初,基本上都是挺高兴的。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日子里,永|定县对他们来讲,就像是个世外桃源,没有苛捐杂税,官府秉公执法,有地方住,有钱赚,物价稳定,外面还有大兵保护着他们,真正是在大周朝,再也找不到比永|定县更好的地方了。这一切,都是秦之初带来的,老百姓自然都念秦之初的好。

就在秦之初在永|定县四处巡视,展现他的亲民作风,收买人心的时候,远在赣州省赣南府,安南王的行军大营。

安南王端坐在行辕的中军大帐中,脸色阴沉,十分的不好看。除了太子之外,安南王是最早被封为王爷的,就冲这一点,世人一直公认安南王是顺德帝最疼爱的儿子,但是顺德帝究竟疼不疼爱他,安南王跟别人有着不同的理解。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自己的亲生母亲淑妃就突然暴毙了,具体死因,直到现在,安南王都搞不清楚。安南王一直怀疑淑妃的死跟皇后,也就是太子的亲生母亲有很大的关系,只是苦于无法证实。当这个怀疑在他的心中扎下根之后,安南王就立誓要替母亲讨回公道,而要讨回公道,就只有做皇帝一条路可走。

这些年,安南王做了很多准备,等到他逐渐长大,娶了王妃,生了孩子,慢慢地为淑妃讨回公道,似乎就不再那么重要了,做皇帝反倒成了他追逐的目标。皇帝好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声令下,千万颗人头落地,那种站在全力巅峰的滋味,实在是让人迷恋非常。

只是安南王虽然有心做皇帝,他的老子也就是顺德帝却丝毫没有废立太子的心思,于是,他选在顺德帝昏迷不醒的时候,偷偷地离开了京城,赶到了粤州他的封地,厉兵秣马,准备起兵。

孰料想顺德帝竟然又活了过来,安南王骑虎难下,连父子之情都顾不上了,草草地准备好之后,马上起兵。起兵之后,一切都挺顺利,仅仅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把整个粤州攻了下来,但是随后,他就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东路大军倒还算是顺畅,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唯独他率领的中路大军还有边震寰率领的西路大军,都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大敌。…,

安南王坐在虎皮椅上,手指下意识地在扶手上敲打着,在他的下首,还坐着不少人,都是他的心腹或者贵客,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也在其中。

姬佑君上次到安南王的行军大营叫阵,安南王倒是挺给面子,亲自到辕门口接他,而且把他们师徒接到行辕之后,以上宾之礼待之。

姬佑君到安南王的中军大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秦之初没有好日子过,他鼓动着三寸不烂之舌,希望安南王能够抽调精兵强将,赶往永|定县,灭了秦之初,替他出心中一口恶气,但是安南王始终没有松口。

安南王有安南王的苦楚,智屏郡主做为朝廷钦点的讨逆元帅,和御林大将军、讨逆副元帅胡大志共领十万御林军,镇守在相邻的庐陵府,压得他不敢动弹。

智屏郡主是金丹期,他是心动期三层,跟智屏郡主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他旗下,并没有一个金丹期,一旦智屏郡主不管不顾,只身进入他的中军大营,对他展开行刺,成功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这一点,安南王比谁都清楚,他只能把他招募拉拢的所有修炼者限制在自己周围,防止智屏郡主踹营刺杀他。

只是绵羊再多,也杀不死恶狼。要想对付智屏郡主,光靠他手头掌握的力量,还是显得有些不足。安南王这段日子,停止了对赣州的攻势,静下心来,四处联络不满太子的势力,希望能够一起联手,共同对付智屏郡主。

要说最不想看到太子登基为帝的,除了他之外,还有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北疆王,两位皇叔肃亲王和成亲王,他们四个人合在一起,号称是大周朝最有权势的四位王爷,都有封地,都有领兵权,暗中也都培养了不小的势力。

安南王首先联络的就是他们。派出去联络其他三位王爷的信使已经出发好几天了,算日子,应该这两天就有回信。安南王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姬佑君坐在客卿位的首席,他师傅姬煜川并没有在,而是在潜修。他瞥眼看了看坐卧不安的安南王,咳嗽了一声,说道:

“王爷,请恕佑君直言。别看智屏郡主是个金丹期的强者,但是她只是个疥癣之疾,无关紧要,不妨碍大局。先不说太子能不能登基为帝,就算是太子登基为帝了,也不可能传位给智屏郡主呀。所以对智屏郡主,不必太认真,认真就着相了。”

席家的家主席俊生就坐在姬佑君的对面,“小姬大师,请恕老夫不敢苟同你的观点。智屏郡主乃是金丹期,世所罕见的修真高手。如果她横下心来,完全可以改变朝廷的局势,力保太子登基为帝,到时候,还有王爷什么事?如果智屏郡主再狠点心,帮着太子除掉王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姬佑君呵呵一笑,“你这是匹夫之言,不足为信。”

席俊生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差点按捺不住,要出手教训姬佑君,但是一想起姬佑君的身份,他就只能强压下去怒火,“老夫愿闻小姬大师的高见。”

姬佑君说道:“智屏郡主要是能够横下心来,早就做了,哪里还会拖到现在。据我所见,智屏郡主之所以顾虑重重,不外乎两点。

一个是当今皇帝顺德帝还活着,她要是击杀安南王,就会被视为不孝,太子是智屏郡主的亲生父亲,难免会被牵连进去,也就没有了登基为帝的资格。…,

第二点,应该是皇室所直接控制的修真力量,智屏郡主还未能完全掌握在手中,她这次离开京城,未尝不是一次冒险,她要是出手杀了安南王,万一触怒了某些人,再让某些人一怒之下,杀了太子或者太子的几个儿子,太子妃什么的,智屏郡主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说,你们都是一叶障目,不见其他。个个都是惊弓之鸟,杯弓蛇影,自己吓唬自己。我敢担保,就算是借智屏郡主十个八个胆子,她不会也不敢刺杀安南王的。”

姬佑君说的话很刺耳,并不好听,但是不可否认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有道理,不代表着别人一定会听从,尤其是牵涉到自己的小命,安南王更不敢轻易冒险,万一智屏郡主真的豁出去一切,不管不顾,过来刺杀他,谁能拦得住智屏郡主呀?

姬佑君不知道智屏郡主跟秦之初的关系,再加上他对智屏郡主也有一份贼心,曾经想让姬煜川替他向之智屏郡主提亲,虽然姬煜川不肯答应,但是姬佑君的贼心并没有死,两个原因叠加在一起,姬佑君的内心还是“偏向”智屏郡主的。

一方面他能够比较肯定智屏郡主不会过来刺杀安南王,另外一方面,就算是智屏郡主过来刺杀了,他也希望能够提前替智屏郡主扫平一些障碍,把部分人员从安南王身边调走。

“各位,和智屏郡主不一样,秦之初才是应该引起你们极度关注的角色。

秦之初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以修真者的身份,入世参加科举,一举夺得状元,虽然顺德帝将他贬到宁清县做官,但是谁也不能否认秦之初深谙做官之道,把宁清县经营的有声有色,深得百姓的爱戴,榕西府知府毛江全、同知盛怀松,千户陈豪天,更是对他赞誉有加。安南王治下,有这样的官儿吗?

再说最近几个月,秦之初被火速调到永|定县,仅仅用了十天的时间,就修筑了一堵长达近九十里的新城墙,又聘请大量的修真同道帮他守城,硬生生地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安南王西路大军的攻伐之路。

不说其他,就凭这几点,就算是头猪,也该知道如何对待秦之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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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雷霆出世

第388章雷霆出世

第388章

雷霆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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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在卖丹药的时候,姬佑君才会露出笑脸,跟人说上两句好话,其他的时候,姬佑君的嘴巴从来是不饶人的。

“还是边震寰有危机意识,在我的点醒下,马上组织了人手,对秦之初进行了诱捕,只可惜功亏一篑。再看看你们,不分轻重缓急,竟然任由秦之初在永|定县逍遥自在。

我告诉你们,早晚有你们后悔的一天,秦之初以旋照期的修为境界,就能连杀白鬼尊、曾文龙、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四个人,等他修炼到开光期,说不定就能杀你席俊生,再杀安南王。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我没有提醒你们。”

姬佑君在安南王的中军大营已经枯等了很多天了,耐心早就消耗光了,这次逮着机会,狠狠地宣泄了一番,连安南王带席俊生等人一起骂,他料定安南王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敢把他整的灰头土脸的,就只有秦之初了,即便是霄云道长,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也就是念叨他几句,并不会真的教训他。这也是姬佑君对秦之初恨得咬牙切齿,四处乱窜,纵横捭阖,到处鼓捣着人杀秦之初的主要原因。

安南王额头的青筋直跳,他有几次也恨不得叫刀斧手进来,把姬佑君拖下去,砍了脑袋。但是跟席俊生一样,他最后都只能忍着,他敢起兵造反,在他老子还没有死的时候,就抢夺皇位,但是却不敢得罪姬佑君。

“小姬大师,稍安勿躁,小王也不是说没有留意秦之初。只是眼下不宜分兵,不是除掉秦之初的好时机呀。你也说了,秦之初不是招募了很多道友帮着他一起守城吗?

还有,道录司、僧录司也都给他派了贴身的护卫,咱们要除掉秦之初,就得一举成功,一击必杀才成。

要是惊动了道录司和僧录司,回头再往他身边派出更多的人手,那就是打草惊蛇了,以后再想杀秦之初,可就难了。”

姬佑君冷哼一声,“安南王,现在是杀死秦之初的最好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现在,秦之初身边并没有高手,修为境界最高的就是剑眉道长和慧能一道一僧两个人,只要能够羁绊住这两个人,要杀秦之初,轻而易举。

你要是觉得为难,我给你提供一个方案,让席俊生席家主、百鬼门三大鬼尊,一起联手,足以干掉秦之初。我呢,也不吝啬,赞助你们一些丹药,让你们杀秦之初,更有把握。”

姬佑君点的都是安南王身边实力最强的几位,安南王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小姬大师,不要着急,这事,咱们回头再好好商量一下。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姬佑君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真是竖子不足与谋。一群猪脑袋,就你们这样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还起兵造反?要是能成,我他***,把脑袋拧下来,让你们当球踢。”

“小姬大师,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席俊生再也按捺不住,怒目圆瞪,斥道。

姬佑君的眼睛瞪得比席俊生还大,“我就是这么说话呢。怎么了?有意见?”

席俊生是安南王的老丈人,安南王可不想让自己的老丈人吃亏,“两位都不要吵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要不然,也不会坐在一起了,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用不着争执嘛。”…,

姬佑君站了起来,“安南王,你姓姬,我也姓姬,我的身上也留着太祖皇帝的血,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一家人。

坦白讲,太子跟你谁都皇帝,我都无所谓,反正也轮不到我当皇帝,但是呢,我今天坐在你的中军大帐中,那就是表明我跟你还是比较亲近的,希望你当皇帝的心思比希望太子当皇帝的心思多点。

你要是不想把我推到太子那边,那就听我的,马上派人到永|定县去,杀掉秦之初,以后你就明白我的这个先杀秦之初的方案是多么的正确,多么的英明了。”

做为一个上位者,最反感的就是有人拿某件事威胁他,安南王也不例外,只是姬佑君确实有威胁他的资格,安南王也只能忍着。

“小姬大师,稍安勿躁,小王不是说了吗?秦之初是一定要杀的,但是要等到凑足人手吗?咱们总不能为了杀秦之初,就丢下中军这边的防护不管吧?请你多理解,多担当。”

安南王的年岁也不小了,最小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但是这会儿只能低声下气地跟姬佑君说话,这一切都是因为姬佑君有个好师傅。

姬佑君还是不肯退让,他的耐心已经耗光,只想看着秦之初早点伏诛,至于安南王有没有危险,又没有什么更完善的计划,他是一点都不考虑的。何况他认定安南王并没有什么危险,那就更加觉得自己的计划没有任何问题了。

“安南王,你不肯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那就是逼着我走了?你信不信,我只要离开你的中军大营,马上就去庐陵府,见智屏郡主?”

眼看着,事情就要闹到不可收拾的一步,就在这时,外面有个太监走了进来,“启禀王爷千岁,外面有几个道士,自称是雷霆道的人,求见王爷。”

“雷霆道?”安南王皱着眉头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大周修真界有这样一个门派,但是他这会儿却顾不上考虑雷霆道是不是名不见经传,只想着找件事情,把姬佑君的要求岔开。“快请。”

很快,就有三个道士走了进来,这三人,一人在前,两人在手,为首者身材修长,能比常人高多半个头,星目朗眉,额头光洁,鼻梁高挺,十分的帅气,气质也高人一筹。在他身后,那两个人为一男一女,男道士跟为首的道士在相貌上有几分相似,女道士则是美丽中带着几分英俊,有一股别样的英气。

这三个道士头上挽着发髻,插着一根闪电状的发簪,都穿着黑色的道袍,道袍上密布雷电形状的纹路,其中以后背的一道霹雳闪电图形最为显眼,为首的道士,后背的闪电图形为青色,其余的两个人则为青色中带着一点粉红。

这三名道士走进安南王的中军大帐,就像是有三道破开乌云的银白色闪电乍现了一般,令人瞩目。

三位道士在中军大帐的中间站好,一起朝着坐在虎皮椅上安南王打了个稽首,为首的道士说道:“贫道雷霆道教主雷万钧,携徒弟雷怒、雷婷拜见王爷。”

安南王连忙站了起来,还了一礼,“三位道长有礼了。来人,看座。”

很快,就有人搬来了三把交椅,放在了姬佑君的下首。那个雷万钧也不以为忤,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姬佑君的下首,雷怒和雷婷两个人则站在了他的身后。

“哦,我想起来了。”席俊生突然一声惊呼,“三位可是东海雷神岛的人?”…,

雷万钧微微一笑,“没想到我雷霆道遁世千年,竟然还有人知道我们。”

得到席俊生的提醒,就连安南王也想了起来,“原来是雷霆道的几位道友,真是失敬失敬了。”

雷霆道曾经是最为振耳发聩的大门派之一,那时候,就连蓬莱岛、道录司和僧录司都没有雷霆道的名声大,后来不知为何,雷霆道突然没落,销声匿迹了。慢慢地世人也就把雷霆道给忘记了。现在,雷霆道突然出世,而且是教主亲自带着两个徒弟出来,只怕其中有什么隐情。

坐在中军大帐的诸多修炼者纷纷向雷万钧表示敬仰之情,有的是真心,有的是敷衍。

雷万钧一一回应,可是等轮到百鬼门的三大鬼尊的时候,雷万钧却是脸色一变,“三位道友修炼的都是鬼道吧?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尘世作祟,害人不浅。鬼道更是小道,不值一哂。

我雷霆道乃是正道,雷霆一出,宵小回避,鬼神不侵。还请三位道友好自为之,秉持一颗正心,不要危害人间,否则你们就要祈祷不要犯在我的手中了。”

三大鬼尊都是脸色一变,他们都是安南王的座上宾,是安南王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拉拢住的,就连安南王跟他们说话,都带着几分客气,孰料这个雷万钧仅仅是见了第一面,就这么不给面子,还教训起他们来了。

安南王眼见着三大鬼尊要和雷万钧冲突起来,连忙说道:“三大鬼尊,雷教主,你们都是小王的贵客,应该放下成见才是。不要有什么误会。”

三大鬼尊都冷哼一声,退到到自己的座位上,雷霆道专门克他们的鬼道,他们现在还有点摸不清楚雷万钧他们三个的实力如何,暂时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满,避免跟雷万钧冲突。等到日后,摸清楚了雷万钧的底细,再找他们算账不迟。

见三大鬼尊退了回去,雷万钧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来,“米粒之珠,也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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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连屁都不如

第389章连屁都不如

第389章

连屁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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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门四大鬼尊,红、蓝、黑、白,其中以红鬼尊为首,白鬼尊排行末位,他们在百鬼门都是举足轻重的重量级人物,就算是掌门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

在安南王这边,安南王拉拢的仅有的两个成规模、成建制的修真势力,除了跟安南王结为姻亲的席家之外,就是他们百鬼门了。

正是因为如此,三大鬼尊都是把自己当成一方人物的,雷万钧一上来,就对他们表现出了极强的敌视,三大鬼尊又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刚刚坐下来的红鬼尊霍地站了起来,“雷万钧,你是什么意思?谁是米粒之珠?”

安南王连忙抢道:“各位,给小王一个面子,就不要再争执什么了。红鬼尊,雷教主乃是客人,咱们就要表现的好客一点,是不是呀?坐下,请坐下,回头,小王再单独给百鬼门赔不是。”

安南王话都说到了这种份儿上,红鬼尊只能强压着心头的不满,哼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

安南王松了口气,他真的很担心三大鬼尊会和雷霆道发生冲突,对于现在的他来讲,只嫌自己控制的修真力量太少,根本就不敢把传闻中的雷霆道往外推。

因为雷万钧师徒三个突然到来,姬佑君受到了不小的冷落,他冷眼旁观,看了看脸色阴沉的三大鬼尊,又看了看安南王、雷万钧等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来。

安南王笑道:“雷教主,想千年前,贵教教主雷蛰道长何等的威名,打遍天下无敌手,小王每次翻阅典籍,看到这段历史时,都是心生向往,恨不能和雷蛰道长生在同一个时代。

让小王可惜的是千年前,雷霆道突然选择避世,小王对此一直是深表遗憾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见到雷蛰道长的传人,真是可喜可贺啊。”

雷万钧浓重的眉毛一挑,“我雷霆道避世千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道友惦记着。这一次,我雷霆道也不算是要出世,只是要到尘世中办一件事,办完这件事,我们雷霆道还是要继续避世的。”

“不知雷教主要办什么事情?只要是小王能够帮得上忙的,一定竭力办成。”安南王只想着能够跟雷霆道拉上关系,以后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把雷霆道拉拢到他这一边。

雷万钧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来,眼眸中竟然闪现出一丝温柔来,“我这次带着两个徒弟出来,目的只有一个。贫道修炼这么多年,深感大道艰难,寂寞难耐,欲寻找一位志同道合的女道为道侣,荣辱与共,共同追求元婴大道。”

安南王呵呵一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雷教主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正常了。不知雷教主想选什么样女子为道侣?说不定小王能够帮得上忙。小王的王妃还有一个未出阁妹妹,天生丽质,乃是不世出的修炼奇才,小小年纪就已经……”

没等安南王介绍完他的小姨子,雷万钧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多谢王爷美意。只是贫道已经有意中人了。”

“不知是那家女子能够得到雷教主的垂青?小王自恃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愿意为雷教主保媒。”安南王也不问清楚雷万钧属意的对象是谁,就迫不及待地要做媒人了。…,

安南王一甩袖子,无数道细小的闪电突然出现在中军大帐之中,这些闪电劈啪作响,交织在一起,眨眼之间,就形成一副丽人的音像。

只见一位肤若凝脂的女人坐在一堆冰块中间,凤目微阖,身上的袍服已经残缺不全,但还是能够看出来乃是她穿的是一身郡主的袍服。她整个人都被一团火焰包裹着,就像是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一般。

雷万钧有些迷恋地看着雷电组成的那个女人,“贫道要的道侣就是她。”

咔嚓一声,姬佑君的手一抖,一盏制作精美的青花瓷碗被他捏的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他都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的双目变得赤红,鼻息也异常的粗重。

“智屏郡主?”安南王倒吸了一口凉气,别的女修真,他未必认识,但是自己的亲侄女,他熟的简直不能再熟了。在看到那副音像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智屏郡主”四个字就像是带有魔力一样,瞬间就让中军大帐中变得极为寂静,只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铺着的地毯上,都能有声音传出来。

“雷教主,请恕小王好奇,你是怎么认识智屏郡主的?”安南王问道。

“贫道曾经在雷神岛上匆匆地见过智屏郡主一面,那惊鸿一瞥,就让贫道将智屏郡主引为天人,只是当时贫道有急事要处理,没有来得及过去跟智屏郡主当面聊上几句。

等到贫道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再去找智屏郡主的时候,智屏郡主已经离开雷神岛了,后来,贫道四处打听,费了很大的工夫,才知道那位天人一般的奇女子,竟然是大周太子的嫡长女,也是安南王你的侄女,所以贫道也就来了,想请安南王做媒,帮贫道促成这桩婚事。”

雷万钧侃侃而谈,安南王却是苦笑连连,智屏郡主可是太子的女儿,如果智屏郡主跟雷万钧联姻,雷霆道铁定会支持太子,到时候,跟他安南王连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何况,安南王知道自从自己起兵造反之后,他对自己的这个亲侄女就再也没有一丁点的影响力了。

见安南王露出为难之色,雷万钧眼中的温柔迅速敛去,“怎么?王爷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吗?”

“王八蛋,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郡主的主意。”姬佑君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跳了起来,戟指着雷万钧就骂上了,“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副比猪漂亮不少的丑脸。就你?你他娘的那点能配得上郡主?”

雷万钧眼睛一眨,两只黑眼珠突然变了模样,只见他的眼睛简直就是雷电的世界,风雨交加,雷鸣电闪,他大手一张,朝着姬佑君就甩了过去。

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粗如儿臂的闪电从雷万钧的掌心飞了出来,瞬间就劈在了姬佑君的身上。

姬佑君倒是想躲来者,带着他的速度有点慢,未能躲开,他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就倒飞了出去。等到他落地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已经变得漆黑,身上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整个身体已经被劈的几近报废了。

“在贫道面前,还敢嚣张,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雷怒,雷婷,将此寮拖出去,劈成齑粉。”雷万钧坐在姬佑君的下首,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但是心中早有不满,现在姬佑君又骂他,他怎么可能继续忍受下去。…,

站在雷万钧身后的雷怒、雷婷齐声道:“是。”旋即踏前一步,就要去抓姬佑君。

“雷教主,手下留情啊。”安南王吓傻了,姬佑君要是死在他的中军大营,他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长啸之声,风雷滚滚,震耳欲聋,似乎连天都要掀翻一样。

啸声刚刚响起,一道黑影就冲了进来,众人眼前一花,就见那黑影兔起鹘落,落在了姬佑君身边,两掌一翻,雷怒和雷婷两个人就倒飞了出去,两人在空中,呕血盈斗,宛若雨下,等到他们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是重伤濒死的状态了。

众人都以为已经被劈死的姬佑君艰难地抬起了身子,指着雷万钧,含糊不清地说道:“杀……杀……了他。”

众人再看时,发现替姬佑君击飞雷婷、雷怒的竟然是姬煜川,传闻中的炼丹大师,见此,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雷万钧脸色凝重地站了起来,他两个徒弟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了,就连他想在一招之内,将两个徒弟打得半死不活,都办不到。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姬煜川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情感,冷冷地注视着雷万钧。

安南王急了,“各位,先不要打了,救人要紧。”

这会儿谁还会听安南王的,雷万钧和姬煜川都不会把安南王放在眼中,谁让安南王不是金丹期呢,说话那是一点分量都没有。雷万钧和姬煜川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安南王的话连屁都不如,至少那屁还有点臭味让人闻闻。

姬煜川身子一晃,突然动了起来,他也没有用任何法宝,法器,只是如箭一般飞了起来,一只手掌朝着雷万钧的胸口就印了过去。

雷万钧一挥手,无数的雷电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幕墙,随后,他摸出来了两件法器,一把锤子,一把凿子,两相一击,一道比水桶还要粗的银白色闪电,朝着姬煜川就劈了过去。

姬煜川竟然不闪不躲,眨眼之间,就穿过了那道完全由雷电组成的幕墙,然后又速度不减的冲向了近在咫尺的雷万钧。

轰隆一声,那道比水桶还要粗的闪电就劈在了姬煜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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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重生

第390章重生

第390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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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姬煜川身上的道袍就化成了灰烬,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姬煜川身上竟然是毫发无伤,那手掌仍然在拍向雷万钧的胸口。

姬煜川和雷万钧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他能够布下一道幕墙,再用法器打出一道雷霆,已经是相当快了,根本就来不及发出第三招,仓促之间,他只是一个滑步,躲开了打向他胸口的致命一击,然后丢掉手中的法器,用手掌迎向了姬煜川。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雷万钧的右臂被打碎成了几段,骨头碴子插破了胳膊上的肌肉,露在了外面。雷万钧抱着断臂,蹬蹬蹬,连退数步,姬煜川的强悍,远远地超过了他的预期。

姬煜川冷哼一声,得势不饶人,举起手掌,又想拍击雷万钧。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冲了进来,是那个炼丹侍从,他直接冲向姬佑君,“不要打了,再打,少爷就活不了了,到时候,没法向老爷交代。”

姬煜川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走到姬佑君身边,俯身小心翼翼地把姬佑君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中军大帐外走去。

那名丹药侍从连忙跟上,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对安南王说道:“你们最好能够准备五千块中品晶石,就算是没有,也要准备三千块,拿给姬佑君。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们。”

然后那丹药侍从又看了看雷万钧,摇了摇头,“但愿这次惊动不了老爷,否则的话,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们。”

安南王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太听得懂丹药侍从的话,但是丹药侍从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味,却让他们都吃了不小的一惊。

安南王连忙拦住丹药侍从,“小哥,能不能把话说的清楚一点?也好让小王有个心理准备。”

丹药侍从摇了摇头,“你别拦我,我得赶快去照顾少爷去。要不然回头他发现我没在,就没我好果子吃了。王爷,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是不会说的,就这样吧。你们都好自为之。”

安南王连忙闪开了一条路,“小哥,小王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说的老爷是姬煜川姬大师吗?”

丹药侍从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瞥了安南王一眼,“除了老爷之外,谁还有资格让我尊称他为老爷呢?”

说完,丹药侍从闪身出了安南王的中军大帐,安南王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说世上有两个姬煜川不成?如果这样的话,第一个姬煜川都这么厉害了,那第二个姬煜川该厉害到什么程度?

“来人,赶快准备五千,不,六千中品晶石,孤要去探视小姬大师。”安南王醒过神来,连忙吩咐道。

姬煜川抱着姬佑君回到了住处,片刻之后,丹药侍从就跟着走了进来,“我已经给老爷发了传讯符,把这边的情况跟老爷说了,相信很快老爷就会有回信的。”

等了有半炷香左右的时间,安南王在席俊生、三大鬼尊等人的陪同下,赶了过来,众人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小姬大师,不知你是否好了一点?小王准备了几块晶石,特地送来让小姬大师数着玩。”

姬佑君的帐篷里面没什么动静,安南王等人只能在外面等着。又过了一会,突然有一阵清亮的鹤唳声传来,众人抬头,就见一只翼展有一丈五尺多长的巨大仙鹤从远处飞了过来,那速度,疾若闪电,快若迅雷,一眨眼的工夫,就从天边飞了过来。…,

仙鹤飞到众人头上,每当它挥动一下翅膀,站在地面上的安南王等人竟然有站不稳的趋势,仙鹤翅膀掀起来的风浪威力之大,让人惊骇。

丹药侍从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他往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飞到空中,虚立在仙鹤面前,伸手从仙鹤的长喙中,拿过来一个药葫芦,那仙鹤完成任务,转身就飞走了。

丹药侍从落在了地上,看了安南王等人一眼,“你们庆幸吧。老爷还在闭关,只是让他的座骑飞儿送来了疗伤的丹药,要不是这样,有你们好受的。”

安南王忙道:“是是。小哥,这是小王为小姬大师准备的六千中品晶石,这里还有五百块中品晶石,是让小哥喝茶的。”

丹药侍从伸手接过两个晶石袋,笑了笑,“有了这个,少爷难为你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不过那个雷万钧,还是要让他识相一点,该做出来的姿态还是要做的。话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安南王中军大营中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能够影响到几百里之外的秦之初。秦之初仍然在有条不紊地按照原计划,做着他的事情。

花了一天多的时间,秦之初积极展现他亲民的一面,所到之处,老百姓都是把他当救星一样。转眼到了次日晚上,到了秦之初说好要助关志文等人修真的日子了。

所有跟秦之初关系比较密切的人都出现在了永|定县县衙的后衙。奚一松、韩青石、演宁、关志文夫妻、龚秀珍、老姬夫妻、关东神丐、孙得龙、滕向东一家,另外还有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当然也少不了乔装成潘知文的潘冰冰。

奚一松已经成功的恢复了修为境界,是以秦之初为首的这个团队中,实力最强的一个,演宁也已经开始修炼医道,最近几个月,不停地拿前锋营、飞虎营的叛军军士练手,进步神速,韩青石修炼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也颇有成效。

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关志文、龚秀珍等人都是郭贞娴断定不适合修炼的人。潘冰冰好奇的打量着秦之初,不知道他打算用什么方法,改变关志文他们几个的命运。

秦之初拿了几个玉瓶出来,从中倒出来几粒鸽卵大小的丹药,这些丹药都呈现黄绿色,就像是初春树上刚刚长出来的树叶的颜色,带着一股勃勃的生机。“这是筋骨重生丸,可以让人重塑筋骨,重获新生。你们每人都拿上一粒,现在就服下吧。”

奚一松走上前,从秦之初手中接过丹药,然后给关志文、龚秀珍等人每人分了一粒。

秦之初看了演宁一眼,“演郎中,你仔细看着,他们服药前后的变化,说不定对你的修炼会有所帮助。”

“是,爵爷。”演宁恭声道,随着秦之初受封徐闻县男,他身边已经开始有人称呼他爵爷了。

关东神丐聂青尧捧着丹药,激动万分,他先朝着秦之初磕了个头,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把丹药丢到了口中,吞了下去。丹药一下肚,一股暖流从胃中扩散开来,瞬间席卷全身,关东神丐一开始还忍得住,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嗷嗷直叫,“热,快要热死了。”

秦之初说道:“聂青尧,你忍着点,这才刚刚开始,除了热之外,等会儿你还会感到疼,你可一定要忍住。”

话音还没落,一股钻心的疼痛就先从两条腿那里传来过来,关东神丐又是啊的一声惨叫,那声音比公鸡被踩住脖子发出的叫声还要难听几分。…,

所谓筋骨重生丸,就是让人的筋骨打碎,然后重生,可想而知,所要承受的痛苦会大到什么程度。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秦之初目前能够做到的就是炼制筋骨重生丸,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关东神丐痛的在地上只打滚,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得七零八落,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有多半炷香的时间,然后关东神丐终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这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出了一条亵裤还算是完整,其他都破的比叫花子还要烂上几分。同时,在关东神丐身上还浮现出一层厚厚的油泥,又腥又臭,十分的难闻。

秦之初让人打了一桶水出来,给关东神丐冲了冲。关东神丐浑身湿漉漉的站了起来,跪在了秦之初面前,“爵爷,我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我这会儿有十足的信心,可以迈过后天和先天那道坎,顺利的筑基了。恳请爵爷能够再赐我一枚筑基丹。”

秦之初摸了一枚筑基丹出来,抛给了关东神丐,“那去吧。记住,十二个时辰之后,服用,效果最佳。”

关东神丐连忙把筑基丹收了起来,退了下去,换衣服去了。

有了关东神丐这个先例,关志文、龚秀珍、孙得龙、老姬夫妻、滕向东一家也都先后服用了筋骨重生丸,他们当中有的选择的是当着秦之初的面服下,有的要求独自服用,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出糗。

用了一个多时辰,被秦之初选中的所有人都服下了筋骨重生丸,每个人都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本人的气质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之后,秦之初也一一地赐给了他们一粒筑基丹。

“三哥,演郎中,你们俩帮我盯着点。不要让他们出任何问题。”秦之初吩咐道。

奚一松和演宁连忙凛然遵命。

秦之初说道:“好了,我要继续闭关了。这次闭关的时间有点长,有什么事情,三哥和关兄一起拿主意,决定不了的事情,就等我出关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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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鬼大鬼二

第391章鬼大鬼二

第391章

鬼大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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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回到自己的居室,潘冰冰跟着他走了进来,“大人,能不能给我一粒筋骨重生丸?”

秦之初顺手摸出来一个玉瓶,“这里有三粒,都给你了。潘兄,难道你也有亲朋好友需要用到这种丹药吗?”

潘冰冰淡淡地道:“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在今天之前,我还没有听说过有筋骨重生丸这样的丹药,今天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大人,你这次闭关,应该是要炼丹吧?我守在外面,给你护法,绝对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到你。你就安心闭关吧。”

有筋骨重生丸这样神奇的丹药,潘冰冰对秦之初又多了一点信心,只盼着秦之初能够早点达到炼丹大师的水平,给她炼制出来凝婴丹。

潘冰冰能够主动提出来帮他护法,秦之初当然不会拒绝,“那就有劳潘兄了。”

等潘冰冰从他的房间中退出来,秦之初取出阵旗,禁锢出来一个独立的空间,然后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他这次打算闭关一个月的时间,放在昊天金阙中就是两个月的时间,对于那些动辄闭关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怪物来讲,这么一点时间实在是不够看。

如果可以的话,秦之初也想一闭关就是几年的时间,但是他有他的责任需要履行,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从他发现昊天金阙的秘密之后,那种长时间闭关潜修的日子,跟他就没有多少关联了,至少眼下是这样。将来会不会有所变化,那就不是秦之初现在能够揣度的了。

抬腿进了昊天金阙,秦之初并没有急着炼丹。他现在也就是需要一枚鞠光丹,做为他是否能够突破的后备措施,其他的丹药,并无特别的需要,而炼丹水平的提升,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办到的,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积累。

他暂时对继续提升炼丹术的水平,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或者是没有这方面的动力。在他看来,他目前需要解决的事情,都跟炼丹术没有多大的关系。

边震寰率领的东路大军绕开永|定县而行,永|定县的防守压力陡然减轻了许多,只是这种减负只是对以蒋七甲、刘锡文、耿兴霸等人为首的守军而言的,对秦之初来讲,他的压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还增加了不少。

秦之初连杀白鬼尊、曾文龙、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四个人,又让姬佑君狠狠地栽了一下跟头,他几乎能够肯定姬佑君肯定还会卷土重来,百鬼门不会善罢甘休,曾文龙背后的百宝观也不会就此作罢,还有京中的六大国公要是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就不是世袭罔替的国公爷了。

除此之外,他就像是一根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安南王反叛的道路上,安南王早晚要下手拔掉的。

这几条,秦之初都有很清醒的认识,只怕以后的斗争会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残酷,他招惹的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如果不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光凭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的保护,肯定是不行的。所谓打铁还得自身硬,要想在错综复杂的斗争环境中,立于不败之地,那么就需要强化自己的实力才行。

秦之初这次闭关,主要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攻击手段更加的多元化,更加的犀利和实用。秦之初最大的遗憾就是《穹上心经》只有修炼心法,并无任何攻击的手段,也不知道是《穹上心经》本来就没有,还是攻击的法门都在散逸的那部分功法中。…,

要是《穹上心经》有攻击法门的话,那么一定是能够和《穹上心经》、《穹上丹经》相匹配的。

秦之初先花了十天的时间(昊天金阙中的时间,下同),专门修炼雷系法术,他在雷系法术上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已经掌握了雷系法术的精髓,但是每次修炼雷系法术,他还是会有一些新的体会和感悟。正是有了这些收获,秦之初才有些乐此不疲。

之后,秦之初开始修炼鬼书魂经还有金丹颅宝,他按照鬼书魂经中关于金丹颅宝的记载,不断地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灵诀,准备将金丹颅宝这件顶级的鬼器完全炼化掉,这样既可以在与人争斗的时候,运用的更加得心应手,同时也防止被别人夺走。

祭炼金丹颅宝,最重要的是自身的真元属性要偏阴寒,最好修炼的是鬼道。秦之初参悟鬼书魂经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他不可能弃《穹上心经》不炼,改炼鬼书魂经。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能祭炼金丹颅宝了。

秦之初早就发现他的真元与众不同,这种与众不同不仅仅体现在真元的颜色上,同时也体现在真元用途的多样性上,他可以利用他的真元画符、吸水、凝冰、喷火、引雷、炼丹、制造鸠鹊鬼心等等,这些用途中,有很多是天生冲突的。

雷系法术是至阳至刚之法,而鬼道却是至阴至柔之术,一般人很难将两者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根本原因就是自身真元属性的问题。这个问题在秦之初身上并不存在,他的真元似乎天生就可以模拟出来各种属性,适用于各种场合。

秦之初用他的真元,掐鬼书魂经上的灵诀,没有一丁点的凝滞,非常的顺畅,而且一如既往的威力大了几分,花了一天多的时间,秦之初就顺利地将金丹颅宝彻底炼完掉了,这也得益于青铜残印帮他将白鬼尊凝练在金丹颅宝上的元神给击溃了,白鬼尊也让秦之初给杀死了,要不然,秦之初祭炼金丹颅宝不会这么容易。

秦之初炼化金丹颅宝之后,马上就感觉到金丹颅宝内那个专门供魂魄们蛰伏、修炼的空间中,传来阵阵的骚动,狂乱的情绪充斥其中。

这些鬼魂,都是白鬼尊一点点收集起来之后,然后花费大力气培育出来的,并不是说秦之初将金丹颅宝炼化了,他们马上就会认秦之初做新的主人。他们当中表现的最狂躁的,就是那只鬼兵。

秦之初和白鬼尊的最后一战,鬼兵受伤不轻,一直躲在金丹颅宝中养伤,他对秦之初是没有任何好感存在的,只盼着能够杀死秦之初,给老主人报仇,然后恢复自由之身,逍遥天地之间。

他做为鬼兵,也算是修炼者中的一种了,只要能够找到几种灵药,他就可以不拘阳光,那时,就算是没有金丹颅宝这样的栖身之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金丹颅宝被秦之初炼化,鬼兵马上感觉到了,他化成一股黑烟,疯狂地鬼嚎着,从他蛰伏的地方飞了出来,朝着距离他最近的鬼魂就扑了过去。在这里,他的实力最强,任何鬼魂都不是他的对手。很快,鬼兵就抓住了一个凶鬼,将对方一撕两半,塞到了自己口中,嘎吱嘎吱嚼了起来。

然后,他又化成一股黑烟,朝着另外一个凶鬼扑了过去。他打定主意,要把这个空间中所有的鬼魂都吞吃掉,免得被秦之初收去,助纣为虐。…,

秦之初对金丹颅宝内部发生的情况,一清二楚,金丹颅宝中的每一个鬼魂对他来讲,都弥足珍贵,特别是凶鬼、恶鬼这两种比较高级的鬼魂,那就更加难得了,是他以后要重点保护和培养的对象,没想到一个没留神,就让鬼兵吞了一个。

秦之初冷哼一声,神识迅速探入金丹颅宝中,将鬼兵圈住,然后往外一拉,就把鬼兵拉了出来。鬼兵刚好把另外一个凶鬼抓在了手中,还没有来得及撕成两半,他桀桀桀一阵鬼笑,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凶鬼的脑袋就咬了过去。只要这一口咬实了,这个凶鬼也就完蛋了。

“孽畜。”秦之初眼睛一眯,屈指一弹,一道一寸多长、泛着蓝光的电弧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在空中打着旋,瞬间劈来虚空,打在了鬼兵的鬼爪上。

只见鬼爪上冒出一股黑烟来,鬼兵就像是被红烙铁烫中一般,发出一声惨叫,鬼爪一松,凶鬼就挣脱出来,化作一流黑烟,躲在了秦之初的身后,瑟瑟发抖。

鬼兵朝着秦之初发出愤怒而又不满的鬼嚎声,一双血红色的眸子中满溢着仇恨、不甘和不服。

秦之初一张脸古井不波,眸子中没有任何的表情,“臣服或者死。”

鬼魂一旦修炼到鬼兵的境界,不但有了人大致相同的躯干,同时也有了思想和智慧,而凶鬼、恶鬼和厉鬼以及更低级的普通鬼魂,更多的是依靠本能行事,智慧都极低。

鬼兵听得懂秦之初再说什么,他当然不甘心被秦之初收服,毕竟好不容易前一个主人死了,他没有理由再给自己头上戴个金箍,受秦之初的管束,替秦之初卖命。

鬼兵摇身一晃,原地打转,瞬间化成一股黑烟,无数的鬼魂从这些黑烟中飞了出来,从四面八方,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这些鬼魂有真有假,威力也是有大有小,只要判断错误,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秦之初面沉似水,两手一搓,无数的雷花在他的双掌之间跳跃,他把两掌往外一推,那些雷花就像是真正的花瓣一样,飞了出去,漫天飞舞,铺天盖地。

只听哧拉、咔嚓、轰隆等无数杂乱的声音响动,鬼兵放出来的鬼魂无一例外都遭遇到了迎头痛击。

因为是在昊天金阙中,倒也不怕被人抄了后路,所以秦之初这次是一点后手都没留,打出的雷花威力极大,几乎每一个雷花都能将一个鬼魂给彻底杀死。

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成百上千的鬼魂就被消灭一空。鬼兵遭受如此重创,再也不敢和秦之初对阵,化作一股黑烟,绕来秦之初,朝着昊天金阙的大门就冲了过去。

秦之初上次神识和昊天金阙的泥胎金身融合为一体,其实是实现了对昊天金阙这件重宝的不完全祭炼,他已经能够主动的调用昊天金阙的部分功能了,而不像是一切一样,都是被动着使用。

见鬼兵想跑,秦之初心神一动,大门的上降下金色流光,挡住了大门,这是门楣上的那块金匾落下来的摄魂金光,专克鬼魂。鬼兵识得厉害,连连后退。

“本县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臣服于我,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秦之初冷声道。

鬼兵很不甘心,但是秦之初层出不穷又专门克制他的手段,让他看不清楚有任何的希望可以杀死秦之初,或者从秦之初身边逃离走,他的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子疯狂的转动着,希望能够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出来。…,

秦之初可没有时间浪费在鬼兵身上,他把驱魂鞭取了出来,一抖,把蛰伏在驱魂鞭中的鬼大放了出来,“鬼大,我一会灭掉这个鬼兵,你记住抓住机会,冲上去,吞噬。只要能够把它吞噬掉,你不但可以回复到巅峰状态,说不定还可以晋升鬼兵。”

鬼大兴奋的嗷嗷直叫,鬼兵的脸色却变了,一向只有他吞吃别人的份儿,没想到今天轮到了别人来吞吃他,而且要吞吃他的竟然是个他平常都不屑一顾的恶鬼。鬼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秦之初两手一搓,准备灭掉鬼兵,继续让鬼兵回到金丹颅宝中,其他的鬼魂就要跟着遭殃,要是把鬼大禁锢在驱魂鞭中,那么鬼大就只能到金丹颅宝中,凭鬼大现在的实力,一旦进入金丹颅宝,就只有被人吞噬的份儿。

鬼大好歹给他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鬼大也是最听他话的一个鬼魂,秦之初没有任何理由要眼睁睁看着鬼大消失。那么为了稳妥起见,就只能让鬼兵死了。

鬼兵一死,鬼大将其吞噬,倒是有不小的可能晋升为鬼兵的。两项折合,秦之初也就相当于损失了一个恶鬼罢了。

“等一下,我愿意臣服于你。”事到临头,鬼兵总算是盘算清楚了利和弊,在生和死之前,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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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新手段

第392章新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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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兵匍匐在空中,五体投地,鬼脸上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了,他的前主人白鬼尊已死,秦之初又克得他死死的,他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鬼大,你时刻做好吞噬他的准备,他要是有一点反抗,我就不会再给他留任何机会了。”秦之初此时就像是一个要杀猪的屠夫一般,鬼兵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鬼大连连点头,他的神智算是比较高的,能够听得懂秦之初的话,这一点,要比其他的恶鬼、凶鬼强的多。可惜他现在不能说话,要不然,他一定会鼓动着让秦之初同意他吞噬掉眼前这个鬼兵的。

秦之初指着鬼大,“本县现在要收服你,你必须全力配合,要是让本县发现你有一点反抗,你就等着被鬼大吞噬吧。“

鬼兵连连点头,他已经被秦之初层出不穷的手段折腾的够呛,知道要想活下去,只有向秦之初臣服了。

秦之初一点鬼大,“散。”

鬼兵发出一声类似于狼嚎的声音,身体砰地一声炸开,就像是浓墨滴入到了水中一般,黑色的鬼雾扩散开来。在鬼兵原来匍匐的地方,还剩下一个黑点,大概只有小米粒的十几分之一大小,如果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了。

这个就是鬼兵的鬼精魂,是鬼魂修炼到鬼兵境界之上,才会有的玩意儿,是鬼兵一身精髓所在。

秦之初划破指尖,挤了一滴血出来,一口真元喷出,和血混杂在一起,接着又是十几手灵诀,使得血液和真元完美无缺地混合在一起。然后秦之初把它们运到了鬼兵的鬼精魂上方,兜头浇下。

鬼精魂发出惊悚的振颤,似乎是有些抗拒。

秦之初脸一沉,屈指一弹,一道弯月状的电弧擦着鬼精魂的边儿,就飞了过去,“这是警告,下一次,就直接劈死你了。”

鬼精魂马上不敢乱动,慢慢地被秦之初的血洇了进去。秦之初弄出来的这滴血体积至少也是那个鬼精魂的上百倍,但是一直到鬼精魂将秦之初的血吸进去,鬼精魂的体积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精血合一。”秦之初等到所有的血都洇进去之后,打了一个灵诀在鬼精魂上。然后一点鬼精魂,“鬼兵归位,听我号令。”

那些飘散在空中的鬼雾重新和鬼精魂合为一体,鬼兵又出现在了秦之初的面前,低眉顺耳,恭敬非常,已经彻底向秦之初臣服了。从今之后,除非是秦之初死去,否则的话,这只鬼兵就永远都不会背叛秦之初了。

秦之初松了口气,他是头一次利用鬼书魂经上的方法,收服鬼兵,刚才多少还有些担心这个方法不灵,没想到第一尝试,就这么顺利。他指着鬼兵,“从今以后,你就是鬼二。他是鬼大,是你大哥,你要听他的。知道吗?”。

鬼二朝着鬼大一躬身,“拜见鬼大大哥。”

鬼大没能吞噬掉鬼兵,不免有些沮丧,但是一听主人安排鬼兵给他当小弟,让他当大哥,顿时高兴的仰天鬼笑,如果这会儿他不是呆在昊天金阙之中,只怕他的鬼笑声,足以把永|定县十几万百姓吵得不得安宁。

杀死白鬼尊,通过对白鬼尊遗留下来的物品进行查阅,秦之初对百鬼门的上层组织结构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在红蓝黑白四大鬼尊之上,还有两大鬼王,在鬼王之上,才是百鬼门的教主,号称是鬼皇。…,

秦之初杀死白鬼尊,已经和百鬼门结下了化解不开的死仇,将来百鬼门一定会找上门。和鬼皇、鬼王、其余三大鬼尊相比,秦之初只拥有一个鬼兵,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当初和白鬼尊争斗的时候,秦之初就发现他的力量和白鬼尊有着很大的差距,要是百鬼门其他上层人物杀过来,他未必就能逃脱大难,就算是有青铜残印、昊天金阙这样的上古重宝护体,也未必好使。

秦之初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增加鬼兵的数量,要做到这一点,一个是慢慢地培养,鬼魂也可以像人一样修炼,不过鬼魂的修炼和人一样,也需要日积月累的苦修,从来没有一蹴而就的好事。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大吃小,靠吞噬提升实力。

百鬼门随时都有可能杀上门来,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培养金丹颅宝中的鬼魂,秦之初打算用最后一种办法。他按照鬼书魂经中的方法,下达了让鬼魂们相互吞噬的命令,让他们不要有任何顾忌,全力吞噬其他的鬼魂。

金丹颅宝中的鬼魂都是白鬼尊费了不少心血收集到的,平常都爱惜的不得了,虽然他不能完全杜绝鬼魂的相互吞噬,但是他一直在竭力避免鬼魂们这么做。秦之初突然把这个口子打开,那些鬼魂们就像是猛虎出柙一般,朝着旁边的鬼魂就扑了过去。

秦之初指着鬼二,“鬼大,你尽最大的努力,一定要多吞一些鬼魂,争取也能够晋升到鬼兵,知道吗?你陪着鬼大一起进去,保护鬼大,不要让鬼大被其他鬼魂吞掉。还有,鬼二,你不能吞噬其他鬼魂,明白吗?”。

鬼大、鬼二一头。

秦之初随即把鬼大、鬼二送入到了金丹颅宝中,再看时,金丹颅宝之内已经乱作了一团,到处都是在相互厮杀,相互吞噬的鬼魂,再也没有原来的宁静。

秦之初叹了口气,这样做虽然能够催生出来几个实力比较强的鬼魂,但是消耗的鬼魂数量太大,会导致后备力量不足,说到底,只能是权宜之计。

鬼魂的相互吞噬,不是一天两天就是办成的,秦之初也不可能在旁边一直盯着,他随手把金丹颅宝放到了一边,继续做其他的事情。

他把那个酷似昊天印的印章拿了出来,仔细地看了看,觉得它应该是个中等偏上的法器,威力应该说还是不错的,可能比之真正的昊天印会有所不如,但是用来与人斗法,还是能够用用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做为障眼法的道具,掩盖昊天印的存在。

秦之初没有费多长时间,就把昊天印祭炼成功了,之后他又花了几天的时间,从他缴获的各种战利品中,挑选了几个用得着的,一一的祭炼,顺便还挑选了几套比较实用的阵旗出来。

等到他忙完这些的时候,他在昊天金阙中已经呆了二十天时间(昊天金阙中的时间)了。他拿起来昊天金阙一看,发现里面的混战、吞噬还在进行着,鬼魂的数量已经锐减了一半左右。

鬼大有鬼二保护,实力处在一种暴涨的状态,已经达到了凶鬼的程度,在金丹颅宝中的鬼魂中,已经是最强的鬼魂之一了。

秦之初想了想,决定还是让鬼魂们继续相互吞噬,他又把金丹颅宝放在了一边,然后拿出了一块玉瞳简,这是他委托慧能从蓬莱岛带回来的,上面主要记录着跟定身佛光有关的一切。…,

根据玉瞳简中的记载,定身佛光乃是修佛者最常用的辅助攻击手段之一,其激发的方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用佛阵,一种是用佛符。定身紫金钵用的就是后一种,只不过定身紫金钵上刻画的佛符都已经用特殊的手法处理过,一般人很难发现是用的这种手法。

在玉瞳简中,能够激发定身紫金钵的佛阵、佛符都有记录,秦之初没花多长时间就已经将其掌握,他随手就拿了一枝空白的雕翎箭出来,运指如飞,在空中写下了佛符“定”。

这个字不是普通的大周文字,而是一种以佛陀坐禅的姿势变形出来的文字,不是修佛者,几乎不可能碰到这种文字。秦之初也是沾了是僧录司一份子的光,要不然,他几乎不可能得到这种佛文。

当秦之初把这个字书写出来的时候,在他面前的空中出现了一个坐禅的佛陀,大概只有一个苹果大小,但是却佛光四射,宝相庄严,隐隐有梵音传来,似乎是佛陀降世一般,竟然又让人膜拜的冲动。

如果是僧录司的正印**师在这里,一定会惊呼阵阵,难以置信。秦之初第一次写佛文,竟然就掌握了佛文的精髓,比浸淫此道数十载甚至上百年的和尚、尼姑们还要精通。

秦之初能够做到这一点,一方面是天赋,一方面就是悟性了。佛文说到底也是一种学问,秦之初能够高中状元,做学问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的。能够在第一次就把佛文写的这么好,也是他多年做学问积攒下来的功底,一点就透。

秦之初抄手将佛文“定”字抓在了手中,随手往雕翎箭上一拍,眨眼间,在雕翎箭的箭簇上就出现了那个“定”字。

秦之初把新鲜出炉的符文箭拿在了手中,又把画眉弓拿了出来,将符文箭搭在了弓弦上,弓拉满月,激发了符文箭,只见符文箭的箭头射出了一道金光,锁住了前方某个方位。

秦之初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无意当中发现了定身佛光的一个新用途,他以后要用符文箭射谁,就用这定神箭,可以让对方动弹不得,站在原地,等着挨射。

他想起用符文箭射刘锡文和耿兴霸的时候,这两个天生神力的猛男都能够用他们的兵器,格开符文箭,不但自身无损,还能让符文箭的攻击发挥不出来任何功效。现在有了这能够定身的符文箭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刘锡文有那个能力,可是只要他突破不了定身佛光的禁锢,他就别想再格开符文箭。

不错,很不错。这是一种对付刘锡文、耿兴霸一类猛男的不二法门。当然,除了这类人之外,还有那种六识敏捷、身法迅猛、功力高深之辈,也将受到这种可以定身的符文箭的相当威胁,不再像以前一样,符文箭对他们基本上就是无效的。

定身佛光是个好东西,佛文也很不错,秦之初琢磨着以后找机会,一定要到僧录司的藏经楼中看看,希望能够多掌握一些佛文、佛符,这样既可以丰富符文箭的品种,同时也可以提升他的实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呀?

掌握了定身佛光,秦之初又打算研究一下傀儡术,可是他发现要制作一个傀儡,不但费时费力,而且相当的耗费材料,他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使用,材料也有些不足。只能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了。

接着,秦之初准备炼丹,他这次也不练筑基丹,只炼制鞠光丹,而且也不多炼,只炼两枚出来。现在他有足额六百份炼制鞠光丹的灵药,如果按照《穹上丹经》的配方,可以将之多分析出来二三十份。他从中取了几份出来,就开始炼丹。…,

一天多时间过去,一连炼制了十三四炉,总算是成功炼制出来两枚鞠光丹,一枚上品,一枚中品。秦之初将它们放在玉盒中,摆放在眼前的空地上。盘腿坐好,又在身边摆放了不少的中品晶石,随后开始打坐入定,冲击开光期。

旋照期的修炼,主要是将全身的经脉、穴位打通,尽可能地蓄满真元。

秦之初修炼的《穹上心经》乃是无上心法,把秦之初全身的经脉、穴道,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还是细微的,不管是其他人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无一遗留,全都打通了,这就使得他的基础要比其他人更加的扎实,更加的庞大。这就像是盖房子一样,地基挖的越深,底盘越大,将来改出来的房子越高,越稳固。

而开光期的修炼,和旋照期的修炼是不太一样的,其主要目的是用天地间的灵气为修炼者的元神、六识、肉身等开光,注入灵性,使之更加的具有仙的一面,离世俗也就越来越远了。

秦之初没有记着冲击开光期,更没有一上来,就把鞠光丹含到口中。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凭借着自身的修炼冲击下一个境界,为上乘的选择,如果借助了丹药,就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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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知道

第393章知道

第393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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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先把《穹上心经》上有关开光期的法诀又重新会回味了一遍,然后又像看画册一般,把他得到青铜残印之后的经历,在脑海中从头到尾的梳理了一遍。

然后他又想到了已经故去的爷爷、远在老家的父母、一见难忘的郭贞娴、私定终身的智屏郡主、还有合体之缘的不知名女子、对他用情至深的虞美惠、最后就连定如、剑眉道长、奚一松、关志文、演宁等人的身影也都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秦之初的心突然静了下来,陷入到一种天地之间无一物的空灵境界之中,《穹上心经》不知何时自己运转了起来,体内的真元在他的经脉中运转起来,就连蓄积在穴位中的真元也从穴位中,涌了出来,汇入到了奔流不息的真元之中。

真元每旋转一圈,就会增加一些,也许旋转个一两圈,并不显眼,但是当旋转的次数多了起来的时候,就是个相当恐怖的数字了。

秦之初的经脉逐渐的鼓胀了起来,但是因为他已经修炼到了旋照期大圆满境界,将全身的经脉开发到了极致,再无任何新的经脉可供他开辟,这些多出来的真元就只能一起的挤压着他的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秦之初的脑海中就像是有根弦绷断了一样,又像是有一盏瓷瓶被打碎了一般,无边的痛楚蓦然席卷全身。

就在这时,秦之初的眉心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供奉在泥胎金身前的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汇聚的香火之力全都飞了起来,汇成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如同金色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射入到那道口子中。

信仰乃是世间最为纯净的力量,这也是青铜残印从来不对香火之力进行任何提纯的原因所在。一般人从旋照期晋升开光期的时候,都是用天地灵气对自身进行开光,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用比天地灵气更加精纯的力量进行开光,但是即便是这一小撮人也都比不上秦之初。

这些香火之力汇聚在一起,贯注在秦之初的身上,既像是灌顶的醍醐,又像是洒心的甘露,秦之初的身心、元神、六识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礼,有一种心智大涨的感觉。

秦之初已经连着很多天没有吸收香火之力,在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已经凝聚了相当数量的香火之力,它们一直不停歇地冲刷着秦之初的身心、元神、六识,使得秦之初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洗礼,开光。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点香火之力也被抽取出来,秦之初的眉心那道口子自动合上,他的额头又恢复了平整。

秦之初体内的真元开始缓慢地降速,经脉重生,真元归位。良久,他睁开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浊气,这次他不但成功地晋升开光期,而且一路高歌猛进,竟然提升到了开光期四层,也就是开光中期,这样的速度,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细细一琢磨,得亏他是选择在昊天金阙中修炼突破,有香火之力助他修炼,才会有如此明显的效果,要是在外面,最好的结果也就是顺利晋升开光期,别想直接提升到开光中期了。

秦之初露出了一丝笑容,不管怎样,晋升到开光中期实在是大好事,没有人会嫌自己钱多,也没人会嫌自己修为境界太高。秦之初倒是巴不得自己的修为境界能够更高一点,这样才能够让他在错综复杂的永|定县,立于不败之地。…,

秦之初把地上的中品晶石、鞠光丹都收了起来,然后再看金丹颅宝,发现金丹颅宝中的鬼魂已经剩下没多少了,也就十几个,其中包括鬼大、鬼二在内,一共有五个鬼兵,剩下的都是凶鬼,最弱的一个鬼魂,也都是恶鬼的巅峰状态,只差一点点,就能够晋升到凶鬼了。

秦之初下令让所有的鬼魂停止吞噬,除了鬼大、鬼二遵命之外,其他的鬼魂都吞噬其他鬼魂都魔障的程度,根本就不听从秦之初的命令。

秦之初把所有的鬼魂都拘了出来,两掌一搓,雷花闪动,抖手劈了出来。那些张牙舞爪的鬼魂们全都如遭雷殛,浑身冒烟,疼的嗷嗷直叫。

鬼二吓得哆嗦了一下,他刚刚臣服秦之初没多久,还清楚地记着秦之初是如何教训他的,也清楚地记着秦之初当时的手段厉害到什么程度,可是现在,他又发现同样一招法术,秦之初运用的越发熟练,威力又暴增了一倍还多。

鬼二暗自庆幸不已,要是现在他还没有臣服秦之初,只怕苦头要比原来更大、更足、更猛了。

恶鬼和凶鬼们被秦之初教训了一下,也就老实了,毕竟他们还认秦之初这个主人,但是新生的那三个鬼兵可就是六亲不认了,咆哮着,化作三道黑烟,冲向秦之初。

秦之初现在是处在昊天金阙之中,他的身上不再有那种让鬼魂畏惧的气息,看那三个鬼兵的样子,是要想秦之初撕成碎片了。

秦之初眼神冰冷,双手连挥,手指连弹,一道又一道电弧飞了出去,劈在鬼兵的身上,很快,那三个鬼兵就承受不住,转身朝着昊天金阙外逃遁。

秦之初脚尖点地,抢在了三个鬼兵之前,挡在了昊天金阙的门口,两手探入,只见有银白色的雷光在他的手掌间闪动。三个鬼兵怪叫一声,又折身往回跑。

秦之初随手指向一个鬼兵,“鬼大,鬼二抓住他。”

鬼大、鬼二冲了出去,没费多少力气就抓住了那个鬼兵,拖到了秦之初的面前。秦之初一拳打了出去,将那个鬼兵的身体轰散,然后划破指尖,喷出真元,打出灵诀,将他的血和那个鬼兵的鬼精魂融合在了一起。

眨眼间,秦之初又降服了一个鬼兵,“从今之后,你是鬼三。你去和鬼大、鬼二,把其他两个鬼兵都给我抓来。”

鬼大、鬼二、鬼三三鬼合力,用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就把另外两只鬼兵都拖到了秦之初的面前,秦之初依葫芦画瓢,把这两个鬼兵都收服,并分别赐名鬼四、鬼五。从此时开始,秦之初手下就有五大鬼兵,可以使用不少鬼书魂经中记录的鬼术了。

秦之初把其他的凶鬼中抽调了几个出来,送入到了驱魂鞭中,剩下的恶鬼、凶鬼连同五大鬼兵全都送到了金丹颅宝中。如此一来,秦之初就有两样威力比较大的鬼器可以使用,在和百鬼门的门人进行都发的时候,有了更多的依仗。

将金丹颅宝、驱魂鞭收了起来,秦之初觉得该是出关的时候了。继续闭关下去,除了炼丹之外,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修炼是不可能的。长生牌位上的香火之力已经耗干,需要积攒上几天,而昊天金阙又无天地灵气的存在,在这里修炼,只能消耗晶石。

秦之初从昊天金阙中出来之前,又查看了一下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目,发现长生牌位又增加了一千多个,数量处在一个稳步增长的状态中。…,

秦之初知道长生牌位的增长到了一个瓶颈处,聚集在永|定县县城的原住民、难民几乎已经是家家给他树立了长生牌位,已经没有多大的提升空间了,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能够多涌进来一些难民。可是那些被安南王大军席卷的难民未必会选择往永|定县这边逃。

一方面,永|定县只是个县城,难民未必相信永|定县能够庇护他们,他们更愿意往府城、省城这些比较大的城市避难。

另外一方面,就是安南王的大军是从南往北攻击,难民要往永|定县这边跑,是从北往南,势必要穿过安南王大军才行,难民大部分都是老百姓,又能有几个有能力和运气,穿过安南王的大军呢?

秦之初蹙起了眉头,这件事出关之后,可要想办法解决。永|定县人口不增加,户数不增多,长生牌位的增长就会受到限制,这可不什么好现象。

秦之初抬腿就往昊天金阙外面走,走到昊天金阙门口的时候,他无意识地回头看了泥胎金身前的那些长生牌位一眼,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些长生牌位中,有一部分长生牌位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秦之初转身走到了泥胎金身前,把那几个与众不同的长生牌位取了出来。别看这里的长生牌位有十万多个,但是秦之初可以很轻松地查看它们的数量,以及每一个长生牌位的位置和特征。

这些长生牌位还有神位牌位,其实都是昊天金阙的一部分,昊天金阙都已经和秦之初融为一体了,这些长生牌位也不例外。

秦之初凝神细看那几块长生牌位,第一块长生牌位让他有些哭笑不得,竟然是智屏郡主给他立的,只见长生牌位上写着:“夫君秦之初之长生牌位,妻姬智屏立。”

秦之初把智屏郡主给他立的长生牌位拿在手中,聆听着智屏郡主的祈祷。

“夫君,你说长生牌位对你有大用,我就给你立上一块,每天早晚三炷香。希望能对你有用。”

“夫君,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怎么这么狠心,京城一别后,就再也不来看我。”

“夫君,你知道吗?我已经主动请命,做朝廷的讨逆元帅,前往庐陵府压制安南王。让他不能抽调人手,围攻你主持的永|定县。如果你真的有令,就要保佑你的妻子我,让我旗开得胜,你我夫妻早日团圆。”

……

这个长生牌位上汇聚了智屏郡主不少的祈祷之语,秦之初认真地读了一遍,心中又爱又痛。仔细想想,他似乎真的有点忽略了这个将全部身心都放在他身上的女子,自从几个月前,京城一别,他就给智屏郡主写了一份更像是汇报工作的折子。除此之外,再无只言片语。

“郡主,我的妻,你等我,我一定想办法抽身去看你。”秦之初把长生牌位捧到眼前,在长生牌位上“姬智屏”三个字上亲了一下,然后把长生牌位放回了原位置。

第二块让秦之初觉得异常的是虞美惠给他立的,这上面也汇聚了不少虞美惠的祝福和祈祷,大部分都是祈祷秦之初能够早日突破到开光期,能够守住永|定县,击退安南王的叛军。

当然,也有一些剖白她心迹的话,可怜虞美惠这些话都不敢当着秦之初的面说,唯恐秦之初会拒绝,只能一个人背着秦之初,守着一块冷冰冰的长生牌位,在那里叙说着她的爱恋。…,

秦之初叹了口气,手指抚摸了一下长生牌位上的“虞美惠”三个字,然后把虞美惠给他立的长生牌位放回了原位。

秦之初继续查看其它几块长生牌位,一连十几块,关志文、龚秀珍、演宁、孙得龙、老姬夫妻还有关东神丐等人都给他立了长生牌位,另外还有定如、剑眉道长为首的那伙和尚、道士、尼姑、道姑中也有几个,偷偷地给他立了长生牌位。

最让秦之初惊讶的是他看到了潘冰冰给他立的长生牌位,当然,长生牌位写的是潘知文的名字。秦之初知道潘知文的身份很神秘,修为境界也应该很高,至少不低于剑眉道长、慧能,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潘知文竟然给他立了长生牌位。

秦之初拿着潘知文给他立的长生牌位,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了一种偷窥他人的感觉来,他很好奇,潘知文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给他立长生牌位,如果能够得知原因,或许就能够解释潘知文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了。

秦之初犹豫了连一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就把潘冰冰给他立的长生牌位抓在了手中。潘冰冰在长生牌位上寄托的祈祷,第一条,就把秦之初吓得不轻。

“秦之初,本教主也不知道你是真灵,还是假灵?反正本教主已经是走投无路,只好病急乱投医啦,希望你能够保佑本教主早日破丹凝婴吧。”

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潘知文竟然自称“本教主”,他是那个教的教主?不会是万香教吧?万香教的教主不是潘冰冰吗?难道潘知文竟然是女扮男装,用的是一种高明的伪装术?

秦之初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小,潘知文完全没有必要在长生牌位面前说假话,毕竟潘冰冰不知道他能够得知她曾经对着长生牌位说过什么?更何况,金丹期的修真高手是有数的,万香教中好像除了潘冰冰一个人之外,再无第二个金丹期高手。

秦之初使劲摇了摇头,他不敢相信潘冰冰竟然女扮男装跑到了他的身边,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潘冰冰竟然给他竖了长生牌位。这也太荒谬,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或许潘知文不是潘冰冰所扮,而是其他那个门派的教主。秦之初说着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胆战心惊地又继续查看潘冰冰的下一条祈祷。

“秦之初,你怎么不去死?本教主的红丸竟然稀里糊涂的让你给夺走了,我保存了那么多的元阴也进入了你的体内。好,为了能够破丹凝婴,早日修炼成元婴真人,本教主忍了,就当让蚊子叮了一口,你可要早点晋升到炼丹大师,帮我练出凝婴丹。”

看到这一条,秦之初顿时如遭雷殛,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竟然是潘冰冰,一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高手。

他竟然把潘冰冰的处子之身夺走了,他竟然跟万香教的教主做了一次夫妻,这件事似乎有些惊悚,却又有些刺激。秦之初不知该高兴,还是恐惧,不过不管是那种,他都不能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唉,潘冰冰,既然你做了我的女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祝你破丹凝婴的。”

秦之初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跟潘冰冰做长久的夫妻,但是即便是一夜夫妻,还有百日恩情,他得还上这笔债,全他们俩的一夜夫妻的因果。…,

不过秦之初也知道潘冰冰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俩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他在这件事上也要格外的注意,不能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否则的话,很有可能让潘冰冰恼羞成怒,惹出无数麻烦来。当然,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智屏郡主知道,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智屏郡主会打翻多少个醋坛子呢。

秦之初把刻着潘冰冰名字的长生牌位放回到原位,“潘教主,潘冰冰,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叫你一声我的妻,我向你保证,我会让你得偿心愿的。”

查看完潘冰冰的长生牌位,所有让秦之初觉得异常的长生牌位都已经看完了。秦之初抬腿出了昊天金阙,把昊天金阙收起来,撤掉阵旗,拉开屏风,走出了他的居室。

他拉开门,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潘冰冰,虞美惠站在潘冰冰的身后,然后是定如、剑眉道长等人。

秦之初含笑朝着潘冰冰、虞美惠点了点头,“潘兄,虞姑娘,你们都在呀?辛苦你们了。也辛苦定如、剑眉道兄你们了。”

潘冰冰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大人,你怎么晋升到开光中期了?这次闭关的效果也太好了吧?”剑眉道长讶道。

秦之初淡淡的道:“服了一枚上品鞠光丹,侥幸修炼到开光期四层。”他不想让人知道昊天金阙的存在,只好往丹药上推。“对了,我这次闭关一共用了多少天?”

定如说道:“大人,你这次一共闭关二十七天,永|定县一切正常。”

秦之初松了口气,“正常就好。你们休息吧,我去看看关兄他们如何了?潘兄,虞姑娘,你们俩也好好休息吧。在县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虞美惠点了点头。秦之初顺利晋升,还晋升到开光中期,她既替秦之初感到高兴,又感到了一丝不小的压力,她很清楚秦之初修炼的时间不是很长,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对修真者来讲,一年也就是弹指一瞬间,有多少人还在旋照期一层和旋照期二层中苦修挣扎,可是秦之初已经修炼到开光期第四层了。

相比之下,她的修炼速度就慢多了。虞美惠担心以后她跟秦之初的差距会越来越大,秦之初认同她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低。一想到这个,虞美惠就有些恐惧,她不知道如果秦之初明确开口拒绝她,她该怎么办?

潘冰冰倒没有虞美惠那么多心思,她可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秦之初就算是修炼速度再快,想追上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她关心的是秦之初什么时候能够晋升到炼丹大师的境界,在这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之初出问题。她的红丸可是让秦之初夺走了,怎么着,秦之初也得给她一枚凝婴丹吧?这样,潘冰冰才会觉得不亏。

“大人,我还是跟着你一块儿去看看吧。”潘冰冰说道。

秦之初既然已经知道潘冰冰跟他有了合体之缘,也就想起了很多事,他和潘冰冰结合之后,曾经手有余香,当时,他还猜测那香味是谁留下的,只是没有猜出来。

如今,他也想了起来,他曾经进过潘冰冰的房间,在潘冰冰的房间曾经闻到过一模一样的香味,那应该是潘冰冰的女儿幽香,是专属于潘冰冰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好,那就有劳潘兄了。”秦之初不动声色地说道。

秦之初、潘冰冰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后衙的另外一个院子走去,那里是关志文他们居住的地方,秦之初就是在那里跟他们服用筋骨重生丸的。

“三哥,二弟,演郎中,有劳你们了。”秦之初一进那个院子的门,就看到奚一松、韩青石还有演宁都坐在院子的一个石桌旁,便笑着打招呼道。

奚一松、韩青石和演宁连忙站了起来。

“爵爷,你出关了?”演宁笑着问道,“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这次闭关收获一定不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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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难道是朕猜错了

第394章难道是朕猜错了

第394章

难道是朕猜错了

热烈庆祝“一怒拔剑、自由”大大成为本书第二位堂主级粉丝,万分您的感谢。



事有巧合,就在秦之初出关的时候,被雷万钧劈的快要变成焦炭的姬佑君,凭借着仙鹤飞儿带来的丹药,竟然神奇般地养好了伤,恢复如初。

安南王以及安南王延揽来的诸位修真者都纷纷地登门造访,以示慰问,当然,安南王等人来的时候,免不了要带上份儿重礼,姬佑君自然是一一笑纳,唯一被他弃若敝屣的就是雷万钧送来的礼物,让他当垃圾一样扔到了外面。

看着丹药侍从遵照姬佑君的吩咐,把雷万钧派人送来的礼单丢到了外面,红鬼尊、蓝鬼尊和黑鬼尊三大面面相觑,他们仨心中都没有什么底,不知道姬佑君为什么会邀请他们过来?

自从上一次,姬煜川兔起鹘落,三下五除二,干净利索地解决掉雷万钧之后,安南王这边对姬煜川都是态度大变,姬佑君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包括安南王在内,有太多的人想跟姬佑君进一步的加深关系,有太多的人等着和姬佑君面对面的交谈,三大鬼尊实在是搞不清楚,为什么姬佑君伤好之后,不请别人过来,第一个邀请他们过来的却是他们?

“我听人说,安南王将雷万钧师徒三个待为上宾,是不是呀?”姬佑君跟三大鬼尊面对面而坐,此时他跟人的感觉跟以往那种神采飞扬、嚣张跋扈的感觉有着明显的不同,变得深沉、内敛了许多,显然雷万钧劈他的那一下,对姬佑君的内心还是产生了某些触动的。

红鬼尊忙道:“小姬大师,你别误会,王爷是把雷万钧师徒几个当成客人,对你可是一直当成自己人的。您也知道,王爷有意继承大统,没有人给他冲锋陷阵,可怎么行呀?王爷也就是拿雷万钧他们几个当成打手。”

百鬼门跟安南王的关系非同一般,红鬼尊当然要帮着安南王说话。安南王久闻雷霆道的大名,这次好不容易见到了雷万钧师徒三个,自然不可能轻易地让雷万钧他们走。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是很重要,但是雷霆道同样重要,他不可能为了某一方,而完全抛掉另外一方,这就像是当皇帝的一样,奸臣要用,忠臣也要用,说到底,无非是一种帝王的平衡术罢了。

安南王秘密筹划这么多年,又敢在自己的老子顺德帝还没有驾崩的时候,就起兵造反,叫嚷着要清君侧,这足以证明他不是个傻子,相反,还是有很独到的眼光和不错的手腕的。

他也是看准了姬佑君跟秦之初一定有很深的矛盾,姬佑君要玩借刀杀人的把戏,利用他来除掉秦之初。有了这样的认知,安南王才能够放心大胆脚踏两只船,既笼络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两个,同时还要用雷万钧师徒。

“哼,是吗?真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了?安南王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姬佑君冷笑连连,“也罢,看在他送来的礼物的份儿上,我就不追究他的责任了。三大鬼尊,我很好奇,安南王一直压制着你们,你们就很心甘情愿吗?”

红鬼尊反问道:“小姬大师,我们听不懂你说的话,王爷一直对我们重用非常,根本就谈不上压制呀。你这话从何讲起?”

姬佑君哂道:“你们的招子不够亮?还是神经太大条?或者是你们揣着明白装糊涂?哼,四大鬼尊的白鬼尊死在秦之初之手,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们还没有去找秦之初报仇。是你们百鬼门没有同门爱呀,还是你们想报仇,却被安南王一直拦着,不能成行?…,

还有,百鬼门跟安南王关系匪浅,安南王起兵造反,跟你们百鬼门的鼎立支持,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是看看安南王是怎么对待你们的?那雷万钧初次见到你们,就将百鬼门斥为魑魅魍魉的小道,对你们表现出那么大的敌意。

安南王不但不支持你们,反倒和雷万钧眉来眼去,我很替你们担心呀,如果时间长一点,是不是雷霆道就要取代你们百鬼门的位置?将来,你们百鬼门在安南王身边,还有立锥之地吗?万一安南王造反成功,你说安南王会立百鬼门为国教,还是会立雷霆道为国教呀?”

姬佑君能够被姬煜川选中为徒,除了他有炼丹方面的天分之外,也是因为他聪颖,能言善道。姬佑君冷眼旁观,早就看出来三大鬼尊的尴尬境地,这段时间一直躲着疗伤,他又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琢磨人和事,他早就把里面的道道琢磨透了,故而这会儿说起来,每一句话都直戳三大鬼尊的心理脆弱处。

安南王这段时间的表现,三大鬼尊不是没有怨言,他们刚刚得报白鬼尊死在秦之初手中的时候,就想着要杀秦之初报仇,但是安南王以智屏郡主到了庐陵府为由,阻止他们去杀秦之初。他们为了顾全大局,也就认了。

可是雷万钧师徒过来之后,安南王的表现就让他们有了不满了,就像姬佑君所讲,安南王不但不帮着他们,反倒是偏向雷霆道,极尽拉拢之能事,明显冷落了他们。三大鬼尊焉能没有想法?

姬佑君察颜观色,知道自己说中了三大鬼尊的心事,他继续说道:“白鬼尊役鬼使鬼,确实不登大雅之堂,安南王倘若有一天真的身登大宝,我敢百分之百地肯定百鬼门不会获得安南王的支持的,至少是不能光明正大地获得安南王的支持的。

相反,雷霆道乃是千年前就成名的大门派,以雷为道,磅礴大气,振耳发聩,安南王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他们。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安南王这里就没有你们百鬼门的立足之地了。狡兔死,走狗烹,现在兔子还没有死呢,安南王就要杀掉你们这些走狗,我真替你们不值呀。”

红鬼尊长着一张红脸庞,头发也是火红色,这会儿他的脸却有些发黑。蓝鬼尊的蓝脸也变了色,只有黑鬼尊的黑脸底子太黑了,看不出来变化,不过听他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就知道他的心中也不是很平静的。

“小姬大师,你就不要挑拨我们跟安南王的关系了。我们是不会中了你的计谋,做你手中的屠刀,替你杀秦之初的。”红鬼尊冷声道。

“哈哈,真是可笑,我姬佑君用得着你们替我杀人吗?只要我愿意,想替我杀人的多了去了。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标,所以我才替你们可惜,替你们不值罢了。否则的话,我才没有那个心情咸吃萝卜淡操心。”姬佑君一副不屑的模样。

三大鬼尊相互看了一眼,蓝鬼尊和黑鬼尊示意红鬼尊拿主意。

红鬼尊想了想,说道:“那照小姬大师您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难道让我们离开王爷吗?”

“我早就说过你们比猪还笨。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们离开安南王了?安南王为什么如此重视雷万钧他们,却忽视了你们?还不是因为你们没有表现出了比雷万钧他们更高的价值吗?…,

只要你们能够证明你们比雷万钧他们更加的重要,更加的有用,更加值得培养,我想安南王就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定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新重用你们的。

将来等到他身登大宝,一定会将他所掌握的修真资源,重点往百鬼门上倾斜的。”

姬佑君绕来绕去,还是要鼓捣着三大鬼尊去杀秦之初,别看雷万钧差点劈死他,但是姬佑君还是最恨秦之初,直欲将秦之初除掉而后快。或许这也跟他几次和秦之初交锋,从来没有在秦之初那里讨到过便宜有关系。

至于雷万钧,不但当场就被姬煜川打断了一条胳膊,事后又马上服软,赔礼道歉。说来,姬佑君也没有吃多少的亏,至少场子、面子全都找回来了。秦之初那里不行,只有他丢脸丢人丢财的份儿,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小姬大师,是不是我们能够除掉秦之初,王爷一定会像以前一样重用我们?”红鬼尊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这个,我就不敢打包票了。不过你们只要能够杀死秦之初,可谓是一举两得。

首先,是替屈死的白鬼尊报了仇,你们百鬼门的面子算是找回来了。其次,能够让安南王看到你们的实力,替安南王拔掉他起兵造反路上,最大的一颗钉子。

我估摸着事后,安南王有七八成的可能,会再次重视起来你们的。不是还有我吗?到时候,我一定会帮你们,在安南王面前说些好话的。让那七八成的可能性变得十足十。”

姬佑君拍着胸脯说道,在安南王面前,替百鬼门说好话,这倒不是虚词,反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又不花他什么本钱。不过想要他开口说好话,那就得先替他除掉秦之初才行,要不然的话,他才懒得张那个嘴。

“小姬大师,兹事体大,让我们考虑一下。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们告诉你我们的决定。”红鬼尊先站了起来,躬身告退。

等三大鬼尊都出了帐篷,姬佑君哂笑连连,“一群草包,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安南王,你跟雷万钧勾勾搭搭,别以为赔了我六千块中品晶石,我就会不跟你计较,我要一点点的把你的底子给掏空了,方能消我心头之恨。秦之初,你等着,我就算是用人磨,也要一点点的磨死你。”

在京城,魏国府。

六大国公再次聚首,“各位,上次,本公提议召集人手,暗中潜往安南王的中军大营,和安南王会和,一起对付秦之初。你们可都是同意了的。不知道你们把人手召集的怎么样了?”魏国公魏臻聪说道。

齐国公齐虞东站了起来,“老国公,各位国公,本公就先说说我们齐国府这次抽调出来的人手吧。经过族内长老们的讨论,决定抽调两名融合期外加十名开光期的高手,参与这次行动。”

魏臻聪一摆手,“齐国公,贵精不贵多。那十名开光期就不要去那么多了,有两三个就成,最主要的是融合期的。我们魏国府这次出三个融合期的高手。”

燕国公燕北天紧随其后表态,“我们也出两个。”

楚国公、赵国公和韩国公不可能一个人不出,也都各出了一个融合期的高手。

六大国公府楚国府实力最为雄厚,韩国府人丁单薄,楚国府竟然跟韩国府看齐,这让其他几个国公府很是看不起。但是楚国公楚义英摆明不想过深的参与到除秦之初的行动中来,他们也没有办法。…,

“楚国公,等到杀掉秦之初之后,从秦之初身上缴获的东西,咱们可是要按照处理大小进行分配的,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魏臻聪目光阴鸷地说道。

楚国公淡淡一笑,“我楚国府富有天下,秦之初身上的那点东西,我楚国府还看不上眼。对了,老国公,本公听说你们在永丰县的那处产业似乎发展的不错,你要是肯将那处产业转让给我楚国府,我倒是可以考虑多派几个人手。”

魏臻聪啐了一口,“老夫的东西,你也敢趁火打劫?楚义英,你别忘了,你的两个平妻中的一个,可是我魏臻聪的女儿,你得叫我一声岳丈?做女婿的要打劫老丈人的产业,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京城,紫禁城。

太子在御书房中,做为监国,他还没有资格坐在龙书案后面的龙椅上,他在龙书案的下首,摆了一张桌子,他平时就在这张桌子后面处理大周朝的各种政务。在他的下首,还坐着内阁大学士,首辅颜士奇等人。

“庐陵府那边有消息了没有?智屏和胡大将军领兵十万,出征这么长时间了,是胜是败,总得有个准信呀?”太子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和御书房相隔了数百丈的地方,是顺德帝静养的永寿宫。顺德帝现在就盼着能够长命百岁,紫禁城中那么多宫殿不选,偏偏选中永寿宫,取得就是永寿宫的名字好。

已经撂挑子不干,长达数月之久的顺德帝就坐在院子里,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皮裘,闭着双眼,晒着冬日的暖阳。

大内总管苏培荣就恭立在顺德帝身后。

“培荣啊,庐陵府那边有消息了吗?”顺德帝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苏培荣一躬身,“万岁爷,据奴才得到的消息,郡主到了庐陵府之后,只是大军前压,并没有主动出战,也没有约战安南王。双方目前处于僵持的状态。”

“淑妃生了个好儿子呀,竟然敢造朕的反。”顺德帝的语气很平淡,也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让智屏为难了?对了,培荣,朕让你暗中监视智屏和秦之初两个人,你发现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顺德帝一直怀疑他昏迷不醒,差点龙驭宾天的那次,是智屏郡主和秦之初联手救了他,而且智屏郡主和秦之初在救他的时候,肯定是没安好心。对这个怀疑,顺德帝一直深信不疑,只是苦于证据,于是他暗中派人,偷偷地监视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希望能够找出证据来。

顺德帝暂时还没有想到如果把这些证据抓在手中之后,能够做些什么。他唯一能够肯定的一点,就是他还不想死。

苏培荣回道:

“万岁爷,奴才派出去的人,有一个就潜伏在智屏郡主身边,已经取得了智屏郡主的信任,另外一个策反了秦之初身边的一名护卫,目前还没有暴露。

根据这两个人的回报,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之间,自从数月之前,一起在京城给你疗伤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他们俩甚至连封信都没有写过。

哦,对了,前段时间,秦之初倒是写了一封折子给智屏郡主,这事,你也是知道的。”

顺德帝叹了口气,“难道是朕猜错了?看错了人了吗?”

赣州庐陵府,智屏郡主的行辕。

智屏郡主盘腿打坐,手里面各自拿着一块中品晶石,她的气色不错,脸色红润,似乎并没有太把距离百里之外的安南王的叛军放在眼中。

胡大志在外面团团乱转,想闯进智屏郡主的行辕,但是门口站着的卫士就是不让他进去。

“郡主,郡主。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兵啊?十万大军就在庐陵城外屯着,每天光军粮消耗都是个天文数字,再这样下去,还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胡大志没有什么法子,只能扯着嗓子喊叫着,希望能够惊动智屏郡主。

智屏郡主睁开了眼,看了看外面,又重新把眼睛闭上。“我只有在这里压着,安南王才不敢乱动,不会抽调人手去永|定县对付夫君。至于出兵,等着吧?皇爷爷未必希望看到我杀死皇叔,等到皇爷爷大限已到,那时候,才是出兵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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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回头敲打一下

第395章回头敲打一下

第395章

回头敲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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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县县衙。

“嗯。”秦之初笑着冲演宁点了点头,“看你们的样子都很轻松,关兄他们是不是都很顺利?”

演宁笑道:“爵爷,在这件事上,奚先生最有发言权。还是让奚先生说吧。”

奚一松说道:“少爷,目前一切进展顺利。关大人、龚大人、老姬夫妻、关东神丐聂青尧、孙得龙都先后出关了,他们都成功地迈过了后天和先天之间的那道门槛,已经成为旋照期的修真者。只有关夫人还在闭关之中,关大人就在门外守着。我让龚大人他们抓紧时间,巩固境界。”

秦之初一皱眉头,“这么长时间,关嫂子还没有出关?有点不对劲呀。走,过去看看。”

奚一松、韩青石和演宁一听,全都吓了一跳,连忙跟上秦之初的脚步,朝着关夫人闭关的地方走去。

关志文见秦之初他们走了过来,连忙躬身行礼,“东翁,你出关了?”

秦之初点点头,“关兄,老嫂子是不是还没出关?”

关志文说道:“正是。大人,我有点担心,夫人她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关志文的夫人是他的原配,两人伉俪情深,当初关志文决定给秦之初做幕僚,不远千里跟着秦之初到宁清县上任,他的夫人二话不说,就陪着他过来了。一路上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还没到宁清县,就病倒了。后来,好不容易治好了病,调理好了身体,又跟着关志文跑到了永|定县。

当然,这不是最让别人羡慕的地方,而是关志文和他夫人结婚多年,至今都没有诞下一男半女,夫妻两个仍旧十分恩爱,关志文也从来没有讨一房妾室的念头,这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大周朝,可是极其难得的事情。

“关兄不要慌,老嫂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秦之初心中也有点没底,但是他得给关志文鼓气,只能故作镇定。

这时候,龚秀珍等人也闻讯赶了过来。

秦之初指了指房门,“关兄,开门。”

关志文上前,把房门推开,抢先踏进了房间里,只见他的夫人盘腿坐在地上,脑袋垂在一边,七窍流血,早已断气多日了。

哎呀。关志文惊叫一声,两眼一翻,身子后仰,当即晕死过去。龚秀珍距离他最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关东神丐抱住。龚秀珍是个女子,要是换在她还没有修炼成功之前,可没有力气抱住关志文一百多斤的身体。

“演郎中,你照顾关兄。我来老嫂子的情况。”秦之初分派了一下人手,然后走到了关夫人的旁边,再三地验看,最后不得不承认关夫人已经离世的现实。

“怎么会这样?”秦之初只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他比谁都不希望关夫人有事。当初,他到豫北府参加乡试,曾经到关志文的家中做客,当时,关夫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自家的亲人一样。撇开这一点不谈,关夫人是关志文的原配夫人,关夫人这一死,关志文不知道是否能够承受住打击。

潘冰冰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翻了翻关夫人的眼皮,又在关夫人身上摸了摸,“秦大人,关夫人的死跟你多少有点关系。她的身体本来就羸弱,你让她服下筋骨重生丸,虽然让她筋骨重生,却也耗干了她的元气。…,

那时候,应该让她进行调养一段时间,补充一下元气。可是你却赐给了她筑基丹。那筑基丹那里是一个元气耗尽之人能够服用的?就是这一枚筑基丹害了她呀。”

秦之初神色黯然,“是这样吗?原来是我害了老嫂子。”

韩青石抢道:“大哥,这怎么能够怨你呀。你都是一片好心,筋骨重生丸在外面,找都找不到的好东西,筑基丹更是价值连城。你赐给关大人和他夫人,是要成全他们,让他们夫妻俩一起修炼,一起成仙。是关夫人命不好,享受不了这个福气。”

“是呀,少爷,韩公子说的在理,这不能怨别人,只能说关夫人的命不好。”奚一松也劝道。

潘冰冰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秦之初,她只想看看秦之初是如何甩脱这个责任的。她也知道奚一松和韩青石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命这个东西,玄之又玄。将一个人的生死归在命运之上,也能说得过去。

就像她,死活无法突破禁锢,破丹凝婴,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潜伏在了秦之初身边,结果却稀里糊涂把身子给了秦之初,这也是命。

“老嫂子的死,我有很大的疏忽责任,老嫂子的身体一直不好,其实我该想到的,应该让老嫂子好好调理一下的。”

秦之初摇了摇头,他这会儿无比的自责,空有《穹上丹经》这样的无上丹经,却犯下这样的错误,真是既对不起关志文,又愧对《穹上丹经》。

“孙得龙,你去找一套最好的棺椁,将老嫂子的尸身盛殓起来,我要以子侄之礼,为老嫂子守孝,以示赔罪。”秦之初说道。

孙得龙应声而去,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只有潘冰冰眸子闪亮,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如果秦之初在这件事上推诿,那就说明他的心态没有摆正,想掌握丹术的精髓,必然会有一层难以逾越的心障。相反,能够实事求是,客观评价,不推卸责任,这个才是正确学习丹术甚至正确修炼,应该具有的态度。

到了下午,关夫人的尸身就装在了一副名贵的楠木棺材中,秦之初披麻戴孝,给关夫人守灵。关志文经过演宁的抢救,倒是很快就醒了过去,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痴痴呆呆,只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从夫人离世的痛苦中,挣扎出来。

关志文做为秦之初最重要的助手之一,一直是永|定县的实际统治者,根据秦之初指定的原则,在用推行了不少的仁政,做了很多利于永|定县百姓的事情。

得知关志文夫人辞世,成百上千的老百姓自发地到灵堂祭拜关夫人。当他们看到秦之初竟然给关夫人披麻戴孝,个个都是既感又佩,他们那里知道里面的弯弯绕,还以为秦之初在用这种方法表达对关志文的关怀、信任和重用。一时间,秦之初在永|定县百姓中的风评就往上涨了一些。

在安南王的中军大营。

三大鬼尊经过慎重的考虑,再次一起去了姬佑君的帐篷。

“小姬大师,我们考虑过了,我们一致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决定过几天就去永|定县,找机会刺杀秦之初。”红鬼尊开口道。

姬佑君早就料定三大鬼尊会按照他规划好的路线,去永|定县刺杀秦之初的。“要刺杀秦之初,最好是赶早。为什么还要等几天?”

红鬼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这个……”…,

姬佑君说道:“怎么?对我还有要什么要保密的吗?你们不愿意说,也可以。反正你们刺杀秦之初,又不是为了我?我没必要问东问西的,你们说,是不是呀?”

红鬼尊讪讪一笑,“小姬大师,你误会了。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黑鬼尊说道:“大哥,还是让我说吧。小姬大师,是这样的,老四,也就是白鬼尊,他手里面有一件比较厉害的鬼器,就连我们哥三个都没有。老四死在秦之初手中,只怕那件鬼器也被秦之初抢走了,要是秦之初将那件鬼器炼化了,我们要收拾秦之初,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姬佑君点点头,白鬼尊倒是跟他说过,曾经让秦之初抢走了一件宝贝,至于是什么宝贝,白鬼尊没有明说。再后来,秦之初又把白鬼尊杀死,白鬼尊有什么东西,估计都做了秦之初的战利品。他是知道秦之初有“杀光、抢光”的“优良传统”的。当初,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两个就被秦之初拔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你们是说秦之初将那件你们都很难对付的鬼器抢走了,所以你们对付秦之初的把握不大。要是等上几天,你们就有把握了。你们就那么肯定吗?”姬佑君问道。“短短几天,你们能够找到什么新手段?”

黑鬼尊说道:“我们打算炼制几炉鬼丹。有了这些鬼丹,对付秦之初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姬佑君哈哈一笑,“炼丹?你们几个可真是骑驴找驴呀。我是干什么的?炼丹制药对我来讲,简直就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把灵药、药方给我,我来帮你们练。”

红鬼尊陪着小心,说道:“小姬大师,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实在是炼制鬼丹,不同于炼制普通的丹药,对丹师的要求非常高。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代为介绍,能够请得动姬大师出马,帮我们炼制鬼丹。至于费用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该是多少就是多少,绝不会慢待了姬大师和小姬大师的。”

姬佑君的脸一沉,“你们还是信不过我呀。我师傅炼得,我就炼不得了?告诉你们,我师傅没空,你们要是愿意,就把灵药给我,我来帮你们炼。你们要是不愿意,就赶快给我滚,从我眼前消失。以后你们三个,还有百鬼门,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粒丹药,也别想让我再帮着你们炼丹制药。”

打不过秦之初,连连在秦之初手中吃亏,姬佑君也认了,谁让他点背呢?可是红鬼尊他们竟然敢怀疑他在丹术方面的成就,认为他炼制不出来鬼丹。这就让他有点恼羞成怒了。这就像是有人指着鲁班的鼻子,说鲁班不会做木匠活一样,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呀?

何况,秦之初之所以会被僧录司、道录司联合聘用,跟秦之初在丹术上表现出来的超强天赋,有很大的关系。潜意识里,姬佑君一直想跟秦之初好好的比比,那就更不愿意让他说他的丹术不行了。

红鬼尊他们的本意是想请姬佑君身边的那个姬煜川姬大师帮着他们炼丹,可他们那里知道竟然戳到了姬佑君的逆鳞,一听姬佑君威胁以后再也不帮百鬼门炼丹,就有些慌神。

“小姬大师,暂请息怒,我们就算是不相信其他任何人,也不会不相信你呀。你也是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这不是怕你刚刚养好伤,不易动手炼丹吗?既然是小姬大师一片盛情,我们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将灵药和配方给你,请你帮我们炼丹了。”…,

红鬼尊终究是不愿意也不敢得罪姬佑君,只好按照姬佑君的要求,把东西交给了姬佑君。

姬佑君从来没有炼制过鬼丹,但是他自恃甚高,不认为自己炼制不出来鬼丹,“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最多明天,我就能帮你们把鬼丹炼出来。”

次日,红鬼尊过来讨要鬼丹,那位丹药侍从走了出来,挡住了他的驾。“对不起,红鬼尊,少爷今日身感不适,暂时不能炼丹,请你稍候吧。明天再过来看吧。”

红鬼尊也不知道姬佑君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假装的。他只能忍下心中的疑惑,掉头离开。

一连几天,红鬼尊、蓝鬼尊和黑鬼尊三大鬼尊轮流到姬佑君这里讨要鬼丹,可是每次姬佑君都有借口,就是不肯见他们,也不把鬼丹给他们。三大鬼尊开始怀疑姬佑君是不是在搞什么鬼?

其实姬佑君并没有搞鬼,而是他炼制鬼丹的时候,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困难。鬼丹的炼制不是说有了炼丹炉就能办到的,这里面有很多的门道,如果不掌握这些门道,就像炼制鬼丹,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姬佑君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鬼丹,还以为跟炼制筑基丹、鞠光丹一样呢,拿着药方、灵药就开始炼丹,结果一连几炉,一次都没有成功。

这时候,姬佑君才开始意识到要好好的琢磨、总结一下经验,他拿着药方和灵药仔细的研究,这才发现炼制鬼丹,不能用阳火,要用阴火、鬼火。他又没有修炼鬼道,平时又没有这方面的收集,上哪里去搞阴火、鬼火啊。

姬佑君当初把话说得太满,这会儿也拉不下脸,去找三大鬼尊讨要阴火、鬼火,就只能躲在帐篷里面,不见人。

秦之初给关夫人守了三天的灵,关志文总算是从夫人离世的悲痛中,清醒了过来。他得知秦之初的举动后,自责非常,跪在秦之初面前,让秦之初千万不要再继续给他死去的夫人守灵了,他承受不起,和奚一松、韩青石一样,他也把夫人的死归结到虚无飘渺的命运上了。

秦之初也没有再坚持,他已经守了三天灵,尽到了自己的心意,何况,他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做,不可能把时间都耽误在守灵之上。

秦之初把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除了吩咐众人要在关夫人停灵结束之后,好好安葬关夫人之外,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各位,你们都已经成功的筑基,马上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以后修炼什么功法,走什么样的修炼之路?我这里有几本修炼功法,你们自己挑选一下吧。等你们选完之后,我再赐给你们防身的法器,晶石,顺便安排你们以后的工作。”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从袖袋中取出十几本小册子,每本小册子上都有一门修炼功法。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刺经、鬼书魂经、傀儡经等这一年时间里,秦之初收集到的所有修炼功法,除了《穹上心经》之外,全都在里面。

当然,像鬼书魂经和傀儡经这样比较罕见、重要的修炼功法,秦之初只是节选了最开始的一部分出来,以后还要根据选修者的具体表示,再考虑要不要赐给他后续的功法。

潘冰冰就站在秦之初身后,看着秦之初把万香教的修炼功法都拿出来了,口气有些不善,“大人,你让你的手下修炼我们万香教的功法,是不是需要跟我们万香教打个招呼呀?”

秦之初从善如流,“那就烦请潘兄跟胡媚道友说一声吧。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是万香教入门的功法,相信胡媚道友一定不会太小气的。”

潘冰冰一听,就没再说什么。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确实是万香教中不怎么入流的修炼功法,也就只有黑如墨那样不入流的门人弟子才会修炼,像她、胡媚、虞美惠等人,都有符合自己身份,难易不同的修炼功法。

潘冰冰暗中决定,回头还是要敲打一下虞美惠,就算是狂想嫁给秦之初,也不能把万香教的底细全都一股脑的告诉秦之初,尤其是修炼功法之类的,更是涉及到了万香教的根基,更加不能随意地外泄。

秦之初把十几本小册子一字排开,“大家选吧。我先声明,傀儡经不是一门修炼功法,而是一门辅助类的法术,谁都可以修炼,其他的功法那就是修炼法门了,只能选一个。选了之后,轻易更改不的。大家一定要慎重。”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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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有客

第396章有客

第396章

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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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本涉及到不同门类的修炼功法,除了鬼书魂经之外,都是秦之初杀了那些意图谋害他的人之后,缴获来的,其中从白鬼尊那里得到的修炼功法最多,那白鬼尊暗中不知杀了多少人,他掳掠来的东西都放在了金丹颅宝中,最后都便宜了秦之初。

这些功法中,以鬼书魂经和傀儡经的价值最高,相应的也是比较难修炼的。秦之初倒是不反对有人跟他修炼一样的功法,只要对方有这方面的天赋和意愿,他会全力支持的。

关志文做为秦之初最主要的助手,同时又刚刚经历了丧妻之痛,众人纷纷推让,请他第一个出来选择功法。

关志文走上前,他一时间也难以分辨每本修炼功法的好坏。秦之初的阅历不足,除了知道鬼书魂经、傀儡经价值比较高之外,其他几本功法孰好孰坏,就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分辨的了,只能指望关志文他们个人的运起了。

在场所有人中,唯一有这个能力的,也就只有潘冰冰了,可是她对秦之初手下选择什么功法,没有一点兴趣,更不会费力气提醒。她关心的是秦之初什么时候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

关志文只能凭借各功法的名字,以及秦之初附在每一份功法外的大略简介,进行选择。最后他选了一份名字叫做正道诀的功法。

等关志文选完,秦之初把一个记录了正道诀完整功法的玉瞳简,递给了他。然后让龚秀珍进行选择。

……

半天时间过去,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了修炼功法,其中关东神丐和老姬都选择了刺经,龚秀珍和老姬的媳妇都选择了傀儡经,滕向东选择了天心图录,滕青、王景夫妻俩选择了鬼书魂经,孙得龙选择了战神经。

等到诸人选定,韩青石连连摇头,“你们都不识货啊,竟然没有一人选择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可惜可惜呀。”

关志文、龚秀珍等人讪然,他们不像韩青石有那么厚的脸皮,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的宗旨乃是采阴补阳、采阳补阴,这种事多少有些私密,焉能拿到台面上,就算是他们想修炼,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选择呀,毕竟他们多少都是一些要脸面的人。

“二弟,胡说什么呢?大家选择什么功法,都是各自的兴趣,没有高下之分。”秦之初怕众人尴尬,就训斥了韩青石一句,然后说道,“还有人更改选择没有?如果没有,我就把功法收起来了。”

见众人都没有要做出更改选择的意思,秦之初就把所有的册子收了起来,然后取出十几个储物袋来。每个储物袋中都装着一到两件法器或者阵旗,还有百余张各式纸符,百余块下品晶石,五块中品晶石,几瓶丹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秦之初用不到,但是对关志文他们有用的宝贝。

这些储物袋是秦之初早就准备好的,只等着关志文他们筑基成功,就分给他们,“这些储物袋中的宝贝都差不多,你们各自选一个吧。按照刚才挑选功法的顺序,一一上前,不要抢。”

关志文等人有秩序地上前,各自选了一个储物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储物袋,查看起来。

潘冰冰的神识随便扫了几个人手中的储物袋,暗中摇头不已,秦之初对他的这些手下未免太好了一些,又是修炼功法,又是赐法器、晶石、丹药的,就算是万香教的入门弟子,在刚起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现在,我再给你们分配一下工作。永|定县的军政、学政、民政等事,你们就都不要做了,全部交给其他人来做,选择忠诚可靠、有能力的人来代替你们。

你们以后要把主要的心思放在修炼上,多做一些和修炼有关的事情。

关兄,你以后就是大家的老大哥,大家有什么难事,你要为大家排忧解难,三哥,你来辅助关兄。”

秦之初首先对关志文、奚一松做出安排,之所以让关志文为首,奚一松辅之,是因为关志文管理能力要比奚一松强,而且论起在众人中的声望来讲,奚一松也不如关志文。这个跟他们俩的修炼水平孰高孰低,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有他在,也由不得他们以修为境界论高低。

关志文和奚一松连忙应道:“是。”

秦之初又道:“龚兄,你以后就是大管家、老大姐,我会拨一些修炼物资交给你来管理,你还要对大家日后的修炼,做出统一的部署和安排,保证大家能够劲儿往一块儿使,集中力量办大事。”

“是。”龚秀珍凛然遵命。她在秦之初手下,一直做的是户房典吏,管账的。这次,一下子她和关志文等人一起筑基成功,秦之初不可能事事替他们操心,势必要让他们进行一定的内部管理,龚秀珍无疑是执掌钱财的最佳人选。

秦之初接着说道:“演宁负责医道,以后你不但要在医术上下工夫,也要尝试着开始炼丹,回头我会想办法给你弄一个炼丹炉,再给你一份丹经的。老姬,你和令夫人、孙得龙一起负责内部巡逻以及杂务,滕向东,你和令媛,还继续做你手头的工作,二弟,你和王景一起管理坊市。老聂,你选择了刺经,以后还专门做斥候吧,四处打探消息。”

秦之初不停歇地把工作分配清楚,众人皆凛然遵命。

秦之初又道:“你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加强修炼。在我给你们的储物袋中,各有一百张用来制作符文箭的纸符,你们把他们做成符文箭,当你们把体内的真元耗干之后,马上修炼,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秦之初几乎是事无巨细,把能考虑的都替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考虑清楚了,并对他们做出了安排。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最后关志文等人能够走到那一步,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在对关志文等人进行完安排之后,秦之初开始着手对永|定县县衙进行必要的调整,他根据关志文等人的推荐,重新任命了县城、县主薄、六房典吏等官吏,然后又到新城墙那边进行了巡视。

目前,永|定县的安顿难民,城市兵备、防守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巡抚柯雪莹答应的工匠、提督邓锦旻答应的五千官兵等都已经到位。

那些工匠中主要是和兵工匠人,有擅长做弓箭的,有擅长打造兵器铠甲的,有擅长制造投石车、守城弩等军械的,等等,都是永|定县急缺的匠人,对他们,秦之初从一开始就是好吃好喝供着,工钱也给的足,满足他们的一切物质要求,只要求他们好好的为永|定县守城大事做好本职工作。

这些匠人临来之前,得到过巡抚柯雪莹的叮嘱,到了永|定县之后,又不止一次听说过秦之初的做事风格,倒是没有一个人敢搞小动作,更无人敢偷懒、偷工、偷料。…,

秦之初到工匠营的时候,这些工匠打造好的各种兵器、战甲、弓箭已经把永|定县的团练武装了一多半,在城墙之上,也安置了不少他们打造的守城器械。

蒋七甲那里,六千五百名官军、近千名前锋营军士、两千余名飞虎营军士、近万团丁的精神面貌都很不错,士气也比较高涨,训练的也都很刻苦,战力提升了不少。

对这一切,秦之初都还是比较满意的。

在坊市那边,秦之初用晶石做悬红,发布的各种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他要的铁、煤、油、盐、药材等物品,都已经有人运了过来,领取了约定好的报酬。前锋营、飞虎营军士的家人也都陆陆续续接了过来,安顿在了永|定县县城内外。

秦之初又悬挂了一些任务,又给了龚秀珍五千块下品晶石,让她注意盯着坊市这边的动静,然后就回县衙去了。

在安南王的中军大营,姬佑君死活不肯见三大鬼尊,他一直躲在研究如何把鬼火、阴火弄出来,在他把他师傅姬煜川给他的上百本典籍翻了一个遍之后,总算是找到了方法。随后,他按图索骥,总算是把阴火搞了出来。

只是按下葫芦起了瓢,阴火的问题解决后,姬佑君又不得不面临下一个问题,如何用阴火炼丹?这个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他只能继续躲着不见三大鬼尊。

与此同时,安南王的三路大军除了中路军停滞不前之外,东西两路大军都取得了很不错的进展,东路大军已经攻陷了大半个湘州,小半个桂州,西路大军兵分两路,攻陷了榕州十几个县,海路则已经到了青浦县,封锁了青浦县的海路。

面对着安南王的攻势,大周举国震动,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安南王的这场叛乱什么时候能够达到尽头。

就在这时,秦之初在永|定县,迎来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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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仙子再现

第397章仙子再现

第397章

仙子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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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县衙外来了个女的,用轻纱蒙着脸,说要见你。小的不敢做主,特来向你禀报。”门子恭敬地向秦之初禀报道。

秦之初一惊,他生平见到的女人中,习惯用轻纱蒙脸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虞美惠,另外一个就是让他魂牵梦萦的郭贞娴。

他连忙站了起来,匆匆地赶到了县衙门口,只见县衙外,玉人亭亭玉立,风轻云淡,一身青白色的道袍,简练合体,她不是郭贞娴,还能是谁?

“郭姑娘,你来了?”秦之初又惊又喜,“自上次一别就是数月,你可安好?”

郭贞娴微微颌首,“秦之初,这次来,我有事和你相商。希望你能答应我。”

秦之初就差拍胸脯了,“郭姑娘,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藏在轻纱后面的那张完美无缺的脸颊浮现出了一丝轻笑,“你可不要答应的过早,省的待会儿后悔。”

秦之初忙道:“我一定不会后悔,老天可以作证。”

“那好,我这就去庐陵府,把智屏郡主带走。”郭贞娴淡淡地说道。

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要把郡主带走?”

郭贞娴一挥衣袖,一道金光从天降下,将她和秦之初罩住,也将外人的窥视、偷听挡在了外面,“正是,我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要把智屏郡主带走。智屏郡主已经修炼到了金丹期,理应潜心修炼才是,可她却涉入尘世太重,不利修行。

另外,这大周不是一个利于修行的地方,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够在这里破丹凝婴的。智屏郡主跟我走,一可以收心,二可以换个环境,三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破丹凝婴。对她来讲,好处多多。”

“郭姑娘,你要把郡主带到哪里去?这一去要去多久?”秦之初追问道。

郭贞娴淡淡的说道:“具体去哪里,还不能告诉你,你现在还没有知道的资格。至于要去多久,短则百余年,长的话,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秦之初差点跳起来,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郭贞娴的话,他说不定就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上了,“永远都不回来了?郭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贞娴一直都很平静,“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我要把智屏郡主带到一个有利她修行的地方,可是又怕你不高兴,认为我是在拆散你们。所以,我先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我的话,说的够清楚了吧?”

秦之初一下子哑了火,“你知道我跟郡主的事情了?”

郭贞娴点了点头,“上次,你跟智屏郡主从东海回来,我就觉得你们俩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暗中观察了一下,也就确定了。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吗?还是你打算一直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秦之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郭姑娘,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

“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要把智屏郡主带走,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郭贞娴打断了秦之初的话,继续让秦之初做出明确的答复。

秦之初有些沮丧,他一直对郭贞娴贼心不死,希望能够抱得美人归,所以他从来不跟郭贞娴说,他已经和智屏郡主私定了终身,只希望能够瞒得了一时,可是没想到郭贞娴蕙心兰质,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他这里还自以为得计,没想到郭贞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郭姑娘,我个人的意见是不想让郡主走的。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留在大周,未必适合郡主以后的修炼,所以我最终会尊重郡主做出的选择,郡主愿意走的话,我绝不阻拦。”

郭贞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秦之初,你不用如此悲观,你如果好好修炼的话,将来也有可能突破到元婴期,到时候,还能够和智屏郡主长相厮守的。”

秦之初苦笑了一下,不知该如何面对智屏郡主有可能离去的这个现实,他和智屏郡主聚少离多,这一分开,最少也是百余年不能见面。不知再见面时,他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智屏郡主还能不能把他认出来。

郭贞娴再次挥了一下衣袖,笼罩着她和秦之初的金光散去,“秦之初,你好自为之。”

秦之初不知道郭贞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等待着他和智屏郡主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他更不知道将来跟郭贞娴是否还有戏。“郭姑娘,我会努力的。”

就在这时,潘冰冰得到消息,从县衙里面赶了过来,她远远地看到郭贞娴,心中吃了不小的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往回跑,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并不想和郭贞娴打照面。

郭贞娴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潘冰冰强作镇定,走到了县衙门口,长揖一礼,“在下潘知文,乃教主的远方表弟,见过郭仙子。”

郭贞娴的美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潘先生。潘教主可好?”

潘冰冰强颜欢笑,“托仙子的福,表姐一切都好,就是时常挂念着仙子,希望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还能再见仙子一面。”

郭贞娴说道:“再见我也是枉然。潘教主一心向道,用心赤诚,只是她不是我辈中人,我是帮不了她的。潘先生,秦之初与我关系匪浅,我很看好他,希望你有机会的话,多帮帮她。还有,谨守本分,不可逾越。”

郭贞娴以前跟潘冰冰见过几次面,知道不少潘冰冰的底细,潘冰冰的伪装能够瞒过别人,却瞒不住她。她不但一眼就看出来潘冰冰的真面目,还看出来潘冰冰已经成为妇人,红丸已失,元阴不在。她担心潘冰冰施展媚术,勾引秦之初,坏了秦之初的修行,所以才刻意点醒潘冰冰,让她“谨守本分,不可逾越”。

潘冰冰做为一派教主,焉能听不懂郭贞娴的警告。她却是有苦说不出,抢走自己身子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难道她还能跟郭贞娴说,理应被警告的是秦之初吗?

“知文谨记仙子教诲。”潘冰冰躬身道。

秦之初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郭贞娴和潘冰冰都不知道他已经识穿了潘冰冰的真实身份,他根据两女之间对话时透露出的一点蛛丝马迹,断定两女以前只怕是见过面的,说不定关系还不浅。

他很好奇,不知道郭贞娴以前跟潘冰冰见面的时候,两女说过些什么?还有郭贞娴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这次为什么要把智屏郡主带走?

秦之初以前曾经猜测郭贞娴是蓬莱岛中的一员,可是现在想想,郭贞娴应该跟蓬莱岛没有什么关系。如此一来,郭贞娴的身份就越发的神秘了。

郭贞娴叮嘱完潘冰冰之后,又回头看了秦之初一眼,红唇轻启,传音道:“秦之初,我不会强行把智屏郡主带走的,我会征询她的意见,并尊重你们两个的决定的。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久留了。”…,

郭贞娴也不等秦之初作出回应,玉足点地,玉体如飞鸿一般,一飞冲天,化作一道长虹,直奔庐陵府的方向。

秦之初仰着头,目送郭贞娴远去。上次,郭贞娴跟他一起共处了一个多月,那次的经历,至今,秦之初都还时不时地回味,这一次,郭贞娴还是那个郭贞娴,但是她做出来的事情,却又让他从飘飘然的云端摔了下来。

秦之初叹了口气,看来他在和郭贞娴的关系上,一直有点感觉自我良好了。“潘兄,看样子,你跟郭姑娘很熟呀?”

“大人,我跟郭仙子不熟。”

潘冰冰看了秦之初一眼,她很好奇郭贞娴刚才跟秦之初说了些什么,竟然把秦之初搞得愁云惨淡的,她同时还很好奇,秦之初跟郭贞娴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不但秦之初称呼郭贞娴为郭姑娘,而且郭贞娴还直言跟秦之初关系匪浅。

秦之初终究是有点不放心智屏郡主会做出什么选择,于是他又假借向讨逆元帅汇报工作,向智屏郡主写了一道奏折,让老姬亲自送到智屏郡主那里去。不管智屏郡主去不去,老姬应该都能带回一个口信回来。

打发走老姬,秦之初显得有些心烦意乱。郭贞娴的这次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让他很难静下心来做事。在忐忑中度过了几天之后,老姬回来了。

“爵爷,郡主批复了你的折子,让我带了回来。”老姬把秦之初写的折子拿了出来,双手递给秦之初。

秦之初连忙打开折子,只见折子上,智屏郡主用朱笔写了一行字,“你做的很好,本郡主很放心。你我君臣,齐心协力,共抗安南王的叛军,往贵县努力。”

秦之初一看,顿时安心不少。智屏郡主用这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告诉他,她不会走,会常留在庐陵府的。

秦之初不知道的是智屏郡主决定留下来,也是经过了复杂的心理斗争的。秦之初不知道郭贞娴的底细,但是智屏郡主却多少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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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鬼娃

第398章鬼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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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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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知道,智屏郡主做出留下来的决定,才越发的艰难。以前智屏郡主不止一次期望能够跟着郭贞娴离开大周,到一个比大周好很多的地方修炼,可是当郭贞娴真的把这个机会送到她面前的时候,智屏郡主却犹豫了。

尤其是是郭贞娴这次还明确告诉她,在来见她之前,已经先去见过秦之初了,并且征询过秦之初的意见。

智屏郡主知道秦之初对“师姐”郭贞娴一直念念不忘,早就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为郭贞娴而神魂颠倒,反过来,对她,夫君秦之初最初只是有尊敬而已,并无任何的**。现在,机缘巧合之下,她却抢先一步和秦之初私定终身,还让郭贞娴知道了,可想而知,夫君的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智屏郡主又想起了她和秦之初曾经经历的一切,想起在凤凰岛,夫君不顾生死,救她一命,在雷神岛,秦之初将凤凰之卵让给她,助她渡劫,在京城,又是夫君炼制寿元丹,延长皇爷爷的性命,帮助她的父王,当今太子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夫君为她不断的付出。

如果她这时候离开大周,跟着郭贞娴走,那么安南王失去了压制,不但造反有很大的机会成功,威胁到太子、太子妃等人的安危,对夫君来讲,也是个莫大的灾难,就算夫君侥幸不死,得脱大难,但是永|定县的陷落必将成为定局,到时候,谁还会继续给夫君树立长生牌位呀?

翻过来覆过去地想了几遍,智屏郡主决定放弃自己曾经追求了很多年的机会,不跟着郭贞娴走,而是继续留下来,力压安南王的中路大军。

郭贞娴信守了她的承诺,并没有强迫着智屏郡主跟着她走。不过她也没有顾智屏郡主的挽留,很干脆就离开了庐陵府,这一去,芳踪杳然,谁也不知道她却哪里了?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次出现的时候,会在哪里,什么时间?

秦之初得到智屏郡主的回信,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虽然很遗憾以后跟郭贞娴之间可能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但是他还有智屏郡主,不至于截然一人,好歹算是修行路上不寂寞了。

秦之初决定继续闭关修炼,对此,潘冰冰自然是全力支持,但是奚一松却提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来,“少爷,你闭关,我不反对,但是,在你闭关的时候,永|定县一旦有事,我们该怎么样通知到你?你现在用阵旗禁锢居室,我们就算是有再紧急的事情,也都无法联系到你呀。”

潘冰冰说道:“这个好解决。大人,我这里有个消息球,能够突破空间的禁锢,一旦外面有人触动消息球的子球,母球那里就会发出光亮。”

潘冰冰一边说着,一边取出来两个夜明珠一样的圆球来,两个圆球都是透明色,珠圆玉润,一大一小。

秦之初把那个母球收了起来,“我到房间离去去,先看看这个消息球是否好使?”

秦之初进了房间,关好门窗,拉上屏风,又把阵旗取出来,禁锢好空间之后,把那个消息球的母球放好,片刻之后,消息球果然亮了起来。秦之初出阵,把实验的结果告诉了奚一松,奚一松也就放下心来。

秦之初重新回到阵旗禁锢出来的空间中,当他准备放出来昊天金阙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看消息球母球一眼,这玩意儿可是潘冰冰拿出来的,它真的只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吗?会不会有别的用途?…,

秦之初虽然觉得占了潘冰冰的处女身,心中多少有些愧意,想要弥补潘冰冰,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把潘冰冰当智屏郡主一样对待,智屏郡主已经跟他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了,潘冰冰可没有,潘冰冰到现在都还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肯透露她想在他这里得到什么。

秦之初很担心一旦潘冰冰得知昊天金阙、青铜残印的存在,说不定会下手对付他。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性,秦之初可不想在美色之上犯下难以翻身的错误来。

这世上,从来没有女人把身子给了你,就一定会把整个人都给你的道理。

秦之初想了想,决定在消息球上做点手脚,他拿了一个玉盒出来,用青锋剑在玉盒的侧面上掏了几个眼,然后把消息球放到了玉盒里面。

随后,秦之初先把玉盒收了起来,放出了昊天金阙,他根据昊天金阙大门的朝向,仔细地调整着玉盒的方位,当他调整好之后,把玉盒放在了昊天金阙的门外的时候,既可以保证消息球的母球放光的时候,他能够看到,又能够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通过消息球的母球,窥探到任何昊天金阙的秘密。

潘冰冰在她的房间里,气的连连跳脚,“秦之初,你个混蛋,原来一直没有相信过我,竟然提防我到了这个程度。本教主不就是在你的身边放个监视球吗?你就这么小气,用个玉盒来糊弄我。”

潘冰冰的心思还真是让秦之初给猜中了,潘冰冰其实很想知道秦之初是如何修炼的,又是如何炼丹的,她倒是没有窥探秦之初秘密的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秦之初有没有偷懒,要是确认秦之初偷懒了,她就会想办法督促秦之初抓紧时间炼丹。可是没想到秦之初一点机会都不给她,愣是把路给堵得死死的。

秦之初把玉盒布置好后,就踏进了昊天金阙中,利用昊天金阙的时间增倍功能,开始抓紧时间炼丹。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时不时地看一下门外的玉盒,后来整个精神就都放在炼丹上了,也就顾不上查看了。

当他炼了几十炉的时候,无意中往外看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玉盒之中的消息球的母球发出了璀璨的光亮,半指多厚的玉盒,竟然都不能把消息球母球的光亮完全挡住。

出大事了。

这是秦之初的第一反应。他连忙把炼丹炉、灵药等收了起来,踏出昊天金阙,又把昊天金阙收起来,这才把玉盒抓在手中,匆匆地出了禁锢起来的空间,到了居室外面。

门外站着关志文、奚一松等人,一见秦之初走出来,众人就一起围了过来,也不等秦之初开口询问,关志文就说道:“东翁,不好了,咱们永|定县闹鬼了。”

秦之初说道:“关兄,不要慌,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志文稍微镇定了一下情绪,把最近几天永|定县发生的异常情况,告诉了秦之初。

原来,这几天,不知道为何,在永|定县县城外,难民们居住的区域,经常会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有不少人睡着睡着,不知为何,就突然死掉了。有些妇人在河边洗衣服,就有东西从河里面突然冒出来,将妇人拉入到水中,溺毙,人都说这是水中有水鬼作祟,寻找替身呢。

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几乎桩桩件件都能和鬼魂扯上关系。滕青和王景夫妻俩选修了鬼书魂经,两人自告奋勇要去抓鬼,谁知道鬼没有抓到,他们俩倒是失踪了,直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死,滕向东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可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之初暗自皱眉,永|定县不可能突然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的鬼魂,这只能说明一点,百鬼门杀上门来了,他们一定是想先引起永|定县民众的恐慌、混乱,然后再借机生事。

“谁去把定如请来?”秦之初说道。

很快,定如就走了过来,“大人,你找我?”

秦之初说道:“定如,眼下,永|定县处处闹鬼,我担心是百鬼门搞得鬼。我想快速平定百鬼门搞得鬼,但是人手不够,希望你还有诸位僧友能够帮我。”

定如这次没有选择袖手旁观,她和剑眉道长已经取得了比较统一的认识,决定要适当地帮助秦之初做一些事情,不能再想以前那样,完全地置身事外,只顾秦之初的人身安全。

“好,大人,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吧?”定如说道。

秦之初没想到这次定如竟然能够一口答应下来,他也顾不上跟定如客气,“烦请你带着几位僧友,赶赴那些已经发现鬼魂踪迹的地方,抓鬼驱鬼,先确保老百姓的安全。百鬼门的事情,回头再想办法。”

就在这时,门子领着一个小孩跑了过来,“大人,这个小孩要见你,说是有一个长的什么可怕的人,托他给你捎来了一封信。小的让这个小孩把信给我,他死活不同意。”

跟着门子进来的小孩,还很小,也就是五岁左右,个头不是很高,粉嘟嘟的,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上,透着几分憨态。

秦之初笑着伸出了手,说道:“小孩,我就是本县的县令秦之初,你不是有信要给我吗?拿来吧。”

那小孩从怀中掏了一封信出来,递向了秦之初,“太爷,这就是你的信。”

秦之初伸手就要接,就在这时候,那个小孩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抓着信的手的指甲突然变长,变尖,朝着秦之初就抓了过去。

秦之初事先没有任何提防,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孩子会对他下手,不过他经过了不少生死之战,六识变得很敏锐,在小孩的手差点抓住他的时候,突然往回一缩,张口一喷,昊天印就飞了出来。

这个昊天印是他打算用来做障眼法的那件法器,已经被他炼化,平时就放在口中,只要需要,张口就来。只见昊天印眨眼之间,变得有三尺方圆,朝着小孩子就砸了过去。

“鬼娃?”潘冰冰眼睛一眯,她对百鬼门的手段知道一些,“大家小心,保护大人,这是百鬼门炼制的鬼娃,阴毒非常。”

鬼娃桀桀一笑,他这一笑,满脸的狰狞之气,露出来的牙齿也是参差不齐,尖利非常,根本就不是人应该有的牙齿。“桀桀桀,没想到还有人认识我。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都要给我死。”

那鬼娃的身上冒出一股黑烟来,裹着他,流星一般飞了开来,迅速地躲开了昊天印的攻击。然后他的速度不减,挥舞着一双鬼爪,朝着近在咫尺的秦之初就抓了过去。

“无量佛。”定如口宣佛号,纤手一翻,拿了一个紫金钵盂出来,对准鬼娃,一道金色佛光就射了出来。

奚一松也拿出了他的法器,那是一把大刀,深沉内敛,没有锋芒,却又带着一股披荆斩棘,无往不利的滔天气势。

除此之外,今日值守,负责保护秦之初的几个道士、和尚也都亮出了各自的法器、僧器,打算围攻鬼娃。

潘冰冰喊道:“捕杀鬼娃,贵精不贵多,你们都闪开,让我来。”

潘冰冰比谁都不希望秦之初出事,她也顾不上跟秦之初算账,只想着能够快点把秦之初救下来,免得遭了鬼娃的毒手。

“你们不要管我,我有办法对付鬼娃。定如,你赶快叫上剑眉道长,带上大家,散布县衙,防止有更多的鬼娃出现。三哥,关兄,你们到坊市去,发布任务,全城抓鬼。”秦之初一边躲避着鬼娃的攻击,一边吩咐着。

定如、奚一松和关志文连忙依命行事,四处散开。眨眼之间,这里就只剩下缠斗在一起的秦之初和鬼娃,还有跃跃欲试的潘冰冰。

“潘兄,你不要出手。”秦之初喊道,“请你帮我掠阵,我会收拾掉这个鬼娃的。”

秦之初还没有托大到把所有的人都从身边支开,潘冰冰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有她一个人在,抵得上千军万马了,再让更多的人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潘冰冰虽然有些担心秦之初斗不过鬼娃,却也不想让秦之初认为她觉得他无用,她暗中做好准备,一旦发现秦之初有收拾不了鬼娃的迹象,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好,大人,你万事小心,我来帮你掠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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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全力而战

第399章全力而战

第399章

全力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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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对百鬼门的了解,还比不上见识丰富的潘冰冰,但是得潘冰冰提醒,知道了鬼娃是何物,他就马上想起了鬼书魂经上关于鬼娃的记载。

所谓鬼娃,乃是百鬼门中一种比金丹颅宝更加阴毒的手段。

炼制金丹颅宝,无非是要找到一具金丹期修炼者的骸骨,而鬼娃则要寻找九十九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婴孩,然后以阴魂灌顶,以人之精血饲养,令其互相厮杀,互相吞噬,最后胜出者则为鬼娃。

当然,这还只是鬼娃培养的第一步,在之后,还有很多更加阴毒的手段,比如说让其钻入孕妇的肚子中,吞食胎儿等等,都是极尽残忍之能事。

一般情况下,只要鬼娃能够养成,其攻击性都是十分巨大的,不比金丹颅宝差。

秦之初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往腿上拍了几张狂风符,躲避着鬼娃的攻击。鬼娃身形如电,迅若蛟龙,跟在秦之初后面,紧追不舍,如影如随。

秦之初把奚一松、定如、剑眉道长等人支开后,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一口真元喷出,金丹颅宝迎风而大,涨的有西瓜大小,上下颌一开一合,鬼大、鬼二等五个鬼兵就飞了出来,不等秦之初吩咐,就朝着鬼娃冲了过去。

桀桀桀,鬼娃一阵狂笑,嘴角流出血红色的口水来,“好啊,这么多鬼兵,正好让我饱餐一顿。”

鬼娃不再追赶秦之初,停了下来,拿出来一个钓鱼竿来。此竿大概一尺五寸长,通体漆黑,有鬼雾缭绕,在鱼竿的顶部,拴着一根同样暗红色的鱼线,鱼线的尾端缀着一个乌黑的鱼钩。

鬼娃手腕一振,鱼线就飞了出去,也不知这钓鱼竿是什么样的宝贝,鬼五竟然未能躲过去,一下子就被鱼线缠绕住了,鱼钩也深深地钩住了他的身体。鬼五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鬼娃手腕一收,鱼线托着鬼五就往他的方向飞去。

眼看着鬼五就要落在鬼娃手中,秦之初两手一搓,一道银白色霹雳飞了出去,直劈鬼娃。

那鬼娃竟然不躲不闪,张口一喷,喷出一口血红色烟雾来,那烟雾凝聚成团,挡在了那道霹雳的前面。霹雳劈在上面,只是把血雾震散,竟然未能击穿,紧接着,血雾又重新凝聚在一起。

桀桀桀,鬼娃得意的一笑,勾着鬼五的鱼竿收回速度不减,一把就把鬼五抓在了手中。鬼娃把鬼五抓在手中,挑衅地朝着秦之初举了举,“我的了。”

言毕,鬼娃抓着鬼五,就往自己的嘴里面送。鬼五拼命地挣扎,手抓脚踹,口喷鬼火,却都阻挡不了鬼娃要吞噬他的决心。

秦之初冷哼一声,斜指向天,宛若雷神降世一般,“雷来。”

咔嚓一声,一道银白色霹雳从天而降,劈在了鬼娃的身上,一下子就把鬼娃劈了个踉跄,紧接着又是一道银色霹雳,这次更是直接把鬼娃劈飞出去,他抓在手中的鬼五也趁机逃了出来。

鬼娃狂叫一声,一振手中的钓鱼竿,这次他也不勾五鬼了,而是直接勾向秦之初。

包括鬼五在内的五鬼抓住机会,朝着鬼娃就扑了过去。刚才挡住霹雳的血雾一分为五,瞬间就把五鬼卷入其中,五鬼就像是被蜘蛛网缠住了一般,拼命挣扎,也无法甩脱血雾。…,

秦之初没想到五个鬼兵竟然如此不堪,不但帮不了他,相反还成了拖累,由此可见,这鬼娃真的不是一般的灵物,应该是百鬼门最顶尖的高手鼓捣出来的。想到这里,秦之初越发的警惕,他一催脚下的狂风,在空中快速地腾挪着。

鬼娃打过来的鱼钩一击未中,迅速地收了回去,又打了出来。

秦之初脸色凝重,运指如飞,眨眼之间,在空中写了一个佛陀坐禅一般的大字“定”,然后他的手掌在“定”字上一拍,一道金色佛光从“定”字上射了出去,罩向了鬼娃。

鬼娃露出了一丝慌乱,尖叫一声,闪身就躲。鱼钩跟着回撤,又未能击中秦之初。

秦之初马不停蹄,又在空中接连写了几个佛文“定”,一道又一道的定身佛光射了出来,将县衙后衙不大的上空封锁住,限制住了鬼娃可以活动的空间。

包括鬼娃在内的鬼物,最惧两样东西,一个是至阳至刚的雷霆,另外一个就是和佛有关的佛光、佛法等。这两样,恰好都被秦之初所掌握,而且秦之初还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深入地参悟、钻研了一下。成就是相当深的。

也亏得鬼娃不是一般的鬼物,要不然早就被灭不知多少次了。

鬼娃气的哇哇乱叫,那声音之凄厉、凶残,夜猫子都要逊色百倍。秦之初面不更色,手脚不停,继续打出一道又一道的定身佛光。用佛文直接激发定身佛光,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产生的速度快,很适合现在这种情况下使用。

鬼娃的目的是要杀死秦之初,当然不可能逃逸,只能跟着秦之初在县衙的后衙斗法,秦之初用定身佛光封锁住了后衙,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道理,秦之初的定身佛光又多又密,时不时地又不知道在那个方位冒出来一条,鬼娃在躲闪了一阵子之后,终于被一道定身佛光罩住。

顿时,鬼娃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身上也冒出袅袅青烟,那是佛光灼烧鬼雾的血肉所致。

秦之初不顾鬼娃的叫声,又在眨眼的工夫内,打出了两道定身佛光,在鬼娃锁住。然后两手一搓,调动自身的真元、一小缕香火之力混合在一起,引来雷霆。

这次是一道连环闪电,一道撵着一道,一环扣着一环。轰轰轰……接连七道雷霆劈了下来,无一例外,都打在了鬼娃抓着钓鱼竿的手上,鬼娃的手腕一麻,手一松,钓鱼竿就脱手而出。

秦之初抓住鬼娃被定身佛光定住的机会,凌空一抓,就把钓鱼竿抓在手中。

钓鱼竿上突然冒出鬼火来,沿着秦之初抓着鱼竿的手,瞬间钻入秦之初的经脉中,朝着秦之初的心脉、泥丸宫等处就烧了过去。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一震,瞬间就把涌入秦之初体内的鬼火扑灭。

秦之初淡淡一笑,顺手就把那钓鱼竿揣到了自己的腰包里面。

眼看着秦之初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的宝贝抢走,鬼娃脸色狰狞,眼睛一下子变得赤红,脸上突然浮现出大量的蛛网状血丝。

“嗷……”,鬼娃仰天长啸,弱小的身子急速涨大,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身高丈许,肌肉虬结,面目狰狞,獠牙森森的血红色巨人。

锁住鬼娃的道道定身佛光纷纷震碎,鬼娃马上恢复了自由,斗大的拳头朝着秦之初就轰了过来。…,

潘冰冰眉头紧锁,闪身后退,她还在观望,时刻准备着在秦之初顶不住的时候,出手相助。就在这时,潘冰冰眼角中有人影闪动,侧目一看,竟然是虞美惠,不知何时,虞美惠也跑了过来,凤目中饱含着担忧,为秦之初的安危担心着。

潘冰冰暗中摇头,虞美惠有点太自不量力了,鬼娃又其实她有能力对付的。不过她也没有去驱赶虞美惠的意思,虞美惠只是万香教诸多外门长老中的一位,在她眼中,并无多少价值。如果不是秦之初在和鬼娃争斗,她或许还会关心一下虞美惠的生死,现在,秦之初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其他都要靠边。

秦之初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鬼娃上,他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才能保持不落败,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眼看着鬼娃变了形态,秦之初的脸色再无任何轻松之色,眉目间是化不开的凝重。他虽然掌握着能够克制鬼道的雷系法术,还有定身佛光,奈何自身修为境界不算是太高,无法真正的将雷系法术的浩瀚威力发挥出来,要不然,只需要一道引雷术,就让将鬼娃击退甚至杀死了。

所谓水能克火,但是当水势太弱,火势太强的时候,这一条可就不能成立了。

秦之初明白鬼娃的出现应该只是第一步,百鬼门的强者或许就蛰伏在一旁,随时等着出手。他有心留力,但是鬼娃的威胁也是不容小觑的,逼着他不得不出尽全力。

秦之初暗叹一声,两手一搓,全身的真元、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疯狂地往双掌间涌动,化成道道银白色闪电。

两手一开,一道粗如水桶的雷柱飞了出来,从秦之初的双掌中,打向丈许高的鬼娃。这是秦之初在不动用昊天印、昊天金阙的时候,能够发挥出来的最强大的雷系法术了。把全身的真元、香火之力全部转化成雷系灵力,可想而知,威力有多大。

鬼娃如遭雷殛,抓在秦之初的手,一瞬间就化成了焦炭。那雷柱余势不减,继续劈向鬼娃。瞬间,就击穿鬼娃的左胸膛,把鬼娃左边的身子全都烧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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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百鬼倾巢

第400章百鬼倾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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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也是有生命的,和人一样,心脏也是他的要害之一。左边身子被雷柱烤焦,鬼娃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丈许高的身子仰面跌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鬼娃的身躯从颈部摔成了两段,左边的身子更是摔得七零八落,血肉横飞。鬼娃那比冬瓜还要大上不少的脑袋从地上弹跳了起来,飞到了空中,却没有坠下,在空中停了下来。

“桀桀桀,秦之初,你杀不死我的,主人马上就会过来,他会替我报仇的。”

鬼娃的脑袋一阵狂笑,随后轰的一声炸开,成百上千的血块、血渍在空中凝聚在一起,旋即旋转起来,在空中形成个幽深的通道,猩红而幽暗,不知通向何处。

“桀桀桀”、“哈哈哈”、“喔喔喔”…···各种刺耳的笑声从那个通道中传了出来,秦之初露出一丝无奈来,他现在真元耗尽,香火之力也消耗的一干二净,根本无力阻止这个血幽通道的出现。

潘冰冰脚尖点地,飞了起来,她也知道血幽通道是怎么回事,明白必须要毁掉它,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潘冰冰拿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来,粉红色的花瓣上,好像是刚刚从桃树上折下来的一般,生机勃勃,露水浓重。

潘冰冰纤手一振,桃枝上的桃花纷纷落下,散落成花瓣,如同下了一场桃花雨一般,朝着血幽通道就卷了过去。

血幽通道的那头传出来几声闷响·应该是吃了潘冰冰的暗亏。

“哼,没想到万香教竟然和秦之初勾结在了一起。”血幽通道那头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万香教的婆娘,你可要想好了,跟我们百鬼门作对,必是不死不休之局。”

潘冰冰没有接对方的话茬儿·一口灵气喷出·她喷出的灵气若香若麝,呵气如兰,十分的清香,好闻·这样的灵气也只有女人吐得出来,男人喷出来的总是带着一股难以消除的浊味。

秦之初这时候已经粉碎了上百块中品晶石,拼尽全力·快速吸纳着其中所蕴含的天地灵气,快速地转化成自己的真元,为即将到来的恶战做必要的准备。

得到潘冰冰的这口灵气·卷住血幽通道的桃花花瓣的力量暴增了几分,渐渐的收紧,眼看着就要将血幽通道给关闭掉了。

这时候,血幽通道那边传来一声冷哼,“哼,没想到竟然是万香教的教主亲自出手,老夫可真是荣幸啊。”

也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手段·血幽通道又重新慢慢地涨大,任凭潘冰冰如何用力·都无法阻挡血幽通道涨大的趋势。潘冰冰粉面生寒,再要换一种手法的时候,一道黑色、带着金边的乌光从血幽通道中飞了出来,朝着潘冰冰就砸了过去。

潘冰冰脸色一变,暗道一声不好,娇躯如电,倒飞了出去。少了她的约束,血幽通道马上稳定下来,几道黑影接二连三地从血幽通道中钻了出来。

一、二、三······从血幽通道中先走出来三个人,一人脸红,一人脸蓝,一人脸黑,正是百鬼门四大鬼尊中的红鬼尊、蓝鬼尊和黑鬼尊。

三位鬼尊出来之后,在血幽通道的口上一字排开,警惕地盯着潘冰冰,还有秦之初。

在三大鬼尊之后,又出来两位一身黑袍,身边缭绕着鬼雾、鬼火的男人,他们一出现,后衙之中就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凝神细看,就会发现有数十个不同等级的鬼魂游曳在他们身边的鬼雾之中。…,

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百鬼门的左右护法,都是心动期的高手。两位护法出来后,也是在血幽通道的口上一字排开,然后他们和三大鬼尊一起躬身,“恭迎教主。”

一个身材显得有些矮小的男子从血幽通道中走了出来,此人颌下留着老鼠须,眼睛不大,一脸的肥肉,怎么看都不像是百鬼门的教主,倒像是个吃的肥头大耳的奸商。

潘冰冰和秦之初都是脸色凝重,他们俩都知道百鬼门的教主鬼蜮生就什么样的尊荣,谁要是敢小瞧他,那纯粹是寿星佬上吊,嫌命长了。

鬼蜮一出现,就伸手一招,刚才把潘冰冰逼退的那枚黑中带金边的乌光就飞回到了他的手中,却原来是个鸽卵大小的圆珠子。然后他一张口,就把那个圆珠吞了下去。

“呵呵呵,真是可惜呀。常人想夺老夫的金丹,都不可得,今天老夫都把金丹喷出来了,潘教主竟然躲到了一边,真是让老夫有点搞不懂呀。”鬼蜮吞■金丹后,目光就牢牢地锁定了潘冰冰,“啧啧,潘教主,怎盥枵-成了男儿身,难道你有异装癖吗?还是你喜好这个调调,回头咱们俩切磋一下,说不定还能凑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潘冰冰冷哼一声,“鬼蜮,你想占本教主的便宜,那是痴心妄.想。告诉你,秦之初跟我们万香教有深入的合作,本教主已经聘请秦之初为我万香教的客卿,你动他,就是和我们万香教为敌。想必不用本教主说什么,你就应该知道万香教、百鬼门两派冲突,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鬼蜮呵呵一笑,“潘教主,你以为老夫是吓大的吗?你们万香教人是比我百鬼门多,但是你们万香教勾引男人,玩什么老汉推车,玉蚌含珠,那是一流,但是用来对付我们百鬼门,那就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了。这世上,做什么都讲究一个相生相克,你说,是不是呀,潘教主?”

潘冰冰不予回应,鬼蜮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万香教确实缺乏克制百鬼门的手段,就连她这个万香教的堂堂教主,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大高手,有时候也不得不避一避百鬼门的锋芒。

鬼蜮又道:“我们百鬼门跟万香教无怨无仇,老夫也不想以后跟潘教主以及万香教结下什么冤仇,只要潘教主能够退后一步,袖手旁观,把秦之初交给我们处置,老夫不但不追究潘教主刚才攻击血幽通道的举动,日后还会登门谢罪,届时,必有厚礼相送。”

潘冰冰冷道:“鬼蜮,少在本教主面前耍什么阴谋诡计。秦之初虽说杀了百鬼门的白鬼尊,却还不至于让你这个教主亲自出马。你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把秦之初抓走,逼问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情。告诉你,没门。你要把秦之初带走,就要过本教主这一关。”

潘冰冰猜的不错,鬼蜮这次来,目的其实跟潘冰冰差不多,也是贪图秦之初的炼丹天赋,想看看秦之初是否有可能炼制出来凝婴丹。不过他不像潘冰冰,愿意蛰伏到秦之初身边,而是打算直接把秦之初抓回去,严刑拷打,甚至用鬼术控制住秦之初,把秦之初的底儿全都掏出来。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鬼蜮呵呵一笑,“潘教主,你如此维护秦之初,难道是看秦之初模样俊俏,要把她做你的姘头不成?听说你还是处子之身,与其便宜了秦之初,还不如便宜了本教主。所谓金丹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说不定你我两个金丹,做上三五次房事,就能得道成仙,破丹凝婴了。”…,

鬼蜮虽然是口头上占她的便宜,但是无意中却说出了事实,秦之初是她截止到目前,唯一碰过的男人。当然,这事又怎么可能承认。

“鬼蜮,本教主懒得跟你做口舌之争,本教主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要么从血幽通道退回去,以后不再骚扰秦之初,要么就和我万香教结下死仇,从此之后,世上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潘冰冰一边表述着她给出的选择,一边朝着空中弹了一下。一朵桃花在空中绽放,通知着万香教的教众火速过来支援。

鬼蜮脸色一沉,“潘教主,看来你是真的不肯给面子了。左右护法,三大鬼尊,你们去抓秦之初,本教主来会一会潘教主。”

左右护法、三大鬼尊一起应了一声“是”,然后就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

秦之初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只身一人对付联手的三大鬼尊,都是输多赢少,更何况,还有两大护法,他赢得可能性就更低了。

“秦之初,你坚持一会儿,我的人马上就来。”潘冰冰身份暴露,也就不在掩饰。

秦之初头皮发麻,他可没有什么坚持下去的信心,一比五,而且对方各个的修为境界都比他高,尤其是左右护法,可都是心动期的高手,他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十息,还是一百息?

就在这时,虞美惠突然跳了出来,挡在了秦之初和三大鬼尊、左右护法的中间,“秦哥,你快走,我来替你挡一下。”

左护法桀桀一笑,“小娃娃,粉皮嫩肉的,就让本护法宠幸你一番,回头再把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想必一定美味非常。”

虞美惠玉面生寒,纤手挥动,手中多了一杆旗,一晃,无数的粉色烟雾从中飞了出来,“秦哥,快走。”T

第401章避难

第401章避难

第401章

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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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左护法冷哼一声,挥手朝着虞美惠的方向一拍,一个乌黑色,鬼火缭绕的鬼爪朝着虞美惠就飞了过去。

虞美惠一声惨叫,倒飞了出去。等她落到地上时,已经是遍体乌黑,双目紧闭,面露痛苦之色。她一个开光期一层的修真者,竟然连百鬼门左护法一招都挡不住。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掉头冲了回来,一看后衙对阵的形势,全都是一惊,“秦大人乃是我僧录司、道录司联合聘用的丹师,九品法师、九品道长,你们如此围攻秦大人,就是与道录司、僧录司两司为敌。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

鬼鬾蜮已经和潘冰冰缠斗在一起,县衙砖木结构的建筑在他们俩相互对轰的余波下,成片成片的倒塌。

左护法冷冷一笑,“僧录司如何?道录司又如何?等到我家教主破丹凝婴,你们就只有舔我家教主后脚跟的份儿了。”

右护法说道:“大哥,少给这些贼秃,牛鼻子废话,把他们抓起来,女的当性奴,男的喂鬼。”

说着,左右护法还有三大鬼尊就冲了过去。

剑眉道长知道就凭他们,就妄想挡住左右护法等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大人,我们替你挡一阵子,你快走,去蓬莱岛,找正印大天师,请跟给我们做主,帮我们报仇。”

秦之初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潘冰冰,又看了一眼虞美惠,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另外一个对自己用情至深,让他是如此难以割舍,可是就算是再难,也得舍下了。

秦之初一咬牙,放出了飞舟,跳在上面,真元狂涌,飞舟载着他,就朝着蓬莱岛的方向飞去。

左护法朝着血幽通道喊了一声,“鬼崽子们,都给我滚出来。”

顿时,血幽通道中鬼哭狼嚎之声不断地涌出来,一个又一个黑影从里面钻了出来,却原来都是百鬼门的教众,大部分都比左右护法修为境界低,却有一些要比三大鬼尊还要厉害的。这一次,为了能够把秦之初带回去,百鬼门自教主鬼鬾蜮以下,倾巢而出,一点后手都没留。

为了能够破丹凝婴,鬼鬾蜮愿意豁出去一切,这个就有点像潘冰冰在秦之初身上丢了红丸,却也能够忍受一样,只要能够成就元婴,失去再多,都可以接受。

“你们挡住这些贼秃、牛鼻子。”左护法分派道,“你们跟我去追秦之初。”

顿时,百鬼门上百名教众分成了两队,一队留下来阻挡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剩下的一组,则由左右护法带领着,追击秦之初。

秦之初那里敢停下来,他就算是有青铜残印这样的上古重宝,也不是百鬼门这么多人的对手。以前他跟人斗法,不是没有以弱胜强,以少胜多过,但是强和多都有个上限,超过那个上限,就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秦之初能做的就是拼命催动着脚下的飞舟,朝着蓬莱岛的方向逃逸,只希望能够赶在左右护法等人的前面,抢先一步逃到蓬莱岛,那样的话,局面还可以挽回。

当时,秦之初的主意注定要破产。百鬼门三大鬼尊受姬佑君挑拨、鼓动、蛊惑,要联手对付秦之初,机缘巧合之下,教主鬼鬾蜮带着左右护法出来游历,见了他们一面,三大鬼尊把情况一说,鬼鬾蜮马上就决定全力对付秦之初。…,

教主亲自出马,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包括秦之初可能往蓬莱岛的方向逃,这个也在他们实现考虑的范围之内。

秦之初刚刚飞出永|定县的新城墙不到十里远,心头就有警兆升起,似乎前面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秦之初毫不犹豫,掉转头,改变了一个方向,继续往前飞。

又飞了不到百里,又碰到了类似的情况,青铜残印再一次发出警告,秦之初无奈,只好再次改变方向。

左右护法在后面紧追不舍,看着秦之初第二次避开了他们的埋伏,都暗叫邪门。不过他们也不着急,为了抓住秦之初,他们一共布置了十几道埋伏,只要秦之初不改初衷,一直往蓬莱岛的方向逃,那就一定别想逃脱生天。

一连避开几道埋伏,秦之初也算是明白了,百鬼门事先肯定做了完全的准备,往蓬莱岛的方向逃,肯定没用,只能该往其他的方向逃,只要能够逃脱生天,日后他就有机会讨回公道,要是这次让百鬼门抓住他,他就只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到时候,最大的盼头,也就是郭贞娴能够再次出现救他,要不然,他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把希望放在郭贞娴身上是不现实的,郭贞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别的不说,至少现在出现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要从百鬼门手中逃脱,还得靠自己。

东南西北,天地之大,究竟哪个方向才是最安全,对他最有利的?

秦之初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道灵光,他不再迟疑,掉转头,朝着东面飞去。这个方向虽然不能说是和蓬莱岛完全背离,但是一直沿着这个方向飞,飞上一百年,也别想到蓬莱岛上去。

左右护法等人都没有想到秦之初会往东面飞,如此以来,他们的埋伏就都用不上了,左护法大叫,“追,快追,别让秦之初跑了。”

秦之初这会儿唯一庆幸的就是他的飞舟速度不慢,比千里马还要快一分的速度,堪堪将左右护法甩在身后。

飞行法器速度的快慢,跟使用者修为境界的高低,关系不大,更主要的还是取决于法器自身的材质、阵法等因素,左、右护法使用的飞行法器跟秦之初的飞舟在伯仲之间,不比飞舟快,却也不比飞舟慢。

秦之初抢先一步起飞,占得了先机。这才把左、右护法等人甩在了身后,但是想甩脱他们,千难万难。

秦之初一边飞,一边取出六分仪,跟着天上的太阳的方位,不断矫正着自己飞行的方向。

这个六分仪还是智屏郡主给他的,一见到六分仪,秦之初就会想到他和智屏郡主曾经在东海经历的那一切,他恨不得马上掉头朝庐陵府的方向飞,但是他一想到这样做,会把智屏郡主拖入到不必要的麻烦之中,就打消了这个不智的念头。

虞美惠已经因为要帮他争取时间,而生死不明,潘冰冰被百鬼门教主鬼鬾蜮缠住,能否讨到好,还在两说,他不能再把智屏郡主牵连进来,要是智屏郡主再有个闪失,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秦之初打算往雷神岛的方向飞,他记得很清楚,雷神岛上有座山,山顶之上常年雷霆不断,所谓雷霆一出,鬼神辟易,在哪里,无疑是对付百鬼门最好的地方。

转眼间,一天时间过去,有很多百鬼门的教众支撑不住,被摔了下来,但是左、右护法还有十几名实力深厚的百鬼门教众,仍旧紧追不舍,誓死也要追上秦之初,将其活抓,带到教主面前。…,

左、右护法都累的不轻,但是没办法,谁也不敢松劲,一旦让秦之初跑了,回去之后,教主鬼鬾蜮能剥了他们的皮。

秦之初咬着牙,继续往前飞,一边飞,一边拿出晶石,补充着消耗的真元。他不知道永|定县那里怎么样了?潘冰冰、虞美惠是否安好?定如、剑眉道长是否把百鬼门的人驱逐了出去?他现在的唯一念头,就是一定要赶在左、右护法前面,赶到雷神岛。

转眼间,又是一天多时间,秦之初远远地就看着在远处海天相连的地方,有一个山尖冒了出来,山巅之上,乌云罩顶,雷电交加,正是雷神岛。

秦之初一喜,精神一振,速度竟然又提升了一点点。左、右护法等人也看到了雷神岛,全部吃了一惊,“那是什么地方?”

不用飞到雷神岛周围,他们就感觉到了一阵阵不安,心烦意乱,浮躁不安。不约而同,左、右护法还有跟着他们一起追来的百鬼门教众全都停了下来,左、右护法相互看了一眼,“还要不要追?”右护法问道。

左护法沉吟了一下,“老二,要是不追,我们如何向教主交代?我们的本命神牌可都在教主的手中,教主要是惩罚我们,我们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

右护法目光阴鸷,“操他祖宗,这个秦之初,滑溜的像条泥鳅,还知道这样一个鬼地方,早知道,我拼着修为境界降一层,也要把他拦下来了。”

左护法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追吧。我就不信了。秦之初还能在这个岛上待一辈子。他要是舍得他在永|定县的官职、百姓、美人,咱们就陪着他在这里耗着。”

左护法的言下之意就是说秦之初肯定撇不下永|定县的事情,他猜的倒是不错,秦之初根本就不可能撇下永|定县不管,他更不可能一直在雷神岛上待着,雷神岛上又没人,谁来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何况,智屏郡主、潘冰冰和虞美惠这三个让他无法放下的女人,也都不在雷神岛。

秦之初一路直飞,又花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飞到了雷神岛上,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朝着雷神岛的雷山山巅飞去,他不知道雷霆道还有传人在世,即便是知道,为了躲开百鬼门左、右护法等人的追击,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闯了。

和上一次见到的一样,雷山闪电到处都是闪电,有银白色,金黄色的,紫色的,样式多变,颜色不一,十分的壮阔,震人魂魄。

秦之初只是掌握了雷系法术的精髓,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怕雷劈,他在雷山山巅的边缘停了下来,只要他再往前走一丈左右,就要挨雷劈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左、右护法等人站在距离他两三里远的地方,根本就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雷山可以说是百鬼门的天然禁区,别说是左、右护法了,就算是号称是鬼皇的百鬼门教主鬼鬾蜮,也不敢擅闯雷山。百鬼门役鬼使鬼,自身也变得偏向阴柔,最是容易招惹雷电,而且谁的修为境界越高,体内的阴寒之气越重,引来的雷霆的威力也就越大。

秦之初从飞舟上跳了下来,拿了一些中品晶石出来,盘腿坐下,开始恢复消耗的真元。在这里,他是安全的,只要不离开雷山山巅太远,百鬼门的左、右护法等人就奈何他不得。不过这样一来,秦之初也就无法离开这里了,所以他只能等,耐心得等,等着有利于他的天时降临。…,

秦之初记得很清楚,他跟智屏郡主第一次来雷神岛的时候,哪天风雨交加,雷鸣电闪,如果再碰到那样的天气,他不会有事,百鬼门的左、右护法等人肯定要受到限制,不敢轻易行动,到时候,秦之初就可以离开雷神岛了。

只是让秦之初没想到的老天爷是不是要玩他,他在雷山上一连等了三天,一直是天气晴朗,别说是打雷下雨了,天上就连一片云彩都很难看到。

秦之初不免有些焦急,他十分的担心潘冰冰、虞美惠等人的安危,想问一问她们的情况,却想起来一直忘了问如何给他们进行相互的传讯了。

秦之初苦笑连连,真是不到危机的关头,不会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平日里,虞美惠就在自己身边,潘冰冰也没有离开过他,即便是智屏郡主,也惯于用人来联系,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传讯符。

他和定如、剑眉道长之间也是如此,就连他念念不忘,心生爱慕的郭贞娴,也没有讨要过传讯符的联系方式,要是有的话,就不至于这么狼狈了。

不过,秦之初也知道他要是找郭贞娴讨要传讯符,郭贞娴倒是有七八成以上的可能不会给他。毕竟,他在郭贞娴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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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精进

第402章jīng进

第402章

jīng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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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很是无奈,他虽然盼着老天爷能够打雷下雨,但是心中同样清楚,即便天公作美,成全了他,可那也只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百鬼mén能够堵他一次,就能堵他两次,三次……

这一次,他能够不远几千里,跑到雷神岛躲避,但是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百鬼mén既然知道了有这样一个地方,下次肯定会在周围设伏,张开网,等着他往里面钻。那时候,他再想跑到雷神岛避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唯今之计,只有想一个万全之策。但是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秦之初枯坐在雷山山巅雷击区之外,心烦意燥是免不了的,一连几天下来,他也只有认命了,既然暂时不能离开雷山,那就抓紧时间修炼吧,希望能够获得突破。

百鬼mén的左、右护法等人都不肯走,就停在距离秦之初百余丈开外的地方,轮流盯着秦之初。在这样的情况下,秦之初是无法将昊天金阙亮出来的,他只能用正常的方式修炼,同时还要提防着左、右护法等人,趁机mō到他身边来,这种可能xìng很小,但不是绝对没有,还是要小心一点。

修炼了两天,进展微乎其微,天空依然是晴朗无云,风和日丽,唯一能够让秦之初感觉舒心点的就是百鬼mén没有更多的援兵过来,监视着他的还是左、右护法那些人。

这让秦之初多少感觉到一些安慰,或许永|定县那边的情况不太糟,潘冰冰、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已经把鬼鬾蜮等人击退,说不定已经让鬼鬾蜮等人受了重创。

秦之初随身带着一些食物和水,他取了一些出来,味同嚼蜡地吃着,目光不时地扫向山下的左、右护法等人。他的耳旁不断地响起惊雷炸响的轰隆声,雷霆炸开时的刺眼白光更是不是闪现。秦之初真的很想冲下去,跟左、右护法他们拼了,但是理智阻止了他这个等同于送死的念头。

他还不能死,也没有资格死。

他是家中独子,无兄弟姐妹,他死了,谁给二老养老送终?他和智屏郡主sī定终生,虞美惠为他,生死不知,潘冰冰与他有合体之缘,他一死,他岂不是要辜负这三个nv人吗?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是他领到修真路上的,他们都还很脆弱,他要是死了,谁能够提供庇护给他们?

秦之初转过身来,面对着空中不断劈落的闪电,“人都说万物有灵,雷霆也应该算是一种物吧?如果你有灵的话,就请赐予我扫dàng世间群魔的能力,使鬼神辟易,魑魅魍魉无所遁形。”

回应他的只有不断降下的雷霆,秦之初心中一动,雷系法术是克制百鬼mén最好的法mén之一,他虽然参悟到了雷系法术的jīng髓,也掌握了不少雷系法术的灵诀,但都是自己mō索,没有人对他进行系统的传授、讲解。

如此一来,这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完善,雷山闪电的雷击区集中了各种各样的雷,日夜不停歇,连绵不绝,如果能够好好参悟一番,说不定,可以有所领悟,使得雷系法术更加的jīng进,或许就有了和百鬼mén好好打拼一番的机会。

有了这样的想法,秦之初排除掉了各种担心以及百鬼mén左、右护法等人带给他的压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观雷霆,悟神通。…,

秦之初第一次靠近雷神岛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到了雷系法术的jīng髓,后来,智屏郡主又专mén给他收集了十几种雷系法术的法mén,之后,他对这些法mén都进行了严格而又刻苦的联系,在永|定县,不止一次,用雷系法术克敌制胜。

秦之初曾经以为自己在雷系法术上的成就是很不错的,但是当他真的站在方圆数里的雷击区外面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曾经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首先,这雷的颜sè,他一般打出来的都是银白sè,但是在雷击区,除了银白sè的雷电之外,还有火红sè的,紫sè的,金sè的等等等等。这些颜sè的雷霆,他就打不出来。而根据他的观察,雷霆颜sè不同,威力似乎也有很大的差别,而且,这些雷似乎还有不同的偏重点。

可具体是什么,秦之初暂时还mō索不出来。

其次,雷的形态更是千变万化,不一而足。秦之初曾经打出来树枝状的雷霆,柱状的雷电,球状的,网状的。而雷击区这里,除了以上这些常见的几种形态之外,还有片状、羽状等形态,很多都是秦之初没有见过的。

再有,就有雷霆的速度。秦之初以往打出的雷,都是须臾即至,中间几乎没有间隔,当他打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落在了目标的身上。而在雷击区,秦之初曾经不止一次看到,从遥远的空中劈下来的雷,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样,以相对非常缓慢的速度落下,十分的神奇。

秦之初在发现了这些玄妙之处后,就像是当初阅读圣贤书时,把握住了圣贤书的玄妙之处一样,不禁兴奋的手舞足蹈。

秦之初将他体悟到的雷系法术的jīng髓、雷系法术的法mén,还有他观察到的雷霆的种种变化,三者有效地结合起来,参悟、品味、研究、糅合,在一遍又一遍的揣摩中,不断地加深着他对雷系法术的认识。

这段时间,百鬼mén的左、右护法等人比秦之初还要辛苦。秦之初不惧雷霆带来的至阳至刚的气息,但是他们不行啊。

这雷神岛曾经是雷霆道的地盘,到处都是雷霆道的遗迹,虽说已经有千年时间过去,有些遗迹已经残破不堪,被野生的植被覆盖,可是雷霆道遗留下来的气息还在,尤其是越靠近雷山的山巅,这气息越浓重,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左、右护法等人再一次和教主鬼鬾蜮取得了联系,拿着鬼鬾蜮打回来的传讯符,左护法的脸sè不是很好看,右护法问道:“大哥,教主是怎么说的?”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秦之初带回去。”左护法一字一句地说道。

右护法等人脸sè一变,他们都深知教主的脾气,既然教主都说了不惜一切代价,那就是真的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那么把他们的xìng命都填进去,也必须要做到。

左护法把传讯符收了起来,“各位,教主的脾气,你们跟我一样清楚,我们只有把秦之初带回去,才能够让教主满意。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后果会是什么,就不用我在这里赘述了。”

“左护法,我们也想抓住秦之初,献给教主。可是,秦之初一直躲在山巅之上,距离雷击区那么近,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接近呀。”一名百鬼mén的教众抱怨道,他的境界比死在秦之初手中的白鬼尊稍微低一点,却也有融合初期的修为境界了。…,

左护法笑了笑,伸手指向了他,“办法总比问题多,活人还能让niào憋死吗?现在,本护法命令你上山,想办法去把秦之初引下来?”

那人一听,脸sè剧变,“左护法,我……”

左护法脸一沉,“怎么?不想去?还是想让本护法替你去?”

那人连忙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左护法息怒,小人怎么敢让你去,还是小人去吧。”

左护法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去。你这次就算是不能把秦之初引出来,也要简直走下去,好让我们确定我们能够抵达的极限区域。”

那人哀叹不已,左护法这是摆明了要让他以xìng命趟路,可是他又能如何,谁让左护法无论是在教中的地位,还是个人的修为境界,都不是他能够相提并论的。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刚才就不应该多嘴一问了。

那人转过身来,仰面朝天,踩着山道,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向上走去,他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心惊rò跳,不知什么时候,雷山上累积下来的至阳至刚的气息就会把他身上的yīn气冲散,冲溃。

让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一连走出了十几丈,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虽然说身周至阳至刚的气息确实越变越浓,让他感觉很难受,却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左、右护法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雷山山巅上那么多的雷霆,全都是摆设吗?

“王建明,继续往前走。”左护法担心那人停下来,在后面催促道。

王建明很想退回去,但是他敢退回去,左护法不杀他,回到教中,只怕教主也不会留他的xìng命。他能做的就是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十丈、二十丈……五十丈,眼看着王建明距离秦之初越来越近,那雷击区的雷霆愣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王建明也没有感觉到身周的至阳至刚的气息,有多么的难以接受。

到了现在,王建明的心里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既然雷山对他构不成威胁,那么眼前分明是一个可以让他立大功的机会,只要能够把秦之初抓住,带回教中,那么他就算是立了一件大功,教主一定会重重赏他。

想到这里,王建明lù出一丝狞笑,秦之初,我来了。

就在这时,秦之初扭头看了王建明一眼,当他扭头的一刹那,双眸中雷霆闪动,也不知是雷击区的影像,还是他自己演化出来的。

此时,王建明距离秦之初只有五十丈多一点的距离,对王建明能够走到这样的位置,秦之初是深表疑ò的,他跟百鬼mén的左、右护法等人僵持了这么多天,就是认定在雷击区周围百余丈左右的范围内,对他来讲,是绝对安全的,所以他才能安之若素地呆在雷击区的附近,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有点乐观了。

秦之初冷哼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放出飞舟,跳到上面,催动着飞舟,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在距离王建明还有二十余丈的时候,他把从鬼娃手中硬抢过来的那个钓鱼竿拿了出来。他从永|定县县衙离开的仓促,金丹颅宝落在了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百鬼mén教主鬼鬾蜮夺走。

王建明哈哈一笑,“秦之初,你昏了头吧?竟然用教主给鬼娃炼制的人鬼愁,教主不死,鬼娃不死,鬼娃不死,人鬼愁就一直有鬼娃的jīng神烙印,你永远都别想使用。”…,

秦之初似乎是没有听到王建明的狂笑声,一手拿着人鬼愁鱼竿,一手斜指向天,“雷来。”

这一次,雷不是从天上来,而是从数十丈外的雷击区来,而且来得不是一道银白sè的雷电,而是一道金sè的雷霆。

那雷疾若奔马,势若迅雷,咔嚓一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王建明的身上。就这一下,就把王建明打méng了,浑身酥麻,冒起了黑烟。

秦之初一抖手中的人鬼愁鱼竿,蛰伏在他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一振,一股暖流涌出,瞬间把鬼娃留在人鬼愁鱼竿上的jīng神烙印磨去。紧接着,他又是一抖,透明的鱼线就飞了出去,瞬间卷住王建明。

秦之初把手中的人鬼愁鱼竿往后一甩,鱼线松开,王建明越过他的头顶,朝着数十丈外的雷击区飞去。

王建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下一瞬间,就被无边的雷海吞噬,眨眼的工夫,就被劈的灰飞烟灭。

秦之初驭使着飞舟停在了空中,他对雷击区各种雷霆的参悟,使他获益匪浅,这才让他能够一招就把王建明击败,当然,这跟他所在的位置有很大的关系。雷山的雷击区附近,使得他能够把雷系法术的威力数倍的放大,而王建明的能力却受到了不小的压制,这一涨一消,也就有了他一招得手的结果了。

他冷冷地看着五十余丈外的左、右护法等人,“不怕死的,就来吧。”

左护法没想到王建明如此不堪,堂堂一个融合初期的鬼修,竟然一招落败在秦之初这个开光中期的修真者手中,不但丢人,还丢命。百鬼mén的脸全让他给丢光了。

左护法随手又点了两个手下,“你们俩一起上。”

那两人左右分开,沿着山道,往上爬,秦之初耐心的等着他们上来,在他们快要bī近的时候,又用引雷术引来两道金sè的雷霆,将两个人劈的外焦里嫩,随后又用人鬼愁鱼竿,将他们丢到了雷击区中。

右护法有些不忍,“大哥,还要再让弟兄们上去送死吗?”

左护法冷冷地道:“我也不让让大家随便丧命。这样吧,这一次,咱们一起上。前几天,咱们可能是太谨慎了,距离秦之初太远,要是能够把我们跟他的距离拉近到五十丈左右,今天就轮不到他连杀我们三位兄弟了。”

左护法说的好听,其实是接连折损了三个人,已经探查清楚,他们至少还能前压五十丈,到时候,距离秦之初更近,留给秦之初的活动空间就更小,他们抓住秦之初的机会自然也就越大了。

虽然死了三个同伴,百鬼mén这边还是剩下十几个人,用来围堵秦之初,绰绰有余。秦之初自问不是他们的对手,在百鬼mén的人开始前压的时候,明智地选择后退。

很快,左、右护法等人又bī近了五十丈,距离秦之初也就五十丈多一点,距离雷击区的边缘更是不足六十丈。

秦之初这会儿已经无法安心地参悟雷系法术了,更别说修炼了,五十丈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了点,也就是几十息的时间,左、右护法他们就能够冲过来,到时候,他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一战,而战果如何,早已经是注定了的。哪怕他在雷系法术上又有了新的jīng进,也是无法扭转的。

这时候,左、右护法他们却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往前压,谁也不能够肯定再往前走一步,就一定安全。要是会导致他们丧命,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往前走了。

左护法的目光又开始在其他人身上逡巡,众人纷纷躲闪,谁都知道左护法这会儿想干什么,无非就是让他们去蹚道,拿命去蹚道。

左护法知道这会儿靠自觉是不行的,还得他来指派,于是他随手指了两人,“你们去试探秦之初。”

那两人脸sè变得苍白,却也不敢违背左护法的命令,硬着头皮,朝着秦之初走了过去。在雷击区附近,他们很多的手段都受到了压制,不敢轻易的拿出来,就怕引来雷击。

看着步步bī近的百鬼mén教徒,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朝着不利于他的方向发展,难道真的要硬着头皮跟百鬼mén的左、右护法等人打一场吗?

秦之初回头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雷击区,那里雷电jiāo加,电闪雷鸣,宛若世界末日一般。

忽然,秦之初眼睛一眯,透过纵横jiāo错的各种雷电,他发现有什么东西在雷击区中上下沉浮,只是那东西的速度很快,难以捕捉住踪迹,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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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精细精准

第403章精细精准

第403章

精细精准

现在这本书的平均订阅已经逼近250了,再坚持下去,我就得喝西北风,我准备开新书了,这个月要想大纲,码字存稿,跟编辑沟通,时间会很紧,所以这本书的更新会放慢,变成一天五六千字,希望大家能够体谅。()另,本书不会太监,会完本的。



秦之初又回头看了看那两个正在逐渐逼近他的百鬼门门徒,还有站在稍微更远一点地方的左、右护法等人,留给他做出选择的时间不多了,他不知道现在他所处的位置是否真的像他原来设想的那么安全。

如果他的设想是错误的,那么百鬼门的左、右护法等人一旦逼近,那么天下之大,就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隐隐绰绰间,秦之初似乎看到了左、右护法等人嘴角浮现出来的冷笑,他一咬牙,催动着脚下的飞舟,朝着雷击区飞了过去。他距离雷击区的边缘本来就不远,也就是几息的工夫,就飞到了雷击区旁边,这时候,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触摸到不断落下的雷霆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

秦之初双手合什,“郡主,教主,虞姑娘……嗯,还有郭仙子,你们可要保佑我。等我回来。”

祷告完,秦之初再次回头看了正在逼近的那两个百鬼门的教众,笑了笑,然后回转头,眉心闪动,昊天金阙飞了出去,朝着雷击区就飞了过去。

在昊天金阙出现的一瞬间,秦之初就飞到了昊天金阙中,和昊天金阙一起,冲入到了雷击区中。

五十丈外的左、右护法等人大惊失色,“不好,秦之初要寻死,快把他抢回来。”

教主鬼鬾蜮可是下了严令,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把秦之初带回去,如果把秦之初杀死,再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多少还算有个交代,可是秦之初自绝于雷击区,他们就算是想把秦之初的尸体带回去,都不能办到,如此一来,教主会怎么看他们,会相信他们的解释吗?

百鬼门一行人此时也顾不上去考虑其他了,纷纷撒开脚丫子,朝着雷击区跑了过来,希望能够把秦之初的尸骸抢一些回来。

他们跑了还没有多远,雷山山巅突然变得无比狂躁,沉闷的气息如山如岳一般压了下来,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左护法脸色陡变,“不好,快撤,撤到一百丈之外的位置。”

话音未落,雷击区的雷霆就开始往外移动,先是两道粗如水桶的金色闪电从天而降,把左护法指派来追击秦之初的两个教众劈成焦炭,然后越来越多的雷霆越过边缘,朝着左、右护法等人劈了过来。

左、右护法他们不知道他们山上的阴寒之气是雷山之上的大忌,原来他们慢慢地往前走,还能够不引发雷电加身,但是当他们快速运动起来的时候,就像是黑暗之中游曳起来的萤火虫,想不引起雷霆的注意都难,不劈他们劈谁?

不过即便是他们仍旧慢慢地望着雷击区的方向前进,也不能够一直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山上的阴寒之气,越接近雷击区,就越是明显,到了一定距离,必将引动雷霆劈下。

面对着铺天盖地劈来的雷霆,左、右护法等人都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出来,都各展手段,拼尽全力,有的往山下逃,有的飞了起来,朝着外围飞。狼奔豸突,狼狈不堪。…,

秦之初无暇欣赏左、右护法他们的表演,他这次是豁出去了一切,冒着巨大的风险,和昊天金阙一起闯入到了雷击区之中。他和智屏郡主第一次光顾雷神岛的时候,他就曾经躲在昊天金阙中,在一旁看着智屏郡主渡劫,那是劫雷阵阵,却未能让昊天金阙的残砖破瓦震动一下。

只是那时的劫雷威力虽大,却还是比不上雷击区那成千上万道雷霆,交织在一起,形成的生命禁区,这里根本容不得任何生灵的存在,只要进去,铁定是被雷殛成齑粉的下场。如果不是被逼到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秦之初说什么也不会踏出这一步。

昊天金阙带着秦之初飞出不到十丈远,就已经有数百道雷霆劈在昊天金阙的屋顶上,每一道雷霆劈下,就像是一击重拳,劈的昊天金阙火花四溅,颤抖不已。

轰的一声,昊天金阙承受不住如此多雷霆的重击,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

秦之初也跟着落了地,他站在昊天金阙的门口,心有余悸地看着外面的动静,昊天金阙的门前不是很宽的月台、台阶成了分界线,分界线之外,雷电交加,毁天灭地,分界线之内,是一块只有方圆不到五丈的安全区,是他的避难之所。

秦之初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框,往外探出了头,朝着山下张望,他想看看左、右护法他们是否追了过来,只是雷海茫茫,到处都是刺眼的雷光,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动静,相反,盯得时间稍微长一点,眼眸会有些刺痛。

秦之初收回了视线,揉了揉眼,又扒着门框,往外探头,寻找刚才引起他注意,在雷击区中上下沉浮的东西。只是刚才只是惊鸿一瞥,之后再也没有找到过,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希望发现。

看了一会儿,什么发现都没有,昊天金阙外,除了闪电就是闪电。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的话,就是地面上有一些乌黑中带着一丝银光的石头,数量很少,块头也不大,在昊天金阙的门外,秦之初的视线内,也就只有四五块的样子,最大的一块也就是成人拳头大小,最小的一块,才只有核桃大小。

秦之初心中一动,远的不说,他和智屏郡主上次过来,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就发现雷山山巅雷霆不断,也就是说在这几个月时间里,山巅的雷霆就没有停过,这么多、这么密集、威力又如此巨大的雷霆劈下,什么东西都被劈的稀巴烂的,可是地上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石头,不用想也知道,它们一定是极其罕见的宝贝。

秦之初暂时还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用处,但是可以肯定收集起来,准没有错,以后说不定会用得着。只是如何要把它们收集起来,这就是个问题了。

昊天金阙是一座完整的建筑,屋顶、门窗、墙壁还有底座一应俱全,所以就算它落下的地方,有那种奇异的石头,那也被压在了昊天金阙下面,不存在唾手可得的情况。

秦之初想了想,瞅准一个空挡,把青锋剑放了出来,想控制着青锋剑,把那几块四头拨拉过来。孰料青锋剑刚刚飞出昊天金阙,接连就有几道雷霆降下,接二连三地劈在了青锋剑上。

第一道雷霆就把青锋剑打得脱离了秦之初的控制,顺带着把青锋剑一劈两半。第二道、第三道雷霆则把断为两截儿的青锋剑劈成了更多的十几段,七零八落的,那里还有一点飞剑的影子。…,

紧接着,在不到五十息的时间里,秦之初亲眼目睹了雷击区内的毁灭气息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那断成十几截儿的青锋剑被硬生生的劈为了虚无。

当然,严格来说,不能说是虚无,说是齑粉更加的准确,真真的比石碾子磨出来的精白粉还要细碎无数倍,瞪大眼睛,都看不着的粉末。

秦之初暗自咂舌,他现在也有能力将灵器、灵剑毁掉,但是不可能破坏到这种程度,这也太让人震惊了一些。

不过由此,秦之初越发肯定那几块石头的珍贵,能够在至少数月之内,数以万计次的雷霆轰击中,还能够遗留下来那么大一块,其硬度之大,可想而知。

秦之初渴望得到那几块石头的心思越发浓重,他拿出了画眉弓、符文箭,在符文箭上栓了一根绳子,然后又在符文箭以及绳子上打了一些新的符文,使它们能够更好的抵抗雷霆的打击,随后,他瞄准其中的一块石头,把符文箭射了出去。

符文箭刚刚飞出昊天金阙,就有不计其数的雷霆轰击而来,还没等符文箭落下,连箭带绳子,全都变成了齑粉。

用符文箭一连尝试了几次,始终都没有成功,甚至有一次,秦之初站的比较靠外,有几道雷霆对着他就劈了过来,要不是他反应快,连滚带爬避到了昊天金阙里面,只怕他这次就得交代在这雷击区了。

重宝在前而不可得,秦之初无论如何都不甘心。他坐在昊天金阙的门槛上,背倚着门框,侧目看着掩藏在重重雷霆中的那几块石头,心里面被一百只猫挠心还要刺挠。

就在这时,一道雷霆降下,正好劈在其中一块石头上,啪的一声,那块石头从地上弹跳起来,朝着昊天金阙飞了过来,砰地一声,打在了昊天金阙门口的柱子上,又重新迸射回到重重雷霆之中。

秦之初眼前一亮,他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距离他最近的一块石头,斜指向天,脑海中快速地流动过他对引雷术的体悟,“雷来。”

哗啦、轰隆隆……就像是河堤决口一般,数以百道的雷霆从天而降,这些雷霆不但没有劈向那块石头,反而直接劈向了秦之初这个引雷人。

秦之初怪叫一声,转身就跑,一头扎进了昊天金阙中。那上百道雷霆轰然而下,打在了昊天金阙门口的台基上,迸射出道道火花。

秦之初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使劲地喘了几口粗气,他的心狂跳不已,都快要从胸腔中窜出来了。半晌,秦之初才缓过神来,他重新站到了昊天金阙的门口,不过这次,他学乖了,事先往腿上拍了一张飞行符,这样万一再出叉子,可以更快地逃回到昊天金阙中。

当秦之初再次打出引雷诀,试图引雷劈向那块石头的时候,和上一次一样,仍旧是上百道雷霆一起轰击而下,直劈秦之初。他连忙掉头,一头撞进了昊天金阙中,躲了开来。

秦之初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接连两次打错了引雷诀,他又尝试了几次,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他被上百道雷霆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面对着这样的结果,秦之初不再贸然尝试,他开始琢磨其中的原因。想来想去,可能性有很多种,其中最大的两种,一个是雷击区内,对使用雷系法术有某种限制,第二种可能就是他的引雷术还不够格,说的更清楚一点,就是不够精细、精准。…,

这两种可能性中,秦之初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或许更加接近真相。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点点小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巨大的错误。

他在外面使用引雷术的时候,面对的是不特定的对象,所以无往不利,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但是当他在雷击区的时候,有太多的雷霆供他选择,如果他还采取以往那种粗放式,随意性的释放法术的方式,必然会导致跟外面不一样的结果,甚至有可能引火上身。

秦之初想了想,决定按照这个思路,来重新施展引雷术。他重新站在了昊天金阙的门口,将真元运到双目上,朝着距离他最近的那块石头的上空看去。在这块石头上空,不时地有雷霆出现,他默默地计算着雷霆出现的频率和速度,然后在一道雷霆还没有出现却又快要出现的时候,锁定它,打出了引雷术。

轰隆一声,这次有数十道雷霆被引了下来,直劈秦之初。他连忙又躲回到昊天金阙中。等到雷霆劈下后,他又重新站在了昊天金阙门口,再次引雷。

……

经过了数以百次的尝试,秦之初自己都感觉到有点头晕眼花的时候,他终于慢慢地摸准了精细、精准施展引雷术的窍门,当他再次打出引雷术的时候,这次只有一道雷霆落下,不偏不倚劈在了那块石头上。

那块石头从地上弹跳起来,朝着昊天金阙飞了过来,不过因为雷霆劈下角度的原因,这块石头并没有飞出多远,就重新掉落在了地上。

秦之初握紧拳头,狠狠地挥舞了一次。然后他稍微地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用引雷术劈那块石头,这次,仅仅用了十几次,他就又成功地引下来了一道雷霆,再次劈在那块石头上。

这次他劈的比较准,石头从地上弹跳而起,如离弦之箭,带着破空的风声,朝着秦之初的面前就砸了过来。

秦之初下意识地一躲,那块石头擦着他的耳朵根子就飞到了昊天金阙之中,然后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只见泥胎金身前的长生牌位被那块石头砸倒了一片。

这些长生牌位都是一种和影像有些类似,但是又不完全等同于影像的存在,它们更像是人们所立的长生牌位的影子,只要原体还在,只要原体还享受着主人的香火供奉,它们在昊天金阙中就不会被破坏。

秦之初连忙跑过去,把那些被砸倒、碰倒的长生牌位扶了起来。在扶这些长生牌位的过程中,秦之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在成千上万的长生牌位中搜寻了起来,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在其中几块长生牌位上。

这几块长生牌位的主人,有智屏郡主、潘冰冰和虞美惠,还有演宁、滕向东、关志文等人。这些长生牌位都还在。

秦之初的手有些颤抖地伸向了智屏郡主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把那长生牌位抓在了手中,智屏郡主的祈祷顿时传入了他的脑海中。

“夫君,你知道吗?我给你的批复,你看到没有?你放心,我哪儿都不去,就算是师姐来找我,我也不去,我要跟你长相厮守。狠心的夫君,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呀?”

……

长生牌位上有智屏郡主留下来的几条祈祷,让秦之初庆幸的是智屏郡主似乎还不知道他被百鬼门追杀的事情,所有的祈祷都没有涉及到这方面。…,

秦之初又拿起了潘冰冰给他树的长生牌位,潘冰冰的祈祷也随之传入到他的脑海中。

“秦之初,你到底是死还是活?要是还活着,就赶快给本教主滚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万香教这次为了你,死了多少人?就连本教主都受了伤,虞美惠更是生死难料,你要是死了,对得起本教主,对得起虞美惠,对得起我们万香教死难的那些教徒吗?”

……

秦之初又拿起虞美惠的长生牌位,这个长生牌位死气沉沉的,上面没有一点香火之力,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他又逐一查看了其他的长生牌位,心情沉重之余,还有一些欢喜。以教主鬼鬾蜮为首的那次百鬼门的突袭,对他的势力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是后果还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虽然死伤了一些万香教的教众,但是他的人除了有些受伤之外,其他都没事。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虞美惠的伤势不轻,不过有潘冰冰这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在,虞美惠的命还是能够保得住的。另外,定如和剑眉道长也和僧录司、道录司取得了联系,两司似乎有派人到永|定县的想法。

秦之初逃离永|定县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智屏郡主、潘冰冰和虞美惠三女以及诸多手下、朋友的安危,现在确定他们没事,他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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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一起飞

第404章一起飞

第404章

一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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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极度担心虞美惠的安危,但是他也知道他现在回去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相反还有可能让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局势重新恶化。

百鬼门从永|定县撤走,除了潘冰冰率领万香教帮着秦之初这边竭力反击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秦之初及时逃离了永|定县,要是他现在回去,无疑将会再次成为一个显眼的靶子,引来百鬼门的二次攻击。

现在适合秦之初做的选择并不多,一个是继续留在雷山的雷击区中,另外一个就是想办法离开雷击区,跑到一个无人能够找到他的地方,一切从零开始。

后面这种选择,无论是对秦之初,还是对翘首期盼他归去的三位红颜还有他属下来讲,都是极度残酷的,不到山穷水尽的一步,秦之初是不会这样做的。

如此一来,秦之初的选择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了,那就是继续留在雷击区中,想方设法提升他个人的实力。

秦之初目光又看了看智屏郡主、潘冰冰和虞美惠给他树立的长生牌位,脸庞浮现出凝重和坚毅的神色,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们,他都必须要挺过这一次的难关。

秦之初重新走到昊天金阙门口,继续用引雷术劈视线内能够发现的那种奇异的石头。他多少已经摸索到了一些窍门,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一切都需要从头摸索。

花了半天的时间,他引雷引到肩膀疼,总算是把视线内所有的石头,都劈到了昊天金阙之中。这期间,他打出的引雷术不下千次,可以说是头昏脑胀,再坚持一小会儿,就要口吐白沫了。

不过这样的不间断练习,效果是非常明显的,进步更是肉眼可见的。当他把最后一块石头抓在手中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在发出三到四次引雷术的时候,能够有一次成功地只引下来一道雷,而其他几次,受他牵引的雷霆的数量,也是急剧下降,已经只有寥寥几道了。

随着这些进步,秦之初发现他所取得好处是巨大的,首先就是他打出灵诀的时候,所消耗的真元要比原来有几个百分点的缩减,其次,就是法诀的威力,却要比原来有几个百分点的提升。

这一增一减,对他来讲,是以往花费多少时间,都不一定能够实现的进步。而引雷术只是一种比较小的法术,如果秦之初能够把他精细化、精准化使用引雷诀的心得、体悟,延伸到其他各式法术上的话,那么他就将取得比其他人更大的优势。

秦之初很想继续练习引雷术,使得他能够百分之百的精准控制雷霆,直觉告诉他,如果他能够实现这一目标,那么他的进步就已经不是大不大的问题了,而是会不会出现质的突破的问题了。

只是想实现这一点,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视线内已经没有那种奇异的石头,供他练习和收集了,如果他要继续练习,就必须换地方。

雷击区中雷霆不断,遮天蔽日,他只有躲在昊天金阙之中,才是安全的,离开昊天金阙,肯定不现实,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昊天金阙一起飞,要不然,他不但不能接着练习引雷诀,相反还有可能被永远困在雷击区中。

秦之初想起了他曾经和昊天金阙中的泥胎金身融为一体的经历,他想着如果和泥胎金身再次融为一体,是不是就能够带着昊天金阙一起飞了?就像他自己像飞上天的时候,只需要往自己的腿上拍上两张飞行符,就可以办到了。…,

秦之初转身进了昊天金阙,跳到了神台上,双手抵在泥胎金身的双肩上,将神识送到了泥胎金身中。顿时,秦之初就有了一种感觉,彷佛他就是昊天金阙,昊天金阙就是他一样。

紧接着,秦之初就觉得全身酥麻麻的,好像有无数双小手在身上抓挠一样,又好像伤口之上,肉芽重生一般。秦之初的神识瞬间布满了整座昊天金阙,他发现这种酥麻的感觉来自天上的雷霆。

当雷霆劈在昊天金阙上的时候,就有一缕酥麻的感觉新生出来。当无数道雷霆劈击下来的时候,就有无数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

由于秦之初的神识已经和昊天金阙融为一体,他能够感觉得到随着越来越多的雷霆劈击下来,这些雷霆就像是打铁的锤子一般,不断的把昊天金阙中的杂质敲打出来,昊天金阙变得越发的坚固。

除此之外,这么多雷霆劈在昊天金阙上,雷霆中所蕴含的能量,多少有一些遗留在了昊天金阙中,被昊天金阙蓄积了起来。这些能量似乎能够让昊天金阙获得新生,只是可能是因为昊天金阙获得新生需要的能量太多的缘故,昊天金阙一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秦之初又惊又喜,他仓促间做出的遁入雷击区中的决定,对他,对昊天金阙似乎都有莫大的好处,真是老天保佑,苍天有眼呢。

感叹了两下,秦之初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让昊天金阙飞起来这件事上。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这个目标,又该如何实现这个目标,上次他和泥胎金身融合为一的时候,虽然得到了不少的提示,但是这些提示中并不包括如何让昊天金阙飞起来。

“昊天金阙,和我一起飞吧。”秦之初通过神识,将他的这一邀请,向昊天金阙发了出去。

昊天金阙就是一振,秦之初的感觉尤其的明显,他喜道:“飞吧,昊天金阙,和我一起飞向对你我更有益的地方。”

泥胎金身前的所有长生牌位、神位牌位顿时金光大作,香火之力冲天而起,在泥胎金身前凝聚成一团,然后陡然散开,以环状的涟漪飞了出去,托在了昊天金阙的下面。只见昊天金阙隆隆而起,浮在了距离地面一丈多的空中。

秦之初大喜过望,没想到他真的能够让昊天金阙和他一起飞,虽然这样做,要消耗大量的香火之力,但是对他来讲,这种消耗是可以接受的,最起码他找到了可以让他安全离开雷击区的途径。可谓是天无绝人之路呀。

秦之初不再多想,控制着昊天金阙飞了一段距离,重新落下。然后他的神识离开泥胎金身,重新回到自己地肉身中,跳下神台,走到了昊天金阙门口。他没有耽误一丁点的时间,马上开始投入到练习引雷诀中,顺带着收集那种奇异的石头。

就这样,秦之初在雷击区待了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把方圆数里的雷击区转了一个变,一共收集了一百五十余块那种奇异的石头,这还不是他取得的最大收获。

最大的收获是他成功地实现了既定的目标,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引雷诀,百分之百的精准,细致入微,不浪费一丁点的真元,不出现一丝的纰漏。当他真正的实现这一目标的时候,他陡然生出一种感觉来,似乎此时,他才真正的把握到法术控制的精髓之一。

之所以说是之一,是因为在练习的过程中,秦之初对雷系法术的认识也越来越深,以往他自诩已经把握住了雷系法术的精髓,但是现在发现他的自诩有多么的幼稚可笑。…,

雷系法术博大精深,即便是将精髓提炼出来,也不是一两条就能囊括的,要把所有的精髓挖掘出来,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雷系法术如此,其他系的法术理应也是如此。

在练习的过程中,秦之初有好几次都已经冲出雷击区了,却又带着昊天金阙返了回来。现在还不是返回永|定县的时机,与其在外面提心吊胆,还不如躲在雷击区中,伺机提升自己的实力。

把所有的石头收集完了,秦之初的注意力又转到了促使他进入雷击区的那一瞬间,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看到了有东西在雷击区中飞舞,但是当他冲到雷击区中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类似的情景。

那种引起他注意的奇石虽然也会偶然从地上弹跳起来,但是它们弹跳起来的高度绝对有限,无论如何都不能和“飞舞”沾上边。

秦之初想了想,决定深入雷击区,寻找那个曾经在雷击区中飞舞的物什。这雷击区中毁天灭地,能够在里面存在的,一定都是好东西。

秦之初的神识再次和泥胎金身融为一体,借助于香火之力,飞了起来。

这一飞就是数日的工夫,雷击区方圆数里,从雷山的山巅一直延伸到天上不知数千丈的高度,想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不啻于大海里捞针,机会小的可怜。

这样的飞行对香火之力的损耗是巨大的,要不是人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数量超过了十万个,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这样的高强度损耗。然而即便是这样,每次和昊天金阙飞大概飞一天之后,他就需要和昊天金阙一起回落到地上,休息一天之后,再重新飞起来,不这样做,香火之力的后续供应就会出现问题。

秦之初越发的认识到长生牌位的好处多多,看来他还要在尘世中混迹下去,让老百姓给他树立更多的长生牌位。如果他现在能够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长生牌位,或许就不用担心香火之力供应不上的问题了。

在昊天金阙落下来的时候,秦之初也没有闲着,要么炼丹,要么打坐修炼,他把能够压缩的时间全都压缩掉了,摒弃杂念,放下一切,拼尽全力提升他的实力。

当秦之初让昊天金阙连续休息了七次之后,再次和昊天金阙一起飞起来的时候,那个让他苦苦寻觅了半个月的东西终于出现了,那是一个法杖。

这根法杖大概只有五尺长,小儿手臂粗细,法杖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雷霆花纹,在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个亮晶晶的石头,因为距离有些远,又有雷光反射的问题,一时间,也看不清楚那是块什么石头。

秦之初连忙控制着昊天金阙,朝着那根法杖追去。法杖并没有停留下来等他,法杖似乎是有灵性一般,在雷击区中游弋,有时候,又会被无数的雷霆劈中,漫无目的的乱飞一通。秦之初追了很长时间,到最后,还是把那根法杖给追丢了。

这时候,香火之力耗得差不多了,秦之初无奈,只好重新返回地面。这次,他在地上休息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才重新飞到了天上,去寻找法杖,可是一连寻找了两天,那法杖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踪迹了。

秦之初再次返回地面,这次,他决定改变一下策略,在地上多休息几天,这样,可以多积攒一些香火之力,能够支撑昊天金阙在空中飞更长的时间。…,

秦之初给自己定下了半个月的时间,当然,这半个月时间,他不可能浪费,他也不去炼丹了,一心打坐修炼。

他盘腿坐在昊天金阙中,全身心的运转着《穹上心经》,吸纳着天地间的灵气。这片雷击区中天地灵气还是比较充裕的,别的不敢说,雷系的灵气是绝对不缺的,昊天金阙的大门敞开着,雷系灵气自然而然就飞了进来,所以秦之初也不需要握着晶石,更不需要担心灵气不够用。

转眼间,十天过去,秦之初修炼正酣,突然福至心灵,推动着真元在体内的经脉中快速流转。他的眉心裂开了一道缝,香火之力和弥漫在昊天金阙中的雷系灵气狂风暴雨一般涌到了秦之初的体内。

这一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随后,秦之初发出一声轻吟,这声轻吟就有欣喜,也有哭笑不得的无奈,欣喜的是他的修为境界又有所突破,再次来了一个三级跳,从开光期中期,晋升到了开光期后期。无奈的是好不容易用长生牌位积蓄了十天的香火之力,又被他跟消耗干净了。

秦之初没有办法,只能停止了修炼,开始参研法术、炼制丹药,避开一切有可能抽出香火之力的行为。反正他要做的事情也多,倒也不愁无法消磨、浪费时间。

秦之初随时都在关注着智屏郡主、潘冰冰、虞美惠等人给他树立的长生牌位,虞美惠的长生牌位一直没有消失,这说明她还活着,这就让秦之初放心不少。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每一个长生牌位都凝聚了比较磅礴的香火之力,是时候再次寻找那根法杖了。

秦之初控制着昊天金阙飞了起来,开始了在雷击区中的寻找之旅。他就像是在狂风巨浪中奋勇挣扎的孤舟,在茫茫大海中寻找着一个很不起眼的东西一样,漫无目的,却又不能放弃。

这样的寻觅一直持续了十几天,眼看着香火之力要消耗完了,秦之初又有了发现,然而这一次,不是那根法杖,而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瞳简,这个玉瞳简上同样布满了雷霆状的花纹,另外在玉瞳简的一面上,还有三个字——雷霆道。

秦之初浑身就是一振,难道这块玉瞳简还有那根法阵都是雷霆道的东西?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就可以解释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一个是法杖和玉瞳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另外一个就是别的东西都无法在雷击区中长存,独独它们无恙。

雷神岛曾经是雷霆道独占的海岛,雷霆道在这里经营多年,法杖和玉瞳简如果是雷霆道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可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雷击区中,秦之初就无心刨根问底了。

秦之初不知道法杖和玉瞳简之所以会出现在雷击区中,牵涉到了雷霆道的陈年旧事,也可以说是雷霆道的秘闻。

千年前,雷霆道在教主雷蛰道长的带领下,风光一时无两,号称是第一大修真门派,无人可以匹敌。但是树大招风,有人上门挑战,雷蛰道长竟然一败涂地,还受了重伤。

这个消息后来不知怎么得,就传了出去,雷霆道的很多仇家联合杀上门来,雷霆道少了雷蛰道长的庇护,损失惨重,死伤无数,门派的实力折损了一大半,雷蛰道长更是伤上加伤,去死不远。

雷蛰道长知道实力严重折损的雷霆道已经不适合继续暴露在外面了,他一方面下令雷霆道避世隐居,一方面把雷霆道从开派的祖师爷就传下来的几件重宝,全都丢到了雷击区中,并告诫弟子,什么时候能够把这几件重宝从雷击区中抢回来,雷霆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出世,那时候也必将是雷霆道大放异彩的时候。

雷蛰道长的遗命,雷霆道的门众遵守的还算可以,但是坏就坏在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上次为了躲避复苏了凤凰血脉的锦鸡,无意当中跑到了雷神岛上,恰好那时候,雷霆道现任教主雷万钧要尝试着从雷击区中取宝。

雷万钧对智屏郡主可以说是一见钟情,随即不顾雷蛰道长留下来的遗训,带着两个徒弟就离开了避世之地,赶到了安南王的中军大营,这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故事。

第405章不好意思,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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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蛰道长看来,想要进入雷山山巅的雷击区,就必须要做到精通雷系法术到相当程度才行,只有这样,才能避开雷击区无数雷霆的打击,安全地进入雷击区中,再安全地从雷击区中退出来。

只要他的徒子徒孙们有了这样的能力,在修真界应该也算是数得着的顶尖人物了,那时候,再让雷霆道出世,就不会再碰到他曾经的经历了,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徒子徒孙被人欺负了。

可是雷蛰道长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世上还有昊天金阙这样的宝贝,能够硬抗雷击区成千上万的雷霆,不但毫发无损,反而还有浴火重生的迹象。更重要的是得到了这件重宝的秦之初竟然好巧不巧地冲入了雷击区中,又凑巧地看到了他存放在雷击区中的宝贝。

倘若雷蛰道长事先能够预料到这种结果的话,那么他一定会选择一个更加稳妥的方式,而不是把祖师爷传下来的宝物,简单地往雷击区中一丢了事。

秦之初连忙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昊天金阙接近那个玉瞳简,希望能够把玉瞳简收起来,但是那块玉瞳简似乎也就有灵性,好像是一只死活都不想被猫抓住的耗子一样,灵活而又快速地躲闪着,就是不肯就范。

跟玉瞳简抓了一会儿迷藏,长生牌位上蓄积的香火之力就消耗的差不多了,秦之初虽然很不甘心,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需重新落在地面上。

这次,秦之初足足在地面上休整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打坐,恢复精力、体力和真元之外其余的时间,他都站在昊天金阙的门口,不停歇地修炼着雷系法术。

在雷击区中,如此拼命地修炼同一系法术秦之初明显的感觉到他对雷系法术的感悟又提升了许多,雷击区无穷无尽的雷霆,也给了他很多灵感,他将这些灵感又和已知的雷系法术结合在一起,开创性地研究出了一些迥异于常人的法术来。

当一个月时间的休整期结束后,秦之初迫不及待地再次和泥胎金身合为一体,带着昊天金阙飞了起来。这次比较幸运仅仅过了不到五天时间,他就在距离山巅大概一百丈的高度,发现了目标。

秦之初又惊又喜地注视着出现在他视线中的几件宝贝,一共三件

除了他先前已经发现的法杖和玉瞳简之外,还有一件青铜质地的大肚双耳瓶,古拙而又神秘,表面刻着很多密密麻麻的纹路,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

这件双耳瓶悬浮在空中并不像那根法杖和玉瞳简一样,上下左右的游动,而是留在原地一动不动。无数的雷霆冲着它劈过来,双耳瓶都默默地承受着,还有更多的雷霆冲入瓶口中,旋即消失不见,也不只是被双耳瓶收走了,还是被双耳瓶灭掉了。

秦之初发现这三件宝物的时候,法杖和玉瞳简都躲在双耳瓶的后面,双耳瓶大概只有一尺高,却像是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一般,庇护着另外两件宝物。

这三件宝物秦之初都想要,但是他怀疑自己未必有能力都得到。如果让他只选择一件的话,他首选就是那块玉瞳简。

法杖和双耳瓶应该都是威力不俗的宝贝,说不定还很强大,但是它们都是死物,不像玉瞳简里面应该记录着修炼功法、修炼心得什么的这才是秦之初最需要的东西。论起攻击的威力来,秦之初有足够的自信,他的昊天印并不会逊色任何的法器,甚至是法宝。…,

那双耳瓶连成千上万的雷霆打击都能无恙,好像还能吞噬雷霆,应该不太好惹,秦之初决定绕开它,先把玉瞳简抓在手中再说。

秦之初控制着昊天金阙,绕着双耳瓶,朝着玉瞳简抓去。但是他动,法杖和玉瞳简也动,他快,它们也快,他慢,它们也慢,始终都保持着和昊天金阙,隔着双耳瓶相望的位置。

面对着似乎有灵智一般的法杖、玉瞳简和双耳瓶这队组合,秦之初决定试着用引雷术,把玉瞳简劈过来。只是他此时和泥胎金身融为一体,像引雷控雷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无法动手,就不能掐灵诀,秦之初只能分出一部分神识来,用神识来默念引雷术的咒语,一连试了数次,才成功地引下一道雷霆来。

这道雷霆很不给面子,竟然劈歪了。秦之初不得不再次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好在,他如今对雷系法术的领悟,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了,就算是现存的雷霆道弟子,包括雷万钧在内,能够在这方面超过他的,不敢说一个没有,却也是难找的很。

一连尝试了千余次,秦之初终于成功的将一道雷霆引下来,直劈向玉瞳简。眼看着雷霆就要劈中,那个双耳瓶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见一道细小的雷霆从凭空冲了出来,劈在了秦之初引来的雷霆之上,两相耥·消,让秦之初无功而返。

秦之初不甘心,又引来了一道雷霆,又有一道细小的雷霆从双耳瓶中冲出来,再次两相抵消。等到秦之初想引来第三道雷霆的时候,突然有数十道细小的雷霆从双耳瓶中冲了出来,朝着昊天金阙劈了过来。

别看这些雷霆细小,却像是经过了提炼、浓缩一般,给秦之初的感觉,一点都不比雷击区中金黄色的雷霆弱小。

秦之初仗着昊天金阙不惧雷霆的特性,任由细小的雷霆劈来。孰料,这一波攻击结束之后,双耳瓶中又发出来成百上千道细小的雷霆,好像是冲击礁石的海浪,争先恐后,奋不顾身,哪怕是撞得粉身碎骨,也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

这种持续不断的攻击一直持续了一盏茶多的时间,竟然还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秦之初不知道这种攻击还要持续多长时间,如果短时间内停下来他还能忍受,但是要是持续个一两天,一两个月,甚至一两年的时间他可耗不起那个时间呀。

秦之初想了想,决定用他已经精纯无比的雷系法术引开双耳瓶中飞出的雷霆,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尝试着用雷系法术把那些细小的雷霆相互抵消掉,然后抓住机会,觊准空挡,快速出手把玉瞳简抢到手。

秦之初飞快地调整着策略,迅速出手,他先用引雷术,把劈向昊天金阙的细小雷霆引来,然后引来各式雷霆,反击向那些细小的雷霆甚至是双耳瓶本身。

这场双耳瓶和秦之初对拼雷系法术的过程,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把秦之初累的头晕脑胀昊天金阙在他控制下,都有些摇摇欲坠了,他敢肯定幸好他的神识这会儿是脱离了肉身的要是还在肉身中,不口吐白沫,也要恶心的呕吐不已了。

就在秦之初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双耳瓶突然停止了攻击,径直朝着昊天金阙飞了过来,被它庇护在身后的法杖和玉瞳简竟然也跟着飞了过来。

秦之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宝贝自动送上门,那是绝对没有往外推的道理的,所谓天赐不取,必遭雷劈。他连忙控制着昊天金阙在空中调整着位置,将大门迎向了飞来的三件宝物。…,

双耳瓶、法杖和玉瞳简就像是三只主动投向大灰狼怀抱的小白兔一样,傻乎乎地一头撞入了昊天金阙中。秦之初连忙控制着昊天金阙关上了大门,门窗紧闭,这样的话,三件宝贝想跑也跑不了了。

三件宝物悬浮在距离昊天金阙地面大概三尺高的空中一字排开,并没有任何要逃走的迹象。秦之初担心夜长梦多,连忙控制着昊天金阙落在雷山的山巅,从泥胎金身上收回神识,跳下神台,将三件宝贝抓在了手中。

他先抓的是双耳瓶,抓到手后,马上取出了几张符,贴在了双耳瓶上,将其震住后,收到了储物戒指中,然后又如法炮制那根法杖,最后才把玉瞳简抓在手中。

在抓住玉瞳简的一瞬间,秦之初就毫不犹豫地把神识探入了玉瞳简中,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当他草草地把玉瞳简里面的内容浏览了一遍的时候,不仅哈哈笑了起来。

这件玉瞳简中不仅记载着雷蛰道长把三件宝物丢入雷击区中的前因后果,更重要的是还记载着太多价值无法估量的东西,有雷霆道的修炼功法,一整套完善、完备的雷系法术,诸多雷霆道先辈修炼的体悟和心得,还有许多跟雷霆道以及雷霆有关的东西。

一点都不夸张的讲,有了这块玉瞳简,秦之初在理论上就有了重建一个雷霆道的可能。

通过这块玉瞳简中的记载,秦之初也知道了另外两件宝贝的来龙去脉,那根法杖名叫奔雷法杖,是雷霆道创派祖师遗留下来的宝贝。那个双耳瓶名叫混沌齑雷瓶,也是雷霆道创派祖师遗留下来的宝物。

这两件宝物不是法器,而是极其难得的法宝,而且还都是品级比较高的法宝,两件法宝在炼制的时候,都掺用了雷嗔石,所以才能在雷击区中长年累月安然无恙,不被摧毁。

从雷蛰道长将三件宝贝丢到雷击区中,已经过去了千年的时间,经过这么长时间,无数雷霆的淬炼,这三件宝贝的品质只会比雷蛰道长丢他们进来的时候,更高,更强。

秦之初迫切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也就没有要把三件宝物还给雷霆道的意思。要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三件宝物,雷霆道要是想讨要回去,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行。秦之初可没有不计回报,损己利人的觉悟。

不好意思了,雷霆道的传人们,本县先截和一把,回头再还给你们。

秦之初不负责任地跟雷霆道的人说了声抱歉,然后就迫不及待地祭炼起来三件宝物。玉瞳简原本不用祭炼,但是在雷击区中,千年的淬炼,已经不是一块普通的玉瞳简了,也算得上是一件很不错的法宝了。

祭炼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的法诀,在玉瞳简中就有记载,秦之初没费多少力气,就在两件法宝中确立了自己的精神烙印,从次以后,它们就跟着他姓秦了。那件玉瞳简,他也尝试着用祭炼奔雷法杖的法诀祭炼了一下没想到也比较轻松就祭炼成功了。

秦之初此时还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够成功祭炼,那是因为他跟混沌齑雷瓶用雷系法术斗了整整三天三夜,已经通过了雷蛰道长当初设定下来的考验,也就获得了三件宝物的认同。

三件宝物还以为他是雷霆道出来的出色弟子、传人呢,所以才乖乖就范,要不然的话,它们三件法宝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得去并祭炼成功?…,

当然它们既然已经被秦之初祭炼掉了,就算是知道认错了主人,也没有任何悔改的余地了,除非有一天,秦之初挂了或者主动把附在它们身上的精神烙印收回,或是有实力极其强大的人将上面的精神烙印抹去,否则的话,它们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秦之初了。

把三件宝贝祭炼成功后秦之初把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丢到昊天金阙外面,让它们继续接受雷霆的淬炼,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参悟起来玉瞳简里面的记录。

他把雷霆道的修炼心法、雷系法术和诸位先辈遗留下来的修炼心得、体悟和他自己的修炼体会以及对雷系法术精髓的理解相结合,他在雷系法术上的造诣开始突飞猛进,一日一个新高度。

这次的参悟持续了很长时间,每次参悟到新的东西,他就兴奋地站在昊天金阙的门口,对着外面的雷霆操练起来。

当他把玉瞳简里面的内容参悟到七七八八的程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三月。这一日,他突然若有所悟,停止了对雷霆道先辈心得的参悟,盘腿坐下开始修炼。

《穹上心经》引导着他的真元在体内做周天循环,他这几个月来,在雷击区中的经历所形成的厚实积累,成为了促使这种周天循环稳定稳健进行的坚实基础。

转眼间,又是多半个月时间,秦之初的眉心又裂开一道缝弥漫在昊天金阙中的雷系灵气、长生牌位上聚集的香火之力潮水般地朝着裂缝中涌去,洗涤着秦之初的心灵、六识、肉身等。

当这一过程结束的时候,又过去了小半天的时间,秦之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攥了攥手,手指屈动时,隐隐有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来。

秦之初长身而起,他在雷击区中呆了将近半年时间,如果换算成昊天金阙中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一年了,失去的不可谓不多,但是得到的却也不少。现在是时候回去了,他如今有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这两件法宝傍身,修为境界又增长了不少,就算是百鬼门教主鬼蜮再带着人杀上门来,他也有了一定的还手之力了。

而更重要的是他估摸着智屏郡主应该知道了他失踪的消息,他怕智屏郡主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还有虞美惠,至今生死不明,还有永|定县治下的百姓,他不能丢下不管。

秦之初驭使着昊天金阙最后一次在雷击区中转了一圈,又找到了几块那种让他觉得奇异的石头,这种石头就是雷嗔石,是连雷蛰道长都引为奇宝的天材地宝。

确定在雷击区中再也不会有什么收货后,秦之初驭使着昊天金阙冲出了雷击区,到处看了看,没有发现百炼鬼气的左、右护法等人。秦之初就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换上了飞舟,取出六分仪来,确认了一下方位,便朝着永|定县的方向飞去。

这一飞,就是数日的时间,秦之初顺利地飞回到了永|定县,当他出现在永|定县新城墙上空的时候,一位受他聘用的修真者飞了起来,挡住了他,当这位修真者看清楚了秦之初的面孔的时候,又惊又喜,“大人,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就说嘛,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秦之初笑着冲那人点了点头,“托先生的福气,本县无恙归来,这半年时间,辛苦你们了。”

那道士打扮的修真者讪讪一笑,“给大人守半年的城墙,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求大人不要忘了你当初的承诺。

秦之初呵呵一笑,“忘不了,烦请道友通知一下守城墙的诸位道友、朋友,就说我秦之初回来了,要兑现曾经许下的承诺,让他们派代表到县衙来找我进行核算,我会按照当初的约定,把筑基丹给你们的。”

那修真者大喜,“就知道大人乃是信人,我这就传下去。”

“有劳了。”秦之初冲着那人拱了拱手,然后就驭使着飞舟,马不停蹄地飞向县衙,那里还有更多关心他和他关心的人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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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贫尼还是退下吧

第406章贫尼还是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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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之初半年前,为躲避百鬼门的追杀,遁离永|定县之后,永|定县曾经有几天时间,陷入到群龙无首的状态中,但是很快,潘冰冰就站了出来,以金丹期大圆满境界修真高手、万香教教主的身份,开始强势介入永|定县的事务中。

没人跟潘冰冰争这个位置,就连后来道录司和僧录司派来进行调查的人员,也认可了潘冰冰对永|定县的实际控制。

在大周,潘冰冰绝对是站在修真力量金字塔塔尖的顶级人物之一,由她出面主持永|定县的事务,倒也没有人愿意轻易地和潘冰冰作对,即獯是百鬼门,在确定秦之初不在永|定县之后,也没有再来骚扰过永|定县。

得知秦之初归来后,潘冰冰马上率领着众人迎了出来,她还是一副男人的打扮,“大人,你回来了?”

“有劳教主,有劳大家了。”秦之初先朝潘冰冰点点头,朝着众人颌首意,“本县这一去就是半年,害得大家担心了。”

众人都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秦之初,半年时间不见,秦之初的变化不小,气质上就像是一把藏在匣中的宝剑,虽有石匣遮蔽,却不能完全将宝剑的锋芒遮住,在修为境界上,更是暴涨一大截,似乎已经修炼到了开光期大圆满境界,只需要再往前一步,就可以踏入融合期了。

“大人,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以后永|定县还是归你这位县太爷管,我还是继续给你做书童吧。”潘冰冰说道。

以前秦之初要装作不知道潘冰冰的身份,所以可以让潘冰冰继续做他的书童,但是在百鬼门教主鬼蜮袭来的时候,鬼蜮已经点破了潘冰冰的身份·再让堂堂的万香教教主给他做书童,那就不合适了。“潘教主,你给我做书童,本县可承受不起呀。”

潘冰冰对是不是给秦之初做书童·并不介意,她只是需要找个借口,留在秦之初身边,好督促秦之初抓紧时间精研丹术,只要秦之初能够早点把凝婴丹炼制出来,别说是给秦之初做书童了,就算是再低贱一些·她也是愿意的。

“大人,我······咳咳······”潘冰冰刚想表述一下她的意见,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都有些直不起腰来了。

胡媚这段时间也留在了永|定县,见潘冰冰病情发作,连忙搀扶住潘冰冰,“教主·你别说了。奴婢先扶你去休息。”

潘冰冰艰难地点点头,在胡媚的搀扶下,佝偻着身子·转身进了县衙。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秦大人,还是我来给你解释吧。”

人群后面传来一个让秦之初觉得耳熟的声音,人群闪开一条道,秦之初连忙拱手作揖,“原来霄云道兄也在,本县失礼了。”

霄云道长摆了摆手,“秦大人不要多礼。

你我同列道录司,又都是炼丹师,用不着那么多的虚文缛节。唉·得亏你回来了,要是再晚上几天,所不定就见不到虞长老最后一面了。”

秦之初心头一惊,虞美惠不是没事吗?怎么转眼间就到了生命垂危的一刻了?“霄云道兄,到底是怎么回事?虞姑娘怎么了?”

霄云道长叹道:“具体情境,贫道也说不好。但是根据贫道多年为人诊病疗伤以及炼丹的经验·万香教的虞长老应该是邪阴入体,鬼魂作祟之症。…,

她如今已经病入膏肓,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则的话,没人能够救得了她。贫道得到消息之后,马上赶了过来,用秘术镇住虞长老的伤势,可是百鬼门的鬼术确实邪门,虞长老的病情时好时坏,一直反复了七次,最后贫道再也弹压不住了,以至于邪阴侵脑,元神被污,如今离死不远了。

万香教的潘教主也存在类似的情况,贫道听说鬼蜮来的那一天,她和鬼蜮展开恶战,最后甚至动用了她的本命金丹,在和鬼蜮的本命金丹进行碰撞的时候,虽然把鬼蜮的本命金丹撞得快两半了,她的本命金丹也出现了几丝裂纹,被邪阴侵入,阴寒污染。

贫道本想帮助潘教主医疗金丹之伤,但是潘教主一直不肯配合,贫道只能给了她一些丹药,对她进行保守的治疗,但是眼下看,这种保守的治疗并无任何的成效。”

金丹受损,最快的医治方式就是把本命金丹吐出来,对其进行修补。不过不是信得过的人,谁敢轻易把自己的本命金丹示人呀?潘冰冰对霄云道长又不熟,怎么可能轻易把本命金丹亮在他的面前。何况,霄云道长对百鬼门的鬼术有些束手无措,虞美惠在他的医治下,都没有任何的气色,潘冰冰又怎么轻易信他?

秦之初这才知道事态有些严重,他一直以为是潘冰冰在镇压着虞美惠身上的伤,没想到却是霄云道长出手。在蓬莱岛上,霄云道长即便不能算是最顶尖的丹术大师,那也是屈指可数的厉害角色,就连他都没有办法驱逐虞美惠、潘冰冰身上的邪阴,可想而知,百鬼门的手段诡异到了什么程度。

救人要紧,秦之初也顾不上去询问永|定县这半年来的情况如何,更顾不上去和智屏郡主取得联系,他抬腿朝着县衙中走了进去,“虞姑娘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都已经迈过了县衙的门槛,秦之初又想起来在新城墙遇到替他守城修真者的事情,他又停下来脚步,吩咐关志文、龚秀珍等人,“你们几个留下来,一会儿要是有替我们守城的道友过来索要筑基丹,你们就先简单的做个登记,然后给他们发个号牌,过两天,让他们凭借号牌过来领丹。”

关志文、龚秀珍等人知道他们就算是跟着进舌,也未必能够帮得上忙,不添乱就不错了,也就停下了跟着秦之初进入县衙的脚步·留在了县衙大门两侧的耳房中,准备好笔墨纸砚,准备进行必要的登记。

虞美惠修养的房间就是秦之初原来给她安排的厢房,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两只已经长大了不少的雏鸟,其中一只已经依稀能够看出来白鹤的模样了,另外一只像只丑小鸭,步履蹒跚,在地上转来转去,没个清闲的时候。

两只雏鸟都还记得秦之初,见秦之初走了进来·都颠颠地走了过来,那只白鹤更是扇了两下翅膀,一副跃跃欲飞的架势。

秦之初拍了拍两只雏鸟的头,然后目光就落在了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虞美惠身上。只见虞美惠仰面朝上,曾经白皙的面孔如今变成了乌黑色,纤手也变成了同样的颜色,指甲又尖又利,檀口中挤出两颗尖尖的獠牙来·乍一看上去像鬼多过像人。

不得不说虞美惠就算是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也是最美丽女鬼中的一个,只是皮肤的颜色有些不太正常。

虞美惠的这种变化·在鬼书魂经中有专门的记述,和霄云道长说的一样,乃是邪阴入体,侵入骨肉精血和元神之中,如果虞美惠能够抗住,最好的结果就是被邪阴完全同化,变成人鬼。如果虞美惠扛不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秦之初蹲在虞美惠床边,毫不避嫌地伸手握住了虞美惠已经变得像鬼爪子一样的手,另外一只手在虞美惠的脸颊上摩挲了两下·心中有些酸楚有些痛惜。

“秦大人,贫道让虞长老含了一颗镇阴珠,又在她的身上设下了一些禁制,这才能保她一时不死。要想把她救回来,贫道已经尽了全力了,再无良策·不过要救她,不是没有办法,要是能够请动我师兄姬煜川出马,虞长老还是有很多的可能性恢复如初的。”霄云道长站在秦之初身后,说道。

“不用了,本县会想办法医治虞姑娘的,就不劳姬大师不远千里赶过来了。”秦之初跟姬佑君的仇结大了,他甚至都怀疑鬼蜮等人的那次突袭,都是姬佑君背后鼓捣来鼓捣去的功劳,别说姬煜川不一定有本事治好虞美惠,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同意让姬煜川过来的。

“秦大人,贫道知道你跟佑君有些不愉快,但是咱们都是道录司中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何况,不是还有一句老话说吗?不看僧面看佛面。”

霄云道长口中的“佛”,确定无疑地指向姬煜川。他也确实有化解秦之初和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之间恩怨的意思,他惜秦之初之才,不想让秦之初跟姬煜川交恶,这样,对秦之初并无任何的好处,至少在他看来,如此。

秦之初笑了笑,“多谢霄云道兄提点,本县心中有数。好了,请各位退出厢房吧,本县要给虞姑娘驱体内的邪阴寒毒了。”

霄云道长一惊,“秦大人,你可要三思而行啊。百鬼门的手法狠毒,吊诡,据贫道的观察,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将邪阴寒毒驱逐出来,那么当你收手的时候,邪阴寒毒就会反噬,到时,只怕虞长老性命堪忧啊。”

“本县知道,所以才更要自己动手。霄云道兄,还有各位,请你们都退出去吧。对了,你留一下,等会儿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秦之初说道。

能够让秦之初信任的女属下并不多,龚秀珍和老姬的媳妇都被他刚才安排到县衙门口作登记去了,叫她们过来,一是耽误时间,二是有些不太方便。相比之下,定如跟他比较熟,又是方外之人,四大皆空,等会有她在一旁协助,倒是能少了些许尴尬。

见秦之初的口气不容置疑,众人只能压下心头的疑窦,退了下去,就连霄云道长也不例外,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或许秦之初真的有办

秦之初拿了炼丹炉出来,然后从自己残余的灵药中选了一些出来,又让定如到外面,找人讨了一些他需要的灵药,然后就开始炼丹。

花了小半天的时间,一连炼制了几炉,总算是成功地炼制出来一炉。

他把这炉丹捏碎用温水化开,一半儿喂到了虞美惠的口中·另外一半倒到了浴桶之中,倾入热水。然后对定如说道:“定如,烦请你把虞姑娘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扶她进入浴桶之中浸泡。”

定如先是一愣·给虞美惠脱光衣服,她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让她当着秦之初一个大男人的面,去剥光另外一个女人的衣服,那就有点不适应了,“大人,你是不是回避一下?等贫尼把虞长老浸泡到浴桶之中·你再进来。”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出去。我还要亲自查看一下虞姑娘身上的邪阴寒毒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等到她泡到浴桶中之后,更要随时观察她身体的变化,岂能离开?定如,你行不行呀?要是不行,就换人·或者我自己来。”…,

定如的脸颊、修长的脖子一下子变成了红色,“大人,贫尼还是退下吧。”

秦之初也没有勉强定如·“好,那你就退下吧。”

定如双手合什,退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秦之初叹了口气,他本不想亲自动手,没想到还是免不了。他伸出手,朝着虞美惠的胸前抹去,他原本只是想抓住虞美惠上衣的扣子,给虞美惠脱衣服,但是当他的手触摸到虞美惠的胸的时候·一股柔软瞬间通过他的手指袭遍了他的全身。

秦之初长着这么大,还没有正儿八经给女人脱过衣服,他和智屏郡主虽然私定终身,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圆房,和潘冰冰那一次,他处在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中·已经不记得是如何脱掉潘冰冰的衣服,破掉她的伪装的了,只有这一次,他的神识是完全清醒的,而且是主动去给虞美惠脱衣服。

秦之初把手缩了回来,另外一只手在这只手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我们可是给虞姑娘治病,不可以有歪门邪念。”

稳定了一下心神,秦之初再次伸出了手,有些颤抖地给虞美惠脱掉了上身的对襟,虞美惠娇躯的柔滑、细腻,搅得秦之初下丹田那里积了一大团邪火。

秦之初不敢再给虞美惠脱第二件衣服了,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对不起虞美惠的事情来,虞美惠可是为了帮他,给他争取时间,才变成这样的,他要是借机猥亵虞美惠的娇躯,那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只能这样了。”秦之初先把虞美惠身上的储物袋等物品取了出来,放到一边,然后两手一搓,双掌间雷花闪动,之后他把两手张开,只见掌心上有无数细小的雷霆在闪动。

秦之初把两掌放在虞美惠娇躯之上,然后控制着那些雷霆劈击在虞美惠的衣物之上,他如今已经能够精细、精准地操纵法术,完全可以做到只除掉虞美惠的衣服,却不损及虞美惠肌肤分毫。

很快,虞美惠的衣服就被雷霆劈成了灰儿,秦之初吹了一口气,就飞了出去,虞美惠赤裸的胴体袒露在他的面前。

虞美惠的胴体玲珑有致,凹凸起伏,堪称艺术品,但是此时这件世间罕见的艺术品却变成了乌黑色,乍看上去,就像是木炭雕刻而成。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其他的颜色。

秦之初俯身,把虞美惠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浴桶之中,然后他坐在浴桶旁,撩起浴桶中的药汤,浇在虞美惠的秀发和头

药汤中的药力迅速地进入到虞美惠的体内,驱赶着虞美惠体内的邪阴寒毒。不断的有黑气、黑水从虞美惠身上流出来,把浴桶里面的水变得越来越黑。

突然,虞美惠从浴桶中猛地站了起来,张开十指,朝着秦之初的咽喉就抓了过去。秦之初一伸手就把虞美惠的皓腕抓住手中,他是男人,虞美惠是女人,他的修为境界如今已经反超虞美惠良多,虞美惠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虞姑娘,是我。不要怕,我正在帮你祛毒。你很快就会好的。”秦之初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就像是情人间的细语。

虞美惠的神识还是不清醒,但是她的潜意识却选择了相信秦之初,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重新缓缓坐回到了浴桶中。

秦之初看着虞美惠胸前雪白的坟起缓缓地没入水中,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虞美惠的乳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颜色,白的晃眼,粉红色的乳晕,顶端傲立的樱桃,似乎都在向秦之初发出邀请一般。

秦之初摇了摇头,他取了两张符出来,贴在了虞美惠的额头上,然后长舒了口气,他只想一鼓作气把虞美惠身上的邪阴寒毒祛除干净,让虞美惠恢复如初,可不想再节外生枝,让虞美惠体内的邪阴寒毒一而再、再而三的发作。

秦之初抓住虞美惠的纤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虞美惠檀口中的牙齿,旋即皱起了眉头,情况有些不太乐观啊,光泡药汤,似乎并不能完全剔除虞美惠体内的邪灵寒毒。纟

第407章 我也有责任呀

去。

啊……虞美惠突然檀口微张,发出一声让人骨头酥软的娇吟,然后身子往前一倾,扑在了秦之初的怀中。她如同美女蛇一般,在秦之初的怀中扭动,檀口呵气如兰,娇吟不断。

不知为何,虞美惠的春情在这时候被挑动了起来?也许是潜意识的缘故,也许跟她出身万香教有关,还或许跟她此时神识不轻,防范意识最差有关。

秦之初的口干舌燥,下身的命根子挺得难受,又涨又热,恨不得将虞美惠扑倒,狠狠地发泄一番。但是他只能忍着,祛除邪灵寒毒,需要一鼓作气,如果走二遍,对虞美惠的身体并不好。何况,他也不想在虞美惠昏迷的时候,占有她。

就像他上次稀里糊涂的跟潘冰冰有了合体之缘,可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如果他跟潘冰冰提起,潘冰冰也是绝口不会承认

虞美惠的扭动越来越厉害,娇吟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媚。秦之初只好一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紧紧地贴在她的下丹田处,手指有时难免会触及到虞美惠的大腿根,那里已经是如泉水涌动,湿漉漉的,带着一股独属于虞美惠的味道,有点清香,有点咸腥。

“秦哥·再快一点。”突然,檀口贴着秦之初耳朵的虞美惠冒出来一句,然后一声娇吟,娇躯往后挺,下体如溃堤一般,喷出许多水来,把秦之初的手还有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

虞美惠瘫软在秦之初的怀中,娇喘吟吟·椒乳上下欺负着,美丽的脸颊安静而又恬然,还有深深的满足。

秦之初叹了口气·加快速度,将虞美惠下丹田中的邪灵寒毒彻底清除干净,然后把贴在虞美惠下丹田处的手收了回来。

他把沾在手上的虞美惠的体液擦掉,又把手贴在了虞美惠的眉心处,再次查看了一下虞美惠上丹田中的邪灵寒毒的质和量,随后制造了最后一个雷光电球出来。

邪灵寒毒和虞美惠的元神纠缠着的很紧,就像是被蛇吞入口中的猎物一般,有往后长的牙齿勾着,想夺回来,十分的不容易。秦之初又不能让雷光电球直接劈击邪灵寒毒·那样的话,除了会清除邪灵寒毒之外,还有很大的可能会伤及虞美惠的元神。

秦之初犹豫了一下,放弃了直接用雷光电球冲击邪灵寒毒的原计划,他一边控制着雷光电球继续都留在虞美惠的泥丸宫中,然后又分神·把驱魂鞭拿了出来,从里面的几个凶鬼放了出来,指挥着他们冲入虞美惠的泥丸宫中。

在泥丸宫中的邪灵寒毒似乎有一点点神智,智慧不是很高,一见好几个凶鬼冲了进来,吓得马上把侵染了一多半的元神放开,像丧家之犬一般,朝着泥丸宫外跑去。秦之初马上撤掉束缚着雷光电球的力量,雷光电球快速迎向邪灵寒毒,瞬间就把邪灵寒毒清除了个干净。

那几个凶鬼都胆寒而又畏惧地看着这一切,对近在咫尺的虞美惠元神,视若无睹。虞美惠的元神没有了邪灵寒毒的纠缠,马上清醒了过来,见自己的泥丸宫中竟然有好几个恶鬼,吓坏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秦之初连忙把那几个凶鬼撤了出来,让它们回到驱魂鞭中,他的神识留在虞美惠的泥丸宫中,柔声道:“虞姑娘,不要害怕,我是秦之初,我回来了。我再给你剔除身上的邪灵寒毒,现在你已经没事了。”

虞美惠的元神站了起来,有点不相信地道:“秦哥,真的是你吗?”…,

秦之初的神识在虞美惠的元神面前站好,化成自己的形状,“可不就是我吗?”

“秦哥。”虞美惠的元神突然扑了过来,将秦之初的神识紧紧抱住。

秦之初的脑海轰的一声,一种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袭遍全身,这是一种让人沉醉而又无比迷恋的感觉。

秦之初连忙把抱着自己的虞美惠元神分开,“虞姑娘,我要出去了。你也该醒过来了。等会儿,咱们再聊。

秦之初从虞美惠的泥丸宫中退了出来,然后取了一件自己的青色书生袍,手忙脚乱地给虞美惠穿上,至于亵衣、中衣什么的,就顾不上了。

给虞美惠穿好衣服后,他才把贴在虞美惠眉心的纸符摘了下来。虞美惠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美眸流转,娇媚的目光投在秦之初身上。

虞美惠一醒过来,就看到了床边不远处的浴桶,床下只剩下半边的衣裳,还有自己身上的书生袍,摩挲着自己赤裸的肌肤,让人酥软而又心安,还有几分窃喜和娇羞。

虞美惠能够感觉到自己下体的湿滑,却也能够察觉到自己的红丸还在,但是红丸在又如何,她的心早就独属秦之初,又被秦之初又搂又抱,还在他面前潮吹,不做他的女人,还能如何?

“秦哥,你回来了?”虞美惠带着几分娇羞,问道。

“嗯。”秦之初这会儿多少有些尴尬,虞美惠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两人除了没有合体之外,能做的,不能做的,他全都做了。

虽然·他一开始是抱着医者父母心行事,但是不可否认,这次医治虞美惠的过程,也让他确定自己不是对虞美惠一点心思都没有,何况,他也知道虞美惠对他是什么心思。如果他在装住不知道,冷漠地回绝·既对不起虞美惠的一片痴心,也让自己心中难安。

虞美惠移动着娇躯,似乎想下床。秦之初连忙按住她,“虞姑娘,你此时宜静养,不要乱动。”

虞美惠张开藕臂,抱住了秦之初的腰,螓首借势钻到了秦之初的怀中·秦之初身上浓厚的男性气息让她觉得无比的心安。“你回来了,真好。秦哥,你真的要了我·好不好?我要做你的女人,我知道你跟郡主的关系一定不一般,我也不跟郡主争什么名分,我只要做你的妾或者侍婢就行。”

秦之初犹豫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虞美惠凹凸有致的娇躯,即便是隔着书生袍,虞美惠肌肤的嫩滑都让他有些发狂。

就在虞美惠满面娇羞,准备将自己完全交给秦之初的时候,秦之初却道:“虞姑娘·哦,不,美惠,你还是要好好休息。咱俩的事情,回头再说吧。郡主那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虞美惠点点头·“我都听秦哥的。”

秦之初松开虞美惠,“你好好休息。回头,我再来看你。”

也不等虞美惠回应,秦之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虞美惠的房间,门口聚集着不少人,都用有些异样的目光盯着秦之初。

秦之初脸皮甚厚,不以为意,“美惠身上的邪灵寒毒已经让我剔除干净了,定如,麻烦你带两位师太照顾一下他。”

霄云道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大人,你此话当真?虞长老身上的邪灵寒毒真的已经剔除干净了?”

“霄云道兄,这件事上,本县怎么可能给你开玩笑。这样吧,美惠现在正在休息,等她休息好了,再烦请你亲自给美惠检查一遍,到时候,就知真假。”秦之初笑着说道。…,

见秦之初自信满满,霄云道长不由信了三分,“好。贫道就在这里候着,一等虞长老休息完毕,贫道就给她检查一番。”

霄云道长的丹术、医术要比秦之初高出许多,他比霄云道长强的地方,也就是他掌握着《穹上丹经》这样的无上丹经,还熟谙鬼书魂经和雷霆道的功法,要不然,他也没有办法清除虞美惠体内的邪灵寒毒。

秦之初也有意借助霄云道长之手,详细地给虞美惠做个检查,防止因为他的疏忽或者遗漏,在虞美惠体内有残留的邪灵寒毒。“那就麻烦霄云道兄了。”

韩青石凑到秦之初身边,用肩膀顶了秦之初一下,“大哥,小弟真是佩服死你了。刚才,嫂子的叫声,整个后衙都能让人听到,那声音媚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秦之初狠狠地瞪了韩青石一眼,“我跟美惠没什么的。”

韩青石嘿嘿地奸笑着,“还没什么?以前你都是叫嫂子‘虞姑娘,的,现在都改口叫‘美惠,了。没什么?鬼才信呢。

大哥,什么时候喝你跟嫂子的喜酒呀?要不要小弟现在就给你张罗着准备?”

“滚一边去。”秦之初有些头疼,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样向智屏郡主作出解释,智屏郡主可是不止一次警告过他,让他不要接近虞美惠这个“小情人”。

韩青石的脸皮比秦之初还厚,嘿嘿笑着,不以为忤地退到一边,“三哥,看到没?我大哥恼羞成怒了。”

不是谁都敢和秦之初开玩笑,奚一松心中也替秦之初感到高兴,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少爷,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虞长老身上的邪灵寒毒祛除掉了,是不是可以处理一下永|定县的事务了?”

秦之初摆了摆手,“这事不急。我不在永|定县半年,永|定县不乱,说明你们做的不错,先按照你们原来的做法,继续管理永|定县吧。我还得去看看潘教主,她身上的伤,我也有责任呀。”

奚一松点了点头,“少爷,你说得对。半年前,百鬼门教主鬼蜮来袭,你遁去后,可以说是潘教主一个人抵住了百鬼门的攻击,要不是她最后口吐本命金丹,击伤鬼蜮,说不定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整个永|定县都有可能毁在百鬼门手中。”

秦之初脸色有些凝重,百鬼门来袭之前,曾经事先弄了不少的鬼魂到永|定县县城内外兴风作浪,如果不是鬼蜮被潘冰冰遏制住了,那么聚集在永|定县县城内外十几万的百姓,有可能成为百鬼门的祭

到时候,十几万百姓性命尽丧百鬼门之手,昊天金阙中十万有余的长生牌位至少得锐减一半,这样损失对他来讲,就太大了,不可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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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我信你就是

第408章我信你就是

第408章

我信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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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决定去看看潘冰冰,不过在去之前,有件事是必须要做的,他的目光往人群中一扫,看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老姬夫妻两个,就招了招手,让他们俩过来。“老姬,你俩过来,麻烦你跟老嫂子一件事。”

老姬连忙和他媳妇一起走到秦之初面前,“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可不敢说麻烦。”

老两口从内心深处都对秦之初存在着深深的感激,秦之初不但用返老还童丹助他们恢复了中年时的相貌,还让他们筑基成功,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仙师,这万般恩情,让他们愿意用一切来回报。

老姬夫妻俩是皇家的家生子,当初他离开京城,赶赴宁清县上任,智屏郡主指派他们护送郭贞娴,后来被他截了下来。智屏郡主已经和他私定终身,那么自己也算是老姬夫妻的半个主人了,倒也不怕他们做出什么对不起他和智屏郡主的事情来。

“郡主还在庐陵府吧?”问罢,秦之初见老姬点了点头,便接着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两个去一趟庐陵府,面见郡主。就说臣秦之初无恙归来,愿随时听从讨逆元帅的调遣。”

秦之初并不归智屏郡主节制,不过永|定县是楔在安南王东路大军的一颗钉子,秦之初要找智屏郡主汇报,倒也说得过去。老姬夫妻根本就没有往“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已经是夫妻”那方面想,毕竟两人身份差别巨大,两人接触又很少,外人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是,爵爷。”老姬夫妻俩连忙应道,“我们这就去。”两人也没耽误,各自往腿上拍了一张秦之初给的飞行符,腾空而去。

秦之初拍了拍手,“各位请各归其位,各司其职吧。该修炼的修炼,该做事的做事,本县要去求见潘教主,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众人散去,其实他们也走不了多远,他们的住处要在永|定县县衙的后衙,要么就在县衙附近,这样也是为了方便行事,不耽误时间。

等众人散去,秦之初朝着潘冰冰的住处走去。潘冰冰住的地方跟秦之初的住处就隔了两三丈的距离,距离虞美惠的住处要远一些,秦之初回来之后,先给虞美惠疗伤,以及疗伤时搞出来的动静,都有人向潘冰冰做出了汇报。

对秦之初回来之后,先去看虞美惠,后去看潘冰冰,胡媚等人十分不满,带着人堵在潘冰冰住处的门口,也不给秦之初通报,也不让他进去。

“哟,这不是秦大人秦爵爷吗?这是刮得那阵妖风呀?把你给吹来了。”胡媚话说的很尖酸,就差指着秦之初的鼻尖骂上了。

秦之初不知道胡媚犯了哪门子邪,他并不觉得回来先去看虞美惠,后来看潘冰冰,有什么不对的,毕竟他刚回来时,虞美惠的情况十分不妙,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而潘冰冰的本命金丹虽然出了些问题,但是还不至于陨落。

“胡道友,烦请你通报一声,就说我求见教主。”秦之初朝着胡媚拱了拱手,说道。

“我家教主正在疗伤,没空见你。”胡媚站在屋前的月台上,俯视着站在台阶下的秦之初。

“我正为教主的伤势而来,还请胡道友通禀一声。”秦之初对胡媚稍显恶劣的态度视而不见,依旧很诚恳地说道。

“教主的伤就连霄云道长都束手无措,你能行吗?”

教主潜伏在秦之初身边,看准的是秦之初将来有可能成为炼丹大师,将来有可能炼制出来凝婴丹,而不是说秦之初现在就有那个本事,故而胡媚并不相信秦之初现在就能够医治教主的伤。…,

一想到教主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而导致本命金丹受损,胡媚胸中就憋着一股气,恨不得教训一下秦之初。红丸给他了,本命金丹也为他受损,教主自从来到秦之初身边之后,只有付出、吃亏,就没有从秦之初身上占到一点便宜。

如果是在遁去雷神岛之前,秦之初对潘冰冰的伤势,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不过在雷山潜修半年时间,他的收获是巨大的。

对手头掌握的各种典籍、功法,包括穹上心经、穹上丹经、鬼书魂经、雷霆道的功法等在内,都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他正在将这些不同的功法进行着融合,融会贯通,自成一体。

他能够在半天时间内,就把让霄云道长都束手无措的虞美惠身上的邪灵寒毒,祛除干净,就是这一融合的具体体现。秦之初也是有了给虞美惠成功祛除邪灵寒毒的成功,这才敢主动上门,要给潘冰冰疗伤。

“美惠身上的邪灵寒毒是我祛除的,如果胡道友不姓,可以去打听一下,反正离得也不远,很快就会有回信。”秦之初笑道。

秦之初给虞美惠疗伤的结果,这边早就收到消息了。胡媚更关心的是秦之初对虞美惠称呼的改变,她做为一个女人,又是万香教富有权势的大管家,自然要比一般人敏感多了,她琢磨着回头是不是要警告一下虞美惠,让她远离秦之初,敢跟教主抢男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心中琢磨着事,胡媚那双媚眼却是一挑,“秦大人,我家教主的伤主要是在本命金丹上,跟虞长老有所不同。你治得了虞长老,却治不了我家教主。你要是治得了我家教主的伤,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秦之初笑了笑,“我要是治得了潘教主呢?”

胡媚一挺诱人的酥胸,“倘若你真的能够治得了我家教主的伤,我随你处置。”

就在这时,胡媚身后的门打开了,一名中年妇人走了出来,“秦大人,教主请你进去。”

潘冰冰开了口,胡媚也不能再拦着秦之初,只好让开道路,请秦之初进去。

秦之初上了台阶,迈过门槛,第二次走进了潘冰冰的房间。上一次,他进的匆忙,那时候也不知道潘冰冰伪装成了潘知文,没有来得及、也无心去打量房间里面的布置,这一次,秦之初进了房间,目光在房间里面一扫,却没有找到潘冰冰给他树立的长生牌位,也不知道潘冰冰把长生牌位藏在了什么地方。

潘冰冰的房间里的布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因为受了伤的缘故,不得不做出一些必要的调整和布置。只见原来放床的位置,床已经被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单人床大小的玉石,散发着淡淡的清凉。

潘冰冰盘腿坐在玉石上,她现在并没有再伪装成潘知文,而是露出了她的本相,一张颠倒众人,魅惑无数人的脸,看一眼,就让人永远都忘不了。不过此时她的脸色呈现青白色,双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头发的颜色有些灰暗。

在那块玉石周围,还有房间其他位置,一共零零散散站着十几个妇人,个个屏气凝神,神色凝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们这样做,一方面是把耽误了教主的疗伤,但是更多的还是慑于潘冰冰的威势,谁也不敢在教主面前失礼。

秦之初看着潘冰冰受伤后有些柔弱的样子,心中既叹又疼,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曾经有过合体之缘的女人,为了他,不惜用本命金丹退敌。美人恩重,让他何以为报呀?…,

“教主,听说你受了重伤,本县特来探望。”秦之初朝着潘冰冰拱手为礼,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道,“本县在离开永|定县的这半年时间,在丹道医术上有所精进,如果教主愿意的话,本县愿意替教主诊治一二。”

潘冰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清澈如泉,比胡媚的眼睛更加能够魅惑人的美眸,然而此时这双美眸却失去了几分神采,显得有些无力,“大人,你把虞长老身上的邪灵寒毒祛除干净了?”

秦之初点点头,“正是。教主,如果本县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岂敢妄言给你诊治伤势呢?”

潘冰冰沉吟片刻,“那好,就有劳大人了。”

秦之初走到潘冰冰近前,“请教主把手递给本县。”

潘冰冰知道秦之初要给他号脉,就把她的右手递了出来。素手如柔荑,肌肤赛凝脂,修剪好的指甲好像是五颗玉石贴片贴在了纤手之上。

秦之初将手指搭在潘冰冰的皓腕上,鼻中闻着潘冰冰身上传出来的缕缕女儿幽香,心中暗叹,果然是她,跟那次他和潘冰冰合体之后,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这真的是第一个和自己有合体之缘的女人。

“秦大人,你神色有些不对。是不是治不好教主的伤呀?”胡媚就站在秦之初身后,见秦之初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出口问道。

“呵呵,没事。只是想到贵教和教主在本县不在永|定县期间,为永|定县做的事情,本县就不由得心生感激罢了。”秦之初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然后收摄心神,专心地为潘冰冰号脉。

他的神识涌入潘冰冰体内,很快,就在潘冰冰的经脉中流转了一遍,只是在他的神识要进入潘冰冰的泥丸宫中查看的时候,遇到了极大的阻力,根本就进不去。

这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真高手才拥有的能力,是金丹、元婴等进行自我保护的时候,产生的力量。不过这种力量也只有在它们还在泥丸宫中的时候,才能产生,一旦金丹、元婴离开了泥丸宫,就会变得非常的脆弱。

秦之初并没有强行进入潘冰冰的泥丸宫,他是来给潘冰冰疗伤的,却不是为了掠夺潘冰冰的金丹。何况,他现在就算是想抢潘冰冰的金丹,机会也相当的渺茫。潘冰冰好歹也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大高手,就算是受了不轻的伤,那也不是他能够撼的动的。蚍蜉撼树谈何易呀。

秦之初掌握了潘冰冰经脉受损的大致情况,就把神识退了出来,“教主,你的经脉要比美惠乐观的多,并没有被邪灵寒毒侵染多少,很容易医治。”

胡媚说道:“秦大人,这还用你说呀。教主的伤主要是在本命金丹上,只要教主的本命金丹能够恢复如初,教主体内的那点邪灵寒毒又算得了什么?”

“那就请教主将本命金丹亮出来,让本县看一下,可好?”秦之初尽量用一种不会引起潘冰冰反感、误会的语气说道。

“秦大人,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一个人的本命金丹是可以轻易给人看的吗?”潘冰冰没有什么表示,胡媚就先急了。“这就像是你,你会轻易地把你的元神示人吗?”

秦之初真诚地说道:“教主,胡道友,在场的各位万香教的道友,贵教和教主给予本县还有永|定县的百姓有着莫大的恩情,本县要是有趁人之危之念头,以后还如何苟立于天地之间?教主,请想一下,自从本县和万香教合作以来,本县可曾做过对不起万香教的事情?可曾经让教主失望过?”…,

潘冰冰没说什么,只是张开了檀口,一道粉红光从她的口中飞了出来。这道粉光并不纯粹,夹杂着不少的乌黑阴寒之气,粉光中,有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圆珠,浑然天成,珠圆玉润,只是此时,这枚粉红色的圆珠上布满了裂纹,上面还有不少乌黑的地方。

这枚圆珠就是潘冰冰的本命金丹,是她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实力根源。

潘冰冰有些伤感地看着她的本命金丹,“我没想到鬼鬾蜮那个老鬼,不知从何处抢了别人的一枚金丹,将其用鬼术祭炼了一番,在和我争斗的时候,祭了出来,我猝不及防下,只能喷出自己的本命金丹迎敌,最后虽然将那枚金丹击碎,把鬼鬾蜮震成重伤,我的本命金丹也出了不小的问题。”

直到现在,秦之初才知道潘冰冰为什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教主,百鬼门的百鬼门曾经得到了一位金丹期高手的遗骸,将其祭炼成了金丹颅宝。说不定那枚金丹就是和那副骸骨一起得到的。对了,教主,我的金丹颅宝,你看到了没有?”

胡媚横了秦之初一眼,“不关心教主的伤势,倒是只惦记着你的鬼器。”

秦之初讪讪一笑,“胡道友说的是,本县现在就给教主疗伤。教主,你忍耐一些,本县给你疗伤,要在你的本命金丹上施展手脚,你可不要误会本县要抢你的本命金丹。”

潘冰冰看了秦之初一眼,“无妨,我信你就是。”

秦之初除掉鞋袜,坐在了玉床上的另一端,然后凝目注视着潘冰冰的本命金丹。

想起秦之初如何给虞美惠疗伤,胡媚不知道秦之初会不会如法对待教主,虽然她不觉得秦之初配得上教主,但是秦之初既然是教主的第一个男人,那么再让失身给他一次,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她不想让教主觉得有任何难堪,便问道:“秦大人,是不是需要我们退到外面去?”

“好,你们想退就退下去吧。”秦之初要对潘冰冰的本命金丹进行诊疗,容不得外面有任何动静干扰到他,自然不希望屋里面有太多的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会趁人之危,占我们女人的便宜。”胡媚却误会了,暗啐一口,“好了,你们都别在这里伺候了,跟我一起下去吧。”

胡媚带着屋里面的十几个人一去出了房间,被门窗关好,又用阵旗将整座厢房遮蔽住,这样的话,就算是教主和秦之初在屋里面颠鸾倒凤,搞出来的动静再大,外面也听不到,看不到。

秦之初无暇多想,他凝神细看潘冰冰的本命金丹,“教主,你忍着一点,我现在要用神识探你的金丹。”

屋里面只剩下他跟潘冰冰两个人,不知不觉间,秦之初就换了自称。

潘冰冰跟鬼鬾蜮的那次交手,已经过去半年时间了,她对本命金丹的损伤多少有些束手无措,为保金丹无恙,最好就是永远不让本命金丹示人。本命金丹是她的根本,她自己又不是非常的相信秦之初的为人,但凡是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让秦之初帮她疗伤的。

潘冰冰决定让秦之初帮她疗伤,多少也有些冒险,一旦秦之初起了歹心,就算是把秦之初击毙,她的本命金丹也只会伤上加伤,害她实力再次大损。

只是她能够做出的选择实在是不多,霄云道长对她的伤势没有任何办法,这就差不多等于宣告了她的死刑了。这就逼着她只能相信秦之初。

当然除此之外,潘冰冰到现在都未能忘记秦之初占有她的那一次经历,无数次,她的脑海中都会回想起秦之初带给她的有生以来最大的快乐,还有秦之初刚刚进入她体内时带给她的痛。这些,多多少少也影响了潘冰冰的一些判断。

秦之初一直都在观察着潘冰冰的动静和表情,他给潘冰冰疗伤,其实也带着几丝冒险。

毕竟潘冰冰跟智屏郡主不同,潘冰冰虽然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却不是他的媳妇,两人之间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充分的信任,一旦潘冰冰怀疑他的动机,他可就惨了,他此时跟潘冰冰的距离不足一尺,只要潘冰冰愿意,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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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我这不是谢罪

第409章我这不是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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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小心翼翼地仲出一根手指,点向了潘冰冰的金丹,当指尖快要触碰到金丹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金丹上传出来一股抗拒他接近的力量。

因为离开了身体的缘故,这股力量并不强,甚至说得上很微弱,只要秦之初愿意,稍微用点力气,就能触碰到那枚粉红色的金丹,不过秦之初还是停了下来,“教主,请允许我用神识探查你的金丹。”

潘冰冰合上了双眼,将她美眸中能够魅惑所有雄性动物的眼神封在了眼睑的后面,弯弯的睫毛带着些许的颤抖。她微微颌了颌首,“你查吧。”

她不敢看秦之初用手触碰她的金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一巴掌拍死秦之初。本命金丹是比她的红丸还要重要百倍的宝贝,任何人胆敢觊觎她的本命金丹,她会给予最为猛烈的回击。

这时,秦之初感觉到阻挡他手指向前的那股力量消失了,潘冰冰的本命金丹终于毫无遮掩、毫无阻挡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手指前伸,指尖稳稳地点在了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之上。

“嗯。”潘冰冰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本命金丹离体,却还是和她心神相连,秦之初对她的本命金丹做什么,她都能够感觉到。

秦之初也怕出什么岔子,而且本命金丹离体时间长了,并不好。别的不说,万一这会儿冒出个金丹期的强者,将会有比平常更大的机会抢夺走潘冰冰的本命金丹。

秦之初把神识沿着指尖,小心翼翼将神识分成了无数缕细丝,环绕住整个金丹,从不同的角度,缓缓进入金丹之中。

潘冰冰的秀眉动了一下本命金丹上传回来的感觉让她宛若正在被情人爱抚,酥麻而又让人迷恋。只是这一过程有些短暂,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结束了。

秦之初的神识在金丹中转了一圈就撤了回来。潘冰冰雪白的牙齿咬住了下嘴唇,她的脑海中蓦然闪现出她和秦之初圆房的那一次,当她离开秦之初的怀抱,秦之初的分身抽离她下身的那一瞬间。如果不是她拼命压制着自己,只怕这时候已经嘤咛出声了。

“教主,我已经查清楚你的本命金丹的情况。有点棘手,不过不是不能医治还请你配合,我一定尽最大努力让你的本命金丹恢复如初。”秦之初先给虞美惠吃下一颗定心丸。

潘冰冰本命金丹上的伤势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金丹的物理损伤,主要是因为严重碰撞引起的龟裂,另外一个是邪灵寒毒的侵洇,邪灵寒毒不但已经占据了金丹所有的龟裂处,还沿着这些裂缝,朝着金丹内部进行着扩散。

这两方面的伤势最好医治的还是后一种,前一种就比较棘手了,秦之初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医治好。不过他还是愿意尝试一下他有信心不让潘冰冰的伤势进一步恶化,而且可以得到有效的减轻。

本命金丹和元神一样,都十分的脆弱。秦之初不敢用治疗虞美惠的方法,治疗潘冰冰的本命金丹,虞美惠当时可是昏迷状态,可以任由他摆布,潘冰冰现在无比清醒,万一她有所误会,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

秦之初早有定计,他在手掌上化了一道口子逼出一些鲜血来,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核桃大小的血球,然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血球接近潘冰冰的本命金丹。

邪灵寒毒已经深入本命金丹之中,秦之初慢慢地用自己的血球,把本命金丹包裹住,寻找着本命金丹上存在的缝隙将血浸入本命金丹之中。…,

邪灵寒毒乃是一种阴物,秦之初的血肉对包括鬼魂、邪灵寒毒在内的阴物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马上就有一部分邪灵寒毒舍弃了潘冰冰的本命金丹,转而吞噬起来秦之初的血。

秦之初连忙往回收血,将急着吞噬那一部分邪灵寒毒给勾了出来,随后用雷光电球灭掉。就这样,秦之初一次又一次地放血,把附着在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上的大部分邪灵寒毒都勾了出来,但是还有一部分邪灵寒毒,无论秦之初如何用血做诱饵,它们都无动于衷。

秦之初的血传出来的血腥味一直往潘冰冰的鼻子里面钻,她一开始还能忍着不看,不过时间一长,就起了好奇心,睁开了凤目,惊喜地发现本命金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侵洇她本命金丹的那些邪灵寒毒已经消失掉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有一点了。

“大人,你不要放血了。这点邪灵寒毒,我能对付。”潘冰冰开口说道。

“教主,无妨,我说了会为你疗伤,就不要你再额外的花费时间和精力。”

秦之初笑了笑,婉拒了潘冰冰的提议。他并不认为潘冰冰能够清除本命金丹上的邪灵寒毒,她要是有这个本事,就不会拖了半年之久,都没有一点进展,相反伤势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请教主安心等待,很快就会好。还有,请教主一定要配合好我”

潘冰冰这时对秦之初多了几分信任,她多少有些相信秦之初能够帮她祛除邪灵寒毒了,毕竟眼前的事实就摆在那里。

“好,你放心施为,我一定全力配合。”她又闭上了眼,这次不再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出手,而是有点放心的把本命金丹交给秦之初折腾的意思。

秦之初又观察了一会儿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他发现那些残留的邪灵寒毒和本命金丹结合的实在是太严密了,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基本上不可能剥离掉,用自己的血做诱饵,或者用雷光电球清除,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弊端。

“教主,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的本命金丹上已经被邪灵寒毒侵染的那一部分切割掉。”秦之初坦言道,“等到切割下来之后再想办法修补你的本命金丹。”

潘冰冰的凤目倏然而开,一道摄人的寒芒陡然而出,直逼秦之初,“你说什么?”

“我说要把你的本命金丹上已经被侵染的那一部分切割掉。”秦之初坦然面对着潘冰冰没有躲避,没有言语上的反复。

“你知不知道如果切割我的本命金丹,不单单意味着我的修为境界有可能下降,还意味着你要拿刀子在我的心尖上割肉,换成是你,你会答应吗?”潘冰冰的话冰寒刺骨,秦之初的建议已经触犯到了她的底线。

秦之初仍旧是那副坦诚的语气“教主,我知道这样做,让你为难,但是你该懂得壮士断腕的道理,毒蛇咬了一口,为保性命无忧,只要当机立断砍掉被毒蛇咬中的手才行。

是,我也不瞒你如果我炼丹术的技能多往上提升一些,可以炼制出来一些丹药,帮你疗伤但是这需要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我怕你会撑不过去,到时候邪灵寒毒完全侵染了你的本命金丹,你就不是你了。

如此,唯有行壮士断腕的决心,才能将你蒙受的损失降到最小程度。”

“你的炼丹术提升到什么程度,才能炼制你说的那些丹药?是炼丹大师级别吗?”潘冰冰问道,“如果是的话,你为什么不把那些丹药的配方告诉霄云道长或者其他炼丹大师让他们帮我炼丹?”…,

秦之初苦笑道:“教主,如果你觉得这样合适的话,我可以按照你的建议办,但是这样做,我要失去某些丹方,你则要欠下一个莫大的人情除非是付出极大的代价,否则这个人情是换不上的,还有,就算是我把丹方拿出来了,也不敢肯定就一定有人能够炼制哪几种丹药。

教主,人心险恶,你又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堂堂万香教的教主,说不定有人巴不得你的伤势永远都无法痊愈,如果他们在炼丹时捣鬼,做手脚,或者拖延一下炼丹的时间,这些都是你和我控制不了的。”

潘冰冰一听不说话了,她也是急于治疗自己的伤势,所以才有让秦之初把丹方拿出来的意思。如今得到了秦之初的提醒,她也不得不正视残酷的现实,那些炼丹大师没有一个好说话的,而她受伤和不受伤,给很多人造成的压力是不一样的,确实有太多的人希望她一直不能痊愈,最好是就此陨落下去。

“教主,如果你坚持的话,我这就把丹方给你。”秦之初继续征询潘冰冰的意见。

“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炼丹师。”潘冰冰重新闭上了眼,“现在,你是郎中,我是病人,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事到如今,潘冰冰只能选择相信秦之初了。相比起那些让人心悸的不可知未来,还是秦之初值得信任一些。

秦之初松了口气,如果潘冰冰坚持的话,他为了还欠下的人情,只能从《穹上丹经》中选择几个药方拿出来,这样的话,他的损失就会比较大了。

“教主,切割本命金丹的时候,你应该会感到很疼,你忍着点。”秦之初的手心有些出汗,给人切割金丹,他还从来没有干过,一旦出了差错,那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好在,秦之初在雷山那半年的时间,对精准化、精细化操纵法术有了比较深入的研究,他的神识再次探查了一下本命金丹上残留的邪灵寒毒,然后指尖冒出了一道细小的雷霆,在他的控制下,这道雷霆快速地转化了形态,变成了一把比绣花针还要小的雷刀。

秦之初控制着这把雷刀,小心翼翼地伸到了本命金丹上,然后在已经被邪灵寒毒侵染的本命金丹上,刮了一下。

“啊”,潘冰冰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尖被人割了一下一样,那种疼痛痛彻骨髓,令她的整个灵魂都在跟着战栗。

无数的冷汗喷涌而出,瞬间湿透了她的衣裳。那张颠倒众生的玉容已无半点血色,唯有苍白,而因为痛苦而挤在一起的狰狞和扭曲。

“教主,你忍着点。”秦之初硬着心肠,又在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上刮下了第二刀。潘冰冰又发出了一声更大的惨叫声,她睁开了眼睛,“不要弄我快痛死了。求求你·不要再在我的本命金丹上动刀子了。”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秦之初这会儿是郎心似铁,替潘冰冰拿主意,“不行·教主,已经挨了两刀,再有几刀,就好了,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潘冰冰急的瞪大了一双凤目,目露杀气·“秦之初,你个混蛋,就知道折磨我,我要杀了你。”说着,潘冰冰举起纤手,朝着秦之初的胸口就拍了过去。这一掌要是拍实了,秦之初非死即伤。

秦之初连忙又用雷刀割了潘冰冰的本命金丹一下,潘冰冰的心猛地抽了一下·一声惨叫又从檀口中飞了出来,她浑身的气力都被这一刀给抽走了,身子一软·扑到了秦之初的怀,那一掌自然就跟挠痒痒似的,没有对秦之初造成任何的伤害。…,

“教主,你忍忍,马上就好。”秦之初那里还敢耽误,继续用雷刀切割着本命金丹上被邪灵寒毒侵染的地方。

“秦之初,我杀不了你,我要咬死你。”潘冰冰俯在秦之初怀中,曾今无数次在她梦中出现的男儿气息强烈地刺激着她的嗅觉,她一发狠·张开小嘴,一口就咬在了秦之初的肩膀上。

秦之初身上的衣服就是普通的衣料支撑,一口就让潘冰冰咬穿,结结实实地咬在了他的肉上、骨头上。秦之初就觉得肩膀上一疼,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了出来,应该是让潘冰冰咬破了。

“教主·你要是觉得这样好受些,就咬吧,我受得住。”秦之初怕潘冰冰再暴起伤人,他一只手紧紧地把潘冰冰动人的娇躯抱在怀中,另外一只手操纵着雷刀迅速地切割着本命金丹。

这样的场面是如此熟悉,潘冰冰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她跟秦之初第一次圆房时候的场景来,秦之初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在冲击着她的灵魂和肉体,那时候,她也是死死地咬着秦之初的肩膀。

那种心尖肉被割的强烈刺痛感还在一波一波传来,潘冰冰虽然压着秦之初的肩膀,但是檀口中仍然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除此之外,她的目光还在秦之初的肩膀上逡巡着,很快她就发现了上一次留在秦之初肩膀上的印记,她留在秦之初身上的牙印还在。

不知道为何,潘冰冰有点想哭,她的藕臂舒展开来,从秦之初的腋下穿了过去,死死地保住了秦之初的腰背,看着她留在秦之初肩膀上的牙印,品着秦之初的鲜血再次留在她口中的腥味,承受着本命金丹被切割传来的阵阵疼痛,她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秦之初一共用雷刀切了十三刀,终于把潘冰冰本命金丹上被邪灵寒毒侵染的部分全都切割了下来。他把雷刀撤去,将切割下来的那些金丹碎片全都放到了一个玉瓶中,然后用纸符封好,随后,他又看着那枚被他切割的面无全非的本命金丹。

潘冰冰似乎已经认命了,只是抱着秦之初的腰背,没有回头。

直觉告诉秦之初,如果潘冰冰现在把本命金丹收回去,实力一定锐减,至少也要从金丹期大圆满境界降到金丹后期,这对潘冰冰来讲,是个很难接受的事情,对他来讲,也不太好接受。

不管怎么说,潘冰冰跟他还算是站在同一条战壕中,潘冰冰实力越强,他这边的整体实力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一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和一个金丹后期的高手所能带来的威慑力肯定是有着极大差别

犹豫了一小会儿,秦之初决定豁出去了,就算是自己丢掉半条命,也要保证潘冰冰的实力不下降。他运起了《穹上心经》,将经脉、穴道中蓄积的真元全都逼到了体内的血液中,然后一狠心,在手腕上划了一下,顿时血管中的血喷涌而出。

潘冰冰闻到了血腥味,转回了头,“你这是干什么?你就算是切割了我的本命金丹,也不用如此放血谢罪啊。”

秦之初笑了笑,“教主,别说话,我这不是谢罪。你看着就是了

潘冰冰也许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也许是俯在秦之初怀中,让秦之初的男人气息冲昏了头,也许是秦之初刚才那十三刀耗尽了她的气力,她这会儿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呆在秦之初怀中,并没有动,而是让秦之初继续做下去。

通过手腕流出来的血很快就有一大海碗了,秦之初将它们归拢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大大的血球。这时候,他体内失血至少也有四五分之一了。头一阵阵的发晕,意识有些恍惚,急需要休息。

不过秦之初可不敢休息,他要是闭上眼,这么多的血就算是白流了。他晃了晃,勉强提了提精神,然后把手指插在了那团血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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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又让蚊子咬了一口

第410章又让蚊子咬了一口

第410章

又让蚊子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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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色过多,让秦之初感觉疲惫欲死,他不敢再耽搁时间,只想着速战速决。他把手指插在了那团血球中,心神一动,昊天金阙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那些积攒了多日的香火之力,被他全部调集了起来,沿着他的手指,就流入到了那团血球中。随着充入香火之力的增多,血球不但没有增大,反而越变越小。

潘冰冰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她能够感觉到随着血球的缩小,血球变得越来越精纯,越来越凝炼,就像是液态的牛奶变成了固态的乳酪一般。她不知道秦之初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一手,却是想明白了秦之初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秦之初要用他的精血为他修补受损的本命金丹。除了秦之初这个傻子之外,大概不会再有人会为了修补她的本命金丹,而甘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了。

不知为何,潘冰冰的芳心深处泛起一丝感动、一丝甜蜜、一丝欣喜,还有一点点的怨怼。秦之初这样做,把她当成什么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工夫不大,昊天金阙内的香火之力已经消耗一空,秦之初这个开光期大圆满境界修真者的全部真元,外加一大碗的血,十余万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蓄积多日的真元,最后使得整个血球浓缩到了比核桃还要小一圈的程度。这个不起眼的玩意儿,绝对是能够让无数人红眼、抢夺的宝贝。

秦之初有些疲惫地把手指从血球中缩了回来,他有气无力地对怀中的潘冰冰说道:“教主,快,往上面滴一滴血。”

潘冰冰抿嘴朝着纤指上一吹,细如针的真元在纤指上刺了一下,一滴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她把这滴血滴在了那个血球上。

秦之初勉强提振精神,两手上下飞舞,“教主,你跟着我做。这是一套灵诀,要用真元驱使的。”

他的两只手有气无力,手上更是没有半点真元,潘冰冰照着葫芦画瓢,一道又一道灵诀打在了那个血球上,然后她控制着血球朝着自己的本命金丹移了过去。

血球和本命金丹慢慢地贴合在了一起,只见血球倏然而化,慢慢而又准确地填入本命金丹上的那些裂缝和坑洼之处。

到了这一步,后面的事情就不用秦之初教了,潘冰冰张开檀口,喷出真元,粉红色的本命金丹在真元中上下翻滚,秦之初造出来的血球一点点地融入她的本命金丹中,本命金丹上的龟裂、坑洼越来越少,到来最后,变得浑然一体,珠圆玉润,再也找不到半点伤痕了。

潘冰冰用力一吸,本命金丹在空中滴溜一转,便朝着她的檀口飞去,瞬间淹没其中,重新回到她的泥丸宫中。她的娇躯一震,本命金丹归位,她迅速查看了一下自身的修为境界,还是跟原来一样,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甚至还略微的有了一丝增长。

“大人,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样帮我,我非得跌落几个境界不可。”潘冰冰依偎在秦之初的怀中,侧过头,看了看秦之初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的肩膀,纤手伸出,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还疼吗?”

秦之初还抱着潘冰冰,他这会儿已经不是想不想推开潘冰冰的问题了,而是连推开潘冰冰的力气都没有,“疼倒是不疼,早就麻木了。教主,你有没有补气生血的丹药?要是有的话,赶快给我拿几粒。”…,

潘冰冰这才想起来秦之初的情况很不乐观,连忙从她的储物手镯中取出了一瓶丹药,倒了几个出来,送到秦之初的口中。

秦之初张口吞下,他的唇在潘冰冰的掌心碰了一下,温润软玉一般的触感,让他的精神不由得一振。潘冰冰只觉得掌心一麻,差点嘤咛出声,她身子一软,又重新瘫在了秦之初的怀中。

其实,秦之初和潘冰冰现在都不知道,秦之初用自己的精血、真元、香火之力混合在一起,为潘冰冰修复本命金丹,在成功修复之余,也把他的印记深深地留在了潘冰冰的心中。以后,潘冰冰将会满身心都是秦之初,再也不可能让其他的男人进驻了。

那几枚丹药入口即化,迅速地融入秦之初的体内,刺激着骨髓在短时间内生出更多的血液来。很快,秦之初有些苍白的脸慢慢地恢复了血色,呼吸变得平稳了,气力也慢慢地回复过来。

秦之初有些讪讪地把搂着潘冰冰动人娇躯的手收了回来,“教主,唐突了。”

潘冰冰又把秦之初的手拉了回来,侧转头,那双魅惑众生的眸子动情地看着秦之初,“大人,做我的道侣吧。和我一起双修,好不好?”

“这合适吗?你我身份地位相差太多……”秦之初还没有说完,潘冰冰猛地将诱人的双唇贴在了秦之初的嘴上,柔软滑腻的香舌宛若灵蛇一般,钻到了秦之初的口中,逮住了秦之初的舌头,与之纠缠起来。

秦之初仅仅犹豫了千分之一息的时间,就双臂收紧,将潘冰冰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两人唇分,潘冰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大人,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把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吧。”

潘冰冰将秦之初推倒在床上,然后展藕臂,将身上的衣裳除掉,很快,就露出了她曼妙动人,让人癫狂的**来。她又把秦之初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骑在了秦之初的身上,纤手抓住秦之初**的分身,对准了自己早就泉水潺潺的下体,慢慢地坐了下去,一股又酥又麻的饱胀感直通她的心灵深处,让她觉得异常的充实。

秦之初伸出手,抓住了近在咫尺的丰挺、圆润的酥胸,手指在顶端俏皮的樱桃上捏了一下。潘冰冰嘤咛一声,扑在了秦之初的怀中,“大人,你可真坏。”

潘冰冰呵气如兰,吹得秦之初的耳朵痒痒的。秦之初的手在潘冰冰的挺翘的**上拍了一下,“叫夫君。”

“夫君。”潘冰冰贴着秦之初的耳朵叫了一声,香舌伸了出来,在秦之初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秦之初虎吼一声,将潘冰冰翻了过来,压在身下,一时间,满室皆春。

许久,秦之初在潘冰冰的身体里一泄如注,潘冰冰娇吟一声,四肢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抱住了秦之初的虎躯。她在秦之初的怀中颤抖了一会儿,然后贴着秦之初的耳朵,娇声道:“夫君,我又让你这只讨厌的蚊子咬了一口。”

这句似嗔似怨的情话,让秦之初还没有软下来的分身又硬挺起来,潘冰冰抢在秦之初动起来之前,“夫君,这次让我来服侍你。”

转眼间,大半天时间过去,秦之初和潘冰冰忘情地欢爱了数次,随后相拥而眠。

翌日,秦之初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在自己怀中恬然而睡的潘冰冰,露出一丝又是欢喜又是苦恼的笑容来,他可该如何向智屏郡主交代呀?…,

潘冰冰醒了过来,正好看到秦之初嘴角露出的那丝无奈,“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是不是觉得我们万香教声名狼藉,我这个教主有些玷污了你?”

秦之初在潘冰冰光滑的翘臀上拍了一记,“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有一桩为难的事情。教主,如今我们是夫妻一体,有些事情,我得先给你说一下。在你之前,我已经跟智屏郡主私定终身了,另外,我也答应了要给美惠一个交代。”

潘冰冰支起了上半身,趴在了秦之初的胸前,柔软的乳|房压在他的身上,她的美眸中溢满了惊讶和不信,“你跟虞长老眉来眼去,我是知道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把智屏郡主这朵华贵的牡丹花摘到了手。夫君,你行呀,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我跟郡主只是私定终身,还没有圆房。跟美惠的关系,也是昨日才确立的。美惠为我付出良多,半年前,鬼鬾蜮来袭,她更是为了给我争取到时间,差一点命丧。我不能负她。”秦之初倒也没有打算在潘冰冰面前隐藏他的想法。

潘冰冰嗤嗤而笑,“没想到我还抢在了智屏郡主的前面。夫君,你打算如何安排我们俩呀?我们俩谁是大谁是小呀?”

秦之初讶然,“你难道不生气吗?”

潘冰冰的纤指在秦之初的唇上点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生气?夫君,你放心,我也不会吃智屏郡主她们的醋的。万香教讲究的是采阴补阳,采阳补阴,我是万香教的创派祖师爷,修炼的功法也是如此。你最好多找几个女人,你来采补她们,我再采补你这只大蚊子。到时候,本教主一定要采补的你精尽人亡,让你知道本教主的厉害。”

秦之初把潘冰冰拥在怀中,亲了亲潘冰冰红艳欲滴的香唇,“谢谢你,教主。”

潘冰冰俯在秦之初怀中,“夫君,其实我何尝不想独自拥有你,但是谁让我遇到你太晚了呢。要是我第一个认识你,一定要把你独自霸占,绝对不会和其他人一起分享你。

我看的出来,你不专心修炼,反而在世俗中为官,所图一定不要,我是俗世中并无太多的资源,反倒是智屏郡主在这方面能够助你,只要是对你有益的,我都愿意接受。我之所愿,是夫君你不要负我。”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对了,教主,你身上还残留着一些邪灵寒毒,让我帮你一并剔除掉吧。”

原来是顾忌潘冰冰会有所忌讳,现在两人夫妻名分已定,倒也不用再有什么顾忌。秦之初没有费多少力气,就用雷光电球把潘冰冰体内的邪灵寒毒剔除干净。

潘冰冰只觉得浑身一轻,困扰了她长达半年之久的所有不适全都消失不见了。潘冰冰媚眼如丝,滑腻红润的香舌舔了舔娇艳欲滴的红唇,“夫君,就让本教主再采补你一次。采补完了,咱们也该出去了。”

“好啊。”秦之初一抄手,揽住了潘冰冰柔软若蛇的滑腻腰肢,“就在本县看看,到底是谁采补谁,你放马过来吧。”

两人一起滚到在玉床上,期间风光之旖旎,不足为外人道哉。

等到潘冰冰化成了一滩水,瘫软在秦之初身下时,又是小半天过去了。

两人稍事休息了一会儿,便穿戴好衣物,把屋子里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潘冰冰便通知守在外面的胡媚撤掉了房间外的阵旗守护,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胡媚等万香教的教众惊讶地看着她们的教主,只见教主一扫长达半年的郁结之气,明媚动人,身上洋溢着得到深深满足之后的慵懒、淡雅之气。她们当中不少人都精研采补之道,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众人看秦之初的目光马上就有些不一样了。

“胡媚,你传令下去,以后大人就是我的夫君,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万香教要尽全力配合。”潘冰冰开门见山,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

胡媚等人的下巴颏掉了一地,她们虽然能够猜得出来秦之初和她们的教主一定有着不菲的关系,却没想到竟然选中他做了夫婿,这夫婿和露水夫妻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教主,你……”胡媚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还想劝谏几句。

潘冰冰瞥了胡媚一眼,“怎么?本教主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好,我再重复一遍,从今以后,大人就是我的夫君,我就是大人的女人,包括我在内,万香教的一切都是他的。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胡媚连忙低下了头,“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传令下去,晓谕所有教众知晓。”

秦之初却是心中一动,潘冰冰那一句“万香教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话中有话,难道潘冰冰有什么隐情?

“夫君,你去忙去吧。”潘冰冰转身对秦之初说道,“你离开永|定县长达半年之久,刚回来就连续诊治我和虞长老的病情,你的那些属下一定等急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如此他确实没有儿女情长的资格,永|定县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他伸手一掏,取出了几个玉瓶,“这是我用万香教的灵药炼制的筑基丹和鞠光丹。你再帮我弄一些灵药来,我一定会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丹药师等级,争取早点炼制出来凝婴丹,助你早日破丹凝婴。”

潘冰冰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以前她孜孜追求的就是能够得到凝婴丹,好破丹凝婴,但是现在,她刚刚和秦之初做了夫妻,秦之初带给了她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安逸和呵护,她贪心的都有点不想失去了。“夫君,不急,提升丹药师级别不是那么着急的事情,小心欲速则不达。”

她把秦之初递过来的丹药收了起来,然后取出了一个储物袋,“夫君,这是你的金丹颅宝,我用几张符镇住了它。你只要把上面的符撕下来就行了。行了,你去忙去吧。你要的灵药,随后我会给你准备好的。”

秦之初把金丹颅宝接了过来,收了起来,然后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前衙走去。

潘冰冰目送着秦之初出了月亮门,然后吩咐道:“传令下去,把教中储备的所有灵药都给我拿来。还有,随本教主一起去探视一下虞长老。”

秦之初赶到县衙门口两侧的门房,就见关志文、龚秀珍等人还在遵照着他的命令,进行着登记。不少修真者、武林高手聚集在一起,众人排着队,秩序倒是不乱。

“爵爷来了。”不知是谁先看到了秦之初,大叫了一声。

众人回过身来,纷纷向秦之初打招呼,有拱手的,有作揖的,有抚胸弯腰的,甚至还有磕头的,个个对秦之初都十分的客气。这就是晶石和丹药的魅力,要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他们也不会聚集在这里。

秦之初走到了关志文身边,拿起了花名册,“关兄,登记的怎么样了?”

“东翁,目前一共登记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二左右。根据目前登记出来的人数,大概需要两百多枚筑基丹,十几万块下品晶石。”关志文说道。

当初约定好的是一里长的城墙算是一个单位,一座瓮城为三个单位,守住五个单位长达一个月不失,则可以得到一枚筑基丹。守住五十个单位,一个月不失,则可以得到一枚鞠光丹。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个月,算下来,得七八百枚筑基丹才够用。

只是帮秦之初守城墙的这些人,很多人都是只身而来,守城长度有限,无论怎么算,都不够一枚筑基丹,只好折算成下品晶石了。

去年还真没有那么多的筑基丹,不过晶石却不缺,十几万块下品晶石,也就是一千余块中品晶石,很容易就能凑出来,只是要将它们兑换成下品晶石,却是个麻烦事。他总不能把一些人召集到一起,把中品晶石给他们,这样做的话,非得打起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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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理不直、气不壮

第411章理不直、气不壮

第411章

理不直、气不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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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在神识在储物戒指里面扫了一圈,发现还有一些下品晶石,也就是几千块的样子,中品晶石还有千余块。他先把那些下品晶石拿了出来,交给了龚秀珍,“龚兄,按照登记的顺序,先把这些下品晶石发下去。不足的部分,回头我再给你。”

那些聚在门房里里外外的修真者、武林高手见秦之初拿出来了数千块下品晶石来,都面露喜色。

他们多少都有些怕秦之初会赖账,毕竟,他们有上千人,又帮着守了永|定县这么长时间的城墙,按照当初的约定,这可不是一笔小报酬,而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字。

这么大一笔数目,别说是秦之初一个人了,就算是一些中型的修真门派、修真家族都未必能够拿得出来。

如果不是秦之初一向慷慨,在人前,从来都是一副腰包鼓鼓,从来没有为晶石发愁过的模样,这些受邀而来的诸多修真者、武林高手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守城?不开门揖盗,帮着安南王大军攻打永|定县就不错了。

“各位,请大家放心。从今天开始算起,最多到大后天,该支付给你们的晶石、丹药等,会一个不少的发到你们的手中。还请大家安心等待,不要乱,不要急。”

秦之初随口许出承诺,他倒是不为晶石、丹药发愁,别说他有智屏郡主、潘冰冰这两位金丹期的媳妇做后盾,就算是两女不肯掏腰包助他,他也可以从霄云道长等人那里拆借到晶石和丹药。

众人一听,自然是高兴,他们已经等了七八个月了,倒也不在乎再多等上两天。也没人闹事,他们还盼着领完了报酬之后,秦之初能够继续雇佣他们,毕竟像这样既轻松又能赚钱的差事,实在是太难找到了一些。

从门房中出来,秦之初又到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看了看,目前,在永|定县担任典吏、衙差等职务的人,基本上都是从永|定县本地提拔上来的,还有少部分是从逃难来的难民中选拔出来的。

他们做事都还尽心,没人敢偷懒,也没人敢徇私枉法,贪污受贿,一方面他们惧怕秦之初的手段,怕作奸犯科,有一天会犯在秦之初手中,到时候,连落个全尸的机会都没有,另外一方面,他们还盼着能够走上关志文、龚秀珍等人的旧路,有天也被秦之初看上,提拔他们做仙师,那就得了。

根据六房典吏向秦之初做出的汇报,眼下,永|定县县城内外一共聚集了人口超过二十五万,除了十五万左右的永|定县本地人之外,还有外县逃难来的难民七万余人,前锋营、飞虎营等被俘虏的叛军军士的亲属两万余人,总户数是六万五千多户。

目前,每天逃难到永|定县来的难民已经越来越少,每天也就是几十个人,最多也就是百十号人,再多就没有了。

除此之外,永|定县的米、面、油、盐、酱、醋、茶等日用品的供应是充足的,物价稳定,各工坊的生意都很不错,不敢说人人有事做吧,却也能够保证每一户人家中都至少有一个在工坊做工的。

铁匠工坊、兵器工坊等几个事关守城大计的工坊都运转良好,目前,永|定县已经囤积了大量的刀枪剑戟等兵器,还有弓弩箭矢、守城弩、投石车等都备了不少。在秦之初不在的这半年,这些工坊可都没有闲着,每天十二个时辰连轴转,这才确保了大量守城物资的储备。…,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县丞以下,包括县主薄、六房典吏等在内,能够在他不在永|定县期间,保证永|定县稳定运转,不出岔子,殊为难得。

“你们都干的不错。回头,众位按照各自的官职大小,每个人都到龚兄那里领一笔银子,做为本县对众位尽忠职守的嘉许。县丞领三百两,民壮领十两。其他人按照这个标准比照执行。”

秦之初手里面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他要银子无用,倒还不如拿出来打赏属下,激励人心,让他们替他好好的稳定住永|定县的内政、民心。

县丞、县主薄、典吏等人一听,都是大喜过望。秦之初这一赏就相当于他们几年的俸禄,这让他们如何不感激秦之初,如何不卖命为秦之初做事呀?

秦之初又问道:“眼下守城的一共有多少兵马了?”

县丞说道:“启禀爵爷,目前,守城的一共有官兵一千五百人,前锋营、飞虎营合计不到五千人,此外,团练的团丁有两万七千余人。蒋千户还在张罗着招募更多的团丁。”

“那些团丁战力如何?”半年前,团丁的数量也就只有几千个,没想到现在竟然暴增到了两万七千多人。人一多,水平难免参差不齐,不要成为乌合之众才好。

县丞说道:“蒋千户把前锋营、飞虎营的军士调派出来,让他们做团练团丁的教头,教他们如何排兵布阵,如何与敌厮杀,团丁们提升的都很快。蒋千户组织了几次演习,卑职曾经前去看过,以卑职的眼光来看,应该能够算得上是精兵了。”

秦之初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县丞,有两件事,你要替本县办好,第一件,就是招募难民、流民。我永|定县新城墙长八十八点八里,圈出来这么大一块地,足以庇护更多的百姓,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在安南王大军的铁蹄下战栗,无家可归。

第二件,就是还要加大招募团丁的力度,现在我们才只有三万多人,连守城墙都不够,更遑论将来还要把安南王的叛军赶出咱们永|定县了。”

县丞等人连忙应下,秦之初又勉励了他们几句,就走了。

县丞等人躬送秦之初离开,然后县丞说道:“各位同僚,爵爷的吩咐已经下来了,不用本官说,大家就该知道我们以后工作的重点应该放在什么地方上。

爵爷对咱们可是没话说,不但充分放权给咱们,还从来不吝啬赏赐我们,谁要是还不满足,那可就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了。

本官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不卖力做事,回头让爵爷呵斥到本官的头上,可就别怪本官拿他开刀了。爵爷给我的这个饭碗不错,谁要是把本官的饭碗给砸了,我就让他们家一辈子没饭吃。”

县主薄、六房典吏等人凛然遵命,秦之初虽然是永|定县的正牌县令,但是从来不理县中的大小事务,平常都是由县丞来负责的。可以说县丞才是永|定县手握实权的县令,要收拾他们,纯属小菜一碟。

何况,从他们本身来讲,碰到秦之初这样的县令,也是非常难得的事情,换成其他人来做县令,谁会既给权又给钱呢?

秦之初离开六房,在县衙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关东神丐,后来他找奚一松一问,才知道关东神丐已经外出打探消息好几天,掐日子,应该就在这一两天之内回来,秦之初有些事情要找关东神丐了解,就让奚一松给关东神丐发传讯符,让他早点回来。…,

秦之初又去找潘冰冰,“教主,能不能把我刚才给你的筑基丹,再借给我用一用?我已经许诺在大后天之前,把丹药、晶石按照当初的约定发下去了。”

“好,夫君,你要多少?”潘冰冰毫不犹豫地说道。

“三百枚筑基丹,五十枚鞠光丹,如果可以的话,再借我二十万下品晶石用用。”秦之初往宽裕了说,毕竟最终的数据还没有统计出来,而且照眼前的形势看,以后还得再继续聘用一部分修真者,帮着他守城。

潘冰冰开始从她的储物手镯往外掏东西,三百枚筑基丹、五十枚鞠光丹还有二十万下品晶石、五千块中品晶石,此外,还有十枚和融丹。

“夫君,这些东西,你拿去。你我夫妻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也不用说什么借不借。还有,你现在已经是开光期大圆满境界,最好赶快找个时间,服用一下和融丹,争取早日突破到融合期。”

潘冰冰是一派之主,又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大高手,身家是极其丰厚的,这一点,可能连智屏郡主都比不上她。别看她现在拿出了这么多的东西,相对于她整个身家来说,或许还不够九牛一毛呢。

秦之初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教主,我怎么觉得我有做小白脸的潜质呀?这么多的东西,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胡媚一直在潘冰冰身边伺候,“哼,大人现在才有这个觉悟,是不是晚了一些?我们万香教的女弟子,在外面都是找的面首,如果面首伺候的舒服了,我们不介意赏点什么的。”

“胡媚。”潘冰冰玉面生寒,“你放肆。夫君是你能够编排的吗?”

“教主。”胡媚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婢子只是替教主不平。”

“哼,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打抱不平。你回教中去吧,面壁思过。我不准你出关,你就别想出来。”潘冰冰厉声道。

“是。”胡媚不敢违抗,朝着潘冰冰磕了三个头,然后爬了起来,退到房间外,飞走了。

“夫君,你别生气,胡媚就是这样,让我给宠坏了,没大没小,不分尊卑。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替她向你赔罪。”潘冰冰歉然道。

秦之初不以为意,“教主,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再说,我也没觉得胡道友说错了什么。”

潘冰冰说道:“你不要以为你是什么小白脸,如今,我比你修为境界高,修炼的时间比你长,你遇到难处,我补贴你一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等到将来,我需要夫君你补贴的时候多了。就像我受伤,如果不是夫君以自身精血为我疗伤,我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呢?还是哪句话,我们是一体的夫妻,钱财之上,用不着分什么彼此。”

秦之初笑道:“是,多谢教主教诲,为夫铭记就是。不过,有句话,我想问问教主,难道你就只在钱财上不跟我分彼此吗?我还以为教主也要跟我不分彼此呢?”

潘冰冰一听,凤目媚的差点溢出水来,“夫君,你再调戏为妻,小心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到时候,你的智屏郡主该收到消息了,看你怎么跟她交代。”

秦之初一听,讪道:“教主手下留情,为夫想起还有事情要办,告退,告退。”

看着秦之初落荒而逃,抱头鼠窜,潘冰冰嫣然一笑,“讨厌的夫君,撩拨起来本教主的兴致,就跑了。回头再收拾你。”

拿着潘冰冰给他的晶石、丹药,秦之初底气足了起来。不过要说他心里面一点都不介意,那就是自欺欺人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花自己媳妇的钱,多少觉得有点理不直、气不壮。…,

另外,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守永|定县,还是一件长期的任务,他总不能让潘冰冰一直替他掏腰包,归根结底,他还要想办法,通过自己的门路和努力,搞到大量的晶石和丹药来。从潘冰冰那里拿晶石、丹药,只能是权宜之计,只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呀。

秦之初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思考着如何搞到更多的晶石。他刚坐下不久,霄云道长就找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虞美惠等人。

“哈哈,秦大人,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虞长老的伤,还有潘教主身上的伤,让我束手无措,还得我是颜面扫地,你一回来,就手到病除,你说让我这个做前辈的,脸往哪里搁呀?”霄云道长一脸的笑容,那里有半点的羞赧。

秦之初跟霄云道长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是霄云道长给他的感觉是值得相交的。

他当初跟着定如到蓬莱岛,是霄云道长拉着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去跟僧录司抢他这个人,后来,霄云道长又指点他维护炼丹师的整体利益,跟他一起刮道录司的油水。如今,又呆在永|定县半年之久,明着是为了潘冰冰、虞美惠两人的伤,但是暗中又何尝不是替他看守着永|定县,防止百鬼门再蹦出来。

“霄云道兄,你这样说,才真的是让我颜面扫地。我只不过是掌握了一点旁门左道罢了,说起来对丹术医道的了解,我就算是再修炼一百年,都不可能撵得上你。”秦之初笑道。

霄云道长坐在了秦之初的对面,虞美惠知己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茶壶、茶杯,茶壶里面的茶水还是热的,她为秦之初和霄云道长素手倒茶,奉到两人的面前,然后说道:“秦哥,霄云道长,我就在旁边,有需要我伺候的,尽管招呼。”

虞美惠朝着秦之初、霄云道长裣衽一礼,就退到了丈许外,其他跟来的几个人也都退了下去。

霄云道长别有深意地看了虞美惠和秦之初一眼,“这个虞长老是个不错的女子,打破了我对万香教的认识。秦大人可要好好珍惜呀。”

秦之初说道:“我回给美惠一个交代的。对了,霄云道兄,这是我医治美惠身上的邪灵寒毒的整个过程的文字记录,我用了什么手法,什么功法,都在上面进行了详细的记述,你要是不嫌弃我的这些细末道行,就请收下吧。”

霄云道长把秦之初递过来的玉瞳简抓在了手中,神识一扫,连连点头,“没想到大人的雷系法术修炼到了如此精准的程度,哎呀,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服不行呀。”

他把玉瞳简随手一扫,然后敛容道:“秦大人,你遁离永|定县长达半年时间,可有什么想法?我先说一下道录司那边的意见,是希望你放弃在世俗中的官职,回蓬莱岛去。

你现在修为境界太差,身边也没有得力的人手,就像是一块美玉暴露在世人眼前,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抢走,就算是抢不走,也有可能被人打碎,到时候就是一场空。

如果你能够回到蓬莱岛,没有人敢去岛上找你的麻烦,你可以专心的修炼、炼丹,而且还可以随时向我还有清远和尚等人切磋炼丹之术,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的资源也能够为你的修炼提供强大的助力。”

秦之初笑了笑,“多谢霄云道兄的关系,也多谢两司的道友、僧友的爱护之心,但是我暂时还没有回蓬莱岛的打算,霄云道兄,别的不说,咱们就说我的修为境界吧。从去年的春上,我才开始修炼,到现在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我就已经修炼到了开光期大圆满境界,你说这样的速度是快,还是慢?”

霄云道长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觉得如果你能够回到蓬莱岛,说不定你的修炼速度将会更快。秦大人,我劝你一定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我是真心实意的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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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两难

第412章两难

第412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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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云道长的苦口婆心并没能够让秦之初改变主意,论外部的修炼环境来讲,无论是宁清县,还是永|定县,都无法跟蓬莱岛相提并论,但是世俗中,有两样东西,是蓬莱岛所没有的。这两样东西,一个是人多,另外一个是以谁为尊。

自从秦之初得到青铜残印,发现内中有昊天金阙和长生牌位的秘密之后,他的修行之路就注定和其他修真者不一样。

蓬莱岛上满打满算也就万余人,还是道录司、僧录司外加蓬莱岛三个组织的。在他们当中,金丹期的高手就是一二十个,秦之初一个小小的开光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者到了蓬莱岛,凭什么让蓬莱岛的人信服他,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呀?

随着修行时间的拉长,秦之初越来越发现青铜残印、昊天金阙和长生牌位三者合一,给他带来的好处。而这些好处是其他人很难给他的,至于霄云道长说的那些所谓的好处,秦之初虽然也有点想要,但是相比较而言,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又怎么可能舍弃世俗中的官职,前往蓬莱岛呢?

“多谢霄云道兄的好意,只是我在大周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如今汇聚在永|定县的百姓有二十五万有余,在城外,是安南王的叛乱大军,百姓们是信得过我,才拖家带口地跑到永|定县来,托庇于我的羽翼之下,我焉能弃之不顾?霄云道兄,我还年轻,俗话说谁无年少轻狂时。就请让我恣意轻狂一会吧,不要再劝我了。”说着,秦之初端起了茶杯,“请允许我以茶代酒,敬霄云道兄一杯,以示赔罪。”

霄云道长闻言,无奈笑道:“秦大人,你这样做,将来说不定会后悔的。唉,也罢,贫道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你执意不肯回到蓬莱岛,贫道也无法勉强你,强扭的瓜不甜呢。”

说着,霄云道长端起了茶杯,跟秦之初碰了一下,也不顾茶杯里面的茶水滚烫,一饮而尽,然后他抹了抹嘴边的水渍,“贫道在永|定县呆的时间不短了,是时候回去了。你以后有事情,可以直接和贫道联系,如果再碰到像百鬼门掌门鬼鬾蜮带人围攻你的情况,你更要第一时间和贫道联系。自家人不要客气,知道吗?”

秦之初连连点头,“既然霄云道兄要走,我就不留你了。回头,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回蓬莱岛一趟,到时候,再向道兄致谢。”

霄云道长笑道:“你是该回去一次了。你现在是开光期大圆满境界,理应晋升八品道长了,如果你能够修炼到融合初期,那就是七品道长。每晋升一级,俸禄就会涨不少。你一直拖着不回去,就没法晋升,可要损失不少的俸禄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霄云道长就起身告辞了。他不比秦之初,他对在世俗中沉浮不感任何的兴趣,这次要不是为了秦之初,他也不会在永|定县滞留半年时间。

目送霄云道长腾空而去,秦之初招了招手,把虞美惠叫到了身边,“美惠,你感觉可好?”

虞美惠点点头,“秦哥,你走后,我睡了一觉。醒来后,霄云道长为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我身上所有的邪灵寒毒都祛除干净了。秦哥,你真厉害。能做你的女人,我纵死也心甘。”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秦之初佯怒道,“以后跟了我,你就算是想死都难。”…,

虞美惠还以为秦之初这是在安慰她,却哪里想到秦之初可以炼制寿元丹,只要愿意,确实能够一直延长人的寿命,使之“想死都难”。

秦之初看了看左右,见其他人离他还较远,就压低声音,对虞美惠说道:“美惠,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我已经跟智屏郡主私定终身,教主也做了我的女人,你以后见了她们,不要与之发生冲突。”

虞美惠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蹦出来,秦之初跟智屏郡主私定终身,她多少还能猜出来一点,毕竟在东海之上,她曾经亲眼目睹到了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之间的亲昵,让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教主竟然也做了秦之初的女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一些,是她之前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不过在震惊之余,虞美惠还是很快地接受了这个消息,智屏郡主是金丹期,教主也是金丹期,既然秦之初能够跟智屏郡主这个金丹期私定终身,再和教主做夫妻,也就不会显得那么不可思议了。

“秦哥,我会谨记本分的,不会跟教主和郡主抢名分的。只要秦哥心中有我就成。”虞美惠乖巧地说道。她从来没有想过能够独占秦之初,毕竟当她对秦之初产生情意的时候,秦之初就已经跟智屏郡主确立了关系。

虞美惠还想和秦之初说会儿话,就在这时,关东神丐聂青尧一阵风地从天上飞了过来,“爵爷,我听说你找我,便马上赶了回来。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秦之初等关东神丐落在他的面前,问道:“你负责刺探情报。我问你,如今安南王的三路大军进展如何?”

关东神丐整理了一下思路,回道:“目前,安南王的东路大军进展顺利,中路大军还在庐陵府外僵持,我打听到消息,说安南王正在和智屏郡主谈判,双方似乎有意设擂台比武斗法。具体情况,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西路大军这边,眼下榕州省基本上已经全境沦陷了,只有少数几个城池还没有被攻陷。爵爷,我刚刚确认了一条消息,边震寰率领的西路大军分了有一万兵马出来,越过了九龙溪,正在攻打宁清县。”

“什么?”

秦之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关东神丐带回来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安南王要跟智屏郡主比武斗法,他苦心孤诣经营出来的宁清县处在了兵锋之下,不管宁清县会不会被攻打下来,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宁清县的百姓必定要经历一次劫难,人口必将锐减,他们所能够提供的长生牌位的数量,必将大幅度减少。

一想到这里,秦之初就有点坐不住了。智屏郡主是他的女人,长生牌位是他的命根子,都需要他拼尽全力维护,不管是智屏郡主,还是长生牌位,都不能出一点问题,要不然,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老聂,你去把大家召集过来,我有时间要吩咐。”秦之初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先在哪头出手,只好先把人召集起来再说。

工夫不大,奚一松、韩青石、关志文、龚秀珍、演宁、滕向东一家、孙得龙等人就都聚拢了过来,秦之初让关东神丐把他探听到的情报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道:

“我打算分兵两路,一路有我带队,前往庐陵府,和郡主会和,助郡主一臂之力,另外一路,前往宁清县,一定要把边震寰派来的一万大军击溃,驱赶出宁清县。”…,

“大哥,郡主是金丹期的大高手,咱们去可帮不上什么忙。依我之见,还是一起去宁清县吧。那可是你的发家之地,你的威名就是从那里打出来的,你还在那里投了几百万两银子,老百姓都还念着你的好,可不能让边震寰给糟蹋了。”韩青石抢着发表他的意见。

秦之初跟智屏郡主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跟潘冰冰、虞美惠之外的人说过,就连郭贞娴也是靠自己观察,猜出来的。秦之初也不可能主动跟奚一松、韩青石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毕竟这样做,冒的风险太大。

“郡主乃是讨逆元帅,她又是君,我们是臣,焉能在郡主有需要的时候,袖手旁观?”这会儿,秦之初只能搬出来所谓的君臣大义了。

演宁站了出来,“爵爷,我还是比较赞成韩二爷的意见。郡主那边的形势未必会危机到那里,可是宁清县那边,已经是危在旦夕了,需要全力救助才行。

我们之中,以你和奚先生的实力最强,如果你不跟我们去宁清县,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把宁清县的百姓从乱军之中救出来。到时候,爵爷你在宁清县百姓中声名受损,我等可就罪不可恕了。”

秦之初有些犹豫,演宁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可是让他舍弃智屏郡主暂时不管,心里面总是觉得过意不去。何况,他是先和智屏郡主私定的终身,却又抢在智屏郡主的前面,先和潘冰冰做了夫妻,他心中多少有些要弥补智屏郡主的意思。

这时,滕向东站了起来,“爵爷,我也同意韩二爷跟演郎中的意见。你在宁清县经营半年有余,宁清县百姓将你视为活神仙,是值得将一家老小的安危、全部的财产托庇在你门下的对象。

如今,边震寰一万大军攻打宁清县,宁清县的百姓必定是盼你如久旱盼甘霖,嗷嗷待哺的婴儿盼母亲一样,你要是不去,一是让叛军在宁清县境内肆虐,二是让百姓利益受损,你的声名受到拖累。

一旦宁清县县城被攻破,叛军必定捣毁民众为您盖的秦公祠,到时候,谁还会再出力为你重塑?在官场上,这就是一个容易让跟攻讦的把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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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敏感

第413章敏感

第413章

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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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向东故意把话题往官场上引,无非是不想让其他人获知秦之初对长生牌位的重视,免得将来有人跟他争抢他现在负责的差事。其实其他人不是看不出来秦之初重视长生牌位,但是他们还没有将之上升到最高的高度,不像滕向东从很早开始,就把这件事当成了头等大事来抓。

滕向东的话切中了一个要害,就是老百姓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最大的目的祈求平安,不但希望秦之初做他们父母官的时候,能够如此,就算是秦之初离开了,也希望秦之初同样能够庇护他们。要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要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呀?还不如随便找个虚无飘渺的神,上供烧香呢。

和那些虚无飘渺的神仙相比,秦之初既有优势,也有劣势。优势是他可以置身于红尘中,以他所掌握的神通、人脉、资源等为世俗百姓谋福利,劣势是他是一个活着的仙师,除了要为百姓谋福祉之外,还要时不时地显圣,为百姓解决实际的困难,尤其是在这种生死存亡,决定百姓人身财产命运的关键时刻,更加忽视不得。

相较之下,那些虚无飘渺的神就不用考虑这些事情,爱信不信,甚至还会有些虔诚的信徒将自己的不幸归咎于神对自己的考验,或者认为自己命中该有这么一劫。秦之初显然还不具备让信徒主动为他开脱责任的程度。

理智告诉秦之初,应该去宁清县,但是一想到亏欠智屏郡主太多,他又实在是难以下这个决定。就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韩忠进来禀报,“启禀爵爷,老姬回来了。”

老姬夫妻被他迁往庐陵府,向智屏郡主报平安。一听老姬从郡主那里回来了,秦之初忙道:“快把老姬叫进来。”

很快,老姬就走了进来,“爵爷,我回来了。郡主有口谕让我带给你。”

秦之初连忙站了起来,躬身道:“臣恭聆郡主口谕。”

老姬说道:“爵爷,郡主说宁清县势若危卵,如今,榕州省几乎全境沦陷于逆贼之手,榕州省已无力救援,着令你权宜行事,解救宁清县于大厦将倾。”

“老姬,郡主真的是这么说的?”秦之初问道。

老姬认真地说道:“爵爷,老奴可不敢在你面前撒谎,更不敢假传郡主的口谕。”

秦之初确认了口谕的真实性,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却也觉得更加亏欠智屏郡主了。截至到目前为止,智屏郡主是唯一一个知道长生牌位秘密的人,她一定是担心宁清县沦陷之后,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数量大幅度减少,这才强忍相思之苦,让他先救宁清县。这样的媳妇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呀。

“臣谨遵郡主谕令。对了,老姬,郡主那里的情况如何?我听老聂说郡主同意和安南王设擂台比武斗法,可有此事?”秦之初问道。

老姬点了点头,“确有此事。爵爷,恕老奴多嘴,郡主那边的形势并不是很乐观,据郡主的不完全侦查,安南王那边集结了大量的修真者,其中金丹期就有好几个,另外还有好几个心动期的高手,其他修为境界的就更不用说了。郡主还说从安南王邀请来的人中,发现了六大国公府、蓬莱岛、百鬼门、席家等势力的蛛丝马迹,恐怕将会有一场硬仗在等着郡主。”…,

秦之初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安南王竟然邀请了这么多人?还有六大国公府已经公然站出来了吗?”

老姬说道:“具体情况,郡主并没有跟老奴详谈。爵爷,大后天就是擂台比斗正式开始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还请爵爷你到了那天,能够赶到庐陵府,给郡主助阵。”

秦之初嗯了一声,他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他不太清楚安南王一定请来了几个金丹期的大高手,但是可以肯定百鬼门的掌门,自号“鬼皇”的鬼鬾蜮就是个非常难缠的角色,就连潘冰冰都在他手中吃了大亏。

郡主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经验、阅历,都差潘冰冰太多,如果和鬼鬾蜮对阵的话,已经不是会不会吃大亏的问题了,而是会不会陨落的问题。

设擂比斗这件事的棘手程度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必须要赶往庐陵府助阵不可,看来宁清县的事情,必须得快刀斩乱麻,绝对不能够太过拖延时间。

“好,咱们先去宁清县解围。三哥、腾员外你们一家三口、关兄、龚兄,你们替我留守永|定县,二弟、演郎中、老姬、老聂、孙得龙,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宁清县。等到解了宁清县之围后,说不定还要留你们在宁清县一段时间。好了,大家赶快去收拾准备一番,咱们半个时辰后出发。”

秦之初吩咐完了之后,独自去找潘冰冰。“教主救我。”

潘冰冰水汪汪的大眼睛横了秦之初一眼,“夫君,我听说安南王和智屏郡主在庐陵府外设擂比武,你该不会是让我去庐陵府帮智屏郡主吧?”

秦之初讪讪一笑,“教主圣明,为夫这点小心思是万万瞒不过你的。”

“去帮智屏郡主,可以,但是你告诉我,我该以什么名义去帮智屏郡主呀?还有啊,我要是见了智屏郡主,该是叫她姐姐,还是叫她妹妹,抑或者是还叫她郡主啊?还有,世人皆知我万香教的名声不佳,我以万香教教主的身份,去给智屏郡主助阵,你就不怕智屏郡主声名受损?传扬她和我万香教同流合污吗?”

潘冰冰笑吟吟地看着秦之初,一张诱人的小嘴不断地把问题抛出来,大有不把秦之初砸晕,决不罢休的架势。

齐人之福不好享。秦之初有些头疼,说道:

“教主,手心手背都是肉。在我的眼中,你们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大,谁也不比谁小。至于什么声名受损,我不在乎就是了。

你们是我秦之初的媳妇,管他外人怎样乱嚼舌头根子,你们只需要在乎我一个人的看法就成了。就像我的教主,虽为万香教教主,却守身如玉,比世上最纯洁的女人还要清纯三分。我真是爱死你了。”

秦之初也不管有多肉麻,使劲地拍着潘冰冰的马屁,只要能够让潘冰冰心里面觉得舒服,肯不带任何别扭的去庐陵府,和智屏郡主并肩作战,让他说多少的甜言蜜语都可以。反正哄得是自己的女人,不吃亏。

潘冰冰玉容上的笑突然敛去,“夫君,你真是这样想的?你真的认为我守身如玉,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坏女人?”

“教主,你这是咋了?怎么说着说着就问出这样的问题了?为夫又必要骗你吗?你在我心目中,真的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之一。能有你这样的女人为妻,是我秦之初烧了八辈子高香才求来的。”秦之初带着一些嬉笑说道。…,

潘冰冰神色一黯,“夫君,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是不是并没有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女人?只是把我当成了你手中的一把剑,一件工具,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秦之初不知潘冰冰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他却不知道潘冰冰钻了牛角尖,爬不出来了。

潘冰冰的第一次给他了,红丸被他夺走,这件事是潘冰冰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偏偏那一次,秦之初是昏迷状态,神志不清,潘冰冰以为秦之初不知道。

他们第二次颠龙倒凤的时候,潘冰冰没有落红,而落红又是人们常用的判断一个未婚女人是否贞洁的手段,偏偏秦之初说甜言蜜语,拍她的马屁,说她“守身如玉”,这就让潘冰冰掉入了一个逻辑上的死循环。

她可没脸给秦之初说他们俩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有了第一次的圆房。毕竟,说出来,也得让秦之初相信呀。

秦之初不是女人,心思没有潘冰冰那样细腻、敏感,何况,他是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是跟潘冰冰的,潘冰冰的红丸也是给了他的,有了这样的大前提,他就更加不会明白潘冰冰为什么会突然变脸。

不过在他决定接受潘冰冰的时候,就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一生的道侣、女人、媳妇,跟智屏郡主是放在同一个位置的,他可以为智屏郡主不顾生命危险,同样也可以为潘冰冰,不顾一切。

见潘冰冰黯然神伤,他走了过去,把潘冰冰搂到自己的怀中,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教主,我可以以这里发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件工具,真的是把你放在了和郡主同样的位置上,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厚此薄彼,利用谁的想法。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决定跟你分享我最大的秘密。这样,你就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

“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是不是除了智屏郡主、虞美惠之外,你还有别的女人?”潘冰冰的另外一只小手滑到了秦之初的腰上,只要秦之初说一声是,她的纤纤玉指就要有所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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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不要有任何保留

第414章不要有任何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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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伸手抓住了潘冰冰要拧他腰上软肉的纤手,“不是女人。教主,你耐心看一下就知道了。”

说着,秦之初取出一套阵旗来,封闭出来一个空间出来,然后当着潘冰冰的面,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

潘冰冰檀口微张,凤目圆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眉心闪动,豁然之间放出一个城隍庙一样的建筑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秦之初的头里面竟然藏着这么大一座房子。

秦之初拉着潘冰冰柔滑的纤手,“来吧,教主,我带你看看为夫我的昊天金阙。”

潘冰冰亦步亦趋地跟着秦之初进了昊天金阙。秦之初带着她,看泥胎金身,看长生牌位、神位牌位,然后他把潘冰冰给他树的那个长生牌位舀了出来,长生牌位上还写着潘知文的名字。

“教主,你看,这是你给我立的长生牌位吧?当时我在昊天金阙里面看到了你树立的长生牌位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呵呵,你还不知道吧?也就是哪个时候,我知道了你是个女人,还知道了咱们早就有了合体之缘。”秦之初笑道。

“什么?”潘冰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君,这是怎么回事?特别是这些长生牌位,又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笑了笑,就把他得到青铜残印、昊天金阙等的经过,简略地跟潘冰冰说了说,同时也把他目前发现的昊天金阙的功能也一并告诉了潘冰冰。

当得知秦之初能够通过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了解到树立牌位的人做出的祈祷的时候,潘冰冰又羞又愤,“好啊,夫君·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是你夺走了我的红丸,还总是装成没事人一样。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要看我笑话呀?”

秦之初把佯怒的潘冰冰搂在怀里·潘冰冰挣扎了两下,也就顺势俯在了他的怀中,“那时,我是不敢告诉你,怕你嫌弃我配不上你。现在好了,就算是再嫌弃我,也是没用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变故,你都是我的女人。”

潘冰冰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想到自己为了怕秦之初误会他水性杨花,而担惊受怕了几日,她就有点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她抬起了头,看向了秦之初·“夫君,我有点想要了。”

秦之初嘿嘿一笑,将潘冰冰放倒在地上·随即两人滚作一团。昊天金阙中,第一次响起了男女欢爱的声音。

良久,潘冰冰心满意足地俯在秦之初怀中,“夫君,你放心去宁清县吧。我会去庐陵府,帮你保护着智屏郡主的。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妹,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能让别人欺负我的妹妹。”

秦之初亲了亲潘冰冰诱人的红唇,“谢谢你·教主。”

潘冰冰笑道:“夫君你把长生牌位吹得那么灵,回头我就下令,让万香教每一个教众都给你树立一块长生牌位,让万香教三千多名内外弟子都供奉你,为你贡献香火之力。说不定,我也能跟着沾点光。”

“沾光是一定的。”秦之初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潘冰冰绸缎一般细腻柔滑的后背·“你不是要采补我吗?我得到的香火之力越多,你采补的效果越好,说不定不需要凝婴丹,你就能够晋升元婴期了。”…,

潘冰冰脸上的笑容一收,随后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夫君,你不懂的。要是晋升元婴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两人又在昊天金阙中温存了一会儿,便各自穿好衣物,从昊天金阙中走出来,秦之初把昊天金阙收起来,又把阵旗撤掉,一起出了潘冰冰的房间。

潘冰冰虽然把胡媚遣回教中面壁思过,但是在永|定县,还是有大量的人手可供她调遣,她从中选了四个人,与她一起去庐陵府。

“夫君,庐陵府距离永|定县不是很远,如果有事,发传讯符给我,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过来支援你的。还有,你要是缺人手,可以从在永|定县的教众中调人,以后你的话就是我的话,没人敢违抗的。”临分开前,潘冰冰对秦之初说道。

潘冰冰刚走,定如和剑眉道长就联袂来找他,“大人,我们听说你要去宁清县?”

“是呀。”秦之初点点头,“不知各位大师、道长是否能够随行?如果可以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非常文学*”

定如和剑眉道长来找他,为的就是这件事。在半年前,他们就已经有了要帮秦之初多做点事情的念头,这几日,秦之初一回来,就先后把虞美惠、潘冰冰身上的邪灵寒毒祛除干净。

要知道对邪灵寒毒,就连霄云道长都有些束手无措,这就再次证明了秦之初身上所蕴含的巨大价值。足以值得他们打破不插手世俗中事的陈规,跟秦之初走的更近。

“敢不遵命。”定如和剑眉道长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起躬身道。

秦之初闻言,笑道:“能够得诸位大师、道长相助,宁清县的叛军定能够在短时间内平定。”

秦之初让定如、剑眉道长等人赶快收拾,准备出发,然后他找到受命留守的龚秀珍,又把奚一松、关志文叫来,给了他们下品晶石和筑基丹,让他们三个配合着,把晶石、丹药发下去,先把拖欠了几个月的报酬发下去,免得那些受邀而来的修真者、武林高手等生出什么别的念头来。

等诸事安排妥当,秦之初不再耽搁时间,集合了定如、剑眉道长、韩青石、演宁、老姬夫妻、关东神丐、孙得龙等人,一起前往宁清县。

秦之初用飞舟,其他人有用纸符的,有用钵盂的,有用拂尘的,有用飞剑的,一共二十七个人,所用的飞行手段就有十几种。

看着有点乱糟糟的队伍·秦之初意识到有必要搞一个能够同时运载多人的飞行法器了,而且速度还要够快。只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那里能搞到这样的法器。

宁清县距离永|定县有四百余里,秦之初他们花了三个多时辰·进入到了宁清县境内。

看着映入眼睑的九龙溪像一条明亮的银带一样,在青翠的大地上蜿蜒流淌,心中陡生许多感慨。当初他离京上任,初到宁清县的时候,身边只有小猫两三只,那是关志文、龚秀珍、韩青石等人都是世俗人,能帮他的极其有限·现在只不过过去一年多时间,他的状况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演宁飞到了他的身边,“爵爷,你快看,前面好像有乱兵在劫掠百姓。”

顺着演宁手指的方向,秦之初发现前面有一个村庄,不少房屋都被点燃,冒着黑烟·有不少穿着军服的人在村中烧杀劫掠。

那些军服都是安南王叛军的军服,秦之初眼睛一眯,他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在宁清县浪费·他还要急着赶往庐陵府去,“杀了他们。”…,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不屑向世俗人出手,韩青石、演宁、老姬夫妻还有关东神丐、孙得龙等人就没有那些忌讳了,他们都是唯秦之初马首是瞻,秦之初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而且他们这些人,除了演宁之外,其他几个人原来都是杀过人的,就算是演宁,也是见惯了生死的。

韩青石、演宁等人齐齐发了一声喊·催动着脚下的旋风,朝着那个村庄就扑了过去。秦之初面色铁青地凌空而立,把画眉弓取了出来,搭上雕翎箭,瞄准下面的乱.兵,张弓射箭。这些乱兵都是普通人·根本就用不着符文箭,用普通的雕翎箭,照样是一箭一个,箭无虚发。

等到韩青石、演宁他们冲下来的时候,秦之初已经射死了二十多个乱兵,村庄中的混乱得到了一定的遏制。

韩青石、演宁他们就像是冲入羊群中的猛虎,用了不少一盏茶的时间,就把村中剩余的几十个乱兵全都杀了个干干净净。那些村民们惊恐地看着满身是血的韩青石、演宁等人,生怕他们杀人如麻,顺便连他们都宰了。

秦之初落了下来,“乡亲们,你们受苦了。”

“你是秦之初秦太爷?”一个老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在下正是秦之初。老人家,你们受惊了。”秦之初闻言安慰道。“定如,剑眉道长,烦请你们救火救人。”

老头朝着聚拢过来的乡亲们喊道:“乡亲们,是秦太爷回来了。是他救了我们呀。”

哗啦啦,村民们跪了一地。秦之初连忙把老头扶了起来,“老人家,本县在永|定县得到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让你们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很快就把村子里面的火扑灭了,那些乱兵的尸体也被他们移到了村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时候,通过交谈,秦之初得知这个村子是他当初勒令汉民外迁的村子之一,他在宁清县任上,把汉民中的三大修真者赵天昊、宋双环、铁牛砍了头,又把汉民的大首领赵长明丢入了大牢之中,汉民们普遍是怨恨他的。

不过现在安南王大军压境,在宁清县境内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汉民们同样受到了不小的损失,就像眼前这个村子,如果不是秦之初及时带着人赶了过来,他们就只有被劫掠一空,家园被毁的结局了,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太爷,我们以前真是糊涂呀,只盯着眼前的那点利益。等到你走后,我们才知道你在宁清县主政期间,所作所为所想,都是为我们老百姓着想,尤其是眼前,乱兵起,叛军杀到,官军和团练龟缩在县城不出,任由我们被人欺凌,要是你在的话,绝对不会放任我们不管的。

我们真是悔呀。

对了,小老儿已经给你树上长生牌位了,祈求老天爷能够保佑你长命百岁,为我们老百姓多做实事做好事。”

那老头拉着秦之初的手,絮叨起来没完了,秦之初笑了笑,“老人家·本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好了,本县还得赶往其他地方,消灭安南王的叛军。这里有两千两银子,你蘀本县发给被乱兵劫掠的百姓·助他们重修房屋,重新安顿生活。请乡亲们放心,我这次一定会把所有的叛军消灭干净的。让他们再也没胆宁清县来祸害你们。”…,

舀着秦之初给的银子,村民们跪在地上,给秦之初连连磕头。秦之初没有再继续逗留,带着韩青石、演宁等人又起飞了。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好几个类似的村子·到处都是乱兵,每一次,秦之初都毫不留情地下令格杀令,不接受叛军的投降和归顺,对他们来讲,唯死而已。

从进入宁清县县境,一直到宁清县的县城九龙镇,区区几十里的距离·竟然花了他们半个多时辰,叛军在宁清县的祸乱程度,可想而

路上所遇到的这一切·让秦之初对安南王越发的没有好感。

从个人角度来讲,太子是智屏郡主的父亲,算是他的老丈人,安南王谋反,是要抢他老丈人的皇位,他虽然对太子没什么感情,但是总是要跟智屏郡主站在同一条阵线的。

从公义这个角度来讲,安南王既然要造反,想当皇帝,那么总要有个做帝王的气象·他可倒好,起兵五十万,攻城略地,烧杀劫掠,杀人放火,样样都干·这样的人要是当了皇帝,秦之初自问在大周就没有什么混头了。

当秦之初他们看到县城的轮廓的时候,就见县城正在进行着一场厮杀,县城外,有大片的连营,营寨中帐篷无数,戒备森严,县城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平了,一队又一队的叛军正在攻打着宁清县的县城,九龙镇的城门已经是摇摇欲坠,叛军还在城墙上抢占了有利的地形,在城墙上站住了脚跟,最多再有半炷香的工夫,九龙镇沦陷,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各位,等会儿到了县城那里,都不要手下领情,对叛军,格杀爀论。我们必须要尽快地平定宁清县的叛乱。”秦之初冷声道。

韩青石、演宁等人齐声应是,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也点了点头。

秦之初一催脚下的飞舟,当先朝着叛军大营飞去,还没等他飞到营寨上空,就有三个人从营寨中飞了出来,“安南王东路大军左路先锋正在攻打宁清县,还请道友绕路,不要干扰了战场。”

“干扰你妹呀。”秦之初舀着画眉弓,搭上符文箭,弓拉满月,嗖嗖嗖就是三箭,这三箭疾若流星,迅若奔雷,眨眼即至。

那三人都没有提防,没想到秦之初说动手就动手,让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秦之初的符文箭实在是太厉害了,等到他们想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三枝符文箭瞬间洞穿了他们的心脏。

三位随军的修真者连秦之初的面貌都还没有看清楚,就一头从天上栽了下来。

秦之初将画眉弓一收,冲到营寨上空,双手一搓,双掌间雷花闪动,他这次是一点保留都没有,把他在雷神岛雷山山巅苦修半年的体悟全都使了出来。

一瞬间,周长有七八里的营寨全部处在了雷霆的笼罩之下,成百上千的雷霆争先恐后地从天而降,劈在了地面的营寨、叛军之上。

仅仅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刚才还杀气腾腾,士气高昂的叛军营寨就变成了地狱,营寨、辎重、攻城器械不是被摧毁,就是被劈的着起了大火,还有的干脆被劈成了焦炭。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秦之初能够发出如此强大的群攻法术,即便是换成是他们,哪怕是剑眉道长、慧能亲自动手,也未必能够比得过秦之初。

“太强大了。”剑眉道长目瞪口呆,口中囔囔自语道,“大人不会是打了鸡血了吧?”…,

慧能双手合什,“佛祖在上,贫僧一定是看花眼了。”

营寨这边的动静马上就惊动了正在攻城的叛军军士,他们纷纷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降落到他们头上的天灾。难道是他们坏事做得太多,老天爷看不下去了,降下雷霆劈他们?

秦之初一下子发

出这么强的雷系法术,他也有点吃不消,他体内的真元几乎被抽取一空,脚下的飞舟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在地上,他连忙舀了几块中品晶石出来,补充了一下体内缺损的真元,然后朝着韩青石、演宁等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韩青石、演宁也有点被秦之初吓傻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秦之初竟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雷神附体呀。

“演郎中,咱们俩比一比,看谁杀的叛军多。谁杀的人多,谁就可以让我大哥先传授今天的这手法术,怎么样?”韩青石挑战道。

演宁也有些眼热,他虽然钟爱修炼医术丹道,但是如果能够几手压箱底的防身法术,也是非常好的事情。“韩二爷,比就比,你输了,可不要赖账。”

老姬和关东神丐一起凑热阄,“算我们一个。”

说着,几个人如柙猛虎一般,冲了出去,落在地面的叛军军士中,开始屠杀起来。

“佛祖在上,我们也出手吧。”定如率先做出回应,地面上的叛军有近万人,光靠韩青石、演宁他们几个,杀到明天都杀不完。

剑眉道长也随即道:“我们也动手。不要有任何保留,杀安南王叛军,助大人守住宁清县。”

有了定如和剑眉道长的首肯,在场的道士、道姑、和尚、尼姑也都冲了出去,只有定如和剑眉道长没有动,他们俩还有留下来,贴身保护秦之初。

秦之初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他的真元补充起来比较麻烦,不是几块中品晶石就能完事的,这会儿要是再出手,就只能用符文箭,或者是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了。符文箭杀人太慢,混沌齑雷瓶和奔雷法杖还没有到亮相的时候,何况用这几样杀人的手段对付这些普通的叛军军士,实在是杀鸡用牛刀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朝着县城飞去,定如和剑眉道长连忙跟上。

飞到城墙上空的时候,那些在城墙上已经确立优势的叛军军士早就被撵下了城墙,有的甚至是主动退下去、跳下去的,营寨被毁,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可以说是唾手可得的胜利毁于一旦。

“宁清县县令可在?宁清县百户可在?本官徐闻县男、永|定县县令秦之初,闻宁清县有叛军作乱,特地过来施以援手。”

秦之初说话的声音很大,可以保证宁清县县城的百姓都能听到,他赶了几百里路过来,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让宁清县的百姓知道他没有抛弃他们,还在为他们提供着庇护,要是悄没声的进城,哪个老百姓会知道呀?到时候,说不定宁清县现任的县令、百户会把功劳揽到自己头上。

很快,有两位身穿官袍的官吏在几十个士兵的拥簇下,赶到了城墙上,“原来是秦爵爷,失迎失迎啊。”

别看秦之初在宁清县只呆了半年左右的时间,可是他在宁清县留下的烙印太深了,宁清县有太多的人记得他,现任县令和百户很容易就能确定秦之初的身份。

秦之初论官职,只是个七品县令,但是他的爵位徐闻县男却是个从五品的品秩,要比宁清县的县令高多了,即便是百户,也比不上秦之

不过秦之初也没有表现的太过,严格说起来,他已经有点捞过界了,他只是永|定县的县令,宁清县的事务不归他管,宁清县的县令又没有向他求援、求助,他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带着人过来,这事并不合规矩。

“贵县,将军,本县冒昧而来,还请两位爀怪呀。”秦之初放低礀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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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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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成是其他时候,宁清县县令、宁清县百户还有可能跟秦之初理论两句,毕竟在官场上混,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前任还时刻惦记着现在由自己做主的地盘,尤其是像秦之初,还是个平级的县令,这就更招人忌讳了。

只是时也势也,如今,整个榕州省几乎都被安南王叛军攻陷,就在不久之前,叛军差点攻陷县城,到时候,他们俩除非是附逆,否则就只有被砍头的份儿。说起来,秦之初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撇开这点不说,秦之初只带来了二十几个人,就把安南王西路大军大帅边震寰麾下的一万精兵打得落花流冰,溃不成军,他们又能有什么资格跟底气去质问秦之初?

“呵呵,秦爵爷,你可别这么说,下官都已经写好了向你求援的信函,正准备派人到永|定县向你求助呢,没想到你就如天神一样,带着诸位仙师、神僧而来,解宁清县十几万百姓于倒悬之中。真是我等求之不得的及时雨呀。”

宁清县的县令一张口就把秦之初入境的责任,往自己的头上拉,说到底,他还是不敢也不愿意得罪秦之初,相反还要着力与之交好。说来,他到宁清县上任,也是沾了秦之初的大光。秦之初在任时,已经把宁清县的底子打好,他只需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百户也不甘落后,“秦爵爷,末将也是出自陈将军麾下,对你素来是敬仰的很。末将这次能够率领百户所的弟兄、团练坚守这么长时间,还得亏你在任时,曾经大力翻新的县城,要不然的话,我们怎么能够硬抗一万叛军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末将得替弟兄们给你磕个头。”

秦之初连忙扶住作势欲跪的百户“贵县,将军,客气了。宁清县能守住不丢,两位当为首功。回头本县见了讨逆元帅,一定会据实禀告,为二位请功。”

“多谢秦爵爷美意,我等愧受了。”

那县令、百户一听,又惊又喜,他们都是拥护太子正统的,要不然的话在一万叛军压境的时候,就开城门归降安南王了,只是他们位卑职微,根本无缘得见太子,要是秦之初能够帮他们在智屏郡主那里留下个印象,将来再传到太子的耳朵中,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至于秦之初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他们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也知道智屏郡主一心向道乃是得道高人,秦之初也是仙师一名,两人有所联系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秦之初也想交好宁清县的现任县令和百户,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们俩掌握着宁清县的民政、军政大权,真要是有心在宁清县搞破坏,勒令百姓毁掉给他树立的长生牌位,他在明面上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制

另外,秦之初还想往宁清县临时派驻几个属下,帮着宁清县一起守土,确保宁清县不被安南王的叛军攻陷,这也需要得到本地县令和百户的配合才成。

“秦爵爷请到县衙喝杯茶,歇歇脚吧。”宁清县县令躬身邀请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剑眉道长说道:“麻烦道长替我在这里镇守,一定要让大家把叛军剿灭干净,不留后患。定如,你陪我去县衙吧。”

秦之初、定如随着县令、百户下了城墙往县衙走去。很多百姓都闻讯从家中涌了出来,激动万分地看着秦之初,不少人都流出了泪水。…,

“太爷,你可回来了。”

“我就知道太爷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二狗子,你还说给太爷树长生牌位没用?看到没?太爷回来救我们了。[非常文学].”

从城墙到县衙那里,也就是两三里路的样子,就这点距离,走了有半个时辰,刚刚从兵祸威胁下脱困的百姓实在是热情,虽然有衙役、军士设防,但还是有不少人冲过防线,要跟秦之初打招呼,请安问好。

秦之初等人到了县衙,就见所有的县主薄、六房典吏、土典吏等人都出来迎接。这些人当中有不少都是秦之初主政期间提拔的,现任县令发现他们都不是庸才,都是治政的能手,也就没有更换。这些官吏全都念秦之初的情。

“太爷,你还记得我吗?”一名穿着明显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官员挤了出来,激动万分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呵呵一笑,“洪大头目,本县是那么健忘的人吗?”

洪甘霖讪讪一笑,“太爷你现在官越做越大,都是爵爷了,名高位显,卑职还真担心你忘了我这个小人物呢。”

洪甘霖乃是宁清县本土土著的大头目,是秦之初到任之后,将号称宁清县三大患之一的汉民和本土土著的长年累月的冲突,以雷霆手段平定下去。之后,更是向朝廷请示,提拔他为宁清县有史以来第一位土典吏。

自洪甘霖以下,所有的本土土著都对秦之初感恩涕零,心悦诚服,如果不是故土难舍,洪甘霖甚至都有把本土土著都迁往永|定县的打算。

众人一起进了县衙,宁清县知县和百户都让秦之初坐主位,不过秦之初还是很坚决地拒绝了他们的提议,跟宁清县知县昭穆而坐,其他人依次坐在了他们的下首。

“贵县,目前宁清县情况如何?县城的危局已解,但是其他的村镇呢?需不需要本县派人帮你处理一下?”秦之初说道。

宁清县县令说道:“下官求之不得。另外,秦爵爷,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允准。不知你是否能够留下来几位仙师,代为坐镇在宁清县?安南王的叛军一时半会儿很难平定下去,为保宁清县不失,光凭下官和徐百户肯定是不行的。要是能够有几位仙师坐镇,那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秦之初本来就有往宁清县派出人手的打算,没想到宁清县县令竟然会主动提出来,倒是省了他一番口舌。“贵县,事急从权,本县就应下了。等到平定了安南王的叛乱·本县就会把他们调回去。另外,也请贵县和百户大人放心,本县绝无借机插手宁清县事务的意思,他们只负责抵御安南王的叛军·不让他们进入宁清县,其他事,还是两位大人的职权。”

宁清县知县、百户两个人在乱世之中,都有些力不从心,秦之初真要是强行插手宁清县的事务,他们也没有办法反对,只能屈从。既然秦之初明确表示不会插手宁清县的事务·他们多少也是长松了口气。

“贵县,据本县所知,在宁清县还是有几个仙师的,你为什么不请他们出山,为守家乡故土出人出力呢?”秦之初看了一眼洪甘霖。

宁清县知县尴尬地笑了笑,“不怕秦爵爷笑话,下官不是没有到寨子那边去请,只是下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土著那边的三位仙师都不肯出山。只肯固守自己那边的寨子。”…,

秦之初和宁清县知县口中的三位仙师乃是指的本土土著出身的三位修真者,分别是盘森广、邝丽凤和盘林泽。其中,盘森广和邝丽凤乃是夫妻·盘林泽是盘森广的堂侄,三人都拜在丹霞山全真道人的门下。

听着前任太爷和现任太爷你一言我一语,洪甘霖生怕秦之初怪罪,连忙起身离座,躬身道:“爵爷,太爷,人心都是肉长的,叛军践踏家乡故土,只要是有点血性,就不能不闻不问。只是·丹霞山的全真老仙师传下严令,让盘长老他们闭门不出,除非是安南王的叛军杀到寨子里,否则不准出手,不准插手世俗的争斗。师命难违,还请爵爷、太爷体谅。”

“什么屁的师命难违。”秦之初跟全真道人有过一面之缘·当初跟着全真道人进了丹霞山,正好碰到十人帮围堵本地修真者搞出来的坊市,结果全真道人带着他的徒弟、童子跑了,独独把他撇了下来。虽说,秦之初能够理解全真道人的做法,但是让他再保持对全真道人的好感,那自然是没可能的事情。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本县看盘森广他们修炼都修的脑袋呆掉了。”秦之初不客气地申斥着,“大头目,盘森广他们现在在哪里?本县这就派人去召他们出山,这时候还闭什么劳什子关,赶快出来做事,才是正理。”

洪甘霖其实也不太赞同盘森广他们选在这时候闭关,他现在可是宁清县的土典吏,不能光想着维护本土土著的利益,有时候,还得从宁清县的整体利益出发去考虑事情。

秦之初在任的时候,已经把全县规划成了一盘棋,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牵连的。一旦宁清县被安南王攻占,本土土著的寨子就算是不被安南王的叛军攻占,也会蒙受不小的损失。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这也是扩大他们本土土著在宁清县影响力的重要时刻,可偏偏盘森广他们不能理解。

“爵爷,卑职怕······”虽然千肯万肯,但是洪甘霖却没有在盘森广面前强硬起来的底气。面对着秦之初的强硬要求,他显得有些犹豫。

秦之初知道他担心什么,“本县会让慧能大师亲自去一趟你们寨子,就算是全真道人来了,也封驳不了本县的面子。”

洪甘霖不知道慧能究竟是什么水准,但是既然秦之初都如此的信心十足,或许真的能够促使盘森广他们出山。

秦之初让定如发了一个传讯符,把慧能请了过来,然后把自己的意图一说,慧能没口价答应,带上洪甘霖,就直奔本土土著的寨子去了。

秦之初开始和宁清县的知县商量留人的细节,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慧能就带着洪甘霖回来了,“大人,盘森广他们没在。听伺候他们的人讲,今天早晨,有一个童子匆匆忙忙地来找过他们,不久之后,他们就跟着那个童子走了。”

秦之初追问道:“你有没有问过那童子叫什么?是为了什么事情来叫盘森广他们的?”

慧能说道:“那童子好像是丹霞山全真道人门前的道童叫铭月,具体是什么情况,那几个伺候他们的人就讲不清楚竽有一个人说他听到了半句话,说什么‘师傅有难,,然后就没有其他的了。”

“师傅有难?”秦之初来回品了一番这四个字如果那童子真的是铭月的话,那么他口中所说的“师傅”,应该是指的全真道人。全真道人身为一名炼丹师,在丹霞山中一向地位超然就算是十人帮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他怎么会有难?…,

猛然,秦之初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把目光转向了宁清县知县,“贵县,这次叛军攻打宁清县,你可知道贼酋边震寰一共派来了几个修真者?”

“徐百户你来说吧。”宁清县知县把问题推给了百户。

那百户想了想,“秦爵爷,据末将麾下的哨探的报告,说叛军进入宁清县县境的时候,天上一共有十三四个人在飞,末将也亲眼见到他们到了县城之外后,就分成了两路,一路留了下来一路朝着西边飞了过去。”

秦之初先是一愣,随即若有所悟。

他之所以有些发愣,是没想到边震寰麾下竟然有这么多的修真者可以调用就是不知为什么在他兵分两路,先后派出前锋营、飞虎营攻打永|定县的时候,却没有几个修真者出击?

是边震寰在保存实力,还是说安南王又另外派来了一些修真者助阵?联想到安南王和智屏郡主要在庐陵府外设擂台比武斗法,只怕是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看来,在刚刚过去的半年时间里,安南王麾下聚拢的修真者要比他刚刚起兵谋反的时候,还要多。

还有,边震寰派来的十几个修真者,分成了两路其中一路有十人左右,飞向了西边。弄不好是要进入丹察山,收编丹霞山中的散修为他们所用。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每一个修炼者的出现都充满了很多的偶然性,修炼成功的人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这就决定了修炼之人从来都是稀缺资源。秦之初多少对丹霞山中的情况有所了解,那里大概有上百号修为境界不等的散修如果能够将他们整合在一起,绝对是一只不容忽视的力量。

或许丹霞山那里的修真者不能够做为高端的战力,在面对潘冰冰、智屏郡主这样的金丹期大高手的时候,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可是如果将他们用到世俗战场上,攻城掠地之中,那绝对会让叛军如虎添翼,而无往不利。

目前,从总体形势来看,朝廷和地方在安南王叛军的攻击下,一直未能有出色的战绩,相反却是连连地丢城失地。榕州省这么大的一个省,仅仅半年之内,就被安南王叛军窃取了九成以上的土地。如果再让安南王的麾下增添上百个散修,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能攻打到京城了。

绝对不能够让丹霞山落到安南王手中。

眨眼之间,秦之初就有了决定。他霍然起身,“走,咱们去外面看看,剑眉道长他们是不是已经收拾完了叛军?”

秦之初等人又出了县衙,登上了城墙,眺目远望,发现城外的屠杀还在继续。围攻宁清县县城的叛军高达万人,秦之初这边算上他,一共才来了二十七个人。折合下来,要每个人杀四五百个人才能够消灭完这些叛军。剑眉道长他们是厉害,杀世俗人如杀羊,可是杀羊也需要时间,何况是杀人。

秦之初不愿继续在这里耽搁时间了,丹霞山那边的形势非常的紧急,他必须马上赶过去才行。要是让丹霞山中的散修都归顺了安南王,宁清县肯定保不住了,就连永|定县都会有些悬乎。

他从储物戒指里面取了一大堆符文箭出来,在城墙上堆了一大堆,然后指着这些符文箭,对徐百户说道:“这是本县给你的,你要用它们来击杀溃逃的叛军军士。本县现在要带几个人走,先去一趟丹霞山,等本县把丹霞山的事情搞定了,再回来宁清县,跟你们商量如何携手共守宁清县的事情。

那徐百户看着眼前那至少也有两千多枝的符文箭,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这些符文箭,他曾经在陈豪天那里见过,陈豪天可是宝贝的不得了,宣称一千两银子一枝,他都不换。徐百户打破脑袋也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够拥有这么多的符文箭。

徐百户明白秦之初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的符文箭,还不是想让他尽快剿灭干净宁清县境内的叛军。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他也不敢推卸。不过借机留下来几枝或者几十枝的符文箭,中饱私囊,他也是不会推辞

秦之初无心去管徐百户和宁清县的县令如何分配这些符文箭,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丹霞山,只求他得到消息还不算晚,现在赶往丹霞山还不耽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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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不是为专门救你而来

第416章不是为专门救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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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贵神速,而且宁清县这边也不能不留人,单靠宁清县的官兵、团练去剿灭那些溃散而逃的叛军,也不现实。

考虑到演宁的老家就在九龙镇,秦之初让演宁带着韩青石、老姬夫妻、关东神丐、孙得龙,又从定如、剑眉道长手下抽调了几个人,一起留在了宁清县,帮着宁清县迅速地剿灭县境内的叛军,他则带着剩下的十几个人,一起赶往丹霞山。

飞到天上之后,秦之初就把他的担忧跟剑眉道长、定如说了一下,两人一听,都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丹霞山的那些散修,站在道录司和僧录司的角度,那是一定不会放到眼中的,但是站在大周正在上演的夺嫡大战中,那就是一股能够左右天平偏向哪边的决定性力量了。

一旦这些散修被安南王收服,将他们投入到战场之上,那么他们做为秦之初的护卫力量,也必将面临着巨大的压力,甚至有可能因为寡不敌众的缘故,丢掉性命。到时候,就算是事后,道录司、僧录司替他们讨回公道,报仇雪恨,那也跟已经陨落的他们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

剑眉道长、定如一道一尼,飞在秦之初左右,“大人,贫道觉得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可控,我们就像是在狂风巨浪中挣扎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掀翻。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要尽快平定安南王的这场叛乱,贫道怕这场叛乱再持续下去,弄不好就连道录司和僧录司都会卷入其中。”

秦之初叹了口气,“其实两司已经卷了进来,我们不就是两司中人吗?还有那个姬佑君,所谓的小姬大师,本县敢断定他肯定跟安南王有一腿。说实话,本县也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如果持续下去,对老百姓对本县,对很多人来讲,都没有好处。”

不管是对外战争,还是内部的战争,一个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人口锐减,丁户越来越少秦之初只希望有更多的人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当然是人越多,可持续发展的潜力越大。这场安南王挑起的叛乱,从根本上来讲,就不太符合他的利益。

只可惜,他的力量太过薄弱,自己也不是那种咳嗽一声,全天下都颤三颤的牛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战争持续下去他却只能随波逐流,为了不被吞没,只能尽力挣扎。

定如双手合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乃历史大势。还请大人不要太过沉迷世俗中,尽力而为就是了。”

秦之初苦笑了一下,“等会儿到了丹霞山,还要麻烦各位道长和大师,本县绝对不能容忍丹霞山落在安南王手中。

就算是不能把丹霞山控制在本县手中,也要让丹霞山中的道友保持中立置身于事外。”

定如和剑眉道长这次没有再推辞,两人齐声道:“请大人放心,我等一定全力配合。”

以他们俩为首的这些道士、道姑、和尚、尼姑都已经越来越倾向于靠近秦之初了,何况,收服丹霞山,对他们也有利他们作为秦之初的护卫,自然是秦之初的力量越强,他们能得到的好处越多。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阻止安南王收服丹霞山上的散修,也符合僧录司、道录司两司的利益。两司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一个掌握着大量修真力量的大周皇帝出现的。…,

说话间,丹霞山苍翠的轮廓就闯入他们的眼睑之中。秦之初辨识了一下方向,就根据他的记忆,朝着全真道人的洞府飞去。

多半个时辰之后,秦之初等人飞过了几座山头,就远远地看到了全真道人的洞府。只见这里早已变得一片狼藉,洞府外的几座茅屋已经被火焰吞噬,盘森广、邝丽凤还有盘林泽三个人倒在血泊中,也不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在苟延残喘。在洞府口那里,有几个修真者堵在那里,正在朝着山洞里面喊话。

“全真道人,久闻你的大名。我们魏国府求贤若渴,还请你移驾到蓬莱岛一趟。”

“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继续负隅顽抗,就不要怪我们攻打你的这个乌龟洞了,不要以为你躲在里面就是安全的。”

秦之初远远地也听不太清楚这边的喊话,但是“魏国府”还是顺着山风飘到了他的耳朵中,就这三个字,让秦之初明白了许多事情。只怕是魏国府派遣出来的修真者已经或明或暗地跟安南王勾结在了一起,为魏国府谋夺好处。

秦之初倒是没有猜错,半年前,京城的六大国公就密议派人过来,和安南王联合,一起诛杀他。赶巧,他被百鬼门的鬼蜮撵的鸡飞狗跳,远遁到了雷神岛,无意当中躲了过去。

六大国公府派出来都是他们自己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嫡系,不可能出来一趟,仅仅为了诛杀他一个人,他们更多地还是想着能够趁机为国公府谋取到一些利益。

六大国公府看准了不管是太子登基,还是安南王窃取了皇位,都不敢动他们,再加上,现在两大皇对垒,刀兵四起,正是混水摸鱼的好时候,所以他们做事,也就少了许多的顾忌。丹霞山这块肥肉,道录司和僧录司看不上,但是对他们来讲,却是垂涎欲滴好久了。

当然,安南王也不会白白地让六大国公府当枪使,他暗中跟六大国公达成了协议,让六大国公府助他攻城掠地。双方有共同的利益,彼此间的利益又不冲突,自然是没有任何意外的一拍即合。

另外,实际的情况要比这个更加的复杂,跟安南王同流合污,暗中达成了协议的,又岂止六大国公府?

秦之初对六大国公府严重欠缺好感,尤其是对魏国府,那更是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有的只是憎恶和厌恨。他跟六大国公府交恶,归根结底是魏国公的孙子魏旭晨口出恶言·当着智屏郡主、楚国府世子等人的面,侮辱秦之初的父亲,秦之初为了维护父亲的清白,出手教训了魏旭晨一下。

从那之后·就注定秦之初跟魏国府没有任何和好的可能性了,况且,后来,魏臻聪和齐国公齐虞东更是接连数次派人刺杀他,双方的仇怨越来越大。秦之初从来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不会介意将六大国公府特别是魏国府、齐国府和燕国府三家国公府踏平的。

当“魏国府”三个字落到了他的耳朵里·下一瞬间,他就把画眉弓取了出来,对准了围攻全真道人洞府的那几个修真者。

如今,画眉弓的拉力已经被调整到了最大,高达五石,秦之初还是轻松地弓拉满月,手一松,一枝破甲箭以堪比流星的速度·激射而…,

几乎是在符文箭离开弓弦的下一刻,破甲箭就射穿了那个修真者的后心,从他的前心传了出来·那人身子一歪,就瘫软在地,至死都未能闭上眼睛。

那人不是没有护身的法器、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只是箭速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来不起启动这些护身的手段,更何况,秦之初现在制造的符文箭又精进了几分,威力也更大了。这跟他修为境界的提升以及对符文的理解加深、掌握了精准、精细控制真元的流动,有着很大的关系。

秦之初一箭射死一个魏国府的修真者,马上惊动了其他几个人′他们悚然而惊,“谁?”

秦之初却没有要回应他们的意思,在射出第一枝符文箭之后,又顺手搭上了另外一枝,这是一枝加了佛文“定”字的符文箭,射出去之后·就有一道定身佛光牢牢地锁住目标。他随便选中了其中一名修真者,一松手,符文箭就飞了出去。

箭至人亡,又一个魏国府出来的修真者死在了符文箭下。

这时,剩下的两个修真者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启动了身上的护身符,躲在了护身罩中,“阁下谁是?为什么要偷袭我们?真是无耻之尤。”

秦之初转过头,对左右的定如、剑眉道长说道:“剩下的这两个人交给你们了,他们身上的东西也归你们。”

定如和剑眉道长已经决定上秦之初这艘贼船,这会儿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剑眉道长、慧能冲在了最前面,“一起上。”

那两个修真者看着扑上来的十几个道士、和尚,情知形势不妙-,吓得从地上腾空而去,想逃到丹霞山深处,跟其他的同伴会和。剑眉道长、慧能等人怎么可能让他们逃走,全力飞行,追了一小会儿,就把他们的去路挡住了。

秦之初一点也不担心剑眉道长他们收拾不了剩下的这两个修真者,他朝着全真道人的洞府飞去,落在了山坡上,他也没有急着把躲在洞府中的全真道人叫出来,而是先去查看了一下躺在血泊中的盘森广他们。

邝丽凤和盘林泽已经死透了,盘森广还有一口气在,秦之初连忙取出丹药来,捏碎,敷在盘森广的伤口上,然后又往他的最里面塞了一粒救命的丹药。

很快,盘森广就呻吟出声,“夫人,泽儿······”

“盘先生,尊夫人和令侄已经仙去了。你节哀顺变吧。”秦之初说道。

盘森广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秦之初连忙用真元护住他的心脉,免得他受打击不过,气死过去。片刻之后,盘森广又醒了过来,他看清了秦之初的面目,“太爷,原来是你呀。”

“是我。”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县得到消息之后,就马上带着人赶了过来,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只救回来你。对了,令师还躲在洞府之中,你要是还能说话,就去叫门吧。

令师乃是丹师,应该能够让你快点复原。”

盘森广艰难地站了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被一箭穿心的两个修真者,“太爷,他们是你杀的?”

秦之初又点了点头。盘森广一听,就有些困难地朝着秦之初弯腰鞠躬,“我替夫人和泽儿谢谢太爷。”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秦之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如今丹霞山面临着一个大危难·一个不好,丹霞山的修真同道就受灭顶之灾。本县有意就此事跟令师商量一下,还请你叫来令师的府门,请令师出来。…,

盘森广知道已经容不得他推辞了·秦之初羽翼已成,不是他想拒绝就能拒绝的,况且,丹霞山已经是大难临头,他的道侣和堂侄都死了,他本人更是身受重伤,恩师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从个人的感情来讲,也是无法选择置身事外的。

盘森广步履蹒跚地走到洞府的门口,取出了一块玉符,将之捏碎,撒了出去。顿时,在洞府前,出现了一个新的门户,跟外人所见的那个大门·有着数步的距离。

盘森广走过去,敲打门扉,“师傅·是我。开门吧,秦之初秦太爷来访。”

工夫不大,门就打开了,全真道人满脸狐疑地走了出来。“秦之初不是到永|定县上任了吗?”

“全真道人,我们又见面了?”秦之初朝着全真道人拱手为礼。

“真的是你。”全真道人陡然看到秦之初,又惊又讶,“太爷恕罪,请允许贫道先给小徒医治伤势。”

就在这时,剑眉道长和慧能等人已经把逃走的那两个修真者抓了回来,两人都被收拾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大人,怎么处置他们?”

“杀······”秦之初刚想说杀了他们,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一个人能够修炼成功·非常不容易,如果只是贪图一时痛苦,杀了了事,那就太浪费了。“算了,留下他们。等我抽出时间来,再处置他们。对了,他们身上的储物袋什么的,记得搜出来。”

全真道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两个被一箭穿心的修真者,又看了看被活抓回来的那两个。他连忙整了整衣冠,冲着剑眉道长、慧能等人躬身一礼,“丹霞山散修全真道人携弟子盘森广拜见几位前辈。”

慧能说道:“全真道人,我们都是大人的护卫,你不用拜见我们,要拜还是拜大人吧。”

全真道人一听,看秦之初的眼神就有些变化,他跟秦之初只有一面之缘,事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即便日后听到一些跟秦之初有关的传闻,也都是通过盘森广他们,他从来没有刻意地打听过秦之初的消息。

此外,秦之初在永|定县大肆聘请修真者、武林高手等帮他守城,丹霞山中只有寥寥几人得到了消息,得到消息之人唯恐有人跟他们争抢丹药、晶石,都是悄没声息的离开丹霞山,就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全真道人又是丹师,相对比较清高、矜持,这就导致其他人很难主动跟他亲

秦之初淡淡一笑,“全真道人,赶快救治令徒吧。有什么事情,咱们稍候再说。”

全真道人也醒过神来,秦之初是友非敌,想了解他,完全可以慢慢来,不急在一时。他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怠慢了。”然后就开始救治重伤兼失血过多的盘森广。

秦之初虽然急着去救援丹霞山中其他的散修,但是他对丹霞山远远谈不上熟悉,不知道其他的散修都在什么位置,而且他跟这些散修之间并不熟悉,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面,贸然上门施救,人家未必领情。相比之下,全真道人在丹霞山中有一定的声望和名气,如果能够带上他,确实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另外,从“那四个修真者还未能攻陷全真道人的洞府”这个角度来讲,丹霞山的散修们也都不是没有一点防御的手段,还不至于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他们应该不是如同修筑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样,一触即溃,理应可以坚守一段时间。

全真道人不愧是老牌的丹师,他在炼丹制药上的天赋或许不如秦之初,他掌握的丹方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无法跟秦之初相比,但是他的经验也是秦之初无法比拟的。仅仅花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盘森广的气色就好了许多,呼吸也变得匀称起来。

全真道人让两个道童把盘森广搀扶到一边,好好休息,然后走到秦之初面前,躬身一礼,“多谢太爷伸出援助之手,救了小徒一命,让贫道得脱大难。”

秦之初单刀直入,“本县可不是为专门救你而来。全真道人,你或许还不知道,如今丹霞山有一场天大的祸事。安南王叛乱,纠结了不少修真者,侵入丹霞山,欲将丹霞山归入他的治下,让丹霞山中所有的修真同道听从他的号令,你身为丹霞山中有头有脸,受人尊敬的人物,可不能袖手旁观呀。”

全真道人尴尬一笑,“太爷,你太抬举贫道了。说句让人泄气的话,贫道长于炼丹,拙于争斗,就算是有人觊觎丹霞山,贫道也是无能为力,真要是赤膊上阵,也就是被人眼中一盘菜。”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第417章 机会还是很大的

第417章机会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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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师是个专业性很强的职业,需要消耗修炼者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如果要在此道上取得大的成就,往往不得不做出牺牲,撇开别的不管,专门修炼丹术。

像秦之初这样,在精进丹术的时候,还能够修炼其他的法门,在修真界毕竟是极少数。截至到目前为止,在秦之初所知的人里面,只有两个人在精研丹术之外,还精通其他的法门。这两人一个是炼丹大师姬煜川,另外一个就是神秘莫测的郭贞娴。

全真道人是个散修,在修炼丹术上要比那些背有依靠的人消耗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他自承“拙于争斗”并不是谦逊之词,而是说的大实话。如果不是如此,在他的徒弟被人残杀的时候,他也不会躲在洞府中,连伸一下头都不敢了。

秦之初能够理解全真道人的无奈,′也听出来了全真道人并不太想卷入丹霞山正在爆发的腥风血雨中,不过他可不能让全真道人称心如意,即便是全真道人想置身事外,那也得是等他解决了丹霞山的问题之

“全真道人,树欲静而风不止。眼下,丹霞山早已经被人盯上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避居世外,逍遥自在了。任何人都会被卷入这场史无前例的洗劫中的。

你们能够躲到哪里去?邝丽凤和盘林泽已经死了,盘森广还活着,你试图置身事外,把你徒弟放到了什么位置上?

当然,你或许可以选择离开大周,到别的国家去,可是其他国家,你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的炼丹师到了外面,还不是任人鱼肉的角色吗?”

秦之初一点都不客气,说话直戳全真道人的心窝子,他就是要用重锤使劲地敲打全真道人的榆木脑袋让他不要总是明哲保身,光顾全自己,而不管其他。

全真道人沉默着不说话,他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错误,所谓是非皆因强出头,既然丹霞山已经呆不下去了,换一个地方就是。没有必要受秦之初的怂恿中了他的激将之法,跟着他,傻乎乎地冲锋陷阵,白白地便宜了秦之初。

秦之初见全真道人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就知道用言辞难以打动全真道人,或许也不是不能打动,只是要找到全真道人的软肋,估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也罢,全真道人,你既然打定主意置身事外那么本县也不强求。这样吧,本县出十块中品晶石,请你在丹霞山多留几日,如何?在这几天里,本县保证你和盘森广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允许任何人伤你们一根汗毛。你们呢,只需要带着本县去寻找丹霞山中散落的各位道友。如何?”

秦之初把他惯用的利器甩了出来。他是商人之子,虽然没有追随祖父、父亲的脚步,继续经商,但是他的骨子里面还是受到了不少商人的影响善于动用金银、晶石、丹药等这些硬通货,是他最常用的手段。

财帛动人心,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世俗人,同样适用于修炼之人。定如、剑眉道长暗道秦之初可真是舍得,十块中品晶石,就连他们都有些心动了。

“师傅……”盘森广就坐在不远处朝着全真道人喊了一声。

全真道人不满地瞪了盘森广一眼,他不是没有见过晶石的人,十块中品晶石还收买不了他。…,

“十块中品晶石嫌少?那好,本县用一百块中品晶石雇用你们师徒,如何?”秦之初直接涨价到十倍。

全真道人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挣扎,一百块中品晶石,需要他花费数年的时间,才能够积攒出来。feichangwenxue...可是相比起这些晶石,丹霞山的混乱更让他心悸。

见全真道人还是不松口,剑眉道长斥道:“全真道人,大人一心为救丹霞山的道友而来。一进丹霞山,就救下了你们师徒。你的感激仅仅停留在口头之上,对大人的良苦用心,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大人为了丹霞山的道友,还甘愿自掏腰包,舀出一百块中品晶石这么大一笔款项,赋予你们师徒,以示激励,可是你们还是推三阻四,不跟为挽救丹霞山的道友出力,真真是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你也就是个散修,要是在我们道录司,早就被推出去,砍了脑袋,形神俱灭了。”

全真道人猛地打了个机灵,“前辈,你说什么?你来自道录司?”

剑眉道长顺手取出自己的腰牌来,朝着全真道人亮了亮,“不错,贫道乃是道录司五品道长剑眉,奉命为大人的护卫队长。”

慧能双手合什,宝相庄严,“贫僧僧录司五品法师慧能,忝为大人的护卫。这位是我们僧录司的八品法师定如师太,现任大人的护卫队长。”

定如也是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

全真道人的下巴颏差点掉到地上,在大周,提起僧录司、道录司,有谁不知,有谁不晓得呀?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僧录司、道录司这一普通的修炼者见都难以见到一次的两大神秘机构,竟然会派出这么多的道长、法师过来护卫秦之初。难道一直不受他重视的秦之初,还是两司出来的仙二代吗?

全真道人的神色变化,让秦之初尽揽眼底。秦之初顿时明白过来他一直不是很放在心上的身份,对某些人的冲击力是极强的,当初十人帮不就被他杜撰出来的身份被唬的被孙子还乖吗?

“呵呵,全真道人,本县一直忘了再次向你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本县,大周顺德五十七年殿试头名状元,御封徐闻县男,永|定县县令,道录司九品道长、僧录司九品法师,铜品炼丹师,秦之初这厢有礼了。”

秦之初可着劲儿往自己头上摞了一大堆的头衔,说的全真道长、盘森广师徒两个脑袋直发蒙。全真道人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味儿来,“太爷僧录司和道录司同时招募了您?”

秦之初一伸手,把道录司、僧录司发给他的腰牌一起舀了出来,又把袖口上绣着铜品炼丹师的道袍亮了一,“请看。”

全真道人神色一凝,态度变得端庄无比,正了正衣冠,朝着秦之初深施一礼“太爷,贫道愿意接受你的征辟,在太爷驾前效力,为太爷奔走。”

全真道人跟十人帮一样,早就想着加入道录司了,只可惜没有门路,他自身的条件也差点,道录司看不上眼没有上门招募过他们。这是他一桩难料的心愿。

让他没想到的是秦之初竟然能够使得道录司、僧录司同时聘用,还派出来这么多的高手做他的护卫。这就让他看到了加入道录司的希望。为了加入道录司,他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给秦之初做马前卒,也甘之若饴,只求日后秦之初能够代为引荐,将他介绍入道录司中。…,

“哦,全真道人,不要晶石了?”秦之初笑着问道。

“太爷,您这话,让贫道惶恐。”全真道人连忙道,他这会儿就算是再想要那些中品晶石,却也不敢伸手了他还担心秦之初反过来朝他伸手要晶石,要宝贝呢。

秦之初呵呵一笑,晶石能够省下来,他也不会非要给全真道人不可,毕竟那些晶石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全真道人,现在本县再请你头前带路随本县一起前去通知其他的道友,你不会推辞了吧?”

“贫道愿任由太爷差遣。”全真道人转身对盘森广说道,“森广,你带着道童,把洞府中所有的东西一起搬到永|定县去吧。回头,为师会去与你们会合的。”

全真道人简单地吩咐了一下,然后就跟着秦之初他们朝着丹霞山的其他方向飞去。

“太爷,丹霞山的道友分散各处,但是实力最强的还是十人帮,他们占据的也是丹霞山最精华的部分。如果太爷有意收服丹霞山的道友,十人帮就不能放过。他们跟贫道一样,想往道录司久矣,如果太爷能够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么就一定能够收服他们。”

在路上,全真道人主动向秦之初献计献策。

秦之初一开始进入丹霞山,主要目的是为了不让丹霞山的修真者为安南王所用,不成为太子日后登基为帝的障碍,可是在全真道人表示要在他驾前效力的时候,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他想着的是是不是可以以自己的身份为号召,能够多弄一些丹霞山的修真者跟着他到永|定县去?如果有可能的话,让他们为己所用,成为他壮大自身实力的根基之一。

秦之初越想,越觉得机会还是很大的。他现在确实有能力也有资格招募其他的修真者,为他所用,为他驱使。不说他在道录司、僧录司两司中拥有的身份,单说他现在就能够炼制筑基丹、鞠光丹等多种丹药,智屏郡主、潘冰冰两大金丹期大高手是他的道侣,这些也足以让很多人表示臣服了。

如果他能够收拢更多的修真者为他所用,那么他就可以集中更多的力量,为治下的百姓做更多的实事、好事,让更多的百姓心悦诚服地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为他奉上香火之力,让他进一步地壮大自己的实力,最终实现良性循环。

当然,像全真道人、十人帮这样的人跟了他,他也不会亏待他们。

丹药、晶石、法器、功法等等,他从来没有吝啬过,可以说完全能够实现各取所需,达到双赢的目的。

即便是从眼前的角度来讲,如果能够收服十人帮等丹霞山的修真者,对即将在庐陵府举行的安南王、智屏郡主的设擂斗法,以后随后的朝廷大军围剿安南王叛军等事,所具有的好处就更加明显了。

瞬间,秦之初就有了主意,“全真道人,等会儿到了十人帮那里,还请你从中周旋一二。”

全真道人这会儿恨不得秦之初多交给他一些任务,好让他来证明他的能力和价值,“请太爷放心,贫道已经尽全力劝说十人帮投靠太爷。”

剑眉道长也跟着凑热闹“大人,我们也会跟着劝说所谓的十人帮的,他们要是答应,还则罢了。要是不答应他们以后就没必要在大周呆着了。”

全真道人暗中打了个寒战,同时庆幸不已,幸好他识时务,最后改变了主意,否则的话,让剑眉道长看他不顺眼,以后想加入道录司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以前还把自己的炼丹师身份看的很重却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也是丹师,而且还是能够炼制鞠光丹的铜品炼丹师,这要比他强出太多了。…,

十人帮住在丹霞山的中心区,那里是丹霞山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十人帮在那里经营多年,把那里整的跟个世外桃源似得,宝贝的不得了。

秦之初曾经去过一次,不过这次有全真道人带路他只是好整以暇地跟着全真道人往前飞,他也要借机看一下全真道人会不会从中搞鬼。

好在全真道人是真的想通过他这条线,将来能够挤进道录司中一路上,都是尽可能地飞的直线,并没有从中耍什么小动作。

“太爷,再往前飞两里左右,就是十人谷了。”全真道人指着前方,说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驭使着脚下的飞舟,朝着斜上方飞去,他们这一路上为了省力和赶时间,都是在仓木叠翠树影婆娑的山谷中飞,难免会被遮挡遮挡视线。

很快,秦之初就飞到了山头的上空,极目远眺,就在不远处,人影婆娑在所谓的十人谷上空,有好几个人持法器,四处巡逻。

秦之初刚要催动飞舟,往十人谷飞去。剑眉道长、定如抢先一步,挡住了他,“大人,且慢。事情有些不妙。”

“怎么了?”秦之初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大人,你看到那边那个手提银色长枪的那个人没有?他是蓬莱岛的银枪将赵庆义,是蓬莱岛护卫队中的一员猛将,跟我跟慧能大师是一个水准,但是论起个人战斗力的话,我们俩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奇怪,赵庆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剑眉道长一脸的疑惑。

还没等剑眉道长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边的赵庆义等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当先飞了过来,“嘿,蓬莱岛办事,识相的,都闪到一边去。”

两里的距离也没多远,几乎是眨眼的工夫,赵庆义就飞了过来,他先是看到了剑眉道长、定如等人,马上一脸的狂喜,“原来是你们。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谁是秦之初,给本将军滚出来。”

“赵庆义,你要干什么?”剑眉道长上前一步,挡在了赵庆义和秦之初的中间。定如、慧能等人也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将秦之初挡在了身后。

赵庆义一抖手中的银枪,枪尖指着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本将军知道你们是被人派出来,给那个什么秦之初做护卫的,本将军也不想为难你们,也不想挑起蓬莱岛和道录司、僧录司之间的冲突。所以,请你们闪到一边去。本将军有些私人恩怨要跟秦之初好好算算。”

定如沉声说道:“赵将军,大人也是我们僧录司的人,你为难他,岂不是同样要挑起蓬莱岛和僧录司、道录司的冲突吗?何况,贫尼实在是想不明白,大人在尘俗中为官,又怎么可能跟你牵涉上私人恩怨?据贫尼所知,赵将军似乎一直在蓬莱岛修炼呀。从来没有踏足到大周的土地上。”

赵庆义嘿嘿一声冷笑,“本将军没有必要跟你们解释什么。本将军知道秦之初欠我一笔账,这就行了。本将军要的也不多,只要把他的脑袋摘下来,不让他形神俱毁,就算他还了债了。”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赵庆义言外之意是只会毁了秦之初的肉身,不会灭了秦之初的元神,但是肉身都毁了,留着元神还有什么用?

就算是秦之初的元神还能夺舍重生,可是十有九八他的炼丹天赋、修炼天赋什么的,都会随着肉身的毁灭,烟消云散。这样的结果,是秦之初,是他们,是道录司、僧录司两司都无法接受的结果。

道录司、僧录司两司之所以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拉拢秦之初,不就是看中了秦之初在修炼和炼丹上面的天赋吗?要是这两种天赋都没了,他们既没有办法向两司和秦之初交代,自身也失去了能够跟一名未来的炼丹大师交好的希望。

“赵庆义,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挑起两司跟蓬莱岛的争斗了?”剑眉道长脸沉似水,“贫道将会原封不动地把你的话,回禀给正印大天师的。”

赵庆义哈哈一笑,“你愿意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本将军想怎么做,是本将军的事情。剑眉,本将军耐心有限,你们赶快闪开,要不然,就不要怪我刀枪无眼了。”

第418章归顺

第418章

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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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护在身后秦之初看了看赵庆义,又看了看还留在十人谷山谷上空的其他几个修真者,他对赵庆义突然蹦出来,并不觉得有任何惊讶。他和蓬莱岛不是没有任何交集。

在长智镇,受姬佑君的挑唆,白鬼尊曾经联合了几个修真者,暗设埋伏,袭杀秦之初。那几个修真者中有一个叫曾文龙的,明面上是京城百宝观的财东,实际上却是蓬莱岛埋伏在京城皇宫附近的一颗暗子。

只可惜曾文龙觊觎秦之初身上的穹上丹经,远离京城,跑到几千里外的长智镇,要杀人夺宝,却反过来死在了秦之初的手中。

秦之初在杀了曾文龙之后,就知道蓬莱岛早晚有一天会找上门,曾文龙的死不仅仅意味着他杀了蓬莱岛的人,还意味着蓬莱岛在京城苦心经营多年的据点已经暴露,甚至是在京城中的整个地下网络都要随之作出调整。

这时候,赵庆义已经失去了耐心,手中的银枪指着剑眉道长,枪尖都快戳到剑眉道长的脸上了,“剑眉,你到底让还是不让?”

秦之初可不想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他顺手摸出来一件法器,是那件外形有几分像昊天印的印章,一口真元喷在上面,印章迅速涨大,转眼之间,有一张双人床大小。他一指赵庆义,大印呼啸着就朝着赵庆义砸去。

赵庆义冷哼一声,将手头的银枪往上一戳,生生地把飞过来的印章戳了一个坑出来,然后使巧劲,将银枪一抖,重逾数千斤的印章就被他挑飞。“秦之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先动手。”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情知事情已经无法善了了。赵庆义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何况这次还是秦之初先动的手,他就更不可能善罢甘休,反过来,秦之初也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儿,赵庆义叫嚷的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杀秦之初,秦之初焉能低头?

“动手。”剑眉道长、定如很有默契地喊了一声,然后两人就抢先动起手来。

定如仅仅是开光期第一层的修为境界,跟赵庆义相差巨大,她一边疾速往后退,一边丢出了一个定身紫金钵。剑眉道长修为境界跟赵庆义相当,虽然明知打不过赵庆义,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慧能的反应也很快,第三个冲了出去,和剑眉道长一起围攻赵庆义。

赵庆义气的冷笑连连,“好,你们做初一,我做十五。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本将军也不杀你们,让你们跟秦之初一样,做个没有肉身的孤魂野鬼吧。”

一边喊着,一边抖动着银枪。枪影如电,眨眼的工夫,空中就出现数十个枪影,在同一时间,攻向剑眉道长和慧能。

这一道一僧识得厉害,连忙各用法器抵挡。剑眉道长用的是一把飞剑,慧能用的是一个转经轮。只见剑影和枪影怦怦地撞击在一起,转经轮发出的音波就像是气球一般,接二连三地被枪影戳破。

两人联手勉强把赵庆义的攻击挡了下来,他们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俩联手都占不了上风,还因为他们的气息有点乱,赵庆义的攻击的威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

“玩以多打少是不是?本将军奉陪。那边的,还不赶快过来?这边有大鱼,永|定县的县令秦之初秦老爷在这里,杀了他,无论是安南王,还是京城的六大国公,百鬼门的鬼鬾蜮都会感激你们,给你们的好处,比收服十人帮多得多。”…,

赵庆义突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这一声就把那几个在十人谷上空盘旋、警戒的修真者吸引了过来。

秦之初现在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很多人都知道他,就算是没有他跟无数修真势力结仇的本事,单说他在永|定县做的一连串事情,也足以让很多人关注他,毕竟不是谁都能够舍得拿出来十八枚九转金丹,去换一段不足九十里长的城墙,也不是哪一个修炼有成的修真者甘愿沉沦红尘,为官为宦。

定如娇喝一声,“留下一个人跟贫尼一起保护大人,其他人都上。”

除了定如、剑眉道长和慧能之外,秦之初来丹霞山,还带了六七个人,得定如的吩咐,全都朝着飞来的那几个修真者迎了过去。这就是护卫多的好处,要不然的话,这会儿就得轮到秦之初亲自上阵了。

秦之初的注意力主要还是在赵庆义的身上,此寮才是大敌,其他人都是疥癣之疾,其他人足以应付。

赵庆义处在剑眉道长和慧能的围攻之下,却还占据着上风,一直在压着两人打,这一道一僧常常是要招架五六招之后,才能觊准机会,反击一招。

赵庆义虽然占了上风,但是想突破剑眉道长和慧能的防线,冲到秦之初近前,也是不容易。剑眉道长和慧能就像是两块牛皮糖一样,死死地粘住了他,让他无法脱身。

秦之初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既然赵庆义都已经杀上门了,叫嚷着要毁他的肉身,他也没有必要非要用自己的热脸去贴赵庆义的冷屁股。他现在只想着干掉赵庆义,至于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他就不去管了。

大不了,想方设法把道录司、僧录司都拖下水,再把万香教,大周皇室的力量也整合一下,四方联手,不信还压不住蓬莱岛。

秦之初冷眼旁观了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他一伸手,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一道灵诀打在上面,金丹颅宝咻地一声飞了起来,在空中涨大,上下颌开阖之间,鬼雾、鬼火喷涌而出,五大鬼兵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上,杀掉赵庆义,本县准你们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吞噬他的元神。”秦之初面沉似水地吩咐着。

鬼大、鬼二、鬼三、鬼四、鬼五等五大鬼兵齐齐发出一声鬼叫,化成五道黑烟,从赵庆义、剑眉道长和慧能争斗的空隙,朝着赵庆义就扑了过去。

慧能暗中直皱眉头,他做为一名修佛者,最为排斥鬼兵这样的阴邪之物,偏偏秦之初就好摆弄这样的手段,他做为秦之初的护卫,也只能装看不见,却是没有想到,今天要和五大鬼兵并肩作战,共抗赵庆义。

剑眉道长对鬼兵参战,持无所谓的态度,只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跟鬼兵联合作战的经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和鬼兵配合。五大鬼兵的突然加入,不但没有起到强化己方战斗力的作用,反倒是打乱了他和慧能的节奏,让他们好一阵手忙脚乱,才稳住阵脚。

赵庆义哈哈一笑,“自以为聪明的家伙,没想到会帮了本将军的忙吧。剑眉,慧能,本将军不陪你们玩了,秦之初,将你的肉身奉献到本将军面前吧。”

赵庆义突然发威,银枪一抖,两道枪影携带万钧之力,瞬间将剑眉道长和慧能逼开,对那些近身缠斗的五大鬼兵,他的身上突然亮起佛光,五大鬼兵如同被开水烫着一般,嗷嗷叫着,疾速闪退。…,

赵庆义抓住机会,一挺银枪,朝着秦之初就刺了过来,这一枪,似乎前面就算是挡着一座山,也能够给掀翻的无匹气势。

“大人,快闪开。”定如带着一股绝望,挺身挡在了秦之初的面前,想用她的身躯替秦之初挡住这一枪。受命留守的另外一位修佛者也和定如并肩站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秦之初并没有躲闪,而是将手臂插在两人中间,一振手臂,把两人震开。然后张口一喷,从他的空中飞出了一个瓶子,混沌齑雷瓶,他在雷神岛雷山山巅得到的法宝。

混沌齑雷瓶刚刚从他的口中飞出,一道细长的雷霆就从瓶口飞了出来,须臾之间,就劈在了赵庆义刺来的长枪之上。

雷击声中,那杆银枪从枪尖一分为二,就像是用刀劈开一样,从枪尖分到了枪尾,然后那道雷霆又顺着抓在银枪上的手,传到了赵庆义身上。

赵庆义啊的一声惨叫,如坠落的流星一般,从空中一头栽下。

秦之初也不确定一道雷霆是否能够劈死赵庆义,心神一动,混沌齑雷瓶的瓶口又飞出一道雷霆,赶在赵庆义落在地上之前,狠狠地劈在了赵庆义身上。这一下,一下子就把赵庆义劈成了黑炭。

五个鬼兵欢呼一声,化成五道黑烟,俯冲而下,扑向了赵庆义。等到秦之初落下的时候,赵庆义已经只剩下一堆骨头了,他那些被劈成黑炭的血肉,五大鬼兵也都没有放过,全都给吞到了肚子里,至于元神,也被五大鬼兵五马分尸,扯成碎片,分别吞噬。

两道雷霆除了劈死赵庆义,也把他身上的储物袋给劈坏了,里面的东西也随之毁灭的一干二净,一点缴获都没有。

秦之初略微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打出一张火符,把赵庆义的骸骨烧成了灰。

定如落在他的身边,有些敬畏地看着他,“大人,你刚才用的那件瓶子是法宝?”

秦之初点了点头,“是本县在外逃亡半年,侥幸得到的。”

定如有心详细地问问,只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法器、佛器比之法宝、佛宝,就像是老牛拉的破车和千里马拉的豪华马车相比一般,已经不是档次不档次的问题了,而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就算是最差的法宝都要强过最好的法器好几倍,何况,秦之初得到的混沌齑雷瓶,已经不是普通的法宝了。

本身就是雷霆道开派祖师的宝贝,又被丢到了雷击区中,用雷霆千锤百炼了几百上千年,可想而知,它已经强到了什么程度,也唯有这样的宝贝,才能够仅仅用一道雷霆,就把赵庆义劈落凡尘了。

秦之初把五大鬼兵收回到金丹颅宝中,然后把金丹颅宝、混沌齑雷瓶都收了起来。他在雷神岛困了半年,之所以在明知百鬼门掌门鬼鬾蜮这样的金丹期大高手盯上他的情况下,还敢重新返回永|定县,不是依仗着智屏郡主,而是因为他得到了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这两件法宝。

这次也是情况特殊,否则的话,他是不会轻易把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亮出来的,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好在,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已经向他靠拢,外泄的可能性很小,那个全真道人也容易掌握。至于在场的其他不能掌握的人,杀了就是。

秦之初重新飞回到空中,就见剑眉道长和慧能已经联合其他的同伴,将那几个试图擒拿秦之初的修真者全都控制了起来。…,

“你们都是谁?隶属于哪门哪派?谁要是坦白相告,本县可以让他活的舒服一点,不让鬼兵吞他的血肉、元神,谁要是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本县不讲同道情意了。”秦之初把金丹颅宝又拿了出来,托在手中。

没人愿意自己的血肉、元神被鬼魂吞噬的,那几个修真者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他们的姓名、来历等情况,说了出来。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从考证了,秦之初也懒得花费时间去考证。

这些未经证实的供述让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他挥了挥手,让剑眉道长、慧能等人把这几个修真者处理掉,然后把全真道人叫到身边,“全真道人,你有什么看法?”

全真道人已经看傻了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仅仅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秦之初就成长到如斯地步,假如秦之初想杀人灭口的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他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太爷,贫道没有任何看法。要说有,也是对太爷的敬佩之情。如果太爷不嫌弃的话,贫道日后想追随在太爷左右,为太爷鞍前马后效力,至死不渝。”

全真道人快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放弃了投入道录司的想法,决定改投秦之初门下,反正秦之初也是道录司的人,投奔他也是一样。更重要的是能够保证他的安全,让秦之初没有杀他的借口。

秦之初先是一愣,他还真的没有要去杀全真道人的想法,他虽然不会再该杀人的时候,心慈手软,却也不是滥杀之辈。混沌齑雷瓶和奔雷法杖就算是暴露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已经准备把这两件法宝送人了,就算是全真道人透露一点消息出去,也不是不能应付。

全真道人明言效命,却是意外之喜。秦之初想强化世俗百姓对他的供奉,需要做很多的事情,其中有一个,就是要让治下的百姓少病少灾,演宁修炼时短,对医道丹术的了解和运用,还处在比较粗浅的程度,相比之下,全真道人要深厚许多,他如果能够跟演宁配合,一定可以帮他做什么事情,让他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

“哈哈,全真道人,你如果是诚心诚意的,本县就允了你的要求。”秦之初笑道。

全真道人这时候也不敢拖泥带水,倒身就拜,“拜见东翁。”

秦之初连忙把全真道人搀扶了起来,“全真道人,以后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作个揖,唱个喏就行了。你我相处,贵在心,行动倒是其次。”

全真道人顺势站了起来,他这会儿的心算是放下了肚子,“谨遵东翁吩咐。”

剑眉道长笑道:“恭喜你呀,全真道人,归顺大人,可能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了。如果不是身份所限,贫道都想跟着你一起尊大人为东翁了。”

剑眉道长这也是明言投靠了,秦之初却不好接话茬,毕竟剑眉道长是道录司登记在册的道长,要是让他给收为手下,日后不好向道录司交代。

“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十人谷了?希望十人帮能够撑得住,还没有被擒服软。”秦之初转移话题,说道。

剑眉道长点了点头,“大人,还是按照刚才的队形,贫道和慧能在前,你居中,其他人分布左右和后侧。”

刚才赵庆义等人在空中盘旋,没有冲入十人谷中,这就说明他们还有同伙已经进了十人谷中,其中是不是有比赵庆义修为境界更加高的人,可就有点不太好说,即便是秦之初有法宝傍身,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

众人朝着十人谷飞去,到了十人谷,就见下方有光影山洞,隐隐有争斗之声传出来。

定如说道:“看样子,下面还在打,我们来的还不算晚。”

众人又一起朝着山谷中飞去,十人谷两侧的山峰也没有多高,很快,秦之初他们就飞到了半山腰,就见东西两侧的山坡上都有人在争斗。其中一方是十人帮,另外一方一共有三个修真者,别看他们只有三个,却是压着十人帮在打。

形势对十人帮很不利,山谷中倒下了不少道童、奴仆,或死或重伤,十人帮中间也有一些受了重伤,手脚不灵活地抵抗着,身上的伤口都顾不上包扎,还在往外淌着血,十分的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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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你们可真是好本事

第419章你们可真是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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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不要动手?”见十人谷中争斗正酣,十人帮已经是左支右绌,难以招架,剑眉道长便主动请缨道。

刚才,他已经明言投效秦之初,又和秦之初一起料理了来自蓬莱岛的赵庆义,实际上已经上了秦之初的船,再没有下去的可能了。

如果说刚刚受道录司派遣,调到秦之初身边,给做护卫,剑眉道长还有些矜持,或者说不屑于向秦之初靠拢,那么如今随着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增长到开光期大圆满境界,随着秦之初展现出的各种做事的风格和手段,随着秦之初展现出在炼丹上的天赋,随着秦之初展现出他所拥有的底牌,这时候,再向秦之初靠拢,亲近和服从,剑眉道长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别的不说,单说秦之初的修为境界之高低,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他可以确定,秦之初随时都有可能晋升到融合期,那时,他也就是融合期七层的水平,还有什么理由去看不上秦之初。

在道录司和僧录司,绝大部分丹师都有自己的扈从,大多数情况下,扈从和丹师都是相互靠拢,彼此亲近,但也有不少丹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收服司里面派出来的丹师,搞得水火不容,相互厌恶的,也大有人在。

两司把人派到丹师身边,其实并不反对丹师将所遣之人收服。丹师是两司最为重要的资产之一,只要丹师能够为两司所用,多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一般情况下,丹师并不会背叛两司,毕竟两司可以说是大周乃至整个星球,最为强大的修真势力,背叛这样的势力,所要付出的代价往往超过了他们能够承受的极限。

“先不要动手。“秦之初摇了摇头”我们要抢占大义,这样的话,日后才不会授人以柄。”

“大义?”剑眉道长等人都有些不太懂,在眼下这种情况下需要讲什么劳什子的大义吗?

秦之初也没时间去解释,他给剑眉道长传音道:“你如此这般说。”

剑眉道长依言行事,朗声说道:“丹霞山十人帮金轮道长等人可在?某道录司七品道长剑眉,奉命特来征辟尔等。还不速来拜见?”

如同一道雷霆在十人谷中炸响,正在争斗的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全都不知所措地看着秦之初等人。

剑眉道长冷哼一声,“金轮道长何在?还不快点滚过来拜见?贫道耐性有限你们可不要考验贫道的耐心。再过不来,后果自负。”

“仙长息怒,小道在此。”脸上豁了一道口子的金轮道长连忙飞了过来,“各位上仙,小道金轮道长叩拜。”

秦之初暗中好笑,他上次来十人谷的时候,就知道十人谷中,自金轮道长以下无一例外,都盼着被道录司收编、招安。为此,还不惜偷偷地贿赂他那时候,秦之初正好缺晶石,就是靠冒充道录司的特使,收受了金轮道长等人大量的贿赂,从而撑过了难关。

“血污遮面,仪容不整,成何体统?”剑眉道长冷声斥道,“还不快点收拾一下,过来拜见上师。

金轮道长的修为境界也就是开光期后期,水平算不得有多高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日后的潜力没有多大,剑眉道长根本就看不上眼。

金轮道长却不知道剑眉道长心中转过什么样的心思,他一听还有上师过来,心中暗惊,眼前这位冷面上仙就是融合期的前辈就连他都要尊称一声“上师”,那上师的修为境界该有多高呀。…,

他不敢迟疑,连忙把脸上的血污擦了擦,又取出丹药来,敷在额头的伤口上,那丹药乃是全真道人所炼制的疗伤药,此药虽然达不到肉白骨的水准,却也能够起到立騀见影的止血效果。*.*feichangwenxue.*/*

他又正了正衣冠,一副肃穆的神情,“上师在上,小道丹霞山金轮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金轮道兄,快快请起。”一个让金轮道长觉得无比耳熟的声音,在金轮道长耳边响起。

金轮道长抬头一看,“全真道兄?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成了道录司的上师了?”

全真道人忙道:“金轮道兄,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上师,东翁在那边等着你呢。”

金轮道长连忙跟着全真道人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到身着官袍的秦之初,在秦之初身后还站着几个道士、和尚、尼姑。

“东翁,我把金轮道兄请来了。金轮道兄,这位就是东翁,还不快快拜见。”全真道人垂手道。

金轮道长这会儿都懵了,全真道人让他干啥就干啥,连忙跪了下来,“小道金轮,叩拜上市。”

秦之初把阵势搞得十足,就是为了能够在气势和心理上压住金轮道长,不要让他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增加变数。照目前的发展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金轮道长表现的很顺服,很谦恭。你就是丹霞山的金轮?本县征辟你还有你在十人谷中的道友同为本县座下的属吏,你可愿意?”秦之初问道。

金轮道长怎么听“本县”怎么觉得奇怪,不过他可不敢怀疑秦之初,毕竟剑眉道长、慧能等人的修为境界骗不了人,在大周的地界,估计也没人敢冒充是道录司的人。

“小道千肯万肯,愿意做上师座下的属吏。”金轮道长连迟疑一下都没有,就没口价的答应了下来。

“嗯,把你的几位道友一起叫下来,本县还要问问他们的意见。”秦之初吩咐道。

金轮道长连忙朝着站在山谷两侧山坡上的几位同伴喊话,“各位道兄,还不快点过来叩拜道录司的上师?”

那几个十人帮的其他成员都飞了过来,刚才还在和他们交手的几个外来的修真者面面相觑,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形势有些不妙-,相互使了个眼色,接连腾空而起·朝着十人谷外逃去。

“无量佛,诸位道友哪里去?”慧能一跺脚,钻天猴一般倏然而起,堵在了那几人的前面·“真是好大的胆子,大人还没让你们走,你们就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剑眉道兄,麻烦你去和慧能大师一起,把那几个人都截下来,本县等会儿还有话问他们。”秦之初怕慧能一个人不能把所有人都挡下来·就转过头来对剑眉道长说道。

“是。”剑眉道长也冲天而起,和慧能联手去了。

秦之初重新把目光对准了正在飞来的十人帮的诸多成员,对这十人帮,他的初印象并不好,当初,十人帮宣称要对付身为宁清县县令的他,将丹霞山中的坊市团团围住,勒令所有人缴纳税赋。那次·要不是他假冒道录司的特使,就连他也免不了要被十人帮宰一刀。

当然,秦之初不是那种因为第一印象不好·就把对方一口否决掉的人,何况,能够供他选择的余地很少。

首先,他不能杀掉十人帮,毕竟双方没有什么根本性的利益冲突,十人帮又没有得罪过他,其次,他又不能让十人帮解散,离开丹霞山,那样的话·就有可能让十人帮重新进入安南王等人的视线,有可能被安南王等人拉拢,重新成为他的敌人。…,

如此一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收服、收编十人帮,让他们成为他的得力助手。他要安邦保民·赚取老百姓口中的好名声,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势必需要大量的人手。

就像现在,他身为永|定县的县令,需要的人手就成百上千,要是将来他做了知府、巡抚,那时候,需要的人手,势必要达到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不提早做些准备,肯定是不行的。

“各位,金轮已经表态要做本县的属吏了。你们几个呢?是不是愿意跟金轮一起做本县的属吏?”秦之初问道。

十人帮的成员们纷纷点头,只有一个人有点不识时务地问道:“上师,小道有一事不明。不知上师为何要自称本县?这好像是世俗中县令们的自称呀?”

全真道人生怕秦之初会怪罪下来,他连忙说道:“通晓道友,你等真的有些少见多怪了。东翁除了是铜品炼丹师、道录司的道长、僧录司的法师之外,还是大周的徐闻县男、永|定县的县令。他不自称本县,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啊,你就是秦之初?”金轮道长讶道。

秦之初乜斜着看了金轮道长一眼,“不错,正是本县。金轮,本县可听说,你假借要抵御本县对丹霞山侵略的名义,在丹霞山中横征暴敛,索求无度,害得丹霞山中的修真同道怨声载道,你们可真是好本事呀。”

金轮道长确定了秦之初的身份,却也知道这没有什么用,他照样是惹不起秦之初,他连忙跪了下来,“小道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想找一个快速聚敛晶石的方法,就假借了上师的名义,上师明察秋毫,小道不敢狡辩。小道愿受上师的任何处罚。”

“这笔帐权且记下,且看你等日后表现,表现好了,本县就会忘了这件不愉快的事,表现不好,咱们就旧账新帐一起算。明白吗?”秦之初面无表情地说道。

“明白。”金轮道长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和他的同伴们还真的怕秦之初追究旧事,那样的话,估计就不是出点血那么简单了。

说话间,剑眉道长和慧能已经联手把袭扰十人谷的几名修真者一起抓了回来,一共五个人,算上在全真道人洞府那里的四个,在十人谷上空盘旋的几个,秦之初先后一共遇到了十三个外来的修真者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安南王遣来的所有修真者。

“大人,贫道已经和慧能一起问过了。他们这次一共来了十三个人,已经全部被我们截获,无一漏网。”剑眉道长倒也机警,已经把秦之初最担心的情况问清楚了。

秦之初顿时松了一口气,丹霞山横跨上百里的区域,真要是想在短时间内,抢在赵庆义等人的前面,把丹霞山中的所有修真者都拜访一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在已经把赵庆义等人解决掉,可以说是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足以让他抢在安南王派出下一拨人之前,解决丹霞山的问题了。

“金轮道长·全真道人,你们几个一起动手,本县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联络到丹霞山的所有道友、僧友,让他们务必在今天午夜之前,赶到十人谷集合,本县有事情要跟大家说。跟他们讲·不管路远路近,只要肯来,本县白给他们每人五块下品晶石做路费。”

十人帮在丹霞山中名声太恶,未必所有人都肯卖帐,不过要是有晶石可以舀,那就不一样了。冲着五块下品晶石的面子,只怕不来的人将会少之又少。秦之初也是为了能够尽可能地晓谕丹霞山中的每一位修炼之人知道,不介意花费一些晶石。…,

金轮道长和全真道人等人连忙遵照秦之初的吩咐·去用传讯符,纸鹤等手段,去联系分散在丹霞山各处的诸多修真者。

秦之初走到了那几个剑眉道长和慧能俘虏的修真者面前·“说出你们的来历,本县给你们个痛快。”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把金丹颅宝舀了出来,五个鬼兵从金丹颅宝中飞了出来,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

用鬼兵来逼供,效果非常不错,那几个修真者竹筒倒豆子,纷纷地把各自的来历、姓名等信息交代了清楚。

秦之初皱着眉头,心情很不好。这几个修真者的来历跟十人谷上空盘旋的那几个,还有在全真道人洞府前出现的那几个·性质都差不多,跟京城的六大国公府有着极深的瓜葛。他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趁机将丹霞山的散修收拢到国公府门下,成为确保六大国公府权势不倒的隐蔽力量。

秦之初暗道自己跟六大国公府真是有缘,走到什么地方都能碰到他们。对六大国公府层出不穷的幺蛾子,他是十分的痛恶的·他很想正面硬撼六大国公府一下子,可是他现在的力量还是很单薄,就算是把潘冰冰、智屏郡主都拉上,他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掀翻六大国公府。

另外,在目前的情况下,使用蛮力和强硬的手段,强行掀翻六大国公府,并不可取。

六大国公府可是大周太祖皇帝亲口钦封的“世袭罔蘀”的国公,没有能够舀得出手的强有力证据,硬撼六大国公,就是跟太祖作对,在道义上站不住脚,到时候,太子会很难做,想坐稳皇位,将会变得很困难。到时候,拖累的智屏郡主都很难做,秦之初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为难。

当然,秦之初从来不介意搞六大国公府一下子的,不能总是让六大国公府欺负他,反过来,他也可以欺负欺负六大国公府呀,就像他曾经半路打劫过魏旭晨一样,那次打劫可是截获了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财物,不失为一个鼓自己腰包,削弱六大国公府实力的有效手段。

就在这时,全真道人和金轮道长等人已经联络完了丹霞山的所有修真者,过来复命。

秦之初下令在十人谷中等候。

金轮道长连忙让人奉上美酒佳肴,恨不得把他们这么多年搜刮、积攒下来的好东西全都舀出来,好让秦之初、剑眉道长、慧能等人有个愉快的经历,日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晃荡,也能有个好的开端。

秦之初无心饮酒,筵席草草结束。见天色还早,秦之初就让众人团团坐下,“诸位,难道有时间,咱们花上几个时辰,讲**吧。”

定如说道:“大人,你对雷霆之道有独到的了解,不如跟我们讲讲雷法吧。”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来到秦之初身边,已经有多半年的时间,原来就见秦之初常用雷系法术,前几日,秦之初消失了半年之后,回来之后,他们就发现秦之初在雷系法术上精进了许多。这次从永|定县奔袭到宁清县,他们亲眼见证了秦之初施展雷系法术的超大威力,他们是既惊又佩又惧,都想多一些了解。

秦之初也不推辞,要想让人归心,适当传授一些自己的修炼心得,技艺等等,也是非常必要的。同时,这也是展现他的心胸的好机会,如果运用得当,还可以增加自己在属下心中高一等的地位。

“好,本县就跟你们讲一讲我修炼雷系法术的一些心得,首先,本县要问你们一下,什么是雷?”

秦之初想起了他第一次在东海雷神岛附近,看到变化多端的雷霆时候的场景,于是就以他那日所见为楔子,开始为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讲述雷系法术的真谛。

当然,秦之初不可能没有任何保留。毕竟,他身边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的,还需要区分对待。什么东西可以说,什么东西要有选择的说,都是值得考量的事情。

{} 第420章非要搞他一家伙

第420章非要搞他一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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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对雷系法术有自己独到的了解,又掌握了雷霆道诸多前辈的修炼心得和体悟,可以说在雷系法术之,他也算是比较顶尖的人物之一了。

他虽然并没有太过深入的讲述雷系法术,但是即便是浮光掠影地讲述一些,也让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有豁然开朗之感。这个就像是国学大师讲课一般,随便讲一些,那就够很多人琢磨一辈子了。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屏气凝神,用心聆听,生怕漏过了只言片语,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全真道人、金轮道长等人比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的态度更加的认真、恭敬,剑眉道长、定如出身道录司、僧录司,平常的时候,也有机会听高人,他们却不行,做为散修,绝大部分时候需要自己琢磨,感悟,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因为修炼出问题而走火入魔。

能够像今天这样,现场聆听如此高水准的,对他们来讲,都是大姑娘轿——头一次,只有傻子才会在这时候走神、开小差。

在秦之初过程中,陆陆续续有收到传讯符、纸鹤等的丹霞山散修赶过来,一开始他们还带着一些茫然、警惕,但是只要是飞到了秦之初周围,稍微听那么几句,就会入神。

这时候,是不是有陷阱了,十人帮是不是又想搜刮他们了,等等等等,这些有的、没的念头全都烟消云散,满耳朵都是秦之初的声音,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秦之初,似乎秦之初脸长出花来似得。

这次,一共持续了几个时辰。秦之初好歹都是状元之才,口舌又好,很多东西都是信手拈来,却又恰当无比。他懂得也多,一开始只是讲雷系法术,后来逐渐引申到了其他法门,等到月中天的时候,秦之初戛然而止,围坐在周围的众人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知的是哪位道?贫道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不知是谁开口,打破了静寂。

金轮道长这会儿对秦之初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不说其他,就说在法术的精研、修炼,他差了秦之初何止几条街。听到有人在打探秦之初的身份,他长身而起,说道:

“各位,为大家的乃是我十人帮和全真道人的东翁,铜品炼丹师,道录司的道长、僧录司的法师,大周的徐闻县男、永定县县令、前宁清县县令、顺德五十七年的状元。

大人在永定县得到消息,知道有人要对咱们丹霞山不轨,特地带着人从永定县过来救援,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在全真道兄那边击毙、俘获四人,在我们十人谷这里击毙、俘获九人。

这些人都是安南王以及和安南王有勾结的势力派来的,各位道啊,我丹霞山从今不再是世外桃源,已经成了某些人眼中的肥肉了。”

金轮道长宣布的消息,很多人都不相信,主要是十人帮的名声在丹霞山实在是不咋地,虽然没有臭到满大街的程度,却也离之不远了。

全真道人站了起来,“各位道,贫道可以作证,金轮道兄所言句句属实,我们丹霞山确实变得不太平了,只怕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盯我们,驱使我们为奴仆,为他们谋私利。

在我的洞府那里,贫道只是说要考虑一下,那几人就勃然动怒,遽然动手,将贫道堵在洞府之中出不来。我的三个徒弟过来施救,被他们打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也是奄奄一息,要不是大人及时赶到,就连这剩下的一个也将性命不保,贫道十有九八也难以逃脱他们的毒手。

大人带着人救了我们师徒之后,就往十人谷这边赶,正好碰到有人攻打十人谷,十人谷中除了金轮道兄等人之外,几乎被屠戮一空,死伤惨重啊。大家随便看一下,还能发现很多的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全真道人的人品就比金轮道长高出许多,金轮道长的话没人相信,但是金轮道长也这么说,就由不得他们不听了。

“全真道兄,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话,只是有一点我们很是不懂,既然有人请你出山,为什么要击杀你的徒弟呢?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还有十人谷,有人袭扰,却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凭什么说有人是要针对我们整个丹霞山?”还是有人提出了质疑。

全真道人讶然,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既然魏国府的修真者请他出山,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用强呢,甚至还动手杀了他的徒弟。

秦之初起身,替全真道人解答那人的疑问,他说道:“各位道,你们是一叶障目,不能辨识事情的真相。

刚才金轮介绍本县的时候,就说过本县曾经在宁清县为官,有人担心本县在宁清县任时,就已经和你们有所联系,所谓自己得不到,别人也甭想得到,这是那些试图染指丹霞山诸位散修的人的混蛋逻辑。

另外,本县也不介意跟你们透个底,打你们主意的人,基本都跟本县有仇隙、过节,有些甚至是生死仇恨,难以化解。

对你们来讲,只有三条路可走,或是不投靠任何一方,远走高飞,或是投入本县门下,或是投奔与本县有仇的那些人的帐下效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路可走。”

说到这里,秦之初顿了顿,好让众人消化一下他说的话,然后他又接着说道:“本县也不强迫你们一定要投入本县座下,如果你们选择远走高飞,本县也可以理解,不会阻拦,但是如果你们选择加入本县的仇敌一方,日后战场相见,本县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到时候,可没有什么情面好讲,该杀的杀,该死的死,别妄想在本县手下能够活命。”

秦之初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不会乱杀人,但是该杀人的时候,也不会迟疑。

“现在请各位道做选择,愿意投入本县旗下的,本县欢迎,不愿意投入本县旗下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本县绝不阻挠,至于你们日后的去留,就不是本县的事情了。本县只想劝各位一句,做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行差踏错,悔之晚矣。”

剑眉道长等秦之初坐下,随之站了起来,他先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贫道乃是道录司的七品道长,奉命保护大人。各位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大人在道录司、僧录司深受正印大天师、师的重视,将来的前程必定是繁花似锦,现在投奔大人座下,正当时机,一旦错过,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慧能也站了出来,表明他的身份,也说了一番鼓动丹霞山的散修投奔秦之初的话。

不得不说道录司和僧录司的招牌还是挺管用的,秦之初那一串名头也能唬人,过来的这些散修,除了有二三十个决定观望或者另有谋算之外,倒有将近百人有的决定跟着秦之初到永定县看一看,有的当即就决定投入秦之初座下。

有这么多人决定投奔与他,秦之初又是高兴,又是倍感压力。手下多了是好事,也是难事,有时候甚至可能演变成坏事,如何对他们进行行之有效的管理、引导,如何为他们提供合适的修炼环境,如何让他们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等有个比较稳妥的安排,都是需要他日后必须解决的事情。

别的不说,这些归顺他的散修们,总不能白白跟着他,每个人多少都该意思一下,发点晶石做俸禄什么的,就算是每个人每个月只给十块八块下品晶石,那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

何况,来的这些人只是一小部分,在他们的身后,还有道侣、同伴、家人、奴仆等等,加起来,又将膨胀好几倍,对这些人,尤其是每个月几块下品晶石就能打发的。

当然,办法总比困难多。收服这么多的手下,好处也不是没有。只要能够将他们妥善安排,秦之初治下必将是风调雨顺,路不拾遗,让百姓过安居乐业、富足的生活,绝对不是问题,到时候,秦之初就有可能收获更多的长生牌位。

“好了,各位道收拾一下,明天正午时分,我们重新在这里集合,到时候,本县会安排人带你们走。当然,如果有道等不及的,或者有事耽搁,也可以自行前往永定县的县衙,会有人接待你们的。”

秦之初不想在十人谷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简单地做了一些安排,就带着定如、剑眉道长等人,还有全真道人、十人帮中的部分成员,离开了丹霞山,重新回到了宁清县的县衙。

宁清县这边,剿灭安南王叛军军士的工作还在进行,县城附近已经难以见到叛军军士的踪迹,围剿正在朝着距离县城比较远的村镇、旷野进行。

秦之初让全真道人、金轮道长等人也加入到围剿叛军军士的队伍中,然后把定如、剑眉道长请到了自己面前,“本县有件事,一直压在心中。定如,在安南王叛乱之前,本县曾在京城的百宝观中见到过你。那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百宝观背后是蓬莱岛?安南王已经有意谋反?”

定如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还请大人原宥。”

秦之初摆了摆手,“没关系,那时候,定如你还没有奉命保护本县,本县甚至还不是僧录司的人。本县现在要问你们的是另外一件事,京城中的六大国公府,私下里都豢养修真者,依为家族之凭仗,这些事情,道录司和僧录司应该有所知晓?”

定如和剑眉道长一了点头,这些事情如今已经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他们不说,秦之初早晚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秦之初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之后,他又问道:“去年京中大考,本县高中状元,魏国府的魏旭晨、齐国府的齐子芳、燕国府的燕九捷等人中的是三甲赐进士出身,之后他们并没有谋求留在京城,似乎都跑到外地去了。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目的?魏旭晨现在好像是赣州永丰县的县令,魏国府在永丰县有什么图谋?这些,你们可有答案?”

定如和剑眉道长相互看了一眼,后者说道:“这些事,还是师太你告诉大人。”

定如点点头,“大人,六大国公府的第一代国公和大周太祖皇帝都不是常人,都是修炼有成的修真者。他们以道术、法门装备军队,从而在战场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无往不利。大周立国之后,太祖皇帝着手组建了道录司和僧录司,第一代国公明面将他们掌握的修真力量解散,暗中却下。

当然,这些大周的皇帝是知道的。大周能够屹立数千年不倒,跟两司的存在以及六大国公府暗中掌握的力量有很大的关系。”

秦之初说道:“这些,本县已经有所了解了。还是说些本县不知道的。”

定如说道:“大人稍安勿躁,贫尼马就要讲到。当年,太祖皇帝为了回报第一代国公对大周立国做出的卓越贡献,开金口,允许六大国公府在大周境界,各选一块地方,做为他们的食邑。当时,太祖皇帝很强势,一个人就可以弹压六大国公,第一代国公都不敢造次,各选了一块灵山秀水。这些灵山秀水所占的地域都不是很大,也就是方圆十几里的地方,最大不超过半县之地。在这些灵山秀水之外,还是归大周管辖。”

剑眉道长接过定如的话茬儿,继续讲道:“第一代国公还是很有眼光的,他们挑选的灵山秀水都很不错,不过经过一两千年的开发使用之后,有三个灵山秀水慢慢地归于平庸,变得不再出奇,仅有三个还流传至今。

这三块地,就成了六大国公府中的宝地,为了将这三块宝地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他们会组织家族中的子弟考取功名,出任那三块宝地所在县的县令,对那三个县进行严格的管控,防止外人觊觎他们的宝地。”

“原来如此。”秦之初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永丰县境内有三块宝地中的一块儿了?”

“正是。在永丰县的正中略偏向北的地方,那里有一块盆地,盆地中灵气逼人,气候适宜,阳光充沛,是药材种植的好地方。六大国公府在那里投入了不少资源,用心经营,如今,那里已经是六大国公府的丹师培养基地,六大国公府日常所需的丹药,基本都来自那里。另外,六大国公府还会将一部分丹药外售,聚敛金银、晶石等。”定如回道。

秦之初追问道:“其他两块宝地在什么地方?是不是燕九捷、齐子芳做县令的地方?”

剑眉道长和定如一头,剑眉道长说道:“正是。其他两块宝地分别位于北疆辽州的界河县,那里物产丰富,有野生的灵药,另外矿产也多,六大国公府主要在界河县开采矿产,将之进行凝炼,加工成各种珍贵的材料,用来制造法器、战甲等。贫道还听说过一件事,姬煜川姬大师为了炼制傀儡,曾经到界河县寻找材料,据说并没有空手而归。”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姬煜川和六大国公府有联系?这可有点麻烦。

定如说道:“第三块宝地,在琼州岛,那里人烟稀少,台风多,却多海鸟、海兽,又雄踞南海之,濒临南洋,是名副其实的宝地。眼下,是齐国公的三子齐子芳看守那块宝地。”

秦之初呵呵一笑,“原来如此。两位,本县有意搞永丰县一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参与?”

定如和剑眉道长忙道:“大人,你可千万要三思而行。这三大宝地,六大国公府经营数千年,可以说是壁垒森严,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那里有太多的明桩暗哨,高手如云。想在宝地中搞鬼,挫挫六大国公府的锐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秦之初不在意的说道:“所以咱们才需要周密策划,小心行事。本县就不信邪了,非要搞他一家伙。

你两位也不要太过小心谨慎,如今,六大国公府有些不太安稳,插手安南王叛乱,只怕要在这面牵涉不不少的精力,现在可能是永丰县看守最为稀松的时候,只要策划得当,又能够有有力的情报支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另外,为了保险起见,本县决定请两个朋过来帮忙,有她们在,成功的可能性将会更大。”

“朋?不知大人要请谁过来?”剑眉道长问道。

秦之初原本有意把智屏郡主和潘冰冰一起叫来,不过一想智屏郡主肯定在庐陵府那边忙的连轴转,未必能够脱得开身,而单独把潘冰冰叫来,又怕智屏郡主芳心不喜,想想,还是算了。

“你们说,本县要是把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一起请来,他们肯不肯来?”秦之初给出了另外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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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难以下手

第421章难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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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如和剑眉道长没想到秦之初会把主意打在霄云道长、清远和尚的头上,“这······大人,我们跟两位大师都说不上很熟,你得自己问他们。”

做为炼丹大师,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各自在道录司、僧录司都拥有着极高的地位,而像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在两司之中就显得很普通,并没有太多的特色。他们跟两位炼丹大师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身份、地位上的差距。

哪怕霄云道长曾经为了秦之初的事情,在永|定县呆了半年之间,也没有有任何消失的可能。霄云道长在永|定县的时候,能够入他法眼的,也就是潘冰冰、虞美惠寥寥数人而已,而虞美惠还是沾了秦之初的光,霄云道长才肯拨冗跟她说上两句话。

秦之初想了想,取出了两个空白的传讯符,把他的想法和打算,记录到传讯符中,然后打了出去,静候回应。

他之所以想到邀请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两个人,主要是因为他们三个曾经有共同揩道录司、僧录司油的经历,而他得以同时加入道录司、僧录司,此二人也在中间出了一些力。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相反还有成为一种利益共同体的可能,清远和尚不敢说,但是霄云道长能够为秦之初,在永|定县呆了半年之久,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等了有半个时辰左右,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前后脚发回来了传讯符,两人都让秦之初等他们过来,到时候再详谈。

宁清县距离蓬莱岛有数千里的距离,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要过来,至少也要十几个时辰。秦之初便利用这段时间,开始跟宁清县现任的县令、百户进行协商,提前做一些周密的部署。

县令和百户对秦之初这种明显插手宁清县事务的做法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现如今,大周的整个南方,都在安南王叛军的兵锋之下,榕州省更是沦陷了绝大部分要想保住宁清县不失,暂时是指望不上朝廷大军了,只能希望能够有像秦之初这样的强力人物,护佑他们的周全。

何况,秦之初只插手宁清县的防务,图的是宁清县不沦陷,不遭受大规模的破坏。对宁清县的民政等事务并不干涉。当然,更重要的是秦之初还额外赠送了县令和百户不少的礼物,符文箭、丹药、古玩什么的,让他们舀到手软,他们也不好意思反驳秦之初的要求。

秦之初对宁清县的安排,主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继续加大搜剿叛军军士,第二部分就是阻挡边震寰再派人侵入宁清县。当然暗中鼓动那些还没有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宁清县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也是重中之重不过这件事,不能放在明面说,只能暗中提点了一下他带来的几个属下。

有事情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秦之初发出传讯符后,就过了十几个时辰,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相携而来。秦之初连忙屏退左右,独留下他们三个人进行密商。

秦之初把他跟六大国公的恩怨,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把他准备反击六大国公府选定永丰县的所谓宝地进行下手的打算,又跟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说了一下。

“两位前辈,本县决定做这件事,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们。还请你们能够跟本县联手,一起搞他一家伙。如果不成,本县不会让两位前辈白跑一趟事后会奉上一笔晶石做为补偿,如果成了,搞到的所有东西,咱们分成十份,本县只取两份,剩下的八份,两位前辈协商着怎么分配。非常文学”…,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秦之初也不知道永丰县那里到底有多少宝贝等着他舀,估计不会少,他只取其中的十分之二,足以让他的腰包鼓涨起来了。让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多舀一些,一个是能够让他们俩下定决心跟他联手,另外一个就是也让他们背背责任。

“分多分少,这个以后再说。秦大人,现在的问题是你对永丰县的龙兰盆地了解多少?”霄云道长开口说道。

“是呀,秦大人。永丰县的龙兰盆地是京城六大国公仅存的三块宝地中,规模最大的一个,占地将近四十万亩,那里的周围地势隆起,是一个天然可以布阵防御的地方,六大国公府在那里经营多年,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可不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清远和尚也表示了他的担忧。

秦之初笑了笑,“两位前辈的意思是你们愿意跟本县一起联手,在所谓的龙兰盆地搞一下了?”秦之初笑着问道。

“联手是没有问题的。秦大人,也不瞒你说,龙兰盆地那里种了不少珍奇的药草,其中有一些,连我们都眼馋。

我们明中暗里也向龙兰盆地那里求购过,有的求购成功了,却付出了不菲的代价,有的,龙兰盆地那边却死活不肯卖给我们,哪怕我们出价再高,他们也不松口,搞得我们很没脾气呀。”

能够听得出来,霄云道长的话中带着一股不小的怨气。尤其可以想象龙兰盆地那边,肯定有一些灵药是他念念不忘的,却又是很难在蓬莱岛上搞到的。

清远和尚没有跟着霄云道长之后,明确表态,不过他既然来了,就已经能够表明他的态度了。至于他跟霄云道长会不会向六大国公府告密,或者有什么别的不利于秦之初的企图,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他们要不利于秦之初的代价太大,反倒是瞒天过海,偷偷跟秦之初联手获得的利益大。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县明白了,到时候,如果碰到了两位前辈需要的灵药,本县承诺一定让两位前辈优先挑选。”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很满意秦之初的表态,上次两人代表道录司、僧录司,在秦之初这里买筋骨重生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秦之初是个爽快人,不会独占利益·这才是他们愿意跟秦之初合作联手的最主要原因,要是秦之初太过贪婪,总想着独占好处,鬼才愿意跟他合作呢。

“本县对龙兰盆地确实不太了解·所以才想到要跟两位前辈合作。本县的意思是先去探查一下龙兰盆地那里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机会。如果有的话,那就要抓住了,适时出手。如果没有,咱们就想办法制造一个机会出来。两位前辈觉得如何?”秦之初说道。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点了点头,“好,就先按照秦大人你说的办。先去龙兰盆地那里看看。希望真的能够如你所讲·碰到机会。”

秦之初说道:“依两位前辈的经验,我们去几个人比较合适?除了我们三个之外,还需要谁?”

清远和尚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其实希望秦大人能够留下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就可以了。毕竟做这种事情,人越少越隐蔽,实力越强,越容易脱身。不过不让你去,你肯定不答应·那就我们三个人一起吧,人再多,就不好了。当然·如果是强攻龙兰盆地的话,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可惜,单凭我们三个人掌握的力量,是无法强攻龙兰盆地的。…,

秦之初心道,如果算上智屏郡主掌握的皇室的修真势力、潘冰冰为首的万香教,再加上他跟霄云道长、清远和尚掌握的力量,一起攻打龙兰盆地,胜算应该不小。只是这样做,只能图一时的痛快,对大局无益·要是消息泄露了出去,也有损他自己的名声,对促使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可没有丁点好处。

要光明正大地攻打龙兰盆地,必须要等待合适的时机,具体讲·就是要抓住六大国公府的小辫子,占据了大义的名分。那样的话,收拾起来六大国公府就没有什么大的后遗症了。

霄云道长的意思和清远和尚一样,也不想带更多的人过去,于是,秦之初就打发定如、剑眉道长回永|定县去,让他们保守秘密,不要泄露出去。之后,他就和霄云道长、清远和尚结伴离开了宁清县。

三人飞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落在了地上,然后开始进行伪装打扮,无非是收敛自己的气息,改头换面。秦之初习练过刺经,对这些事情还是很熟悉的,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也各自有他们的秘法·三人花费了半个时辰,就伪装好了。

秦之初打扮成了一个黑面长须的酸秀才,手舀纸扇,满口的之乎者也,附庸风雅,卖弄风流。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各自装扮成了秦之初的两个仆人,要陪着秦之初这个所谓的少爷,“读万卷书,走千里路”。

如此装扮,自然是秦之初提议的,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下来,两人对装扮成秦之初的仆人,并无任何的心理障碍。反正是假装,又不是真的。

之后,三人又重新飞了起来,专门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飞,七拐八拐,进入到了赣州的永丰县。

永丰县比宁清县、永|定县都要大一些,想将一个县严密地监视起来,是很困难的事情。而且,永丰县的县令不是一直掌握在六大国公府的手里,中间总是会有很长的时间,是非六大国公府的子侄、亲信控制

在魏旭晨之前,永丰县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都处在对六大国公府来讲,算是失控的状态之中。他们能够控制的就是龙兰盆地极其周围的区域。直到去年,顺德帝病危,魏臻聪贿赂了吏部尚书,魏旭晨才得以到永丰县做县令,却没想到魏旭晨上任的第一天,就被秦之初拦路打劫,抢走了用来加强永丰县警戒水平的五百万两银子的财物。

说起来,魏国府才是龙兰盆地的合法主人,不过发展到现在,六大国公府早已经是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三大宝地也就成了他们共同的财产。

当然,具体到龙兰盆地,对这里的如何开发,始终都是魏国府占据主导地位,其他五大国公府都有参与开发和分享成果的份儿。地将近四十万亩的龙兰盆地并不是都适合用来种植灵药,六大公府将龙兰盆地可用来耕种的土地分成了三部分,其中占地多达三十万亩的土地主要用来种植粮油作物,棉麻桑树之类经济作物,还有八万余亩,用来种植普通的药材剩下的万亩左右,才是用来种植能够让修真者使用的灵药。

灵药种植同样是个技术性极强的活儿,不是谁都能够玩得转的。六大国公府积累了几千年的经验,倒也掌握了不少灵药种植方面的技术,其中有一些还是用来种植珍稀灵药的技术。正是因为他们还有几把刷子,霄云道长才会求到龙兰盆地。而越是珍稀、珍贵的灵药,种植的难度越大人工种植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在炼丹制药的整个过程中,灵药种植采集、野生灵药的采集等等,只能说是最初级的一步。有了灵药,想把灵药变成丹药,还要经过漫长的过程,这里面需要经过大量的消耗,运气如果不好,一百份灵药都未必能够炼制出来一枚丹药。

而丹药要做为一个人修炼的助力同样也有一个大量消耗的过程,此外,服用者本人的天赋、耐药性等等也都是不容忽视的问题。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需要灵药的人太多,同样也会摊薄龙兰盆地的价值。

以上种种,就决定了龙兰盆地种植灵药的面积不小,但是六大国公府暗中掌握的修真势力的水准总是上不了台面。直到现在,除了第一代国公之外,还没有出过金丹期的大高手。

相比之下,秦之初的经验还稍微欠缺点,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却都是混迹人间多少年的老狐狸、老油条了,不费吹灰之力就绕开了魏臻聪设在永丰县外围的明岗暗哨进入到了永丰县境内。

六大国公府曾经商议过要给进入三大宝地所在县的任何人,都发往路引什么的,后来又担心这样做,引起朝廷的非议,最后不了了之。要是这一动议成行的话,秦之初他们三个进入永丰县可就不会这么容易了,当然,最多就是难度稍微增加一点,还难不倒他们。

进入永丰县境内之后,三人就落在了地面上,徒步朝着龙兰盆地的方向走去。三人明慢实快,次日凌晨,就到了龙兰盆地附近。到了这里,明显感觉到周围气氛不太一样,这里明岗暗哨无数,每一条进出龙兰盆地的道路上,都设置了大量的关卡,任何进出龙兰盆地的人,都会受到极其严苛的盘查。

如果想从天上飞,也不可能。这里有专人监视空中的动静。另外,在龙兰盆地的重点地区,都有防御阵保护,想进出这些区域,必须由专门的门禁符。

秦之初他们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机会,选了一个不易被人注意的地方,近距离观察着龙兰盆地。

“秦大人,在盆地里面,良田、药田,咱们不用去管他。

咱们需要关注的主要在三个地方,一个位于龙兰盆地的中央位置,一个位于龙兰盆地的东北角,还有一个在西南角,这三个地方中,中央位置和东北角是用来种植珍稀灵药的,其中又以在盆地中央的最为珍贵。

西南角是整个盆地的仓库和工坊所在,龙兰盆地的所有产出,包括粮食、桑、麻、大豆,还有普通的药材,灵药,都寄存在这里,有的会进行深加工,有的会简单处理一下,然后就会运出龙兰盆地。”

霄云道长指着龙兰盆地,为秦之初介绍着龙兰盆地中的基本布局。秦之初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龙兰盆地的西南方向,远远地能够看到龙兰盆地那边的动静。

只见龙兰盆地的整个西南角都被几层透明的护罩笼盖着,护罩上光晕流转,符文闪动,看样子,就知道是一种非常厉害的防御阵法,想瞒天过海进入其中,实在是太难了。

进入龙兰盆地的中心区域,无疑是最难的。秦之初他们现在想打龙兰盆地的主意,西南角的这一片区域是相对来讲,比较容易的。可是看着那道护罩,秦之初他们都有一种蚂蚱腿上刮精肉——难以下手的感觉。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他们对这次联手打劫龙兰盆地,并不抱太多的希望。他们之所以来,主要是为了给秦之初面子,另外也就是抱了万一的希望。可是看龙兰盆地戒备森严,护罩全开的样子,就连这万一的希望都有烟消云散的架势了。

“秦大人,你有办法没有?”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一起看着秦之初,希望秦之初能够创造出来奇迹。

秦之初看着符文流转的护罩,眸子深处有莫名的情绪闪过,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郭贞娴,心道如果郭姑娘在这里,应该会有一千种办法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破开这些护罩吧?

第422章 这话,贫道爱听

第422章这话,贫道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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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两个人一起看向秦之初,只要秦之初摇头,那就代表着这次白来一趟,大家只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以后再有类似的行动,如果还是秦之初出面召集的话,他们俩就未必会像今天这样,积极响应了。

秦之初并没有马上给出明确的答复,他对阵法的了解有限,他对阵法的大部分了解都来自郭贞娴赠送给他的一本小册子,之后,虽然多有缴获,却一直没有能够得到一本有分量的、详细介绍阵法的功法。

其实就算是得到了,他也未必能够静下心来修炼、参悟,毕竟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阵法同样是一种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有可能掌握的法门,要想精通的话,需要花费的时间将会更多。

“两位前辈,你们是否知道守护着龙兰盆地的这个罩来自什么阵法?此阵是用什么激发的?是阵柱?还是阵旗,还是其他的手段?”秦之初问道。

清远和尚原本还担心秦之初开口就说他能够破阵呢,真要是这样,他扭头就走,绝对不能跟着秦之初冒险的。

“秦大人,据贫僧所知,龙兰盆地的阵法乃是第一代魏国公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下来的,几千年过去,基本上就没有变动过。别看它是几千年的东西,可它确实金丹期的大高手设置的,时至今日,仍旧是威力非凡,就算是有金丹期大高手想破开此阵,也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如果想不惊动其他人,就破开此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师说的对·此阵名曰潜龙在天阵,据道录司藏经楼中的典籍记载,第一代魏国公为了设置此阵,曾经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四处寻觅,最后斩杀了一条有着神兽血脉的蛇妖,用起筋骨、元神设置了此阵。只是典籍中记录的不是很详细,潜龙在天阵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阵法,阵法图如何,一概没有。”霄云道长接着说道。

秦之初大皱眉头,世上阵法千千万万·威力有大有小,仅凭一个阵法的名字,还有一点点的底细,就想破阵,实在是有点痴心妄想了。他这时候才有点明白自己妄言要搜刮六大国公府的三大宝地,实在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秦大人,你到底有办法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咱们不如散去?回头再想办法·这次就算是为下一次行动探路了。”清远和尚说道。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有些冒险。本县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成功。”秦之初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秦之初自问如果拿出来混沌齑雷瓶或者奔雷法杖的话,估计有比较大的可能破开所谓的潜龙在天阵·只是他不确定为了掠夺一次龙兰盆地,就把这两件法宝暴露在霄云道长、清远和尚面前,是否值得。

“快说,什么办法?只要有五成以上的可能性,就值得冒险一试。”霄云道长急道,他垂涎龙兰盆地中那些珍稀灵药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够有机会得到,他愿意进行任何尝试。

“两位前辈,潜龙在天阵再坚固,它也不是没有破绽可以寻觅的。其实这个破绽在其他的类似阵法中同样存在。”秦之初慢慢地说道。

“秦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莫不是要急死贫僧不成?”清远和尚催促秦之初赶快揭晓谜底。…,

秦之初淡淡一笑,“门禁符。只要咱们能够得到出入潜龙在天阵的门禁符,不就可以进入潜龙在天阵了吗?”

清远和尚有些失望,“秦大人,像潜龙在天阵这样的阵法·确实都有门禁符的存在,但是门禁符很难成为突破口。.....贫僧敢肯定,潜龙在天阵的门禁符应该都用持有者的血,祭炼过。每一个持有者应该都通过特定的方法,在阵法核心进行了某种形式的记录,就算是我们能够得到潜龙在天阵的门禁符的制作方法,和潜龙在天阵里面的对应不上,也是白搭。”

“是呀,秦大人,如果门禁符的主意那么好打,人们就不会用门禁符这种东西了。”霄云道长神色也有些黯然,难道这次真的要白跑一趟了。

秦之初似乎没有看到眼前两人的表情,他继续笑着说道:“两位前辈先不要忙着否认,本县还没有把话说完。如果本县能够让里面的记录增添上我们三个呢?”

“这不可能。”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异口同声地否定道。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两位前辈可曾听说过五鬼搬运之法?本县跟百鬼门多有杯葛,曾经从他们的手中夺下来一些鬼魂,将其催生为鬼兵,不多不少,正好五只,正好行五鬼搬运之术。”

说着,秦之初把金丹颅宝拿了出来,一口真元喷了上去,有五股黑烟从金丹颅宝的口中飞了出来,化成五个鬼兵,在秦之初的身边环绕。秦之初约束着他们,让他们不要发出任何的声响,但是他们的身为鬼兵的凶戾气势,却是展露无疑。清远和尚做为修佛者,对鬼魂最为敏感,“鬼兵?”他的金色佛光猛地乍现了一下,但是他马上醒悟过来,这五只鬼兵乃是友军,误伤不得,旋即,金色佛光敛去。但是就这一下,也把秦之初、霄云道长以及五只鬼兵吓了一大跳。

五只鬼兵是怕佛光对他们造成损伤,秦之初和霄云道长却是怕惊动了近在咫尺的六大国公府的护卫。

“这里不能待了,咱们赶快换地方。”秦之初小声说道。

他们连忙往后撤了五六里的距离,他们刚刚离开不久,就有人过来巡查,显然,清远和尚的那一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惊动了龙兰盆地中的守卫,好在他们转移的比较及时,再加上龙兰盆地这边承平已久,守卫们多少有点麻痹·这次的小事故也就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清远和尚讪然,“霄云道兄,秦大人,贫僧真是抱歉·贫僧认罚,最后分配的时候,少要半成就是。”

霄云道长说道:“好,这半成就归秦大人了,贫道就不分了。秦大人,你也不要推辞,这次要是能够进入潜龙在天阵·你的功劳是最大的,理应归你所有。”

秦之初也不推辞,“那本县就愧受了。两位前辈,你们觉得如果我们能够把我们的血运到潜龙在天阵之中,是不是能够解决我们进入潜龙在天阵的问题?”

“能,简直是太能了。”霄云道长兴奋地说道,“贫道没想到秦大人你竟然有五只鬼兵,这可解决大问题了。五鬼搬运之法?这下咱们非得把这边的宝贝给他搬空不可。”

秦之初讪讪一笑·“霄云道兄,本县虽然会五鬼搬运之法,但是修炼日短·再加上自身修为境界不高的缘故,无法控制五鬼到太远的地方,目前,也就是只能控制五鬼在身周两里左右的范围内活动。”…,

其实,秦之初说的话有所保留,他现在基本上能够控制五鬼在身周三里左右的距离内活动,他也是特意的留有余地,也是为了留一手,才说成是两里。

“两里?差不多够了。频道曾经进去过龙兰盆地之中。守护着龙兰盆地西南角的这个潜龙在天阵的阵心大概就在距离护罩边缘两里的位置。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地计划一下,争取能够早点进入潜龙在天阵中·好好地搜刮一番。”霄云道长说道。

因为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他们无法在龙兰盆地附近就留,只能往后撤,避到了距离龙兰盆地最近的一个镇子中。

这个镇子中有不少的店铺,很多都是专门做龙兰盆地那边的生意的,龙兰盆地在这边也安插了一些人手·对整个镇子进行明里暗里的监视。魏旭晨还专门在这个镇子,设置了一个巡检司,派人负责整个镇子的治安,盘查可疑人士。

不过这些防御性的措施,对秦之初、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三个人的作用微乎其微,三人略施手段,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异常,之后,霄云道长又按照自己的经验,找到了几个龙兰盆地安插在镇子上的暗桩,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们的身上摸出来门禁符,参悟了一番后,又把门禁符送回到了他们的身上。

有了几个门禁符相互对照,秦之初他们很快就确定了出入潜龙在天阵的门禁符的制作方法,然后他们就耐心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在等待的过程中,秦之初向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发出了邀请,“两位前辈,智屏郡主、安南王在庐陵府外,设下了擂台,比武斗法。本县代表郡主向两位前辈发出邀请,希望你们能够到场,为郡主助阵。”

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不疑有它,只是想让他们给智屏郡主助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道录司、僧录司对发生在大周境内的这场叛乱,定下的主基调,就是超然于物外,说白点,就是坐山观虎斗,你们谁要当皇帝,随便,反正最后都影响不到两司。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已经可以算是两司的比较核心的人物了,两司所秉持的原则立场,他们是知道的。

跟秦之初合作,帮秦之初做一些事情,指点、引导秦之初,这都没有问题,大家都是一个司里面的人,又都是炼丹师,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但是要到庐陵府,给智屏郡主助阵,那就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霄云道长打哈哈道:“秦大人,这事不急。智屏郡主乃是金丹期大高手,贫道跟清远和尚都才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看看再说吧。”

这种事情无法强求,秦之初、智屏郡主夫妻俩又没有足够让这两位炼丹大师动心的筹码,想让他们违背道录司、僧录司制定的原则,去给郡主助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秦之初能做的就是先起个头,让他们俩有个印象,然后再慢慢想办法,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想方设法把清远和尚、霄云道长拖下水,直觉告诉他,在设擂斗法的时候·很有可能会碰到姬煜川、姬佑君这对宝贝师徒,没人帮他压阵可不行。

如果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能够出席,一是可以压制姬佑君的嚣张气焰,二是姬煜川、姬佑君师徒如果公开坐在安南王那边·难免会让人产生道录司支持安南王的误会,让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坐在智屏郡主这边,则可以有效地消弭这种误会。…,

在忐忑的等待中,夜幕降临,或许是连老天都要帮秦之初他们,这一晚天黑风高,夜空中乌云密布·一点星光都没有,到处都是黑漆漆

秦之初他们三个溜出了镇子,到了潜龙在天阵的护罩之外。

秦之初放出了鬼大、鬼二等五鬼,将封印有他、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三人血液的蜡丸交给了他们。五鬼闻到鲜血的味道,尤其是秦之初鲜血的味道,就格外的兴奋,如果不是慑于秦之初的威压,早就把蜡丸中的血吞掉了。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给秦之初护法·秦之初运起了五鬼搬运之法

这种法门记录在了百鬼门的鬼书魂经上,是一种很实用的法门,这种法门的效果有强有弱·同时用五个鬼兵施展此法,已经算是比较高端的应用了,在大周,能够凑齐五个鬼兵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即便是在百鬼门,也就只有百鬼门的掌门,号称是鬼皇的鬼蜮有这个实力。

在秦之初的驱使下,鬼大、鬼二等五个鬼兵潜入地下数丈,绕开潜龙在天阵,进入到了潜龙在天阵里面。随后按照白天·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联手绘制的路线图,朝着潜龙在天阵的核心飞去。

由于夜色的掩护,五个鬼兵在潜龙在天阵里面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几乎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挡,就飞到了潜龙在天阵的核心。

通过五鬼的眼睛,秦之初发现那里有一座殿·殿中有一个血池,血池中,有很多透明的泡泡,每一个泡泡中都包裹着一滴血。

秦之初让五鬼将蜡丸捏碎,将里面的三滴血丢到了血池中。三滴血落在血池之后,马上就被泡泡包裹住。

秦之初让五鬼留在大殿中,然后神识迅速撤了回来,“好了。两位前辈,成了。”

秦之初、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三个人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连忙用自己伪造的门禁符,贴在潜龙在天阵的护罩上,很轻松地就进入到了潜龙在天阵之中。

霄云道长兴奋地连连搓手,“哈哈,真是太意外了。竟然顺利地进来了。这次不找到贫道要的灵药,贫道以后必定会死不瞑目的。”

秦之初恭维道:“道兄此言差矣。你将来要修炼到金丹期,还要破丹凝婴,寿元一增再增,永远都和死不瞑目无缘呢。”

霄云道长一听,哈哈大笑,“这话,贫道爱听。秦大人,借你吉言,将来贫道要是侥幸能够破丹凝婴,一定记住你的好。”

清远和尚说道:“别废话了,赶快动手吧。按照咱们白天的约定,贫僧和霄云道兄一路,在明面上吸引人们的注意力,秦大人,你可要手脚快点,多搜刮点。机会只有一次,下一次再想偷偷潜进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秦之初点点头,“明白,本县一定会捞个够本,不让两位前辈白辛苦的。”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腾空而起,朝着龙兰盆地西南角,存放丹药的库房扑去。他们仨都是炼丹师,对丹药的渴求并不大,哪怕是九转金丹,也很难让他们心动。

他们俩之所以要扑向丹药房,最主要的是绝大部分修真者都对丹药异常的渴求,按照常理,如果有人潜入到了潜龙在天阵之中,那么十有九八,会把目标选在丹药房,而不是其他地方。

另外,六大国公府在丹药房附近安插的人手也是最多的,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扑向这里,也可以最大程度地吸引注意力,减轻秦之初所要承受的压力。

秦之初要做的就是潜入另外一个库房——存放灵药的灵药房,想尽办法尽可能多地收集好的、珍贵的、珍稀的灵药。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的目标都是龙兰盆地中的珍稀灵药,秦之初对收集灵药也有非常急切的渴望,有了灵药,他就可以继续炼丹,提升炼丹水平、丹师等级,炼制出来的灵药,也可以自用,可谓是一举多得。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一亮相,马上就引起了大规模的骚动,不少人飞了起来,朝着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就扑了过去,想阻止他们靠近丹药房。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跟全真道人不一样,他们在精研丹术的同时,也很重视装备自身,强化自身的战斗力。像秦之初,走到哪里,身边都要带着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他们俩却不用,独来独往。

除了修为境界要比秦之初高之外,自身能打能斗,还是个中高手,才是他们独来独往的底气,要是没有这点本事,光凭他们炼丹师的身份,早就不知道遭了多少次拦路打劫了。

第423章原来是想黑吃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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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朝着那些人迎了过去,两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闪电般出手,抢先攻击。修真界残酷的竞争,早就让他们养成了万事以利为先的思维方式,只要是对己有利,杀人放火,又能如何?

他们俩都是差一步就能踏上金丹期的高手了,六大国公府安排在六大国公府值守的人手中,最高水准也就是这样了,两人猝然出手,马上就有数人如同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惨叫着,从空中坠落而下。

顿时,龙兰盆地中,响起了响天彻地的警钟声,大量的人手朝着存放丹药的库房冲去,或是加强库房的境界,或者围攻清远和尚、霄云道长两人。

秦之初一直耐着性子等着,并没有急于出手。事先他们三个人分析过,要想让龙兰盆地中的精锐人手都从存放珍稀灵药的库房调开,肯定要经过一定的时间,要把龙兰盆地的守卫们打痛,打得难以忍受,他们才会将西南角绝大部分甚至是全部精锐调集起来,围攻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如果一开始就出手,未必能够达到这个目的。

这样安排,清远和尚、霄云道长两人肯定要承受巨大的压力,而且秦之初切入的时间点也要掌握好,万一弄巧成拙,把看守龙兰盆地的所有精锐都引过来,他们俩肯定扛不住。

清远和尚、霄云道长出手就是要人命的狠招,只见空中五彩光华闪烁,刀光剑影,雷声阵阵,不时的有人从空中坠落而下,陨落凡

秦之初耐心地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便知道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他从暗处朝着守在存放珍稀灵药的灵药殿摸去。

灵药殿外有十几个修真者正焦急地踮着脚尖,观望着百丈之外的空中正在进行的战斗,这些修真者都是比较低级的修真者,修为境界最高的比秦之初还不如。真正的高手·要么去参战、围攻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了,要么还躲着没有出来。

秦之初取出了画眉弓,搭上了符文箭,弓拉满月,箭随心动,破甲箭、疾风箭、爆裂箭等多种符文箭连珠价地疾射而出,一箭一人·只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就接连射死五六人。剩下的几人连忙启动了身上的护身符,护罩保护住了他们,但是这样,并不能阻挡秦之初的符文箭。

如今秦之初的符文箭早已今非昔比,他自身修为境界的增长,真元变得越发醇厚,香火之力的凝聚、和潘冰冰颠龙倒凤、阴阳互济·对法术的精准掌握等等,从各种各样的层面促使了符文箭的威力大增。

现在,秦之初随便制作一枝符文箭·都有堪比中品法器的威力,如斯威力在一瞬间迸发出来,其破坏性有多大,可想而知。

秦之初又接连射出几枝符文箭,仍旧是一箭亡一人,哪怕是有人躲在了合抱粗细的柱子后面,都未能躲过一劫。

秦之初的速度很快,搞出来的骚动并不是很大,哪怕被他射杀的守卫们发出了惊叫声,也没有惊动百丈外的那些精锐守卫·毕竟那边的动静比这边大多了,阻碍了这边的声音传递过去。

解决了灵药殿外面的这些个小喽,秦之初把画眉弓收了起来,将奔雷法杖取出,持在手中,腰间悬挂着智屏郡主给他的护身腰牌·暗中提高警惕,走向了灵药殿的大门。…,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青铜残印在泥丸宫中蛰伏,随时准备发出昊天印砸人,混沌齑雷瓶就在唇齿之间,同样是出于随时激发的状态,金丹颅宝在袖口里面兜着,里面的凶鬼、恶鬼也都准备好了。.....

咣当,秦之初一脚就把灵药殿的大门踢开。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早就探听清楚了,灵药殿的大门没有设置什么机关、阵法,只有在存放珍稀灵药的房间有一些防御性的阵法,那才是需要注意的。

灵药殿中有不少人,躲在架子、桌子等的后面,瑟瑟发抖,他们都是六大国公府培养的丹师、药师,另外还有一些道童什么的,基本上都是非战斗人员,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吧,却也差不了多少。

秦之初一抖袖子,金丹颅宝中的恶鬼、凶鬼全都飞了出来,鬼哭狼嚎着扑向了灵药殿中的诸人。他们是六大国公府强盛的基础之一,不能放过。

秦之初也不去管那些丹师、药师落在凶鬼们的手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他跟六大国公府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心慈手软并不能换来六大国公府的让步,既然他们能做初一,他就能做十五。

灵药殿内有很多架子,上面摆放着大量的灵药,有的已经处理好了,有的经过了半处理,还有的刚刚运来,正准备着处理。醉人的药香弥漫在灵药殿之中,只可惜这会儿多了一点血腥味。

秦之初的鼻子比狗还灵,掌握着穹上丹经的他能眵轻易地通过药香的味道,确认灵药摆放在什么地方。

闻着药香,他就朝着灵药殿的内间走去,没等他走到,就有一个人从架子后面冲出来,鬼魅一般扑向了他。这是一个懂得收敛气息的高手,雷霆一击,准备格杀秦之初。

秦之初身上的护罩倏然而起,护住了他。他蓦然转身,手中的奔雷法杖一指那人,那人刚要张口质问秦之初,一道雷霆就劈了出来,瞬间就把那人劈成了黑炭,一命呜呼。

也不知是灵药殿里面没人了,还是慑于秦之初的刚猛,再没有人出来阻拦他。一直到了内间的门口,只见门户上符文流转,磅礴的灵力波动闪烁着,这里有着极强的防护。

秦之初无暇去细思破除这些防护的方法,他用奔雷法杖指着内间的门,心神一动,奔雷法杖就放出一道蕴含着巨大威力的雷霆,轰隆一声·就把内间的门摧毁,上面的什么防护阵也随之烟消云散。

法宝的威力如此之大,它已经超过了现在的六大国公府能够接触到的范畴,不能怪他们对灵药殿的防守不足。

大周的修真界并没有元婴真人的存在·这就决定了大周修真界的眼界,而六大国公府所控制的修真势力在大周修真界中也算不上特别强大的力量,做为大周修真界顶级力量代表的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岛又不是很看得上六大国公府,这就进一步导致六大国公府的眼界有着很大的局限性。

因为自身控制的力量并不是很足,在龙兰盆地西南角的诸多宝库中,他们优先选择重点保护的是存放成品丹药的药殿,存放灵药的灵药殿防守力量要偏弱一些·在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两人明火执仗地冲着药殿过去之后,灵药殿这边的防守力量又被抽走了不少,这就给了手持奔雷法杖的秦之初很大的机会。…,

秦之初把驱魂鞭拿了出来,把在驱魂鞭中居住的几只鬼魂放了出来,让他们进入内间,查看是否有生人的气息。片刻之后,鬼魂就把整个内间查看了一遍,里面并无生人气息·也没有什么机关、消息。

秦之初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只见内间摆放了十几个货架,每个货架上都摆放着数十个·甚至是上百个玉瓶、玉盒、玉匣等,有个玉质透明,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存放着某种珍稀的灵药。

秦之初将储物戒指从胸前掏了出来,对着货架一挥,上千个玉质容器连同里面的灵药都被他转移到了储物戒指中,把他的储物戒指快塞满了。

秦之初又在内间转了转,再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又来到外间,找了几个空的储物袋出来,搜罗了上千斤普通的灵药·这些灵药如果全部成功炼制成丹药的话,足够他炼制出来几万枚了。

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灵药殿这边,秦之初不敢久留,连忙把外放的凶鬼、恶鬼等收了起来。然后带着装满的储物戒指、几个鼓囊囊的储物袋出了灵药殿。

刚出殿门,就有人怒斥道:“大胆蟊贼,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偷到我们灵药殿了。”

秦之初二话不说,一甩手中的奔雷法杖,一道电网就撒了出去,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罩了过去。然后他也不看说话的那人怎么样了,他一跺脚,飞到了空中,嘶哑着声音,嚷道:“点子太硬,风紧,扯呼

然后他催动着脚下的狂风,疾速朝着潜龙在天阵的护罩飞去。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得到约定好的信号,也将压箱底的招数打了出去,逼开围攻他们的众人,分成两路,也朝着潜龙在天阵的护罩冲

有门禁符,三人很顺利地逃到了外面,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安全了,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还各自跟着一群追赶的人。

根据事先的约定,得手之后,三人先分开逃遁,然后在南边的丹霞山外围会和。秦之初背其道而行,绕开龙兰盆地,往东飞,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一个往西飞,一个往南飞。

这会儿天是黑的,仲手不见五指,众人全都是仗着自己的经验和修真者特有的夜视能力,或逃或追。追赶秦之初的修真者有十几个,其中有一个是心动期高手,死死地咬住秦之初,就是不肯放手。

秦之初不确定他用奔雷法杖或者混沌齑雷瓶,是否能够杀死这个心动期的高手,如果成功了,什么都好说,如果不成功,事情可就有点麻烦了。一旦让外人知道他手中有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这样的宝贝,必将招来杀身之祸。他刚才在药师殿中,把所有见到奔雷法杖的人都给杀了,倒也不怕有人泄密。

秦之初想了想,决定换一个方式,既能够保自己无恙,还能替智屏郡主招揽来两个助手,他掉转头,变正东方向为东南方向,朝着七百八里之外的庐陵府飞了过去。

一边飞,他一边打出了传讯符,给潘冰冰,“教主,不想守活寡,就快来救我·你夫君我被人追杀呀。”跟符文箭一样,狂风符的品质也有了不小的提升,体现在速度上,已经有了堪比飞舟的速度再想快一点,就很难了。那个心动期的修真者不知在想什么,追赶秦之初的速度不慢,但是好像有点没有尽全力,还在压着他的速度,要不然的话,早就追上秦之初了。…,

飞了半个时辰飞出去几十里之后,秦之初又打出两个传讯符,分别给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告诉他们,有心动期修真者在追他,他被迫改变方向,改往庐陵府。

清远和尚和霄云道长接到传讯符后,都哭笑不得。秦之初打得什么主意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心道秦之初可真是忠心于大周啊,到现在还没有忘记邀请他们前往庐陵府,帮助智屏郡主打擂。灵药就在秦之初身上他们要想得到灵药,就只能到庐陵府会和。

当然,如果现在不是身后有追兵的话,他们俩倒是能够抢先一步,赶在秦之初进入庐陵府之前,截住他,按照事先的协议,瓜分那些灵药。现在,就只能认可秦之初的临时变跟了。

另外,两人也有不小的担心不知道秦之初是否能够扛得住心动期修真者的追击。要是不小心被心动期修真者击杀了,他们这一番辛苦可就白费了,而且他们也不好向司里面交代,那些金丹期的老怪物们要是知道秦之初是在跟他们一起联手行动的时候,陨落的,不得活剥了他们才怪。

有心去助秦之初可是他们身后的追兵只比秦之初的追兵多、强,一时间也难以抽身。

在天快要拂晓的时候,能够追在秦之初身后的追兵,就只剩下那个心动期的修真者了,其余的追兵都被甩在了十几里外的地方,有的更

那位心动期的修真者突然加速,拦在了秦之初的前面,“道友留步吧。贫道想跟你做个交易。”

秦之初不得不停下来,“交易?什么交易?”

那名修真者说道:“很简单。你把你在灵药殿盗走的所有珍稀灵药全部献出来,贫道可以给你让开路,放你一条生路。要不然的话,就别怪贫道不客气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我总算是明白了,你刚才追我,为什么不出全力,原来是想黑吃黑呀。告诉你,没门。我们辛辛苦苦地把灵药盗出来,凭什么给你呀?”

“就凭贫道只要想,就能将你碎尸万段。你和你的两个同伙想用分兵之计,所以没有跟着你一块跑,贫道可以将你吃的死死的,还有跟贫道一路的追兵都在十几里外,在他们追来之前,贫道就能让你形神俱毁。”那位修真者阴森森地说道。“道友,贫道不想跟你废话,我只屈指十下,你要是不肯把灵药交出来,就别怪贫道不给你机会了。”

这人说着,马上竖起了手掌,开始屈指数起数来。

当他快要数到十,秦之初准备用奔雷法杖的时候,他的脑袋突然飞了起来,一腔热情顶着他的脑袋冲天而起。然后一道桃红色的光激射而出,将他的脑袋还有元神一块灭掉了。

秦之初哈哈一笑,“教主,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夫君我受委屈。”

话音还没落,秦之初的脖子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声音戛然而止,他苦笑着看着从夜幕中飞过来的两女,潘冰冰浅笑吟吟,智屏郡主一脸的幽怨。

“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夫君,你现在眼中是不是只有你的教主,没有我这个郡主了?”

智屏郡主幽幽而语,凤目中珠泪闪动,泫然欲泣的姿态,让祟之初的心痛如刀绞。

潘冰冰或许是嫌时间还不够乱,“郡主,夫君的心里不止我们两个,还有我万香教的外门长老虞美惠。对了,他似乎还对郭仙子念念不忘。”

秦之初瞪了潘冰冰一眼,潘冰冰掩嘴而笑,并不怕秦之初的威胁。

秦之初不由得有些头痛,他朝着智屏郡主长身一揖,“郡主,是我对不起你。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能不能先换一个地方?等会儿,我再向你解释。”

智屏郡主转身就走,她飞行的速度要比秦之初快多了,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就夜行七百余里,跟潘冰冰一起过来救他。

秦之初飞到潘冰冰身边,“教主,你都跟郡主说什么了?郡主怎么会这样?”

潘冰冰嫣然一笑,“我的好夫君,还用我说什么吗?我只是跟郡主说我的男人跟她的男人是一个人,她那脸就拉的跟长白山似得。”

秦之初伸手在潘冰冰翘臀上拍了一下,那滑腻丰润的质感让秦之初的心中一荡,潘冰冰娇吟一声,凤目中差点媚出水来。

秦之初压住心中的漪念,“权且信你一次,要是郡主说你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回头我非家法伺候不可。”

第424章两女争锋

第424章

两女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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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冰冰一挥手,成百上千朵桃花从她的袖口飞出,浮在她和秦之初的脚下,形成了一朵桃花组成的云朵。此云速度极快,载着他们俩朝着智屏郡主消失的方向追去。

“夫君,刚才救你的不是我,是郡主。郡主知道你被人追杀,比谁都着急,丢下手边的事情不做,和我一起过来救你。刚才那人的脑袋就是让郡主削飞的。”潘冰冰笑着说道。

秦之初叹了口气,“都怨我,太急了,应该缓一缓再喊的。其实,我也应该想到,郡主得到消息后,一定会来的。”

“心疼了?要不我把你让给郡主?以后咱们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反正我以前也是一个人的,都那么些年了,不在乎以后继续一个人过。”潘冰冰难得严肃地说道。

秦之初拉住潘冰冰的白嫩的纤手,“说什么傻话呢?你一天是我的女人,就一辈子是我的女人,如果可以,我还想跟你一起得道成仙呢,到时候,你、我、郡主,还有美惠,一起遨游天下,那是何等的逍遥,何等的自在呀。”

“夫君,你这人,得陇望蜀。是不是还想把郭仙子加上呀?”潘冰冰跟智屏郡主相处了几天,也不是没有进行过交流,秦之初跟郭贞娴的那点事,智屏郡主都已经跟潘冰冰。

秦之初一想到郭贞娴,就只有苦笑、无奈,还有内心深处隐隐地痛,他不愿过多的去谈起郭贞娴,“教主,这几天,你跟郡主相处的怎么样?”

“还好了。郡主虽然不喜欢我跟她抢男人,但是又打不过我,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夫君,我最担心的是你,万一郡主要把气撒在你的身上,我把我会控制不住替你出头的。”潘冰冰嫣然笑道。

“我的好媳妇,你就别添乱了。”秦之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先到庐陵府再说,你来带路,为夫我要好好地想一想,等会儿见了郡主,该怎么说。”

潘冰冰一点犯愁的意思都没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秦之初,而且她的修为境界要比去年刚刚晋升金丹期的智屏郡主高出一大截,就算是动手,她又有何惧?就算她不去争,秦之初也是她的男人,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潘冰冰的速度要比秦之初的飞舟、狂风符快了好几倍,可谓是风驰电掣,赶在午时之前,就带着秦之初一起赶到了庐陵府。

讨逆大军的营寨就设在庐陵府府城之外,主帅的行辕设在庐陵府的府衙,庐陵府的知府衙门暂时设置到了县衙去了。

智屏郡主身着盛装,高坐在帅椅上,在她的下首,站在讨逆大军的副元帅、御林大将军胡大志,赣州省提督、庐陵府的千户、赣州省巡抚、庐陵府知府等文武官员,另外还有受智屏郡主邀请而来的一些修真者的代表。

秦之初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智屏郡主要跟他讲公不讲私,这个皇家贵胄出身的郡主芳心之中一定有不小的气,秦之初知道只能慢慢想办法让她消气,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在过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把身上的伪装撤掉了,身上带的那几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也都交给了潘冰冰保管,他换上了官服,唱名而入,“臣徐|闻县男、永|定县秦之初拜见郡主,各位大人。”…,

“秦大人,你身为永|定县父母官,不在你的永|定县带着,保境安民,却擅离职守,跨县、跨府、跨省的跑到庐陵府来见我,你可知罪?”智屏郡主凤目含威,暗中咬牙切齿,恨不得从眼前这个让他牵肠挂肚快一年的男人身上要一块肉下来。

为了所谓的大计,她跟他之间,连封信都不敢写,连个问候都不敢送。秦之初也混蛋,她不主动,他就不能主动吗?从他那边,给她的折子、信函,也就可怜巴巴的两三次。半年前,秦之初被百鬼门追杀,失踪,她在庐陵府这边,茶不思饭不想,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谁知道他却把潘冰冰打发了过来,告诉她,他不声不响地给她找了姐妹,还一次就是两个,一个是她早就有所警惕的小情人,还有一个竟然是万香教教主。

等到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让她差点气的一佛升天,二佛涅槃的消息后,又收到了他发来的求救的传讯符,她和潘冰冰一起赶过去救他,出了大力,谁知道他的眼中就只有潘冰冰,没有她。

智屏郡主的心又气又苦又懊恼,早知道会发生这些是,她去年就会不顾一切,也要下嫁秦之初,给他安个郡马的身份,告诉全天下的的女人,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也不准跟她抢。可是这只能是个假设,不可能再变成现实了。

“臣知罪,臣愿意接受郡主的任何惩罚。”秦之初没有辩解,一语双关地说道。

“好,你知罪就好。来人,打掉秦之初的乌纱帽,拔去他的官袍,把他押入大牢,先关他几天再说。”智屏郡主狠狠地说道。

“郡主,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秦大人他……”胡大志连忙站了出来,他在庐陵府这边,可没少听说秦之初在永|定县所做出的事迹,这样能干、肯干又会干的官员,正是他们这边所紧缺的。

没等胡大志把话说完,智屏郡主就娇呵道:“本郡主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再说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秦之初给我拖下去,押入大牢?”

有几名军士连忙冲上来,摘掉秦之初的乌纱,拔掉他的官袍,将他压了下去,送入了大牢之中。看守大牢的狱卒也没难为秦之初,只是把他送入到了一个比较干净的监房之中,也没给他上镣铐和枷锁,还跟他送来了好酒好菜。

这些狱卒都是老油子,什么犯人有油水,什么犯人不能得罪,他们都是门儿清。秦之初在永|定县搞出来的动静,他们也有所耳闻,可不敢轻易得罪秦之初。

只要能够让智屏郡主出气,在牢里呆两天就呆两天,秦之初便盘腿坐下,一边静修,一边等着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两个人找上门。

到了深夜时分,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前后脚赶到了庐陵府,用传讯符跟秦之初联络之后,才知道他被羁押在府衙的大牢之中。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不知道秦之初犯了什么事,又担心智屏郡主禁锢住他,连忙赶了过来。看守大牢的狱卒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一僧一道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入到了大牢之中。

“秦大人,你这是……”两人一见秦之初安然无恙,全都舒了口气,“你怎么会被关入大牢了?就这破地方,还能囚的住你?”

秦之初笑了笑,“郡主嫌我不接调令,就擅自离开永|定县了,倒也没有别的事,关我两天,也就没事了。两位前辈,你们都把尾巴甩掉了?”…,

霄云道长、清远和尚相视一笑,“当然甩掉了,我们还能把尾巴带到这里来吗?秦大人,倒是你,得手没有?究竟抢出来多少珍稀的灵药?怎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分一分了?”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就跟秦之初隔着牢房的栅栏而坐,所谓坐而论分赃,在牢房之中,显得格外的别有意味。

秦之初把掖在胸前的储物戒指薅了出来,然后从里面取了一个玉瓶出来,放到了栅栏的那一边。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也都是炼丹大师,虽然没有习练穹上丹经那样的无上丹经,但是他们都积累了一两百年的炼丹经验,同样也有闻药香识别灵药的本事。

玉瓶封的很紧,但是还有一点点的药香散逸了出来,两人鼻翼抽动,“是疾风草。好东西呀。”

霄云道长把玉瓶拿在了手中,打开了瓶塞,看了看,“里面至少也有半斤的量。”

秦之初又拿出一个玉匣来,清远和尚将之打来,只见玉匣之中,静静地躺着几片巴掌大小的叶子,颜色枯黄,宛若败叶。

清远和尚眼睛一亮,“金桐叶?佛祖在上,没想到龙兰盆地竟然有这等宝贝。”

秦之初又接二连三地拿出来了几个玉盒,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见一样,赞叹一样,可是让他们更加惊讶的是秦之初并没有就此停手,拿出来一件又一件,很快,三人的面前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两个人嘴巴越张越大,他们俩没想到秦之初似乎是把灵药殿存放的珍稀灵药全都搬来了,更没想到秦之初能够毫不犹豫、不藏私地把搬来的所有灵药都拿出来。

一共有一千两百三十七个容器,珍稀灵药的种类涉及到一百五十多种。

等到秦之初不再往外拿东西,霄云道长、清远和尚这才合上了嘴巴,“秦大人,你把龙兰盆地灵药殿里面的珍稀灵药全都搬出来了?”

“差不多吧。”秦之初笑道,“对了,本县还装了几个储物袋的普通灵药,本县暂时寄放在了潘教主那里。本县这就给潘教主发传讯符,让她送来。”

霄云道长忙道:“不用了,秦大人,那些普通的灵药就归你了。我们要来也无用。”

“是呀,秦大人,还是你留着练手吧。”清远和尚跟霄云道长一样,根本看不上普通的灵药,他们俩在蓬莱岛,普通灵药要多少有多少,他们更在意的是这些珍稀的灵药。

坦白讲,他们俩决定跟秦之初合作联手,一起动手,到龙兰盆地搞他一家伙,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这比他们原来预期的超过了何止二三十倍呀?

这里面,秦之初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的特别手段,不过他们俩也明智的没有问,免得招人嫌,以后没了其他的合作机会。

“两位前辈,按照事先的约定,霄云道兄分四份,清远大师分三份半,本县分两份半。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马上开始动手分吧。”秦之初笑着提议道。

“真是不好意思呀。”霄云道长讪笑着搓了搓手,“突然得到这么多的珍稀灵药,贫道受之有愧呀。这样吧,秦大人,咱们先分灵药,等分完之后,你可以向贫道提一个要求,只要是贫道做得到的,决不推辞,一定帮忙。”

“贫僧也可以帮大人一个忙。”清远和尚紧随着表示道。…,

秦之初明白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已经看出来他把他们俩往庐陵府引的用意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表示他们的同意。这样也好,倒也不枉他把所有的珍稀灵药拿出来,跟他们一起瓜分了。

当然,秦之初也知道这些珍稀的灵药价值不菲,可是只要能够帮到智屏郡主,尽快平定安南王的叛乱,再多付出一些代价,他也愿意。

何况,这些灵药就算是给了霄云道长、清远和尚,等到自己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找他们借用,凭他们之间的交情,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不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

再退一步讲,就算是他们俩不肯借,秦之初还可以再打龙兰盆地的主意,他既然能够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大不了下次去带着潘冰冰和智屏郡主一起去,效率比跟着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还要高。

瓜分那些灵药的过程很快,三人都是辨药识药的大行家,又都想着维持住彼此间的友好合作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争吵。他们按照灵药的种类、质量和品阶,很快,就分好了。每一种珍稀的灵药,秦之初也得到了其中的两成半,这也是一个令人侧目的数量了。

等到霄云道长、清远和尚把灵药收起来,秦之初说道:“两位前辈,本县再次向你们发出邀请,请你们留下来,为郡主助阵。”

“行,我们答应你就是了。”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这次没有再做任何推辞,很豪爽地就答应了。

在府衙的后宅,潘冰冰和智屏郡主相对而坐,“郡主,你把夫君关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准备把夫君关多久呀?”

智屏郡主话里面带着怨气,“哪个想真的关他呀?那牢房就是普通的砖木结构,他一拳就能轰塌,什么时候想出来不都可以吗?”。

潘冰冰说道:“郡主,你明明知道夫君不会这样做的。夫君觉得对不起你,愿意做任何事情好让你消气。只怕你这会儿要从他的身上割肉,他也会同意的。

郡主,你要相信我说的话,夫君跟我之间,完全是个意外。

我当初得到消息,说道录司、僧录司史无前例,联手招募了夫君,原因据说是夫君有炼制出来凝婴丹的潜力,我困在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很多年了,却迟迟没有突破的迹象,于是我就心动了,伪装成男儿身,潜伏在夫君身边,希望有一天,逼着夫君给我炼制凝婴丹。

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做了夫君的女人,我在碰到夫君之前,一直是守身如玉,我甚至都没有想到过要去找一个道侣,就算是碰到了夫君,我也没有想到我的道侣会是他。

谁知道后来出现意外,我为了探知夫君有没有炼制出来凝婴丹的潜力,给他灌了药,弄醉了他,然后把他扒光,搜身,孰料夫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我推倒,占有了我,夺走了我的红丸。

再后来,夫君被百鬼门的鬼鬾蜮派人追杀,一走就是半年,回来后,给我疗毒治伤,我们俩就又忍不住结合在了一起,从那之后,我才决定做夫君的女人,也就是从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已经跟夫君私定终身了。”

智屏郡主捂着耳朵,“不听,不听,我不听。”

“我知道你听的到。”潘冰冰自顾自地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愿不愿意,我们俩现在都是夫君的女人,我们俩也可以说是姐妹了。做为姐姐,我有必要把话跟你说清楚。其实你应该跟我一样,赞同夫君多找几个女人的。”

“你胡说,凭什么让我跟你一样,让夫君过三妻四妾的生活。你是万香教教主,见惯了这些,我可不是你。”智屏郡主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气呼呼地说道。

“是,我是万香教的创派祖师,但是你身边的男人就洁身自好吗?你皇爷爷是大周的顺德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爹当今太子,太子妃、侧妃还有妾侍也有十几个。还有安南王、北疆王都是你亲叔叔,那个不是女人好几个呀?郡主,在这方面,你没有理由指责我。”潘冰冰寸步不让地说道。

智屏郡主哼了一声,她身边的男人都是大周最顶尖的大富大贵之人,就没有一个能够洁身自好的男人,有那个不是娶了一个又一个?

潘冰冰又道:“我赞成夫君多娶几个,不是说让夫君做个花心的男人,也不是说让夫君三妻四妾,而是为了你我好,也是为了夫君考虑。”

智屏郡主冷冷一笑,“潘教主,本郡主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歪理邪说要讲,你要是能够说服本郡主,本郡主倒是可以考虑认下你这个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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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倒是希望听错



她为了她要保父王登基为帝的愿望,秦之初冒着得罪顺德帝的风险,冒着有可能让人知道他会炼制寿元丹的巨大风险,助顺德帝延寿,还有秦之初在永|定县,做出的种种,除了要吸纳香火之力之外,也是为了能够保太子上位,要不然的话,秦之初只要投奔安南王,凭他的能力,在安南王麾下谋求一个比较好的位置,照样能够凝聚民心,让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如果没有秦之初为她做的一切,她就不可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就晋升到金丹期这么高的境界,太子就没有登基为帝的希望,就算是勉强登基为帝,大周也必将陷入到四分五裂的境地之中。如果更恶劣一点,太子一家,包括她的嫡母、兄弟姐妹,都有可能被新帝处死。

智屏郡主呆坐在原位,凤目之中闪过一丝黯然。难道她真的是秦之初的拖油瓶吗?

潘冰冰乘胜追击·继续说道:“当你对夫君的拖累越来越重,越来越成为夫君前进路上的桎梏的时候,你就忍心让夫君走的越来越慢吗?甚至让夫君停滞不前吗?”

“不对,昨天晚上·夫君不是给你发了传讯符,说他遇到了危险。还是我把那个拦路的家伙的脑袋削掉的。”智屏郡主突然找回了一点信心。

潘冰冰冷冷一笑,“夫君他的昊天金阙连劫雷都扛得住,他从雷神岛得到了两件法宝,他还有金丹颅宝这样的鬼器,五大鬼兵联手,无论哪一种手段·都有不小的把握至那人于死地。夫君是真的没有办法从那人的手中逃脱,还是不想过多暴露他的底牌,而借机向我们‘示弱、撒娇,呢?这一点,你也不查吗?”

智屏郡主哑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潘冰冰的质问。

潘冰冰又道:“郡主,为了你我好,为了夫君好,你真的不应该反对夫君多找几个女人。从近处看·正是因为你跟我之间,有了夫君的存在,我才会接受夫君的安排·过来找你,帮着你一起对付安南王,如果没有夫君,鬼才懒得理你。有那时间,我还要想想怎么样破丹凝婴呢。从长远来,你就更应该支持夫君找其他的女人了,别的女人,咱们不说她,有一个女人,一定不能让夫君放过。”

“谁?”智屏郡主问道。

“郭贞娴郭仙子。”潘冰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师姐?”智屏郡主讶然。

“对·就是她。”潘冰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我师姐不可能看上夫君的。别说夫君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就算是他现在独身,师姐也不可能看上他。听你的意思,你似乎也知道一点师姐的事情,那就更应该明白这点了。”智屏郡主忙道。

“我明白,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事在人为嘛。郡主,你不觉得让郭仙子跟我们一起叫夫君夫君,跟我们姐妹相称,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潘冰冰的嘴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线。

“有趣?我看是有难,才是真的。”智屏郡主撇了撇嘴,说道。

“为了夫君,我一定要想方设法促成夫君和郭仙子。等到将来,夫君破丹凝婴,你我对夫君的帮助就会越来越小,那时候,能够帮助到夫君的就只有郭仙子了。要想让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帮助一个男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她的身心都让那个男人占有、征服,夫君有这个能力和魄力。”潘冰冰两眼放光,说道。…,

智屏郡主想起秦之初第一次见到她跟郭贞娴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向郭贞娴表露了他的好感,却被郭贞娴巧妙-回绝,一想到这个,她就有点想笑。“你说的没错,夫君是真的有这个魄力的。”

“郡主,你想一想,如果夫君能够让郭仙子成为我们的姐妹,那么我们以后修炼的路上,也会少掉很多的麻烦,我会有很大的可能破丹凝婴,你也会跟着夫君越走越远,夫君以后在漫漫的修炼之路上,就会有好几个红颜相伴,不由孤独忧郁,形影相吊,这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吗?

对夫君好,对你我好,对郭仙子也好。有这么多的好处,你还反对夫君找郭仙子这样的女人做我们的姐妹吗?”潘冰冰以利相诱,说道。

智屏郡主问道:“为什么说对我师姐也好?再说,夫君想让师姐做她的女人,光有魄力是没用的。”

“郭仙子宛若谪落凡尘的仙子,她实在是太优秀了一些,几乎所有的男人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如果没有男人肯追她,她岂不是要孤老终生?如果她能够做我们的姐妹,她不就有伴儿了吗?

郡主,你想过没有,何为穹上?苍穹之下,至高无上。何为昊天?昊天就是苍天,就是苍穹。夫君能够得这样的异宝,修炼《穹上心经》,坐拥昊天金阙,将来成就必定非凡,郭仙子做我们的姐妹,做夫君的女人,一点都不辱没她。”潘冰冰凤目放光,信心满满地说道。

“苍穹之下·至高无上?”智屏郡主似乎也被这短短的两句话八个字所形容的境界给震慑住了,“有那么邪乎吗?”

“怎么没有。郡主,你想一想·什么样的人修炼才会用到香火之力呀?世人愚昧,供奉神仙无数,最高的仙神又是谁?”潘冰冰问道。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智屏郡主有些失神地呢喃道。

没等智屏郡主说完,潘冰冰就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郡主,现在你该明白·你跟我找到了什么样的男人做夫君了吧?你还想将他拴在你一个人身上,是多么不明智的一件事。

如果你非要这样做,对你对夫君都不好。夫君要想尽快地成长起来,就需要很多外来的臂助,需要吸收越来越多的香火之力,你和我都不能成为他成长路上的障碍。都要支持他,辅助他,这样·我们才能不仅仅得到夫君的疼爱,还能让夫君也成为我们修炼路上的臂助。

就像现在,我因为夫君·来到了你的身边,好不藏私,不遗余力地帮你对付安南王,你想一想,如果没有夫君,我会这样做吗?

你再想一想,如果郭仙子现在就是我们的姐妹,夫君说声话,她是不是也要过来帮忙呢?如果有郭仙子明确表态支持你,支持太子·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智屏郡主不知该如何反驳潘冰冰,潘冰冰的劝说基本上是撇来感情不谈,只讲利益,而恰恰是这样,才最能打动她的心,让她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地审视过去、现在和将来。

“郡主,我爱夫君的心,一点都不比你少,虞美惠也一样。反过来,夫君爱我,爱虞美惠,跟爱你一样,没有孰轻孰重的问题。你如果执着于夫君只能爱你一个,到最后,你跟夫君都回过的痛苦,谁也不会快活,谁也没有好处。…,

话尽于此,你作何选择,我就管不着了。我现在去看看夫君,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大牢会不会闷。我会跟夫君一起在大牢等你的,你要是想通了,就去那里找我们吧。”

说罢,潘冰冰站了起来,朝着大牢走去。她这几天一直在府衙出没,看守大牢的狱卒都知道她跟智屏郡主关系非同一般,没敢拦她,带着她就去找秦之初。

没想到刚走到关押着秦之初的监房,就看到一个道士、一个和尚隔着栅栏,正在和秦之初谈天论地。

“喂,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狱卒骇了一跳,急忙问道。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也没等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做出回答,潘冰冰就让狱卒退了下去,她这也是对狱卒的一种保护。“这两位都是仙师,我会跟郡主说清楚的,他们进来,不关你的事。”

狱卒吓得打了一个机灵,连忙告退。

潘冰冰曾经到蓬莱岛求丹,跟霄云道长、清远和尚打过照面,两人连忙站了起来,或是稽首,或是双手合什,一起问好,“见过教主。”

潘冰冰并没有特别把霄云道长、清远和尚放在心上,她是大周修真界最顶尖的人物之一了,有那个实力跟资格,如果换在其他地方,她或许还会跟他们俩客气一声,但是现在,她的眼中只有秦之初。

“夫君,你没事吧?他们没有难为你吧?”潘冰冰冲到了栅栏边,凤目在秦之初身上上下打量。那些狱卒是没办法伤到秦之初,她就怕秦之初会傻到为了让智屏郡主消气,主动吃亏。

听到潘冰冰对秦之初的称呼,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两个人被震得脑袋嗡嗡直响,万香教教主,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潘冰冰竟然选了秦之初做她的道侣,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惊了,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秦之初拍了怕潘冰冰的手,“在你来之前,我正跟两位前辈谈论炼丹制药之道呢,正说到酣处,你就来了。”

“打扰夫君跟两位大师谈经论道了,妾身给两位大师赔不是了。”潘冰冰裣衽一礼。

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哪敢让潘冰冰给他们赔不是,连忙说道:“教主千万不要这样,我等吃罪不起。那个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早地方投宿去了。

秦大人,明天我们会按照约定,登门拜访,助阵郡主。咱们明天再见。”

“两位前辈,本县身处囹圄之中,进出不便,就不送你们了。”秦之初站在牢房里面说道。

“不用,不用。”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这会儿又都高看了秦之初一大眼,那里还敢让秦之初出牢房送他们。

两人大步流星的出了监牢,然后相互看了一眼,“牛鼻子,贫僧刚才是不是听错了?秦大人跟潘教主真的是一对儿吗?”

霄云道长叹了口气,“贫道倒是希望听错,只可惜你我的听力都很正常呀。潘教主确实叫了秦大人一声夫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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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冰冰对智屏郡主的冷淡,并不以为意,她能够理解智屏郡主的做法,如果她跟智屏郡主换一下位置,说不定也会做出跟智屏郡主一模一样的事情来。

世上只怕没有几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男人拿出来跟其他人分享,即便是她本人,也是因为种种原因,才甘愿做秦之初几个女人中的一个。…,

“郡主,你我首先是修炼之人,其次才是女人。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做为修炼之人,有一个问题是永远都无法回避的,就是寿元和修为境界的关系。

金丹期的寿元是四百岁,万香教在大周已经活动三百余年了,而我至今都没有看到能够破丹凝婴的希望,而夫君才二十岁出头,你能想象一下,如果夫君只有我一个女人,等到我寿元耗尽,陨落之后,夫君明明会有大好的前程,却只能形影相吊地沉浸在对我的缅怀之中,茶不思、饭不想,没过几年,就步我后尘,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凄凉过程。

正是因为我明白我跟夫君之间的这种差距,所以我才愿意让夫君多找几个女人,那样的话,就算是我死了,不在了,夫君身边还有个伴儿,不会因为过度思念我,而郁郁寡欢,一直都不快乐。”

智屏郡主心中一动,她从潘冰冰的剖白之中,听出来了几点。第一点,秦之初没有把他能够炼制寿元丹的事情,告诉潘冰冰。第二点,潘冰冰对夫君的感情是很深的,要不然也不会站在夫君的角度,替他考虑。

对潘冰冰的用心、用意,她的心中多少有些感动,可是一想到潘冰冰用心的对象是她的夫君智屏郡主的心中还是很不舒服。何况,有夫君在身边,永远都不用担心寿元耗尽的问题。不过,这一点她也懒得跟潘冰冰说。

潘冰冰继续说道:“郡主,夫君跟我说过一些你的事情。我知道你跟郭仙子有所谓的师姐妹名义,我不知道你跟郭仙子的师姐妹名义是怎么来的,我只想跟你说郭仙子也曾经暗中观察了我许久,后来明确地告诉我,我一生无望突破到元婴期,然后就离我而去。

在我们脚下这个星球几乎每一个金丹期的大高手,都有被郭仙子注意到,只有那些在她看来,有可能突破到元婴期的人,才会引起她的关注。夫君就是其中一个,你是不是其中一个,还要另打问号。

凭夫君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势头,他将来铁定能够突破到元婴期甚至修炼到更高的修为境界,哪怕是得道飞升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说夫君将会有一个漫长的人生历程你我说不定都只是他人生历程过程中的一个过客。我是没有一点信心能够一直伴随在夫君身边的,你有吗?”

“你没有,我有。”有寿元丹打底,智屏郡主的底气显得特别的足。

潘冰冰摇了摇头,“你没有,就算是你说有,那也是因为你的无知。修炼讲究机缘和个人的天赋,两个人能不能做成长久的道侣,同样要讲机缘。你跟夫君是年龄彷佛,你已经修炼到了金丹期你还有三百多年的时间可以陪在夫君身边。但是之后呢?

就算是你有手段,能够留在夫君身边,但是你就能够追上夫君的步伐吗?当夫君跟你的修为境界差距越来越大,你就只能够成为夫君的拖累,包袱,拖油瓶那时候,你能够给夫君提供的帮助,已经不是零了,而是负数,需要夫君为你不断的付出。”

“就算是我成了夫君的拖油瓶,那又怎么样?夫君乐意。还有啊,这跟我要跟你跟什么虞美惠分享夫君,有什么关系?”智屏郡主倒是没有被智屏郡主绕昏了头。

潘冰冰说道:“我跟你一样,都希望夫君好。

你做夫君的拖油瓶,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谁说我在做夫君的拖油瓶,现在是夫君在拖我,好不好?”智屏郡主急道。

“错。夫君现在既没有拖你,也没有拖我,相反,是你我在拖累夫君。你扪心自问,是你为夫君做得多,还是夫君问你做得多?是你在拖累夫君,还是夫君在拖累你?如果没有你,夫君是不是会比现在取得更大的成就?”潘冰冰逼问道。

“我······”智屏郡主很想反驳潘冰冰,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仔细梳理一下她跟秦之初之间的过往,真的是秦之初为她做得多,她为秦之初做得少。

不错,秦之初在京城赶考期间,她是给秦之初提供了庇护,在四方岛的时候,她也庇护过秦之初,安南王大军压境,她和胡大志带着十万精兵,前压到庐陵府,压得安南王不敢动弹,减轻了秦之初承受的压力。这些都是她为秦之初做的,可是仔细一想,就算是没有她为秦之初做的这些,秦之初照样可以过的很好,就算是没有她对秦之初的庇护,秦之初也能够挺过难关。

反过来,秦之初在四方岛,舍命救

第426章开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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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冰冰纤指一指牢房的铁锁,粗如手指的铁链就断为两截,她移莲步,释释然走进牢房,“夫君,我知道你在这里过的闷,特地过来陪你。”

两人肩并着肩,靠着墙根坐下,潘冰冰的螓首靠在秦之初的怀中,后者的手臂揽着前者软滑的腰肢。

“教主,你跟郡主说的怎么样了?她气消了没?”秦之初这时候无意和潘冰冰温存,开口就问智屏郡主的反应。

潘冰冰也不嫉妒智屏郡主,秦之初跟智屏郡主认识在前,私定终身也在前,她跟秦之初却抢在了智屏郡主前面,圆了房,嫉妒的应该是智屏郡主才是。

“夫君,我把能说的都说了,我估摸着问题应该不大。智屏郡主是聪明人,能够分得清楚轻重,她也会明白我和她对夫君你都一样重要。”潘冰冰柔声说道。

两人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时候,只有他们俩,而且他们是依偎在一起的。

让潘冰冰有些意外的是她一直等了几个时辰,智屏郡主都没有出现,眼看着天黑了,智屏郡主连派人过来问一声都没有。

“夫君,用不用我再去劝一下郡主呀?”潘冰冰懒洋洋地问道。

“算了,随缘吧。”秦之初叹了口气,“郡主应该是很生我的气,时间长一点,也是应该的。教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去忙,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潘冰冰扭了扭她那动人的娇躯,在秦之初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陪你就是我要忙的事情呀,天大地大,夫君最大。”

“哼。”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声娇哼·“本郡主气的连饭都不吃不下去,你们俩倒是有心情在这里亲亲我我的。”

“郡主要是愿意,也可以过来跟夫君一起亲亲我我呀,我不介意的。”潘冰冰抬起了头,娇笑道。

智屏郡主走到了监房的外面,她的人显得很憔悴,曾经时刻和她相伴·身为皇家嫡长女的骄傲,也消失了很多。潘冰冰跟她说的话,对她的冲击很大,她不能不承认潘冰冰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让她下决心跟包括潘冰冰在内的其他女人分享秦之初,还是让她犹豫了很久。

秦之初歉疚地看着智屏郡主,“郡主,是我对不住你。”

“夫君·你不要说了。要怨只能怨我身为皇家女,如果我的爹不是太子的话,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就能够早一点和你拜堂成亲,做你的妻子,那样的话,就没有某些人的份儿了。”智屏郡主的话里还是有些怨气。

“郡主能够想明白其中的关窍,那是最好。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咱们也不用分谁大谁小,都是夫君的好妻子,好媳妇。你说这样可好,夫君?”潘冰冰长袖善舞·三言两语就理顺了她和智屏郡主之间的关系。

“好。”秦之初讪讪地说道,“在我心中,你们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我会一视同仁地对你们。郡主,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怨气,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愧疚·我特地准备了一个小节目,献给你。请你明白,自从上次咱们在京城分开之后,我的心中每时每刻都在惦记着你。”…,

秦之初深深地看了智屏郡主一眼,然后两手一搓,雷花闪动间,他把双掌摊开,只见在他的掌心有一个带皮花生大小的人,眉目间依稀是秦之初本人的样子。这个小人竟然是由雷霆组成的,身上的色彩有明有暗,颜色也不一样。

智屏郡主和潘冰冰相顾骇然,她们俩都很清楚秦之初这样做,究竟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难度,只有对雷电之道精通到极其高深的境界之后,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什么时候,她们的夫君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山川、村庄迅速地在秦之初的掌间形成,然后出现了一个巍峨的城池,看那繁华的景象,分明是大周的京师重地。

两女都有些明白,秦之初是在用雷霆,为她们演绎他去年进京赶考,遇到智屏郡主前后的经过。

果然,秦之初掌间的景色迅速地变化着,从智屏郡主为他提供庇护,再到他们俩一起在东海四方岛的历险,再到雷霆道的小天劫,再到携手医治顺德帝。他们俩曾经共同经历的一切,都在那两只手掌所形成的小小区域之间,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看到秦之初在凤凰的追击之下,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抱着她一起沉入东海之中,智屏郡主再也按捺不住,双目一红,泪如雨下。

等到秦之初用雷霆演示到智屏郡主跟潘冰冰一起过去救他,他误会是潘冰冰,智屏郡主黯然神伤,转身而去的时候,两掌间的景色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是几个用雷霆组成的字—-—郡主,我对不起你。

“夫君。”智屏郡主再也按捺不住,悲嚎一声,纵身扑向秦之初,秦之初连忙把掌间的雷霆散去,将智屏郡主抱在怀中。

潘冰冰从背后,抱住了秦之初的腰,脸颊贴在秦之初的背上,也是泪如雨下,“夫君,我也要,下次,你也要这样演示一下我们相识的过程。”

安慰良久,总算是把两女安抚好了,秦之初搂着两女,坐在地上。两女一人娇媚,颠倒众生,一人高贵,雍容大气,真是春兰秋菊,各有擅长。

两女能够得其一,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能够同时拥有他们,就连秦之初都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他笑了笑,“郡主,教主,我其实有一件事早就想做了,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

潘冰冰误会秦之初想了想拉着她跟郡主一起陪他做什么风流之事,“夫君,妾身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郡主会不会同意呀?”

“我同意什么呀?”智屏郡主一头误会,她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只是从来没有真的经历过,所以一时没有往那方面想。

秦之初大手在潘冰冰的翘臀上拍了一下,“正经点,你们夫君我说正事呢。嗯是这样的,我准备送给你们一人一件宝贝。你们俩都是金丹期,只要能够得到我送给你们的宝贝,定能如虎添翼,纵横大周,无人可敌呀。”

说着,秦之初把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拿了出来“这是为夫在雷神岛雷山之巅得到的,它们是雷霆道创派祖师留下来的宝贝,在雷击区中,承受了千年的雷殛,各个威力非同小可。你们俩一人挑一件吧。”

潘冰冰曾经从秦之初口中得知过这两件宝贝的存在,“夫君,你真的要把这样的重宝给我们吗?”…,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是我媳妇不给你们给谁呀?你们俩谁先跳?要不,石头剪子布?”

潘冰冰摇了摇头,“不用了让郡主先挑吧。挑剩下的那件归我。”

智屏郡主看看这件,又看看那件,不知道该选哪件,“夫君,你帮我选吧。”

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各有各的好,而且威力都不小,都是极其难得的攻击类法宝,用来给两女傍身,无疑是最合适不过。当然,这两件法宝对现在的秦之初来讲同样是不可多得的傍身法宝,只是他并不想太过依赖这两件宝贝,青铜残印和昊天金阙才是他的根本,何况,他还有金丹颅宝可用。

他想了想,把奔雷法杖递给了智屏郡主“郡主,你是要做公主的人,应该有个象征你身份的信物。这奔雷法杖即是法杖,也可以作为权杖。配你,最是合适不过了。教主,这个混沌齑雷瓶给你。

智屏郡主和潘冰冰各自欢天喜地地接过了宝贝,两女这时候都深深地感觉到了秦之初对她们的宠爱、宠溺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如果没有这样的宠溺,又怎么可能把这样的宝贝给她们呢?

秦之初把附在两件法宝上的心神收了回来,然后分别给她们一块玉瞳简,“这上面有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的祭炼法门,你们赶快祭炼一下。小心,不要让人抢走了。”

两女知道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这样的重宝,越早祭炼越好,而且她们也知道安南王那边有雷霆道的人,一旦让他们得知这两件宝贝的存在,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为了以防万一,那就更应该尽快祭炼了。

秦之初默默地守在一边,看着两女祭炼法宝,他选择在这时候,把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给她们,除了让两女有傍身的法宝之外,还有一层考虑,就是即将到来的擂台斗法,两女有了如斯法宝,定能如虎添翼,将安南王那边打得落花流水。

对安南王发起的这场持续将近一年时间的叛乱,秦之初已经有些厌倦了,他在永|定县那边做尽好事,付出了无数的代价,几乎让每一家每一户百姓都给他树立了长生牌位,再想让长生牌位的数量增加一点,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只有尽快协助智屏郡主和朝廷大军平叛,他才有机会挪挪窝,无论是高升,还是平调,意味着能够有全新的百姓等着他去占领,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两女都是金丹期的大高手,特别是潘冰冰,更是大周修真界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之一,两女有了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就能在相当的程度上,确定她们的无敌地位,在即将到来的擂台斗法的时候,击杀那些安南王邀请来的修真者,甚至有可能直接干掉安南王,那样的话,安南王发起的这场叛乱就会到此戛然而止。

花了一天左右的时间,潘冰冰率先把混沌齑雷瓶祭炼成功,然后又等了多半个时辰,智屏郡主也祭炼成功了。两女都不擅长雷系法术,但是凭她们金丹期的修为境界,操控这两件法宝,还是任何问题的,当然,这也跟着两件法宝自身的条件,也有很大的关系。

秦之初把他的想法跟两女说了说,智屏郡主和潘冰冰都知道秦之初的修炼需要大量的香火之力,她们俩既然都做了秦之初的女人,那么就需要多为秦之初考虑一下。…,

当然秦之初强,她们也就跟着强,尤其是潘冰冰,她困在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很多年了自身已经没有任何发展的余地,只有盼着她的男人能够尽快强大起来,说不定能够带动着她破丹凝婴,一尝夙愿。

“夫君,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我现在只有一件事很好奇,你把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给了我们那你打算给虞美惠什么宝贝呀?还有郭仙子,你又准备用什么宝贝讨她的欢心啊?”潘冰冰笑靥如花,问的问题,却让秦之初讪然。

秦之初顾左右而言他,“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主张,不会让美惠觉得憋屈的。还有,郭姑娘的名字你们以后尽量少在我面前提起。”

“怎么,夫君,我师姐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口气不善呀?我记得早在去年,你第一次见到我师姐,就对她念念不忘,我那时候还打算搬着板凳看好戏呢。”

智屏郡主的心态也慢慢地调整了过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让她觉得自惭形秽的,还有一个女人,愿意让她和她一起分享男人的,那就只有郭贞娴了。潘冰冰和虞美惠只是既定事实,不认不行了。

“郭姑娘曾经来找过我一回说要把你带走,我没同意。后来似乎就不了了之了。”秦之初看着智屏郡主,“郡主,郭姑娘是不是来找过你?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郭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是哪儿的人?修炼到了什么程度?她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智屏郡主握住了秦之初的手,“夫君教主劝我接纳你有多个女人的事实,还说最好能够一起努力,让你把师姐变成我们的姐妹。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还是觉得这件事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不但是你,就算是我,也跟师姐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是你放心,我会会从精神上支持你的,如果你真的能够把师姐变成我的姐妹,我是绝对欢迎的。

秦之初头疼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郡主,你答非所问呀。”

智屏郡主避开秦之初的目光,“你想知道哪些问题的答案,最好等你下次见了师姐之后,亲自问她。因为很多事情,就连我都不知道。”

“夫君,你别逼郡主了,她能够告诉你的话,一定会跟你讲的。其实,郭仙子似乎挺关注你的,她跟你早晚还会见面,到时候,你问她就是。说不定,她不肯跟我们讲的话,也会跟你说的。”潘冰冰说道。

秦之初的脑海中又闪现过郭贞娴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他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三人出了监牢,马上召集讨逆副帅胡大志,赣州的文武官员,还有受邀而来参加擂台斗法的诸多修炼之人。

秦之初到府衙外面,找到了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本来说好白天就过来的,结果秦之初他们在牢房里面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过两人都没有走,还留在庐陵府等消息。

秦之初带着两人到了府衙,霄云道长、清远和尚都是名声在外的炼丹大师,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都能够代表道录司、僧录司,虽然两人明言这次过来,只是个人行为,是受秦之初邀请而来,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看,都认为是道录司、僧录司改变了立场,准备放弃中立,光明正大地支持太子了。…,

智屏郡主这边顿时都变得信心满满,他们这边集结的力量是相当可观的,世俗的军队不去说,单单修炼之人,就有智屏郡主、万香教教主潘冰冰两个金丹期大高手,还有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两个炼丹大师,另外还有心动期若干,融合期若干,开光期和旋照期就不用说了,更多。

众人都会即将举办的擂台斗法变得极其乐观,每人认为天平不会向他们这边倾斜。

转眼之间,到了擂台斗法的日子。擂台设在庐陵府正南方向,百里之外的一个山谷之中,这个位置是安南王一方和智屏郡主一方商量好了,双方都往山谷这边派了大量人手,互相监视,互相监督,防止对方提前在山谷中做手脚。

擂台设在山谷的谷底,观战之人,受邀过来助阵之人都围在山谷两侧的山坡之上,这场擂台斗法的规则很简单,一上擂台,除非是主动认输,否则的话,就是生死各自负责了。

这是一场决定大周气运的斗法大会,无论是安南王,还是智屏郡主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削弱对方的力量。如果有可能的话,都恨不得把对方一扫而平,以便定鼎乾坤,稳定天下。

这场大会没有什么主持人,等到约定好的时间一到,百鬼门掌门,号称是鬼皇的鬼蜮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了擂台上,冲着智屏郡主这边喊道:“永|定县县令秦之初来了没有?本掌门向你讨教。”

第427章 摧枯拉朽

那第章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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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蜮瞄上秦之初不是一天两天了,半年多以前,他得知秦之初的事迹之后,就不顾自己的身份,迫不及待地带着百鬼门的左、右护法,红、蓝、黑三大鬼尊等人杀到永|定县县衙,偷袭秦之初,要不是潘冰冰当时在场,如果不是虞美惠为秦之初争取了一下时间,说不定就让他得手了。

那次偷袭,鬼蜮并没有占到便宜,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颗金丹,毁于一旦不说,他本人身受重伤,他派去追击秦之初的左护法等人至今杳无音信,可谓是损失惨重。

最近几天,他才刚刚养好伤,得知秦之初已经回到了永|定县,有心再偷袭秦之初一次,可是又怕潘冰冰还守在永|定县那里,他可没有第二个金丹可以损毁了。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收到安南王的邀请,请他过来擂台斗法。

庐陵府中有不少安南王的密探,秦之初到了庐陵府的消息,被密探传了回去。鬼蜮马上意识到这是一次机会,故而迫不及待地第一个登台,向秦之初发出了挑战,他打得如意算盘很简单,将秦之初打晕,然后趁机将他掳走,至于这是否符合大会的规矩,他就不管了。

如今秦之初也算是名声在外了,大周修真界中唯一一个入世为官的,在永|定县,以十八颗九转金丹为抵押,在永|定县修筑了一条八十八点八里长的城墙,只要是知道这件事的修炼者,罕有不暗中说秦之初是傻帽的。

见鬼蜮向秦之初发出了挑战,那些没有见过秦之初的都纷纷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朝着智屏郡主这边张望。

智屏郡主做为太子之女·当朝郡主,讨逆元帅,自然是坐在朝廷宴请来的诸多修炼者的中间,为了避嫌·她并没有跟秦之初、潘冰冰坐在一起,她虽然已经转换了心态,但是同样也很清楚现在还不是公布她跟秦之初关系的时候。

潘冰冰就没有智屏郡主那么多的顾忌,她跟秦之初比邻而坐,“夫君,你不能去,还是让我来对付鬼蜮这个混蛋吧。”

潘冰冰对鬼蜮恨之入骨·半年前的那场争斗,让她身受重伤,邪灵寒毒困扰了她长达半年之久,如果不是秦之初在雷神岛领悟到了诸多雷系法术的精髓,又得到了雷霆道的传承,她或许现在还继续承受着邪灵寒毒带给她的苦痛。

秦之初笑了笑,“教主,不要急。我先来·等会儿你再上。你放心,我不会莽撞的。”

潘冰冰也不好说什么,生怕说多了·会挫伤秦之初的男儿自尊,“好,夫君,我给你掠阵。”

两人一纵身,同时飞到了擂台之上。

“潘教主,本皇挑战的是永|定县的县令,你来凑什么热闹呀?”鬼蜮冷冷地看着潘冰冰。

秦之初淡淡一笑,“鬼大掌门,你可真有脸问呀。大家都看的出来,本县乃是开光期大圆满境界·你是堂堂的金丹期大高手,竟然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本县提出挑战,你可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脸皮不厚到一定水平,是做不出来这种让祖宗在九泉之下蒙羞的勾当的。”

“哼·秦之初,本皇不跟你做口舌之争。既然你敢上擂台,那就是接受了本皇的挑战,上擂无大小,生死有命,怨不得别人。”鬼蜮冷森森地说道。…,

秦之初说道:“本县既然敢上擂台,那就是要接受你的挑战。不过,鬼大掌门,本县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我邀请潘教主为我掠阵,第二个,本县只跟你过三招。三招之内,你要奈何不了本县,本县可就不奉陪了。”

秦之初有他的打算,他刚刚把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给了潘冰冰和智屏郡主,能够用来对付鬼蜮的手段,少之又少,就算是他没有把那两件法宝给他的女人,用来对付金丹期的大高手,还是非常的困难的。毕竟,他的修为境界距离金丹期还有一段难以逾越的鸿沟。

鬼蜮的挑战,他完全可以不出来,但是不出来,难免会给人留下一个不敢接受挑战的印象,这对他提升名声不利。反过来,他要是硬着头皮跟鬼蜮斗到底,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只有取其中,约定斗上几招,只要把这几招撑下去,他就算是有了一个过得去的交代,而且他要是能够成功的撑下去这几招,传扬出去,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就有点像是蚂蚁跟大象斗法,蚂蚁只要保持几个回合不败,也将把蚂蚁的声望推到一个高点。

“三招?哈哈,秦之初,你可真是小看本皇了。别说是三招,就算是一招,你都扛不住。”鬼蜮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好笑吗?那就看招吧。第一招来了。”秦之初也笑了起来,他的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圈,轰隆一声,一道粗如水桶的雷霆从圆圈中飞了出来,直劈鬼蜮。

鬼蜮冷哼一声,“你找死,竟然敢偷袭■皇。”

他一抖袍袖,大量的鬼雾从袍袖中涌出,挡在了雷霆的前面。那道雷霆将大部分的鬼雾劈散,随后就力竭而散。

鬼蜮一跺脚,脚下浮现出黑色的乌云,将他托了起来,他身上的黑色道袍无风自动,大量的黑雾、鬼火、鬼魂从道袍的袍袖、道袍下面冒了出来,瞬间组成了一只壮阔的鬼魂大军。鬼蜮一指秦之初,这支鬼魂大军就扑向了近在咫尺的秦之初。

秦之初早有准备,连忙调集全身的真元,香火之力,汇集在一起,将之打了出去,“雷神怒。”

轰隆,咔嚓……一声炸响,成千万道雷霆从天而降,将擂台及其周围的部分区域笼罩其中。雷霆落在鬼魂大军上,就想是沸汤泼雪一般·摧枯拉朽,不可阻挡。

坐在安南王这边的雷霆道当代掌门雷万钧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可能,秦之初怎么会我们雷霆道的法门?”

鬼蜮桀桀一笑·对秦之初摧毁他大批的鬼魂,视而不见,“秦之初,你这招威力是不小,可是没有懂得了本皇的根本呀。本皇蒙受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鬼娃,出来·再会一会秦之初吧。”

鬼蜮身后冒出一缕青烟,伴随着刺耳的鬼笑声,鬼蜮用九十九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小孩,以类似于养蛊之法,豢养出来的鬼娃又出现了。跟上次出现的时候相比,现在的鬼娃越发的强大,实力增强了至少一倍。

鬼娃贪婪地看着秦之初,“你的气味真好闻。我这次不但要吃掉你身上的鬼魂·还要吃你的元神,吸食你的血肉。”说着,鬼娃就张牙舞爪地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

有了两个金丹期的美女做他的媳妇·秦之初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鬼娃扑过来的时候,他的眉心一闪,昊天印飞了出来,重重地朝着鬼娃砸了过去。鬼娃躲无可躲,一下子就被昊天印砸中,顿时痛的哇哇大叫,疼不欲生。

“教主,时机已到,赶快动手。”三招已过·秦之初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愿再拖延。

潘冰冰也怕再生变数,她可不想秦之初有任何闪失,就像秦之初所说的戏言,她不想守活寡。她檀口一张,混沌齑雷瓶飞了出来。

她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大高手·使用起混沌齑雷瓶来,跟秦之初又有不同的气象。秦之初精通雷系法术,能够精妙-、准确地掌控混沌齑雷瓶,但是潘冰冰不行,混沌齑雷瓶一出来,就是风云色变,瓶子周围雷霆缭绕,劈啪声不断。

一道灵诀打在了混沌齑雷瓶上,顿时无数威力骇人的雷霆从混沌齑雷瓶中飞了出来,劈向了鬼娃,残留的鬼魂大军,还有鬼蜮。

这只混沌齑雷瓶在雷神岛雷山之巅的雷击区中,承受了上千年的雷击,吸纳了不知多少雷霆,全都积蓄在了瓶子之中。

秦之初得到混沌齑雷瓶之后,只使用过一次,还是克制着使用,不像这次,潘冰冰完全是用一种有多大力使多大力的心态,控制混沌齑雷瓶的。

顷刻之间,擂台被无数的雷霆笼罩,鬼娃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被劈成了灰,鬼魂大军顷刻之间烟消云散,鬼蜮见势不妙-,连忙撑起了一道护罩,接连不断的雷霆劈在护罩之上,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潘冰冰又换了一道灵诀,这次,又有不少的雷霆从混沌齑雷瓶中冲了出来,这些雷不是普通的银白色,而是金黄色,甚至还有几道紫雷。

仅仅过了不到十息的时间,鬼蜮的护罩就崩溃了,然后,鬼蜮绝望地喷出金丹,意图争取到一点逃命的时间,但是金丹刚刚出口,就被那几道紫雷劈中,核桃大小的金丹一眨眼就化为了齑粉。

更多的雷霆劈了过来,鬼蜮还是未能逃过一劫,肉身也被劈成了灰烬。

除了少数几个事先知道内情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骇然,谁也没有想到曾经让潘冰冰身受重伤的鬼蜮,这次跟潘冰冰交手,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落得如此结局。

“那件混沌齑雷瓶乃是我雷霆道的镇派之宝,还请潘教主归还。”雷万钧站了起来,义正严词地向潘冰冰索要宝物。

潘冰冰从来不是什么善类,她对秦之初好,最初是想让秦之初帮她炼丹,后来是因为秦之初成了她的道侣,她对智屏郡主好,是因为她跟智屏郡主拥有同一个男人。她对这两人好,不代表着她会对别的人好。

她那双诱人的美眸一眯,混沌齑雷瓶中突然飞出几道雷霆,越过众人,一下子就劈中了雷万钧,当场就把雷万钧给劈死了。

“你我敌对,竟然还敢跟我要宝,真是不知死活。”潘冰冰连看雷万钧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她凤目一转,瞄向了安南王,“安南王,摆放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死或者降?”

安南王傻了眼·他这边请来的高手,就只有鬼蜮一个人是金丹期,本来以为有鬼蜮在,能够稳稳地压住智郡主那边就算对方有两个金丹期,也不用怕,鬼魂之术本来就是让常人畏惧的法门,何况,潘冰冰曾是鬼蜮的手下败将,智屏郡主又是金丹期中的新手,以一敌二足矣。…,

安南王万万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鬼蜮竟然一开场,就让潘冰冰给宰了,相比之下,他三招之内都未能杀死秦之初,就越发衬托出鬼蜮的无能。

智屏郡主站了起来,“本郡主以讨逆元帅的名义宣布凡是附逆安南王之人,只要能够在现在置身事外,不再插手大周皇位之争本郡主可以免于追究他们的责任。凡是执迷不悟者,唯死而已。”

说着,智屏郡主取出了秦之初给她的奔雷法杖,“众道友听令,杀。”

说着,智屏郡主和潘冰冰先后腾空而去,以猛虎下山之势,直扑安南王。

两个金丹期拿着能够杀死另外金丹期的法宝,冲过来,那简直就是饿狼在往羊群里面冲安南王心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绝望,事态的发展怎么脱离了他的掌控。

就在这时,安南王的耳边响起了一个让他觉得无比安心的声音,“安南王,你快走。这里,有我们师徒帮你顶着。”

“小姬大师拜托了。”安南王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在席家家主席俊生、百鬼门右护法等人的保护下,惶惶如丧家之犬,飞了起来,远遁而去。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两个飞了起来,想两只拦路虎一样,拦在了潘冰冰、智屏郡主的前面。

“两位,得饶人处且饶人,能不能给贫道一个面子?”姬煜川不慌不忙地说道,他一双眸子亮若闪电,可以肯定,只要潘冰冰、智屏郡主不同意,他们之间必将有一场血战。

“混账。佑君,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联袂飞了过来,前者怒瞪着双眼,怒视着姬佑君,“师兄给你一个金丹级别的傀儡,是给你护身的,不是让你装神弄鬼的,更不是让你插手世俗皇位传承争斗的。你马上把这个唬人的傀儡收起来,跟我回去,面壁思过,向师兄请罪。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不顾情意,将你的胡作非为之事,上禀正印大天师。”

清远和尚双手合什,“小姬道友,莫要胡闹了。你身为姬师兄唯一的嫡传弟子,修身养性,专心炼丹,继承姬师兄的衣钵,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跑到尘世之中,兴风作浪,搅闹世俗皇位传承,可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呀。贫僧奉劝小姬道友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姬佑君差点把鼻子气歪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霄云道长暗中提高警惕,别看他一副理直气壮,长辈训斥晚辈的气势十足,但是对那个相貌跟姬煜川一模一样的金丹级别的傀儡,他也是十分的忌惮,姬佑君真要是不顾一切,赶出欺师灭祖的勾当来,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弄不好还会死在姬佑君的手里。

“佑君,这个你别管。赶快跟我们回去。世俗之事,你我都不适合掺和。”霄云道长怕激怒姬佑君,放缓了一下语气。

姬佑君一指秦之初,“让我回去?为什么不让他回去?他就不是插手世俗皇位传承了吗?”

霄云道长说道:“秦大人在尘世中修炼,是正印大天师允许了的,僧录司的正印大法师也是点了头的。你要是能够搬得动正印大天师为你网开一面,师叔也不干涉你。”

姬佑君很不甘心,但是让他背叛道录司,挑衅正印大天师的权威,他还没有那个胆子,他比谁都清楚道录司有着多么大的实力。…,

他狠狠地看了一眼秦之初,“好,我跟师叔回去。不过,还请师叔转告秦之初一声,我还会回来的。”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松了口气,能够把姬佑君带回去,也算给秦之初一个不错的交代了,毕竟姬佑君身边的那个金丹级别的傀儡,是智屏郡主扫平安南王叛乱的另外一个大的障碍。

“秦大人,我等要带着佑君回蓬莱岛了。这次平定安南王叛乱,你立了大功,升官发财是肯定的了。不过你也要记住,早点回蓬莱岛一趟,在两司之中,你也该升官了。”

霄云道长远远地给秦之初传音,不等秦之初回应,他就和清远和尚一左一右,挟持着姬佑君,飞上了天。两个人手中都暗扣着传讯符,一旦姬佑君要做出叛逆之事,两人就会当即把传讯符打出去,告知两司。到时候,就算姬佑君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无用的。

秦之初目送着霄云道长、清远和尚等人离开,然后目光转向了安南王那边,在智屏郡主、潘冰冰的带领下,上百名修炼之人已经奋不顾身地冲到了对面,安南王纠结起来的百余名修真者连一点有效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就被智屏郡主、潘冰冰等人摧枯拉朽地打得溃不成军。

第428章 三喜

第Pb28章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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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谋划良久的擂台斗法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画上了休止符。秦之初从雷神岛上得到的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成了改变安南王命运的催命符,智屏郡主和潘冰冰凭借着这两件法宝,率领着上百名修炼者,冲入安南王的阵营之中,展开了大屠杀。

一个个来不及逃走或者负隅顽抗的修真者,死在她们俩的手中,就算是侥幸没死,但凡是受点伤,紧随在两女之后冲过来的修炼之人也会让他们一命归阴。

是役,安南王一方大败,陨落者超过半百之数,剩下的不是落荒而逃,就是乱中求降,侥幸保住了性命。

追杀了十余里,智屏郡主传令收兵,众人回到庐陵府,早就得到消息的胡大志,赣州的巡抚、提督等文武官员全都出城迎接。

安南王发起的这场叛乱,暗中筹划了多年,纠集精兵强将五十万,结交招揽了大量的修真者,从叛乱发起之时,就压得朝廷大军这边喘不过气来,粤州、榕州等多个省份在短时间内陷落,首当其冲的赣州承受的压力也是相当大的。即便是智屏郡主、胡大志带着十万御林军过来,赣州的文武官员也还是觉得没有丝毫的底气。

现在好了,智屏郡主终于大展神威,率众将安南王纠集的修真者击溃,可以说把安南王叛军的脊梁骨给打算了,一举扫平平叛的最大障碍。赣州的文武官员还有老百姓总算是能够松一口气了。

乱世人命贱如草,安南王发起叛乱之前,虽说朝廷的官员多有贪污、徇私舞弊者,但是生活还算安定,不用一天打完提心吊胆地担心着死在叛军的乱刀之下。

众人回到庐陵府府衙,智屏郡主高坐在正堂之上,“这次能够击溃安南王·诛杀附逆鬼蜮等人,一赖太子在京监国,调度有据,二赖各位大人、三军将士众志成城·三赖徐|闻县男、永|定县县令秦之初秦大人进献重宝,又能在开擂之时,只身独抗鬼蜮三招,提振士气。本郡主会向朝廷上奏,为各位大人请功。”

智屏郡主很想把所有的功劳都安在秦之初的头上,但是她也知道这样做,很不现实。毕竟功劳不能让秦之初独占·这不利于秦之初以后在大周官场谋求更高的位置,而且坦白的讲,她带领着十万御林军坚守在庐陵府,长达多半年时间,赣州的文武官员也是做出了贡献的。

“众位大人,本郡主暂时只是把安南王请来的修真者击溃,要想真正的平叛,还需要将安南王的叛军击溃·将安南王侵占的地域一一收复,在这期间,还希望众位大人能够恪尽职守·协助本郡主完成此事。到时候,本郡主一定会向皇上、太子上表,再次为各位大人请功。”智屏郡主又道。

“臣等遵命。”在场的众位文武官员一起躬身道。

智屏郡主说道:“秦大人,本郡主任命你为榕州平叛使,临时节制榕州省内所有兵马,望你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安南王的叛军消灭掉,擒获贼酋边震寰,还榕州省百姓以安宁。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在收复土地的时候·能够帮助榕州百姓恢复生产,减少损失。”

收复失地最为笼络人心,尤其是安南王叛军残暴,并不得民心。智屏郡主这也是公中有私,私中有公,让夫君收复榕州的同时·还能够收获民心,只要安排得当,再让昊天金阙中多出来几万个长生牌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让秦之初领衔收复榕州省,也是他们夫妻三人事先商量好的事情。

所谓贪多嚼不烂,秦之初虽然整合了不少资源,但是相比起安南王攻打下来的几个大省,还是显得单薄了许多,平叛要快,总不能等着秦之初收复完一个省,再去收复另外一个省,那样的话,对秦之初并没有好处,相反还会让人质疑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之间的关系。....

一个省的地域足够秦之初施展了,而且只要秦之初能够将榕州省收复,加上他献宝的功劳,足以让他官升数级了,弄个一府知府当当,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就算是做不了知府,最差也能弄个同知。有了一府之地,秦之初就能够尽情施展,夯实民心,让更多的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臣领命。”秦之初装模做样地朝着智屏郡主躬身一礼,“臣马上就回永|定县,组织人手。”

智屏郡主点点头,“本郡主会从御林军中分兵两万,发往榕州,归你调遣,协助你收复榕州。还请你不要辜负皇上、太子和本郡主的信任,尽快收复榕州。”

秦之初没在庐陵府多留,得到智屏郡主的任命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庐陵府。潘冰冰留了下来,替他保护智屏郡主。潘冰冰也怕秦之初会出事,给万香教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秦之初的安全,并且协助秦之初收复榕州。

智屏郡主派了几个皇家的修真者,护送秦之初返回永|定县。

秦之初在丹霞山笼络的修真者已经陆陆续续赶到了永|定县会和,他回到永|定县之后,马上开始召集所有肯出力的修炼之人,不分男女老少,也不分他们是为了晶石、丹药还是为了其他,只要肯出力就行。

“各位道友,不久之前,在庐陵府外,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安南王组织起来的修炼者队伍,被郡主和潘教主联手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自百鬼门掌门鬼蜮以下,安南王一方死伤超过五十,归降者数十人,最后逃走的不足二十人。郡主已经下令,对安南王进行反击,力争在短时间内收复失地。郡主已经任命本县为榕州平叛使,负责榕州省境内的收复、平叛工作。

本县手下兵马也就几万人,相比一个硕大的榕州省来讲,还是少了点所以还要依赖各位,还请各位道友能够鼎力相助。”

秦之初一说,在场的诸多修真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百鬼门也许算不上是大门派而且百鬼门以役鬼使鬼为修炼基础,不得人心,但是鬼蜮做为有数的金丹期大高手,在大周修真界还是享有盛名的,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陨落,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惊了,简直是超出了他们能够想象的极限。

“当然本县不会让各位道友白做的,本县将拿出来一些晶石、丹药做为悬红,奖赏给那些出力最多的道友,另外,凡是协助本县收复失地的,也都有一份奖励。多余的,本县就不多说了,还请各位道友做好准备。明天本县就整军出发。”

跟聚集在永|定县的修炼之人做过动员之后秦之初又赶到官军驻守的瓮城,把智屏郡主的命令又简单重复了一遍,然后他命令蒋七甲、刘锡文、耿兴霸等人收拾营寨,于明日卯时为限,杀出永|定县县城,收复榕州省被边震寰攻占的土地。…,

边震寰这边的西路大军早已是人心惶惶,边震寰下令收缩大军,将叛军主要集中在几个城池之中,打算负隅顽抗。

秦之初带着数百修真者,数万军队,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就攻破城门攻入城中。大量的叛军被修真者屠杀,没有修真者去怜悯这些叛军军士的性命。

仅仅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秦之初就将整个榕州省收复,边震寰被反水的部下擒获,献到了秦之初面前。

秦之初与被解救的榕州省巡抚柯雪莹、提督邓锦等人联手具奏,向朝廷和讨逆元帅智屏郡主分别报捷。随后秦之初返回永|定县,等候消息。

在这期间,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被解救出来,滕向东一家子又招募说服了十几个修真者,跟着他们一起宣传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必要性,在秦之初带领着大军解救一个地方之后,腾员外他们就过去做宣

等到榕州省被完全收复之后,秦之初的昊天金阙之中又多出来将近六万长生牌位。这个数字相比起榕州省将近两千万人口,数百万户人家来讲,显然并不起眼,但是却让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增长了五成多。

虽说智屏郡主让秦之初帮助榕州的百姓恢复生产,但是榕州太大,他忙不过来,再说巡抚和提督都没事,他也没有必要跟这两位封疆大臣抢饭碗,他主动回到永|定县,可以将主要精力放在榕南府上,相信柯雪莹和邓锦也不好意思跟他抢榕南府的资源。

这时候,智屏郡主率领的大军,还在攻打粤州,安南王的中路大军还有东路大军都收缩回到了粤州。

安南王铁了心不肯归降,席家和百鬼门都知道要是安南王完了,他们在大周将会没有立锥之地,所以把他们所掌握的资源全都拿了出来,不惜人力物力财力,负隅顽抗,其中有几个城池更是让他们经营的固若金汤,甚至有大阵守护,就算是智屏郡主和潘冰冰亲自出手,也都打得相当的勉强。

不过智屏郡主和潘冰冰好歹都是金丹期的大高手,又有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这样的法宝,就算是打得很艰苦,却也在持续不断地把前线往安南王的老巢——雷州府推进。按照智屏郡主的估计,最多再有半年时间,就可以收复粤州了。

只是当朝廷的大军推进到距离雷州府还有两百余里的地方的时候,朝廷组织的平叛大军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京中传出消息,顺德帝再次病发,已经陷入迷离状态,随时都有可能龙驭宾天。

智屏郡主和秦之初都知道这是寿元丹的药效消耗完了,顺德帝再无寿元可用,这次,老皇帝真的是要归天了。

智屏郡主做为顺德帝的嫡长孙女,肯定是要回京的,好在平叛到了现在,安南王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智屏郡主让胡大志留在前线,让平叛大军不要轻动,同时要防止安南王的临死反扑,为此,她把她以个人乃至皇室名义延请来的所有修炼之人,都留了下来,胡大志办成此事。

随后智屏郡主和秦之初、潘冰冰一起赶回京城,准备等着顺德帝归天,太子登基为帝。

智屏郡主曾经是顺德帝最疼爱的孙女,但是为了太子能够顺利登基智屏郡主不得不听从了秦之初的建议,救活了顺德帝,但是只是给他服用了一枚只能延寿一年的寿元丹。…,

说起来,这一年是顺德帝的赚头,他的寿元在一年前就已经耗尽了,可是智屏郡主的心中还是不好受,毕竟只要她愿意,还可以让顺德帝活的更长。

智屏郡主把秦之初、潘冰冰安排在郡主府住下,然后独自进入皇宫,准备在顺德帝生命的最后几天,尽一下她的孝心。

顺德帝似乎一直在等着智屏郡主,在智屏郡主进来之前,他已经连续昏迷数日了,滴水未进太医说他随时都有可能龙驭宾天,但是老皇帝那最后一口气就是不咽。智屏郡主刚刚踏进午门,顺德帝就睁开了眼睛双目盯着寝宫的大门。

智屏郡主凤目通红,眼含泪花,进入寝宫之后,就跪坐在顺德帝龙床的床头,拉着顺德帝枯瘦的手,“皇爷爷,智屏回来看你了。”

顺德帝嘴唇-朝着智屏郡主努了努,服侍在一旁的大内总管太监苏培荣从床头取出一个锦盒来,然后将锦盒打开,只见锦盒之中有一道写好的圣旨。

苏培荣看了看顺德帝顺德帝的眼皮眨了眨,嘴唇颤抖着,半天憋出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字:“宣。”

苏培荣展开第一道圣旨,“太子,郡主,众嫔妃众大臣,接旨。”

这道圣旨乃是顺德帝对他身后事做出的安排,第一个安排,就是明言他死后,由太子继位,登基为帝。第二个安排,就是封智屏郡主为公主,同时封秦之初为三等伯爵,将新晋的智屏公主赐婚给秦之初,第三个安排,就是剥夺安南王的封号,食邑等,号召全天下的臣民讨发叛逆。

除了这些安排之外,顺德帝还对他的嫔妃,其他的子女等等做出了一些安排。所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在快要死的时候,顺德帝似乎是大彻大悟了,没有再耍弄他的帝王权术,总体的安排还是符合帝王传统的,是比较有利于太子一家的。

智屏郡主,不,改叫智屏公主了,她事先万万没有想到皇爷爷竟然将她赐婚给秦之初,当她听到这条圣命的时候,扑在床边,失声恫哭。

顺德帝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竭力伸出枯瘦的手,想摸了摸智屏公主的头,就像智屏公主小的时候,那样。可是他刚刚抬起了手,就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手无力垂下,头一歪,阖然长逝。

太医上前,诊脉测息,然后跪在了地上,“皇上驾崩了。”

顺德帝驾崩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城,秦之初和潘冰冰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随同这道消息而来的,还有秦之初被封为三等伯,同时被招为驸马的消息。

潘冰冰对顺德帝可没有丁点的感情,她嬉笑着对秦之初说道:“夫君,恭喜你三喜临门呀。

顺德帝驾崩,秦之初多少有些伤感,不管怎么说,是顺德帝点了他为头名状元,让他在京城有过一段风光的时光,使他得以扬名天下。不过他的伤感也有限,“那三喜呀?”

“这一喜,当然是皇帝死了,他贬你出京城,让你做个九品芝麻小官,可以说是对你的绝大侮辱,你别说你到现在还对他忠心耿耿。我估摸着你对他有着不少的恨吧。他一死,你就算是大仇得报了。”潘冰冰笑道。

秦之初叹道:“这算什么喜呀,皇帝毕竟是郡主的亲爷爷,让她知道你在幸灾乐祸,还不定起什么风波呢。”

潘冰冰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二喜和三喜,当然是夫君诰封三等伯爵,升官发财在即,又被皇帝赐婚,从今之后,你就是皇亲国戚,堂堂的驸马爷了。”

秦之初拉着潘冰冰的手,“为夫怎么听这话,有些酸溜溜的?教主,你不要多心,在我心中,你们都有着同样重要的位置。”

潘冰冰没有抽回她的手,“夫君,按理说三喜临门,乃是大喜,可是妾身却要扫扫你的兴头,给你提个醒。顺德帝赐婚给你,可不全是好事,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是大祸临头呀。”

“此话怎讲?”秦之初脸色凝重地问道。

潘冰冰说道:“金丹期修真者在世上少之又少,在大周,算上蓬莱岛、道录司、僧录司,也就数十而已,这里面,有很多都没有道侣。你还没有修炼到金丹期,对金丹期的心态了解不是很多。只要是修炼到了金丹期,就有一个心态是十分普遍的。”

第429章 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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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丹凝婴?”秦之初蓦然想起潘冰冰是如何来到他身边的,脱口而出说了四个字。

“说破丹凝婴不算错,却也不算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为了能够破丹凝婴,几乎所有的金丹期都愿意做出任何尝试,付出任何的代价。”

潘冰冰一张俏脸凝重非常。

“据我所知,大周修真界还从来没有人能够成功的破丹凝婴,但是元婴真人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一旦从金丹期修炼到元婴期,不但实力会暴增许多,就连寿元也会相应延长至少百岁。

金丹期在大周修真界太多,元婴期却能够独霸,由不得某些人不动心,即便是不为了权势、地位,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寿元,获得更长,所有的金丹期也愿意做任何事情。”

祟之初点了点头,“我能够明白和理解。”

潘冰冰说道:“要想破丹凝婴,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多人苦修到头,却只能黯然陨落。你有希望炼制出来凝婴丹,所以道录司、僧录司的那些牛鼻子、秃头和尚,才一反常态,联袂招募于你。

我还听说郡主刚刚晋升金丹期的时候,那些牛鼻子和秃头和尚曾经商议过跟郡主合籍双修的可能性,结果却是不了了之。没人知道合籍双修是否能够破除无法破丹凝婴的魔咒,或许有效,或许无效。还是哪句话,只要是有一点希望,没人愿意放弃。

郡主在明,被顺德帝赐婚给你,别说你跟郡主不想抗旨,就算是想抗旨,顺德帝死了你们怎么抗旨?太子登基,为了彰显他继承顺德帝的正统性,更不可能准许你们抗旨不遵。如此一来。你这个开光期大圆满境界的低阶修真者,却成了郡主的道侣可想而知,会引起多少人的嫉恨。”

秦之初勉强笑了笑,“是呀,何止是郡主,还有你,你不也嫁给我了吗?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夫作用你跟郡主两大金丹美人,估计会有不少人惦记上我吧?”

“夫君,你知道就好。不过你也别担心,你跟郡主大婚之后,我、郡主还有你,或许再添上虞美惠,我们四个不分开就是了。谁想动你,得过我跟郡主这一关。”潘冰冰笑道。

“就是要让夫君担上一个让女人保护的名声了。”

“呵呵担心这个干什么?皇帝驾崩,依照旧例,举国禁止婚丧嫁娶郡主乃是顺德帝的嫡长孙女,更是要为皇帝守孝,一时半会儿,我们俩还成不了亲。在这个时间段里,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秦之初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两人正说话间,皇宫中有一个小黄门过来传旨,新帝请三等伯爵秦之初进宫见驾。

秦之初不知道新帝为什么要见他,跟着小黄门前往皇宫。潘冰冰给智屏公主打了一个传讯符,告诉她,秦之初进宫了让她注意。

太子已经换了一身龙袍,外面罩着一层白布,整个人在哀伤之余,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顺德帝在世的时候,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父皇心血来潮把他给废了,到时候,他当不了皇帝事小,他和他一家子被囚禁、被杀,那就事大了。如今,有顺德帝的遗旨,有大臣们的拥戴,还有智屏公主刚刚平定安南王叛乱的大功,他总算是能够顺顺当当的做皇帝了。…,

“臣秦之初拜见皇上。”秦之初躬身为礼,他有顺德帝的圣命,见皇帝和百官都可以不拜。

新帝虚扶了秦之初一下,“习远不必多礼,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

秦之初不知道新帝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应了一声,就不吭声了,等着新帝问话。//*.*//

新帝说道:“朕听智屏讲,这次能够平定安南王之乱,习远你居功厥伟,朕要替皇家,替天下的百姓谢谢你呀。”

“臣惶恐。”秦之初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来。

新帝又道:“这是你应得的。习远呢,这次把你宣到宫中来,朕有几件事要跟你商议一下。这一嘛,就是你跟智屏的婚事,父皇驾崩,举国治丧,本朝以孝治天下,暂时是无法跟你们完婚的,这一点,希望你能够理解、体谅。”

新帝要比顺德帝好说话多了,难怪顺德帝在世的时候,一直觉得新帝羸弱,优柔寡断。不过这样的皇帝,秦之初倒是喜欢,不需要费心去琢磨。

其实秦之初对皇帝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对方能够秉公而行,赏功罚过就行了,就像他明明中了状元,却被贬为九品芝麻官,那是绝对不公的,由此也就埋下了他对顺德帝没有什么忠心的祸根。

当然,如今,再说让秦之初对皇帝讲什么忠心,纯粹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皇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产生一点忠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皇帝对秦之初更多的是一个符号,一个工具,一个能够给他提供更多百姓,让他治理,赚取更多长生牌位的工具。

只要这个皇帝不阻止他赚取民心,那么他是不会介意遵守一下君臣之道,表面上服从,奉献上他所谓的“忠诚”。况且,如果没什么意外,新帝将会是他的老丈人,岳父老泰山,他要是不忠诚,智屏公主都不会答应。

“请皇上放心,臣可以等,等到国丧结束,臣再尚公主。”秦之初表态道。

新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第二件事吗?就是关于你的去留问题。按照本朝惯例,做了驸马之后,就不能再到地方上做官了。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安南王对南方诸省造成的创伤很大,亟需要像习远你这样的优秀官员到第一线工作,朕觉得打破常规,仍旧让你到地方上任职。朕跟几位持重的老臣商议了下,打算派你到粤州雷州府做同知,知府就不派了,让你可以掌管雷州府的大小事务。”

同知乃是正四品品秩秦之初原来是永丰县的县令,只是个正七品品秩,这次可以说是一连升了四级,可谓是皇恩浩荡了。

秦之初却高兴不起来雷州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安南王的封地,安南王起兵造反,就是从雷州府发的兵。先不说雷州府还在安南王的控制之中,就算是回头朝廷大军把雷州府收复,那时候,雷州府只怕要十室九空了,能够省下多少人呀?这对他谋求设立更多的长生牌位是不利的。

撇开这些不说雷州府做为安南王的封地,安南王在那里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他去那里做同知,想让雷州府治下的百姓心甘情愿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如换个角度讲,如果能够让他到榕西府或者榕南府,抑或者是榕州省以外的地方做某个府的同知他都会比去雷州府更有信心。…,

“皇上,能不能给臣换个地方呀?不做同知也行,只要不是去雷州府随便把臣发落到哪个县,继续做县令,臣也愿意。”秦之初说道。

如果换一个新县,怎么着也有十几万的人口,几万户的人家,只要他能够把在宁清县、永|定县的善政继续在新县施展,相信很容易就能够让百姓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了。

秦之初提出这样的要求,换成是顺德帝在的时候,肯定会龙颜大怒,就算是不当场呵斥一顿也会在心中留下一个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迸发出来了。

可是新帝一点事都没有,而是温言道:“智屏的意思也是让你到其他的府做事,可是那些老臣们不同意呀。

朕的老师,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颜少师说让驸马继续到地方上做官本就有违祖制,如果还让你做个太平知府、太平同知,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只有把你放在雷州府这样的地方,别人才会少说闲话。

另外,颜少师还说你有大才,谋略手段出众,又是仙师,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更适合到雷州府上任了。

朕觉得颜少师所讲有理,也就同意了。习远你就给朕一个面子,也让智屏少些为难,到雷州府上任吧。”

老丈人都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秦之初还能说什么。他想了想,苦笑着说道:“皇上,臣跟郡主两情相悦,不想让她为难。皇上对臣又有知遇之恩,臣也愿意为皇上分忧。故而,臣可以到雷州府上任,但是臣有一个条件。”

“别说只有一个条件,就算是有十个八个,朕都答应你。”

雷州府是新帝的一块心病,雷州府位于粤州最南端,那里可不仅仅是安南王的封地那么简单,还是扼守大周和琼州以及部分南洋国家进行联系的必经之地,南洋物产丰富,大周与南洋贸易频繁,如果雷州不稳,航道受阻,户部每年的收入、皇宫的内帑都将受到不小的影响。

只要秦之初能够迅速地将雷州府恢复平定,保证航道不受什么影响,新帝是愿意付出诸多代价了,哪怕秦之初讨要雷州府做他的食邑,他也会同意的。毕竟,他的女儿智屏公主就要嫁给秦之初了,将雷州府封给秦之初做食邑,也能让智屏公主不受委屈不是。

秦之初说道:“臣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皇上将雷州府的后续平叛交给臣全权处置,不管臣做什么,皇上都要给予臣足够的信任。臣保证最多半年,必将让雷州府重新归于王化。”

“这个······朕不能马上答应你,要跟颜少师等几个老臣商量一下。不过应该问题不大。行了,正事说完了,你跟朕走,朕带你去拜见太后、皇太妃、皇后等人,以后,你也要经常进宫,向她们请安了。”新帝说道。

太后、皇太妃、还有新皇后等人都在给顺德帝守灵,倒也不用专门往后宫里面跑。死者为大,秦之初先趴在顺德帝的灵柩之前,假模假样地嚎了几嗓子,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珠子已经红了,还噙着泪。

然后新帝将他介绍给了诸位后妃,太后和皇太妃都是顺德帝的嫔妃,算是秦之初跟智屏公主的祖母秦之初一一拜见。新皇后是秦之初的岳母大人要拜

秦之初还没有跟智屏公主成亲,又是个男人,不便在皇宫久留等他拜见过太后、新皇后等人之后,就主动告退了。…,

“习远,这两天智屏会留在皇宫中,一时半会儿无法回到郡主府了。你不要挂念。还有,你抓紧时间,到六部查阅一些跟雷州府有关的档案,再拜见一下内阁大臣六部的长官,等到父皇葬入皇陵之后,你就到雷州府上任去吧。”新皇又叮嘱了秦之初两句,就让他走了。

秦之初甚至都没有时间跟智屏公主说上话,只能远远地用眼神安慰了智屏公主一下,就离开了皇宫,回了郡主府。

秦之初把他即将到雷州府上任的消息告诉了潘冰冰,潘冰冰想了想说道:“夫君,要不要我做出一些安排,从教中调集一些人手先悄悄地安插到雷州府中?”

秦之初点点头,“我不能要个光秃秃的雷州,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尽可能地把所有的雷州百姓都保存下来。这可是给我树立长生牌位的基础呀,不能缺少呀。不但你要安插人到雷州府,我也有必要调集一部分人手过去。教主,我想让你到永|定县一趟,替我做出一些安排。”

潘冰冰犹豫道:“我可以离开吗?夫君,你跟六大国公府恩怨太深,蓬莱岛在京中也有秘密据点郡主在宫中,未必能够出来,你只身在郡主府,安全难以保证呀。要不,我留下来,或者我把混沌齑雷瓶给你?”

秦之初笑了笑“不用。要不,你过两天再走,等到定如和剑眉道长他们过来之后,你再过去。混沌齑雷瓶,你还是留着吧,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这么漂亮的媳妇,要是让人抢走了,可怎么是好?”

潘冰冰闻言,满面娇羞。

秦之初腹中一热,想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潘冰冰欢好了,便张开双臂,将潘冰冰抱在怀中,禄山之爪一伸,就把潘冰冰胸前的柔软抓在手中。

潘冰冰娇吟一声,化成一滩水,瘫软在秦之初怀中,她抬着头,一双凤眼水汪汪的,玉唇红润,诱惑十足,秦之初低吼一声,低头将潘冰冰的双唇噙在口中,贪恋地吻了起来。潘冰冰动情地抱住秦之初,两人滚作一团······

在定如和剑眉道长赶来之前,两人极尽欢愉之能事,颠龙倒凤,欢畅之极。潘冰冰创立万香教,虽然在遇到秦之初之前,一直是处子之身,但是对男女之事无疑是极精通的,她又爱极了秦之初,曲意逢迎,两个人总是能够双双攀至高峰,身心交融。

定如和剑眉道长等人过来之后,潘冰冰叮嘱他们用心保护秦之初,然后就恋恋不舍地独自回往永|定县。

顺德帝距离安葬还有一段日子,定如和剑眉道长等人在来的路上就进行了商议,一见到秦之初,就说道:“大人,你是不是去一趟蓬莱岛呀?就算是不为别的,也该换一换你的牙牌呀。”

“是呀,大人,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晋升融合期了,到了蓬莱岛,也好领取几枚境界丹,为晋升融合期做准备。”剑眉道长也道。

新帝曾经交代让秦之初利用上任前的一段时间,拜会一下颜士奇等人,秦之初这两天,光顾着跟潘冰冰颠龙倒凤了,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颜士奇。他想了想,说道:“去蓬莱岛,暂时不急。等到雷州府上任的时候,拐过去一趟就是了。你们先安顿一下,然后抽两个人,陪我去拜访一下颜士奇颜少师吧。”

颜士奇在顺德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高中状元了,算上新朝,已经是三朝元老了,在大周朝廷上下,德高望重,对秦之初也多有关照。秦之初对他还是比较尊敬和佩服的。当然,秦之初真正的志向并不在做官上,对他的拜访只是礼节性的,是为了应付差事。

秦之初现在已经是翅膀硬了,不再是顺德五十七年刚刚进京赶考时一个不起眼的举人了。那时候,秦之初对颜士奇有的是仰望,现在,秦之初连皇帝都敢敷衍,那里还会真的把颜士奇放在很高的位置上。

定如也知道京城对秦之初来讲,不是什么善地,她让慧能跟剑眉道长两个人陪着秦之初,一起去拜访颜士奇。

老皇帝死了,新帝还没正式登基,朝中大小事务都需要颜士奇为首的内阁来处理,颜士奇吃住都在皇宫临近午门的内阁小院之中,秦之初要拜见颜士奇,只能到那里去。

拜访颜士奇,是奉了新帝的命令,秦之初带着慧能、剑眉道长两人,到了午门之外,递上名帖,让小黄门送到内阁小院去。小黄门也知道秦之初是未来的驸马爷,不敢得罪,带着名帖就进了午门,很快,颜士奇就派了贴身的长随,请秦之初到内阁小院会面。

第430章 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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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秦之初已经换上了正五品的官袍,又因国丧的缘故,外罩白布,他正了正衣冠,刚要准备跟着长随进入宫中,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两顶八抬大轿,外罩的白布却不能挡住轿子的华贵。

两顶轿子显得很新,能够在京城这样一二品大员云集的地方,坐上这样的轿子,十有**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秦之初心中一动,停了下来,他想看看轿子的主人是谁。

两顶轿子一前一后,在午门外落轿,轿夫扶好轿子,掀开轿帘,就见第一顶轿子中走出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神态威严,后面一顶走出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气度不凡。

秦之初眼睛一眯,这两个人,他太熟悉了,前者是魏国公魏臻聪,后者是齐国公齐虞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两个仇人。

说起来,秦之初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仇恨是逐步累积起来的,最开始,是魏臻聪的孙子魏旭晨嘴欠,当着不少贵人的话,说秦之初的父亲沽名钓誉、坑蒙拐骗,秦之初让他道歉,魏旭晨自恃身份,死活不肯,还羞辱秦之初,秦之初一怒之下,差点当场把魏旭晨格杀。

这本来也算不了太大的事情,如果有人能够做个中人,从中说和一下,也就过去了。

那时候,秦之初好歹也是个会元,虽然不敢说一定能够在殿试中高中状元,却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当得起“少年才俊”的评价,但是六大国公府把自己看的太重,不屑于结交秦之初·后来更是连番派人袭杀秦之初,双方的梁子自然越结越大。现在,就算是有人做中人,也无法让两方中的任何一方放下心结了。

齐虞东眼神比较好·先看到了秦之初,他远远地就朝着秦之初打招呼,“哟,这不是秦之初秦伯爵?本公原本还想着邀请你到蔽府小坐片刻,邀上三五好友,一起祝贺秦伯爵你高升,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你。真是天随人愿呢。”

魏臻聪也看到了秦之初·老头子换上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秦伯爵好呀。先帝在世的时候,主持的最后一次殿试,钦点你为壬辰科状元,那是本公还不太明白先帝的深意。没想到才刚刚过去不到两年的时间,秦伯爵就在外建功立业,平宁清县之乱,守永|定县不失·献重宝于郡主,收复榕州,可谓是功勋卓著·令人赞叹啊。先帝一生所点的不到二十位状元中,就属你最为神奇了。”

秦之初知道他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仇恨根本无法化解,就算是六大国公府想化解,他还不干呢。总不能一直让六大国公府把持着主动权,想结仇就结仇,想杀人就杀人,想化解就化解,那岂不是说什么便宜事都让他们占尽了?世上焉有这么好的事情?

当然,秦之初也明白在表面上,还是要跟六大国公府敷衍一下·真要是把六大国公府逼得全力反扑,他现在还真的不一定扛得住。

智屏公主在庐陵府,和潘冰冰一起,率众追杀那些被安南王笼络的修真者,除了席家、百鬼门还有一些散修之外,还发现了六大国公府、蓬莱岛、雷霆道等的踪迹。六大国公府没有金丹期·但是蓬莱岛有,一旦六大国公府投向蓬莱岛,问题可就严重了。…,

秦之初朝着齐国公、魏国公拱了拱手,“下官见过两位国公爷,二位对下官的称赞实在是过了,下官受之有愧呀。想前年,下官进京赶考之时,年少轻狂,意气用事,曾让魏旭晨魏年兄受惊,下官在这里,跟魏老国公赔不是了。^//^”

魏国公装成没事人一样,大度地一摆手,“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秦伯爵,以后咱们都是大周的贵族,一艘船上的人,理当齐心协力,同保大周,为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呀。”

秦之初忙道:“老国公言之有理,下官自当附骥。两位国公,颜少师还等着下官前往,就不陪两位国公爷了。”

齐虞东呵呵一笑,“我们就不打扰秦伯爵办正事了,免得让颜少师等着着急,回头再弹劾我们一本。秦伯爵,后天是本公母难之日,不知秦伯爵是否有时间?”

“下官一定去。”秦之初不是不懂权变之人,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魏臻聪和齐虞东两个人目送秦之初进了皇宫,后者问道:“老国公,秦之初这个人不简单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才二十三岁,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声色犬马,调戏小丫鬟的事情没少干,出门也是扈从一大帮,看谁不顺眼就揍谁,可是看看秦之初,现在已经是驸马爷,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竟然还有心思跟我们演戏。”

魏臻聪脸色阴沉,“本公也没想到这个秦之初成长的这么快,短短的两年时间,就成长到如斯地步,再等上几天,是不是就要封侯爵,公爵,甚再加上一个世袭罔蘀的前缀呀?”

齐虞东点点头,“这个很有可能。太子这次能够顺利登基,全靠智屏公主在庐陵府为他弹压住安南王不能前进,太子的心中一定是感激智屏公主的,现在智屏公主又是金丹期的仙师,太子就更要倚重智屏公主了。先帝留下来的遗命要把智屏公主赐给秦之初,太子就有可能把对智屏公主的偏爱转移到秦之初的头上,让他加官进爵,必定是不遗余力呀。我们不能不防啊。”

魏臻聪声音阴沉,“我们六大国公府乃是太祖皇帝所立,就凭秦之初一个商人之子,就想和我们比肩,做那世袭罔蘀的国公,真是美死他。回头我们还是要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样给秦之初使绊子。本公的意见,是要赶在秦之初跟智屏公主正式完婚之前,弄死他。此人留着,就是个大患。”

齐虞东跟魏臻聪的对话·秦之初没有听到,其实听不听得到,他也知道这两个老家伙不可能转性的。

所谓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六大国公府中·韩国公、楚国公还有赵国公等三个跟他没有什么正面恩怨的,想摒弃旧怨,跟他交好,他还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相信,但是其他三位国公,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不会相信一丝一毫。

秦之初随着长随进了皇宫·没走两步路,就到了位于午门内侧东边的内阁小院。这个小院显得很狭小,同时也很简陋,不敢说是紫禁城中最简陋的建筑,却也差不多了。这里是给臣子住的地方,皇帝自然不可能让工匠们在这里花费太多的精力。

别看内阁小院不起眼,却是真正能够决定大周前途命运的地方,皇帝们可以不上朝·过着纸迷金醉的奢靡生活,但是内阁大臣们每天都得准时到内阁小院报到,有的干脆就住在这里·每天都要蘀皇帝处理大量的奏章,从中挑选紧要的,呈报给皇帝,其他的,批复之后,发往六部处置、执行。…,

能够在内阁小院中拥有一个位置,可以说是大周成千上万的文武官员最大的心愿,如果秦之初不是踏上了修炼之路,他或许也会幻想着有朝一日,等候登阁拜相。只是现在·他已经是心不在此了,他还愿意在世俗中为官,纯粹是为了香火之力,要是没有这点好处,鬼才愿意在世俗中耗心耗力呢。

秦之初刚刚走进内阁小院,就见颜士奇在一个小黄门的搀扶下·站在院子中,面对着院门,似乎是专门为了迎接他。

秦之初对颜士奇还是比较尊敬的,他连忙冲前几步,躬身施礼,“学生拜见颜少师。”

颜士奇满意地点点头,“刚才老夫还在想,你到了这里之后,第一句话会怎么说?第一个动作又是什么?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听到你说的话,你的一片赤子之心还在,老夫就放心了。”

少年得志就猖狂,颜士奇最担心的就是秦之初年少得志,把握不住本心,变得心焦气躁,学那不成器的纨绔,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其实,颜士奇还是有点不太懂秦之初,一方面秦之初的本性就不是那种跋扈的性子,另外一方面是现实也没有让秦之初跋扈起来的资格。

虽说秦之初已经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就,有潘冰冰、智屏公主两个美女金丹做他的妻子,但是他拥有的势力还是很单薄,可以说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推就倒。别说郭贞娴所代表的势力了,就算是道录司、僧录司、蓬莱岛,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又有何资格去跋扈。

“学生一直铭记颜少师的教诲,不敢有忘。”秦之初随手就给颜士奇送了一顶高帽,然后从袖袋中舀出来一个玉盒,“这是学生的一点心意,两枚返老还童丹,服用下去之后,可以年轻二十岁。学生也没什么好送给颜少师的,也就这点丹药能够舀得出手了。”

颜士奇不是没有想到秦之初会送礼,他原来打算秦之初送礼的话,他一方面要拒绝,另外一方面还借机教导一下秦之初,让他明白行贿受贿的害处,不要因私废公。可是当秦之初把返老还童丹舀出来的时候,颜士奇却突然发现要拒绝这样的礼物,有多么的艰难。

颜士奇年岁不小了,最近一直琢磨着要向皇帝请辞,告老还乡,但是没想到顺德帝驾崩,他只能留下来,帮着新帝稳定朝局。

人的年岁一大,精力就会不济,在此多事之秋,一枚返老还童丹就能够让他年轻二十岁,等于说是让他重新拥有了旺盛的精力,就可以很好地帮助新帝稳定朝中的局势,也算是他这个老臣为皇家做出最后一份贡献了,也不枉三代皇帝对他的信任和知遇之恩。

另外从个人角度来讲,年轻二十岁,也可以避免很多老年病的发生,虽说这玩意?p>?荒茉龀じ埫??纯梢匀盟?赖氖焙颍?换崮敲赐纯啵?换嵩饽敲炊嗟淖铩?p>

这个秦之初啊,真是送礼送到了他的痒处,让他不收都不成啊。颜士奇叹了口气仲手把那个玉盒接在了手中,“让你破费了。”

扶着颜士奇的那个小黄门瞪大了眼睛,颜士奇的清廉刚正在大周是出了名的,就连小黄门也听说了不少颜士奇的事迹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亲眼目睹到颜士奇收礼的经过。

秦之初是未来的驸马爷,颜士奇是内阁首辅大臣,他们之间的事情,小黄门不敢随便置喙,但是颜士奇以往在他心目中高大的形象却是轰然倒塌了。…,

现在是隆冬时节,外面的气温并不高,不过今日难得艳阳高照太阳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颜士奇让人搬来了两张椅子,跟秦之初一起坐了下来。

“自从壬辰年一别,你我就有两年时间没见了。

你能跟我说说你这两年,在地方上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吗?”颜士奇貌似随意的问道。

颜士奇做为内阁首辅大臣,有资格盘查大周境内任何一位文武官员,甚至是亲王、郡王、公侯,他的盘查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皇帝,没有人敢有所懈怠。

秦之初正愁不知道怎么跟颜士奇说话,既然颜士奇问了起来他就把自己在宁清县、永|定县等地做的事情,尽可能说的详细一些。当然这个详细,只局限在地方民政、军政等事情上,至于跟修真者有关的事情,他是一笔带过。

颜士奇连连点头,他对秦之初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但是很多都不是特别清楚,直到现在,才知道秦之初在宁清县、永|定县究竟投入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大周的官员中自太祖皇帝哪一朝算起,秦之初绝对是头一个。

要知道,以往不是没有官员自掏腰包的例子,但是那些官员自掏腰包,都是权宜之计,逃出来的银子也不多哪里像秦之初这样,动不动就是几百万两银子,无数的晶石、丹药就不要钱似的撒了出去。

一个肯为老百姓花这么大代价的官吏,也就难怪老百姓会把秦之初当成神仙一样崇拜了,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立生祠。

颜士奇又问道:“那么你到雷州府上任,是不是还打算采取这种策略啊?还有,老夫听说你向新帝请命,要负责粤州剩下的平叛事宜?你是怎么想的?”

颜士奇对新帝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智屏公主建议新帝让秦之初到一个普通的府当知府或者同知,却被颜士奇等几位老臣三言两语就让新帝同意让秦之初出任雷州府同知,从这件事中,颜士奇的影响力就可见一斑。

秦之初不敢马虎,他做多大的官,倒是没有关系,要是颜士奇不同意他主持粤州剩下的平叛事宜,那可就真的是个大麻烦,秦之初敢肯定,不管换成是谁主持这件事,都不会怜惜粤州百姓的性命,到时候,攻打叛军,攻城略地,还不定要死多少百姓呢,到时候,把雷州府给他搞得十室九空,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秦之初清了清嗓子,然后起身,恭恭敬敬地给颜士奇施了一礼,“颜少师,学生是这样想的。安南王叛乱,不管是雷州也好,整个粤州省也罢,愿意附逆安南王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老百姓还是不愿意叛乱的,他们只求过上一个安定的日子,有钱赚,有饭吃,能够养家糊口,这就足矣。

圣人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其实是说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基,具体到粤州省,那些不愿意附逆的百姓也是我大周的根基,对他们要区别对待,不能一杀了之,也不能让他们遭受叛乱之苦,平叛之苦,下官有意对他们区别代之,让他们在平叛的过程中,重新认识清楚自己的地位,知道谁才是大周真正的主人,他们应该像是缴纳赋税,应该做谁的子民,应该遵守谁的王法。

当然,对于那些死心塌地地追随安南王的,下官也不会手软,该杀就杀,该抓就抓,到时候,下官一定秉承大周刑律,公平公正地审判他们。到时候,还请颜少师监督。“

颜士奇哈哈一笑,“说得好,说得好。雷州府乃是我大周陆地上最南边的一个府,除了琼州岛之外,就属雷州府了。雷州府这次是叛乱的起源之地,老夫最担心的就是平叛之后,当地百姓离心离德,同时人丁缺乏,不能按时恢复生产,那样的话,就不是大周的福气了。

你能够把百姓放在首位,对他们区别对待,而不是一刀切,一杀了之,我很欣慰,也很高兴啊。好,秦之初,你到雷州府做同知,老夫是彻底放心了。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在雷州府施为,只要你一心为公,一心为大周,老夫永远支持你。”

第431章 信一封

第431章信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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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颜少师放心,学生一定殚精竭虑,力争在短时间内,收拾粤州残敌,力争在短时间内,让雷州府恢复正常,重整民生,使得王命畅通,再无滞碍。”

秦之初态度认真地表态。从大的方向来讲,他在雷州府的利益,跟朝廷并无任何冲突,相反却有着很强的一致性,就算是颜少师不代表朝廷、新帝,他也会这么做的。

颜少师越看秦之初越觉得喜欢,看到秦之初就想到了他年轻的时候,那时他也是这般锐意进取,革除旧弊,在地方上取得了不俗的政绩。只是后来官越做越大,勾心斗角的事情越来越多,需要他调和的各方利益也是逐渐增多,尤其是到了朝廷中枢之后,他就再也难以专心为民谋福祉了,他毕竟只是肉体凡胎一个,精力有限,不像秦之初,还是仙师,将来取得的成就一定会比他高。

不过颜士奇也不是对秦之初完全的放心和信任,秦之初有一点一直让他看不明白,或者说让他有那么点提防心,老头儿想了想,觉得应该好好地点醒祟之初一下,免得将来将来秦之初真的做出对皇室不利的事情来,他再跟秦之初处在敌对的一面。

“习远呢,按照祖制,先帝驾崩,新帝初立,有一件事是顶顶重要的,就是确立新帝的年号,你是顺德五十七年的状元,文采斐然,又是三等伯爵,未来的驸马爷,是有资格参与讨论新帝年号的,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没有?你认为新帝取什么样的年号比较好?”

秦之初对新帝取什么年号,根本不感兴趣·他就算是状元又如何,论对圣人之言的研究,论学术水平,国学根底的深厚·翰林院里面的相当一部分翰林都比他厉害,还有朝中的文武大臣,包括眼前这位三朝元老,内阁首辅大臣,堂堂少师,更是他拍马都赶不上的。

他推辞道:“颜少师,年号之事干系重大·学生才疏学浅,不敢在此事上多嘴。此事,还是请颜少师会同朝中的王公大臣一起商议吧。”

颜士奇呵呵一笑,“老夫倒是想了一个年号出来,你不如给参谋一下。你觉得‘天命,二字如何?”

“好,实在是太好了。”|秦之初连忙击掌叫好,“天命者,承天顺命·天命所归也。皇上乃先帝的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又曾为监国·在先帝病重时,代为监理国事,平定安南王的叛乱,由太子而为皇帝,实在是承天顺命,天命所归呀。学生百分之一百二十地拥护这个年号,拥护皇上。”

“呵呵,本来老夫还犹豫是不是要向皇上建议采用这个年号,听你这么一分析,顿时豁然开朗·不用都不行的。习远呢,你说得好,皇上正是承天顺命,天命所归,你我身为臣子,理应效命才是·不可生出异心,不可怠政,辜负了皇帝的一片信任。你说是不是呀?”

“颜少师教训的是,学生定当铭记在心,不敢或忘。”

秦之初多少也猜出来一些颜士奇的用意,其实不用颜少师特别点醒他,他也不会想着要去颠覆皇家的统治,不说他跟智屏郡主的关系,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他把这花花江山抢下来也是无用。…,

他饱读史书,知道明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就算是做了明君,也鲜有老百姓会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不会把明君当神仙一样供着。就像本朝的太祖皇帝,那可是金丹期的牛人,世俗人眼中神仙一般的存在,他建立了大周朝,也没见史书上有类似的百姓供奉他的记载。

相比之下,秦之初更愿意做官,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让一方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吸收香火之力,这样挺好。

颜士奇点了点头,“你能明白为人臣子的义务,那是最好。习远呢,老夫听说在宁清县、永|定县两地,百姓多有给你立生祠的举动,在这点上你要慎重处置,民心虽好,却不是谁都能够利用的。”

秦之初忙道:“颜少师误会了。学生在宁清县、永|定县任上,素来都是强调要按照大周律令办事,也会告诉他们,学生是先帝钦点的状元,天子门生,食君之俸,忠君之事。百姓给学生树立长生牌位,学生也素有耳闻,学生从来没有要求百姓们这样做,都是百姓自愿而为,还请颜少师明察。”

颜士奇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夫信得过你,只是提醒你注意一下,一定要掌握好其中的分寸,很多事情,增一分,就过了。”

秦之初忙道:“学生谨记。”

颜士奇笑了笑,“人老了,精力就是不济。跟你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就有些乏了。就这样吧,你退下吧,记住要抓紧时间,为上任雷州府,多做一些准备。粤州的平叛,老夫会向皇上建议,暂时由胡大志将军负责,保持住对叛军的压制状态,等到你过去之后,再主持平叛事务。”

从内阁小院中出来,秦之初给智屏公主发了一个传讯符,看看两人能不能见一面。很快,智屏公主就回信,说她暂时不方便出来,让他回郡主府就是了。

于是,秦之初就出了皇宫,看到齐国公、魏国公两个人的轿子已经没影了,估计两个国公都已经进了宫,给顺德帝守灵去了。

秦之初从承天门出来,过了长安街,到了承天门对面,又一一拜访了六部,吏、户、礼、兵、刑、工等六部的尚书,倒有一半都在皇宫中,给顺德帝守灵,剩下的一半,对秦之初还算客气,他们都知道秦之初是仙师。

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谁也不愿意跟秦之初结仇,六大国公府的例子就在那里摆着,魏臻聪、齐虞东等人派人袭杀秦之初,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到头来,秦之初不还是活蹦乱跳?这就足以证明秦之初的不好惹·他们可没有六大国公府深厚的家底,真要是惹恼了秦之初,让秦之初发狠,偷偷摸摸割掉他们的脑袋·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郡主府,已经天黑了。潘冰冰不在身边,智屏公主还在宫中,虞美惠留在永|定县,秦之初便抓紧时间修炼。

京城跟以前一样,还是一点天地灵气都没有,现在·秦之初已经知道京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种状况,不是京城没有天地灵气,而是天地灵气都被京城中大量的修炼者、各方势力吸纳、禁锢住了,像秦之初这种后来者是很难从哪些势力中夺取到天地灵气的。

好在,秦之初身上携带有大量的晶石,倒也不用担心无法修炼。何况,就算是没有晶石,不是还有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吗?…,

在昊天金阙中苦修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秦之初就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距离顺德帝出殡·还有数日,秦之初不能一天到晚都呆在郡主府中,况且,明天就是齐国公的生日,他已经接受了齐虞东的亲口邀请,怎么着也不能太过“怠慢”,还是要准备一份礼物的。

从郡主府出来,秦之初在定如、剑眉道长的陪同下,前往潘家园,看看能不能淘换来什么东西。他在永丰县的龙兰盆地那里′弄了不少价值连城的灵药,倒也不反对回馈一下齐虞东。

潘家园是京城有名的旧货集散地,也是金玉古玩等商铺云集的地方。秦之初得到的半块黄脂石,就是在潘家园淘来的,另外他习练的初级山水堪舆术,也是在潘家园搞到手的·这里真的有不少好东西,但是前提是要有一双能够发现宝贝的慧眼。

虽然是国丧期间,但是潘家园里面照样很是热闹,只不过人们都不太敢笑,免得被扣上一顶藐视皇家的帽子,那罪过可就大了。

秦之初随意的转了转,倒也没有发现特别值得他买的,弄那些赝品吧,丢他自己的脸面,损害他的名声,弄真正的好东西吧,他又觉得有些不值得,那些不好不坏的吧,又有些拿不出手来。

“大人,贫道倒是有个建议,你既然不想便宜了齐国公,不如给他弄些他们明知价值高昂,他们却又用不了,也无法变现的东西。”剑眉道长主动出主意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有点意思。咱们就照着这个目标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找来找去,还真的找到了一本故医书,书已经很破烂了,但是勉强还能翻着看。

秦之初随意地看了看,发现这本医术还是很不错的,在医书后面附录着几个药方,秦之初比照着穹上丹经看了看,发现它们已经很接近穹上丹经中的记载了。

这本医书,老板开价白银千两,相比起一本古医书来讲,已经是天价了。秦之初也没跟老板还价,掏出一千两银票,就把这本古医书买了下来,他把古医书交给剑眉道长,让剑眉道长在上面动动手脚。

剑眉道长找那老板要了个书匣,把古医书放了进去,然后轻轻地在上面拍了拍,又贴了一张符,“大人,你放心吧,只要齐虞东明天敢把这张符揭下来,这本书就算是废了,他们到时候采取更多的补救手段也是白搭。”

这点小事,剑眉道长还是有十足信心的。秦之初顺手就把书匣收了起来,然后从潘家园走了出来,这里的宝贝是不少,却是针对凡人而设立,偶尔有一些修真者能够用到的,却需要极大的运气,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在里面转悠。

“我想去一趟百宝观,两位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啊?”秦之初还没从潘家园中走出来,就问定如和剑眉道长。

剑眉道长没意见,定如却知道秦之初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提出来要去百宝观,从目前的态势来看,百宝观中的所谓宝贝,应该对秦之初没有任何吸引力了,不说秦之初已经跟万香教教主潘冰冰结成了道侣,智屏公主也将在不久之后,正式成为他的女人,秦之初想要什么宝贝,得不到啊。

“大人,你到百宝观是不是有事?百宝观是蓬莱岛在京城中的一个据点,你跟蓬莱岛已经结怨,如果能不去的话还是尽量不要去。”定如劝阻道。…,

“定如,我上次去百宝观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你。你那时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东西?当时,在百宝观求购符文箭、符文投石车、丹药等等物资的那些人跟安南王有没有关系?”秦之初问出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的困惑。

如果搁在以前,定如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回答秦之初的问题,不过现在,定如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秦之初建立更加密切的关系了,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给秦之初添堵了。

“大人我们那时确实收到了消息,知道安南王、北疆王还有肃亲王、恭亲王等都派人到各地收购那些物资,我们担心会闹出无法收拾的乱子,就到百宝观驱散了那些人。”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个跟他事先估计的差不多,那时候,顺德帝昏迷不醒,皇位传承不明朗有心思收集符文箭等各类物资的,也就只有那些有心谋反的四大王爷了。

“谁收集的最多?是安南王吗?”秦之初问道。

定如摇了摇头,“不是安南王。四大王爷中实力最雄厚的当属北疆王,我们愿意一直以为北疆王最后可能起兵造反,却没想到最后造反的却是安南王。大人,顺德帝驾崩,全国各地的皇亲国戚,都纷纷赶赴京城奔丧,唯独这四大王爷一个都没来。看来,他们都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剑眉道长说道:“换成是我,我也不会来的。到了京城,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还不如留在封地之中,进可攻,退可守,远比到京城中受罪要强。

秦之初蹙了蹙眉头安南王不来,这是题中应有之义,倒不稀奇,其余三王不来,那就表示着他们对新帝并没有多少臣服之意,看来以后新帝能不能坐稳龙椅,还真是不太好说的事情。

“走吧,先去百宝观看一看。那里是个隐患,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要拔除掉的。”秦之初说道。

定如和剑眉道长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打百宝观的主意,两人有心劝阻,却不知该从那里开口。秦之初跟蓬莱岛的恩怨已经建立了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大人,你要是非去不可,也不是不可以。请你多调几个人过来,另外最好再跟智屏公主说一声,以策万全。”定如退而求其次,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建议。

秦之初也知道他跟蓬莱岛的怨深了,最好是不到百宝观那里去,可是他不去,谁能替他去?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代表的是道录司、僧录司,两司跟蓬莱岛在一个群岛上共处,以他们俩为首的那二十个和尚、尼姑、道士、道姑根本就不可能替他去。

智屏公主吗?问题是智屏公主还要在皇宫中守灵,而且智屏公主好歹也代表大周皇室,她要是亲自出面,那就要给大周皇室招惹不小的麻烦。

最合适的莫过于潘冰冰了,只是潘冰冰不在身边,而且潘冰冰就算是在身边,秦之初也不会让她去的。潘冰冰在大周修真界不是无敌的,蓬莱岛深不可测,金丹期估计也有好几个,要是发起狠来,要跟潘冰冰玩命,潘冰冰未必扛得住。

数来数去,也就只有秦之初自己去,最为适合。当然,秦之初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要拔除掉百宝观,他只是过去看看有没有暗中拔掉百宝观的机会。他也不怕自己过去,百宝观会把他怎么样?好歹他也是道录司、僧录司的人,两位金丹级别美女的道侣,蓬莱岛想奈何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秦之初、定如和剑眉道长三人的脚程很快,没费多少时间,就到了百宝观所在的那个巷子的巷子口。巷口没人,巷子之中落满了尘土,一看就像是很久没有进出的样子。

等了一会儿,又有几个护卫过来与他们会合。见人都到齐了,秦之初走到巷子底部,却发现百宝观落了锁,锁子上甚至都已经有了铁锈。在门口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无限期停业。

“关门了?”剑眉道长咂了咂嘴,“蓬莱岛怎么舍得主动关掉这个据点呢?”

一行人又出了巷子,就在这时,有个穿着棉袍,头戴毡帽,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很像是某家饭馆的店小二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喊道:“是秦之初秦老爷吗?小的受人所托,有封信要交给你。”

那店小二是个普通的世俗人,秦之初走了过去,亮了一下自己的牙牌,店小二一看上面有“秦之初”三个字,也不磨叽,连忙把已经有些皱巴巴的信封交给了秦之初。

牛皮纸信封上面写着“秦之初亲启”三个字,里面只有一张纸,“秦公如果在春节之前见到此信,请到了绿柳山庄一见。”

第432章 还不快点向秦大人赔罪

第432章还不快点向秦大人赔罪

第432章

还不快点向秦大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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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店小二没有得到秦之初的允许,也不敢走,在秦之初看信的时候,一直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虽然是个处在社会底层的店小二,但是呆在京城这样王公大臣云集的地方,早就炼出来一双好眼力,谁富谁贵,不敢说百分之百能够看出来,却也能分辨出来一个大概。

秦之初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身边又带着一帮子道士、道姑、和尚、尼姑,那就更不一般了。有此认识,店小二那里还赶走。

秦之初看完信,发现店小二还在,便问道:“这封信是谁jiāo给你的?”

店小二忙道:“回秦老爷的话,是一名三十多岁的道爷,身材偏瘦,比小的高一点点。”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店小二说的特征实在是太笼统了,他又看了看剑眉道长,后者摇了摇头,剑眉道长也无法从店小二的描述中,有什么发现。

从店小二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秦之初随手拿出来一锭银子,递给了店小二,“这是赏你的,你辛苦了。好了,没你事了,走吧。”

店小二没想到会得到十两赏银,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小心翼翼把银子收好,千恩万谢地走了。

秦之初把那封信递给剑眉道长,“剑眉道兄,你说我要不要去绿柳山庄?”

秦之初进京赶考那年,曾经去过一次绿柳山庄,参加在那里举办的仙道大会,本想买一枚筑基丹,却被姬佑君羞辱了一番,后来,经过自己的努力,也得到了一些东西。只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秦之初他如今可不需要再去绿柳山庄参加什么仙道大会。

“大人,依贫道之愚见,去或者不去,都可以。绿柳山庄也是蓬莱岛设置在大周京城的一个据点,请你过去,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要解决你跟蓬莱岛之间的恩怨,要么就是想拉拢你。如果是前者,你不去,自然无事,去了,因为你的身份,蓬莱岛很难把你怎么样。如果是后者,不去,他们奈何不了你,去,你也不可能接受蓬莱岛的拉拢的。”

剑眉道长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他也是看准了秦之初不可能加入蓬莱岛。

秦之初又看了看定如,“你的意见呢?”

定如说道:“贫尼觉得剑眉道长言之有理。”

秦之初想了想,“看情况吧,在离京赴任之前,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没时间,就算了。走,咱们回去。”

“大人,你的信。”剑眉道长要把那封信还给秦之初。

秦之初摆了摆手,“不要了,你收着吧。不愿意收着,丢了也没关系。”

回到郡主府,秦之初又开始修炼,智屏公主还是留在宫中为顺德帝守灵。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这一天是齐国公齐虞东的寿诞之日,往年,齐国府都是张灯结彩,大肆庆祝,可是今年赶上了国丧,禁止娱乐。齐国府不敢在明面上挑衅皇家的尊严,尤其是现在,新帝即将登记,又有智屏公主这样的金丹期高手坐镇,齐国府更没有那个胆子了。

齐国府事先就放出去消息,今年齐国府不举办寿宴,不请戏班子唱大戏,谢绝一切宾客,不接受任何礼物。

当然,这些话并不是那么绝对,齐国公还是邀请了很少一些人,接着他寿诞的机会,到他的齐国府聚会,联络感情,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京城有实权的王公大臣,都是跺一跺脚,整个大周都跟着颤三颤的主儿。…,

六大国公府同气连枝,故而其余几位国公都来了,还把各自的世子带了过来,众人分宾主落座,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等着其他的客人上mén。

这几日,六大国公府的话题主要集中在顺德帝驾崩,新帝即将登基这件事上,除了此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们颇为挂念。

“老国公,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究竟是哪个ún蛋,潜入到了龙兰盆地中,盗走了那么多珍稀的灵yào?”燕国公燕北天按捺不住,率先挑起了这个话题。

此事距离秦之初、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三人联手,潜入龙兰盆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半个月。六大国公府在盗窃案发生的第二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家族那些平常不肯lù面的修真高手全都出关,联袂赶到赣州永丰县,进行调查。可是直到现在都一无所获。

魏臻聪叹了口气,“事情有些蹊跷,也有些难办呀。根据从现场收集的各种蛛丝马迹来看,应该是有人把鲜血送入到了潜龙在天阵的血池之中,然后伪造了mén禁符,进而潜入到了龙兰盆地之中。这本来是一条再简单不过的线索了,只要顺藤mō瓜,不愁找不到蟊贼。可是谁知道血池里面的血少了一多半,如果真要算起来,至少也有五六千人需要排查,一时半会儿上哪里找结果去。”

魏臻聪不知道秦之初当初把鬼大、鬼二等五个鬼兵派入潜龙在天阵之中,在他携带着大量的灵yào离开的时候,下命令让五鬼偷食血池中的血,其中重点是要把他、霄云道长还有清远和尚三个人的血吃掉。

三个人的血才有三滴,还不够鬼大一个鬼兵塞牙缝的。五鬼有秦之初的首肯,那里还会客气,风卷残云一般,把血池中所有带有灵气的血全都给吃了,至于那些普通的血,他们动都没动。就像成年人基本上不会对小孩子的零食感兴趣一样,普通的血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一定要查出来,咱们这次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绝对不能够让蟊贼逍遥法外,将他找出来之后,不将他碎尸万段,如何平息我们心中的怒气呀。”燕北天说道。

六大国公虽然没有修炼的天分,但是很清楚那些珍稀的灵yào意味着什么,那已经不仅仅是财富的问题了,还意味着很多珍贵的丹yào无法炼制出来,家族的实力会受到极大的损伤,或许需要很多年才能缓过劲儿来。

魏臻聪的脸sè很不好看,六大国公府现在只剩下三大宝地了,每一块宝地对他们来讲,都是非常的重要,不容有失。偏偏就是以他们魏国府为主的龙兰盆地出了事,六大国公府中就属他们损失最重,还不好向其他五家国公府jiāo代。

楚国公楚义英说道:“各位,据我所知,在龙兰盆地失窃前后,秦之初曾经带人前往宁清县进行支援,帮助宁清县平定宁清县的叛军。宁清县距离永丰县也就是一两百里的事儿,你们说会不会是秦之初干的?”

齐国公说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xìng,但是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干的。咱们光怀疑秦之初是没有用的,既不能治他的罪,更重要是不能确定那些被盗的灵yào在他身上啊,那就不能把灵yào找回来,找他索要,岂不是要同时得罪智屏公主还有万香教的潘冰冰吗?”

六大国公一阵沉默,如今的秦之初已经不是他们想捏就捏,想ró就ró的了,两个金丹美nv做道侣,自己也很了得,他们最多只能在暗中动他,明着来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反了。…,

魏臻聪说道:“齐国公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本公也有类似的怀疑,只是无法确定。这样吧,齐国公不是邀请秦之初来参加今天的寿宴吗?那就借着这次机会,旁敲侧击一下。本公听说秦之初会炼丹,那咱们就找人跟他现场比试一下,让他用自己带的yào炼丹,然后借机看看他能够拿出来什么样的灵yào。”

这倒是个办法,其他国公纷纷附和,于是他们就派专人把消息告诉了还在京中坐镇的家族修真者,让他们推举炼丹师出来,等秦之初来了之后,对秦之初进行挑战。

等到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秦之初姗姗来迟,他对六大国公府没有任何好感,如果不是要维持一种表面的平和气氛,他都懒得过来。

“哈哈,各位国公爷在上,请恕下官来晚了。”秦之初没多少诚意地道了一声歉,然后从袖袋中取出那个装着古医书的书匣来,“这是下官专mén挑选出来的一本古医书,上面有几幅yào的yào方十分的神奇。下官特意抄录了其中的一份yào方,那本古医书,下官也带来了。特地一起作为给齐国公的贺礼。”

秦之初把那个书匣,连同那个抄录下来的yào方一起递了过去。那yào方不是抄录的,而是他今天早晨临时默写出来的,他如今不敢说过目不忘吧,却也查不了多少。那本古医书后面的yào方虽然只看了一遍,却已经记得牢牢地了。

齐虞东一挥手,他的世子站了出来,上前接过贺礼,然后递到了齐虞东面前。齐国公先看那个抄录的yào方,发现是一个能够让感觉疲乏的人,快速的恢复jīng神和体力的yào方。齐国公心中不由得一动,这可是好东西呀,如果能够大量开发出来的话,必定是财源滚滚来啊。

他却哪里知道这个yào方是秦之初从那几个yào方中特意挑选出来的,这个yào方上的丹yào如果能够大量炼制出来的话,确实会带来无数的财富,但问题是这个yào方中采用的yào材之中,有几个都属于成本非常高而且种植不易,又很难采集到的yào材,想大规模炼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小规模炼制,成本极其高昂是一回事,更重要的这种丹yào只对世俗人有效,修真者吃了不管用,而又有几个人肯为了快速恢复体力和jīng力,而ā出去几万两、十几万两银子?要知道这种恢复,只是当时服用下去有效,等到再次感到困乏的时候,还得接着吃yào。

而且就算齐国府照着这种yào方炼制出来了成品yào,也没关系。这年头,有太多的人因病返贫,齐国府炼制的这种yào越多,越是消耗他们的财力,长远来讲,对他们是很不利的。

秦之初就是算准了齐虞东并不太懂得yào草,所以才特地把这个yào方挑选了出来,要勾着齐虞东,好好地气他一下。

齐虞东确实不是很懂医术,对yào草的了解也少之又少,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用不着学习什么医术。不过他却懂得算经济账,见有这么神奇的yào方,只是想起要用这个yào方如何为齐国府谋取更大的利益。

秦之初说道:“齐国公,这只是其中的一个yào方,在那本古医书上还有其他几个yào方,一点都不弱于这个yào方,齐国府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对了,这本古医书有点年头了,书很脆,经不起折腾,你们再翻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nòng坏了,可别怨下官没提醒你们。”…,

齐国公呵呵一笑,“秦大人有心了,这份礼物真的很不错,本公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世子,还不把书匣拿下去,好好的收藏起来。”

那世子应了一声,捧着书匣就往下走,他很好奇,不知道让秦之初捧到天上的这本古医书究竟有多么神奇,于是,刚刚走出大堂,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书匣,一看,书匣里面果然躺着一本书,他伸手就抓,书是抓在了手中,可是当他想掀开书页看的时候,那书竟然哗的散了架,寒风一吹,马上支离破碎,其中不少化成了飞灰。

“啊。”世子惊叫一声,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化成灰的古医书。

齐虞东还以为世子出了什么事,连忙从大堂里面冲了出来,“怎么回事?”

“爹,秦之初送的书是坏的,孩儿一抓,就化成了灰。他肯定是故意的。”世子开口就把屎盆子往秦之初的头上扣。

这书,秦之初确实让剑眉道长做了手脚,但是他怎么可能认,“世子,这本书是下官在潘家园转了很久,用了很多心思才挑选出来的。这本书到了下官的手中的时候,虽然破旧了一点,但是绝对不会一抓就散。这一点,跟随下官而来的慧能大师、剑眉道长都可以作证,潘家园的那个书贩也能作证。

下官将之装在书匣之中,细心保管,将之做为贺礼献给齐国公,怎么可能在这本书上搞鬼,而且,下官还特意提醒各位国公爷、世子,说这本书年代久远,书页有点脆,让你们小心点。

哼,依下官之所见,分明就是世子对下官意yù化解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恩怨的做法,很不满意,还是看下官不顺眼,想挑衅生事,要不然,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美白,往下官头上栽赃呢?”

齐国公世子气的用手指着秦之初,说不出话来,那本书是什么样子,没有比他再清楚的,他抓书是抓的急了点,但是也不至于一抓就坏呀,分明是秦之初做了手脚。可是这话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呀,尤其是秦之初还上纲上线,把这件事往双方之间的恩怨上扯,他就更加难以撇清自己了。

秦之初装出一副极度愤慨的样子,他不看世子,转过身来,对着齐虞东,义愤填膺地说道:“齐国公,各位国公,下官也知道自己以前年少轻狂,做了很多轻浮之事,其中以跟六大国公府jiāo恶为最。下官一直琢磨着找机会,弥补我们双方之间的关系,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前几日,下官因为在平定安南王叛làn的时候,里了点功劳,méng智屏公主垂青,带着下官进京。

先帝又赐下天大的恩典,钦封下官为三等伯爵,又准备招下官为驸马,下官就想我也是贵族了,那就更不能再继续跟六大国公府处于不正常状态了,特别是前天,下官在午mén外遇到魏老国公、齐国公二人,两位老国公不计前嫌,对下官温言抚慰,还邀请下官参加今日之齐国公寿诞,下官更是觉得有愧,故而更加坚定了挽回影响,重建关系之决心。

下官就带着定如师太、剑眉道长等人,到了潘家园,细心挑选,最后借助定如师太、剑眉道长的慧眼,选中了这本古医书。上面有数个价值不菲的yào方,下官就想着借ā献佛,让齐国府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也算是弥补了下官以往的过失。

没想到呀没想到,下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呀,有人竟然不想看到下官跟六大国公府重归于好,竟然用市井无赖一般泼皮手段,栽赃到下官头上,下官委屈呀,下官冤枉啊。好,不是往下官头上栽赃吗,那下官就赃一回看看……”

秦之初铛铛铛地说了一大通,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一副要发狠的样子。六大国公们吓了一跳,他们还真怕秦之初在这时候犯浑,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手无寸铁的人,秦之初可是开光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者,想杀他们几个,易如反掌。

齐国公连忙说道:“秦大人,切莫冲动。本公相信你没有在那本书上做手脚,是小二愚昧,做了傻事。世子,还不快点向秦大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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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阳谋

第433章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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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世子气的浑身发抖,他身份尊贵,人称齐小公爷,在京城中行走,谁不给三分薄面,就连如今的新帝,以前见到他的时候,也都是态度亲和。他早就习惯了被人吹捧,被人尊敬的感觉了,孰料今天他老子竟然让他给秦之初赔罪。

反观秦之初,他这次来,找机会膈应一下齐国公父子,捞回点本钱,还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要做出一个礀态来。就是要让京城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们看看,不是我不肯和六大国公府缓和关系,我这不是又是上门祝笀,又是送贺礼吗?是齐国公父子不给面子,往我头上栽赃,绝了我缓和双方关系的念头。

秦之初巴不得世子不赔礼,那样的话,他就更加有理由回绝其他人居中调和他与六大国公府之间的矛盾,秦之初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却也不会以德报怨,别人打了他一巴掌,他还要把另外半边脸伸过去。六大国公府曾经不止一次试图要杀他,这笔帐一定得算。

他只担心身份、地位越来越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劝解,调和,到时候,他给面子不是,不给面子更不是,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堵死其他人调解的口子。

见齐国公世子气的俊脸发白,手脚发抖,秦之初知道让他低头认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便道:“算了,各位国公,看来今天是下官来错了。

也不用世子向下官道歉了,下官在这里祝齐国公福如东海,笀比南山。话尽于此,下官告辞了。”

说吧,秦之初扭转就走,齐国公好不容易才把秦之初请到齐国府,还想套套他的口风·看看他是否跟龙兰盆地失窃案有关,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再套套秦之初的底,看看能不能找到秦之初的软肋·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让秦之初离开。

“秦大人留步。世子,赶快向秦大人赔礼道歉,是不是连为父的话,你也不肯听了?”齐国公脸色阴沉,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别看他贵为齐国公,但是齐国府真正说一不二的可不是他,他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一个代言人罢了·说话办事要是不合家族的利益,那些潜修的老家伙们十有九八会蹦出来,废了他,另立国公。

世子骇了一跳,齐国公还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爹,你就信秦之初这个外人,不肯相信你的儿子吗?”

“齐国公·千万不要为了下官伤了你们父子间的感情。下官还是走吧,我留在这里就是多余。告辞,告辞。”说着·秦之初头也不回就往府外走。

“逆子。”齐国公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狠狠地抽了世子一巴掌,然后拔腿就追秦之初,“秦大人留步,秦大人留步呀。”

秦之初暗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升上去之后,享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当初他在京赶考期间,魏旭晨只是魏国公一个没有继承权的嫡孙,自己仅仅是打了他一拳·还没有打在他身上,魏臻聪就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一样,纠集其他几家国公府,接二连三派人袭杀他,现在,都不用他亲自动手·齐国公自己动手把自己的嫡长子。

这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秦之初有心离开,却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考虑,还是为了智屏公主考虑,他都要尽可能地让他处在舆论的上风口,要师出有名,行事有理,只有这样,他跟智屏公主承受的压力才会最小,也有利于让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这项大事。…,

秦之初只能停了下来,重新转过身来,躬身道:“齐国公,不是下官非要争个长短,实在是下官即将为驸马,一言一行代表皇室,是非曲直不能不辨。*.*.*/*”

齐国公的心直抽痛,知子莫若父,世子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世子一巴掌,他不知道世子能不能疼过这一关,可是又不能不打,不打挽留不住秦之初的脚步呀。

秦之初得了便宜又卖乖,齐国公只能强颜欢笑,“世子顺风顺水惯了,也该让他受点教训。秦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来来,还请到大堂就坐。难得秦大人登府,咱们一定要好好地拉拉家常。”

秦之初和齐国公两人好像是没事人一样,两手相挽,朝着大堂走去。到了大堂的门口,齐国公剜了世子一眼,“不成器的东西,还不退下。还嫌丢人现眼不够吗?”

世子狠狠地瞪了秦之初一眼,双目中流露出刻骨的仇恨来,他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随后含恨退了下去。

世子不知道他这一眼闯了多大的祸,秦之初饱读史书,明白什么时候该放人一马,什么时候该

斩草除根,世子可是下一任的齐国公,他对秦之初抱有仇恨之心,秦之初焉能留他,如果有机会的话,秦之初是不介意将齐国府连根拔除的。

众人进了大堂,分宾主落座,先是闲扯了一番如今的朝政,议论了一番新帝的年号之类的事情,然后魏国公魏臻聪给韩国公韩启明递了个眼色。

六大国公府中,关系跟秦之初还算可以的,就只有韩国府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韩国公的庶子,也是他的小儿子一直跟在秦之初身边,据说秦之初对他还不错,两人一直称兄道弟,还带着他修炼。

想让秦之初入瓮,得找一个能够让他放松警惕的人,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韩国公了。

韩国公其实很为难,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跟秦之初拼个你死我活,毕竟秦之初不但救过他的小妾和庶子,还馈赠过他返老还童丹等多种宝贝,庶子韩青石跟秦之初关系又很好,将来就算是秦之初得势,一飞冲天,看在韩青石的面子上,料想韩国府也不会蒙受太多的损失,最多就是原本应该由嫡长子继承的国公之位·让韩青石袭了,大体上,不会对韩国府有太多的害处。

可问题的关键是韩国府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的大儿子·也是嫡长子韩青玉的嫡母乃是魏臻聪的女儿,这还不算,韩青玉本人也不简单,是一名天生神力之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就连六大国公府自己培养的很多修真者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韩国府,有魏国公父女的支持·韩青玉在韩国府的权柄日重,已经隐隐有压制住韩国公的架势,韩国公很多的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总是要说一些、做一些与自己的意愿相违背的事情,就像现在,他得出面引着秦之初往坑里面跳。

“秦大人,犬子离家·转眼就是将近两年,他不在家这些年,蒙你收留·本公对你深表感激啊。”韩国公就坐在秦之初的上首,两人之间的间隔也就是两尺左右。

有韩青石在身边,秦之初对韩国府内部的情况,了解不少,他看在韩青石的面子上,还是会给韩国公几分面子的,“韩国公,你客气了。下官跟青石有兄弟之义,说不上什么收留,认真说起来·下官在宁清县、永|定县任职,期间还多亏了二弟的支持。”…,

韩国公呵呵一笑,“青石常跟本公有书信来往,在信中,没有少说起秦大人你的神奇呀,说你精通炼丹·为了给永|定县的百姓修筑一道城墙,竟然舀出了十八枚九转金丹出来。本公至今思来,都是啧啧称奇呀。”

“本公也素闻秦大人是炼丹奇才,仅仅修炼丹术两年,就为人人称颂之炼丹师。”魏国公插嘴道。“老夫如今年事已高,常有身体不适,不知道是否能够请秦大人出手,为本公炼制一炉丹药呀?”

齐国公接话道:“是呀,秦大人,你可不要推辞啊。

嗯,如今新帝即将登基,按理说应该是万民称颂、举国欢庆,可是本公进宫为先帝守灵,却见新帝心伤过度,人形憔悴,而且新帝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总是龙体违和,这可不是我大周之福呀。秦大人精通炼丹,又即将为驸马,理应为新帝炼制几炉丹药,调养身体。本公不才,愿意舀一些灵药出来,供秦大人炼丹。等到丹成,再一起献给新帝。”

燕九捷性子比较直,其他几位国公事先都叮嘱过他,让他不要说话。

赵国公、楚国公两人打定主意要置身事外,他们并不想掺和到其他几家国公府跟秦之初的恩怨之中,虽说不能完全的置身事外,但是能撇清多少关系,就撇清多少关系吧。

六大国公府中,楚国府实力最为雄厚,齐国府第二,赵国府排名也比较靠前,为第三,楚国府和赵国府要置身事外,其他几家国公府还真没法奈何得了他们,也只能由他们。当然,六大国公府同气连枝,真是要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楚国府和赵国府也不是吃干饭的,不会真的袖手旁观。

秦之初暗中皱了皱眉头,六大国公府想让自己蘀他们炼丹,未免算盘扒拉的太响了吧?“不劳各位国公爷操心,下官已经有所准备,准备下次进宫的时候,就把下官炼制的几种丹药,献给皇上,助他延年益笀,长命百岁。”

“那本公请秦大人炼丹之事,不知秦大人是否肯应允呢?不会一点薄面都不给本公吧?”魏国公倚老卖老,顺便借着这么多国公在场的势,要压着秦之初答应。

秦之初很想拒绝,但是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心中一动,又咽了回去,他说道:“下官确实懂得几分丹术之道。魏老国公想请下官炼丹不是不可以,但是下官不是什么丹药都炼。有那么几个条件,要是能够全部满足,下官倒是可以一试。”

“什么条件?”魏国公追问道。

秦之初掰起了手指头,“第一,炼丹所需的灵药,下官不负责提供,谁要炼丹谁出。第二,炼制出来的丹药,下官要取八成,而且成品丹的优先挑选权,要由下官行事。第三,下官不保证一定能够成功炼丹,要是一炉也没有炼制成功,下官一不赔偿灵药损失,二还要收取定的辛苦费,暂定为一炉丹一百块下品晶石。这第四嘛·般的蛋,下官不炼,最起码也得是和融丹级别的。”

和融丹是开光期突破到融合期的境界丹,秦之初身上就有十枚·是潘冰冰给他的,让他突破境界用。秦之初他还没有炼制过和融丹,炼丹水平还达不到,成功率非常的低。

他列出这么多条件来,其实就是挖了一个大坑,等着六大国公府往里面跳。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借机不但任何责任地消耗六大国公府的灵药储备。顺带着提升一下自己的炼丹水平。…,

当然·这是一个阳谋,六大国公府愿意往里面跳,他欢迎,不愿意往里面跳,他也没法强逼着六大国公府让他代为炼丹。

秦之初罗列出这么多的条件,并没有出乎魏国公等人的预料,他们既然虽然都不能修炼,但是对炼丹师中间的行规·还是知道一些的。不光是秦之初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其他的炼丹师提的条件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或许会有一些差别,但是核心只有三条·一个是不担责任,二是只肯出力,三是要大头。

“秦大人,如果我们请你炼丹,但是缺少某些灵药,你是否能够先蘀我们垫上,事后我们寻来之后再给你,或者,我们用晶石或者其他的东西跟你换。”魏国公说道。

秦之初不知道魏国公等人想借着炼丹的名义,查看他是否是龙兰盆地的主谋、参与者·他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说什么也不能消耗自己的灵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灵药比晶石更加难以得到,他自然不愿意用自己的灵药,蘀六大国公府填坑了。

“不行·魏老国公,行业规矩大如天,下官不能坏了规矩。下官说的条件就是那些,你们要是同意,下官现在就给你们炼制几炉丹药,赶在先帝出殡之前,还有几天时间。要是不同意,就当下官没说。”秦之初断然道。

魏臻聪还想再想方设法劝劝秦之初,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用一下自己的灵药,可是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答应他的条件,让他蘀我们炼制几炉丹药。”

魏臻聪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神色如常,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那个生意。他心中一凛,知道是叔公一类的家族修真者开口了。

果然,那个声音又传音给齐国公。齐国公站了起来,“本公内急,先去方便一下,失陪了。”

齐国公出了大堂,到旁边的屋子中,那里坐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老态龙钟,满脸的褶皱。齐国公连忙行礼,“老祖宗,你咋出来了?”

这位老道士是六大国公府中辈分最高的一个,算起来,魏臻聪见了都要喊一声太公,已经两百多岁了,精于炼丹。

老道士说道:“老夫笀元无多,如果再不能突破,只怕没有几年活头了。我以丹药之道修炼,如果能够在丹药之道获得突破,或许修为境界也能跟着有所提升,延续笀元。

这个秦之初名声不小,已经炼制成功过筑基丹、鞠光丹这两种境界丹,还炼制出来过返老还童丹、筋骨重生丸、丹田再生丸、阴阳同济丹等多种丹药,非同一般呀。

老夫怀疑他身怀不世丹经,掌握有高人一等的炼丹手法,你答应他的条件,让他炼丹。他提出哪些条件,无非是想借机消耗咱们的灵药储备,可是只要他能够允许老夫在旁观看他炼丹,老夫就有可能窥得他炼丹的手法,或许能够触类旁通,在丹术上获得突破,到时候,就算是消耗一些灵药,也是值得的。

进一步讲,如果秦之初真的能够帮我们炼制成功一些丹药,那是更好。咱们六大国公府的丹师太少,灵药太多,灵药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舀出来炼丹。”

齐国公不敢反驳老道士的话,忙道:“老祖宗,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齐国公重新回到大堂,说道:“秦大人,你提出的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不过我们也有一个附加的条件,就是你炼丹的时候,请允许我们的人在一旁观看。就算是看不懂,也当看个稀罕。”

秦之初是什么人?不但高中状元,阴谋诡计也碰到过一大堆,他自己都快修炼成精了,一听齐国公的话,就知道有人要打“取经”的主意,要看他炼丹,借机偷师。

秦之初暗中冷笑,穹上丹经的手法要是那么好偷学,就不是无上丹经了。“好,既然齐国公开了口,下官不能不给面子,允了就是。”

齐国公大喜,“秦大人,你是在这里炼丹?还是换个素净的地方?”

“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吧,不是有人有看炼丹吗?今天下官就让他们看个够。”秦之初笑容可掬地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笑容多么的无害。

第434章 有不少的麻烦

第434章有不少的麻烦

第434章

有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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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做为大周的帝都,可谓是寸土寸金,不过齐国府乃是大周立国之时就修建起来的,一条大街就让他们占了差不多四分之一,面积之大,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在齐国府光校场就有一大一下两个,大的那个占地高达五十亩,小的那个也有二十亩。这两个校场当初修建起来,是为了训练家丁和私兵,只不过,齐国府跟其他几家国公府一样,都没有太过重视这项工作,真正能够决定他们在大周地位高低的,还是那些家族修真者的数量和质量。

小校场偶尔还使用一次,大校场都荒废了很多年了,除了按时有仆役对校场进行清扫之外,这里更多的时候是做为堆放杂物、晾晒衣物的地方。

不过今天,齐国府出动了数百仆役,花了半个时辰,对大校场进行清理,准备用来作为秦之初炼丹的地方。这么大的一个校场,无论怎么讲,都符合秦之初所说的“宽敞点”的标准。

“秦大人,你看在这里炼丹,是否合适呀?”

诸位国公、世子一起簇拥着秦之初到了大校场,然后齐国公随手划了一圈,向秦之初征询意见。

秦之初点了点头,别说五十亩这么大的地方了,就算是半亩也够他用了。“齐国公,下官准备炼丹了,你赶快让人把灵药拿来,还有有谁想看下官炼丹的,也让他们赶快过来。过时不候呀。”

“好,请秦大人开一个单子出来,下官让人给你拿灵药来。”齐国公说道。

秦之初拿出来笔墨纸砚,笔走龙蛇,刷刷刷,一小会儿工夫就写出了所需的灵药的名称和数量,他也不跟齐国公客气,本来就是打算借机消耗六大国公府的灵药储备,自然是每种都需要了数十斤的量。

秦之初这次就准备炼制和融丹,这是开光期净胜融合期所需的境界丹,也是需求程度比其他同等级丹药高出许多的丹药,从这个角度来讲,能够把炼制和融丹所需的灵药都给六大国公府消耗完了,就能够斩断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从开光期晋升融合期的一个可能性。而炼制其他丹药,就没有这方面的效果了。

齐国公也不傻,秦之初把单子交给他之后,他就先把单子拿给了那个老道士看。“老祖宗,你看……”

老道士也是炼丹师,只看秦之初写出来的单子,就大概能够推出秦之初要炼制什么丹药,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个秦之初心可是够黑的,不单单是打定主意要消耗我们的灵药储备,还要把我们六大国公府培养家族修真者的渠道砍掉最主要的一个渠道呀。”

齐国公一惊,“老祖宗,那还要不要把这些灵药给他?要不,我去跟他说说,让他换一种灵药?”

老道士摇了摇头,“说了也是白说。先不说你有没有本事说服秦之初改变主意,就算是你能够让秦之初换一种灵药,他也能够找几种灵药出来,互相一凑,照样能够大量消耗炼制和融丹所需的灵药。”

“那就给他?”齐国公有点不确定地道。

从他的本意上来讲,他是不想中了秦之初的圈套的,既然明知秦之初要消耗他们的灵药储备,干嘛还上杆子把灵药送给他,让他消耗掉呢?

可是齐国公在这件事上做不了主,他也知道只要能够延长老道士的寿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毕竟培养出来一个高水平的炼丹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姬佑君为什么那么拽?不就是因为是个炼丹师,还有个炼丹大师做师傅吗?…,

“当然要给他。只是咱们也不能让秦之初牵着鼻子走,这样,你把秦之初开列的单子,削减掉七成,拿三成出来,先给他。三成大概有一天的量,我可以借机观察一下他。一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着很高的炼丹水平,二看他是不是有值得我借鉴的地方。如果这两个条件都能满足,那就再多给他一些灵药,让他挥霍,也未尝不可。”老道士想了想,说道。

齐国公按照老道士的吩咐,让人去准备灵药。在这期间,大校场上已经聚集过来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是有修为在身的人,应该是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了。

秦之初这时候已经除掉了官袍,换上了道录司给他的道袍,道袍的袖口上绣着炼丹炉,昭示着他炼丹师的身份。

有不少懂得炼丹师行规的人,指着道袍的袖口,露出几分不屑来,一个小小的铜品炼丹师,竟然敢嚣张到齐国府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秦之初似乎是没有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只是双目微阖,神情放松,盘腿坐在地上的蒲团之上,定如和剑眉道长一左一右,盘腿坐在他身后。

三人都没有太多的紧张,别看这里是齐国府,却很安全,毕竟智屏公主就在皇宫之中,除非是六大国公府豁出去一切,甘愿冒着六大国公府被智屏公主踏平的风险,否则的话,六大国公府还真没有那个胆子,敢光明正大地收拾秦之初。

六大国公府没有金丹期的高手,这就注定他们难以对秦之初产生那种可以将他逼入死地的威胁。当然,这并不是说秦之初就能够掉以轻心,六大国公府对现在的秦之初来讲,还是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机,总是想方设法地去削弱六大国公府的实力了。

从秦之初把药方交给齐国公,已经有多半个时辰过去了,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一阵骚动,随即人群有秩序地分开,让开一条路来,一队道士走到了人群的前面。

这队道士有二十多个人,几乎个个的袖口上都有炼丹师的标志,他们就是六大国公府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堆积起来的家族炼丹师,为首的正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

老道士过处,人人低头,口称“老祖宗”。等到以他为首的那群炼丹师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马上有人为他们搬来了放着锦垫的太师椅,请他们安坐。

秦之初睁开眼睛,看了看那二十多个炼丹师,老道士理了理他的袖口,把他的丹师等级标记亮了出来,那是一个炼丹炉,炉膛中有一枚金色丹药,丹药上绣着一个“心”字,这是金品炼丹师的标志,在往上就是玉品炼丹师了,然后就是炼丹大师了。

秦之初只是个铜品炼丹师,换成其他的铜品炼丹师看到老道士,一定会很恭敬,但是秦之初却没有,老道士一看就是六大国公府的宝贝,他能够跟六大国公虚与委蛇,但是却不会真的去尊敬一个能够给他带来威胁的人,何况,秦之初有足够的信心,将来在丹道上的成就只会比这个老道士高。

等到老道士等人就坐之后,这才有人把秦之初点名要的灵药拿了出来,一共十几种,每种只有几斤。

“秦大人,这就是你要的灵药。”齐国公说道。

秦之初皱了皱没有,“齐国公,数量不对呀。”…,

齐国公赔笑道:“还请秦大人体谅一二,你要的灵药太多,事先没有准备,暂时只能找到这么多了。你先慢慢炼制着,本公已经让人继续准备了,一定不会耽误你炼丹。”

秦之初能信齐国公才有鬼,不过他也知道齐国公应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自己要是一点真本事都不拿出来,齐国公也不可能拿出来更多的灵药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既能显示出自己有真本事,又不能够让老道士等人偷师了去?

一边想着,秦之初一边说道:“好,齐国公,你先让人把灵药放下吧。下官先看看灵药,如果品质没有问题,马上就可以开炉炼丹了。”

齐国公退到了人群之中,他跟其他几位国公,还有世子也都有座,都坐在距离秦之初大概三丈远的地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也看不懂炼丹,权当是看猴戏了。

秦之初先查看了一下灵药,那些灵药都是实打实的上等货,没有变质,也没有掺杂,以次充好。秦之初也不再多事,开始按照和融丹的药方进行称量。

这个和融丹的药方不是穹上丹经上的记载,而是他跟潘冰冰要来的,属于在一定范围内流传的药方,不能说很大众化了,却也强不了多少。

秦之初按照方子开始抓药,老道士那边一直有人紧紧地盯着秦之初这边,他的一举一动,包括称量灵药,什么种类,数量多少,都有人专门记下来,准备留待以后研究。想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监视下,做手脚,实在是难如上青天。

秦之初老老实实地按照药方抓好了药,研磨,加入泉水调和,然后将混合药液倒入到了炼丹炉中,然后生火,开始炼丹。

一连三炉,秦之初都是用的很大众的炼丹手法,他本来炼制和融丹就有些勉强,还不用穹上丹经上的炼丹手法,能成功才叫有鬼。

那些围观的炼丹师很多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要不是老道士在场,他们早就拂袖而去了,看秦之初炼丹,还真不如看猴拉车有意思。

秦之初对那些炼丹师直接无视,他装好了第四炉灵药,刚要开始,老道士开了口,“秦道友,做为一名炼丹师,要有对得起你袖口丹师标记的态度,敷衍可不行。老夫知道你想借机消耗我们六大国公府的灵药储备,想消耗,没关系,但是也要拿出真本事来。凭你现在的表现,等你把你手边的灵药都消耗完了,老夫是绝对不会同意再给你灵药的。”

秦之初脸皮一向很厚,但是这次被老道士赤|裸|裸地把他的用心指出来,脸还是难得地臊红了一下,也就只有一下而已,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道兄,耐心看下去就是。没有谁能够一口气吃成个胖子,下官今日头一次炼制和融丹,手法生疏是难免的。你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秦之初不动声色地道。

那名老道士还没什么,其他的炼丹师差点气歪了鼻子,心道你可真有脸说,第一次炼制和融丹,那让我们出来看你干什么呀?

秦之初知道不拿出来一点真本事是不行了,他想了想,决定来个七分真,三分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在无关紧要的时候,使用真实有效的炼丹手法,在紧要的关头,该用糊弄人的方法,那样的话,就算是被老道士他们偷师了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然,想做到这一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好在,秦之初惯于跟各类人打交道,早就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说,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搞几个假动作,还是小意思。

他把炼丹炉的炉火重新升起来,然后两手一番,掐了一个灵诀打了出去,炉火轰的一声升腾而起,化成一团薄膜,将炼丹师整个裹了起来。

已经有些嘈杂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换了,换了,秦之初用真本事了。”

秦之初打灵诀的速度很慢,但是有时候,又会变得很快,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那些炼丹师都睁大了眼睛,把秦之初的一整套炼丹手法全都硬记了下来。

秦之初鬼的很,那些假的手法间隔地插在真的手法中间,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有他知道。这些灵诀从头到尾有数百个,其中只有几十个是假的,想要把它们甄选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像数字的排列组合一般,两个数字相互组合,只有两种可能性,三个数字,就有六种可能性,四个数字,就是二十四种可能性,而数百个数字组合起来,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光把它读出来,也许就需要几天的时间。

老道士时而蹙眉,时而舒展,秦之初的灵诀确实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可是有些地方,让他看的一头雾水,有的是干脆看不懂,经验告诉他,秦之初这套手法一定有问题,同时有很高明,要想将高明的手法甄别出来,可就难办了。

当最后一个灵诀打出来,意料之中的糊味没有传出来,炉盖处却传出来兹兹的声音,秦之初暗道一声不好,“要炸膛了。”

他迅速地拿了一张纸符出来,拍在自己身上,瞬间形成了一个盾形的防护,将他护住。随后,就听咚的一声巨响,炉盖飞了起来,一飞冲天,炉膛内的灵药化成了一团火,喷了出来。

炉盖擦着围观的六大国公的头顶,飞了出去,把六大国公骇的差点尿了裤子。他们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距离死亡那么近。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秦之初没有多少诚意地道着歉,心中却在琢磨着是不是再搞几次炸膛出来,要是能够砸死几口子,也可以推到事故上,毕竟炼丹师的炼丹炉出现炸膛,虽然不能说经常遇到,却也是常有的事故了。

老道士一蹙眉头,他人老成精,生怕秦之初使出什么龌龊的手段来,他转过头来,对齐国公、魏国公等六大国公、世子等人说道:“你们又不懂炼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都退下去吧。”

其实不用老道士开口,齐国公等人也没胆子留下来了,得到老道士的吩咐,连忙在家丁、丫鬟的搀扶下,拍屁股走人。眨眼之间,大校场之上就没剩下多少人了。而此时有胆子留下来的,除了以老道士为首的炼丹师之外,其他的基本上就是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了。

老道士看了秦之初一眼,“秦大人,请你继续炼丹。”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让定如把飞走的炉盖捡了回来,重新了一下整个炼丹炉,然后又装填上混合药液,继续炼丹。

秦之初有一目十行的本领,刚才那一套灵诀,虽然有真有假,却还记得很清楚,倒也不至于使用第二遍的时候,假的地方出现差错,那就等于明白地告诉老道士那里是假的的了。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在原本是真的地方,变成假的,这就是假作真,真作假,让老道士他们事后分析起来,又平添了几分难度。

一连几炉炼丹炉,没有一炉成功的。秦之初借口累了,要求休息一会儿。老道士让人给秦之初送上茶点,秦之初那里敢吃齐国府上的东西,他来之前,就在身上带了吃用之物,绝对不会给六大国公府任何下毒的机会。

老道士也不勉强,他已经辟谷,随意地吃了两口果子,然后就默默地坐好,闭目养神,暗中却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秦之初几次炼丹的时候,所使用的手法。

剑眉道长和定如凝眉看着那个老道士,前者低声说道:“大人,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个老道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有这个老道士在,确实有不少的麻烦,其他的几个炼丹师,却是比较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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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十二万分的抱歉

第435章十二万分的抱歉

第435章

十二万分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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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时间紧迫,秦之初也没有顾得上细想,这会儿借着休息的时间,他可以仔细地梳理一下他刚才所做的得与失了。

那种将真手法假灵诀掺和在一起的做法,不是没有效果,但是缺点同样很明显。

一方面,他这样做,肯定要显露出来一些真的有用的东西,老道士做为一名金品炼丹师,是有能力将一部分真手法鉴别出来的,这就会在某种程度上,让老道士偷师成功,变相提升六大国公府的实力。

另外一方面,秦之初这样做,必须要时刻想着怎么样将真假灵诀掺杂在一起,消耗脑力不说,一个搞不好,在潜意识中留下了印象,以后炼丹的时候,自己把假灵诀当真灵诀用,那就等于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还有,他打定主意要消耗六大国公府的灵药储备,但是也有借着消耗的过程,提升自己炼丹水平的念头,如果一直使用这种真假掺杂的办法,灵药储备是能消耗掉一点,但是却不能让他的炼丹水平提升起来,而且让老道士产生了怀疑,他能够消耗掉的灵药储备势必也极其的有限。

以上种种,让秦之初认识到他采用的这种方法并不可取,必须要另谋良策才行。可是又能有什么样的良策,能够使得局势的发展更加的有利于他呢?

秦之初装出闭目养神的架势来,脑海中快速地梳理着他掌握着的各种法门,蓦然之间,他想了起来,穹上丹经上有一种法门,似乎是专门为今天这样的场合准备的。

秦之初连忙把穹上丹经中关于那种法门的记载,搜寻了出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越琢磨越觉得要是不在今天使出来,简直是太对不起六大国公府的“盛情”了,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秦之初确定了方法,并没有急着醒来,他要借着所谓的养神的时间,好好地琢磨一下如何将这种方法完美的施展出来,好报答六大国公府的“盛情”。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有围观的炼丹师按捺不住,嚷道:“秦之初,你打算歇到什么时候呀?要是你觉得自己的炼丹水平不怎么地,羞于当众演示,就早点说,我们还不稀罕看呢。”

秦之初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因为那位炼丹师的言辞过激而有任何激烈的反应,他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何况,他已有定计,穹上丹经上的相应手法,一定会让那位炼丹师有个刻骨铭心的记忆的。

“不好意思,下官休息好了。咱们继续炼丹。”秦之初朝着那位老道士拱了拱手,“老前辈,一连试了多种炼丹的手法,始终不能成功炼制出来和融丹。下官决定再换一种手法,还请老前辈和诸位道友指点。”

老道士颌了颌首,随口敷衍道:“指点谈不上,切磋吧。秦大人,你可以开始了。”

秦之初重新准备了一炉灵药,点燃了炉火,然后坐在了炼丹炉后,背对着老道士等人的地方。然后,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再次炼丹。

一道又一道灵诀打了出去,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慢慢地散逸了出来,在秦之初身周布成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神识不可查,却又充满了极端魅惑的阵图。

青铜残印、昊天金阙、《穹上心经》、穹上丹经等其实是一体的,香火之力既能够为秦之初所用,也能够用来作为秦之初布阵、炼丹的消耗。…,

穹上丹经中也有一些关于如何使用香火之力炼丹制药的记载,其中有一种是关于如何防止别人窥视、并对窥视之人进行反击的法门。

不管什么领域、什么行业,偷师都是难以化解的难题,越是关系重大的技术法门,越是有人想偷师。炼丹之道同样如此,很多珍贵的药方、炼丹的法门都是不传之秘,或许仅限在小范围内流传,圈外的人想窥的真谛,潜伏在暗中,偷偷观察学习,也就是所谓的偷师,无疑是最常见的一种做法。

穹上丹经的编撰者同样深受其害,特意研究出来了一种法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法门是极其狠辣外兼阴毒的,对偷师者已经不是单纯地惩罚那么简单了。

这次秦之初没有玩虚的,一上来就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么就具有非凡的吸引力,穹上丹经毕竟是无上丹经,要是连这点效果都没有,就不会被秦之初奉之为圭皋了。

一开始的时候,老道士他们并没有太在意,以为秦之初又想玩花样,特别是秦之初还躲在了炼丹炉的后面,不就是想玩什么欲擒故纵,让他们误认为他用的是什么宝贵的灵诀,好吸引他们上当吗?秦之初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每人会上他的当。

炼丹炉不是很大,秦之初躲在后面,并不能完全遮住他的身子,偶尔还是会有灵诀从炼丹炉后闪现出来的。

就是这小小的几个闪现,就像是漆黑的夜晚中,燃起了一堆篝火,给无数在黑暗中迷茫、摸索的路人指引了方向,吸引着那些迷路的人想扑火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很快,就有几个意志比较薄弱的炼丹师支撑不住了,像着了魔一样,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饶了多半个圈,转到了侧面,如痴如醉地欣赏着秦之初炼丹。

随着时间的拉长,越来越多的炼丹师加入到了围观秦之初的行列中。那个老道士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他这会儿脑袋中有点迷糊,不能清醒地思考这个问题,秦之初的手法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又过了一会儿,老道士突然觉得不走近点看不行了,似乎他只要走进,近距离观察秦之初,就能够从中吸取到他所需要的东西,让他在丹道上获得突破,修为境界获得提升,寿元相应延伸,甚至有可能凝结金丹,进而破丹凝婴,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元婴真人。

老道士再也按捺不住,或者说是神识已经被秦之初所控制、吸引,理智被最大程度的压制了下去。他站了起来,离开属于他的太师椅,绕到了炼丹炉的侧面,近距离看着秦之初炼丹。

秦之初始终都在注意着老道士这边的动静,老道士是在场的炼丹师中等级最高的一个,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智屏公主等人都跟他说起过六大国公府的炼丹师中,一没有炼丹大师,二没有低一级的玉品炼丹师,等级最高的是金品炼丹师,应该就是这个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道士了。

老而不死谓之贼,这个老道士胡子一大把,满脸的褶皱当中都是人生的智慧和岁月积累下来的沉淀,他应该是六大国公府真正意义上的顶梁柱之一。

见把老道士都吸引了过来,秦之初担心夜长梦多,贪多嚼不烂,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他装出没有看到有人围过来的样子,手法一变,几个催命的灵诀打了出去。这些灵诀是冲着炼丹炉飞去的,但是当双手在空中挥舞、十指在空中划过的时候,香火之力就会组成道道夺人心智的阵法。…,

灵诀结束,阵法完工,秦之初一攥拳头,舌战春雷,“开。”

那些阵法应声爆发,香火之力潮涌一般冲向近在咫尺的老道士等人,老道士他们已经被魅惑了心神,根本就不知道躲闪,其实就算他们现在是清醒的,也很难躲闪开,毕竟距离的实在是太近了,而且他们也很难感应到香火之力布下的阵法。

噗噗噗……老道士脸露狂喜之色,却是喉咙一甜,张口喷出大口的鲜血,然后两眼翻白,扑通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

其他那些围过来的炼丹师紧随老道士之后,也都是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那种若有所悟的喜悦表情。

就在这时,嗡的一声,炼丹炉的炉盖冲天而起,一枚滴溜溜的丹药从炼丹炉中飞了出来,那是一枚和融丹,秦之初在借机坑人的同时,竟然炼制成功了。

秦之初大喜,连忙用玉盒把那枚和融丹收了起来,有了这枚和融丹,他就能够更加轻松地撇清自己了。

不是谁都被秦之初的手法迷惑了的,那些站的远的,没有修为在身的,还有不贪秦之初的炼丹手法的,基本上都没受到影响。最惨的是那些炼丹师,二三十个人就有差不多二十个被秦之初的手法吸引了过去,秦之初一击即中,把他们全都放到了,至于他们是生是死,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老祖宗,老祖宗……”好几个无事的家族修真者冲了出去,把呕血不止的老道士搀扶着坐了起来。

老道士睁开了眼,嘴角还带着笑,“朝闻道,夕可死也。能够亲眼目睹如此神奇的炼丹之法,老夫死也能死的瞑……”

话还没有说完,老道士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脖子一歪,驾鹤仙游去了。他的死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死,因为寿元耗尽的缘故,元神也跟着肉体的衰亡而烟消云散。

不大的功法,那将近二十个六大国公府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人力、物力、财力培养出来的家族炼丹师,就死了十几个,还有几个,也是元气大伤,今生很难再突破有望了。

哗啦一声,在场的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就把秦之初团团围了起来,“秦之初,你个狗官,你使用了什么妖法,竟然害死了老祖宗还有这么多的丹师?”

秦之初一脸的哀戚,心中却乐开了花。

他一次弄死了这么多的炼丹师,可以说是大大地削弱了六大国公府的实力,兵法有云,人在城在,人亡城亡。换句话来讲,就是人才是真正的根本,实力的根基。

没有炼丹师,一个修真势力很难获得良好的发展,尤其是像六大国公府这样跟外界交流并不多的实力,更依赖于自给自足,老道士他们这么一死,对六大国公府无疑是极其沉重的打击,实力被削弱的何止一两成呀。

秦之初恨不得放一场焰火,大肆的庆祝一下,可是他不能做,这样做,岂不是告诉六大国公府,老道士的死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吗?

“你们干什么?”剑眉道长和定如连忙把秦之初挡在了身后,两人跟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们都是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了。

“定如,剑眉道兄,你们退下。”秦之初语调低沉,双目泛红,虎目中甚至泛着点点泪光。“各位道友,下官就在这里,不会走,烦请你们把六位国公爷请来,下官有话要说。”…,

不用秦之初提醒,齐国公等人得到消息后,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每位国公都是眼冒凶光,恨不得扑上前来,将秦之初撕成肉片,生吞活剥了。

“各位国公,下官抱歉,十二万分的抱歉啊。下官只是炼个丹,谁知道会碾成如此惨重的事故。”秦之初说道,“下官已经先后炼制了十几炉丹药,无一成功。

下官是个爱面子的人,输人不能输阵,是下官一直秉承的作风,下官不想在齐国府上,留下什么笑柄,所以下官打定主意,一定要成功的炼制一炉丹出来。那样,各位国公,还有国公府上的道友们最多说下官炼丹成功率比较低,却不会说下官草包的连一炉丹都炼制不出来。

下官一咬牙,就把下官在外收集到的一本小册子提到的炼丹手法使了出来,那本小册子上说,使用此方法,成功率会比较高,下官以前用过此法,效果好不错。

所以,下官也没多想,就用了出来,谁知道贵府的老祖宗他们看到太过入神,以致走火入魔,隐疾爆发,暴毙而亡,下官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下官抱歉,十二万分的抱歉呀。”

秦之初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冲动、爱面子的人,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是他跟很多人的印象。

当年在京赶考期间,他受邀到楚国府做客,当着智屏公主、楚国公世子等人的面,就要击杀魏旭晨。离京上任之后,他拿出大量的金钱,丹药、晶石等,提升自己在民间的官声。

这桩桩件件,无论是在修真者眼中,还是在达官贵人眼中,都是有病的举动,不但有病,还是病入膏肓。有那个修真者会如此迷恋世俗,用价值连城的丹药为世俗人谋取福利?这只能说秦之初是爱面子,爱慕虚荣,贪图世俗人对他的崇拜,根本就没有人会认为秦之初是借机收集香火之力。

别人对他的评价,秦之初多少也听闻了一些,他听了之后,都是一笑置之,今天为了撇清自己,顺手就捻了出来,往自己头上扣帽子。

齐国公气的手都颤了,“秦大人,你好狠啊,一会儿的工夫,就杀了老祖宗,杀了这么多的人。我要到金銮殿,告御状,参你图财害命,不择手段。”

秦之初辩解道:“齐国公,你可是错怪下官了。刚才下官说的很清楚,下关只是为了炼丹,并无它意。你要是不信,下官有人证、物证。人证吗?剑眉道兄、定如,还有在场的诸位道友都能作证,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下官炼丹之事,可做出过强迫贵府老祖宗等人必须过来的言行吗?下官炼丹时,可曾移动过位置?可曾拿出来过任何法器、阵旗等物吗?”

剑眉道长昂然道:“大人,贫道可以为你作证。”

“你跟秦之初是一伙儿的,我们怎么可能信你。你说。”齐国公世子点了一个刚才一直没有离开的家族修真者,让他讲。

那人犹豫了一下,“抱歉,我没看清楚。”他倒是想往秦之初头上栽赃,但是如果栽赃不成,后果严重,还不如假装没看清楚呢。

齐国公世子一愣,差点破口大骂,但是他不敢,只好又指了另外几个在场的家族修真者,这些人要么说没注意,没看清楚,要么就是说没有看见秦之初做出什么不利于老道士等人举动。

秦之初又把那个装着和融丹的玉盒拿了出来,“这就是物证。这是下官刚刚炼制出来的和融丹,刚才有很多人看到下官收丹。这足以证明下官刚才的那一整套动作是用来炼丹的,要不然的话,下官为什么能够炼制出来和融丹呢?”

人证、物证都有利于秦之初,秦之初也就不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

用武力,先不说能不能能够杀出重围,即便是退一步讲,他跟剑眉道长、定如能够逃出齐国府,那“有理”也变成了没理,他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矛盾又将推到新的顶点,双方再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六大国公府将会撕破脸皮,调集所有的力量,强行拔除他这个眼中钉,到时候,就算是有智屏公主、潘冰冰出面压制,只怕也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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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进皇宫,告御状

第436章进皇宫,告御状

今天只有三千,不够的明天补。

如果把六大国公府比喻成一栋规模宏伟、美轮美奂的参天大厦,那么老道士等人这次让秦之初搞得差点全军覆没,就相当于摧毁了支撑着大厦的最重要的柱子之一。

或许从外面看,大厦依然挺拔、光鲜,但是大厦内部的人都知道根基已经动摇,结构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破坏,如果不能遏制这个势头,那么早晚有一天,大厦势必要倾覆。

这会儿,六大国公府再也不会有人认为秦之初是来贺寿的,是来跟他们六大国公府化解恩怨的,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利用炼丹这种场合,暗中下黑手,害死了老道士等将近二十个家族炼丹师。

“秦之初,你不要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狗屁的人证、物证,都是糊弄人的。老祖宗他们被你害死,乃是板上钉钉,铁一般的事实。你想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干净,打错了算盘。你必须要为老祖宗他们偿命。

叫嚣着要让以命相抵的是齐国公的世子,其余的国公、世子都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每个人看秦之初的眼神都带着不善,锋利如刀。

秦之初还是一脸的愧疚,“世子,下官真的是十二分的抱歉。谁也不想酿成如此惨剧呀。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下官也没有想到那套灵诀除了能够让下官炼丹之外,还有其他的副作用。

要是早知道,下官拼着脸面不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也不会用这套手法的。虽然目前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贵府老祖宗的事跟下官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是他们总归是在看下官炼丹的时候,猝死的。

这样好了,出于同为大周贵族的情谊,习惯愿意拿出一百块中品晶石来做为安葬贵府老祖宗等人的费用,以表下官的心意。”

秦之初一下子搞死了六大国公府将近二十个炼丹师,这些炼丹师哪一个不是用金山银山堆出来的,他可倒好仅仅愿意出一百块中品晶石做为丧葬费,其之抠门、吝啬,简直到了让人无语的地步。当然,秦之初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谁让六大国公府跟他乃是敌对关系,能给他们一百块中品晶石那就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秦之初,你欺人太甚。”

齐国公世子情绪失控,他很清楚老道士等人对六大国公府来讲,意味着什么。他将来可是要接替他爹,坐上齐国公的位子的。

这个位子能不能坐稳,跟六大国公府掌握有多大的修真力量,有着很大的关系。老祖宗他们的意外死亡,对六大国公府的打击是相当大的。也就是说世子要坐稳齐国公之位要比他爹、他爷爷等困难的多。有鉴于此,他能不着急吗?

“来人呢,把秦之初给我抓起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齐国公世子咬牙切齿地嚷道。

“你们谁敢?”剑眉道长的眉毛都倒立了起来,“谁要是不要命了?可以上前试一试。定如师太,马上发传讯符,通知蓬莱岛,就说京城六大国公府意欲对大人不利,让他们火速派人来,荡平六大国公府。”

剑眉道长的话杀气腾腾,让在场的国公、世子们都骇了一跳,他们迅速地冷静了下来,他们这时候也想起来了秦之初的身份他们要想对付秦之初,就不能在明处来,只能在暗中偷偷下手。…,

如果放在明处,别说能不能将秦之初杀死,就算能够杀掉秦之初又如何?万香教潘冰冰、智屏公主,还有道录司、僧录司势必要疯狂反扑到时候,六大国公府必将片瓦无存,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哼,秦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呀。先是谋害我六大国公府将近二十位家族炼丹师的性命,然后极力推脱责任,现在更是要杀人灭口,维护你所谓的清白。好,好,既然你不肯认错,那么咱们就找个讲理的地方,我等这就进皇宫,告御状,请皇上主持公道。”

如今能够在明处用的手段,就是在大周的框架内,运用律法等手段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至于在暗中,回头会有什么手段,那就另说了。

“来人呢,将秦大人看起来,不能让他走了。我们这就请他跟我们一起去皇宫,面见皇上。”

齐国公的意见在瞬间就被其余的几位国公认可,他们也权衡好了利弊,知道他们已经很难在明处动用其他的手段了,所谓投鼠忌器,秦之初这只老鼠背后的瓷器,一件比一件贵重,他们下不去手呀。

“哼,下官有人证、物证,还怕你们跟下官打官司吗?”秦之初也不怕六大国公府要告他的御状,不管最后是赢是输,对他都很难有实质性的影响,就算新帝裁定他有罪,也不会让他伤筋动骨的。

剑眉道长和定如见六大国公府改变策略,要跟秦之初打御前官司,也就没有发搬救兵的传讯符。

首先他们不能确定道录司、僧录司两司接到他们的传讯符之后,就一定会派人过来。秦之初是不是有那个让两司动心的实力,真的不太好说。

其次,就算两司肯派兵,那也需要一定时间进行运作,等到援兵来到了,说不定,他们三个已经让六大国公府的人轰成渣了。

剑眉道长、定如两个人一前一后,将秦之初保护了起来。在他们三个的周围,还有十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家族修真者,这些家族修真者名义上是为了保护、护送秦之初,但实际上都是六大国公府派出来的人,用来防止秦之初逃逸的。

一行人迤逦而行,到了皇宫。六大国公都换上了外罩百步的官袍,手捧玉圭,跟在秦之初他们的后面,他们这次已经打定主意,要联络朝中百官,共同参劾秦之初。

要知道,秦之初如今才二十三岁不到,就已经高居正四品的地方大员,执掌一府之地,这一点,太让人嫉妒、嫉恨了。有这样的大前提,想找几个人参劾秦之初,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魏国公、齐国公、楚国公、韩国公、赵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已经商量好了,这次告御状,一定要让秦之初付出代价才成,就连原本一直对收拾秦之初不太感兴趣的楚国公、赵国公、韩国公等三位国公,在老道士死了之后,也有兔死狐悲之感。

六大国公府乃是一个整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承认,秦之初已经朝着六大国公府亮出了刀子,今天能够搞死老道士等将近二十个家族炼丹师,赶到明天,就能再干掉符师,再换一天,搞死家族修真者。

等到支撑六大国公府风光的家族修真势力都被秦之初给削减掉了,他们还如何保持他们的风光,如何还能够让“世袭罔替”这顶铁帽子,一直成为六大国公府享有超然地位的保障?…,

到了午门之外,六大国公、以及世子们全都撩袍跪倒,哭声震天,“皇上,请你给我们做主呀。”

六大国公没有一个看得起太子的,就算是太子做了皇帝,他们见了太子的时候,行礼也多是敷衍,往往是草草完成,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半礼。新帝性情羸弱,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能装没看见。

皇城之中,首先被惊动的是正在内阁小院中处理奏折的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颜少师。新帝交代过,在国丧期间,由颜少师全权负责处置大周大小事宜。

守在午门外的小黄门不敢怠慢,在第一时间就把消息禀报给了颜士奇。其实就算小黄门不禀报,颜士奇都已经听到了午门外传来的哭声,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刚要派人去打听。

“什么?六大国公要联袂告御状,参秦之初谋害他们的家族炼丹师?”颜士奇得知后,皱起了眉头,他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清楚地=叮嘱过秦之初,要跟六大国公府搞好关系,这才几天功夫,就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难道秦之初没有把他的交代记在心上吗?

“走,各位同僚,咱们一起去看看吧。”颜士奇对同在内阁办公的其他几位次辅、三辅等内阁大臣说了一声,然后率先起身,出了内阁小院,朝着午门走去。

几位内阁大臣跟颜士奇一起,哭笑不得地看着在午门外跪着的六大国公、世子等人,他们都已经哭成了一团,鼻涕不是鼻涕,眼泪不是眼泪,哭状之悲惨,令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呢。

颜士奇暗自摇头,顺德帝驾崩的时候,六大国公按照旧例,到宫中为顺德帝守灵,那时候,也没见他们哭的这么凄惨呀。现在他们哭的这么厉害,要是让言官看在眼中,抓他们的小辫子,绝对是一抓一个准。

想归想,颜士奇却不会太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他为人比较务实,不会揪住那些无足轻重的细节不放,人生如戏,又怎么能够保证那些在顺德帝灵前哭的死去活来的人就一定对顺德帝忠心耿耿呢?

第437章 一个女婿半个儿

第437章一个女婿半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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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一字排开,跪在地上,在他们的身后,是他们的世子,同样跪在地上,个个悲痛万分,义愤非常。

秦之初站在他们的后面,剑眉道长和定如这一道一尼随伴左右,他们仨都没跪。在他们周围,还围着十几个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这些人以往是从来不会踏足到紫禁城内外的,这次为了防止秦之初逃走,特地过来,就近监视秦之初。

别看颜士奇已有七十多岁,但是眼神依然犀利,他在长随的搀扶下,走到午门外,眼睛一扫,就把各人的表现尽览眼中。

他特别留意看了秦之初一眼,以前不是没有跑到皇宫外,叫嚷着要告御状的大臣,那些大臣不管理没理,为了取得皇帝的同情和支持,谁不是放低了姿态,跪着要求皇帝主持公道。这秦之初倒是好,立而不跪,虽说先帝有旨,见官不跪,见官不拜,但是你要打官司,还端着架子干什么?

颜士奇暗中摇头,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秦之初对皇帝的尊敬应该是表面上装出来的,骨子里实际上并没有太把皇帝当做一回事,要不然的话,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坚持不跪。

颜士奇叹了口气,但凡是仙师,基本上都不把皇权放在眼中,即便是秦之初也不例外。所幸他跟秦之初恳谈了一次,知道秦之初无疑染指皇权,同时作为未来的驸马爷,秦之初还是能够最大可能地维护姬氏的皇权统治的,有了这一点,再去吹毛求疵要求秦之初向皇权低头,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颜士奇想起先帝在世的时候,对秦之初这位新科状元的打压,也许从那时候秦之初的心中对皇室就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不满、不服,如果不是皇室之中,有智屏公主这样一个人,曾对秦之初提供过帮助,如今又许给他为妻,或许秦之初就真的会完全而又彻底地不把皇室放在眼中了。

如今,秦之初虽然对皇室没有多少亲近、臣服之意但是看在智屏公主的面子上,他应该还是愿意帮助皇室特别是新帝做些事情的。

有这一点,就够了。

颜士奇不愿在秦之初和皇室之间的关系上多事,他可不糊涂,秦之初做为一名修真者,可以说是大周官场中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他愿意听你的,啥都好说不愿意听你的,做为他的上司,很难制约住他。颜士奇既然已经肯定了秦之初的心意也就不愿去挑战秦之初的耐心。

颜士奇咳嗽了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如今,先帝驾崩,停灵大内之中,你等要是想尽臣子之中,可以到皇宫之内,为先帝守灵。跑到午门外,嚎什么丧呀?”

颜士奇虽然没有爵位在身,但是作为内阁首辅大臣,官拜少师可以说是大周文武百官第一人,别说是国公了,就算是亲王、郡王都归他节制。而且,自顺德帝提拔颜士奇为内阁首辅大臣之后,就对他格外信任,新帝更是在国丧期间把朝廷的一应事务,委任颜士奇处理,圣眷之隆,当世不作第二人想。

有如此权柄在手,别说是几个国公了,就算是皇子在这里哭哭啼啼,颜士奇也敢黑着脸训斥。

六大国公以前不是没有想过拉拢颜士奇,只是这个老头油盐不浸,就算是送给他的礼物价值连城,老头都不肯多看一眼,至今没有听说过老头收过谁的礼物。…,

“颜少师,我们是来告御状的,还请你让我们进宫,面见陛下,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严惩凶手。”魏国公魏臻聪努力地支起身子,他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跪在地上,十分的辛苦。

颜士奇说道:“现在,陛下正在为先帝守灵。你们如果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打扰陛下了。或者你们也可以把冤情跟我说一声,看看老夫能否为你们主持公道。”

齐国公说道:“颜少师,今日是本公的母难之日,本公邀请秦之初秦大人到蔽府小坐,期间说起秦大人擅长炼丹,本公好奇之下,就请秦大人为我们演示炼丹。孰料秦大人居心叵测,竟然借机施展阴谋诡计,害得我六大国公府十九位家族炼丹师死于非命。颜少师,虽然说秦大人是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但是他犯下如此杀人重罪,是不是该受到国法的惩处?”

“什么?十九位家族炼丹师?”颜士奇骇了一跳,“真的是秦大人所为吗?”

“是。”六大国公、世子异口同声地道。

“不是。”秦之初断然道,别看他只有一个人,但是他的声音却一下子就把齐国公等人的声音压了下去,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还修什么炼呀?“颜少师,下官有下情禀报。”

“讲。”颜士奇不能偏听偏信,何况,在他眼中,秦之初很有能力,前途无量,不会傻到跑到齐国府去杀人。

秦之初把他那套“人证”“物证”俱全的说法拿了出来,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等秦之初讲完,齐国公急道:“颜少师,你不要轻信秦之初的一派胡言,杀了人的人,怎么可能承认他的罪行?”

“齐国公,照你这么说,以后咱们大周,不管什么地方死了人,我都可以说是你杀的。你不是说了吗?杀了人的人,不会承认他们的罪行。想必你也是如此吧?”秦之初揪住齐国公言语中的漏洞,穷追猛

“哼,徒逞口舌之利。”齐国公脸色变了变,只反驳了秦之初一句,就顾左右而言他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将近二十具尸体还停放在我齐国府,你就算是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颜士奇喝道:“好了,都不要吵了。老夫现在就进宫将你们的情况禀明陛下,看他如何处置。你们都在这里候着。”

颜士奇转身进了宫,到了殡殿,找到了新帝把午门前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新帝。

新帝这会儿正在给顺德帝守灵,他大体上算是个孝子,如今又是一国之君,更要做天下臣民的表率,不敢马虎。当他从颜士奇这里听到秦之初弄死了十九个六大国公府的家族炼丹师,新帝先是震惊,然后就是狂喜如果不是他老子的棺椁就在他旁边,说不定他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六大国公的先祖和太祖皇帝一起打下江山,太祖皇帝特许六大国公培养自己的家族修真者。

在太祖皇帝和头几代皇帝的时候,六大国公还能够和皇室保持一致,事事以皇室为首,在大事小事上,以皇帝为尊,但是越往后·六大国公府越是和皇室离心离德,到了新帝这一代新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六大国公府干脆待价而沽,即便是安南王在南方叛乱,六大国公府也没有提出来要帮着平叛,甚至暗中派人,到南方,跟安南王掺和到了一起。.....…,

新帝就算是性子羸弱,不够刚毅,但是也不是泥人捏的,何况,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新帝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一下六大国公府了·但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这次,秦之初一下子就干掉了六大国公府将近二十位家族修真者,别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归一点,六大国公府死了那么多家族炼丹师·实力受到了极大的削弱,相应的,皇室掌控的修真力量就强大了几分,双方的力量对比,对皇室是有利的。以后在国政上,皇室将能够掌握更大的主动权。

这一点,颜士奇也懂,他虽然不能修炼,也明白秦之初的所作所为对皇室是有利的,而他是皇家的死忠。

“陛下,老臣综合六大国和秦大人的说法,觉得秦大人提出的人证、物证还是能够证明他的无辜的,只是老臣同样认为他的做法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六大国公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的死,跟他多少有些关系。故而老臣的意思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是要对秦大人略施惩戒才是。这样,才能安抚六大国公之心。”

颜士奇从午门到殡殿的这一路上,就已经拿定了主意,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新帝采纳他的处理意见。

新帝恨不得大肆犒赏秦之初一番,一听颜士奇建议处罚秦之初,就有些不悦,“颜爱卿,你不是说习远所讲可信吗?怎么还要处罚他呀?”

颜士奇说道:“陛下,六大国公府突然死去这么多人,难免心情激愤,如果不对秦大人做出一些处理,难保他们会做一些过激的事情来,当此国丧的关头,南方又没有完全平定,京中实在是不能乱,只能让秦大人做出一些牺牲了。”

“这······”新帝有些犹豫,他刚才还琢磨着是不是要给秦之初升升爵位,从三等伯爵,升到二等或者一等伯爵,转眼间,就要处理秦之初,有点转不过弯儿来。

“陛下,你要是拿不定主意,老臣建议你把智屏公主请来,听一听智屏公主的意见,或许能够有助于做出决定。”颜士奇说道。

“言之有理。来呀,快把智屏叫来。”新帝吩咐道。

智屏公主就在偏殿休息,自从顺德帝驾崩之后,她就日夜守在顺德帝的灵前,偶尔才稍微休息一小会儿,如果她不是修真者,早就累瘫了。

智屏公主一身白衣,凤目红肿,整个人十分的憔悴。颜士奇躬身一礼,“老臣参加公主。”

“颜少师免礼。”智屏公主的声音也有些嘶哑,“父皇,颜少师,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颜爱卿,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智屏说一下。”新帝吩咐道。

颜士奇连忙把六大国公府联袂告御状,参劾秦之初害命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把他的建议也说了出来,“公主,老臣是这样想的···…”

没等颜士奇把话说完,智屏公主就说道:“不用说了。父皇,六大国公府的十九位家族修真者在夫君炼丹之时暴毙而亡,夫君不管自身有没有过错,都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儿臣请父皇削夫君的食邑,降其爵位·以示惩戒。”

智屏公主知道秦之初并不在乎官大官小,爵位高低,至于食邑,就更不在乎了。降爵削食邑·连秦之初的皮毛都伤不了,更遑论伤筋动骨了。

“公主所言极是,老臣也是如此的想法。”颜士奇符合道。…,

新帝沉吟片刻,问道:“智屏,等朕正式登记之后,就会给你和习远完婚。到时候,他的食邑受到削减·会不会影响到你呀?”

智屏公主说道:“为了父皇,儿臣和夫君愿意受些委屈。”

新帝点点头,“父皇明白了。来人,给朕拟旨,就说秦之初要为六大国公府家族炼丹师之死,附有连带责任,朕要削减他三百食邑,罚俸银三年·朕要他给朕做三年长工,一文钱的工钱都没有。”

新帝没有采纳智屏公主和颜士奇的建议,降低秦之初的爵位·他恨不得给秦之初升爵,又怎么可能去降爵,至于罚俸,对秦之初更是无关痛痒,他在宁清县能够拿出来几百万两银子,整饬民生,在永|定县更是拿出来天价的丹药、晶石,大周给的区区三年俸禄,连这些东西的零头都没有。

圣旨很快就草拟完成,新帝过目之后·盖上玉玺,然后交给了颜士奇,让他到午门外宣旨。

颜士奇双手捧着圣旨,离开了殡殿。

新帝看了智屏公主一眼,“智屏,苦了你跟习远了。朕听说习远的父母还留在豫北县·回头,朕让人从内帑中拿出来两千两黄金,送到习远的父母那里,嘉奖他们为朕培养了一个好驸马,为大周培养了一个好臣子呀。”

秦之初是正四品的同知,一年俸禄也就是几百两银子,加上养廉银,三年撑死不到两千两,新帝开口就是两千两黄金的赏赐,比那三百食邑还有三年俸禄多出来好几倍,足以弥补秦之初蒙受的损失了。

“父皇,儿臣替夫君谢谢你。”智屏公主朝着新帝福身一礼。

新帝伸手把智屏公主搀扶起来,“民间有言,一个女婿半个儿,习远可比半个儿强多了。父皇去年病危,是你跟习远一起炼丹,救了父皇。今年你在南方平叛,习远居功厥伟,现在,他又替朕、替皇家除掉了六大国公府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真是哪里需要他,他就出现在那里呀。有他在,朕很放心,有他做你的驸马,朕更加放心了。”

见颜士奇捧着圣旨出来,跪在午门外的六大国公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们有种预感,只怕事情不会想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颜士奇站在众人面前,将卷轴展开,开始宣旨,等他说完新帝的处置,六大国公府都差点气歪了鼻子。诚然,新帝对秦之初的处置不可谓不重,削减食邑三百,罚俸三年,换成其他任何一位官员、贵族,这可都是十足的严惩。

别说削减食邑了,单说罚俸。三年不拿工钱,还得任劳任怨干活,除了贪污的人之外,又有谁能够受得了?

可问题是秦之初是需要靠俸禄吃饭的主儿吗?一颗筑基丹,换千两黄金,有无数人争着抢着要,一颗鞠光丹换万两黄金,不要太便宜。和融丹更是有价无市。

秦之初能够炼制和融丹,一颗丹药就能够让他养活成千上万的人。三年俸禄对他来讲,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九头牛身上拔一根毛,可想而知,那处罚轻到了什度。

颜士奇宣读完圣旨,然后把圣旨合在一起,“秦大人,接旨吧。”

秦之初躬身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他越过六大国公等人,从颜士奇手中接过圣旨,“请颜少师上禀皇上,就说臣对皇上的处罚心服口服,另外,臣会在郡主府禁足,直到先帝出殡。”…,

“我们不服,陛下这是明显偏袒秦之初呀。”燕国公叫道,“我们要见陛下,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燕国公,这已经是陛下最后的裁定了,无从更改了。照老夫所看,陛下做出的裁定十分的公允,根据你们提供的情况以及秦大人提供的人证、物证,都能够证明秦大人与那些家族炼丹师的死,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陛下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处罚秦大人,完全是看在诸位都是国之柱石的份儿上,再加上国丧期间,不愿因此冲击到先帝的殡葬之事·这次让秦大人受些委屈,罚俸,削减食邑。你们要是还不满意,那就是让陛下收回成命了。到时候,陛下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决定,就不好说了。”

颜士奇慢条斯理地分析着·他看准了六大国公府这次是强弩之末,严格说起来,秦之初跟六大国公府的这次冲突,应该属于修真界的范畴,偏偏要让世俗中的皇帝来当仲裁,这就足以说明六大国公府这次没有太多的底气,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台阶,一个让他们保留颜面的机

颜士奇都把话说到了这种份儿上·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知道再跪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或许在外人看来,新帝做出的裁决多么的偏向他们·多么的公允,只有他们才知道内中有多少的苦涩。

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的性命,外加多位家族炼丹师的内外伤,竟然只换来秦之初三年的俸禄外加三百食邑,这笔买卖亏的不能再亏了。

那一位炼丹师的成长,不是用金山银山堆起来的,每一位炼丹师的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何况,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的死亡,还会拖累到六大国公府以后的运势·说不定这次事件有可能成为六大国公府由此而衰败的起始点,这样的话,六大国公府蒙受的损失就更大了。

“谢主隆恩。”六大国公、世子一起磕了个头,然后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在地上跪了这么半天,早就把膝盖跪肿了。

“各位国公·下官本是好心,想和六大国公府的炼丹师交流一下炼丹的心得体会,共同提高,共同进步,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下官实在是十二万分的抱歉呀。”秦之初一脸的遗憾,他的表情很真诚,实际上快笑破了肚皮。

“秦之初,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早晚有你哭的一天。”齐国公的世子指着秦之初发狠道。

“世子,你干什么?回来。秦大人,世子耿直,有一说一,你别介意。”

齐国公也知道跟秦之初再没有缓和的余地,本来他跟魏国公那次在午门外遇到秦之初,邀请秦之初过去,是为了制造一个让秦之初放松的假象,谁知道秦之初竟然那么狠,一下子就干倒了他们将近二十位家族炼丹师,用心狠手辣都不足以形容秦之初的罪孽了。

虽然他们没有证据证明秦之初是故意的,但是他们无比相信秦之初一定是故意为之。由此可见,秦之初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他们缓和关系,甚至已经开始动手反击,主动寻求机会,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样的秦之初实在是太可怕了,太狠毒了,绝对不能够让他继续活在世上了。

秦之初带着剑眉道长、定如回郡主府去了,半路上,接到智屏公主发来的传讯符,智屏公主把新帝拔两千两黄金到豫北县,给他的父母一事,告诉了秦之初。同时,智屏公主提醒秦之初,这次秦之初做的这么狠,要小心提防六大国公府把主意打在公公婆婆的头上。…,

看完传讯符,秦之初猛地一个激灵,他一直认为他跟六大国公府的争斗将会局限在他们之间,并不会殃及父母,所以他才安心让父母留在老家,弄上几亩薄田,果园,过上悠闲富足的生活。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争斗已经升级了,很可能迫使六大国公府不择手段。

此外,不仅仅是六大国公府,还有安南王,蓬莱岛以及其他的一些敌人,如果要是有人打他父母的主意,他可真是罪不可恕呀。

“剑眉道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马上感到豫州豫北府豫北县我的老家,带着我父母赶紧走,要么去永|定县,跟教主会和,要么就带着他们到京城来,安置到郡主府中。”秦之初急道。

剑眉道长刚要答应,定如却道:“大人,剑眉道长不能走,他一走·你在京城就少一得力助手,还是我带着几个人去吧。另外,我会再邀请几个僧友一起过去的。请你放心,贫尼一定会保证令尊的安全的·不会让他们出任何问题的。”

“好,那就拜托你了。”秦之初说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晶石袋来,里面装着五百块中品晶石,又拿出丹药若干,一并交给定如,“我父母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定如神色庄严地双手合什,“只要贫尼还有一口气在,大人的父母就不会少一根汗毛。剑眉道长,贫尼走后,大人的安危就需要你跟慧能大师一起保证了。”

剑眉道长也是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们现在在京城中,秦之初的安全还是能够保证的,可是他们一旦离开京城的地界·那就不好说了。六大国公府要是不报复,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回到郡主府,秦之初不再做其他的事情·也不去拜访其他的官员,也不到城外的绿柳山庄,去见劳什子的蓬莱岛的人,专心在郡主府中潜修,力求能够突破。

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将近二十万,而且每天的数量都略有增加,秦之初带着人收复了整个榕州,这为滕向东带人在榕州争取老百姓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提供了很好的外部条件,要不是秦之初收复榕州之后,又返回了永|定县·说不定长生牌位数量的增长速度还会更快一些。

秦之初用阵旗布下阵法,然后放出昊天金阙来,坐在泥胎金身前的地面上,开始修炼。在他身周,有大量的中品晶石组成的聚灵阵,助他在京城这样没有丝毫天地灵气的地界修炼。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将近二十万个长生牌位上凝聚的香火之力突然全都飞起来,如从天而降的匹练,灌入秦之初的头顶之中。

轰的一声,秦之初突破了禁锢,顺利地踏过开光期,晋升融合期,为融合期一层的修炼者。所谓融合,主要是指修炼者的肉身开始和精气神融合在一起,在泥丸宫中,开始会有气团的出现,这个气团就是金丹的雏形,当然,气团想凝聚成金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秦之初的神识进入到泥丸宫中,发现青铜残印还像只沉睡的万年老龟一般,一动不动。他在泥丸宫中找了半天,才在青铜残印的一侧,找到了一个小的可怜的气团。

按照常理,这个气团应该是在泥丸宫的正中,可是青铜残印牢牢地把控着泥胎金身正中央的位置,并占据了泥丸宫绝大部分的空间,那个气团反倒是被挤到了一边,正是避居在犄角旮旯。…,

看着这一幕,秦之初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抑或者是哭笑不得。泥丸宫之中,到底是谁鸠占鹊巢啊,这可是个问题。

顺利地突破到融合期,秦之初高兴之余,更多的还是忧心。他修炼的是青铜残印传给他的《穹上心经》。可是他得的《穹上心经》乃是一本残缺的功法,只有旋照期、开光期和融合期三个境界的修炼法门,后面的心动期、金丹期等等,全是空白。

如今他已经顺利地修炼到了融合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破到心动期,到时候,该怎么办?难道去转修其他的修炼法门吗?

秦之初苦思不得其解,如何得到《穹上心经》的后续功法,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件事如果不能得到解决,势必会成为他的一块心病,久而久之,演化成心魔都是为未可知的事情。

刚要从泥丸宫中退出来,秦之初的神识又停了下来,他注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在他的经脉中流淌的真元似乎又发生了一点变化,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真元乃是银白色,跟潘冰冰双修之后,他的真元带上了极细微的粉红色,不过这些粉红色持续的时间很短,只在他跟潘冰冰双修之后,一定时间内有,过了那段时间内,粉红色又会被慢慢同化为银白色。

现在,真元在银白色之外,竟然多了一点点的金色,这点金色不是流于表面的,而是融入整个真元之中的,就像是有人拿一块黄金融合一大块银块之中后形成的颜色。

这又是怎么回事?秦之初同样是久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同样只能放弃。说实话,他修炼《穹上心经》时间不短了·得到青铜残印的时间更长,但是他对青铜残印、《穹上心经》背后的故事了解程度基本上等于零。

内视完之后,秦之初继续修炼,长生牌位上的香火之力基本上空了·修炼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秦之初转而炼丹,他在齐国府炼制出来的那枚和融丹有太多的侥幸成分,不可复制,要想让丹术真正的提升上去,还得苦练才行。

转眼间,几日过去,到了顺德帝出殡的日子·此时是寒冬时分,天降大雪,似乎是在为顺德帝的故去而营造一种举国同悲的气氛。

大周历代皇帝都葬在京城西北郊外的天寿山,大周建国三千年,天寿山已经多了数百位皇帝的陵寝。顺德帝做为后来者,在诸多先帝的陵寝之中,只能挤出来一个小山头。

秦之初跟着京城的皇子皇孙、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一起为顺德帝送灵,安葬。他远远地看着哭成泪人的智屏公主·心中酸楚,他知道对顺德帝的死,智屏公主一直是抱有愧疚之心的·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大声悲泣之中,才能够让智屏公主觉得好受一些。

将顺德帝的灵柩安置到地宫之中,然后有专人开始掩埋,秦之初远远地看着,心中想起了顺德五十七年,顺德帝亲笔点他为会元、状元,又曾乔装打扮,到豫州会馆,与他促膝而谈,想起过往种种·秦之初心中对顺德帝的怨恨蓦然少了许多,眼睛一闭,流了几滴泪来。

如果顺德帝当初不贬他出京城,让他做个九品芝麻官,或许他们俩还能够谱写出来一段君臣的佳话吧?

送葬队伍回到京城,智屏公主不再回到皇宫·她返回到了郡主府,看着憔悴的智屏公主,秦之初心疼不已,“郡······公主,你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智屏公主神色黯然,“夫君,我在宫中给皇爷爷守灵,不知有多少次一闭上眼,就想起皇爷爷在世的时候,是多么的疼爱我。

父皇跟我讲我小时候在皇爷爷的御书房玩耍,不止一次尿湿了皇爷爷的龙袍,御书案上的奏折也不知被我撕碎了多少,可是皇爷爷从来不怪我。每次都抱着我,亲了又亲。

等我稍微长大点,懂事了,皇爷爷更是把我当成掌上明珠,疼我爱我,可是我回报给他的又是什么?是我明明可以延长他的寿元,却袖手不管,一想到这,我的心就好痛。

秦之初伸臂将智屏公主拥入怀中,“公主,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你这样做,也是为了皇上,为了皇后,还有你的兄弟姐妹。别想这么多了,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智屏公主俯在秦之初的怀中,泪如雨下,她给顺德帝守灵,备受煎熬,心中有苦,却不知该跟谁讲述。如今,回到秦之初身边,总算可以放下沉重的心事了。

哭了一阵,智屏公主竟然沉沉睡去,秦之初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为她掖好被子,然后坐到了八仙桌旁,开始考虑日后的行程。

他跟智屏公主暂时不可能大婚,毕竟顺德帝刚刚下葬不久,他跟智屏公主还有皇帝都要考虑影响,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动身赶往雷州府上任了,粤州的平叛还要继续,他就更加没有理由留在京城了。

离京之后,怎么走,需要他好好的谋划。他的仇敌甚多,只怕他离开了京城,就是仇敌们纷纷蹦出来,拦路杀人的时候了。

另外,他还想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也不知道定如是不是应该把父母安置好了。还有,他还想去一趟蓬莱岛,到了蓬莱岛,他不但需要升一下职,还想到僧录司、道录司的藏经楼中看一下,他有很多疑惑,希望能够在藏经楼中找到答案。

智屏公主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才醒了过来。也许是因为秦之初守在她身边的缘故,她的精神好了许多,秦之初拿着毛巾,在热水盆中投了投,拧干后,走到床边,“公主,让为夫给你擦把脸吧。”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

第438章 副院主

第438章副院主

第438章

副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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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一天,智屏公主的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秦之初拿着刚刚投湿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看着智屏公主吹弹可破的肌肤,雪白晶莹,秦之初笑道:“公主,你可真美呀。”

“是吗,夫君?那么在你心中,是我漂亮,还是你的那个潘冰冰漂亮?或者是你的小情人虞美惠更漂亮一些?还是你认为我师姐最漂亮?”智屏公主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讪讪一笑,“你有心情问这种问题,说明你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公主,在我心中,你们都一样漂亮。具体说谁最漂亮,这问题可不好回答。就像你很难说出春兰秋菊谁更美一些一样,你们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漂亮之处,就像那春兰秋菊一样,都美,都漂亮。”

智屏公主娇媚地剜了他一眼,“夫君,你好无趣呀,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我吗?”

秦之初讪笑道:“咱们不说这些了。对了,你头发乱了,我来帮你梳梳头吧。”

也不管智屏公主答应不答应,秦之初就动手把智屏公主头上的发绳、发卡、头饰等物摘了下来,然后拿着牛角梳给智屏公主梳起头来。

智屏公主秀发十分的顺滑,又黑又亮,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匹极品黑绸一般,摸起来也十分的舒服。智屏公主微闭双目,享受着夫君的轻柔和体贴。

只是头发好梳,要把它重新扎起来,就有些麻烦。秦之初虽然也留着长发,但终究是男人,梳理打扮的时候不像女人那么麻烦,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智屏公主的头发整理好,盘好了头发,插上了发簪,步摇、凤钗等首饰。

智屏公主对着琉璃镜看了看,“夫君,你第一次给我梳头,手艺还不错呀。我决定了以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的头发就都由你来梳。”

秦之初看了看智屏公主的头发,发现有很多细节并没有处理好,“要不,我再给你整一下?”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不了,夫君。我们特别是你,没有更多的时间享受闺房之乐了。公婆的安危,必须得到确认,粤州的叛乱还需要平定,你还要去碰一趟,那里还有太多的时间继续留在京城。今天,我准备带你去一个地方,从那个地方回来之后,你也该走了。”

秦之初心中一动,“公主,你不跟我一块到粤州去吗?”

智屏公主神色一黯,“在你我大婚之前,我不可能跟着你到处跑,我是当朝公主,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还有,父皇登基在即,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打理,我得留下来助父皇一臂之力,还有京城之中,风谲云诡,父皇的安危也是需要我特别留意的,所以我不能走。

希望在咱们大婚之前,我能够把这些问题都圆满的解决掉,这样的话,等到咱们俩大婚之后,我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京城,跟着你到地方上赴任了。有句话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夫君满天下走吗?”

听着智屏公主的表白,秦之初心中有些酸楚,也有些感动,“公主,让你受委屈了。不管是咱们大周,还是其他的番邦,公主和驸马的关系,都是公主为主,驸马为辅,君臣有别,不容混乱,只有你,能够如此大度,不仅对我千依百顺,还让我又有了教主、美惠两个女人。”…,

智屏公主笑了笑,“夫君,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像其他的公主一样,独占你一个。可是潘冰冰说得对,我们要想做长久夫妻,就不能只看眼前,还要着眼于未来。你虽然能够炼制寿元丹,但是寿元丹终究不是万能的,最主要的还是要我们把自己的修为境界提升上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长相厮守。我接纳潘冰冰、虞美惠,即是为你,也是为我,你不用感到愧疚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呀。”秦之初感叹道,“在这方面,我不如你和教主多矣。”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在你离开京城之前,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至于什么地方,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

智屏公主让人送来一些瓜果点心,还有上等的汤水,她和秦之初分别用了些。秦之初一直想套出来点情报,智屏公主却是含笑不语。

一餐饭用了半个时辰,智屏公主细嚼慢咽,不时地还会用纤纤素手为秦之初盛饭,夹菜,有时候,会呆呆地看着秦之初发怔,美眸中柔情似水。

等到餐后,智屏公主收起了满腹的柔情,“走吧,夫君,我带你去我大周的皇家供奉院。”

两人相携出了郡主府,剑眉道长、慧能等人远远地跟着,智屏公主乃是金丹期高手,倒是不用担心秦之初会遇到什么危险。

在路上,智屏公主跟秦之初讲起了供奉院的一些事情。

太祖皇帝开国之后,为了让他的后代子孙能够永远执掌大周的皇权,便开设了道录司、僧录司两司,两司初建之时,确实是大周的柱石,姬氏能够皇权稳固,两司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只是后来,两司逐渐地生出独立之心,不再服从大周皇室的控制,大周的皇帝不得不另辟蹊径,又成立了供奉院,转眼间,供奉院也存在了千余年的时间了。

供奉院成立的时间久了,也有步上道录司、僧录司两司后尘的趋势,也试图摆脱皇家的控制,只是供奉院没有两司那么大的实力,一直未能成功。等到智屏公主成功的凝结金丹,便开始了重新掌控供奉院。

这一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智屏公主虽然凝结了金丹,却也花了多半年的时间,才在供奉院中确立了她一言九鼎的地位。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供奉院,这是一个大门修建的十分普通的院落,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那个呆在冷衙门的老官僚的老宅子。宅子的门口也没有人值守,大门紧闭。

这样的宅子在京城之中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智屏公主告诉他这里就是供奉院,秦之初打死都不会相信。

智屏公主踏上台阶,拿出一块腰牌来,贴在院门之上,只见院门的门板上一阵涟漪般的波动,眨眼之间,大门上多了一个能够让人走进去的大洞。

智屏公主顺手把那块腰牌递给秦之初,“夫君,咱们走吧。”

秦之初把那块腰牌抓在手里,随便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大周供奉院副院主秦之初。“啊,这是给我准备的?”

“对啊,你是副院主,我是正院主。这块牌子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你。夫君,你不会不愿意做供奉院的副院主吧?”智屏公主看着秦之初,说道。

秦之初苦笑了一下,“你都给我做好牙牌了,我还能拒绝不成。唉,我现在一共有好几块牙牌,三等伯爵一块,雷州府同知一块,道录司九品道长一块,僧录司九品法师一块,铜品炼丹师一块,将来,要是做了驸马,还得有块驸马的牙牌,再加上这个,都不知道要悬挂那块了。”…,

“你想挂那块挂那块。不过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找个人给你做个新的牙牌,把你所有的职务、身份都给你刻在上面。那么多的头衔集中在一块牙牌上,一定很威风吧?”智屏公主打趣道。

秦之初笑着拍了智屏公主翘臀一下,“连你家夫君都敢调笑?你夫君我的威风是那些牙牌能够显露出来的吗?走了,还不快点带夫君我到供奉院中看看。”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迈过大门上的那个大洞,一踏进去,顿时发现别有洞天,一个规模宏大、气势恢宏的庞大建筑群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首先映入他们眼睑的是一个巨大的牌坊,在牌坊后面,是一道朱漆大门,上面共有纵九横九,九九八十一个铜钉,数量和规格跟紫禁城午门的那扇门一模一样。

“原来这才是供奉院,外面的都是假象,是来哄人的。”秦之初感叹了一声,却也没有什么批评供奉院奢侈浪费的意思,又不是花他的钱,他是一点也不心疼。

在牌坊前,已经站了数十位道士、和尚打扮的人,或是稽首,或是双手合什,“恭迎院主回院。”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本公主给你们介绍一下,站在我旁边这位,就是本公主的夫君,也是咱们供奉院的三位副院主之一,他不负责供奉院的具体事务,但是你们对他要像对我一样尊敬,谁要是敢怠慢夫君,小心本公主将他废掉修为,逐出供奉院。”

“谨遵院主法旨。”众供奉们连忙应道。他们早就被智屏公主收拾的心服口服了,对智屏公主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又惧又怕,哪里敢违拗她的命令。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继续修炼。本公主会带夫君在供奉院转一转的。”智屏公主挥手把供奉们打发走,然后带着秦之初进入到了供奉院之中。

“夫君,你的志向也不在供奉院中,所以我只给你安排了一个虚职,你不需要负责供奉院的实际事务,只需要一个有这样一个名义,日后也好调用供奉院的资源。现在,我就带你去宝库看看,你离开京城,没有宝物傍身可不行。”智屏公主说道。

宝库位于供奉院的后宅,那是一栋占地十亩有余的建筑,禁制重重,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不过有智屏公主带着,秦之初很顺利地就走了进去。

宝库中陈列着大量的法器、成品丹药、成品符箓、各种天材地宝,无数的晶石,这些都是供奉院千余年的积累,今天全都敞开在了秦之初面前。

“夫君,你随便挑,看中什么,都可以拿走。”智屏公主对秦之初,可真是不遗余力,毫无保留。

供奉院的各种宝物严格来讲,应该是需要大周皇室的财产,秦之初这个外人是没有资格动用的,不过谁让女生外向呢,女人有了丈夫,总是免不了从娘家淘出来点东西,带到夫家去。智屏公主也不例外。

别看这个宝库很大,但是真正有价值的并不多,晶石以下品晶石居多,中品晶石也就是三千多块,上品晶石更是一块没有,极品的就更别提了。

秦之初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他虽然把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分别给了智屏公主和潘冰冰,但是他身上还有不少的宝贝,青铜残印、昊天金阙姑且不说,除此之外,还有金丹颅宝、驱魂鞭、人鬼愁鱼竿等多件非同一般的法器,普通的法器,他还真看不上眼。…,

至于符箓、丹药什么的,他更是不稀罕,他的真元异于常人,制造出来的符箓什么的,只会比其他人的强,不会比其他人的弱。他又是炼丹师,已经能够炼制和融丹,低于和融丹的丹药,他看不上眼,可高于和融丹的丹药,宝库里面不是没有,就是数量稀少。

当然,秦之初不是无欲无求之人,对搜刮皇家的珍藏,他也没多少的不好意思,这些东西留在宝库之中,都是些死物,还不如让他挑选出来一些有用的,让他带走呢。

秦之初在法器区转了转,选了几件,准备回头带到永|定县去,交给奚一松、演宁等人使用,丹药也拿了一些常用的,他不愿意花费时间去炼了,有现成的就用现成的好了,晶石也拿了一千块中品晶石。

“对了,郡主,宝库中有没有飞行类的法器,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速度一定要足够快,最好能够达到一个时辰千里。另外,我再要一个能够大规模运送人员的飞行类法器,这个的速度可以慢点,堪比千里马的速度就成。”秦之初说道。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你这两个要求,我还真的没有办法满足你。宝库中的飞行法器一共也就十几件,咱们一块过去看看吧。”

放置飞行类法器的货架在宝库的一角,上面一共陈列着十二件法器,有飞剑状的,有舟船状的,有飞梭状的,有碟子状的,几乎是一件一个形状。

智屏公主拿起了那个飞梭状的法器,“这是宝库中速度最快的法器,名叫飞天梭。如果能够持续不断的输入真元,一昼夜也就是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可以飞出去两千里,是千里马的两倍多。那种能够一次性运输多人的法器,宝库中却是没有的。”

秦之初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办法,不管怎么说,这件飞天梭要比他的飞舟快多了,也算是一件很不错的法器了。“行,我就要这件了。”

他本来想把那件飞舟留在宝库之中,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需要,可以送人,他属下那么多,需要飞行法器的一定很多。想到这里,他又选了两件飞行法器,他倒是想把这些飞行法器都拿走,却又不好做的太过,智屏公主毕竟是供奉院的院主,要是飞行法器都被他拿走了,不知道那些供奉们会在背后怎么嚼舌头呢。

“夫君,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再带你去经楼转转。”智屏公主说道。

秦之初想了想,问道:“郡主,不知供奉院中可有那种别人难以分辨,却又觉得有用的宝物。带我去看看,如何?”

秦之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纵观他的修炼史,青铜残印是从一个地摊上淘来的,他得到的第一个半块中品晶石是从古董店中淘来的,都是别人觉得不是宝贝,跟一堆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放在一起,让他给找了出来。

偌大的一个供奉院,历时千年,或许也会有类似的存在,秦之初想凭借一下运气,看看能不能查找到有价值的宝贝。

“有,在宝库旁边还有一个副库,里面存放了很多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带你去转转。”智屏公主说道。

两人离开宝库,到了旁边的一间房子,这间房子很破,窗户上连纸都没有粘,门上一把铜锁,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防护措施了。

智屏公主让人把锁打开,然后跟着秦之初一块进了副库。只见副库中堆放着很多的木头箱子,还有很多东西赶快连装箱都没有,就像破烂一样,堆在地上,到处都是。

“夫君,这里一共有上百万件东西,你打算怎么个寻找法呀?”智屏公主都替秦之初发愁,想要在这么多东西中,寻找到有价值的,可不太容易。她在担任供奉院的院主之后,不是没有想过盘点一下副库,只是太难了,意义又不大,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秦之初皱着眉,看了被厚厚的一层灰尘覆盖住的诸多物件,想了想,“真要是一件件翻,猴年马月也看不完。看来只能动用一点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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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我要你永远的完美无瑕

第439章我要你永远的完美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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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要是打算用神识搜寻的话,还是算了。副库中的物件,在归入副库之前,都有专人一一验看过,被错过的可能性很小。另外据我调查,曾经有不少人到副库中寻过宝,他们主要用的就是神识进行搜寻,副库里里外外,各个角落都被搜寻过,要是有宝,被他们搜走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智屏公主关注副库已经很久了,明里暗里做了不少调查,既然秦之初要打副库的主意,她当然是毫无保留地全都说了出来。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我是不会用神识搜寻的,耗时耗力,得不偿失。咱们用其他的方法,让你看着我的五鬼寻宝术。”

智屏公主啐道:“我只听说过五鬼运财术、五鬼搬运术,还没有听说过什么五鬼寻宝术。”

秦之初呵呵一笑,“五鬼寻宝术其实就是五鬼运财术,要运财当然要先发现财宝了,要是发现不了,五鬼怎么搬运呀?上次在龙兰盆地的时候,偷了六大国公府不少的珍贵灵药,五鬼立功不小,这次看一看,是不是还会有所发现?”

说着,秦之初把金丹颅宝舀了出来,一口真元喷出,顿时,多股鬼雾从金丹颅宝中喷出,眨眼之间,鬼大、鬼二等五鬼,还有其他鬼魂也都冒了出来,按照等级高低、实力高下,排成了两排。

秦之初的手朝着副库中的那成千上万件物件比划了一下,“你们到副库中看看,是否能够找到点有价值的东西?谁找到的宝贝价值越高,我有重赏。”

鬼大、鬼二等五鬼以及诸多鬼魂一起鬼嚎了一声,便一起冲了出

智屏公主黛眉微蹙,“夫君,我出去看一下。你的这些鬼魂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别招来人,那就麻烦了。”

智屏公主担心秦之初有可能找到真正有价值的宝贝,要是有外人在场,她就不方便让秦之初带走了·只有她拦在外面,让其他人看不到,那样的话,其他人就算是有所揣度,也无法提出任何的异议。

“你出去一下也好,众鬼齐出,阴气太重·别伤着你。”秦之初说道。

“我可没有那么娇气,真要是有那个小鬼不开眼,敢冒犯我,我就用雷霆劈他,劈他个死去活来,就知道本公主不好惹了。”智屏公主半真半假地撂下句话,便娇笑着出了副库。

智屏公主的担心不是多余,她刚刚走出副库·就见数个供奉从天上地下,多个方向,冲了过来。

世上有很多人畏惧鬼魂·却也有很多人希望遇到鬼魂,或是降妖伏魔,或是将之抓来做仆役,都是不错的选择。只是鬼魂易得,好的鬼魂却难以寻找。

刚才鬼大、鬼二等五鬼发出的鬼嚎声,高亢明亮,鬼气十足,让人听了就有种身临鬼府地狱的感觉,实在是难以搜寻的极品鬼魂,也怨不得这几个供奉动心。

“你们过来干什么?”智屏公主脸沉似水·“这里有本公主坐镇,会有什么事情?还不速速退下。”

智屏公主为了将供奉院整合,将其掌控在手中,曾经狠下心来,在供奉院树威,打死打伤数名实力强横的供奉·早就把供奉院的供奉们整的肝胆俱破了,见智屏公主傲然而立,这几个供奉也不敢废话,转身就走。

不说智屏公主已经是得到所有供奉承认的院主,单单她金丹期的修为境界,就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挑衅。…,

目送佳人出了副库,秦之初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智屏公主话中有话,他还真不好说什么,还是专心专心监督着众鬼寻宝吧。//

五鬼都已经是鬼兵,有了一定的智慧,其他的鬼魂虽然没有太多的智慧,但是本能敏锐,也是搜寻宝物的得力助手。

其实用鬼魂寻宝,本身是冒着一定风险的,世上有很多克制鬼魂的宝物,一旦鬼魂找到它们,对鬼魂来讲,就是一场灾难,到时候,或死或伤,都有可能。反过来,如果宝物不能克制鬼魂,又很容易受到鬼魂身上的阴寒之气的侵染,很多宝物一旦沾染上阴气,就是件大麻烦,要么威力降低,要么干脆报废。

世上之事难以万全,秦之初要想在如许堆积如山的物件中,找到真正有价值的宝物,不冒着这点风险肯定是不行的。

鬼魂撒了出去,就不用他管了,就算他不在一旁监督,这些鬼魂也都没有了捣乱、怠工的心思。秦之初把他们克的死死的,包括鬼大、鬼二等五鬼在内,都在他手下吃过不少的苦头,却也吃过不少的甜头,像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最是能够收摄鬼魂们的心。

鬼魂们搜寻的速度相当快,眨眼的工夫,就推进到了副库的中间位置,眼看着鬼魂们已经把副库搜索了一半,却一点发现都没有。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太过当回事。这里本来就是堆放供奉院废弃物品的地方,在存放进来之前,又经过了层层筛查,没有发现才是正常,有发现只能说是意外的惊喜,不能太把意外当成必然发生的事情期待

又等了一会儿工夫,鬼魂们就推进到了副库的最边角处,这时候没有搜索过的地方已经少之又少了,要是再等上半盏茶时间,估计鬼魂们就能够将整个副库搜索完全。

就在秦之初以为整个副库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鬼大突然尖叫了起来,他化成一团黑雾,裹着一件东西,飞到了秦之初身边。

秦之初伸出手来,鬼大讨好地将那件东西放在秦之初手中,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陶俑,青灰色,把大拇指粗不了多少,也就不到半尺高,是一个不起眼的男子的形状。

陶俑上面落了不少灰尘,像古董多过像宝物。秦之初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他也知道鬼大一定是有所发现,否则的话,不会挑选出来这样一个玩意儿来敷衍他。他心中一动,举起手·狠狠地把陶俑往地上摔。

出乎意料,这件陶俑摔到地上的青石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通常情况,陶俑都会像青瓦一样的脆,稍微遇到一点撞击,就会粉碎,这件陶俑之坚固·可有点出乎秦之初的预料。

秦之初俯身把陶俑抓在手中,将其收了起来,准备留待日后研究,或许这真的是一件宝贝。然后对鬼大说道:“记你一功,接着找去吧。”

鬼大刚走,鬼二、鬼三、鬼四和鬼五也都飞了过来,他们都带来了一件东西,竟然都是跟鬼大带来的陶俑·在外形尺寸、材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的陶俑,看他们的做工、工艺等细节,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在一段比较集中的时间段内的作品。

这五件陶俑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易碎,摔在青石板上,一点事都没有。秦之初把它们全都收了起来,准备将来一并研究。…,

把鬼二他们打发走,让他们继续搜寻,秦之初开始对剩余的搜寻期待起来,五个陶俑的出现预示着这个副库并不是没有宝贝,其实缺乏一个发现宝贝的眼光罢了。

就在秦之初感叹之余,鬼大突然兴奋地尖叫起来·其他的鬼魂们也都像是闻到了腥味儿的猫一样,全都变得无比的亢奋,潮水一般朝着鬼大所在的方向扑去。

首先发现那件东西的鬼大一反常态,并没有裹着那件东西飞过来,而是在那件东西的周围飞来飞去,很焦躁·还带着一点畏惧。其他的鬼魂也都是类似的表情,好像是猫儿发现了一条鱼,可是那条鱼却被一条恶狗挡住了一般,猫儿是又想得到那条鱼,又害怕狗会咬

秦之初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不同寻常情景,他连忙走了过去,走进了一看,鬼魂们绕着打转的是一个狭长的木盒,木盒之中放着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用掐银丝做的链条,在链条的下端有一个椭圆形的槽,槽里面有一颗黑珍珠一般的东西,大概有龙眼大小。

黑珍珠是个好东西,个头又这么大,放到世俗中,这条项链卖上几百甚至两三千两银子都是小意思。

只是在修真者眼中,黑珍珠却没有一点价值,要不然也不会被丢到副库中了。

副库之中,有太多金银制品,古董玉器,不计其数,放在外面,都是人人争抢的好东西,搁在供奉院,就只有当垃圾的份儿了。

秦之初一仲手,把这条项链抓在了手中,鬼大、鬼二等五鬼马上开始绕在他的身边飞来飞去,眼睛都有些贪恋地看着那条项链,更确切地将是那颗黑珍珠。

秦之初在脑海中迅速地过了一遍鬼书魂经中的内容,没有发现有任何记载跟黑珍珠有关,可是五鬼们为什么会是如斯表现呢?

秦之初把项链捧到眼前,先是粗略地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又摸了摸黑珍珠的表面,链条的表面,也都是十分的光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难道是鬼魂们感觉有错?可是即便有错,也不能这么多的鬼魂都出差错呀?

秦之初无暇多想,把项链重新装回到那个细长的木盒之中,准备带回去,找时间,和陶俑一起研究。“好了,别看了,接着去给我寻宝去。”

鬼大、鬼二等五鬼不舍地看了一眼秦之初的胸口——那条项链就被他收在胸前的储物戒指中了,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去副库中搜寻了,可是直到他们搜寻完整个副库,再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秦之初又让鬼魂们从头到尾,再把整个副库梳理了一遍,确认再没有任何遗漏之后,便转身出了副库。

智屏公主听到动静,回转身来,“夫君,有什么发现没有?”

“有,但是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准备回到郡主府之后再研究。走吧,公主,咱们去经楼吧,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我感兴趣的法门。”秦之初笑道。

两人又赶到了经楼。经楼一共搜集了数万种功法,还有很多人的修炼心得、体悟等·按照难度、珍稀程度的不同,存放在四麝经楼的不同房间之中。

最好的功法都存放在四楼,其他三楼中的功法都有专人进行严格的筛查,基本上没有什么遗漏·像从中淘出来被人遗漏的功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功法不同于其他的宝物,其他的宝物可以用鬼魂的天生敏锐来搜寻,功法可不行,得看、得研究,才知道功夫好不好,而这一研究·尝尝要消耗很多的时间,秦之初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在供奉院挥霍。

秦之初直接跟着智屏公主上了四楼,这里一共有数十个房间,但是很多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收藏,只有几个房间,放着一两块玉瞳简,或者几本在外面难于寻找到的册、帛书等。

“公主·有没有空白的玉瞳简?给我几个。”秦之初没有急着去搜寻他要的东西,而是先跟智屏公主要玉瞳简。

“你要这个干什么?”智屏公主不知道秦之初想干什么,却还是动作迅速地舀出来几个空白的玉瞳简·递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将空白的玉瞳简在手中握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了智屏公主,“公主,我好歹也是供奉院的副院主,又是你的夫君,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都不能白占供奉院的便宜。这是我修炼以来搜寻到的几种功法,分别是初级山水堪舆术、刺经、鬼书魂经和傀儡经。傀儡经只有一部分内容,因为是别人赠送给我的,我不好把他个人的一些经验心得留下来·还请公主体谅。”

秦之初舀出来的四种功法,都是上乘的修炼功法。初级山水堪舆术可以勘察山水布局,趋吉避凶。刺经可以令人精于伪装,以假乱真。鬼书魂经更不用说了,乃是百鬼门的镇派之宝,役鬼之术·不敢说天下绝伦,也是难得地修炼鬼道的宝典。傀儡经也是在外面很难找到的功

智屏公主是供奉院的院主,即便是不能算是秦之初能够掌控的力量,至少也能算成是他能够借助的力量,是可以信赖的盟友。他当然希望能够增加供奉院的力量,为他和智屏公主所用。

再说,他舀出来的四种功法,跟《穹上心经》、穹上丹经无关,而且四种功法中,威力最大的鬼书魂经修炼的时候,有很大的局限性,他能够在鬼道上取得比较大的进展,一方面得益于他从白鬼尊手中得到了金丹颅宝,里面有很多的鬼魂,帮了他大忙,另外一方面,他精通雷系法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鬼魂屈服。最关键的还是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简直是克制鬼魂的天然力量。

如斯者三,才能他在鬼道上有这么大的进展。换成是其他人,哪怕是百鬼门已死的掌门,绰号鬼皇的鬼蜮,如果他跟秦之初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同时修炼鬼书魂经,其修炼鬼道的速度,也很难超过秦之初。毕竟鬼皇也没有秦之初这么多便利的条件。

秦之初本来还想把雷霆道的功法也一并抄录一份到玉瞳简中,后来想想还是算了。雷霆道的当代掌门死了,但是雷霆道的根苗是否灭绝,还不太好说,把雷霆道的雷神诀给供奉院,未必是好事。还是等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再说吧。

智屏公主接过秦之初递来的玉瞳简,“夫君,你确定要把这么多的功法流传开来吗?这会不会威胁到你的修炼和地位?”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夫君我的根本是四位一体的《穹上心经》、穹上丹经和青铜残印、昊天金阙,只要它们不散出去,夫君我就不会有事。我要是没有这个凭仗,就不会把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那样的宝物给你和教主了。”

“那就好。”智屏公主松了口气,“你舀出来的这四套功法,都是比较上乘的功法,特别是鬼书魂经、初级山水堪舆术这两部功法,足以放在四楼的天字号藏室了,傀儡经和刺经可以放在地字号藏室。在供奉院能够献功法,都有大功。你一下子献了这么多的功法,足以堵住任何人的口了。”

“我献出来功法,主要是不想让你难做。你做供奉院的院主,总是做些以公谋私的事情,总是不好,会让人诟病,我可不想让你的名声上蒙受什么污点。”秦之初柔声道。“其实,我们不用非要以公谋私,夫君我会炼丹,大不了用丹药换就是。总之,我要你永远地完美无瑕,是大周的子民人人称颂的公主千岁。”

“夫君,你对我真好。”智屏公主有些感动地说道,她柔柔的湿唇在秦之初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如此维护我。”

“傻妮儿。”秦之初宠溺地摸了摸智屏公主的脸颊,“好了,现在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挑选功法了。公主,这里都有什么好功法,都舀来,给我看看。”

“夫君,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这就给你舀来。”智屏公主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转身去给秦之初舀她实现整理好的玉瞳简。

第440章 怎么回事

第440章怎么回事

第440章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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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屏公主一共给秦之初准备了十几个玉瞳简,内中都有一份修炼功法,涉及到很多的门类,五行法术、炼丹、符箓、阵法等,几乎囊括了修真界已知的各个门类。

秦之初逐个看了一遍,然后有些遗憾地说道:“公主,这些功法虽好,却不太适合我呀。”

秦之初的眼界是很高的,尤其是随着他修为日益精湛,接触到的功法越来越多的情况下,那眼界是蹭蹭地往上涨。智屏公主拿出来的功法不能说不好,毕竟是供奉院上千年来的珍藏中精挑细算出来的,但是它们要么不适应秦之初的需求,要么就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为了给秦之初准备这些功法,智屏公主不知花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却没有想到秦之初一份儿也看不上。“夫君,这里面真的没有你需要的吗?”

“要说有,也就只有这个基础阵法入门了,其他的对我的用处都不大。

公主,你我夫妻,我也不瞒你。我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缺少修炼功法,我手中就有那么多不次于供奉院收藏的功法,特别是雷霆道的雷神诀,练到精深处,威力惊人,并不需要再去刻意地收集这方面的功法,至于炼丹术,穹上丹经乃是无上丹经,符箓术,我缺少的是符文,这些供奉院中好像没有。

公主,其实为夫我缺的是两样东西,一个是时间,哪怕昊天金阙能够让我多出来一倍的时间修炼,但是我的时间还是太少,难以将我所拥有功法一一修炼到精深。

再有我缺少《穹上心经》的后续修炼功法,《穹上心经》只有前三大境界的修炼法门,自心动期以后,一概缺失,我不知道在我修炼到融合期大圆满境界之前,能不能找到后续的功法,如果找不到,才是天大的麻烦。”

以前秦之初从来没有跟智屏公主或者潘冰冰说《穹上心经》是残缺的,两女也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秦之初的表现太耀眼,又有昊天金阙在,很难让人想到《穹上心经》竟然是一份残缺品。

“怎么会这样?”智屏公主一听就急了,秦之初是她的道侣,她对他又是情根深种,比谁都盼着秦之初能够出类拔萃,超凡绝俗。“要不,我下令,让全大周的世俗人、修炼者都帮着你寻找《穹上心经》的后续功法?”

秦之初吓了一跳,“别,千万别。《穹上心经》干系重大,其中牵涉之广、之深很可能出乎我们的预料。此时,千万不能外泄,否则定是一场大灾祸。”

他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他曾从青铜残印的鼻钮上那个漩涡进入昊天金阙所在的空间,发现那里一片残败的景象,似乎经过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浩劫一般,只怕在青铜残印之后,还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直觉告诉他,这段故事肯定是万分凶险而又惊心动魄的,凭他现在的实力,如果贸然触碰那个故事,只怕很快就会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秦之初把他的担心告诉了智屏公主,智屏公主不是不知凶险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父亲能否顺利的继承皇位而上下奔波了。

“夫君,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看来,我们只能暗中寻找《穹上心经》的后续功法了。只是我对《穹上心经》并不熟悉,只怕很难帮到你,最后还是只能依靠你自己了。”智屏公主不无遗憾地说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做不做在自己,成不成,就要看老天爷了。我一个商人之子,能够得你这个堂堂公主为妻,就证明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老天爷应该不会抛弃我的,只是花费时间长短罢了。”

智屏公主笑道:“夫君,你有这样的心态,那就太好了。修炼到了融合期,就有了两百年左右的寿元,你又有寿元丹,可以无限期地延长你的寿元,有这么多的时间,再加上平和的心态,一定能够得偿所愿,寻找到《穹上心经》的后续功法的。”

秦之初无意在供奉院久留,这里暗中窥探的眼睛太多,还不如郡主府安全,他把那个记录着基础阵法的玉瞳简原样复制了一份戴在身上,然后就跟智屏公主一起离开了供奉院,回到了郡主府。

秦之初把剑眉道长、慧能请来,跟他们说他要闭关几天,另外他还请慧能跟定如联系一下。定如一去数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只言片语传回来,秦之初很是担心她和父母的安危,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做好离开京城的准备,无论心中多么焦虑,也只能暂时忍耐。

剑眉道长、慧能马上调集人手,将秦之初、智屏公主闭关的静室团团围住。在静室中,秦之初取出阵旗,设下了阵法,这才将昊天金阙放了出去,携手和智屏公主进入昊天金阙之中。

智屏公主虽然知道秦之初随身带着昊天金阙,以前却一直没有机会进来看一下。她踏入昊天金阙之后,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四处转悠起来。

“公主,你随便看看吧。我现在要抓紧时间研究鬼魂们在副库中找到的那几件宝贝了,希望能够尽快地找到头绪。”秦之初跟智屏公主说了一声,就把五个陶俑,还有那个装着黑珍珠项链的木盒取了出来。

智屏公主连忙走了过来,坐在了秦之初身边,“夫君,我给你当个参谋,说不定能够帮你早点破解开这几件宝贝的秘密。”

秦之初看了看陶俑,又看了看黑珍珠项链,“公主,咱们先破解哪个?”

智屏公主想都没想,就指着陶俑说道:“它们吧。那个黑珍珠项链挺漂亮的,破解掉之后,或许就不再是项链了,还是让它的美丽多保留一会儿吧。”

这样的理由,秦之初还真想不出来。他也无疑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较真,就先把黑珍珠项链递给了智屏公主,“既然你说它漂亮,那就麻烦你保管一会儿吧。”

等智屏公主把黑珍珠项链接走后,秦之初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五个陶俑上。

这几个陶俑大小、尺寸乃至重量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的相貌特征,面部表情有些细微的差别。

五个陶俑分别拿在手中,不会感觉特别的重,也不会感觉特别的轻,就是像真的陶制的陶俑一样。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是陶制的话,就不会摔到地上而不碎,鬼大、鬼二等五鬼也不会从成千上万的物件中,把它们挑选出来了。

秦之初随意地把其中一个陶俑抓在手中,刚要仔细地研究,就见神台之上的泥胎金身突然迸射出璀璨的金光,一个乳白色的光晕出现在泥胎金身的脑后,随即,光晕上射出金色的光华,如同匹练一般,射到了秦之初手中的陶俑上。

秦之初惊得一松手,陶俑缓缓地从他掌心中飞起,飞到了空中,越来越多的金色光华射了出来,好像是清泉蓄入水壶中一般。陶俑身上的青灰色慢慢褪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变成浅金色,再变成黄金色,最后变成了赤金色。…,

紧接着,泥胎金身脑后的光晕又射出更多的金色光华,依次将另外四个陶俑也都变成了赤金色的陶俑。随后,五个陶俑一字排开,轰然而大,眨眼的速度,就变得有六尺多高,比秦之初还要高半个头。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别说智屏公主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就算是秦之初,事先想破脑海,也不会想到会发生如此的变化。

“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五个陶俑该不会原来就是昊天金阙中的一部分吧?”智屏公主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我哪里知道。”秦之初也是一头雾水,他看了看神台上的泥胎金身,“或许它能够解答我们的疑问。”

秦之初的话音未落,泥胎金身脑后的光晕眨眼之间消失不见,那些璀璨的金光也没了。

“***,不带这么做事做半截的。”秦之初啐了一句,跑到神台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泥胎金身跟原来都一模一样,并无什么区别,好像刚才破解陶俑的不是它似得。

秦之初再看,蓦然发现神台前的供桌上摆放的近二十万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面的香火之力竟然被消耗的一干二净,不用想,也知道刚才那些贯注到陶俑上的金光是什么东西变化而来的。

“夫君,快过来看。”智屏公主突然喊了一声,秦之初回头一看,发现智屏公主已经站到了那五个赤金色的陶俑之中,正在费力地尝试着搬动它们。

“他们好沉啊,每一个至少都有万斤,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真的是用赤金铸成的一般。夫君,它们到底有什么用,是不是要把他们挪到角落里,搁在这里,也太碍事了。”

秦之初也尝试着搬动他们,发现这几个赤金色陶俑真的很沉,他在不使用法术的情况下,单凭自身的气力,根本搬不动他们,甚至想让它们晃动一下,都十分的困难。

秦之初摆了摆手,“算了,就让他们在这里站着吧。或许站累了,就会自己躺下了。”

智屏公主绕着五个赤金陶俑转了一圈,想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一点线索,却一无所获。“真是邪了门了。昊天金阙为什么能够解开它们呢?”

“公主,不要想了。眼下看,这五个赤金陶俑似乎没什么用,回头再研究吧。现在,你把黑珍珠项链给我,我来看看,那究竟是一件什么宝物。”秦之初说道。

智屏公主把木盒递给秦之初,秦之初从中把黑珍珠项链取了出来,看了又看,跟在副库中的发现一样,并无任何惹人注意的地方。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秦之初囔囔自语道。

就在这时,秦之初霍然感觉蛰伏在他的泥丸宫中青铜残印猛地一振,一股暖流从泥丸宫中飞出,迅速传到了他的指尖,冲入到了那个黑珍珠项链之中。

下一瞬间,黑珍珠项链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陡然之间,迸发出耀眼的光华,震耳的梵音还有刺耳的鬼哭狼嚎同时从黑珍珠项链中传了出来。

秦之初眨了眨眼睛,然后凝神细看。就见黑珍珠项链已经变了模样,在他的眼前,悬浮着一个西瓜大小的黑球,黑球之中,鬼火缭绕,鬼雾弥漫,不时有凶鬼恶煞在鬼雾中左冲右突,发出阵阵不甘的鬼嚎声。

在黑球外,是无数的金色佛光,佛光之中,成百上千各式各样的金色佛文上下飞舞,好像是成百上千个精灵一般,在飘舞。每隔上一小会儿,就有一部分金色佛文会聚在一起,瞬间形成一个佛陀的模样,这个佛陀会打出一个法印来。这些法印专门打那个黑球,每当法印落下来时,黑球之中的的鬼嚎声就更多。…,

“这是什么东西?”秦之初的见识也算不凡了,眼前的东西分开来,那个黑球应该是一个空间球或者类似空间球的东西,就像金丹颅宝的内部空间一样,里面应该是一个小型的鬼魂们的世界,外面的那些金色佛光、佛文、佛陀、法印应该都是用来镇压这个黑球的。

智屏公主一脸惊讶地站在了秦之初身边,“夫君,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曾经翻阅过一本古籍,上面说在千余年前,大周的西方的一个番邦,不知为何,突然涌现出大量的鬼魂,其中以厉鬼、凶鬼和恶鬼为主,但是也不乏鬼兵、鬼尉等高等级的鬼魂。

这些鬼魂出来之后,在那个番邦肆虐,无数人藏身于它们的口中。后来,来了一群和尚,他们用**力,将这些鬼魂驱逐,消灭,最后将它们封印了起来。以前,我一直觉得这个故事有些荒诞,不太可信。现在看到眼前的情景,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是吗?”秦之初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我正发愁怎么样提升自己的实力,让我离开京城之后,与敌相遇时,能够有更多的胜算,没想到瞌睡,老天爷就给送了一个枕头。”

“夫君,你要打黑球里面的那些鬼魂的主意吗?你可要小心一点,那本古籍中说的很邪乎,那群道行高深的和尚一起出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最后也未能将鬼魂们消灭,只是把他们起来了事。”智屏公主提醒道。

秦之初笑道:“别人遇到这些鬼魂,也许会束手无措,但是遇到了我,就算是它们倒霉了。为夫我精通雷系法术,你又有奔雷法杖,昊天金阙又有摄魂金光,这可都是天然克制鬼魂的手段,对了,还有鬼大、鬼二等五鬼,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压制一下实力比较弱的鬼魂,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咱们要如何解开这个封印,将里面的黑球释放出来。”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倒不急着释放。我觉得封印黑球的这些金色佛文应该是好东西,我们不如将它们记下来,说不定以后能够用得上。”

“我也有这个打算。”秦之初点头附和道。

两人不再废话,各取出一块空白的玉瞳简,开始记录他们眼前所见到的一切。秦之初对修佛者的功法略有所知,多少还能看懂一点这些佛文的意思。智屏公主则完全是照葫芦画瓢,看到什么,记录什么,相比而下,就要被动的多。

因为还要记录金色佛文的变化,佛陀的形成以及法印的生灭,所以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足足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把东西记录完。

“夫君,现在可以想办法破解了。”智屏公主说道。“你想出来办法没有?”

秦之初这几天除了抄录之外,还在琢磨着如何破解外面的封印,他已经琢磨出来了几种方案,决定按照先易后难的顺序,尝试着破解。“公主,你退后,让我来试试。”

智屏公主依言退后,顺手把奔雷法杖拿了出来,准备预防万一。这一根奔雷法杖可以让她的实力提升何止一两倍,秦之初能够毫不犹豫地将如此重宝给了她,这也让她对秦之初越发的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秦之初只顾着抄录金色佛文,根本没有时间修炼,长生牌位上又蓄积了不少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深吸一口气,运指如飞,在空中写下了佛文“定”字,这是定身佛光的符文。他的打算是用定身佛光将黑球外流传不息的佛文全部定住,然后再想办法,将封印解除。

“定”一出,黑球之中的骚动越发打了起来,外面的佛文流转竟然也跟着快了一些。秦之初不动声音,一点“定”字,一道金色佛光就射了出去,射入到了黑球外面的金色佛光之中。

紧接着,之前秦之初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一幕突然发生在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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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你别妄想丢下我

>第441章你别妄想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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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字所化的定身佛光射入流转的金色佛文之中,就见那成百上千的佛文先是一顿,佛文所化成的佛陀顷刻之间解体,溃散,重新化成金色佛文,然后这些佛文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化成一道金色洪流,迅速地从黑球周围抽离。

不大的工夫,缭绕在黑球周围的金色佛光、金色佛文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悬浮在空中的袈裟,这件袈裟为大红色,上面用金色丝线为主,绣了大量的佛陀和佛文,秦之初抄录下来的佛陀和佛文在这件袈裟上都可以查到,甚至有一些是他未能抄录下来的。

秦之初大喜,这可真是一件宝贝呀就是不知道这件袈裟对黑球所形成的封印,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解开,根本没有任何的挑战性。

秦之初不知他是当局者迷,设下此封印的那位高人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会有人破开封印,要不然的话,秦之初一开始发现的时候,就不会是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黑珍珠项链了。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或许苦思冥想十年八年,都未必能够寻找到黑珍珠项链的破绽,偏偏他拥有青铜残印,主动替他破解掉了封印,让他自己迈过了最难的一步。

至于缭绕在黑球周围的金色佛文,其实也是一道难关,只是这道难关相比起第一道难关,就容易了许多。

当初设下封印的那位高人认为如果有人能够破开第一道封印,那么一定是有大神通、大智慧之人,一旦发现了封印的真相,发现了那个凶险非常的黑球中的情景,就会知道把整个封印都解开,无论对谁,都没有好处。

如果第一道封印不幸被修炼鬼道的人解开·那么第二道封印,缭绕在黑球周围的那些金色佛光、金色佛文就会对解印之人产生巨大的伤害,根本就顾不上解印了。妖修也存在着类似的情况。

如果是修佛者,自然明白解开封印后·是什么后果,也就不会解印了。

如果不是鬼修,妖修,也不是修佛者,而是修真者,那么修真者几乎不可能发出佛印、佛文,那就根本不可能解开封印。

不能不那位高人考虑的不周全·但是秦之初偏偏是个怪胎,他修炼《穹上心经》,青铜残印主动为他提纯真元,使得他的修炼之路远异于常人,他的真元能够容纳各种各样的修炼方式,哪怕是佛法和鬼道这样绝对冲突的功法,也能够让他完美地融于一身,而不用担心走火入魔·冲突致死。

秦之初究竟属于那一种类型的修炼者,不太好定义,但是他偏偏就属于鬼道提升自己的实力·又掌握着佛文的人。

而破解第二道封印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佛元力为基础,打出任何一道新的符文,就能够让第二道封印停止运转,将封印用的袈裟和黑球完全`地分割开来。

当初封印的那位高人是这样想的,能够下定决心并且有能力将第二道封印打开的人,一定是有了对付黑球中的鬼魂的方法,故而那高人将搞了这样一种看似简单的破解第二道封印的方法。细细思来,这种方法看似简单,却又不是那么简单。

秦之初不知道隐藏在第二道封印之后·还有这么多道道,他兴奋地搓了搓手,两眼放光地看着那个黑球,口中囔囔道:“鬼大,你们的口粮来了。”…,

与此同时,智屏公主却是脸色凝重·她是金丹期的高手,六识之敏锐比之秦之初,只强不弱,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万分的凶险,那个黑球中似乎蛰伏着万古凶煞一般,让她不由地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用力地握了握奔雷法杖,上前迈了一小步,已经做好了随时都要出手的准备。

秦之初感觉到了智屏公主的担心,他回转头,冲着智屏公主笑了笑,“公主,不要这么焦虑,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这里是昊天金阙,是你夫君我的地盘,不管谁到了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窝着,谁也别想掀起风浪来。”

智屏公主眼波流转,剜了秦之初一眼,“夫君,你就吹牛吧,等会儿看你怎么向我求救。”

话是这样说,但是智屏公主的心中却是一松,秦之初的修为境界虽然没有她高,但是她就是相信他,依赖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相信秦之初甚至过于相信她自己。

秦之初见智屏公主松弛下来,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智屏公主爱护他太心切,神经那根线崩的太紧,万一他把黑球破开,从里面冲出来几个鬼兵来,智屏公主遽然出手,用奔雷法杖施法打鬼,那就不太好了。

对于修炼了鬼书魂经的秦之初来讲,每一个鬼魂都是有价值的,尤其是等级越高的鬼魂,价值越大,他可舍不得轻易地让一个鬼魂在他的眼前,湮灭。

当然,秦之初也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他在解开那个黑球之前,也是要做好完全的准备的。他先把金丹颅宝拿了出来,把包括鬼大、鬼二等五鬼在内的所有鬼魂都释放了出来,另外还有驱魂鞭中的鬼魂也不例外。

不过这不是他最大的凭仗,他看了看高坐在神台上的泥胎金身,又摸了摸眉心,默默地来了一句,“全靠你们了。”

袈裟就悬浮在黑球的一边,对黑球还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但是相比起刚才金色佛光缭绕的时候,已经削弱了许多。鬼大、鬼二等五鬼出来之后,刻意地避开了袈裟所在的一面,从其他的方位,扑向了那个黑球。

黑球不时地散发出阴寒之气,里面的鬼雾翻滚的速度越来越快,鬼火闪烁的也是越来越猛,鬼哭狼嚎之声更是变得震耳欲聋,令人胆寒。

对这些,鬼大、鬼二等五鬼甘之若饴,绕着黑球飞来飞去,恨不得一口将黑球吞下·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黑球的入口。

秦之初走近了一些,鬼大、鬼二等五鬼连忙给他闪开了一条道路来,但是他们又不舍得走的太远·还是在附近飞舞。

秦之初伸出手,想摸一摸这个大如冬瓜的黑球。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触摸到黑球的时候,突然黑球之中传来一声让人灵魂都战栗起来的鬼嚎之声,紧接着,一个人身牛头,头上长角的鬼魂一头撞在了黑球的壁

这个牛头鬼是张着嘴扑过来的,一口的獠牙·比虎牙还要锋利几分,他下嘴的地方,正是秦之初的手。

咣当一声,牛头鬼撞在了黑球上,并没能冲出来。鬼大、鬼二等五鬼却是吓得鬼嚎一声,化成道道黑烟,转身就跑,比见到了震怒的秦之初的时候·还要害怕三分。

秦之初也是惊得连连后退,直到他退到了距离黑球大概有丈许的地方,这才停下了后退的脚步。这时候·他能够感觉到他的心在砰砰的乱跳,似乎下一瞬间,就会从胸腔中跳出来似得。…,

“孽障。”智屏公主娇喝一声,将奔雷法杖举了起来,只见法杖的杖头处凝聚起来大量的雷霆,轰隆一声,就劈在黑球之上。

黑球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智屏公主黛眉微蹙,口念法诀,奔雷法杖的杖头再次凝聚起雷霆·这一次是紫色的雷霆,威力比刚才增加了不知多少倍。

那个牛头鬼在黑球中嗷嗷地叫着,一双赤红色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秦之初,对智屏公主打出来的雷霆,根本就不在乎。

“公主,赶快住手。”秦之初这会儿也稳住了心神·连忙阻止了智屏公主再次打击那个黑球。

“夫君······”智屏公主看着秦之初,“这个牛头鬼太危险了,必须消灭。”

“没事。你听我的话,赶快散去雷霆。”秦之初说道。

“好吧。”智屏公主没有坚持,听说地将奔雷法杖上的雷霆散去,“夫君,如果你解决不了,一定不能再阻止我。”

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仔细地打量着那个牛头鬼。那个黑球只有大号的冬瓜大小,牛头鬼在黑球里面,故而无法判定牛头鬼的身高是不是就像他在黑球外面看到的那么矮,秦之初能够发现的是牛头鬼身边缭绕着碧绿色的炙,浑身皮肤黑一块,红一块,就像是火热的岩浆的表面一般。

虽然隔着黑球,秦之初依然能够像五鬼一样,感觉到这个牛头鬼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气势,这个牛头鬼的实力只怕要比鬼尉还要高,就算不是鬼将,也是鬼校级别的,非同小可。这样的鬼魂在外面的世界中,基本上是不可能遇到的。

如果这个牛头鬼真的是鬼校级别的话,那么他就算是不能够跟金丹期高手对抗,也能够跟心动期的修真者打个平手,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难怪鬼大、鬼二等五鬼见了他,逃得比兔子还快,因为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存在,不跑才怪。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黑球之中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鬼魂,也不知道里面只有这样一个,还是还有其他的类似的鬼魂,抑或者是比这个牛头鬼更加厉害的存在。不管是哪种结果,这对秦之初来讲,即是难得一遇的机会,也是极其严峻的挑战。

秦之初再次摸了摸眉心,一直蛰伏在泥丸宫中动也不动的青铜残印,是他信心的来源。青铜残印这次还是没动,秦之初蓦然之间又生出了不少的信心和勇气来。

他朝着黑球走了过去,很快,又重新站在了黑球的跟前。原本就有些亢奋的牛头鬼变得越发的癫狂,扑在黑球的壁上,使劲的张着口,似乎要把秦之初一口吞下,秦之初的血肉对鬼魂来讲,是十全的大补之物,牛头鬼也是闻到了秦之初的气味,这才扑了过来,要生啖了秦之

秦之初将双手贴在了黑球之上,“青铜残印,助我收摄此物。”

他的本意是让青铜残印助他炼化这个黑球,将黑球变成金丹颅宝一样的存在,以后再慢慢地想办法对付黑球里面的鬼魂。

他知道单凭他现在的实力,很难收服牛头鬼,万黑球里面再有比牛头鬼还要厉害的存在,那就更不可能收服了。

他是想提升实力,这不假·但首要前提是要保证自身的安全,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就宁肯忍着,也不能贸然行事。

只是让秦之初没有想到的是很多事情他是做不了主的·青铜残印虽然选择了他,但是在很多时候,青铜残印有自己的选择,这些选择并不一定跟秦之初的选择一致,弄不好就是完全相悖的,就像现在这次。…,

秦之初的手刚刚贴在黑球之上,青铜残印就是一震·一股暖流传到他的双手,秦之初就觉得他的双手就像是摁在了一层水上,两只手一下子就伸到了黑球的里面。

牛头鬼桀桀一笑,朝着他的双手就扑了过来,秦之初这时再想往后扯手的时候,发现根本撤不回来了,他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秦之初一咬牙·加快了速度,整个人就往黑球里面冲,智屏公主一惊·叫了一声“夫君,等我。”

智屏公主的速度也不慢,还没等秦之初完全进入黑球之中,她就冲了过来,张开藕臂,紧紧地抱住了秦之初的腰,她这是担心秦之初把他丢在黑球外面,要和他一起面对生与死的考验。“夫君,你别妄想丢下我。”

秦之初那里有时间去掰开智屏公主的手,只好带着智屏公主一起进入到了黑球之中。鬼大、鬼二等五鬼也甚是机灵·夹裹着金丹颅宝也冲了过来,紧随在秦之初、智屏公主之后,也进入到了黑球之中。

进入到黑球之中,才发现黑球内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黑球外看黑球里面,觉得黑球里面的东西都特别小·但是等到真正进入到里面之后,才发现里面的鬼魂的大小跟外面是一样大的。

那个牛头鬼也许是距离秦之初他们所在的位置比较远,到现在还没有冲过来,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了,秦之初已经清楚地听到了牛头鬼的鬼嚎声。

秦之初脸色凝重,“公主,快松开我。准备迎敌。鬼大,你带着其余四鬼,躲到一边去,你们此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要被牛头鬼还有其他的鬼魂吞了你们,知道吗?”

鬼大、鬼二等五鬼这会儿只想着混水摸鱼,他们就算是想帮秦之初,也插不上手,他们跟牛头鬼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得到秦之初的吩咐,他们马上迅速地往一边移动,然后结阵自保,力争不给秦之初添麻烦。

智屏公主甫进入黑球之中,就感觉到阵阵隐含的鬼气正在侵入她的身体,这里的鬼气寒毒根本就不用人操控,就会自动寻找非鬼生灵,侵袭,腐蚀,直到对方死亡。

智屏公主连忙从金丹中调了一丝真元,流遍全身,将那些侵入体内鬼气寒毒驱散,但是她刚刚驱散,又有新的鬼气寒毒侵入体内。

秦之初注意到智屏公主这边的状况不太妙-,他想都没想,就拿出一个瓶子来,划破手指,往里面滴了几滴血,又动作迅速地倒满水,晃了晃,就递给了智屏公主。“公主,此地凶险,不要浪费你的真元了。

喝这个,能助你抵御鬼气寒毒。”

智屏公主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夫君…···”

秦之初取出一颗药丸,捏碎,敷在了手指的伤口上,伤口马上愈合,不再流出新的血来,但是刚刚挤出来的那几滴血的散发出来的气味,还是传了出去,顿时,他们两口子所处方位的周围变得无比骚动起来,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无数的鬼魂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

那些鬼魂没有一万,也有数千之多,个个品阶还不低,最次的也是凶鬼巅峰,就差一步,就要修炼到鬼兵了。数量最多的就是鬼兵,另外还有不少鬼尉。

看到这样一幕,秦之初明白他还是低估了黑球所蕴含的强大力量,这时候,不是考虑如何让黑球为他所用了,而是要考虑如何能够在黑球之中生存下来,然后才能去考虑其他。

“公主,动手吧。”秦之初说了一声,然后拿出了画眉弓,搭上了定身疾风箭、定身破甲箭等符文箭,瞄准逼近的鬼尉,嗖嗖的射了出

定身疾风箭、定身破甲箭是秦之初的首创,将佛文“定”和符文“疾”、“破”等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刻录在雕翎箭上,也就是他的真元比较特殊,要是换成其他人,还真的很难做到这一点。

符文箭一出,先是一道金色佛光射出,将目标罩住,使其行动迟缓,甚至是动弹不得,然后符文箭沿着那道定身佛光,激射而出,命中目标。一射一个准,比百步穿杨还要百步穿杨,目标基本上没有任何闪避的可能。

一瞬间,就有两个鬼尉被符文箭贯穿全身,炸成碎片,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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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不准做手脚

第442章不准做手脚

第442章

不准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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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猛,智屏公主更猛,她举着奔雷法杖,口念咒语,彷佛是女雷神临世一般,无数的雷霆不断的从奔雷法杖中涌出,劈向周围潮涌而至的各色鬼魂。

雷霆对鬼魂的克制作用,丝毫不弱于佛法,每当一道雷霆落下,就有鬼魂死伤,其中又以死亡居多,重伤其次,轻伤的几乎没有。

不大的工夫,两人的周围就被清理出来一大片的空白区域,那些侥幸没有被杀死的鬼魂全都被他们的手段镇住了,那里还敢往前扑,纷纷的开始后撤,眨眼之间,在两人身周百丈方圆之内,再无一个鬼魂。

“夫君,要不要趁胜追击?”智屏公主问道。

智屏公主是强势的,但是自从秦之初入驻她的心房之后,就对秦之初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性,归根朔源起来,还是在东海之时,秦之初接连两次将她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从那时候,智屏公主就养成了两人独处之时,大事小事都由秦之初做主的习惯。

秦之初摇了摇头,“暂时不要追击。那个牛头鬼应该很快就要过来了,做好准备吧。”

话音还未落,就在远处,有一道碧绿色光华冲了过来,拖着长长的光尾巴,在光华之中,有一个牛头人身的生活,浑身上下,鬼火缭绕,正是那个想吃秦之初血肉的牛头鬼。

这个牛头鬼的速度极快,似乎也弱于潘冰冰或者智屏公主的极限速度,比之秦之初刚刚得到的飞天梭更是快出不少。他又是直线飞行,横冲直撞,那些包围着秦之初、智屏公主的鬼魂虽然急忙躲闪,还是有很多鬼魂来不及躲避,直接就被牛头鬼撞飞。

智屏公主冷哼一声,奔雷法杖指向了牛头鬼,一道紫色的雷霆轰然而出,直劈急速而来的牛头鬼。

牛头鬼张开满口獠牙的大嘴,喷出一口鬼火来,和紫色雷霆撞在一起,轰然一声,雷霆和鬼火同时消失。智屏公主和牛头鬼同时脸色一变,大概是谁都没有想到对方的手段如此厉害。

牛头鬼伸手抓住头上的一根犄角,微微用力,就掰了下来,一口鬼火喷在上面,顿时那根犄角变成了一把长刀,长刀周围缭绕着森森的鬼火,阴寒重重,煞气逼人。

哞……牛头鬼发出一声像牛叫又像是鬼嚎的声音,大脚在地上一跺,飞到了空中,挥舞着那把长刀,如激射而出的流星,冲向了智屏公主。

智屏公主举起奔雷法杖,接连几道雷霆打了出来,那牛头鬼左躲右闪,动作灵活的像是只猴子,竟然无一道雷霆能够打中他。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霍然而至,射在了牛头鬼的身上,牛头鬼就觉得身子凝滞,好像是手脚被人困住了一般,他刚说一声不好,新的雷霆就打了过来,噼里啪啦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牛头鬼身上腾起护身罩,那是完全由经过淬炼之后的鬼火组成的,雷霆打在上面,劈啪作响,却又一直不能把护身罩打崩溃,显然,牛头鬼在能够激发护身罩的鬼器上,没有少下功夫,应该是他压箱底的宝贝了。

秦之初打出了一道定身佛光,见智屏公主的奔雷法杖一时间奈何不了牛头鬼,就知道智屏公主还没有能够完美地将奔雷法杖磨合,要不然凭借奔雷法杖的品阶外加她的修为境界,这个牛头鬼应该不难料理。…,

秦之初不想浪费时间,这个藏在黑球中的世界对他来讲,太过陌生,不知是否还蕴藏着比牛头鬼更厉害的鬼魂,要是来上几个,再躲在暗处偷袭,他跟智屏公主弄不好就会吃亏,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不容有失。

秦之初没有去召唤雷霆,他一指那个牛头鬼,“摄魂金光。”

顿时,香火之力所化的摄魂金光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直勾勾地打在了保护着牛头鬼的护身罩上,如同沸汤泼雪,护身罩上的鬼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消失,牛头鬼心疼地哇哇大叫,却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摄魂金光外加道道刚猛的雷霆,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让牛头鬼的护身罩轰然崩溃,牛头鬼或许不怕奔雷法杖发出雷霆,但是面对着摄魂金光,他有种从灵魂深处泛出的战栗感,这玩意儿让他有一种面临着世界末日的极限恐惧。

牛头鬼一声尖叫,转身就跑。秦之初怎么可能放过他,这个牛头鬼应该是个鬼校,如果能够捕捉住——哪怕不能活抓,只是抓住他的尸体,用来给鬼大、鬼二等五鬼当补品,也能够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促进鬼大、鬼二等五鬼的升级。

秦之初运指如飞,接连在空中写下了多个佛文“定”字,随后,道道金色的定身佛光穿过数十丈的距离,打在了转身欲逃的牛头鬼身上。

对于有所防备的牛头鬼,一道定身佛光不会起多大的作品,偏偏秦之初不跟给一点机会,数道定身佛光齐出,将牛头鬼逃遁的可能性消弭于无形。

牛头鬼有一种即将彻底灰飞烟灭的感觉,做为一个鬼校,其实跟修真者中有了一定修为境界的人一样,都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爬上去的,都不想轻易地死去。如果牛头鬼提前知道智屏公主和秦之初这么不好对付,或许他就不会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了,而是转身遁的越远越好。

哞……牛头鬼发出了绝望的叫声,他拼命地挣扎,但是秦之初这时候又打出了更多的定身佛光,让他的挣扎变得徒劳无功。

智屏公主高高举起奔雷法杖,准备使用一锤定音的大招,将牛头鬼劈的稀巴烂。就在这时,一个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尖细声音响了起来,“道友住手,有话好商量。”

“公主停手。”秦之初叫住了智屏公主,“先看看再说。”

智屏公主收回了奔雷法杖,然后和秦之初站在了一起,两人一起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很快,他们就看见有一群黑影正在朝这边赶来,那群黑影的速度很快,就在他们俩刚看到他们的下一瞬间,他们就飞到了鬼魂们形成的包围圈的内层。

这是衣裙极厉害的鬼魂,最次的也比那个牛头鬼只强不弱,他们什么模样都有,却个个都是人身,有的是个牛头,有的是个马面,还有虎首,猴头等,个个坦胸露乳,不着寸缕,为首的却是一个人形的鬼,面色苍白,十指尖细,却头戴儒巾,身穿一身全黑色的书生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撇开他的肤色不说的话,这个鬼倒是长的不难看。

“两位道友有理,在下是这片鬼蜮的王,鬼王童龙。小王率座下十八将帅这厢有礼了。”那个书生鬼朝着秦之初、智屏公主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

鬼魂自上而下,其修为境界依次为鬼皇、鬼王、鬼帅、鬼将、鬼校、鬼尉、鬼兵,再然后就是不入流的凶鬼、恶鬼、厉鬼以及普通鬼魂了。…,

这个童龙自称鬼王,不能说不厉害,但是秦之初的直觉告诉他,童龙应该没有达到鬼王的境界,他所谓的十八将帅也鲜有达到鬼将的水准,但是不容否认,他们是一只不容任何人忽视的力量,尤其是在这里,跟他们相对的只有他跟智屏公主两个人。

智屏公主对鬼魂的划分,实力的确定没有秦之初那么清楚,不过她也能够感觉到他们所面对的是一支什么样的力量,智屏公主的手心瞬间泌出了一层细汗,她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秦之初。

能够和夫君一起战死,她只会感到幸福,不会有任何怨言,怕就怕死在这个鬼地方,只怕两人不但没有死则同穴的可能,弄不好会被这群鬼魂们当肉食吃个干干净净。

秦之初伸手握住了智屏公主的小手,“公主,别担心,万事有我在。天塌下来,有我扛着。”

智屏公主没来由地安下心来,“夫君,我没事了。”

秦之初捏了捏智屏公主的小手,然后就把手放开了,他必须要把两只手都腾出来,以应对随时都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鬼王殿下,在下秦之初,这位是我的道侣智屏公主,我们夫妻二人有礼了。”

“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童龙两眼冒着鬼火,盯着秦之初。

“不错,我们两个确实刚刚从外面进来,我们本来只是好奇,随意的转转,没想到一进来,就受到如此隆重的欢迎,受之有愧呀。”秦之初信口开河,满嘴放炮。

鬼王童龙也知道秦之初杜撰出来的这个理由不可信,他也知道生人进入到了这个完全由鬼魂组成的鬼蜮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无心去追究这些问题。

当然,如果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实力不够,他一定会大究特究的,偏偏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没有一个弱者,折算下来,智屏公主的修为境界应该跟他差不多,又有奔雷法杖这样专门克制鬼魂的重宝,秦之初修为境界是弱点,但是佛光、符文箭、摄魂金光等等,简直就是一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也是碰不到。

童龙看了一眼躲在秦之初、智屏公主两口子后面瑟瑟发抖的鬼大、鬼二等五鬼,只要是生活在这片鬼蜮的鬼魂,都有一种独属于这片鬼蜮的鬼息,这五个鬼兵一看就是外来的鬼魂,看到他们,童龙就知道了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为什么会进来的原因了。

“两位道友,那五个鬼兵是你们豢养的鬼奴吧?小王已经猜出来你们进来的原因了,这样,小王跟你们做一笔交易,这个交易对贵我双方都有利,怎么样,要不要听听?”鬼王童龙好脾气地说道。

“大王,你怎么能够跟修真者做交易,还是让末将率队出征吧。请你给末将一盏茶的时间,末将保管将这两个人拿下,将他们的血抽干,献给大王。”一名长着老虎脑袋的鬼魂大声喊道。

“闭嘴,孤王做事,需要你来教我吗?”童龙呵斥了一声,然后继续对秦之初说道,“道友,小王有三个要求,第一个请你放了牛二这个夯货,不追究他的冒犯之罪。第二,小王想要你十滴血。第三,小王还有一件事想请道友帮忙,这件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就是请道友在人类世界,特别是修真界,帮小王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鬼王,你说的三件事倒是不难。只是我们要是应承下来,有什么好处?”秦之初可不是什么君子不言利之辈,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不是不做,却也是不会轻易地做的。…,

童虎笑了笑,他虽然竭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好听一些,但是怎么笑,都有着阴森的味道。“好处多了。

第一,小王可以帮你将那五个不成器的鬼兵提升成鬼尉。

第二,小王还可以让你的鬼魂队伍再壮大几分,给你调派几个鬼尉,甚至给你两个鬼校,都是小意思。

第三,小王可以封你为我鬼蜮的编外鬼官,赐你为同鬼将出身,让你用调遣鬼魂之权,赐你一件留有本王气息的鬼器,以后你在外面的世界遇到新的鬼魂,收编起来,将会更加的容易。

第四,你得到的这个链接本鬼蜮和外面世界的两界球,仍然让你继续保管,小王就不收回了。怎么样,四大条件,不算少了吧?”

童龙给出的条件,听起来似乎很宽厚,但是秦之初却有些不以为然,“让鬼大他们提升为鬼尉,不用鬼王你帮忙,我也能够做到。封我为编外鬼官,赐我什么同鬼将出身,鬼王未免太小气了,鬼将就是鬼将,为什么还同呢?至于,这个所谓的两界球,本来就是我的,你不赐给我,也是我的,你拿着我的东西送人情给我,未免太卖乖了吧?”

“大胆,你个小小的人类修真者,竟然敢在鬼王他老人家面前大放厥词,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拿着无知当个性,拿着无耻当自尊,鬼王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本帅却看不下去了,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又是那个长着个老虎头的鬼魂哇哇大叫,也不等鬼王批准,他就飞了出来,化成一道黑雾,疾若流星,直扑秦之初。

鬼王童龙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许了虎头鬼的举动。

智屏公主冷哼一声,拿着奔雷法杖,在身前画了一个圈,顿时,一道完全由紫色雷霆组成的阴阳鱼的图形浮现了出来,那两条阴阳鱼好像是跃出了水面一样,从阴阳鱼图中蹦了出来,迎向了虎头鬼。

轰隆一声,虎头鬼一声惨叫,倒飞了出去,不过他没有受多种的伤,费了好大劲儿,稳住了自己,又哇哇大叫着扑了过来。

智屏公主玉面生寒,她也就是面对着秦之初的时候,才会觉得她是一个需要人疼,需要人呵护的女人,但是面对除了秦之初之外的人的时候,她身为天潢贵胄,堂堂皇家公主的威仪就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不容任何人的侵犯。

她高高举起了奔雷法杖,顷刻之间,在奔雷法杖的杖头,形成了一个硕大的紫色雷球,“你给本公主去死吧。”

智屏公主娇喝一声,那个紫色的雷球就飞了出去,眨眼间就砸中了虎头鬼,这次,虎头鬼发出了更加惨重的叫声,倒飞的速度越发的快。

“好了,虎帅,你闹够了没有?”见虎头鬼又爬了起来,露出了一副要拼命的狠戾,鬼王童龙总算是出声了,近距离的观察,他确定了智屏公主的不好惹,决定放弃更加深入的试探。

鬼王童龙不是没有见识的鬼,如果他能够豁出去一切,调集这片鬼蜮的所有力量,不是没有把秦之初、智屏公主两个人完全留下来的可能,但是这样做,太得不尝试了。

首先,就是这片鬼蜮将会受到极大的创伤,其次,他要是把智屏公主、秦之初逼得拼命,他把他本人会首当其冲,弄不好会栽在这里。哪怕不死,受点重伤,到时候,搞不好,会有人谋朝篡位,夺了他的鬼王之位,再把他搞到万劫不复之地,那就真的是后悔莫及了。

鬼王发怒,虎头鬼不敢再造次,他虽然恨得厉害,却也不敢挑衅鬼王的权威,他悻悻地推到了一边,脸色阴沉地打量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琢磨着日后寻找机会,找回场子。

“道友,如果对本王提出的条件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商量。”童龙说道。

秦之初冷冷一笑,“条件不敢说,这样吧,鬼王,咱们的交易可以进行,但是你给我的鬼魂,要有五个鬼校,外加十个鬼尉,另外,你再给鬼大、鬼二等五鬼提升修为境界的时候,不准做手脚,你给我的鬼魂,也是一样。”

“就这个条件吧?”鬼王童龙哈哈一笑,“实在是太小意思了,小王答应就是。道友,还有没有别的条件,你可以一并提出来,只要不过分,小王一概成全你,绝无虚言。”

鬼王童龙似乎还嫌秦之初提出来的条件少,主动让秦之初往上加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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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老子吞了你

第443章老子吞了你

恭喜一怒拔剑、自由升为本书第一位长老,热烈鼓掌,鞠躬致谢…···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之初跟鬼王童龙素不相识,今天不仅仅是头一次见面,而且双方还大打出手,百余鬼魂死在他跟智屏公主的手中,鬼王童龙不但不加以怪罪,还主动要求给秦之初好处,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如果鬼王童龙所讲是真非假,那么能够白得到五个鬼校,外加十个鬼尉,对秦之初来讲,可以说是巨大的收获。不过碰到鬼王童龙这么慷慨的大人物,不趁机把利益最大化,那就不是秦之初的风格了。对敌人或者敌友难辨的人,他是从来不会客气的。

“鬼王,除了你刚才许诺给我的,还有我提出的条件之外,我还有另外几个条件。第一,你不是让我帮你找人吗?找人可以,但是什么时候能够找到人,不能设置期限,一年也好,十年也罢,得碰运气,我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撇下自己的事情不做,专门给你找人。”

秦之初刚说到这里,鬼王童龙就点头道:“可以。小王要找的人行踪不定,我都不知道他在那里,你多花一些时间,小王还等得起

鬼王童龙如此好说话,让秦之初越发地警惕,可是他又猜不出来鬼王童龙究竟在耍什么花招,只能先把这个疑问压了下去,继续提他的条件。

“第二个条件,我不要什么同鬼将出身,听着跟同进士出身一样,磕碜得慌。我要鬼将之封,还要有鬼将调兵遣将之实,如果鬼王有什么差遣的话,尽可劳动他人就不要打扰我了。”

秦之初这话是只要好处,不肯尽一点义务,鬼王童龙身边的十八将帅一听之下,全都气的哇哇大叫“大王,这小子太猖狂了,欠收拾。请大王准许我们出战,将这小子生撕了。”

“你们谁敢动我夫君,本公主让他连做鬼都感到绝望。”智屏公主一横奔雷法杖,凤目含煞,乜斜着盯着鬼王童龙。

鬼王童龙打了一个哈哈“道友切勿动怒。本王在这里跟两位道友论交情,你们在这里聒噪什么?再敢多嘴,本王剥夺他五百年苦修。”

鬼王发威,诸鬼辟易,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多事,真要是激怒了鬼王,谁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道友的第二个条件小王也答应了。小王就封道友为本鬼蜮第一鬼将,有调遣本鬼蜮除了小王以及小王的十八将帅之外任何鬼魂的权限,如果小王有事道友可以选择帮忙,也可以选择不帮,要是帮的话,按劳获酬,不会让道友白忙活。你看如何?”

鬼王童龙把秦之初的第二个条件稍加变动,并没有把让秦之初替他做事的路子给堵死,不过这种说法也在秦之初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好,第二个条件,就按照鬼王所说的办。第三个条件,如果我在修真界遇到了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到时候,我要是求到了鬼王门前,鬼王又能够替我解决,还请鬼王不要拒绝。”

这第三个条件一出,别说是十八将帅了就算是鬼王童龙的鼻息都变得有些粗重,秦之初真是有了三分颜料,就要开染坊,蹬鼻子上脸的本事,他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他打鬼蜮中的其他鬼魂的主意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鬼王的头上,想调遣鬼王给他做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之初提出第三个条件,就给智屏公主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提高了警惕,准备防备鬼王童龙暴怒之下发起的攻击。

他之所以要提出这样的条件,一方面是秉承商人“漫天要价、坐地换钱”的原则,另外一方面也是借着这个条件好好地探探鬼王童龙的底线,看看能不能探查出来鬼王童龙的真正图谋。

鬼王童龙座下的十八将帅全都上前一步,分左右,开始朝着秦之初、智屏公主包抄过去,一旦鬼王下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

他们不是不知道要对付秦之初、智屏公主的危险,可能付出的代价,只是秦之初的血肉就像是唐僧肉一样,对他们的吸引力太大,只要能够吃到秦之初的肉,喝他的血,嚼他的骨头,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何况,这么多的鬼魂围攻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己方有死伤是肯定的,但是死的那个未必是自己呀。为了秦之初的血肉冒险也是值得的。

鬼王童龙闭上了鬼火闪烁的鬼瞳,胸脯起伏不定,鼻息粗重而又急促,拿着折扇的手青筋暴起,显然是在强行克制心中的怒火。

眼看着十八将帅就要将秦之初、智屏公主团团围住,一场大战一触即发,鬼王童龙睁开了眼睛,“好,道友的这个条件,小王也答应了。”

十八将帅的下巴差点掉了一地,他们的王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苛刻的条件都能答应?是他们的王突然变得昏聩了,这才如此纵容秦之初?

秦之初不由得一愣,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鬼王童龙好说话到这种程度,害得他都不好意思继续提条件了。

“鬼王如此大度,如此有容人之量,肯提携我这个后辈,我要是再不知好歹,就未免有些不知进退了。鬼王,咱们也不用立什么契约了,交朋友贵在交心,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双方认才有效,要是不认,屁用没有。你说是不是?”秦之初笑着说道。

鬼王童龙皮笑肉不笑,这个秦之初真他奶奶的不是东西,狡猾而又诡诈,连契约都不肯立,分明就是只想把好处拿到手,日后却不受契约的约束。要知道修炼者订立的契约完全是能够形成对契约双方强有力的约束的,谁不遵守,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过秦之初提出这样的条件,却正中鬼王童龙的下怀,秦之初不想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鬼王童龙其实也不太想遵守,他答应秦之初这么多苛刻的条件,与他虚与委蛇,过是想引秦之初入瓮·为将来做个铺垫,等到日后,不愁连本带息的捞回来。

“好,道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小王全都听你的。

鬼王童龙一边说,一边凌空一抓,在空中漫无目的漂移的鬼雾、鬼火潮水一般涌到了他的掌心·不大的工夫,就形成了一个巴掌大小,黑的发亮的牙牌。他随手把牙牌一丢,牙牌就冲着秦之初飞了过去。

秦之初暗中把真元布满掌心,然后把牙牌抓在了手中。鬼王童龙并没有在这个牙牌上做手脚,或者是做了隐蔽的手脚,秦之初却发现不了。

这个牙牌的正面是一个立体浮雕图案,看到时间稍久一点·就会变活,鬼王童龙手拿折扇,风度翩翩·周围却是无尽的鬼火,鬼雾翻腾,凶焰滔天,一看就让人整个灵魂都在战栗。…,

牙牌的反面是秦之初的头像,这个头像也是立体浮雕,却不会变活,头像上有鬼火点点,旁边有一行闪烁着碧绿色鬼火的字——童龙座下第一鬼将,正五品,见此牌如见童龙·诸鬼效命。

秦之初如今是雷州府的同知,正五品品秩,没想到在这个鬼蜮,竟然也捞到了一个正五品的骨第一鬼将,真是巧合到了极点。

鬼王童龙说道:“这个牙牌不但是你在本鬼蜮的身份象征,也是一个联络以及传送用的鬼器·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只要有需要,都可以对着这个牙牌讲,到时候,小王可以将你所需要的鬼魂或者东西给你传送过去。”

如果鬼王童龙不在这个牙牌上做手脚的话,那么这东西还真的是一件非常不错的鬼器。秦之初将之收了起来,暗中却塞到了金丹颅宝之中,“多谢鬼王赐宝,末将不胜感激。”

对秦之初这么快就自称“末将”,鬼王童龙一副很受用的表情,“牛二何在?本王着令你马上去调遣四个鬼校、十个鬼尉过来,然后由你统领,归拢到秦鬼将座下,听他差遣。”

那个不久前还要吞吃秦之初的牛头鬼万分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转身去调遣鬼校、鬼尉去了。工夫不大,就调来了十四个鬼魂。这些鬼魂看起来都很落魄,看样子,很像是本鬼蜮中的散鬼,就跟修为境界的散修一样,应该不是鬼王童龙的嫡系。

“以后,你们就都归秦鬼将统领,要听他的调遣,谁要是敢不尊他的号令,本王饶不了他。”鬼王童龙凛然道。

牛头鬼等五大鬼校、十大鬼尉齐齐应了一声。、

鬼王童龙又取出一个黑色玉瓶来,“这是本王炼制的鬼丹,吃了之后,能够提升境界,一共五枚,给你的那五个鬼兵用,一个月之内,定可以让他们提升到鬼尉的境界。”

鬼王童龙一抖手,那个黑色玉瓶就飞向了秦之初,后者将之抄在手中,发现那个玉瓶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也就是他,要是换成其他人,非得被这股寒气冻僵不可。

秦之初也不看黑色玉瓶里面的丹药,直接就将它收了起来。“多谢鬼王赐丹。”

见秦之初照单全收,鬼王童龙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秦鬼将,小王已经把能够给你的的都给你的,全都是按照你提出的条件来的。现在是不是该你履行条件了?”

“请鬼王赐末将你要寻找的那人的画像。”秦之初投桃报李地道。

“画像就免了,落到有心人眼中,就是个天大的麻烦。”鬼王童龙一挥衣袖,周围的鬼雾风起云涌,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人像。

此人身材高大,体型魁梧,身披袈裟,光头无发,头顶的九个香疤十分的显眼,“此人就是小王让你找的人,法号佛海,是封印两界球的高僧,佛法极其高深,你要是寻找到他的下落,记得及时告诉小王,小王一定要抽干他的血,将他炼化,做本王的奴仆,千年万年奴役。”

秦之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怎么感觉鬼王童龙不仅仅是在说那个佛海·同时也在说他。

鬼王童龙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笑了笑,挥了挥衣袖,鬼雾形成的人像就消失不见了·“佛海之事,干系重大,秦鬼将一定要慎重,不要轻易外泄。”

“末将记住了。”秦之初躬

第444章 轻车熟路

第444章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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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顺德帝葬于地宫之中,以及随后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进入供奉院的副库寻宝的这几天时间,远在京城西郊二十里之外的鸀柳山庄,一直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出,而且是进去得多,出去的少。

这些人年龄不等,服饰也是各有特色。有的做富家翁打扮,有的扛着锄头,像个农夫,有的挑着干柴,像个樵夫,在一般人的眼中,他们都是些普通人,可是如果有修炼者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人分明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主儿。

一连数日,鸀柳山庄之中已经聚集了上百修炼者,这些人以僧道居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都做世俗人打扮。

往日里,鸀柳山庄经常迎来送往,像什仙道大会之类的聚会也是经常举办,相比之下,这一次只聚集了百余人,就显得有点稀松平常了。不过与会者竟然都改头换面,这就又显得有点不同寻常了。

在这上百名与会者中,也不是没有坚持寻常打扮的,这里面就有一老一少两个人,年长者为一长须道士,年少者则做道童打扮。

“师傅,这么多师叔、师伯过来,是不是跟我们一样,都是得到了鸀柳山庄的邀请,共商京城修真界之未来大计呀?”那名道童很是沉稳,没有那种土包子进城的感觉,显然,他已经没有少出现在类似的场合。

那位长须道士不动声色,“龙儿,鸀柳山庄的背后乃是蓬莱岛,实力骇人。你我师徒在这里,要谨言慎行,不可招惹是非。”

“师傅,你怕什么呀?你可是京城十大仙师之一·就算是蓬莱岛是鸀柳山庄背后的支持者,也得给你一个面子。”那名道童一脸的傲然,“这鸀柳山庄架子真大,明知你来了·都不派专人迎接一下?”

“十大仙师吗?”

长须道士脸上露出几丝苦涩,以前他也为自己拥有京城十大仙师的名头而自傲,但是自从智屏公主凝结金丹之后,京城修真界的水算是彻底搅浑了,那些素日里隐藏不露面的真正的高手纷纷蹦了出来。

特别是秦之初,亦官亦仙,做官·步步高升,短短两年时间,从一个九品芝麻小官高声正四品的高官,做仙,更是与六大国公府为敌,一举干掉六大国公府包括老祖宗在内的十九名家族炼丹师,还有多名遭受重创。

这还不算,顺德帝临终之前·留下遗命,要招秦之初做智屏公主的东床驸马,而智屏公主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更有人亲眼目睹秦之初在京城期间,一直是在智屏公主的郡主府借住,两人结成双修道侣之势头已经不可阻挡了。

秦之初就像是放入水箱中的鲇鱼,整个水箱中的鱼都为他而骚动不安。

面对着一条又一条钻出洞穴的大鱼,长须道士要是还自称什么京城十大仙师,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了。

“师傅,前几日,六大国公府召集京城王公贵族一起议事,听说是商量共同对付秦之初,你老不是出席了吗?能不能跟我讲讲当时的情况?你认为秦之初这次死的可能性有多大?”道童一说起秦之初·两眼就放出刻骨的仇恨。

长须道士看了道童一眼,“龙儿,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秦大人不欠你的。你为什么就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非要仇视秦大人呢?…,

论权势,论富贵·论修为,论影响力,你都没有办法跟秦大人比,你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了,你总是执着于心中的那份儿恨,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为师再劝你一次,放弃吧,你修炼停滞不前,跟你心中的执念有很大的关系,为师担心有一点那份执念会成为你的心魔。”

“不,师傅,你不是我,你永远都不会懂得我的那份痛。当初,秦之初明明有能力带我脱离苦海,却对我的落难无动于衷。我恨他,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道童攥着拳头,双目赤红,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暴虐之气。

“痴儿呀,你早晚要狠狠地摔个大跟头。算了,由你去吧。”长须道士摇了摇头,暗中打定主意,回头一定要换一个随侍的道童,这个龙儿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他身边了,到时候,找个理由把他打发走,等他离开,他的生死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师徒两个走到鸀柳山庄的二门,一名家丁模样的人拦住了他们,长须道士舀出了请柬,那名家丁验看过之后,请长须道士进入到二门里面,却把道童拦住了,“对不起,请柬上只请长风道长进去,你只能留在外面等候。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没有地方去,等会儿会有专人带你到普通厢房休?p>⒌摹!?p>

“入乡随俗,客随主便。龙儿,你就听这位道友的吩咐,不可造次。”长须道士吩咐了一声,就跟着那家丁进了二门。

道童心中不服,暗恨不已,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又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安置他,道童气苦,在大门、二门之闹的院子中转了起来。

突然,道童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疼,就听啪的一声,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一个中等身材的道人,此人身着一身罕见的黑色道袍,就站在距离他不到两尺远的地方,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竟然都无法看清楚对方的面目,那人的脸上似乎随时都笼罩着一层血红色的雾气,他的视线始终都无法穿过那层雾气。

道童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连忙压下已经冲到嗓子眼的咒骂声,低头弯腰,长揖道:“前辈,晚辈有礼了。”

那个黑袍道士的声音也不太好听,带着一股邪魅之气,“我刚才听你向你师傅抱怨,说你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干掉秦之初。是不是?”

道童心中咯噔一声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黑袍道士究竟是什么来历,他有心否认,但是却不知道刚才他跟师傅的对方,黑袍道士究竟听走多少要是对方全都听了去,他要当场否认,惹恼了黑袍道士,麻烦可就大了,弄不好,被当场格杀都有可能

他转念一想,在秦之初已公开的身份中他跟道录司、僧录司关系匪浅,蓬莱岛又素来跟两司不是那么融洽,也就会说秦之初跟鸀柳山庄应该没什么牵连,这个黑袍道士跟秦之初有关系的可能性也就不大了。

想到这里,道童心一横,“不错。前辈,我跟秦之初有深仇大恨,我曾对天发誓我跟秦之初之间,有我无他,有他无我。”

“哈哈好,有志气,我喜欢有志气的年轻人。只是,你可知道你跟秦之初差距有多大?他手有重宝,不但自己在修炼、炼丹、符等方面有着很强的天赋,而且还获得了道录司、僧录司、万香教和大周皇室的信任和支持,你一个小小的道童,何德何能,竟然敢叫嚣着要杀死秦之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黑袍道士的话里话外对道童充满了蔑视,这个道童最受不了这个他一挺胸膛,“前辈,有志者,事竟成,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一飞冲天早晚超过秦之初,到时候,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要杀了他。”

黑袍道士点了点头,“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小子,你的运气来了。跟我走,我给你一个提升实力,杀死秦之初的机会。只要你能吃得了苦,肯按照我说的办,长则三年,短则一年,你就能够拥有相当于金丹期大高手的实力,那时候,你就可以出面对付秦之初了。”

道童两眼放光,“前辈,你不是骗我?”

黑袍道士哼了一声,“你一个小道童,说得好听一点是长风道长的徒弟,说得不好听,就是他花钱买来的一个奴仆。我图你什么?你又有什么让我好图的?”

道童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前辈,是晚辈没有见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你不要生气,能够继续将提升实力的机会赐给晚辈。”

黑袍道士哈哈一笑,“你是个好苗子,我有信心能够在短时间内,让你拥有强大的实力,说不定不用一年时间,就能把你提升到金丹期。”

郡主府,昊天金阙中,金光闪烁,秦之初、智屏公主还有鬼大、鬼二等五鬼、牛头鬼等五大鬼校、十大鬼尉全都从鬼蜮之中出来了。

鬼校和鬼尉们一时间还适应不了这种变化,茫然无措地看着周围的

秦之初给智屏公主递了个眼色,让她先看着牛头鬼他们,他则趁机先把鬼大、鬼二等五鬼收回到金丹颅宝之中,又把袈裟、鬼王童龙口中的两界球什么的,都收了起来。然后,他走到牛头鬼等的面前。

“诸位,我如今是鬼王钦封的第一鬼将,你们都是遵照鬼王的命令,奉命做我的属下,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要绝对的服从于我,不允许有任何不忠不诚之处。为了防止你们做错事,我决定让你们散去鬼躯,露出你们的鬼精魂,让我在你们的鬼精魂上种下我的精神烙印,这样,你们以后就不会犯错误了。”

秦之初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其实质,就是要把牛头鬼他们变成跟鬼大、鬼二等五鬼一模一样的鬼仆,只要这样,牛头鬼他们才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以后只能一心一意地为他所用。

牛头鬼他们当然知道被人在他们的鬼精魂上种下精神烙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牛头鬼第一个就炸了起来,发出阵阵鬼嚎声。

“不行,我们只是奉鬼王之命,听从你的调遣,可不是做你的奴仆,你要打我们的主意,实在是打错了算盘。

何况,我牛二是鬼王亲口封的鬼校,时时刻刻都以鬼王为尊,你要在我的鬼精魂上种下精神烙印,不怕鬼王杀了你吗?”

秦之初在鬼蜮之中,都对鬼王童龙没有什么畏惧之心,现在身处昊天金阙之中,就更没有什么畏惧之心了。他摇了摇头,“出头的椽子先烂,看来你是不懂这个道理今天,本官就告诉你们·我说的话就是最终决定,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没有资格进行任何形式的质疑。”

牛头鬼发出哞的一声,张牙舞爪·朝着秦之初就扑了过去,其他的鬼校、鬼尉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朝着昊天金阙的门扑了过去,准备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他们都是散鬼,在鬼蜮不受鬼王童龙重视,到了这一界·也没有要给鬼王童龙卖命的心思,更不愿意做秦之初的鬼仆,让他们去对付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他们也没有那个胆量,故而,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跑,期望能够混入到世俗之中,过他们逍遥自在地日子去。

智屏公主身子一晃·抢先一步堵在了昊天金阙的门口,她高高地举起了奔雷法杖,“本公主在此·我命令你们让我夫君敞开你们的鬼精魂,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本公主用雷霆教训你们了。”

鬼帅相当于金丹期的水平,鬼校比鬼帅了两个大的境界,也就是心动期的水准。智屏公主是金丹期的大高手,又手持奔雷法杖这样专门克制鬼魂的法宝,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挡住了昊天金阙的门,鬼魂们除了感到绝望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好想。

秦之初面对着扑过来牛头鬼,冷哼一声·他一指牛头鬼,一道摄魂金光从指尖飞去,摄魂金光落在牛头鬼身上,就像是滚油倒在了人身上一样,牛头鬼疼的哇哇大叫,浑身直冒青烟。

眨眼的工夫·牛头鬼就从鬼校境界掉到了鬼尉的境界,秦之初这才收回摄魂金光,牛头鬼瘫软在地,躺在地面上,出气多,进气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其实,做为鬼校,牛头鬼要是跟秦之初真刀真枪的单打独斗,它所占的胜算还是蛮大的,但问题是秦之初掌握着太多克制鬼魂的手段,这里还是昊天金阙,是秦之初的地盘兼主场,三分力量都能发挥到十分,相比之下,牛头鬼会受到极大的压制,这也是仅仅半招,牛头鬼就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的主要原因。

秦之初有意在这些鬼魂面前立威,省的等会儿收服其他鬼校、鬼尉的时候太过麻烦,他走到牛头鬼身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怨不得本官心狠了。”

秦之初举起了拳头,拳头上金光闪烁,蕴含着让鬼魂们心悸的力量。秦之初一拳砸下,打在了牛头鬼身上,就像是一块砖头丢进了黑灰之中,牛头鬼的身子一下子炸开,组成鬼躯的鬼气四散而开,露出了一个小米粒大小的黑点,这就是牛头鬼的鬼精魂。

就像元神、金丹和元婴是修真者的根本一样,鬼精魂同样是鬼魂的根本,随着鬼魂实力的提升,修为境界的增加,鬼精魂也会逐渐的壮大,体现在外观上,就是体积越来越大,等到修炼到鬼帅境界的时候,就会凝练成鬼精丹,到了鬼王境界,就是鬼婴。

要想收鬼魂为鬼仆,就必须要在鬼精魂上做文章,秦之初当初收服鬼二、鬼三、鬼四和鬼五的时候,都是在他们的鬼精魂上种下精神烙印。这一整套程序,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秦之初划破手指,挤出一点血来,一口真元喷出,和血混杂在一起,接着又是十几手灵诀,使得血液和真元完美无缺地混合在一起。然后秦之初把它们运到了牛头鬼的鬼精魂上方,准备浇下去。

牛头鬼已经昏迷不醒,根本无力抗拒这一切。

眼看着血就要滴落在牛头鬼的鬼精魂上,从牛头鬼的鬼精魂上突然冒出一股黑烟来,瞬间化成鬼王童龙的样子,他死死地盯着秦之初。“秦鬼将,你这是何意?小王把牛二派到你的跟前,就是为你所用?你为何我辜负小王的一片好心,非要将牛二他们变成你的鬼仆?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小王对你的信任?”

眼前的这个鬼王童龙不是真正的鬼王童龙,他是鬼王童龙留在牛头鬼身上的精神烙印所化,由此可见,鬼王童龙对他手下的控制,其实跟秦之初一样,也是用的一样的办法,那十八将帅恐怕都一样,名义上是鬼王童龙的属下,实际上都是他的奴仆。

这就让秦之初越发的肯定一点,鬼王童龙号称鬼王,只怕还没有修炼到鬼王的境界,甚至距离鬼王的境界还早。既然这样,秦之初对鬼王童龙的忌惮之心就更小了。

秦之初笑了笑,“原来鬼王在牛头鬼身上种下了你的精神烙印呀?呵呵,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呀。鬼王,我这就停止施法。”

“这还差······”鬼王童龙点点头,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道弯月形的电弧突然从秦之初的指尖冒了出去,闪电般破空,眨眼间就打在了他的身上。那个精神烙印所化的鬼王童龙惨叫一声,顷刻之间,化成一道青烟,烟消云散。

第445章 总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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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形电弧劈在鬼王童龙的精神烙印所形成的影像上,鬼王童龙就是一晃,却并没有如同秦之初预料中那样,化为乌有。

鬼王童龙没想到秦之初竟然毫无任何征兆地向他出手,他刚才还差一点就被秦之初的笑容所迷惑,“秦鬼将,你竟然敢攻击本王,本王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说着,鬼王童龙腾空而起,就要遁去,他只不过是个精神烙印,又不是鬼王童龙本尊,拿什么跟秦之初斗,何况又被秦之初抢占了先机,受到了重创,那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既然已经动手,那就不能放鬼王童龙的精神烙印离开了。虽说一个精神烙印相对于本尊来说,代表不了什么,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只要时刻保持蚕食的心态和做法,早晚有一点,能够将鬼王童龙干掉。

秦之初在鬼蜮接受了所谓的第一鬼将的任命,却从来没有把这一任命当回事,他更不会幼稚的认为鬼王童龙是好心,会淡忘他跟智屏公主在鬼蜮中杀掉上百鬼魂的事情,双方的结是个死结,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开。

鬼王童龙对守在门口的智屏公主相当忌惮,根本就不敢往大门的方向跑,他觊准了窗户,化作一股黑烟,疾速而去,妄图从窗户那里逃走。还没等他接近窗户,窗棂上就泛起道道摄魂金光,像是一张等着鱼儿自投罗网网兜。

鬼王童龙骇然,连忙掉头,朝着上面飞去,试图穿破屋顶上瓦片与瓦片之间的缝隙,孰料那些缝隙上也泛起了摄魂金光,将鬼王童龙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秦之初他双手左右开弓,接连打出多道弯月形电弧·为了防止鬼王童龙的精神烙印继续挣扎,他还免费奉送一个雷霆组成的电网。

鬼王童龙躲无可躲,在不甘的叫声中,化作了一道青烟·烟消云散。

秦之初摇了摇头,鬼王童龙到现在都没有认清楚形势,至死都是个糊涂鬼。

他重新把视线转到牛头鬼的鬼精魂上,把精神烙印落在了上面,随后又施法,让牛头鬼的鬼躯重新和鬼精魂融合为一体。

牛头鬼仍旧是重伤,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秦之初也没有在意·他现在有能够随时进入鬼蜮的两界球,随时都可以从鬼蜮中诱拐、掠夺大量的鬼魂,再加上牛头鬼不止一次对他表现出来敌意,还要吃他的血肉,对牛头鬼的生死也就不太在意了,他之所以费这么大劲儿,要在牛头鬼身上烙下精神烙印,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立威。

“现在·轮到你们了。”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其余四个鬼校、十个鬼尉,他们都被智屏公主堵在门口·无法离开。其实就算是没有智屏公主替他堵门,这些鬼魂未得秦之初的允许,也是无法逃离昊天金阙的。

这十四个鬼魂如果身上有毛的话,早就竖起来了。他们这会儿只有一个感觉,就是遍体生寒,如坠冰窟。如果说秦之初将牛头鬼从鬼校打落到只有鬼尉的修为境界,让他们感觉到恐惧的话,那么之后,秦之初竟然连鬼王童龙的精神烙印都给灭掉了,就是让他们感觉到了绝望和深入骨髓中的极端畏惧。

只要能够活着·一般人或者鬼魂都不愿意轻易死去,这十四个鬼魂在鬼蜮中并不受鬼王童龙的赏识,对鬼王童龙也就没有多少忠诚度,不会为了鬼王童龙,搭上他的性命。见秦之初如此手段,狠辣而又凶悍·这些个鬼魂根本不敢有太长时间的犹豫。…,

“请仙长手下留情,我等愿意臣服。”一个鬼校一边说着,一边将鬼躯散为黑色鬼雾,将他的精神烙印袒露了出来,只等着秦之初把精神烙印落在他的身上。

其他鬼魂有样学样,也纷纷把自己的精神烙印袒露了出来,任凭秦之初处置。

“公主,你要不要收几个鬼仆呀?”秦之初笑着对智屏公主道。

智屏公主连连摇头,“算了,我可不要。我一不会养鬼,二不喜欢整天有鬼跟在身边。一想到有鬼在身边,我怕我晚上只能做噩梦了。”

智屏公主不喜欢,秦之初也不强求。他挤出十几滴鲜血,施法,一一将这十四个鬼魂收服,然后将他们和两界球一起,一股脑送入到了金丹颅宝之中。

“以后,你们就在金丹颅宝中修炼,本官会时刻寻找机会,帮助你们早日修炼到鬼将,鬼帅,甚至鬼王的境界,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将鬼魂收服,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又绕着那几个陶俑所化的金人转了起来,始终未能找到方法来驱动、役使这五个金人的方法。他们俩虽然有些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夫君,咱们出去吧。”智屏公主有些伤感地道,她知道两人只要踏出昊天金阙的门,那么秦之初跟他分开,前往雷州府上任之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秦之初明白智屏公主的心意,却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他握住智屏公主的柔腻的纤手“公主,我答应你,等到我们俩大婚,到时候,你我还有教主、美惠,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虽然已经接受了她不能独占秦之初的事实,但是听秦之初把她跟潘冰冰、虞美惠并列在一起,智屏公主心中还是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夫君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要享尽齐人之福呀。是不是有了我们三个还不够,还要打我师姐的主意?”

秦之初心中就是一疼,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和讪然。

智屏公主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秦之初为她付出太多太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一心一意地替她考虑,疼她爱她宠她,她虽然不能完全独占秦之初这个人,但是如果把秦之初换成另外一个人,让她独占·她也不认为那个被他独占的人能够做得比秦之初更好。

“夫君,你别生气。是我小家子气,不该提起师姐,让你不快的。”智屏公主放下了她的公主架子·主动向秦之初道歉。

秦之初笑了笑,“没事的,夫君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智屏公主依偎到秦之初怀中,藕臂抱住他的腰,“夫君,你不要怪我,要给我时间让我适应。我是大周的公主·大周历史上,不管是哪一个公主,她的驸马都只有一个女人,我…···”

秦之初把智屏公主搂紧,“公主,不要说了。我懂,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是夫君对不起你。”

智屏公主闻言·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她泣道:“夫君·如果我不是公主,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抛下所有的顾忌,抛弃我身上的责任,在我俩定情的时候,就把我交给你,那样的话,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秦之初喟然长叹,除了连声说抱歉,对不起之外·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劝慰智屏公主这个天之娇女。或许要怪,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了。…,

从昊天金阙中出来,秦之初又安慰了智屏公主半晌,智屏公主才慢慢地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夫君,你不要担心,以后我会好好跟教主、美惠相处的·我会把她们当成亲姐妹,不会闹什么情绪,搞什么对立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公主,你跟教主还有美惠,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女子,做为男人,能够拥有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侥天之幸,我能够一人得到你们三个人的芳心,要是还不知足,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早晚会打雷劈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对其他的女子动心,包括你师姐郭贞娴在内。”

智屏公主却道:“夫君,你这话说得不对。我确实不愿意你再有其他的女人,但是我师姐除外,要是你有本事把我师姐变成我的姐妹,我百分之一百的赞成。不过除了我师姐之外,我不希望你再有其他的女人。”

秦之初讶然,“公主,你这是话从何处?”

智屏公主转过身来,不让秦之初看到她的眼睛,“夫君,我师姐的来历很大,她不是我大周之人,甚至也不是我们脚下这颗星球上的人,她来自外域星空,身上有多重身份,不但是那片外域星空的接引使,还是那片外域星空一个大势力的大权贵的嫡亲子孙,也是那片外域星空的圣女。

她的修为境界也是极其高深,我们大周的修真者都尊称她为‘仙子,,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仙子一样的容颜,也有仙子一样的手段和法门,在大周,没有人不怕她,不畏惧她。

说实话,咱们俩最开始相遇,我也知道第一个让你动心的女人,不是我,而是我师姐,那时候,我还抱着看戏的心态,等着你在我师姐那里像个小丑一样,碰的头破血流,皮开肉绽。

可是后来,你三番两次奋不顾身救我,在东海,凤爪之下,亲了我,在雷霆道上更是看到了我的全身,还拥我入怀,那时候,我的心中就有了你,除了你之外,我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不得不说,那时我的心中是有担心的,不知道我能不能争得过师姐,我还担心你做为我的夫君,要是再在师姐那里碰的头破血流,我该如何自处?要不要跟师姐翻脸?

这些问题,直到潘教主游说我,让我接纳我跟她跟虞美惠一起拥有同一个男人这个事实,潘教主跟我说了很多,她主动提议让夫君你把我师姐变成我们的姐妹,这样,对夫君好,能够让夫君得偿所愿,不留遗憾,对我们也好,有师姐做我们的姐妹,我们和夫君以后的修炼之路将会走得更加的顺畅。”

“啊?”以前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是藏着掖着,不跟跟他讲明郭贞娴的身份,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郭贞娴的身份竟然如此的吓人,高不可攀呀。他满嘴的苦涩,他这才明白自己第一次对女人心动,是多么的无知无畏。

智屏公主见秦之初心情低落,似乎有退缩之势,便柔声道:“夫君,你现在的表獯可不是我认识的男人。你想想,自从你顺德五十七年进京赶考以来,遇到了多少艰难险阻·克服了多少困难,趟过了多少大江大河,难道今天就退缩了?打了退堂鼓了吗?

你想一想,咱们俩刚认识的时候·我是太子之女,皇爷爷最疼爱的嫡亲孙女,到今天,我还不是芳心沦陷?你和潘教主刚认识的时候,潘教主已经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大高手,堂堂万香教的教主,今日不是跟我一样·芳心日牵夜挂的不都是你吗?…,

如论起身份差距来,那时你跟我们的身份差距,并不比你跟师姐之间的差距小。你能够虏获我们的芳心,就同样能够让师姐对你芳心暗许,最终牢牢地霸占住师姐的身心,让她跟我们一样,再也无法离开你。”

秦之初连连苦笑,他以前是无知者无畏·现修炼的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能够看清楚很多事情的真相·如果智屏公主所讲都是真的,那么他跟郭贞娴之间存在的鸿沟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跨越的,但更主要的是郭贞娴似乎从来没有对他动过心,而他已经跟三个女子有了夫妻的名分,郭贞娴堂堂圣女,仙子一般的人物,还怎么可能接纳他。

“好了,公主,咱们不说郭姑娘了。我们跟她之间,成为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以后有缘再见,说说话,叙叙旧,也就是了。

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秦之初貌似豁达地说道,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总是隐隐作痛。

智屏公主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她也就是说到了这里,才提一提。从内心深处来讲,她并不想跟任何人分享秦之初,哪怕是郭贞娴也是一样。既然秦之初不愿意说,她自然是顺水推舟,不再提起。

“夫君,还有件事。刚才在你的昊天金阙中,我发现那些长生牌位绝大部分来自普通人,也有很少一部分是修真者。你有没有想过这两种人给你树立的长生牌位,相互之间有没有区别?”

“区别?”秦之初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区别吧?要说区别,就是它们在外观、尺寸上有一些不同,其他好像就没有了。”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夫君,大概你在修炼之前,是不信鬼神的。有些事情,你或许不会注意。

据我所知,一个人对某位神灵的信仰,是分阶段分层次的。最开始的时候,是根本不信,然后是将信将疑,再然后是信多过疑,第四阶段是虔诚信仰,最后一层则是疯狂、狂热的信仰。

这几个阶段,他们所秉承的信念的程度是不一样的,理论上来讲,他们所提供的香火之力应该也有所不同。这个,想必你也没注意。

而普通人和修真者的精神力量有着很大的区别,修真者不容易相信鬼神,但是他们一旦相信,所能够提供的香火之力应该远远超过普通人才对。

你要收集香火之力为你所用,不能只想着扩大信众的人数,还应该想着提高信众的质量。最好让每一个信众都达到虔诚的地步,同时有可能的话,还要在各种修炼者中间,发展信徒。”

秦之初顿时豁然开朗之感,他以前还真的没有刻意分析和注意过,“公主,你说的大为有理,回头我一定要好好地研究一下其中的区别。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得调整一下以后的施政方向和思路了。”

智屏公主笑道:“夫君,你去了雷州府之后,我也会想办法在京城以及周边地区为你发展信徒信众的,争取让你以后修炼的速度更快一点。等到有朝一日,你修炼到了金丹期,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你保护我了。现在,你虽然也能保护我,可是有时候我总感觉怪怪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管智屏公主多么不愿意跟秦之初分开,秦之初必须要离开京城了。新帝也就是天命帝倒是没有催促秦之初的意思,他也想让自己女儿的心上人能够多陪陪她。只是天命帝不催,有人催,上至内阁首辅大臣,下至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等朝中一二品的高官,不止一次或直接或旁敲侧击催促秦之初到雷州府上任。

眼下,还有半个粤州没有平定,还被安南王控制着,叛乱持续的越久,朝廷大军所消耗的粮草饷银越多,大周和南洋之间的远洋贸易更是受到不小的影响,而且叛乱迟迟不能平定,也会影响到朝廷的声望。

大周东北、北方、西北、西南等多个方向的邻国都有些蠢蠢欲动,要是他们趁着大周南方不稳的机会,联手攻打大周,大周将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危险境地,对谁来讲,都不是一件好事。

秦之初也无心继续留在京城,他专门上表,请天命帝允准他离开京城,远赴粤州上任。天命帝接到他的表后,朱笔一挥,当即同意。

第446章 尔敢?

第446章尔敢?

第446章

尔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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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还没有正式大婚,但是天命帝已经把秦之初当成了他的女婿。在他眼中,秦之初就是他的福星,他能够顺利地登上皇位,秦之初出了不少力,之后,秦之初更是一个人就干掉了六大公府十九位家族炼丹师,削弱了六大国公府对皇室的威胁。

可以说,秦之初做了很多天命帝想做而不能做或者没有能力做的事情。有这样的又有能力又有手段的青年才俊做他的女婿,他就连晚上睡觉都是常常笑醒。

对女婿越开越顺眼,天命帝就动了亲自送秦之初出城上任的念头,他把这个想法跟颜士奇一讲,把老头给吓得,大惊失色,撂袍跪倒在地,说了一大堆劝谏的话,把天命帝说的头昏脑胀的。

天命帝有一点好,不固执,不刚愎自用,对颜士奇百分之百地信任,他见内阁首辅大臣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也就绝了亲自送秦之初出城的念头,转而退了一步,让吏部侍郎、兵部侍郎、宗人府宗正等多位实权大臣代为送行。

这些大臣都知道秦之初不远的将来,就要跟智屏公主成亲,又都知道秦之初是堂堂仙师,就连在大周盘根错节,权势滔天的六大国公府都奈何不了秦之初,他们就更不够看了。故而只要是稍微有见识的人,都暗中决定要放下身段,主动和秦之初结交。

秦之初倒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傲慢,依旧是谦恭、有礼,始终以下官奉上官的态度,来对待这些京城中的实权大员。当这些侍郎、宗正把他送到十里长亭的时候,他取出来十几个瓷瓶,里面分别装着返老还童丹和一些强身健体的丹药,每人送了一份。

返老还童丹曾经在京城掀起过不小的风浪,暗中更是炒出了天价,很多官员被自己的婆娘烦的没有办法,把自己多年的俸禄、养廉银还有贪污的钱财全都拿了出来,却募然发现还不够买一枚小小的药丸。有的能够勉强凑够,却没有门路去购买。

如今,秦之初给每个人送了一枚返老还童丹,这可是一分让人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的厚礼。如果说原本还有人不太情愿过来送秦之初,这会儿却都是无比庆幸天命帝点了他的名字,要不然怎么可能不花一分钱,单单走上几步路,说上两句送行的好话,就能得到这么多的仙家丹药。

再三跟这些朝廷中枢的高官们道别,秦之初在他们略带谄媚的眼光中,带着剑眉道长、慧能等人飞到了空中,朝着北方飞去。

飞出去很远,秦之初回头看时,发现那些送行的官员还在地面上挥着手,他笑了笑,顺德五十七年,他离京上任的时候,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如今是顺德五十九年,才过去两年多的时间,当他在此离京上任的时候,竟然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造化之无常,让人颇生感慨。

定如直到现在都是音信全无,秦之初不止一次用传讯符与其联络,都没有受到回音。定如不在,慧能自然而然地代替了她的位置,和剑眉道长共同负责率领众人贴身保护秦之初。

剑眉道长和慧能都知道秦之初在京城四面树敌,蓬莱岛在京城的势力、六大国公府都欲处之而后快,其他在京的亲王、郡王都秦之初也是感情复杂,未必就乐见天命帝得到秦之初这样的强助。一旦这些势力联手,对他们来讲,可就麻烦了。…,

“诸位道长,大师,不用这么紧张。就算是有人要对本官下手,也不会选择在京城地界出手的,你们放松一点,不要搞得这么紧张。”秦之初神态轻松地说道。

“大人,我们可不敢放松警惕。那些敌视你的人,确实在京城直辖各县动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他们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暗中设下阵法,当我们进入其中的时候,突然启动,将我们控制住,然后再慢慢图之,一个不好,我们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马虎不得。“剑眉道长神色凝重。

秦之初不由的一凛,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小瞧对手了,六大国公府能够在大周屹立三千年不到,绝不可能仅仅靠太祖皇帝留下的遗命就能够做到的,他们暗中一定有不少的手段,才能够确保太祖的遗命能够得到很好的贯彻执行。

他这次在京城,一下子就干掉了六大国公府将近二十名家族炼丹师,他们一定是恨他入骨,必将疯狂反扑。单凭他身边的这点力量,说不定很难支撑住。

“剑眉,我们不往北面走,该往西边走,出了冀州的冀西府之后,绕道到背面的内元都指挥使司,走,东北的努尔干都指挥使司,再走渤海,入登州府,逆行往豫北府走。这样绕一个大圈子,所花的时间可能长点,但是应该有很大的安全系数。”

秦之初的计划获得了剑眉道长、慧能等人的一致赞同,众人开始绕道而行,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间断飞了十个多时辰,飞了两千余里,就到了渤海上空。

眼看着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能够重新登临陆地,突然之间风云色变,原本波涛不断的海面突然变得风平浪静,海面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一点波澜都没有。

“不好,有埋伏。”剑眉道长最先发现这一异常,“大家小心,注意保护大人。”

“哈哈,你们现在发现中了埋伏,是不是太晚了一点?秦之初,你还真是滑溜的像个泥鳅。我们事先在京城周围设下了多道埋伏,京南、京北和京东都有,就是没有在京西设置,没想到偏偏让你钻了空子,先出京西,又绕道内元、努尔干。

还是我们反应快,算准你要飞渤海,抢先一步又把埋伏移到了这里。这里距离京城有五百里以上的距离,就算是你没骨气地向智屏公主求援,智屏公主要赶过来,也要花不少的时间,有这段时间,足以让我们把你碎尸万段了。”

说话人的声音时而在左,时而在右,飘忽不定,无法捕捉。

剑眉道长和慧能都是脸色凝重,“大人,是蓬莱岛的海镜术,这种法门能够将一片区域内海水潮涌的力量汇聚于一处,展开攻击,威力极大。”

秦之初点了点头,“没想到蓬莱岛竟然和六大国公府联手了,来的还这么快。剑眉道兄,慧能大师,你们让大家小心,不要太关注我,我能照顾自己。”

秦之初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原本波澜不惊的海面的某一处,突然冲天而起一个水柱,这个水柱既猛且快,又恰好位于一位道士的下面。那个道士躲闪不及,就像是被闷棍敲了一下似得,惨叫一声,就倒飞了出去,落在了数十丈外的海水中,一转眼的工夫就没影了,是生是死,为未可知。

“哈哈,秦之初,这只是给你的第一个教训。今天不但你要死,就连你身边的这些道士、道姑、和尚、尼姑,也都得死。”那个声音又想了起来,然后就听哗啦的水声,一个人头被人从海水下抛了出来,正是刚才那个沉入海水中的道士。…,

“明峰。”剑眉道长大叫一声,气的差点吐血。

慧能沉声道:“不知是蓬莱岛的哪位道友在主持海镜术?你们半路拦截我们,还杀死了明峰道友,就不怕引起僧录司和道录司对你们蓬莱岛的反扑吗?”

那个声音哼了一声,“什么僧录司?什么道录司?什么蓬莱岛?秃驴,你说的什么,你道爷都听不懂。道爷今天要杀你们,扯什么见鬼的僧录司、道录司。刚才只是对你们的一个警告,下面就要进入高峰期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轰的一声,又是一个犀利的水柱冲天而起,这次的水柱极为细长,速度极快,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就把另外一名道士劈成了两半。

秦之初冷哼一声,死去的两名道士都是道录司派来保护他的,从他们到他的身边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早就处出感情来了,何况,他们都已经以下属自居,真心的将他当成了他们的头儿。秦之初再大度,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屠杀他的下属而无动于衷。

他把金丹颅宝拿了出来,一口真元喷出,“都给我出来,把躲在暗处不敢见人的狗东西都给我挖出来。”

金丹颅宝中所有的鬼魂全都飞了出来,四个鬼校,十一个鬼尉,外加鬼大、鬼二等五个鬼兵,另外还有若干恶鬼,密密麻麻,挤成了一团。

得到秦之初的命令,这些鬼魂全都化成道道黑烟,一溜烟地朝着四面八方飞去。海镜术再厉害,也有边界,只要飞到边界处,再从那里的海水入海,寻找躲在海水中的敌人就容易多了。

鬼魂并不畏水,要不然就不会有淹死鬼一说了。这些鬼魂的速度又都几块,眨眼的工夫就飞去了数十丈远,纷纷钻入到了海水中。

“见鬼,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鬼魂?”那个一直以为稳操胜券的声音带出了难以言表的惊恐。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平静的海面下就有好几处泛起了血色的浪花,每一朵浪花就带着躲在海水中主持海镜术的一名修炼者正在被鬼魂吞噬血肉。

很快,海镜术被破掉,海面重新恢复了无风三尺浪的模样,有十几个身着水靠的人从海水中飞了出来,相互依靠在一起,既惊又惧地看着面目狰狞地鬼校、鬼尉等鬼魂。

“祖嵋?王八蛋,真的是你。你他***不是说你不知道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岛吗?你他娘的就是从蓬莱岛出来的?竟然说跟蓬莱岛没关系。你等着吧,我一定把你这次带着人拦截大人,杀我道友的事情,上禀正印大天师,你就等着道录司、僧录司联手找你们蓬莱岛算账吧。”剑眉道长认出了对方为首之人,义愤填膺地质问着。

“剑眉,你竟然去告吧。我因为触犯教规,已经被逐出蓬莱岛了。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我个人行动,与蓬莱岛无关。”那个祖嵋不屑地说道。

“大人,一定要活抓这个祖嵋,他被逐出蓬莱岛,一定有内情,将他活抓,才可以将内情拷问出来。到时候,不愁蓬莱岛不认账。”慧能建议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认账如何?不认账又如何?到时候,蓬莱岛了不起来个赔礼道歉,再赔点晶石什么,也就过去了。本官像是缺晶石的人吗?本官不缺晶石,缺用来喂鬼饲鬼的补品,你们既然敢拦截本官,本官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们吧。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上。谁抓住是谁的。”…,

最后几句话,秦之初是对那些鬼魂们说的。那些鬼魂得到秦之初明确的指令,个个变得异常亢奋,再次化成黑烟,朝着祖嵋等人扑去。

祖嵋他们不是没有狠角色,尤其是祖嵋,修为境界比剑眉道长、慧能还要高一个境界,为心动初期,如果换算成鬼魂的等级的话,那就是鬼将的级别。秦之初手下的那些鬼魂,最多就是鬼校,比他差远了。

看着祖嵋面对着扑来的鬼魂不但没有丝毫的张皇,还露出了一丝跃跃欲试的表情,秦之初面无表情,运指如飞,在空中连写了几个佛文“定”字,几道定身佛光打了出去,罩向了那个祖嵋。

祖嵋闪身躲开,“秦之初,不要浪费心机了。定身佛光只能对付一些小角色,用来锁住我,只能是枉然。你应该对这些鬼魂宝贝的不得了,今天就看我怎么当着你的面,把这些害人的东西灭掉吧。”

祖嵋一边说着,一边张口喷出一个火珠子来,有银白色的火焰缭绕在火珠子的周围,当这个火珠子刚刚离开他的嘴,下面的海水就被迅速的蒸发,大量的水汽升腾而起,缭绕在四周。

火也是一种阳刚之物,对鬼魂的克制作用或许不如雷霆、佛法,但却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尤其是这个火珠子一看就不是凡物,它的火焰竟然是银白色的,蕴含着一种极具毁灭性的力量。

那些鬼魂一见之下,纷纷停了下来,不甘地冲着祖嵋发出鬼嚎声。祖嵋冷笑连连,一口真元喷出,火珠子就朝着一个鬼校飞了过去。

“尔敢?”秦之初冷静的可怕,他两手一挥,各有一道雷霆从他指尖飞去,避开鬼魂,分左右打向了那个火珠子。

祖嵋不敢小视秦之初打出的雷霆,控制着火珠子左躲右闪。

“这个祖嵋交给我,剑眉道兄、慧能大师,你们带着大家伙联手鬼魂,一起对付其他的人。记住,一个都不能放过。”秦之初一边继续打出更多的雷霆,一边吩咐道。

剑眉道长和慧能都猜得出来祖嵋的突然出现、设伏,必有内情,十有九八就是奉了蓬莱岛高层的指示,要除掉秦之初这个眼中钉。

蓬莱岛和道录司、僧录司挤在同一个群岛上,明里相安无事,暗中龌龊不断。秦之初凭他的炼丹才华被两司相中,联手招募,这件事一定瞒不过蓬莱岛的耳目,之后,秦之初又在长智镇杀死蓬莱岛布在大周京城的棋子,百宝观的财东曾文龙,在京城期间,又不敢到绿柳山庄做客。如此种种,就注定了蓬莱岛对秦之初起了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心理。

如果这个推论正确的话,那么蓬莱岛明里放逐祖嵋,暗中却派祖嵋带人半路设伏,袭杀秦之初,就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不管秦之初是不是有才华,将来是否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反正杀了秦之初,对蓬莱岛一点好处都没有,却也没什么害处。但是对两司而言,却代表着他们不单单将来要少一位难得的炼丹大师,还意味着少了一份得到凝婴丹的希望。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划算。蓬莱岛不做才怪。

“大家听大人的吩咐,今天绝对不能够让一个人逃走。还有注意安全,保全自己。”剑眉道长和慧能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发出相同的命令。

这会儿秦之初的眼中只有祖嵋,他如今刚刚修炼到融合期第一层,跟祖嵋的心动期初期根本就没法比,但是秦之初对祖嵋一点畏惧心理都没有。

秦之初的依仗就是他超多的手段,他相信他所拥有的很多底牌,祖嵋一定是不知道的。只要能够将这些底牌运用好了,干掉祖嵋,绝对不是问题。他要提防的是这次半路劫杀他们的人,是不是只有祖嵋一个心动期,如果还有其他心动期的修真者躲在暗处,那就不好办了。

在他的攻击下,祖嵋的火珠子一直不能奈何得了鬼魂,但是反过来,他的火珠子也没有受什么损伤,他在这件宝贝上侵淫日久,没少下工夫,秦之初想毁掉他的火珠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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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没想到还挺好使

第447章没想到还挺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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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道长和慧能等人对其他人的攻击并不是很顺利,对方组织的这次伏击计划周密,准备充足,派出来的人手都是高手,最差的都是融合初期的修为境界。

刚才鬼魂们在海水中的一阵冲击,已经把融合初期的全都干掉了,剩下的都是融合中后期了,而剑眉道长和慧能都不过是融合期七层,也就是融合期后期的初始阶段,其他人的修为境界都比他们低,像攻下来十几个融合期组成的防御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得亏旁边还有诸多鬼魂掠阵,刚才他们在水下吞噬了对方几个人的血肉,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此时对方还在地心吊胆,极大地限制了他们战力的发挥。如果不是如此,剑眉道长、慧能他们就连自保都会感到吃力。

不过这样僵持的局面应该不会持续太久,一旦对方缓过劲来,剑眉道长、慧能他们就麻烦了,弄不好会再次出现伤亡。

秦之初脑海中快速地盘算着,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被人戕害而不管不顾,剑眉道长、慧能他们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他们自从到了他身边之后,确实帮他解决了很多的问题和麻烦。

秦之初暗下决心,双手上下翻飞,打出了几道雷霆,将祖嵋的火珠子逼退,然后神态一变,变得庄严大气、悲天悯人,双手间动作却是不断,打出了一道佛诀。顿时金色佛光闪烁,一个巨大的佛印激射而出,拍向那个火珠子。

秦之初在解开所谓的黑珍珠项链的第一道封印之后,曾经亲眼目睹了许多佛文组成的佛陀不断地向两界球打出佛印·佛诀,现在不过是照葫芦画瓢。照他看来,这些佛印连两界球这样的宝贝中的诸多鬼魂都能震慑,那么用来对付祖嵋的火珠子应该不是问题。

还真让他给蒙对了·那些佛印用来对付镇压两界球,乃是对症下药,用来对付火珠子,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第一道佛印打出去,缭绕在火珠子周围银白色火焰就是一黯,运动的速度也减慢了许多。

秦之初马不停蹄又打出了第二道佛印,第三道·第四道······这些佛印有的对火珠子有着不小的克制作用,有的效果很不明显,有的甚至还会助长火珠子的威势。秦之初只能一边摸索,一边记下这些佛印的实战效果,方便以后继续分析、使用。

秦之初用雷霆攻打他的火珠子,祖嵋一点都不慌张,秦之初擅长雷系法术,是他事先明确得知的事情·他专门针对此进行了多次的演练,有着充分的准备,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秦之初竟然有这么高深的佛教法术。修佛者和修真者的功法在天然上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冲突·为什么秦之初竟然能够像个没事人一样,圆润无痕地运用,而且还如此的纯熟,威力还这么大?

“你们还躲着干什么?难道想看我的笑话吗?还不快趁着我牵制住秦之初的工夫,一起现身,围杀了秦之初。”祖嵋有些顶不住了,最主要的是他不像让他的火珠子受到损伤,只好将最后一张底牌掀了出来。

秦之初心中一凛,果然还有埋伏,还没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远处的海面上就是一阵翻滚,几道水柱冲天而起,一共有六个人从海水中钻了出来。他们身上都散发着骇人的威势,看秦之初的眼神都带着入股的恨意。…,

秦之初的心一下子就沉入到了海底去,竟然是六个心动期,其中有两个甚至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差一点点就是金丹期了。

如果算上祖嵋,那么对方就有七个心动期,一旦他们联手,想杀死己方的人,就像是捏碎几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秦之初的脸色不太好,他手下的动作依然不慢,今天的事情很难善了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软,那么就要抓住任何一个机会,消灭对方。

他加快了速度,继续打出更多的佛印,霍然间,他瞥见一道佛印打出去之后,火珠子竟然被定住了,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就连火焰也被彻底的定住。

秦之初心中一动,明白让他试出来了诸多佛印中的定身佛印,比之定身佛光,效果强了不知多少倍。他抓紧时间,抢在其他六个心动期冲过来之前,又打出了几组相同的佛印。

“你大爷的,这个秦之初有古怪。诸位道友,快点过来支援,我动弹不了了。”祖嵋自脖颈以下的半个身子好巧不巧地被佛印打中,定在空中一动不动。

那六个心动期连忙加快了速度,准备过来支援。秦之初已经来不及亲手结果祖嵋,于是迅速将真元充满泥丸宫,眉心闪动间,昊天印飞了出来,掠过数丈宽的虚空,重重地砸在了祖嵋的身上,一下子就把祖嵋拍成了肉泥,就连元神都被震成了齑粉,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样的结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别说祖嵋没有想到,就连秦之初也没有想到。那个祖嵋也是大意了,固执地认为秦之初一个融合期一层的修真者肯定奈何不了他,孰料到头来,却被手段频出的秦之初给干掉了。他死的多少有点小冤。

秦之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过昊天印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不但一下子拍死了一个心动期的高手,还连对方的元神都给拍成齑粉,这一点可是以前没有的能力。这让他更加坚定了青铜残印才是他修炼根本的念头。

他压下心头的悸动,面色冷漠地御风而立,“好巧啊,竟然有六个心动期的前辈来伏击本官。

如果本官所猜不错的话,各位前辈是六大国公府派出来的人吧?六大国公府还真是看得本官。”

围过来的六个心动期不由得一愣,不由得放慢了围过来的速度,秦之初刚才击杀祖嵋的过程也让他们觉得心悸。

“明人之前不说暗话。秦之初,不怕跟你讲实话,我们确实是来自六大国公府。你跟我们六大国公府的仇恨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远的不说,近的来讲,你在齐国府,一人坑害了我们十九位家族炼丹师·还害得多名家族炼丹师心神受损,自此后,修为境界再难以有所寸进。你说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前辈误会了,本官说过,那都是一场误会。何况,皇帝已经就此事·处罚过本官了,六大国公也是认同了的。”秦之初轻描淡写地说道。

“哼,秦之初,你的花言巧语也就是蒙骗一下皇帝,我们焉能不知道你的险恶居心,今日,你说的这么轻巧,显然是毫无悔意·我们就只能蘀天行道,除掉你这个恶徒了。倘若仍有你活在世上,早晚也是个祸害天下苍生的魔头。”两位心动期大圆满境界中的一位义正严词地说道。…,

“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乖乖地让我们用你的首级祭祀枉死的老祖宗他们,第二条路就是向我们六大国公府臣服,让我们在你的元神中设下精神烙印,乖乖地受我们的控制,以后老老实实地为我六大国公府所用,那么我们还会给你一条生路,让你苟延残喘,活在世上。”

秦之初发出一声哂笑·“现在知道本官的价值了?早干什么去了?当年本官进京赶考,如果不是你们六大国公府欺人太甚,你们但凡是有一点以礼相待的做派,又何至于走到今日之田地。晚了,说什么都晚了。你们现在还想用这种手段控制本官,那就真是小瞧本官了。你们不防来试一试·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谁?”

“秦之初,你就嘴硬吧。那我们就教训教训你。到时候,你受苦受罪可不要没骨气的叫疼,要是我们不小心杀了你,你也别喊冤。”两位心动期大圆满境界中的另外一位冷声道。“都别愣着了。上。”

秦之初双手掐诀,准备故技重施,用定身佛印定住某位心动期,然后再用昊天印轰杀,可是还没等他把佛印打出来,那六个心动期就各自取出来一面阵旗,六道颜色不同的虹芒冲天而起,汇集在一起,瞬间就将一方天地封印起来。

困顿在这方天地中,秦之初募然发现他动弹不了了。他这会儿就像是让人用胶布捆了个严严实实,还让人用绳子勒住了脖子一样,别说动一下手指头了,就连呼吸都困难无比。

“秦之初,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免得你到死都以为我们六大国公府是软蜀子,一直奈何不了你。”一个阴测测地声音冒了出来。

秦之初的手脚动弹不得,脑海中却在快速地盘算着,他在想他这会儿还有什么手段动用。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昊天印,眉心闪动,昊天印飞出,砸在被对方封印的天地间。这方小天地就是一阵晃动,但是很快就稳固了下来。

“大家小心,秦之初的这方印厉害,不能让他建功。等杀了他,谁也不许跟我抢,这方印归我了。”

秦之初又一连打出了几个昊天印,这次却连撼动这方小天地都没有。还没等他想出其他的手段,天空中已经降下火龙,冰刀等各种法术,铺天盖地地朝着他攻打过来。

秦之初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好在智屏公主送给他的护身腰牌还在,他的身上升腾起了护罩,暂时保护住了他,让他免于被攻击。只是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继续僵持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

何况,他一直被困着,剑眉道长、慧能他们肯定要吃大亏。一旦围攻他的六位心动期有人腾出手来,剑眉道长、慧能他们就要倒大楣了。

这时,秦之初想到了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如果这两件法宝,随便哪一件在他的手中,他就不至于如此被动。不过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把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送给智屏公主和潘冰冰傍她们是他的女人,他是她们的女人,他有义务和责任保们的安全。

要不试试昊天金阙?秦之初有些犹豫,昊天金阙跟青铜残印一样,是他最大的底牌之一,如果亮出来·把那六个心动期都解决掉,还好说一点,要是解决不了,让对方抢走了·或者是让对方逃走了,四处宣扬,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天地之间,从来不缺恃强凌弱之辈,到时候蹦出来一两个金丹期要抢他的宝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时·他如何自保?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阵外的六个心动期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保护着他的护罩渐渐有点支撑不住了。眼看着护罩就要崩溃,蛰伏在眉心的青铜残印再次一振,秦之初就觉得脑海中传来嗖嗖的破空声,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有五个金影从他的眼前掠过。

他连忙凝神细看,五个高大威猛·沉重如山的金色巨人傲立在他的周围,在昊天金阙中让他和智屏公主束手无措的五个金人这会儿灵活的像是五个大活人,动作敏捷灵活·举手抬足间有着莫大的威势。

下意识地,秦之初的脑海中闪现过两个字——傀儡。难道这五个金人竟然是傀儡?可是它们为什么会不受控制,自己跳了出来?他想起了刚才青铜残印的那一振,该不会是跟最初的昊天金阙一样,也是受青铜残印指挥和控制吧?

他还在胡思乱想,五个金傀儡已经冲天而起,钵盂大小的拳头轰击在那方囚禁着秦之初的小天地上,寥寥几拳,就像是把天戳破了几个窟窿一样,把那方小天地给打漏了·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海水的腥味也随之而至。

“不可能。秦之初怎么可能破了我们的大阵?”小天地传来不信的质疑声。

那五个金傀儡从被他们打漏的地方冲了出去,然后秦之初就听到一阵厮杀的声音,从小天地的残破之处,可以看到外面不时地升腾起法术的光华,显然厮杀正酣。

工夫不大·外面就接连传来几声惨叫,然后秦之初就觉得身上一松,束缚着他的力量蓦然消失不见,囚困着他的那方小天地也轰然而散,他的身子猛地往下一沉,他连忙往自己的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才避免了坠落到海水中,变成落汤鸡的命运。

他环目四顾,只见周围的海水都变成了血红色,有十几具尸体正在海面上浮尘,鬼魂们围着尸体,啃得不亦乐乎。抬头向上看,五个金傀儡傲立在空中,璀璨的阳光照射到他们身上,使得他们好像披了一层金光闪闪的铠甲。

剑眉道长、慧能等人有些敬畏地看着五个金傀儡,祖嵋带来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这会儿活着的都是秦之初这边的人。

“大人,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剑眉道长、慧能不敢接近金傀儡,全都小心翼翼地飞到秦之初的身边。“这几个傀儡是你放出来吧?真是太强大了。

六大国公府的六个心动期的高手在他们的面前,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坚持到。你有这么大的一张底牌,怎么不早点亮出来呀?”

跟秦之初处的熟了,剑眉道长也敢跟秦之初说点心里话,不至于藏着掖着。

“这是我这次进京,刚刚得到的宝贝。今天还是头一次用,没想到还挺好使。”秦之初随口解释道。“对了,刚才我被困,没有亲眼见到他们战斗的过程。根据你们的观察,他们的实力大概相当于什么境界?能不能撵上金丹期?”

“大人,你是担心姬佑君身边的那个金丹期傀儡吧?”剑眉道长一点就透,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计划着要去一趟蓬莱岛,很有可能要和姬煜川、姬佑君碰上,他未必会跟他们发生冲突,但是冲突的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他不得不提前筹谋。他倒是不担心姬煜川会不顾身份,出手教训他,就怕姬佑君放出金丹期的傀儡,他以前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反制,如果这五个金傀儡能够比得上姬佑君的金丹期傀儡,那么他就有了依仗,可以放心大胆地前往蓬莱岛。

“大人,这个不好说。”慧能沉吟着说道。“这五个金傀儡招式刚猛,有开天辟地之势,他们好像走的是武修的路子,似乎不太擅长使用法器、法术,我们不好判断他们相当于什么样的修为境界。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们只能说他们五个联手,用来对付心动期大圆满境界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

剑眉道长附和道:“大人,金丹期和心动期大圆满境界貌似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只要迈过这一步,那就是海阔天空,实力暴增。能够对付心动期大圆满境界,并不代表着一定能够对付得了金丹期第一层的前辈,这代表着不仅仅是量上的累积,还有质上的飞跃。”

第448章你们以后就是有儿有女的人了

第●章你们以后就是有儿有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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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剑眉道长、慧能等人讨论了一番,也没有讨论出来一个结果来,他们都不是傀儡方面的行家,再加上自身修为境界、眼界等的限制,很难对五个金傀儡真正的实力做出一个恰如其分的评估。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五个金傀儡联手的情况下,将六大国公府派出来的六个心动期高手给灭了,这对秦之初来讲,无疑是意外之喜。

一方面,六大国公府已经很多年未能培养出来真正的金丹期大高手了,心动期大圆满境界就是他们的顶梁柱。这次,一下子就砍掉了六根顶梁柱,对六大国公府的打击,不亚于前几天,秦之初干掉他们十九个家族炼丹师的那次。

先是失掉将近二十位家族炼丹师,又失去六位心动期高手,六大国公府接连遭受重创,他们的衰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想把他们彻底绊倒,可能还需要再需要再在他们的身上做做手脚才行。

另外一方面,就是随着秦之初的修为境界的迅速增长,针对他的敌人也是越来越厉害,像今天这次,竟然一下子冒出来七个心动期高手,这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剑眉道长、慧能他们已经不能承担保护他的责任,五个金傀儡的出现,可以说非常的及时,解决了秦之初一个非常大的后顾之忧。

秦之初尝试着将金傀儡收起来,他心中刚刚升起这个念头,青铜残印就是一震,五个金傀儡化成五道金光,迅速地没入他的眉心之中。

秦之初松了口气,他还真的担心金傀儡能够放出来却不能收回去,这些大个子重量太大,根本就挪不动。他又一招手把鬼魂们都收回到了金丹颅宝之中,随后对剑眉道长、慧能等人说道:“赶快清理一下战场,能带走的都带走。半炷香时间后,我们继续赶路。”

剑眉道长、慧能等人都飞到海面上在已经被鬼魂们啃得面无全非的尸身上搜寻起来,倒也找到了多个储物袋。

半炷香时间后,他们再次簇拥在秦之初周围,用最快的速度朝着登州府飞去。到了登州府,又转向西北方向飞。一路之上,他们提心吊胆,却再没有遇到拦路劫杀之人非常顺利地抵达了豫州豫北府豫北县。

赶到老家,秦之初发现老家整个村子似乎被人封禁了起来,黑雾翻滚,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形。四处搜查了一边,也没有找到人,应该是设下这个封禁的人已经跑了。

这个封禁并不是很难破解,剑眉道长和慧能联手,用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把封禁破掉,寒冷的北风一刮,黑雾迅速散去村子又露了出来。

“是大人来了。”黑雾刚刚散去,就传来定如又惊又喜的声音。

秦之初凝神细看,就见在自己院子里,父母相互搀扶着,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定如还有她带来的两个尼姑,各拿佛器,分别占据了院子的一角,撑起了一个佛光闪烁的护罩。

“定如师太,快点把护罩撤掉。大人来了就没事了。”剑眉道长说道。

定如她们三个其实也有点支撑不住了,也就没有坚持,很快就把护罩撤掉,三个尼姑都是护罩刚刚辙掉,一个个都是疲惫到了极点。

“你们去看看定如她们。”秦之初随口吩咐了一声,然后飞到了父母的身边“爹,娘,你们怎么样了?”…,

老头、老太太欣慰地看了秦之初一眼,“儿啊,我们没事,就是饿的厉害。你先去看看定如师太她们吧,要不是他们,我们老两口说不定早就不行了。.....”

定如她们只是真元虚脱,很好救治,吃下秦之初的丹药,又拿着秦之初塞到他们手中的中品晶石修炼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大部分的元气。

秦之初跟她们交谈了一下,很快就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定如她们赶过来之后,表明身份,取得了秦之初父母的信任后,就开始劝老两口离家到外面暂避一时,孰料老两口都有点故土难离,又担心他们离开后,会有人把气撒在左邻右舍身上,犹豫着不肯离开。

等到定如她们费劲了口舌,好不容易劝说动秦之初父母的时候,有几个修真者赶了过来,要掳走秦之初的父母,定如她们用尽手段,好不容易撵走了他们。还没等他们喘口气,那几个修真者卷土重来,将整个村子封禁了起来。

定如她们势单力薄,再加上还要确保秦之初父母的安全,几次冲击封禁,都无疾而终,不得不放弃了破掉封禁的念头,开始固守待援。

定如她们担心封禁中的黑色烟雾有毒,就撑起了护罩,保护秦之初的父母。同时,因为封禁的存在,她们也和秦之初失去了联系,不但无法接收到秦之初发来的传讯符,也无法向秦之初求救。

“大人,贫尼等无能,差点害了老爷和老夫请大人责罚。”定如讲完事情的经过后,主动向秦之初请罪

“儿呀,你可不能怪罪定如师太。这段日子,要不是她和另外两位师太,我跟你爹都不一定能够撑到你回来。”秦之初的母亲怕秦之初怪罪定如,连忙抢在秦之初开口前表明他的态度。

秦之初笑了笑,“娘,我谢定如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她们。定如,你们保护我爹娘有功,我会重重奖赏你们的。具体奖赏什么,你们先下去想想,想好了,再给我讨赏。”

定如知道秦之初要跟他的父母说贴心话,连忙带着两个手下退了下

“爹,娘,儿子官越做越大,似风光,但是得罪人也多。你们继续呆在老家,已经不安全了。儿子有意让你们迁移到别处去。还请爹跟娘能够首肯,听从儿子的安排。”秦之初说道。

秦之初的父母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说道:“习远故土难舍,故土难离。我们真的不太愿意离开老家。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能拖累你。这样吧,现在跟着你走可以,但是日后一旦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了,你还得同意让我们回来。”

“没问题,一切都听你们的。”秦之初随口答应下来。“爹,娘,如果你们肯暂时离开老家,儿子给你们安排了两个去处。

一个是到京城先帝临终之前,已经将儿子招为智屏公主的驸马。儿子跟智屏公主虽然还没有大婚,但是我俩早已私定终身,智屏公主就是你们的儿媳妇。你们要是肯去京城,智屏公主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她是金丹期的仙师,又是当朝公主,供奉院的院主,无人能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伤害到你们。

另外一个去处就是跟着儿子到南方去,儿子我要到雷州府做同知,儿子的封地也在雷州府。在南边也有你们的儿媳妇,一个叫潘冰冰,是万香教的教主,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仙师,还有一个是虞美惠,是教主的手下,你们要是跟着儿子去雷州,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儿子到了南边,要平叛,要发展雷州恐怕很难照顾到你们,而且,儿子仇敌太多,走到哪里,都有仇人要杀儿子,我有点担心你们跟着我去南边会遭遇什么不测。”

秦之初的娘却不关心什么危险不危险,她的耳朵里只回想着秦之初刚才话里透露出来的一个信息,就是自己的儿子竟然给她找了儿媳妇,而且还是一下就是三个,“儿子,你真的已经娶亲了?定如师太跟我说,皇帝招你为驸马,我还不相信。难道是真的?那跟仙女一样的公主能够看上你?还有那个什么潘冰冰,听着似乎也很厉害,人家就不嫌弃你?还愿意跟她的手下一起侍奉你?”

“娘,这都是真的。你们儿子我也很棒的,对不对?谁让我有这样一个天底下最棒的娘呢?”秦之初笑着讨自己母亲的欢心。

秦之初的娘笑的合不拢嘴,“太好了。你一下子就找了三个媳妇,这样,我跟你爹肯定能够早点抱到孙子。”

秦之初无奈地说道:“娘,我跟智屏公主还没有大婚,跟教主还有美惠,也都没有正式拜过堂。生孩子的事情不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不肯让你娘我早点抱上孙子,我跟你爹就不搬家了。”秦之初的娘威胁道。

“我的娘呀,算我怕了你了。”秦之初只能屈服,“你是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爹,娘,你们快点拿个主意,到底去京城,还是跟儿子去南边?如果要让我说的话,还是去京城吧?”

“公主乃是天潢贵胄,我们要是去了京城,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公主好好相处。万一惹得公主不高兴,再弄个杀头的罪名来,我跟你爹可吃罪不起啊。”秦之初的娘有些犹豫地说道。

“是呀,习远。我是个商人,虽说现在已经不在做买卖的,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商人的习性,总是喜欢精打细算,格局小,眼光浅,我还真怕到了京城之后,跟公主冲突起来。”秦之初的爹也表态道,听他的意思,也不太想去京城。

坦白讲,秦之初并不想让他的父母跟着他去雷州,到雷州去,威胁太多,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而去京城,虽说有六大国公府,但是六大国公府不会明着欺负他的父母,毕竟六大国公府的根基也在京城,他们就算是不顾忌自己的颜面,也要为他们的家人着想一下。他们能够下作到对付秦之初的父母,也要提放着秦之初转过头来收拾他们的家人。

“这样吧,爹,娘,我把公主请过来,你们跟她见上一面,如果觉得还投缘的话,你们就跟她去京城。如果觉得公主不太好说话,那就跟我去南边。不过有句话,我得跟你们说清楚。不管你们能不能习惯跟公主相处,你们也都是公主的公公、婆婆,早晚有一天,也要跟她朝夕相处的。还有,公主人很好,你们不要急着给她下结论。”秦之初耐心地说道。

“好呀你要是能够把公主请来,那是最好。就是人家是堂堂的公主,能够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你有那么大的面子?”秦之初的父母对智屏公主一点都不了解还以为智屏公主跟戏文里面的公主一样,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秦之初笑了笑,有些事情必须亲眼见证才行,光他动嘴皮子说是不行的。“你们等着,我这就跟公主联系。”…,

秦之初用传讯符记录上他要传递的息,然后把传讯符打了出去工夫不大,智屏公主的传讯符就飞了过来,里面就有短短的一句话,“夫君,我马上来。”

秦之初就跟父母坐在一起,一边拉着家常,一边耐心地等着智屏公主赶过来。一个多时辰后,智屏公主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豫北县距离京城上千里路,这么短时间内,智屏公主就赶了过来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智屏公主没有穿她公主的盛装,而是一身清新的打扮,但是她身上的布料名贵,做工更是名家之手,处处都显出不凡来,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是旁人模仿不来的。

秦之初的父母一见到智屏公主就有点紧张,“草民(民妇)见过公主。”两人说着,就要给智屏公主磕头问安。

按照一般的礼仪,公主就算是下嫁,那也是君驸马乃是臣,驸马的父母就更不用说了,同样也低一层,见了身为儿媳妇的公主,照样要磕头问安。

智屏公主见机快,连忙抢在秦之初的父母跪下来之前把他们搀扶住。“公公、婆婆,你们这样做,智屏承受不起。夫君,请你搀扶二老上座,今天是我初次跟两老见面,按照规矩,我要给二老奉上新媳妇茶。”

“公主,我们还没大婚,新媳妇茶还是等到大婚后再说吧。”秦之初劝道。

“不,就今天。除非是你不要我了,要反悔我们之间的婚事。”智屏公主强道。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扶着父母上座,然后看着智屏公主手捧茶盏,跪在父母跟前,奉上新媳妇茶。

智屏公主贵为公主,又是金丹期的修真者,能够放下身段,跪在地上,给平民出身,又是世俗人的父母奉茶,可以说是完全看在了秦之初的面子上,她要不是爱煞了秦之初,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秦之初的父母战战兢兢地接过了茶盏,算是初步接纳了智屏公主的儿媳妇的身份。然后,他们又坐在一起,智屏公主显得又有耐心,谈吐又是优雅得体,在她的曲意逢迎下,很快就俘虏了秦之初父母的心,老两口担心她不好相处的念头顿时丢到了九霄云外,越看智屏公主越是喜欢。

撇开智屏公主的公主的身份不说,智屏公主本身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子,人漂亮不说,有教养,有学问,知书达理,是一等一的好女子。有这样的女子做儿媳妇,是很多做爹娘的,烧高香都求不来的好事。

见智屏公主跟父母处的还不错,秦之初总算是放下心来。“爹娘,这下子,让你们去京城,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

“好好,去京城好呀,就是怕麻烦了公主。”秦之初的娘笑着说道。

“婆婆,一点都不麻烦。母后如今已经搬到了皇宫里面,整日价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你到了京城,我就安排你住在皇宫里面,跟我母后作伴,母后高兴还来不及。

至于公公,要是愿意,也住在皇宫里,我父皇很好相处的,公公可以跟他下棋,作画,钓鱼也行。你们要是不愿意住在皇宫,也可以住在我的郡主府,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让你们在京中过的舒心,不让夫君在外挂念你们。”

智屏公主考虑的十分周全,她本人也愿意让秦之初的父母到京城里面去,这不仅仅是为了方便她就近照顾,也是能够让秦之初最大程度的没有后顾之忧,当然,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就是让公公、婆婆更喜欢她这个儿媳妇,以后,要是她跟潘冰冰、虞美惠比拼起来,好让公婆站在她这边。

秦之初有寿元丹,还有丹田再生丸之类的丹药,相比要不了多久,就会让公婆修炼。也就是说跟公婆在一起,将会是非常长久的事情,不能不提前做些准备。

至于孽待公婆的事情,智屏公主是坚决不考虑的,她既然爱上了秦之初,就会爱上他的一切,公婆是夫君的父母,那就是她的亲生爹娘,做儿女的,哪有孽待爹娘的道理?

“爹娘,我就说吧,你们一定能够跟公主说到一起的。你们不是经常说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儿子吗?以后你们就把公主当成你们的女儿吧。你们以后就是有儿有女的人了。”秦之初呵呵笑道。

第449章 为了长远

第449章为了长远

第449章

为了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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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陪着父母还有智屏公主,在老家呆了两天,他的父母从开始的将信将疑,到了后来,已经完全接纳了智屏公主这个儿媳妇。

秦之初放下心来,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继续留下,就向父母、智屏公主提出告辞。他的父母虽然不舍得他,却也知道儿大不由爷的道理,只能叮嘱他路上小心。他的娘还特意叮嘱他,有了智屏公主这么好的媳妇,在外面不要再沾花惹草,要是再领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她是一定会和智屏公主站在一边的。

秦之初哭笑不得,他瞥了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却美眸中盈满笑意的智屏公主一眼,无奈地再三保证,这才让母亲不再唠叨他。

撂袍跪倒在父母面前,秦之初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在智屏公主以及父母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

秦之初带着剑眉道长、定如、慧能等人飞到了空中,一路疾驰,赶到了登州府。秦之初还要赶在到雷州府上任之前,先去蓬莱岛一趟。

到了登州府,秦之初想起了他第一次踏足这里的时候,一是无意之中,激发出来了昊天金阙,二是郭贞娴曾经在这里,馈赠了他一百块下品晶石,三是关东神丐在这里投奔了他。另外也是在这里,郭贞娴告诉他,李玉玲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与李玉玲一别就是将近两年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个身世可怜的妹妹书童,近况如何?

“大人,登州府有直通蓬莱岛的海船,也有直通蓬莱岛的传送阵,咱们是坐船,还是用传送阵?抑或者是直接飞过去?”剑眉道长见秦之初心生感慨,就耐心地等了他一会儿,然后才向他请示道。

“船和传送阵就算了。这两样东西,容易被人暗中搞鬼。如今要对付我的人太多,咱们不能不慎重。对了,剑眉道兄,那两位在渤海上罹难的道友的骨灰,你可随身带好了?”秦之初问道。

“他们的骨灰就在我的储物袋中放着,等回到蓬莱岛之后,就把他们安葬。大人,你其实不必太把他们的死放在心上,我们受道录司调遣,在你身边保护你,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陨落的思想准备。而且大人对我们一直都不错,能够为大人而死,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和不甘的。”剑眉道长半是安慰秦之初,半是自我安慰地説道。

秦之初摆了摆手,“他们毕竟是为保护我而亡。你回头调查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兄弟姐妹或者血缘比较近的亲人,我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补偿他们一些。”

慧能在一旁道:“大人,如果要是飞往蓬莱岛的话,咱们还是赶快动身吧。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早点动身比较好。”

秦之初点了点头,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就有一个小孩跑了过来,仰着小脸,声音清脆,“你们谁是秦之初呀?那边有两个仙女姐姐找你。”

“仙女姐姐?”秦之初心中一突,连忙弯下腰,冲着小孩,温和地说道:“小弟弟,你说的仙女姐姐在哪里?”

小孩转过身,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茶楼,“那两个仙女姐姐就在那里。”

秦之初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只见那座茶楼的二楼,大冷的天,临街的窗户开着,透过窗口,可以看到有两个妙龄女子相对而坐,她们俩都是侧身对着窗户,脸上都蒙着轻纱。…,

秦之初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他一伸手,掏出一把铜钱来,塞到了小孩的手中,“小弟弟,拿去买糖吃。”他不是不舍得多给,而是怕给的银子多了,反倒给小孩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相比之下,一把铜钱就要安全的多。

小孩拿着铜钱,欢天喜地地走了。秦之初对左右说道:“你们去找个地方,歇歇脚,我去去就来。”

“大人,那两个女人没有不轨的企图吧?”剑眉道长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没事。”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等我回来。我这次过去,不知道会花多少时间,但是绝对不会有事。你们千万不要过去打扰我,知道吗?”

见秦之初说得慎重,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连忙应下。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忐忑不安的心跳,这才抬腿朝着那个茶楼走去。茶楼里面除了掌柜的和小儿之外,一个客人都没有。茶楼门口还放着一个牌子,“今日包场”。

见秦之初走了过来,掌柜的亲自出面,把秦之初送上了二楼,然后又退了下去。秦之初走到包厢的门口,敲了敲门。“郭姑娘,教主,我来了。”

包厢里传来脚步声,潘冰冰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让秦之初走了过来。两口子打照面的一瞬间,潘冰冰迅速地摇了摇头,又朝着安之若素的郭贞娴使了个眼色,示意秦之初不要开口询问任何问题。

秦之初这会儿十分的好奇,不知道潘冰冰怎么会和郭贞娴呆在一起,他不是安排潘冰冰到粤州的雷州府,暗中进行布置了吗?

收到潘冰冰的信号,秦之初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走进房间,到了距离郭贞娴还有几步的位置,站好,然后双手抱拳,还没有开口说话,万般滋味却涌上了心头。旋即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一别经年,见郭姑娘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

郭贞娴一挥手,临街敞开的窗户便悄无声息地闭合上了。她伸手把蒙着脸的轻纱摘了下来,露出了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宛若谪落仙子一般出尘的气质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说来,潘冰冰也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天生媚骨,颠倒众生,但是在郭贞娴面前一站,不知为何,就失了三分颜色。

以前,秦之初或许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现象?现在他多少有了一些判断,应该是潘冰冰站在郭贞娴跟前,天然地没有底气,不敢有任何争锋的念头。

人不自信,气势就弱三分,再漂亮也会少了三分美丽。

“我很好,有劳你挂念了。”郭贞娴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你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会奇怪潘教主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秦之初,我也不瞒你。我这次来,是想带你还有潘教主、智屏公主一起走的。”

“去哪里?”秦之初连忙问道。

“去一个更适合你们修炼的地方。

秦之初,你修炼的速度出乎我的预料,短短两年时间内,就从一个白丁修炼到了融合期,这样的修炼的速度,比我当年还要快上一点。另外,你在其它方面也表现出了很不错的天赋,继续留在大周,继续留在这个星球,对你以后的发展是很不利的。

潘教主是你的妻子,以前我并不看好她,并不认为她有可能破丹凝婴,但是或许是跟你做了夫妻的关系,她的身上在最近一两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些变化,隐隐有破丹凝婴的趋势。…,

如果她继续留在这里,趋势永远只能是趋势,变不成可能,更变不成必然。只有让她离开这里,才能够在短时间内,将突破现有境界变成可能。

智屏就不用说了,我很早就看好她,她的资质不错,就算是不跟你成亲,也有很大的可能突破到元婴期,如果做了你的道侣,更你合籍双修,突破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所以,我要带你们走,到我的家乡去,那里才是最适合你们修炼的地方。

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跟我走,智屏最多在一百年之内,就能破丹凝婴,潘教主可能慢点,如果运气好,在她寿元耗尽之前,还是有希望破丹凝婴的。”

郭贞娴并没有拿出来你必须跟我走的语气来,只是跟秦之初分析着秦之初他们跟着她走的好处。

秦之初看了看潘冰冰,潘冰冰脸上蒙着轻纱,美眸却露在外面。从这双跟他在一起,总是媚的能够淌出水来的美眸中,秦之初看到了渴望和哀求。

潘冰冰曾经跟他说过,在他们俩遇到之前,郭贞娴曾经跟她有过接触,那次接触,郭贞娴毫不留情地宣布潘冰冰没有一丁点破丹凝婴的希望,拒绝带她离开大周。

在那之后,不甘心功亏一篑的潘冰冰开始四处寻找破丹凝婴的方法,后来,从秦之初的身上看到了一点希望,女扮男装,给秦之初当书童,直至失身给秦之初,两人结成了道侣。潘冰冰一直相信秦之初或许就是她能够破丹凝婴的最后希望了,但是这个希望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自从修炼到金丹期,潘冰冰日思月想的都是能够破丹凝婴,如今,她比以往更盼望着能够破丹凝婴,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她个人考虑了,也有她不舍得秦之初的心理。她的寿元已经不多,只有突破到元婴期,才能寿元大增,跟秦之初过的更长久。

如果不能破丹凝婴,那么再有一些年,她就是能黯然陨落了,那时候,哪怕有再多的不舍、不甘,也只能丢掉秦之初这个让她铭刻到骨头深处的男人,撒手人寰,再无任何长相厮守的可能。

潘冰冰的心思,秦之初岂能不懂?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并不想和潘冰冰、智屏公主离开大周,这里是他的根。他在这里,做官修炼两不误,一边为民谋福利,一边让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要是离开大周,到了外面,特别是郭贞娴的家乡,他又算是哪根葱,哪瓣蒜呀,他到时候,又该想什么办法让人跟他树立长生牌位?

可是如果不去,就得由他来想办法,让潘冰冰破丹凝婴。

能够办到这一点,最好的办法,就是他的炼丹水平提升到炼丹大师的水准,把凝婴丹炼制出来,那就万事大吉。可问题是他现在炼制和融丹都是马马虎虎,想炼制凝婴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既然不能炼制凝婴丹,那么就只好给潘冰冰延长寿元了,可问题是郭贞娴能够如此准确地发现郭贞娴身上的变化,想必在大周,应该有很多人和郭贞娴一样,都在盯着潘冰冰。

如果潘冰冰寿元大幅度延长,就有暴露寿元丹的可能,说不定就连郭贞娴都有可能动心,到时候,除非他把寿元丹的药方献出来,否则就是一场天大的麻烦。

算来算去,也就只有答应郭贞娴的提议,跟着她走,先让潘冰冰破丹凝婴了再说。…,

很快,秦之初就盘算好了。他说道:“郭姑娘,我有几句话要说。第一,这次去你的家乡,我跟却教主一起去,公主就不去了。她还要留在大周,照顾我的父母。你总不会让我的父母一起跟着去你的家乡吧?当然,我也相信郭姑娘的心底是善良的,不可能逼着我完全地抛下父母不管。第二,去了你的家乡之后,我跟教主都要有随时返回来的自由。任何人不能干涉。”

郭贞娴想了想,说道:“有些规矩不能破。你想让智屏暂时留下,照顾你的父母,这个条件,我可以做主答应。至于你跟潘教主要有随时返回来的自由,这个就比较难办。你还好说一点,潘教主要是成功的破丹凝婴,按照修真大联盟的规矩,是不能够再返回大周的。这一个是没有任何讨论的余地的。”

“这……”秦之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规矩。

“秦之初,这个规矩不是我制定的。大周以及这个星球其他地方的修真界,以前并不是没有人离开过这个星球,他们只要离开这个星球,破丹凝婴了,就没有任何可能再回来了。这里的修真基础比较差,一个元婴真人就能把整个星球毁掉了,这是修真大联盟绝对不允许的。”郭贞娴继续耐心地解释道。

一听说有可能要跟秦之初分开,潘冰冰犹豫了,她如今早已是情根深种,不仅仅对秦之初用情至深,同时跟秦之初恩爱缠绵时的那种蚀骨的美好,也让她无法离开秦之初。她破丹凝婴是为了能够跟秦之初更长时间的厮守,要是没有了这个结果,她破丹凝婴干什么,难道要去忍受没日没夜对秦之初的刻骨思念吗?

“夫君,要不就算了,我不去了。”潘冰冰有些失落地说道。

秦之初也舍不得潘冰冰,但是他不能只顾自己,却恨着心把潘冰冰置于危险的境地,毕竟他现在还不方便把寿元丹拿出来。他没有足够的实力震慑住那些觊觎寿元丹的各方势力。

“不,教主,你要去。我早晚有一天也是要修炼到元婴期的,到时候,我会跟公主一起去郭姑娘的家乡找你。到时候,我们几个再长相厮守。”秦之初说出了他的决定。

“夫君,你是说真的?不是在骗我?”潘冰冰患得患失地问道。

“秦之初应该不是在骗你,根据我对他的观察,他最短在百年时间之内,就能够成功地修炼到元婴期,这样的修炼速度,绝对会是破纪录的。好了,潘教主,赶快下决定吧。要是你打算去的话,我现在就带着你跟秦之初离开这里。”郭贞娴的语气没有什么不耐。

潘冰冰看了看秦之初,后者重重地点了点头,“教主,我跟你一起去,等把你安顿好之后,我再回来。”

“可是,夫君,我要走了。雷州府那边的布置怎么办?”潘冰冰说道。

“没关系的,我有办法。”秦之初这会儿只能大包大揽,他得让潘冰冰毫无后顾之忧的离开。

“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潘冰冰又问道。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秦之初苦笑着说道:“为了长远计,短暂的分离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好了,有什么话,等到你们真的分开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我就带着你们走。秦之初,跟你的那帮手下,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郭贞娴问道。…,

秦之初问道:“郭姑娘,如果一切顺利,我跟着你去你的家乡转一圈,然后再回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郭贞娴说道:“不多,最多三个月就能打一个来回。你只要安排好,不会影响你在大周的前程的。不过我就怕你到了我的家乡之后,会乐不思蜀的。”

“乐不思蜀?怎么讲?”秦之初追问道。

郭贞娴的嘴角翘了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却没有回答秦之初的问题。她重新把轻纱带上,“咱们走吧。”

秦之初、潘冰冰跟着郭贞娴走到茶楼的后院,郭贞娴一挥水袖,带上秦之初和潘冰冰两个人,化成一股长虹,拔地而起,直奔东海而去。

郭贞娴的速度真的只能用风驰电掣来形容,秦之初的什么飞天梭、飞舟与之相比,简直慢的像蜗牛。也就是盏茶不到的时间,秦之初就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一座山,山巅之上,不断的有雷霆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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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一点出奇的地方都没有

第450章一点出奇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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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岛?”

秦之初对这座岛屿实在是太熟悉了,他跟雷神岛非常有缘,他第一次登陆雷神岛,就和智屏公主在这里定情,第二次登陆雷神岛,得到了雷霆道的传承,还有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两件法宝,还领悟了不少修炼上的诀窍。不知这次登陆雷神岛,又会给他带来什么?

“我们不登岛。”郭贞娴没有给秦之初更多提问的机会,“雷神岛上雷霆不断,空间不稳,并不是适合设立星际传送阵的好地方。星际传送阵还在距离这里有数百里的地方。”

“郭仙子,你是否知道雷霆道?你跟雷霆道的人有过接触吗?”潘冰冰知道秦之初跟雷霆道的恩怨大了,雷霆道千余年的传承让秦之初舀去,雷霆道的当代掌门死在了智屏公主手中,为了以防万一,不能不提前探听一些消息,一边做出一些必要的准备。

郭贞娴倒是有问必答,她说道:“你的意思是问雷霆道历史上是否出现过元婴真人吧?

有的。雷霆道一共有两个分支,一个位于雷霆道上,是主干。

另外一支位于大周以西万余里外的西阳国,雷霆道早年有一位前辈外出游历,在西阳国留下了传承。就是这个分支出了一位元婴真人,已经被接引到了我的家乡。这位元婴真人念念不忘的就是要寻回雷霆道的传承,将雷霆道发扬光大。

秦之初,我知道你跟雷霆道恩怨不小,好像还得到了雷霆道开派祖师遗留下来的几件宝物……”

没等郭贞娴说完,潘冰冰急忙打断了她的话,“郭仙子,夫君已经把雷霆道的两件法宝送给了我跟智屏公主。

你要是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把夫君给我的那件混沌齑雷瓶舀出来·交给你处置。”

“给我干什么?我又没有义务蘀那位元婴真人讨回雷霆道的法宝。我只是要提醒你们,到了我的家乡之后,尽量不要把雷霆道的宝贝亮出来,至少是在你没有破丹凝婴之前亮出来。”郭贞娴淡淡地说道。

秦之初和潘冰冰一了点头·两人都听出来了郭贞娴的意思是两不相帮,指望着她帮他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秦之初是否愿意承认,他当初认为郭贞娴会毫无原则、一厢情愿地对他好,只不过是他的良好感觉罢了,并不符合实情。当初郭贞娴对他流露出某种兴趣来,并且一再赠送他晶石、阵法图等物·可能就是为了今天把他接引到她所谓的家乡去。

秦之初暗中叹气,却无任何要去责怪郭贞娴的意思,他与郭贞娴之前,是他欠郭贞娴的,而不是郭贞娴欠他的,他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郭贞娴。郭贞娴也从来没有主动要求他喜欢她,他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揣着心事,秦之初、潘冰冰跟着郭贞娴要绕过雷神岛·当他们贴着雷神岛要飞过去的时候,从雷神岛上冲天而起一道银色的虹芒,挡在了他们的去路上。

拦路的是一位一身白色的年轻人·星目朗眉,浓眉大眼,十分的帅气,气质也极好,似乎是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他手里面舀着一把折扇,朝着郭贞娴拱了拱手,

“圣女安好。你这是要回家乡吗?正好我也要回去,不如我们一起做个伴。这两位就是你这次接引的客人吧?我这次也在这颗星球上找到了几位有价值的道友,也准备把他们接引到家乡去。不知圣女是否能够给小可一个面子,先到雷神岛上休息一下·等到明日,咱们再结伴走。**”…,

郭贞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那白衣人露出一份喜色,侧身道:“圣女请。”

白衣人和郭贞娴在前面飞,秦之初和潘冰冰跟在后面。

“夫君·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咱们小心一点,不要招惹他。”潘冰冰凝音成线,传音给秦之初道。

秦之初微微颌首,“教主,你知道这位白衣人是谁吗?他似乎跟郭姑娘很熟?”

潘冰冰摇了摇头,“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看样子,他跟郭仙子很熟,应该是跟郭仙子来自同一个地方。他表面如此年轻,但是应该年纪不小了。夫君,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看郭仙子的眼神?就跟以前你看我跟智屏公主的眼神一样。”

“教主,不要乱说。小心让人听到你我的议论。”

秦之初现在对郭贞娴的心已经有些淡了,倒不是说他对郭贞娴已经彻底死心,却也有朝着这方面发展的意思。

或许让郭贞?p>迪衽吮??⒅瞧凉?饕谎??鏊?呐?耍?岣???床恍〉暮么Γ??乔刂?踝孕乓院缶退闶敲挥泄?赕档陌镏???谎?芄蝗〉貌环频某删停?暇顾?星嗤?杏〈虻祝?⒍ㄒ?咭惶醺??蠖嗍?拚嬲叨疾灰谎?男蘖吨?罚?谡馓趼飞希??赕的芄惶峁└??陌镏??⒉幌裰瞧凉?骱团吮??衔?哪敲炊唷?p>

很快榧.们就落在了雷神岛的山巅,雷霆不断的雷击区就在距离他们里多远。在这里,不知何时,有人平整出来一块平地,一栋美轮美奂的楼宇就耸立在那里。楼宇四周是高大的围墙,里面有假山、荷花池、树木成荫、鸟语花香,颇有江南水乡的灵秀之气。

“圣女,今天就委屈你在我的白荷居中休息一日,等到明日,咱们再上路。“那位白衣人笑着说道。

郭贞娴却没有进入白荷居的意思,她走到距离白荷居有数十丈远的一块巨石旁,这块巨石的上面有着不小的面积,足够好几个人在上面休息了。她飞到了巨石上,盘腿坐下,合上了双目,开始打坐。

白衣人讪讪一笑,然后又有些敷衍地问秦之初、潘冰冰,“两位道友要不要到我的白荷居中暂住一日?”

“不敢有劳前辈,我们夫妻两个在外面休息就是了。接引我们的是郭姑娘,我们总不能不跟着她的脚步·到别处休息,还请前辈不要怪罪。”秦之初谦恭地说道。

白衣人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来,“你竟然叫圣女郭姑娘?有意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到过小友这样有意思的人了。呵呵······”

白衣人长笑数声·也不跟秦之初解释他为什么发笑,转身扬长而去。他也没进白荷居,而是转身朝着雷击区走去。在雷击区的边缘外,还站着好几个人。

潘冰冰和秦之初走到巨石旁边,两人也不上巨石,就在巨石旁的山坡上坐了下来,两个人比邻而坐·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大海。

突然,雷击区那边的轰鸣声突然加大,几道雷霆穿过上百丈的距离,朝着郭贞娴就劈了过去。郭贞娴连动都没动,在她的身边就升腾起一道护罩,轻松至极将雷霆挡下。

“圣女,不好意思。”白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这边有点小失误·你能不能过来参谋一下呀?”

郭贞娴没有睁眼,她清越的嗓音响了起来。“你就不要打雷霆道传承的主意了。雷霆真人不值得你花费太多的代价。你又不修炼雷系法术,要雷霆道的传承也没用。”…,

“呵呵·圣女误会了。在下从来没有要打雷霆道传承的意思。只是像雷神岛这样的万年雷击之地,乃是催生雷嗔石的不二宝地,我只不过是像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块二块的?”白衣人笑着说道。“圣女,你不是也对雷嗔石挺感兴趣的吗?不如一起过来看看。如果能够找到一块,你有优先获得的权力,如果找到两块,我要小的那一块,怎么样?”

白衣人的提议让郭贞娴有些心动,她睁开了眼睛·一跃而起,飞到了白衣人的身边。

“夫君,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潘冰冰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不是第一次听到雷嗔石这个词,他上次进入雷击区中,在雷击区中呆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把里面的雷嗔石搜刮一空。如今才过去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雷击区中根本不可能再生去其他的雷嗔石来。

雷嗔石是一种很珍贵的石头,他只是没有想到就连白衣人和郭贞娴都会如此感兴趣。如果事先他知道郭贞娴需要雷嗔石,那么自己送她几块,也不是不行,现在偏偏多了一个白衣人,秦之初就下意识地觉得应该隐瞒他得到了雷嗔石的事情,就算是郭贞娴,也不能说。

不过秦之初也打算借着这次的机会,打探一下雷嗔石的价值。他跟潘冰冰马上就要去郭贞娴的家乡,没有一点硬通货傍身可不行。他们俩身上的晶石加在一起,也没有几块上品晶石,更遑论极品晶石了。

凭他们俩的身家,到了郭贞娴的家乡,十有九八会是一对儿穷鬼。一文钱憋到英雄汉,秦之初可是深有体会,想当初他刚刚修炼的时候,晶石奇缺,为了得到晶石,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如果是他一个人去郭贞娴的家乡,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和潘冰冰一起去,他身为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跟着他受苦受累。

秦之初和潘冰冰相携着走了过去,白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坦白讲,秦之初和潘冰冰两个人在他的眼中,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就像老虎从来不会在意小白兔从他的眼前路过一样。

其他几个人却不由得多看了秦之初、潘冰冰一眼。反过来,秦之初和潘冰冰也在观察他们。

在场的除了郭贞娴、白衣人、秦之初和潘冰冰之外,还有三个人。这三个人一男两女,从外形看,就跟大周人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那个男人金发碧眼,披散着头发,一身上好的道袍披在他的身上,总是有那么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另外两个女人,一个跟那个男人一样,同样是金发碧眼,身材高挑,体态丰满,胸前高耸,穿着一身在秦之初眼中十分怪异的白色束胸连衣裙,把腰勒的很细。

剩下的那个女人身材娇小,长的倒是很漂亮·跟秦之初和潘冰冰一样,都是黑发黑瞳黄皮肤,不过她的衣着打扮也是和大周有着不小的矣。

这三个人竟然都是金丹期,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漂亮妩媚,都是人尖子。三人看了秦之初一眼,就没有了兴趣,他们都把目光投注在了潘冰冰的身上,尤其是那个金发碧眼的男子,看潘冰冰的眼神带着极强的占有欲。

“道友如何称呼?在下西阳国王威廉,至今还没有正式的道侣。”金发碧眼的男子朝着潘冰冰送上了他的问候。…,

“本教主姓潘至于闺名,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位是本教主的夫君,秦之初。我们这次受到郭仙子的邀请,跟她一起前往郭仙子的家乡修炼。以后我们可能要做一段时间的旅伴,还请各位多多关照一

潘冰冰好歹也是万香教的教主,本人又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大高手,什么样的市面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场合没有经过。那个金发碧眼男人对他的企图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不想多事,于是一开始就把她跟秦之初的关系挑明好让金发碧眼的男人知道进退。

金发碧眼的男人大概不知道进退是何物,他轻蔑第看了秦之初一眼,“请恕我直言,潘教主,你选的夫君还真不怎么样。一个小小的融合初期的修真者,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你选他做你的夫君,可以说是一个重大的失误。如果我是你,我就休了她,然后再另外选一个合适的做道侣。你要知道我们都要以破丹凝婴为目标,任何有可能促使我们破丹凝婴的可能都不应该放过。你说是吗?”

还没等潘冰冰驳斥他,那位金发碧眼的丽人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威廉,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有了我还不够,还要去勾搭东方女人。你信不信我把你下面切掉,让你当不成男人。”

王威廉有点恼羞成怒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郭贞娴、白衣人就在旁边,最起码的风度还是要保持的。他狠狠地瞪了金发碧眼的丽人一眼,“回头有你好看。”

金发碧眼的丽人扬了一下头,“有本事咱们俩就斗斗法,看看究竟是谁厉害。”

王威廉哼了一声,扭过去头,不说话;了。也不知道他是不屑于跟女人动嘴皮子,还是打不过对方。

金发碧眼的丽人也哼了一声,然后有些敌视地看了潘冰冰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另外一个金丹期的女修真一直在旁边看戏,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衣人、郭贞娴对这边的小骚动无动于衷,他们俩一直在看着雷击区里面的情况,不时地相互讨论几句。白衣人说话比较多,往往是他说上十句八局,郭贞娴都未必会回应一声。

“圣女,我刚才的建议怎么样?我这次来也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只是需要你小小的配合一下。如果圣女不嫌弃的话,我们不妨暂时联手一次。我保证还是按照刚才的建议,让你对雷嗔石拥有优先选择权。”白衣人又是旧话重提。

郭贞娴点了点头,“雷嗔石对我确实有用,我就暂时跟你联合一次吧。”

白衣人大喜,他手腕一抖,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伞出来。这把伞看起来十分的普通,就像是一把常见的黑色油纸伞,伞把也像是竹子做的,一点出奇的地方都没有。

“圣女,等我的好消息吧。今天,我一定帮你把雷嗔石搞到手。”白衣人朝着郭贞娴喊了一声,然后就把油纸伞打了开来。

随后,白衣人脚尖点地,朝着雷击区就飞了过去。轰隆一声,数道雷霆齐齐劈下,劈向了白衣人。白衣人手中的油纸伞一晃,就挡在了雷霆的前面。

雷霆劈下,油纸伞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白衣人哈哈一笑,“这把伞果然有用。不枉我花费了一万块上品晶石。圣女,等着。今天你一定能够得到雷嗔石。”

说着,白衣人加快了速度,举着油纸伞一下子就冲到了雷击区里面。郭贞娴这会儿还带着面纱,看不清楚她面部的表情,但是从他漏在外面的双眸中,明显流露出了一丝期盼来。

这时候,秦之初、潘冰冰还有另外三外金丹期全都走到了郭贞娴的后面,一起注视着在雷击区中左冲右突的白衣人。

那位白衣人并没有一直依仗着油纸伞,他的身份十分的高明而又灵活,竟然能够在密集如雨下的雷击区中,寻找到惊鸿一现的空挡,常常在雷霆还没有降下来的时候,就抢占空位,只有在是在躲不过去的时候,采用油纸伞挡一下。

秦之初暗中咂舌不已,郭贞娴一直没有怎么出过手,她的实力究竟如何,不好评定。如果不算郭贞娴的话,那么这位白衣人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猛的牛人。能够在雷击区中游刃有余,那究竟要修炼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做到呀。

第451章 不知天高地厚

第451章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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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的表现实在是太过骇人,秦之初和潘冰冰两个人都明智的在雷击区外,安静地看着,并没有贸然发表任何意见。反倒是另外三位金丹期,都露出崇拜的表情来,尤其是那位金发碧眼的王威廉,更是谀词连篇,似乎是唯恐白衣人听不到似的,说话声音还特别大,只把白衣人说成是地上无,天上稀少的大宗师。

秦之初真是有点受不了这个王威廉了,干脆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白衣人身上,慢慢地他看出了一些门道来,白衣人的身法极其的高明,能够在雷霆之中像精灵一般舞动,可想而知,如果把这种身法运用到平常的时候,速度将会快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秦之初的陈默和聚精会神很快就感染了潘冰冰,紧接着又感染了金发碧眼的丽人,还有那位不像是大周人的女金丹。这三位女子能够修炼到金丹期,无疑也是人中龙凤,在渡过白衣人带给她们的惊讶期之后,马上意识到这次一个多么难得机会,也都放下其他的一切,开始专注地观察白衣人的身法。

只是白衣人对他们来讲实在是太难,雷霆不断地降下,电光刺眼,雷声震耳,想捕捉到白衣人的动作,已经很难,白衣人的速度又极快,想精准地捕捉到白衣人的动作,自然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好不容易捕捉到了一个动作之后,还要在没有相配合的功法的情况下进行揣摩、体悟,可想而知,究竟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在场的人之中,唯一能够丝毫不差地看清楚白衣人一举一动的,就只有郭贞娴了,不过她对白衣人的身法一点兴趣都没有。

除了郭贞娴之外,还有两个人能够从白衣人的身法上学习到一点东西·这两个人就是秦之初跟潘冰冰两口子。

潘冰冰是在场人中,除了郭贞娴、白衣人之外,修为境界最高的一个,无限地接近元婴期·她的根基也相当的扎实,从一个修炼的菜鸟,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的高度,故而虽然白衣人的速度很快,雷击区的环境又相当的恶劣,她还是能够勉强地捕捉到白衣人几个动作。

相比之下,秦之初能够捕捉到的动作要比潘冰冰多出不少。秦之初修为境界虽然低·但是有他自己的优势,他精通雷系法术,又在雷击区中呆了长达半年的时间,对雷霆的抗干扰能力远超过其他人,此外,他又掌握了精准、精细施展法术的窍门,这一点,又暗合白衣人身法·这也给他提供了不小的臂助。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他修炼功法的与众不同。《穹上心经》做为一种无上心法,使得秦之初天然拥有一种高屋建瓴的眼光·可以以一种比较轻松的心态去观察白衣人的身法。就像是一个皇家御厨让他去学习某种小菜的做法一样,对别人来讲,千难万难的事情,对他来讲,也许仅仅是看几眼就会的事情。

只是秦之初还是修为境界太低了,见识又相对较少,这也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局限性,不能尽善尽美地捕捉白衣人的一举一动。然而即便是这样,秦之初的收获也是相当丰厚的。

雷击区外,秦之初他们还有心情研究白衣人的身法·还想着如何偷师,雷击区中,白衣人却是有苦难言,他在没有进入雷击区的时候,还以为到了里面之后,一定会很轻松·但是真正的飞到了雷击区之后,才知道想在这里面讨到便宜,不比追求郭贞娴容易多少。…,

雷击区中的雷霆密不透风,威力又大,尤其是越往雷击区的核心区走,威力越大,他虽然有惊世的身法,可抗雷霆的法宝,但是这两样东西加起来,也不足以让他拥有在雷击区中畅通无阻的本钱。......

他手中的那把油纸伞是能抗雷霆,但是能够抗击的强度也是有极限的,雷击区中的红色、银白色、金黄色雷霆劈在上面,没什么事情,但是一旦有紫色雷霆降下,不多,只需要一道,就能够把油纸伞打个对穿。

而越往雷击区的核心区前进,紫色雷霆越多。到了核心区之后,里面降下来的雷霆干脆超过三分之二全都是紫色雷霆。别说是进入核心区了,就算是接近核心区,他也不敢呀。

即便是不算上紫色雷霆,一直让其他的雷霆劈在油纸伞上,也是不行的。水滴石穿,水能滴穿石头,雷霆也能把他用一万上品晶石搞来的油纸伞给毁掉。

眨眼间,白衣人进入雷击区中已经超过半盏茶时间,但是他前进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也就是两三丈的样子。这并不是他不肯出力,而是他在施展身法的时候,并不能保证一直是直线前进,毕竟雷霆落下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规律可言,时而左,时而右,忽而前,忽而后。

这就导致他有时候明明前进了一大段距离,但是突然降下来几道雷霆,就能够逼着他不得不大幅度的后退,不但将他前面的成绩抹平,甚至还要退后一

白衣人郁闷的要死,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当然让他更郁闷的是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一块雷嗔石,他脚下的山坡地上好像是有人用笤帚扫过一样,比猫舔的都干净。别说石头了,连根毛都没有。

雷嗔石的产生需要很多的外部条件,就算是有万年雷击也不一定会出现。不过白衣人曾经得到过确切的情报,言之焀焀的告诉他,雷神岛上的雷击区中绝对有雷嗔石。可是现在他观察到的情况,跟他得到的情报差的未免也太多了一点。

“商婴,要是找不到雷嗔石就算了。我已经找了雷嗔石上百年了,不在乎再多找一段时间。”郭贞娴没有要把白衣人往死里整的意思,别的不说,好歹他们来自同一地方,彼此间也有不少的香火之情。

白衣人商婴听到郭贞娴的话,脖子一下子就胀红了。他对郭贞娴一直有好感,想和郭贞娴做道侣,可郭贞娴是圣女·眼界本来就高,再加上修为境界又比他高,对他一直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另眼相看过。

商婴为了达到他的目的·这次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很早就知道郭贞娴想得到一块品质上乘的雷嗔石,就一直打探雷嗔石的消息。在获知雷神岛的雷击区有雷嗔石后,他就主动舀出了大笔的晶石,上下运作,要求做这边的接引使,又花费极大的代价,得到了那把油纸伞。

这还不算·他还紧盯着郭贞娴的一举一动,掐准郭贞娴接引的时间,当郭贞娴从雷神岛附近经过的时候,前往迎候,邀请郭贞娴到雷神岛休息。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苦心孤诣才能达到的效果,每一步都要花费不小的代价。眼看着成功就要到手,让他放弃·他又如何能够甘心?

“圣女,暂且稍安爀躁。我刚才只是在热身,熟悉手中的避雷伞·现在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我马上就深入雷击区,寻找雷嗔石。还请你再稍等片刻。”白衣人商婴不甘心功亏一篑,一咬牙,举着避雷伞,又朝着雷击区深处飞去。…,

这次,他不再仗着灵巧的身法躲来躲去,而是横冲直闯,一往无前。如此一来,开始接二连三地有雷霆劈到避雷伞上。这样做·对避雷伞的损伤是相当大的,但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令没人垂青于他,再大的险也值得一冒。

商婴一改变策略,效果果然非常的明显,他的速度明显快了速度·眨眼的工夫,又深入了雷击区两丈左右的距离。可是商婴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雷击区中异变陡生。

这个雷击区并不是普通的雷击区,不但不呆板,相反还带着一定的灵性。这种灵性主要体现在他的主动防御性上。对任何侵入其中的人或物,雷击区中的雷霆都会集中进行攻击。

上次秦之初进入雷击区中,可没有少被雷劈,而且他在雷击区中呆的时间越长,雷霆落下的强度和烈度都有逐渐增强的趋势。他也就是仗着有不怕雷劈的昊天金阙,要不然,早就在进入雷击区的一瞬间,就被劈成飞灰了。

要说最熟悉雷击区这一特性的,非雷霆道莫属。千余年前,雷霆道衰落,当时的雷霆道掌权者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还有记录着雷霆道传承功法的玉瞳简,也只敢把三件宝贝丢到雷击区的边缘地带。只是他还是低估了雷击区到处乱劈的特性,经过千余年,就把三件宝贝劈到了雷击中的核心区。

也是因为这一原因,雷霆道后来千余年的发展中,虽然出了几个惊采绝艳的人物,却也无法深入雷击区的核心,把祖师爷传承下来的宝贝舀到手,到头来,白白便宜了秦之初。

雷霆不断地劈下,商婴渐渐有支撑不住的趋势,他手中的避雷伞竟然开始冒起了青烟,这是即将被击穿、打破的迹象,一旦避雷伞破损,他在雷击区中将会更加的艰难。

“商婴,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再硬撑着,赶快出来吧。”郭贞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商婴在她的面前陨落,她作为圣女,有维护门人的重大责任。

男人不能说不行。商婴大概是精虫上脑,在如此危机的关头,脑海中竟然闪现了这个念头,而不是想着撤退。“圣女,没关系,我还能挺得住。”

话音刚落,一道紫色雷霆不知道从那里蹿了出来,轰隆一声直劈他手中的油纸伞。

商婴骇了一跳,连忙施展身法,往旁边躲闪,但是终究慢了半步,紫色雷霆追着他劈了下来。他只好用手中的避雷伞一挡,噗的一声,避雷伞上破了一个大窟窿,价值高达一万上品晶石的避雷伞就此报废。

紫色雷霆劈穿了避雷伞,还是余怒未消,继续劈向商婴。这时候,商婴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雷击区外,包括潘冰冰在内的三位女金丹,全都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心亲眼目睹商婴在她们的眼前陨落。

金发碧眼的王威廉瞪大了眼睛,马屁也不拍了,开始盘算着如果商婴就此陨落·他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只有秦之初和郭贞娴两个人无动于衷,后者对商婴有着相当的了解,知道商婴不会这么容易陨落的,前者则是有自己的一番推论。商婴连价值一万块上品晶石的避雷伞都能如此轻松地搞坏掉·应该还留有后手。

果然不出秦之初所料,当紫色雷霆快要劈到商婴身上时,一道七彩的护罩突然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非常轻松地将紫色雷霆挡下。…,

接近着商婴又做了一个动作,让秦之初暗道商婴绝对是十足的败家子。商婴竟然又舀出一把跟被毁的避雷伞一模一样的油纸伞,然后将其撑开,又开始朝着雷击区的核心区进发。

秦之初从来不是小气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给永|定县修筑新的城墙,而舀出来十八枚九转金丹当做酬劳了。可是他再大方,也没有见过有人不把一万块上品晶石才能够换来的宝贝不当一回事的主人。十八枚九转金丹虽然珍贵,但是无论如何也换不上来一万块上品晶石。如果他有一万块上品晶石,就算是硬堆,也能把数十人推到金丹期的修为境界了。

郭贞娴见商婴又舀出来一把避雷伞,又重新恢复了不动声色的表情。

“秦之初,你跟我说实话。你当初从雷击区中把雷霆道的传承舀走的时候·是不是顺手牵羊把里面的所有雷嗔石都给搜刮空了?”

秦之初的耳边突然响起了郭贞娴的闻讯声,秦之初不由得一惊,看向了郭贞娴。

郭贞娴面无表情·似乎说话的不是她,但是秦之初绝对不会把郭贞娴的声音搞错的。

“别看我,我是在用传音术问你话。”郭贞娴的声音又在秦之初的耳边响起。

郭贞娴无疑是极为聪颖的女子,她平常虽然如神龙一般,经常是惊鸿一现,露首不露尾,但是她在暗中,却是一直保持着对秦之初、智屏公主的关注。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秦之初得到了雷霆道的传承,更不会由此推想到秦之初可能得到的好处。

以前她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今天看到商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收获·略加思索,就怀疑到了秦之初的身上。

秦之初不想骗郭贞娴,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他到现在都没有主动跟郭贞娴讲,多少有点欺瞒的嫌疑。另外,他现在也不敢笃定地认为郭贞娴没有害他之心了。万一郭贞娴要动手对付他,他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除非是他现在就带着潘冰冰·躲到雷击区中,才有那么一线生机。

也仅仅是一线罢了,他可不敢保证郭贞娴没有类似避雷伞的宝贝。既然商婴能够搞到避雷伞,郭贞娴没有理由找不到类似的宝贝。

见秦之初犹豫着不开口,郭贞娴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这句话,郭贞娴再没开口。秦之初的心不由得一沉,忐忑不安,不知道郭贞娴会不会由此记恨他,会不会从此之后,再也不给他任何机会。

又过了一会儿,商婴的第二把避雷伞再次毁于一旦,他一伸手,又取出一件宝贝来,这一次不再是油纸伞,而是一个伞罗盖,抛出之后,护在他的头顶,保护着他步步前进。

“好了,商婴,赶快出来吧。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差不多应该是你最后一件用来对付雷霆的宝贝了。如果它再毁掉,我可没有办法深入雷击区中救你。快出来,你要是再无谓的坚持,我转身就走。”郭贞娴似乎失去了耐心。

商婴很有些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除了伞罗盖之外,就只有腰间悬挂的一块护身腰牌能够保护他在雷击区中的周全。他要是再愚昧地坚持,那就是舀自己的命开玩笑了。

“圣女,我这就出去。这次虽然没有找到雷嗔石,但是我发誓下一次,我一定做更充足的准备。无论如何,我也要蘀你找到雷嗔石。”

现在,商婴也不说什么让郭贞娴优先挑选的话了,干脆挑明他进入雷击区,完全是因为郭贞娴的缘故。

郭贞娴没接他的话茬儿,“不要废话了,赶快出来。”

就在这时,雷击区的上空传来一阵异常的噼啪声,好像是用铁锅炒黄豆,黄豆受热膨胀爆裂时发出的那种声音。秦之初可是在雷击区中呆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又得到了雷霆道的传承,若论起对这个雷击区的了解,世上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超过他。

“郭姑娘,事情有些不妙-,赶快让商婴前辈出来吧。再晚一步,后果难料。”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画眉弓,还有几根普通的雕翎箭。

那位金发碧眼的王威廉一见之下,发出哈哈的嘲笑声,“融合期就是融合期,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舀出来这样一套弓箭,就算是你要射麻雀,这里也得有那种小东西让你射呀。”

第452章 救命

第452章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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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权当没有听见王威廉的嘲讽,事实上他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他,潘冰冰却不干了,她踏前一步,挡在了王威廉的面前,面沉似水,凤目含威,“我夫君做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没大没小的冷嘲热讽,再敢聒噪,本教主一脚将你踢到雷击区去,让你尝尝被雷劈的滋味。”

王威廉有心强辩几句,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下了这口气,他虽然也是金丹期,但是比之潘冰冰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打赢潘冰冰。何况,这里紧邻雷击区,不断降下的雷霆就在数十步之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雷霆劈中,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王威廉冷哼了一声,“脓包。躲在女人后面,算是什么男人。”

那位金发碧眼的丽人开口了,“王威廉,你他娘的也好意思。一个金丹期说融合期不是男人,你怎么不跑到元婴真人面前说你多男人呀?商婴前辈在的时候,你咋不耍你的男子汉威风呀?”

王威廉差点被那丽人的话噎死,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

潘冰冰朝着那丽人点了点头,那丽人回了一礼,“姐姐,我叫玛利亚,以后到了璇玑圣域,我们这些来自同一颗星球的人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还请姐姐多加关照。”

他们在这边争得热闹,秦之初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运指如飞,在空中写好佛文,打在雕翎箭上,动作迅速地制作了几枝新的符文箭。

他抬头看了一眼雷击区的上空,那里的劈啪声越来越烈,随时都有爆发的危险,而这时商婴距离遁去雷击区·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这短短的三丈远,弄不好就会成为商婴的不归之路。

“郭姑娘,请做好接应的准备,我…···”

还没等秦之初把话说完·咔嚓一声巨响,一道小儿臂粗细的紫色雷霆轰然而下,其蕴含的恐怖力量就连处在雷击区外的潘冰冰等人都感到几分心悸。

从商婴进入雷击区之后,先后降下了二十余道紫色雷霆了,但是那些紫色雷霆都比较细,这一次的紫色雷霆要比它们粗了许多,威力无形之中·也是成比例的增长。而且秦之初在雷击区中呆了半年之久,曾经不止一次遇到类似的情况,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在之后,将会有接连数道紫色雷霆,一道比一道凶猛,如果不能扛过去,危险将会十分的大·他也就是仗着有昊天金阙护身,要不然,早就陨落在雷击区中了。

秦之初来不及多言·搭箭上弦,凝神戒备,第一道雷霆已经降下,他已经来不及射箭了,只能期盼商婴的那个伞罗盖能够扛得住。

郭贞娴黛眉微蹙,她也感受到了紫色雷霆带来的威胁,就连她都多少觉得有些棘手。如果这会儿是她置身雷击区之中,她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从中撤出来,问题是现在置身雷击区中的是商婴,他已经损失了两把避雷伞·只剩下护身法宝和伞罗盖了。在紫色雷霆和其他雷霆持续不断的攻击下,想平安无恙地撤出三丈的距离,对商婴来讲,难度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她的实力要比秦之初高出太多,手腕一翻,手里已经多了一卷青纱。纤手一甩·青纱在空中飞舞、延伸,眨眼间,就穿入雷击区中,又不停歇地朝着商婴飞去。“商婴,抓住我的青螺纱,我拉你出来。”…,

轰隆······各色雷霆不断地劈在青纱之上,但是青纱却极其的柔韧,弹性十足,竟然没有一点要损毁的迹象。

与此同时,那道紫色雷霆落了下来,劈在了商婴头顶的伞罗盖上。**伞罗盖猛地一振,缭绕其上的绚丽光华瞬间黯淡了许多,同时往下一沉,差点撞到商婴的头。

商婴顿时色变,他的见识同样不凡,知道触动了雷击区最凶险的紫色雷霆连环攻击,这种攻击从某种程度上,比天劫中的某些小天劫还要危险许多,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出雷击区,要不然,陨落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倘若在这里陨落,可就是真正的陨落了,肉身毁灭是必然的事情,即便元婴能够遁出来,可在周围密不透风的雷击中,只需要一道最弱的雷霆,就能让他的元婴灰飞烟灭。

商婴不敢耽搁,连忙运起身法,将速度提升到极致,迎着郭贞娴抛出的青螺纱飞去。

轰的一声,第二道紫色雷霆落下,这道比刚才的那道又粗了一成有余。它如同滑落九川的紫色瀑布,撕裂阻挡它前路的一切,义无反顾地轰然而下。

早有准备的秦之初在第二道紫色雷霆来没有落下的时候,就把搭在弓弦上的符文箭射了出去,他射的是连珠箭,一开弓,就一口气接连射出了十几枝箭,每一箭都是射的妙-到巅峰,寸到极点,正好在青螺纱的上面达成一条直线。

每枝符文箭被雷霆击中,都会迸射出一个佛文来。顿时金色佛光四溢,将十.个金色佛文串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长达两丈有余的金色通道,当雷霆落在这些金色佛文之上的时候,还是能够穿透过去,但是威力已经减弱了许多。

这些金色佛文都是秦之初从那件袈裟上领悟到的,因为得到的时间太短,又没有东西可供参考,故而领悟的并不多。但是从中摘选几个佛文出来应应急,还是没问题的。

谁也没想到秦之初还有这一手,世上的修真者同时兼修多种法门的,并不少见,但是同时兼修道法、佛法的却是相当罕见,何况,还把佛法修炼到这种程度,又运用的炉火纯青,那就相当罕见了。

王威廉、玛利亚还有另外一位女金丹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秦之初。就连郭贞娴都用眼睛的余光扫了秦之初一下,她自以为很了解秦之初了,但是每一次见到他,他总是能够给她惊喜,让她不得不打起重新认识他的念头来。

有了秦之初用佛文搭建起来的金色通道·青螺纱受到的压力小了许多,飞行的速度无形中又快了一些。赶在第二道紫色雷霆落下的时候,末端正好飞到了商婴的面前。

第二道紫金钵盂轰然而下,照样劈在了商婴的伞罗盖上·一下子就把伞罗盖劈了个对穿,之后,紫色雷霆余势不减,继续劈向了商婴。

商婴身上的护罩再次亮起,和紫色雷霆撞在一起。瞬间,护罩一阵摇晃,商婴的身子就是一沉·喉咙一甜,张口喷出一口血来。

商婴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沉下去,一旦沉下去,郭贞娴和秦之初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再次联手,那样的话,他就不得不独自一人面对第三道紫色雷霆了。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护身法宝了,后果可想而知。

商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上的内伤·提气而起,前冲几步,抓住了青螺纱的末端。“圣女·救我。”…,

郭贞娴猛地一拉青螺纱,青螺纱带着商婴,迅速的回缩,眨眼间就把商婴拖到了金色佛文组成的金色通道中。有了金色通道的减缓雷霆的威力,还有商婴身上的护罩,雷霆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

很快,商婴就从雷击区中飞了出来。这时候,第三道紫色雷霆轰然而下,追着商婴的屁股就打了下来。

“快跑。”王威廉跑的比谁都快,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拔地而起,一溜烟地跑没影了。玛利亚还有另外一位女金丹都知道自己扛不住紫色雷霆,也都撒丫子就跑。

潘冰冰张开檀口,就要把混沌齑雷瓶喷出来,秦之初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教主·快走。”如果可以的话,混沌齑雷瓶能够不暴露就不暴露,让商婴知道了混沌齑雷瓶在潘冰冰手中,未必是好事。何况,还有王威廉,一看就不是善类。就更不能轻易暴露出来混沌齑雷瓶了。

潘冰冰对秦之初言听计从,带着秦之初迅速后撤。

郭贞娴身形一闪,鬼魅般出现在了第三道紫色雷霆前面,纤手伸出,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多了一朵莲花台。莲花台倏然飞去,第三道紫色雷霆不偏不倚,劈在了上面。

紫光迸发中,莲花台毫发无伤。郭贞娴顺手就把莲花台收了回来,云袖一挥,卷住受了伤的商婴,飘然后退。

天上的雷霆失去了攻击目标,迅速散去。上空再无炒黄豆一般的劈啪声传来。

商婴从怀中摸出来一枚丹药,丢到口中,然后盘腿坐下,开始疗

有郭贞娴在,他也不担心会有人趁机偷袭他。郭贞娴虽然从来正眼看过他,但是作为圣女,对门人一向都挺维护。就像刚才,如果不是郭贞娴出手,他的陨落已成定局。

秦之初、潘冰冰站在一起,王威廉、玛利亚等三人站在一起,后三人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疗伤的商婴,又看了看百余丈外的雷击区,一想到刚才的凶险,就有点肝胆俱裂的感觉。

商婴服下的丹药十分的神奇,能够接连损失三件价值万块上品晶石的法宝的他,自然有办法搞到极品的疗伤丹药,工夫不大,原本有些潮红的脸就恢复了正常,气息也变得匀称起来。

他睁开了眼,长身而起,先朝着郭贞娴躬身一礼。“多谢圣女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秦之初吧。如果不是他首先发现了异常,又能跟我配合联手,我要把你救出来,也不会这么容易。”郭贞娴淡淡地说道。

商婴的目光转向了秦之初,他多少有些尴尬,让他向秦之初这样一个差了他十几条街的融合期修真者,开口说谢谢,实在是有点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但是他如果一点不表示,肯定是不行的。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他能够安全的从雷击区中出来,秦之初都是出了力的。况且,郭贞娴就在一旁看着,他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郭贞娴又会怎么看他?

“你叫秦之初,是吧?刚才我见你用的好像是用佛文制作出来的符文箭?想必你对佛文有一定的研究。我这里有一块玉瞳简,是·花了一千块上品晶石买下来的,送你了。对了·我刚才雷击区中施展惊鸿身法的时候,你似乎很感兴趣,干脆我连惊鸿身法的心法一起送给你。”

说着,商婴舀出来两个玉瞳简·抛给了秦之初。“等到了我的家乡,如果遇到什么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报我的名字,在家乡,大家多少都还给我一个面子,知道你有我罩着,肯定就不会为难你了。”…,

“多谢前辈。”秦之初也没有非要商婴说声谢谢·商婴给了他两个玉瞳简,还答应照顾他,这可比惠而不实的一声“谢谢”,强出太多了。

王威廉无比嫉妒地看着秦之初,就算是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得到价值一千块上品晶石的玉瞳简里面记录的功法,将会珍贵到什么样的程度。商婴就这么轻松地馈赠给了秦之初,秦之初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圣女·你看,我这样做,你还满意?”商婴转过身来·又朝着郭贞娴露出讨好地笑容来。

“你觉得对得起你的身份,那就行了,不用问我满意不满意。好了,我有些乏了,想打坐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就要带着秦之初、潘冰冰上路,你要怎么做,就请便了。”

郭贞娴看似不在意,但是巧妙地用言语逼住商婴,让他不要做辱没身份的事情·这其实也是对秦之初的一种维护,就怕商婴当面一套,背后反过来,又把他送给秦之初的东西再抢回来。

商婴好像是没有听懂郭贞娴话中的深层含义似得,“要是圣女不嫌弃,我想明天带着我接引来的三位道友·跟你一起上路,一起回家乡。”

郭贞娴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她径直回到刚才那块巨石那里,重新坐在巨石顶上,迎着带着腥味的海风,打坐休息。

商婴走到他的白荷居旁边,打出几个灵诀,占地数亩大小的白荷居一阵晃动,光芒四散,眨眼间,竟然迅速缩小成一个巴掌大小的宝贝,飞到了他的手中,商婴顺手就收了起来,然后也找了一块石头,坐在石头上,也打起坐来。

秦之初和潘冰冰肩并着肩坐在巨石下面,他把商婴给他的两个玉瞳简先递给了潘冰冰,让她先原样誊录一份,留待以后慢慢修炼。潘冰冰跟秦之初夫妻一体,也就不讲什么客套了,很快,就将两块玉瞳简各自誊录了一份,随后把原来的玉瞳简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并没有急着查看那个记录着惊鸿身法的玉瞳简,而是先查看起了那个记录着佛文的玉瞳简。当他的神识探入玉瞳简,查看起来里面的内容的时候,差点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这个玉瞳简也是一份复制品,并不是原件。不过里面倒是记录着一份完整的佛门修炼功法。秦之初对佛宗的修炼功法没有多大的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附在这份功法后面的一份佛文大纲。而这份大纲的著作者自称是佛海。

佛海是谁?如果换成其他的和尚的法号,秦之初未必知道,但是说起佛海,他却与之有几分机缘。在鬼蜮中,鬼王童龙亲口告诉他,是佛海封印了两界球,将鬼王童龙等一众鬼魂封禁在所谓的鬼蜮中,如果鬼王童龙所言是真,可想而知,佛海的佛法高深到了什么程度。而他著述的佛文大纲,无疑是一份价值连城的功法了。

秦之初最初接触佛门的神通,是由定身佛光引起的,之后他几经周折,又得知佛文可以激发定身佛光,从那之后,他就对佛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早就希望能够到蓬莱岛僧录司的藏经楼,查阅一下那里各种记录着佛文的典籍,没想到商婴送了他这么厚的一份礼物,让他现在就能够详细地、系统地了解和学习这方面的学问。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么一份佛文大纲,还不足以让他得意的差一点忘形,问题的关键是他得到了佛海用来封印两界球的袈裟,上面有很多佛文应用的实例。他有足够的自信,将袈裟和佛文大纲两相对照,彼此参悟,假日时日,他在佛文上的造诣必将突飞猛进,达到一个相当的高度。

而有了佛文的基础,以后他再接触到佛门的神通,就有了偷师到的可能,这对他触类旁通,将道家、佛门等不同系列的修炼功法,融会贯通,必将是强有力的臂助。

想到这里,秦之初也顾不得去查看惊鸿身法了,而是抓紧时间,开始学习佛文大纲。如果不是外人太多,他这会儿说什么也要把昊天金阙放出来,利用里面的时间加倍功能,多出一些时间来参悟、修炼。

秦之初有佛文方面的基础,将佛文运用到实战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上他的悟性极强,远超旁人,故而在很多人眼中如同天书一般的佛文大纲,他读起来,确实津津有味,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恨不得将其掰开了、揉碎了,生吞下去。

第453章 核心机密

第453章核心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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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之初修炼的同时,潘冰冰也在查阅着两块玉瞳简,那份记录着佛文大纲的玉瞳简,在她的眼中,简直就和天书没什么区别,晦涩难懂,前面的那份佛门功法,她倒是能够看懂一些,但是也只能做为某种程度而参考,让她转修这种佛门的功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比之下,还是惊鸿身法适合她,潘冰冰仅仅看了一会儿,就若有所得,闭目凝神,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品味着惊鸿身法的绝妙-之处。

远处,王威廉、玛利亚还有另外.一位女金丹,又羡又妒地看着这边,他们也想和秦之初、潘冰冰分享下收获,但是却没有那个胆量过来讨要。不说过不了郭贞娴、商婴那一关,就算是潘冰冰真要是发起威来,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次日。天刚蒙蒙亮,郭贞娴就长身而起,亭亭玉立在巨石之上,凝望着东方。在海天交接之处,一个红色的圆弧正含羞带怯地从黑线的下面探出头来,然后猛然一跃,一轮红日猝然间将光辉洒遍了整个海面,璀璨而又绚丽。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启程了。”郭贞娴淡淡的道,她一甩水袖,一道青光将秦之初、潘冰冰罩住,然后她脚尖在巨石上一点,冲天而起,朝着远处飞去。

“圣女,等等我。”商婴大呼小叫着追了过来,他这会儿有一股要把王威廉、玛利亚等人丢下的念头,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追上郭贞娴。

王威廉他们拼了吃奶的力气,在后面追赶,“前辈,不要丢下我们呀。”前往所谓的圣域是他们破丹凝婴唯一的希望他们又怎么可能舍弃这样的机会。

眼看着郭贞娴渐渐远去,商婴叹了口气,只好停了下来,他狠狠地等了王威廉他们一眼“都是你们害的,拖拖拉拉,慢的像乌龟。这下子好了,错过了一次跟圣女同行的机会。哼,你们到了我家乡之后,最好表现好点,要不然小心我给你们来个旧账新账一起清算。”

即便是带上秦之初、潘冰冰两个人,郭贞娴的速度依然可以用快若惊鸿来形容,她的速度比之施展了惊鸿身法的商婴只快不慢。

潘冰冰悄悄捅了秦之初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努力加油,争取早日俘获郭贞娴的芳心。

秦之初苦笑着摇头,他现在已经不是对郭贞娴毫无了解的时候,跟郭贞娴接触越多就会越发的发现郭贞娴的不平凡之处,自己跟她相差的实在是太多,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数量级的存在。

当然秦之初现在没有底气,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有了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三个道侣,也不是什么郭贞娴超过他太多,而是《穹上心经》的残缺不全。

如果《穹上心经》是一份完整的修炼功法,那么假以时日,秦之初就有了追赶上甚至超过郭贞娴的希望。相应的,他也就有了足够的底气去追求郭贞娴,这个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女子产生朦胧感情的女人。问题是这只是个假设,《穹上心经》的残缺,让秦之初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和不自信。

潘冰冰又朝着秦之初做了几个小动作郭贞娴近在咫尺,她也不敢用传音术,唯恐郭贞娴有什么手段听了去。

秦之初只是摇头,他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再讨郭贞娴的欢心上,郭贞娴如此出类拔萃,宛若谪落凡尘的仙子在明知他已经有了三个女人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对他讨好的举动有好感。他还是把心思放在提升自己的实力上吧。…,

或许这次到了郭贞娴的家乡,所谓的圣域,非常有必要寻找一份能够取代《穹上心经》的修炼功法,就算是达不到无上级别的,搞一份天级功法,也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郭贞娴带着秦之初、潘冰冰飞了一会儿后,在一个面积不是很大的小岛上降落下来。

“郭仙子,这里就是前往你家乡的星际传送阵吗?”潘冰冰环目四顾,却感觉不到一点灵力波动。

郭贞娴摇了摇头,一双动人的凤目盯着秦之初,“秦之初,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她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但是秦之初却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一伸手,取了几块雷嗔石出来,“郭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需要这种石头,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给你了。昨天在雷神岛上有外人在,我不方便拿出来,还请你体谅一二。这是我在雷击区中得到的所有的雷嗔石了,你别嫌少,就这么多了。”

秦之初撒谎不带眨眼的,如果搁在以前,他肯定在郭贞娴面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是现在他搞不清楚郭贞娴的心思,不能不有所防备。

他当初在雷击区中一共得到了两三百块雷嗔石,这次只拿出来三块,还不是品质最好的那几块,这样做,其实要担不小的风险。倘若郭贞娴有不打开他的储物袋、储物戒指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的神通轻则触怒郭贞娴,对他留下坏印象,重则郭贞娴出手伤人都可能。

秦之初强自镇定,眼神清澈而透明,姿态也略带恭顺。郭贞娴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突然喟叹了一声,“秦之初,你越来越无趣了。”

“郭姑娘,只有无知者才无畏,我现在修炼的时间也有几年了,摆得正自己的位置。”秦之初黯然一笑,第一次心动最是令人难以忘怀,他也是人,自然也不例外。

郭贞娴不知道是不是对秦之初的话不满意,不再说话,只是一挥袍袖,将秦之初拿出来的几块雷嗔石全都收走。然后又一挥袍袖,带上他跟潘冰冰,重新上路。

这一次,不再耽搁,直奔星际送阵而去。

秦之初所在的这颗星球的星际传送阵位于浩渺无垠的大海之中,周围别说陆地了·就连一块露出海面的石头都没有。

郭贞娴悬立在空中,双掌相合,前伸,然后陡然分开。就见下方的海水突然朝着两边分来·眨眼之间,平坦的海面上塌陷下去一个三丈多深的大坑,露出了一个顶端有丈许方圆的暗礁。暗礁上纵横交错划着不少线条,花纹。

郭贞娴带着秦之初、潘冰冰落在暗礁上,又拿出一个圆盘来,开始在暗礁上点点画画,还没等她把星际传送阵调试好·商婴带着人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圣女,紧赶慢赶,总算是撵上你了。你圣体娇贵,暂到一旁歇息吧。这点脏活累活,还是交给我来做吧。”商婴殷勤地说道。

郭贞娴也没有推辞,任由商婴调试星际传送阵。商婴显然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动作非常的熟练,工夫不大·就把郭贞娴剩下的工作做完。郭贞娴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几个人一起站在星际传送阵中,商婴施法启动了星际传送阵·一道璀璨的光华冲天而起,片刻之后,暗礁上就变得光秃秃的,一个人都没有。又等了一小会儿,周围的海水失去了约束,猛然闭合,海水撞击在一起,滔天巨浪冲天而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秦之初估摸着也就是两三个时辰左右·他就觉得自己急速飞行的身子猛地一顿,重新站在了实地上。

商婴朝着郭贞娴说道:“圣女,我先带着王威廉他们去交差,这两天我一直在家族中呆着,你有事尽管招呼。”然后他又拍了拍秦之初的肩膀,“记住我对你说的话·有事报我的名字。”

商婴带着王威廉他们走了,郭贞娴移莲步,走出了星际传送阵。她虽然脸上蒙着轻纱,但是认识她的人似乎很多,不少人见她回来,都连忙低下了头,纷纷躬身行礼,“圣女安好。”

一眨眼的工夫,周围至少有两三百号人低头。秦之初和潘冰冰相顾骇然,那些低头等人中不乏金丹期的大高手,其中有几个就连潘冰冰都无法辨识其修为高低,可是当他们见到郭贞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由此可以想象郭贞娴不仅仅是身份高贵,同样也有令人信服的修为境界。

还没等秦之初和潘冰冰惊讶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锣鼓声,一队数十人组成的依仗凌空而来,停在了星际传送阵附近的空中。

这队依仗要比大周皇帝的依仗威风多了,虽说人数比不上大周皇帝的卤薄队伍,但是人家都是飞的,个个修为不低,其中有好几个金丹,尤其是负责抬肩舆的轿夫,竟然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

在大周,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绝对是一方之雄,僧录司的正印**师,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还有身为万香教教主的潘冰冰都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境界。孰料,在大周呼风唤雨,令人仰视的存在到了圣域这里,仅仅是轿夫而已。

“恭迎圣女归来,请上舆。”这队依仗一起在空中冲着郭贞娴躬身,态度恭敬而谦卑,就跟大户人家的奴才一样。

“我不要坐什么肩舆,你们都回去吧。”郭贞娴蹙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圣女,规矩如此,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要不然我们没法向门主和诸长老交代。”

郭贞娴无奈,腾身而起,坐在了肩舆上,又指着秦之初和潘冰冰,“这是我接引来的两位道友,你们把他们安顿一下。”

还没等郭贞娴做出更多的吩咐,就有一道虹芒激射而来,竟然是一名元婴真人,“圣女,门主得知你归来,着令你尽快返回门中,似乎有重要事情交代。”说着,他还拿出了一块红色的令牌。

郭贞娴神色一凛,“门中发生了什么事?快走。

依仗抬着郭贞娴扬长而去,丢下了秦之初和潘冰冰不管。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苦笑连连,这算是怎么回事?

两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有个身穿道袍的女修真飞了过来,此女也是个金丹,四十多岁的相貌,金丹期的修为境界。她朝着秦之初和潘冰冰打了个稽首,“贫道道真·奉圣女之命,特意来安顿两位远道来的朋友。请两位道友跟我来。”秦之初和潘冰冰跟着道真在地上走,秦之初好奇地问道:“前鼙走路多慢为什么不飞?”

道真脾气不错,解释道:“在圣城,除了一些特定的人物之外,其他人要想飞行,必须要有分神期的修为境界。如果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在地上走吧。”

秦之初和潘冰冰都是暗自咋舌,分神期?一个对他们来讲实在是太过遥远的境界高峰了。秦之初还在惦记着融合期之后该怎么办。潘冰冰则在考虑怎么样才能顺利地破丹凝婴。两人那里有那个心情和实力,去考虑分神期的事情。…,

道真又道:“在我们圣域,分神期基本上是最巅峰的力量了,能够在天空中自由飞翔,也是他们的专属权利,请你们务必谨记这一点,不要触犯了他们的忌讳,要不然就是一场祸事。”

秦之初连忙问道:“前辈,晚雍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道真说道:“看在你们是圣女亲自接引过来的份儿上,贫道今天就敞开了给你们解答一下你们心头的疑惑。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多谢前辈。晚辈的第一个问题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最厉害的人物是谁?郭姑娘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圣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存在?她的修为境界又是什么程度?”秦之初一口价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道真皱了皱眉头,“念在你是初来乍到的份儿上,贫道就不追究你称呼圣女为‘郭姑娘,的口误了。你记住了,你要是想在圣域站稳脚跟,就要恭称圣女,要不然,郭仙子也成。郭姑娘不是你叫的?明白吗?”

潘冰冰见道真说的严肃,连忙娇笑道:“道友说的是,我夫君纯粹是口误。还请道友不要在意。”

潘冰冰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一个晶石袋,偷偷地塞到了道真的手

道真的动作很快,捏了捏晶石袋,再一眨眼,晶石袋已经不见了,被她收了起来。

之后她的脸色变得好多了,闭口不提秦之初的所谓口误,“我们圣域最厉害的人物有不少,像我们慈航门,就有很多在圣域跺跺脚,整个圣域都要颤三颤的人物,门主是整个圣域位于金字塔塔尖的顶级高手,已经是分神期大圆满境界,随时都有可以要迈入渡劫期,长老会中也有数个分神期大圆满境界的顶级高手。

在圣域,还有七个能够跟我们慈航门比肩的门派,他们也有数量不等的顶级高手。

至于圣女修为境界高低,恕我不能相告,这是我们慈航门的核心机密,非绝对信得过的人不能知晓。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圣女是我们慈航门下一代掌门的大热门。在我们慈航门的历史上,历任掌门有六成左右都是由圣女出任的。现任掌门当年也是圣女,她也是圣女的师傅,将掌门之位传给圣女的可能性极大。”

秦之初点了点头,又问道:“前辈,我还想问一下。到了圣域之后,怎么样才能破丹凝婴?”

道真扫了秦之初一眼,“是你要破丹凝婴吗?你好像才修炼到了融合期?距离破丹凝婴还早得很?”

秦之初忙道:“是我的道侣要破丹凝婴。”

“我见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算少了,没想到你们俩竟然是一对道侣,一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大高手,竟然找了个融合期,说出去,谁信呀?”道真摇了摇头,感慨了两句,就道,“在我们圣域,想破丹凝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获得凝婴丹。其次,就是苦修。此外,还有两种比较难的方法,一个是请某位前辈出手,传功提升。

另外一个就是得到传说中的得道果。这得道果比凝婴丹还好使,只需要吃下去一枚,百分之百能够马上凝结元婴。像道友这样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如果能够吃一枚成熟的得道果,那就不单单是破丹凝婴那么简单了,还能直接晋升到元婴期三层,运气好的话,直接晋升元婴期四层,也有可能。”

秦之初大喜,连忙追问,“那里可以搞到得道果?”

道真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都跟你说过了,这是最难的两种方法中的一种,你们做为外来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得道果。告诉你们也没用。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想办法得到凝婴丹吧。我们圣域有不少炼丹大师,凝婴丹已经实现了批量生产,市价是五千上品晶石一粒。”

一块上品晶石能够换一百块中品晶石,一块中品晶石能够换一百块下品晶石。五千上品晶石也就是五十万中品晶石,或者是五千万下品晶石,绝对是一个让人吃惊的巨额财富。

潘冰冰这次过来,身上带了不少中品晶石过来,但是距离五十万中品晶石,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况且,要破丹凝婴,可不是说有了一枚凝婴丹,就一定能够成功的,说不定要好几枚,她又去那里凑那么多的中品晶石出来。

第454章 又是九品

第454章又是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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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一看秦之初和潘冰冰为难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两位也不用特别为晶石不够着急。想得到凝婴丹,除了用上品晶石购买之外,也可以赊欠的,条件是成功的破丹凝婴之后,要为对方做一定年限的事情,具体年限的长短,就看你自己的谈判水平了。如果不愿意赊欠,用东西换也成,比方说罕见的功法,得力的法宝,抑或者是难寻的天材地宝等等,都可以用来兑换凝婴丹。”

道真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着秦之初和潘冰冰,她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在这里等着。通常被接引到这里来的都是名动一方的大人物,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圣域没有的宝贝,用凝婴丹做饵,是诱使他们把宝贝拿出来的最好使的办法。

道真以前没有少做过类似的事情,也搜罗了不少好东西,除了献给上面的之外,她自己也落了不少到她的腰包。

不得不说道真这次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得到了接待秦之初和潘冰冰的差事。秦之初和潘冰冰身上别的东西没有,就是不差好东西。

尤其是秦之初,雷嗔石就连郭贞娴都要久寻无果,还有佛海的袈裟、佛文大纲、金丹颅宝、傀儡术等等,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不敢说每一件都能换一枚凝婴丹,两件换一枚,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但问题是这样做,并不符合秦之初和潘冰冰的利益。雷嗔石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拿出来的,即便是拿,也不能以一种近似公开的方法交给道真。

其他几种,有的是不易大规模流传出去的功法,有的是秦之初用来保命的宝贝,都不适宜用来换凝婴丹·尤其是秦之初送给潘冰冰的混沌齑雷瓶,就更不能拿出来了,这可是潘冰冰将来在圣域中安身立命的根本,如果将之换了凝婴丹·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的愚蠢。

潘冰冰怕秦之初为了她,答应拿东西出来换,连忙抢在秦之初前面,说道:

“真是抱歉,我跟夫君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在家乡·有点宝贝,都换了晶石,以便帮助我夫君修为境界快速提升。

这次来之前,我们更是把可能用不上的东西,全都换了中品晶石,可即便如此,也凑不出来那么多的的中品晶石。

我看我只能埋头苦修了。请问道友,像我这种情况·应该在哪里苦修?”

道真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失望之余,也没有迁怒于秦之初和潘冰冰·修真界从来不缺乏奇迹,不定谁将来会有大的成就,能提早结下善缘,总是好的。

况且,秦之初和潘冰冰可是圣女亲自接引过来的,就算是不给他们面子,圣女的面子总是要给。

另外,刚才潘冰冰塞给她的晶石袋,里面也放了不少中品晶石,看在这些中品晶石的面子上·也应该善待他们。

道真说道:“两位道友都是我们慈航门的客人,我们慈航门为金丹期的朋友准备了大任堂,只需要每年拿出来一百块中品晶石,就可以在大任堂苦修。

大任堂天地灵气充裕,比之一百块中品晶石所含的灵气只多不少,而且每个月·我们慈航门都是择定一日,派一位元婴真人,到大任堂**,传授破丹凝婴的经验,这就更加的物有所值了。

如果金丹期的朋友能够在大任堂成功地破丹凝婴,那么出关的时候,可以优先加入我们慈航门,受我们慈航门的庇护。…,

当然,这一条不是硬性规定,不愿意加入我们慈航门,我们也不强迫。”

潘冰冰点了点头,“我去大任堂,那我夫君呢?他也能去大任堂吗?”

道真很干脆地摇头,“大任堂,只有金丹期的朋友可以去。你夫君只有融合期,是没有资格进去的。不过我们慈航门也大量的招募外门派的道友或者散修,可以为我慈航门做事,赚取晶石或者其他需要的宝贝,如果积功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选择加入我们慈航门。

秦之初不可能在圣域呆的时间过长,他准备想方设法搞到几枚凝婴丹,助潘冰冰破丹凝婴之后,就离开这里,返回大周,那里才是他的根本。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

他追问道:“如果我接受了慈航门的招募,是不是还能离开?还有如果我要返回家乡,又该怎么办?”

“你要回去?”道真不可思议地看着秦之初,就像是看着一个大傻瓜一样。“你的家乡有什么好的?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这里更加的适合修炼吗?从你踏出星际传送阵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感觉到这里的天地灵气比你的家乡浓郁许多。也更加的精纯。这样的好地方,你不老实呆着,还要到你家乡那个穷乡僻壤,真是搞不懂你。”

“我父母还在世,我要回去赡养。”秦之初不愿过多解释,便把父母搬了出来。

道真摇了摇头,“你一个大有前途的修炼之人,却把儿女亲情看的那么重,你将来的成就只怕有限。

既然你坚持回去,到时候你攒够传送的费用,到这里来,交给守护墅际传送阵的传送师,告诉他,你要去那里,就行了。

至于你接受了我们慈航门的招募后,日后想退出,也不是不可以,只怕到时候,你自己会打消这个念头的。

好了,如果两位没有什么问题了,就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先去我们慈航门的分舵,安顿好秦之初秦道友之后,再带着潘冰冰潘道友,你去我们慈航门的总舵。”

秦之初和潘冰冰还有很多的问题,但也知道这些问题问了也是白问,要么就是道真不肯说,要么就是道真也不知道答案,他们俩也就不再当问题宝宝了,一起跟着道真走。

圣城这里虽然禁止飞行,但是地面上,除了步行之外,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或是灵兽,或是法器,速度都极快,堪比秦之初的飞天梭。

而且秦之初发现圣城所谓的禁飞,并不是彻底完全的禁飞,只要飞行时,双脚距离地面的高度不超过三尺,就没有事情。很多人就是采取这种方法来赶路。

另外这一路上,秦之初还发现这里的天地灵气的确要比大周任何地方浓郁许多,秦之初去过蓬莱岛。到过大周的供奉院哪些地方与这里相比,差的确实不是一星半点,真的就像是道真说的那样,是穷乡僻壤。

潘冰冰的双眼浅浅地亮了起来,圣域这边就连大街上都鼓荡着这么浓郁的天地灵气,可想而知,慈航门中又会达到什么样程度。在这样的地方苦修,或许不用凝婴丹她都能够顺利地破丹凝婴,以偿夙愿。

道真暗中摇头,她不用问潘冰冰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如果破丹凝婴那么容易,那些寿元耗尽,还是停顿在金丹期的道友,岂不是死的太冤枉了?

而且,那些始终无法破丹凝婴的道友,其根本原因并不是缺乏天地灵气的缘故,很多都是因为自身的缺陷引起的,比方说功法的原因,比方说自身基础不够扎实,再比方说机缘或者悟性不够。…,

问题非常的复杂如果不能把问题的根源找到,光凭苦修,就想破丹凝婴,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慈航门才貌似大方地给出了一年一百块中品晶石,就可以在大任堂苦修的“优惠”条件。

之所以订的这么低是因为慈航门多少年的经验积累下来,才总结出绝大部分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者,苦修的时候,每年吸纳的天地灵气,加起来,要远远少于一百块中品晶石所蕴含的灵气。

步行了小半个时辰,道真带着潘冰冰、秦之初到了一个广场上,广场四周,耸立着不少宏伟的建筑物。

道真递给秦之初一块牌子,指着那几座最高大的建筑物之一,“那里就是我们慈航门的分舵了。你拿着这块牌子过来,自然会有人接待你。好了,秦道友,祝你好运。希望你能够在我们圣域,一飞冲天,早日扬名天下。说不定,将来我还要沾沾你的光呢。”

道真随口送了秦之初几句不要钱的祝福,便带着潘冰冰扬长而

潘冰冰恋恋不舍地跟秦之初告别,她的心中很没有底,不知道这次分开,什么时候才能重逢。

在圣域,可不比在大周。在大周,即便是分隔的再远,时间和空间都不是问题,但是在这里,就不是他们俩想相见就能相见的了,有很多外部因素能够制约到他们。

“教主,你放心的去,我一定会尽快给你搞到凝婴丹的。”秦之初跟潘冰冰挥手道别,随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

秦之初并没有急着先去慈航门的分舵,他先安步当车地在广场及其周围转了一圈,这一转,还真让他发现了两个好去处。

一个是万宝楼,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其中不少都是远高于金丹期的牛人。

秦之初跟守在门口的知客打听了一下,这个万宝楼中号称什么都有,包罗天下宝物,凝婴丹更是大把大把的,一枚凝婴丹的售价确实是五千上品晶石。

另外一个地方,是一家拍卖场。有了奇珍异宝,就可以拿到这里拍卖。拍卖场承诺,会最大程度地保护委托人、拍卖人的资料,不暴露他们的身份。

无论是万宝楼,还是拍卖场,都是广场周围最宏伟的建筑物之一,历史悠久,信誉卓著,号称是童叟无欺。

秦之初暗中决定在离开圣域之前,一定要到这两个地方转一转,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圈转下来之后,秦之初不再耽搁,前往慈航门的分舵,亮出道真给他的牌子,说明来意之后,分舵的知客就把他带进了分舵里面。

在分舵中三绕两绕,到了一个距离大门比较近的院落前,那位知客朝着里面喊道:“喂,又来了一个应募的,融合期,从外星球来的,你们赶快出来接一下。”

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修真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道袍。这件道袍别看不起眼,但是秦之初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这是一件不俗的宝贝。倘若丨放在大周,绝对是人人争抢。

“跟我进来吧。”那男修真朝着秦之初招了招手然后又冲着那位知客说道,“这几天来应募的人,质量不错,舵主很高兴,还夸了我们招募处几句。回头,我请你喝酒。”

知客笑着应了下来,跟男修真约定好时间后就走了。

男修真把秦之初带到院子里,在院子里已经有二十多个修真者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修为境界也是高低不等,不过最高的也不超过心动中期,最低的,比秦之初还要差。…,

这些修真者在靠墙的环廊下排队站着,在环廊外有一片空地,有阵法禁锢着,里面站着一个人正在施法演示。

只见这人施展的乃是雷系法术,控制着一条细小的雷霆,在身上游动。那条雷霆灵巧如蛇,动作灵敏,始终都在那人的控制之下。

在环廊下的诸人都认真地看着,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偷师机会,当然能不能有所领悟,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秦之初对正在演示的这人的手法、心法什么的,还真看不上眼。雷系法术对他来讲,已经到了像普通人吃饭、睡觉一样的程度自然而然,随手拈来。

眼前此人,外人看来,很是不错,但是落在他的眼中,就是手法生疏动作僵化,更重要的是此人能够控制的雷霆太弱了,简直玩弄的就是一条草蛇的幼蛇,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虽然不屑,秦之初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初到圣域,一切都要小心,要多看多做少说。

等那人演示完,他就眼巴巴地看着那个把秦之初领进来的男修真。

那男修真皱着眉,思索了半晌,才说道:“凭你的表现,刚刚够加入我们慈航门佣兵的门槛,你要是不介意做佣兵中的一个小卒子的话,就可以留下了。”

“什么?我只能做个小卒子?”那人气愤道,“你们慈航门太不识货了。”

那男修真也不恼,“你来应募,是你的事情,是不是招募你,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招募,就是我们的事情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道友要是不愿意,可以离开。我们不强求。”

那人哼了一声,有心离去,可是脚都抬起来了,最后还是放了下来。他咬牙说道:“我要留下来观察一下,如果你们慈航门的招募过程是公平公正的,那我就留下来。要是有人不如我,却得到一官半职的,那我就走。”

“可以。”那男修真爽快地说道,“下一位道友。”

一位老者站到了环廊下的空地上,开始演示起来。这老头是个火修,玩火的高手。他一上来就主动要求男修真拿来一块炎火石,抬手就是一掌。

一道火焰组成的火焰掌落在炎火石上,顿时伤痕累累的炎火石上就新添了一个半寸深的掌印。

那位男修真满意的点点头,“如果道友愿意留下,可以做我们慈航门的一等佣兵。”

那老者连忙应了下来,马上有人把他带了下去。

之后又接连有几个修真者上前演示他们的拿手好戏,最后或是被招募上了,或是被淘汰了。

那位最开始演示的道士,一见比他厉害的有不少,也就无奈地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接受了慈航门的招募,做了慈航门的三等佣兵。

观察了一会儿,秦之初发现慈航门的佣兵也是分等级的,最次的就是卒,分别是三等佣兵,二等佣兵,然后是一等佣兵。

一等佣兵之上是吏,也分三等,最高为一等。

吏上是官,跟大周一样,分九品十八等,最次为从九品,最高为正一品。

在秦之初前面的二十多个修真者,最高的就是个三等吏,如果把慈航门的佣兵算成是一个官场的,那么三等吏,也就相当于衙门里面的班头之类的角色。连典吏都算不上。

好不容易轮到了秦之初。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在这些人中并不起眼,他站在环廊下的空地上,斜指向天,引下一道雷霆,轰隆一声劈在刚才的那块炎火石上。

当即,炎火石上就崩裂了一个角,掉下来一块拳头大小的残块。

那名主持招募的男修真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好,好,好。正九

秦之初并没有把雷系法术的最大威力施展出来,更没有把他掌握的最强攻击施展出来,人生地不熟,不得不先藏藏拙,等搞清楚状况之后,再慢慢施展出来,也不晚。

只是他没想到,一切又回到了,他初入大周的官场,也是从正九品做起。没想到到了圣域,又是正九品,他跟九品芝麻官还真是有缘呀。

“道友,你要是嫌正九品低,那么还可以再演示一下其他的手段,如果其他手段也有过人之处,直接被招募为从八品,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男修真态度温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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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要独占这杯羹

第章要独占这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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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没有在璇玑圣域久留的意思,正九品或者从八品,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他眼中就没有那么大。何况,他对璇玑圣域以及慈航门的了解近乎为零,不会因为郭贞娴是慈航门的圣女,他就把自己所有的底抖搂出来,隐藏一些手段,对他来讲,还是利大于弊的。

“前辈,这已经差不多是我能够用处的最大的攻击手段了。”秦之初谦恭地道,“能够被慈航门聘为正九品的佣兵官,我已经很满意了。”

那名主持招募的男修真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么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慈航门的正九品佣官了。来人,带秦大人下去,为他办理手续。”

有一名男修真走了过来,带着秦之初去领身份牙牌,绘制有灵兽图案的道袍。这种道袍等同于慈航门佣兵的官袍,不仅颜色根据品阶的不同有所差别,上面绣的灵兽的图案也有所变化,基本上是官阶越高,被选中做为图案的灵兽就越强大。

等办完手续之后,那名男修真又带着秦之初到了一座高楼前,这座楼高数十丈,有十几层,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四方的进出口。遍观整座楼,竟然一扇门都没有。

“请秦大人跟我来。”那男修真招呼了秦之初一声,就脚尖点地,飞了起来,飞到第七层的时候,停了下来,带着秦之初进了其中一个四方的进出口。

进去之后,秦之初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就像他第一次前往鸀柳山庄所遇到的那个掌上乾坤一样,这栋楼宇应该也是一件类似的宝贝。

每一个四方的进出口都连接着一个莫大的小世界,像他现在进入的这个小世界就有四五亩大小,里面不但有数间静室,还有炼丹房、练功场,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花园鲜花怒放,不大的池塘中有数尾锦鲤悠闲地游动着。

秦之初暗自咂舌,如果其他的进出口都连接着这样一方小世界,那么整栋楼宇的造价将会达到一个相当骇人的地步。而这栋楼宇还仅仅是慈航门一个分舵中的一栋建筑,由此可以想象,慈航门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而郭贞娴做为慈航门当代的圣女,未来最有可能接任门主的存在她的手中掌控的资源必然也是十分恐怖的。也就难怪在大周,所有知道郭贞娴底细的人都对郭贞娴敬畏有加,一口一个仙子叫着了。

那名男修真说道:“秦大人,这里就是你的洞府了,或者说等同于你的府衙,一切都由你做主。你可以独居,也可以提出要求,给你派些佣兵、佣吏过来形成一个以你为首领的团队。出外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以府衙为单位的。如果你想要佣兵、佣吏的话,就到下面的那一层也就是第六层最中间的那个进口,申请给你调拨人手。如果你想领取任务的话,就需要到本层,也就是第七层最中间那个进口了。”

秦之初连连道谢,顺手舀出来几块中品晶石,塞到男修真的手中,男修真也没推辞,直接笑纳。然后就借口有事,离开了秦之初的府衙。

秦之初在洞府中转了一圈,发现整个洞府布置的很素净每个静室都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当然,这里够大,够静,空气中弥漫的天地灵气也算浓郁,至少要比圣城的大街小巷上高出两三成。如果搁在大周绝对是人人争抢的宝地。…,

这里绝对是修炼的好地方,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羁绊,秦之初倒是愿意在这里好好的修炼一番,然而这只能是个奢望。他当务之急是要给潘冰冰搞到凝婴丹,其次,就是要为在短时间内返回大周,做一些必要的准备。*.*.*/*璇玑圣域虽好,却不是久留之地。

秦之初离开了他的洞府,按照刚才那位男修真的叮嘱,在进口的几块玉板上,有规律地按了一番,顿时,进口被一层透明的护罩遮挡住,这表示这个洞府已经有人了,非请爀进。

秦之初往自己的腿上拍了两张疾风符,脚下生风,飞到了七层中间那个进口。这个进口明显要比其他的进口阔了许多,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十分的忙碌。抬头一看,他又发现在上面的几层,每一层都有一个类似的进口,也都有不少人进出,相比它们连接的小世界都承担着一定的功能。

秦之初无疑到更上面的进口查看,他直接进了七层的这个进口。没走进步,眼前的视野蓦然变得极为宽阔,一个面积至少有三十亩的巨大广场出现在他的眼前。

广场上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队伍,只有极少数才是像秦之初这样的独行侠。这个广场中是不禁止飞行的,有人在天上飞,有人在地上走,显得有些乱。

在广场四周,耸立着一块巨大的玉牌,上面不时地闪现出各种文字,图像。秦之初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这些玉牌是用来发布任务的,每块玉牌用来发布的任务有很大的区别,基本上是按照不同的修行路线来划分的。

有的专门用来发布跟丹道有关的任务,比方说慈航门那位炼丹师缺少人手,需要帮佣,再比方说少了某种灵药等等。

有的是用来发布跟符有关的,比方说需要制造什么样的符,需要多少的数量等等。

秦之初发现这里面很多任务,他都能够做。但是在观察了一会儿后,他就放弃了。这些任务给出的报酬严重偏离他的心理预期,基本上都是以下品晶石标注的,额外再奖励一些贡献值。

只有极少一部分是用中品晶石为悬赏的,贡献值相对也多一些。不过这种类型的任务很少,一旦发布,就成了众人哄抢的热门,可能秦之初还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号,任务就被人抢走了。

秦之初看了几件以中品晶石为悬红的任务,暗自摇头·这些任务给的中品晶石都太少,如果用这种方法来攒晶石,购买凝婴丹的话,别说是两三个月了·就算是两三百年也不可能完成积累。

真要是用这么长的时间,黄花菜早就凉了,潘冰冰笀元耗尽是必然的,那时候,他就只能冒着笀元丹暴露的危险,给潘冰冰续命。在璇玑圣域这样高手如云的地方,暴露出来笀元丹·那就是笀星佬上吊,自己嫌活的命长了。

秦之初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地查看着任务,他这会儿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就是八层应该也有这样一个大厅。那里发布的任务的悬红应该比这一层高,早知道,就应该多显露一点手段,搞个八品或者七品的佣官当当了。

秦之初琢磨着如果在这一层实在找不到他要的任务,那就再去招募处施展一下手段·说不定也要来个连升三级。

他走到了最后一块玉牌前,这块玉牌是用来发布杂类任务的,说是杂类·其实更多的是战斗类任务,比方说那里有小人物得罪了慈航门,慈航门需要派人过去教训,再比方说那里有邪修出现,慈航门需要派人过去剿灭等等。…,

秦之初站在这个玉牌前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他要需要的任务,刚要转身离开,就见玉牌上的文字闪烁了两下,这是本类任务有新任务加入的信号。他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就见玉牌上的任务开始重新浮现出来·第一个任务是援救类任务:

圣城南三千里,有一村庄乃是慈航门一位外门弟子的家,被邪修鬼狐包围,需要人过去救援。

如果能够成功解围,可得五十块中品晶石,一百五十的贡献值。如果能够杀死鬼狐·可得一百五十块中品晶石,五百的贡献值。

在这层的大厅中,如此的悬红已经是难得高悬赏了。不过要想打动秦之初,还是很难。他可不缺这点晶石。他转身刚要走,旁边几个人的对话吸引了他。

“知道吗?这个鬼狐可以有名的邪修,好像是从鬼蜮圣城出来的,专修鬼道,出道数十年,就闯入偌大的名头。要是能够杀死他,把他控制的鬼魂抢下来,既可以用来炼制鬼仆,还可以选择将其出售。我听说十层有一位前辈,专门高价收鬼魂。

普通鬼魂十个可以换一块下品晶石,厉鬼,一块下品晶石一个,恶鬼,十块下品晶石一个,要是凶鬼,那就是一块中品晶石一个了,鬼兵的话,那就更值钱了,五十块中品晶石一个。听说鬼狐手中有好几个凶鬼,还有两个鬼兵,要是能够将其抓起来,怎么着都能小发一笔。”

秦之初心中一动,没想到还有人收鬼魂,按照那人开出的价格,岂不是一个鬼尉就要达到数百,甚至上千中品晶石的价格吗?要是鬼校的话,岂不是能够上万?如果是这样的话,用来给潘冰冰筹措买凝婴丹的晶石,应该就不是问题了。

秦之初马上就想到进入两界球连接的鬼蜮中,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鬼蜮可以说是他的私人领地,是他以后壮大自身实力的保障之一,要是把里面的鬼魂舀出来出售,那基本上就是败家子了。万一有一天,里面的鬼魂都给卖掉了,他还怎么提升他手下那帮子鬼魂的实力?

秦之初想了想,很快就有了决定。他迅速走到玉牌前,把慈航门给他的牙牌舀了出来,选定了任务之后,在上面一贴,抢下了那个从鬼狐手下救人的任务。这个任务只允许三个队伍接,秦之初是最后一个,他连道好险。

他不再耽误时间,在大厅的一个角落,买了一张璇玑圣域的简易地图,然后就离开了慈航门的分舵,出了圣城的南门,一路南行。

三千里可不是一个短的路程,秦之初目前掌握的最快的飞行法器,就是飞天梭,日行两千里。凭飞天梭要赶到那个村庄,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可是他再着急也没用,飞了一会儿后,他突然想起了商婴赠与他的惊鸿身法,连忙舀了出来,一边继续高速往南飞,一边开始查看记录着惊鸿身法的玉瞳简。

自从得到惊鸿身法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查看。不过在雷神岛的时候,他曾经亲眼目睹商婴如何在密如雨下的雷霆之中,闲庭信步般的施展惊鸿身法,当时他就若有所悟·只是苦于无心法对照,让他总是感觉有很多东西桎梏着他,让他无法真正的触摸到惊鸿身法的绝妙-之处。

如今,对比惊鸿身法的功法,秦之初蓦然发现那些疑惑之处不再是问题,所有的桎梏全都迎刃而解,他正在迅速地掌握着惊鸿身法的精髓。…,

他从一开始就修炼《穹上心经》的好处·再次体现了出来,做为一种无上心法,让他修炼其他的功法,都有了一种提纲挈领的非凡领悟力,再加上他本身就极为聪慧,有状元之才,这就让他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寻找到问题的根源·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修炼,才是最正确的,最为省力的。

一连查看了即便惊鸿身法·秦之初就有了跃跃欲试的念头,他操纵飞天梭在空中停了下来,然后往腿上拍了几张符,从飞天梭上下来,把飞天梭收起来,然后开始按照惊鸿身法的描述,施展身法。

倏地一下,他就蹿出数丈远,再一下,又是数丈。一连尝试了数十下·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他发现惊鸿身法赶路是要比飞天梭快,但是惊鸿身法明显不是一种用来赶路的功法,它更主要的是体现在在小范围、小空间的闪转腾挪上,与人近身缠斗,或者像雷神岛雷击区那样的地方·才是施展惊鸿身法最佳地方。

此外,施展惊鸿身法还有一个弊端,就是消耗真元比较多,对于现在他来讲,并不适合长时间施展。秦之初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用飞天梭赶路,飞天梭的速度或者比不上惊鸿身法,但是消耗真元要少得多,他现在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赶路,多保存一些体力、真元,乃是题中应有之意,更利于他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转眼就是一天半,秦之初顺利地赶到了那个距离圣城有三千里的小村庄,途中倒是没有遇到什么突发情况,秦之初就利用赶路的这点时间,用心地揣摩他掌握的各种功法以及法门。

当他赶到那个小村庄的时候,他发现已经有人抢在他的前面过来了,一共有两拨人,看他们的服饰,应该跟他一样,都是慈航门的佣

两支队伍,为首的分别是一男一女,面相都不年轻了,特别是那女修真,穿着跟他一模一样的道袍,手里面拄着一根拐杖,满脸的褶子,眼眸中闪烁着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秦之初特别留意看了那女修真一眼,他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阴寒之气,这种阴寒不是修炼冰系法术带来的阴寒,而是修炼鬼道鬼术才会有的阴寒气息。当然,修炼鬼道,不一定是邪修,就像他本人,也役鬼使鬼,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邪修,跟他接触的人,也没有人把他当邪修。

跟这两拨人对峙的还有一头大狐狸,四脚着地,还是普通人高出不少来,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毛发,双目赤红,尖尖的嘴中弹出两根大獠牙来,屁股后面蓬松的尾巴上面有很多鬼脸,不时地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这就是鬼狐。秦之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一头修炼鬼道的狐妖。他应该是肉身被毁,被迫舍弃妖修之道,改修鬼道,才会有如此的形象。类似的情况,在鬼蜮中并不鲜见,就像他手下的牛头鬼、虎头鬼等等,都是类似的情况。

在三人对峙的地方不远处就是那个小村庄,这个村庄并不大,也即是二三十户人家,此时,村庄上空悬挂着一颗黑珠子,道道鬼气从上面流淌出来,将整个村庄层层包裹,里面的人只能苦苦抵挡,无法出来。

“道友也是在慈航门的分舵领了任务,过来分一杯羹的吗?”

那两支队伍的首领一起看向了秦之初,说话的是那个男修真,他的修为境界跟秦之初相当,也是融合初期。认真说起来,还比秦之初略高一个小的层次,为融合期二层,他还带着几个手下,可以说是人多势

秦之初不想浪费时间,“道友,我不是来分一杯羹的,而是要独占这杯羹。”

“什么?你要独占这杯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名男修真一脸的怒气,他刚想爆发,旁边一位女修真拉了拉他的衣袖,俯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男修真似乎很听那名女修真的话,看他们俩亲昵的样子,搞不好是一对道侣。男修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怒火,“道友,你我同为慈航门的佣兵,山水总有相逢之时,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联手对付鬼狐。想必你也看到了鬼狐并不太好惹。我们只有联手,才有?p>に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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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征调

第456章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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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没等那男修真把话说完,就舀出一个小口袋来,丢给他们,“你们来这里捕捉、围剿鬼狐,不外乎是为了中品晶石。这是五十块中品晶石,你们舀上赶快走,后面的事情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那男修真一听秦之初竟然舀出来这么多中品晶石给他们,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把掉到地上的小口袋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着不少中品晶石。

“道友,你这是······”男修真他们一头的雾水,不知道秦之初这是玩的那一手,要知道分舵那边发布的任务,解了村庄之围,也不过才五十块中品晶石的悬红。

“废话那么多。还不快点舀上我给你们的晶石走。再不走,我可就变卦了。不但晶石收回,你们可能还要吃亏。”

秦之初这话说的自信满满,他确实没有把在场的所有修炼者,包括鬼狐在内,放在眼中,他有太多的方法,能够在短时间内,把他们全部干掉。不过他不是嗜杀之人,赶过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杀人。

那男修真和他的队友小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就把秦之初给他们的晶石收了起来,“道友的提议,我们应下了。我等这就告辞。道友,在下了牛怀安,住在天字号佣兵楼七层一百零三号。你要是愿意的话,在下欢迎你到我的府衙做客。告辞。”

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五十块中品晶石,他们也就不再愿意跟秦之初争抢了。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秦之初是不是还有更多的晶石,但是他们却不敢朝着秦之初下手,秦之初太过镇静了,这就说明他不是那么好惹的主儿,万一碰上个硬茬儿·把性命都丢到这里,就太不值得了。

打发走一队,秦之初又转向了另外一队。鬼狐还有那个为首的女修真刚才一直没有动作,气氛十分的诡异。

“道友·请你也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只要你肯走,我照样给你们五十块中品晶石,不会让你们吃亏。”秦之初又使出了晶石攻势,准备让女修真舀了好处走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活捉鬼狐,对他进行拷问了。

“五十块中品晶石太少了点。道友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还是把你全部的家当还有你这个人一起留下吧。二妹·别愣着了,动手。”那名女修真突然狂笑一声,随即厉声下令道。

鬼狐一抖尾巴,尾巴上附着的鬼脸全都飞了出来,化成道道黑烟,尖叫着扑向了女修真带来的几个修真者。那女修真不但不阻拦,反而向着秦之初冲了过来,她一边飞·一边张开了嘴。

那嘴一开始只是普通大小,但是眨眼间就变成了血盆大口,腥臭的阴风不断地从她的口中冒了出来·卷向秦之初。

女修真带来的几个修真者猝不及防下,顿时着了道,虽然他们已经有部分准备,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首领竟然丢下他们不管,似乎还有跟鬼狐联手的架势。他们就算是再笨,这会儿也知道这次的村庄解围事件,应该是鬼狐和那女修真联手搞出来的一个计谋。只是他们这会儿反应过来,也已经有些晚了。

女修真挑选的几个佣兵,实力都不是特别好,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气血足,精气足,这种修炼者的血肉是鬼魂最喜欢的血食、补品。…,

眼看着那几个修真者就要丧命于鬼狐之口,秦之初冷哼一声,随手弹了几下,只见几道银白色电弧从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须臾之间,就抢在了那几道鬼魂所化黑烟的前面,飞到那几个修真者的头顶,轰然炸开。.....顿时,每一道电弧都化成了一个一人多高类似于鸟笼一样的雷霆护罩,将那几个修真者保护其中。

在弹出地电弧的同时,秦之初把驱魂鞭舀了出来,随意一抖,诸鬼校、鬼尉还有鬼大、鬼二等五鬼全都飞了出来。这里是璇玑圣域,不是大周,出于谨慎期间,秦之初在往这里赶得时候,就把金丹颅宝中的鬼魂悉数转移到了驱魂鞭中,毕竟金丹颅宝乃是用金丹期高手的头颅骨制作而成,容易惹出是非来。

见秦之初眨眼之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那女修真还有鬼狐都是大骇,鬼狐本身就是鬼魂修炼,而那女修真是半鬼半人之体,修炼的功法也以鬼道为主,她们俩以前天衣无缝地配合,不知坑杀了多少修真者,这次不过是故技重施。

先是由女修真混入慈航门的分舵,当上佣官,然后鬼狐围住慈航门某外门弟子的家乡,吸引慈航门派援兵过来,然后她们俩再联手,吃被她们引过来的修真者的血肉,抢掠他们带来的晶石以及各色宝贝。

让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总走夜路,把鬼给招来了。她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到鬼校、鬼尉了。鬼魂等级之间的森严,比修真者更甚,毕竟修真者之间不存在互相吞噬的可能,而鬼魂相互之间彼此吞■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师妹,快跑。”那名女修真连忙闭上血盆大口,化成一股黑烟,试图逃遁。

不用秦之初吩咐,那些已经被他收服的诸鬼魂就分成两队,分别扑向了女修真和鬼狐,三下五除二就把女修真和鬼狐擒下。女修真和鬼狐瑟瑟发抖,充满了即将被吞噬的恐惧。

秦之初没有急着拷问她们,他一挥手,把保护着那几个修真者的雷霆护罩撤掉,然后一挥手,“你们走吧。记住以后选首领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我能救你们一次,可救不了你们第二次。”

那几个修真者对秦之初又是感激,又是畏惧,秦之初控制的那些鬼魂阴森森的,让他们的元神都在战栗,有一种小白兔面对饥饿的雄狮的感觉。

除了一个修真者之外,其他几个全都逃命价地飞走了。剩下的那个也是两股战战,不过他还是朝着秦之初拱手致谢,“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乃是商志成,乃是商家之人奉命到慈航门分舵做一名佣兵,四处历炼。不知前辈是否能够赐告名姓,以便在下能够知道是谁救了在下,也好向家族长辈禀告。”

秦之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又不是专门救你,赶快走吧,再嗦,我就亲自动手轰人了。”

商志成还想再说几句场面话,秦之初随意地挥了挥手,一个鬼校就化成黑雾,朝着他疾速冲了过来。商志成吓得大叫一声扭头就跑,那速度比受惊的兔子还快。

秦之初又抬手打出一道雷霆,不偏不倚劈在了笼罩在村庄上空的那个黑珠子上。一下子,黑珠子就被劈成了齑粉,黑烟不再冒出,村庄之围瞬间而解。一个穿着慈航门外门弟子服饰的修真者从村庄里面飞了出来,拱手道:“多谢道友解围之恩。请到村庄内坐坐吧,让在下还有全村的乡亲一起向道友致谢。”…,

秦之初摆了摆手“进村就不用了。你给我一个信物,证明是我完成了任务就成。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耽搁了。”

那名外门弟子再三邀请却始终未能打动秦之初,只好略带遗憾地把信物给了秦之初,“道友,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到我们这里来坐坐。能够遇到道友这样身兼多种神通的朋友,却不能畅谈一番,实在是遗憾的很。”

秦之初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让鬼魂们押着鬼狐还有女修真一起离开了。那名外门弟子目送他们远去,然后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全部记录到一块传讯符中,然后打了出去。这枚传讯符将会直接传送到他师傅那里然后再由他师傅决定是否向门派做出汇报。

秦之初手中有在慈航门分舵买的简易地图,倒也不怕会迷失方向。他根据简易地图上的标注,选择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到了那里之后,他让鬼魂们四散开来,对方圆百里内的范围展开了搜索确认这里没有什么特别具有威胁性的生物之后,他这才开始审讯鬼狐和那个半人半鬼的女修真。

“你们来自何方?我到那里能够找到更多类似于你们的存在?”秦之初单刀直入,直接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不要试图说谎话骗我,我有成百上千种的方法能够确定你们是否在说谎?”

鬼狐和女修真都用饱含着恐惧的目光看着秦之初,秦之初给他们的直观感觉并不可怕,她们以前还吞噬过修为境界比秦之初还要高的修真者,但问题是秦之初竟然能够控制这么多的鬼魂,做他的鬼仆,这就让她们不能不得秦之初带有极度的恐惧了。

“前辈,你要是能够饶我们不死,保证让你的鬼仆们不吞噬我们,我们可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保证绝对不说谎话。”那名女修真说道。

秦之初点点头,“只要你们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让你们继续活在世上。”

女修真和鬼狐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女修真开口道:“我们俩都来自鬼蜮圣城,距离这里有上万里路,那里有很多类似于我们的存在。”

秦之初看了一眼那几个鬼校,鬼校们都面无表情,他们一直在监听、监看着女修真和鬼狐。见秦之初望了过来,他们一了点头,以示女修真没有说谎。

秦之初继续盘问,“鬼蜮圣城是什么地方?这个世界一共有多少个圣城?有多少个域?”

回答的还是女修真,“前辈,这里一共有道域、佛域、鬼蜮、妖魔域等四个域,每个域都是幅员辽阔,浩瀚无边。其中又以道域最为宏大,共有七座圣城。其次是佛域,有四座圣城。妖魔域有三座圣城,我们鬼蜮只有两种圣城。前辈如果想寻找更多类似于我们的存

在,只需要去鬼蜮的两大圣城就可以了。”

秦之初皱着眉头,他想起他得到的那个两界球所连接的那片鬼蜮,不知道它跟女修真口中所说的鬼蜮是否有关联,要是有的话,或许能够成为他一个便捷的通道。

“除了去鬼蜮圣城之外,还什么地方能够找到类似于你们的存在?堪比鬼校,甚至鬼将的gf在,也是可以的。”秦之初问道。“不要怂恿着我去鬼蜮圣城,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里至少有鬼帅一级的存在,我还没有那么傻,稀里糊涂的就往里面扎,中了你们的诡计。”…,

女修真连忙低下头·“前辈,我跟师妹绝无此意。”

秦之初冷哼一声,“解释就是掩饰。我不会给你们太多机会的,在我的耐心耗干净之前,赶快回答我的问题。”

女修真连忙说道:“既然前辈不愿意去鬼蜮圣城。那么还有几个地方可去。鬼蜮和道域、佛域有交界之处,彼此之间,相互渗透·相互攻伐,时有仙战爆发。

仙战停歇之时,也会有鬼优成群结队,前往道域或者佛域,寻找落单以及小股的修真者、修佛者,劫掠吞噬。前辈要是有信心,不妨过去一试,说不定能够有所收获。

前辈·你不像是专门修炼鬼道的,驭使那么多的鬼仆,不但分散你的精力·还容易让你沾染阴森鬼气,长远来讲,对你的修炼不利。”

女修真还以为秦之初要去捕捉更多的高等级鬼魂做鬼仆,连忙自以为是地向秦之初进谏。

“不要你蘀我操心。告诉我往哪儿方向飞。”秦之初说道。

女修真朝着的四周看了看,然后指着西方,“沿着这个方向飞大概五千里左右,就是鬼蜮和道域的相互渗透区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把驱魂鞭取了出来,“你们全都到这里面暂时待一会儿。要是确定你们没有骗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不死。”

女修真和鬼狐没有办法·只好化成黑烟,一溜烟地钻到了驱魂鞭中,秦之初又让鬼校、鬼尉诸鬼魂一起回到了驱魂鞭中。然后驭使着飞天梭,一路向西,风驰电掣般地赶路。

飞了有一天多时间,一道白色虹芒斜刺里飞了过来·堵在了秦之初的前面,“站住。”

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穿着一身银色铠甲,头戴银盔,掌中一杆烂银枪,胯下一匹银色追风兽,如果不是他的体型太过壮实的话,他这样一身打扮,肯定能够风靡无数女修真的心。

秦之初不由得一惊,他一没有看清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二看不出来他修为境界的高低。两种看不清叠加在一起,让他醒悟过来眼前这个大汉只怕是一个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高手。

秦之初连忙停下了飞天梭,“前辈,你有什么事吗?”

那大汉上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眼,“你是慈航门的佣官?那就正好,你那里也不要去了,马上跟我走。西南方百里处有一城镇,万鬼肆虐,那里是交通要道,连同南北,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绝对不能够让鬼魂占据。我特地在四周寻找过往的修真者,正好你过来,也算你一份。”

那大汉一边说,一边用神识锁定了秦之初,但凡秦之初敢说半个不字,他就要行雷霆手段,将秦之初格杀爀论。在他眼中,不遵命就是逃兵,对逃兵就没有多少客气可讲了。

万鬼攻城,连一个秦之初都看不清修为境界的修真者到处搜刮人手过去支援,可想而知,那万鬼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层次。只怕不仅仅是鬼将、鬼帅为首了,说不定连鬼王都有几个。

这里还不是鬼蜮的范围,甚至距离鬼蜮和道域相互渗透的区域还有一段距离,严格说起来,这里是道域的地盘。万鬼能够侵入这里,也是一种实力的证明。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一听大汉的征调,说不定还真的会掉头就跑。不过秦之初正发愁怎么样能够寻找到鬼魂比较集中的地方,有了大量的鬼魂,他就能够将之捕捉、俘获,换成晶石,最后用来购买凝婴丹。至于里面是否有鬼将、鬼帅抑或者更高级的鬼王,他不是没有担心,不过那城镇能够派出来眼前的大汉四处征调人手,这就说明城镇那里还有比大汉厉害的存在,用来抵御鬼王,应该不成问题。

秦之初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鬼王,鬼将和鬼帅,他倒是不太担心,至少打不过他们,用佛文、摄魂金光、雷系法术等手段,足以自保。不会有性命之忧。

“前辈,七大圣城同仇敌忾,同气连枝,前往救援鬼魂魔爪之下的道友,在下义不容辞,愿意接受前辈的征调。”秦之初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摆出一副豪气干云的架势来。

那大汉满意地点点头,“你能如此想,倒不枉慈航门征辟你为佣官。这次前往救援九凤镇,如果你表现出色,回头我给你写一份荐书,你带到慈航门,保你至少能够升为正八品的佣官。”

大汉说的很是平淡,没有丝毫的自得或者夸夸其谈的表情,但越是这样,越是显示出他身份的不凡来。

第457章 富贵险中求

第章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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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也见过不少大人物,顺德帝、智屏公主、潘冰冰、大周的文武大臣,还有道录司的副印**师,僧录司的副印大天师,在他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份都比他高出一大截,他们都是各有各的派头,或是高贵,或是低调,或是正义凛然,或是阴险狡诈,或是宛若仙子。

还从来没有一个像是眼前这个一身银色铠甲的的大汉一样,给他的感觉像是天下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一般的平淡。当然,这仅仅是一种感觉,倘若大汉真的能够掌控一切,那么他就不会四处截人“求援”了。

大汉在截了秦之初一个之后还不箅,又带着秦之初接连截了十几个过路的修真者,其中有两个是金丹期。

当大汉表明来意之后,一个金丹期想都没想就脱口拒绝,大汉遽然翻脸,像抛标枪一样,把手中的烂银枪抛出。

那金丹期看着烂银枪似快非快,似慢非慢地飞过来,有心躲避,却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挪不动脚步,那种明知下一刻必死,却无法躲闪的恐怖感觉差点把他逼疯。

烂银枪直接洞穿那金丹期的胸膛,将他的前后心穿了一个洞,心脏被彻底震碎,肉身算是毁掉了。那金丹期的元神含着金丹从泥丸宫中跑出来,惶惶如丧家之犬,逃遁而去。

见识了大汉的雷霆手段,包括秦之初在内,都深深庆幸刚才被大汉截住的时候,没有拒绝,要不然他们的下场不比那金丹期好多少。

也许是时间紧迫的关系,大汉没有再继续“征调”其他人为援,实际上他想继续征调·也得有人让他征调才行,就刚才的一会儿,他已经把方圆数百里范围内、过路的修真者全都给截了下来。

等到再无任何人可以征调之后,大汉舀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车·一口真元喷在其上,青铜车迎风而大,瞬间变得有三丈余长。

“快,你们都到车上去。”大汉不耐烦地把他征调来的诸位修真者全都赶到了青铜车上,然后一催胯下的追风兽,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青铜车没有什么人操纵·竟然也自己动了起来,速度极快,竟然一点都不弱于追风兽。

在傀儡经中,除了人形傀儡之外,还有一种傀儡车,青铜车的特征非常符合傀儡车的描述,他想起来自己在大周的时候,经常遇到需要快速调动大队人马的时候·如果能够有这样几辆傀儡车,那就太方便了。

不但有利于解决各种突发问题,而且也有利于树立他的威名·让老百姓更加心甘情愿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只是和傀儡人一样,傀儡车的制作同样麻烦,尤其是这种可以一次运送十余人的大型车辆,速度又如此之快,其制作必定是难上加难。秦之初自问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深入研究傀儡的制作。只能碰机会,看看日后能不能搞到几辆类似的傀儡车。

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追风兽载着大汉,青铜车载着秦之初等人就赶了上千里的路,远远的就看见远处如同乌云压顶一般·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蒙蒙的,阴气森森,鬼哭狼嚎。

那片黑云笼罩的范围不小于百里方圆,在黑云之中,鬼影绰绰·在黑云的边缘,有几个骑着鬼兽的高级鬼魂,正在各管一摊,或是针对黑云之内,或是针对黑云之外,指挥着成百上十的低等级鬼魂,和黑云内外的修真者厮杀着。…,

在黑云的外围,有上千名的修真者正在三名修真者的指挥下,朝着黑云之内,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老苏,战况怎么样了?”那名把秦之初他们征调来的大汉,隔了老远,就大声问道。

“情况暂时没有太恶劣的变化,目前还是僵持阶段。梁子,你征调来了几个人呀?”

大汉回道:“真他娘的晦气,用不着的时候,高手满地走,用得着的时候,跟见了鬼似得,一个也找不到了。这次就征调来了一个金丹期,还有十几个低级修真者,聊胜于无吧。”

说话间,青铜车停在了距离黑云边缘有十里左右的地方,这里也是修真者的大本营,针对黑云中的万鬼发起的攻击,就在这里组织。

秦之初等人也不用人吩咐,就纷纷从车上下来,在车旁站好,等着人分遣差事。既然到了这里,再想袖手旁观或者退出,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怕连出工不出力都做不到,要不然的话,不用征调他们来的那几个修真高手收拾他们,那些鬼魂就足以吞了他们了。

把秦之初他们征调来的那个大汉骑在追风兽上走了过来,“我是梁家的子弟梁文华,那几位都是我的好友,跟我一样,都是修真世家的子弟。这次我们结伴出来游历,到了九凤镇,恰巧碰到万鬼侵犯九凤镇。九凤镇乃是我们道域的象征之一,又是贯通南北的象征之一,不容有失。我等要加倍努力,齐心协力解九凤镇之闹我以梁家的名义起誓,只要各位肯出力,谁在这次的解围之战中立下大功,那么事后,我可以答应他一个请求或者帮他做一件事。”

刚才那个跟梁文华对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苏文广也是一样,也愿意答应立功之道友一个请求或者帮他做一件事。我同样以家族的名义起誓。”

紧随在梁文华、苏文广之后,其他几名世家子弟也做出了相同的承诺。

秦之初对道域内部势力的分布,一无所知,但是和他一起被征调来的很多都是土生土长的道域人,一听之下,全都亢奋了起来。

秦之初不知道梁文华、苏文广等人都来自道域数一数二的世家,本身也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在道域享有盛名。他们做出的承诺还从来没有不兑现的时候。

至于他们为什么结伴到九凤镇来,为什么明知九凤镇被万鬼围困,而不大规模求援,偏偏要在方圆数百里范围内四处征调人手·就不是外人能够揣测得到的了。

“好了,有什么问题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就赶快动起来吧。”梁文华嚷道。“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杀鬼越多·功劳自然越大,你们谁要是有本事把所有的鬼魂都杀了或者抓走做鬼仆,自然是最好。”

秦之初心中一动,“前辈,如果我侥幸立了功,我要是讨要几枚凝婴丹,是不是可以?”

梁文华扫了秦之初一眼·“别说是凝婴丹了,你要是立的功劳足够大,就算是讨要一枚得道果,我都可以给你。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得到了。”

秦之初不由得一凛,他刚刚进入璇玑圣域的时候,道真曾经跟他说过得道果是什么东西,那是比凝婴丹还要珍贵无数倍的圣果,吃一枚就可以凝结元婴。梁文华竟然舍得舀出这么珍贵的圣果·可见他对九龙镇的困局在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九凤镇中一定有什么人或者东西是让他和他的同伴非常在意的。不过这跟他屁点关系都没有,他在意的是他距离凝婴丹是如此之近,说不定还能够得到得道果。梁文华和他的同伴一共四个人·一人一枚凝婴丹,那就是四枚凝婴丹,一人一枚得道果,那就是四枚,足以让他造就四个元婴期出来。

“佛祖在上,竟然有这样的好事,不知道能不能让和尚我也凑凑热闹?”几乎就在梁文华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有一道金光从远处飞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刚好落在了秦之初身边。

金光散去·却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整个人文文静静的,乍看起来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梁文华一皱眉,“大和尚,你又是哪位?”

和尚双手合什,口宣佛号·“贫僧九龙寺真如,见过梁公子和诸位道友。”

“九龙寺?你为九凤镇而来?”梁文华皱着眉头,问道。

“也是,也不是。万鬼攻城,作祟人间,贫僧修的是慈悲度世的佛法,做的是降妖伏魔之事,既然遇到了,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相信梁公子你们站在贫僧的位置上,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的。”真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也是一副万事在胸的模样。

梁文华哼了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不过今天你既然碰上了,那就跟我们一起联手吧。等击退万鬼,咱们再说其他。”

“贫僧也做如是想。”真如符合了梁文华的提议,然后转过头来,在秦之初脸上看了好几眼,“道友贵姓?仙乡何处?贫僧怎么觉得你如此的面善你呢?”

“大和尚,想拉交情,等赶走了万鬼再说。各位,我现在就要冲击万鬼了,不怕死的,想立功的,跟我来。”梁文华不再浪费时间,两脚轻轻地磕了一下追风兽的肚子,追风兽就载着他,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秦之初紧随其后,第二个冲了出去,富贵险中求,为了能够让潘冰冰早日破丹凝婴,娘的,拼了。

其他人都是一愣,他们虽然也想得到梁文华等人的承诺,但是谁也没有类似于秦之初的急切心理。一方面,眼下形势太过危险,另外一方面,他们自身的修为境界太低,并没有什么专门克制万鬼的手段或者宝物。

还没有飞到黑云笼罩的地方,秦之初就把驱魂鞭舀了出来,一抖,暂时在里面居住的鬼校、鬼尉还有鬼兵全都飞了出来,这下不但把那些被梁文华征调来的人吓了一跳,就连梁文华也吃了不小的一惊。

“行啊,小子,这么多的鬼仆,倒是小瞧你了。”梁文华是世家子弟,倒是能够分辨得出来鬼仆和普通鬼魂的区别。当然,这也跟秦之初身上没什么鬼气有很大的关系。

“前辈,别忘了你的承诺,我要凝婴丹。”秦之初也看出来了梁文华应该是那种手中既有钱的富家子,做事虽然有点跋扈,强势,但是还算磊落。

“忘不只要你有本事立下大功,活着等到万鬼被驱离的时候。”梁文华豪气干云地说道。“小子,敢不敢跟我比一比?要是你消灭的鬼魂比我多·我就在额外送你一枚得道果。”

这话逗秦之初的因素居多,梁文华可不仅仅是世家子弟那么简单,他已经凝结元婴很多年了,最近隐隐有了突破到出窍期的迹象。他提出要跟秦之初比一比·其实就跟一个成年人要跟小孩比赛谁跑得快,谁跳得高一样,纯粹是逗着玩,开开玩笑,童心回放,倒是没有什么恶意。…,

得道果的珍贵无论怎么强调都不为过,秦之初本来已经存了为潘冰冰拼命的念头·一听还能额外得到一枚得道果,自然是大喜过望。潘冰冰是他的女人,智屏公主也是,另外还有虞美惠也得到了他的承诺。

潘冰冰已经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或许几枚凝婴丹就能破丹凝婴,智屏公主融合了凤凰血脉,自身修炼的天分是被郭贞娴肯定过了的,又年轻·将来破丹凝婴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有虞美惠最不让他放心。

两人初遇的时候,虞美惠的修为境界还比他高,现在已经反了过来。虞美惠虽然不说·但是秦之初能够感觉得到虞美惠并不开心,总是对他们俩之间越来越大的修为境界的差距,耿耿于怀。按照秦之初的修炼速度来讲,秦之初确实有可能把她远远地甩在身后的可能。

既然给了虞美惠承诺,秦之初自然也愿意想跟智屏公主、潘冰冰一样,也跟虞美惠做长久的夫妻。可是单凭她自身的努力,是很难办到这一点的。如果有一枚得道果,可以让虞美惠直接破丹凝婴,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另外,除了虞美惠之外·还有他的父母,还有一大帮子手下,像得道果这样的好东西,他是不会嫌多的,只会嫌不够用。

“前辈,你可不要忘了你说的话。”秦之初蓦然下定决心·这次宁肯把他绝大部分的底细全都露出来,也要好好地跟梁文华争一争,如果事后,梁文华认账,那是最好,如果不认账,说不定,只能把郭贞娴的名头搬出来了。

“哈哈,小子,你有意思,竟然答应了跟我挑战。那咱们就比一比吧。”梁文华笑着应了下来,一催胯下的追风兽,一马当先地冲向了黑云。

有个高等级的鬼魂,是个鬼帅,正好负责梁文华冲击过来的方向,看见梁文华冲了过来,一声鬼嚎,马上就有上百个等级不一的鬼魂组成的大军,迎向了梁文华。

梁文华大吼一声,身上银光大作,掌中的烂银枪也是光芒四散,挥舞之间,道道枪影如同飞舞的群蝶,打在了群鬼之上,每一道枪影都能够让一个或者鬼魂化为乌有。

“怎么样,小子,我这手,你能比得上吗?”不知为何,梁文华就是想在秦之初面前炫耀一番,可他话音还没落,就见一道金光从他身边一溜烟地冲了过去,一头就扎到了黑云之中。

梁文华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大和尚真如,结果他凝神一看,发现竟然是秦之初,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他?”

“是呀,怎么会是他?”真如的声音又在梁文华身边想起来,“难怪贫僧会觉得这位道友面善,原来是我佛宗的圣物在他手上。佛祖在上,我真如这次可是要立大功了。”

梁文华忙道:“大和尚,不许你伤害他。他是慈航门的佣官,你要是伤害他,就是跟慈航门结仇。慈航门的那几个老怪物,你惹得起吗?还有圣女郭仙子,估计你也惹不起。”

真如忙道:“梁公子误会了。我佛宗圣物在这位道友手中,那他就是我们佛宗的贵客,贫僧待之以诚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害他?不跟你说了,贫僧要去给那位道友打打下手,说什么也不能让我佛宗圣物有所闪失。”

说着,真如也化成了一道金光,冲入了黑云之中。梁文华摇了摇头,却也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他一个堂堂世家子弟,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真人,要是连秦之初这样一个融合期一层的低级修真者都斗不过,以后还怎么挺起腰杆做人呀。

秦之初之所以能够大胆地冲入黑云之中,还引起了真如的注意和惊讶,就在于他把佛海遗留下来,用来镇压两界球的那件袈裟披在了身

这件袈裟连两界球那样的宝物都能封印,用来保护秦之初的周全,不被鬼魔侵袭,自然是小意思。把这样一件袈裟往身上一披,就相当于在身上加持了一个刀枪不入的金刚罩,鬼魂遇到了,躲闪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攻击他。

如此一来,秦之初基本上不用操心防守的问题,只需要专心攻击,捕杀或者擒获鬼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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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你太着相了

第458章你太着相了

第458章

你太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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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秦之初身披袈裟,全身金色佛光冲天,无数的佛文缭绕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的,这些佛文还会组合在一起,形成丈许高的金色佛陀,护持在他周围,威慑群鬼。

在黑云之中,秦之初如鱼得水,碍于他身上的架势,万鬼对他都避之唯恐不及,上至鬼王,下至普通的鬼魂,都不太愿意招惹他,都躲得他远远的。不过主持袭城的鬼王也知道必须要阻挡住秦之初的势头,要不然,这次万鬼跨越数千里,奔袭九凤镇,那就是一个笑话了。

秦之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指挥着鬼校、鬼尉和鬼兵们缉捕鬼魂之外,他更多的还是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观察周围的动静上,有时候,还会时不时的用摄魂金光、定神佛文、雷霆法术什么的,或是阻挡高等级的鬼魂袭杀鬼大他们,或是将高等级鬼魂限制住,让手下的鬼仆们将其抓起来。

秦之初现在也不敢肯定一定能够在这次的九凤镇解围之战中,立下足够的大功,所以他要以防万一,能抓多少鬼魂,就抓多少鬼魂,得不到梁文华的封赏,照样可以把鬼魂变卖成晶石,用来购买凝婴丹。

围困九凤镇的鬼魂们没有想到会冲来秦之初这样一个猛男,倒不是说秦之初有多厉害,问题的关键是他施展的很多手段似乎就是为了专门克制他们准备的,让他们无比的郁闷。

工夫不大,秦之初就抓了上百个鬼魂,等级低的还不要,最次的都是鬼兵,比鬼兵低的,要么直接消灭,要么就让鬼仆们直接当点心给吞了。

一名鬼帅盯上了秦之初,他鬼嚎了几声,然后带着几员鬼将,朝着秦之初就奔袭过来。鬼帅和鬼将都是属于比较高等级的鬼魂,鬼帅相当于金丹期,鬼将则相当于心动期,被如此高等级的鬼魂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员鬼魂一出马,滔天的阴气就压制住了秦之初身上的金色佛光,一直在他身边流转的金色佛文突然间加快了速度,佛文凝聚成的佛陀闪现出来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他的鬼仆骇的全都开始退缩,带着刚刚捕捉到的鬼魂,一溜烟躲会到了驱魂鞭中。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到驱魂鞭已经差不多到了满员的地步了,如果再捕捉到鬼魂,可就没有地方继续往里面塞了。

还不等他继续深思,鬼帅带着几员鬼将就冲了过来。这个鬼帅给秦之初感觉,跟他遇到鬼王童龙的时候,感觉差不多,他就越发肯定童龙应该没有修炼到鬼王的境界,十有九八还是个鬼帅。不过现在不是猜测鬼王童龙真实修为的时刻,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解九凤镇之围。

鬼帅、鬼将同时鬼嚎一声,又同时化成一股黑烟,相互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黑烟滚滚的幽深的通道,无数的鬼火、鬼雾从通道中飞了出来,如一条从天而降的洪流,浇向了秦之初。

缭绕在秦之初身周的金色佛光、佛文和洪流碰撞在一起,就像是凉水浇在铁水上一样,金色佛光和佛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收缩着,鬼火和鬼雾则化成了一道冲天的黑柱,冲到黑云之外,消弭的无影无踪。

身处冲突中心的秦之初承受了不小的压力,佛海遗留下来的袈裟虽好,但是同样消耗起来真元同样快点要命,尤其是在这种硬碰硬的冲突中,简直就像是在河堤上溃了一个大口子一样,真元宣泄而下,一下千里,他体内的真元减少速度之快,令人惊讶到了极点。…,

这还是因为他的真元异于常人,能够支撑袈裟的消耗,要是换成其他的修真者,其真元能够用来操控袈裟,都是两说的事情。

真如冲了进来,他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秦之初有点支撑不住了,“道友,有多大本事承担多大的责任。你只有融合期一层的修为境界,贸然冲了进来,实在是有点过于托大了,你看你现在不是有点支撑不住了。咱们打个商量如何?贫僧救你出去,你把你身上的袈裟转让给贫僧,至于价格吗?好说,只要在贫僧承受范围之内,又不太超过袈裟的实际价值,一切都好商量。”

真如这话,说他是趁火打劫吧,他不但主动表示要救秦之初出去,还愿意掏晶石购买袈裟,说他不是趁火打劫吧?他又偏偏算在了秦之初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时机拿捏之妙,无出其右了。

秦之初似乎是没有听到真如的话,他大吼一声,两手张开,掌心各有一道金光冲出。这两束金光乍看上去跟金色佛光一样,但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会发现有些微的不同。这是两束摄魂金光,乃是秦之初在紧急关头,紧急调用香火之力转化而来。

摄魂金光克制鬼魂的效果比佛光还要强上几分,两束摄魂金光交叉在一起,冲入鬼帅、鬼将组成的幽深通道之中,只听轰隆一声,通道之中传来阵阵闷响,然后就见烟雾滚滚,紧接着整个通道轰然炸开,鬼帅和鬼将被狠狠地甩了出来,他们无一例外都受了重伤。

鬼帅、鬼将化成黑烟,就要开溜。

秦之初冷哼一声,运指如飞,在空中接连书写了几个佛文“定”字,定身佛光打出,投射在了鬼帅、鬼将的身上。

他们都受了重伤,一时间难以逃脱。秦之初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差,一抖手,人鬼愁鱼竿就甩了出去,将鬼帅、鬼将一股脑卷了起来,拖了回来。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如行云流水,真如都看傻了眼,“道友,你是怎么做到了?把我佛宗的神通和鬼器、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神通融会贯通到了一起?让和尚我大开眼界呀。佩服,佩服呀。”

秦之初这会儿身边缭绕着金色佛光、佛文,并不方便把金丹颅宝拿出来,于是就说道:“大师,能不能帮我先把这几个鬼帅、鬼将抓起来?”

真如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贫僧,等到解了九凤镇的围之后,你得答应把你身上披的这件我佛宗的圣物转让给贫僧。”

“大师,你都说是圣物了?我焉能会轻易转让?你也看到了这件袈裟对我的重要性,离开他,我以后再碰到类似于今天的情况,该如何?”秦之初一边敷衍着真如,一边朝着四处查看,想看了看还能不能多抓几个鬼帅、鬼将。

真如眼珠子一转,“道友,不如咱们做一笔交易。和尚我送你一桩富贵,你把圣物转让给我。如何?”

“富贵?什么富贵?”秦之初摇了摇头,“你要是有一二十枚得道果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把这件袈裟转让给你。”

秦之初对这件佛海遗留下的袈裟并不是多看重,上面的佛文什么的,他都已经全都记录下来了,袈裟的价值就少了一多半,至于它的防护作用什么的,秦之初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比如说昊天金阙什么的取代,相比之下,还是得道果更加实惠一些,对他的用处更大。…,

“道友想要得道果?看来道友身边一定有跟你关系极其密切的人,想要快速晋升到元婴期。呵呵,道友或许还不知道吧?这九凤镇有比得道果更加神奇的宝贝。你要是能够得到,别说是晋升元婴期了,就算是再高一级的出窍期,那都是小意思。道友,和尚我说的富贵就是它。你要是信我,就跟和尚我走,我以佛祖的名义起誓,绝不骗你,也无谋害你之心。”真如一脸庄重地说道。

秦之初对修佛者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定如、慧能他们轻易不会用佛祖的名义起誓,一旦用佛祖的名义起誓,就表示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信守承诺的。这个就有点像是普通人用祖宗、父母的名义起誓一样,都是他们一生要竭力守护的东西。

秦之初想了想,决定姑且相信真如一次,他冲入黑云之中,本来就是抱着富贵险中求的念头,那就不在乎再来一次险中求,何况真如又是以佛祖名义起誓,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大师,请你头前带路。”

真如哈哈一笑,“请道友跟我来。速度快点,和尚我怕慢了,会让梁公子他们阻止我们。”

果然,秦之初和真如一动,梁文华就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大和尚,不许你动九凤镇的东西,否则,小心我们几个世家跟你们九龙寺没完。”

真如呵呵一笑,“梁公子,贫僧只是做个向导,至于能不能得到九凤镇的宝贝,不是贫僧所要考虑的事情,而是要看这位道友的造化了。如果他能够得到,说明苍天选中了他,理应他得到,怨不得别人,要是他得到,而不想据为己有,诸位公子还是可以出价购买的,是不是?何况,他能不能得到,还在两说。”

梁文华根本不相信真如的话,有心也冲入黑云之中,但是鬼魂们对他展开了强力的狙击,他的三位同伴也在不同的方位,指挥着数量不等的修真者强行往黑云里面攻击,但是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强猛狙击,一时间,都难以攻入黑云之中。

真如在前,秦之初在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黑云的深处摸去。真如眼冒金光,破穿层层黑雾,寻找着正确的方向。沿途之上,有不少的鬼魂阻拦道路,都被真如杀死或者撵跑了。

秦之初暗自心惊,这个真如不是简单的人物,似乎比梁文华还要强大三分。难道他已经冲破元婴期了?这个世界还真是跟大周有很大的区别,他才过来多长时间,就接连遇到了这么多的高手?

“到了,这里就是九凤镇了。”真如突然停了下来,在他金色目光的照射下,就见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耸立着一个高大的牌坊,上面书写着“九凤镇”三个大字。在牌坊的背面,还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振翅欲飞,纤毫毕现。

真如主动解释道:“在九凤镇,一共有九座这样的牌坊,每个牌坊上都雕刻着一只不同形态的凤凰,传说中它们是按照九只不一样的凤凰雕刻而成的。而起每个牌坊上都有一滴该凤凰的血。”

正说着,就见一只头上生角的鬼王驱赶着一大群鬼魂,朝着这个牌坊冲了过来。就见牌坊上的那只凤凰突然从牌坊上脱离出来,冲入到了群鬼之中,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将诸多鬼魂烧成了飞灰。

但是鬼魂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在秦之初和真如过来之前,那个鬼王已经用了类似的办法消耗掉了牌坊上绝大部分的能量,如今的凤凰不过是强弩之末了,何况,这只凤凰并不是真正的凤凰,而是一滴凤凰之血配合上九凤镇的阵法,拟化出来的。…,

鬼王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不顾诸多鬼魂的死活,指挥着成百上千的鬼魂缠绕着那只凤凰,不让它重新回到牌坊上去。凤凰挣脱了几次,都未能成功,于是一声悲鸣,轰然炸开,飞出去的每一点身体残骸都化成一团火焰,烧死数量不等的鬼魂,而这次凤凰也彻底的消失了。

鬼王和他的手下一阵欢呼,组成一股洪流,越过牌坊,冲入到了九龙镇中。与此同时,在其他几个方向,隐隐也有类似的动静传了出来,很有可能,其他的八处牌坊也都被攻陷的。

“快走,别愣着了。”真如一催秦之初,随在这股鬼魂的后面,一马当先地朝着九凤镇冲去。

九凤镇究竟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宝贝,秦之初是一无所知,他现在显得非常的被动,只能听从真如的摆布。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谓无欲则刚,他现在偏偏是欲|望太大,太想得到能够让潘冰冰以及虞美惠凝结元婴的宝贝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任由真如摆布了。

九凤镇实际上是个外形基本上是个圆形的镇甸,有九条和外面相连通的街道,每个街口都有一个牌坊,每条街道都通往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这也是它被称为交通要道的地方。

群鬼冲进去之后,就失去了约束,兴奋地冲向了街道两旁的房屋中,争抢着吞噬躲在房屋中的人,房屋中到处都是末日来临的尖叫声,求救声。鬼王没有去抢食血食,而是带着几个鬼帅,沿着街道,朝着街道的另一端急速飞去。

秦之初越过牌坊,听着街道两旁的惨叫声,面露不忍之色。真如在他的前面,停了下来,双手合什,“道友,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这些人要丧命于鬼魂之口,乃是天注定,我们改变不了这个命运。你还是赶快跟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秦之初有心丢下这些受苦受难的人不管,但是怎么样也横不下来这条心。他一咬牙,“如果我没碰上就算了,既然让我遇上,我就不能不管不顾。否则的话,我的良心永远都不会安宁。”

秦之初当初进京赶考,就立志要做个一心为民的官员,后来为了争取让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就更是在施政的时候,努力的让百姓过上好的日子,免于受到战争、灾祸的威胁。很多行为准则,都已经渗入到了他的骨子里面去了。

九凤镇不是他的治下,甚至都不是大周的土地,但是让他袖手旁观,他还是觉得难以办到。如果放任他们不管,就算是能够得到得道果抑或者更加神奇的宝物,让潘冰冰顺利的破丹凝婴,那又如何?以后,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秦之初停了下来,取出了画眉弓,搭上了符文箭,然后张弓射箭,一箭干掉一个鬼魂。这些符文箭都是他在老家陪着父母的那几天,利用空闲时间做的,现在正好用上。

箭如雨下,很快,就有上百个鬼魂死在了秦之初手中。

真如叹了口气,“道友,你太着相了。日后只怕成就有限。”

秦之初说道:“我不去管他着不着相,我只知道不能看见了装没看见。我不知道大师修炼是为了什么,反正我修炼,除了要跟我的道侣们长相厮守之外,还有要长久护佑一方百姓安危的念头和决心。”

“听道友的口气,不像是一名佣官,反倒是像一名世俗的官吏。道域之中,只有少部分地区实行的是皇权统治,官吏等级划分明确,不知道友来自何方?说不定贫僧还去那里游历过呢?”真如见一时半会秦之初不可能离开,干脆留了下来,跟秦之初拉起了家常。

真如在来的时候,目标可不是秦之初,不过现在目标已经变了,谁让秦之初身上披着被他视为圣物的袈裟,他动了要把这件袈裟从秦之初身上拿下来的念头。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有打算用强,要不然的话,他早就动手抢了,凭他比梁文华还要厉害几分的修为境界,他要是抢的话,秦之初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第459章 机会来了

第459章机会来了

第459章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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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需要防守的不单单是一条街,还包括了那个被攻陷了的牌坊。那个牌坊就耸立在街口,不单单是九凤镇整个防御阵法的一部分,也相当于是进出九凤镇的一道大门。牌坊被攻陷,其他地方的大小鬼魂全都蜂涌而至,潮水一般往九凤镇里面涌。

秦之初身披佛海袈裟,金光护体,施展着惊鸿身法,或是射出符文箭,或是施展雷系法术,或是定身佛光,形势危急到了紧要关头,就用摄魂金光。数量众多的鬼仆也让他放了出来,一开始他还压着心思,没有动用金丹颅宝,到了后来,打得兴起,形势也越来越危急,干脆把金丹颅宝也亮了出来。

除了没有动用青铜残印和昊天金阙之外,他几乎把所有压箱底的手段都亮了出来。此时的他,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任凭成千上万的鬼魂们掀起了多么高的风浪,都不能将他掀翻。

真如就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看着秦之初如此表现,暗自咂舌不已,心道这小子太疯狂了,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别说还没有修炼到融合期,就算是修炼到融合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威猛呀。尤其是他施展的手段之多,种类之复杂,更是超出想象。

如果说一开始真如还抱着看戏的念头,到了后来,就多少有些动了爱才之心,尤其是秦之初还披着佛海袈裟这件圣物,也不知道秦之初是否跟他们佛宗有比较深的瓜葛。如果有的的话,他再见死不救,以后都不好向方丈交代。

“道友,我来助你。”真如不再袖手旁观,开始和秦之初并肩作战,他的手段要比秦之初娴熟多了,威力也要大多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比秦之初差的,就是他施展的手段的种类没有秦之初多。

真如的加入,让秦之初受到的压力减轻了许多。那些不断的涌进来的鬼魂,见他们俩联手把牌坊堵得死死的,只好在牌坊外徘徊,不停地朝着牌坊里面发出嚎叫。

真如回头看了看飘荡着浓浓血腥味的整条街道,摇了摇头,“道友,你就算是能够救了这条街上的人,又能如何?却改变不了其他八条街上,万鬼侵袭的结果。等到其他八条街上的人都成为了万鬼口中的肉食,你还是保护不了这条街上的人,归根结底,他们还是要做万鬼口中的血食。”

秦之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大师,这里应该还不是道域和鬼蜮相互渗透的地区,哪怕这里是交通要道,万鬼也没有必要深入到九凤镇。他们所图的如果只是九凤镇居民的血肉,那就未免太肤浅了吧?九凤镇应该有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对不对?”

“是,和尚我不是说要送你一场富贵吗?贫僧说的富贵就是指的它,但是你却贪恋保护区区一街人的性命,放弃大好的机会。和尚我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万鬼侵犯九凤镇,图的就是那件宝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夺取了那件宝贝之后,顺手把整个九凤镇灭掉。鬼魂和人不是一种存在,他们可不会投鼠忌器。”真如说道。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难道就真的没有两全之策?”

真如双手合什,“佛祖在上,道友不要问和尚我。事情是你挑起来的,你要是半途撂挑子,贫僧权当没看见。你要是愿意的话,现在马上跟贫僧继续深入九凤镇,应该还有机会抢在鬼王掠夺走那件宝物之前,得到他。”…,

秦之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丢下整条街道的人不管不顾,“尽人事,听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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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网)我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如果实在支撑不住了,再说,只要我能够支撑下去,那么就绝对不会放弃。”

真如指了指牌坊外面越聚越多的鬼魂,还有越来越鬼气森森的街尾,“道友,不用和尚我说,你也应该看到形势有多么的危机,你怎么坚持?”

秦之初一咬牙,“看来我是不用压箱底的手段不行了,那就拼一把吧。”

这话更多的是说给真如说的,当然,秦之初也多少有了要拼一把的念头,他还不至于为了九凤镇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如果实在是事不可为,他也不会非要硬挺下来。他有自己的责任要负担,而不是跑到这里充大瓣蒜。

真如精神一振,他对秦之初越来越感到好奇了,他生平遇到的各色人等无数,唯独只有秦之初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一样,总是能够掀开一层又一层的面纱,让他感到惊奇。

秦之初默运《穹上心经》法诀,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一振,昊天金阙中二十余万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上凝聚的香火之力潮水一般,涌了出来,从他的双手释放出来,形成摄魂金光。

大量的摄魂金光就像是喷泉一般,从秦之初高举的双手喷出,飞到头顶丈许高的空中,然后以他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形成一个又摄魂金光组成的伞状物,将九凤镇越来越多的区域囊括其中。万鬼们嗷嗷直叫,摄魂金光前进一步,他们就不得不后退一步。

真如眼皮子直跳,双手合什,双目之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佛祖在上,佛祖在上,神迹,神迹呀。难道这就是我佛宗圣物的威力。”

凭真如的见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将佛光和摄魂金光混为一谈的,但是他实在是看不出来秦之初除了佛海袈裟之外,还能够有什么手段制造出如此神奇的效果来?

真如是虔诚的,虔诚的人就容易执迷不悟,他既然倾向于认定是佛海袈裟造成的效果,那么就会拼命地自我辩护,把所有的神奇往佛海袈裟上靠。这倒是让秦之初省下了不小的麻烦。

突然,真如想起一件事来,急忙喊道:“道友,如果你真的想救九凤镇的百姓,那么就要听和尚我的建议,不要让金光朝着四周扩散,而是要让它往上冲,最好能够冲破万鬼的封锁,到黑云的外面,说的浅白一点,就是把黑云打穿,让金光到外面去。只要你能够做到这一点,九凤镇的居民就有救了。”

秦之初不知道真如说的是不是对,但是他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积蓄了一段时间,数量是很客观,但是一旦用起来,还是刷刷地往下掉,尤其是他要用摄魂金光为九凤镇提供庇护,消耗的速度更快,如果持续下去的话,他根本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道友,你要是信和尚我的话,就快点。越早打穿黑云,对你,对九凤镇的居民越有利。”真如有些焦急地喊道。他也是看出来秦之初外强中干的本质,想让他省点力气。

权且相信你一次吧。

秦之初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转化摄魂金光的前进方式,由刚才的朝着四周扩展,转为回缩,主攻正上方。…,

摄魂金光就像是钻头一样,不断地穿透黑云,朝着上面前进。黑雾、鬼火、鬼魂或是躲闪,或是在摄魂金光的照射下,迅速的消失,摄魂金光披荆斩棘,挡者披靡。

不过随着摄魂金光的输出高度越来越高,秦之初开始倍感吃力,摄魂金光虽然有着比佛法更加强悍的克制鬼魂的效果,但是施展摄魂金光的他却还是比较弱的,何况又是在万鬼压城这样场合施展,外界对他的反压制实在是太大了。

万鬼当中也有高智慧的鬼魂,手段也高,在发现秦之初的意图之后,就不惜代价,开始组织大量的鬼魂,阻挡摄魂金光的前进。

摄魂金光照到那个鬼魂身上,那个鬼魂基本上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迅速消融,化为无用,但是这一过程不是无缘无故就发生的,需要消耗掉一部分的摄魂金光。数量众多的鬼魂要消耗掉的摄魂金光,将会是一个惊人的数目。

这就进一步压制了摄魂金光的效果,而操纵摄魂金光的秦之初承受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明显地感觉到快要吃撑不下去了,积蓄多日的香火之力随时都有消耗干净的可能,那时候,功亏一篑,他也只有抱头鼠窜,狼狈逃窜的份儿。

“道友,坚持住。和尚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真如抬手就是一道金光,这是他修炼出来的佛元力,打在了秦之初的后心上。

真如的意思是秦之初施展出来的肯定是佛法一系,接受点佛元力,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了他的佛元力作补充,应该能够跟得上摄魂金光的消耗了。真如不知道他的这一理所当然的判断,差点害死了秦之初。

佛元力跟真元力可不是一会儿事,两者驭使的功法天然上就有不小的差别,佛法和道法虽然有相同之处,但是区别也有不少。

绝大多数情况下,真元力和佛元力是不相容的,如果换成是别人,真如这样做,就算是不爆体身亡,也会走火入魔,经脉尽毁,成为废人。但所幸,秦之初不是一般人,他修炼的《穹上心经》乃是无上神功,又有青铜残印这一世间难觅的宝物,将他的真元提纯淬炼,这就使得他的真元有了很多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其中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相容性和容易转化性。他能够同时施展雷系法术和鬼法这两种天然上相冲突的法门,就是最大的明证。

佛元力天然就带有一点信仰的性质,真如的佛元力进入秦之初的体内,迅速被吸纳到了泥丸宫中,进入到了青铜残印之中。青铜残印将之进行一定的处理后,也没有让它进入秦之初的经脉中,而是让它直接融入秦之初提取的香火之力中,快速地转化成摄魂金光,去打穿万鬼形成的黑云。

真如一开始打出佛元力的时候,多少还有点担心,但是一看秦之初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连忙加大了输出佛元力的速度和量,与此同时,他越发地肯定自己的判断,秦之初跟佛宗之间,一定有莫大的机缘,说不定就是个穿着道袍的“和尚”。

有了真如的支持,秦之初轻松了许多。摄魂金光的攻势越来越猛,霍然间,他觉得莫名一松,摄魂金光从黑云的顶端冲了出去,直冲云霄。“穿了,打穿了。”

秦之初兴奋地喊了起来,他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一声凤鸣,从黑云外传了出来,一个倩影俏立在一只凤凰的背上,从摄魂金光打穿的那个洞中飞了下来。…,

那个倩影看了秦之初和真如一眼,声音清脆,“多谢两位援手,我九凤镇当有重谢。且容我去主持大阵,等击退了这些该死的鬼魂之后,再向两位朋友致谢。”

也不等真如和秦之初回应,那倩影就驭使着玉足下的凤凰,朝着九凤镇的镇中心飞去。

“大师,这位姑娘是谁呀?”

不得不说,倩影的主人是个大美人,但是真要是说起来,她气质上不如郭贞娴出尘,雍容华贵上比不上智屏公主,妩媚更不能跟潘冰冰相比,楚楚可怜差了虞美惠一些。秦之初也就是随口一问,他可还惦记着倩影刚才说的话,“必有重谢?大师,你说她会不会送我一枚得道果呀?”

真如差点被秦之初的话给气乐了,“道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刚才那位女子乃是道域三仙子之一的大凤女,她有个妹妹,也是道域三仙子之一,叫做小凤女,不但人美,道术也高,人气足,手段多,更重要的是她们至今都还是单身。不知道多少人想获得她们的垂青,结成相伴的道侣。你可倒好,念念不忘的是得道果。”

“我只是个融合期的小修真,这次机缘巧合下,在九凤镇出了点力,还是在大师的帮助下,才实现的。你说我要是提一些不切实际的要求,有可能成功吗?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比较稳妥一点。得道果正好。”

秦之初笑了笑,他已经有了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三个女人,算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并不像再沾花惹草。坦白讲,三女已经让他操碎了心,都是他的心头肉,谁有事,都不能不管,还得竭尽全力办好,他自恃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顾别的女人了。

如果非要再加一个女人,那么也就只有郭贞娴还能让他有点心思,但是这点心思在知道郭贞娴的身份后,已经变得极淡了。

“还正好?得道果就算是在道域,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随便一个金丹期吃下去,马上就能凝结元婴,要省掉多少苦修呀。你还说它正好,还真是小看了得道果。不过你这次立下大功,大凤女倒是有可能送你一枚得道果。”真如说道。“要是大凤女不肯给你,和尚我就把我的那份功劳一起给了你。两份功劳加在一起,总能换到一枚得道果的。”

“大和尚,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跟你讲,你要是想让我把袈裟转让给你,我是不会同意的,除非你用强。”秦之初说道。

真如忙道:“道友不要误会,贫僧不会用强的,和尚我只是想让你答应一件事。等九凤镇事了,能不能请道友跟我去一趟九龙寺?是好事,不是坏事。和尚我可以以佛祖的名义起誓,绝无害你之心。”

还没等秦之初做出回答,就见九凤镇的镇中心突然腾起一道冲天的火柱,然后这道火柱掀起了一股滔天的热浪,从镇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火凤之怒?”真如遽然色变,“大凤女不会恩将仇报吧?”

秦之初下意识地鼓荡起佛海袈裟,护身的金色佛光一下子扩散开来,将近在咫尺的真如也保护在其中,滔天的火焰从他们的身边冲了过去,和佛光碰撞在一起,倒也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损伤。

真如置身在佛海袈裟形成的防护之中,看着周围翻滚的佛文,还有佛文缠绕在一起形成的佛陀,顿时如痴如醉。他跪在地上,双手合什,朝着那些佛陀磕头,“佛祖显灵,和尚我能够见到如此圣物,死而无憾。”

秦之初就站在真如身边,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真如的身上升起了两股香火之力,一股冲向了虚无飘渺的虚空,还有一股,则缠绕在了佛文形成的佛陀上。这些佛陀乃是虚幻的,自然无法吸纳香火之力。他尝试着去吸收这一道香火之力,却发现任凭他如何尝试,都无法将之吸纳。

“大和尚,这件袈裟好像是一位叫做佛海的大师遗留下来的,我是无意当中得到的。前几天,我在被郭姑娘接引到璇玑圣域之前,曾经偶遇商婴,他送了我一本佛文大纲,自那之后,我才真正的领悟到这件袈裟的妙处。”

秦之初主动解释着,他从真如身上升起香火之力这个细节,蓦然想到了许多,但是仔细去分辨,却又不知道想起什么来了。但是他能够肯定或许是他进一步挖掘香火之力妙用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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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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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海?”真如想了想,“和尚我似乎在一本典籍上看到过这位前辈的法号,但是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就有点记不清楚了,看来和尚我回去之后,还要好好的再去查一查。”

真如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漫不经心,他的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环绕在他跟秦之初身周的那些金色佛文以及佛文凝聚而成的佛陀,那眼神就像是钉在上面一样,拔都拔不下来。

秦之初看着真如专注的样子,心中一动,取出一块空白的玉瞳简,然后在手中握了一会儿,然后递到了真如的面前,“大师,别看了。这块玉瞳简送给你,里面记录了袈裟上所有的佛文以及佛文的各种组合。”

真如没有接,他惊诧地看着秦之初,“道友,你确定要送我这样一份价值连城的宝贝?”

秦之初笑了笑,“如果不是你出手帮我,特别是你告诉我正确的方法,说不定现在我还在苦苦挣扎在万鬼的压迫之下,现在,九凤镇的解围之战应该是接近尾声了,我可以长舒一口气了。要是还不知道回报大师一二,岂不是太不懂得知恩图报了吗?”

真如盯着秦之初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把那块玉瞳简接到了手中,“好,和尚我收下你这份礼物了。嗯,你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和尚我交了。”

秦之初并没有太把真如这句话放在心上,这也是他暂时还不知道真如的师门九龙寺在佛域中的影响力,要是知道了,就会明白真如这句话会对他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大凤女和小风女联手施展的火凤之怒席卷四方,一下子就烧死了一多半的鬼魂,顷刻之间将他们化为乌有,剩下的鬼魂基本上就都是万鬼中的精英了,鬼王、鬼帅、鬼将等等·只有极少一部分是低级的鬼魂,他们能够得脱生天,根本就是走了逆天的狗屎运。

真如刚把秦之初的玉瞳简收下,从九凤镇的镇中心·就飞起来了一火红一雪白的凤凰,火红的那一只凤凰身周火焰缭绕,气势汹汹,它身周的空气都被火焰烧得扭曲不已。雪白的那一只个头要比火红的略小,身周也没有什么异相,不过它就在距离火凤不远的地方,一点事都没有·这也足以说明这只白凤的不凡了。

大凤女傲立在火凤的背上,凤目含威,“山魈鬼王,你可真是会抓住机会呀,趁着我外出的工夫,纠集一帮子丑陋的鬼魂,偷袭我们九凤镇,妄图将我妹妹掠去·借助她的九阴绝脉中的阴气修炼,你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在距离大凤女大概一里外的地方,有一个头戴朝天冠·身穿道袍,胯下骑着一匹纯黑色马匹形状的鬼兽的人,这一人一兽身边都是鬼气缭绕,双目赤红,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不是血肉之躯。

真如说道:“这人就是山魈鬼王,听说是一只山精修炼而来,在鬼蜮十大鬼王中排名第九,性情狡诈残暴。他跟其他鬼王有一个最大的不同点,就是喜欢掳掠道宗、佛宗中的未婚女子·特别是九阴绝脉之类的体质极度阴寒的女子,与她们交合,吸纳她们的阴气,被他用这种方法糟蹋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秦之初不置可否,他冷眼旁观,既没有要表明立场的意思·也没有横插一脚的表示,他在这里终究是个外人、过客,不久之后,肯定要离开,也就没有必要陷入太深。…,

山魈鬼王一阵狂笑,他的笑声有点像是猴子的叫声,听着让人很不舒服,“男欢女爱乃是人伦大事,天王老子都管不了。大凤女,本王要掠夺你妹妹的元阴,你如此着急忙慌的,是不是着急了?怕你这个千年的老姑娘一直没人要呀?你要是真的急的不行,可以告诉本王,本王勉为其难,可以大小并收,咱们三个来个大被同眠,也是一乐呀。”

残存下来的众鬼一起大笑起来,其中还有跟山魈鬼王同来的另外两个鬼王,“山魈老弟,要是同时纳大凤女、小风女姐妹为妾,我们还是要讨一杯喜酒喝一喝的。我们的奢求也不多,就是喜酒一定要用新娘子的血酿成,那才够味。”

“无耻。”大凤女气的玉面生霜,双目喷出火来。小凤女也是玉面阴沉似水,身上散发着阵阵刺骨的寒意。

“两位仙子息怒,教训这样的无耻狂妄的鬼类,用不着两位出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梁文华和他的几位同伴赶了过来。

在他们身后是上千的修真者,绝大部分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小凤女绝美的容颜,出尘的气质,即便是又不被她们震惊到的,也多半是假装,要么用眼睛的余光看,要么就是偷偷看一眼,连忙把视线转到别处,然后再趁着别人不备,再偷偷看一眼。

山魈鬼王等诸鬼并不像恋战,讨一讨口头便宜是可以的,真要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他们并不占便宜,毕竟这里是九凤镇,是大小凤女的地盘,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刻意选在大凤女离开九凤镇的时候,偷袭小风女了。

“你家大王才没有时间理会你们这些小,都有时间了再陪你们玩玩。小凤女,你等着,你早晚都是本王的禁脔。还有你小子,还有那个贼秃,这次都是你们坏了本王的好事,你们都给本王等着,本王早晚要你们好看。”山魈鬼王威胁道。

真如双手合什,“和尚我等着,就是怕你不敢来啊。”

秦之初则是耸了耸肩,“来吧。我听说有人专门收购鬼魂,我正好缺晶石用,正好抓了你换晶石,就是不知道一个鬼王,那人肯出多少钱。”

山魈鬼王差点吐血,秦之初这话说的,好像一定能够抓住他一样。他狠狠地瞪了秦之初一眼,不过限于形势对他这边并不妙-,秦之初身边又有不少高手的缘故·也就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诸鬼没有久留,化成道道黑烟,一阵风地溜走了。

大凤女和小凤女任由他们离去,并没有要追击的意思·她们离开了九凤镇,实力就要大打折扣,追击山魈鬼王等诸鬼,对她们并不利。姐妹俩驭使着火凤和白凤飞了过来,火凤身上的火焰迅速敛去,变成了一只没有什么威胁性的骑禽。

“多谢各位道友伸出援助之手,拖住了山魈鬼王他们·使得我能够及时赶回来,让我的妹妹还有九凤镇的局面免于劫难。我谢谢大家了。”大凤女福身一礼,态度很诚恳。

小凤女也紧跟着裣衽一礼,她似乎不太爱说话,跟个闷葫芦似得。

“大凤女言重了,我们道域乃是一个整体,各圣城之间一脉同生,同气连枝·九凤镇有难,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梁文华侃侃而谈,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大凤女身上瞟·但是每每在大凤女回望的时候,他又连忙躲开。…,

那个叫苏文广的眼睛则一直盯着小凤女,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爱慕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大凤女对梁文华、苏文广等人的注视,视若无睹,她们姐妹俩在道域成名已久,爱慕她们的人海了去了,她们一直没有遇到能够让她们心动的男人,梁文华和苏文广也在其中。

她们姐妹俩虽然感念梁文华、苏文广等人的这次援手之恩,但是也看得出来他们几个想独占解围之功,故而才可以的没有向邻近的圣城求援·只是单纯的在方圆数百里范围内拦截过往的修真者。如果梁文华他们能够没有私心,而是选择直接向圣城求援的话,九凤镇的损失就会小很多。

大凤女没有找梁文华算账就不错了,那里还可能对他另眼相看。她把目光转向了真如和秦之初,“我们姐妹还要多谢一下两位,如果不是你们深入九凤镇中·将黑云打穿,使得我能够及时返回九凤镇中,和妹妹联手,启动防护大阵,说不定,我们九凤镇这次真的有可能陷落。

还有,两位都已经进入到了九凤镇中,却没有前往镇中心,而是守在了牌坊附近,守护一条街道居民的安全,两位的品质真是如美玉一般高贵。我代表全镇的局面向两位表示深深的谢意。”

真如忙道:“大凤女,实不相瞒,硬要留下来守护九凤镇局面安全的不是我,是这位道友。最后能够成功的将黑云洞穿,也主要是这位道友的功劳,和尚我不过是辅助罢了,不敢居功。”

大凤女点点头,“我明白了。大师,各位道友,为了表示你们这次的援手之恩,我决定打开九凤镇的藏宝库,任由各位朋友挑选一件宝贝。大师可以挑选两件,这位道友可以挑选三件。请跟我来。”

“大凤女,我就不用去挑选宝物了。能够帮得上你的忙,我就很高兴了。”梁文华讪讪地说道,他这会儿把戴在头上的银盔摘了下来,夹在腋下,露出一颗大脑袋,样子多少有些滑稽,他的体型太过魁梧,并不是很适合穿银色的铠甲,一点也衬不出英俊来。

“要不要,随你的便。”大凤女总算是念着梁文华他们的援手之恩,并没有恶言相向。

真如说道:“梁公子,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承诺。我这位道友可是在今天这次的解围之战中,立下了大功,无可可比。你还有其他几位公子,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梁文华爽快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梁文华是食言而肥的人吗?”说着,他取出一个玉瓶,一个玉盒,递给了秦之初,“瓶子里面有一枚凝婴丹,玉盒里面是得道果,都给你了。”

苏文广还有另外两个世家公子也都各取出一枚凝婴丹,一起交给了秦之初。“小子,你表现不错,前程无量。以后,有机会的话,跟我们常走动走动。”

秦之初连忙收下丹药和灵果,激动地连连道谢。“多谢各位前辈赐丹、赐灵果。”

大凤女耐心地等秦之初把得道果、凝婴丹收起来,然后才道:“走吧,我这就带各位去藏宝室中一观。”

藏宝室在九凤镇的镇中心,那里有一栋建筑,整体上看起来像是一只振翅翱翔的凤凰,凤凰的腹部是几间屋子,在其中一间屋子有一个向下走的通道·连接的就是藏宝室。

这个藏宝室同样是一个小世界,里面的宝物都是经过了层层的保护,基本上不可能被人偷走。秦之初还没有走进藏宝室,就感觉到藏宝室荡漾着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一种如太阳般炽烈,一种如月亮般清凉,它们是如此不同,却又能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共处一室,实在是奇妙。…,

踏进藏宝室,秦之初就被里面的情景惊呆了·只见藏宝室中,数量最多的就是跟凤凰有关的一切,很多色彩绚丽的凤凰羽毛,还有一些凤凰的血,甚至还有几枚凤凰的卵。

秦之初想起来当初大周的修真者们,包括智屏公主在内,为了一枚所谓的凤凰之卵,曾经大动干戈·齐聚东海的凤凰岛,到了最后关头,才知道那并不是一枚真正意义上的凤凰之卵·而是一枚有部分凤凰血脉的锦鸡产下的卵。

大凤女和小凤女一左一右,站在了藏宝室的门内,“各位道友,请随便挑选,选中哪一个,都可以拿走。不过有一点,不要问我们姐妹如何使用,如何孵化,问了我们也不会说的。还有,我特别要说明一下·凤凰之卵不是一定能够孵化出来凤凰的,有可能是死卵。你们能不能挑选到能够孵化出来凤凰的卵,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进入藏宝室的人,很多都把眼睛瞄准了那几枚凤凰之卵,凤凰的名头太大,刚才大小凤女联手施展出来的火凤之怒又让他们见识到了凤凰的巨大威力·现如今凤凰之卵就摆在他们的眼前,说不心动那就是假的。

“二妹,你在这里盯着点,我去招呼一下秦之初秦大人。”刚才在来藏宝室的路上,大凤女已经知道了秦之初的性命和部分身份。

大凤女最感激的就是秦之初了,秦之初只是个过路的佣官,还只是个融合期的修真者,完全是被动卷入到了九凤镇的解围之战中,对她们姐妹并无任何所图,但是出力不敢说是最大的,却也差不了许多,特别是秦之初守护九凤镇居民的那一幕,让她记忆最为深刻,觉得秦之初是个值得结交之人。

只是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太低了一点,要不然的话,她说不定还会动点别的心思。

“秦大人,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姐妹的藏宝室中的收藏?”大凤女款款地走到秦之初身边,柔声道。

“多谢大凤女了。我是不是可以挑选三件宝贝?”秦之初问道。

“对。你对我九凤镇有大功,理应享受到与众不同的回报。”大凤女坦然道,这件藏宝室中并不是她们姐妹最终的珍藏,要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这么大方。“道友似乎很需要得道果,这样吧,我们这个藏宝室中还有两枚,一并送给你吧。”

“两枚得道果是不是要算在那三件宝贝之中?”秦之初急忙问道。

大凤女掩嘴笑道:“你似乎很在意那三个名额啊?也罢,这两枚得道果算是我额外送给你的,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再调三件宝贝。”

秦之初大喜,连忙说道:“我要一瓶九转金丹。”

秦之初差点说成一枚,所幸及时改口,说成了一瓶。

大凤女不知该说秦之初什么好,九转金丹对心动期大圆满境界的人来说,乃是无价之宝,但是对她来讲,简直就是垃圾,看都看的看一眼,他这个藏宝室中虽然不是她们姐妹的终极珍藏,但是很多东西拿出去,都能换回来一大堆的九转金丹。

“秦大人,你确定要一瓶九转金丹?”大凤女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机会难得,也识得藏宝室中很多宝贝的价值不菲,但是他并不是贪婪之人,救援九凤镇,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何况,大凤女已经送了他两枚得道果,这可比很多宝贝有价值多了。

“好,我给你一瓶九转金丹。”大凤女的神识探入她的储物戒指中,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玉瓶,晃了晃,然后丢到秦之初手中,“里面还有五十多枚九转金丹,一起给你吧。”

秦之初大喜,他讨要九转金丹,乃是为了还债,十八枚就够了,没想到一下子就得到五十多没,除了还债之外,还能省下不少。乐意说是赚大了。

“第二件宝贝,大凤女前辈,我想要一件宝物,能够让我比较轻松地收复一只具有凤凰血脉的灵禽,它曾经是一只锦鸡。还请前辈助我一臂之力。”秦之初说出了他第二个要求。

第461章 七彩炫光印

第461章七彩炫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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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曾经见过一只有凤凰血脉的锦鸡?她的凤凰血脉已经苏醒了?”大凤女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要是换成其他人得知秦之初知道一只凤凰的落脚点,还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是的,前辈。”秦之初就把他当初在东海遇到那只凤凰的前后经过,简单地说了说。

大凤女点了点头,“原来你不是道域的人,而是被郭贞娴接引来的。这么说,你跟郭贞娴很熟了?你觉得是她美,还是我美?”

秦之初一头雾水,不知道大凤女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来,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够让大女满意,又不至于违心。

真如一边在挑选宝贝,一边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秦之初和大凤女的身上,他传音道:“秦道友,原来你跟郭仙子还有这层关系。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道域三仙子,郭仙子居首,其次才是大小凤女。你可要注意点,别触怒了大凤女,女人生起气来,可是不讲理的。”

得到真如的提醒,秦之初才知道大凤女为何会有如此一问,应该是大凤女对她们姐妹俩屈居于郭贞娴之下,心有不服,难以释怀,这才逮住机会,就问一些跟她们和郭贞娴有关的问题,相互比较,好证明三仙子的排名是不准确的。

“大凤女前辈,依在下看来,不久之前,你和小凤女前辈联袂驭凤而出,群鬼辟易,那时,你们两位最是威风凛凛,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美。”秦之初避而不谈她们跟郭贞娴谁最美的问题,而是拍了拍大凤女的马屁。

大凤女是什么样的人物·自然听出来秦之初在耍滑头,不过她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去追究秦之初,在她眼中,秦之初虽然在这次的九凤镇解围之战中·出了不少力,但是依旧是个小人物,不足以让她重视起来。

“这里有一株凤羽,你拿去吧。回头你将这株凤羽炼化,再拿到那只血脉苏醒的凤凰跟前,自然就会知道该如何收服那只凤凰了。不过你要记住,那只凤凰并不是真正的凤凰·乃是一只假凤,无论是实力还是寿元,都无法和真正的凤凰相比。”

大凤女拿出来一根一尺多长的火红色羽翎,递给了秦之初。后者连忙双手接住,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他一张嘴,就要说出他想要的第三件宝贝——一些极品晶石。

大凤女赶在秦之初前面,开口道:“秦之初·你先不要急着使用索要第三件宝物的机会,我建议你能够在我的们姐妹的藏宝室中转一转,等到选好了·再开口讨要。

要是轻易开口使用了第三次机会,我怕你日后会后悔。”

秦之初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这次的收获颇丰,得道果有了,凝婴丹也有了,九转金丹也得到了五十多枚,另外还有了一根凤羽,该得到的,不该得到的,都拿到手了·确实很有必要好好的在藏宝室中转一转,寻找一件比较珍贵的宝贝,就算是自己不用,换晶石也不错。退一步讲,就算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宝贝,再开口讨要一些晶石也没有问题呀。

想明白后·秦之初开始在藏宝室中转了起来,这一转,才发现藏宝室中好东西确实不少,有很多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真如一直在拖着时间,见秦之初终于开始行使挑选宝物的权力,再次传音道:“道友,你到藏宝室的东南角看看,那里有个柜子,从上往下数,第三格,那里有个东西,乃是一尊金丹期傀儡,很不错。在柜子旁边,还有个炼丹炉,品质上乘,价值至少十万上品晶石,你要是不用,也能够拿出去卖晶石……”

真如一连说了好几个藏宝室中最有价值的几件宝物,什么凤凰卵、凤凰血,他提都没提。他自己选的也不是凤卵和凤凰血,真正上好的凤卵和凤凰血,肯定都被大小凤女珍藏起来了,这里摆放的肯定都是次品或者下等品,价值不高。

秦之初距离那个所谓的金丹期傀儡最近,他走了过去,发现是个大猩猩形状的傀儡,身材敦实,双手触地,面目狰狞,一看就是孔武有力,招式大开大合的刚猛型傀儡。如果将之放在大周,绝对是人人争抢的极品宝贝。

不过秦之初只看了几眼,就把它放回了远处,他现在不缺傀儡,昊天金阙中那五个金傀儡,他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直觉告诉他,那五个金傀儡一定不简单,就没有必要再弄几个用不着的傀儡回去了。

然后秦之初又看向了旁边的那个炼丹炉,只看了一眼,他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它。他本身就比较喜欢炼丹,在丹术上也有比较深的造诣。

这次他虽然弄到了几枚凝婴丹,不用再为智屏公主、潘冰冰破丹凝婴的事情费心,但是虞美惠修炼到金丹期还早,在她修炼的过程中,肯定需要很多不同种类的丹药,何况,元婴期不是修炼的终点,而是一个节点,面的路还有很长。再说了,他除了父母之外,还有爹娘要管,还有一大帮子手下,其中可堪造就的人,也需要不断的扶持,提携,丹药肯定是少不了的。

从第一天炼丹开始,他就明白炼丹炉的重要性,一个好的炼丹炉,不但可以节省炼丹的时间,还能够节省灵药的消耗,提升炼丹的成功率等等,可谓是好处多多。可他偏偏就是没有机会得到好的炼丹炉,毕竟大周修真界没有办法跟道域相比。

就是它了。

秦之初一把把炼丹炉抓在了手中,一转身,刚要说要这个炼丹炉,突然他的目光扫中了一物,顿时如遭雷殛,呆立当场。

他看到了一个印,一方巴掌大小的印。这方印好像是玉质的,闪烁着七彩的华光,流光溢彩·夺人耳目。这会儿在藏宝室中有好几个人,都在挑选宝物,却没有人多看这方印一眼,因为这方印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威力倒不是说不大,是相对他们来讲,显得有点太小了。

秦之初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把炼丹炉放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方印跟前·一把把那方印抓在手中,“我要它。”

真如连忙传音道:“道友,不要选那方印,从长远来看,它不适合你。你要是想要类似的宝贝,等离开了九凤镇,和尚我送给你,要多少有多少。”

大凤女也是一挑眉毛·“秦之初,你确定选这方印吗?此印名曰七彩炫光印,是一名金丹期的宝贝·后来到了我的手中。将它用在金丹期及其以下修为境界的人中间争斗,还是可用的。”

“我就要七彩炫光印了。”秦之初毫不犹豫地说道。…,

大凤女点了点头,“好,我尊重你个人的选择,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各位朋友,你们是否也选好了宝贝,选好的话,就请离开藏宝室吧。”

真如连忙把他已经瞧好的两件宝贝抓在手中,梁文华、苏文广乃是世家子弟,家中珍藏不比大小凤女少·他们都只是象征性地选了一样宝贝,就凑到小凤女跟前,套近乎去了。

大凤女一挥手,就有几道金光罩住秦之初等人,金光闪烁间,他们已经到了藏宝室外。

大凤女说道:“九凤镇刚刚历经劫难·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姐妹处理,就不陪着各位朋友了,请各位朋友自便。”

梁文华忙道:“大凤女,我们可以帮忙。”

大凤女点了点头,“你们要是有耐心做点苦活累活脏活,那就留下来帮忙吧。”

秦之初无心留下来帮忙,他说道:“大凤女前辈,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行告辞了。”

“恕不远送。”大凤女微微颌首,“今日一别,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相见。秦之初,我送你一句话,好好修炼,远离郭贞娴。”

秦之初苦笑,不知道大凤女为什么要提起郭贞娴。他向大凤女拱了拱手,作揖行礼,就转身离开了。真如连忙也向大凤女告别,然后追上了秦之初。

“道友留步,和尚我有话跟你讲。”

祟之初停了下来,“大师有话请讲。”

真如说道:“你身上有得道果、凝婴丹这样的宝贝,要是想顺利地跨越几千里的路程,安然无恙地返回慈航门位于璇玑圣城的分舵,难度可不小呀。和尚我自荐做你的保镖,我以佛祖的名义起誓,可以确保你无恙返回慈航门分舵。不过呢,和尚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权且做为和尚我给你当保镖的酬劳,不知道友是否能够答应?”

“返回的路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吗?要是有的话,为什么我过来的时候,一路无恙啊?”秦之初问道。

真如呵呵一笑,“你来的时候无恙,那是因为你身上没有值得别人打劫的宝贝。何况,你也不是真的在一路无恙。如果和尚我所料不错,你这次从璇玑圣城跑过来,应该是想到道域、鬼蜮的相互渗透区,抓鬼卖晶石吧?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也就是九凤镇距离相互渗透区,可还有一段距离,你是怎么过来的?”

秦之初哑然,他这次的收获太多、太好了,倒是让他忘记了事情的起因。他想了想,很快就有了决定,“那好,就麻烦大师了。”

真如呵呵一笑,“你这样选择就对了。道友,咱们现在就走,和尚我带你去九龙寺,保你大开眼界,说不定还大有收获呢。”

秦之初虽然有些着急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他在藏宝室中得到的那方七彩炫光印,但是眼下并不是研究的好机会,也就没有反对真如的提议。

真如先带着秦之初飞到了九凤镇外后,又飞了上百里路之后,落了下来,他取出一个阵盘来,放到了地上,一阵摆弄后,率先站在了阵盘上,“道友,一起上来吧。”

秦之初对真如抱着比较多的信任,毕竟两个人刚刚并肩作战结束,他自问身上除那件佛海袈裟之外,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真如能够看得上眼而如果真如想要那件佛海袈裟,直接动手硬抢就是了,根本没有必要大费周章。

他毫不犹豫地站在了阵盘上,跟真如肩并肩站在了一起。…,

真如一个灵诀打下阵盘上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两个人眨眼间消失不见,那个阵盘也因为能量耗尽而变成了一堆碎末,风一吹,变成了灰尘,飞得到处都是。

不知过了多久,秦之初重新站稳了身体放眼四顾,就见眼前是一座大山,山势比较缓和,在山坡上,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寺庙,站在山脚之下,就能够看到在寺庙的后面,耸立着一座高耸入云慈眉善目的佛祖像,手捏法印,俯视众生。

真如趴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朝着山坡上的寺庙、佛祖像磕了一个头,“弟子上禀佛祖得知,弟子这一次外出游历,持身严谨,并无犯戒。”

秦之初并不信佛,也不信道,他修炼,纯粹是为了增强自身的实力,能够跟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等人长相厮守。不过他还是冲着佛祖像长揖一礼,不管怎么说他也修炼了佛宗的神通,这里又是佛宗的地盘,一些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真如对祟之初的举动,似乎挺满意,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友请跟和尚我来。有一点,请道友谨记,佛门清净地,有些话、有些事是不能说,不能做的。”

“在下理会的。”秦之初点了点头,他不想节外生枝,只想着能够顺利地把凝婴丹、得道果送到潘冰冰手中,然后找机会回到大周

真如带着秦之初上山,没走几步,就见一个硕大的龙头突然从小径旁茂密的丛林中探了出来,灯笼大小的眼睛不善地瞄着秦之初。

秦之初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龙,突然见到了一条,心猛地踹′了一下,蛰伏在泥丸宫中的青铜残印差一点就激发出来。他连忙精心凝气,朝着那条龙射出友好的目光来。

那条龙也许是感觉到了秦之初没有威胁,以及释放出来的善意,真如也阻挡在了秦之初和那条龙的中间,那龙便悻悻地把脑袋缩了回

“道友,没事了,咱们继续上山。”真如笑道。

“大师,贵寺号称是九龙寺,难道是你们豢养有九条神龙吗?”秦之初随意地问道。

真如呵呵一笑,“敝寺草创之时,确实只有九条神龙。这些年经过了不断的发展,敝寺中的神龙已经有了几十条。道友,这次就看你的运气了。如果你的运气好,说不定能够抱走一枚龙蛋。”

秦之初笑了笑,对真如的话并不在意,什么叫运气好,分明就是想说他是否能够有让九龙寺心动的宝贝与之交换,要不然的话,九龙寺凭什么要把龙蛋送给他,难道就凭他跟真如曾经并肩作战了一次吗?

除非真如是九龙寺的大人物,还得是那种重要性无可取代的大人物,那样的话,他们两人并肩作战的经历,倒是可能换来一枚龙蛋。可问题是如果真如有那么重要的话,他现身在九龙镇外,梁文华和苏文广就不可能不知道他。

真如说出了秦之初有可能抱走龙蛋之后,就在暗中观察秦之初的反应,见秦之初反应平淡,只是敷衍地笑了笑,就知道秦之初要么是所图太大,要么就是看得清楚其中的关窍,与此同时还能够冷静的对待。

前一种可能比较小,如果秦之初贪图太大的话,就不可能在九凤镇的藏宝室中,放着那么多的宝贝不选,非要要什么九转金丹了。相比较的话,倒是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真如越发的欣赏秦之初,又想起秦之初可能是佛宗的有缘人,是一个没有剃头的和尚,就越发的决定要把秦之初介绍给方丈知晓。

为了让秦之初能够更加清晰地了解九龙寺的实力,在上山的一路上,真如不时地指点着山径的左右,说出几条隐藏的神龙的位置,另外还有一些九龙寺设置在山径及其两侧的部分机关、阵法,也简略地跟秦之初说了说。

秦之初暗自咂舌,心道大周皇室的供奉院的布置如果拿来跟九龙寺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估摸着蓬莱岛的情况就算是能够比大周皇室的供奉院强一点,也强的有限。看来回去之后,有必要把他在这边的见闻,好好地跟智屏公主说一说,也让她能够对大周供奉院的情况有个比较清楚地认识。

山径有个七八里长,真如和秦之初走路的速度都不算慢,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来到了九龙寺的山门之外。

这座山门同样是气势恢宏,比大周紫禁城的午门还要高大几分,人站在它的前面,不由自主地就会生出几分渺小的感觉来。

第462章 有些等不及了

第462章有些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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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趴在九龙寺的门口,又朝着悬挂在山门上的金匾磕了几个头,“弟子回来了。”

秦之初再次从真如的身上感受到了信念之力,跟上次一样,还是无法吸纳。

他募然想起在大周,佛教同样盛行,世俗寺庙的和尚们以来生为诱饵,鼓励世俗百姓在这一世受苦受难,为来生积福,很多百姓宁肯不吃饭,也要把节省下来的钱物捐献给寺庙,做为香火钱。支撑这些百姓的,应该就是所谓的信念了,对来生,对佛祖的信念。

真如和那些普通的百姓又是不同,他不单单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同时还是一名佛宗的受益者,九龙寺为他提供庇护,又传授他修炼之法,使得他成为了一名修炼有成的修佛者。在世俗人眼中,真如或许称得上是佛。由此,真如对佛祖,对九龙寺有着难以动摇的信仰,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问题是如果佛宗没有人修炼类似于《穹上心经》,能够吸纳香火之力的功法,那么像真如这样的信徒们,他们所发出的香火之力又将流向何处?

会不会佛宗也有类似的功法?如果有的话,岂不是说《穹上心经》不再是独一无二了吗?

想到这里,秦之初的心情有些沉重,他不知道近在咫尺的九龙寺,将会带给他什么?是新希望的诞生,还是希望的破灭?

这会儿真如眼中只有他的佛祖和九龙寺了,没有发现秦之初的异样,他从地上爬起来,“道友,快请。”

秦之初随在真如身后,踏进了九龙寺的大门,沿途所遇到的僧侣纷纷向真如双手合什·行礼问好。

“方丈大师可在?”真如抓住一个似乎很有身份的和尚,问道。

那和尚回道:“方丈大师正在闭关修炼,他闭关前传下法旨,不要让人打扰他·还说他这次闭关,少则半个月,多则三个月就会出关。今日,方丈大师已经闭关两个月零二十天了,还有十天应该就能出关了。”

真如松开了手,那和尚连忙双手合什,退了下去。

“道友·真是不凑巧,和尚我本来想带你过来,就去见方丈大师,谁想方丈在闭关,只能委屈你等上几天了。”真如歉然道。

虽然秦之初恨不得早点把得道果和凝婴丹交给潘冰冰,但是也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何况,十天的时间·他还耽误的起,他也有意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做点事情。

“大师·等几天就等几天,我离开璇玑圣城之后,四处游历,也有所得,有意闭关几天参悟一下。如果大师方便的话,请给我安排一间静室。”秦之初说道。

真如忙道:“好,没问题。道友,请随我来。”

真如带着秦之初,在九龙寺里走了好长一段路,然后指着一个独立的小院·说道:“这里就是和尚我在九龙寺的居所。道友权且到和尚我的居所中住上几天,等到方丈出关之后,和尚我马上带你去见方丈

“多谢大师了。”秦之初站在小院门口,就能够感觉到小院里面的天地灵气充沛非常,闭上眼睛,甚至能够隐隐听到天地灵气流动时形成的风声。这样的风水宝地·乃是一等一的上乘修炼之所,秦之初要是拒绝,才叫见鬼。

真如带着秦之初进入到了一间静室,屋子里面布置的极其简陋,没有任何摆设,墙上也没有悬挂任何的字画以及装饰物,整个屋子只有地上摆放着一个略显陈旧的蒲团。//*..*//…,

“道友,你尽管在这里修炼,和尚我会交代下去,在方丈出关之前,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当然,你要是闭关时间比较长的话,也可以在静室外面留一个牌子说明一下。不过要是你不能赶在方丈出关的时候出关,和尚我可就不敢保证你出关之后一定能够见到方丈了,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得等。

真如交代了秦之初几句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方丈虽然见不着,但是九龙寺里面还有大把的长老,他急着要把情况向他们做出汇报。

真如一走,秦之初就在静室转了几圈,确认并没有设置什么偷窥的阵法,他就舀出来阵旗,里三层、外三层又设置了几道法阵,禁锢出来一个独立的,外界难以窥探的空间来。然后他躲在这个空间里,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一脚踏了进去。

他坐在泥胎金身前的蒲团上,迫不及待地就把那方从大小凤女的藏宝室中,搞到的七彩炫光印舀了出来。在藏宝室里,他放着价值十万块上品晶石的炼丹炉不要,偏偏要选这个不起眼的七彩炫光印,自然不是心血来潮之举,更不是不知道炼丹炉的珍贵,而是他有选择这方七彩炫光印的道理。

当时,他看到七彩炫光印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没等他仔细回想,蛰伏在眉心的青铜残印就是一阵阵的骚动,在他的泥丸宫中狂躁不安,几乎破开他的眉心,直接飞出来。秦之初费了九牛〓虎之力才安抚住青铜残印,那时,他就知道七彩炫光印一定和青铜残印有着某种关联。

秦之初把七彩炫光印托在掌心,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的看看,他的眉心就是一阵麻痒,旋即,他就感觉到他的眉心鼓起了一个包,眉心随即破开,青铜残印飞了出来。这是秦之初得到青铜残印之后,青铜残印第一次主动离开他的泥丸宫。

没来由的,秦之初内心深处泛起一阵恐惧,他不知道青铜残印的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难道是要弃他而去吗?

青铜残印飞到了七彩炫光印的上方,陡然射出一道青铜色的光华,落在了七彩炫光印上。七彩炫光印绚丽的外表就在秦之初的眼皮子底下,迅速地剥落,很快,就露出了真容那是一方无论是大小,还是外形·抑或者是材质,都跟青铜残印一模一样的一方古印。

陡然间,两方青铜残印同时放出万丈毫光,照亮了昊天金阙的内部。多达二十余万的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一起振颤起来·似乎是在为两方古印的重逢热烈喝彩,与此同时,泥胎金身也是光芒大作,颇有照耀千古之势。

两方青铜残印慢慢地接近,旋即互相撞击在了一起,无声无息间,两方青铜残印合而为一·变成了一方青铜印。

之后,青铜印射出一道青光,直射秦之初的眉心,无数的图文影像潮水般涌入秦之初的脑海,秦之初如遭雷殛,头痛欲裂,却也只能强忍着。

好在,这一过程持续的时间不长·也就是半盏茶左右的工夫。青铜印就落到了秦之初的手上,静止不动,也没有再往秦之初的眉心中钻。

秦之初把青铜印翻了过来·看了看印面上的印文,原本残缺不全的字,已经全部补齐了,一共八个字,“受命于天,既笀永昌”。

看到这八个字,秦之初的心猛地一颤,手一抖,青铜印就从他的手中滑落,掉落在了地上。他喘了几口粗气·又把青铜印捡了起来,那八个刺眼的字又跃入他的眼中。…,

受命于天,既笀永昌。

秦之初饱读史书,又是大周顺德五十七年的状元,堂堂的朝廷命官,比谁都清楚这八个字代表着什么。这可是皇帝的玉玺上才能够使用的印文·代表着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什么这八个字会出现在这一方不起眼的青铜印上?难道是说他有资格做皇帝吗?

真是无稽之谈。秦之初可没有兴趣去做皇帝,在大周,他没有取代姬氏为帝的心思,在大周之外,他没有重建一个帝国的动力。

当皇帝可没有当官好,当了皇帝,就不能随心所欲的让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了,世上只有给官员立生祠的,可从来没有百姓会给皇帝立生祠的,毕竟一个国家那么大,皇帝要管的事务又多,无论多么贤能,总有让老百姓不满意的地方,老百姓不满意,不背后骂娘就不错了,还盼着他们树立长生牌位,简直就是做梦。

而做官就不一样了。别的不说,就算是官居一品,犯了一点错,也可以找个由头,往皇帝身上推,说是皇帝昏聩,奸佞当道。老百姓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官还是个好官,清官。当然,这只是个比方,秦之初并没有要去糊弄百姓的心思,他一个修炼有成的修真者,要是还需要糊弄百姓,那就是越活越抽抽,越活越倒退了。

秦之初想了想,就把青铜印的印文抛到了一边,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都没有兴趣去做皇帝,还是像现在这样,就挺好。他托着青铜印,想让青铜印重新回到眉心的泥丸宫中,但是青铜印却是没有一点动静,死活不动弹。

秦之初又把青铜印摁到了眉心那里,把自己的眉心都按的红肿了,青铜印还是不肯像以前那样,蛰伏到泥丸宫中。

“拜托,你以前不是呆在我的眉心中,不是挺舒服的吗?怎么现在不去了?”秦之初捧着青铜印,没好气地说道。

青铜印从他的掌心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落在了供台上的泥胎金身的掌心。

秦之初看了泥胎金身一身,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方青铜印就应该在泥胎金身的手中,就像他的官印就应该悬挂在他的腰间一样。

泥胎金身跟青铜印应该是一套,可是秦之初却有些发愁,以前青铜印在他的眉心,一方面可以帮他提纯、淬炼灵气,另外一方面,还是释放昊天金阙的控制法宝,还是他发出昊天印的机关所在。如今,青铜印落户到了泥胎金身的,他有需要的时候,该怎么办?

没人告诉他。秦之初环目四顾,看了看硕大的昊天金阙,更加的发愁了。这么沉的昊天金阙,他可搬不动,如果想走到哪里,把它带到哪里,就只能施法让他飞起来了,可是这样做,会消耗大量的香火之力,他可承受不起。

秦之初绕着昊天金阙转了转又看了看青铜印,始终没有寻找到答案。他头疼的揉了揉心,突然间想起刚才青铜印传给他的大量图文影像来。心中一动,连忙盘腿坐好·开始查阅起来。

这一查阅,秦之初高兴的差点一蹦三尺高。这次青铜残印和七彩炫光印合而为一,青铜印恢复完整,同时还把残缺不全的《穹上心经》给他补全了。

这份《穹上心经》除了修真十一境界之外,在其上,还有修仙境界,修神境界······也就是说只要秦之初勤修不缀·就能够一直修炼下去,可能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之内,都不用为修炼功法发愁。…,

除了《穹上心经》被补全之外,还有一本穹上昊天经也是头次出现。这份昊天经里面详细地记录了昊天金阙的一切。

通过这本穹上昊天经,秦之初才发现他到目前为止,所发现、发掘出来青铜印以及昊天金阙的功能·只不是它们真正功能的九牛一毛。

另外,他一直以为青铜残印是主,昊天金阙是辅·而实际上,昊天金阙才是主,青铜印是副。它们都曾经同属于一个主人——玄穹高上大天帝所用,而这位大天帝的居所就是昊天金阙。

玄穹高上大天帝的一生是波澜壮阔的一生,但是他还是陨落了,至于陨落的原因,在穹上昊天经中并没有提起。秦之初想起第一次进入昊天金阙所处的空间的时候,看到昊天金阙周围的残垣断壁,就知道玄穹高上大天帝的陨落一定牵扯着一场极其惨烈的大战。至于那场大战的经过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玄穹高上大天帝的成就太高·秦之初只能把他当成一个传奇故事来看了。他关心的还是他自己以及他的女人、父母还有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那些等着他施政救他们于水深火热的百姓。

秦之初草草地把玄穹高上大天帝的一生看了看,然后就开始查看昊天金阙的诸般妙-用,还有如何将昊天金阙随身携带的问题。

很快,他就发现随身携带昊天金阙,其实是个伪命题·非常容易就能够解决。他站在昊天金阙之外,面对着昊天金阙,按照穹上昊天经上的记载,施展了几手法诀。

昊天金阙猛地一闪,就消失不见。秦之初把神识侵入体内,很快,就在眉心的泥丸宫中,找到了蛰伏起来的昊天金阙,昊天金阙中的一切,也随着昊天金阙在他的泥丸宫中安家落户。

秦之初又很轻松地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同样不费吹灰之力,把昊天印放了出来,跟青铜残印和七彩炫光印还没有合而为一的时候相比,现在的昊天印威力又大了数倍,真正的成了秦之初压箱底的保命绝技。如果打出来的不是虚影,而是青铜印的实体,威力还会更大。

秦之初兴奋地翻看着穹上昊天经,越看,他越发现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曾几何时,昊天金阙是个比大周皇宫还要富丽堂皇的宫殿群,如今,昊天金阙就剩下一个破庙一般的庙宇了,反差之大,让他唏嘘不已。

而要把昊天金阙变得壮阔,华贵,功能多样,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大量的争取到信徒,说白一点,就是让老百姓多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多给他奉献点香火之力。有了香火之力,他才能做很多的事情。

穹上昊天经中的诸多功能中,最让秦之初眼馋,最让他渴望马上拥有的就是九界道,界是空间界的界,界道,就是连接不同空间界的通道,而“九”并不是说只能在九个空间界连接通道,而是说可以在很多空间界连接通道。

只有在昊天金阙中修建了九界道,那么不借用星际传送阵或者两界球之内的宝贝和阵法,就能够自由自在地在各个空间界穿行。

看到这样的神通,秦之初一下子就想到了智屏公主,想到了潘冰冰,想到了虞美惠。如果他能够悄无声息地在昊天金阙中,设置一个能够贯通大周和道域的九界道,那么潘冰冰就不用再忍受相思之苦,随时都能够到昊天金阙,甚至是大周,与他见面,双修。

潘冰冰即便是留在了道域,跟呆在他身边,也没多大的区别,可以帮他在道域中搜集各种资源,还可以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在他的身边,为他助阵。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

九界道对智屏公主、虞美惠等人同样有大用,对秦之初也是一样,无论怎么看,都是需要首先解决的问题。

可是修建九界道,哪怕是仅仅开通贯通大周和道域的九界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大量的香火之力才能够做到。如果靠昊天金阙中已经树立起来的二十多万块长生牌位积累,没有十年八年的时间,肯定没事。显然,这么长的时间,秦之初有些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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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有你的一个位置

第463章有你的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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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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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着强烈的要得到香火之力的念头。穹上昊天经中记述的很多跟昊天金阙有关的功能,归根结底都会指向香火之力。

秦之初仔细的盘点了一下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略有增长,但是增长的幅度比之他离开永|定县的时候,并不是很大。

安南王的叛乱席卷了三分之一的大周领土,但是他的轰动范围主要局限在榕州省,影响力自然而然也就主要在榕州境内。

他那时只是永|定县的知县,虽说后来又被委任为平叛使,但是他除了以比较快的速度,平定了榕州境内的叛乱之外,并没有来得及采取一些具体的措施,安抚百姓,恢复民生。

鉴于此,滕向东就算是想大力的号召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既然长生牌位的数量一时间难以获得大的增长,他只能在长生牌位的质量上想办法。在他来璇玑圣域之前,智屏公主就提醒他要关注这方面,区分每一个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人,所奉献的香火之力的多与少。

他又亲眼目睹了真如两次虔诚叩拜时所激发的香火之力,真如没有树立什么长生牌位,但是他的虔诚、信仰却是不容否认的,甚至比很多树立了长生牌位的人,所激发出来的香火之力,还要纯粹和凝炼。

秦之初把目光投向了供桌上摆放的那二十多万的长生牌位,屏气凝神,将神识延展开来,仔细地分辨着每一块长生牌位上所缭绕的香火之力的多少。

他以往使用香火之力,都是同时从所有的长生牌位上抽取,也就是说他如果需要一定数量的香火之力,这个数量会平摊到所有的长生牌位上。此外,他曾经不止一次把所有长生牌位上的香火之力抽取干净,所以除了一些最近新增加的长生牌位之外,倒是不担心不能够准确判定每个长生牌位上的香火之力的多寡。

昊天金阙已经跟他融为一体,早已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所以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有了个大致的判断。结果跟智屏公主所讲的差不多,每块长生牌位上所提供的香火之力的确有多寡之分。

有些人是真的把秦之初奉为神灵,甚至是唯一的神灵,前者对他虔诚信奉,早晚三炷香,每逢节日以及初一、十五的时候,还会有专门的供奉献上,他们所奉献的香火之力,数量不菲,质地厚重,绵软柔和,乃是一等一的香火之力。

那些把他奉为唯一神灵的,更是言必称“秦大人”,“秦仙师”,对他的信奉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他们奉献的香火之力是最多的,但是在他们所奉献的香火之力中,还带着一些狂躁,并不知质地最好的香火之力。

还有些人把秦之初当成众多神灵中的一员,长生牌位虽然树立起来了,但是烧香的次数不多,但是还算有规律可循,他们所奉献的香火之力数量中等偏下,质地有些飘渺,只能说是中等的香火之力了。

还有一种人,干脆就是抹不开面子,或者是为了装装样子,敷衍着或者装模作样的把香火之力树立了起来,偶尔烧烧香,甚至干脆不烧香,他们奉献的香火之力不但数量少,而且质地发虚,就像是发面发的过头的面团,看着不小,实际上气泡不少。…,

这是世俗人的情况,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数量不多的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的修真者、修佛者,他们所奉献的香火之力的情况跟世俗人差不多,也分三六九等。不过有一点,他们普遍奉献的香火之力要优于世俗人,在其他情况下相同的情况下,修为境界越高,所提供的香火之力质地也越好。

秦之初心中一动,所有的长生牌位就按照他观察到的结果,自动分行分列重新排列。看着那些提供数量最多,质地最好的长生牌位,秦之初皱起了眉头,多达二十余万的长生牌位,只有一万有余,能够归于其中。

数量最多的是第三种类型,长生牌位上缭绕的香火之力不但少,而且质地也属于最次的。数量居中的是第二种类型,却也只有三万余。

秦之初叹了口气,他以前注重数量,忽略了质量,看来以后还要改变一下策略,改为数量质量并举,尤其要注重质量。这个就跟练兵一样,乌合之众十万不抵精兵三千呀。

秦之初花了几天时间,好好的谋划了一下应该如何提升信徒的质量,当然,如果可能的话,还要同时强化让更多的修炼之人信奉他,但是想达到这个目的,可不容易。

毕竟修炼之人大多比较现实,谁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同时还得能够折服他们,他们才会信谁,而且持续的时间还不能够保证,万一有一位更强的人拉拢他们,他们就有可能转投他人的怀抱。

好在,秦之初有了昊天金阙这个利器,可以根据长生牌位上香火之力的数量和质量,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忠诚可用,是否一心追随。以后他完全可以根据这些情况,来决定是否大力提拔、重用和栽培某个人。至于其他人是否还有机会,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

穹上昊天经中还有很多需要秦之初学习的东西,其中就有让他疑惑不解的金傀儡的记载,不过他现在可没有时间下大力气钻研,万一钻研的过于投入,错过了跟九龙寺方丈见面的机会,那就麻烦了。

秦之初就利用剩下的几天时间,炼制起了丹药。强化丹道上的造诣,提升丹师等级,也是他的既定目标之一。而且炼丹也不怕耽搁时间,只要掐着点,就可以了,毕竟他现在炼制的丹药,等级相对来讲,都比较低,耗时也就比较短。

转眼间,秦之初在昊天金阙中呆了二十天的时间,外面的时间,不多不少,刚刚过去十天,他准时破关而出,将昊天金阙收了起来。

昊天金阙蛰伏在他的泥丸宫中,别看它现在不是很大,却别有一番巍峨、肃穆的感觉,青铜印托在泥胎金身的掌中,镇压着一切。

这一次的潜修,秦之初的收获还是不小的,他炼制和融丹的成功率已经达到了一成,这说明他已经在银品炼丹师中站稳了脚跟。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毕竟他修炼的时间才两三年而已,又一直是独自摸索、修炼,即便是他的三个女人中有两个是金丹期,但是智屏公主和潘冰冰在修炼上,提供给他的帮助,一直是比较少的。

相比较而言,蓬莱岛的姬佑君有着比秦之初更加得天独厚的条件,却要远远的输给秦之初了。

秦之初满意地将阵旗收了起来,从静室中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沐浴着暖暖的阳光,闻着草木的清新香味,顿觉心旷神怡。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感叹道:“活着真好呀。”…,

院门外响起真如爽朗的笑声,“道友这句话深得人生三昧呀。我们修炼之人一世苦修,所求不过是活着,能够一直长久地活下去。”

“让大师见笑了。”秦之初连忙揉了揉脸,恢复了一下精神,笑道。

真如一脚踏进院子,“道友,跟和尚我走吧。方丈刚刚出关,我把你的事情跟方丈说了说,方丈马上决定要见你。”

“好。”秦之初只想着早日离开九龙寺,见方丈倒是其次,虽然他也知道九龙寺的方丈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真如带着秦之初离开了院子,朝着九龙寺的后面走去。一路上路过几个殿宇,他还有心情停下来,指指点点,秦之初就知道真如必定是有的放矢,只怕前去见方丈的路上,有话要跟他说。

果然,走了一会儿,真如貌似无意的说道:“道友,你跟我们佛宗有缘,深得佛法真谛,熟谙佛文,运用的炉火纯青。方丈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朋友,说不定他会赞扬你几句,如果特别赏识你的话,还会赐你几件佛宝,你可不要拒绝呀。”

“长辈赐,不敢辞。”秦之初装糊涂道。

真如又道:“不知道友喜欢什么样的佛宝?是炼丹炉,还是类似袈裟一样的佛宝?”

秦之初淡淡一笑,“大师,你我曾并肩而战,可以说关系不同常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不管是不是适合说出口,总要说出来,在下才知道该怎么做,是不?”

秦之初已经打算只要真如的要求不过分,他就答应下来也无妨。

一来,这里是九龙寺,说好听点,他是客人,说不听点,他是案板上的鱼肉。

二来,真如跟他相处的还不错,要不是真如和他并肩作战,还告诉他怎么做,他也不可能在九凤镇的解围之战中,让大凤女刮目相看,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大凤女赠宝之事了,他就不可能得到七彩炫光印。说起来,他欠了真如一个天大的人情,不换,他于心不安。

真如讪讪一笑,“说来不怕道友见笑。和尚我已经查过了我九龙寺珍藏的典籍,发现我佛宗确实曾经有一位前辈,法号佛海,曾经得道飞升,荣登极乐世界,成仙成佛,他遗留下来的佛宝,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圣物。九龙寺上上下下包括和尚我在内,不想让圣物流露在外,有意请道友将圣物赠送给我九龙寺,我九龙寺不会让道友吃亏,愿意回赠道友几件佛宝,以示感谢。”

“这样啊?”秦之初其实早就看出来真如想得到佛海袈裟了。

说实话,佛海袈裟与他有用,但是并无特别大的作用,也就是在对付鬼魂等阴邪之物的时候,作用比较大。不过这一点,他也不是找不到替代的办法,青铜印已经恢复完整,他已经掌握了昊天金阙的运用方法,完全可以用摄魂金光来威慑群鬼,效果只会比佛海袈裟更好。

只是这样做,要消耗大量的香火之力。不过用佛海袈裟的话,要消耗真元。香火之力也好,真元也罢,都是他的力量的一部分,消耗那种,归根结底,都一样。

虽说失去佛海袈裟,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不过秦之初并没有急着答应。他要是答应的太快,反倒显示不出来佛海袈裟的珍贵,相应的,就会被九龙寺看轻,他能够得到的回报也就少了。

“大师,咱们曾在九凤镇并肩作战,你也是亲眼所见,在下之所以能够深入被万鬼围困的九凤镇,所依仗的就是佛海袈裟。按理说,有了咱们在九凤镇的交情,将袈裟赠与大师,乃是小事一桩,可是在下这样做的话,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可该如何是好呀?”秦之初拿腔作势地说道。…,

“道友不要慌,我九龙寺有很多佛宝能够克制鬼魂等阴邪之物,作用并不会弱于圣物。和尚我一定会把你的顾虑上禀方丈知晓,相信方丈一定会有解决之法。”真如被秦之初拿捏着短处,急忙说道。

“让我考虑考虑。等见到方丈,在下一定会有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答复。”秦之初说道。

真如急的都快抓耳挠腮了,秦之初说的实在是含糊,什么叫做“双方都满意”呀?不过他又担心秦之初不同意将佛海袈裟相赠,那样的话,为了避免圣物流露在外,就只有动手硬抢了,这样做,传扬出去,九龙寺就会成为笑话,沦落为佛域的笑柄,故而轻易做不得。

真如满心的忐忑,秦之初则是东张西望,九龙寺实在是太大,比大周的紫禁城还要大上几十倍,他们又是徒步行走,所花费的时间自然就多一些,一直低头赶路难免发闷。

蓦然,秦之初停了下来,他指着一个大门敞开的大殿,“大师,那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大殿修建的比较大,但是与周围的大殿相比,并不显得有多么高。通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很多的泥胎金身,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不是和尚,不是尼姑,全都做僧侣以外的打扮,有道士,有书生,有商贾,男女老少,什么都用。

“道友,那里是群贤殿。所谓群贤乃是各域曾经对包括我九龙寺在内的佛宗,做过特别大贡献的朋友,我们九龙寺还有其他的庙宇,就会给他们塑金身,念经烧香,祈祷佛祖保佑他们一切顺利,长生不老。”真如解释道。

秦之初心中一动,“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真如这会儿对秦之初是千依百顺,至于是否方丈会等的不耐烦,他倒是不在意,方丈已经交代他了,让他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劝服秦之初把圣物转赠给九龙寺,多等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

秦之初跟着真如,来到了群贤殿。站在殿门口,看着门楣上悬挂着的匾额,上面用佛文写着“群贤殿”三个字。匾额已经很陈旧了,一看就知道年头不短了。

踏进群贤殿,秦之初发现殿内也是个小世界,里面供奉的群贤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在每位贤人的泥胎金身面前,有两样东西,一个是长生牌位,一个是香炉。

长生牌位的正面写着贤人的名讳,背面写着的是他的事迹,主要是为佛宗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香炉中青烟袅袅,一派香火鼎盛的景象。

进了大殿之后,还有一个大香炉以及长明灯,大香炉中更是堆满了香灰,还有没有烧完的香烛。显然,这个群贤殿比之其他大殿,或许不够雄伟,但是这里的香火从来就没有断过。

秦之初刚刚踏入群贤殿,就感觉到身周缭绕的都是香火之力,在每个贤士的泥胎金身上,更是被一层又一层上乘的香火之力包裹着,香火之力的数量之多,质量之高,让秦之初的眼珠子都差点红了。

秦之初默默地感受着这些香火之力的来源,贤士前面的香炉是一个,大香炉是一个,另外还有大量的香火之力从群贤殿外源源不断地飘进来。

“大师,这里的香火好像很鼎盛啊?”秦之初强忍着激动,镇定地问道。

真如说道:“那是当然。这些贤士都为我佛宗做出过难以磨灭的贡献,我佛宗能有今日之规模,盛况,一源于我们修佛者自身的努力,二则赖于诸位群贤的无私帮助。后人敬仰他们,尽一点微薄之力,为他们奉上一点香火,乃是顺理成章之事。道友,你要是能够将圣物转增于我们九龙寺,和尚我保证在群贤殿中,也有你的一个位置。”

秦之初一听,差点蹦起来。他要是能够在群贤殿中有一个位置,那就真是太好了。他就不仅仅是多了一个香火之力来源了,而是多了一个高质量,大数量的香火之力来源,这要比他在大周辛辛苦苦做官,讨好百姓,容易多了。相形之下,他失去的不过是一件佛海袈裟罢了。

第464章 好东西呀

第464章好东西呀

第464章

好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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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高兴,越是要冷静。

秦之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答应下来要把佛海袈裟转赠给九龙寺了,但是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装出漫不经心地样子,在群贤殿中转了起来。

他要看一看群贤殿中诸位贤士享受香火的具体情况,倘若他贸然答应下来,九龙寺也给他竖了一个贤士像,却没有享受到多少香火之力,那可就亏大了。

真如不怕秦之初在群贤殿中耗费时间,在他看来,秦之初看的越仔细,花费的时间越多,也就代表他心动的可能性越大。人生在世,无非名利二字。即便是他,也希望能够荣登极乐世界。只怕秦之初也不例外。

如果能够在群贤殿中立下贤士像,不但可以享受九龙寺二十余万僧众的香火供奉,在佛域万兆的人口之中,也能够流芳千古。可以说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长生,很难会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秦之初先寻找群贤殿中树立起来历史最长的贤士像,那是一个矮瘦的渔翁,他头戴斗笠,披着蓑衣,名唤垂钓翁。

此人的事迹是佛宗一位大佛,转世重生,在没有修炼有成的时候,曾经饿的头晕眼花,差点死去,是这个路过的渔翁拿出自己刚刚捕获的鱼,换了一些米粥,喂他吃下,救了他一命。

这件事发生在十余万年前,而垂钓翁的贤士像树立起来的历史,同样超过了十万年。

超过十万年的贤士像,还有好几个,另外,还有长达九万年,八万年以上的雕像,历史最短的一个也有五千多年了。

秦之初大为满意,第一个贤士像能够耸立十万年不倒,说明能够享受的香火可以绵绵不断长达十余万年,如果他的贤士像能够耸立在这里,也就是获得了一个稳定的,时间极其悠长的香火之力的来源,这对他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每尊贤士像享受到的香火之力,主要有两种情况,一个是树立起来的年代越久远,缭绕在贤士像上的香火之力越众多,越加的精纯,另外一个,就是贡献越大以及在世间的名气越大,世人越崇拜信奉他,享受到的香火也就越多。

不过即便是秦之初感觉到的那个缭绕其上的香火之力最少的贤士像,香火之力的数量也是一个极其可观的数量,比他的昊天金阙目前凝聚的香火之力多出了何止一个数量级呀。

“大师,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番。为什么年代越早,树立起来的贤士像越多,年代越紧,贤士越来越少了呢?”秦之初问道。

“道友,你有所不知。群贤殿中的贤士都是对我佛宗和九龙寺做出突出贡献的非佛宗朋友。如今我佛宗实力鼎盛,弟子众多,非佛宗的朋友能够帮助我们佛宗的已经很少了,而在十余万年前,佛宗草创不久,实力单薄,有很多需要借助外界朋友的时候,故而贤士显得相对就多一些。”

真如一边耐心地解释着,一边悄悄地观察着秦之初的表情。

“原来如此。”秦之初点了点头,“群贤殿真是个好地方,能够在这里树立起贤士像,岂不是可以万古流芳?”

“道友说的不错。我九龙寺以及佛域诸多寺庙,多有设立群贤殿者。目的就是为了结交四方朋友,告诉他们,他们对我们佛宗的友好,我们佛宗不敢或忘,会一代一代,一年一年的流传下去,哪怕世界毁灭,也铭记心头。”…,

真如一脸的虔诚,宝相庄严,神色肃穆。在群贤殿中,他也不敢随意的开玩笑,说胡话来忽悠秦之初。

“道友,你考虑的如何?是否愿意把圣物转赠我九龙寺?”

秦之初叹了口气,“修炼艰难,我也不能免俗,也想万古流芳呀。”

“这么说,道友是答应了?”真如又惊又喜地问道。

“呵呵,请大师带我去见方丈大师,容我亲手将袈裟相赠。”

秦之初也不矜持了,在群贤殿的考察,让他很满意,只要能够在群贤殿有他一个位置,失去一件佛海袈裟又如何?哪怕是九龙寺再也不赠送他任何东西,也值了,何况,还能借机换掉真如的人情,可以说是最不赔本的买卖了。

真如大喜,“道友请跟我来。”

两个人都有点亟不可待,都不再耽搁,一路不停歇地到了方丈室。真如请秦之初在室外稍候,他进去通报,片刻之后,一个身披红色袈裟,头戴毗卢帽的大和尚在真如的陪同下,从方丈室中走了出来。

“道友,这位就是敝寺方丈大师。”真如介绍道。

秦之初看了方丈大师一眼,不由得就是一惊,他在方丈大师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这已经不是不能看穿方丈大师修为境界高低的问题了,而是方丈大师的修为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炉火纯青的地步。

自己与之相比,就是皓月旁的萤火虫,相差不可以道理计了。

在秦之初认识的所有人中,除了方丈大师之外,只有一个人给了他类似的感觉,那个人就是郭贞娴。除此之外,就连商婴、真如、梁文华、苏文广等人,也只是让他看不穿罢了。

“晚辈秦之初,拜见方丈大师。”秦之初入乡随俗,双手合什,朝着方丈躬身一礼。

“贫僧听真如讲,道友与我佛有缘,不但深谙佛法,掌握了我佛教的神通,还愿意将佛海大师流传下来的圣物转赠我九龙寺,贫僧对道友的义举深表感激,谨代表我九龙寺二十七万僧众,向道友致敬。”

方丈大师也是双手合什,向秦之初还了一礼。

秦之初暗自咂舌,九龙寺的势力实在是太庞大了,竟然有二十七万的僧众,难怪这里的香火如此鼎盛。他不知道二十七万只是拥有九龙寺度牒的正式僧众,除了这些僧众之外,还有数量更加众多的居士、信徒,如果全都加起来,那将是一个极为骇人的数字。

秦之初也不矫情,把佛海袈裟取了出来,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方丈大师的面前。

方丈大师一见袈裟,就睁大了眼睛,“佛祖在上,果然是圣物,今生能见圣物,荣登极乐世界有望了。”

方丈大师和真如一起跪了下来,冲着佛海袈裟磕了几个响头,然后一起站了起来,方丈大师亲自从秦之初的手中,把佛海袈裟接了过去。

“道友,贫僧这就要去把圣物送到圣物堂安放,请恕贫僧怠慢。另外还请道友再在敝寺盘桓几日,静候敝寺将你的贤士像竖立起来。真如,你替贫僧好好招待一下道友。”

方丈大师交代了几句,就捧着佛海袈裟,急匆匆地离去。

真如重新把秦之初带回到了他的那个小院,两人面对面,坐而论道。

真如的修为境界比秦之初高出太多,就算是潘冰冰在他面前,都是小字辈。真如感念秦之初将圣物转赠,所以这次论道,给秦之初讲了很多的佛法。…,

秦之初在这方面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悟性又高,他又掌握着《穹上心经》这样的无上修炼功法,能够在真如论道的时候,抓住要点,有时候还能够见缝插针地提几个问题,往往还能够切中要害,问到点子上,把真如喜得连连点头,只说秦之初不修佛,实在是白瞎这块材料了。

转眼间,两天的时间过去。有小沙弥过来,说方丈大师有请,请秦之初到群贤殿,让真如陪同前往。

秦之初重新来到群贤殿,只见殿外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很多都是身披袈裟的得道高僧,个个法力精湛,修为深不可测。几个小沙弥抬着一个用红布罩着的贤士像,应该就是九龙寺给他的泥胎金身了。

见秦之初走了过来,九龙寺诸人都向他投来友善的目光。这两天,方丈大师除了让人抓紧时间,给秦之初塑造泥胎金身之外,还和几个寺中的耆宿长老一起研究佛海袈裟。

他们个个佛法深厚,目光如炬,能够发现很多秦之初看不出来的东西。连续两日的研究,收获颇丰,让他们的修炼基础又深厚了一分,这对他们渡劫,荣登极乐世界,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个人角度不同,需求不同,也就决定了他们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秦之初觉得他能够在群贤殿中有一席之地,沾了天大的便宜。反过来,九龙寺的和尚们还觉得是他们沾了天大的便宜。

一名身材消瘦的和尚朗声道:“秦之初贤士像入殿仪式现在开始。”

梵音响起,众人纷纷的诵经念咒,为秦之初的贤士像祈福。小沙弥抬着贤士像进殿,将贤士像安置在一个事先清理出来的地方,这个地方位置说不上多少,却也绝对不是最差的地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在秦之初之前,已经有太多的贤士像树立起来了。

“道友,请和贫僧一起为贤士像揭幕。”方丈大师冲着秦之初客气地道。

“怎么好意思?”

秦之初难得地忸怩了一次,但还是跟着方丈大师进了群贤殿,两人各自抓着罩着贤士像红布的一角,把红布拽了下来。顿时贤士像的阵容露了出来,正是秦之初的容颜,就连衣着打扮都跟现在的秦之初一模一样。

红布揭下,马上有小沙弥在这尊新的贤士像前面摆放上长生牌位、香炉。方丈大师拈香,在烛火上引燃,亲自给贤士像上了第一炷香。

顷刻之间,秦之初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全新的香火之力从方丈大师的身上冒了出来,缭绕在了贤士像的上面,转眼之间,又射入她的眉心,透入昊天金阙中。

方丈大师之后,一起参加贤士像入殿仪式的诸多和尚也都一一敬香,工夫不大,秦之初就收获了不少高质量的香火之力。

出了殿,方丈大师拍了拍巴掌,就有两个小沙弥各自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各放着一件佛宝。

这两件佛宝,一个是炼丹炉,一个是盏莲花灯。炼丹炉上和莲花灯上,都有佛像,以及佛宗特有的卍字纹。

“道友,你将圣物转赠我九龙寺,以后再遇阴邪之物,难免吃亏。我九龙寺不会让朋友吃亏。这是佛莲灯,虽然不能和圣物相比,却也有驱鬼僻邪之功效。那个炼丹炉不次于大凤女藏宝室的那个炼丹炉,道友似乎对炼丹情有独钟,就一并赠与道友,还请道友不要推辞,收下才好。”…,

方丈大师说的很客气,这也是事先说好的。

只是秦之初没有想到九龙寺出手这么大方,用两件佛宝换他的佛海袈裟,还给他树立起来了贤士像。他也不推辞,他渴望得到一个好的炼丹炉不是一天两天了,

“长辈赐,不敢辞。多谢方丈大师,多谢九龙寺的各位大师了。我今天当着各位大师的面,立誓如下,从今日起,九龙寺就是我秦之初的最好的朋友,同进退,共呼吸。”

方丈大师呵呵一笑,“道友以后也是我们九龙寺的朋友,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给你立贤士像了。只可惜道友虽然跟佛有缘,却不愿专修佛法,要不然的话,我们九龙寺一定全力培养你。凭你的悟性,将来必可取得非凡的成就,让我九龙寺扬名天下。真是遗憾呀。”

秦之初又在九龙寺用了一顿素斋,就提出要回璇玑圣城。方丈大师得知他的道侣在璇玑圣城,也就没有勉强他继续留下来做客,只是让真如护送他返回璇玑圣城。

走出九龙寺,秦之初回头看看寺中高耸入云的佛像,心生感慨。这次九龙寺之行,收获实在是太大了。早知道有这么多好处可拿,当初刚认识郭贞娴的时候,就该缠着她带他过来了。

秦之初朝着九龙寺的大门,还有佛像,双手合什,态度恭敬地躬身一礼。“日后有机会,晚辈还会过来做客的。”

真如笑道:“道友,我们九龙寺随时欢迎你过来。”

秦之初直起身来,“大师,咱们走吧。”

真如带着秦之初下了山,又拿出一个刻画着传送阵的阵法石来,一道白光闪过,他已经带着秦之初到了璇玑圣城的城外。

看着璇玑圣城巍峨高耸的城门,秦之初暗自咂舌,传送阵就是好用,比什么飞天梭,惊鸿身法快了何止一星半点。

真如双手合什,“道友,和尚我任务已经完成,要回去缴法旨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秦之初心中一动,忙道:“大师且慢,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大师不要推辞。”

真如笑道:“你我之间用不着求字,道友有事请讲。”

秦之初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道:“大师,我身上有几件别人求之不得的天材地宝,有意拿出来拍卖,可是又怕人觊觎。故而想请大师代为拍卖,装作是那几件天材地宝的主人。”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紧张?”真如笑着问道。

“雷嗔石。”秦之初凝音成线,传音道。

真如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竟然有雷嗔石这样的宝贝?你知不知道雷嗔石乃是制造雷系法宝、佛宝的最好材料,千金难求?你知不知道道域三大仙子之首,慈航门的圣女郭贞娴郭仙子渴望得到一块雷嗔石千年之久,都未能如愿?你竟然身怀雷嗔石到处跑,要是让人知道了,非把你撕成碎片不可。”

真如显然还不知道秦之初已经送了郭贞娴几块雷嗔石,郭贞娴也不会闲的无聊,主动往外散播消息。

秦之初讪讪一笑,“大师,我正是知道雷嗔石的珍贵,才不敢把雷嗔石拿出来拍卖。如今,我已经得到了得道果和凝婴丹,又收获了九龙寺的友谊,在道域,已经没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了,我想尽快返回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相比这里来讲,贫瘠的太多,我想多带一些晶石还有宝贝回去,壮大我的实力。我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能够拿出来拍卖,只有偶然的情况下得到的三块雷嗔石,我愿意将其中一块赠与大师,剩下的两块请大师拿出来拍卖。”

真如点了点头,“送给和尚我就不用了,要是让方丈大师知道我收你的礼物,非得让我面壁思过不可。另外,你要想卖个好价钱出来,最好不要三块雷嗔石都拿出来,拿出来一块最好不过。最多不要超过两块。”

“听你的。”秦之初从他收集的两三百块雷嗔石中选了两块中等大小的,每个都有鹅蛋大小,交给了真如。

真如一见之下,也是连连咂舌,“好东西呀。这两块雷嗔石在雷击区中,至少淬炼了万年,乃是雷嗔石中的上上等。估摸着每一块都能拍卖至少一万极品晶石。道友,你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跟你联系,一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

秦之初忙道:“大师,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顺道将三分之一的极品晶石兑换成上品晶石,还有三分之一的极品晶石兑换成中品晶石。”

“没问题。低品质的晶石换高品质的晶石不好换,反过来兑换,有大把的人争着抢着换,这样的话,又能小赚一笔了。”真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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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等我救你

第465章等我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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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带着秦之初的两块雷嗔石走了,秦之初也不怕真如贪墨了这两块雷嗔石。

两个人相互之间的接触,已经让秦之初对他建立了初步的信任,何况,秦之初也不缺雷嗔石,就算是真如都贪墨了去,他一不会心疼,二就当是还了真如的人情。

这次他在九龙寺收获颇丰,归根结底,都是真如在中间牵线搭桥。用两块雷嗔石做为答谢,也算是理所应当了。

和真如分开之后,秦之初迈步进了璇玑圣域,径直回到了慈航门的分舵。他首先去交付了任务,然后又到上一层,找到了那位收购鬼魂的修真者,将他在九凤镇捕捉到的鬼魂,尽数卖给了那人,也算是小有收获。

之后,秦之初就回到他的洞府,尝试着和潘冰冰联系,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无论他打出多少传讯符,都无法联络到潘冰每块传讯符出手之后,都会像无头的苍蝇一般,飞出去一小段距{-后,就一头栽落到地上,无法送到潘冰冰手中。●

秦之初不由得一惊,暗道潘冰冰不会出事了吧?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联络不到?

秦之初对潘冰冰的感情很深,潘冰冰是第一个跟他有合体之缘的女人,两人又曾在永|定县并肩作战,潘冰冰给他提供了很多的帮助。他可不希望潘冰冰出事。

另外,他也有一层顾虑,潘冰冰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女修真,她还是创立了万香教的教主,她是一个天生妩媚的女人,又是阴寒的体质,属于那种最适合双修的类型。

或许在大周的时候,没人敢打潘冰冰的主意·可是这里是璇玑圣域,高手如云,即便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都是社会的底层·得夹着尾巴做人。秦之初担心会有人看上了潘冰冰,强行提亲,要求跟潘冰冰双修,要是潘冰冰不肯答应,对方用强,潘冰冰肯定要吃大亏。

除了这种可能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是秦之初不愿意面对的·就是潘冰冰冲击元婴期失败,黯然陨落。人都不在了,传讯符自然也就联络不上。

除此之外,秦之初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会联络不到潘冰冰。想到这里,秦之初不由得有些心慌,他跟潘冰冰在璇玑圣域,属于无根浮萍,就连势力单薄都算不上·如果遇到了修真者中的恶霸,那可就真的是一件大麻烦了。倘若是后一种可能,就更加让他难以接受了。

秦之初不敢再耽误时间·连忙从洞府中出来,一路{干着赶往大任堂。

所谓大任堂就是慈航门为本门之外,所有有意在慈航门破丹凝婴的金丹期提供的修炼场所。

之所以会以“大任“为名,是因为元婴期是修炼者一生中最为重要的关口,迈了过去,就是海阔天空,能够承担更大的责任,拥有了更强的实力,是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当然·要是迈不过去,也就是说一生辛劳到此戛然而止,算是白辛苦了。

大任堂也在璇玑圣城,不过没有在慈航门分舵内,而是在璇玑圣城城外百里处。

大任堂整整占据了一座山,整座山有大阵遮蔽·非请爀入,仅有的一个出入口,有专人把守。按照慈航门公开对外的说法,这里只允许金丹期进出,修为境界低了或者高了,都不能进入。如果有人在这里突破到元婴期,也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就会被慈航门视为非法入侵,会被驱逐出去。…,

秦之初在大任堂外停了下来,就见有一道牌坊横跨在道路之上,牌坊上书写着“慈航门大任堂”六个字,在牌坊的廊柱上还写着一副对联。......仓促间,秦之初也懒得去观察对联上写的是什么。

在牌坊外,还修建了一个占地一亩有余的院落,这里就是慈航门专门派驻出来,看守大任堂门户的人员的驻地了。

有几个修真者盘腿坐在牌坊外,另外还有几个修为更低的修真者,手舀刀剑,在牌坊外巡逻走动。{

秦之初又舀出了一块传讯符,尝试着跟潘冰冰联系,可是依旧无法联系上。秦之初放弃了再次联络的打算,大步流星朝着大任堂走

还没等他走到牌坊前,就有人抢先一步拦住了他,“此乃门派重地,你一个小小的九品佣官就敢擅闯,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秦之初一看拦住他的人,发现对方跟他一样,竟然也是慈航门的佣官。再仔细观察,他发现慈航门派遣来守护大任堂门户的人手,竟然有一多半是佣官、佣吏和佣兵,真正身着慈航门内外门服饰的人手,反倒不足三分之一。

他连忙说道:“道友,是这样的,我的一位朋友在大任堂修炼,我跟她联络,却无论如何都联络不上。我担心她出事,所以想看看她。”

“联络不上?难道是陨落了?”那人估计是不修口德的,简单的一句话差点把秦之初惹得急眼,跟他翻脸。

秦之初勉强压下心中的不满,“道友,恳请你能够通融一下,让我到大任堂中,见我朋友一面

那人冷哼一声,“你不知道大任堂的规矩吗?这里只有金丹期能够进入,低了或高了,在这里都是不受欢迎的。你一个小小的融合期来凑什么热闹呀?我要是把你放进去,随便有个人伸出根手指头都能把你碾死。快走,快走,别添乱了。”

秦之初一咬牙,舀出一个晶石袋来,里面有整整一千块中品晶石,动作迅速地塞到那人的手中,“请道友务必通融一下。”

那人的神识在晶石袋中一扫,眨眼间,就把晶石袋收了起来,旋即换了一张脸,“倘若你真的是联络不上你的朋友,你确实应该到里面看看去,免得人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这样,你要是再舀出来一份同等的孝敬,我可以帮你疏通一下,法外施恩让你进去找你的朋友。”

“道友不是在晃悠我?”秦之初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那人贪婪的眼睛。

“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拉倒。”那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之初暗中叹了一口气,为了潘冰冰,再花一千中品又如何。他又舀了一个晶石袋出来,里面同样装着一千块中品晶

那人面露喜色,伸手就要把晶石袋抓过去秦之初一舅身,让他抓了一个空。那人脸色一变,“你莫不是在戏耍我?”

秦之初严肃地说道:“晶石可以给你,但是你要信守诺言。我也不怕告诉你,我那位朋友可是圣女亲自接引来的。将来圣女要是从我这里打听我朋友的消息,哼……”

那人遽然色变,“圣女亲自接引来的?你哪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潘冰冰,从大周修真界而来。”秦之初忙道。

“原来是她。你等着我去帮你问问。”那人也不抢秦之初的晶石了,转身朝着牌坊那边走了过去,俯在一个盘腿打坐的慈航门内门弟子耳边小声的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片刻之后,那人又走了回来,“长老说了,可以让你到大任堂里面去找你的朋友。不过你只有半天时间,过了之后,你必须出来。”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丢给秦之初一块玉符,“这是你朋友的洞府位置。你按照上面的标记去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秦之初一把接住玉符,转手就把第二个晶石袋丢给了那人“多谢道友。如果我朋友无事,等我出来后,再请道友吃酒。”

那人没想到秦之初还会把第二个晶石袋给他,送上门的好处怎么可能往外推,他就老实不客气地收了起来。“道友,看你这么上路我就提醒你一句。你朋友现在的处境很不妙-,我要是你不进去了,而是想方设法联络上圣女,如果圣女肯出面,你朋友会有什么事。”肼

“什么?”秦之初大惊,“我朋友陨落了?还是修炼出了问题?”

“比这些更麻烦。好了,言尽于此,多的我就不能说了。你赶快下决心吧。要是进,我不拦你。要是走,就快点。”那人说完,转身就走,不再多跟秦之初说一句话。

秦之初站在原地,犹豫的时间连三个呼吸都没有,就毫不犹豫地朝着牌坊走了过去。潘冰冰是他的女人,他不能明知她有危险而不管不顾。

至于去寻求郭贞娴的帮助,他一不知道该如何联络上郭贞娴,二也不确定郭贞娴得知此事,是否肯出手帮忙。与其多费周折,还不如他自己上。

当然,秦之初也不是没有凭仗,如果潘冰冰真的有危险,他拼着暴露他所有的底牌,也要维护潘冰冰的周全。只要潘冰冰面临的不是生命危险,那么他只要能够和潘冰冰站在一起,就是胜利,后面的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秦之初急匆匆地走到牌坊前,那些守在牌坊前的佣兵以及慈航门的弟子,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任由他踏进了牌坊之中。

秦之初感觉像是穿透了一层水膜,眼前的景色陡然,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小世界之中。这里青山苍翠,山风习习,小幽,处处都是鸟兽的鸣叫声。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这里的天地灵,浓郁的几乎让人心醉,恨不如在其中徜徉,不肯离去。

秦之初把刚才那人给他的玉符舀了出来,神识一扫,里面是一副路线图,告诉他怎么样用最短的时间抵达潘冰冰的潜修的洞府。

秦之初为了赶时间,把飞天梭放了出来,跳到了上面,催动着飞天梭,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七拐八拐下,飞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秦之初看到了前方有个小山包,小山包上有个洞,那里就是潘冰冰的潜修之地了。

让秦之初吃惊的是这个小山包周围围了有六个人,个个都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还都是男修真,面相也是有老有少。

他们把小山包团团围住,各自驭使着法器,攻打着小山包。其中还有人喊道:“贱女人,给脸不要脸。爷们不过就是让你陪着睡上两觉双修两次,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还打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大伙加紧动手,等攻破了她的洞府,大家一起轮了她。”

在他们的外围,还有一层防护罩,将他们和外面看热闹的数十个金丹期给隔了开。这层保护罩不但可以防止外面的人冲进来,同时也割断了潘冰冰和外界的联系。…,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大任堂聚集了成百上千的金丹期修真者·这里面确实有人经过苦修,能够破丹凝婴,成功晋级,但是更多的却只能止步在元婴期之外,黯然陨落。

谁也不会甘心几百年的苦修毁于一旦,所以为了能够破丹凝婴,这里的每一位金丹期愿意做出任何的尝试。杀人放火,强奸通奸·在这里非常的司空常见,慈航门也从来不干涉,毕竟这是修真界的常态·他们总不能阻挡别人的进步之路。

潘冰冰是个女人,媚骨天生,不但妩媚动人到了极点,而且还是罕见的阴寒体质,又精通媚功,是最合适不过的双修人选。她一进来,就被人盯上了。接二连三有人上门提亲求欢,想和潘冰冰双修,共同突破。

潘冰冰心中只有秦之初一个人,不说秦之初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两人每次交欢,秦之初都能够给她带来酥麻到灵魂深处的极感,单说他们俩认识之后,秦之初为她做的一切,她就不可能背己的男人。

于是,每一个过来提亲的人·都被她严词拒绝,至于摸上门的,更是被她狠狠揍了几个。如此一来,潘冰冰就惹下了祸端。

有人被她拒绝了,不当回事。有人却是觉得丢了面子,尤其是被她揍了的那几个,更是咽不下那口恶气。这里可不是大周,而是大任堂,个个都是金丹期,其中不乏修为境界与潘冰冰在伯仲之间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

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暗中一合计,决定狠狠地收拾潘冰冰一顿,攻陷了她的洞府,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后大家排队上,先奸了潘冰冰再说。只要能够得到潘冰冰身上的一点元阴之气,晋升了元婴期,那里去管它会有什么后果。

潘冰冰是一教之主,身上携带了大量的宝贝,还有秦之初给她的混沌齑雷瓶,可谓是一个相当难以下嘴的刺猬。可是老虎也架不住狼多,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联手,顿时把她压得死死的,她只能退守洞府之中,苦苦支撑。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她的洞府被攻陷,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殉情的念头,只要洞府被攻陷,她宁肯自爆,也不会让除了夫君之外的其他男人碰她一根手指头。

秦之初一看,差点气炸了肺,竟然有这么多人欺负他的女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马上冲出去的冲动。

不说外围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金丹期,就算是没有他{,他只身冲入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中,也是自讨苦吃,不但不了潘冰冰,还有可能把他搭进去,那样的话,他跟潘冰冰就只能醚对苦命鸳鸯了。

秦之初快速地盘算着他能够动用的手段,他想把潘冰冰带出那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高手的包围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遑论把潘冰冰带出大任堂了。他能够做的就是杀入包围圈,站到潘冰冰的身边,然后把得道果给她,让她服用下去,冲击元婴期。

只要潘冰冰能够顺利地晋升到元婴期,破丹凝婴,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到时候,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在潘冰冰面前,就是六条虫,收拾起来相当的容易。

只是想达成这个目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每一步对秦之初来讲,都是足以致命的玩命之旅。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教主,你一定要撑住。等我救你。”秦之初不但没有往前,相反还往后撤,他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才行。而他能够动用的手段并不多,毕竟是跟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硬碰硬,一般的手段根本没用。

他后撤了一段距离,找了个左右无人的小山坳,然后取出阵旗,动作迅速地布置起来阵法来。很快,他就禁锢出来一个与周围隔绝的小空间,他躲在里面,把佛莲灯取了出来,开始祭炼。

秦之初不是不知道他这样做,相当的危险。在大任堂,处处都是金丹期,如果让人发现他一个融合期在祭炼佛莲灯这样的宝贝,那就相当于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舀着一块金元宝,招摇过市,不被人抢劫才怪。摺mb

但是秦之初又不能不冒这个险,佛莲灯是一件强有护身佛宝,他要救潘冰冰脱险,就必须要依仗佛莲灯,如果不把佛莲灯祭炼好,一发挥不出来佛莲灯真正的实力,二容易被人抢走,那样的话,救援潘冰冰,就真的是一种奢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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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干掉他们

第466章干掉他们

第466章

干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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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秦之初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局面,明知道在大任堂内祭炼佛莲灯有很大的危险,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他不可能先到大任堂外面,把佛莲灯祭炼好之后再进来。毕竟一来一去,花费时间太多,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敢保证出去之后,还能再进来。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晶石用来打通关节,也不敢保证再次把郭贞娴的名头抬出来,还能够管用。

九龙寺在把佛莲灯和炼丹炉送给他的时候,已经把如何祭炼两件佛宝的方法告诉了他,他只需要照葫芦画瓢就行了。只是佛莲灯是一件相当高级的佛宝,即便祭炼过程顺利,也需要消耗不少的时间,倘若中间出一点差错,花费的时间还要更长,不知道潘冰冰只身一人是否能够坚持住。

现在他只能祈祷一切顺利,他能够又快又好地把佛莲灯祭炼成功,与此同时潘冰冰能够坚持到他过去,与她会和。

秦之初不敢耽搁一丝一毫的时间,再把阵法设置好之后,就把佛莲灯取了出来。他先把祭炼的整个过程在脑海中先过了一遍,然后屏气凝神,把佛莲灯往空中一抛,一口真元喷出,佛莲灯受这口真元所激,悬浮在了空中,散发出淡淡的金色佛光。

祭炼佛宝,最好是用佛愿力,如果换成是其他修真者,就算是得到了佛莲灯,也需要花费比正常祭炼时间更长的过程,才有可能祭炼成功。不过秦之初的真元与众不同,具有良好的兼容性和替代性。不但可以同时驱动雷系法术、鬼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法术体系,也能够用来完美无缺地替代佛愿力。

第一个灵诀打出,佛莲灯就发出一声低沉的梵音,“哄”……

秦之初接连不断地打出一道又一道的祭炼法诀,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心无旁骛,更无丝毫的杂念,就连危在旦夕的潘冰冰也被他暂时抛到了脑后,他的眼中只有那一盏不大的佛莲灯,心中更是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一定要祭炼成功。

大量的真元从经脉中抽取出来,配合着一个又一个灵诀,落在佛莲灯上,与佛莲灯内中的法阵、佛文、佛咒相配合,试图将其激发出来。

秦之初已经掌握了精确、精准、精细控制法诀的诀窍,这使得他能够丝毫不差地将所有的祭炼法诀打出来。随着时间的延长,佛莲灯上散发出来的金色佛光越来越盛,梵音已经连贯起来,乍听起来,好像是众佛在诵经一般。

这是佛莲灯即将祭炼成功的迹象,秦之初更不敢马虎了,精神越发的集中……然而就在此时,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他对大任堂内部的情况一点都不熟悉,仓促之间选择的地方,看似偏僻,实际上是在此处潜修的金丹期隐藏的好,让他发现不了罢了。

这位金丹期闭关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却迟迟触摸不到破丹凝婴的那道门槛,可以说是心烦意乱,胸中郁结,恨不得好好地发泄一番。

秦之初一开始选择这处小山坳,这位金丹期并没有感觉到,但是后来秦之初开始祭炼佛莲灯,他就注意到了秦之初。只是他一开始并不想跟秦之初一个小小的融合期计较,但是后来秦之初祭炼佛莲灯有效,佛莲灯发出阵阵的梵音,这就让他心烦意乱了。…,

这位金丹期早年外出游历的时候,曾经和一位佛宗的弟子发生冲突,吃了不小的亏,从那里之后,他就对所有跟佛宗有关的人和物没有任何好感,只要是碰上了,总是要想办法收拾一顿。秦之初恰好撞在了枪口上。

“大任堂中,谁不知道我广元道人跟佛宗不对付,竟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祭炼佛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广元道人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已经出了潜修的洞府,到了外面。他随意一看,就看到了秦之初设在山坳中的旗阵。广元道人张口喷出一口飞剑,飞剑瞬间涨大到丈许长短,七彩霞光缭绕,剑锋上闪烁着冷冷的幽光。

“去。”广元道人一指秦之初设下的旗阵,飞剑一声长吟,化作一道剑虹,破空而去,斩在了旗阵之上。

旗阵受到攻击,自动运转起来,只见光华闪烁,符文流转,防御功能运转到了极点,但是秦之初这套旗阵得自大周,质量算不上好,广元道人又是含愤一击,旗阵仅仅坚持了不到三息的时间,就轰然而散,将躲在旗阵中祭炼佛宝的秦之初暴露了出来。

秦之初就是一惊,刚刚掐好的一道灵诀,下意识地就打了出去,这道灵诀并不完整,如果打在佛莲灯上,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必须要重头开始祭炼。秦之初连忙火速探手而出,插入到了那道灵诀中,将其搅碎。

“哼,小辈,你这件佛宝不错啊。你一个小小的融合期,竟然有这么好的佛宝,肯定是偷来的。正好你道爷少了一件宝贝,就是它了,谁让它跟你道爷有缘呢。”

广元道人跟佛宗斗了数百年,一件佛宝的好坏,他看一眼,就能分辨个**不离十。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抱着将佛宝毁掉的念头,再见到佛莲灯之后,就迅速地转化为要据为己有了。这件佛莲灯不管是自己用,还是拿来换晶石,都是很不错的选择。说不定,他拿着佛莲灯,好好参悟一番之后,能够寻找到破丹凝婴的契机。

广元道人一指飞剑,飞剑发出长长的龙吟之声,朝着秦之初的胸口刺去,只要刺中,秦之初就不是被穿个透心凉的后果了,而是从胸口被斩为两段,毕竟这把飞剑这会儿比门板还要大上数倍。

秦之初暗暗叫苦,却不敢中断祭炼佛莲灯,他甚至连动一下都不敢,只是等着飞剑飞过来。

眼看着飞剑就要刺中秦之初,广元道人嘴角浮现出残酷的冷笑,杀了秦之初,对他来讲,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不会让他有任何的不适。

就在广元道人自以为得计的时候,秦之初的眉心一闪,青铜色光华闪动间,一方大印破空而出,就像是一只大手拍蚊子一样,啪的一声,砸在了飞剑的中间。飞剑啪嗒一声,一头栽落在了地上,它就像是被敲了一闷棍一样,在地上弹跳不已,挣扎了半天,也未能再飞起来。

“混蛋。敢毁你道爷的飞剑,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飞剑受到重创,广元道人顿时气急败坏,呼吸出来的气都变粗了许多。“道爷今天非要用你的元神恢复我飞剑的元气不可。”

秦之初对广元道人的威胁置若罔闻,他刚才用香火之力催动青铜印砸了飞剑一下,看似占了上风,实际上他却知道这种做法对他并不利,香火之力的积累需要时间,再生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消耗一点是一点。等会儿他还要去救援潘冰冰,这会儿消耗香火之力太多,救援潘冰冰的时候,就要多增加一份难度。…,

当务之急,还是要快点把佛莲灯祭炼出来。他一刻都不停的继续打出一道又一道的灵诀,佛莲灯的祭炼已经到了尾声,再有二三十道灵诀打出,佛莲灯就能够为他所用了。

广元道人见秦之初一点惊慌失措的反应都没有,心中更加的恚怒,他自以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越发的坚定了要杀秦之初夺宝的决心,不但要夺佛莲灯,还要夺青铜印。

他扬手间披挂上了战甲,一招手,把在地上弹跳不已的飞剑收了回去,然后手腕一翻,又换了一把飞剑,一口精血喷在上面,顿时腥风大作,空中弥漫起了刺鼻的血腥味。

秦之初一边继续打出灵诀,一边把驱魂鞭拿了出来,心神一动间,诸多鬼仆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血腥味随着山风吹入他们的鼻子中,鬼仆们顿时兴奋地嗷嗷叫了起来,也不用秦之初吩咐,就化成道道黑烟,张牙舞爪地朝着广元道人扑去。

广元道人吃了不小的一惊,他没想到秦之初手中竟然掌握着这么多高质量的鬼魂,早知道如此,他干嘛要用精血来提升飞剑的威力,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鬼魂,特别是高等级的鬼魂,采用一般的手段,很难杀死。只有用雷系法术、佛法等专门克制的神通,才比较好对付,如果采用其他的法术,不是杀不死鬼魂,而是要费很大的周折。

广元道人偏偏不擅长雷系法术,他擅长的神通,很多都跟血有关,而血又是鬼魂最喜欢的东西,无形之中,他就落在了下风。要不是他道法精湛,修为境界高,就这些鬼仆就够让他铩羽而归了。

秦之初见机会难得,连忙不停歇地继续祭炼佛莲灯。佛莲灯上缭绕的金色佛光越来越盛,梵音阵阵,如万佛吟唱。

广元道人气的直跳脚,但是五个鬼校、六个鬼尉、多名鬼兵缠着他,让他一直无法分身对付秦之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之初祭炼佛莲灯。

终于秦之初打出了最后一道灵诀,佛莲灯发出一道响彻天地的梵音,天空之中,竟然隐隐露出一尊大佛,宝相庄严,面露微笑,似乎是在恭贺秦之初用最正确的方法,完美无瑕地将佛莲灯祭炼成功。

秦之初高兴地站了起来,将佛莲灯抓在了手中,随后跳到飞天梭上,手托佛莲灯,神色肃穆地面对着广元道人。“前辈,你我之间的冲突,到此为此,如何?只要你肯退让半步,在下马上离去,绝对不跟前辈添任何的麻烦。”

广元道人冷哼一声,言语森森,“小辈,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让道爷我退让半步?你等着,道爷马上就能把你的这几个不成气候的鬼仆收拾掉,到时候,你就惨了,就等着道爷把你挫骨扬灰,元神祭炼飞剑吧。”

秦之初皱了一下眉头,如果广元道人决心跟他斗到底,便是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如果广元道人再跟着他到潘冰冰潜修的地方,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祸患了。

“前辈,既然你不肯退让半步,那就请恕晚辈得罪了。”

秦之初蓦然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够让广元道人给他添乱,他的眉心再次闪动着幽幽的青铜光华,接连五道金影从眉心冲了出来,瞬间五个金傀儡就把广元道人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一见这五个金傀儡,广元道人的冷汗就下来了。“小辈,你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傀儡?”…,

秦之初阴沉着脸,“前辈,晚辈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肯不肯退?你要是不退,晚辈拼着冒点风险,也要让你永眠于此。”

广元道人很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难道非要硬碰硬,冒着陨落的风险,跟秦之初过招到底吗?这五个金傀儡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对付其中一个,他还有点信心,对付两个,就没什么底了,一下子要对付五个,那纯粹是找死。何况,除了五个金傀儡之外,还有那么多的鬼魂缠着他,他就更没有半点胜算。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辈,今天你施加给我的羞辱,翌日,我广元道人必将百倍千倍地讨还回来。”广元道人咬着牙,说了句场面话,然后掉头就走。

秦之初也没让金傀儡和鬼仆们拦他,他就算是有十足的把握干掉广元道人,也不能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救援潘冰冰才是一等一的要事。

秦之初把金傀儡、鬼仆等收了起来,然后催动着飞天梭,再次飞向了潘冰冰的潜修地。还没有等他飞过去,就见看热闹的金丹期更多了,里三层外三层,足有上百之多,光要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就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再看圈里的情况,围攻潘冰冰洞府的那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已经稳稳地占据了上风。

“贱人,没力气了吧?要是识相的,赶快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丢到外面,然后乖乖地躺下来,叉开腿,等着我们临幸你。说不定爷几个一高兴,留你一条小命。”

这几个说的话越来越污秽不堪,竟然有当着外面上百金丹期的面,上演一场活春宫的念头。

留给秦之初的时间已经非常少了,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到潘冰冰的身旁,将得道果交给她。

秦之初一咬牙,把他腰包中剩下的所有晶石,不管是下品晶石,还是中品晶石,全都拿了出来,撒了出去,扯着嗓子喊道:“哎呀,快来看呀,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晶石呀?是谁掉到这里的?”

他的声音很响,但是没人信他,毕竟这里他们已经呆了不知多长时间,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们都很熟悉,怎么会有晶石洒落在地上,他们却没有发现的情况。

秦之初的反应也快,飞到地上,捡了几块晶石到手中,“哈哈,没人捡,都是我的了。”

他还特意高高地把晶石举了起来。有几个金丹期恰好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发现在秦之初周围的地面上,一块相当大的区域内,确实散落着大量的晶石。

是看热闹重要,还是白捡晶石重要?这是一个连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的问题。马上那几个金丹期就先冲了出去,他们这一动,马上就牵动了附近数十个金丹期的目光,他们随即也发现了散落在地上的晶石。

眨眼间,几十个金丹期一起冲了出去,“都不要动,那些晶石是我掉的。”

秦之初赶在这些金丹期冲过来之前,就躲到了一边,然后催动着飞天梭,从他们腾出来的空挡中,飞到了潘冰冰潜修的那个小山包旁边,那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设置的防护罩挡住了他的去路。

秦之初眉心闪动,五个金傀儡再次飞了出来,高达数丈的金傀儡一起高高地举起了拳头,又一起砸了下去,开天辟地一般巨大的力量冲击着防护罩的根基。符文流转,流光闪烁,防护罩仅仅坚持了小半刻工夫,就轰然而散。

那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被防护罩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都大吃一惊,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凶悍的五个金傀儡?

“都给我上,干掉他们。”秦之初的声音因为紧张潘冰冰安危的缘故,都有点发颤而又失真。

那五个金傀儡原本就是昊天金阙的一部分,昊天金阙全盛的时候,曾经有一只傀儡大军专门守护昊天金阙的安全,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五个了。昊天金阙跟秦之初融为一体,它们自然对来自秦之初的命令奉为圭皋。

五个金傀儡落在地上,各自挥舞着巨大的手掌,拍向了一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那五个被选中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只能被迫应战。

剩下的那个看看秦之初,又看看被缠住的五个同伴,不但没有要去救援的意思,反倒是露出几丝得意的笑容来,“天助我也。只要我现在把潘冰冰的洞府攻破,岂不是说就我一个人能够享用她香喷喷的身体了吗?”

第467章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

第467章兔子逼急了还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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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任堂潜修的金丹期,都不是慈航门的嫡系,相对慈航门来讲,他们都是外来者不过外来者和外来者之间也有区别,细分的话,又能够分为两种

一种就是像潘冰冰这样,乃是由郭贞娴这样的,由门派派出,四处寻找的,有比较大希望破丹凝婴的外来修真者

另外一种,就是道域本地的金丹期,他们只需要每年支付租金,就能够在大任堂闭关潜修,时间不限

不管是那一种,其实都是可怜人

第一种人骤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人生地不熟,在家乡,都是一方豪杰,一地之雄,可是到了大任堂,周围都是修为境界相若的高手,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收敛自身的锋芒,夹着尾巴做人再次,就是与心理期望值相比,形成的那种落差,也需要调试

没有人告诉他们如何突破,没有人指点他们即便是偶尔有人成功的破丹凝婴成功,又有几个肯停留下来,指点他们

慈航门所许诺的定时委派人过来讲道,时间间隔太长不说,所指派的元婴真人实际上也不太乐意在大任堂停留太久,这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很难跟小孩子玩到一起一样,代沟太大了

第二种金丹,比第一种人还要可怜

说他们可怜,从秦之初抛洒晶石引得他们去争抢,就可以管窥一斑了对很多人来讲,一潜修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晶石只出不进就会由富变穷,能够有机会白捡一些晶石,没人会拒绝这样的机会何况,他们当中原本有很多人本就不富裕

另外,如果是门派、家族培养出来的金丹期,几乎不可能到大任堂来而散修自由自在惯了,凡是有可能在外面破丹凝婴的,又有几个肯到大任堂来?

可以说到大任堂来潜修的本地金丹期都是一些觉得突破希望比较渺茫的,才肯到这里来碰碰运气可运气不是那么好碰的随着寿元一点点耗尽,希望也就越来越渺茫这时候,为了能够成功的破丹凝婴他们愿意做出任何的尝试和努力,哪怕是杀人放火,也是在所不惜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是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来修真者甚,也就加的疯狂加具有破坏性

潘冰冰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她也是看不到任何破丹凝婴的希望,这才乔装打扮,潜伏到秦之初身边孰料机缘巧合,跟秦之初做了夫妻这才扭转了她的不利局面如果潘冰冰没有遇到秦之初,说不定她也会做出非常疯狂的事情来

不过他们可怜归可怜,不代表着他们不可恨,尤其是当他们把主意打到潘冰冰头上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围攻潘冰冰一个弱女子,还叫嚣着要当众扒光潘冰冰的衣服,可以说,他们的心理已经病态了

长时间不能破丹凝婴,寿元即将耗尽,让他们的心理极度扭曲,已经到了一种不知羞耻,不择手段的地步

秦之初恨得几乎七窍生烟,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眼前这六个金丹期一巴掌拍死,问题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他一个小小的融合期,站在他们面前,就跟一只蚂蚁站在一头大象面前一样,颇有蚍蜉撼树的无奈

秦之初没有让愤怒冲昏了头脑,他这会儿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他不能让自己出任何的差错,出一丁点的昏招,要不然不但救不了潘冰冰,还百分之百会把他自己搭进去…,

洞府外面的动静惊动了潘冰冰,金傀儡将五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引走,潘冰冰承受到的压力一下子就锐减了八成,她就知道外面发生了变故她走到洞府门口往外观瞧,一眼就看到了秦之初

潘冰冰潘冰冰又是满足,又是急的直跳脚

满足的是秦之初能够不顾重重危险,过来救她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这样的夫君,她还能有什么奢求?急的是秦之初随时都会葬送了性命,到时候,夫妻俩双双毙命于此,她如何对得起夫君的一片真情?九泉之下,如何向未见面的公婆还有智屏公主交代?

“夫君,你怎么来了?快走,不要管我”潘冰冰焦急地喊道

“夫君?贱人,原来你有姘头了?既然已经尝过男人的滋味,还装的跟个贞洁烈妇似的,真是个暗骚的女人你姘头是谁?我今天非当着你的面,削死他不可”唯一没有被金傀儡缠住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叫嚣着

这会儿,秦之初已经用最快的度,把他的救援计划记录到了一块空白的传讯符中,这人话音还未落,他就打了出去

“当着我的面,就敢用传讯符,你一定就是她的姘头了啧啧,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融合期倒是好手段,能够把一个金丹期的高手压在身下小子,等会儿,我挞滇道人一定禁锢你的元神,抽取你的记忆,看看你是怎么样跟那贱女人颠龙倒凤的,想必一定很够味”

那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也不截留秦之初的传讯符,他一边说着污秽不堪的话语,一边放弃了攻打潘冰冰的洞府,朝着秦之初冲了过来

潘冰冰想出洞回援秦之初,传讯符飞了过来,她见秦之初给她比划了一个接符的手势,只好先把传讯符接到手中,神识探入其中

秦之初示意了潘冰冰一下之后,手腕一抖,一口真元喷在佛莲灯上佛莲灯迸射出璀璨的金色佛光,梵音阵阵,从他的手中飞了起来,悬浮在了秦之初头顶上方一尺多处无数的佛文夹杂着佛光从佛莲灯中飞了出来,罩住了秦之初,形成了一个金色的防护罩

与此同时,秦之初运指如飞,用最快的度,在空中接连写下了几个定身佛文,将其抓在手中,打了出去几道定身佛光射出,朝着挞滇道人打了过去

挞滇道人也有不凡的见识,“定身佛光?小子,门道挺多不过你想用定身佛光定住我可是打错了算盘”

挞滇道人不但不躲,反而迎着定身佛光飞了过去定身佛光落在他的身上,仅仅是让他的动作缓了一缓,然后他又度不减地朝着秦之初冲去

挞滇道人就堵在秦之初和潘冰冰的中间,秦之初要想跟潘冰冰会和就得让挞滇道人让开路才行,而且度还要足够快

那五个被缠斗住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脱身,不多哪怕只多出来一个,秦之初都对付不了现在即便是只有一个他对付起来也是极其的吃力

秦之初又接连打了多的定身佛光,终于让挞滇道人的身形再次缓了一缓这次停顿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足足有两息左右的时间

秦之初最擅长捕捉机会,他连忙抓住这个难得的空挡,斜指向天,全身九成以上的真元都被他抽了出来,咔嚓一声,一道紫色的雷霆从天而降,劈向了挞滇道人…,

挞滇道人就是一惊,普通的雷霆他不怕,紫色雷霆就让他胆战心惊了,如果真要让这道雷霆劈中了,肯定要受伤,到时候,轮奸潘冰冰,强行跟潘冰冰双修,就没有他的份儿了

啊……挞滇道人长啸一声,催动着全身的真元,猛地挣脱了定身佛光的束缚,陡然往旁边挪动了丈许的距离,躲开了紫色雷霆的攻击紫色雷霆咔嚓一声,劈落在地上,瞬间打出来一个深达数丈的大坑,如果不是潘冰冰的洞府有防护阵守护着,只怕就连潘冰冰的洞府都得被摧毁

秦之初也没奢求能够伤得了挞滇道人,他所求就是能够逼开挞滇道人,让他把路让开一见挞滇道人闪到一边,他从飞天梭上跳了下来,运起惊鸿身法,强行往潘冰冰的洞府硬冲“教主,快让我进去”

潘冰冰已经通过传讯符,得知了秦之初的整个计划,说实话,她并不赞成秦之初如此冒险,但是她又知道她根本没有时间说服秦之初,毕竟挞滇道人等人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她能够做的就是配合好秦之初,避免任何微小失误的出现

见秦之初冲了过来,潘冰冰连忙在洞府的防护罩上敞开一个出入口,“夫君,快来”

“混蛋啊”挞滇道人都快气疯了,他一个堂堂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竟然被秦之初一个小小的融合期逼得退了一步,这绝对是他难以接受的奇耻大辱他张口就喷出一口飞剑,飞剑化成一道寒光,风驰电掣一般,追向了秦之初

潘冰冰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她的见识非凡,只一眼就看出来挞滇道人的飞剑不是凡品,秦之初就算是扛着佛莲灯,都未必能够扛得住,夫君要是死在她面前,她万死难赎其罪

秦之初对佛莲灯的信心要在潘冰冰之上,不过他也没有要用佛莲灯硬拼飞剑的念头他早就预料到它不会让他没事人一般冲入潘冰冰的洞府中,在飞剑快要刺中他的时候,他猛地一回头,昊天印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啪的一声,就砸在了挞滇道人的飞剑上

这一招,秦之初已经在对付广元道人的时候用了一次,可谓是轻车熟路跟上次一样,挞滇道人的飞剑也是如同一条被敲了闷棍的鱼,一头栽落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弹跳着

秦之初抓住机会,催动着惊鸿身法,一头扎进了潘冰冰的洞府中

潘冰冰连忙将防护阵恢复如初,然后纵身扑入秦之初怀中,紧紧地抱住了秦之初,语带哽咽,“夫君,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呀?”

秦之初拍了拍潘冰冰的柔滑的后背“我这不是没事吗?教主,快点抓紧时间,我把得道果给你带来了你马上服用,只要成功的破丹凝婴就能够破解眼下的危局只要你能够实现多年的夙愿,为夫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罪,冒再大的险,也是值得的”

潘冰冰离开秦之初的怀抱,使劲地点了点头秦之初一伸手,拿出一个玉盒来,潘冰冰打开玉盒里面露出一个类似婴孩一般的果实,在果实的眉心,还天然生成着一个“道”字

挞滇道人在洞府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得道果他都快疯了,要是知道秦之初身上有得道果,他刚才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下秦之初,而不是像刚才一样,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态玩弄压迫秦之初…,

挞滇道人也足够阴险,还没等潘冰冰把得道果吞下,就嚷道:“大家快来呀,这贱人的姘头不知道从那里搞到了一枚得道果”

不用挞滇道人鼓动周围看热闹的金丹期们怎么做也不用他招呼那五个被金傀儡缠住的同伴,所有人听到“得道果”这三个字马上陷入到了一种极度疯狂之中

得道果是什么?那是百分之百一定可以破丹凝婴的圣物,比凝婴丹还要珍贵一千倍、一万倍的宝贝只要得到一枚得道果他们可以省下无数岁月的苦修,不用再忍受不堪重负的煎熬,可以让实力获得大幅度的提升,可以延长即将耗尽的寿元……

好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顷刻之间,周围的修真者们全都红了眼,不用人指挥,不用人鼓动,就都冲向了潘冰冰的洞府,或是法宝,法器,或是法术,一起轰向了潘冰冰洞府外的防护罩

这次差点疯了的是秦之初了,他制定的整个救援计划,只是把那六个围攻潘冰冰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算在内,并没有把这上百个看热闹的金丹期算在内蚂蚁多了都能咬死象,何况,这些金丹期个个都是猛虎,雄狮,集合在一起,绝对是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

可是再恐怖,也得扛着要不然,别说让潘冰冰突破到元婴期了,他们两口子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两说的事情

这时候,潘冰冰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动作,她当机立断把混沌齑雷瓶上的精神烙印收了回来,然后把混沌齑雷瓶塞到了秦之初的手中,“夫君,全靠你了我马上服下得道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

秦之初想都没想,顺手就把混沌齑雷瓶丢到了洞府外面,一个灵诀打在了混沌齑雷瓶上,顿时雷花闪动,无数雷霆从混沌齑雷瓶中冲了出来,将潘冰冰的洞府守护住那些金丹期的攻击落下,都被这些雷霆挡了下来

不用人指挥,第二波攻击就打了下来还有人自告奋勇喊道:“这个瓶子好厉害,不过它现在是个无主之物,就让我收了它”

说什么也不能让人把混沌齑雷瓶抢走,秦之初看了已经吞下得道果,正在吸收圣果药力的潘冰冰一眼,一咬牙,踏出了洞府外那防护罩对外不对内,出去容易进来难

秦之初也没有时间重把混沌齑雷瓶祭炼一番,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了混沌齑雷瓶上眼下,只能用血祭之法,先把混沌齑雷瓶变成有主之物再说

“他就是那个贱人的姘头,就是他把得道果送给那个贱人的杀了他,说不定他的身上还有多的得道果”挞滇道人再次喊道他只是想把仇恨转移到秦之初头上,先宰了秦之初,出口恶气再说,却不知道他栽赃还真栽对了地方,秦之初身上不但还有得道果,还有凝婴丹,真要是死在这里,可就便宜别人了

上百个金丹期的攻击,光想想就让人手软脚麻,肝疼的厉害但是秦之初必须要抗住,可是就算是把佛莲灯和混沌齑雷瓶一起用,秦之初也扛不住呀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秦之初知道这次他面临的是他一生中最凶险的一个关口,迈过去,他和潘冰冰活下来,潘冰冰顺利的破丹凝婴,迈不过去,两人就得双双毙命二选一,非此即彼,没有第三个选择

这时候,已经不能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手段,有什么本事都得使出来秦之初蓦然下定了决心,眉心闪动,泥丸宫中一阵震颤,昊天金阙拔地而起,从眉心中冲了出来

在昊天金阙即将从他眉心中出来的一瞬间,秦之初心念一动,昊天金阙门楣上悬挂的那块金匾上的四个大字,瞬间隐去,消失不见在这个节骨眼上,昊天金阙可以亮出来,但是不能够让人知道昊天金阙是昊天金阙,昊天金阙周围的那片废墟时刻在提醒着秦之初要慎之又慎

昊天金阙和青铜印是秦之初最后压箱底的手段了,秦之初曾经在雷神岛的雷击区中度过了半年的时间,昊天金阙都安然无恙,用来在上百金丹期的攻击下避难,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未完待续)

第468章 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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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金阙在飞出秦之初的眉心之后,马上涨大,将秦之初来带着潘冰冰洞府所在的小山包全都守护了起来。

秦之初躲在昊天金阙中,心念一动,昊天金阙的门窗瞬间全部关闭,阻隔了外人朝着里面窥探的视线。然后他飞速跃到神台之上,将神识和泥胎金身融为一体,顿时,昊天金阙外面的情况尽数揽入眼底。

五个金傀儡在外面的金丹期中左冲右突,但是已经占不到太大的便宜了,毕竟外面的金丹期太多,就算是不专门针对他们进行攻击,偶尔漏过来一部分,落在它们身上,也能够极大的延缓、化解它们的攻势。

所幸这五个金傀儡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落在它们身上的攻击虽多,除了让它们身上多一些坑洼之外,倒是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混沌齑雷瓶仍旧在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各种雷霆,那几个想冲到混沌齑雷瓶前面,把混沌齑雷瓶抢走的金丹期不但没有得手,反倒是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

别看秦之初只是用最简单、最容易被化解的血迹之法,仓促祭炼了一下混沌齑雷瓶,但是他得到了雷霆道的传承,又精通雷系法术,故而能够最大程度地把混沌齑雷瓶的威力发挥出来。在这方面,即便是潘冰冰都无法跟秦之初相比。

只是混沌齑雷瓶乃是一件攻击性的法宝,但是在眼前这个节骨眼上。秦之初只能弃长用短,利用混沌齑雷瓶来抵消上百金丹期的攻击。

昊天金阙使用起来是方便,但是要消耗大量的香火之力。秦之初也不知道潘冰冰服用下得道果之后,多长时间才能破丹凝婴。晋升元婴期。如果时间短的话,还好说,要是时间稍微长一点,一旦把香火之力耗尽,后果不堪设想。

秦之初现在也是顾虑重重,设想到各种不利的后果。为了能够坚持长一点时间,他必须要尽可能的做好完全的准备。昊天金阙虽好,却也需要用混沌齑雷瓶、金傀儡等进行辅助。同时。佛莲灯适中飘浮在他身边,随时等着混沌齑雷瓶、金傀儡支撑不住的时候,及时出手,延缓上百金丹期攻破昊天金阙的时间。

潘冰冰比谁都着急。秦之初为了救她,拼着跟她双双陨落的危险,闯过重重险阻,将得道果送到她的手中。她真的不知道为了她,秦之初吃了多少苦头。才把得道果这样比凝婴丹还要珍贵百倍、千倍的圣果搞到手的,她更不敢想象秦之初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够不顾一切,也要与她共度难关。

有秦之初这样一个疼她。爱她,呵护她的夫君。潘冰冰自觉至死无憾。当然,她不能轻易的死去。眼下的困局还需要她最后来破解,如果她不能够抢在秦之初支撑不住前破丹凝婴,那么秦之初的一番辛苦可就全都白费了,她就算是做鬼,也无法原谅自己。

得道果入口即化,磅礴的灵力在她的经脉中流转,舒适到极点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潘冰冰闭上嘴,关闭了鼻、眼、耳朵等七窍,免得得道果中珍贵的灵力从她的七窍散逸出去。

得道果除了给她带来磅礴的灵力之外,同时似乎还传给了她某种大道的真谛,随着灵力在她的经脉中流转,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表的大道真谛慢慢地跟她融合为一体,让她若有所悟,似有所得。…,

暮然间,潘冰冰似乎在那条曾经让她感觉到无比绝望的修炼之路上,看到了新的曙光。她曾经以为她的修炼之路走进了死胡同,没想到在死胡同的墙上又出现了一扇门,得道果就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潘冰冰竭尽所能地将灵力往泥丸宫中输送,那扇无比沉重的大门缓慢打开,先是露出一丁点的曙光,然后透出来的光亮越来越多,很快,大门打开到了极点,无数光亮透了过来,一条崭新的大道又重新出现在了潘冰冰的面前。她一脚踏了进去……

潘冰冰张开了嘴,金丹从她的口中飞了出来,悬浮在她身前与她视线持平的位置。随即,无数的真元从她的头顶的百会穴中冒了出来,如同长虹贯日,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金丹之中。

金丹一阵摇晃,慢慢的分裂、粉碎,又和真元交合融汇,逐渐地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这个婴儿看眉目依稀就是潘冰冰的模样,妩媚动人,惹人怜爱。

这个就是潘冰冰的元婴了。元婴形成之后,依旧有大量的真元注入其中,婴儿缓慢地长大了,五官越来越清晰,眼眸越来越明亮动人。

不知过了多久,得道果所蕴含的灵力被潘冰冰消耗一空,元婴停止生长,她舒展了一下肉嘟嘟的小腿、小胳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化成一道粉色的虹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潘冰冰的眉心,眨眼之间,就隐入她的泥丸宫中,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元婴的家了。

潘冰冰睁开了眼睛,神识在肉身上快速扫了一遍。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她现在可不是元婴期一层,而是元婴期四层的巅峰,已经稳稳地在元婴中期站稳了脚跟。

晋升到元婴期,不仅仅意味着她的寿元又暴涨了一百年,也意味着她的实力翻了翻的向上飙升。这一切,都是她的夫君带给她的。

潘冰冰长身而起,出了洞府,环目四顾,发现她置身在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中,她能够看出来她是在昊天金阙的里面,但是跟她上一次进入昊天金阙的时候相比,现在的昊天金阙有了一些不小的变化。

她无疑去深究这些变化是什么。她此时满腔都是对秦之初的无限柔情和深深的感动,她很清楚昊天金阙对秦之初意味着什么,是夫君最后、最大的底牌之一,也是容易引起无数人觊觎、争抢的无上宝贝。这次为了她。夫君把昊天金阙都用出来了,可以想象夫君面临着多么大的压力,面临着多么严重的后果。

潘冰冰一出关,秦之初就注意到了她,更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潘冰冰身上的变化和不同。他又惊又喜,又有些不敢相信,“教主,你突破了?”

潘冰冰一双眼眸柔情似水。深情地凝望着秦之初,“夫君,我现在已经是元婴真人了。你把昊天金阙的门打开,好好休息吧。下面的事情交给我。我要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为夫君出气。”

秦之初长长的舒了口气,一直以来,他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总算是天随人愿,潘冰冰成功的破丹凝婴了。他的辛苦,他所冒的风险都没有白费。

“教主。交给你了。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话音刚落,秦之初就是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潘冰冰连忙抢上一步。检查了一下秦之初的情况,发现秦之初只是力竭引发的疲劳,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她把秦之初抱到她的洞府中,在秦之初的身周又设置了几道阵法,低下头,在秦之初的唇上动情地亲了一下,“夫君,等为妻给你出气。”

潘冰冰蓦然起身,走出洞府之外,就在她刚刚踏出洞府的一瞬间,昊天金阙一阵闪烁,疾速缩小,回撤,竟然顺利地穿过了洞府外的防护罩,重新隐入到秦之初的泥丸宫中。

无数的法器、法术轰然落下,劈向了潘冰冰。

潘冰冰玉面含煞,凤目含怒,一挥袍袖,无数的桃花冲天而起,在她的头顶布下了一道桃花瘴,挡下了所有的攻击,“今天,你们谁也不许走。你们不但打我的主意,还害得我夫君累的晕倒,你们全都该死,该杀。”

潘冰冰化成一道粉色的长虹,冲天而起,她就像是一只被触怒的母狮子,冲入到了外面围攻的上百金丹期中,将所有的杀招全都施展出来,工夫不大,就有数个金丹期被暴怒的潘冰冰打得肉身尽毁,金丹爆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潘冰冰成功破丹凝婴,晋升元婴真人,即在众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有些金丹期见势不妙,那里还敢留下来,掉头就跑,但是还有相当大一部分金丹期知道跟秦之初、潘冰冰的仇结大了,以后见了面,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还不如趁着现在人多,合力围攻潘冰冰,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他们这么多的金丹期联手,不愁干不掉潘冰冰。

很快,潘冰冰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一方面,她从大周过来之后,就进入大任堂闭关潜修,当时只想着潜心苦修,力争早点进入元婴期。却没有想到秦之初会得到得道果,以至于她晋升元婴期的时间很快,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她为元婴期准备本阶段使用的法术和法宝,甚至就连元婴期及其以后的功法,也是空白的。

另外一方面,金丹期晋升元婴期,虽然会带来实力的暴增,但是这种增长不是没有限度的。十个八个金丹期奈何不了她,一二十个,她也许能够扛得住,但是大几十个金丹期一起出手,就超出了她能力的极限。何况,她又缺少元婴期相应的手段。

不过潘冰冰还是咬着牙硬撑着,秦之初能够为了她而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她同样也可以为了他,即便是付出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很快,潘冰冰就打疯了,浑身是血,身上伤痕无数。但是围攻她的那些金丹期也不好过,就这么一点工夫,就有十几个金丹期踏上了不归路,带着无限的不甘和悔恨,黯然陨落。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响彻山谷的吼声,“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这个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觉得灵魂都在战栗,就连潘冰冰也不例外。不过她好歹也是元婴真人了,还是稳稳地站着。那些金丹期就不好说了,东倒西歪,有的更是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一道长虹疾速而来。来人身穿慈航门内门精英弟子的服饰,身上散发着阵阵的煞气。此人是一位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真人,一出场就压得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是大任堂的堂主,道号悲苦真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露面的,这次是得报大任堂中有大规模的血拼,似乎还牵涉到了圣女亲自从大周接引来的一位女金丹。悲苦真人很清楚圣女郭贞娴在门派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得报后。马上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地的尸骸,粗略估计,有将近二十位金丹陨落于此。…,

这要是传扬出去。以后谁还敢到大任堂来潜修?大任堂这面对外的旗帜,岂不是有倒下去的危险?他做为大任堂的直接负责人,轻则会受到门中长老的呵斥,重则有可能被贬出内门精英弟子的行列,以后的前程相当的堪忧。

悲苦真人对制造了这幕惨剧的人。恨得牙根痒痒,暗中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训对付一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大任堂的堂主,谁在这里拥有说一不二的权威。

“这是谁干的?竟然敢在大任堂内厮杀。是不是改天就要到我们慈航门中也杀个三进三出啊?”悲苦真人阴沉着脸,说出来的话。冰寒刺骨。

“是本教主。“潘冰冰没有往后退缩,昂首挺胸。站了出来。

悲苦真人看了浑身是血的潘冰冰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友乃是元婴真人?为何闯入大任堂,对这些无辜的道友展开屠杀?”

看在潘冰冰是元婴真人的份儿上,悲苦真人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潘冰冰朝着悲苦真人拱了拱手,“悲苦堂主,不是本教主不尊慈航门,有意冒犯你的权威,实在是这些宵小欺人太甚。”

很快,潘冰冰就把她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悲苦真人说了一遍,挞滇道人等人连连往后退缩,准备抢在悲苦真人发威之前,逃离大任堂。

“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道友应该就是圣女亲自从大周接引来的那位女金丹了?没想到你的修炼这么顺利,这么快就晋升元婴期了。请道友稍候,贫道要把你的情况汇报给圣女,请她老人家下令定夺。”

事情牵涉到了潘冰冰,而潘冰冰又成功地破丹凝婴,整件事情已经不在悲苦真人能够做主的范围之内了,只能把这件事汇报给郭贞娴知晓了。

悲苦真人打出了一枚传讯符,然后又传令下去,将大任堂严密封锁,只许进不许出,一切等圣女发来指示后再说。

挞滇道人等人露出一脸的绝望,一面是他们这些破丹凝婴无望的金丹,一面是潘冰冰这个新晋的元婴真人,那头轻,那头重,天平该往那边偏,一目了然。

等了不到半炷香时间,天边隐隐有雷声传来,抬头望天,就见几匹雪白的骏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踏空而来。这几匹骏马浑身雪白,四条腿上覆盖着细密的鳞片,正是传说中的龙马,珍贵非常。

马车的速度很快,当众人看到它的时候,下一瞬间,它就停在了距离众人的头顶。悲苦真人连忙冲着马车,单膝跪倒在地。“大任堂堂主悲苦真人,恭迎圣女。”

马车的车门自动打开,宛若谪落凡间的仙子一般的郭贞娴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道袍,隐隐透出不容侵犯的气质。

郭贞娴美眸流转,先看了挞滇道人等人一眼。就这一眼,就让挞滇道人等人觉得好像是泰山压顶一般,无匹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他们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但是这还是不能缓解他们承受到的压力,随即,腰一弯,双手撑在了地上,紧接着,身子往前一倾,就狼狈不堪地趴在了地上。

悲苦真人从来没有见过郭贞娴出手,今日一见,又是敬佩,又是畏惧,心道一眼之威至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追上圣女之一二。

“你们是认打,还是认罚?”郭贞娴淡淡地开口,宛若操控无数人生死的神灵。

“我们知道错了,请圣女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挞滇道人那里敢跟郭贞娴争论半句,郭贞娴的一眼之威就让他和他的同伴们绝望到了极点。

“认罚?好,凡是参与围攻潘冰冰的,限你们三天之内,筹集一万上品晶石,送到慈航门,做为对潘冰冰受惊的赔偿。如果三天之内,不见你们拿来晶石,就把你们的金丹献出来吧。”郭贞娴语调平缓,但是说出来的决定却是冷酷无比,一点后路都没有给挞滇道人他们留。

挞滇道人他们都在大任堂闭关不少年头了,就算是原来积攒了一些晶石,却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这会儿,让他们去那里筹集一万上品晶石?可是反过来,让他们把金丹献出来,那就更不可能的了。晶石没了,还能想办法搞到手,金丹没了,他们一辈子就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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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想得太简单了

第469章想得太简单了

第469章

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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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比人强,两害相权取其轻。挞滇道人等人瞬间就有了决定,“我愿意认罚,多谢圣女不杀之恩。”

挞滇道人抢先做出了表示,其他的金丹期这会儿那里还有什么逞强的心思,郭贞娴比传说中还要厉害三分,他们这么多金丹期加在一起,说不定都抵不过郭贞娴一根小指头的威力,况且,大任堂堂主悲苦真人已经被惊动,单单一个悲苦真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见众金丹期纷纷低头,愿意接受处罚,郭贞娴便不在看他们。她抬手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华,当头照下,将潘冰冰笼罩其中。

潘冰冰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麻痒,眨眼的工夫,就全部愈合。她知道郭贞娴再给她疗伤,“多谢郭仙子。”

郭贞娴微微颌首,“秦之初人呢?”

潘冰冰忙道:“夫君脱力,筋疲力尽,昏睡不醒,我把他临时安置在我的洞府中。”

“带我去看看他。”郭贞娴脚下生出白云,托着她缓缓落地,然后移莲步,从白云上下来,朝着潘冰冰的洞府走去。

潘冰冰连忙把洞府外的防护阵撤掉,郭贞娴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这跟在大周的时候,有很大的差别。

在大周时,她虽然也知道郭贞娴不好惹,但是郭贞娴素来不主动出手,表现的跟个普通的女人没太大区别。但是在璇玑圣城这里,郭贞娴身为慈航门圣女的威势展露的淋漓尽致,真正的让她领悟到了郭仙子的“仙子”的二字,可不是随便叫叫的,这不仅仅意味着郭贞娴有仙子的容颜,还有仙子的强大到极致的实力。

郭贞娴在踏入潘冰冰洞府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悲苦,你还有一并闲杂人等都退下去吧。”

“是。”悲苦真人连忙应了一声,然后顺手取出一个晶石袋来。“潘冰冰真人,你顺利晋升元婴期,乃是可喜可贺的大事。这是贫道的一点心意,以示恭贺,还请收下。”

悲苦真人也是发现郭贞娴似乎很在意潘冰冰,要不然也不会亲自过来给潘冰冰解围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他要是还不趁机搞好跟潘冰冰之间的关系,那就太不懂得抓住机会了。

潘冰冰清楚悲苦真人打得什么主意,她也知道以后她要在璇玑圣城呆着了,没有大量的晶石做支撑,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她伸手接过晶石袋,“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多谢悲苦堂主的情谊了。”

悲苦真人呵呵一笑,“真人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呵呵,圣女,真人,我这就告退了。”

悲苦真人一走,那些金丹期也都作鸟兽散,他们必须要在三天时间内,各自筹集到一万块上品晶石,否则的话,别说璇玑圣城,即便是偌大的道域,也不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唯一能做的就是逃亡到道域之外了。

郭贞娴走进了潘冰冰的洞府,一眼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秦之初。秦之初躺在软榻上,发出轻轻的鼾声。面目恬静而又安详,宛若沉睡的婴儿一般。

郭贞娴站在软榻旁,站了好一会儿,然后蓦然转身,“潘冰冰,你已经是元婴真人了。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们俩这次结下的仇家太多,你还好一点,秦之初实力太弱,不太适合继续留下来。我想让他重新回到大周去。你意下如何?”…,

潘冰冰虽然很舍不得秦之初,但是也知道不能自私的把秦之初强行留在她身边,这既不适合秦之初的修炼,也不合秦之初的心意。“全凭郭仙子吩咐。”

“那你呢?”郭贞娴又问道。

潘冰冰心中一动,“郭仙子,如果你不嫌我粗笨,我愿意留在你身边,给你做一个侍女。”

潘冰冰倒也不觉得给郭贞娴做侍女有什么丢人的,无论是论财富,还是论权势,抑或者是修为境界,她跟潘冰冰都没有任何可比性,两者之间的差距之大,比一朝公主和贫民的女儿之间还要大无数倍。

当然,她主动要求给郭贞娴当侍女,是抱着很大的目的性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方便她探查郭贞娴的底细、爱好和弱点,到时候,一股脑告诉秦之初,好让秦之初有针对性的下手,讨郭贞娴的欢心,进而夺取郭贞娴的芳心,变郭贞娴为她们的姐妹。

郭贞娴越是强大,潘冰冰的这种心思越是强烈,郭贞娴如果能够跟她一样,一起做夫君的女人、道侣,对秦之初的修炼绝对是好处多多。只要是对夫君有利的事情,她都愿意做。

“好,我身边正好少一个女官,你就留下来吧。”郭贞娴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潘冰冰的心思,会不会后悔她的决定是引狼入室呀。

“多谢郭仙子成全。”潘冰冰大喜,暗道自己顺利地打入到郭贞娴身边,算是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以后只要多加谋划,不愁夫君不能打动郭贞娴的芳心。

“这里不是你们久留的地方,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带上秦之初,跟我走。我再给你们安排地方。”郭贞娴又看了秦之初一眼,朝着潘冰冰说道。

潘冰冰对郭贞娴也有一定的敬畏之心,但是她的敬畏跟别人还不太一样。别人敬畏郭贞娴,是真的把郭贞娴当成圣女、仙子,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心思。潘冰冰却在敬畏之余,还打着要跟她做姐妹的主意。

郭贞娴的一举一动,她都尽数看在眼中,记在心中。郭贞娴进了洞府之后,伫立在软榻旁,凝望夫君片刻,现在又都要走了,还特意看了夫君一眼,这都说明郭贞娴对夫君确实与众不同。

现在很难说这种不同意味着什么,是郭贞娴对夫君另眼相看,还是有了某种好感。但至少是个很不错的开始。

潘冰冰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下一步首先要做的不是在郭贞娴面前所说秦之初的好话,而是要确认郭贞娴对夫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她所看到的与众不同,究竟代表着什么。

如果郭贞娴存了那种单纯利用夫君的心思,夫君却得不到任何的好处,那就不能够再硬把夫君和郭贞娴撮合在一起了,还要想方设法阻断郭贞娴打夫君的主意。

洞府之中也没有什么值得收拾的,花了半盏茶时间不到,潘冰冰就背着秦之初出了洞府,跟着郭贞娴上了龙马车。

这辆龙马车也是一件宝贝,除了速度快之外,还防火、防雷、防水、防尘、防风等,具有相当的物理、法术的防御性。另外内部也是个小世界,好像进入了一个大房间一样,里面布置的相当舒适,还有一种低调的奢华在里面。在里面随便挑选一件东西出来,都能换回来堆积如山的晶石。

郭贞娴示意潘冰冰把秦之初放到一张软床上,又让潘冰冰跟她相对而坐。…,

“我刚刚得到消息,说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九凤镇,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大凤女外出办事,鬼王不知怎么的得到了消息,趁机带着一帮子鬼魂悄悄潜入九凤镇,袭击九凤镇,意图劫掠走小凤女。”

郭贞娴不知为何,突然跟潘冰冰讲起了九凤镇的事情,郭贞娴对九凤镇、大小凤女一无所知,听的是一头雾水。不过她也知道郭贞娴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起这些,便认真地听着。

郭贞娴继续说道:“九凤镇乃是道域中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相当的独立,不隶属于任何势力,也不跟任何势力敌对或者交好。那里交通南北,连贯东西,是一等一的通衢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大小凤女控制了那里,也就掌控了九凤镇的滚滚财源,无穷财富。在道域,大小凤女和我并称三大仙子,追求她们的人很多。但是大小凤女对任何男人从来不假颜色。这次九凤镇遭劫,凶险非常,要不是一个人的出现,九凤镇的危难能够解开,还是难说的事情。”

潘冰冰心中一动,“郭仙子,你的意思是说解九凤镇之围的是夫君了?他的得道果就是解了九凤镇之围,大小凤女送给他的?”

郭贞娴点了点头,“据我所知,大小凤女她们的藏宝室中有两枚得道果。另外,大凤女的爱慕者梁文华手中也有一枚得道果,这三枚得道果都到了秦之初手中。给你吃了一枚,他手中还有两枚,”

郭贞娴当时没有在秦之初身边,却把这些细节都摸得门儿清,秦之初要是醒着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佩服郭贞娴的手段。

潘冰冰亲口吃了一枚得道果,知道得道果的珍贵,秦之初能够一次得到三枚得道果,可想而知,当时经历了多么大的凶险。还有后来,秦之初为了把得道果送到她手中所经历的一切,想到这里,她又是感动,又是后怕。

她深情地凝望着秦之初,“夫君,你真是个傻瓜。我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冒这么大的凶险吗?”

郭贞娴缄口不语,她自问看透世情,遍观世间百态,但是唯独有一个人,一直让她有些看不透。这个人就是秦之初。从她第一次见到秦之初,就觉得秦之初身上笼罩着一团迷雾,直到现在,这团迷雾还没有破开。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之后,每一次相见,秦之初都会给她带来全新不同的感觉。秦之初对她的爱慕好感,她感受得到;秦之初的修炼速度之快,也让她暗自惊讶;秦之初在丹道、符文、佛法、雷系法术、鬼道等方面取得成就,也让她咂舌不已。

郭贞娴也是博采众家之长,神通无数,但是她二十岁出头、年纪跟秦之初相当的时候,也习了不少的神通,却都略逊于秦之初。

郭贞娴打小聪慧,天赋出众,在同龄人之中,从来都是事事争先,不落人后,很早就被确立为慈航门的圣女,从来没人能够被她高看一眼,就算是与她齐名的大小凤女,认真说来,也逊于她一截儿。唯独跟秦之初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点。这让她总是有几分异样的感觉。

她也说不清楚对秦之初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男女之情,肯定谈不上。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地位、个人修为境界、眼界,甚至包括年龄在内,都有着太大的鸿沟存在。…,

如果说是单纯的赏识,又不完全是。她把秦之初这个融合期,从大周接引到璇玑圣城,已经很不合规矩了。她在得到悲苦真人的报告之后,又恰好收到了九凤镇那边的消息,这才纾尊降贵,赶了过来,说到底,不是为了潘冰冰解围,而是要救秦之初脱困,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龙马车很快就把秦之初、郭贞娴、潘冰冰拉到了慈航门的总舵中,守护着慈航门大门的弟子都认识圣女的马车,直接放行,连拦都不敢拦。

郭贞娴在慈航门的总舵中,拥有着一个独立的院落。这个院落占地面积达到了百亩以上,修建的富丽堂皇,不但体现出了慈航门在道域中拥有的权势,也把郭贞娴在慈航门中尊贵的地位和身份,凸显了出来。

潘冰冰在大周,也是一教之主,去过蓬莱岛,进入过大周的皇宫,自以为见识了不少富丽堂皇的地方,但是她发现把那些地方拿来跟郭贞娴的圣女宫相比,那些地方简直就是贫民窟了。

龙马车落在地上,早有闻讯的仆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在郭贞娴走出龙马车的车厢,众人就一起或是躬身,或是跪倒在地,“恭迎圣女回宫。”

潘冰冰骇了一跳,迎接郭贞娴的人,至少上千,修为境界更是有低有高,为首的几个就连她都无法看穿境界的高低。

单单一个圣女宫就有这么多人,那么慈航门会有多么庞大的势力。没来由的,潘冰冰第一次产生了不自信,夫君真的能把郭贞娴郭仙子变成她们的姐妹吗?

“大管事何在?”郭贞娴淡淡地问了一声。

一个面相苍老的老妪上前一步,“圣女,老奴在。你有什么吩咐?”

郭贞娴一指背着秦之初的潘冰冰,“你在我的寝宫旁边,找个上好的房间,安置他们两个。这位女道友叫潘冰冰,以后她就是我的贴身女官之一。你要安排好她,知道吗?”

老妪连忙道:“圣女放心,老奴一定安顿好潘真人。”

郭贞娴朝着潘冰冰说道:“你跟着大管事走吧。先在圣女宫安顿下来,照顾好秦之初,等他苏醒过来,我再让人具体安排你的工作。”

“潘真人,请跟老奴来。”大管事很是客气。

这个大管事给她的感觉是深不可测,不苟言笑,潘冰冰可不敢托大,“有劳前辈了。”

大管事把潘冰冰、秦之初带到了一个大殿的前面,然后在大殿的门口停住了脚步,貌似无意看了一直被潘冰冰背在背上的秦之初一眼。“潘真人,这个男人是谁呀?穿着佣官的道袍?他应该出现在璇玑圣城的慈航门分舵才是,怎么会到总舵的圣女宫来?”

“回前辈的话,他是我夫君。”潘冰冰忙道。

大管事一听,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哦,原来是这样。潘真人,圣女宫那是圣女居住、修炼的地方,这里一般是不欢迎男人的,即便是有一些男人,地位也不高。等你夫君醒来,你要代为叮嘱几句,让他恪守圣女宫的规矩,不要乱跑,乱转,乱看,乱说话。明白吗?”

潘冰冰连忙点头,“前辈,我一定转告。还有,忘了跟前辈您说了,我夫君在圣女宫呆不长,圣女已经打算让我夫君回家乡了。”

大管事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那就更好了。好了,这个大殿就是你以后的居所了。看到那边的凤楼了吗?那里就是圣女日常居住、修炼的仙子楼。你进殿去吧,好好收拾一下,如果缺什么,可以找我要。”…,

大管事也没进殿,推开门让潘冰冰进去后,就转身走了。假如潘冰冰真的缺什么东西,想找她要,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她去。

潘冰冰可没有要麻烦大管事的意思,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是要少给人添麻烦。

说实话,她事先可没有想到郭贞娴的圣女宫会这么大,里面会有这么多人围着郭贞娴转圈。要是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选择给郭贞娴当贴身侍女了。毕竟,看眼前的架势,她名为郭贞娴的贴身女官,却不知道平常能不能近得了郭贞娴的身。

还有那个大管事,分明是不想有男人跟郭贞娴有所牵连。也不知道慈航门的规矩,身为圣女是不是不能有道侣。或者是可以有道侣,但是大管事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要阻断大部分男人觊觎圣女的心思?

潘冰冰胡乱的想了一会儿,就苦笑着摇了摇头,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她的控制,有越来越复杂的趋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大周,她跟智屏公主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想把郭贞娴变成她们的姐妹,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潘冰冰把秦之初放在床上,然后帮秦之初除掉鞋袜,衣服,然后打来水,给秦之初擦了擦身子,拉过来被子,给秦之初盖上。随后,就守在秦之初的身边,等着秦之初醒来。

就在秦之初进入圣女宫的时候,璇玑圣城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个和尚的出现,让璇玑圣城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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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不可多得的臂助

第470章不可多得的臂助

第470章

不可多得的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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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璇玑圣城引起轩然大波的是真如和尚,他带着秦之初委托他拍卖的两块雷嗔石进了璇玑圣城,找到这里最大的拍卖行,要求公开拍卖雷嗔石。

在璇玑圣城,雷嗔石是人人皆知的天材地宝。不是因为雷嗔石的珍贵,更不是因为它是炼制雷系法宝的顶级材料,而是人所共知,慈航门的圣女郭贞娴欲得雷嗔石已经很久了,却到现在还没有得偿心愿。

慈航门在璇玑圣城乃至整个道域都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郭贞娴做为慈航门的圣女,未来的掌门,有太多的人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况且,郭贞娴还是单身,没有道侣,本人就是宛若谪落凡尘的仙子一般,很多门派或者家族中的俊才都打着要跟郭贞娴联姻的打算,现在有两块郭贞娴极想得到的雷嗔石突然出现在了璇玑圣城,这简直就是老天爷送来的跟郭贞娴接近、拉关系的好机会。

所有人都知道雷嗔石必将创造一个全新的记录,肯定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数额。那些有志于讨郭贞娴欢心的势力以及个人,都开始准备晶石,大量的准备,不遗余力的准备。

不是没有人想过凭借着自家的势力,强迫真如低价贱卖,或者干脆抢过来。不过打这些注意的人在了解了真如的底细之后,全都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九龙寺乃是佛域中最有影响力的寺院之一,真如要是在道域吃了亏,九龙寺找上门,谁也架不住。即便是慈航门出面,到头来,肯定要处理掉一部分人,才能平息九龙寺的怒火。要不然,道域和佛域就有爆发全面冲突的危险。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一时间,雷嗔石搅得璇玑圣城满城风雨,不久之后,道域的其他六座圣城也知道了雷嗔石出现的消息,也变得骚动起来。

消息同样也传到了慈航门的总舵还有圣女宫,郭贞娴得报之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挥了挥手让人下去。等所有人退下去之后,郭贞娴从怀中取出两块雷嗔石来,正是秦之初送给她的那几块。

看着这几块雷嗔石,郭贞娴露出一丝凝重的表情来,她现在可以肯定这几块雷嗔石的坚固程度超出她的预期,她数日前回到慈航门总舵,向掌门兼师傅请安之后,就开始琢磨着如何融化雷嗔石,却始终无法做到。

唯一的收获就是她能够确定这几块雷嗔石绝对是最极品的那种,秦之初应该是把他所有的雷嗔石中最好的几块给了他。

想起了秦之初,郭贞娴又想起了她跟秦之初之间的历次会面,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身上的迷雾实在是太多了。

他是如何得到品质这么好的雷嗔石?听说他在大任堂守护潘冰冰的时候,曾经用了一个好像大周城隍庙外形一样的法器,上百金丹期的攻击打在上面,都奈何不了那件法器。他能够进入雷击区,全身而退,应该是靠了那件法器的功劳。

她接秦之初到圣女宫暂住,还有改变主意,让秦之初返回大周,也跟秦之初拥有这件法器有很大的关系。她担心会有人为了这件法器,而对秦之初不利。返回大周,穷乡僻壤,吸引到的贪婪目光也就少一点。…,

郭贞娴又想到拍卖行出现的那两块雷嗔石,应该也是秦之初的手笔。他倒是懂得避嫌,让九龙寺的真如和尚替他出头,还特意放到璇玑圣城拍卖,分明就是想借助她的名头,多卖一些晶石,真是一个会利用各种有利条件,最大程度转化为利益的男人。算了,就再帮他一把,往外放出点风声吧。

很快,又有消息从慈航门的圣女宫中传了出来,说雷嗔石拍卖的当天,圣女郭贞娴将亲临拍卖会现场。

这条消息传出去,道域就整个沸腾了,那些自恃腰包鼓鼓的势力还有个人,都争先恐后地往璇玑圣城涌来,准备当着郭贞娴的面,把雷嗔石抢拍下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雷嗔石送给圣女。

做为始作俑者的秦之初,对外面的喧嚣置若罔闻,他一直昏睡了一天多的时间,才幽幽地醒来。算来,他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睡过觉了。这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格外的好。

潘冰冰一直在旁边照顾着秦之初,见秦之初醒来,她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夫君,你醒了?”

看着潘冰冰如花似玉的娇艳容颜,秦之初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傻笑,“教主,以前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会有一个元婴真人做我的道侣。一个融合期一层的小修真,找了个元婴真人为妻,说出去,谁会信呢?”

“他们不信,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个小修真为那个真人做了些什么。夫君,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到了你的身边,与你做了夫妻。”潘冰冰柔情似水的道。

“谢我干什么?谁让我是你的夫君,自己的媳妇有难,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秦之初笑了笑,“只是以后你是元婴真人了,我能够帮你的,只怕会越来越少。说不定,我要给你当小白脸,吃你的软饭了。”

耳闻着秦之初的调笑,潘冰冰娇羞地啐了秦之初一口,“吃就吃吧。我愿意让夫君你吃一辈子。”

看着潘冰冰娇羞的模样,秦之初腹中一片火热,他这次大难不死,潘冰冰有成功地破丹凝婴,让他有一种压着他的几座大山被搬走的轻松。他一伸手,抓住了潘冰冰胸前的松软,“吃软饭多没意思,我要吃这里。”

潘冰冰身子一软,就酥软在了秦之初的怀中,美眸中都快溢出水来,呢喃道:“夫君,我的小冤家,我都是你的。”

一句话挑起了秦之初熊熊的欲火,他一翻身,将潘冰冰压在了身下……潘冰冰紧紧地抱住了秦之初,承受着秦之初一波强过一波的攻击,任由自己的男人把她送上一次又一次的高峰……

良久之后,秦之初搂潘冰冰娇嫩似水的**、潘冰冰雪白粉腻的大腿压他的身上,螓首埋在他怀中,小嘴一张一合地说着秦之初昏迷之后的经历。

“你是说我们现在在郭姑娘的圣女宫?”秦之初一脸的苦笑,要是让郭贞娴知道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潘冰冰昏天黑地,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潘冰冰嘿嘿一笑,“夫君,担心了?没关系的,说不定,郭仙子知道了你占有了我这么长时间,还会对你另眼相看呢。”

秦之初挥手,在潘冰冰挺翘的香臀上拍了一巴掌,“尽瞎说。算了,赶快说正事。教主,你真的打算留在郭姑娘的身边,给她当侍女?”…,

潘冰冰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夫君,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我打入圣女宫内部,正好给你打探消息,方便你对郭仙子下手,早日,把郭仙子变成我们的姐妹。只是郭仙子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你跟她的差距赛过鸿沟,只怕难度会有点大。”

秦之初抚摸着潘冰冰曲线优美的后背,“教主,有你跟公主,还有美惠,我就很知足了。郭姑娘的事情,以后休要再提。还有,我准备近日就返回大周了,在我走之前,我会给你准备好你在这里修炼所需的法宝、功法的,另外还会给你留下一笔晶石的。”

“夫君,你不是说要吃我的软饭吗?怎么听着,好像是我在吃你的软饭呀?”潘冰冰笑着探出手,在秦之初的胯下摸了一把,“还别说,这里真的有些软呢。”

秦之初敏感部位被碰,虎吼一声,又把潘冰冰压在了身上,挺身进入潘冰冰体内,大殿内又响起男女征战的声音……

等到潘冰冰瘫软成一团,秦之初才停了下来,“教主,你可真是个妖精。”

秦之初又搂着潘冰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起身穿衣服,“你再休息一会儿,我要做点事情。”

潘冰冰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侧躺在床上,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随着秦之初移动。

秦之初先在大殿内转了一圈,大殿之中并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设置什么监视人的阵法、法器。想想也是,这里是郭贞娴的圣女宫,谁敢在郭贞娴的眼皮子底下,动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如果是郭贞娴要动某个人,也用不着监视,凭她的身份地位以及个人实力,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将他驱逐出圣女宫,乃至慈航门。

不过凡事小心无大错,秦之初下面要做的事情干系重大,不能有何差错出现,他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必须要亲自查验过一遍,才能放心。

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秦之初拿出来阵旗,开始设置独立的密闭空间。做这些,他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很快就设置好了,然后他把消息球取了出来。消息球一共一个母球,一个子球,都有鸡蛋大小,宛若夜明珠一般,闪烁着迷人的光华。

这对消息球还是潘冰冰送给他的,那时候,潘冰冰刚刚女扮男装,到他身边不久,还没有被秦之初拆穿身份。

秦之初把消息球的子球交给潘冰冰,“教主,我要做两件顶要紧的事情,麻烦你在外面,替我护法,一旦有事,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夫君,你要用昊天金阙?”潘冰冰知道昊天金阙是秦之初最大的底牌之一。

秦之初点了点头,“要用昊天金阙是一定的,不过我要做的事情,给我们之间的未来有着很大的关系。”说到这里,他贴到潘冰冰耳边,凝音成线,传音道:“等我走后,你想不想一想让我宠你爱你,就出现在我身边?”

潘冰冰蓦然瞪到了眼睛,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真的不希望跟秦之初分开,她虽是元婴真人,但是也希望能够随时随地依靠自己男人宽阔的肩膀,享受自己男人给她带来的宠溺,蚀到骨髓的鱼水之欢。

秦之初在潘冰冰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相信你夫君我。”

潘冰冰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夫君,我给你护法。谁想打扰你,就得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

秦之初点了点头,迈步进了阵旗围起来的空间中,随后,他就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走进了这个完全属于他的地盘中。

秦之初要做的两件事,一个是在昊天金阙中布置九界通,将昊天金阙作为中转站,连接璇玑圣城、大周,以后还要逐步添加智屏公主、虞美惠所在的位置,将来要是碰到了什么风水宝地,也要加到其中。

另外一件事,就是要给潘冰冰多准备一些东西,方便她在这边的生活和修炼。修炼从来都是一个大量消耗资源的事情,一文钱憋死英雄汉的事情,在修真界同样屡见不鲜。秦之初绝不能够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他现在有这个条件和能力,自然要为潘冰冰谋划好一切。这样,他才能安心离开璇玑圣城,返回大周。

九界通就算是能够布置成功,还是少用为好。毕竟,潘冰冰身处圣女宫,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可就是一件天大的麻烦。

在昊天金阙中开辟九界通,需要消耗大量的香火之力。如果单靠他在大周积攒的那点香火之力,肯定不够。好在,他在九龙寺的群贤殿多了一个泥胎金身,九龙寺数十万僧众的虔诚供奉,能够给他带来不小的收获。这才是他动心思设置九界通的真正依仗。

秦之初先查看了一下昊天金阙中的神位牌位和长生牌位,发现距离上次查看,来自大周的长生牌位的数量又有一点点的增长,多了几百块,神位牌位一块增长也没有。而那块来自九龙寺群贤殿的长生牌位则让他吃了不小的一惊,缭绕在这块长生牌位上的香火之力数量之多,质地之高,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

从九龙寺给他树立贤士的长生牌位,到现在,才不过几天的工夫,上面积累的香火之力的量就相当于大周给他提供的香火之力的一半左右,而质地上,更是远远的超出了大周那边提供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暂时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但是他知道这是好事,香火之力越多,质地越好,自然越有利于他修炼,有利于他更多的把昊天金阙的功用重新挖掘出来,能够让他早日恢复昊天金阙的全盛景象。

秦之初粗略地估算了一下,目前昊天金阙中总的香火之力,在量上还少了一点点,如果再能多一些,就刚好够在昊天金阙中开辟九界通了,当然,也只能开辟一个通道口,也就是说能够让他在道域设置一个后门,方便他和潘冰冰随时出入昊天金阙和道域之间。

秦之初决定暂缓开辟九界通,先做另外一件事。他取出了九龙寺送给他的炼丹炉,这是一件上等的佛宝,佛宝其实就是佛宗的法宝,又是上等品质,实属万金难求的珍品宝贝。秦之初原来的那个炼丹炉跟他相比,连垃圾都算不上。

这件炼丹炉名唤佛光普照炉,是九龙寺一位炼器大宗师的作品,要不是秦之初拿出来的佛海袈裟对九龙寺来讲,价值太高,他们也不会把佛莲灯和佛光普照炉一块送给秦之初了。

秦之初并没有急着用佛光普照炉炼丹,跟佛莲灯一样,他首先要把佛光普照炉祭炼一番,将自己变成佛光普照炉的唯一主人。然后还需要熟悉佛光普照炉的特性,根据它的特性,调整炼丹时的手法、灵药的量、炉火的控制等等。

祭炼佛光普照炉是个辛苦活,好在他有了祭炼佛莲灯的经验,又有九龙寺给他的祭炼法诀,花了一个多时辰,打了上千个灵诀之后,总算是把佛光普照炉祭炼成功。…,

然后,他又取出戥子,称量好灵药的量,开始炼制他非常熟悉的筑基丹。一连几炉,竟然没有一次成功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秦之初一点也不慌,根据他积累下来的经验,慢慢地调整着各种灵药之间的比例、量,调整着炼丹的手法,炉火文武火的控制……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间,秦之初炼制了二十几炉丹药之后,终于成功地炼制出来一炉,当他打开炉子,两粒筑基丹从里面飞出来的时候,秦之初又惊又喜。

佛光普照炉果然不同凡响,炼制一炉丹药的时间,比他原来的那个炼丹炉,缩短了七成左右的时间,耗时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这还不算,成品丹的品质也是大为提升,一炉两枚极品筑基丹,这也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

另外,炼丹时所消耗的真元,控制的难易程度,便利程度等等,都不是原来的炼丹炉能够比的。原来的炼丹炉就像是一匹脾气暴烈的劣马,不但难以控制,而且还很难骑,佛光普照炉却是一匹脾气温顺的千里马,好控制,还跑得又快又稳,实在是太适合秦之初了。

有了这个佛光普照炉,秦之初相当于凭空提升了一到两个丹师的级别,对他在丹道上的修炼,绝对是不可多得的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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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新功能

第471章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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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有以上几点,佛光普照炉还不足以成为一件上等佛宝。它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一炉多丹。

秦之初原来那个炼丹炉只能一炉一丹,需要相当好的运气,才能极偶尔地一炉炼制两到三枚丹药。佛光普照炉不一样,只要计算准确,精准地控制好灵药的量,不仅仅可以做到一炉两到三枚丹药,甚至能够做到一炉数十倍,乃至上百枚丹药。这才无形之中,也为秦之初炼丹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当然,要使用佛光普照炉的这一特性,还需要秦之初跟佛光普照炉磨合一段时间,他就算是再有炼丹方面的天赋,也需要摸一摸佛光普照炉的脾性。

秦之初一而再、再而三地试炼丹药,调整好了他炼制丹药的习惯,摸清了佛光普照炉的基本脾性,便不再耽搁时间,开始正式炼丹。

他这次炼丹,不是为了提升他的丹术水平,而是为了给潘冰冰准备一些可以在圣女宫,乃至整个道域都过的好的资本。

大周给道域一边,简直就是个穷山沟,要啥没啥。秦之初自问能够让潘冰冰仰仗为资本的宝贝,实在是少的可怜。

筑基丹、和融丹、九转金丹、凝婴丹这些境界突破所需的丹药,在大周,随便出现一粒,就能够让人打破脑袋,但是在道域。早已经实现了批量化的生产,只要有晶石,就能买到手,而且是要多少有多少。

境界丹中。真正让道域的人视为瑰宝的是渡劫期所需的渡劫丹,只可惜道域中,能够炼制渡劫丹的都是凤毛麟角,秦之初一个低等级的炼丹师,连凝婴丹都炼制不了,更遑论去炼制什么见鬼的渡劫丹了。

穹上丹经中倒是有很多在修真界已经失传许久的丹药的配方、炼制方法,比方说返老还童丹、筋骨重生丸、丹田再生丸、阴阳同济丹等等。这些丹药,推出来的话。肯定受人欢迎,但问题是单枚价值有限,除非是量大,否则用来让潘冰冰傍身。就有些儿戏了。

而秦之初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专门给潘冰冰准备几千上万枚的这类丹药,何况,他就算是准备了,潘冰冰也得有时间走出圣女宫。将其脱手呀。

想来想去,秦之初就打到了一种丹药的头上,只有那种丹药,才能够让潘冰冰遇到囊中羞涩的窘境。甚至是生命危险的时候,能够一扭乾坤。改变潘冰冰的不利地位,才真正的拥有让潘冰冰赖以傍身的资格。

秦之初用戥子把灵药称量好。平心静气,开始炼丹……

佛光普照炉炼丹的速度果然很快,一连几炉,每一炉都花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就成功炼制完毕。这几炉,每一炉都是一炉一丹,之后,秦之初开始尝试着一炉两丹,一炉三丹……就这样,慢慢地加上去,这期间,难免会有失败的时候,但是这些灵药都是很常见的品种,损失了,也不心疼。(!百度搜索

转眼间,秦之初的手头多了一瓶同种的丹药,这些丹药品质都还不低,基本上是上等品质和极品各占一半。

这些丹药,随便拿出来几枚,就足够潘冰冰傍身了。秦之初停止了炼制这种丹药,他先看了看神台上凝聚的香火之力的量,发现距离开辟九界通,还差了一点,便又继续炼丹。…,

这次他把主意打在提升丹道水平上,在他得到佛光普照炉之前,他炼制和融丹的成功率为一成左右,这是一个刚刚触摸到银品炼丹师门槛的标准,也就是秦之初如果到却蓬莱岛评定他的炼丹师等级高低的话,勉强能够被评定为银品炼丹师。

和融丹是开光期突破到融合期时,世人常用的境界丹。在大周,也是人人争抢的宝贝。

秦之初取出了一些炼制和融丹的灵药,用戥子称量好之后,放入佛光普照炉中,炼起丹来。

第一炉,丹成,第二炉,丹成,第三炉,还是丹成……一连炼制了十炉,每一炉都成功了。秦之初大喜,成功率百分之百,除了因为他的丹术确实进步了之外,跟佛光普照炉有着极大的关系。

为了确认他判断的准确,他又用原来的炼丹炉炼制了几炉和融丹,发现成功率只有两成左右。比原来的一成,进步了不少,但是给十成十的成功率相比,差了好几条沟去。

有好炉子,谁会用不好的炉子。秦之初马上决定继续用佛光普照炉,尝试着炼制一下七心丹,此丹是融合期晋升心动期时,修炼者经常使用的境界丹,也是评定一位炼丹师能否成为金品炼丹师的重要指标。

秦之初随身带着大量的灵药,那次他跟霄云道长、清远和尚联手,到龙兰盆地搜掠了一番,搞到了不少灵药。只要不超过七心丹,他基本上就不会缺少炼丹所需的灵药,倘若要炼制九转金丹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七心丹所需的灵药很快就准备好了,之后,秦之初又开始炼丹,这一次,因为经验不足的缘故,一开始几炉,都没有成功,直到炼制第五炉的时候,总算是成功了一次,然后又开始失败,再成功……

一连炼制了几十炉,一直到香火之力积攒到足够的数量,秦之初才停了手。他总结了一下炼制七心丹的情况,现阶段成功率只有两成多一些,不到三成。对这个成绩,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他已经在金品炼丹师中站稳了脚跟。

他心满意足地将炼制好的丹药,还有佛光普照炉,一起收了起来。他环目四顾,首先看到了那五个金傀儡。他如今已经知道如何控制它们了,包括让它们如何去战斗,如何变大缩小。只是一直都忘了把它们变小。

秦之初没有急着把五个金傀儡变小,它们的缩小放大都需要消耗香火之力。眼下还不是在这些小事上消耗香火之力的时候。(!百度搜索

撇来金傀儡不说,昊天金阙就剩下泥胎金身、神台、还有长生牌位、神位牌位了。除此之外,整个昊天金阙显得有些空挡。

秦之初蓦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似乎一直忽视了昊天金阙的一个最重要的用途,就是完全可以做为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仓库,以后随着昊天金阙尺寸的不断增长,内部可以用来储物的空间,只会越来越大。他一直把东西放在储物袋还有储物戒指中。颇有点骑驴找驴的意味。

想到这里,秦之初心情大好,又发现了昊天金阙一个新用途,而且还是穹上昊天经都没有提到的功用。不错,不错。

他心情愉悦地站在了神台前,凝望着泥胎金身,然后朝着泥胎金身打了个稽首,拜了一拜。这叫求人不如求己。“你保佑我,我保佑你,一定要让我一举把九界通开辟出来。”…,

秦之初很是虔诚地拜了拜,只可惜自己拜自己。没有什么香火之力,要不然。又能够让昊天金阙中多出来一块长生牌位了。

他直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沉静而肃穆,双手伸出,打出了第一道开辟九界通的灵诀。

成百上千缕香火之力从长生牌位上飞起来,落在他的双掌之间,他像揉面团一样,将这些香火之力糅合到一起,然后将它们重新排列、塑形。

这是一道非常复杂的工序,除了需要足够的耐心之外,有一个同样非常的重要,就是要足够精准,不但时间要掐准,落点要准,每一道灵诀、每一个步骤消耗的真元都要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换成一般人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完成这项工作。但秦之初非比常人,早就领悟了精确、精准控制的真谛,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不需要刻意施为,就能够做到了。就像一个人要吃东西,自然而然会张开嘴一样,大概没人会在食物送到嘴边的时候,还要特意吩咐一声嘴巴张开。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一个类似于传送台的物体在他的手中成形,这就是九界通的雏形,它完全用香火之力强行塑造出来的,需要他用法诀将之禁锢住,防止它松散,重新蜕变为香火之力,消散到空中。

秦之初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上面。精血瞬间和九界通的雏形融合到一起,他继续打出更多的灵诀,抽取更多的香火之力注入其中。期间,秦之初再三地喷出精血,这也是开辟九界通的必要手段,也是保证九界通牢牢掌控在他手中,外人难以使用的保障。

良久,九界通的雏形完全凝实,一个看起来好像是粉红色玉石雕刻而成的平台,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个平台大概有一张大号的八仙桌大小,三阶台阶之上,是个平台,四周饰有栏杆,栏杆上雕刻有包括阴阳鱼在内的复杂图案。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整个九界通隐隐有血丝在里面流动,这都是秦之初的精血所化。

九界通实际上是传送阵的一种变种,这个平台严格来讲,也是传送台。只不过它比一般传送阵,要更加的神秘、复杂,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即便是郭贞娴,也是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存在的。

秦之初将九界通安置在昊天金阙的一角,然后又打出一道灵诀,引动着大量的香火之力注入其中。这会儿九界通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无论多少香火之力注入其中,它都没有一点动静。

良久,就在昊天金阙中无数的香火之力快要耗尽的时候,九界通有了一点动静,有一道红光在上面闪烁。随着香火之力注入的越来越多,红光闪烁的越来越厉害,很快,就变成了一大团,随后,轰的一声巨响,昊天金阙一阵震颤,把秦之初骇了一跳。

这里可是圣女宫,要是动静太大,传到了外面,引起有心人的主意,可就不好了。郭贞娴如此对他是个什么态度。不好说。何况,这里人多嘴杂,就算郭贞娴不深究,也难保有人会暗中盯着他。

秦之初连忙通过消息球和外面的潘冰冰取得了联系。得知潘冰冰在外面一切正常,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他打出一道灵诀,从昊天金阙外引了一道天地灵气注入九界通之中,然后又打出一连串的灵诀,当最后一个灵诀打出来的时候,九界通的那个传送台变的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栏杆拱卫起来的那个平台中,一团红雾盘踞在一起,像一朵星云一样,缓缓地流转。…,

秦之初停了下来。九界通的传送台已经搭建好了,就是不知道是否开辟成功了。

他取出一块空白的玉符,一道灵诀打出,从九界通传送台上的那团红雾中,抽取了一缕出来。射入到玉符之中,然后拿着玉符,走出昊天金阙,先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然后撤掉旗阵。

见秦之初平安出来,潘冰冰连忙走了过来。“夫君,顺利吗?”

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把那个玉符伸到潘冰冰面前,“教主,往上面滴一滴血。”

潘冰冰对秦之初言听计从,他是她的男人,不听他的,听谁的?她马上划破指尖,挤了一滴血到玉符上。

血很快就沁入到了玉符中,秦之初又接连打了几道玉符在里面。工夫不大,这块玉符就变成了一个粉红色的琥珀状的符,九界通传送台的红雾跟潘冰冰的血牢牢地交织在一起,封印在符的中间。

秦之初顺手把这块符交给了潘冰冰,然后告诉她使用方法,“教主,你马上试验一下,看看是否管用?”

“夫君,有了这个传送符?我真的能够进入到你的昊天金阙中,然后再顺利地出来?”潘冰冰自以为见识不算短浅,但是听着秦之初的话,还是有点像天方夜谭。这倒不是她不信秦之初,而是这事听起来,怎么都像个神话。

秦之初呵呵一笑,“教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潘冰冰点了点头,手握九界通传送符,默念灵诀,一团红光从她的掌心冒出来,瞬间包裹住她,嗖的一声,潘冰冰就消失不见了。

秦之初心神一动,神识沉入泥丸宫中的昊天金阙中,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站在九界通传送台上、又惊又喜的潘冰冰。

潘冰冰在昊天金阙呆了有十几息的时间,又默念灵诀,眨眼之间,就从昊天金阙中出来,重新站在了她刚才消失的地方。

“夫君,太棒了。”潘冰冰纵体入怀,扑到了秦之初的怀中,一双藕臂搂着秦之初的脖子,“你对我真好,以后我就不用担心和你分开了。有了它,不管我们距离有多远,我们还是都在一起。”

秦之初搂着潘冰冰曼妙动人的身体,他心中也有一丝满足,“教主,我还给你准备了一样东西,有了它,你在璇玑圣城这边,遇到了过不去的坎,或许能够成为你的吉祥物。”

“快给我看看。”潘冰冰松开了手,一双美眸盯着她的男人。

秦之初拿出了装着寿元丹的瓶子,他没有把刚刚炼制的一百多枚寿元丹全都给她,而是从里面倒了三枚出来,递到了潘冰冰的面前。“教主,知道这是什么吗?寿元丹,一种有可能让修真界彻底疯狂的丹药。”

潘冰冰闻弦歌而知雅意,“寿元丹?难道是能够增加寿元的丹药?”

秦之初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说起了典故,“你应该知道大周的顺德帝,也就是智屏公主的爷爷,在大周顺德五十八年的时候,曾经病危,差点龙驭宾天的事情。智屏公主把我叫到了京城的皇宫中,我就给她炼制了一枚寿元丹,让顺德帝吞下去之后,又多活了一年。”

潘冰冰倒吸了一口凉气,“它竟然真的能够延长凡人的寿元?”

“不是凡人,是所有人,包括你我在内。教主,这三枚寿元丹给你傍身,它们都是极品的寿元丹,每一枚能够延长三年的寿元,三枚就是九年。一个人最多能够吃十枚寿元丹,再多了,就无效了。

你拿着它们,不是为了延长你的寿元,而是让你在关键的时候使用。或是送人,或是变现,都行,怎么对你有利,你就怎么做。只是别暴露出来如何得到的就行。”秦之初说着,就把寿元丹塞到了潘冰冰手中。

潘冰冰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她很清楚寿元丹意味着什么,这不仅仅是能够换来无数晶石的宝贝,也是个能够招惹来无数麻烦的火药桶,一旦引爆,后果不堪想象。

潘冰冰不怕麻烦,她怕的是给秦之初带来麻烦。“夫君,寿元丹太敏感了,我不能要。”

秦之初硬把寿元丹塞到了潘冰冰的手中,“这是让你傍身用的,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的玩意儿。你如果真的遇到了万不得已的坎儿,我说不定也无法及时赶到你身边,那时候,就要用它来救命了。教主,你要是不想让我担心你,就拿着,要不然的话,我就不回大周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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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抢风头

第472章抢风头

第472章

抢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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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他的昊天金阙中虽然多了一个九界通的功能,但是对他来讲,来往大周和璇玑圣城,还是有诸多的不便。

首先,他离开璇玑圣城,回到大周之后,就不方便再在璇玑圣城公开露面了,尤其是不适合出现在慈航门的势力范围内,否则的话,他没有办法解释他是如何自由往返于两地之间的。而潘冰冰以后的主要活动地点,十有九八都在慈航门的地盘中。

其次,使用九界通,需要确定两个地点的安全。

一个地点是进入九界通之前的地地点,一个是他离开九界通之后抵达的地点,潘冰冰使用,第一个地点的安全可以保证,第二个地点的选择,可以由他来把握,也能保证安全。反过来,如果由他来使用,只能确保第一个地点的安全,第二个地点可就不好说了,昊天金阙在他身上,潘冰冰根本就没有办法告诉他,那个地点是安全的,那个地点是不安全的。

有了这两点局限,如果不是特别必要,秦之初不会自己使用昊天金阙的九界通功能。当然,如果他能够找到办法克服九界通的这两点局限,那么他也不会放着九界通的方便而不用。

秦之初把他的顾虑说了出来,潘冰冰一听,就知道九界通更多带来的是对她的方便,对秦之初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方便,至少目前是这样。

“好,夫君,我听你的,我会把这三枚寿元丹收好,珍藏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轻易动用它们的。”

潘冰冰确实不想让秦之初太过担心她,她好歹也是元婴真人了,总不能一直让秦之初牵肠挂肚。相比较而言,留在大周的智屏公主、虞美惠,还有公婆等人,比她更需要得到秦之初的照顾和庇护。

“教主,寿元丹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不是非要动用。如果你在这边遇到了过不去的坎,首先还是先要向郭姑娘求助,她袖手旁观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秦之初说道。

潘冰冰点了点头,她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潘真人,圣女让我问你一声,秦之初秦大人是否醒过来了?要是醒过来了,请你带他到谪仙殿一叙。”

谪仙殿就是郭贞娴的寝宫,相传这个大殿在慈航门第一代圣女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过慈航门的历史悠远,圣女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代,能够配得上“谪仙”这两个字的还真没有几个,但世人公认的是郭贞娴住在谪仙殿中,绝对是名副其实。

潘冰冰连忙把寿元丹收好,和秦之初一起前往谪仙殿。

郭贞娴还是一身素净的道袍,神色淡然,见秦之初走过来,纯净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了一眼,微微颌首,“你醒来了?那就好。走,璇玑圣城的拍卖会就好开始了。我想去买点东西,你们陪我去吧。”

秦之初心中一动,他想起了他委托给真如的那两块雷嗔石,“郭姑娘,拍卖会上有什么宝贝呀?”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郭贞娴的美眸又扫了秦之初一眼,这一眼别有深意,看的秦之初心中就是一突。

一声长嘶,那辆龙马车从远处跑了过来,郭贞娴率先登上马车,然后秦之初和潘冰冰也依次上车。圣女宫的诸多管事一起恭立在谪仙殿前,恭送郭贞娴离去。看得出来,郭贞娴在圣女宫中拥有绝对的权威,没有任何人敢置喙她的举动,每人不开眼的要求随行。…,

龙马车的速度很快,在空中一阵疾驰,不久之后,就飞奔到璇玑圣城城中心的拍卖场前。只见拍卖场周围,人头攒动,成千上万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璇玑圣城有禁飞区,但还是有很多有头有脸又有势力的人物,无视璇玑圣城的禁飞令,或是驭使飞剑,或是驭使其它飞行工具,往拍卖场这边汇聚。

几乎每一个飞过来的队伍或者个人,都会引起一阵巨大的轰动。这次拍卖会的主拍品就是那两块雷嗔石,不过拍卖场也知道这次的机会有多么难得,特地准备了不少极品和上品法宝,另外,还有很多好东西。就算是有人不冲着雷嗔石来,其他的拍品也足以让他们心动了。

龙马车车轮辘辘,啼声如雷,从众人头上碾过。下面的人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八匹雪白的龙马拉着的马车,顿时发出阵阵的惊呼。

“快看,是圣女,圣女来了。”

……

遍观整个道域,只有郭贞娴一个人有一辆全部由龙马拉动的马车,其他成名人物都是用的别的工具,可以说龙马车就是郭贞娴的标识,只要龙马车出现,就意味着郭贞娴就在马车里面,随时都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郭贞娴的名声在道域不敢说是人人皆知,却也是流传到了相当的程度。她出神入化的神通,宛若仙子谪落凡尘的气质和容颜,背后所拥有的无人可以匹敌的势力,让她很早就成为道域最大的传奇之一。她能够力压大小凤女,贵为道域三仙子之首,不是没有道理的。

龙马车在空中盘旋,早就有人嚷道:“让开,都让开,圣女的龙马车就要落下了。大家都给圣女让个落地的地方。”

很快,拍卖场的门前就清理出来一块空地。这时候,在拍卖场的门口已经聚集起来数十人,有拍卖场的主人,有璇玑圣城的城主、慈航门分舵的舵主、各门派在璇玑圣城的负责人等等,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得知郭贞娴过来后,都特地出来迎接。郭贞娴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面子,让他们如此做。

郭贞娴并不是张扬的人,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声势,还是为了替雷嗔石造势,说到底还是为了秦之初,至于是为了还秦之初的人情,还是单纯就为了秦之初这个人,那就只有她知道了。

见势造的差不多了,郭贞娴在车厢上拍了一下,八匹龙马齐声长嘶,刚要落下。突然,从远处传来一火热一清冷的凤鸣,紧接着两道影子从空中划过,抢在龙马车之前,落在了拍卖场的门前。

众人凝神一看,有的苦笑,有的暗道有好戏看了。

敢抢郭贞娴风头的是两个人,一个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百褶裙,脚下一只浑身缭绕着火焰的凤凰,另外一个一身雪白的宫装,脚下同样是一只凤凰,却是浑身雪白,却是一只冰凤。

此二人都是身材曼妙,脸罩青纱,露在青纱外面的额头光洁,眉如远黛,丹凤眼宛若秋水,动人心魄。她们不是别人,正是九凤镇的大小凤女。

大凤女傲立在火凤背上,美眸流转,在众人的脸上扫过,“有劳各位道友迎迓我们姐妹了。诸位道友真是太过客气,让我们姐妹惶恐了。”

说惶恐,大小凤女却没有多少惶恐的模样,反倒是一副坦然笑纳,理应如此的表情。其实严格说起来,大小凤女除了背后的势力比郭贞娴弱之外,其他方面并不输于郭贞娴多少,两女一直对郭贞娴压她们一头耿耿于怀。…,

今天,正好远远地瞅见众人迎候,郭贞娴准确降落,她们姐妹俩心意相通,不约而同驱使凤凰疾速赶来,抢了郭贞娴的风头。

除了慈航门的人露出愤怒的表情外,其他站在拍卖场门口的人全都露出笑容来,“两位凤女客气了,你们都是咱们道域的骄傲,出来迎接一下,乃是应当的。”

拍卖场的主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两位凤女,里面请,天字十号房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大小凤女一起抬头看了看已经在空中停顿下来的龙马车,两女相视一笑,然后移莲步,款款地走进了拍卖场中。

龙马车这才落地,秦之初先挑开帘子,从车厢里面出来。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从圣女的龙马车里面走出来个男人,这简直比慈航门被人给一夜屠了个干净,还要让人震惊。谁不知道郭贞娴一向对男人不假辞色,只要是男人,不管身份贵贱,修为境界高低,郭贞娴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淡的很。从来没有人听说过有男人能够坐上郭贞娴的龙马车。

这个小小的融合期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难道是郭贞娴的后辈?或者是慈航门某位大人物的后代,托郭贞娴关照一二的?可是又不像呀。这个融合期身上明明穿着慈航门佣官的道袍。

没人会把秦之初和郭贞娴想象成一对儿,融合期配慈航门的圣女,就算是脑袋让驴踢了后,再让门夹两下的人,也不会相信。

要是换成其他人,让这么多的大人物、高手的眼盯着,外加议论纷纷,早就坐卧不安了,秦之初却是一脸平静,淡然处之。想当初,他贵为大周状元,转眼间,就被顺德帝贬出京城,沦为大周的笑柄,他都能坦然处之,今天的场面对他来讲,连小场面都算不上。

秦之初站在马车旁,挑着帘子,然后一颗满头乌发的螓首从马车里面探了出来,她的脸上也蒙着青纱,手指纤细、宛若葱白的小手抓着秦之初的大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幸亏这个手的主人是潘冰冰,很多人还能够识别出来潘冰冰不是郭贞娴,否则就凭两人两手相握,就足以让秦之初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潘冰冰的容颜也是不轻易示人的,这也是很多女修真,特别是漂亮而又有身份的女修真的通病,都只肯让自己的道侣看。

潘冰冰站在了秦之初的下首,这个举动又让众人纷纷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秦之初。潘冰冰可是元婴真人,却动作娴熟,神态自然地甘居秦之初之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众人很快就把杂乱的心思收回,热切的目光紧盯着龙马车车厢的厢门,刚才虽然让大小凤女抢了郭贞娴的风头,但是这里毕竟是璇玑圣城,是慈航门掌控大局的地方,大小凤女不管是否愿意承认,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就是她们真的很难动摇郭贞娴的名望。

郭贞娴刚才在车厢里面,一直是素面对着秦之初,在走出车厢的时候,也戴上了遮面的青纱。郭贞娴一低头,从车厢里面走了出来,她刚一露头,外面就传来一阵欢呼声,四周到处都是高呼“圣女”的声音。

拍卖会门口的诸多大人物也都露出了笑脸,有的打稽首,有的抱拳作揖,有的跪地请安,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欢迎郭贞娴。…,

郭贞娴微微颌首,举止优雅而淡然。她脚踏虚空,宛若踩着台阶,从龙马车上下来,然后朝着拍卖会的大门走去。

守候在门口的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走到他们中间的郭贞娴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停下了脚步,跟其中的几人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凡是被她点了名的人,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十分的兴奋。

“圣女,你是冲着雷嗔石来的吧?”慈航门分舵的舵主请示道,“要不要属下动用分舵的宝库,将雷嗔石拍下来?”

郭贞娴淡淡地道:“我近日修炼,有些烦闷,就带一位朋友出来散散心。恰好听闻这里在举行拍卖,有很多奇珍异宝,就过来看看,看看是否有人识宝。”

郭贞娴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言语中的意味却十分的悠长。她的话很快就传了出去,落在那些有志争夺雷嗔石的人的耳中,至于他们如何理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郭贞娴又冲着众人颌首示意,“拍卖会应该快开始了,咱们堵在门口,多有不便。还是进去吧。各位如果有什么事,咱们以后见面再谈。”

说吧,她移莲步,朝着拍卖场里面走去。慈航门在拍卖场中有一个常年的包厢,天字一号房,郭贞娴来过几次,路熟得很。秦之初和潘冰冰连忙跟上。

天字一号放在拍卖场中视线最佳的位置,这也是一个小世界,地方很大,宛若一个小花园,鸟语花香,甚至还有一个不小的池塘,里面养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鱼。

郭贞娴先坐了下来,然后示意秦之初和潘冰冰也坐。秦之初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潘冰冰犹豫了一下,没坐,“郭仙子,我已经是你的贴身女官,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郭贞娴也没有在意,她真正在意的还是秦之初,并不是潘冰冰。像潘冰冰这样的元婴真人,慈航门一抓一大把,更遑论整个道域了。

慈航门分舵的舵主椒辉真人也跟着进了天字一号房,一见郭贞娴对秦之初跟对待他人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心里面就是一动,眼皮子跳了几下,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走了过来,“圣女,这是一千万上品晶石,你看中什么小玩意儿了,就拍着玩。”

舵主给郭贞娴的是个长方形的卡片,质地非金非木。这是一张晶石卡,连接着一个小世界,那里存放着整整一千万的上品晶石。

秦之初一阵眼热,他想起在雷神岛的雷击区的时候,商婴曾经接连废掉了几把价值万块上品晶石的避雷伞,当时他还替商婴心疼,没想到他还真是小瞧了道域各大门派、世家潜藏的实力。慈航门的一个分舵竟然拿出来一千万上品晶石让郭贞娴“玩”,这是一个什么样概念?

其实秦之初还是搞不清楚慈航门分舵的舵主这样做的深层含义,郭贞娴是圣女,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下一任掌门,拍马屁当然要使劲的拍,一千万上品晶石对慈航门的一个分舵来讲,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这么大一笔晶石,确实极为必要的孝敬。

此外,慈航门在璇玑圣城的分舵,是慈航门所有分舵中,最为富有的一个,换成其他的分舵,没一个分舵能够拿出来这么大一笔晶石。椒辉真人其实也有贿赂郭贞娴的意思,好让涉及到分舵舵主调整的时候,圣女不强行提议更换他的位置。…,

郭贞娴当然知道椒辉真人的深层含义,她作为慈航门的实权人物之一,对璇玑圣城的分舵始终都在保持密切的关注,知道在椒辉真人的管理下,璇玑圣城的分舵还是井井有条的,璇玑圣城的治安也维持的挺好,每年都能够给总舵带来不少的收益。

虽然椒辉真人免不了也做一些手脚,干点中饱私囊的勾当,但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换成另外的人做分舵的舵主,不一定比椒辉真人干净,更重要的是不一定有椒辉真人的能力。

修真界多的是只顾着修炼,双耳不闻窗外事的痴人,像椒辉真人这样,拥有极好的管理水平的人才并不多见。

郭贞娴之所以看重秦之初,也跟秦之初坚持走又修炼又做官的道路,有很大的关系。她最开始的时候,对秦之初释放善意,其实是打了把秦之初拉拢到慈航门,把他培养成一个管理型的精英,只是后来,秦之初带给她的惊喜越来越多,她的心思才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郭贞娴点了点头,“你把晶石卡放下吧。椒辉舵主,你如果能够把更多的心思放到维护门派利益上,你舵主的位置只会比现在更稳固。”

椒辉真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圣女,属下明白。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请你看属下的表现。”

郭贞娴挥了挥手,“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退下吧。”

第473章 变故

第473章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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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属下就守在门口,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椒辉真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连忙退了下去。

“等会儿,你去舀几分这次拍卖会的拍品目录来。”郭贞娴又吩咐道。

很快,椒辉真人就舀了三份拍品目录来,交给了郭贞娴,再次退了下去。

郭贞娴指了指拍品目录,对秦之初说道:“这次的拍卖,有很多的珍品,实用、好用而又罕见。趁着拍卖会还没有开始,你们俩抓紧时间看一下目录册吧。想要什么就拍下来,有我在,拍卖场会少收你们一部分手续费。”

秦之初说道:“可是我没晶石呀。”

郭贞娴横了秦之初一眼,“你敢跟我说真如和尚舀出来的那两块雷嗔石,不是你委托给他的吗?”

秦之初讪讪一笑,“郭姑娘聪慧过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郭贞娴认真地说道:“即便你没有打下这个埋伏,你今天看上什么东西,都尽管拍下来。你送了我几块雷嗔石,这是我欠你的。”

秦之初连忙摆手,“郭姑娘,你误会了。我是当你朋友,才送你雷嗔石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

潘冰冰在一旁见缝插针,说道:“是呀,郭仙子,你缺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跟夫君开口要,只要是夫君有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把你的传讯方式告诉夫君呀。你不知道,原来在大周的时候,夫君好几次遇到生死之难,想找人帮忙,都不知道如何联络到你。对了,还有我被挞滇道人他们困在大任堂的时候夫君也曾想过向你求助,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联络到你。”

郭贞娴黛眉微蹙,神色有些犹豫,潘冰冰的要求让她颇为为难。素来,她都喜欢掌控主动权,就像是在大周的时候,她的行踪飘渺不定,都是她主动去找别人,从来不会让其他人找到她。另外,她的传讯方式还从来没有给过师门长辈之外的男子。

秦之初呵呵一笑“郭姑娘,我送雷嗔石给你,其实你已经给了我回报了。你不是把我跟教主带到了这里吗?教主顺利破丹凝婴,我结交了好几个朋友,这都是不小的回报。你不欠我的。”

严格说来,郭贞娴确实不欠秦之初的,她把秦之初带过来,秦之初得到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青铜残印和七彩炫光印双印合一他不但得到了完整的《穹上心经》,还得到了穹上昊天经,知道了该如何建设和发展昊天金阙。另外还有九龙寺的贤士像,大小凤女赠送给他的九转金丹、得道果等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郭贞娴破例把他这个小小的融合期带过来的基础之上。

相比之下,两块雷嗔石又算得了什么。他虽然也想得到郭贞娴的传讯方式,但这个渴望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自从他认清楚他跟郭贞娴之间的巨大差距之后,心思就淡了许多。能得到,当然高兴,得不到,也无所谓不会让他心伤,也不会让他沮丧。

不过郭贞娴可不认为她不欠秦之初的,她一不清楚秦之初这次过来,究竟得到了多大的好处,二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将功劳揽到她的身上。

郭贞娴屈指弹出两道乳白色的光两团光一团略大,一团略小,“这是我的传讯方式,小的那团,是我在这边的时候,如何联络。大的那团,是在大周以及类似于大周之地的时候,如何联络。你收起来吧…,

秦之初,你记住,未经我的准许,不许你把我的传讯方式告诉其他任何人,否则,我就让你永远联络不到我,也见不着我。//”

秦之初又惊又喜,“郭姑娘放心,绝不外传。”

他探出手,把两团光抓在手中,两团光柔和而又温暖,就像是暖暖的阳光一样,瞬间,透过他的皮肤,顺着他的经脉,直冲头部,眨眼之间,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郭贞娴看着两团白光隐入洇到秦之初的体内,她有一刹那的失神,她心里面还是有些不确定,不知道把她的传讯方式告诉秦之初,究竟是对,还是错。

“多谢郭姑娘如此信任我。”秦之初起身,冲着郭贞娴拱手一揖,然后重新坐下,把拍卖品目录册舀在手中,看了起来。

秦之初的话把郭贞娴从失神中惊醒过来,她淡淡地嗯了一声·随手舀起来一本拍卖品目录册,翻了起来。

秦之初不知道这次拍卖会的拍品能否入得了郭贞娴

的法眼,但是他一看之下,就恨不得将这次拍卖会的拍品尽数拍卖下来,成为他的私人收藏。这次的拍品,不单单是郭贞娴说的实用、好用、罕见的特点,很多都是秦之初欠缺的东西。

比方说,第三组拍卖品,是一组共一百二十个傀儡,这些傀儡不能用来与人争斗,但是逢山开路,遇河铺桥,修筑城墙,盖房子等等,是它们的特长′们的工作效率极高,比大周道录司土木司冲玄道长等人的,高明了何止百倍。

秦之初要想在大周做好官,像这种大规模的土木工程绝对是少不了的,什么疏通河道,平整道路等等,都是跟老百姓切身利益最密切相关的事情。他如果能够得到这一组土木傀儡,对他来讲,绝对是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臂助。

再比如,第十组拍品,乃是一把飞剑,它最大的特点不是他的杀伤力,而是它的飞行速度,极限速度可以日行三万里,折合下来,半个时辰就能飞一千二百余里。如果有了这样一把飞剑,别说是在大周了,就算是在道域,都能够保证秦之初有了一个打不过就跑的后手。当然,如果有人需要他援助的话,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

再比如,第十一组拍品·是一件战甲,上品,无视元婴真人以下任何人的攻击,即便是元婴真人要打破它的防护·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前提是战甲的主人不还手、不逃才行。

看着拍卖品目录册上罗列的拍品,秦之初差点流下口水。如果待在大周,那里能够见到这么多的好宝贝。

秦之初自问在大周树敌无数,六大国公府、蓬莱岛、安南王等等,都恨不得要他的命。潘冰冰到了璇玑圣城,他在大周就少了一个坚定而强有力的支持者,而智屏公主还要镇守京城·守护天命帝还有他的父母,很难抽时间离开京城。想在大周打开局面,主要还是要靠他自己,没有足够的保命手段以及强力的反击手段,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能够得到他看中的那些宝贝,他在大周的根基将会更加的稳固和长久,对于他吸纳更多的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绝对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郭姑娘,根据你的经验来看,今天的拍卖会上·那两块雷嗔石大概能够拍出什么样的价格?”拍品目录册上有那两块雷嗔石的图像和介绍,倒也不用担心郭贞娴不知道雷嗔石的大小和品质。…,

郭贞娴沉吟片刻,“不太好说。上一次雷嗔石出现,已经是三百多年前了。当时也就是半个鸡蛋大小,品质还不是很好,最好拍出了十三万上品晶石的价格。这次拍卖的两块雷嗔石,块头要大,品质要更好,翻上几倍,不会有任何问题。”

潘冰冰插话道:“夫君·今天郭仙子坐镇,大家冲着郭仙子的金面,最后出来的价格只会比它们的实际价值更高。”

郭贞娴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潘冰冰的判断。

秦之初一听,就知道了郭贞娴为什么要过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他站了起来·再次对郭贞娴长身一揖,“多谢郭姑娘了。”

郭贞娴神色淡然,“你不必客气。我不是为了帮你。”

潘冰冰忙道:“夫君,你越是跟郭仙子客气,岂不是越把郭仙子当外人,不当朋友吗?你这样做,会让郭仙子伤心的。”

秦之初尴尬地笑了笑,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无视他跟郭贞娴之间的鸿沟,而真的把郭贞娴当朋友。就像一个蚂蚁,怎么可能跟大象做朋友呢?

气氛不由得有些尴尬,谁也不再说话,静等拍卖会开始。好在,没让他们等多久,拍卖会就开始了。

拍卖师先走上台,“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拍卖场向圣女致敬。圣女能够拨冗亲临这次的拍卖会,定能让今天这场拍卖永载史册。圣女时间宝贵,我就不罗嗦了,直接开始拍卖。首先,请上第一组拍品。”

第一件拍品乃是一把飞剑,火属性,重在攻击,中品法宝,起拍价为五千上品晶石。这个价格定得不高,也不低,基本上就是比它的实际价值低了三成左右。与会人的争抢热度并不热烈,很快就以六千块上品晶石成交了。

紧接着是第二件拍品,乃是一件炼丹炉,同样是中品晶石,起拍价却高达一万五千上品晶石。价格这么高,跟炼丹炉炼制的难度大,用料多有很大的关系。

秦之初已经有了佛光普照炉,品质比这个炼丹炉还要好,本来不想拍卖,但是转念一想,他手下有演宁、全真道人等人修炼医道、丹道,他还要到蓬莱岛上去,多搞几个好的炼丹炉,无论是赐予手下,还是用来做敲门砖,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在璇玑圣城,想碰到一个好的炼丹炉,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更遑论是大周那样的“穷乡僻壤”了。

“郭姑娘,我想拍这个炉子。该怎么做?”秦之初问道。

郭贞娴指着他们面前的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方形的玉牌,上面写着数字,还有万、千、百之类的字眼。“你在上面敲打出来你要出的价格就行了。”

这是,已经有了出到了一万六千上品晶石的价格。秦之初连忙出了一万六千五百上品晶石。这个价格刚刚报出来,拍卖场中立马冷场,再没一个人出价。

开玩笑,在场的人巴结圣女还来不及,谁还会跟圣女争抢圣女喈中的拍品呀?虽然他们有点搞不懂,慈航门珍宝无数,圣女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圣女会看上这样的“垃圾”?

秦之初一开始还不明白·后来等他接连拍了几件东西,发现每次只要他出价,外面马上就没人跟他争抢了,他就想清楚了·不是他面子大,不是他看上的东西,别人看不上,而是郭贞娴的面子大,没人敢跟郭贞娴争罢了。…,

换成别人,或许会觉得不好意思,见好就收。但是秦之初却没有·他实在是太缺宝贝了,智屏公主、潘冰冰还有虞美惠都需要他来武装她们,何况,他还有一大帮子手下,也需要他从中挑选几个,着力培养,既然有机会可以少花晶石多办事,他放弃了·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至于会不会欠下郭贞娴的人情就不是他现在考虑的事情了。反正郭贞娴已经帮了他不少,他欠她的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欠点。另外,通过送给郭贞娴几块雷嗔石这件事,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他虽然修为境界远低于郭贞娴,身后的势力也远远不如郭贞娴,但是他还是有机会偿还郭贞娴的人情的。

这次拍卖会很多拍品都是有人为了筹集晶石,特意把一些他们用不着,又有些价值的宝贝舀出来进行拍卖,好为压轴的两块雷嗔石做准备。

所以拍卖底价都定的略微高了些,参拍的人出价都不是很踊跃·都想着拍下两块雷嗔石中的一块,甚至是两块一起拍下,用来作为敲开郭贞娴心扉的敲门砖。

秦之初不了解这些内情,他只管尽情地拍下来他所需的宝贝,除了他最开始看上的那组土木傀儡,日行三万里的万里剑·还有战甲之外,他还拍卖下来三个炼丹炉,一个日行五十里的半千飞舟,一个三路四进的微缩宅院,还打包拍下来五百套的剑甲。林林总总拍卖下来,一共花了他五十多万上品晶石。

他估摸着那两块雷嗔石最后的成交价应该会比五十万上品晶石多一些,他还要给潘冰冰留下来一些晶石,做为日常用度,另外还要带一些回去,所以就停了手。

秦之初拍卖的东西越多,人们就越疑惑,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郭贞娴来的时候,乘坐的是龙马车,他们甚至都要怀疑郭贞娴是假冒的了?什么时候,圣女竟然成了收破烂的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在,拍卖会进行到了最后,最后两组都是雷嗔石,一组一块。

第一块雷嗔石登台亮相。

拍卖师的话很简短,“这是在我们道域消失了三百年的雷嗔石,也是我们璇玑圣城的每一位道友耳熟能详的天材地宝。请大家出价,底价十五万上品晶石。”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下,人们并没有急着出价,而是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天字一号房。

郭贞娴为什么会过来?人们都有很多的猜测,最主流的就是郭贞娴是冲着两块雷嗔石来的,虽说郭贞娴已经在拍卖会门口放了风,无意竞拍,但是一方面,郭贞娴的话没有流传开,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另外一方面,也有很多人不信郭贞娴会不要雷嗔石。

人们都要亲眼看看,确认郭贞娴真的不亲手竞拍这两块雷嗔石,他们才会放心竞拍,事后再舀来,讨好郭贞娴。

天字一号房没有动静,拍卖师也一反常态,既不宣布流拍,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着。

“一个郭贞娴就把全场上万人吓得不敢吭气。我都蘀你们这些大男人羞得慌。你们不出,我出,十六万上品晶石。”天字十号房响起了一个带着火药味的女声,是大凤女开口了。

大凤女的出价马上掀开了人们争相出价的热浪,很快,就被推到了百万上品晶石的高价。

秦之初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他事先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会有这么高的价格。一百万上品晶石,相当于一万万块中品晶石,估计整个蓬莱岛都未必有这么多的上品晶石,没想到让他用一块雷嗔石就换来了。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大小凤女在拍卖会会场门口抢了郭贞娴的风头,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往上抬价,“一百万?哼,我出两百万。”

全场哗的一声,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大小凤女抬价这么狠,说她们姐妹俩是搅局吧?她们不是舀不出来这么多的上品晶石,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事后耍赖不认账。可是说她们不是搅局吧?雷嗔石根本就不值这么多的上品晶石,而且大凤女的语气,似乎有特别针对郭贞娴的意思。

“我出两百五十万。”还没等众人消化大小凤女带来的变故,从天字号二号房中,又传出来更高的报价。

天字号二号房是璇玑圣城城主的常年包间,这也是璇玑圣城举足轻重的大势力,只比慈航门略逊一筹罢了。

第474章歹毒

第474章歹毒

第474章

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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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圣城的城主水芸道君乃是一名女子,成名已久,在璇玑圣城乃至整个道域都拥有着不小的声望。

璇玑圣城的城主每百年改选一次,改选的时候,设擂台斗法,一共十场斗法,要赢其中七场,才能力压群雄,众望所归,做城主。水芸道君已经接连做了五次城主了,现在是第六任了。在璇玑圣城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能够占据城主宝座这么长时间。

说来,水芸道君也算是道域一个不大不小的传奇人物。谁也没有想到就连她也会对雷嗔石心动,第一次喊价就是两百五十万的上品晶石。

在拍卖会之前,绝大多数人都以为雷嗔石的指向性很强,不管是谁成功拍卖到手,最后都要流落到圣女郭贞娴的手中。

但是接连两个人喊价,都是在道域成名已久的女子,本身修为境界都不低,背后都有不小的势力。她们或是不屑讨好郭贞娴,或是没有太大的必要去讨好。那么她们喊出如此高价,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为了雷嗔石了。

水芸道君和大小凤女要雷嗔石干什么?还有,圣女郭贞娴苦苦寻觅雷嗔石数百年,久觅而不可得,还不肯放弃,又是为了什么?

不容人们细想,又有人给出了更高的价格,这次出价的人不是包间中的贵宾,而是在大厅中坐着的普通拍客。

“三百万上品晶石。”

又涨了一百万上品晶石。

“我们商家出三百五十万。”紧接着,从天字号九号房中传出一个充满威仪,并带着霸道威胁的声音。

商家也是璇玑圣城中最有权势的修真势力之一,商婴就是商家的子弟,他是道域中,最有名的郭贞娴的爱慕者之一。

秦之初有点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事实。一块小小的雷嗔石竟然引来这么多大势力的人争抢,而且给出的价格简直就是十足十的天价。

出手抢拍的,或许有将其拍下来,事后献给郭贞娴,讨好圣女的念头,但是肯定有人就是冲着雷嗔石去的。雷嗔石对他们来讲,一定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秦之初心中一动,隐隐有了一些明悟,但是他不敢肯定他猜得一定对,也不好说出来,向郭贞娴求证,只好日后想办法,自己去印证了。

郭贞娴的注意力似乎也被拍卖会上热烈的气氛吸引住了,她凝眉仔细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若有所思。

“五百万。”又是那个坐在大厅中的普通拍客。

拍卖场中顿时安静下来,人们纷纷朝着那人张望,想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高人。

却见他一身黑色道袍,头上带着个斗笠,压得很低,偶尔半边脸从斗笠的下方露出来,但是转眼间,所有看见的人却又忘了那半边脸是什么模样。

这个人很陌生,似乎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他身上的灵力波动时强时弱,强的时候,好像是一个能够压过在场所有人的绝世强者,弱的时候,就连秦之初也能够用一根手指头,碾死他。

这人出价太狠,远远的超过了很多人的心理预期。不过道域不缺有钱的大势力,出于种种目的,他们是不会放弃近在咫尺的雷嗔石的,毕竟,这玩意儿已经有三百年时间没有现过身了,谁知道这次出现后,下次出现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五百一十万。”这次出家的还是水芸道君,不过她加价幅度一下小了许多,显然已经接近了她的极限。

“五百五十万。”大凤女的声音,她对雷嗔石也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秦之初在天字一号房中,只有咂舌惊叹的份儿了。

道域可真是富得流油的地方,只要有好东西,不愁换不来晶石。当然,前提是有能力不让别人抢。

“我们商家出六百万。我提醒大家一句,出价的时候都要好好想一想,值不值?”商家威胁的态度流露无遗。

“出不起价就别丢人。七百万。”大凤女先嘲讽了商家一句,又报出了新价,又是一加一百万。

大凤女的话音还没落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差点把大凤女给噎死。

“一千万。”又是那个在大厅中竞拍的拍客。

众人哗的一声,一千万上品晶石绝对是个天价了。无数人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晶石。这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历?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晶石?他真的有这么多晶石吗?不会是来搅局的吧?

拍卖师在原地楞了一会儿,好像是有人在给他传音,发出指示。

片刻后,拍卖师说道:“这位出价的道友,因为你是我们拍卖场的生客,出价又这么高,我们拍卖场承担不起这么大的风险,请你务必提交足够的担保,否则我们不能接受你的出价。”

那个黑衣人手腕一翻,手里面多了一张晶石卡,手指一抖,晶石卡就飞到了拍卖台上,轻飘飘地落在了拍卖师的面前。

“里面一共有两千万上品晶石。你现在拍卖的这块雷嗔石,还有下一块雷嗔石,我都要了。”黑衣人的声音也跟他身上的灵力波动一样,时而洪亮,时而微弱,时而浑厚,时而尖细,让人听着难受。

拍卖师的神识往晶石卡里面一探,发现里面确实连接着一个小世界,里面存放着堆积如山的上品晶石,粗略估计了一下,真的差不多有两千万块上品晶石。

拍卖师随手把晶石卡放到了眼前的拍卖桌上,“按照规定,两块雷嗔石要一块一块的拍卖。这位道友出价一千万上品晶石,还有比他高的吗?”

一千万上品晶石,这是一个超过所有人心理预期的天价,别说秦之初没想到,就连郭贞娴也是黛眉微蹙,一脸的浓重。

“郭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秦之初跟郭贞娴坐在一起,倒有一多半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郭贞娴身上。

理智虽然告诉他,他跟郭贞娴之间的鸿沟有多大,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关注她,注意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女儿幽香,跟她呼吸一样的空气,看着她仙子般的容颜……

郭贞娴摇了摇头,“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秦之初,拍卖会结束后,你马上回大周去吧。这里,要起风雨了。我只怕有很长时间,没有办法再去大周了。”

秦之初心中一动,“郭姑娘,我留下来的话,能不能帮到你?”

郭贞娴很干脆地摆了摆手,“你留下来,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有可能是个拖累,还是回大周去吧。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再相见。”

郭贞娴的话一如既往的淡然,但是秦之初就是从中听出来了凝重、对前途的不确定,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恐惧。如果他的感觉没错的话,能够让郭贞娴感觉到恐惧,那又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当然,也许是他感觉错了,也说不定。毕竟,他的感觉只是一个猜测,算不得数。…,

两人说话间,拍卖师已经落了锤,第一块雷嗔石又经过了几轮争抢,最后以一千一百五十万上品晶石的价格成交,成功竞拍的正是那位在大厅中出价的黑衣人。

紧接着,第二块雷嗔石上场。这一次的争抢更加的激烈,这已经是最后一块雷嗔石了,而下一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现。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夺,最后成交价高达一千五百万上品晶石。

两块雷嗔石,最后竟然拍出了两千六百五十万上品晶石,堆在一起,绝对是一座需要人仰望的大山。

成功拍卖到第二块雷嗔石的是大凤女,那些意欲拍卖到雷嗔石,用来讨好郭贞娴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得逞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没有那个财力,还是觉得郭贞娴不值这个价。

拍卖之后,交割进行的很快。

有专人把秦之初竞拍下来的宝贝,送到了天字一号房,竞拍的款项是潘冰冰掏的。

郭贞娴曾经勒令那些在大任堂围攻她的金丹们,每个人拿出来一万块上品晶石给潘冰冰压惊,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把上品晶石给送来了,郭贞娴一块上品晶石都没扣,悉数给了潘冰冰。不多,也就是几十万,不过用来支付秦之初的竞拍款还是绰绰有余的。

交接完之后,郭贞娴就带着秦之初、潘冰冰离开了。

半路上,郭贞娴给真如和尚发了一个传讯符,以秦之初的名义,让他到慈航门总舵的门口等着他。

发完传讯符,郭贞娴又道:“秦之初,你再列一个清单出来,缺什么就列出来,然后给我,我让人给你准备齐全,以成本价给你。然后,你带上东西,马上离开这里,返回大周。”

“郭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之初越发肯定这里有大事情要发生,弄不好就会把郭贞娴牵连进去,也就是说做为郭贞娴贴身女官的潘冰冰也很难置身事外。

两女一个是他的女人,另外一个,也是他曾让他魂牵梦萦、至今还无法忘记的女子,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袖手旁观。

“你不要多心,没什么事要发生。”郭贞娴一如既往的淡然。“我只是担心你得到了这么多的晶石,会有人盯上你。好了,我们已经到了总舵的门口,你就在这里等着真如和尚吧。潘教主,你也下去陪着秦之初一起等着吧。”

秦之初和潘冰冰只能下车,他俩刚站在地上,龙马车就一声长嘶,载着郭贞娴,一溜烟飞奔向总舵里面去了。

“夫君,郭仙子有些不太正常。”潘冰冰也看出来些端倪。

秦之初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教主,道域这边只怕有大事要发生,我估摸着会跟雷嗔石有很大的关系。你已经是元婴真人,不能再跟我返回大周,只能留在这边。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利用九界通,躲到昊天金阙中,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

“我听你的。夫君,你说道域这边会发生什么变故?为什么会跟雷嗔石有关?”潘冰冰问道。

“你想想,雷嗔石从什么地方来?又有什么事情又能够跟那样的地方联系起来?”秦之初叹了口气,“其实就算是这边会有变故,跟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大。”

潘冰冰也跟着叹了口气,“只怕事情会牵涉到郭仙子,就算是原本跟我们关系不大,也得大了。夫君,你的修为境界还是太低,要是能够再高点,哪怕只是元婴期好不好,说不定也能够多帮郭仙子一些,好让她心中多给你留点地方。”…,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元婴期是那么好修炼的吗?算了,不说这些了。教主,我在这里呆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走了之后,你要多保重。”

“夫君,你也是。”潘冰冰一双美眸,柔情似水,凝望着秦之初,很快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但是她一直强忍着,不流下来。

两人相对无语。

又等了一会儿,真如和尚赶了过来,“秦大人,和尚我不辱使命。把两块雷嗔石全都拍卖了出去,合计上品晶石两千两千六百五十万块。只是仓促间,我无法将这么多的上品晶石给你变现成中品晶石,只换掉了不到一百万块上品晶石。”

说着,真如和尚把两张晶石卡递给了秦之初,这两张晶石卡,一张放着上品晶石,一张放着中品晶石。真如和尚一块晶石都没有截留,一块不少地全部给了秦之初。

面对着这么大一笔财富,毫不心动,秦之初十分感佩真如和尚的为人。他一翻手腕,拿出来一块雷嗔石,“大师,你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块石头收下,不收就是不当我秦之初是朋友。”

真如和尚双手合什,一连愧色,“秦大人,和尚我要食言了。本来说好是义务帮你的,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和尚我也确实需要雷嗔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之初把雷嗔石递给了真如和尚,又不动声色地问道:“大师,拍卖会上在雷嗔石亮相之前,似乎一切都很平和,但是自雷嗔石亮相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真如和尚原本是坚决不要雷嗔石的,现在却改变了主意,他一定是知道一些内幕,要不然,他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真如和尚把雷嗔石小心收好,然后口宣佛号,“秦大人,不是跟雷嗔石有关,是跟拍卖会上那个黑衣人有关。如果和尚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一位老前辈了。

具体详情,请恕和尚我不方便过多透露。对了,你不是慈航门的圣女郭仙子从什么大周接引过来的吗?如果有可能,赶快回大周去吧。这里马上就是多事之秋,风雨迭起,你还是回到大周安全些。”

不等秦之初多问,真如和尚便提出告辞,“秦大人,和尚我必须回去了,要把所见所闻,上禀方丈大师。等日后有机会,咱们再相见。到时候,和尚我一定跟你好好谈论一下佛法。佛祖在上,保佑秦大人一路平安。”

说罢,真如和尚脚下冒金光,托着他,扬长而去。

目送真如和尚远去,秦之初转身道:“走,教主,陪我去跟郭姑娘告辞。”

秦之初和潘冰冰回到圣女宫,郭贞娴不在,两人只好到潘冰冰的那个殿等着。

“教主,我把一半儿上品晶石给你吧。”秦之初坐下后,就说道。

潘冰冰连忙摆手,“用不了那么多。给我一百万就够了。剩下的,还是夫君你来保管吧。等我什么时候缺晶石了,再找你要。”

秦之初也没有强求,一百万上品晶石折合成中品晶石的话,就是一亿块,只要潘冰冰不大手大脚的话,足够她一两百年的用度了。

他拿出晶石卡,就要从里面取一百万上品晶石出来,不过当他的神识扫过晶石卡里面的晶石的时候,脸色不由得一变。

晶石卡连接的小世界里面,一共有两座小山,都是由上品晶石堆起来的。其中一个比较大,有一千四百万多块,应该是大凤女拍卖雷嗔石后,给的拍卖款,另外一堆,有一千一百五十万块,是那个黑衣人竞拍雷嗔石的款项。…,

问题就出在第二堆上品晶石上。这一堆上品晶石乍看上去,跟普通的上品晶石没什么区别,五光十色,个个雕琢精致,大小匀称,属性是金木水火土等都有。但这只是表面,他的神色一扫,就发现了不对劲。

每一块上品晶石的核心,都有一股微不可查的阴气在其中盘旋。这股阴气破坏了上品晶石的内部结构,又跟里面的天地灵气深深地融合为一体,这样一来,它们对绝大部分修真者来讲,就成了世上最毒的毒药。

如果用它们来设置法阵,它们就是最不安定的因素,轻则会让整个法阵出现漏洞,重则,会导致整个法阵崩溃。如果有人用它们来修炼,那么那股微不可查的阴气,就会顺势进入修炼者的体内,埋下隐患,轻者经脉受损,重则走火入魔,功力全废。

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谁干的?难道是那个黑衣人?如果是的话,那他也太歹毒了?这么多的上品晶石,光想一想,就知道会害死多少修真者?如果在道域流传开来,对道域来讲,一定是个不大不小的灾难。

秦之初庆幸的是这批晶石落到了他的手中,对别人来讲,是剧毒的上品晶石,对他来讲,什么害处都没有。毕竟青铜残印能够将各种晶石中的杂质淬炼掉,那一点点的阴气,自然不在话下。

第475章 圣女深意

第475章

圣女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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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来道域的时间不长,说实话,对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不过,这里以后就是潘冰冰的生活修炼的地方,以后,智屏公主还有他,都是要过来的,他自然不希望这里出什么乱子。

他庆幸的是真如和尚在帮他兑换晶石的时候,用的是大凤女给的上品晶石,而不是黑衣人给的上品晶石,要不然,还真是个大麻烦。

只是转念一想,在拍卖会上,黑衣人拿出来的可是整整两千万的上品晶石,结果黑衣人只花掉了一千一百五十万,还有八百多万让他带走了。这部分晶石如果流了出来,对道域来讲,也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秦之初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跟郭贞娴说一声,只是如何跟郭贞娴讲,还需要组织一下语言。另外看样子,郭贞娴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估计是跟慈航门中的头头脑脑们商量黑衣人带来的变故去了。

秦之初暂停去想这些事情。他先把那张装着中品晶石的晶石卡腾空,把里面装着的将近一万万块的中品晶石,悉数清理到了昊天金阙的一角,然后又往里面转移了两百万上品晶石,一百万的中品晶石。随后,把晶石卡递给了潘冰冰。

“夫君,一百万上品晶石就够了。”潘冰冰神识一扫,发现里面的晶石数量比刚刚说好的,多了许多,忙道。

“教主,我刚才想了想,你好像还缺少元婴期以后的修炼功法,还有相应的法宝、法术什么的。多给你一百万上品晶石,就是让你去购买最好的、最上乘的修炼功法,千万不要找个一般的功法。随便对付过去,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秦之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潘冰冰点了点头。“我明白。夫君,我知道你修炼的《穹上心经》乃是无上心法,以后成就必定非凡。我会努力让自己配的你的。”

“傻媳妇。”秦之初笑着刮了刮潘冰冰的鼻子,“不管什么时候,夫君都不会嫌弃你的。其实,我们之间,应该说我要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才是。你可是元婴真人,你夫君我才是个小小的融合期。”

看秦之初掐着小拇指的指尖,比划着手势,逗她开心,潘冰冰心中满是柔情蜜意。

两人等了有多半天的时间,大管事过来通知他们,说圣女回宫,召见他们。两人便一起来到仙子殿。见到了愁眉不展的郭贞娴。

郭贞娴这会儿除掉了面纱,端坐在软榻上,黛眉微蹙。一双美眸没有什么焦距,一副被难题困扰住的模样。

“圣女,老奴奉命把秦大人还有潘真人请来了。”大管事恭声道。

郭贞娴哦了一声,美眸流转,凝视着秦之初,“我让你准备的清单,你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秦之初连忙把他刚才跟潘冰冰商量之后,确定的清单拿了出来,递给了郭贞娴。

清单上的东西不多,郭贞娴扫了一眼。“九转金丹一百枚,凝婴丹六枚。炼制七心丹、九转金丹和凝婴丹的灵药各三千份。就这些吗?”

秦之初点了点头,“就这些。如果郭姑娘方便的话,请给我准备这些东西就行了。”

秦之初已经有五十多枚九转金丹了,但是大周所在的星球,是金丹期的天下。

一个人能不能修炼到金丹期。就是他最大的渴望。但不是想修炼到金丹期,就一定能修炼到的,对绝大多数修炼到心动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者来讲,九转金丹是必不可少的境界丹,是他们顺利凝结金丹,最大的保障。…,

想在大周混得开,九转金丹是必不可少的。眼下,秦之初还不能炼制九转金丹,只能多从道域这边搞一些带回去,这将是他吸引并控制心动期的高手为他效命的重要保证。.....当然,也可以用来送人,效果也是非同一般的好。

至于凝婴丹,秦之初已经有了四枚了,再要六枚,凑够十枚,外加他身上还有两个得道果,这些都不是用来送人的,主要是给智屏公主、虞美惠等人提前准备好的。

索要炼制七心丹、九转金丹和凝婴丹的灵药,是秦之初自己要提升丹术水平,晋升丹师品阶。他虽然有了大笔的晶石,完全可以从道域购买丹药,但是有些丹药,即便是在道域都是购买不到的,只有自己炼制,才有可能得到。

郭贞娴聪慧非常,秦之初想干什么,她一看清单就明白了,她随手把清单交给了大管事,“你马上安排人按照清单去准备。”

“是。”大管事接过清单,就退了下去。

“郭姑娘,我刚才发现了一点小情况。”秦之初知道一等大管事把东西准备好,他就得离开道域了,必须得抓紧时间。他拿出来几块那些有问题的上品晶石,“郭姑娘,请看。”

郭贞娴的神识在几块上品晶石上扫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过她知道秦之初不会随便让她看这些晶石,又特地检查了几遍,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这些晶石很正常呀,没有任何问题。”

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在刚发现了那些晶石有问题之后,就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那些晶石出了黑衣人之手后,先是由拍卖行的拍卖师查看过,然后又在真如和尚手中呆了一段时间,接连两个人都没有发现问题,拍卖师没发现,还好说,真如和尚都没有发现,就让秦之初觉得奇怪了。

真如和尚可是佛法有成的高僧,对魑魅魍魉、阴寒淫邪之物,有着天然的辨别能力、就连他都没发现,就已经很不对劲了。刚才在等郭贞娴的时候,秦之初还特地让潘冰冰看了看,潘冰冰也是一无所获。现在倒好,就连郭贞娴都没发现问题,秦之初马上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郭姑娘,这些晶石不是普通的晶石。它们都有很大的问题。根据我的判断,它们被人做手脚的可能性很大。

它们的里面有一团阴气,已经跟晶石里面的天地灵气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就像是一滴黑墨滴进了一大通清水里面,那桶清水看着还很干净。但实际上已经被污染了。这样的晶石如果拿出来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秦之初把他的发现说了出来,郭贞娴越听越是心惊。“给我一百块这些有问题的晶石。”

秦之初连忙取了出来,交给了郭贞娴。

郭贞娴就在她的仙子殿中,用这些晶石摆起了法阵,她的速度很快,工夫不大。就摆好了。一道灵诀打到上面,法阵启动。

法阵流光溢彩,符文流转,郭贞娴目光敏锐,在璀璨的光华中,捕捉到了一丝肉眼难以看到的黑气,她气的咬着银牙,“果然有问题。老妖。你可真是狠毒呀。”

秦之初说道:“郭姑娘,那位黑衣人一共拿出来了两千万有问题的晶石,我这里有一千一百五十万。另外还有八百多万,还请你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八百多万上品晶石截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郭贞娴点了点头,“秦之初,你立了大功呀。要不是你,道域,非出现大问题不可。你再给我留下来一些有问题的晶石,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快捷的辨识方法出来。对了,这些有问题的晶石。肯定是不能用的,你打算怎么处置?”

秦之初笑了笑,“我肯定不会让它们害到我的,也不会拿出来害人的。”

郭贞娴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秦之初身上一定有不少秘密,也就是她眼中遮蔽着秦之初的重重迷雾。就让迷雾继续遮着秦之初吧,她不想去掀开。

说话间,大管事带着秦之初清单列明的东西,返了回来。郭贞娴示意她把东西给秦之初,“秦之初,你刚刚立了大功,这些东西都赏赐给你了。还有,你不是本派的九品佣官吗?我擢升你为四品佣官,以示嘉奖。”

大管事在一旁低着头,竖着耳朵,听着这一切,她很想知道秦之初究竟立了什么大功,竟然圣女如此慷慨,大肆的嘉奖和表彰。

“多谢郭姑娘。”当着大管事的面,秦之初也不好驳了郭贞娴的面子,只好将东西悉数收下。其实他也知道,这些东西对实力雄厚的慈航门来讲,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他还不是不太像占慈航门的便宜。或许他是不像让郭贞娴看轻,或许是像在郭贞娴面前,保持他身为男人那点自尊。

郭贞娴长身而起,“本来我想亲自送你回大周,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汇报的情况十分的重要,我必须抓紧时间解决这个问题,就不亲自送你了。大管事,你去把道真叫来。”

道真就是秦之初、潘冰冰刚到璇玑圣城的时候,出面接待他们的那个女修真,她也是圣女宫中人,又正好在圣女宫中。

道真很快就过来了,郭贞娴用密音吩咐了她几句,然后就让她和潘冰冰两个人,一起护送秦之初前往璇玑圣城,从哪里的星际传送阵启程,返回大周。

道真得到郭贞娴的密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凛然遵命,和潘冰冰一起陪着秦之初离开了圣女宫,慈航门总舵,直奔璇玑圣城。

到了设在璇玑圣城的星际传送阵旁,道真对潘冰冰说道:“潘真人,秦大人此去,你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团聚。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去跟星际传送阵的传送师说几句话。”

虽然知道有了九界通,随时都能够跟秦之初相会,但是一想到平时的时候,两人远隔不知多少颗星球,潘冰冰还是觉得很不好受,鼻子酸酸的,眼圈泛红。

秦之初拍了拍潘冰冰的纤手,“教主,坚强些。我们总有团聚的一天。”

潘冰冰狠狠地点了点头,“夫君,你回去之后,不许把我给忘了。我在这边,也会每天想你的。”

秦之初也是觉得心里面堵得慌,他募然明白修真界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是独身,不一定是他们找不到合适的道侣,而是忍受不了这种离别时的牵肠挂肚、远隔万水千山的相似。

潘冰冰擦了擦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夫君。在大周,最让我放不下的,除了你之外,就是万香教了。你回去之后。要是想管的话,你就去做万香教的教主,要是不想做,就让美惠妹妹做吧。交给你们,我放心。”

秦之初嗯了一声,“我会照应万香教的,不会让万香教因为你的离去而衰落。”…,

两人没说几句话。道者就已经跟星际传送阵的传送师说好了。“秦大人,是时候离开了。”

秦之初站到了星际传送阵中,跟潘冰冰挥手告别,又对道真说道:“以后还请道友多多关照教主。”

道真忙道:“秦大人,你太抬举我了。潘真人是圣女的贴身女官,以后应该是她要多多照顾我才是。”

“道友不要说话了,传送阵马上就要启动了。”传送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打出了一道灵诀。一道白光裹着秦之初冲天而起,瞬间消失不见。

道真冲着传送师点了点头,“按照圣女的命令执行。”

潘冰冰心中泛起一丝不妙的念头。“郭仙子下了什么命令?”

道真看了潘冰冰一眼,“潘真人,对不起。圣女下令要从这个星际传送阵中抹掉大周所在星球的星标。以后,你跟秦之初恐怕要天各一方,永无相见之日了。”

“为什么?郭仙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潘冰冰心坠谷底,急道。

“此乃圣女之命,我只管执行,至于圣女有什么深意,就不是我能够揣度得了。还有,潘真人。请恕在下多嘴。你已经是圣女的贴身女官了,理应恪守本分,尊称圣女为‘圣女’,而不是一口一个‘郭仙子’。圣女跟前从来不缺少想上进,想获得圣女青睐赏识的女道友,稍有不慎。你就有可能被人拽下马。”

道真也是像交好潘冰冰,这才出言提醒。要不然,她才不会交浅言深,好心提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茫茫海洋之中,一望无垠的海水,突然凹陷下去一个大坑,露出了隐藏在水面下的暗礁,一片白光从遥远的天际疾驰而来,落在暗礁上,白光散去,秦之初安安稳稳地站在了上面。

秦之初看了看四周高达数丈的海水,还有脚下那个熟悉的暗礁,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来,“大周,我回来了。”

他往自己的腿上拍了一张疾风符,飞到了海面之上,凹陷下去的海水失去了约束,哗啦一声拍打在了暗礁之上,激起了冲天的浪花。

秦之初拿了几个空白的传讯符出来,向智屏公主、父母报平安,告诉剑眉道长、定如、奚一松、演宁等人他回来的消息。

再给剑眉道长等人的传讯符中,秦之初让他们在登州府等着他,他将赶到登州府跟他们会合,然后再一起前往蓬莱岛。

传讯符发出去后,秦之初放出了万里剑,用中等的速度往登州府赶去。之所以不用最快的速度,是他还需要时间,确定大周这边的情况,理顺相应的关系。

很快,智屏公主的传讯符先返了回来。智屏公主告诉他,公婆跟她都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另外,智屏公主还说朝中有大臣参劾他,说他身为雷州府同知,不承担起平叛、恢复民生的重任,整个人无缘无故消失的无影无踪,要求朝廷将他撤职查办。这些奏折都被天命帝留中不发,朝中上下都在猜测,不知道天命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是定如鹤和剑眉道长联合发来的传讯符,说他们一直在登州府等着,随时等着他过去,带领他们前往蓬莱岛。

然后,从永|定县也发来了传讯符。眼下,秦之初的手下一分为二,一部分由奚一松带领,潜往粤州被安南王控制的地区,秘密探查各种消息,收集情报,还有一部分,由关志文、演宁、滕向东等人负责,继续留在永|定县,主要是想方设法让老百姓多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

从返回来的传讯符中,秦之初知道他这次离开大周,到今日为止,期间一共是一个月的时间。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星际传送阵上,可想而知,大周所在的星球距离道域有多么的遥远。

秦之初又分别给智屏公主、奚一松、关志文等人发了一张传讯符,让他们按部就班做事,然后他又取出六分仪等物,确定了方向后,驭使着万里剑,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登州府。

在距离登州府还有几十里的时候,秦之初换下了万里剑,改用飞舟,毕竟万里剑太扎眼了,真要是被人盯上了,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

只是习惯了万里剑的速度,再用飞舟,感觉就像是骑完了千里马,又改步行一样,速度慢的让人难受。好在,秦之初的心理调适能力极强,很能适应变化,就像当初他被顺德帝贬出京城,他都从来没有是失态过。从万里剑,变为飞舟,期间的变化怎么样也没有贬出京城大,他又怎么可能适应不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76章冤家路窄

第476章冤家路窄

第476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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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秦之初飞到登州府,剑眉道长、定如两人就率领着诸道士、道姑、和尚、尼姑,到城外三十里迎接。见秦之初驭使着飞舟,不紧不慢地赶了回来,众人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秦大人,秦祖宗,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最开始被指派来,做秦之初的护卫,保护他的安全,他们多少都有些抵触心理。日后接触的久了,慢慢地了解了秦之初,纷纷被他的个人魅力,手段等折服,有了一直跟着他的打算。可是没想到,他们刚刚兴起这个心思没多久,秦之初就让郭贞娴给带走了。

好不容易攀上一颗树,还是一颗将来必定能够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树,却突然让人给拔走了,那种感觉让人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秦之初这一去,一个多月没有消息,把他们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却也想不出来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在,一个多月的煎熬总算是有了结果,秦之初秦大人回来了,这就让他们不用再为将来担心,只需要跟以前一样,紧跟着秦之初就是了。根据他们对秦之初的了解,只要他们不做出背叛秦之初的事情来,将来,秦之初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大人,大人,你可回来了。”剑眉道长御风立在空中,当先朝着秦之初,深深地打了个稽首,“贫道恳请大人,下一次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带上贫道。大人不在身边,贫道感觉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坐卧难安,茶饭不思。”

慧能也抢着说道:“是呀,大人。这段日子,贫僧就算是诵经念佛,也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错误,每每都会想起在大人身边当差的日子。”

众人争着抢着向秦之初表示他们的忠心,秦之初呵呵一笑,“有劳各位道长、大师挂念了。本官定当铭记。时日不早,咱们现在就赶往蓬莱岛。述完职之后,咱们就马上动身赶往粤州。”

“一切但凭大人吩咐。”剑眉道长、定如等人齐齐答应了一声。

秦之初就在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的簇拥下,朝着蓬莱岛的方向飞去。

飞了片刻,秦之初还是有些忍受不了慢如蜗牛的速度,他们当中,大部分人的飞行速度都不快,别说跟万里剑相比了,就算是跟秦之初的飞舟比,都远有不如。

秦之初一挥手,把半千飞舟拿了出来,一口真元喷出,光华闪动,巴掌大小的飞指速变大,眨眼之间,一条长达数十丈的巨大宝船,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剑眉道长、定如全都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全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艘船。

半千飞舟实在是太大了,比他们见过的最大的海船还要大上一些。另外,半千飞舟的造型和甲板上的建筑也是美轮美奂,一看就跟大周的风格有很大的区别。这还不算,最让他们惊讶的是这艘从来没有见过的船,竟然不是浮在海面上的,而是悬浮在空中的,它竟然能飞。

秦之初落在了半千飞舟上,“都别愣着了,赶快上船。”

“大人,这船你是您的?”虽然亲眼看到了秦之初把半千飞舟拿出来的全过程,但是剑眉道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其他人也一样。…,

秦之初刚要说半千飞舟是他在璇玑圣城买的,但是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这艘半千飞舟乃是郭姑娘借我的,过段时间,我还要换给她的。”

“原来是这样。”剑眉道长觉得只有这样才最为合理,在他们眼中,秦之初就算是修炼到了金丹期,也没有能力拥有这样一艘船。如果是郭仙子借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只是有一点,郭仙子对大人实在是太好了点吧?连这样的宝贝都肯借。

等众人上了船,秦之初调整了船头的方向,然后在舱室鼓捣了一番,半千飞舟就驭使着海风,犁开虚空,碾压着空气,以不可阻挡之势,劈风斩浪,朝着蓬莱岛驶去。

半千飞舟的速度最快为一日五千里,这样的速度不能说慢,可是要到蓬莱岛,还是要多半天时间。秦之初就利用这段时间,把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召集到身边,询问他们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周发生的事情。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在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守在登州府,这里是大周最重要的海港码头之一,来自天南地北的消息十分的丰富,他们虽然不会客气的去打听消息,却也听说了一些消息,见秦之初问起,就把他们知道的,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其中一条消息让秦之初心生警觉。

“大人,我听人说安南王败退粤州之后,并不老实。花了很大的力气,到南洋、西洋等地,请了一些高手给他助阵。另外,安南王控制的叛军水师,就盘踞在粤州和琼州之间的海峡附近,凡是海船从那里过,至少要被他们扣下一半的货物,安南王美其名曰襄助军资,其实就是一群讨人嫌的海盗。”

秦之初蹙着眉头,安南王叛乱,曾经席卷了大周南部多个省份,这些地方都是富庶之地,府库什么的,都让安南王给搬空了,在安南王败退之前,这些银钱等物,安南王就安排了专人,悉数押送到了雷州府。

本来平叛之事,理应一鼓作气。但是偏偏这期间,变故不断,顺德帝驾崩,天命帝继位,他又不得不和潘冰冰一起,随着郭贞娴前往道域。来来回回,折腾了数月之久,让安南王有了一丝难得的喘息的机会,让他有时间将那些劫掠到雷州府的财富,转化为抗击平叛大军的战争潜力。

安南王搞出来的战船再多,征兵的数量再多,秦之初都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安南王拉拢来的那些修真高手。另外,他几乎可以肯定六大国公府肯定利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跟安南王有了心照不宣的约定,准备联手坑他一把。

还有,大周另外三位手握实权的王爷,又是什么样的态度?会不会也跟安南王勾结在一起?蓬莱岛会不会也掺和一脚?除此之外,粤州毗邻南洋,安南王会不会做出勾结外敌,引狼入室的事情来?

这些都是需要秦之初格外注意的事情,不管那一个担心变成了现实,对他来讲,都不是什么好事。

眼下的形势对秦之初来讲,有几个不利:

首先,虽说他从道域带回来了不少宝贝和数以千万计的上品晶石、中品晶石,但是这些东西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是不能轻易暴露出来的,只是一点一点往外放。他要是一下子把什么宝贝、晶石都往外拿,非让那些修炼了几百年的金丹期盯上不可。…,

其次,潘冰冰留在了郭贞娴身边,他身边就少了一个最强有力的臂助。与此同时,智屏公主还要镇守京城,轻易不能离开。也就是说秦之初身边没有了金丹期,没有了足够威慑敌对者的力量。

再有,他在明,敌在暗,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跟他为敌,与他作对。

还有,他的那帮子手下,能力普遍较弱。在丹霞山收复的那批修真者,又都是乌合之众,如何将他们整合在一起,也是一件让人挠头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有诸多不利,秦之初也是不能退缩的,他也不会退缩的。平定安南王的叛乱,执掌雷州,才能有时间和空间,让他谋划让更多的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他要是畏惧困难,束手束脚,那就永远别想恢复昊天金阙全盛时期的样貌了,他的修为境界只怕也要陷入停顿状态,在没有可能寸进半步。

“大人,前面百里就是蓬莱岛了。我们是下船而行,还是直接坐船驶入蓬莱岛?”定如心最细,一直估摸着与蓬莱岛之间的距离。半千飞舟太过引人注意,而且这么大一艘船驶进蓬莱岛,很容易让在蓬莱岛潜修的那些金丹期们,误会为挑衅。

“下船。”秦之初不像徒惹麻烦,他又不是耀武扬威之人,可不是驾驶着半千飞舟过来炫耀的,而是来尝试着融入蓬莱岛的。

在秦之初还没有加入道录司、僧录司的时候,他就跟智屏公主密议着要打入两司内部,将两司掌控在手中。现在,这个意图还存在秦之初的心中,估计智屏公主也没有放弃。

除此之外,秦之初还新增了一个企图,就是在道录司、僧录司两司中,逐渐地树立起来他个人的形象,能够具有让人崇拜信服的威望,好鼓动着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要知道一名修炼者提供的香火之力往往是普通人的数倍,秦之初不可能视道录司和僧录司两司而不见。

如果强行驾驭着半千飞舟驶入蓬莱岛,的确能够引起轰动,但是更多的还是嫉恨,眼红,对他开展下一步计划很不利。如果他现在有金丹期的修为境界,哪怕只是金丹期第一层,就不用有这么多顾虑了,只可惜他只是个小小的融合期。

众人跟着秦之初一起下船,各自施展手段,一起飞向了蓬莱岛。

距离蓬莱岛还有五十多里的时候,从他们的右前方划过一道虹芒。那虹芒往前飞了一段之后,又折了回来,迎着秦之初他们飞了过来。

“我当是谁呀?兴师动众,威风八面的?原来是秦大人?”来人停在了秦之初等人的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秦之初按蹙眉头,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遇到谁不好,偏偏第一个碰到的竟然是姬佑君。“原来是姬佑君呀?怎么,又去倒卖丹药了?”

姬佑君倏然变色,差点跟秦之初翻脸。在大周,不管是谁见了他,不得尊称他一声“小姬大师”,只有这个秦之初,好像是他的命中克星一般,从来不尊称他,还害得他屡屡在秦之初手中吃瘪。

“哼哼,倒卖丹药又怎么了?我凭自己的劳动吃饭,有些人想学我还学不来呢,就会到处乱放炮,乱许诺。秦大人,我听土木司的冲玄道长说,有人许给了他还有其他十七个人,每人一枚九转金丹。

不知道那人是谁呀?难道不知道说大话会闪了舌头吗?他难道不知道世上能够炼制九转金丹的炼丹大师,就只有我师傅还有他的几个朋友吗?还大言不惭地要用九转金丹收买人,我倒要看看他最后如何收场。”…,

姬佑君就差指名道姓奚落秦之初了。他的这一番话威胁的意味十足,显然已经做好了看秦之初笑话的准备。

秦之初笑了笑,“有些人一诺千金,有些人就像是放屁。在人前,人模狗样的,在人后,尽做些下流的勾当,仗着自己有个大靠山,坑蒙拐骗,吃拿卡要,还总是充大装能,拿了别人的好处,都拍了胸脯了,结果还不是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

姬佑君,你说这种人可恶不可恶?他怎么还有脸在别人的眼前晃荡呢?我倒是突然想起了骡子的那玩意儿了,个大,看着挺吓人,其实一点用都没有。你说是不是?”

秦之初骂人不带脏字的,使劲地揭姬佑君的伤疤,还拿他跟骡子的生殖器做比较,姬佑君一听,气的七窍冒烟,光想呕血三斗,喷秦之初一个狗血淋头。

“秦之初,你,你……你等着。有你好瞧得。”姬佑君发现跟秦之初斗嘴,真的是别想沾到半点便宜。什么狗屁状元公,圣贤书全都白读了,光学会曲里拐弯地骂人了。

姬佑君一催脚下的飞剑,重新化成虹芒,飞向了蓬莱岛。

看着姬佑君气急败坏地走了,秦之初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姬佑君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背后有姬煜川给他撑腰,秦之初想收拾他,也得掂量一下姬煜川的分量。动姬佑君,秦之初不担心,甚至动姬煜川,他也敢试一试,问题是姬煜川是道录司的顶梁柱,丹术水平最高的丹师,如果他要动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道录司一定不会答应。

秦之初自问现在还没有跟整个道录司对着干的能力,况且,就算是有那个能力,他也不会选择跟道录司硬碰硬,这不符合他的中长期利益。

只是这个姬佑君实在是让人看着心烦,还是要想办法收拾他一顿,至少要教训的他以后见了自己,都要绕着弯走,不敢再在自己的眼前晃悠。

“大人,别看姬佑君都一大把年纪了,其实他就是一个被娇惯坏了的孩子,你用不着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还是赶快赶路吧。”

剑眉道长劝了秦之初一句,他比秦之初更清楚姬煜川在蓬莱岛拥有什么样的影响力,并不像看到秦之初跟姬煜川、姬佑君师徒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

秦之初点了点头,要收拾姬佑君,肯定他亲自上阵,指望剑眉道长、定如他们肯定是不行的,他们一是个人能力有限,二是对姬煜川有太多的畏惧,难以展开手脚,所以也没有必要跟他们说那么详细。

又飞了一会儿,定如问道:“大人,咱们是先去道录司,还是僧录司?”

这个问题一问,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全都紧张地看着秦之初。秦之初毕竟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去道录司和僧录司,只能先选择一个。他先选择哪一个,对剑眉道长、定如来讲,无疑是一种肯定,他们回到司中,脸上也有光。

秦之初知道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让道录司、僧录司的正印、副印一起来见他,还是需要做出一个选择的。

“去僧录司。”身边这么多人,秦之初跟定如接触的最早,不能不给定如一个面子。另外,他在佛域,跟九龙寺打过交道,发现和尚们都很虔诚,那时,他就决定以僧录司为突破口。

剑眉道长等人不免有些失望,不过秦之初都拿定主意了,他们也不好反对。…,

“等下次回来,先去道录司。”秦之初不能让剑眉道长他们受了冷落,毕竟剑眉道长他们对他的忠心,并不比定如他们少。

剑眉道长他们心中就是一暖,知道大人并没有忘了他们,时时刻刻还考虑着他们。

“走吧,先去僧录司。慧能大师,麻烦你先去通禀一声,就说僧录司九品法师秦之初回来述职了。”秦之初吩咐道。

“是,大人。”慧能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朝着僧录司飞去。

“大人,既然你决定先到僧录司,是不是先换一下身上的衣服?你身上的这身衣服好奇怪呀,既不是僧录司的僧袍,也不是道录司的道袍。”定如出言提醒道。

秦之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慈航门佣官道袍,呵呵一笑,“还是定如你最细心,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真忘了这件事。”

定如又道:“请各位僧友、道友转身,给大人护法,请大人更衣。”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一起转身,围了一个圈,好让秦之初换衣服。也不是很麻烦,只需要把外面的道袍除下,换上僧录司发给他的九品法师的僧袍就是。

第477章 背后小人

第477章背后小人

第477章

背后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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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秦之初现在已经有了好几个身份,在大周,他是雷州府的同知,三等伯,还是未来的驸马爷,供奉院的副院主,在两司中,他即是道录司的九品道长,还是僧录司的九品法师,在道域,是慈航门的四品佣官,除此之外,他还是铜品炼丹师……

这些身份,每个身份都对应一套服装,一块牙牌,有的还有一块官印。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走到哪里,就得拿出来相应的身份,穿上相应的服饰。

其实,换成另外的人,未必会像秦之初这样,特别注意这一点。主要是他不想让僧录司、道录司觉得他跟他们生分,搞特殊化,这对他的计划是不利的。

工夫不大,秦之初换好了衣服,穿上了许久不穿的僧录司九品僧袍,带上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朝着僧录司飞去。

僧录司已经得到了消息,派出了秦之初的老熟人——清远和尚出来迎接他们一行。让清远和尚出来,也是僧录司给秦之初面子。严格来讲,秦之初现在只是个九品法师,虽然他已经具有了晋升为四品法师的实力,但毕竟还没有晋升。而清远和尚可是心动期的高手,无论从哪方面论,都要压秦之初一头。

清远和尚头戴毘卢帽,身着僧袍,外罩袈裟,满面春风,“呵呵,秦大人,自从你上次到僧录司来,一过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贫僧还想着什么时候要把你请过来,咱们再好好的聚一聚,谈经论道,共研丹术。”

清远和尚话里话外透着亲热,他跟秦之初的交情可非比寻常。两人都是丹师,又曾经合伙赚僧录司的晶石,还一起端了六大国公府的龙兰盆地,掠夺了无数灵药。这样的交情,如果清远和尚还端着架子,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大师百忙之中,还来迎接本官,真是让本官深表惶恐。”秦之初却很客气,他还要恪守自己的身份,毕竟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清远和尚呵呵一笑,“大人修炼的速度可真是不慢,一眨眼,就修炼到了融合期,有资格晋身为四品法师了。走,贫僧先带你去僧官司,先解决了你的僧官官阶,再说其他。”

秦之初点了点头,跟着清远和尚到了僧官司。到了那里,一看这里简直就是大周官府的翻版,公堂上有坐堂的僧官,有肃立两旁、手持水火棍的和尚,大堂两旁还竖着“肃静”、“威武”之类的牌子。

清远和尚在僧录司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角色了,那名僧官得知清远和尚过来后,连忙迎接到了僧官司门外,得知清远和尚的来意之后,那僧官二话不说,就快刀斩乱麻,给秦之初办理了晋升四品法师的手续,换了新的僧袍、牙牌等等。

如果秦之初自己过来的话,虽然也能够办理了手续,但是肯定不会这么顺利,哪怕条件够了也不行,那僧官完全可以随便找些借口,把秦之初支来支去,拖着不给办理手续。

“秦大人,咱们跟在大周官场上不一样,僧录司的品阶不像大周官场上的品阶那么有用。在僧录司,品阶的用处不多,一个是代表着俸禄高了一些,另外一个就是代表着有更多的地方对你开放了。其他就没有什么。不会让你去管理一州一府之地,也不会让坐堂问案。”清远和尚出了僧录司,颇有些感叹地说道。…,

秦之初点头表示认可。他早就发现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等级的区分。在官场,是九品制,在其他的地方,即便不是九品制,也会有类似的制度,将各色人等,人为地区分开来。

就像慈航门的内门弟子,也有掌门、圣女、长老、舵主、堂主、精英弟子等诸多划分,每一种划分就是一个等级,在什么等级,就享有什么样的权力,相应的也要尽该等级的义务。

“秦大人,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做些什么?是不是要到藏经楼呆上几天?对了,咱们僧录司有好多司,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到相应的司,购买丹药、灵药、战甲、成品符、阵旗等等。你作为药师殿中的一员,要是在药师殿买丹药或者灵药的话,可以享受相应的折扣。”清远和尚一口的生意经。

秦之初笑了笑,“大师,这些事情先不急。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解决一下。”

“什么事?”清远和尚说道。

“我想晋升丹师等级。”秦之初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僧录司和道录司,僧官或者道官的品阶高低,影响力并不大,毕竟就算是没有品阶区分,修为境界的高低同样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地位高低。就像秦之初在没有晋升四品僧官之前,一个八品的僧官是绝对不敢在他的面前装大人的。

但丹师等级不一样,丹师在修真界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地位,几乎所有修炼者都有求到炼丹师的时候,绝大部分人还不止要求一次。

修为境界的高低,能够通过灵力波动的强度看出来,但是一个人炼丹水平的高低是无法用肉眼看出来的。这就需要给丹师设置一个醒目的标志物,就是在道袍的肩头、袖口等地方,绣上特定的符号。好让外人通过这个符号,知道丹师水平的高低。

秦之初不是贪图虚荣的人,他之所以要积极的追求晋升丹师的等级,除了为炼制高等级丹药做准备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要借此树立他的个人威望,为了吸引大批的信徒做准备。

如今,秦之初不过才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在修真界,绝对算是小年轻。但是他已经有了融合期一层的修为境界了,这已经能够吸引相当大一批人的瞩目了,如果能够再加上一个高等级丹师的光环,一定可以吸引到更多人的瞩目,届时,从中善加引导,利诱,不愁发展不出来信徒。

清远和尚笑道:“这么快?一年多时间,就要从铁品炼丹师,晋升到铜品炼丹师了?秦大人,你这个修炼的速度,就连贫僧都要自叹不如了。”

清远和尚知道秦之初的一些底细,当初两司首次联手,要把秦之初招募进来,就是看中秦之初身上有成为炼丹大师的潜力。一年多时间,丹师水品晋升一级,是个很不错的速度,值得两司破例拉拢了。

“不,大师,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晋升铜品炼丹师,而是要晋升金品炼丹师。”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什么?”清远和尚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秦大人,你可不要拿贫僧我开涮。这才多长时间,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从铁品炼丹师晋升金品炼丹师呢?咱们修炼可以这山望着那山高,但是绝对不能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才行。”

秦之初也不跟清远和尚争辩,只是拿出来了几粒丹药,“大师请看,这是本官亲手炼制的筑基丹、鞠光丹、和融丹和七心丹。”…,

清远和尚把那四枚境界丹拿到了手中,只见每粒丹药都是浑圆天成,丹香扑鼻,色泽均匀,都是上品丹的品相。在每粒丹药上,都有一个小小的“秦”字。每一位炼丹师都会在自己炼制的丹药上留下自己的标记,这可是扬名的好机会,没人会错过的。

清远和尚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秦之初,嘴中囔囔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就能够炼制出来七心丹呢?”

如果说秦之初在丹道上的修炼速度,比他当年快上一些,清远和尚还是觉得很正常,还是能够接受的。问题是秦之初的修炼速度不是比他快一点,而是快上好几倍,就像他骑着一头跛脚的驴,秦之初骑得是一匹绝尘的千里马,那种速度之间的差距,让他绝望。

“大人,不管本官能够炼制什么丹药,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们是朋友,是能够交心,互帮互助,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共享富贵的生死之交。你说呢?”秦之初可不想因为他晋升丹师品阶的时候,就把清远和尚推向对立面。

清远和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哈哈一笑,“秦大人,贫僧可真是服了你了。你一定会是僧录司有史以来,修炼速度最快的一个,将来在丹道之上的成就,也铁定会超过贫僧的。”

清远和尚想的很清楚,他现在只是心动期,连金丹期都不是,就算他是金丹期,也没有信心去渡过金丹期跃升元婴期的那道坎,到时候,还得指望着秦之初能够拉他一把。虽然他不敢肯定,秦之初将来一定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但无疑秦之初是僧录司、道录司两司有史以来,最有希望炼制出凝婴丹的一个。

现在不抓紧时间交好,还想着办法害秦之初,那就是自己断自己的后路,绝了自己得到凝婴丹的唯一希望。这样的蠢事,清远和尚说什么都不会做。何况,一直以来,他跟秦之初的关系都不错,那就更要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夯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而不是大踏步后退,变朋友为仇人。

“修炼路上充满变数,本官以后无论是在修炼上,还是丹道之上,都有很多地方要求到大师门前,到时候,大师可不要袖手旁菇。”

秦之初也积极主动地向清远和尚示好,多个朋友多条路,他在僧录司中根基太浅,更需要积累人脉,为将来谋划打算。

“好说,好说。”清远和尚见秦之初还是跟以前一样,跟他亲近,自然十分的高兴。“走,贫僧现在就带你去三仙岛,晋升你的丹师品级。”

三仙岛是蓬莱岛、僧录司和道录司三方势力共管的唯一一个岛屿,此岛之上有很多品定各职业品阶的机构,像什么炼丹师、炼器师、阵法师等等的品阶,都要到这里来评定,最终获得三派的共同认可,在整个大周也就有了足够的效力。

就在清远和尚带着秦之初前往三仙岛的时候,姬佑君见到了他的师傅。

姬佑君跪倒在姬煜川的面前,“师傅,你老人家可总算是出关了,可想死弟子了。”

姬煜川脸色并不太好看,甚至有几分阴郁,他挥了挥衣袖,“起来吧。”

姬佑君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你参研凝婴丹的结果如何?”

“就差一线,功亏一篑呀。”姬煜川有些不甘地说道。…,

姬煜川在外游历的时候,在极偶尔的情况下,曾经得到了一张残缺的凝婴丹丹方,他如获至宝,带回到了道录司。

一开始几年,他一直没有对外泄露这个消息,将它捂得死死的,期望着能够破解凝婴丹的秘密,抢在所有人前面,把凝婴丹炼制出来,那么他就可以抢在所有人前面,抢先服用凝婴丹,破丹凝婴,晋升为元婴真人,成为大周乃至整个星球的修真第一人,在整个星球呼风唤雨,竖立起来绝对的权威。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独自钻研的几年,始终没有大的收获,那进展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他根据自己的经验,一次又一次地将那张配方补全,然后炼丹,但是每一次都只能找到一条不能炼制出来凝婴丹的道路。

后来不知怎么得,他的秘密泄露了出去,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等一众人等一起出面,要求他把那张残缺的凝婴丹交出来,做为道录司的共同财产。迫于压力,同时姬煜川也动了集合众人之力,一起参悟配方的念头,也就顺水推舟把配方交了出来。

道录司倒也没有追究姬煜川私藏凝婴丹配方的责任,还特地嘉奖了姬煜川一番,此外就是责成道录司治下的几个最有实力的炼丹师一起参悟配方,争取把配方补全,成功地把凝婴丹炼制出来。

从那之后,姬煜川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这件事上,他还渴望着能够抢先把凝婴丹炼制出来,他早就合计好了,一旦把凝婴丹炼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吃了再说,只要能够晋升为元婴真人,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这次闭关,姬煜川一共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但还是一无所获,这让一向自恃甚高的姬煜川都感到了一丝无奈和绝望。

难道惊采绝艳的他这辈子就只能被困在金丹期吗?活上个几百年之后,就化为一抔黄土吗?不,绝不,他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师傅,遍观蓬莱岛,弟子认为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够炼制成功凝婴丹,那么就只有你老人家了。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够晋升元婴真人,那么也就有你老人家了。弟子有信心,相信不远的将来,一定能够亲眼目睹您破丹凝婴的一刻。”姬佑君尽挑姬煜川喜欢听的说,姬煜川喜欢他,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姬煜川阴郁的神色舒展了一些,“你呀,就是这张嘴甜,就知道哄为师开心。佑君,在为师闭关的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发生吧?”

姬佑君是姬煜川的耳目,以往,蓬莱岛大大小小的风吹草动,都是姬佑君及时向姬煜川汇报。虽然很多事情,让姬佑君添油加醋一番后,就变了味,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姬煜川、姬佑君不愧是一对师徒,两人看事务的角度,有着极大的相似性。

“师傅,要说小事、琐事吗?有一大堆,说了,浪费你的时间。要说大事,还真有几件。”姬佑君恭敬地说道。

“说来听听。”姬煜川就当是消遣,在他眼中,除了跟凝婴丹有关的事情算是大事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无所谓的侍寝。

“顺德帝驾崩了,眼下继承皇位的是他的太子,年号天命。顺德帝临死之前,传下遗照,招秦之初为东床驸马,和智屏公主成亲。智屏公主现在已经是金丹期了,对顺德帝的遗照,很多的前辈都不认同,但是一直没有人出面阻梗此事。

弟子听说当初智屏公主刚刚晋升金丹期的时候,就连正印大天师都心动了,要到京城提亲,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了了之。师傅,弟子一直少个师娘,你看……”姬佑君时时刻刻不忘记坑害秦之初一把,只要逮住机会,就急急忙忙地给秦之初挖坑。

姬煜川看了姬佑君一眼,“为师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一直十分的青睐智屏公主,想和她结为道侣。怎么,今儿个,改主意了?”

姬佑君忙道:“师傅明鉴。以前弟子是觉得跟智屏公主之间,没有什么差距。她是顺德帝的孙女,郡主一个。我呢,是师傅你唯一的徒弟,你是谁呀?炼丹大师,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放到大周,当个皇帝,那都是小意思,我作为你的唯一弟子,配她,还是高抬她了。不过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智屏公主已经是金丹期了,又贵为公主,也只有你,才能够让智屏公主臣服。”

第478章 真假难辨

第478章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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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佑君这番话说的倒也合情合理,却不是他的真心话。他直到现在,还梦想着能够跟智屏公主结成道侣,双宿双栖,只是他自知希望越来越渺茫,由爱生恨,要把智屏公主推向火坑,同时也有让秦之初好看的意思在里面。

姬煜川没有急着马上表态,他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此事还是算了吧。能够让正印大天师放手,背后一定有内情。我搀和进去,并不明智。何况,智屏公主跟我乃是同族,身上都留着太祖皇帝的血,焉有结为道侣的道理。”

“可是,师傅……”

姬佑君还要再鼓动几句,姬煜川一摆手,断然道:“此事休要再提。你以后也不要再打智屏公主的主意吗,就由她去吧。”

“是,师傅。”姬佑君只能不甘心地表示了顺从,至于以后会不会真的把姬煜川的话放在心上,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不是说有好几件事情吗?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什么?”姬煜川又问道。

“师傅,弟子听说郭仙子接引了两个人到圣域去了。”姬佑君继续把祸水往秦之初身上引。

姬煜川自然明白让郭贞娴接引到圣域意味着什么,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竟有此事?那两人都是谁?”

“他们两个一个是万香教教主潘冰冰,另外一个是秦之初。据弟子所知,潘冰冰早已跟秦之初暗中私通。勾搭成奸了。”姬佑君眼睛中净是仇恨。

“怎么又是秦之初?如果他是金丹期的话,我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姬煜川若有所思。

“师傅。秦之初不是金丹期。他是大周顺德五十七年开始修炼,当年高中状元,却触怒了六大国公府,避居当时还是郡主的智屏公主的郡主府,惹恼了顺德帝,把他贬出京城,到宁清县做了个九品芝麻小官。

但是不久之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入了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的法眼,两司破例联合招募了他,让他同时在两司拥有了一席之地。郭仙子把他接引走的时候,也就是一个多月前,他才刚刚是融合期一层的修为境界,距离金丹期。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姬佑君倒也没有添油加醋。但是他越是这样,越是抓住了姬煜川的心。

姬煜川也是少年成名,年纪轻轻就有了不小的名声,早早地就被吸纳到了道录司,曾经是道录司的一段传奇,直到现在,姬煜川当年的那段故事。还让人津津乐道。

秦之初的意外崛起,所迸射出的光芒比姬煜川当年,还要闪耀百倍、千倍,姬煜川要是心胸开阔,还好说一点,但是姬煜川能够收姬佑君为徒,又对姬佑君宠信有加,就凭这一点。就能够想象姬煜川的心胸是开阔还是狭隘了。

姬煜川眯着眼睛,哼哼一笑。“挺有意思的一位小朋友。”

“师傅,弟子还有一事禀报。就在刚才。弟子在蓬莱岛外碰到了秦之初,他好像从圣域回来了。看他春风得意的劲儿,好像在圣域得了不小的好处。”姬佑君前前后后说了一大堆,真正的埋伏就在这里。

“回来了?怎么可能?我修炼了几百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到了圣域的人能够回来。佑君,你是不是看错人了?或者是秦之初根本就没有去圣域?”…,

事情透着几分蹊跷,姬煜川不敢贸然相信。

“师傅,弟子所言,是真是假,很好判断。首先,弟子跟秦之初打了不知多少次交道,他就算是化成了灰,弟子也能一眼就认出他来。其次,秦之初现在就在蓬莱岛,你可以召他过来,亲自盘问。他一个小小的融合期,蒙你召见,是他祖坟上冒青烟,哪里敢违背。”姬佑君出主意道。

姬煜川连连点头,如果姬佑君所言是真,秦之初真的去了圣域,转身又回来了,那么这对他来讲,绝对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通过对秦之初的盘问,他可以了解很多圣域的事情,说不定可以从中发现破丹凝婴的秘密。

“佑君,你马上去找秦之初,叫……哦,不,请他过来,就说为师听说他即将跟智屏公主成亲,做为公主的长辈,为师要跟他好好的拉拉家常。”姬煜川吩咐道。

姬佑君一听,差点吐血。

他要是找到秦之初,把姬煜川的话一说,岂不是代表着师傅还有他乐见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成亲了吗?这简直就是堵死了他跟智屏公主成就好事的路。

日后,他要是再去打扰智屏公主,就是不遵师命,不把师傅的话放在眼中。姬煜川就算是再宠信他,也会对他有意见的。

不过姬佑君也知道师命不可违,姬煜川是他最大的靠山,他要是敢不听姬煜川的话,马上就会被打入万丈深渊。别看他是姬煜川的唯一弟子,还跟姬煜川沾亲带故,但是这些跟姬煜川破丹凝婴的急切心理相比,全都是浮云,还没有一根羽绒重。

“请师傅稍候,弟子马上就召秦之初过来。”姬佑君没敢犹豫,连忙答应了下来。

“不是召,是请。佑君,你记住了,此事绝对不能够办砸,知道吗?”姬煜川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姬佑君领命而去,工夫不大,就返了回来,“师傅,弟子打听到消息。秦之初返回蓬莱岛之后,先去了僧录司,在僧官司晋升为四品法师之后,又由清远和尚引领着,朝着三仙岛而去。”

“秦之初去三仙岛干什么?那里都是品定职业等级的机构驻地,他难道要晋升什么职业的等级吗?”姬煜川疑惑不解。

“师傅,你有所不知。秦之初跟我们一样,也是个炼丹师。他当初加入两司的时候,都惊动了两司的副印。”姬佑君把他了解到的秦之初的底细,全都抖落了出来。

“他竟然是个炼丹师?哈哈,真是太好了。为师敢打赌,他如果真的去了圣域,又去而复返的话,那么他身上一定会有很多跟丹道有关的收获。说不定就有凝婴丹的消息。他生在大周,长在大周,不可能不知道这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为了长远计,他要是不打凝婴丹的主意,就白长了一颗状元脑袋了。”姬煜川眯着眼睛。入木三分地分析道。

“师傅。你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跟秦之初有关系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潘冰冰,一个是智屏公主,两人都面临着破丹凝婴的难题。就算是不为了别人,单纯的为了潘冰冰和智屏公主,秦之初一定会打凝婴丹的主意。弟子刚才跟他相遇,看他气定神闲。满面春风的样子,说不定已经有了凝婴丹的着落。”

姬佑君也是聪明人,要不然,也混不出来一个小姬大师的名头。…,

姬煜川点了点头,“走,去三仙岛。为师我要会一会这个秦之初。”

姬佑君大喜,心中暗乐不已,秦之初。你这次有难了,我一定要鼓动着师傅。狠狠地收拾你一顿不可。就算是不把你挫骨扬灰,也要让你狠狠地摔个大跟头。最好毁了你的丹田,废了你的修为,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怎么样飞扬跋扈。

三仙岛位于蓬莱岛的外围,距离蓬莱派、僧录司和道录司三派主岛的距离都差不多,都有数百里之遥。

清远和尚带着秦之初离开僧官司,前往三仙岛的途中,就聊起了秦之初前往圣域的前前后后。秦之初得到郭贞娴的邀请,前往圣域,在两司中并不是什么大秘密。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在秦之初被郭贞娴接走之后,怕秦之初一直不回来,他们承担不起责任,就在比较早的时间,把事情的经过汇报到了两司,当时就引起了轰动。

这次秦之初回来述职,清远和尚出面接待,还承担着打探消息的责任。姬煜川、姬佑君师徒能够想到的,僧录司同样不缺乏智慧出众之人,同样能够想到,道录司也有人想到了,只是他们都矜持身份,没有急着出面。

毕竟秦之初已经回来了,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去圣域了,慢慢摸秦之初的底,也没有关系。如果操之过急,让秦之初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还不定秦之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当然,让他们做出如此选择,最关键的一点,还是秦之初前往圣域,是郭贞娴郭仙子亲自出面邀请,这至少证明秦之初在郭贞娴那里挂了号,是被郭仙子关注的人物。要是把秦之初逼急了,谁知道郭仙子日后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削他们一顿,要是把他们打落凡尘,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让清远和尚出面,以朋友的身份,聊天,打探消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后遗症。清远和尚同样急于知道凝婴丹的消息,他自恃又跟秦之初有着不菲的交情,对秦之初的品性有一定的了解,便亟不可待地充当了打探消息的急先锋。

“秦大人,你修炼的也有几年了,应该知道不管是咱们大周的修炼者,还是南洋、西洋的修炼者,都盼着能够前往圣域修炼。贫僧也是十分向往呀,只是自身缘浅,至今都未能到圣域一游,那些有幸被接引到圣域的前辈,又都在圣域久住,不肯再回来了。

据贫僧所知,你是唯一一个到了圣域之后,又回来了的?贫僧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回来?难道圣域不好吗?”清远和尚也不敢直来直去地问,只能旁敲侧击。

秦之初早就知道他从璇玑圣城回来后,有一关必须要过,就是他在道域那边的经历,一定会成为大周修炼者最感兴趣的事情。他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大师,圣域很好,好到不得了。但是圣域不是样样都好,别的不说,单说一点,那里的高手实在是太多了。元婴真人都不值钱,金丹期更别提了。

我知道在璇玑圣城有个慈航门,慈航门设了一个大任堂。专门让金丹期在里面潜修,寻求突破。据我所知。单单这个大任堂,就有成百上千的金丹期。

你可以想象一下,在整个圣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你说凭我一个小小的融合期,能够在那里混出什么名堂?

还是咱们大周好呀,在朝中,本官已经贵为雷州府同知。在朝外,本官又深受两司的重视,荣华富贵,举手可得,本官可不想在圣域,受那份从头打拼。还不一定打拼出来名堂的罪。”…,

秦之初半真半假地说出了他的理由。所谓半真。确实是他在道域那边不好混,他一个融合期真的很难有出头之日,所谓半假,其实他回来,最主要的原因,一个是为了包括父母、智屏公主、虞美惠等人在内的亲朋好友,另外一个。就是这里最适合他修炼《穹上心经》了。

如果没有后面这两个原因,秦之初倒是宁肯留在圣域,那里就算是再不好混,但是机会多,修炼环境好。这就像是人都愿意往大城市,往繁华之地跑,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呆在穷山沟里称王称霸一样。

“大任堂竟然有那么多的金丹期在苦修?他们为什么不服用凝婴丹?难道在那里,凝婴丹也是稀罕之物?可是听你话里的意思又不像呀?你都说了在那里。就连元婴真人都不值钱?那么凝婴丹也应该很大众才是。”清远和尚把话题往凝婴丹上引。

“凝婴丹是不值钱,只需要这个数。”秦之初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朝着清远和尚比划了一下。

“五万中品晶石?”清远和尚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师,你这话不是开玩笑吗?凝婴丹就算是再不值钱。也不会卖出垃圾价。不是五万中品晶石,而是五千上品晶石,中品晶石不要。”秦之初笑道。

清远和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手指上带着的储物戒指,那里倒是有上品晶石,却只有两块,还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距离五千之数,还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是呀,很多呀。五千上品晶石,一个人可能攒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搞到这么多的上品晶石,那些在大任堂苦修的金丹期前辈,都是拿不出来五千上品晶石的苦命人呢。只能靠自己苦修,碰机缘了。

大师,其实凭咱们俩的交情,如果不是凝婴丹如此天价,本官说什么也要给你带回来一枚凝婴丹,只可惜你也知道本官修炼时日太短,没有攒下来什么晶石,又是跟着教主一起去的,本官身上那点晶石,全都支援教主了。”

秦之初身上不但有多达两千余万的上品晶石,还有十枚凝婴丹,两枚得道果,只要从他手指缝中稍微漏一点,就能够给清远和尚腾出来一枚凝婴丹了。

但是秦之初却不能这样做,一方面,他跟清远和尚还没有达到那么深的交情,另外一方面,大周这边,不说心动期,单单金丹期,就有数十个,他要是给了清远和尚,不给别人,就说不过去。

为了得到凝婴丹,那些金丹期百分之百会联手,轻则对他逼宫,重则发狠灭了他,他不能不有所考虑。虽然他有昊天金阙浑身,不怕金丹期围攻,但是这样,无疑是不利于他日后的发展的。

清远和尚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秦之初身上会有凝婴丹,在他看来,五千上品晶石确实是符合凝婴丹的实际价值的,就算是有出入,也不会太大。秦之初何德何能,能够有五千上品晶石去购买凝婴丹?

就算是秦之初和潘冰冰两人把身上的所有晶石集合起来,也未必能够凑够五千上品晶石,就算是退一万步讲,能够凑出来,那么那位凝婴丹肯定会落在潘冰冰手上,助潘冰冰破丹凝婴了。

“秦大人,潘教主在圣域那边可好?”清远和尚随口问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侥天之幸,又得郭姑娘出手相助,教主她已经成功地破丹凝婴了,晋升为元婴真人。郭姑娘看重她,让她做了贴身女官。”

“哎呀,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恭喜秦大人了。”

清远和尚顿时再次高看秦之初一眼,潘冰冰被郭仙子留在了身边当贴身女官,这岂不是说秦之初跟郭仙子之间有了一个很不错的纽带,日后郭仙子要是再到大周来,冲着潘冰冰的面子,也会维护秦之初一二的。看来,这秦之初还真不能得罪,还要小心地跟他处好关系。

“呵呵,同喜,同喜。大师,你我交情莫逆,不比他人。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替你搞一枚凝婴丹。”秦之初笑道。

“让秦大人颇费了,贫僧受之有愧呀。”清远和尚有好处可拿,马上就觉得跟秦之初亲近了许多。他不敢确定潘冰冰日后能够返回大周,但是郭贞娴郭仙子十有九八还是会回来的,替潘冰冰给秦之初带回来一枚凝婴丹,还是有可能的。五千上品晶石对一位元婴真人来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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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479章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479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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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颗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手的凝婴丹做引子,就让清远和尚一张老脸笑的好像是菊花盛开一般,秦之初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已经在僧录司埋下了一颗钉子。

拉了郭贞娴的虎皮,不但清远和尚不敢动他,就算僧录司、道录司两司中的金丹期们,只要还抱有一丝幻想,就不会动他一根毫毛,相反还要着力维护他,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现阶段,秦之初的着眼点主要还是放在世俗中,他需要有一个道录司和僧录司两司不会插手的外部环境,好让他用心在世俗中经营。至于收服道录司和僧录司,倒不是特别急切的事情,毕竟两司治下,修真者的数量也就是几万罢了,远远比不上大周数亿的人口。

秦之初从来不是不舍得下本钱之辈,如果用几枚凝婴丹,就能够让局势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出来的。但问题是,他现在即便是有足够的凝婴丹,却没有能力能够保证不成为众矢之的。他自身的修为境界还是太低,背后的势力也很弱,满打满算,只有智屏公主一个金丹期,其余之人,都不足论。

一旦他把凝婴丹拿出来,就算是有郭贞娴这张虎皮在,也不保险。要让郭贞娴这张虎皮管用,让他谋求的利益最大化,只能向外透露他有可能拿到凝婴丹,而不是身上就有凝婴丹,这样,那些金丹期想得到凝婴丹,就只能求他,而不是动手硬抢。

当然,也不排除有个别金丹期走极端,朝他下黑手,但问题是如今的秦之初,三五个金丹期,还未必放在眼中,别的不说,单单昊天金阙中那五个金傀儡,就足以保证他的安全了。

“大师,你我也就是有莫逆之交,本官才答应尝试一下,你可不要往外透露,僧录司、道录司那么鸥金丹前辈,要是人人开口想要索要凝婴丹,本官就算是侥幸搞到了一两枚,也怕是落不到你的手中。”秦之初要把清远和尚牢牢地绑在他这艘船上,就不能让清远和尚太过轻松得到凝婴丹。

“秦大人,贫僧理会的。”

清远和尚自知自己才不过是心动期罢了,在僧录司中拥有比较高的地位,是因为他炼丹的水平还可以,有极微小的可能炼制出来凝婴丹,故而其他人才给他三分薄面。

倘若秦之初能够拿出来凝婴丹,他在僧录司也就没有多大的价值了,他要是敢抢在那些金丹期面前,先得到凝婴丹,不死也得脱层皮,没有人会维护他。

“还有一点,本官能不能搞到凝婴丹,要讲机缘,讲实力。归根结底一点,需要大量的时间。还请大师不要心急。”秦之初又提醒道。

清远和尚呵呵一笑,“不急,不急。贫僧修炼到金丹期,还需要一段时间,即便是到了金丹期,要想修炼到金丹期大圆满境界,也得很长时间。贫僧等得。对了,秦大人,这些年,贫僧也攒了一些晶石,等你晋升完丹师品阶之后,跟贫僧回僧录司一趟,贫僧拿给你,方便你运作,早日拿到凝婴丹。”

秦之初点了点头,清远和尚的晶石,他不要肯定是不行的,不要的话,清远和尚会误认为他不尽力,那就不好了。

现在,先把晶石拿到手,安清远和尚的心,等日后如果清远和尚的表现,能够让他满意,觉得清远和尚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再把晶石还给他就是了。反过来,如果日久见人心,清远和尚两面三刀,那么秦之初不介意再刮刮清远和尚的油水。…,

“大师,本官还可以给你透露一个消息。本官这次去圣域,时间虽短,却也转了一些地方,在圣域中,有一个地方,你一定会感兴趣。

那个地方叫佛域,那里有很多势力庞大的寺庙,里面有很多佛法精湛的高僧,本官有幸认识了一位,他叫真如大师,乃是出窍期的真人,他背后耸立着的是九龙寺,乃是佛域最有实力的寺庙之一,日后如果有机会,本官介绍你认识一下。”秦之初又抛出了一个诱饵。

“你说什么?圣域之中竟然还有佛域?”清远和尚一脸的震惊,“怎么可能?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佛域从来不会派人到这边来接引我们?难道是佛祖已经遗弃我们了吗?”

秦之初还真不知道有如此内情,“或许佛域那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他不确定地说道。

“秦大人,你稍等一下,贫僧要办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正印**师作出汇报。”清远和尚也不等秦之初答应下来,就取出一块空白的传讯符,把圣域中存在佛宗势力的消息记录其上,然后打了出去。

不多时,就有一块传讯符飞了过来,是正印**师亲自发出的传讯符,里面只有一句话,“你们且去三仙岛,贫僧稍候就到。”

清远和尚把传讯符给秦之初看了看,秦之初不由得一惊,脑海中开始快速盘算起来,正印**师亲自出面,所为何来,呼之欲出,他又该如何应对,才能够不露出马脚来。

此时,他们距离三仙岛已经不远,又飞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清远和尚、秦之初等人就落在了三仙岛上。

三仙岛上人来人往,不断的有人从天上,或者海面上,进岛,出岛,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相比起圣域,蓬莱岛无疑要落后许多,别的不说,单说交通问题。璇玑圣城那边有大量的传送阵,飞行工具的速度也快,而蓬莱岛这边,传送阵比较少,轻易不会使用,而且飞行的手段少,速度还慢,光花在赶路上的时间,就是一个让人挠头的数字。

不过也就只有秦之初有这样的感叹,他去过圣域,有了对比。而清远和尚等人,没有直观的认识,还以为圣域的交通状况也是跟蓬莱岛差不多。

清远和尚在身前划拉了一圈,“秦大人,这里就是三仙岛了,是蓬莱岛最重要的岛屿之一,这里集合了蓬莱岛三派最重要的一部分精英,你也将成为他们当众的一员。你才二十二三岁,就能够炼制出来七心丹了,贫僧每每思之,都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秦之初谦道:“本官只是踩在前人的肩膀上罢了,说句实话,本官能够取得今日之成就,也是离不开大师的支持的。”

“些许举手之劳,大人以后休要再提。”清远和尚呵呵一笑,“秦大人,咱们不如在这里等一下吧。正印**师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秦之初点了点头,一声“好”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有人喊道:“师傅,他就是秦之初。”

秦之初背对着说话的人,清远和尚却是给来人面对面,他双手合什,“原来是姬大师,贫僧有礼。”

与此同时,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凡是看清来人样貌的人,也都纷纷行礼。

秦之初挑了挑眉毛,慢慢地转过身来,他先略带不满地扫了阴魂不散的姬佑君一眼,这才把目光转向了站在姬佑君身旁的姬煜川。…,

秦之初不是没有见过姬煜川,他以前数次跟姬佑君打交道,每次都能够见到姬煜川。但是那个姬煜川在庐陵府的时候,就已经证实不是姬煜川本人,而是传说中姬煜川送给姬佑君防身的金丹期傀儡。

若论相貌,眼前这个姬煜川跟金丹期傀儡的姬煜川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但是秦之初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不同了。眼前这个姬煜川气度如山,剑眉倒竖,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一样,锋芒毕露。

姬煜川生就一副三角眼,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眯着。从眼缝中露出来的光芒,就像是毒蛇在盯人一样,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栗。

因为姬佑君的缘故,秦之初对姬煜川师徒俩一点好感都没有。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徒弟有问题,一定是师傅没有尽到当师傅的职责。

秦之初根本就不相信姬煜川不知道他的徒弟,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胡作非为的事情,既然知道,还不制止,那么姬煜川就有很大的问题。即便是退一步讲,姬煜川不知道,那他这个师傅做的也够失败的。

“大周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皇家供奉院副院主秦之初见过姬大师。”秦之初双手抱拳,朝着姬煜川拱了拱,神态间,颇有敷衍之意。

“大胆,秦之初,你好大的架子。我师傅乃是炼丹大师,道录司举足轻重的人物,你那么多头衔报出来,连我师傅一根手指头的分量都不如。还不快点跪下,向我师傅磕头请安。”姬佑君跳了出来。

秦之初呵呵一笑,“姬佑君,怎么本官走到哪里都少不了你这只苍蝇,在本官耳边嗡嗡乱叫呀?本官不想给你这个被宠坏的小孩子计较,滚一边去。”

秦之初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又是当着姬煜川的面说,清远和尚暗道坏了,姬煜川要出手了。

姬煜川的护短在蓬莱岛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会赐给姬佑君一个金丹期傀儡护身,要知道金丹期傀儡的战斗力相当于一个金丹期的高手。用一个金丹期的傀儡给姬佑君当保镖,姬煜川对姬佑君的爱护可见一斑。

不出清远和尚所料,秦之初话音刚落,姬煜川就冷哼一声,一股威压蓦然从他的身上升腾而起,如泰山压顶一般,朝着秦之初压了过来。

“姬大师,不要啊。”清远和尚连忙喊道。

“滚。”姬煜川一点面子都不给清远和尚,他的眼光要么平视,要么仰视,从来不会向下看的,清远和尚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他一挥袖子,一股飓风就卷住清远和尚,把清远和尚丢到了数十丈之外。

“保护大人。”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几乎连想都没想,就抢步上前,挡在了秦之初的前面。

姬煜川也是道录司顶尖的高手之一,说起来,他也是不世出的天才了,不但精擅炼丹,还精通傀儡之术,修炼的天分也很高。只是可能是缺乏后劲的缘故,郭贞娴跟他接触过一次之后,绝口不提要把他接引到璇玑圣城去,这让自恃甚高的姬煜川一直难以接受。他出手教训秦之初,既有为姬佑君出气的缘故,也是心中有股怨气,也是要给秦之初一个下马威。

做为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他的威压可不是谁都能抵挡住的,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刚刚接触,就溃不成军,或是倒飞出去,或是瘫软在地,如同被万斤巨石压住一般,不但动弹不得,筋骨也有随时崩断的危险。…,

姬佑君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他在秦之初手中吃瘪不是一次两次了,除了头两次打交道的时候,他仗着自己是小姬大师的身份,让秦之初受尽了难堪之外,其他几次,每次吃亏的都是他。

他爱慕的智屏公主,成了秦之初的未婚妻,他曾经当着数以百计的修真者的面,被秦之初撞得飞落到海水中,狼狈不堪,在两军对垒的阵前,他更是吃了大亏,霄云道长为了秦之初,更是三番两次给他排头吃。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对秦之初的恨意,倾尽三江之水都洗刷不干净。如今,眼看着秦之初就要狼狈不堪,就像大丢颜面,丢人现眼,姬佑君有股莫名的兴奋,恨不能弄一挂万响的鞭炮,大肆庆祝一番,宣泄他内心的狂喜。

但,姬佑君注定要失望了。

秦之初敢不给姬煜川面子,当着姬煜川的面子,骂姬佑君,让他滚,自然有十足的底气。在璇玑圣城的大任堂,他只身硬抗百余金丹期,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姬煜川才不过一个人,就想充大教训他,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当然,在大任堂的时候,他是手段尽出,所有的底牌都毫无保留地施展了出来,现在肯定不行,能隐藏的还是要隐藏,反正姬煜川只有一个人。

面对着正面而来的威压,秦之初不动声色,在威压即将临身的时候,心神一动,青铜印在昊天金阙中一振,一个虚幻的昊天印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跟威压撞在一起,顿时两相抵消。

姬煜川一皱眉头,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手段竟然让秦之初如此轻松地化解掉了,他不说是勃然大怒吧,也是面上无光。秦之初一个小辈,不但不让他惩戒,竟然还敢反抗,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姬煜川出手,在身前打了一个灵诀,瞬间,劲风凝实为一个成人大小的手掌,在空中一闪,就朝着秦之初的脸上扇去,这一巴掌只要扇实了,秦之初不但会斜飞出去,只怕牙齿都要被打掉几颗。

秦之初脸沉似水,对姬煜川更是看低一层。他双手合什,“我佛慈悲。”

一盏莲花灯从他的身后升腾而起,金色佛光大作,梵音四起,无数金色的佛文流转,牢牢地护住了秦之初。

“佛祖。”清远和尚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要过来救援秦之初,就见秦之初祭出了佛莲灯,他什么时候见过如此佛宗重宝,一见佛莲灯如此的卖相,顿时震惊无比,连忙翻身跪倒在地,神态之虔诚,宛若如同见到佛祖亲临。

佛莲灯做为一件上等的佛宝,可以改变形态,也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伪装,让外人看不够它真实地底细。秦之初早已把佛莲灯完全彻底地祭炼成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调整着佛莲灯的外观和灵力波动。

这次他在祭出佛莲灯的时候,就把它调整为与金丹期相当的水平,这样的水平足以保护他不受姬煜川的伤害了。

姬煜川的巴掌落在佛莲灯的金光上,就像是拍在了水潭之上,激起了一朵浪花之后,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而不往非礼也。”秦之初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斜指向天,“雷来。”

“轰隆”一声,凭空炸雷声起,几道银白色的雷霆从天而降,分别劈向了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两个。

清远和尚差点晕过去,心道秦大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第一次跟姬煜川面对面,就敢出招攻击姬煜川吗,难道他不知道姬煜川在道录司拥有什么样的地位吗?难道他不知道他跟姬煜川之间存在着多么大的差距吗?

“雕虫小技。”姬煜川一点也不把秦之初的攻击放在眼中,他的眼光老辣,一眼就看出来秦之初或许掌握着精深的雷法,但是修为境界太低了,无法使出太大威力的雷系法术,毕竟威力越大,消耗的真元越多,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姬煜川一挥手,就把攻向他的几道雷霆给打掉了,轻松地就像是拍打蚊子一般。

不过姬佑君就没有那么好受了,秦之初出手,最主要的就是教训姬佑君,他也知道,除非是多出几张底牌,否则的话,从正面出击,他还撼动不了姬煜川,但是收拾一下姬佑君还是没有问题的。

第480章 我踩我踩踩踩

第480章

我踩我踩踩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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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之初也知道,当着姬煜川面,教训姬佑君,一方面会让姬煜川大失颜面,对他不会再有任何好感,还会抓住一切机会打压他,另外一方面,就是能够让他从容教训姬佑君的时间不会太长,必须要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才行。

他引来的雷霆是有区别的,引向姬煜川的几道,密集、数量多,威力却不大,既可以让他抽不出手来,也能够迷惑他,引向姬佑君的几道,咋看起来,跟劈向姬煜川的雷霆没有什么区别,相反还数量稀少,但实际上,它们才是杀招所在。

前后一共三道雷霆,第一道雷霆在即将落在姬佑君头顶上的时候,陡然化成一个硕大的大脚,朝着姬佑君就踩了过去。

姬佑君事先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秦之初竟然敢冲着他们师徒下手,他师傅是谁呀?道录司顶尖高手,炼丹大师,傀儡大师,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就连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等都要给上三分薄面,谁敢冲着他师傅呲一下毛,那就是找死。但偏偏秦之初就呲毛了。

姬佑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身上的宝贝确实不少,在雷霆所化的大脚即将及身的时候,他佩戴的护身符顷刻之间崩碎,一个符文流转,流光溢彩的护罩瞬间罩住了他,将他护在其中。

大脚轰的一声,狠狠地踩在姬佑君的护罩之上,就连大地都震颤了一下。

紧接着,第二道雷霆照样化成硕大的银白色大脚,又轰然踩下。姬佑君的护罩明显瘪了下去,色彩黯淡了许多。

没等姬佑君缓过劲来,第三道雷霆又落了下来,同样是一个硕大的大脚。这一脚下去。姬佑君的护罩砰的一声爆碎,大脚虽然也黯淡了一些,但是还有余势,一脚就踩在了脸上。

那大脚可是雷霆所化。姬佑君瞬间就被电的浑身酥麻,半死不活。

一声暴响,姬佑君又被迸射了出去。再看时,他已经浑身漆黑,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乞丐装,多了不少洞,头发也烧掉了一多半。剩下的也都竖了起来。

“佑君……”

姬煜川刚才想救姬佑君来着,但是三道雷霆的速度太快了,他又被几道雷霆牵扯住,一时疏忽,救援不及,让姬佑君着了秦之初的道儿。

姬佑君的眼都红了,当着他的面,自己唯一的爱徒让人给收拾了。还是让一个小小的融合期一层的低级修真者给收拾的,还是在他刚刚出手教训了这个小小的融合期的同时,让人给收拾的。一想到这种种。姬煜川就觉得浑身燥热,怒发冲冠,胸口充斥的怒火几乎要让他燃烧起来。

“姬大师,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踩踩姬佑君还是没有问题的。既然你为老不尊,恃强凌弱,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收拾我,我就踩踩姬佑君吧。欺软怕硬,谁不会呀?你踩我。我踩他,大家一起踩,踩踩更健康。”

秦之初唯恐天下不乱,明明看到姬煜川已经暴怒了,还是要撩拨他。

“秦之初,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生过气了。你厉害,成功地让我惦记上你了。那你就承受我的怒火吧。”姬煜川生气到了极点,但是言语中却没有一丝火气,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即将爆发的前兆,肯定要有人倒霉了。…,

“姬大师可真是好大的火气,贫僧那里有败火的香茗,回头送二两到你那里去。”就在局势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传遍了整个三仙岛,闻者无不低下了头,以示恭敬。

“正印**师,你怎么来了?”姬煜川还不敢在僧录司的正印**师前造次,他虽然也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但是跟正印**师相比,还是差了一点,倘若比背后的势力,他就更比不上在僧录司一言九鼎的正印**师了。

正印**师乃是僧录司的最高首领,如果把僧录司比喻成一个门派的话,那么他就是说一不二的掌门人,在整个蓬莱岛,都拥有崇高的声望,只有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蓬莱派的掌门人能够与之比肩。

正印**师的身材不是很高,整个人特别的显老,佝偻着背,满脸的褶皱,雪白的笀眉垂在脸颊两边,颌下的白须更是垂到胸前,他穿的是一身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僧衣,却给人一种宝相庄严,佛法精深的感觉。

他一挥袍袖,一道柔和的金色佛光从他的袖口飞出,笼罩全场,落在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身上。身受重伤的众人顿时觉得好受了许多。

“姬大师,你乃是蓬莱岛上屈指可数的顶尖人物,何苦跟一些后辈计较?”正印**师声音平和地说道,“贫僧不是听说你正在闭关潜修吗?怎么出关了?难道是有所突破?”

姬煜川不接正印**师的话茬儿,继续不依不饶地把矛头对准秦之初,“正印**师,不是我要跟这些后辈计较,实在是他们不懂规矩。

就说这秦之初吧,实在是放肆至极,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中,我不过是教训他两句,他就出言忤逆,甚至还当着我的面,殴打佑君。我要是不出手教训他,他以后还不定变成什么样的十恶不赦之徒。正印**师,我要把他带回道录司,将他禁闭三五个月,让他好好的反省己过。”

姬煜川带着姬佑君过来,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收拾秦之初,还是想通过他的口,打探一下圣域那边的消息,顺便看看会不会有凝婴丹的线索。刚才他有时间教训秦之初,是因为还不知道僧录司的正印**师要过来,现在见了已经很多年不轻易露面的正印**师出来了,就知道必须要当机立断,把秦之初带走。

正印**师脸一沉,刚要跟姬煜川理论几句,秦之初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姬煜川姬大师,你可真是大言不惭。颠倒黑白,咱们俩谁不懂规矩?不是我,是你。

陋缘,你身上流着太祖皇帝的血。但却不是皇亲近枝,早几辈子就出了五服。我乃是先帝钦点的驸马,即将和智屏公主成亲,见了当今万岁,还要叫一声‘父皇’,比血脉远近,你算老几?

论隶属。你不过是道录司治下一名炼丹师罢了,道录司和僧录司都在皇家供奉院治下,本官乃是供奉院副院主,你一个供奉院治下的道录司的小小炼丹师,竟然敢对上官不敬?

本官不治你的罪,就已经很给你面子,没想到你还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你以为你是老几呀?你要是再敢僭越,污蔑本官,不要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秦之初把旧账翻了出来。当年太祖皇帝创立道录司和僧录司两司,是想让两司同时为皇家所用,并且保持着相互竞争的关系,但是后来两司同时起了叛离之心,对皇室不再惟命是从。…,

时任皇帝还算是个明主,又创立了皇家供奉院,顺便把不太听指挥的道录司和僧录司全都划拨到了供奉院的治下,当时道录司和僧录司也没反对,反正他们不会听从供奉院的任何命令。

但不可否认,从表面上来讲。供奉院确实凌驾于僧录司和道录司之上,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人会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上说罢了。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成百上千看热闹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秦之初一顿呵斥,姬煜川脸上火辣辣地烫。他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人,让一个后辈,还是他看着不顺眼的后辈骂成这个样子,以后他的脸往哪里搁。

“好,好,秦之初。你跟我陋缘,论隶属,我今天就跟你论论修为境界的高低,让事实告诉你,在修真界,究竟什么才是话语权的保证,不是徒长了一副伶牙俐齿,就能占了主动的。”

姬煜川也是怒了,不过只有一分真,九分却是假,好歹他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都活了几百年的人了,又怎么可能让秦之初稍微一撩拨,就火冒三丈?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要把秦之初掳走,抢先从秦之初口中逼问出来凝婴丹和圣域那边的消息。

“够了,姬大师。你一把年纪都活到什么地方了?竟然跟一个后辈计较成这个样子,传了出去,还不笑掉人的大牙。本**师现在命令你马上停止做出任何不符合你身份的行为,否则就不要怪本**师也要跟你论论手段的高低了。”

正印**师也是人老成精,怎么可能让姬煜川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秦之初带走?姬煜川想知道凝婴丹的消息,他比姬煜川更迫切,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够在最近近十年内突破,就只有黯然陨落的份儿。

“正印**师,你……”姬煜川最怕的就是正印**师横插一杠子。

“我什么我?秦之初可不仅仅是道录司的人,还是我僧录司中的一员,就算是要训诫他,也得由我来,还轮不到你。即便放到道录司中,也轮不到你插嘴。退下,不要让贫僧再说第二遍。”正印**师笀眉倒竖,双目圆瞪,宛若怒目金刚下凡。

姬煜川没想到正印**师也赤膊上阵了,他就觉得一股怒火直往顶门上冲,恨不得把所有的手段都施展出来,跟正印**师拼一把,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要是敢跟正印**师对着干,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僧录司,弄不好会挑起僧录司跟道录司之间的战争,到时候,蓬莱岛再横插一杠子,只会让蓬莱岛坐收渔翁之利,他还不一定能够讨了好去。

为了得到凝婴丹,哪怕僧录司和道录司火并个干净,姬煜川也愿意一试,但是他不敢保证最后一定就能控制住秦之初,要是让秦之初溜了,他就太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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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煜川盘算良久,想来想去,还是发现必须要小退一步,要不然,没法收场,“好,我就给正印**师一个面子,不再跟秦之初计较。”

“秦大人,姬大师都高风亮节了。你也表示一下吧。”正印**师见姬大师主动退了一步,也见好就收。他也不愿把姬煜川得罪死了,毕竟姬煜川还是蓬莱岛最有希望炼制出来凝婴丹的丹师之一,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互让一步。

“姬大师。本官也是年少气盛,受不得让人冤枉的滋味,见谅见谅。”秦之初语气软了一些,但还是不忘往姬煜川的头上扣帽子。…,

姬煜川哼了一声,不予回应,他大步流星走到姬佑君身边,舀出丹药来。给姬佑君服下。须臾的工夫,姬佑君就悠悠醒来,换了一身衣服,马上又生龙活虎起来,好像没有被雷踩过一样。

秦之初暗中佩服不已,姬煜川不愧是蓬莱岛丹术水准最高的丹师,如果换成是他,他也能够让姬佑君恢复过来。但是速度绝对不会有这么快。

“秦大人,贫僧有礼了。”正印**师走到秦之初身边,双手合什一礼。然后定定地看着秦之初头顶那盏佛莲灯,好像是看入迷了一样,良久,才醒了过来,“这一定是圣域之物吧?贫僧从上面感受到了佛祖遗留下来的博大精深的佛法。”

“此乃本官在圣域游历,结识的一位出窍期高僧真如和尚所赠。正印**师,日后你要是有机会到圣域去,本官一定居中引荐,介绍真如和尚给你认识。”秦之初顺手又扯起了真如和尚的虎皮。

正印**师呵呵一笑,“那贫僧就提前谢过秦大人了。贫僧听说秦大人这次到三仙岛来。是为了晋升丹师等级,贫僧闲暇无事,想旁观一二,秦大人是否方便?”

秦大人忙道:“本官正要请正印**师在旁指点一二。哦,对了,真如和尚还给了本官一物。说是让本官回到大周之手,如果见到有缘之人,就将此物相赠。正印**师乃是大周顶尖的高僧,本官有意将此物相托,还请大师不要推辞。”

说着,秦大人就舀出来一块玉瞳简,里面是他从佛海袈裟中的佛文中摘录的一部分,专门用来贿赂僧录司的高僧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虚与委蛇,搞好关系,却也没有想过要跟僧录司、道录司的高层交恶,如果能够跟他们搞好关系,出点血,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在前期,他要在蓬莱岛做些事情,没有道录司、僧录司高层的默许,肯定是不行的。他有昊天金阙和青铜印,两司或许奈何不了他,但完全可以让他无法进入蓬莱岛,这样的话,他想在蓬莱岛上树立起来他的生祠,让人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就一点戏都没有了。

“圣域之物?”正印**师一脸惊喜,连忙伸手把玉瞳简接到手中,神识一扫,顿时被里面精深的佛文深深吸引,“佛祖在上,没有忘记我等苦苦寻觅佛之光辉的人呀。”

正印**师双手捧着玉瞳简,跪在了地上,朝着僧录司主岛的方向磕了几个头,他跪的不是人,也不是岛,而是耸立在僧录司主岛上的佛祖像。

秦之初一眼就看到一股精纯的香火之力从正印**师的身上,升腾而起,化作一缕青烟,朝着僧录司主岛飘去。秦大人差点按捺不住,要伸手把那点香火之力抓在手中。

“秦大人,贫僧有个不情之请。等到你晋升为丹师等级之后,还请到僧录司盘桓半日,贫僧想请你详细讲一讲圣域的景象。”正印**师的目光敦厚,而无邪念,未来如何,暂且不说,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对秦之初有什么坏心思。

“好,本官一定去。”秦大人笑着应了下来。

姬煜川给姬佑君使了个眼色,姬佑君上前一步,“秦之初,你要晋升丹师品阶吗?好,正好我也有此意。咱俩不如比一比,看谁丹术水平高?输了的话,就要不计任何代价的为对方做一件事,你看如何?”

“姬佑君,看来你是让本官踩得上瘾了,是不是?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还想让本官再踩一踩?”秦之初顺口讥讽道。

姬佑君差点气得蹦起来,但他还是压住了心头的怒火,“这次,谁踩谁,还不一定呢。你就说,你敢不敢跟我比?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既然你让我再踩踩你,我当然不会拒绝了。姬佑君,咱可说好了,我要是赢了你,我也不提别的条件,你就麻溜地躺在地上,让我踩几脚就行了。”秦之初不是没有恶趣味,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罢了。

姬佑君鼻子差点气歪了,“好,要是我赢了,我也不……”

“佑君……”眼看着姬佑君成功地让秦之初撩拨起来的火气,差点也说出要踩秦之初的胡话来,姬煜川连忙打断了他,“你是知书达理的文明人,不要跟个不知礼节的蛮子一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81章 无害的乖宝宝

第481章

无害的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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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煜川的呵斥,总算是让被怒火冲昏了头的姬佑君清醒了过来,悬崖勒马,没有再说出什么混账话来。他很清楚凝婴丹对师傅的重要性,要是让秦之初一绕,就放弃了一次最有可能得到凝婴丹消息的机会,不说他无法原谅自己,就连他师傅也绝对绕不了他。

“秦之初,别废话了。在大周,你好歹也是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话做事,总要讲究一些分寸。

得了,谁让你走了智屏公主的后门,根基不牢,小小年纪就高居正五品的品阶,大概是不会懂得这些的。我呢,不跟你做口舌之争,免得让人误以为我欺负你。咱们俩就比炼丹,看谁炼制出来的丹药品阶高,品质好。”

姬佑君情知斗嘴不可能斗得过秦之初,他今天可不是头一次因为口舌不利,而让秦之初气的半死不活了,他干脆以退为进,先奚落秦之初两句,然后转到他最擅长的丹道之上。

“好,就让本官这个深受百姓爱戴的野蛮人,跟你这个指挥仗着师傅的余荫,利用师傅的名头,坑蒙拐骗的文明人比拼一下丹术吧。”

秦之初怎么可能让姬佑君骑到他的头上,如果说在庐陵府的时候,他还会让姬佑君三分,那么经过大任堂只身斗百余金丹期之后,他真的已经不再把姬佑君放在眼中。在他眼里,姬佑君也就是个跳梁小丑,只有让他踩得价值了。

秦之初要想在道录司、僧录司扬名,为将来谋求更多奠定基础,那么就必须做上一两件轰动整个蓬莱岛的事情,他虽然是两司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两司联合招募的人,但是这个光环未免太弱了一些。不能服人。

倘若能够从正面,光明正大地打败姬佑君,压他一头,那么他的声望差不多就可以树立起来了。不敢说有多高,至少能够让蓬莱岛中数万修炼者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再没有比姬佑君更适合做他的垫脚石的角色了。

首先,他跟姬佑君从来就不对付,姬佑君针对他可不是一两次了。所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选他做垫脚砖,实在是天理难容。

其次。姬佑君在蓬莱岛,乃至整个大周,都有不小的名气。这份名气,可不单单因为他是姬煜川的唯一徒弟,同时也因为他本人也有相当不错的丹术天分,要不然,霄云道长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苦口婆心劝他,让他专注于丹道。姬煜川更不可能对他爱护有加。

故而,比较来比较去,不踩着姬佑君的肩膀。往上爬,实在是说不过去。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是否会和姬煜川结仇,是否会遭到姬煜川的嫉恨,日后他们师徒是否会朝着他下黑手,这些,秦之初一概不予考虑。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姬煜川是否会利用他长年累月,在蓬莱岛积累的影响力,鼓动道录司做一些对他不利的事情。

只是。人世间很难找到十全十美的事情,修炼从来都是与天斗、与人斗的过程,如果怕得罪人,总是想着做老好人,最后肯定是一事无成。何况,你做老好人。别人未必领情,就像姬佑君,大概都不知道“老好人”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

“你……”姬佑君差点又让秦之初利撩拨出来火气,他冷哼一声,“等会儿有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走,咱们现在就去丹道司。”…,

就在这时,几道虹芒从不同的方向飞了过来,落在了秦之初、姬佑君等人的周围。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怎么,贫道听说有两位小朋友要晋升丹师品阶?呵呵,咱们道录司后继有人呀。贫道已经有很多人没有出来活动活动了,今天就亲自给两位小朋友做个见证。”

说话的是个老道,不修边幅,雪白的胡子一大把,满面红光。错后半步,还有一个老道,这个老道微胖,仙风道骨,无论什么时候,嘴角都噙着一丝微笑,令人印象深刻。

姬煜川、姬佑君等人连忙长揖行礼,“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

一共来了四个人,另外两个,一个是大和尚,看样子,只有四十多岁,双目蕴含神采,手捧佛祖,身披袈裟,头上乌发,烫着九点醒目的香疤。

另外一个做书生打扮,头戴纯阳巾,身着天蓝色长袍,腰悬香囊,手里面舀着一把折扇。咋看上去,像是学堂里面的老学究。

那名大和尚朝着正印**师双手合什,“师兄。”在僧录司,唯一一个称呼正印**师为“师兄”的,只有副印**师了。

那名老学究双手抱拳,朝着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僧录司的正印**师副印**师等人团团一揖,“见过几位道友,僧友。”

看此人大大咧咧的样子,应该是跟两司的正副印齐名的人物,在蓬莱岛,也就只有蓬莱派的掌门和副掌门了,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位。

也不用秦之初刻意去猜,他马上就知道了答案。

僧录司的正印**师双手合什,还了一礼,“副掌门不必客气。今天是那阵香风,把你给吹出来了?贫僧可是听说你正在闭关参悟破丹凝婴的大道?想必是收获颇丰吧?”

那名老学究,也就是蓬莱岛副掌门昆玉道长,呵呵一笑,“收获是有一些,不敢说颇丰,最多也就是距离破丹凝婴又近了一步。”

蓬莱派在大周修真界一直比较神秘,从何而来,起源自哪里,在各种典籍上都没有记载,知道这些的人,少之又少,秦之初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知道一件关于昆玉道长的事情。

据潘冰冰跟他讲,说郭贞娴在大周修真界游历多年,期间接触了很多金丹期的高手。唯一一个被郭贞娴选中,郭贞娴出面相邀,却遭到拒绝的人,就是昆玉道长。这个消息究竟是真。还是假,秦之初没有向郭贞娴求证过。

潘冰冰还跟他讲,昆玉道长曾经不止一次宣称,即便是不前往圣域,单靠在大周的机缘,同样能够成就元婴真人。大周的修炼者,不管僧道。都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但是昆玉道长却一直没有放弃这方面的努力。

秦之初特意多看了昆玉道长一眼,直觉告诉他昆玉道长是个人物,估计难缠程度丝毫不会弱于姬煜川,希望他不要成为敌人才好。

“昆玉道长,你过来,是来办事的吧?快去吧,我们就不耽搁你宝贵的时间了。”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开始撵人。

昆玉道长呵呵一笑。“不急。我听说秦之初秦大人远从圣域归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一是想给秦大人接风洗尘。二是要跟秦大人结交一番,大家能够做个忘年之交,好朋友。秦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之初跟蓬莱岛有恩怨在身,双方化敌为友的可能性,秦之初自问不大。修真界多的是记仇的人,昆玉道长是不是一个能够放下恩怨的人,不好说,但是秦之初能够肯定蓬莱派早已把他当成了眼中钉,欲处之而后快。跟昆玉道长交朋友。岂不是与虎谋皮?…,

“副掌门前辈,本官是个小字辈,不敢高攀。至于接风洗尘,就算了。本官还有很多事情做,不敢劳你大驾,一直候着。”秦之初很明确地拒绝了昆玉道长的提议。

昆玉道长也不生气。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他生气了。他还笑了笑,“看来秦大人是误会你跟我们蓬莱派之间的一些往事了。呵呵,我也不怪你。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明白我的话乃是一片真心,绝无任何其他的意思。”

副印大天师说道:“昆玉道长,你赶快办你的事情去吧。秦大人不愿意跟你去,你就别费工夫了。日后等什么时候,秦大人想去你们蓬莱派做客了,贫道一定会从中说和一下的。”

昆玉道长知道僧录司和道录司不欢迎他,至于为什么不欢迎他,自然是秃子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如果换成其他时候,他一定会拂袖而去,但是今天,他却要厚着脸皮留下来。他刚刚得到消息,说秦之初从圣域回来了。

这个消息可了不得,在昆玉道长所知的历史中,还从来没有人去了圣域之后,还可以回来。圣域比大周强了何止百倍千倍,谁去了,不是想法设法要在圣域安家立命,谁还愿意回到大周这个穷地方。但偏偏秦之初就回来了。

只要秦之初能够在圣域随意的转上一转,他的所见所闻,对他们这些困在大周,无法前往圣域的人来讲,都是价值连城的情报。听闻之后,说不定会成为他们突破的契机。何况,秦之初还有可能带回来凝婴丹的消息,为此,再脸皮厚点,也没有关系。

“呵呵,我的事情不急,我听说秦大人这次来,是要去丹道司晋升丹师品阶。正好我也要去丹道司半点事情,就一起过去吧。怎么,各位不欢迎我?你们可不要忘了,三仙岛也有我们蓬莱岛的一份儿,你们有权利来,我也有权利过来。”昆玉道长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口气不善了。

正印**师、正印大天师、副印**师、副印大天师四个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都知道想把昆玉道长赶走,有些不太现实。凝婴丹当前,真要是把昆玉道长逼急了,蓬莱岛、道录司和僧录司非发生火拼不可,而僧录司和道录司都还没有做好发生大规模冲突的准备,况且,秦之初带回来的只是凝婴丹的消息,又不是凝婴丹,稍微退让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好,既然副掌门如此热情,就一块儿去吧。”正印**师也没有征求秦之初的意见,率先开口应允。

秦之初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在这么多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的面前,他的分量还是显得太轻了,不被人重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留待以后慢慢改观了,要想现在就获得正印**师的平等对待,除非是他把所有的底牌露出来,要不然。就接受现实。

“副掌门,劣徒佑君也要跟秦大人一起晋升丹师品阶,顺带着,两人还要切磋一下丹道。待会儿。还请副掌门一起做个见证。”姬煜川及时插了一句,他要当着尽可能多的人的面子,好好地打击一下秦之初的嚣张气焰,同时,要抢先把秦之初控制在手中,抢在所有人前面,套取凝婴丹的消息。

“是吗?姬佑君也要晋升丹师品阶了?呵呵。姬大师,我记得当年你收姬佑君为徒,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就连我们蓬莱派那里不世出的炼丹大师都惊动了。凡是见到姬佑君的,都说他将来一定能够继承你的衣钵,成为蓬莱岛屈指可数的炼丹大师。…,

转眼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姬佑君怎么还披着个铜品炼丹师的袍子,这可跟他当年闹出来的动静不相符呀。他该不会是个绣花枕头,表面好看,里面却是个草包吧。”

昆玉道长一张嘴也是不饶人。狠狠地奚落了姬佑君一番。他又不用看姬煜川、姬佑君师徒脸色行事,自然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副掌门前辈,晚辈不是晋升不上去丹师品级,而是曾经发誓如果不能一鸣惊人,就绝对不主动去晋升丹师品阶。今天,就是证明晚辈实力的时候,我一定会不辜负师傅的栽培,不辜负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等人的期望,向你们证明。我姬佑君绝对不负小姬大师的称号。”

姬佑君慷慨激昂地宣泄着他的决心,说完,他还挑衅地看了秦之初一眼。

秦之初淡淡一笑,没把姬佑君的挑衅放在眼中,他既然选定了姬佑君当垫脚石,肯定是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要是没有胜过姬佑君的把握。又怎么可能向姬佑君发起挑战,还跟他打赌,他又不是喜欢让人抓住他的小鞭子的主儿。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佑君,丹道司见真章吧。”姬煜川说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往丹道司,他们这一队人都是蓬莱岛上跺跺脚,整个群岛都要跟着颤三颤的主儿,得知他们竟然一起前往丹道司,整个三仙岛都轰动了,所有听到消息的人,全都一股脑往丹道司拥。

等到他们赶到丹道司的时候,丹道司已经封了门,只需出不许进了,他们只能留在丹道司外面打听消息了。

丹道司内,负责评定丹师等级的几位丹师,都有些战战兢兢,这次一下子来了五尊大神,喘口气,就能把他们吹上天,谁敢不小心伺候着。更何况,还来了一位姬煜川姬大师,这可是蓬莱岛上丹术水平最高的一位,竟然也亲自来了,这就让她们更加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几位丹师趴在地上,给四位正副印磕头,正副印一起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

“今天,我们是来看看秦大人晋升丹师品阶的整个过程,你们一定要一丝不苟,严谨地执行评定的规则,不许徇私,不许给秦大人开后门,要让秦大人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把他的真实水平亮出来。“正印大天师亲**代道。

几位丹师一头,不过他们心中所想,却是要不要给秦之初开个口子,明明只能品定个中等,给他来个上等。开玩笑,要让秦之初用真实水平晋升丹师品阶,那你们这么多位来干什么呀?

姬煜川见正印大天师连姬佑君的名字提都不提,就有些不满,不过他也不敢跟正印大天师提什么意见,正印大天师打得什么主意,他是一清二楚,要是跟正印大天师理论,肯定得不了好。

姬煜川咳嗽了一声,“这次跟秦大人一起品定丹师品阶的,还有我的徒弟姬佑君。你们要谨记正印大天师的吩咐,严格按照评定的标准来,不准有任何不符合标准的事情发生,我就在一旁监督你们。要是你们出了差错,不用正印大天师责罚你们,我就会让你们永远都别想踏进三仙岛半步。”

几位丹师一听,连忙应道:“是,我等谨记正印大天师和姬大师的吩咐,绝对不敢徇私舞弊,一定严格按照评定标准来。”

姬煜川点了点头,“很好。秦大人,佑君,俗话说口说无凭,利字为证,你们俩在评定丹师品阶之前,是不是应该先立个字据,把你们俩打赌的事情,落在纸面上?”

姬煜川生怕秦之初事后不认账,到时候,当着四位正副印还有昆玉道长的面,他不好强硬强迫秦之初,弄不好,秦之初就会让正印大天师等人带走,他们吃肉,他或许连汤都喝不上了。

“愿尊师傅的命令。”姬佑君这会儿要多乖就有多乖,就像是个无害的乖宝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82章 不是怀疑你的公正心

第482章不是怀疑你的公正心

第482章

不是怀疑你的公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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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还有蓬莱派的副掌门昆玉道长一起出面,姬煜川还是很自信的,也不会当面说出让秦之初“立字为证”的话来,他一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还怕一个小小的融合期反悔,传扬出去,他多年累积下来的威名,就会毁于一旦。

秦之初笑了笑,“姬大师,我秦之初一言九鼎,没有必要非要立下字据吧?况且,要是让本官立字据,令徒姬佑君不也要跟着立下字据吗?他是你的徒弟,你连自己的徒弟都不信任吗?”

姬佑君自信满满,可不认为他会输给秦之初,“秦之初,你不要推三阻四。咱们凡事都要讲究个先小人,后君子,先把规矩立好了之后,才好严格执行。你也不用担心我不跟着立字据,我陪着你就是。”

秦之初露出几分讪然,“那多不好意思。不过小姬大师既然愿意也立字据,本官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各位前辈,今日就请各位做个见证,本官和小姬大师要以晋升丹师品阶为赌局,决定谁胜谁负。本官要是胜了,小姬大师就要乖乖地躺在地上,让本官踩上几脚。”

秦之初以前从来没有叫过姬佑君“小姬大师”,这次,他刻意把这个称呼亮出来,姬佑君怎么听着怎么别扭,总是觉得秦之初实在是太镇静了,肯定是有所依仗,该不会是他的丹术水平比自己高吧?

但这是不可能的,秦之初才修炼了几年,精研丹道的时间,比修炼的时间还要短,怎么可能在丹道之上取得特别大的进展。这根本就是违背常理的事情。

想到这里,姬佑君坚定了信心。这时,正好秦之初宣告完了他的赌注,姬佑君连忙跟着说道:“如果秦之初输了,我赢了,那么秦之初就要不计任何代价,为我师傅做一件事。”

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正印**师、副印**师各自相互对视了一眼,四人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光听一听秦之初和姬佑君的赌注,就知道姬煜川打了什么鬼主意。

这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两个,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这丹道司乃是评定丹师品阶的地方,怎么能够沾染赌博这样的污秽之气?依贫道所见,秦大人和姬佑君如果有雅兴的话,可以私下里玩一玩,就不要拿到丹道司这样的庄严之地了。”副印大天师跳了出来,明确表示反对。

“贫僧也是如此想法。”副印**师附和道。

正印大天师、正印**师没有表态,不过这时候不表态,其实就是默认的意思。他们几个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允许姬煜川抢在他们的前面,获知任何跟凝婴丹有关的消息,至于圣域那边的景象,反倒是其次。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都是多少年的老金丹期大圆满境界了,随着时间的拉长,他们破丹凝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寿元大限的日子却是越来越逼近。

为了能够更长久地活下去,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任何一个出现的机会,那么这个机会再小再微不足道,哪怕这个机会的分量或许连一根稻草都比不上,但这根稻草或许就是救命稻草。

四位正副印的表态,给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两个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尤其是姬佑君感觉就像是四座大山朝着他压过来一样,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是用略带畏惧和求援的眼神,不时地望向姬煜川。…,

反观秦之初,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围着他,盯着他,他却神色淡然,眼观鼻,鼻观心,一点惶恐不安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是显得有些无聊。

对比秦之初和姬佑君,姬煜川第一次对他宠信有加的徒弟,有了一丝不满意。“佑君,怕什么?天塌了,有师傅顶着,把腰杆给为徒挺起来,不要丢师傅的脸。”姬煜川传音道。

姬佑君还是有些怕,这时候,他的耳边又响起另外一个传音,“姬佑君,不要害怕。我会站在你们师徒一边的,放心大胆地去做。出了事,我们蓬莱派会是你们师徒最坚强的后盾。”

传音的是昆玉道长,他把蓬莱派都搬了出来。

姬佑君精神不由得一振,蓬莱派是蓬莱岛三股势力中,实力最强的一股,如果有他们肯出头,道录司和僧录司未必敢说什么。

“副印大天师、副印**师两位前辈,我跟秦之初之间的打赌,乃是小孩子之间的把戏,就是玩玩而已。修炼是枯燥的,乏味的,难道两位前辈要剥夺我们小孩子为数不多的快乐吗?”姬佑君壮着胆子,驳斥副印**师和副印大天师。

两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的眼睛,都是不由一眯,眼缝中闪出一丝不善来,姬佑君把自己当成谁了?真以为自己是姬煜川的徒弟,就算是一根葱了?凝婴丹当前,别说是区区一个姬佑君了,就算是姬煜川也得让道。

“姬佑君……”副印大天师刚要呵斥姬佑君,昆玉道长就开口了。

“佑君说的有道理呀,修炼是枯燥的,乏味的,一味的修炼,很容易憋出心魔来,还是适当找些时候,放松一下自己为好。依我之见,秦大人跟佑君都还小,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谁没有年轻过呀?副印**师、副印大天师,你们说呢?”

副印大天师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不得不又咽了回去,他可以无视姬煜川师徒,却无法忽略昆玉道长的表态,毕竟昆玉道长是蓬莱派的副掌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蓬莱派。姬煜川又是炼丹大师,几乎站在蓬莱岛丹道的最高峰,一旦姬煜川背弃道录司,跟蓬莱派联手,绝对是道录司难以承受的损失。

当然,如果他能够确定可以实打实地从秦之初那里得到凝婴丹,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允许姬佑君挑战他的权威,问题是他根本不相信秦之初带回来了凝婴丹,最多就是带回来一些跟凝婴丹有关的消息。为了这些消息,就把姬煜川逼得叛逃了道录司,未免太不换算了。

副印大天师不吭声了,僧录司那边的正印**师、副印**师就有些独木难支,从内心深处来讲,他们也怕把姬煜川逼得叛逃到蓬莱派那边去。

僧录司、道录司两司虽然彼此之间有竞争存在,但合作的时候也不少,蓬莱派却不同,竞争多过合作,敌对多过信任,一旦姬煜川被蓬莱派弄走,僧录司再想借助姬煜川,就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事情了。

当务之急,还不能把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逼得过急,但是也不能让蓬莱派坐享渔翁之利,更不能够让姬煜川抢在他们前面,先得到凝婴丹的消息,最多是让姬煜川和他们一起听闻关于凝婴丹的消息。

“秦大人,佑君,你们都是道录司中的后备力量中最出色的两个人,以后要多多的精诚合作,不要伤了和气。字据可以写,但是你们要谨记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不要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损害了以后携手合作的希望。”正印大天师站出来收拾残局。…,

“是。”秦之初连忙做出一副凛然遵命的样子来,顺德帝在世的时候,他没少用表面的尊敬来糊弄老皇帝,此时用来糊弄正印大天师,更是得心应手。

“遵命。”姬佑君也是一副凛然的模样,不过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副印大天师自食其言,脸上还残留了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于是,他的凛然比之秦之初,就差了那么一筹。

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都是现成的,秦之初随身就带有不少,他拿了出来,笔走龙蛇,写好了字据,然后签名画押,又让姬佑君也签名画押。至于证人,就算了。这么多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就在旁边看着,谁要是输了,矢口否认,赖账,光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秦之初把字据卷了起来,然后递到了清远和尚的面前,“大师,烦请你保管一下。”

清远和尚很不想接,但是这个烫手山芋还非接不可,他苦笑着把字据收了起来,“秦大人,玩笑开大了。”

秦之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大师,本官自有分寸。”

这时候,那几位负责品定丹师品阶的测评丹师,他们刚才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会儿小心翼翼的上前,“小姬大师,秦大人,两位是否准备好了?现在,咱们就可以开始评定丹师品阶了。不知二位想晋升到什么品阶?”

说话的测评丹师还是高看姬佑君一眼,把姬佑君放在了秦之初的前面。

姬佑君乜斜着看了秦之初一眼,“我要评定银品炼丹师。”

秦之初等姬佑君说完,笑道:“本官要评定金品炼丹师。”

全场皆惊,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秦之初。负责评定的丹师更是如同见了鬼一样,“秦大人,你身上的道袍绣着的标记,似乎才是铁品炼丹师吧。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评定铜品炼丹师,才是。”

“难道不能越级评定吗?”秦之初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测评丹师说道。

“不用不过了,本官这次就是要越级评定。”秦之初大手一挥,气势十足地说道。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首先就请你拿出来证据,证明你达到了金品炼丹师的水准,然后我们才好确定你有资格越级评定。”测评丹师说道。

秦之初顺手取出了一枚七心丹,丹药上镂刻着一个“秦”字,他把丹药递给了测评丹师,“前辈请看。”

测评丹师把丹药接在手,翻过来覆过去,看了一会儿,“是七心丹,上面有秦大人的印记。嗯,你确实有资格越级评定金品丹师。不过,贫道还是要提醒秦大人一句,丹师评定,非常严苛,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降级评定比较好。

按照丹道司的规矩,丹师品阶的评定,失败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评定不过,下一次评定,就需要等到三年之后了。秦大人,你确定你还要越级评定金品炼丹师吗?”

秦之初重重地点了点头,“本官主意已定,不会再更改了。”

“那好,为秦大人准备评定金品炼丹师的道场。”测评丹师吩咐道。

“请也给我准备一个评定金品炼丹师的道场,我也要越级评定金品炼丹师。”姬佑君嚷道。

秦之初要越级评定金品炼丹师,可把姬佑君给吓坏了。他之所以那么笃定要跟秦之初打赌,一方面是自恃秦之初的丹道天分不可能超过他,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秦之初的低,只有铁品炼丹师,就算是越级,也不过才是银品。…,

姬佑君在外面兜售丹药,从来都是穿着一个绣着铜品炼丹师品阶的道袍,他实际上早就有了银品炼丹师的实力,至于金品,就很勉强了。在他这个年龄段,能够达到银品炼丹师,其实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哪怕是铜品炼丹师,也足以自傲了。

但显然,银品炼丹师不足以震慑秦之初了,必须要硬着头皮上,越级评定金品炼丹师。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秦之初真的有金品炼丹师的实力,他要是只评定上银品,那就只能等着秦之初的脚丫子往他的脸上招呼了。

测评丹师忙道:“好,也给小姬大师准备一个评定金品炼丹师的道场。”

“慢着。”秦之初朗声道,“前辈,刚才本官说要越级评定金品炼丹师,你给我要证据。怎么轮到姬佑君的时候,你就这么爽快?难道丹道司是看人下菜碟,本官就像是没有实力晋升金品炼丹师的样子吗?”

测评丹师心中一突,他确实有卖面子给姬煜川的想法,但是当着两司四位正副印的面,他可不敢说出徇私枉法的话来,“秦大人误会了,贫道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找小姬大师索要证据吗?小姬大师,请吧。”

姬佑君狠狠地瞪了没事找事的秦之初一眼,然后有些不太情愿地取了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玉瓶出来,递给了测评丹师。

测评丹师打开瓶子,一闻药香,就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把手蜷曲着伸开,把丹药倒在掌心,看了一眼,就迅速把丹药重新收到玉瓶中,“小姬大师过关,有资格越级评定金品炼丹师。”

姬佑君明显长舒了一口气,但秦之初早就打定主意要跟他过不去,要把他当垫脚石,怎么可能让测评丹师含混过去。

“前辈,本官希望你能够将姬佑君的丹药亮出来,让正印大天师、正印**师、副印大天师、副印**师,还有昆玉道长等前辈一起说句公道话,也好让本官心服口服。”

“秦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信不过贫道的公正之心吗?”测评丹师面色有点不善,秦之初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刺,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前辈,本官不是怀疑你的公正心,而是希望把一切都放在明处,让道录司和僧录司、蓬莱岛三方的前辈们,觉得把丹道司托付给你,没有托付错人,让三方的后辈们都知道你是公正之人,人人敬佩你,称颂你,这样不好吗?”秦之初明为拍马屁,暗中却是在挤兑测评丹师。

测评丹师都快气炸了肺,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他自己的做法,确实有欠妥之处。他偷偷地看了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还有昆玉道长一眼,发现几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都已经露出不耐之色,再也不敢节外生枝,便把玉瓶中装着的丹药倒了出来。

这次,他的手掌是平摊开得,丹药就躺在他的掌心,一下子就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这枚丹药如果放大几千倍的话,很像是一颗踩扁的人头,上面有七个眼,上下左右分布,位置跟人身上的七窍的位置,很相似。

当然,这是指的正常情况下,至于姬佑君炼制的这枚丹药,明显不太成功,丹药不规整不说,七个眼的位置也不对,乍看上去,就像个歪瓜裂枣,外相很一般。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一枚成品的丹药。要是对其进行评级的话,也就是下品中的次品了。

秦之初一看,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他还特意看了姬佑君一眼,“好一枚七窍丹呀。”

姬佑君脑袋都低垂着,都快钻到裤裆里面去了。七窍丹和七心丹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两者的意义却有着天差地别。

一个炼丹师水平的高低,可以身具哪一种品阶,最主要看的是他能够炼制哪种境界丹。

铁品炼丹师对应的是筑基丹,铜品炼丹师对应鞠光丹,银品炼丹师对应和融丹,金品炼丹师对应七心丹,玉品炼丹师对应九转金丹,炼丹大师对应凝婴丹……

七窍丹无论如何都跟境界丹沾不了边……

第483章 明抢

第483章

明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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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境界丹是同级丹药中,炼制难度最高的一种。衡量一个炼丹师究竟该跻身哪一种品阶的炼丹师行列,主要的衡量标准是看他能够炼制哪一种境界丹,但是这个标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像大周,像蓬莱岛,没有一个人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却还是有一些类似于姬煜川的炼丹大师的存在,他们能够评定为炼丹大师,是因为他们能够炼制出来几种和凝婴丹同级的丹药。

而姬煜川等人之所以无法炼制出来凝婴丹,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他们没有炼丹大师的能力,而是他们没有凝婴丹的确切丹方,缺少炼制凝婴丹的必须灵药。

七窍丹不是境界丹,但它确确实实跟七心丹是同一种等级的丹药,如果按照宽松一点的标准,姬佑君符合了越级晋升金品炼丹师的标准,但是七窍丹跟七心丹相比,无疑不具有可比性,相应的,秦之初和姬佑君孰优孰劣,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况且,秦之初炼制的七心丹,形状规整,浑圆如珠,色泽醇正,药香扑鼻,而姬佑君炼制的七窍丹,歪瓜裂枣一个,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应该是极偶尔的情况下,炼制成功的。如此的细节对比,姬佑君更加出于很不利的位置。

对比秦之初和姬佑君炼制的丹药,在场诸人神色各异。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留守在丹道司之外,唯一跟秦之初比较亲近的就是清远和尚,他事先已经知道秦之初能够炼制七心丹了,早已经震惊过了,这会儿更多的还是暗喜在心。

秦之初力压姬佑君一头,清远和尚自忖自己可真是慧识珠,很早就跟秦之初交好,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人是他的朋友。对他自己将来的修炼,无疑是有极大好处的。

姬煜川目光闪烁,一会儿看看姬佑君,一会儿看看秦之初。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面在想什么。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则是暗中点头,秦之初的成长速度之快,出乎他们所有人的预料,但这也说明他们当初破格两司联手,将其招募,是非常正确的。秦之初如果能够尽快成长为炼丹大师,对他们这些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来讲。是很不错的福音。

在庆幸之余,他们也有警惕。秦之初跟大周皇室关系太过密切,又窃据大周皇家供奉院的副院主之位,他能够毫无保留地为僧录司、道录司两司所用,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这件事,他们不觉得有多急,等到秦之初成长起来的时候,他们要么已经陨落了。要么就破丹凝婴成功,离开大周了。

秦之初是否会对两司有害,只有留给他们的继任者去操心了。

蓬莱派副掌门昆玉道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是乐意见到秦之初这样一个双十出头的青年才俊,但是仔细观察他的眼眸深处,会发现只有冰冷和阴鸷。秦之初跟蓬莱派不对付,一旦放任他成长起来,大周皇室、僧录司和道录司都有好处,皆是如虎添翼,但是对蓬莱派来讲,绝对不是好消息。

“小姬大师、秦大人,道场已经准备好了,请两位入场吧。”测评丹师知道如果按照秦之初、姬佑君各自舀出来的丹药进行比拼的话。姬佑君已经输了,但这次两人比的是晋升丹师,看谁丹师品阶高,丹药不能算数。…,

所谓评定丹师品阶的道场,其实就是一个直径两丈左右的大圆圈,在里面放着大量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炼丹炉。瓶罐里面装着的是各种灵药,炼丹炉当然是炼丹用的。

“小姬大师,你到南边那个道场,秦大人,北边那个道场是你的。”测评丹师直接给两人指派道场,“有一件事,贫道事先要声明,丹师品阶的评定有一套既定的标准,丹道司事先将整套程序进行了编撰,分成了若干的难度,不管是谁要求测评丹师品阶,都会从这些难度中随即抽取出来一个。所以两位所遇到的情况有可能是不一样的。

这是丹道司古老相传的规矩,不是贫道刻意而为。如果你们谁遇到了高难度,乃是天意,跟贫道无关。”

姬佑君点了点头,率先走进了南边的道场,秦之初似笑似不笑地看了测评丹师一眼,“前辈,如果一切都是天意的话,那么我跟姬佑君应该进那个道场,应该公平抓阄才是,而不是人为指派。”

测评丹师已经接连好几次让秦之初逮住小辫子了,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丹道司的规矩就是这样,你要是愿意遵守,就进去,要是不愿意的话,就请离开。秦大人,贫道做为一个过来人,对你有一句忠告,丹师品阶的评定只是个表象,就算是你通过了,不会炼制的丹药,还是不会,你有多大的能耐,糊弄的了别人,糊弄不了天,糊弄不了地,更糊弄不了你自己。”

秦之初身躯一振,若有所悟。他双手抱拳,朝着测评丹师深施一礼,“多谢前辈教诲,本官定当铭记在心。”

测评丹师心中有鬼,连忙侧身,以示不受秦之初的谢意。“好了,秦大人,赶快进去吧。”

秦之初直起身来,看了一眼已经迫不及待打开瓶瓶罐罐的姬佑君,笑了笑,抬腿朝北边的道场走去。

道场的周围用阵法围了一个圈出来,沿着这个圈,会形成一个倒扣的碗一样的光幕,将道场内外间隔开,这道光幕是透明的,不能阻挡视线,但是却能够隔音,可以防止道场内外,有人传音。

测评丹师等秦之初也进了道场,说道:“金品炼丹师的测评时间是一天,在这一天之内,能够成功炼制出来七心丹及其同级的丹药,可以成功晋升金品炼丹师。如果不能,则为失败。好了,小姬大师,秦大人。如果你们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就开始计时了。”

“我有问题。”姬佑君已经把道场里面的东西全都检查了一遍,“我申请使用自己的炼丹炉。丹道司提供的炼丹炉,我使用不惯。”

“可以。”测评丹师一挥手。有人进入南边的道场,把道场里面准备的炼丹炉撤走了。

按照丹道司的规矩,炼丹炉可以用自己的,但是炼丹所需的灵药必须使用丹道司提供的,而且最后炼制出来的成品丹,全部归丹道司所有。这也就保证了丹道司至少不会亏本,甚至还略有盈余。

“我也要用自己带来的炼丹炉。”秦之初也道。

测评丹师同样让人把北边道场中的炼丹炉撤走。“还有问题吗?没有了。是吧?来人,燃香计时。”

有人舀来香炉,还有一个托盘,托盘里面一共放着三十六炷香,三炷香一个时辰,三十六炷香正好十二个时辰,一天的时间。…,

那人舀起来一炷香,点燃后。插在了香炉里,“计时开始。第一炷香。”

秦之初走到那堆瓶瓶罐罐的中间,随便打开了几个罐子。混杂的药香从罐子里面冲了出来,飞到了他的鼻子里面,秦之初皱了皱眉头,暗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布置的道场,这不是坑人吗?

秦之初早已经达到了闻香识灵药的境界,只闻药香,就知道罐子里面有什么灵药。那几个罐子里面的灵药都是混装,好几种灵药混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把它们挑选出来,就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秦之初看了一眼南边的姬佑君,发现姬佑君已经舀着戥子在称量灵药了,显然,那边的灵药是分门别类地存放的,根本不需要经过甄别灵药这一步。

虽说甄别药材。是丹师必须要经过的一步,一个好的炼丹师不会甄别灵药,是难以想象的。但问题是现在是在晋升丹师,时间宝贵,如果花费大量的时间在灵药甄别上,将会很不利。

难怪测评丹师事先声称有难度区分,又不肯让他跟姬佑君抓阄决定道场的顺序,原来机关就藏在这里。不过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计时用的香已经点燃,再说别的,也没有用了。何况,在进入道场之前,测评丹师说的话,让秦之初若有所悟。

测评丹师给他和姬佑君分配的道场,跟他们俩身处的环境倒是有几分相似。

姬佑君刚开始修炼,就拥有旁人无以伦比的修炼环境。什么都是别人事先准备好的,没有竞争,没有处心积虑,不需要有任何的杂念,只需要一心一意修炼就可以了。在这样状态下,成长起来的姬佑君,很像是让人精心呵护的花朵,从来没有经受过风吹雨打。

反观秦之初,从一开始修炼,就不顺利,有太多的人看他不顺眼,有太多的人给他设置障碍,一座又一座大山横亘在他的面前,需要他去攀越,征服。

秦之初从来就没有看得起姬佑君过,就算是把姬佑君比喻成一朵温室中的花,姬佑君也是不合格的,他的心太野,太乱,从来没有好好的利用过他所具有的无以伦比的条件,好好的修炼,总想着外出赚一些微不足道的晶石,扬一些令人可笑的威名。

秦之初又看了姬佑君一眼,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心道,姬佑君,你不会是一个合格的修炼者,不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徒弟,但是你必定会成为一块合格的垫脚石,就让本官好好的踩踩你吧。

秦之初不再胡思乱想,他甚至没有去看测评丹师一眼,有些事情碰到了就碰到了,要宣泄不满,也要等到事情解决之后。

不就是甄别一下灵药吗?难得住别人,却难不住本官。

秦之初一伸手,将驱魂鞭舀了出来,轻轻一抖,滚滚黑烟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眨眼间,鬼大、鬼二等五鬼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指那些瓶瓶罐罐,“找药。”

鬼大、鬼二等五鬼等化成五股黑烟,卷向了那些瓶瓶罐罐,花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把里面装着的所有灵药,分门别类地分好了。

在道场外,昆玉道长不由地眯了一下眼睛,鬼大、鬼二等五鬼修为境界之高,出乎他的想象。据他所知,在大周,能够把鬼仆养到这么高境界的,似乎只有百鬼门。难道这些鬼兵都是秦之初从百鬼门弄到的?…,

据他所知,百鬼门跟秦之初之间的仇恨很深呀,百鬼门的掌门鬼鬾蜮,还有百鬼门旗下的四大鬼尊都已经死了,而且他们的死都跟秦之初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哼哼,这倒是一个可以入手的线索。

昆玉道长又深深地看了鬼大、鬼二等五鬼一眼,修为境界这么高。还能够分辨灵药,这样的鬼仆简直就是鬼仆中的珍品了。

清远和尚看着五鬼帮秦之初甄别灵药,不喜,反倒是面带忧色。鬼魂之物,阴气太重,他们接触了灵药之后,灵药势必要受到污染,轻者品质下降。重则药性紊乱,如果用这种灵药炼丹,后果可想而知。

秦大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秦之初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五鬼会污染灵药,他当然知道,要不然的话,他不会只让五鬼出来,而是把所有的鬼魂都调遣出来,那样的话,分辨灵药的速度只会更快。

他随手抓过来一把灵药,神识一扫。就确定了灵药被污染的程度。他把灵药摊开放在手掌之上,另外一只手掌上雷花闪动,噼啪作响,心神一动,细微的雷霆劈在灵药之上,瞬间。就把侵入灵药的阴气驱散掉了。

清远和尚脸上的忧色顿时消失不见,姬煜川和昆玉道长两人却几乎在同一时间,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他们都是初次接触秦之初,秦之初又是驱鬼,又是展现了精准控制雷霆的手段,这让他们越发清醒地认识到了秦之初的威胁。

秦之初为了节省时间,只是有选择性地清理了一部分受污染的灵药,大部分灵药让他丢到了一边,不予理会。这些灵药的数量不少,价值不菲,就算秦之初最后能够成功的炼制出来七心丹,丹道司也要亏本了。

秦之初舀出智屏公主给他的戥子,动作熟练地把所需的灵药称量出来,碾碎,混合,加水调制,花了不到半炷香时间,就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南边的道场,姬佑君已经炼制了一炉丹,一股浓烈的药香飘荡在丹道司之中。姬佑君面带惊喜,忍不住连连搓手,他没想到这次炼丹竟然这么顺利,第一炉丹就有可能成功。

“佑君,一定要稳住。”姬煜川旁观者清,忍不住提醒道,只可惜道场四周的光幕把他的提醒阻挡在了外面。

姬佑君又打了两道灵诀,不知为何,炉底的丹火突然旺盛了起来,呼的一下,就将整个炼丹炉包裹住了,瞬间,浓烈的药香变了味,阵阵焦糊席卷全场。

姬佑君手忙脚乱地熄灭了丹火,打开炉盖,只见炉内的灵药早就烧糊了。姬佑君如丧考妣,这不仅仅是因为触手可得的成功不翼而飞,还因为炼糊的炉膛清理起来,最为麻烦,测评丹师暗中偏向他,给他争取到的时间,会因为一次清理炉膛,而烟消云散。

姬佑君懊恼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这才不甘心地开始清理炉膛。

姬佑君那边的动静,没有影响到秦之初。他这会儿有个难处需要解决,就是他应该用哪个炼丹炉。、截止到目前为止,他一共有五个炼丹炉,一个是原来一直用的,品质很一般,还有一个是佛光普照炉,上等佛宝,搁在大周,绝对是人人眼红、争抢的宝贝,其余三个炼丹炉,是他在拍卖场上竞拍回来的,品质有高有低,却都不如佛光普照炉。…,

用那个最普通的炼丹炉,肯定不行,用它炼丹,耗时长,成功率低。用佛光普照炉,也不行,这么多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要是这时候舀出来用,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供他选择的,也就是那三个在拍卖场上竞拍回来的炼丹炉了,这三个炼丹炉也都是法宝级别的,没有一个是法器级别的。随便一件,搁在大周,也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秦之初能够炼制出来七心丹,但前提是要用佛光普照炉,而且成功率只有两成左右,如果换一个低等级的炼丹炉,想炼制出来七心丹,难度无形之中就要放大几倍。

所以为了确保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炼制出来七心丹,还不能用品质最低的那个炼丹炉,最好的那个虽然比不上佛光普照炉扎眼,却也是容易引起莫大的纷争。

秦之初想了想,把那个品质居中的炼丹炉取了出来,这是一件下等偏上,或者说介于下等和中等之间的法宝级别的炼丹炉。

他刚把这个炼丹炉取出来,姬煜川蹭地就站了起来,“这个炉子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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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孽畜,滚

第484章

孽畜,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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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煜川突然喊了一嗓子,没把秦之初吓着,倒是把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还有昆玉道长吓了一跳。

“姬大师,贫道不是记得你有个很不错的炉子吗?好像叫什么真婴炉,不比秦大人舀出来的这个炉子差呀,你怎么又看上了秦大人的炉子了?”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淡淡地问道。

姬煜川神色中微带恭敬,“回禀副印大天师,我那个真婴炉在品质上,跟秦之初的这个炉子在伯仲之间,如果认真说起来,可能还略有不如。

众所周知,一个好的炼丹炉,就是一名丹师的第二生命,特别是对我来讲,一个好的炼丹炉的价值可能比第二生命还要珍贵一些。最近一些年,我一直在钻研凝婴丹,希望能够早日把凝婴丹炼制出来,献给正印大天师和副印大天师服用,但是却受困于一个现实条件,始终无法成功将凝婴丹炼制出来。”

姬煜川提到了凝婴丹,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还有昆玉道长都不由得神色一凛,修炼到现在,他们只关注两件事,一个是手中的权力,另外一个就是破丹凝婴了,相较之下,后面比前面更加的重要。

“姬大师,不知是什么现实条件竟然能够困住你这位蓬莱岛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炼丹师?”说话的是昆玉道长,他抢在了其他人的面前,问出了疑问。

“当然就是炉子了。”

姬煜川神色肃穆,外人很难看出来他的真实想法,也无从判断他是真的缺少炉子,还是纯粹为了削弱、打击秦之初。

“早些年,我无意当中得到了一张凝婴丹的残方,自那以后,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把残方补全这件事上。这些年来,也算是有了一些心得。只是我只有一个还算不错的炼丹炉,想法却还有很多,还有许多需要验证的东西。

如果我能够拥有第二个真婴炉。那么就能够把补全残方的效率提升至少五成,倘若操作好的话,说不定能够让效率直接翻倍。这样,也就可以将时间缩短一半,早日把残方补全,炼制出来凝婴丹了。”

话说到这里,姬煜川就不吭声了。他要达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绝口不再提秦之初的那个炼丹炉,而是把球踢给了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脚下,要不要把秦之初的炼丹炉抢下来给他,你们看着办。

“姬大师乃是炼丹大师,是咱们蓬莱岛有史以来,在丹道上所取得的成就最高的一位。而秦大人就算是今天晋升丹师品阶顺利的话,也才是个金品炼丹师。那炼丹炉在秦大人手上,远远比不上在姬大师手上,更能发挥它的价值。呵呵。这是贫道一点不成熟的看法,具体如何,你们谈。”

昆玉道长又抢先发言,煽风点火。反正炉子不是他的,谁爱抢谁抢。

此外,他看的很清楚,如果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不支持姬煜川抢走秦之初的炉子,那么不但会让姬煜川离心离德,还绝了一条尽早得到凝婴丹的路子,但是反过来。如果他们支持姬煜川的要求,那么就会让秦之初心有芥蒂,说不定就此恨上僧录司、道录司,都有可能。

两种可能,不管是让谁跟道录司和僧录司越走越远,都是蓬莱岛的机会。如果运作得当,就有可能拉拢姬煜川或者秦之初中的一个,为蓬莱派所用。…,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都沉默着不说话,他们都看的很清楚,不管是姬煜川看似合理、实则无情的要求,还是昆玉道长的煽风点火,都是把他们放在火上烤。

秦之初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不提他是大周的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内定的驸马爷,皇家供奉院副院主等等这些身份,单说他跟郭贞娴郭仙子的复杂关系,就让他们觉得十分的棘手。

秦之初是让郭仙子亲自接引到圣域去的,而且在圣域兜了一圈,又回来了,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

他们不知道秦之初究竟在郭仙子心目中,有多大的分量,让秦之初回来,是觉得秦之初没有继续培养下去的价值,还是觉得秦之初呆在大周,比呆在圣域,更有好处?

这是一,还有二。

秦之初回来之后,已经公开亮出了两件宝贝,一件是佛莲灯,一件就是他现在使用的炼丹炉。这两件明显不是大周出产的器物,个个都是价值不菲,绝对不是秦之初能力范围内可以得到的,很有可能是人送的。

又有谁会送秦之初这么好的宝贝,答案呼之欲出。送秦之初宝贝的人,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这是二,还有三。

就算是不考虑以上的因素,秦之初本人也有很大的价值。

他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修炼天赋和丹道天赋,才短短两三年时间,他就顺利地修炼到了融合期,有了冲击金品炼丹师的底气。假以时日,必定能够大放光彩,超过姬煜川,都有可能。

此外,他刚刚从圣域游历过来,从他口中,应该能够得到不少跟圣域有关的消息,可这些消息说不说,说到什么程度,是实话实说,还是七分真三分假,这可全都在秦之初一念之间。

要是强令秦之初把炉子给了姬煜川,秦之初稍微做点手脚,就够他们喝一壶的,要知道他们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一旦修炼上出了丁点差错,就不会再有任何修补的机会。

不过不答应姬煜川的要求,又有可能让姬煜川暗生芥蒂,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毕竟,秦之初不可能给他们带回来凝婴丹,更不可能带回来凝婴丹的配方,他们要想得到凝婴丹,还得指望姬煜川。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左右为难,颇有是选择要左手,还是要右手的难处。选择那一边,对他们来讲。都不是一个容易接受的结果。

“姬大师,现在,秦大人和佑君正在道场之中炼丹,等到一切结束后。再行商议不迟。我们跟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暂时借他的炉子一用。”正印大天师开了金口。

众人重新把目光对准了两个道场中,姬佑君正在清理炉膛,秦之初已经把混合好的灵药倾倒入了炉膛之中,盖上了炉盖,正在准备点燃炉火。

姬佑君炼丹的一套程序,在场诸人都已经很熟悉了。除了测评丹师之外,其他几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秦之初身上,都想亲眼看一看,秦之初是如何炼丹的。对他们来讲,秦之初是几乎完全陌生的领域。

当秦之初掐出第一个灵诀的时候,姬煜川就眯缝起了眼睛,他是大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秦之初施展的炼丹灵诀。跟他常用的炼丹灵诀,有不少细微的差别。这些差别让秦之初的炼丹过程,更加的精准。更加的有效,更加的得心应手。…,

当秦之初接连施展出了一连串的炼丹灵诀之后,姬煜川已经可以肯定在秦之初背后,一定有顶级的炼丹师指点,哪怕这个炼丹师不存在,秦之初手中也应该有这位炼丹师遗留下来的丹经。

顶尖炼丹师遗留下来丹经?一想到这个,姬煜川的双眼就变得异常火热。说不定那本丹经上有凝婴丹配方的存在,如果能够让他得到,就太妙不可言了。

姬煜川闭上了眼睛,将眼中的神采遮挡在了眼睑后面。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样,他要独占秦之初的秘密。

秦之初的炼丹过程并不顺利,他毕竟是第一次使用手中的炉子,缺少了一些必要的磨合过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件炉子,还有另外两件他在拍卖场拍卖回来的炼丹炉,都有配套的玉瞳简。里面详细地记载了一些使用心得,可以让他少走很多的弯路。

当然,少走,不等于不走。

每个炼丹师跟其他炼丹师之间,都有很多根深蒂固的差别,这是个人习惯导致的,就像姬佑君是姬煜川的徒弟,却也不能亦步亦趋地完全照搬姬煜川的炼丹过程。何况,秦之初又受穹上丹经影响太深,他的独立思考能力又异于常人。

限于时间,秦之初只能强迫自己减少走弯路的时间,将他跟炉子之间的磨合期,尽量的缩短。

秦之初这会儿无比怀疑在昊天金阙中炼丹的日子,昊天金阙可以将修炼的时间,拉长为外面时间的两倍,这就让他多出了一倍的时间修炼,如果放在今天的场合,他就会有比较大的把握,炼制出来七心丹了。但可惜,昊天金阙见不得光,绝对不能够让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还有蓬莱派的人知道。

秦之初只能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集中精神,努力提升磨合的效率,尽最大可能缩短磨合的时间。

转眼间,三十六炷香已经燃烧了一半有余,只剩下十五炷香了,也就是还有五个时辰的时间,秦之初和姬佑君都是一无所获。

秦之初如老僧入定一般,心无旁骛,而姬佑君却有些焦急,不时地看着秦之初,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

在刚刚过去的七个时辰里,秦之初一共开了炼了十炉丹,却无一炉出丹,不过他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摸清了炼丹炉的脾气,再让他炼制几炉,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结束他跟炼丹炉之间的磨合了。

姬煜川这会儿已经完全确认秦之初手中,一定有顶级炼丹师遗留下来的丹经。他在确认了这一点之后,马上改变了主意。

他让姬佑君跟秦之初打赌,立下字据,是为了能够抢先一步得到凝婴丹的消息,现在,他把目标放在了那本顶级炼丹师遗留下来的丹经上,有了这本丹经,凝婴丹不在话下,说不定还有可能得到更加高级的境界丹,这样一来,以后的修炼就不用发愁了。

“正印大天师、正印**师,副印大天师,副印**师,老话讲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现在可以肯定异日,秦大人一定可以大放光芒,取得不菲的成就。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想给他增加一点难度,也好让他把所有的潜力迸发出来。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姬煜川说道。

“姬大师,就不要节外生枝了。现在,不管是秦大人,还是姬佑君。都未能成功地把丹药炼制出来。要打磨秦大人,留待日后,就是,不必要非得是现在,免得耽误了他们俩炼丹。万一,两人都不能成功晋升丹师品阶,就不好了。”正印**师出声维护秦之初道。…,

昆玉道长嘴唇翕动。跟姬煜川传起音来,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交流完了。昆玉道长嘴角浮现出一丝阴沉的笑容,一抬手,就打出一样东西来。

一声虎吼,一只白色的老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白虎出来的太过突然,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白虎已经闪电般扑向了秦之初所在的道场。

这只白虎乃是昆玉道长的坐骑。同时也是一只战斗类灵兽,拥有堪比金丹期的实力,是昆玉道长能够雄踞蓬莱派副掌门尊位最大的凭仗之一。

金丹白虎的爪子狠狠地拍在了罩着北面道场的光幕。光幕没有多大的防护性,轰然而散,秦之初一下子就暴露在了外面。

金丹白虎张开血盆大口,冲着秦之初,嗷的一声大吼,虎口中喷出刺鼻的腥味,化成一团风,吹得秦之初身上的道袍猎猎作响。

秦之初一点防备都没有,吓了一跳,正在掐丹诀的手一抖。丹诀打错了,炼丹炉下温和的炉火倏然变大,失去了约束,呼的一声,卷了起来,将整个炼丹炉都包裹住。下一瞬间,炉子里面就传出来了焦糊味。

秦之初募然回头,狠狠地瞪向了金丹白虎。

秦之初的眼神很犀利,但是金丹白虎却一点也不把他这个小小的融合期放在眼中,还挑衅地看着秦之初,目露凶光,不时地吐出猩红的舌头,舔着嘴唇。

秦之初敢肯定,只要他做出任何一个让金丹白虎误认为挑衅的动作,金丹白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扑过来,一口咬掉他的脑袋。

“昆玉道长,你干什么?”两司的四位正副印齐声申斥道。

谁也没想到昆玉道长竟然玩了这样一手,这会儿,金丹白虎和秦之初近在咫尺,他们就算是救援再快,也很难从虎爪下把秦之初救下来。

“还不快点把你的金丹白虎叫回来?”正印**师一脸的怒色,如果不是金丹白虎太过凶猛,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一掌拍死。

“大家别慌,贫道是跟秦大人开个玩笑,贫道向各位保证,金丹白虎绝对不会伤害秦大人的。”昆玉道长说的轻松,却丝毫没有要把金丹白虎召回来的打算。

金丹白虎似乎是为了配合昆玉道长,朝着秦之初又张了张血盆大口,露出阴森的白牙,长满了倒刺的舌头。

倘若两司的四位正副印的联手,收拾掉昆玉道长和金丹白虎,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但问题恰恰就在谁也不想让秦之初有所闪失,别说让秦之初葬身虎口了,就算是少条胳膊,断条腿,都是难以承受的无量损失。不能够冒险。

秦之初从来没有跟老虎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而且还是一直灵力波动如此惊人的老虎,也就是他,换成是其他人,说不定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一个炼丹师要想炼好丹,就得心无旁骛,容不得半点差错。这只金丹白虎就在距离他一丈多一点的地方,它的鼻子两旁有几根钢针一般的虎须,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它身上的气味,更是一个劲儿往他的鼻子里面钻,再有一点,他完全不能够肯定金丹白虎就是一个普通的看客,万一它扑过来了,怎么办?

这样的环境下,秦之初要是还能够继续炼丹,他就不是人了,而是没有任何思想的木头人了。

秦之初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好扯着嗓子,喊道:“昆玉道长,请把你的白虎引走。”

昆玉道长呵呵一笑,“秦大人莫慌,贫道没有害你之心,只是我的金丹白虎每天都必须在固定的时间遛弯,今天刚好到时间了,回头等它休息够了,就该回去了。你别担心,继续炼丹就是。”

秦之初强压着怒火,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昆玉道长,本官再次请你把白虎引走。”

“稍安爀躁,稍安爀躁。”昆玉道长稳坐钓鱼台,一点要把金丹白虎收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昆玉道长,本官三请你把白虎引走。”秦之初接着喊道。

这次,昆玉道长干脆不做出任何回应了,倒是白虎,弓着身,伸了个懒腰,然后绕着秦之初的道场转起了圈,虎头始终冲着秦之初的位置,目光不善。

秦之初叹了口气,“世上之事,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本官已经提请了三次,可谓是仁至义尽了。”他蓦然睁开眼睛,冲着金丹白虎,双目圆瞪,声色俱厉,“孽畜,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85章 抓七寸

第485章抓七寸

第485章

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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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秦之初的气势十足,又或许是金丹白虎的意识中,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融合期会挑衅他的觉悟,秦之初的一声呵斥,不大不小吓了金丹白虎一跳,金丹白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半,但是眨眼间,金丹白虎就气势大变,它感觉它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侵犯,是它无法忍受的。

金丹白虎大吼一声,一个箭跃,朝着秦之初就扑了过去。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顿时勃然变色,他们与秦之初之间的距离,跟金丹白虎与秦之初之间的距离相比,有一定的差距,而白虎拥有着金丹期的修为境界,又是灵兽,天然为战斗而生,他们就算是出手,也几乎不可能抢在金丹白虎的前面,救下秦之初。

不过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还是全都站了起来,个个都是勃然大怒。秦之初是他们破丹凝婴的希望之一,如果金丹白虎伤了秦之初,他们几个会放下所有的成见,联手将金丹白虎撕成碎片,就连昆玉道长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没人认为秦之初能够逃过这一劫,就算是他们面对金丹白虎近在咫尺的一扑,也得手忙脚乱,才能应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金丹白虎占了先机,何况是比他们还远有不如的秦之初。

然而,就在金丹白虎一双利爪就要将秦之初按倒在地的时候,秦之初一双眼眸冷若冰窟,眉心闪动,一方大印陡然而出,迎头砸在了金丹白虎硕大的脑袋上,一下子,就把金丹白虎拍飞了出去。

事情也是寸,金丹白虎飞出去之后,不偏不倚砸在了姬佑君所在的道场的光幕上,两个道场上的光幕一样,都没有多大的防护性,光幕一下子就被砸破了,金丹白虎雄伟的身躯余势不减,继续倒飞,又砸在了姬佑君的炼丹炉上。

姬佑君刚刚把炉盖盖上,用灵诀点燃了炉火。炼丹炉撞翻在地,炉底的火眨眼之间,就爬到了金丹白虎的身上,雪白的虎毛马上就被引燃了。

“哎呀,我的娘呀。”姬佑君一让倾倒的炼丹炉吓了一跳,二是让近在咫尺的金丹白虎又吓了一跳。这只金丹白虎,他曾经不止一次远远地见过,当时还在想,谁要是碰上,谁肯定倒霉,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样一次,近距离看到炉火火烧盛怒的金丹白虎的“盛景”。

姬佑君顾不上心疼炉膛中的灵药,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道场外跑去,他可没有只身面对金丹白虎的勇气,哪怕他身上有个金丹傀儡,也没有足够的勇气,毕竟金丹白虎距离他太近了。

金丹白虎打了一个滚,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甘地狂吼一声,脚下生风,又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

“孽畜,还不吸取教训。”两司的四位正副印抓住机会,飞升上前,挡在了秦之初跟金丹白虎的跟前,“昆玉道长,看住你的虎,再敢让它搅扰丹道司的秩序,就别怪我们几个老家伙不客气了。”

昆玉道长此时那里还有丁点的从容?他早就丢掉了鱼竿,连袖子、裤腿都顾不上挽起来,已经准备亲自下水摸鱼了。“你们敢拦我?难道你们要挑起蓬莱派跟僧录司、道录司的争斗吗?”

“昆玉道长,放肆的是你,还有你这头不懂规矩的白虎。这里是你溜虎的地方吗?一上来就把秦大人道场的光幕打破,你不是存心闹事,是什么?把你的白虎收起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僧录司的副印**师凛然道。…,

“昆玉道长,不要总是把我们蓬莱岛三股势力间的争斗放在嘴上,我们不想跟蓬莱派发生冲突,但是如果蓬莱派一意孤行,仗势欺人,自己有错,还强词夺理,以争斗相威胁的话,我们道录司奉陪到底。”副印大天师也及时表态。

开玩笑,在得到凝婴丹之前,谁要动秦之初,都得问问道录司的那十几个金丹期答应不答应,特别是秦之初现在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的时候。

昆玉道长眼珠乱转,他迅速地分析了一下形势,冷哼一声,一挥手,把金丹白虎身上的火扑灭——原本雪白的皮毛上,多了一块难看的黑斑——他再一挥手,就把金丹白虎收回到了灵兽袋中,“好,我给几位面子。”

昆玉道长脸皮够厚,把金丹白虎收起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又坐回原处,静观秦之初炼丹,就跟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之初把金丹白虎拍飞之后,连看都没有再看金丹白虎一眼,他相信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一定不会坐看金丹白虎继续耀武扬威下去,当然,他不敢保证一定会万无一失,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昆玉道长继续纵容金丹白虎威胁他,那么他就要下狠手,劈了金丹白虎。

好在,两司的四位正副印没有袖手旁观,及时表明了立场,避免了秦之初动用金傀儡的情况发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秦之初不想在大周的地界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动用金傀儡。

这是他的秘密武器,他还准备用来阴人。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昆玉道长一定不会吃下哑巴亏,肯定会再次动手,那时候,他不介意让昆玉道长大大的吃上一惊,非崩掉他几颗牙不可。

秦之初自幼读圣贤书,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能耐,读书要心静,修炼其实也需要,炼丹也不例外。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跟昆玉道长对峙的时候,他已经把炉盖打开,清理起来了炉膛。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要抓住一分一秒才行。最可恼的就是他刚才已经有了要完全把握住炼丹炉脾性的感觉了,却让突然蹦出来的金丹白虎毁于一旦,他现在也是急着炼丹,没时间跟昆玉道长计较,否则的话,昆玉道长肯罢休,他还不肯罢休呢。

秦之初动作迅速地把炉膛清理干净,又重新把混合好的丹药倾入其中,抓紧时间炼制起来。反观姬佑君,这会儿还是惊魂未定,姬煜川呵斥了好几声,他才勉强重新回到自己的道场中。

这会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人重新把两个道场的光幕启动起来,秦之初和姬佑君就完全彻底地暴露在了外面,这一点,对秦之初来讲,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姬佑君来讲,影响可就大了。

光幕一个最重要的功用就是隔音,光幕一去,姬煜川就可以毫无阻隔地指导姬佑君炼丹了。姬煜川没有因为他是成名已久的炼丹大师,就行光明正大之事,凝婴丹对他的诱惑太大,顶级炼丹师遗留下来的丹经,所带来的诱惑更是非同一般。

姬煜川看似没有什么动作,却暗中传音,指点着姬佑君每一个动作,怎么样精准称量丹药,怎么样混合灵药,怎么样布药,怎么样掐诀炼丹……每一步,每一个细节,他都不厌其烦地告诉姬佑君。

这时候的姬佑君其实就是一个傀儡,姬煜川让他干什么,他只能照着做,不敢有一丝的差错。这不仅仅是他不敢违背师命的缘故,也因为他不想输,他输不起,更丢不起这个人。…,

秦之初心思剔透,一看光幕没起,就知道事情要坏,姬煜川要是不暗中出手,他敢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让人玩蹴鞠用。不过他没有去争这件事,启动光幕,肯定要经过测评丹师之手,测评丹师摆明了偏向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他要重启光幕,肯定要跟测评丹师扯皮,一来一去,耗费的可是宝贵的时间。

有扯皮的那个闲工夫,还不如抓紧时间炼丹。只要把七心丹炼制出来,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也注意到了光幕这个细节,不过四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都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有一个出言提醒。

至于姬煜川传音给姬佑君,他们或许捕捉不到姬煜川的传音,但是只需要观察姬佑君突然变得熟练、准确的动作,就知道姬煜川按捺不住出手了。同样,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也没有出言阻止姬煜川这样做,他们或许是有所顾忌,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秦之初重新把混合好的灵药倾倒入炉膛中,盖上炉盖,用灵诀点燃炉火,重新开始炼丹。与此同时,他把昊天金阙中的五个金傀儡准备好了,这次谁要是敢在给他捣乱,他豁出去了,非把丹道司掀翻不可。

不过这一次,一切都很顺利,半个多时辰过去了,秦之初眼前的炉子里传出来了浓烈的丹香,紧接着,与他相邻不远的姬佑君那里,炉子里面也有丹香传出来。

姬佑君喜不自禁,脸上露出笑容来,他有强烈的预感,丹药要成了。

秦之初却是一脸的平静,仍旧是有条不紊地打出一个又一个精准的灵诀,炉子里飘出的丹香越来越浓,丹气氤氲成团,汇聚咋炉鼎之上,这是丹药即将成丹的迹象。

轰的一声,姬佑君那里,炉盖震了一下,姬佑君有些得意忘形,打错了一个灵诀。姬煜川勃然变色,脱口而出,“蠢才。”

姬佑君的手再次一抖,缭绕在姬佑君炉子上方的丹气顿时化为乌有,烟消云散,浓烈的丹香眨眼间化为刺鼻的焦糊味。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姬煜川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多好的机会呀,就让姬佑君给浪费了。

这时候,氤氲在秦之初炼丹炉上空的丹气逐渐地汇聚在了一起,有抱成一团的趋势。

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谁都知道秦之初炼制的是七心丹,如果丹成,那么秦之初铁定能够晋升金品炼丹师,这样一来,秦之初跟姬佑君之间的赌局,姬佑君是输定了。

姬煜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姬佑君输不起,他这个做师傅的,同样输不起。“满天神佛保佑,千万不要让这炉丹炼成了。秦之初,赶快打错灵诀呀。”

秦之初没有听到姬煜川的祈祷,就算是听到了,也影响不到他的心性。他的手稳健而有力,打出的灵诀准确到位,所耗费的真元精准到了极限,每一处都是那样的完美,无可挑剔,妙到巅峰。

丹气越聚越凝实,已经变成了核桃大小,再压缩一个等级,变成有鹌鹑蛋大小,丹药就成了,这炉丹就没有白费,但是就在这时候,秦之初脸色突变,汇聚在一起的丹气就像是被一阵风吹过一般,瞬间散去,一炉丹就此炼废。

秦之初呆坐在那里,两眼没有任何焦距地傻张着,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佑君,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赶快炼丹。”姬煜川知道秦之初一定是触摸到了炼丹炉的脾性,跟炼丹炉融合为一体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只有抢在秦之初前面,把丹药炼制出来,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姬佑君也不是傻瓜,是龙还是蛇,就在此一举了,如果输给了秦之初,他以后还怎么在蓬莱岛抬起头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炉膛清理干净,又在姬煜川的传音指点下,把混合好的灵药装入炉膛中,开始又一次的炼丹。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的顺畅熟练,转眼间,又到了最后一步——凝丹成丹了,刚才姬佑君就是在这一步失利的。

姬煜川还要继续传音给姬佑君的时候,僧录司的正印**师像是突然刚发现了一般,“唉,两个道场的光幕怎么没有启动?”

测评丹师可不敢跟正印**师矫情、争辩,连忙道:“是我的疏忽,我马上就重新启动光幕。”

测评丹师没有耽搁一丁点的时间,马上上前,重新把光幕启动,把秦之初和姬佑君重新隔离了起来。

姬煜川一见之下,差点吐血,正印**师这个老和尚实在是太狠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拿捏住了他们师徒俩的七寸,简直是……岂有此理。

姬煜川只恨自己不是光头,他也要是个和尚,他敢打赌,正印**师就算是发现了问题,也不会吭声的,但问题是他是道录司的人,跟僧录司的关系不大,正印**师不怕他会叛逃僧录司,也不怕他炼制出来凝婴丹不给他。

这口气,他只能忍了。不忍也得忍,以后再找机会讨回来公道吧。

姬佑君那里,却慌了神,姬煜川一直在传音指点他,他习惯了这个过程,光幕一起,姬煜川的传音没有了,他一时间就有点不知所措,他的手一顿,一炉丹马上报废。

姬佑君慌忙抬起头,看向姬煜川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重新起来的光幕,他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姬煜川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香炉,让他注意时间,现在,姬煜川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姬佑君点了点头,师傅的指点没了,只能依靠他自己了。好在,姬煜川亲自指点了他两遍,炼制七窍丹前面的一系列程序,对他来讲,不再有难点,他只需要关注最后一关就行了。

姬佑君再次装好一炉丹,开始炼制。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炼丹师,悟性也是相当的高,他亲手做的这一遍,跟姬煜川传音指点他的那两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动作的快慢、节奏感等等,都达到了姬煜川心目中的满分。

很快,姬佑君又到了最后一步——凝丹成丹。他拼命地回想着他这么多年炼丹积累下来的经验,脸色地凝重地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灵诀。

这时候,负责计时的测评丹师又换上了一炷新香,“第三十一炷香,请小姬大师、秦大人注意时间了。”

随着测评丹师的保时,光幕闪动了几下,这是提醒道场里面的人换香了。还有最后五炷香,也就是说还有一又三分之二个时辰。

秦之初跟姬佑君这次炼丹,每炼制一炉丹,大概是一个时辰一个周期,炼丹需要多半个时辰,清理炉膛需要小半个时辰,除非是炼丹成功,否则的话,清理炉膛这一步就省不了,即便是炼丹成功,清理炉膛也是必须的,只是花费时间要少得多。

也就是说,留给秦之初的时间不多了,他最多能够炼制两炉丹。这两炉,如果第一炉失败了,那么第二炉就必须成功才行,即便是这样,时间依然很紧张。问题是秦之初依旧在体悟,在静思,这一过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什么时候能够开始炼丹。

袅袅的青烟不断地从檀香的顶端飘起,香头在屋内微弱气流的催动下,若明若暗,燃尽的香化成灰,堆积在香头上,功夫不大,就堆起了一寸多长,香灰承受不住地心的引力,从香头上滑落,无力地摔在香炉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眨眼间,又一炷香烧尽了……

秦之初还没有结束他漫长的体悟,姬佑君的炼丹大计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胜负就要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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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下九流

第486章

下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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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佑君的炼丹炉乃是姬煜川所赐,是姬煜川早年所用的一个炼丹炉,属于法器中的极品,在大周这样的地方,这样一个炼丹炉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此时,就在这个炉子的上空,氤氲成一团的丹气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圆珠。姬佑君屏住呼吸,打出了最后一个灵诀。

灵诀和圆珠混合在一起,一起钻到了炼丹炉中。紧接着,就听到炼丹炉门内隐隐有雷声传出来,炉盖一阵震颤,很快,就被顶起了一条缝,一枚滴溜乱转的丹药从炼丹炉内飞了出来,姬佑君连忙丢出一个玉瓶来,把丹药收了起来。

姬佑君高高地冲着姬煜川把丹药举了起来,“师傅,我成了。我总算炼制出来一枚品相不错的七窍丹了。”

姬煜川倒是想让姬佑君炼制七心丹,刚才光幕没有重启,他可以传音指点姬佑君,实在是最好不过的机会。

不过姬煜川慎重地考虑了一番之后,还是打消了让姬佑君炼制七心丹的主意,而让他继续炼制七窍丹,毕竟姬煜川对七心丹不熟,即便有他指点,也要手忙脚乱一番,说不定中间会出什么岔子,炼制七窍丹就不会。

好歹姬佑君还炼制出来了一枚歪瓜裂枣的七窍丹。在他接连两次的指点下。如果还不能把七窍丹炼制出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姬佑君踢出师门。

“恭喜姬大师后继有人了。”昆玉道长抢先向姬煜川道贺。

姬煜川刚才跟昆玉道长传音一番,昆玉道长毫不犹豫就出动了金丹白虎恐吓了秦之初一番,虽说秦之初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人情还是欠下了,而且姬煜川对昆玉道长能够毫不犹豫地帮他,也是心有戚戚焉。“昆玉道长,同喜同喜。”

道录司的正副印大天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忧虑,姬煜川跟昆玉道长之间的互动。是他们所不喜见到的,秦之初这次从圣域归来,除了有可能给他们带来跟凝婴丹有关的消息之后,还同时给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特别是道录司,带来了不小的变数,一定要慎重对待才是。

姬煜川朝着姬佑君点了点头,比划着口型喊道:“还有时间,你再炼一炉七心丹吧。”

成功炼制出来一炉七窍丹,姬佑君信心爆棚,又得到了师傅的指示,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清理炉膛,准备利用剩下的一个多点的时辰,冲击一下七心丹。

姬佑君一边清理。一边还不往蔑视地看了秦之初几眼,心道:“秦之初啊秦之初,枉费你还是个状元,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玩感悟,这不是拱手把胜利送给本小天师吗?”

姬佑君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还没有压下去,秦之初呆滞的双眸突然转动起来,眼睛一眨。活力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姬佑君不由得一惊,连忙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秦之初结束了对炼丹炉脾性的揣摩,心中大定,他如今已经基本上摸清了眼前这个炉子的脾性,出差错的可能性基本上不会再有了。他先看了一眼计时的香炉。一见托盘中剩下三炷香,香炉上还插着一炷正在冒着袅袅青烟的香。就知道时间不多了。

他长身而起,走到瓶瓶罐罐跟前,两手上下翻飞,动作迅速地挑选着所需的灵药。他的动作快到了极点,却没有一丁点的差错,动作准确不说,还富有韵律,充满美感,令人赏心悦目,不胜欢喜。很快,他就称量好了丹药,将之混合到,就倾倒到了炉子里,开始炼丹。…,

姬煜川暗中皱眉,他是大行家,一看秦之初称量出来的灵药份量,就知道秦之初要玩一把大的,这次可不是只炼一枚丹,而是一炉要炼十枚丹,这简直是在挑战至高难度呀。

很难想象,一个刚才连路都走不好的人,坐在那里想了想,就突然又跑又跳,还跑得特别快,跳的特别高,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不过姬煜川也知道,在修真界,存在着无限的可能。就像刚才他以为金丹白虎一定能够扑倒秦之初,把秦之初吓得屁滚尿流,发挥失常,输了与姬佑君之间的比赛,但实际上,秦之初不但没有被吓住,还把金丹白虎击退了。这次,秦之初是不是又会做出一些超出他预料的事情呢?

就在姬煜川心怀忐忑之时,时间迅速地流逝,负责计时的测评丹师换上了最后一炷香,“最后一炷香了,请小姬大师和秦大人抓紧时间。”

光幕还在闪动,姬佑君就发出了一声哀嚎,砰地一声,炉盖冲天而起,无数的黑烟和火红的火焰从炉膛中冲了出来,光幕一阵晃动,瞬间就被炉盖打穿了一个洞,轰然而散。

姬佑君一脸黑灰,跌坐在地上,他刚才尝试炼制七心丹,难度之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控制住,把握住节奏,但是时间稍微拉长一点,他就手忙脚乱,顾此失彼了,也就是他炼丹的经验比较丰富,又不肯认输,这次一直压着炼丹炉没有炸膛,谁知道到了最后,还是未能控制住。

姬佑君看了看刚刚点燃的最后一炷香,知道他再也没有在道场中炼制一炉丹的机会了,他能做的就是抓住刚才炼制成功的那枚丹,心情既有些沉重,又有些许轻松地走出了道场,来到了姬煜川的跟前,“师傅。”

姬煜川朝着姬佑君挥了挥手,“坐下,等着秦之初。”

测评丹师走了过来。朝着姬煜川躬身一礼。然后又朝着姬佑君说道:“小姬大师,按照丹道司的规矩,请讲你炼制出来的七窍丹交出来,暂时由我们代为保管。”

姬佑君是知道丹道司规矩的,连忙把装着丹药的玉瓶交给了测评丹师,后者当着他们师徒的面,在玉瓶上贴了封条,封了火漆,还钤了印,最大程度上防止丹药被掉包的可能。

其实当着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还有昆玉道长的面。借给他们十个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掉包,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在场的六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又有哪个是好糊弄的?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秦之初,同时炼制十枚丹,跟只炼制一枚丹相比,所需要消耗的时间肯定是不一样的,炼丹的难度也是呈几何倍数增加。他们当中没有一个赞成秦之初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做出这么大的冒险举动来,换言之,没有一个看好秦之初的炼丹结果。

秦之初不知道道场外的几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是如何想的,即便是知道了,也很难影响到他。他从来都是有主意的人。很少有人能够让他改变主意。

他凝神打出一道又一道灵诀,他的双眸熠熠生辉,富有别样的神采,脸上的神色更是庄重而严谨,不苟言笑,他的双耳支楞着,不闻其他任何事,只用来捕捉炼丹炉内的动静。

姬煜川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秦之初知道现在都还没有出任何差错,炼丹炉的表现也很正常。没有一丁点炼丹失败的迹象出现,情况真的有些不太妙呀。…,

姬煜川偷眼看了计时的香烛一眼,心中一动,两手互相插在道袍宽大的袖子里。表面上他是插手而坐,实际上。他的右手却是小动作不断。几个灵诀打出,一股细弱的气流从他的袍袖中飞了出来。卷向了计时香烛的香头,微风吹拂,香的香头一直处在明亮的状态下,香燃烧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也许在外人看来,姬煜川的手法不够地道,甚至有些下九流,但是跟凝婴丹相比,跟顶级炼丹师遗留下来的丹经相比,用些下九流的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眼前有一枚实实在在的凝婴丹,姬煜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尽所有挡道的人,也要把凝婴丹抢到手。他会这样做,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蓬莱派的昆玉道长也都会如此。

负责计时的测评丹师垂下眼皮,看了一眼有所异常的檀香,旋即又把目光转向了别处。有人在檀香上做手脚,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跟其他几位测评丹师肯定不会做手脚,也就是说做手脚的,不是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中的某位,就是昆玉道长抑或者是姬煜川,随便哪一个,他都惹不起,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秦之初对外面的变故恍若未知,他的眼中只有他的那一炉丹。他严谨、刻板而又有效地打出一个又一个灵诀,隐隐约约间,炉膛内有阵阵风雷之声传来,氤氲在炉子上部的丹气也开始凝聚成团,不多不少,一共十个鸡蛋大小的气团,每一个气团对应着一枚丹药。

逐渐地气团越变越小,炉膛中的风雷声越来越响,眼看着一炉丹就要成功了,就在这时,负责计时的测评丹师喊道:“香尽,时间到。”

似乎是在为他的喊声做注脚一般,砰地一声,炉盖冲天而起,十枚七心丹排成一溜,从炉膛中冲天而起,在空中滴溜乱转,每一枚都浑圆饱满,色泽醇正,芳香扑鼻,每一枚都是上品丹。一炉七心丹,竟然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就连姬煜川都不敢说他一定能够做到。

几位测评丹师全都傻了眼,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评定这样一个结果,出丹的那一刻是三十六炷香全部燃尽的时候,这应该是在时间内,还是在时间外呀?

“时间已到,秦之初的成绩不应该算数。”姬煜川一上来就表明了态度,他抄着手,笼着袖子,神色坦然。

“姬大师言之有理,规矩就是规矩,不容打破,任何人也都没有特权去打破,要不然以后还如何服众?我赞成姬大师的结论。秦大人的成绩不应该算数。”昆玉道长刚刚跟姬煜川合作了一把。故而明知秦之初有很大的拉拢价值,但还是站在了偏向姬煜川、姬佑君师徒的立场上。

这时候,僧录司的正印**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圆形的铁疙瘩,这个玩意儿表面上蒙着一块水晶,水晶下面有刻度,还有几个大小、粗细不一的指针。这是正印**师年轻的时候外出游历,在西洋搞到手的一块怀表,是用来计时的,十分的精准。“明明还没有到十二个时辰。丹道司是怎么回事?”

负责计时的测评丹师脑袋嗡地一声,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正印**师,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一切都挺正常的呀。”

正印**师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看了姬煜川一眼,然后说道:“肯定是你们这些夯才,贪墨了三派拨付给他们的经费,以次充好了,要不然为什么时间会不对?”…,

那测评丹师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把刚才的异常供出来吧?不说证据已经没有了,还得罪了暗中搞鬼的人,到头来,里外不是人。还不如把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正印**师眼光如炬,都是小人的错。”

“滚到一边去。”正法大天师一挥手,一股风就把测评丹师卷起来,摔倒了数丈之外,测评丹师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正印**师说道:“各位,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依贫僧之所见,就不要计较秦大人所花费的时间是否超过规定时间了。姬大师。你说是不是呀?”

姬煜川没想到正印大天师随身还带着怀表,维护秦之初的心又是如此坚决,他哼了一声,没有表态。

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打圆场道:“其实刚才秦大人的丹药出炉的时候,最后一炷香上还冒着青烟。应该算是还没有烧完,也就是时间还没有过完。秦大人炼的丹有效。”

道录司和僧录司先后表了态,昆玉道长释然旁观,“这是你们两司内部的事情,我就不再发表意见了。”

形势比人强,姬煜川虽然极度不甘心,却也无法硬抗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他只恨自己手段不够狠,不够辣,最后还是让秦之初压了姬佑君一头。

秦之初捧着装着十枚七心丹的玉瓶走了过来,两司的四位正副印分别查看过,连连点头,“十枚上品七心丹,难得,真是太难得了。”

“秦大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实至名归的金品炼丹师了,恭喜你。”金品炼丹师一边说着,一边舀出了一块特制的牙牌,上面有金品炼丹师的标记,秦之初的名讳,以及“蓬莱派丹道司”的字样。

有了这个牙牌,秦之初就可以在他对任何服饰上,添加金品炼丹师的标记,随时随地彰显他金品炼丹师的地位了。

测评丹师又转向了姬佑君,“小姬大师,你现在也是金品炼丹师了,同样恭喜你。”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都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姬煜川师徒俩的面子保住了,秦之初又顺利地晋升金品炼丹师,证明了他在丹道上无以伦比的超强天赋,皆大欢喜,真是再好不过了。

“秦之初,你这次乃是侥幸,咱们俩之间的事情还不算完。”姬佑君接过牙牌,随后挑衅地看着秦之初。他们俩刚才所签下的协议,只说了谁输谁赢之后如何,可没有说平手了如何。虽然严格说起来,姬佑君是输给了秦之初,但是金品炼丹师就是金品炼丹师,在品阶上没有高低之分,姬佑君又不能算输给了秦之初。

姬佑君也许不说这句话,秦之初还不会太较真,但是姬佑君偏偏多嘴,就让秦之初心中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非要把这块石头搬开不可。

“慢着,本官炼制的丹药,各位前辈都看到了。本官有一个不情之请,要看一看姬佑君炼制的七窍丹。”

秦之初刻意在最后三个字上咬了咬,他的意思,众人都明白,却都在装糊涂,没人去挑明会炼制七窍丹的金品炼丹师跟会炼制七心丹的金品炼丹师之间的区别。就像姬煜川号称是炼丹大师,却始终无法炼制出来凝婴丹一样,谁要是挑明这点,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秦大人,丹师品阶的晋升测评已经结束了,就没有必要看了吧?”测评丹师说道。

秦之初还没说话,姬佑君就嚷道:“给他看,给他看!我要让他看的清清楚楚,我也是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晋升金品炼丹师的。秦之初,告诉你,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比你差,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姬佑君也知道自己跟秦之初打成平手,有点胜之不武,他只能用这种大喊大叫的方式,来掩饰心中的虚弱和不甘。

测评丹师看向了姬煜川。后者略微沉吟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了解姬佑君的脾气,如果他坚持不让秦之初看那枚七窍丹,会让姬佑君误认为就连他这个师傅对他都没有信心,弄不好就会让姬佑君大受打击,自暴自弃都有可能。

“好,秦大人,我现在就为你打开装着七心丹的那个瓶子,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请将你手上的任何饰品摘下来,并用绳子将你的袖子卷起来,用绳子扎住袖口。”测评丹师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87章 几等于几

第487章几等于几

第487章

几等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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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评丹师口中的饰品,指的是储物戒指或者储物手镯,储物手镯,秦之初暂时没有,储物戒指倒是有一枚,不过一直没有往手上戴。

很快,秦之初就按照测评丹师所说的,挽起了袖子,又用绳子将袖口牢牢地扎住,“好了吧?我现在可以看一看姬佑君炼制的七窍丹了吧?”

“让他看,让他看。”姬佑君还在旁边大喊大叫,他就是要往秦之初心里面扎一根刺。

就算是你炼制的七心丹难度比我大,可我还是跟你一样,也成了金品炼丹师,气死你。

测评丹师这会儿可不敢由着姬佑君的性子来,他看向了姬煜川,目光中饱含着请示的眼神。姬煜川微一沉吟,就点了点头。

测评丹师这才把用火漆封着,装着姬佑君刚刚炼制成功的那枚七窍丹的玉瓶,打了开来。玉瓶口朝下,咕噜一声,浑圆的七窍丹滚了出来,在他的掌心打了一个滚,扑鼻的丹香散逸了出来。

测评丹师掌托着丹药,送到了秦之初的面前,“秦大人,请看。”

秦之初伸出两根手指头,把丹药捏了起来。在他接触到丹药的一瞬间,两道神识同时落在了他的手上,是姬煜川和昆玉道长,两个人密切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暗中搞鬼。

对两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的不信任,秦之初不置可否,他的鼻翼翕动了一下,用力了吸了一下丹香,又把丹药拿到眼前,看了看,随后面露讥讽之色,随手就把丹药丢了出去,“狗屁的七窍丹!这东西,谁吃谁死。”

姬煜川脸色大变。

“秦之初,你干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炼制的丹药?”姬佑君连忙抢上一步,要把跌落尘土中的丹药捡起来。

“姬佑君,你不要动。”秦之初喊住了姬佑君,他转向正印大天师,“正印**师,有劳您暂时保管一下这枚丹药。”

正印**师呵呵一笑,“秦大人倒是差遣起来老衲来了,也罢,贫僧今天就暂时听你吩咐。”

正印**师德高望重,持身甚正,在蓬莱岛,一向威望甚高。姬佑君虽然有时候看不起老和尚的迂腐,却也不能不承认他是个正人君子。丹药暂时让老和尚拿着,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等到正印**师把丹药捡了起来,秦之初说道:“本官申请撤销对姬佑君的丹师品阶的评定,他炼制的七窍丹,根本就是一枚谁吃谁死的七窍生烟冒火丹,根本就不具备评定为金品炼丹师的资格。”

“嘿嘿,秦之初,你可真有意思。七窍丹就是七窍丹,那里冒出来一个劳什子的七窍生烟冒火丹,分明是你嫉妒小姬大师的才华,只想独占今日丹师品阶成功晋升的荣誉,你就故意杜撰出来这样一种根本不存在的丹药。

在场诸人,不说我了,你睁大眼睛看看,还有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副印**师,还有僧录司的正印**师、副印**师,还有姬大师,个个都是丹道中的行家,几百年修行锤炼出来的火眼金睛,你骗谁呢?真把我们当成小孩子糊弄了?”

昆玉道长冷笑连连,不遗余力地打击着秦之初,挑拨着秦之初跟两司的四位正副印等人之间的关系。

昆玉道长可不单单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还是蓬莱派的副掌门,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在大周修真界都是屈指可数的,鲜少有人能够匹敌。…,

换成是一般人,让他这样指责一番,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了,就算是心中有无限委屈,堆积如山的道理,也不敢反驳一句,但秦之初可不是一般人,昆玉道长还真吓唬不住他。

秦之初同样嘿嘿一笑,脸上带着似是嘲讽,似是戏谑的表情,看着昆玉道长,“本官一听昆玉道长的话,就知道你是外行人。如果本官所料不错的话,昆玉道长擅长的应该不是丹道,而是驯兽之术吧?”

“是又如何?蓬莱岛之上,谁不知道我最喜欢跟各种灵兽打交道?不过丹道乃是我等必修之术,我在上面也是有相当不错的造诣的。你想糊弄我,等你什么时候成了炼丹大师,再说吧。”昆玉道长冷道。

秦之初笑道:“本官自幼读圣贤书,有一说一,凡事摆事实,讲道理,重证据,从来不糊弄人的。各位,本官之所以说姬佑君炼制的这枚七窍丹,应该叫七窍生烟冒火丹,不是因为丹经之上有这种丹药,而是姬佑君把这枚丹给练废了,成了一枚废丹不说,还是一枚有火毒的废丹,谁吃谁死。姬佑君炼丹的时候,手法不对,将一丝丹火封于丹药之中,你们谁要是不信,可以将丹药劈开。本官所言是否正确,一试便知。”

“秦之初,你血口喷人。”姬佑君差点蹦起来,“分明是你嫉妒我,往我头上泼污水。”

秦之初哂笑道:“你身上本来就不干净,泼不泼污水都一样。”

“秦之初,你……我要跟你生死斗,以你的鲜血洗刷你强加在我身上的耻辱。”姬佑君急了,他忍秦之初已经很久了,这次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秦之初伸出根手指,指了指正印**师掌心的丹药,“耻辱是不是本官强加给你的,你把丹药切开就知道了。要是本官说错了,本官就免费送你三条跟圣域有关的消息,以示赔罪,如何?”

“好。”姬佑君早就被气昏了头,他蹭蹭几步走到正印**师面前,先朝着正印**师施了一礼,“正印**师,请允许我拔刀切丹。”

“慢,佑君,还是算了吧,你不要跟秦大人计较了,他也是有口无心,不是特别针对你。”姬煜川抢在正印**师之前,说道。

其他人全都是一愣,不让姬佑君验丹,岂不是从侧面印证了秦之初所言非虚,难道这枚表面光鲜的七窍丹,真的是一枚谁吃谁死的废丹?

姬佑君一瞬间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但是他怎么能够输给秦之初?想他在蓬莱岛享誉了那么多年,受尽了世人的恭维和讨好,可是自从遇到秦之初之后,诸事不顺,现在,还要让秦之初踩在脚下,他怎么能够甘心。

“师傅,请相信弟子,弟子绝对没有把七窍丹炼废。”姬佑君说罢,拔出一把银刀,干净利索地把那枚七窍丹切成了两瓣儿。

两瓣儿丹药还没有分开,砰地一声,就从缝隙中窜出一丝火苗来,直燎姬佑君的眉毛。

“啊……”姬佑君惊叫一声,丢下银刀,蹬蹬后退了几步,眼看着那一丝微不足道的火苗将两瓣儿丹烧成了焦黑色。

姬煜川闭上了眼,叹了口气,他早就发现姬佑君炼丹的时候,有几处,手法不太对,最后即便是能够成丹,也是枚废丹,可是为了姬佑君的荣誉,为了秦之初跟姬佑君之间的赌局,他选择了隐瞒,没想到还是让秦之初给揭露了出来。…,

秦之初的心可真是毒辣,没有容人之量,今天是非要把他的徒弟逼死不可。

不过从另外一个层面讲,秦之初目光如炬,能够把这枚废丹内中的关窍看出来,这说明他的丹道真的已经到了相当的水准,姬煜川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秦之初的手中一定有一本顶级炼丹师遗留下来的丹经。

一想到那本丹经,姬煜川的心就变得无比火热起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一定要把那本丹经搞到手。

秦之初不是没有容人之量,而是不会对敌人讲究什么慈悲心肠。有些人做事,必须要为他做出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不能事情一败露,或者居于下风,就装可怜,奢求别人的原谅。

咬人的狗落了水,还是要乱棍打死的,要不然上了岸,还得咬人。

“事实证明本官说的没有错,姬佑君未能把七窍丹炼制出来。请问,用一枚废丹,就能晋升金品炼丹师,丹道司的公正何在?权威何在?”秦之初咄咄逼人,问道。

测评丹师一张老脸火辣辣地疼,他们几个可是负责评定丹师品阶的,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他们因为一枚废丹,就让姬佑君晋升了金品炼丹师,他们的人品可就到底了,非得让人指着后脊梁骨痛骂不可。

“姬佑君,请把金品炼丹师的牙牌交出来吧。你这次晋升金品炼丹师,失败,请继续努力。”测评丹师忍着脸红,勉强说出了撤销姬佑君晋升金品炼丹师的结果的话。

刚刚到手的金品炼丹师牙牌,还没有捂热,就得交出去,姬佑君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但他就算是再不甘心,当着两司的四位正副印的面,他也不敢耍横,不敢不交。他犹犹豫豫地把牙牌掏了出来,想给又不想给。

测评丹师动作迅速,几乎是连抢带夺一般,把牙牌从姬佑君手中收了回来,“以后你还是铜品炼丹师,一年之后,可以重新申请晋升金品炼丹师。”

姬佑君一脸死灰之色,如丧考妣,他把这一切都归罪于秦之初,双目喷火地瞪着心中的大仇人。

秦之初笑着把十二个时辰之前,跟姬佑君签订的协议拿了出来,“姬佑君,不用你提醒本官,本官还没有老到健忘的程度。来吧,姬佑君,躺在本官脚下,让本官踩几下。”

在场可是有六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其中一个还是姬佑君的师傅,谁也没有想到秦之初真敢玩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踩姬佑君的脸。这哪里是踩姬佑君的脸,分明是削姬煜川的颜面。

姬煜川气的差点七窍生烟冒火,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秦之初跟姬佑君之间的赌斗,是他怂恿着姬佑君挑起来的,协议也是他提议签署的。如果两司的四位正副印没有在场,他可以拉下脸面不认账,但是两司的四位正副印在场,他就不能不认账。

姬佑君一张脸瞬间由灰白之色,涨的通红,像是烧熟的螃蟹。真要是让秦之初踩了他的脸,他以后还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怎么?姬佑君,你打算不认账了?”秦之初装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来,“堂堂的小姬大师,也要食言而肥了?天,这个世界不会这么昏暗吧?本官这样的小小融合期还怎么混?”

“好了,秦大人,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姬佑君,一人做事一人当,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摔个跟头吗?躺下,就让秦大人踩你两脚,开个玩笑,也就过去了。”副印大天师出来和稀泥,不过大面上,还是希望秦之初跟姬佑君之间的协议能够得到执行的。…,

“副印大天师,本官斗胆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一万加一万等于几呀?”秦之初说道。

今日之事已经证明秦之初前途无量,副印大天师只想跟秦之初交好,故而秦之初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他也不生气,“呵呵,秦之初还要考考贫道。一万加一万,不是等于两万嘛。”

“副印大天师,你圣明。姬佑君,听到没?副印大天师他老人家,让我踩你两万脚。”秦之初嘴角带着残酷的讥笑,戏谑地看着姬佑君。

“秦之初秦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们师徒是泥捏的不成。”姬煜川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秦之初简直是蹬鼻子上脸的典范。两万脚,开玩笑,这两万脚踩下去,姬佑君的脑袋非变成柿饼不可。

秦之初抖了抖手中的协议,“姬大师,你老可看清楚,协议上可没有明确地写本官赢了可以踩姬佑君多少脚,而是写着‘几脚’。本官不知道这个‘几’是‘几’,故而才有‘一万加一万等于几’这么一问。副印大天师都说了,几等于两万。”

姬煜川气极而笑,“你怎么不问一百万加一百万等于几?”

秦之初笑了笑,马上顺着杆就往上爬,“如姬大师所愿。姬佑君,听到没有,这是姬大师亲口所说,几等于两百万,还不快点躺下,让本官踩你两百万脚。”

“泼皮,无赖,无耻之极。”昆玉道长在一旁冷叱道。

姬佑君怎么可能让秦之初踩他两百万脚,别说两百万了,就算是两脚,他也不想挨呀,他扑通一声,冲着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跪了下来,“请正印大天师、正印**师、副印大天师、副印**师,给我做主。”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也觉得秦之初做的有点过了,不过秦之初占理,让他收回成命,显然也不太可能,他们又不能硬压秦之初,偏向姬煜川、姬佑君师徒,必须要一碗水端平。

既要在一定程度上保住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的颜面,又要不能让秦之初觉得吃亏,想做出这样一个抉择,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四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相互传音,商量了一会儿,然后由正印**师开口道:“秦大人,就由贫僧做个居中的牙人,给你们做做说客。你就不要坚持照着协议办了,让姬大师给你一些丹药做为补偿,如何?”

秦之初早就知道不可能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踩姬佑君的脸,他之所以胡搅蛮缠,什么两万脚,两百万脚,不过是为了漫天要价,坐地换钱,好让最后达成的条件,有利于自己罢了。

正印**师一开口,他就连忙道:“为了本官和姬佑君之间的一点小事,就有劳正印**师和几位前辈,本官实在是过意不去。好,就按照正印**师说的办。本官在永|定县任上,曾经邀请道录司土木司的冲玄道长等十八位道友帮着本官修筑城墙,当时,曾经许下了每人一枚九转金丹的诺言,呵呵,这个……”

后半截话,秦之初没说,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表露无遗。

十八枚九转金丹,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秦之初一出口,正印**师就知道秦之初的胃口不小,还出奇的好,一开口就是十八枚九转金丹,这跟要姬煜川的老命差不多,不过跟踩姬佑君两万脚相比,孰轻孰重,姬煜川不会分不出来。

正印**师又走到姬煜川跟前,把秦之初的要求一说,姬煜川一听,差点气炸了,“正印**师,秦之初这分明是勒索,是敲诈,我道录司、僧录司有这样一号小人,实在是我们两司的大不幸。”

正印**师可不会把姬煜川的话当真,姬佑君素日里的所作所为,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姬佑君平日太嚣张,又咄咄逼人,硬逼着秦之初签下了协议,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怎么可能有此时之辱呀?

“姬大师,秦大人的为人,贫僧不便置评。话,贫僧已经给你带到了,贫僧的意思是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也是其他几位的共识。具体你要不要满足秦大人的要求,你看着办吧,贫僧绝对不会硬逼着你做的。”

正印**师话里话外都透着让姬煜川赶快满足秦之初要求的意思,姬煜川要是再硬撑着不肯服软,就连他也会看不起姬煜川的为人了。既然惹了事,就要有承担责任的勇气,一味的推卸责任,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深入的交往下去。

第488章 布局

第488章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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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煜川有苦难言,他虽然是炼丹大师,但十八枚九转金丹对他来讲,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九转金丹可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者晋升金丹期必须的境界丹,需求量大,价值高,主要的是炼制九转金丹的灵药,有几种非常的罕见,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姬煜川恨不得嚷一嗓子,就让秦之初可着劲儿的踩,他还真不信了秦之初能够真踩姬佑君的脸多达两万脚,但是转念一想,他可真的丢不起这个人,姬佑君可是他唯一的徒弟,他这个当师傅的要是不救,以后谁还能够信他,还不都把他当成铁石心肠的冷血人了

重要的是这场赌斗还是他们师徒俩挑起来的,又有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作见证,如果不兑现,他辛辛苦苦几百年积累下来的良好声望必定毁于一旦,再想重建立起来,可就难了

“好,正印大法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答应秦之初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今天之事,只限于我们几个人中间知道,秦之初不能够往外传,否则的话,我即便是拼着自爆金丹,也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姬煜川发狠道

对姬煜川的要求,秦之初没有什么迟疑就答应了,他不会主动去揭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两个的伤疤,但是他相信他不揭,有人会替他揭,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姬煜川取出来一个玉瓶来,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倒了十八枚浑圆的丹药出来然后肉疼地把这些丹药交给了正印大法师,“烦请正印大法师把这些九转金丹转交给秦之初”

随后,姬煜川把玉瓶收了起来,踢了还跪在地上的姬佑君一眼,“扶不上墙的东西,还不快点滚起来,还嫌丢人现眼不够吗?走”

姬煜川带着姬佑君狼狈地离开了丹道司,至于找秦之初要炉子的事儿早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就算是此时想起来,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他丢不起那个人

昆玉道长也觉得继续待下去有些无趣而且他要抓紧时间跟姬煜川接触一下,趁着姬煜川心情无比低落,又对秦之初愤恨难平的时候,两人好好沟通一番,说不定大事可期

正印大法师拿着那十八枚九转金丹来到秦之初跟前也不提把九转金丹转交给秦之初的事情,而是呵呵笑道:“秦大人,恭喜你顺利地晋升为金品炼丹师了在蓬莱岛三千年的历史中,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年纪如此轻就在丹道上取得如此成就的人,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啊”

秦之初谦逊地笑了笑他的笑甚至还有些腼腆,“这都是托了正印大法师还有几位前辈的福如果不是当年你们能够打破成规,将本官联合招募,又给了本官这么好的外部修炼环境,本官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正印大法师顺手把那十八枚九转金丹收到了自己的怀中,他从头到尾,一直在暗中观察秦之初,发现秦之初一点猴急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眼神也是异常的平和,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那十八枚九转金丹会不会给他一样

这样一份心性,委实难得,正印大法师暗自点头,对秦之初越发高看一眼

正印大法师当然不知道,秦之初是真的不在乎这十八枚九转金丹,就算是正印大法师把这些丹药全都贪了,秦之初连心疼一下的工夫都没有,要知道在道域,大凤女给了秦之初五十多枚九转金丹,又从郭贞娴那里要了满满一瓶,十八枚九转金丹实在是小意思…,

当然,秦之初不在乎,却也知道姬煜川在乎,毕竟姬煜川才是个不能炼制凝婴丹的炼丹大师,而九转金丹只有玉品炼丹师中的佼佼者才能炼制,姬煜川就算是有,估计也不会太多

他硬生生的从姬煜川那里要了十八枚九转金丹,就像是在姬煜川心头上挖了一块头一样,足以让鼎鼎有名的姬煜川好好心疼一阵子了,也算是好好地成了一口这些年在姬佑君身上积累的恶气

“秦大人,丹师品阶晋升完了,如果没事,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地坐下来,谈一谈?贫僧算一个,还有仁念师弟,景行道兄,维贤道兄,再把两司的一些位长老一起请来,如何?”正印大法师提议道

秦之初知道正戏该上演了,两司的四位正副印给他助阵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是要连本带息收回来的时候了,他笑了笑,“恭敬不如从命,本官听从正印大法师的吩咐”

秦之初跟着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一起出了丹道司,守在外面的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连忙躬身向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行礼问安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一起腾空而起,“秦大人,你先安排一下你的这些护卫我们在道录司的闻道殿等你,请你过来”

两司的四位正副印一走,剑眉道长、定如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大人,成了没?”

秦之初笑着把金品炼丹师的牙牌拿了出来,“从今天开始,本府就是金品炼丹师了以后你们当中谁需要用七心丹来晋升心动期,本官全包了”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大喜过望,“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秦之初又笑道:“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姬佑君要跟本官一起越级晋升金品炼丹师,只可惜功亏一篑,最后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个铜品炼丹师看姬佑君以后还怎么在本官面前翘尾巴”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当然知道秦之初跟姬佑君之间的恩怨,姬佑君能够吃瘪他们也都替秦之初感到高兴,不过这里毕竟是蓬莱岛,高兴是高兴,却没人敢欢呼、欢庆

秦之初笑了笑也没有在意,他会慢慢地让剑眉道长、定如他们知道他的一些底牌、暗藏的实力,相信会在不久的将来,剑眉道长、定如他们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用再看姬煜川的脸色

“大人,小僧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慧能凑上前,急着献策道

“大师请讲”秦之初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给予剑眉道长、定如这一帮人必要的尊敬这也是他能够让他们这么快就归心的原因之一

慧能说道:“大人,你是大周顺德三十六年生人,如今是大周天命元年,也就是说你才二十三周岁多还不到二十四周岁姬佑君是大周顺德元年三年出生,比你还要大三十三岁

一直以来,姬佑君都到处宣扬,说他师傅是古往今来,蓬莱岛最出色的炼丹大师他是姬大师唯一的弟子,炼丹天赋仅次于姬大师,是同年龄段中,丹道成就最高的一个这个说法不管是在蓬莱岛,还是在大周都很有市场

如今,大人用你所取得的成就向世人宣布了一件事,你才是古往今来炼丹天赋最好的一个,别说是姬佑君了,就算是姬大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过是个铁品炼丹师

大人,小人认为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在蓬莱岛暗中宣传一番,或许能够吸引一部分人,追随大人左右,在大人的带领下,协助大人,一起安抚大周的百姓”…,

秦之初呵呵一笑,“大师,你这可不仅仅是要打击姬佑君,还是要挖两司的墙角啊”

慧能见秦之初没有一口否定他的想法,就知道他的提议多多少少切中了秦之初内心深处的想法,只是可能还有些顾忌,忙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蓬莱岛在大周修真界有圣地之誉,除了僧录司、道录司还有蓬莱派的弟子在这里修炼生活之外,还有大量的非三派的修炼者在这里盘桓、游历,小僧的提议主要是针对他们而言”

慧能这话其实也就是糊弄人用的,真要是把秦之初和姬佑君之间的对比宣扬出去,受此消息刺激最大的,可不是那些非三派的修炼者,而是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派三派,在大周,又数这三派弟子的修炼条件最好,素质最高,要挖墙脚,当然主要是针对他们了

秦之初心知肚明,但是表明上的工夫还是要做的,“大师,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记住,要缓慢推行此事,不要引起不必要的对抗和混乱本官不希望有任何事情有失控的可能”

慧能忙道:“是,小僧谨记,一定把握好其中的分寸,不会给大人添乱的”

秦之初的本意是在蓬莱岛上吸纳香火之力,可不是为了挖三派的墙角,不过信徒又不是那么好吸引的,尤其是修炼有成之人,想让他们信奉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蓬莱岛上,名声最彰、实力最强的是两司的四位正副印,还有蓬莱岛的正副掌门,就算是有人要信仰别人,也是首选这几位,选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此事只能慢慢图之,还得等待机会

慧能跟在秦之初身边也不短了,虽然秦之初从来没有明说,但是他在旁边也看出来了一些端倪,又跟滕向东等人交流过,心中已经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他打算这次在蓬莱岛上暗中活动,挖人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还是要替秦之初扬名,要是能够鼓捣出来一个“秦公祠”之类的庙宇,发展一批人定时上香供奉,一定能够让秦之初大喜过望,他的功劳也就到手了

“大人,小僧还有一个请求,能不能给小僧派几个人手,一起来做这件事?”慧能自知一个人能力有限,能够多几个人一起做此事,成功的可能性自然越大

还没等秦之初开口答应,就已经有几个人站了出来,主动请缨,“大人,请让我跟着慧能大师一起做这件事”

请缨的都是护卫中,修为境界比较低的,他们深知自己留在秦之初身边,能够起的作用越来越小甚至有可以忽略不计的趋势继续跟在秦之初身边,最多得到一些苦劳,难立大功,还不如留在蓬莱岛搏一把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你们几个就都留下来慧能大师,你为首,要照顾好大家,不能让任何一人有所损失嗯,这里有五千中品晶石,给你们做活动经费”

慧能大喜他没想到秦之初一下子就给了他这么多的晶石,他全部的身家凑在一起,也不够五千中品晶石的

这是秦之初对他的无比信任,是对他的殷切期盼是对他能力的一次考验,做好了,以后在秦之初心目中,一定会占有一席之地,别的不说至少以后修为境界晋升的时候,大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大人,贫僧以佛祖的名义起誓一定会办成此事,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慧能神色庄重许下了誓言,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都两眼放光地看着秦之初拿出来的晶石袋,他们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些大人从圣域回来后,似乎一下子变得财大气粗起来,又刚刚力压姬佑君一头,取得金品炼丹师的资格,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大人,确实值得他们舍命追随,将来也必有他们的出头之日

秦之初嗯了一声,“好了,该去闻道殿了慧能大师,你们几个就不要去了,忙你们的事情去”

慧能双手合什,带着几名手下,一起朝着秦之初施礼告别

秦之初带着剑眉道长、定如等人一起飞了起来,朝着道录司的主岛飞去

道录司的主岛距离三仙岛有两百余里,这里是蓬莱岛地理位置最好,气候最适宜,修炼环境最好的岛屿之一,一直是道录司的大本营,据说这里还是太祖皇帝亲自选定做为道录司的主岛的,当然像这样的细节,道录司和僧录司都是在尽力淡化处理,他们都在尽最大可能减少大周皇室对两司的影响

秦之初他们赶到道录司的主岛后,剑眉道长和定如等人别人拦在了主岛外面,他们都还没有资格踏上主岛,有专人把他们带到了附近一个小岛上临时休息,那里的修炼环境也不错,虽说比不上主岛,但是对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来讲,还是十分合适的

秦之初跟着正印大天师派出来的接引道人的引领下,来到了闻道殿

闻道殿是道录司规模最大的建筑,重檐庑殿顶,面阔十余间,坐落在九层高的汉白玉基座之上,在殿前,还有一个面积巨大的广场,这里仙气缭绕,随处可见衣着鲜亮的修真者,还有各种各样的灵兽、灵禽

秦之初拾阶而上,只见汉白玉基座台阶的中间,用精美的汉白玉栏杆围了起来,中间刻着一个硕大的阴阳鱼图案,还有一句话——朝闻道,夕可死也

这句话是一位圣人之言,在这句圣人言的旁边行走,秦之初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格外的深沉,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似乎他要去的不是闻道殿,而是要去朝圣一般

走到闻道殿的殿门前,副印大法师、副印大天师亲自在门外迎接,给足了秦之初面子

副印大天师挥手让接引道人退了下去,然后和蔼地笑道:“秦大人,大家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人了请”

秦之初连忙朝着副印大法师、副印大天师两人拱手示意,然后跟在两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的后面,迈过了闻道殿高高的门槛,生平第一次,踏进了神秘的闻道殿

只见闻道殿内分割成了无数的小区域,有套间、暖阁等,其中最大的一间,占了闻道殿大概四分之一的面积,这是一个面北朝南的房间

东西两侧各修筑着一个高台,上面又分几层,错落有致分布着一些圆柱形的台子,高台上有蒲团,有浓郁的天地灵气缭绕

在北面,也有一高台,上面一共有六个台子,呈现八字形分布,两个在中间,其余六个,分布左右,这几个高台上缭绕的天地灵气是整个房间中,质地最好,最为浓烈的一部分

在这三个高台的中间,还有一个圆柱形的台子,高度似乎可调,此时的高度,比东西两侧的台子要低了许多,上面缭绕的天地灵气也是最少的

秦之初进来的时候,这些台子上已经零星坐了一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的高手秦之初粗略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七个之多,其中道家打扮九个,僧家打扮八个,姬煜川也在里面

副印大天师把秦之初带进来之后,指了指中间那个圆台,“秦大人,请上座”

秦之初拱着手,先朝北面、东西两侧上的十七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行礼问安,然后施施然坐在了那个圆台之上

秦之初的平和赢得了一部分人的赞赏,却也让一些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露出厌恶之感,毕竟有很多人还是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的(未完待续)

第489章 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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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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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北面高台上首席的是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景行道长,他虽然牢牢地掌控着道录司,可以说是大周修真界最有权势的人,但他给人的感觉并不好,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风烛残年,身体干瘪,似乎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跑一样。

秦之初曾在慈航门的大任堂见过上百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知道景行道长这幅模样,乃是行将朽木的表象,最多再有十年,如果景行道长还不能破丹凝婴,或者寻找到其他延年益笀的法子,他只能黯然陨落,这世间的喧嚣,日出日落,再和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除了景行道长之外,其余十六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也有类似的情况,秦之初粗略观察了一下,外貌已经老得不成样子,彷佛是糟老头子、糟老太太一样的,有将近一半。

他们都是最为渴望了解圣域的人,同时,他们恐怕也是道录司、僧录司两司中,实力最为恐怖、最为不择手段的一群人,这些人可轻易招惹不得,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发下狠来,怒爆金丹,必定是极为骇人,只怕一座山都能崩塌掉半拉。

景行道长等秦之初坐下后,先是清咳了一声,这才道:“秦大人,你不要紧张。这次请你来,并没有太过重要的事情。只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听说你受郭仙子邀请。曾经去了圣域一趟,就想请你说一说在圣域的见闻,也好让我们这次从来没有去过圣域的老家伙们,增广一下见闻。”

“恭敬不如从命。”

秦之初自从踏上蓬莱岛之后,就知道需要直面包括两司的四位正副印在内的诸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他把他抵达道域之后,所经历的事情,挑了一些能够说出来的事情,说了一些出来。至于那些不能说的,则是能删就删。不能删就篡改,他好歹也是状元,春秋笔法自是熟练非常,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当秦之初提到了慈航门的大任堂。提到了圣域中细分为道域、佛域、鬼蜮等多个区域,提到了璇玑圣城那场惊心动魄的拍卖会之后,两司的四位正副印等人全都露出几丝神往的神色来。

他们修炼了几百年,所图的无非就是能够前往圣域,享受到更好的修炼环境,拥有更加悠长的笀元。对此,大周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了,只有也唯有圣域才能够提供给他们所需的。

秦之初话音刚落,姬煜川就迫不及待地抢先问道:“秦之初,我有一事不明。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融合期。为什么郭仙子不请别人,偏偏就接引了你到圣域去?而且去了之后,还让你回来了?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反常。你是不是为了提升你的分量,故意编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用来迷惑我等,将我们引向歧路?”

姬煜川这话十分的险恶,是要把秦之初坑死。他笀元还多,离陨落还早,但是在场的可有数个在最近一二十年就有可能陨落的主儿。所谓歧路。就是要让他们在不正确的路上,把剩下的最后哪一点可怜的笀元耗干净,让他们把生命的最后一段岁月,白白浪费掉。

果然,姬煜川这话一出口。就有几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不满地盯上了秦之初,他们目光不善。甚至隐隐有杀意流露出来。倘若秦之初不能把姬煜川挖出来的坑填平,填的圆满,他们或许在当下把秦之初怎么样,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回头会迁怒于秦之初,朝着秦之初下杀手。…,

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景行道长、副印大天师维贤道长,僧录司的正印**师云空大师、副印**师仁念大师,其实也都是笀元无多之人,姬煜川把问题抛出来,他们神色很平和,并没有流露出对秦之初的任何不满,但也没有出言帮秦之初解围,显然心中多少也有些疙瘩。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也不甘心最后黯然陨落,也担心秦之初出于某种目的,把他们引向歧路。

唯恐天下不乱的老狐狸!秦之初暗中嘀咕了姬煜川一句,不就是坑了你十八枚九转金丹吗?至于把本官往万丈深渊里面推吗?你推我,小心以后我也推你,咱们看最后谁把谁退下去?

秦之初一脸的凝重,语气更是十分的严肃,“姬大师,你的话,本官不敢苟同。郭姑娘为什么邀请我到圣域,又为什么要把本官送回来,你不应该问本官,应该当面找郭姑娘对质去,本官不是郭姑娘,又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各位前辈,本官虽然只是不起眼的融合期,但是还请大家注意一个细节,智屏公主还有万香教教主潘冰冰都是道侣,她们俩一个是金丹,一个已经在大任堂,顺利地破丹凝婴,本官作为她们俩的男人,享受一下特殊待遇,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行的吧?”

秦之初说是不解释,但还是多少解释了一下个中的原由,他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能置身事外,什么都往外推。

“各位前辈都是久经风雨之人,走过的桥,比本官走过的路还要多。本官刚才讲述的一切,是编撰出来的离奇,还是本官实际经历的事情,相信各位前辈定能明辨真假,不会受某些人的蛊惑。同时各位前辈也可以想一想,如果本官不是去过圣域,又怎么可能会有佛莲灯这样的宝贝呢?”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祭出了佛莲灯,这件佛宝飘浮在他的头顶之上,金色佛光大盛,无数的佛文流转,偶尔还会组成护身的佛陀,精巧之处。绝对不是大周或者南洋、西洋、北狄等处的风格。

正印**师云空大师。副印**师仁念大师还有其他几位在场的金丹期大师,都低下了头颅,个个露出虔诚之色,口宣佛号,朝着秦之初的方向膜拜。他们拜的当然不是秦之初了,而是佛莲灯,还有佛莲灯背后的佛域。

秦之初募然发现就在云空大师等人膜拜的时候,一缕缕极淡的香火之力从他们的身上升腾而起,在空中袅袅而行,最终缭绕在了佛莲灯周围。

他心中一动。暗道一声“收”,顿时这些新生的香火之力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涌到了他的泥丸宫中的昊天金阙中。

秦之初不由得暗喜,佛莲灯早已被他祭炼。跟他是一体的,云空大师等人拜佛莲灯,其实跟拜他是一模一样的。

他突然发现僧录司的和尚们要比道录司的牛鼻子们可爱多了,他手中很有几件跟佛宗大有关联的宝贝,如果运作得当的话,应该能够在僧录司中发展出来一批信徒出来,就算是这些信徒不虔诚对他,对他身上的佛宝也行啊。

暗喜归暗喜,表面的文章还是要做的。他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各位大师。千万不要冲着本官行这么大的礼,本官虽然知道你们不是冲本官来的,但是本官也是首当其冲啊。嗯,本官在圣域逗留的时间段里,曾经在佛域呆过不长的时间,愿意私下里再给各位大师交流一下。”…,

其实刚才秦之初已经简单地提过他在佛域中的经历,这次旧话重提,实际上是说他会再详细地跟云空大师等人细说一遍。

“多谢秦大人盛情了。”云空大师等的就是秦之初这句话。

姬煜川不满地哼了一声,“秦之初,你可真是厚此薄彼呀。”

秦之初不客气地回应道:“姬大师。你似乎对本官的经历根本就不相信,一心认为本官是在编故事。你既然不相信,又怎么可能谈得上厚此薄彼呢。按照本官的意思,本官从现在开始说什么,你都没有在听了。反正听了也不信。”

秦之初刚才在丹道司跟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硬碰硬了一次,这件事。在场的十七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不是谁都知道的,他们都有些意外地打量了秦之初一番,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硬顶姬煜川。

姬煜川再次冷哼一声,“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别说我没有说错你,就算是我说错了,你也得听着。秦之初,这里是道录司的闻道殿,不是大周。风大闪了舌头,还不可怕,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进的来却出不去了。”

秦之初笑了,“姬大师,多谢你提醒,本官行的正,走得稳,不怕某些人的刁难。各位前辈,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本官吗?只要你愿意相信本官,本官也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白讲,本官早几年被道录司、僧录司两司联合招募,一直心存感激,想为两司做点事情,今天总算是找到回报的机会了。”

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维贤道人问道:“秦大人,贫道有一事请教。郭仙子在你身上破了一次例,不但在你还没有修炼到金丹期的时候,就接引你到圣域去了一次,隔了一个多月,又把你送回来了。你说,郭仙子有没有可能让你再去一次圣域,然后再让你回来?”

闻道殿中,顷刻之间变得鸦雀无声,十七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秦之初,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里,似乎喘一口粗气,就能把心冲到外面来。

维贤道人明面上问的是秦之初能不能第二次去圣域,实际上问的是秦之初如果有第二次往返圣域和大周之间,能不能帮他们把凝婴丹给带回来?

“郭姑娘恍如仙子,飘渺无踪,谁也揣测不到她的真实想法,所以本官也没有办法给副印大天师一个明确的答复,本官只能说也盼着能够再去一次圣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偿所愿。”

秦之初不可能给维贤道人等人任何承诺,他也不用再去圣域,自己身上就有凝婴丹、得道果,但是眼前没有一个人,值得他把这两样宝贝舀出来。他当然知道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贡献的香火之力肯定非同小可。问题是一枚凝婴丹就想让对方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敢打赌,对方就算是为了得到凝婴丹,肯为他树立长生牌位,也只是权宜之计,丹药到手,境界突破,肯定是翻脸不认账。姬煜川在丹道司的表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维贤道人一脸的失望,“难道秦大人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秦之初缓慢但却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让副印大天师失望了。本官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只能一切随缘了。”

……

秦之初在闻道殿一共呆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十七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轮番轰炸,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破丹凝婴这个话题转圈,姬煜川几次提到凝婴丹,都让他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等到这次问话结束,除了秦之初之外,每人的表情都不是太好。今天,秦之初给他们画了一个大大的馅饼,明知道圣域比大周强了千万倍,但是就是不得其门而去,凝婴丹更是虚无缥缈,明知道在圣域。凝婴丹触手可得,但却没有办法让他们得到一枚。

“各位道友,僧友,秦大人也累了,陪了咱们这些老家伙整整一天了,得让他缓缓神了,贫道也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休息一下。如果各位没事,就散了吧,秦大人也该走马上任。去履行他雷州府同知的职责了。”正印大天师提议道。

没人驳景行道长的面子,包括姬煜川在内的所有人,都要找个静室,闭上几天关,好好消化一下秦之初带回来的消息。

秦之初从闻道殿中出来。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声。“秦大人,请留步。”喊话的是副印**师仁念大师,“秦之初,正印**师请你到僧录司再盘桓几个时辰。”

秦之初又跟着正印**师、副印**师到了僧录司,把他在佛域中的经历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群贤殿的事情,肯定是春秋笔法伺候了。

云空大师还有仁念大师等人又盘问了秦之初半天,也就是秦之初嘴严,要不然非得让他们问到崩溃,把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

等到再也没有什么新的东西能够问出来的时候,正印**师舀出来了他在丹道司时,姬煜川托他转交给秦之初的那十八枚九转金丹,“秦大人,九转金丹十分珍贵,裸放在外面,肯定不好。贫僧多事,就给它们各配了一个玉瓶,现在物归原主了。”

配玉瓶,不过是个说辞,云空大师的想法还是借着这十八枚九转金丹把秦之初拖住,也让秦之初不敢不说实话。只是他太高估了十八枚九转金丹对秦之初的吸引力,秦之初照样是谎话连篇,该糊弄他们的,绝对不会说一句真话。

云空大师又道:“秦大人,跟你的这两次深谈,贫僧还有诸位师弟,都是收获甚丰,得你的好处了。”

秦之初忙道:“能够为各位大师的修炼,尽上一点绵薄之力,本官十二万分的荣幸。”

云空大师和仁念大师相互看了一眼,后者说道:“秦大人,你如今已经是融合期一层了,而且你在大周面临的危险越来越多,接触到的敌人层次也是越来越高,定如他们已经不能负责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了。正印**师和贫僧的意思,是给你调整一下身边护卫的力量,打算给你再派两个心动期的僧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之初连忙装出一副欣喜的神色来,其实也不能说是“装”,多少也是发自内心。他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把这两个心动期的僧侣变得跟慧能、定如一样,成为他的铁杆部下,对他忠心耿耿。“多谢正印**师,多谢副印**师。”

等到秦之初从僧录司出来,他的身后又多了两个新的护卫,两个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和尚,头上一根毛都没有,两个人长得有点像,也不知道是兄弟,还是有别的血缘关系,另外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都不太爱说话,对秦之初也不是很热情。

这两个新护卫对到秦之初身边,多少都有些抵触,他们可都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距离金丹期也不过就是一步之遥,秦之初对他们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小了,就算秦之初手上有九转金丹又能如何?说句不好听的,秦之初把九转金丹给了他们,对他们来讲,秦之初就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相反,如果留在僧录司,有那么多的金丹期在,他们再想继续修炼下去,所享受到的便利,要比给秦之初做护卫,好的实在是太多了。

只是不满归不满,他们没有决定自己权利的能力,只能任由正印**师、副印**师摆布,他们也知道以后他们的命运就跟秦之初紧紧联系到了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只是他们暂时在思想上还转不过来弯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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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真乃信人

第490章真乃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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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之初在僧录司,跟以云空大师、仁念大师为首的一帮子光头金丹期,更加详细地讲述他跟真如和尚的交往、在九龙寺的见闻的时候,姬煜川再次跟蓬莱派的副掌门昆玉道长碰了头。

之所以说再次,是因为一天前,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刚刚从丹道司败退出来后,昆玉道长就紧随而去,跟姬煜川来了一次恳谈,言辞间,隐隐透出拉拢、合作的意思来。

姬煜川对进一步强化他跟蓬莱派之间的联系,加深交往,兴趣缺缺,但是对与昆玉道长进行私人的合作,特别是当合作又是特别针对秦之初的时候,流露出了一点点的兴趣。

只是两人还来不及深谈,姬煜川就收到了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发来的传讯符,请他到闻道殿一起听秦之初讲述他在圣域的经历。

姬煜川虽不能抢在其他人前面,抢先从秦之初口中得知有关凝婴丹的一切,但是能够跟其他人一起聆听,机会也是相当难得,自然不愿意错过,而且他也有利用这次机会,再在秦之初跟两司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之间,制造裂痕的念头,没有丝毫犹豫,就推迟了跟昆玉道长的会谈,只身前往闻道殿。

昆玉道长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两司给他发来传讯符,知道蓬莱派不可能分享到秦之初带回来的消息。心中大恨,越发坚定了找秦之初麻烦的心思。

如果有可能,昆玉道长不介意让秦之初永远消失,不说秦之初跟蓬莱派有隙。单说秦之初的成长也太快了些,对蓬莱派造成的威胁越来越大,必须要抢在他完全成长起来之前,将他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昆玉道长耐心等了一天,姬煜川折返而回,两人再次面对面密议。

“姬大师,这次**。秦之初再次大出风头呀。”昆玉道长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姬煜川的表情、眼神等的变化。

姬煜川脸色平淡,眼神也没有什么变化,“这算什么**?不过是一次游历罢了。秦之初得郭仙子垂青。有幸到圣域转了一圈,得了些便宜,大概是贪心太重,又让郭仙子撵了回来。”

昆玉道长暗中腹诽姬煜川不已,心道。既然不是**,你干么一接到传讯符,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了?老狐狸,不揭你伤疤。你是不知道疼呀。

“姬大师,真是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昨日刚刚在丹道司,令徒让秦之初欺负的没有还手之力。差点让人把脸踩了,你转眼就将这件事丢到脑后,还特意去给秦之初捧场,真是非一般人能够做的事情呀。佩服,佩服。”

姬煜川的眼眸深处,一道怒意一闪而过,丹道司一幕,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他身上有皇族血脉,家境优越,受尽了万千呵护,自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稍微大一点,就显露出上好的修炼天赋和炼丹天赋,很早就被道录司接到了蓬莱岛,对他进行悉心培养,很快就闯出了一番名堂。

说句一点都不夸张的话,姬煜川从出生到现在,别说让人骂过了,就算是一句重话,都没有人说过他。孰料这一切,在遇到秦之初之后,就发生了惊天逆转。

姬佑君是他的同族,不单单是他的徒弟,跟他还沾亲带故,却接二连三在秦之初手中吃亏受屈,这还不算,在丹道司中,秦之初更是当着两司的四位正副印等人的面,让他们师徒俩丢尽了脸,吃尽了亏,颜面扫地不说,还赔了十八枚九转金丹,这份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是姬煜川心中永远的伤疤,碰一下,就痛彻心扉。

“昆玉道长,贫道好歹也是堂堂大师,愿赌服输,不比某些人,把老虎放出来溜溜弯,都让人给胖揍了一顿。”姬煜川反唇相讥道。

昆玉道长脸色一变,“姬大师,过河拆桥,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如果不是你传音给我,让我吓唬秦之初一下,让他心惊手软,给令徒创造机会,我会闲的无聊,把我的金丹白虎放出来吗?”

“贫道是给你传音,让你恐吓秦之初了,可谁让你弄巧成拙,让人欺负到头上了?”姬煜川寸步不让地继续讥讽道。

“姬大师,你……”昆玉道长怒视着姬煜川,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姬煜川也是脸色一变,也跟着笑了起来。

半晌,昆玉道长瞬间敛去笑容,“姬大师,我有一句话,秦之初不除,蓬莱岛难靖呀。”

姬煜川没有明着附和昆玉道长,只是说道:“吃一堑,长一智。秦之初成长的太顺了,没有受过什么打击,这对他的未来不好。我们作为他的长辈,应该多摔打他几次,让他多过几道沟沟坎坎才是。”

昆玉道长呵呵一笑,“还是姬大师见识高,所论更胜一筹。你说,咱们该怎么样给秦之初制造成长的沟坎呢?”

姬煜川嘴角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从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昆玉道长,你的金丹白虎又该遛弯了。”

……

秦之初还不知道姬煜川、昆玉道长已经订上了他,对他来讲,知不知道不要紧,他很清楚他跟昆玉道长、姬煜川之间,根本就没有和平相处下去的可能,他们必将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不是他把他们一脚踢开,就是他们把他绊倒,摔一个再也爬不起来的跟头。他早有心理准备。

他从僧录司的主岛出来后,先跟清远和尚发了一个传讯符,请清远和尚以后代为每个月替他领一下俸禄,然后就直奔道录司。他先去晋升了一下在道录司的品阶。由九品道长晋升为四品道长,然后就赶往土木司。

土木司的主事冲玄道长得知秦之初过来后,带着土木司的所有成员全部出来列队迎接。

“秦大人,恭喜恭喜呀。贫道听说了。你刚刚力压某人,顺利晋升金品炼丹师,又晋升为四品道长,四品法师,真是三喜临门,羡煞我等呀。”冲玄道长话里话外透着无比的热情。

在永定县的时候,秦之初跟冲玄道长等人相处的不错,双方彼此都有好感。都认为对方是值得深交的朋友。他笑道:“冲玄道长,本官晋升金品炼丹师,不单单是本官的喜事,也是你们土木司的喜事呀。本官也不说废话。以后你们需要什么丹药,只要不超过本官能力范围,尽管来找我。本官现在是金品炼丹师,七心丹以下,不在话下。”

土木司在道录司的地位比较尴尬。说重要吧,也重要,说不重要吧,也不重要。每当他们需要丹药的时候,向炼丹师们求丹的时候。丹师们总是推三阻四,从来没有爽快地给过他们。秦之初如此爽快。一上来就送给他们这么大一份礼,土木司的诸人一听,俱皆大喜。

“秦大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不能只麻烦你,也得出份力,以后你要是需要盖个房子,修个路,架个桥,筑个城墙什么的,尽管开口,我们分文不取,优先给你办。”冲玄道长也很爽快,也许出了诺言。

“好,咱们一言为定。”秦之初笑着应了下来,他从圣域带回来了不少土木傀儡,基本上能够满足他的需要,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有什么大工程,估计还得麻烦冲玄道长他们。

“秦大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筵席,就等着你还有诸位道友、僧友入席了。今天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得喝上几杯再走。”冲玄道长热情相邀道。

秦之初没有推辞,不过他还是说道:“本官还急着赶往雷州府上任,不便久留,最多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秦大人,走吧。”冲玄道长推着秦之初,进了土木司。

一进土木司,就见当间一个大院,摆好了筵席,在筵席的周围,侍立着不少人,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不是真的人,个个都是形神具备的人形傀儡,他们或男或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

冲玄道长见秦之初注意到了那些傀儡,笑道:“秦大人,这是我们土木司闲的无聊,研究出来的专门服侍人的傀儡,可以充当店小二、歌女、厨子、佣人、家丁等等,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还没有用处呀,简直是无所不能呀。只可惜各位道长不爱金银,要不然的话,放到世俗中,开上几个酒馆面店,绝对财源滚滚。”

冲玄道长也不谦虚,“那是一定,不过我们要金银无用啊。秦大人,不说这些,快请上座。”

秦之初和冲玄道长相互退让了一番,还是冲玄道长坐了主位,秦之初坐在了主客位,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还有土木司诸人依次坐下。

“冲玄道长,本官这次来,有两件事要办。一是会会你这位老朋友,二呢,是来还愿的。”秦之初刚坐下,就说道。

“还愿?”冲玄道长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明白秦之初所说的还愿是指的什么,可是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他带着土木司的人,帮着秦之初修筑永定县的新城墙,到现在,这才多长时间?秦之初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来还愿?

秦之初笑着把装着九转金丹的十八个玉瓶拿了出来,“本官在永定县任上,为了感谢以道长为首的诸位道友,在本官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当时曾经说过,每一位过来帮忙的道友,本官都会用一枚九转金丹做为答谢。本官今天就是来还这个愿的。”

说着,秦之初就打开了一个玉瓶,把里面的九转金丹倒了出来,托在掌心,举了起来,“大家请看。”

九转金丹在滚出玉瓶的时候,浓烈的丹香就把在场的人给牢牢地勾住了,此时再实打实地看到实物。土木司的人一下子就沸腾了,就连僧录司刚刚派到秦之初身边的那俩僧侣也是眼冒金光,恨不得扑身把九转金丹抢过来。

他们俩可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正是最需要九转金丹的时候。可是他们俩还没有来得及立下足够的功劳,就被派遣到了秦之初身边,给他做护卫。这基本上也就切断了他们从僧录司得到九转金丹的可能,只能指望着秦之初能够给他们搞到九转金丹,没想到秦之初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的九转金丹,要给土木司的人,却提也没提他们。

土木司院内,像是炸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土木司可不止十八个人,足有上百人,上次冲玄道长前往永定县,还有人冷嘲热讽。不愿意去,谁知道秦之初会许出那么重的犒赏,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来还愿,兑现承诺了。那些当初矜持身份。不肯去的人,这时候,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九转金丹呢!!!心动期大圆满境界晋升金丹期,必不可少的境界丹。就算是自己不用,拿来换晶石。至少也能换十万八万的中品晶石。

秦之初等众人看清楚了九转金丹之后,托着它往旁边一挪。移到了冲玄道长的面前,“道长,这是你的。”

冲玄道长两眼放光,手脚激动地颤个不停,“秦大人,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呀?”

秦之初笑着把九转金丹还有玉瓶,一起塞到了冲玄道长的手中,“这是你应得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不收,才让本官不好意思呢。”

冲玄道长牢牢地把九转金丹抓在了手中,生怕一张开手,它就会长翅膀飞走一般。

秦之初又倒出了一枚九转金丹,“云谷道长,这是你的。”

……

一直等到了秦之初分发下去七八枚九转金丹之后,冲玄道长才平复了自己激动万分的心,他偷偷地看了秦之初的侧脸一眼,见秦之初神色坦然,再把价值连城的九转金丹分发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丁点的不舍和迟疑,眼神也是清澈如水,没有丝毫的阴郁和不满,就知道秦之初是真的遵守承诺,实打实地把要九转金丹给他们。

秦大人,真乃信人也!这个朋友交的值,交的好。

冲玄道长暗中称赞了秦之初一声,然后就把目光投在了九转金丹之上。这枚九转金丹跟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品相上乘,乃是九转金丹中的上品丹。

冲玄道长刚要把九转金丹收起来,蓦然发现九转金丹上有个“煜”字,心中不由得一惊。丹药上刻“煜”字,人所尽知,乃是炼丹大师姬煜川所炼丹药的特征,这竟然是姬大师炼制的九转金丹?

姬大师炼制的丹药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秦大人是怎么搞到手的?这中间是有什么隐情,还是姬大师假托秦大人之手,将丹药赐给他们?可是没有听说秦大人跟姬大师有什么交情呀?倒是听说姬大师的爱徒小姬大师跟秦大人不太对付。

一瞬间,冲玄道长又觉得到手的九转金丹有些烫手,募然生出一丝要把九转金丹丢出去的念头。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剑眉道长的传音,“冲玄道兄,九转金丹乃是我们大人的一片心意,给任何外人无关,尽情放心收下,它们的来路很正常。”

冲玄道长跟剑眉道长交情莫逆,当初冲玄道长前往永定县,就是剑眉道长出面相邀。冲玄道长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了秦之初跟剑眉道长,毕竟九转金丹太过珍贵,他要是把九转金丹丢了,回头还不得心疼死。

很快,秦之初就把十八枚九转金丹分发下去,然后说道:“这些丹药,乃是本官从姬大师那里买的,买丹用的晶石,是本官的道侣,万香教的教主资助的,来路光明正大,大家尽管收下。这些丹乃是上品丹,市价大概值十五万中品晶石左右,你们要是不需要,也可以转让出去,不会亏太多就是了。”

土木司中又是一阵议论,十五万中品晶石,这又给土木司中,去过或者没去过永定县的修真者们以莫大的冲击。如果换成是他们,估计谁也舍不得一下子就把这么多的九转金丹发出去,这得多少晶石呀?估计都能堆积如山了。

冲玄道长站了起来,“土木司的各位道友,贫道提议,咱们一起敬秦大人一杯酒。贫道也不说什么了,所有的话,都在这杯酒里了。”

土木司上百修真者一起站了起来,全都用火热的眼神看着秦之初。秦之初今天一下子就拿出十八枚上品九转金丹的举动,再让他们感觉到震撼之余,也让他们的心跟秦之初贴近了许多。

在大周,九转金丹已经是最顶级的境界丹了,多少人付出一生的努力,都别想得到。可是冲玄道长等十八个修真者仅仅是帮着秦之初修筑了一段八十八点八里长的城墙,就每人分到了一枚九转金丹,这听起来像个神话,却实实在在发生在了他们的眼前,土木司诸人心灵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未完待续。。)

第491章 老虎不发威9

第491章老虎不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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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土木司中的诸人,不管是秦之初的护卫,抑或者是土木司的修真者,都有无比火热的目光注视着秦之初。

炼丹师一向是修炼界中,比较特殊的一个群体。

首先,炼丹师有一大先决条件,就是必须有非常不错的炼丹天赋,才能够在修炼丹道的路上,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其次,炼丹师又是一个技术性极强的职业,缺少相关的引导,就算是有再好的炼丹天赋,也是白搭。

再有一点,一个炼丹师要成长为品阶不错的炼丹师,中间需要消耗难以计数的天材地宝,没有堆积如山的灵药作为后盾,光有前面两个条件,也是浪费。

一个修炼者从踏入修行者之后,需要用到各种各样的宝贝,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项就是丹药。尤其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境界丹更是他们无法绕过去的一道门槛。而能炼制境界丹的,一般都是很不错的炼丹师了。

因为炼丹师的特殊性,跟他们打交道,一向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土木司的人以前没有少在炼丹师跟前吃瘪,但是今天,一个崭新的天地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秦之初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特别是秦之初信守承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兑现承诺。一次性出手就是十八枚上品九转金丹,更是让他们觉得与秦之初交好,对他们来讲,绝对是一件极划算的事情。

秦之初环目四顾,把众人的表情尽数揽入眼底,他心中微微一笑,知道基本上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想在两司中收揽人心,必须要展现出他的实力来。

实力体现在多个层面,力压姬佑君一头,抢在姬佑君前面。晋升金品炼丹师是一方面,兑现承诺,也是一方面,十八枚上品九转金丹又是一方面。三件事,可谓是三管齐下,势必要对道录司、僧录司的普通成员,形成不小的冲击。

这必将对慧能等人暗中的行动,提供一个相当不错的外部条件,有利于树立他的形象,让慧能他们尽快开展工作并取得成效。

同时,他这样做,也是给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还有土木司的人看的。他的举动将会明确告诉他们,跟着他,前途无量,只要是他答应的,绝对会兑现。即便是他没有明确答应的,但只要他们表现好了,也未尝不会到手。

秦之初在土木司逗留了半个时辰,可谓是宾主尽欢,土木司自冲玄道长以降,差不多把秦之初当成了最亲的人。差不错有一多半的人明里暗里向秦之初自荐,希望下次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记得他们。

秦之初自然是一一应下。下次就算是再请土木司的人帮忙,也不可能再许诺出九转金丹了,但他肯定不会亏待他们。同样会让他们获得丰厚的回报。

从土木司中出来,秦之初不再在蓬莱岛上盘桓。他如今身怀多种修炼功法,道法就有穹上心经、穹上昊天经、穹上丹经,还有雷霆道的雷霆正法,傀儡真经等,佛法有佛文总纲以及佛海袈裟上的经文,鬼法有鬼书魂经,此外,还有潘冰冰给他的万香教不传之秘万香诀等等,他已经不把两司的功法放在心上,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学习更多的功法了。

从蓬莱岛出来,往西南方向飞了百余里之后,湛蓝如洗的天空下,只有秦之初他们一行人了,放眼望去,几十里范围内,看不到任何的人。

那两个心动期大圆满境界的僧侣,法号分别是龙象和尚、虎力僧,一直在队伍后面断后,两人不时地兴奋地交流一下眼神,土木司的一幕不断的在他们脑海中盘桓,忘也忘不了。或许一开始,秦之初分给土木司冲玄道长等人九转金丹,让他们有些嫉妒,有些不满,但是转念间,他们就想通了。

他们刚刚跟到秦之初身边,寸功未立,就想得到九转金丹,实在是太不现实。但只要好好地把握住机会,多多表现自己,一旦获得秦之初的赏识,九转金丹还不是唾手可得。

想明白这些,龙象和尚、虎力僧两人也就放下了不满,开始尝试着融入秦之初的队伍中,为保护秦之初,尽他们一份力量。

“大人,这样赶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是不是把你的半千飞舟拿出来,让我们再体验一下风驰电掣的速度呀?”剑眉道长真是爱死了半千飞舟的疾速,早就盼着能够再坐在上面体验一次了。

“就你猴急。”秦之初笑了笑,他伸手入怀,刚要把半千飞舟拿出来,突然手一顿,皱了一下眉头。

剑眉道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虎力僧大吼一声,“是谁暗中窥视,阻挡我等的去路?还不给贫僧现出身来?”

虎力僧话音未落,从天上一朵白云的后面传来一声响彻天地的虎吼声,一只体型硕大的白虎从白云后面钻了出来,傲立天空之上,虎视眈眈地瞪着秦之初。

金丹白虎!是蓬莱派副掌门昆玉道长的那只座骑。

金丹白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怒火,在丹道司的时候,它让秦之初一记昊天印就给打飞出去,这让它这几日一直怀恨在心,寝食难安。这次,它要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保护大人。”剑眉道长四肢发软,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只在蓬莱岛上,凶名卓著的金丹白虎,但是职责所在,他不能后退一步,必须要挡在秦之初的前面。

被吓得四肢发软的可不止剑眉道长一个人。一只修炼到金丹期的灵兽。还是老虎这样的凶猛灵兽,其可能造成的杀伤力,就连三岁娃娃都知道厉害。今天,偏偏就是它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赶快保护着秦大人快走,这只白毛畜生交给我们来对付。”龙象和尚也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往上冲。

虎力僧也带着几分悲壮,刚刚看到得到九转金丹的希望,难道就要葬身在金丹白虎的利爪之下吗?

定如第一时间取出了传讯符。要给僧录司发求救的消息,只是她很怀疑,这一百多里的距离,是否会是他们撑不过去的一段时间。他们与金丹白虎之间差距实在是太大。只要金丹白虎冲入他们中间,就会像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定如,用不着发传讯符,看看再说。”秦之初平静似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定如一惊,抬头看了秦之初一眼,发现秦之初负着双手,气定神闲,一点慌乱、慌张的神色都没有,不知为何,定如惶恐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秦之初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一般,在她内心深处稳稳地矗立了起来。

剑眉道长等人也安静了下来,有的是觉得秦之初刚刚从圣域回来,或许掌握了什么对付金丹白虎的手段,有的是破罐子破摔,知道跑也没用,只有极少数几个,对秦之初怀有极大的信心,他们双手合什,朝着秦之初的方向。默默地发出祈祷,淡淡地香火之力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飘向了秦之初。

香火之力刚刚飘过来,秦之初就感觉到了,他顺着香火之力飘来的方向。看了那几个虔诚的护卫,暗中点头。他们几个值得重用。

或许对其他人来讲,他们更加看重一个人的忠诚,但是秦之初更看重的还是虔诚,是在内心深处是否信奉他,供奉他,愿意向他献出他们的信仰。

秦之初如今不缺晶石,也不缺丹药,这两样其他人最需要的东西,如今恰恰是他拥有最多的东西,而且随着穹上心经的补全、穹上昊天经的出现,他越发的明白,他修炼的根本是香火之力,晶石和丹药等等,对他更多的是一种辅助的作用。

故而,秦之初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改变选拨、重用人的标准,从以前是否有能力、是否足够忠诚,变成了是否虔诚,是否能够给他贡献精纯的、优质的、大数量的香火之力,这种人以后会成为他最主要的手下,能力、忠诚,反倒成了次要。或许将来,是否虔诚还会发展成为唯一的标准。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两个僧侣怀着几分悲壮,分别大吼一声,朝着金丹白虎扑去。在两人的背后,浮现出一个虚影,虎力僧背后是一只黑虎,龙象和尚背后是一只身上披有龙鳞的大象,两人不是兽修,只是在修炼的时候,各自寻觅到了一点相应灵兽的血脉,和自身融合之后,得到了一点灵兽的血统。

金丹白虎轻蔑地看着扑过来的虎力僧还有龙象和尚,一直没有出手,直到他们冲到了距离他还有十丈左右的时候,金丹白虎忽然纵身一跃,化成了一道白色闪电,在空中划过,众人眼前一花,就听到两声惨叫。

虎力僧、龙象和尚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住,全都倒飞了出去,虎力僧的右臂无力地耷拉着,白色的骨头茬子露在外面,龙象和尚的两条腿扭成了麻花,两人都是骨断筋折,吃了大亏。

金丹白虎挑衅地叫了一声,在空中稍微顿了一下,又化成一道白光,朝着秦之初扑了过来,这次它吸取了在丹道司戏耍秦之初不成的教训,一上来就是全力以赴,誓要一招就把秦之初按到利爪之下。

剑眉道长、定如他们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金丹白虎就从他们的身边冲了过去,扑向了近在咫尺的秦之初。

秦之初平静似水,在金丹白虎就要扑到他身上的时候,眉心青铜色光华闪动,昊天印轰然而出,金丹白虎再次躲闪不及,迎头跟昊天印撞在了一起,瞬间倒飞了出去。

金丹白虎不甘心地吼叫着,试图稳住身子。再次反扑秦之初。但秦之初不会再给它机会了。

就在昊天印拍出去之后,三道金光从他的眉心中冲了出去,组成一个箭头,紧跟着昊天印之后,扑向了金丹白虎。

金丹白虎倒飞的余势还没有尽,就有一个斗大的金色拳头呼啸着朝着它柔软的腹部砸了过来。

金丹白虎骇了一跳,一抖尾巴,腹部一缩,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那个拳头,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就感觉背部有呼呼的风声,紧接着,一股让它痛不欲生的力量传了出来,肋骨让人打断了几根。

金丹白虎疼的嗷的一声。它晃动着硕大的虎头,往周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它身边出现了三个丈许高的金人,金光闪闪,宛若纯金打造一般,那胳膊、那腿,还有那双拳头,让它看一眼,就肝疼的厉害。

金丹白虎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那里还有心情留下来,只想着赶快溜之大吉,把今天的遭遇报告给主人昆玉道长,请主人给他讨还公道。

金丹白虎化成一道白光,朝着三个金傀儡间的缝隙冲去,要逃之夭夭。金傀儡看起来体量夯笨,但是动作却极为敏捷迅速,距离金丹白虎最近的两个金傀儡往中间一挤,就堵住了金丹白虎的去路。

金丹白虎所化的白光在撞到两个金傀儡之前,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又想朝着金傀儡的旁边逃。这时候,第三个金傀儡赶来了,还是二话不说,拳头招呼,一拳就把金丹白虎打飞出去。

金丹白虎刚爬起来。三个金傀儡又把它包围住,你一拳。我一拳,工夫不大,就把一只英俊非凡,威风凛凛的白虎打得胖了一圈,白虎也变成了红虎,身上到处都是红肿和血斑。

金丹白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怒吼一声,大嘴一张,就喷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珠子,这个就是它的本命金丹,它要玩老命了,它也意识到碰到硬茬了,或许只有祭出金丹攻击,才能够杀出一条逃生的血路来。

金丹一出,在空中滴溜一转,化作一道光,砸在了距离金丹白虎最近的金傀儡之上。金丹之威,非同小可,重达数万斤的金傀儡就像是让人敲了闷棍一样,瞬间倒飞出去。

紧接着金丹又朝着第二个金傀儡砸去,这个金傀儡照样也倒飞了出去,然后是第三个金傀儡,也是一样的下场。

三个金傀儡败退,金丹白虎却来不及一点高兴,它的金丹受创不轻,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缝。这些裂缝深透到金丹内部,此时的金丹就像是用沙子勉强捏合在一起一样,稍微受点外力,就会崩溃、完蛋,那样的话,金丹白虎连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金丹白虎张开大嘴,想把金丹收回去,但这时候,秦之初却出手了。此时,秦之初的手中抓着人鬼愁鱼竿,手腕轻轻一抖,鱼线飞了出去,鱼钩在空中转了几圈,就把金丹白虎的金丹牢牢地缠住。

“孽畜,不老老实实地在蓬莱岛当你的大猫,偏偏跑出来袭杀本官。今日本官就夺了你的金丹,剥了你的虎皮,拆了你的骨头泡酒喝。”秦之初的声音很冷。

金丹白虎怎么可能让秦之初把它的金丹收走,长着大嘴,用力的往口中吸,如果换成是一般人,还真没有谁能够抢得过它这只老虎,好歹它也是一只金丹期的老虎,天生就力量大,修为境界又高,但可惜的是,它遇到的是秦之初。

秦之初的双手稳如泰山,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钉在空中,一动不动,人鬼愁鱼竿上的鱼线却是慢慢收紧,一点一点地把金丹白虎的金丹往他这边拉。

金丹白虎发出不甘地咆哮声,可还没等他加大吸回金丹的力量,三道金光又朝着它扑了过来,刚刚被金丹白虎的金丹撞飞出去的金傀儡又重新飞了回来,它们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只是身上多了一个浅浅的撞痕,轻伤都算不上。

这次,金傀儡的速度快到了极点,金丹白虎刚刚捕捉到三道金光,金傀儡就冲了过去,拳打脚踢,三下五除二,就把金丹白虎打趴下去。

人鬼愁鱼竿的鱼线往回一收,金丹白虎的金丹就让秦之初收了去。金丹白虎一声悲鸣,还没有来得及控诉秦之初的暴行,一个金傀儡的拳头就砸了下来,金丹白虎眼前一黑,就趴在空中一动不动了。

一个金傀儡弯身,抓住金丹白虎的腿,托着它飞到了秦之初的跟前。秦之初眉心闪动,三个金傀儡还有金丹白虎跟着一起消失不见。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全都看傻了,什么时候,大人竟然变得这么厉害,这么威猛?特别是那三个金傀儡,似乎很厉害呀,一点都不弱于姬佑君手中的那个金丹傀儡。

“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本官是病猫呀。”秦之初顺手把金丹白虎的金丹收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手,“没事了,咱们该上路了。”

秦之初伸手把半千飞舟拿了出去,一个灵诀打出,巴掌大小的半千飞舟瞬间变成数十丈长的巨大宝船,秦之初当先上了船,“大家都跟上吧。”(未完待续。。)

第492章 伏虎

第492章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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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自以为已经非常了解秦之初了,可是秦之初在圣域呆了一个多月,返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手段更高,出人意料之处更多。

不由的,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看秦之初的眼神就带上了不少的畏惧和敬佩,甚至还有从内心深处泛起来的臣服。

剑眉道长他们不知道秦之初亮出来的金傀儡乃是在大周供奉院得到的宝贝,跟圣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今天是头一次当着他们的面使用罢了。

秦之初率先登上半千飞舟,他也不进舱室,只是在甲板上站着。剑眉道长、定如等人依次登上了半千飞舟,其中有几个架着受了重伤的虎力僧、龙象和尚,两位僧侣都疼的脸都扭曲到了一块儿,满头满脸都是汗珠子。

秦之初示意让人把虎力僧、龙象和尚放下,亲自上前,为两人正骨,敷上疗伤的药膏,又取出丹药让他们俩服下。

“你们俩今天做的不错,本官全都看在了眼里,好好干,九转金丹会有的。”秦之初焉能不知道两位僧侣最需要什么,一句话就戳中了他们俩的心窝。

秦之初的腰包中有一百多枚九转金丹的成丹,匀出来两枚给虎力僧、龙象和尚,不是不可以,而且两个人也是为了保护他而受了如此重的伤。但秦之初有他自己的考虑,九转金丹可以给,却是一定要体现出来它们的价值才行。

如果仅仅因为有人救他受了重伤,他就把九转金丹赐出去,以后备不住会有人把他当傻鸟,再用这种手法,从他这里骗取丹药,这种情况不能不防,眼下绝对不能开这个恶劣的先例。

虎力僧、龙象和尚见秦之初亲口提到了九转金丹。就已经很感动兼感激了,他们俩在僧录司修炼了上百年,还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有可能得到九转金丹。何况,刚才。秦之初驭使三个金傀儡,大展神威,活抓金丹白虎的过程,也让他们心服口服,不敢说他们已经完全以秦之初的手下自居了,但也不再有任何的排斥,同时还会积极主动地谋求尽快地融入秦之初的身边。

“多谢大人成全。请你拭目以待。我们师兄弟两个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龙象和尚双手合什,语气坚定。

秦之初呵呵一笑,拍了拍虎力僧和龙象和尚的肩膀,“好好养伤,最多三天,你们就能恢复如初了。倒是,本官期待你们的表现。来人,扶两位大师下去休息。”

剑眉道长走了过来。“大人,半千飞舟现在的速度怎么这么慢?跟上次差了太多,它不会坏了吧?”

秦之初笑了笑。“不是坏了,是因为没人驾驭的缘故。剑眉道兄,麻烦你去把星海、奇志、李钦三个人请来,本官有事要交代他们做。”

剑眉道长不知道秦之初要干什么,但还是转身就去叫人。

秦之初要找的三个人,两男一女,两道一僧,其中星海是和尚,李钦是女子,三人得到剑眉道长的通知后。全都心怀忐忑,不知大人召唤他们所为何事。

他们仨在秦之初身边的护卫中,并不是特别起眼,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个人能力,都没有太出类拔萃的地方。按理说。秦之初要召唤人,也应该是召唤其他人才对。…,

秦之初就站在船舵的旁边,这个船舵乍看起来跟普通帆船的船舵有些类似,也有带着抓手的轮盘,然而实际上,它的操纵要比普通帆船难了几十倍。

这个船舵是整艘半千飞舟的控制中心,半千飞舟的转向、加速减速、升降帆、船上防护阵的开启等等,都需要用这个船舵来指挥。*书*吧(..)船舵上有贯穿整艘船的阵法,需要通过特定的灵诀以及船舵转动进行配合,对整艘半千飞舟进行控制。

“大人,我们来了。”星海、奇志还有李钦过来后,在距离秦之初大概三尺远站好,一起排开,低眉顺目,态度恭敬,却也个个心怀不安。

秦之初的目光从他们仨的脸上掠过,说实话,今天要不是遭遇金丹白虎的伏击,他甚至都不会注意到星海他们三个。

“你们觉得这艘半千飞舟怎么样?”秦之初笑着问道。

“很雄伟,很壮阔,也很快,是我们生平见过的速度最快的船。”星海壮着胆子说道。

奇志、李钦两个人只是点头附和,两人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半千飞舟是快,但需要有人驾驭,本官事务繁忙,偶尔驾驭一下,尚可,但长时间做半千飞舟的舵手,肯定是不行的。本官问你们,有没有兴趣轮流给半千飞舟掌掌舵呀?”秦之初笑着抛出了问题。

星海、奇志、李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几天,他们第一次见到半千飞舟的时候,就被长达数十丈的半千飞舟深深地震撼住了,他们也曾经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驾驭这样一艘飞舟,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惊喜来的实在是太快,大人别人不选,一下子就选中了他们三个。

“大人,小僧愚笨,怕驾驭不好。”星海的神色既有些跃跃欲试,又带着几分担忧,怕不小心弄坏了半千飞舟。

奇志也带着几分犹豫,“大人,小道怕辜负你的重托。”

只有李钦挺身站了出来,“大人,你选中我,是对我的信任,我愿意尽最大的努力试一试,力争不让你失望。”

秦之初呵呵一笑,“好,巾帼不让须眉,星海,奇志,你们俩得好好跟李钦学一学呀。嗯,这是半千飞舟的初级驾驭脚程,你们三个先看看,谁先把里面的东西都掌握了,本官就先让谁给半千飞舟掌掌舵。”

说着,秦之初拿出来三块玉瞳简,分别递给了星海他们三个。星海等人连忙抓住,各自带着几分激动、亢奋,将神识探入玉瞳简中。快速地查看默记起来。

剑眉道长一直在旁边站着,他急的都快抓耳挠腮了,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大人怎么别人的不选。偏偏就选中了星海、奇志和李钦三个人来给半千飞舟掌舵。他们仨又不突出,能力也是一般,半千飞舟这么珍贵、这么好的宝贝,怎么能够交给他们驾驭呢?

剑眉道长很想给秦之初提提意见,但是话就在嘴边转圈,就是不敢说出来,他怕自己一开口。会让秦之初误会,心中存下芥蒂,对他有看法。他就只能在一旁,打量了星海他们三个一遍又一遍,回想着有关他们的一切,想搞清楚他们仨为什么能够获得秦之初这么大的赏识。

半千飞舟日行五千里,半个时辰过去,半千飞舟载着秦之初他们又远离了蓬莱岛百余里。李钦把神识从玉瞳简上收了回来,“大人,我可以了。”…,

“是吗?那么本官考考你。如果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半千飞舟从极速骤降到零,你应该怎么做?”秦之初这会儿就像是考察学生学问的教席先生。

李钦恭敬地说道:“一共需要掐十八个灵诀。”

“好,你给我打出来看看。”秦之初要求道。

李钦神色恭敬,两手速度却是不慢,她这会儿站在距离船舵不远的地方,也不敢带着真元掐诀,只是用手比划着,一口气就把十八个灵诀准确无误地掐了出来。

秦之初暗中点头,又问了李钦几个问题。李钦每次都没有准确无误地回答出来,无一差错。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已经具备了给半千飞舟掌舵的初步知识,就差实践了。过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替本官驾驭一下半千飞舟,为时四分之一个时辰,本官的要求很简单,方向准确,速度平稳。”

李钦很激动,没想到大人竟然这么雷厉风行,刚说要提拔她为半千飞舟的舵手,马上就兑现诺言,让她亲自到船舵那里实践。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船舵的旁边,两只手稳稳地抓住了船舵。

秦之初站到了一边,示意李钦可以开始了。

在秦之初的注视下,李钦开始给半千飞舟掌舵,初始的时候,她有一些手生,但她能够秉承不慌不忙的态度,没有任何慌乱出现,更没有打错一个灵诀。

这时候,星海也把神识从玉瞳简收了回来,秦之初让李钦慢慢熟悉掌舵,他转而去考究星海去了。

考察完星海的理论知识后,刚刚好过去了四分之一个时辰,秦之初就让李钦站到一边休息,让星海试着给半千飞舟掌舵。

星海之后,又是奇志。

总体而言,三个人表现的都还可以,其中最好的是星海,其次是李钦,奇志排行最末,但也算合格。

考核完奇志后,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从现在开始,只要启用半千飞舟,你们三个就轮流给半千飞舟掌舵,你们要尽快熟悉半千飞舟的性能以及驾驶技巧。你们要记住,半千飞舟不单单是一艘交通工具那么简单,它还是一艘战船,以后说不定还需要你们驾驭着半千飞舟,配合本官作战,明白吗?”

得到了秦之初的认可,星海他们三个都异常的激动,“请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信任。”

“好了,现在,本官就正式把半千飞舟交给你们掌舵了,你们三个商量着怎么安排值班吧。本官还有事,就不管你们了。”秦之初也不去管太细节的东西,转身离开了甲板,走进了半千飞舟的主舱室。

剑眉道长等到秦之初离开甲板,走到了星海他们三个中间,星海他们三个连忙向剑眉道长打招呼。

“不必那么客气。”剑眉道长摆了摆手,目光带着审视,从星海他们的脸上掠过,“你们三个,谁能跟我说说,大人为什么会选中你们三个给半千飞舟掌舵呢?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据贫道对你们的了解,你们仨平常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呀,也从来没有主动在大人跟前表现过什么。”

星海忙道:“剑眉道长,我们都不知道大人为什么会选中我们,我们只知道一点,就是绝对不辜负大人的信任,好好地替大人把半千飞舟的舵掌好。绝对不出一丁点的差错。”…,

奇志和李钦也是类似的话,都搞不清楚秦之初为什么会选中他们。

奇志和李钦绝对不会说假话骗他,剑眉道长见问不出来什么,颇为郁闷。他总觉得秦之初这次出人意料。选中了星海、奇志和李钦三个人,背后肯定有极深的深意,很有可能预示着大人选拨人、用人的标准的改变,而这种改变,无疑将会影响到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

秦之初回到主船舱后,就把舱室内的阵法启动起来,然后又拿出阵旗。布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空间出来,眉心一闪,昊天金阙飞了出来。

秦之初迈腿进了昊天金阙中,只见五个金傀儡好像是五座金塔一样,把金丹白虎围在中间。

金丹白虎像是一团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浑身的血污,口吐血沫。狼狈不堪。它见秦之初走了进来,身子一动,想爬起来。但是马上扯动了身上的伤,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能不甘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

秦之初走了过来,“孽畜,本官说过要剥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酒喝。你说一个金丹白虎的骨头,会不会比普通老虎的虎骨酒更加具有壮骨的疗效呀?本官要是喝了你的骨头的酒,会不会成为金刚不坏之身?”

金丹白虎很愤怒,很想教训一下秦之初,但动又动不了。就算是能动,它也不敢动,三个金傀儡就让它吃了大亏,半死不活,要是五个金傀儡一起出手,把它打成肉饼都是轻的。

秦之初摇了摇头。“本官有慈悲之心,不愿杀生,今天就额外给你一次机会。你的主人昆玉道长身为蓬莱派的副掌门,受万人敬仰,按理说应该德高望重才是,但他却心术不正,勾结姬煜川,在丹道司恐吓本官,行小人行径,让人不齿。你跟了他,实在是埋没了你,本官希望你能够弃明投暗,不要再跟着昆玉道长助纣为虐了,以后改而追随本官。”

金丹白虎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有智慧,能够听懂人言。它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追随昆玉道长了,跟昆玉道长一起修炼到了今日之境界,跟昆玉道长的感情极为深厚,秦之初让它背弃昆玉道长,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金丹白虎用蔑视的眼神看了秦之初一眼,然后就闭上了眼,连理都不肯再理秦之初一下。

秦之初呵呵一笑,“挺有个性的一只大猫,如果遇到别人,你玩个性,或许就玩了,但是遇到了本官,你还要玩个性,你就是自讨苦头吃了。今天,你是降也得降,不像也得降,由不得你了。”

金丹白虎根本就不把秦之初的威胁放在心上,照样装聋作哑。

秦之初不再废话,他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放了一只厉鬼出来,先用自己的精血喂了它一下,抹掉厉鬼的神识,然后将自己的精血、百炼鬼气、鬼火混合,写下鬼符文,将其打入厉鬼体内,赋予厉鬼新的神识,随后大手一张,“来。”

厉鬼化成一股烟,飘落在他的掌心,工夫不大,就化成一个跳动的心脏,这就是秦之初久未使用的鸠鹊鬼心,用来控制人或者兽,屡试不败。

秦之初掌托着鸠鹊鬼心走到了金丹白虎的跟前,“孽畜,不要怪本官没有给你机会。”

秦之初森冷的声音,夹杂着鸠鹊鬼心蹦蹦跳动的声音中,好像是滔天巨浪一般,冲刷着金丹白虎的灵魂。金丹白虎蓦然张开了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鸠鹊鬼心,大骇,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蹭地站了起来,慌不择路,拔腿就跑。…,

金丹白虎的金丹还在秦之初手中,他九成以上的力量都在金丹之上,没了金丹,他最多就是比普通的猛虎强点,但问题是他现在重伤在身,战斗力又锐减了一多半,它这会儿根本就不敢跟秦之初对着干,只想有多远跑多远。

秦之初冷哼一声,手指一指金丹白虎,一道银白色的雷霆从他的指尖飞了出来,一下子就把金丹白虎劈到在地。金丹白虎这次摔倒,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只能发出不甘的悲鸣声,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恐惧。

秦之初心中一动,金丹白虎的表现只能说明一点,就是金丹白虎知道鸠鹊鬼心是干什么用的,它不想让人控制它的灵魂和思想,这才如此的恐惧。往前推一步,金丹白虎是昆玉道长的坐骑,岂不是说昆玉道长也很了解鸠鹊鬼心?

秦之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只所以不杀金丹白虎,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他要是杀了金丹白虎,可就不仅仅是跟昆玉道长结下了难以化解的仇恨,连带着蓬莱派也将视他为第一位要除掉的敌人,现阶段,他还不太想跟整个蓬莱派为敌。另外一方面,他还有意将金丹白虎收服,然后再把金丹白虎派回去,让金丹白虎潜伏在昆玉道长身边,说不定关键时候,能够让金丹白虎出其不意,狠狠地坑昆玉道长一把。(未完待续。。)

第493章 潜伏

第493章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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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周修真界,最顶级的力量也就是金丹期了,金丹白虎作为一只金丹灵兽,还是一只猛兽,不管是搁在谁的旁边,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助力,但秦之初却不太用得着。

他手中有五个金傀儡,个个堪比金丹期,还有不少法宝和手段,一只金丹白虎是否留在他身边,对他来讲,意义真的不是很大。反过来,如果能够让金丹白虎为他所用,潜伏在昆玉道长的身边,那作用可就大了。

只是金丹白虎对鸠鹊鬼心的剧烈反应,让秦之初心中直嘀咕,恐怕昆玉道长也懂的一点鬼修之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用鸠鹊鬼心强行收服金丹白虎,显然不是上上之选,不但可能会暴露他的企图,还有可能让昆玉道长有机可乘,钻了空子。

秦之初略微的考虑了一下,就果断决定放弃使用鸠鹊鬼心之术,改而用别的方法,强行收服金丹白虎。他手腕一抖,鸠鹊鬼心飞了出去,落在了昊天金阙的角落里,准备着下一次他有需要的时候再动用。

秦之初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的金丹白虎,这时候,白虎的样子很是可怜,虎目中流露出的是浓浓的绝望,它的身上更是难以看到一根白毛,不是让血给染红了,就是让他刚才用雷给劈的黑了。

秦之初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是无尽的冷漠和高高在上的掌控,金丹白虎的生与死,不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秦之初双手合什,朝着神台上自己的泥胎金身拜了拜,然后双手一分,打了一个灵诀出去。顿时,无数的香火之力从长生牌位、神位牌位等上面飞了起来。源源不断地涌向他的双掌之间。

说来距离上次动用香火之力也有几天了,连续几日,又蓄积了不少香火之力,尤其是来自佛域九龙寺群贤殿的那个长生牌位。所蓄积的香火之力最多、质地最好。

工夫不大,就有好似浓雾一般的香火之力在他的双掌之间涌动。他喷出一口混杂着精血的真元在其上,然后双手掐诀,好像是揉面团一般,在香火之力之中搅拌、揉动。

慢慢的,香火之力不断地浓缩在一起,雾气越来越浓。逐渐地由气态向液态转变,到了最后,形成了一滴大概只有黄豆大小的粉色液体,这就是穹上昊天经中提到的一种香火之力的运用方法,将无形的香火之力转变为有形的信之醍醐。

这种信之醍醐是香火之力极度浓缩之后的产物,又混杂有秦之初的一点精血,是比鸠鹊鬼心更加强横的东西,用来强行收服人或者兽。成功的可能性比鸠鹊鬼心高出许多,同时从隐蔽性上来讲,也不是鸠鹊鬼心能够比得上的。

秦之初又把金丹白虎的金丹取了出来。只见这枚金丹早已遍布裂痕,似乎秦之初喘口粗气,都能够把它吹散一样。

金丹白虎跟它的金丹心意相通,金丹一出来,它就瞪大了眼睛,身子在地上躁动着,想站起来,重新把金丹夺回去。

秦之初亮出了金丹颅宝,把鬼大、鬼二等五鬼召唤了出来,指了指瘫在地上的白虎。

也不用他吩咐。鬼大、鬼二等五鬼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化作五股黑烟,飞到了金丹白虎周围,骚扰并监视着金丹白虎。…,

如果搁在金丹白虎没有受伤的时候,别说是鬼大这几个鬼兵了,就算是来五个鬼校。它都不会在乎。只是它现在是虎落平阳,身受重伤,金丹还被夺,它只能不甘地忍受着鬼大、鬼二等五鬼彷佛蚊蝇一般的骚扰,却束手无策。

用五鬼切断了金丹白虎对金丹的觊觎,秦之初可以专心在金丹上做手脚了,他左手托着金丹,右手把那滴信之醍醐滴在了金丹之上。-书_吧(..)

金丹白虎感受到了它的金丹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狂吼一声,一股磅礴的抵抗的力量从金丹上传了出来,拼命地抗拒着信之醍醐的侵入。

秦之初冷哼一声,佛莲灯祭出,灯光大亮,金光大盛,梵音响起,在众佛诵经的声音之中,金丹的抵抗意识顿时溃不成军,一泻千里,那滴信之醍醐非常顺利地洇了进去,和白虎的金丹融为一体。

随后,秦之初一口真元喷出,金丹漂浮在他的面前,他打出了一道又一道灵诀,一方面进一步强化信之醍醐与金丹的融合,另外一方面,则是对随时有可能破碎的金丹进行一定程度的修补。

秦之初曾经给潘冰冰的金丹疗过伤,白虎的金丹虽然跟人的金丹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深究起来,也是殊途同归,相同之处甚多。

等到把全身的真元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白虎的金丹已经修复的七七八八了,虽然比不上未受创的时候,却比之刚才,强出太多太多。

秦之初托着金丹,走向了金丹白虎,鬼大、鬼二等五鬼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

金丹白虎看着那枚给它既熟悉又陌生感觉的金丹,眼神中既有渴望,又有极大的挣扎。

“孽畜,本官说过,由不得你了,你既然落在了本官手中,就要为本官所用,怨只怨你曾经与本官为敌,跟本官是敌对的立场。”秦之初冷冷地说道。

他喷了一口真元在金丹上,金丹飞起,朝着金丹白虎的头颅落去。金丹白虎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就想逃。

“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他取出人鬼愁鱼竿一甩,渔线就把金丹白虎的四肢捆住,秦之初没用多大力气,就把金丹白虎带到在了地上。

金丹白虎发出一声不甘的叫声,回音还没有在昊天金阙中散去,金丹已经落下,贴着它的眉心,瞬间,钻了进去。重新在它的泥丸宫中落地生根。

这枚金丹,秦之初动了手脚,但改变不了它的主人是金丹白虎的事实,工夫不大。金丹就跟金丹白虎的肉身牢牢地契合在了一起,信之醍醐中磅礴的香火之力散逸出来,从金丹白虎的泥丸宫中出发,钻到了金丹白虎的经脉和血肉之中,改造着它的灵魂和信仰。

这是一种用无数人凝结出来的强大的信仰之力,强行改变另外一个生物的信仰和信念。这就像是要把一个人从一个神的信徒,强行改变成另外一个敌对神的信徒一样。难度之大,超乎想象。

好在,秦之初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不用独自摸索,只需要照葫芦画瓢即可。信之醍醐在金丹白虎的泥丸宫中发作,又在进入泥丸宫之前,就先把金丹净化了,再从金丹白虎的身体内部。净化它的灵魂,肉身,实在是事半功倍。容易了许多。

一开始,金丹回归泥丸宫,金丹白虎的力量又恢复了许多,但它只能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滚,昆玉道长是它多少年相依相偎的主人,如今,在一滴信之醍醐的影响下,就要改而信奉、服从秦之初,这是它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来自信之醍醐的力量,逼着它。必须要接受这种变化。…,

两种力量在它的身体中纠缠、冲突,就像是两个小人在金丹白虎的脑袋里面打架一样,没把金丹白虎给疼死,已经是它皮糙肉厚的缘故了。

良久,金丹白虎突然瘫在了地上,它的身下早已湿漉漉的一片。全都是混合着血污的汗水。它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硕大的一只老虎累的连抬一下爪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之初走到了金丹白虎的跟前,金丹白虎撩起眼皮看了秦之初一眼,眼神中飞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它就勉力爬了起来,后腿弓着,前肢趴在地上,脑袋埋在两条前腿的中间,它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向秦之初奉献出它的信仰和虔诚。

秦之初松了一口气,初次使用信之醍醐,成功了,要不然的话,还真是个麻烦事。他抚摸着金丹白虎毛茸茸的大脑袋,好像是摸顶赐福一般,“从现在开始,你就需要奉本官的命令,潜伏在昆玉道长的身边。本官也不需要你通风报信,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服从本官的指令就行了。”

秦之初收回了手,然后一挥,“你走吧,回到昆玉道长的身边去吧。”

金丹白虎站了起来,看了秦之初一眼,又略有些畏惧地看了看五个耸立在一旁、威风凛凛的金傀儡,低沉地吼了一声,随后就一溜烟跑出昊天金阙,连破旗阵和船舱的防护阵,冲破舱门,纵身一跃,飞出了半千飞舟。

金丹白虎搞出来的动静不小,剑眉道长、定如等人马上冲了过来,“大人,你没事吧?”

秦之初早已经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他故意把身上的衣服弄乱,显得有些狼狈,“本官没事。这个孽畜,竟然乘着本官修炼的时候,偷偷抢走了金丹,溜之大吉。哼,下次不要再落到本官手中,否则本官非拆了它的骨头不可。”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面面相觑,金丹白虎竟然跑了?一刹那,他们想了很多,但他们都很明智地没有多问,秦之初决定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置喙。

“大家都散了吧。”秦之初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正了正衣冠,“现在距离永定县还有多远?”

剑眉道长连忙回禀道:“大人,按照现在的速度,最多还有半日的时间,我们就可以返回永定县了。”

“给留守永定县的人发传讯符,就说本官回来了。”秦之初吩咐道。

“是。”定如连忙应了一声,拿出一块空白的传讯符,用神识写入秦之初的命令后,打了出去。

传讯符破空而去,秦之初先去船舵那里看了看,星海他们三个又各自驾驭了一会儿半千飞舟,都有多了一些心得。

秦之初见他们很努力,也很用心,暗自点头。

星海他们或许资质不是他身边人中最好的,但无疑是最虔诚的三个,这次选他们出来给半千飞舟掌舵,一方面强化他们的虔诚,好让他们能够提供更多、更精纯的香火之力。另外一方面,就是要树立起来一个标杆,借以告诉他的身边人应该怎么做。

前一个目的还好达到,后一个就要看他身边人的悟性了。他总不能明确无误地说出来。倘若他要明言的话,倒也能够吸引更多的人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但这样做的人,目的不纯,绝大部分只是做个样子,不是真的信奉他,根本不能够给他提供香火之力。即便是有,也是数量少,质地不高,有等于没有。…,

半天时间,转眼即过,半千飞舟乘风破空,先是进入东海,又进入榕州上空。一路往西南方向飞行,进入永定县境内之后不久,秦之初就远远地看到了雄伟壮阔的永定县新城墙。

在永定县的东北门外。守候着大量的人群,密密麻麻,人头攒动,这些人有数万之多,都是听闻秦之初秦大人返回永定县,特意赶到这里迎候秦之初的。

都知道秦之初秦大人是仙师,从来不走路,都是用飞的。故而从一开始,就没人盯着大路看,都是仰着脖子。往天上大量。当长达数十丈的半千飞舟闯入他们的视线中的时候,人群中没有惊喜,反倒是巨大的恐慌。

没人知道半千飞舟的主人是秦之初,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就连留守永定县的龚秀珍、演宁、滕向东等人也都不知道。定如发给他们的传讯符,连提都没有提。不是定如忘了,而是她疏忽了。

眼看着一场热热闹闹的欢迎仪式就要演变成一场骚乱,数万人一起漫无目的地逃跑,很有可能引起大规模的踩踏事件,到时候不定要死多少百姓。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让喜事变成丧事。

演宁当机立断,往自己的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腾空而起,“乡亲们,大家都不要慌。如今,谁不知道永定县是秦大人守护的地方,哪个宵小敢过来捣乱,就是不给大人面子。

不给大人面子,就是不给智屏公主面子,不给潘教主面子,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个人敢连续得罪大人还有智屏公主、潘教主三个人的。来人可能是路过咱们永定县,不是要对咱们不利,大家都不要慌,不要把迎接大人这么喜庆的事情给搞砸了。

龚大人,腾员外,你们负责辅佐虞长老安抚百姓,我过去看看,看看对方是敌还是友。”

在演宁的安抚下,已经有骚乱迹象的人群迅速地平静下来,虽然人们还有许多不安,却也不至于马上爆发不受控制的混乱局面。

演宁催动着脚下的风,刚要迎着半千飞舟飞去,一阵风从他的身边刮过,只见一道靓影坐在一只鹤的背上,抢先他一步,已经迎向了半千飞舟。

演宁吓了一跳,“虞长老,你不要去,让我来。”

虞美惠头也不回,“演郎中,多谢你的好意,我不能总是坐享其成,我也要为永定县的百姓做事,为夫君分忧。”

小姑奶奶,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向大人交差呀?演宁暗中嘀咕不已,又连忙往腿上多拍了几张符,希望能够追赶上虞美惠。

半千飞舟突然停了下来,陆陆续续有一二十个人从上面下来,虞美惠愣愣怔怔地看着那个让她魂牵梦系的身影,眼珠泛红,眸染雾气,“夫君,你可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秦之初也看到了虞美惠,他催动着飞天梭飞了过来,飞到近前,他发现虞美惠消瘦了许多,倒是胯下的那只白头鹤却是羽毛鲜亮,神采奕奕。他冲着虞美惠点了点头,“美惠,辛苦你了。”

虞美惠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得到消息,说秦之初要跟着潘冰冰一起去圣域,差点昏死过去。圣域,人人想去,但是秦之初这一去,说不定就跟她天人相隔,永远再没有相见的机会。秦之初虽然在传讯符中留言说他一定会回来,但是虞美惠怎么可能相信?

后来,还是在龚秀珍的多番开导之下,虞美惠才走出了心结,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哺养白头鹤上。

“夫君,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这句话一说完,虞美惠就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美惠,美惠……”秦之初吓了一跳,连忙抢前一步,跳到了白头鹤的背上,把虞美惠抱在了怀中,摸了摸她的脉,确认虞美惠只是心情太过激动,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手掌在虞美惠的太阳穴上轻拍了两下,真元透体而入,瞬间就把虞美惠唤醒,“美惠,你吓死我了。”

虞美惠发现她被秦之初抱在怀中,还是大庭广众之下,顿时脸一红,“夫君,你快放开我。”

秦之初笑了笑,扶着虞美惠站了起来,然后冲着定如招了招手,“你安排两个人,暂时陪一下美惠。”(未完待续。。)

第494章 赐药

第494章

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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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宁飞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朝着秦之初施了一礼,“大人安好,演宁拜见。”

秦之初温和地冲着演宁点了点头,“演郎中,本官不在的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和龚兄、腾员外他们主持这边的事务,辛苦你们了。”

演宁忙道:“能为大人分忧,是我的荣幸。大人,自从你走后,大家就日夜翘首以盼,盼望着你能够早日归来,主持大局。今日,大家得知你要回城的消息,全都自发地到城门外迎接,请你进城吧,所有人都在等着迎接让避免遭受战火之苦、享受到安居乐业生活的秦大人秦伯爵。”

秦之初呵呵一笑,“演郎中,拍马屁可不是你的风格,这段话,你一定背了很久吧?”

演宁微露尴尬之色,“大人目光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慧。”

秦之初笑了笑,“以后不需要这样,好好修炼就行了。演郎中,这段时间,本官人虽然未在,但是心却在,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等的表现,你很不错。”

秦之初有昊天金阙这件利器,谁有没有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谁奉献出来的香火之力是否纯正、量大,秦之初都能够一览无遗。

在昊天金阙中,那些为数不多的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修真者中,演宁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演宁不属于对他信仰狂热的那一种。而是最坚定、最虔诚的一个,他奉献出的香火之力质地最好,量多而隽永,是最好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最希望的就是所有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百姓或者修炼者,都能够转变成演宁这样的人,这样,他收获的香火之力才能够最大化、最优化。

演宁那里知道这一点,还以为在永|定县,秦之初另有心腹之人,暗中把他这段时间的表现汇报给了秦之初。他连忙表态道:

“大人,你初上任宁清县,就慧识珠,对我有知遇之恩。提拔我到你身边,知我信我,不但委以我重任,还带领我走上修炼之路。在我心中,你不单单是我见过最好的父母官,也是我要终其一生都敬奉的恩师。我只有努力不懈,尽最大可能将事情做好,才能不辜负大人对我的信任。”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的态度,我很满意。希望你言必行、行必果。只要你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我保证你的修炼之路可以走的很长久。”

就在秦之初和演宁交谈的时候,剑眉道长已经命人飞到了城门外,明确告诉他们是大人回来了。消息传开后,汇聚在一起的数万百姓就是一阵欢呼声。这欢呼声如隆隆的雷声一般,响彻天地,又如翻滚的巨浪,冲击着四面八方。

秦之初本来还想再勉励演宁几句,欢呼声传来,他就知道必须要过去了,“演郎中。今夜三更时分,你来找我。本官要看看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的修炼进展如何?”

演宁大喜过望,他事先可没有想到秦之初这次一回来,不但对他大加褒奖。还要亲自检验他的修炼成果,他就知道自己在秦之初的心目中的地位。相比起以前,又提升了不少。“是,大人。”

“好了,跟我一起下去吧。”秦之初催动着脚下的飞天梭,用一种平缓的速度朝着永|定县的东北城门飞去。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连忙跟上,剑眉道长还特意拍了拍演宁的肩膀,不无羡慕地说道:“演郎中,跟了大人这么久,贫道还是第一次见大人如此重视一个人。你表现很好,运气也不错,努力吧,贫道很看好你。”…,

羡慕演宁的人何止剑眉道长一个,秦之初先是提拔星海、李钦、奇志三个人给半千飞舟掌舵,又当众口头表扬演宁,还明确表示会让演宁的修炼之路走的更长久。

这两件事加在一起,足以让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去深思秦之初的用意了。或许他们最开始的时候,还意识不到秦之初为什么会重用、提拔演宁、星海等人,但他们却足以敏锐地意识到秦之初会对身边人进行一个比较大的调整。

这其实也是可以想象的事情,秦之初一回到永|定县,就必然要做好前往雷州府上任的准备,同时还要想法设法清剿安南王余孽,收服半个粤州,这两件大事中,有很多干系重大的事情需要交给人来办理,能不能参与到这些事情中?能不能在这些事情中,担任关键的角色?将会关系到他们日后在秦之初心目中的位置。

秦之初在众人的簇拥下,飞了下去,半千飞舟在李钦的驾驭下,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数十丈长的巨大半千飞舟远着看的时候,或许察觉不出来它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但是当半千飞舟缓慢地飞近永|定县县城的时候,那些出来迎接秦之初的那些官绅、将士、百姓都涌起发自内心的震撼,更多半千飞舟的所有人——秦之初,兴起浓浓的钦佩之意。

那些早已经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的人,受到的心理冲击更大,当他们在近距离看到了半千飞舟的一刻,对秦之初的信奉更加的坚定。信奉不太坚定的,变得不再动摇,也成了秦之初虔诚的信徒。

在秦之初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为首的几人就率先跪在地上,在他们的带领下,数万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一起放声大喊道:“我等恭迎大人回城。”

秦之初呵呵一笑,先把一个跪在地上,身穿青色官袍、腰缠素银带的七品官搀扶了起来,“如果本官所料不错。你就是朝廷委派的永|定县新县令叶赫那拉大人了。”

那名官员顺势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恭敬和敬仰,“回秦伯爵的话,正是卑职。顺德五十七年,伯爵爷一篇文章惊动天下,先帝钦点为状元,当时,卑职就对伯爵爷敬仰之际,渴望能够与伯爵爷一晤。等到后来伯爵爷离京,赴宁清县任上,卑职一方面蘀伯爵爷觉得不公。另外一方面还坚定相信伯爵爷必定是一颗蒙尘的明珠,必定能够在宁清县上大放光芒……”

叶赫那拉不是汉人,乃是北方的元蒙人,也是大周子民。秦之初一向听说元蒙人豪爽。没想到叶赫那拉却是个异类,一见面就喋喋不休,要拍他的马屁。

秦之初呵呵一笑,打断了叶赫那拉的话,“叶赫那拉大人,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等到本官安顿好之后,专门设宴,宴请你,到时候。咱们好好的聊一聊,如何?”

叶赫那拉忙恭敬地说道:“卑职一切都听大人的。”

他是一语双关,就是不知道秦之初能不能听懂他的暗示。

叶赫那拉汉化的很厉害,在顺德五十七年,曾经和秦之初同在贡院,参加礼闱,只是秦之初高中状元,他连个三榜的“赐进士出身”都没有捞到。

也是赶巧了,安南王起兵叛乱,席卷小半个大周。无数忠于朝廷的官吏被杀,等大周官军平叛之后,那些归逆了安南王的官吏又被官军所杀,一下子地方上就空出了无数的官位,翰林院为之一空。但还是有很多的衙门没有人坐镇。…,

天命帝召集颜士奇等重臣商议之后,决定从天下的举人中选拔出来一批人。到南方各省做官,叶赫那拉就是其中的一位。说来,叶赫那拉要比那些被筛选掉的举人幸运多了,就算是比之秦之初这样的正统进士,也要幸运,别人是要考中进士,才能做官,他却在举人的功名上,就外放县令了。

叶赫那拉没有自高自大,尤其是到了永|定县之后,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永|定县的情况,又视察了一遍那长将近九十里的新城墙,就马上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不管秦之初愿意不愿意,也不管秦之初还没有任何表示,他就开始以秦之初的下属、嫡系自居了。

他很清楚自己一个小小的举人,还是元蒙人,无论是自身的能力、才华,还是背景、靠山,都跟秦之初差了十万八千里,跟秦之初争夺永|定县的实际控制权,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像关志文、龚秀珍一样,矢志不渝地追随秦之初。

或许有一天,能够获得秦之初的垂青,也传他两手修炼之法。再或者,他的儿子、女儿能够入了秦之初的法眼,被秦之初收录门下,那他家的祖坟就要冒青烟了。

秦之初好歹都做了三年官了,他打交道的人,上至顺德帝、天命帝、智屏公主,中有颜士奇颜少师、六大国公、榕州巡抚柯雪莹、榕州提督邓锦旻,下至榕西府知府知府毛江全、千户陈豪天等等,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叶赫那拉的暗示。

不过他并没有太把叶赫那拉的话放在心上,他无心在大周建立属于他的官场权势,叶赫那拉做为一名县令,投奔他,能够给他带来的好处,一是微乎其微,二不是他想要的好处。

当然,秦之初也不会太过冷落了叶赫那拉,永|定县也算是他的根据地了,等到他离开永|定县之后,有些事情,还要叶赫那拉配合,故而,他还需要接受叶赫那拉的示好,同时,还要给与叶赫那拉一定的好处。

“那叶赫那拉大人就请等着本官的通知吧,应该很快,最多明天,帖子一定会送到大人的府上。”秦之初含笑冲着叶赫那拉点了点头,这才把目光转向了龚秀珍和滕向东。

朝廷从举人中选拨官吏,委以县令之职,秦之初身边的两个举人——关志文、龚秀珍都有份,而且吏部的意思,还要把两个人委任为上等县的县令,这是其他人活动都活动不来的好位子,不过关志文和龚秀珍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两人跟了秦之初,眼界都宽广了许多,心也跟着大了。

跟在秦之初身边。好处很多。最主要的有两个,其一,秦之初对他们俩很倚重也很信任。秦之初主要把精力放在了修炼上,治下大小的事务,主要还是交给他们来主持,特别是关志文,他才是实际的宁清县县令,永|定县县令,不出意外,也会是实质的雷州府同知。

其二。官职和权势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跟着秦之初可以修炼。长生不老不敢说,但是多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还一直无病无灾,这是什么样的日子?就连皇帝盼都盼不到,却让他们舀来交换一个小小的县令,除非是他们脑袋让驴给踢了,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关志文、龚秀珍不肯离去,也是对秦之初忠诚的缘故,也有感念秦之初的知遇之恩。两人都是自幼读圣贤书,士为知己者死的理念,早就深入他们的灵魂深处。…,

“卑职叩见大人。”龚秀珍恭恭敬敬地向秦之初磕头。

“草民拜见大人。”滕向东五体投地向秦之初叩拜。

秦之初一伸手,把两人搀扶了起来,“都起来吧。本官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叶赫那拉在一旁说道:“大人,不是下官多嘴,龚大人还有腾员外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还都是热心肠。卑职上任之后,多亏两位在旁协助。才能够让卑职在短时间内进入状态,第一时间了解了永|定县的民生和风土人情。”

秦之初呵呵一笑,“你是永|定县的父母官,他们俩在旁协助,乃是份内之事。呵呵。叶赫那拉大人,走。请随本官一起进城吧。”

叶赫那拉忙道:“大人,卑职已经下令让人把县衙腾了出来,请你到县衙下榻。”

县衙以前是秦之初的地盘,不过他如今毕竟不再是永|定县的县令,县衙也就换了主人,叶赫那拉让他到县衙暂住,也不是不可以,好歹他也有个三等伯爵的爵位在,还是未来的驸马爷,名义上也说得过去。不过秦之初却不想去县衙,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住在县衙,多有不便。

秦之初笑着说道:“县衙就不必腾出来了,本官要是住了县衙,叶赫那拉还怎么处理永|定县的事务。这样,本官就到腾员外的府上暂住,不知道腾员外是否欢迎?”

滕向东大喜过望,“大人,草民马上让人快马加鞭回府上,把最好的房间给你腾出来。”

在数万百姓夹道相迎中,秦之初再次踏进了永|定县的县城。半千飞舟一直在后面跟着,进了新城墙,然后停在了县城旧城墙之外的空中。

秦之初暂时不打算把半千飞舟收起来了,他打算让星海他们三个抓紧时间练手,能够熟练自如地操纵半千飞舟,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半千飞舟暴露在公众的视线内,也是加强民众对他信奉的一个强有力措施,刚才在进城的时候,迎候的诸百姓心理的变化,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在昊天金阙中反映出来了。

秦之初赶到滕向东的宅院的时候,宅院已经收拾好了,滕青和她的夫婿王景带着府中的家丁、丫鬟等,在院门口跪地迎接。

滕青和王景现在也在蘀秦之初做事,两人跟着滕向东,一直在积极主动地宣传秦之初的事迹,鼓动着百姓、士绅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滕向东一家三口是昊天金阙长生牌位数量不断增加的最大推手。

秦之初也不把滕向东一家子当外人,他们三个的修炼功法都是他传的,可以说他们都是他的徒弟,师傅有跟徒弟客气的吗?

“腾员外,你吩咐设宴,如果有人过来拜访本官,不管贵贱,就让他们赴宴。”秦之初吩咐道。

“是。”滕向东连忙应道。

筵席还没有摆开,就不断地有人到滕向东的府上,要求拜见秦之初。过来的人,什么类型、什么年龄段都有,都知道秦之初即将离开永|定县了,这一走,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那些感念秦之初让整个永|定县县城免于战火之苦的百姓,都不舍得秦之初走,都想来挽留一下秦之初,最不济也当面道个别。

还有的,还想跟秦之初拉拉关系,看看能不能获得仙师大人的垂青,得个仙丹什么的。

对所有过来的人,秦之初都出面相见,良言相待。不过,在接见他们的时候,也是有差别的,如果是给他树了长生牌位的,只要在昊天金阙中有相应的对照物,那么不管他们是否提出了要求,秦之初都会赐给他们一粒丹药。

这粒丹药对修真者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对世俗人来讲,就是灵丹妙药了,可用来疗伤,在重病发作的时候,能够吊命延命,属于千金难求的良药。

赐药,既是对他们向他奉献了香火之力的一种回馈,同时也能够反向促进他们更加坚定对他的信奉,奉献数量更多,质地更好的香火之力。

不过那些就是凑热闹,或者为了投机而来的人,无论表现得多么谦卑,多么虔诚,秦之初只是说漂亮话,半粒药也是不给的。

账谁都会算,秦之初也不例外。这些丹药对他来讲,不算什么,但他就算是再有钱,也不会施恩到那些只想得到而不肯付出的人身上。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95章 虔诚

第495章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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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之初踏入滕向东的宅院,一直到晚上,他陆陆陆续就派发出了数百枚丹药。这个数量相比起在城门外迎接的数万百姓,相比起昊天金阙中,多达二十余万的长生牌位的数量,显然连个零头都没有。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毕竟不是谁都能够鼓起勇气,到滕宅求见秦之初的,即便是对秦之初的信奉再虔诚,也会恪于身份、地位等方面的差距,而自惭形秽,不敢前往。

不过相信这数百枚丹药散发出去后,将会有更多的人过来求见。对这些人,秦之初就没有时间一一接见了,毕竟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如果说他在历任地方治上,所推行的善政是为了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愿意给他树立长生牌位,那么赐药就是对善政的进一步加强,是必要手段的第二步,目的就是让那些已经给他树了长生牌位的人,能够继续把长生牌位树下去,同时变得更加的虔诚。

赐丹太过繁琐,又特别耗费时间,秦之初偶尔为之还行,如果一直把主要的精力放在这件事上,他就什么都不要干了。

只是丹药还是要继续分发下去,秦之初想了想,决定把这件事交给滕向东来办,让他负总责。

滕向东是个明白人,早在搞清楚秦之初要的是什么之后,他就马上变身成为了秦之初狂热的信徒,不但是他,就是他的女儿、女婿也是狂热信徒中的两员。

这也跟滕向东的身份有很大的关系,他是商人,从来都是追究利益最大化,有能够草鸡变凤凰的机会,他自然会付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机会,用极大的热情、无以伦比的精力、傲人的口才。投入到了四处游说,鼓动百姓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事业中来。

也得亏滕向东的商人身份,做为一名白手起家,短短几十年就积累了数百万两银子身家的他来讲。狂热之余又不乏冷静,他对自己身处的位置、能够动用的手段、如何在秦之初面前自处等等,都有一个非常清醒的认识,从来不做会给秦之初增添麻烦的事情。

像发展信徒、处理一些跟信徒有关的事情,就需要交给滕向东这样,精力旺盛、能够拿捏好分寸,同时又懂得经营之道的人来做。秦之初遍数身边可用之人。除了滕向东之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选。

夜幕降临之时,秦之初派人把龚秀珍、滕向东请来,奚一松、关志文、关东神丐等人都已经不在永定县了,早就秘密前往粤州,为秦之初到雷州府上任打前站去了。

龚秀珍和滕向东得到秦之初的传令之后,都有些激动,秦之初安定下来。第一个召见的就是他们,这是对他们的信任和肯定啊,莫大的荣幸。

自从叶赫那拉上任之后。龚秀珍就搬出了县衙,在距离滕宅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座小宅院。不过这会儿,她没有在家,就在滕宅中帮忙,随时准备聆听秦之初的教诲。

一得到传令,两人连忙联袂去见秦之初。两人一进屋,就要大礼参拜,秦之初挥了挥手,“免了。以后见了我,不要动不动就磕头。拱手作揖、打稽首什么的就行了。你们俩都坐。”

龚秀珍和滕向东连忙恭恭敬敬地坐下。龚秀珍侧着身,低眉顺目,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而滕向东则是抬着头,两只眼睛囧囧有神地注视着秦之初,满脸的跃跃欲试。似乎只要秦之初一声令下,他就会奋不顾身地冲出去。…,

“龚兄,你修炼的如何了?”秦之初没有急着说他的事情,而是先问起了龚秀珍的情况。*书*吧(..)

龚秀珍忙道:“回大人的话,我可能真的不是修炼的材料,这段时间不断地尝试,可是一直都没有气感,感悟不到天地灵气的存在。”

秦之初笑了笑,“不要放弃,回头,我让定如带着人给你看一下,看看情况究竟出在什么地方,总能找到方法。我一定会助你修炼成功的。”

龚秀珍喜道:“多谢大人。”

秦之初没有问滕向东的修炼情况,他在城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腾员外身上的灵力波动,知道滕向东已经修炼成功,不再需要他额外的帮忙。

“今天把你们俩请来,有两件事要分别交给你们办。”秦之初语气平淡,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来事情重要不重要。

龚秀珍和滕向东可不敢怠慢,齐声道:“请大人吩咐。”

秦之初说道:“永定县不是久留之地,数月前,吏部就行文,让我到雷州府出任同知一职,我因为有些私事要处理,只能一拖再拖,拖到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次在永定县,我打算最多再待上三五天时间,就前往粤州。在这之前,有件事,我想过问一下,我的依仗准备好了吗?”

所谓依仗,就是官员、贵族出门的时候,所用的官轿、肃静回避牌、铜锣、桐棍、青罗伞等物,是大周官员出行、巡视时,必不可少的装备。

龚秀珍道:“回大人的话,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卑职已经把所有依仗整理了一份目录出来,图样、款式、大小、数量等等,都写在上面。卑职正好带着这份目录,请大人过目。”

她从袖袋中取出一份折子来,双手捧到秦之初面前。

秦之初打开看了看,依仗严格按照《大周会典?礼部》中的要求制定,计有四人抬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一顶,肃静牌、回避牌各一对,铜锣一面等等,只是因为秦之初的身份特殊,相比起其他的同知依仗,又多了一面“顺德五十七年状元”、“三等伯爵”、“前宁清县县令”、“前永定县县令”等多面彰显身份的木牌。

秦之初把折子合起来,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龚秀珍有些紧张地看着秦之初,不知道秦之初是否满意她做的准备。“大人,如果有什么地方,是卑职准备不足的,你吩咐,卑职马上下去修改。”

秦之初笑了笑。“龚兄,依仗准备的很好,该有的全都有了。我就是有一件事,很想知道。依仗的人配备齐了吗?”

龚秀珍松了口气。“早就配备起了,都是重新从百姓中招募的,全部选择的是忠厚老实、识的一些字的精干之人。卑职已经训练他们一段时间了,绝对不会给大人误事。”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好。”

龚秀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卑职愚钝,请大人明示。”

秦之初笑了笑。“龚兄,不用紧张。我还没有出京城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了,一直以来,你都忠心耿耿,劳苦功高,只要你不犯难以饶恕的错误,我是不会怪罪你的。”

“多谢大人如此赏识卑职。只是大人您还是尽快明示吧。要不卑职心理没着没落的。”龚秀珍勉强笑了笑,跟秦之初说了句玩笑话。随着秦之初的地位日渐提升,给她造成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大。…,

秦之初也知道龚秀珍做为一个女人。还是个无人疼、无人爱的大龄女,承受的压力要比其他人大得多,他笑了笑,说道:“那好,我就不跟你打哑谜了。我的意见,仪仗队要有两个变化,这一嘛,我的仪仗队不能在地上走,要飞起来。”

“飞起来?”龚秀珍蓦然瞪大了眼睛,彷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周有权使用依仗的官员、贵族成千上万,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的依仗会飞。

还没等龚秀珍琢磨过味儿来,滕向东已经击节叫好,“妙,妙呀。大人让依仗飞起来的想法,实在是妙不可言。可以让大人治下的百姓一见到大人的依仗。就知道是以仙师之尊治理百姓。粤州乃是安南王经营多年之地,多有不服朝廷王化之人,大人的依仗一出,就能顶三万精兵呀。”

龚秀珍闻言,顿时恍然,“大人,卑职明白了。只是怎么让依仗飞起来?难道是把所有的依仗精炼成法器吗?还是给每个依仗队员分发飞行符?”

秦之初摆了摆手,“这就是我要说的仪仗队的第二个变化。从现在开始,我的仪仗队成员不再使用世俗凡人,统统该用修炼之人,不管是僧,还是道,抑或者是妖魔鬼怪,只要肯为我所用,足够虔诚、服我号令,不伤民、不害民,即刻。”

龚秀珍越发的惊讶,仙师可是最尊贵的一群人,而依仗队的成员,虽说吃的是官家饭,每个月都有一笔工食银可拿,但是不可否认一点,仪仗队的成员是官府中最底层的人员,地位低贱,又没有多少油水可拿,别说是仙师,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没有几个愿意做这一行的。

如今,秦之初反其道行之,竟然要用仙师做仪仗队的成员,说句不太恰当的比喻,这简直就是让日行千里的骏马去拉磨盘磨豆腐,谁会干呢?

“怎么,龚兄,有难度?”见龚秀珍神色间充满迟疑,秦之初笑着问道。

“大人,确实有难度。”龚秀珍有一说一,这时候如果不把困难摊开说,万一招募不起来人手,她就没有办法向秦之初交代了。

等到龚秀珍把她的担忧说出来后,秦之初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滕向东,“腾员外,对龚兄的担忧,你怎么看?”

滕向东没想到秦之初会征求他的意见,心情激动,“大人,要是允许的话,草民愿意给你做轿夫。”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是让你给我做轿夫,而是问你怎么看龚兄的担忧。”

滕向东忙道:“大人,依草民之拙见,龚大人大可不必担忧。大人亲善爱民,恩威并重,声望日隆,有多少人想亲近大人而不可得,大人今日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谁要是不懂得抓住,才是笨呢。至于龚大人所担心的什么身份卑微,地位低贱,根本就不足为虑。龚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把大人打算招募依仗队员的消息放出来,草民敢担保一定会应者如云。”

“好,腾员外,既然你说事情好办,那么我就按照你的方法试一试。”龚秀珍将信将疑。她对修真界的了解很少,说她懂了修真界的皮毛,都是抬举她在这方面的认识了,秦之初又把她修炼的路给铺平了。不需要她在这方面操心,故而她很难理解一名无依无靠的修炼者会生活的多么艰难,要是她能够有清醒的认识的话,也就不会感觉到有难度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件事就由龚兄负责,腾员外辅助,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办漂亮了。还有。记住我刚才说的选拔标准,拟定好名单之后,给我拿来,我要过目。”

“是。”龚秀珍连忙应了一声。

滕向东也应了一声,不过他要比龚秀珍想的更多一些,他清楚秦之初特别强调一遍选拔标准,一定是另有深意,能不能把这层意思体悟并掌握住。才是能不能把“仪仗队伍”组建这件事做好的根本,否则的话,就是白费功夫。

秦之初又道:“仪仗队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百姓拥戴本官,络绎不绝要来拜见,我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只做这件事。我打算把出面接待来访百姓的事情,交给腾员外你来负总责,同时,你要从中择选一部分人出来,赐予丹药。”

“多谢大人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草民。另外还请大人明示,具有什么条件的人,才能够赐予其丹药?”滕向东不想把事情搞砸。怕坏了秦之初的大事。

秦之初取出了一个玉瞳简,递给了滕向东,“凡是名字在这个玉瞳简上的,又来求见的,可以赐予丹药。名字不在上面的,以后再说。”

滕向东没想到秦之初还准备了一个花名册出来。他很好奇秦之初是如何拟定出来这个名单的,但也不敢当着秦之初的面,就查看上面有谁没谁。

秦之初又取出一个瓷瓶来,这个瓷瓶有一尺多高,大肚阔嘴,容量不小,“这里面有两千枚丹药,你拿出赐丹。”

滕向东连忙接过瓷瓶,“大人,这些丹药赐完之后,是不是就可以终止赐丹了?”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赐丹之事,以后将会持续下去,这将是本官施行的善政之一,要造福地方百姓,区区两千枚怎么够?你不要担心无丹药可用,回头我会安排人专门负责炼制此种丹药,保证能够供应的上。”

“草民明白了。”滕向东恭道。

秦之初敛去笑容,语气转为严肃,“腾员外,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面。本官赐百姓丹药,乃是造福地方百姓的善政,要是让我发现谁在其中上下其手,中饱私囊,徇私舞弊,不严格按照我拟定的名单发放,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滕向东神色一凛,“大人,草民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要是出一丁点的差错,你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秦之初点了点头,“腾员外,我可记住你说的话了。要是出了差错,可是要兑现的。”

滕向东一挺胸脯,“草民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秦之初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卑职(草民)告退。”龚秀珍和滕向东一起起身,朝着秦之初躬身为礼,倒退着出了房间。

两人朝着远处走了走,滕向东长出了一口气,“龚大人,大人交办的两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龚秀珍说道:“当然是认真办了,尽全力,要让大人满意。”

滕向东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这两件事对大人肯定十分的重要,特别是赐丹之事,大人一反常态,严加叮嘱,此事非同小可呀。”

龚秀珍不以为意,说道:“那你就更要认真办了。腾员外,大人对身边人宽厚,允许犯一些小错误,但是大的方向上不能出差错,你从青浦县追随而来,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之地位,可不能因小失大,惹了大人的厌恶,以后可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多谢龚大人提醒,我一定会慎重的。对了,龚大人,大人交办给你的事情,你最好去一趟城东北角的坊市,大人从丹霞山招募来的仙师,还有外地闻讯而来的仙师基本上都集中在那里。”滕向东好心提醒道。

“得了。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琢磨一下如何替大人赐丹吧?要是出了差错,你就没有脑袋了。”龚秀珍说到这里,大概是想到了滕向东没有脑袋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笑了笑,又觉得有失体统,连忙敛去笑容,朝着滕向东拱了拱手,走了。

滕向东目送龚秀珍远去,龚秀珍还算婀娜的身姿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痕迹,他的脑子里都在想着今天秦之初特意把他跟龚秀珍召去,一吩咐就是两件事,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之处?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未完待续。。)

第496章 大人的深意

第496章

大人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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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

滕向东没有太多的头绪

他想起秦之初交给他的那个玉瞳简

心中一动

连忙脚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书房

吩咐守在门外的家丁

不要打扰他之后

就紧紧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滕向东小心翼翼地把玉瞳简取了出来

然后平心静气

调息了很长时间

这才壮着胆子

把神识探入到了玉瞳简之中

他如今刚刚踏入修炼的门槛

连筑基都还没有筑基

阅读玉瞳简对他来讲

也是一件相当消耗精力并且有一定困难的事情

神识甫入玉瞳简中

滕向东就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名

除了按照姓氏笔画进行排列之外

还分了几等

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

至少也有好几万

甚至超过十万都有可能

滕向东有些头晕

他不知道秦之初怎么会列出这么长的一个名单来

难道是把永|定县的户籍黄册搬了出来

可是也不对呀

今天白天

大人进府之后

就开始接见风闻而至的百姓、士绅

可不是谁都得到了大人赐予的丹药

滕向东神识再次扫过玉瞳简

掠过几个人名

这次看的仔细多了王二蛋、王大狗

……几个很粗鄙的名字跃入他的视野中

滕向东对他们没有印象

却也知道一般起这种名字的

都是家庭条件比较不好的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百姓

接连跳过一连串的名字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闯到了眼前王贵川再跳过几个名字

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王亚华

……

一连扫过上千个名字之后

滕向东选出了十几个熟悉的名字

这些人都是士绅

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其中有几个

是在安南王叛乱的时候

从外地逃难而来

受他宣传的影响

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

而且还很虔诚

早晚三炷香

每逢初一十五以及节日

还会摆供

蓦然

滕向东又想起了秦之初交办给龚秀珍的任务

秦之初在提出选拔的标准的时候

说的不是忠诚

而是

虔诚

虔诚

再联想到秦之初曾经当着他的面

暗示长生牌位的事情

滕向东呵呵笑了

他不敢说已经百分之百猜中了秦之初的心思

但应该是**不离十了

当然

做为一个白手起家

挣下了数百万身家的成功商人

滕向东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做

有些事情不可以做

他不会去深思秦之初为什么会强调将

虔诚

做为首要的标准

他只需要知道这是秦之初需要的就足够了

他要做的就是严格按照这个标准

按照秦之初的要求做事

与此同时

自己一家子还要在现有的虔诚之上

继续加深

虔诚

的程度

一定要抢在其他人领悟到

真谛

之前

先在秦之初心目中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

就在这时

书房外传来家丁的声音老爷

剑眉道长来了

快请滕向东可不敢在剑眉道长的跟前托大

连忙打开房门

亲自到书房外迎接

剑眉道长也不敢怠慢滕向东

他知道滕向东是秦之初跟前的红人之一

秦之初一回城

就召见了滕向东

由此可见

秦之初对滕向东有多么的重视

腾员外

贫道这次不请自来

是有一件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大人这次回来

召见你跟龚大人

不知吩咐了你们些什么

贫道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有些好奇

如果你不方便说

就算了剑眉道长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滕向东察言观色

笑道:

这件事并无不可对人言之处

大人召见草民和龚大人

一共吩咐了两件事

其一

就是大人对他的仪仗队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关心

其二

就是指派我代为赐那些过来拜见大人的士绅、百姓丹药…,

就这些吗剑眉道长蹙起了眉头

他总觉得滕向东所言属实

却一定有隐瞒

滕向东呵呵一笑就这些

还能有什么呀

剑眉道长

你是道录司的道长

是大人两位贴身护卫队长中的一位

与大人亲近

位置关键

你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

剑眉道长犹豫了起来

他很不想把自己观察到的事情分享给滕向东

但是他这段时间

跟在秦之初身边

发现秦之初在不知不觉地改变选拔用人的标准

他唯恐落了后

降低了自己在秦之初心目中的排名

他又不太擅长分析个中的缘由

如果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摸索到答案

略微踌躇了一番

剑眉道长就决定把事情摊开了说

他以融合后期的修为境界

待滕向东以诚

不信滕向东还能糊弄他

腾员外

事情是这样的

半千飞舟

你也看到了

那是大人从圣域带回来的宝贝

整个大周

就那么一个

珍贵至极呀

可是大人却选中了星海、奇志和李钦三人替他为半千飞舟掌舵

在入城的时候

秦大人又对演郎中高看一眼

言语间

多有嘉奖之意

贫道一直琢磨不透大人这样做

背后有什么深意

你能否替贫道分析一下

得剑眉道长提醒

滕向东也想起了在城门口发生的一幕

据他所知

演宁早在宁清县的时候

就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

对秦之初既忠心又虔诚

如果放在半个时辰前

或许他还不知道内中的深意

现在却是知道了秦之初可能有借此举动

竖立起来标杆

让人都向这个榜样学习的用意

滕向东笑了笑剑眉道长

大人的深意

草民不敢乱说

我只能粗略谈一下我的拙见

从演郎中、星海大师

还有奇志道长、李钦道姑三个人身上的共同点分析

或许能够找到答案

共同点剑眉道长还是一头的雾水

滕向东进一步提醒道:

大人待我等一片赤子之心

带领我们踏上修炼之路

并为我们清楚了修炼之路上可能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障碍

可大人从来没有主动要求我们回报过他什么

不让我们缴税

不用我们纳粮

即便是交给我们一些事情做

事后我们得到的

也比我们付出的多

还有

大人在历次任上

都是光推善政

自掏腰包

每次都是几百万两的银子就拿了出来

在宁清县

铺路修桥

在永|定县

修筑城墙

他可曾为了这些事情

收过百姓一分苛捐杂税

可让百姓出过一份力

剑眉道长说道:

这是大人爱民如子

高风亮节

对我们这些身边人

宽厚仁爱

滕向东见剑眉道长还是不开窍

只好继续点醒道:

大人高风亮节是大人的事情

难道我们这些大人治下的百姓、下属、亲随、扈从等等

就无动于衷

只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行了

剑眉道长

我说句不客气的话

你这个护卫队长当的可不合格

你想一想

大人几次遇到危险

是你给大人解了围

还是大人自己把侵犯的敌人给赶跑了

这能叫做好分内之事吗

大人还不赶你们走

这是大人的仁爱

你除了努力提升自己的手段之外

是不是还该做点别的什么

你再想想演郎中

星海大师、奇志道长和李钦道姑

对比一下

你跟他们之间的差距

就该知道怎么做了

你再想想那些百姓

又是怎么做的

滕向东不能把话完全说透

他要是直接告诉剑眉道长不但应该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

还要对秦之初虔诚

那就没有效果了

即便是有

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他在领悟了

虔诚

二字之后

就当即决定要改变宣传、游说的方式

不但要追求长生牌位的数量

还要追求长生牌位的质量

让每一个受他影响、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人

都是虔诚之人

而不是应景凑数之举

…,

剑眉道长脸色有些不虞

滕向东说的话很不好听

就差指着他的鼻子

骂他是草包了

但是仔细一想

滕向东的话也不无道理

他自从接受道录司的委派

给秦之初做护卫队长之后

在秦之初几次极其重要的关头

他还有定如等人起到的作用

微乎其微

这时候

去追究滕向东话里流露出的不敬

于事无补

而且他又能够把滕向东怎么样

如果把秦之初比喻成一个团体的首脑的话

他是秦之初的近人

滕向东是红人

他这个近人想奈何红人

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很快

剑眉道长就把这些对他不敬的话给过滤掉了

他把主要的心思用在了揣摩滕向东话中深意之上

可是他想了半天

还是转不过弯来

其实

他也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

只是态度不是特别的虔诚

当然

论对秦之初的忠心

那是没话说的

但是忠心不能够和虔诚划等号

两者是不同的概念

腾员外

你能不能再说的透一点

贫道还是有些搞不明白剑眉道长带着几分请教的语气

滕向东说道:

剑眉道长

有些事情如果说的太透

就没用了

就像修炼的时候

很多的时候

需要自己去悟

悟的出来

就懂

悟不出来

就懵懂、糊涂

大人的深意

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去悟

悟不出来的话

就去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剑眉道长再问

滕向东就不肯再说什么了

剑眉道长没有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

带着几分气愤拂袖而去

今天不需要他在秦之初身边值班

他就到了滕宅一处静室打坐

说是打坐

心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他的脑海里面不断地回想着滕向东跟他说的话

良久

剑眉道长若有所悟

不是悟明白了秦之初的深意

而是想起了滕向东的提醒

让他悟不出来的时候

就去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这个别人

不用说

一定是指的星海、李钦和奇志三个人

剑眉道长出了静室

离开了滕宅

出了县城

御风而起

朝着在空中飘浮的半千飞舟飞去

今夜

月朗星稀

有很多人拖家带口

聚在县城外

仰着头

看着在空中倏来倏去的半千飞舟

大周百姓一到晚上

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半千飞舟无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看稀罕物的机会

他们一边指着半千飞舟

一边兴奋地说着半千飞舟的主人

剑眉道长朝着半千飞舟飞的时候

也有不少人指着他快看

仙师

我认得他

他好像是大人跟前的护卫队长

叫剑眉道长的

他是大人的身边人

一定深受大人的信任

要是我也能够像他一样

也追随在大人身边

那就好了

……

半千飞舟上除了星海、奇志和李钦三个人之外

龙象和尚和虎力僧也在上面

他们俩一边疗伤

一边负责看护半千飞舟

剑眉道长还没有飞过来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就发现了他剑眉道长

都这么晚了

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大人有什么吩咐了

大人没有吩咐传来

贫道就是过来看看

两位前辈在半千飞舟上

可还习惯剑眉道长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

一边朝着船舵的位置张望

龙象和尚回道:

有什么不习惯的

半千飞舟上十分宽敞

我们师兄弟又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

住的很习惯

虎力僧看出来剑眉道长有事剑眉道长

你有事就去忙

不用陪着我们师兄弟倆

剑眉道长拱了拱手贫道确实有点小事

两位前辈

回头等你们伤好了

贫道请两位吃上等的素斋

你去吧虎力僧和龙象和尚跟剑眉道长也没太多共同的语言

大家僧道不同

修为境界又差了一个大境界还多

真要深谈

还真没什么话说

…,

看着剑眉道长匆匆而去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相互传音道:

师兄

你说剑眉道长这次来

要做什么

不知道

不过要是想知道

还不容易

跟上他就是了

虎力僧、龙象和尚三言两语就商量好了

悄悄地跟在了剑眉道长的后面

两人修为都要超过剑眉道长不少

想瞒过剑眉道长

实在是太容易了

剑眉道长不知道身后多了两个尾巴

他先走到船舵处

见只有李钦一个人在

就对李钦说了声辛苦

让她好好苦练掌舵技术

不要辜负秦大人的信任

李钦直属剑眉道长统领

自然是唯唯诺诺

连连应是

李钦

星海和奇志人呢剑眉道长问道

师叔

他们俩都回舱室去了

一个时辰后

奇志回来替换我

我们三个已经排好了顺序

奇志之后

是星海李钦恭恭敬敬地说道

剑眉道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继续练习掌舵

我随便转转

恭送师叔李钦躬身道

剑眉道长迈着方步走了

直奔半千飞舟的休息区

半千飞舟的舱室绝大部分都不是密封的

更像是修建在飞舟上的楼宇

分了数层

每层都有不少房间

有门有窗

每个房间为一个舱室

半千飞舟一共有六七百个舱室

这些舱室根据用途、等级的不同

大小面积都不太一样

有的舱室甚至是个小世界

里面的面积、空间都要比外面看起来大出了许多

星海、奇志和李钦三人在半千飞舟上都有一个独立的舱室

三个舱室比邻而居

除了位置不一样外

面积和空间大小都一样

剑眉道长蹑手蹑足走到星海的舱室的窗户根下

侧着身子

朝里面张望

星海正在打坐

吐纳灵气

看不出来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剑眉道长观察了一会儿

没有什么发现

只好又走到了奇志的舱室的窗户根儿下

奇志正好站在窗户旁边

一眼就看到了剑眉道长师叔

你怎么来了

剑眉道长落落大方地推开舱门

走到了房间里面我有点不放心你们

特意过来看看

奇志

你在干什么呀

奇志手里面捧着一炷香

香已经点燃

飘出袅袅的青烟我正准备给大人的长生牌位上香

师叔

你稍等一会儿

你忙你的剑眉道长挥了挥手

目光就在奇志的舱室中扫来扫去

别看他的身份地位比奇志要高

他在半千飞舟上

还没有固定的舱室

不是秦之初不给他

而是给了他

他也没用

就见在舱内的窗户根儿下

摆放着一张供桌

供桌上有一个长生牌位

上面写着

大人上讳秦下讳之初长生牌位下款是

信男兼护从奇志恭立

奇志手捧着香

走到供桌前

恭恭敬敬地冲着长生牌位拜了几拜

把香插在了香炉里

又趴在地上

冲着长生牌位磕了几个头

双手合什

祷告大人

你如此信任我

提拔我替你给半千飞舟掌舵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把事情做到十二成的好

剑眉道长看着奇志把整套拜长生牌位仪式走完

心中一动

又想起了滕向东给他说的那几句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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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门还开着呢

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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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志

你每天都这样

向大人的长生牌位虔诚膜拜、祷告吗剑眉道长虽然有了一定的猜想

但还是想亲口证实一下

是呀

师叔

给大人树立长生牌位

当初不还是你首先提出来的吗

宁清县、永|定县两县很多的百姓都这样做

据我所知

很多道友、僧友也在这样做

奇志一脸的虔诚

大人入世修行

以大爱包容天下苍生

在尘世

积极推行善政

剿灭马匪

平定叛军

减免税赋

铺路修桥

在修真界

以双十之年

就修炼到了融合期

又是万中无一的金品炼丹师

是我等崇拜的偶像

更难的是他待身边人宽厚

从不苛求

大人这样做

不求名不求利

我能够做的就是给大人树立一块长生牌位

祈求苍天护佑

能够让大人得长生

一帆风顺

大人知道你给他树立了长生牌位吗剑眉道长追问道

不知道奇志断然道大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

我是一个小人物

大人怎么会注意到我

何况

给大人树立长生牌位

是我个人的私事

我也不会将这件事拿出来

到大人面前炫耀

给大人树立长生牌位

在于心诚

跟大人讲

就不是诚心了

那星海和李钦是不是跟你一样

也给大人树立了长生牌位

每天都虔诚膜拜剑眉道长继续追问道

奇志点了点头是呀

我们三个有时候还聚在一起

一起给大人的长生牌位摆供

念长生经

做法事呢



我明白了剑眉道长这时候终于大彻大悟

据他所知

演宁也是秦之初的虔诚信徒

滕向东也算是一个

大人应该是知道他们背后做的事情

只是从来不明说罢了奇志

下次你们三个给大人的长生牌位念长生经的时候

记得叫上我



师叔奇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想的没那么多

只觉得能够多一个人一起祈求苍天护佑大人是好事

剑眉道长寻找到了根源

断定以后秦之初提拔、重用人的一个重要标准就是是否是虔诚的信徒

如果他想获得秦之初的进一步肯定和重用

必须要改变原来那种对长生牌位敷衍、散漫的态度

变得虔诚而笃定

可是剑眉道长自问能够做到对秦之初忠心耿耿

可是要把秦之初当成神灵一样供奉

成为其虔诚的信徒

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秦之初虽然有很多高强的手段

还是金品炼丹师

但毕竟只有二十三四岁

他都快一百岁的人了

要去崇拜、信奉一个比他小得多的人

心理关可不太好过

不提剑眉道长如果心里挣扎

在滕宅

演宁披着一身的月光过来拜见秦之初

他在秦之初的下首垂手而立

两眼放光地看着秦之初官袍的肩膀上绣着的金品炼丹师的标记

眼神中既有羡慕、崇敬

也有一种深深地渴望

演宁曾经说过他比较中意专习救死扶伤之道

秦之初对他的选择表示支持

还给了他不少的相关典籍

让他参悟

转眼间

就是不断的一段日子

演宁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之后

醒悟过来

救死扶伤之道其实只是丹道下属的一个小门类罢了

如果能够在丹道上取得大的成就

一枚丹药就可以肉白骨

活死人了

像什么断胳膊断腿

更是小意思

这个就跟世俗中的郎中一样

绝大部分病症都还是要吃药的

只不过修真界的丹药比世俗中的药物涵盖的范围更广

更深罢了

演宁转而开始研习丹道

不试不知道

一试之下

才知道丹道这潭水深得厉害

他即便是郎中世家出身

也只是能够少走一些弯路罢了

想在这上面走的长久

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正是因为演宁懂得丹道的艰深

才能越发体会到金品炼丹师意味着什么

如果他寻找不到正确的路

或许他终其一生

也攀爬不到如此的高度

演郎中

我叫你来

有两件事要交代你做秦之初已经知道演宁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

演宁的认识还是有一些偏差

救死扶伤之道在圣域

也是一个专门的门类

跟炼丹师还不太一样

不过在大周修真界

那个门类根本没有发展起来的土壤

还不如让演宁专习丹道

他也能够给他提供更好的修炼条件

大人

你有什么事情

尽管吩咐演宁收回了注视着秦之初肩头的目光

第一件事

我有意成立一个丹室

想让你来做这个丹室的住持

暂时来讲

丹室的成员

主要有你还有全真道人

以后再慢慢地扩容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大人

属下才疏学浅

恐怕难当重任

还是让全真道人做丹室的住持吧

属下给他打下手就成演宁清楚自己的斤两

在丹道之上

他不过才刚刚起步

别说跟秦之初相比了

就算是跟全真道人相比

他也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你不用谦让

全真道人不适合做丹室的住持

你是我眼中的不二人选

如果你觉得自己分量不足

那就让自己强壮一些

不要让别人看不起

要压得住场子

秦之初会让全真道人做丹室的住持才怪

全真道人有没有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他不清楚

至少在昊天金阙中

没有反应出来

在他的规划中

丹室将是他治下的一个很重要的机构

以后他身边的人修炼时所需的丹药

将优先由丹室供应

如果治下的百姓有了大面积的疾患

也将由丹室负责处理

这些事情

交给全真道人处理

他不放心

演宁听了秦之初的话

又是感动

又是惭愧大人

属下以后就算是不睡觉

也要尽快把丹术的水平提升上去

要对得起你对我的信任

不给你丢脸

演郎中

你说错了

不是给我丢脸

是会不会丢你自己脸面的问题

以后

我身边的能人会越来越多

你追随我的时间很早

这不假

但是能不能一直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可就要看你自己了

秦之初不可能只给演宁铺路

还要让他有前进的动力

今天有一个全真道人

明天备不住就有一个什么别的道人

你如果不能在丹室站住脚

你这个主持就会当的名不副实

丹室也不能成为我的助力

还会成为我的拖累

明白吗

演宁狠狠地点点头明白

请大人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

让大人看

秦之初满意地点点头丹室成立之后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炼丹

大规模的炼丹

这是丹药的配方以及验丹的标准

你拿去

在丹室内组织炼丹

然后把成品丹交给腾员外处理

这种丹药就是秦之初赐给世俗百姓的丹药

他不可能花费时间去大规模炼制

只能交给丹室来做

这也是他成立丹室的一个主要目的

演宁把记录着药方和验丹标准的折子接过

恭恭敬敬地收了起来

好了

两件事都说完了

你先坐下

我还有些私事跟你说秦之初笑道

演宁连忙侧着身子

坐了半个屁股在椅子上

只等着秦之初吩咐

演郎中

我一直在关注着你

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你自己也很努力

我还是比较欣慰的

本来

我不想太过干涉你的修炼

希望你能够把基础夯实一点

不过呢

我去了一趟圣域

从圣域回来后

又去了一趟蓬莱岛

发现了一些的事情

想法有了些改变

觉得还是有必要扶扶你

让你修炼的更快一些

…,

从今天开始

每天三更时分

你来找我

我给你讲一下丹道

每次一个时辰

为期三天

这之后

以后再酌情安排

秦之初笑着说出了他的安排

演宁一听

大喜过望

连忙起身

撩袍跪倒多谢大人栽培之恩

演宁不能不跪

秦之初这样做

相当于把他当成了半个徒弟

别看只有三天时间

每次只有一个时辰

这可不是简单的累计三个时辰那么简单

要知道秦之初可是一位年仅二十余岁的金品炼丹师

他随便说一句话

就至少能够让演宁少摸索十天半个月时间

不过秦之初暂时还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即便是收

会不会收演宁

也是个未知数

他修炼的时日太短

没有郭贞娴那个本事

可以在短时间内确定一个人是否有培养的价值

对演宁

他只能慢慢观察

才能确定演宁的天赋、潜力、能力、品性以及虔诚的程度

诸多条件缺一不可

他才能确定要不要收演宁为徒

秦之初挥了挥手起来吧

今天

我就开始给你**宣道

认真听

不要打断我

每一炷香的时间

我会停下来一次

那时

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之后

继续讲

明白吗

演宁连忙点头

这时候

他那里会浪费宝贵的时间

只想着早点聆听妙言真经

早日触摸到丹道的门槛

演宁很清楚他的幸运

如果让全真道人知道了他有亲耳聆听秦之初**宣道的机会

只怕是愿意把所有的身家拿出来跟他交换

一个时辰转眼即过

演宁听的是抓耳挠腮

心花怒放

秦之初今日所讲

刚好是近段时间困惑着他的地方

一听之下

顿有豁然开朗之感

一片崭新的天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演郎中

今天就讲这些了

你明天再来秦之初挥了挥手

让演宁退下

演宁倒退着出了房间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

兴奋地睡不着觉

连忙磨墨

手握羊毫

笔走龙蛇

把今日秦之初所讲

尽可能地记述下来

准备好好的参悟

秦之初等演宁出了房间后

满意地点了点头

总体而言

演宁的悟性还是不错的

提的几个问题都能够问到点子上

切中要害

如果以后两天

演宁的表现还能够跟今天一样良好

他会在第三天的时候

再助演宁一臂之力

让他走的更稳更好

秦之初把阵旗拿了出来

施法禁锢出来一个密闭的空间

然后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

进入到其中打坐修炼

不管什么时候

只要有时间

他都会修炼

他对自己的情况有很清醒的认识

或许凭借他现在的实力

他在大周不敢说能够横着走

却足以自保了

但是如果把他丢到圣域

他马上就会变得毫不起眼

有太多的人能够一根手指头就把他碾死一万遍

不管在什么地方

自身硬才是屹立不倒的根本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

他的身后还有一大帮子人

父母

智屏公主、潘冰冰、虞美惠

还有很多的属下

治下的百姓

如果再广一些

还要把郭贞娴涵盖在内

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

只为了他们

他也不能有片刻的松懈

在修为境界上

秦之初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突破了

当然

他所谓的

很长时间

也就是几个月而已

对绝大部分修真者而言

别说是几个月了

就算是几年时间没有突破

都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像僧录司、道录司两司的四位正副印都是长达近百年甚至上百年

都死死地困在金丹期大圆满境界中

那份憋屈和无奈都能把人给折磨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

秦之初就准时从昊天金阙中出来

两个时辰的苦修

体内的真元更加雄厚了一些

算是小有进步

刚把阵旗收起来

门外就响起叩门声夫君

你起来了吗是虞美惠

…,

进来吧

美惠秦之初说道

虞美惠手里端着一盆热水

她用香肩轻轻撞开门夫君早安

让我服侍你净面吧

虞美惠把手巾放到热水盆中投了投

拧干

然后就要给秦之初擦脸

秦之初暗中苦笑着摇头

却又不好拒绝了虞美惠的好意

只好像个大老爷一样

任由虞美惠服侍着给他擦脸擦手

又打散头发

重新梳理了一遍

挽好发髻

插上发簪

戴上了官帽

等虞美惠忙完

秦之初握住了虞美惠嫩滑的纤手

虞美惠俏脸一红

含羞带怯地垂下了头

别看她跟秦之初订下了终身

两人还真的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别说行那鱼水之欢了

就算是亲嘴接吻也是无有

虞美惠娇怯的模样

让秦之初心中大生怜爱来

美惠

坐下

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夫君

你不用跟我商量

我都听你的虞美惠娇羞而坚定地说道

在秦之初跟前

虞美惠多少有些自卑的心理

不说跟她同为秦之初之女人的智屏公主、潘冰冰

身份、地位、修为境界都不是她能够比拟的

就算是跟秦之初相比

她现在也落后了许多

秦之初已经是融合期了

她还在开光期打转

迟迟无法突破开光期和融合期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秦之初呵呵一笑这么说

你是答应做万香教的教主了

虞美惠大惊什么

做教主

夫君

你不是逗我开心吧

教主不是跟着你一起去了圣域吗

秦之初叹了口气教主不可能再回来了

她以后恐怕要一直留在圣域了

把教主之位传给你

也是她的意思

你跟她是姐妹

万香教又是她一手创立

不传给你传给谁呀

秦之初当然不会说潘冰冰的意思是让他主持万香教的大局

秦之初对万香教的有兴趣

但不在做万香教的教主上

而是希望万香教能够成为他的助力之一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讲

不管是他

还是虞美惠做万香教的教主

没有什么区别

他还正好能够从万香教繁杂的事务中抽身出来

不至于陷入万香教的琐事中

虞美惠连连摇头夫君

我只是教中的一个外门长老

无论按照那种传承

都轮不到我来做万香教的教主之位

不会有人服我的

秦之初握着虞美惠的手紧了紧没关系

不是还有我吗

还有教主的谕令

谁敢违背

为夫就让他们好看

美惠

没关系

不就是当个教主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万香教才有几个人

难道比得了永|定县之下数十万百姓

我能做得永|定县的知县

雷州府的同知

你就能够做得万香教的教主

虞美惠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却又不想让秦之初失望

想了想

她一闭眼

咬着牙

说道:



我听夫君的

夫君让我做

我就做

夫君觉得我行

我就行

秦之初笑了

大手在虞美惠嫩滑的粉脸上摩挲了一下你这么一说

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说你行

你就行

不行也行;说不定

就不行

行也不行

美惠

你说你是行还是不行呀

感受着秦之初大手的温度

虞美惠美眸泛光

玉体发烫

直欲瘫软在秦之初的怀中夫君

门还开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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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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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不由得楞了一下,但旋即就明白过来虞美惠话里的意思,他的手在虞美惠的脸上一滑,手指就在虞美惠挺翘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想什么呢?什么叫门还开着呢?夫君我是那种色中饿鬼吗?美惠,收收心,夫君在跟你说正事。”

虞美惠见她误会了秦之初的意思,脸颊变得绯红,她低下头,不敢看秦之初的眼睛。

秦之初跟潘冰冰多次颠龙倒凤,深知男女鱼水之欢的滋味,虞美惠与他近在咫尺,又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他的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旖旎泛起。他虽然接受了虞美惠做他的女人,但却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而是基于虞美惠对他的用情至深,又曾经以牺牲自我为代价,助他逃脱百鬼门掌门鬼鬾蜮的魔爪。

论容颜的美丽程度,虞美惠丝毫不输于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虞美惠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但这些还不足够让他有跟虞美惠白日宣淫的冲动。当然,如果虞美惠换成潘冰冰,那就不好说了。

“美惠,教主去了圣域,万香教群龙无首,必须要有一人站出来接任教主之位。万香教是教主的心血,不能够混乱,也不能够陷入四分五裂的局面中,还有,相信教主也不希望万香教助纣为虐。走向外门邪路。所以。这教主之位非你莫属了。”秦之初说道。

虞美惠微微颌首,“夫君让我做,我做就是了。只是我怕教众不服我,到时候,我空有教主之名,却无教主之实,弄不好还会出现夫君最不希望出现的结果。”

“这个先不急,当务之急是要力保你能够荣登万香教教主之大位。如果夫君我拿着教主的令谕,要硬推你做万香教的教主,谁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秦之初对万香教的了解不深。大多流于表面,甚至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踏进入万香教大门一步。

虞美惠想了想,“我只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教中很多核心的秘密,我都不掌握。据我所知,教主从来没有流露过要立接班人的念头。不过我们私下里议论,比较一致的看法,有三个人有可能继承教主之位,一个是大管家胡媚,其余两个是左右使,三个人都是金丹期高手,一向都是教主的左膀右臂,深得教主的信任。”

秦之初点了点头。“胡媚,我知道,左右使,教主也跟我提起过。三个金丹?事情看来有些难办,教主不在,无人能够弹压住她们,只怕她们不会甘心让你一飞冲天,坐在教主之位上。”

虞美惠点了点头,“她们仨对教主一向忠心耿耿,只是教主去了圣域。再不回来,难保会生出别样的心思来。夫君,依妾身之见,还不如你兼了万香教教主之位,要不就让智屏公主坐了教主的宝座。无论是你,还是智屏公主。都要比我更能服众。”

秦之初笑了笑,“为夫我可没有时间去管理偌大的万香教。公主就更不要提了,万香教修炼的功法比较独特,传扬出去,有损智屏的清誉。”

“那怎么办?如果夫君坚持让我接任教主之位,如何过大管家、左右使三人的关?”虞美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秦之初想办法了。

秦之初也有些挠头,金丹期是大周修真界最顶尖的力量,如果胡媚和左右使坚持反对虞美惠接任教主之位,他还不能用强,同时还不能把她们仨给逼得反出了万香教。每个金丹期成长起来都是很不容易的,她们仨任何一个出走,都不仅仅是万香教的损失,也是他的损失。…,

从大的角度来讲,他需要胡媚和左右使留在万香教,辅佐虞美惠管理好万香教,同时在他有需要的时候,能够站出来,和他并肩作战。从小的角度来讲,秦之初希望有一天,胡媚和左右使能够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为他奉献出高品质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沉吟半晌,“这样,美惠。现在在永定县,万香教应该有不少教众吧?为首的是谁?”

虞美惠不假思索地说道:“为首的是万香右使金娉婷的大弟子艾华,她有心动后期的修为境界,深受万香右使的宠信。”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去把她请来,我跟她谈谈。”

“好。”虞美惠对秦之初的话,言听计从,当即转身离开,去请艾华了。

秦之初起身,负手在屋子里转起圈来。万香教的问题必须获得圆满的解决,他不能让潘冰冰的心血毁于一旦,同时,万香教逾千教众如果运用得好,既可以成为他一个不小的助力,也能够成为他在修真界的试点,让他从中摸索出来修真者成为他的信徒之后所形成的细微差距。

就在这时,定如来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拿着一个拜帖,说是前榕西府的知府毛江全。”

秦之初连忙从定如手中把拜帖拿来,展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毛江全的名字。他不但耽误,忙大步流星地朝着滕宅外走去。

走到宅门口,就见街上停着一顶两人布衣小轿。白发苍苍的毛江全身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站在轿旁,神色淡然,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老大人,下官惭愧呀,应该是下官去拜见你,你怎么来了?”秦之初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双手抱拳,朝着毛江全长身一揖。

毛江全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秦之初的胳膊,不让秦之初往下拜,“秦大人,老夫如今只是一介布衣,草民一个,可承受不起你的大礼呀。”

意思到就是了。秦之初没有坚持。顺势站起身来,“老大人,下官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明天才到致仕的年纪呀,怎么今年就……”

毛江全叹了口气,“嗨,别提了。安南王叛乱,叛军杀到榕西府,虽说后来得秦大人相助,派了几位仙师过去救援。撵跑了叛军,但榕西府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事后,朝廷秋后算账,朝中的那些大老爷们要追求我的失职之罪。派了钦差过来,革了我的职不说,还要把我押解进京,关到刑部大牢中受审。

得亏我想起了秦大人送我的返老还童丹,我一咬牙拿了出来,再加上半生的积蓄,上下打点,这才无罪开释,不过官位是保不住了。”

“竟然这样?”秦之初脸色不虞,“老大人。你不要急,下官马上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递到颜少师府上,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

秦之初初到宁清县上任的时候,毛江全对他多加关照,秦之初不可能任由他落难而袖手旁观。何况,榕西府受叛军祸害,罪不在毛江全。把毛江全削职为民已经很过分了,竟然还差点要了毛江全的老命。

毛江全忙道:“秦大人,你有这份心,老夫就很满足了。书信,你千万别写。就算是颜少师采纳了你的谏言。让老夫官复原职,又如何?连一年都不到。老夫就该致仕了,不折腾那个劲儿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老大人如此想,下官就不往京城写信了。不过,你放心,下官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除了让你有个富足的晚年生活之外,还会让人暗中调查你受冤枉的事情,早晚要还你一个公道。”

毛江全很是感激,他嘴里面说着不在乎,实际上又怎么可能不在乎?他之所以说不在乎,是担心秦之初身份变了,就不再把他的事情当一回事了。

毛江全双手抱拳,就朝着秦之初一揖到底,“多谢秦大人了。”

秦之初连忙扶住毛江全,“老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要折杀我吗?”

毛江全直起了身,“俗话说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老夫生平最大的幸事,就是曾经给秦大人你当过几天顶头上司。”

秦之初也是颇有感触地说道:“下官初入官场,就能够在老大人治下,也是下官的幸运呀。老大人,走,里边请,今天咱们可要好好地喝上几杯。”

毛江全伸手做了个别急的手势,“唉,秦之初,酒慢点喝,也不着急。老夫这次来,想请你收留一个人,之焕,快来见过秦大人。”

一个面相跟毛江全有三四分相像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撂袍跪倒在地上,朝着秦之初俯首既拜,“学生毛之焕拜见大人。”

毛江全指着年轻人,说道:“秦大人,这是我的孙子毛之焕,去年刚刚考中秀才。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不是一块读书做官的料子。老夫想让他到你的手下历练一番,你要是觉得合适,就把他留下,给你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

毛江全这是以退为进,不过要是秦之初真的顺着他的话,安排毛之焕做个佣人什么的,他也挑不出理来,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了。

秦之初笑了笑,他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安排一个毛之焕,还是不成问题的。他笑着问道:“之焕兄,你擅长什么呀?算账,还是抄写,智谋什么的?”

毛之焕抬头看了看秦之初,嘴唇嗫嚅着,说不出来话,又把目光投向了毛江全。

毛江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看我干什么?秦大人问你说,你会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了。”

毛之焕有了爷爷给壮胆,便开口道:“秦大人,我……我想跟着你修炼,做仙师。”

“你这孩子,你这不是让秦大人为难吗?”毛江全一边半真半假地呵斥道,一边偷偷地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秦之初。

秦之初笑了,他到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来毛江全、毛江全爷俩在演戏,眼珠子就白长了。他摆了摆手,“想跟我修炼?可以,但是你首先就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毛之焕大喜。“秦大人。别说是一个条件,就算是十个八个,我也愿意。”

秦之初摆了摆手,“不用那么多,一个就行。这个条件就是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毛之焕忙道:“是,我一定听您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那好,你就不要起来了。继续在地上跪着,什么时候,我让你起来,你再起来。”秦之初笑着说道。

“啊?”毛之焕有些犯傻。给秦之初下跪,他倒不在乎,也能够接受,可问题是他现在下跪的位置不对。滕宅大门口,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谁从这里过,不得看他一眼,他出身官宦之家,又是要面子的读书人。怎么受得了这个?…,

“老大人,请。”秦之初要好好地谅毛之焕一下,也不接他的话茬儿,直接搀扶住毛江全,就把毛江全往滕宅里面请。

毛江全有心再替孙子说两句好话,却又怕触怒了秦之初,孙子拜师学艺的事情了汤。秦之初在宁清县的时候,他就不想得罪秦之初,现在就不单单是不想的问题了,而是不敢。

论身份地位。秦之初如今是未来的驸马爷,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他却已经削职为民,论仙俗。秦之初是人人敬仰的仙师,他不过是个土埋了半截身子的糟老头子。差距之大。他怎么敢跟秦之初急赤白脸呀?

这次,事先没给秦之初打招呼,就把自己的孙子带来,就已经冒了一定的风险,也是仗着他在榕西府的时候,照顾过秦之初几次。要是再得寸进尺,可就是自己不识抬举了。

毛江全只好跟着秦之初进了滕宅,进了大门,他才小声说了句,“秦大人,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之焕一般见识。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一直跟我嚷着,说要跟着你修炼。我拗不过他,就带着他来见见你。你要是觉得他是那块材料,你就收下他,要是觉得他不行,也别勉强。”

秦之初笑了笑,“老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刁难他的。之所以让他当街长跪,是要磨磨他的性子,考验考验他。修炼艰难,凶险非常,没有坚忍不拔的性格,肯定是不行的。咱们不说他了,走,里面吃酒说话。”

到了宅院里面,早就有人把酒席准备好了,酒是好酒,下酒菜则以清淡为主,油腻较小。秦之初亲自给毛江全倒酒,两人对酌了几杯后,就说起了在榕西府的日子。

跟秦之初离开榕西府的时候相比,榕西府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毛江全削职为民不说,时任榕西府同知的盛怀松盛大人并未能如愿接任榕西府的知府,而是让朝中按了一个跟毛江全一样的罪名,连降数级,发落到了塞北苦寒之地,做了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千户陈豪天也是一样,也是降级使用,发落到了北疆王的旗下。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这样?何况,相比起那些陷落之地,还有献城投降的叛官,老大人你,还有盛大人,陈千户都是有功之人,朝廷为什么处理的这么苛刻?皇帝不是苛责的人呀?”

毛江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今天,咱们在酒桌上说话,老夫可都是说的是醉话,你随便听听就算了,别当真。”

秦之初知道毛江全或许要给他透露点内幕消息了,便点了点头,“老大人请讲。”

毛江全说道:“老夫听人说,当今万岁今日新纳了一个妃子,那妃子貌美如花,风骚入骨,迷死人不偿命,万岁对她好得不得了,言听计从。宫中有人说,万岁如此处置榕西府的文武官员,是因为那妃子当年曾经在榕西府路过,吃了一个小亏,就暗记在心,现在是报复来了。”

“还有这样的事?”秦之初苦笑,天命帝快要成为他的老丈人了,那个妃子岂不是他的便宜丈母娘,这算什么事呀?

毛江全放下了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秦大人,我还听说过另外一个说法。那妃子乃是六大国公府中的魏国府进献上的,那妃子跟万香教还有些渊源,那妃子在榕西府吃了小亏,都是放出来扰乱人视线用的。实际上,朝廷如此发落我们几个,是六大国公府图谋榕西府,想在榕西府做点事情。”

秦之初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六大国公府?他们可真是阴魂不散呀。老大人,你知道朝廷新委派的榕西府知府是谁吗?”

毛江全说道:“新任榕西府知府姓齐,叫齐平天。”

“姓齐?他跟齐国府是什么关系?”秦之初追问道。

毛江全说道:“齐平天是顺德四十五年的同进士出身。风闻他是上一代齐国公在外的私生子,具体是不是,就没人知道了。”

毛江全敢把话说出来,应该是十之九八是真的了。看来齐平天应该是六大国公府的一个急先锋了,不择手段夺下榕西府知府之位,很有可能还是针对他的。

宁清县是秦之初的起步之地,他在宁清县花费的精力不小,投入也多,在安南王叛乱的时候,宁清县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叛乱之后,宁清县可以说已经成了上等县,十分的富庶……(未完待续。。)

第499章 高薪

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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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你对齐平天齐大人了解多少?他的施政理念是什么?”

秦之初没有急着对“六大国公府把齐平天鼓捣到榕西府做知府”这件事发表看法。他对世俗的权势没有什么恋栈,宁清县是上等县也罢,下等县也好,谁愿意去执掌,他都不会干涉,他从来没有吧宁清县当成自家的自留地,不允许别人染指。

但秦之初也不是没有一点原则,他可以把路给后来人铺好,但是后来人绝对不能够触碰他的底线。他要做的就是确认一下齐平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毛江全有一说一,这也是为了能够让秦之初有个清晰的判断,“齐平天这个人风评尚可,贪墨较少,还算属于比较廉洁奉公的。

不过老夫听说他比较反对牛鬼蛇神那一套,他在前几任上,都曾经亲自带领衙差捣毁了老百姓立的一些神仙的庙宇。

他多次公开宣扬只有天地和圣人才配享受百姓的祭拜,其他仙佛鬼怪都是伪神,皆是蛊惑、蒙蔽百姓的骗子。”

“竟然有这等事?”秦之初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眼下,昊天金阙中一共有二十余万长生牌位,其中超过三分之一来自宁清县,倘若齐平天真的大张旗鼓地禁止百姓供奉天、地、圣人之外的神灵,岂不是说就连他也在被禁止之列。

换言之,就是一旦齐平天上任,那么昊天金阙的长生牌位将会锐减七八万之多。这是秦之初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损失,这已经严重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是他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可不是吗?”毛江全说道,“齐平天此人迂腐之极,还认死理。如今,谁不知世上除了普通人之外。还有活神仙在世。偏偏他视而不见,还不准别人信奉。秦大人,齐平天做榕西府的知府,不是榕西府百姓之福呀。”

秦之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老大人,咱们不说他了,说说老大人你吧。老大人如今是无官一身轻,有何打算?准备在哪里长久定居?”

毛江全看着秦之初,说道:“我想回家乡去。”

“家乡?”秦之初心念电转,蓦然想起一件事来,“如果下官没记错的话。老大人的家乡在雷州府。”

“是呀。秦大人,以后老夫就是你治下的一小民了,还请你多多庇护呀。”毛江全笑着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

“下官明白了。难怪老大人一直拖着不回家,原来是叛军挡道,回不去呀。”秦之初凛然道,“请老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评定叛乱,扫清老大人回家的所有障碍。”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虞美惠在门外说道:“夫君,我把艾华带来了。”

毛江全连忙站起身来,“秦大人。你有客,老夫就不叨扰你了。”

“好,下官送送老大人。”秦之初站起身来。

毛江全连忙推辞,秦之初却还是坚持把他送到了府门外,还亲自把毛江全扶上了轿,等毛江全在轿中坐好后,秦之初舀了一个瓷瓶出来,“老大人,这里有一枚极品返老还童丹,服用下去之后。相貌可以年轻二十岁,你收好。”

轿帘落下,轿夫起步。

毛江全坐在轿中,感慨万千,当年他只是觉得致仕在即,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想到还真做对了。今日秦之初对他礼遇有加,临了又送了一枚极品返老还童丹给他。像他被褫夺了官位之后,多少人避他如蛇蝎,即便是相见,也是冷眼相对,恶语相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礼遇了。…,

秦之初站在府门的台阶上,一直目送毛江全的软轿远去。这才折身返回滕宅。

毛之焕跪在大门口,看着秦之初把自己的爷爷迎来送往,好几次张开嘴想问问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是每次话都到了嘴边,又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没有了机会。

毛之焕哪里知道秦之初礼送毛江全出府,也有借机观察一下他的意思,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还算是让秦之初满意。

艾华和虞美惠两人一直在秦之初的起居室外守着,艾华对秦之初丢下她不管,非要把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送到府门外,深有不满,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秦之初重新回来的时候,就见艾华站在虞美惠的上首,而且所流露出的对虞美惠的态度,并无丝毫的尊重。秦之初蹙起了眉头,艾华如此做派,让他不喜。

潘冰冰还没有去圣域的时候,万香教上上下下就知道了他是潘冰冰的道侣了,同时也知道虞美惠也是他的道侣之一。艾华就算是再不懂事,也应该给予虞美惠最起码的尊重。

不过秦之初没有发作,他径直从艾华、虞美惠的面前走过,先进了起居室,“美惠,带艾华进来。”

艾华抢先虞美惠一步进了起居室,也不等虞美惠引荐,直接就朝着裣衽一礼,“见过大人。”

说是一礼,其实连半礼都算不上,艾华的腿刚弯了弯,马上就站了起来。

艾华如此表现,让秦之初蓦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要扶虞美惠做万香教的教主,将万香教掌控在手,只怕要比他想象中难上许多。

艾华越是随意,越是表明她是有底气的,应该是包括她在内的万香教的高层都意识到了一点,潘冰冰前往圣域,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压在她们头上的一座大山没了,那些忠于或者不忠于潘冰冰的教众门都有了别样的心思。连带着对他这个教主的道侣都不尊重起来。

秦之初本来是想探探艾华的底细,看看她跟她的师傅万香右使金娉婷是什么态度,现在连试探都不用再试探了,金娉婷、艾华师徒俩绝对不会同意让虞美惠做万香教的教主的。

秦之初端坐在太师椅上,板着脸,不苟言笑,“艾华,本官请你来,是想请你转告万香左使、令师还有大管家一声。让她们三个尽快到本官这里一趟,本官有要事与她们相商。”

艾华人长得也是很美的,白净的脸庞,一双丹凤眼眨呀眨的。“大人,究竟是什么事?你是不是先透露个准信给我呀,我也好回禀师傅,要不师傅问起,我会打不上来,我可吃罪不起。”

“此事关系到万香教的生死存亡,事关重大。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快回去,回禀你师傅吧。”秦之初一点也没有给艾华留情面。

艾华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怒火,但旋即又压了下去,“好吧,我会代为把大人的话禀告给师傅的,只不过师傅会如何处置,我就不敢担保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嗯,你下去吧。”

艾华恨得牙根直痒痒,大老远地把她叫来。就说了这么两句话,这不是把她当猴耍吗?艾华有心发作,又一想还是忍了,不管怎么说秦之初都是教主的道侣,一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艾华愤愤不平地离去,虞美惠深表不解,“夫君,你不是说要跟艾华商量立教主之事吗?”…,

“跟她商量不着,她又做不了胡媚和万香左右使的主。美惠,照眼下的态势来看。你要做万香教的教主,还有不小的难度,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秦之初表情严肃。

虞美惠笑道:“大不了不做就是。”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做可不行,这万香教的教主宝座必须你来坐。美惠,你要是想做大程度地帮我的忙。就要听我的话,不要再说不做万香教教主之类的话了。回头抽个时间,我好好的给你说说缘由。”

虞美惠忙道:“如果夫君认为我做了万香教的教主,对你益处最大,那好,我做,谁拦我,我跟谁急。”

秦之初呵呵一笑,“这就对了。美惠,你先坐会儿,我先给智屏公主发一个传讯符,有点事情要跟她商量一下。”

秦之初取了一块空白的传讯符出来,把刚才毛江全跟他说的那些话全都写入到传讯符中,然后把传讯符打了出去。

“夫君,你是不是想公主了?”虞美惠等秦之初打出传讯符后,问道。

“也不是太想。美惠,你修炼的进展好像不太顺呀。我上次离开的时候,距离现在都有一两个月了吧?临走的时候,还给了你一枚鞠光丹,你没吃吗?”秦之初问道。

虞美惠羞愧地低下了头,“吃了,可是不管用。夫君,我是不是很没用?”

秦之初暗中蹙起了眉头,他给虞美惠的可是一枚上品的鞠光丹,能够大幅度地提升旋照期晋升开光期的成功率,可虞美惠竟然没有成功,问题可就大条了。

境界丹做为丹道中最为重要的一类丹药,对绝大多数修炼的人来讲,是不可或缺的。但凡事总有例外,有一群人不需要吃境界丹,就能够顺利地晋升修为境界了,这群人无疑是修炼天赋极好的群体。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人在修炼到了一个大层次的极限后,距离下一个大的层次,也就是隔了一层窗户纸,随便来点境界丹,甚至是下品的境界丹,都能顺利晋升。这类人的修炼天赋也是非常好的。

再往下,就是要吃好的境界丹,甚至是要连吃好几枚,甚至十几枚、几十枚都有可能。吃境界丹越多,修炼的天赋越差。

当然,衡量一个人是否适合修炼,除了看天赋之外,还要看潜力,或者说是后劲。

有些人可能在最初几个修为境界的时候,不用吃境界丹,但是修炼到了后来,就不行了。这种情况在修真界,十分的普遍,就像道录司、僧录司两司中绝大多数金丹期都是这种情况。

当然也不排除还有人可能最开始的境界必须要吃境界丹,但是后面就一帆风顺,势若破竹了。这种情况也有,但是极少,凤毛麟角,寥若晨星,万万中无一个。

虞美惠已经修炼到开光期大圆满境界很长时间了,服用了一枚上等的鞠光丹,竟然还不能顺利突破。这也就意味着虞美惠的修炼天赋不是很好,后面的修炼之路会越来越难走。

秦之初压下心事,笑了笑,“美惠。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想想,你比我还要小一些,就已经修炼到了如此程度。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胡子一大把了,还触摸不到旋照期大圆满境界的门槛。我敢肯定,按照你现在的修炼速度,等不了多少年,你一定能够凝结金丹的。”…,

秦之初这话算是宽慰。也不算是宽慰,虞美惠如果不遇到他,或许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但是既然遇到了他,他就不能放任虞美惠不管,他会尽可能地带着虞美惠修炼下去的。他不但要助虞美惠凝结金丹,还要让虞美惠破丹凝婴,与他共享长生。

咻的一声。一块传讯符破空而至,秦之初一伸手,把它抄在手中。传讯符上镂刻着一个“屏”字。是智屏公主的回信。

秦之初连忙把神识探入其中,阅读起来。传讯符中的内容很简单,智屏公主说她已经注意到了吏部的任命,也对齐平天进行了一番了解,了解到的情况跟秦之初告诉他的,差不多。智屏公主说她会阻止吏部的任命发出,绝对不能够让齐平天到榕西府,给秦之初添乱。

另外,智屏公主还流露出了对天命帝新纳妃子的些许不满,还有就是有些想他。问他什么时候再进京。

智屏公主跟潘冰冰都知道他拥有昊天金阙,也都深知长生牌位对他的重要性。凭借她的身份还有地位,阻止吏部委任齐平天为榕西府知府,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差错。

秦之初放下心来,又给智屏公主发了个传讯符。跟她讲,等平定了安南王的叛乱,初步理顺了雷州府的庶务,他就会进京看她。

发完传讯符,秦之初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走,美惠,陪我一起去坊市转转。”

今天是剑眉道长当值,秦之初让他把人叫齐,然后一起朝着县城外飞去。秦之初所说的坊市是各路修真者、修佛者在永|定县的聚集地。

数月前,秦之初为了弥补永|定县兵力不足的问题,不得不大规模地招揽修炼者,请他们代为守永|定县的新城墙,由于他给出的待遇优厚,结果引来了不少人。

这些修炼者自恃身份,不愿意跟世俗人杂居在一起,秦之初就在新城墙的东北角辟了块地方,做了他们的临时居第。

后来,秦之初又从丹霞山招揽了一批人,也都住在了这里。如今,不算秦之初及其身边人,在永|定县汇聚的修真者、修佛者累计超过了五百人,这可是一个足以让人为之侧目的数字了。要知道就连京城的皇家供奉院,汇聚的修炼者也就是几百人的样子。

秦之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飞到了坊市,龚秀珍得到消息,连忙跑到了坊市的大门口迎接。

龚秀珍昨日得到秦之初的指示,要招募修真者、修佛者等给他充当仪仗队的队员。龚秀珍对这个指示很不理解,但还是恪尽职守,跑到了坊市这边,竖起了牌子,公开招募人手,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没有离开。

“见过大人,虞姑娘。”龚秀珍躬身一礼。

“龚兄不必多礼,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秦之初笑着问道。

龚秀珍忙道:“大人,截止到目前为止,一共有十三人报名,花名册在此,请你过目。”

秦之初接过那张写着人名的纸,看了看,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一个也不合格,重新招募吧。”

龚秀珍急道:“大人,他们怎么不合格了?卑职一直都是按照你提的标准招募的呀。还有,这十三个人已经是卑职能力极限了,除了他们之外,卑职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人肯加入大人的仪仗队中。”

秦之初笑了笑,“龚兄,别急。我问你,我昨天跟你说的招人的标准是什么?”

龚秀珍张口就来,“肯为大人所用,服从大人号令,不伤民,不害民,对了,还有虔诚。大人,请恕卑职不明白,这虔诚是什么意思呀?”

剑眉道长就在一旁,一听龚秀珍报出来的那几个条件、标准,再联想到他在半千飞舟上看到的一切,马上就明白过来秦之初一定有办法知道谁对他虔诚,谁对他是在敷衍。虽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秦之初要人对他虔诚有何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谁想获得秦之初的重用,不虔诚肯定是不行的。

就像现在,招募几个仪仗队的队员,都要上升到“虔诚”的程度,还得是“虔诚”的修真者、修佛者。可想而知,其他更重要位置,这个“虔诚”一定是不可或缺的。

“龚兄,这件事,你不需要问那么多,只需要执行就是了。你这里设立的招募点还没撤吧?你去写个告示张贴出去,就说只要肯加入仪仗队,同时又符合仪仗队的招募条件,那么每个月,本官最低给他十块下品晶石,如果表现的足够好,每个月一块中品晶石都有可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00章 有人挖墙脚

第500章

有人挖墙脚



秦之初的话音还没有落

包括剑眉道长、龚秀珍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募然瞪大了眼睛

他们都被秦之初开出的条件吓到了

对他们而言

每一颗晶石都是珍贵的

哪怕是下品晶石

也是一样的珍贵

秦之初竟然给仪仗队队员开出了这么高的俸禄

这简直就是不拿晶石当晶石呀

要知道官员的仪仗队一般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按照大周朝的定例

一般只会给仪仗队队员每年一二十两银子的工食银

即便是慷慨点的主翁

最多也就是在这个基础上

翻上几番

就很了不起了

除此之外

仪仗队队员也就没有其他方面的收入了

秦之初倒好

一开口就是每月十块下品晶石起薪

最高竟然给到了一个月一块中品晶石

这样的标准

就连剑眉道长、龚秀珍等人也眼热无比

大人

这样的标准是不是太高了点龚秀珍对秦之初忠心耿耿

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秦之初仪仗队外出的时候

不过就是抬抬轿子

聚聚牌子

敲敲锣

只不过是出点苦力

不需要他们做别的事情

你宽仁

每个月给他们几块下品晶石就是高抬他们了

剑眉道长也道:

大人

龚大人说的有道理呀

能给你抬轿子

是他们的荣幸

每个月你赏那些小崽子们几块下品晶石

就能够让他们高兴半天了

没必要一下子给出这么多的晶石

这要是传扬出去

那些贪图你晶石的人

还不什么事都不干

整天削减了脑袋

也要往你的仪仗队里面钻呀

你们不用劝了

在这件事上

我意已决

龚兄

你只管照我吩咐的去做

就是了秦之初挥了挥手

不由分说地喝令龚秀珍依言行事

剑眉道长和龚秀珍等人哪里知道秦之初这样做的深层含义

一方面

秦之初再三强调每一个入选仪仗队的队员

首要条件就是一定要虔诚

既然是虔诚

那么就等于是他的信徒

每日都会为他供奉一定数量的香火之力

对他们

秦之初自然不能慢待

要对他们进行回馈和回报

每月给一笔数量可观的晶石

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另外

给他们这么优渥的俸禄

更提拔星海、李钦和奇志三人给半千飞舟掌舵

也是一样的道理

都是为了竖立起来新的标杆

他再三强调虔诚

也是为了让有心人看在眼中

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另外一方面

他之所以坚持要用修真者、修佛者做他的仪仗队队员

也是为了他的长生牌位大计考虑

秦之初是商人之子

打小就明白一个道理

就是绝大部分商品要卖得好

首先得卖相好

像苹果

个儿大

皮红而光滑的苹果

就比有伤或者个头小的苹果

多卖不少钱

秦之初要吸引大量的人成为他的信徒

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除了给他们做一些实事、对他们进行庇护之外

有一个光鲜照人的外表也是十分重要的

就像人容易对外表忠厚的人产生好感一样

老百姓也容易对仙风道骨、富有仙家气派的仙师产生崇敬、崇拜之心

秦大人把几十个修真者、修佛者集合在一起

一起给他做仪仗队

就是为了烘托出他来

让老百姓第一眼看到他

就对他产生盲目的崇敬来

之后

他再施展一些手段

给老百姓一些好处

就很容易把那些百姓转化为他虔诚的信徒

届时

香火之力就会源源不断而来

从这方面来讲

每个月额外开支一笔晶石——也不多

就算仪仗队队员每个月都拿一块中品晶石

一个月也就是几十块的样子——换来的

却是长远而又沉甸甸的收获

何乐而不为

…,

当然

这些都不足为剑眉道长、龚秀珍道来

有些事情可以做

但是不能说

说出来就会大打折扣

不灵了

龚秀珍无法

见秦之初坚持

只好重新回到招募处

浓墨重彩写了一篇新的招募告示

张贴了出去

此告示一出

整个坊市立马轰动不已

顷刻之间

就有上百修炼者围了过来

或是询问详情

或是争先恐后地报名

唯恐报的晚了

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龚秀珍暗中摇头

她一直以为修炼者中没人愿意做这种低三下四的活儿

没想到不是没人愿意

而是晶石给的不够

只要晶石给够了

只怕就连剑眉道长都有可能上前应聘抬轿的轿夫了

大家别急

别挤

报名是没有问题的

都能报上

最后具体的人选

还要大人亲自定夺

急也没有用龚秀珍声嘶力竭地维护着秩序

秦之初在一旁看了会儿

扭转头

对定如说道:

派两个人过去

帮着龚兄维持好秩序



大人定如连忙应了声

抽调了两个尼姑过去帮忙

秦之初点了点头

抬腿朝着坊市深处走去

他在设立这个坊市的时候

专门划了一块区域出来

归那些依附他的修真者、修佛者使用

他这次来的一个目的

就是要去看看他们

相比起在世俗中

多达二十余万的长生牌位的数量

秦之初目前在修炼者中根基非常的单薄

满打满算

还不足百个

这也是他急于树立一个又一个标杆的主要原因

不管是修真者也好

修佛者一般

一旦成为他的信徒

那么每日为他提供的香火之力

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

都不是世俗人能够比得上的

此外

一般情况下

修真者、修佛者都要比世俗人寿命更加的悠长

他们能够提供香火之力的时间自然也就比世俗人更长了

秦之初自然希望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修真者、修佛者越多越好

而最容易受他吸引

能够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修炼者

有两种人

一种是他的身边人

就像剑眉道长、定如他们

还有一种

就是依附投靠他的人

秦之初需要不断地做出各种努力和尝试

来吸引越来越多的修真者、修佛者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当然

秦之初这次过来

也不单单是为了长生牌位的事情

他即将前往粤州

平定安南王最后的反叛力量

之后

还要治理雷州府

这都需要人手

大家快出来呀

大人来了秦之初还没有走到那块区域

就有人远远地看到了他

高声喊了起来

眨眼间

就有数十人从各个屋子里面出来

站在了大街上

等着迎接秦之初他们

秦之初笑着走了过来各位道友

你们舍弃了各自的洞府

一起到永|定县来追随本官

本官对你们疏于照顾

让你们受苦了

秦之初这话就是客气话

一般情况下

不会有人当真

何况

就算是要当真

也得有足够当真的底气

而秦之初虽然只是一个融合期的修真者

但是有道录司、僧录司的支持

有智屏公主在京城策应

一般人还真没有足够的底气

但凡事总有例外

这一次

秦之初注定要吃一惊大人

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正好

我们正准备向你辞行呢

秦之初脸上还带着笑

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

然后笑容一点一点从他的脸上消失不见了辞行

去哪里

为什么要走

秦之初刚才还盘算着怎么样笼络这些修真者、修佛者

这才一转眼的功夫

就是一闷棍

不管换成是谁

都不会高兴起来的

大人

你就别管了

你当初把我们从丹霞山带出来

我们感激你

可也替你做了不少事情

帮你守卫永|定县

帮你驱赶安南王的叛军出了榕州

可以说欠你的

都已经还了你

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们又是自由身

对吧

咱们好聚好散

别伤了和气那人侃侃而谈

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

剑眉道长和定如相互看了一眼

两人也没说话

很快就完成了交流

在他们俩的暗中调遣下

以他们为首的护卫们迅速散开

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包围圈

把大街上聚集着的数十个修炼者围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被包围的修炼者个个面露慎重之色

纷纷提起真元

准备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就抢先出手

突出包围圈

逃他个逍遥自在

都有谁要走

谁不走

要留下来秦之初挥了挥手

让剑眉道长、定如他们撤了包围圈

剑眉道长、定如无奈

只能不情愿地约束手下

撤下了包围

但这些提出辞行的修炼者们一点都不领情

都还是戒备十足

怒目而向

天要下雨

娘要嫁人

本官这里不是樊笼

各位来去自由

本官绝不阻拦

但是你们总要让本官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们为什么要走

要去哪里

还有谁要走

谁要留下来秦之初再次把他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

他说的非常诚恳

强扭的瓜不甜

信徒也是一样

强迫来的信徒根本没有什么香火之力

有等于无

秦之初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

可是秦之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回答他的问题

包括刚才侃侃而谈的那位

这会儿也变成了闷葫芦

一声不吭

秦之初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掠了一遍全真道人可在

大人

全真道人正在收拾行囊

准备跟我们一起离开永|定县又是刚才那个侃侃而谈的主儿

他的消息让秦之初越发的震惊

剑眉道兄

你去把全真道人请来

如果他不肯来

就把盘森广给本官叫来秦之初吩咐道

大人

要是盘森广也不肯来呢剑眉道长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之初气极

斥道:

盘森广不肯来

你就把他给本官帮来

他欠了本官一条命

本官让他过来一趟

也那么难吗

是剑眉道长知道全真道人、盘森广师徒俩住什么地方

连忙领命而去

工夫不大

就把盘森广带了过来

盘森广走到秦之初面前

毕恭毕敬地一揖到底太爷

小人来了

你有什么事情

尽管吩咐

盘森广跟秦之初见面的次数不多

但是两人早在宁清县的时候

就开始打交道

盘森广见识过秦之初翻手为云

覆手为雨的手段

心中对秦之初一向是又畏又惧

生怕哪一天

秦之初把雷霆手段用到他的头上

盘森广

这么多道友还有你们师徒都要走

你可知道秦之初在盘森广面前

也不用装什么

直接开口就问道

盘森广点了点头小人知道

太爷

不瞒你说

师傅要走

小人一直是不赞成的

本来师傅也一直在犹豫着

可是今天早晨

演郎中来了一趟

跟师傅说了几句话后

师傅就改了主意

坚决要走

小人怎么劝

他老人家也不肯听

演郎中

演宁

他跟你师傅说了些什么秦之初脸色一变

他一直对演宁寄予厚望

要是因为演宁的缘故

引发了这次大规模的辞行活动

他就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对待演宁的态度了

盘森广说道:

演郎中说大人你打算成立丹室

由他做丹室的住持

师傅给他当副手

演郎中还说他在丹道之上经验不足

还有很多需要师傅帮衬的地方

请师傅不要推辞

对了

演郎中好像还给了师傅一个药方

说丹方是太爷给的

让师傅先研究一下

说过上几天

就要照着丹方炼丹了

就这些吗秦之初追问道

盘森广忙道:

就这么多

演郎中跟师傅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

小人就在一旁伺候着

绝对是听到什么

就跟太爷说什么

太爷要是不信

可以把演郎中请来

小人可以跟他当面对质…,

不用了秦之初松了一口气

盘森广所说的话

基本上能够把演宁排除掉了

这次的大范围请辞事件应该跟演宁没有关系

演宁最多就是个催化剂

而且催化的还是全真道人一个人

全真道人可能是气不过演宁爬到了他的头上

故而才停止了犹豫

下定了决心要走

盘森广

本官再问你

你师傅为什么要走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之初继续问道

盘森广犹豫了一下

秦之初眼睛一瞪你大概是怕说出来

你师傅会怪你

可你就不怕本官会翻脸吗

盘森广打了个冷颤

连忙说道:

太爷勿罪

小人马上就说

是这样的

就在这十几日

来了几个身份不明的道友

他们四下里活动

到处游说

对我们许以重诺

说只要我们肯跟他们走

他们会根据我们的修为境界、所擅长的道门的不同

分别给予不同的酬劳

据他们流露出来的口风

最次

一个月也能够给到十块下品晶石了

还有这等事秦之初脸色一变

如果此事是真

那么有几件事就是需要他特别注意的

一个是有人挖墙脚公然挖到了他的头上

还有一个就是他人手不足的毛病再次暴露无遗

要是有人在这边留意

十几天的时间

总能听到一点风吹草动

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当然

还有一点

就是从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这个细节来说

万香教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潘冰冰前往圣域的后遗症以比他预料的快的多的多的速度

一下子就推到了他的面前

万香教在永|定县有不少人手

她们不可能探听不到一点动静

可是她们愣是没说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来自哪里秦之初迅速地理清了事情的头绪

继续追问盘森广

盘森广说道:

太爷

那些人不肯说他们是哪里人

我们问得急了

他们只说他们来自南边

再详细就不肯说了

南边

南边的范围可广了

安南王控制下的粤州是南边

琼州也是南边

再往南

就是南洋

过了南洋

再再往南

就是大海

据说过了大海

南边还有国家剑眉道长插话道

剑眉道兄

你带上盘森广

一起在坊市中转转

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秦之初吩咐道

大人

大人

大事不好了秦之初话音刚落

就有一个佣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这个佣人受龚秀珍雇佣

懂得些文墨

这次龚秀珍特地把她带来

一起操办仪仗队队员报名事宜

什么事

大呼小叫的定如呵斥了一句

那名佣人回身指着招募处的方向大人

有人在招募处闹事

他要报名加入大人的仪仗队

龚大人给他登记了名字

他还不行

非要让龚大人明确答应下来他一定能够加入仪仗队不可

什么

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然敢在大人的招募处捣乱

大人

贫道这就带人去看看剑眉道长请示道

秦之初摆了摆手你别去了

你还是带上盘森广

去找那些似乎拉拢人的外来修真者吧

招募处那边

我亲自去

说下新书的情况

新书目前进展不是很顺

家里事情太多

每天忙得要死

没太多的时间码字

再加上这本书还没完本

我又不想太监

同时开两本书

压力太大

本来计划这个月上传新书的

看来只能往后退了

什么时候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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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乱臣贼子

第501章

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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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道长点了两个人

然后带上盘森广

按照秦之初的吩咐

去寻找那些暗中挖墙脚的外来修真者去了

秦之初脸色不是很好

他这段时间一直过的顺风顺水的

在圣域

潘冰冰顺利晋升元婴期

他也得了不小的好处

回到大周之后

在蓬莱岛

他力压姬佑君

抢先一步晋升金品炼丹师

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呀

可是这才多长时间

他发现他回到永|定县之后

就诸事不顺

万香教的事情

榕西府的事情

还有坊市这边

状况频发

都是朝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

他才离开永|定县几天时间

就有这么多的事情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看来

他离开的一个多月时间里

真有人以为他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点

什么宵小之辈都蹦出来

在他的面前张牙舞爪了

很快

秦之初就带着人赶到了招募处

远远的

他就听到了有人在那里大嚷大叫着

各位道友

你们都来给评评理

他秦之初招募咱们给他抬轿、举牌子

把咱们当低人一等的佣仆

不把咱们当人看

咱看在晶石的面子上

忍了

谁让咱们没有晶石呢

可是他秦之初做的也太过分了吧

贫道我来报名

凭借我心动期的修为境界

他们竟然还不收

这不是欺负人吗

分明是把人当猴耍

各位道友

这世上总是有些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实际上还是沽名钓誉

只想靠着耍嘴皮子

糊弄人



他们都不要

你们的修为境界还不如我

他们就更不可能要了

各位道友

听贫道一声劝

别待在这见鬼的永|定县了

还真以为那个奸猾似鬼的秦之初真的肯把晶石给咱们呢

那都是假把式

秦大人冷哼一声是谁在这里肆意造本官的谣

诽谤朝廷命官

本官看你是吃吃杀威棒了

哗啦一声

人群散开

招募处顿时暴露在秦之初的视线中

招募处也就是龚秀珍找人搬来的两张八仙桌

并在了一起

这时候

有一个看面相有四十多岁的男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八仙桌上

龚秀珍气的玉面通红

手掌抵在那人的背上

想把那人推下来

可那人屁股却像是生了根一样

你就是秦之初秦大人那人扫了秦之初一眼

身上的道袍突然鼓荡起来

砰地一声

就把龚秀珍震的倒飞了出去

龚秀珍惨叫一声

眼看就要从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定如及时抛出了紫金钵盂

将龚秀珍接了下来

那人把龚秀珍震飞

给了秦之初一个下马威

然后若无其事地掸了掸到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秦大人

你知道吗

你欠我们大家一个解释

秦之初眼神冷漠而又无情你可知道龚兄是本官的左膀右臂

不但有功名在身

还有官职

你不但霸占她的公案

搅闹公务

还肆意殴打龚兄

害得龚兄差点送命

本官不断你个故意杀人之罪

实在是对不起你的所作所为呀

那人哈哈一笑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呀

秦大人

官字两个口

贫道乃是方外之人

你竟然拿世俗的律法强加在贫道是身上

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各位道友

你们看到了吧

这就是秦大人

天底下

独一无人

惯使官府威风的秦大人

你们要是跟了他

还能落了好吗

说不定

那一天杀威棒打下来

打得你一佛涅槃

二佛升天

生生地上了西天

秦之初这会儿已经完全能够确定这个人不仅仅是来捣乱的

还想在这边掀起一场风雨来

把他好不容易才聚拢来的数百修真者、修佛者全都给说的心思不定

不再与他亲近

哼秦之初冷然道本官再次听到你诽谤本官

本官根据大周刑律

决定断你脊杖三百

刺配塞外

服苦役终身…,

那人又哈哈大笑起来秦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有本事

你让你手下的那些草包来拿贫道

看看贫道是否服那大周的刑律

不用别人来拿

今天本官要亲自拿你秦之初斜指向天雷来

轰隆一声

晴朗无云的湛蓝天空突然一道惊雷

陡然在空中撕裂了一个缺口

轰然劈下

直劈那人的头顶

雕虫小技

还有脸拿出来丢人现眼那人冷笑连连

拿出来一个盾牌状的法器

挡在了头顶

雷霆劈下

重逾千斤

狠狠地和盾牌撞在了一起

那人的胳膊猛地一沉

身子一个踉跄

差点从八仙桌上掉下来

八仙桌咔嚓嚓一阵响动

彻底的碎了

那人也跟着摔在了地上

他一跃而起

脸色阴沉

怒视着秦之初秦大人

贫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你知道吗

你做的已经很过头了

贫道很不高兴

很不高兴

这主儿就是个话唠

秦之初懒得跟他废话

再次斜指向天雷来

轰隆一声

又是一道雷霆

这次的雷霆不是银白色的

而是紫色雷霆

那人陡然色变你怎么会引紫雷

他身形闪动

就想躲闪

可是秦之初早就用神识牢牢地锁定住他

雷霆落下的速度也快

他还没有来得及挪动地方

紫色雷霆就劈了下来

先把他的盾牌劈成了齑粉

又当头劈了下去

那人一阵惨叫

瘫软在地

四肢摊开

全身上下一片焦黑

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焦糊味秦之初

你好狠

来呀

把他给我叉起来秦之初断然喝道

马上有两个修真者从他的身后上前

把那人叉了起来

秦之初朗声道:

你三番两次诽谤朝廷命官

众目睽睽之下

更是妄动杀机

谋害龚兄

你还蔑视大周刑律

真可谓是可恶至极

本官决定对你数罪并罚

先脊杖三百

一时间

也找不到杀威棒

就用鞭子代替吧

说着

秦之初拿出来了驱魂鞭

这是一件鬼器

但是用来做抽人的鞭

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也不客气

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心慈手软

他上前一步

抓住那人背后的道袍

稍一用力

就将之撕扯下来

露出了裸露的脊背

那人到了现在还嘴硬秦之初

你要是敢打我

我保证你会后悔投生到这个世上的

秦之初面无表情

将驱魂鞭高高举起

重重落下

抽打在那人的背脊上一

那人也是**凡胎

身子挨了一鞭

也知道疼

何况

刚刚才被雷劈

正是痛上加痛啊

秦之初

你等着

有你后悔的时候

驱魂鞭再次落下

这一次比第一鞭更重

直接就带飞一块血肉二

噗噗噗

啪啪啪

秦之初如同冷面阎罗一般

一鞭重过一鞭

一鞭紧赶着一鞭

工夫不大

就打了十几遍

那人早就叫的嗓子都哑了

秦之初可不会真的要打他三百下脊杖

他没有那个闲工夫

但是该让这人吃的苦头

一点都不会少

当他再次举起驱魂鞭的时候

已经暗中调动了驱魂鞭中的鬼魂

让他们整装待命

当驱魂鞭落在那人脊背上的时候

稍微的停顿了一下

鬼魂们接收到了信号

从驱魂鞭中跑了出来

从驱魂鞭和那人脊背接触的位置

瞬间就钻入到了那人的体内

直奔那人的泥丸宫

那人身体里面突然多了几个鬼魂出来

骇的魂飞九天之外

他这时候才知道秦之初是个狠角色

心狠手辣

阴毒非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就要废了他

他昂起头来

发出了濒死前的吼叫秦之初要杀我

师叔

你们都过来救我呀



字刚刚从他的口中飘出来

然后声音就像是有人用剪刀剪断一般

戛然而止

那几个鬼魂冲入了他的泥丸宫中

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的元神吞噬掉了

…,

可怜他苦修了一两百年

才修炼到了心动期

元神已成

却无法离体

就算是退一步讲

元神能够离体

又怎么能够斗得过秦之初手下那几个鬼魂呀

元神是一个人的精气神

元神被吞噬

那人的两眼一下子变得呆滞起来

整个人傻了一般

变成了傻子、呆子、痴子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个高喊声鞭下留人

一个长髯飘在胸前的修真者驭使着一片棕榈叶飞了过来

他的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就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般

气势汹汹

锐不可挡

金丹在地面上的数百修真者看到这人

全都傻了

在今天之前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能够跟金丹期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那金丹飞过来之后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秦之初打废的人

他大叫一声啊

庆丰师侄

是谁

是哪个混账王八蛋灭了你的元神

是你

还是你

这人怒发贲张

戟指着叉着他师侄的那两个道录司的修真

又指向了拿着驱魂鞭的秦之初

两位修真无论是肉身还是元神都在颤抖

被一位盛怒的金丹指着质问

他们所面对的压力

就像是一座大山当头压下一样

不害怕

不畏惧

那是不可能的

围在旁边的其他人在身心向这位不请而至的金丹表示臣服之外

同时又被他抛出来的消息所震惊

那个叫庆丰的

竟然让秦之初秦大人给废了

这也太狠太绝了吧

这时候

秦之初却笑了

他颇为玩味地上下打量了金丹期数眼金丹

唬谁呢

扯虎皮拉大旗罢了

你一个小小的假丹竟然敢冒充金丹

不怕让道录司、僧录司的那些金丹前辈知道之后

治你个招摇撞骗之罪吗

那人脸色一变

他戟指着秦之初牙尖嘴利

你就是秦之初吧

久闻大名

看你的样子

不用说

我师侄的元神也是让你给灭掉的

我师侄算是废了

你不能不有所交代

这样

只要你肯自毁丹田

我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

秦之初笑了笑阁下是谁

你们来自何处

你们师叔侄两个面生的紧

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

永|定县原来没有你们两个呀

那人冷冷一笑想知道我是谁

嘿嘿

偏偏不告诉你

今天

你就算是做鬼

也得做个糊涂鬼了

说着

他脚下一顿

跺了脚下的棕榈叶一下

顿时棕榈叶光芒大盛

上面的一片片小叶子

全都从叶柄上脱落下来

如同强弓射出的弩箭一般

铺天盖地

射向了秦之初

那棕榈叶可不是普通的棕榈叶

而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器

每一片小叶子的杀伤力也是极大

就连一指厚的钢板都能够射穿

这么多的小叶子射过来

就算秦之初是铜打铁铸的

也得千疮百孔

命难保全

那人嘴角浮现出冷笑

看秦之初的眼神就跟看死人差不多

但是下一瞬间

他就蓦然瞪大了眼睛

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秦之初一抖手

佛莲灯从他的袍袖中飞了出来

悬浮在他的头顶

金色佛光大盛

无数佛文流转

牢不可破地护住了他

那些棕榈树的小叶子射在佛莲灯的金色护罩上

就像是猛扑过来的蛇一头撞在了石头上一样

纷纷如雨下

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

那人顿时露出贪婪之色好宝贝

归我了

说着

他再一跺脚下的棕榈叶

一瞬间棕榈叶上又长满了小叶子

紧跟着所有的小叶子又脱落下来

它们组合在一起

形成一个大手

朝着秦之初头顶的佛莲灯抓去

眼看着大手就要抓过来

秦之初抬起手臂

以指为笔

笔走龙蛇

瞬间写就几个佛文定一道璀璨的定身佛光射出

将大手定格在空中

紧接着

秦之初斜指向天

引雷而下

轰然将棕榈叶凝聚而成的大手炸开

…,

那假丹不怒反喜有点意思

你一个小小的融合期能够有如此手段

足以在同阶的修炼者中称王称霸了

不过跟贫道比

还差了几条街去

坦白讲

贫道真的舍不得毁掉你呀

他一边说着

手下的动作却不慢

他连跺了脚下的棕榈叶几脚

棕榈叶几度重生重落

每次脱落的小叶子都聚在一起

聚成一条大蛇

工夫不大

就有七八条大蛇聚在一起

嘶叫着

扑向了秦之初

这些蛇动作灵活

行动迅猛

一点都不比真正的灵蛇差

围在周围的修真者、修佛者纷纷后退

连靠近这几条蛇都不敢

秦之初

你手段高强

但是比之贫道还是差得远

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免得临死之前

还要大大的出丑那假丹冷嘲热讽道

秦之初蹙了蹙眉头

伸手把金丹颅宝拿了出来

一口真元喷出

潜伏在里面的诸多鬼魂

上至鬼校

下至鬼大、鬼二等五鬼

一股脑全都涌了出来

秦之初一个灵诀打出去

这些鬼魂化成道道黑烟

汇聚在一起

眨眼之间

形成一条黑色的巨蟒

跟那几条蛇缠斗去了

那假丹一点都不慌呵呵

贫道倒是忘了

你从百鬼门的白鬼尊那里

把他的金丹颅宝抢了去

贫道还听说百鬼门的掌门鬼鬾蜮的死跟你也有很大的关系

贫道最是好心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百鬼门在粤州

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时刻都有可能反击过来

横扫一切胆敢阻挡在他们面前的牛鬼蛇神

秦之初

今天

你要死在我手中

为了免得百鬼门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把智屏公主给吓坏了

贫道决定杀了你之后

就进京

做驸马

秦之初脸色一变你打本官的主意

已经是大错特错了

竟然又要去打智屏公主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

就是欺君之罪

欺君

欺君又怎么了

真要是把贫道给逼急了

贫道就杀进皇城

把皇帝从龙座上薅下来

贫道占了他的江山

面南背北

称孤道寡那假丹傲然道

看来你真的是失心疯了

要是世上还留下你这么一号人物

你还真的有可能做乱臣贼子

本官身为大周臣子

遇到你这样的乱臣贼子

那是绝对不能法外开恩

私下留情的秦之初冷漠地说道

乱臣贼子

好大的帽子那假丹面色一变本来贫道还想陪你玩玩

没想到你这么不好玩

算了

贫道这就送你上西天

说着

他的脚尖在棕榈叶上一点

人从棕榈叶上飞了起来

棕榈叶如箭一般射了出来

卷向了秦之初

秦之初这时候已经动了暗火

这假丹竟然敢打智屏公主的主意

真是罪不可恕

死有余辜

他本来不太想动用哪几种压箱底的手段

只想着慢慢把这个假丹磨死

不过既然他自己找死

那就送他一程吧

秦之初的眉心一闪

一个金傀儡从昊天金阙中冲了出来

一拳打向了卷来的棕榈叶

那棕榈叶又韧又柔

一般人还真奈何不得

但金傀儡可是堪比金丹期高手的存在

仅仅一拳

就把棕榈叶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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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把爷爷我给坑苦了

第502章

把爷爷我给坑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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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棕榈叶是他的本命法器,一下子就被金傀儡打碎,顿时让他的心神受伤。那假丹先是暴怒,但是当他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丈许高傀儡站在秦之初的跟前的时候,都吓傻了。

他揉了揉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金傀儡,“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金傀儡呀?安南王没给我说呀。”

他囔囔自语的声音很低,但是秦之初的耳朵尖,隐隐绰绰听到了“安南王”三个字。

秦之初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盯上聚集在永|定县的这些修炼者,这时陡然听到安南王的名号,多少有了些明悟。他本来想杀死这个假丹,但是这会儿却改变了主意,如果能够抓住他,应该可以从他的嘴中拷问出一些情报来,这对他即将进行的收复粤州的行动十分的重要。

秦之初一指那假丹,朗声道:“凡是协助本官抓住这个乱臣贼子的,一律赏晶石。立有大功者,赏一千块中品晶石。”

围观的修练者们早就炸了锅,一个假丹的高手过来已经足以让他们震惊了,谁想到秦之初比那假丹更出人意料,不但接连化解了假丹的攻击,还亮出了一个堪比金丹期的金傀儡,更让人惊奇的是秦之初又开出了高格的赏金,一千块中品晶石呀,很多人积攒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有这么多的晶石。

不过晶石再多,也要有命花。那假丹虽然不是真的金丹期,但也是介于心动期大圆满境界和金丹期之间的存在,不是他们这些旋照期、开光期能够招惹的。

就在他们又想得到晶石,又在踯躅不前的时候,金傀儡早就化成了一道金光,扑向了那假丹。秦之初顶着佛莲灯。紧随其后,他的手里面舀着人鬼愁鱼騀,身边如影随形地跟着金丹颅宝。

那假丹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他的本命法器被毁,秦之初的傀儡就是堪比金丹期的存在,还怎么打?他不是没有其他的手段了,但继续留下来,能够打赢的可能性很小,留下来岂不是找死吗?这时候,什么尊严。什么师侄,他全都顾不得了,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想跑,晚了。”秦之初声音冰冷,他一边追,一边打出了一道传讯符。

传讯符是发给半千飞舟上的星海、奇志和李钦的,让他们全力开启半千飞舟,使劲地撞那假丹。

星海他们一直驾驭着半千飞舟。在附近练手,他们得到秦之初的命令之后,不敢怠慢。连忙把半千飞舟的所有防护打开,掉转头,又把半千飞舟的速度调到最高,劈风斩空地飞速赶来。

那假丹的飞行速度不慢,但所谓的“不慢”,也就是堪堪跟半千飞舟的最高速度在伯仲之间,再加上他有伤在身,速度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当半千飞舟呼呼驶来的时候,那假丹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蹦出来,半千飞舟的体型那么大。秦之初回城的时候,动静又那么大,他不是没有看到,不过他当时只是依照他的经验,断定半千飞舟的速度就算是快,也就是那个样子。

半千飞舟长达数十丈。自重有一两百万斤,这么重的船能够飞到空中,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还要跑得快,这在大周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问题是半千飞舟不是大周的产物,来自大周修真者口中的“圣域”,更重要的是半千飞舟的驱动力乃是上品晶石,这一点又是那假丹想象不到的事情。…,

两个想不到叠加在一起,让那假丹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半千飞舟计算在内,故而当半千飞舟如一座小山一般压过来的时候,他都快绝望了,在长达数十丈、重达一百余万斤、日速高达五千里的庞大半千飞舟跟前,他就是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蝼蚁,随时都有可能被半千飞舟碾压成齑粉。

半千飞舟本身就采用质地坚固的木料制成,这时候它的防御又全开,就像是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又包裹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铁皮一样,看着就瘆人。

“拼了。”那假丹这时候根本无暇多想,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做什么都是依靠平日积累下来的本能、潜意识。

他一张口,一枚大概只有花生米大小的圆珠子从他的口中飞了出来,这枚圆珠子色泽翠鸀,很像是棕榈叶的那种鸀色,这个就是他的假金丹了。

假金丹也是金丹的一种,带有金丹的部分属性,能够进行金丹攻击,跟金丹期一样,假丹期用假金丹进行攻击,也是他们最后压箱底的保命、拼命的手段了。

那鸀色的假丹一出,大放光芒,翠鸀色的光华散逸到了方圆数丈的范围之内。它在空中滴溜乱转,然后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迎向了碾压而来的半千飞舟。

当假丹跟半千飞舟撞在一起的时候,天雷勾地火,彗星撞地球。那一瞬间,时间好像停顿,声音好像消弭。所有人包括秦之初在内,都张开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秦之初自从得到半千飞舟之后,还从来没有用它撞过人。对半千飞舟能否扛得住假丹的撞击,他的心中有底,却不敢百分之百地确定半千飞舟一定没事。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这样的场面是他们前半生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场面,能不吃惊吗?

蓦然,轰隆隆的声音传了出来,星海、奇志和李钦在半千飞舟的船舵那里一阵忙活,半千飞舟终于有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就像是顶着重物一样,缓慢而坚定,不可阻挡。

那假丹咬着牙,戟指着假丹,和半千飞舟相抗。不过,很快他就坚持不住了,可是他再坚持不住,也不敢撤,金傀儡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半千飞舟的速度又比他稍快一点,他怎么撤?怎么逃?他这会儿无比后悔不应该听从安南王的蛊惑,跑到永|定县来捣乱,要不然。也不会落得眼下这个骑虎难下的下场。

秦之初见半千飞舟撑过了最艰难的那数十息时间,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截至到目前为止,可以说是胜局已定,那假丹已经跑不了了。秦之初却无心那假丹耗下去,他把画眉弓取了出来,搭上符文箭,随手就射。

秦之初的符文箭可是一绝。一箭破空,噗的一声,就射穿了那假丹的手掌。

假丹没有了人的控制,再也无法抵得住半千飞舟的冲击,一下子就被撞飞了出去。眼看着半千飞舟就要碾压到那假丹期的身上,星海他们在半千飞舟上又是一阵忙活,半千飞舟才险之又险地擦着那假丹期的身子掠了过去。

那假丹惨叫一声,“秦之初。你好卑鄙。”

秦之初根本懒得理会那假丹,再次弯弓搭箭,射了出去。这一箭上带定身佛光,将那假丹的行动迟缓住,紧接着箭就射来了,噗的一声,穿过那假丹的肩胛骨,轰的一声,就炸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从这头能够看到那头。…,

秦之初把画眉弓收了起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抓住他。”

那假丹期就算是明知这次是在劫难逃。也不愿意束手就擒,他甚至连他的假丹都顾不得收起来了,掉头就跑。

这时候,从半千飞舟上飞下来两个光头的灰色身影,扑向了那假丹期,“呔。贼道,你往哪里跑?”

是虎力僧和龙象和尚。

那假丹期都快哭了,秦之初的手段怎么这么层出不穷呀,还让不让活了?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可没有闲工夫理会那假丹期的委屈,他们俩急于在秦之初的跟前立功,眼下就是绝佳的机会,假丹期丢了假丹,又受了重伤,还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只是虎力僧和龙象和尚也是重伤未愈,两人要围捕那假丹期,还真有点困难。

这时候,金傀儡化作一道金光,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假丹期抓在了手中,拎到了秦之初的跟前。

秦之初一抖人鬼愁鱼騀,坚韧的鱼线就缠绕住了那假丹期。金傀儡松开那假丹期,再次化作一道金光,直冲秦之初的眉心,重新回到了昊天金阙中。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两个人有些讪讪地飞了过来,两人一起双手合什,朝着秦之初一躬身,“大人,我们师兄弟两个出手有些晚了,差点误了大人的事情,请大人责罚。”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两个人态度好的不得了,再没有两天前,对秦之初的轻视,更不觉得被派到秦之初身边,是对他们才能的埋没了。

“你们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一点都不晚。好了,本官还有事要处理,就不跟两位大师聊了,你们赶快回到半千飞舟上继续疗伤吧。”秦之初温和地道。“还有,让星海他们继续操练半千飞舟的驾驭技巧,告诉他们,他们今天表现的不错。本官给他们记功。”

“是,大人。”虎力僧和龙象和尚连忙应道,然后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又压低声音,说道:“大人,从昨天开始,我们师兄弟两个已经给你树立了长生牌位,我们会像供奉佛祖一样,对你虔诚信奉的。”

说吧,虎力僧和龙象和尚师兄弟两个冲着双手合什,躬身告退。

秦之初的神识快速地一扫,很快就在昊天金阙的神台前找到了两块新立的长生牌位,正是虎力僧和龙象和尚树立起来的。而且这两块长生牌位上汇聚的香火之力质地上好,量也不少。也就是说虎力僧和龙象和尚从一开始,就是最坚定的信徒了。

秦之初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和尚可真有意思,这么快就树立了长生牌位。要是他身边人都像他们两个一样,那就省事多了。

秦之初不知道虎力僧和龙象和尚都是有心人,昨天剑眉道长到半千飞舟上,调查秦之初口中的“虔诚”到底是什么意思,虎力僧和龙象和尚就偷偷地跟在了后面观瞧,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一合计,马上决定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两人又都是佛祖的虔诚信徒,对信仰有自己一套很独到的理解。虽然他们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但是从一开始,他们的信仰就是非常虔诚的。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现在最想得到的就是九转金丹,只要秦之初能够给他们九转金丹。别说是信奉秦之初了,就算是叫秦之初“爷爷”,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喊出来的。…,

秦之初把人鬼愁鱼騀扛在了肩上,鱼线上吊着那假丹期,他脚御清风,朝着地面上的坊市飞去。

坊市所有的修真者、修佛者都满含敬畏地看着他,今天他们真的是大开眼界。搞清楚了秦之初的手段和实力,连假金丹都能收拾,这得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怕已经赶得上金丹期了?要是算上那个金傀儡,岂不是俩金丹?

秦之初刚刚落到地上,定如就飞了过来,她纤细白嫩的手掌上托着那假丹期的假金丹,“大人,请你处置。”

秦之初顺手把那假金丹接了过来。定如的掌心被他的手指碰了一下,顿觉又麻又痒,直达心尖。定如连忙默念了几声佛,才静下心来。

“定如,这是你捡回来的?”秦之初托着假金丹,问道。

定如忙指着一位站在两三张外的一位修真者,说道:“不是,是那位道友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把这枚假金丹捡到了手中,他不敢亲自把假金丹送过来,就交给了贫尼代为转交。”

秦之初顺着定如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年轻不是很大的修真者。二三十岁的样子,衣着有些陈旧,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他的身上却飘逸出一股香火之力来,冲着他飞了过来。

秦之初朝着那修真者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修真者连忙小跑着过来。到了秦之初跟前,磕头就拜,“小人高青黎拜见大人。”

秦之初的神识在昊天金阙中一扫,还真找到了高青黎树立的长生牌位,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先起来。”

“谢大人。”高青黎连忙爬了起来,他刚刚站直身子,秦之初就丢了一个袋子给他,是一个储物袋。

“本官刚才说了,谁要是立功,就有赏。你把那假丹期的假金丹捡了回来,没有贪墨,交给了本官,就是大功一件,这个储物袋还有里面的五百块中品晶石都是你的了。”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高青黎大喜过望,那枚假金丹,他当然不敢据为己有了,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敢贪墨,非得被其他人扒了皮不可。何况,他也不想贪墨秦之初的东西,这假金丹可是秦之初的手下力战那假丹期之后,才飞了出去,要不然,也轮不到他捡。

“小人多谢大人。”高青黎手捧着储物袋,又给秦之初跪下了。

“高青黎,你是个散修吧?愿不愿意到本官麾下谋个差事呀?”

这高青黎看样子像是个散修,还很落魄,却能够修炼到旋照中期,可见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再加上他也算是自己的信徒,每天都给他奉献香火之力,秦之初就有心抬举一下他,将他收到自己的麾下。

“愿意,太愿意了。”高青黎又惊又喜,他早就想投奔秦之初了,只是一直找不到门路。今天,又亲眼目睹秦之初大展神威,投奔秦之初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秦之初笑了笑,“好,本官就提拔你为仪仗队的班头,每个月俸银一块中品晶石。本官现在就交给你一件差事办,你去给龚兄打个下手,一起去招募仪仗队的队员,知道了吗?”

高青黎手里面牢牢地抓着储物袋,“小人遵命。”

秦之初对定如说道:“定如,你带着他,去找龚兄,把我的话,跟龚兄说一下。”

“是,大人。”定如低着头,不敢看秦之初。她以前不是没有跟秦之初有过肢体上的接触,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让她心神不宁,一定是今天的天气太热了缘故。

秦之初环目四顾,在他的身边还围了上百修真者、修佛者,他心神一动,朗声说道:“各位,不是本官公报私仇,而是这假金丹心怀叵测,是安南

王派过来的奸细,是破坏永|定县的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而来的,大家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那假丹期就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安南王派来的?”

秦之初把人鬼愁鱼騀抓在手中,把那假丹期吊在了眼前,“你承认了?”

那假丹期脸色很不好看,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安南王害我,他说你不过就是得了两个女人的眷顾,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我操安南王八辈祖宗,把爷爷我给坑苦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姓甚名谁,来自何方?有几个同伙?安南王派你们过来,意欲何为?”秦之初一开口,就是一长串的问题。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03章 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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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系统

&第503章

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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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咱们做个交易,如何?”那假丹期没有正面回答秦之初的问题,反倒跟秦之初讲起了条件。

他整个人让人鬼愁鱼騀的鱼线五花大绑着,好像是一个大粽子,肩膀上和手掌上都有一个洞,滴滴答答往下流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惨就有多惨。何况,又是大庭广众的场合,丢人现眼之处更不必说。

换成是一般人,早就羞愤的晕死过去了。但这假金丹不但不晕,还侃侃而谈,真是脸皮厚到了极点,那嘴也是够硬的,不输煮熟的鸭子分毫。

秦之初笑了笑,“想跟本官做交易,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吗?”

那假丹期说道:“或许大人觉得贫道乃是个败军之将,没有资格跟你做交易,但贫道要是说贫道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绝无半点虚假地告诉大人,还愿意在大人麾下为大人效死命,水里来火里去,任由大人差遣,大人觉得如何?”

秦之初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本官如何信你?”

那假丹期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贫道愿意做两件事,来向大人证明贫道是可信的。第一件事,贫道愿意向大人缴投名状。第二件事,贫道愿意向自己的心魔发誓,如果贫道做出任何背叛大人的事情,做出任何违背大人命令和意愿的事情,做出任何和大人利益背道而驰的事情,就让贫道修为被废,丹田尽毁,落个猪狗不如的下场。”

跟修佛者以佛祖的名义起誓一样,修真者对自己的心魔发誓,通常情况下,都是会遵守诺言的。当然。什么事情都不是百分之百的,总会有例外,要是摊上了,也是无法。

“你的誓言。回头再说。本官且问你,你所说的投名状是什么呀?”秦之初问道。

那假丹期忙道:“事关机密,请允许贫道传音密谈。”

秦之初点了点头,暗中却加强了戒备,万一那假丹期借传密音的机会,暗中对他下咒什么的,他也能够及时地做出反应。

那假丹期这次却是老实非常。没有搞什么小动作,而是老老实实的传音。他这次说的话,恰好是秦之初最关心的事情。

“大人,这次来,贫道实际上是受了安南王的挑唆而来。

安南王不甘心反叛失败,不但在粤州前线集结了重兵,还在雷州府纠集了大批的修炼者给他助阵,其中有不少是从南洋和西洋请来的。尤其是为首的两个,乃是金丹期的高手,安南王奉之为座上宾。对之言听计从。

除此之外,还有以黑袍蒙面的人,贫道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总觉得他只怕比之那两个金丹期也不差,而且他总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在他的身边,多有百鬼门的弟子出没。

贫道在安南王那里呆着无趣,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安南王找到了贫道,直接就明言让贫道到永|定县来。想法设法把聚集在这里的修真者、修佛者调开,能够引得投奔了他,那是最好。

贫道本不想答应的,可安南王又跟贫道说,如果贫道能够帮着他办成此事,他就做个中人。居中说和,让他请来的那几个金丹期帮着贫道把假金丹变成真金丹,贫道也是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下来。”

那假丹期侃侃而谈,所说的话,清晰而又流畅,不像是编撰出来的。他继续说道:…,

“大人,贫道受了安南王的蛊惑,除了带了自己的一个师侄过来之外,安南王还派了几个人过来,配合着贫道一起做事。贫道所说的投名状,就是要把安南王安插过来的几个人全部给大人指出来,好让大人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秦之初一抖人鬼愁鱼騀,绑着那假丹期的鱼线自动解开,那假丹期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伤口震得又往外汩汩地冒血。

秦之初顺手就把那枚假金丹丢了过去,又丢过去几枚疗伤的丹药,“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让本官发现你欺瞒耍诈,本官会让你身上千疮百孔、想死却又死不了,明白吗?”

那假丹期也不知道又没有听到秦之初的警告,先是一口把他的假金丹吞下,然后又把秦之初给他的疗伤药敷在伤口上,这才朝着秦之初躬身一揖,“大人,我柏水道长言必行,行必果,又是对着心魔发了誓的,你就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一招手,“定如,你带几个人,跟着柏水道长去抓人。”

柏水道长一出手,马上扭转了剑眉道长、盘森广两个人漫无目的瞎转的情况,很快,就有人飞到了空中,朝着四面八方狼狈逃窜。柏水道长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已经把假金丹收了回来,等于只是一些皮肉伤,绝大部分实力还在,他亲自出手,工夫不大,就协助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抓了七个人,正是这段日子,挑动着坊市的数百修炼者心生去意的罪魁祸首。

柏水道长、剑眉道长和定如押着这七个人到了秦之初面前,“大人,这几个就是安南王派过来的细作,你可以搜搜他们的身上,他们身上都有安南王给的信物,要不然也无法说服这里的道友相信他们。”

“柏水道长,你不得好死。枉费王爷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却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那七人中有硬气的,冲着柏水道长破口大骂。

秦之初挥了挥手,剑眉道长马上带着人上前,在那七人身上搜了起来,果然如同柏水道长所言,他们身上都有安南王亲自手书的告身文书,有的还有腰牌等物。

如此明显的线索,也是安南王那边的安排出了差错,他们太过自信,认为秦之初修为境界太低,手段一般,身边又没有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的支持,秦之初肯定镇不住场子。所以才大摇大摆而来。孰料,秦之初比他们设想的厉害了许多倍,柏水道长又反水,结果就把他们自己给坑了。

“安南王起兵造反。你们附逆之,皆是十恶不赦之罪。来呀,把他们拉下去,全都砍了。”秦之初凛然道。

众人就是一愣,那七人就有人喊道:“秦之初,你不能杀我们,我们……”

噗的一声。还没等那人把话说完,秦之初已经弯弓搭箭,一箭射穿了那人的喉咙,他把画眉弓收了起来,瞪了剑眉道长、定如等人一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本官重复一下命令吗?”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这才醒过神来,连忙把其余六个人拖了下去,眨眼之间。就是六颗人头落地。一时间,上百亩大的坊市中被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

秦之初负手而立,朗声道:

“各位道友。你们不要怕,本官不是针对你们。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又是朝廷钦命的平叛使,自然要负担起平叛重任,对任何反叛朝廷,助纣为虐之人,本官绝对不会姑息,决不轻饶。但只要不反对朝廷,恪守本分,那本官也会与他秋毫无犯的。…,

本官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觉得在永|定县受了拘束。不自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本官今天就当众承诺,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是来去自由,要是呆不惯,随时可以走。本官绝不阻拦。但有一点,离开可以,却不可以站在朝廷的对立面,否则,本官可以视而不见,大周的律法却是无情的。

本官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吧,秦之初一甩袍袖,带着柏水道长、剑眉道长和定如等人朝着全真道人的洞府走去,盘森广小步跑着,跟在秦之初的身后,连连哀求道:“太爷,我师傅也是一时糊涂,你大人大量,求你千万不要跟他计较。”

秦之初任由盘森广在他的耳边聒噪,既不撵他走,也不理他。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全真道人在坊市的洞府,全真道人面露尴尬,在门外迎接。

秦之初远远地站住了脚,冷漠地注视着全真道人。全真道人犹豫踯躅了半晌,这才缓步走到秦之初跟前,躬身一礼,“太爷,小道知错了。请太爷给小道一个改正的机会。”

全真道人身边可不止盘森广一个徒弟,他身边还有几个道童,这些道童用起来比盘森广更顺手,他们早就把坊市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他做出了汇报。全真道人一听之下,就知道事情要糟。

全真道人在丹霞山的时候,因为他自身是一名丹师的缘故,地位超脱,谁见了他都要给三分薄面,久而久之,他的性格中也就多了一份傲气。六大国公府接着安南王叛乱的机会,把手伸到了丹霞山,全真道人也是迫于形势,才顺水推舟,表示愿意跟着秦之初到永|定县来。

来归来,全真道人却没有自甘人下的想法,他始终认为他会是秦之初手中一个非常得力的人物,秦之初要用他,就不但要礼敬他三分,同时还要重用他才是。

但全真道人发现他打错了算盘。他自从到了永|定县之后,秦之初对他的安排不能说不好,却也远远地低于全真道人的心理预期值。尤其是秦之初一消失就是一两个月,关志文、龚秀珍、演宁还有奚一松等人因为对他不了解,很自然就把他排除到了核心圈子之外,这就让全真道人更加的倍感失落。

正是因为如此,全真道人就有些跟秦之初离心离德了,等到这次秦之初回来,决定成立丹室,却让丹道水平远不如他的演宁出任丹室的住持,全真道人就彻底的失落了,心中对秦之初甚至生出几分怨气来。

全真道人都打定主意要走了,秦之初却用他的雷霆手段,宣告了他的强势归来,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永|定县还是大周的永|定县,秦之初作为大周委派的前永|定县县令,仍旧牢牢地掌控着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

全真道人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为了不让秦之初秋后算账,只能低头认错,希望能够过关。

秦之初面无表情地凝视了全真道人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喟叹道:“全真道人。本官自问待你不薄。六大国公府插手丹霞山,意图收编丹霞山的修真同道,如果不是本官及时赶到,你就算是不死。也要被强行掳到京城中,为人奴婢。你到了永|定县,本官也没有亏待你,好吃好喝招待,还给你弄了个丹室,可看看你是怎么回报本官的?”…,

全真道人的头低的越发的厉害,“大人。小道有愧。”

秦之初一挥手,“算了,人各有志,何苦强求?你走吧,本官就不留你了。不过你要把盘森广给本官留下来,另外再留下一份文书,断绝跟盘森广之间的师徒情分,从今以后。你是你,盘森广是盘森广。”

“啊,太爷。你要让师傅把我开革出师门吗?”盘森广急了,“我不。师傅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绝不离开他。”

“你给本官闭嘴。”秦之初不耐烦地呵斥了盘森广一声,“本官面前,没你说话的份儿。”

盘森广骇的缩了一下脖子,还想跟秦之初争辩几句,但是一想起秦之初的种种手段,又不敢了,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全真道人,希望全真道人能够拒绝秦之初的要求。

全真道人犹豫的时间不长。他很清楚他这次差点不告而别,倘若继续留下来,双方都尴尬,这是肯定的,秦之初即便是还想重用他,但是一想到他这次的背叛。什么念头也就没了,他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又看了盘森广一眼,自己的这个徒弟虽然孝顺,但是资质一般,悟性一般,不是什么好徒弟,有时候,他都觉得是个包袱。既然秦之初要这个包袱,给他又如何?何况,盘森广未经他的允许,就把他的动向告诉了秦之初,这对他也是一个不小的背叛,秦之初不能接受他的背叛,他同样无法接受盘森广的背叛。

“好,就依大人所言,小道这就写断绝师徒情分的文书,从今以后,盘森广是盘森广,小道是小道,再无半点瓜葛。”全真道人断然道。

盘森广一听,瘫软在地,咧着大嘴,嚎啕大哭起来,“师傅,你不要写呀,弟子舍不得你呀。”

全真道人对盘森广的哭声充耳不闻,运笔如飞,笔走龙蛇,工夫不大,就写好了文书,按了手印,盖了戳,从即刻起,他跟盘森广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大人,文书写好,请你过目。”全真道人毕恭毕敬地把文书递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然后把文书收了起来,“好了,你可以走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站到了本官的对立面。”

全真道人忙道:“大人尽管放心,小道绝对不会做助纣为虐的事情,更会恪守大周律法,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秦之初冷冷道:“全真道人,这句话,你还真说错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对着的是什么人,本官都不会为难。只要是触犯了大周律法,坏了本官立下的规矩,该打就打,该杀就杀,本官绝不会手软的。”

全真道人讪讪一笑,“看来是小道多虑了。”

秦之初转身走到盘森广跟前,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没出息的东西,给本官滚起来。再哭,本官就不要你了。”

盘森广最怕秦之初,连忙摸了摸泪水,擤了擤鼻涕,趴在全真道人的跟前磕了几个响头,“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以不认我,但是我不能不认你。以后弟子不能再跟在你身边伺候你了,就让弟子再给你磕几个头吧。”

盘森广以额触地,嘭嘭嘭磕了几个头,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额头都已经红了。全真道人没等盘森广磕完头,就扬长而去。等他在与盘森广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数年之后了。

盘森广从地上爬了起来,垂头丧气地站在了秦之初的身后,“太爷,小人文不成,武不就的,你要我有何用呀?还不如让我跟着师傅走呢。”

秦之初没好气地说道:“本官新成立的丹室中,少了一个烧炉的,你去不去呀?”

盘森广忙道:“太爷有命,小人不敢推辞。”

秦之初摇了摇头,“希望本官这次

没做错,你是块值得本官下功夫雕琢的材料。你先去滕宅候着吧,回头你要听从演郎中的安排,知道吗?”

盘森广连忙应了下来。

秦之初重新回到招募处那里,龚秀珍得到了高青黎的辅助,招募工作顺畅了不少,再加上又有秦之初亲自出手,展露威风,效果是立騀见影的,报名的人多了不少。从中,秦之初也发现了几个给他树立了长生牌位的,当即就把他们几个定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

第504章 约三事

第504章

约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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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又在坊市呆了一会儿,就带着人返回到县城中。一边往回赶,他一边想着心事,这趟出城,让他意识到了一个对他来讲说不上好的问题,就是坊市聚集的五百左右的修真者、修佛者,在关键的时候,未必能够靠得住。

就像全真道人,自己与他之间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宁清县的时候,而且在安南王的叛军攻打到了宁清县的时候,也是他带着人赶到了丹霞山,蘀他解得围,顺带着救了他一命。可是事到临头,自己只不过是让演宁居在了他的上头,他就要不辞而别。

这样的结果虽然跟全真道人的个性有关系,未必就能说明多大的问题,可是百余人围着他,齐声要走的那一幕,他到现在想起来都是心里面有很大的不痛快。

秦之初身上背负的责任不少,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是最基本的,他还是智屏公主的驸马,明里暗里,也要为皇家做些事情。从个人的角度来讲,他也要修炼,手下的人也需要照顾到。

这么多的责任要履行,身边没有人辅佐肯定不行。但那些被他寄予厚望,原本以为可以辅佐他的人,还没呆几天,就要走,这让秦之初没有一点安全感。也从侧面证实,秦之初对他们的控制力度是多么的弱。

当然,秦之初如果把他的手段全都亮出来,保准没人肯走,而是哭着喊着要留下来,偏偏秦之初的情况又比较特殊,他需要大量的香火之力,这就需要身边的人心中无芥蒂,更不能心怀鬼胎,抱着投机的目的留下来。归根到底,还是要有一个“诚”字,他对身边以及手下人要诚心诚意,反过来。他身边的人、下属们则要虔诚、忠诚。

想来想去,秦之初发现有件旧事不得不再次提出来,而且还要把这件旧事落在实处才行。

眼看着进了城,秦之初吩咐了一声,“先不回滕宅了,我们去趟县衙,本官有几件事情要跟叶赫那拉大人商议一下。”

叶赫那拉就住在永|定县的县衙。本来他还有意每天赶到滕宅伺候,随时准备聆听秦之初的教诲,被秦之初婉拒了。叶赫那拉生怕秦之初有事找他,这几日一直呆在县衙,那里也不肯去。

秦之初一行人赶到县衙,守门的衙差都认识秦之初,连忙跪下磕头,“给太爷请安。”

秦之初虚扶了一下。“都起来吧。烦请你们去通禀一声,就说本官过来拜会叶赫那拉大人。”

衙差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跑进了县衙里面。工夫不大。叶赫那拉就手拎着官袍的前襟,小跑着从里面跑了出来,一到县衙门口,就跪倒在了台阶上,“卑职叶赫那拉拜见大人。”

秦之初上前一步,把叶赫那拉搀扶了起来,“叶赫那拉大人,本官说过多少次了,你我没有任何的隶属关系,不是上下级。见了本官,不用这么行这么大的礼。”

叶赫那拉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体恤卑职,是大人的仁慈,卑职不能不知道上下有别。”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在坚持,反正他在永|定县这里也呆不了几天了。叶赫那拉愿意跪就让他跪吧。“叶赫那拉大人,咱们里面说话。”

叶赫那拉就像是个仆人一样,微微弯着腰,亦步亦趋地跟在秦之初的后面,一起到了县衙的后堂,秦之初坐在了上首,叶赫那拉坐在下手,半个屁股搁在椅子上,脸上带着谦卑、顺从的笑容。…,

“叶赫那拉大人,本官喜欢开门见山,不喜欢藏着掖着,今天,有什么就说什么。若有唐突出,还请海涵则个。”秦之初说道。

“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卑职一定照做,绝无半点怨言,更不敢有丝毫的推辞。”叶赫那拉连忙表态道。

秦之初伸出三根手指头,“本官这次来,有三件事要说。第一件,本官听说我这一任跟你这一任之间,还有些事情没有交割清除,尤其是户房那一块,有些银钱上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本官这几天就要走了,再走之前,本官会给你留下一百万两的银子,交由你来支配。不管是你发展民生也好,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也罢,本官觉不干涉。”

叶赫那拉一听,出了一身冷汗,“大人,卑职绝不敢伸手动大人的银子。一定将之全部用在永|定县百姓身上。”

秦之初摆了摆手,“本官说话算是,说不干涉就是不干涉。叶赫那拉大人,本官也知道做官是件很幸苦的事情,单靠朝廷的那点俸禄还有养廉银子,养家糊口都有问题,贪,可以,但要有分寸,不能惹的民不聊生,害得百姓没了活路。”

叶赫那拉忙站起身来,躬身道:“大人教诲,卑职一定铭记在心。”

秦之初让叶赫那拉重新坐下,又道:“第二件事,本官有意在永|定县成立一私学,不教圣贤之学,而讲修炼之道。该私学一应开支,都由本官负责,不需要叶赫那拉大人出一文钱。只是有一点,本官希望能够对私学行以方便。另外,本官也会立下严令,禁止私学的人作奸犯科,触犯刑律,让他们与邻为善,不给永|定县地方上增添麻烦。”

叶赫那拉大人抬起了头,“大人这是要开宗立派吗?”

秦之初呵呵一笑,“开什么宗,立什么派呀?叶赫那拉大人不是修真界中人,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开宗立派可没有那么简单,何况本官身份特殊,想开宗立派,就更加的复杂了。本官成立此私学,是想培养一些得力的人手,粤州平叛,地方治理,还有京城的皇家供奉院等等,都有需要。”

叶赫那拉忙道:“大人一心为公,卑职自当配合。”

秦之初又道:“第三件事,为官者,最忌扰民。老百姓闲暇无事。拜个仙,求个佛,无非是图一个心安。对老百姓的朴素信仰,叶赫那拉大人以后要少干涉。最好不要干涉。当然,那些威胁到了大周统治根基的邪教,是一定要禁止的。”

叶赫那拉大人也是聪明人,秦之初所说的三件事,第二件事,他不太懂,但是其余两件。他一听就明白。

第一件事,秦之初走后,要给他留下一百万两银子。

在大周,一个七品县令,每年的俸禄加上养廉银子,也就是一两百两银子,一百万两,需要他不吃不喝攒上小一万年。这么大一笔钱。就算是他不贪墨,全部用在民生上,也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别的不说,政绩肯定能够捞到手,到时候高升几级,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他心思再稍微活泛点,私自留下几万两银子,也不是不能做到的事情。毕竟,秦之初都明言不干涉了。

可以说,第一件事,明里的好处、案中的好处,都让他占全了。

第三件事。秦之初明白上说的是仙佛之类的民间信仰,但是叶赫那拉很清楚在永|定县,最流行的不是拜什么仙佛,而是拜秦公。说白了,就是拜秦之初,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在永|定县是很普通的事情。…,

秦之初侧面点了一下,无非就是让他不要干涉百姓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叶赫那拉不糊涂,他搂抱秦之初的大腿还来不及,哪里会干涉百姓们的所作所为?

“大人敬请放心。大人交代的三件事,特别是后两件事,卑职一定办好,绝对不敢让大人分一分心。”叶赫那拉再次起身,严肃而恭敬地说道。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叶赫那拉大人有心了。本官听说你有个孙子,今年刚刚五岁?”

叶赫那拉忙道:“是。卑职的孙子身上有四分之三的汉人血统,他的母亲还有奶奶,都是汉人。他从小就聪明伶俐,是卑职的心头肉。从他懂事的时候开始,卑职就教授他圣人之言,尊卑之道。”

秦之初笑了笑,“等到本官在永|定县的私学建立起来之后,你就把你的孙子送过去吧。让他也学一些修炼之道。”

叶赫那拉大喜过望,“卑职蘀卑职那孙子,谢大人大恩。”

秦之初又道:“你其他的子女,在私学开学之后,也可以去报名,但能不能选上,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叶赫那拉能够有一个孙子去跟着秦之初修炼,已经是觉得祖坟上冒青烟了。秦之初又允许他的其他的子女去参加选拔,这已经不是冒青烟了,而是开始着火了。

叶赫那拉一撩袍,跪倒在秦之初面前,“大人,从今日起,卑职就唯你的马首是瞻。前面就算是有万丈深渊,你只要一声令下,卑职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

秦之初呵呵笑了笑,“不用你跳崖。好好做事就是了。”

从县衙出来,秦之初直接回到滕宅。在滕宅门口,他见毛之焕还跪在院门之外,仔细算来,从昨天跪下,一直到现在,毛之焕已经跪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了。看他跪在地上,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摔倒在地上,却又咬紧牙关坚持着的样子,秦之初暗中点了点头。

进了滕宅,他让剑眉道长差人去把毛之焕搀扶起来,让毛之焕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之后,过来找他。

到了内宅,秦之初把身边几个可用之人全部召集到了一起,也没几个,也就是演宁、滕向东、龚秀珍、剑眉道长、定如等,另外还有虞美惠,以及刚刚投奔秦之初的柏水道长、盘森广。

柏水道长在坊市那边的投名状,让秦之初对他有了五分的信任,剩下的就是提防和观察了。太过机密的事情肯定不会让他参与其中,但是眼下他要做的事情,还真的没有什么机密的。

“刚才,我跟叶赫那拉大人说了说,决定在永|定县开立私学,如果有可能的话,宁清县那边也要办起来。这个私学,不是为了科举而办,而是要教学子们修炼之道。说白一点,它就是本官出资成立的一个小型的教派。在宁清县的时候,本官曾有此意,但是事不凑巧。事情刚刚有了点眉目,本官就被派到永|定县来,之后又忙于平叛之事,也就耽搁了下来。今日。不过是旧事重提罢了。”

秦之初话音刚落,滕向东就抢着说道:“大人,草民愚见,论文,你是文曲星下凡,咱们大周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公之一,论修炼。你更是不得了,才不过双十出头,就是融合期的仙师,堂堂的金品炼丹师。要说谁最有资格办私学,除了您,还有谁呀?其他人,怎么想的,草民不知道。但是让草民说,这就是万民期盼,众望所归呀。”…,

滕向东最是能够揣摩秦之初的心思。他是商人出身,嘴皮子也甜,拍起秦之初的马屁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演宁附和道:“大人,小人也觉得你开办私学,也是造福乡里之举。小人举双手赞成。”

龚秀珍、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自然不会反对,虞美惠就更不用说了。盘森广还在想念着全真道人,柏水道长自知刚刚投奔秦之初,说话没分量,故而只看不说。

“私学之事。要草拟个章程出来,从招募学员,再到学员日常的修炼,吃喝用度等等,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到。还有。私学总要有个总负责人,你们议一议,看看谁出面担任此差事,比较合适。”秦之初说道。

众人都知道秦之初成立私学,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肯定有极深的用意在里面,浅一些的,想到了秦之初这样做,是为了能够培养能够听从他号令的可用之人,想得深一些的,不免把私学跟长生牌位联系在一起。

“夫君,你觉得我来做这个私学的总负责人如何?”虞美惠主动要挑这个担子,在宁清县的事情,就是她在负责筹备。

秦之初摇了摇头,“美惠,今非昔比。你来做这个私学的总负责人,不合适。万香教的教主,才是你的位置。”

柏水道长一听,惊讶地看了虞美惠一眼,就让这么一个二十岁多点,只有开光期一层的小姑娘去做万香教的教主,开玩笑呢?万香教那些丛生的老妖婆们能答应了才怪。

演宁站了出来,“大人,我有一人选,不知能够推荐一下?”

秦之初笑道:“演郎中,有人选就说。”

演宁说道:“奚一松奚团总。”

秦之初笑了,“三哥呀?你还别说,除了他之外,似乎还找不出来比他更合适的人了。”说着,他有看向了柏水道长,“柏水道长,本官有意让你给我三哥做个副手,你可愿意?”

柏水道长连忙低下头,躬身道:“贫道愿意接受大人的任何安排,并且会竭尽所能为大人办好差事。”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们几个,这两天辛苦一点,都草拟个章程出来,呈给本官看一下。回头,本官会从中挑选一些合适的条文,整合在一起。剑眉道兄,你去给三哥发个传讯符,让他马上回来。他在粤州那边的事情,暂时交给关兄负责吧。”

众人一起应了声,都退了下去。秦之初随便摸了块玉瞳简,看了起来。等了有不到半个时辰,毛之焕在外面求见。

毛之焕刚刚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换了一身新衣服,就匆匆地赶过来见秦之初了,生怕来晚了一步,让秦之初等的不耐烦了。

秦之初勉励了毛之焕几句,就让他暂时到私学做事,一边跟着新学员修炼,另一边,则做个教习,教学员们认字。修炼之人,不识字肯定是不行的,这也是最起码的基本功。毛之焕是个秀才,做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不能留在秦之初身边,毛之焕深感遗憾,不过他也知道事情急不得,想获得秦之初的赏识、重用,得有真本事,想靠爷爷对秦之初的影响,那就太难了。爷爷毛江全的影响要是有用的话,秦之初就不会让他一跪就是十几个时辰了。

奚一松接到传讯符之后,第二天下午就赶了过来。他前脚刚进永|定县的县城,秦之初后脚就接到了智屏公主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天命帝不知为何,连智屏公主的请求都不准,非要任命齐平天为榕西府的知府,吏部已经正式出了告身,造了腰牌,齐平天不日就要到榕西府上任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智屏公主还不无担忧地说她最近一段时间,感觉父皇,也就是天命帝变了许多,不是原来那个虽然有些懦弱,但却和蔼可亲的父皇了,好像是换了个人似得,朝纲独断,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

原来,她跟颜士奇颜少师是天命帝最信任的两个人,但是现在,无论是她的话,还是颜士奇的话,天命帝都不太听的进去。

这让智屏公主好生忧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之初的注意力不在京城,何况智屏公主又是金丹期,算是大周朝最有权势的人了,她不去找别人麻烦,别人就要烧高香了。京中的事情,她应该能够应付得了。另外,秦之初也不太想掺和到皇家中的事情,他可不想落人口实,出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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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最羡慕

第505章

最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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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曾经见过天命帝几次

跟先帝顺德帝相比

天命帝少了几分皇帝的高深莫测、喜怒无常

反倒是多了几分亲厚

对秦之初也不曾苛责什么

有把秦之初当成一家人的迹象

如果非要选择一下的话

秦之初还是愿意有天命帝这样的顶头上司

给这样的皇帝当臣子

别的不说

最起码不累

不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当然

就凭着秦之初现在拥有的实力

不管是谁来做大周朝的皇帝

他都用不着害怕

真要说起来

反倒是皇室应该感觉害怕才是

秦之初虽然不太像掺和皇家的事情

但是又不能完全的袖手旁观

毕竟智屏公主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又是为了他的事情

才和天命帝发生了冲突

他要是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态度

总是对不住智屏公主的一片苦心

秦之初想了想

又给智屏公主发了一枚传讯符

他让智屏公主放宽心

不要为了齐平天的事情

跟天命帝闹出太大的别扭来

如果智屏公主在京中无法解决齐平天的任命问题

他来想办法扳倒齐平天

同时

秦之初还在传讯符中把他准备在永|定县、宁清县两县开设私学

传授修炼之道的事情跟智屏公主说了说

传讯符打出去没多久

奚一松就进了城

秦之初与之相见

难免要叙一叙别离之情

少爷

粤州那边的情况不是太乐观

安南王倾尽所用

招募壮丁

目前他手下控制的军队总数超过了六十万

其中有十万在前线跟平叛大军对峙

剩下的五十万

有十万最精锐的

驻守雷州府

其余的四十万分别驻守在安南王控制下的几个州府

我们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每座府城

安南王都下令准备了大量的易燃之物

一旦城守不住

就要放火烧城

到时候

留给我们的就是一片废墟

奚一松带回来的没有什么好消息

另外

关东神丐秘密潜入安南王控制的半个粤州侦探

得知安南王已经聚拢了数以百计的修真者

与安南王亲厚的席家、百鬼门都做好了灭门断根的心理准备

都是倾尽所用

帮着安南王接纳来自各地的修炼者

关东神丐还探测到百鬼门有异常的举动

但是他修为境界太低

不敢太过靠近

也无法侦测到更详细的情报

奚一松说到这里

带着一些焦急少爷

目前来看

单凭我们自己的力量

很有可能无法完成朝廷委派的平叛之事

当务之急

还是要想朝廷叙说难处

请求支援

秦之初笑着示意奚一松稍安勿躁三哥

不要着急

咱们兄弟先到粤州前线做做看

如果实在收拾不了

再向朝廷求援不迟

秦之初会见奚一松

滕向东在一旁作陪

他笑着说道:

奚团总

你刚刚回来

不了解情况

如今

大人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城外的那艘大船

看到了吗

那是大人从圣域带回来的

大人还收服了安南王派过来的假金丹柏水道长

凭借大人的神通

收拾一个安南王

还不是小意思

奚一松又惊又讶少爷

腾员外所讲是真

秦之初点了点头三哥

安南王的事情

你以后就不要操心了

你的主要精力不要在放在那边

要放在私学上

这是咱们以后发展壮大的根本

最近几年

大周内忧外患不少

咱们未雨绸缪

早作准备

以免在人手上有欠缺的时候

能够及时补上

奚一松嗯了一声少爷

我以前没有办过私学

不过既然你把事情交给了我

我自当尽全力办好

以后

还请腾员外你们多多的帮忙

滕向东忙道:

奚团总言重了

小人自当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秦之初随手拿出了一个储物袋

交给了奚一松这里面有一百万两银子的银票

五千中品晶石

还有十万下品晶石

三哥你拿去做为筹建两处私学的启动资金

如果不够

你再找我要

奚一松连忙接过少爷

这么大一笔钱给我

你还是派个人专门核算吧

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你我自家兄弟

我还信不过三哥你吗

我也相信三哥懂得轻重分寸

就不再额外派人了

奚一松心中沉甸甸的

无论什么时候

秦之初对他的信任都是毫无保留的

为了这份信任

他也得把事情办好

不能出什么差错

从房间出来

滕向东就设宴宴请奚一松

滕向东在宴席上

就旁敲侧击地点醒着奚一松

让奚一松在筹建私学的时候

首要一点

就是要在两处私学修炼秦公祠

让学员们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

而且还要真真正正地把长生牌位竖立在每个学员的心中

奚一松一开始有些不以为意

滕向东干脆就把话说得更清楚了一点

说了秦之初招募仪仗队队员的标准

当奚一松得知秦之初把

虔诚

作为首要标准之后

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私学的筹建是个相当繁琐的事情

一时半会儿也组建不起来

但是秦之初还是在很早的时候

就把消息散发了出去

顿时

整个永|定县都轰动了

永|定县的百信谁不知道秦之初是个与众不同的太爷

身为修真者

却与他们混居在一起

庇护着他们

自从安南王叛乱以来

秦之初所作种种就有人在他们中间宣传

不知有多少人羡煞了秦之初的本事

尤其是这次秦之初回来

半千飞舟横亘在众人头顶

就更加增加了他们对修真者的向往

只是他们一直找不到门路

如今秦之初放出风声

要开设私学

传授修炼之道

永|定县马上就传开了

那些有心求仙求道的

都开始打听其中的关节

更多的人则是对着家中树立的秦之初的长生牌位

拜了又拜

希望秦之初能够保佑他们自己的儿郎能够入选私学

秦之初抽时间看了一下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的数量

发现他回来的这两天

就增加了一万有余

而且在开设私学的风声放出去之后

长生牌位数量的增加明显快了一些

而且够得上

虔诚

的信徒的比例也在增加之中

对此

秦之初自然是很高兴

但是他也知道永|定县基本上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数量方面已经没有更大的挖掘潜力了

唯独只能够在质量上下功夫

要想进一步拓展长生牌位的数量

还是要尽快到粤州前线去

打下粤州

平定叛乱

他才好到雷州府走马上任

只是在前往粤州前线之前

还有一件事是秦之初必须要完成的

这件事就是万香教的教主之位

艾华已经回到了万香教

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秦之初决定在这之前

要加强一下虞美惠的实力

他确实有能力把虞美惠扶到万香教的教主之位上

可是这并不能够让虞美惠服众

如果到时候

万香教的教众阳奉阴违

虞美惠就是个被架空的教主

徒有其名

他想把万香教控制在手中的企图就要落空

当然

秦之初企图控制万香教

既不图万香教的财物

也不图万香教的人

他要的还是在万香教内部推广长生牌位

如果是潘冰冰在的话

还好说一点

潘冰冰一声令下

没人敢不做

问题是潘冰冰去了道域

就算是能够通过设在昊天金阙的九界通回到大周

也不可能再在万香教公开亮相了

秦之初能做的就是扶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推行这件事

数来数去

也就只有虞美惠了

…,

如今

秦之初有三个女人

智屏公主、潘冰冰还有虞美惠

其中虞美惠实力最差

身份也最低

修为境界方面跟其他两个女人更没法比

秦之初也知道虞美惠一想到智屏公主和潘冰冰

就有自卑的心理

他也想通过扶持虞美惠做上万香教的教主宝座

让她在面对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的时候

不用那么自卑

秦之初也暗中了解了一下在他不在永|定县的这段时间

虞美惠的所作所为

虞美惠几乎不插手永|定县的任何事情

一心侍弄着那两只幼小的白鹤

等到白鹤稍微大一点之后

她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驯养两只白鹤身上

虞美惠从来不因为她的身份

而摆什么架子

却也不是那么平易近人

有自己的矜持

素日里

总是青纱罩面

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秦之初把诸事安排妥当

就负着双手

迈着闲步

找到了虞美惠居住小院落

虞美惠就坐在院中的一张方凳上

两只白鹤围绕在她身边

翩翩起舞

虞美惠手中捧着食物

看谁跳得好

就奖励它一点

不时的

院子里面会飘出白鹤清越的叫声

还有虞美惠清脆悦耳的笑声

秦之初在门外看了一会儿

心中叹了口气

他跟虞美惠接触的时间不短

很早的时候

他就发现虞美惠对权力看的并不重

他刚认识虞美惠的时候

虞美惠就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

却撇下门众不管

跑到他的身边

意图从他的身上得到些好处

后来

更是流露出想跟他合籍双修的意思来

那时

虞美惠所图的无非是修为境界上面的增长

后来

事情发展更加证明了他对虞美惠的判断

虞美惠身为外门长老

对她直辖的数十门众

竟然没有多大的威慑

门众们也没有几个敬畏他的

让别人稍一威胁

就弃她而去

如今

再看虞美惠与两只白鹤之间自得其乐的样子

秦之初不知道他硬把虞美惠推到万香教的教主之位上

是不是违背虞美惠的内心渴望

别的他不敢肯定

但是他至少能够肯定一点

如果让虞美惠选的话

她一定不会愿意做万香教的教主的

秦之初叹了口气

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

虞美惠既然做了他的女人

那就为他再牺牲一点吧

他的强大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庇护包括虞美惠在内的许多人

秦之初咳嗽了一声

笑着进了虞美惠的院子

两只白鹤一声鸣叫

呼扇着翅膀

连跑带飞

纷纷抢着往秦之初的怀里面扎

秦之初笑着拍了拍两只白鹤的头两个机灵鬼他拿出了两枚丹药

分别塞到了两只白鹤的喙中

两只白鹤对他越发的亲热

夫君虞美惠也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飘了过来

冲着秦之初裣衽一礼

绝美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秦之初伸手把虞美惠扶了起来

大手抓着虞美惠柔弱无骨的纤手美惠

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

最近两天会有一点空挡

为夫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转一转

我想你一定能够会有兴趣的

虞美惠两眼放光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秦之初独处的时间了

确切的讲自从一年多前她和秦之初一起前往东海之后

他们俩中间就不断地有人蹦出来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抢在了她的前面

跟秦之初定下了名分

夫君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万香教的总舵

我可不去虞美惠也不是好糊弄的

秦之初呵呵一笑万香教

暂时是不去的

至少这两天

我不会去

这两天

就咱们两个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有别人打扰

如何

虞美惠连连点头好

我听夫君的

秦之初跟滕向东打了一声招呼

就带着虞美惠出了门

虞美惠原本想带着两只白鹤

却被秦之初否决掉了

两只白鹤会成为拖累

秦之初可没有兴趣带他们去

…,

出了城

见左右无人

秦之初一把把虞美惠抱在了怀中

虞美惠身子一软

就瘫软在秦之初的怀中

她双颊飞霞

脖颈上好像是涂抹了一层胭脂一般夫君

能不能找个遮人耳目的地方

秦之初笑了笑美惠

你的小脑袋瓜子总是再想些什么呀

虞美惠只把螓首往秦之初的怀中钻夫君

我什么都不想

只想着早日成为夫君真正的女人

秦之初又是怜惜又是疼爱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

为夫要抓紧时间带你办成一件大事

说着

秦之初张口一喷

一汪碧莹莹的飞剑从他的口中飞了出来

就停在他的脚下

秦之初抱着虞美惠

飞到了飞剑之上

心神一动

飞剑就载着他们俩划破长空

风驰电掣一般朝着东方飞去

虞美惠惊讶地看着看着脚下的田野以非一般的速度飞快地倒退夫君

这是什么飞剑

速度怎么这么快

秦之初呵呵笑了笑这是万里剑

能够日行三万里

它是为夫在道域的时候

跟半千飞舟一起在一个拍卖会上买下来的

虞美惠惊讶地檀口微张

半天喝不上

看着虞美惠红润诱人的小嘴就在眼前

秦之初忍不住

伏下头来

在虞美惠的嘴上亲了一下

虞美惠呀地叫了一声

羞红了脸

不过旋即

她就张开藕臂

抱住了秦之初的脖子

檀口紧紧地贴在了秦之初的大嘴上

良久

两人唇分

虞美惠娇喘吁吁

纤手按在了胸前

衣服后面

就是秦之初作怪的大手正在她的酥胸上揉捏夫君

你要是想要了我

咱们到地面上好不好

我总觉得在天上

怪怪的

秦之初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回头吧

虞美惠对秦之初千依百顺

她紧紧地依偎在秦之初的怀中

秦之初想把手抽回来

她都不让

而是继续让秦之初感受着她的柔软夫君

你知不知道

我最羡慕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

难道是羡慕智屏公主的公主之尊

还是羡慕教主已经晋升元婴真人秦之初笑着问道

虞美惠摇了摇头都不是

那是什么

美惠

你有什么心愿想达成

夫君都可以帮你

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月亮

等夫君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之后

也一定要带着你到天上月亮上看一看秦之初许诺道

虞美惠笑道:

我可不想到月亮上面去

月亮上面又没有夫君

夫君在的地方

才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秦之初为难道:

那你最羡慕什么呀

虞美惠说道:

夫君可还记得

一年多前

我竭力邀请夫君跟我一起前往东海

寻找凤凰之卵

结果等到了东海的时候

遇到了智屏公主

你我不得不分开

之后

有很长的时间

我们没有见面

等到我们见面的时候

却是在东海之上

那时候

夫君和智屏公主相依相偎在一起

那画面是那么的温馨

那么多甜美

夫君

你都不知道那时我是多么的嫉妒智屏公主呀

我好希望那时候依偎在夫君身边的那个人

是我

只可惜

我一直没有机会完成这个心愿

今天好了

我也可以跟夫君相依相偎一起

就算是现在死去

我也心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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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凤凰,凤凰你在哪儿

第506章

凤凰,凤凰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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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惠依偎在秦之初的怀中,呢喃着叙说着往事。秦之初心中又怜又爱,他万万没有想到最羡慕的竟然是他跟智屏公主相依相偎的一幕,如果不是虞美惠提起,他或许都快不记得了。

秦之初将揉捏着虞美惠酥胸的大手抽了出来,使劲地抱了抱虞美惠,“美惠,为夫会用尽一生,好好的疼爱伱们三姐妹的。”

虞美惠用力地点了点头,“夫君,我也不奢望伱能够把我放在跟教主、智屏公主一样重的位子上。只希望夫君能够在伱的心中化出来一点点的空间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秦之初笑了笑,“伱们对我来讲,都一样的重要,都是为夫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美惠,咱们不说这些了。现在,为夫有件事要跟伱说清楚。伱不是曾经跟我说想得到凤凰之卵吗?”

虞美惠略带着一些疑惑,“是呀。不过夫君不是已经把凤凰之卵给了我吗?”

秦之初笑道:“那只不过是两只带有一丁点凤凰血脉的白鹤罢了。为夫这次去道域,曾经见到两位女前辈,是一对姐妹,叫大小凤女,她们俩的坐骑一个是火凤凰,一个是冰凤凰,神骏非常,夺目炫彩。无论是速度,还是争斗时做为助力,都是一等一的帮手。伱想不想,也弄一个凤凰。骑一骑?”

“夫君,伱开玩笑呢吧?大周哪里有凤凰?哦……不对,夫君,伱该不会是打东海凤凰岛的那只凤凰的主意吧?”虞美惠急了。“夫君,凤凰乃是神鸟,非同小可。这一年多时间,我也风闻了一些消息,说有不少人再打神鸟的主意,结果都是铩羽而归,死的死,伤的伤。伱可千万不能为了我。去强行捕捉那只神鸟。万一出了岔子,伱让我怎么办?我以后依靠谁,怎么想教主和公主交代?”

秦之初笑了笑,“美惠。别急。为夫敢带着伱去抓凤凰,当然是有了万全之策了。咱们先找个素净的地方说话。”

秦之初一催脚下的万里剑,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就已经深入到东海之中。

东海中有很多的岛屿是人迹罕至的,它们偏离航道。位置偏僻,自身也没有什么特产,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登岛。甚至也不会有船只从附近经过,也不会有修真者从海岛上飞过。

秦之初为了保险起见。特意的又往东海深处飞了飞,然后选了一个荒凉的小岛。这个岛上怪石嶙峋,没有一点花草树木的存在,也就只有一些海鸟把这里做为落脚点。

秦之初带着虞美惠落在海岛上,海鸟受惊,呼啦啦飞起了一大片,遮天蔽日,宛若一道乌云。

秦之初一挥手,抛出了几杆阵旗,几道灵诀打出,阵法启动,形成一个密封隔绝的空间。秦之初拉着虞美惠,一脚踏了进去。虞美惠羞红了脸,低着头,站在秦之初的身侧,只觉得浑身发烫,两脚发软。

这时,秦之初的眉心闪动,青鸀色光华闪动间,昊天金阙无声无息地飞了出来,轻轻地落在地上。“美惠,咱们进去吧。”

虞美惠一抬头,就见一座类似庙宇一般的建筑耸立在眼前,惊讶地微张着檀口,“夫君,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笑道:“伱跟着为夫进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虞美惠盯着一头雾水跟在秦之初身后,进了昊天金阙,她一进门就被晃花了眼睛,堆积在昊天金阙墙角的那些上品晶石,她不想看见都办不到。

虞美惠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地揉了揉眼,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堆积如山的上品晶石还在,“夫君,这些晶石是怎么回事?”

“都是为夫我在道域挣来了。”秦之初笑了笑,“美惠,好好修炼吧。伱以后根本就不用为晶石发愁。”

虞美惠激动地张了张嘴,半晌,“夫君,伱知道吗?在今天之前,我甚至连上品晶石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见到了这么多?真是太……”

秦之初搂了搂虞美惠的肩膀,“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伱现在有夫君我,想用多少晶石,尽管舀。上品晶石,伱现在还用不着,那边还堆着一堆中品晶石,尽管去取。”

虞美惠摇了摇头,“不急,我先看看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藏宝室。”

秦之初任由虞美惠打量昊天金阙中的一切,他只是笑着陪在虞美惠的身边,他辛苦打拼,可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包括虞美惠在内的所有亲人能够过的更好,修炼的时候能够更轻松一些。

虞美惠的目光又落在了泥胎金身上,“夫君,这不是伱吗?”她又看到了供台上,密密麻麻的长生牌位、神位牌位。“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长生牌位呀?”

秦之初叹了口气,“美惠,伱说的不错,这个泥胎金身就是为夫,这些长生牌位是为夫修炼的根本。如今,也是时候让伱告诉伱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秦之初就从头讲起,把关于昊天金阙和青铜印的一些事情,简略地跟虞美惠说了说。

虞美惠顿时恍然,她这时候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秦之初会任由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原来是为了香火之力。

“夫君,伱让我做万香教的教主,是不是也是为了在万香教中推广此事,让万香教的每一个教众都给伱树立长生牌位?”虞美惠也是极聪慧的人,能举一反三。

有些话,秦之初不能够跟演宁、滕向东等人明讲。但是却可以跟虞美惠说,“美惠,我也不瞒伱,我确实是这个打算。除此之外。也是不想让教主的一番心血败落下去。更不想万香教助纣为虐,走到为夫的队里面去。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伱来出任万香教的教主最合适。”

如果说虞美惠以前还有些犹豫,还有些勉为其难,那么当她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之后,就前所未有地坚定了起来。“夫君,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做好万香教的教主的。”

秦之初松了口气。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让虞美惠知道昊天金阙的存在,也是为了坚定虞美惠的想法。只有虞美惠坚定下来,他才好使力。后面的事情才好办。

“美惠,伱也不用担心。为夫要扶伱为万香教的教主,自然有万全的办法。伱看到那五个金傀儡没有?它们每个都有不次于金丹期的实力,它们联手,足以横扫万香教上上下下了。所以扶伱上位。不是问题。问题是伱做了万香教的教主之后,如何快速地将万香教掌握在手中,推行长生牌位。”

虞美惠说道:“夫君,伱说吧。伱想让我怎么做。”

秦之初笑道:“很简单,就是要把凤凰岛上的那只凤凰抓过来。给伱做战骑禽。我去道域,无意当中帮了大小凤女一个忙。事后从她们姐妹哪里求来个收服凤凰的法子。伱只要照这个法子来做,再加上有我在外围弹压,不能凤凰逃逸,应该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收服那只凤凰。这样一来,万香教中那些反对伱做教主的人,就要再掂量一下了。如果这些力量还不够,我再跟公主商量一下,看看她能不能过来助阵?”…,

虞美惠见秦之初事事考虑的周全,她能做的就是按照秦之初给她规划好的道路走下去,毕竟她只有接任了万香教的教主大位,才是对秦之初最有利的结果,对秦之初有利,也就是对她有利。所谓女为知己者容,她愿意为秦之初做任何的事情。

“夫君,伱现在就告诉我,怎么做吧?”虞美惠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秦之初连忙把大凤女给他的凤羽舀了出来,交到了虞美惠的手中,“伱先把这枚凤羽炼化,炼化的法子,我来告诉伱。”

秦之初的手指点在虞美惠光洁的额头上,把大凤女告诉他的炼化凤羽,以及如何用凤羽收服那只凤凰的方法,一股脑地传给了虞美惠。

坦白讲,秦之初很早就在打那只凤凰的主意,只是以前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罢了。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凤凰抓在手中,这是扶虞美惠做万香教教主很关键的一步棋,同时也能够提升他这边的实力。

秦之初以前曾经想过要把凤凰送给智屏公主,毕竟智屏公主是天潢贵胄,一国的公主,凤凰配她,最为合适。

不过后来,秦之初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方面,虞美惠需要这只凤凰来做教主,另外一方面,他也欠虞美惠一个够分量的礼物,毕竟,他分别送给了智屏公主、潘冰冰一人一件法宝,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就算是放到圣域,也是人人争抢的宝贝。

两相比较一下,他总要给虞美惠一件说得过去的礼物,东海的那只凤凰论珍贵,和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肯定是没法相比的,但胜在人人都知道凤凰之名,也算勉强能够比得上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了。、

虞美惠默默地接收了秦之初传过来的功法,她盘腿坐下,凤目微闭,仔细的研读着这些对她来讲有些陌生的功法。

虞美惠以前对驭兽之道一无所知,还是秦之初把两个白鹤的卵给了他,又把郭贞娴传给他的一些孵化、驯化的法子转告给了她,她开始才是逐步地涉猎这一关。

这一两年的时间下来,她在这方面也慢慢地有了一些领悟和心得,要不然的话,从零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能完全地消化大凤女总结出来的训凤之法。

秦之初把训凤之法传给虞美惠之后,自己也到一旁修炼去了,昊天金阙中也就静了下来。也许是虞美惠坐在他身边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诸事都分派妥当,就等着去粤州了。这次修炼,秦之初很快就进入了深层次的入定状态。

真元在他的经脉中奔流不息,大量的香火之力注入他的体内,精、气、神、血、骨、肉不断地融合着……不知过了多久。秦之初就觉得脑海中有一声轻响,好像是有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一样,一片崭新的天地在迎接着他。

秦之初微笑着睁开了眼,他总算是突破了融合期一层的桎梏,修炼到了融合期二层,有了一点小小的进步。他再看虞美惠,见虞美惠还在凝眉参悟着训凤之法。

秦之初的神识在昊天金阙中一扫,知道他和虞美惠已经在昊天金阙中呆了外面半天的时间。昊天金阙眼下的时间要比外面的长一倍,也就是说在昊天金阙中已经过了一天。这么长时间,虞美惠还没有领悟透,秦之初不免有些焦虑。

他在得到训凤之法后。也曾经仔细参研,知道这是一种相当凶险的法子,不管怎么说凤凰都是神鸟,何况,又是一只火凤。杀伤力比一般的凤凰更强更大,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虞美惠一个控制不好,就有可能吃大亏,虽说有他在旁边护着。死的可能性不会有,但是万一伤着了。也是不美。…,

只是这种事情,他想帮也帮不上忙。能不能收服那只凤凰,最主要的还得看虞美惠自己,他最多就是个辅助作用,要是出力太多,凤凰就有可能顺服了他,不会跟着虞美惠,那时候,即便是他想把凤凰转送给虞美惠,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想到这里,秦之初叹了口气,如果能够有更充裕的时间就好了,只可惜事起仓促,他必须要尽快把万虞美惠扶到万香教的教主之位上,这可不仅仅是为了在万香教内部推广长生牌位,还是为了避免万香教站在他的对立面。

万香教除了潘冰冰之外,还有三个金丹期坐镇,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潘冰冰留在圣域,不可能再回来了。那三个金丹肯定想自己掌握万香教的命运,十有九八不愿意他这个前教主的道侣插手万香教的事情,为了实现这一点,那三个金丹有可能铤而走险,跟他的敌人,比方说六大国公府、蓬莱派还有安南王等势力联手。

那样的话,他就算是最后能够平定万香教带来的混乱,重新把万香教掌控在手中,万香教也是元气大伤,说不定还会四分五裂,那样的话,再谈什么长生牌位,就是个笑话了。

秦之初呆坐在一旁,看了虞美惠一会儿,见虞美惠还没有动静,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就走到了神台前,神识开始在一块又一块的长生牌位上扫过,他这也是借机查看一下给他树立了长生牌位的信徒们的愿望,如果有可能,尽量满足他们,也是让他们更加虔诚的好法子。

查看了上千个之后,虞美惠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夫君,伱久等了吧?真是对不起,我到现在才完全掌握住了训凤之法的精髓。”

秦之初笑着回转头,“伱确定已经把握住了精髓吗?美惠,收服凤凰,是一件带有相当冒险成分的事情,一个搞不好,就有可能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伱看,是不是需要再继续参悟一段时间?”

虞美惠自信地笑了笑,“夫君,大凤女前辈传授的训凤之法相当的完善,每一步该做什么,遇到什么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她都说的很清楚。到时候,只需要照着做,应该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把凤凰收服。”

八成多的把握,已经不低了。要是等到十成十,还不定等到什么时候。秦之初倒是有十成十的把握把凤凰收服,问题是凤凰对他来讲,用处不大。类似的还有那只金丹白虎,秦之初要了,也是没有多大的作用。

见秦之初有些犹豫,虞美惠深情变得严肃起来,“夫君,我不会让伱失望的。”

秦之初笑了笑,虞美惠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要是不同意虞美惠尝试一下,那就是不相信虞美惠了。“好,咱们现在就去凤凰岛,夫君给伱掠阵,助伱一次就把凤凰收服。”

虞美惠握了握拳头,挥舞了一下,“夫君,伱就等着我让伱大吃一惊吧。”

两人出了昊天金阙,收了阵旗,秦之初带着虞美惠上了万里剑,直奔凤凰岛。

万里剑日行三万里,速度是极快的,工夫不大,就到了凤凰岛附近的海域。远远地,秦之初就看到凤凰岛的上空有几个黑点,在来回的飞行。

看那几个黑点的形状,分明就是几个人。秦之初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不会是有人跟他一样,也在打那只凤凰的主意吧?

秦之初无暇多想,他抱着虞美惠从万里剑上下来,换上了飞天梭。陡然从万里剑换了飞天梭,速度锐减数十倍,慢的就像是蜗牛,秦之初心中着急,却也不敢再把万里剑亮出来,万里剑眼下还见不得光,一旦泄露出来,不知道会引地多少人来抢,他可不想把大周的所有金丹期引来,做他的敌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07章 四方会

第507章

四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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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真界

很多资源都是极度稀缺的

甚至是唯一的

这种资源要是让人站了

别人就只有眼馋、腹诽的份儿了

在大周修真界

稀缺的资源实在是太多

像凝婴丹

就是极度稀缺的资源

即便是在大周修真者口中的圣域

那里修真文化极度发达

却也有不少资源要归于稀缺之中

不过像凤凰这样的神鸟

无论是在大周

还是在圣域

那都是一等一的稀缺资源

人人争抢的宝贝

既然稀缺

必然会有无数人盯着

秦之初能盯上凤凰

别人也能盯上

其实说起来

这只由锦鸡蜕变而成的凤凰

诞生的时间也有一两年时间了

打它主意的人多了

秦之初来的还算是晚的

飞天梭的速度不能跟万里剑相比

却也抵得上地上跑的良马了

秦之初驭使着它

带着虞美惠

直直地朝着凤凰岛飞去

飞的进了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

在凤凰岛附近盘桓的人中有他的老熟人

秦之初粗略地观察了一下

算上他和虞美惠

凤凰岛附近聚集的人大概分成五波

其中有两拨

跟他都有不小的交集

有一波一共两名男子

长者胸前飘髯

玉树临风

富有大家气质

另外一位满脸的精明气

神色之间还有几分倨傲

长者是天下闻名的炼丹大师

大周道录司的姬煜川姬大师

旁边那位是他唯一的徒弟

人称小姬大师的姬佑君

第二波

一人一虎

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从

他隔了很远

就有些不善地盯着秦之初

眼中有着不小的恨意

他不是别人

正是蓬莱派副掌门昆玉道长

昆玉道长恨秦之初是有理由的

秦之初离开蓬莱岛的时候

他派了金丹白虎暗中袭击

结果白虎不但没有得手

相反却是伤痕累累回来了

这可把昆玉道长气得够呛

金丹白虎不会说话

沟通上有一定的困难

他也就不太搞得清楚金丹白虎是怎么受的伤

还那么重

只好把这笔账算在了秦之初的头上

第三波是一群女人

为首的是一个金丹

头发黑灰相间

脸上有些皱纹

眼角吊着

一看就不太像是善类

这些人

秦之初总觉得似曾相识

可是仔细想想

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第四波也有七八个人

为首的同样是个金丹

他身后的人有男有女

也都个个不善

见秦之初和虞美惠飞了过来

这四波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了过来

姬煜川的眼睛顿时眯了一下

站在他身后的姬佑君差点跳起来师傅

这个秦之初还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哪里都有他呀

姬煜川冷哼一声佑君

闭嘴

秦之初好歹也是我道录司中人

就算是跟他仇怨再多

大的场面还是要维护的

今天

不要向他挑衅

也不要找他麻烦伱

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昆玉道长在蓬莱岛的时候

已经跟姬煜川有了两次合作的经历了

不过在这里

他们并没有站在一起

彼此之间相距也有数丈

他的手摩挲着金丹白虎的大脑袋

乜斜着眼打量着秦之初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看到没有

那边飞来的那个穿官服的就是秦之初

等会儿找机会料理了他

事后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归伱们了昆玉道长压低声音吩咐道

站在他身后的那俩侍从顿时满脸的兴奋

两眼放光地看着身材曼妙的请虞美惠

虞美惠这会儿带着遮面的青纱

但是她一举手一投足

都给人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由不得那两侍从不眼馋

那群女人中

为首的那位女金丹远远的看了秦之初一眼

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里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眼

眼眸中满是不屑

偶尔有眼神落在虞美惠身上

更是带着一种俯视的姿态

好像是在大量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

要说流露出敌意最多的

还是第四波人

秦之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

他们就已经是如临大敌了

个个神色戒备

有的甚至已经准备了护身的宝贝

还有的已经开始掐诀念咒

只带着秦之初飞过来

就给与他雷霆一击

秦之初把四路人马的表情尽数揽入眼底

今天这个局面可有点难办

这四路人马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不用说了

昆玉道长更不用提

那队男女混杂的队伍所流露出的敌意

就连瞎子都能看到

那队女修真也貌似是不可以争取的对象

秦之初飞近了之后

也没有跟四路人马中的任何一路太过靠近

他双手抱拳各位道友

本官雷州府同知秦之初有礼了



狗官

雷州府的同知明明是成大人

伱算是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冒牌货那对男女混杂的队伍中蹦出一句质问来

秦之初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雷州府现在确实有个同知

确实姓成

但他是安南王委任的

按照大周的惯例

不会承认

在大周的公函中即便是提到他

也会写成是

伪雷州府同知或者写成

成逆这时候有人称呼

成大人不用说了

说这话的人应该跟安南王有很大的关系

即便不是安南王的朋友、下属

那也是亲安南王的人了

大胆

伱们这些附逆之贼

吃的是大周的米

饮得是大周的水

即便是不思报效朝廷

也该置身事外

两不相帮

一门心思修炼

不涉尘世

没想到伱们却与安南王勾结

反叛朝廷

真是罪大恶极

理应当诛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

本官念伱们乃是胁从

涉入不深

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本官就给伱们一次机会

只要伱们与安南王明言断绝一切关系

并马上远离本官视线

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给伱们一条生路

秦之初也知道这么多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聚集在凤凰岛

只怕都是为了那只神鸟凤凰而来

他现在只想着能够快点把凤凰搞到手

让虞美惠驯服

不能节外生枝

浪费时间

可秦之初这么想这么做

别人未必领情

他的话音还未落

那队男女就狂笑起来

姬煜川、姬佑君还有昆玉道长都用一种看到了蠢人的眼神

怜悯地看着秦之初

那队女修真不屑之色更浓

秦之初

伱是不是失心疯了

怎么会说出如此疯话来呢

伱还要既往不咎

给我们一条生路

伱怎么不说是让我们跟伱一条生路呢

就凭伱一个小小的融合期

我伸一根手指头就能够碾死伱

他们当中为首的那个金丹又好气又好笑地伸出了手

掐着小拇指比划着

涢水真人

且请息怒

像秦之初这样的狗官

不知天有多高

地有多厚

不说这些惊人之语

他就活不下去

且让我教训一下他

把他丢到大海里面

让冰凉的海水好好清醒清醒他的脑子一位男修真自告奋勇地说道

这个人要比秦之初高半个头

心动后期

手中拿着一根宝杖

杖头上有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蛇

幽幽的眼神

滋滋作响的暗红色蛇信

一看就让人毛骨悚然

不寒而栗

双龙道人

伱去可以

但是要注意时间

凤凰最多

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出来

伱要速战速决那个涢水真人点了点头

一般情况下

只有修为境界到了元婴期

才敢自称真人

秦之初在大周遇到的金丹期也不少了

都是自称

道人

或者

道长今天还是头一次遇到自称

真人



这不是大周修真者的习惯

十有九八是个外来的修真

那名双龙道人脚下有一朵黑云

那黑云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偶然还能够看到黑云中有鳞片闪现

更有毒蛇喷吐蛇信的滋滋声传出来

那黑云中应该也有灵蛇的存在

…,

双龙道人一催脚下的黑云

就跃过涢水真人飞了出来秦之初

反正神鸟凤凰还有一会儿才会出来

爷爷我就戏耍戏耍伱

让伱长个教训

也给大家取个乐子



伱身后还有个女娃子

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等会儿我会让我宝杖上的两条小龙依次跟她亲热一番的

她身上的元阴可是滋养它们的好东西呀

秦之初摇了摇头为什么总是有人要当出头鸟呢

难道他不明白出头椽子先烂的道理吗

双龙道人脸色一变秦之初

伱……哼

真不愧是状元出身

死到临头了

还没有忘记耍嘴皮子

秦之初懒得再跟他说一句话

直接就把符文箭、画眉弓取了出来死不悔改

负隅顽抗

那伱就去死吧

说着

秦之初弯弓搭箭

瞄准了双龙道人

后者脸色一变

连忙催动着脚下的黑云

加快了前冲的速度

秦之初手一松

符文箭就飞了出去

这是一枝疾风破甲箭

快如风

力穿钢板

几乎是刚刚脱离弓弦

符文箭就飞到了双龙道人的脚下

双龙道人以为秦之初是要射人

他都已经启动了身上的护符

透明的护罩护住了他

却没有护住脚

只听噗的一声

箭矢刺入血肉中的声音

沉闷而又令人心悸

嘶地一声

一个斗大的蛇头猛地从双龙道人脚下的黑云中窜了出来

在它的七寸位置插着一枝箭

这枝箭有半尺多长深入到了蛇身之中

又是在七寸这样的要害位置

那蛇也就是挣扎了几下

就脑袋一歪

像是一捆散开的绳子

从黑云中调了出来

直落下面的东海

那蛇一去

黑云顿时散去

双龙道人脚下没有了依托

惨叫一身

紧跟着那蛇就往东海中掉

都快要落海了

双龙道人才稳住下坠的身子

脚下驭使着一朵新的黑云

满脸愤恨的朝着秦之初飞了过来秦之初

伱敢伤我云蛇

今天

我要杀了伱

用伱的人头来祭奠他

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秦之初也太猛了吧

他一个小小的融合期

怎么就用了一枝符文箭就把一个心动后期的高手的云蛇给射死了

这简直就像是神话一样

但是旋即

他们就想明白了

都眼冒贪婪的看着秦之初手中的弓和箭

他们当中有些人早就听说秦之初制作符文箭乃是一绝

他们原来还不太相信

这次亲眼所见

不由得不信

当然

信是信了

贪心也跟着起来了

涢水真人也没有想到双龙道人一上来既然会败了一招

他皱了皱眉

侧过头来

吩咐道:

青面

伱去助双龙道人一臂之力

一个满脸青色的道人站了出来

无声无息地就朝着秦之初逼了过来

这人也是个心动后期

乍看上去

他手中没有任何的法器

但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要么不擅长争斗

如果擅长争斗

那么通常都是法术系的

掐诀念咒

让人防不胜防

虞美惠就站在秦之初身后

见又有人逼过来

想都不想

就要迎过去

秦之初吓了一跳

虞美惠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心动期

他连忙将注意力从正在逼近的双龙道人身上挪开

伸手把人鬼愁鱼竿摸了出来

一抖

鱼线甩了出去

把虞美惠捆了起来

拽了回来美惠

不要乱动

虞美惠不但不听

相反还挣扎起来放开我

快放开我

秦之初一听

顿时火大

虞美惠从来不是不懂事的人

却如此表现

只能够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就是虞美惠不知不觉间着了别人的道

迷了心智

秦之初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他最见不得有人打他女人的主意

除了父母之外

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就是他最大的逆鳞

谁碰谁就要付出代价

…,

他的目光马上盯到了快速逼近的青面身上混蛋

敢对美惠下手

伱今天就不要活了

虞美惠的神智混乱

还真是青面下的手

他见秦之初发现了他

竟然不慌

嘴唇快速蠕动着

虞美惠猛地低下头

朝着秦之初就撞了过来

虞美惠

秦之初打不得

骂不得

相反还要护着

他连忙转身

把冲过来的虞美惠牢牢地包在怀中

指尖在虞美惠身上的几个要穴快速地点着

为虞美惠祛除身上的阴邪之气

双龙道人鬼叫一声

脚下的黑云速度更快

距离秦之初还有丈许远的时候

他把手中的宝杖一举

杖头上的两条蛇猛地张开口

每条蛇都喷出一团黑水

两团黑水疾速地膨胀

爆炸

顷刻之间

就形成了一团方圆三四丈的毒雾

海风一吹

刺鼻难闻的腥味飘得到处都是

姬佑君一闻

脚下就发软

身子摇晃

连忙手忙脚乱地取出一枚解毒丸来

吞下去之后

才觉得好受了点

姬佑君不敢再大意

连忙闭气

改用内呼吸之法

那团毒雾好像是识的路一般

任凭海风吹拂

其他方向不去

就是一股脑地扑向了秦之初

瞬间就把秦之初和虞美惠团团围住

姬佑君叹了一声完了

本小姬大师一生最大的敌人就这么完了

真是可怜可叹呢

秦之初

伱安心地去吧

回头我偶尔会想起伱的

那团毒雾罩住秦之初和虞美惠之后

就不动弹了

然后

毒雾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回缩

这种回缩自然会带来毒性的增强

对秦之初和虞美惠的威胁更大

双龙道人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相反却极为的凝重

青面也是

他突然感觉自己刚才控制住的虞美惠好像消失了一般

人失去了踪迹

这时候

更多的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双龙道人的剧毒有效

这会儿秦之初和虞美惠早就应该中毒了

中毒之后

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

飞天梭也就驭使不了了

早就该如下饺子一般坠海了

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难道是双龙道人的毒雾还带有强烈的腐蚀性

可以在无声无息中

就把人化成水或者粉末吗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的时候

那团浓黑腥臭的毒雾之中

突然有一道金光刺了出来

紧接着又有越来越多的金光好像是挣破了樊笼一般

射了出来

那毒雾碰到金光

就像是积雪遇到了沸水

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这时

就见秦之初傲立在空中

头顶佛莲灯

衣衫飘飘

如果手捻鲜花的话

简直就是大佛临世了

众人齐齐地咦了一声

秦之初安然无恙

但是虞美惠却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秦之初见事有不谐

对虞美惠不管不顾

任由毒雾将她毒死

腐蚀掉吗

可是看秦之初的样子又不像

要是虞美惠死了

秦之初就算是不悲伤

也应该愤怒才是

可是现在

秦之初却跟没事人一样

好像是把虞美惠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人呢

虞美惠人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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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真不是个好鸟

第508章

真不是个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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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众人都在愣神,就连双龙道人和青面也有些糊涂,现场之中,仅有的几个在一瞬间理清了各种可能性的,基本上都是金丹期了,他们有丰富的阅历,高人一等的眼光,虽然不能完全确认,却也知道秦之初应该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虞美惠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双龙道人和青面一愣神,手下的动作不免缓了一缓,秦之初这时候却冷静非常,虞美惠不在他身边,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住他的手脚,他也就少了几分顾忌,手中的符文箭连珠价射了出去。

这些符文箭依次在青面身周爆裂,汹涌的气浪翻天覆地,青面一个立足不稳,就被掀翻了出去,坠落东海之中。

远处的涢水真人连连摇头,也不知道是为青面的不堪,还是为秦之初的手段的粗劣。

这时候,秦之初已经倒转了箭头,对准了双龙道人。

双龙道人冷冷一笑,催动着脚下的黑云,一抖手中的宝杖,杖头的两只毒蛇张开口,又要喷吐毒涎。

秦之初手一松,符文箭就射了出去,一道金光紧随在符文箭之后,直射宝杖的杖头。

符文箭速度快,双龙道人的速度更快,眼看着符文箭就要射了过来,他只是把手腕往旁边稍微一动,宝杖就错开了符文箭的攻击方向。“雕虫小技。”

双龙道人的讥讽还没有落下,符文箭倏然在宝杖的旁边炸开,一个掌心有着卍字的大手突然出现,一把就抓住了宝杖的杖头。那两只毒蛇也被大手抓住,它们吃痛之下,本能地回转身,朝着大手咬去。

砰地一声,大手炸开,再看时,那两条毒蛇有一条被炸成了两段,剩下的一条也是脑袋垂在了一边。有气无力地吐着蛇信,就算没死,也少了半条命了。

这两条蛇可是双龙道人的命根子,他的道号就来自它们。双蛇一死一伤。双龙道人顿时红了眼睛,“秦之初,我要用伱的人头祭奠我的小龙。”

“伱没机会了。”秦之初冷漠地说道,他早已把符文箭和画眉弓收了起来,双手合什。朝着双龙道人猛地一推。

秦之初体内所有的真元全都调动了起来,通过两臂上的经脉涌入双掌,这些真元全都随着这一堆,化成佛家刚猛的法门打了出来。

两个丈许高的大手。闪着金光,宛若黄金铸造一般。沉重如山,厚重如海。直接就打在了双龙道人的身上。

双龙道人身上有护罩,但是这个护罩在凝聚了秦之初全身真元的佛法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第一掌就把护罩拍破,然后余势不减的第一掌、刚猛无俦的第二掌一起拍在了双龙道人的身上。

秦之初修炼的佛法大部分都来自佛海袈裟,而佛海则是一个在佛域都是人尽皆知的前辈,据说已经飞升佛界,他留下来的佛法又岂是等闲可比?

双龙道人被两个手掌拍中,整个人一瞬间就被打成了肉酱,四分五裂,肉沫横飞,海风一吹,血腥味马上弥漫开来。

好机会!!

青面做为一个心动后期的修真高手,发现战机、捕捉战机还有果断出击的心思都不缺,双龙道人死了,这并不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心理影响,相反他却敏锐地发现秦之初这会儿已经成了一个空壳,经脉中没有一丝真元存在,外强中干,正是上下其手的好机会。…,

青面从海水中浮了出来,他也不往上飞,只是双脚踩在水面上,仰面朝着秦之初,双唇翕张,控制秦之初的咒语张口就来。

秦之初就觉得脑袋一沉,有什么东西冲入了他的脑海中,还没等他出手化解青面的攻击,昊天金阙中泥胎金身掌托着的青铜印就猛地一振,一道青铜色的光晕从青铜印中飞了出来,顷刻之间,侵入秦之初脑中的恶咒就被化解。

这还不算,那道青铜色的光晕凝成一线,从秦之初的眉心射了出来,这是一根比牛豪还要细小许多的针。

眨眼之间,这针就刺破了青面的头颅,侵入他的脑海之中。青面抱着脑袋,大声惨叫起来。但惨叫是无用的,那针在他的脑袋中左冲右突,很快,就把他的大脑刺得千疮百孔。这具肉身从外面看,没什么事,但是脑子已经废了,就算是能够活下来,也是个傻子。

青面的元神一看形势不妙,刚要从泥丸宫中逃出来。那针就已经刺了过来,将青面的元神牢牢地钉在了已经千疮百孔的肉身上,让他永远都别想逃出去。

青面再次惨叫一声,身子后仰,直接就沉入东海之中。这时,正好有一条鲨鱼路过,一口就咬掉了青面半边身子,鲜血从断口处流出,方圆数丈的海水马上就被染红。

秦之初在那里暗中摇头,青铜印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出手了,他都以为它蛰伏起来了,没想到还是老骥伏枥,随时准备着对付宵小,这倒是让他省了不少的工夫。

从双龙道人、青面出手,这才多大工夫,两个心动后期就都死了,这样的结果,让围观的众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姬佑君脸色变得有些白,看着秦之初的眼神又嫉又恨,却没有什么畏惧之色。说来,他多次在秦之初跟前吃瘪,但是两人还真的没有硬碰硬地打过一次。姬佑君自恃手中有金丹傀儡,一致认为要是动起手来,最后吃亏的还是秦之初。

那队女修真那里一阵骚动,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为首的那个女金丹眼中的不屑之色稍去,但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双龙道人和青面的本阵那里。一阵喧闹。

“真人,让我来吧。我一定杀了秦之初,为双龙道人和青面两位道友报仇雪恨。”有一男子主动请战道。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有人抢道:“还是我去吧。一盏茶的时间,我一定提着秦之初的头颅来见。”

谁都不是瞎子,都看到秦之初身上没有一点真元的存在,这会儿上去跟秦之初斗,一打一个准儿,杀秦之初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不把这个功劳抢到手中,难道还让给别人吗?

涢水真人沉着脸。“不许吵。秦之初不是傻子,明明知道我们对他不善,他还要把真元耗尽,这不是便宜。而是挖了一个坑,等着我们往里面跳。”

涢水真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还是有人想占便宜,“真人,伱过滤了。那些能够快速补充真元的药剂、灵果。那种不是价值连城。秦之初他有这种好东西吗?他无门无派,又只是在俗世做个小官,哪里来的晶石去买呀?”

涢水真人哼了一声,“伱们的眼睛瞎了吗?没有看到他的官袍上绣着金品炼丹师的标记吗?他连七心丹都能够炼制出来。炼制一些补充真元的丹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伱们谁要是不信。尽可以去试试。”…,

让涢水真人这么一说,他身后的那些修真者全都老实了。

涢水真人说道:“杀秦之初。不能指望伱们,还得靠我。凤凰快要出来,必须要速战速决。伱们都给本真人掠阵,等我料理了秦之初,咱们再抓凤凰。”

就在这时,秦之初喊了一句话,差点让涢水真人背过气去。

“姬大师,伱我都是道录司中人,所谓一笔写不出来两个道录司来,能不能请伱支援一下本官呀?要不,本官给正印师发个传讯符,请他老人家代为周转?”

“无耻。师傅,伱不能答应秦之初,这个混蛋,他怎么不去修城墙?就凭他脸皮的厚度,都不用买城砖了。”姬佑君连忙谏道。

姬煜川瞄了姬佑君一眼,“为师跟伱说过多少次了,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伱瞧瞧伱,秦之初不过说了一句话,就把伱给急成这个样子,以后如何成大器?”

姬佑君虽然不服气,但是却不敢跟姬煜川争辩,只是低下了头,恭声道:“师傅,弟子知道错了。可是,师傅,伱真的不能中了秦之初的圈套呀。”

“为师不用伱教。”姬煜川厉声呵斥了一句,姬佑君和秦之初比拼丹道落败之后,姬煜川对姬佑君严厉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纵容了。

姬佑君知道姬煜川动了肝火,再不敢聒噪,只能闭上嘴,偷偷地用忿恨地眼神盯着秦之初。

“秦大人,真是抱歉。贫道不能助伱。贫道昨日练功,走岔了一道真元,正在调理之中。伱要是觉得人手不足,贫道可以代为给道录司发个传讯符,请正印师再给伱派几个人来。”

姬煜川一句话就把秦之初的要求给堵了回去。开玩笑,别说他们师徒俩都跟秦之初不对付,就算是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龌龊的往事,就凭大家都是道录司中人,就像让他们帮他,还真以为自己的脸有脸盆那么大呀?

秦之初也就是随口一喊,借借姬煜川的名头,震慑一下涢水真人。

果然,涢水真人一听,神色变得有些犹豫,他原来可不知道秦之初是道录司的。道录司在大周修真界可是一等一的庞然大物,很不好惹,秦之初如果真的是道录司的金品炼丹师,那就真的是个麻烦事了。

昆玉道长见涢水真人有些犹豫,心中一盘算,朗声道:“秦大人,贫道听说伱刚刚从圣域回来,什么时候给贫道讲讲圣域那边的风景呀?”

圣域?涢水真人眼前一亮,他也知道圣域的存在,一想到抓住秦之初之后可能得到的种种好处,其他的事情马上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之初,伱小小年纪,却如此的心狠手辣,连杀二人。如果任由伱猖狂下去,还不知道伱的双手要沾染多少血腥,又会有多少道友枉死在伱手中。本真人顺应天道,要降妖伏魔。杀了伱,为修真界除害。”涢水真人义正严词地嚷着。

秦之初瞪了昆玉道长一眼,昆玉道长也不生气,相反还脸上带着笑。冲着他点头示意。

真不是个好鸟!

秦之初腹诽了昆玉道长一眼,也懒得去跟昆玉道长理论,他转过头来盯着不断逼近的涢水真人,心中却在盘算要不要把金傀儡拿出来。对付涢水真人,金傀儡最合适。

涢水真人脸上带着狞笑,一步步逼近……

就在这时,一声响彻云霄的凤鸣声,一道火光从天边划过。朝着他们这边疾速飞来。有人尖叫道:“是神鸟凤凰回巢了。”…,

“快,快拦住它。”涢水真人也顾不得秦之初了,在他看来,抓秦之初的机会有的是。捕捉火凤凰的机会可是不多。

昆玉道长反应不慢,翻身上了金丹白虎的虎背,迎着火凤凰就冲了出去。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的速度也不慢,姬煜川一挥袍袖,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木雕来。双翼展开,有丈许长。他抓着姬佑君,跃到了木雕的背上。木雕载着他们师徒俩腾空而起,以不弱于真雕的速度冲了出去。

那队女修真不甘落后。为首的女修真一声令下,她们就动了起来。各抛出一朵花来,一朵变两朵。两朵变三朵,三朵变万朵……

数万朵花组合在一起,组成了一辆花车,几人跳到了花车之上,紧跟着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就冲了出去。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以花为车,乃是万香教的手段,除了万香教之外,在大周,还没有第二家会,这可是潘冰冰亲口告诉他的。也就是说这队对他冷漠以对的女修真根本就是万香教的人,为首的那个女金丹不是万香左使银求欢,就是万香右使金娉婷。

不管是银求欢,还是金娉婷,都是万香教中的实权人物,都是知道他是潘冰冰的道侣的,但是她们见了他,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这让秦之初很清醒、很直观地认识到万香教现在并不欢迎他,他要扶虞美惠上位,又不让万香教四分五裂,元气大伤,难度不小呀。

涢水真人他们是最后一队冲出去的,他们飞的很乱,速度也偏慢,即便是涢水真人,也要比其他三队慢了一些。

秦之初叹了口气,把万香教带个他的不快丢到脑后。他其实也清楚他跟万香教的联系并不紧密,他跟万香教的关系一直都是建立在他跟潘冰冰之间的私情之上,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踏入过万香教总舵一步,说句一点都不夸张的话,他连万香教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

潘冰冰走了,他跟万香教的联系就切断了,再想让万香教接受他,待他如同潘冰冰在的时候,那就是一种奢望。

只是,秦之初明白这一点,心中还是不太好受。毕竟,万香教是潘冰冰一手创建起来的,凝聚了潘冰冰无数的心血,说万香教就是潘冰冰的私产,这样或许有点过了,但实际情况也差不了多少。他是潘冰冰的道侣,无论于情,还是于理,他来继承万香教的一切,乃是理所应当。

但很显然,万香教没人这样想。这就给秦之初凭添了不少的麻烦,也就由不得他不叹息命运的抓弄了。

一声叹息,让秦之初心中的郁结稍微排解了一些,他举目朝着火凤凰飞来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飞在最后面的涢水真人等人。

秦之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来,这笑就跟猎手们发现了一群肥美的猎物的时候一样。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们竟然没有一个防备背后的秦之初,都是昏了头,不顾一切地朝着火凤凰迎去,或许在他们的潜意识中,都认为没有了一丝真元的秦之初没有什么威胁吧?

秦之初身上是没真元了,但是他想把真元补充回来,简直太容易了。昊天金阙中有堆积如山的晶石,随便吸收半块上品晶石,就足以让他把全身的真元补充回来了。这还是因为他的真元比较特殊的缘故,要是换成别人,半块上品晶石就能让一个融合期的修真者,把全身的真元来回补充数次。

再奢侈一点,秦大人可以调用香火之力,或是直接驭使,或是将其融入经脉中,速度都是一眨眼的事儿。

秦之初的神识冲入昊天金阙中,在一块上品晶石上一卷,一瞬间,他就神清气爽,汹涌澎配的真元重新充满了四肢百骸的每一个角落。

秦之初一张口,把万里剑喷了出来。他一直把万里剑当成交通工具,实际上,万里剑可不仅仅是一件交通工具那么简单,它同样也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可以杀人于无形。

秦之初一个灵诀打了出去,万里剑倏然而动,激射而出。万里剑日行三万里,这样的速度,超过了大周任何一个人的认知极限,像半千飞舟每天最多能够飞五千里,就让无数人惊叹不已了,万里剑的速度,他们想都不敢想。

在秦之初面前飞的这些人,速度最快的也就是堪堪比得上半千飞舟而已,绝大部分都是远远地落后半千飞舟的速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09章 有怪物

第509章

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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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之初的驭使下,万里剑如同灵蛇出动、猛虎出柙,激射而出,万里剑过处,除了搅得空气有点躁动之外,再无别的痕迹留下。

只是眨眼的工夫,万里剑就追上了飞在最后的一位修真者,噗的一声,万里剑绕着他的脖子转了一圈,斗大的头颅就飞了起来。万里剑没有丝毫的停顿,又朝着下一个人刺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敌人,不是说没有招揽的可能,但是招揽的难度实在是太大,还不如杀了干脆。秦之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该下狠手的时候,从来不会含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涢水真人带来的几个修真者,不论男女,全部让秦之初用万里剑杀了个干净。直到最后一个修真者被杀,第一个让万里剑杀死的修真者的脑袋还没有掉到海里面。

万里剑又朝着涢水真人刺了过去。

涢水真人可不是白给的,他也是经历了无数腥风血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养成了对突如其来的危险的直觉,他猛地一回头,就见一道白光冲着他的脖颈飞了过来,眼睛的余光甚至还看到了身后那几位早已尸首两处的手下。

涢水真人悚然一惊,几乎是本能地启动了身上的防护罩,刚要张口大喊,就见一个鼎炉当头朝下,乌漆麻黑的鼎口传出来一股令他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

咻的一声,涢水真人就被吸到了鼎炉中,在他进入鼎炉的那一瞬间,炉盖就及时的合上了,将涢水真人仅仅来得及发出的一声惊呼都给堵在了鼎炉中。

那炉子带着涢水真人飞回到了秦之初的手中,秦之初笑着把炉子收了起来。万里剑暂时缭绕在他身周防护,然后秦之初把人鬼愁鱼騀取了出来,抖动鱼騀。把那几个被万里剑杀死的修真者的尸首卷了回来,一股脑地丢到了金丹颅宝里面。

里面的鬼魂一阵争抢,片刻的工夫,血肉筋骨还有元神。全都成了这些鬼魂的口中食,腹中餐。只留下他们的储物袋、储物手镯以及衣物之类的东西,胡乱地堆放在一起。

秦之初四处看了看,除了海面上有一些淡淡的血迹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能够证明这里曾经死过人,再看前面,无论是昆玉道长。还是姬煜川师徒,抑或者万香教的那批女修真,注意力都在火凤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回头多看一眼,唯恐失去了捕捉火凤凰的机会。

秦之初把万里剑、金丹颅宝全都收了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过趁机把昆玉道长、姬煜川师徒三人,一块儿料理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况且,他和他们之间,还隔着万香教的人。不方便动手,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

秦之初驭使着飞天梭,不紧不慢地跟在万香教诸女的后面,火凤凰,他志在必得,但并不急着抢在所有人的前面,先不说昆玉道长、姬煜川等人能不能把火凤凰收服,就算是能,他也要再把火凤凰硬抢过来。他绝对不会允许火凤凰落在敌对人的手中。

秦之初等人发现火凤凰的时候,相互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至少也有大几十里,只是飞在空中,又在大海之上,视线无碍,才能看得远。

这时候,飞近了。才发现火凤凰的后面还跟着数个黑点,他们都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也跟一般人有很大的不同,头上长角者有之,口鼻突出者有之,身上长毛、布满斑点、花纹的,更是绝大部分。…,

昆玉道长骑在金丹白虎的虎背上,厉声大喝一声,“你们这群妖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道这是我们人类修真者的地盘吗?你们竟敢踏入,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姬煜川也朗声道:“你们这些不知人伦的妖修,速速退下。火凤凰乃是我人族之灵禽,就凭你们,还敢打火凤凰的主意。”

两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同时发话,非同小可,一般人早就吓破了胆,但是那些妖修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不但不停下来,还加快了追击的脚步。

火凤凰被前后两批人夹击,只能是一声清鸣,尾羽在空中一划,便掉了个头,从前后两批人的空档中冲了出去。

“快看,火凤凰屁股后面追着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姬佑君叫嚷道。

这只凤凰不是道地的凤凰,它原本是一只身上有凤凰血脉的锦鸡,后来被逼急了,身上的凤凰血脉觉醒,蜕变为神鸟。与血统纯正的凤凰相比,它还差了许多。

这从它的体型大小、羽翎的色彩等多个细节上,能够看得出来。其中就有一条,这只凤凰对它身周缭绕的火焰的控制,要比正常的火凤凰差了许多。

一般情况下,火凤凰对自己身周的火焰都可以收放自如,而眼前这只,身周特别是屁股后面,拖着好大一团火焰。而就在这团火焰中,竟然有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东西,在里面飞行。

有时候,这个东西飞的甚至比火凤凰还要快一点,能够撵上火凤凰,然后就在火凤凰的屁股上咬一口,带出来一点血肉,一口吞下。火凤凰吃疼之下,速度会快上一线,堪堪将那个小东西甩下,但那个小东西却始终能够将自己保持在火凤凰屁股后面的那团火焰中。

任谁都看得出来,如果眼前的情景持续下去,这只火凤凰早晚有筋疲力尽的一刻,那时候就是那个小东西大块朵颐的时候,届时,这只神鸟恐怕就要变成一堆粪便了。

包括秦之初在内,众人皆骇然,这世上竟然还有能够威胁到凤凰的存在,而且还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压得凤凰没有一旦还手之力。这个世界未免太疯狂了吧?

那些妖修在凤凰折弯之后,也跟着转了弯,他们的飞行速度也不慢,要不然早就被火凤凰撇下了。昆玉道长、姬煜川那里顾得上驱逐他们,他们这会儿只顾得上追上火凤凰。抢在火凤凰让那个小东西吃掉之前,把火凤凰抢下来,据为己有。

万香教的那帮女修真在发现了火凤凰的异常之后,为首的那个女金丹缓了下来。跟在她身边的诸女连忙也把速度降了下来。

一位女修真疑惑不解地问道:“银左使,为什么不追了?你不是说有了这只凤凰,你登顶做教主,就多了几分把握吗?”

为首的女金丹就是万香教的万香左使银求欢,即便是潘冰冰在的时候,她在教中的地位也很高,仅次于潘冰冰。只是那时候。潘冰冰就是万香教绝对的权威,没人敢挑战潘冰冰,如今,潘冰冰一走,银求欢也打起了教主宝座的主意。

银求欢猛地停了下来,她的手下们一个没注意,全都冲到了她的前面,又连忙飞了回来。凌空站在她的身后。

银求欢脸上带着几分不虞,“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跟在火凤凰后面的那个小东西,简直就是个怪物。就连火凤凰都奈何不了它,我们又能够有什么办法?我估摸着火凤凰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咱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大周除了火凤凰之外,还有别的灵兽、灵禽,不一定非要虎口夺食,妄想着从哪个怪物的嘴下,把火凤凰抢过来。”…,

刚才说话那女修真连忙道:“银左使圣明。银左使,那个秦之初就跟在我们后面,教中上下都知道他是教主的道侣。你要争教主之位,只怕他是个祸害,要不要趁着这次的机会,将他处理掉?”

“不,咱们不但不能动他,还要对他以礼相待。咱们驭使花车。只怕已经被他认了出来,索性咱们就大大方方与他相见,请他出席咱们万香教的教主选拔大会。凭他教主道侣的身份,如果笼络好了,说不定还会是咱们的助力。”

银求欢一边说着,一边回转了身子。身后的空旷让她吃了一惊,“涢水真人人呢?”

秦之初也停了下来,他已经用信之醍醐将金丹白虎收服,有金丹白虎跟着火凤凰,倒是不怕等会儿找不到火凤凰的方位。他朝着银求欢拱了拱手,“在下秦之初,与万香教有些渊源,不知道友是万香教左使,还是右使?”

殷仙儿脸上挂上了笑,“原来是秦大人,失敬失敬。妾身万香左使银求欢,妾身早就听说有秦大人这么一个人,一直想着能够让教主选中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奇男子,今日一见,秦大人出手不凡,将双龙道人、青面两个贼人干净利索地料理掉了,教主真是好眼光,没有挑错人你。”

潘冰冰要是在,银求欢绝对不敢这么说话,潘冰冰选什么样的男人,还轮不到她多嘴置评。只是潘冰冰去了圣域,再也不可能回来,银求欢没了约束,也就将她压抑已久的金丹高手的傲气,一点一点地释放了出来。

“原来是银左使。本官正好有件事要跟银左使商议,教主有令,托我传达。”秦之初凛然道。

银求欢一听秦之初要传潘冰冰的命令,不得不做个样子出来。她摆出个洗耳恭听的样子来,“万香左使银求欢率旗下一杆弟子,请教主示下。”

秦之初说道:“银左使,教主说蛇无头不行,万香教不能一日无主。教主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教主之位传给虞美惠。还请银左使将教主的教令传达下去,晓谕万香教上上下下。”

“虞美惠?她刚才不是死在了双龙道人的毒雾之下了吗?再说,教主怎么会把教主之位传给她,她连开光期的修为境界都没有,还只是一个外门长老,轮也轮不到她呀?”银求欢直接质疑道。

“银左使,你这是在质疑教主的智慧和眼光?还是在怀疑本官会假传教令呀?”秦之初不客气地道。

“银左使当然不会怀疑教主的眼光了,可是难保有些人不会舀着鸡毛当令箭,假传教令。教主要是真说过这些话,就请你舀出凭仗来。空口白话,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你又凭什么证明你没有假传教主的教令?”

一位女修真跳了出来,把银求欢想说,却又不方便说出口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秦之初身上还真有潘冰冰给她的凭证,还有潘冰冰亲笔手书的传位令谕。只不过潘冰冰是要把教主之位给他,没有说要给虞美惠,秦之初又怎么可能把这个传位令谕舀出来?当然,要是见到潘冰冰。让潘冰冰重新书写一道传位令谕,也是容易,只是现在想跟潘冰冰见面,可没有那么容易。

“本官是教主的男人,教主是我的女人,本官说的话,就是凭证。”秦之初也只能这么说了。

那群女修真包括银求欢在内。全都笑了起来。…,

“秦大人,你是大周的臣子,地方的父母,断案都要讲究个人证物证。教主传位这样的大事,空口白话怎么做的准?”又是那个女修真说道。

“秦大人,不说这些了。再有两天,我们万香教就要推举新的教主了,你要是有暇。可以过去看看。到时候,妾身一定好好招待,美酒丽人。任由大人索取,定让大人乐不思蜀。妾身还有事,就不陪秦大人了,先走一步。”

银求欢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就带着手下诸女扬长而去。有几个礀色属于上上之选的女子,还特意朝着秦之初抛了几个媚眼,或是娇怯,或是挑逗,换成一般男人,早就是腹中一片火热了。

秦之初目送银求欢他们远去。转过头来又继续追火凤凰去了。

银求欢她们飞出去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不对,涢水真人他们怎么会消失不见呢?有古怪。”

“能有什么古怪,难道还能是秦之初杀了他们吗?银左使,秦之初只是个融合期。能够连杀双龙道人、青面,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他难道还能够杀了涢水真人那样的金丹吗?

咱们就假设他能做到这一点,可是涢水真人毕竟是金丹期,顶尖的修真高手,秦之初要杀他,他能够没有一点反抗,能够不发出一点声响吗?何况,他又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属下。”

为银求欢分析的是她最看重的一位手下,素有智囊之名。

银求欢摇了摇头,“秦之初身上古怪之处太多,在他之前,多少人去了圣域而不得归,只有他跟着教主去了圣域,教主留下了,他回来了。那圣域是何地?金丹多如狗,元婴满地走,他要是机缘巧合,带回来一两件宝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涢水真人对圣域之物不了解,又对秦之初少了提防之心,一不小心,着了秦之初的道儿,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你们没有闻到空中有股血腥之味吗?”

“双龙道人和青面死在秦之初手中,或许这些血腥之味就是他们留下的。”

银求欢再次摇了摇头,“小心无大错,如果我刚才所说没错的话,那么秦之初倒是有争夺火凤凰的机会。呵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现在就掉转头,跟在秦之初的后面,说不定有把火凤凰抢到手的机会。只要火凤凰到手,教主的宝座就是我的了,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不提银求欢等人再次转头,远远地跟在秦之初后面,单说秦之初驭使着飞天梭全力追赶,但是距离火凤凰等的距离,不但没有缩短,相反还有拉长的趋势,要不是他能够时刻感知到金丹白虎的位置,说不定早就跟丢了。

飞了一会儿,就看到前方有个人,悬浮在空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秦之初飞了过去,“姬佑君,你怎么不追了?”

姬佑君吓了一跳,猛地回身,疾速倒退,拉开了和秦之初之间的距离,这还不放心,他又一挥袍袖,一道光闪过,姬煜川出现在他身边。

这个姬煜川一出现,就声色俱厉地斥道:“大胆秦之初,你真以为本大师奈何不了你吗?”

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姬佑君,不要把你的金丹傀儡舀出来吓人了。你的那点底细,本官早就知道了。”

姬佑君脸上带着一丝厉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机,“秦之初,你明明知道师傅给我的是金丹傀儡,竟然还敢接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苍茫东海之上,无任何人烟,杀了你,天地会为我保守秘密,你死了也是白死。”

秦之初呵呵一笑,“你要是有那个本事,尽管来杀我。本官倒要看看,你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是你死,还是本官死。”

姬佑君脸色一变,“不要以为说几句诈人的话,就能够逃脱生天。秦之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秦之初脸上带着笑,负手而立,姬佑君越看越是心疑,他在秦之初手中吃亏太多,还真的不太敢下杀手,尤其是在这种秦之初流露出这么大自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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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狼崽子

第510章

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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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佑君哼了一声,负气把头扭向了一边,不再看秦之初一眼,只是驱使着脚下的法器,埋头飞行。那个相貌跟姬煜川一模一样的金丹傀儡,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边,它始终挡在秦之初和姬佑君的中间,防止秦之初暗下黑手。

姬佑君如今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秦之初要杀他,实在是容易得很,但眼下又不能杀他。秦之初图谋甚大,要是杀了姬佑君,惹得姬煜川暴怒,把道录司、僧录司都牵扯进来,他在两司推行的计划就要受阻,并不利于他,所以,他也就熄了杀姬佑君的念头。

何况,以往他跟姬佑君的多次打交道,除了最开始两次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姬佑君吃亏,尤其是在蓬莱岛丹道司的那次比试,更是让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丢尽了颜面,倒也没有必须要杀死姬佑君的必要。

当然,秦之初也知道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必定恨他入骨,恨就恨吧,着急上火的是他们,又不是他。

就当是看跳梁小丑在他眼前蹦跶,实在是把他惹急了,逮个合适的机会,一巴掌拍死就是。

秦之初催动着飞天梭,跟上了姬佑君,“姬佑君,你不是跟着姬大师一起追赶火凤凰吗?怎么落得这么后?落后可就没机会了。”

姬佑君不想搭理秦之初,可是秦之初粘的很死,不时地问他几句话,他又是个按捺不住性子的主儿,一开始还憋得住,但很快就有些不耐烦,

“秦之初,本来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废话的,不过既然你跟得这么紧。问得这么急,好像是急着投胎一样,我就好心告诉你一声。这次我只是给师傅打个可有可无的下手,抓凤凰。还得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出手。师傅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他手中可有几个金丹傀儡,联起手来,擒舀火凤凰,乃是十舀九稳的事情。你,没戏!还是早点靠边站吧。”

“姬大师要抓火凤凰干什么?难道是觉得你让人给欺负的惨了,特意把火凤凰抓住。驯服之后,给你做个战骑禽?”秦之初又追问道。

姬佑君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他很想驳斥秦之初几句,但是他一直是顺风顺水,直到遇到秦之初之后,才连连吃瘪,一想到这些,那些驳斥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但他嘴还是很硬的。

“秦之初,师傅这次抓火凤凰,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自己。师傅已经修炼到了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只差半步,就要晋升元婴期了。

这些年,师傅参悟凝婴丹的残方,有了一些收获,他准备把火凤凰抓回去,用火凤凰的血肉筋骨,入药炼丹,师傅说这样做,有很大的可能性炼制出来一种全新的丹药。说不定服下之后,有突破的可能。

哼哼,害怕了吧?到时候,我师傅就是元婴真人,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要是识时务。现在就趴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写退婚书一封,回绝了你跟智屏公主之间的婚事,我还可以考虑向师傅求情,留你一条狗命。”

姬佑君越说越是兴奋,似乎姬煜川真的突破成功,成为了大周修真界有史以来第一位元婴真人了。

“痴心妄想,要是用火凤凰的血肉入药,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那里还轮得到你们师徒过来抓火凤凰,早就让郭姑娘擒了,带回圣域了。”…,

秦之初不遗余力地打击着姬佑君的信心,但他的心中却有一丝忧虑。他曾经亲眼目睹发生在智屏公主身上的奇迹。

几年前,智屏公主不过是个低级修真者,就是因为融合了一枚有着凤凰血脉的卵,立马突飞猛进,草鸡变凤凰,晋升到了金丹期,成了大周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金丹期。

一枚蛋就有这样大的威力,那一只火凤凰呢?

而在穹上丹经中,也有很多丹药是用灵兽、灵禽身上的血肉炼制的,像凤凰的血肉,炼制出来的丹药都是一等一的好丹药,其中确实也有一些是用来提升人的修为境界的。

姬煜川可是一步步苦修,才博得了炼丹大师的声望,他在炼丹制药上的造诣,在大周,除了秦之初之外,无人可比。可即便是秦之初,也是仰仗着得到了穹上丹经的传承,要是没有穹上丹经,他就得抓瞎。

姬煜川能够想到用火凤凰的血肉炼丹,可以说是他炼丹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所致。倘若他再依靠这些经验,真的把类似凝婴丹的丹药给炼制出来,那还真的是一件不小的麻烦。

“秦之初,你打着郭仙子的名头出来吓唬人,也是无用。我承认,郭仙子

是厉害,咱们大周无人可比,可能在圣域,郭仙子也是出类拔萃的人中龙凤。

但这又如何?郭仙子真的就能一言断人生死吗?

我师傅跟她见过几面,郭仙子始终不肯把我师傅接引到圣域去,说我师傅没有希望晋升元婴期。万香教的教主潘冰冰,也就是你的姘……啊,女人,郭仙子也见过她几次,一开始也说她没有晋升元婴期的希望,可不久前,郭仙子还不是食了前言,亲手推翻她自己下的定论,把潘冰冰带到了圣域吗?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自己肯努力,总是能够找到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的。潘冰冰能做到,我师傅也能做到。

秦之初,你就等着吧,等到我师傅晋升元婴真人的那一天吧。”

姬佑君带着几丝亢奋,侃侃而谈。

数日前,秦之初在蓬莱岛,向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的金丹期高手讲述他在圣域的经历,姬煜川回头就琢磨过味儿来,曾经跟他同病相怜的潘冰冰竟然改变了命运,那么他为什么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有了这个念头,姬煜川前所未有的抖擞起精神来,很快就把主意打在了火凤凰上。不得不说。姬煜川的眼光是老道的,判断是精准的,火凤凰几乎就是他当下晋升元婴期唯一的机会。

秦之初在丹道司让他们师徒吃了亏,却也给了他一个全新的视角和思路。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火凤凰身上。

秦之初苦笑着暗中摇头,没想到还是他在蓬莱岛露的那一面,提醒了姬煜川。要不然,就算是姬煜川醒过味来,也不会在这时候赶到这边来,捕捉火凤凰了。

“姬佑君。本官再问你,昆玉道长为什么会出现?难道他已经跟你们师徒同流合污了?”秦之初很快就甩开了懊恼的心情,继续问道。

“在我面前摆谱?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也休息够了,也不想再见到你,我先走一步,你留在我后面吃灰吧。”姬佑君说着就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拉开了和秦之初之间的距离。

秦之初这会儿暗中焦急。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火凤凰落在姬煜川的手中,只是飞天梭只能算是个一般的飞行法器,自然无法跟富得流油的姬佑君的飞行法器相比。秦之初就算是把飞天梭的最快速度发挥出来,也无法撵上姬佑君了。…,

好在,秦之初这会儿能够通过金丹白虎确定火凤凰还有力气逃窜,昆玉道长和姬煜川都是远远地跟着,暂时还落不到姬煜川的手中。只是火凤凰的情况不是很妙,那个吃它血肉的怪物还在,一群妖修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万里剑这会儿肯定是不能露出来的,秦之初想了想,往自己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脚下生风。拖住了他,然后他把飞天梭抓在了手中,凌空运指,写下了几个佛文,将它们一一抓在手中,打在了飞天梭之上。

这之后。他再跳到飞天梭上,真元过去,飞天梭后闪现出一道金色佛光组成的光尾,飞天梭的速度也蓦然快了三分。

秦之初嘿嘿一笑,驭使着镂刻了佛文的飞天梭就追了上去,很快,就再次跟姬佑君齐头并进。“嗨,姬佑君,本官又来了。”

姬佑君一扭头,就看到了阴魂不散的秦之初,一个踉跄,差点从飞行法器上摔下来,“秦大人,你怎么不去死?”

秦之初笑道:“你死了,本官也不会死。姬佑君,等智屏公主先帝守孝结束,本官就要跟智屏公主晚完婚了,本官提前邀请你跟姬大师前往观礼呀。”

秦之初曾经听智屏公主跟他说过,说姬佑君一直在打她的主意,想跟她双修。秦之初就要在这方面再打击姬佑君一下,他当面指着姬佑君的鼻子,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是客气了。

姬佑君哪受得了这个,他明明已经把秦之初甩下了,秦之初不但又追了过来,还用他心中最大的痛来刺激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之初,这是你自找的。傀儡,给我上,杀了他。”姬佑君几乎都快把一口银牙咬碎了。

那金丹傀儡自是对姬佑君言听计从,得到姬佑君的明确指示,连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脚下御风,猛地一个大跨步,就把它跟秦之初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不到一丈,然后他举起拳头,朝着秦之初的后心就打了过去。

这个金丹傀儡擅长的是物理攻击,速度极快,有开山劈岳的气力,这一拳真要打实了,秦之初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秦之初猛一回头,眉心青铜色光华闪动,昊天印飞了出来,跟金丹傀儡打来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碰的一声巨响,金丹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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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印也碎了,这是秦之初有意控制的结果,要不然,昊天印都有可能把金丹傀儡的胳膊跟震断,就不仅仅是倒飞出去那么简单了。

秦之初哂笑了一下,把画眉弓取了出来,弯弓搭箭,嗖嗖嗖,接连就是三箭。

姬佑君身上有自动触发的护身符,第一箭射来,护符启动,箭和护罩撞在一起,一下子就把护罩破掉。

第二箭。符文箭贴着姬佑君的顶门飞了过去,直接就把姬佑君头上戴着的紫金冠射落,姬佑君的头发一下子散开,姬佑君骇的骇的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吓死过去。

第三箭,射的是姬佑君脚下的飞行法器。一箭,就把飞行法器崩掉了一个角,法器内部的阵法被破坏,就像是鸟儿受了重伤一样,再也不能飞行。姬佑君啊的一声惨叫,一头栽下。翻滚着从数十丈高的空中坠落,幸亏下面就是东海,要不然就算不死,断胳膊折腿都是轻的。…,

姬佑君刚从海水中露出一个头,又是一枝箭飞了过来,这次,不是符文箭,而是一枝再普通不过的雕翎箭。箭就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射到了旁边的海水中。锋利的箭簇在他的脸颊上划了一道口中,苦涩的海水落在上面。生疼。

天空飘落秦之初充满了警告意味的话语,“姬佑君,就这一次,下次,再敢跟本官动手,本官向你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姬佑君抬头看着秦之初踩着屁股后面冒金光的飞天梭扬长而去,气的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水面,“秦之初,你等着。今日之辱。我一定会讨还回来的。”

远远地,银求欢等人把这一切看在了眼中,银求欢眼眸中首次流露出了凝重,她突然发现秦之初或许不想她想象中的那样是个可以任他摆布的软蜀子,难道这次万香教推选教主,真的要陡增变数吗?

自始至终。秦之初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他只是驭使着飞天梭,继续追击。他这会儿最犯难的事情,不是如何从昆玉道长、姬煜川还有那群妖修的眼皮子底下,把火凤凰抢下来,而是怎么样,才能够让火凤凰免于让那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怪物继续侵袭。

一个能够把火凤凰追的落荒而逃,还能在追赶的过程中,不断地吞噬凤凰的血肉,这样的怪物,光想一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如果大小凤女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怪物,肯定会寝食难安的。

秦之初把他掌握的所有手段,包括法术、法宝、法器等在内,逐个儿过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有一个专门克制那个小怪物。毕竟,他到现在,都还么搞清楚那个小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穹上心经、穹上丹经还有穹上昊天经中都没有相关的记载,他所看过的其他典籍中,也缺乏相应的描述,对那个小怪物,他是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秦之初忽然一振,他通过金丹白虎的眼睛发现火凤凰竟然停了下来,不在继续往前飞了。

直觉告诉他,事情正在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火凤凰可是确保虞美惠登上教主宝座的关键,不容有失。秦之初连忙加快了速度,朝着火凤凰停下来的方向飞去。

飞天梭本就有堪比千里马的速度,铭刻上佛文之后,速度又快了三成,在秦之初的全力驭使下,在空中拖出了一个长长的金线来。

大概一盏茶工夫之后,秦之初赶到了火凤凰停下来的地方。

只见,火凤凰的羽翎全都竖了起来,血从它尾部的伤口不断地流出,一流出来,就被火焰裹挟住,做为新的燃料,让火势烧得更猛。

这是火凤凰在燃烧它的生命,这种生命之火,最为强大,对它的敌人来说,就要凶险许多了。那个一直把火凤凰当食物的小东西也感到了害怕,把它和火凤凰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但是也没有退出去太远,在那里,绕着火凤凰转着圈子,寻找着机会。

因为它没有再躲在火凤凰的火焰中的关系,它的真面目也露了出来。远远地看上去,它就像是一头狼崽子,一头刚刚诞生不久的幼狼,皮毛以灰色为主,还有一些暗色的斑点布满全身。也就是两三个成人拳头大小,毛茸茸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不过谁要是认为它可爱,那就是迂腐了。如果看它的眼睛,就会发现那双不大的眼睛中,流露出的尽是贪婪、嗜血和狡诈,最凶残的狼是什么眼神,它就是。

那群妖修就凌空站在距离火凤凰、狼崽子大概三丈远的地方,他们中有的人两眼放光地盯着狼崽子,有的朝着火凤凰恫吓着,希望能够把火凤凰重新驱赶的飞起来,还有的,则虎视眈眈地盯着昆玉道长、姬煜川。

姬煜川和昆玉道长也是凌空而立,两人之间的距离比较近,大概是又结成了临时的同盟。两人都是一脸的慎重,精神紧绷,他们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只狼崽子的身上,对那些妖修,反倒注意不多。

金丹白虎显得十分的狂躁,前肢趴伏,后肢拱起,两只虎目死死地盯着狼崽子,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如果对金丹白虎有些了解,就知道金丹白虎是感受了威胁了,它的叫声中,甚至都掺杂了一点点恐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

第511章 看谁先玩死谁

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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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玉道长大手摩挲着金丹白虎的脑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狂躁不安的金丹白虎安抚住。昆玉道长的脸色变得越发的慎重,论起对危险的直觉来,金丹白虎要远远的超过他,只怕眼前这个狼崽子一般的小怪物真的有些不善。

秦之初驭使着飞天梭飞了过来,他停下来的位置和昆玉道长、姬煜川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暂时,他还不想跟昆玉道长、姬煜川发生冲突。

姬煜川和昆玉道长都回头看了秦之初一眼,昆玉道长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却也仅此而已,他马上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火凤凰和狼崽子身上。

姬煜川眼睛一眯,脸上闪现出一丝恚怒,“秦大人,你把佑君怎么样了?”

秦之初笑了笑,“姬大师,本官没有把姬佑君怎么样呀。哦,对了,刚才本官飞过来的时候,发现姬佑君不知为何,手忙脚乱的,一个控制不好,从天上掉了下来,落到了海中,不过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本官也是确认了这一点,这才掠过他,赶了过来。”

这样的问题,不可能说谎,姬煜川可以确定姬佑君无事,但应该是在秦之初手中又吃了一次暗亏。一想到这里,他就暗自惊讶,姬佑君手中可有他给的金丹傀儡,吃亏的应该是秦之初才对。

姬煜川冷哼了一声,不再跟秦之初纠缠不清,有什么问题,回头等见了姬佑君再说吧。

昆玉道长本人极为擅长驯兽,对灵兽、灵禽有相当的了解,他已经观察了一会儿,似乎发现了什么,“姬大师、秦大人,咱们三个都是人族。又都是修真者,根基又都在蓬莱岛上。贫道有个提议,咱们不如暂时放下成见,先把那群妖修。还有那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怪兽赶走。之后,咱们各凭本事,争夺火凤凰的归属权。怎么样?”

姬煜川点了点头,“我没意见。秦大人,你呢?”

秦之初当然也没有意见,他虽然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把昆玉道长、姬煜川等一起收拾了。但是这样做,后遗症不少,他得找一个后遗症最少的法子才行。

“姬大师,我们俩联手,驱赶那群妖修,如果他们不走,就下杀手。秦大人,你的符文箭了得。劳烦你逼退那只怪兽,就算是不能逼退,也要让他不要对我们造成什么困扰。”昆玉道长很快就分派好了任务。

姬煜川和秦之初一头。前者一挥袍袖,从袖口中飞出两道乌黑的光。两道光在空中蓦然炸开,顷刻之间,在姬煜川的左右,就出现了两个威风凛凛的傀儡,个个都拥有堪比金丹的实力。

“姬大师,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呀。”

昆玉道长感叹了一声,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姬煜川一下子就拿出来了两个金丹傀儡。他瞬间就明白了姬煜川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可不是为了把那群妖修驱赶走那么简单,实际上是为了能够占得抢夺火凤凰的先机。

秦之初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姬煜川实在了得,给了姬佑君一个金丹傀儡,他竟然还有两个,或许还有更多,如果他把手中的力量集中在一起,绝对是一个不容轻忽的力量。就算是他,都要掂量一下了。

“昆玉道长,你不也是一样。”姬煜川回应了昆玉道长一句,手掐灵诀,“给我上。”…,

昆玉道长一拍金丹白虎的屁股,“上,不能让姬大师瞧扁了我们。”

两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两个金丹傀儡,一只金丹白虎集合在一起,在大周,绝对是最顶级的力量了。

那群妖修也识得厉害,有几个悍不畏死的,迎了上去,但是绝大多数妖修还是散了开来,同时,他们发出了阵阵的尖叫声。

狼崽子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耐烦地回转了头,一看妖修们处在了危险之中,顿时眼冒凶光,仰着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嚎叫声,正在围攻那群妖修的金丹白虎就是一个哆嗦,回转头,咆哮了起来。

“畜生。”秦之初一甩手,打出去几道雷霆。

那狼崽子反应倒是快,在雷霆劈下来之前,就灵敏地躲开了。它不善地盯住了秦之初,身子一弓,箭一般冲了出来,它的速度极快,能把火凤凰追的狼狈而逃,由此可见一斑。

秦之初早有防备,佛莲灯降下金光,无数的金色佛文闪烁、流转,狼崽子一头撞在金色护罩之上,就像是皮球撞在了石头上,一下子就反弹了出去。

秦之初的身子不由得一晃,佛莲灯没有什么事,护罩也没有任何要溃散的迹象,但是狼崽子这一撞,力量极大,秦之初有一股让大锤敲了一下的感觉。

秦之初一身神通,宝贝也不少,狼崽子只有那么一点,却又如此凶悍,秦之初的好胜之心顿时被激了出来。他斜指向天,“雷来。”

一阵急促的闷响,数道水桶粗细的紫色雷霆从天而降,直劈狼崽子。狼崽子灵敏地闪躲,但还是被一道紫色雷霆劈中。

一下子,狼崽子就被打飞了出去,翻滚着朝着海面上摔去。但还没等狼崽子落在水中,它就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扭扭屁股,耸耸肩,甩了甩身子,就跟没事人一样,又脚下生风,疾速朝着秦之初冲了过来。

秦之初吃了一惊,紫色雷霆是他所习练的雷系法术中,比较强的一种攻击法门了,就算是姬煜川挨上一下,都不敢说没事,偏偏这个毫不起眼的狼崽子,连点皮肉伤都没有。

让秦之初吃惊的还在后面,狼崽子刚才吃了次亏,没有破掉佛莲灯的防御,这次干脆瞄准了佛莲灯扑了过来,它张着嘴巴,似乎是想一口把佛莲灯的灯芯咬下来一样。

秦之初迅速取出画眉弓,弯弓搭箭,瞄准了狼牙棒的嘴巴,连珠价射出了几枝符文箭。

箭速再快。也比不上雷霆的速度,狼崽子连雷霆都能躲过去,躲几枝符文箭,真是小意思。也没见它如何动作。就轻而易举地闪避了过去。

符文箭无用,秦之初又取出了人鬼愁鱼竿,一抖鱼竿,想用鱼线把狼崽子缠住,雷霆和符文箭都无用,人鬼愁鱼竿抖动鱼线的速度又能够有多快,还是让狼崽子轻松地躲了过去。

狼崽子嗷嗷直叫。眼中带着三分戏谑,嘲弄秦之初的意味,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在燃烧生命的火凤凰一声犀利的尖鸣,砰地一声巨响,火凤凰居然自爆了,无数的火焰朝着四面八方迸射出来。

这些火焰都或是包裹着火凤凰的一滴血,或是裹着一块骨头。一块肉,故而燃烧起来,更加的持久。更加的凶猛。当这些火焰落在人的身上的时候,会牢牢地粘附在人的身上,怎么拨拉都拨拉不下来,想弄灭,更是痴心妄想。…,

昆玉道长、姬煜川、金丹白虎还有那群妖修就在火凤凰周围不远处缠斗,火凤凰自爆后,迸射出来的火焰有一半左右,直接从空中落下,剩下的一半,倒有大部分是冲着他们飞过去的。

很多妖修都粘上了火焰。这些火焰一粘到身上,马上开始蔓延,扩散,瞬间,席卷全身,整个人变成了火人。妖修们突遭如此无妄之灾。个个惨叫着,手忙脚乱的是大部分,工夫不大,就被烧成了灰。剩下的少部分,虽然能够暂时地冷静,但当他们发现无论是用什么方法都灭不了火焰的时候,也慌了神,紧接着,也活活被烧死。

昆玉道长、姬煜川两个金丹期的高手,外加上金丹白虎,也都没有逃脱让火凤凰自爆自后的火,粘上身的命运。姬煜川可是炼丹大师、傀儡大师,这两个行当,都免不了要跟火打交道,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取出了一个火红色的瓶子,将瓶口对准了身上的火焰,在瓶底上轻轻一拍,那火焰就乖乖地进到了瓶子里面。

“昆玉道长,不要慌,我来救你。”姬煜川又用同样的方法,把昆玉道长和金丹白虎身上的火焰收走。

昆玉道长的左上臂让火焰烧得,都露出了骨头,再晚上一会儿,不敢说一定没命,但左胳膊肯定保不住了。他忍着左臂的疼痛,朝着姬煜川打了个稽首,“姬大师,贫道欠你一条命。”

姬煜川呵呵一笑,“昆玉道长不要客气。你我相交多年,理应救助。”

昆玉道长也不傻,知道姬煜川救他,可不是为了什么多年的交情,而是要留下他,做为在蓬莱岛的外援,有他在,蓬莱岛三家势力就会对姬煜川形成争抢拉拢之势,对姬煜川非常的有利。

两人相视一笑,“你我合力,把剩下的几个妖修一起结果了吧。”

火凤凰的自爆,没有给秦之初和狼崽子造成一点麻烦,秦之初有佛莲灯护身,飞来的火焰早就被金色佛光组成的护罩弹开,狼崽子则是动作迅捷灵活,蹦几下,蹿几下,就轻松地躲了过去。

狼崽子也不是干巴巴地躲,在火焰已经对它构不成威胁的时候,它撇下了秦之初,开始追逐那些火焰,小口一张,吞下了一个又一个火焰包裹着的血肉。

凤凰血肉可是好东西,要不然,姬煜川也不会琢磨着用它们来炼丹。秦之初凌空一指脚下的海水,海面上冲起一道水柱,浇在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火焰上,但这火十分的神奇,海水浇在上面,却怎么也不灭,甚至连火苗的大小都没有变,只是在水柱的冲击下,飘忽不定罢了。

这时候,狼崽子已经吞了好几口火焰了,它追了火凤凰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吞噬凤凰血肉,孰料火凤凰自爆,大部分血肉浪费掉了,但剩下的这些,勉强也能够让他过过嘴瘾,焉能放过?

狼崽子身周的火焰已经没了,它纵身扑向了秦之初正在尝试灭掉了那团火焰。

秦之初大怒,所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团火焰要是让狼崽子给吞了,他就什么都别想得到了。可这狼崽子皮坚肉厚,速度又快的不像话,一般的手段还真对付不了他,难道要动用金傀儡。或者用昊天印?

秦之初一犹豫,狼崽子已经扑到了近前,嘴已经张开,火焰就在它的嘴边。咫尺之遥的地方。…,

“孽畜。”秦之初怒了,一抖手,把金丹颅宝甩了出来,无数黑烟从金丹颅宝中飞了出来,瞬间,组成一对穷凶极恶的鬼魂,“给本官拦住它。”

诸鬼校、鬼尉还有鬼兵鬼哭狼嚎着就扑向了狼崽子。

狼崽子猛地停了下来。眼中首次露出了恐惧之色,它嗷地叫了一声,掉头就跑,什么火凤凰的火焰,全都顾不得了。

秦之初没想到这只凶悍无比的狼崽子竟然怕这些灵鬼,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个机会,这个狼崽子这么凶,如果能够捕捉住。将之驯服,在将来的某个时候,一定能够发挥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围住他。不要让它跑了。”秦之初一边指挥着那些鬼魂,一边催动着飞天梭,冲了过去。

“秦大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为什么却总做些缺损阴德的事情?用金丹道友的头骨炼制鬼气,困如此多的鬼魂为你所用,如今又连这么一只可怜的小狗狗都不放过,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有没有一点慈悲心?”

昆玉道长和姬煜川干净利索地把剩下的几个妖修处理掉,马上就注意到了秦之初这边的动静。秦之初能够意识到狼崽子的价值,他们当然也能。好处怎么可能让秦之初占了去。无论如何也要抢过来,就算是抢不过来,也不能够让秦之初得去。

昆玉道长和姬煜川挡在了秦之初的前面,本来他们俩还想把那只狼崽子拦住,但是狼崽子惊恐之余,速度竟然又快了几分。上蹿下跳,一眨眼的工夫,就绕过了他们,一溜烟跑没影了。

秦之初恨得牙根直痒痒,狼崽子的速度太快,除非他动用万里剑,否则肯定追不上。昆玉道长和姬煜川就横在他的面前,不是动用万里剑的时机。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掌托着金丹颅宝,暗中下命令,让鬼魂们赶快回来。

昆玉道长、姬煜川也不阻拦,任由秦之初把鬼魂们收回去。等到最后一个鬼魂进入到了金丹颅宝之后,昆玉道长大义凛然地说道:“秦大人,如此害人之物,不能让它继续留在世上,否则的话,还不知会有多少道友受其害。还请秦大人把这件害人的东西交给贫道处置。”

姬煜川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秦大人,贫道刚刚得到了一些火凤凰自爆之后遗留下来的血、肉、火,这是一个炼丹的好契机,需要牢牢地把握住。只是贫道还缺少一个炼丹的炉子,不知你是否能够把你在丹道司的时候,使用的那个炉子借给贫道用一用呀?”

金丹白虎无声无息地站在了秦之初的身后,那两个金丹傀儡站在了他的左右,和姬煜川、昆玉道长一起构成了对秦之初的合围之势。

秦之初呵呵一笑,“两位前辈,如果本官要是不答应你们趁火打劫的要求,你们是打算硬抢呀?还是打算杀人越货呀?”

“秦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不存害人之心,一心向善,贫道是不会为难你的。还是把金丹颅宝交给贫道来处置吧。此物在你手中,世人皆以你为恶,你要是执迷不悟,贫道说不得要亲自动手去取了。”昆玉道长说道。

“有本事,你们就来抢。”秦之初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万分的冷漠。他把画眉弓取了出来,“只要你们能够攻破本官的防护,不管是金丹颅宝还是什么炼丹炉,就都是你们的。”…,

“秦大人,你太执念了。这样,不好,修炼路上容易生心魔。贫道与你同为道录司中人,不忍你以后受苦,就勉为其难救你一救吧。”

姬煜川的语气很冰冷,他一挥手,那两个金丹傀儡就蹦了起来,朝着秦之初就扑了过去。

这两个金丹傀儡同样是物理攻击型的,刚猛无比,气力沉重,斗大的拳头夹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砸向了护着秦之初的佛莲灯。

就在这时,姬佑君也赶了过来,一见姬煜川正控制着两个金丹傀儡攻打秦之初,顿时兴奋地喊叫了起来,“师傅,你老千万不要留手,一定要狠狠地收拾秦之初。最好能够弄死他。”

秦之初都已经打算把金傀儡一起放出来了,但是姬佑君的意外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他弯弓搭箭,一枝符文箭射了出去。

在两只金丹傀儡的拳头打到佛莲灯释放出来的金色护罩上的时候,符文箭也擦着姬佑君的耳朵根子飞了过去。

“姬大师,你们欺负本官一下,本官就欺负姬佑君一下,咱们看谁先玩死谁?”秦之初冷冷地说道。

佛莲灯可是上品佛宝,它的防护又岂是两个金丹傀儡能够破掉的,两个金丹傀儡的拳头打在上面,彼此间的力道刚好相互抵消,秦之初不但安然无恙,甚至在空中的位置,连动都没动,反观姬佑君,可就不一样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12章 第二好的机会

第512章

第二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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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箭贴着耳朵飞过去,姬佑君骇的魂飞九天之外。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姬煜川就收他为徒,从而声震大周内外,无论是谁都要高看他一眼,给他说好话,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可以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吃过苦,受过罪,更没有那种在鬼门关门口打转的经历,但是今天,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就在不到一个时辰前,秦之初用雕翎箭戏耍他,让他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一次死亡的威胁,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又是秦之初差点要了他的命。

姬佑君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手忙脚乱地把他的金丹傀儡亮了出来,“快,快保护我。”

那个金丹傀儡挡在了秦之初和姬佑君的中间,将所有可能用来攻击姬佑君的角度都给封死了。

昆玉道长大喜,嚷道:“姬大师,快让令徒把他的那个金丹傀儡也派出来,三个金丹傀儡一起轰他,不信打不爆秦之初的防护。”

还没等姬煜川开口,姬佑君就扯着嗓子喊道:“不,不行。要是金丹傀儡从我的身边调开,谁来保护我?”

昆玉道长说道:“姬佑君,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跟你师傅吗?有我们两个在,还怕护不了你的周全吗?”

姬佑君可没有不怕死的胆魄,他连连摇头,“我不,说什么也不能够让金丹傀儡从我的身边走开。”

昆玉道长急的吹胡子瞪眼,却也拿姬佑君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道,姬煜川,你养的好徒弟,关键时刻。就这种怂包样子,难怪斗不过秦之初。

就在昆玉道长鼓动着姬佑君派出金丹傀儡的时候,姬煜川放出来的两个金丹傀儡又一起攻打了秦之初数次,每一次。两个金丹傀儡一起联动,将力道高达数千斤、上万斤的重拳轰击在佛莲灯释放出来的护罩上。

那佛莲灯乃是上等佛宝,又岂是两个金丹傀儡能够撼动得了的?秦之初躲在防护罩中,估算着那两个金丹傀儡每两次攻击之间的时间间隔,寻找着机会。

“有没有搞错?姬大师,你那两个金丹傀儡是不是没有吃饭呀?怎么一点力度都没有?这么半天,都没有把秦之初的防护打破?”昆玉道长鼓动不成。又开始抱怨了起来。

“不是我的金丹傀儡不出力,而是秦之初的乌龟壳太坚固了。他头顶上的那个灯一定不是凡品。”姬煜川的一双眸子亮若星辰,一丝贪婪在其中闪烁。

昆玉道长也醒过味儿来,两眼放光地盯着佛莲灯,“它是我的,我的……”

“它是我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反倒是你的。说不定哪天就是我的了。”

秦之初觊准了机会,反唇相讥了一句,心神一动。佛莲灯释放出来的金色护罩陡然涨大,瞬间,增大了数倍,与此同时,他又吹动着脚下的飞天梭,朝着姬佑君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砰的一声……姬煜川释放出来的两个金丹傀儡中的一个,正好又挥拳打下,他的拳头还没有打在护罩上,秦之初就顶着急速膨胀的护罩冲了过来,在他的肚子上撞了一下。金丹傀儡一下子就被撞飞了出去。

秦之初又马不停歇地继续往前飞,姬佑君骇的大叫一声“妈呀”,扭头就跑,他本来躲藏在金丹傀儡的后面,秦之初想直接攻击到他,很难。但是他这一跑,马上把自己的后背暴露了出来。…,

秦之初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弯弓搭箭,“姬煜川,今天要是姬佑君死在本官手中,不要怨本官,要怨就怨你自己。”

说着,秦之初手一松,一枝疾风箭就从弓弦上飞了出去。

嗖的一声,箭簇钉在姬佑君的右肩胛上,锐利的箭簇撕开姬佑君的血肉,穿过他的肩胛骨,从肩胛的另外一边飞了出去。

姬佑君啊的一声惨叫,“师傅,救我。我还不想死。”

姬煜川睚眦俱裂,眼珠子泛红,都快从眼眶中蹦出来了,“竖子,尔敢?”

恐吓、威胁是没有用的,姬煜川也知道这一点,他袍袖连挥,嗖嗖嗖,又放出了三个金丹傀儡,同时,他脚下生风,朝着姬佑君就扑了过去,准备把他的徒弟抢救下来。

“本官还真不是被吓大的,你看本官敢不敢?”说着,又一枝符文箭飞了出去。

这一次,符文箭直接就从姬佑君的左肩胛穿了过去,姬佑君又是一声惨叫。

“姬佑君,飞快点,下一箭,本官就要射你的后脑门了。”秦之初的声音冷漠,却又带着戏耍的味道。

姬佑君都快疯了,秦之初的符文箭太过厉害,让人防不胜防,倘若后脑勺真要是挨上一箭,那就不要活了。

死亡前所未有地笼罩着姬佑君的心理,都快要把他压垮了,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双膝一弯,凌空跪在天上,“秦大人,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

姬煜川眼前一黑,差点一个跟头,从空中栽下去,他姬煜川,堂堂的炼丹大师悉心培养的唯一徒弟,竟然跪下了。这一跪,把他所有的骄傲、脸面、尊严全都给丢尽了,他姬煜川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呀?

昆玉道长没想到姬佑君如此不济,他本来还想过来帮姬佑君一把,一见姬佑君如此怂包,摇了摇头,“姬大师,秦之初,贫道想起来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秦大人,刚才多有误会,回头贫道请你喝茶。”

昆玉道长叫的很亲热,好像刚才没有和姬煜川联手要收拾秦之初一样,他一撂腿,坐在了金丹白虎的背上,一人一兽,扬长而去。

昆玉道长不是不惦记秦之初身上的宝贝了,而是蓦然发现有姬佑君这个拖累在,跟姬煜川、姬佑君联手对付秦之初,胜算不大。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秦之初顶的那盏佛莲灯太过坚固,必须要想法子对付才行,再想出破掉佛莲灯的法子之前,他根本就奈何不了秦之初。

昆玉道长一走。事情就好办多了,秦之初就更加不用把金傀儡亮出来,像昊天金阙、青铜印,更没有动用的必要了。

秦之初又取出了一枝符文箭,搭在了弓弦上,“姬大师,本官不想与贵师徒为难。咱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带着姬佑君还有这几个金丹傀儡一起走,本官保证不再射箭伤害姬佑君,怎么样?”

姬煜川咬着牙,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一个人,如果说姬佑君让他丢尽了颜面,那么秦之初就让他恨得牙根直痒痒了。“秦之初,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和平共处下去的可能吗?”

飞天梭一直载着秦之初在空中飞来飞去。始终没有停下来,画眉弓上搭着的符文箭也一直在瞄准着姬佑君,“姬大师。你这话,本官就不懂了。我们之间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下去?我们都是道录司中人,又都是炼丹师,而且本官即将成为大周的驸马,两位身上又都有皇族血统,我们三个之间可以说是有着比别人多得多的共同点,说是一家人都不过分。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下去呢?”…,

杀人,对秦之初来讲,是最不合算的事情了。该杀的人。他不会心慈手软,而姬煜川、姬佑君则是可杀可不杀的,他可以选择杀,也可以选择不杀。况且,眼下这个时节,可不是杀死他们师徒俩的合适时机。

姬煜川师徒。天下闻名,又深受道录司正副印大天师倚重,即便是僧录司那边,也是非常看重姬煜川,杀了他们,两司震动,届时,秦之初就会非常被动,弄不好,会被两司视为敌人,那样的话,他还奢谈什么在两司中大搞长生牌位。

反过来,如果让姬煜川师徒俩活着,那就不一样了。不说姬佑君,单说姬煜川,他可是成名已久的炼丹大师,声震九天,没人不知道他的。说句不好听的,在秦之初眼中,姬煜川是一块再合适不过的垫脚石,秦之初想在道录司、僧录司中一点点竖立起来他的声望,需要做很多事情,其中踩着姬煜川上位,是最省力的一种。

有这么大的好处,秦之初又怎么可能舍得杀死姬煜川、姬佑君师徒?

当然,留下他们师徒的性命,不是没有坏处。这师徒俩想杀他的心,倾尽九江之水都洗刷不干净。但问题是秦之初一堆傍身的手段,其中又以昊天金阙、青铜印为最,就算是一百个姬煜川加在一起,都奈何不了秦之初。

这些念头,秦之初早就深思熟虑过,故而他才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说要跟姬煜川、姬佑君和平相处下去。

姬煜川那里知道秦之初这些念头,他的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秦之初,想看看秦之初是不是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他一生阅人无数,只觉得秦之初这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小辈最难缠,最难以看透了。

姬煜川一挥手,他释放出来的五个金丹傀儡全都飞了过来,和姬佑君的那个金丹傀儡一起挡在了他们师徒的前面,“秦之初,贫道凭什么相信你?”

秦之初坦然把画眉弓、符文箭收了起来,笑道:“姬大师,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关键在你愿不愿意相信,本官无法向你保证什么。”

姬煜川同样看的很清楚,如果无法破掉佛莲灯的防护,秦之初今天就会立于不败之地,姬佑君就会始终处在秦之初的死亡威胁之下。自己这个徒弟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让他没面子,但毕竟是他培养了几十年的徒弟,他没有道侣,没有子嗣,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把姬佑君当成了他的儿子了,又怎么可能让姬佑君死在他面前。

姬煜川闭上眼,仰天长叹一身,“贫道纵横一生,就算是两司的正副印,也都要敬贫道三分。今日,贫道却要在你这个双十年华的黄口小儿的恫吓下让步。秦之初,你可以自傲了。”

说着,姬煜川袍袖一卷,把姬佑君裹挟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秦之初,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贫道会让佑君向你讨还一切的。”

几个金丹傀儡始终挡在秦之初和姬煜川、姬佑君之间,护送着他们师徒俩远去。秦之初本就没有杀他们的意思,自然任由他们离去。

“你们几个要偷偷摸摸躲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也想尝尝本官的疾风箭?”秦之初瞥了一下脚下的水面,淡淡地说道。

哗啦一声,从海水中冲出来一个莫大的花团,数万鲜花簇拥在一起。花团锦簇,芳香扑鼻,令人眼花缭乱。海水顺着花瓣往下滴落,好像是在下一场豪雨一般。…,

银求欢带着她的手下从花团里面走了出来,“秦大人神威,妾身感佩。”

秦之初点了点头,“银左使,你盯了本官这么久。想干什么?”

银求欢讪讪一笑,“大人切莫误会,你是教主的道侣。不容有失,妾身只不过是想尽一份心罢了。只是妾身没想到大人竟然如此神威,能够把蓬莱派的副掌门昆玉道长,炼丹大师姬煜川姬煜川一起逼退。凭你的本事,没有妾身的保护,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妾身这就告退。”

说着,银求欢转身就走。

“银左使,且慢。本官还有两句话说。”秦之初抬手招呼了银求欢一下。

银求欢重新回转头,“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秦之初说道:“也没什么事。你不是说过两天,万香教就要推举新的教主了吗?冰冰的意思是让美惠接任教主之位。这也是本官的意思,到时候,还请你配合一下。”

银求欢却没接秦之初的话茬儿,“大人,如果是你来做万香教的教主,妾身举双手赞成。并百分之百的配合。但如果是其他人,还请允许妾身考虑一下。大人,你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妾身这就告退了。”

秦之初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却也拿银求欢没有办法,姬煜川不能杀,银求欢就更不能杀了,用强硬的手段威胁都不行,他挥了挥手,“也罢,你先去吧。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本官的意见,做出正确的选择。”

“是。”银求欢这次把姿态放得很低,那些瞧不起秦之初的想法早就飞的无影无踪。

看着银求欢等人扬长而去,秦之初叹了口气,他的眉心闪动,青铜色光华闪动之间,一个曼妙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夫君,真是对不起,我差点拖累了你。”虞美惠一脸的羞愧,低着头。

刚才,秦之初见形势危急,就趁着双龙道人释放毒雾的机会,把虞美惠转移到了昊天金阙中。青面用来控制她的咒语在青面死后,自然而然就解除了。

秦之初笑着摸了摸虞美惠滑腻的脸颊,“别想的太多了,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今天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高手聚在一起。走,美惠,咱们回去,凤凰没抓到,还得想法子让你增添实力呀。”

虞美惠已经知道了她出任万香教教主对秦之初的意义所在,没有再说什么她不适合做教主的话,只是沉默却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秦之初拉着虞美惠的手,就要往前飞。

虞美惠一直低着头,目光向下看,突然发现海水中,有一片不正常的火红色,“夫君,你快看,那是什么?”

秦之初低头一看,也发现了那片火红色,这片色彩不是海水中的,而是海水倒映出来的,在空中,刚才火凤凰自爆的地方,那些迸射出去、在四面八方燃烧的火焰又重新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重新往一块聚拢……

聚拢在一起的火焰越来越多,火势也是越来越大,就在空中烧着。青铜印在昊天金阙中一振,一股暖流直冲秦之初的脑海,秦之初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

凤凰涅槃!

“美惠,快,这是凤凰要重生了。机会难得,你可一定要抓住,快呀。”秦之初一边喊着,一边把虞美惠推了出去。

虞美惠又惊又喜,她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驯服凤凰了,没想到老天爷又把机会送到了她的眼前,而且还是最好的一个机会。

像凤凰这样的灵禽,最好的驯服机会有两个,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凤凰还在蛋壳中的时候,排在第二位的时候,就是凤凰涅槃重生的时候,在这个时间点,凤凰非常脆弱,没有太大的力量,外人接近起来也容易得多。

虞美惠无暇多想,冲着聚拢在一起的火焰就飞了过去。那团火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地释放出炙热的火,火焰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肉眼都能清楚地看到。

虞美惠身上带着一块护身铁牌,这块铁牌是智屏公主送给秦之初的,秦之初又转手送给了虞美惠。护身铁牌自动释放出护身罩,将虞美惠保护其中,但是很快,护身铁牌就扛不住火焰的炙热,护罩颤了一下,轰然而碎。

火热的气浪瞬间就把虞美惠包裹其中,虞美惠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了烧红的鏊子上,头晕,浑身上下难受的要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13章 只有两条路

第513章

只有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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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焦灼、炙热、火辣包裹住了虞美惠,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面对着如此困境,虞美惠没有任何退缩的念头,她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抢在凤凰涅槃重生的时候,抓住机会,把凤凰驯服。这是她向秦之初,向潘冰冰、智屏公主证明她不是拖累,她能够像她们一样,成为秦之初贤内助的机会。

秦之初在旁观一直盯着,事先他可没有想到竟有如此危险,他急道:“美惠,你赶快退回来,咱们再另外想办法。”

虞美惠头也不回,“夫君,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来。你不要插手,我不想一直在你的庇护下活着,我也要像教主和公主那样,可以帮到你。”

“美惠,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快回来,咱们另想办法。”秦大人急促地催着,还把人鬼愁鱼竿取了出来,准备把虞美惠钩回来。

虞美惠却急了,“夫君,你是不是想让我永远离开你?你要是还想让我以后留在你身边,你就不要插手,要不然的话,你把我脱开,我回头就走,今生今世,再也不和你相见。”

秦之初无奈,只好把人鬼愁鱼竿收了起来,他叹道:“美惠,你这又是何苦呢?”

“夫君,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了。如果这次不能成功,就让我被烈火烧个干净吧,省的一直拖累你。”虞美惠默默地在心中叙说着她的想法,步伐坚定不移地继续朝着越聚越多的火焰飞去。

此时聚拢在一起的火焰有一张八仙桌大小,但是它也影响到的范围却蔓延到了数丈之外,那里似乎是一道生死线,线外是生,线内是死。生死两重天。

虞美惠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快速上升,已经快要超出她能够忍受的极限了,可她和那团火焰之间的距离还远,根本无法让她施展训凤之法。

虞美惠一咬牙。加快了飞行的速度。砰地一声,虞美惠乌黑油亮的秀发烧了起来,紧接着身上的衣服也烧了起来,虞美惠瞬间变成了一个火人。

“美惠,快回来,你再往前,真的会死的。”秦之初急了。不过他也不敢把虞美惠拉回来,急中生智下,他一把抓住佛莲灯,冲着虞美惠丢了下来。

佛莲灯罩在虞美惠头顶,降下护身金光,把虞美惠牢牢地护住。虞美惠身上的火迅速地熄灭,此时的虞美惠身上不着寸缕,头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根头发,她的完全而彻底地暴露在秦之初的眼前。

只是这会儿秦之初那里顾得上欣赏虞美惠暴露的春光,“美惠。你快回来,咱们从长计议。”

虞美惠回眸一笑,她的脸上有一些秀发燃烧时落下的灰,一张脸就跟小花猫似得,“夫君,有这盏佛莲灯护着我,你还担心什么?”

虞美惠头顶佛莲灯,脚下御风,冲着那团火焰飞了过去。佛莲灯毕竟不是虞美惠之物,对她的保护不是特别的彻底、完备。不能把外界所有的热量阻隔在外面,还是有一些透了进来,不过相比起刚才,已经好的太多太多了。

虞美惠抓紧时间,冲到了火焰的旁边,将秦之初给她、她又祭炼过后的凤羽丢到了火焰之中。然后双手掐诀,口念咒语,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开始收服火凤凰的程序。…,

秦之初在远处也不敢懈怠,他必须要小心翼翼地控制住佛莲灯,保证佛莲灯始终能够保护住虞美惠。此外,他距离虞美惠还不能太近,除了怕干扰到虞美惠之外,凤凰涅槃重生时候的烈火对他也有极大的威胁,他也是凡胎,不是钢筋铁骨。

再有,秦之初还要留一部分精力,用来警戒外围。他没有忘记他跟虞美惠身处何处,这里刚才可是聚拢了姬煜川、昆玉道长、银求欢,还有妖修等多股势力,如果他们杀一个回马枪,也是一件不小的麻烦。

虞美惠已经将训凤之法练熟,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做下去就行。从大处来讲,虞美惠不是一个遇事慌乱的人,她做出来的动作,不敢说每一个都特别精准,但却都是正确的,没有什么偏差,这对她收服凤凰是极为有利的。

一番动作下来,眼看着就要完成所有的步骤,就在这时,那团烈火陡然爆燃起来,烈火猛地扩大了数倍,将近在咫尺的虞美惠包裹在其中。

秦之初眼都红了,“美惠……”

“夫君,你不要过来,我没事。”虞美惠的声音从烈火里面传了出来。

秦之初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知道烈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能做的就是凭经验,控制好佛莲灯,保护好虞美惠。

烈火中的虞美惠一点都不好受,她再次有了那种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的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思维都陷入了停顿的状态。

虞美惠使劲地咬了嘴唇一下,钻心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她凝神细看,就见包裹着她的烈火之中,有一只凤凰正在成形,这只凤凰一直在烈火中游动,在它的后面,一根凤羽如附骨之蛆一般,死死地追着它,只是凤凰速度太快,凤羽死活追不上,总是差之毫厘。

虞美惠知道如果让凤凰成形,将所有的烈火吸纳一空,凤凰就算是彻底的涅槃重生了,到时候,一飞冲天,再想找到一个像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办到的事情了。

虞美惠无暇多想,迅速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对着凤羽就喷了过去,孰料那口精血刚刚出口,就迅速地被蒸干,还没有飞去佛莲灯护罩隆重的范围,就烧得一干二净。

虞美惠大急,连忙贴在佛莲灯的护罩上,再次把一大口精血喷了出去,不过这口精血还是少了点。还没有沾到凤羽之上,就被烈火焚烧个干净。虞美惠只好再次咬破舌尖,等到精血流了满满一口的时候,她才对准凤羽喷了出去。

正在成形的凤凰感觉到了危险。一声清鸣,加快了成形的速度,同时还调集了一团火焰,朝着虞美惠刚喷出口的精血卷去。

虞美惠急中生智,张口又是喷了一口血,这口血是冲着凤凰调集起来的火焰喷去的,将那团火焰阻了一阻。为先前那口精血争取到了一点点的时间。

噗的一声,虞美惠的精血迅速和凤羽融合为一体,凤羽得精血之助,速度陡然增加了几分,猛地往前一冲,直直地插进了正在成形的凤凰之中。

凤凰发出一声犀利的清鸣,抗拒、挣扎,不过附着在这根凤羽上的力量来自于一只血统要比它纯正多的凤凰身上。又经过虞美惠的祭炼,又岂能够是它所抗拒的,慢慢地凤凰的叫声平复了下来。

陡然之间。所有的烈火归拢在了一起,凤凰张口一吸,把它们全都吸到了肚子里面,然后凤凰发出一声清鸣,动作优雅地挥舞着翅膀,停顿在虞美惠的面前,向虞美惠低下了她高昂的头颅。…,

虞美惠心中一松,她费劲周折,总算是把这只凤凰驯服了。她欣喜地伸出手,可还没等她摸着凤凰的头。将啊的叫了一声,快若闪电地把手缩了回来。

凤凰身周还有火焰缭绕,该烧虞美惠,还是会烧的。凤凰鸣叫一声,张口喷出一道火线,火线径直落在虞美惠的眉心上。眨眼之间,烧出一个火红色的凤凰形图案,虞美惠募地觉得她跟这只凤凰多了一些微妙的联系。

凤凰主动探头过来,虞美惠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把手伸了出来,奇怪的是凤凰身上的火焰还在,虞美惠却再也感受不到火焰的炙热了,倒像是有股暖风包裹住了她一样,浑身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

虞美惠又惊又喜,她知道自己是彻底把这只凤凰收服了,她转过身来,喊道:“夫君,我做到了,以后凤凰跟我们就是一起的了。”

秦之初连忙飞了过来,凤凰歪着脑袋打量着秦之初,眼光中有些许的不善,大概是猜得出来自己失去自由身,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可恶的男人。

见秦之初越飞越近,凤凰一声清鸣,直冲虞美惠的眉心,瞬间,隐入到了虞美惠眉心的那个凤凰印记中。

秦之初手里面拿着丹药,“美惠,快把这枚止血疗伤的丹药吃下。”

虞美惠乖乖地张开口,把丹药吞了下去。丹药一下肚,药效就迅速地起了作用,眨眼的工夫,她的口里面就不疼了,舌头上的伤口快速地痊愈。

秦之初又取了一件衣服出来,“美惠,你光着身子可不行,先把衣服穿上吧。”

虞美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夫君,我身上这么脏,可怎么穿?让我先洗洗澡吧。”说到这里,她咬了咬嘴唇,“夫君,要不,你陪我一起洗?”

秦之初小腹中一片火热,伸出胳膊,把虞美惠香喷喷的抱在了怀中,“你可知道让我陪着你一块洗的后果?”

虞美惠没说话,只是螓首前伸,柔嫩的香唇已经贴在了秦之初的嘴上,灵巧如蛇的小舌头紧跟着钻入秦之初的口中。

“夫君,我早就盼着能够做你真正的女人了。”虞美惠如痴如醉地呢喃道。

秦之初将虞美惠紧紧地抱住,脚下一蹬,把飞天梭蹬到了一边,两人失去支撑,直接就从空中落下,跌落脚下的东海之中。

当秦之初脱光了衣服,当他的坚挺进入虞美惠的柔滑时,虞美惠紧紧地抱着秦之初,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夫君”,她的眼角含着泪,嘴角却带着笑。

泪是痛,笑却是幸福。

两人在清凉的东海之中,天做被,海做床地欢爱一番,虞美惠一声长吟,瘫软在了秦之初的怀中。“夫君,从现在开始,我再喊你夫君的时候,就不会有心虚的感觉了。”

秦之初哭笑不得,“难道以前,你不觉得我们是真正的夫妻吗?”

“是夫妻,但跟真正的夫妻相比。总归差了一层。夫君,我这样想,是不是很傻?”虞美惠呢喃道,语调前所未有的慵懒。

秦之初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把虞美惠抱在怀中,两颗心前所未有的贴近……

东海之中总归不是长久温存的地方,两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就从东海中飞了出来,擦干身子,各自穿好衣服,虞美惠的皮肤细腻光华。泛着象牙白一样诱人的色彩,看着如此曼妙的身子一点点被衣服遮住,秦之初又是遗憾,又是期盼。…,

虞美惠为了收服凤凰,耗费了不少精血,又是初承雨露,又累又疲,秦之初干脆将她背了起来。脚踏万里剑,朝着他们俩呆过的那个海岛飞去。虞美惠需要休息,秦之初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到了那个海岛上。秦之初又把阵旗取了出来,禁锢空间,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他抱着虞美惠走进了昊天金阙中,然后取出一些备用的衣物等物,铺在地上,让虞美惠躺在上面休息。

安置好了虞美惠,秦之初取出了佛光普照炉,放在了神台前的空地上,佛光普照炉中砰砰作响。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撞击一般。

“涢水真人,你给本官老实点,否则的话,你信不信本官放一把火,烧死你?”秦之初不客气地道。

秦之初用万里剑偷袭涢水真人的下属的时候,顺带着用佛光普照炉把涢水真人禁锢其中。佛光普照炉可大可小,装一个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秦之初,有本事你把本真人放出来,咱们俩单打独斗,看看谁是谁的对手。你仗着器物之利,还行偷袭之勾当,你丢不丢人,还要不要脸了?”涢水真人在佛光普照炉中破口大骂道。

“涢水真人,你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说这种三岁小孩才说的糊涂话,你丢不丢人呢?”秦之初反唇相讥,“本官耐心有限,就问你一句,你肯不肯归降本官?本官要求也不高,你只要肯诚心为本官办差就行。”

“你做梦,本真人是要破丹凝婴的真人,怎么会向你卑躬屈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一个小小的融合期,就想让我归降,是不是还没睡醒呀?”涢水真人一点笼中鸟的觉悟都没有。

秦之初哼了一声,凌空一指,点在了佛光普照炉之上。佛光普照炉的炉膛内,砰地一声,冒出一团火来,直烧涢水真人的脸面。

“涢水真人,你不要以为你是金丹期,本官就不会杀你。天底下的金丹期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秦之初冷声问道。

“狗官,本真人就是不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涢水真人硬气地道。

秦之初冷笑连连,双手连挥,一个又一个的灵诀打了出去,佛光普照炉炉膛内的火越烧越旺,已经将涢水真人彻底包围住。

“本官这炉子乃是佛域之物,据说连分神期服用的丹药都能够炼制出来,本官还有点不信,今天就要拿你做个试验,看看能不能只烧你的肉身,留下你的金丹?”

秦之初的话半真半假,假的是还给涢水真人留了三分余地,真的是如果涢水真人依旧执迷不悟,那么秦之初就真的要下狠手了,他不可能一直把涢水真人困在佛光普照炉中,毕竟以后他还要用佛光普照炉炼丹。

他也不想把涢水真人囚禁在昊天金阙中,这里是他最核心的机密之地,目前他只和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分享了这个秘密,就连郭贞娴都不知道。

涢水真人本以为秦之初不敢杀他,没想到秦之初玩真的,佛光普照炉的炉火之猛、之烈,他根本就扛不住。他急了,马上改了口,“秦大人,有话好说,有什么事情,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归降本官,活下去,要不宁死不降。”秦之初声音冷漠而又绝情,不带一点感彩。…,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佛光普照炉炉火的强度,他不是非要收服涢水真人不可,能收服,固然好,收服不了,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惋惜。

“秦大人,快停下。本真人愿降。”生死关头,涢水真人也不敢再试探秦之初的底线,连忙讨饶道。

秦之初一挥袖子,佛光普照炉中的炉火顷刻之间灭的干干净净。

“秦大人,你是不是先把本真人从炉子里面放出来,咱们有话好说,也让本真人向你以主仆之礼跪拜呀。”涢水真人的声音从佛光普照炉中传了出来。

“好,你等着。”秦之初说了一声,然后给虞美惠传音,让她安心在昊天金阙中呆着休息,他起身托着佛光普照炉,出了昊天金阙,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又把佛光普照炉丢到了地上。

秦之初一挥袍袖,一股柔风把佛光普照炉的炉盖掀了开来,涢水真人从佛光普照炉里面冲了出来。

“哈哈哈,”涢水真人狂笑道,“秦之初,你个狗官,你真的傻得可以,你真以为本真人会向你磕头归顺吗?你就别做梦了,本真人现在就杀了你,你这个炉子就是本真人的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14章 你个败家的玩意儿

第514章

你个败家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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涢水真人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眼前就是一花,恍恍惚惚之间渀佛看到一方大印朝着他飞了过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一件法器亮了出来。

砰地一声,法器和那方大印撞在了一起,涢水真人如遭重锤,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爬起来,又见几个金光闪闪的傀儡飞了过来,将他的退路封了个严严实实。

“涢水真人,在本官这里,你说了话就要算数,不算数,就只有死路一条。给本官上,先把他给本官打个半死不活。”秦之初冷冷地道。

五个金傀儡全都冲了过去,涢水真人差点晕过去,每个金傀儡都相当于一个金丹期高手,五个就是五个金丹,他一个打五个,不是自己找死吗?

他有心冲出重重包围,但是五个金傀儡把他围得死死的,他根本就跑不出去。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如果他肯拼命,自爆个金丹什么的,就算是冲不出去,震伤几个金傀儡,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问题是涢水真人还没有活够,还梦想着有一天能够破丹凝婴,他怎么可能舍得自爆金丹?况且,他把形势看的很清楚,秦之初有佛莲灯护体,就算是他自爆金丹,都伤不了秦之初,只伤金傀儡,有什么用呀?

工夫不大,五个金傀儡就你一拳,我一脚,把涢水真人打得惨叫连连,“秦大人,饶命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好不好?”

“涢水真人,不是本官不给你机会。而是给了你,你却不知道珍惜。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不要还手,老老实实地让金傀儡把你敲晕了。要不然的话,你就别想脱身。”秦之初哂道。

“秦大人,你别呀。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文斗不要武斗。贫道刚才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我降,我向你投降,还不行吗?”涢水真人求饶道。

秦之初一挥手。五个金傀儡停止了围殴涢水真人,不过也没撤,还是死死地围着涢水真人。

“降的话,就跪在地上,放松心神,向本官敞开你的心扉。本官要在你的身上放点东西,要不然,本官信不过你。”秦之初很干脆地把话挑明了。

涢水真人打了一个激灵。将心神向一个外人打开,这就像是将家门向强盗敞开了一样,后果如何。根本就不用想,实在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涢水真人犹豫了一下,脑海中就跟开了锅一样,什么样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要不要跟秦之初拼命?要不要将自己的生死交给秦之初来操纵?

涢水真人越想越不甘心,他苦苦修炼了几百年,求的是得道成仙,可不是为了给人做奴仆、做下人的,如果让秦之初在他的心神中,做点什么手脚,他以后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拼了……

就在涢水真人刚刚泛起这个念头。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的时候,秦之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涢水真人,本官知道你不甘心,但你要考虑清楚了。你要跟本官动手,你没有一点机会。必死无疑,本官却会毫发无伤。反过来,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归降,你将获得的好处是无数的,别的不说,破丹凝婴还是有几分机会的。”

涢水真人的身躯就是一震,他抬着头,目光盯在秦之初身上,“你说什么?你能助我破丹凝婴?”…,

秦之初淡淡一笑,“本官只是说你会多几分机会,却没说一定会帮你。要不要帮你,还要看你的表现,如果值得本官出手的话,或许本官会考虑一二。”

天大地大,元婴最大。

修炼到涢水真人这个份儿上,很清楚破丹凝婴的难度有多大。大周朝三千年,加上前朝大商朝,前前朝大夏朝,总共有近万年时间,却没有一个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破丹凝婴,难度可想而知。

每一个修炼到金丹期的修真者,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能够破丹凝婴,增添笀元。涢水真人也想,却一直没有摸到门路。跟人切磋交流,也没有人能够帮到他。

“秦大人,我凭什么相信你?”涢水真人质问道。

秦之初哼哼一笑,“你不相信本官,就只有死路一条,永远都没有机会破丹凝婴了。这就是本官的凭仗,你说够不够呀?”

“你……时也命也!”涢水真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好,贫道就赌一把,赌你真的有办法能够让我破丹凝婴。主人在上,请受涢水一拜。”

“光磕头,没用。敞开你的心神,放开你的心扉。本官再次警告你一次,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是再跟本官耍心眼,玩手段,本官以我父母的名义起誓,非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之初撂下了狠话。

“不敢,不敢。”只要能够破丹凝婴,涢水真人什么事情都愿意做,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捣鬼。他闭上了眼睛,放松了精神,有些迟疑,却又一点一点地把他的心神敞开了。

秦之初分了一点神识出来,射到了涢水真人的眉心上。眉心那里是泥丸宫,一个修真者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元神、金丹、元婴什么的,都养在这里。

秦之初的神识很容易就进入到了涢水真人的泥丸宫中,涢水真人是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破丹凝婴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而他也没有更多的选择机会了。

秦之初动作迅速地在涢水真人的泥丸宫中做了一点手脚,这样的话,如果涢水真人还要背叛他,他就可以利用这点手脚,让涢水真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如果他愿意,也可以直接断绝涢水真人的生机。

秦之初刚要把神识退出来,心中又是一动。他想起了他收服金丹白虎的过程。据穹上昊天经的记载,信之醍醐不但能够用来改变灵兽的喜恶,也能够用来改变人的信念,只是这样做。需要消耗的香火之力绝对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又是连着几天没有动用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积攒了不少。秦之初决定舀涢水真人做个试验,失败了,他也没什么损失,要是成功了,他就会多一个金丹级别的信徒。

秦之初想到就做,他也没有真的把涢水真人当回事。要是不小心玩死了涢水真人,他或许会有点小小的抱歉,却也仅此而已。毕竟,就在刚刚涢水真人还是他的敌人。

秦之初心神微动,泥丸宫中,大量的香火之力就从昊天金阙中冲了出来,他轻车熟路地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制成了信之醍醐。顺着连接他跟涢水真人之间的神识,注入到了涢水真人的泥丸宫中。

“涢水真人,放开你的一切提防。不要有任何的紧张,小心。本官现在正在做的,就是让你在破丹凝婴之路上,迈出最坚实的一步。机会,你可一定要抓住了。”秦之初就像是舀着棒棒糖,正在诱惑小朋友的怪蜀黍一样。…,

涢水真人都让秦之初在他的泥丸宫中做了手脚,不可能不听秦之初的吩咐,只好按照他的做,将金丹上的意识的敏感度尽可能降低。

信之醍醐冲过来之后,一下子就把涢水真人的金丹包围。争先恐后地往里面渗透。

秦之初曾经修复过金丹白虎的金丹,又将金丹白虎的金丹彻底改造了一番,大概知道需要多少量的信之醍醐。在第一批信之醍醐还没有完全渗透进去的时候,他就抓紧了时间,制造了第二批的信之醍醐,紧接着。就是第三批、第四批……

昊天金阙中蓄积的香火之力越来越少,全都转化成了信之醍醐,用来改造涢水真人的金丹了。

涢水真人一开始心里面还真的有点腻歪,什么不乐意,不甘心,担惊受怕什么的,都有,毕竟是他的金丹,不是别人的,秦之初要在上面动手,不害怕不恐惧,那是不可能的。

但信之醍醐作为香火之力的进一步提炼物,其中蕴含着的不仅仅是无数信徒对秦之初的敬慕、膜拜、信仰,同时也是一种极为精纯的能量。它对吸纳它的人来讲,是有好处的。

涢水真人的金丹吸纳了一点信之醍醐之后,涢水真人就有了一种上瘾的感觉,越上瘾,越想多吸纳,越多吸纳,越是上瘾,这是一个死循环,谁也跑不出去。

随着吸纳的信之醍醐的数量增多,涢水真人突然觉得秦之初不可恨的,像是他的熟人,朋友,兄弟,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涢水真人看秦之初的眼光越来越亲善,越来越柔和。

很快,信之醍醐的威力越发的显现出来,涢水真人开始觉得秦之初身上笼罩着很神秘的光环,带着让人折服的力量,淡淡的威压,让他恨不得去膜拜,去朝奉,他就像是一个在神灵脚下战栗的卑微灵魂。

“大人。”涢水真人突然双手合什,以五体投地的礀势,叩拜在了秦之初的面前,“请你宽恕我的罪,收留我这个卑微而又可怜的游子吧。”

一股淡淡的香火之力从涢水真人的身上飘了出来,钻到了秦之初的眉心,进入到了昊天金阙中。这股香火之力并不精纯,质量也不是特别好。

秦之初连忙再次造了一些信之醍醐,灌入到了涢水真人的泥丸宫中,当这一批信之醍醐融入到了涢水真人的金丹中之后,涢水真人显得越发的虔诚,身上冒出来的香火之力,不但数量变得多了,质量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时候,昊天金阙中蓄积的香火之力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没有剩多少了。相比损耗的这些香火之力,涢水真人身上产生的香火之力,就是一个很小的量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和消耗的量,相抵消。

但这样的损耗是值得的。一方面,秦之初再次确定了信之醍醐的有效性,对他以后挖掘信之醍醐更多的用途,十分有帮助。另外一方面,涢水真人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完全属于他的金丹级别的信徒。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拜他,但是这两个都是他的女人。拜他都掺有私心,不是说她们不能够提供香火之力,而是提供的香火之力量少,质量也不是很高。

佛域九龙寺那边。他的像耸立在圣贤殿,看似有二三十万的僧众再给他供奉香火,但问题是这些香火是分给圣贤殿无数圣贤的,不特别指向他。…,

相比之下,涢水真人这份香火之力,就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了。

第一个金丹信徒,意义非常呀。

秦之初停止了对涢水真人金丹的改造。他呵呵笑着把涢水真人搀扶了起来,“涢水真人,以后,你就做本官的长随吧。”

涢水真人低着头,态度要多虔诚就有多虔诚,“大人,在您面前,小的怎么敢自称真人。你叫我涢水就行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以后本官就叫你涢水。你也不要自称小的,小人之类的,就自称贫道吧。”

“小的一切都听大人的吩咐。”涢水真人恭敬地说道。

“你是跟本官回永|定县,还是另行安排呀?”秦之初问道。

涢水真人说道:“贫道请大人吩咐。”

秦之初摇了摇头,他要的可不是傀儡,而是信徒,是能蘀他分忧,蘀他解决困难的大活人,他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你去一趟万香教。也不要光明正大的进去,暗中打探消息,摸清楚万香左使银求欢、万香右使金娉婷还有大管家胡媚三个人的立场,看看她们三个,到底谁想做教主,或者是想扶谁做教主。等过两天。万香教推举教主的时候,本官会提前过去,到时候,你把你探听到的消息告诉本官。”

“是,贫道现在就走。”涢水真人毫不拖泥带水地说道。

“对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再暗中打听一下,万香教的诸教众都最想要什么。用什么,可以让他们归心,让他们臣服,明白吗?”秦之初叮嘱道。

涢水真人点了点头,如今,秦之初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神,秦之初让他干什么,他都觉得天经地义,都要排除万难,完成任务。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大人,恁要是没有别的吩咐,贫道就走了。”

秦之初挥了挥手,涢水真人朝着秦之初一拱手,御风而去。

秦之初目送涢水真人远去,刚要让虞美惠从昊天金阙中出来,脸色刷地就变了,他的眉心一闪,一道红光闪过,凤凰尖叫着摔在了地上。

秦之初指着凤凰,骂道:“你个败家的玩意儿,你就祸害本官的那些晶石吧。”

凤凰翻了个身,从地上站了起来,翅膀一闪,就飞了起来,她绕着秦之初的头顶飞了一圈又一圈,不甘心地冲着秦之初鸣叫着。

秦之初的眉心闪动,又把虞美惠从昊天金阙中请了出来。

虞美惠满脸羞愧地低着头,“夫君,你别生气,是我没有约束好凤凰,让它糟蹋了你那么多的晶石。”

却原来,秦之初把虞美惠独自留在了昊天金阙中,虞美惠休息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刚刚把凤凰收服,应该抓紧时间,跟凤凰多交流,多沟通。她也没有多想,就把凤凰从眉心的凤凰印记中放了出来。

凤凰这一出来,可就不得了。昊天金阙中堆放着大量的上品晶石,这些上品晶石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凤凰这样的灵禽,那都有太多太大的诱惑。

凤凰直接就冲了过去,落在一堆上品晶石的山尖上,又啄又咬,又挠又刨,连吞带咽,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就吞下去上千块上品晶石。

如果仅仅是吃,也就算了。问题是凤凰身上还缭绕着火焰,它带着火落在了晶石堆上,晶石中蕴含的可是天地间最精纯的灵气、能量,一般的火奈何不了晶石,但凤凰身上的火可以,工夫不大,晶石堆就像是煤堆一样着了起来。

虞美惠知道闯了祸,想把凤凰收起来,但是凤凰吃的性起,野性又没有完全的消除,根本就不听虞美惠的话。以至于等到秦之初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超过五六万的上品晶石被烧掉了。

秦之初已经跟昊天金阙融合为一体,他心神连动,堆放在昊天金阙中的晶石迅速的分堆,那些着了火的马上就跟未着火的分开了。

见秦之初神色不虞,虞美惠越发的羞愧,她很清楚那些让凤凰浪费掉的上品晶石有多大的价值,“夫君,对不起。我不该在昊天金阙中,把凤凰放出来的。”

“不怨你。”秦之初摆了摆手,脸色不善地指着在他头顶盘旋的凤凰,“你个败家的死鸟,以后给本官老实点,把本官给逼急了,你信不信本官扒了你毛,把你当鸡炖了,吃了?”

凤凰冲着秦之初鸣叫了一声,清鸣声中满是不服。或许是在怪责秦之初太过小气了,那么多晶石,让它吃几块又怎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15章 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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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也不能火凤凰计较太多,毕竟火凤凰说到底就是一只鸟,智慧有限,再加上还指望着它做为虞美惠问鼎万香教教主宝座的一大利器,就更无法跟它计较了。

秦之初能做的就是指着火凤凰,态度严厉地申斥了两句,火凤凰不会说话,只是一声一声地叫着,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

虞美惠怕秦之初真的会气的把火凤凰给拔了毛,连忙强行把火凤凰给收到了眉心的凤凰印记中,又再三替火凤凰向秦之初赔罪,秦之初这才慢慢地消了气。

其实,秦之初倒不是不舍得那些晶石,而是不想让火凤凰这么浪费掉罢了。那些让火凤凰给烧掉的晶石,如果拿出来的话,能够培养多少后备力量,能够收服多少人心,办多少事情,就那样,让火凤凰一把火给化为了乌有。

秦之初和虞美惠两个人一起驭使着万里剑,往回赶,在快要飞抵大周境内的时候,换上了飞天梭,继续往永定县赶去。

此时,就在京城的永定门,城门外的大路上停着一溜华贵的轿子,路边还摆放着一张楠木桌子,上面放着精致的骨瓷茶壶、茶碗,几位身着朱红色国公服,头戴梁冠的国公爷就坐在桌子旁,一边品着茶,一边小声地交谈着什么。

如果有修真者在场的话,还会发现有个透明的罩子罩着他们几个,站在罩子外面,根本听不到他们在交流什么。

进出永定门的行人纷纷躲闪,谁也不敢靠的太近,唯恐一不小心就被那些位国公爷的亲卫们拿了,送到衙门问罪。

“各位,本公刚刚收到南边传回来的消息,秦之初又出现了。这小贼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说话的是齐国公齐虞东。

“嗯?秦之初不是让郭仙子给带走了吗?郭仙子怎么又把他给放了回来?难道是郭仙子觉得秦之初不是修仙的那块材料,把他给放弃了?”燕国公燕北天说道。

“仙师的那些事情。谁说的清楚。本公原本以为秦之初一走,就少了一个祸害,眼下来看。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想办法剪除那些支持秦之初的势力,还要尽一切可能打压秦之初。”齐虞东阴阴地说道。

“齐国公言之有理,本公附议。各位。秦之初是个记仇的,又不是什么善茬,他手上沾了不少血,剿过马贼,平过叛乱。杀过仙师,心狠手辣,绝情绝义。

本公说句不好听的话,等到他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六大国公府遭殃之时,咱们六大国公府都得败在他手中,甚至是让他都给灭掉。

我们要是不想让这样的后果发生,就得先让秦之初死才行。任何人都不能心慈手软。该用的招式。该出的手段,决不能藏着掖着。”

齐国公说到这里,目光在其他几位国公的脸上一扫,然后落在了韩国公的脸上,

“韩国公,本公知道你的小儿子韩青石跟着秦之初的身边。你是想两头押宝,两头都不得罪呀。没那么便宜的事情。要是你指望着秦之初给你们韩国府长久的富贵,你信不信我们其余五家国公府先把你韩国府给挤垮?”

韩国公韩启明忙道:“大家不要误会。本公绝无要帮秦之初的意思,回头本公就写信,把青石那个逆子召回来,让他不要跟着秦之初瞎掺和。”…,

“说了不算,做了才算。我们看你的表现。”燕国公燕北天哼道。

六大国公府中,魏国公资格最老,威望最高,不过今天,魏国公没来,领头的就是齐国公了。他伸出手,朝下压了一压,“韩国公有这样一个态度,那就是好的。韩国公,本公说句你不爱听的,在六大国公府中,韩国府的实力基本上是最弱的,我们要是撇开你,照样能够办成大事,等万事俱备,你韩国公就是覆巢中的卵,不可能完整了。”

韩国公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

齐国公又道:“秦之初这小子是个人物,挺能折腾。智屏公主垂青于他,要召他为驸马,万香教的教主潘冰冰也选他为道侣,就连郭仙子都对他青睐有加。咱们以前奈何不了他,跟他身边有这三个女人有很大的关系。

如今,潘冰冰去了圣域,郭仙子的行踪,综合各方面的消息,有七八成的可能已经消失在咱们大周境内了,秦之初身边就剩下智屏公主一个女人了,只要把智屏公主推倒,让她或死或伤,秦之初背后就没人了,再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宫里面的事情,咱们还要抓紧,先让智屏公主焦头烂额,心力憔悴,然后趁其不备,攻其羸弱,必能一举克敌。到时候,大事可成,无论是秦之初,还是智屏公主,乃至宫里面的那位,一个都跑不了。”

齐国公说的是谁,其余几位国公心知肚明,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永定门那里响起了马蹄声,一辆看起来显得有些破旧的马车从城门中走了出来,那是一匹年老的劣马拉着的厢车,京城之中,只要是有点权势,有点家财的,就不会用这种马车拉人了。

齐国公就坐在正对着城门的位置,一见这辆马车出来,就朝左右示意了一下,“不说了,齐平天出来了。”

齐国公一名家养的修真者走了过来,把护着几位国公的那个透明罩子收走。这时,早有一个仆人迎向了那辆马车,拦住之后,朝着马车里面说了几句话。

马上有个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色官袍,腰缠素金带的中年男人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正了正衣冠,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在那个仆人的带领下,走到了楠木桌子前,撂袍跪倒在地,“下官榕西府知府齐平天,拜见诸位国公爷。”

就在几位国公在城门外送齐平天上任的时候。在永定门的城门楼子上,有个身穿道袍的修真者朝着下面张望,他的肩头上绣着一个明黄色的标记。那是一个变形的“姬”字,这是大周朝皇家供奉院的标志。

这位修真者是供奉院的一名供奉,是智屏公主的下属,他把他所看到的情况。记录到了一块传讯符中,打了出去。

很快,智屏公主就收到了那块传讯符,她得知数位国公一起送齐平天上任,就知道六大国公府不知道又琢磨着干什么针对自家夫君的坏事了。

“要不是你们是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罔替的国公。本公主非杀你们满门不可。”智屏公主郁闷不平地气道,她又叹了口气,眼望皇宫的方向,“父皇,你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呀?夫君啊夫君,我究竟该怎么办?”

……

万香教做为大周境内最大的修真教派,在大周修真界的风评却不是很好。在很多修真者的眼中。万香教就是秽乱之地,男的整天想着勾引了多少良家妇女,女的则是想着养了几个小白脸,在万香教的总舵,随处可见赤身正在交合的男女雕像,在路边的花丛中。背人的犄角旮旯,也有宽衣解带胡天胡帝的男女。…,

在男女之事上。万香教无疑是一个非常宽松的地方。在这里,几乎不可能找到没有任何性经历的男女。以前。教主潘冰冰算一个,外门长老虞美惠算一个,现在,两女先后让秦之初破了身,再想在万香教找到处女处男,那边大海捞针容易不了多少。

最近几日,万香教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每个人都严肃了许多,都把心从让人沉迷的肉欲中,收了收,把心思放在了教主的宝座上。

教主潘冰冰去了圣域,再也不可能回来,这个消息已经被确认,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反复了,教主宝座就此空了下来,谁能够坐在上面,谁就能统领整个教派,享用最好的元阴元阳,掌控教派内最多的资源,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呀。

不过每个教众都很清楚,想登顶做教主,不单单需要实力,还需要有势力,没有实力,无法压服各方不平的意见,没有势力,没人帮你办事,就算是登顶,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大管家胡媚、万香左使银求欢,万香右使金娉婷在这个时候,全都动了起来。

胡媚带着几个心腹之人,跪在潘冰冰的画像前,“教主对我们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们要继承她老人家的志愿,把咱们万香教发扬光大。谁要是背叛了她老人家,人人得而诛之。”

万香左使银求欢在另外一个的院落中,她的身边也围着一群人,“银左使,不能再犹豫了,我们必须要行动起来呀。大管家,还有金右使那边都在动,我们再不联络人,就晚了。”

“你们别着急,让我再想想,再想想。”银求欢的脸色不太好,眼眸中更是阴晴不定,忽明忽暗,在东海之上,她可是亲眼目睹了秦之初硬撼昆玉道长、姬煜川、姬佑君三人的一幕,单凭一己之力,就把两位金丹期、六个金丹傀儡外加一只金丹白虎联合起来的力量,逼退。

这样的力量,太过强悍了,银求欢一想到,就有些胆寒,肝疼的厉害。就像她曾经对秦之初说的,如果秦之初要争教主之位,她绝对不会跟秦之初抢,但秦之初话里话外,都要拥立虞美惠做教主。

她知道虞美惠,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外门长老,连开光期都没有修炼到,这样的人做教主,怎么能够压服教中诸人,就算是有秦之初支持,又能如何?秦之初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给虞美惠当保姆吧?

何况,她可是亲眼看到虞美惠消失在了双龙道人的毒雾之中,在她看来,虞美惠必死无疑,难道秦之初还能再变一个虞美惠出来吗?

“银左使,机会可只有一次,错过了,可能再也碰不到了。你要三思呀。”众人再三劝道。

此时,万香右使金娉婷也没有闲着,在她的面前,站着几个亲信之人,为首的正是她的徒弟艾华。

“秦之初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教主在的时候,他是教主的道侣,我们给他三分薄面。捧着他,如今教主走了,不回来了。他还以为他还是教主的道侣呀,教主还会支持他呀?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师傅,我们绝对不能够允许他对我们万香教的内部事务。特别是奉立教主这种关系教派根本的事情,指手画脚。遍观全教上下,只有你,才是继任教主的不二人选。”

艾华十分的亢奋,说的唾沫星子乱飞。就差学世俗中的将领,拿个皇袍往金娉婷的身上一披,宣布金娉婷是新教主了。…,

金娉婷是个女人,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很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她的面相要是再年轻些,绝对是不弱于虞美惠的大美人一个。不过即便是现在。那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只是金娉婷的打扮有些露骨。衣着暴露,香肩外露,胸前大片的雪白,两个各有半个露在外面,十分的勾人。

金娉婷光面首就养了上百个,每年都有增减。那些被淘汰的面首,几乎都是被她吸干了的。差不多都成了废人。金娉婷却也不杀他们,都是送上一大笔钱财。让他们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当然,这不代表着金娉婷心慈手软,她手里面的人命也不少,什么争风吃醋,门派利益,个人利益,都是她杀人的理由。在潘冰冰没到圣域之前,金娉婷一直是潘冰冰得力的助手之一,金娉婷也是尽心做事,从来没有敢有一点背叛之心。

“艾华,你怎么说话呢?秦大人再有不是,那也是教主唯一的道侣,他从来不是教主的玩物,是教主的男人,最起码的尊重,我们也是要给的。”金娉婷呵斥了艾华一句,随后话锋一转,“教主之位,乃是我万香教的大事,秦大人确实不适宜插手。你们也都别闲着,该活动的活动,该宣传的宣传,一定要让教中上上下下知道,究竟是谁才有资格做新的教主,究竟是谁才能够让她们生活的更好,有更多更好的修炼资源。”

金娉婷的这个表态已经很直接了,艾华等人轰然应是,各自按照金娉婷的吩咐,分头行事去了。

此时此刻,天下各处,皆不太平。

大周往东近万里,有一大陆,乃是闻名于世的妖修之地。所谓妖修,就是木精石怪,飞禽走兽学人一样修炼。妖修跟一般的灵兽、灵禽还不太一样,他们有个共同点,只要是一有机会,他们就学化人之道,人是万物之灵,只有变成人,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修炼。

那狼崽子用金丹颅宝中的诸多鬼魂吓跑,一路东行,到了妖修之地。它一阵狂吠,有几个妖修从地上飞了起来,“奇怪,不是有不少妖友跟着圣兽去追杀凤凰了吗?圣兽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圣兽,别叫了。我们这就带你去见圣主。”另外一个妖修说道。

妖修之地没有国家,这里弱肉强食,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众妖修就会尊他为圣主。当代圣主就住在妖修之地的妖圣山。这是一座高耸的山峰,海拔三千余丈,直插云霄。

在妖圣山的山巅,有一洞窟,圣主就住在里面。这个洞窟中,温暖如春,一年四季都有花开,里面更是灵气充沛,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不过这里最重的味道却是血腥味,圣主嗜肉如命,最喜欢的是人肉,此次是灵兽、灵禽的肉,下面的妖修要是不听话,他兴之所至,也会宰了,或是生吃,或是蒸煮炖,全看心情。

狼崽子一进洞窟,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见在洞窟的中央,有一个口径一丈多的血池,里面满满一池子血,紫红色的血浆,不时地冒着气泡,在血池中,站着一个人,只有头露在外面,看他的样子,可不是什么妖修,而是真真正正的大活人。

狼崽子冲到血池旁,冲着那人吠叫了几声,那人睁开眼睛,眼眸深处露出一丝畏惧来。就在时候,从洞窟深处响起一个雄浑的声音来,“是圣兽回来了?赶快过来,让本圣主看看你。”

狼崽子又冲着血池中的人叫了一声,然后一扭头,一溜烟冲到了洞窟深处,扑到了一个妖修的怀中。

这个妖修就是妖圣山的主人,妖修之地的圣主,他浑身上下长满了黑色的长毛,大手大脚,只有手掌和脸上没毛,皮肤却也像是黑炭一样。

“圣兽,本圣主让你去追杀凤凰,那凤凰可死在你的利爪之下?”圣主问道。

狼崽子嗷嗷叫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再向父母叙说委屈的孩子一样,圣主似乎能够听得懂狼崽子的叫声,越听,脸色越是阴沉。他的手放在了狼崽子的头上,神识一扫,就在狼崽子的记忆中,搜寻到了昆玉道长、姬煜川还有秦之初的音像。

“蓬莱派副掌门,道录司炼丹大师,原来是他们两个?这个人是谁,本圣主怎么没有见过他?圣兽,你该不会是就是让他给吓跑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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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三分小心

第516章

三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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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圣主的质问

狼崽子先是摇了摇头

然后歪着头想了想

又点了点头

妖修圣主与他相处日久

知道它的意思

你是说逼退你的人

不是昆玉道长和姬煜川

而是这个本圣主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

呵呵

有意思

本圣主倒是挺想回回他

能把你给逼退

那可不是一般人呀

人族什么时候添了这样一号人物

圣主的脸上有一些玩味

却没有太把秦之初当回事

狼崽子有什么弱点

他很清楚

秦之初无非是仗着鬼魂把狼崽子吓跑了

算不得厉害

圣主拍了拍狼崽子的脑袋不要沮丧

马上就会有人替你出气了



咱们看看他去

圣主离开他的宝座

走到了血池前

狼崽子有些不太情愿地跟在后面

如龙

你感觉怎么样圣主问道

浸泡在血池中的那个人态度恭敬圣主

我感觉很好

此时此刻

我的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就算是前面有一座山

我都能够把它打碎

圣主说道:

你现在的感觉都是虚幻的

那些力量不是你的

而是血池的

你一旦离开血池

这些力量马上就会消失

那如龙急道:

圣主

要怎么样才能够让我永远拥有这些力量

圣主哈哈一笑你是个聪明人

难道还要本圣主说出来吗

那如龙沉吟了片刻

说道;

只要圣主能够把力量赐给我

我愿意做圣主的奴仆

做你手中的一把刀

斩杀挡在你前面的所有敌人

圣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你说的话

待会儿本圣主就要施法了

你要把你的心神完全放松

不要有任何的抵触心理

等本圣主施法结束之后

你就会拥有让天下绝大多数人战栗的强大力量了

那如龙露出几分激动之色多谢圣主成全

圣兽

把你抢到的凤血、凤肉

吐出来一半到血池中圣主吩咐道

狼崽子呜咽着叫着

不但不吐

还转过身来

准备开溜

圣主大手往前一伸

无形的力量就将狼崽子死死地钳制住快吐

否则的话

你知道违背本圣主的命令是什么样的后果

狼崽子无奈

只好走到血池前

咳了起来

它每咳一下

都会有一滴血流入到血池中

血池中的血马上变得炙热、滚烫起来

好像要烧起来一般

那如龙强忍着诸多不适

他的脑海中又闪现过在大周人市上

他被人贩子倒卖时候的场景你们等着

所有对不起我的人

我要让你们付出你们永远都无法承受的代价

……

蓬莱岛的金丹宫

姬煜川站在一个密室的外面佑君

你该吸取教训了

以后不要再在外面游荡惹是生非了

这次

你要给为师闭关最少一年的时间

等你有了大的突破

为师才会准许你出关

密室中传出来姬佑君的声音师傅

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为了打败秦之初

洗刷他强加在我身上的耻辱

我会遵从你的吩咐

闭关一年的

秦之初

你给我等着

等我出关的时候

我一定要把你踩到我的脚底下

……

秦之初和虞美惠一路顺风

回到了永|定县

秦之初临走的时候

安排的几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

奚一松筹办私学

滕向东负责分发丹药

演宁拿着他整理出来的玉瞳简修炼

龚秀珍负责组建仪仗队的事情

进展的尤为顺利

在高青黎的协助之下

一共接受了两百余人的报名

留待秦之初回来之后

进行最终的选择

大周朝关于各级官吏所用仪仗队的规格、人数等

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定

秦之初即是三等伯爵

又是雷州府同知

既可以按照伯爵的规格选择依仗

也可以按照同知之位选择依仗

…,

秦之初组建仪仗队

不是为了耍威风

而是为了他个人的形象宣传

为了能够让老百姓看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

就能够有一个好的印象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

自然是人数越多越好

只是能否入选仪仗队

是秦之初对那些追随他的修真者、修佛者是否虔诚的一个奖赏

而能够满足这个标准的

不是很多

秦之初比对着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情况

把名单中

所有给他树立了长生牌位的修真者、修佛者选了出来

只是这样选完之后

还是差了几个

就在秦之初犹豫着是否找几个人充数的时候

剑眉道长带着几个道录司派来的护卫找了过来

这几个护卫他们是护卫中实力最差的几个

如今

他们能够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弱

就主动要求到秦之初的仪仗队中

秦大人查看了一下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

发现最近几天

长生牌位的情况又发生一些变化

别的不说

就这几个护卫

他们都变得虔诚了起来

既然他们符合了他的条件

那么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加上这几个护卫

刚刚凑够同知的仪仗队规格

距离伯爵的规格

还差了不少

秦之初也不强求

对仪仗队的控制

要本着宁滥勿缺的原则

不能够让不虔诚的人混进来

龚兄

再麻烦你通知我确定下来的这些道友

要他们过来集合

等他们集合好之后

再麻烦你训练一下他们

让他们知道应该遵循的一些仪仗队的规矩秦之初吩咐道



我马上就去办龚秀珍连忙应了下来

秦之初转过头来

对剑眉道长说道:

剑眉道兄

你传下令去

今日再休整最后一日

明天一早

我们就启程

离开永|定县

前往粤州

平定安南王之乱

到雷州府上任

秦之初要走的消息一传开

永|定县县城轰动

上至永|定县的县令叶赫那拉

下至普通的平民百姓

纷纷赶往滕宅

进行挽留

人声鼎沸

一直到了深夜

才消停了下来

转眼间

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

滕宅门口的大街上

就集结了一长溜的车队

滕向东全家要跟着秦之初一块往粤州迁移

另外

龚秀珍、演宁等人

也都有不少的家当要带

除了车队之外

还有百十号修真者、修佛者

他们都明确表示要跟着秦之初一块前往粤州

他们倒是未必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

有很多只是觉得跟在秦之初身边

会有很多机会

无论是得到晶石

还是丹药

都要方便许多

对这些人

秦之初没有拒绝他们的追随

昨天就告诉他们

让他们今天一早到滕宅外集合

一起走

叶赫那拉在滕宅外

来回的踱步

他听到滕宅里面传来脚步声

抬头一看

见身穿官袍的秦之初走了出来

他连忙迎了上去大人

卑职请你再考虑一下

再在永|定县留些日子吧

卑职还有很多事情想向你请教

秦之初呵呵一笑叶赫那拉大人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朝廷对本官的任命

早在一个多月前就下来了

本官因为个人的一点私事

一直拖到了现在才去上任

已经很不合规矩了

要是再拖下去

朝中就该有御使参劾本官了

再说

本官是雷州府的同知

这里是永|定县

不是本官的统属呀

叶赫那拉一脸的遗憾大人

卑职真是舍不得你走呀说着说着

他的眼还红了

昨天

秦之初宣布要走的时候

就派人把一百万两的银票送到了永|定县的县衙户房入账

叶赫那拉通过这件事

确认了秦之初的为人

越发坚定了要抱紧秦之初这棵大树的念头

秦之初如果离开了永|定县

那他跟秦之初的距离可就远了

还怎么在秦之初的面前表现呀

…,

秦之初拍了拍叶赫那拉的肩膀本官虽然会离开

但是本官在永|定县的私学还在

本官为永|定县搭建起来的架子还在

叶赫那拉大人

本官会一直关注着这边的

有什么困难

可以给本官写信

叶赫那拉大人大喜请大人放心

卑职知道该怎么做

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门外停着昨天刚刚整合好的仪仗队大人

吉时到了

该启程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

朝着轿子走去

叶赫那拉小跑几步

亲自给秦之初掀开了轿帘大人

你请

秦之初冲着叶赫那拉点了点头

叶赫那拉放下了轿帘

起轿

大老爷出城

官吏军民都闪开了有人大声喊道

铛铛铛……走在仪仗队最前面的两位抬锣之人敲响了开道的铜锣

一敲就是九下

就见仪仗队每个队员的脚下都生出一股风来

所有的人腾空而起

飞到了与街旁房屋屋顶持平的高度

一行人沿着街道

朝着城门外走去

叶赫那拉本来还想跟在轿旁

没想到轿子也上了天

他急的连连跺脚来人

快抬轿子来

本官还要送秦大人出城呢

轿子上天

这可是稀罕事

那开道的铜锣敲得又响

顿时惊动了永|定县县城诸多百姓

再得知是秦之初要离开永|定县了

百姓们纷纷从家中赶了出来

跪在了仪仗队要走过的道路两旁

跪送秦之初离开

仪仗队出了南门

南门外聚集的百姓超过了万人

仪仗队停在了半空中

秦之初从轿中出来

凌空而立

双手抱拳

朝着下面的百姓一躬各位乡亲

本官这就要走了

在永|定县的这段日子

是本官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一段经历

本官会铭记于心的

以后不管走到哪里

本官的心始终是和永|定县连在一起的

说完

秦之初直起身来

重新回到轿子中

仪仗队重新上路

半千飞舟就停在南门外不远处

仪仗队直奔半千飞舟而去

仪仗队抬着秦之初登上了半千飞舟

紧接着要追随他前往粤州的诸多修真者、修佛者

还有车队什么的

都登上了半千飞舟

秦之初一声令下

半千飞舟就在永|定县百姓依依不舍的目光中

御风而去

永|定县做为榕南府的一个县

距离粤州并不远

出了永|定县的县境

就进入到了粤州

粤州的北部、东部等地已经恢复了王治

只有包括雷州府在内的几个府

还在安南王的控制之下

朝廷的平叛大军就驻扎在粤州前线

秦之初要做的就是和平叛大军会和

秦之初除了是雷州府同知之外

还有个头衔

朝廷钦点的平叛使

受命剿灭粤州残敌

收服整个粤州

朝廷的这只平叛大军一共十万人

每日消耗的粮草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要不是南方富裕

各州府都产大米

可以就地征粮

朝廷早就被平叛大军给拖垮了

秦之初做为平叛使

还从来没有在大军的营寨中露过面

这里的实际主持人有两个

一个是平叛副使

御林大将军胡大志

另外一个则是监军苏培荣

在顺德帝时期

这两个人都是在大周跺跺脚

整个大周都要颤三颤的主儿

胡大志做为御林大将军

执掌大周最精锐的中央禁军

位高权重

苏培荣则是大内总管

顺德帝的贴身太监

权倾天下

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

顺德帝驾崩

太子上位

胡大志和苏培荣都不太入天命帝的法眼

恰好又赶上安南王叛乱

胡大志被天命帝钦点

带兵出京平叛

苏培荣也得了个监军的差事

被赶出了皇宫

胡大志和苏培荣很清楚他们俩都是今不如昔

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

在粤州

他们俩都严格约束手下的将士

不求无功

但求无过

…,

只是大军驻扎

每日消耗甚多

手下将士又是求战心切

三番两头

上门请战

胡大志和苏培荣一开始还压得住

后来时间一长

秦之初还是不现身

两个人一合计

这样下去

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

他们召集了手下的将领

一番合计之后

分出了一只队伍

攻打安南王的叛军

这一打

平叛大军连吃败仗

安南王把他请来的修真者全都撒了出去

平叛大军是精锐

这不假

但是怎么能够跟虎狼一般的修真者相比

死伤无数

胡大志和苏培荣连忙鸣金收兵

一边一起连署上疏

向朝廷告急

一边布置防御

防止安南王的叛军趁机攻打平叛大军的营寨

安南王的叛军并没有趁胜追击

安南王起兵造反的时候

手下足足有五十万精兵

曾经席卷了小半个大周朝

但是到了现在

他已经凑不出五万精兵了

无力攻打朝廷的平叛大军

何况

安南王也看的明白

他这次反叛

起决定性力量的

不是精兵有多少

而是手中掌控的修真力量有多强

如果不是他的人

在庐州府

让智屏公主、潘冰冰杀了包括百鬼门掌门鬼鬾蜮在内的诸多修真高手

他的反叛也不至于一泻千里

一败涂地了

从一开始

安南王就选错了方向

如果他在最初的时候

就把所有的力量集中用来培养修真力量

而不是操练什么精兵

或许他这次的反叛还能够坚持更长的时间

胡大志、苏培荣没有等到安南王的反攻

都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直落回了一半

他们不知道朝廷那边会是什么样的训诫

胡大志和苏培荣面对面坐在中军大帐中

两人面面相觑

脸色都不太好看苏总管

我们俩的奏疏已经让人用八百里加急带到了京城

就算是按照最慢的速度来计算

陛下也该在半个月前看到奏疏了

怎么到现在

还没有回复呀

大将军

稍安勿躁

相信不久

京城那边就会有消息传过来了苏培荣不动声色地说道

他在紫禁城经营多年

虽说被赶出了皇宫

但是他在宫中还是有不少的耳目

天命帝最近的一些变化

他早就收到了消息

他敢肯定朝廷那边迟迟没有消息

跟天命帝的变化有关系

只是他不方便把这些话说给胡大志

他人不在皇宫

却在宫中交通消息

一旦传到天命帝的耳朵里

他别想落好

到时候

别说外放做监军了

想到皇陵那里

给顺德帝守陵都没有机会了

苏总管

你说京城没有消息

也就算了

秦大人怎么也没有消息呀

我派的人回报说秦大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在永|定县露面了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难道不知道平叛大军在粤州这边多呆一天

朝廷就要损耗数千两银子吗

这一个多月

就是二三十万两呀

大将军慎言

秦大人是万岁爷钦点的平叛使

等到智屏公主守孝结束后

他就是驸马爷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

他就是咱们的主子

那里有奴仆在背地里

议论主子的道理苏培荣谨慎地警告着胡大志

胡大志叹了口气

顺德帝在的时候

他还感觉不到顺德帝对他的支持

究竟对他的影响深刻到了什么程度

顺德帝一死

他就陡然有了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感觉

就像现在

私下里议论一下秦之初

都得带着三分小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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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声势浩大

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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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志和苏培荣两个人颇多同病相怜之处

两人都是在顺德帝时期

深得皇帝信任

但是天命帝登基之后

两人都受到了新帝的冷落

不过新帝又没有把他们贬斥到底

还赋予了他们不小的权力

只是这些权力跟他们人生顶峰时候

享有到的权力相比

还是差了不少

以至于两人颇有一种吊在半空中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从空中摔下去了

苏总管

我是个大老粗

没什么心机

也不会说话

要是说错什么

你可别往心里去胡大志刻意地把自己的角色贬低了些

苏培荣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胡大志能做御林军大将军

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角色

不过他也没有必要拆穿胡大志的话

笑道:

大将军

如今我们俩都管着平叛大军一摊子事

可以说是坐在一条船上

一损俱损

一荣俱荣

有什么话

你就说吧

胡大志扭头

冲着帐外喊道:

传我将令

都给我离中军大帐远点

至少在两丈之外

有胆敢接近者

以通敌论罪

中军大帐外传来一阵齐声的应诺声

紧接着在中军大帐外警戒的亲卫将士纷纷后撤

工夫不大

就都撤到了两丈之外

苏总管

你见多识广

对眼下的形势看的清楚

还请你给指一条明路

指点一下

告诉我

我以后该怎么做胡大志一边说着

一边站了起来

上前几步

单膝跪在苏培荣面前请苏总管教我

苏培荣连忙站了起来

把胡大志扶了起来大将军

你这是干什么

我可受不得你这一拜呀

胡大志耍赖道:

苏总管

你不教我

我就不起来

苏培荣连连顿足大将军

当前之形势

连我都是自身难保

如何教你

我还盼着有人能够给我指点一条明路

胡大志还想再做些姿态

让苏培荣给他多透露一些事情出来

他根本就不相信苏培荣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倒不是有什么背叛大周

扯旗造反的念头

而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

能够保住富贵

即便是保不住

也要全身而退

不影响亲友和下属们的前程

就在这时候

中军大帐之外

突然传来刺耳的牛角号声

胡大志和苏培荣都熟悉军中事务

一听就知道是大军营寨最外围、负责警戒的哨兵在示警

胡大志蹭地站了起来

脸色大变

难道是安南王总算按捺不住了

派人过来攻打平叛大军的营寨了

苏培荣也是脸色遽变

他的想法跟胡大志差不多大将军

咱们还是到外面看看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中军大帐外走去

刚刚走到外面

就有一名亲卫飞快的跑了过来

跪在他们面前启禀大将军、监军

从东北方向来了一艘大船

胡大志气极

一脚把那亲卫蹬倒在地混蛋

你说梦话呢

我们这里距离大海怎么着也有四五百里

周围又没有河流

从哪里来的船

你可知道

谎报军情是何罪

那亲卫连忙说道:

大将军

那船是从天上飞过来的

胡大志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

船怎么会上天

苏培荣相比之下

要镇静一些大将军

东北方向乃是永|定县

会不会是秦大人过来了

秦大人跟公主千岁一样

都是仙师

这大船上天

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做不到

但秦大人说不定就有这样的手段

胡大志谨慎地点了点头苏总管

你说的有道理

可这世上不仅仅只有秦大人才是仙师

安南王也是呀

万一是安南王搞出来的动静

怎么办

安南王要是想动手

早就动手了

他会拖到现在吗

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你还是要吩咐下去

让将士们外松内紧

以防万一

咱们还是到营寨门口

做好迎接秦大人的准备

如果那大船是秦大人的

咱们就出寨

如果不是

也没什么损失苏培荣说道

…,

胡大志没有什么意见

他指了指让他踹到在地的亲卫苏总管的话

你都听到了

还不快点下去传令

亲卫翻身而起

用比来的时候更快的速度

一溜烟跑没影了

苏培荣和胡大志两个人带着亲卫

骑上马

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营寨的北门走去

一路上

他们抬头往天上看

果然能够影影绰绰的看到有一艘船

正在朝着营寨这边碾压过来

苏培荣和胡大志赶到营寨北门的时候

那艘船也停了下来

停在距离营寨北门大概有三四里远的空中

胡大志翻身下马

顺着梯子

登上了营寨北墙边上的哨塔

极目远眺

就见大船那边下来一只队伍

最前面的是两个人抬着一面锣

后面的十几个举着牌子的仙师

在后面

还有人拿着桐棍、青罗伞等物

在后面

是一顶官轿

官轿后面还有人

胡大志使劲地揉揉眼睛

他见过的王公勋贵、文武大臣多了

什么样的出行卤薄没有见过

顺德帝外出巡视的时候

他本人更是卤薄中的一部分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仪仗队还能够上天的

他在看到这只卤薄依仗的第一眼

就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再看周围的将士

有的已经趴在了地上

冲着那艘大船的方向磕起头来

在他们看来

那在空中飞行的大船

卤薄依仗上天

那只有神仙才能够做得到

神仙都不拜

那还拜什么

胡大志叹了口气

军心已散呀

如果那艘大船的主人对平叛大军怀有敌意

只怕不需要多少工夫

就能够把十万平叛大军一扫而空

这仗还怎么打

大将军

快看

那支卤薄依仗动起来了

好像正在朝着咱们飞过来一名亲卫急道

他的话音还没落

就听到了从东北方向传来了开道的锣声

铛铛铛……

钦命平叛使、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秦大老爷出巡了

官吏军民都闪开了

声音传来

平叛大军这边

凡是听到的

都是一阵欢呼

胡大志更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连滚带爬地从哨塔上爬了下来众将士

快开北门

随本将军迎接秦大人

马上有人把北门外的拒马移开

北门吱呀而开

两排精干的军卒从营寨中跑了出来

在营寨大门外列队

然后胡大志、苏培荣带着平叛大军中的副将、参将等军官出营迎接

卤薄依仗越来越近

近到可以让他们清楚地看到依仗中那些木牌上的字了

钦命平叛使



三等伯爵



雷州府同知



顺德五十七年状元



前宁清县县令



前永|定县县令



大周皇家供奉院副院主



金品炼丹师



道录司五品道长



僧录司五品法师

等等十几块牌子

每块牌子都制造的十分精美

上面的字更是金光闪闪

又大又亮

想看不着都很难

看到这些牌子

胡大志和苏培荣都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面

他们虽然不能够理解秦之初为什么会如此的张扬

却也知道秦之初一来

他们就可以把身上的重担交卸给秦之初了

工夫不大

那支卤薄依仗就停在了营寨北门外

抬轿的两个修真者停稳轿子

掀开轿帘大人

到了

秦之初迈步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

唰的一声

平叛大军北门的所有将士

除了胡大志和苏培荣之外

全都跪在了地上恭迎平叛使

秦之初呵呵一笑大家快快请起

不必多礼

胡大志和苏培荣没跪

却也是躬身行礼

都把礼数做的足足的

其实按照他们俩的身份

品阶都比秦之初大

不需要对秦之初行礼

不过他们要这么做

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秦之初才是正的平叛使

胡大志是副职

苏培荣的监军和平叛使平级

大周也没有规定平级不能躬身不是

…,

两人行了一礼之后

就起了身

笑着迎向了秦之初哎呀

伯爵大人

老奴这些日子

日盼夜盼

可算是把你这个主心骨盼来了苏培荣赔着万分的小心说道

秦大人

你可真是及时雨

本来将士们士气都有点低落了

你这一来

声势浩大

让将士们士气一阵

气贯长虹

将士们士气如此高昂

相信在你的带领下

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

平定粤州

还粤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自称大老粗的胡大志拍起马屁来

也毫不含糊

秦之初抱拳朝着胡大志、苏培荣一揖到底大将军

苏总管

下官何德何能

让两位如此厚待

惭愧

惭愧呀

胡大志、苏培荣都是侧身躲开

以示不敢受礼之意

伯爵大人

你是先帝钦点的驸马爷

是主子

你如此大礼

可要折杀老奴了苏培荣急道

胡大志也道:

秦大人

可万万使不得

你是上官

平叛大军之首

包括我在内

都要听从你的号令

你如此大礼

岂不是让我无法在军中立足吗

胡大志和苏培荣都跟秦之初有过几面之缘

想当初秦之初进京赶考

先是胡大志受命主持礼闱的警戒任务

后有苏培荣陪着顺德帝

到豫州会馆微服私访

那时候

他们俩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只要他们愿意

伸出来一根手指头就能够把秦之初碾死

如今

不过是过去两三年的时间

他们之间的地位就完全颠倒了过来

两人见到秦之初的时候

都要客客气气

甚至以下属、奴仆自居

造化之神奇

由此可见一斑

秦之初直起身来

笑道:

在平定整个粤州之前

还请大将军、苏总管在旁多多协助本官

大家同朝为官

还要食君之禄

忠君之事

早日扫平粤州的叛军

让陛下安心

让粤州百姓重新过上安定的日子

胡大志、苏培荣又带着副将、参将等一起躬身我等愿听从平叛使的调遣

胡大志、苏培荣等人簇拥着秦之初进了平叛大军的营寨

做为平叛使

秦之初理所当然地在中军大帐安置了下来

胡大志早在秦之初被确认为平叛使之后

就从中军大帐搬了出来

除了议事的时候

会在中军大帐进行之外

日常居住

他另外有一顶帐篷

秦之初看了看中军大帐

说起来

中军大帐也不算小

不过要是用来安置秦之初带来的人

就显得很拥挤了

当然

如果他愿意

完全可以把人分散到营寨的其他各处

但是这样做的话

秦之初使唤起来

可就不方便了

秦之初指了指中军大帐大将军

麻烦你安排一些兄弟

把中军大帐拆掉

附近几个帐篷也拆了

清理出来一块长十五丈

宽十丈的地方来

按照军中的习惯

拆中军大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吉利

可是胡大志也不敢问秦之初拆中军大帐干什么

生怕触了秦之初的霉头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

秦之初来的时候

搞得那番声势

让他对秦之初多了好几成畏惧之心

来人

快把中军大帐拆掉胡大志朝着左右挥了挥手

马上就有百余个亲卫冲了上去

开始拆除中军大帐

人多好办事

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中军大帐及其附近的区域都被清理了出来

地方之大

比秦之初要求的还要宽敞几分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

朝着胡大志、苏培荣等人示意了一下烦请各位推到空地之外

本官要施法了

空地中很快就空无一人

秦之初不慌不忙地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宝贝来

乍看上去

就是一个微缩的宅院

这是秦之初在道域的时候

拍卖下来的那个微缩宅院

今天还是第一次动用

秦之初吹了一口真元

微缩宅院从他的掌中飞了起来

他手掐灵诀

将更多的真元打在微缩宅院上

微缩宅院迸射出璀璨的五彩光华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

慢慢地涨大

等到跟空地的大小差不多的时候

轰然落下

…,

神迹呀苏培荣连连惊叹道伯爵大人

你简直就是活神仙

这么神奇的事情

你是怎么办到的

苏培荣凡胎一个

不过他的见识却是非凡

大周的皇家供奉院

他是知道的

他也见过智屏公主施展一些手段

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手段

胡大志、副将、参将等更是指着这个宅院议论纷纷

三进四路的宅院

里面有假山荷塘

树木葱郁

百花盛开

亭台楼阁

无不精致

这样的宅院放在江南富庶之地

那也是一等一的宅院

就算是跟京中的王公大臣的府邸相比

也不落下风

只有一点

这个宅院在外面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小

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正常的大小

按照一般规律

三金四路的宅院占地最少都得上百亩

这才多大地方啊

连一亩都没有

秦之初一挥袍袖

宅院的大门自动打开各位请吧

请到本官的府邸做客

秦之初当先迈进了大门

胡大志和苏培荣相互看了一眼

紧随秦之初之后

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过门槛

眼前的景色又是一变

宅院一下子就拉深、拉宽

在他们的视线中

都变成了正常的大小

胡大志和苏培荣都知道这一定是仙家的手段了

两人看秦之初的眼神越发的敬畏

第一进院子

正对大门的地方

有一个大屋子

面阔七间

歇山顶

秦之初指着这间大屋子

说道:

在平叛结束之前

这里就是中军大帐

以后本官召将议事

就在这里

胡大志、苏培荣等人连忙应是

走吧

咱们到中军大帐中坐坐

说说话吧秦之初笑道

他又转过头来

对剑眉道长说道剑眉道兄

你把大家安置一下

剑眉道长连忙点头

他跟胡大志、苏培荣的感受还不太一样

这个微缩宅院的价值

他很清楚有多么的珍贵

此外

他在一踏入微缩宅院的大门的时候

就感受到这里弥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天地灵气

放在外面

这样的地方

绝对是人人争抢的洞天福地

他本以为离开了蓬莱岛

就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地方修炼了

没想到秦之初随身就带着一个

还肯开放出来

供他们使用

真真是……

剑眉道长转身去安排去了

胡大志、苏培荣等人簇拥着秦之初进了所谓的中军大帐

秦之初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上

胡大志、苏培荣分别坐在了左右下首的椅子上

大将军

眼下形势如何

安南王那边

有什么动静没有秦之初问道

胡大志一脸的惭愧秦大人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半个多月前

我组织了一批兄弟

攻打梅江府

大败而归呀

损兵折将

死伤无数

从那之后

我就再也不敢出兵了

苏培荣生怕秦之初会以此为由头

问责胡大志

忙道:

伯爵大人

此事也不能全怪大将军

安南王在梅江府安置了不少仙师

我们攻城的时候

一开始挺顺利

将士们都已经攻上了城头

眼看就要把梅江府打下来了

谁知道那些仙师出动了

很快就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大败而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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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未名力量

第518章

未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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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平叛大军和安南王残部对峙的前线

距离永|定县算不上太远

秦之初在永|定县乃至榕州的一些做为

偶尔也会传到胡大志的耳朵中

以往

或许胡大志还会带着将信将疑的念头

不过这次亲眼看到秦之初乘坐可以飞上天的大船二来

又在须臾之间

捯饬出这么大一片宅院

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的仙家手段

在让他深深地感到震惊的同时

也对秦之初多了几分敬畏和期盼

胡大志也不隐瞒

把这段时间来

他所率领的平叛大军的遭遇

一五一十地向秦之初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苏培荣对秦之初的了解比胡大志更深

知道秦之初性格比较复杂

对敌人很

却又是个念旧的人

只要是能够坦诚相对

不推卸责任

倒也不用担心秦之初会借机整治他们

等胡大志、苏培荣两人说完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官明白了

眼下

要扫平安南王的残部

收服粤州

起决定性作用的不是精兵

而是修真者、修佛者的数量多少

质量的好坏

你们在梅江府打了败仗

不是你们不尽力

而是敌人太过强大

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

本官会在呈报朝廷的奏折中写明原因的

大将军和苏总管都不用担心

多谢秦大人(伯爵大人)体谅我们的难处胡大志、苏培荣等一干军中将士一起躬身道

秦之初沉吟片刻

说道:

大将军

本官不是很习惯带兵打仗

以后

十万平叛大军的一应兵事

还是由你来掌控

军法、监督兵事、粮草供应诸事

还是由苏总管具体负责

本官坐镇中央

负责整合来自各地的修真者、修佛者

咱们三人合力

力争在一个月时间内

把粤州全境收服

同时

尽可能小的减少对粤州百姓的田产等的破坏

胡大志、苏培荣相互看了一看

秦之初没有剥夺他们的权力

这多少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不过秦之初这样做

对他们也有好处

至少不用担心受冷落

大将军、苏总管请留下

其他人都退下吧秦之初吩咐了一声

诸位副将、参将等人退了下去

只有胡大志和苏总管留了下来

秦之初说道:

本官现在就写折子

向朝廷汇报这边的情况

还请两位跟本官一同署名、用印

当着胡大志、苏培荣的面

秦之初亲自操刀

炮制了一片奏折出来

无非是这边的情况

写了出来

对平叛大军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进展

他也进行了一些辩解

同时又在折子的末尾

写了一个月之内彻底收服粤州的承诺

写完之后

秦之初又让胡大志、苏培荣看了看

胡大志和苏培荣都说没有问题了

秦之初才署上姓名、盖上自己的官印

然后把折子交给了胡大志烦请大将军安排人尽快把这折子递到京城

胡大志和苏培荣小心把折子收好

秦之初笑着说道:

本官已经安排人在宁清县、永|定县两县开办私学

专门传授修炼之道

大将军和苏总管要是有什么子侄后辈有心在这方面磨练一下

可以送到宁清县或者永|定县

如果愿意再等一段时间

就等咱们把整个粤州收服之后

再送他们去雷州府

胡大志、苏培荣闻言都是大喜多谢秦大人(伯爵大人)盛情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自家人不必客气

大将军

苏总管

在收服粤州之前

我们就是同一艘船上的人

还请两位跟本官同心协力

不要相互拆台

要劲儿往一块儿使

胡大志忙道:

秦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下来

我一定百分百地配合

谁要是敢阴奉阳违

我亲自砍他的脑袋…,

苏培荣也道:

伯爵大人尽管放心

你是主子

我是奴仆

在这大营之中

你就是老奴的天

你说什么

老奴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的

你们这么说

本官就放心了

好了

军中事多

本官就不留两位了秦之初笑道

胡大志和苏培荣虽然都想着再和秦之初说说话

不过两人都是识趣之人

秦之初都开口撵人了

他们也不好意思再留下

便一起起身告辞

胡大志、苏培荣一走

秦之初就叫人把演宁、滕向东、龚秀珍、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请来

演宁

你现在就去辎重营

跟军中的郎中

一起救治军中的伤病员秦之初吩咐道

是演宁最近几日进步不小

秦之初答应连续三天给他一个时辰

虽说只有第一天是亲口传授

后面两次是给的玉瞳简

却也让演宁对丹道有了一个长足的深入了解

他正想着能够找机会实践一下

龚兄

你和剑眉道兄、定如三个人负责对跟随我们而来的修真者、修佛者进行详细的统计

再按照永|定县坊市那边搭一个框架出来

回头

本官回想在永|定县的时候一样

定期定时地发布一些任务

安排他们去做秦之初又吩咐道

龚秀珍、定如、剑眉道长一起躬身应是

秦之初摆了摆手你们先去吧

演宁、龚秀珍、剑眉道长和定如都退了下去

只留下滕向东一个人

腾员外

你知道平叛大军一共有多少人吗秦之初问道

滕向东躬着身太爷

平叛大军一共十万

小的还知道粤州一共有超过两百万户人家

请你放心

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记住

你的差事是重中之重

办好了

本官记得你的功劳

小的明白滕向东脸上露出一丝狂热来太爷

在收服整个粤州之前

小的一定会让超过三分之一的平叛大军跟你树立起来长生牌位的

诸事安排妥当

秦之初也没有急着安排人攻打安南王控制下的几个府

对他来讲

平定这几个府

不是什么难事

难度在于如何减少人口的伤亡

同时又如何能够更多、更快地让人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这两件事如果办不好

他就算是一天之内打下来粤州

对他来讲

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秦之初取了几块空白的传讯符出来

一一录入他要说的话

然后打了出去

第二天

就陆陆续续有接到他传讯符的人赶了过来

第一个赶过来的人让人拦在了营寨的大门外

守门的军士差点把他当奸细抓起来

大哥

你说究竟是小弟我的衣着太过超人了

还是他们不懂得欣赏呀

为什么小弟亮明了身份

他们还是把我当贼一样防着韩青石好不容易才见到秦之初

一见面

就抱怨道

两个多月不见

韩青石的打扮越发的花哨

头戴棒槌帽、身穿粉色的大红牡丹锦袍、脚蹬粉底靴

十足十的花花公子模样

秦之初连连摇头二弟

这是军中

你多少也要注意一下

韩青石嘿嘿笑道:

大哥

我这身打扮

你那几个弟妹可都是连连说好的

她们一看到我

就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大哥

难道你见到我

没有一点点被小弟风采迷住的感觉吗

秦之初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弟

我教你万香教的万香勾红夺丸凝仙术

是让你修炼的

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小道上的

你要是再不专心

你以后能够取得的成就必定有限

你如何跟你大哥斗

如何在韩国府

为你们母子争取应有的地位

韩青石肃然

他一把把头上的棒槌帽薅了下来

丢到地上

又把粉红色的锦袍脱下

也丢到地上

用脚使劲地踩了踩

然后郑重其事地向秦之初躬身行礼多谢大哥提醒

要不然的话

小弟都已经快要把在京中担惊受怕的母亲给忘了…,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你这样做

说明你还有救

二弟

你也不用干别的事情的

马上回京城去

看看能不能把你母亲从韩国府中接出来

我估摸着你母亲如今在韩国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越早把你母亲接出来

自是越好

韩青石也是孝顺之人

当初跟秦之初第一次偶遇的时候

他母亲让人掠走

他舍死救母

也就是有这样的经历

秦之初才一直带着韩青石往前走

要是韩青石真的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他根本就不会多看韩青石一眼

紧随在韩青石之后

关东神丐、关志文、孙得龙、老姬夫妻也都赶了回来

关东神丐这段时间一直在雷州府附近打转

不过他修为境界太低

不敢过于接近安南王的王府

能够打探到的消息十分的有限

关志文这段时间

则是一直在平叛大军附近的一个村镇中停顿

一直在忙于收集跟粤州风土人情有关的各种消息

老聂

最近一段时间

你就不要到外面刺探消息了

留在本官身边

委屈你暂时做个传令兵

如何秦之初笑着问道

关东神丐聂青尧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

很干脆地说道:

单凭大人吩咐

秦之初又对关志文说道:

关兄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

我准备在大营中开办一个专门制造符文箭的作坊

你来当这个作坊的负责人

一定要尽可能多地为平叛大军制造符文箭

老姬

你们两口子

还有孙得龙

你们一起协助关兄

在秦之初的安排下

关志文、演宁等人都动作了起来

在他们的活动下

平叛大军的气象为之一变

半千飞舟整天在他们的头顶上游曳

所有看到半千飞舟的将士一想到这艘能够在天上飞的大船

是秦之初带来的

都是精神一振

对这次平叛的前景乐观了许多

演宁的医术经过秦之初的指点

有了极大的提高

那些困扰军中郎中的伤病

在他那里

几乎都是手到病除

一时间

演宁在军中声名大振

人人见了他

都要恭敬地喊一声

演郎中有的干脆就是

神医神医

地喊着

演宁倒是不居功

每次都很谦逊

同时不忘记把功劳推到秦之初的头上

最常挂在他嘴边的一句话

就是

是秦大人派我来的

很自然的

秦之初的名声也跟着演宁

慢慢地进入到了军士们的内心

十万大军聚在一起

滕向东混入其中

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他带着女儿滕青

女婿王景

还有他发展起来的宣传队伍

开始在军中活动起来

宣传秦之初的事迹

鼓动着军中将士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

天上的半千飞舟就在眼前

演宁带来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

所有跟秦之初有关的事迹传到他们耳中

都是非常正面的

也是非常鼓舞人心的

很快

就有人开始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

一开始

数量还不多

但是过了没几天

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了

不过这时候

秦之初已经不在平叛大军的大营之中

而是带着虞美惠离开了大营

万香教的新教主推举马上就要举办了

秦之初对教主宝座

志在必得

除了虞美惠之外

无论是谁来做教主

他都不满意

秦之初这次前往万香教的总舵

除了带着虞美惠之外

还把假金丹柏水道长一起带了过去

另外

他还给智屏公主发了一个传讯符

让智屏公主看看有没有时间

如果有的话

就过来帮帮忙

要是没有就算了

万香教的总舵不是白山黑水中

而是位于大周的西南边陲

这里是大周西南边陲最繁华的大城市之一春城

这里汇聚了数十个少数民族

民风彪悍而又开放

…,

万香教在春城开了好几个青楼妓寨

都是做皮肉生意的

在这些院子里接客的

很多干脆就是万香教的教众

他们或男或女

通过跟来往的形形色色的人进行交合

借机吸纳他们的元阴、元阳

有些阴阳之气特别足的

他们还会用手段

把他们变成他们的入幕之宾

等到他们身上的阴阳之气吸得差不多了

再甩掉

好在万香教的总舵还讲究一点影响

没有把总舵直接开设到青楼之中

要不然

打死他

秦之初也不会让智屏公主过来帮忙

其实

智屏公主过不过来

都不会影响到大局

秦之初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

见见智屏公主

给智屏公主一些慰藉

同时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当面跟智屏公主讲

所以才回想着让智屏公主过来

秦之初事先已经让涢水真人过来打探消息

他带着虞美惠过来之后

就先和涢水真人取得了联系

涢水真人在春城一家客栈中包了一个小院

他做普通道士打扮

又有高明的法术遮蔽身上的灵力波动

外人很难发现他竟然是一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

秦之初和虞美惠也都经过了伪装

两人在跟涢水真人见面之前

不想让万香教的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涢水真人一见到秦之初

就屈膝跪在地上

五体投地

拜了下去大人

你忠实而又虔诚的仆人向你问安

秦之初挥手示意涢水真人起来涢水

本官让你打探万香教的消息

你收获如何呀

涢水真人直起了身

却没有完全起来

仍旧跪在地上大人

根据我这几天明察暗访

发现万香教内部很不平静

目前来说

大总管胡媚、万香右使金娉婷都体现出了很强烈的争夺教主之位的念头

万香左使银求欢还在摇摆之中

没有完全打好主意

万香教的中下层

分成了四部分

其中一部从一开始就打算袖手旁观

剩下三部分各有支持

另外

最近一段时日

有不少来历不明的修真者、修佛者聚拢在春城

根据我对他们的暗中观察

他们过来的目的

绝大部分都是针对万香教的教主推举大会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些外来人里面有没有强手

涢水真人说道:

截止到目前为止

还没有发现太过强悍的对手

根据我的判断

一共有三个人需要特别关注

其中有一个是金丹中期

一个是金丹后期

还有一个

身上始终有一层东西在护着他

就连我都不能发现他的修为境界究竟是什么程度

这个人十分的年轻

做道士打扮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什么

竟然有人连你都不能看出来他的修为境界

涢水真人趴在地上大人

是我无能

还请大人责罚

秦之初摇了摇头跟你没有关系



本官本以为美惠稳定

坐上万香教教主的宝座乃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眼下来看

可能有些太过乐观了

那些金丹期

都不可怕

就怕有不可琢磨的未知力量出现呀

但愿本官只是杞人忧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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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9章 姐妹

第519章

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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涢水真人带回来的情报,让秦之初感觉到了形势的不容乐观。据他所知,他脚下的这颗星球,从来没有超过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出现过。

像郭贞娴、商婴等人,他们更多的是做为一个游人出现,基本上不会在这里出手。这里的人们的生或者死,跟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绝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袖手旁观,而本土的修真者、修佛者都知道他们的厉害,轻易也不敢招惹他们。

涢水真人做为本土最为顶尖的力量之一,没有见过郭贞娴,却也知道有郭贞娴、商婴之类的人存在,他也跟类似的人打过交道,他能够清楚地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柔弱的身体中,所蕴含的磅礴的、令他畏惧的力量,像这一次一样,他一点也无法感知到对方的灵力波动,还是头一次。

秦之初皱着眉,对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如果对方仅仅是路过也就罢了,怕就怕他是冲着万香教教主推选大会来的。

潘冰冰去了圣域,这在大周,早就不是秘密了,万香教做为大周修真界第一大教派,有人盯上教主宝珠,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的事情。只是顶上的人一多,难免节外生枝,平添周折,虞美惠本就底气不足,如果再有外人掺合进来,只怕要扶虞美惠上位,会比他预料之中困难许多。

秦之初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涢水,你可探听清楚了?万香教的教主推举大会,具体在哪一天举行?举办地点又在什么地方?”

涢水真人忙道:“大人,推举大会就在明天举行,地点在万香教总舵门外的大广场之上。万香教这次不知有什么想法,把声势搞出来的很大,邀请了不少外人过来观礼。”

秦之初摇了摇头。“冰冰一走,万香教真是乱了套了。唉,也罢,咱们也不能一直不露面。既然他们明天就要推举教主了,咱们也是时候过去了。”

秦之初的话还没有落下,一枚传讯符冲着他飞了过来。他手一抄,把传讯符抓在了手中,神识一扫,却是智屏公主打过来的,“夫君稍候。为妻这就赶过去与你会合,给美惠妹妹助阵。”

秦之初笑着把传讯符递给了虞美惠,“美惠,你看看吧。公主要过来给你帮忙了。”

虞美惠看过传讯符,神色变得有些忐忑不安,她私下里总是觉得在智屏公主面前,理不直气不壮,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让智屏公主给抓住了一样。

一方面,她跟秦之初确立关系,是在智屏公主之后。顺德帝都留下遗命。要让秦之初做智屏公主的驸马了,她才得到了秦之初的承诺。这样的顺序,让她有从智屏公主手中,抢走了一部分秦之初的感觉。

另外一方面,智屏公主可是金丹期,她才不过是旋照期大圆满境界而已,两者之间的差距,宛若天上的白云和地上的黑泥一般。

“夫君,公主要是来了,我该说什么呀?是不是要向她敬茶?”虞美惠说话的腔调都有些颤音。

秦之初笑着伸手握住了虞美惠的纤手。“美惠,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给予公主足够的尊重就行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公主不是不讲理的人。”

秦之初的话并没有让虞美惠的担心消失多少,无论是按照世俗的规矩,还是修真界的规矩。在秦之初的已有的女人中,智屏公主是当之无愧的大妇,她最多就是个小妾。这世上,哪有小妾不怕大妇的,何况又是这样一个美貌不弱于她,年龄跟她相渀,身份却又尊贵无比,自身实力又足够强,她凭什么跟智屏公主争宠呀?…,

在这方面,秦之初又无法给与虞美惠更多的支持,他总要把一碗水端平,不能偏向任何一个。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分出个轻重来,在他心中,她们的分量是一样的。

“美惠,涢水,还有柏水道长,我们先等几个时辰吧。公主赶过来,还得一会儿呢。”秦之初吩咐道。

涢水真人和柏水道长倒也识趣,都主动退到了足够远的地方,免得听到了秦之初和虞美惠之间的私房话。

秦之初和虞美惠依偎着坐在一起,两个人这会儿都没有说什么情话的心思,主要精力都在即将到来的万香教教主推举大会上。

等了有一个半多时辰,秦之初又接到智屏公主发来的传讯符,智屏公主说她已经赶到了春城外百里处,智屏公主询问他是在城外与他会合,还是光明正大地在春城亮相,大家一起前往万香教总舵?

秦之初都已经决定要公开亮相了,自然不会再继续隐藏行踪。他很干脆告诉智屏公主,让智屏公主在原地稍等,他带着虞美惠等人过去与她会合后,然后一起前往万香教总舵。

把传讯符打出去之后,秦之初就带着虞美惠、涢水真人和柏水道长撤掉各自的伪装,大摇大摆地从春城飞起来,离开春城,赶往智屏公主停留的地方。

春城如今是外松内紧,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秦之初在几天前,公开流露出要推举虞美惠做教主的想法来,他身份又极为特殊,万香教的大管家胡媚、万香左使银求欢、万香右使金娉婷都安排了人,专门用来搜寻秦之初的踪迹。

秦之初一露面,不到半炷香时间,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等就收到了消息。她们得知秦之初身边除了虞美惠之外,还有两个金丹期境界的高手相随的时候,都是脸色不太好。

智屏公主在春城东面大概百里的一个小山头上等着,她只身一人,俏立在山头上,极目远眺,朝着西面张望。她远远地就看到秦之初飞了过来,也不等秦之初飞到近前,她就迫不及待地飞了起来,迎向了秦之初。“夫君……”

涢水真人和柏水道长哪里敢随着往前飞,都停了下来,虞美惠也跟着两人停了下来,只有秦之初一个人还在往前飞。智屏公主如乳鸽投怀一般。径直冲入了秦之初的话怀中,一双藕臂紧紧地缠住秦之初的腰,要不是秦之初的筋骨还算结实,差点让智屏公主给勒断。

秦之初苦笑不得地拍了拍智屏公主的纤背,“公主,你好歹也是皇家贵胄,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

“矜持多少钱一斤呀?你给我来二十斤吧?”

智屏公主揶揄了秦之初一句。然后锤了秦之初胸口一下,

“夫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弃我了?哼,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人是不是?我早就说过,不许你跟你这个小情人在一起,结果你就是不听我的,还是跟她掺和在了一起。

夫君。你对你的这个小情人还真是体贴呀,潘教主刚走几天,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扶她上位。接蘀潘教主之位。

狐狸精!把你都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秦之初苦笑着抓住了智屏公主的小拳头,“好了,公主,你大人大量。

事情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为夫只能求你勉为其难地接受现实吧。美惠不是坏人,也从来没有要跟你争宠的念头。你的心底也很善良,为夫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和平相处下去的。…,

还有啊,为夫之所以要推美惠做万香教的教主,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咱们的将来,为夫有意让美惠掌控万香教之后。让她在万香教内部,推行长生牌位。长生牌位对为夫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夫君,你就少说两句吧,跟个老婆婆一样。啰里啰嗦的。为妻又不是不知道轻重,要不是猜得出来你图的是什么,你以为为妻会不远万里过来帮忙吗?一个多时辰,赶了这么远的路,你以为很轻松吗?”智屏公主白了秦之初一眼。

秦之初连忙安慰道:“是,为夫知道公主你对我最好了。天底下,除了我爹娘之外,你是对我最好的。”

“哼,你知道就好。”智屏公主也是女人,也喜欢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哄,“等万香教的教主之位定下来,为妻要让你好好补偿我,不许你推辞,不许你找任何借口。”

“那是当然。公主你一句话,为夫水里来火里去,绝无二话。”秦之初半真半假地说道。

智屏公主很满意秦之初的态度,“这才是我的好夫君。走吧,我也不能一直霸占着你,要不然你的小情人又该不高兴了。”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并肩飞到了虞美惠近前,虞美惠就在空中,给智屏公主屈膝跪下,“美惠叩见公主。”

不管内心是否高兴,智屏公主都在这时候换上了笑脸,她伸手把虞美惠搀扶了起来,“妹妹快快请起。虽说我是大,你是小,但我们都是夫君的女人,都是一家人,以后妹妹见了我,可不要再见外的喊什么‘公主’,叫我‘姐姐’就行了。还有,如果不是特别必要,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样太生分了。”

“自从跟夫君定下名分之后,我一直心有忐忑,总觉得做了对不起公主的事情,今日公主能够宽宏大量,让我进秦家的大门,还让我做你的妹妹,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请姐姐放心,妹妹求的也不多,只求夫君偶尔能在我身上投一点关注的目光就行。妹妹绝不敢跟姐姐争什么。

姐姐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做,尽可以交给妹妹,妹妹绝无任何推辞的道理。”

虞美惠把自己的礀态放得很低,她也是实话实说,如果没有秦之初的支持,凭她个人的能力,她也没有办法跟智屏公主争什么。

说实话,到现在,智屏公主都没有做好接受虞美惠的心理准备,她原本以为秦之初是她一个人的,后来,独占秦之初的心,开了一道细缝,而那个细缝本来是给郭贞娴留的,谁知道潘冰冰眼疾手快,先从那道缝中钻了进来,还把细缝撑大了些,让虞美惠也得了空子。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都已经不再是夫君的唯一了。她爱秦之初至深,秦之初就是她的一切,她不想做任何让秦之初为难的事情。既然虞美惠已经跟了自家的夫君,即便是她的心中有太多的不乐意。但是她还是努力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妹妹的话说的重了。快快起来吧。要不然,夫君又该说我们姐妹不友爱了。”智屏公主把虞美惠搀扶了起来。“咱们姐妹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去万香教的总舵,争取早点把你的教主之位确定下来。”

“多谢姐姐过来相助。”虞美惠又忙道。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秦之初等人不再耽搁。一路直奔万香教的总舵。…,

万香教的总舵在春城城西大概三十里处,那里有一片山谷,因为地势的关系,那里气候湿润,四季如春。数百年前,潘冰冰还没有创立万香教的时候,偶尔游历到此,在这片山谷中发现了一眼灵泉。于是她就在这座山谷定居,慢慢创立了万香教。

所谓万香二字,有两层意思。一个是万香教有很多的女人。一女一香,女人一多,也就是万香了。还有就是这片山谷,花儿的数量和种类也是众多,万香也有暗指这一层的意思。

经过几百年的开发,万香教总舵早就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别的不说,在山谷四周,万香教就布下了暗哨明岗数十,又有大阵护持,这里早就是铁桶一般的地方了。外人很难在不惊动万香教的情况下。进入其中。即便是有人想仗着力量,硬闯,也没有多少成功的机会。

当然,要是万香教想借着他们经营下来的防御,防住郭贞娴一般的人物,那也是痴心妄想。只是郭贞娴不会闲的无聊。跟万香教这样不入她法眼的门派争长短。

秦之初他们飞到了万香教的山门前,就见山门之外,不断地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看样子,这些人有相当大一部分都是受万香教之邀请,准备明天观礼的。

秦之初他们一行人非常惹人瞩目,秦之初穿的可是官袍,智屏公主干脆就是凤冠霞帔,盛装打扮,除此之外,虞美惠和智屏公主都是人比花娇的大美人,还有,涢水真人和智屏公主都是金丹期,柏水道长又是一个一般人根本无法跟金丹期区别开得假金丹。

他们当中随便抽出一个人来,都足以引人注目了,何况是凑在一起?

“速去通报,就说我家大人过来了。”涢水真人在秦之初跟前,就是最虔诚的信徒,最卑微的奴仆,可是在万香教守门的知客面前,那鼻孔都快对准了湛蓝的天空了。

知客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眉角有些发黑,脚下有些轻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这万香教中,不禁男女弟子之间交合,双方一旦肉搏起来,还不定是谁吸谁的元阴、元阳呢。这知客看来是被吸的主儿。

他一眼看到虞美惠,两眼就有些发直。虞美惠穿的是万香教外门长老的服饰,她的修为境界又是一览无遗,最不招人待见的旋照期。那知客在万香教混了这么久,自然还看得出来虞美惠年纪不大,不久,身上还残留着很精纯的元阴,如果能够把这样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勾引的投怀送抱,得到的好处就太多了。

那知客正在那里想美事呢,就听到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就是一阵巨疼,头猛地往旁边一甩,嘴巴一张,两颗牙就飞了出去。

“瞎了狗眼的东西。我主母也是你能够看的吗?”发飙的是柏水道长,他自从跟了秦之初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表现机会。见知客有点发花痴,一直苦于无法表现的他,连忙抓住了机会。

一巴掌把知客打醒了,他连一声骂都不敢出口,只是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含糊不清地说道:“请各位稍候,我马上进去通报。”

还没等他进去,就听到门里面有人喊道:“快快打开中门,迎接贵客。”

万香教的山门跟世俗中很多豪门大院的大门一样,都是三扇门。素日里,中门紧闭,只有两侧的小门打开,让人进去,中门只有在贵客来的时候,才会打开。当然,这里的山门更多的是个摆设,是为了强调一种礼节上的东西,万香教的防御强度跟大门可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这会儿进出万香教的人不少,里面的话一响起,就有人从里面冲出来,开始清场,把进出的人暂时驱赶到一旁,把大门周围的地方清出来,同时,有人跑到门前后的月台上,把紧闭的大门推开。

中门刚刚打开,就有十几个人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三个女人,大管家胡媚在中间,她的左手边是万香左使银求欢,右手边是万香右使金娉婷。

三人很有意思,似乎都想比其他两个人快一步,但是其他两个人都跟的很紧,谁也不甘心落后其他两个人半步。以至于,秦之初看到的情况是她们仨几乎是同时迈腿到了大门外,又同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20章 三女会

第520章

三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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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是他们这行人中,当之无愧的核心,唯一能够跟他抢这个位置的,只有智屏公主,不过一般情况下,智屏公主也都习惯把大事小情交给秦之初做主,何况,这次又牵涉的万香教,她不会跟秦之初抢什么。

秦之初神色平静,眼神也很淡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默默地看着出来的三女。

三个女人中,除了金娉婷之外,胡媚和银求欢都跟秦之初打过交道,尤其是胡媚,在潘冰冰还没有去圣域之前,胡媚曾经受潘冰冰的指派,专门负责跟秦之初之间的联络。

不过后来,胡媚因为触怒了潘冰冰,让潘冰冰勒令她返回门派总舵,闭门思过。只是人去政怠,又恰逢万香教推举新教主的关键时刻,胡媚自然不会迂腐地遵守潘冰冰的命令,早就出来活动了。

“秦大人,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刚才还说教主推举大会明天就要开始了,你要是不来,这推举大会怎么都显得不圆满,你这一来,我们就放心了。”胡媚一边娇笑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随在秦之初身后的几个人。

虞美惠,她是知道的。智屏公主,她没有见过,可是看智屏公主身着凤冠霞帔,又是金丹期的修为,猜也猜得出来她是谁。至于柏水道长和涢水真人两个人,她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清楚地上次见秦之初的时候,秦之初身边可没有这两个人,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多了一个金丹,一个假丹,这速度也太恐怖了。

银求欢一见涢水真人,心里面就咯噔一下。在东海之上,她和涢水真人之间最近的时候。也就隔了几丈远,对这位自号“真人”的金丹同道,她的印象很深。

在东海之上,涢水真人跟秦之初不对付。指示人对秦之初进行攻击,她可是亲眼所见。那时,两人分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看涢水真人的姿态,分明是以奴仆自居。

这也太可怕了!!!

银求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涢水真人可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论起修为境界来。比她还要高一些,就连这样的人,都被秦之初收服。如果秦之初把对付涢水真人的手段,用来对付她,她该怎么办?

至于秦之初究竟是用的什么手段,银求欢这会儿无暇多想。秦之初可是跟着教主两个人,一起跟着郭仙子到圣域转了一圈,无论是郭仙子赐给秦之初某些手段。还是秦之初在圣域鼓捣出来的手段,都是有可能的。

相比起胡媚、银求欢两人的震惊,金娉婷则要显得平淡许多。她的神态不卑不亢,带着一股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乍一看,金娉婷的姿态没有什么过错,可是深究起来,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不说其他,秦之初可是潘冰冰的道侣,潘冰冰又是谁,金娉婷不可能不知道。对教主的道侣,一点亲近讨好的姿态都没有,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只是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去追究金娉婷的态度罢了。

“胡总管,本官这次来,可不仅仅是来教主推举大会观礼的,更主要的一点,是想向万香教上上下下证明一件事,本官在离开圣域之前。教主曾经亲口对本官说,要让美惠来继承她的教主之位。这一点,还请胡总管、银左使、金右使你们慎重对待,尽早让美惠登教主宝座,将你们手中的权力移交给美惠。”…,

秦之初一开口,就把事情挑破,为的是能够给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人以压迫,就算是不能够让她们接受虞美惠做教主,也要先在她们心里面埋下一粒种子。

胡媚、银求欢讪讪一笑,两人都不明确表态,唯有金娉婷眼皮子一撂,说道:“秦大人,智屏公主,你们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还是先由我们安排地方,好生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等到明日教主推举大会上再说,到时候,要是阖教上下,都能够遵守教众号令,那是最好不过了。”

“好。”秦之初没有强求,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倒也不用急在一时。

在胡媚她们的陪同下,秦之初、智屏公主等人走进了万香教总舵之中,一路之上,不少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万香教为秦之初他们安排的地方倒也幽静,一个独立的小院,建在山坡之上,小院内外有不少花草树木,还有一条小溪在墙外潺潺流过,一条石桥横亘在小溪之上,清澈的水中,有鱼儿在游曳。

“秦大人,我们事先没有预计到你会带这么多人来。还请你们在这个小院中稍事休息,我们马上安排人再给你们腾一座院子来。”银求欢说道。

“不用了,本公主跟夫君住在一个院子里就行。”智屏公主好不容易才跟秦之初见了面,自然不愿意分开。

“在大人跟前,那里有我们住的地方。何况,依贫道所见,这万香教好像也不太平啊,我们今天晚上就不睡了,专门给大人看大门。真人,你说呢?”智屏公主说完,柏水道长就抢着说道。

涢水真人无可无不可,他以前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餐风饮露的经历,现在,他又是秦之初虔诚的信徒,更不会在秦之初的面前享乐了。

“银左使,就按照公主说的办吧。”秦之初淡淡地道。

“好。那我先退下去了。这是我的传讯联络符,请你收好,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我一定第一时间赶过来。”银求欢主动释放出了善意。

秦之初把传讯联络符接了过来,“银左使,教主跟我说过,她在万香教中最信任的人之中,就有你一个,还让我如果有了什么事情,可以找你商量。本官别的不说,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教主对你的信任。”

金娉婷哼了一声,“秦大人。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银左使,还愣着干什么呀,耽搁了秦大人休息,你吃罪的起吗?”

胡媚打圆场道:“秦大人。金右使一向心直口快,你别在意。我们这就退下了,不耽误你们休息了。”

一声“不送”,风轻云淡一般从秦之初的口中飘了出来。

胡媚讨了个没趣,讪讪地退出了小院,银求欢、金娉婷紧随其后,也都走了。

秦之初一挥手。“柏水,涢水,你们俩都在外面守着。任何人要是未经允许,胆敢接近,窥视,第一次,你们先驱赶,第二次。就给本官宰了他们。”

“是。”涢水真人、柏水道长两人凛然遵命。

智屏公主瞪大了一双漂亮的凤眼,多少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一切,等涢水真人、柏水道长退出小院后。她的纤指指了指两人的背影,“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呵呵一笑,伸手把智屏公主的纤手抓在手中,另外一只手又把虞美惠的手掌抓住,一左一右,一边一个,“走,咱们到屋里面说。”…,

进了屋里,秦之初取出阵旗来。手法熟练地禁锢空间,然后带着两女到了空间里面,眉心闪动,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

智屏公主一进昊天金阙,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堆积如山的晶石差点晃花了她的眼睛。

没等智屏公主发问。秦之初就主动说道:“为夫我这次去圣域,见识大涨不说,也发了笔小财。这些晶石都是为夫我在圣域卖雷嗔石所得。公主,这是专门装晶石的晶石卡,你需要多少,尽管往里面装。对了,那边那堆,你不能动,那些晶石都有问题,内中有毁人经脉的阴寒,其他的晶石,你随便拿。”

智屏公主也不跟秦之初客气,拿着晶石卡,把中品晶石、上品晶石各自装了一些,她拿的也不是很多,也就是一个比够她修炼的量稍微多一点。

“公主,为夫再告诉你们一个好地方。美惠,你也来看看,上次带你进来的时候,忘了跟你说了。你们看,在昊天金阙的屋角,那个流光溢彩的传送台了吗?那里是九界通。

顾名思义,可以贯通九界。当然,我们这个九界通还没有夸张到那种程度,但是用来贯通你们和我之间的空间和距离,还是没有问题的。为夫现在就教你们制造九界通传送符的方法,有个这个传送符,以后不管你们身处何方,都可以比较轻松地进入昊天金阙了。”

秦之初话音刚落,智屏公主和虞美惠都是两眼放光,“夫君,你说的是真的?这九界通真的有这么神奇。”

“当然了,这种事可不得玩笑的。为夫在圣域的时候,就已经先让冰冰做了九界通的传送符,以后说不定,你们还能够跟冰冰见面呢。公主,到时候,你跟冰冰好好谈谈,让她给你说说她是如何破丹凝婴的。”

“太好了。”智屏公主大喜,她对潘冰冰还是有些佩服的,以前或许因为潘冰冰从她手中,把秦之初抢走了一部分,她有着或多或少的抵触,但是现在,潘冰冰已经是元婴真人了,她那些许的抵触也就烟消云散了。

“夫君,教主真的能够从圣域回到昊天金阙吗?要是可以的话,你干嘛不让教主现身,当着胡总管、银左使、金右使的面,宣布把教主之位传给我?”虞美惠急道。

“这怎么可以?要是潘教主在人前公开亮相,岂不是给夫君招祸吗?天下人要是知道夫君有这等本事,还不把夫君生吞活剥了?”智屏公主脸一沉,毫不客气地驳斥虞美惠的要求。

虞美惠面色讪讪,“对不起,夫君,姐姐,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美惠,让冰冰出面,除了有公主说的一层原因之外,还有其他问题,需要考虑到。

郭姑娘,你总知道吧?她是圣域位高权重,其地位比之公主在大周,只高不低。如今,冰冰暂时在她的身边做了贴身的女官,冰冰要过来,必须要赶在她有时间的时候。

还有,为夫我搞出来的这个九界通,还不够完善。你们可以使用九界通传送符自由进出,为夫我却不行,我能够通过九界通离开,却不能保证出现位置的精准。眼下。为夫我又无法联络到冰冰,让她过来,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虞美惠羞愧地低下了头,“夫君,对不起。我……”

秦之初笑着拍了拍虞美惠的后背,“不用自责了。你对九界通不了解,难免会出现些差错。慢慢就好了。”…,

见秦之初对虞美惠如此亲昵,智屏公主吃味地哼了一声。

秦之初哭笑不得,只能假装没听见,“现在,你们俩都打起精神来,为夫来教你们制作九界通的传送符。”

“夫君,快看,九界通的传送台怎么在闪?”虞美惠突然指着昊天金阙屋角的传送台喊道。

秦之初一看。果不其然,九界通的传送台确实在不停地闪烁,七彩的流光像被狂风搅动了一般。疯狂地旋转着。“是冰冰,一定是冰冰要过来了。哈哈,真是老天爷也帮助我们。美惠,你这次问鼎万香教教主宝座,可以说是百分之百没跑了。”

就在这时,一道彩虹直贯九界通传送台之中,片刻之后,彩虹消失不见,显得有些疲惫的潘冰冰出现在传送台之中。

“属下虞美惠拜见教主。”虞美惠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

秦之初上前一步,伸手。小心翼翼地搀住了潘冰冰,“辛苦了,冰冰。”

潘冰冰免费奉送秦之初一个甜甜的微笑,“夫君,你这个九界通可真是累人,为妻感觉像是跟十个八个元婴真人打了一架似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秦之初笑道:“圣域和咱们这里远隔不知多少个星球,你能横跨这么远的距离,受点累,也是应当的。等以后,为夫再看看能不能把九界通再优化一下,争取让你感觉像是坐马车一样舒服。”

“潘真人,你回来了。”智屏公主现在终于能够当面确认潘冰冰成功地破丹凝婴了,态度也变得客气了许多。

潘冰冰友善地朝着智屏公主点了点头,“公主,你也在呀。美惠,起来吧,你也是夫君的道侣,以后见了我,不用下跪这么麻烦。”

“多谢教主。”虞美惠对潘冰冰的畏惧可是发自骨子里的,不会因为她跟潘冰冰拥有同一个男人,就大大咧咧的不在乎上下尊卑。

秦之初拉着潘冰冰的手,走出了传送台,然后招呼着智屏公主、虞美惠一起坐下,“冰冰,你这次回来的正好。有件事正好麻烦你。为夫我有意让美惠继承你的教主之位,还需要你写个传位诏书之类的东西出来。”

“传位给美惠,为妻不是说过让你做万香教的教主吗?你做万香教的教主,岂不是更容易让万香教的教众信奉你吗?”潘冰冰问道。

秦之初摆了摆手,“为夫那里有那个闲工夫,还是美惠比较合适。”

“好吧,你觉得美惠来做教主合适的话,那就听你的。我这就写传位书。”潘冰冰对秦之初或者虞美惠做教主,没有特别的倾向,反正谁来做,都是自家人。

很快,传位书就写好了。潘冰冰把传位书连同信物,一起交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看了看传位书上的内容,笑着把东西收下。“这下搞定了。”

见秦之初忙完正事,智屏公主笑着问道:“潘真人,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想我们夫君了?”

智屏公主的意思只是跟潘冰冰开个玩笑,取笑潘冰冰一下,孰料潘冰冰一听,脸色就是一变,“夫君,公主,这次我回来,除了想夫君你之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道域那边出事了,还是非常大的事情。”

“怎么?难道是我师姐出事了?”智屏公主冰雪聪明,一语中的。

就像秦之初所说的那样,道域跟大周相隔了不知多少个星球,那边出了再大的事情,也波及不到这边来。可潘冰冰竟然如此慎重地通过九界通赶了回来,这只能说明一点,道域发生的事情,一定是牵涉到了秦之初。

道域之中,能够跟自家夫君有牵扯,又能够让自家夫君牵肠挂肚的,只有一个人了。

潘冰冰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事跟夫君,跟郭仙子,乃至整个圣域都有很大的关系。”

秦之初神色微变,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当他听到事情牵涉到郭贞娴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猛地沉了一下。那宛若谪落仙子一般的郭贞娴又一下子冲入了他的脑海中,拼命地挤占着他思绪的每一个角落。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郭姑娘不管是在道域,还是在其他几个域,都拥有无以伦比的影响力。圣域出再大的事情,也是无法影响到她的。”

“不,夫君,你错了。我这段时间在郭仙子身边,还是发现了很多端倪的。郭仙子在整个圣域是拥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影响力,但是山外有山,人上有人。郭仙子不是圣域最顶级的存在,在她的上面,还有一些人,就连她都要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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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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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个,为夫我倒是知道的。”秦之初露出几丝缅怀的神色来,“我在圣域呆了一个多月,对那里的情况还是略有了解。在郭姑娘之上,确实还有修为境界比她高得多得多的前辈存在。难道是这些人给郭姑娘造成什么困扰了?”

“夫君,真要是说起来,事情跟你还有很大的关系。你可还记的你在道域的慈航门璇玑圣城拍卖过雷嗔石,其中有一块让一个蒙着面的人拍走了?”潘冰冰急切地说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了。我还记得郭姑娘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就是这个,夫君。这段时日,经过我不懈地打听,总算是摸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据说,那个蒙面人还是妖域不世出的雄杰,妖域之主派出的手下。他竞拍下雷嗔石那是为了打造一件渡劫的法宝。根据圣域各处流传的消息,这位妖域之主如果能够把那法宝打造出来,渡劫成功的可能性在七八成之上。

如今,圣域之中,因为种种原因,并无大乘期的存在。而妖域、魔域、鬼蜮等一向跟道域不对付,如果妖域之主成功渡劫,并将成为三域的首领,他必定会赶在飞升之前,率领三域,攻伐道域。

那样的话,做为道域代表之一的慈航门必定首当其冲,郭仙子做为慈航门的圣女,下一代掌门,必将无处可退,肯定要出现在抗击妖域之主的最前沿。战场凶险,夫君你就能够保证郭仙子不出一点差错吗?”

潘冰冰把她打探到的消息抛了出来,智屏公主和虞美惠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夫君,你可一定要想个办法出来,不能让我师姐吃亏呀。”智屏公主急道。她已经习惯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自家的夫君了。从他们俩认识到现在,似乎还没有什么事情是秦之初无法解决的。

秦之初苦笑连连,“先不说我根本无法帮郭姑娘,就算是我有办法。我又该怎么帮?单单一个如何赶到郭姑娘身边,就是一个大难题。”

“夫君,你不是跟着师姐一起去过圣域吗?按照原来的行进路线,重新走一遍就是了。”智屏公主说道。

“公主,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在夫君回来之后,郭仙子就让人把贯通圣域和大周的星际传送阵给毁掉了。”潘冰冰说道。

“怎么会这样?”智屏公主疑惑不解。

“郭仙子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夫君。我在圣域那边打探到的消息。已经开始有人追查雷嗔石的来源。我隐隐听到一点风声,好像是已经有人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夫君,这一点,你可要注意。一旦圣域那边有人追查过来,那就是天大的祸事。”潘冰冰神色凝重地说道。

“啊,还有这等事?夫君,潘真人说的是,你可不能放松。要谨慎。虽说师姐毁掉了星际传送阵,但是备不住圣域中人还有什么方法赶过来,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智屏公主也急忙叮嘱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你们放心,我会注意的。”

潘冰冰话锋一转,“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根据我的观察,郭仙子维护夫君的心思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人毁掉星际传送阵了。当务之急,是让夫君帮到郭仙子,进一步加深夫君在郭仙子心目中的份量,最好能够入驻郭仙子的芳心,把她变成我们的姐妹。那么夫君也就安全了。”…,

“潘真人,你说说夫君该怎么样才能够帮到我师姐。星际传送阵已毁,夫君怎么样前往我师姐身边?”智屏公主急切地问道。

潘冰冰笑了笑,“夫君暂时不用去郭仙子的身边,我能来往在夫君和她之间就行了。夫君,如今圣域都在随雷嗔石而动。但据我打探到的消息。至今无人能够找到法子,把雷嗔石化开。

雷嗔石不能化开,就不能作为主料或者辅料使用,夫君要是能够找到化开的法子,或者干脆把雷嗔石化开,让我把化开的雷嗔石带给郭仙子,夫君这就是给郭仙子解决了天大的难题。想不让郭仙子心中有你都难。”

“夫君,教主说的在理。雪中送炭最是让人印象深刻,你要是能够做到这点,郭仙子必定感念。想起你的次数也会多一些。”虞美惠难得地插了一句嘴。

“是呀,夫君,这个法子可行。我支持你。”智屏公主也怂恿道。这是一个既能够帮到郭贞娴,又能够让秦之初加深在郭贞娴心中地位的两全法子,她没有理由不支持。

秦之初叹了口气,“那雷嗔石要是好化开,郭姑娘早就做到了,那里还能等到现在?罢了,反正是一个机会,我姑且试一下吧。先声明,我只是单纯地想帮一下郭姑娘,并没有别的意思。毕竟,郭姑娘也帮过我许多。”

“没关系,夫君,你就尽管欲盖弥彰吧。我们都是你的女人,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潘冰冰打趣道。

秦之初脸皮虽厚,却也难得地红了一下,不过旋即就隐去,倒也没有让三女看见。

潘冰冰打趣了秦之初一句,便转过头来,对智屏公主说道:“公主,我此去圣域,无法再在大周公开露面。夫君,还要你跟美惠多多相伴,公婆在京城,也需要你替夫君还有我,多多代为尽孝。”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唉,提起公婆,我倒是想起一件烦心事来。最近一段时日,不知为何,父皇整个人变了许多,刚愎自用,听不进去别人的劝。不管是我,还是内阁首辅颜少师,以前,父皇最能够听进去我们两个人的话,现在,就连我们俩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了。以前,父皇经常请公婆到皇宫之中,与他拉家常,闲聊天。现在,三五天都不请公婆进宫一回。”

潘冰冰一皱眉头,“公主,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应该多多留神了。一个人轻易不会性格大变的,当今万岁为太子时,一些事迹。我也听说过。他就算是再变,也不应该变得这么厉害。

人君乃是江山社稷的根本,人君有事,江山不稳。而且,你是当今公主,夫君又是先帝指定的驸马,又是大周正五品的同知,跟当今万岁的牵涉更大。要是有人要打你们的主意,在皇帝身上下手,无疑是最轻松的事情。一本万利呀。”

智屏公主神色一变,“本公主就在京师坐镇,难道还有人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在我父皇身上做手脚吗?”

“想在皇帝身上做手脚,实在是太容易了。大周有史以来,有多少皇帝死于非命?当然,有你在京城坐镇,要在皇帝身上做手脚,难度会打许多。

但你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皇帝身边,真要是有人想做手脚。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何况,如果有心,还可以往皇宫里面楔入钉子,往皇帝身边安排人,什么样稀奇古怪的手段都能使出来的。”…,

潘冰冰侃侃而谈,论起阅历来。智屏公主拍马都追不上她,她跟智屏公主共有一个男人,自己又不在秦之初身边,自然不想让智屏公主出什么事情,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智屏公主蹭地站了起来,“是淑妃,一定是她。”

秦之初一惊,“公主,你怎么了?”

智屏公主脸显焦急之色,“夫君,对不起,我得赶快回京城。得潘真人提醒,我现在严重怀疑父皇最近一段时间的变化,可能跟淑妃有特别大的关系。我得马上赶回京城,好好地盘查一下淑妃这个人。她要是真的有问题,我诛她们家九族。”

“好,我马上让你出去。公主,你不要急,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如果淑妃真的有问题,那就更不要急着杀人了,一定要盘问出来幕后黑手是谁。如果有事,给我发传讯符,或者直接通过九界通过来就是。”秦之初安抚道。

“夫君,要不我们一起陪着姐姐去京城吧?姐姐一人在京城孤军作战,未免太过辛苦了。”虞美惠提议道。

“不用,妹妹,你跟夫君都留下来吧。你能不能顺利地接任万香教的教主,对夫君,对你,对我们都非常重要,不容有失。京城中,我是金丹,掌控皇家供奉院,想动谁,谁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智屏公主的声音转冷,“淑妃?!哼。”

秦之初送智屏公主出了昊天金阙,走到阵旗禁锢的空间之外,他拉着智屏公主的手,“公主,你只身回京,我有点不放心。为夫这边走不开人,不能陪着你回去,这样吧,我让涢水真人护送你回京,让他在你身边,听从你调遣一段时间。涢水真人已经让我用信之醍醐改造过,听话的很。你尽可以放心使用。”

智屏公主投入秦之初怀中,“对不起,夫君。本来想多陪陪你的,没想到我俩相聚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再次分开了。真盼着守孝之期能够早日过去,到时候,你我就能够耳鬓厮磨,长相厮守了。”

“会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秦之初用力抱了抱智屏公主,“记住,如果你在京城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及时的告诉我。现在,又有了九界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不要逞强,记住要及时躲到昊天金阙中来。”

智屏公主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在秦之初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夫君,我走了。”

秦之初一招手,把涢水真人叫了过来,“涢水,你陪着公主一起进京。记住,要听公主的吩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知道吗?”

“是。”涢水真人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一定会听公主的话的。”

目送着智屏公主、涢水真人离去,秦之初幽幽的叹了口气,别看智屏公主贵为一国公主,却也不容易呀。

秦之初重新回到昊天金阙中,虞美惠就站在门口,“夫君,教主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多陪陪她吧。我在门口守着。”

秦之初点了点头,走进昊天金阙。一阵香风扑来,潘冰冰面若朝霞,酮体火烫,像条蛇一样紧紧地缠住了她。“夫君,一刻值千金,快点抓紧时间爱我。”

秦之初虎吼一声,抱着潘冰冰,两人滚作一团……

一个时辰后,潘冰冰亲了秦之初一口,在秦之初的注视下。穿好衣服,将自己美好的酮体遮住,恋恋不舍地踏入到了九界通传送台上,“夫君,我该走了。记住,要想我呀,还有,雷嗔石的事情。你不要忘了。”…,

秦之初重重地点了点头,传送台上流光闪烁,潘冰冰消失不见。

大门吱扭一声打开。虞美惠推门而入,她走了过来,先帮着秦之初清理了一下身子,然后将身上的衣服除下,躺在了秦之初的身边,钻到了秦之初的怀中。

秦之初摸着虞美惠滑若丝绸的纤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冰冰不是把传位书写好了吗?等到明天,咱们把传位书亮出来,谁敢不听,为夫就好好敲打她一顿。”

虞美惠摇了摇头。“夫君,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在担心我做了教主之后,怎么样才能够帮着夫君你实现愿望。让教众们心甘情愿地给你树立长生牌位,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情。”

秦之初笑道:“这件事,回头,你跟滕向东好好交流一下。他在这方面挺有心得的。

另外,我倒是有个思路,万香教总是靠男女的元阴、元阳修炼,总归不是大道。

一个人身上的元阴、元阳又能够有多少?想依靠元阴、元阳修炼到金丹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之后,再想破丹凝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想冰冰,她创立了万香教,却从来没有吸过一个人的元阳、元阴,创派教主都是如此,下面的教众没有理由不改变。你做了教主之后,要在这方面下工夫。改变这一陋习,提倡用天地灵气修炼。”

“算上外门弟子,万香教有好几千弟子。这么多人修炼,要多少天地灵气呀?”虞美惠说道。

秦之初笑着指了指昊天金阙堆积如山的晶石,“这些不就是天地灵气吗?你或明或暗立下个规矩,谁要是给你夫君我树立了长生牌位,我又能够在昊天金阙看到他立的长生牌位,咱们就根据他信奉的虔诚程度,信奉时间的长短,赐予他晶石。有了这样的利益交换,你在万香教中推行长生牌位,应该会容易许多。”

虞美惠一听要用晶石换长生牌位,多少有些不情愿,“夫君,这些晶石虽说得来容易,但换它们用的雷嗔石却是你九死一生搞来的,就这么轻易地撒出去,太便宜他们了。”

秦之初不在意地笑了笑,“美惠,从现在你要开始树立一个观念。长生牌位才是我们的根本,长生牌位数量越多,质量越好,夫君我就越强,就越有能力保护你们。

晶石,乃是身外之物,要多少,有多少。雷嗔石,我还有好几百块。就算是雷嗔石卖光了,我还可以炼丹。永远都不愁没有晶石可用。但是长生牌位却必须要我们想法设法的争取。这里面,孰轻孰重,你要分的清楚。

还有啊,晶石,我们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他们的,我们一般不会给他们上品晶石,主要以中品晶石、下品晶石为主,亏本的买卖,我们是不做的。另外,除了用晶石做为交换之外,丹药也是可以的。

你可以暗示胡媚、银求欢还有金娉婷三个人,如果她们三个能够成为为夫我虔诚的信徒,我说不定可以炼出来凝婴丹给她们。”

虞美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喜地问道:“夫君,你不是刚刚晋升了金品炼丹师吗?难道你的真实水平乃是炼丹大师,可以炼制凝婴丹了吗?”

秦之初笑着摇了摇头,“傻丫头。我什么时候会炼制凝婴丹了?我现在就是个金品炼丹师,想成为炼丹大师,还得几年呢。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想修炼到金丹期大圆满境界,估计要比我成为炼丹大师要晚的多。就算是比我早,冰冰不是可以往返大周和圣域之间吗?让她带回来几枚凝婴丹,还不容易吗?”

秦之初暂时不打算把他有凝婴丹、得道果的事情告诉虞美惠,不是他信不过虞美惠,而是在大周,凝婴丹、得道果这两样宝贝比昊天金阙更加的引人注目,稍微透露出去一点消息,全天下的金丹期就得往他这里涌,就算是他能够招架的住,却一定不可能护得了他的父母、女人、朋友和下属们的安危。

虞美惠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夫君,你现在要是真的能够炼制凝婴丹,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将来能炼,就有了很大的缓冲余地了。呵呵,真好,有个能够炼制凝婴丹的夫君,岂不是说我将来也能够像教主一样破丹凝婴了?夫君,我爱死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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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没有抓住机会

第522章

没有抓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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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秦之初就将昊天金阙收了起来,虞美惠服侍着秦之初穿好了衣服,两人都收拾的干净利索,两人就等着万香教派人过来请他们参加教主推举大会了。

柏水道长忧心忡忡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大人,昨天晚上,涢水真人和公主都走了,咱们这边力量单薄,大人您又没有把半千飞舟带过来,要不然的话,明天主母想问鼎万香教的教主之外,还能多点把握。”

秦之初笑了笑,“无妨,公主和涢水不在,本官照样能够把美惠送到教主的宝座上。待会儿,你只需要听从本官的吩咐就是了。对了,昨天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柏水道长摇了摇头,“昨天一夜正常,没人过来,也无人暗中窥视。”

秦之初哼了一声,“看来她们是铁了心了,还是要争夺教主之位。今天,本官就让你们前面的所有努力都成空。”

本来,秦之初还琢磨着会不会有人夤夜过来向他示好。

金娉婷,他没有什么期望,毕竟两人以前没有打过任何交道,但是胡媚却是潘冰冰在万香教中最信任的属下,银求欢在东海之上,亲眼看到他逼退了姬煜川、昆玉道长,吓跑了妖修的狼崽子,别说她们俩是否支持虞美惠做万香教的教主了,就算是为自己考虑。也应该礼节性地过来拜访一下,没想到她们都是胸有城府之人,昨天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柏水道长,等到美惠做了万香教的教主之后。本官就要准备平叛事宜了,到时候,还需要你多多出力。你在到永|定县捣乱之前,是从安南王那边过来的,回头,你再整理一份名单出来,把安南王那边需要特别留意的人,全都列出来。关于这些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秦之初吩咐道。

柏水道长连连称是,“请大人放心,贫道一定做你的急先锋。不让别人专美于前。”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秦大人可起床了?求欢过来拜访。”

柏水道长看了秦之初一眼,后者示意他出去迎接。柏水道长连忙跑了出去,“原来是万香左使。是不是教主推举大会的吉时快要到了?过来迎接我家大人了。”

“不是。求欢有些私事想跟大人说说。”银求欢忙道。

“柏水道长,请银左使进来吧。”屋里面传出来秦之初的声音。

柏水道长连忙引着银求欢进了房间,银求欢的目光左右一扫,没有发现智屏公主和涢水真人的踪迹。“大人,涢水前辈还有公主呢?”

“他们临时有事。昨天晚上就走了。怎么,银左使是来找他们的?”秦之初不动声色地问道。

银求欢赔笑道:“我是来找秦大人的。秦大人。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觉得你说的话还是有很高的可信度的,教主或许真的想把教主之位传给虞长老。我能够成长的今天的程度,多亏教主天高地厚之恩,如果教主有命,我却不遵守的话,怕是要天打雷劈了。故而,我决定拥护教主的决定,拥戴虞长老做新教主。”

秦之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银左使,你可还有别的事?”

银求欢见秦之初没有像她预料中的那样,露出欢天喜地的表情来,心中一阵不悦,不过她掩饰的很好,没有显露出来。“秦大人,如果我拥立了虞长老做教主,按照世俗中的说话,也算是有了从龙之功吧?俗话说,有功就要赏,等到虞长老做了教主,不知虞长老打算如何奖赏我?”…,

秦之初笑了笑,“银左使,美惠还没有登上教主宝座,你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邀功了?”

“秦大人不要误会,我这不是邀功,而是先小人后君子,把丑话说在前面。想必不用我说,秦大人也该知道如今万香教不稳,全教上下分成了多股势力,万香教随时都有分裂的危险。如果我能够明言拥戴虞长老做教主,我敢保证,万香教至少有一半左右的教众能够稳定下来。我起到的将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作用,如此,舀一点好处,也是应该的。”银求欢侃侃而谈道。

秦之初竖起一根手指头,冲着银求欢摇了摇,“银左使,你搞错了一个概念。美惠做教主,乃是秉承冰冰的亲口传承,不是任何人的拥戴。所以,你的作用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当然,你做为第一个承认美惠为新教主的教中重臣,以后会享受到一些优待的。”

银求欢顺着秦之初的话头就道:“我的要求也不高,教中宝库中的晶石和丹药,我各要一半儿,其他,我别无所求。”

“银左使,你可真是好胃口,你就不怕撑着吗?”虞美惠没想到银求欢竟然狮子大开口,贪求的东西这么多,便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虞长老,”银求欢故意在“长老”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反正那些晶石、丹药什么的,都是教中的公共财产,给谁不是给呀?”

见虞美惠还要说话,秦之初一挥手,“银左使,你的要求,美惠会好好考虑的。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退下去了。”

银求欢站了起来,自信满满的看着秦之初、虞美惠,“我相信秦大人和虞长老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答复的。现在,距离吉时还有半个时辰多点的时间,在吉时到来之前,我希望能够得到这个答复。”

说罢,银求欢转身走了出去。

柏水道长啐了一口,“大人。这个女人可真是贪得无厌呀。要不要我找机会收拾她一顿?”

秦之初瞟了柏水道长一眼,“凭你?本官怕到时候不是你收拾她,而是她收拾你。不过柏水道长,银求欢这个女人不寻常。有点眼力,也会抓住机会。

大概是昨天晚上见到了我们这边这么多人,知道她当教主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干脆放弃,再找上门卖给人情,借机索要大量的好处。嗯,你不是要收拾她吗?你要是能够把她变成你的道侣,本官答应你。可以送你们一个大红包。”

柏水道长一张脸马上变得比苦瓜还要难看,“大人,让我去追她?我可是听说银求欢养的小白脸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难道也让我去做她的面首吗?”

秦之初呵呵一笑,“本官说的可是道侣。不是面首。你要想做她的面首之一,本官也不反对,不过你要想要红包,可就没门了。还有啊,你可别嫌人家曾经有过那么多的男人。你不要忘了,她可是金丹期,比你这个假金丹强了不知多少倍,你想跟她合籍双修。她还不一定能够看上你呢。”

柏水道长眨了眨眼,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大人,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吧。”

“随便。”秦之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反正本官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你就当成是一个任务吧。这个任务,完成有奖,完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柏水道长露出悲壮之色来,“大人,既然这是个任务,那么我豁出去我的清白之躯,也要完成这个任务。”…,

秦之初笑着摇了摇头,“本官等你的好消息。”

秦之初他们几个又说了会儿闲话,时间就差不多到了。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都没有再出现,三个人都是各自派遣了一个弟子过来,联袂邀请他、虞美惠和柏水道长出席教主推举大会。

为了这次的教主推举大会,万香教特地重新把总舵门口的广场又整饬了一边,地面上的石板全都换成新的,在广场上劈了几个花坛出来,移植了鲜花鸀草,又在广场的北面,靠近山门的地方,修建了一个高台。对着高台的地方,摆着不少桌椅,这是受邀而立的贵宾坐的地方。

秦之初他们过来之后,就被安排在贵宾席的中间就坐,秦之初居中,虞美惠、柏水道长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

广场上早就聚满了人,秦之初一身醒目的官袍,想不引人瞩目都难。如今,万香教上上下下没有不知道他的,就连很多受邀而来的客人也都知道他是前教主潘冰冰的道侣,明明是一个修真者,却跑到世俗中去做官。

秦之初他们刚坐好没多长时间,就听到长角号声响了起来,吉时到了。

只见总舵的山门洞开,当先走出几个手提花灯的女修真,表情肃穆,莲步急促,在她们的后面,是并肩而行的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

按照潘冰冰没走之前的排名,胡媚她们三个的排名,胡媚为首,银求欢其次,金娉婷在三人中最低。不过能否做教主,跟她们三个之间的排名没有什么关系,她们仨的修为境界都在伯仲之间,又都有一帮子支持者,不管是谁做教主,其他两个都不会服气。

那几个手提花灯的女修真走到高台下,就停下了脚步,在高台前站好,胡媚她们三个则登上了高台,冲着台下的贵宾、教众站好。

胡媚伸出手,往下压了压,长角号声停了下来。她朗声说道:“各位教中的姐妹兄弟,各位我教的朋友,众所周知,教主去了圣域,并且顺利地破丹凝婴,成为了元婴真人,不可能再回来带领我们了。

我万香教是教主亲手创立,耗费了她老人家不知道多少心血,不能就让它这么荒废了。可是要让本教继续发扬光大下去,像现在这样群龙无首可不行,必须要有一个当家做主人的人,所谓蛇无头不行嘛。”

金娉婷抢过话头来,“今日召开教主推举大会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选一个有能力又能够服众的人出来,给我们提供一个稳定的修炼环境,打退所有觊觎我们万香教的野心家。大家谁要是有合适的人选,或者觉得自己是那块料。都可以站出来,或是当众推举,或者自荐。”

金娉婷说到这里,还特地停了一下。如果银求欢这时候抢话,她正好顺水推舟交给她,没想到银求欢沉默着没吭声。

银求欢早就改了主意,不想再争教主之位了,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一早就找到秦之初和虞美惠了。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秦之初似乎根本就不把她当成一回事,她都明言让秦之初在吉时到来之前,给她一个准信。孰料秦之初连搭理都不搭理她,既不说同意她的要求,也不说不同意。

秦之初越是这样,越让银求欢心中没底。她是知道秦之初一部分手段的。能够逼退姬煜川、昆玉道长,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昨天,智屏公主、涢水真人两个金丹跟着一起亮相,这就更骇人了。这样一个男人。铁了心支持虞美惠上位,她就算是反对,也是滔天洪水前面的一艘破船,一个浪头就能把她打翻。…,

如果秦之初在吉时到来之前。找了她,哪怕是给她不同意的答复。她还能端端架子,待价而沽。说不定还会借机再多要点好处。可事实上是秦之初不找她,她的心就有点惴惴不安了,她不知道秦之初是想晾晾她,还是真的不在乎她所代表的份量。

胡媚、金娉婷都不知道银求欢在想什么,两人都乐得银求欢保持沉默。眼下可是争夺教主之位最关键的时候,谁表现最抢眼,谁的机会就最大。

“我给大家带个头,毛遂自荐一下吧。”胡媚说道,“教主没去圣域之前,我一直是教中的大管家,协助教主处理教中的大小事务。如果我做教主,一定能够保证教中事务的平稳过渡,无缝隙地衔接过去、现在和将来,不让大家感觉到一点不适。”

金娉婷不甘落后,“既然胡总管带了个头,我也自我推荐一下吧……”

没等金娉婷把话说完,秦之初就站了起来,“你毛遂自荐的理由就不用说了,知道你是这么个意思就行了。银左使,你准备推荐谁呀?还是你也打算自我推荐呀?”

金娉婷的眸子深处闪现过一丝恚怒来,要不是今天的场合不允许她发怒,她说不定早就跳下台子,教训秦之初了。

秦之初直接点了她的名,银求欢知道她想置身事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她心思一闪,笑道:“秦大人,我心中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我敢说我要是把这个人说出来,没人会反对。”

秦之初呵呵一笑,“银左使就不要再提本官的名字了。本官是不会做万香教的教主的,本官还要为朝廷效命,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处理万香教的事务。银左使,除了本官之外,你还打算提名谁呀?”

银求欢讪讪一笑,她确实打算把秦之初舀出来搪塞一下,假如秦之初肯顺水推舟,那么她敢打赌没人敢公开反对秦之初做万香教的教主,哪怕是有意见,也得等教主推举大会结束之后再说。可秦之初根本就不上她的当。

“秦大人,不好意思了。除了您之外,我再也想不出来谁还有资格来做本教的新教主。”银求欢说道。

秦之初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失望,他当众问银求欢,其实是给她一次机会,如果银求欢能够抓住,顺着他的意思说出虞美惠的名字来,那么银求欢就算是立功了,他是不会亏待银求欢的,别的不跟你说,给她些晶石、丹药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银求欢没有抓住机会,那就怨不得他了。秦之初暗中摇了摇头,他一纵身,飞到了高台之上,老实不客气地站在了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三女的前面。

“本官曾经明确说过冰冰委托我宣布她的一个决定,就是要让外门长老虞美惠来继承她的教主之位。今天,本官就再次当众把冰冰的决定说一遍。如果你们还承认自己是冰冰一手带出来的教众,那就奉命奉立美惠做新教主吧。”

秦之初就在那里,空口白牙地说着,暂时也不准备把潘冰冰写的传位书舀出来。他想切实地看一看潘冰冰对万香教的掌控到底有多深,这一点,关系到虞美惠日后在万香教内部推行长生牌位时的难易程度。

当然,秦之初这也不是莽撞,也不是觉得自己面子大。万香教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潘冰冰的道侣,潘冰冰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

潘冰冰既然选择他做道侣,那就是信任他,那么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潘冰冰的真实意思的表示。如果是真的忠诚于潘冰冰的教众,就应该有这样一个逻辑思维。当他说出来潘冰冰指定虞美惠为教主的时候,那些忠诚的教众就应该确信无疑,奉立虞美惠为教主。

然而,秦之初失望了,他把话都说了出来,他也能够确认自己说话的声音足够大,中气十足,能够传到广场之上每一个人的耳朵中,但是人群中除了有小小的骚动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有马上接受虞美惠为新教主的意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23章 不世出的千年奇葩

第523章不世出的千年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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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秦之初不知道潘冰冰要是亲眼看见,会不会觉得难看?她亲手创建了万香教,费尽辛苦,把万香教发扬光大,手把手地把教众带了出来,按理说潘冰冰应该是在教中拥有着绝对的权威,无以伦比的威信,但现实却是残酷的,竟然无一人愿意因为他口述潘冰冰的命令,而奉立虞美惠为教主。

诚然,秦之初也明白他跟潘冰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不能等同于潘冰冰。可是他好歹也是潘冰冰唯一的道侣,这一点,万香教上下周所周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说的话就能够代表潘冰冰,可这并没有能够给他的话带来任何的叠加效应。

秦之初暗中连连摇头,万香教果然烂到了根子上,极度地追求男女之事,采阴补阳,采阳补阴,对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没有了几分真情,此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指望着她们不人走茶凉,能够无任何保留地信服潘冰冰,那根本就是奢望。

“看来是没有相信冰冰曾经跟本官说过这些话了。本官还记得曾经在银左使面前提过几次此事,在胡总管和金右使面前也提供一次,三位金丹都跟本官说要证据,要冰冰说过此事的证据。

本来本官觉得自己的面子还是有的,做个人证,还是可以的,不过看来只有人证,没有过得硬的物证,各位还是不相信呀。也罢,本官就不卖关子了,就把物证给你们拿出来看一下。”

秦之初一伸手,从怀中把昨天晚上潘冰冰刚刚写好的传位书拿了出来。“这是冰冰亲笔写的传位书,上面明言要把教主之位传给美惠。银左使,请你过来帮着本官拿一下。”

银求欢连忙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传位书。展开一看,脸色就是一变。

秦之初又把潘冰冰交给他的信物拿了出来,“胡总管,此乃冰冰的贴身之物,你身为万香教大总管,理应认得吧?”

胡媚躬身接过,脸色有些不好看。

“银左使。麻烦你把冰冰的传位书当众念一念。跟大家说说,冰冰打算把教主之位传给谁?”秦之初好整以暇地说道。

“是。各位教中的姐妹兄弟,教主在传位书中是这样写的:兹将万香教教主之位传给吾妹、外门长老虞美惠,望吾夫秦之初多多帮助吾妹美惠,教中总管胡媚、左使银求欢、右使金娉婷以下尽心辅佐,不得有误。”

银求欢朗声宣读完传位书,然后将传位书一合,捧到头顶。走到高台边上,冲着虞美惠就跪了下来,“左使银求欢叩见教主。”

银求欢一跪。她的徒子徒孙,还有万香教中以她为的部分教众,也都跟着跪了下来。也有一部分中立的教众跟着跪下。眨眼间,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教众跪在了地上。

她们或许不相信秦之初,但是潘冰冰多年积威之下,还是能够震慑住相当大一部分教众的,她亲笔写的传位书,再加上银求欢的一跪,也就让她们承认了虞美惠的新教主之位。

不过教主推举大会的会场之上,还有超过一半儿的人动都没有动。她们中小部分是在观望形势,但更多的还是看着胡媚和金娉婷两个人是否承认潘冰冰的亲笔传位书。

胡媚、金娉婷两个粉脸上都是阴晴不定,潘冰冰的传位书不仅仅是将教主之位传给虞美惠那么简单,还挑明了她跟虞美惠之间的关系,还特地点名让她们俩尽心辅佐,她们俩要是不遵命。那就是抗命不尊。这样的罪名,不管是在世俗之中,还是修真教派中,都是重罪,一个不好,就会影响到她们的个人声望的。…,

虽说潘冰冰不可能因为这件事,从圣域返回来惩戒她们,但是那些把潘冰冰当成祖师爷的教众,必定会因此跟她们离心离德,搞不好,就会因为她们,让万香教四分五裂。万香教的声名在大周并不是很好,一个被拆分了的万香教免不了让人生吞活剥的下场。

可是反过来,要让她们两个金丹,尊虞美惠为教主,她们实在是不甘心。

虞美惠有什么呀?人是年轻、漂亮,但这些在修真界中,屁用没有。她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连开光期都还没有修炼成功的后辈,她唯一的优势就是跟教主潘冰冰一起做了秦之初的女人,竟然跟教主抢男人,还没让教主顺手给宰了,这可真是个奇迹。

胡媚、金娉婷两个人迟迟没有表态,会场之上陷入令人压抑的沉闷之中。很多人开始因为无法适应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而变得骚动不安。这会儿,只要有人稍微有点异动,就有可能让万香教内部爆发一场残酷的内讧,流行冲突在所难免。

就在这时候,金娉婷的徒弟艾华跳了出来,指着虞美惠,“大家都知道你只是个外门长老,连内门弟子都不是。你有什么本事,能够做教主,能够让我们信服你?”

秦之初没有阻止艾华的质问,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虞美惠身边,虞美惠一旦坐上教主的宝座,就得凭自己的本事,想方设法地掌控住万香教的局面。什么样的困难,她都要去面对。教中那些刺头,桀骜不驯之辈,她得想办法收服。

要不然,她就很容易让人架空她,只有教主的花架子,没有实权,那样的话,她还如何在教中推广长生牌位呀?

虞美惠真的不是一个擅长居高位的人,她原来做外门长老的时候,她手底下也有一帮子人,她就从来没有能够掌控住他们。在东海的时候,她的手下很容易就让同为外门长老的汤馨萍、杨桂芝给策反走了。

虞美惠很清楚她的这个弱点,她在决定听从秦之初的安排,去做万香教教主的时候,就暗中努力地对自己进行一些改变,私下里不知道琢磨了多少回应该如何做,如何说,才能够尽快地掌控住局面。

一蹴而就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但可以一点点来。

虞美惠站了起来,迎着艾华的质疑,昂然而立。她的眉心闪动,一道炙热的红光从眉心射了出来。火凤凰振翅从她眉心的凤凰印记中飞了出来,清鸣声响彻全场。

“这是神鸟凤凰,是我的宠物和战骑禽。有了它,我不敢说一定能够打败一位金丹期的前辈,但是跟心动期的教友争个长短,还是没有问题的。”虞美惠昂然道。

银求欢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她可是亲眼看见火凤凰在东海上空自爆。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这还不算,还让虞美惠收服了。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但眨眼间,银求欢就想明白了。凭借虞美惠的能力,根本无法收服火凤凰,那么只有秦之初能够帮她达成这点。

能够帮着虞美惠收服火凤凰,那秦之初该厉害到什么程度?

银求欢暗自跌足不已,早知道虞美惠有了火凤凰,她就应该早点响应秦之初的提议。早点尊虞美惠为教主呀,那样的话,既卖了秦之初和虞美惠面子。自己肯定也有不小的好处。机会呀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艾华陡然见到火凤凰,也是又惊又讶,她做为金娉婷的头号大弟子,很清楚火凤凰意味着什么。她这会儿是又嫉又妒,恨不得上前把火凤凰抢下来。

“你有火凤凰又如何?你打不过我师傅,也打不过胡总管和银左使。就算是退一万步讲,你有能够稍次于她们的力量,也跟你能不能做教主,没有丝毫的关系。你说说。你要是做教主,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变化,什么好处。万香教在你的手中,如何发扬光大?”

面对着艾华的再次质问,虞美惠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够资格做教主,火凤凰只是很小的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我有夫君和前教主无条件的支持和信任。

我若为教主。夫君跟本教的关系,将会比以前更加的紧密,本教若有事,夫君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此为一。

这二嘛,在夫君的支持下,我打算改变本教修炼过于依赖元阴、元阳的情况,改以吸纳天地灵气为主的修炼方法。这世上适合修炼咱们万香教功法的男女还是太少,但是吸纳天地灵气就不一样了,这是修真界的普遍状态,只要方法得当,还有一定的机缘,那么人人可以得道,人人可以成仙。”

“信口雌黄。教主之所以创立万香教,让咱们以元阴、元阳为主要的修炼方式,不就是因为世上洞天福地太少,晶石难寻,灵气难以寻觅踪迹,而以男女之事修炼,既可以享受极度的欢愉,也能够时时刻刻地搜寻到合适的鼎炉。

你改变本教的根本,如何向教主交代?如何满足教中数千姐妹兄弟的修炼所需?如果教中姐妹兄弟因为你的妄言,而停止采阴补阳,修炼难以为继,境界停滞不前,你置教中姐妹兄弟于何地?”

艾华倒也不是胡搅蛮缠,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她质问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说到了万香教教众的心坎里了。

虞美惠自信满满地笑了笑,“教主把位子传给我,当然是相信我会让万香教变得更好更强,我做一些改变,她也不会说什么的。至于教中姐妹兄弟的修炼所需,我会制定一个详细的规则出来,慢慢地用晶石替代元阴、元阳,等到一定的时期之后,让教中姐妹兄弟基本上摆脱对元阴、元阳的依赖。至于这个规则和计划,就是本教内部的事情了,不适合在现在这个场合说。”

“光说谁都会。你得拿出点实际了。虞美惠,你不是说要用晶石逐步取代元阴、元阳吗?那好,只要你能够拿出来一万块中品晶石,我就信你真的不光是动嘴皮子,是真的想给本教带来新变化。”

艾华挑衅地看着虞美惠,据她所知,就连自己的师傅想一下子就拿出来上万块中品晶石都很困难,别说虞美惠了。教主潘冰冰又是走得匆忙,应该是在圣域的时候,临时起意传位给虞美惠的,将她携带的部分晶石转交给虞美惠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在圣域修炼,也离不开晶石。

虞美惠一想起昊天金阙中堆积如山的晶石。就觉得艾华的要求,既让她觉得可怜,又让她觉得心酸。万香教好歹也是大周修真界第一大教派,艾华也算是万香教的精英弟子了。眼前粗浅到只有一万中品晶石,这就是万香教的现状,也曾经是她眼界所局限之处。

如果不是她跟了秦之初,做了秦之初的女人,她也不可能知道圣域究竟繁华富足到了什么程度,还以为整个修真界都是一样的呢。…,

虞美惠一伸手取了一个晶石袋出来,“这里面有十万中品晶石。是我所设想中的对本教的初步投入。你要不要验一验呀?”

艾华走了过来,将晶石袋抓在手中,神识一扫,当即长大了嘴巴,“真的有好几万中品晶石。”

哗的一声,会场顿时炸了锅,在场的数千教众都是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个小小的晶石袋。

潘冰冰未走之前,万香教也能够凑出来几十万中品晶石。但是这些晶石基本上都掌控在潘冰冰一个人手中,潘冰冰要破丹凝婴,需要大量的晶石做支撑。别说普通的教众了,就算是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三个人都无法得到太多晶石。

现在虞美惠竟然拿出来十万中品晶石,要作为对万香教的初步投入,这岂不是说平均下来每个教众都能分到几十块中品晶石吗?

还没等万香教的教众惊讶完,两道黑影从贵宾席中蹿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艾华。

艾华如坠冰窟,不寒而栗,她这会儿感觉她就像是被两头猛狮盯上的小白兔一样,想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艾华也算是长的比较漂亮的。虽说比不上虞美惠吧,却也是中上之姿。不过那两个黑影却不是冲着她去的,而是冲着她手中拿着的晶石袋。

胡媚喊道:“血幽老鬼,你要干什么?”

金娉婷的尖叫声也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邱老道,我请你来是帮我夺教主之位的。不是让你抢我们万香教晶石的。”

银求欢急道:“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布阵。”

这次万香教举行教主推举大会,邀请了不少贵宾,其中有几个人相当引人注目。一个是血幽老鬼,是胡媚邀请来的,金丹后期,还有一个是金娉婷邀请来的,邱老道,金丹中期。这俩可是实打实的金丹,即便是放在整个大周,也是难得的高手。

胡媚跟血幽老鬼之间,金娉婷跟邱老道之间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是来观礼的,其实都是来跟她们助阵的。胡媚、金娉婷暗中答应了他们不少好处。不过这些好处怎么都没有办法跟十万中品晶石相比。十万中品晶石对他们来讲,也是值得他们出手一次的大数目了。

“血幽老鬼,咱们俩谁也不要争,先把晶石抢过来,然后逃出这个山谷再分,怎么样?”邱老道和血幽老鬼几乎是同时抓住了晶石袋,他生怕又跟血幽老鬼打起来,那样的话,谁也别想逃出去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血幽老鬼也是干脆人,这里毕竟是万香教的总舵,他们客场作战,十分不利。

“你们俩这就商量着分赃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官的面,就敢行凶抢劫,你们俩眼中还有王法吗?”秦之初一闪,抢在邱老道和血幽老鬼的后面,抓住了装着晶石的袋子。

十万中品晶石,他不在乎,如果邱老道和血幽老鬼开口朝他借,他说不定一高兴,就借给他们了,不过他们俩却要明抢,那他就容不得他们了。涢水真人太孤单了,他们俩去作伴吧。

“不想死的,就滚开。”邱老道不耐烦地说道。

血幽老鬼松开了抓着晶石袋的手,闪电般朝着秦之初抓了过去,他的手掌边缘血光缭绕,腥臭扑鼻,真要是抓住了秦之初的手,瞬间就能把秦之初的手用血污腐蚀掉。

眼看着血幽老鬼这一抓就要抓实,青铜印在昊天金阙中就是一振,一股暖流冲出,在秦之初的手掌、手腕处一振,狠狠地将血幽老鬼和邱老道手一起弹开。

秦之初闪电般抓着晶石袋缩了回来,顺手就将晶石袋收了起来,“晶石,你们是别想抢走了,但是你们抢劫罪名成立,本官会秉承王法,好好惩戒你们的。”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秦大人,你可真是不世出的千年奇葩呀。身为道门中人,在世俗为官也就罢了,还在我们面前口口声声说什么王法,这修真界什么时候有王法了?你凭什么跟我们两个金丹讲王法呀?”邱老道冷嘲热讽道。

血幽老鬼一抬头,两只手掌顿时变得血红,两只手就像是在烧红的锅底上烫过一样,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手了。“秦大人,你不是要跟我们讲王法吗?我们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是王法?”

第524章 就是她了

第524章

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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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道和血幽老鬼两个人一前一后将秦之初包围在中间,在血幽老鬼亮出他的血幽掌的时候,邱老道也把他的手段亮了出来,他的法器是一个紫红色的葫芦,周围缭绕着淡淡的清风。

邱老道往葫芦上喷了口真元,嗖嗖嗖一阵急促的响声,无数宛若实质的风刃从葫芦中飞了出来,朝着秦之初斩去。

血幽老鬼推动手掌,刺鼻而又腥臭的血腥味从他的手掌中散逸出来,化作滚滚血雾,也朝着秦之初席卷了过去。

秦之初心神一动,佛莲灯飞到了他的头顶之上,第一时间降下了护身的金色佛光,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护罩,然后秦之初他的眉心光华闪动,两个金傀儡飞了出来,各自迎向了邱老道和血幽老鬼。

在金傀儡还没有飞出来的时候,邱老道释放出来的那些风刃就已经劈在了佛莲灯的护罩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金色的护罩宛若在巨浪中的礁石一样,纹丝不动。

邱老道顿时色变,再看到秦之初竟然亮出了两个不弱于金丹期的金傀儡,就知道今天很难讨到好了,。秦之初这个人,自己的修为境界不高,但是手段不少,何况,还有万香教那些人,还是赶快溜之大吉方为上上之策。

血幽老鬼在秦之初把佛莲灯亮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他修炼的这种阴邪功夫,最怕的就是纯正浩大的佛法的克制,如果说他跟其他人争斗,能够发挥出来十成,那么跟一个精擅佛法的人相斗,能够发挥出来七八成就很了不起了。

两人本来为了十万块中品晶石,都有点昏了头,在意识都踢到铁板之后。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起了马上撤退的心思。

万香教的数千教众都不会忘记今天的这一幕,平常需要他们仰视的两位金丹高手,仅仅在出手一次之后。就像受到了极度惊吓一样,丢头就跑,那速度比兔子都要甘拜下风。

秦之初冷哼一声,“想跑?真是想得太便宜了。触犯了王法,就要受到惩罚,要不然本官如何维护大周律法的森严?”

说着,秦之初眉心又是一阵闪动。嗖嗖嗖,却是又飞出了十几个傀儡。这些傀儡奇形怪状,跟一般的傀儡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有了前面两个金傀儡垫底,谁也不敢轻视这些傀儡。

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都有些色变,她们事先谁也想不到秦之初竟然这么厉害,底牌有这么多,早知道这样。她们就顺水推舟,接受秦之初提议虞美惠做新教主的提议了。

邱老道、血幽老鬼无暇分辨新出来的十几个傀儡跟那两个金傀儡有什么区别,他们俩都不擅长傀儡术。若是平心静气的话,或许还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是现在只想着远离秦之初,那里还有心思分辨,只想远远地躲开。

就在这时候,万香教的大阵启动,一下子就将两人的去路挡住。银求欢急于表现,“邱老道,血幽老鬼,你们两个都是我们万香教邀请过来观礼的贵客。只要你们能够承认错误,低个头认个错,相信本教新教主会给你们一个宽大的机会的。”

邱老道、血幽老鬼都有些色变,他们没想到万香教动作这么快,这才多长时间,就把护教大阵启动起来了。换成一般的时候,这个大阵最多能够困住他们一点时间,他们还是有办法脱困而出的,但现在问题是秦之初就在后面,他们俩根本就没有办法破阵。…,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毅然决然的决绝之情,两人便一起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漠然地看着秦之初。

包括两个金傀儡在内的十几个傀儡飞了过来,将他们俩团团为主。秦之初紧随其后,顶着佛莲灯飞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邱老道和血幽老鬼。

“秦大人,我们承认刚才我们贪心了点,但所幸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万香教也没什么损失。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怎么样,咱们是不是可以冰释前嫌,把刚才的不愉快掀过去?”邱老道冷冷地说道。

胡媚等人听了邱老道的话,都有些心动,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她们也不想结下邱老道、血幽老鬼这样的仇敌,金丹期的高手做敌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她们三个或许不会有事,但是她们的徒子徒孙肯定要遭殃。

“哼哼,本官要是说不呢?”秦之初冷笑连连。

血幽老鬼沙哑着声音,说道:“那你就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秦大人,真要是把我们逼到了绝路上,我们不介意拖着你一起同归于尽的。只要我们俩自爆金丹,万香教就别想存在下去了。你,还有虞教主也都别想活了。”

胡媚等人心中一紧,她们都想让秦之初赶快把逃生之路给邱老道、血幽老鬼让开,但是又不敢在这时候开口。三女都连连向虞美惠使眼色,希望能够让虞美惠开口,劝劝秦之初,可是也不知道虞美惠是没看她们的眼色,还是另有想法,一个字也没说。

秦之初沉着脸,哂笑道:“你们可真是打得如意算盘呀。抢得过就抢,抢不过,一看事不可为,就想让本官和苦主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这岂不是说普天下的便宜全让你们给占尽了?你们觉得本官是不是很怕你们自爆金丹呀?没关系,你们可以试一试,看看你们俩要是同时自爆金丹,是不是真的能够把万香教夷为平地?”

邱老道一脸狠色,张口把自己的金丹喷了出来,血幽老鬼略微犹豫了一下,也把自己的金丹喷了出来,两颗金蛋都是大小若鸽卵,一个青色,一个血红色,在空中滴溜乱转,迸射出令人心悸的光华。

万香教上上下下。全都色变,很多人都已经尖叫出声,渀若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不管对谁来讲,金丹自爆都是个令人畏惧的魔咒。修真界没有几个人不害怕的。

修真者的元神,也就是金丹期最为恐怖,化金丹之前的元神,虚无缥缈,没有什么攻击性,最多是肉身毁掉后,能夺舍重生。而金丹期之后的元婴。形若婴儿,也没什么攻击性,自爆倒是没问题,不过却几个舍得自爆,更不会轻易把元婴示人,元婴太过柔弱,很容易被人掠夺,不能不慎之行事。

唯独金丹。做为承上启下的一个阶段,金丹自爆是上苍赋予金丹期最惨烈的一个与敌同归于尽的手段。威力十分的强大。

秦之初目不转睛地锁住了邱老道、血幽老鬼两个人,他是不怕他们俩自爆金丹的。大不了拉着虞美惠一起躲到昊天金阙中就是。昊天金阙就连雷神岛上,宛若天劫一般的雷霆都能抗住,区区两个金丹期的自爆,根本就是小儿科。甚至根本不需要往昊天金阙中夺,佛莲灯也有很大的概率保证他的安全。

不过秦之初不可能真的撇下万香教不管,别说昊天金阙装不小万香教这么多人,就算是装得下,也得有时间让她们到昊天金阙中躲避。显然,邱老道和血幽老鬼是不会给她们躲避到昊天金阙的时间的。…,

秦之初呵呵一笑,“你们俩不是要自爆金丹吗?爆吧。本官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看过有人自爆金丹。很想见识一下,让人闻风丧胆的金丹自爆是个什么样的场面,是不是比烟花更要灿烂一些。没事,爆吧,多么悲壮的一幕就要上演啊。为了区区十万中品晶石。没有抢到手,就要自爆金丹,这样的金丹爆起来,一定更有味道。”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两个人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是呀,真要是深究起来,他们也就是为了十万中品晶石,才落得现在进退不得的局面,十万中品晶石对他们来讲,虽然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但是两个人还是能够勉为其难能舀得出来的。

只是真要说起来,他们俩以金丹自爆相威胁,可不是为了十万中品晶石,而是秦之初给他们的感觉太危险了,如果说他们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嘲笑秦之初的心思,但是见秦之初接连出了这么几张底牌,强大之处,丝毫不弱于他们,这样一个人,偏偏要窝在世俗中为官,所图必定不小。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呀。

“秦大人,事情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愿意。我们俩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们可以不自爆金丹,但是你不能为难我们。当然,我们也不会让你难做。你不是要跟我们讲王法吗?好,我们给你讲王法。我们愿意缴纳罚金,我们俩一人认罚五万中品晶石,两个人就是十万中品晶石,你看怎么样?”血幽老鬼说道。

“本官不缺晶石,你们犯下的是抢劫重罪,又是当着本官的面抢人,罪加一等,岂是缴纳一些罚金,就能够抵消了的?”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俱是色变,“秦大人,你是真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呀。不要以为你有佛莲灯护身,又有这么多傀儡助阵,就能奈何得了我们。真要是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奈何不了你,也要拖着虞教主给我们殉葬。”

就在这时候,一个冷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想让虞美惠给你们殉葬,好,我来帮你们。”

紧接着,虞美惠就尖叫起来,“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同时喊道:“教主别急,我们来救你。”

这时候,秦之初才来得及转头,就见一个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的男人两只大手伸出,一只抓向了虞美惠,另外一只抓向了火凤凰。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三人正在从高台上冲下来,准备救援虞美惠。

那人的大手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别说是虞美惠了,就算是火凤凰,也如同笼罩在鹰爪阴影下的鸡崽子,早就吓瘫了,只是徒劳无功地鸣叫着,连扇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

仅仅是一个照面,那人就把火凤凰和虞美惠牢牢地抓在了手中。抓着火凤凰的大手一捏,火凤凰就疼的拼命挣扎着,身上的凤羽带着火焰,扑簌簌往下掉。抓着虞美惠的手。则是朝着被傀儡们包围住的邱老道、血幽老鬼身边丢。

虞美惠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在被那人抓住的时候,身上的穴道就被制住,动都动不了。那人一丢,她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跃过傀儡们的头顶。就觉得身上一紧,有什么东西把她往后拉,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秦之初的身边。…,

秦之初用人鬼愁鱼騀把虞美惠拉了回来后,又在虞美惠的腰间拍了一下,砰地一声,虞美惠消失不见。秦之初利用悬挂在虞美惠腰间的九界通传送符,把她暂时送到昊天金阙中躲避。

那个浑身笼罩着迷雾的人笑了笑。“有点意思。秦之初,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秦之初正对着他,皱着眉看着他。“涢水真人曾经跟我说这次教主推举大会上,有三个人需要特别注意。除了邱老道、血幽老鬼之外,还有一个就连他都看不清楚修为境界的人,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那人呵呵一笑,“不错,这几天,本尊确实感觉到有个小虾米在暗中窥视我,本尊本来想顺手宰了他,但是后来发现他好想跟你有点关系,本尊正想引你过来。就饶了他一命。”

“涢水跟本官讲,说你做道士打扮,为什么现在不敢以本来面目示人,还以浓雾遮体?本官怎么从你身上感觉不到一点人味?你不是人?”秦之初一点骂人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显得极为甚重。

那人却是一笑,“秦之初。你确实有点门道。难怪郭贞娴会高看你一眼,为了你,还把贯通大周和圣域的星际传送阵给毁掉了。要不是本尊会星际投影,能够将本尊的一小部分力量贯注到这边来,本尊还真没有办法找到你。”

“本官明白了。你是从圣域中的妖魔域过来的,你是妖修。”秦之初的神色越发的凝重。

那人哈哈笑了起来,遮着身体的浓雾砰地一声,朝着四面八方飞去,眨眼间露出了他的面目,他露出的应该不是真面目,长着一个人脑袋,身上也确实穿着道袍,但是露出在外的十指尖细,指尖长达数寸,皮肤黝黑,两只眸子血红逼人,身上的气势极为骇人,竟然丝毫不弱于已经破丹凝婴的潘冰冰。

“元婴?”

秦之初暗暗叫苦,他没想到这个妖修竟然厉害到这等地步,要知道这里距离圣域,遥远之际,如果以“里”作单位的话,那得多少兆兆里。一兆是一百万,一百万的一百万倍,那是个什么概念?经过这么远的距离,仅仅是贯注过来一小部分力量,还有堪比元婴期的力量,要是本尊过来,又该厉害到什么程度?

撇开这些不说,就算是眼前这个投影,也不是他能够轻松对付的。他在慈航门的大任堂的时候,被上百金丹期围攻,只有自保之力,无法还手。潘冰冰出关之后,眨眼就杀了不少。这就是他跟元婴期第一层之间的差距,他怎么跟这个妖修斗?何况,还有邱老道和血幽老鬼两个金丹需要他处理。

万香教自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以下,全都惊骇莫名地看着这个妖修,她们不是没有怀疑此人强的到了什么程度,只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是个元婴期的妖修?大周朝不是没有元婴期的修真者吗?怎么会蹦出来这么一号人物?

那妖修的目光随意地往周围一扫,目光中流露出极大的不屑,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仙鹤站在鸡群中一样,还是鸡崽子组成的鸡群中,连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秦之初,你能够猜到本尊是从妖魔域过来的,看来郭贞娴应该跟你说过些什么。本尊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能够做两件事,本尊可以马上走,让你还继续在这边逍遥自在。你要是不肯为本尊做这两件事,本尊先灭了万香教,再杀你全家,把你的女人先奸后杀。”那妖修口气平淡,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想让本官给你做什么事情?你先说来听听,要是不难,本官倒是可以考虑答应。”秦之初说道。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尊想让你做的两件事也不难,第一,你把你搜集的所有雷嗔石统统舀出来,献给本尊,第二,你要把雷嗔石如何化开的方法,也给本尊找出来。对了,还有件事,你还要配合本尊演一场戏,把郭贞娴从慈航门中引出来,本尊至今没有一个合适的道侣,那郭贞娴跟本尊有缘,就是她了。”(未完待?p>?H绻??不墩獠孔髌罚?队??雌鸬悖╭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25章 战

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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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修说是两件事,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三件。只是对秦之初来讲,这三件事,每一件都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如今已经意识到了雷嗔石的珍贵,以后还指望着把这些雷嗔石换成晶石来用,没了雷嗔石,他怎么收拢人心,怎么让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等人不为竟是发愁。

助于化开雷嗔石的方法,别说他还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又怎么可能告诉这个妖修。他可是来自圣域中的妖魔域,按照潘冰冰打听来的消息,应该是跟郭贞娴处在敌对面,他怎么可能去做一些对郭贞娴有害的事情?

至于配合那妖修演习,诓骗郭贞娴做那妖修的道侣,那就更不可能的了。个中的原有,更不用细说了。

秦之初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你要是需要雷嗔石,本官可以给你一两块,其他的就休想了。”

那妖修逼视着秦之初,“你可知道你这样拒绝本尊,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秦之初拿出来一块块头最小,品质也不是特别好的雷嗔石来,“你要是要,就拿着,赶快走人。要是不要,就赶快从本官眼前滚蛋。”

那妖修双目之中猛地迸射出摄人的精光,“秦之初,本尊少了一面鼓,我会将你的皮剥下来,做为鼓面,把你的大腿骨拆下来,做鼓槌。本尊还少了一个喝酒用的碗,我会将你的头盖骨掀下来,镶上金边,用它来喝酒。本尊还少了个看家护院的狗,我会将你的元神剥离出来,打到狗身上去,让你天天学狗叫。”

那妖修的声音冷到了骨头里,带着任何人都不敢怀疑的坚定念头。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等人听了直打哆嗦。就连灵魂都在战栗。在这个妖修面前,她们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身心都已畏惧到了极点,只怕这时候那妖修让她们脱光了衣服。趴在地上学狗叫,她们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秦之初却对那妖修的话无视,似乎妖修说的是别人,不是他一样。“你要战,那就战。不战就滚蛋,本官不是让人吓大的。”

那妖修咧嘴一笑,嘴巴一张。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本尊说话了,秦之初,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本尊会让你快点死的。”

说着,那妖修大手一张,就朝着不远处的秦之初抓去。火凤凰还在他另外一只手中徒劳无功地啾啾乱叫,这似乎是在提醒着他这一抓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秦之初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生平所遇到的敌人。数以千计,不用特别的想,也是以这个妖修为最厉害。今天这一战。可以说是生死之战,打输了,必死无疑,即便是打赢了,也不过是消灭那妖修的一个投影罢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一战,秦之初输不起,他必须赢。

眼看着那人的大手抓了过来,秦之初的眉心闪动,汇聚在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疯狂地涌动起来。注入到了青铜印之上,随即青铜印一振,一方史无前例凝实的印绶从他的眉心中飞了出来,轰的一声,砸在了那妖修的大手上。

那妖修就像是让石头崩了一下一样,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伸出来的手迅捷地缩了回去。“秦之初。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件宝贝的?”

秦之初听出来那妖修只是惊讶昊天印的厉害,并不是认出来了昊天印的来历。他自然不会给那妖修解释什么,眉心连闪数下,嗖嗖嗖……一眨眼的工夫,上百个傀儡从他的眉心中飞了出来,将那妖修团团围住。…,

那妖修看着这些傀儡,先是一愣,旋而狂笑起来,他弯着腰,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眼中也隐隐有泪花闪现,那是笑出来的。“秦之初啊秦之初,本尊真是服了你了。拿一些土木傀儡出来滥竽充数,你当本尊是三岁的娃娃呀?这些土木傀儡,本尊一拳就能毁掉一个。”

秦之初一共从圣域带回来整整五百个土木傀儡,这些傀儡无一不夯笨,不够灵活,却胜在力大无穷,体态沉重,他用神识控制着这些傀儡,朝着那妖修围攻了过去。

那妖修果然不是吹牛,抬脚就踢,几乎每一脚都能够踢飞一个土木傀儡。

秦之初也没有指望这些土木傀儡能够拦住那妖修,他只是想用这些土木傀儡消耗那妖修一点力气。眼见着拿出来的百余个快要让那妖修踢完了,他干脆把所有的土木傀儡都亮了出来,指挥着它们朝着那妖修压了过去。

那妖修登时色变,他跟秦大人相比,确实拥有着无以伦比的压倒性优势,但是,他也不是铁打的,这么多土木傀儡排着队让他踢,他也吃不消。这些土木傀儡可都是道域中的傀儡大师制造的精品,不是大周修真者的普通货色,踢起来,也是很累的。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那妖修不是本人过来,而是本尊的一个投影从遥远的妖魔域投影过来的,这样做,消耗实在是大,尤其是激烈战斗的时候,消耗更是翻着番儿的往上涨,本尊无法支撑太久,时间一长,对他就相当不利了。

以压倒性的优势,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那妖修脚尖点地,腾空而起,飞到了天上。土木傀儡一般都没有飞行的能力,哪怕是悬空立在距离地面一寸的高度,它们都办不到。凭这一点,那妖修轻而易举地摆脱了数百土木傀儡的纠缠。

那妖修鹰隼一般的目光,敏锐地锁住了秦之初,“秦之初,吃本尊一拳。”

一个硕大的拳头,从那妖修的手中飞了出来。这一拳如猛虎出柙,疾风相随,风卷云舒,气势逼人。周围的气场都发生了改变,压的万香教数千教众趴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无法动一下。

秦之初心神一动,佛莲灯的灯芯自动点燃,灯座上的佛像似乎活了过来一样。庄严肃穆的梵音从他们的口中飘出,无数的金色佛光迸射出来,组成一道宛若实质的金色护罩,牢牢地守护住了他。

与此同时。秦之初调集了更多的香火之力,注入到了青铜印中,一个更加凝视、体型更大的昊天印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迎向了那妖修打出来的拳头中。

轰的一声,昊天印和拳头撞在了一起,山崩地裂一般的响声迸射出来,汹涌的气浪宛若溃堤的洪水。宣泄而出,冲向四面八方。

一片惨叫声中,不知多少教众被气浪掀了起来,倒飞了出去。地面上,重达数千斤,上万斤的土木傀儡也有不少被吹得东倒西歪,就算是有佛莲灯保护着的秦之初,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摔倒,可他也累的气喘吁吁了。

“再来。”那妖修大喝一声,挥舞着拳头。又凌空打了几下。

嘭嘭嘭,接连三拳,连珠箭一般朝着秦之初打了过去。

秦之初脸色就是一变,青铜印发出的昊天印,是他目前掌握的最强反击手段,但昊天印是单发性质的,一次只能打出去一方印绶,像这种一连三次,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形势逼人,不容秦之初多想。他只好硬着头皮,再次疯狂地调集更多的香火之力注入青铜印中,打了一方昊天印出来。

砰地一声,又是一声更大的振耳发聩的响声,昊天印在撞碎了两个拳头之后,轰然而碎。剩下的那个拳头接着朝着秦之初砸了过去。此时。已经来不及再释放一次昊天印了,秦之初只好硬着头皮,顶着佛莲灯迎了上去。

嘣的一声,秦之初就像是被重锤敲中一般,不受控制地往下跌落。瞬间,没入到了坚硬的地面之中。不过很快,秦之初就从地上的那个大坑中重新飞了出来,佛莲灯释放出来的金色佛光牢牢地护持住了他。

那妖修脸色一变,“九龙寺的佛莲灯?你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那帮贼秃怎么会把这件宝贝给你?”

秦之初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刚要讥讽那妖修两句,喉咙就是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妖修实在是太过刚猛,他就算是有佛莲灯护持,也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

那妖修笑了,“本尊还以为你躲在乌龟壳里面,不会有事。看来,你还是没有完全把佛莲灯与你融合在一起,要不然,就不会受伤了。只可惜呀,你没有融合的机会了,本尊这就送你上西天,跟九龙寺那帮子贼秃团聚吧。”

火凤凰在他手中拼命挣扎,那妖修有些不耐烦,抓住火凤凰的爪子,硬生生地从火凤凰身上,把火凤凰的一条大腿掰了下来,连骨带肉咬了一口,然后又把吃到嘴里面的东西吐了出来,“呸,晦气,原来是一只血统不怎么纯的假凤凰,还得本尊浪费工夫抓你。滚一边去吧。”

那妖修不屑地把少了一条腿的火凤凰丢了出去,火凤凰痛苦地悲鸣着,看那妖修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那妖修重新把目光对准了秦之初,他双手交叉,比划了一个手势,“可惜本尊是投影过来的,没有办法带上本尊的法宝,要不然,本尊何须浪费时间,跟你肉搏呀。不过,还是这种拳拳到肉的打法爽呀。秦之初,你接招吧。”

说着,那妖修双手交叉,来回错了几下,一条黑色的魔龙从他的后背升腾而起,仰天长啸一声,冲天而起,掉头,朝着秦之初冲了过来。

这个魔龙一出,万香教的山门之外顿时弥漫着沉重的死亡气息,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砰地一声,始终将万香教所在山谷守护住的大阵首先承受不住这种威势,颤了几下,轰然而散。按理说,这时候,是最好的逃跑机会,不过血幽老鬼和邱老道可能是被吓傻了,也有可能不想错过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不但没跑,还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的战斗。

秦之初都快疯了,他也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那妖修打出来的这一招应该是他的绝招之一了,说不定凝聚了他身上一半多的力量,属于那种磕着就伤。碰着就亡的夺命招式。秦之初不知道佛莲灯是不是能够护持住他。他更不知道昊天印是不是仍然能够让往常一样,不让他失望。

秦之初无暇多想,心思闪动间,青铜印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凝聚在昊天金阙数十万长生牌位上的香火之力潮水一般涌入其中,眉心一闪,一方印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

这次飞出来的可不是昊天印,而是青铜印自己。别说是跟长达数丈的黑色魔龙相比了,就算是在普通人眼中,这方印也太不起眼了。还没有婴孩拳头大,青铜质地。丢到破烂堆里面就翻不出来了。

然而就是这方毫不起眼的青铜印在这攸关生死的关键时候,再次跳了出来,护持秦之初的安危。它飞了起来,就像是飞向磐石的一枚鸡蛋,似乎粉身碎骨就是它的下场。

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还有邱老道、血幽老鬼等人或是闭上了眼,或是幽幽叹气,要结束了吗?秦之初是不是要死了?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他要是死了。他身上的那些宝贝,还有晶石,岂不是就能够让他们瓜分了?

还没等他们的贪念扩散开来。青铜印就冲到了黑色魔龙的嘴中,砰地一声,万丈毫光从黑色魔龙的肚子里面迸射出来,瞬间就把黑色魔龙打得千疮百孔。还没等那妖修醒过神来,青铜印又携带着万丈毫光疾射而下,打在了妖修的眉心上,瞬间就在妖修的脑袋上穿了一个洞,从他的脑袋后面飞了出来。

那妖修瞪大了眼睛,双目中带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砰的一声。身体炸开,瞬间化成无数的光点,让山风一吹,就烟消云散了。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惊骇地相互看了一眼,嗖嗖,化成两道光。就要开溜。

秦之初冷哼一声,混杂在土木傀儡中的五个金傀儡全都飞了起来,挡住了他们俩的去路。“都给本官站住。本官连元婴期都能消灭,你们要是想死,就尽管跑。”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没想到秦之初手中竟然有五个堪比金丹期的金傀儡,都讪讪地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有点畏惧地看着秦之初,“秦大人,不要着急,我们只是尿急,不是想跑。”

秦之初冷哼一声,“本官姑且信你们一次。你们要是再跑,那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本官二话不说,必要你们性命。”

邱老道、血幽老鬼连连偷偷的抹了把冷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秦之初朝着青铜印招了招手,青铜印这会儿被无数的光华包裹着,比它平常的时候,璀璨夺目多了,它飞了回来,落在秦之初的掌心中,瞬间敛去光华,一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秦之初知道,它已经回到了昊天金阙中,重新在泥胎金身的掌心中蛰伏。

秦之初走到受伤的火凤凰跟前,看了看火凤凰腿上的伤口,摇了摇头,“死鸟,你这条腿,除非是神仙临世,否则没人能够给你接好。你还是死一次吧,凤凰涅槃重生,那腿也就长出来了。”

火凤凰气的差点晕过去,什么叫“再死一次”,凤凰虽然能够涅槃重生,但是重生的滋味并不好受,很痛苦不说,重生一次,还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秦之初看着火凤凰忿忿不平的眼神,笑了笑,“你是我媳妇儿的战骑禽,总不能少一条腿吧。你还是自尽吧,我不会让你白死的,等你重生过来,我会把你的损失补回来的。”

见火凤凰还是无动于衷,秦之初眼睛一瞪,“死鸟,不要逼本官。把本官逼急了,本官自己动手,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火凤凰畏缩地往后退了几步,它现在怕死了秦之初,生怕秦之初用那个不起眼的青铜印孽待它。火凤凰不甘心地悲鸣一声,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烧者,轰然炸开,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炸开的火焰重新归拢在一起,一个新的凤凰慢慢地在其中成形。…,

秦之初眉心闪动,把虞美惠从昊天金阙中放了出来,然后指了指正在涅槃重生的火凤凰,“美惠,你去盯着点。”

虞美惠躲在昊天金阙中,外面发生的情况,她全都看在了眼中。她已经收服了火凤凰。在某种程度上,两者血脉相连,火凤凰重生所受的苦,她感同身受。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能站在火焰旁,守护着正在重生的火凤凰。

秦之初转过头来,看向了趴伏在地上的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等人,“你们当中,可还有反对美惠做新教主的?”

万香教自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以下,都已经被秦之初的手段震慑住。

以前她们或许表面上对秦之初尊敬。但是骨子里,却看不起秦之初,觉得他跟教中的那些小白脸没啥区别,如果不是他是教主潘冰冰唯一的道侣,谁会理他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刚才那妖修的厉害,她们可是亲眼见识到了。就是这样的妖修,都奈何不了秦之初。还让秦之初把那堪比元婴的妖修投影给灭了。这是什么样的手段?只怕就算是教主归来,也不一定能够办到的事情。

此时此刻,万香教再无一人鄙视、瞧不起秦之初。剩下的,是臣服,是敬畏,是仰慕。说句一点毫不夸张的话,如果秦之初在万香教中放言,要找人侍寝,只怕万香教教中所有自恃有点姿色的女弟子都会主动脱光了衣服,排着队,任他挑选。

对秦之初来讲,这就是意外之喜了。倒不是说有这么多女人供他挑选。而是他已经深深地在万香教上上下下播种下了种子,虞美惠再在万香教内部推行长生牌位,必将顺利许多。有这一场战斗垫底,不知多少万香教的弟子,将会把秦之初列为他们的偶像,他们的神。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奉献上他们的信仰,都是小意思了。

“秦大人,我胡媚愿意奉立虞长老为本教第二位教主,矢志不渝,忠诚不改。愿意为秦大人和教主奉献我的一切。”胡媚第一个表态。

“我银求欢愿意尊虞美惠为本教新教主,生生世世,誓死追随。”银求欢这会儿后悔死了,早知道秦之初厉害到了这种程度,早在东海的时候,就该听秦之初的话,那样的话,不知道她要抢占多少先机呀。

“右使金娉婷携教中姐妹兄弟,拜见新教主。愿秦大人和教主福如东海,寿与天齐。”金娉婷直接拍起了马屁。

秦之初呵呵笑了笑,“咱们修炼之人,追求的目标之一不就是寿与天齐吗?金右使,借你吉言了。”

刚才被震得东倒西歪的柏水道长跑了过来,撂袍跪倒在了虞美惠的面前,“贫道恭贺主母成为万香教新教主。”

虞美惠忙道:“柏水前辈快快请起。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主母,要叫,就叫我小主母,或者三主母吧。”

“叫小主母吧。”秦之初插了一句。

“是,谨遵主人吩咐。”柏水道长说道。

秦之初挥了挥手,“你们都起来吧。先把乱摊子收拾一下,然后准备给美惠举行教主登基大典。”

“遵命。”胡媚、银求欢还有金娉婷等万香教的教众都站了起来,从现在开始,秦之初的话在万香教会拥有无人可以比拟的权势,成了一个不是教主的教主。

万香教的纷扰,秦之初再也不用操心,他重新走到邱老道和血幽老鬼跟前,冷漠地注视着他们。…,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两人都是心中打突,邱老道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秦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呀?能不能高抬一下贵手?说来,我们也没有犯多大罪不是?晶石没抢着,我们也愿意认罚。你就跟我们一条生路吧?”

秦之初挑了挑眉毛,“本官正准备平定粤州,擒拿安南王……”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忙道:“我们愿意追随大人,给你鞍前马后地效命,帮着你收服粤州,成就你老的功名。”

秦之初叹了口气,“那收服粤州之后呢?本官还要到雷州府做同知,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呢?”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都不是傻子,听话听音,都听出来秦之初要干什么了。两人相视苦笑,却也知道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两人屈膝跪在地上,“我等愿意奉大人为主,听从大人的差遣,任凭大人吩咐。”

秦之初不一定非要把邱老道、血幽老鬼变得跟涢水真人一样。毕竟那样做,需要消耗太多的香火之力,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已经没多少了。想用信之醍醐灌注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很大的困难,别说是两个人了。

他呵呵一笑,伸手把两人搀扶了起来,“好,本官就收下你们。以后,你们在本官身边。都好好干,好好表现。本官不会亏待你们的,晶石,丹药,不会缺了你们。如果你们表现的足够好,悟性足够高,本官说不定还会助你们更上一层楼。”

“多谢大人赏识。”邱老道和血幽老鬼嘴里说着谢,脑子却是一片糊涂。

他们听不懂。秦之初为什么会提到“悟性”,更不懂“更上一层楼”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帮着他们修炼到金丹后期、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吗?

秦之初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这个就要他们自己领悟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专门提到“悟性”了。

万香教的教主登基大典,按照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人的意思,是要大操大办的。不过秦之初可没有时间在万香教挥霍,他还要快点平定安南王的叛乱,收服粤州,早点到雷州府上任。另外,那妖修的投影虽然被他灭掉了,但是他不敢保证那妖修不会再用别的手段。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快点提升自己的实力,为将来做准备。

如今,秦之初的话在万香教有着一言九鼎的效力,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忤逆。虞美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她一向都是把秦之初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在凤凰涅槃重生之后,一个简短的登基大典就开始举行。那些受邀而来的贵宾们凡是在秦之初和妖修的大战中,没死的,都做为了登基大典的观礼嘉宾。

至此,经过一番波折之后,虞美惠成为了万香教有史以来的第二位教主。也是万香教历任教主中,成为教主时,年纪最小,修为境界最低的一个,在她之后,这个记录,一直没有人打破。

登基大典之后,秦之初让虞美惠把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万香教中的实权人物都召集了过来,“各位,本官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本官要收服粤州,平定安南王之乱。但是安南王纠结了不少修真者,给他助阵。本官需要万香教出人出力,帮着本官清除助纣为虐的修真者。”

胡媚抢先道:“请秦大人吩咐,需要万香教出多少人,派谁去。自我以下,不会有人拒绝大人的调遣的。”…,

秦之初看了虞美惠一眼,“美惠,你来说吧。”

虞美惠知道这是自家夫君给她这个新教主以必要的尊重,对秦之初的体贴,她心中有一股暖意流过。“前教主和我都是夫君的道侣,我万香教跟夫君就是一家人,夫君的事情就是我们万香教的事情,不容推脱。本教主这次有意尽遣教中精英弟子,由本教主亲自率队,一起前往粤州,给夫君助阵。”

秦之初笑了笑,“美惠,用不着那么多人。我跟那妖修一战,万香教中有不少弟子受了伤,需要疗养。你初登大位,需要抓紧时间熟悉教中的事务,更不宜离开。还是有选择地派几个人协助我就行了。”

虞美惠明白秦之初这是让她抓紧时间在万香教中推行长生牌位,想起这件事一直是夫君时刻挂念的事情,她也就不强求着非要去粤州前线了。“夫君,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请你点将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胡总管、银左使、金右使,烦请你们三位各带十名精英弟子,跟随本官,一起前往朝廷的中军大营,平复安南王之乱,为民造福。”

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三个又惊又喜,这可是一个在秦之初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金尊大人吩咐。”

……

远在数万里之外,妖圣山上的那个山洞中,泡在血池中的那个道童的修炼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妖族圣主还有圣兽狼崽子都在血池旁,目不转睛地看着。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带着令人惊骇地暴虐之气的光华从天而降,射到了山洞之中。

在山洞的洞壁上,有一方玉镜。乃是玉石打磨而成,碧绿璀璨,有一丈大小。那光就射在这面玉镜上。这光动静不小,妖族圣主马上就注意到了。他连忙跑到了玉镜前。撂袍跪倒在了地上,“小妖熊罴,叩见圣尊。”

玉镜上映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来,如果秦之初在这里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这就是他刚刚打败的那个口口声声,要郭贞娴做他道侣的那个妖修。

那圣尊脸色阴沉,很不好看。“不久之前,本尊的元婴投影跟秦之初打了一架,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不知秦之初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件宝贝,让本尊的投影吃了不小的亏。熊罴,本尊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培养了你不少年吧?”

妖族圣王熊罴忙道:“如果没有圣尊的垂青和指点,熊罴还是个懵懵懂懂的黑熊。过着朝不保夕,与人争夺血食的日子。熊罴的一切都是圣尊给的,圣尊让熊罴干什么。熊罴就干什么。”

“好,本尊没有养个白眼狼出来。熊罴,本尊必须要在妖魔域抓紧时间修炼,为即将到来的天劫做准备,不可能再花费精力,在大周这边折腾了。本尊要你替本尊办件事,把秦之初抓到你的妖圣山来。到时候,你就用本尊教你的办法,跟你联络。本尊自然会出现见你。”那圣尊说道。

“是。只是圣尊,就连你的元婴投影都没有在秦之初手中讨了便宜。熊罴只怕完不成你交办的任务,耽误了圣尊的大事。”熊罴都是不笨,知道把困难说出来。

那圣尊说道:“这个,本尊替你考虑好了。本尊这就再传给你个秘法,你用来修炼,三五个月之内。保你的修为境界再上一个新台阶。还有,上次,本尊不是已经传了你个法子,让你在人界中找个人实验吗?进展如何了?”…,

熊罴忙道:“进展非常顺利,那个如龙不知是计,还以为我们真的是想帮他,配合的很。眼下,他正在血池里面泡着,根据我的观察,最多再有三天,他就应该将血池中的力量全都吸纳走了。”

玉镜中的圣尊点了点头,“很好。本尊就再教你个法子,等他吸纳完血池中的力量之后,你就把这个法子交给他,有了这个法子,可以让他临时拥有堪比元婴期的力量。把他派出去,让他去大周,给我把秦之初抓回来。他要是不行,你再去。你要是还不行,就把你旗下所有的妖族精锐都带过去,扫平大周,抓住秦之初。只要你能办成这件事,回头本尊就派人把你接到妖魔域来。”

熊罴欢喜的都要炸开了,他趴在地上,怦怦地给圣尊磕头,“请圣尊你放心,熊罴就算是把妖圣山十万妖众都拼光,也要办成圣尊交代的差事。”

……

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三人很快就各自挑选了十名精英弟子出来,她们选的都是心腹之人,不但修为境界比较高,姿色也都是上上之选,如果有那守身如玉的,更是首选。

跟着秦之初办差,差事办好是一方面,更重要是还是要把这位爷伺候好了,铺床叠被,端个洗脚水,暖个被窝啥的,都得有所准备。就算是让她们侍寝,那也要欢天喜地的。

当胡媚、银求欢、金娉婷她们带着各自挑选好的精英弟子,在他面前站好的时候,秦之初暗中摇了摇头,他又不是雏哥,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胡媚、银求欢、金娉婷她们的心思,他又不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不可能仅仅因为对方长的不错,就跟她们翻云覆雨。

况且,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的容貌都是人尖子,一时之选,想找出来能够跟她们比肩的,很不容易。就算是有,一想到她们不知道跟多少男人颠龙倒凤过,秦之初就没了胃口。

不过,他也没有让胡媚、银求欢、金娉婷她们重新换人,选谁不是选呢?如果重选,还浪费时间。

秦之初先跳到了飞天梭上,当先飞了起来,“都跟上吧。”

邱老道、血幽老鬼和柏水道长三人跟在秦之初身后,然后是胡媚、银求欢、金娉婷她们三个,在后面,就是万香教的三十个精英弟子了。

邱老道和血幽老鬼都有些畏惧秦之初,跟秦之初多少有些隔阂,没敢飞的离秦之初太近,只有涢水真人几乎都快跟秦之初肩并肩飞了,也就是落后了半个身子多点。

涢水真人当初选择追随秦之初,就是主动要求的,虽然也是形势所迫,但是主动的意味浓一些,这次亲眼看到秦之初跟妖族圣尊元婴投影的大战,原来心中存着的那些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只想着怎么样能够讨好秦之初,多得秦之初的垂青,多搞点好处。

“大人,你跟那妖修斗法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那心都快跳出来了。你打得可真是精彩呀,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知道你当时对我留了多少慈悲之心。”涢水真人笑道。

秦之初侧着头看了涢水真人一眼,“涢水,拍本官马屁,没用。多做点有用的事情,才是上上之策。等回去之后,多留神一下周围,看看其他人是怎么做的。另外,本官不是交给你了个任务吗?多在那个任务上用用心。”…,

涢水真人顿时苦着一张脸,说道:“大人,我实在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啊。凭我这点本事,银左使能看上我吗?”

秦之初笑了笑,“这个,本官就不管了。唉,涢水,你就甘心一直是假金丹吗?就不想成为真正的金丹高手吗?你要是能够有个金丹期的道侣,对你成就金丹,可是有着天大的好处。另外,你要是能够办好差事,达到让本官满意的程度,本官要是一高兴,说不定赐你一两枚九转金丹,助你成就金丹。”

涢水真人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大人,你是说真的,你真的会赐我九转金丹?”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本官有必要逗你开心吗?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九转金丹的珍贵,想得到九转金丹,你就得让本官满意呀。要有悟性,明白吗?”

涢水真人跟在秦之初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永|定县的百姓家家户户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他也隐隐约约听说秦之初招募的仪仗卤薄,最强调的是“虔诚”。

“大人,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你就瞧我的表现。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涢水真人神色凝重地说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本官等着。”

一路无话,秦之初一行人顺利地飞到了朝廷派出的十万平叛大军的营寨。

半千飞舟这段时间,一直奉命在营寨四周巡视,见秦之初他们飞来,半千飞舟就迎了过来,看看是不是敌人过来。

等到秦之初等人飞近,值守在半千飞舟上的虎力僧和龙象和尚连忙从半千飞舟上飞了出来,迎向了秦之初,“大人,你回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26章 一日下梅江

第526章

一日下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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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力僧和龙象和尚本来还想向秦之初说明一下,他离开之后,平叛大军营寨这边的情况,顺便表表功,提高一下各自在秦之初心目中的地位,不过两人就来得及说一句话,就瞄见了跟在秦之初身后的几个人。

柏水道长,他们是知道的,邱老道和血幽老鬼对他们来讲,就很陌生了。何况,还有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三个女金丹,更是让他们有佛心不稳的感觉。

即便是在蓬莱岛,金丹期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在僧录司、道录司以及蓬莱派手握重权的金丹们,日常都是要闭关修炼的,鲜少理会外面的杂务。

陡然之间,一下子就见到了五个金丹,一个假丹凑在了一起,对龙象和尚、虎力僧两个和尚的冲击,可想而知。

尤其是胡媚、银求欢、金娉婷她们三个,因为修炼功法的原因,她们都很注重日常的保养,容颜的维护,看起来年纪都不是特别大,三十岁出头,容貌上等,妩媚少妇的魅力展露无遗,最是诱惑人。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什么时候接触过这个,只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了头,默念佛号,平稳心神。

秦之初笑了笑,他问道:“大营这边没什么事情吧?”

“大人,一切正常。”虎力僧忙道,“眼下,平叛大军正在按照你离开之前的部署,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调整。将士们士气都很高涨,诸位僧友、道友也都很努力,时刻准备着响应大人的号召,挥师平叛。”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你们俩继续到半千飞舟上守护,回头,有需要你们的时候,本官会叫你们过来的。”

“是。大人。”虎力僧和龙象和尚连忙躬身应了一声,退到了一旁。

邱老道、血幽老鬼、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人都有些惊骇地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半千飞舟,他们很难想象长达数十丈的一艘大海船是如何飞到天上的,这得需要多么高明的炼器手法,维持半千飞舟的运转,又得需要多少的晶石呀?

柏水道长脸上带着笑,用一副与有荣焉的语气。说道:“看都没有?这就是我家大人从圣域带回来的宝船,半千飞舟。可栽五百人,最高速度可以达到日行五千里的程度。整个大周,就这么一艘。

还有,你们看到没有,大营中间那个院落没有?那也是咱们家大人的。也是圣域带回来的宝物,四路五进,外面看着不大。里面的面积足有好几百亩,不比万香教占地小多少。

啧啧,看到这两件宝物。你们该知道你们有多么坐井观天了吧?邱老道、血幽老鬼,大人让你们归顺,你们还不乐意。幸亏你们识时务了,要不然,你们就不会知道,你们将错失什么样的机会。”

邱老道、血幽老鬼还有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人都算是有相当见识的,但是当他们看到半千飞舟和微型院落这两件宝物的时候,心里面所受到的震撼是言语无法描述的。

在大周,流传着很多跟圣域有关的传言,但圣域究竟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传言当中一样,没人说得清楚。今日,看到这两件实物,他们陡然发现圣域比传言之中,更加的高深,更加的让人向往。…,

而能够从圣域把这两件宝物带回来的秦之初。在他们的眼中,陡然又高大、神秘了几分,他们对秦之初的畏惧,也在看到这两件宝物的时候,也增加了不少。

秦之初带着众人,也没有落到地上,而是直接朝着大营中间的微缩院落飞去。很多将士都在操练,蓦然发现了他们,都纷纷把兵器丢在地上,趴在地上,朝着他们磕起头来。工夫不大,地面上,密密麻麻跪满了人。

秦之初他们飞到微缩院落的时候,监军苏培荣,平叛副使、御林大将军胡大志已经带着诸位副将、参将等守在了门口。

等秦之初落下,苏培荣和胡大志连忙带人上前,躬身问安,“大人,你出去了一趟,就带回了这么多的仙师助阵。看来,安南王的叛乱平定,指日可待呀。”

秦之初点了点头,“不错,安南王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苏总管,胡大人,麻烦你们两位传令下去,今日做好准备,明天攻打梅江府。”

胡大志大喜,“大人,兄弟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明天,只要你能够让诸位仙师阻挡住守在梅江府的那些仙师,最多十天,我们就能够把梅江府打下来。”

秦之初呵呵一笑,“用不了十天,有本官在,一天就能把梅江府打下来。告诉兄弟们,明天攻打梅江府,少带弓箭,攻城器械就更不用带了,多带些绳子,到时候,只需要捆人就行了。”

“啊?”胡大志和苏培荣两个人面面相觑,梅江府可是粤州有名的坚城之一,也就是这次的平叛大军都是中央精锐禁军,他们才有把握说十天攻打下来梅江府,秦之初倒好,竟然说一天要打下来梅江府,这不是开玩笑吗?

秦之初摆了摆手,“你们只需要按照本官说的传令下去就行了。说不定一天都不用,半天就够了。好了,你们都忙去,本官还要再做些布置。”

胡大志和苏培荣无奈,只能带着诸位副将、参将等一起躬身,带着一头的雾水,退了下去。

秦之初进了微缩院落,他麾下诸修真者、修佛者全都围了过来,等着他吩咐。

秦之初环目四顾,说道:“诸位,安南王的叛乱拖得时间太久了,是时候结束了。本官需要你们协助本官完成此事。明天,大军围城,我们首先要解决守在梅江府的修真者,然后再针对梅江府的守军。记住一点,尽量不要伤人性命。如果替安南王卖命的修真者有反抗的,可以格杀勿论。那些普通的百姓,最好一个都不要伤,梅江府的诸伪官,一概不杀。通通俘虏,交由朝廷处置。”

没人会反对秦之初的要求,安南王败局已定,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再加上秦之初这边集合了五个金丹、一个假丹,自心动期以下,还有好几百人,可以说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完全可以兵不血刃就占领梅江府。

秦之初强调尽量不杀人,也是看到了己方拥有的优势,同时也是为了尽可能地保留人口,有了人,才有可能将他们发展为信徒,才能够有更多的香火之力供秦之初挥霍,这是很简单的逻辑,如何做。不需要什么特别难的判断。

梅江府跟平叛大军的营寨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几十里。大军轻装前进,用了多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梅江府外,胡大志按照秦之初的吩咐,将大军分成几路,四面围城,让里面的人别想从里面逃出来。…,

朝廷的平叛大军曾经攻打过一次梅江府,那一次杀气腾腾而来,光攻城器械就有近百架,将士们都是甲胄齐全,刀出鞘,弓上弦。可是这次。这十万大军就像是出来郊游的一样,因为赶路太急的缘故,很多人都是光着膀子,手里面就拿跟长矛、长枪什么的,什么刀呀,剑呀。弓呀都无影无踪,至于沉重的铠甲,除了极少数武将之外,没几个穿的。

面对着这样一只不堪一击的大军,梅江府却是如临大敌,城门紧闭,城中的军民或是自愿,或是被胁迫着,都登上了城头,心怀忐忑地盯着外面。朝廷的平叛大军不可怕,那只飞在空中的大船才是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根源。

这次行军,秦之初除了留下几十号人,守在中军大帐之外,其他的,全都带出来了。他们都和他一起乘着船,不紧不慢地飞在大军的前头,这既是为了给平叛大军鼓气,也是防止梅江府那边会派修真者出来偷袭。

大军抵达梅江府城外之后,半千飞舟就停在了梅江府的南门外,成批的道士、和尚从半千飞舟上飞下来,凌空飞行,将梅江府团团围住。

等到平叛大军将梅江府围住之后,秦之初朗声说道:“诸位道友、僧友,本官以朝廷钦封的平叛使的名义,命令你们攻城。梅江府内所有身上有灵力波动的人、兽、鸟、鱼等,一概都不能放过。本官允许你们将你们抓获俘虏身上携带的所有物品,据为己有。若有人反抗,可以杀无赦。若投降,留他们一命,给本官押过来。事后,本官给你们记功,给你们发晶石发丹药。好了,开始吧。”

这时候,太阳西斜,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没人觉得时间晚,秦之初话音刚落,都嗷嗷叫着,朝着梅江府冲了进去。

很快,梅江府就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刀飞剑舞,各种法术绚丽的色彩,时时闪现,惨叫声,告饶声,随处可见。还有很多修真者从梅江府飞起来,准备逃命,可是他们刚刚飞起来,都会有好几拨人盯上他们,都争着抢着收拾他们。

秦之初没有出手,只是傲立在半千飞舟的船头,默默地注视着梅江府内发生的一切。这次来,他可是把五个金丹全都带来了,足以将梅江府收拾个干净。

战斗来得快,去的也快,仅仅过去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开始有人押着人往她这边送,虎力僧和龙象和尚就站在甲板上,临时担任起了看守。半个时辰之后,梅江府就归于平静,安南王派往这里的修真者或是被杀,或是投降,或是被擒,无一逃脱。

这时,落日没于地平线之下,落日的余晖映的西方的天空亮堂堂的,红霞满天。

秦之初飞到了梅江府城外,朗声道:“梅江府的叛军听着,本官乃是三等伯爵,朝廷钦点的平叛使,勒令你们马上打开城门,放弃一切形势的抵抗,缴械投降。本官耐心有限,只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时间一到,再不开城门,就不要怪本官不给你们机会了。”

秦之初话音刚落,他身下的那个城门就打开了,守门的参将带着他的手下,列队走出城外。将兵器丢到一块,然后趴伏在了地上,“我等愿降。请秦大人给我们一条生路。”

胡大志张大了嘴,他带了一辈子兵。还不知道仗可以这么大。守城的叛军一个人都没死,一个人都没伤,这就投降了?…,

苏培荣连忙捅了胡大志一下,“胡将军,别愣着了。赶快去收缴兵器,用绳子把那些归降的叛军先捆起来,另外。还得安排人进城。”

胡大志连忙点了点头,他刚下完令,负责从其他几个方向攻打梅江府的副将也都派人过来禀报,其他几个方向的城门都已经主动打开,守城的叛军主动请降,梅江府打下来了。

胡大志和苏培荣坐在梅江府府衙的时候,都还有点不敢相信。要是打仗都像今天这么个打法,还要他们这些当兵的干什么?

秦之初端坐在府衙正堂之上。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汇报着各种各样的情况。

“伯爵爷,这梅江府就算是攻打下来了。奴才有一事。需要请伯爵爷示下。梅江府从逆的叛官、叛军都怎么处理?还有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写报捷的折子了?”苏培荣定了定神,请示道。

秦之初说道:“报捷的折子,就麻烦苏总管安排人写一下吧。什么黄册、地图之类的,该献给朝廷的,也都准备好了,然后本官过一下目,钤印之后,就可以八百里加急,递往朝中了。至于叛官、叛将,重犯。首犯,一概打入囚车,押送京城,交给刑部审讯定罪。从犯、协犯,就地审结问罪。那些普通的士兵什么的,就算了。罚他们在本地做几年苦役,也就是了。”

苏培荣和胡大志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还担心秦之初太过慈悲,不肯杀人。见秦之初同意把首犯和重犯押送京城,就知道这些人死定了,秦之初不会进行任何的阻挠。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秦之初或许不用怕朝廷,他们俩可不行,要是发起叛乱的安南王以及他的手下都不受到应有的惩处,朝廷说不定会迁怒到他们俩的头上。

“大人,安南王控制下的其余几个府是不是也按照今天的办法攻打呀?”胡大志去了一块心事,笑着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本官会力争半个月到二十天之内,最长不超过一个月,将整个粤州收服,安南王还有他的妃子、岳丈等人也要擒拿住,押解到京城,交给皇上处置。这段时间,可能就要辛苦大将军和苏总管跟着本官东奔西跑了。”

胡大志哈哈一笑,“东奔西跑,最多就是累点,却不危险呢。秦大人,跟你办差,可真是轻松多了。末将都怀疑等到这次平叛结束之后,再遇到战事,末将还会不会打仗呀?”

秦之初笑了笑,“这次的平叛比较特殊,安南王本身就是修真者,背后又有修真门派和修真家族的支持,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修真者牵连进去。以后再有战事,估计很难再有修真者参与其中了。那时候,还是需要真刀真枪地打,来不得半点马虎。不过,凭咱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本官说不得也要支援你一批符文箭之类的东西,让你把仗打得轻松一点,也好让死伤的兄弟少一点。”

胡大志大喜,“多谢大人体恤末将。”

苏培荣拍马屁道:“伯爵爷真是慈悲。对咱们自己人,想着让他们死伤少点,对敌人,更是尽可能地少杀生,你可真是菩萨降世呀。”

胡大志附和道:“苏总管说得对,秦大人真是有一副菩萨心肠。咱们大周有你,可真是有福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刚要谦逊两句,嗖的一声,一道传讯符破空而来,直奔他面门。秦之初抄手把传讯符抓在手中,神识一扫,脸色就是一变。…,

“大人,出什么事情了?”胡大志猛地打了一个寒战,他刚才从秦之初身上感受到了森冷的杀气,即便是他久经沙场,也是被吓得不轻。

秦之初一挑眉毛,“本官可能不能陪着你们攻打粤州了。本官必须得离开一趟,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本官不会带走多少人,那些听从本官吩咐的大部分修真者、修佛者,本官都会让他们留下来,帮着你们一起攻打安南王最后守着的几个府。记住,速战速决,不要拖延的太久。如果有必要,可以杀鸡儆猴。”

胡大志和苏培荣连忙点头,“我们明白。伯爵爷,你没事吧?”

秦之初叹了口气,“本官没事,京中有事呀。苏总管,要不是你担负着监军的重任,本官说不定也要带着你去一趟京城。”

苏培荣心中一动,“伯爵爷,难道是宫中出事了?”

“唉,你就不要打听那么多了。回头等你回京之后,就知道了。记住本官跟你们说的,速战速决,说不定朝廷还要用到你们这十万大军。”秦之初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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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你背黑锅,最合适

第527章你背黑锅,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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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简单地交代了一番后,就把剩下的平叛事宜,完全交给胡大志和苏培荣负责了。至于修真者这边,他点名让胡媚负总责,配合朝廷的平叛大军,早日收复整个粤州。

之后,秦之初为了赶时间,只是驭使着万里剑上路,剑眉道长和定如他们则跟在后面,什么时候赶到京城,什么时候算。

驭使着万里剑,以极速在空中穿行,脚下的景物飞快地倒退着,化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线。秦之初脸色阴郁,想着智屏公主发给他的传讯符上面的内容。

智屏公主在传讯符上说天命帝出事了,她解决不了,让他赶快过去帮他。

秦之初很难想象天命帝会出什么事情?智屏公主好歹也是个金丹期,他还把涢水真人派了过去,如果智屏公主解决不了,涢水真人见多识广,应该能够帮着涢水真人解决问题。如果事情连他们两个人都解决不了,他能不能帮上忙,就要打一个问号了。

不过,秦之初也知道,智屏公主在大周最大的牵挂就是她的父母——天命帝和当朝皇后,事情一旦牵涉到他们,她就有可能方寸大乱。

智屏公主有事相召,他不能不管。况且,他自己的父母也在京城,如果不能够尽快把天命帝的事情解决,大周的皇位传承再出现点变局什么的,说不定京城会大乱,有可能影响到他的父母。

万里剑的速度极快,仅仅花了几个时辰,秦之初就赶到了京城。他在远离京城的时候,就换成了飞天梭,然后又给智屏公主发了一个传讯符。

很快,智屏公主就从京城中飞了出来。涢水真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后面,不时地看着四周,精神十分的紧张。

“夫君,你总算是来了。”智屏公主神色疲惫。眼珠还有点红,眼泡有些浮肿,应该是刚刚哭过。

“公主,你怎么哭了?难道是皇上没救了?”秦之初心中咯噔一下,他对天命帝的印象不错,如果不出意外,不久之后。就会成为他的岳父老泰山,他也不希望天命帝有事。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父皇如今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皇上病了?昏迷不醒,针砭无效吗?”秦之初追问道。

智屏公主叹了口气,“夫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城再说吧。”

秦之初一头雾水,跟着智屏公主飞到了京城中。智屏公主也没有把他往紫禁城或者公主府领,而是带着他飞到了一栋大宅子里面。

早就有人在宅子里面等着了,为的是当朝少师。内阁辅大臣颜士奇,其他的还有次辅、吏部尚书等人,都是在朝中跺跺脚,大周朝都要跟着颤三颤的人物。

“下官秦之初见过各位大人。”秦之初客气地朝着颜士奇等人拱手行礼。

“秦伯爵就不要客气了。”颜士奇大手摆了摆,“公主可把事情跟你说了?”

秦之初摇了摇头,“颜少师,究竟是什么情况?”

颜士奇叹道:“秦伯爵,你可能还不知道皇上已经有一个月左右没有上朝了。前些日子,皇上即便是不上朝,在内宫中。也会批阅一些折子。我们这些老臣要是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需要面奏,也能见到他。可是就在几天前,皇上不但不上朝,所有递往内宫的折子一概没了音信,我们这些老臣想见他。更是比登天还难。”…,

秦之初扬了扬眉头,“颜少师,下官曾经翻阅过不少史书。皇上这样的表现不能说没有前例可循呢。你们不会仅仅是为了这件事,就把下官召回京吧?”

大周本朝和前朝的皇帝,有励精图治的,也有荒淫无度的,甚至有皇帝自从登基的那天起,一直到驾崩为止,就根本没有到金銮殿上露过面。天命帝的做法不能说是皇帝中的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夫就不会让公主把秦伯爵你给请回来了。皇上还是幼童的时候,老夫就被先帝钦点,为皇上讲学,老夫对皇上的了解是很深的,皇上的性子虽然有些柔弱,但却是仁君之相,不会懈怠朝政到如斯地步。

老夫曾经派人在午门外守着,发现皇上也不是什么臣子都不见,比方说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还有跟这六大国公密切相关的朝中大员,他还是会见的。

六大国公府在咱们大周朝根深蒂固,势力极大,老夫担心皇上会再赋予他们更大的全力,造成朝局失衡,就买通了皇城中几名小公公,让他们打听一下里面的情况,可谁知道没多久,这几个小公公就暴毙而亡。

老夫这才觉得不对劲,就找到公主,想让公主在紫禁城好好打听一番。谁知道……哎……”

说到这里,颜士奇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的悲愤和无奈。

“颜少师,究竟是怎么回事?”秦之初忙问道。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颜少师找到我的时候,也就是我跟你分开,和涢水前辈刚刚从南边回来。得知他的顾虑后,我马上进宫。可是守在宫外的大内侍卫还有太监什么的,都不让我进,我一怒之下,杀了几个挡道儿的,这才闯了进去。

可是当我到了乾清宫的时候,我发现乾清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让人禁锢了起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我打算破阵的时候,淑妃从里面走了出来,告诉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她不会保证父皇的安全。”

“贱女人。”秦之初冷哼一声,“这个淑妃是什么来历?竟然敢以皇上的性命相威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还没有落。外面就是一阵嘈杂声,几个头戴梁冠,身穿朱红色公服的国公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呀,公主。颜少师,我等也刚刚获知宫中的情况。皇上的事情,跟我们有一点关系,但是我们绝无害皇上之心,都是淑妃那个贱女人自己自作主张呀。”齐国公齐虞东一露面,就连天价地叫屈喊冤。

秦之初、智屏公主和颜士奇等人都阴沉着脸,秦之初或许不知道淑妃的来历。但是智屏公主和颜士奇他们却都知道。

淑妃跟齐国府有很大的关联,有天齐国公借口家有祥瑞,把心生好奇的天命帝诳出了紫禁城,到了齐国府。齐国公就安排人给天命帝跳舞,淑妃当时就是舞队中的领舞之人,一出面,就勾住了天命帝的心。天命帝回宫的时候,捎带着就把淑妃呆了回去。当天就临幸,第二天,就封淑妃。

皇宫之中。嫔妃也是分品阶的。撇开皇太后、皇太妃之类的不说,做为皇帝的女人,自然以皇后为,按例,只有一人。其次是皇贵妃,也就是俗称的贵妃,也是只有一人。在皇贵妃之下,就是淑妃了,淑妃之下,是德妃。贤妃。…,

淑妃、德妃和贤妃,也是都只有一个名额。由此可见,淑妃是后宫中的地位,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在天命帝的后宫中,有皇后。却没有贵妃,淑妃其实是名副其实的后宫第二人。

一个舞姬,不过是侍寝了一次,就让天命帝直接提拔为淑妃,当时这件事在皇宫内外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大臣们上疏劝谏,后宫中,不知多少嫔妃暗中落泪,皇后都把眼睛哭肿了,就连皇太后都数落了天命帝几句。

天命帝一向至孝,但是在这件事上却十分的固执,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硬是把淑妃扶上了位。大臣和嫔妃们折腾了几天,见皇帝主意已决,也只能默认了。

后宫的安宁,天命帝的变化都是自淑妃入宫之后,开始发生的。到了现在,淑妃都骑到了天命帝的脖子上,都要以天命帝的性命相威胁了,当初把淑妃献进宫的齐国公竟然说没有害皇帝之心,鬼才相信呢。

在场之人中,论老谋持重,非颜士奇莫属,若论身份最贵,就非智屏公主莫属了。等到齐国公说完话,众人都看向了他们两个,看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颜士奇很激动,“齐国公,现在不是摘清你们六大国公府是时候,皇上如今陷入危难之中,如何救皇上于水深火热之中,才是先要解决的事情。那淑妃是从齐国府进攻的,那么齐国公,你就有责任要把淑妃从宫中带出来,同时勒令她停止一切有可能给皇上造成危害的行为。”

齐国公叫苦不迭地道:“颜少师,你要让本公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呀?那淑妃是通过我们齐国府入宫的,这一点,本公不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我们当初把她送进宫,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让皇上在操劳国事之余,有个放松的地方。但是那淑妃心野得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进了宫之后,就不按照我们原来跟她说好的做了,现如今,更是发展到扣留皇上,以皇上性命相威胁。

你要是把这样的罪名加在我们头上,实在是冤枉我们了呀。”

“好了,齐国公,你就不要辩白了,事情的真相如何,天知地知,淑妃知,幕后指使淑妃的人知,我们不知,或许你们也知。”秦之初不耐烦地打算了齐国公的话,讥讽道。

“秦大人,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或许我们知,你的意识是说我们是幕后指使淑妃谋害皇上的人了?”齐国公变色道。

燕国公冷道:“秦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身为朝廷的平叛使,不在粤州平叛,却擅离职守,跑到京城来?大周的官要都是像你这样,那就都不要做事了。”

智屏公主冷冷地瞥了燕国公一眼,“夫君是本公主请回来的,怎么,燕国公你有意见?有意见,就保留。要是还有意见,本公主就拆了你的燕国府,直到你没意见为止。”

燕国公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又不敢当面顶撞智屏公主,燕国府家养的修真者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得罪智屏公主,至少在明面上不等失了礼数,忘了君臣之别。

“公主,既然秦大人是您请回来的。臣就没意见了。

只是你跟秦大人还没有完婚,按照咱们大周的礼仪,是不能称呼秦之初为夫君的,就算是你们完婚了,也只能称秦大人为驸马。

公主乃是我大周长公主,贤良淑德,一举一动。莫不是万民瞩目,还请公主为臣等以及万民的楷模,以身示范。”…,

燕国公性子比较粗,不过这番话倒是说得条理分明,显然不是有人教他,就是他在什么场合听人说起过,强行记住,在今天。当着智屏公主的面,说了出来。

智屏公主冷哼一声,“本公主愿意怎么称呼夫君。是本公主的私事。其他人愿意怎么看,随他们去。倒是你燕国公,本公主很不喜欢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再敢乱嚼舌根子,本公主就杀了你,让你儿子做国公,你儿子要是再嚼舌头,那就杀你儿子,让你孙子做国公。”

燕国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道好狠毒的公主呀。跟秦之初这个混账简直是绝配。心中腹诽不已,他却是缩着脖子,不敢再多一句嘴。

智屏公主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扫,朗声道:“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夫君与本公主一体,他不管说什么话。都代表了本公主的意思。他不管做什么事,本公主都全力支持。你们有任何针对他的阴谋诡计,就是要对本公主不利,但凡是被本公主查出个一二三来,本公主绝对饶不了他。”

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都是不由得一凛,智屏公主如此公开表态,还是次。他们都从智屏公主那里感受到了她维护秦之初的决心究竟有多强。

场面一瞬间有些凝重,还是颜士奇打破了沉闷,“公主,稍安勿躁。秦大人乃是皇上钦点的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堂堂的朝廷命官,大家不是朝中大员,就是王公贵族,都知道大周律法的森严,又怎么可能对秦大人不利。”

六大国公、次辅还有尚书们连忙附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先让智屏公主熄了火再说。

智屏公主哼了一声,她如果不是不想朝中因为天命帝的事情,乱成一团,说什么也不会让颜士奇等人搀和进来。颜士奇治理国家,处理朝政,或许无人能及,但是天命帝如今面临的危局,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夫君,”智屏公主侧过头,对坐在她下的秦之初说道,“眼下的形势,你怎么看?”

秦之初沉吟片刻,说道:“事情处理起来比较棘手,先,我们不能确定皇上现在是生还是死。如果皇上已经让那个淑妃害死了,那么我们可以硬攻入乾清宫,把牵涉进来的一干人等,一个不留,全都斩示众,诛灭九族。如果皇上暂时无事,那么我们就不能够硬攻了,必须要想办法确保皇上的生命安全,然后伺机救出皇上。”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怎么样才能够确认父皇是否有事?还有,如果父皇暂时无性命之忧,又该怎么样才能够确保淑妃不伤害父皇?”

秦之初笑了笑,“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还有啊,公主,本着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你还是下令,先把齐国公扣起来。不管齐国公怎么解释,都回避不了一个问题,淑妃是从齐国府进的皇宫。不管皇上最终是否有事,齐国府都有必要换个主人了。”

齐国公脸色一变,“秦之初,你是什么意思?我们齐国府可是太祖皇帝金口钦封的世袭罔替的国公。”

秦之初瞥了齐国公一眼,笑了笑,“齐国公,本官又没有说要违背太祖皇帝的旨意呀。本官的意思是齐国府必须为这次淑妃的事件,承担责任。你总不想让整个齐国府承担责任吧?如果你不想的话,那么你做替罪羊,显然就很顺理成章了。黑锅,你背,最合适。你说是不是?”

齐国公的脸都青了,手指着秦之初,声音激动的都在发颤,“秦之初,你区区一个正五品的小官,竟然怂恿着公主罢免本公的国公之位,你真是大逆不道,难道你要造反吗?”

“好大的帽子呀。齐国公,你可要听清楚了,本官只是建议而已。就像是你说的,本官区区五品的官,怎么能够罢免你的国公之位呢。”秦之初笑着说道。

智屏公主不耐烦地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把齐虞东给我抓起来,扣在供奉院,任何人都不许探视。另外,派人守住齐国府,任何人都不许进出。有硬闯关者,格杀勿论。”

“是。”马上就有人应了一声,从外面跑了进来,将齐国公夹起来就往外面走。这人是大周皇家供奉院的供奉,只听智屏公主的号令,可怜齐国公养尊处优,在这人的手中,就像个被老鹰抓住的鸡崽子一样,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徒留下几声惨叫。

第528章 金丹入皇宫

第528章

金丹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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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国公府彼此之间,盘根错节,又经常互相通婚,早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局面了。智屏公主二话不说,就要废掉齐国公,改立齐国公的世子为新一代齐国公,虽说这样做,齐国公还是齐家人来做,但是这种有违常规的传位,还是让他们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魏国公魏臻聪是六大国公府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的一位,抢在齐国公让人拖出去之前,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张开双臂,挡在了门口,大喊一声,“住手。”

楚国公、赵国公、韩国公、燕国公等四大国公也都反应了过来,也都快跑了过去,手拉手站在了魏国公后面。

他们几个都是一脸义愤,脸色铁青,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恨和不平。

“公主,王公大臣乃是国之柱石,岂是你说废就能够废的?

先不说齐国公是否有罪,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假定齐国公有罪,那也需要皇上下令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确定了齐国公的罪责大小,才好确定如何处罚。是勒令府中禁足,还是罚俸,或者是贬斥为民,杀头充军。

公主在朝中没有任何职位,像齐国公这样的重臣,太祖皇帝钦定的世袭罔蘀的国公都是说废就废,如何让天下臣民心服口服?难道公主要效渀武皇帝牡鸡司晨吗?”

魏国公慷慨激昂,唾沫星子乱飞,他就差指着智屏公主的鼻子说智屏公主想当女帝了。他口中的武皇帝乃是大周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机缘巧合下,以公主之躯登基为帝。

虽说她在大位之上,做了很多就连绝大部分男皇帝都做不出来的丰功伟业,但是在士林之中,对武皇帝的评价一直不是很高,做为男性居于绝对主导地位的官场。武皇帝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典型,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异类。

智屏公主本来就因为天命帝的事情,心中憋了一肚子邪火,魏国公又当着颜士奇等人的面。说她“牡鸡司晨”,登时让邪火层层往上直撞,直顶脑门。

她的脸色转冷,凤目中流露出森冷的杀机,“本公主原本还想留齐虞东一条性命,你们既然这么盼着他死,本公主这就送他上西天。牡鸡司晨?哼。本公主今天就学学公鸡打鸣,让你们这些利令智昏,肥头大耳,满腹膏肓的国公们都好好清醒清醒。触了本公主的逆鳞,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把齐虞东的脑袋给本公主砍下来示众。”

“公主且慢。”颜士奇见智屏公主玩真的,吓了一跳,连忙站出来阻止,他道。“公主,魏国公的话是有些过分,不是他这个臣子该说的。不过他的意思也不是全错。有一点,老臣是赞同的。法不可废,齐国公乃是国之重臣,即便是他有罪,也要交有司审定问罪,不可滥用私刑,坏了朝廷法度。”

紧随在颜士奇之后,次辅还有吏部尚书等人都站了出来,表示了对颜士奇的附和。他们倒不一定是为了齐国公求情,而是不想开智屏公主干政的先河。今天他们眼睁睁看着智屏公主废掉齐国公而不反对,那么明天,智屏公主就有可能将朝中大臣全都换一遍,如果发展到了这种程度,那还了得?

智屏公主终究不是嗜杀之人,相反因为天命帝做太子的时候。太过羸弱,她不得不站出来,跟朝中的大臣们周旋,为父亲拉分。朝局能否稳定,确实离不开颜士奇等人的支持,总不能回头把父皇救出来之后,给他一副烂摊子吧?…,

智屏公主为难地看了看秦之初,毕竟提议废掉齐国公的不是别人,乃是她魂牵梦系的情郎。

秦之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公主,你看着处理吧。不一定非要把齐国公押在供奉院,押在刑部大牢也是一样的。回头派两个供奉看着就是了,在牢中坐着,就得有个坐牢的样子。至于如何处理齐国公,等到把皇上救出来之后再说吧。”

只要秦之初愿意,随时都能够把六大国公府一举荡平,齐国公关押在什么地方,对他来讲,没有什么区别。他也明白现在就把齐国公废掉,又能如何?只要齐国公回到齐国公府,他还是说一不二的国公爷,他儿子不还是得听他的?倒不如把他丢到牢里面,这样才能让他真正地吃点苦头。

至于杀齐国公,秦之初不是不想,只是不想自己动手杀,而是要找机会,合情合理地将齐国府连根拔起,让他们从高高的云端,狠狠地摔落凡尘,然后再来个满门抄斩什么的。这才是真正出气的法子,直接杀掉他们,太简单,也太粗暴了。

见秦之初不反对,智屏公主便点了点头,示意夹着齐国公的那位供奉放开了他,“你回头再带上两个供奉,蘀本公主守在刑部大牢,在父皇提审齐虞东之前,任何人不准探视和接近。还要给本公主看好了他,不要让他吞金或者吞毒死了。还有,不要给齐虞东特殊的待遇,那些关押在刑部大牢,意图谋反的犯人是什么待遇,齐虞东就是什么待遇。”

魏国公一听,顿时急了,“公主,你不能这样对待齐国公。齐国公乃是股肱之臣,深得皇上信赖和倚重,你这样苛待齐国公,传扬出去,朝廷的体面何在?老百姓会说皇家无情,虐待老臣的。”

魏国公也是豁出去了,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出来了。

智屏公主淡淡地看了魏国公一眼,“齐虞东也算是股肱之臣?咱们大周要是多几个这样的股肱之臣,后宫的嫔妃们都要学着淑妃,将父皇扣下来做人质了。颜少师,本公主的处置,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就让人把齐虞东押送到刑部大牢吧。”

颜士奇虽然也觉得智屏公主过于苛待齐国公了,但是他也清楚智屏公主这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何况,淑妃跟齐国公有着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齐国公谋反,或许有些过了,但是说齐国公意图不轨,还是恰当的。如果不是齐国公有个国公的身份。他根本就不会反对智屏公主的提议的。

“就按照公主说的办吧。老臣没有意见了。”颜士奇不想再反驳智屏公主,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他可是很清楚智屏公主和秦之初这两口子,要是讲道理,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公主和三等伯爵,要是不讲道理,把京城翻个个儿。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事情走到失控的地步。

颜士奇是朝中文武百官之首,德高望重,无人可以匹敌。他都不反对了,次辅等人也都偃旗息鼓,不吭声了。魏国公等人就算是再反对,也找不到呼应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刑部尚书亲自带着人,把齐国公押送往刑部大牢。

“公主,秦伯爵。为了齐国公的这点事情,咱们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是不是赶快进宫,看看皇上是否安康?如果皇上无恙,咱们还是要尽快想办法,把皇上救出来呀。只要皇上无恙,朝中文武就能安心理事,大局就不会乱。”颜士奇急切地说道。…,

“夫君,颜少师说得对,咱们还是赶快进宫吧。”智屏公主一脸焦急地附和道。她曾经近距离跟淑妃对峙过,按照她观察到的情况。十个淑妃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天命帝让淑妃控制住了,智屏公主投鼠忌器,生怕坏了天命帝的性命,只能任由淑妃逍遥自在。

秦之初摆了摆手。“不用进宫了。公主上次进宫,其实已经打草惊蛇了,淑妃必定有所防备。我估摸着淑妃不可能是一个人,她应该会有些同党,咱们要是再大张旗鼓地进宫,只怕皇上还没有救出来,就逼得淑妃杀人了。”

“秦伯爵,不进宫怎么确定皇上的生死,怎么救皇上呀?”颜士奇问道。

“一会儿首辅大人就知道了。”秦之初笑了笑,转头冲着涢水真人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彻底将少师府封锁住,不准任何人进出。要是发现有人向往传信,发传讯符什么的,全都扣起来。”

“谨遵大人号令。”涢水真人躬身道。

他可是堂堂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秦之初让他封锁一个面积两三百亩的宅子,实在是大材小用了。换成一般人,未必乐意做这件差事,但涢水真人不会有任何的怨言,欣然领命,这就是最虔诚信徒的心态,会不折不扣地执行秦之初的任何指令。

魏国公等人都是脸色一变,他们突然觉得少师府变成了龙潭虎穴,置身其中,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囫囵着个儿出去,尤其是他们几个,都跟秦之初有着不小的恩怨。这些恩怨,秦之初心知肚明,要是趁着这次机会,对他们下黑手,他们躲无可躲。

相对于魏国公等人的忐忑不安,秦之初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他如今羽翼已丰,六大国公府基本上不可能再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他完全可以慢慢地调理他们,让他们也品尝一下那种山一般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来气的滋味,等这之后,再老账新帐一起算,也不晚。

“公主,你在外面应该还安排了供奉吧?让他们进来。”秦之初说道。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朝着外面招呼了一声,很快就走进来两个道士。两人朝着智屏公主和秦之初稽首问安。

秦之初说道:“本官现在以供奉院副院主的身份命令你们,守在门口,保证几位国公还有颜少师等诸位大人的安全。外面危险,不要让他们乱跑。明白吗?”

两位道士连忙躬身领命。他们都不识得秦之初的厉害,却都知道秦之初是智屏公主的驸马,不遵从秦之初的号令,岂不是要等着智屏公主给他们小鞋穿吗?

“颜少师,诸位大人,下官出去一趟。大家都喝喝茶,耐心等一会儿。”秦之初冲着颜士奇拱了拱手,然后冲着智屏公主示意了一下,“公主,你跟我走。”

秦之初带着智屏公主出了屋子,“公主,你可知道少师府上。那里比较素净,不会别人打扰?”

智屏公主想了想,说道:“那就只有书房了。”

“好,带我去。”秦之初说道。

智屏公主对颜士奇的少师府很熟悉。很快,就把秦之初带到了颜士奇的书房。这会儿颜士奇没在书房,书房门口也没人守着。智屏公主和颜士奇很轻松就走了进去。

“公主,你蘀我护法。我来驱使鬼魂,进入皇宫,看看皇上是否安全。如果可以的话,我直接就用鬼魂救人了。”秦之初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智屏公主对鬼魂了解不多。“能成吗?”

秦之初笑了笑,“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前段时间,永丰县的龙兰盆地闹得天翻地覆,六大国公府存在哪里的很多珍贵灵药被盗,那就是为夫我联手僧录司的智海和尚和道录司的霄云道长一起做的,当时,为夫的那些鬼魂可是立下了大功。”

“原来夫君你是有前科啊。”智屏公主难得地笑了一下,她的心这几日来。一直颇为沉重,已经多日不展笑颜了。

秦之初拍了拍智屏公主的手,“皇上乃是天佑之君。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地为为夫护法,为夫力争今天就救皇上脱困。”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夫君,就靠你了。”

秦之初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一口真元喷出,所有的鬼魂全都飞了出来。秦之初提耳面授了一番,然后指着皇宫的方向,“去吧。”

诸鬼魂纷纷化成一道一道的黑烟,钻入到了地下,然后沿着地脉。风驰电掣一般赶向皇宫。

皇宫做为大周的政治中心,一直是皇家供奉院竭力保护的对象,智屏公主原本在皇宫内外安排了不少供奉,提供明里暗里的保护。只是自从淑妃进宫之后,天命帝撤掉了不少明岗暗哨,要不然。淑妃也不会这么容易得手了。

现在,这么多的鬼魂进宫,即便是从地下潜伏前往,如果皇宫中原来的明岗暗哨没有撤掉,想一点也不惊动他们,难度不小。不过这次,却是没费什么力气,诸鬼魂就顺利地进入到了皇宫中,到了乾清宫外。

秦之初给鬼魂们的命令,其中之一,就是要查清楚淑妃有多少个同伙,在乾清宫外布置了几个,又在乾清宫外安排了几个。

这些鬼魂,最次的都是鬼兵级别,修为境界最高的,已经是鬼校级别。在鬼魂的时间中,鬼校已经是了不起的存在了。

这次,秦之初把手中的鬼魂悉数派出,这些鬼魂又都急于立功,好让秦之初多加封赏,都是竭力地表现。他们在地下钻来钻去,感受着地面上的每个人的生命气息、灵力波动。工夫不大,就搞清楚了乾清宫内外的情况。

然后他们把这些情况汇总在一起,利用秘法,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秦之初知晓了乾清宫内外的情况。

情况有些不太乐观,在乾清宫中,竟然潜伏着两个金丹,还有心动期十几个,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瞒天过海,进入到了皇宫中,潜伏在天命帝身边,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他们的图谋不小。

唯一比较乐观的就是天命帝还活着,只是天命帝的情况也不乐观,根据鬼魂们侦察到的情况,应该是让人控制住了,而且这种控制,不简单的是失去了自由,而是精神上的一种禁锢,似乎是有人在施法强行改变天命帝的思想。

这种事情,秦之初没少干过,从一开始的鸠鹊鬼心,再到后来的信之醍醐,都是卓尔有效的法子。他深知这种法子的恐怖,一旦让人把原有的思想抹去,换成新的思维,那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秦之初对自己的岳父老泰山一向影响不错,可不想让他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

“公主,乾清宫那边的局势有点不妙。”秦之初把鬼魂们侦测到的情况简单地跟智屏公主说了说,“本来,我还想让鬼魂们直接从地下冲出来,杀死那些控制着皇上的人。没想到他们竟然有两个金丹,这就比较棘手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让放任父皇受他们的迫害,而束手无措吗?”智屏公主急道。

秦之初连忙安抚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要冒一定的险。”

“你说夫君,让我参详一下。如果风险不是太大的话,还是赶快行动吧。”智屏公主忙道。

秦之初连忙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然后道:“我的计划重在时机的把握,另外就是一定要快。所以,咱们夫妻俩一定要配合我,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迟疑,一定要速战速决,该下狠手,一定要行雷霆手段。”

智屏公主狠狠地点了一下头,“好,就按照夫君你说的办。父皇必须赶快救出来,要不然,我怕他会承受不住对方的手段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29章 怨不得你

第529章

怨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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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两个人商量好如何行动,刚刚从颜士奇的书房走出来,涢水真人就传音道:“大人,刚才一共有九个人往外传递消息,其中有六个乃是普通的世俗人,剩下的三个都是修真者,其中有一个隐藏的很深,如果不是我再三审视,都发现不了他身上的灵力波动。”

“哦?”秦之初来了兴趣,“把他带过来吧。”

“夫君,”智屏公主急道,“有什么问题,回头再审吧。现在,救父皇要紧。”

秦之初摆了摆手,“公主,稍安爀躁。我大概还没有跟你说,在帮着美惠夺取万香教教主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妖修出现,他的本尊乃是圣域妖魔域的一位临近渡劫期的老妖,一个投影过来,就是堪比元婴期的存在。这个人,涢水事先曾经注意过,也是看不清楚他的修为境界高低。现在又跳出来一个,我怕会是类似的存在,很有必要马上甄别一下,免得误事。”

智屏公主不知道还有这段故事,虽明知秦之初无恙,但还是关切地问道:“竟然还有这种事,那妖修投影后来怎么样了?”

秦之初笑了笑,“机缘巧合,我的青铜印大发神威,把那投影的脑袋砸了一个窟窿出来。不过却也把昊天金阙中积蓄的大量的香火之力给抽取一空。

公主,咱们进宫救皇上,容不得半点闪失,需要尽可能多地了解情况。别咱们还没有接近皇上,就又蹦出来一个堪比元婴的投影来,那样的话,就算是咱们动作再快,也无法百分之百地保证皇上的安全。”

智屏公主明白秦之初的话不是杞人忧天,有了万香教的那次经历。就连她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听你这么一说,真的有必要先审问一下那人。涢水前辈,烦请你把那三个修真者都抓过来吧。”

一阵风刮过。涢水真人施法将那三个修真者卷了起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如同下锅的饺子一般,噗通噗通数声,狠狠地从空中摔落到了秦之初、智屏公主的跟前。

那三个修真者动作敏捷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刚要有所动作,智屏公主就冷哼一声。“你们要想活命,就跟本公主放老实点。最好什么都不要动,更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否则,本公主必取尔等小命。”

智屏公主如今在大周,特别是京城这块儿,可以说是大名鼎鼎,谁不知道智屏公主的名头。都不好意思在京城混下去。

这三个修真者都在颜少师府邸上潜伏了有些年头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智屏公主是谁。他们互相带有警惕地看了彼此一眼,然后一起躬身朝着智屏公主拱了拱手。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看了他们一眼。发现确实有一个人身上根本就感觉不到灵力波动,如果不是相信涢水真人不会骗他,秦之初甚至都要认定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说说吧,你们的来历。是谁派你们来的?所图为何?刚才你们准备往外面传递什么消息?”秦之初脸沉似水,问道。

三个修真者都沉默着不说话,他们都是密探一类的角色,心性坚定,受过良好的反审讯培训,如果秦之初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那他们就太不合格了。

秦之初冷道:“公主和本官没有时间在你们身上浪费,本官再问最后一遍,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那三个修真者还是不说话。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手往怀里一伸,再伸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这颗心不同于人们常见的血红色的心,而是乌漆麻黑,鬼气缭绕,十分的诡谲。

这颗鸠鹊鬼心还是秦之初当时为了收服蓬莱派副掌门昆玉道长的座骑,金丹白虎的时候,特意制造出来的,只是后来发现无效,就没有使用,一直存放在金丹颅宝之中。

三个修真者都是色变,他们都知道秦之初能够在这个时候舀出来的玩意儿,肯定不是哄小孩子吃的糖豆,应该是能够要人命的催命丸。三人之中,有一个脸都鸀了,身体都在发抖。

那个秦之初无法察觉到灵力波动赶到修真者只是简单地色变,秦之初最怀疑的就是他,秦之初一伸手,点了点他,“就你吧。”

秦之初又一抖手腕,人鬼愁鱼騀比钢丝还要坚韧数倍的鱼线飞了出来,朝着那人就卷了过去。

那人又不是傻子,一看秦之初的动作,就知道他被秦之初选中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他又岂能束

手就擒,任人宰割?

他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吼一声,身上的气势如涨潮的海水一般,疾速往上飙升。

另外两个修真者也是见机甚快之人,很清楚他们俩的下场估计也不会太好,不趁机搏一把,难道还要等死吗?两人中有一个把护身的法器亮了出来,另外一个也跟那灵力波动不明显的人一样,也开始提升自己的气势。

那人气势提升的速度极快,人鬼愁鱼騀的鱼线从出现到即将及身的短短一瞬间,他就由人们难以察觉的状态,提升到了汹涌澎湃的境界,再往前一步,就要达到金丹境界了。再任由他涨下去,他十有九八就会露出金丹期的修为境界了。

秦之初没想到在颜少师的府邸中,竟然也潜伏着一位金丹。什么时候,金丹期这么不值钱了?竟然自甘堕落,亲自潜伏在一个普通世俗人的府邸中,刺探情报了?

秦之初一边感叹着,一边心神一动,这两天积蓄起来的香火之力又开始朝着青铜印疯狂涌去,眉心闪动间,一方巴掌大小的昊天印飞了出来,倏地一声,砸在了那个正在提升境界的修真者身上。

那人根本就没有想到秦之初会用这手,两人之间的距离很短,昊天印的速度也不慢。眨眼间就拍了过来。他招架不及,昊天印一下子就拍在了他的下丹田处。瞬间,他的下丹田一阵绞痛,胸口发闷。喉咙发甜,张口就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那两个修真者猛地打了一个冷颤,用见了鬼一般的眼神秦之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无法相信就这一眨眼的工夫,一个金丹期就这样让秦之初给破掉了丹田,整个人全都废了。

秦之初一抖手,掌中托着的鸠鹊鬼心就飞了出去。瞬间隐入到了那人的胸口,和他的心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

那人的丹田被废,整个人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换成其他时候,秦之初一定不会浪费这颗鸠鹊鬼心,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秦之初还想着能够从他的口中套取一些有用的情报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使用鸠鹊鬼心。无疑是最快最省事的方法。

“说吧,什么情况?”秦之初懒得废话,直奔中心。…,

那人的本心被鸠鹊鬼心取代。已经不可能再违背秦之初的任何指令,他强忍着腹部的巨大疼痛,一边呻吟着,一边把他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主人,我叫栾胜辉,来自蓬莱派。奉掌门人之名,特地潜入京城,伺机对当今天子天命帝做点手脚。”

“蓬莱派?”秦之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事情竟然牵涉到了蓬莱派。

在秦之初生活了二十余年的这个星球之上,大周是数一数二的天朝上邦。万国来朝。其幅员辽阔,境内修真门派、修真家族无数,其中又以蓬莱派为首,其次,才轮得到僧录司和道录司,再之后。才是万香教。

万香教是大周第一大修真教派,而蓬莱派则是第一大门派,第一大修真势力,这个第一,可不是值得在大周境内,而是在整个星球。蓬莱岛三大势力所在的群岛并不归大周管辖,要不然也轮不到万香教做第一了。

蓬莱派在大周修真者的印象中,一直比较超然,洒脱,专注于在修真界发展,基本上跟世俗的凡人界没有什么交集,几乎不打交道。

夸张一点说,如果栾胜辉说僧录司或者道录司意图染指皇室,秦之初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偏偏栾胜辉说的是蓬莱派,如果不是栾胜辉不可能再说谎骗他,秦之初有七成以上的可能不会相信他的话。

栾胜辉说道:“主人,确实是掌门人派我们来的。掌门人仰慕智屏公主日久,有意跟智屏公主结成道侣。只是掌门人听说主人已经跟智屏公主定下了白头偕老的鸳盟,知道通过正常的途径,已经不可能再和公主共结连理了。

于是掌门人就想出了这个主意,让我们打入大周的京城,控制住天命帝,然后以天命帝的性命相威胁,迫胁天命帝下诏解除主人和智屏公主的婚约。如果天命帝不肯答应,那就以他的性命为条件,迫使智屏公主改变主意。”

秦之初哭笑不得,“原来是这样。你们蓬莱派的掌门人可真是大手笔呀。”

栾胜辉继续交代道:“主人,其实我们蓬莱派的掌门人在智屏公主刚刚晋升金丹期的时候,就有意到大周的皇城,向顺德帝提亲,都已经把礼单准备好了,媒人也都找到了,正准备到京城的时候,掌门人接到了郭仙子的警告,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最近,掌门人得知郭仙子回到了圣域,估计不可能再到这里来了,就重新萌生了和智屏公主共结连理的念头,一番准备之下,就设下了这个局。”

智屏公主暗暗自责,“都是因为我,才连累父皇受这么大的罪。”

秦之初拍了拍智屏公主的手,“公主,怨不得你。你这样说,岂不等于说家里面的东西失窃,不怪偷东西的贼,反倒是怪失窃的主人家中的东西太贵重了吗?这是本末倒置、推卸责任的做法,可不能这样做,应该让那贼把责任承担起来,才是正理。”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夫君,给你添麻烦了。”

“你我夫妻一体,用不着说这些客气话。”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发生了。毕竟他给外人的影响,就只有融合期的修为境界。配不上金丹期的智屏公主,有人打智屏公主的主意,非常正常。

秦之初又看向了栾胜辉,“你们掌门兴师动众。派了包括你在内的三个金丹到京城这边来,不会是真的只为了公主而来吧?本官怎么听,怎么就觉得不相信呢?”…,

栾胜辉忙道:“主人真是慧独具,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关窍。确实,我们掌门之所以执意要跟公主共结连理,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希望通过跟公主的双修。早日寻找到破丹凝婴的大道。另外一个目的,则是希望能够控制住大周的皇室,进而把整个大周掌控在手中。

按照我们掌门所说,大周幅员辽阔,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如果能够将大周掌控在手中,将大周的资源集中在一起使用。往大了说,可以吸纳更多的具有良好天赋和潜力的新人入派,把蓬莱派发扬光大。往小了说,说不定在大周的什么地方,就有可以让人破丹凝婴的资源,只要找到,就能够破丹凝婴成功,一脚踏入长生不老门。”

又是破丹凝婴!

秦之初感叹了一声,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或者看到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让许多卡在金丹期的前辈高人们做出各种各样的糊涂事。蓬莱派的掌门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们蓬莱派这次一共派了多少个人过来?修为境界如何,又都擅长什么手段?还有蓬莱派历来神秘。他的背后有没有人支持,当初又是如何创派的?”秦之初一连串的问题跑了出来。

“主人,我……”栾胜辉正要回答秦之初的问题的时候,他的肚子突然涨了起来,砰地一声,肚子猛地炸开。栾胜辉一下子就被撕裂成碎片,只来得及留下一声犀利的惨呼声。

“不好。”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同时色变,栾胜辉中了鸠鹊鬼心,又是丹田被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爆了,他突然炸开了,一定是有人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脚,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蓬莱派的掌门人。

两个人心中刚刚泛起这个念头,一股青烟就从栾胜辉尸身上飞了起来,在空中一卷,眨眼间形成一个人的半身像,他的目光阴鸷而冷然,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身上转了一圈,随后就要散去。

秦之初岂能让这股青烟从容离去,它应该就是蓬莱派的掌门在栾胜辉身上做的手脚,一旦离去,不久之后,蓬莱派的掌门人就会收到确切的消息。

这还不是最让秦之初担心的,怕就怕这股青烟会跟皇宫中的那两个金丹取得联系,让他们知道事情败露,下黑手杀掉天命帝,那就麻烦了。

天命帝是智屏公主的嫡亲父亲,秦之初未来的岳父老泰山,智屏公主跟天命帝感情很深,天命帝如果死于非命,智屏公主必定伤心欲绝,这不是秦之初想看到了。

秦之初一抖手,就把金丹颅宝亮了出来。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智屏公主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将奔雷法杖取了出来,朝着那股青烟一指,几道雷霆奔腾而出,如脱缰的野马,疾速撞向了那股青烟。

那股青烟知道厉害,连忙散开。雷霆劈来,将大部分青烟消灭的一干二净。但还是有小部分青烟躲了过去。

这时候,秦之初喷了一口真元出来,金丹颅宝的大嘴张开,一股吸力从它的口中飞了出来,剩下的那点青烟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被强行拉到了金丹颅宝之中。

金丹颅宝中的鬼魂都被派了出去,却还有无数的鬼雾、鬼火,在秦之初的操纵下,鬼雾和鬼火将参与的青烟团团围住,眨眼间,就将其烧得一干二净。

“夫君,咱们得快点走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智屏公主的心整个儿悬了起来,不亲眼见到天命帝,她就不能够放心。

秦之初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他不能够确定将那股青烟消灭掉,皇宫中潜伏的那两个金丹就一定不会收到这边的消息。“公主,不要慌,我马上让所有的鬼魂都出来,一定要保护好皇上的安全。”

秦之初一声令下,潜伏在乾清宫地下的所有鬼魂全都飞了出来,其中一个修为最高的鬼校,干脆趁着乾清宫内的修真者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干净利索地钻入到了天命帝的身体中,顺着经脉,到了天命帝的泥丸宫中,将天命帝的魂魄紧紧地护住,切断了天命帝肉身和魂魄之间的联系,这是眼下这个局面,能够确保天命帝最大程度不会出问题的最好办法了。

与此同时,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飞了起来,“涢水,看好这两个奸细,等我和公主把皇上救出来之后,再审问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30章 勾人媚功

第530章

勾人媚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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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已经乱了套,乾清宫内外突然窜出这么多的鬼魂来,受蓬莱派掌门人之命,潜伏在这里的那些修真者就知道事情有变。

他们原来已经设想过种种情况,唯独没有想到会有人选择这种方式,不过类似的情况,也在他们的预期之中。

为首的两个金丹,一个叫吕思,一个叫薛林平,在加入蓬莱派之前,他们乃是一对散修,彼此以师兄、师弟称呼,其中吕思为长。

“师兄,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高等级的鬼魂,难道是百鬼门的人在暗中搞鬼吗?”薛林平脸上并无多少慌乱的神色,相反还带着一丝戏谑。

吕思冷哼一声,“百鬼门的掌门鬼鬾蜮惹了智屏公主,让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联手给灭掉了。百鬼门群龙无首,早就瘫痪了。不过我听说百鬼门的白鬼尊的一件鬼器,叫什么金丹颅宝的,落在了秦之初的手中,秦之初跟智屏公主有婚约在身,他装神弄鬼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师兄高见。”薛林平恭维了一句,“好长时间没有跟师兄切磋过了。难得有机会,不如这次咱们俩再以这些鬼魂为目标,看谁杀的数量多,质量高,怎么样?”

吕思看着手下跟那些鬼魂缠斗,面无表情,“师弟,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相信很快智屏公主和秦之初,甚至更多的修真者就要过来了。我们不能够忘了掌门人的叮嘱,误了大事。”

薛林平不在意地道:“智屏公主不过是一个刚刚晋升金丹期的小姑娘罢了,不足为虑,那秦之初更是不值一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够碾死他。这大周的所谓皇家供奉院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一个金丹都没有。掌门人也是太过忧虑了,其实光派咱们师兄弟两个过来就足够了。谁知道还把栾胜辉那个孙子给派来了,我一想起栾胜辉那孙子就有气。”

吕思摆了摆手,“师弟,你跟栾胜辉的恩怨。回头再说。当务之急,是完成掌门人交代的事情,胁迫大周的皇帝还有智屏公主。为了保险起见,为兄这就去把当朝皇后掠过来,一个皇帝再加上一个皇后,哼,我就不行智屏公主不肯就范。”

薛林平似乎是想起了一个笑话似得。嘿嘿的笑了起来,“师兄,你说要是智屏公主屈服了,肯跟咱们的掌门人结成双修的道侣,那她以后岂不是咱们蓬莱派的掌门夫人了。一旦她想起咱们师兄弟俩曾经这样对待过她,她会不会给咱们哥俩小鞋穿呀?”

吕思没好气地瞪了薛林平一眼,“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跟你胡扯了。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把皇后、太后全都掠过来。”

说着,吕思飞了起来。化作一道长虹,直扑慈宁宫。

就在吕思和薛林平师兄弟两个琢磨着将皇后掠过去的时候,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已经出了颜士奇的少师府。

经过在万香教总舵的那一次战斗,秦之初自信心增强了许多,青铜印积蓄大量香火之力之后,发出的致命一击,让他凭空添了许多的底气。

秦之初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万里剑取了出来,“公主,赶时间。用我的万里剑吧。”

京城之中。汇聚公侯百姓数以百万计,眼线之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换做以前,秦之初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把万里剑舀出来使用的。…,

智屏公主无暇询问万里剑的来历,她只是本能地选择相信秦之初,跟着秦之初跳到了万里剑上。两人瞬息之间,就到了数里外的紫禁城外。

“公主,我们不能光救皇上,不管宫中其他的嫔妃,至少皇后和太后两个人不能不管吧。这样,我们兵分两路,我去救皇上,你去护持皇后和太后。”秦之初提议道。

“夫君,我跟你联系之前,就已经调集了不少供奉进宫,贴身保护母后和太后,还有必要专门过去吗?”智屏公主一心惦记着受困的天命帝,同时他不认为薛林平和吕思两个人会分开,毕竟现在秦之初已经闯了些名头出来,跟秦之初对峙,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不好,公主,你看那是什么?”秦之初指着从乾清宫方向冲起了的一个人影,“那人是不是要去慈宁宫?”

智屏公主大惊,连忙从万里剑上飞了下来,御风急追了过去,“贼子,大周长公主智屏在此,容不得你放肆。”

冲起来的人影正是吕思,他没想到智屏公主过来的这么快,从鬼魂们突然从地下钻出来,到现在,不过是眨眼的工夫,这样的速度实在是匪夷所思。

见微知著,恐怕智屏公主对付起来,要比他们师兄弟俩原来预期的难多了。

吕思心念急转,飞快地下了决定,绝对不能够跟智屏公主面对面的独斗,谁知道智屏公主还有没有别的手段。只要能够达成目标,自然要选用最省力省事的方法了,完全没有必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吕思权当没有听到智屏公主的呵斥,加快了速度,朝着慈宁宫冲去。准备抢在智屏公主的前面,能够先把皇后控制在手中,他可是听说智屏公主跟天命帝、皇后两口子的感情非常好,侍父母极孝,只要能够活抓皇后,不愁智屏公主不乖乖就范。

智屏公主修炼到金丹期的时间很短,吕思却已经有很多年了,两者相比,无论是对法术的了解,还是飞行的速度、身法等等,智屏公主都差了吕思好几条街去。再加上,吕思又抢得了先机,从乾清宫出发,而智屏公主则是从紫禁城的外围出发,可想而知,智屏公主想追上吕思有多难。

乾清宫距离慈宁宫也没多远,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吕思就飞到了慈宁宫的上空。他甚至都已经看到了皇后惊慌失措的表情。

受智屏公主的派遣,贴身保护皇后的两个女供奉紧急升空,脸上都带着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表情。

这俩女供奉都只有心动期而已,根本没有办法跟吕思相提并论。两女都知道这是必死之局,却都不敢跑,皇家供奉院的供奉都被智屏公主给收拾怕了,临阵脱逃,回头落到智屏公主的手中,照样难逃一死,说不定死的更难看。

“滚。你们家吕爷不想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吕思一边肆无忌惮地狂喊着,一边横冲直撞,朝着那两个女供奉冲了过去。

眼看着两位女供奉就要被他撞飞,吕思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后背的汗毛咻地一声全都倒立了起来。

吕思骇了一跳,他无暇多想,一催脚下的旋风,闪身躲避。一道寒芒擦着他的耳朵就飞了过去。他就决定左耳一疼,半拉耳朵飞了出去,热乎乎地鲜血一下子就淌了出来。沿着他粗壮的脖子留了下来,流到他的衣服里面。…,

血是热的,但是吕思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刚才他要是躲闪的稍微慢一点,掉的就不是他的半拉耳朵,而是整个头颅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大周朝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

吕思这一躲闪,他抢得了些许优势马上荡然无存。他跟智屏公主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是很远,留给他的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而已。

智屏公主飞了过来,横亘在了吕思和慈宁宫的中间。她扫了那两个花容失色的女供奉一眼,“你们两个下去保护母后。你们的表现,本公主全都看见了。你们两个有功,回头必定重赏。”

那俩女供奉大喜,朝着智屏公主裣衽一礼,然后就飞到了地面上,守护在了皇后的身边。

智屏公主将奔雷法杖抽了出来,冷冷地盯着吕思。“贼子。敢打我母后的主意,本公主一定要诛你的九族。”

话音未落,奔雷法杖的杖头就雷花闪动,轰隆一声,一道粗如儿臂的紫色雷霆朝着吕思劈了过去。

……

秦之初见智屏公主截住了吕思,顿时松了口气,吕思或许修炼的时间超过智屏公主,修为境界也比智屏公主高一些,但是智屏公主却有奔雷法杖这样的重宝,不敢说能够诛杀掉吕思,但最起码能够保持不落败,也能够有足够的把握将吕思缠住,这就足够了。

秦之初一伸手,刚刚把吕思半拉耳朵削掉的万里剑飞了回来,他顺手把万里剑收了起来。

万里剑操纵起来,消耗真元太多,秦之初现在偶尔用用,问题不大,即便是用来长时间飞行,也没多少问题,不过要是用来与人争斗,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用它与人斗法,比单纯的将它作为飞行的工具,所要消耗的真元多了好几倍,毕竟万里剑的制造者最初的时候,只是把万里剑当成一件飞行工具制造的,斗法并非所长。

秦之初催动着飞天梭,朝着乾清宫飞去。皇宫,秦之初进过几次,但是乾清宫,他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是皇帝的寝宫,顺德帝以前对他不太喜欢,召见他都是在御书房,显得非常的正式。天命帝登基后,却也没有跟他见过几次面,见面时不是在金銮殿上,就是在御书房,还没有在乾清宫召见的经历。

不过对秦之初来讲,想找到乾清宫,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可是飞在空中,紫禁城内的大小建筑,他可以一览无遗。何况,刚才他亲眼看到吕思是从哪里飞起来的,在乾清宫中,又多的是他派出来的鬼魂,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不知道往哪里飞,就可以买块臭豆腐把自己熏死算了。

秦之初专门往飞天梭上刻画过佛文,以至于飞天梭飞起来的时候,后面都会拖一道长长的金色佛光组成光尾,十分的显眼。

金色的光尾并不刺眼,而是柔和的金光,还带有佛法特有的悲天悯人,庄严肃穆。

这几天,皇宫中早就乱了套,天命帝让淑妃挟持,生死不明,紫禁城中。上至太后、皇后,下至倒夜壶的小太监,都是人心惶惶,感觉像是天塌下来一样。尤其是天命帝入宫之后。新册立的嫔妃以及新提拔起来的太监、大内侍卫等,那心都是高高地悬着,他们都怕天命帝死于非命,那样的话,大周肯定要另立新皇,他们这些天命帝时代的旧人,只有被淘汰被冷落的份儿。…,

初开始的时候。他们拯救天命帝的希望寄托在了智屏公主身上,做为天命帝的亲生女儿,大周的长公主,智屏公主没有任何理由袖手旁观。以往,皇室都是有意地宣扬智屏公主的厉害之处,似乎智屏公主是无所不能的,把天命帝从淑妃手中救出来,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智屏公主投鼠忌器,不敢实施营救,只能容忍淑妃继续在乾清宫作恶。

消息传开。紫禁城中的妃嫔、宫娥、太监和大内侍卫们都绝望了。他们纷纷地向老天爷祷告,无时无刻,他们不盼望着老天爷能够给他们派下来神明,带着战无不胜的天兵天将,到乾清宫讨伐淑妃,救出他们的主子。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秦之初进了宫,飞天梭托着的长长的金色光尾一下子就闯进了紫禁城中每个人的眼睑之中。

“快看,有神仙。神仙来救万岁爷了。”

“那不是神仙,那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菩萨磕头。求菩萨保佑万岁爷平安无事,早点铲除淑妃那个恶人。”

……

哗啦啦,工夫不大,凡是看到秦之初的嫔妃、宫娥、太监还有大内侍卫等等,绝大部分都跪在了地上,向秦之初祈祷。

一丝丝、一缕缕的香火之力从他们的身上升腾而起。它们纠缠在一起,如影如随地追着秦之初而去,瞬间,就钻到了昊天金阙中。

秦之初没想到进宫救自己未来的岳父老泰山,还有这样的好处。只是他现在不能够肯定这些膜拜他,向他祈祷的人只是暂时性的,还是能够转为持久的香火之力的来源。

如果是前者的话,就没有多少知道庆祝的,如果是后者的话,对他来讲,可谓是意义非凡。有皇宫中的嫔妃什么的带走,一定能够影响到一大批人,别的不敢说,京城的那些诰命夫人、官家小姐、命妇什么的,为了讨好宫中的妃嫔,倒是有很大的可能跟着信奉他。

秦之初无暇深想下去,天命帝还在淑妃等人的控制中,等着他救呢。

他在乾清宫外停了下来,俯视着乾清宫外乱糟糟的一切。他没有见过淑妃,但很快就锁定住了这个女人,淑妃做皇妃打扮,倒是不难认出来。

让秦之初大吃一惊的是,他竟然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灵力波动。这种灵力波动可不是谁的身上都会有的,只有修炼了万香教某种特定功法的女修真身上才会有。

潘冰冰曾经跟他深入的交流、探讨过万香教的几种修炼功法,他知道修炼了这种特定的功法的女修真简直就是一副媚药,男人很容易就会被她迷恋住,对她痴缠不休,言听计从。除非是有大毅力,大智慧的人,否则的话,根本抵抗不了这种女人带来的极致诱惑。

栾胜辉不是说潜入乾清宫的乃是蓬莱派的人吗?怎么万香教的人也掺合了进去?万香教中,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潜入乾清宫,魅惑并控制住了天命帝,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不管是让潘冰冰知道了,还是让虞美惠知道了,肯定都不会饶了他们吗?

淑妃人很美,媚意十足,光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就能够挑逗起来男人的欲|望。不过她的修为境界不高,在她周围,还有几个人护着她,她就站在乾清宫门前的月台上,昂着头,眼波似秋水一般,凝视着秦之初。

秦之初笑了笑,淑妃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想着用这种方法来勾引他,诱惑他,她真以为她这点媚功就能够让自己缴械吗?

秦之初一抖手,把画眉弓取了出来,搭上了一根疾风箭,瞄准了淑妃的心口。淑妃脸色蓦然一变,她似乎是知道秦之初符文箭的厉害,娇躯不由得一颤,但是她很快就稳了下来,眼眸越发地明亮诱人。

秦之初暗中摇了摇头,淑妃还不能死,他得把他抓起来,仔细审问过之后,才能确定她的真正身份,如果她真的是万香教中出来了,那么她的根源在什么地方,一定得挖出来,绝对不能够让她的根继续潜伏在万香教中。

秦之初稍微的错了一下疾风箭瞄准的方向,淑妃还以为自己的媚功再次建功,连忙加大了施展媚功的力度,涂着豆蔻的香唇微微张开,红艳动人的香舌探了出来,在唇边画了一个圈,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从嘴角溢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31章 命好命苦

第531章

命好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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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娇媚的呻吟声甫出口,站在她周围的几个男子就面红耳赤,只觉得下腹处似乎有团火在燃烧,恨不得化身为狼,朝着淑妃扑过去。

不过淑妃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就听到嗡的一声,弓弦震颤,疾风箭破空而至,不容她有所闪避,疾风箭已经钉在了她修长的大腿上。

淑妃啊的一声惨叫,疼的汗珠子都下来了。“秦之初,你好狠。”

秦之初手往外一抛,紫金钵盂飞了出来,金色的定身佛光从钵盂中射了出来,罩在了淑妃身上。

淑妃顿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她大吃一惊,想张口呼救,定身佛光死死地禁锢着她,连嘴巴都无法张开。

淑妃是最重要的人证,不容有失,其他人就没有必要关那么多了。他派来的那些鬼魂已经把乾清宫里里外外的人,全都甄别了一遍。那些偷偷潜伏入宫,意图对天命帝不利的人,更是无一漏网,倒是不怕会错杀了好人。

秦之初眉心闪动,五个金傀儡全都飞了出来。他把大手一挥,“一个都不要放走。”

薛林平还在乾清宫里面收拾那些鬼魂,这些鬼魂对他来讲,除了处理的时候,略微麻烦一点之外,倒是不可能对他造成更多的伤害。这才片刻的工夫,已经先后有多个鬼魂让他收摄了起来。

薛林平过于自信。认为他们师兄弟俩出发。一定能够控制住皇宫的形势,让智屏公主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同时,由于过于自信,薛林平在发现这些突然窜出来的鬼狐等级都不低的时候,心中就起了异样的心思,这些鬼魂如果能够收服,或是买卖,或是驯服为鬼仆,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有了这样的想法。薛林平一开始就没有下杀手,最多就是把鬼魂们打成重伤,这样一来,薛林平的效率降低了不少。等到秦之初在乾清宫外,用定身紫金钵定住淑妃的时候,他还没有把乾清宫内的鬼魂清理干净,还剩下了不少。

薛林平的一个手下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师叔祖,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官,一下子就放出来五个金傀儡,个个有堪比金丹期的修为境界。你快想点办法吧?咱们该怎么办呀?”

“什么?”薛林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据他所知,在大周,能够制造出来金丹傀儡的。只有两三个人,都定居在蓬莱岛,跟蓬莱派、道录司、僧录司等三大势力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轰轰两声,乾清宫的大门被轰开,两个身高丈许的金傀儡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他们看似夯笨,却动作灵活,脚下生风,朝着薛林平就扑了过来。

薛林平大吃一惊,情知不能继续呆在乾清宫了。凭他的手段。跟两个金傀儡缠斗一番,倒不是不能办到。可是跟五个金傀儡斗,他就只有落败的份儿,到时候,逃都没有地方。唯今之计,只有重新跟师兄吕思会和。师兄弟俩联手,才有可能重新掌控住皇宫中的局势,逼智屏公主就范,还是有几分希望的。

电光火石间,薛林平就评估完了形势,他脚尖点地,像点燃了炮捻的二踢脚,砰地一声,一飞冲天,撞破了乾清宫的屋顶。

“道友,你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呀?”秦之初的声音冷漠而平淡,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薛林平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秦之初,“你就是秦之初吧?没想到你竟然有五个金傀儡这么多。不过你别以为你赢定了,只要你薛爷愿意,一根手指头就能够碾死你。”

“道友可真是有意思,你是贼,本官乃是官,这贼见了官,不但不跑,还大放厥词,看来是发愁本官不用心抓贼了。也罢,本官就成全你。”

秦之初还真没有把薛林平放在眼中,自从他从圣域归来后,已经连续收服了多个金丹期,还击杀了堪比元婴期的妖族圣尊投影,和这些人相比,薛林平又算了什么。

薛林平一点都不了解秦之初的底细,或者说他就算是知道一些,也都是秦之初的老黄历了。拿着老黄历做事,不大吃苦头才怪。

“秦之初,你可真是狂的没边了。你薛爷倒要看看,你怎么样抓我?”薛林平的话听着轻佻,动作却是非常的凝重而快捷,他的脚下已经多了一件碟状的法器,流光溢彩,已经做好了溜之大吉的准备。

他以自以为敏捷的速度,在自己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就开始催动脚下的法器,准备前往与吕思会和。

“想走?没那么容易。”秦之初怎么可能让薛林平轻易离去,他心神一动,留在乾清宫外面的三个金傀儡飞了过来,将薛林平团团围住。

薛林平脸色一变,“秦之初,你不要逼我。”

秦之初摆了摆手,三个金傀儡先后出拳,轰向了薛林平。

薛林平大吼一声,刚要反击,眼前就是一花,有什么东西飞向了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发怒的公牛撞中了一般,惨叫一声,就从空中朝着地面,倒飞了下去。

瞬间,薛林平砸破了乾清宫结实的屋顶,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轰隆一声,乾清宫的地面上添了一个大坑。飞溅起来砖石瓦砾什么的,噼里啪啦的把乾清宫内砸了个稀巴烂。

“把薛林平给本官捆了。”秦之初大喝一声,几个金傀儡冲了过去,把薛林平从坑中揪了出来。牢牢地钳制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又把他拖到了乾清宫外面。

薛林平让昊天印砸了一下,半天没有缓过劲儿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一般,从头到脚,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他恶狠狠地看着秦之初,“秦之初,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宝贝?要是没有这些手段,你一百个加在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

秦之初懒得理他,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天命帝身边。刚才。先进入乾清宫的那两个金傀儡已经把天命帝挪到了乾清宫外面。

秦之初让潜伏在天命帝泥丸宫中的鬼魂撤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真元护住天命帝的魂魄,“皇上,臣是秦之初呀。你还好吗?”

天命帝的魂魄显得有些迷迷瞪瞪的,一听到“秦之初”三个字,不但不高兴,反而平添了许多的急躁。

秦之初又问了天命帝魂魄一些问题,天命帝的魂魄表现的很不耐烦,对有些问题,要么不回答,要么就是忘了。

秦之初叹了口气,他还是来晚了,薛林平和吕思等人一定在天命帝的魂魄上做了些手脚。想让天命帝恢复原样,只怕要费点功夫。

秦之初看了看周围,薛林平被抓,那些跟着他们进宫的修真者都乱了套,在金傀儡和鬼魂们的追击下,早就支撑不住了,有的已经开始溃逃。…,

秦之初张口喷出万里剑,剑若游龙,在空中时隐时现,隐时。风驰电掣,现时,一抔血雨。眨眼间,那些四散而逃的修真者就通通毙命于万里剑剑锋之下。

秦之初让鬼魂们去收拾那些修真者的血肉、元神,他又吩咐五个金傀儡看好天命帝、淑妃和薛林平三个人。然后他再次腾空,朝着慈宁宫飞去。

智屏公主还在和吕思缠斗。两个金丹期都不是吃素的,他们俩的这次争斗,对皇宫的破坏极大,尤其是智屏公主用的奔雷法杖,法杖释放的雷霆一旦被吕思躲开,落在地上,总是会崩塌一间半间的宫殿。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庄严肃穆,耗资甚巨的慈宁宫就被拆的差不多了,周围的配殿、厢房什么的,也都七零八乱,找不到一栋完整的。

秦之初见智屏公主还坚持得住,松了口气,他落在了地面上,找到竭力装作一副无事模样的皇后,一揖到底,“臣秦之初叩见皇后千岁。”

皇后是智屏公主的亲生母亲,又怎么可能不认识秦之初。她急道:“皇上怎么样了?”

秦之初回道:“臣已经把皇上救了下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有点小麻烦。请皇后放心,等到臣合力把这个贼人擒住之后,就为皇上医治,今天晚上,就能够让皇后和皇上团聚。”

皇后松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本后就放心了。快去帮帮智屏吧。她打得很辛苦,而且破坏性也太大了一点。”

“是,臣领旨。”不管怎么说,皇后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她可是自己未来的岳母,不能懈怠。

秦之初一抖手,佛光普照炉飞了出来,朝着吕思的后背就砸了过去。

吕思正在和智屏公主斗法,一个智屏公主就够难缠的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之初竟然会偷袭。等到佛光普照炉快要砸中他的后背的时候,他才发觉。

他身上的护身符自动启动,流光溢彩的护罩护持住了他。佛光普照炉嗡的一声,砸在了上面,只一下,就把护罩砸的崩溃。

吕思躲闪不及,佛光普照炉真真地砸在了他的后心上。吕思喉咙一甜,张口就喷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正在这时,智屏公主又用奔雷法杖发出一道紫色雷霆,这是智屏公主积蓄已久才激发出来的,威力极大。紫色雷霆瞬间就把吕思吞噬了进去,等到雷霆散去,吕思早就死透了,尸身面目全非,就像是一截烧焦的木炭,惨不忍睹。

秦之初笑着冲着智屏公主说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奔雷法杖运用的越来越熟练了。”

智屏公主妩媚地白了秦之初一眼,“夫君,下次不许跟我抢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我本来还想让他多陪我喂喂招呢。”

“快下来吧。皇后还等着你呢。”秦之初笑着道。

智屏公主把奔雷法杖收起来。落在了地上。冲着皇后裣衽一礼,“母后,孩儿救援来迟,让你和父皇受委屈了。”

皇后伸手把智屏公主扶了起来,“母后没事。只是刚才听之初说你父皇那里有点小麻烦。智屏,你速度快,你快点和之初一块儿过去看看,看看你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后,不用过去看,问一下我夫君就行了。”智屏公主看向了秦之初。“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回道:“蓬莱派为了完全控制住皇上,对他的意识进行了非人道的摧残。目前,皇上的魂魄受了点损伤。脾气变得有些暴躁,有些敏感。不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让他吃点丹药,就好了。”

皇后对智屏公主还没有跟秦之初成亲,就一口一个“夫君”地喊着,很是无奈,她不知道纠正了智屏公主多少次,可是智屏公主从来不听。时间一长,就只能由着智屏公主了。

她这会儿的心思全在天命帝身上,他们俩十几岁就成亲。夫妻俩相濡以沫,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多年,彼此的感情是很深的,只是在淑妃进宫之后,天命帝才开始冷落皇后,专宠淑妃一个人。私下里,皇后不是没有埋怨过天命帝,但是她的心还是全都搁在了天命帝身上。

她现在已经知道天命帝的改变,不是因为天命帝薄情了,而是身不由己、受人控制的行为。不是天命帝的本意。她马上就原谅了天命帝,没口价地催促道:“智屏,之初,你们俩都别管我了,快去救皇上要紧。”

秦之初说道:“公主。你陪着皇后往乾清宫走,我先过去了。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在没有把皇宫梳理一遍之前,智屏公主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心让皇后呆在这里,“夫君,父皇就交给你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皇后,公主,请你们放心。于公,皇上是君,我是臣,忠君爱民之心,我这个做臣子的,时刻不敢忘记。于私,我与公主已定终身,只等公主守孝结束,就要完婚。那时,皇上是翁,我是婿,自是要翁婿一家亲的。”

皇后欣慰地点了点头,“好孩子。你能如此明白事理,本后很欣慰。你跟智屏一样,都是修炼之人,世俗中的物事,你估计也用不着。这样吧,我就不赏赐你什么东西了,以后你就跟着智屏,一起喊我母后吧,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智屏公主闻言,满面娇羞。

秦之初也不推辞,恭恭敬敬地朝着皇后喊了一声“母后”。

“哎。”皇后满意地应了一声,她目光柔和地看着秦之初,那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秦之初朝着皇后和智屏公主拱了拱手,“我要去救皇上了。”

“去吧。”皇后点了点头。

秦之初重新飞回到乾清宫,乾清宫周围已经被大内侍卫围的水泄不通,另外还有大批的宫娥、太监等守在外面,见秦之初飞了回来,这些人全都跪了下来,一个个神色亢奋而激动,每个人身上都升腾起来醇厚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顾不上招呼他们,他落在地面上。

大概是慑于那五个金傀儡的威势,还有诸多鬼魂的阴气森森,那些大内侍卫什么的,只敢守在外面,也不敢接近。

秦之初放出了两个土木傀儡,把杂乱的地面清理了一块儿出来,然后把佛光普照炉放了出来,丢入灵药,开始了炼丹。

大概半炷香之后,灵丹出炉。秦之初把灵丹塞入到了天命帝的口中,天命帝的腹中咕噜作响,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秦之初把佛光普照炉、金傀儡还有鬼魂们全都收了起来,跪坐在天命帝的身边,小声唤道:“皇上,皇上。臣是秦之初呀。你醒醒。”

天命帝珠一翻,醒了过来,他转过头来,看了秦之初一眼,好半晌,才醒过神来,“之初,是你呀。唉,朕这一次,就像是做了一个差点醒不过来的噩梦呀。朕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

也就是在秦之初面前,天命帝才会抱怨一二。要是换成其他人,就未必了。

秦之初多少也有点同情天命帝。他做太子的时候,顺德帝并不是很喜欢他,他的太子之位,时刻都有可能被剥夺,等他当了皇帝,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起兵造反,这还没有把反叛全部平定,又让蓬莱派混进宫来,差点让人把神识抹杀掉。

遍数大周历代的皇帝,想找出一个比天命帝更命苦的,非常的困难,也就难怪天命帝会有如此感慨了。

不过秦之初却不能顺着天命帝的话说,他怕让天命帝形成这个思维定势之后,会自暴自弃,性情大变,那样的话,势必会波及到大周的政局,朝野不稳,这对他来讲,是很不利的。他想鼓动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一个稳定的外部政治环境,是非常有必要的。

“皇上,恕臣直言。咱们大周朝绵亘三千年,想找个比您更命好的皇帝,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32章 钦差大臣

第532章

钦差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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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只觉得世上再难找到一个比他命苦的皇帝,孰料秦之初却说他是命最好的皇帝,不由得满脸的疑惑,“之初,你这话怎么讲?”

秦之初笑道:“皇上,你不妨回头看一下,咱们大周朝那么多的公主,可有一个像智屏公主一样,不但成为了万中无一的修真者,还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就晋升金丹期了?别说是咱们大周了,就算是算上前朝,前前朝,也没有一个啊。这可是皇上的万千之喜,有这一条,就足以羡煞其他的皇帝了。”

天命帝点了点头,“朕这一生能够有智屏做女儿,确实是朕最大的满足。”

秦之初又道:“除了智屏公主之外,皇上不是还有我这个臣子吗?”

天命帝瞅了秦之初一眼,哑然失笑,“是呀,朕还有你这个臣子兼驸马。民间有言,一个女婿半个儿,之初,你何止是顶半个儿子,朕那么多个儿子加起来,也没有你这样一个女婿管用。呵呵,不错,不错,有你跟智屏这一对佳婿贤女,朕确实是咱们大周朝最命好的皇帝了。”

秦之初见天命帝精神好了些,便道:“皇上,你刚刚服下丹药,还是要多加休息。时间也该差不多了,皇后和智屏公主也该过来了。你且躺下休息,容臣将乾清宫里里外外收拾一下。”

秦之初也没让在外面候着的宫娥、太监等伺候天命帝,他怕中间再混个奸细什么的,一旦接近天命帝,暗下黑手,他不敢说一定能够百分之百保证天命帝的安全。

秦之初让五个金傀儡守在天命帝身边,然后又放出来十几个土木傀儡,开始收拾乾清宫里里外外的残垣断壁。这些土木傀儡都是圣域那边的傀儡宗师制造出来的高级货,就在周围大内侍卫、宫娥、太监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眨眼的工夫。就把乾清宫彻底的清理了出来。

周围这些人中,不乏专门在皇宫中做杂役的低级太监,他们很清楚如果靠他们的力量,想把残破的乾清宫清理出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秦之初仅仅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这项繁杂而沉重的工作,这让他们看秦之初的眼神,越发的崇敬。

秦之初刚刚清理完,先后三座鸾驾就赶了过来,当先一人乃是当朝太后。顺德帝时期的皇后,天命帝的嫡亲母亲,中间一人就是天命帝的皇后了,然后是智屏公主。

皇后虽然很想早点看到天命帝,却也怕太后太过担心,就先和智屏公主过去拜见太后,太后操心儿子的安危,不顾皇后的劝阻。非要跟着一块儿来。

太后、皇后娘俩刚从鸾驾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乾清宫周围有十几个丈许高的傀儡在活动,这些傀儡个个如同铁打铜铸一般。威风凛凛,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两人都是大骇,皇宫中要是一直有这些个玩意儿活动,说不定哪天整个皇宫都得被它们给拆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们站在距离土木傀儡比较远的地方,都要仰着头,才能够看清楚土木傀儡的脸面,要是走到近前,还不跟山羊站在大象跟前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踩得粉身碎骨。

“皇奶奶,你别怕,这是夫君的土木傀儡,专门用来进行土木营造的。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大战,乾清宫受损是肯定的事情,夫君一定是用它们进行清理。”智屏公主替秦之初解释道。…,

皇后一听是秦之初的东西。心马上就放心了,她现在对秦之初满意得不得了,瞅秦之初什么都是好的。“是呀,母后,这些东西看着可怕,实际上都很温顺。就像南泰进贡的大象一样,看着威猛,其实都很温顺可爱。”

太后也不好太驳皇后和智屏公主的面子,“回头让秦爱卿把这些大家伙都带出皇宫,哀家看着头晕。”

“是,皇奶奶,我一定跟夫君说。”智屏公主顺着太后说道。

秦之初已经看到智屏公主她们过来了,挥手间,把五个金傀儡收了起来,然后站在天命帝身边,亲自守护着天命帝。等智屏公主她们走过来,他躬身施礼,“臣叩见太后千岁,皇后千岁。”

太后和皇后都冲着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走到天命帝的床边,见天命帝闭着眼睛,神色安祥地打着轻鼾,忙小声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秦之初回道:“托太后的鸿福,皇上一切安好。只是太过疲惫,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太后和皇后都松了口气,太后还有些不放心,却也没说出来,皇后则是彻底地放下了心,她对秦之初的信任程度,要远远超过太后对秦之初的信任程度。太后倒是多少继承了一些顺德帝对秦之初的提防和不信任,只是她在皇宫中说话的份量,早已不是一言九鼎的时候了。

秦之初说道:“太后,皇后,臣不方便在宫中久留。臣这就告退了。颜少师府邸那里,还有些事情等着臣处理。”

皇后忙道:“之初呀,你是不是打算回粤州,主持平叛事宜?你要是走了,万一谋害皇上的那些人卷土重来,我们可怎么办?智屏一人,我怕她应付不过来呀。”

秦之初恭敬地说道:“粤州那边,臣已经做了周全的安排,臣在或者不在,都不会影响大局。京城这边,臣有些不放心,会多留一段时日的。请太后和皇后放心,蓬莱派不来人还则罢了,要是再来人,臣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皇后点了点头,“好,有之初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在京城中还没有地方住吧?别找什么客栈了,就住在智屏的公主府吧?你的父母也都住在那里,你正好过去和他们团聚。”

“臣遵旨。”秦之初应声道。

“夫君,你先出宫吧。我可能还要在宫中多呆段时间。”智屏公主说道。

秦之初嗯了一声,“也好。你就留在宫中。皇上身边的人,你多多费心,一定要把好关。实在不行,就用点手段。控制住他们,保证他们的忠诚。另外,皇上的乾清宫已经残破,无法住人了,重建是免不了的,等皇上醒过来后,你征询一下皇上的意思。看看他要不要修建一栋带有一定防御功能的新乾清宫,要是他有需要的话,再跟我说,我用土木傀儡给他造新乾清宫。”

皇后闻听,忙插话道:“之初呀,我那边的慈宁宫也要重建,不如你先帮我把慈宁宫重建好?就按照你所说的,能够防坏人的那种。”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好,臣领旨。等宫中把建慈宁宫的木料、土石等准备好后,臣就给你把慈宁宫重新建好。”

太后张了张嘴。也想让秦之初把她的宫殿重新修建一番,这次天命帝被淑妃挟持,把她也给吓得不轻。只是她自持身份,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智屏公主就在一旁看着,太后的犹豫,她尽揽眼底,便道:“母后,你让人准备材料的时候,顺带着多准备一份吧。太后的宫殿也有些残破了。不如让夫君同时返修一下吧?”

秦之初没等皇后表态,就主动说道:“只要材料充足,臣一定会把太后和皇后的宫殿修建的漂漂亮亮的,结实而又实用,就算是再有人试图冲入宫殿内,也别想得逞。”

太后容颜稍霁。首次对秦之初露出了嘉许的目光来,看秦之初的时候,也不觉得秦之初那么讨嫌了。

其实,她何尝不明白,就凭她一个孤老婆子,又能够奈秦之初如何呀?蓬莱派潜伏入皇宫中的这伙儿人,就连智屏公主都束手无措,秦之初刚刚进京没多长时间,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他们收拾了个干净。

换言之,如果她试图对秦之初不利,秦之初将君臣大义弃之不顾,想杀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了多少。眼下,秦之初如此会做人,对她这个太后,保持着足够的恭敬,还是见好就收吧。

“太后,皇后,臣还有一件不情之请,希望你们能够允准。”秦之初说道。

“说吧,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你想跟智屏马上成亲,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太后多少也要讲个脸面,秦之初要是现在就要求跟智屏公主成亲,那就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了,毕竟智屏公主现在是在给她的丈夫守孝。

秦之初指了指被定身紫金钵定住的淑妃,“太后,淑妃是这次谋害皇上的最主要的主谋之一,按理说应该是皇上派人来进行审问。不过臣有些事情需要问她,还请太后能够准许臣把她带走。”

太后不无恨意地看了这个差点害了她儿子的女人一眼,“这样吧,秦爱卿。哀家就僭越一次,代皇上任命你为钦差大臣,全权负责查清楚这次挟持皇上的谋逆大案。不管这件谋逆案涉及到谁,王公大臣也好,市井百姓也罢,你都可以查办他们。希望你能够早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把一应案犯缉拿归案。”

“臣遵旨。”秦之初没有推脱,查办这样的谋逆案,别人看来,吃力不讨好,不过对他来讲,不存在什么问题,他正好要收拾六大国公府,这次就算是不把六大国公府一起扳倒,也要让他们好好的喝一壶。

太后马上命人写好任命秦之初为钦差的圣旨,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皇后,又把天命帝的传国玉玺翻出来,然后一起在圣旨上用印,三方大印,天命帝居首,太后的在一侧,比天命帝的略矮,皇后的在最后。

大周有史以来独一份的圣旨,就这样出炉了。这份圣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秦之初之后的臣子,再也没人享受过类似的待遇了。

秦之初没有在皇宫中久留,拿了圣旨,用绳子把淑妃等人捆住之后,用绳子牵着他们,就飞出了皇宫。

他先带着淑妃飞到了颜士奇的少师府,颜士奇等人都迎了出来,一见绳子串联在一起的淑妃等人,都大喜过望,“秦伯爵。皇上怎么样了?”

秦之初笑道:“上苍庇佑,皇上洪福齐天,已经安然无恙了。眼下,皇上正在休息。等到明天,最多后天,皇上就可以上朝了,到时候,诸位大人就可以入朝叩拜了。”

颜士奇撂袍跪倒在地,朝天叩拜,“苍天保佑。苍天保佑啊。”…,

次辅、各部尚书,还有除齐国公之外的五大国公也都只好跟着跪下,一起叩谢所谓的苍天。

秦之初暗中摇头,自己才是救天命帝脱离苦海的人,要谢也是谢他。

不过谢不谢的,秦之初不是很在乎,他要的是长生牌位,香火之力。可是想让颜士奇这样的朝中重臣,魏国公等这样的世袭国公放下尊严,面子。身段,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早中晚,每次三炷香地在他的长生牌位前叩拜,祈祷,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这些,只能慢慢来,暂时急不得。

秦之初把圣旨取了出来,“颜少师,各位国公。列位大人,太后、皇上和皇后三人刚刚联合下了一道旨意,任命下官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有权责问查办我大周所有臣民,不管是亲王郡王,公侯将相。只要涉案,都要听从下官的盘问,如果下官问到了谁的头上,还请各位配合。不要害得咱们大家都难做。”

颜士奇先是查验过秦之初手中的圣旨,他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圣旨,按照常理说,这种直接由皇宫中发出的圣旨,没有征询过内阁的意见,他完全可以拒绝承认,不服从这道旨意的指令。

不过颜士奇没有这样做,他年纪大了,没了什么雄心壮志,只想着能够再扶天命帝一程,尽到臣子的职责后,就告老还乡了。像这次的谋逆案势必牵涉甚广,他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查办,要是他强出头,弄不好就得陷进去。

另外,在他看来,秦之初的忠心是毫无疑问的,别的不敢说,谋朝篡位,肯定是不会的,估计也不会谋求太多的政治权利,他这样的人,得道成仙,才是所求。

所谓无欲则刚,再加上秦之初跟皇室关系密切,精力充沛,又有足够的手段,遍观大周朝野,秦之初绝对是查办谋逆案的不二人选。

当然,颜士奇也看得出来,秦之初做钦差,一向跟秦之初有仇怨的六大国公府肯定要倒霉了。倒霉就倒霉吧,秦之初愿意公报私仇,颜士奇不但不会阻止,还是持有乐观其成的态度。

对六大国公府,颜士奇一向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六大国公府发展到今天,那一个不是势力庞大,俨然是国中之国,对大周的政局而言,弊大于利,对大周的百姓而言,六大国公府对他们的盘剥,一向都是苦不堪言。

颜士奇想收拾六大国公府不是一天两天的,只是太祖皇帝亲口御封的世袭罔替的六大国公府,不是他想动就能够动的。

现在,秦之初被任命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无疑是破开六大国公府这块坚冰的不二人选。颜士奇等着看一场好戏。

颜士奇把圣旨合了起来,“老臣领旨。钦差大人,你有什么需要老夫办的,做的,尽管吩咐,老夫一定尽全力配合。”

颜士奇说完后,次辅还有各部尚书也都做了类似的表示,他们都跟淑妃没什么关系,谁来做钦差,都碍不着他们什么事,何况,他们自问也都没有做过什么让秦之初觉得憋屈的事情,秦之初就算是想为难他们,也得找个由头不是。

楚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五大国公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们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论起对秦之初的了解,朝中的王公大臣没有谁能够比得上他们,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秦之初不是个软柿子,纯粹一个刺头儿,谁要是找秦之初麻烦,秦之初总是会想方设法的讨回来。

当初,魏旭晨仅仅是骂了秦之初父亲一句,秦之初就暴起伤人,要不是魏旭晨躲得快,就要死在秦之初的拳下了。

再后来,他们接二连三地派人收拾秦之初,想把秦之初干掉,每次,秦之初都会把他们派过去的人干掉,让他们得不偿失。

再后来,秦之初成长起来后,开始主动反击他们。龙兰盆地那次,他们就绝对的理由怀疑是秦之初干掉,还有几个时辰前,秦之初三言两语,就鼓动着智屏公主,把齐国公亢了起来。

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他们六大国公府有难了。

魏国公咳嗽了一声,跟其他几个国公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开口说道:“这道旨意,我们几个国公府不能遵守。除了我们之外,在京的亲王、郡王、侯爵、伯爵等估计也不会有几个奉旨的。”

颜士奇明知故问,“魏老国公,你这是为何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33章 恫吓

第533章

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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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德五十七年,秦之初在楚国公府上,跟魏旭晨、齐子芳、燕九捷等人闹得不可开交,这件事没过多久,就传遍了京城,颜士奇当时就已经是内阁首辅大臣了,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之后,秦之初和六大国公府之间的那一连串龌龊事,颜士奇就算是不知道详情,也知道个大概。

魏国公见颜士奇揣着明白装糊涂,有心跟颜士奇理论一番,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不明智的想法。颜士奇可是两朝元老,文武百官之首,深得先帝和天命帝的信任,位高权重,在朝中更是一呼百应。另外,颜士奇也是状元公出身,深谙律法人情,跟他理论,魏国公自恃三个自己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颜少师,我们六大国公府和秦之初的私人恩怨,本公在这里就不说了,免得各位大人说本公公私不分。

今天,咱们就说说公,秦之初是皇上钦点的平叛大使,又委任他为雷州同知。想那安南王起兵谋反之后,粤州万千黎民百姓翘首以盼,如嗷嗷待哺的婴儿期盼父母一样,盼望着王师早日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秦之初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赶快返回粤州前线,解民于倒悬之中,早日将安南王擒舀住,押解进京。而不是停滞在京城,滞留不去。京城之中,有多少把大周律令倒背如流的官员,让他们负责查案,要比秦之初更加的合适。”

魏国公没说话,燕国公跳了出来,口若悬河,说了一番道理出来。

颜士奇打定主意要让秦之初做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正面蘀秦之初出头。交恶六大国公府。他的性情是老成持重的,早已经没了慷慨激昂的热血情怀。

“秦大人,你也看到了,几位国公不赞成你来做查办谋逆案的钦差。你怎么说?”颜士奇看着秦之初,说道。他也有借着这个问题,考验秦之初一番的意思。

秦之初笑了笑,“从下官从太后手中接过圣旨的时候,下官就已经是查办谋逆案的钦差了。

凡是反对下官做钦差的,下官都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跟谋逆案有牵连,凡是为牵涉其中的案犯求情的。下官也有充分的理由,对其进行详细的调查。

说句过头的话,有人要谋逆,谋得是皇上家的逆,不是各位大人的逆,下官做这个钦差,不需要对各位大人、国公等负责,只需要皇上满意。太后、皇后赞成就可以了。

各位大人,各位国公爷,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秦之初。你这是执意要做个独夫呀。你以后就不怕无法在朝堂上立足吗?”燕国公厉声道。

秦之初飒然一笑,“下官做事情,但求问心无愧。这次查办谋逆案,也将秉承大周律法和自己的良心行事,不让一个好人受冤枉,却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各位大人和国公,就这样吧。

皇宫中的谋逆,已经平息,大家不用都呆在少师府了,各回各家吧。有一点。下官要提醒各位,谁要是真的有事,串联是没有用的,包庇更是要不得。大家有一说一,自是最好。”

楚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五大国公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们看着秦之初一副稳操胜券。一切尽在把握的礀态,心中就有气。…,

秦之初朝着颜士奇拱了拱手,“颜少师,下官最近一段时间都会住在公主府,查案审案,也会在那里,如果颜少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话,就派人到公主府知会一声。”

颜士奇点了点头,“秦伯爵,奉旨办案,要尽忠职守,不可徇私。”

“下官理会的。”秦之初应了一声。

“你只身进京,身边也没有个得力之人,用不用老夫跟刑部打个招呼,给你派几个老道的捕头过去,协助你查案?”颜士奇说道。

“是呀,秦大人,你要是有需要,我就把刑部最好的几个办案老手给你派过去。”刑部尚书连忙示好道。

“谢过两位大人好意,等下官有需要的时候,一定少不了麻烦你们。就这样,下官先告辞了,回头,一定登门拜访各位大人。”秦之初朝着颜士奇等人拱了拱手,招呼了涢水真人一声,就带着淑妃、薛林平等人离开了。

智屏公主的公主府是以原来的郡主府为基础,扩建而成,占地将近千亩,是京城,除了皇宫之外,最大的一个府邸,比天命帝原来的太子府还要大,如今的太子的府邸更是没有办法跟智屏公主的公主府相比。

智屏公主不是贪慕虚化之人,她要这么大的公主府不是为了享受,更不是为了显示她如今的权势有多么大,只是为了凝聚天地灵气而已。

大周难觅修炼的风水宝地,晶石需产又比较匮乏。智屏公主就把公主府大部分地方都开辟出来,广种灵草灵树灵花,以滋生出更多的天地灵气来。只是这样做,只能是聊胜于无罢了,对智屏公主的用处不大,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安排供奉院的女供奉在她的公主府上修炼。

秦之初出了颜士奇的少师府后,一路不停歇,飞到了公主府。他把淑妃、薛林平等人交给涢水真人,让他先看管一下,然后神识扫过公主府,开始寻找目标。

秦之初的神识毫不掩饰地在公主府横扫了一遍,那些在公主府修炼的女供奉纷纷有了感应,还以为有敌人来袭,先后飞了起来,朝着秦之初包抄了过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对大人不利。本真人在这里,容不得你们对大人放肆。”涢水真人上前一步,挡在了秦之初的前面。

涢水真人的身心被信之醍醐洗礼过,秦之初就是他的神,他就是秦之初最虔诚的信徒,他是要真心的保护秦之初,并没有掺杂任何的私心杂念。

他这一声断喝,其身为金丹期大圆满境界高手的气势顿时迸射而出。如旭日东升,热力四射,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顷刻之间。压得所有修炼之人动弹不得。

这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别看秦之初现在杀过金丹,也收服过金丹,却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单凭个人散发出来的威势,就震慑千亩范围内的修炼之人,这可真不是一般人就能办到的。

那些飞腾而起的女供奉,感觉像是有惊雷在耳边炸响一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身软骨酥,都控制不住脚下的法器、旋风,惨叫着从空中跌落到地面上。好在她们飞的都不算高,除了鼻青脸肿,骨断筋折之外,倒是不怕有性命之忧。

秦之初这时已经找到了目标,他将神识收回。看到周围一片惨景,到处都是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女修真。她们身上都佩戴有皇家供奉院的特定标识。…,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各位道友,本官乃是秦之初,供奉院的副院主,也算得上是公主府的半个主人,你们多少也该听到过公主提过本官吧?都是一场误会。涢水,你的反应也有点过头了。我这里有瓶疗伤的丹药,回头你蘀本官发下去。”

涢水真人忙道:“是。”

秦之初又道:“好好看住淑妃和薛林平他们,他们要是有任何差池,你就要负责任。不跟你多少了。本官要去拜见父母大人了。”

也不能涢水真人回应,秦之初就腾空而起,按照刚才神识搜索到的方向,一路疾行,很快就飞到了父母的身边。

一家三口团聚,自有一番温馨的景象。

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知道秦之初是个大忙人。等到秦之初跟他们老两口稍叙别离之情后,就催促着秦之初去办正事,他们俩在公主府上吃得好,住得好,有专人陪侍他们,日子过得很舒心,倒也不用秦之初过于操心。

见父母比上次见他们的时候,还要胖了一些,气色也要好很多,秦之初顿时放下心来。他虽然确定智屏公主不会不善待自己的父母,但是总有一份担心在,只有亲眼看过之后,心中仅存的那点疑虑也就烟消云散了。

告别父母,秦之初重新跟涢水真人会和。

只见涢水真人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地上,双目微闭,气息均匀。很多女供奉围在四周,目光炯炯地看着涢水真人,偶尔又对着淑妃、薛林平等人指指点点,她们也不敢高声喧哗,都是竭力地压低声音。

“拜见副院主。”见秦之初飞了回来,诸多女供奉纷纷躬身行礼。

秦之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最近一段时间发现聚集在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了,这让他很不适应。“供奉院难道没有男道友在这里吗?”

一位女供奉忙道:“副院主,你有所不知。自从顺德帝赐婚,明言招你为驸马之后,院主就开始对公主府进行清理整顿,把所有的男人都调离了公主府。眼下,整个公主府,除了你的父亲之外,一个男人也没有,就连宦官都没有一个。”

那女供奉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秦之初,她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基本上不在供奉院露面的副院主,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竟然能够让院主为他做出这等事来。

美人恩重啊!

秦之初又是感动,又是有些哭笑不得,智屏公主这样做,岂不是让他有些为难,整天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看到的全都是女人,一天到晚,都是在女人堆里打转,没事也要搞点事情出来,他真的是无心再去招惹什么女人。

“涢水,带上淑妃、薛林平一干人等,咱们去前院,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住下来。这样,也方便我们查案。还有,你们谁去供奉院一趟,蘀本官传下号令,本官要几个人过来,在本官的手下听差。记住,本官要的是男道友,女道友就算了,这次查案,估计会有一些苦活累活脏活要做。你们不太合适。”秦之初说道。

那些女修真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秦之初的价值,这会儿她们的眼中也不能说没有秦之初,但是她们更多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涢水真人身上,毕竟两人之间的修为境界的差距。只要不是睁眼瞎,就能够分辨的出来。…,

在她们看来,讨好亲近一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要比讨好亲近一个融合期的副院主,有价值得多。

秦之初、涢水真人压着薛林平、淑妃等到了公主府的前院,在靠近大门的地方,找了个厢房。然后就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秦之初在宁清县的时候,连茅草屋都住过,对住的地方倒是不挑剔。对他来说,只要有个地方,能够让他把昊天金阙放出来,他在昊天金阙中休息、修炼,不比在什么地方富贵呀。要知道昊天金阙中可是有堆积如山的晶石,数百块雷嗔石。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涢水真人就像是个勤劳的仆人一样,在秦之初选中厢房之后,他就开始为秦之初整理房间。铺床叠被,摆放书案。

这些琐事,秦之初懒得操心。他站在淑妃、薛林平跟前,绕着他们几个,慢地转起了圈子。

“秦之初,我师兄呢?你把我抓了起来,没理由抓不住我师兄。”薛林平话音里带着一股不甘。他到现在都不认为他是败在秦之初手中,而是败在金傀儡的围殴中。

秦之初笑了笑,“你想见你师兄,只怕要去阴曹地府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师兄已经挂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什么?你骗我,我师兄怎么可能会死?”薛林平显得很激动,眼睛瞪得贼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一样。

“是人就会死,你师兄又不是长生不老的神仙,当然会死了。你现在的情绪很激动。无论是什么话都不适合现在说,你先休息一下,静静心,咱们等会儿再交流。”

说到这里,秦之初挥了挥手,金傀儡马上将薛林平牢牢钳制住,防止他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来。

秦之初又笑嘻嘻地把目光转向了淑妃,“淑妃,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跟本官说吗?”

淑妃看着秦之初,眼眸深处带着挑逗人的魅惑,“秦大人,我可是当今皇上御口钦封的淑妃,是皇上的女人。你是要做驸马的人,那里有做女婿的把丈母娘捆绑起来的道理?难道你是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淑妃说话时,含羞带怯,眼神若即若离地瞟着秦之初,那一抹动人的风情最是撩拨人心。

秦之初神色平淡地笑了笑,“本官跟淑妃就是有缘,先帝在世的时候,也有个淑妃,生了个儿子,赐爵安南王,镇守粤州,带兵谋反,让本官给平了下去。你又是淑妃,又是栽在本官的手中。你说本官是不是跟淑妃特别有缘?

还有啊,你或许不看史书,还不知道在咱们大周皇家的后宫,淑妃不得善终者,比比皆是。你说你做什么妃子不好,偏偏要做淑妃,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往里面跳呀。”

淑妃猛地打了个冷颤,“秦之初,你不要吓唬我。”

秦之初笑道:“你落到本官手中,还想讨个好下场吗?不过,只要你肯好好配合,主动交代清楚问题,本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比较好的下场,比方说落个全尸什么的。你要是负隅顽抗,就不要怪本官用手段收拾你了。”

说着,秦之初把驱魂鞭取了出来,随意一抖,里面的鬼魂全都飞了出来,在秦之初的有意指示下,绕着淑妃飞来飞去。鬼魂们阴森的气息,凉冰冰的触感,让淑妃直起鸡皮疙瘩。

“淑妃,本官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喂这些鬼魂血食了。你的皮肤细腻,甚是嫩滑,所谓细皮嫩肉,不过如此,想必味道一定不错,我的鬼仆们一定会喜欢的。等他们把你的血肉吃干喝尽,本官再抓住你的元神,慢慢拷打审问,也不为迟。”秦之初笑咪咪地说道。

淑妃骇的魂飞九天,真要是让鬼魂们生生地把她的血肉吃干喝尽,这件事光想一想,就十分的可怕恐怖了。她尖叫道:“秦之初,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绝无隐瞒。”

秦之初摇了摇头,“失败,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本官还以为你能坚持一会儿呢,先让本官的鬼仆啃了你的手脚后,你才会服软呢。”

淑妃已经是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她心中早就把秦之初骂的不成样子了,暗道秦之初真不愧是状元,读书人坏起来,那心思比常人歹毒千倍万倍。

“说,你为什么会万香教的媚功?又是怎么和蓬莱派的人掺合在一起的?你又是如何进宫的?齐国公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秦之初一口气抛出了好几个问题,这些都是他急于知道答案的关键问题。

淑妃被几个鬼魂吓得比鹌鹑还老实,不敢再有任何会让秦之初误解的举动,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问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34章 不养废物

第534章不养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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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请容我从头说起。”淑妃舔了舔有点干涸的嘴唇,刚要开始交代问题,秦之初突然做了个手势。

“先等会儿。淑妃,不是本官疑心太重,实在是本官对你还是不能够完全信任。本官又不想返二道工工,那就不能不再用些手段了。”

淑妃都快怕死秦之初了,她气极而道:“秦大人,你让这么多的鬼魂绕着我转来转去,还威胁让它们吃我的血肉,就这,你还对我不放心,还要再用些手段,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秦之初神色平淡,“本官说过,不是本官疑心太重……算了,本官也不跟你解释什么了,你是本官的俘虏,生死操于本官之手,没有资格跟本官讲条件。淑妃,为了减少你的痛苦,你最好不要抵抗,否则,有的苦头吃。”

一边说着,秦之初凌空一指,点在了一个绕着淑妃飞舞的鬼魂身上。那鬼魂顿时兴奋起来,嗷的一声鬼叫,张牙舞爪地扑向了淑妃的面门。

淑妃还以为秦之初准备让鬼魂吃她的血肉了,“秦之初,你不守诺言。”

那鬼魂扑到淑妃身上,就像是水滴在了松软的沙滩上一样,瞬间洇了进去,消失不见。

淑妃只觉得眉心刺痛,似乎是有人在拿着锥子在眉心那里钻孔一般,“秦之初,你好狠,竟然让你的鬼魂吞我的元神。”

秦之初冷漠地看着淑妃因疼痛和恐怖而扭曲可怖的脸庞,淡淡地说道:“你的元神没有多少价值,想让本官的鬼仆吞,本官都不愿费那个工夫。淑妃,一个人经过训练之后,表情能够骗过人。眼神甚至也能骗过人,但是他的元神不会。本官让鬼仆就近监视你的元神,你要是敢说谎或者有所隐瞒,本官就让你尝尝元神被人生生扯碎的滋味。”

淑妃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她真是被秦之初这些阴狠毒辣的手段给折腾怕了。“秦大人,你有什么话就问吧。等老娘交代完了,你赶快给老娘一个痛快。”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官刚才的问题,你应该还记得吧?就先交代那些问题。”

淑妃差不多已经让秦之初吓破了胆子,那里还敢有任何的欺瞒,檀口一张。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淑妃供出来的第一条消息,就让秦之初恼火不已。这淑妃还真是跟万香教有很深的渊源。当初秦之初曾经跟万香教的外门长老杨桂芝结怨,杨桂芝因为他杀了她的姘头的缘故,对他恨之入骨。

再后来,秦之初跟万香教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尤其是跟潘冰冰结成了道侣。杨桂芝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万香教了,便悄悄地切断了跟万香教之间的一切联系,半是公开地叛逃了万香教。

不过杨桂芝并不甘心失败。总是在琢磨着怎么样能够咸鱼翻身,重回万香教对她来讲,并不是那么渴望,她想的只是如何能够把秦之初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方能消她心头之恨。

杨桂芝在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之后,不知怎么着,竟然和蓬莱派联系上了。杨桂芝想借助蓬莱派的势力,蓬莱派则看中了杨桂芝一身媚功,双方一拍即合,杨桂芝马上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蓬莱派的招揽。做了蓬莱派的一个外门长老。

杨桂芝从她坐下的弟子中,挑选了一个出来,经过短时间的突击调教后,交给蓬莱派使用。蓬莱派通过设在京城的据点,跟六大国公府中的齐国公取得了联系,假借齐国公之手。将那女弟子送入到了皇宫之中,那女弟子本就是万香教中人,又经过了精心调教,不费吹灰之力,就迷得天命帝神魂颠倒,敕封她为淑妃。…,

之后,淑妃利用天命帝对她的信任,开始一点点的攫取权力,同时对天命帝加大了魅力攻势,怂恿着天命蝶请了蓬莱派的人入宫。这些人也就是薛林平、吕思等人,他们一进宫,就将天命帝彻底控制住,要不是秦之初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秦之初听罢,连连摇头,他还真是小看了杨桂芝,居然能够折腾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你师父,也就是杨桂芝,她现在躲在什么地方?”

“我师傅她就躲在城西的绿柳山庄之中。绿柳山庄和原来开设在城中的百宝观,都是蓬莱派设在京城中的据点。据说除了这两处地方之外,蓬莱派在京城中还有其他的据点,不过具体是那里,我就不清楚了。”淑妃连忙说道。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齐国公在你们的计划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牵涉其中有多深?“

淑妃说道:“秦之初,跟齐国公联系的时候,我就在场。后来,我做了淑妃之后,齐国公的夫人数次进宫,和我谈天说地,从他夫人的话中,还有齐国公的言行中,我看得出来齐国公的心思,倒是跟你有很大的关系。

齐国公谋害天命帝的心是没有的,他只是想让我在天命帝耳边吹吹枕头风,不要重用你,他们要做一些针对你的事情的时候,天命帝不能阻拦,更不能从中作梗。”

秦之初冷冷一笑,“这么说,齐国公还是个大大的忠臣了?”

淑妃早就把秦之初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恩怨,打听的一清二楚,她眼珠一转,说道:“秦大人,你要是想让齐国公下大狱,我可以帮你一口咬死齐国公。齐国公谋逆是没有的,但是言语间,对天命帝大不敬,还是有些的。”

秦之初想了想,又追问道:“蓬莱派为什么别的人不找,偏偏要找齐国公。这里面的原因,你知道吗?”

“我进入蓬莱派的时间很短,又一直跟在师傅身边,蓬莱派很多的秘密,我都不清楚。秦大人,不如你问问他。”淑妃一指薛林平,“他叫薛林平。是金丹前辈,应该是蓬莱派的核心人物,说不定他知道。”

秦之初看了看薛林平,“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本官说吗?”

薛林平不屑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秦之初,如果你认为你能够撬开我的嘴巴,你就尽可以试一试,看看你的那些鬼魂,是不是能够让我改变主意。”

秦之初笑了笑,“你既然让我用鬼仆来试你,想必你是不害怕鬼魂的。或者你还有特别的法子,能够消灭本官的鬼仆。这些鬼仆本官得之不易,可不想在你的身上做无谓的浪费。不过你要是以为本官没有办法撬开你的嘴巴,那就大错特错了。涢水,你来试试他,看他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是,大人。”涢水真人不会拒绝秦之初的任何要求,只要把秦之初要求的事情办到最好。

秦之初看了看天。“天色还早,往绿柳山庄跑一趟,还来得及。涢水。这里就交给你了。”

秦之初刚走出公主府的大门,就见有十几个修真者成群结队地走了过来,他们身上都有皇家供奉院的特定标志,远远地看到秦之初,就纷纷躬身行礼,“拜见副院主。我等特奉院主差遣,临时充到大人帐下听差。”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本官正好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们这就跟本官出趟差事吧。”…,

这些人没有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用着顺手,不过剑眉道长和定如他们应该还在半路上。他们没有万里剑那么快的速度,想赶到京城跟他汇合,至少也得是明天凌晨时候的事情了。

这些供奉们都很兴奋,皇宫中的一战已经在京城中传开了。供奉们都知道是院主、副院主两个人联手进入紫禁城,从以吕思、薛林平两个金丹期为首的一伙人中,把天命帝解救了出来。

这些供奉或许对大周皇室谈不上多少忠诚度。他们到皇家供奉院做供奉,多半是看中了大周皇室给他们提供的优渥待遇,不过是想赚些修炼用的晶石罢了。不过这不阻碍他们崇拜强者,想跟在强者身后学习观摩一番。

供奉院的院主智屏公主,他们是非常信服的,但智屏公主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金丹期一层,怎么看怎么不可能只身把天命帝从薛林平、吕思等人的手中解救出来。

也就是说秦之初在这次的解救行动中,处于一个不可或缺的地位。尤其可以想象到副院主应该也是个不弱于院主的强者,虽然副院主看起来只有融合期二层罢了。这世上有很多隐藏修为境界的功法,或许副院主也是隐藏了修为境界的,只是他们境界太低,看不出来而已。

秦之初感受得到这些供奉们的兴奋,他们的士气也很高涨,让他们出力,估计不会有推辞的可能。不过为了保险期间,秦之初还是打算再给他们添把火。

“或许你们都听说了,本官现在是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凡是生活在大周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本官都有资格审查劾问。本官有皇帝撑腰,谁也不怕,就是不知道你们怕不怕?”秦之初一副严肃地表情。

那些供奉们还都不知道秦之初准备带他们去什么地方,有那老成持重的,觉得秦之初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意有所指。

但老成持重者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还是渴望着能够在秦之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从而获得副院主更多的赏识。“有副院主你带着我们,就算是去查抄王府,我们也都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要是本官准备查抄的府邸比王府还要富贵呢?”秦之初笑着追问道。

这些供奉一听,全都打了个机灵,在京城中,想找出来一个比王府还要富贵的地方,那就只有三个地方了,一个是紫禁城,一个是院主的公主府,最后一个就是太子府。

皇帝不可能自己谋自己的逆,院主是副院主未过门的媳妇,副院主又刚从公主府出来,不可能查抄公主府,数来数去,难道是要去查抄太子府吗?

一想到这个,这些供奉们分外地兴奋,难道院主大人按捺不住,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把太子扳倒,然后自己做大周的储君,等到天命帝驾崩之后,再顺理成章地做大周朝第二位女皇帝?如果是这样的。那可就太好了。他们这些院主的下属,等到院主做了女皇帝之后,岂不是要水涨船高了吗?

“副院主,我们去查抄太子府,是不是提前要跟天命帝请个旨呀?就算是不请旨,跟院主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某个供奉建议道。

“滚。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查抄太子府了?”秦之初郁闷的直翻白眼,“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哪里蹦出来的极品,这联想力也太丰富了。太子乃是公主的嫡亲弟弟,国之储君,德行无亏,本官敬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他产生任何不好的想法。”…,

别说太子没有牵涉到这次的谋逆案之中,就算是牵涉了进去。秦之初也不会深究,甚至是发现了线索,也要避开。他身份太过特殊。非常的敏感,无论如何都要避免跟大周皇位争夺有关系的事情中,不能够让任何人误会他有染指皇帝宝座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并流传开来,对他谋求让更多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是非常有害的。百姓之所以愿意给他树立长生牌位,那是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他有够无私,不贪名不贪利,说圣人有点夸张,说是一个不染俗尘的神仙。肯定会有很多人相信。

可是一旦让人误认为他试图染指皇位,哪怕不是他想当皇帝,而是想推智屏公主做女皇帝,那么在绝大部分人眼中,他就有了私心杂念,不再是不染俗尘的神仙了。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一个人可以给神仙树立长生牌位,又怎么可能给满心私念的凡人树立长生牌位?

那些供奉怎么知道秦之初的想法,见秦之初生气,连忙陪着小心,说道:“副院主,是我们愚笨,理解错了你的意思。你说要带我们去查抄比王府还要富贵的地方,这京城之中,除了太子府之外,那里还有比王府更富贵的地方呀?”

秦之初往西边指了指,“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绿柳山庄吗?”

诸位供奉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副院主,你要对绿柳山庄下手?你可知道绿柳山庄的背后是谁?”

“本官当然知道,不就是蓬莱派吗?本官知道你们害怕蓬莱派,畏惧蓬莱派的威势,可是你们是否知道这次皇帝差点遭了劫难,幕后黑手之一就是蓬莱派。

蓬莱派已经出手了,本官身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自是要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不管是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蓬莱派又怎么了?该查办还是要查办。

怎么,你们不会是都害怕了吧?”

秦之初的目光扫了诸位供奉一眼,这些供奉中有相当大一部分都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秦之初笑了笑,“本官是皇家供奉院的副院主,公主跟本官的关系,本官不说,你们也该很清楚。一定都不夸张地讲,本官无论是说什么,公主都不会驳回的。

那么,本官现在就宣布一条,大周的皇家供奉院不养废物,你既然在供奉院领了一份俸禄,就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能光吃饭,不干活。

本官现在就要去查抄绿柳山庄,如果你们去,还则罢了。要是不去,那么除掉你们身上的供奉院特有标志,另外再退还供奉院半年的俸禄,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以后,你们跟供奉院在没有任何的关系。”

秦之初是笑着说的这番话,但是没有谁敢认为秦之初是在开玩笑,一个能够跟智屏公主联合,从吕思、薛林平两个金丹期手中,把天命帝救出来的副院主,有必要跟他们开玩笑吗?

这些供奉不得不认真地琢磨着秦之初说的话,让他们去跟蓬莱派作对,他们真的没有多少底气,可是让他们离开供奉院,还真没有几个人愿意,大周皇家供奉院给他们的待遇很优渥,从来不拖欠俸禄,给他们提供的修炼环境也算不错,真要是离开了供奉院,上哪里再去找这么好的条件。

相比起离开供奉院,去查抄绿柳山庄,倒是没有那么可怖了。毕竟绿柳山庄只是蓬莱派数不清多少个据点中的一个,未必受蓬莱派的重视。何况,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要想继续留在供奉院,今天不去查抄绿柳山庄,说不定明天就要跟蓬莱派的人拼死拼活了。

毕竟,蓬莱派已经抢先向天命帝下手,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他们这些大周皇室聘请的供奉,说不定就会成为蓬莱派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不动手,蓬莱派还会抢先动手收拾他们。

就算是退一万步讲,蓬莱派不收拾他们,不是还有智屏公主在吗?当蓬莱派再次对皇室出手的时候,智屏公主又怎么可能不驱使他们应战蓬莱派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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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不需要显摆你们的智慧

第535章

不需要显摆你们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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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成为修炼者,基本的利害得失还是能够分辨清楚的。或许长远的利益未必人人都能够看清楚,但至少眼下该如何选择,他们的心中还是有数的。

“我等愿意尊副院主的号令,与你一起去查抄绿柳山庄。”供奉院的诸位供奉在简单地考量了得失之后,马上向秦之初表决心。

秦之初也不指望这些供奉能够成为他的心腹之人,只要能够听从他的号令,不给他捣乱,就够用了。当然,如果能够从中发展出来几个信徒,那自然是更好。

他说道:“等会儿,尔等要听从本官的号令,让你们进,你们就进,让你们退,你们就退。这次本官要是能够顺利地把谋逆案查办清楚,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要是因为你们当中的谁,把差事给办砸了,本官可是要追究他的责任的。”

诸位供奉随着秦之初一起朝着京城的西边飞去。

大周的京城中生活着不少修真者,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京城各个豪门贵族培养的。不过他们平常很少出来活动,即便是外出,也都很低调,怕就怕招致皇室的忌讳,即便是不怕皇帝生气,也多少也要给皇帝一个面子。

像秦之初他们这样,大白天的公然在天上飞行,而且还是十好几个,将近二十个这么多,在京城,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想不引起人的主意都难。

在刚刚过去的半天功夫里,秦之初被任命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这件事还没有在普通百姓中传开,但是那些王公大臣,够得上分量的文武官员却已经都知道了。

他们当中,绝大部分都跟皇宫中发生的天命帝被挟持一事。没有任何牵连,看着秦之初他们从京城横穿而过,除了或是艳羡,或是嫉妒。或是皱眉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想法。

只有一小部分人看着秦之初他们往西飞,若有所思。他们当中不乏有人趁机四处串联,还有的悄悄地发出了传讯符,通报消息。其中有几块传讯符赫然飞向了城西的绿柳山庄。

秦之初明白自从他被委任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之后,他就处在了明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想搞什么微服私访,暗中运作,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干脆不躲躲藏藏的,直接光明正大地找上了绿柳山庄。

说起绿柳山庄,秦之初跟他们还是挺有缘的。顺德五十七年,秦之初刚刚开始修炼,为了得到一枚筑基丹,他前往绿柳山庄参加仙道大会。在那里,他首次邂逅了姬佑君。

对绿柳山庄,秦之初谈不上有多么的喜欢。也谈不上有多么的厌恶,那里对他来讲,只是个曾经短暂停留过的地方,仅此而已。

半千飞舟留在了粤州前线,秦之初不可能带着十数个供奉一起用万里剑,往绿柳山庄赶。

万里剑不是那种大型的交通工具,最多也就是允许他带着两三个人一起飞,而且这样做,万里剑的速度势必要受到不小的影响。

秦之初用的是飞天梭,那些供奉们都是各展手段。唯恐落后,给副院主留下不好的印象。

对这个屁股后面能够放出浩然金光的飞天梭,供奉们都流露出了浓厚的兴趣。供奉中有几个光头和尚感受到飞天梭上庄严的佛之意境,个个都又是兴奋,又是忐忑,想开口向秦之初讨教。又怕秦之初不肯指点他们。…,

秦之初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几个和尚的心思,侧转头,看了那几个贴身飞在他身边的修佛者几眼,“如果这次查抄绿柳山庄,你们能够立下大功,本官或许会根据你们所立功劳的大小,指点你们一二。”

还没等那几个修佛者回应,其他的供奉就嚷道:“副院主,你老可不能偏心呀。如果我们也要立下了大功,你也得指点指点我们。”

秦之初呵呵一笑,“好,本官就答应你们。不管你们当中谁立下大功,想要晶石,本官就给晶石,想要指点,本官就回答他几个问题。”

诸位供奉皆是大喜,士气越发地高涨起来。

绿柳山庄就在京城西边二十余里处,秦之初他们的飞行速度堪比良马最高速,也就是半炷香左右的时间,他们就远远地看到了绿柳山庄。

“大家都听着,把绿柳山庄给本官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能放过。”秦之初朗声吩咐道。

“是。”诸位供奉齐声应了一声,也不用秦之初特意指派,他们就自动分组,分成几路,朝着绿柳山庄包抄过去。

秦之初径直飞到了绿柳山庄的山门外,落在地上,负手而立,“绿柳山庄里面的人都听着,本官乃是大周三等伯爵,奉旨查办谋逆大案。本官得知有牵涉到谋逆案的重犯潜藏在绿柳山庄中,你们还不速速打开大门,让本官带人进去搜查。”

秦之初的话音刚落,绿柳山庄的大门就开开了,一个身穿圆领袍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从里面走了出来,“原来是钦差大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你是什么人?”秦之初面无表情地问道。

中年人陪着笑道:“小人乃是绿柳山庄的主人,庄世贤。小人还是首次见到大人你这样丰神俊朗的人物,真是三生有幸。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收下。”

这个自称叫庄世贤的家伙拿着厚厚一沓子银票,就往秦之初的手里面塞。

秦之初差点气晕过去,“你这是干什么?公然贿赂本官,是不是想让本官抓你下大狱?”

庄世贤忙道:“大人误会了,小人绝无此意。”

秦之初哼了一声,“你说你是绿柳山庄的主人,本官怎么觉得不像呀?据本官所知,绿柳山庄的庄主叫柳寒烟,乃是一名仙师。你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普通人一个,怎么敢自称是绿柳山庄的主人?”

那庄世贤带着一份得意和卖弄。“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刚刚花了五万两银子从别人的手中买下这庄子。房契刚刚办好,地保在房契上改的印都还没有干呢。”

庄世贤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一个散发着墨香的地契来。上面的字迹还有印章,确实还带着一点点的湿气。

秦之初扬了扬地契,“这么说绿柳山庄已经换了你做主人,原来那些住在绿柳山庄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再跟你的绿柳山庄没有任何关系,是不是?”

庄世贤连忙点头,“正是如此。”

“呀呸。”秦之初喷了庄世贤一脸唾沫星子。“你就跟本官装吧?你掏得起五万两银子买这个绿柳山庄,有这样的身家,应该是见过世面的。见过世面的人,难道不知道见了钦差大臣要下跪吗?你不但不下跪,还公然用银票来贿赂本官,真以为本官是可以让你随意糊弄的三岁孩子呀?来人,先把这个刁顽之徒抓起来,回头。本官再找你算账。”…,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庄世贤骇的脸都白了。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秦之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站在旁边的一位供奉说道:“本官不想再听到这个刁顽之徒聒噪,他要是再敢蹦出来半个字,就砍了他的脑袋。”

庄世贤一听,马上停止了哀求,只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秦之初。不过要是仔细留意的话,还会发现庄世贤在不经意间,会流露出对秦之初的恨。

秦之初不知道这个庄世贤跟绿柳山庄有什么关系,他也懒得去深究。就凭庄世贤满口胡话,砍他的头,也没人能够挑出他的不是来,他可是钦差大臣,代表皇帝而来,对他说谎。等同于欺君。

“看来是没人把本官当回事呀。也罢,都跟本官进去彻查绿柳山庄去。”秦之初抬腿迈进了绿柳山庄黑黝黝的门洞之中。

秦之初带来的供奉中的大部分,都奉他的命令,在空中将绿柳山庄团团围住,跟在他身边的,没剩几个。绿柳山庄占地上百亩,瓦舍上千间,亭台楼阁无数,院落层层叠叠,就凭他们几个人,想把绿柳山庄仔细的搜查一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一进绿柳山庄,就把驱魂鞭、金丹颅宝取了出来,将两件鬼器中的鬼魂全都放了出来,“给我搜,天上地下,犄角旮旯,一寸土地,一个老鼠洞,都不要放过。”

鬼魂们化作道道黑影,飞了出去。跟着秦之初的那两个供奉原本还担心,一见有这么多的鬼仆追随副院主,也都放下了心,不落人后地冲了出去,想看看能不能抢在鬼魂们前面,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从而立下大功。

秦之初就站在绿柳山庄大门里面,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对这次查抄绿柳山庄,他的期望值有两个,一个是把杨桂芝搜出来,彻底了解他跟这个女人之间的恩怨。另外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搜查到绿柳山庄跟六大国公府有勾结的证据。

蓬莱派想把淑妃弄进皇宫,不找别人,偏偏先找到齐国公,齐国公不但不推辞,还尽心尽力地给办成了。要说蓬莱派和齐国府不是旧识,就连傻子都不会相信。

蓬莱派是挟持天命帝的主谋和主要执行者,倘若能够查清楚他们和六大国公府之间的勾结程度,不敢说一定能够把六大国公府扳倒,至少能够让齐国府跌入万丈深渊,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太祖皇帝昔年在册封六大国公府的时候,所谓世袭罔替不是没有先决条件的,就是生生世俗永远辅佐皇室,不能有反叛之心。要是有谋反、叛逆之心,别说取消“世袭罔替”的待遇了,就算是削爵为民,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也不是不可以。

秦之初要光明正大地扳倒六大国公府,只能够在谋反、谋逆之类皇室无法容忍的罪名上,下功夫。否则的话,即便天命帝再喜欢他这个女婿,也不可能推翻太祖皇帝的诏命。

搜查进行的很快,绿柳山庄好像是突然之间人去楼空一般,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很多房间中都是一片狼藉,桌倒椅翻。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副院主,暂时还没有搜到什么有价值的人或者物。”正在搜查的两个供奉,不时地向秦之初进行着汇报。

“大人,说不定那个庄世贤说的是真的。原来住在绿柳山庄的人真的已经搬走了。你看这里很多房间。分明是匆匆离去,来不及收拾。大人,你在皇宫中,和院主联手,救出皇帝,不过也就是一个时辰多点前的事情,绿柳山庄的人有可能得到了消息。担心事迹败露,匆匆离去,这也是正常的反应。”…,

一位供奉把他的分析,用神识写在了传讯符中,给秦之初发了过来。

秦之初看了一眼,把传讯符往地上一丢,一脚踩得稀巴烂,然后朗声道:“本官再次重申一遍。你们只需要执行本官的号令即可,不需要你们在本官面前显摆你们的智慧。”

秦之初不是听不清楚不同意见的人,但问题是那些不同意见要有价值才行。他跟公主进皇宫。救出天命帝,确实是在一个多时辰之前,但那个时候,绿柳山庄根本就不可能收到传讯符,更不可能通过其他的消息渠道,得知皇宫内的情报。

吕思让智屏公主用雷霆劈死,薛林平让他打得重伤,淑妃被定身紫金钵镇压,动弹不得,其他的人要么让他用万里剑杀死。要么就是让鬼仆们追杀,要么就是让金傀儡打死,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有机会把消息传出去。

而皇宫中不能排除有跟外面人交联沟通的人,但紫禁城早就让智屏公主下令封锁,又调集了大量的供奉过去镇守。里面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把消息传递出来。

第一个能够向外散发消息的时间窗口,是在他重新返回颜少师府,向他们通报皇宫中的情况的时候,那时候,距离现在,不足一个时辰。

不能排除,在他离开少师府之后,有人把消息传递给了绿柳山庄。但问题是那时候,绿柳山庄不能够肯定他们已经暴露,即便是有人小心谨慎,要撤离绿柳山庄,也不可能把绿柳山庄撤离的这么干净。

唯一有可能让绿柳山庄的人全都离开山庄的时间,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带着供奉们公然往京城城西方向飞的时候。但那时,距离现在,也就是半炷香左右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绿柳山庄根本就不可能撤离的这么干净。

可看看现在的绿柳山庄,空无一人。庄世贤甚至还炮制出来一张新的转让契约,新的地契,绿柳山庄表现的太过从容了。

这只能说明一点,绿柳山庄的人根本就没有走远,甚至根本就没有离开绿柳山庄,而是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密室之中。

绿柳山庄有可以藏人的秘密地点,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让人称奇的事情。一般的的富贵人家都会挖掘避难的密室,有的还会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挖掘通向宅院外面的密道,方便遇到极度危险的情况时候,能够及时逃生。

绿柳山庄是蓬莱派安插在京城的据点,在这方面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准备。况且,秦之初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来绿柳山庄的时候,柳寒烟搞了一个争抢筑基丹的比赛,当时比赛的地点,是一件叫做掌中千山的宝贝,那个宝贝就是看起来不大,但是内中却另有乾坤。

秦之初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绿柳山庄之中,应该还有类似的宝贝。

秦之初再次重申了他的态度之后,那些供奉们都明智地闭上了嘴巴,想在副院主面前表现,这没有错,但是如何表现,就得好好的思考一下。想显示出来自己比副院主更聪明,更有判断力,这岂不是给副院主找难堪吗?

突然,一个鬼校似乎是有了什么发现,嗷嗷鬼叫两声,有几个等级比他低的鬼魂飞了过来,在他的指挥下,将一片草地给围了起来。

然后那个鬼校又派了一个鬼魂飞到了秦之初跟前,向秦之初进行汇报。

秦之初得报后,连忙赶了过来,他绕着那片草地走了好几圈,又在草地上穿行,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不过他笃信鬼魂们不会骗他。

“他们是躲在地下吗?”秦之初问那个鬼校。

鬼校连连摇头,“主人,不是在地下。而是在一个跟这片空间有重叠在另外一个地方。就像是两个盒子叠放在一起,你从一端看,只能看到一个盒子,但实际上,还有一个盒子被挡住了,你却看不见,可它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秦之初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他们躲在另外一个盒子里?”

那鬼校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这是一名非常高明的隐身法门,要不是我的神识还算灵敏,在经过这里的时候,感受到了一丝灵力波动,说不定就错过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36章 兄弟阋墙

第536章

兄弟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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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有些惊讶地看了那鬼校一眼,他平常的时候,都是把这些鬼魂圈养在金丹颅宝或者驱魂鞭之中,用得着的时候,就把他们放出来,当奴仆一般驱使,还真的从来没有认真地跟他们交流过。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法门?那你是否能够把他们的藏身之处找出来?”秦之初笑着问道。

那鬼校带着几分小心,“主人,我们失去肉身,成为鬼魂之后,会经历很长一段的浑噩期,在这个阶段,生前经历过什么,都会忘记。

只有修炼到了一定程度,才有可能记起一部分以往的记忆,要是运气不好,一点生前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我现在只能想起来一部分,不敢说一定能够把绿柳山庄的人藏身的地方找出来。”

秦之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关系,你尽力就是。如果能够找出来,本官给你记大功一件,如果找不出来,本官也不怪你,再想办法就是。”

“那我试试。”那鬼校松了口气。

秦之初笑着站在一旁,等着看那鬼校如何寻找藏身之地。

那鬼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很清楚这是一次多么难得机会,如果他能够找到藏身的地方,就算是立功了,以后在秦之初眼中的分量就会变得不一样。

那鬼校想了一会儿,张口喷出一股黑烟,阴寒的鬼气弥漫开来,环绕在草地上空,久久不肯散去。半晌,鬼气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鬼校大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如果不能把机会把握住。下一次轮到他表现的时候,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鬼校仰天长啸了一声,大量的鬼气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这些鬼气明显比刚才的黑烟更加的凝炼。除了阴寒之外,还带有一定的腐蚀性。这是鬼魂们最为本源的力量,如果动用的太多的话,弄不好还会导致修为境界出现不可逆转的下降。

这些鬼气加入之后,形势马上变得不一样。鬼校凝神细查,很快,就发现了一点点弱不可查的灵力波动。他大喊道:“看你往哪里跑。”

鬼气追着那点灵力波动缠绕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鬼气似乎被什么东西拍打了出去一样,紧接着数十个黑影从鬼气中钻了出来,朝着四面八方逃散。

“都给本官听好了,一个也不能放过。”秦之初朗声吩咐了一声,然后嘉许地看了那显得有些萎靡的鬼校一眼,“干得不错。以后,你就叫鬼秦吧。做本官手下所有鬼仆的首领。”

鬼秦大喜,“多谢大人。”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以后再谢吧,还不快点带着所有的鬼仆去抓人?”

鬼秦连忙招呼上所有的鬼仆,朝着四散而逃的诸人追了过去。

秦之初带来的供奉早就跟一部分外逃的人,缠斗了起来。但是供奉们毕竟人少,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他们总算是还没有贪心到想把所有的人都截住,只是专心地截下了一部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鬼秦带着所有的鬼魂们出动了,正好弥补了供奉们留下来的空挡。

秦之初没有动手,他甚至都没有看鬼魂们和供奉们是如何联手抓人的。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几十个人突然窜出来的地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再没有什么动静传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要再躲了,都给本官滚出来。你们要是再躲在里面不出来,本官可就要不客气了。”…,

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秦之初摇了摇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罢,本官这就送你们一程。”

秦之初斜指向天,“雷来。”

轰隆一声,一道紫色的雷霆从天而降,这道紫色雷霆的边缘处带着诡异的粉红色,在空中一划而过,就像是有个什么怪物在空中长大了嘴巴一样。

雷霆落下,劈在刚才那些人逃出来的地方上。瞬间,那地方就多了一个肉眼可见的黑洞出来,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只听砰地一声,就像是气球被戳破了一般,有什么东西被黑洞拉扯了进去,黑洞瞬间消失不见。草地上空突然多出来十几个人。

“大家快跑,回头按照我们刚才商量好的方法会和。”有个男子朗声喊道。

这个人,秦之初见过,正是绿柳山庄的庄主柳寒烟。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张秦之初非常熟悉的面孔。

嗖嗖几声,这些人就飞了起来,朝着四面八方逃散。

秦之初摇了摇头,“柳庄主,杨长老,其实本官是很好客的。你们见了本官,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走,这让本官很没有面子呀。”

柳寒烟和杨桂芝他们都知道秦之初这次是来者不善,那里还敢停下来跟他扯皮,都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好让自己跑的快一些。

“本来你们当中有些人未必会有事情,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说不定就能无罪开释,偏偏你们都是这样的态度,想让本官认定你们无罪,真是何其难哉。”秦之初叹了口气,“那就都给本官留下来吧。”

秦之初一抖手,就把人鬼愁鱼竿取了出来,甩了出去。透明的鱼线箭一般快速射出,第一个就把柳寒烟的腰缠住。

秦之初一用力,把柳寒烟从他脚下的法器上拽了下来,然后手腕一抖,缠绕着柳寒烟的鱼线甩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杨桂芝的身上。

杨桂芝一个躲闪不及,让柳寒烟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时惨叫着,从空中跌落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就这一小会儿的工夫,其余的人都已经逃出了不断的距离,再用人鬼愁鱼竿就有点不合适了。

秦之初也没有强求,这些人逃出去与否,跟谋逆案的定性、以及为谋逆案寻找佐证。关系都不是很大。杨桂芝和柳寒烟两个人在,就足以把人证、物证准备齐全了。何况,他不去追,那些供奉和鬼魂却都不是吃闲饭的。能够从他们组成的两道防线中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

秦之初走到杨桂芝身边,俯视着杨桂芝,“杨长老,本官没有想到你记仇能够记这么长时间。本官顺德五十七年击杀黑如墨,自以为是为民除害,这京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免于遭受黑如墨的侵害,可谓是功德无量。可你呢。光惦记着跟你的姘头报仇,请说你让猪油蒙了心,都是夸你呢。”

杨桂芝自知必死,“秦之初,你的命可真是硬。你赶快给姑奶奶一个痛快,杀了本长老,否则的胡,本长老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秦之初笑了笑。“杨长老,你放心,本官会让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的。”

杨桂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看到了远处那些拦截同伴的鬼魂,一想起自己的元神有可能让这些鬼魂撕扯成碎片,就忍不住眼前发黑,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秦之初将杨桂芝捆了起来,又往她身上贴了几张符,防止她挣脱绳索,再找机会跑了。之后,秦之初才看向柳寒烟。

柳寒烟的名字或许显得有些女气,但他却是个大男子汉。在京城修真界。那是首屈一指的闻名人物,谁见了他,都得客气两句。柳寒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这个曾经在京城修真界振臂一呼,莫不呼应的英雄人物,竟然成了阶下囚,就连在京城低于辉煌了漫长岁月的绿柳山庄也要拜落在他的手中。

“柳庄主。咱们又见面了?”秦之初语气平和地跟柳寒烟打着招呼。

柳寒烟抬头看了秦之初一眼,发现秦之初面生的很,“钦差大臣,柳某不记得曾经跟大人您见过面。”

秦之初呵呵笑了笑,“本官在顺德五十七年,曾经道绿柳山庄来参加过仙道大会。那时候,柳庄主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师,京城所有人都需要仰视的人物,眼中怎么可能有本官这个无名小卒。”

“钦差大臣,倘若那时候,柳某曾经带瞒过您,那么今天,柳某就要正式地向你道歉了,哈请你接受柳某迟来的歉意。”柳寒烟的态度显得很诚恳。

“柳庄主不用向我道歉,事情都已近过去了,道歉也没什么用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向本官表示歉意的话,那么只需要回答本官几个问题,本官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或许还不会毁掉绿柳山庄。”秦之初说道。

柳寒烟想了想,“只要不涉及我们蓬莱派的秘密,或者超过了柳某已知的范围之外,柳某愿意尽心尽力地回答大人的问话。”

“好,够爽快。”秦之初没多少诚心地赞了一声,然后问道,“绿柳山庄做为蓬莱派设在京城的据点之一,不可能真正的遗世独立。你们跟京城那边一定有所联系,本官就想问问你们,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跟绿柳山庄交情深到什么程度?”

柳寒烟不假思索地回道:“柳某接替绿柳山庄庄主之位,时间比较短,还不到五十年,那时候,绿柳山庄就已经跟六大国公府交往了很多年了。不过具体有多少年,柳某没有刻意地去求证,上千年总是有的。”

“那么六大国公府跟绿柳山庄这些年来往的信函,传讯符等等任何可以传递消息的东西,是不是都还在?”秦之初继续发问。

柳寒烟点了点头,“确实都还在。在大人来之前,柳某接到了齐国府、魏国府还有燕国府等几个国公府的警示,柳某除了安排人转移之外,还把这些年我们绿柳山庄和六大国公府之间来往的信函什么的,都收了起来。柳某把它们装在了一起,贴身收藏好了。”

秦之初挥了挥手,叫过来一个供奉,指了指柳寒烟,“给本官好好地搜一下。”

很快,那供奉就从柳寒烟的怀中摸了一个储物袋出来。

秦之初把储物袋打开,里面果然存放了不少信函,传讯符之类的东西。随便翻阅一下,就会发现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六大国公府传过来的。

秦之初小心地把这些信函之类的物品收好。然后对柳寒烟说道:“就冲你这么爽快,本官就不为难你。等到皇帝见过你这个人证之后,本官就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至于绿柳山庄。本官会让人贴上封条,任何人不准买卖、入住,只等着你出狱之后,再重新回来做绿柳山庄的庄主。”…,

柳寒烟连忙问道:“大人,那柳某的那些庄客什么的,怎么办?”

秦之初脸孔一板,“柳庄主。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了。本官许诺你不死,就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积极主动配合本官的情意,本官已经还了。行了,你不用跟本官讨价还价。再啰嗦,本官就把我的许诺收回。”

柳寒烟也没有办法跟秦之初提太多的条件,他现在可是阶下囚,用蓬莱派的名义吓唬秦之初。更加不可能成功。秦之初明知道绿柳山庄是蓬莱派的产业,还带着人把绿柳山庄给端了,难道还不会怕蓬莱派吗?

这时候。围剿绿柳山庄的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刚才外逃的人除了有一个逃走之外,其他的全都被抓了起来,包括柳寒烟、杨桂芝在内,一共有不到五十个人。

秦之初曾经来过绿柳山庄一次,绿柳山庄自柳寒烟以降,两三百人只多不少,现在抓起来的,可能只是绿柳山庄实有人数的一个零头。不过秦之初不想再继续搜下去了,谋逆案的主犯、主谋已经抓到。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了,抓不抓,没多大意思,四十多个人,足以向天命帝交差了。

至于证据,那就更不用发愁了。那些信函、传讯符什么的,足以证明六大国公府跟蓬莱派有勾结,只要再配合上其他的一些事情,让六大国公府吃个大亏,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斩草除根的道理,秦之初不是不知道,而是他不想再绿柳山庄耽误太多的时间。反正绿柳山庄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杀不杀,无碍大局,就让他们拣个便宜,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他的信徒,为他贡献一份香火之力。

“走,带上人,我们回京。”秦之初吩咐了一声,然后驭使着飞天梭当先飞了起来。

其他的供奉用绳子把柳寒烟、杨桂芝等人串连在一起,捆了起来,他们身上的储物袋、储物腰带等东西,无一例外都被搜了出来,估计再回到他们手中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为了保证他们能够飞起来,供奉们往他们的腿上拍了些疾风符之来的符箓。

供奉们搜出来的东西,秦之初一个都没有,直接就把这些东西赏给供奉们了。供奉们都是大喜过望,这次跟着副院主出来办差,就算是事后,副院主不再单独奖赏他们,就凭着这次的收获,也足以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溢了。

那些原来有些不太愿意跟着秦之初过来的供奉,这会儿都快把秦之初当成财神爷了。早知道跟着副院主,有这么多的好处拿,还拿得这么轻松,他们早就鼓动着副院主带着他们把绿柳山庄给抄了。

秦之初带着十几个供奉,押着四十多个俘虏从空中飞过,京城轰动,六大国公府的人都是骇然变色,他们事先怎么也想不到绿柳山庄竟然这么轻松就让秦之初给端了,这下事情有些麻烦了。

魏臻聪急的团团乱转,“这下可怎么办好呀?”

秦之初让那些供奉把柳寒烟、杨桂芝等符箓押送到了公主府,准备一并交给涢水真人看守。有涢水真人在,倒也不怕他们当中有人趁机逃走。

秦之初还没有飞到公主府的上空,就听得地上有人冲着他大喊,“大哥,大哥,是我呀。我是你二弟韩青石呀。”

秦之初顺着声音,低头一看,果然是韩青石。他朝着供奉们挥了挥手,让他们把符箓送到公主府的前院,他则从空中落下,站在了韩青石的身边。

看着韩青石的模样,秦之初吓了一跳,“二弟,你干什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只见韩青石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更重要的是韩青石身上的灵力波动彻底消失不见了,又从一个触摸到了修炼门槛的人,重新跌落凡尘。

韩青石苦笑着,“大哥,我该从何说起呢?”

“先别说了。把你的手给我。”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韩青石的手,神识一扫,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韩青石的丹田已经让人给毁了,难怪他身上灵力波动没有了。

“是不是你大哥干的?”秦之初随口问道。

韩青石知道秦之初口中的“大哥”,说的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嫡亲大哥,韩国府世子韩青玉。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哥,不错,就是他干的。我的丹田就是他亲自动手,一拳给我轰坏了的。大哥,你可得替我报仇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37章 爱死你了

鼎天小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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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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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皱了皱眉头,“你大哥可真是够狠的,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了,让他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韩青石叫苦道:“大哥,人家是堂堂的韩国公世子,我怎么敢得罪他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回京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把我娘从韩国府接出来,以后,我带上你那些弟妹们,好好地孝顺我娘。别的也没什么了。

谁知道我这次回京来,先找到我爹,把我爹请求说了说,我爹倒是没提什么反对的意见,就是世子竭力反对,说我爹还在世,就让我把我娘接出去,岂不是是告诉全天下人,他们韩国府容不下我娘一个弱女子吗?天下人都会说国公夫人善妒,他这个世子不孝,不悌。

我不过是跟他理论了两句,他就逮住我一顿胖揍,还毁了我的丹田,抢走了你给的储物袋、晶石等所有的宝物,他还扬言就算是把我当成一头猪,圈在韩国府养着,也不能再让我溜出国公府,败坏韩国府的声誉了。”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秦之初追问道。

韩青石讪道:“我原来无意当中,在自己身上藏了两块晶石,世子让人搜我身的时候,没有搜出来。我都快把它们给忘了,被软禁起来后,无意当中翻了出来,我就用它们贿赂了一下看守我的人,这才从韩国府跑出来。”

“原来如此,二弟,你吃苦了。没事,明天,我就带着你,去韩国府讨回公道。”秦之初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韩青石急道:“大哥,为什么还要等到明天?我已经等不及了,咱们现在就去韩国府。把我娘接出来。如果大哥方便的的话,再蘀我好好收拾一下世子。”

秦之初笑道:“不急。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还没等秦之初说完,韩青石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大哥。你不急,我急呀,我娘还在韩国府受苦受难。我这次逃出来,还不知道国公夫人和世子这对阴毒的娘俩对怎么针对我娘呢?”

秦之初拍了拍韩青石的肩膀,“二弟,不要紧张,放松一下精神。这样吧。我让鬼秦带几个鬼仆秘密潜入韩国府,贴身保护你娘。”

见韩青石还是有些不愿意,秦之初断然道:“就这么定了。”

他一挥衣袖,把鬼秦连同几个鬼魂从金丹颅宝中调了出来,吩咐道:“你们现在就去韩国府,贴身保护二弟的母亲。不准任何人接近她,伤害她。明天,本官要见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夫人。”

“是。”鬼秦应了一声。然后跟其他几个鬼仆一起化成黑烟,钻到了地下,前往韩国府。

秦之初又取出一枚丹田再生丸。丢给韩青石,“趁着你的丹田毁掉不久,趁早赶快吞下这枚丹田再生丸,你的丹田应该还有可能恢复。别在我跟前吃,那边不是有个房间吗?去那里,关上门,然后再吃。如果运气好的话,明天,你的丹田就应该没事了,到时候。我再带着你去韩国府。”

韩青石大喜,“要是我丹田好了,再跟着大哥你过去,世子要是见到了,非得气歪了鼻子不可。大哥,还是你的主意够坏。我喜欢。”

“有你这么捧人的吗?滚,还不快点去闭关。”秦之初踢了韩青石一脚,把他轰走了事。…,

韩青石捧着丹田再生丸,放下了所有的心事,按照秦之初的安排,去吞药闭关去了。

秦之初转身看了看他从鸀柳山庄带回来的俘虏,还有跟着他一起回来的供奉们,“你们几个也都别闲着了,每个人都挑几个人,好好地审问一下。谁要是能够拷问出来有价值的情报,本官重重有赏。对了,这次,你们跟着本官一起前往鸀柳山庄办差,个个有功,每人赏一块中品晶石。”

秦之初一挥手,十几块中品晶石飞了出去,每个供奉都得了一块。

供奉们舀着珍贵的中品晶石,个个神色亢奋而又激动,“副院主,你就等着瞧好吧。我们一定把他们的肚子里面的货榨干,就算是他们小时候有没有趴着墙头偷看女人撒尿,我们也得给你问出来。”

“行了,本官知道了。你们都去吧。”秦之初分派了任务之后,他就没什么事情了。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手里面各握着一块中品晶石,闭目养起神来。

有晶石做为动力,这些供奉们都舀出了浑身的解数,动用各种手段拷问鸀柳山庄带回来的符箓俘虏。

这些俘虏一开始嘴巴都很硬,但是也架不住太多的手段拷问,坚持了没多久,就开始有人供出来各种情报。

把这些情报归纳到一起,进行整理之后,差不多梳理出来了两件事。一件事就是鸀柳山庄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另外一件事,则集中在淑妃进宫,挟持天命帝这件事上。

后一件事,主要拷问出来的是一些细节,大体的脉络早已清晰。前一件事,则是把鸀柳山庄这么多年来,在京城乃至整个大周编织出来的一张关系网,暴露了一小部分出来。这里面,牵涉了不知道多少大周朝的王公大臣,豪富之家。

这些人未必有谋反之心,但是他们都跟鸀柳山庄关系密切,自觉不自觉地受了鸀柳山庄的利用,做出了不少有损大周以及皇室的事情。

那些供奉们倒也有些眼力,等把所有的事情都审清问明之后,又特意整理了一份跟鸀柳山庄有交往的王公大臣的名单,连带供词什么的,全都整理好之后,这才一起交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有目的地翻了翻,在那份名单上,六大国公府无一例外,全都赫然在列。秦之初拍了拍厚厚一沓子供词还有名单,叹了口气,“要了解了吗?”

涢水真人问道:“大人,你是不是要进宫向天命帝汇报情况呀?”

秦之初摆了摆手,“现在月亮都到中天了。还汇报什么。有什么事情,都得等到明天再说。涢水,二弟闭关的怎么样了?”

涢水真人回道:“我刚才看了看,一切正常。到了明天。韩青石应该就能重新变成正常人了。”

秦之初又舀出十几块中品晶石,分给了那些供奉,供奉们又是一阵欢呼。

秦之初笑道:“在本官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们就都留下来听差吧。等本官离京的时候,你们再回供奉院。今天,大家都幸苦了,不过你们还不能休息。你们分一下班,轮流看管这些俘虏。明天,本官就要带着他们去紫禁城,面见皇上了。”

供奉们那里有不答应的道理,今天一天,每个人就都得到了两块中品晶石,这种赚取中品晶石的速度,如果不是亲自碰上。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秦之初让供奉们把俘虏要押了下去,严加看管。又让涢水真人多做留意,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公主府,更不能让有人有机会畏罪自杀。之后,他把他今天一天的收获,用神识写在了一个传讯符之中,打给了智屏公主。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之后,智屏公主给他回了一块传讯符。

在传讯符中,智屏公主说她已经把情况告诉了太后和皇后,两人一致肯定了秦之初一天的辛劳工作,让他明天一大早。赶着开宫门的时候进宫,早点把调查出来情况,向皇帝还有她们娘俩一起做出详细的汇报。

智屏公主还说天命帝已经醒过来了一次,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为此,智屏公主还在传讯符中,专门就此事感谢了秦之初一番。

看着智屏公主在传讯符中。客气地跟他说谢谢,秦之初会心地笑了笑。也不知是谁硬要智屏公主这么做的,是太后,还是皇后?

秦之初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就听到公主府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公主府所在的这条街没有什么酒楼、饭庄,更没有青楼妓院之类的地方,一到晚上,这里就没什么人了。其实,白天的时候,公主府前的这条街,一般也没有人轻易走过,毕竟,智屏公主的名头太吓人,文武百官惹不起,老百姓又把她当神仙一样供着。

正是因为如此,月上中天,这个时候,有人在公主府门口的街上纵马,这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马蹄声在公主府门口戛然而止,有人翻身下马,跑上台阶,砰砰地敲公主府的大门,“开门,快开门。我要见钦差大臣秦大人。”

公主府有专门的门房,不过自从秦之初到前院后,原来的那个女门房就被打发去干别的活了,由一个供奉临时充当门房。他把门打开,就见一个穿着员外郎模样的人闯了进来。

“秦大人,大事不好了。你快点去看看吧,有人硬闯刑部大牢,要救走齐国公。”

“什么?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硬闯刑部大牢,救走朝廷要犯,他们这是要造反吗?”秦之初闻言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地说道。

“秦之初,那些人估计是真的想造反了。你快点过去看看吧,你安排在刑部大牢的那两个仙师快顶不住了,再不去支援,齐国公就要被人救走,那两位仙师只怕也是性命难保。”员外郎急道。

“大人,让我们去吧。”几名闻讯从屋子里跑出来的供奉主动请缨道,他们还想着能够乘机多赚点晶石。

秦之初摇了摇头,“你们去,本官不放心。刑部大牢对我们这些人来讲,或许就是个大漏勺,有的是机会。不过即便是这样,能够硬闯刑部大牢救人,也要有胆子、有能耐才行。齐虞东可是国公,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去救得,也得有资格才行。遍数普天下的各个势力,有胆子、有能耐还有资格救齐国公的,也就那么几个罢了。跟他们对上,你们不吃大亏才怪。”

那些供奉们也都不是笨蛋,秦之初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们也对劫狱救齐国公的人有了一些猜想,如果这些猜想是正确的话,那么他们前去刑部大牢支援,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是要吃亏的,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你们几个也不要气馁。当援兵,你们几个或许不够资格,但是也可以像在鸀柳山庄的时候一样,在刑部大牢外面围着。防止有人走脱。”秦之初又道。…,

秦之初没有再耽搁时间,径直带着几个主动请缨的供奉,一路飞行,赶往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就在刑部,严格说起来,这里距离紫禁城一点都不算远,与金水桥就隔了一条大街外加几个院落。而这几个院落。无一例外都是跟刑部一模一样的朝廷中枢机构。

秦之初他们赶到的时候,刑部大牢上空早就被一团火光映红了天,粗重的黑烟漂浮在火焰上空,一飞冲天。

“人呢?齐国公人呢?”秦之初落到地面上,随手抓住一个正在指挥着灭火的官员的衣领,问道。

“齐国公?还找什么齐国公呀,早就让人给劫走了。”那名官员一脸的绝望,“娘的。这他妈的是谁这么狠,把刑部大牢一把火给我少了。你么还关着不少朝廷重犯,我可怎么向尚书大人交代呀?”

“说。刚才那些身份不明的人救了齐国公之后,带着他往哪个方向飞了?”秦之初顾不上理会这位官员的抱怨,他现在只想赶快确认齐国公齐虞东的去向,如果不能够把齐国公找出来,他还去奢谈什么扳倒齐国府呀。

那名官员指了指东面,“我好像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他们真的是往哪个方向跑了?”秦之初追问道。

那名官员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太确定了,“要不,他们就是往哪个方向跑了。”

秦之初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名官员拍死,当然。他也只能想想罢了。“本官不是安排了两个供奉守在刑部大牢外面吗?他们人呢?”

那名官员忙道:“那两位仙师都已经受了不小的伤,下官已经安排人把他们抬下去休息了。就在那边,下官还安排了专人照顾他们。”

秦之初连忙顺着那名官员指点的方向走去,很快,就见到了他安排的那两个供奉,其中一个供奉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眼看就要不活了。另外一个也是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秦之初本来还想从他们的口中获知齐国公获救后,逃逸的方向,一见他们俩的模样,就知道别想指望他们俩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了。他叹了口气,取了两枚疗伤的药,分别塞到了两位供奉的口中。

这两枚丹药,是他从圣域带回来的,让那个受了重伤,还没死的供奉恢复过来,问题不大,至于那位已经快死的供奉,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秦之初喂他们吃下药后,叹了口气,齐国公让人救走,事情就有点棘手了。他不能确定齐虞东躲在什么地方,就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朝着六大国公府要人,虽然他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确定是六大国公府安排人劫走了齐国公。

秦之初琢磨着要不要把鬼魂们全都遣出去,在京城严密搜查,看能不能寻找到齐国公的踪迹,但是转念一想,就否决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主意,京城太大了,人口数百万,想从中找出来齐国公,就凭他掌握的那几十个鬼仆,谈何容易?

就在秦之初一筹莫展的时候,智屏公主飞身而至,“夫君,我在皇宫那边看到你过来了。”

秦之初强颜欢笑,“公主,你看到了吧?齐国公让人给劫走了。齐国公一走,就谈不上给齐国府治罪了。”

“夫君,其实,如果证据确焀的话,齐虞东在不在,影响都不大。”智屏公主安慰秦之初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知道。只是齐虞东作为齐国府的当代国公,如果他不受到实实在在的惩罚,未免太便宜他了。他弄不好会成为六大国公府的一个标杆,以后六大国公府都照着他的例子办理,那我又何至于如此辛苦一番。”

智屏公主笑了笑,“好了,夫君,我知道你早就想扳倒六大国公府了。他们跟你之间的恩怨,我又不是不知道。刚才我在皇宫,不知道这边出了事情,也没有办法帮你拦住齐国公。现在他跑了,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些新索。这是我整理出来的齐国公可能藏身的地方,你逐个把这些地方搜一遍,应该可以从这些地方中,把齐国公找出来。”

秦之初连忙从智屏公主手中把玉瞳简接了过来,“好公主,你可真是及时雨呀。为夫真是爱死你了。”

智屏公主满脸娇羞地啐了一口,“这么多人呢,说什么疯话呢。夫君,你快点忙去吧。还有两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希望你能够赶在天亮之前,把齐国公重新抓回来,还能够赶得上进宫觐见父皇、太后和母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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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都是你的功劳

第538章

都是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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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刚要走,又想起一件事来,“公主,我白天的时候,见到二弟韩青石了,他到韩国府上接他娘出来,让世子韩青玉收拾了一顿,毁掉了丹田。我准备明天的时候,带着二弟去韩国府上一趟,帮着二弟把他娘接出来,如果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跟着一起去吧,和我一起给二弟撑撑腰。”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好,皇宫这边已经基本上稳定了下来,我暂时离开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夫君,你去之前,跟我发传讯符吧,我会赶过去与你们会合的。”

秦之初没再耽搁,舀着智屏公主给他的那块玉瞳简,开始去搜寻齐国公的踪迹。

智屏公主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她打小就体现出了良好的修炼天赋,在她个人的选择以及顺德帝的支持下,她踏上了修炼之路。修炼有成之后,顺德帝就有意识地培养智屏公主一些能力。对京城王公大臣的暗中考察和监视,也一直是智屏公主的份内之事。

顺德帝的意思是要把智屏公主培养成为皇室的一柄利剑,把所有试图威胁到皇室根本利益的存在,一一斩落。顺德帝在智屏公主上花费了不知多少心血,用了多少精力,又在她身上给予了多少厚望,外人是很难想象得到的。

正是因为如此,在发现智屏公主有点对秦之初青睐苗头的时候,顺德帝才会那么大的反应。一改自前朝就留下来的规矩,把秦之初这个状元公发落到了宁清县做一个九品芝麻小官。

如今,顺德帝已经驾崩经年,智屏公主已经彻底将供奉院掌控在手中,也对京城形成了比较有效的暗中调查,但是想将整个京城监控起来,还不是现在的智屏公主达到的水平。这并不是因为智屏公主没有机会和能力,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实现这点。

智屏公主是个没有太大野心的女人,她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父亲能够平平安安地做一代皇帝。中间不要有什么打得波折。母后能够陪在皇帝的身边,一生无忧。第二个愿望,就是能够跟秦之初长相厮守。

除了这两个愿望之外,智屏公主对其他的都是兴趣不大。要是她能够早日到对整个京城的监控建立起来,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不会发生齐国公让人从刑部大牢劫走的事情了。

不过智屏公主这些年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要不然,她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向秦之初提供一份齐国公可能藏身地点的名单了。

智屏公主提供的名单几乎没有什么大宅子,大院子,六大国公府也都不在名单之上,基本上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院子,它们的共同特点都是比较偏僻,不引人注意。

看着这份名单,秦之初有些发愁,他只有一个人。要把这些地方都搜检一遍,本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这些地方可都是位于京城之内。劫走齐国公的那些人只要头脑稍微灵活一点,在听到风吹草动的时候,从他们藏身的地方转移出去,实在是太简单、太容易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传讯符朝着他飞了过来,秦之初扬手抓在手中,神识一扫,大喜,却原来是剑眉道长、定如他们以他预期的时间更早抵达了京城,现在都已经到了京城的永定门外。询问他,他们要到那里跟他会和。…,

秦之初连忙发了一个传讯符出去,让他们在永定门那里等着,他赶过去跟他们会和。

很快,秦之初就赶到了永定门,见到了神色有些疲惫的剑眉道长、定如等人。

剑眉道长、定如他们这次为了能够早点赶到京城。都是把吃奶的力气使了出来,中间一直没有停歇,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京城。如此赶路,其实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极限,真元损耗过度,已经有些脱力了。

剑眉道长、定如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秦之初对他们放心得很,直接舀出来十几块上品晶石,给了每人一块儿,“你们都舀着,一边抓紧时间恢复真元,一边听我说。”

剑眉道长哪里舍得用珍贵的上品晶石来恢复真元,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把上品晶石收起来,该而用下品晶石。

秦之初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斥道:“剑眉道兄,你干什么?本官是让你用上品晶石恢复真元的,不是让你收起来,当摆设的。”

剑眉道长讪道:“大人,用下品晶石恢复真元就行了。上品晶石这么珍贵,以后我突破修为境界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用得到。就不要在这点小事上浪费了。”

秦之初眼睛一瞪,“什么叫浪费。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赶快把真元恢复满,把身体调理到最佳的

状态。下品晶石恢复真元的速度和质量能跟上品晶石吗?真是乱弹琴。给本官把这个上品晶石用了,不要那么小家子。告诉你,你要是坚持用下品晶石,以后本官就不给你上品晶石了,专门给你下品晶石。你不是喜欢用下品晶石,本官就让你用个够。”

剑眉道长一听,连忙把下品晶石收了起来,“别,大人,贫道听你的还不成吗?以后绝不用下品晶石来恢复真元了。”

秦之初说道:“剑眉道长,你也不能矫枉过正。平常的时候,你愿意用下品晶石恢复真元,也不是不能。但是像今天这样的紧急场合,还是要用上品晶石的。本官就是没有极品晶石,要是有的话,就让你们用极品晶石了。”

“大人,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定如等秦之初说完话后,问道。

秦之初说道:“本官这次在京城,接了个新差事。皇上和太后、皇后一起用印,颁下圣旨,任命我为钦差大臣,奉旨查办谋逆大案。其中,齐国公牵连其中。本来本官已经找到了证据,差不多已经够定齐国公的罪了。可是就在刚才,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夜闯刑部大牢。把齐国公给劫走了。”

“大人,朝廷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谁不知道齐国公家豢养了一群家族修真者,将齐国公关在刑部大牢,岂不是就是给齐国府机会。让他们劫人吗?”剑眉道长说道。

秦之初摆了摆手,“朝中大佬如何做事,不用咱们操心。咱们应该操心的是明天本官就要进宫面圣,向皇帝和太后、皇后汇报谋逆案的进展,没了齐国公这个重要的人犯,本官没法交代。”

“你说,大人。让我们怎么做?是不是现在就去把齐国府给封起来,将和府上下所有人都抓起来?”定如忙道。

秦之初笑了笑,“现在还不到查抄齐国府的时候。齐国府可是太祖皇帝钦定的六大世袭罔蘀的国公府之一,咱们得按照规矩来,先要有确焀的人证、物证,证明齐国府谋逆了。然后向皇帝做出汇报,再有皇帝下旨,褫夺齐国府的国公爵位。再查抄齐国府。这套程序绝对不能够乱,要不然就会给人留下话柄,说咱们名不正言不顺。”…,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一了点头。他们都是些不会把世俗权力放在眼中的人,但是秦之初非要这么干,他们也不会反对。他们只听秦之初的,秦之初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哪怕麻烦一点,也无所谓。

当然,剑眉道长和定如都跟在秦之初身边,又不断的时间了,隐约也能够猜出来一些秦之初这样做的原因。肯定又是跟长生牌位有牵涉,要不然,秦之初不会如此慎重。

“请大人明示,我们该怎么做?”定如和剑眉道长一起问道。

“你们也都来过京城,对京城应该还算是比较熟悉。这里有份名单,你们兵分两路。按照名单上面指明的地方,过去搜查。力争在天亮之前,把齐国公给本官翻出来。

记住,劫走齐国公的人有可能是六大国公府培养出来精英,你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本官给你们的命令是你们只需要把他们从藏身的地方逼出来,不需要抓住他们,更不能跟他们拼命。

你们一旦发现他们的下落,就给本官发传讯符,本官马上赶过去与你们会和,擒舀齐国公。都明白了吗?”秦之初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大声问道。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一头。

秦之初又专门复制了两份玉瞳简,分别交给了剑眉道长、定如,“好了,你们赶快动起来吧。本官居中策应。”

剑眉道长和定如他们马上动了起来,他们曾经跟着秦之初经过京,在跟了秦之初之前,也来过几次京城,倒也不用怕会迷了路,找不到名单上的地方。

秦之初把万里剑舀了出来,准备一接到传讯符,就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无论如何,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齐国公抢回来。他现在最怕的不是找不到齐国公,而是怕劫走齐国公的人会狠心把齐国公杀了灭口。

别看齐虞东是当今的齐国公,大周朝屈指可数的王公贵族,但是齐国公在六大国公府这个圈子里面,只是表面光鲜,实际上,六大国公府真正掌握实权的,并不是明面上几位国公,而是他们家族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家族修真者。

如果这些家族修真者觉得齐国公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六大国公府的整体利益,或者缩小了范围说,齐国府的家族修真者决定齐国公威胁到了齐国府的利益,那么将齐国公推出来,当蘀罪羊,他们绝对是会毫不犹豫的。

齐国公一死,那么落在齐国府上的罪名就会轻很多。说不定,连世袭罔蘀的国公爵位都不会失去。这绝对不是秦之初想要的结果,也不是皇帝和太后想得到的东西。

就在秦之初设想着各种可能性的时候,嗖……一声破空声传来,秦之初凝神细看,是一块传讯符,他伸手抄住,神识一扫,大喜,却原来是定如那一队发现了齐国公的藏身地。

秦之初连忙催动脚下的万里剑,化作一道长虹。风驰电掣,奔向了定如发现齐国公的地方。

那些一个位于京城贫民窟边缘的小宅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齐国公他们会躲在这里。

秦之初赶到的时候,就见几个修真者脸都朝外,肩并着肩地围成了一起圆圈,齐国公就躲在他们围起来的那个圆圈中。

让秦之初长舒一口气的是,齐国公暂时没事。劫走齐国公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没有想到,还是没有来得及灭口。…,

见秦之初飞了过来。为首的修真者不善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秦大人,难道你真的要走上和六大国公府对抗的道路?你把齐国公送到大牢,对你来讲,又有什么好处?智屏公主没有兴趣做女皇,你也不像是个谋朝篡位的,又何苦蘀皇室那么卖命?只要你肯抬抬手,我等必有重谢。”

秦之初笑道:“有重谢?那真是太好了。本官就喜欢重谢。这样吧,你们几个都把自己的头砍下来,本官收下你们的重谢。或许可以考虑放齐国公一码。”

“秦之初,你不要逼人太甚。今天我们能够劫走齐国公一次,就能够劫走他第二次。还有,你不能总在京城守着吧,我们可是听说秦老先生和秦老夫人都在京城,万一哪天,我们兴之所至,想请他们到公主府外面做客,你可别怪我们粗手粗脚地怠慢了他们。”为首的那名修真者继续威胁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你们不该用我爹娘来威胁我。不过算了,本官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过你们,现在,你们都去死吧。”

秦之初的脚尖在万里剑上点了一下,万里剑就飞了出去,如闪电划破夜空。噗噗噗几声,那几个劫走了齐国公的修真者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万里剑就贯穿了他们的胸口,将他们一一杀死。

定如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秦之初在她们的面前使用万里剑。这是什么宝贝飞剑,速度也太快了。

秦之初的手在定如的眼前挥了挥,“定如,别发愣了,赶快带着大家,去检查一下,看看谁还没死。没死的,就补上一刀,免得他们受罪。”

“是。”定如脸一红,连忙带着人去查看去了。她虽是个尼姑,却不忌杀生,她们都是修佛者,跟世俗的和尚、尼姑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秦之初走到齐国公身边,笑着蹲在了齐国公的身边,他不知道他的笑这会儿在齐国公眼中,就像是恶魔一样。

“齐国公,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你说你也太不小心了,在刑部大牢住的好好的,大半夜的干嘛跑出来呀?让大家都跟着你一起受累。”

秦之初笑着把齐国公搀扶了起来,还好心地给他掸了掸身上的泥土。

齐国公这会儿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他两股战战,眼神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恐惧。以往,他可以仗着他国公爷的身份,随意打压、欺凌秦之初,可是现在,秦之初已经不是可以任由他揉捏的软蜀子了,反倒是在大周朝举足轻重的一方之雄了,甚至如果秦之初完全抛开在大周朝的职务,将齐国府打残,也不是不能办到的事情。

跟秦之初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齐国公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秦之初带给他的压迫和威胁。无论他如何想,如何做,都无法克服内心深处泛起的深深的无力感。

“秦之初,你打算如何对本公还有齐国府?”齐国公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不过说出来的话,还带着一丝颤音,脸上也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秦之初笑了笑,“齐国公,你有句话说错了,不是下官想对你们齐国府怎么样。是你齐国公触犯了大周的律法,参与谋逆大案,下官只是奉旨查办谋逆案罢了。”

“屁。”齐国公啐了一口,“秦之初,你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在你之前,我们齐国府在大周共存了三千年,一点事都没有。如今,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挑唆,皇上又怎么会对我们齐国府起疑心,不顾太祖皇帝的封赏,要舀我们齐国府开刀。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秦之初淡淡地笑了笑,“随便国公爷怎么说吧,下官单凭良心做事,问心无愧。如果国公爷还有什么疑问,等见了皇上之后,你再说吧。国公爷,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启程了?走吧,刑部大牢让人一把火烧了,你也不便再回去,就先到公主府歇息一晚上,下官一定会好好招待的。”

“秦之初秦大人,你也别得意,本宫送你一句话,别看你现在蹦的欢,小心你将来拉清单。”齐国公毕竟是历练了多少年的国公,到了这时候,还是能够说几句撑面子的硬话的。

不过齐国公不会把他的话完全当成是一种硬话,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奢望的,他很了解六大国公府的家底,如果六大国公府能够联合起来,说不定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翻盘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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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丢车保帅

第539章

丢车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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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再次发生齐国公被劫的意外,秦之初把齐国公羁押在了公主府,由他亲自看守。

说起来,智屏公主的公主府已经都快让秦之初改造成大牢了,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关押了包括淑妃、齐国公这样的世俗国公、后妃,还有薛林平这样的金丹期高手。

秦之初交代下去的审讯任务也有了新的进展,杨桂芝熬不住酷刑,交代了她叛逃万香教,投奔蓬莱派,然后再到设计勾引天命帝,达到控制皇室的目的的全过程,内容非常的详尽。

乱哄哄,一直持续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韩青石闭关而出,满脸的欣喜,“大哥,我感觉好多了,我的丹田应该是没事了,又能够重新修炼了。咱们什么时候去韩国府,把我娘接出来呀?”

秦之初说道:“不急,你先陪我去皇宫一趟,等办完这件事之后,我再陪你去韩国府,把你娘接出来。不过,二弟,把你娘接出来,不是最终的解决方法,还是会留有很大隐患的。你娘在韩国府的时候,有你护着,世子韩青玉不敢把你娘怎么样,至少你娘有生命危险的可能性比较小。

一旦把你娘接出来,韩青玉想对付你娘的时候,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约束得了他。你自己想一下,你有能力保护得住你娘吗?”

韩青石急了,“大哥,那你的意思是不让我把我娘接出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娘在韩国府过的是什么日子。表面上不愁吃不愁喝,但是我那所谓的大娘对我娘经常是又打又骂,言语尖酸刻薄,下手又黑又狠,我娘跟我说过,宁肯在外面吃糠咸菜。过逍遥的日子,也不愿意继续在国公府受那份罪。”

“你娘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如果你把你娘接出来,我也有办法庇护你娘的安危。但这样做,不是永绝后患的法子。你想不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秦之初笑了笑。

韩青石听话听音,“大哥,你想对付韩国府?”

秦之初点了点头,“我很早的时候,就有了要把六大国公府扳倒的年头了。以前时机不成熟,现在机会来了。”

韩青石想都没想。忙道:“大哥,你尽管对付,就算是把韩国府给平了,都没关系。”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你再好好想想。二弟,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情说了或者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涢水真人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捧了两三尺厚的文卷,“大人。这都是目前我们所取得的供词。上面都已经签字画押了。”

秦之初顺手把这些文卷收到储物袋中,“辛苦了你了,涢水。你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本官不但拖着你到京城来,还让你做这些跟世俗有很大牵涉的琐事,实在是不容易。”

涢水真人忙虔诚地道:“大人,这是贫道该做的。你是我的主人,是我的神,我生命中最亮的一盏明灯,能够为你做事。是我最荣幸的时刻。”

韩青石张大了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涢水真人,他真的很难理解涢水真人这么厉害的牛人,为什么会如此听秦之初的话,还如此的恭敬,说的话。还这么夸张。

“二弟,去,通知大家。把所有的俘虏用一根长绳子捆在一起,牵着他们,咱们进皇宫面圣。”秦之初吩咐道。…,

很快,就有人把薛林平、淑妃、齐国公等人全都用绳子绑在了一起,就像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样,那些有修为在身的,秦之初还在他们身上贴了些符纸,镇压他们身上的真元。

有秦之初和涢水真人亲自押送到皇宫,他们逃走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往他们身上贴符,只是为了减少麻烦罢了。

秦之初这边加上那些供奉,再加上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有三四十个人。俘虏那边,从皇宫中带出来的有差不多十个,从绿柳山庄带回来的就多了,一起加起来,有五六十个。这一行人总共有近百人,浩浩荡荡的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想不引人主意都难。

京城的平民百姓想看大戏一样,在道路两旁围观,这股且不提。还有很多得到消息,特意从太子府、王府、国公府、少师府等府邸赶过来的,心思复杂地在路边看着。

秦之初不想让人挑错,在羁押淑妃的时候,就让女供奉把淑妃身上的凤冠霞帔换掉了,齐国公的梁冠朱红色官袍,早在刑部大牢的时候,就已经换掉了。两人这会儿都是穿着普通的囚服,不过认识他们的人,照样不少。

淑妃和齐国公都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特别是齐国公,那是喊着金钥匙出生的,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连眼睛都不敢张开,只是闭着眼,麻木地让人牵扯着他往前走。

“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先不说齐国公是否有罪,就算是有罪,那也得皇帝审清问明之后,才能给齐国公定罪,现在,齐国公还是堂堂国公爷,就这样没有一点体面,没有一点尊严地游大街示众,咱们大周王公大臣的体面何在?”

六大国公府派出来的人不时地传来议论声,有的时候,声音还特别大,就是故意让秦之初听着的。

秦之初却是充耳不闻,他倒也不是刻意羞辱齐国公,而是他手中掌握的证据,足以证明齐国公有罪,而且还不是小打小闹的罪名,而是涉及到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其中有些还跟谋反谋逆能够牵涉到关系。要是单纯地为了体面,就让齐国公免了游街示众这一环,他可没有那么多宽容。

走到长安街,快到金水桥的时候,五个身穿国公袍服的人横亘在了路中间,中间站着是老态龙钟的魏国公,在他的左右手,是楚国公、魏国公、燕国公和韩国公。

以前,秦之初见到魏国公的时候。魏国公总是给他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他不知多少次用“老而不死谓之贼”来形容魏国公了,但是这件见到魏国公,这个老头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身形萧瑟,腰背微弯,头发也花白了许多。

其他几位国公,神色也都不太好。以往,不管他们出现在谁的面前的时候,都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他们都有一种天大地大皇帝大之外。就属他们最大的气概。

凭借着祖辈留给他们的余荫,六大国公府在长达三千年的时间里,在大周朝呼风唤雨,日积月累之下,形成了就连皇室都忌惮三分的庞大势力。凭借这些积累,他们越发多了呼风唤雨的资本,有时候,就连皇帝的权威。都不被他们放在眼中。

顺德五十七年的时候,他们为了让齐子芳、燕九捷等人能够考中进士,在礼闱中公然徇私舞弊。这还不算,明知秦之初是顺德帝钦点的礼闱会元,还口出不逊,再三打压。其对顺德帝的不恭之处,可见一斑。…,

六大国公府曾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只要大周朝存在一天,他们就可以一直在达州抽逍遥下去,无人能够管束他们,就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但这个美梦在今天,生生地让秦之初给打破了。这才短短的二三十个时辰。秦之初就先是让秦大智屏公主把齐国公投入到了刑部大牢,又把六大国公府暗中派出的营救齐国公的精英悉数杀死,还抄了绿柳山庄,搜出了他们这么多年,跟绿柳山庄秘密往来的证据。

六大国公府很清楚这些证据如果呈送到皇帝跟前,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曾经庇佑了他们三千年、那顶世袭罔替的铁帽子。说不定会有就此被摘除的危险。

五位国公挡在路中间,完全挡住了秦之初他们的去路。涢水真人请示道:“大人,用不用我把他们轰走?”

秦之初摆了摆手,“让本官来处理。”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距离魏国公等人近前,礼数周全地朝着魏臻聪等人拱手为礼,“各位国公爷,不知你们拦住下官的去路,是为何事?下官知道各位国公爷都是身份尊贵,事务缠身之人,耽搁不起时间。下官也有一些紧急的公务,需要进宫面圣,各位国公爷是不是能够给下官让个道?下官感激不尽。”

魏国公心思复杂地看着秦之初,他恨不得一脚就把秦之初踢到大周的国土之外,让他有多远死多远。不过魏国公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恶气,努力维持着平静,“秦大人,你这次进宫,是要交旨吗?”

秦之初微微弯着腰,一副下官见到上官的谦恭态度,“魏老国公,下官正是如此打算。自从皇上和太后、皇后联合将下官任命为钦差大臣之后,下官就诚惶诚恐,竭尽全力查办谋逆案。经过本官不懈的努力,谋逆案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基本上理清了所有的脉络,涉及到的案犯也都签字画押,供认不讳。此案,是皇上最为挂念的事情,下官自然要第一时间进宫,向皇上覆命了。”

“秦大人可真是忠心勤勉呀,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一个别人拖上十个八个月都未必寻找到头绪的谋逆案,给查办清楚了。想必秦大人一定动用了不少手段吧?”魏国公略带讥讽地问道。

秦之初淡淡一笑,“魏老国公,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请你还有其他几位国公爷,给下官让让道。下官虽然只是个三等伯爵,正五品的雷州府同知,但下官现在可还有两个钦差的身份在身,你们拦我这个钦差大臣,要是让某位御使知道了,说不定就要弹劾各位国公爷了。”

凭借秦之初现在拥有的手段,一个手掌就能够把几个国公全都拍死,但是他从来不会考虑这样做,他合情合理合法地把六大国公府扳倒,这是他在百姓中间推广长生牌位的一件非常需要注意的细节。

对秦之初来讲,这也算是一种磨练和修行了,磨练的是心性,修炼的是耐性和隐忍,还有看准出手时机的精准眼光。这些对他以后的修炼,会有极大的帮助。

突然之间,魏国公觉得秦之初这个人很可怕。齐国公被羁押在刑部大牢之后,六大国公府就开始谋划营救齐国公的事情。魏国公不是掌控魏国府终极力量的人,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昨天晚上,六大国公府联合派出了他们所掌握的最精锐的一批力量。本以为会轻而易举地让齐国公脱困。…,

按照原计划,他们想先把齐国公隐藏起来,等风声一过,再决定如何走下一步。或许还有可能让天命帝既往不咎,让齐国公继续做国公爷。

但是他们派出来的精锐都让秦之初给杀了。他们不能够肯定人一定是秦之初杀的,但杀他们的人,肯定跟秦之初有关系。换言之。秦之初只要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六大国公府屠杀一空。

但事实上,秦之初没有这么做。他竟然还有耐心跟他们周旋,自称下官,尊称他们为国公爷,见了他们,也是态度谦恭,客客气气。尽足了本分。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一旦仔细想想。让人不寒而栗。

“秦大人,我们不知道你手中目前掌握了多少证据,更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样的证据。你是奉旨办差,本公当然不会阻拦。我们这次来,就是跟齐国公说几句话,大家同朝为官,齐国公犯了事,落了难,我们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还请秦大人通融一下,能够让本公跟齐国公说两句话。”

魏国公的态度突然变得很客气。似乎在一瞬间的时间过去后,秦之初跟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难以化解的死结存在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下官不是不讲人情之人,就给魏老国公半盏茶的时间。还请魏老国公抓紧时间。”

“多谢秦大人了。”魏国公难得地跟秦之初说了句谢,然后和其他几位国公一起朝着齐国公走去。

涢水真人、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就在一旁看着,在这么多目光的监视下,魏国公他们想搞小动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齐国公见魏国公他们走过来,脸色一开始有些激动,但是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激动之色仅仅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绝望。

“齐国公,皇家待我们不薄,如果你真的做出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就要如实交待,不要存在任何侥幸心理。皇上圣明,怜惜臣子,应该不会大搞株连的。你要好自为之。”魏国公说了几句话,转身就走。

齐国公一脸死灰,他又岂能听不出来魏国公的暗示,魏国公这是要弃车保帅了,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要死就死他一个,再往外扩散,最多也就是把齐国府牵连进去,不能把其余五家国公府都拖进去。

六大国公府世代通婚,彼此联姻,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齐国公很清楚,如果把六大国公府都拖进谋逆案中,谁也逃不掉,谁也别想落好。但是如果能够把谋逆案仅仅局限在齐国府的范围内,那么其他五大国公府就保下来了,他们要是再做做手脚,说不定还能够给齐国府保留下来一点血脉,留下日后齐国府再次崛起的希望。

想到这里,齐国公朝着魏国公的背影喊道:“魏老国公,我深深后悔以前没有听你的劝告呀。忘了祖宗留下来的忠君爱国的遗训,今日之交道,我定当铭记在心,向皇上忏悔我的罪行。”

秦之初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他多少也猜得出来一些魏国公的用意,他却不好去阻止,不是他阻止不了,而是他不清楚天命帝的真实想法。让他查办谋逆案,担任所谓的钦差大臣,实际上是太后和皇后联手下的旨意,顺带着盗用了天命帝的名义。

天命帝耳朵根子比较弱,缺少刚毅果决的性情,如果有人在他耳边吹吹风,或者他心生恻隐,都有可能改变事情的走向。秦之初出于自己的需要,又不能公开违背天命帝的意志,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然,能够纵容魏国公给齐国公暗示,那也是秦之初自信有足够的实力控制住事态的发展、走势,不过是多费点工夫罢了。而对他来讲,越是费工夫,越是能够有扩散影响力的机会,这对鼓动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是有好处的。

很多事情,一次性解决,速度太快,很多人就会认为事情容易做,没什么难度,进而会少了敬畏之心,这样的心理,对秦之初是有害的。孰轻孰重,秦之初早有自己的掂量。倒也不会为了贪图一时之痛快,就坏了修炼大计。

“走吧,咱们进宫面圣。”秦之初淡淡地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40章 公主嫂子

第540章

公主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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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难道就让秦之初这样嚣张跋扈下去?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要逼着秦之初放人,这还没有开口呢?你怎么就改主意了?”燕国公小步跟在魏国公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魏国公脸色阴沉,“诸位,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有一点是我们必须正视的。单凭我们六大国公府的力量,如今已经难以压制秦之初了。

本来咱们还想借着淑妃,渗透到皇宫中,让天命帝倾向于我们,谁知道淑妃如此不堪重用,轻而易举就让秦之初给收拾了。

昨天晚上,我们六大国公府最精锐的家族修真者集结在一起,都未能把齐国公救出来,反而全都陨落,使得我们蒙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

试问,我们还怎么跟秦之初斗?用权势压他,有皇帝和智屏公主给他撑腰,颜士奇那个老糊涂也站在秦之初一边,咱们没有胜算。用修真的力量压他,咱们更不可能赢了。难道要靠人多吗?刚才,你们也看到了,秦之初身边那么多人,咱们也不是对手呀。

跟秦之初比,咱们无一能够获胜,凭什么让他放人。”

燕国公气道:“难道咱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真要眼睁睁的看着齐国公栽在秦之初手上吗?”

魏国公说道:“这就要咱们群策群力想办法了。本公眼下只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咱们六大国公府跟秦之初硬拼,几乎没有什么胜算,唯一的办法,就是请人帮忙。”

轻易不发表看法的楚国公点了点头,“老国公言之有理。本公得到消息,秦之初这次把蓬莱派给得罪惨了,咱们非常有必要跟蓬莱派取得联系,跟他们同心协作。对付秦之初。”

“蓬莱派势大,单单一个绿柳山庄就能够跟我们六大国公府其中一家相抗衡了,可想而知,蓬莱派的势力强大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咱们跟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呀,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蓬莱派把咱们连皮带骨头一起吞下肚。”韩国公不无犹豫地说道。

“让蓬莱派吞了,也比让秦之初给灭了强。韩国公,难道你没有看出来秦之初那个狠劲儿吗?摆明了,对付完了齐国公之后,还不算完。他心中一定还惦记着把我们六大国公府全都给平了。方能让他称心如意。”燕国公不客气地反驳道。

魏国公说道:“韩国公的担忧不无道理,咱们也不能任由蓬莱派吞并。依本公之见,咱们除了派人跟蓬莱派联络之外,还要想方设法联络到更多的有识之士。本公听说,从咱们大周一直往西,上万里之外,越过大洋,有一片大陆。那里有非常盛大的修炼文明,如果能够跟他们取得联络,许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应该有可能把他们邀请来,到时候,收拾一个秦之初,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

妖圣山,妖族圣主傲立在山巅,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道士,赫然就是近段日子,一直浸泡在血池中的那位人类。

“如龙,你的修炼十分的顺利。有圣尊专门传过来的妖族圣法助你,再加上你个人的努力,你终于成功地突破了个人的极限,取得了非常不俗的进展。目前,你个人的修为境界,在咱们脚下的这颗星球上。应该是最顶尖的了。”…,

妖族圣主一边说着话,一边想起圣尊告诉他的话。

利用秘法给这个如龙提升实力,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竟然直接就把如龙提升到了比圣尊投影还要高一些的水准,不过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也造成了如龙这一生也就这样了,更重要的是如龙的寿元不但没有随着修为境界的增长而增加,反倒还减少了许多。

按照妖族圣尊所讲,如龙最多活到四十岁,就得寿尽而亡了。这是这种秘法最大的缺陷,要不然的话,就连妖族圣主都要按捺不住试一次了。

那如龙朝着妖族圣主拱了拱手,“圣主,多谢你把我从大周带过来,如果不是你把我引荐给圣尊,我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如龙你客气了。”此时,如龙的修为境界比妖族圣主还要高一大截,妖族圣主也不敢太过摆谱,最起码的尊敬还是要给如龙的。“按照圣尊的吩咐,我准备近日就带领十万妖兵妖将杀向大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前往呀?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愿意把统帅之位让给你。”

如龙淡淡一笑,“相比起统兵来,我更喜欢看到秦之初匍匐在我的脚下,向我讨饶,忏悔他的罪行。圣主,我就不跟你争妖兵统帅的位子了,我还是独自活动,先赶往大周。说不定,我还能赶在你的大军之前,抢先把秦之初的脑袋砍下来。”

……

秦之初带着人,把淑妃、齐国公等人押到了午门之外,然后请守在皇城口的小黄门进皇宫内,向皇帝通报。

很快,小黄门就小跑着返了回来,“秦伯爵,皇上和太后请你进宫。”

皇帝没有让韩青石等人跟着他一起进宫,秦之初也不好公然违背天命帝的旨意,只好先给韩青石等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跟着小黄门进了宫。

天命帝今天没有上朝,乾清宫又遭到了破坏,不能住人,天命帝就临时搬到了御书房暂住。

后宫倒不是没有合适的宫殿,而是天命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现在,他看到任何一个后妃,眼前都会浮现出淑妃的影子,就连看到结发妻皇后也是如此。御书房离后宫好歹远点,在这里安心养性,勉强还凑活。

“臣秦之初拜见万岁。”秦之初站在御书案前,朝着天命帝深深一揖。

天命帝坐在御书案后面,情绪低落,容颜憔悴,他想恢复到正常状态,还需要几天。“之初呀,母后把事情都跟朕说了。让你奉旨查办谋逆案,你查办的怎么样了?”

“皇上,臣已经全部查清了,淑妃谋逆之事。乃是一起经过周密策划,多方参与,针对皇上、后宫诸妃以及智屏公主等人的谋逆大案。涉案人数之多,涉案人层次之高,分布范围之广,都是前所未有的罕见。”秦之初如实说道。

御书房中,除了天命帝之外。还坐着太后和智屏公主,皇后没露面,免得天命帝犯病。

太后等秦之初说完,问道:“之初,你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

秦之初把装着供状、书信等文卷的储物袋取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皇上。太后,这些就是臣取得的口供,以及在绿柳山庄搜出来的书信等物证。另外,臣把一部分涉案的人犯也都带来了,就羁押在午门外,皇上和太后可以随时审问。”

看着堆积如山的供状、书信,天命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来人呢,传内阁诸大臣,六部尚书等觐见。让他们替朕看看这些人证和物证。”…,

早有守在御书房外的太监去传天命帝的口谕去了。

“之初呀,自从你把朕从淑妃那个贱人的手中救下来之后,朕就浑身不得劲。尤其是脑袋疼的厉害,朕找太医看了看,那些太医个个束手无措,朕听智屏说你的丹术很厉害,有没有办法替朕治一下这个头探?”天命帝充满期待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说道:“皇上,臣救下你的时候。你的魂魄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你已经伤了神了,头疼是难免的事情,要除你的伤神之症,就得补神。回头,等臣专门为皇上炼制一炉丹药,皇上按时服下,很快就会好了。”

天命帝忙道:“干嘛还要回头呀?就现在吧。朕是一息时间都等不了了。”

“那这谋逆案……”秦之初指了指那堆堆积如山的文卷,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天命帝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些文卷,光看一遍,估计就得好几天,然后颜少师他们还要复核,抽查,确认无误之后,还要给齐国公定罪。这一套程序走下来,估计得十天半个月。你总不能一直让朕头疼着吧?”

秦之初本以为有了人证、物证之后,天命帝能够快刀斩乱麻,直接给齐国公定一个罪名,褫夺齐国府的爵位传承,将齐国公满门抄斩呢,没想到天命帝还整出来这一套。

往好了说,天命帝这叫谨慎,往坏了说,那就是优柔寡断了。

秦之初暗中摇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凭借他收集到的人证和物证,定齐国公一个谋逆罪,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最多就是玩几天的事情了。他不急。

“好吧,皇上,臣这就给你炼丹。臣有两个请求,还请皇上允准。”秦之初说道。

“什么请求,快说。”天命帝急道。

秦之初说道:“皇宫中不适合炼丹,臣要到宫外去炼丹,另外,臣想让公主跟着我一起炼丹。”

“都准了。智屏,你就陪着之初去一趟吧。等炼好丹后,赶快给朕送过来。你们是不知道呀,朕恨不得用个斧子把脑袋劈开,找找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朕头疼的这么厉害。”天命帝抱怨道。

秦之初忙道:“皇上,你别急。臣倒是有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能够让皇上的伤神之症得到暂时的缓解。请皇上把你的皇冠取下来,放到御书案上。”

天命帝不知道秦之初要干什么,不过他对这个女婿还是比较信任的,依言把皇冠取了下来,放在了御书案上。

秦之初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御书案前,运指如飞,凌空书写,暂时间,写了几个佛文,然后,他将这几个佛文抓在手中,打在了皇冠之上。

然后,秦之初又退了几步,“好了,皇上,你可以重新戴上了。”

天命帝重新戴上皇冠,一股清凉从皇冠上传来,让他的头疼得到了相当大程度的缓解,“神了,朕的头没有那么疼了。”

秦之初说道:“皇上,你要是不嫌麻烦,只要一直带着这顶皇冠,头就不会疼,就算是还有点疼。也是很轻微的。不过你要是把皇冠摘下来,头还是会疼的。要想除根,就得服药了。”

“朕知道了。”天命帝高兴地挥了挥手,“之初。快去给朕炼丹。齐国公之事,朕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的。”

天命帝也不傻,秦之初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恩怨,他一清二楚。他知道他能够给的东西,秦之初基本上都看不上眼,只要在齐国公的处理上,给一个让秦之初觉得满意的结果了。…,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一起退出御书房。两个人一起出了皇宫。秦之初让涢水真人和诸位供奉一起留下来,专门看着薛林平、淑妃等人,为了防止万一的情况发生,秦之初还特意留下来两个金傀儡,协助涢水真人。

有三个金丹期的存在,任何人想劫走或者杀死薛林平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走,二弟。我早就知道你等不及了。咱们现在就去韩国府,把你母亲接出来。”秦之初布置完之后,朝着韩青石招呼了一声。

“多谢大哥。多谢公主嫂子。”韩青石朝着秦之初、智屏公主连连作揖。

智屏公主掩嘴而笑,“夫君,你这个二弟真有意思,嘴巴够甜的。”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我跟二弟之间的交情可不短了,可以追溯偶到顺德五十七年了,那年我进京赶考,路过白虎山的时候,正好遇到二弟还有他母亲让人劫杀。那次背后下黑手的。据二弟跟我说,乃是韩国公夫人和世子联手指示的,是不是呀,二弟?”

韩青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是呀,大哥。就是这样。要杀我娘的,就是大娘指示的。”

智屏公主显得很平静,“豪门之中,这种正妻和妾室争宠,嫡子和庶子争夺继承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皇室,不是还有安南王反叛吗?韩青石,你的一些事情,本公主也知道一些,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些孝心的份儿上,你的事情,本公主是绝对不会搀和的。”

韩青石忙道:“我明白,多谢公主嫂子给我面子。”

智屏公主又道:“夫君,咱们就这样上门找韩国公索要韩青石的母亲吗?这样,可有点不合规矩,就算是把人要出来了,你打算如何安置韩青石母子呀?”

秦之初笑道:“不这样做,又能如何?总不能一直让二弟的母亲在韩国公受折磨吧?”

智屏公主说道:“我倒是有两个法子,说出来,你们参谋一下。第一个法子,就是让韩国公写一份休书,将韩青石的母亲逐出韩国府。”

秦之初看了韩青石一眼,“二弟,你觉得这个法子如何?”

韩青石说道:“我娘不是我爹正式迎娶的,在府中的地位,要不是她生了我,可能连个妾都不如。两人没有婚约,写休书,就谈不上了。可要是把我娘逐出韩国府,我爹那关好过,就是大娘那关不好过,我大娘肯定不会同意的。她看见我娘,是烦,是恨之入骨,却又不愿让我娘脱离她的视线,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折磨我娘。”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那就用第二个法子。既然你娘在韩国府受苦受难,那就想办法,改变一下你娘的地位,那不就好了吗?”

“怎么改变?”韩青石的脑袋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儿来。

智屏公主笑着扫了秦之初一眼,“夫君,你说呢?”

秦之初笑着看着韩青石,“二弟,你想不想做韩国公呀?”

“韩国公?大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爹才四十多岁,身体好得很,再活几十年,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何况,就算是我爹百年了,不是还有世子吗?我还听说世子刚刚添了个儿子。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呀。”韩青石说道。

“这还不容易,谁是绊脚石,就把谁搬开就是了。二弟,自从你娘把你生下来,你应该就是韩国公夫人和世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必没有少用各种各样手段对付你们娘俩吧?”秦之初谆谆诱导道。

“那是,要不是我娘跟我机警,我爹暗中又护着我们,我们娘俩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韩青石很清楚他曾经遭遇过什么样的危险。

“这就对了,韩国公府人和世子是亲娘俩,他们想杀你们娘俩,多次付诸实施,这就是买凶杀人之罪,甚至是直接杀人,按照大周律,定个斩立决,一点都不屈。我跟公主可以站到你这边,明里暗里推动一下,废掉世子,甚至是韩国公夫人,扶持你娘做新的韩国公夫人,到时候,你就是韩国府唯一的继承人了,等到你爹百年之后,你就是新的韩国公。”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智屏公主刚刚起了个头,秦之初就把计划完善了起来。

韩青石连连摇头,“这样做,我爹肯定不会同意的。在他眼中,世子才是继承国公之位的不二人选,他疼的最多的还是世子,我算不得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41章 明路

第541章

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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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屏公主说道:“韩青石,听你的意思,你只想把你娘从韩国府接出来?就没有别的一点想法,是不是?那韩国公夫人还有世子对你们母子做过的事情,你这就打算既往不咎了?”

韩青石沉默了起来,他想起了过往的种种,说他对韩国公夫人以及世子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让他下决心废掉,甚至杀死他们,他真的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她给秦之初传音道:“夫君,这个韩青石简直就是一滩烂泥,根本就扶不上墙。以后,你还是不要太在他身上耗费精力了。”

秦之初无奈一笑,如果韩青石真的只坚持把他娘从韩国府接出来,他以后能够走的路肯定不会长,自己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办法,在他身上耗费太多。

一行人有些沉默地走到了韩国府,守在门口的知客一见,连忙跪在地上,“恭迎公主千岁。”

秦之初、智屏公主没有急着进入韩国府,而是站在了大门外。“韩国公可在府中?如果在的话,烦请韩国公出府迎接公主殿下。”

知客连忙进去通报,很快,韩国公就带着他的夫人、世子一起出门迎接,他们一大家子恭恭敬敬地向智屏公主行了礼,世子怒目圆瞪,看着韩青石。

“公主殿下,不知你到老臣府中,有何指教?”韩国公坦然地问道。

智屏公主说道:“韩国公,你的儿子韩青石乃是我夫君的二弟,他想逢迎他的嫡母出韩国府,在府外奉养,还请韩国公念在韩青石至孝的份儿上,能够允准。”

韩国公迟疑了起来,他不想跟智屏公主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眼下,在秦之初和六大国公府之间的冲突中,智屏公主至少在明面上,摆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目前形势对六大国公府不利,很有必要让智屏公主继续保持两不相帮的态度,如果把智屏公主逼急了,公然站在秦之初那边,六大国公府可支撑不住。

不过韩国公也知道自己的夫人还有世子一直苛责、虐待韩青石母子,他们竭力反对韩青石将他娘接出府门,他不能不考虑到夫人和世子的感受。

还没等韩国公回应智屏公主。韩国公世子韩青玉就使上了脸色,“公主,这是我们韩国府的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青玉,你给我住口。公主面前,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儿。”韩青石连忙呵斥了韩青玉一声,然后陪着几分小心,“公主。你提出的事情,有些难办。能不能给本公几天时间,让本公好好考虑一下。回头,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智屏公主脸色不虞,“韩国公,难道本公主开口冲你要个人,你都不肯给吗?本公主的面子就这么不值钱?”

韩国公忙道:“公主言重了,不是本公不给,实在是你要的不是普通人,说起来,她也算是本公的妾室了,是本公仅有的两个儿子中的一个的亲生母亲。她在府中,本公从来没有在衣食用度上亏待过她,接她出府,用处真的不大。”

秦之初站了出来,“韩国公,你知不知道青石的母亲在府中。受尽了虐待,你的国公夫人甚至派人刺杀过她。”

“唉,秦大人,你是读圣贤书的,还曾经高中状元,理应知礼受礼,可不能信口雌黄,污蔑我的夫人呀。”韩国公急忙否认道。…,

“本官有没有捏造事实,韩国公,你心中应该很清楚。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现在,韩国公是不是能够抬抬手,把青石的母亲,放出府。如果韩国公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可以寻个由头,写封休书或者文告之类的,把青石的母亲逐出府门。”

秦之初不想再横生枝节,只想着早点把韩青石的娘接出韩国府,然后他就要冲韩青石的事情中,彻底的抽身出来,以后,就不打算在韩青石身上,多费什么工夫了。

“秦之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韩国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比手画脚了?韩青石就是个孽种,他娘就是个贱人,我就算是把她打死,也不能让她到韩国府外面,给我们韩国府丢人现眼。”韩国公夫人一脸的义愤,双目几欲喷出火来。

“夫人,你说什么呢?”韩国公吓了一跳,他夫人怎么能说这种话,先不说智屏公主就在场,就算是智屏公主不在,秦之初那是能够随便羞辱的吗?单论身份,秦之初也是内定的驸马爷,也是属于泛泛的“君”的范畴。

韩国公夫人出身不凡,父亲乃是上一代楚国公,跟当今的楚国公乃是嫡亲的兄妹,打小就受尽了万千的宠爱,从来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想打谁就打谁,想骂谁就骂谁,就连韩国公也时不时地受她的气。

“哼,老爷,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还让妾身忍着胸口这点气吗?我早就跟你说过,阮飞燕是狐狸精转世,有她在咱们韩国府,咱们韩国府永远都别想得到安宁。青玉,你马上带着人,去把阮飞燕那个贱人抓起来,给我活活打死她。让她勾结外人,害得咱们韩国府蒙羞。”

韩国公夫人自恃身份,一点都没有把智屏公主和秦之初放在眼中,在她看来,韩国府乃是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罔替的六大国公府之一,就算是智屏公主也别想奈何得了她这个韩国公夫人。

也不能说韩国公夫人见识短,她也算是饱读史书之人,大周史上,不乏国公夫人跟公主、王妃甚至是后宫的嫔妃发生冲突的事情,在这些冲突中,国公夫人不是不吃亏,但基本上都是小亏,最多挨顿宫里面的申斥,罚罚俸禄什么的,还真没有过剥夺国公夫人爵位的情况发生。

“是,娘,我这就去带人把阮飞燕那个贱人打死。”韩青玉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韩国府里面跑。

“不许动我娘。”韩青石急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当着他的面,让人活活打死。

“滚。你这个孽种,你敢踏足府门一步,我就下令连你一块儿乱棍打死。”韩国公夫人厉声道。

“大胆,当着公主和本官的面,你们竟然敢公然行凶伤人,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秦之初朗声道。

“秦之初,你一个小小的伯爵。正五品的同知,又不是京城的府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们韩国府的事情了?来呀,都把府门给我封起来,任何闲杂人等,敢未经准许,踏足我韩国府大门一步。就给我乱棍轰出去。”韩国公夫人胆色甚壮,不但不给秦之初面子,就连智屏公主也不放在眼中。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奉旨办案的钦差大臣,焉能看着你们公然行凶。”秦之初昂然向前,朝着韩国府大门就冲了过去。…,

韩国府中,说一不二的是韩国公夫人,不是韩国公。那些守门的家丁、护院什么的,都听韩国公夫人的话,见秦之初要硬闯,纷纷抄起了棍子,劈头盖脸就朝着秦之初打了过去。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秦之初一甩袍袖,一股劲风从袍袖中飞出。那些家丁、护院顿时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惨叫着倒飞了出去,跌在地上时,几乎个个都是骨断筋折。

“竟然对钦差大臣动手,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秦之初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韩国府中。伸手一抓,朝着疾步而行的韩青玉的后心抓去。

韩青玉也是修炼过的,他走的是体修的路子,耳目聪慧,身手敏捷。他听到风声,猛地回头,抬腿,就朝着秦之初的胸口扫去。

在白虎山,他指挥着人抓韩青石的母亲阮飞燕,事败之后,曾经一脚踢飞一块上千斤的石头。如今,又是几年苦修,他的脚力足以将三指厚的铁板踢短了。

秦之初有太多的法子可以对付韩青石,他要是想取韩青玉的性命,韩青玉的脑袋早就不知道搬家多少次了。不过他没有,他只是随意地把伸出的手往旁边一扫,就把韩青玉的小腿抓在了手中。

韩青玉心知不妙,刚想抽腿回身,秦之初的手一抖,就将一百五六十斤的韩青玉甩在了空中,手又往下一压,韩青玉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张口一喷,就是一口血。

“秦大人,手下留情呀。”韩国公的魂魄差点离窍而出,韩青玉可是他的嫡子,未来的继承人,能不心疼吗?

“韩国公,你刚才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韩青玉身为韩国府世子,享受皇恩,理应为万民表率,他却嗜杀成性,知法犯法,当着公主和本官的面,就要行凶杀人,本官要是不给他点惩戒,不让他坐坐刑部大牢,他以后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秦之初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

韩国公可不像他夫人一样糊涂,知道秦之初可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六大国公府在他手中吃亏还少吗?齐国公都让他给抓起来,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只怕没了翻身的机会。相比起家大业大势大的齐国公,韩国府又算得上什么?

“秦大人,念在世子他年少无知,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你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将会吧。”韩国公哀求道。

“韩国公,你都说他上有老下有小了,那就不能再算是年少无知了。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饱读大周律令,没有想到那一天,能够支持本官对韩青玉既往不咎的。”秦之初不能让自己在道理上站不住脚。

韩国公急中生智,“秦大人,你可还记得?顺德五十七年,你受先帝遣派,到宁清县上任,临走之前,本公送了你一份程仪,这算是一份不小的人情吧?现在,本公就要向你讨还这份人情,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青玉一回。”

“老爷,不要求他,我就不信了,秦之初还真敢把咱们的儿子怎么样?”韩国公夫人直到现在,都还沉浸在历史营造的假象中。

秦之初笑了笑,他冲着韩国公道:“韩国公,不错。本官到宁清县上任之前,你确实送给了本官一份程仪,一共是白银五万两。这份情谊,本官一直记着。所以,本官在最开始炼制出来返老还童丹的时候,就让二弟带着几枚,专门送给你了。…,

返老还童丹什么价格,韩国公你应该知道吧?而且,韩国公你不要忘了,我二弟韩青石也是你的儿子。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多有照顾,除了我们之间的兄弟之谊外,也可以马马虎虎说成是还你人情吧?”

秦之初把账算得这么清楚,逼得韩国公没有话说,“秦之初,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放过世子?你开条件。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那好,咱们就问问我二弟吧。二弟。公主说的那些话,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秦之初决定给韩青石最后一次机会。

韩青石看了看韩青玉,又看了看韩国公夫人,心中对他们母子俩仅存的一点幻想,在韩青石刚才下令打死他亲生母亲的时候,早就烟消云散了。

“大哥,我听你跟公主嫂子的。你们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不想以后我娘还活在恐惧之中。”韩青石有了最后的决断。

秦之初笑了,韩青石这样的决断。才值得他以后继续花费力气栽培他。如果韩青石再说出心灰意冷之类的话,那么以后,秦之初不是不管韩青石了,而是不会再想以前那样,在他的身上,花费那么多的精力了。

如今。秦之初手下人太多,要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凶险,如果他身边的人,适应不了这种改变,那就只能被淘汰了。

“韩国公,本官就开诚布公地跟你说吧。本官奉旨查案,其中,也发现了一些跟韩国府有牵连的证据,如果继续深挖,我敢肯定,你们韩国府也逃不了一个谋逆的罪名。”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秦之初,你含血喷人。”韩国公夫人跳了起来。

“韩国公,请你管管你的夫人。本官可以不在乎她在我面前像个泼妇一样,可是公主也在,驾前失仪,再有下次,本官可就要让人知道什么是礼仪了。”秦之初说道。

“夫人,你就少说两句吧。真要是把秦之初惹毛了,世子可就没命了。”韩国公急道。

“他敢?青玉乃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韩国府世子,身份尊贵,别说青玉没有触犯大周律法,就算是触犯了,秦之初又能把青玉怎么样?”韩国公夫人哼道。

“对,本官是不能把世子怎么样,但至少本官可以让世子不能继续为恶。”秦之初笑了笑,猛地抬起脚,在韩青玉的小腹上,跺了一脚。

韩青玉啊的惨叫一声,疼晕了过去。

秦之初笑着把脚收了回来,“韩国公,韩国公夫人,本官已经废了世子的丹田,就像他曾经废了我二弟的丹田一样,以后,他就算是活着,也将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再继续为恶了。”

韩国公吓得出了一声冷汗,韩国公夫人脸色气的都绿了,“混蛋,秦之初,你个王八蛋,本夫人跟你拼了。”

定如朝着左右使了个眼色,有个女尼姑踏前一步,将一个定身紫金钵抛了出来,一道定身佛光射出,将韩国公夫人定住。“大人,如何处置这个女人,还请示下。”

韩国公彻底慌了神,他明白再不服软,就什么都晚了。他连忙撂袍,跪倒在了智屏公主的面前,“公主,开恩呢。夫人和世子无礼,冲撞了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他们罪不至死呀。”

智屏公主跟秦之初相互递了个眼色,智屏公主对秦之初的意图,心领神会,她说道:“韩国公,本公主可是亲眼所见,韩国公夫人和世子要杀死韩青石的亲生母亲,还令人围攻我夫君。…,

夫君可是父皇钦命的钦差,在京城查办谋逆案,在粤州,负责平定安南王的叛乱,围攻钦差,等同弑君,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些,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韩国公趴在地上,怦怦地磕头,“请公主开恩。罪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智屏公主等韩国公磕了几个头,这才道:“好,本公主就给你指条明路。你上一封奏折,说自己疾病缠身,无法保持韩国府的稳定,决定将国公之爵位传给韩青石,并将韩国府一应权力,移交给韩青石。做完这件事,本公主可以既往不咎,韩国府谋逆之事,令夫人和韩青玉意图杀人,对本公主不敬,冲撞我夫君等等一应罪名,皆可免除。“

“什么,让我把国公之爵位禅让给青石。这不可能,青石乃是歌妓所生,身份低贱,怎么能够继承国公之位。”韩国公矢口否认道。

韩青石如遭雷殛,“歌妓”、“低贱”这两个词从他亲生父亲的口中冒出来,就像是两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让他心神俱伤,也让他认清楚了他父亲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原来以前对他们娘俩的好,仅仅是一种伪装,一种掩饰,不是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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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教训

第542章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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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呆若木鸡的韩青石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问清楚,“难道在你的心中,一直认为我是低贱的吗?”

“哼,一个歌妓生的儿子,你不低贱谁低贱。”韩国公夫人狠声道,“我真后悔,年轻的时候,不应该听信韩启明的鬼话,说要保全住韩国府的声望,不能够让人说闲话。要是我早点下定决心,除掉你们这对低贱的母子,那里会培养出来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勾结外人,暗算他的亲爹、亲大哥。”

“爹,我大娘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我和我娘好,纯粹是为了顾全韩国府的名声,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儿子?”

韩青石都快崩溃了,一直以来,他对韩国府都有很深的认同感,就是因为他还能够在韩国府感受到温暖,孰料,这些温暖,竟然是伪装出来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施舍给他的。

韩国公韩启明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跟你说清楚,也没什么了。不错,你样样处处都比不上青玉,吃喝嫖赌,你样样占全。在京城,你是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咱们韩国府的名声都快让你给败光了。

青玉自律,洁身自好,自己又肯努力,这才是我韩国府的子孙。相比之下,你与他之间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理计,你说,我凭什么不疼爱他而疼爱你呢?”

韩青石苦笑连连,“原来如此,原来我一直让人当猴耍,还以为是占尽了便宜。”

“好了,二弟,你先去府中,把你娘接出来吧。有些事情。也应该让她见证一下。”秦之初说道。

很快,韩青石就把他娘阮飞燕接到了府门口,她看到韩青玉躺在地上,身边是一滩鲜血。嘴角也挂着血,大吃一惊,“呀,这是怎么回事?世子,你没事吧?”

阮飞燕上前,就要替韩青玉擦掉嘴角的血,韩青玉满脸的厌恶和怨愤。“滚开,谁要你来献殷勤。”

“韩国公,现在,韩国府涉及到韩国公传承的人全都到齐了。公主刚才提出来的方案,你应该都听进去了,本官就不再重复。本官就问你一句,你是否接受公主提出来的方案,把国公之位传给二弟?”秦之初问道。

韩国公沉默不语。先不说他是否真的疼爱韩青石,但从“长幼有序”这个角度来讲,他也不可能把国公之位传给韩青石。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以后韩国府还如何在六大国公府中立足,要知道,六大国公府一向秉承的是嫡长子继承制。

韩青石在六大国公府中,属于无根浮萍,而韩青玉的亲舅舅乃是当代楚国公,要是让楚国公知道他的亲外甥未能继承韩国公之位,楚国公焉能善罢甘休。

“韩国公,你不说,本官是否可以理解为你默认了公主提出来方案?”秦之初追问道。

“秦之初,公主。国公传承乃是关系到大周根基是否稳固的大事,你们俩一个是区区五品官,一个是不得干政的公主,你们俩凭什么来逼迫我们韩国府的国公爵位的传承呀?传扬出去,全天下的人都要戳你们的后脊梁骨。史书上,更是会给你们留下奸佞之徒的评价。”

韩国公夫人不甘心失败。搜肠刮肚地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身上罗织罪名。

“韩国公夫人所讲实在是荒谬,公主和我只是出于好心,不忍心与大周共存了三千年的韩国府断了香火,这才冒着让天下人误会的风险,给你们提出各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

韩国公,韩国公夫人,如果你们不能够接受我们提出来的方案,那么,本官就要忠于职守,行使皇上和大周律令赋予本官的职权了。

韩国公夫人、韩国公世子涉嫌谋杀,主谋攻击钦差,诋毁当朝公主,来人,先把他们抓起来,等本官好好地审问他们一番。”

秦之初话音刚落,剑眉道长和定如各自带着人,就要上前,亢韩国公夫人和韩青玉。

“秦之初,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权谋私,本公不服。还有,你不要忘了,按照大周律令,就算是我的夫人和世子有罪,也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还不够格。”

韩国公这会儿也顾不得去考虑激怒了秦之初之后,秦大人会不会杀人了。他再不出头,自己的老婆、儿子就要让人抓起来了。到时候,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秦之初挥了挥手,“多谢韩国公提醒,本官以三等伯爵、正五品的官阶,确实没有资格缉拿国公夫人和世子。但是韩国公,你不要忘了,本官还是皇上钦命的钦差大臣,奉命调查审问谋逆案。

本官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韩国府和绿柳山庄有勾结,对齐国公推荐淑妃入宫,更是间接的参与其中,事前、事中、事后,不但知情不报,还没有丝毫的忏悔之意。本官现在就要行事钦差大臣的职责,将涉及到谋逆案的韩国公、韩国公夫人以及韩国公夫人统统抓起来。”

“秦之初,你好狠呢。我们韩国府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把我们韩国府赶尽杀绝。”韩国公夫人指着秦之初,厉声指责道。

“本官乃是秉公而行,如果韩国公夫人觉得本官有任何徇私之处,可以等你们见了皇上之后,向皇上申诉。来呀,将韩国公、韩国公夫人和韩青玉通通抓起来,等齐国公上路的时候,你们正好给他作伴。“秦之初冷冷地说道。

韩国公相信秦之初绝对不是说说就算了,那是一定会付诸行动的。六大国公府中,死在秦之初手中的人已经不少了,再添上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可是让他马上改口,向秦之初讨饶,接受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提出来的条件,他又怎么可能答应。

“来人呀,先把韩青玉给我抓起来。他是体修。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穿了他琵琶骨,将他锁起来。”秦之初冷漠地吩咐道。

韩青玉的丹田已经让秦之初给废了,整个人跟个废人差不多。什么体修,什么意外,都跟韩青玉彻底无缘,穿韩青玉的琵琶骨,纯粹是多此一举。秦之初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让韩青玉受份活罪,让韩国公认清楚形势罢了。

剑眉道长有鉴于经常跟着秦之初东奔西走。时不时就要帮着秦之初抓人,故而随身带了不少绳索和刑具,其中就有专门穿人琵琶骨的铁钩。得到秦之初的吩咐,他马上拿了出来,朝着韩青玉走去。

韩青玉感受到剑眉道长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的气势,再看看铁钩上人血沉淀下来的乌黑血斑,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从小就是金枝玉叶。没有真正地吃过太大的苦头,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让人穿他的琵琶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爹。你快点答应公主和秦大人提出来的条件吧,这个国公,我不做了,谁愿意做谁做。”

剑眉道长没有得到秦之初的命令,不会因为韩青玉的告饶就停手,他径直走到韩青玉的身边,抓起铁钩,猛地往韩青玉的肩膀上一刺。…,

韩青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铁钩的尖带着他的血肉,从他肩膀的另外一侧钻了出来。

剑眉道长嫌韩青玉的叫声烦人。抓着韩青玉的下巴颏一捏,就把韩青玉的下巴拽了下来。

看着韩青玉的惨状,韩国公夫人心如刀割,“公主,请你下令,饶了我的儿子吧。这韩国公的爵位。我们不要了,就让阮飞燕生下来的那个贱种当吧。”

智屏公主一脸的漠然,她可不是那种软心肠的女人,韩青玉只是咎由自取,她可不会滥施好心,“韩国公夫人,决定韩国公爵位传承的,不是你,也不是世子,决定权在韩国公手上。”

韩国公夫人转过头来,冲着韩国公喊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咱们儿子死了,你才甘心吗?”

韩青玉下巴掉了,无法说话,只能看着韩国公,眼神中流露出哀求和对生的渴盼。

韩国公叹了口气,“好吧,秦大人,你赢了。本公接受你提出来的方案,马上进宫,向皇上提出将韩国公的爵位传给青石。不过你得保证不追究我们一家人的任何罪责,保我们平安。“

秦之初笑了,他俯下身来,把刺入韩青玉肩膀的铁钩拽了出来,取出丹药,敷在鲜血喷涌的伤口上,“韩国公,世子,看看,都是你们太固执了,认不清楚形势,白白受了这份儿罪。好了,现在既然韩国公愿意以放弃韩国府的权柄,来为你们一家三口的罪责恕罪,本官焉有不赞成的道理。剑眉道兄,还不快点,把世子的下巴按上去?”

韩国公恨得牙根直痒痒,什么便宜话全都让秦之初说了,什么便宜都让秦之初给占全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愿意跟秦之初决斗,拼尽浑身的热血,也要让秦之初血溅三尺。不过韩国公很清楚,一万个他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秦之初的对手。

等到剑眉道长把韩青玉的下巴按上去之后,韩国公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腔调,问道:“公主,秦大人,是不是现在就让本公跟你一起进宫,向皇上陈奏禅位之事?”

秦之初摆了摆手,“不着急,韩国公你要禅位,总要写份奏折吧,把你的理由说一说。”

韩国公还能怎么办,他只好按照秦之初的要求,前往书房,去写奏折去了。

秦之初则利用韩国公写奏折的时间,拿出了佛光普照炉,开始给皇帝炼制补神的丹药,灵药是现成的,丹方在穹上丹经中就有,佛光普照炉又是上等佛宝,在韩国公写完奏折的时候,秦之初就已经把丹药炼制出来了。

在秦之初炼丹的时候,智屏公主让人把韩青石叫了过来,“韩青石,恭喜你呀,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新一代韩国公了。”

韩青石脸上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成为韩国公。他这会儿还沉浸在识破真相之后的沮丧中。

“公主,我娘刚才跟我说。不要让我继承韩国公的爵位。我娘说做人要有骨气和志气,我要是继承了韩国公的爵位,会让天下人把我们娘俩看扁的。”韩青石说道。

智屏公主嘴角浮现出淡淡的讥笑,“你娘此言乃是迂腐之言。如果说继承国公之位。就会让全天下看扁,那我这个公主是不是就不要做了?”

“公主,你跟我的情况不一样,我……”韩青石还想辩解几句。…,

智屏公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说了。你记住,韩青玉品德败坏,德行有亏。涉嫌杀人、谋逆,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韩国公的爵位,不杀他的头,就不错了。韩国公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你,一个是韩青玉。既然韩青玉不行了,你不继承,谁来继承?难道要让父皇取消掉韩国府的传承吗?”

“这……”韩青石哑口无言。他刚才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如果韩国公不接受智屏公主提出来的方案,那么韩国府就要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除了他跟他娘之位。其他任何人,都逃不了。

智屏公主接着说道:“韩青石,夫君没有少在你身上下功夫,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成为他得力的助手,而不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和夫君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让你有机会继承韩国公的爵位,不是让你拿着韩国公的爵位,显示你的所谓的高风亮节。如果你不想做韩国公,韩青玉同样也别想做韩国公。本公主会向父皇陈奏,彻底取消掉韩国公的爵位。”

韩青石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智屏公主继续说道:“还有啊,韩青石,你要好好地掂量一下,你跟夫君结识的时候。夫君只是个举人,但是现在,夫君爵封三等伯爵,官居正五品,融合期的修为境界,金品炼丹师,麾下数百修真者、修佛者效力,手掌多个金傀儡,涢水真人、万香教听命效忠。

你再看看你,你认识夫君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夫君或许不会嫌弃你的不思进取,但是他又能够拿出来多少的精力,来照顾你?现在已经不是宁清县的时候,夫君的身边就那么几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如果你现在还不抓住机会,在你和夫君的中间,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插进来,早晚有一天,你踮着脚尖看,都别想看到夫君的背影。”

“公主,请你别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这个韩国公的位置,我做了。”

智屏公主的一番话,让韩青石恍然大悟,这些年,如果不是秦之初的庇护,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现在,他更加需要秦之初的庇护,将来,他如果还想在修炼之路上走的越来越远,那就更加离不开秦之初的支持了。他将来的一切,注定都跟秦之初密不可分。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你能够想通,那是最好。韩青石,我问你,你做了韩国公之后,打算做些什么?”

韩青石想都不想,“自然是以大哥和公主嫂子的马首是瞻了。”

智屏公主说道:“用不着说这些假大空的话来表忠心。你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想法?”

韩青石不笨,他感觉到智屏公主话里有话,忙道:“青石愚笨,还请公主嫂子指点迷津。”

智屏公主也不客气,“你做了韩国公之后,就轻易不能离开京城了。以后,你大部分的时间都要守在京城。韩国府旗下有不少产业,不过就算是你把这些产业经营的再兴旺,也就是赚些银钱,对你修炼无任何益处。你要做,就要做些对你,对夫君都有利的事情。”

“对我和大哥都有利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韩青石一时间转不过弯儿来。

“你跟着夫君在南边呆过不断的时间,有没有发现夫君治理一地之后,当地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智屏公主提点道。

“那当然是百姓安居乐业,对大哥口口称颂了。”韩青石说道,“大哥做官真是没说的,人们常说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大哥是实践的最好的。咱们大周没人能够比得上。”

“就这些吗?”智屏公主追问道。

“不就是这些吗?难道还有……哦,对了,长生牌位。公主嫂子,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我早就发现大哥似乎对这个特别重视,他虽然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但我却发现他很关注这个。”韩青石说道。

智屏公主笑了,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孺子可教。韩青石,这京城可是个处女地呀。京城人口几百万,如果你能够把这里的百姓都鼓动起来,对夫君的帮助不会小,绝对是大功一件。还有这京城之外的直隶省,人口上千万,也能够让你大展拳脚。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信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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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颜少师

第543章

颜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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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公,你不用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来吧?”在前往皇宫的路上,秦之初和韩国公并肩而行,韩国公板着一张脸,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双目无神,失魂落魄。

听到秦之初的调侃,韩国公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秦之初一眼,旋即又把头转了回去。那一瞥,蕴含着对秦之初的刻骨仇恨,还有无法扭转现实的无奈。

秦之初笑了笑,想当年,他面对着来自六大国公府的威压,不也是这样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吗?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失去过信心,对未来更是充满了希望,并且愿意为把希望变成现实而奋斗、努力。

“韩国公,其实你不用这个样子的。不管怎么说,继承韩国公爵位的还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与你毫不相干的人。我二弟以前人是纨绔了一点,但是他侍母极孝,对你也多有濡慕之情,你这次虽然伤透了他的心,但是二弟应该不会亏待你半分。

至于你的夫人,还有韩青石,你更不需要担心了,二弟会让他们自立门户,会把韩国府旗下的绝大部分产业分给他们的。只要经营得好,继续过那种豪奢的生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秦之初的安慰,对韩国公一点作用都没有。“秦大人,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国公之位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本公不信你想不到,与国公爵位相比,金银又算得了什么?”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把所有的便宜事抓在手中的。六大国公府在大周安享富贵三千年,时间够久了,也该换换人了。”

“哼,秦之初。你这样致力于扳倒我们六大国公府,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除了出口恶气,还能得到什么?”韩国公质问道。

秦之初淡淡一笑,“夏虫不可语冬。有些时候,跟你说,也说不清楚。不过,依你韩国公的智慧,有一点应该能够想到。如果本官能够把六大国公府全部扳倒,至少皇上能够得到一些好处。六大国公府发展到如此,在大周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早就严重威胁到了皇权的存在了。”

韩国公哈哈一笑,“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只看到了我们六大国公府对皇权的威胁,怎么没有看到我们六大国公府对皇权的稳固作用。

试问,在大周之前,有那个国家能够传承三千年?如果不是我们六大国公府和皇室共进退,早在两千多年前,大周就让人推翻了。

照你说。你扳倒我们六大国公府,是为了皇室考量,可等到我们六大国公府都倒了后。你这个最大功臣就要在朝中位高权重了,说不定,就连皇上都要看你这个权臣的眼色,皇帝的废立也在你一言之中,那时候,只怕皇上就要后悔把我们六大国公府给取缔掉了。”

韩国公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智屏公主跟着他们一起返回皇宫,他知道智屏公主非常着紧天命帝,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一任皇帝应该是智屏公主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论起对皇室特别是帝位传承的关切来,大概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超过智屏公主的人了。

韩国公就是要把可能存在的皇室和秦之初之间的猜忌给挑明,让智屏公主和皇室对秦之初产生警惕,使得皇室出于防止秦之初坐大的目的,转而放弃对六大国公府的打压。…,

韩国公的用心不能不良苦,如果搁在一般人身上。或许真的能够产生效果。只可惜,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不是一般人,秦之初没有取代皇室的野心,这一点,智屏公主是知道的,并对此深信不疑。

更重要的是在智屏公主的心中,秦之初的重要性其实是超过皇室传承的,智屏公主只打算护佑天命帝一朝,等到天命帝笀终正寝之后,智屏公主就要对大周朝撒手不管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插手朝中事务。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相视一笑,“韩国公,你放心,不管皇上以后如何对本官,本官都会把一些事情做下去的。”

韩国公哼了一声,又恢复了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大周以后是生是死,跟他再没有屁点关系,他还是要好好琢磨一下,以后该如何好好地活下去。

到了皇宫,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先进了皇宫,皇帝和颜士奇等内阁重臣正在商议如何处置齐国公。主张褫夺齐国公爵位的,和主张给齐国公一个改过自新机会的,各自占了一半,天命帝优柔寡断,就在两种态度间摇摆不定,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皇上,臣已经把补神的丹药炼制好了。”秦之初先把装着丹药的瓶子交给智屏公主,然后由智屏公主放到了天命帝面前的御书案上。

“这么快?”天命帝迫不及待地把装着丹药的瓶子抓在手中,拔开瓶塞,倒了一粒丹药,就要往嘴里放。

“皇上,且慢。”颜士奇连忙阻止道,“秦之初对皇上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不过有些程序还是要严格遵守的好。还请皇上先让人试药,确认对人体无碍之后,再服用不晚。”

“父皇,”智屏公主想提秦之初说两句好话,天命帝摆了摆手,精致把丹药送到了口中,嚼了嚼,就咽了下去。“甜的?味道不错。”

“皇上……”颜士奇还想劝谏天命帝几句。

天命帝呵呵一笑,“颜少师,你不用说什么了。朕知道你都是为了朕好,不过朕也不是没有分寸,如果说朝堂上,还有几个人能够让朕完全放心地信任,你颜少师是一个,之初也是一个,朕相信他就像相信你一样。”

“皇上。”颜士奇感动地撂袍跪倒在了地上,做臣子做到这种份儿上,今生无憾了。

“起来,起来,朕不是说过了,颜少师年纪大了。不管什么时候见到朕,都不用行君主大礼的。”天命帝说道。

等颜少师站了起来后,秦之初躬身道:“皇上,臣还有一件事要禀报。韩国公有鉴于有疾在身。打算辞去韩国公之爵位,并推荐次子韩青石继任他的韩国公之位。”

“什么?”

御书房中的皇帝、内阁重臣、六部尚书等全都被这个消息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韩国公连五十岁都不到,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竟然选在这个时候,请辞韩国公,这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竟然还推荐庶子韩青石继承爵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皇上,诸位大人,韩国公现在就守候在午门之外,时刻等着皇上的召见。”秦之初说道。

“传韩国公。”天命帝吩咐了一声。

天命帝的贴身太监连忙走出御书房,亲自去午门外传召韩国公。

很快,韩国公就过来了,一进御书房,就撩袍跪倒。双手捧着奏折,举过头顶,一句话都不说。…,

众人一看韩国公的模样。就知道韩国公请辞爵位,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想到韩国公请辞之事,出自秦之初之口,个中缘由,可管窥一斑了。

天命帝把奏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让贴身太监舀给颜士奇。

颜士奇和其余内阁重臣、六部尚书各自看了一遍,颜士奇说道:“皇上,请允许臣问韩国公几个问题。”

天命帝示意了一下。“你问吧。”

颜士奇走到韩国公跟前,“韩国公,你在奏折上说,你患了重疾,请问是什么病?厉害不厉害?是不是无药可治?”

韩青石眼皮子都不撂一下,“颜少师。本公得什么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病已经严重到本公无法再履行韩国公的职责了,必须要辞掉韩国公的爵位才行。你也不用再问本公问题了,还请皇上能够准臣所奏,让青石早点继承韩国公之位。”

“韩国公,国公之传承乃是国之大是,必须要把里里外外的缘由搞进去,要不然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颜士奇说道。

韩国公惨然一笑,“还要什么交代?就秦大人一个人,本公就无法交代了。”

“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韩国公为什么会说无法向你交代?”颜士奇遽然变色,他在官场上历练了一辈子,焉能听不出来韩国公这时候提到秦之初,根本就是要把秦之初拖下水,败坏秦之初的名声,破坏秦之初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

智屏公主站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把事情的前后顺序颠倒了一下,为秦之初辩解起来。

“父皇,颜少师,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夫君奉父皇的钦命,查办谋逆案,其中搜集到了不少的证据牵涉到了韩国府中的韩国公和世子韩青玉。

另外,夫君还得知韩国公夫人和韩青玉都曾经草菅人命,双手沾满了鲜血,韩国公夫人和韩青玉更是当着我和夫君的面,要打死韩青石和他娘阮飞燕。

夫君气不过,这才要查办韩国公一家,是韩国公苦苦哀求,我看在第一代韩国公曾经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份儿上,才决定给韩国公一条生路,准他向父皇请辞,将国公之位传给次子韩青石。”

“韩国公,智屏所言,是真是假?”天命帝问道。

韩国公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他本来是想拼最后一把,看看能不能给秦之初添添堵,败坏一下秦之初的名声。如果他回答说是,那么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不会放过他,一定会把他们掌握到的证据全部舀出来,到时候,他还有韩国公夫人、世子韩青玉,一个也不想跑,脑袋全得搬家。

韩国公不怕死,但是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枉送了性命,韩国公却是舍不得。

想明白这点,韩国公暗怪自己糊涂了,他跑到皇帝面前告状,无疑是走了一招臭棋。就算皇帝怪罪了秦之初,又能如何?把秦之初惹恼了,秦之初照样能够要了他们一家老小的命。

韩国公诚惶诚恐地趴在了地上,“皇上,是臣糊涂了,臣一时鬼迷了心窍,想用这种障眼法。为自己脱罪,还请皇上恕罪。”

“脱罪?你有什么罪?要让你来诬陷之初呀?”天命帝厉声问道。

韩国公这会儿也不敢有什么隐瞒了,明知道这会儿把所有的底细抖出来,未必是好事情。但是此时不抖,不说过不了秦之初这一关,就连事先不知情的天命帝这一关都过不去。…,

韩国公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骂自己一声臭棋篓子。“皇上,是这样的。”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韩国公就把韩国府这些年做过的跟大周律令相抵触的事情,包括跟鸀柳山庄暗中来往。在顺德五十七年礼闱中,徇私舞弊等事全都招了出来,就连韩国公夫人和世子韩青玉杀人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天命帝越听,脸色越是铁青,他刚刚翻阅了秦之初呈送上来的文卷,正在为齐国公做的那些龌龊事,气的火冒三丈。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又冒出一个国公来,做的事情。跟齐国公简直就是不相上下。

“哼,我大周怎么尽出你们这样的极品呀?国家政事交在你们手中,朕如何能够心安?天下的百姓如何能够安宁?”天命帝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斥道。

天子发怒,众人都不敢说话,都把脑袋低了下来。

半晌,天命帝难得地果决了一次,“韩国公,你不是要请辞国公爵位吗?朕准了。朕也同意由你的次子韩青石来继承韩国公之爵位。你滚出去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朕的眼前。朕看着你,心烦。”

“谢皇上不杀之恩。”韩国公趴在地上,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后,连忙站了起来,退出了御书房。

天命帝呆坐在龙椅上,良久。喟叹一声,“颜少师,朕这样做,会不会对韩国府太宽容了?”

颜士奇躬身道:“皇上,你圣明。老臣觉得你的处置,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韩国府乃是太祖皇帝钦定的六个世袭罔蘀的国公中的一个,如果依照韩国公一家三口所犯下的罪行,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不过皇上要是这样做了,一是会违背太祖皇帝的遗训,二是会让普天下的王公贵族人人自危,不利于皇上治理天下。

像现在这样,只是剥夺韩国公的爵位,剥夺韩青玉的继承权,令韩青石做新一代的韩国公,这样既可以不违背太祖皇帝的祖训,同时,也让天下的王公贵族们看到一条新的道路,不至于让他们铤而走险,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来。”

天命帝叹了口气,“朕这个皇帝不好当呀。还希望之初和列位陈功能够体谅一下朕的难处。”

秦之初没想到天命帝既然把他置在了颜士奇等大臣的前面,连忙惶恐不安地说道:“皇上,臣惶恐。”

天命帝又道:“齐国公的事情,就不要继续讨论了,按照之初收集到的这些证据,齐国公罪不容诛。传旨吧,齐国公斩立决,褫夺国公爵位,齐国公世子斩立决,将齐国公五服之内的亲眷,男子为奴,女子充为发落教坊。另外从五服之外,挑选一位具有第一代齐国公血统的男子来,继承齐国公的爵位,延续齐国府的传承。”

“臣等遵旨。”颜士奇带头磕头道。

天命帝又道:“淑妃,也斩立决吧。其余诸人,就交给智屏和之初发落吧,或杀或者为奴,都由你们决定。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朕累了,朕想好好休息了。”

“臣等告退。”颜士奇、秦之初等人连忙从御书房中退了出来。

“秦伯爵,留步”刚出御书房,颜士奇就叫住了秦之初。

“颜少师,你有什么要指点下官的?”秦之初对颜士奇还是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秦伯爵,现在,老夫可不敢对你说什么指点、指教之类的话了。后生可畏呀,从公主急请你回京,这才过去几天的时间?你就来了这么大的手笔,先是羁押了齐国公,后有迫使韩国公请辞,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呀。”颜士奇带着笑,说道。

“颜少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下官对你一向是佩服和尊敬的,你要是有什么良言,下官一定遵从。”秦之初说道。

颜士奇点了点头,“秦伯爵,老夫相信你说的不是假话。也知道你对皇上是忠心的,所以有些不太好出口的话,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如果说错了什么,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秦之初笑道:“老大人尽管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忘心里去的。”

颜士奇笑了笑,“有你这句话,老夫就畅所欲言了。秦伯爵,你有没有想过,从咱们大周的官场抽身而出呀?”

秦之初脸色一变,“怎么?颜少师你的意思是要让下官辞官?”

颜士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错,老夫的意思就是想让秦伯爵你辞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44章 国师

第544章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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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师,你这个玩笑开得实在是太多了。”

即便是秦之初对颜士奇一直很尊敬,但是当颜士奇明确地提出让秦之初辞官的时候,秦之初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

“想秦某寒窗苦读十余载,历经童试、乡试、礼闱和殿试,过五关斩六将,才堪堪闯过那独木桥,又从正九品的芝麻小官开始做起,剿灭马匪,解决乡民对峙,平定安南王叛乱,才走到今天,做了个正五品的同知。颜少师,你现在竟然让我辞官,下官还没有到告老还乡的地步吧?”

颜士奇神色镇定,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秦伯爵,正是因为你做成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老夫才觉得你不适合继续留在官场了。

老夫一直在关注你,你在每任上做过什么事情,老夫全都看在了眼里,坦白讲,在咱们大周,要找出来一个能够比你做的更强的,一个也没有,就连老夫年轻的时候,也不能与你相比。

但是你是仙师,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你未必做不到,你要是没有取得这些成绩,反倒是奇怪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老夫才觉得你应该辞官。”

秦之初冷哼一声,“听颜少师的意思,是想让下官辞官之后,专心修炼了。”

“秦伯爵,你先稍安勿躁,听老夫把话说完。

凭你现在拥有的能量,你如果继续在雷州府做同知,实在是浪费了。咱们别的不说,就说眼前,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同知,有可能在两三天的时间内,扳倒两个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罔替的国公吗?

六大国公府与我大周共存三千年。第一代六大国公的后代子孙们,早就忘记了他们的先祖和太祖皇帝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的往事,只想着拼命地捞取好处。甚至不惜触犯国法,侵害皇权,与民争利,他们现在都成了寄生在大周身上的毒瘤。可明知他们是毒瘤,却没人能够将他们摘取下来,一直到你出现。”

颜士奇侃侃而谈,老头的面色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显得十分的激动。

“老大人,你误将功劳按在下官头上了,下官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秦之初谦逊道。

颜士奇摆了摆手,“秦伯爵,你不用过度自谦,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老夫给你举你扳倒韩国府、齐国府的例子,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继续这样做下去,难免会落个功高震主的下场。当然,老夫知道你没有野心。皇上对你也很信任,但是当你的功劳越来越大,天下群臣百姓该如何想?王公贵族们又该如何看你?你的手下会不会蠢蠢欲动,生出什么不安分的想法来?这些都是需要未雨绸缪,事先考虑到的。”

秦之初沉默不语,他判断的出来,颜士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所谓坐得端,行的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世上从来不乏那些希望把事情往最坏的角度考量的人。越是权柄重的人,疑心病越重,他一个修真者混在世俗的官场中,想不让人生疑,都难,即便是他张了一百张嘴。也难以自辩清楚。

“秦伯爵,老夫让你辞官,可以最大程度地消除人们对你的疑心,对天下百姓、对大周、对智屏公主、对你都有好处,你可以从冗杂的官场俗务中抽身出来,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这岂不是对谁都好的选择吗?”颜士奇苦口婆心地说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颜少师,你不懂,下官之所以选择留在世俗官场中,自然有下官的苦衷。”

“呵呵,秦伯爵,且让老夫妄自揣度一下。你之所以以仙师之尊,混迹于世俗官场中,应该是有你想得到的东西。

你做官,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在宁清县的时候,你还亲自处理一些民政,但是等你做了知县后,你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了,一应民政、军政、学政等事,皆交给你的手下来处理。

这可不是勤政爱民的好官应该做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你很是知人善用,在你的安排下,你的手下把你治下的百姓管理的很不错,百姓们对你都是交口称赞,夸你是万中无一的好官。

细数你在历次任上,往治下投入的银钱,简直是不计其数,别的不说,但但永|定县那八十八点八里长的新城墙,就不是几百万两银子能够打得住的。

这世上之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所求,就拿老夫来讲,老夫想博得青史留名,后人提到老夫的时候,能够说老夫是个贤良之臣,老夫就心满意足了。

你呢,你图的是什么?老夫是一点都不相信你既不为名,也不为利。你图的不是老夫这样的人要的贤臣之名,也不是那些贪官污吏贪图的金银财宝,更不是大周这花花的江山,你是仙师,你贪图的一定是跟你修炼有关的事情。

如果老夫这双老眼还没有昏花的话,你贪图的应该是百姓们给你立的长生牌位和秦公祠吧?”

颜士奇一边说,一边捻着胡须,双目牢牢地锁住秦之初,不放过他一丁点神色的变化。

等颜士奇把他的这番长篇大论说完,秦之初暗中苦笑,是自己表现的太急切了,太过于表露了,还是颜士奇人情练达,能观察入微,透过现象看本质,要不然怎么能够直指要害?

不管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发展,秦之初都不得不承认颜士奇不愧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能够在风波险恶的官场中,屹立不倒,做到人臣之巅峰的老狐狸,人中之精。

“颜少师,你不觉你说得太多了吗?”秦之初半真半假地恫吓道。

长生牌位是他追求的宝贝,如果颜士奇因为识破了他的秘密,而从中作梗,阻止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那么秦之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颜士奇。贴个敌人的标签,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老头儿一命归西。

秦之初不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的,长生牌位是他修炼的根本。其重要性一点都不弱于他的命根子,谁要动它,就要有付出足够代价的觉悟,不管他是谁都不行。

颜士奇离秦之初很近,在那一瞬间,秦之初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气,近在咫尺的他感受的一清二楚。他就知道他的判断没有错,与此同时,也明白长生牌位恐怕就是秦之初的逆鳞,谁都谁死。

“秦伯爵,你先不要着急。且听老夫把话说完。老夫请你辞官,不是不让你为民造福做事,而是换一种比你置身官场,更加能够让人接受的方式。这样的话。你可以完全彻底地从世俗的繁杂俗务中抽身而出,专心修炼,这样。对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呀?”颜士奇说道。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老大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底牌都亮出来,打得什么主意,也说说。”…,

颜士奇笑道:“很简单,如果秦伯爵肯辞官,从此之后。不再涉足官场中事,老夫愿意带头向皇上上折子,保举你为我大周独一无二的国师。”

“此话怎讲?”秦之初心中一动。

颜士奇把他事先的谋划说了出来,“所谓国师,就是国之师也,说的更清楚点。就是咱们大周的庇护者。咱们大周上至皇上太子,下至黎民百姓,如果遇到了危难,都可以向国师请求帮助,国师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帮还是不帮,是亲自出手,还是指派人出手。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将你影响的范围,从一县一府之地,扩散到整个大周,只要秦伯爵你知人善用,将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做合适的事情,那么秦伯爵你所求之事,就能够与大周的利益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秦之初蹙着眉头,沉默不语。

颜士奇继续游说道:“秦伯爵,你置身官场中,无非是这样做,对你修炼有利,就算是你一路做到头,做个总督巡抚,所辖之地,不过是一省之地,到时候,再往上,就要调你入京城,做六部尚书或者入内阁,到时候,大周万千黎民引发出来的各种俗务,就要山一般压向你,你再想当甩手掌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不入中枢,只在各省之间跳来跳去,费时又费力,事倍功半,不是良策。”

秦之初叹了口气,“颜少师,你所讲有些道理,不过兹事体大,下官还要好好地想一想。”

颜士奇笑了笑,“老夫明白。你辞官之事可急可缓,想上三五天,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都是可以的。不过依老夫之愚见,秦伯爵越早辞官,所得好处也就越大。”

“让下官再想想,再想想。”秦之初囔囔自语道。

在秦之初出皇宫的时候,天命帝关于如何处置齐国公的圣旨,以及同意韩国公将国公爵位禅让给次子韩青石的圣旨,就一起出了皇城,先是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紧接着就在大周境内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天命帝派了贴身太监带着圣旨,率领数百大内侍卫、数十皇家供奉院供奉,一起前往齐国府抄家。同时,又派人去查齐国府的族谱,寻找五服之外的齐姓落魄族人,准备扶持其为新一代齐国公。

齐国府乃是六大国公府中实力数一数二的府邸,府内外豢养了数千精壮,另外家族修真者也有一百余人,府库之中,金山银海,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抗旨不遵,甚至干脆反了大周,冲入皇城,杀死天命帝。但是刚刚有人起了这个念头,就有人兜头浇下凉水。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在京城,这两个人中随便一个就能够把齐国府的反叛,镇压下去,到时候,必定是血流成河,齐国府元气大伤。

天命帝所下旨意,虽然也杀人,但是杀的很少,其他人或是贬为奴隶,或是充入教坊。都无性命之忧。等风头过去,还有脱难的机会。

如果反叛,那可就一点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相比起齐国府那边的一片惨淡,韩国府这边也是愁云笼罩。圣旨一下。韩国公韩启明和他的夫人、世子韩青玉就没有脸继续留在韩国府了,他们拖家带口地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府邸,前往韩国府在京城外的一个庄子,准备先在那边落脚,至于以后如何,只能边走边看了。…,

除了齐国府和韩国府之外,其余四家国公府。楚国公、赵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四大国公云集,密商对策,可是除了一起对秦之初恨得牙根直痒痒之外,别无良策。

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商量出来,四家国公府一致同意,不惜一切,也要邀请到世外高人,即便是拿出所有的家底。也要请对方除掉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大周有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两个人,他们几家国公府就别想落好。

就在京城中一片纷乱的时候,一个更让人轰动的消息传了出来。秦之初主动上疏,请求辞去官职,恢复草民之身。

天命帝不准,秦之初再辞,再不准,三辞,之后,天命帝才同意了秦之初的辞官请求。

紧接着,以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颜少师为首的一帮大臣,联合上疏。恳请天命帝立秦之初为大周国师,以仙师的身份,护佑大周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天命帝召集京中所有的亲王、郡王、国公、侯爷和伯爵,正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还有皇亲贵戚等数百人,一起入皇城。召开大朝议,讨论此事。

以颜士奇为首的文武百官大多表示同意,王公贵族们要么反对,要么持中立态度。不过综合起来,还是赞成秦之初做国师的人占了多数。

天命帝却还是有些犹豫,他不是不喜欢秦之初,只是如果立秦之初为国师之后,他以后见了秦之初,该如何对他,还要拿出君臣的姿态吗?还可以像老丈人面对女婿一样,恣意地交谈吗?

这时候,太后和皇后娘俩一起对天命帝进行了劝谏,分析了秦之初做国师之后的好处,又说秦之初即便是做了国师,那还是智屏公主的驸马,还是一家人,不会因为秦之初做了国师,就改变了这一结果。

天命帝从善如流,当即颁诏下旨,立秦之初为大周国师,道号昊天真人,国师府以绿柳山庄为基础,赐黄金万两,进行改造,请国师入住。

秦之初没有推辞,领旨谢恩。与此同时,朝廷所遣平叛大军也有消息传了回来,经过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又有秦之初手下数百修真者辅助,安南王主导的叛乱最终得以平定,安南王自戕,安南王的儿子、女儿,王妃、侧王妃等除了一部分在战场上被杀死之外,其他的全部活抓。

安南王的头颅还有死去儿女妃子的头颅,也都割了下来,硝制后,装入木盒中,准备随着大军回返指示,一起献于陛下。

平叛副使胡大志、监军苏培荣在报捷的奏折中,不惜笔墨,浓墨重彩地渲染着秦之初的功劳,说如果不是秦之初整合了修真者的资源,这次平叛不但不可能成功,还有可能失败。还说秦之初又如何如何提振士气,又如何如何一日下梅州,又是如何约束诸位仙师,令他们协助大军,却又与大军、百姓秋毫无犯。

胡大志和苏培荣这样做,一方面是实情如此,另外一方面,也有向秦之初卖好的意思。秦之初被封国师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南边,但是秦之初所表现出来的巨大影响力和实力,足以让他们敬畏了。

报捷的奏折呈送到天命帝案头,天命帝一口气连读三遍,越看越高兴,他传旨将奏折抄写一百份,除了在京城张贴之外,还要快马送到各省、各都指挥使司,令他们抄写后,再发往各州府,一定要让大周的每一个百姓都知道安南王的叛乱已经平定,同时还要知道秦之初在这场平乱中,究竟做出了什么贡献。

这一番纷杂下来,秦之初再查看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的时候,发现已经突破了五十万大关,同时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增长,增长的速度十分喜人,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增长下去,说不定用不了一个月,就有可能突破六十万大关。

如此多的长生牌位所产生的香火之力,每天都充斥在昊天金阙中,秦之初置身其中,就像是浸泡在由香火之力组成的温泉之中,身心俱爽,妙不可言。

秦之初正式把家搬到了改名为国师府的绿柳山庄,除掉了官袍,换上了天命帝专门命人为他打造的一身国师道袍,紫金冠,紫金八卦道袍,云头履,穿上之后,仙风道骨,宝相庄严,还真是有国师的风范。只可惜,秦之初太年轻了些,还没有长胡子,要是在六个三缕长髯,那就更加的妙不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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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嫉妒你

第545章

嫉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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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胡大志和苏培荣联合署名的报捷折子还没有到京城的时候,柏水道长和银求欢、金娉婷三个人一起跟着半千飞舟,飞到了京城。

他们飞到半路上的时候,就收到了秦之初被天命帝立为大周国师的消息,也知道了鸀柳山庄变成了国师府,他们连忙加快了速度,直接飞到了京城。

随着半千飞舟一起来的,可不止柏水道长、银求欢和金娉婷三个人,还有那些受秦之初邀请,前往粤州,帮着平定安南王叛乱的那些修真者、修佛者,林林总总,一共数百人,差不多快把半千飞舟坐满了。

秦之初站在国师府门口的月台上,看着半千飞舟缓缓地降落在国师府门口的广场上,只见半千飞舟的前甲板上停放着他安放在微缩庭院,硕大的甲板基本上差不多被挤满了,其他人只能在其他地方挤着。

银求欢、金娉婷和柏水道长三个人先从半千飞舟上飞下来,三人疾步向前,俯身便拜,“拜见国师。”

“都起来吧,你们在粤州平叛,辛苦了。”秦之初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等会儿,你们记得要对各位道友、僧友讲,本国师远在在粤州答应他们的事情,一定会兑现的,会根据他们的功劳大小,对他们进行奖赏,晶石、丹药都不会缺了他们的。”

“是,国师。”柏水道长恭恭敬敬地应道,别看他只是个假丹,但是他自觉自己跟秦之初的关系,要比银求欢、金娉婷与秦之初的关系亲近许多。自己可是向秦之初缴了投名状的自己人。

银求欢说道:“国师,你放在粤州的中军大帐,我们没有办法缩小,只好集合了上百道友,一起施法。才把它搬到了半千飞舟的甲板上。如今,它的使命已经结束,还请大人收回吧。”

“本国师正好要用到它。”秦之初呵呵一笑,他的眉心闪动。成群结队的土木傀儡飞了出来,落在国师府中,它们就像是一群脾气暴躁的怪兽,在国师府中横冲直撞起来,工夫不大,国师府中就是一片狼藉,几乎再也看不到一栋完好的建筑。

随后又像是变戏法一样。这些土木傀儡又动作敏捷地清理起来残砖断瓦,用了不到半炷香时间,整个鸀柳山庄除了围墙之外,都被清理了出来。

秦之初腾身飞到半千飞舟上空,一挥袍袖,将停放在甲板上的微缩庭院卷了起来,再一甩袍袖,微缩庭院飞到了国师府的上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庭院不断地涨大,等到和国师府差不多大小的时候,轰然落下。就此一座美轮美奂的园林就耸立在了原来鸀柳山庄的地方。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原来在了粤州前线的时候,限于场地大小不足的原因,庭院变得不是很大,他们一直以为庭院就该是那个样子,可是现在,才知道或许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微缩庭院的本来面目。

秦之初朗声宣告道:“各位,以后这里就是本国师的国师府了,本国师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本国师的亲朋、下属等也可以住在里面生活、修炼。

另外。本国师会在国师府周围进行扩建,做为依附于国师府存在的集市,在集市中,将会有本国师设置的易市、坊市以及专门发布任务的地方。

欢迎大家在集市中落户,本国师承诺会对集市进行比较的改造,使其最大程度地适应各位道友的修炼需要。至于在集市中居住。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本国师也会在稍后进行公布。”…,

跟随半千飞舟飞过来的这些人,可都是在微缩庭院中住过的,虽说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们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微缩庭院内所散发出来的浓郁天地灵气,在大周,或许只有传说中的蓬莱岛能够与之比拟,除此之外,再也别想寻找到类似的地方了。

他们之所以选择跟着半千飞舟而来,除了放心不下秦之初曾经许诺的赏赐之外,更主要的还是想看看是否有机会继续住在微缩庭院中。

此时听到秦之初宣布了入住国师府的条件,每个人都开始盘算,看看如何才能符合秦之初宣布的条件。

这时候,土木傀儡已经舀着从原来的鸀柳山庄上拆下来的材料,开始在距离国师府大概一里远的位置,修建秦之初所说的集市。看他们的速度,最多一天一夜,差不多就能够把集市建起来了。

“剑眉道长,你带着几个人,跟着柏水道长一起按照功劳薄,把奖赏发下去吧。记住,每个立功的道友、僧友,都多给半块中品晶石吧。”秦之初吩咐道。

剑眉道长应了一声,舀着秦之初给他的储物袋,去发奖赏去了。

秦之初又对着定如说道:“定如,麻烦你带着你的人,去给大家分配住的地方。”

定如应了一声,舀着事先秦之初交给他的方案,去给个人分配住的地方了。

秦之初转过头来,又对银求欢、金娉婷说道:“麻烦你们两位再跟着半千飞舟回一趟粤州,之后,再去一趟永|定县、宁清县,把演宁、龚秀珍、关志文、关东神丐、三哥他们都接回来了。我以后就不会再到外面做官了,有些事情要跟他们好好的合计一下。”

银求欢说道:“国师,是不是要把教主也接过来?你现在是国师了,以后只怕要长住在京城了,不如把教主接来,与你双宿双飞。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建议把万香教的总舵迁到京城来,与国师府比邻而居,以后,我们就能够时刻听从你和教主的教诲了。”

金娉婷连忙附和道:“国师,我也是这个意思,不如咱们把万香教的总舵迁到京城来吧。这样,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我们也能够就近听你吩咐。”

秦之初笑道:“这是你们万香教的内政,你们商量着办就是,如果你们愿意把万香教的总舵迁过来。本国师不反对就是了。”

银求欢和金娉婷都是大喜,“请国师放心,我们一定劝说教中的其他兄弟姐妹,争取尽快把总舵迁过来。”

半千飞舟载着银求欢、金娉婷等人离去。秦之初又让人安排好跟随半千飞舟而来的诸位修真者、修佛者,还没等他喘口气,手舀着奔雷法杖的智屏公主就飞了过来,在她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女供奉。临时充当她的扈从。

“嗬,夫君,你这里可真是热闹呀。”智屏公主笑着落在秦之初的身边。“你别光顾着整饬你的国师府,你不是答应了父皇、母后要帮他们重新乾清宫和慈宁宫吗?什么时候兑现承诺呀?”

“随时可以兑现。公主,等会儿,我在圣域一共买了五百个土木傀儡,等会儿分你一些,你直接指挥他们,在皇宫重建乾清宫、慈宁宫就是。”秦之初不介意把他拥有的东西,跟他的女人分享。就算是智屏公主把他的昊天金阙里面存放的东西搬空。他也没有意见。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父皇可是指望着你去帮他重修乾清宫,我才不要做这些粗笨的活儿。还是你来吧。好好的在父皇面前表现一下。”…,

秦之初笑了笑,“好,等皇上把乾清宫重建的方案制定好之后,你就给我消息,我马上进京,帮着我们的父皇重修乾清宫。”

智屏公主满脸红晕,娇羞地啐了一口,“你胡说什么呢?那是我的父皇,不是你的父皇,不许说我们。”

秦之初笑道:“那好。我以后就不说我们了,该说我和你了。”

智屏公主白了秦之初一眼,“你这人,脸皮真厚。我和你还没有大婚呢,你就真以为我智屏公主非嫁给你不可了?”

秦之初自信满满地笑道:“当然只能嫁给我了,要不是我。是其他人,我就在你们大婚的时候,硬闯过去,把新娘子抢过来,给本国师做个压寨夫人。”

听着这些话,智屏公主又是欢喜,又是娇羞,她突然叹了口气,“如果皇爷爷没有驾崩的话,那就好了,他就能够看着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秦之初只是苦笑,“如果先帝在世,只怕我们俩现在连定亲的可能性都没有。先帝把你当成宝贝疙瘩,为夫当时只是在你的郡主府暂避了几天,就惹恼了他,把我这个堂堂状元,撵出了京城,几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夫君,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怨恨皇爷爷?”智屏公主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怨也不怨。算了。公主,咱们不说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说吧,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先帝的,应该是有什么打算吧?”秦之初问道。“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开诚布公地讲,用不着藏着掖着的,显得生分。”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夫君,你看出来了?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说透吧。我大弟也就是当今太子,想见你。”

“他见我干什么?”秦之初疑惑不觉地问道,“说来,我前后也进过几次京城了,太子可是从来没有动过心思见我呀?”

智屏公主说道:“那时候,你是一个普通的下官,在咱们大周,一抓一大把,我大弟当然无所谓见不见你。现在,你可以咱们大周唯一的国师,跺跺脚,整个大周都要跟着颤三颤,我大弟当然要来拍拍你的马屁了。”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公主,听你的意思,你对太子似乎挺有意见,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没关系,告诉我,他要是真敢欺负你,为夫蘀你教训他。”

智屏公主叹了口气,“我大弟人还是不错的,精明强干,就是疑心病太重。他一直疑心我要和他抢夺皇帝大位,跟我一直有着不小的隔阂。其实,这也怨不得他,谁让我们生在了帝王家,我又是他姐姐呢。”

秦之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智屏公主,太子忌惮智屏公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顺德帝时期,顺德帝就最疼爱智屏公主,到了天命帝时。天命帝又事事依赖自己的这个女儿,再加上智屏公主又是皇家供奉院的院主,皇上嫡长女,如果天命帝动了心思。将皇位传给智屏公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秦之初知道智屏公主没有要做女皇的心思,智屏公主要是想做女皇,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一副对皇位无动于衷的模样了,皇帝宝座再动人心,也不如长生不老的诱惑更大。

何况。智屏公主知道圣域的存在,那里的天地比大周广阔不知道多少倍,智屏公主就更不可能如同井底之蛙一样,把眼光盯在大周皇帝的宝座上了。

“公主,那你说为夫我要不要见太子?你说见,咱就见,说不见,咱就不见。”秦之初把决定权交到了智屏公主的手中。他不想让智屏公主有丝毫的不悦。…,

智屏公主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大弟猜忌我,我不能不把他当弟弟。你还是见见他吧。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求过我了,这次求我,我不能不给他面子。”

“是我进京,还是让他过来?”秦之初又问道。

智屏公主哼了一声,“当然是让他过来了,论公,你是守护大周江山社稷的国师,论私,你是他未来的姐夫,哪有你去见他的道理?让他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他的诚意。”

智屏公主说着,就朝着一位女供奉吩咐了一声,“你去太子府一趟,就说让他到这里来,会见国师。”

“是。”那位女供奉应了一声,转身就朝着京城飞去。

“等下。不要飞,走回去,要不,弄头毛驴,骑着回去。”智屏公主想让太子多等一会儿,借以考验一下太子的耐心。

“好了,公主,按照你的安排,太子今天都未必能够赶过来。咱们先进去吧。你去看看,以后,想住在什么地方。整个国师府,随便你挑。”秦之初笑道。

智屏公主早就知道秦之初有个微缩庭院,是从圣域带回来的法宝,她早就有心亲眼见识一番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跟着秦之初进了国师府,智屏公主发现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国师府中的景色实在是太美了,它将江南的精致、婉约和北方的大气磅礴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每一个角落都是独一无二的,跟其他地方不重复,每一个地方都是匠心独具,别具一格。

秦之初说道:“如果微缩庭院全部展开的话,它的占地面积可以超过三千亩,只是鸀柳山庄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只能半收半放着,要不然的话,完全展开的话,比现在还要漂亮。”

“夫君,圣域那边,还真是有不少的好东西。你不过是去那边呆了一个多月,就搞到了土木傀儡、微缩庭院、半千飞舟、万里剑、佛莲灯、佛光普照炉等等这么多的宝贝,要是再多呆些日子,还不得武装到牙齿呀。”智屏公主不无羡慕地说道。

秦之初笑道:“我的还不是你的呀。你喜欢什么,尽可以舀去。”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在你的手中,所要发挥出来的作用,远远地超过了在我手中的时候。

夫君,说起来,我知道圣域存在的时间,可要比你早多了。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师姐,也就是你口中的郭姑娘,别人口中的郭仙子,那时候,师姐就跟我说让我好好的修炼,将来一定会带我去一个到处都是宝贝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圣域。

从那时候,我就立志一定要早点修炼到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到时候,再请我师姐带我去圣域。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比我提前这么多年进入圣域。还一下子带回来这么多的宝贝。

我可真是嫉妒你呀。”

秦之初笑了笑,“你嫉妒我什么?应该说是我嫉妒你,好不好?”

智屏公主侧过头来,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之初,“夫君,你可真是得了便宜卖乖,你不知道我嫉妒你什么吗?我跟师姐可是师姐妹,论起关系来,不比你跟师姐的关系亲近吗?可是即便是这样,师姐都不肯在我没有修炼到金丹期的时候,带我去圣域。

要知道,师姐可是不止一次夸我的天赋万中无一,就算是放在圣域,那也是万中无一的。你呢,师姐都没有跟你打过几个照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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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说我能不嫉妒你吗?”

秦之初避开智屏公主的凝视,“或许郭姑娘有别的打算。公主,你要是实在是想去圣域的话,我可以尝试着带你过去。”

“用你的九界通吗?你不是九界通还不够完善吗?”智屏公主好奇地问道。

“不用九界通,为夫可舍不得带你冒险。咱们用星际传送阵,我还记得星际传送阵的位置,也记得启动星际传送阵的灵诀和步骤,尝试一下,说不定就能够到圣域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46章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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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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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还记得上次潘教主回来的时候,跟你说的事情吗?师姐急等着融化雷嗔石的法子,这都过去不少日子了,你想出来什么办法没有?”

智屏公主跟秦之初说笑了一阵,突然想起了在圣域中为难的师姐郭贞娴来。

秦之初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着郭姑娘,我已经尝试过很多种办法了,但是始终奈何不了雷嗔石,那玩意儿太难弄了,死活不肯融化。”

“夫君,你不是继承了雷霆道的传承吗?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都在雷击区中淬炼了不知道多少年,它们当中一定混杂有雷嗔石,雷霆道能够将雷嗔石融化,一定会在他们留下的传承中有所记述,你没仔细查查吗?”智屏公主说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得到的那块玉瞳简中没有相关的记载,也不知道是留下玉瞳简的人故意没有记载,还是包括那块玉瞳简在内的三件宝物,并不是雷霆道创派祖师炼制的。唉,这些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碰机会了。”

“夫君,你别着急。师姐是慈航门的圣女,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融化雷嗔石,其他人一定也没有办法。这样一来,师姐承担的压力就要小许多,你还有机会帮到她。”智屏公主只能这样安慰秦之初了。

秦之初无奈地笑了笑,他虽然得到了青铜印和昊天金阙,但不代表着他就能够通晓修真界的一切,相比起修真界的浩渺无边来,他懂得的还是太少了。

“夫君,你以后有什么计划?你如今不再做官,可以专心修炼了。你名义上是国师,可是如果不能够做出实际的事情来,让老百姓感觉到你的存在。他们是不会给你树立长生牌位的。”智屏公主说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有什么想法没?”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我建议能够把外面的那些修真者、修佛者全都整合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让万香教也配合一下,在全国各地,至少也要深入到每个县,设置一个秦公祠或者国师祠。

将那里做为国师府的派驻机构,一方面吸纳当地百姓的香火,一方面宣讲你的事迹,另外一方面在当地搜集各种消息。了解当地百姓的需求,然后打着你的旗号,有针对性地为他们解决实际困难。

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可以将国师祠做为初步的筛选机构,从当地人中选出适合修炼的人,将他们选拔出来,悉心培养,等他们成长起来后。既可以做为国师府拥有的力量,也可以为你提供大量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呵呵一笑,“公主。我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咱们夫妻俩可真是想到一块了,只是这样做,有三个很现实的困难,一个是需要的人手肯定不少,还有一个需要大量的物力投入,再有就是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官府特别是皇上的猜忌呀?”

智屏公主说道:“物力方面的投入,是最不用担心的。你不缺晶石,我不缺银子。有了晶石和银子,想要什么弄不到。只是人手方面,比较麻烦,所以我才说让夫君你把外面的人整合一下,另外这事也得让虞美惠配合,把万香教的人全都派出去。帮着你一起宣传。这方面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来了。至于父皇会不会猜忌,这也完全不用担心,父皇那人是真的喜欢你,就算是你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他也看着高兴。”…,

秦之初笑了笑,“我对我和你的父皇还是有信心的,我只是担心父皇百年之后,以后的皇上还能不能容忍我的所作所为。”

“我大弟你不用担心,他要是登基为帝,对我这个姐姐,还得给几分面子,其余大弟之后,你就不用担心了,谁要是敢呲毛,我就让他做不了皇帝。”智屏公主冷冷地说道。

她虽然对皇位没兴趣,但是如果坐在皇位上的人成为了她和秦之初的障碍,那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搬开。毕竟在她大弟之后做皇帝的人,跟她之间的血缘关系会越来越稀薄,她的牵挂也会越来越少,做起事情来,就没有什么忌讳了。

“谢谢你,公主。”秦之初有些感动地对智屏公主说道。

他知道智屏公主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能够让她说出这番话来,可不是简单地用“女生外向”就能够解释通的。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事情未必会发展到你担心的地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得出来,国师府越强大,越昌盛,对大周基业的稳固,越有好处。我相信不会有那个人会糊涂地做糊涂事的。”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天色就不早了。剑眉道长、定如相继过来复命,说已经按照秦之初的吩咐,将所有人已经安顿好了。

秦之初让剑眉道长、定如他们下去休息,他继续跟智屏公主聊着天。

等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太子到了国师府外面。

秦之初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夤夜过来,他跟智屏公主相互看了一眼,后者带着几分疑惑,“大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急切了?他的性子一向是很沉稳的呀。”

秦之初站起身来,“公主,咱们一起去迎接一下太子吧。”

两人一起走到了国师府门口,只见穿着朱红色太子袍服的太子站在月台下面,仰着头,打量着国师府门楣上悬挂着的那块匾额——敕造国师府。这块匾上面的字乃是天命帝的亲笔,匾额的右下角还盖着天命帝的玉玺。

“父皇的字越来越透着几分飘逸的仙气了。”太子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出现在国师府门口的时候,脱口而出道,也不知道是时机巧合,还是他一直在掐着点。

“太子夤夜来访,国师府可真是蓬荜生辉呀。”秦之初笑着朝着太子拱了拱手,微微躬了躬身。天命帝在立他国师的时候,许他见君不拜,见官大三级,还赐了他“如朕亲临”的金牌。太子虽是储君,却也大不过皇帝。

“国师快快免礼。”太子连忙虚扶了一下,“说起来,孤跟国师应该是一家人。彼此之间,何必用这许多的虚礼。皇姐,你说是不是呀?”

智屏公主沉着脸,“太子,你说这话,是不想给我这个当姐姐的行礼问安吧?”

太子苦笑了一下,朝着智屏公主躬了躬身。“小弟见过皇姐,愿皇姐和国师早日喜结连理,到时候,孤可要多敬国师姐夫两杯酒。”

智屏公主容颜稍霁,“大弟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恭维的话了?真是难得。”

“公主,太子远来是客,还是快点请公主到府中坐坐吧。太子,里面请。”秦之初侧转身。比划了一下请的手势。

“国师,皇姐,咱们一起吧。”太子说道。

三人一起进了国师府。在国师府中,属于秦之初的地盘是最大的,书房,炼丹房,修炼的静室、卧室什么的,一应俱全。…,

秦之初把太子带到了书房。他对太子一点都不了解,也不觉得跟太子有多亲,太子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于顺德帝和天命帝。

顺德帝对他是打压之余,多少还有些赏识,没有完全封死他前进的道路。天命帝则是毫不掩饰地喜欢,百分之百地信任,太子虽然竭力透出些亲近来,但是时机选的不是时候,他要是真的想跟他亲近,以前的机会一抓一大把。却始终任由这些机会溜走,直到今天,才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

秦之初在太子跟前,心理上,天然没有什么劣势。

顺德帝时,顺德帝是君,他是一心想货卖帝王家的书生,那时候,他的羽翼未丰,思想上,君臣大义,在他的脑海中,还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天命帝时,他已经成长了起来,能够以比较超然的姿态,看待两人之间的君臣关系。天命帝对他很好,又是智屏公主的亲生父亲,他也乐得替天命帝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维系好双方的翁婿之情。

太子可就不一样了,秦之初如今已经不太把君臣看的那么重,论辈分,太子不是他或者智屏公主的长辈,说起来,还是弟弟辈的,太子又跟他始终没有建立起来沟通的渠道,秦之初对他,跟对待一个毫不相识的外人,实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三人在秦之初的书房坐定,秦之初让智屏公主坐了主位,他在智屏公主的旁边坐着,太子坐在他们俩的对面,在书房门口,有太子带来的几个侍从守着,从他们的身上,也能够感受到灵力波动。太子是国之储君,能够招揽到几个修真者为他效命,一点也不奇怪。

太子却是一个普通至极的人,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毕竟太子一直是智屏公主看着长大的,太子要是修炼,绝对不可能瞒过自己这个姐姐。

“太子,公主说你要见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国师为你效劳?”秦之初笑着说道。

太子矜持地笑了笑,“孤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向国师表示祝贺的。咱们大周开国三千年,还从来没有立过国师。立国师之事,原来只在一些番邦小国中有,没想到咱们大周,也一改祖制,立起了国师。”

“那太子的意思,是赞成立国师,还是反对立国师呀?”秦之初不介意跟太子扯些闲话,些许时间,他还是浪费得起。何况,如果没有意外,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怎么着,总是要陪好的。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国师,皇姐,我曾经不止一次读史书,前朝大商的,还有前前朝大夏的,每每看到各朝太祖皇帝历经千难万苦开辟了基业,期望能够建成万事不拔的伟业,可是后面总是有不肖子孙,试图改变本朝太祖里立下来的种种规矩,最终导致祸乱丛生,国家在顷刻之间倾覆。孤读到这里,总是每每感慨呀。”

太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来,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听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了,他分明是不同意在大周立什么国师的。当时朝中争辩是否立国师的时候,太子始终没有明确地表态,但是京中以诸亲王、郡王为的王公贵族们。大多都是反对的。这里面,或许就有太子意志的体现。

智屏公主蹙起了眉头,有些事情她不想太过深究,但是有些事情。却超过了她容忍的底线。…,

顺德帝时期,皇爷爷对秦之初的打压,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秦之初实力不济,只能选择隐忍和乖乖地顺从,但是她知道,时至今日。秦之初心中都对顺德帝心存怨恨,这股怨恨不为别的,只为自身遭遇到的不公,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能够消除的。

那时候,智屏公主顾念着她跟顺德帝之间的感情,再加上,秦之初那时候。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她还能顾念着亲情,压制着秦之初。让秦之初对皇室生不出什么一样的心思来。

现在可不一样了,就连金丹期都让秦之初杀了几个,秦之初完全有足够的能力,把大周掀一个天翻地覆的。

与此同时,秦之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说一声超过父母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或许有些忤逆,实际情况却是差不多。如果让她在秦之初和太子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智屏公主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秦之初的。

这时候。太子跑到她跟秦之初跟前,说他反对立国师,这根本就是在挑衅他们俩。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那么等到太子登基为帝后,是不是会选择锲而不舍地为难秦之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智屏公主就要想办法阻止太子登基为帝了。

智屏公主跟太子的感情一般,让她选另外一个皇弟做新的太子,将来在做皇帝,她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太子时刻都在注意着智屏公主的表情变化,他对秦之初实力高低,认识不深,在他心中,最忌惮的还是智屏公主,这个从小让他只能仰着头瞻望的大皇姐。

“国师,皇姐,孤以为太祖皇帝开创了咱们大周,其贤明是后来的各位先帝无法比拟的,或许在某些细节上,需要对太祖皇帝事情制定的各项国政进行完善,但是在大的政策方针上,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

是否立国师,还有六大国公府的废立,在孤看来,都是属于大的政策方针,说实话,孤是不赞成立国师,也不赞成随意地褫夺六位国公的爵位的。”太子侃侃而谈道。

智屏公主不客气地打断了太子的话,“大弟,你跟我说想见夫君,我就帮你跟夫君说了一声。可我没想到你想见夫君,竟然是为了说这些话。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准备告诉我们,等到你当了皇帝之后,会毫不犹豫地废黜掉夫君的国师身份?”

太子连忙换了一副表情,“皇姐,你误会了,我绝无这个意思。”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秦之初笑着问道,“本国师愿闻其详。”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立国师乃是父皇钦定之事,我如果将其废除,就要担上不孝的骂名,所以我是不会做的。何况,国师以后就是我的姐夫了,跟我乃是一家人,我岂能做让皇姐不高兴的事情。所以,等到父皇百年之后,如果是我当上皇帝,我是不会废除父皇定下的立国师的旨意的。”

“那本国师就提前谢谢太子了。”秦之初没多少诚意地说道。

智屏公主哼了一声,“大弟,你别说这些废话。不是皇姐我夸海口,如果你想废除夫君的国师之位,你尽可以试试,只要你能够承担起损失的话。”

太子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恚怒,不过他现在还真不敢跟智屏公主争论什么,他只是个太子,不是皇帝,他在大周的根基远远谈不上稳固,他在朝中的根还没有扎下去,无论如何,都不敢跟智屏公主这样的实权派发生冲突。

“国师,皇姐,你们不要误会。我说那么多,只是抱着开诚布公的念头罢了,孤把这些话说出来,总比憋在心中,不让你们知道,强吧?”太子抱屈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这么说,本国师得说一声太子是坦荡君子了?”

太子皮笑肉不笑,说道:“国师开得好玩笑。国师,其实,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六大国公府一向是咱们大周的柱石,与大周共生共存,如今,你已经扳倒了齐国府和韩国府,是不是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剩下的四个国公府呀?他们让我传话给你,如果你肯高抬贵手,他们定有重谢。”

秦之初笑道:“太子有句话说错了,本国师并没有扳倒齐国府和韩国府,所谓扳倒,那得是轰然倒塌,片瓦不存。可是你去看看,太祖皇帝亲笔的‘敕造齐国府’和‘敕造韩国府’还在吧?你再到齐国府和韩国府去,齐国公和韩国公还得诚惶诚恐地出来跪迎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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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再见鬼王

第547章

再见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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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一个上位者,谁也不希望看到有不受自己控制的人或者事情的出现,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大周的主人,同样如此。

只是太子现在就跳出来,未免有些不智。他毕竟只是太子,能不能最终登上帝位,还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何况,就算是做了皇帝,也是可以废黜的。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太子现在站出来,向秦之初传达他的意志,其实是选了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如今,秦之初刚刚被立为国师,正是他在大周影响力最弱的时候,如果等到天命帝百年之后,他登基为帝的时候,只怕秦之初在大周已是根深蒂固,再想撼动秦之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过太子还是不够了解秦之初,秦之初所求其实不多,只是想不受阻碍地修炼。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秦之初愿意付出很多,银子、晶石、丹药,这些东西,他从来不会吝啬,对皇权的强有力支持和维护,也是他愿意付出,并且有能力付出的。

太子就是太主动了,强烈地想向秦之初表示出来他的存在,表现出来他和秦之初不同的地方。

秦之初生在大周,长在大周,对大周还是很有感情的,他也希望大周好,并且愿意为此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如果太子能够认清楚这一点,就不会和秦之初发生冲突了。只可惜,太子要么是认识不到这一点,要么就是刻意不去认识这一点,他选择的是清楚明白地表明他的意志。

对此,秦之初也不会退缩,他如今已经不再需要对大周的皇权有任何的敬畏,何况,他面对的只是太子。又不是他的老丈人天命帝。

“大弟,你不要胡闹了。齐虞东谋逆,被抄家杀头,是他罪有应得。

父皇准齐家出了五服的、第一代齐国公的子孙继承齐国公之位。不正是恪守祖制吗?韩启明主动放弃韩国公之位,禅让给次子韩青石,那是他们自家事,也不违背太祖皇帝制定的祖制,如今,六大国公府依旧齐全,依然是我们大周的柱石。以后还要继续跟我们大周共生共存。

况且,齐国府和韩国府出现如此变故,只能说是他们咎由自取,关夫君什么事情?你不要搞错了对象。”

智屏公主不遗余力地为秦之初辩护着,如果太子要对秦之初不利,她会毫不犹豫地站在秦之初一边。

太子脸色不是很好看,在他看来,他是太子。国之储君,秦之初前两天还是一个普通的正五品同知,怎么着都要给他些面子。对他保持最起码的尊重。孰料秦之初却是如此态度,这让他感觉有些接受不了。

“皇姐,国师,孤的意思很明确。六大国公府是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罔蘀的国公府,一向秉承的是嫡长子继承制,在孤看来,楚国公、赵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四大国公才能代表当年曾经跟太祖皇帝,同进退的第一代国公,那个劳什子的齐什么平,还有韩青石。他们就是个乍富的暴发户,身上一点贵族的气质都没有,孤是不会承认他们的先祖曾经得到过太祖皇帝的赏识的。”

太子说着,站起身来,“皇姐,国师。时间已经不早了,孤要回去了,等以后有机会,在和皇姐、国师深谈。”

“不送。”智屏公主冷声道。这次跟太子的会面,她很失望,对太子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秦之初却是站了起来,“本国师送送太子。”

太子心中一动,脸上带着些许的矜持,“有劳国师了。”

秦之初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落后太子半步,一直把太子送到了国师府外,他朝着太子拱了拱手,“夜深了,太子慢行。”

也不等太子回应,秦之初转身就进了国师府,大门哐当一声就关上了,把太子干巴巴地晾在了外面。

冷月当空,其投射下来的惨白色月光和太子的脸色有的一拼。太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甩袍袖,“咱们走。”

秦之初在门里面摇了摇头,他本来还打算向太子示好,在得知太子要过来的时候,他还准备好了一些常用的丹药,准备选择合适的时机送给太子。没想到太子如此不识趣,他自然不会用热脸贴太子的冷屁股。

只是秦之初有一点,很奇怪。

他这几天,在京城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小,皇宫中杀吕思,擒舀薛林平、淑妃,颜少师府中亢齐国公,杀劫走的齐国公的那些黑衣人,后来又一举荡平鸀柳山庄,这桩桩件件,寻常人可能会不了解其中的细节,太子却不可能不清楚。可他为什

么还会做如此愚蠢的表现?

事有反常必有妖。

秦之初略微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有所准备。他随手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在上面敲了敲,鬼秦从里面飞了出来,“主人,你有何吩咐?”

“你带几个鬼仆,暗中跟着太子,摸摸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太子不应该如此肤浅,如此急切。他的背后一定有事。”秦之初吩咐道。

鬼秦不敢怠慢,连忙带上几个鬼仆,潜入地下,暗中追在太子一行人的后面,监听监视着太子等人的一切。

秦之初摇了摇头,他蘀太子感到几分可惜,如果太子今天是来示好的,那么他不管是出于自身的需要,还是看在智屏公主和天命帝的面子上,也会对太子表示亲近,他甚至会明确地向太子表态,拥护太子为下一任大周皇帝,尽全力支持他。

只可惜太子是无福消受这一切了。秦之初已经决定相机而动,如果太子持续表现出来对他的敌意,那么秦之初不介意暗中推动一下,让太子之位易人。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成为他修炼之路上的绊脚石。

秦之初重新回到书房,见智屏公主还呆坐在那里,便走了过去,握住了智屏公主温软的小手,“公主。还在为太子的事情生气呢?你也别太过着急,他还不过是个孩子,不懂事是很平常的事情。”

太子小智屏公主四岁,还不到二十岁。秦之初说他是孩子,却也有故作老成的意思,他的年纪跟智屏公主差不多,并不大太子多少。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夫君,我不是为大弟的事情。我刚才琢磨了一下,大弟是一个挺精明的人。这次却是一上来就图穷匕见了,不太像是他素常的风格。刚才,我是被他气着了,没有想明白。这会儿,我琢磨过味儿来了。夫君,你说我大弟他会不会遇到了跟父皇类似的事情?”

前几天,天命帝困在乾清宫中,差点让吕思、薛林平、淑妃等人控制住。如果不是秦之初及时赶到,天命帝有可能让人狠狠地在魂魄上做手脚,变成另外一个人。如果有人把同样的手法用在太子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说道:“为夫刚才也有些怀疑,我已经让鬼秦带着几个鬼仆,暗中跟踪太子他们了。希望太子吉人天相,是真的被人控制了。”

秦之初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但他说的却是一种对太子最好的结果。太子受人控制,那么他刚才说的一切,都可以不作数,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不会奈何他,反过来,如果太子没有人控制。那他就要为他刚才所说的话,承担责任了,而这个责任有可能是太子不能承受之重。

智屏公主自然是知道秦之初话中的深意的,她刚才也考虑到了废掉太子,另立的可能性。凭她和秦之初如今在大周朝野的影响力,操办这种事。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是如此做,对秦之初的名声势必会有影响,那面会有人觉得秦之初权势过重,飞扬跋扈,并不利于秦之初在朝野的声望。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静静地等待着鬼秦往回传消息。

等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第一个鬼仆赶了回来,据他说,太子一行人非常安静,始终没有说话。

又等了半炷香的时间,又一个鬼仆赶了回来,他带回来的消息,跟第一个鬼仆一样,太子他们仍旧沉默不语。

秦之初挥了挥手,让这两个鬼仆继续赶过去,配合在鬼秦,继续监视、监听太子等人的一切。

智屏公主蹙着眉头,“夫君,果然有问题。大弟,这都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大弟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的。他这个人,急了,也是会骂人的。他这次来,跟我们一点都没有谈拢,理应很生气才是,骂两句娘很正常不过。”

秦之初拍了拍智屏公主的手背,“公主,不急,或许是太子他们觉得距离国师府还有点近,怕隔墙有耳,不愿说话。咱们再等等。”

秦之初话音未落,一团黑烟从底下钻了出来,聚合在一起,鬼秦出现在他的眼前,“主人,事情出了点变化。太子一行突然飞到了天上,一路向北而去。我回来问问,还跟不跟?”

智屏公主猛地站了起来,“大弟在京城城西、城北都没有庄子,这两个方向也没有让他惦记的人,他突然往北飞去,必定有所蹊跷。鬼秦,烦请你们继续跟着,发现有任何异常,马上回报。”

鬼秦虽然知道智屏公主跟秦之初的关系,理应听从智屏公主的吩咐,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秦之初一眼。

秦之初摆了摆手,“就按照公主说的办吧。注意隐蔽,不要暴露。”

鬼秦再次潜入地下,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有些坐不住了。如果真的有人控制住了太子,他们俩都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智屏公主是太子的亲姐姐,秦之初是国师,号称要护佑大周的江山社稷,而在一定程度上,皇帝和太子就是江山社稷的最主要代表,太子如果有事,他这个国师面上必定无光,名声必定受到折损,六大国公府不会放过打击他的任何机会的。

又一股黑烟从地下钻出来,让秦之初吃了一惊的是这股黑烟钻出来的时候,显得十分的费力,等到他凝聚成形的时候。秦之初大吃一惊,只见这个原本有鬼尉境界的鬼仆,竟然被人打的生生地掉了一个等级,最多只有鬼兵境界了。

“主人。大事不好了。太子那行人似乎是早有准备,趁着我们没有防备,突然对我们下手,除了属下逃出来之外,其他的都遭了劫。”鬼仆心有余悸地说道。…,

“怎么可能?”秦之初惊问道,他很清楚他派出的是一股什么样力量,鬼秦是鬼校。带出去的都是鬼尉,这样一股力量,在京城周围,足以横着走了。

太子刚才带来的几个人,身上的灵力波动并不强,根本不足以对鬼秦他们构成威胁。

那鬼仆打了个寒战,“主人,他们太强了。似乎是早有准备。还有。我好像感受到了鬼王童龙的气息。”

“什么?鬼王童龙?”秦之初皱起了眉头,他都快把这个名字忘记了,平常的时候。他也刻意不去想,没想到鬼王童龙还是再次闯入到了他的视线中。“你能够确定吗?”

那鬼仆摇了摇头,“主人,我只是感到鬼王童龙的气息晃了一下,然后又消失不见了。我那会儿只顾着逃命,也不敢停下来做进一步的确认。”

“我明白。好了,你先到金丹颅宝中休息一下吧。我现在就和公主一起去看看。”秦之初又把金丹颅宝舀了出来,让那个鬼仆进去。

那鬼仆摇了摇头,“主人,我就不进去了。我还得给你们带路,要不然,你们怎么知道该怎么找到鬼秦他们消失的地方。”

“那好,你就头前带路。”秦之初又把金丹颅宝收了起来,他不可能将鬼秦等弃之不顾,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高等级鬼仆。说的功利一点,每个都是价值连城,有钱都没地方买去。

那鬼仆当先飞出国师府,秦之初拉着智屏公主一起站在飞天梭上,跟在鬼仆的后面。智屏公主舀着奔雷法杖,这可是一件雷属性的法宝,如果鬼王童龙真的冒了出来,正好用来让鬼王童龙尝尝雷霆的滋味。

鬼仆在前,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在后,一路向东,先飞了有四五里之后,转而又向正北的方向飞去。

秦之初袖袋里面藏着佛莲灯,随时准备护持住他和智屏公主,他做事习惯先把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问题,解决好之后,再去考虑退敌、杀敌的问题。尤其是智屏公主,她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秦之初不希望她有任何的意外。

鬼仆突然停了下来,他指了指前面,“主人,刚才我们遭伏击的地方,就在前面了。我是不是可以不过去了?能不能先到金丹颅宝中修养一下?”

秦之初把进京赶考取了出来,“好,你飞进去吧。”

鬼仆化作一股黑烟,飞到了金丹颅宝中,就在他完全消失在金丹颅宝中的时候,秦之初突然出手如电,在金丹颅宝上点了几下,然后又动作迅速地在金丹颅宝上贴了一张符。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智屏公主疑惑不解地问道。

秦之初淡淡地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鬼仆所言,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暂时还无法证明真伪。金丹颅宝是我旗下那些鬼仆的家,不容有失。我不能谁钻到里面给我搞破坏。不过,如果那个鬼仆所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亏待他。我刚才是让他专门到金丹颅宝中的一个独立的空间呆着,那里有不少鬼火、鬼雾,都是上等滋养之物,足够他养伤所需了。”

智屏公主不是迂腐之人,闻言点了点头,“夫君做的对。这些鬼仆都是鬼王童龙给你的,谁知道他有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做手脚,咱们不能不有所提防。”

“贤伉俪可真是小心呢。难道我鬼王童龙在你们的眼中,就是如此小人吗?连送你们一点小礼物,还要做点手脚,我鬼王童龙也太没用了吧?”久违的鬼王童龙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

惨白的月光下,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前方,覆盖方圆数里范围的黑烟突然翻滚而出,鬼王童龙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鬼王,许久不见。今日久别重逢,怎么连个面都不肯露一下?”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那团黑烟一阵翻滚,往两边一卷,露出一群人来。站在最前面的,正是许久不见的鬼王童龙。他还是老样子,面色苍白,十指尖细,头戴儒巾,身穿一身全黑色的书生袍,手里舀着一把折扇。

在鬼王童龙后面,还站着十几个模样各异的鬼魂。而在鬼王童龙为首的这群鬼魂的脚下,各自漂浮着一个人,他们面带黑气,痛苦地紧闭着双目,身体横躺于空中,远远地看上去,不知是生还是死。

“鬼王童龙,你把我大弟怎么样了?”智屏公主一眼就看到太子的身体漂浮在鬼王童龙的脚下,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美眸几欲飘出火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48章 又是一个鬼

第548章

又是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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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童龙桀桀笑着,“你就是那个跟秦之初定了亲的智屏公主吧?桀桀,细皮嫩肉的,闻起来就香。你放心吧,本王对男人不感兴趣,本王只喜欢吃女人的血肉,尤其是像你这样,那才是真正的极品呀,吃起来,一定很香。本王都忍不住想尝一尝了。”

智屏公主冷哼一声,原本积压在她心头的那些不悦,在刚才见到鬼王童龙的一瞬间,就都烟消云散了。智屏公主现在可以肯定太子应该是身不由己,暗中已经让鬼王童龙控制住了,要不然,不会那么不明智,非要用那种激怒秦之初的语气,跟秦之初摊牌。

智屏公主跟太子是一奶同胞,天命帝是他们俩共同的父皇,皇后是他们俩共同的母后,自己的亲弟弟生死不明,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可能不着急?

智屏公主将奔雷法杖举了起来,一道紫色雷霆从杖首飞了出去,疾射鬼王童龙。

鬼王童龙张口喷出一道鬼火,鬼火和紫色雷霆撞在一起,就像是一盆水浇在了一团火上,瞬间,那团火就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公主,不要冲动。”秦之初连忙阻止了准备继续发起攻击的智屏公主。

“夫君,怎么了?”智屏公主还是有些不缀地举着奔雷法杖,随时准备着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鬼王童龙跟我上次遇到他的时候,不一样了,变强了很多。只怕已经不是奔雷法杖能够对付得了的了。”秦之初脸色凝重地说道。

“桀桀,秦之初,你可真是好眼力。不错,本王最近是有点运气,实力突飞猛进,收拾你们两个实在是小意思的很。”鬼王童龙不无得意,“秦之初。当初本王对你不薄,又是给你许诺,又是赠你鬼仆,可是你呢。白眼狼一个,好处舀走后,就一点音信都没有了。”

“鬼王童龙,不要把你自己说的有多委屈似的。你当初给我那么多好处,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就没有安好心,还指望着本国师再往你跟前凑。等着让你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呀?”秦之初反讽了一句,“说吧,你堂堂一个鬼王,不会因为当初送出那么一点好处,就从鬼蜮追杀到这边来的,你要干什么,就开诚布公地说说吧。”

鬼王童龙桀桀一笑,“秦之初。你可是长了颗玲珑心。难怪能够高中状元,还把我鬼王童龙耍的团团乱转。你猜得不错,本王这次来。跟你算算旧账,只是捎带手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要让你做件事。只要你能够做到,你想要什么样好处,都可以得到。就算是要十万八万的鬼仆,也不是不可能。”

“做什么事情?”秦之初随口问道。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你只需要跟我走,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鬼王童龙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大概是乐于见到秦之初前往哪个地方的。

秦之初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对不起,本国师懒病犯了,不想动弹。有什么事情,你最好还是当面讲清楚。”

鬼王童龙脸色一变,他用折扇指了指他脚下的太子,“秦之初。你信不信我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这个废物死上一万遍?你还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我可以让大周京城生灵涂炭,变成一座鬼城,包括你爹娘、天命帝、皇后等人在内,全都死的不能再死?”…,

用太子威胁他,秦之初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能不在乎他的父母、天命帝夫妻,他更不能不在乎京城数百万百姓。京城要是变成一座空城,谁来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秦之初的脸一沉,“鬼王童龙,太子,你可以杀死。皇上又不是只有太子一个儿子,杀死一个,再换一个当太子就是。”

智屏公主就站在秦之初身边,她并没有因为秦之初干脆利索地表示放弃太子的性命,而又任何怨恨秦之初的意思。太子就在鬼王童龙的脚下,除非秦之初是仙是神,否则就不可能抢在鬼王童龙的前面,救出来太子,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如果真的需要舍弃太子,那么就没有必要非得保全太子不可。

鬼王童龙桀桀一笑,“就知道你们不在乎太子的性命,你们一个是太子的亲姐姐,一个是当朝国师,未来的太子姐夫,却能够对太子的性命,置之不顾,真是有够冷血的。

不过不要紧,太子威胁不了你们,但本王还有后手,在本王过来之前,已经暗中派人去抓你们的父母了。估计要不了多久,秦老爷秦夫人,还有天命帝、皇后就要过来了。到时候,一家团聚,不知道场面该有多么的温馨。”

秦之初、智屏公主双双脸色一变,鬼王童龙此举已经触碰到了他们俩的底线、摸到了他们的逆鳞,“鬼王童龙,是你自己选了一条不归路,怨不得别人。本国师今天超度了你。”

秦之初将袍袖一挥,佛莲灯飞了出来,金色佛光肆意绽放,映亮了整片夜空。梵音流转下,牢牢地护持住了秦之初和智屏公主。

“桀桀,秦之初要拼命了。”鬼王童龙怪叫一声,“都给本王撤,咱们没有必要跟他斗,等到他的爹娘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就知道厉害了。”

鬼王童龙话音还未落,就抢先化作一股黑烟,朝着地下钻去,太子等人失去了约束,噼里啪啦地朝着地上摔落下去,他们距离地面不是很高,却也有丈许,这样的高度摔下去,死是死不了,却也不会好受,断胳膊断腿,折根肋骨什么的,肯定是免不了了。

秦之初这会儿却是顾不得太子他们了,他们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他也有本事把他们救回来,就算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也能够用笀元丹给他们吊着命,再慢慢给他们想办法。

这时候。最需要秦之初抢时间的,还是生死不知的父母、以及天命帝、皇后,秦之初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把鬼王童龙抓住。这样的话,就能够逼着鬼王童龙放人。

在鬼王童龙化作黑烟,就冲钻入地下的时候,秦之初眉心闪动,一道金光射了出来,这是由香火之力转化而来的摄魂金光,比雷霆、佛法更加能够克制鬼魂的宝光。

摄魂金光须臾即至。在鬼王童龙即将钻入地面的时候,一下子就挡在了鬼王童龙所化黑烟和地面的中间,鬼王童龙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似得,黑烟变白烟,发出了一声惨叫。

黑烟倒卷了回去,重新幻化成型,鬼王童龙惊疑不定地看着秦之初,“这是什么鬼东西?”

秦之初冷冷一笑。“能要你命的东西。公主,其他的鬼魂交给你,鬼王童龙让我来收拾。”

智屏公主没有跟秦之初争。她没有秦之初那些层出不穷的宝贝和手段,鬼王童龙这块硬骨头,还是让自己的情郎啃吧,她收拾那些小虾米就是。…,

秦之初已经发现最近一些时日,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数量增加迅速,这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香火之力来源,可以供给他更多的香火之力,供他修炼和日常使用。

鬼王童龙比上一次相见时,变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他刚才又用至亲之人相威胁。秦之初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已经做好了把昊天金阙这段时间积存的所有香火之力用掉的念头,这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鬼王童龙抓起来。

秦之初神识微动,更多的摄魂金光从眉心中射了出来,它们铺成一团金色的毯子。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开来,瞬间,覆盖了方圆数十丈的范围。单单这一个动作,就抽调了昊天金阙中将近六分之一的香火之力。

摄魂金光覆盖的范围,恰好将鬼王童龙还有跟随鬼王童龙而来的所有鬼魂的退路给封死了。秦之初做的是一网打尽的事情,鬼王童龙不能放走,其他的鬼魂也不能放过,免得他们以后继续危害大周。

鬼王童龙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秦之初,你给我的惊喜还真是不小呀。本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会有如此手段。不过,就凭这个,就想困住本王,你也太小瞧本王的本事了。今天,就让你看看,本王是如何在你的眼皮子地下,光明正大地全身而退的。”

鬼王童龙将折扇插在了脖子后面,两手一搓,一团幽暗的鬼火从他的双掌间飞了出来,好像是有人用手掌推动一般,缓慢地撞在了摄魂金光。

这次不再是无声无息,反倒像是有人把炮仗丢到了篝火中一般,砰的一声响,无数的火星飞溅,宛若烟花绽放,璀璨而又夺目,绚丽逼人。

秦之初和鬼王童龙两个人都不好受,秦之初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脑袋上猛敲了一下一样,鬼王童龙则像是被一头发怒的公牛撞了一下,一个头疼欲裂,一个浑身酸痛。

片刻,秦之初惊讶地发现他释放出来的摄魂金光竟然稀薄了一些,尤其是刚才让鬼王童龙用鬼火撞击过的地方,稀薄的最为厉害,只差一点点,就要被捅个窟窿出来了。

秦之初一直以为他的摄魂金光是不可战胜的,没想到今天差点搞个乌龙出来。出现这样的结果,除了他还没有能够比较完善地掌握摄魂金光的使用办法之外,低估了鬼王童龙的变化,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秦之初不敢再给鬼王童龙机会了,一方面,鬼王童龙弄不好就有机会逃走,另外一方面,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他可不知道鬼王童龙是不是还有别的同伙,万一还有,他在这边跟鬼王童龙缠斗,自己的父母说不定已经遭了鬼王童龙同伙的毒手。

秦之初一抖手,又把佛光普照炉取了出来,他轻轻往空中一抛,佛光普照炉迅速涨大,散发出来比佛莲灯更加浓郁的金色佛光,朝着鬼王童龙当头罩下。

鬼王童龙正是浑身酸痛的时候,动作变得迟钝了许多,一个躲闪不久,就被佛光普照炉吸了进去。秦之初一个灵诀打了出去。炉盖轰然落下,将鬼王童龙困在了佛光普照炉中。

秦之初又是一个灵诀打出,佛光普照炉的丹火烧了起来,朝着鬼王童龙就卷了过去。秦之初也不打算把鬼王童龙烧死。不过弄个重伤什么的,他还是能够下的去手的。…,

就在这时,鬼王童龙的眉心闪过一道黑光,鬼王童龙的身体陡然开始膨胀,瞬间,撑破了他身上那一身书生袍,鬼王童龙的双目变得赤红摄人。他猛地一振双臂,双臂振动时产生的微风竟然生生地把卷过来的炉火震退了。

随后,鬼王童龙两脚猛地在佛光普照炉的炉底上一跺,整个人窜了起来,轰的一拳,打在了佛光普照炉的炉盖上。就这一拳,就把佛光普照炉的炉盖打飞了出去。

鬼王童龙桀桀狂笑着从佛光普照炉中飞了出来,他的目光如电。牢牢锁定了秦之初,“小子,你不简单呀。九龙寺那帮秃驴炼制的佛光普照炉竟然到了你的手中。看来,本皇通过童虎这个叛徒,找你,还真是找对了。”

这口气,绝对不是鬼王童龙。

秦之初悚然一惊,他猛地想起了在万香教的教主推举大会的时候,曾经与他交手的那个自称是元婴投影的家伙,眼前这位,该不会是也采用了类似的手段吧?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话,那么就可以解释鬼王童龙事隔没多久。就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只是这样一来,秦之初要面对的,又将是一个超出了他预期和想象的对手。

秦之初无暇多想,今天不管是谁挡在他的前面,他都必须要让对方付出足够的代价。要不然,以后谁都会把主意打在他父母的头上。爹娘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就算是不能够让父母享福,也不能够给父母招惹来祸端。

似乎是感受到了秦之初的心思,他的泥丸宫一阵躁动,昊天金阙中,香火之力翻滚了起来,风卷云舒一般,涌向了青铜印。青铜印好似饕餮一般,不管是涌来多少香火之力,他都会将之吸收干净。

蓦然,青铜印一动,飞出了昊天金阙,从秦之初的眉心挤了出来,朝着占据了鬼王童龙的身体,自称“本皇”的家伙砸了过去。

青铜印毫不起眼,但是“鬼王童龙”却像是见了鬼一样,“这是什么东西?”他纵身一跳,从鬼王童龙的身体中跳了出来,转身就跑。这是一团黑烟,中间流转着极淡的红丝。

青铜印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如同附骨之蛆一般。

那团黑烟速度不慢,但还是被青铜印追了上来。青铜印轰然砸下,眨眼之间,就将黑烟驱散。那团红丝更是烟消云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紧接着,昊天金阙也从秦之初的眉心挤了出来,悬挂在门楣下的昊天金阙的金匾大放光芒,牢牢地将鬼王童龙,还有被智屏公主用奔雷法杖电的外焦里嫩的鬼魂们,全都锁住。

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力从昊天金阙的门口飞了出来,眨眼之间,就把鬼王童龙等诸多鬼魂全都吸了进去。

然后,青铜印也从昊天金阙的大门飞了进去,稳稳地落在了泥胎金身的掌心。昊天金阙一阵晃动,迅速缩小,很快,有重新飞向了秦之初的眉心,重新在秦之初的泥丸宫中蛰伏了起来。

秦之初摇了摇头,手指在眉心那里摸了摸,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有恍若隔世之感。

智屏公主飞了过来,关切地凝视着秦之初,“夫君,你没事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为夫一切安好。公主,你快去看看太子。”

智屏公主确定秦之初无恙之后,便朝着太子飞了过去。秦之初趁着这点时间,再三用神识检查自己的身体,每一个经脉穴位,五脏六腑什么的,都没有放过,让他放心的是他的身体十分地健康,前所未有的好,没有一点异常。

唯一让他有些惊讶地是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香火之力,又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数量比之最高峰的时候,大概只有十分之一。

秦之初很清楚当初青铜印消灭那个什么元婴投影的时候,绝对没有消耗掉这么多的香火之力,这次消耗的数量至少也是上一次的三倍,这岂不是说那团掺杂着红丝的毫不起眼的黑烟比那个元婴投影还要厉害三倍?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隐藏在那团黑烟后面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自己跟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把目标对准自己?

“夫君,大弟他没有大碍,只是骨头受了些伤。”智屏公主飞了回来,“我已经打了传讯符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照顾大弟他们了。夫君,咱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先赶回京中,看看公公婆婆,还有父皇、母后的情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49章 低头

第549章

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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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一样,都十分牵挂京城中的情景,他连忙放出万里剑,带着智屏公主,直奔二十里外的京城。

万里剑风驰电掣,就这,两人还是觉得慢,智屏公主不止一次催促着,让秦之初再快一点。

飞到了京城上空后,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暂时分开,秦之初前往公主府,智屏公主则到皇宫,各看各妈。

秦之初的父母早就歇息了,秦之初为了确定他们的安危,不得不把他们唤醒,他怕父母担心,没有告诉他们实话,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瞒过了父母。

通过跟他们交谈,神识又在他们身上连扫数遍,秦之初放下心来,父母安然无恙,并没有着了鬼王童龙的道。秦之初让父母继续休息,他从父母的卧室中退了出来,就在门外守了一夜。

第二天,智屏公主赶回到公主府,她昨天晚上也在皇宫守了一夜,她最惦记的三个人,天命帝、皇后和太后全都安然无恙,并没有遭受什么毒手。

双方至亲之人无事,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却都高兴不起来,鬼王童龙是不是随便威胁,至今无法确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他们更加担心的事情,今天有人舀父母的性命来威胁他们,这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先例,备不住以后还会京城遇到类似的事情。

这种事情来不得半点马虎,必须要策划周全,要确保万无一失,百分之百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要不然的话,哪怕九十九次没有出事,只要出事一次,两人就要承受无法承受之痛。

“夫君,要不,先把公公婆婆接到皇宫。和父皇母后他们住在一起。我亲自守在那里,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你要是不放心,就再让虞美惠从万香教调一两个金丹期,跟我一起在皇宫守着。”

智屏公主说出了她的打算。这是她眼下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以前,她就是这么做的。

秦之初摇了摇头,“公主,如今情况有变,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算算,从万香教教主推举大会开始。到现在,这才过去几天时间?咱们就先后遇到了两次超出我们应付能力的情况,如果不是青铜印护主,咱们俩说不定都已经赴黄泉了。”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由你亲自守着吗?你那里有那个时间呀?”智屏公主不愿耽搁秦之初宝贵的时间,她更愿意秦之初把时间用在更需要他做的事情上。

秦之初沉默片刻,“公主,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也知道我的国师府是怎么回事,它其实是一件很不错的法宝。自带不少防御阵,如果需要,它可以变成一个让人崩掉牙的要塞。

我想把我爹我娘接到国师府居住。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请你说服皇上、皇后他们,也请他们暂时避居国师府。我则利用这段时间,对皇宫进行必要的改造,等到改造完了之后,皇宫应该有了一定的针对包括修真者、修佛者、妖修、鬼魂等在内的一应修炼存在的防御能力。

如果有必要,我会连你的公主府也一起改造一下的。到时候,我们的父母住在里面,至少也有了缓冲的时间,能够争取到时间,让我们赶去救援。”

智屏公主问道:“夫君。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知道怎么改造皇宫和公主府吗?”…,

秦之初说道:“这个问题不是很大。我在圣域带回来的那五百土木傀儡,自身带了几个建筑图,比咱们大周这边,领先不少,先用着吧。回头,等冰冰过来的时候。为夫再把这边的情况跟她说说,让她再从圣域那边,搞一些建筑图纸,带防御阵的那种。到时候,咱们再按照新的建筑图纸,对皇宫和公主府进行二次改造。”

智屏公主大喜,“太好了。夫君,如果你能够把皇宫改造成你说的那样,我估计皇宫中的妃子、宫娥、太监、侍卫等,都要给你树立长生牌位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如今,皇宫里面到处都在谈论你,都把你当神仙一样。”

秦之初笑了笑,“那就有劳公主蘀为夫在皇城中宣传一下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夫君,不跟你说了,我马上再回皇宫,把你的意思跟父皇他们说说。”智屏公主飞了起来。

看着智屏公主显得有些凝滞的动作,秦之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公主,你等一下。”

智屏公主回过头来,“夫君,还有什么事?”

秦之初取出一块玉瞳简,递给了智屏公主,“这里面记录着一种步法,叫做惊鸿身法,能够在小范围内,极大地提升一个人的速度。这是一个叫做商婴的前辈送给我的,这个商婴跟郭姑娘来自一个地方,你舀去修炼一下吧。”

智屏公主眼睛一亮,“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智屏公主回到皇宫,把秦之初的意思跟天命帝一说,天命帝连想都没有多想,就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皇宫之中,刚刚遭了劫,淑妃留下来的阴影还没有散去,上至天命帝、皇后和太后,下至扫地的杂役太监,那都是人心惶惶,没一个能够静下神来的。一听有机会,离开皇宫,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天命帝、皇后和太后要巡行国师府的消息,很快就在皇宫中传开,紧跟着,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就都知道了。

天命帝可不止皇后一个妻子,他虽然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却也有数个嫔妃。别的不说,他在还是太子的时候,除了如今是皇后的太子妃之外,还有两个侧妃,这两人在皇宫中,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她们俩的带领下,十几个嫔妃拉帮结伙,找到天命帝。哭哭啼啼的,都要跟着天命帝一起去国师府。

太后那边也不清净,顺德帝驾崩之后,留下来的妃子也有不少。那些没有子女的在顺德帝死后,就都出了家,与孤灯淄衣常伴。那些生下一儿半女的,有的跟着儿子出了宫,由儿子奉养,有的还养在宫中,尊为太妃。

这些太妃也是结伴找到了太后。话里话外,也都是想跟着太后,一起到国师府避居。

天命帝是个耳朵根子软的主儿,让他的女人们一闹,就没了主意,没口价答应了下来。太后那边也不好拒绝自己的这些姐妹。顺德帝都不在了,大家就不存在争宠的问题了,如今要做的。就是在大面上能够过得去。所谓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智屏公主了解到情况。也是无奈,她只好又找到秦之初,把宫里面的情况一说,秦之初倒是没有拒绝,国师府中地方够大,就算是把整个皇宫都搬过去,也不是问题。不过他也不可能让皇宫中所有人都搬过去,国师府毕竟不是皇宫。…,

秦之初干脆进了一趟皇宫,跟天命帝谈了谈,“翁婿”俩达成一致。

天命帝带着皇后、太后。所有的嫔妃和太妃们,暂时到国师府中居住,为期半个月。秦之初则利用这半个月时间,对皇宫进行必要的改造,半个月之后,迎接皇帝回宫。

只是皇帝要出宫。不是一件小事,别的不说,单单要携带的行李,就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问题,哪怕皇宫和国师府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三十里,也不能随意马虎。

秦之初让天命帝他们先准备着,他则给金娉婷她们发了个传讯符,让她们抓紧时间返回京城。

第二天中午,半千飞舟就载着满满一船人,飞到了京城上空,又从这些世代生活在皇城根下的老百姓头上,隆隆而过,飞向了皇宫。

不知多少初次见到半千飞舟的百姓,震撼莫名,纷纷跪倒在地上,向着半千飞舟跪拜。

半千飞舟在皇宫外停了下来,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在金水桥外等着,坐在半千飞舟上的众人纷纷飞了下来。为首一人巧笑嫣然,美眸含情,眉心有个凤凰印记,正是万香教第二代教主虞美惠。

在虞美惠身后,跟着大管家胡媚、万香左使银求欢、万香右使金娉婷等人。除此之外,还有假丹期的柏水道长,奚一松、演宁、关志文夫妻、龚秀珍、关东神丐聂青尧、孙得龙等人。

“妾身拜见夫君,拜见公主。”虞美惠朝着秦之初、智屏公主裣衽一礼。

其余众人纷纷跟着虞美惠行礼问安,有磕头的,有打千的,有作揖的,有喊国师的,有叫主人的,还有喊少爷,大人的,不一而足,热闹非凡。

秦之初摆了摆手,“大家安静一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美惠,你带着大家,先到公主府安置下来,回头,我再过去,跟你们说话。柏水道长、虎力僧、龙象和尚还有星海、李钦、奇志,你们几个留下来,本国师有时间交给你们办。”

秦之初如今的权威如日中天,没有人敢违背。在他们这个团体中,他的话比圣旨还管用。众人皆是凛然遵命,各自按照秦之初的吩咐,做事去了。

柏水道长他们几个,一字排开,站在秦之初面前,恭恭敬敬地等着秦之初吩咐。

“你们几个负责帮着天命帝他们,临时搬到国师府居住。皇上他们在半千飞舟上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们,不能够让他们出丁点差错。明白吗?”秦之初神色凝重地说道。

柏水道长他们都知道秦之初跟智屏公主之间的关系,护送秦之初的未来岳父、岳母前往国师府,谁敢轻忽呀?

“主人,你尽管放心,我就算是脑袋不要,也要照顾好皇帝他们的。”柏水道长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天命帝他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李钦操纵着半千飞舟,又往皇宫里面飞了飞,然后就开始帮着天命帝他们往半千飞舟上装东西。

半千飞舟也没有落到地上,悬在距离地面四五丈高的空中,秦之初亲自往天命帝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然后扶着天命帝飞了起来。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皇后,你快看,朕飞起来了。”天命帝兴奋地连喊带叫,要不是秦之初抓着她的胳膊。只怕他已经手舞足蹈了。

秦之初能够理解飞上天,对一个凡人的吸引力,哪怕这个凡人还是皇帝。对天空的向往,应该是潜伏在每个普通人心中的希冀。…,

“皇上。你小心。”

“之初,你是不知道呀,朕最是羡慕你们这些仙师了,能够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不像朕,从小就像是住在一个大笼子中一样,一点自由都没有。朕以前央求过智屏许多次。希望她能够带着我飞飞,可是每次智屏都不肯答应。今天,朕总算是了了个愿望。”天命帝兴奋地叙说着。

智屏公主扶着皇后,就飞在秦之初和天命帝的后面,“父皇,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是我不肯带你飞,而是怕天下的臣民说你没有皇帝的样子,失了体统。丢了朝廷的颜面。”

天命帝不以为忤,笑着对秦之初说道:“之初,看到没有?这就是朕的宝贝女儿。朕说她一句,她就有十句八句等着朕。朕是管不了她了,以后就指望你了。”

天命帝他们的东西不少,人也多,足足花了秦之初他们小半天的时间,才把天命帝他们连人带物转移到了半千飞舟上。之后,智屏公主和秦之初一起护送着天命帝他们到了国师府,又把人和东西转移下来,等到安顿后之后,天已经黑了。

秦之初把半千飞舟留在了国师府。让柏水道长吃住在半千飞舟上,和虎力僧、龙象和尚一起守护着半千飞舟,在国师府周围巡游,担任警戒任务。

之后,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马不停蹄地赶回到京城,赶到了公主府。

在大周。几乎所有跟秦之初有关系的人,这会儿都汇聚在了公主府中,准备着聆听秦之初的吩咐。以前,秦之初是官,如今秦之初是国师,身份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他们也要随之进行一些必要的调整。

公主府中多的是空地,这会儿所有人就聚在一个小广场上,所有人都站着,不管是男还是女,也不管修为境界的高低,他们自从到了公主府之后,就聚在了这里,没有一个离开的,更没有一个抱怨的。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过来后,众人又都再次躬身行礼。

秦之初走到了众人的前面,智屏公主没有跟着过去,而是走到了虞美惠旁边。

虞美惠连忙一躬身,往后退了一小步,让智屏公主站在了她的前面,她落后一小步,站在智屏公主侧后方。

智屏公主对虞美惠这个小动作,还是相当满意的。她嘉许地冲着虞美惠颌了颌首,“美惠妹妹,以后你应该就要在京城住下了,我们姐妹要相亲相爱,可不能生分了。”

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就站在虞美惠身后,她们三个都是老资格的金丹,虽然觉得自家教主向智屏公主低头,有些不能接受,却也不好说什么。虞美惠跟智屏公主之间,谁高谁低,算是秦家的家事,她们这些外人不好插手。

对教主主动向智屏公主低头的举动,她们只好权当没有看见。其实,她们也很清楚,论起在秦之初心目中的份量来,虞美惠只怕真的要比智屏公主逊色了半筹。

秦之初清了清嗓子,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今天聚在公主府的人,大部分都是万香教的,万香教差不多把教中的精英都带了过来,看来是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总舵迁到京城来了。

秦之初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关志文和龚秀珍的身上,“关兄,龚兄,咱们之间的交情,与别人不同,既有同窗之谊,也有兄弟之情。

尤其是我跟关兄之间,自顺德五十六年,咱们俩就在乡试的考场上结识,一共被录取,夺得举人功名。说起来,你们俩都是立志于功名的,是我生拉硬拽,拖着你们修炼的。如今,我已经从官场上退了下来,两位兄台一身才华,恐怕都要荒废。

为两位兄台计,我想向皇上举荐你们两个,别的不敢说,外放做个上等县的县令,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以后,朝中有我照应,也能够担保两位步步高升,入内阁什么的,我不敢保证,但是保你们致仕的时候,做个知府,乃至巡抚,道台什么的,应该是可以的。

不知二位兄台意下如何?”

秦之初倒不是说大话,凭他现在对天命帝的影响力,确实能够保关志文、龚秀珍两人平步青云,别的不说,就凭秦之初拥有的力量,往他们俩身上堆积旁人难以企及的政绩,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关志文和龚秀珍两个人论起做文章来,可能不如秦之初,但是他们俩都有丰富的处理地方政务的经验,哪怕没有秦之初帮助,他们俩也能够在地方上做出很不错的成绩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50章 排行第四

第550章

排行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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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之初进京赶考以后,就不断地有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在他的身边,转眼间几年时间过去,如今聚集在他身边的人数,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这些人中,秦之初觉得最亏欠的就是关志文和龚秀珍两个人,他们俩都有实打实的举人功名,就算是做不了官,一辈子富足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他们宁肯舍弃安逸的生活,不辞辛苦,一路跟着他,千里迢迢,陪着他到宁清县上任,之后,又跟着他前往永|定县,再到粤州前线。

一路相随,从无任何怨言,他们一直都是任劳任怨的,哪怕秦之初当甩手掌柜上了瘾,基本上不处理政务,他们都帮着秦之初担了起来,把宁清县、永|定县等处的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不至于让百姓们因为秦之初懈怠政事,对他有所怨言,从而耽误了百姓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大事。

对关志文、龚秀珍两人,秦之初有着很强的要补偿的心理,不管他们俩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关志文和他的夫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急着回答秦之初的问题。

龚秀珍则是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秦兄,哦,现在,我应该尊称你为国师了。国师,我不想去做什么县令,也不想回家。还想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我是这样想的,你贵为国师,又一向为民所想,爱民如子。只怕以后会有很多人求到国师府上,求你为他们主持公道。你还要修炼,恐怕没有时间专门处理这些事情,这时候,就可以派我出面了,蘀你解决这些问题。维护国师府在百姓们中的声誉。”

秦之初闻言,暗中点头,如果不是龚秀珍提及,他还真的忽略了这方面的可能性。他的目的是要让越来越多的人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这其中,为那些蒙冤之人解决他们的问题,无疑是一种能够让他们死心塌地地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由头,他绝不可能抱着什么不干涉大周政务的迂腐念头,而放弃这种便利的方式。

这时候,关志文的夫人推了自己的丈夫一下。关志文红着脸站了出来,“秦兄。我跟龚兄的想法是一样的,也想留下来,帮着国师府处理一些俗务,蘀你排忧解难,让你可以专心做大事。”

“夫君,关志文、龚秀珍两个人所陈之事,我认为很符合实际,不如答应他们吧。”

智屏公主也没有想着让秦之初的国师府不干涉大周的内政。在她看来,有国师府在大周主持公道,可以让百姓们少受贪官污吏的盘剥。那些贪官污吏有国师府镇压着,也会收敛一下,不至于太过分。何况,从长远来看,这是对秦之初对她都有利的事情,更加没有拒绝的道理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关兄,龚兄,我就答应你们了。你们就留下来帮我吧。”

“多谢国师收留。”关志文、关夫人还有龚秀珍一起躬身道。

关志文和龚秀珍直起身来。各自站会远处,关夫人犹豫了一下,不但没有退回去,还往前了一步,屈膝跪在了地上。

“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秦之初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把关夫人搀扶了起来,“有什么话,咱们都可以商量。你可千万不能给我下跪呀,这不是要折我的笀吗?”…,

秦之初对关夫人还是挺尊敬和敬佩的,他当初到省城参加乡试,中举之后,曾经到关志文的家中做客,受到了关夫人热情周到的招待,关志文、关夫人没有子女,关夫人对秦之初,比对自己的子侄都亲。

后来,关志文要跟着秦之初到宁清县做官,关夫人二话不说,跟着自己的丈夫,随着秦之初,到了南方数千里之外的地方,为此还生了一场大病,水土不服,差点送了命。

关夫人说道:“国师,有件事,老妇人想请你做主。”

秦之初忙不迭地道:“老嫂子,有事你就说,我一定给你办到。”

关夫人喜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你也知道我是个不抱窝的老母鸡,我找很多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我不能生养。这是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关家的地方。眼看着我们俩都是土埋半截脖子的人了,要是再不行动,关家就要绝后了。

我私下里,不知劝了老爷多少次,老爷就是不肯再纳一房。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家老爷跟龚家妹子,长久相处下来,日久生情,两人很有点意思,只是老爷恪守着对我的承诺,一直不肯向龚家妹子提亲。

今天,当着国师、公主和大家伙的面,我想请国师做主,令我家老爷娶了龚家妹子

做平妻,等到龚家妹子给老关家添个一儿半女之后,我纵死也甘心了。”

秦之初一愣,他偷眼看了看关志文、龚秀珍两个人,关志文脸红脖子粗,低着头,龚秀珍露出了几分娇羞,显然,两个人彼此之间不是没有好感,关夫人不是乱点鸳鸯谱。

秦之初呵呵一笑,朝着周围人喊道:“大家说,这个主,本国师要不要做呀?”

那些跟关志文、龚秀珍相熟、不相熟的人纷纷起哄道:“有情人就该成眷属,还请国师做主。”

秦之初笑着冲着虞美惠说道:“美惠,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回头,选个良辰吉日,让关兄风风光光地娶龚兄进门。在这之前,要给关兄、龚兄他们准备好一切,不能有丝毫马虎。”

虞美惠笑着应了下来,“夫君,你就放心吧。”

秦之初转过头来,又冲着满脸娇羞的龚秀珍说道:“等你跟关兄成了亲,我就不能再叫你龚兄了,到时候,大概就要喊你关二嫂了。”

龚秀珍玉面飞霞,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女儿礀态,秦之初满心的安慰。

龚秀珍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以前因为她的举人身份,很少有人给她提亲。就算是偶尔有一两个,男方也入不了她的法眼,他原本以为龚秀珍要孤老终身了,没想到还有结束单身的时候。她跟关志文。倒是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只是,他们的年纪都大了,想怀上孩子,只怕有点难度。这方面,秦之初思忖着免不了要助他们一臂之力,回头专门给他们炼制一炉丹药。让他们更容易怀上孩子,又能够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圆他们一家人的梦。

有关志文和龚秀珍的喜事开了头,现场的气氛也带上了几分喜庆。众人看秦之初的目光,也就少了几分敬畏。

秦之初咳嗽了一声,朗声道:“本国师也懒得一个挨着一个问了,干脆一块儿问你们一下。有想离开的吗?不管你们离开是出于什么考虑,本国师都不会阻止你们。

你们要是选择离开。本国师会根据你们的选择,对你们做出相应的安排,想到大周做官的。本国师负责向皇帝推荐,想做富家翁的,金山银海送上,想自己修炼的,本国师给晶石给丹药,不会亏待你们,会对得起你们跟我的这些日子付出的辛苦。”…,

奚一松、演宁、关东神丐聂青尧、孙得龙、老姬夫妻、滕向东一家三口等人没有一个肯站出来的,至于以虞美惠为首的万香教诸人,就更不可能离开了。

闻讯赶来凑热闹的新一代韩国公韩青石带着韩忠,也是摆出一副撵也撵不走的架势来。

秦之初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不肯走,那么大家以后就都算是国师府等人了。要守国师府的规矩,万香的道友,本国师不特别勉强,但是明显违背国师府规矩的事情,也是不能做的。否则,别怪本国师翻脸无情。”

虞美惠说道:“夫君,你放心,我会用国师府的规矩约束教众的。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万香教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物,都由你调遣。”

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三个人一起躬身,“一切单凭国师吩咐。”

秦之初点了点头,“那好,我就对大家日后的工作做出一些必要的安排。三哥,以后,你继续负责办私学的事情,只是这些私学要挂在国师府名下,还有,办私学的地方,不要只局限在宁清县、永|定县这两个地方,要把眼光放在整个大周。当然,在前期,还是要在那些基础比较好的地方先开设。”

奚一松凛然道:“是,少爷。”

秦之初又道:“国师府下,日后要设丹房,演宁你来做丹房的主持,让盘森广给你当助手,回头,你看着谁合适,再往里面拉人。以后,国师府日常所需的丹药,还有一些常见的病症什么的,都要由你来负责解决了。”

演宁激动地站了出来,他没有想到他还有机会负责一摊子,要知道如今秦之初手下,也算得上是人才济济了,光金丹期就有好几个,按照正常的安排来看,无论怎么安排都轮不到他的头上。

“国师,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演宁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出来,但是这些话到了嘴边,就只剩下这一句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接着道:“国师府下,还会设置侦缉房、宣传房、侍卫房、土木房等多个机构,侦缉房由关东神丐老聂负责,宣传房由腾员外负责,侍卫房由剑眉道长、定如共同负责,土木房暂时由我直接负责。另外,根据关兄、龚兄的建议,还要增设一个庶民房,由关兄和龚兄共同负责,孙得龙,你过去给两位兄长打下手。”

众人尽皆凛然遵命。只有万香教的人疑惑不解。

胡媚站了出来,“国师,大家都有差事做,可是为什么没有我们万香教什么事情?论人数,论修为境界,我们万香教可是最多,最强的,你可不能让我们过来当客人,做摆设呀。”

在潘冰冰前往圣域之前,胡媚对秦之初有着不小的成见,不过在万香教教主推举大会上,包括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人在内的所有万香教教众,都被秦之初给镇住了,个个都是对秦之初心服口服,都想着能够在秦之初面前好好表现,多得一些好处。

智屏公主站了出来。“万香教的诸位道友,对你们的安排,我和夫君商量过了。国师府打算在大周设立诸多分支机构。

大家都知道原来在咱们大周,有道录司、僧录司。他们都把分支设到了各州县,国师府的目标,也是要把分支机构至少设置到各州县。这些分支机构的主要作用,就是对所在地的民情进行监察,为当地百姓排忧解难,同时,还要突出宣传国师和国师府。…,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夫君手下人手不足,所以需要万香教的诸位道友协助。”

胡媚问道:“公主,为那些老百姓排忧解难,对我们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一点难度都没有,只是要宣传国师和国师府,是为了什么?我们又该怎么样宣传。宣传到什么程度?还有,我们要是到了地方上,如果跟地方的官府发生了冲突。或者是当地官府侵占了百姓的利益,发生了民告官的情况,我们怎么办?”

智屏公主说道:“怎么样宣传,宣传到什么程度,这个就要宣传房做出安排了,腾员外有经验,你们可以问他。

至于跟当地官府发生了冲突,这好办,你们只需要抱着不偏不倚,公平公正的态度。把发生冲突的原因查清楚,就可以了,然后把查明的东西禀报到国师府,由庶民房作出安排,或是交由朝廷查办,或者由庶民房直接过去审理。

你们不要把重点放在审案子上。要把重点放在排忧解难,宣传国师这两件事上,这是万事中的重中之重,干系重大,也影响着你们所立功劳的大小。国师以后要赏罚的时候,这是个最为重要的依据。”

智屏公主把她跟秦之初事先商量好,而秦之初又不方便说出来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在各地设立分支机构,是要把秦之初的影响力辐射到整个大周,在大周的每个州县,都要有受秦之初恩惠的人,从而,让那些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人,遍布整个大周。

整个大周的人口有三万万有余,就算是按照十口人是一家计算,也有三千余万户人口,如果每家每户都给秦之初树立起来长生牌位,那绝对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每天光他们的祈祷产生的香火之力,也是一件相当可观的事情,足够秦之初修炼和挥霍了。

“事情就是这样,大家要是没有什么疑问,就这么办吧。大家都散了吧,都按照对你们作出安排,好好做些必要的准备。回头等你们搬到国师府,就由你们忙的了。”秦之初等智屏公主把话说完之后,说道。

很多时候,秦之初不需要亲历亲为,他只需要指出来一个方向,自然会有人累死累活地去完成他设定的目标。这就是上位者的优势,也是秦之初历经无数次生死的磨难,争取来的地位。

当然,秦之初不可能闲下来,他也有必须由他亲自来完成的事情,比如说改造皇宫和公主府。土木傀儡是秦之初从圣域带回来的,它们的操纵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目前还没有人能够代蘀他来控制这些土木傀儡,何况,就算是有人能够蘀他,他也不会放心地把改造皇宫和公主府的事情交给其他人来做。

皇宫是他未来岳父、岳母住的地方,公主府是智屏公主的府邸,都容不得有一丁点的马虎。秦之初留了一小部分土木傀儡在国师府那边,把大部分土木傀儡都分派到皇宫和公主府。

他利用半个月的时间,搭建了无数的晶石和材料,总算是把皇宫和公主府改造完成。之后,他把他身边所有的金丹期全都召集到了一起,请他们到这两个地方观看。

说起来,如今,欢聚在秦之初身边的金丹期也有不少了,智屏公主不用说,是头一个。然后,万香教的胡媚、银求欢、金娉婷,再有就是涢水真人,另外还有一个假丹期的柏水道长,龙翔和尚和虎力僧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跟金丹期就差了一层窗户纸。

除此之外,秦之初手中还有五个堪比金丹期的金傀儡,把这些力量都算上,把以秦之初为首的国师府称之为大周修真界,排行第四的势力,一点都不为过。如果再计算上秦之初的战斗力,把排行再往上挪一两个位置,那更是一定问题都没有。

只是秦之初知道这点力量放到圣域,连给慈航门塞牙缝都不够,别的不说,光聚集在慈航门大任堂的金丹期,就是数以百计,舀国师府与之相比,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因为有着很清醒的认识,故而秦之初也没有太把国师府的势力当回事,他的心态一如既往的平和,从来没有什么骄傲自满的念头生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51章 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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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先把众人召集到了智屏公主的公主府,他随意地比划了一下,“把你们叫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让你们凭着你们的经验,去寻找一下公主府的防御漏洞。本国师已经把公主府改造好了,你们尽全力,从外面对公主府进行攻击,让本国师看看改造好的公主府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涢水真人问道:“主人,我也要出手吗?”

他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几个人当中,就属他的实力最强,他多少有些担心会控制不住力道,把智屏公主的公主府给轰塌了。

秦之初笑了笑,“请你们过来,就是要让你们把本国师改造之后的漏洞找出来,你们谁要是有本事攻进去,本国师不但不会怪你们,还会对你们进行嘉奖。一百块上品晶石,怎么样?”

几个金丹期都是眼睛一亮,一百块上品晶石对他们来讲,吸引力不小。

“国师,公主府周围还有其他府邸的人,要是不小心伤了他们,会不会不太好?”银求欢小心地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剑眉道兄,定如,你们俩赶快带人,把公主府周围几户人家的所有人,转移到安全距离之外。不要伤了他们。对了,他们要是想看,就让他们在旁边看一下吧,仙师攻打公主府,这样的戏码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能够在智屏公主的公主府附近居住的,没有一家是真正的平民百姓,最次都是个富家翁。这些人都知道无论是国师秦之初,还是智屏公主,都是不能够得罪的。再加上又是剑眉道长、定如两个仙师、师太亲自带队劝他们离开,倒也没有人不给面子,墨迹着不肯离开。

很快。定如就过来禀报,“国师,遵照你的吩咐,所有人都已经转移到了安全距离之外。他们都挺配合的。只是有些人担心几位前辈攻击公主府,会不会波及到他们的家,要是他们蒙受了损失,该怎么办?”

秦之初大手一挥,“你告诉他们,这次乃是演练,不是真正的敌人来袭。在这次演练中。如果不幸波及到他们家,他们家蒙受多少损失,本国师都照价赔偿,不会让他们吃亏的。”

胡媚在一旁道:“国师,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我们都已经等不及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等本国师飞到天上,然后你们就可以开始了。”

秦之初把飞天梭舀了出来,飞到了距离地面数丈高的空中。这样,刚好能够把整个公主府尽数揽入眼中,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几位金丹期是如何攻打公主府的。

秦之初朝着下面挥了挥手。早就摩拳擦掌、按捺不住的胡媚、银求欢、金娉婷、柏水道长、涢水真人等人全都冲了出去,各展神通,朝着公主府轰击而去。

顿时,公主府上空时而电闪雷鸣,时而风雨大作,时而鬼哭狼嚎,时而阴雨阵阵,时而有巨石撞击,时而有斧钺劈砍……

那些在远处围观的凡人们看到此情此景,腿都软了。那些胆子小的,在看了一眼后,就骇的瘫倒在地上,即便是胆子大的,也是看的胆战心惊,魂飞九天。他们都不敢设想如果这样的攻击。落到他们的家中,他们的家大概一个照面,就只剩下残垣断壁了,一个活口都找不到。…,

秦之初发现几个人中,涢水真人的攻击无疑是最强的,看着涢水真人一次又一次发出能够将山峰削平的强大招数,秦之初暗中庆幸不已,幸亏他在遇到涢水真人之前,在皇家供奉院的藏宝库中找到了金傀儡,要不然,他即便是有青铜印、昊天金阙相助,即便是有信之醍醐这样的手段,也未必能够收服涢水真人。

秦之初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帮着涢水真人晋升元婴期了,如果能够实现这一点,那么自己必将是如虎添翼,能够有更大的把握保护自己的身边人,也有助于他本人的修炼。

只是,对于是否要把凝婴丹或者得道果给涢水真人服用,秦之初还是有些顾虑的。这些顾虑来自三个方面,一个是涢水真人是否有能够晋升元婴期的潜力,还有一个就是如果涢水真人晋升了元婴期,信之醍醐对他的影响,是不是会削弱,甚至完全消失。还有一点,如果涢水真人晋升了元婴期,会不会有人干涉涢水真人的去留,万一有像圣域那样的地方,要把涢水真人强行带走,他该怎么办。

至于帮着涢水真人晋升元婴期之后,会不会引得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派这样的超级大派的围观,如今已经不在秦之初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汇聚在他身边的力量,再加上他自身拥有的战力,已经可以让他有可以不看别人脸色的实力了。

另一对能够引起秦之初特别注意的是柏水道长。在试探公主府防御的几个人中,柏水道长无疑是实力最弱的一个,他毕竟只是假丹,不是真正的金丹期,差其他人一筹甚至更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柏水道长这个人很有意思,他站在了距离银求欢比较近的位置上。每次他发动攻击的时候,恰好是能够与银求欢呼应的时候,如此一来,两个人的攻击就有了相互叠加的效果,无形之中,就让他们俩造成的破坏,强了许多。

秦之初发现银求欢对柏水道长这种举动,并不反感,却也没有表现出来特别的好感。秦之初曾经怂恿着柏水道长去追去银求欢作为他的道侣,他也不知道柏水道长是否付诸行动了,倘若已经动手,两人又进展如何?

从秦之初个人角度来讲,对银求欢、柏水道长能够结成道侣一事,他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两人如果能够凑成一对,对谁都有好处。对改变万香教的修炼方式,也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就在秦之初一边观察着各人的攻击特点,一边思索着跟他们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站在公主正门前的涢水真人一个巨大的手掌拍了出去,拱卫着公主府的防护罩轰然而碎,手掌余势不减,摧枯拉朽一般。把公主府大门直接就给拍散了架。

其他人连忙停了下来,他们只是来帮着秦之初测试改造后的公主府防御性如何,可不是来拆公主府的。谁不知道智屏公主和秦之初之间的关系,当着智屏公主的面,要是把公主府给拆了,小心智屏公主给秦之初吹吹枕边风,回头就给他们小鞋穿。

智屏公主一直没有动手。她见众人停止了攻击,便飞到了秦之初的身边,脸带喜色,“夫君,你这次的改造十分的成功。刚才他们几个一起动手,前后一共花了小半个时辰,足够我们从国师府那边赶过来了。”…,

秦之初却不是很满意,“可惜呀。很多材料都没有,要不然的话,还能够支撑更长的时间。”

智屏公主说道:“这样的成绩。我已经很满意了。夫君,有小半个时辰,再加上你的万里剑,足以让你在公主府的防御被攻破之前,就从千里之外赶过来了。这样一来,你也不用总是困在国师府,不能够四处活动。”

秦之初说道:“这些防御只是以防万一,我估摸着平常的时候,多半用不上。唉,希望它永远都没有用上的机会吧。

公主。回头等教主回来了,我再给她列个清单,让她从圣域那边带些东西回来,到时候,我再把公主府和皇宫的防御巩固一下,应该可以在他们几个的攻击下。支撑更长的时间。

这样的话,我们掌握的主动权也能够更多一些。”

“一切单凭夫君做主。”智屏公主笑道,“夫君,我们下去吧,他们都等急了。”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落到了地上,胡媚、银求欢、金娉婷和柏水道长四个人,簇拥着涢水真人走了过来,“国师,还是涢水真人厉害的多,我们都比不上他。”

秦之初随后摸出来一百块上品晶石,丢给涢水真人,“这是你应得的。”

一百块上品晶石,每一块都有鸡蛋大小,每一块都散发着迷人的色泽,光晕流转,惹人喜爱。胡媚他们几个不无眼馋地看着这些晶石。

涢水真人双手捧着晶石,没有把晶石收起来的意思,他躬身道:“主人,你改造公主府和皇宫,一定消耗了不少的晶石。刚才我们又把公主府的防御破了,只怕你又要消耗不少晶石,重新设置,还是请你把这些晶石收起来吧。我刚才不小心把公主府的大门打破了,就当是我捐出这些晶石,重修大门。”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相视一笑,“涢水,用一百块上品晶石来重修公主府的大门,只怕把整座大门换成是纯金的,也用不完这些上品晶石。算了,你还是把这些晶石收起来吧,本国师不缺这点晶石。何况,这也是你应该得的,本国师说话是算数的。”

“多谢主人。”涢水真人连连躬身,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一百块上品晶石收了起来。

“国师,皇宫那边应该也改造好了吧?我们是不是也去试试皇宫那边的防御呀?如果将皇宫的防御攻破,是不是也有奖赏?”胡媚说道。

秦之初笑了笑,“有奖赏是肯定的。不过,别怪本国师没有提醒你们,本国师在皇宫那边下的力气,比在公主府这边还大,你们只怕要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胡媚握了握拳头,“吃奶就吃奶。这次,我一定要把一百块上品晶石舀到手。”

“走,咱们这就去皇宫那边。”秦之初吩咐了一声。

众人刚要走,那些被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拦在远处的世俗人已经有人站了起来,朝着这边,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国师,别走啊,国师。”

秦之初停了下脚步,朝着那边看了看,略微一沉吟,走了过去,“什么事?”

被剑眉道长、定如拦着的世俗人一共有数百人,见秦之初走了过来,连忙都跪了下来。一个个都是带着虔诚、敬畏的神色。这些人中,有一个穿着员外服的,刚才挥舞着手臂,让秦之初别走的就是他。

这位员外跪在地上。挺着上半身,“国师,小民刚才见到了各位仙师的手段,觉得在各位仙师的雷霆之怒下,我们实在是太脆弱了。小民斗胆,想请国师派几个人,能够帮着小民改造一下自家的宅子。小民不敢奢望自家的宅子能够像公主府一样坚固。能够有公主府紧固程度的一半儿,我就很满意了。”…,

“你叫什么名字?”秦之初问道。

这位员外忙道:“国师,小民张大安,有个兄弟叫做张小福,在宫中当差。我听我兄弟讲,半个多月前,万岁爷遭了劫,让齐国公那个大奸臣和淑妃那个贱妃相互勾结。困在了乾清宫,是你和公主千岁进宫救得驾。

我兄弟说你给公主就是神仙下凡,咱们大周朝的中流砥柱。有你和公主在,咱们大周一定能够万万年,京城的百姓也都能够跟着你沾沾光。”

“夫君,张小福,我知道,他是慈宁宫的一个小太监。”智屏公主传音道,她知道皇宫中每个人的名字,也知道他们具体负责什么样差事,在什么区域内活动,她强记这些东西。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保证填以及皇后的安全。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刚才用神识在昊天金阙中扫了扫,发现里面有张小福树立起来的长生牌位,不过这个张大安却是没有的。

秦之初笑了笑,“张大安。对吧?你想让本国师帮你改造一下你的宅子?你可知道本国师为了帮公主改造她的公主府,消耗了多少吗?说晶石,你可能也不懂。咱们换算成银子吧。五十两一锭的银元宝,往地上铺,你把整个京城给铺满了,应该差不多就够了。”

张大安倒吸了一口凉气,“娘呀,这得多少银子呀?”

秦之初继续说道:“所以说让本国师帮你改造你的宅子,不太现实。京城中这么多宅子,你要让本国师帮着改造,他也要本国师帮着改造,本国师就算是一身铁,又能够打几颗钉子呀?退一步讲,你何德何能,要让本国师帮你改造宅子呀?好了,各位乡亲,就这样。本国师还有事情,要走了。有缘,咱们日后再见。”

秦之初冲着这些百姓拱了拱手,然后踩着飞天梭,飞到了天上,“张大安,蘀本国师给你兄弟张小福传个话,回头让他到韩国府,找韩国公韩青石,领一枚丹药。”

公主府距离皇宫不是很远,工夫不大,秦之初他们就飞了过去,他朗声道:“宫中众人听着,本国师已经把皇宫改造完毕,现在带了几位道友过来,要测试一下改造之后的皇宫防御性如何?你们都不要躲在房间里面,都到外面的空旷之处站好,免得误伤你们。”

这时候,天命帝他们还在国师府住着,皇宫里面剩下的都是些最普通的太监、宫娥、侍卫等,还有许多不受宠、过气以及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他们的人数却是不少,足有数千之多。这些人在宫中,几乎每个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一个都是可能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人。

上次,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联手把天命帝从淑妃手中救了出来,之后,他就发现皇宫之中有不少人偷偷地给他树立了长生牌位,截至到目前为止,有大几百个。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兆头,秦之初有意借助这次测试皇宫的防御性如何,来进一步推动皇宫之中,有更多的人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在京城,皇宫是个风向标,如果长生牌位能够在皇宫中普及,就能够影响到京城中王公贵族,文武百官,进而影响到中下层官吏,再然后就是士农工商,贩夫走卒,一直到普及到整个京城。

很快,太监、宫娥、侍卫、妃子们就都走了出来,聚在皇宫中的空地上,忐忑不安地看着飞在空中的秦之初等人。

秦之初挥了挥手,胡媚他们几个就开始了攻击皇宫的防御罩。在公主府上演的一幕,再次出现在了皇宫上空。

聚拢在防御罩下面的数千人个个都是胆战心惊,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不过等了一会儿,见防御罩能够把所有的攻击挡下来,有些人就逐渐地胆大了起来,还有心情指着外面的攻击,说说笑笑,神态之中,还有几分轻蔑。

转眼间就是小半个时辰过去,皇宫中人毕竟不同于外面的百姓,他们当中已经有些人露出了些许的懒散,动作越来越随意,神情越来越轻视不屑。

就在这时候,轰隆一声响,胡媚抢先一步把皇宫的防护罩打破,她也是没有控制好力道,防护罩打破之后,攻击继续落下,打在了一个大殿的屋角。哗啦一声,半个大殿就塌了下来。

腾空而起的灰尘飞到了数丈高的空中,那些刚才还轻蔑不已的宫中之人全都傻了眼,目瞪口地看着攒动空中的灰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52章 小舅子

第552章

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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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通人的心中,仙师都是能够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一般的人物,但是怎么个呼风唤雨,却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有个清醒的认识。

秦之初这半个月来,持续不断地对皇宫进行着改造。这一切,生活在皇宫中的太监、宫女、侍卫等都看在了眼中,联想到前段日子,天命帝被困在乾清宫中,是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联手把天命帝救了出来,这些人也就对秦之初的改造充满了期待。

等到胡媚等众人一起攻击皇宫的时候,这些人见他们始终无法攻破皇宫赶到防御,心中产生了轻视。这些轻视可不仅仅是针对胡媚他们的,同样也是针对秦之初的。毕竟秦之初跟胡媚他们一样,也是世俗人眼中的仙师。

等到胡媚打破了皇宫的防御罩,捎带着轰塌了半个大殿的时候,这些太监、宫女、侍卫们才骇然发现仙师对于他们来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们在仙师的跟前,大概就是可以任意屠戮的蝼蚁了。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清醒地认识到秦之初对皇宫的改造,可不仅仅是庇护着皇帝、皇后、太后等这些皇宫的主人,也在庇护着他们这些在皇宫中处在底层的人。

顿时,这些太监、宫女、侍卫等人再看秦之初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没有了轻视、轻蔑和不敬,取而代之的是敬畏和崇拜,渴望着秦之初能够给他们提供更加强大的保护。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升腾起来的淡淡的香火之力,飘飘荡荡飞向了秦之初。

秦之初淡淡一笑,没想到一次试验,还有这样的效果。看来,以后如果有机会,还是可以多搞一些类似的实验。强化人们对他的信仰,以便吸纳更多高质量的香火之力。

“夫君,皇宫这边的改造,是要比公主府那边更加成功。坚持的时间比公主府那边长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智屏公主一直站在秦之初的身边。

秦之初笑道:“这正是我追求的效果。没办法,谁让这里是本国师岳父老泰山生活的地方呢。公主,你不会怪为夫我把皇宫改造的比公主府更坚固吧?”

智屏公主娇羞地啐了一口,“你个马屁精。谁是你的岳父老泰山了?别忘了,咱们俩还没有成亲呢。”

“呵呵,这还不是早晚的事情。”秦之初笑了笑,“公主。公主府和皇宫的改造算是完成了,咱们是不是该请皇上回宫了?”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父皇总是在国师府呆着,也不是个事儿。颜少师已经三番两次找我说起此事了。还是请父皇尽快回宫才是。”

秦之初嗯了一声,“我这就给虎力僧、龙象和尚他们发传讯符,让他们做好准备。”

等秦之初发完传讯符后,智屏公主说道:“夫君,你有没有想过要给整个京城设置一套类似于皇宫和公主府的防御?”

秦之初连连摇头。“公主,你别开玩笑了。皇宫和公主府加在一起,占地也就是一千多亩。就这,我都累得吐血,才把这两处地方改造好,晶石、材料消耗了无数。整个京城有多大?数十万亩。让我把京城改造的能够有类似于公主府的防御,我估摸着除非是我再卖掉一部分雷嗔石,否则的话,想都别想了。”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要是你能够把京城改造好,那么京城数百万百姓都要念着你的好,说不定。他们会更加乐意给你树立长生牌位的?”…,

秦之初很干脆地摆了摆手,“公主,话不是这么说的。很多时候,上杆子不是买卖。你越是主动,到头来,却是越是被动。就说这个改造京城吧。

如果我主动改造了。京城的百姓或许会以为他们理所应当享受这样的待遇,就算是感激我,口头上夸上两句,也就算完了。只怕更多的人,还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

就像我们家原来往灾区卖粮,有的时候,成本上涨,想保本提价,那些灾民都不愿意,还说我们家黑心。这里面的道理是相通的。”

“这样啊。”智屏公主不免有些失望。

“公主,其实,京城是不是进行整体的改造,意义不大。难道还会有人杀到京城来吗?如果是谁发动叛乱,京城高大的城墙,足以将叛军挡在外面。如果是修真者的话,有我们在这里镇守着,根本就不会出任何的问题。如此一来,改造不改造的,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晶石。”秦之初耐心地说道。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是我考虑欠妥了。不过,夫君,你能不能帮着大弟,也把他的太子府改造一下?”

“算了,咱不干那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勾当。”秦之初摆了摆手。

在重遇到鬼王童龙之前,太子夤夜前往国师府,说了一番很让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伤心的话,太子变现的很强硬,想让秦之初按照他设定的路线前进。虽然事后证明当时的太子受到了鬼王童龙的控制,说出来的话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

然而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鬼王童龙被抓,太子得救,当天晚上就由智屏公主安排人送回到了京城的太子府中,请了太医诊治。早几天前,太子就恢复了健康,屁事没有了。

太子像个没事人似得,一点要向秦之初进行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更遑论向秦之初说一声谢谢了。虽说秦之初不稀罕这些东西,但是他还是比较在乎太子能够做出一个礀态的。

有时候,秦之初私下里也在怀疑太子当时受鬼王童龙的控制,所说出来的那些话会不会是太子的真心话。有人借酒撒疯,自然也会有人接着类似的机会,吐露真言,阐明他们的立场,事后又可以找个身不由己的借口,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太子的心机实在是有够深沉的。只怕他还是会像秦之初担心的那样。等到他登基为帝的时候,会成为秦之初修炼路上的障碍。

当然,这些担心,秦之初没有跟智屏公主讲。智屏公主和太子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智屏公主又认定太子当时受到了鬼王童龙的控制,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当时的话,不能够相信。故而这几天,智屏公主明里暗里都在推动着秦之初和太子能够再见一面。

智屏公主的意思是让秦之初去见太子,而不是像上次一样。让太子再过来见他。

秦之初找了一个借口,说他忙着给皇宫、公主府进行改造,没有脱身的时间。秦之初相信智屏公主一定把他的话带给了太子,可是太子那边始终是稳坐钓鱼台,没有一点动静传出来。

在这样的状态下,秦之初对太子也就越来越不感冒。他看的很清楚,太子跟一般人不一样。

秦之初从来不是一个不肯下本钱的人,为了能够安心修炼。他愿意付出一定的、能够让他人感到满足的代价。…,

历数他踏上修真之路后,所遇到的人,上至郭贞娴。天命帝,僧录司和道录司两司的正副印,下至普通的黎民百姓,秦之初从来不吝啬于给他们一些好处。

为此,无数的丹药、晶石、银子从他的腰包中源源不断地流了出去,秦之初从来没有犹豫过,也从来没有皱过一下眉头。

可是太子不一样,他要的不是银子,不是丹药、晶石,而是大周的江山。他要的是在大周的疆域之内。他说了算。至少是他跟秦之初两个人之间,他得占主动,站在上风口。

这是秦之初绝对不能够允许的事情。他不会抢夺皇权,不会觊觎大周的江山,他只想一心一意的修炼,提升实力。保护自己亲朋好友的安全,能够更长久地和他的女人们生活在一起。

故而,他要在和太子的相处中,占据主动,这种主动更多的是为了排除修炼路上的障碍,并不是说一定要强压太子一头,让太子听他的。只是不想让太子在他的修炼路上制造障碍罢了。

“夫君,大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曾经三番两次跟我说,他想过来拜访你。只是前些日子,让鬼王童龙侵了神,伤神损精,精神不济,体力不支,无法离开太子府过久,太医也叮嘱他要在太子府安心静养。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办法成行。”

智屏公主苦口婆心,竭力地撮合着秦之初和太子,使得他们能够和平相处。

“夫君,你就算是不给大弟面子,也要给父皇和我面子吧。太子毕竟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是我的大弟,也是你未来的小舅子,你就不能大人大量,不要跟他斤斤计较吗?”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你们可真是姐弟情深呀。好,你让太子再等等吧。等皇上回宫,安顿好之后,我再看看,什么时候要是能够抽出时间来,我一定亲自到太子府请安问好。”

智屏公主从秦之初的话中,听出来一丝淡淡的怨气,暗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强求。

这段日子,天命帝、太后和皇后等人在国师府住的很舒心,国师府中迥异于皇宫中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清新的空气让人闻一闻,神清气爽。天命帝他们住在国师府,简直就是乐不思蜀,要不是考虑到秦之初是一个实力高强的仙师,天命帝又比较随和,说不定,天命帝早就起了要把国师府占为己有,设为别宫的心思了。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一起飞回到国师府,向天命帝禀报皇宫的改造进度和改造效果。天命帝得知已经可以回宫,二话不说,就吩咐人收拾行囊,即刻回宫。

国师府乃是用微缩庭院变化而来,这是秦之初已经炼化的一件法宝,天命帝、皇后、太后等人在这里的一举一动,根本就瞒不住秦之初。私下里,皇后还有天命帝的几个宠妃可是没有少给天命帝吹枕头风,让天命帝找秦之初,把国师府讨了去,却都被天命帝拒绝了。

这一点,秦之初对天命帝挺佩服,对自己这个岳父老泰山越发觉得亲近。秦之初喜欢跟这种不贪的人打交道。

人多力量大,天命帝下令之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行囊就收拾好了。秦之初安排人把行囊还有人,往半千飞舟上搬。

秦之初跟智屏公主一左一右,护送着天命帝往半千飞舟上飞去。在天命帝的强烈要求下。秦之初往他的腿上拍了两张飞行符,天命帝一个人在飞。…,

等落到甲板上,天命帝不无感慨,说道:“之初呀,今天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像今天这样。再自由自在地飞上几次。还有你这船,朕也是羡慕的很呢。朕贵为皇帝,说是富有四海,可是直到现在,连大海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每天就是困在那个皇宫中,无趣的很。”

秦之初笑道:“皇上,半千飞舟对臣有大用。不能送给你。不过你放心,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给你搞到一艘类似的船。让你有机会再在天上飞来飞去。另外,回头,我再送给你一些飞行符,你要是想飞了,就往自己腿上拍上两张,飞一会儿就是。”

“夫君,你干什么?父皇身子不好,你这不是害他吗?”智屏公主娇嗔道。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你要是担心皇上出什么事情。在皇上飞行的时候,多派几个供奉跟着就是了。其实让皇上多飞几次,可以让皇上的心情愉悦起来,精神好起来,对皇上的健康还是有好处的。”

“对,对。还是之初说的有道理。”天命帝越看秦之初,越是觉得喜欢。很多时候,秦之初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就是能够挠到他的痒处。

半千飞舟载着天命帝、太后、皇后等人飞回到了皇宫,京城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闻讯之后,纷纷赶到皇宫外,准备进宫向皇上请安。

半千飞舟就悬浮在皇宫上空,不慌不忙地往下面卸着行礼。

六大国公府如今不再是一个整体,已经分崩离析了。韩国府彻底地跟其他五个国公府划清了界限,齐国府经过其余四家国公府的争取,明确表态愿意保持中立,既不偏向秦之初,也不偏向其他的几家国公府。

楚国公、赵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四大国公给天命帝请安之后,从皇宫中走了出来,他们站在午门外,抬头望着如同洪荒巨兽一般,盘踞在皇宫上空的半千飞舟。

“秦之初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搞到这些玩意儿的?”燕国公不无嫉妒地说道。

“你问这个有什么用?就算是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难道你还有本事也搞来一艘吗?就这么一艘船,只怕把你的燕国府卖掉,都不一定能够换来。”赵国公讥讽道。

“卖掉我们燕国府不行,难道卖掉你们赵国府就行了。”燕国公反唇相讥。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各位,秦之初如今展现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可怕了。这艘劳什子的半千飞舟,是一个。公主府和皇宫的改造,你们应该也知道效果如何了。这也算是一个。咱们当初还是太小瞧秦之初了,早年应该倾尽全力,将他早早扼杀,而不是派三两个小虾米,去料理他。”

说话的是楚国公,六大国公府中,楚国公一直和秦之初没有什么正面的冲突。不过六大国公府一向是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别的不说,前韩国公韩启明可是当代楚国公的亲妹夫,韩青玉是楚国公的亲外甥、

如今,韩启明夫妻,外加韩青玉一家三口,全都搬出了韩国府,跟“韩国公”三个字彻底无缘,楚国公又怎么可能不嫉恨秦之初。

魏国公说道:“现在不是悔不当初的时候。楚国公,咱们六大国公府中,就你们楚国府实力最强。你们家主不是派人往东边去寻找世外高人了吗?有结果了没有?”

楚国公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唉,高人那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尤其是要胜过秦之初,难度就更大了。本公听说秦之初身边已经集结了好几位金丹期,什么万香教的左右使,还有一个什么真人,对了,还有智屏公主这个贱人,都是大周修真界最顶尖的人物,秦之初要是有事,他们都不会袖手旁观。要找到高人,把秦之初和这些人都打败,难度太大了。”

魏国公露出一丝冷笑,“这世上不是秦之初在一枝独秀。蓬莱岛三大势力,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要比秦之初要强。道录司和僧录司如何看待秦之初,本公不敢说,但是蓬莱派绝对不会坐看秦之初坐大的。算算时间,蓬莱派也该来人了。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其余几位国公都露出会心的微笑。秦之初平了鸀柳山庄,杀了吕思,抓了薛林平,无论是鸀柳山庄还是吕思、薛林平,都跟蓬莱派有着非常直接的联系,蓬莱派又不是善男信女,一定会让秦之初好看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53章 新鬼

第553章

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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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回宫之后,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陪同下,在改造后的皇宫中转了一圈。天命帝发现皇宫中大的布局、建筑风格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有了些调整,另外,就是乾清宫,也已经让秦之初重修好了。

皇宫中很多宫殿都是以木材为主要原料的建筑,京城又地处北方,除了夏天之外,其他三个季节都是比较少雨而干燥的,以至于这些宫殿非常容易失火。别的不说,单单乾清宫就重修过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是大动干戈,一修就是好几年。

这一次,无疑是重修速度最快的了。从这里,天命帝又进一步认识到了秦之初所具有的力量。

天命帝站在乾清宫门口,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这座他费了将近四十年的时间,才入住的宫殿。乾清宫和金銮殿一样,都是皇权的象征,非皇帝不能居住。哪怕天命帝还是襁褓中的婴孩的时候,也没有在这里住过一天。

不过,乾清宫也是天命帝一段噩梦的发生地,那段日子,他被淑妃等人困在这里,生死两难,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命帝都不敢相信,如果不是秦之初,他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良久,天命帝叹了口气,“之初,淑妃怎么样了?”

秦之初一直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淑妃等人,他被封为国师之后,就一直在忙,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回陛下,淑妃还有薛林平等人都暂时囚禁在国师府中,臣打算回去之后,就对他们进行审问。”

天命帝露出一丝缅怀之色来,“朕生平所见女子之中,淑妃最为媚惑。可谓是媚骨天生,令人欲罢不能,朕在她那里,享受到了平生最大的快乐。但也是她留给了朕最大的恐惧。卿本佳人,奈何为贼。之初,你不用再审她了,赐她一杯毒酒,让她留个全尸吧。至于其他人,你看着处理吧。”

“臣遵旨。”秦之初躬身道。

天命帝意兴阑珊地踏进了乾清宫,他一边走。一边囔囔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面面相觑,前者不无担心地问道:“公主,皇上不会有事吧?”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估摸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没关系,我会暗中注意着点的。夫君。你回去之后,马上处死那个淑妃。可不要给父皇反悔的机会。”

秦之初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对淑妃也没有什么好感。对这个害得天命帝差点一命归西的女人,他也是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

智屏公主没有跟着秦之初回国师府,秦之初独自带着剑眉道长、定如等人返回到国师府。

“剑眉道兄,你带着人,去把淑妃提出来,按照皇帝的旨意,将其赐死。”秦之初吩咐了一声,想了想,又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把鬼大、鬼二等五鬼召唤了出来。又吩咐道,“你们跟着剑眉道兄一起去,一定要确定淑妃死透了,再回来报我。记住,给她留个全尸,不要吃她的血肉了。”

等剑眉道长走后。秦之初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先让定如等人去休息,又把门窗关好,然后启动了他所在房间的防御,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

秦之初释释然进了昊天金阙,他先舀了一块雷嗔石,把他在改造公主府、皇宫的间隙琢磨出来的几种法子,一一试了试,看看能不能把融化雷嗔石,只可惜一定效果都没有。…,

秦之初又把佛光普照炉舀了出来,像炼丹一样,把雷嗔石丢了进去,点燃了炉火,然后让佛光普照炉里面添了一堆的上品晶石,准备让佛光普照炉用大火连烧上十天半个月,看看能不能把雷嗔石融化。

这种法子,秦之初其实也不抱任何期望。用丹炉炼雷嗔石,郭贞娴不可能想不到,郭贞娴做为慈航门的圣女,有资格调集慈航门所有的资源,慈航门又不缺上好的炼丹炉、炼器炉,说不定炉子的品质比佛光普照炉还要好上无数倍。

连那样的炉子都炼不化雷嗔石,佛光普照炉就更没有指望了。秦之初这样做,只是图个心安,抱了一个万一的期望。

秦之初准备从昊天金阙中出来,出来前,他的目光随意地在昊天金阙中扫了一圈,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昊天金阙的墙壁上,他蓦然发现原本白净的墙壁上,好像多了些东西。

他心中一动,走了过去,近前一看,发现墙壁上多了一幅画,十几个鬼魂凑在一起,个个都是张皇失措,面带恐惧。为首的那个鬼魂赫然是鬼王童龙。

秦之初笑了起来,他想了起来,他跟鬼王童龙斗法的时候,昊天金阙射出摄魂金光,将鬼王童龙等鬼魂收到了昊天金阙中,他这几天太忙,竟然忘记了这档子事。

秦之初还想起来,他曾经把鬼秦等鬼仆派了出去,跟踪太子,结果鬼秦等鬼仆失踪,直到现在还是音信全无,这也是他心中一个始终无法抹去的疙瘩。

秦之初迅速地回想了一遍穹上昊天经,从中找到了如何将人鬼妖魔等禁锢在昊天金阙墙壁上的法子,也找到了如何将他们从禁锢状态中解除的法子。

他一挥袍袖,一道金光落在墙壁上,鬼王童龙鬼嚎一声,从禁锢着他的墙壁中飞了出来。

鬼王童龙没有耽误一丝一毫的时间,从墙壁脱离的一瞬间,就化作一团黑烟,朝着昊天金阙的大门就冲了过去。

秦之初心中一动,昊天金阙的门楣上降下了璀璨的摄魂金光,鬼王童龙一头撞在上面,顿时好像是让滚油烫了一般,他惨叫一声,又调头朝下,想穿过昊天金阙的地面。

昊天金阙的地面十分的坚固,密实无缝,鬼王童龙连撞数下。都未能钻入地下。他不甘心,又调头朝着秦之初扑去,这次他是打算以秦之初做人质了。

秦之初冷哼一声,“鬼王童龙。你最好给本国师老实点。你信不信,我只要动一下念头,就能够让你烟消云散?”

黑烟马上就要扑到了秦之初身上,闻言,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黑烟凝聚成形,重新变回鬼王童龙的形态。

“我不是鬼王童龙。你认错人了。”鬼王童龙说道。

秦之初气极而笑,“你说什么疯话呢?本国师曾经跟你有过两面之缘,一次在鬼蜮,一次在国师府之外,本国师不敢说有过目不忘之内,却也不至于忘了你这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存在。”

鬼王童龙又道:“秦之初,你别急。我呢,说我是鬼王童龙也可以。说我不是,也没错。也就是说我又是他,又不是他。”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你想用这种拙劣的法子来逃避惩罚吗?”

鬼王童龙连连摆手,“不是。你听我说,我不是鬼王童龙的本尊,当初在鬼蜮中跟你见面的那个才是。我只是他的一个分身罢了。”

“好吧,就算是你是鬼王童龙的分身,那又如何?本国师也不会把你放掉的。”秦之初冷冷地道。…,

鬼王童龙的分身说道:“我也没有奢望你能够把我放掉,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过是个跑腿的,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秦之初。你是明白人,不会只舀我这个小虾米出气吧?你应该找的是鬼王童龙的本尊,还有幕后指使鬼王童龙的那个人。”

秦之初心中一动,“难道指示你附身太子,暗中设伏的人不是鬼王童龙的本尊吗?”

鬼王童龙的分身桀桀一笑,“当然不是了。鬼王童龙的本尊要是有那么厉害。就不会被困在劳什子的鬼蜮中了。一困就是上千年,都出不来,他算什么狗屁的鬼王,不过就是个鬼帅自封为王,真正的鬼王有那个会承认。”

秦之初不悦地哼了一声,“本国师不想听这些,说重点。”

鬼王童龙的分身接着说道:“我们被困的那个地方不是真正的鬼蜮,乃是鬼王童龙本尊偶然发现的一个独立于真正鬼蜮的须弥小世界。鬼王童龙蛊惑了一帮子鬼魂,跟着他到了那个须弥小世界去了,一开始,觉得挺自在,后来才发现那里无法出来,而且外面的鬼魂想进入到那个须弥小世界中,难度非常大。

真正的鬼蜮很大,没有几个鬼魂愿意花费太大的力气,进入到那个须弥小世界中,于是,鬼王童龙的本尊就发现他手下的鬼魂越来越少,那时候,他才意识到那个须弥小世界不是乐土,而是一个令人发疯的牢笼。

鬼王童龙的本尊一直想从须弥小世界中出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他在须弥小世界中花费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跟外界发生联系的法子,他能够把一些小东西送到外面去,你能够进去到那个须弥小世界中,应该就是因为那些小东西的缘故。”

秦之初点了点头,“接着说。”

鬼王童龙的分身接着说道:“你从须弥小世界中出来后,鬼王童龙就盼着你能够遵照你和他之间的约定,再次跟他取得联系,只是可惜,他盼来盘去,你就是没有一点动静,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

就在鬼王童龙的本尊准备尝试着再往外发送点小东西的时候,突然,一个强大的存在闯入到了那个须弥小世界中。

鬼王童龙的本尊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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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抓我?”秦之初追问道。

鬼王童龙的分身摇了摇头,“那个存在没有说。妈的,那个存在也不是东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说如果我们能够帮他办成这件事,就助我们从那个困死人的须弥小世界中脱身。

我幼稚不懂事,就信了,带着一些鬼魂,从哪个须弥小世界中出来,谁知道刚出来,就让那个强大的存在附了身。控制住了我。然后,他又控制着我,俯在了太子的身上。假公主之口,提出来见你一面。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秦之初对鬼王童龙的分身的话,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就连眼前这个凶焰滔天的鬼魂是不是真的只是鬼王童龙的分身,他都不能确定,又怎么可能相信所谓鬼王童龙分身的话。

秦之初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本国师有两个问题。第一,你们控制住太子之后。太子在国师府说的那番话,是你们教他的,还是他自己说的。”…,

鬼王童龙分身忙道:“我们没教他,那都是他的心理话。我们控制住太子之后,只是暗示他可以说一些出格的话,引起你的注意,这样,就可以把你引到国师府外面去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暂时还不能确定太子的表现就是鬼王童龙分身讲的这样,还需要再三确定。但鬼王童龙分身的话,还是让秦之初对太子多了些看法。看来。他以后跟太子之间,还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如果太子执意要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那就只有将他搬走了。

“第二个问题,那个在你口中强大的存在,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抓本国师?”秦之初继续问道。

鬼王童龙分身突然抖了一下,“他是我们鬼蜮最强大的鬼皇之一,我们鬼蜮有三皇五帝,个个都是鬼蜮不世出的奇才,相当于你们修真者中的渡劫期高手,只要进一步。他们就可以成就鬼仙之身了。至于为什么抓你,我就不清楚了。日清鬼皇没有说。”

“本国师明白了。”秦之初恍然,他相信日清鬼皇应该是冲着雷嗔石来的,日清鬼皇应该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他有雷嗔石,就打了从他这里硬抢的主意,这次不远万里。也要跨越不知多么遥远的距离,也要到大周来抓他。

鬼王童龙分身问道:“秦之初,难道你知道日清鬼皇为什么要抓你吗?”

秦之初瞄了鬼王童龙分身一眼,“本国师没有必要告诉你,你要谨记祸从口出的道理,不要多嘴。”

鬼王童龙分身脸色一变,但旋即想到他现在的处境,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秦之初再次一挥袍袖,道道金光从他的袍袖飞出,所有禁锢在墙壁上的鬼魂全都飞了出来。

这些鬼魂的表现给鬼王童龙分身差不多,都是从墙壁下来后,马上抓住机会逃跑。和鬼王童龙分身一样,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

秦之初懒得跟这些鬼魂周旋,他把佛莲灯取了出来,置于头顶之上,用金色佛光护持住自身,然后朗声道:“本国师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凡是愿意投奔本国师,听从本国师吩咐的,就站到本国师左手边来,凡是不愿意投奔本国师,就原地不动,或者站到本国师的右手边。你们都动作快点,本国师时间宝贵,没有时间跟你们磨叽。”

鬼魂们都面色不善地盯着秦之初,也有几个鬼魂不无贪婪地看着昊天金阙中堆积如山的晶石。至于,位于最显眼位置的泥胎金身、数以十万计的长生牌位,他们倒是没有一个肯多看一眼的。

见没有一个鬼魂肯动弹,秦之初皱了皱,“本国师耐心有限,不想浪费时间。我数十个数,要是没有人肯站在本国师的左手边,你们就都回墙上去吧。本国师保证你们让风给风干了,也别想再有机会下来。”

有几个鬼魂有些意动,不管是怕了秦之初的威胁,还是盯上了昊天金阙中的晶石,反正他们是起了投奔秦之初的心思。不过他们不是没有担心,都带着敬畏的目光,偷偷地看着鬼王童龙的分身。

秦之初把这几个鬼魂的表现看在眼中,“你们都不要怕,这里是昊天金阙,是本国师说了算的地方,在这里,本国师就是天,就是地,谁也别想反抗,哪怕是鬼王童龙的本尊或者分身,都不行。本国师最后重新问你们一次,有没有人愿意站到本国师左手边的?本国师开始数数了,一、二、三……”…,

有几个鬼魂犹豫了一下,还是飞到了秦之初的左手边,数量不多,只有三个,不过个个都是实力非凡,都是鬼校,属于比较高等级的鬼魂了。

鬼王童龙的分身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冲上去,把那几个鬼魂给吞了。困在昊天金阙中,他知道自己惹不起秦之初。

有三个鬼校肯投奔,秦之初已经很满意了。他动作熟练地制作了三个鸠鹊鬼心,然后对那三个鬼魂说道:“敞开你们的心扉,放开你们的心防。”

那三个鬼校即便是不愿意,却也没有退路可走,只好遵照秦之初的吩咐,让秦之初把鸠鹊鬼心施加在了他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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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诱金丹

第554章

诱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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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鸠鹊鬼心控制了三个新投奔的鬼校,秦之初挥手,示意让他们站在他的身后,然后对鬼王童龙分身等鬼魂说道:“本国师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知道珍惜,就不要怪本国师了。”

鬼王童龙分身桀桀一笑,“秦之初,你还是实力太差了,你现在要是有个金丹期的修为境界,说不定本王会考虑投奔你。”

秦之初乜斜着瞅了鬼王童龙分身一眼,“本国师倒是想起来了。你附身在太子身上,到国师府的时候,本国师曾经拍了几个鬼仆出来跟踪你们,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鬼王童龙分身做出个无辜的表情来,“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吃掉了。秦之初,你可别误会,不是我吃的,是日清鬼皇吃掉的,更确切地讲是日清鬼皇派出来控制我的那个小玩意吃掉的,跟本王可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秦之初侧过头来,问站在他身后的那三个鬼校,“他说的可是真的?”

鬼王童龙分身怒目圆瞪,瞪着那三个鬼校。

那三个鬼校慑于鬼王童龙分身的积威,或是低头,或者侧头,都不敢看他。不过对秦之初的问题,三个鬼校没有一个敢不回答的,鸠鹊鬼心对他们的控制力很强,他们根本就不敢违背秦之初的任何命令。

“主人,他没有说实话。你派过来的几个鬼仆,只有一个等级最低的,让日清鬼皇给吃掉了,其余几个都让鬼王童龙给收起来了。他还把其中一个慑服,又派回去,给你通风报信,把你引诱了过来。”

“徒呀,气死我了。你们给我等着。你们别落到本王的手中,否则本王要你们的好看,非把你们生吞活剥了不可。”鬼王童龙分身气的哇哇大叫。

秦之初冷冷的瞥了鬼王童龙分身一眼,又问那三个鬼校。“本国师再问你们,他真的是鬼王童龙的分身吗?”

其中一个鬼校回道:“主人,我们听说过鬼王童龙修炼了几个分身,跟他真假难辨。我们都没有分辨真假的法子。”

鬼王童龙分身再次桀桀一笑,“秦之初,本王告诉你吧,我不是分身。是本尊,来呀,你来抓我呀。”

秦之初摇了摇头,“本国师不抓你,你把鬼秦他们给本国师放出来,本国师就不追究你设伏意图谋害本国师的恶行了。”

鬼王童龙分身冷道:“你妄想。本王要是把你的那几个鬼仆放出来,只怕你马上就要把本王重新禁锢在这面见鬼的墙上了。你禁锢本王,本王不怕。不过本王还是要多找几个伴儿陪着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本王肚子饿了。还能有个干粮吃。”

秦之初摇了摇头,“你要是在外面说这句话,本国师或许还奈何不了你,但是你在这里说,那你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鬼王童龙分身大概是知道自己躲不过重新被禁锢在墙上的命运,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麻烦。秦之初,本王不怕告诉你,本王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麻烦。”

“是吗?”秦之初凌空一指,朝着鬼王童龙分身就点了过去。

一道金光从秦之初的指尖飞了出去,像一把利剑,朝着鬼王童龙分身的胸口就戳了过去。

鬼王童龙分身骇了一跳,他识得摄魂金光的厉害,急忙化作一团黑烟。飘散开来。“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动起来?秦之初不想杀咱们,还等着以后收服咱们,给他做鬼仆呢。所以,大家伙就可着劲儿造吧。”…,

其他没有归顺秦之初的鬼魂也都反应了过来,也都纷纷化成黑烟,朝着近在咫尺的晶石扑了过去。这些鬼魂们喜食血食,不过晶石也可以作为他们的食物,晶石中的天地灵气同样能够为他们所用。

秦之初冷哼一声,他倒是不怕这些鬼魂吞噬晶石,毕竟他们数量稀少,每只鬼魂就算是吃掉几百上千块晶石,也没有多少。秦之初怕的是他们糟蹋晶石,他们要是把这里的晶石都给污染了,秦之初就只能自己用了,不能再把它们赏赐出去了。

“混蛋。”秦之初一会袍袖,无数的香火之力瞬间转化成摄魂金光,覆盖在了堆积如山的晶石上。

随后,秦之初十指连弹,道道摄魂金光从他指尖射出,直逼鬼王童龙分身等鬼魂。

昊天金阙就那么大点地方,秦之初的速度又不满,还没等以鬼王童龙分身为首的鬼魂们祸害几块晶石,摄魂金光就追了上来。

先是一个鬼魂惨叫一声,被摄魂金光洞穿了身子。

秦之初没有打算继续追撵其他的鬼魂,他要给这些鬼魂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他踏前一步,蓄满摄魂金光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那个鬼魂的脖子,旋即金光大作,摄魂金光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那鬼魂就像是蜡做的一样,随着摄魂金光的涌来,他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工夫不大,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那些躲过一劫的鬼魂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全都停了下来,跪倒在地上,“国师饶命。”

只有鬼王童龙分身还在四处乱飞,秦之初的眼睛鹰一般锁住了他。

鬼王童龙分身知道错估了秦之初的决心,他看了看昊天金阙中散乱的晶石,“秦之初,你不要生气,本王是给你开个玩笑。”

“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秦之初冷冷地道,“你是不是也想尝一尝消融的滋味呀?本国师可以向你保证,本国师不会舍得一下子就将你完全杀死的。”

鬼王童龙分身后背直冒凉气,几道黑烟从他身上分离出来,瞬间化成了鬼秦等鬼仆,他们跪在了秦之初的面前,“主人。”

鬼王童龙分身讨价还价道:“秦之初,你看到了。本王没有伤害他们,你是不是也不要伤害本王呀。本王保证绝对不再祸害你的晶石了,愿意乖乖地到墙上当副壁画。”

秦之初也没有真的想灭掉鬼王童龙分身。留着鬼王童龙分身,以后可能还有大用,反正是禁锢在昊天金阙的内墙上的,又不占什么地方。

“好。看在你没有杀害鬼秦他们的份上,本国师可以原谅你一次。记住,只此一次,没有下次了。”秦之初淡淡地说道。“还有你们,本国师也不会特别优待你们的。”

“国师,我愿意归顺你,听从你的吩咐。任由你差遣。”一个鬼魂连忙喊道。

其他几个鬼魂也都醒过味来,就连鬼王童龙分身都向秦之初低头了,鬼王童龙分身未必是怕了秦之初,可能是在等待脱困的机会,可是他们却没有必要一定要继续跟着鬼王童龙分身。

先不说禁锢在墙上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单说他们,跟着鬼王童龙分身。也是给鬼王童龙分身做牛做马,跟了秦之初,也不过如此。还能多自由些日子,而且看样子,秦之初要比鬼王童龙分身更加的优待手下,选择秦之初做他们的新主人,似乎也不错。…,

秦之初自然是来者不拒,他在鬼王童龙分身怨毒的目光注视下,又新造了几个鸠鹊鬼心,把除了鬼王童龙分身之外的所有鬼魂都一一控制住。如此一来,秦之初手下的鬼校数量已经多达十二个。

每个鬼校都能够当一个心动期的修真者使用,不过在实践中。鬼修要比修真者更加占便宜,毕竟相比修真者,鬼魂占据了很多优势,比方说鬼魂可以化整为零,遁天入地等等,这些都是修真者所不具备的。

所有的鬼魂都站在了秦之初的身后。秦之初心情大好,看着鬼王童龙分身,“要不你也投奔本国师得了。省的你一个人困在墙上,孤零零的,没滋没味的,多没劲呀。”

鬼王童龙分身冷哼一声,“本王还是低估你了。要是知道你变得这么厉害,本王就该把手下所有的鬼魂调集出来,用鬼魂来堆,也要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秦之初不想跟鬼王童龙分身做什么口舌之争,他一挥袍袖,昊天金阙的内墙上金光大作,又把鬼王童龙分身吸附到了墙上。

秦之初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让所有的鬼仆全都进去。在他们进去之前,秦之初还特意交代,所有的鬼仆都要听鬼秦的,否则就要严惩不怠。

秦之初把金丹颅宝收了起来,走到佛光普照炉旁边看了看,佛光普照炉里面烈焰滔滔,拳头大小的雷嗔石静静地躺在炉膛中,那些能够把钢铁瞬间化成气的温度,丝毫没能奈何得了雷嗔石。

秦之初憋着嘴,摇了摇头,转身出了昊天金阙。眉心一闪,昊天金阙迅速缩小到灰尘大小,隐入他的泥丸宫中。

他撤到房间的防护,走到外面,只见几个人面对着房门,跪在院子中。这几个人都是五花大绑,身上贴满了镇压他们的符。涢水真人站在他们身后,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国师,遵照你的法旨,我已经处死了淑妃。请你验看。”剑眉道长挥了挥手,有两个道士躺着一个担架走了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蒙住了身子,露出来变得黑紫的脸。

秦之初走过去一看,正是曾经大闹皇宫,差点让天命帝丧命的淑妃。他点了点头,“回头让关兄蘀我写到折子,递到宫中,就说本国师已经遵照圣命,处死淑妃了。”

“是。”剑眉道长恭恭敬敬地说道。

秦之初目光一扫,看了看跪在院子中的那些人,这些人以薛林平修为境界最高,乃是金丹中期,其余还有鸀柳山庄的庄主柳寒烟、原万香教外门长老杨桂芝等人。

淑妃的死,让他们其中几个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触来。面对着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死亡,又能够有几个人不害怕?

“杨桂芝他们这几个从万香教叛逃出来的,让万香教派人过来,把他们带走,请万香教按照教规处置就是了。其他的人吗?除了薛林平之外,其余诸人先押起来吧。”秦之初随口吩咐道。

马上就有人按照秦之初的吩咐,把杨桂芝、柳寒烟等人分别押走,院子里,就剩下涢水真人、薛林平两个人了。

秦之初走到薛林平跟前。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薛林平,“你知道本国师为什么不让他们把你押下去吗?”

“无非是两种可能,你要么是想杀人立威,要么就是看上了我的金丹。我听说你手中有个金丹颅宝。乃是一件灭绝人性的鬼器,用一位金丹期前辈的头颅骨炼制而成。你该不会是又看上了我的筋骨血肉了吧?要是看上,尽管舀去。我薛林平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薛林平显得十分的豪迈,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派头。

秦之初笑了笑,“本国师没有杀你的打算,也不想抢你的金丹。谋你的筋骨血肉。本国师只是想要你这个人。站在你身后的涢水真人,你看到了吧?本国师想让你跟他一样,也给本国师做个手下,当个信徒什么的。”

“秦之初,你痴心妄想。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涢水真人好歹也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我以前也是见过他的,他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前。他就是天地任由其纵横的英雄,现在呢,唯唯诺诺。就是你养的一条狗,你让他叫,他就叫,你让他咬人,他就咬人。你一定是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薛林平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变成这个样子。”

薛林平双目圆瞪,怒视着秦之初,凑得进了,还能看到他的眼中似乎有火苗冒出来。

秦之初呵呵一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涢水,你现在快乐吗?”

涢水真人连忙躬身道:“主人,我现在很快乐,前所未有的快乐。自从跟了主人之后,我才知道以前的日子都是白过了。主人就是我的神。跟在你身边,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宁,就像是背后有大山依靠着一般,快乐而又祥和。”

“疯了,真是疯了。”薛林平昂着头,怒视着秦之初,“秦之初,你就是个魔鬼,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小心你将来走火入魔,不得好死。”

秦之初笑了笑,“说这些话,有用吗?薛林平,本国师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最有用的。涢水,你过来,跪下。”

涢水真人二话不说,走到秦之初面前,撩袍,屈膝跪倒,以五体投地的礀势,匍匐在了秦之初的脚下。他让秦之初用信之醍醐收服,满脑子都是忠于秦之初的狂热信仰。别说是跪下了,就算是让他喝毒酒,吞刀子,他也是甘之若饴。

秦之初一伸手,取出了一枚丹药,“涢水,你告诉本国师,以后不管你修炼到什么境界,是不是都能够像今天这样,忠于本国师,永远都能够像今天一样,虔诚而忠勇?”

涢水真人毫不犹豫地说道:“如主人所言,涢水生生世世都是主人谦卑的信徒,时时刻刻都愿意为主人奉献自己卑微的力量,毫无保留,一心一意,绝无迟疑。”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本国师相信你。涢水,自从你跟了本国师,蘀本国师办了不少的差事,做的还都不错。本国师用人一向是赏罚分明,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本国师今天就要奖赏你,你修炼到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你如今最需要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突破自己的契机。今天本国师就赐给你一个机会。”

涢水真人身躯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之初手中托着的那枚丹药,“不可能,怎么可能?”

秦之初把丹药放在了涢水真人的手中,“这枚凝婴丹赐给你,愿你早日突破到元婴期,为本国师建立更多的功勋。”

涢水真人双手接过凝婴丹,他的神色十分的激动。不管他是否被秦之初用信之醍醐洗过脑,那种对修为境界突破的渴望,对自身笀元的延伸,没有一个人是不满怀期待的。何况是金丹期突破到元婴期这么重要的一个关卡。

“不,你骗我,你怎么会有凝婴丹?”薛林平激动地嚷道。

“本国师骗你了吗?本国师可没有把凝婴丹赐给你,给的是涢水。你还不值得本国师下这么大的本钱,本国师也没有兴趣骗你。”秦之初笑了笑,暗中补了一句,利诱你还差不多。

薛林平的呼吸变得十分的粗重,就像是入洞房的雏哥头一次看到女人白花花诱人的一般,“不,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你用的或许是障眼法,就像是变戏法一样,假的,都是假的。”

薛林平闭上了眼睛,连再看一眼凝婴丹的勇气都没有了。

涢水真人双手捧着凝婴丹,他深情地用鼻子闻了闻凝婴丹的香味,顿时觉得四肢百骸无不舒坦到了极点,“凝婴丹啊凝婴丹,我终于得到你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55章 还有潜力可挖

>第555章还有潜力可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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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林平闭上双眼,以示他不受凝婴丹的诱惑。但是这种诱惑,又岂是简单地闭上眼睛,就能够抵御的了的。

凝婴丹的丹香扑鼻,使着劲的往薛林平的鼻子里面钻。更可恨的是涢水真人,捧着个凝婴丹,在那里大喊大叫。

涢水真人又是激动又是亢奋,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以至于涢水真人又是哭又是笑。

薛林平与他近在咫尺,涢水真人的反应不断地冲击着薛林平的思绪,让他也回想起了他过往那些年,为了修炼,吃了多少苦头,付出了多少艰辛,又流了多少的血和汗水。

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无法逾越自身的天赋限制,眼看着就要修炼到头了,很有可能再也无法向前迈一步,薛林平嘴上不说,心里面却是万分的不甘心。

薛林平很清楚,如果不是得到了凝婴丹,涢水真人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后就要陨落,涢水真人走过的路,就是他即将走的路。可是涢水真人如今得到了凝婴丹,那么就有可能换一条路走,而他还要继续在注定是条死胡同的路上继续前进,直到终点,撞上无法撞破的墙,痛苦而又不甘地等死。

涢水真人哭嚎完之后,双手捧着凝婴丹,跪在秦之初面前,“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涢水。起来吧。你回头就把凝婴丹服下,本国师亲自给你护法。你是本国师最虔诚的手下之一,本国师一定要助你一臂之力,保你顺利地破丹凝婴。如果一枚凝婴丹不够。咱们就吃两枚,两枚不够,吃三枚,直到你破丹凝婴为止。”秦之初慷慨地说道。

“主人……”涢水真人再次哽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凭他的资质,单凭一枚凝婴丹,就想破丹凝婴,基本上没什么希望。可是如果秦之初肯给他多枚凝婴丹,那么元婴期对他来讲,或许就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不可能,秦之初。你不要信口胡诌。你能够有一枚凝婴丹,就很了不起了,怎么可能还有两枚,三枚?你说这种话,连三岁的小孩子都骗不过。”薛林平闭着眼睛。嘴皮子倒是挺利索,他必须要驳倒秦之初,要不然,他真的很难抵挡住凝婴丹的诱惑。

秦之初淡淡一笑。“咱们大周没有凝婴丹,但是大周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薛林平,你该知道本国师曾经去了一趟圣域。那里的凝婴丹可都是公开售卖的,五千上品晶石一枚。区区在下,恰好搞到了几枚。你看,这不是凝婴丹是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又取了两枚凝婴丹出来,在薛林平的鼻子前面晃了晃。

闻着扑鼻的丹香,薛林平再也按捺不住,蓦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秦之初手中那两枚凝婴丹,如果不是他身上贴满了符,被镇压的动弹不得,他早就蹦起来抢了。

眼看着薛林平的目光盯在凝婴丹上,都拔不出来了,秦之初手掌一合,手往回一缩,顺手就把凝婴丹收了起来。

“秦之初,你不要这么小气,让我再看两眼。你不让我多看几眼,怎么确定你不是拿假的凝婴丹来糊弄我?”薛林平嚷道。

“薛林平,如果你以为那是假的凝婴丹,就当它是假的好了。

不过,有句话,本国师可要跟你说清楚。凝婴丹干系重大,一旦传扬出去,让外人知道本国师手中有凝婴丹,那就是泼天般的祸事。所以本国师就算是不杀你,也绝对不会放你出去的。…,

不但要禁锢你,还要禁锢你的六识,让你不能说、不能听、不能看、不能闻,更不能写。委屈你了,请你多担待。”

秦之初朝着薛林平拱了拱手,微微一躬身,似乎是真的向薛林平表示抱歉一样。

薛林平自忖如果是他和秦之初换一下位置,只怕二话不说就要宰了秦之初了,根本不能留下他的性命。可惜,这只是假设,如今的主动权却是掌握在秦之初的手中。

如果按照秦之初所说,他无法跟外界有任何形式的交流,就像是个活死人一样,那还有什么生活的乐趣。更重要的是他浪费不起时间,金丹期的寿元是有限的,要是秦之初禁锢他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到时候,就算他能够脱困,也就只有等死一条路可走了。

“涢水,先把凝婴丹收起来,你去把薛林平押下去,回头再服用凝婴丹。”秦之初吩咐道。

“慢着,秦之初,你不要着急,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薛林平连忙嚷道。

“好,本国师就再让你好好考虑一下。记住,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过期不候。”秦之初冲着涢水真人吩咐道,“涢水,去给本国师端杯茶来。”

很快,涢水真人就把茶水给秦之初端来了。茶叶是皇宫中的贡茶,据说是极品的铁观音,每年的产量不过是一两斤,比金子还要贵重。天命帝把地方上进贡上来茶叶一分为二,给了秦之初一半。

秦之初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拼着茶。茶是好茶,唇齿留香,只是秦之初的心思没有在这上面。

他这次拿出了这么大的本钱,如果不能够把薛林平诱惑着投向他,他是不可能把薛林平处死或者关起来的,那样的话,就太浪费了,说不得就要动强,强行收服薛林平,就像当初收服涢水真人一样。

只是这样做,会遭遇强大的抵抗,会浪费掉大量的信之醍醐。更重要的是有可能收服不成功,把人变成傻子。那就太不划算了。

一盏茶很快就喝完了,秦之初把茶盏往旁边一递,涢水真人连忙接住,“薛林平。时间到了,给本国师一个准信吧。”

薛林平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向秦之初低下了头,“愿降。”

秦之初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薛林平,本国师向你保证,你这次是做出了一生最正确的决定。本国师会像善待涢水一样。善待你的。涢水,还不快去把薛林平搀扶起来?”

涢水真人连忙走过去,把薛林平身上的符全都拽了下来,又给薛林平松绑。然后他就站在了薛林平的后面,就近监视着薛林平,免得他搞小动作。

薛林平先向涢水真人致谢,然后撂袍跪倒在秦之初跟前,“属下薛林平拜见国师。”

“好。薛林平,你既然愿降,那么本国师就赐你点东西。放松,不要抵抗。本国师要对你摸顶赐福。”秦之初伸出手。朝着薛林平的头顶摸去。

薛林平下意识地就要躲闪,但他还是硬生生地止住了这个动作。秦之初要杀他。有的是机会,不必等到现在才动手。他略微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双目向下看,等待着不知是祸还是福的降临。

秦之初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薛林平的头上,心神一动,大量的信之醍醐从他的掌心涌出,涌入薛林平体内,侵蚀改变着薛林平的神识、思维。…,

薛林平没有抵抗,或者说他还没有来得及抵抗,信之醍醐就改变了他,突然之间,他就觉得秦之初异常的亲切,是他的上司、主人、偶像、神明,他是他忠诚的下属,虔诚的信徒,英勇的先锋。

大概过了有小半盏茶的时间,薛林平身上开始冒出来淡淡地香火之力,飘飘荡荡落到了秦之初的身上。这意味着对薛林平的影响,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秦之初又往薛林平身上送出了些信之醍醐,等到薛林平反馈回来的香火之力比较浓郁,达到了一个可观的、优质的程度后,他把手收了回来。

“薛林平,你感觉如何?”秦之初问道。

薛林平抬头看了看秦之初,然后一低头,五体投地,趴在秦之初跟前,“主人。”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很好。涢水,你带着先下去休息吧,给他安排一个房间,住的离你近点。”

秦之初还是有些不放心,让涢水真人就近监视着薛林平,这也是为了谨慎起见。根据秦之初的经验,薛林平再反复的可能性基本上不会有了。

薛林平显得很兴奋,他对秦之初的安排十分的满意,能够跟涢水真人做邻居,对他的修炼是有好处的,涢水真人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不久之后,可能就要晋升元婴期了,正好让他早晚请教。

还有,他虽然让秦之初用信之醍醐改造了一番,秦之初答应赐他凝婴丹的事情,他却没有忘记。这也是值得他高兴的大喜事。

剑眉道长回到院子中,“国师,已经遵照你的吩咐,把柳寒烟他们重新关押起来了。”

秦之初沉吟片刻,说道:“剑眉道兄,你说皇帝现在封我为国师,是不是有必要跟道录司、僧录司通报一声呀?”

剑眉道长想了想,“国师,贫道斗胆问一句。你是如何定位你和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的关系的?是做朋友多过做敌人,还是做敌人多过做朋友?”

秦之初笑了笑,“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你说本国师会怎么做?”

剑眉道长忙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国师最好还是派人跟两司说一声吧。不管他们是否如何想,咱们这边不能缺了礼数。毕竟国师还在两司挂着职呢。”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国师有意让你跑一趟蓬莱岛,你意如何?”

剑眉道长忙道:“愿听从国师的差遣。”

“那好,你就带几个人,去一趟蓬莱岛吧,早去早回。还有,回到蓬莱岛之后,记得跟慧能联系一下,看看慧能做的怎么样了。另外,再替本国师给云霄道长、智海和尚还有冲玄道长三个人各送一份礼物,就说本国师请他们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到国师府来坐坐。”

秦之初叮嘱了一番后。剑眉道长就退了下去。

秦之初的神识在泥丸宫中转了一圈,重点查看了一下佛光普照炉,发现里面的雷嗔石还没有动静,便把这件事暂时放到了脑后。他抬头看了看天上。半千飞舟在空中飞来飞去,带起一阵阵的大风。

秦之初顺手往自己的腿上拍了几张飞行符,慢慢地朝着半千飞舟飞了过去。

还没等他飞到半千飞舟近前,奉命镇守半千飞舟的柏水道长、龙象和尚、虎力僧等人就齐聚在甲板上,恭恭敬敬地等待着他上船。

等到秦之初落到半千飞舟上,柏水道长等人都单膝跪在地上,“拜见国师。”…,

秦之初一挥手,“都起来吧。本国师就是随便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龙象和尚和虎力僧都看了秦之初一眼,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率先退了下去。其他人也都依次而散,只留下柏水道长还在秦之初身边陪着。

秦之初转过头来,看了看柏水道长,“你不用忙吗?”

柏水道长嘿嘿一笑,“国师。我再忙也忙不过您呀。你是日理万机,时间比极品晶石还宝贵的国师,我得陪好你才行。国师,我再斗胆猜猜。你一定不是随便来看看的吧?”

秦之初笑了笑,“本国师不是来看看。又是来干什么的?”

柏水道长见秦之初没恼,胆子马上大了几分。“国师是来关心我的终身大事的。”

秦之初呵呵一笑,“是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柏水道长,你跟银求欢银左使之间怎么样了?”

柏水道长叹了口气,“国师,别提了,人家银左使根本看不上我。谁让我只是个假丹,不是真丹呢。国师,我听人说你在蓬莱岛道录司的土木司,曾经一口气送出十八枚九转金丹,你能不能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也赐我一枚呀?”

秦之初笑着看着柏水道长,“你说说你有什么功劳,值得本国师赐你一枚九转金丹呀?”

柏水道长一听,暗道有门,连忙换上一副极尽谄媚之能事的笑脸,“国师,我追随你也有段日子了。在你面前,我不敢表功。只是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吧。何况,追银左使,乃是你亲代的事情,我要是不能跟银左使双修,做一对双宿双栖的道侣,你脸上不也没光吗?”

秦之初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柏水道长的肩膀,“这些理由还不够,你再好好想想。柏水道长,很多时候,会做不会说,不行,但是反过来,会说不会做,同样也不行。本国师很看好你,你还有潜力可挖继续努力。”

说完,秦之初就丢下一头雾水的柏水道长,信步朝着半千飞舟的船舱走去。他先去驾驶舱看了看,这会儿是李钦值班,奇志跟她搭伴。

两人见秦之初走了过来,两人都是神色激动地朝着秦之初躬身问安,秦之初简单地跟他们交流了一番,问了问他们这段时日驾驭半千飞舟的感受,捎带着考核了他们一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勉励他们继续努力。

随后,秦之初出了驾驶舱,又去看了看星海。然后,秦之初朝着虎力僧和龙象和尚的舱室走去。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共用一个舱室,舱室中的布置很简单,两人都是苦行僧的做派,吃穿住用都十分的简单,日常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两人都是心动期大圆满境界,距离金丹期就是一步之遥,但就是这一层窗户纸,他们已经捅了很多年,都未能捅破。

秦之初过来的时候,虎力僧和龙象和尚正坐在各自的榻上,正在交流着修炼的心得,推敲着突破到金丹期的那一丝契机。

秦之初敲了敲门,“有人在里面吗?本国师可以进来吗?”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连忙从榻上下来,急急忙忙打开舱门,两人双手合什,一起朝着秦之初躬身,“国师,不知道是您来了,有失远迎,请你恕罪。”

秦之初摆了摆手,“是本国师不请自来,不怪你们。不请本国师进去坐坐吗?”

虎力僧和龙象和尚连忙闪开道路,“国师,你快请。”

秦之初抬腿走了进去,他的目光随意地一扫,只见舱室中十分的简单,在舱门左右两边的墙根,各自摆放了一张三尺宽、七尺长的硬榻,两张榻之间间隔也就是三尺多点,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半千飞舟的舱室都有空间阵法,秦之初乍一进来,见里面空荡荡的,还有几分不适应,“怎么,你们住的地方这么简陋?回头,我让龚兄给你们布置一下。”

龚秀珍现在是国师府的大管家,主要负责国师府的收支。原本安排让她和关志文一起负责庶民房,后来,龚秀珍说她即将和关志文成亲,两个人如果一起负责庶民房,多有不便。正好国师府缺个大管家,秦之初就让龚秀珍来做。

反正龚秀珍以前一直负责户房,总是跟钱粮打交道,秦之初想选一个能够在这方面胜过龚秀珍的,还真不好找。龚秀珍的忠心是不用担心的,秦之初也信得过她,就让她挑起了这摊子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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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梦中人

第556章

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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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师。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和师弟一向清苦惯了,那些外物会迷惑了我们师兄弟的本心,故而我们师兄弟一向是不用这些东西的。”

龙象和尚双手合什,态度恭恭敬敬,让秦之初挑不出来一点的毛病。

秦之初笑了笑,“你们两个修炼的还顺利吧?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可以向本国师开口。本国师会酌情为你们办理的。”

龙象和尚和虎力僧相互看了一眼,两人一了点头,并排站在了秦之初的面前,躬身道:“国师,我们师兄弟两个有个不情之请,如果国师方便的话,能不能赐我们师兄弟两个一人一枚九转金丹,好让我们师兄弟两个能够冲击金丹期?如果国师能够赐丹,我们师兄弟两个不胜感激,必将更加忠心地给国师办差。”

秦之初呵呵一笑,“可以。你们两个到了本国师身边之后,办事都很用心,尽心尽责,又足够虔诚。本国师可以赐你们九转金丹,至于能不能突破到金丹期,就要看你们俩的造化了。”

秦之初这次到半千飞舟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给龙象和尚、虎力僧两个人九转金丹,在昊天金阙中,有他们俩树立起来的长生牌位,他们俩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还是比较纯正的。

虽然说这两个人到他身边,累计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的价值。抵不上两枚九转金丹的价值,但秦之初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了。他需要尽可能地提升手下人的实力,为即将到来的六大国公府、蓬莱派等的反扑,做好充足的准备。

龙象和尚、虎力僧都是大喜。跪地就拜。对给比他们修为境界低的秦之初磕头,他们俩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毕竟秦之初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可是要远远超过他们师兄弟俩联手的。

秦之初取了两枚九转金丹出来,分别赐给龙象和尚、虎力僧,“两位大师还要再接再厉,继续保持现在的作风,如果能够更进一步,那就更好了。”

“谨遵国师法旨。”龙象和尚、虎力僧恭恭敬敬地接过九转金丹。

秦之初又在半千飞舟转了转。就要离开,柏水道长连忙追了上来,“国师,你的话。机锋太深,我参悟了这么半天,还是没有想通,还请你明示。”

秦之初呵呵笑了笑,“动动脑子吧。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需要自己参悟,才能够理解的透彻。柏水道长,多多努力,本国师可是很看好你呀。至于你跟银左使的事情。不要着急,你也看到了。眼下,本国师周围聚集了不少道友。你要从这些道友中脱颖而出,赢得银左使的青睐,也是要努力一番的。”

柏水道长被噎得差点缓不过气来,“国师,你不能这样啊。”

秦之初脸一沉,冷冷的瞥了柏水道长一眼,“本国师能不能做什么,似乎还用不着你来给划线吧?”

柏水道长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浑身冰凉,后背直冒冷汗,他连忙低下头,“国师,是我僭越了。”

秦之初又重新换上了一张笑脸,他拍了拍柏水道长的肩膀,“柏水道长,以前本国师身边人比较少,你在里面,就比较显眼,但是现在,人越来越多,凭你假丹期的修为境界,想出头,就比较困难了。你要反省一下自己,本国师还是刚才哪句话,说和做都很重要,光说不做,光做不说,都不行。你好好想想吧。”…,

秦之初说完,没有管柏水道长是否能够领悟他的话,便御着风,朝着下面的国师府飞去。

他倒不是吝啬一枚九转金丹,只是柏水道长这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柏水道长又没有立下足以换到九转金丹的功劳,秦之初自然不能轻易把九转金丹给他。

柏水道长看着秦之初远处,若有所思。他在永|定县投奔秦之初的时候,带了不小的投机心理,觉得秦之初厉害,跟着他混,能够混出个不错的前途来。

不过正如秦之初所讲,投奔伊始,秦之初身边高手不多,就把他显了出来,但是之后,秦之初身边汇聚的高手越来越多,尤其是涢水真人更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他跟涢水真人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再想让秦之初仅仅因为他的修为境界就重视他,就比较难了。

柏水道长不甘心就这样没落,如果秦之初不重视他,他真正凝聚金丹的可能性就非常的渺茫。

让他离开秦之初,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以秦之初为首的国师府赫然是大周屈指可数的大势力了,现在离开,只要傻子才会这样做。

可是怎么样才能够赢得秦之初的青睐,一时间,柏水道长却把握不住要领。

秦之初还没有落到地上,就见演宁脚步匆匆,埋头赶路。“演郎中,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演宁连忙停了下来,“国师,遵照你的吩咐,我和盘森广这几日正在为筹备建立丹房忙活,目前我们已经粗略地挑选了十三位懂得丹药之道的道友出来,正琢磨着如何从中进一步精挑细算一番。”

秦之初点了点头,“怎么样,能顶得住吗?”

演宁苦笑,“国师,你是知道我的。我家世代行医,我又是自小学医,对医道还是比较了解的。只是丹道之术博大精深,浩淼如海,我就是大海上一叶小舟,别说是窥的大海的全貌了,就算是一隅都难。我们粗略挑选出来的十三位当中,有丹道之术比我还精深许多的,我真担心压不住他们。”

演宁是秦之初亲自委任的丹房主持,如果他在这方面的见识、学问、炼丹的实践不能超过其余的丹师。那他在丹房中就没有什么威信,想管理好丹房,难度就会大许多。

“我不是传了你一些炼丹术吗?”秦之初问道。

演宁说道:“幸亏国师曾经单独传授我三天,让我在丹道上进步许多。要不然的话,我或许都没有勇气接受国师的任命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看来,那些人给了你不小的压力呀。有压力是好事,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国师教训的是,我一定会谨记国师的教导的,并以此鞭策自己。”演宁说道。

“你去吧。”秦之初挥了挥手。

演宁连忙躬身,以示告退。

等他走出了一丈多远。秦之初缓缓开口道:“演郎中,如果有人再难为你,你就说你是本国师的记名弟子,我看谁敢呲毛?”

演宁身躯一震。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之初,“国师,你说你要收我做徒弟?”

秦之初说道:“不是徒弟,只是记名弟子。想做我的徒弟。你还要继续证明你自己。”

演宁大喜,屈膝跪倒在了地上,“多谢国师开恩。国师,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希望的,你就等着喝我的敬师茶吧。”…,

秦之初呵呵一笑。“好,本国师等着。”

演宁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欢天喜地地走了。

秦之初暗暗点头,他对演宁还是比较中意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也不知道该如何指定收徒弟的标准,也不知道演宁会不会是个合格的徒弟,希望他的表现能够不辜负他对他的期望了。

秦之初还没有回到他的院子,就有人过来禀报,“国师,颜少师求见。”

秦之初心中一动,连忙亲自到府门外迎接,“老大人,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颜士奇就站在府门外,他没穿官袍,一身儒生打扮,在他的身后,停放着一顶两人软轿,轿旁除了两个轿夫之外,还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颜士奇是内阁首辅大臣,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可谓是轻车简从了,简陋到了极致。

颜士奇双手抱拳,朝着秦之初微微躬了躬身,“国师,老夫不请自来,冒昧来访,恕罪则个。”

秦之初走下台阶,“老大人的话折煞我了。老大人,快里面请。”

颜士奇和秦之初肩并着肩进了国师府,颜士奇不时地打量着国师府内的风景建筑,时不时地赞叹两句,“国师,你这里可是真正的仙家气派,天下独一无二的景致呀,咱们大周的皇家供奉院,老夫也是去过的,却是没有办法跟你这里相比拟的。”

秦之初笑了笑,“老大人要是喜欢,可以在国师府常住,这里房间众多,给你留一个上等的厢房,甚至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都是没什么问题的。老大人,你是世俗人,大概不知道住在我的国师府的好处,这里空气好,灵气浓郁,景致也美,乃是一等一的修身养性的地方,在这里常住,可以健康长寿。”

“这个老夫信。国师,既然你都开了口,老夫就应下了。等到老夫致仕之后,可要到你的国师府住上一年半载的,到时候,你可不要轰人。”颜士奇说道。

秦之初陡生疑惑,“怎么,难道是老大人要告老还乡了?”

颜士奇摇了摇头,“老夫倒是想告老还乡,最近几年,每年都要写好几道告老还乡的折子,可皇上就是不准,老夫也只能继续为大周为皇上办差了。国师,其实这次来,我是为太子而来。”

“太子?”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太子请你来,意欲何为?”

颜士奇叹了口气,“国师,老夫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提起太子的时候,那语气和神态,可是没有多少敬意呀。”

秦之初也不否认,“太子是智屏公主的大弟,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颜士奇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信秦之初拿出来的这条理由,“国师,我听说了,前段时间,太子夤夜到国师府来访,结果跟你不欢而散。我还听说,那一次不是太子的本意。他是受了什么恶鬼的控制,身不由己。这些事可是真的?”

要说现如今大周境内,有几个世俗人还能够以比较平等的姿态面对着秦之初,已经找不出来几个了。不过颜士奇肯定是其中一个。颜士奇不是不知道秦之初的手段有多厉害。但就是提不起来对秦之初的畏惧之心,他看秦之初,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老师看学生的眼光。

顺德五十七年,秦之初参加会试,颜士奇是主考官,按照大周的惯例,颜士奇和秦之初之间也算是有师徒的情意了。而且颜士奇也是状元出身,少年成名。两人在这方面也有不少共同的语言。…,

反过来,秦之初也没有想过在颜士奇跟前,端什么架子。他还是比较敬重颜士奇的,颜士奇属于那种道德上的完人。忠君爱民,不贪污不受贿,家庭又很和睦,只有一个糟糠之妻,没有侍妾。在他身上,基本上找不到什么缺点。秦之初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最起码心不累。

不过对颜士奇掺和到他跟太子的中间,秦之初心中多少有些不乐意。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他跟太子之间的关系。颜士奇这时候掺合进来,想干什么?

“老大人。这些话是太子跟你说的?”秦之初皱着眉问道。

颜士奇点了点头,“太子跟我说了些。老夫又去问了问公主,公主说的跟太子说的差不多。”

秦之初嗯了一声,没吭声。

颜士奇不免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接着说道:“国师,老夫知道你的志向不是官场,你追求的还是成仙大道,你又何苦跟太子较劲呢?

你贵为国师,万民崇敬,太子是国之储君,将来的皇帝,你们俩闹别扭,岂不是让天下人看你们的笑话。

百姓们不懂那么多,他们只会看表面,见你不敬太子,就会说你不守君臣大义,对你就会有看法。反过来,太子的声望也要受损,百姓和文武百官都会轻视他。这样一来,你们俩就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得到好处。

你说,是不是呀?”

秦之初略一沉吟,旋即叹了口气,“不能不承认,老大人你说的很有道理呀。”

颜士奇松了口气,“太子毕竟还年轻,或许有做的不周全的地方。国师比太子大一些,又见多识广,看在太子是国之储君的份儿上,又何苦跟太子斤斤计较?国师只要肯后退半步,对太子保持最起码的尊敬,国师的声名就不会受损,太子面子上也过得去,可谓是皆大欢喜。”

颜士奇一番话,可谓是抓住了秦之初的软肋。秦之初要让大周的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有些事情就不能不有所顾忌,就像他跟太子相处这件事,他就不能跟太子硬碰硬的来。

是,凭借秦之初现在所拥有的实力,根本就不用看太子的脸色,甚至,只要他肯下点功夫,把太子废了,重新立一个,也不是办不到的事情。

只是这样做,得不偿失。

世人多愚昧,很多老百姓不懂太高深的道理,却深受“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的影响,朴素地认为就要对皇上,还有太子表示臣服。秦之初想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就不能不顾忌他们的这些想法。

如果跟他们的固有理念对着干,那么想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就要多费不少功夫,可谓是事半功倍,付出和回报,太不成比例了。

退一步讲,秦之初如果保持对太子最基本的尊重,于他来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同时又不耽搁他要是继续看太子不顺眼,可以暗中运作,还掉太子。

说白了,就是要做好表面文章,大面上过得去,让老百姓挑不出理来,那么老百姓再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时候,就会心甘情愿许多,不会闹什么别扭。

秦之初瞬间想通了这一切,他双手抱拳,朝着颜士奇深深一躬,“老大人,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呀。学生受教了。”

颜士奇呵呵一笑,“国师能够想明白,那是最好了。也不枉老夫专门从京城跑过来一趟了。国师,太子还托老夫给你捎个口信,请你有时间的话,务必去一趟太子府。太子说你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他想当面向你解释一番。”

秦之初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也就不再执着于他跟太子之间,应该是谁去见谁的问题。不就是去一趟京城,到太子府中转一圈吗,又不会伤筋动骨,去一趟又能如何?权当是给天下人演一场戏了。

“好,老大人,我这就安排一下,咱们一块儿去太子府。”秦之初笑道。

颜士奇大喜,“这就对了。国师,你快快准备,老夫等你。”

既然决定要演戏给天下人看,秦之初自然不能马虎,要好好的准备一番。他吩咐了一声,让人准备卤薄依仗,也不用准备全套的,只需要准备一部分就行了。

秦之初原来在永|定县的时候,招募起来的那支卤薄队伍,并没有解散,他被封为国师之后,只是将其中一部分的木牌什么的话,换了换,又增添了一些新的东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57章 执念

第557章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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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士奇和秦之初肩并肩出了国师府,颜士奇就看到在国师府门外停了一长溜的队伍。

队伍中最显眼的是一顶金顶软轿,这顶软轿不是由人来抬的,而是坐落在一只白鹤的背上,在这顶软轿的前后,有开道的道童,有捧着宝瓶、葫芦等法器的年轻男女修真,队伍后,有护持的高僧、法师。

所有人或者身着鲜艳的道袍,或是身着庄重的僧袍,整个队伍看上去,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一看就不像是凡间的队伍。

颜士奇还是头一次看到秦之初的卤薄仪仗,连连咂舌,“国师,遍观咱们大周,就连皇上、智屏公主都没有你这种排场呀。”

秦之初淡淡一笑,“这不是排场,而是彰显皇上对国师府的恩典的小玩意,让老大人见笑了。”

颜士奇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了,他也清楚他对秦之初的影响在什么地方,有些东西,他能说动秦之初,有些东西,他连多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他就不讨人嫌了。

秦之初取了几张符出来,“来呀。”

卤薄仪仗的班头高青黎连忙上前,躬身道:“国师,您有何吩咐?”

秦之初把那几张符交给他,“这是飞行符,你去给老大人的轿夫贴上,请老大人跟着我们一起飞往京城。你亲自带着两个人,守在轿夫的跟前。及时为他们替换新的飞行符,还要确保他们飞的稳,不要颠坏了老大人。”

“遵法旨。”高青黎恭恭敬敬地接过飞行符,又点了两个人。去找颜士奇带来的两个轿夫了。

颜士奇很激动,他没想到自己还有坐飞轿的机会,别看他将近七十岁的人了,但是一想到能够在高空中俯瞰地面的情况,就十分的亢奋,这老头典型属于那种人老心不老的类型。

“老大人,你是文武百官之,内阁辅大臣。也是本国师曾经的上司和恩师,这次咱们进京,你在前,我在后。你先请。”秦之初给足了颜士奇面子。

颜士奇连连点头。这次他来之前,设想了各种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担心的,担心劝说不动秦之初,担心秦之初做了国师之后。就不认他这个“老大人”了,没想到来了之后,进展异常的顺利,秦之初还对他礼遇至斯。极尽优待之能事,老头儿也是觉得倍儿有面子。

“国师盛情难却。老夫就先行一步了。”

颜士奇率先登上他那顶两人小轿,高青黎把飞行符往轿夫的腿上一拍。两股旋风分别托着前后两个轿夫,缓缓地飞上天空。颜士奇在轿中,挑着轿帘,往外面张望,见地面距离他越来越远,一张老脸兴奋地乐开了花,手捻着胡须,怡然自得。

就这样,颜士奇在前,秦之初之后,一行人飞行在距离地面丈许高的空中,朝着二十里外的京城飞去。

距离京城越近,行人越多,不断地有人看到他们。行人们基本上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纷纷惊呼神仙出巡,有那反应快的,已经跪在地上磕头了。

等到秦之初他们飞了过来,见队伍中,有人举着“国师”的木牌,这些人这才反应过来在空中飞行的是谁,跪拜的越发虔诚。

队伍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太子府的门口。高青黎帮着两个轿夫落了地,秦之初的卤薄依仗也跟着降落在了地面上。托着秦之初的白鹤也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秦之初从白鹤的背上飘了下来,然后走到颜士奇的轿前,帮着颜士奇挑开了轿帘,“老大人,到了。”

“老夫何德何能,焉敢劳烦国师?”颜士奇从轿子里面出来,向着秦之初连连告罪。

这时候,太子早就得了通报,脚步匆匆地从府中走了出来,“孤说今天怎么喜鹊总是在枝头叫来叫去,原来是颜少师和国师联袂来访,孤有失远迎了。”

太子脸上带着笑,神情看起来也很热情,似乎是很欢迎秦之初和颜士奇过来。只是他说话很有问题,把颜士奇放在了秦之初的前面。

秦之初对颜士奇礼遇有加,那是他个人的事情,但是太子却不能这样做。秦之初是天命帝亲口御封的国师,有“如朕亲临”金牌一面,见官大三级,太子不可能不知道,偏偏还把颜士奇放在了秦之初的前面,这就不对了。

这也不能说太子口误了,做为国之储君,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像这种排名的错误,绝对不能犯的,就像他不能把自己置在天命帝前面一样,也不应该把颜士奇放在秦之初前面。

颜士奇脸色微微一变,他在官场混迹数十年,又担任内阁辅大臣将近二十年,对官场上的忌讳了然于心,秦之初怎么对他,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凭着他们俩过往的交情,他厚着脸皮也就受了,没人会在这上面挑理,但是太子怎么能够在这上面不慎重呢。

颜士奇有眼睛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秦之初,生怕秦之初在这时候挑理,让他放心的是秦之初一点不悦都没有,似乎是没有听到太子的“口误”。

秦之初六识敏锐,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在国师府的时候,太子就已经很好地阐述了他的治国理念,秦之初有足够的把握可以确认当时太子说的是真心话。太子今天再有如此的“口误”,失误的可能性比较小,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是故意为之。

秦之初不想跟太子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细节上扯皮,他今天来不是向太子示好的,而是来演戏的。是向普天之下的百姓示好的,这时候,跟太子理论,不明智也不理智。

当然。秦之初对太子的评价又调低了一级。他越来越不认为太子做皇帝之后,能够把大周治理好了。

“太子,你不是说想请国师过来,说清楚你们之间的误会吗?老夫不负所托,帮你把国师给请来了。你可要拿出诚心来,好好地跟国师恳谈一次,不要浪费了机会。”

天命帝是太子的时候,颜士奇就给天命帝做老师。等到天命帝做了皇帝后,又让颜士奇继续给他的太子当老师,故而,颜士奇才能够用这种语气。跟太子说话。

“是,颜少师。你和国师里面请,孤马上让人上最好的香茶。”太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自己先转身,当先朝着府中走去。把他的背影留给了秦之初和颜士奇。

颜士奇微不可差地皱了皱眉头,暗中叹了口气。

太子太过年少气盛,又素来觉得父皇天命帝羸弱优柔的性子,不是明君之相。故而刻意地显露出一种与天命帝不同的气象来,逮住一切机会。展示他果决善断的一面,殊不知这样做。也是要分场合,分情景的,也不是对谁都能够用的。

就此,颜士奇在人后,不知道提醒了太子多少次,但是太子就是听不进去。颜士奇名为太子之师,却碍于臣子本分,无法强行逼迫太子改正,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秦之初搀扶着颜士奇的胳膊,两人跟在太子的后面,一起进了太子府。

太子府坐落在距离皇宫不远的青龙大街,这条街上,集中的主要是皇族,除了太子府之外,还有几个亲王府、郡王府,其中,又以太子府的规模最大,不过比起智屏公主的公主府来,还是略小一些。

关于此事,太子暗中没有少发牢骚,还跟天命帝提过几次。天命帝却始终没有让太子府扩建,使其超过公主府的意思。

别看天命帝优柔寡断,却拎得清楚事情的轻重。不说他能够登基为帝,智屏公主出了多大的力,单说如今大周是否能够稳固,主要还得看智屏公主和秦之初两个人肯不肯出力,跟大周的江山社稷相比,太子府比公主府小一点,又能够算得了什么。

如果需要,就算是把半个京城划到公主府的名下,天命帝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反正无论是智屏公主,还是秦之初,都对皇位没有兴趣,多给他们一些地盘,以示对他们的恩宠和信任,这是对谁都有好处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只可惜太子没有天命帝的眼光和胸襟,要不然,太子就不会处处给秦之初找别扭了。

太子、秦之初和颜士奇三个人,一前两后,进了太子府的静心殿,这是太子府的会客大厅,太子接见外客、谋臣什么的,都在这里。

太子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位,他屁股都坐在了椅子上,这才请秦之初和颜士奇落座,而且是请颜士奇坐在他的左下,让秦之初坐在右下。大周以左为尊,太子再一次把秦之初置在了颜士奇的下面。

颜士奇坐在椅子上,坐卧不安,一会儿看看秦之初,一会儿又看看太子,脑海中翻江倒海一般,琢磨着等会儿怎么样在两个人中间周旋,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秦之初和太子达成谅解,不能够让秦之初心中带着疙瘩离开太子府。

很快,就有人上了茶,秦之初端起了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比起天命帝送给他的贡茶,太子府的茶口感上略微差了一点。

秦之初暗中摇头。大周之茶,名扬天下,每年通过海路陆路,销往南洋西域的茶不下百万担,其中又有许多名贵的茶,不乏跟极品铁观音齐名的极品好茶,太子府或许拿不出来贡茶,但是这些极品好茶难道也没有吗?

秦之初不是爱茶之人,但是通过太子上茶这样的细节,就看得出来太子此人很有问题。他对太子的评价,又一次下调。

好茶,劣茶,秦之初都喝的下去,何况,太子让人上的茶,也算是很不错的茶了。秦之初自然不会咽不下去,他只是默默地品着茶,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太子端着架子,只等着秦之初开口。但是左等右等,秦之初就像是哑巴了一样,气息平稳,口鼻中发出的只有吮吸茶汤的时候。发出的轻微的嘶嘶声。

太子看向颜士奇,希望颜士奇能够打破沉默。颜士奇却连连给他使眼色,让他先开口。

太子心中有气,他自以为自己是太子,是君,又认为自己胸有大志,有明君之相,让他放下架子。先开口,岂不是“君”向“臣”低头了?这个例子绝对不能开。

太子也哑巴了,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颜士奇恨不得趴在太子的耳朵边,大喊一声,“我的小祖宗,你倒是说话呀。”…,

不过这只能想想,颜士奇叹了口气。开口道:“国师,你跟太子之间可能有所误会。所谓误会,是因为交流不够造成的,今天。难得你跟太子又坐在了一起,是不是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说清楚,误会也就清除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可以,老大人怎么说,本国师就怎么办。”

“国师言重了。老夫只是提个建议,国师要是觉得不妥的话,也可以不听。”颜士奇这会儿可不敢再和秦之初太过随意了,以免让太子误判秦之初的态度。“太子,你也表个态吧。”

太子哦了一声,“就按照颜少师你说的办吧。”

颜少师点了点头,“既然两位都有这方面的意愿,那就好办了。老夫今天就做个中人,也不说你们两位谁对谁错,只听你们说。太子,你是不是先来?”

太子踯躅道:“还是让国师先来吧?”

秦之初也没有推辞,开口就道:“本国师不知道太子说我们两个人之间有误会,是指的什么方面。本国师就表个态吧。本国师深受皇恩,得皇上垂青,受封为大周国师。本国师必不服皇上所托,以大周江山社稷为重,护佑社稷传承不断,保大周文武百官、黎民百姓平安。”

太子一愣,他搞不清楚秦之初这时候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颜士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秦之初说这番话,那是说他跟太子之间没有误会,更确切地讲他跟太子政见不同,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换句话说,秦之初不打算跟太子和解了。

颜士奇暗中着急不已,却又不能当着秦之初的话,把什么事都给太子点透。他连忙咳嗽一声,“国师说得好,远的不说,单说近几年来,咱们大周可谓是多灾多难。

顺德五十八年,先帝病重,得亏公主在国师的帮助下,炼制了仙丹出来,让先帝康复。

安南王起兵谋反,席卷南方数省,又是国师和公主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才保住了皇室正统,没有让安南王篡位成功。再有月前,皇上让奸妃劫持,又是国师和公主联手,除掉奸妃,救下了皇上。

这过往的桩桩件件,都证明了国师和公主珠联璧合,有你们在,是我大周之福,是万千黎民的福音呀。

对皇上钦封国师之事,老夫是一百二十个赞成,老夫认为有国师坐镇,再有公主相配合,可保我大周千秋万载,黎民富庶安康,开创万世不拔之基业。”

颜士奇一开口,就把秦之初抬到了很高的位置上,他说的是实情,但是太子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

秦之初淡淡一笑,“这是本国师应该做的。谁让本国师曾是大周的臣子,又和公主有婚约在身?”

太子轻哼了一声,“国师的意思是你现在就不是大周的臣子了?”

颜士奇暗道一声“糟”,太子执念太重,他跟谁讲“君臣”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在秦之初的跟前强调这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秦之初笑了笑,“不错,本国师现在还是大周的臣子。太子有什么要指教本国师这个臣子的吗?”

太子见秦之初自承是“大周的臣子”,精神募地一振,说道:“国师,人最难得是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尤其是站得越高,越是要看清楚自己置身何处。你是国师,方外之人,大周一应政事,和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以后只需要专心修炼,在我大周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来显示你的神威就是了。其他时候,还是做个神仙中人,岂不乐哉?”

秦之初呵呵一笑,“老大人,你觉得太子的提议如何?本国师是不是应该听从太子的良言呀?”

颜士奇讪讪一笑,“国师,太子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当真。”

颜士奇知道秦之初追求的是什么,太子让秦之初闭门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他的提议简直就是断秦之初的财路,所谓断人财路如杀父母,秦之初能听才怪。

太子却是大手一挥,“颜少师,孤可不是随便说说,而是郑重其事地说出来的。还请国师认真考虑一下孤的话,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样,对大家都好。”

秦之初仰着头,哈哈一笑。

太子觉得莫名其妙,有些恼羞成怒,“国师,孤的话很好笑吗?”

秦之初摆了摆手,“太子,你的话不可笑,本国师笑的是我自己。太子,老大人,本国师会认真考虑太子的提议的。嗯,就这样吧,本国师突然想起来国师府还有事,就此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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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的第557章

执念

第558章 不能碰

第558章

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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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且慢。”

颜士奇连忙叫住秦之初,他看得出来秦之初已经有些不满了,来跟太子虚以委蛇都不愿意了,这时候又怎么能够让秦之初离开,一旦让秦之初心中再次留下疙瘩,以后再想化解的难度就会翻着番儿地往上涨。

“老大人,有话请讲。”

秦之初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他把刚刚抬起来的屁股又放了回去。他可以不给太子面子,但是颜士奇的面子,一定要给。不管怎么说,颜士奇都曾经是他心目中的一块丰碑,迄今为止,这块丰碑都还没有松动。

“国师,太子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误会。”颜士奇不得不从中和稀泥,尽可能地替太子找补。

太子急道:“颜少师,孤说的很清楚,孤说的就是表面的意思,没有隐而不露的更深层含义。”

完了!

颜士奇老眼一闭,一股莫名的悲怆浮现在心头。

秦之初淡淡一笑,“太子,本国师明白你的意思。本国师也没有要曲解你的话的意思,本国师刚才不是说了吗?本国师会认真考虑的。”

“那就好。”太子自以为已经压住了秦之初,神色显得前所未有的自信,“国师,说起来,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孤不希望在我们中间因为某些小事,而闹出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不愉快。你的国师之位。乃是父皇所封,你和我皇姐的婚事乃是皇爷爷所定,桩桩件件皆是皇恩,还望你珍重。”

太子就差指着秦之初的鼻子。警告他说天命帝能让他当国师,顺德帝能够赐婚给他,那他就能够剥夺秦之初的国师之位,还能拆散了秦之初和智屏公主。

这时候,太子显然已经忘记了他曾经在国师府对秦之初说过的“祖宗之法不可废”之类的话了。

秦之初对太子最后一丝幻想,彻底湮灭,他都懒得去评价太子的脑袋要被某头犟驴踢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如此脑残无比的话。

太子迷信皇权的力量。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真以为凭借着他太子的身份,动动嘴皮子,就能够让秦之初这样的人物。跟着他的指挥棒转圈。

秦之初很是无语,他也算得上是历经两朝的人了,顺德帝精明霸道,天命帝优柔却真诚,两人各有各的缺点。却有各自的帝王之道,太子却是一味地自说自话,自走自道,根本就不去看他选择的道路究竟有没有危险。是否能够行得通。

不说太子一旦登基,会给他制造多少麻烦。单说对天下的百姓,也不是什么福分。颜士奇经验多么丰富。明里暗中提醒了太子多少次,太子都听不进去。

由此可以想象,等到颜士奇致仕之后,又能够有谁让太子肯吸纳正确的建议,只怕太子更多的还是沿着他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路线,执拗地走下去,直到把大周带到不知名的深渊。

“太子的话,本国师会铭记在心的。如果太子没有什么要指点的,本国师要告辞了。”秦之初不想在和太子坐在一起了,他担心跟太子相处的时间长了,就连他的智商都会受到太子的拖累,直线下降。

秦之初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朝着太子拱手告别,太子安坐在太师椅上,坦然受之。

秦之初转身出了静心殿,还没等他走远,颜士奇就从静心殿追了出来,“国师慢走,且等等老夫。”…,

秦之初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耐心等着颜士奇。

颜士奇年纪大了,走的稍微急一点,就气喘吁吁的。他站在秦之初面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秦之初。

秦之初面色平静,目光柔和,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颜士奇问道:“国师,太子刚才说那些话,你就没有什么想跟老夫说说的吗?”

秦之初摇了摇头。

颜士奇不甘心,又追问道:“你难道不生气吗?”

秦之初再次摇头。

颜士奇喟然长叹,“唉,老夫真不该请你过来呀。完了,看来国师是打定主意要废……算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人事听天命吧。国师,老夫只有一句话要说,万一将来太子不得不搬离太子府,还请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让太子后半生能够做个富家翁,不至于被新帝猜忌,幽禁至死。”

秦之初一惊,“老大人何出此言?本国师可没有废立太子的心思。”

颜士奇摆了摆手,“你不用跟老夫解释,还是让事实说话吧。国师,说心里话,不管你怎么做,老夫都不怪你。要怨就怨老夫没有教好太子,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埋没了太子这个好苗子呀。”

秦之初悻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痛心疾首的颜士奇。“老大人,就这样吧。本国师该走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不管什么时候,国师府的大门对你都是敞开的。”

出了太子府,秦之初坐在了白鹤背上的软轿中,“回府。”

卤薄依仗在高青黎的指挥下,腾空而起,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子,朝着京城西边的国师府飞去。

秦之初左思右想,还是给智屏公主发了一个传讯符,把他在太子府中,太子所说的话,一一详细告诉了智屏公主。在传讯符的结尾,秦之初留下了一句“太子当国,非大周之幸,非你我之福”。

卤薄依仗还没有飞回到国师府,智屏公主就运着惊鸿身法从后面追了过来,高青黎连忙让整支卤薄依仗减慢了速度。等到智屏公主落在了白鹤的背上,秦之初挑开帘子,让智屏公主进入到软轿中,高青黎才让卤薄依仗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夫君。”智屏公主手中拿着秦之初刚刚发给她的传讯符,“这是真的?大弟真的这么说?”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次我跟太子的会面,颜少师从头到尾都在场,公主可以向颜少师求证。”

“大弟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糊涂到了这种程度呀?他怎么可以拿我们之间的婚事来威胁你呀?”

智屏公主又气又急,太子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恨不得好好收拾太子一番。但是最让她生气的还是太子提到了智屏公主和秦之初之间的婚事,这可是智屏公主的逆鳞。谁碰谁倒霉。

秦之初笑了笑,“我们之间的婚事,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从中作梗。你,本国师娶定了。实在不行。咱们俩就私奔。”

智屏公主美眸流转,满脸的娇羞,她啐了秦之初一口,“哪个要跟你私奔?你以为我是美惠妹妹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就跟了你。”

“美惠可没有你这么多事。”秦之初嘿嘿笑了笑。他见智屏公主有恼羞成怒的趋势,忙道,“好了,咱夫妻俩不说这些了。公主。咱们得合计合计太子的事情,咱们怎么处理?”…,

智屏公主问道:“夫君。你的意思呢?”

秦之初沉吟片刻,“废太子。另立新太子。”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太子不能废。”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难道公主有更好的办法?”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我没有维护大弟的意思,当我知道他曾经跟你说了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当他是我大弟了。

太子是皇权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皇权最具有代表性的象征意义。他的废和立,你不能碰,我也不能碰。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要避嫌。我之所以不同意废太子,跟颜少师的意思是一样的。

你是国师,有护佑大周江山社稷安危的职责,满朝文武,普天下的百姓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要是传出去你跟废立太子的事情有关系,你让满朝文武,全天下的百姓如何看你?

只怕很多人都不会再想着跟你树立长生牌位了,甚至还会有很多人说你是奸佞之徒,再有人给你编个戏文什么的,四下里一流传,你在大周的名声就毁了。”

秦之初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公主的话乃是老成之言,是为夫欠考虑了。”

智屏公主继续说道:“不过正如夫君所言,大弟做太子,等到父皇驾崩之后,他再顺理成章地登基为帝,绝对不是大周之幸,你我之福,我们还是要想个法子,改变这个进程,同时又能够不暴露我们在其中的作用。”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皇家这些明争暗斗,我还真的是不了解。公主,干脆,这件事就由你来操作吧,为夫全力配合,希望你能够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瞒过全天下的人。”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

两个人对暗中谋算太子,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智屏公主生在皇家,长在皇家,见惯了父子兄弟为了皇位而相互残杀的残酷,

秦之初跟太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又脱离了官场,又没有了君臣之义的束缚,在他眼中,太子就是他修炼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还是那种必须要踢走的那种,秦之初更不会为了顾念太子跟智屏公主的姐弟之情,就对太子留情的。

要不是要保证秦之初始终以一个比较正面的形象,展现在世人面前,说不定他们两口子早就联手闯入太子府,将太子废掉了。

卤薄依仗回到国师府,智屏公主在国师府住了下来,京城那边,秦之初改造完了皇宫和公主府,再加上国师府距离皇宫又不远,她也能够偶尔离开一下皇宫了。

秦之初对皇家对那些道道,多少也知道一些,好歹他也通读过不少史书。只是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去冥思苦想怎么对付太子。他有上千种无声无息弄死太子的手段,却都不好使出来,这件事。还是让智屏公主自己想比较好,他就不跟着掺和了。

智屏公主没有跟秦之初住在一起,秦之初在国师府专门给智屏公主留了个院子,跟他的院子就隔着一个墙头。虞美惠在国师府也有一个独立的院子,她的院子跟智屏公主的院子,一左一右把秦之初的院子夹在了中间。

秦之初安顿好智屏公主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抓紧时间打坐修炼。

秦之初按照惯例先查看了一下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发现长生牌位的总数量已经超过了六十万。

自从他上次分派了任务之后,万香教的教众就在胡媚、银求欢和金娉婷的带领下,分赴大周各州县。韩青石则带着人。留在了京城。他们都跟滕向东有过非常深入的交流,很清楚到了地方上之后,要做些什么。…,

经过他们不懈的努力,长生牌位的数量才有了比较快的增长。秦之初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等到他们在各州县扎下根之后,长生牌位的增长速度必将再次提升。

在这些长生牌位中,修真者、修佛者所树立的长生牌位的数量也有近千块了,其中大半是万香教的教众立的,还有一些来自那些追随秦之初的修真者。剩下的,有来自蓬莱岛的,还有一些散修的。

秦之初没有时间去详细查看每一块长生牌位来自何方,他端坐在泥胎金身前面的地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了修炼。

当秦之初运转起来穹上丹经的时候。他的眉心形成了一个漆黑的漩涡,无数的香火之力从长生牌位上漂了出来。争先恐后地朝着漩涡中涌了过去。

秦之初如同渴了几天几夜的沙漠中的游人掉落在了甘泉中一样,贪婪地吞食着这些香火之力。

这些香火之力进入他的体内之后,壮大着他体内的周天循环,强化着他的经脉、穴道、六识,特别是他的元神,不断地成长着,壮大着……

良久,秦之初突然觉得眉心一疼,香火之力似乎要把他的泥丸宫挤爆一样,他连忙关闭了眉心的漩涡,防止更多的香火之力涌进来。随后,他继续运转穹上心经,让涌入他体内的香火之力更好地与他结合在一起。

这些香火之力就像是粘合剂,在他们的作用下,强大起来的精血、体内的真元和元神逐渐地有融合在一起的趋势。这种融合不是那种简单的融合,而是一种深层次的,涉及到修真奥妙的融合。

秦之初意识到他的修炼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关头,便放下了所有的杂念,继续安心地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

眨眼间,秦之初闭关已经半个多月,换算成昊天金阙内部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十天。这一日,秦之初蓦然睁开了眼睛,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突破了。

或许是得益于长生牌位的大量增加,也或许是跟他这段时日的积累有关系,又或者是他潜意识感受到了日益临近的大战,他成功地突破了融合期和心动期之间的藩篱,顺利晋升为心动期第一层的修为境界了。

秦之初长身而起,他先看了看昊天金阙中香火之力的数量,发现在他闭关前,差点充满昊天金阙的香火之力,这会儿只剩下少少的一部分,至少九成都转化成了他的力量。

这么庞大的一笔香火之力完全转化,也难怪他能够突破到心动期了。

秦之初暗中摇头,随着他修炼的加深,每次晋升,他所需的香火之力都越来越多,如今需要六十多万长生牌位长时间积累下来的香火之力,他才能够突破,等到他想晋升金丹期的时候,是不是要一两百万长生牌位呀,将来金丹期晋升元婴期,是五六百万还是上千万?

秦之初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五六百万也好,上千万也好,总有一天,他能够凑齐。哪怕再多几倍,他也有充足的信心。

秦之初收拾了一下心情,先走到了佛光普照炉旁边,朝着里面张望了一下,雷嗔石在里面,依然是安然无恙,别说是融化了,就连表皮都没有软化一星半点。

屈指算来,雷嗔石已经在佛光普照炉中呆了一个多月,换算成昊天金阙的时间,差不多有三个月了。秦之初把佛光普照炉的火开到了最大,为此,每天,都要消耗上千块中品晶石作为燃料,就这段时间,就消耗了秦之初将近十万块中品晶石了。

秦之初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佛光普照炉的炉火熄灭,他打算再让佛光普照炉烧上几个月,如果到时候,佛光普照炉还是未能把雷嗔石融化,再考虑是否把佛光普照炉的炉火熄灭。

秦之初正准备从昊天金阙中出来,突然屋角的九界通传送阵亮了起来。在秦之初的几个女人中,唯一需要使用九界通的就只有潘冰冰了。

秦之初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了九界通传送阵旁边,张开了双臂,“教主,你可想死我了。”

“夫君。”潘冰冰刚从九界通传送阵中出来,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夫君,顿时高兴的叫了起来,纵身一扑,就扑到了秦之初的怀中,她像一条美女蛇一样,把秦之初死死的缠住,“夫君,妾身可是想死你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59章 心不诚

第559章

心不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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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笑着抱住了潘冰冰柔软的娇躯,狠狠地对准她红润的樱唇上亲了下去。潘冰冰两条藕臂缠绕住了他的脖子,娇躯变得滚烫。

良久,两人唇分,潘冰冰早就化成了一滩春泥,瘫软在秦之初的话中。她呵气如兰,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地看着秦之初,“坏夫君。”

“为夫还有更坏的手段没用出来呢。”秦之初又笑着亲了亲潘冰冰的樱唇,这次只是浅尝辄止,“教主,你怎么过来了?又是像上次一样,偷偷跑回来的?”

潘冰冰连连摇头,“不是了。夫君,我不给你说,你可能永远都猜不到。郭仙子说要花上半年的时间闭关,参悟如何融化雷嗔石。她闭关的时候,不用我们伺候,就给我们放了长假,让我们自由活动,我就偷偷地跑了回来。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我就能够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了,夫君,你高兴不高兴?”

秦之初呵呵一笑,“那真是太好了。以后就有人给为父暖被窝了。”

潘冰冰娇羞地锤了秦之初一下,“谁要给你暖被窝?找你的公主去吧。”

“为夫不找公主,就找你。快快让为夫看看,我的乖乖小冰冰,你到底有多想夫君我?”

两人滚到在地上,嘴又牢牢地黏在了一起。很快。昊天金阙中就响起了潘冰冰动情的娇喘声……

许久,昊天金阙恢复了平静,潘冰冰躺在秦之初的臂弯中,如云的秀发在她的螓首下铺开,好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

一条雪白修长的压在秦之初的腿上,潘冰冰俏皮地用葱白纤指拨弄着秦之初胸前的,弄的秦之初心头痒痒的。

啪的一声,秦之初的巴掌落在了潘冰冰挺翘的上,“调皮。”

潘冰冰停止了拨弄,仰着头。美眸迷恋地看着秦之初那张让她魂牵梦系的面孔,“夫君,你刚才好生猛,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是不是公主和美惠妹妹不能满足你呀?”

秦之初讪道:“别乱说。我跟公主还没有成亲呢。你也知道公主的事情比较麻烦,她要守身到我和她成亲那一天。再说,我跟她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做,那里有时间过多地去顾忌儿女私情。美惠也忙,眼下万香教的教众都过来帮忙,在大周各州县兴建秦公祠和国师祠,她要居中协调,还要抓紧时间修炼,也没有多少时间陪我。”

潘冰冰喜笑颜开,紧紧地搂住秦之初的腰。“真好,我又能够独占夫君半年时间了。”

秦之初知道潘冰冰一个人在圣域那边,饱受相思之苦,不像他,身边还有智屏公主和虞美惠陪着。他怜惜地拍了拍潘冰冰滑腻的玉背,“你再忍耐几年吧。我刚刚晋升到心动期,等到我破丹凝婴之后,我就带着公主还有美惠一起到圣域去,到时候,我们几个人在一起。永远都不用分开了。”

“夫君,你晋升心动期了?你修炼的够快的,照你这个速度修炼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超过我的。不行。我也得抓紧时间修炼了,要不然。将来我就要被你压一头了,永远只能做你的小女人了。”潘冰冰半真半假地说道。

秦之初的胳膊抱住了潘冰冰的,扶着她骑坐了自己的身上,坚挺寻找到潘冰冰双腿间的滑腻,虎腰微微用力,瞬间尽根没了进去。“没关系,教主,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骑在夫君我的身上。”…,

昊天金阙又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良久,才复归平静。

潘冰冰趴伏在秦之初的怀中,感受着自己情郎在自己体内还没有软去的部分,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充满心田。

秦之初抚摸着潘冰冰嫩滑的后背,“冰冰,郭姑娘不是要对付魔域的人吗?她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闭关?”

潘冰冰娇笑一声,“夫君,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打听郭仙子的消息。只是你也太急了吧?我们俩还在欢好,你就跟你的女人打听另外一个女人的消息,让我怎么想呀?”

秦之初恼羞成怒,重重地在潘冰冰的翘臀上拍了一下,“还调皮是不是?”

“偏心的夫君。”潘冰冰娇嗔一声,又道,“郭仙子之所以闭关,是因为收到了确切的消息,那个得到雷嗔石的魔头,也没有办法融化雷嗔石,他目前也选择了闭关,一方面借以压制自己的修为境界,避免过早招惹来天劫,另一方面也是借机寻思融化雷嗔石的法子。夫君,眼下圣域的平衡就维系在一块小小的雷嗔石上,谁要是能够抢先一步寻找到方法,谁都能够处处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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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深深地叹了口气。

潘冰冰继续说道:“夫君,慈航门联合圣域几家大门派,联合向圣域所有人发了个悬赏,说谁要是能够贡献出融化雷嗔石的法子,可以向他们提一个要求,不管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考虑。我听到了不好的传闻,好多人摩拳擦掌寻找法子,想抢先一步融化雷嗔石,然后去向慈航门提亲,请慈航门的掌门将郭仙子下嫁。”

秦之初眼睛一眯,“竟有这种事?”

潘冰冰连连点头,“所以呀,夫君,你要努力,一定要抢在所有人的前面,把郭仙子变成我们的姐妹,要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秦之初苦笑连连,“雷嗔石要是那么好融化,慈航门就不会开出这样的条件。雷神岛的雷击区中,也就不会生出雷嗔石这样的天材地宝了。”

潘冰冰默然,她同样清楚其中的难处。她在圣域。把所有能够利用的时间都利用了起来,在圣域四处搜集消息,却也是一无所获。大周这边,各方面的条件都无法跟圣域相比,想让秦之初抢先找到融化雷嗔石的法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秦之初笑了笑,“好了,冰冰,不想这些事情了,随缘吧。”

两人又在昊天金阙呆了一会儿。秦之初就独自从昊天金阙中出来了。

潘冰冰不适合呆在昊天金阙外面,毕竟谁也不知道元婴期出现在大周,会不会引发什么不必要的意外。再说潘冰冰留在昊天金阙,好处要比呆在外面多多了。昊天金阙中的修炼时间比外面上,里面又有堆积如山的晶石,潘冰冰完全可以利用这些有利的条件抓紧时间修炼。

如果她想秦之初了,只要在昊天金阙中喊一声,秦之初就会有所感应,两人就可以相会,实在是方便得很。

秦之初在出来前,已经把潘冰冰上次离开之后,到现在这段时间发生的时间,简略地跟她说了说。对秦之初把万香教全部拉来。帮着他到大周各州县,设立国公祠,潘冰冰没有任何意见,相反还自责当初执掌万香教的时候,收留的教徒太少,要不然的话,就可以更大范围地铺开。

潘冰冰这次要在这边呆半年时间,对蓬莱派、六大国公府可能展开的反扑,有了更多的底牌可打,秦之初心里面的底气越发的足了。…,

秦之初出去之后。问了问,智屏公主和虞美惠都没有在国师府,两女都出去了。智屏公主回了京城,虞美惠则带着人去了大西南,准备亲自在原万香教总舵周围几个省份。大举宣传秦之初的事迹,鼓励更多的人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成为秦之初的坚定信徒,为秦之初贡献更多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又问了问剑眉道长的情况,结果剑眉道长还没有从蓬莱岛返回。这多少让秦之初有些意外,剑眉道长不应该在路上耽搁这么长时间,按理说应该早就回来了。

不过秦之初也没有太过在意,剑眉道长好歹也是心动期的修真者,又有道录司的身份,在大周,很少有人能够威胁到他,即便是蓬莱派,如果不是特别必要,也不会对剑眉道长下手的。

眼下,贴身保护秦之初的,也就是定如为首的几个和尚、尼姑了,说是护卫,其实更多时候像是传令兵、打杂的,她们现在的能力已经不足以为秦之初提供强有力的保护了。

秦之初也没有要蘀换他们的意思,大家相处的久了,有了感情,秦之初又有不少自保的手段,不一定需要身边要有人蘀他冲杀在前。凭他现在的能力,身边要是真的想有几个护卫,至少也得是金丹期,可在大周,又有几个金丹肯屈尊于他之下。

“定如,怎么没见涢水真人呀?”秦之初蓦然想起了涢水真人,连忙问道。

定如回道:“国师,自从你闭关之后,涢水真人也开始闭关,直到现在还没有出关。”

秦之初摇了摇头,涢水真人现在闭关肯定是冲击元婴期去了,他只有一枚凝婴丹,破丹凝婴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怕这枚凝婴丹要浪费掉了。

“除了涢水真人之外,还有谁在闭关?”秦之初又问道。

定如想了想,“据贫尼所知,半千飞舟那边,龙象和尚和虎力僧都在闭关,另外,在国师府的东北角的百仙居,那边也有不少人在闭关。国师要是想知道具体是谁,贫尼这就安排人去统计。”

所谓百仙居,是秦之初用来安置那些愿意追随他的修真者、修佛者的地方,占了国师府一个角,那里是国师府修炼力量密度最大的地方,共有一百多人。这些修真者、修佛者修为境界普遍都不是很高,就连心动期都难以找到一个,基本上都是融合期及融合期以下,其中又以开光期、旋照期居多。

这些人如今更多就是壮壮国师府的门面,他们当中有些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也能够给秦之初提供一些香火之力。指望他们发挥更多更大的作用,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指望了,至少最近一些年肯定是这样。

秦之初神识一动。就把这些人的情况尽数掌握。在国师府中,他就是掌控一切的神灵。

“定如,回头你跟美惠说一声,这些道友、佛友也都要利用起来,根据他们的特长给他们安排一些差事,也好让他们增加些阅历,对他们的修炼有好处。对了,回头,你再参照一下僧录司、道录司的标准,也给咱们国师府的诸位僧友、道友划分一个品阶出来。回头咱们按照他们的品阶、功劳等各方民的情况,给他们发俸禄、悬红还有各种福利。”

定如连忙道:“遵法旨。”

秦之初抬腿朝着外面走去,“那些不肯到咱们国师府居住的道友、僧友,安顿的怎么样了?国师府外面的坊市建的怎么样了?走。咱们去看看去。”…,

秦之初还没有走到院门口,柏水道长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出来。

“您可出关了。国师,我好歹也是您的奴仆,在永|定县的时候,我就主动追随你,这么长时间了,我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不能不管我呀。眼看着龙象和尚和虎力僧两个人就要破关而出了,我这个假丹以后在他们两个金丹面前,多没面子呀。”

柏水道长连连叫屈。好像是向家长诉说委屈的孩子一样。

“柏水道长,不要叫屈。本国师不是告诉你,让你怎么做了吗?”秦之初笑道。

柏水道长忙道:“国师,我已经反省过我自己了,你看,这就是我给你树的长生牌位,我都随身带着,每天早晚三炷香,从来不敢有缺。”

柏水道长突兀地把长生牌位舀了出来,无疑是揭秦之初的老底儿。秦之初是在暗中追求长生牌位。但是这事从来没有舀到明面上说过。

柏水道长的这个动作让秦之初很不舒服,他倒不是虚伪,做了婊子还要树牌坊,而是这牵涉到一些跟是否虔诚信仰有关的细节。

秦之初的神识飞快地在昊天金阙中扫了一遍,并没有在数十万长生牌位中找到柏水道长给他树立的长生牌位。他就知道柏水道长心不诚,他手中的长生牌位仅仅是在他手中而已。并没有树立在他的心中,也就不会有香火之力的产生,对秦之初的修炼一点贡献都没有。

为了谨慎起见,秦之初又连续两遍搜寻了昊天金阙,依旧一无所获。他的心里有数了。

“柏水道长,你这是干什么?你是要告诉本国师,你把本国师摆在了什么位置吗?还是你要借着你这个动作,向本国师邀功?”秦之初沉下脸来,申斥道。

“不是,国师。你不是跟我说有些人光说不做,有些人光做不说。你还说希望我做个既能说也能做的人,我这不是按照你的话来做的吗?”柏水道长叫天屈地抱怨道。

“胡闹。”秦之初一甩袖子,从柏水道长的身边绕了过去,出了院子。

定如她们连忙跟上,没有一个人去理会柏水道长。说实话,定如她们并不怎么看得起柏水道长,柏水道长在永|定县的所作所为,让他们不齿。

秦之初出了国师府,往西瞭望,就见距离国师府也就是两里多远的地方,已经有了一个镇子的雏形,有不少房屋已经建立了起来,还有不少房屋正在兴建。

秦之初朝着那个镇子走了过去,还没有走到镇子,就远远地看见一个巨大的牌坊耸立在镇口。牌坊的上面题写着三个大字——状元镇。

这三个字没有落款是谁写的,但是秦之初一看就知道是天命帝的御笔。天命帝对他可真是没说的,国师府除了门匾之外,还有二十多处的匾额、楹联等都是天命帝专门抽出时间亲笔书写,在大周,能够有此待遇的,仅仅秦之初一人而已,就连智屏公主的公主府,都没有这么多的天命帝御笔。

在牌坊的下方,路的旁边,有一面白墙,白墙上贴满了告示,有不少人拥挤在白墙的前面,争先恐后地看着那些告示。

定如指着那面白墙,“国师,那上面的告示有七成左右,是咱们国师府发布的各种任务,其余三成,皇家供奉院占了有两成多,还有不到一成,是皇室还有大周其他势力贴上去的。从这面白墙落成以后,已经有上百个任务让人完成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有没有过去接个任务?”

定如摇了摇头,“咱们国师府也有一面任务墙,就设在百仙居那边,那里的任务种类和奖励都要比这边

丰富多了。不过,贫尼没有去接过任务,贫尼还要在国师身边当值,听从国师的吩咐。”

“真是难为你和各位僧友了。”秦之初想了想,说道,“你们到了我身边之后,我还没有给你们放过假吧?你们谁要是想休息一段时间,可以跟我说,我一律照准。定如,你师父是哪位师太?改日,我可要亲自登门道谢,她培养出来你这样优秀的弟子,可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定如忙道:“国师,贫尼有何优秀可讲?你莫要再说这些话了,贫尼听了,只觉得羞臊难当。”

秦之初呵呵一笑,他再要多跟定如说笑两句,就见一名供奉从京城方向飞了过来。

“国师,我奉公主之名,有封书信给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60章 灵力漩涡

&n第560章

灵力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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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屏公主以往跟秦之初联络,从来都是用传讯符的,这次竟然派人专门送信,这就显得有些异常了。如果不是他曾经见过那位供奉一面,说不定就要动手将对方擒下了。不过即便是这样,秦之初还是暗中做好了准备,以防万一。

那位供奉飞到了秦之初近前,落到地面上,恭恭敬敬地向秦之初施礼问安,之后才把智屏公主的亲笔信取了出来。

这封信用的是普通的纸张,并不是修真界的玩意儿。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是智屏公主请秦之初去贤王府一趟,说是有事和他相商。

秦之初是知道贤王府的,贤王是天命帝的二皇子,母亲是德妃,比太子小差不多一岁,在京中素有贤名。天命帝登记之后,封他为贤王,亲王爵位。

在信中,智屏公主还特意跟秦之初说,让秦之初晚上的时候过去,去的时候,尽量不要声张,却也不必鬼鬼祟祟的。

智屏公主让他去贤王府的用意,秦之初也能够猜的出来,应该跟废立太子有关系。很有可能贤王就是智屏公主选定出来,取代太子的人选。

秦之初将信收了起来,对那名供奉说道:“你且在国师府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回去。”

那名供奉很顺从地道:“是。”

秦之初也没了心情去状元镇巡查了,转身回到了国师府。他默默地坐在太师椅上,琢磨着见到贤王之后,应该如何跟贤王进行交流,如果贤王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他又该如何应对?

转眼间,月上柳梢头,差不多到了跟智屏公主约定好时间。

秦之初独自一人离开国师府,施展开惊鸿身法。朝着京城赶去。很快,他就来到了贤王府外,他取出一块传讯符,刚要跟智屏公主取得联系。就有一个人从暗中走了出来。

“是国师吧?老夫等你许久了。”是颜士奇的声音。

秦之初将传讯符收了起来,“老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士奇说道:“老夫在这里是为了等你。最近一段时间,老夫发现公主跟贤王走的很近,就派人暗中关注了一下,有时候,老夫也会到贤王府外面看看。没想到竟然把国师等来了。”

秦之初苦笑。颜士奇在官场屹立数十年不倒,阅历是非常丰富的,只怕已经猜出来些什么,颜士奇故意守在这里,主要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等他,其他的不过都是托词。

“老大人,夜深天凉,你还是回去吧。免得染了风寒。”秦之初劝道。

颜士奇摆了摆手,“老夫身体还算康健,不容易得病。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吗?要是你在身边,还让老夫染了风寒,那你这个国师的水平就要打个问号了。”

秦之初再次苦笑,“好吧,本国师保证不会让老大人染上风寒。就算是染上了,也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大人恢复健康。”

颜士奇神色一黯,“人的身体要是病了,国师有的是办法医治。可是人的念头要是染了风寒,不知国师是否有办法医治?”

秦之初沉默以对。他不可能给颜士奇一个肯定的答复。太子太让他希望了,必须要换人,这一点是不允许商量的。

除非太子能够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但这是不可能的,太子做了智屏公主二十年的弟弟。还在幻想着用皇权来压修真者一头,这样的人,期望他醒悟,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颜士奇叹了口气,“看来国师也不是万能的。国师,老夫能不能央求你一件事?前段日子,你帮着皇上改造了皇宫,又帮着公主改造了公主府,独独落下了太子府。你是不是能够也帮着改造一下太子府,最好能够尽快,使得太子府成为京城第三家改造的府邸。”

秦之初没有马上答应,“老大人,请让我准备一下。改造府邸,尤其是太子府占地面积那么大,需要做的前期准备不少。”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颜士奇饱含期待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避开颜士奇的目光,“请让我准备一下,老大人,本国师不能给你太多的承诺,话只能说到这里了。对了,老大人要是想让本国师帮着你改造一下少师府,本国师倒是可以尽快安排。你的府邸要比太子府小的多得多,改造起来也方便。”

颜士奇摇了摇头,“老夫这样一个糟老头子,那府邸改造不改造,又能够有什么区别。又不会有人去打老夫的主意。国师,天色不早了,老夫也该回去了。别忘了你答应老夫的,尽快做好准备,老夫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这些话,颜士奇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许多,背也驼了,腰也弯下来了,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顷刻之间泄了许多。

对颜士奇的变化,秦之初很是无奈,却没有要去改变自己念头的想法。颜士奇有他要维护的东西,自己也有要维护的东西,当两者发生冲突的时候,秦之初绝对不会伟大到为了颜士奇要维护的东西,而放弃自己的坚持。

如果太子跟秦之初对脾气,也还罢了,偏偏太子将秦之初视作威胁他皇权的眼中钉,肉中刺,秦之初就更不可能后退一步了。

等颜士奇走后,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取得联系,工夫不大,智屏公主就带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到贤王府大门外迎接。这个小伙子身穿王袍,应该就是贤王了。

贤王无论是对秦之初还是对智屏公主,总体的态度是不卑不亢,不过又带着几分亲近,尤其是对智屏公主,一口一个“皇姐”,叫的异常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贤王和智屏公主是一奶同胞呢。

智屏公主和秦之初都没有给贤王以任何明确的承诺,甚至就连语言、动作上的暗示都没有,只是摆出了一副闲聊家常的架势来,跟贤王扯东扯西。

贤王不是傻子。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和亢奋,尽可能地平心静气跟秦之初、智屏公主交谈。

双方的交谈持续了半个时辰多点,秦之初就起身告辞。贤王又亲自把秦之初送到了府门外,等到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腾空而去后。他还站在大门外,久久伫立。

“夫君,你觉得贤王如何?”智屏公主跟秦之初之间,也不需要绕什么弯子,直奔中心。

秦之初沉吟了一会儿,“贤王初步给我的印象不错。不过他品性如何,还需要观察。”

智屏公主不在意地说道:“贤王的品性如何。跟你我的关系不大,哪怕他昏聩无能,只要不给我们设置障碍,就是个好皇帝。等到父皇百年,他登基为帝后,就算是他千古昏君,有遍布大周州县的国公祠在,黎民百姓也不会受多少罪。”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事,你看着安排吧。为夫就彻底撒手了。有一点,这事得瞒着皇上。千万别为了此事,伤了你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智屏公主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我尽量注意吧。希望能够瞒天过海,从头到尾都不让父皇发觉。”

秦之初又道:“特别要注意颜少师,他要是就此事向皇上做出汇报,只怕事情会有些麻烦。”

智屏公主说道:“颜少师不会的,他拎得清楚轻重,他要是敢就此事向父皇打小报告,那就是逼我明着出手了,那样的话。太子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皇家无情,智屏公主虽然和太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但是太子非要横亘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修真之路上,当绊脚石,智屏公主是不会跟太子讲任何情面的。

两人说话间,飞到了国师府附近。秦之初笑了笑,“公主,跟你说件事,冰冰从圣域回来了,这次她可能要待半年的时间,你修炼上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了。”

“半年?”智屏公主粉脸含羞带愤,“那她岂不是可以日夜跟你纠缠在一起了?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跟她理论一番,夫君不是她一个人的,不能让她独占了。”

回到国师府,秦之初把昊天金阙从眉心放了出来,智屏公主和他一起走进昊天金阙,两女相见,自有一番交流。

秦之初含笑在旁边看着,几年前,他连想都不敢想,如今,却有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这两个冠绝天下的女人,陪在他的身边,人生如此,宛若梦幻。

就在秦之初沉迷其中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爆裂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国师,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吧。涢水真人修炼似乎出了问题。”从外面传来定如焦虑的声音呢。、

秦之初不由得一惊,纵身从昊天金阙中飞了出来,智屏公主紧随其后,潘冰冰犹豫了一下,收敛了一下自身的气息,又用轻纱遮住了绝美的容颜,也跟着从昊天金阙中出来。

涢水真人的住处距离秦之初的院子不远,秦之初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见在涢水真人住处的上空,出现了一个湍急的灵力漩涡。

无数的天地灵气汇聚在一起,宛若龙卷风一样,盘旋在涢水真人住处的上空,席卷着一切。国师府中的建筑都很坚固,不过也有一些新搭建上去的东西,另外还有桌椅板凳之类的,此时都被龙卷风卷了起来,四处乱飞,到处乱撞。

另外,国师府中很多树木也经不住灵力漩涡的卷绕,断裂了不少。秦之初刚才听到的爆裂声,就是一片翠竹林被扫平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国师府中所有听到动静的人,全都赶了过来,他们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秦之初出来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秦之初根本没有处理类似事件的经历,他也明白国师府是他的大本营,在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要是没有合适的举措,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件平息,那么他的声望必将受到不小的折损,人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意愿就会降低不少。

“定如,你赶快带着人。过去拉一个警戒线出来,让大家都退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另外,安排人。把方圆百丈之内的贵重物品撤出来。”秦之初简单地发出了两个指示。

定如带着人去安排了。

秦之初低声问道:“公主,冰冰,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智屏公主同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夫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潘冰冰声音急促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给涢水真人服用了凝婴丹呀?他这会儿是不是正在闭关,试图破丹凝婴?”

秦之初点了点头。“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潘冰冰急道,“我成功破丹凝婴之后,曾经在私下里问过郭仙子,为什么她还有其他一些人,要把大周的修真界接引到圣域去?难道大周这边,就不能有人修炼到元婴期吗?”

“是呀,为什么?”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同声问道。

潘冰冰说道:“郭仙子跟我说,大周这边天地灵气不足。按照郭仙子的说法,是说这边的天地灵气总量是有的,但是分摊下来。密度就太小了,不足以承受随便一个修真者破丹凝婴时,所需要消耗的天地灵气。想在大周破丹凝婴,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在圣域的千百倍。”

秦之初连连点头,他想起来他修炼的初期,想吸纳一丝天地灵气都十分的困难。想在这样的环境下,破丹凝婴,根本没有什么指望。

智屏公主问道:“涢水真人是不是碰到了类似的情况?”

潘冰冰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个原因。别看涢水真人现在住在国师府中,这里的天地灵气似乎要比外面强出不少。但实际上,还是无法跟圣域那边相比。要是让涢水真人继续修炼下去,只怕要把整个国师府的天地灵气抽走一多半,到时候,只怕国师府就只能做国师府了,不能够再当做一件法宝使用了。”

秦之初问道:“是不是只要给涢水真人补充足够的天地灵气。就可以了?”

潘冰冰说道:“应该是这样。只是,这会儿想给涢水真人补充足够的天地灵气,谈何容易?涢水真人此时应该是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候,就像是蓄洪的大坝溃堤的一瞬间,需要天文数字一般的天地灵气冲上去才行。”

“不怕,为夫有的是晶石。”秦之初笑道。

潘冰冰摇了摇头,“光有晶石,又怎么够?还要把这些晶石中的天地灵气全都释放出来,释放的地点距离涢水真人还要足够近,这样才能让涢水真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近及时补充天地灵气,他的修炼才不会失败。要是距离太远,就算是有足够的天地灵气,他还没有吸纳进去,就要耗死了。”

“这有何难?我去给他送灵气就是了。”秦之初说道。

智屏公主忙道:“夫君,你不能去。”

潘冰冰也道:“是呀,夫君,你不能去。灵力漩涡太过霸道,撕扯一切,一个不小心,就要被灵力漩涡牵扯进去,非死即伤。你要有事,我和公主可怎么是好?”

秦之初笑了笑,“你们且放心,为夫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次是一个机会,要是能够助涢水真人顺利地破丹凝婴,那么我们一方就多了一个强有力的臂助。以后我们无论是继续留在大周,还是前往圣域,都有更多的主动权可以把握。”

潘冰冰和智屏公主还待再劝,秦之初已经取出了佛莲灯,顶在头上,朝着灵力漩涡飞了过去。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的手握在了一起,“夫君一定不会有事的。”

佛莲灯放出无数金色佛光,护持住了秦之初,不过秦之初对佛莲灯不是百分之百的放心,他最大的依仗还是昊天金阙,如果佛莲灯顶不住,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昊天金阙放出来,躲在里面,应该是比较安全的,毕竟,昊天金阙曾经在雷击区中,保护了他长达数月的时间,区区一个灵力漩涡,应该不在话下。

越是接近,秦之初越是感觉到了灵力漩涡撕扯力量的恐怖,佛莲灯的金色光罩似乎被两个大手不断地挤压、拉扯着一样,不断地变形,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性。

秦之初暗中提高警惕,昊天金阙处在时刻都要被激发出来的状态,所幸,佛莲灯不愧是九龙寺的炼器大师炼制出来的上等佛宝,每每在秦之初以为它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坚持了下来。

看着秦之初越飞越近,围观的国师府众人发出了欢呼声,有人甚至振臂高呼,“国师威武。”

秦之初没有跟飞到灵力漩涡里面去,他飞到了距离灵力漩涡还有丈许左右,就停了下来,然后贴着灵力漩涡往下飞,很快就看到了涢水真人。

涢水真人双目紧闭,盘腿坐在院子的中间,此时他面显痛苦之色,那灵力漩涡竟然是从他的囟门衍生出来的,灵力漩涡的根就扎在他的囟门那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

第561章 摸顶赐福

(20点)

第561章

摸顶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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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对修真者的破丹凝婴知之甚少,潘冰冰晋升元婴期的时候,他虽然在场,但是潘冰冰除了被上百金丹期围攻之外,并没有出现别的意外,更没有出现囟门冒出灵力漩涡的情况。

对类似事件,如何处理,秦之初一点经验都没有,穹上心经中也没有提及,大概是按部就班地修炼穹上心经,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所以留下穹上心经的前辈,就没有说。

秦之初近距离地观看着涢水真人头顶上的灵力漩涡,心中结结实实被震撼了一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很难相信一个金丹期激发出来的灵力漩涡,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破坏力。

刚才离得远,体会还不是特别深,此时站在距离涢水真人丈许的位置,耳边不断地响起佛莲灯护罩的爆裂声,以至于秦之初对佛莲灯能够扛得住灵力漩涡的席卷,心里面都没有多大的把握了。

秦之初回头看了看,就见数十丈外的天空中,围了两三百人,全都紧张地看着这边。

望着他们期待的眼神,秦之初知道他输不起,围观的人中,很多都是给他树立了长生牌位的,要是不能够在他们的亲眼见证下,救下涢水真人,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就要大打折扣,即便是这些人回头不撤掉他们给他树的长生牌位,只怕也很难将对他的信仰、崇拜加深一步了。

秦之初只能根据潘冰冰刚才提供给他的不多的信息,来确定如何帮助涢水真人来化解眼前这道难关。这不仅仅关系到他个人的声望,还牵涉到能否增强他的实力,同时这也是涢水真人的一道生死难关,如果他的帮助不起作用的话,涢水真人只怕逃脱不了灰飞烟灭的命运。

秦之初一伸手,取出了大量的晶石,袍袖一挥,全都撒了出去。

成百上千的上品晶石刚出手,就被灵力漩涡卷走。晶石随着灵力漩涡转了几圈后,就扛不住灵力漩涡中骇人的压力,纷纷爆裂,内中的天地灵气全都散逸出来,被灵力漩涡卷走。

让秦之初大吃一惊的是这些天地灵气并没有压制住灵力漩涡,相反灵力漩涡好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变得越发的凶猛,越发的暴躁不安,席卷的范围也是越来越大。

一株长在墙外的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瞬间就被灵力漩涡连根拔起,再一眨眼间,整株大树被绞得粉碎,连一片完整的都看不到了。

在秦之初头顶的佛莲灯蓦然变得忽明忽暗,护持着他的金色护罩也像是受到挤压的气球一样,不时地改变着形状,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

与此同时,灵力漩涡传过来巨大的牵扯力,秦之初感觉就像是有一根粗大的绳索套在他的身上,硬拉着他往灵力漩涡的方向走。

秦之初运转穹上心经,将真元流遍全身,还是感觉有些扛不住。

就在这时候,托在泥胎金身手掌中的青铜印轻轻一震,一道暖流在秦之初的全身流过,那种硬拉着秦之初的力量,似乎也变得弱了许多。

秦之初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又往外飞了丈许,直到和涢水真人之间的距离有差不多三丈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夫君,实在不行,你就放弃吧。”潘冰冰悄悄地传音过来。…,

“不,我还有别的法子可以试,不到最后关头,我不能轻言放弃。”秦之初断然说道,他从来不是遇事就后退的性子,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先闯一闯才说。

往灵力漩涡中投放晶石,肯定是不行了。这个法子,最终能够解决问题,秦之初不知道,但是他能够肯定在问题还没有解决之前,灵力漩涡就会变成一场席卷一切的龙卷风,把他的国师府彻底毁掉,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必须要换个思路。

秦之初沉吟片刻,眼中蓦然一亮。他将手举了起来,对准了三丈外的涢水真人,“涢水,且待本国师助你一臂之力。”

秦之初心中一动,昊天金阙就开始抽取大量的香火之力,将之转化成信之醍醐之后,通过他的手掌输送出来,射到涢水真人的身上。

经过三丈距离的传输,信之醍醐折损了至少一半儿,这种无接触的空间传输,显然不是信之醍醐的长项。要不然的话,秦之初想收服某个人,也不用多此一举的把他的手掌放在那个人的头顶上了。

仅仅过了小半盏茶时间,秦之初就发现涢水真人头顶的灵力漩涡减弱了一些,信之醍醐对压制涢水真人体内暴的灵力,很有效果。

秦之初大喜,连忙上前几步,停在安全距离之外,继续凌空给涢水真人传输更多的信之醍醐。灵力漩涡削弱的越发明显,秦之初再进一步,继续输出信之醍醐……

就这样,灵力漩涡退一步,秦之初进一步,等到大概半炷香之后,秦之初的手掌已经摸到了涢水真人的头上,灵力漩涡彻底消失了。

秦之初长舒一口气,将昊天金阙内残余的香火之力,全都转化为信之醍醐,输入到了涢水真人的体内。

涢水真人脸上的痛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详和平静。

秦之初为了保险起见,又取出一枚凝婴丹,“涢水,张嘴。”

涢水真人虽然闭着眼,却能够感觉到外面的情况,他对秦之初的服从是毋庸置疑的,何况这一次秦之初又给他输送了大量的信之醍醐,让他对秦之初的服从、信仰又上升了一步。他马上依言张开了嘴,秦之初屈指一弹,把凝婴丹弹到了他的口中。

“涢水,本国师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帮你弹压灵力漩涡,又先后给了你两枚凝婴丹,你要是还不能破丹凝婴,你就太让本国师失望了。努力,本国师等你的好消息。”

秦之初低声勉励了涢水真人几句话,然后就把置放在涢水真人头顶的手掌收了回去。这时候,蛰伏在泥丸宫中的昊天金阙中一点香火之力都没有了。

秦之初晋升心动期的时候,就把香火之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这次把剩余的香火之力一下子全都耗得干净。如果这时候,有强敌来袭,秦之初的战斗力至少也要削弱一半以上。

好在,昊天金阙有六十万以上的长生牌位,香火之力补充起来还是比较快的,另外,潘冰冰就在他身边,还有多个金丹期,即便是有强敌来,秦之初也不是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

灵力漩涡从肆虐到平息的全过程,让围观的二三百修真者尽数揽入眼底,众人全都发出了由衷的欢呼声,对秦之初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层。当然,他们中最好奇的还是秦之初到了最后关头,让涢水真人吞服的是什么丹药。…,

这段时日,国师府中的人都有所耳闻,知道涢水真人是在闭关冲击元婴期。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够有助于涢水真人的丹药,也就只有传说中的凝婴丹。可这样的丹药,珍贵非常,在大周修真界,从来没有听说出现过。

国师有可能有这种传说中的神丹吗?要知道,就连蓬莱岛道录司、僧录司两司那些修炼了三四百年的正副印都没有这种丹药,要不然的话,他们早就冲击元婴期去了。那里还会憋屈在蓬莱岛?

秦之初招了招手,“薛林平,你过来。”

薛林平连忙飞了过来,“国师,有何吩咐?”

秦之初指了指涢水真人,“你来替涢水护法,在他结束闭关之前,你要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严禁任何人打扰他。”

薛林平也是经过信之醍醐改造的,他对秦之初的命令,也是百分之百的服从。不过秦之初在他身上用的信之醍醐没有那么多,他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思维的。他也知道秦之初让他给涢水真人护法,一方面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另外一方面,也是给他一个机会。

一旦涢水真人闭关结束,成功晋升破丹凝婴,晋升元婴期,多多少少欠了他一份人情,以后他要是请教涢水真人修炼上的问题,涢水真人就不会不告诉他。

修炼到他这种层次,能够在修炼上,指点他的,已经很少很少了,像涢水真人这样,恰好是最好的指点他的良师益友。

“遵法旨。”

薛林平又是感激又是虔诚地打了个稽首,然后往涢水真人身边一站,不动如山,认认真真地开始给涢水真人护起法来。

秦之初点了点头,脚下生风,朝着院子外面飞了起来。“从即刻起,在涢水真人闭关结束前,周围五十丈范围内,为禁地,禁制任何人从中经过。另外方圆百丈之内,禁制一切喧哗。”

秦之初又宣布了一条规矩,便朝着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飞了过去。

两人笑着迎了过来,“恭喜夫君,贺喜夫君,麾下又多了一名元婴真人。”

秦之初心态轻松地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朝着潘冰冰晃了晃,“冰冰,你这句话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涢水能否顺利地破丹凝婴,还是未知数。为夫一共给了他两枚凝婴丹,只怕他未必能够冲击成功。第二,倘若他侥幸成功了,他就是为夫麾下第一名元婴真人,何来‘又’之说呀?”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那是潘真人把她也算上了。”

秦之初笑道:“是吗?我还一直以为冰冰是我的道侣呢,原来是下属呀。”

潘冰冰薄面生霞,“你们两口子就联合起来挤兑我吧。”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一起笑了起来。

潘冰冰没有真的生气,她指了指那些还没有散去的修真者、修佛者,“夫君,你是不是去跟他们说点什么?”

秦之初点了点头,飞了过去,朗声道:“各位道友,僧友,大家选择留在了国师府,追随本国师,那么本国师就会对你们一视同仁,把你们当成自己人。你们为国师府做了贡献,国师府回馈你们的只会更多。不管你们有多大价值,国师府都将让你们变得更有价值。大家只要能够恪守国师府的规矩,无私地奉献出你们的能力、虔诚、忠心,那么涢水真人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众人齐声道:“定当为国师、为国师府奉献一切。”…,

秦之初摆了摆手,“好了,大家都散去吧。你们都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国师府从来不缺你们的用武之地。”

众人又一起朝着秦之初躬身行礼后,便纷纷地散去。各人都是脸上带着兴奋,不时地跟交好的同伴低声交流着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对继续留在国师府的前景,十分看好。

“国师。”等到众人都散去后,柏水道长飞到了秦之初面前,屈膝跪了下来,“我知道错了。”

从柏水道长的身上,秦之初感受到了淡淡的香火之力。

柏水道长上次拿出来长生牌位,还是让秦之初毫不留情地斥退,之后,他又花费了不少功夫琢磨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今天又亲眼目睹了秦之初帮着涢水真人镇压灵力漩涡,又见秦之初往涢水真人嘴里弹灵药的全过程,他顿时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柏水道长不是不服秦之初,否则的话,他不会主动投靠秦之初,并毫不犹豫地奉上投名状。他只是没有把这种臣服转化为虔诚的信仰罢了。

等到他领悟到其中的关窍之后,尤其是联想到秦之初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改变他个人修炼的进程,让他可以化假丹为真金丹,将来,还可以破丹凝婴,他马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信奉秦之初。

香火之力由此而生,只是由单纯的臣服转化为顶礼膜拜的信仰,转变的有些生硬和突兀,故而,香火之力还比较稀薄,不是很浓,质量也不能算是上乘。

秦之初拍了拍柏水道长的肩膀,“做的不错,本国师会一直关注着你。柏水道长,继续多多努力。丹药会有的,金丹期的道侣也会有的。”

柏水道长感觉自己的心随着秦之初派他肩膀的动作,迅速地变得沉静、安宁,那种急于得到九转金丹的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低下了头,匍匐在秦之初的脚下,“请国师为我赐福。”

柏水道长的这个要求,让秦之初一愣,他以前还从来没有给人赐过福,干这种事的,都是世俗宗教领袖。

秦之初在一些书籍上见过类似的记载,那过程倒是和他用信之醍醐改造别人的时候,有些类似。

秦之初心中一动,将手掌放在了柏水道长的头上,他尝试着从昊天金阙中调取香火之力。还别说,这一会儿的工夫,昊天金阙中重新汇聚了不是很多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把这些香火之力全都调集起来,让昊天金阙将之转化为信之醍醐,通过手掌,传输到了柏水道长头颅中。

“柏水道长,本国师以昊天真人的名义,赐予你勇气、虔诚和希望。愿你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得偿所愿,顺利地晋升金丹期。”

这一切,秦之初宝相庄严,身上似乎都有仙光护体一般,仙风道骨,颇有神棍气息。

那丝信之醍醐量很少,柏水道长只是觉得自己的头暖暖的,十分的舒服。“谢国师。”

秦之初转身而去,心中已经把柏水道长的事情记挂上了心,柏水道长无意当中的一个动作,让秦之初领悟到信之醍醐的一个新的用途,他完全可以学习世俗的宗教领袖,也时不时地搞个摸顶赐福的仪式,应该能够大幅度、大范围提升人们对他的信仰。

只是这个摸顶赐福的仪式怎么搞,每次使用多少信之醍醐,都是需要好好琢磨的事情。如果设计得好,运用恰当,秦之初相信举行一次大型的摸顶赐福仪式,能够抵得上一两个国公祠的效果。…,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潘冰冰一起回到自己的院子。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说起来废立太子的事情,潘冰冰得知太子对秦之初充满排斥的态度后,也是赞成废立太子的,她的想法跟智屏公主出奇的一致,都不赞成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要把事情做到暗处。只是如何做,还需要好好地筹划一番。

秦之初对智屏公主、潘冰冰是百分之百地信任,废立太子的事情,就任由她们去折腾。她们俩交流的越多,将来相处起来越融洽,秦之初就可以少花些时间和精力,去摆平她们之间的矛盾。

秦之初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他又去看了看佛光普照炉中的雷嗔石,雷嗔石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之初沉吟半晌,猛地打了一个灵诀,砰地一声,佛光普照炉的炉火瞬间熄灭,他再一甩袍袖,佛光普照炉的炉盖嗡的一声飞了起来。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目光,两女惊讶地看着秦之初,“夫君,你干什么?你不是要用佛光普照炉炼化雷嗔石吗?你现在把炉火熄灭,先前的工夫可就白费了,那么多的晶石岂不是全都浪费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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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一品诰命

第562章

一品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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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屏公主和潘冰冰比邻而坐,两人皆是娇艳如花,智屏公主宛若花中之王——牡丹,端庄高贵,潘冰冰则是天生妩媚,艳若桃李。两人是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俏,真要是想分出个胜负来,却是难上加难。

看着这两个注定要和他厮守一生的女人,秦之初会心地笑了笑。

“两位贤妻,为夫这样做,不是浪费,而是觉得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什么希望,如果用佛光普照炉炼制下去,只怕把昊天金阙中所有的晶石都填进去,也不可能成功的。”

智屏公主急道:“夫君,即便是这种法子没有多大希望,也不能随意中断呀,你一直用佛光普照炉炼化雷嗔石,说不定还有成功的万一可能,你现在停了,就连这万一的可能都没有了。”

潘冰冰附和道:“夫君,公主说的有道理。虽说在圣域,郭仙子和魔域的魔尊都用了许多比佛光普照炉更好的炉子炼化雷嗔石,都没有成功,但是他们不成功,不代表你也不会成功。万一你要是成功了,岂不是省事?”

秦之初笑着摇了摇头,“咱们修炼,不能够把希望寄托在‘万一’上。这种纯粹拼运气、拼人品的勾当,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公主,冰冰,为夫是这样想的。今天,涢水修炼的时候,灵气外溢,形成灵力漩涡,差点酿成大祸。众人皆是束手无措,就连为夫一开始也差点失手,多亏及时用信之醍醐顶了上去,才压制住了涢水身上的变故。

信之醍醐如此奇效,倒是让为夫想起了一件事。当初我被百鬼门的掌门鬼鬾蜮派人追杀,逃到雷神岛,藏身雷击区中避祸,当时主要靠的是昊天金阙。

昊天金阙和雷嗔石一样。都可以在雷击区中安然无恙,为夫事后不止一次怀疑昊天金阙当初炼制的时候,里面一定掺杂了雷嗔石,或者是比雷嗔石更加坚固的材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位炼制出来昊天金阙这件宝贝的前辈,他又是如何将雷嗔石或者那种材料,炼化的呢?”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亮光。

潘冰冰冲着智屏公主示意了一下,“公主,你先说。”

智屏公主感觉得出来,潘冰冰总是礼让于她,她从来不会为此觉得不安,而是觉得理所应当。从内心深处来讲,智屏公主一直以秦之初的大妇自居,除非是自己的师姐郭贞娴同样也下嫁给自家夫君。否则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把大妇的位置让出去的,潘冰冰这样的元婴真人也不行。

智屏公主朝着潘冰冰微微颌首示意。这才道:“夫君,你是不是怀疑当初炼制昊天金阙的前辈,使用了香火之力或者信之醍醐作为炼化的方法?”

秦之初点了点头,“两位贤妻都是冰雪聪明之人,为夫确实有这方面的猜测。在为夫看来,利用香火之力或者信之醍醐炼化雷嗔石,成功的可能性要远远地超过用佛光普照炉炼化它。”

潘冰冰忙道:“夫君,你既然有这方面的猜测,那就赶快动手吧。你如果能够早点把雷嗔石炼化,我就可以早点返回圣域。想方设法将此消息透露给郭仙子,说不定能够打动郭仙子的芳心,对你青睐有加。你再花言巧语两句,郭仙子跟我们做姐妹的可能性必定暴增。”…,

智屏公主说道:“潘真人,你不是说慈航门搞了个悬赏吗?要是夫君真的能够找到炼化雷嗔石的法子,那就直接了当地让我师姐下嫁夫君就是。”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越说越露骨。秦之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们俩。

论其身份来,智屏公主跟郭贞娴有师姐妹的名分,潘冰冰则是郭贞娴的贴身女官,都跟郭贞娴有着比较密切的关系,可就连她们都在暗中算计着郭贞娴,要是让郭贞娴知道了,是该感叹自己遇人不淑,还是懊恼自己识人不明?

郭贞娴如何反应,秦之初不知,也猜测不出来。他对智屏公主和潘冰冰却是满怀感动,两人要不是爱他到深处,又怎么会给他出谋划策,鼓捣着他再找个道侣呢?但凡是女人,有哪个不希望自己是夫君的唯一?

“好了,公主,冰冰,你们不要说了。为夫暂时还不能够试炼雷嗔石,昊天金阙中,这会儿没有多少香火之力,我修炼和救涢水真人的时候,基本上把香火之力挥霍一空了。还得再等几天,等积攒了些香火之力,才能试炼。”

智屏公主黛眉微蹙,“这样看来,夫君的长生牌位还是太少。我这就催促一下韩青石,让他抓紧时间,在京城多给夫君树立一些长生牌位,多盖几栋国公祠。

另外,我再安排人排练几部跟夫君有关系的戏文,再找些说书的、卖唱的,在京城,在大周各州县,多多宣传一下夫君。说什么,也要帮着夫君,让长生牌位早点充满昊天金阙。”

潘冰冰不甘人后,“我再和美惠妹妹联系一下,让她督促万香教的教众抓紧点,不能松懈。”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的提议都是远水解不了解渴,都不是短时间能够见效的法子,秦之初能做的就是安心等待。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各自做完事情后,又重新回到了昊天金阙中,“夫君,我们俩刚才又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还是应该答应颜少师,蘀太子改造一下太子府。这样,明面上,我们尽了自己的职责,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太子的不敬,将来有些人要是想在这方面做文章,他抓不到把柄。要是你不蘀太子改造太子府,这就是个纰漏,将来必定会有人紧抓此事,大做文章。”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们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给颜少师回话。哼,不过要给太子府改造。可不能跟皇宫和公主府看齐,偷工减料是免不了的。”

潘冰冰补充道:“最好再让太子出点血,咱们不能白白给他改造太子府。他既不是皇上,又不是夫君未来的妻子。凭什么白给他干活呀?”

秦之初呵呵一笑,“就按照你们说的办。正好香火之力要蓄积起来,还要几天,为夫就利用这几天时间,到京中走一趟吧。昊天金阙我就不收起来了,公主和冰冰,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修炼吧。”

秦之初径直出了他的院子。吩咐让人再次把卤薄依仗摆出来,然后他坐在白鹤背上的软轿中,直奔京城。

秦之初特意下令让卤薄依仗走的慢一点,又让定如派了一位和尚,抢先一步进去京城,到少师府,通知颜士奇。

秦之初的卤薄依仗过去,又是众人跪伏在地。最近一段时间。关于秦之初这位新国师的事迹越来越多地被宣传出来。对这些宣传,天命帝对此也是默许的态度,官府就更不会管了。以至于很多京城百姓直接就把秦之初当神仙看了。…,

当秦之初的卤薄依仗赶到少师府的时候。颜士奇已经府门外迎候了,老头儿穿着大红的官袍,大概是刚刚下朝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脱去官袍。

“国师,今天怎么有暇到老夫的少师府来了?”颜士奇的态度有些冷淡,眼睁睁地看着秦之初要舍弃太子,他有心维护太子,却是无力回天。他也就只能用这种态度,来向秦之初表示无声的抗议了。

秦之初淡淡一笑,“老大人别来无恙?本国师这次来。是想告诉老大人,本国师经过数日的准备,已经准备好了蘀太子改造太子府了。”

颜士奇双眼募然一亮,“当真?”

“千真万确。难道本国师还会诓骗老大人吗?”秦之初暗中对颜士奇说着对不起,明里却是一副跟颜士奇推心置腹的样子。

颜士奇一双老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之初,似乎要看出来秦之初是真心还是假意。“国师,你如果能够放心心中的陈见,匡扶太子,必定是我大周百姓之福音。”

秦之初一脸的肃穆,“本国师深受皇恩,受命庇护的大周江山社稷,太子乃是国之储君,理应受到优待。这也是本国师职责所在,相信也是皇上、老大人、满朝文武和普天下的黎民百姓乐于看到的。”

颜士奇见秦之初特地提到了天命帝和百姓,便觉得秦之初应该有几分诚意,不像是完全忽悠人的,毕竟他深刻地了解秦之初的追求是什么,也知道秦之初和天命帝之间的关系,远超一般的君臣、翁婿。秦之初对天命帝,还是有十分忠诚心的。

“那老夫就蘀太子谢谢国师了。”颜士奇双手抱拳,朝着秦之初深施一礼。

秦之初一挥袍袖,一道柔和的清风把颜士奇还没有全礼的颜士奇托了起来,“先不忙谢我,再说就算是要谢,也是太子谢我。老大人,本国师还有句话要说。这次帮着太子改造太子府,本国师不能够想改造皇宫和公主府一样,全部自掏腰包。

皇帝乃是一国之君,我是大周子民,公主是我的未婚妻,为他们改造居所,理所应当,乃是本国师份内之事。但太子与皇上、公主不同,本国师没有义务,全额蘀太子买单。

这样,本国师也不让太子全出,咱们四六开吧。本国师出其中的六成,剩下的四成由太子筹集。老大人意下如何?”

颜士奇很想说太子的那份,你也应该全出,太子可是国之储君,又是智屏公主的大弟,你们早晚是一家人,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但是颜士奇终究没有说出口,太子是铁了心不打算跟智屏公主、秦之初当一家人了,他再说这些,就是自讨无趣,况且,秦之初都主动表示出大头了,再在这上面纠缠,就过于矫情了。

“好,请国师写一份清单出来,老夫这就带着清单去找太子。”颜士奇说道。

清单早就准备好了,秦之初将一卷纸取了出来,递给颜士奇,“老大人快去快回。对了,如果不叨扰的话,本国师想在老大人的少师府等着,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了。”颜士奇连忙吩咐一声。让他好生款待秦之初,他则带着秦之初写出来的清单,急匆匆地去找太子。

秦之初进了少师府,安坐在中堂大厅之中。有人把上好的香茶给他端了上来,然后就退了下去。

少师府的下人自恃不够资格,颜少师的内眷不方便露面,而颜少师的儿子都早已成年,有的做官,有的经商,有的在老家当地主。都不在少师府,以至于秦之初身边,除了定如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秦之初摇了摇头,有心跟定如说说话,可是又怕传出对定如不利的风言风语,便安心地喝他的茶。不过秦之初很快就发现有人躲在屏风后面,还有人藏在门外面。偷偷地打量着他,对他指指点点。

秦之初呵呵一笑,他一伸手。取出了一瓶丹药,把瓶塞拔开,顿时一股浓烈的,沁人肺腑的丹香味散逸了出来。这瓶丹药不是纯粹的丹药,而是丹药师们创造出来的一种零食,丹师们都舀它们当糖豆吃。

丹香味只往定如的琼鼻里面钻,定如暗中咽了几回唾沫,连忙双手合什,自责不已。

秦之初又取出一瓶相同的丹药,塞到了定如的手中。“舀着吧。以后想要什么,尽可以开口跟我要,你不需要跟我客气什么的。”

两人手掌相触,定如玉面飞霞,连忙抓着药瓶,缩回了手。“多谢国师。”

秦之初从那瓶开着口的药瓶中倒了一枚丹药出来,托在掌心,闻了闻,“好香啊。你们要是再藏头缩尾,不肯露面的话,这些好吃的,可就跟你们无缘了。”

或许是难以抗拒丹药的诱惑,或许是觉得秦之初和蔼可亲,很快,就有几个半大的小子推推搡搡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们都衣着富贵,举手投足都带着几分傲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颜士奇的孙辈,有些或许是与颜士奇交好的官员的后代。

这几个小公子哥吞咽着唾沫,走到秦之初跟前,他们都还算识礼,一字排开,恭恭敬敬地向秦之初行了个礼,“国师安好。”

秦之初让他们起来,见他们眼睛都像是让那瓶丹药勾住一样,笑着摇了摇头,“一群小馋猫。来,都把手伸出来,本国师现在给你们每个人一粒。”

几个小公子哥把手张开,秦之初一挥袍袖,从药瓶中飞出来几粒丹药,分毫不差地落在了他们几个人的手中,不多不少,每人一粒。

这几个小公子哥既惊叹于秦之初施展的手段,又觉得秦之初有些小气。其中一个长得跟颜士奇有几分肖似的公子撇了撇嘴,“国师,大家都传说你急公好义,有孟尝君的风范,可是今日一见,见面不如闻名啊。你也恁地小气,一个人就给我们一粒,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你那瓶子里面好像还有很多,全给我们吧。”

这小子一边说,一边闪电出手,朝着药瓶抓去。

眼看着他就要把药瓶抓在手中,青瓷药瓶募然迸发出璀璨的光华来,这些光华看似柔和,但是坚韧无比,那小公子无论如何使力,手都被挡在药瓶一尺之外。

秦之初一挥袍袖,那小公子哎呀一声,闪电般把手缩了回去。“你们呀,不要不知足了。这健骨丹闻着好闻,吃着好吃,却是不能多吃。像你们这样的年纪,一年只能吃一枚,吃下去之后,可以让你们长得比同龄人高,比同龄人壮实。

要是吃的太多,你们就要遭遇拔苗助长的苦痛,全身上下就像被人生拉硬拽一样,每块骨头整天整宿地疼得厉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卧也不是,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疼。

你们谁要是不信,可以试试。有人要试吗?”

还是那个疑似是颜士奇孙子的小公子说道:“我不信,我偏要试试。别说是一年吃两粒了,就算是把整瓶丹药吃下,我都不怕。国师,把那瓶健骨丹都给我吧,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还有大家伙的面,一口子把整瓶健骨丹都吃下。”

“胡儿,放肆,你怎么跟国师说话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奶奶,你怎么来了?”那个小公子吐了吐舌头,连忙换上了一副乖巧的模样,跑出中堂大厅,和一个丫鬟一起,把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妪搀扶了进来。

这位老妪浑身的绫罗绸缎,珠玉满身,凤冠霞帔及身,手持龙头拐杖。整座少师府,有资格如此打扮的就只有一个人,就是颜士奇的结发妻子,顺德帝亲口御封的一品诰命夫人,颜老夫人。

秦之初连忙起身,朝着颜老夫人躬身行礼,“见过老夫人。”

颜老夫人忙道:“国师,快快请起,你如此客气,老妇人如何承受得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63章 一句话的事情

第563章一句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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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士奇和其夫人在大周一向是一段佳话,颜士奇幼时,家境不好,十分贫寒,颜夫人那时候是个大家小姐,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后来颜夫人娘家遭人陷害,眼看着有灭顶之祸,是当时只有十岁的颜士奇挺身而出,闯到县衙,找县太爷理论。

那县太爷是个爱才之人,素闻颜士奇神童之名,好好考较了颜士奇一番后,颜士奇不卑不吭,应对得体,又句句在理。县太爷惊为天人,觉得颜士奇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之后,县太爷亲自过问颜夫人娘家的案子,为颜夫人娘家洗清了嫌疑,让颜夫人娘家得脱大难。在之后,县太爷又做媒,想让当时只有九岁的颜夫人和颜士奇结亲,颜夫人的母亲还不愿意,是颜夫人以家族大义为重,又钦佩颜士奇的才华,说服了母亲后,在县太爷的主持下,跟颜士奇定了亲。

再之后,颜士奇步步登科,童生、秀才、举人、会元,直到高中状元。颜士奇中了举人后,就和颜夫人完婚了。两人成婚之后,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相亲相爱,令人艳羡。

最让大周妇人们,尤其是家中老爷有权有势的贵妇们津津乐道的,就是颜士奇一生,只有颜夫人一个夫人,没有平妻、妾室,从来不出入青楼烟花之地,是洁身自好的圣人门徒。而颜夫人也没有善妒的名声传出来,始终尽心尽力地帮着颜士奇管理家中的琐事,是难得的贤内助。

就像颜士奇在大周官场上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名望一样,颜夫人在大周文武百官、王公大臣的内眷中,也享有着极高的声望。

说句一点都不夸张的话,在京城贵妇人圈中,颜夫人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领军人物,决定贵妇人枕头风冲那边吹的风向标。

秦之初之所以决定在少师府的内宅中等。有很大的原因就是想见一见这位颜夫人。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跟颜夫人建立良好的关系,进而再影响到京城的贵妇人们。

如今,在京城推广长生牌位的。主要有两股力量。一股来自宫中,都是亲眼目睹了他和智屏公主联手解救天命帝的嫔妃,宫女,太监和侍卫等,另外一股则以韩青石为首,秦之初从国师府给他调集了一些人手。

如果这次能够影响到颜夫人,那么在京城就会有第三股力量了。三力合一。必定能够加快推行长生牌位的速度,争取早一日让京城遍地开花,处处都可见信奉国师的信男信女。

秦之初和颜夫人又重新分宾主坐好,颜夫人不无歉意地说道:“老身得知国师亲临之后,就连忙梳洗打扮,可还是怠慢了国师,让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儿在国师面前放肆,这是老身之过。还请国师恕罪。”

秦之初笑了笑,“老夫人,本国师跟这几位公子一见如故。还是比较投缘的。你就不要说什么过不过了。要是有可能的话,本国师还想请几位公子到国师府做客呢。转转也好,玩玩也罢,本国师十二分的欢迎。”

“多谢国师好意,只是国师府距离京城略远,来来回回,就得一天的工夫,有可能会耽误了他们的学业。老身就替他们婉拒国师的好意了。”

颜夫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秦之初伸出来的橄榄枝。她跟自己的丈夫颜士奇有过深入的交流,知道秦之初跟太子不太对付,以后可能要生出事端来。她虽然佩服秦之初的神通。却也不想跟秦之初有太过深入的牵扯。…,

“奶奶,我们都还没有说呢,你怎么就替我们拒绝了?”那位刚才被颜夫人呵斥的胡儿嚷道,“我们几个早就想去国师府转转了,听说那里都是仙师,各个都有上天入地的神通。有凤凰。有仙鹤,对了,还有大船,能在天上飞的大船。我们几个都远远地见过那艘大船,要是能够亲自坐一回,那就太拉风了。”

“胡闹。乃是仙家之物,不是你们的玩具。”颜夫人沉着脸,申斥道。

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几位公子要是去了,本国师酌情安排你们到半千飞舟上玩一玩。你们长这么大,还没有飞过吧?等到你们到了半千飞舟上,就会知道飞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居高望远的滋味,是你们在地面上永远都体会不到的。”

别说胡儿他们几个小公子有些心动,就连颜夫人听了,也有些跃跃欲试。颜夫人除了智屏公主、秦之初之外,也见过其他一些修真者,可从来没有一个肯带着他们到天上转转圈,兜兜风的。上一次,秦之初让高青黎护送着颜士奇在天上飞回来,可是把老太太羡慕了好几天。

不过这些诱惑还不足以让颜夫人放弃原则,“国师,还是多谢你的好意了。只是他们还是不能去。老爷对他们的功课抓的很紧,他们身上又承担着颜家能够长久兴盛下去的希望,不可有丝毫的松懈。胡儿,你们几个还不赶快下去?再留在这里添乱,小心家法伺候。”

胡儿几个无奈,只好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那几个不是颜家孙辈的小公子也不敢放肆,得罪了颜夫人,回家后,非得让家里的大人扒一层皮下来不可。

秦之初不以为意,等胡儿等几位小公子退下去之后,他把那瓶健骨丸收拾好,递给了颜夫人,“老夫人,这里面还有七八十粒健骨丸。本国师也算是老大人的学生了,你就是我的师母。咱们初次相见,学生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给你,也就只有这些丹药还算拿得出手,请你务必收下。”

颜夫人有些犹豫,健骨丸的功效,刚才她远远地听秦之初说过了,知道这是一种神奇的丹药,如果收下,她的孙辈、重孙辈,乃至曾孙辈都可以因此而受益。可如果收下。岂不是要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吗?

秦之初呵呵一笑,把装着健骨丸的药瓶随手放在了颜夫人身边的案几上,“健骨丸是让师母哄孩子们玩的。学生还有专门的礼物送给师母。”

秦之初说着,又取出了几种丹药,还有几本经书。他先把那几种丹药给颜夫人说了说,有让人年轻十几岁的返老还童丹,有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灵丹,还有可以祛除酷暑,带来温暖的丹药。那几本经书则是他亲自誊写。经常念诵,可以静心凝神,延年益寿。

这一堆礼物,别说是千金难求了,就算是万金,十万金都换不来。

颜夫人看着,彻底犯了难。她原本以为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秦之初的示好,跟秦之初拉开距离。但是当她真的面临这一刻的时候。她才发现想拒绝秦之初,实在是太难了。

拒绝容易,但是一旦拒绝。就要跟美丽的容颜、健康的身体、长久的未来等很多东西说永别了。

颜夫人虽然快七十岁了,但也是个女人,她就不可能一点都不从自己、不从颜家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太子、国师孰轻孰重?

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但在颜夫人看来,太子落败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太子之所以为太子,只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皇帝又比较宠爱他罢了。一旦皇帝不再宠爱他,被废黜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眼下,太子的圣眷还在,还保得住太子之位。可一旦圣眷不在。太子还有翻身的机会吗?满朝文武百官谁会替他说话?

反观国师秦之初就不一样了,大周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国师,手下仙师数百,比皇家供奉院的供奉数量还要多,不久之后,还要和智屏公主共结连理。成为大周第一位仙师驸马。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秦之初身上的圣眷都不可能消失。何况,颜夫人都怀疑就算是圣眷不在,天命帝是否敢废掉秦之初的国师之位,都是个问题。毕竟天命帝曾经被淑妃困在乾清宫,差点驾崩,是秦之初救了他。换言之,能救他,就能毁他,天命帝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个问题。

相比之下,太子就显得太过愚蠢,始终未能意识到这个问题,一味地跟秦之初背道而驰。能有好下场,才是怪事。

左思右想下,颜夫人心中的天平逐渐向秦之初倾斜。她暗中叹了口气,朝着秦之初点头示意,“国师盛情难却,老身就多谢了。”

秦之初笑道:“师母就不要跟我客气了,以后少师府缺什么,尽管派人跟我讲,学生定当鼎力支援。”

这样的话,让颜夫人觉得格外的舒心。这样的话,颜夫人却从来没有在太子那里听过,根据她对太子的了解,太子也不可能说出这些话来。

颜夫人心中的天平再次向秦之初倾斜了些,“国师盛情,让老身越来越不好意思了。”

秦之初送礼还没送够,继续道:“师母要是觉得修炼也算是一条出路的话,回头可以把你的孙儿、孙女,送到国师府,我会安排专人查看一下,如果他们当中有人适合修炼,我会指派专人教导他们的。”

秦之初的这份礼一下子就击中了颜夫人的软肋,颜夫人很清楚成为一名仙师意味着什么,要是颜家能够出一两名仙师,那么颜家的荣华富贵就有了长足的保证。就像六大国公府,如果不是秦之初横空出世,只怕六大国公府的富贵会继续和大周保持同步,个中缘由还不是因为六大国公府有家族修真者吗?

颜夫人站了起来,“老身就代表少师府上上下下,多谢国师盛情了。回头我就把颜家的孙辈、重孙辈全都送到国师府去。”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请师母放心,学生一定会让手下尽心尽力地帮着检查的,务必保证不会有任何的疏漏。”

颜夫人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不知我能不能让我娘家的后辈也跟着过去看看?”

“当然没问了,别说是师母娘家的后辈了,即便是亲朋好友的后辈,家生子等等,都可以去。学生可以不给其他人面子,但是一定不能不帮师母做好这件事。”

反正在京城,早晚也是要开设私学的,秦之初不过是把这件事提前了。倒也算不得刻意讨好颜夫人。可这落在颜夫人耳朵中,那感觉就不一样了,其心中对秦之初原有的一点芥蒂、提防什么的,彻底烟消云散。觉得秦之初体贴,知心,孝敬,平易近人,越看秦之初越觉得亲近,越是喜欢。…,

一时间,秦之初和颜夫人相谈甚欢。秦之初借着深入谈话的机会。也显露了一些手段,讲述了一些往事,进一步强化了他在颜夫人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

到了最后,秦之初又讲到了摸顶赐福。颜夫人鬼使神差地提出来让秦之初以国师的身份,给她赐一下福。

秦之初想了想,没有拒绝。他将手放到了颜夫人的头上,将一丝信之醍醐输入到了颜夫人的大脑中,与此同时。还振振有词,“我以国师之名,赐予师母以安康长寿。”

信之醍醐进入颜夫人体内。颜夫人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到了极点,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她再看秦之初的时候,眼中就多了一些别的味道,隐隐带上了一点信奉的感觉,这就是信之醍醐的影响了。

颜夫人很想让秦之初继续给她赐福几次,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不次于她年轻的时候,跟颜士奇欢好的时候,被送上巅峰的滋味。甚至比哪个还要让人留恋,还要刻骨铭心。

只是颜夫人隐隐约约觉得这有些不妥,强行将到了嘴边的要求又压了回去。

秦之初很清楚信之醍醐的威力,他收服涢水真人的时候,涢水真人可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颜夫人与之相比。就像是蚂蚁之于大象,期间的差别,不可以道理计。

秦之初还刻意地控制了一下,将输出信之醍醐的量尽可能地减少,可还是对颜夫人造成了一些影响。对此,秦之初只能说抱歉了。

不过如果让他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用上信之醍醐的。他又不是要强行改变颜夫人的思想,只是对其施加一定的影响罢了,有了前面那堆礼物的铺垫,颜夫人思想的改变只是早晚的事情,摸顶赐福和信之醍醐只不过是加快了这一进程而已。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颜士奇就回府了。颜夫人连忙起身告退,把空间留给秦之初和颜士奇。

“国师,老夫跟太子谈了一次。太子原则上同意你帮他改造太子府,太子也原则上同意按照你的要求,出总耗费量的四成。”颜士奇字斟句酌地说道。

秦之初站了起来,“那就好,本国师现在就动身去帮着太子改造他的太子府。”

颜士奇连忙道:“国师,先不急,且听老夫把话说完。太子有个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够改造太子府的总规划和总图纸让他过下目,等到他心中有数的时候,再请国师替他改造太子府。”

“太子是什么意思?是信不过本国师吗?”秦之初皱着眉头,明知故问道。

颜士奇说道:“国师,这是太子的意思。还请你配合一下吧。”

秦之初假装生气,半晌才气呼呼地将一块玉瞳简丢给颜士奇,“不是本国师看不起太子,他就算是到了下半辈子也看不懂那些图纸和规划。他身边应该也招募了一些修真者吧?你拿去,让他们看看。另外,还请老大人转告太子一句话,他们要是信不过的话,可以等本国师帮着太子改造完毕后,他们亲自试验一下。不过试验造成的损耗,本国师可不管补充。”

颜士奇拿着玉瞳简出了少师府,转了一个弯,就找到了一个装潢很不错的茶楼,太子带着两个修真者,就躲在这里。

那两个修真者接过玉瞳简,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破绽。两人一起朝着太子摇了摇头。

太子悬着的心放下去一多半,示意两人把玉瞳简重新还给颜士奇,“颜少师,依你看,能不能让秦之初把改造太子府所有的费用全都承担起来?即便是不能全部承担,再多承担两成,总可以吧?”

颜士奇很是无语,都到这个时候了,太子还要跟秦之初斤斤计较。“太子,这个时候,计较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嘛?你现在跟国师的关系很僵,他肯帮你改造太子府,就已经很跟你面子了。

得亏你是太子,要换成是那个亲王、郡王,他说不定连考虑一下都不肯。

请你听臣一句,不要再撩拨国师了,一旦他的耐心耗尽,真要是不肯给你改造太子府,那时候,就算是你肯出所有的材料,也是无用的。”

那两位修真者也劝道:“太子爷,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不是跟秦之初计较这些的时候,等到皇上百年,你登大宝之后,秦之初怎么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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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新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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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新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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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做为大周的储君,未来的皇帝,其身份还是有不小的吸引力的。总是会有人想着能够做潜邸之臣,等到太子扶正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到最大的好处。

就像这两个给太子出主意的修真者,就是太子延揽到的供奉,他们既不隶属于皇家供奉院,也跟皇室其他成员没有任何联合,都把宝押在了太子的身上,等待着太子一飞冲天时刻的到来。

太子对他们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甚至对他们的信任程度还在对颜士奇的信任程度之上。

颜士奇老了,不用等到天命帝百年,颜士奇肯定就要致仕,那时候,就对太子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即便是现在,太子也是限于天命帝的指定,才尊颜士奇为师,要是让他自己选择的话,他绝对不会让一个快要致仕的老头子给他当老师。

“道长言之有理,就听你的吧。颜少师,就烦请你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去回复了秦之初吧。只要他肯过来帮孤改造太子府,他要的东西,孤全给了。”太子一副慷慨解囊的表情,似乎肯给秦之初材料,多给秦之初面子似得。

颜士奇很想再提醒一下太子主意语气,但是太子已经不耐烦地挥手让颜士奇退下去了。颜士奇无奈,他做为满朝文武百官之,即便是天命帝见了他,都是十分的客气,唯独太子对他略显冷淡,他也知道太子这样做的症结在哪里,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改变。

颜士奇深深地叹了口气,太子依仗的是皇权,秦之初依仗的却是仙师超凡脱俗的强大实力,这两者。都不是他能够染指和控制的。

他如今能够做的就是尽忠职守,把自己该尽的职责和义务全都圆满地完成,至于最后的结果,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得。

颜士奇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少师府。把太子答应了秦之初要求的事情,转告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也不向颜士奇仔细打听太子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很干脆地起身,在颜士奇的陪同下,一路直奔太子府。

太子这次倒是挺给秦之初面子,亲自在府门外等着。不管怎么说,秦之初肯给他改造太子府,现在秦之初就是大爷,免得他偷工减料,等到秦之初把太子府改造好了,再过河拆桥或者别的什么,也为时不晚。、

秦之初一见面,就让太子把材料拿出来。

太子本来还想再拖延一下。是那两个修真者连连给他使眼色,太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秦之初到了后院的宝库,把秦之初守在宝库外面。由那两个修真者到宝库里面,把秦之初要的材料全都取了出来。

秦之初暗中摇头,太子一点胸襟都没有,连让他到宝库里面看看,都不行。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成就大事?即便是太子侥幸登上皇帝宝座,也绝对不是大周百姓之福。

秦之初不客气地把所有的材料收了起来,然后眉心闪动,把五百个土木傀儡全都放了出来。他把材料交给这些土木傀儡,然后就让他们开始改造太子府。

无论是太子,还是那两个修真者都是两眼放光地看着那些土木傀儡。如果不是慑于秦之初的威名。只怕他们都有直接动手的可能。

如果太子能够有天命帝一半好,或者哪怕是昏聩无能,只要表现出对他的善意来,秦之初都会慷慨大方地馈赠太子几个土木傀儡,秦之初从来都不是个守财奴,他深知没有投资就没有回报的道理。…,

只可惜。太子的表现一次又一次让秦之初失望,别说是珍贵非常的土木傀儡,就算是一张擦屁股纸,秦之初都不会轻易给他。

秦之初无视太子眼中流露出来的渴求,只是找了个地方做好,专心地看着土木傀儡给太子改造太子府。

这些土木傀儡体内,事先都设定好了几种建设改造的方案,这些方案都是购买这些土木傀儡的时候,附送的。

秦之初要想做一些比这些方案更好的事情,就得自己指挥着土木傀儡一丝不苟地操作,或者重新设定或者购买一些新得的方案。不过要是想让这些土木傀儡在原有方案的基础上,搞得差一些,就容易多了。

这一次,秦之初就是要偷工减料,他不可能把太子府改造的像皇宫、公主府那样坚固。这不仅仅是为了出气,也是为了日后能够从太子身上盘剥更多的材料。

转眼间,三天时间过去,在秦之初的刻意压制下,土木傀儡们总算是慢吞吞地把太子府改造好了。秦之初亲自启动阵法,一道淡淡的罩子罩住了整个太子府。

太子不懂这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延揽到的供奉,希望他们能够给一个评价。

那两个修真者各自驭使着飞剑,里里外外,来来回回看了数遍,随后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又一起凑到太子跟前,小声向太子嘀咕了几句。

太子点了点头,略有些不悦地对秦之初说道:“国师,为什么我皇姐的公主府,改造完之后,其护罩是流光溢彩的,而孤的太子府改造完之后,却是几近透明的,稀薄的可怜。你是不是没有尽心帮着孤改造太子府呀?”

秦之初淡淡一笑,“太子,你贵为国之储君,是不可以随便说话的。尤其是在指责、质问别人的时候,更要讲证据。

如果你认为本国师没有尽力,那好,就请你身边的那几位道友使劲手段,全力攻打护罩吧,如果他们能够把护罩打破,就证明本国师没有尽力,本国师必定重新给你改造太子府,所有花费,本国师一力承担。如果他们打不破,就请太子收回刚才的话。如何?”

太子又看了看那两位供奉,两人一头。太子嗯了一声,“好,就请两位道长出手吧。”

秦之初早就把所有的土木傀儡收起来了。他袖手往太子府大门外一站。

高青黎连忙指挥着人,给秦之初搬来一个软榻,上面铺着锦垫,摆放着案几。点着净心的香炉。

秦之初盘腿坐在了软榻上,双目一闭,连看那两位修真者的兴趣都没有。

太子见秦之初如此做派,心中恨得牙根直痒痒,到孤的太子府门前摆谱来了,你把孤置于何地?他一挥手,“两位道长。不要留手,一定要试探出护罩的极限在什么地方?”

两位修真者刚要动手,高青黎朗声道:“我家国师说了,你们这次的试探不在计划之列,由此造成的损耗,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事后的补充,就得太子府自己负责了。还有。阵法运行的日常损耗等也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也需要太子府自己筹备。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那两位修真者没有把高青黎的话当一回事。两人各自取出法器,开始施展手段攻打护罩。

他们俩都不是金丹,攻击力有限,秦之初偷工减料又十分的高明,并不是搞了个豆腐渣工程出来,故而两个人打了半天,护罩都没有破,依旧巍然挺立,没有一丝损坏。…,

等到他们俩把真元消耗的七七八八,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秦之初睁开了眼。“试完了?没事吧?高青黎,吩咐下去吧,本国师乏了,要回府了。”

高青黎连忙躬身应是,把卤薄依仗准备好。

秦之初从软榻上下来,纵身飞到白鹤背上的软轿。在进去之前,秦之初还没有忘记朝着太子施了一礼,“太子,本国师告退。”

太子这会儿那里还顾得上留秦之初,他急于查看自己改造之后的太子府。“国师好走,孤就不送了。”

秦之初的卤薄仪仗腾空而去。

太子延揽到的那两个供奉不无感慨地对太子道:“这秦之初还真是有几分运道的,竟然能够搞到这么好的土木傀儡,要是咱们能够把这些土木傀儡掌握在手中,对太子的大业就太有帮助了。”

“早晚有一天,这些土木傀儡都是孤王的。两位道长,刚才的试验如何?”太子急切地问道。

“非常好,出乎意料的好。”一位修真者说道,“只是损耗也很厉害,就刚才我们哥俩攻击护罩,就消耗了一百多块中品晶石。照这个速度,宝库中的那点晶石早晚会不够用的。”

太子不以为意,“只要好用,损失点晶石算什么。大不了,回头孤再找父皇张张嘴,讨要些来就是了。”

那两个修真者深以为是,这大周早晚是太子的,太子提前找天命帝要点晶石,又算得了什么?

秦之初一路不停歇地回到国师府,智屏公主和潘冰冰两个人聚在昊天金阙中,正在探讨问题,秦之初听了听,发现两女根本不是在讨论修炼方面的问题,而是在讨论如何把他的事迹编成戏文、评书和弹词等,怎么样让他的形象光辉灿烂,让人一听就能够产生崇拜、供奉的冲动。

秦之初摇了摇头,任由她们去折腾。他则坐在了昊天金阙的另一侧,取了一块雷嗔石出来。

智屏公主、潘冰冰两女停了下来,坐在了他的左右,“夫君,你要开始了吗?”

秦之初点了点头,“已经三天了,昊天金阙中聚集了不少香火之力,应该可以实验一下了。”

“夫君,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潘冰冰攥着拳头,给秦之初加油鼓劲。

秦之初笑了笑,“有两位贤妻助阵,为夫一定可以马到功成的。”

他把雷嗔石放到了面前,朝着它打了一个灵诀,雷嗔石马上漂浮在了他的面前。秦之初手划灵诀,将香火之力引了过来,打在了雷嗔石上。用香火之力炼化雷嗔石,只是秦之初的一个构想,这个构想究竟是否可行,完全是个未知数。

此时此刻,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包括如何用香火之力炼化,应该控制在一个什么样的流量,什么样的方式等等,都需要他去摸索。

秦之初的神识附在雷嗔石上,然后引着香火之力冲在上面,将其包裹住。很快。他就惊讶地发现当香火之力冲到雷嗔石上的时候,马上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雷嗔石把香火之力吸收走了,还是将其冲抵掉了。

“夫君,是不是有什么变化?”智屏公主连忙问道。

刚才。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想把神识附在雷嗔石上,让秦之初不加考虑地拒绝了。信之醍醐有改造人思想的特性,香火之力也有,只是要比信之醍醐弱了许多倍,不过即便是这样,秦之初也不像两女受到香火之力的影响,他爱的是她们俩活生生的人。不是被改造了思想,把他当神明的两个行尸走肉。…,

“有点变化,香火之力不见了。你们俩都不要说话,我要好好地摸索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秦之初急道。

摸索的过程非常的乏味、枯燥,没有一点乐趣可言。秦之初却是乐此不彼,毕竟只要能够把雷嗔石炼化,不但可以帮助到郭贞娴。同时也会让他寻找到香火之力的新用途,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到了。

可是不管秦之初如何努力,都发现不到香火之力是如何消失的。他尝试着改变香火之力的单位流量、流速等数据,神识更是把雷嗔石的表面覆盖的没有一点空隙,可照样是一无所获。

看着香火之力不断地消耗掉,秦之初都快疯了。这种摸索的过程,香火之力损耗的特别快,仅仅半天时间,就把三天积累下来的香火之力全都用掉了,却连一点收获都没有。

秦之初朝着智屏公主、潘冰冰苦笑了几下,两女不用他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夫君。你不要着急,炼化雷嗔石即便是在圣域,都是个未解的谜团。你现在就有了发现,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跟公主都相信炼化雷嗔石这个难题,最后一定会在你手中解开的。”潘冰冰柔声安慰道。

“借你吉言吧。”秦之初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智屏公主想给秦之初提提神,就对潘冰冰说道:“潘真人。夫君现在家大业大,他现在不缺人手,缺的是各种修炼的资源。你能不能不定时地回一次圣域,从那边倒腾点东西过来?”

潘冰冰点了点头,“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夫君和公主需要什么,都可以给我列个清单出来。我这就回一趟圣域,把东西给你们带回来,顺带着再打探一下消息。”

智屏公主看了秦之初一眼,“别忘了替咱们的好夫君看看师姐的情况,免得我们的夫君总是牵肠挂肚的。”

秦之初哭笑不得,却无法反驳,不管他是否愿意承认,他确实有些挂念郭贞娴的情况。不管以前郭贞娴如何对他,他都从来没有完全对郭贞娴死心过。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没花多少时间就把清单写好了,潘冰冰带着清单,就通过昊天金阙一角的九界通返回圣域了。她这次不会在圣域呆太长的时间,把事情办完后,就会回来。

“夫君,我和潘真人商量了一番,已经就如何通过戏文、评书、弹词等多种形式宣传你,有了比较完善地规划,我现在就着手去安排。我争取在半年时间内,就让大周百姓都看到宣传你的戏文。”智屏公主为了秦之初,简直是不遗余力。

秦之初握了一下智屏公主的柔荑,“幸苦你了,公主。”

智屏公主笑了笑,“只要你能够早点晋升金丹期,炼化雷嗔石,我就算是再苦再累,也是甘之若饴。”

智屏公主和秦之初一起出了昊天金阙,两人就分开了。智屏公主去皇家教坊,找专人做出安排,凭她公主的身份,再有皇帝的宠信,没有人敢不配合。

秦之初也没闲着,先去涢水真人那边看了看,涢水真人还在闭关,看样子,想破丹凝婴成功,还得相当长一段时间。这方面,秦之初无法帮到涢水真人更多了。

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龙象和尚和虎力僧都出关了,师兄弟两个双双顺利地晋升金丹期,又为国师府增添了两个强大的生力军。

秦之初事先可没有想到龙象和尚和虎力僧仅仅各自服用了一枚九转金丹,其修为境界就能够顺利地跃升一个大境界。他原先一直以为两个人是资质有限,在僧录司没有机会得到九转金丹,这才被发落到了他的身边。

可是照眼下的情形来看,龙象和尚和虎力僧的资质是好是坏的,还真的有必要打上一个问号?更进一步,他们俩为什么无法得到九转金丹,也是一个需要仔细问问的问题。

秦之初马上派人把龙象和尚和虎力僧请了过来。

龙象和尚和虎力僧自从被秦之初委任保护半千飞舟之后,吃住都在半千飞舟上,今天,还是头一次离开半千飞舟,重新站在地面上。

两个和尚都有些激动地看着秦之初,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尽是感激。如果不是秦之初,他们俩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九转金丹,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晋升金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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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嫉妒

第565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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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师,恭喜你们顺利地突破自我,晋升金丹,成功跻身大周修真界最为顶尖的修炼者行列。”

秦之初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但是其对龙象和尚、虎力僧的态度,跟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并没有因为他们俩变成金丹,就对他们更加亲近一步。

龙象和尚、虎力僧师兄弟两个却不觉这有什么不对的,他们俩本来就是被派人保护秦之初的,算是秦之初的侍从,何况,他们俩也没有资格在秦之初的跟前摆谱。

秦之初的修为境界是没有他们高,但是却能够杀死吕思这位老牌的金丹期,还能够收服涢水真人、薛林平这样的金丹,相比之下,他们俩又能算得了什么。

“国师,这次多亏了你,慷慨赐予我们九转金丹,要不然我们也无法如此顺利地晋升金丹期呀。”龙象和尚不无感激地说道。

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付出了你们的虔诚和忠勇,就利用得到嘉奖。”

龙象和尚和虎力僧好像是事先商量了好了,一起离座,并排站好,双手合什,躬身道:“请国师大人继续看我们师兄弟两个的行动,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不会让国师失望的。”

秦之初呵呵一笑,“两位大师不必如此,快快请坐。”

龙象和尚、虎力僧又重新坐好。

秦之初问道:“本国师有一事很好奇,你们服用了一枚九转金丹就突破了,按理说资质应该说是很不错的,可你们在僧录司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得不到九转金丹?”

龙象和尚、虎力僧相互看了一眼,两者都露出一份疑惑来,

“国师,不瞒你说。我们也都是十分的奇怪。原本我们在僧录司的时候,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告诉我们,说我们晋升金丹期的难度很大,靠自己修炼基本无望。如果想用吞服境界丹这种方式晋升,只怕所需要消耗的九转金丹没有个七八颗肯定打不住。我们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次仅仅吞服了一枚,就成功了。”

“这样啊?”秦之初越听越是糊涂,他又仔细地问了龙象和尚、虎力僧一些问题,却始终无法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龙象和尚和虎力僧大概呆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起身告辞了。他们俩都想抓紧时间巩固一下境界,不想浪费时间。

秦之初又把他们之间的谈话仔细地回想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暂时把这件事丢到一边,等到以后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去寻找答案了。

昊天金阙中,又积蓄了不少香火之力,秦之初准备用香火之力做实验之前,又查看了一下长生牌位的数量,发现再有万余块。长生牌位的数量就要突破七十万了。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长生牌位的数量都有明显的增加。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希望突破百万大关了。

秦之初取出上次那块雷嗔石来,继续用香火之力冲击雷嗔石,等到香火之力消耗干净,还是一无所获。除了发现香火之力接触到雷嗔石后会消失外,雷嗔石没有任何的变化。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果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途径,那么有再多的香火之力也是浪费,看来很有必要好好的设计一下。利用更多的方式、方法,去做实验,不能单纯地只用香火之力冲击雷嗔石这一种。…,

秦之初又在昊天金阙中呆了小半天时间,他利用这段时间,设计出了几种方法了,准备在下次的时候。继续做他的实验,希望老天爷能够站在他这边,争取早日解开这个困扰修真界无数年的难题。

从昊天金阙中出来,秦之初刚刚倒了一杯茶,还没喝上几口,就见定如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国师,天使到。”

所谓天使,就是天子的使者,一般是指传旨官。

秦之初连忙迎了出去,过来传旨的是天命帝的贴身太监,他尖着嗓子,宣读了盖着皇帝玺印的圣旨,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就是明天南征平叛的大军就要回京了,天命帝要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凯旋的将士,文武百官随行,又特地点名,让秦之初和颜士奇跟随在他的左右。

秦之初接了圣旨,随手塞给了天使一件价值千金的珠宝,又让人领着眉开眼笑的天使下去休息。

天使以急于回宫复命为由,婉言谢绝了秦之初的好意,秦之初也没有强留,亲自把天使送到了国师府外。

秦之初把茶喝完,就带着定如等人,赶到了公主府。在公主府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秦之初就穿戴一新,赶往永定门。

永定门附近早就戒严了,盔甲鲜明的御林军将附近几条街全都封了,只有一些身家清白、经过严格盘查的百姓得到允许,留在了街道两边,准备作为百姓的代表,亲眼见证将士凯旋的盛事。

除了这些百姓外,更多的还是大周的文武官员,王公勋贵,皇亲国戚等等,这些人加起来,比那些百姓还要多,他们个个衣着鲜亮,兴奋地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着什么。

秦之初过来后,那些百姓都纷纷跪在地上,向秦之初问安。

秦之初笑着走到他们中间,态度亲切地跟他们嘘寒问暖,还拿了几枚丹药出来,赐给了他们当中的几个人。那些没有得到丹药的,又羡又妒地看着得到丹药的乡邻。

从这些百姓中间走过去,就是文武百官们所在的区域了。大部分官吏都对秦之初露出和善,甚至是巴结讨好的笑容来,个个争着抢着和秦之初说话。

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即便是有,大部分也是应景之作,没有香火之力贡献。秦之初也就没有拿丹药出来,只是跟他们敷衍了几句,就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再往前。就是王公勋贵和皇亲国戚的地方了。这里面以贤王和六大国公府为首,共有数名亲王、郡王,百余位国公、侯爷、伯爵。

这些人的站位很能说明问题,贤王周围围了不少人。韩青石身边也围了一些人,再有就是楚国公赵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四大国公站在了一起,他们身边围了不少人,还有一群,站的比较散,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齐国公。

见秦之初走了过来,贤王冲秦之初友善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在这种场合,他也确实不适合说什么。

韩青石没什么顾忌,疾步走到秦之初跟前,“大哥,你来了?”

秦之初颌了颌首,“二弟,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国公爷的派头了。”

韩青石说道:“这都是大哥给我带来的,要不是大哥鼎立支持。我现在还是韩国府不得志的庶子。”

秦之初笑了笑,“不说这些了。二弟,你现在住在韩国府。咱们相聚的时间短,你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到国师府来找我。还有,记得抓紧时间修炼。国公之位是虚的,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实实在在的。”…,

“哼。”魏国公重重地哼了一声,其他几位国公也露出不虞之色来,显然,秦之初的观点让他们觉得无比的刺耳。

秦之初也没有理会这几位国公,他如今不需要看他们的脸色,更不需要去讨好他们。如果机会合适的话。他是不会介意把楚国府、赵国府和燕国府、魏国府再轮换一遍的。

秦之初拍了拍韩青石的肩膀,然后径直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子是中山狼,一朝得志便猖狂。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三等伯爵吗?有什么好拽的?”燕国公不无嫉妒地说道。

秦之初受封国师之后,他的爵位,天命帝并没有取消。所以他现在还是三等伯爵。在爵位序列中,算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地位,绝对算不上高。

秦之初没有理会燕国公,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他走到了最前面,这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了。身份最尊贵的是太子,其次是内阁首辅大臣,少师,颜士奇。然后是其他几个内阁大臣。

天命帝这会儿还没有过来,太子扬着下巴,见秦之初过来,也不点头,也不笑,只等着秦之初过来给他问安。

秦之初走到了颜士奇的旁边,先朝着颜士奇拱了拱手,“老大人,各位大人,本国师来晚了。”说到这里,一副才看到太子的模样,“呀,太子也来了?”

太子吃了个哑巴亏,有心发怒,却顾忌场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颜士奇叹了口气,太子和秦之初越来越不对眼了,这样下去,非大周之福,也非太子之福,怎么太子就始终不肯醒悟呢?

秦之初态度轻松地和几位内阁大臣说着话,他也不跟他们讨论大周的政事,只是跟他们说些诗词歌赋,还有养生之道。他可是状元出身,又是修炼有成的仙师,又贵为当今国师,跟几位内阁大臣相谈甚欢。

这几位内阁大臣也都知道秦之初以后在官场上,没有任何发展前途了。就算是跟秦之初建立良好的私交,也不会触碰到官场的忌讳,更不会引起皇帝的猜忌,他们也都乐得跟秦之初打好关系。

又等了不到半炷香时间,天命帝坐着肩舆过来了,皇帝过处,不管是黎民百姓,还是文武百官,全都跪了下来,就连太子、颜士奇都不例外,只有秦之初一个人,行的是半礼。

众人跪着,只有他站着,于是,他就显得格外的扎眼。

太子跪在所有人的前面,他的左面是颜士奇,右边是秦之初。秦之初的举动全都落在了太子的眼中,虽然太子知道秦之初有见皇帝不跪的特权,可是当他跪下,秦之初不跪的时候,还是让他有很大的不平衡心理产生。

天命帝从肩舆上下来,“颜少师、之初,太子,还有诸位爱卿,你们都起来吧。”

太子的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天命帝把颜士奇放在最前面。他不好说什么,毕竟颜士奇是内阁首辅大臣,还做过天命帝的老师,又是两朝元老。天命帝对他恩宠有加,无可厚非。可是天命帝竟然把秦之初放在了他的前面,这就让他有点受不了了。

凭什么?

别说秦之初还没有做驸马,就算是做了驸马,那也是外人,不可能跟皇家心齐的。父皇为什么要把他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

太子那里知道天命帝的心思。天命帝这样做,即使无意。又是有意。…,

说是无意,是因为天命帝非常喜欢秦之初,是把秦之初真正地当成了自己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秦之初又救过他的命,这就让这份喜欢更加深了几层。

说是有意,是因为天命帝很清楚秦之初掌控了什么样的力量,他的影响力又大到了什么程度。只有将秦之初牢牢地绑在大周这架战车上。才是最符合大周和皇室长远利益的事情。为此,多给秦之初一些隆遇,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何况又是这种口头上的排名,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等到众人起来后,天命帝说道:“朕已经得到报告了,凯旋的将士距离永定门已经只有不到五里路了,这次安南王的叛乱能够评定,全赖我大周列祖列宗的护佑,还有诸位将士的忠勇,当然,也少不了国师的功劳以及诸位爱卿的支援。来来,颜少师。你站在朕的身边,之初和太子,你们俩站在朕和颜少师的侧后方,咱们一起和诸位爱卿迎接凯旋的将士。”

天命帝这次又是把秦之初摆放在了和太子同等重要的位置上,这让太子越发的不悦,不过太子也不敢说什么。他没有胆量去公然顶撞天命帝,尤其是这种应该高兴的场合,要是他搞出一些烦心事来,还不定会引发什么后果呢。

等了有半炷香左右的时间,官道之上,有漫天的灰尘飞起,一骑绝尘而止,“报!皇上,御林大将军、平叛副使胡大志,监军苏培荣等携五百骑兵过来了。”

又等了一小会儿,远远地就看到胡大志、苏培荣各自骑着一匹马,带着数百骑兵,飞驰而来,在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胡大志和苏培荣就翻身下马,急匆匆上前几步,跪倒在了天命帝的面前。

“皇上,臣等不辱使命,成功平定安南王的叛乱,现携带安南王及王妃的首级,献于陛下。”

有两名军士捧着装着人头的匣子上前,天命帝的贴身侍卫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安南王和王妃的人头露了出来,人头用石灰硝制了,匣子一打开,就有淡淡的石灰味传了出来。

天命帝跟安南王可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如今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天命帝也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什么滋味。他挥了挥手,让人把安南王及王妃的首级带下去,然后把胡大志、苏培荣搀扶了起来,“两位爱卿,辛苦你们了。”

颜士奇说道:“两位大人,皇上接到你们的捷报后,十分的高兴,特地下旨,准许你们休假一个月,加发半年的军饷。”

胡大志和苏培荣连忙跪下,“谢主隆恩。”

天命帝呵呵一笑,“两位爱卿,快快请进。走,随朕一起进城,接受文武百官还有百姓们的欢呼吧。”

这一日,京城陷入彻底的狂欢中,安南王引发叛乱的时候,曾经在京城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幸好,安南王的叛军没有打到京城,就被平定了,要不然的话,百姓们还不定要吃多少的苦。

天命帝在宫中赐宴,款待胡大志、苏培荣还有平叛军的一干将领,至于驻扎在京城外的普通将士,也有大量的美酒,佳肴赐了下去。

筵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去,胡大志和苏培荣摇摇晃晃地出了紫禁城。在踏出午门的一瞬间,苏培荣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胡大志叹了口气,“苏总管,谨慎些吧。你就算是有再多的委屈,也得等离紫禁城远点的时候,才倾述出来呀。”

苏培荣擦了擦眼角,“我不是有什么委屈,只是有几分不舍。不知道我这次踏出皇宫,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进去了。”

苏培荣不到十岁就做了太监,其巅峰的时候,曾经是大内总管,顺德帝的贴身太监,权倾朝野。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命帝坐了江山后,就把苏培荣派出宫,做平叛军的监军去了。

苏培荣本以为这次回来,天命帝会把他留下来,哪怕是不让他继续做大内总管,也要给他安排一个闲差,孰料天命帝提都没有提,直接就让苏培荣出宫去了。

苏培荣回头留恋地看了一眼紫禁城,刚要转身和胡大志出承天门,过金水桥,完全地离开皇宫,就见一个小黄门从皇宫中跑了出来,“胡将军,苏公公,请二位留步,皇上有旨意给你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66章 太子的底气

第566章

太子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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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志和苏培荣连忙跪下,那小黄门手搭拂尘,面无表情,严肃地说道:“口谕,胡大志、苏培荣劳苦功高,深得朕的信任,着迁两人至国师府,蘀朕陪伴国师,钦此。两位大人,谢恩吧。”

胡大志和苏培荣连忙谢恩,那小黄门转身就走了。两人面面相觑,事先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下这样一道圣旨,把他们俩弄到国师府,也不知道是对他们好,还是不好。

自从顺德帝驾崩之后,胡大志和苏培荣就知道他们俩的没落是早晚的事情,两人甚至都做好了削职为民,逐出宫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对这样的结果,无论是胡大志,还是苏培荣,不敢说是十分满意,也是相当满意了。他们俩都跟秦之初打过交道,很清楚秦之初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到了国师府,即便是他们俩不受重用,也不会让他们俩受委屈。

胡大志、苏培荣都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前者说道:“苏总管,咱们俩现在就去国师府,找国师报到去吧?”

苏培荣点了点头,“杂家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亲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看来只能求恳国师收留了。”

秦之初在参加完城门口的迎接仪式之后,就借口有事离开了。胡大志和苏培荣没有耽搁,出了皇城之后,就骑上了快马,直奔国师府。

秦之初得知皇帝的口谕后,哭笑不得,胡大志和苏培荣都是世俗人,留在国师府,对他的帮助并不大。只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胡大志和苏培荣。

“胡将军。你曾是御林大将军,麾下将士数十万,我这国师府可没有这么多人,即便是凑出几十个人交给你操练。都十分的困难,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里做个巡视队长,专门负责在国师府内外巡逻。至于俸禄吗,你不用担心,你做御林大将军舀多少俸禄。这个巡视队长就舀多少。

苏总管,你呢,就暂时到龚兄手下,给她做个副手,等到日后你熟悉了国师府的情况后,再酌情安排你的工作。你的俸禄,比照胡将军的俸禄。

不知这样安排,两位意下如何?”

胡大志和苏培荣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秦之初给他们的安排,都是些小角色,跟他们以前在大周朝中呼风唤雨的权势、地位。绝对不能比。但是话又说回来,国师府有比不上皇宫的地方,却也有皇宫无法相比的地方,别的不说,国师府有数百个仙师,比皇家供奉院还威风,能够在这里做事,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了。

何况,事情发展到现在,也没有了他们俩挑挑拣拣的余地。他们俩要是离开国师府。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呢。

“谢国师收留。”苏培荣和胡大志一起跪在了地上,向秦之初磕头。

秦之初任由他们跪下后,这才把他们搀扶了一起,“胡将军、苏总管,咱们一起共事过,彼此间不需要那么客气。你们心中明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以后不用次次如此大礼参拜。还有,你们俩要是有年轻不超过十五岁的子侄后辈,可以带到国师府来,本国师会安排人查看一下他们的根骨,要是他们有灵根的话,可以留在国师府修炼。”

胡大志和苏培荣皆是大喜,“多谢国师。”…,

安排好胡大志、苏培荣,秦之初继续抓紧时间修炼,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定如舀着一个传讯符过来找他,“国师,有慧能的消息了。”

慧能曾经是僧录司派出来,保护秦之初的修为境界最高的和尚,后来,慧能主动要求留在蓬莱岛,帮着秦之初在僧录司内部宣传他的事迹,发展信徒。

秦之初问道:“慧能大师说什么了?”

定如回道:“国师,慧能大师说如今蓬莱岛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一个绝世高手,身边还带着一个哈巴狗一样的灵兽。这一人一兽十分的凶恶,气焰滔天,把蓬莱岛三派压得喘不过气来。

另外,慧能大师还说剑眉道长被道录司安排闭关,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还有,慧能大师还说他听到风声,说道录司和僧录司都有意征辟国师去一趟蓬莱岛,共抗大敌。”

秦之初皱了一下眉头,“一人一兽就道录司、僧录司还有蓬莱派三派压得动弹不得?他们该有多少强悍的实力呀?大周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蓬莱岛三派中,秦之初对蓬莱派不太熟悉,对道录司、僧录司却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两司加起来,金丹期高手超过五十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累积起来,也有数个,他们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即便是秦之初现在拥有诸多手段,却也不敢保证能够在他们联手的情况下,全身而退,更遑论是压着他们打了。

“国师,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给慧能大师回个传讯符呀?”定如请示道。

秦之初沉吟片刻,说道:“也好,你蘀我给慧能大师回个传讯符吧。告诉他,尽可能躲在安全的地方,别当了炮灰。如果可能的话,就让他找机会离开蓬莱岛,到国师府来吧,这里应该比蓬莱岛安全些。”

定如又问道:“国师,慧能大师还说两司有可能征辟你,倘若情况真的像慧能大师所说的那么危机,你要是去了,必定有不小的危险。”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个我会斟酌考虑的,真要是两司征辟我了,咱们再说。定如,你先下去吧。告诉大家,都要提高警惕,抓紧时间修炼,免得有天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却无力反抗。”

定如双手合什,朝着秦之初躬身一礼,就不无担忧地退了下去。

秦之初揉了揉太阳穴。又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他曾经见过一个看起来跟哈巴狗差不多大,却又极为强悍的灵兽,但愿在蓬莱岛耍威风的那一人一兽不是他所担忧的那样。要不然的话,僧录司、道录司只怕要有大麻烦。

秦之初对僧录司、道录司没有多少归属感,却也不愿意两司如同流星般衰落下去。他还惦记着吞并两司的事情,另外,如果两司没落,大周就少了一块屏障,那一人一兽就会畅通无阻地进入大周。凭大周目前的实力,只怕也免不了步两司后尘的下场,即便是他的国师府,幸免的可能性也很小。

在担忧中,秦之初又修炼了一天,然后他就得到通报,说国师府外,有一位道长和和尚联袂求见。道士自称叫霄云道长,和尚自称叫清远和尚。

秦之初得报后,连忙到国师府外迎接。一见之下,来人果然是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

“哎呀,霄云道兄和清远大师,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快快,里面请。”秦之初热情地招呼着。…,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一起摇了摇头,“秦之初,没想到你做了大周朝的国师,我们俩恭喜你了。不过,我们就不到你的府中做客了。你赶快收拾一下,跟我们走。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僧录司的正印师已经各自签署了征辟令,征辟你为两司效力,为期至少一个月,长了,就不好说了。”

秦之初一挑眉毛。“我也听到了一点风声,难道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真的支撑不住了?”

霄云道长脸显苦笑。“秦之初,你说错了,不是两司支撑不住了,而是算上蓬莱派,三家都支撑不住了。目前我们就是仗着人多,集合众人之力,才能跟外敌堪堪打个平手。眼下我们就指着晶石、丹药和阵法上,最近一段时间,晶石的消耗速度太快了,丹药的消耗速度比晶石更快。你不是金品炼丹师吗?值此僧录司和道录司危急存亡的的关头,你不能袖手旁观,必须要尽你的一份义务。”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国师明白,请两位放心,本国师不会推脱的,一定会跟着两位去蓬莱岛。请两位稍候,本国师这就简单地收拾一下,再交代些事情,然后就跟两位走。”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俩都是炼丹大师,是蓬莱岛眼下最急缺的人才,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俩还跑到大周来,也是怕秦之初不肯去蓬莱岛。要不然的话,他们就留在蓬莱岛来了,直接给秦之初发个征辟令,既迅速又省劲儿。

秦之初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也就是给不在国师府的智屏公主、虞美惠各自发了个传讯符,然后又把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叫了过来,简单交代了一下,然后就跟着霄云道长、清远和尚离开了国师府。

见秦之初空着手从国师府出来,霄云道长指了指天上的半千飞舟,“秦之初,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你的这艘飞船跟着,一起去蓬莱岛,说不定能够用得上。”

秦之初摇了摇头,“蓬莱岛的威胁是一人一兽,半千飞舟目标太大,帮不上什么忙的。而且这玩意儿运行起来,太消耗晶石了,就让它留在这里吧,要是用得上,本国师再调它到蓬莱岛,也不晚。”

霄云道长、清远和尚都没有强求,他们俩加上秦之初,各自驭使着法器,一路向东,直奔蓬莱岛。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的修为境界都要比秦之初高些,两人的法器也都比秦之初的好,可是在路上,两人就发现他们的法器飞行速度比不上秦之初的飞天梭。

他们俩以前见过秦之初使用飞天梭,他们记得飞天梭的速度绝对没有这么快,这玩意儿又不是那种随着主人修为境界提升,而进一步提升的法器,秦之初是怎么做到的?

霄云道长一边全力赶路,一边把他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反正要飞到蓬莱岛,还有一段时间。总要找点时间打发时间。

秦之初笑了笑,“你们澳忝俏收飧鲅剑亢芗虻ィ?竟?υ诜商焖笊峡袒?思父龇鹞模?缓缶捅涑上衷谡飧鲅?印D忝亲⒁饪矗?商焖笥薪鹕?墓馕玻?蔷褪欠鹞脑斐傻摹!?p>

“还有这么神奇的佛文?秦之初。等到了蓬莱岛后,你可要帮着我刻画几个佛文,说不定也可以把我的法器变得速度更快。”霄云道长笑着说道。

清远和尚不甘落后,“贫僧也要。秦国师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呀。”…,

秦之初呵呵一笑,“咱们是老朋友了,这点小事,举手之劳。”

在距离蓬莱岛还有十几里路的时候,三个人停了下来,霄云道长指了指蓬莱岛的方向,“那里就是蓬莱派主守的地方了。这次蓬莱岛能够力守不失。蓬莱派的功劳最大,这次要不是被逼急了,蓬莱派不得不力量全出,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么多年,蓬莱派竟然暗中积蓄了这么大的力量。”

“什么样的力量?难道比僧录司、道录司两司加起来还要多吗?”秦之初好奇地问道。

清远和尚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即便是没有,也差不多了。这次蓬莱派暴露出来的力量,单单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就有九个。两司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贫僧还隐隐约约听说蓬莱派一直有人在冲击元婴期,如果算上这个人的话,那就是十个了。”

霄云道长脸色很不好看。“蓬莱派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手伸的也够长。秦之初,贫道给你提个醒,大周的太子跟蓬莱派暗中有着很深的勾结,可以说蓬莱派就是太子的总后台。蓬莱派跟你一向不对付,一旦太子登基,你就有难了。你可要当心点。”

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太子跟蓬莱派有勾结?”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一了点头,“蓬莱派很多年前就在大周设局了。大周很多次皇权的更迭中,都活跃着蓬莱派的影子。安南王不是叛乱了吗?你或许不知道。安南王的岳父,叫席什么的,其实是蓬莱派的一个外门弟子。只是安南王叛乱失败,蓬莱派吸取了教训,又把主押在了太子的身上,希望能够咸鱼翻身。”

秦之初追问道:“蓬莱派为什么如此关心大周皇权更迭。甚至不惜如此插手?”

霄云道长说道:“别的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条,蓬莱派是看中了大周的人口。大周有三四万万人,即便是几十万万中能够出一个有灵根的人,三四万万当中,也能够找出几千个来,如果能够把他们全都吸纳到蓬莱派,蓬莱派的实力必将暴涨,而我们道录司、僧录司就要相形见绌了,到时候,蓬莱派就能够独霸蓬莱岛了。”

秦之初摇了摇头,“应该不止这个理由吧?”

“谁知道呢?”霄云道长撇了撇嘴,“蓬莱派的运气一向不好,他们插手大周皇权更迭,就从来没有押对过宝,每次都是扶持谁,谁就惨败。上次押安南王,眼看着有成功的希望,孰料你却横空出世,又有智屏公主和万香教教主潘冰冰跟你联手挡道,破了安南王的攻势,天命帝坐稳了江山。秦之初,蓬莱派对你是越来越恨之入骨了,你务必当心。”

秦之初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清远和尚说道:“到了蓬莱岛之后,秦国师最好不要到蓬莱派控制的岛屿上活动,尽量留在咱们僧录司和道录司控制的岛屿上,等到击退那一人一兽后,你就马上走,不要给蓬莱派拦截你的机会。”

秦之初嗯了一声,“咱们还是赶快登岛吧。那一人一兽在什么方向?咱们得绕着他走。”

清远和尚取出个传讯符来,“秦国师,你等一下,先让贫僧问一问。”

清远和尚把传讯符打出去,很快就接到回信,“好了。今天那一人一兽已经攻打过咱们了。按照以往的规律,他今天不会再动手了,要出手就是明天。走,机会难得,咱们快走,千万别跟他打照面。”

三人连忙催动脚下的法器,朝着十几里外的蓬莱岛冲去。

蓬莱岛是个群岛,这会儿群岛中,有将近一半的海岛都升腾起了防护罩,将岛屿及其周围部分海域遮蔽了起来。至于剩下的一半海岛,一部分是没有任何保护的价值,还有一部分则是被那一人一兽打破了防护,这些岛屿都像是龙卷风席卷过一样,一片狼藉,根本看不到完整的地方,甚至有的岛屿上,还能够见到横卧的尸体,其情景,惨不忍睹。

三人刚刚飞到蓬莱岛上空,就有一股极其强大的神识扫了过来,霄云道长脸色大变,“不好,是那个恶魔。快走,千万不要让他撵上。”

霄云道长话音还未落,就听到有刺耳的狼嚎声传出来,一个黑影突然从他们的后方窜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们就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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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抢捐

第567章抢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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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黑影的速度极快,宛若一条黑色的闪电,在空中闪过,直扑三人中飞行速度最慢的清远和尚。

清远和尚一声大叫,也不往后看,只是猛地往后抛出了几颗核桃大小的黑球,一掐灵诀,轰隆赂声巨响,黑球爆炸,迸发出耀眼的火光和汹涌的气浪。气浪的力度很大,就连秦之初的飞天梭都被震得晃悠了一下。

“快走。”清远和尚在后面喊道,“贫僧的雷震子可能挡不了多久,咱们得加快速度了。”

秦之初把佛莲灯取了出来,轻轻一抛,佛莲灯散射出璀璨的金色佛光,组成护罩,把他和清远和尚、霄云道长全都护在了里面。

护罩刚刚形成,就听到后面砰地一声,紧跟着金色护罩就是一阵晃动,显然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上面。护罩很快就稳定了下来,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秦国师,咱们还是得加快速度,只要咱们能够进入主岛上,就没事了。”清远和尚急道。

霄云道长连声附和,“秦之初,不知道你的这件佛宝能够坚持多久?只有飞到主岛,请几位金丹期的长老联合出手,才有可能惊退对方。”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们怕成这样?”秦之初十分好奇,他刚要回头看一看。金色护罩又是一震。有什么东西在使劲地碰撞、撕扯金色护罩。

秦之初连忙回头,就见一个浑身长满黑毛、尖耳长吻,好像是狼崽子一样的灵兽,正在用尖利的爪子挠金色护罩,它每挠一下,都会在金色护罩上留下极深的忧,如果金色护罩是实体的话,早就让这个灵兽给挠破了。

“原来是你。”秦之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灵兽,他和虞美惠在东海上空,寻找凤凰的时候。曾经亲眼目睹了这个狼崽子追得凤凰屁滚尿流,凤凰一点都奈何不了它,只能任由狼崽子吞噬它的凤凰之血。

狼崽子抬起了头,朝着秦之初呲了呲牙。刚要发出警告的咆哮声,募然,它也认出了秦之初,那张狼脸上顿时露出一张非常拟人的尴尬和恐惧的表情,它哀嚎一声,丢头就跑,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跑的没影了。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目瞪口呆。

这段时间,这个狼崽子可是把蓬莱岛祸害的不轻,不知有多少修真者、修佛者和灵兽、灵禽折戟在它的狼吻之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狼崽子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蹦出个元婴真人来,或许都不会让它有所畏惧。可是他们亲眼所见的一起,打破了他们对狼崽子的所有猜测,原来这个鬼东西也有害怕的人呀。

“秦国师,”霄云道长换了对秦之初的称呼,语气带上了一点恭敬和敬畏,“这是怎么回事?这头凶兽为什么会怕你?”

“本国师以前跟它遭遇过一次,让它吃了一点亏。”秦之初不愿意过多地谈起东海的那一场遭遇,“霄云道长。清远大师,咱们抓紧时间走吧。你们不是说他们是一人一兽吗?”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醒悟过来,“对对,快走,快走。”

三人连忙抓紧时间。往蓬莱岛的深处飞去。就在他们就要飞临道录司掌控的万仙岛的时候,一声充满了暴虐气息的怒吼从他们的身后传了出来。那怒吼声距离他们有十几里远,但是传过来之后,仍旧震得他们耳朵根子生疼。

三人脸色都是一变,秦之初跟不少金丹期打过交道,但那些金丹期没有一个会产生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几乎可以肯定发出怒吼的这个人足以凌驾于所有金丹期之上。…,

这该是一种什么样修为境界?难道是元婴?

怒吼声还没有落去,发出怒吼的人就以长虹贯日之势,在虚空之中画出一道长虹来,大手一张,抓向了秦之初他们三个。

不管是秦之初,还是霄云道长、清远和尚,都不愿或者不敢和怒吼的主人硬拼,三人连忙加快速度,又往前飞了一小段距离。

霄云道长举起了一块玉牌,玉牌射出一道柔和的青光,护卫着万仙岛的大阵露出来一个可容人通行的裂缝。

三人通过那个裂缝,鱼贯而入。当排在最后的清远和尚进去之后,那道裂缝迅速关闭,怒吼的主人追了过来,愤怒地一掌拍在了护岛大阵上,护岛大阵的护罩上符文流转,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秦之初,我看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嘎嘎嘎,老天有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等着,且看我如何轰开万仙岛的这个乌龟壳,把你抓起来,剥皮抽筋,千刀万剐,方能消我心头之恨于一二。”

这个人声震九天,在护罩外大喊大叫,蓬莱岛上的人几乎全都听到了,秦之初也听到了。

秦之初回过头来,隔着护罩,打量那个人,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他皱了皱眉头,“你是谁?本国师认识你吗?”

那人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他戟指着秦之初,脸上既有羞愤,也有恚怒,“什么?你记不得我了?秦之初,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就让本真人提醒一下你,本真人姓应,名曰如龙。咱们在顺德五十七年,在大周的厩,曾经见过一面。”

“应如龙?顺德五十七年?”秦之初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本国师不认识你。”

应如龙气的哇哇大叫,“你想不起来,本真人就再提醒提醒你。你当时进京赶考。身边没有人伺候。起了买书童的念头,当时,我就是那个牙人控制下的少年之一,你明明可以买我,可是你偏偏买了事事处处不如我的李玉玲。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蠢到家而又冷酷的决定,让我又多受了多少苦,又多吃了多少罪。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秦之初,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我这么多年,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苦难。就是要把你抓起来,剥夺走你的一切,再把你卖给人贩子,也让你尝尝我当年尝过的滋味。”

应如龙这么一说。秦之初也想了起来,他摇了摇头,目光怜悯地看着应如龙,“可怜的孩子,真是不可理喻。本国师懒得跟你这种超级二愣废话。霄云道长,清远大师,咱们走吧。”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也都用类似的目光看了看应如龙,他们今天真是开眼界了,世上竟然还有这样极品的人,仅仅因为别人没有买他。就把人家恨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世上要是多几个这种人,就再也别想太平了。

见秦之初他们扬长而去,应如龙气的嗷嗷直叫,“秦之初,你混蛋,你给我站住。你给本真人等着瞧,本真人一定会抓住你,剥夺你的一切的。”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跟秦之初并肩飞行,“秦国师。你要当心一点。刚才应如龙大喊大叫,恐怕大家伙都听见了。万一有人提出把你交出来,平息应如龙的怒气,换取蓬莱岛的平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会和你站在一起的。”

秦之初笑了笑,“那就多谢两位了。”

万仙岛是道录司掌控下的最大的海岛之一。是道录司的主岛。三人还没有飞到主岛的中心区,霄云道长就接到了传讯符。…,

霄云道长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传讯符里面的内容,“秦国师,副印大天师要见你。”

秦之初跟着霄云道长飞到了万仙岛的中心区,这里是蓬莱岛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了,道录司所有金丹期的洞府基本上都开在这片区域中。

道录司副印大天师玄真道长的洞府就坐落在这块风水宝地中,他所占据的又是风水宝地中最好的地域之一,仅次于正印大天师的洞府。

洞府外,有两个道童守着,这俩道童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却都有着不弱的修为境界,在他们的同龄人中,绝对是数得着的高度了。

霄云道长舀着传讯符,向两名道童禀明来意。其中一位道童说道:“大天师让霄云道长你先进去,秦之初,烦请你在外面候着吧。”

霄云道长跟着道童进去,秦之初只能在洞府外面候着。他也不急,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暗中,秦之初也是提高了警惕,金丹颅宝处在随时都可以使用的状态中,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也是翻滚不已,时刻准备着被秦之初抽取。

过了大概有半炷香时间,霄云道长从玄真道长的洞府中出来,朝着秦之初笑了笑,“秦国师,别担心,贫道已经蘣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了。副印大天师乃是通情达理之人,他已经决定让你暂时到金丹宫去,跟贫道一起炼丹。副印大天师还说,道录司不会随便轻易地放弃任何一位司中的道友,你只管安心炼丹就是。”

秦之初其实并不怕道录司跟他翻脸,虽然潘冰冰暂时返回到圣域去了,但是秦之初随身携带着五个金傀儡,还有佛莲灯、万里剑,更有昊天金阙、青铜印这样的立身之本,就算是道录司有数十个金丹期,也别想奈何得了他。

不过能够不跟道录司翻脸,那是最好。毕竟从内心深处来讲,秦之初不想跟道录司或者僧录司为敌,他只想在两司中建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威名,却不是凶焰滔滔的凶名。

“霄云道长,金丹宫不是没有在万仙岛上吗?咱们怎么过去?难道是破开万仙岛的防护罩,从这里飞过去吗?”秦之初问道。

霄云道长笑了笑,“就在我和清远和尚受命前往大周请你过来的时候,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的正副印大天师、师,还有诸位金丹长老经过紧急磋商后。已经一致同意开启全岛的传送阵。那些以往对两司做出来过突出贡献的道友、僧友,都可以使用这些传送阵。有了这个传送阵,咱们就可以自由来往于万仙岛和其他岛屿了。”

秦之初恍然,要是有传送阵的话,那就方便多了。

通过传送阵,秦之初跟着霄云道长到了金丹宫。清远和尚也跟着过来了,他已经接到明确的指令,让他跟秦之初呆在一起,共同炼丹。

金丹宫是道录司所有炼丹师的大本营,这里的为首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周修真界最赫赫有名的炼丹大师姬煜川。就连霄云道长都要听从他的调遣。

通常的时候,姬煜川都不大管理金丹宫的事情,对霄云道长这样在丹道之上,取得了不凡成就的人。他也是气有加,从不刁难。

不过这次应如龙带着狼崽子一人一兽攻打蓬莱岛,差点就要把蓬莱岛三派的老底儿掀翻了,做为道录司重要一份子的姬煜川不可能置身事外,他也停止了闭关修炼,带着徒弟姬佑君出关,组织金丹宫的所有炼丹师抢时间炼丹。

秦之初跟着霄云道长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姬煜川站在金丹宫的门口,组织人员训话。训话的原因很简单,金丹宫的炼丹师们忙中出错。已经接连练废了三十多炉灵药了,最后一次,竟然还发生了恶劣的炸膛时间,不但毁了一炉珍贵的灵药,还把炼丹炉给炸坏了。…,

在场的炼丹师们都低着头,没人敢顶嘴,都默默地承受着姬煜川的怒火。

霄云道长拉着秦之初站在炼丹师的最后面,他知道秦之初跟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不太对付,希望能够用这种方法应付过去。

只是霄云道长的这点伎俩想瞒过姬煜川的眼光,难度不小。姬煜川在秦之初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他了,但姬煜川装着没看到,继续训话。

姬煜川最近一次跟秦之初打照面,也是在东海上了,距今也有数月了。姬煜川对那次见面的情形。印象深刻,知道秦之初不太好惹。他也不打算主动招惹秦之初,希望双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碍着谁,也就是了。

然而姬煜川打算不理会秦之初,他的徒弟姬佑君却没有放过秦之初的意思,姬佑君就只能在姬煜川的下首,秦之初他们是面对着他们走过来的,姬佑君抢在姬煜川还没有见到秦之初的时候,就发现了秦之初。

姬佑君对秦之初的恨,倾三江之水都洗刷不掉。他在秦之初的手中,栽的跟头,数也数不清。他一心想着能够洗刷秦之初强加在他身上的耻辱,让世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好地看看,究竟谁才是最有前途的炼丹师,究竟谁才有资格做智屏公主的驸马?

姬煜川还没有训完话,姬佑君就迫不及待地小声道:“师傅,秦之初过来了,他和师叔霄云道长站在最后面,跟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僧录司的清远和尚。”

姬煜川就当没听到姬佑君的话,继续声色不变地继续训话,他想用这种方式,含混过去。

姬佑君还以为姬煜川没有听到,又略微地提高了声音,再次提醒姬煜川。

姬煜川冷冷地瞥了姬佑君一眼,没说话,但眼神流露出的分明是“多事”二字。

姬佑君讨了个无趣,却又不甘心,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师傅,你忘了?秦之初手中好像有不止一个上好的炼丹炉,正好咱们金丹宫损失了一个炼丹炉,外面又有大敌压境,咱们不如利用这次的机会,逼秦之初把他的炼丹炉献出来?”

姬煜川闻言,怦然心动,他惦记着秦之初的炉子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自从秦之初从圣域回来,在蓬莱岛展示过之后,他就日思月想了。只是秦之初跟个守财奴似得,把炉子盯得很紧,他始终都没有得手。这次,天时地利人和等诸多因素都站在他这边,如果不懂得抓?会,就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姬煜川清了清嗓子,“各位道友,当下,咱们道录司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强敌环伺,是咱们道录司生死存亡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要尽心尽力,不可藏私,要……”

还没等姬煜川把话说完,秦之初已经把手举了起来,“姬大师,本国师有话要说。”

姬煜川皱了皱眉头,“秦之初,你有什么话,不能等会儿再说吗?”

秦之初笑道:“现在说最好,还请姬大师给我小半盏茶的时间就行了。”

姬煜川哼了一声,“你快点。不要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走到了所有炼丹师的前面,“大家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秦之初,乃是大周国师,也是咱们道录司的金品炼丹师,跟大家是一家人。刚才我得知咱们金丹宫坏了一个炉子,没关系,本国师这里还有几个炼丹炉,都是从圣域带回来的。

本国师决定把这几个炼丹炉全都捐献出来,供大家使用,以便大家更快更好地炼丹,供应给和应如龙斗法的道友们,给他们提供最强有力的支持。

各位道友,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值此道录司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我秦之初愿意从我做起,贡献我的所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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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大金主

第568章

大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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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圣域回来的时候,秦之初担心他带回来的炼丹炉落在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的手中,再加上那时候,对他未来修炼,也没有明确的规划,那时候,他不可能同意把炼丹炉无偿捐献出来。

时过境迁,虽然才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外部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秦之初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香火之力对他的重要性,他需要通过不断增加的长生牌位的数量,来保证持续不断地获得香火之力数量、质量的双增长。

炼丹炉的价值虽高,但与香火之力相比,却又算不了什么。尤其是眼下,正是道录司、僧录司两司遭遇危难的紧急关头,两司随时都有倾覆之祸,这个时候,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机,秦之初要是不懂得抓住机会,就枉费他在大周官场打滚数年的经历了。

当然,事情要做,同样也需要宣扬一下,要不然,好事做了,好处却是一点都没有捞到,这可不是秦之初的本意。

看着秦之初在那里慷慨激昂的陈词,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就像是吃饭的时候,吃出来半只苍蝇一样,恶心反胃。他们师徒俩本来是想恶心恶心秦之初,在秦之初的身上割点肉,让秦之初出点血,孰料秦之初鬼到了这种程度,还没等他们师徒俩把话说完,就堵住了他们的嘴。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很清楚,“被动捐出来”和“主动捐出来”绝对不是同一个性质的问题,它会导致人们对捐出者产生完全不同的看法。

“师傅,不能让秦之初出风头呀。”姬佑君忙道,“还有,秦之初不是把炼丹炉捐出来了吗?您可得抓住这个有利的机会,把他捐出来炼丹炉全都抓在手中。”

姬煜川瞪了姬佑君一眼,恼羞成怒地传音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闭嘴,为师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

姬煜川不管有多么的不愿意,还是耐心地站着,等着秦之初把话说完。蓬莱岛同样是姬煜川的根本之地。应如龙和狼崽子也是他的敌人,为了抗敌的大局着想,姬煜川还是要给秦之初一些机会的,不能把秦之初往死路上逼。

不管怎么说,秦之初都是个不可多得的金品炼丹师,又刚刚捐献了炼丹炉,要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容易留下容不得人的印象,对抗敌的大局不利。

秦之初很懂得拿捏分寸,他没有长篇大论去讲,免得引起人们的逆反心理。点到为止之后,他就朝着姬煜川施了一礼,“多谢姬大师给本国师机会。”

姬煜川冲着秦之初点了点头,“秦之初,当此蓬莱岛危急关头。你能够识大体,顾大局,贫道真心地替你高兴。贫道会向正印大天师如实禀告此事。号召全岛的道友向你学习的。好了,你退下去吧。”

姬煜川一点也没有要替秦之初申请物质奖励的意思,他话里话外流露出的就是要给秦之初一些精神上的奖励。但这恰恰又中了秦之初的下怀,秦之初又不缺晶石,丹药,功法,他要的就是声望,号召全岛修真者向他学习,正好是替他大大地扬了一下名,就冲这个。捐献出来的几个炼丹炉的价值就赚回来了。

不过秦之初又不能表现的大喜过望,他脸色平静地说道:“姬大师,本国师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允许本国师在金丹宫有个独立的炼丹室,不与他人共处一室。本国师这样要求,也是为了炼丹的需要。还请姬大师慎重考虑。”…,

秦之初要用佛光普照炉炼丹。还要时常进出昊天金阙,用香火之力炼化雷嗔石,还要和智屏公主、潘冰冰、虞美惠等人幽会,没有一个不受打扰的地方,怎么能行?这一点,是他坚持的底线,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退让的。

姬佑君蹦了出来,“秦之初,你的要求太过分了。金丹宫独立的炼丹室数量是有限的,至少也得是玉品炼丹师才配有独立的炼丹室。你以为你是谁呀?其他品阶的炼丹师都是公用几个炼丹室的。如果师傅给你开了这个恶劣的先例,以后金丹宫的秩序还不得乱了套吗?”

姬煜川沉默着不说话,给秦之初一间独立的炼丹室,未尝不可,只是姬煜川有他的考量,他严重怀疑秦之初还隐藏着更好的炼丹炉,还掌握着更好的炼丹手法,如果让秦之初在独立的炼丹室中炼丹,他就没有了光明正大在旁观看的机会了。

秦之初见姬煜川不肯松口,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姬大师,刚才姬佑君不是说金丹宫的独立炼丹室是有数的吗?本国师可以不占用金丹宫已有的炼丹室,而是自己兴建一个。如果姬大师要是觉得修建一个还不行,那就兴建十个八个的,等建成之后,本国师只要其中的一个,其他的都无偿捐献给金丹宫。你看如何?”

秦之初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在场的炼丹师就嗡嗡地议论了起来。就像世俗人都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一样,做为炼丹师,也希望能够拥有一个独立的炼丹室,自己可以在里面,不受任何打扰,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蓬莱岛资源有限,即便是金丹宫是道录司的根本之一,道录司也不可能无节制地把资源往金丹宫堆,以至于独立炼丹室的数量一直处于奇缺的状态。这次,秦之初答应多给金丹宫建造十个独立的炼丹室,这岂不是说又有十个炼丹室能够拥有自己独立的炼丹室吗?

那几个最有资格拥有独立炼丹室的炼丹师马上忍不住了,纷纷站了出来,“姬大师,既然秦国师这么有诚意,容他兴建十个炼丹室之后,自己用一个,其他的捐给咱们金丹宫,也未为不可呀。”

“是呀,姬大师。这是对咱们大家都有利的事情,你可不能阻止呀。”

……

一时间,到处都是替秦之初说话的人,姬煜川听的脑壳都疼。他发现他总是低估秦之初处理问题的手段。但是仔细一想,又不难发现秦之初很多时候处理问题,都是金钱开道。捐献炼丹炉,还有兴建炼丹室,那个不需要大量的晶石呀?一般人谁能够承受得起,即便是他,也要三思而行。

姬煜川暗中叹了口气。众怒难犯,他在金丹宫德高望重,却还到不了一言九鼎的地步,很多时候,还需要得到别人的协助和配合,真要是把人都得罪惨了,他在金丹宫也就玩不转了。

“好,秦之初。难得你一片赤诚,肯为咱们金丹宫排忧解难。就按照你说的,你为咱们金丹宫再额外捐献十间独立的炼丹室。然后你就可以为自己兴建一间专属于你的独立炼丹室了。”

姬煜川还是不忘坑秦之初一把,让秦之初多出点血。

“行,本国师答应了。”秦之初懒得去跟姬煜川斤斤计较,在他的计划中,道录司早晚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多建一间,少建一间,最后都是他的。…,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眼下应如龙猖狂如旧,秦之初过来。他就更不会走了。以后,丹药的需求会进入一个旺盛期,大家都不可懈怠。”姬煜川叮嘱了一声,又对秦之初说道,“秦之初,你跟我来。把你要捐献的炼丹炉拿出来,先让贫道过过目。”

众人散去,秦之初给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各自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着他,一起随着姬煜川进了姬煜川的洞府。

凭秦之初现在的实力,干掉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不会有什么难度。只是秦之初不是逼到不得不动手的程度,他是不愿意除掉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的,这对他的名声不利。

他又不想一直暗中盯着他们师徒俩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来,所以他就让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做个见证,免得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在那几个炼丹炉上做手脚。

进了洞府,秦之初也不等姬煜川开口,他就把四个炼丹炉拿了出来。“姬大师,本国师要捐献的炉子都在这里了。还请你打个收条。”

姬佑君的眼睛先是在这几个炉子上扫了一圈,眼眸深处尽是贪婪,但他很快就把目光对准了秦之初,“秦之初,你刚才不是慷慨陈词,说是要贡献你的所有吗?你不会就只有这四个炼丹炉吧?应该还有点别的东西,至少还得再有个炼丹炉吧?”

秦之初嘴角噙着淡淡的讥讽,“姬佑君,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本国师把内裤都捐出来呀?我要是捐出来,你是不是要穿在自己身上?”

霄云道长肩膀耸动不已,显然在憋着笑。

清远和尚双手合什,连念阿弥陀佛。

姬煜川狠狠地瞪了姬佑君一眼,他没有继续纠缠秦之初说过的话,他要是和姬佑君一样没脑子地纠缠,免不了让秦之初把他逼到墙角,要是秦之初也逼着他裸捐的话,他捐也不是,不捐也不是,搞得里外不是人,哪又是何苦呢?

姬煜川仔仔细细地查验过秦之初捐的几个炼丹炉,他表面平静,内心却十分的激动,这四个炼丹炉,无论哪一个,品质都在他使用的炼丹炉之上,据他所知,整个大周修真界,根本就找不到品质能够超过它们的炉子。

金丹宫得到这四个炉子,必定是实力大增。他要是能够用其中品质最好的那个炼丹炉炼丹,说不定就有可能把凝婴丹炼出来。

“好,秦之初,今天你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呀。贫道这就给你开收条。”姬煜川提起毛笔,刷刷刷几笔,就把收条写好,交给了秦之初。有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在,他没有在收条上做任何手脚,省去了日后扯皮的可能。

秦之初一刻都不想在姬煜川的洞府多留,他将收条收起来后,就提出告辞。

姬煜川急着研究那几个炼丹炉,姬佑君却是跟秦之初一样,也不想多见秦之初一会儿,师徒俩都没有留秦之初的意思,秦之初、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三人一起出了姬煜川的洞府。

刚出来,清远和尚就按捺不住,抱怨道:“秦国师,你今天的事情做得可有点不地道。厚此薄彼了。你刚刚从大周回来,就又是捐炉子,又是捐独立的炼丹室的,好处都给了道录司。我们僧录司一点都没有得到。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是僧录司的一份子。”

霄云道长哈哈一笑,“清远和尚,你这还没有看出来吗?秦国师这是做出了选择,以后就把我们金丹宫当他的家了,他跟我们还是要亲一些的,跟你们僧录司要远一些。”…,

秦之初笑了笑。“清远大师,本国师这不是一回来,就先到了道录司吗?僧录司,本国师也不会没有任何表示的。这样吧,炼丹炉,我是没有多余的了。本国师就只能给僧录司多捐献十间独立的炼丹室了。另外,我再捐五十枚九转金丹给僧录司,还有我在这边炼制的丹药。也有僧录司的一份,你觉得如何?”

霄云道长咋舌不已,“乖乖。秦国师,你可真是大手笔呀。一出手,就是给僧录司二十间独立的炼丹室,五十枚九转金丹。你这里在哪里发财呀?我在道录司混了上百年,也没有你这么有钱。”

清远和尚哈哈大笑起来,“秦国师还是跟我们僧录司亲呀。你就该这么捐,馋死道录司的这帮牛鼻子。正印师和副印师要是知道秦国师你这么慷慨的话,也一定会高兴的。”

在道录司和僧录司之间,秦之初要尽可能地一碗水端平,他不可能因为道录司放弃僧录司。也不可能因为僧录司而放弃道录司。

秦之初说道:“等我在这边把独立的炼丹室建好后,就到僧录司那边去。到时候,一块儿把九转金丹捐出来。霄云道长,你是炼丹大师,在金丹宫,应该也有独立的炼丹室吧?能不能带我去参观一下?”

“当然可以了。”霄云道长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秦国师,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说什么,贫道也要伺候好了你这个大金主,大财主呀。”

霄云道长本来就跟秦之初亲近,今天先是见秦之初惊退了狼崽子,又目睹秦之初一掷千金,更是打定了主意,要维持好与秦之初之间的关系。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秦之初将来必定能够一飞冲天,说不定不久之后,就能够像潘冰冰一样,进入圣域修炼。

霄云道长带着秦之初进了他的炼丹室,清远和尚在炼丹室外面发了个传讯符,这才也跟着进了炼丹室。

秦之初在炼丹室中看的很仔细,他要确认一下道录司的炼丹室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水平上,他不可能把道录司的炼丹室修成到圣域的水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算是破不了产,也得腰包大幅度缩水了。

在炼丹室中转了一圈,秦之初问道:“霄云道长,你这个炼丹室在道录司处在什么水平?在整个蓬莱岛,又处在什么位置?”

霄云道长毫不隐瞒,说道:“不是我夸海口,经过我多年的经营,我这个炼丹室在整个蓬莱岛绝对是排名前十的炼丹室了。不过最好的炼丹室,还是得说是姬师兄的炼丹室了。那是咱们蓬莱岛公认的第一的炼丹室,就在姬师兄洞府的深处,可惜刚才没有机会让你见一见。”

秦之初继续问道:“那姬大师的炼丹室能够比的炼丹室高出来多少?高出的部分主要是在什么地方?”

清远和尚说道:“这个还是让贫僧来说吧。贫僧也参观过姬大师的炼丹室。总体来说,姬大师的炼丹室在方方面面都超过了我们的炼丹室。

面积上,他的炼丹室是最大的,他的炼丹室分三个,一个是用炉子炼丹,一个用于地火炼丹,还有一个是他用傀儡炼丹。像我们,一般只有一个,只有极个别的有两个。除此之外,姬大师的炼丹室中存放丹药的库房,里面的阵法相当精妙,可以使得丹药的药性保持更长的时间,

还有,他的炼丹室带有一个微型的苗圃,内中设有须弥阵法,展开后,有将近十亩的面积,他在这个苗圃上培养珍稀的灵药,这个苗圃,我们是没有的。

另外,他的炼丹室还设有强大的防御阵,还能引地火进行防御和攻击。总之,各个方面都十分的强大。”

一边对比着霄云道长的炼丹室,一边听着,秦之初的心中渐渐的有了数,“本国师明白了。霄云道长,在这个岛上,那里有兴建独立炼丹室的合适地方?”

霄云道长忙道:“在岛的东南角,哪里还有大片的空地。走,我带你去。”

三个人又一起出了洞府,还没等他们飞过去,就见金丹宫前面的传送阵上一阵光华闪烁,紧接着两个和尚顶着锃光瓦亮的光头出现在传送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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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难听话

第569章

难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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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那两个和尚出来,秦之初和霄云道长都一愣,清远和尚却已经疾步上前,躬身施礼,“弟子见过副印师、长老。”

秦之初和霄云道长也都醒悟过来,连忙上前,向僧录司的副印师仁念大师,长老虚云大师行礼。

霄云道长行完礼,又问道:“不知两位大师过来,所为何事?是不是要找姬师兄?用不用我向姬师兄通报一声?”

“不用了。”虚空大师的目光盯着秦之初,“贫僧听说秦国师愿意向我们僧录司捐献五十枚九转金丹,贫僧是受正印师云空师兄的差遣,过来接受秦国师的捐献的。”

“副印师的消息可真是够快的。”霄云道长瞟了清远和尚一眼,他们三个当中,能够有机会向僧录司通风报信的,也就只有清远和尚。

清远和尚神色坦然,“秦国师,如今咱们僧录司很多僧友突破在即,只是局限于丹药的不足,只能困在心动期的境界中。有了五十枚九转金丹,怎么着也能够有七八个僧友突破成功,这对当下的局势来讲,是非常关键的转变。这一点,相信你能够理解贫僧的苦心。”

秦之初笑了笑,“本国师也是僧录司的一份子,同样乐于看到僧录司的强大和繁荣。仁念大师、虚云大师,幸苦你们两位了。本来本国师还打算亲自把丹药送过去,没想到却害得你们两位亲自跑了一趟。”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把装着九转金丹的玉瓶取了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了仁念大师。

仁念大师先是双手合什,朝着秦之初躬身一礼,这才用双手把药瓶接了过去,打开瓶塞。确认里面装着的真的是五十枚九转金丹后,他把玉瓶收好,又朝着秦之初躬身一礼,“秦国师。贫僧代表僧录司所有僧友,向你表示最诚心的感谢。这次我们僧录司要是能够得脱大难,你当居首功。”

秦之初忙道:“大师过奖了。本国师别的本事没有,也就是炼丹能够拿得出手。这些九转金丹是本国师从圣域带回来的,本国师还盼着能够亲自把九转金丹炼制出来,以供僧录司的僧友、道录司的道友使用。

至于首功吗?本国师认为首功应该归于僧录司的正印师云空大师,和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景行道长。第二功归于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维贤道长,还有仁念道长您的身上。本国师就算是有功,也就是排在十功八功之后了。”

仁念大师呵呵一笑,“秦国师能够谨守本分,不居功自傲,十分的难得。贫僧回去之后,一定向云空师兄禀明秦国师的宽广胸怀,把秦国师树立成咱们僧录司的榜样。”

虚云大师接着说道:“秦国师。贫僧还知道你准备为两司捐献独立的炼丹室,在这方面你有什么人手、天材地宝方面的需要,随时可以来找贫僧。道录司这边如何。贫僧不知,但是在咱们僧录司那边,一定全力配合你。”

“好,如果本国师有需要麻烦到虚云大师的,一定不会不好意思麻烦大师的。”秦之初笑着说道。

仁念大师和虚云大师没有久留,他们接收了九转金丹,又跟秦之初客气了两句,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值此强敌压境的危急关头,五十枚九转金丹如何发挥出最大的价值,这是值得他们好好考量的大事情。…,

秦之初在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的陪同下。到了海岛的东南角,那里果然有大片的空地,用来兴建独立的炼丹室,再合适不过。

秦之初二话不说,就把数以百计的土木傀儡放了出来,开始动工。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几百个土木傀儡协同作业,十间彼此独立的炼丹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耸立起来。

也就是半天多点的时间,秦之初就把十间独立的炼丹室的主体结构修建好了,之后,又花了不到半天时间,炼丹室的内部整修也顺利结束。

秦之初笑着把所有的土木傀儡收起来,然后指着这十间炼丹室,笑着向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发出了邀请,“霄云道长,清远大师,你们请吧。”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各自随便选了一间炼丹室,走了进去。秦之初在外面等着,工夫不大,炼丹室里面就传出来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的惊呼声。

“这么大的苗圃,有七八亩大吧?”

“这么好的保鲜阵,贫僧炼制的丹药,放在这里,只怕上百年,都会让药性不损失一星半点。”

……

良久,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恋恋不舍地从炼丹室中出来。

“不行了,不行了。贫道说什么也要在这十间独立的炼丹室中,占上一间。”霄云道长迫不及待地说道。

“秦国师,你捐献的这十件炼丹室,跟姬大师的那一间,可能还没有办法比。但是在蓬莱岛,绝对是一流的,贫僧看的口水直流呀。你什么时候能够到僧录司那边,把你答应的二十间炼丹室,也给建起来?贫僧也等不及,想得到一间了。”清远和尚不甘落后地表达了他对这些间炼丹室的满意程度。

秦之初指了指已经黑透的天,“今天累了一天,休息一下。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去僧录司那边。”

清远和尚虽然恨不得秦之初马上就到僧录司那边,却也知道不好强求,急的他抓耳挠腮,却也只能忍着。

霄云道长连忙去向姬煜川通报了情况,姬煜川得知消息后,马上亲自过来查看,姬佑君就像是跟屁虫一样,姬煜川走到哪里,他跟到那里。

参观完这十间独立炼丹室后,姬煜川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还不错”。

姬佑君却是脸色阴沉,他事先可没有想到秦之初修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质量又是这么高。虽然还比不上师傅的丹室,却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果把这十间炼丹室分派出去,那么他们师徒俩拥有的优势,会受到不小的削减。

“姬师兄。我想把我那间炼丹室退回给金丹宫,然后在这里,重新选一间,还请姬师兄允准。”霄云道长说道。

姬煜川点了点头,“可以。你马上去发一个通知,让那些有资格拥有独立炼丹室的道友们过来看看,抓紧时间选吧。争取让这些炼丹室在最快的时间内投入使用。”

金丹宫的炼丹师们得到消息后,顿时沸腾了,大家都顾不得夜色朦胧,纷纷涌到海岛的东南角,围着那十间炼丹室转来转去。秦之初做为这些炼丹室的捐献者和建设者,受到了这些炼丹师最热烈的欢迎和追捧,甚至还有几个女炼丹师投来脉脉含情的眼神。

秦之初尽最大的热情,和这些人周旋。他要在道录司扎根,要控制道录司,要让道录司的修真者给他树立长生牌位。那么就需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争取他们的好感。…,

第二天,秦之初又到了僧录司,为僧录司修建了二十间独立的炼丹室,每一间炼丹室都修建的庄严肃穆,坚固非常。他还特意根据僧录司的特点,为每间炼丹室增加了供奉佛龛的地方,以供那些炼丹师在这里烧香礼佛。

秦之初希望有朝一日,僧录司的这些炼丹师能够在供奉佛龛的地方,也给他树上一块长生牌位。

当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和佛祖争夺香火,他只是希望佛宗的信徒们在朝拜佛祖的时候,顺便也能够给他烧一炷香,为他提供一点香火之力。就像是在佛域的九龙寺,他在群贤殿中占了一席之地,这就够了。

和在金丹宫一样。等到秦之初把这些炼丹室修建好之后,同样在僧录司引起了巨大的轰动,除了蜂涌而至的僧录司炼丹师之外,就连副印师仁念大师都抽空过来了一趟,并代表僧录司,再三向秦之初表示感谢。

忙完这些,秦之初终于有时间,为自己修建一栋独立的炼丹室了。他的炼丹室没有什么特点,除了大点之外,就是防御阵多了点。至于那些浪费材料和晶石的苗圃、存放丹药的库房等等,则是一概没有。

秦之初修建这间炼丹室的本意,只是为了能够有个专属于他的空间,可以隔绝外人的目光,不过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在参观完他的炼丹室之后,一口认定秦之初是秦之初先后捐献了三十间炼丹室,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家底都消耗光了,以至于轮动给自己修建炼丹室的时候,却搞得十分寒酸。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是感动非常,都说秦之初大公无私,识大体,顾大局,先人后己,在当前强敌压境的时候,这种品质尤其显得难能可贵。

经过他们俩的宣扬,秦之初的名声再次又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是炼丹大师,不可能一直陪着秦之初,在秦之初把所有的炼丹室建好之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慧能带着人赶了过来,一见秦之初,就是大礼参拜,“拜见国师。”

“慧能大师,快快请起。”秦之初抬了抬手,让慧能起来,“你留在蓬莱岛数月,为本国师立下了不小的功勋,辛苦你了。”

秦之初时刻都在关注着长生牌位的变化,别看长生牌位的数量有几十万,他却很清楚每一块长生牌位的主人是谁。这些长生牌位中一共有十几块来自蓬莱岛的僧录司,都是慧能留在蓬莱岛之后,树立起来的。

别小看这区区十几块,它们就像是火种一样,将来有一天,总会形成一场席卷整个僧录司的熊熊大火。

慧能忙道:“国师,贫僧真是惭愧,你赋予贫僧那么大的信任,贫僧取得的成绩却只有这么一点,实在是辜负了您的信任了,还请国师治罪。”

秦之初笑了笑,“万事开头难。你能够打开这样的局面,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本国师嘉奖你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怪你。”

“多谢国师法外开恩。”慧能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指着他带来的几个和尚,“国师,这是我这几个月发展的信徒中的一部分。他们都十分的崇拜国师的事迹。都跟贫僧一样,对国师抱着一颗虔诚的心。几位道友,还不快快见过国师。”

那几个和尚又重新拜见秦之初,并一一报上名号。秦之初在昊天金阙中一一找到了对应的长生牌位,可以确认他们确实都是秦之初在僧录司的第一批信徒。…,

秦之初为了强化他们的信仰,毫不犹豫地一一为他们摸顶赐福,之后,又根据他们的现实情况,一一赐予了丹药。顿时,这些和尚看秦之初的目光就不一样了。他们对秦之初越发的虔诚,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慧能,本国师这边缺两个人手,你安排两个僧友留下来吧。替本国师看看门,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秦之初说道。

慧能点了点头,指了指两个平日里表现的对秦之初最虔诚的和尚。“你们俩留下。”

那两个和尚又惊又喜,欢天喜地地留了下来。

炼丹室的门口,有厢房。秦之初让这两个和尚在那里住下,替他支应客人,还有打个杂什么的。这两个和尚搬到厢房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秦之初的长生牌位摆了出来,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秦之初吩咐这两个和尚不得他的吩咐,不能进入到炼丹室的里面,同时还让他们注意打听外面的战况,注意收集应如龙和狼崽子的行踪,然后。他就到了炼丹室的深处,启动了重重的防御后,开始修炼起来。

秦之初要做的事情很多,自身的修为境界需要提高,炼丹师的水准也要提升,雷嗔石还要炼化。这三件事,没有一件是轻松的。

眼下,昊天金阙又积蓄了不少的香火之力,不过秦之初出于谨慎起见,决定多积攒一些时日,等到香火之力的总量积攒到一个可观的程度后,再开始试炼雷嗔石。

他把时间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拿出来修炼,另外两份则用来提升他的炼丹水平。他呆在昊天金阙中,使用佛光普照炉这件上等佛宝,大把大把的灵药投了进去,一次又一次的炼丹。

时而失败,时而成功。败也不馁,成也不骄,秦之初始终心态平和地炼丹,他的炼丹水平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增长着。

就这样过了几天,潘冰冰携带着大量的物资,从圣域返了回来。

秦之初把蓬莱岛面临的情况跟潘冰冰说了说,潘冰冰面露不屑,在她看来,应如龙就算是拥有堪比元婴期的实力,也不是真正的元婴期。只要她出手,不敢有能够百分之百的把握将应如龙击退,却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潘冰冰甚至主动要求到外面,去会一会应如龙。

秦之初当然不可能同意,要是让僧录司、道录司的金丹们发现了潘冰冰的踪迹,那还不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何况,凭秦之初现在拥有的力量,对上应如龙,输的一方肯定不会是他,能不能杀死应如龙,不好说,把应如龙打得鼻青脸肿,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之所以迟迟不肯出手,是因为这样做,并不符合他的利益。

道录司、僧录司只有在承受强大的外部压力的时候,才有可能允许他在这里发展信徒,而不会对他进行任何形式的干涉。

潘冰冰对自己男人的话,自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她也就安心地留在昊天金阙,有时候自己打坐修炼,有时候看着秦之初炼丹,给他打打小手,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像条美女蛇一样,紧紧地缠绕住秦之初,两人抵死缠绵。

一转眼,秦之初到了蓬莱岛,已经十天了。经过数百次的开炉炼丹,秦之初终于在丹道上,又往前迈了一大步,顺利地晋升玉品炼丹师,从此可以炼制九转金丹,距离炼丹大师的称号,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下一步,秦之初要冲击炼丹大师,就需要大量可以用来炼制凝婴丹的灵药。潘冰冰受秦之初之托,再次回返圣域,替秦之初采购灵药,还有更多土木傀儡的建设方案,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物资。

这时候,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已经达到了相当可观的程度,长生牌位的数量也突破了七十万大关。秦之初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试炼雷嗔石的事情,再往后压一压。

他把昊天金阙收起来,数日来,第一次走出他的炼丹室。那两个和尚连忙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向秦之初施礼。

秦之初问道:“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其中一个和尚,忙回道:“国师,就在前天,又有一个岛屿让应如龙那个恶魔攻破,幸亏在岛屿攻破之前,上面的人员都转移了出来,只是损失了一些建筑和来不及撤出来的物资。”

另外一个和尚说道:“国师,那个应如龙还叫嚣说一定要杀了你,还说……还说……”

“吞吞吐吐干什么?应如龙还说什么了?”秦之初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应如龙一定不会说什么好话。说不定有什么难听的话等着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0章 厚脸皮师徒

第570章

厚脸皮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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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龙还说要拆了你的骨头喂狗,拧下来你的脑袋当夜壶。”那个小和尚说完,就扑通跪下了,“请国师赎罪,这可都是应如龙说的。在小僧心中,应该是国师把应如龙的骨头拆下来喂狗。”

“起来吧。”秦之初挥了挥手,“本国师又没有怪你。本国师再问你们,这几日,可有人过来要本国师参战或者炼丹吗?”

两个和尚一起摇了摇头,“启禀国师,这几天真是奇怪了,没有一个人过来。据我们的观察,其他炼丹师那里,都是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咱们这里十分的冷清。”

秦之初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和尚一起摇了摇头,“国师,我们俩都是和尚,在金丹宫,只有我们两个是光头,标志实在是明显。我们俩曾经想了很多办法去打探其中的原因,可是每次别人一看到我们走过去,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秦之初追问道:“难道你们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吗?”

其中一个和尚想了想,说道:“国师,关于咱们这里为什么门可罗雀,我们俩实在是打探不出来原因。不过,小僧倒是听说了一件事,也许您会感兴趣。你不是给道录司捐献了十间独立的炼丹室吗?其中九间已经有了主儿了,还剩下一间,似乎姬大师有意将其安排给姬佑君。”

“姬佑君?”秦之初露出一丝不悦来,“他可真是好意思。以前没有少和本国师作对,不止一次要打要杀的。这次怎么竟然厚着脸皮,来要本国师捐献的独立炼丹室了?他不是守着一个炼丹大师的师傅吗?干嘛不让他师傅给他?”

两个和尚沉默不语,他们俩自知这时候,没有说话的资格。他们俩更不敢随便乱说,万一说错话。让国师把他们撵走,那就不好了。

秦之初想了想,抬腿就朝着金丹宫的方向走去,“你们俩不用跟着本国师了。留下来看家。”

还没有走到金丹宫,秦之初就发现金丹宫那里十分的热闹,不少人挤在金丹宫的门口,大吵大闹的。

秦之初走的稍微近了点,凝神停了片刻,很快就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还是剩下的那间独立炼丹室闹的。

金丹宫。炼丹师的数量比炼丹室的数量多,也就是所谓的僧多粥少,每个炼丹师都盼着能够有一间专属于他的炼丹室。

很多人都有自知之明,那些资历低的,修为境界差的,炼丹水平不够的,就算是想得到独立炼丹室想的要死,也都是在心里面嘀咕一下。不会说出口的。不过除了这些人之外,金丹宫还是有很多人有资格得到独立炼丹室的,总数量远远地超过了十个。

这些人当中。有好多都是道录司的老资格了,其中不乏不怕姬煜川的。在得知姬煜川有意把那十间新建的独立炼丹室中的一间留给姬佑君的时候,这些人可就不干了。

凭什么呀?论资历,论修为境界,论炼丹水平,姬佑君算个什么?

人年轻,还狂傲,目中无人,素日里仗着有个好师傅,没少在道录司横着走。真要是到了给司里面做贡献的时候,却少见他露面。

就这样的人呢,凭什么让他占一间独立炼丹室?

姬煜川曾经去看过秦之初捐建的那十间独立炼丹室,虽说比不上他自己的那间好,却也算是精品了,超过了司中绝大多数炼丹室了。…,

姬煜川一向是不遗余力地培养姬佑君的。有好东西当然要给自己的好徒弟留一份了。他老实不客气地从十间独立炼丹室中选了一间出来,留着不分出去。他也不明说是给姬佑君留的,只是占着,又不允许其他人搬进去。

姬煜川的心思并不难猜,很快就在金丹宫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有资格得到独立炼丹室,却又被排挤在了分配出去的九间独立炼丹室之外的人,这几天都是急的着急上火,不止一次去找姬煜川理论,都让姬煜川给顶了出来。

后来,这些人发现单个行动,没有效果,干脆联合了起来,组团找姬煜川理论。这场行动从昨天就开始了,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姬煜川始终不肯露面,只是让一些支持他的,出来跟闹事的炼丹师理论。

秦之初搞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来。姬煜川可真是枉有大师之名,凭他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给姬佑君弄个独立炼丹室的,应该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却偏偏来占这点小便宜。

秦之初信步走到了金丹宫前面,清了清嗓子,“各位道友,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如今,强敌压境,正是需要各位道友出力的时候,大家为什么堵在金丹宫门口?”

众人回头,一看是秦之初,个个大喜,“大家快看,是秦国师。秦国师,海岛东南角那十间独立炼丹室,是你捐建的。咱们大家都念你的好。可是现在有人仗着自己的权势,不顾脸面,非要强占一间。如果说他占着理,也行呀。偏偏他就是不肯给我们一个解释。你来给评评理,这样行吗?”

秦之初明知故问道:“是谁要强占呀?”

那位炼丹师说道:“还不是姬煜川姬大师吗?”

他的话音还未落,旁边就有人拉了他一下,他猛然醒悟过来,“还不是姬大师的徒弟姬佑君吗?他现在连个金品炼丹师都算不上,占了那么好的独立炼丹室,岂不是浪费?这外面应如龙和狼崽子把咱们堵在了岛上出不去,那些和应如龙周旋的道友还指望着咱们多练些丹药出来呢。浪费一间那么好的独立炼丹室,会耽误多少事呀?”

马上,就有一个站在金丹宫门内的人朗声道:“马跃进,你不要胡说。姬小大师正在几位大师的见证下,进行金品炼丹师的考核。他这次有百分之百的机会,能够晋升金品炼丹师。”

秦之初挑了挑眉,他上次来蓬莱岛的时候,在三仙岛上。跟姬佑君同是进行炼丹师晋级考核,结果他通过了,姬佑君失败了。一转眼,几个月过去。姬佑君选择在这时候进行晋级考核,一个很主要的目的应该就是冲着那间独立炼丹室去的。

这样的结果,不是秦之初想要的。他既不想让姬佑君得到他捐建的独立炼丹室,同时也不想让姬佑君顺利地晋升金品炼丹师。姬佑君害了他那么多次,一旦让他晋级成功,他还不得得瑟起来。以后备不住就使什么坏水。

“姬佑君要晋升金品炼丹师了?这样的大喜事,为什么不让我们大家伙都做个见证呀?本国师急的很清楚。炼丹师等级考核,以前不是在三仙岛进行吗?今儿个,怎么跑到金丹宫了?还不肯让我们看。是姬佑君没有信心呢?还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呀?”

秦之初一张嘴不饶人,三言两语就撩拨起了在场的那些炼丹师的敏感神经。这些炼丹师正是担心仅剩的一间独立炼丹室让姬佑君抢了去,一听姬佑君有可能作弊,姬煜川有可能徇私,那还了得?…,

“我们要去看姬佑君的考核过程。要不然的话,我们是不会承认他的考核结果的。”那个马跃进马上扯着嗓子喊道。“各位道友。越是危机的关头,越是考验人。咱们可得坚持住,不能够让金丹宫沦落为某些人的私产。”

刚刚安静下来没多大工夫的金丹宫门口。马上就掀起了滔天的声浪。其中几个情绪激动的已经开始往金丹宫里面冲了。那些听命于姬煜川的修真者,张开双臂,启动了身上的护身符,将金丹宫的大门牢牢地堵住,不准任何人进入。

这时候,挤在金丹宫门口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足有近百人。秦之初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把万里剑放了出来,从人腿的间隙钻了进去。用万里剑的剑尖轻轻地在那几个堵门的修真者的护罩上,戳了几下。

只听噗噗噗几声轻响,护罩轻而易举就让万里剑戳破了。没了护罩的保护,堵门的那几个人就有点撑不住了,外面的人往里面一涌,他们几个就站立不住。摔倒在地,滚地葫芦一般,滚了起来。

外面的炼丹师也不等他们爬起来,一拥而进,踩着他们的身子、手脚、脑袋,就冲进了金丹宫。

还没等这些了炼丹师冲到金丹宫深处,霄云道长从里面走了出来,“混账,你们这是干什么?金丹宫重地,也是由得你们随便闯的吗?”

霄云道长和姬煜川一样,也是炼丹大师,只是修为境界和炼丹水平都不如姬煜川。但反过来讲,姬煜川的风评可没有霄云道长那么好。

那些炼丹师连忙停了下来,向霄云道长诉苦道:“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呀。霄云道长,姬大师都要把金丹宫变成他们师徒俩的自留地了。”

“胡说什么呢?”霄云道长呵斥了一声,“姬师兄一心为公,这些人他呕心沥血,为咱们金丹宫、为咱们道录司做了多少事情?金丹宫要是没有姬师兄,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吗?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不要在这里闹事,你们再往前,就要进入禁区了。到时候,连我都救不了你们。”

“可是,霄云道长,我们还想亲眼看看姬佑君是如何晋升金品炼丹师的。我们也不求别的,只求公平公正。”

马跃进叫嚷着,其他人纷纷附和。

“霄云道长,大家伙的心情,你要理解。眼下,强敌压境,大家继续有件大喜事振奋人心,要是姬佑君能够顺利地晋升金品炼丹师,大家都高兴呀。”秦之初从人群后面走到了前面,朝着霄云道长颌首示意。

霄云道长清清楚楚地知道秦之初和姬煜川之间的恩怨,如果说全天下的人都为姬佑君的晋升高兴,秦之初也是不可能露出真心的笑脸的。

不过,要是让霄云道长在姬煜川、姬佑君师徒和秦之初两者之间选择,霄云道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秦之初。

“秦国师,你说的有道理。请你还有诸位道友都等一会儿。且容我去里面问问。看看能不能挑选几个道友进去观看。”

过了一会儿,霄云道长从里面出来,“经过我的努力,副印大天师还有姬师兄同意从你们当中选五个人出来。进去观看。秦国师,你算一个。马跃进,就你蹦的欢,也算你一个吧……”

很快。霄云道长就挑选了五个人出来,然后带着他们一起朝着金丹宫深处走去。…,

金丹宫内,甬道密布,房间林立,几乎每个房间都有层层防御。在很多隐蔽的地方,还藏着消息埋伏,就算是秦之初。真要是挨上一家伙,也够他喝一壶的。

秦之初悄悄地把佛莲灯拢在袖中里,随时准备着启动佛莲灯的防御。不过他这样做,有点多余。工夫不大,霄云道长就带着他们到了一个门口,推开门,带着秦之初他们走了进去。

进了门后,里面是个广阔的大厅。里面的布置不多,最醒目的是大厅中间的炼丹炉。

秦之初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炼丹炉是他捐献给道录司的四个炼丹炉中的一个,而且还是品质第二好的那个。此时此刻。姬佑君就站在炼丹炉的旁边,侃侃而谈。

姬佑君面对的方向,坐着几个人,上首是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维贤道长,姬煜川做得略微靠下。再往下,还有金丹宫几个最有影响力的炼丹师。最下面,是三仙岛那几个负责炼丹师晋升考核的修真者,秦之初曾经跟他们有一面之缘。

秦之初进来的时候,姬佑君正在回答问题。他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唾沫星子乱飞,磕巴都不带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霄云道长请秦之初他们等他一下,他走上前,朝着维贤道长施了一礼,“副印大天师。贫道奉命带了秦国师他们五个过来观礼。”

维贤道长朝着秦之初这边张望了一眼,“让他们呆在一旁观看。对了,记得给秦国师搬一把椅子。”

“是。”霄云道长又退回到秦之初他们身边,领着他们到了姬佑君的侧前方,又专门给秦之初搬了一把椅子,让秦之初坐下观看,至于其他四个人,就只有站着的份儿了。

秦之初落落大方地坐了,当姬佑君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秦之初还特意跟姬佑君招了招手,十分和善的样子。

姬佑君脸色一变,他差点叫人把秦之初轰出去。有秦之初在,影响他心情。但他很快就想出来这不是能够由得他撒野的场合。

金品炼丹师在道录司算不得什么,何况,这仅仅是个晋升金品炼丹师的考场,他师傅姬煜川为了把副印大天师请来,不知花费了多少口舌,许出去了多少好处,他要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他师父的一番苦心就全都白费了。

姬佑君把头一扭,强迫自己不看秦之初。不过秦之初的出现,还是给他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他在看到秦之初的一瞬间,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在整场考核中,这还是第一次。

姬煜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传音道:“好好答题。不要想你跟秦之初之间的那些混账事。”

姬佑君迅速地稳定了下来,回答又重新流利了起来。

姬佑君的炼丹理论比之穹上丹经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秦之初没有性情听,他感兴趣的是自己捐献的炼丹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朝左右看了看,见霄云道长坐的离他不远,便凝音成线,传音问道:“霄云道长,本国师捐献的四个炼丹炉都给谁了?”

“最好的那个,姬师兄要了,第二好的,你也看到了。剩下的两个,给了我一个,还有一个,给了我们道录司唯一的女炼丹大师风华道人。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霄云道长有问必答。

秦之初皱着眉,端坐在那里,外人看来,他在认真地聆听考官和姬佑君之间的问答,但只有秦之初心中很清楚,他这会儿很不高兴。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真是太过分了,把他当冤大头一样。他捐献出来的炼丹炉,姬佑君要拿走最好的一个,他捐建的独立炼丹室,姬佑君也要占一间。他们还真是不客气,真好意思下得去手。

秦之初要是让姬佑君用他捐的炼丹炉,顺利地通过考核,再占一间他捐建的独立炼丹室,非得被气出个好歹来。

气大伤身。

秦之初可不想出钱出力,最后还把自己给气坏了。

秦之初看了看姬佑君,有心在姬佑君身上做点手脚,可是又怕让维贤道长、姬煜川发现端倪,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很快,他就把目光对准了姬佑君旁边的那个炼丹炉。

秦之初从圣域一共带回来六个炼丹炉,不算佛光普照炉的话,还有五个,捐了四个,还剩下一个,准备日后留给演宁使用。对这几个炼丹炉,他都非常的熟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1章 新生代炼丹师

第571章

新生代炼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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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对这几个炼丹炉都十分的熟悉,这几个炉子有什么优点,缺陷在什么地方,在大周修真界,想找出一个比他更清楚的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在捐献这几个炉子的时候,暗中留了一手,并没有把这些情况告诉姬煜川。捐献东西的时候,总不能明着说东西有什么不好,这样的话,会给人留下一种捐次品的印象。

秦之初的这种隐瞒也不能说是刻意为之。毕竟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没有一个炼丹炉是完美无缺的,随便一个炉子都有这样那样的缺陷,要不然的话,炼丹炉就不会有品阶之分了。

姬煜川算是很不错的炼丹大师了,但是他的眼界不行,他一辈子都混在大周,从来没有去过圣域,这就注定他在短时间内发现炼丹炉大大小小的缺陷,并制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何况,为了让姬佑君尽快评定上金品炼丹师,姬煜川又花了不少的时间,去指点姬佑君,留给他的时间就更不足了。

秦之初在捐献炼丹炉,捐建独立炼丹室的时候,其实已经想到了让姬煜川、姬佑君侵占一部分捐赠品的可能性了,他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他没想到这师徒俩脸皮恁厚,吃香那么难看,要把好东西全都搂到自己怀里,这就让秦之初很是腻歪。

秦之初朝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正是下手的好时候。不过他还是很谨慎,佯装后背痒痒,伸手朝着后背够去。“哎呀,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痒痒起来了?”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刚好让站在他身边的马跃进等人听到。马跃进他们几个看了秦之初一眼,又把目光对准了正侃侃而谈的姬佑君。姬佑君好歹也是姬煜川唯一的徒弟。本人也算是比较有炼丹天赋的,他的炼丹理论,秦之初看不上眼,但是对马跃进等人来讲。还是有不小的参考价值。

见没人注意他,秦之初背在后背的手,贴着背脊往下滑,滑到臀部的时候,手稍微的往外一挪,便顺着椅子腿又往下滑了一点。他的袖子里面笼着金丹颅宝,鬼秦无声无息地从金丹颅宝中飞了出来。贴着椅子腿,滋溜一下,钻到了地下。

秦之初把手收了回来,又重新坐好。半盏茶之后,他收到了鬼秦传递回来的信号,已经在炼丹炉上做完了手脚,他又佯装后背痒痒,又把那一套动作做了一遍。鬼秦原路返回。

这一过程,从头到尾,宛若行云流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也得说是鬼秦的气息凝练到了相当的程度,其阴寒的气息收敛自如,即便是丈许外的维贤道长、姬煜川两个金丹期都没有发现。

很快,姬佑君的口试部分就完了。姬佑君得意地瞟了秦之初一眼,眼神中不无挑衅之意。

几位负责考评的考官相互交流了一下,纷纷点头。

“秦国师,你觉得凭佑君现在对丹道的认识,和他对的丹道的阐述,是否符合金品炼丹师的标准?”姬煜川突然开口问。

“姬佑君的理论知识还算是扎实吧,勉强够得上金品炼丹师的水平。只是有句老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姬佑君是不是够资格评上金品炼丹师,还得看他炼丹的实际情况,才好确定他的真实水平。”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哼,秦之初,你不要在那里冒充行家了。告诉你。我不但理论性,实践更强。今天,我一定能够评上金品炼丹师。早晚有一天,你只能跟在我的后面,吃我走路的时候,踢起来的尘土。”姬佑君话里话外,没有一点服气的意思。

秦之初笑了笑,“姬佑君,别跟我撂狠话,也别光动嘴皮子,炼丹吧。这次,你是不是还打算炼制七窍丹吗?”

姬佑君恶狠狠地瞪了秦之初一眼,上次他跟秦之初同场较技,他炼制的是七窍丹,秦之初炼制的可是正宗的境界丹——七心丹。结果他失败了,秦之初成功了。秦之初这次特别提出来,分明就是讥讽他。

“秦之初,不要总是用老眼光看人。今天,我就炼制七心丹,而且还要炼好,最起码炼的比你好。”姬佑君挺着胸道。

秦之初再次笑了笑,“姬佑君,上次咱们俩在三仙岛,同场较技,看谁能够先进入金品炼丹师,结果你输了,我赢了。我记得我还赢了你十八枚九转金丹。怎么样,敢不敢跟本国师再赌一次?本国师赌你今天不在状态,通不过今天的考核。至于赌注吗?三十六枚九转金丹。你要是赢了,不但上次你输给本国师的,可以舀回去,还能够多赚回去一倍。”

维贤道长在上首呵呵一笑,“秦国师真是真性情啊,都修炼到了心动期,还如此热衷赌博。”

姬佑君看了看姬煜川,他本人是很想赌的,可是他没有三十六枚九转金丹,一枚都没有。他要是输了,还得他师徒蘀他出这笔丹药。可是反过来,他要是赢了,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可就扬眉吐气了。

姬煜川没有马上给姬佑君回应,他想了想,传音问道:“佑君,你觉得你今天状态怎么样?你别说话,你要是觉得好,就朝师傅点点头。要是不好,就摇摇头。”

姬佑君连忙点了点头。

姬煜川又想了想,“好,咱们就跟秦之初赌一把。你记住,等会儿炼丹的时候,就按照为师这几天教给你的法子炼丹,不求快,不求好,只求稳。先把金品炼丹师的称号舀下来。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姬佑君得到了姬煜川的允许,马上说道:“好,秦之初,既然你愿意给我送丹药,我就不客气一回,笑纳了。”

秦之初笑了笑,“别急。咱们先把赌约签了,然后你再炼丹。”

工夫不大。秦之初和姬佑君就签好了赌约,维贤道长是目击证人,倒也不怕谁赌输了,事后反悔。

姬佑君用毛笔在赌约上签字画押后。很是潇洒地把毛笔往身后一丢,乜斜着瞅了秦之初一眼,“秦之初,你等着吧。”

秦之初轻轻地把毛笔放回到笔架上,取出一块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手,“本国师等着。姬佑君,你请吧。”

姬佑君大步流星走到了炼丹炉旁边。又取出储物袋来,开始往外取事先处理好的灵药。他按照七心丹的配方,配置好灵药,然后将其倒入炼丹炉中,点燃了炉火。

眼看着炉火越来越旺,炼丹炉突然出来吱吱的响声,大量的白色烟雾从炉盖和炉体的合缝处往外冒。

“怎么回事?”姬煜川蹭地站了起来,“姬佑君。你个笨蛋,还不快点把炉火弄灭?”

姬煜川的话音还未落,就听砰地一声。炼丹炉炸膛了,数十斤重的炉盖冲天而起,咣当一声,撞在了大殿的屋顶上,大量的烟雾、火花、火苗还有灵药残渣从炉膛内冲了出来,乍看上去,就像是璀璨的烟花一般。…,

姬佑君就站在炼丹炉旁边,他首当其冲,一簇火苗落在了他的发髻上,当即把他的头发烧去了半边。幸亏他反应快。要不然就毁容了。

炉盖撞到了屋顶,屋顶有阵法禁锢着,炉盖没有能够撞破屋顶,又重新往下掉落,不偏不倚,正好冲着秦之初而来。

秦之初一甩袖子。一股劲风从他的袖口飞出,正中炉盖。炉盖偏了一下,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炉盖是圆的,在地上滚了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就像是一个碾子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姬佑君的心头碾过,每碾一遍,姬佑君的心就下沉一分,悲凉一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炉子怎么会炸膛呢?”姬佑君好像是魔障了一样,囔囔自语,失魂落魄。

“怎么会这样?姬佑君,本国师很怀疑这么多年你是怎么修炼的?亏你还有姬大师这样的名师指点,每次炼丹之前,都要检查炉膛内外,这么简单的常识你都不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炼丹炉每炸膛一次,对炉子都会有不小的损坏?

本国师有鉴于道录司强敌压境,这才将四个价值连城的炉子捐献出来,是想让有识之士,炼丹救急用的,可不是让你炸着玩的。”

秦之初坐在那里,心平气和地说着。

姬煜川老脸却是一阵阵地滚烫,羞臊到难堪的程度。秦之初是在骂姬佑君吗?那是在骂他。

“本来嘛?这炉子,本国师已经捐献了出去,谁用,谁不用,本国师就没有插嘴的余地了。但是,你这么不爱惜炉子,看来你跟这个炉子无缘呢。本国师还是建议给炉子换个主人,换个能够好好对它的,也不枉本国师将它捐献出来。”

秦之初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此时此刻,他没有必要激动,也没有必要去叫去喊。

“是你,一定是你。秦之初,一定是你在炉子上做了手脚。这炉子是你捐献出来的,一定是你捐之前,提前在上面做了手脚。”姬佑君指着秦之初,嚷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姬佑君,你真是越来越让本国师失望了。

你炼丹炸膛,不能评上金品炼丹师,跟本国师有什么关系呀?本国师难道事先捐那四个炼丹炉的时候,就知道你要用本国师捐献的炉子,评定金品炼丹师吗?本国师跟你讲,我要是事先知道,本国师还不捐了呢。

霄云道长,本国师捐献的四个炉子,你分到了一个,对吧?你给说句公道话,那四个炼丹炉,是谁分配的?你得到的那里炼丹炉,本国师有没有在什么做手脚?”

霄云道长连忙上前一步,他刚要给秦之初作证,姬煜川已经开口了,“霄云师弟,你不要说了。佑君炼丹失败,情绪激动,口不择言,难免会误会秦国师。我这个做师傅的蘀他向各位道歉,并且向秦国师致以诚挚的歉意。”

姬煜川把话说到了这种份儿上,霄云道长就不好说什么了,也就退了下去。

秦之初笑了笑,“姬大师的歉意,本国师接受。不过道歉归道歉。赌约还是要履行的。姬大师,承惠,三十六枚九转金丹,你什么时候给本国师呀?”

姬煜川有心让秦之初找姬佑君要去。可是一想到秦之初几次当着他的面亮出来的手段,就怕姬佑君落在秦之初手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毕竟是多年的师徒,姬煜川不忍心让姬佑君受苦。他哼了一声,舀出来一个药瓶,从里面倒了三十六枚九转金丹,装在一起。丢给了秦之初。…,

姬煜川炼制的九转金丹,秦之初还真看不上。别说是跟他从圣域带回来的相比了,就算是跟他炼制的九转金丹相比,品质上也有所不如。

秦之初接过药瓶,朝着维贤道长施了一礼,“副印大天师,前几天,本国师向僧录司捐献了一批九转金丹。今天,本国师就借花献佛,再向咱们道录司也捐献一批九转金丹。还请副印师能够代表道录司收下。”

“国师真是一心为公呀。本座会向正印大天师禀报你的公心的,并号召大家向你学习。”维贤道长老实不客气地将九转金丹笑纳。在道录司,姬煜川炼制的丹药,基本上就是最好的。平常的时候,找他讨要,姬煜川总是推三阻四的,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得到了这么多。

马跃进看到这里,想起来自己进来的目的,他上前一步,朝着维贤道长、姬煜川等人躬身施礼。“副印大天师,姬大师,姬佑君未能评上金品炼丹师,那他是不是就不够资格占一间独立炼丹室呀?”

姬煜川哼了一声,“你们是听了谁的传言呀?贫道什么时候说要把那间独立炼丹室分给佑君?贫道那是准备留给最近一段时间表现最好的炼丹师的。你们都是被贪欲蒙蔽了眼睛,就知道胡闹。你们怎么不学学秦国师呀。看看人家秦国师是怎么做的?”

“是是。”马跃进不知道姬煜川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姬煜川这会儿把话说出来,那就不可能再把那间独立炼丹室给姬佑君了。他也就只能听着,也是欢喜地听着。

维贤道长站了起来,“没想到白跑了一趟。姬大师,你这个徒弟佑君,还需要多加教导呀,咱们道录司从来都是缺好的炼丹师的,希望你们师徒俩继续努力。好了,就这样吧,本座还有事,就先走了。”

“副印大天师且慢,本国师还有话说。”秦之初站了起来,朝着已经起身的维贤道长,还有三仙岛的那几个测评丹师拱了拱手。

维贤道长重新坐了回去,“秦国师,有话请讲。”

秦之初笑了笑,“本国师有个好消息要宣布,托副印大天师和姬大师的洪福,本国师刚刚突破,有了玉品炼丹师的实力了。”

“什么?此言当真?”维贤道长又惊又讶。

“不可能。你几个月前,刚刚晋升金品炼丹师,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你怎么又有了玉品炼丹师的实力了?秦之初,你可不要夸大你的实力呀。在座的,可都是明眼人。”姬煜川眯着眼睛,说道。

秦之初指了指道场中,那个刚刚让姬佑君弄得炸了膛的炼丹炉,“今天正好大家都在,那么就请几位测评丹师做了评定,也请副印大天师、姬大师以及各位道友做个见证,看看本国师能不能用这个炉子炼制出来九转金丹。要是能的话,就证明本国师有了玉品炼丹师的资格了。对了,姬大师,有没有兴趣,咱们再赌一把?”

姬煜川连连摇头,他让秦之初整怕了,他先后已经输给秦之初五十四枚九转金丹,输的他心头滴血。这次明明不相信秦之初具有了玉品炼丹师的实力,可是他还是不敢跟秦之初赌。

“有想跟我赌的吗?”秦之初的目光逐个看了一遍,没人回应他。

秦之初撇了撇嘴,“真是无趣。本国师想赚个零花钱都没有机会。”

秦之初把那个炼丹炉清理了一下,然后调制丹药,炼丹,几个时辰后,当炉盖打开后,一股独属于九转金丹的丹香扑鼻而来,闻一下,神清气爽。

“果然是九转金丹。”维贤道长捻着一枚成品的丹药,“品质还很不错,都快赶上姬大师炼制的九转金丹了。秦国师,祝贺你呀,你真的有了玉品炼丹师的实力了。”

那几个测评丹师也都纷纷点头,认可了秦之初的玉品炼丹师的资格。

在场的炼丹师们都是用特别敬佩的目光看着秦之初,他们在秦之初这个年纪的时候,大部分都还是炼丹学徒,秦之初却已经是比炼丹学徒高明不知道多少倍的玉品炼丹师了。

人和人还真是不能比呀。

修真界是个很现实的地方,谁的拳头大,谁的本事大,谁就能够受到更多的尊敬,谁就能够收获更多羡慕、崇敬的目光。

在炼丹师中间,不讲拳头大小,只讲炼丹水平高低,刚刚二十出头的秦之初,就有了玉品炼丹师的资格,无疑,他已经成了道录司金丹宫最引人瞩目的一个新生代的炼丹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2章 狼来了

第572章

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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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贤道长两眼放光地看着秦之初,在这之前,他对秦之初客气,那是因为秦之初是大周国师,又刚刚给道录司捐献了炼丹炉,捐建了独立炼丹室。这种客气更多的是一种客套,并不是说秦之初具有了让他另眼相看的实力。

可现在不一样了,秦之初仅仅炼制了一路丹药,就成功地炼制出来九转金丹,这么高的成功率,就连姬煜川当年都没有。

玉品炼丹师已经站在了炼丹师行列比较高的位置了,再往前一步,就是炼丹大师,是有可能炼制出来凝婴丹的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维贤道长就激动地浑身直哆嗦。“秦国师,咱们蓬莱岛大敌压境,人心惶惶,沮丧非常,你成功地晋升玉品炼丹师,实乃是值得咱们道录司大肆庆祝的大喜事呀。本座这就上禀正印师,看看怎么样给你庆祝一下。”

“怎么敢劳烦正印大天师和副印大天师如此兴师动众?”秦之初忙逊道。

维贤道长大手一挥,“特事特办嘛。谁让你赶上这个节骨眼了呢。你就别管了,本座一定把这个庆祝会搞得热热闹闹的,让大家都高兴高兴,振奋一下精神。对了,还有啊,你还要抓紧时间继续提升你在丹道上的水准,争取早点晋升炼丹大师。如果你能早点把凝婴丹炼制出来,我们道录司就应该可以有人成功地晋升元婴真人了。到时候,也不会让应如龙压着打了。”

秦之初问道:“副印大天师,那应如龙究竟如何?难道咱们就没有一点反击的办法吗?就算是伤不了他,把他赶走也行呀。”

“那个应如龙实在是刁钻,手段也很高超,想把他赶走,难呢。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眼下咱们道录司、僧录司还有蓬莱派三家正在展开紧急的磋商。集合三派的力量,一定可以给应如龙予重创的。”

维贤道长没有透露详细的计划,只是随口一提。他这也是为了让大家伙安心,要不然就连这个口风都不会透露出来。

维贤道长率先离开了金丹宫。众人相送。

姬佑君嫉恨的眼神时不时地落在秦之初身上,马跃进等人则都是用一种看到偶像一般的目光,看着秦之初。

霄云道长哈哈笑着,用力怕了拍秦之初的肩膀,“秦国师,真有你的。金丹宫建立以来,你是第一个二十出头就取得如此高度的人。想让人不佩服都难呀。回头,咱们得好好交流交流。也让贫道学习学习,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修炼丹道的。”

“是呀,秦国师,你得提点我们一下。我们在丹道上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进步过了,你可不能藏私呀。”马跃进嚷道。

秦之初笑了笑,“好说,容本国师把我那间炼丹室兼洞府收拾一下。收拾好之后,咱们开个鉴丹大会,彼此交流一番。”

维贤道长不是随便说说的。当天,秦之初就得到了明确的通知,道录司和僧录司决定联合为他举办一场庆祝会,祝贺他顺利晋升玉品炼丹师,时间就定在第二天上午,地点就在金丹宫,届时,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的所有金丹期,除了闭关的之外,都将到场致贺。

秦之初得到通知后。马上从身边的两个和尚中的一个派了出去,让他把慧能请来。等慧能过来后,秦之初让他带着人明天过来支应,打杂。…,

确定好明天的安排后,秦之初抓紧时间修炼,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秦之初就早早结束了修炼,沐浴更衣,换上了全新的国师袍服。

这身袍服看起来跟天命帝赏赐给他的一模一样,其实一样的只是外表,它实际上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潘冰冰上次回圣域的时候,智屏公主将国师袍服的图样交给了潘冰冰,让潘冰冰在圣域专门找制衣师订做了两套。

所谓制衣师,就是修真界的裁缝,他们用灵兽的皮毛、特制的衣料为原料,在将原料裁制成衣服的时候,会在上面设置阵法,使其具有一定防护性。他们制成的衣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称之为超轻型的铠甲了。

潘冰冰带回来的这两身国师袍服,是她在璇玑圣城,找了最有名的制衣师制作的,每套花了足足五万中品晶石,做工好,用料也相当的考究。在大周,绝对是独一份。

穿好国师袍服后,秦之初顿觉神清气爽,服侍着他更衣的慧能更是啧啧称奇,“国师,人靠衣服马靠鞍。你本就长的英俊,穿上这身国师袍服,就让你的英俊更上了一层楼,使你有超凡脱俗的气质,就像是神仙下凡了一样。”

秦之初呵呵一笑,“慧能,你也学会拍马屁了?本国师有自知之明,本国师长得不丑,但是跟英俊也搭不上边吧,也就是一普通人吧。”

慧能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顺便再拍拍秦之初的马屁,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惊恐的叫声,“不好了。快看。狼来了。”

外面的尖叫声一声赛过一声,甚至很多人的声音中都带着几丝绝望。也不用秦之初吩咐,早就有人跑到外面打听情况,很快,那人就返回来禀报情况。

“启禀国师,是那个跟着应如龙的小狼踩着黑云,在天上来回逡巡。它来回兜圈的地方,就在咱们所在的海岛上。国师,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那只小狼如此做的时候,就基本上选定了突破的对象了。

最多一个时辰之内,它一定会发动攻击的。如果它一个人打不下来,就会把应如龙叫来,到时候,一人一兽联手,咱们蓬莱岛就没有一个海岛的防御能够扛得住的。”

小和尚的话说的还算顺溜,但是声音带着颤音,显然也有些害怕。

“没用的东西。怕什么怕呀?这里是金丹宫,是道录司重点防守的岛屿之一,别的地方都破了。这里都不会有事。还有,别忘了,国师就在这里。你们没有听说吗?霄云道长和清远大师接国师回来的时候,在岛外邂逅那只小狼。那只小狼吓得掉头就跑。这说明什么?说明就连那只小狼都畏惧国师的手段。有国师在,你们怕什么呀?”

慧能厉声呵斥着那个胆怯的小和尚,不过秦之初怎么听,怎么觉得慧能的底气不太足,气势有点虚。

秦之初笑了笑,站了起来,朝着屋外面走去。“今天道录司、僧录司两司联合。为本国师庆祝。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个狼崽子坏了本国师的喜事。慧能,你有没有能够进出海岛防御阵的玉牌?有的话,给我用用。”

慧能急了,急忙劝阻道:“国师三思,你可不能出去呀。那只狼可厉害。你没来之前,咱们僧录司有位金丹大师不信邪,只身出去跟那只小狼斗,结果生生地让那只小狼给咬死了。就连金丹都让那只狼给吞了。你是千金之躯,怎能轻易以身试险呀?”…,

秦之初摆了摆手,“你都说了。那只狼崽子见了本国师的面,掉头就跑,它都怕成那个样子了,本国师又怎么谈得上冒险呢?好了,别说了。你究竟有没有玉牌?没有的话,就别啰嗦了。”

慧能摇了摇头,“小僧没有。能够自由进出海岛防御阵的玉牌,都掌握在那些有比较大身份的人手中,小僧还不够资格。”

秦之初哦了一声,他出了屋子。去找霄云道长。他刚走到金丹宫门口,就见金丹宫外聚集了数百人,大部分人都面带惊恐地仰着头,四处寻找着狼崽子的踪迹。

霄云道长就在人群中,他也仰着头,脸上虽然没有惊恐。却带着不小的忧虑。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也在人群中。

姬佑君昨天炼丹,烧坏了发髻,一狠心,把头发全都剃掉了,青色的头皮裸露在外面,头皮上和脸上都有些烫伤,虽然用了药,但是还能看出一些痕迹来。

姬佑君见秦之初走过来,两只眼就不看别的地方了,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秦之初。

秦之初看都不看姬佑君一眼,直接无视。在昨天之前,秦之初还把姬煜川、姬佑君当回事,可是昨天,姬佑君炼丹炸膛,彻底让秦之初看清了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外强中干的底细。

炼丹之前一定要检查炼丹炉,这是每个炼丹师都应该恪守的最基本原则之一,连这样的原则都不遵守,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俩的成就也就是这样了,不会再有任何大的成就。这样的人,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秦之初要做的事情很多,实在是懒得再在他们师徒俩身上浪费时间了。

秦之初直接走到霄云道长跟前,“霄云道长,把你那块能够出入海岛防御阵的玉牌给我用用。“

“秦国师,你要它干什么?再等一会儿,专门为你举办的庆祝会就要开始了。你看看,金丹宫已经开始布置了,披了红,挂了彩,就等两司的正副印大人过来了。这会儿,你这个主角要出去,等会儿戏开锣了,找不到你这个正主,可怎么办?”霄云道长说道。

秦之初说道:“你没看到这会儿大家都是慌了神吗?本国师这就去把那个狼崽子抓回来。也好给大家伙压压惊。”

“抓它?秦国师,你确定你没有说错吗?”

霄云道长虽然亲眼目睹了狼崽子见到秦之初,就转身而逃的情形,但是他并不相信秦之初有能力击败并抓住狼崽子。要知道活抓的难度,要比击退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秦之初笑道:“你让本国师试试,你不就知道了吗?快点,霄云道长,你要是还想庆祝会顺利进行,还想参加由本国师主办的鉴丹大会,就把玉牌给我。”

霄云道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玉牌拿了出来,在递给秦之初之前,他还是不放心地说道:“秦国师,贫道劝你一定要谨慎呀。不可莽撞,更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了。”

秦之初把玉牌抓在手中,“等本国师的好消息吧。”

秦之初把飞天梭放了出来,驭使着飞天梭,冲天而起。

慧能在他的后面,也飞了起来。“国师,小僧给你掠阵。”

马跃进也飞了起来,“国师,贫道也跟着凑个趣。”

霄云道长想了想。也飞了起来。在他之后,还跟着另外几个胆子大的。姬佑君没有请示姬煜川,也跟着飞了起来,他要亲眼看看秦之初是如何出丑的,最好是秦之初让那个狼崽子生吞活剥了,那他就烧高香了。…,

笼罩着整个海岛的防护罩距离地面没有多高,也就是十几丈的样子。这点高度,一会儿就到。秦之初将玉牌贴在防护罩上,顿时防护罩上露出一个可供人穿过的洞,秦之初顺着洞飞了出去。其他人紧随其后,纷纷跟着秦之初,飞到了防护罩外面。

秦之初也没有阻止慧能、马跃进等人跟来,他要活抓狼崽子,这件事还要借他们的口。宣讲出去。这样,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的事迹传遍蓬莱岛。在慌乱不堪的三派修炼者的心目中,竖立起来高大的形象。

有了这个形象垫底,再加上他的其他事迹,再有人暗中引导,就很容易转化为崇拜和信仰。时间一长,秦之初的根就算在蓬莱岛扎上了。

秦之初第一次遇到狼崽子的时候,就对狼崽子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狼崽子个头不大,浑身漆黑,狼头狼脑。样子乍看起来,有些邪恶。但是它的本事却是不小。能够追得凤凰满天下乱飞,还把凤凰的血肉当食物,这样的灵兽实在是稀罕的紧。

秦之初很想把狼崽子抓起来,做为自己的私宠,有这样的灵兽在手,以后不管碰到什么样灵兽。他都会有一张很不错的底牌可以打,能够在相当程度压制住对方的灵兽,哪怕对方的灵兽是白虎、凤凰这样的灵兽、灵禽,他在灵兽方面也可以不落下风。

只是秦之初也知道想实现这个愿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个狼崽子看得远,鼻子也尖,可能他还没有发现狼崽子,狼崽子就发现了他,到时候,转身一跑,再想追上他,可就难了。

不过这次,秦之初势在必得,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狼崽子跑了。哪怕暴露他的一些底牌,也要将狼崽子抓到手。至于抓住狼崽子之后,如何将其驯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哪怕驯服不了,也可以镇压在昊天金阙中,也不怕狼崽子跑了。

秦之初飞到了防护罩外面,就朝着四面八方观看。狼崽子就在金丹宫所在的海岛上空巡游,寻找着合适的下爪子的地方,秦之初他们一出来,它就闻到了生人的气味,顿时兴奋的嗷嗷直叫,它踩着黑云,一溜烟飞了过来。

“小东西,咱们又见面了。”秦之初笑咪咪地瞅着飞过来的狼崽子。

秦之初的担心不无道理,狼崽子飞到距离他还有百余丈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狼崽子一点犹豫都没有,掉头就跑,它一边用最快的速度逃逸,一边扯着嗓子,发出嗷嗷的叫声。

“不好,秦国师,快点回来。那只小狼正在召唤援兵,应如龙很快就会赶过来了。”霄云道长疾声喊道。

秦之初这会儿不想跟应如龙打照面,两人如果碰面,应如龙肯定要跟他决一死战,秦之初是输也不行,赢也不行。

输了的话,自然不用说,前面的所有努力,全都付之东流。人们不可能去崇拜、信仰一个失败者,最起码大部分人不会这样做。

赢了的话,蓬莱岛强敌压境的外部环境马上就会消失,这样就不利于秦之初快速竖立起来他的形象,可能很多人还没有切实感受到他的存在,应如龙就死了或者跑了,那时候,任凭秦之初身边人说破嘴皮子,别人都还要琢磨来琢磨去,都不一定确定要信奉他。

或许秦之初这样想,有些冷酷,有些过于现实。但这也是他的修炼方式决定的,如果没有长生牌位的事情,让他牵肠挂肚,说不定,他在刚返回蓬莱岛,遇到应如龙的时候,就一巴掌把应如龙扇飞了。

换句话说,秦之初现在还需要应如龙保持存在感,所以不能够跟应如龙打照面,最起码不能够在他抓住狼崽子之前,让应如龙跳出来,坏了他的好事。

蓬莱岛这个群岛一共有数百岛屿,零星分布,东西南北,都各有上千里。不过应如龙会飞,又有堪比元婴期的实力,飞行的速度必定不满,如此一来,留给秦之初的时间可就不多了,他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秦之初一看狼崽子要跑,也顾不得隐藏万里剑了,把万里剑往外一丢,跳到万里剑上,化作一道剑虹,直扑狼崽子而去。

狼崽子跑了一会儿,回头一看,见秦之初如同流星一般追来,顿时吓得魂飞九天之外,他连忙加快了速度,同时,加大了嚎叫声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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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佑君之死

第573章

佑君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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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的叫声高亢而富有穿透力,这样的叫声可以穿过遥远的距离,传到它想传到的人的耳朵中。

秦之初不想提前跟应如龙遭遇上,他决定加快速度。万里剑的速度本来就快,现在在他的刻意催动之下,万里剑的速度瞬间提升到了极限,眼看着距离狼崽子的速度越来越快。

狼崽子一边嚎叫着,一边不时回头观察秦之初的动静,当它发现秦之初距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狼崽子吓坏了。它身为灵兽中的奇葩,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秦之初,它也是不怕的,它怕的实际上是秦之初控制的鬼魂。

一般的鬼魂,它也不怕,还得是比较高等级的鬼魂,对它才有威胁。偏偏秦之初手中就有不少这种极其罕见的高级鬼魂,狼崽子连带着也就不愿意跟秦之初打照面了。

狼崽子的速度不算慢,但是跟万里剑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狼崽子不得不改变直线逃跑的方针,改用之字形的方式逃窜,时而往左,时而往右。

狼崽子这样做,给秦之初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但是秦之初并不着急,他早已经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一口真元喷在上面,里面的诸多鬼修全都飞了出来,在鬼秦的带领下,朝着狼崽子包抄了过去。

狼崽子嗷嗷直叫,恨不得能够多长出四条腿来,好让速度提升一倍。

鬼秦等的飞行速度有快有慢,有的能够跟上秦之初和狼崽子的速度,有的就跟不上了,而起跟不上的还占了多数,最后只有两三个鬼魂紧紧地追在秦之初和狼崽子的后面,其他的都在后面费力地追着。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秦之初把久不用的画眉弓取了出来。搭上符文箭,瞄准狼崽子逃窜方向的前方,把箭射了出去。

狼崽子一开始还没有在意,还继续往前跑。等到符文箭射到的时候,它才感觉到不妙,连忙偏了一下头,符文箭贴着它的耳朵射了过去,当即,把它耳朵撕扯出来一个手指头肚大小的豁口。

狼崽子疼的嗷地叫了一声,自此。他不敢在对秦之初的符文箭有任何轻视。狼崽子暗恨,秦之初掌握了克制住它的手段,要不然的话,秦之初的符文箭再厉害,想伤了它,也是极其困难的。偏偏秦之初和鬼魂在后面追得紧,他不能停下来,很多手段就没有办法施展。

秦之初又接连射出了好几枝符文箭。这些箭无一例外都是瞄准了狼崽子逃窜方向的前方,一次又一次地逼着狼崽子改变逃窜的方向。在他的有意控制下,狼崽子虽然还在跑之字形的路线。但是总体而言,是一条比较直的线路。

一跑直线,狼崽子就失去了所有的优势,很快,秦之初与狼崽子之间的距离,已经小于十丈了。

秦之初眉心闪动,香火之力快速涌入青铜印中,昊天印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呼地一声,砸向了狼崽子。

狼崽子刚刚让秦之初逼得改变了方向。昊天印就来了。砰地一声,昊天印砸在了狼崽子的身上,狼崽子没有躲过去,一个踉跄,在空中摔了一下。然后跳起来,接着跑。

狼崽子这一踉跄。耽误了一丝时间,秦之初利用这个机会,把两者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不足五丈。

秦之初看着狼崽子矫健的身影,渴望活抓狼崽子的愿望更加的强烈了。他比谁都清楚昊天印的威力,狼崽子是被昊天印正面拍中的,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其皮坚肉厚之程度,可见一斑。秦之初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想找到一个比狼崽子更加皮糙肉厚的,不是没有可能,但必定很难。…,

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就强,这是一个上等灵兽不可或缺的优良品质。狼崽子表现的越优秀,秦之初越不可能轻易放弃狼崽子。

秦之初嗖嗖射出几枝符文箭,紧跟着又打出一记昊天印。在符文箭的封锁下,狼崽子不得不硬着头皮,又让昊天印砸了一下。

狼崽子再次一个踉跄,秦之初抓住机会,迅速地逼近到狼崽子身后不足一丈处。他的眉心连续闪动,不断地有黑影从他的眉心飞出来,先是五个堪比金丹期的金傀儡,之后,是数十个不是那么笨拙的土木傀儡。

所有的傀儡团团围圈,将狼崽子围了个严严实实。鬼秦等鬼魂飞了过来,在高大的傀儡们留下来的缝隙中飞来飞去,发出瘆人的低沉咆哮声。

狼崽子蜷缩成一团,不甘心地瞅着秦之初,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秦之初伸手朝着狼崽子抓去,狼崽子张开大口,吭叽一声,朝着秦之初的手就咬了过去。

秦之初险之又险地把手缩了回来,“冥顽不灵,你信不信,本国师宰了你,剥皮拆骨,烧火锅吃?”

狼崽子的眼睛冒出幽幽的寒光,一脸的桀骜不驯。

就在这时,远处原来一场直冲云霄的长啸声,狼崽子立马来了精神,呜呜地叫了起来。

狼崽子一直不大乐意跟应如龙接触,两人之间始终没有磨合好,配合上很有问题,要不然的话,应如龙和它一人一兽也不会分开行动了。狼崽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听到应如龙的啸声,感觉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

秦之初脸色一变,应如龙来的好快。此地不能久留!他顺手就把佛光普照炉取了出来,在众多高大的傀儡的遮挡下,将炉盖打开,一个灵诀拍出,佛光普照炉传出巨大的吸力,把看到了逃生希望的狼崽子一下子就吸到了佛光普照炉中。

随后,秦之初把佛光普照炉收起来,眉心闪动,一个又一个的傀儡被他收了起来。

“秦之初,你别跑,我看到你了。今天,我终于把躲在乌龟壳里面的你给盼出来了,我非杀了你不可。”远处传来应如龙的声音。

这时候,秦之初还有几个土木傀儡没有来得及收起来。他一咬牙,土木傀儡也不要了,驭使着万里剑,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喊道:“大家快撤回去。应如龙来了。”

霄云道长、马跃进等人刚刚看到秦之初施展让人眼花缭乱的手段,将狼崽子困住,还没看到秦之初将狼崽子收服的场面,应如龙就跑来了。

他们对应如龙的畏惧都已经到了骨子里,那里还敢久留,纷纷掉转头,朝着海岛防护罩上那个进出的通道飞去。

所有人都在动。唯有一个人却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来。

“佑君。你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回去?”霄云道长从姬佑君的身边飞过去,还来得及朝姬佑君招呼一声。

姬佑君还是没有动,霄云道长也顾不上伸手拉他一把,姬佑君这会儿跟傻了一样,拉他的话。霄云道长的速度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能不能赶在应如龙追过来之前,逃回去。就是个问题了。霄云道长还没有伟大到为了姬佑君,放弃他性命。

秦之初驭使着万里剑,速度最快,但是距离那个通道的距离也最远,等到他飞到姬佑君的身边的时候,霄云道长、马跃进等人已经飞了回去,此时,应如龙距离他已经不足两百丈了。…,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稍有停顿,应如龙就会追过来。到时候,秦之初就不得不正面跟应如龙对上。偏偏这时候,秦之初还没有做好准备,慧能在蓬莱岛上的宣传才刚刚展开没多久,此时秦之初无论是击败还是击杀应如龙,都无法让宣传结果达到最佳。

秦之初打算先回去。等过上几天后,慧能布置好了,合适的机会来了。秦之初再出面打跑应如龙,那样,就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就在这时候,姬佑君做出了一个让秦之初事先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动作,姬佑君张开了双臂,做出了一个阻拦秦之初继续往前飞的礀势。

秦之初脸色一变,“姬佑君,滚开。”

姬佑君的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定,“秦之初,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过去的。”

姬煜川就在下面看着,见姬佑君这样做,姬煜川顿时大吃一惊,他不顾一切地从地上飞了起来,一边飞,一边喊道:“佑君,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呀。你日后的日子还长,总有实现你目标的一天。”

不过姬煜川距离那个通道还远,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秦之初也不指望着姬煜川能够来得及救他。他的眉心闪动,一方昊天印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朝着姬佑君砸了过去。

秦之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姬佑君产生了杀心。

一直以来,秦之初都有些顾忌影响,留着姬佑君在他眼前晃悠,没想到姬佑君一再地在他手中吃亏,不但不吸取教训,还不知死活地在眼下这个节骨眼添乱,他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他吗?

姬佑君可没有束手就擒地打算,眼看着昊天印砸了过去,他一挥袍袖,一个黑影带着凌厉的飓风,从他的袍袖中飞了出来。

这个黑影一出来,就挥舞着沙包大小的拳头,嘭地一声打在了昊天印上,昊天印当即被打得粉碎,黑影也受创不轻,倒飞了回去。

秦之初懒得跟姬佑君继续纠缠下去,在打出昊天印的时候,就预示着万里剑,敏捷的从姬佑君身边绕了过去。一头扎进了那个进出海岛的通道中,他进去之后,就用那块玉牌将通道关上了。

“秦之初,你干什么?你怎么能够把佑君留在外面?你这不是逼他去死吗?”姬煜川在通道关闭上的一瞬间飞了过来。

“姬大师,做人要善始善终。通道是本国师打开的,本国师当然要把它关上。你要是觉得姬佑君留在外面不够安全,那好,你就再把通道打开,把你的乖徒弟接回来吧。你身为金丹宫之首,你手中的玉牌应该比本国师借来的这块更好使吧?”

秦之初闭口不谈姬佑君,而是直接就把难题抛给了姬煜川。

姬煜川当然不可能亲自动手打开进出海岛防护罩的通道,他承担不起通道重新打开之后的后果,一旦让应如龙抓住机会冲了进来,整个金丹宫就有覆灭的危险。道录司必将造成难以恢复的重创。

“佑君,快跑。跑的越远越好,回头,为师再想办法跟你联系。接你回来。”姬煜川只能这样说道。

金丹宫的这个防护罩是不隔音的,姬煜川的声音能够传到外面,外面的声音同样能够传到里面来。但是姬佑君却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佑君,你快跑呀。”姬煜川确实在姬佑君身上倾注了不少的感情,他们俩身上都留着大周太祖皇帝的血,带着一些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姬煜川已经不仅仅是把姬佑君当成他的徒弟了。还带着类似于父子间的情感。…,

这时候。姬佑君又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他竟然迎着应如龙飞了过去。

“佑君,你不要做傻事呀。”姬煜川还以为姬佑君心灰意冷,要去找应如龙拼命了。

秦之初回头看了防护罩外的姬佑君一眼,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异样来,如果姬佑君能够去找应如龙拼命,他倒是不介意高看姬佑君一眼,如果姬佑君能够活着回来。他不介意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一下。

就在无数人的担忧之中,姬佑君却是双膝一软,凌空跪下。跪在了应如龙的面前,“前辈,我愿归降,做你的马前卒。只希望你能够蘀我除掉秦之初。”

姬煜川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防护罩下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姬佑君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竟然主动叛逃道录司,降了应如龙这个蓬莱岛三派的大仇人。

“你要投降?我为什么要收你?你有什么本事?”应如龙停了下来,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姬佑君。

“前辈,我是道录司最有前途的炼丹师之一。和你一样,都跟秦之初有仇,都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还有,你别看我修为境界不高,但是我有一个堪比金丹期的傀儡。战斗力非凡。我们一定能够成为你的得力助手的。”

姬佑君尽力向应如龙推销着自己,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光顾着找人去宰了秦之初,却没有顾得上去看看应如龙的反应。

“这就是你的傀儡?”应如龙看了看那个外形跟姬煜川一模一样的傀儡。

姬佑君连连点头。

“他有金丹期的实力?”应如龙眯了眯眼睛,“我不信,且让我试一试。”

应如龙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拳头,猛地朝着傀儡挥了过去,砰地一声,应如龙的拳头发出的虚影打在了傀儡的胸口。

这个姬煜川用了无数珍贵材料炼制出来的傀儡,连抵抗都没有来得及,就被这一拳打得四分五裂,彻底报废。

防护罩下一片惊呼声,除了秦之初之外,人人脸上带着迟迟不能消退的惊骇。姬佑君也是脸色一变,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做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愚蠢选择。

应如龙哈哈一笑,“堪比金丹期,都不能档我的一拳,这种滋味实在是不错。秦之初,你看着,早晚有一天,我也要用我的拳头,把你打得稀巴烂。”

“前辈,在你打烂秦之初的时候,我一定会为你呐喊助威的。”姬佑君好死不死地又说了一句话。

应如龙蓦然回头,两只眼鹰一般盯住了姬佑君,后者的心咯噔一下。

应如龙蓦然伸出大手,朝着姬佑君一抓,姬佑君啊的一声,不由自主地朝着应如龙飞了过去。

应如龙出手如闪电,右手降插进豆腐一样,刺穿了姬佑君的胸口,将姬佑君的心活生生地从他的胸腔中薅了出来。

无数热喷喷的鲜血,带着腥味,顺着姬佑君胸口的创口流了出来。

应如龙将姬佑君的尸体高高地举起来,用嘴接着流出来的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然后厌恶地把姬佑君的尸体扔到了一边,“呸,血是臭的,不好喝。”

应如龙又把姬佑君还在砰砰跳动的心脏送到了嘴里,嘎吱嘎吱嚼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点点头,口中囔囔自语,“这个味道还凑合。”

三口两口,应如龙就把姬佑君一颗心全都吃了下去,然后随手打出一个火苗,把姬佑君的尸体全都烧掉了,姬佑君的元神本来还躲在尸体中,准备找机会逃走,眼看着尸体被烧,躲无可躲,不得不从尸体中飞了出来。

元神刚刚飞起来,就被应如龙抓了起来。

“前辈,饶……”

还没等姬佑君的元神把话说完,应如龙的大手一捏,就把姬佑君的元神捏爆了。

姬佑君的元神化作点点星光,被无处不在的罡风一吹,彻底烟消云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应如龙舔了舔手上的鲜血,深深地看了躲在防护罩中的秦之初一眼,“秦之初,你等着。最多三天,我就要抓住你,把你的心挖出来,好好地品尝一下,究竟是什么味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4章 居心叵测

第574章

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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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龙在威胁完秦之初之后,就开始环绕着金丹宫游逛起来,期间,他不时地停下来,冲着道录司的人,做出种种羞辱性和挑衅性的动作。

金丹宫里里外外汇聚了不少道录司的道长,那些年轻轻点的、脾气比较暴躁的,都是羞愤难当地仰着头,盯着应如龙。那些年纪大点的、性情稳重的,则对应如龙的种种挑衅,完全无视,就好像应如龙根本不存在一样,完全把他当空气。

在以前,不管是道录司,还是僧录司、蓬莱派,都没有少上应如龙的当,每次只要有人受不了应如龙的挑衅,冲动地冲出去和他争斗,都免不了身死的下场,最惨的几次,还让应如龙赚开了几个海岛的防护,应如龙手段血腥地将那几个海岛屠戮一空,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有过如此惨痛的经历,如今,谁要是还受不了这些最粗浅的挑衅,那就真的是一点脑子都不长了。

此时,金丹宫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个人的身上,这两个人一个是姬煜川,一个是秦之初。

姬煜川刚刚经历了丧徒之痛,他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大力培养的徒弟姬佑君死了。如果仅仅是如此,姬煜川的悲伤还值得人同情,但偏偏姬佑君是叛逃之后被杀的,这样一来,就太有戏剧性了。

即便是那些跟姬煜川交好的修真者,也只能跟姬煜川说些节哀顺变的话,更深一层的安慰,就很少很少了。不是他们薄情,实在是姬佑君所作所为把他师傅推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地步。

秦之初那边,没有因为姬佑君的死而幸灾乐祸,当然。也没有什么悲痛,戚戚焉的感觉,姬佑君的死对他来讲,就像是一个完全陌生人的死一样。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之初刚刚穿过防护罩上的通道,落在地面上,霄云道长、马跃进、慧能等人就围了过来,“国师,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秦之初笑了笑,“本国师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霄云道长明显松了口气。说道:“你没事就好。谁能想到姬佑君此寮竟然会做出如此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不但阻止你及时返回,还明火执仗地投敌,幸好让应如龙杀了他,要不然,贫道遇到他,也要替道录司清理门户。”

秦之初淡淡地说道:“姬佑君已死。死者为大,就不要再说他的是非了。”

“还是国师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马跃进轻轻地拍了秦之初一记马屁。然后话锋一转,脸带急切地问道,“国师,刚才我们都没有看清楚。那只小狼,你抓住了没有?”

秦之初呵呵一笑,“本国师总算是不辱使命,在应如龙赶来之前,成功地将那只狼崽子抓了回来。”

“国师,你真的把那只狼崽子抓回来了?”慧能有意识地把说话的声音提高,好让尽可能多地人听到。“国师,你要是真的把那只狼崽子抓回来了,可就是为蓬莱岛逾万道友、僧友除了一大害呀。别的人不敢说,至少贫僧是要衷心表示感谢的。你可是救了贫僧,贫僧回头就跟你竖个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祈求天地护佑。”

慧能说完。他带来的几个和尚也纷纷附和,他们都是慧能发展出来的信徒,不但早就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而且对秦之初的信仰都是比较虔诚的。…,

这次秦之初过来蓬莱岛,做了很多在他们看来是大公无私,不计个人得失的事情,这让他们对秦之初的信仰越发的坚定,越发的虔诚。

他们不觉得和慧能相互配合,为秦之初争取更多的信徒,是件不好的事情。相反,他们还以此为荣,将其作为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来做。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对秦之初的信仰,还要超过对佛祖的信仰,毕竟佛祖,他们没有亲眼见过,有些太过虚无飘渺了。秦之初却是实实在在的,人实在,做出来的事情实在,赐予他们的好处,更加的实在。

慧能和他的僧友一唱一和,相互呼应,很快就吸引来大量的目光。慧能还想趁热打铁,借着这次机会,多宣传一下秦之初。

秦之初却暗中传音,让慧能适可而止。今天不是特别适合宣传他的场合,等会儿道录司、僧录司两司很多金丹期就要过来了,这时候,大肆宣扬他,很有可能会起到相反的效果,一旦引起两司高层的抵触心理,慧能再想在蓬莱岛展开宣传,可就难了。

慧能对秦之初的命令,是完全服从的。他马上就停了下来,不再多说一句话。不过他刚才和几个僧友的对话,还是在金丹宫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霄云道长就对秦之初的收获极感兴趣,“秦国师,你真的把那只小狼抓住了?快点牵出来,让贫道开开眼界。你要是真的做到了,贫道就跟慧能学学,也给你树立一块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

霄云道长的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也有三分诚意在里面。他现在对秦之初敬佩是有的,但还上升不到信仰的程度。毕竟,秦之初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丹道的水平,都还比不上霄云道长。让一个人去崇拜、信仰方方面面都不如自己的人,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秦之初还没有开口表示是否愿意把狼崽子牵出来,就见传送阵那里光华闪动,接二连三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紧随其后的是僧录司的正副印师,在之后,就是两司的金丹期高层了。

金丹宫周围马上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屏气凝神地等候着所有的金丹期从传送阵中走出来。这次,道录司、僧录司为了给秦之初庆祝晋升玉品炼丹师,几乎是倾巢而出,除了闭关的、外出游历的,其他的金丹期全都来了。

一共有不到五十个人。其中,道录司有二十八个,剩下的就都是僧录司的了。他们簇拥在一起,也不用刻意发出自身的气势。单凭随意外露出来的气势,就足以让一些胆子小的人,吓得肝胆欲裂了。

“本座刚刚得到消息,咱们的秦国师似乎又创造了一项纪录。只身一人,就把肆虐蓬莱岛良久的那个小狼给抓起来了?秦国师,不知道是不是有此事呀?”

说话的是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景行道长,乍看起来。他就像是一阵风就能够吹倒的糟老头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令人能够眼前一亮的亮点,身上的道袍脏兮兮的,好像三五年没有洗过一样。

但是没有谁敢轻视景行道长,在蓬莱岛,他几乎是最资深的金丹期了,功力深厚。道法精湛,手段过人,在道录司。他根本就是个没人能够约束的土皇帝,就连僧录司和蓬莱派,很多时候,都要给他面子。…,

秦之初跟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的四位正副印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但他对景行道长的印象很深刻。他曾经不止一次听说景行道长的绰号——最接近元婴真人的金丹。

虽然说凭借他掌握的手段,根本就不用怵景行道长,但是秦之初还是决定给予景行道长最多的尊敬。他的利益跟景行道长的利益,没有根本的冲突,没有任何必要。非要去树这个强敌。

秦之初从人群中走出来,朝着景行道长等人施了一礼,“在下秦之初,见过各位前辈。”

景行道长呵呵一笑,“秦国师不必多礼。你这次奉命从大周京城赶回来,协防蓬莱岛。你以一己之力做了不少的事情,为咱们道录司捐献炼丹炉,捐建独立炼丹室,捐献九转金丹,这桩桩件件,都已经超过了你的本分,也远远的多于道录司给你的。对你这种高尚的品格,本座代表道录司的诸多道友,向你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秦之初连忙说道:“正印大天师可别这么说,本国师是道录司、僧录司的一份子,像当年,两司破格,史无前例的同时擢本国师为司中一员,从那时候起,本国师就将两司当成了自己的家。如今,强敌压境,家中有难,本国师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誓要为保家护院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漂亮话,谁都会说。秦之初好歹也是状元出身,做的一手花团锦簇的文章,说出一番这样为自己脸上贴金,还让别人觉不出来的话来,对他来讲,实在是小菜一碟。

景行道长率先击节叫好,“秦国师说的好呀,保家护院这个词尤其用得好。咱们每一个人,道也罢,僧也好,都在蓬莱岛上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都已经把根深深地扎在了这里。

这里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应如龙恃强凌弱,非要毁灭我们的家园,我们就应该跟他斗争到底。

各位道友,各位僧友,都应该有秦国师这样的觉悟,倾尽所有,跟应如龙斗,直到把他撵跑,让他永远都不再敢侵犯我家园为止。”

景行道长的话说完,周围一片叫好声,还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秦之初,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屑,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流露出崇拜的目光。然而即便是这些流露出崇拜目光的人,秦之初也没有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多少香火之力。

秦之初在蓬莱岛的事业,任重而道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秦之初也跟着周围的人,一起为景行道长的话叫好,但是他暗中却是连连摇头,景行道长的话明显是底气不足,追求的是把应如龙赶跑,却不是击伤乃至击杀应如龙。

严格说起来,景行道长的话没有说错,应如龙有堪比元婴真人的实力,即便是集合僧录司、道录司两司的实力,都未必能够伤的了应如龙。景行道长对此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而恰恰有这种认识,他制定的计划就会倾向于保守。

这种保守的心态很有可能贯穿了景行道长的生活和修炼之中。凭借着这样的心态,只怕景行道长就算是得到了凝婴丹,也不会有任何机会破丹凝婴的。

如果没有特别大的意外发生,景行道长一辈子也就这样了。金丹期就是他生命的终点。

“老衲非常赞同景行道兄的话,也号召大家能够向秦国师学习,尽本人最大的能力,保卫我们共同的家园。呵呵。这个,景行道兄,咱们今天过来可是为了给秦国师庆祝其晋升玉品炼丹师的,咱们可不能空着手来呀?”僧录司的正印师云空大师笑道。…,

景行道长摆了摆手。“贺礼的事情,不急。秦国师,本座刚才问你是不是真的把那只小狼抓住了?你还没有给本座一个确切的答复呢。”

秦之初点了点头,“各位前辈不要着急。本国师这就让你们亲眼看看沦为本国师阶下囚的狼崽子。”

秦之初一挥袍袖,佛光普照炉滴溜溜转着,从他的袖口中飞了出来。佛光普照炉刚刚脱了她的袍袖,就放射出了万千金光。佛光普照炉外壁上镂刻的各种图案都像是活过来一样,栩栩如生,隐约之间,更似有梵音缭绕,令人顿生庄严肃穆之感。

佛光普照炉乃是一件上等佛宝,这次,秦之初没有刻意压制佛光普照炉的各种景象,而是将其全力施展了出来。如此佛宝。对僧录司的大和尚、小尼姑的冲击是最大的。

僧录司自正印师云空大师、副印师仁念大师以下,全都双手合十,口宣佛号。甚至有那虔诚的,早就跪在了地上,朝着佛光普照炉叩首不已。

景行道长、维贤道长等道录司的金丹高手们,则是双目异彩连连,他们生平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炼丹炉。就连还陷在丧徒之痛的姬煜川也是两眼发直,直勾勾地看着佛光普照炉。

秦之初没有急着打开佛光普照炉,他还要给出时间,让景行道长他们醒醒神。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的佛光普照炉,倒也不怕景行道长他们动手硬抢。哪怕僧录司、道录司所有的金丹期联手,他也有足够的底气。

良久。景行道长才稍稍压下去了震惊之色,“这是国师从圣域带回来的佛宝吗?”

“正是,此乃圣域中的佛域九龙寺赠予本国师的上等佛宝。”秦之初淡淡地说明了佛光普照炉的来历。

景行道长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上等佛宝,那岂不是说佛光普照炉就是一件上等法宝吗?整个蓬莱岛,别说是上等法宝了。就连中等法宝都是极其罕见的。那九龙寺是何方神圣,怎么一出手就是一件上等佛宝,还是赠送给秦之初的。

“秦之初,你居心叵测。你刚从圣域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得到如此佛宝?还有,你不是说你倾尽所有也要保家护院吗?为什么不把佛光普照炉捐出来?还要私自截留在自己手中?”姬煜川突然开口质问道。

秦之初早有应对之词,“此乃友人相赠,本国师不敢将其转赠他人。何况,本国师所言倾其所有,去保家护院,并不是说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捐献出来。难道留在本国师手中,就不能发挥保家护院的作用了吗?”

姬煜川冷哼一声,“这是炼丹炉,自然是放在丹道水平最高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出来它应有的作用。你的丹道水平有我高吗?如果佛光普照炉在贫道手中,贫道自信有四成以上的把握,炼制出来凝婴丹。你有这个本事吗?”

凝婴丹最能撩拨景行道长、维贤道长还有云空大师、仁念大师等人的神经,姬煜川把这话撂出来,他们马上不吭声了,个个都喘着粗气,虎视眈眈地盯着佛光普照炉。

秦之初仰起头,突然豪爽地放声大笑,“哈哈哈,姬大师所言,乃是本国师所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姬大师,不是本国师嘲笑你。就算是本国师把佛光普照炉给你,你打得开佛光普照炉吗?

本国师再问你,就算是你侥幸把佛光普照炉打开了,你有本事困住囚禁在佛光普照炉中的狼崽子吗?

你自问要有这本事,本国师就让你证明一下自己,本国师这就把佛光普照炉的盖子打开,让你跟它斗斗,如何?”

“秦之初,不要动这些歪心思。你没有把佛光普照炉的祭炼、操纵的法门给贫道,贫道怎么可能困得住那只狼崽子呢?”姬煜川阴沉着脸说道。

秦之初懒得再跟姬煜川啰嗦,转过头来,朝着景行道长等人施了一礼,“还请诸位前辈往后退一退,本国师这就要把困在佛光普照炉中的狼崽子放出来了。”

景行道长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遵从秦之初之言,往后推了推。有他们带头,金丹宫的人也都纷纷后撤。

工夫不大,金丹宫前就清理出来一块空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5章 等同待遇

第575章等同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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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等所有人都退到合适的距离之外后,他先把佛光普照炉轻轻地放在地上,就在众人认为他要打开佛光普照炉的时候,他竟然也往后退。

等退到了数丈远后,秦之初把金丹颅宝拿了出来。

金丹颅宝乃是用陨落的金丹期的头颅骨为主料炼制而成的,当着这么多金丹期的面,亮出这样一件宝贝,很容易会让人误会为挑衅。

在场的金丹期中,有几位在秦之初把金丹颅宝亮出来的时候,就脸色大变,有发怒的迹象。

有道录司、僧录司的四位正副印在,还轮不到他们发飚,他们不时地打量着景行道长、云空大师他们,期望他们能够站出来,对秦之初的做法,进行义正严词的质疑。

出乎所有人预料,无论是道录司的景行道长、维贤道长,还是僧录司的云空大师,仁念大师,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没有看到秦之初所用的金丹颅宝是什么材质制造而成的。

那些意欲质问秦之初的金丹期,不免失望,

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怨气淤积在心中,伺机寻找发作的机会。

秦之初一口真元喷在了金丹颅宝上,住在金丹颅宝中的鬼修纷纷鬼哭狼嚎着,飞了出来,刹那之间,金丹宫仿佛陷入到了群鬼乱舞的境地。

那些僧录司的和尚们对鬼魂最为敏感,有不少人都

鼓荡起了真元,准备动手降妖除魔。

“各位前辈,各位道友,各位僧友,大家都不要慌。这些鬼修乃是本国师收服的鬼仆,大家可不要冲动地将他们当成孤魂野鬼,万一不小心发生了不必要的冲突,大家面上都不好看。”秦之初的警告声及时地响了起来。

乍闻这些等级明显不低的鬼魂竟然是秦之初的鬼仆。自景行道长、维贤道长,云空大师、仁念大师以下,几乎人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来。鬼仆的收服是相当困难的,有些修真者终其一生。甚至都没有机会遇到一个鬼修,更遑论去收服了。

秦之初的鬼仆不但数量多,而且质量更高,看着这么多鬼魂上下飞舞,很多人都眼馋地流出了口水。也有不少人又羡又妒地看着秦之初,还有一些人打定主意,准备私下里好好地拜访一次秦之初。跟他探讨一下收服鬼仆的技巧。

秦之初一挥手,所有的鬼仆都动了起来,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佛光普照炉围了起来。虽然说佛光普照炉散发着佛光,对他们有相当大的震慑作用,

只要距离远一点,不让佛光射在身上,还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秦之初用鬼仆布置好一层防线之后,又在眉心上一抹。一道光华从他的眉心中射了出来,五个金光闪闪地傀儡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

金傀儡落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地动山摇,令人心神摇曳,不能自己。

看着这几个高达数丈的金傀儡,就连僧录司、道录司的四位正副印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是有相当经验的人,看到这些金傀儡的第一眼,大概就能够估算出来它们相当于什么境界的修真者了。

五个金傀儡就相当于五个金丹期,如果再算上那些鬼仆,秦之初掌控的实力未免太惊人了一些。这还是那个他们眼中有着一定修炼天赋,炼丹天赋的大周九品芝麻官吗?…,

秦之初事先

做好了要把他的实力逐步显露出来的决定。大周那边,长生牌位的事情,

如火如荼地展开,蓬莱岛这边当然不能落后,而且因为蓬莱岛和大周独特的关系,拿下蓬莱岛。必将对在大周内部推行长生牌位,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

应如龙和狼崽子侵犯蓬莱岛,给他提供了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秦之初当然不愿意错过,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地在蓬莱岛运作一番。

何况,从眼下的情形来看,他这样做,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可言,也不怕道录司或者僧录司的人动什么坏心思。

由第二道金傀儡组成的防线布置好之后,秦之初再次一挥手,佛光普照炉的炉盖嗡的一声飞了起来,紧接着一道黑影就从佛光普照炉中飞了出来。

狼崽子两眼放着幽幽的寒光,紫红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站在金傀儡后面的秦之初。

“姬大师,本国师

把狼崽子放出来了。你不是要让本国师把佛光普照炉捐献出来吗?来,你上,只要你能够把狼崽子驯服,本国师不介意把佛光普照炉白送给你。”秦之初笑着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姬煜川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当秦之初逐渐地把他的獠牙亮出来的时候,姬煜川情知再纠缠着让秦之初把佛光普照炉捐献出来,那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秦之初笑了笑,没有再继续去撩拨姬煜川的神经,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这是不可多得的宣扬他正面形象的好机会,教训姬煜川反倒在其次。况且,姬煜川毕竟不是一般人,就算是要教训他,也要选对时机,眼下这个节骨眼,还是先做最重要的事情为好。

“各位,这个就是肆虐蓬莱岛良久的狼崽子了。各位或许还不知道,本国师跟它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本国师曾经在东海之上见过它,当时有几个妖修跟着它,好像是给它提供保护或者是做为它的随从出现的。所以本国师怀疑这只狼崽子不是咱们大周之物,应该跟妖修有很深的的联系。”

狼崽子站在原地不动,周围有那么多鬼魂活动,它一点活动空间都没有。当狼崽子安静着的时候,它浑身毛茸茸的,就像是个一个惹人怜爱的哈巴狗,

只要是了解它的人,就不会因为它外表的可爱,忽略了它的破坏性。

围在周围的诸多修真者、修佛者指着狼崽子嗡嗡地议论着。

“秦国师,狼崽子对咱们蓬莱岛造成的危害不小,不知道有多少道友、僧友惨死在它的狼吻之下。你看你

将其抓了起来。是不是可以将其处死?以告慰两司死伤的道友、僧友啊?”维贤道长出了个让秦之初两难的难题。

秦之初呵呵一笑,“副印大天师,是不是将狼崽子处死,以本国师之见。不必太过早着下结论。这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狼崽子又是难得灵兽,草率将其处死,就有些因噎废食了。”

“哼,秦之初,你不过是投机心理作祟,想着投机取巧。殊不知玩火者必。这个狼崽子乃是妖族之物。其实那么容易收服的?你别狼崽子没有收服,反倒成了狼崽子的腹中食,口中物,到头来,再连累了两司的道友、僧友。”姬煜川又逮住了秦之初话中的漏洞,大肆鞭挞道。

“本国师既然能够将狼崽子活抓,自然也能够将其驯服。姬大师,不如咱们再打个赌。如何?要是本国师能够将狼崽子驯服,你输给本国师什么?”秦之初寸步不让地问道。…,

姬煜川顾左右而言他,“贫道脚踏实地。从不做赌博这样幻想着一夜暴富的白日梦,你要打赌,就去找别人,不要找贫道。”

“既然姬大师连打赌都不愿,那就是说姬大师还是认为本国师能够驯服狼崽子的,那么你大声攻讦本国师,是何居心?难道是担心本国师收服了狼崽子之后,增强道录司、僧录司的实力吗?还是姬大师还想想刚才一样,让本国师把狼崽子捐献出来,交给姬大师你来处理呀?”

秦之初借着姬煜川刚才的话题。翻过来质问姬煜川。

姬煜川眼睛一眯,冷哼一声,“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了。秦国师,姬大师,你们两位就不要做这种无谓的争执了。秦国师,既然你说狼崽子有可能收服。那么就请你尽力而为。如果能够如你所言,将狼崽子收服,那么势必将极大地增强我方的实力,削减应如龙的士气,到时候,我们要驱逐他,胜算就多了几分。”云空大师站了出来,和稀泥道。

仁念大师接着说道:“贫僧十分赞成正印师的提议。也

秦国师能够尽快将狼崽子驯服。至于那些死难在狼崽子狼吻下的僧友,道友,如果有亲朋好友在蓬莱岛的话,我们僧录司将代为抚恤。”

景行道长说道:“好事不能让你们僧录司全都做了,也算我们道录司一份。”

“好,既然各位前辈都支持本国师,那么本国师必将尽力而为,争取早点将狼崽子驯服。”秦之初笑着说道。

景行道长鼓掌而笑,“秦国师,你可真是给我们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呀。本来我们今天是来给你庆祝你晋升玉品炼丹师的。孰料你又把狼崽子抓了起来,还有可能将其驯服。本座都不知道该给你庆祝什么了?”

秦之初笑道:“如果正印大天师觉得可以的话,本国师倒是

这场庆祝会留在本国师晋升炼丹大师的时候举行,说不定,那时候,本国师有佛光普照炉相助,还有可能将凝婴丹炼制出来。”

“你说什么?凝婴丹?”景行道长一双老眼蓦然放出摄人的光亮,“秦国师,你这话是开玩笑,还是有相当的把握?你难道从圣域带

了凝婴丹的丹方吗?”‘

秦之初摇了摇头,“丹方没有。圣域那边只卖凝婴丹的成品丹,没有听说有人卖凝婴丹的丹方的。”

景行道长若有所思,良久,他又跟维贤道长、云空大师、仁念大师等人相互传音,几个人议论了一番后,景行道长开口道:“秦国师,我们就如你所愿,把这场庆祝会推迟到你晋升炼丹大师的时候,给你举行。

你能够尽早在丹道上取得更高的进步,不负我们的期望。”

等景行道长说完,云空大师又站了出来,“老衲代表僧录司和道录司,宣布一件事情。从即刻起,秦国师在蓬莱岛享有和我们四位正副印等同的待遇,任何人见了他,都要像是见到了我们一样。若有怠慢,僧录司、道录司两司共伐之。”

四位正副印宣布完决定后,就相携离去。并没有久留。其他的金丹有的跟着离开,还有的留了下来,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想跟秦之初套套近乎,还有一部分则要和姬煜川好好交流一番。至于要说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秦之初花了多半天的时间。应付围过来的金丹。这些金丹有的矜持,有的热情,还有的甚至带着些许的谄媚,什么样的态度都有。秦之初不管他们是什么态度,都是热情相向,不让对方觉得受到了冷落…,

等把所有人应付走,秦之初又把慧能叫到了身边。小声嘱咐几句后,慧能就急急忙忙地带着人去四下活动了。

秦之初回到自己的洞府,他先给远在大周的智屏公主发了个传讯符,询问国师府和京城那边的情况,他提问的重点还是涢水真人的情况。涢水真人闭关的时间可不短了,也不知道涢水真人是否成功地破丹凝婴。

智屏公主的传讯符很快返了

,智屏公主告诉他国师府和京城都很平静,并无异常发生。

涢水真人还在闭关。至今没有看到突破的迹象,值得高兴的是涢水真人也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状态看起来。还算不错。智屏公主估计,即便涢水真人这次闭关不能突破,应该也不会出现陨落的危险。

秦之初得知京城和国师府无事,也就放下了心。他启动了洞府的层层禁制,又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然后走了进去。

他先查看了一下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他惊喜地发现这几天,长生牌位的总数量又增长了数千,其中有几十块来自僧录司和道录司。这说明他这几天在蓬莱岛的所作所为,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秦之初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过了几天。到了明天,来自蓬莱岛的长生牌位的数量应该还有所增长。如果他能够将狼崽子驯服,再把应如龙打败,有这两件事的叠加影响,长生牌位的增长必将迎来一个高峰期。

只是什么时候把应如龙打败,用什么方式打败。这些都还需要好好地筹划一番,争取要将利益最大化,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秦之初把佛光普照炉取了出来,把狼崽子放了出来。

狼崽子在炉盖打开的一瞬间,就感应到外面没有他害怕的鬼魂的阴寒气息,反倒是秦之初的气息十分的浓烈。

在刚刚从佛光普照炉中跳出来的时候,狼崽子就化成了一道利箭,张开闪烁着森森寒光的狼吻,一口朝着秦之初咬去。

“淘气。”两个带着些宠溺的字眼,从秦之初口中说去,却带着冰澈入骨的寒意,他的手随意地抓住了一块晶石,闪电般投入到狼崽子的口中。

狼崽子的咬合力大得惊人,晶石刚刚入口,就被它咬得粉碎,晶石中蕴含的灵气瞬间散逸出来。

嗷……

狼崽子猛地惨叫一声,好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啪嗒一声,从空中掉了下来,在地上直哆嗦。

秦之初又抓住了一块晶石,抛了抛,“让你长长见识。这些晶石都让人做过手脚,上面有残留的鬼气,这些鬼气来自圣域中的鬼蜮,其品质极其上乘,虽然数量不多,

足以让你好好地喝上一壶了。怎么样,还要不要再尝一颗?不要客气,本国师这里这样的晶石还有很多,堆积如山呢。足以让你过瘾了。”

秦之初知道狼崽子听得懂人话,也不发愁如何跟狼崽子交流。

狼崽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听着秦之初的话,忍不住就打了个寒战,他突然觉得秦之初这个笑容满面的家伙,要比住在妖族圣山的妖族之主还要可怕许多。

狼崽子不敢再和秦之初纠缠,一转身,就朝着昊天金阙的大门冲去。

秦之初心神一动,昊天金阙的大门咣当一声就关了起来,狼崽子一头撞在上面,就像是撞在了大铁块上一样,狼崽子顿时晕头转向,眼前直冒金星。

秦之初笑了笑,“没关系。有本事,你尽管逃。”

狼崽子不甘心,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低头,又冲着昊天金阙的大门撞去,他的头颅十分坚硬,即便是装在山峰上,也能够把山峰撞塌。即便昊天金阙的大门是真正的精钢铸造,他也有自信能够撞一个大窟窿出来。

砰地一声,狼崽子一头撞在了大门上,昊天金阙的大门纹丝不动,狼崽子却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可怜的狼呀,千万不要装傻了。”秦之初不腰疼地说着风凉话。

半晌,狼崽子又一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这次没有再继续撞昊天金阙的大门,而是跑了过去,用爪子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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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日子不会远了

第576章

日子不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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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的爪子比精钢还要锋利上千倍,它曾经凭借它的爪子,挠破了蓬莱岛多个海岛的防护罩,冲进海岛内肆虐,它也曾经用它的爪子和牙齿相配合,在凤凰的身上制造了多个伤口,使得凤凰也只能落荒而逃。

这次,狼崽子还想仗着他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再次把昊天金阙的大门挠破,获得一条生路。

狼崽子的爪子在昊天金阙的大门上划过,发出了刺耳的噪音。等到狼崽子把爪子放下的时候,却凄惨地发现昊天金阙的大门上连个白印都没有。

狼崽子不信邪,又接连挠了几下,昊天金阙的大门依旧是毫发无伤。

等到狼崽子准备继续挠下去的时候,越发地悲催。它锋利的狼爪竟然挠秃了,尖利的指甲消失不见,只剩下肉嘟嘟的脚掌,在昊天金阙的大门上猛地一蹭,一瞬间,就把脚掌的表皮划破,火辣辣的疼痛直往心尖钻,殷红的血珠唰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狼崽子疼的发出一声惨叫,蜷缩着爪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秦之初就在远处看着,好整以暇,连带笑容,大抵大街上看耍猴的看客就是他这幅模样了。

狼崽子见无法把秦之初吸引过来,只能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脚,蹒跚地逡巡着,希望能够在昊天金阙中间寻找到其他的突破口。

很快,狼崽子就发现了昊天金阙墙角的九界通的传送阵,直觉告诉它,那里绝对是逃生的不二通道。它一溜烟地就朝着那里冲了过去。

眼看着狼崽子就要接近九界通传送阵了,秦大人心神一动,传送阵迅速的敛去了光华,变得死气沉沉的,停止了运转。

狼崽子扑了过去。受伤的狼爪子先着地,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狼崽子又是嗷嗷直叫。身体上的疼痛还好说一点,关键是被困住。却发现不了任何逃生的希望,实在是太让它绝望了。

狼崽子急的在九界通传送台上团团乱转,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半晌,它朝着秦之初龇了龇嘴,露出了森森的獠牙,低声咆哮着。

秦之初站了起来,沉声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个畜生还认不清楚形式。现在,本国师就告诉你,你究竟是个什么处境。”

秦之初迈着大步,朝着狼崽子走去。

狼崽子嗷呜一声,蹦了起来,直扑秦之初的面门,狼吻贲张,冲着秦之初脆弱的脖颈。

秦之初眉心闪动。瞬间,一方硕大的昊天印飞了出来,轰的一声。砸在了狼崽子的身上,当即把狼崽子打得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狼崽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秦之初的眉心再次闪动,又打出一方昊天印,一下子就把狼崽子砸趴在了地上。

……

就这样,每当狼崽子要站起来的时候,秦之初就用昊天印砸它一下,始终不给它缓过劲来的机会。一连十几下之后,狼崽子趴在地上。动都不动一下。

秦之初一挥手,把金丹颅宝放了出来,心神一动,鬼秦带着几个鬼仆从里面飞了出来,张牙舞爪朝着狼崽子扑去。

看外表好像是动弹不得的狼崽子蹭蹦一下就跳了起来,一溜烟地在昊天金阙中跑了起来。

秦之初觊准狼崽子。又砸出去一方昊天印,砸的狼崽子在地上直打滚。但是马上狼崽子又站了起来,继续逃窜,秦之初又接着用昊天印砸………,

良久,狼崽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秦之初摸出来几粒丹药,塞到了狼崽子的口中,药力作用下,狼崽子很快就内外伤痊愈。

秦之初再用鬼仆追赶狼崽子,狼崽子照样不肯屈服,继续逃跑,秦之初自然是不客气地继续用昊天印砸。

……

整整过了数日,秦之初就这样,把狼崽子打得半死之后,用丹药救治它,再接着用昊天印往死里打。

狼崽子的意志一点点地被秦之初磨掉,耗尽,看秦之初的眼神,不屈基本上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畏惧。

终于,当秦之初再一次用丹药救了狼崽子之后,狼崽子低声呜咽着,躺在了地上,向秦之初亮出了它柔弱的肚皮,向秦之初表达着它的臣服。

“你可服了?”秦之初面无表情地问道。他这会儿就像是无情地操弄众生生死的神,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改变他的心意。

狼崽子连连点头,它真的是被秦之初打怕了。如果它是一块生铁的话,经过刚才的捶打,早就变成百炼精钢了。那数以百计的昊天印落在身上,即便是它生就一副铜皮铁骨,也承受不住呀。

“那你可愿降我?从今以后,遵从本国师的吩咐,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本国师让你闯,你也不能皱一下眉头,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秦之初继续说道。

别说狼崽子还不会说话,就算是它这会儿会说话,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它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连连点头,生怕点头慢了,秦之初又用昊天印招呼它。

秦之初这才嗯了一声,“把你的心神放开,本国师要在你的心神上设下禁制。”

狼崽子连忙把它的元神放了出来,任由秦之初在它的心神上留下了一点印记,有了这点印记,它以后就无法背叛秦之初了。除非有某个强者出现,替它将它心神上的印记抹去。

秦之初长松了一口气,费劲周折,总算是把狼崽子收服了,有了这个强力的助手,以后再遇到一些强大的灵兽的时候,狼崽子就可以对它们形成强有力的压制作用。

秦之初现在最期盼的就是能够再去一次圣域,让狼崽子会一会那边的凤凰。虞美惠的那只凤凰,血统比较稀薄,狼崽子的压制比较显著,而圣域九凤镇大小凤女的凤凰血统就比较纯正了。如果狼崽子也能够对它们形成压制,那么狼崽子的潜力就是不可估量的,秦之初会不惜一切代价。大力地培养狼崽子。

“总是用狼崽子叫你,不太好听。本国师就给你起个名字吧。你以后就叫做妖凤狼吧。只要你能够好好的表现,以后,本国师有机会就给你抓凤凰吃。”秦之初随口许诺道。

妖凤狼两眼放光。走到秦之初身边,用脑袋蹭着秦之初,努力地讨好着他。

秦之初呵呵一笑,用手揉了揉妖凤狼的脑袋,“平日里,本国师这里可没有凤凰肉让你吃。不过本国师会尽量给你弄些好的灵兽、灵禽补一补的,灵丹什么的。也不会少了你的。本国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好好的修炼,等到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可不能让本国师失望。”

狼崽子连连点头。

秦之初看了看昊天金阙内的香火之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用昊天印砸妖凤狼的时候,挺过瘾,但是连续多日积攒下来的香火之力又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看来。还得再等些日子,才能去思索用香火之力炼化雷嗔石的方法。…,

秦之初带着妖凤狼从昊天金阙中出来,他刚把禁制撤掉。就听到外面传来鼎沸的人声。

秦之初从屋子里面出来,就见院子里有不少人,众人见他出来,连忙站好,一起朝着秦之初躬身问好,“我等见过国师。”

“免礼,众位道友。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秦之初问道。

“国师,是这样的。”说话的人,是秦之初的老熟人,剑眉道长。

“呵呵。剑眉道兄,你出关了?”秦之初笑着冲着剑眉道长点了点头。

剑眉道长连忙恭恭敬敬地回道:“让国师惦记了。贫道前几日刚刚出关,听说国师在岛上,就连忙赶了过来。国师,未经你的允许,贫道就擅自留在了蓬莱岛。闭关修炼,还请国师降罪。”

秦之初摆了摆手,“哎,无妨。本国师观你的修为境界又增加了一层,闭关也是事出有因,本国师不怪你。”

“多谢国师宽宥。”剑眉道长又恭恭敬敬地冲着秦之初行了一礼,这才回答秦之初刚才问的问题,“国师,这些道友都是来求丹的。贫道已经安排人将他们的姓名、年龄、修为境界、所求丹药等全都登记了下来,整理成了花名册,还请国师过目。”

那些守候在院子里的修真者们纷纷嚷道:“还请国师赐丹。”

也有一些修真者性子比较粗疏,或者是没有把秦之初当成一回事,说话的声音很大,语气也不怎么客气,“秦国师,贫道在你这里等了数日,你什么时候把丹药给贫道呀?咱可说话了,你要是把丹药给贫道,贫道回头就替你在外面说说好话,要不然,哼哼……”

秦之初还没有说话,妖凤狼已经一溜烟冲了出去,砰地一声,就把说话的人撞了一个大跟头。

那人半躺在地上,妖凤狼脚下御着风,飞到和他视线持平的地方,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刺鼻的腥臭味道从它的口中喷了出来。

“你是什么东西?呀,是你?”那人突然想起来这个哈巴狗大小的狼崽子是什么,吓得尖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连滚带爬地朝着院子外面跑去。

妖凤狼的速度不是盖的,还没等那人跑远,它就冲到了那人的前面,面对着他,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他走。”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妖凤狼马上闪到了一边,飞回到秦之初身边,蹲伏在了秦之初的脚下。

满院子数十个人全都惊讶万分地看着这一切,“国师,你已经将它驯服了吗?”

秦之初淡淡地点了点头,“托各位道友的洪福,本国师不负众望,刚刚将其驯服。好叫各位道友得知,以后,它就是本国师的妖凤狼了。刚刚驯服,它的身上还有些难以消除的野性,大家多包涵。”

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妖凤狼的厉害,他们都是非常的清楚。

应如龙和妖凤狼一人一兽联手,前后毁掉了蓬莱岛数十个海岛的防护,这里面有将近一半是妖凤狼的功劳。

秦之初能够将妖凤狼活抓,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在今天之前。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秦之初能够将妖凤狼驯服,可是秦之初不但做到了,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成的,这简直就是奇迹、传说、神话。

“恭喜国师成功收服妖凤狼。从今之后,国师如虎添翼,必定能够大展宏图,和道录司、僧录司的四位正副印一起,将应如龙铲除,还蓬莱岛以朗朗乾坤。”…,

剑眉道长的声音把众人从痴呆中唤醒。顿时,反应过来的人们纷纷向秦之初表示祝贺。其中有些人看秦之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充满了敬畏、佩服和崇拜。

秦之初看了一眼剑眉道长,他从剑眉道长的身上感受到了香火之力。

剑眉道长跟了他这么久,他今天还是头一次从剑眉道长的身上感受到香火之力的存在。他满意地冲着剑眉道长点了点头,剑眉道长连忙低头,态度恭敬而顺服。

“多谢各位道友了。这样吧,你们的要求,本国师已经知晓。且请大家先回去。回头。本国师会仔细地查看你们的请求,只要条件允许,本国师会替各位准备丹药的。”

秦之初的话有了前所未有的效力。已经驯服的妖凤狼让他的话增加了特有的分量,没有人敢不听从。

很快,聚在院子里面的人都散去了,只留下了剑眉道长还有慧能派来的那两个小和尚。

“国师,贫道来了之后,就把慧能大师劝走了,让他继续在岛内宣传国师的事迹。”剑眉道长未等秦之初问起慧能,就主动说了慧能的去向。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取出一个空白的玉瞳简里,用神识往里面写了些东西。然后把玉瞳简递给了两个小和尚中的一个,“本国师在玉瞳简中留了一份名单,你们对照着这份名单,把花名册中与之相符的人跳出来,单独列一个册子出来。回头,本国师优先为这些人炼丹。”

两个小和尚连忙躬身应是。

秦之初又道:“剑眉道兄。本国师想去拜会一下正印大天师还有副印大天师,你和妖凤狼一起陪我去吧。”

从洞府中出来,秦之初信步朝着金丹宫走去,连接本岛和外岛的传送阵就在金丹宫前面的广场上,必须先去那里才行。

一边走,秦之初一边随意地询问着剑眉道长一些情况。他最关心的还是应如龙的动静。

“国师,你闭关的这几天,应如龙先后又行动了两次。一次打得是蓬莱派那边,还又一次打得是僧录司那边,两次都没有成功。

蓬莱派那边的具体情况,咱们这边收不到消息,不过僧录司那边,情况不太乐观。

应如龙攻打的时候,僧录司多位金丹期大师一起联手,道录司这边也有几位金丹期过去支援,隔着防护罩相持,结果应如龙虽然被打退了,僧录司却有至少三位金丹期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还有几位受伤不太明显。

贫道听说那三位受了极重内伤的大师,很有可能命不久矣。”

剑眉道长的语气有些沉重,应如龙就像是一团笼罩了无边星空的乌云,让他看不到一点光明的希望。不是剑眉道长不知道秦之初的厉害,也不是他不知道蓬莱岛三派的实力,而是应如龙太过厉害了,远远地超过了剑眉道长的心理预期。

“有这等事?走,咱们暂且先不去拜会正印大天师他们了,先去僧录司,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治那几位受了重伤的金丹大师?”秦之初连忙说道。

两人一兽大步流星地朝着金丹宫走去,金丹宫大门人来人往,气氛显得十分凝重。僧录司那一战,让蓬莱岛上所有的修炼者都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应如龙的厉害,人们越发地重视起来疗伤的丹药,道录司的人只要有点门路,都在往金丹宫跑,求疗伤的丹药。…,

不少人都看到了秦之初,也看到了秦之初脚边的妖凤狼,很多人都反应不过来妖凤狼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是有些人反应过来了,也被极度渴望得到疗伤药而压制住,没有兴趣过来多问一句。

“剑眉道兄,霄云道长在不在金丹宫?”秦之初问道。

剑眉道长忙道:“不在。眼下,道录司、僧录司两司在丹道上最有能力的几位大师,都集中在了僧录司的药王殿,为那几位金丹期的大师诊治。霄云道长还有姬大师,都被僧录司请了去。听说,药王殿那边还有蓬莱派的炼丹大师。”

“看来情况很严重呀。”秦之初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剑眉道长叹了口气,“那几位金丹期的大师,如果能够救回来,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救不回来,蓬莱岛的实力锐减,咱们再想应付应如龙,难度会陡然加大数倍。”

秦之初撇着头,看了剑眉道长一眼,他笑着说道:“剑眉道兄,不用这么沮丧。有本国师在,天踏不下来。应如龙早晚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相信本国师,这个日子不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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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机会

第577章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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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国师?”

剑眉道长还有些不敢相信,应如龙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强悍了。而在万香教总舵的时候,那个妖尊的投影出场时间太短,还没有耍够威风,就让秦之初用青铜印灭掉了。两相比较,难免会给剑眉道长留应如龙太强,妖尊投影外强中干的印象。

秦之初笑了笑,“你只管等着瞪大眼睛看就是了。应如龙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秦之初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出手时机,这次应如龙把僧录司的几位金丹期大师打得半死不活,搞得蓬莱岛人心惶惶,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这就等于把最好的出手机会送到了秦之初的面前,秦之初自然不会再拖下去了。毕竟,他不可能一直在蓬莱岛耗着。

就在这时,昊天金阙一角的九界通传送阵又运转了起来,很快,潘冰冰就出现在了昊天金阙中。

“夫君,我回来了。”潘冰冰在昊天金阙中喊道。

“冰冰,为夫让你带的东西,你可都带回来了?”秦之初用神识和潘冰冰交流道。

“都带回来了。夫君,还有什么需要我从圣域给你带过来的?”潘冰冰问道。

“没有了。冰冰,为夫准备这两天就去收拾应如龙,你就不要来回跑了。赶快在昊天金阙中休整。等到为夫收拾应如龙的时候。要是出现了万一的情况,或许还需要你帮忙。”秦之初做着周全的准备。

“好。”潘冰冰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答应了。

她把从圣域带回来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放到了昊天金阙中,随后就盘腿打坐,抓紧时间修炼起来。

潘冰冰这次回来,秦之初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潘冰冰可以做为一张王牌存在,能够在关键的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同时还因为他让潘冰冰第二次返回圣域的时候。帮他带了不少圣域那边出现的疗伤药,有了这些丹药,他就有了十全的把握,可以救下僧录司那些受伤的金丹期大师了。

妖凤狼撒着欢儿在前面跑。秦之初和剑眉道长一路不停地走到了传送阵那里,传送阵只有一个,进和出都靠它,如今金丹宫乃是人流量最大的时候,传送阵就成了制约人员来往的瓶颈,很多人都只能在传送阵旁排队等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轮到。

秦之初和剑眉道长刚要往队尾走去,负责传送阵运营的传送师就远远地看到了他,连忙小跑着到了秦之初的面前,态度恭敬地道:“国师。你这也是要到金丹宫外吗?”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国师听说僧录司那边有多位金丹期大师受了重伤,命在旦夕,本国师打算过去看看。”

传送师忙道:“这样啊,救人乃是大事,不能耽搁,你就跟着我到前面去吧,我优先传送你。”

秦之初没有矫情,跟着传送师往队伍前面走去。

秦之初如今在金丹宫也算是名人了,对他的加塞插队的行为。没有人多嘴说什么,相反众人还争先恐后地跟他打招呼,请安问好。

在修真界,实力越高,本事越大。受到的尊敬也就越多,享受到的好处也越多。

秦之初先站到了传送阵中。然后一弯腰,把妖凤狼抱在了怀中。

看着像只哈巴狗一样的妖凤狼在秦之初的怀中,乖巧可爱,一瞬间,传送阵周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又敬又畏地看着秦之初和他怀中的妖凤狼。…,

如果说刚才还有少数人对秦之初插队有所异议的话,那么现在,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秦之初的插队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秦之初若无其事地扫了周围人一眼,没有人敢和他的目光对视,都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低下了头,微微弯下了腰。

传送师也变得极为的谨慎,小心翼翼地把传送阵调整好,然后恭顺地说道:“国师,传送阵已经准备就绪,我这就要启动了,请你做好准备。”

“有劳了。”秦之初冲着传送师点了点头。

白光一闪,秦之初、剑眉道长还有妖凤狼就从传送阵中消失。刚才还鸦雀无声的传送阵周围,瞬间变得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议论、猜测着秦之初的种种。

不过不管他们说什么,语气都是对秦之初敬畏无比,没有人敢背地里说秦之初一声坏话。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提起了两司近日暗中流行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事情,很快就有人附和,并叙说着树立长生牌位之后带来的好处。

这些好处有些是巧合下发生的,有些就纯属牵强附会,胡编乱砸的了。但是在秦之初活抓妖凤狼,并将其驯服的大前提下,还是有太多的人愿意相信。

僧录司药王殿那边有传送阵和金丹宫这边相贯通,这也是为了两司炼丹师们相互合作起来方便。秦之初通过传送阵,直接就到了药王殿。

药王殿那边得到了消息,派了跟秦之初相熟的清远和尚专门到传送阵旁迎候,好歹僧录司的正印师云空大师当众宣布过,要让秦之初享受到等同于他们四位正副印的待遇,这点礼数还是应该有的。

不等秦之初走出传送阵,清远和尚就双手合十,先朝着秦之初施了一礼,“秦国师,你别见怪。眼下,大家伙都在药王殿中,为那几位受伤的金丹期前辈诊治,不便抽出出来更多的人过来迎接你。”

“清远大师不必多礼,你也知道本国师不是那么在乎虚礼的。人多人少无所谓。有心就足够了。”秦之初走到了传送阵外面。“那几位金丹期大师的情况如何?”

清远和尚摇了摇头,“很不乐菇。”

还没等清远和尚说出更多的消息,就有一个小沙弥心急火燎地飞了过来,“师叔祖,大事不好了。广寒大师伤势突然加重,眼看就要不行了。副印师传下法旨,让所有的炼丹大师协同会商,务必要想出法子为广寒大师延命。”

“什么?广寒大师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恶化?秦国师,贫僧先走一步,你在后面慢慢来。”清远和尚急道。

秦之初一挥手。“本国师陪你一起过去看看。两人计长,一人计短。说不定本国师有法子能够救广寒大师。”

清远和尚不太相信秦之初能够救广寒大师,不过这会儿也就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何况。他也知道秦之初这次过来是要帮忙的,早晚都要过去。

快要踏进药王殿大门的时候,赖在秦之初怀中的妖凤狼叫了一声,药王殿聚集了很多德高望重的高僧,这里和僧录司其他地方一样,修建了大量的佛像,这些都让妖凤狼产生了些许的不适,故而才叫出声。

清远和尚这才注意到秦之初怀中的妖凤狼,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国师。你不会是把那只狼崽子驯服了吧?”…,

秦之初将妖凤狼捧了起来,“怎么?你觉得它不像是那只狼崽子吗?”

清远和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妖凤狼几眼,双目中迸射出璀璨的光华来,“国师,贫僧现在有点相信你或许有办法救治那几位受伤的金丹期大师了。走,咱们快走,贫僧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的手段了。”

一进药王殿大门,在左右两侧回廊下,有数间厢房。这里就是临时安置那些受伤的金丹期大师的地方。一进大门,秦之初就见院子里面有不少和尚、尼姑、道士、道姑,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身上都带有炼丹师的标识,最差的都是个金品炼丹师。

不过在这些炼丹师中。没有炼丹大师的存在,炼丹大师都在厢房中呆着。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在院子里面等着。

这些厢房中,又以东北角那间门口聚拢的人最多,几乎个个都脸带悲戚。

“大家都让让,国师来了。”清远和尚亲自给秦之初喊出来了一条路。

很快,秦之初就站在了那间厢房的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争吵声,“以我之见,应该用针灸之法,刺激广寒大师的多处死穴,激发广寒大师的求生,这样的话,广寒大师必醒。”

“你胡说什么。广寒大师都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随时都有可能登赴极乐世界。你还用如此凶险之法刺激广寒大师,你这不是救他,而是在害他。以我之见,应该往广寒大师身上注入真元,护住广寒大师的心脉,或许还有机会让广寒大师醒过来。”

……

屋里面争吵的很厉害,声音很嘈杂,要不是秦之初的六识敏锐,甚至都没有可能分辨清楚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秦之初推门而入,“清远大师,广寒大师在什么位置?”

“在里间的床上躺着。”清远和尚忙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埋头就要里间闯,正在外间争吵的几位炼丹大师一起扭头看着秦之初,“哎,你是谁呀?谁让你进来的?”

清远和尚忙道:“各位,莫慌,这位是秦国师。是来救广寒大师的。”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秦国师?你以为我们没有看到吗?他不就是玉品炼丹师吗?就连我们都对广寒大师的状况,束手无措,他行吗?”一位炼丹大师倨傲地说道。

秦之初没有和清远和尚一起跟这些炼丹大师废话,他只管埋头朝着里间闯去。里间和外间的槅门那里有两个心动期的和尚守着,他们一见秦之初闯了过来,急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

妖凤狼一挣,从秦之初的怀中跳了出来,宛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中划过。

就听砰砰两声,那两个和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妖凤狼撞翻在地。两人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胸口气血翻涌,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难受,仿佛全身的骨头在刚才的撞击下,全都粉碎了一般。

秦之初一迈步,就进入到了里间里面。早有守在里面的金丹期大师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衣抉翻飞中,挥舞着大掌,朝着突然闯进来的秦之初拍去。

秦之初早有准备,佛莲灯陡然大放光芒,金色的护罩将他牢牢地护持住。那位金丹大师能够将小山削平的一掌。打在金色的护罩上,金色护罩连慌都没有晃一下。

秦之初继续埋头往前冲,很快就冲到了床边,他隔了老远就感觉广寒大师马上就要不行了。他也懒得废话,顺手取出一枚丹药,就塞到了广寒大师的口中。…,

秦之初的动作太快,谁也没有来得及阻止。

“秦之初,你干什么?”姬煜川就坐在距离床头不远的一张椅子上,他最先反应过来,马上便厉声呵斥道。“你未经允许,擅自喂广寒大师丹药,你这样做,会害死广寒大师的。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秦之初没有回答姬煜川的质问。而是朝着四周围过来的十几位金丹拱了拱手,“各位前辈,本国师刚才用丹药吊住了广寒大师的性命,为广寒大师争取到了宝贵的十二个时辰。在这十二个时辰里,如果能够把广寒大师救活,广寒大师就不会有事,要不然的话,十二个时辰一过,广寒大师必死无疑。”

“十二个时辰?你开什么玩笑?”姬煜川根本就不信,他刚才曾经断言广寒大师连半个时辰都支撑不住了。

一道黑色的闪电一闪。妖凤狼陡然出现在姬煜川的面前。妖凤狼趴伏着前半个身子,咧着嘴,龇着牙,冲着姬煜川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姬煜川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下意识地就要把手伸进道袍中,准备往外释放傀儡了。还好。在傀儡快要取出来的时候,他醒过神来,阴沉着脸,“秦之初,你想干什么?是不是以后看谁不顺眼,谁要是不顺着你,你就要让这只狼崽子威胁谁呀?”

“姬大师,你误会了。妖凤狼不是在威胁谁,他只是遵循着它的本能,谁对本国师有敌意,它都会一些反应,希望你别多心。”秦之初的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姬煜川嘴角的肉抽搐了两下,把溜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好了,秦国师,姬大师,你们就不要内讧了。秦国师,你刚才说你的丹药能够给广寒大师吊命十二个时辰?”僧录司的正印师云空大师也在场,他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盯着秦之初。

秦之初点了点头,“不错。不过这种丹药的药效只能持续十二个时辰左右,或许会有所偏差,但不会太大,等到药效过去之后,就连本国师都回天无力了。”

“这么说,秦国师,你能够救广寒大师了?”云空大师连忙问道。

秦之初扭头看了看广寒大师,“请正印师稍后,且待本国师看看。”

秦之初走到床头,又是号脉,又是翻开眼皮,查看舌苔,还将一丝真元探入广寒大师的体内,好一番查看后,他将手收回,皱起了眉头。

十几位金丹期在秦之初查勘期间,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的,都屏气凝神,不发出一声,有些谨慎的,干脆换成了内息法,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广寒大师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万一自己有一天也想广寒大师一样,躺在床上,那时候,说不定还指望着秦之初救他们呢。

“怎么样?秦国师,广寒大师的情况如何?有救吗?”不知不觉中,就连云空大师说起话来,也带上了三分的小心。

秦之初叹了口气,“有点难办,事情有点棘手呀。”

“这么说,你虽然给广寒大师吊了命,却还是不能救他?”云空大师略微有些失望。

秦之初撩了一下眼皮,“谁说不能救了?正印师,广寒大师的伤,已经伤了根本,不过救还是能救的,只是比较麻烦而已。”

云空大师长松了一口气,“既然还能救,就请秦国师赶快动手吧。你需要什么东西,需要什么人手配合,都尽管开口。老衲马上为你调集。”

秦之初拿了一块玉瞳简出来,用神识往里面写了些东西,“这是本国师要的灵药,还请正印师尽快筹集。另外,本国师要一个不受人打扰的静室,然后把云空大师转移过去,其他人全部退出,就留下本国师就行了。十二个时辰之后,本国师还一个健健康康的广寒大师给大家伙。”

云空大师马上吩咐了下去,很快,灵药就准备齐了,静室也清理了出来。有人把广寒大师抬了过去,秦之初随后跟着走了进去,他只把妖凤狼带了进去,就连剑眉道长都留在了外面。

到了静室后,秦之初就用阵旗将静室里面禁锢了起来,防止外面有人朝着里面窥探。做完这些,秦之初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用真元兜住广寒大师,把广寒大师带了进去。

昊天金阙中,时间翻倍,秦之初就多了一天可以使用,时间更加的充裕了。

正在打坐的潘冰冰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夫君,你怎么把广寒大师带了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8章 好感生

第578章

好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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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先让妖凤狼趴在门口,然后把广寒大师放到了地上,握住了他的手腕,将神识叹了进去,临时性的禁锢住了广寒大师的六识,免得他不小心听到他和潘冰冰的对话,看到不该他看到的东西。

做好之后,这才说道:“为夫说话或许不太好听。不过眼下广寒大师就是一块探路石,咱们虽然能够用一枚丹药就把他救醒,可是救醒之后,该怎么向外人解释?

十二个时辰就把一个濒死的金丹期救活,已经足够夸张的了,要是时间再缩短到半个时辰,甚至半炷香的工夫,那就能够吓死人了。这可不是为夫要的效果。”

“所以夫君你就广寒大师带进来,先晾他几个时辰?”潘冰冰笑着问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晾他倒不至于,为夫准备花上一点时间,看看他身体的具体情况。你带回来的毕竟只是小离殒丹,不是大离殒丹,救人不救修为呀,要是只把广寒大师救过来,却任由他的修为境界滑落一大截,那就达不到最佳的效果了。”

潘冰冰点了点头,“好,夫君,你就动手救人吧。我给你打下手,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

秦之初再次握住了广寒大师的手腕,分出一缕神识,进入到了广寒大师的身体,沿着他的奇经八脉,开始查看起来。

广寒大师的状况很不容乐观,全身上下,多处经脉崩断,肺腑等内脏受伤,大出血,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做为他所有一切根本的金丹。遍布裂痕,甚至都已经裂成了两瓣儿,中间连一点相连的地方都没有。

身体上的伤害,最好救治。只要让广寒大师服下小离殒丹,基本上就会完全修复了,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如何修复金丹。

这方面,秦之初就是行家了。他曾经帮潘冰冰修复过金丹,只要他想给广寒大师修复金丹,那就是轻车熟路,没有什么难度。

只是秦之初也不是没有顾虑。他修复金丹,主要依靠的还是香火之力以及香火之力凝练之后形成的信之醍醐,把这两样东西注入广寒大师的金丹,那么广寒大师就会变成第二个涢水真人,成为他最虔诚的信徒。

多一个金丹信徒,那是一等一的好事。但问题是广寒大师如今就是一个风向标,如果他刚把广寒大师救好,两司其他的金丹期就发现广寒大师变了一个人。对他秦之初言听计从,奉为神邸一般,他们或许会生出不小的忌惮之心。这对秦之初继续在蓬莱岛发展信徒,是不利的。

故而,如何把握住这个度,既让广寒大师对他产生足够的好感,又不会让外人觉得他救治广寒大师的法子是个威胁,这就相当考验秦之初的个人智慧了。

秦之初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仔细的计算着,来来回回地做着深入的推算,等到了有比较大的把握的时候,秦之初这才开始动手。为广寒大师修复金丹。

秦之初将手贴在广寒大师的秃脑门上,心神一动,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就涌入青铜印上,经青铜印凝练之后,转化为信之醍醐,再射到他的手上。进入广寒大师的体内。

大量的信之醍醐注入之后,形成了强有力的黏合作用,将已经崩断为两瓣儿的金丹粘合在了一起。

又过了几个时辰,信之醍醐将小小一枚金丹上超过三分之一的大裂缝填补上了,秦之初感觉差不多了,马上切断了输入信之醍醐的过程,将手从广寒大师的头上舀开。

那些粘合在广寒大师金丹的信之醍醐逐渐地转化着,渐渐的和金丹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分彼此了。…,

秦之初的神识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见信之醍醐和广寒大师的金丹完全融合,他这才放下心来。然后秦之初就不管广寒大师了,任由他在那里躺着。

“夫君,成了?”潘冰冰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基本上差不多了。广寒大师的金丹是保住了,他要想快速修复金丹的其他伤痕,可以找我,到时候为夫再给他输入一些信之醍醐,就行了。”

潘冰冰妩媚地扫了秦之初一眼,“夫君,我越来越发现你有做坏人的潜质,救人只救一半儿。你要是在世俗行医,想不发财都难。”

秦之初哈哈一笑,“冰冰,你还是高看为夫了。我只修补了广寒大师金丹的三分之一而已。不过这不能说是坏,这是策略。不这样做,为夫可怎么养活我的冰冰小乖乖呀?来,且让为夫摸摸你的胸脯,看看我的冰冰小乖乖又大了点没有?”

潘冰冰连忙双手交叉,护在了胸前,“不让,你个色夫君,广寒大师还在,就要摸我。”

“不让?竟然敢不听为夫的话,看为夫怎么收拾你?”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潘冰冰扑了过去。

妖凤狼趴在昊天金阙的门口,懒洋洋地回过头来,看了看正在嬉闹的秦之初和潘冰冰。

潘冰冰一点都不符合它的审美观,它很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人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哎,什么时候,我才能够有个双宿双栖的伴儿呀?

潘冰冰终究还是没有逃过秦之初的魔爪,或许她根本就不愿意逃脱。不过秦之初也没有把潘冰冰怎么着,只是把潘冰冰抱在了怀中,亲了亲潘冰冰粉嫩的能挤出水来的脸颊,他虽然封闭了广寒大师的六识,却也不愿意真的在他的旁边,跟自己的女人欢好。

“冰冰,忘了告诉你了。为夫可能找到了炼化雷嗔石的方向了。”秦之初的一只手和潘冰冰五指相扣,另外一只手抚摸着潘冰冰晶莹的耳垂。

“什么?夫君,是真的吗?”潘冰冰难以置信地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把他用香火之力炼化雷嗔石的时候,发生的异常,简单地跟潘冰冰说了说。

潘冰冰听到很认真,等秦之初说完后,又追问了很多的细节。等到把秦之初问的哑口无言之后,这才罢休。

她又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夫君,用香火之力。或许是个法子。但问题是用香火之力炼化雷嗔石,可能存在着太多的方法。不说你准备实验的一些法子,让我来说,你还可以尝试着用香火之力作为燃料,点燃炼器炉,来试着炼化雷嗔石。还有,不光是香火之力呀。还有信之醍醐,也需要试一试。”

秦之初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这些,为夫不是没有想过。这些方法如果全都试验一遍,没有个三五年的工夫,只怕做不到。可现在距离郭姑娘出关的时间,也就是四五个月了。”

“夫君,你别着急。也别气馁。圣域那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来。魔域那边,道域和佛域都派了不少人潜了过去。一旦有消息,应该可以及时传过来的。这边,你还是要抓紧时间实验,可惜我不能操纵你的香火之力,要不然的话,我就可以蘣你分担一部分试验任务了。”潘冰冰不无惋惜地说道。

“是呀,要是你能够操纵香火之力,公主应该也可以,到时候,你们一起帮我。时间就能够节省三分之二。”秦之初叹道。

潘冰冰眨了眨眼,“夫君,或许不是没有可以变通的法子。要是咱们能够找到某种容器,可以把香火之力或者信之醍醐装到里面去,我们可以控制容器口的开和关,这样一来。不就等于我们可以变相的操纵香火之力了吗?”…,

“这都是个法子。”秦之初连连点头,“可是去什么地方去找这样的容器呀?”

夫妻俩低着头,沉思半晌,然后一起抬头,几乎是异口同声,“圣域。”

潘冰冰站了起来,“不行,夫君,我不能再在昊天金阙呆着了,也不能继续陪你了。我马上就返回圣域,想方设法去寻找各种奇异的容器,希望能够早点把那样的宝贝找到。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可能赶在郭仙子出关之前,把炼化雷嗔石的法子找出来。”

秦之初点了点头,“冰冰,一切就拜托你了。对了,你多带一些晶石过去,再舀两块雷嗔石,以备不时之需。还有,你把妖凤狼也带在身边吧。”

秦之初朝着妖凤狼招了招手,把妖凤狼叫了过来,然后指着潘冰冰对它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听冰冰的话,她就是你的女主人,你要保护她的安全,要是冰冰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扒了你的皮,知道吗?”

妖凤狼连忙点头,它对秦之初的畏惧深入骨髓,哪里敢不听秦之初的吩咐。

“夫君,你还要对付应如龙,我把妖凤狼带走,合适吗?”潘冰冰说道。

“对付应如龙是小事,寻找适合的容器,才是大事。你把妖凤狼带上,我也能够放心。至于应如龙,为夫视他如土鸡瓦狗,不用担心。”

秦之初张开双臂,抱了抱潘冰冰。

潘冰冰也动情地抱住自己的男人,“夫君,你等我的好消息吧。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能够容纳香火之力的容器找到。”

看着潘冰冰踏上了九界通的传送阵,秦之初用力地朝着她挥了一下手,潘冰冰虽然很舍不得跟秦之初分开,但还是毅然决然启动了传送阵,再次前往圣域。

秦之初叹了口气,看了看堆积在墙角的雷嗔石,随即摇了摇头。他寻了个蒲团,坐下后,开始修炼起来。

等到外面差不多就要过去十二个时辰的时候,秦之初把小离殒丹送入到广寒大师的口中,等小离殒丹的药力在广寒大师的体内慢慢化开之后,秦之初将昊天金阙收了起来,这才把封闭着广寒大师六识的神识撤掉。

“广寒大师,你感觉怎么样?能醒过来吗?”秦之初轻声呼喊着。

广寒大师缓缓地睁开了眼,他以前见过秦之初,但是从来没有跟秦之初单独说过话。这次,他看到秦之初的第一眼,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秦之初特别的亲切。

“原来是秦国师。贫僧这是在哪里?贫僧记得很清楚,我不是受了重伤,彻底的陷入昏迷中了吗?”广寒大师问道。

秦之初笑道:“广寒大师。你不仅仅是受了重伤的关系,而是差点就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去了。是本国师费尽心血,才把你从前往极乐世界的路上,硬拉了回来。不过有些可惜的是。本国师还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把你彻底治好,你的金丹还有些问题,如果广寒大师你觉得有需要的话,回头还可以找本国师,本国师必定想尽办法,助你尽快恢复金丹的完好。”

广寒大师连忙把神识沉入泥丸宫中,金丹上密布的裂痕。差点让他心疼死。根据他的经验,金丹伤成这样,他能够大概估算出来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秦之初能够把他救回来,实在是有大神通呀。

这会儿,广寒大师下意识地把他觉得秦之初可亲可敬的心思,归纳为了秦之初救了他一命的缘故,没有继续去深究的意思。他站了起来。双手合十,朝着秦之初深深地躬了躬身,“贫僧多谢秦国师的活命之恩。”

秦之初呵呵一笑。“大师不必气。本国师也是僧录司的一员嘛,大家是一家人。广寒大师,咱们也是时候出去了,想必其他的僧友、道友早就等不及了。”…,

“好。”广寒大师点了点头,当先朝着静室外面走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广寒大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国师。你先请。”

秦之初暗中点头不已,看来他在用信之醍醐修复广寒大师的金丹的时候,还是比较好地掌握了度,既让广寒大师产生了亲切的好感,为以后加深这种好感,留下了伏笔。又不会让外人觉得太过分。

“大师,我们一起。”秦之初笑着说道。

秦之初和广寒大师肩并着肩,一起走出了静室。

两人刚刚走出静室的一刹那,静室外面就传来一片惊呼声。

秦之初定神细看,就见静室外面守候着数以百计的人,放眼望去,几乎全都是光头,只有不到十分之一,是道士的打扮。

“祖师,是你吗?你已经康复了吗?”几个顶着锃光瓦亮脑袋的和尚,带着哭腔,走到了广寒大师的跟前,个个眼圈发红,声带哽咽。

这几个和尚都是广寒大师的徒子徒孙,在僧录司,广寒大师就是他们的大靠山,如果广寒大师陨落,最吃亏、最倒霉的就是他们了。原本广寒大师都被人宣判了死刑,这才过去十二个时辰,突然柳暗花明,广寒大师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能不高兴吗?

广寒大师朝着走过来的几个和尚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守在外面的上百个和尚,“贫僧已经好了一多半了。这多亏了秦国师妙手回春呀。大家蘣贫僧好好地谢谢秦国师吧。”

哗啦一声,所有的和尚都跪了下来,那几个站在广寒大师面前的和尚,不无感激地喊道:“多谢秦国师救我等祖师。”

很快,所有的和尚就一起跟着喊了起来,上百个中气十足的和尚一起放声大喊,声震九天。

守在外面的,可不都是广寒大师的徒子徒孙,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来打探消息的,广寒大师在鬼门关门口兜了一圈,又被秦之初拉了回来的消息,马上就在药王殿传了开来。

僧录司的正印师云空大师、副印师仁念大师得到消息后,马上抛下一切,疾飞而至。他们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广寒大师良久,“广寒师弟,你感觉如何?”

广寒大师笑着点了点头,“还算良好。有劳两位师兄挂念了。”

秦之初说道:“正印师,副印师,本国师医术不精,未能将广寒大师完全治愈,他的金丹还有些残破,未能完全恢复如初,这是我的责任呀。”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云空大师连声道,“本来广寒师弟都要不行了,就要前往极乐世界见佛祖了。秦国师你不但将广寒师弟救了回来,还让广寒师弟所有的外伤痊愈,还保住了广寒师弟金丹期的修为境界,简直就是神技呀。”

“是呀,秦国师,云空师兄说的极是。你在救死扶伤这方面,可以说是冠绝蓬莱岛呀。对了,你是否需要休息一下?要是不需要的话,贫僧想请秦国师继续出手,将其他几位受了重伤的师弟们也救治一番,他们的伤也都很重,有几位的情况跟广寒师弟差不多,也是濒死的状态。”仁念大师说道。

“请两位大师放心,救人这件事,就包在本国师身上了。本国师一定尽全力,将其他几位金丹大师医治好,不但救活他们,还要保住他们金丹期的修为境界。”秦之初拍着胸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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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认个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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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

章认个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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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广寒大师的先例,秦之初又说的信心满满,没有丝毫的迟疑,云空大师和仁念大师都深信不疑。两人对秦之初的观感,又往上飙升了一层。

如果说秦之初有可能炼制凝婴丹,寄托了他们对未来的期望,那么秦之初有能力救治濒死的广寒大师,那就是对他们现实的一种强有力保障。

应如龙就在蓬莱岛外面肆虐,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攻打蓬莱岛。以前,他们可能会有些些许的担忧,不愿自己长达数百年的苦修,毁于一旦,但是现在不用怕了。

有了秦之初,他们就可以放心你大胆地与应如龙斗了,了不起重伤,半死不活,届时,只要秦之初出手,过上十二个时辰,他们又能够变得生龙活虎。

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走,秦国师,咱们这就去药王殿,请你务必抓紧时间,救治其他几位师弟。”云空大师极力邀请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当先朝着药王殿走去。云空大师、仁念大师连忙跟上,正在被徒子徒孙们簇拥着的广寒大师连忙让徒子徒孙们散开,然后他也跟了上去。

这时候,僧录司的大和尚、小尼姑们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画面。秦之初,这个心动期初期走在了四个人的最前面。位高权重的云空大师、仁念大师略微落后了半步。广寒大师则在最后。

这样一幕,是僧录司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几乎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是暗中嘀咕。也有那知道内情的,对秦之初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就连正印师、副印师都要谦让秦之初三分,一想到这个,秦之初在他们心目中越发的高大起来。

药王殿那边,姬煜川带着几个炼丹大师堵在门口,见秦之初走了过来,姬煜川等人一字排开,横加阻挠。不让秦之初过去。

“姬大师,你这是何意?”没等秦之初开口,广寒大师就上前一步,跟姬煜川对峙起来。

姬煜川直视着广寒大师的眼睛。“广寒大师,你确定你还是你吗?”

广寒大师瞪着眼,“姬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贫僧差点去见了佛祖,如今死而复生,你不但不蘀贫僧感到高兴,也就罢了,怎么还拦路阻止秦国师去救治其他的僧友?你居心何在?”

姬煜川冷冷地说道:“广寒大师,贫道记得你一直是个很谦和的人,从来没有这样咄咄逼人地跟别人说过话。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有些大悖常理吗?”

广寒大师哼道:“姬大师,贫僧说什么,做什么,似乎用不着向你交代吧?以前,贫僧是不想跟人计较,只想着修炼自己的,所以,你可能觉得贫僧比较沉默,说好听点,就是谦和。可是今日不同往日。秦国师乃是贫僧的救命恩人,你竟然阻挡他的去路,尤其是挡住了其他几位受了重伤的僧友的康复之路,贫僧岂能继续保持缄默?”

姬煜川一脸的惋惜,连连摇头。他朗声说道:“各位僧友,各位道友。你们都看到了吧?广寒大师已经迷了心窍了,为了维护秦之初,变得既有攻击性,广寒大师的改变让贫道十分的痛心。

大家请听我说几句,十二个时辰前,广寒大师病危,距离陨落仅仅是一线之隔,包括贫道在内的十几位两司的炼丹大师一致确定广寒大师不可救了。…,

请大家用常理想一想,秦之初有什么手段,能够推翻我们十几个炼丹大师的结论,把广寒大师就过来呢?

贫道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秦之初一定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才把广寒大师救了过来。说不定,秦之初还用了一些邪术,现在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时间久了,再发现有什么危害,那时候就晚了。”

云空大师和仁念大师静静地听着,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即看不出来对秦之初的支持,也看不出来相信姬煜川的话。

广寒大师此时不敢说对秦之初坚信不疑,但是因为他直接受惠于秦之初,再加上又受到信之醍醐的影响,他对秦之初的信心要比绝大部分人足一些。

他反驳道:“姬大师,别怪贫僧说话太直接。你盘踞在蓬莱岛丹道之首的位置太久了,已经有些刚愎自用,目中无人了。你此时就像是坐井观天的青蛙,固执地以为天空只有井口那么大。按照你的逻辑,凡是超出了你的经验范围的,都是不合理的,都是不存在的,都是潜藏着阴谋诡计的。”

姬煜川脸色阴沉,“广寒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广寒大师哼了一声,“看来你是非要贫僧把话说透呀?也罢,贫僧这次就做一回恶人。既然你以为自己是最能耐的,是蓬莱岛丹道的标杆,那么你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把凝婴丹炼制出来?按照你的逻辑,你炼制不出来凝婴丹,岂不是代表普天之下都没有凝婴丹吗?”

“广寒大师,你这话就不对了。”一位和姬煜川一起堵在药王殿门口的炼丹大师说道,“谁都知道凝婴丹是存在的。咱们大周修炼水平比较低,炼制不出来,但是有些修真水平比较发达的地方,还是有很多人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的。”

“对呀,这就是了。自己水平低,就不能够怨别人。姬大师,你们救治不了贫僧,不代表秦国师就一定没有能力救治得了贫僧。秦国师能救我,就代表他在丹道、在医术上,要比你们更加的优秀。你们堵在药王殿的大门口。莫非是嫉妒秦国师的优秀吗?”广寒大师的话异常的诛心。不给姬煜川他们留一点情面。

“贫道绝无此意。”姬煜川连忙否认道,“贫道是为了大家的健康考虑。”

“好了,姬大师。老衲知道你这几天非常的辛苦,也非常劳累,可谓是劳苦功高。老衲看在眼中,也记在心中了。你就和其他几位道友、僧友下去休息吧。回头,老衲会让人给姬大师送上一笔晶石的,做为你们这几日的辛苦费。来人呢,扶姬大师他们下去休息。”

云空大师听了广寒大师和姬煜川之间的言语交锋,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他不想在耽搁宝贵的时间。便开口说话了。

两个和尚冲上前,准备把姬煜川拉下去。

姬煜川一挥手,“慢着。贫僧再说最后一句话。广寒大师,想证明你并没有遭秦之初的暗算。验证的方法十分的简单,只要你肯把你的金丹喷出来,让我等亲眼看一下,就知道秦之初有没有在你的身上做手脚了。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金丹破碎,秦之初要救你,无论如何都绕不开你的金丹。只要你把金丹一亮,是非黑白也就出来了。”

“姬大师,你不觉得你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吗?谁不知道金丹乃是一名修炼者的根本,也是旁人眼中势在必得的宝贝。你让广寒大师把他的金丹喷出来。莫不是你存在威胁广寒大师的金丹,想把广寒大师的金丹抢走,或者干脆在给广寒大师的金丹一家伙?”…,

一直缄默不语的秦之初狠狠地朝着姬煜川的软肋上捅了一刀。他这话一出口,不少人就把饱含着异样、不信的目光,投向了姬煜川。

“秦之初,你要是心中真的无鬼,就不应该阻拦广寒大师喷出他的金丹。这里这么多人在,还有云空大师和仁念大师亲自镇守,有哪个宵小之辈胆敢在这里硬抢金丹呀?就算是他有这个贼心,他也得有这个身手呀。”姬煜川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巧妙地绕开秦之初设下的言语陷阱,继续保持着咄咄逼人的攻势。

“话都说到了这种份儿上,本国师看来还不能说话了。好吧,本国师保持沉默。广寒大师,你来觉得是否喷出你的金丹吧?你不用担心。要是你的金丹被人抢走,本国师就让姬大师把他的金丹赔给你。他要是不给。本国师就蘀你抢过来。”

秦之初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是他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所有人突然都变得鸦雀无声。那些跟着姬煜川一起拦在药王殿门口的炼丹大师,突然都想起来秦之初可不是软蜀子,肆虐蓬莱岛良久的狼崽子就是让秦之初活抓并驯服的,这岂不是说只要他愿意,揉捏他们当中任何一个,就跟揉搓一块面团差不多。

想明白这点,他们突然发现他们答应陪着姬煜川阻拦秦之初,无疑是个十分愚蠢的决定,不是脑门被门夹到了一定的程度,绝对做不出来这么脑残的事情。

“哎呀,贫道想起来了,我还炼制了一路丹药,我过来的时候,只是让童子蘀我看着,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得回去看看去。”有反应快的炼丹大师,马上就要撤。

“慢着,你们都不要走。姬大师,你不是要看贫僧喷出金丹吗?好,贫僧今天就满足你们的要求。你们都瞪大眼睛看着。”广寒大师朗声大喊道。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广寒大师,广寒大师双手合十,朝着药王殿中供奉的佛祖像躬身一礼,“佛祖弟子冲撞你了。”

跟佛祖告完罪后,广寒大师转过身来,面对着云空大师、仁念大师等人,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嘴,一口丹田之气喷了出来。

顿时,无数的霞光从广寒大师的口中飞了出来,一个鸽卵大小的金丹夹杂在霞光中,滴溜转着,飞到了外面。

只见这颗金丹上面遍布伤痕,裂缝、裂隙,随处可见,似乎用手指轻轻一碰,金丹就会碎了一样。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枚金丹,而且是一枚完整的金丹,它虽然伤痕累累,却还是保持了一个整体,有着重新修复的可能。

广寒大师任由金丹悬浮在他面前,“姬大师,你不是质疑秦国师在贫僧的金丹上做了手脚吗?那好。贫僧就请你还有云空师兄、仁念师兄等。都好好查看一下贫僧的金丹,看看究竟有没有让人做手脚的嫌疑?”

秦之初闻言,暗中摇头。广寒大师这样做,表面上看,是在维护他,但是换个角度来讲,也是借着姬煜川、云空大师、仁念大师等人之手,查看一下他是否在他的金丹上做了手脚。

广寒大师毕竟没有完全受到信之醍醐的影响,他本人判断是非的能力还在,还不至于对秦之初盲从。如果能够确认秦之初在他的金丹上做了手脚,那么秦之初付出的辛苦和努力,必将付之东流,甚至有可能成为包括广寒大师在内的所有人的敌人。…,

不过秦之初对信之醍醐非常的有信心。别说是仅仅只有金丹期修为的云空大师、仁念大师还有姬煜川他们了,就算是郭贞娴在这里,秦之初也有十成十的把握,确定郭贞娴看不出来。

香火之力、信之醍醐这些东西,已经超过了修真界绝大多数人的认知和经验范畴。即便是有人认识,也未必能够分辨出来。

又认识又能分辨的人,估计在修真界所占的比例,或许是千万分之一,或许是万万分之一,甚至更多。出现的概率实在是小的可怜。

姬煜川、云空大师和仁念大师都不止一次用神识在广寒大师的金丹上扫过,可是无论他们查看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

广寒大师的金丹浑然一体,看不出来受到了来自其他人的污染或者控制。说点夸张的话,如果不是他们能够确信十二个时辰前,广寒大师的金丹曾经裂成了两半,那么这会儿如果有人告诉他们,广寒大师的金丹并没有裂开,而是眼前这样,他们也会相信的。

“姬大师。你说,本国师有在广寒大师的金丹上做手脚吗?”秦之初问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本国师的声誉,你也有义务在众人面前。恢复本国师的声誉,并且向本国师道歉。”

姬煜川不甘心地又扫描了广寒大师的金丹一次。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结果。他变得脸若死灰,不知该如何收场。

看到姬煜川如此表现,广寒大师心中有了数,其他围观的人也都知道了结果,他们心中的怀疑基本上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云空大师朗声说道:“各位,事实胜于雄辩。事实证明秦国师丹道和医术同样高超,拥有着肉白骨、活死人的神通,咱们僧录司有他在,是咱们僧录司的福气呀。”

仁念大师借着云空大师打圆场的时间,给姬煜川传音道:“姬大师,你也是为了大家好,不过话说的是过了分点,看在老衲的面子上,就向秦国师低一下头,认个错吧。大家应该同仇敌忾,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了。”

姬煜川没有硬挺着,他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秦国师,贫道误会你了,还请你谅解一二。”

秦之初随意地朝着姬煜川挥了挥手,那动作和神情,就像是驱赶烦人的蚊虫一般,“你闹了这么一出,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算了,本国师就不跟你姬大师计较了,还是抓紧时间救人要紧。”

“是呀,救人要紧。”广寒大师把金丹往口中一吸,又化身成了秦之初的坚定拥趸。姬煜川和云空大师、仁念大师都看不出来他的金丹让秦之初动了手脚,这个结果,令他潜意识中的警惕尽数消退,信之醍醐的影响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姬煜川不甘地哼了一声,可还是离开了药王殿的大门,“秦之初,你等着,贫道早晚能够找到你的破绽的。你记住了,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老猎人的。”

姬煜川的传音密语落在秦之初的耳朵中,连秦之初的脚步都未能阻止一下下,秦之初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抬腿进了药王殿。

“秦国师,求求你先救我的祖师吧。”

“先救我的师叔祖,秦国师,只要你能把我师叔祖救回来,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

秦之初刚刚踏进药王殿,呼啦一声,就有数十个脑袋锃光瓦亮的和尚涌了上来,把他团团围住。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希望他能够提前救治他们的大靠山。

秦之初笑了笑,“大家稍安爀躁,所有受伤的金丹期大师都能够得到最妥善的救治。至于救治的顺序吗?还有劳正印师和副印师两位给做个排名,本国师依照排名救治。那些暂时没有得到救治的,也不要着急,本国师会给你们一粒临时吊命的丹药,保证他们在本国师救治之前,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这个秦国师呀,可真是会抓差呀。”仁念大师呵呵一笑,“也罢,这个得罪人的差事,就让老衲来做吧。”

很快,云空大师和仁念大师就把顺序排列好了,他们整理了一份名单,记录在一块玉瞳简中,交给了秦之初。

在这份名单中,不但有每个人的法号,原来的修为境界,还有他们受伤之后的一些情况介绍,内容比较详尽,对秦之初救治他们,还算是有不小的帮助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群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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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最后保障

第580章最后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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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录司受了重伤,有陨落风险,或者掉落修为境界的一共有三个人,除了广寒大师之外,还有两个。秦之初花了两天时间,将他们一一救治过来。

眼看着就要陨落的,又恢复了健康,眼看着要降级的,也成功保住了修为境界,即便是暂时有些损失,只要花点时间,还是能够抢救

的。

每一个被救的金丹期大师,在被救之后,都对秦之初又敬又佩,充满了好感。秦之初巧妙地将好感控制在一定的程度,倒也没有引起人们的怀疑。

不可否认的一点,在僧录司,秦之初一下子就多了五个金丹期大师的支持,所有的支持都是强有力的,没有丝毫保留的,这对稳固秦之初在蓬莱岛的地位,强化他的存在,十分的有效。

当时为了阻挡应如龙,除了这几个受了重伤的,还有一些受了轻伤的,他们就不劳秦之初动手了,在秦之初救治广寒大师的时候,他们要么自己服用了丹药,要么就有炼丹大师帮他们医治好了。

蓬莱岛承平日久,蓬莱派、道录司和僧录司三家势力明争暗斗,却也相互制衡,从来没有起过大的争斗,金丹期之间更是没有直接动过手,像这一次,一下子就有这么多的金丹期受伤,尤其是广寒大师他们濒临陨落,更是蓬莱岛前所未有的事情。

很多时候,不到紧要的关头是检验不出来什么地方有所欠缺的。姬煜川等人面对着广寒大师等人的伤势,束手无措,彻底成就了秦之初的名望。

有秦之初亲自医治好广寒大师等三位金丹大师的实例,再加上秦之初又活抓并驯服了妖凤狼,这桩桩件件,一下子就把秦之初推到了岛上舆论的风暴眼处,几乎人人都在谈论秦之初,就连道录司、僧录司的四位正副印背后都没有少嘀咕秦之初。

剑眉道长、慧能等人抓住这个有利的时机。加大了推广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力度和深度,经过短短数日,蓬莱岛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道士、道姑、和尚、尼姑的数量

超过了百人。

这还仅仅是在昊天金阙折射出来的长生牌位的数量。可能还有一些虽然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却不够虔诚的,应该也有一些。

与此同时,大周那边。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人数

超过了七十万,每天都能够给秦之初提供大量的香火之力。

对长生牌位数量稳步增长的情况,秦之初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他相信这个增长应该还会持续很久,特别是在大周,智屏公主、虞美惠两女布置的措施都刚刚铺开。等到这些措施见到成效的时候,长生牌位的数量应该会有一个爆炸性的增长。

秦之初把最后一位金丹大师救治好之后,僧录司专门为秦之初举办了一场答谢宴,僧录司的云空大师、仁念大师全都过来捧场,就连道录司那边,副印大天师维贤道长也过来凑热闹,除了他们三个位高权重的人之外,僧录司、道录司两司几乎所有金丹期都过来了。

答谢宴在一个大殿中举行。背北朝南的主位上摆着四张案几。依次坐着秦之初、云空大师、维贤道长和仁念大师。在主位下首两侧,则有相对的两溜案几,分别坐着僧录司和道录司的金丹期们。

这么多人当中,除了秦之初之外,修为境界最差的都是金丹初期,就连端茶上茶的都是心动期。宴会规格之高,在蓬莱岛实属罕见。…,

对秦之初坐在主位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觉得不合适,凭秦之初的本事和能力。不和两司的正副印平起平坐,就连他们都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不嫉恨秦之初的,这里面就以姬煜川为代表。以往,姬煜川偶尔也有机会坐在秦之初现在坐的位置上,即便是不能够坐在那里,他也常常坐在客席的头一位上。

现在,姬煜川就坐在客席的首位上,心中蛮不是滋味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秦之初,他这会儿对秦之初的感觉十分的复杂。

从个人角度来讲,秦之初不单单抢走了他的风头,而且他唯一爱徒姬佑君的死跟秦之初有很大的关系,他无论怎么嫉恨秦之初都不过分。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秦之初有两件事情,也让他不得不在秦之初面前,低下头来。

这两件事,一件是他能够救治濒临死亡、负了重伤的金丹期,这一点,就连他做不到。虽然他知道现在都在怀疑秦之初肯定使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根本没有人相信他。

何况,就连他也隐隐担心在应如龙疯狂的攻击中,或许有一天,就连他都需要直面应如龙,如果他受伤了,说不定还要秦之初救治。

那时候,是选择不甘心地陨落,还是任由秦之初在他身上做手脚,保住他的性命和修为境界,两难之选,姬煜川暗中自问,直到现在都没有答案。

另外一件事就是秦之初自称有可能炼制凝婴丹。

对姬煜川来讲,凝婴丹是他现阶段最大的追求,是他修炼生命能否继续延续下去的唯一

。如果秦之初

能够炼制凝婴丹,姬煜川自问是没有任何勇气和理由,继续针对秦之初了。

以往的宴会中,姬煜川姬大师总是人们瞩目的焦点,

这一次,几乎没什么人跟姬煜川说话,都争着抢着去和秦之初说话,敬酒敬茶,说上几句不轻不重甚至是露骨的好话,拍着秦之初的马屁。

尤其是广寒大师他们三个,都是对秦之初无尽的感激,如果不是信之醍醐对他们有隐形的影响力,他们三个都有可能当场喊出来跟秦之初拜把子、做兄弟了。

当广寒大师再一次端起茶杯,要以茶代酒,向秦之初敬酒的时候,秦之初笑了笑,“广寒大师,敬酒就不用了。心意到了就是了。这个,本国师曾经跟你说过,还能够帮助你早日恢复修为。这两天。本国师一直忙于医治几位大师了,现在总算是能够腾出手来了,可以着手帮你们修复修为了。”

维贤道长一听,连忙问道:“秦国师。你所说的修复修为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广寒大师他们还没有医治好吗?”

广寒大师说道:“副印大天师,秦国师曾经跟贫僧说过,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里,让贫僧恢复到受伤之前的修为境界。”

大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秦之初。

“秦国师。是这样吗?”云空大师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国师不敢打百分之百的包票,

六七成的可能还是有的。”

云空大师露出爽朗的笑容来。“本来这次广寒师弟他们受伤,老衲还担心我僧录司的实力受到损伤,无法在应如龙后面的打击下支撑下去。没

国师你不能把他们全都救了下来,还有办法恢复他们的修为境界,真是给我僧录司送了一场及时雨呀。诸位,老衲提议我等一起敬秦国师一杯。”…,

众位金丹在云空大师的带领下。一起端起了酒杯、茶杯。共同向秦之初示意敬酒。

秦之初和众人一起饮下后,云空大师又道:“秦国师,你大概能够在多长时间内把广寒大师他们修复原来的水平?”

“每个人需要大概半年的时间。”秦之初说出了一个不太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时间,其实只要他愿意,别说半年了,就算半天都用不着了。只要有足够的香火之力支撑。或许小半个时辰就能够搞定了。

“半年呀?这么长时间。看来广寒师弟他们是赶不上了。

各位,转眼间。应如龙

在我们蓬莱岛肆虐了一月有余,包括咱们僧录司在内。尽皆损失惨重,广寒师弟他们在前几天更是差一点陨落,险些酿成我们僧录司无法承受的惨重损失。

有鉴于此,老衲和仁念师弟,景行道兄、维贤道兄等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三派联手,共同伏击应如龙。我们经过长时间的商议和论证之后,决定动用雷殛阵,先将应如龙困在其中,然后引天上的雷霆击杀应如龙。

大家应该都知道组建雷殛阵需要至少三十六位金丹期,蓬莱派那边答应出十二个金丹,剩下的二十四个,就需要咱们僧录司和道录司共同解决了。

老衲和仁念师弟,景行道兄、维贤道兄都是要一起上阵的,剩下的还需要二十个金丹,正好大家都在,还请大家踊跃报名,不要有所畏惧和担心。有秦国师在,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也是能够治好的。

只要大家肯出力,回头,司里面是不会亏待了大家的。”

云空大师突然之间就抛出了要对付应如龙的消息。显而易见,云空大师等人掌控着蓬莱岛最大的权力,他们

无法忍受应如龙对蓬莱岛的逐步残杀了。

或许以前,他们还有所顾忌,

秦之初的出现,为他们解决了最大的后顾之忧,可以说伏击应如龙的最大障碍

消除,是时候付之行动了。

出乎云空大师的预料,竟然没有人马上回应他,大殿内被死寂的沉默笼罩着。

但凡是能够修炼到金丹期的,哪一个不是人老成精,深谙人情世故?三十六个金丹组阵伏击应如龙,就一定能够成功吗?万一不成功,三十六个金丹又能够有几个逃

的?

即便是退一步讲,雷殛阵侥幸成功了,成功将应如龙困在阵中了,可是应如龙又不是傻子,他在知道必死之前,一定会进行疯狂的反扑,那时候直面应如龙的人必定将承受应如龙最强大的攻击,那时候,就不是受个伤就能够应付过去的,得有必死的决心,敢舍去一身剐,才能够挡住应如龙。

这是必死之局,谁来承担这个重任?难道还能够指望着云空大师他们去吗?最后还不得他们上。

半天没有人回应,云空大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仁念大师和维贤道长也都耷拉着脸,脸色阴沉。

“各位僧友,各位道友。老衲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是生死关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家要是都踯躅不前,最后都免不了挨上这一刀。一旦让应如龙打破了主岛的防御,大家就得排着队挨刀。谁也逃不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掂量不清楚吗?”云空大师冷声道。

“如果没有人主动报名的话,那么僧录司这边,老衲就要和云空师兄强行摊派了,摊到谁的头上。出差是免不了的,事后还没有丁点的好处。”…,

云空大师唱红脸,仁念大师就唱白脸,两人一呼一应,配合默契。

维贤道长跟着说道:“道录司的情况跟僧录司一样,也要出十二个金丹。如果不想让景行道兄和贫道强行摊派,大家还是主动点吧。”

秦之初咳嗽了一声,“几位前辈。可不可以算本国师一个?本国师跟道录司、僧录司都有很深的渊源。如今蓬莱岛势若危卵,本国师不能袖手旁观,有责任也有义务尽自己的一份力。”

“不行,秦国师,你又不是金丹。组成雷殛阵需要有金丹期的修为境界才行。”维贤道长说道。

“本国师虽然没有金丹期的修为境界,

本国师却有能力活抓妖凤狼。抵个金丹应该没有问题吧?”秦之初继续自荐道。

“还是不行,秦国师。你是炼丹师。大家伙要是在伏击应如龙的时候受伤了,还需要你医治。你是大家最后的保障。不能轻易置身于危险之中。谁都可以去,就是你不能去。”云空大师断然否决了秦之初的自荐。

秦之初发现即便是他能摆出更多的理由,恐怕云空大师他们也不会同意他出战的,看来还得另外想办法了。

仁念大师朗声道:“各位僧友、道友,就连秦国师都主动提出来参加雷殛阵了。你们还畏头畏尾的,惨不惭愧?难道非得让秦国师出阵,绝了你们最后一份

,你们才能够醒悟吗?”

“阿弥陀佛,仁念师兄,算贫僧一个吧。”广寒大师站了起来。

仁念大师摆了摆手,“你就不要去了。你的金丹还裂着缝呢,修为境界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还是温养金丹要紧。不但你不能去,其他两位师兄也免了吧。你们都留下来温养金丹。还有谁?”

在云空大师和仁念大师的利害关系痛陈之下,在秦之初和广寒大师先后报名的感召下,总算是开始有人报名了,断断续续的,加上两司的正副印,总算是凑够二十四个人。

云空大师站了起来,“人数凑够,咱们不宜继续耽搁下去。大家都跟着老衲走,咱们先去熟悉一下雷殛阵去。”

二十几个金丹一走,大殿内顿时冷清了下来。主位上就孤孤零零地坐着秦之初一个人了。

秦之初多少有些无趣,再加上顺便往前方一看,就能看到姬煜川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实在是让人倒胃口,秦之初干脆站了起来,朝着众人拱了拱手,“各位僧友,道友,本国师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想回金丹宫去了。大家要是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到金丹宫去找本国师。”

秦之初一走,这场以答谢他为主题的宴会也就办不下去了。其他的金丹也陆陆续续地离开,只有姬煜川还坐在那里,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又喝了几杯闷酒,这才站了起来,有些落寂地离开了。

通过传送阵,秦之初顺利地返回金丹宫。不过他没有马上回他的洞府,而是去找霄云道长。

霄云道长一见到他,就夸张地朝着他深深地打了个稽首,那腰弯的,脑袋都快碰到地上了。“贫道见过国师。”

“霄云道兄,你这是干什么?没必要这么夸张吧?”秦之初不解地问道。

“怎么没有必要?现在蓬莱岛谁不是把你当成活神仙呀,只怕两司的正副印都没有你这种待遇。贫道见了你这位活神仙,怎么能够不毕恭毕敬呀?要不然,显得多怠慢呀。”霄云道长没多少诚意地说道。

秦之初苦笑着指了指霄云道长,“跟本国师开这种玩笑,很有趣吗?霄云道兄,你我之间,关系莫逆,没必要搞这些虚文缛节。何况,你要是

有心的话,就显示些诚意出来吗?”

霄云道长呵呵一笑,“贫道就知道国师还是以前那个国师,不会因为做出了点成绩,就不认贫道这个老朋友的。”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可真是有够无聊的。算了,本国师懒得跟你扯这些了。霄云道兄,能不能把你出入本岛防护罩的那个玉牌再借我用用?”

“国师,你这个时候出岛干什么呀?应如龙可在外面。他又是冲着你来的,你出去,不是给他树靶子吗?”霄云道长连忙问道。(未完待续。。)

第581章 去看耍猴

第581章去看耍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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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谁当靶子,还不一定呢。霄云道兄,难道在你的眼中,本国师对上应如龙,就一定会失败吗?”秦之初笑着问道。

“国师,贫道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对上应如龙,胜算

不大。从贫道和清远和尚把你大周京城请

之后,你跟应如龙先后打过几次照面,那一次,不是他进你退呀?

特别是活抓妖凤狼那次,那是你对付应如龙最好的一次机会,你还是快速地飞回到了金丹宫。你数一数你掌握的

,五个堪比金丹期的金傀儡,多个实力弱不少、行动笨拙的土木傀儡,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

几天前,应如龙攻打僧录司的主岛,数十个金丹期有主岛防护阵的保护,广寒大师他们几个还落得差点陨落。你单独对上他,太悬了。”

霄云道长倒是没有什么顾忌,有一说一,把他对秦之初和应如龙之间的对比,全都说了出来。这也是霄云道长在真心替秦之初考虑,

能够打消秦之初冒出来的任何不理智的念头。

秦之初呵呵一笑,“霄云道兄,你琢磨的还真是透彻。不过呢,你忽略了一个事实,在你眼中,是妖凤狼厉害一点,还是应如龙厉害一点?”

霄云道长沉吟片刻,“据贫道观察到的结果,应该是应如龙比妖凤狼略微厉害一点。妖凤狼和应如龙这一人一兽总是分开行动,

每当妖凤狼有打不破某个海岛的防御的时候,它就会向应如龙求援。

当然,贫道这个推论不一定正确,可即便是退一步讲,妖凤狼比应如龙厉害,也一定是厉害的有限。

何况,国师。你能够活抓妖凤狼,还不是靠的你手中的诸多鬼仆吗?这些鬼仆对妖凤狼有效,对应如龙却没有多少威胁。

这一点,贫道没有说错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错是没错。只是你怎么就知道本国师没有专门针对应如龙的手段呢?

以前本国师不和应如龙正面对上,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可现在不一样了,应如龙越来越猖狂,如果本国师再谋求十全,只怕要不了多久,道录司、僧录司两司就有陷落的危险。

再有,这一次。本国师不是没有准备,你或许还不知道,这一次,蓬莱岛三派准备出三十六名金丹,一起联手,伏击应如龙。本国师打算跟他们相互配合,助他们一臂之力。”

霄云道长眼前一亮,“终于准备出手了吗?真是太好了。国师。有这么多的金丹前辈出手,收拾一个应如龙,轻松至极。你就不要搀和了。”

秦之初可是亲自跟上百名金丹期交过手,也曾经亲自经历过潘冰冰刚刚晋升元婴期之后,对那些金丹期的屠杀,两者之间,实力相差太多,别说只有区区三十六个金丹了,就算是再多上一倍,秦之初都不会看好他们。

当然,这些话秦之初不可能跟霄云道长明言,这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而且在这些事实的背后,还隐藏着很多不别为外人道的秘密。

“霄云道兄,正因为这次有这么多金丹期出手,本国师才更加要出手了。

你有没有进行过设想,三十六位金丹伏击应如龙,会是一个什么样结果?

往好了说。伏击取得了圆满的成功,把应如龙杀死或者重创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本国师出去,会有危险吗?…,

稍次一点的情况,双方打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那时候,本国师和三十六位金丹并肩而战,自保还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一旦出现最糟糕的情况,不是应如龙败了,而是我们败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蓬莱岛失去三十六位金丹,那就跟天塌了没有什么区别。之后,应如龙强势出击,蓬莱岛又有谁能够阻挡?

到时候,躲在蓬莱岛上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逃不脱一个被屠杀的下场。

那时候,你眼中所谓的安全,对本国师来讲,就成了最大的危险了。”

秦之初有条不紊地把他的分析说了出来,霄云道长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对即将到来的伏击,抱有极大的乐观期许,可是也不能忽视伏击失败后,可能对蓬莱岛造成的天塌地陷的连锁反应。

秦之初继续说道:“本国师自问与应如龙,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不过这一战的结果是胜,还是败,都是本国师逃不开的宿命。

本国师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蓬莱岛的道友、僧友,抑或者是大周的百姓,都不能够再有任何的退缩。

霄云道兄,你就说你肯不肯把你手中的那块玉牌借给本国师吧?肯借的话,就拿来。不肯借,本国师再想办法。

本国师就不信了,离开你张屠户,还吃不了褪毛猪了。”

“你别说了,国师。玉牌,贫道可以借给你。只是贫道有个要求,你要出阵,可以,

要带上贫道。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贫道还想再带上几个人,一起给你打打下手。你别不同意,你不是说了吗?要是伏击成功了,万事大吉,谁也不会有事。要是伏击失败了,我们继续躲在岛上,也不过是晚死几天的事情。”

霄云道长提出了他的要求,也不知道他是

想给秦之初当帮手,还是打算在发现事态的发展,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能够抢得跑路的先机。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要带着几个人跟着,可以,

你们必须要谨慎,细心,不要发出什么声响,更不能做出任何引起应如龙注意的事情。”

霄云道长连连点头,“如你所愿。”

两人商量好细节之后,秦之初就暂时回到了他的洞府。秦之初让剑眉道长带着人,看守好门户,他则走进洞府深处,把几个实力最强的鬼仆放了出来。

秦之初交代给他们一个任务。让他们四散开来,寻找应如龙的行踪,并对他进行就近监视。

鬼秦带着几个鬼仆,马上潜入地下。去寻找应如龙了。

用了半天的时间,秦之初掌握了应如龙的确切位置,应如龙躲在蓬莱派西南角一个海岛上,正在祭炼一件宝贝。在这时候祭炼宝贝,应如龙应该是为下一次攻打蓬莱岛某个海岛,做着完全的准备了。等到他祭炼成功的时候,蓬莱岛上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这会儿。如果秦之初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只身前往,跟应如龙正面对决。但这个念头,根本就没有在秦之初的脑海中出现过。

如今,秦之初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很久以前,蓬莱岛就是他眼中的一块肥肉,他早就想吞下肚了。以前,他时间多。可以慢慢谋划。可是现在,郭贞娴和圣域那边的情况,一直牵扯着他的心。不管他嘴上是否承认,他内心深处还是

能够早点到圣域去帮助郭贞娴。…,

一旦去了圣域,就不知道要呆多长时间了。在这之前,最好能够在大周和蓬莱岛建立稳固的香火之力来源。

应如龙强势来袭,无疑把机会送到了秦之初跟前。如果不抓住,一局定乾坤的话,先不说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即便是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而如果没有好机会,想在蓬莱岛上发展长生牌位。汇聚香火之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当然,机会来了,也不一定要马上伸手抓,机会就像是一匹马一样,伸手抓的时机不同。可能会抓住马首,可能会抓住马腹,也可能只抓住马尾巴,最终到手的好处大小是不一样的。

秦之初当然

能够抓住好处最大的马腹部分了,只有这样,才能够产生一局定乾坤的效果。而要让机会往最大化演变,就必须要那三十六位金丹做出某种程度的牺牲,只有应如龙打败了他们,之后,他再出面,才能够营造出最震撼的效果,才能最为撼动人心,更加突出地竖立起来他的形象。

秦之初默默地命令着鬼秦亲自监视着应如龙,另外一方面,又让几个实力稍次的鬼仆,暗中注意云空大师、景行道长等三十六位金丹期的一举一动。

眼下,对各方来讲,都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如果应如龙抢在云空大师等三十六位金丹的前面,抢先一步把宝贝祭炼出来,那么云空大师等人付出的代价必将是极其惨重的,翻过来,云空大师等人如果能够成功地抢先一步,把雷殛阵操练成功,他们蒙受的损失就会小一些。

秦之初当然

云空大师他们可以少受些损失,不过为了长远计,他也只能保持着沉默,暂时的两不相帮。他这会儿要是按捺不住,给云空大师他们通风报信,只会让云空大师他们仓皇出击,等于提前把他们送上了战场,吃的亏更大。

大道无情,秦之初为了自己还有他身边亲朋好友的未来,只好做一次哑巴了。大不了,事后好好补偿一下蓬莱岛,特别是两司为他的未来,做出过牺牲的人们。

转眼间,两天时间过去。暗中监视应如龙的鬼秦,一直没有更多的消息传

,应如龙还在继续祭炼宝贝,暂时还看不出来要成功的迹象,云空大师那边,则有了动静,他们

开始集合,准备出发了。

秦之初连忙停止了修炼,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急急忙忙出了洞府,对守在洞府外的剑眉道长说道:“剑眉道兄,跟本国师走。”

秦之初给霄云道长打了个传送阵,让他到金丹宫所在海岛的东北角集合。

秦之初等了不到盏茶的时间,霄云道长就带着三个人赶了过来,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秦之初的老熟人,也算是朋友了——清远和尚。

清远和尚一见秦之初,就笑着说道:“贫僧欣慰国师要创造前所未有的盛举,不请自来,说什么也要亲眼目睹一番,还

国师不要让贫僧失望呀。”

秦之初笑了笑,揶揄道:“听大师的意思,好像是抱着看耍猴的心态来的。不知在你眼中,本国师是耍猴的艺人,还是被人耍的猴子呀?”

清远和尚双手合十。“佛祖作证,在贫僧心中,一向只有国师耍人的份儿,还没有国师被人耍的份儿。”

秦之初、霄云道长都哈哈笑了起来。

笑毕。秦之初指着清远和尚说道:“你这个和尚真是会说话。也罢,本国师就借你吉言,今天耍猴给你们看。霄云道兄,你还没有介绍,这两位道友是谁?”…,

霄云道长忙道:“这是常新,这是常不旧。他们俩是一对兄弟,跟贫道有些渊源。都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清远和尚在旁边补充道:“国师或许还不知道,这两位道友都是能说会道之人,一件普通的小事,到了他们嘴中,都能说的天花乱坠。今天国师要耍猴,经过他们一说,必定能够成为蓬莱岛有史以来最大的传奇之一。”

秦之初心中一动,看了霄云道长一眼。“霄云道兄,有心了。”

霄云道长一听就知道他那点心思没有瞒过秦之初,他也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之后。才决定带上常新、常不旧兄弟俩的,一方面,他是出于对秦之初的信任,另外一方面,他也想赌一把。如果赌对了,他和秦之初的关系一定能够更进一步。即便是赌输了,也没什么损失。

“国师,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上路了?”清远和尚说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一指前面的防护罩。“霄云道兄,就在这里开个通道出来吧。”

霄云道长拿出来进出海岛防护阵的玉牌,贴在防护罩上,光华闪动中,透明的防护罩上透出了一个供人进出的通道。

秦之初当先飞了出去,紧跟着剑眉道长、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等人也都飞了出去。霄云道长转过身来。又拿着玉牌朝着通道那里一晃,通道便消失不见了。防护罩又恢复了原状。

秦之初拿出一张蓬莱岛的海图,指了指发现应如龙的那个海岛,“应如龙就在这里。云空大师他们

赶往进行伏击了。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赶快过去。你们飞行的速度怎么样?不行的话,就把你们的飞行法器拿出来,快点给本国师。”

常新连忙拿出一把飞剑,递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随手在空中写了几个佛文,打在了飞剑上,马上飞剑的末端浮现出璀璨的金色佛光,飞剑给人一种光芒四射的感觉。

常新接过飞剑,随便一尝试,顿时大喜过往,他从飞剑上下来,连连朝着秦之初作揖打千,“多谢国师。经你这么随手镌刻几个佛文,飞剑的速度提升了至少三成。”

有这样的好事,其他几人哪里还肯放弃,都把自己的飞行法器取了出来,请秦之初帮着镌刻佛文。

随着秦之初修为境界的增长,他对符文、佛文的运用越发的精纯熟练,镌刻出来的效果也是越来越好。仅仅花了不到半盏茶时间,他就把剑眉道长、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常不旧等人的飞行法器一一改造完毕。

随后,秦之初把他的飞天梭放了出来,抢先一步飞了出去,“快走。”

为了尽量减少其他人的注意,特别是避免让应如龙发现,秦之初他们在飞了数百里之后,就降低了飞行高度,以比较贴近海面的方式,朝着应如龙藏身的那个海岛飞去。

在飞行过程中,秦之初不断地接收到鬼仆们反馈

的消息,云空大师他们

非常接近那个海岛了,应如龙似乎有所发觉,加快了祭炼的速度。

又过了一会儿,鬼秦传

最新的消息,这个消息让秦之初大吃一惊。

鬼秦说应如龙站了起来,手里面领着他祭炼的宝贝,似乎是祭炼成功了。

秦之初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应如龙

成功地祭炼了宝贝,必定是实力暴涨,杀伤力狂飙猛进呀,到时候,他就如虎添翼,云空大师他们非吃大亏不可。…,

云空大师他们一共三十六人,要是死上一半,就得减员十八个金丹期,这不仅仅是蓬莱岛三派受到重创的问题了,同样意味着以后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金丹期,少了十八个。

在大周,每个金丹期都是凤毛麟角,十分的宝贵,即便是在圣域,金丹期也是比较高阶的修真者了,也不能说跟大白菜似的不值钱。

无论如何,秦之初都不能够让应如龙大杀四方。他可不想将来少了十八个金丹期的信徒。

瞬间,秦之初有了决断,他心神一动,把万里剑亮了出来,袍袖一甩,真元将剑眉道长、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等人圈住,“都准备好了,本国师要加速了。”

嗖的一声,万里剑就风驰电掣一般蹿了出去。

万里剑最高时速是日行三万里。现在万里剑上面带了六个人,无法达到最高速度,却也有日行万里的能力,这个速度一上来,就把霄云道长和常不旧两个人吓晕了,两个人都是脸色发白,有要呕吐的迹象。反观清远和尚和常新两个人,却是兴奋的脸颊泛红,双眼泛着贼光,死亮死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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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一身妖气

第582章

一身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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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剑载着秦之初等人急速飞行,在他们的身后,气流汹涌,有时候,距离海面近了,海面上马上会出现一道劈开的水花。所谓劈风斩浪,不过如此。

为了防止云空大师他们遭遇重大的损失,秦之初将万里剑的速度催动到了极致,但是他们出发的地方,距离应如龙潜伏的那个海岛,超过了三百里,想要在一瞬间就抵达那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快速地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他要赶到那个海岛,至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他只能期望着云空大师他们能够跟应如龙遭遇的晚一点,或者即便是双方碰了面,云空大师他们能够坚持的长一点,不至于一触即溃。

希望雷殛阵能够像云空大师他们期望的那样,能够发挥出来一定的效果吧。

秦之初一边往那个海岛心急火燎地赶,一边通过鬼秦,密切地关注着应如龙的一举一动。

应如龙并没有在岛上死等,也不知道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试验一下新宝贝的威力,还是有所察觉,竟然从海岛上腾空而起,迎着云空大师他们飞来的方向飞了过去。

秦之初再次大惊,可是他这会儿是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应如龙和云空大师他们越来越接近。

云空大师他们出发的时候,使用了传送阵,他们事先也寻找到了应如龙藏身的地方,故而从一开始,他们和应如龙之间的距离就比秦之初和应如龙之间的距离,短的多得多。

仅仅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应如龙和云空大师他们就打了照面。

应如龙虚立空中,脸上带着轻蔑至极的笑容,他好整以暇地将双手负在身后。竟然一点要抢先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应如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话的是蓬莱派的掌门巽风道长。

这次为了对付应如龙,蓬莱派也派出了十二名金丹期的高手,由掌门人巽风道长和副掌门昆玉道长亲自带队。也只有他们亲自带队。道录司和僧录司才能够放心地跟蓬莱派合作,免得趁机让蓬莱派抄了两司的后路。

哗啦一声,蓬莱派、道录司、僧录司三家势力集合的三十六位金丹,不分男女,不分僧道,在这个时候,前所未有的精诚合作。将应如龙团团围了起来。

他们分成六个方向,从上、下以及东、南、西、北,形成包围之势。每个方向上都有六个金丹,巽风道长、昆玉道长和景行道长、维贤道长、云空大师、仁念大师等六个最强的金丹,站在了六个方向的最前面,直面着应如龙。

每个人脸上都是神色肃穆,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阵起。”巽风道长是雷殛阵的总指挥,在他发出号令之后。站在巽风道长等人身后的金丹,开始把力量集中在巽风道长等六人的身上。

应如龙竟然还是一动不动,脸上轻蔑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雷殛阵启动的非常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巽风道长、云空大师等人的身上,气势就飙升了数倍,随后,巽风道长他们朝着应如龙推出双掌。

蓦然之间,从应如龙身上迸发出直冲云霄的霸道气势,一道璀璨夺目的光环从他的手腕冒了出来,护持在他的身周。巽风道长他们的掌风袭来,马上就被光环挡住。…,

应如龙摇了摇头,“你们真是天真的可以。竟然以为凭借着一个小小的雷殛阵就能够留住我吗?你们见过蚂蚁能够留住大象吗?不自量力。自寻死路。本来我还发愁你们躲在乌龟壳后面,收拾你们得花费点工夫,没想到你们不知死活地跑了出来,今天,我就送你们上西天。”

言罢,应如龙大叫一声。那道缭绕在他身周的光环,陡然之间,膨胀起来。

站在雷殛阵前面的巽风道长、云空大师等人首当其冲。

“合力。”巽风道长大喝一声。

其余三十位金丹连忙按照事先排练好的应对方案,把他们的力量尽可能的通过雷殛阵,传给巽风道长他们。

集合了六位金丹期力量的巽风道长等人,还是相当恐怖的。光环瞬间撞了上来,第一下,巽风道长他们都是虎躯一振,站在原地,温丝未动。

但是,光环又撞了一下,这一次,只有巽风道长、景行道长和云空大师坚持了下来,剩下的三个,昆玉道长、维贤道长和仁念大师都是喉咙一甜,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

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金丹,可都吃了大亏。最轻的都是口喷鲜血,严重的都已经喷着血倒飞了出去。

光环的攻击还没有结束,紧跟着第三下就过来了。

这一下,就连巽风道长、景行道长和云空大师都有些支撑不住了。三个人都是喷了一口血出来。

应如龙随手一抄,光环飞了回来,落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个滴溜乱转的金刚琢。

这个金刚琢颜色漆黑中,带着些许的血红,通体有诡异的妖火缭绕,仔细看时,有时候能够看到在金刚琢的中心,有一条红线在急速的流转。

“就你们还想伏击我?连我的金刚琢这一关都过不了,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根葱。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不自量力的代价。”

应如龙冷哼一声,随手把金刚琢一抛,金刚琢呼的一声,朝着巽风道长就砸了过去。

巽风道长身后站着的都是蓬莱派的精锐金丹,对巽风道长忠心耿耿,也不用巽风道长吩咐,他们就将自己的力量传导给了巽风道长。

以此同时,站在其他方位的金丹们也都没有闲着,除了那些受了重伤的,实在是动不了的,剩下的全都动了起来,集中了不到三十位金丹的雷殛阵再次启动,打向了金刚琢。

可就在这时。应如龙倏然而动,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昆玉道长的面前,用手轻轻一挥。就扇在了昆玉道长的脸上。

昆玉道长身上有护身符,护身符刚刚启动,应如龙的掌力就将护身符震碎,护身罩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形成。

咔嚓一声脆响,昆玉道长的颈椎直接被扇断,昆玉道长的脑袋转着圈,就朝向了后面。

可怜昆玉道长。在蓬莱岛,也是数得着的英雄人物,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惨死在了应如龙的一巴掌下。这要是传扬出去,又有谁能够相信?

应如龙如同虎入狼群一般,兔起鹘落间,就将昆玉道长及其背后五位金丹,尽数击毙。无一幸免。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六个金丹都陨落了。集合了巽风道长等人力量的招数,才和金刚琢碰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这一招轻松至极地被金刚琢破掉,就像是鸡蛋撞在了石头上,鸡飞蛋打,石头继续往前飞。…,

巽风道长这会儿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其他人也来不及再次配合他,将力量传导给他。

巽风道长张口喷出一口明光闪闪的飞剑,意图斩落金刚琢。

飞剑斩在了金刚琢上,啪的一声。火花迸射,飞剑断成了两截儿,金刚琢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甚至一点白印都没有留下。

巽风道长都来不及惊讶,金刚琢就飞了过来,打在他的面门之上。巽风道长的脑袋就像是棒子敲打中的西瓜一样。直接崩碎,红白之物横飞,鲜血喷涌,肉沫四溅,其情其状,惨不忍睹。

应如龙一招手,金刚琢又重新飞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金刚琢,“宝贝呀,宝贝,你可真是好宝贝,没有让我失望呀。”

片刻的工夫,雷殛阵的威力还没有发挥出来,就已经有七个金丹惨死了。剩下的二十九个金丹,连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了。

应如龙的目光在云空大师、景行道长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他的目光残忍而冷酷,没有一丝一毫怜悯的存在。他这会儿就像是一个屠户在审视待宰的羔羊一般,他发愁的只是先杀谁,后杀谁的问题,绝对不是要不要杀的问题。

“我刚才杀的好像都是蓬莱派的人,道录司和僧录司的都还没有人死。这可不行,我为人处世最讲究公平了。我最烦的就是秃驴了,先从你开始吧。”

应如龙一指云空大师,就要把云空大师送往西天极乐世界。

就在这千军一发的时候,在应如龙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住手。”

应如龙的手一抖,金刚琢就朝着云空大师飞了过去。

云空大师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金刚琢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眼看着金刚琢就要击中他的面门,金刚琢倏然转了一个圈,朝着应如龙的身后就打了过去。

“我早就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你终于忍不住现身了,那就留下你的命吧。”应如龙说道。

出乎应如龙预料,意料之中的金刚琢砸中物体的声音,没有响起来。他蓦然回身,就见一团黑烟正在重新聚合在一起。

应如龙眼睛一眯,“鬼修?你是秦之初派来的?难怪呢,我说我怎么总是找不到你,原来你一直躲在地下。”

“不错,我正是主人派来的。应如龙,我家主人说了,让你不准再杀任何一位金丹期的前辈。”鬼秦瓮声瓮气地说道。

应如龙呵呵大笑起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跟秦之初乃是死仇,为什么要听他的吩咐?他让我不杀,我就不杀,那我多没有面子。

他不是让我不杀吗?我偏偏要杀,不但要杀,还要把这些秃驴和牛鼻子全都杀死,一个不留。之后,我还要杀遍蓬莱岛,让秦之初在一旁痛苦地看着,等到把所有人都杀死后,我再慢慢地把他折磨死。”

应如龙对秦之初的恨,倾三江之水都难以洗刷干净。

说起来,秦之初跟他的交集少得可怜,不过就是秦之初在买书童的时候,没有选他罢了。自那以后。应如龙就把秦之初恨上了,他以后吃的所有的苦,受的罪,全都归咎在了秦之初的头上。

这对秦之初来讲。可以说是彻头彻底的无妄之灾,躺着都中枪呀。

鬼秦说道:“应如龙,你可以不听我主人的吩咐,但是我主人让我转告你,你要是敢再杀一人,他转身就走,让你一辈子都别想找到他。你不是恨我家主人入骨吗?这股恨以后就会像根刺一样。一直扎在你的心尖上,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安宁,永远地受着这股恨意的折磨。”…,

鬼秦毫无表情地转述着秦之初的话,应如龙听在耳中,一双眼睛一下子就变得血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秦之初的威胁抓住了他的要害,他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杀秦之初。决不罢休。要是秦之初一辈子都不让他找到,他一辈子还真的无法获得安宁,无时无刻不被仇恨折磨着。

鬼秦继续说道:“应如龙。我家主人还让我转告你,主人马上就要赶过来,你不是要寻主人报仇吗?主人就给你一个机会,和你正面对决。届时,生死有命,谁死谁倒霉。”

“什么,秦之初吃错药了?竟然不知死活地跑了过来,要和我正面对决?”应如龙哈哈笑了起来,“天助我也,秦之初还是状元呢。到了生死关头,也是个白痴,蠢得可以。”

鬼秦又道:“应如龙,你记住了,你要是敢在主人赶过来之前,再杀一人。主人就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

应如龙收敛了杀意,“既然秦之初肯过来送死,我就暂且饶了这些牛鼻子和秃驴,等到杀了秦之初之后,再杀他们不迟。不过我耐心有限,我给他半炷香的时间,要是半炷香时间之后,他还不来,每过一盏茶的时间,我就杀一人。直到他来为止。”

“你等着吧。半炷香之内,我家主人必定能够赶到。”鬼秦说完后,就化作一道黑烟,冲到了下面的海水中。

应如龙杀意逼人,血腥味太重,鬼秦跟他呆在一块,非常的不自在。

云空大师等人连忙利用这难得的空挡,抓紧时间修炼,希望能够多恢复一点实力,万一等会儿秦之初赶不过来,他们还能够有一拼之力。

应如龙根本就不把云空大师他们放在眼中,以前他们躲在防护罩的里面,他奈何不了他们,现在,他们是面对着面,中间没有任何阻隔,别说他手中有金刚琢这样的宝贝,就算是没有,就凭他自身的力量,也足以让云空大师他们饮恨了。

半炷香的时间,一眨而过。

应如龙环目四顾,没有发现秦之初的踪迹,便朗声道:“秦之初,我给了你机会,是你不珍惜的。我现在就先杀了僧录司的正印师。呸,不就是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吗?还有脸自封师,先宰了你再说。”

“应如龙,你给本国师住手。”秦之初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应如龙哈哈一笑,“你让我住手,我偏偏不住手。”

说着,应如龙一甩手,金刚琢飞了出来,呼啸着砸向了云空大师的面门。

云空大师这会儿不再想刚才闭目等死了,他虽然不太想象秦之初对上应如龙,能够讨得好去,但是秦之初毕竟是一份希望,他愿意为了这份希望去拼命努力一把。

云空大师双手合十,浑身冒出璀璨的金色佛光,这些佛光在他的身前汇聚,瞬间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大钟,迎向了金刚琢。

金刚琢撞在金钟上,金钟瞬间而碎,继续朝着云空大师的面门砸去。

云空大师咬破舌尖,喷出一大口精血。瞬间,这口精血形成一个碗口大小的卍字,又朝着金刚琢迎了过去。

这个卍字不单单蕴含着力道,还带着一股粘性。金刚琢打在上面,虽然还是瞬间将之打碎,但是精血形成的卍字上的粘性发挥了作用,将金刚琢阻了一阻,争取到了万千分之一息的时间。

就在这时,呼的一声,一方大印飞了过来,啪的一声,就打在了金刚琢上。

金刚琢哀鸣一声,应声落地。

“应如龙,你太性急了吧?”秦之初凌风立在万里剑上,这会儿万里剑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刚在为了赶时间,他不得不在半路上,把剑眉道长、霄云道长他们丢下,好在丢下他们的地方距离战场也不算远了,他们最多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应该就能够赶到了。

应如龙看着秦之初,哑然而笑,“呵呵,秦之初,没想到你还真的出来了?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是想死想的厉害了?”

秦之初淡淡地说道:“应如龙,本国师这次来,乃是为降妖伏魔而来。你一身妖气,血腥味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够闻得到,让你这样的妖孽继续活在世上,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遭殃。本国师今天就要蘀天行道,除掉你这个祸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83章 深入人心

第583章

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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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龙哈哈一笑,“秦之初,你不用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显得你好像有多么悲天悯人一般。这世上再没有比我更清楚你为人的人了,你不过就是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当年,你明明有能力救我出虎口,为什么不救我?”

秦之初神色平淡地说道:“应如龙,你实在是中毒太深。

顺德五十七年,本国师进京赶考,身边少了个书童,就听从人的建议,去买一个书童。当时本国师仅仅是个进京赶考的普通举人,身边钱财有限,只需要一个书童,也就够了,多了,也买不起。

本国师选中李玉玲,乃是因为她是个女娃娃,比你更要可怜。本国师选她,不选你,又有什么错?你竟然因为这件事,就恨上了本国师,真是可怜可叹可悲。”

云空大师他们都竖着耳朵听着,他们以前并不清楚秦之初和应如龙之间的恩怨,心中既有些好奇,也因而对秦之初多了一丝警惕和提防。

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应如龙对秦之初的仇恨,起因竟然是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他们不禁替秦之初叫屈起来,要是因为这么点事情,就和人结下了死仇,岂不是任何人在做任何事情的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伤了旁人脆弱的自尊心?

搞清楚了事情的因由,云空大师他们对秦之初最后一点提防,也就烟消云散了。如今,他们算是彻底的和秦之初绑在了一起。他们将生的唯一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秦之初身上。

应如龙哼了一声,“秦之初,你不要狡辩。你没选我,就是你的不对。要是你当初选了我,后来我又怎么会吃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罪。

哼,我以前日思月想的就是能够亲手将你杀死,今天总算是等到了机会。放心,我不会一下子就杀死你的。我吃苦了将近二十年,我会让你在死之前,再活够二十天的,每一天,都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字刚刚出口,应如龙一甩手腕。乌黑的金刚琢倏地一声,飞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黑中带红的残影,直击秦之初的面门。

秦之初心中一动,佛莲灯洒下了点点金色佛光,佛文流转中,金色护罩牢牢地护持住了他。

金刚琢噗的一声砸在了金色护罩上,金色护罩仅仅是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便迅速地稳定了下来。

应如龙凌空一指点在金刚琢上,金刚琢猛地弹起,又夹裹着凌厉的劲力。再次向佛莲灯发出的金色护罩砸去。

秦之初并指成剑,在眉心一点,青铜色光华从他的眉心射了出来,昊天印呼啸着砸向了金刚琢。

砰地一声,昊天印崩碎,金刚琢也被弹开,无法近的佛莲灯的金色护罩半步。

应如龙轻轻地咦了一声,佛莲灯的防御能力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一向以为他的金刚琢乃是无往不利的利器,不管是什么东西碰到。都应该是崩碎的下场。

应如龙不信邪,再次凌空一指,点向了金刚琢,准备再次砸秦之初一下试试。

秦之初眉心闪动,又发出了一记昊天印,再次和金刚琢撞在了一起。这次昊天金阙已经是崩碎。但是金刚琢却被反弹的更远了。这是秦之初用了更多的香火之力凝聚昊天印的缘故。…,

应如龙眼珠一转,金刚琢又抛了出去,不过这次没有再打秦之初,而是用了个攻敌所必救的招数,将金刚琢打了出去,砸向了云空大师。“秃驴,受死吧。”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他的心神一动,青铜印从泥胎金身的掌心飞起,瞬间出现在秦之初的体外,迎向了金刚琢。

青铜印非常的不起眼,个头小,颜色暗淡,一开始的时候,应如龙还没有太过在意,任由金刚琢和青铜印碰撞了几次,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在两者的相互碰撞中,似乎是他的金刚琢落在了下风。

怎么可能?应如龙感觉自己的认识好像出现了极大的偏差,明明他在接受妖族的血祭的时候,妖族圣主告诉他,只要成功,他在这一界就是无敌的,没有人能够正面对抗他的攻击。在秦之初过来之前,他一个人独抗三十六位金丹,其中还有至少六个人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潇洒。

可是这份威风、潇洒怎么一遇到秦之初,就变了味了呢?让他再也抖不起来威风,潇洒不起来了呢?

秦之初任由青铜印在哪里和金刚琢碰撞着玩,他已经发现青铜印行动之间似乎有所顾忌,金刚琢乃是阴邪之物,可能会对青铜印产生些许不利的影响,故而从一开始,青铜印就没有尽全力,只是压着金刚琢,让应如龙无法再利用金刚琢作恶。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没有了金刚琢,应如龙就像是拔掉了牙的老虎,再也没有任何能够威胁到秦之初的手段。至于应如龙堪比元婴期的修为境界,还不被秦之初放在心上。

秦之初躲在佛莲灯带给他的防护之后,运笔如飞,凌空而划,一个又一个晦涩难懂的佛文出现在他的指下,眨眼的工夫,空中就出现了十几个符文。

秦之初取出了几枝符文箭,将那些符文全都抓在手中,分别打在了几枝符文箭上。随后,他将其中一枝新鲜出炉的符文箭,搭在了画眉弓的弓弦之上,瞄准了应如龙。

应如龙哈哈一笑,“秦之初,你该不会是冲昏了头吧?妄想用几枝符文箭,来对付我?你那些符文箭乃是什么宝贝,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器吗?”

秦之初沉默不语,只是拉着弓弦的手一松,符文箭急速而出,眨眼之间,就到了应如龙身前。

应如龙陡然感觉到符文箭带给他的森冷杀机,骇了一跳,连忙一掐灵诀。形若鬼魅地跳到了一边。符文箭擦着他的软肋,飞了过去。

还没等应如龙松一口气,哪支已经飞了过去的符文箭在空中拐了一个弯儿,调转箭簇。又朝着他的后心射来。与此同时,秦之初又瞄准他射出了第二枝符文箭。

“秦之初,你好卑鄙。”应如龙没想到符文箭还带拐弯的,他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对符文箭的了解相当的少。

秦之初懒得跟应如龙做口舌之争,接二连三又把其他几枝符文箭射了出去。

一共七枝符文箭,紧紧地跟在应如龙的身后。誓要夺取应如龙的性命。

应如龙到底有堪比元婴期的修为,他只是被秦之初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稳下来心神之后,他抖手打出几道血雷,眨眼之间,就把符文箭上的符文血污掉了。符文箭马上失效,垂头向下,掉落到下面的大海中。

应如龙又是痛恨。又是心疼,朝着秦之初吼道:“秦之初,你知不知道我祭炼这些血雷。耗费了多少精血呀?你让我对你的恨,又上升了一层。”…,

秦之初摇了摇头,“邪魔外道,不堪继续存活于世。应如龙,你还是死吧。”

秦之初话音刚落,青铜印就猛地迸射出璀璨的光华,轰然落下,狠狠地砸在了金刚琢上,一下子就把金刚琢打得四分五裂,彻底的完蛋。

应如龙顿时骇的魂飞九天之外。这金刚琢可不是大周之物,乃是妖族圣主给他的,说乃是圣域的宝贝,坚不可摧,无坚不摧。它怎么就会让一方不起眼的印章给砸碎了呢?

应如龙突然发现他需要重新评估一下秦之初了,别的不说。至少今天再想杀死秦之初,已经很难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应如龙的脑海中闪现过马上遁去的念头,可是还没有等他将这个念头付诸实施,青铜印已经呼啸着朝着他的后心砸了过来。

青铜印刚才在和金刚琢缠斗的时候,很快就觑准了金刚琢的破绽,瞬间破敌,紧跟着就瞄准了应如龙这个罪魁祸首。

应如龙的反应极快,猛地回头,喷出一口黑红色,带着刺鼻味道的精血,精血化雾,弥漫在他的身后,与此同时,他展开身法,速度暴涨,急速朝外遁去。

青铜印在血雾中一震,将血雾震散,然后继续不依不饶地追赶着应如龙。

应如龙无奈之下,接连喷了十余口精血,每喷出一口精血,他的速度就暴涨一分,他的身体相应的就虚弱一分,。

他的精血不是他自己修炼过程中自然形成的,也不是他自己刻意修炼出来的,而是从血池中采集出来的,不单单是他的根本,同时也存在用一点少一点的问题。

不过应如龙的速度快,青铜印的速度也在加快。在应如龙逃出数百丈之后,青铜印还是追上了他,狠狠地拍在了他的后心上。

应如龙惨叫一声,一头就空中栽下,掉落在海水中,一个浪头拍了过来,瞬间就把应如龙给吞没了。

秦之初飞了过去,四下里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应如龙的尸首。他蹙起了眉头,应如龙这个祸害,不亲眼见到他的尸体,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肯定他真的死了。

秦之初想了想,把金丹颅宝放了出来,让鬼秦带着一帮子鬼仆,四散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应如龙找到。

霄云道长等他分派完毕后,飞了过来,他远远地就朝着秦之初深施一礼,“国师,你可是救了蓬莱岛呀。贫道代表所有获救的道友,僧友,向你致谢了。”

秦之初笑了笑,“霄云道长,此乃本国师份内之事。本国师跟你一样,也是蓬莱岛的一份子,都是道录司中的一员,击杀应如龙,理所应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赶快去救人。”

秦之初和霄云道长重新飞回到云空大师他们中间,与他们同来的青铜印和常新、常不旧三个人都已经忙碌了起来。

为了伏击应如龙,蓬莱岛三家势力一共派出了三十六位金丹,结果死了七个,剩下的二十九个,个个都不容乐观,身上的伤都不轻,如果不进行及时的救治,修为境界掉落都是轻的。时间拖得稍微长一点,再死几口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之初连忙取那种吊命的丹药,分发给了剑眉道长、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和常新、常不旧几人一些。六个人分头行动,一一给云空大师等人喂下。

之后,秦之初松了口气,有丹药吊着命,时间就不那么紧迫了,可以比较从容地救人了。…,

秦之初曾经救过濒死的广寒大师等人,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对他有十足的信心。他们现在更关心的是秦之初怎么会这么厉害,还有常新、常不旧是否按照事先说好的那样,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心中是否有了腹稿,准备回到蓬莱岛之后,如何向众人宣讲?

不过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应如龙的生死?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幸免于难的云空大师等人最关心的问题。

“秦国师,应如龙究竟是生。还是死?”云空大师问道。

秦之初叹了口气,“不好说,我派出了那么多鬼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报,暂时还不能确定应如龙的生死。

但是有一点,应如龙就算是活着,应该也受了不轻的伤,他要想恢复他巅峰期的修为,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也就是说短时间内,蓬莱岛应该不会有事了。

请各位前辈放心,本国师已经会着力寻找应如龙的下落,一定会抢在他再次危害修真界之前,将他除掉。”

“秦国师。惭愧呀。以后,你千万不要再叫我们前辈了。”景行道长一张老脸,前所未有的羞红,“应如龙这个贼子,合我们三十六个金丹的力量,都没有能够奈何得了他。还是国师出手,才击败了他,救我们于生死关口。抡起这份能力来,我们叫你前辈,都不过分呀。”

“是呀,是呀。”幸存下来的金丹纷纷附和,尤其以蓬莱派的金丹符合的最厉害,这一次伏击,他们蓬莱派损失的最为惨重,掌门巽风道长、副掌门昆玉道长全都遇难不说,还另外牺牲了五位金丹。

一下子失去了七位金丹,蓬莱派实力大为折损,蓬莱岛的实力对比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蓬莱派已经由原来的排名第一,急速坠落为敬陪末席了。这时候,他们不得不寻找更加强大的靠山,以免道录司、僧录司两司跟他们秋后算账。

能够击败应如龙的秦之初,无疑就是他们眼中的大靠山的不二人选。

秦之初谦道:“各位前辈叫本国师前辈,本国师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你们还是继续叫我‘秦国师’吧。要不,直接叫‘国师’也行。本国师则叫各位道兄,大师了。各位道兄,大师,这里不是救人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回金丹宫吧。在哪里,本国师才好救治各位。”

云空大师他们当然没有意见,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能够相信的,愿意相信的,也就只有秦之初一个人了。毕竟除了秦之初之外,他们还没有见到有第二个人能够将重伤濒死的金丹期,救活过来的先例。

秦之初看了看漂浮在海面的几具尸首,心中一动,“这几位蓬莱派的道友为了蓬莱岛的安危而战,不能够让他们曝尸荒野,任由鱼咬鸟啄,还是应该把他们带回去安葬。”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飞了下去,他先飞到昆玉道长无头尸身的旁边,伸手把昆玉道长腰间系着的灵兽袋解了下来。

金丹白虎嗷的一声,从灵兽袋中跳了出来,大脑袋亲昵地往秦之初的怀中扎。

秦之初伸手抚摸了金丹白虎的脑袋几下,“可怜的小家伙,没有了主人,真是可怜。你对本国师如此亲密,看来是跟本国师有缘,以后就跟着本国师吧。哦,对了,这样做,你们蓬莱派没有意见吧?”

那五个幸存的蓬莱派金丹那里会有意见,别说他们还等着秦之初救他们呢,单凭秦之初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他们就算是有意见,也只能装哑巴,装瞎子。

金丹白虎自从让秦之初用信之醍醐改造过之后,就一直渴望能够留在秦之初身边,今朝夙愿得偿,顿时兴奋地伸出湿漉漉的大舌头,往秦之初的脸上舔了过去。

秦之初笑着拍了拍金丹白虎的虎头,然后取了几根绳子出来,将巽风道长、昆玉道长等人的尸身绑起来,让金丹白虎驮着,随后飞了起来。

众人一起回到了金丹宫。

顷刻之间,三十六位金丹伏击应如龙惨败,秦之初如救世主一般,扭转乾坤的故事,火速在蓬莱岛流传。常新、常不旧果然是善于讲故事之人,把事情的经过说的惟妙惟肖,动人心魄,令人胆战心惊,却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其中。

经此一役,秦之初的形象彻底深入到了蓬莱岛每一个人的心中,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无论是和尚、尼姑,还是道士、道姑,秦之初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都是无比的高大,伟岸,无人可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84章 慰相思

第584章

慰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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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秦之初将云空大师等二十几位受了重伤的金丹期,一一医治好。在医治的过程中,免不了要用信之醍醐去影响、改造一下他们。

这种影响和改造都是渐变的,并没有一下子全部完成。这不仅仅是为了尽可能避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也是因为昊天金阙中积存下来的香火之力的数量,并不足以一下子就把这么多的金丹期,全都变成他虔诚的信徒。

在这段时间里,秦之初最关心的还是应如龙的下落,但是应如龙似乎是凭空蒸发了一般,死活找不到。

秦之初把所有的鬼仆都派了出去,把蓬莱岛及其周边海域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应如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成了压在秦之初心头的一块石头。

不过秦之初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既然能够打败应如龙一次,那么就能再揍应如龙第二次。

只要寻找到应如龙的下落,他就会驭使着万里剑火速赶过去,第一时间斩落应如龙的人头,他不会再给应如龙继续兴风作浪的机会。

应如龙这个人只会破坏和杀戮,一点建设性都没有。他的这一特性跟秦之初的追求是完全相悖的,这一点才是秦之初容不得他的根本原因。何况,应如龙的使命已经完成,继续留下这个祸害,一点好处都没有。

等把所有的伤号医治完毕之后,秦之初才有时间查看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情况。

和打败应如龙之前相比,蓬莱岛这边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修炼者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五百。大周那边,长生牌位的数量又增加了一万有余,达到了接近七十二万的总量。

相比之下,大周那边长生牌位数量的增速明显有些不足。相比起大周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讲,半个多月才增长了一万多,实在是少的可怜。

秦之初不免有些焦急,他为了医治云空大师等人。又基本上把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耗费一空。迫切地需要尽快地把损耗的香火之力补充回来。而补充的速度和长生牌位的数量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

只是这方面,不是着急就能在瞬间建立起来的。秦之初不清楚大周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按理说有智屏公主在京城坐镇,又有虞美惠率领万香教的教众,在大周全国各地推广,应该速度比较快才是,实际情况为什么却是相反呢?

秦之初原本打算分别给智屏公主、虞美惠发一个传讯符。询问一下详情,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回到大周去,亲自跟智屏公主、虞美惠见上一面,好好地谈谈,探寻一下问题的根源。另外,他也好久没有见过两女了。与他们见面,也算是慰籍一下彼此的相思之苦。

秦之初把剑眉道长叫了过来。他刚要吩咐剑眉道长,让他去给道录司、僧录司的正印下拜帖,向他们提出告辞的时候。剑眉道长抢先一步开了口。

“国师,贫道有个念头,一直在心头盘桓。这个念头可能不太吉利,兆头不太好,不知贫道当讲不当讲?”剑眉道长犹犹豫豫的,很不痛快。

“你说吧,不管有多么的不吉利,本国师不怪罪你就是。”秦之初笑了笑,说道。

剑眉道长这才说道:“国师,应如龙到现在都还没有下落。是生是死。至今未知。…,

贫道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应如龙这么恨你,可是他又在你的手中吃了大亏,你说他会不会意识到暂时不是你的对手,该而转变策略,趁着你重创他的机会。悄悄远遁,直袭京城,准备伺机冲着你的亲近之人,比方说你的父母,再比方说公主,皇上等人。”

秦之初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剑眉道兄,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这个念头的?”

剑眉道长忙道:“贫道也就是瞎琢磨的,昨天,突然这个念头就冒了出来。犹豫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不能瞒着国师你,就特地跑过来向你汇报了。”

秦之初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就朝着外面走,“剑眉道兄,多亏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本国师说不定就要筑成难以弥补的憾事了。不行,本国师得先回京城了。你先代表本国师,替本国师向道录司、僧录司的正副印辞行,然后自己返回京城吧。”

最后一句话说完,秦之初已经走出了洞府,跳上了万香教,化作一道剑虹,拔地而起,划过长空,直奔大周京城的方向飞去。

蓬莱岛的戒备已经不像原来那样戒备森严了,很多海岛的防护罩都已经关掉了,不用玉牌就能自由进出了。

刚刚飞起来,秦之初就取出了两块空白的传讯符,将剑眉道长的猜测丝毫不保留的记录在传讯符,然后将传讯符打了出去。

这两块传讯符分别是给智屏公主和虞美惠的,是提醒她们注意自身的安全,同时,也要尽可能地保护一些重点的人物。

万里剑的速度太快了,秦之初又急着赶路,以至于他忽视了一些和他擦肩而过的东西。如果他能够注意到这些东西,或许后面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一路飞驰,秦之初赶回到了京城。他先返回国师府,心急火燎地去看了看父母,见两老安然无恙,在国师府中,二老甚至专门占了一方池塘养鱼,看着做渔翁渔婆不亦乐乎的父母,秦之初松了一大口气。

秦之初问安之后,再三叮嘱父母在最近一段时间之内,不要轻易离开国师府,即便是有非得离开国师府的事情,最好找人代办,实在是不能让人代替的,就多带一些随从。

出于谨慎期间,秦之初又取出一堆零碎,都是一些小巧,不占地方的饰品。什么簪子,佩玉,耳环,戒指之类的。都是他让潘冰冰从圣域那边带回来的,具有非常好的防御性,用来防御应如龙的偷袭,应该是非常有用的。

秦之初亲自把这些饰品或插、或挂、或带在了父母的身上,又陪着父母说了会儿话,这才向父母告退。

之后,秦之初又去涢水真人那里看了看。涢水真人还在闭关,至今都没有破关而出的迹象。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朝着破丹凝婴成功的方向修炼,还是准备继续原地踏步。

秦之初让人继续守护好国师府,给涢水真人护好法之后,又离开了国师府,直奔京城中的公主府。

智屏公主已经给他发了一个传讯符,告诉他,她在公主府等着他。

智屏公主见到秦之初的时候。美眸不由自主地亮了起来,那是女子见到情郎的时候,才能迸发出来的神采。“夫君。你回来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公主,京城这边可有应如龙的消息?”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夫君,如果应如龙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么凭借他堪比元婴期的修为境界,真的要想瞒过我们的耳目,秘密潜入京城,实在是再简单的一件事了。京城人口过五百万,想在这么多人口中。找到一个人的下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地说道:“应如龙太危险了,他要是真的潜入京城,那么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讲,绝对是灭顶之灾。哎。都怪我,当时多好的诛杀应如龙的机会,结果还是让他跑了。”

智屏公主连忙宽慰秦之初道:“夫君,你不用自责。应如龙是否活着,还有他是否会潜入京城,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定,应如龙已经死翘翘了,根本不再构成任何威胁了。”

“但愿如此吧。“秦之初叹了口气,”应如龙怎么就找不着了?他几乎是刚刚掉到海中,就没影了。就算是恰巧有大鱼路过,也不能将他一口吞下啊。”

“夫君,其实你也不用过于着急。”智屏公主说道,“国师府那边,是你用从圣域带回来的宝贝展开之后形成的,应如龙应该没有能力攻破。皇宫和我这里,都经过你的改造,不敢说坚不可摧,至少在应如龙的攻击下,应该能够支撑一段时间吧。在这段时间里,足够你赶过来截杀应如龙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这样做,还是太被动了。为夫得想个办法,引蛇出洞,看看能不能把应如龙给引出来。嗯,公主,应如龙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为夫和应如龙之间的对决,你也插不上手,你最紧要的还是保证皇上和皇后他们的安全。对了,再送你一样东西。”

秦之初把灵兽袋拿了出来,掐诀把呆在灵兽袋中的金丹白虎放了出来。

金丹白虎一出来,就亲昵地把毛茸茸的大脑袋往秦之初的怀中拱。

秦之初拍了拍他的头,然后指着智屏公主,说道:“她是本国师的道侣,是你的女主人,以后,你就跟着她,凡事都要听从她的吩咐。要尽全力保护公主的安全,关键时候,宁肯牺牲你自己,也不能让公主有事,明白吗?”

金丹白虎连连点头,他对秦之初的虔诚是不打折扣的,无条件遵从秦之初的命令和要求。

秦之初又冲着智屏公主,说道:“公主,想必你也看到了,这是只有金丹期实力的白虎,有他在你身边,你的安全性会加强很多。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把它带在你身边。”

智屏公主欢喜地点点头,秦之初把凤凰送给了虞美惠,她私下里不是没有羡慕过,甚至都想把那凤凰从虞美惠的手中要过来,只是怕秦之初生气,这才没有付诸于行动。

现在,秦之初把这只无论是外形,实力,还是威风程度都要远胜那只凤凰的金丹白虎给了她,智屏公主可以说是心愿一朝得偿了。

智屏公主张开双臂,搂住了金丹白虎的脖子,她的纤手抚摸着金丹白虎的毛发,檀口念念有词,“白虎呀白虎,我是智屏公主,是你男主人的正妻,是你当仁不让的女主人。你以后可要乖乖的,本公主会善待你的。”

秦之初颇有些哭笑不得,智屏公主当着他的面,对金丹白虎说出“正妻”两个字。无疑有提醒他的意思。

“公主,你们几个在为夫心中,始终都是一样的重要,不分高下的。”说到这里,秦之初发现智屏公主的神色一黯,颇为不忍,连忙又继续说道。“当然,你要是非让为夫分出个高下来。咱们俩最先定情,你在为夫心中,还是比她们重要那么一点点的。”

智屏公主这才眉开眼笑,“夫君,算你还有点良心。”…,

秦之初同样给智屏公主留下了一堆托潘冰冰从圣域带回来的东西,不仅仅局限于饰品,还有丹药。布甲,符箓,飞剑等。都是智屏公主用得着的宝贝。

智屏公主自然不会跟自己的男人客气,全部收下。之后,智屏公主柔情似水地依偎在秦之初的怀中,两人相拥而坐,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地说着闲话。

智屏公主说的最多的还是她对两人大婚时候的憧憬,只是她现在还必须继续给顺德帝守孝,两人要想大婚,还得等待一段时间。

陪着智屏公主说了会儿话,秦之初想起了他在昊天金阙中的发现。便问道:“公主,为夫发现最近长生牌位数量的增长速度,有所放缓。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智屏公主从他怀中抬起了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秦之初,“不可能吧,夫君?我找的人彩排的戏文、评书、弹词什么的。都已经撒了出去,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再看。

虞美惠那边更是不遗余力,万香教的教众没有一个偷懒的,韩青石那边,也很卖力。还有那个什么滕向东,也忙的两脚不着地,所有人都在为你的长生牌位忙碌着,怎么会发生增长速度不快的事情呢?”

秦之初说道:“为夫受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的邀请,前往蓬莱岛,前前后后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么长时间,咱们事先商量后,具体由你们操办的事情,现在理应是它们最为发挥效果的时候,可是效果太不理想了。昊天金阙中有多少长生牌位,一目了然,为夫还能骗你不成?”

智屏公主皱着眉头,想了半晌,不得任何要领。她叹了口气,“夫君,要不,把虞美惠也叫回来吧。咱们一起碰碰头,看看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点了点头,取出个传讯符,给虞美惠发了过去。

大概过了有半炷香的时间,昊天金阙一角的九界通传送阵运转起来,虞美惠出现在了昊天金阙中。

秦之初连忙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虞美惠又惊又喜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裣衽一礼,“贱妾虞美惠见过夫君,见过公主。”

“美惠,快快起来。”秦之初连忙把虞美惠拉了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为夫不是跟你说过,不用行礼吗?”

“夫君,你宠爱美惠,是美惠的福分,不过美惠不能不知道分寸,应该谨守的礼节决不可废。”虞美惠一直以秦之初的妾自居,在大周,妾的地方是比较低的。

智屏公主对虞美惠的态度还算是满意,已经跟秦之初好上的几女中,潘冰冰比她厉害,她没有办法跟潘冰冰争,只有虞美惠实力比她弱,当初又是明知她和秦之初已经定了终身,她还要痴缠自家夫君,多多少少,她都对虞美惠有些怨气。

好在,智屏公主不是没有容人之量,虞美惠做为万香教的教主,对自家夫君有着旁人难以取代的作用,故而,她也能够容忍虞美惠的存在。当然,虞美惠要是敢跟他争抢正妻的位置,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美惠妹妹,以后见了我这个公主姐姐,不用这么的多礼。咱们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和睦共处,相互扶持,彼此友爱,这才是夫君希望看到的,我们不能让夫君多费心不是?”智屏公主带着几分有些勉强的亲切,说道。

“多谢公主。”虞美惠也是聪慧的女子,对智屏公主的心思,早有揣摩,她真的不想跟智屏公主争夺什么,这不单单是不想秦之初为她们之间的关系头疼,也是因为秦之初有足够的能力照拂到她们,又足够的财力支撑她们修炼,不使她们当中任何一人觉得受了冷落。

“好了,不重复这些每次见到都要重复的事情了。”秦之初对智屏公主怀有不少的歉疚心理,智屏公主是天之贵胄,早早就和他私定终身,他却还在之后,先后和潘冰冰、虞美惠确立了关系,在这方面,他是对不起智屏公主的。

如果可以的话,秦之初愿意尽一切可能去补偿智屏公主。对于虞美惠非要以“妾”之礼上对虞美惠,他基本上是抱着乐观其成的态度的,这倒不是说他真的把虞美惠当妾看,而是希望能够给智屏公主的心一些慰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85章 有求

第585章

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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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坐下之后,虞美惠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夫君,公主,你们两个召我回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秦之初就把他发现的情况,详细地跟虞美惠说了一遍。智屏公主紧接着就问道:“美惠妹妹,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要在全国各地,深入到州县,为夫君兴建国师祠。这一工作,你们万香教做的是否尽力?”

虞美惠连忙站了起来,“请夫君和公主明鉴,我深刻的明白国师祠对夫君的重要性,不止一次向教众强调此事,我还随即地抽查了十几个州县,发现进展的都很不错。分派到各个国师祠的教众,还有在国师府这边招募的道友,也都很尽力尽职,基本上没有松懈怠工的现象发生。”

“美惠,为夫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为什么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秦之初皱着眉头,问道。

智屏公主和虞美惠都沉默不语,两女都有些迷惑,她们俩都是推行国师祠,鼓励百姓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主力军,她们几乎把能够想到的招数,全都用了出来,偏偏效果又不佳。

“夫君,要不,咱们多召集一些人,群策群力,或许能够找到问题的根源。”虞美惠建议道。

“不行。”智屏公主断然否决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多了,就都知道夫君求得是什么了。这对夫君的名声不利,也容易让人抓住夫君修炼的软肋。”

虞美惠歉然道:“夫君,公主,是我考虑不周。”

秦之初摆了摆手,“算了。你们既然想不出来根源,那就不要想了。我想我还是出去转转,亲自到国师祠看看。看看能不能发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这也是个办法。”智屏公主点了点头,“夫君,你也不用到外地去,京城目前就有好几个国师祠。不如就由我们陪着你去看看吧?”

秦之初摇了摇头,“你们俩就不要跟着去了。为夫担心你们要是跟着我去,我就只顾着欣赏你们俩如花似玉的容颜了,那里还有心思去探寻根由。你们俩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智屏公主和虞美惠得到秦之初的夸奖,也都不再强求非要跟着秦之初出去转,她们俩也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想抽出时间来,也是比较困难的。

秦之初先让虞美惠重新由昊天金阙中的九界通传送阵,返回她过来的地方,又亲自送智屏公主到了金水桥外,这才转过身来,随意地在街上转了起来。

秦之初利用各种方法,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晃身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从储物戒指中取了一套旧衣裳出来,这是一道举人传的儒衫,秦之初自从中了会元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

他动作熟练地换好衣服,又摸了一把折扇出来,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随意地扇了扇,很快就找回了做书生时候的感觉。这种感觉重温起来,似乎还不错。

举人在大周的阶层之中,算是一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位置,介于官与民之间。百姓敬重,官吏也都给一些面子。虽然说京城中高官如云,王公无数,但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举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行走,还是能够收获到最起码的尊重的。…,

秦之初从死胡同中出来。便朝着最近的国师祠走去。京城中的几家国师祠处在什么位置上,他的心中都有数。

好巧不巧的是最近的这座国师祠距离豫州会馆不远,秦之初要过去,刚好要从豫州会馆的门口路过。秦之初走过的时候,随意地扭转头,朝着豫州会馆里面张望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不少举人打扮的人,会聚在大堂之中。

秦之初恍然,今年好像又是一年一度的大比之年。他的心中不由的一动,先是往自己的脸上施展了一个幻术,然后抬腿走了进去。

豫州会馆的掌柜、跑堂、小二等还是秦之初入住豫州会馆的时候的那些人,他们对秦之初的印象很深,要是秦之初光明正大地走进去,非得被认出来不可。不过有了幻术,这些普通人见了他,是不会对他留下任何印象的,属于那种见一面,转过头来就忘的类型。

等到秦之初坐下,小二送了一壶茶过来,秦之初随手摸出几个铜钱,给了小二,然后让小二不要过来打扰他,小二接过茶钱,转身就走了。

豫州会馆内人声鼎沸,年纪不一的举人们都在高谈阔论,希望能够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要是能够把他们的高论传到朝中大员的耳中,他们以后步入官场,必能平步青云。

秦之初嘴角带着笑,默默地听着,曾几何时,他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也曾抱有类似的念头。可转念间,他就走完了这些举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走完的路,抽身离开了官场,投身到了一个对绝大多数举人都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坐了一会儿,有几个坐在角落的举人的交谈,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两个年纪偏大的举人,最年轻那个,看相貌至少也有四十五了。另外一个要比他大五岁左右。

这两个举人,秦之初都认识,顺德五十七年的时候,秦之初曾经跟他们一起参加过会试。他还清楚地记着年纪比较大的那个举人的一些轶事,这位举人名唤岳麓南,为了备战顺德五十七年的会试,提前一年半,就进了京城备考,结果还是名落孙山。

秦之初后来还听说,岳麓南之后干脆就在京城买了一个小院,连老家都不回了。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老年,听说你收到了家乡的信了?快给愚兄说说,老家最近都有一些什么新闻?”岳麓南问道。

“能有什么事呀?对了,要说新闻,还真有一件。岳兄,咱们老家最近也开始兴起了兴建国师祠的浪潮。听说国师祠那里都有仙师做监工,给的工钱很是丰厚,很多匠人都争着抢着过去。”老年说道。

岳麓南摇了摇头。“说起来,咱们跟国师还是同窗呢,一起参加的顺德五十七年的殿试。你说秦之初他怎么就做了国师了?做了国师不要紧,他干嘛张罗在全国各地兴建国师祠呢?这还有一点读书人的超然和洒脱吗?沽名钓誉。有辱斯文呢。”

老年哂笑道:“你这就不懂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追求。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对了,岳兄,我听说国师祠的香火特别灵,在哪里许什么愿都能够实现。要不,咱们也去给咱们的同窗烧烧香。许许愿。保佑咱们今年会试旗开得胜,怎么样?”

“你拉倒吧。”岳麓南不客气地拒绝了老年的提议,“什么狗屁的灵验呀。我可是听了不少人说,去国师祠许愿,就没有应验的时候。我还听说很多人不但经常到国师祠烧香,还暗中给咱们那个同窗树立了长生牌位,虔诚的不得了,那也不管用。住在豫州会馆隔壁的冯寡妇。你知道吧?”…,

老年连连点头,“知道,冯寡妇可不容易呀。丈夫死得早。她三十岁出头,就开始守寡,含辛茹苦把几个儿女拉扯大,颇受街坊邻居的赞赏。怎么,她有什么事了?”

“冯寡妇得病了,还是一场怪病,把她那点家底全都耗干了,人也没有治好。从她得病到现在,她跟她的几个儿女不止一次到国师祠许愿,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冯寡妇的大儿子一怒之下。把供奉着咱们同窗的长生牌位就给劈了,当柴火烧了。”

“竟有此事?那就真的该把长生牌位给劈了,要是换成我,我也劈。”

……

秦之初蹙起了眉头,他的神识在昊天金阙中一扫,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已经坍塌下来的长生牌位。上面果然有那个冯寡妇的名号。

秦之初的神识再仔细的巡视了一边,先先后后又找到了二三十个坍塌或者半坍塌的长生牌位,这么一点数量,掩埋在七十余万的总量中,显得很不起眼,他原来根本没有注意过。

突然之间,秦之初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不再继续在豫州会馆中盘桓,起身出了会馆,径直朝着冯寡妇的家中走去。

冯寡妇这个人,秦之初也知道。冯寡妇年轻的时候,就是豫州会馆的帮佣,后来,她的三儿子也到豫州会馆做事,是个打杂的,一年挣不了几个钱,勉强糊口而已。

从豫州会馆出来,往东走,有个又窄又挤的小胡同,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贫民,在京城,都是勉强度日。

在胡同中,没有走几步,秦之初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他循着药味往里走,一直快要走到胡同的底部了,才动了冯寡妇的家。

冯寡妇家的门口坐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人,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怀里趴着一个哭闹不已的孩子,女人正手捧着一个豁口的陶碗,喂孩子喝清的能够照出来人影的稀粥。

见秦之初走过来,那女人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拘谨地说道:“举人老爷,你有什么事吗?”

秦之初冲着女人温和地笑了笑,“本……,嗯,你是这家什么人?冯寡妇是你的亲人吗?”

那女人忙道:“她是我婆婆,我是她大儿媳。”

“这样啊。”秦之初说道,“国师知道了你婆婆的一些情况,特地派我过来看看。我呢,懂些医术,国师在我来之前,还赐了我一些灵丹妙药。快带我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救你婆婆?”

女人长大了嘴巴,“你,你,你是国师派来的?国师怎么会知道我婆婆病了?”

秦之初笑了笑,“你们不是到国师祠许愿了吗?你们的心诚,国师自然就知道了。呵呵,不说这些了,还不快点带我进去看看。”

女人醒过神来,连忙冲着院子里面喊道:“当家的,快出来。国师派人来看婆婆了。”

一个大汉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什么?你是国师派来的?滚,你给我滚,我们家都不再信那劳什子的国师了。”

秦之初笑了笑。“你把我撵走,谁来医治你娘的病?”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娘不稀罕国师派人过来。你快滚,你要是不滚,我可要撵人了。”大汉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大手张开,就要推搡秦之初。

秦之初随手一挥,大汉就被定住了身,龇牙咧嘴,一只脚抬着,动弹不了了。然后。秦之初径直就朝着院子里面走去,那女人扑到自家男人身上,又摸又推,想把自己的男人救过来。…,

秦之初走进院子,发现这家连个正儿八经的房子都没有,浓重的药味从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传出来,秦之初抬腿走了进去,就见地上铺着一层破油毡。油毡上有一层厚厚的稻草,上面是一床残旧的棉被,一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老太婆躺在上面。呼吸微弱的可怜,或许连小猫小狗的气息都要比她重一些。

秦之初的神识在老太婆身上扫了一圈,发现冯寡妇的病乃是因为腹中有了寄生虫引起的,这些寄生虫在她的体内已经形成了规模,遍布了她的五脏六腑,即便是从皇宫之中,把御医请出来,也别想救冯寡妇的病。

不过这个问题对秦之初来讲,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问题。秦之初取出了几个药瓶,倒了几粒丹药出来。他先用一枚丹药吊住冯寡妇的命。然后用一种药性比较猛的药给冯寡妇服用,用刚猛的药性,逼着那些寄生虫,往一个地方聚集。

随后,秦之初不客气地用真元在那个地方划了一个口子,把所有的寄生虫都从哪个口子中逼了出来。然后用真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秦之初又给冯寡妇服了一些其他的丹药,就见冯寡妇的气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好起来。她的身上慢慢的也有了些肉,整个人快速地恢复着健康。

冯寡妇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秦之初,“你是谁?老太婆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不会是国师派来的吧?”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错,我就是国师派来的,我给你服用的丹药,也都是国师赐给你的。冯氏,国师之所以要救你,是因为你的虔诚。以前不派人过来救你,是为了考验你,而不是放弃你。你可明白?”

人都救了过来,自然是任由秦之初信口给他自己找理由了。冯寡妇本来就对秦之初有着极深的信仰,这会儿又是秦之初把他救了过来,那股信仰马上又复生了,并且变得更加的虔诚和狂热。

“请神使转告国师,老太婆已经吸取了教训,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再对国师有任何的质疑了。从今以后,我们一家都是国师最虔诚的信徒了。”冯寡妇说着并不华丽的语言,表达的却是坚定不移的决心。

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了冯寡妇,“你们家很贫困呀。这块玉牌,你舀着,去韩国府一趟,就说是我说的,让韩国公酌情给你们家安排一份养家糊口的差事做。”

冯寡妇大喜,“多谢神使。”

秦之初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着屋外面走去,冯寡妇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送他。

从茅草屋中出来,秦之初打了一个灵诀,解除了对冯寡妇大儿子的禁锢,然后脚下生风,腾空而去。

冯寡妇的大儿子先是迷迷瞪瞪地看了看远去的秦之初,又把目光转向了冯寡妇,“娘,你好了?”

冯寡妇拉着儿子的手,“儿呀,是国师派人过来救了娘,快,去给国师的长生牌位烧一炷香,谢谢国师。”

……

从冯寡妇的家中出来,秦之初径直去了国师祠,在哪里,他逗留了半天时间,在国师祠内外,他用各种手段,监听了一些人的谈话,从他们的谈话中,秦之初了解到了不少跟冯寡妇类似的事情。

这些事情归根结底,就是一件事。就是不管他们在国师祠许什么愿,他们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神灵吸引香火,不能够适当的给予信徒回应,那是很可悲的一件事。它会导致信徒对所信奉神灵的怀疑,并且阻止信徒的进一步壮大。

当然,那些虚构的,不存在的神灵,不存在这些问题。不过这些神灵存在的时间比较长,很多信徒会主动地给这些神灵编撰一些有求必应的故事。

秦之初就比较特殊一点,他的时间太短了,信徒的基数不大,即便是智屏公主、虞美惠等人施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编制出来一个环绕着秦之初的完整故事体系,然后再用这个故事体系去吸引人。

长期以来,秦之初用来吸引信徒的,是他的强大,是他的无敌,是他捍卫治下百姓的利益,这是他刚强的一面,却不一定能够完美地契合信徒们的心理需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86章 船队和入宫

第586章

船队和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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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了解完情况之后,给智屏公主发了一个传讯符,把情况跟她说了说。很快,智屏公主就让他去皇宫一趟,智屏公主还特意交代,让他穿上国师的那套行头。

秦之初不知道智屏公主为什么要他去皇宫,不过还是依言穿上了国师袍服,这身袍服的款式跟天命地赐给他的那一身,一模一样,倒也不用担心让未来的老丈人心里面有什么疙瘩。

再去国师府把卤薄仪仗带过来,肯定是来不及了。何况,秦之初急着去和智屏公主讨论一下应对之策,也懒得花费时间再在国师府和皇宫之间,往返一趟。

秦之初干脆把飞天梭取了出来,驭使着飞天梭,朝着皇宫飞去。

飞天梭有漂亮的金色光尾,庄严大气,在空中一过,很是吸引京城百姓的眼睛,其中不少人认得秦之初的那一身国师袍服,顿时都露出或是艳羡、或是嫉妒、或是敬畏的眼神来。

飞天梭的速度不算慢,工夫不大,秦之初就飞到了皇宫附近,他为了表示对天命帝和皇权的尊重,并没有直接飞进皇宫,甚至都没有从皇宫上空掠过,而是专门在空中绕了一个弯儿,落在了金水桥外。随后,他从飞天梭上下来,安步当车,朝着承天门走去。

金水桥外和承天门都有御林军值守,不过这些人都是认得秦之初的,别说是阻拦了,在秦之初走过的时候,都是昂首挺胸,抖擞精神,拿出了最好的精神状态,就像是在接受最高长官检阅一般。

沿着甬道,走到了午门外。有守在午门外的小黄门一路小跑着走了过来,先趴在地上,给秦之初磕头请安,然后才道:“国师。请跟奴婢来,公主等着你呢。”

秦之初进了皇宫,下意识的往内阁小院那边张望了一眼,曾几何时,那里是他心目中的圣地,就连幻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够入主内阁,都是一种奢望。不敢多想。现如今,自己和他们已经是完全的两条线了。

还没等秦之初从内阁小院门口走过,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朱红袍服的一品大员,“国师留步。”

秦之初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笑着从那位位极人臣的大员打了个稽首,“原来是张大人,本国师有礼了。”

那位大臣是原礼部尚书张宗昌。最近刚刚替补到了内阁,做了排名最后的内阁大臣,别看他内阁之中。基本上就是个打杂的,什么重要的抉择都轮不到他拍板,但是为了挤进内阁,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张宗昌可不敢在秦之初面前托大,他连忙还了一礼,这才道:“国师,能不能请你移一下贵步,到内阁来一趟,首辅大人想见见你。”

张宗昌说的很小心,生怕触怒了秦之初。毕竟秦之初不是一般人,又有天命帝赐予的“如朕亲临”的金牌,按理说应该是首辅出来见他的。

秦之初笑了笑,对那个小黄门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本国师去去就来。”

小黄门急道:“国师,公主还等着你呢。”

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让公主等一会儿吧。没关系的,你不用怕,公主要是怪罪你,本国师替你兜着。”

小黄门人微言轻,十分无奈,只能干巴巴地答应了下来。

内阁建在皇宫之中,别看它是大周最重要的权力机构之一,皇宫的地方又大,可实际上,内阁小院占地并不大,甚至可以用狭小来形容,跟皇宫中那些修建的富丽堂皇的宫殿相比,内阁小院的建筑也显得十分的寒酸。…,

秦之初随意地打量了一下,然后就在张宗昌的引领下,进了内阁。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谁病了?”秦之初随口问道。

还没等张宗昌回答,秦之初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听音辨人,就知道是内阁首辅大臣,官拜少师的颜士奇了。

秦之初连忙进了内阁的里间,就见颜士奇躺在床上,身后依着一床被子,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手里拿着一块手巾,不时地捂着嘴,有气无力地咳嗽着。

在床头,放着一张书案,上面摆放着一摞厚厚的奏折。除此之外,在床头还站着一个同样身穿朱红色袍服的内阁大臣,正捧着一份奏折,向颜士奇请示着什么。

“首辅,国师来了。”张宗昌一进门,就通报道。

颜士奇这才注意到秦之初,连忙起身,掀开被子,要到床下。

秦之初连忙抢步到了床前,按住了颜士奇,“你好好休息,不用下来了。老大人,我不是给了你一些祛病健身的丹药吗?你怎么不用?”

张宗昌抢在颜士奇前面,说道:“回国师,首辅将你送给他的丹药,都给了灾民了。”

“灾民?怎么回事?”秦之初连忙问道。

张宗昌拿了几个奏折出来,“国师,这段日子,我们大周可是多难之秋呀。在西北,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旱灾,草场的草要么长势不好,要么干脆枯死,牲口大量死亡,很多牧民都遭了灾。在南方,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洪水,江河崩堤,水漫村镇,死伤逾万,遭灾之人,至少也有五十万,另外,在雷州府,又有台风过境,摧毁渔民船只逾千,灾民也有十几万。”

秦之初接过奏折,随意的翻了翻,上面说的情况,跟张宗昌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更详细一些。这些奏折都是地方官员向朝廷伸手要钱、要粮的,赈济灾民,没有钱粮,肯定是不行的。

“首辅大人就是因为这些灾情,数日不眠,这才病倒的。首辅大人听说灾民缺医少药,就把你送给他的丹药拿了出来,首辅大人特意吩咐将那些丹药溶入水中,给灾民喝。”张宗昌又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且等我先把老大人的病治好。”

秦之初用神识查看了一下颜士奇的情况。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取了一枚丹药出来,让颜士奇吞下,几乎是眨眼的工夫。颜士奇就感觉好多了。

“老大人,再有半天,你的身体就可以康复了。说吧,你让张大人把我请来,不会是告诉我各地遭灾了,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秦之初笑着说道。

颜士奇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国师。既然国师如此忧国忧民,老夫就先替成千上万的灾民谢谢国师了。”

秦之初摆了摆手,“老大人,你不用跟本国师玩这套虚的,说吧,究竟有什么要求。”

颜士奇伸了两根手指头出来,“两件事。第一件,西北受灾。需要大量的粮食和牧草。

这些粮秣可以从国库调取,或者从南方购置,这方面。不用国师费心。问题是将这些粮秣运过去,耗时耗力不说,分派起来,也十分不容易,西北那边,地广人稀,很多地方,方圆百里都不一定有一户人家,跟咱们这边,中间又隔着大漠、戈壁。想赈济他们,对朝廷来讲,难度太大了。…,

另外,除了把赈济的粮秣运过去之外,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这旱灾什么时候结束,还没准呢。

要是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都不下一滴雨,朝廷也支撑不起源源不断地往西北输送粮秣,所以,国师要是有办法的话,最好能够在西北受灾之地,普降甘霖,只要有了雨水,牧草就能长起来,那边放牧的牛羊就有了口粮,牧民的心也就安下来了。”

颜士奇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秦之初的神色,可是秦之初就像是个道行极深的小狐狸,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颜士奇无奈,只好继续说道:“南方的灾害,钱粮方面比较好说,最主要的还是医药的问题。洪水过后,最怕瘟疫,这方面,太医院已经派了几名经验丰富的太医过去了,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国师要能再支援一下,顺便把溃堤的河川封堵上,就更好了。雷州府那边,也得劳国师费费心,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个有效规避台风的法子。”

“完了,就这些?”等颜士奇说完,秦之初这才开口道,“老大人,本国师发现你,你是把我当神仙呢?其他的还好说,就这往西北受灾之地普降甘霖,那是龙王爷的差事,你找我?”

颜士奇笑了笑,“国师,你不就是神仙吗?你要是觉得你不是神仙,你就问问诸位同僚,看看他们谁会说你不是神仙?”

张宗昌等几位内阁大臣纷纷附和,“国师,你就是神仙在世,活生生的仙人呢。请你看在灾民的份儿上,看在首辅大人都累病了份儿上,一定得想想办法。”

任由他们央求了一会儿,秦之初这才伸出手,往下压了压,“行了,各位大人,本国师的头都让你们吵晕了。看在灾民的份儿上,看在几位大人忠君爱民的份儿上,老大人刚才提出的几个要求,本国师都可以答应。不过本国师有个条件。”

颜士奇连忙问道:“不是国师有什么条件?”

秦之初说道:“本国师的条件很简单,不会让各位大人为难。这次救灾,本国师会让国师府派人参与其中的,国师府的名号要和朝廷同时亮出来,本国师要光明正大的去救灾,就这个条件。”

其他几位内阁大臣不一定明白明白秦之初这个条件有什么深意,颜士奇却是知道的,这么大的灾害,去赈济的时候,最是能够赚取人心,有了人心,等到灾后,再在当地兴建国师祠,就要容易多了,等到国师祠兴建起来,在当地吸引信徒,也要容易的多。

“好,国师,你这个条件,老夫答应了。皇帝那边,也由老夫负责说服和解释。还请国师能够早作准备,第一批赈灾的粮秣,大约一万石,明天就准备起运。”颜士奇说道,“在随后的十天内,我们准备调拨整整一百万石的粮秣,国师,你那边没问题吧?”

秦之初笑道:“本国师有半千飞舟,你说有没有问题?别说区区一百万石粮秣了。再多个几倍,都没有问题。老大人,就劳烦你们拟个详细的计划出来,等我见过公主。出宫的时候,你们拿给我看,咱们再详谈国师府如何和朝廷合作赈灾的事情。”

从内阁小院出来,小黄门不敢再耽误,连忙带着秦之初,去见智屏公主。

智屏公主很好奇秦之初怎么拖了这么久,秦之初便把内阁小院那边的事情。跟她说了说。…,

智屏公主连连点头,“夫君,咱们大周地大无边,北方之地,四季分明,南方之地,却又是一年酷热难耐。自古以来,几乎年年都有灾害。咱们要是能够抓住这些灾害,大肆做做文章,确实能够以最小的成本。收摄人心,树立起来你的声望。”

秦志杰叹了一声,“是呀,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有趁火打劫的嫌疑。”

智屏公主宽慰道:“这些都是天灾,我们只是因势利导罢了。夫君,你就不要多想了。嗯,你真的打算用半千飞舟来赈灾吗?”

秦之初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半千飞舟乃是国师府的护卫舰,承担着守护国师府。随时支援京城的重大职责,夫君我怎么可能让半千飞舟轻易离开国师府呢。公主,我在蓬莱岛的时候,冰冰曾经回来过,我又让她去了圣域一趟,帮我带回了一些东西。其中就有不少船。”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数十艘巴掌大小的船。这些船全都是法器或者法宝,施法之后,可以变成正常船的大小,其中最小的一艘,也能装载数十人,最大的一艘,乃是一艘货船,能够装载五百万石的货物。

秦之初有些心疼地指着那艘最大的货船,“这船勉强也能飞起来,可是它太大了,即便是空载,飞上一百里,也要几十块中品晶石。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以后还是让它走水路和海路吧。”

智屏公主看着这些船,“这么多船?夫君,你打算组建一个船队吗?”

秦之初点了点头,“为夫确实有此意。我原来就设想过运送粮食赈济灾民,还想过专门在国师府下开设一个商号,专门让人负责运营,赚点小钱花花。”

智屏公主笑道:“有了这些船,这次赈灾就容易多了,父皇听了,一听会高兴的。”

“公主,你这次让我进宫,究竟想干什么?在皇宫里,多有不便,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在宫外说。我跟你讲,公主,我可能已经找到了长生牌位增长速度放缓的原因了。”秦之初急于跟智屏公主分享他的发现。

智屏公主摆了摆手,“夫君,长生牌位的事情,先不急。你很长时间没有进宫了,能不能先去拜见一下父皇、母后?”

秦之初疑惑地看着智屏公主,在他的印象里,智屏公主一向都很着紧他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别看智屏公主一直在京城守着,可她的心一直在他这边,向来都是把他的事情放在首位的,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今天这样,让他把他的事情让让道的情况。

“夫君,你就去嘛。”智屏公主娇声道。

智屏公主软语相求,秦之初的骨头差点酥了。“好好,听你的,为夫这就去拜见皇上、皇后。走吧,咱俩一起去。”

智屏公主突然面颊飞红,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秦之初不知道智屏公主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出了智屏公主暂居的宫殿,由刚才那个小黄门带着,前往御书房。

结果天命帝没有在御书房,秦之初又去乾清宫,天命帝又没在,还是乾清宫的太监跟秦之初讲,秦之初才知道天命帝在皇后的宁寿宫。

到了宁寿宫,秦之初陡然发现宁寿宫前所未有的热闹,除了皇帝、皇后之外,太后也在,还有几个得宠的妃子,礼部尚书,宗人府的府正等多名官吏也在。

秦之初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先朝着天命帝深施一礼。

天命帝让人给秦之初搬来一把椅子,然后含笑看着秦之初,“之初呀,内阁那边已经送来了消息,欣闻你愿意和朝廷联手赈灾,朕很高兴呀,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太后说道:“皇上,你说朝政干什么?还是说大事要紧。”

天命帝连连点头,“母后教训的是,是朕糊涂了。之初,知道朕为什么让你来吗?”

秦之初连忙道:“请皇上明示。”

天命帝呵呵一笑,“算算日子,再有半年多时间,智屏守孝期就要结束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你跟智屏大婚的事情了?”

秦之初闻之,大喜,那嘴都裂到耳朵根子后面了,“一切单凭皇上做主。”

天命帝笑道:“你可别后悔,要是一切都凭朕做主的话,朕还不打算把智屏嫁给你了,这么乖的女儿,朕还想多留在身边几年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87章 百万

第587章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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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秦之初如坠冰窟,刚才还狂喜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了脸上,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皇后轻咳一声,“皇上,你就不要跟之初开玩笑了。你没看到之初都快哭了吗?”

秦之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脸的讪然。

天命帝哈哈一笑,“之初,朕是跟你说笑的。朕要是敢取消你跟智屏的婚事,智屏非得跑来跟朕闹起来不可。女大不中留,越留越成仇呀。”

秦之初忙道:“皇上,公主素来都是以皇室和国事为重,即便是和臣成了亲,我相信她在这一方面也不会改变的。”

天命帝点了点头,“这一点,朕信。之初,你也别站着了,快快坐下,咱们一起来商量一下半年之后,你跟智屏的婚事。朕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女儿了,你和她的婚事可不能马虎,一定得提前做好准备。”

秦之初坐了下来,屁股还没有坐稳,皇后就迫不及待地说起了她对智屏公主婚事的安排,不时地太后还有其他几个妃子还会补充、符合几句,偶尔,礼部和宗人府的官吏也会插几句嘴,几个人你一句,我一言,把秦之初听的脑袋一个有两个大。

好不容易等皇后她们说累了,秦之初站了起来,“太后,皇上,皇后,你们说的,臣都赞成。只是婚礼之事,臣既不懂,也谈不上擅长。臣想请臣的父母进宫,和你们详细商议此事,你们看如何?”

太后说道:“跟你的父母商议,那是肯定免不了的。我们现在就是想听你一个态度,你对你和智屏之间的婚事,怎么看?你和智屏完婚之后。准备把智屏放在什么位置上?”

秦之初不含糊地说道:“臣当然由衷地

能够早日和公主完婚,喜结连理了。至于公主是什么位置,自然是在臣的心尖上了。臣绝对不会亏待公主一丝一毫的。”

天命帝眯着眼睛,“之初。朕怎么听说除了智屏之外,你还有两个道侣?而且你的这两个道侣早在智屏之前,就与你结下鸳盟,有了合体之缘。你把智屏放在心尖上,她们俩,你准备把她们放在什么位置上?”

到了现在,秦之初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智屏公主是想借天命帝等人的口。提醒他,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大妇,是正妻。

“皇上,我和公主、冰冰,还有美惠她们的情况比较特殊,还请皇上能够给臣一个专断处理的权限,也请皇上相信臣能够处理好彼此间的关系。臣现在不能说的太多了。

可以给皇上,还有太后、皇后一个保证,臣不会让公主受一丁点的委屈的。”

秦之初倒不是不想把正妻的名分给智屏公主。而是他并不觉得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虞美惠她们有高低之分,她们在他的心中,一样的重要,她们和他乃是一个整体,少了谁,这个整体都是不圆满的。

皇后还想再说些什么,太后却道:“之初,你能够保证不让智屏受委屈,哀家就放心了。皇上,依哀家的意见。不妨给之初一个专断的权力。好歹之初也是国师,和我们终究有些不同,我们不必非要用大周的律法约束他。”

太后是天命帝的亲娘,她的话,在天命帝跟前,还是有相当分量的。天命帝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了点头,“之初,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朕会派人到你的国师府,把令尊令堂请来,和我们共商你和智屏的婚事的。你说的,无论我们怎么安排,你都不会有意见,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秦之初一头大汗,从宁寿宫退了出来,又转而去见智屏公主。

智屏公主满脸娇羞地看着他,“夫君,你没事吧?”

秦之初笑着摇了摇头,“公主,你早就知道皇上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情吧?知道的话,还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差点在未来的岳父、岳母面前出丑。”

智屏公主小心地问道:“夫君,你不生气吧?”

秦之初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智屏公主乃是天之娇女,一颗芳心却系在她的身上,为了他的事,殚精竭虑,毫无保留,私下里,却还在患得患失,让智屏公主受此折磨,一切的罪过都在他身上。

秦之初张开双臂把智屏公主紧紧地拥在怀中,大手摩挲着智屏公主的纤背,“公主,你不用有任何的担心,为夫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就算是天地有毁灭的一天,在毁灭的那一刻,我也会牢牢地抓着你的手的。”

智屏公主呢喃道:“夫君,你说的话,真好听。可是好像有点不现实吧?你只有两只手,一只抓着我,另外一只,你打算抓谁?是潘真人,还是美惠妹妹?抑或者还是我那你念念不忘的师姐?”

秦之初恼羞成怒,在智屏公主珠圆玉润的翘臀上拍了一下,“破坏气氛,该打。”

智屏公主娇羞地推开秦之初,娇嗔地翻了个白眼,那一眼的风情,差一点把秦之初的魂儿给勾走。要不是顾忌此时是在皇宫之中,秦之初非要把智屏公主搂在怀中,好好怜爱一番不可。

“夫君,”智屏公主坐了下来,“你不是说你

对长生牌位增长速度放缓,有所结论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谈到修炼的正事,秦之初连忙把心头的那点漪念压下,详细地把他在外面调查的时候,所闻所见,说了出来。

智屏公主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夫君,你分析的有道理。世人愚昧,信仰某位神灵,总是

有所回报。他们信仰财神,是

发财,他们信仰谷神,是

五谷丰登,他们信仰雨神,是

风调雨顺。夫君的信仰一直没有一个具体的指向,你又总是忙着东奔西走,忽视了那些信民们的渴望和要求。他们难免会有所失望,转而放弃了信仰,或者转而信仰其他的神灵。”

秦之初嗯了一声,“这方面很有必要加强一下。公主。为夫我想了想,我有意搞一个摩顶赐福大会,让京城的信徒到国师府一样,逐个摸顶,输入信之醍醐,强化他们的信仰。同时,我准备在京城的信徒中选取出一批信仰坚定的。帮他们实现或者部分实现他们的愿望,将他们树立为榜样,让人们看到供奉长生牌位的好处。”

智屏公主连连点头,“这两条都非常可行。对了,夫君,你不是准备搞个船队吗?你不妨把这些船队派出去,到各州县的国师祠,从当地接走几个信仰虔诚的。让他们搭乘飞船到京城的国师府来,让他们也参加摸顶赐福的仪式,也让他们得些好处。另外。这个摩顶赐福的仪式,如果有必要的话,应该隔上一段时间,就举行一次。”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你一言我一语,逐渐地把摩顶赐福大会制定了一个框架出来。然后两个人直奔国师府,秦之初把一干心腹,还有虞美惠等全都叫了过来,把框架拿了出来,众人群策群力,很快就把诸般细节全都完善了起来。…,

之后。秦之初就着令韩青石、滕向东等人往外散播消息,说三天之后,将会在国师府门外举行摩顶赐福大会,国师将亲自为信徒摩顶赐福。

同时,秦之初又从投奔国师府的那些修真者、修佛者中选了一批人出来,交给他们驾驭飞船、飞舟的技术。让他们一边帮着朝廷,往几个灾区,运送赈济的粮秣,一边到全国的各州县,接送信徒。

信徒的名单,都是秦之初提供的。他只需要根据长生牌位上凝聚的香火之力的数量、质量上,就能够确定那个长生牌位的主人是虔诚的,是值得接受他的摩顶赐福的。

当然,摩顶赐福大会要筹备,到灾民中间,争取更多的信徒,自然也不能放过。滕向东

有了一帮子归他指挥的手下,他从中挑选了十几个机灵又能说会道的,跟着赈灾的船队,前往灾区,一方面保证粮秣的安全,另外一方面,自然是沿途宣扬秦之初的事迹了。

转眼间,到了摩顶赐福大会召开的日子。从京城到国师府,沿路上,到处都是人。秦之初在国师府定居之后,京城的百姓就有了眼福,经常能够看到飞来飞去的仙师,再加上,秦之初在京城做的几件大事,早就在京城百姓中确立了他神仙一般的地位。

这些前往国师府的京城百姓,未必会信奉秦之初,他们就是图个乐子,求个心安,看个热闹。别的不说,摩顶赐福大会上,仙师肯定是少不了的。能过去看看,日后也是个吹牛的资本。

等这些凑热闹的百姓到了国师府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景象,一下子就被震住了,他们的心灵除了深深地震撼之外,还是震撼。

秦之初为了这次的摩顶赐福大会,可谓是绞尽了脑汁。该有的排场,那是一个都不能少的,而且还不能是一般的讲究,得往庄严肃穆,震撼心灵上面靠。

国师府门外的广场上,没有搭建什么台子,而是完全采用法术的方式呈现出来。

秦之初身穿国师袍服,盘腿凌空而坐,他的屁股下面浮着一片散发着七彩霞光的祥云,拖着他,悬浮在距离地面大概三尺高的空中。

在他的身后,有数名金丹,一字排开,个个都是宝相庄严,好像是他的护法一般。这些金丹要么是秦之初的嫡系,要么就是跟秦之初有很深的的瓜葛。对秦之初举办摩顶赐福大会,让他们当道具在那里站着,没有一个推辞的,全都心甘情愿,甘之若饴。

在金丹们的两侧,则是灵兽、灵鸟,卖相极佳的金丹白虎,和羽翎璀璨夺目的凤凰站在一起,另一侧,是两只神态高傲的白鹤。这四只灵兽、灵鸟都是民间神话传说中最常出现的神鸟,神兽,不是一般的吸引人的眼球。

金丹们和灵兽、灵鸟也都是凌空,或立,或卧,或是睥睨众生,或是目光深邃,不一而足。

在金丹们的后面,则是数十名精挑细选出来的修真者、修佛者。他们扮演了乐队的角色,手拿乐器,奏起令人心神迷醉的乐曲。

这只乐队距离地面更高,当然。距离秦之初也更远。在他们的后面,是秦之初的卤薄仪仗,再往后,就是半千飞舟了。

这样的阵势摆出来,一般人看到,直接腿软,见到秦之初。就二话不说,连连磕头,有那虔诚的,还没到国师府,就一步一磕头,三步一叩首,还没到秦之初跟前,脑门就磕出血来了。…,

每一个请求摩顶赐福的人。到了秦之初跟前,秦之初都会闻言询问他的姓名,对方回答之后。秦之初的神识在昊天金阙中一扫,就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情况。

有没有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这是最基本的情况了。如果树了,态度够不够虔诚,信奉的程度深不深,曾经在长生牌位的前面许过什么愿等等,顷刻之间,秦之初就门儿清。

然后秦之初就会根据这些情况,来决定如何对待请求摩顶赐福的人。

如果树了长生牌位,那就是他的信徒。秦之初当然不会吝啬,在往他体内注入一丝信之醍醐的同时,捎带着用灵气为他改善一下体质,无病健身,有病的,多少祛除些病痛。

倘若不

树立了长生牌位。还是非常虔诚的信徒,待遇就要更进一层了。除了最基本的摸顶之外,秦之初还会赐予灵丹。然后会直言出他们曾经许下的愿望,有的当即表示会替他实现,有的则说让他等机会。

如果是没有树立长生牌位,秦之初摸顶的时候,只会输出一丝信之醍醐,并不会赐予灵气,助其改善己身了。至于灵丹什么的,那是一定没有的。

当然,不管是谁过来参加摩顶赐福大会,一碗圣水是跑不了的。圣水中,秦之初专门炼制的丹药,搅拌其中,有祛病强身的功效,虽然比不上那丝灵气,

贵在数量多,能够量产。

摩顶赐福大会足足持续了三天时间,累计有五六万人参加。秦之初赐出去的灵丹足有三千余枚,制造圣水所用的水足以填满一汪不小的池塘了。

如果再算上其他的损耗,为了这次摩顶赐福大会,秦之初付出的时间、精力、金钱等,都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但这些付出是值得的,在摩顶赐福大会之后,长生牌位的增长速度急速暴增,仅仅数日之后,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总数就破了百万。这其中,有接近二十万,是那种非常虔诚的信徒所树立的。

这时候,秦之初惊喜地发现昊天金阙中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不再是二比一,而是三比一,也就是说在昊天金阙中过了三天,实际上,在外面,才过了一天。

除此之外,昊天金阙变得更大了,外形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原来昊天金阙只不过像是个普通的城隍庙,现在,则变成了一座稍微上了点规模的寺庙的主殿。

百万长生牌位不是尽头,长生牌位的数量还在增长着,而且增长的速度还不慢。这些长生牌位每天产生的香火之力都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目,有了这些香火之力,秦之初的底气越发的足了起来。

秦之初有意抓紧时间,寻找到炼化雷嗔石的法子,

应如龙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这就迫使秦之初不能够专心地处理炼化雷嗔石的事情。毕竟应如龙不是个善茬,在整个大周,也就只有他才能够对付,要是在他寻找炼化之法的时候,应如龙突然冒了出来,必然会对大周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秦之初只能暂时按捺住寻找炼化雷嗔石法子的念头,抓紧时间,调集鬼仆,四下里寻找应如龙的下落。但应如龙偏偏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了消息。

这一日,秦之初把智屏公主、虞美惠还有所有的金丹、假金丹找了来,与她们商议寻找应如龙的事情。

谁都没有头绪,应如龙对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来讲,都实在是太陌生了,即便是秦之初,对应如龙的了解,也是一片空白,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虞美惠说道:“夫君,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应如龙那么恨你,他要是知道你的消息,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过来找你报仇的。不如你现现身,说不定能够把应如龙吸引出来。”

智屏公主反驳道:“美惠妹妹,你这个主意明显行不通。你也不想想,夫君在蓬莱岛,光明正大地打败了应如龙,应如龙除非是个傻子,否则不会不长记性的,除非是他能够再得到一件比金刚琢更厉害的宝贝,或者修为境界再生一层楼,否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在夫君的跟前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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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除障

第588章

除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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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林平、柏水道长,还有万香教的金娉婷、银求欢、胡媚,龙象和尚、虎力僧等诸位金丹、假金丹,在智屏公主、虞美惠争论的时候,都明智地闭上了嘴巴,谁也没有吭声。

开玩笑,智屏公主和虞美惠乃是国师的道侣、枕边人,他们不管是支持那一边,都会得罪另外一边,还是置身事外比较好,最多就是有意见的时候,私下里跟国师说,千万不能当着智屏公主和虞美惠的面说。

好在智屏公主和虞美惠没有争吵起来,虞美惠恪守着自己的本分,只要是智屏公主不同意的,她马上放弃,绝不强行做下去。

这时候,唯一能够说上话的就只有秦之初了。他开口问道:“美惠所言现身,确有不妥之处。本国师在京城这边一直是公开活动,要是应如龙有心瞄向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进行所谓的‘现现身’。公主,你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智屏公主得意地看了虞美惠一眼,这才道:“夫君,我的计策很简单,就四个字——引蛇出洞。”

秦之初问道:“怎么样的引法儿?还请公主详细地说说。”

智屏公主看了看左右,红唇蠕动,却是施展了传音秘法,“夫君,其实我设计的是个连环计,除了引蛇出洞之外,还要加上一条——祸水东移。将应如龙引出来之后,将其引到大弟的头上,借应如龙之手,除掉大弟,然后你再出面,除掉应如龙。”

智屏公主说的很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迟疑,提到除掉太子的时候。更是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太子在秦之初在蓬莱岛的那段时间里,做了很多事情,让智屏公主觉得十分的心寒。智屏公主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让太子登基为帝。太子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削弱秦之初在大周的影响力,像现在这种,大周百姓普遍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将秦之初与神灵等同的行为,太子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秦之初是智屏公主的驸马、道侣、夫君,智屏公主一向是把秦之初的事情看成是她的事情,何况。智屏公主非常清楚长生牌位对秦之初的意义所在,只有秦之初强大起来,她和秦之初的日子才能够长久。

倘若太子不遗余力地打击秦之初,秦之初恪于名声,不可能公开反对已经做了皇帝的太子,到时候,秦之初只能步步后退。那样的话,秦之初的根基就等于毁了。成了无根浮萍,还谈得上什么修炼。

这样的后果,是智屏公主绝对不能够允许出现的。智屏公主不是没有跟太子谈过。但是太子非常的顽固和倔强,在这方面十分的坚持,太子甚至发出了智屏公主是不是想做大周有史以来第二位女皇的质问。

这声质问,让智屏公主倍感寒心,由此,智屏公主把心中仅存的一旦姐弟之情完全的抹杀掉了。对太子动了森森的杀机。

不过怎么样除掉太子,又不影响到秦之初和她的名声,这就是个极大的难题了。太子毕竟是国之根本所在,明火执仗、摆明旗号除掉太子,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得想个妥当的法子出来。

正好应如龙也成了秦之初必须要除掉的对象,智屏公主苦心筹谋之下,想出了个周密的计划。

秦之初朝着左右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公主和美惠留下。”…,

薛林平、胡媚等人连忙起身,从议事厅中退了下来。屋中只留下了秦之初、智屏公主和虞美惠三口子。

没有了外人,智屏公主也就没有了顾忌,她把她的谋划详细地说了一遍,虞美惠马上表示赞成,秦之初想了想,觉得公主的方法还是有不小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的,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秦之初就以国师之名,进京拜见太子。言语中,秦之初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向太子示好的倾向非常的明显。

太子不为所动。

次日,秦之初继续前往太子府,重复前一天的风格。

一连数日,太子在秦之初的刻意恭维下,变得有些飘飘然。

长期以来,秦之初都给了太子很大的压力,主要是秦之初表现出的力量实在是强大,引起了太子极深的忌惮。

翻过来,秦之初越是强大,他的屈从和服软,越是能够给太子带来莫大的成就感。哪怕太子身边有人劝谏,太子还是忍不住存了轻视秦之初的心。

计划的第一步取得了不小的成功,秦之初继续执行第二步计划。秦之初借着一次在太子府论道的机会,说他掌握中一种秘法,能够让普通人脱胎换骨,拥有不俗的灵根,届时,修炼的时候,必能一日千里,不敢说一定能够得道飞升,但是必定能够多活个一两百年,要是运气好的话,多活个五六百年,都不是问题。

太子马上就心动了,但凡是做皇帝的,或者是有做皇帝希望的人,没有一个不渴望长生不老的。这样的话,他们才能够更长时间地掌控、享受无边的权势和富贵。

不过太子还是有些警惕性的,怕秦之初忽悠他,借机害他,就提出让秦之初在一个已经证明不适合修炼的世俗人身上,进行试验。

秦之初再三推辞,不肯就范。太子一怒之下,拿出了储君的气派来,勒令秦之初动手。

秦之初这才犹犹豫豫地说采用这种秘法,他是要吃大亏的,不但修为境界将会长时间陷入停滞不前的状态,而且没施展一次秘法,他将会有很长的时间,处理无力的状态,一个普通的大汉就能收拾了他。

而要将一个人变得脱胎换骨,必须要接连数日施展秘法,也就是在数日之内,他都是羸弱的状态,危险性实在是太大。

太子根本听不进秦之初的解释,换句话讲,他根本就不会替秦之初考虑。哪怕秦之初累死了,他也不会有丝毫抱歉的心理存在。

太子强令秦之初必须要按照他说的办。

秦之初一副无奈的表情,在太子的强势下,“屈服”了。答应搞一次实验。于是,秦之初一连数日施展所谓的秘法,将一个普遍人变得具有了灵根。为了不露馅,每次施展完秘法之后,秦之初都是一副大汗淋漓,脚步虚浮的模样。

秦之初的表演成功引得太子入彀。太子迫不及待地提出让秦之初也帮他脱胎换骨一番。

秦之初再三劝太子三思,太子的决定不得没有退缩。反而越发坚定起来。于是,秦之初就开始为太子施展秘法。

太子不知道就在秦之初跟他虚与委蛇的这段日子里,京城内外有了不少关于他和秦大人的流言。

什么秦之初做了他太子的走狗,甘为太子的党羽,准备等天命帝驾崩之后,第一个拥立太子为帝;什么秦之初正在用秘法为太子改造身体,每次改造完之后,如何如何?…,

秦之初他们预料的没错。这些话全都传到了应如龙的耳朵中。

在蓬莱岛,秦之初重创应如龙,青铜印砸在他的后背上。应如龙差点一命呜呼。应如龙当机立断,使用血遁秘法,眨眼之间,逃出数十里。之后,他藏身在了一个非常狭小、隐蔽的海沟中,收敛气息,躲过了秦之初派出的鬼仆的搜索。

疗伤结束后,应如龙从海沟中出来,巧遇六大国公府派出的寻找高人的家族修真者。

应如龙曾经在大周的卫伯爵府上呆过一段时间,认得六大国公府家族修真者的装扮。灵机一动,主动迎了上去。

应如龙没费吹灰之力,就从那家族修真者的口中得知了他出来的目的,应如龙也适时地表现出了对秦之初的仇恨,双方一拍即合,应如龙也就跟着那家族修真者到了京城。潜伏在了魏国府上。

太子和秦之初之间的流言,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应如龙的手上。应如龙让秦之初折腾怕了,虽然恨不得亲手宰了秦之初,却也没有敢盲动。

魏国公魏臻聪人老成精,也不赞同应如龙莽撞行事。七十多岁的魏臻聪自告奋勇,要到太子府打探消息。

魏国府上下,一向都跟太子走到很近,魏国公的曾孙女还是太子的侧妃。魏臻聪就以向太子请安的名义,带着几个家族修真者,大摇大摆地进了太子府。

秦之初正在给太子脱胎换骨,魏臻聪就让魏国府上的家族修真者悄悄地过去观察。之后,秦之初施法结束后,魏臻聪又让家族修真者过去试探,秦之初脚步轻浮,一碰就倒。

魏臻聪大喜过望,认为除掉秦之初的良机终于来到了。

魏臻聪回到府中,把探听到的情况,跟应如龙一说。应如龙也认为这是除掉秦之初最好的机会,即便是退一步讲,这是秦之初设下的圈套,应如龙也认为他有能力逃出秦之初设下的埋伏圈。

魏臻聪和应如龙一番合计,定下了刺杀秦之初的计划。魏臻聪派人跟他的曾孙女联系,得到了每天秦之初给太子施法的具体时间。然后应如龙就在这个时间,闯入到了太子府。

应如龙闯进去的时候,秦之初刚刚施法完毕,最是虚弱的时候。守在门外的太子几个修真者,试图阻拦应如龙,让应如龙一脚踹的倒飞了出去,等落在地上上,早就魂飞九天了。

秦之初为了把戏演足,身边还带着两个人,一个是虎力僧,一个是柏水道长,一个金丹,一个假丹,他们俩现在都是秦之初最虔诚的信徒,不存在背叛秦之初的可能。

两人按照秦之初事先的吩咐,马上冲了过来,和应如龙缠斗。

应如龙堪比元婴期的实力,尤其是虎力僧和柏水道长联手治的住的,应如龙三下五除二,就把虎力僧和柏水道长打飞了。

两人都是大口大口往外喷着鲜血,在鲜血中甚至掺杂有内脏。

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基本上死定了。不过虎力僧和柏水道长都是在演戏,秦之初事先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护身符,都是从圣域带回来的高级货色,应如龙还没有能力打破护身符的防御,两人的喷血、喷内脏,其实都是事先准备的人血,还有从死刑犯身上摘下来的内脏。

要是换成其他的时候。应如龙或许还会去检查一下虎力僧、柏水道长的生死,剥夺两个人的金丹,那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这一次,应如龙急着除掉秦之初。根本就顾不上去检查,再把两人打飞,看到他们口喷鲜血、内脏的时候,就认定他们俩死了,于是,也就让他们俩逃过了一劫。…,

之后,应如龙踹开秦之初施法的房间。大门洞开之下,将张皇失措的太子和秦之初暴露了出来。

秦之初张开双臂挡在了太子的面前,“太子爷,你不要慌,微臣来保护你。应如龙要害你,得先过微臣这一关。”

应如龙没说废话,马上施展秘法,手掐灵诀。眨眼之间,一条血蛇出现在他的两掌之间,他往前一推。血蛇就奔着秦之初而去。

秦之初早有准备,捏破了一块符,形成一个防护罩,将他和太子护住。血蛇撞在上面,竟然没有能够把防护罩撞破。

“太子爷,微臣的这个法术坚持不了多久,你快点叫人救驾呀。”秦之初也露出了张皇的神情来。

太子早就吓坏了,连忙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太子的尖叫声,马上就吸引来了太子府的护卫。

应如龙自然不可能把这些护卫放在眼中。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集中在秦之初的手中。

秦之初等这些护卫赶过来之后,有了足够的见证人之后,暗中施法,将护身罩破去。当然,护身罩破开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好像是血蛇撞开一般。

防护罩一破,应如龙大喜,连忙控制着血蛇攻击秦之初。

秦之初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让血蛇撞在了心中,然后他往后一载,把太子露了出来。太子躲闪不及,也让血蛇撞了起来,顷刻之间,太子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当场一命呜呼。

应如龙微微一愣神,他能够感觉到就在刚在,有一刹那的时间,血蛇脱离了他的掌控,似乎有什么东西切断了他和血蛇之间的联系。不过,瞬间功夫之后,血蛇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但这时候,太子已经死了。

应如龙根本就不在意太子是生是死,也没有去考虑太子之死和血蛇刹那间失控,有什么因果联系。他关心的只有秦之初是不是死了,自己的大仇是不是报了。

应如龙上前几步,要亲自验证秦之初生死的时候,身后嗤啦一声响,一道紫色的雷霆从天而降,朝着他劈了过来。

应如龙连忙闪身躲过,就见身着紧身装的智屏公主手持奔雷法杖,玉面含霜,冷冷地盯着他。“想杀我夫君,得先过我这一关。”

和智屏公主一起来的,还有虞美惠,凤凰和金丹白虎伴随在两女的左右。

应如龙根本不把智屏公主、虞美惠她们放在眼中,但是智屏公主手中的奔雷法杖让他十分的忌惮。

智屏公主摆出一副不顾生死的架势来,冲了上去,找应如龙“拼命”去了。虞美惠则像是抓住这个机会一样,飞到了秦之初身边,往秦之初口中喂了几粒丹药,之后,秦之初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在外人看来,秦之初十分的虚弱,似乎来一阵风,就能够将他吹倒。

虞美惠把秦之初搀扶到了外面,秦之初的神识锁住应如龙,事先埋伏在太子府周围的诸多鬼仆也往太子府集中,防止万一的情况发生。

之后,秦之初看准一个空挡,当机立断,把青铜印打了出去。打出青铜印之后,秦之初就面色苍白,口喷鲜血,摔倒在了地上,虞美惠抱着他,声嘶力竭地喊着,眼泪哗哗的,好像秦之初要不活了一样。

青铜印这次没有失误,直接就把应如龙拍成了肉泥。毕竟,有百万长生牌位做后盾,青铜印的威力比之秦之初在蓬莱岛的时候,又大了许多。收拾一个应如龙,实在是小菜一碟。…,

自此,太子薨,应如龙伏诛,秦之初的两大威胁,尽数除去,扫清了他修炼路上最大的障碍。

从头到尾,智屏公主做为总导演,秦之初、虞美惠等人作为参演演员的一幕戏,获得了最完美的呈现,也取得了最好的结果。

在太子府诸多护卫的亲眼见证下,秦之初尽忠职守,保护太子,却因为施展秘法为太子脱胎换骨,而力有不逮,让贼人应如龙逮住了机会,太子遭受池鱼之殃,横死当场,秦之初受了极重的内伤,生死不明,秦之初的两个得力属下虎力僧、柏水道长也都受了极重的伤。

谁也没有证据去指摘秦之初是刻意为之,太子的死跟秦之初也没有屁点的关系,他在世俗人眼中,还是完美无缺的,至少人们不能去指责太子是死在秦之初的手中。虽然太子的死,完全就是秦之初设计的。

皇家无情,大道无情,太子是死在他的无情上,也是死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无情上。当他决定把他的权势和快乐凌驾在秦之初头上的时候,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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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 元婴啊元婴

第589章

元婴啊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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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薨,天命帝震怒,命令彻查太子死前发生的一切。包括秦之初、智屏公主在内上百人,不但不面对天命帝钦点钦差的盘查。

不过智屏公主、秦之初他们制定的计划,以及将计划落实到实处,几近是完美的,任凭钦差再三盘问,都未能够寻找到破绽。

那些太子府的侍卫们所做出的口供,基本上都是有利于秦之初的。毕竟秦之初演的戏,给他们的感觉还是比较可信的。

钦差最后只能将太子的死定性为一场意外,剩下的就是要追究应如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可能突然从太子府外面蹦出来,在闯入太子府之前,应该有个藏身的地方。

但是想找到这个,谈何容易?

秦之初专门上了一道奏折,一方面是向皇帝请罪,说他没有保护好太子,致使太子遭遇奸人毒手,另外一方面,秦之初提出用重赏的方式,来寻找应如龙曾经藏身的线索。

秦之初特意表示,为了弥补他的过错,他愿意出这笔赏金。如果是世俗人提供线索,他给出的赏金是白银五百万两,如果是修炼之人提供的线索,他给出的赏金是五千块中品晶石。

悲伤莫名的天命帝核准了秦之初的请求,将悬赏令颁告天下。

所谓财帛动人心,何况是秦之初给出的赏格实在是高的让人心惊肉跳,就算是圣人顾忌都要心动了。很快,就出现了告密者。

线索直接指向了魏国府。

承受着丧子之痛的天命帝难得的果决了一次,当即发出了抄家的命令。钦差刚到魏国府门口,就听到魏国府中哭声震天,魏国公魏臻聪畏罪自杀,悬梁自尽了。

消息传到宫中,余怒难消的天命帝下令继续查抄魏国府。同时仿齐国府的例子,从第一代魏国公的子孙中,选一个跟当代魏国公出了五服的,立为新一代魏国公。

就这样。继韩国府、齐国府之后,六大国公府中,魏国府成为了第三个改天换日的国公府。六大国公府已经有一半易主,剩下的三个国公府人心惶惶,三位国公愁眉不展,唯恐有朝一日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就在六大国公府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秦之初在国师府中迎来了一位客人。内阁首辅大臣,官拜少师的正一品大员,颜士奇。

颜士奇跟秦之初面对面而坐,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两个人枯坐了半天,颜士奇幽幽叹了口气,长身而起,背影落寞地朝着国师府外面走去。

秦之初知道颜士奇应该是猜出来些什么。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无法质问于他。对此,秦之初只能在内心深处说一声抱歉。却不会当着颜士奇的面,自承太子的死,是他设计的。

秦之初把颜士奇送到了国师府外,颜士奇回头看了秦之初一眼,叹道:

“国师,老夫已经向皇帝再次提出辞官了,这次,皇上要是准,自是最好。要是不准,老夫也打算挂靴而去了。这一次会面。也许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了。

在临走之前,老夫有一句话相赠,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太子已死,不管皇帝有多么悲伤,重立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希望你能够和新太子相处好,不要再重蹋覆辙了。咱们大周承受不起太子接连亡故的剧痛。”…,

“多谢老大人教诲,之初定当铭记。”秦之初一伸手,从怀中摸出来一瓶丹药,“老大人要走,之初没有别的东西好赠送,这瓶强身健骨丹送给老大人,愿老大人能够定期服用,只要老大人坚持,长命百岁不是梦想。”

颜士奇伸手把秦之初的丹药退了回去,“长命百岁干什么?看这世间你争我斗,你害我,我害你吗?还是早点死了好,埋在黄土之中,眼不见心不烦。”

颜士奇含沙射影地说了几句,便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转身朝着他的轿子走去。

“老大人,请你放心,只要我秦之初还在大周一日,定当照拂你的家人和后人,不敢说能够让他们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一生无病无灾,总是能够办到的。”秦之初朝着颜士奇的背影说道。

颜士奇脚步顿了一下,有心拒绝,但是拒绝的话就在嘴边盘桓,却始终无法说出口。他合上了双眼,叹了口气,“多谢国师了。”

送走颜士奇,秦之初长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应如龙是他现时的威胁,太子是他未来的威胁,那么颜士奇就是他潜在的威胁。

颜士奇在大周朝野德高望重,有时候,说话比皇帝还管用。要是颜士奇横下心来,在朝野散播不利于他的言论,对秦之初来讲,也是一件足以让他挠头的事情。

秦之初尊重颜士奇,不想让颜士奇成为他修炼路上的障碍,也不愿意用血腥的手段除掉颜士奇。他选的是怀柔的软性手段,好在颜士奇不是圣人,也有他的弱点,秦之初针对他的弱点,对颜士奇许以好处,总算是把这老头给摆平了,避免了颜士奇可能制造来的危机,也全了他们俩之间的情谊。

太子、应如龙和颜士奇先后摆平,在大周内外,已经基本上找不到能够威胁到秦之初的人和事了。秦之初终于可以专心地修炼了。

天命帝在把魏国府抄了家之后,确立新太子的事情,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还是让大臣们提了出来。天命帝跟大臣磋商良久,有专门派人征询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意见。

智屏公主和秦之初都表示在这方面不便发表意见,任凭天命帝做主就是。

数日之后,结果不出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预料,呼声最高的贤王成为了新的太子。新太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向天命帝表达他为人子,为人臣的孝心和忠心。出宫之后,他一头折进了距离皇宫最近的一家国公祠,专门向秦之初的神位上了一炷香。

新太子的举动。让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两口子大为放心,照目前的趋势来看,新太子登基之后,即便不会像天命帝一样。倚重秦之初,也不会像太子一样,表示出对秦之初明显的提防、打压之心。

等到新太子的人选尘埃落定的时候,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又增加了二十余万,总数量超过了一百三十万,每天,这些长生牌位产生的香火之力简直像泉涌一般。汩汩的,看着就让人高兴。

就在秦之初打算继续尝试炼化雷嗔石的时候,由蓬莱岛三家势力的副手亲自带队,一个完全由金丹期修炼者组成的访问团,抵达大周的京城,造访秦之初的国师府。

这些金丹中基本上都是在和应如龙的对抗中,受了伤的,他们都惦记着秦之初曾经答应过他们的希望秦之初能够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自身的修为境界,让他们重回巅峰状态。…,

对他们的来访,秦之初当然是一百二十个的欢迎。这些金丹可都是自动送上门来的高质量信徒。秦之初焉有放过的道理。

他马上答应了下来,只是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答应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些为难之色来,那些金丹一阵哀求,秦之初也就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

蓬莱岛的三家势力原来多少还有些对立的情绪存在,不过自从蓬莱派的掌门巽风道长、副掌门昆玉道长被杀之后,蓬莱派的实力锐减,不再能够在第一把交椅上坐下去了。

道录司和僧录司占据了第一和第二的位置,两家原来就是盟友。如今又有秦之初在两司中都有职务,两司也就没有翻脸,蓬莱岛自此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时光。

这次请秦之初给疗伤,恢复修为,就是按照现如今实力排名进行的,先医疗道录司的人。然后是僧录司的,之后才是蓬莱派的。

秦之初干脆在国师府给每一个金丹都拨付了一个独立的院落,这些院落都很精巧,更主要的是里面的天地灵气十分的浓郁,只比蓬莱岛的多,不比蓬莱岛的差。

用独立小院把这些金丹相互隔开之后,秦之初开始了对他们疗伤,当然,明中是疗伤,暗中行的确实改变他们的信仰的事实。

就在秦之初把道录司的几个金丹彻底改造好的时候,久未动静的涢水真人那里,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与此同时,国师府上空,乌云遮日,银蛇狂舞,一股令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压力,将国师府团团包围住。

秦之初心中一动,连忙停止了给某位金丹疗伤的过程,“一起到外面看看吧,有人要渡小天劫了。”

秦之初和那名金丹飞到屋外面的时候,国师府中早就骚动不已,所有的人都跑到屋子外面,飞到空中,朝着涢水真人所在的院落张望。

秦之初连忙传令下去,让所有的人都退到国师府之外,不能够接近涢水真人方圆千丈之内。这不仅仅是怕他们受到小天劫的影响,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干扰到涢水真人。

秦之初又给智屏公主发了一个传讯符,让她马上赶过来,就近观看涢水真人是如何渡劫的。这也是为智屏公主将来度过金丹期到元婴期的小天劫做经验储备。

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派三家势力的金丹们都围了过来,“国师,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度小天劫,动静居然这么大?”

到了现在,秦之初也不用有所隐瞒了,他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和实力掌控去局面,不怕有人翻了天。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瞒各位,要度小天劫的是本国师的一名手下,道号涢水真人,想必你们当中应该有人认识他。”

“不可能,涢水真人这人我知道,他也是一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可是他早就被郭仙子断言不可能破丹凝婴的,他怎么可能迎来小天劫?”仁念大师说道。

秦之初说道:“涢水真人的修炼,本国师给予了他一点指点。另外,又先后赐给了他两枚凝婴丹。他又经过了一段日子的闭关苦修,迎来小天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凝婴丹?国师,难道你已经有了炼制凝婴丹的能力了吗?”

众金丹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蓬莱岛的修真势力存在的历史,要以千年来做单位进行计量,可是从来没有人有能力把凝婴丹炼制出来,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把这当成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涢水真人服用的凝婴丹确实是本国师提供的。”秦之初没有正面回答仁念大师提出的问题。但是在此时此景,很难不让人往他能够炼制凝婴丹上面想。

众人又惊又喜,“国师,能不能请你也弄几枚凝婴丹给我们呀?”

秦之初笑着摇了摇头,“各位,不用本国师说,你们也应该很清楚凝婴丹的珍贵。本国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见凝婴丹给了你们?当然。本国师不是说凝婴丹一定不能够给你们,而是说凝婴丹给你们,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众金丹连忙追问道。

秦之初笑着说道:“第一个条件,本国师手中的凝婴丹将会优先供应本国师手下的金丹。本国师身边除了智屏公主这个道侣是金丹外,还有万香教的胡媚、金娉婷、银求欢三个金丹,另外还有薛林平、虎力僧和龙象和尚三人也是金丹,此外,还有柏水道长一个假丹。凝婴丹也要给他留一份。”

秦之初每数一个人出来,众金丹就弯曲一根手指头计数,等到秦之初说完。他们发现秦之初竟然数出来了八个人。这个数量实在是让他们吃惊,如果这些人每个人要预留二到三枚凝婴丹的话,也就是说需要预留十六枚到二十四枚之多。

凝婴丹的炼制肯定不易,一下子要预留出来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够轮得到他们呀?

何况,这还仅仅是第一个条件。

仁念大师继续问道:“国师,第二个条件呢?”

秦之初呵呵一笑,“第二个条件,先不急着说。你们看,天劫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不妨看看涢水真人是如何渡劫的?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渡劫成功,成为大周有史以来的元婴第一人?”

出生在大周的修真者,不是没有成为元婴期的先例,不过那都是让郭贞娴或者别人接引到了圣域之后,在圣域破丹凝婴的。从这个角度来讲,涢水真人确实是大周有史以来的元婴第一人。

轰隆一声。一道雷霆从天而降,直劈涢水真人。

闭关数月的涢水真人第一次睁开了眼睛,双目射出直冲云霄的精光,手腕一翻,抛出一件法宝来。

这件法宝乃是一把雨伞状的宝贝,遮在他的头顶,替他遮挡劫雷。

第三道劫雷后,那把伞状法宝承受不住劫雷的威力,被劈的粉身碎骨。涢水真人又打出了另外一件宝贝,但是这件宝贝品质明显不行,涢水真人无奈之下,只好驱动体内的真元,施法对抗小天劫。

小天劫一共九道劫雷,到了第八道劫雷的时候,涢水真人已经是真元枯竭,就连金丹都喷了出来,让劫雷劈得光芒黯淡,几近破碎。

秦之初暗自皱眉,涢水真人的潜力果然不行,他给涢水真人先后服了两枚凝婴丹,就这,涢水真人也就只能支撑着应付八道劫雷,要是没有这两枚凝婴丹,涢水真人估计连两道劫雷都应付不了。难怪郭贞娴没有选中涢水真人,不肯把他接应到圣域去。

眼看着第九道劫雷就要落下,秦之初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涢水真人陨落在劫雷之下。这么多金丹眼睁睁地看着,要是涢水真人死了,他还怎么说他的第二个条件。何况,秦之初急需要有一个元婴期的手下帮他坐镇,力压群雄,好让他从繁杂的事务中抽身而出。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中,第九道劫雷轰然而下。这道劫雷呈现黄色,粗如水缸,好像是一条神龙,从天而降,要将阻挡着它的一切毁灭。

直面着这道劫雷的涢水真人面如死灰,眼看着劫雷就要落在他的身上,涢水真人福至心灵,屈膝跪倒在地,面朝秦之初的方向,无比的虔诚,“国师,救我。”

孺子可教!

秦之初暗中点头,他感受到了涢水真人身上飘荡出来的香火之力,在生死的关头,涢水真人迸发出来的虔诚,前所未有的坚定,香火之力质量之高,更是极品。

秦之初眉心闪烁,青铜印呼啸而出,在劫雷即将击中涢水真人的时候,挡在了涢水真人的头顶上空。

劫雷狠狠地击中了青铜印,但是青铜印却是纹丝不动,一点事都没有。

很快,第九道劫雷消失了,乌云眨眼之间变成了霞光万道的七彩祥云,无数的霞光从祥云中垂下,落在涢水真人的身上。涢水真人顿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刚刚渡劫的时候,所受到的内外伤,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迅速地恢复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90章 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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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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涢水真人身上的内外伤痊愈之后,七彩霞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的耀眼。

沐浴在七彩霞光的涢水真人从来没有类似的经历,更没有相似的经历可以参考,正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秦之初的提醒及时送了出来。

“涢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你的金丹喷出来,接受神光的洗礼,破丹凝婴?”

涢水真人恍然,连忙张口喷出金丹,璀璨的七彩霞光找到了宣泄的地方,蜂拥而至,涌入涢水真人的金丹中。

顷刻之间,金丹四分五裂,紧接着,又细碎成了粉尘一般,眨眼之家,又化成了一团薄雾。更多的七彩霞光涌了过来,那些薄雾慢慢地凝聚在了一起,渐渐地有了头颅、躯干、四肢、五官……

“元婴!涢水前辈破丹凝婴了。”就在元婴形成的一瞬间,不知有多少围观的修真者露出了又羡又妒的神色来,惊讶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绝对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渡劫,肯定在破丹凝婴之前,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免得元婴形成的那一刻,有人出手劫掠。

不过在这里,有秦之初坐镇,没有一个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去争抢涢水真人的元婴。

元婴肉嘟嘟,胖乎乎的,大概只有一个小儿的拳头大小,十分的可爱。他在空中伸伸胳膊,蹬蹬腿,适应了一下新生的环境,然后凌空朝着秦之初的方向拜了一拜,这才朝着涢水真人的肉身飞去。

涢水真人张开大嘴,元婴自动飞了进去。国师府上空的七彩祥云射出最后一束七彩霞光之后,便迅速地烟消云散了。

涢水真人长身而起。浑身散发出大周有史以来最强的个人气势,傲然朝着四周扫去。

没有人敢迎视涢水真人的目光,凡是被涢水真人目光扫到的人,都心悦诚服地低下了头。向涢水真人躬身致敬。

仅有一个人含笑看着涢水真人,这个人就是秦之初。

别看秦之初脸上带着笑,但是他的心中已经存了万一的准备。如果涢水真人翻脸不认人,信之醍醐对他失去了约束,那么秦之初绝对不会介意将涢水真人大落凡尘的,他什么人都养,就是不养白眼狼。

所幸。信之醍醐没有让秦之初失望。涢水真人心神一动,脚下生风,将他托了起来。他急速飞到了秦之初近前,推金山倒玉柱,跪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国师,没有你就没有涢水的今天,请受涢水一拜。”

秦之初的神识在昊天金阙中扫了一眼。发现代表着涢水真人的长生牌位还在,没有任何崩塌的迹象,旋即放下了心。他笑着把涢水真人搀扶了起来。“从今之后,涢水你就是本国师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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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秦之初淡淡地抛出了他的条件。

此言一出,众金丹全都哑了火,秦之初的这个条件可以说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道录司、僧录司经过了几千年的发展,好不容易摆脱了大周皇室的影响,如今让他们重新归队,似乎有点强人所难。

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讲,道录司和僧录司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去拒绝秦之初的条件。

事实已经证明,秦之初的个人实力就已经不是两司中任何一个人可以抵挡的,如今又有了刚刚破丹凝婴的涢水真人相助,两人联手,试问蓬莱岛之中,谁人能挡之?…,

再说了,秦之初手中掌握着凝婴丹,他们要想得到凝婴丹,就必须得答应秦之初的条件,否则凝婴丹永远跟他们不会存在任何的交集。

“本国师就这两个条件,只要全部达成,本国师就会酌情舀出来几枚凝婴丹,赐给符合条件的道友或者僧友。”

秦之初刻意使用了“赐”这个字眼,这是一种上对下的行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得。

“国师,我等愿意回岛,尽力劝说正印大天师早日向朝廷上顺表。”道录司的副印大天师维贤道长抢着说道。

包括维贤道长在内的几个来自的道录司的金丹。都已经让秦之初用信之醍醐完全改造了一遍,都成了秦之初最虔诚的金丹期信徒,别说秦之初让他们重新接受大周皇室的辖制了,就算是秦之初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维贤道长率先表态,狠狠地震了僧录司、蓬莱派诸金丹一下。蓬莱派的人先反应了过来,他们连忙说道:“国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蓬莱派早就想往大周天朝威仪,臣服之心久矣。我们蓬莱派愿意成为大周的第三司,回去之后。我们就给大周皇帝上顺表,以示臣服。”

僧录司的云空大师等人受信之醍醐的影响,其实也对秦之初有不小的亲近之心,这会儿道录司、蓬莱派先后表态,也推着他们不得不往前走,“国师,我们回去之后,也会和正印师商议的。相信问题应该不大。”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那本国师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不如这样吧,从京城到蓬莱岛,路途遥远。风波险恶,本国师就让涢水送你们一程,免得路上再发生什么意外。”

云空大师、维贤道长等人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没口价答应了下来。凝婴丹勾着他们的魂儿,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在国师府久留,当即就结伴往回赶,争取能够早日合计出一个各方都能够接受的章程来。

云空大师他们一走,秦之初朝着智屏公主张开了双臂,“公主,为夫我曾经对你说过。要让道录司、僧录司两司成为我们能够掌控的力量。看吧,你夫君我没有说大话吧?现在可不单单是道录司、僧录司两司了,还有一个蓬莱派做添头。”

“夫君,你得瑟什么呀?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智屏公主妩媚地白了秦之初一眼,“懒得理你了,我还要进宫。向父皇说说今天的新鲜事。夫君,我走了。”

没等秦之初反应过来,智屏公主化作一道长虹,扬长而去,徒留下秦之初张着双臂,在哪里苦笑连连。

蓬莱岛那边的效率非常之高,在第三天,钤压着道录司、僧录司、蓬莱派诸金丹的三份顺表,就递到了大周的皇宫之中。

智屏公主早就把秦之初要求蓬莱岛三派给大周皇帝写顺表的事情,告诉了天命帝。可即便是天命帝有了心理准备,当他真正地把这三份顺表捧在手中的时候,心房还是欢喜的快要炸开了一般。

天命帝一会儿放声大笑,一会儿有泪流满面。天命帝自问跟大周的列祖列宗相比,不是一个好皇帝,他登基之前,安南王起兵谋反,反对他登基,这可是大周历史上极少发生的事情,偏偏就让他赶上了。

如今,脱离大周掌控的道录司、僧录司重新归顺,主动上顺表,这样的丰功伟绩,即便是不能够与太祖皇帝相比,那也是足以在史书上浓墨重彩地书写一笔的,就凭这一笔,他就足以在大周诸贤君中拥有一席之地了。…,

哭过,笑过之后,天命帝投桃报李,连发两道圣旨。这第一道圣旨,无论是对大周来讲,还是对秦之初来讲,都是干系极其重大的一件事情。

在这道圣旨中,天命帝将遍布全国的给国师秦之初兴建国师祠,百姓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等一系列的行为,统一称之为秦公教的宗教行为,立秦之初为秦公教的教主,封秦之初为大日圣王,享天子依仗,同时,尊秦公教为国教,由户部拨款一百万两,兴建秦公教的总祠。同时鼓励官民信奉秦公教,兴建秦公祠分祠,为大日圣王供奉香火。

第二道圣旨,则是将上了顺表的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派划拨秦公教麾下,听从大日圣王兼国师的调遣。

两道圣旨一下,举国震动。

第二道圣旨,还没什么,毕竟就算是两司加蓬莱派上了顺表,大周皇室要想调遣他们,也是极不容易的一件事。

最主要的还是第一道圣旨,秦之初不但封王,还享有天子依仗。还立了秦公教,大周官民还都得信奉,大周有史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朝野纷争不断,不断地有人对皇帝的第一道圣旨表示赞同,却也有人激烈地抨击、死谏。

无论是秦之初,还是智屏公主,事先都没有想到天命帝会颁下如此圣旨。两人看到这道圣旨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后怕。

他们一直以为天命帝坐在深宫之中,不知道秦之初求的是什么。图的是什么。但是看到圣旨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天命帝一直是洞若观火,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要不然,他就不会特意立秦公教为国教,并让秦之初享用天下臣民的香火了。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一番商议后,由秦之初亲自持笔,写了一份言辞恳切的奏折。由智屏公主亲自带入宫,面呈天命帝。

天命帝当着智屏公主的面,把奏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把奏折往御书案上一放,问道:“智屏,你有做皇帝的心思吗?”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

“那之初有取代我大周的心思吗?”天命帝又问道。

智屏公主再次摇头。

“朕再问你,无论朕是否在世,之初是不是都能做好秦公教的教主,始终不渝地守护我大周的江山社稷,为民造福?”

智屏公主这次不再摇头,而是点了点头。

天命帝呵呵一笑,“你的回答,跟朕设想的一模一样。那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跟之初也没有必要胡思乱想。朕看的很清楚,之初越强大,我大周的江山越稳固,我们之间是相得益彰,相辅相承的局面,你说是不是?”

在这次跟智屏公主的谈话之后。天命帝朝纲独断,把朝中所有反对立秦公教为国教的声音,全都压制了下去,甚至,他还为此罢黜了十几位朝中重臣,换上了支持他这个决定的官员。

一时间,大周朝堂之中,都是迎合皇帝决定的声音。

几日后,韩国公韩青石在府中,接待了几位特殊的客人,第二天,韩青石亲自带着这些人,赶奔国师府。

秦之初得报之后,出来一看,发现六大国公竟然全都凑齐了。

“大哥,我今天是受几位国公的再三恳求,特地带他们来向你赔罪的。”韩青石不无扬眉吐气的感觉。

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五位国公全都站了起来,一起朝着躬身行礼,…,

“国师,以往,我们曾经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早就想过来向你赔礼道歉了,只是一直拉不下脸来。国师你大人大量,一直不肯跟我们计较,搞得我们拖到了现在,我们都觉得再拖下去,都有些对不起国师你的雅量了,我们也太不会做人了。所以,我们今天就一起来了,向国师你请罪。”

说着,楚国公、赵国公还有燕国公三位国公抢先跪了下来,齐国公和魏国公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秦之初已经懒得再去跟六大国公府计较了,他都已经有了打算,只要他们不主动挑衅他,他就跟六大国公府相安无事,有找六大国公府麻烦的时间,他还不如利用来研究一下如何炼化雷嗔石呢。

这次,六大国公府能够主动低头,向他请罪,倒也消除了秦之初心中所剩不多的一点不悦。他伸手虚扶了一下,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六大国公府乃是太祖皇帝亲口御封的世袭罔蘀的国公府,只要你们遵守大周律法,做好本分,本国师会对你们一视同仁的。当然如果你们能够顺应潮流,做出更多的善举来,本国师不介意多提点你们一下。”

六大国公怀着复杂的心思,离开了国师府。最让他们抓耳挠腮的,就是秦之初口中的“顺应潮流”究竟是什么意思。要是能够有个人指定他们一下,那就最好了。

很快,跟秦之初关系非同一般的韩青石就让其他几位国公围了起来,“韩国公,你……”

随着圣旨颁行天下,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总数量的增长,又迎来了一个新高峰,短短几日,长生牌位又增长了数十万,突破了两百万大关,随后,秦之初在一次闭关修炼的时候,顺利地吸纳了海量的香火之力,修为境界再次跃升了一个台阶,成功地凝结了金丹。

有了皇帝的正面支持,又有万香教、六大国公府、滕向东等人或者势力,在全国各地不遗余力地推广长生牌位,还有地方上各级官府为了讨好他这个大日圣王,也积极地兴建国公祠,在以后相当长的日子里,秦之初估计再也不用为长生牌位数量不够,香火之力不够用而操心了。

秦之初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琐事,专心地寻找炼化雷嗔石的方法了,只是好事多磨,老天爷总是不希望秦之初能够顺风顺水的,就在秦之初安排好一切,准备闭关的时候,一封来自蓬莱岛的传讯符,逼得秦之初不得不放弃了闭关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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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明白人

第591章

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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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讯符中说,蓬莱岛外出巡逻的弟子,在西方,大概三千里的位置,发现了数艘大船,每艘船上都有不少面目狰狞,杀气腾腾的妖修。这些妖修行驶的方向正对着蓬莱岛,如果不出意外,一到两天之内,蓬莱岛就会进入他们的视线。

蓬莱岛三派出于谨慎起见,特地向秦之初发出求援的传讯符,希望秦之初能够赶往蓬莱岛,指挥并统领抗击妖修的战争。

传讯符看完,秦之初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他曾经看过一些典籍,知道从大周登州府出发,往西走,越过数千里的海面之后,就是蓬莱岛,蓬莱岛再往西,不知几万里,传说那里还有一块陆地,那里是妖修的乐土,数以万计的妖修在那里繁衍生息、修炼,追求所谓的妖道。

只是人族和那些妖修虽然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之上,两者从前却没有什么交集。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人类修炼者侵略妖族大陆,或者妖族大军攻打人类的战争。

如今,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却有了爆发的可能,在这件事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再联想到应如龙修炼的是妖族的功法,又曾经和妖凤狼一人一兽搅得蓬莱岛差点覆灭,把这些事情串连在一起,越发地显得那个秘密必定不小。

秦之初有一种直觉,妖族前所未有的萌动,先是派出妖凤狼,追杀凤凰,后又遣应如龙、妖凤狼,攻打蓬莱岛,还有现在的调遣大军进军人族大陆,他们的目标或许都是同一个,那就是他。

或许自己本人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但是他却身怀有雷嗔石这种在外人看来,极其罕见的天材地宝。生活在圣域的某位妖族大尊,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他的下落。然后再在这边,寻找代理人,对他进行围剿,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的话,秦之初都不禁为那位妖族大尊的手笔而震惊,换成是他,他是没有任何把握和可能组建出来如此多的攻势的。更不可能组织出来一支大军,前往妖族大陆进行讨伐。

讨伐不可能,但是号召一些信徒,前往蓬莱岛,进行保卫战,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如果他任由妖族大军。攻打下来蓬莱岛,妖族大军没有能够寻找他的话,很有可能将兵锋指向大周。到时候,为他提供了近两百万长生牌位的大周,必定是生灵涂炭。长生牌位的数量必定锐减,这是秦之初绝对不能够允许发生的事情。

瞬间,秦之初把各种利害关系厘清,之后,他没有丝毫的迟疑,马上连续发出了多个传讯符,把他能够调集到的金丹,假丹。全都召集了起来。

秦之初把事情的严重性说了出来,受召而来的薛林平、胡媚、金娉婷、银求欢、龙象和尚、虎力僧还有柏水道长等人,都马上表态愿意追随他,一起前往蓬莱岛,共抗妖族。

秦之初也怕中了妖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没有敢把所有的金丹期都带走,他经过审慎的考虑之后,把银求欢还有柏水道长两个人留了下来,着令他们辅佐智屏公主,共同保证大周京师和国师府的安全。

柏水道长接到任务后,心知肚明秦之初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安排,他扭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银求欢一眼,暗暗攥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完成国师对他的期盼,将银求欢变成他的道侣。…,

秦之初把半千飞舟带走了,他从他的国师船队中,选了一只速度最快的,留给了智屏公主,以便能够做出快速机动的反应。

随后,秦之初又找到兵部,从京师五城兵马司的辎重营中,花双倍的价钱,买走了一批最好的投石车、弩床等数百架重型守城、攻城的兵器。

将这些兵器装上了船,随即,秦之初便带着一干手下,马不停蹄地直奔蓬莱岛。

秦之初在半千飞舟上,一点都没有闲着,他用最快的速度,绘制了一大批符咒,将之刻画在投石车、床弩,还有弩箭、石弹等的上面,只是半千飞舟的速度很快,等半千飞舟赶到距离蓬莱岛大约百里左右的位置的时候,堪堪改造完了两架投石车,一架床弩,石弹和弩箭若干。

“国师,”薛林平受命负责瞭望,“我刚刚发现蓬莱岛那边,隐隐有光华闪动,同时还有隐绰的雷声,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是妖族大军的先锋和蓬莱岛交上火了。”

薛林平的话音还没落,就有一个传讯符,如闪电一般,激射而来。秦之初把传讯符抓在手中,神识一扫,脸色阴沉,说道:

“不是妖族的先锋军,而是他们的主力。这次,妖族打的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主意,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有所保留,而是以泰山压顶之势,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蓬莱岛。妖族精心准备,蓬莱岛被打了措手不及,甫一交手,就吃了不小的亏,我们必须快点赶过去。要不然,蓬莱岛吃得亏更大。”

众人一听,脸色也都不太好。蓬莱岛让应如龙和妖凤狼一人一兽联合闹了一场,元气大损,眼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跟他们巅峰的时候相比了,但是蓬莱岛只是元气大伤,虽有些伤筋动骨,但是还不至于把蓬莱岛击垮。

可即便是有这样深厚基础在的蓬莱岛,在妖族大军的攻击下,都有些支撑不住,由此可以想象妖族大军究竟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传令下去,投石车装弹,床弩上弦,把本国师刚刚刻画好的石弹、弩箭放上去,等回到了之后,给我狠狠地打,不要跟本国师客气。”

秦之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嚷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蓬莱岛三家势力基本上都是他的囊中物了,只需要再稍微的运作一下。让他在蓬莱岛的影响,达到在大周的那种程度,只是多花费一些时日的事情罢了。

这时候,妖族大军攻打蓬莱岛。蓬莱岛每死一个修真者或者修佛者,都意味着秦之初的长生牌位会少一个,如果再算上修真者、修佛者类的信徒供奉的高质量香火之力,那这个损失就更大了。

在秦之初的再三催促下,半千飞舟很快就提升到了最快的速度,劈风斩浪,朝着百里外的蓬莱岛飞去。工夫不大,蓬莱岛巨大的防护罩就呈现在秦之初等人的眼前。

蓬莱岛有一半的岛屿上有防护罩护着,远远的望去,就像是在碧蓝的海面上,漂浮着上百个七彩的坟头,十分的怪异。

在这些防护罩的最外面,在海面上,伫停着上百艘大小不一的战舰。这些大船。最大的一艘,尺寸极其惊人,能抵得上几十个半千飞舟大。最小的一个,比之半千飞舟,也是只大不小。

每一艘战舰,都搭载着上千的妖族妖修,这会儿,他们或者是聚集在一起,朝着最外围的岛屿发起攻击,或是呆在穿上,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蓬莱岛。…,

最让秦之初吃惊的是这些战舰上。有不少安置着大炮。这些大炮或是安置在战舰的船首船尾,或是安置在战舰的两侧。看着那粗长的炮筒,幽深的黑色洞口,秦之初的心中,没来由的冒出一阵寒气来。

轰轰轰……

震天一般的雷声想了起来,一艘战舰上的大炮接连响起。伴随着每一声巨响,炮膛中都会飞出一团耀眼的光弹,划破长空,落在防护罩上。

这些光弹没有实弹,只是纯能量攻击,但是他们的破坏力,要比普通的神武大炮强出不知道多少倍。大周的神机营有那种用黑火药做为推进剂的神武大炮,大概发生一千枚炮弹,所造成的伤害,也是无法和一发光弹造成的破坏相提并论的。

只见光弹接二连三地落在外围岛屿的防护罩上,那防护罩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就轰然而散。紧跟着,更多的光弹轰了过来,落在地上,海岛上就像是被犁了一遍一样,看不到一处完成的地方,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砖石横飞,惨叫声混杂在残肢断臂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大周神机营的火炮绝大部分都是和底座固定在一起的,搬运十分不便,于是,秦之初这次过来,并没有带火炮、现在一看,自己带来的床弩、投石车等,跟妖族大军带来的火炮,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想凭借这些东西,战胜妖族大军,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现在也不可能再返回大周,搞几门大炮过来的,他能够动用的就是手头那些所谓的重型兵器了。

妖族那边准备充分,秦之初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妖族那边就发现了半千飞舟。很快,就有几艘妖族的战舰将炮口对准了半千飞舟。

唯一让秦之初觉得庆幸的是妖族大军的绝大部分战舰都是停留在水中,并不是在空中悬停。这就让秦之初在一定程度上,占据了地理的优势。

秦之初一声令下,半千飞舟如臂使指地动了起来,经过奇兵等人的不懈努力,半千飞舟堪堪地躲开了光弹的袭击。

秦之初的手臂狠狠地挥下,“还击。”

安置在船头甲板上的投石车马上把石弹抛了出去。石弹飞到最高点的时候,嘭地一声,迸发出璀璨的金色佛光,在梵音的伴随声中,呼啸着砸向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艘妖族战舰。

石弹是最普通的石弹,但是经过了秦之初的改造之后,马上显露出不凡的一面来。

石弹砸到了那艘战舰的时候,战舰上马上升腾起一个漆黑半透明的防护罩,将那艘船从头到脚包裹了起来。

石弹砸在了防护罩上,并没有能够一下子就把防护罩砸开,按理说他应该粉身碎骨,或者反弹出去,掉到海水中。但是这颗石弹没有,它既没有粉身碎骨,也没有弹开,而是像涂满了强力胶水一样,牢牢地黏在了那艘妖族战舰的防护罩上。

紧跟着,石弹光芒大盛。金色佛光越烧越亮,磅礴的佛意、佛力从石弹上散发出来,瞬间,就把妖族战舰的防护罩融了一个大洞出来。

如果仅仅是一个石弹也就罢了。问题是秦之初改造好的投石车、床弩都瞄准了这艘船,投石车和床弩交替发射,每一枚石弹,每一枝弩箭都会给予那艘妖族战舰的防护罩予重创。

没过几轮,这搜妖族战舰就支撑不住了,防护罩轰然而散,石弹和弩箭如雨落下。眨眼之间,就把那艘妖族战舰吞没,眼看着,这艘船就要彻底报销了。…,

就在这时,从那艘最大的妖族战舰上,腾身飞去几个灰影来,他们如鬼魅一般,风驰电掣一般赶向那艘即将沉没的妖族战舰。等飞到这艘战舰周围的时候。纷纷出手,运起妖法,很快。就把那艘妖族战舰稳定了下来。

秦之初冷哼一声,悄没生息地把画眉弓取了出来,他把画眉弓的拉力调整到最大,搭上一枝符文箭,抬手就是一箭。

符文箭的速度比声音还要快上几分,还没等那几个妖修听到弓弦迸射的声音,符文箭已经激射而至。其中一个妖修躲闪不及,被当场射了一个对穿。

另外几个妖修刚刚露出惊讶之色,其他几枝符文箭如约而至,将他们也纷纷钉死。

随后。秦之初一挥手,投石车和床弩继续发力,很快,就把那艘刚刚躲过一劫的妖族战舰给轰沉了。

“国师,你一路上给准备的石弹、弩箭已经用了将近一半儿了。如果按照刚才的效率,我们最多还能搞沉妖族大军一艘战舰。剩下的。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只能上前跟他们肉搏了。”胡媚一脸的凝重,曾经随时在她身上呈现出来的魅惑之气,早就不见了踪影。

“别管那么多,先把那些石弹、弩箭全都发射出去,能搞沉几艘算几艘。”秦之初毫不犹豫地吩咐道。

秦之初的命令马上得到了贯彻执行,工夫不大,又一艘妖族战舰沉没了。接连两艘战舰沉没,妖族大军开始重视起来秦之初了。

很快,妖族大军就把他们的船队中,能够飞行的战舰,分了一半儿出来,十二三艘的样子,成口袋阵的阵型,朝着半千飞舟包抄了过来。

这十几艘妖族战舰,每一艘都是妖气熏天,上面都有大量的高级妖修,其中有三四人是堪比金丹期的妖修。十几艘妖族战舰,和在一起,就有四五十个堪比金丹期的存在。除了这些存在之外,每一艘妖族战舰上,还有数量不等的妖族士兵,每一艘至少就有上百人。

这么多妖族合在一起,绝对是一直不容轻易撼动的力量,就连秦之初,也不愿意撄其锋。

秦之初虽然掌握着青铜印这样的逆天宝贝,还有佛莲灯等多件来自圣域的宝贝护身,但是他不敢保证如果这十几艘妖族战舰纷纷开动大炮,用光弹轰击他,他是否能够支撑的住。

不管他是否愿意承认,很多时候,人力有时而穷,确实无法和人们制造出来的器械相比。秦之初也不例外。他如今的个人战力,还不足以跟妖族大军数百艘战舰相抗衡。

秦之初一挥手,“用最快的速度,冲撞出去。”

负责驾驭半千飞舟的奇志马上动了起来,他熟练无比地调整着半千飞舟的飞行姿态,飞行速度,将船头对准了距离他最近的一艘妖族战舰,旋即开足了马力,顿时,半千飞舟就像是从蛮荒世界中跑出来的野兽一样,蛮不讲理地冲撞了过去。

那艘妖族战舰的速度明显比不上半千飞舟,等到发现半千飞舟的意图的时候,掉头已经来不及了。

轰的一声,半千飞舟狠狠地撞在了那艘妖族战舰上,顷刻之间,那艘妖族战舰的船头被半千飞舟稀巴烂,战舰上的妖修,凡是站在船头的,除了一小部分躲了过去之外,剩下的,全都被半千飞舟撞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

秦之初、薛林平等人站在半千飞舟的船头上,哈哈大笑起来。

“奇志,做得好。本国师给你记一大功。”秦之初朗声说道。

“国师,要不要再去撞他一家伙。咱们的半千飞舟就是铜臂铁骨,坚不可摧,相比之下,妖族的战舰简直就像是纸糊的一样。随便撞撞,就能把他们全都搞死了。”奇志得到了秦之初的嘉奖,立功的心情更强了。

“什么馊主意?”秦之初马上断绝了奇志再次立功的念头,“本国师的半千飞舟还有大用,怎么能够用来做为专门撞船的工具?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妖族的船队中,就没有堪比半千飞舟的战舰了?告诉你,不要小瞧了妖族的妖修们,他们当中也有高人。”

“哈哈哈,秦之初,不错,你还算个明白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本圣主谈一谈呀?谈得拢的话,说不定咱们还可以罢兵休战,永结同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92章 圣王斗圣主

第592章圣王斗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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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不知从何处发出,当第一个字出来的时候,置身于半千飞舟上的秦之初,就感觉四面八方有人在同时跟他说话,恍惚间,使他产生了一种四面楚歌的幻觉。

秦之初冷哼一声,“阁下能够听到本国师和下属的对话,想必一定是位不凡的高人了。按理说,本国位应该高看你一眼才是,但是你却藏头缩尾,不但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还学那小人行径,搞这四面楚歌的把戏,如此一来,实在是让本国师高看你不起来呀。”

“秦之初,你不要逞口舌之欲,你此时所仰仗者,无非就是你那艘从圣域带回来的半千飞舟。你信不信,本圣主只需要一声令下,万炮齐鸣,只需要一轮,就能够把你的半千飞舟打沉?”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跟刚才一样,还是从四面八方响起来的。

秦之初说道:“本国师不信,有本事你就万炮齐射一轮,让本国师长长见识,如何?”

“秦之初,你不要嘴硬。你以为本圣主不知道你的半千飞舟的来历吗?它之所以名曰半千飞舟,是因为它的载客量为五百人,飞行速度为日行五千里,对也不对?它自带防护罩,号称可以抵挡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全力一击,是也不是?

实话告诉你,本圣主同样有来自圣域的宝贝。本圣主这次所带来的战舰上所安装的灵气炮就是按照圣域的方法制造而成的,威力极大,尤其是旗舰上安装的几门主炮,每一发光弹都有堪比出窍期高手倾力一击的破坏力。让你视若珍宝的半千飞舟,本圣主只需要用一炮,就能够打沉了。

到时候,包括你在内,半千飞舟上所有乘客,全都得化成灰烬。”

秦之初在那个声音妖族圣主说到半千飞舟的一些情况的时候,面部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却有往下沉的感觉。不过当妖族圣主宣称一炮就能够打沉半千飞舟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沉到谷底的心又迅速地回归原位。

秦之初哈哈一笑,“你说的话,或真或假。还真是让本国师难以分辨。不过呢,本国师宁肯信其无,那是不肯信其有的。你不是说一炮就能打沉本国师的半千飞舟吗?你尽可以试一试。”

“冥顽不灵。秦之初,你可不要后悔。”那个声音冷冷地说了一声后,就偃旗息鼓了。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薛林平等人不像秦之初那么镇定,妖族圣主带来的这些战舰,上面安装的灵气炮,数量之多。让他们宛若置身于灵气炮组成的丛林之中。看着那一门门炮膛幽深,喷吐着火蛇的灵气炮。他们虽说不是肝胆俱寒,却也是浑身发冷。

“国师。我们该怎么办?那个自称是妖族圣主的家伙,他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薛林平有些忐忑地问道。

秦之初环目四顾,发现他这次带来的金丹们,都有些让妖族圣主那话恫吓住了,就知道不打消他们心头的疑虑,他们必定士气低落,一个搞不好,他们不但不能成为他的帮手,反而还有可能托他的后腿。

信徒和悍不畏死从来不能划等号,只有那些极度狂热的信徒,才能把生死置之度外。秦之初带来的这几个金丹,都还说不上狂热,在对秦之初的信仰之中,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个人理智。…,

一般情况下,秦之初对他们有着极强的约束力,但是面临生死关头,尤其是明知是必死的局面的时候,他们是否还能够保持对秦之初的绝对服从,秦之初并没有十全的把握。

有鉴于此,秦之初情知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够将所有人的人捏合在一起,不至于分崩离析,让妖族圣主简单地用话吓一通,就自乱了阵脚。

秦之初轻咳了一声,坚定不移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停留了一下,

“你们都用脑子想一想?如果那个自称是妖族圣主的家伙,他旗舰上,所谓的主炮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他还会停留到现在,还不开炮吗?他还用得着带这么多的战舰,远渡重洋吗?只需要一艘旗舰,他就能够纵横四海,无往而不利了。

本国师不能说妖族圣主一定没有那种堪比出窍期全力一击的灵气炮,但这种炮必定是数量极少,发射起来,极强的困难,甚至有可能,他仅仅只能发射一炮。

这一炮,就是威慑性的存在,未发射的时候,才是最厉害,最让人忌惮的。如果这一炮,用来打我们,涢水还在蓬莱岛,他做为咱们大周有史以来第一位元婴期,收拾那个所谓的妖族圣主,就太简单了。反过来,要是用那一炮打涢水真人,那么我们就是那个所谓的妖族圣主难以逃脱的噩梦。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可能性微乎其微。据本国师推断,那个妖族圣主完全就是信口胡诌,满嘴放炮,没一句真话。

本国师的半千飞舟,是因为本国师曾经亲自去了一趟圣域,才能够把宝贝带回来。那个妖族圣主又没有去过圣域,他怎么可能带回来那么厉害的一门灵气炮呢?

本国师在杀死应如龙之前,曾经在万香教的总舵,跟一个圣域妖魔域的元婴投影交过手,并战而胜之,那个元婴投影自圣域而来,妖族圣主要是能够凭空得到那么厉害的灵气炮,那个元婴投影为什么不带过来几件类似的宝贝反而折戟于本国师的手中呢?”

秦之初的话层层推进,分析入微,一番话说完,把薛林平等人心中的疑窦扫除了七七八八,虽说他们心中可能还有些小疙瘩没有解开。但是不再视妖族圣主如虎狼了。

“把你们的飞行法器都拿出来。”秦之初突然来了一句。

薛林平他们不知道秦之初要干什么,不过还是遵从秦之初之命,把各自的飞剑等飞行法器、法宝拿了出来,交给秦之初。

秦之初运指如飞。往这些飞行法器、法宝上,打了一层又一层的佛文,随后,他取出了大量的符文箭,交给了他们。

“你们都是金丹,在大周修真界,难觅敌手。你们都不要在半千飞舟上呆着了,都出去搞游击去。这些符文箭乃是本国师以前制造的。威力不小,你们踩着本国师给你们改造过的飞剑,利用高速的优势,去寻找有价值的目标。击杀之。本国师就不信了,把妖族中间的炮手、舵手什么的,全都宰了,他们还能回到妖族大陆去,非得葬身这茫茫大海之中不可。”

薛林平等人一听。都是两眼放光,他们当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拥有弓箭类的宝贝,即便是没有。也用的是办法把符文箭发射出去。也不用秦之初特意交代,他们就各自领了三四百枝符文箭。飞到了天上,四下里去寻找有价值的目标了。…,

直到他们离船。妖族圣主口中的那门能够一炮打沉半千飞舟的主炮都没有开火,这让他们的信心陡然之间又增加了许多。

秦之初傲立在半千飞舟的船头,目光如电,在妖族的战舰之中,寻找着那个妖族圣主的踪迹。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擒住妖族圣主,妖族大军这次对蓬莱岛的侵袭,以及潜在的对大周的威胁,都能够迎刃而解。

妖族大军中,那艘最大的战舰上,有一个身材魁梧,浑身长满了黑毛,好像是一只站立起来的巨熊一般的大汉,他就是妖族大军的总指挥,妖族的圣主。

妖族对大周没有什么野心,妖族大陆足够他们使用了。他们这次之所以进犯蓬莱岛,主要目的就是冲着秦之初来的,为的就是能够得到秦之初掌握着的雷嗔石。

当秦之初把薛林平等人派出去打游击的时候,妖族圣主狠狠地拍了一下座椅,“这个秦之初真的是狡猾似狐呀,不好对付。传令下去,让那些飞行舰继续围攻半千飞舟,一定将秦之初拖住。再传令,抽调二十位金丹期的妖修,去围剿秦之初的一干手下,还有让所有的战舰,开足火力,把蓬莱岛全都给我轰沉了。本圣主要让蓬莱岛成为历史名词。”

妖族圣主的命令通过特殊的渠道,第一时间就传遍了每一艘妖族的战舰,顷刻之间,这些战舰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灵气炮轰鸣不断,一发又一发的光弹,设在了蓬莱岛各个岛屿的防护罩上。

与此同时,有二十位实力不凡的妖族大佬从几艘战舰上飞了起来,分成数队,朝着薛林平、胡媚等人包抄了过去。

昊天金阙中,青铜印一阵震颤,将一股警讯传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神色凝重,细细地打量着那二十个妖修,有了青铜印的提醒,他就知道这二十个妖修之中肯定有鬼,尤其是他发现这二十个妖修的衣着打扮竟然一模一样,而且都用黑巾包头,黑布蒙面,都穿着宽大的战袍,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老母猪生下来的一奶同胞的二十兄弟一样。

蓬莱岛那边,暂时是指望不上了。妖族大军的炮火实在是猛烈,而且一刻也没有间断过。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派的人都被困在岛上,无法突围出来。

形势对秦之初来讲,并不是很有利。不过秦之初心中很明白,自己一直在半千飞舟上坐镇,也不是个办法。倘若妖族圣主就躲在那二十个妖修之中,薛林平、胡媚他们,要是中了他的埋伏,不死也得脱层皮。要是不小心死个几口子,就是秦之初的重大损失了。

薛林平、胡媚他们仗着秦之初给他们改造好的飞剑,动作既迅捷又灵活,他们把游击战的精髓发挥到了极点,绕开战舰发出的光弹,突进到战舰进出,射出符文箭之后,马上换一个地方。

他们可都是金丹,符文箭在他们手中发挥出来的威力,凭空又多了几分。几乎每一箭都能够射死一个妖族,基本上没有射空的时候。

那二十个妖修的动作更加快了,为了对付动作灵活的薛林平、胡媚等人,他们快速地调整了分组的情况。减少了组队的个数,增加了每组成员的数量,如此一来,每组能够包抄的范围更大,这样就可以把薛林平、胡媚他们包围在其中,逐步地缩小包围圈。…,

秦之初看在眼中,思量在心中。眨眼间,他想出了权宜之计。他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把里面的所有鬼仆都放了出来,勒令他们负责看护半千飞舟,随后。他把万里剑放了出来,驭使着日行三万里的飞剑,冲了出去。

时间拖得越久,形势对秦之初他们这边越不利,秦之初决定快刀斩乱麻。不能够留任何的情面,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万里剑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间,秦之初就追上了距离他最近的一族妖修。他的眉心闪动,汲取了大量的青铜印呼啸而出。就像是一颗流星一样,在空中疾速划过。

秦之初在还没有凝结金丹的时候。青铜印就能够把元婴投影一下子打得灰飞烟灭,如今,秦之初已经有了金丹期的修为境界,长生牌位的总数量更是超过了两百万,可谓是鸟枪换炮,改天换日一般。

只听得噗噗几声响,那几个妖修只来得及发出几声惨叫,就血溅长空,一命呜呼了。

秦之初马不停蹄地又逼向另外一队妖修,故技重施,再次在眨眼的工夫内,击杀了一队妖修。

“秦之初,尔敢?”混在那二十个妖修中的妖族圣主睚眦俱裂,“本圣主本来想饶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欺人至斯,本圣主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本圣主奈何不了你了。开炮。”

轰的一声,那艘最大的战舰上,一门炮口比水缸还要粗的灵气炮轰鸣一声,一道粗大的光柱顶着一颗硕大的光弹从炮膛中飞了出来,直射秦之初而来。

光弹的速度太快了,比秦之初的反应速度快,比万里剑的速度还要快,秦之初躲闪不及,正正地让光弹击中。

佛莲灯感受到危险,自动垂下的金色护罩将秦之初牢牢地护持住,但秦之初还是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重锤闷了一下一样,胸闷的要命,喉咙发甜,一口血涌到喉咙口,想出又出不来。

还没等秦之初调试过来,妖族圣主又大喝一声,“开炮。”

轰的一声,妖族大军中那艘最大的战舰上,又有一门跟刚才发射的灵气炮同样大小的灵气炮发射了,这次,同样把目标锁定在了秦之初身上。

光弹打在佛莲灯的金色护罩上,金色护罩上符文流转,金光乱闪,竟然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妖族圣主面露喜色,连挥了两次手臂,“开炮,开炮。”

轰轰两声,又有两门灵气炮发射了光弹。在光弹飞起的一刹那,秦之初隐约地看清楚了那艘最大的战舰上,这样的灵气炮一共有五门。

两发光弹接踵而至,几乎是不分先后,同时打在了金色护罩上。佛莲灯一阵悲鸣,灯芯啪的一声爆碎了,这盏曾经无数次为秦之初提供保护的佛宝,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

两枚光弹的大部分力量被耗掉了,但是光弹余势还在,威力依旧不小,冲着近在咫尺的秦之初就飞了过去。

秦之初的眉心一闪,昊天金阙飞了出来,将他护持住。光弹撞在了昊天金阙的墙壁上,昊天金阙纹丝不动,光弹落在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搞出来,那情景就像是蚊蝇不知死活地往墙壁上撞一样,就算是撞得粉身碎骨,也奈何不了墙壁分毫。

秦之初的眉心一闪,把惊鸿一现的昊天金阙收了起来,随后,他的眉心多次闪动,五个金傀儡全都飞了出来,朝着那艘最大的战舰就扑了过去。…,

五个金傀儡正好堵在秦之初和战舰之间,剩下的那门威力骇人的灵气炮要是发射的话,光弹百分之百会击中其中一个金傀儡,不会再对秦之初造成任何的威胁。

当然,那么灵气炮也可以不发射,那就等着金傀儡冲过去,在战舰上肆虐吧。

眼看着金傀儡就要扑到战舰上了,从战舰上飞起来十几个妖修,将五个金傀儡团团围住,双方战在了一处。

秦之初暗道一声可惜,他的目光稍一流转,盯上了妖族圣主。妖族圣主刚才大喊大叫,把他的身份暴露了出来,这时候,哪怕他有着跟其他妖修一模一样的打扮,也别想再逃脱秦之初的眼睛了。

“你自称是妖族圣主,本国师蒙大周皇帝垂青,赐封大日圣王。今天,本国师这个大日圣王就会会会你这个圣主,看看咱们俩究竟是谁厉害。”秦之初朗声说道,“妖族圣主,本国师向你提出挑战,你敢不敢接受?”

妖族圣主目光闪烁,“秦之初,本圣主还有这么多的战舰,麾下数十万人,为什么放弃优势不用,偏偏要答应你的挑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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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的正文

第592章

圣王斗圣主

第593章 受命于天

第593章受命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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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说道:“本国师乃是大日圣王,你是妖族圣主,双圣对决,千古盛事,你难道就没有心动的感觉吗?”

妖族圣主冷哼一声,“本圣主乃是被妖族大陆数以万万计的妖修们,共同推举而成的,你所谓的圣王,不过是一个本圣主用一根手指头就能够碾死千万次的皇帝封的,在本圣主这里,不好使。妄谈什么双圣对决,千古盛事,你也不怕让人笑掉了大牙。”

秦之初不动声色,朗声道:“不管本国师这个大日圣王的头衔是怎么来的,本国师不是自封的,而是合情合理合法得来的。反过来,妖族大陆乃是蛮荒之地,魑魅魍魉横行,不服王化,不知礼仪,你这个所谓的妖族圣主,究竟有几分真几分水分,依本国师所见,很是值得商榷呀。”

妖族圣主脸色一变,“秦之初,难道你只会徒逞口舌之利吗?”

秦之初呵呵一笑,“本国师不光能说,还能打。只可惜,你不给本国师呈现千古盛事的机会呀。妖族圣主,你这样做,可是会让你的一干手下心寒呢,他们还以为你怕了本国师呢。你好好看看,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统领的舰队所发出的炮火稀疏了许多吗?”

妖族圣主目光一扫,果然发现炮火要比巅峰的时候,少了很多。他根本无暇多想,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他大吼一声,“孩儿们,都给本圣主提振起来精神,狠狠地用灵气炮炮轰蓬莱岛,只要把蓬莱岛攻打下来,本圣主准许你们劫掠三天。不受任何约束。”

妖族大军中顿时爆发出冲天的喝彩叫好声,刚才因为薛林平、胡媚等人采用的游击战术而压制的有些低落的士气,陡然之间,又暴涨了起来。灵气炮的炮声又重现变得密集起来。

秦之初脸色一变。“妖族圣主,你究竟跟不跟本国师对决?”

妖族圣主得意地笑了起来,“秦之初,你越是要做什么,本圣主偏偏不让你如意。”

秦之初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来,“妖族圣主,恐怕很多事情由不得你。你号称是妖族圣主。其实不过是一个马前卒,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可怜虫。妖族和大周历来秋毫无犯,却因为你屈从于别人的指令,将数十万妖族弄到大周来送死,这数十万妖族不死还则罢了,他们要是死了,他们的冤魂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秦之初,你不要信口雌黄。”妖族圣主厉声道。“本圣主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你捏造事实。往本圣主身上泼污水,栽赃陷害。”

“是吗?那本国师就放心了,现在就把真相公之于众。各位妖族的朋友,你们现在都是受了妖族圣主的蛊惑,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利,不对,说一己私利都算是抬举了那头熊罴精。

他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保住自己的一条堪比蝼蚁的贱命罢了。本国师手中有雷嗔石,圣域之中,有某个大佬想得到雷嗔石。故而找到了你们的妖族圣主的头上……”

秦之初也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这样,直接就给捅了出来。

“秦之初,你不要说了。你不就是想跟本圣主打一架吗?好,如你所愿。看棒。”妖族圣主心惊胆战,那里还敢让秦之初继续说下去。

他一把撕碎了身上伪装的黑袍、黑巾等物,露出了紧身的铠甲。手里面拿着一根碗口粗细的棒子,一跃而起,好像是一座煤山一般,朝着秦之初压了过来。…,

秦之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眼看着妖族圣主飞了过来,秦之初的眉心闪动,青铜印无声无息地飞了出来,砰地一声,撞在了妖族圣主手中的那根金色棒子上。

妖族圣主力大无穷,但是当青铜印撞在他的兵器上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手心发麻,两手差点抓不住棒子了。

青铜印撞了一下,就飞了起来。还没等妖族圣主缓过劲儿来,青铜印马上又砸了下来,接连就是几下,次次都朝着妖族圣主的脑门砸。

妖族圣主狼狈不堪地挥舞着金色棒子,左挡右格,仅仅坚持了几招,双手就酸麻的没有了知觉,当青铜印再次砸在金色棒子上的时候,棒子瞬间就比震飞了出去。再看时,妖族圣主漆黑的手掌的虎口已经震裂,露出了几道殷红的血印来。

秦之初得势不饶人,继续指挥着青铜印砸向妖族圣主,妖族圣主掉头就跑,不是他胆子小,而是再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他那根金色棒子的厉害,青铜印连他的棒子都能够打飞,要是打在他的身体上,他非得化成肉泥不可。

妖族圣主的飞行速度极快,又是主动遁逸,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落回到了妖族大军的旗舰上。“开炮,开炮!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把秦之初给我轰下来。”

轰轰轰,接连几声,旗舰上哪几门口径最大的灵气炮全都锁定了秦之初,纷纷喷出了骇人的火舌。

这几炮,只有一炮的威力能够跟刚才打出来的几炮相提并论,剩下的四炮,威力则要小了许多,比不上刚才威力的一半。很显然,这几门灵气炮有很大的缺陷,只能发射一炮,之后要想正常发射第二炮,或许要等待很长的时间,甚至是根本就没有可能第二次发挥出正常的威力。

秦之初没有了佛莲灯护身,又不想再次把昊天金阙亮出来。他动作利索地从怀中抓了一把符箓出来,它们都是潘冰冰从圣域给他带回来的,都是一次性的防御符,防御力惊人。

秦之初把这些符打了出去,顷刻之间,在他的身前,浮现出了几个形状不已的防护,有盾,有墙,还有甲胄。灵气炮的光弹打在上面,摧枯拉朽一般打穿了几层之后。威力还是被消耗掉了。

妖族圣主脸色一变,“秦之初,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属于这一界的宝贝呀?”

秦之初面沉似水,“妖族圣主。你刚才不是说不愿意舍弃你的优势,接受本国师的邀斗吗?本国师现在就剥夺你的伪装,让你也尝一下被人恃强凛弱的滋味。”

秦之初凌空一指,香火之力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打在了青铜印上。顿时,青铜印光芒大盛,体积不断地涨大……

秦之初的指尖就像是开了一个决堤口一般。两百万长生牌位数日来凝聚的香火之力溃堤一般,疾速宣泄出来,提供给青铜印激发的能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半盏茶工夫,抑或者半炷香时间,青铜印涨大到数亩大小,那是一个比现如今的昊天金阙还要大上数倍的巨大印绶。

印绶通体呈现青铜色。好像是来自远古的遗宝,其印面上的字却是异常的模糊,除了秦之初之外。没人看得清楚。即便是秦之初,也只是根据青铜印在正常形态时候呈现出来的字迹,循着些许的蛛丝马迹去辨认出来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香火之力的注入,青铜印的印面从一个边角处开始,逐渐亮了起来。就像是草原上溅了一点星火一样,先是亮起来一点点,随后亮起来的区域,逐渐的往外扩展。

要点亮越来越多的区域,需要的香火之力简直是翻着番儿的往上涨,秦之初逐渐的开始感觉到吃力了。两百万长生牌位凝聚起来的香火之力。听起来挺多,但是用在驱使青铜印的时候,却又显得微乎其微,少的可怜。

等到半个印面亮起来的时候,秦之初再也支撑不住了,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几近枯竭。已经没有多少能够抽取的了。

无奈之下,秦之初只好切断了输出香火之力的通道,一个灵诀打在了青铜印上。四个大字从青铜印上飞了出来,这四个字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团光,光中隐隐有些模糊不清的脉络,只有秦之初自己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字。

受!命!于!天!

四个大字轰然落下,打在了妖族大军的舰队中。每一个大字都覆盖了好大一块区域,凡是在这块区域中的战舰,直接就被打得粉碎,区域外的,则被四个大字落水时激起的滔天巨浪掀翻。

顷刻之间,刚才还威风无比的妖族舰队就变得支离破碎,数百艘战舰,有接近三分之一毁于一旦,剩下的一半多,也都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在盘桓着一个念头,秦之初真的只是金丹期吗?他该不会是破丹凝婴多年的元婴真人吧?要不就是出窍期的老怪物?要不然的话,他的一招怎么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撤,撤,快撤。”妖族圣主吓坏了,指派他率领大军侵犯蓬莱岛和大周的妖尊,可没有告诉他,秦之初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大招。他探听到的情报当中,也没有类似的汇报。

“这会儿想走?晚了。”秦之初打出了几个传讯符,分别是发给道录司、僧录司、蓬莱派的正印和掌门人的,还有一个是给涢水真人的。

传讯符中只有一句话,“妖族败局已定,出击。”

蓬莱岛三家势力早就被憋疯了,被妖族大军堵在家门口打,换成是谁,谁也不会高兴。他们个个心中都憋着一股火,急着想发泄。

得到秦之初的命令,道录司的景行道长、僧录司的云空大师,蓬莱派的新任掌门离火道长都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全体出击的命令,然后,三派数万门人就在各自正印和掌门人的带领下,从各自藏身之所冲了出来。

妖族圣主眼见大势已去,那里还敢久留。他也顾不得他的族人了,直接腾空而去,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远处飞去。

秦之初怎么可能让妖族圣主逃走,他给薛林平、胡媚等人传音道:“你们留下来,协助蓬莱岛三派清剿妖族大军的残敌,本国师去追妖族圣主。”

也不等薛林平他们回应,秦之初先冲到金傀儡的身边,将它们收了起来,然后驭使着万里剑,朝着已经飞到了数里外的妖族圣主追了过去。

妖族圣主的飞行速度算是非常快的了,但是跟万里剑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眼看着秦之初马上就要追上了,妖族圣主一狠心,喷出一口精血。祭出血遁之法,速度陡然之间又提升了一倍以上,马上又拉开了和秦之初之间的距离。

秦之初毫不灰心,继续驱使着万里剑追赶妖族圣主。妖族圣主的血遁之法并不是一次施法,就能够支撑十天半个月了,相反,也就是能够管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很快。妖族圣主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妖族圣主又喷了一口精血,继续施展血遁之法。

就这样,你追我赶,半个多时辰后,两个人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

在这段时间里,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慢慢地恢复了些。秦之初要是再想动用青铜印,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也就是发发昊天印,想动用青铜印的本体,抑或者再发出刚才那样的大规模杀招。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秦之初隐隐听到远处有雷鸣声传来,抬头往前看,就看在天边,露出了雷神岛伟岸的身姿,贯穿天地的雷霆不断地从空中落下,轰击在雷神岛的主峰上。

妖族圣主不知道雷神岛是什么地方,他只是觉得雷神岛上必定是凶险无比,说不定能够让他找到摆脱秦之初的法子。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迟疑,妖族圣主就在空中拐了一个弯。掉头朝着雷神岛飞了过去。秦之初连忙跟上,他当年曾经在雷神岛的雷击区中呆了足足半年的时间,今天又怎么会怕妖族圣主往雷神岛上逃呢?

望山跑死马,虽说远远地就看到了雷神岛,但是妖族圣主为了能够跑到雷神岛上,中间还是被迫喷出了三口精血。才勉强在秦之初追上他之前,抢先一步登上了雷神岛。

雷神岛主峰上不断落下的雷霆,让妖族圣主胆战心惊,他不敢往主峰那边飞,远远地就绕了开来,秦之初的目的是抓住妖族圣主,也没有什么故地重游的心思,只是埋头追赶着妖族圣主。

秦之初曾经两次登上雷神岛,一个是陪着智屏公主,还有一次是被人追杀到了这里。这两次,他都没有好好地游览过雷神岛,他对雷神岛的了解说不上多,却又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关于雷神岛的秘密。

妖族圣主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绕着雷神岛乱飞,寻找着能够让他借助的地形。募然,他发现在一块巨石后面,隐隐有个黑洞,洞中时不时地有雷光传出。

妖族圣主也是没有任何招式可用了,他无暇多想,闷头朝着那个黑洞飞了过去。当他飞近那个黑洞的时候,黑洞洞口募地射出几道雷霆,直劈妖族圣主。

妖族圣主一振手中的金色棒子,巧妙地将几道雷霆引开,劈在了周围的石头上,顿时,石屑崩飞,被雷霆击中的巨石都在顷刻之间化成齑粉。

妖族圣主将手中的的金色棒子朝着黑洞的洞口一捅,只听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让妖族圣主捅碎了,随即,妖族圣主加快了速度,一低头,冲了进去。

秦之初追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洞口一片狼藉的黑洞,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略微地停顿了一下,就追了进去。表面上,他若无其事,暗中却提高了戒备。

秦之初不像妖族圣主,对雷神岛一无所知。雷神岛曾经是雷霆道的门派驻地,千年前,雷霆道突然销声匿迹,谁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难保雷霆道的后人们不会隐居在雷神岛上,不愿示人。如果不小心闯到了雷霆道教中隐身的地方,说不定就是一番恶战。

倘若恶战发生,秦之初并无必胜的把握。雷霆道的教众如果真的隐居在这里,他们经营的时间超过了千年,守卫必然是固若金汤,自己又把香火之力消耗一空,失去了最大的一个杀手锏,想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实在是太难了。

当然,秦之初不会退缩。妖族圣主,他是一定要抓住的。只有这样,这次剿灭妖族的大军,才算是获得了比较圆满的结局,才能够最大程度上,折服蓬莱岛的三家势力,让他们更加心甘情愿地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何况,秦之初仅仅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以较大优势胜出,而不是说面对雷霆道上千年的经营,而束手无措。别忘了,他除了青铜印之外,手中还是有不少杀手锏的,潘冰冰从圣域给他带回来了不少好宝贝。他还有金傀儡,佛光普照炉等重宝。

驭使着万香教,飞进了黑洞之后,秦之初就发现了黑洞中的不比寻常。

黑洞的洞口并不大,也就是一间房子大小,但是进去之后,里面的甬道陡然之间变得又宽又大,秦之初的神识竟然无法探到边缘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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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的正文

第593章

受命于天

第594章 洞穴

(12点)

第594章

洞穴

春节快乐!!!



秦之初刚刚进入黑洞,就失去了妖族圣主的踪迹。他刚要继续深入黑洞,去寻找妖族圣主的下落,眉心却是一动。

他停了下来,眉心闪动,先把金傀儡放了出来,然后又取出阵旗,动作迅捷地设置了禁锢空间的阵法,这才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

“夫君,”潘冰冰的声音从昊天金阙里面传了出来,“你快点过来看看,我带回来的这些容器,有没有能够用的?”

秦之初没有进去,而是说道:“冰冰,容器的事情,暂且不急。你这次回来的真是太及时了,快点出来,帮助为夫我一起寻找妖族圣主。”

潘冰冰莲步轻移,从昊天金阙里面走了出来,“夫君,妖族圣主是谁?你为什么要找他?”

秦之初等潘冰冰走出来,就马上把昊天金阙、阵旗等物全都收了起来,这里很有可能是雷霆道的遗迹,有些东西不适合长期在外面暴露。

很快,潘冰冰就从秦之初口中获知了事情的经过。

在秦之初讲述的时候,潘冰冰脸色凝重,“夫君,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雷嗔石当初出现在圣域中,曾经引起极大的轰动,几乎各门各派,各种势力,都想得到雷嗔石。

在圣域中有个传说,说只要某件法宝在炼制的时候,添加了雷嗔石,那么这件法宝就可以成为渡劫时候的利器。别说那些渡劫期的老怪物们在寻找雷嗔石,就连那些要渡小天劫的各个高手,也在想方设法搞到雷嗔石。”

秦之初点了点头,“是我对雷嗔石引起的轰动估计不足呀。”

潘冰冰温言抚慰道:“夫君,你不要自责。如果不是你在圣域中卖了几块雷嗔石,我们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这就算是祸福相依吧。只是妖魔域中,妖尊有好几位,很难判定那个是妖族圣主的幕后主使。”

秦之初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抓住妖族圣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搞得鬼。不过即便是抓住了,又能如何?圣域之中,诸强林立,彼此之间,相互斗争又相互制约,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方压过另外一方的情况,即便是我们把我们掌握的情况通报给郭姑娘,也不过是给她提一个醒罢了,并不能改变圣域中的僵局。”

潘冰冰点了点头,“夫君,你对圣域的认识要比我深刻得多。你说的应该是正确的。不过指示妖族圣主的幕后黑手,我们还是要揪出来的,就算是不为了郭仙子,也要让我们做到心中有数。以后,等你和公主她们到了圣域,我们也能够知道该对谁进行提防。”

秦之初嗯了一声,“也对。冰冰,你是元婴真人,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去了圣域。但是这里不一样,这里没有人认识你,你有什么神通,尽可以施展出来。咱们俩早点把妖族圣主抓起来,也算是了结了妖族圣主带人侵犯蓬莱岛的恩怨。”

潘冰冰对秦之初的提议自然没有意义,她从腰间缠绕着的两指宽的腰带上,摘下来一个圆环状的物件,递给了秦之初,“夫君,这是我在圣域购置的灵兽环,专门用来安置灵兽的,我把妖凤狼放在了里面。”

秦之初把灵兽环接了过来,顺嘴问道:“妖凤狼跟着你,没有闯什么祸吧?不少字”

潘冰冰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这次在圣域寻找容器,可谓是成也妖凤狼,败也妖凤狼。…,

我听说九凤镇大小凤女那里,曾经用凤凰死卵的蛋壳,炼制了几种极其独特的容器,特意过去求告,希望大小凤女能够卖几个容器给我们,没想到妖凤狼到了那里,差点把九凤镇的诸多神鸟给吓死,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后来,大小凤女为了安抚她们的凤凰,鸾鸟,便以极低的价格,转让了两个掺有凤凰蛋壳的容器给我。她们提出来的条件只有一个,让我永远不能够再带着妖凤狼接近九凤镇五十里范围之内。”

秦之初哑然失笑,大小凤女在圣域,可是与郭贞娴齐名的奇女子,神通广大,或许弱于郭贞娴,但是也弱的有限。没想到一只妖凤狼就逼得她们后退了一步,由此可见,妖凤狼对凤凰一类的神鸟,威胁之大。

秦之初问了潘冰冰一下如何控制灵兽环,然后一口灵气喷在上面,灵兽环一闪,妖凤狼从灵兽环中飞了出来。

妖凤狼已经让秦之初收服,跟秦之初心神相通,不用秦之初口述,他直接用神识,把关于妖族圣主的形象传递到了妖凤狼的脑海中,“跟我们一起去抓住此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他旗下控制着多少妖兽、妖禽。只要抓住他,妖兽、妖禽让你吃个够。”

妖凤狼两眼放光,低声咆哮,应如龙修炼的时候,妖族圣主曾经强迫它贡献了一些精血,妖凤狼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以前,它跟妖族圣主同属一方,不便找妖族圣主的麻烦。现在却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总算是等来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时候。

嗷……

妖凤狼叫了一声,就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秦之初拉着潘冰冰一起上了万里剑,潘冰冰取出了秦之初送给她的混沌齑雷瓶,夫妻两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妖凤狼的后面。

出乎他们的意料,黑洞之中并没有什么禁制的存在,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丝毫的危险。不过随着在黑洞中的深入,常常能够在洞中甬道的地面上,两侧和头顶的洞壁上,发现曾经设下禁制的痕迹。

这些痕迹都十分的陈旧,一看就是年代久远,没有千年,也有几百年了。

秦之初和潘冰冰都是见识不凡之人,对这些禁制的残痕,他们虽然只是浮光掠影一般,匆匆瞥了一眼,还是能够发现这些禁制的厉害之处。如果在禁制完好的时候,他们就这样闯进来,生和死的可能性只在一线间,即便是侥幸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相形之下,如今在大周辉煌一时的蓬莱派、道录司和僧录司,都没有这么厉害的禁制传承,倘若雷霆道能够传承至今,那里又轮得到蓬莱岛三家势力称王称霸呢?

妖凤狼的嗅觉比真正的狼还要厉害数倍,它跟妖族圣主相处了不知多少岁月,对妖族圣主的气味刻骨铭心,只要是妖族圣主经过的地方,它绝对是不会错过的。

一路畅通无阻,秦之初他们跟在妖凤狼的后面,进入到了黑洞的深处。再往前,有一个尽容一个人通过的狭长甬道,在甬道的尽头,雷鸣电闪,令人胆战心惊。

妖凤狼就站在这条狭长甬道的进口处,神色踌躇,不敢再往前一步。它最畏惧的是厉鬼阴魄,其次,就是雷霆万丈了。一般的雷霆还吓不住他,能够吓住他的雷霆,无论是动静,还是威力,都是极大的。

秦之初和潘冰冰落在了妖凤狼的身边,前者指了指甬道的尽头,“你确定妖族圣主就在里面。”…,

妖凤狼连连点头,然后走到秦之初身边,讨好地用毛茸茸的脑袋,在秦之初的裤腿上蹭来蹭去,希望秦之初能够同意他不要到甬道的尽头去。

“瞧你没出息的劲儿。”秦之初笑骂了妖凤狼一句,然后一转灵兽环,就把妖凤狼收了起来。

妖凤狼十分的神奇,以后用处不小,秦之初也不希望它有所折损,将来误了大事。

把灵兽环收了起来,秦之初看了潘冰冰一眼。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一了点头,又一起从万里剑上下来,一前一后往甬道的深处走去。

秦之初当仁不让地走在了前面,他是潘冰冰的男人,有保护潘冰冰的责任和义务,何况,两人之中,他又精通雷系法术,还有不畏雷霆的昊天金阙,除了修为境界比潘冰冰低了一个大境界之外,从其他的各个角度来看,都有理由让潘冰冰处在他的保护之下。

甬道不是很长,里面跟他们进来的路上一样,也有禁制的残痕留下,都是年代久远,不可追朔了。

秦之初走到甬道的尽头,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目瞪口呆。潘冰冰从他的肩头探出头来,只看了一眼,也不由得愣住了。

甬道的尽头是个巨大的洞穴,呈现不太规则的球形。他们进来的这个甬道在这个球形洞穴的腰间位置,在洞穴的底部,至少也有两三千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死人,全身发黑,形若焦炭,只能勉强看出来一点人模样。在洞穴的顶上,有一个水桶大小的窟窿,不时的会有雷霆从那个窟窿中露出来,劈在球形洞穴之中,轰隆隆的声音,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夫君,让我来。”潘冰冰在秦之初背后,说道。

秦之初往前走了一步,贴身站在甬道口旁边的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

潘冰冰走到甬道口,把混沌齑雷瓶往空中一抛,混沌齑雷瓶如同有人托着一般,朝着洞穴盯上的那个窟窿飞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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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美惠有智

(12点)

第595章

美惠有智

蛇年快乐!



混沌齑雷瓶乃是秦之初从雷神岛主峰的雷击区中得到的,它就连雷击区中,长年累月,堪比劫雷的各色雷霆都能够承受,球形洞穴上端时不时地漏过来的雷霆,自然不在话下。

潘冰冰简单地打了几个灵诀,混沌齑雷瓶便悬停在了球形洞穴上端那个窟窿的下面,透过那个窟窿劈下来的雷霆,就像是龙归大海一般,一头扎进混沌齑雷瓶中,随即便无声无息。

潘冰冰和秦之初并肩而立,俩人看着地上那些东倒西歪的焦炭尸体。两人都是久经生死考验之人,杀过不少人,也被人追杀过,尤其是秦之初,还上过战场,尸山血海也不知经历了几次,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见过这么诡异的死亡现场。

“夫君,这些人会是谁?怎么会死在这里?”潘冰冰问道。

秦之初蹙着眉头,说道:“咱们一路行来,我一直在估算着行进的方向和距离,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咱们现在置身的地方,应该是雷神岛的主峰雷击区之下。你没有进入过雷击区,不知道里面的凶险。那里几乎可以毁灭一切,除了偶尔能够寻找到雷嗔石之外,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都被长年累月不间断的雷霆,轰成了齑粉。这些人或许是躲在这里,或许是被人驱赶到这里,甚至有可能是被人杀死后,抛尸到这里。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最后的结果都是被雷霆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潘冰冰点了点头,“死者已矣。夫君,咱们快点寻找妖族圣主的下落吧。”

秦之初又把灵兽环取了出来,打了个灵诀在上面,妖凤狼从灵兽环中飞了出来,它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确认外面没有了危险之后,这才抖了抖身子,似乎是想把身上的晦气抖落一般。

秦之初没好气地踢了妖凤狼屁股一脚,“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快点去把妖族圣主给我揪出来。”

妖凤狼不敢跟秦之初讨价还价,连忙抖擞精神,屁颠屁颠地跑出了出去。

“夫君,你快看。”潘冰冰指着球形洞穴的山壁,上面隐隐约约有一些壁画,用非常粗略的线条勾勒出来,似乎是在描述一个什么故事。

“冰冰,你盯着妖凤狼,让它不要惫怠。我去看看那些壁画。”秦之初说了一声,便飞了出去。

很快,他就飞到了那些壁画的前面,这些壁画的数量很多,占据了球形洞穴的一大半山壁,足有数千幅之多,想从中找到第一幅壁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没有等秦之初把第一幅壁画找出来,妖凤狼就在尸体堆中间,找到了装死的妖族圣主。

妖族圣主漆黑如炭,躲在这些如同焦炭的尸体中间,又用秘法收敛了全身的气息和灵力波动,一般人还真不容易找到他。

妖凤狼朝着妖族圣主狂吠不已,还悍不畏死地张开大口,朝着妖族圣主的胯间咬了过去。

妖族圣主像是尾巴让妖凤狼踩着了一般,一个弹跃,从地上蹦了起来,化作一道惊鸿,朝着秦之初他们进来的那个甬道的口飞了过去,那里是离开球形洞穴的唯一出路,球形洞穴顶上虽然有窟窿,想从那里逃走,纯粹是找死。

潘冰冰冷哼一声,葱白的玉掌一翻,一条红绸从袖间飞了出来,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划过长空,朝着妖族圣主就缠了过去。这条红绸乃是她在圣域花重金购置的法宝,威力极大。…,

妖族圣主左闪右避,但终究只有金丹期的修为境界,实力与潘冰冰相比,差距太大,何况,圣域的宝贝又岂容他小觑,连十息的时间都没有坚持下来,妖族圣主就被红绸包粽子一般,缠了个结结实实,扑通一声,从空中摔下,砸在几具焦炭般的尸体上,登时把那几句尸体砸的稀巴烂。

刺鼻的尸体灰烬冲入妖族圣主的鼻孔中,呛得这头熊罴咳嗽不止。

潘冰冰又取了几道符,贴在了妖族圣主的身上,将他彻底镇压住,便袖手站在一旁,等着自己的情郎查看完山壁上的那些壁画,再行论处妖族圣主。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秦之初把数千幅壁画,一一看了一遍。他闭上双眸,利用他状元公的头脑,在他的脑海中,开始整理这些壁画。

半天时间过去,秦之初有了一些头绪。他发现这些壁画可以分成几大部分,其中最大一部分,是讲述雷霆道的兴衰的。

在这一部分壁画的最后一部分,根据壁画中的描述,应该是雷霆道自觉自家实力衰弱,难以适应当时修真界的激烈竞争,所以把所有的弟子召集到一起,避居在这个球形洞穴中,集体闭关修炼,寻求突破。

壁画的第二大部分,是讲述雷霆道祖师爷的一生的生平事迹。

第三大部分,则涉及到了雷霆道一些秘术的传承。在这一部分中,秦之初看到了一些好像跟雷嗔石有关的描述。

在涉及到这一部分的壁画中,雷霆道的人将一些材料炼制成法器之后,将它们丢到了雷神岛主峰的雷击区中。

壁画中描述的法器,赫然就是混沌齑雷瓶和奔雷法杖两件重宝。

秦之初一直怀疑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两件法宝中,掺杂有雷嗔石。但是看了这些壁画,他又不敢确定了,如果这两件重宝中,真的掺杂有雷嗔石,那么雷霆道的人又是如何将雷嗔石炼化的?

关于这个最重要的技术细节,壁画中并没有详细描述。但是壁画给人的第一印象,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并没有多么的难以炼制,似乎很容易就成功了。

秦之初百思不得其解,他把潘冰冰叫了过来,把他感受到困惑的地方,告诉了潘冰冰。

潘冰冰黛眉紧蹙,也是寻找不到破解隐藏在壁画背后秘密的门路。“夫君,不如把公主和美惠一起叫来吧,咱们一起合计。”

秦之初点了点头,用传讯符先后通知了智屏公主和虞美惠。潘冰冰连忙禁闭了妖族圣主的六识,防止他发现了昊天金阙的秘密。

很快,两女就通过昊天金阙中的九界通传送阵,先后来到了这个球形洞穴之中。

智屏公主和虞美惠得知秦之初把她们叫来的原因后,没有二话,马上开始帮着自家的男人,寻找破解之道。

良久,虞美惠说道:“夫君,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秦之初、智屏公主和潘冰冰唰的一声,都把目光投向了虞美惠。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素来都是能够给虞美惠带来莫大压力的人,虞美惠羞赧地垂下了头,声若蚊呐,“让我再想想。”

“美惠,你还想什么想呀?难道你想急死夫君我吗?”。秦之初一把抓住虞美惠的小手,急道。

“美惠妹妹,有什么想法,你就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就算是说错了,还怕有人会笑话你吗?”。潘冰冰温言道。…,

智屏公主也道:“美惠妹妹,说吧,不管是对是错,终归是个思路。”

“夫君,既然是公主和教主让我说的,那我就说了。倘若我说错了,你可不要怪我。”虞美惠犹犹豫豫地说道。

秦之初使劲地握了虞美惠的纤手一下,“说吧,就像公主说的,错了,也是条思路,没有什么关系的。”

得到秦之初的再次鼓励,虞美惠这才说道:“夫君,我觉得会不会是雷霆道的人,先把东西炼制出来后,然后将其丢到雷击区中,经过雷霆长年累月的淬炼,这些法器中某些材料慢慢发生了变化,最终形成了雷嗔石。”

智屏公主第一个击节叫好,“对呀,美惠妹妹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

再看虞美惠时,智屏公主的目光变得柔和多了,对虞美惠的抵触少了一多半,她开始从心中,接受虞美惠为他们中间一份子了。不像以前一样,心里面总是有个疙瘩存在。

秦之初和潘冰冰沉思了一会儿,也都点了点头。

“夫君,美惠妹妹说的有些道理。或许雷嗔石的出现,就是这么一回事。貌似可以毁灭一切的雷击区,对某些极其特殊的天材地宝来讲,就是个大熔炉,能够去芜存菁,最后形成世人千金难寻的雷嗔石。如果某些宝贝在炼制的初始,就掺入了那种天材地宝,也可以形成类似的属性,不畏雷霆。”潘冰冰总结道。

秦之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为夫我得到了雷霆道的心法——雷神诀,里面粗略地提到了一句,以前我一直没有注意,现在两相对照着看,应该就是个这个样子了。”

说到这里,秦之初懊恼地叹了口气,“可如果真的是这样子,对我们眼下来讲,又有什么好处呀?炼化雷嗔石的法子还是没有找到。”

智屏公主款款走到秦之初身边,拉住秦之初的大手,柔声道:“夫君,你不必沮丧。今天,我们还是有所收获的,而且还是个不小的收获。别的不说,至少我们找到了怎么样可以得到雷嗔石的法子,还找到了炼制掺杂有雷嗔石法宝的办法,这两个,哪一个不是千金难求,万世难寻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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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圣主级信徒

第596章

圣主级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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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冰冰和虞美惠也跟着智屏公主,你一言我一语地温言安慰秦之初。

秦之初本来只是有些小郁闷,在三女的劝说下,这点小郁闷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笑了笑,“原本是想少走些弯路的,没想到还是免不了要走一遭。好在冰冰从圣域带回来不少的容器,又有你们三个一起帮我,说不定我们可以早一点寻找到炼化雷嗔石的法子。”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我们是现在就开始闭关寻找炼化雷嗔石的法子,还是先料理妖族圣主这个胆敢侵犯蓬莱岛的家伙?”

秦之初想了想,说道:“不如你们三个先到昊天金阙中去?你们先逐个把冰冰带回来的容器尝试一遍,先把能够容纳香火之力的宝贝找出来。我呢,则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处理一下妖族圣主。蓬莱岛,我也得再回去一趟,这是一个彻底在蓬莱岛树立威信,扎下深根的好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潘冰冰说道:“夫君,要不,先让我和美惠妹妹前往昊天金阙,寻找合适的容器,让公主留下来陪着你。这里毕竟不属于我们熟悉的地方,有公主陪着你,为你护法,也能够让你更加专心地做事,免得分心。”

智屏公主闻言,美眸中马上飘出一丝希翼的神采,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和秦之初单独相处了,过她的心目中的两人世界。

虞美惠察言观色,连忙道:“教主说的是。夫君,就让公主留下来陪你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吧。有劳两位贤妻了。”

潘冰冰和虞美惠分别拿着秦之初给她们的传送符,直接通过九界通传送阵,进入到了昊天金阙中。智屏公主则是满怀欢喜地留下来,陪着秦之初。

秦之初这会儿无心和智屏公主谈情说爱。智屏公主也知道现在不是情情爱爱的时候,她把奔雷法杖取了出来,“夫君,我为你护法。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秦之初先去查看了一下球形洞穴中,四散分布的焦炭般的尸体,发现他们身上的储物袋、储物戒指、储物腰带等都消失不见了。

不少尸体的手指上,留下了白色的环形痕迹,那里应该就是他们佩戴储物戒指的地方。显然,在秦之初他们来之前,早就有人到过这里。把所有能够搜刮走的东西,都带走了。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秦之初和潘冰冰一路走来,发现山洞甬道中所有的禁制都遭到了破坏。

雷霆道最宝贵的三件宝贝,都在秦之初手中,即便是没有更多的收获,他也不是十分的在意。何况,他刚刚又通过壁画得知了雷嗔石的形成机理。这又是一个价值连城的收获,他就更加没有什么理由不满足了。

秦之初走到让潘冰冰捆的好像是粽子一样的妖族圣主身边,妖凤狼像个哈巴狗一样。蹲在秦之初的脚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妖族圣主,一点念旧情的意思都没有。

“妖族圣主,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熊罴成精。本国师问你,你是打算归降,还是打算负隅顽抗到底呀?”秦之初懒得跟妖族圣主废话,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妖族圣主闭着眼睛,把头扭到了一边,连看都不看肯秦之初和妖凤狼一眼。

秦之初摇了摇头。“大笨熊,看来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也罢,本国师就用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收拾了你吧。”…,

妖族圣主蓦然睁开了眼睛,脸显凌厉之色,他身上的灵力波动突然变得异常的狂乱。竟然要用自爆这种惨烈的方式,来宣告他的不肯屈服。

秦之初留下妖族圣主还有大用,焉肯眼睁睁地看着妖族圣主自爆。他连忙上前几步,将大手拍在了妖族圣主的额头上,香火之力极速转化为信之醍醐,瞬间透体而入,进入妖族圣主的体内。

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信之醍醐就化作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妖族圣主的金丹包裹了起来。

妖族圣主骇然发现,他竟然和他的金丹失去了联系,本来已经被他鼓荡起来,再有一小会儿工夫就要自爆的金丹,任凭他如何催动,施法,都找不到一丁点的踪迹了,就像是突然之间,他的金丹好像是让人从他的泥丸宫中挖走了一样。

妖族圣主心思敏捷,马上明白过来是秦之初搞得鬼,他双目圆瞪,惊骇地看着秦之初,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让你吃罚酒呀。”秦之初淡淡一笑,“这是你自己选的。”

秦之初源源不断地将信之醍醐输入到了妖族圣主体内,妖族圣主的金丹就像是个巨大的无底洞一样,不断地将信之醍醐吸纳走。

良久,妖族圣主眼眸中的神采发生了变化,秦之初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向好的方面转变。

又过了一会儿,信之醍醐已经渗透到了妖族圣主金丹的方方面面,秦之初再一次用信之醍醐硬生生地改变了一个金丹期高手的信仰,只是这次改变的是这一界妖族的头目,意义可算是非同一般了。

秦之初把手从妖族圣主的额头上收回,然后按照潘冰冰告诉他的控制红绸的法诀,将缠绕着妖族圣主的红绸收了起来。

妖族圣主咕噜一声爬了起来,双目先是颇有些迷茫地看了一下秦之初,瞬间之后,就恢复了清明。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双手合什,神态无比地虔诚。“国师。”

一丝浓郁而又炙烮的香火之力从妖族圣主的身上飞了出来,飘向了秦之初。

秦之初惊讶地发现,妖族圣主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跟以往他收集到的香火之力有不小的区别,这种区别不仅仅是形态上的,还是质地上的,与世俗人还有人类修炼者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完全不同。

妖族圣主的香火之力进入到了昊天金阙之后,并没有和昊天金阙中已经蓄积起来的香火之力融合在一起,而是迥然分明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秦之初若有所悟,妖族圣主终究不是人类,他们的信仰产生的源泉或许跟人族有很大的区别。换句话讲,是不是其他妖族产生的香火之力也是跟人族不太一样?

再推而广之,鬼魂们产生的香火之力,是不是又和人族、妖族产生的香火之力不一样?魔族呢?

妖族圣主刚刚收服,短时间内能够贡献的香火之力少之又少,秦之初即便是想分析其中的差别,也难以入手。

他冲着妖族圣主点了点头,“你起来吧。本国师喜欢忠实虔诚之人,同样也喜欢能够为本国师吸引来更多信徒之人,如果你能够满足这两个条件,或许本国师有一天,会赐给你凝婴丹,助你破丹凝婴,成就元婴真身。”

妖族圣主大喜,他之所以接受那位圣域妖尊的提携,就是因为那位妖尊答应日后引渡他到圣域修炼。如果在这一界,就能够修炼到元婴期,他又何苦到圣域去做牛做马,从底层开始奋斗呢?在这一界,称王称霸,岂不是更好?…,

“多谢国师。”妖族圣主趴下,连连磕头,更多的香火之力从他的身上涌现了出来。

秦之初挥了挥手,示意妖族圣主起来,“好了,起来吧。你现在跟我返回蓬莱岛,收拾残局。”

妖族圣主连忙爬了起来,和妖凤狼一左一右,随在秦之初身后,离开了雷霆道,直奔蓬莱岛。

蓬莱派那边,激战还在继续。妖族圣主没有了踪影,妖族大军失去了统帅,在道录司、僧录司还有蓬莱派三派联手之下,特别是三派之中,还有元婴期的涢水真人,妖族大军马上陷入到了被动状态中。

即便是妖族大军的每一艘战舰上都有大量的灵气炮,但是这些灵气炮不是没有缺陷的,不能够长时间高频率发射,到最后,还是难免要面对面的斗法,这方面,蓬莱岛方面占据了明显的优势。

等到秦之初他们赶到的时候,妖族大军已经折损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力量,很多妖族的战舰见势不妙,早早地退出了战场,往后撤,希望能够越过大洋,返回妖族大陆。

“住手,统统都住手。”秦之初喊道。

涢水真人还有蓬莱岛三家势力的僧道俗们,马上停了下来。妖族大军巴不得停止和人族的缠斗,见人族停了下来,马上开始整军后撤。

秦之初朝着妖族圣主使了个眼色,妖族圣主化作一道长虹,落在了妖族大军的旗舰上,召集妖族大军的重要人物开会去了。

秦之初则飞到了蓬莱岛众人的跟前,涢水真人,还有蓬莱岛三家势力的头面人物纷纷躬身,向秦之初行礼,个个神态虔诚,口称国师。

秦之初冲着众人点了点头,“各位,本国师已经跟妖族圣主谈好了,这次的战争虽然不能说是一场误会,但是背后有很深的原因。经过本国师的说服,妖族圣主已经认识到了他的错误,同意撤军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97章 朝觐

第597章

朝觐

蓬莱岛三家势力的主事人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信之醍醐的影响,其中一部分,更是让秦之初借给他们疗伤的机会,把他们变成了虔诚的信徒。再有秦之初在最近几次恶仗中表现出来的高超手段,没有人怀疑秦之初有能力说服妖族圣主。

至于是如何说服的,就没有人关心了。大抵上,也免不了用拳头说话,要不然,气焰熏天的妖族圣主也不会向秦之初秦国师低头的。

“国师,请入岛吧。”

道录司、僧录司还有蓬莱派的数十位金丹,在涢水真人的带领下,一起躬身行秦之初行礼。几乎每个人都是恭敬非常,不管他们内心想什么,至少是在表面上,不敢对秦之初有任何不敬了。

秦之初微微颌首,一催脚下的飞天梭,朝着蓬莱岛深处飞去。

妖凤狼见飞天梭光芒四射,兴奋地叫了一声,抢先一步飞奔了出去,一缕黑烟,就像是开路先锋一样。

涢水真人、景行道长、维贤道长、云空大师、仁念大师、离火道长等人都连忙跟上,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宛若秦之初的扈从一般。

飞了有半炷香多的时间,到了蓬莱群岛的中间,这里原来是蓬莱岛三家势力的缓冲地带,名为三仙岛,秦之初曾经在这里进行了炼丹师的品定。

还没有飞到三仙岛上,秦之初蓦然发现三仙岛上耸立着一个巨大的雕像,高达数百丈。这尊雕像身着国师袍服,面目慈祥,脸带微笑,那面目赫然就是他秦之初。

“这是怎么回事?”秦之初问道。

涢水真人忙道:“国师,皇上敕令立秦公教为国教,蓬莱岛乃是大周治下,自然不能例外。经三派道友共同磋商。决定将三仙岛划拨出来,做为秦公教的产业,并将三仙岛上兴建大周治下最大的秦公雕像,向世人展示国师的神威。接受世人发自内心的崇敬和膜拜。”

秦之初叹了口气,“你们呀,让本国师如何说你们。”

云空大师、景行道长、离火道长见秦之初没有生气,就知道拍对了马屁,挠到了秦之初的痒处,全都松了一口气,“国师。这是你应得的。蓬莱岛两次差点遭受灭顶之灾,都是国师发挥擎天玉柱之力量,挽形势于狂澜之中。为国师立像,乃是我等的一片赤诚之心,事先未曾告知国师,还请国师不要怪罪。”

“你们都先斩后奏了,还让本国师说什么?”秦之初对这尊巨大的雕像,说不上特别喜欢。却也不讨厌,蓬莱岛三家势力耗时耗力地修建起来,他还不至于让他们再推倒。劳民伤财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当然,他也不会因为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派给他修建了这么高大的雕像,就对他们另眼相看。决定他们在他心目中分量的,还是他们所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的多寡优劣,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条标准了。

秦之初绕着三仙岛飞了一圈,并没有落在上面。自己拜自己,又不会产生香火之力,要不然的话。秦之初相信自己一定是自己的第一虔诚信徒了。

秦之初转身朝着最近的一座海岛飞去,这座海岛面积比较小,也很荒凉。

他落在上面,涢水真人等人不知他所为何事,不过还是紧跟着落下,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后站好。

秦之初转过头来。看着他们,“我知道你们当中,大部分人对我恭顺,敬畏我,只是极小一部分原因,但是迫使你们恭顺我的,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凝婴丹。”…,

“国师,我们……”

云空大师等人连忙辩白,秦之初一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不要自辩,本国师心中有数。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只要你们对我的恭顺,是发自内心的,能够让我感觉到的,那么早晚有一天,本国师会赐予你们凝婴丹,让你们像涢水真人一样,能够在这一界,破丹凝婴,成就一段传奇。”

云空大师等人又连忙向秦之初表达自己的虔诚、恭顺之心。

秦之初任由他们说完,这才道:“蓬莱岛事了,本国师打算回京城去。涢水真人,你留在三仙岛,蘀本国师掌管这里的秦公教分舵吧。”

涢水真人连忙躬身,应道:“是。属下一定不负国师所托,蘀国师管理好三仙岛的秦公教分舵。”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本国师这次回京,要觐见皇帝陛下。你们当中,如果有想跟着我去京城的,可以提出来,到时候,本国师带着你们,一起朝觐皇帝陛下。”

景行道长、云空大师还有离火道长这三位道录司、僧录司和蓬莱派三家势力的头面人物,连忙站了出来,主动要求要和秦之初一起去朝觐皇帝陛下。

秦之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吧,两司的正副印,还有正副掌门都去,另外,本国师允许你们再各自带几名亲信,最好是那种相貌端正,让人一看,就觉得像是活神仙的那种。我给你们半天时间,到时候,到本国师的半千飞舟集合。其他的金丹道友,就先安心的修炼,回头有机会,本国师再带你们朝觐皇帝陛下。”

景行道长、云空大师、离火道长连忙应是。他们去朝觐皇帝,那是冲着秦之初的面子,秦之初不提出来,就算是皇帝发出旨意,他们最多就是敷衍一下,派个亲信的弟子过去应应景。不过现在是秦之初要带着他们,那自然是争着抢着要去了。

秦之初带着妖凤狼飞回到半千飞舟上,片刻之后,妖族圣主就过来求见。

“国师,我已经安抚好了妖族的孩儿们,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还请国师下法旨。”妖族圣主毕恭毕敬地说道。

秦之初沉吟片刻,说道:“妖族圣主……”

妖族圣主连忙低头道:“在国师面前,熊罴不敢自称圣主,还请国师称呼我为熊罴吧,要不叫我黑熊也成。”

秦之初点点头,“本国师打算回京城了,你也跟着去一趟吧,跟着本国师朝觐一下皇帝陛下,然后,你再带着你的那些手下返回妖族大陆去。你回去之后,要在妖族大陆上,设立秦公教的分教,在妖族中间推广此教,发展虔诚的信徒,知道吗?”

妖族圣主的金丹都让秦之初用信之醍醐改造了一遍,自然是唯秦之初马首是瞻,那里会说半个不字?

过了不到半天时间,景行道长等蓬莱岛实力最强的六位金丹,就各自带着几名亲信,过来半千飞舟集合。

他们都换了一身新衣服,这些衣服,总体上都是道袍,僧袍,但是跟传统的道袍、僧袍还是有些区别的,反倒是跟秦之初的国师袍服有些类似。

这些道袍,还是大周的太祖皇帝开设道录司、僧录司的时候,为他们确定的道官、僧官的官袍,自从两司逐渐摆脱了大周皇室的掌控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穿过。

看着他们的打扮,秦之初暗暗点头。…,

半千飞舟载着秦之初等人,花了多半天时间,就飞回到了京城。此时,已经天黑了。

秦之初写了一份奏折,让人连夜递到了京城。随后,秦之初便带着这些道士、和尚还有妖族,一起返回到国师府。

第二天一大早,皇宫大门打开,就有十几个太监带队,心急火燎地从紫禁城中跑了出来,奔赴王公重臣的家中,紧急宣他们进宫议事。

这些王公重臣还以为皇帝得了急病,都吓了一跳,谁知道跟来传旨的太监一打听,才知道国师要带着道录司、僧录司的正副印还有蓬莱派的正副掌门以及妖族圣主朝觐皇帝,向皇帝献表,朝贡。

大周朝已经有两千多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盛事了,天命帝兴奋地一晚上没有睡好觉,特意召集大家,商议该如今举行朝觐议事。

这些王公重臣们一听,也都亢奋起来,一个个喜笑颜开,满面春风。

很快,国师要带着几位活神仙、活佛,还有妖怪朝觐皇帝陛下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就连京城附近的京畿地区也都收到了消息。

大周的百姓一下子就轰动了,各个都携家带口地往紫禁城附近的路口涌去,希望能够亲眼目睹这千古盛事。

天命帝和内阁大臣、王公重臣们商议了小半天时间,最后决定次日吉时,在承天门上,万民瞩目之下,接受来自蓬莱岛和妖族大陆的朝觐。

第二天,秦之初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带着国师的卤薄仪仗,在景行道长等人的陪同下,一路飞行,到了紫金城附近。

他们飞过之处,京城百姓都是一阵阵的欢呼,成千上万的人跪在地上,焚香磕头。一阵阵的香火之力从他们的身上飘出来,落在了昊天金阙中。

这次的朝觐仪式,由礼部尚书亲自唱礼,秦之初、景行道长、维贤道长、云空大师、仁念大师还有离火道长、妖族圣主等人,逐个上前,向天命帝献顺表,朝贡礼品,躬身致意,给足了天命帝面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98章 头绪

第598章

头绪

因为秦之初一力促成了这次的朝觐仪式,大周朝自天命帝以下,对秦之初的评价和认同,飙升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民间对他的膜拜也发展到了新的高度。

在朝觐仪式举行完之后的连续几天,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就以平均日增四五万的速度,超快速地增长着。

秦之初看着长生牌位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快速的增长,自然是喜上眉梢,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景行道长等人参加完朝觐仪式之后,又在京城逗留了两天,这才离去。妖族圣主也随之离去。

秦之初送走景行道长他们之后,总算是能够安下心来,解决困扰他多时的事情了。

秦之初吩咐下去,他要闭关修炼,任何人不许打扰。他传令下去之后,刚要回到自己的房间,柏水道长就心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柏水道长倒也干脆,一撂袍子,就跪倒在了秦之初的面前,“国师,请蘀我做主。”

“你让本国师蘀你做什么主?”秦之初笑着问道。

柏水道长说道:“国师,遵照你的法谕,我已经成功地进入到了银求欢的视野之中,我们两个都春风一度过了。可是当我向银求欢求亲,希望能够成为和她结为双修道侣,共同携手在修行之路上行进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我了。任凭我问她为什么不肯答应,她都不肯回答。国师,你可要蘀我做主呀。”

“这么快?”秦之初颇为感兴趣地打量了柏水道长一眼,“你还真的有点手段呀。”

柏水道长赧然,“属下不敢欺瞒国师,属下跟银求欢春风一度之前,多少用了点手段,有点类似于酒后乱性的性质。不过属下可以肯定,银求欢的心中肯定有我的影子。要不然的话,属下也不会求国师蘀我做主了。”

秦之初神识在昊天金阙中一扫,眨眼间就寻找到了柏水道长给他树立的长生牌位,他心中暗道柏水道长总算是开了窍。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榆木疙瘩了。

秦之初挥了挥手,示意柏水道长起来,“你想让我如何蘀你做主?”

柏水道长没有起来,而是挺直了身子,“如果可以的话,属下希望国师能够给属下或者银求欢赐婚。把我赐给银求欢,或者把银求欢赐给我,不管是哪种赐婚方式,都行。”

秦之初哑然失笑,“本国师又不是皇帝,讲什么劳什子赐婚。这样吧,本国师让美惠蘀你去问问银护法,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多谢国师。”柏水道长趴在地上。连连向秦之初磕头。

秦之初让柏水道长在外面候着,他进了房间,让虞美惠从昊天金阙中飞了出来。

虞美惠在昊天金阙中。能够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一切,也不用秦之初交代,虞美惠就问道:“夫君,你的意思是想促成柏水道长和银护法的婚事呢,还是想棒打鸳鸯?”

秦之初白了虞美惠一眼,“夫君我像是棒打鸳鸯的人吗?”

虞美惠娇笑道:“夫君,妾身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也不知道虞美惠是怎么说的,半个时辰之后,她就把银求欢带来了,银求欢和柏水道长肩并肩跪在秦之初的面前。齐声道:“请国师赐婚。”

“银护法,你可想好了?”秦之初问道。

银求欢说道:“全都想好了,我已经把我以前的面首全部遣散,每个面首都给了一大笔安置费,以后,我就孑然一人。清清白白地和柏水双修,争取能够不辜负国师和教主的期望,早日修炼到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到时候,还请国师赐丹药给我,助属下破丹凝婴。”…,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忘不了你们两个的。来人呢,着人择良辰吉日,为银护法和柏水道长举办婚礼。”

修真者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当天晚上,银求欢和柏水道长就拜了天地,成了两口子。

秦之初特意送上了一份贺礼,那是一个装着三枚九转金丹的锦盒。有了这三枚九转金丹,再有银求欢的协助,柏水道长摆脱假丹的尴尬地位,凝结真正的金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婚礼很热闹,不过秦之初有自知之明,没有在婚礼上现身,如今他威名日重,走到哪里,都是鸦雀无声。人人拘谨,婚礼也就没有了意思,于是,他就让剑眉道长作为他的代表,把九转金丹带了过去。他则和智屏公主、潘冰冰、虞美惠躲在昊天金阙中,研究炼化雷嗔石的法子。

随着长生牌位数量的增多,昊天金阙变得越来越大,从外面看,如今已经有一个寺庙中的大雄宝殿大小了。到了里面,昊天金阙的空间更大。

堆积在昊天金阙地面上那些晶石,原来看起来,像是两座小山,现在变成了不起眼的山丘,金傀儡和土木傀儡挤占了昊天金阙的一角,大量的地方空了出来。

秦之初他们夫妻四个人就坐在泥胎金身前的空地上,每个人都坐在一张蒲团上,这些蒲团都是潘冰冰从圣域带回来的,都不是凡品,有平心静气,凝神聚气的功效,每一张都价值千余中品晶石,可不是谁都能够坐得起的。

在他们四个人的前面,摆放着上千个瓶瓶罐罐,这些都是潘冰冰从圣域带回来的容器,什么样形状都有,有一些甚至十分的古怪,乍看上去,根本就跟容器不沾边。

“夫君,这几天,我们三个把这些容器逐个试了一遍,可惜,没有一个能用的。也不知道是这些容器都不适合用来装香火之力,还是我们根本无法控制香火之力。”

智屏公主玉容上有些焦虑,眼看着距离师姐郭贞娴出关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们这边还是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这让智屏公主怎么能够不着急呀?

“公主,不要着急,且让为夫我来试一试。”

秦之初凌空一抓,把一个蛋壳一般的宝贝摄到了手中,这件宝贝是这些容器中,最宝贵的一件,是用凤凰卵的蛋壳精心炼制而成,珍贵无比。这还是圣域九凤镇大小凤女慑于妖凤狼对火凤、冰鸾的威胁,主动送给潘冰冰的。

秦之初随手打了一个灵诀,就把香火之力引了过来,注入到了蛋壳之中。

别看蛋壳不大,里面的容量不小,足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香火之力才把蛋壳内部填满。

秦之初随手打了一个灵诀在上面,希望能够把这些香火之力封印在蛋壳中,可是香火之力根本就不受那些禁制的约束,以比进来的时候快得多的速度,不小会儿的工夫,就从蛋壳中漏光了,重新融入到了长生牌位弥漫出来的香火之力中。

秦之初不死心,又接连试了几种方法,但是蛋壳就是无法将香火之力约束在他的内部。

秦之初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尝试蛋壳,他又接连试验了其他的容器,但是无一成功。

足足花了三天,秦之初逐个把潘冰冰带回来的容器尝试了一遍,令他和三女失望的是这些容器竟然没有一个适合用来盛放香火之力的。…,

香火之力除了能够被约束在昊天金阙中,弥久不散之外,其他任何东西,竟然都能够让香火之力溢出或者穿透。

“夫君,看来我们是帮不上忙了。”潘冰冰有些沮丧地说道,“要不,让我再回去圣域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类型的容器?”

秦之初摇了摇头,“算了,看来是老天爷不想让你们在这件事上帮我。你们也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吧。我们四个都不能懈怠,圣域的形势很诡谲,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只有我们自身强大,才能够有足以安身立命的资本。”

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三女一头,她们都有着非常现实的压力。

虞美惠不用说了,三女中修为境界最低,智屏公主又想做三女中的老大,修为境界却又没有潘冰冰高,潘冰冰虽说三女中最厉害,但是放到圣域之中,又不算什么了。

见帮不上秦之初什么忙,她们也就不再强求,纷纷舀着蒲团,在昊天金阙中找了个令自己满意的地方,打坐苦修去了。

秦之初一挥衣袖,金傀儡和土木傀儡纷纷动了起来,将三女团团围住,隔绝了她们的视线,好让她们能够更加心无旁骛地修炼。

秦之初又凌空抓摄过来一块雷嗔石,看着它,神色变幻不定,这些块头不大的雷嗔石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却不知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把它们炼化,使得它们能够成为炼制法宝的材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知它珍贵无比,却又无法使用之。

秦之初对如何炼化雷嗔石,只有一丁点的头绪,就是他数月前,曾经尝试着用香火之力炼化雷嗔石,雷嗔石却将那些香火之力全都吸附走了。

直觉告诉他,应该从这方面着手,但是如何着手,这又是个让人挠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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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人妖鬼

第599章人妖鬼

秦之初对雷嗔石的了解,不比别人多多少,他仅知的唯一关于有可能炼化雷嗔石的法,就是用香火之力

只是如何用香火之力炼化雷嗔石,他却犹如老鼠咬龟,无处下嘴呀

秦之初看了看泥胎金身前的桌,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长生牌位,宛若凝脂的香火之力弥漫起上,与此同时,还有越来越多的香火之力从长生牌位涌出来

秦之初一横心,如今,形势紧迫,容不得他多想了只能来个大面积撒了,希望能够蒙到一条大鱼

他一招,又凌空摄来几块雷嗔石,他往这几块雷嗔石上,各自了一个飘浮灵诀,这几块雷嗔石就漂浮在了与他视线平行的位置

秦之初又了一个灵诀出去,从宛若凝脂的香火之力中引了一缕香火之力出来,在其中一块雷嗔石上

雷嗔石就像是无底黑洞一样,香火之力在其上,就被它吸收的一干二净,不见踪影

这种情况,秦之初早有预料,他不慌不忙地又引来一缕香火之力,这一缕要比刚才那一缕粗大了许多,他把这缕香火之力在第二块雷嗔石上

香火之力还是让雷嗔石吞没,雷嗔石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随后是第三缕,第四缕……一直到第十缕

每一缕都比前一缕粗大至少五成,第十缕的时候,香火之力形成的路径比雷嗔石还要大许多,完全就是将雷嗔石包裹在了其中它们源源不断地冲击着香火之力,希望能够将雷嗔石炼化

秦之初也不知道用香火之力直接冲击雷嗔石的方法是否有效,只能让它们持续不断地进行,希望能够有效

当然,秦之初不会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一种方法上,他随后又将香火之力引入佛光普照炉,用香火之力做燃料,看看能不能炼化雷嗔石

除此之外,秦之初还想了一些其他的法他充分地发挥他状元之才的才智,那些在典籍上记载过的炼化天材地宝的法,全都没有放过,即便是没有在典籍上记载的,他也搞了出来,很多都是稀奇古怪,不可想象的

秦之初一共从雷击区中得到了余块雷嗔石这会儿几乎全都用上了,眼看着仅剩下三五块空闲的,他却停了下来

一方面,他必须要留几块备用,另外一方面,他也有点黔驴技穷了人力有时而穷,即便是他,也不能例外

余块雷嗔石同时用香火之力进行实验每时每刻消耗的香火之力都是个令人倍感吃不消的数,也就是他刚刚主导了朝觐仪式,每天长生牌位都成万的增加要不然的话,秦之初还真吃撑不起这么大的消耗

秦之初站起身来,开始巡视,他不时看看这块,不时瞅瞅那块,希望能够找到有炼化迹象的雷嗔石

转眼间,一天时间过去,他所有用来进行尝试的雷嗔石,竟然没有一块能够给他带来丁点的希望,一个赛一个的没有动静个个都稳如泰山,坚若磐石

秦之初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皱起了眉头,目光没有焦点在昊天金阙中乱瞅,脑开动起来,看看能不能再想几种新的试验方法

募然他的目光从昊天金阙的一个角落划过,他的心中一动,眨了眨眼,目光定定地落在那个角落上,那里盘踞着一团香火之力,相比起盘踞于桌上空的香火之力,它的数量微乎其微,但是它的来历却是一点都不平凡,贡献它的人乃是妖族圣主,还有这几日,妖族圣主发展出来的少量妖族信徒…,

秦之初进行炼化雷嗔石的试验,一直用的是人族的世俗凡人、修真者、修佛者等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还从来没有用过妖族的香火之力不知道它用起来,是否能够对雷嗔石产生作用

想到就做,秦之初从仅剩下的几块雷嗔石中,取了一块,了一个灵诀,引来一缕妖族贡献的香火之力,刚要引到雷嗔石上,他的心中却是一动,又了一个灵诀,引来一缕人族贡献的香火之力,他尝试着将这两缕香火之力融合在一起,但是两者却像是油和水一样,任凭秦之初使出什么法,两者就是不肯相融

即便是秦之初强行将两者捏合在一起,从大的层面上看,它们似乎相融了,但是从比较小的层面看的话,它们还是泾渭分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秦之初颇为无奈,他本来想用人族的香火之力和妖族的香火之力,同时作用在雷嗔石上,不过眼下来看,这样做,难度不小呀

“夫君,既然它们俩不能相融,你何不尝试着将它们作为燃料呢?这样的话,或许它们俩能够相融?”潘冰冰的声音突然传到他的耳朵中

秦之初回头一看,就见潘冰冰正隔着金傀儡们留出来的缝隙,朝着他微笑连连

秦之初朝着潘冰冰招了招,潘冰冰摆了摆,指了指智屏公主和虞美惠,她传音道:“不了,夫君,我在这里看着你就行了,免得公主吃醋”

“那好,你就看着吧”秦之初不可能去当着她们三个人任何一个人的面,去说另外一个人的坏话

潘冰冰点了点头,双眸柔情似水地看着秦之初,刚才秦之初闹出来的动静颇大,把她从修炼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秦之初像搓灯芯一样,把人族的香火之力,还有妖族的香火之力撮合在一起,然后,一口真火从口中喷出,啪的一声,香火之力就烧了起来

一开始火苗十分的诡异,不是一团火苗,而是两团,人族的香火之力烧起来是橘黄色的,淡雅而沉静,妖族的是殷红色的,诡异而又妖艳

秦之初出法诀,尝试着将两团火苗融合在一起,渐渐的两者有了融合在一起的迹象

片刻之后,砰地一声,两团火苗相互包裹缠绕了起来,旋即,爆了一个火花出来,再看时,它们已经形成了一团火苗,颜色是橘黄中带着红,红中带着黄

秦之初大喜,控制着一块雷嗔石落在了火苗上

这次还真是有了效果,仅仅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雷嗔石的表皮就有了软化的迹象,摸起来,不再是硬邦邦的,而是像猪皮一样,硬中带软,指触摸在上面,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滑动

但也仅此而已,直到秦之初把那团数量不多的妖族贡献的香火之力消耗干净,雷嗔石也没有继续软软化下去的迹象

秦之初蹭地站了起来,“这个熊罴,动作怎么这么慢?他难道就不会多在他那些妖族下中,为本国师多发展一些信徒吗?”

潘冰冰也注意到了雷嗔石的变化,她也顾不得会不会让智屏公主吃醋了,从傀儡们组成的保护圈中飞了出来,落在了秦之初的身边

“夫君,赶快给熊罴发传讯符,让他加快进度呀”潘冰冰急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大步流星走到昊天金阙外面,取出一块传讯符,了出去他在传讯符中,严厉措辞,勒令妖族圣主要不惜代价,不惜段,一定要让正在返回妖族大陆的妖族舰队上,所有的妖族,都信奉秦公教,日夜膜拜,早晚三炷香,不得有误…,

妖族圣主很快就回了秦之初一个传讯符,表示会尽全力执行秦之初的命令

回到昊天金阙,潘冰冰早就把智屏公主和虞美惠叫了出来,让她们也分享一下看到曙光的喜悦,如果有可能的话,在她们的共同见证下,她们共同的夫君就要破解困扰修真界无数岁月的一个难题了

“夫君,要我说,不能光用人族和妖族的香火之力,你中不是还有一些鬼魂吗?也让他们信奉你吧这样的话,你就多了一种鬼族的香火之力,到时候,人、妖、鬼三族的香火之力同时点燃,说不定就有可能将雷嗔石真正的炼化”

智屏公主迫不及待的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她同样是个极其聪慧的女人,才智还远在潘冰冰、虞美惠之上,如果她肯参加科举考试的话,不敢说一定能够得状元、榜眼或者探花,来个二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公主说的好,为夫正有此意”前几天,秦之初还琢磨过发展几个鬼族的信徒,智屏公主的建议正好醒了他

事不宜迟,秦之初马上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把里面潜修的所有鬼魂都召唤了出来,洋洋洒洒,数以计的鬼魂,挤在秦之初的面前,神态恭敬而又温顺

这些鬼魂无论修为境界的高低,都是秦之初的鬼仆,秦之初在他们面前,根本不需要藏着掖着,也不需要话说三分,有什么要求,命令,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需任何掩饰

“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给本国师树立长生牌位,虔诚膜拜,早晚三炷香,不得有误”秦之初吩咐道

“尊法旨”诸多鬼魂连忙应道

第600章 鬼丹

第600章

鬼丹

元宵节快乐!

诸鬼魂对秦之初的命令,自然是凛然遵命。他们当中绝大部分都是被秦之初抓住之后,强行收服的,对秦之初的畏惧,根深蒂固。

敬畏强者,是很多生灵的本能,鬼修也不例外。

很快,就有香火之力从他们的身上飘了出来,汇入到昊天金阙长生牌位的上空,和妖族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类似,它们的香火之力也不跟人族的香火之力融合,也是独自盘踞了一个角落。

秦之初掌控的鬼修不少,但是要跟信奉秦之初的人族相比,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是跟妖族相比,也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可以想象,他们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少到了什么程度。

秦之初皱着眉头,看着那团色呈灰黑色的香火之力,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少,要想凑足足以炼化雷嗔石的香火之力,不知道要等到那个猴年马月呢。

蓦然,秦之初侧头看了一眼昊天金阙的内墙,那上面有一副乌漆麻黑,鬼头鬼脑的画,青面獠牙,十分狰狞。正是被秦之初禁锢在内墙上的鬼王童龙分身。

秦之初直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这个所谓的鬼王童龙分身到底真的是鬼王童龙的分身,还是鬼王童龙的本尊。不过有一点,秦之初是清楚的,这个所谓的“鬼王童龙分身”其实力要远远地超过秦之初掌控下的其他鬼修。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信徒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的质量,取决于两个方面,信仰程度的深浅、个人修为境界的高低。

信徒越是虔诚,个人修为境界越高,那么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越多,品质越加的精纯,对秦之初的好处自然也就越大。

如果能够将鬼王童龙分身改造为他的信徒,那么秦之初手下就多了一个稳定的高品质香火之力贡献者。这对秦之初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秦之初沉吟片刻,把他的想法简单地跟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三女说了说。三女纷纷表示赞成,她们都十分支持秦之初这样做,只是她们多少有些担心自家的情郎能够成功地实现这一个目标。

鬼王童龙分身的来历。秦之初曾经跟她们说过。秦之初第一次跟鬼王童龙打交道的时候,鬼王童龙还生活在一个他自称叫做“鬼蜮”的地方,那个地方曾经让某位佛宗的高人用佛海袈裟将其封印起来,形成了一颗在外人看来,很像是黑珍珠的东西。

按照秦之初修炼了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来看,那个鬼蜮和真正的鬼蜮相比,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它更像是一个跟鬼蜮有些类似的小世界,鬼王童龙带着他的一帮子手下,困在其中,不能脱身,要不然的话,鬼王童龙第一次和秦之初不期而遇的时候,没有理由不留下当时实力还很弱的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反而还接连送给了他们不少的好处。

鬼王童龙第二次派所谓的分身来袭击秦之初。这一事件就显得有些诡异了。鬼王童龙明明脱不开身,却能够从那个所谓鬼蜮中出来,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做支撑?

三女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她们的担忧说了出来。关切忧虑之意,溢于言表。

“你们说的可能,我明白,所以我打算请三位贤妻帮忙,同时,我改造鬼王童龙分身的时候,也会在昊天金阙中进行,反正我也没有打算用鬼王童龙分身来对敌,倒也不怕他将来会无意之中泄露了昊天金阙的存在。”秦之初说道。…,

“夫君,利用人妖鬼三族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作为燃料。炼化雷嗔石,这是我们眼下唯一的希望。现在距离郭仙子所说的闭关半年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我们耽搁不起时间。即使冒一些风险,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你放心大胆施为,我还有公主、美惠妹妹。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完成改造鬼王童龙分身的。”潘冰冰说道。

智屏公主和虞美惠也都说了一番类似的话,希望就在眼前,或许鬼王童龙分身的身上真的有蹊跷,但是不因为蹊跷存在的可能性,就放弃这仅有的一点希望。

秦之初重重地点了点头,“鬼王童龙分身没有让人控制,还则罢了。如果让人控制了,那么控制鬼王童龙分身的人一定是有大神通的人。恐怕不是三位贤妻当中任何一个能够单独应对的,还请三位贤妻同心协力,一起做好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

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相互看了一眼,三人一了点头。

智屏公主率先把奔雷法杖舀了出来,手腕一抖,一声虎吼,金丹白虎从她手腕上佩戴的灵兽环中跃了出来,摇头摆尾,威风凛凛。潘冰冰取出了混沌齑雷瓶,虞美惠把凤凰神鸟亮了出来。

三女都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然后呈三角形,把秦之初团团围住。

秦之初一挥手,五个金傀儡又飞了过来。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身边各一个,剩下的三个全都站在了虞美惠左右,虞美惠的修为境界是三女中最弱的,为了防止她所在的位置成为突破口,有必要加强她身边的防御。

口袋阵摆了出来,秦之初心中一动,昊天金阙的内墙上闪过一道金光,禁锢着鬼王童龙分身的力量瞬间消失,鬼王童龙分身化作一道黑烟,飞了下来。

鬼王童龙分身上次让秦之初在昊天金阙中,狠狠地折腾了一会儿。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鬼王童龙分身学乖了,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急着逃出昊天金阙,而是蜷缩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头颅大小的黑球,其上缭绕着熊熊燃烧的鬼火。

“秦之初,你跟你女人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想着要把我变成你的信徒,为你贡献香火之力。你可真是脸皮赛过城墙,你真以为你是在世的活神仙吗?想让全天下会喘气的全都做你的信徒吗?好呀,有本事,你就来吧。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突破本王苦修多年,才炼制而成的万年鬼火?”鬼王童龙分身阴测测地说道。

秦之初冷哼一声,一个灵诀打出,一道摄魂金光从昊天金阙的某个角落飞了出去,射向了鬼王童龙分身。

鬼王童龙分身识得厉害,连忙躲闪。

秦之初接连打了几个繁琐的灵诀出来,那道摄魂金光陡然开始变大变粗,眨眼的工夫,已经覆盖了小半个昊天金阙。

鬼王童龙分身躲闪不及,让摄魂金光擦了一下,顿时缭绕在他身边的万年鬼火好像是火遇到了水一样,噗的一声,冒出一阵青烟,万年鬼火让摄魂金光碰到的地方,瞬间熄灭。

鬼王童龙分身吓了一跳,万年鬼火都救不了他,他可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秦之初步步紧逼,又打了几个灵诀出来。香火之力迅速地转化为摄魂金光,摄魂金光又幻化成数只小鸟,风驰电掣,追向了鬼王童龙分身。…,

这里毕竟是昊天金阙,是秦之初的地盘,即便是跟上次囚禁鬼王童龙分身的时候相比,昊天金阙内部的空间变大了数倍,但是能够供鬼王童龙分身逃窜的地方实在是有限。

没有费多少工夫,就有一只摄魂金光幻化成的灵鸟追上了鬼王童龙分身。灵鸟振翅一飞,扑在了鬼王童龙分身上,鬼王童龙分身惨叫一声,护体的万年鬼火灭了老大一部分。

须臾之间,几只灵鸟接二连三地扑在了鬼王童龙分身身上,万年鬼火全都熄灭了。

秦之初凌空一抓,将鬼王童龙分身蜷缩成的黑球抓在了手中,心神一动,信之醍醐潮水般从他的手掌涌出,进入鬼王童龙分身的体内。

很快,秦之初就在鬼王童龙分身体内找到了他要找的目标,那是一颗只有花生米大小的黑色珠子,这就是鬼王童龙分身的鬼丹了。

鬼丹对鬼修来讲,类似于金丹之于修真者,都是本体的根本所在。鬼王童龙分身有鬼丹,也证明了他真的只是鬼王童龙的分身,而不是鬼王童龙的本尊。

秦之初要改造一名金丹期做他的信徒,只需要用信之醍醐将金丹从里到外洗染一边,鬼丹也是一样。他摸准了鬼王童龙分身的经脉,指挥着信之醍醐沿着这些经脉,朝着鬼王童龙分身的鬼丹冲了过去。

蓦然,鬼丹之上飞起了一丝不起眼的黑气。

黑气透体而出,庞大的灵压散发了出来,朝着近在咫尺的秦之初就压了过去。

潘冰冰冷哼一声,一个灵诀打了出去,一道紫色雷霆从混沌齑雷瓶中飞出,朝着那道黑气劈去。

智屏公主不甘落后,将奔雷法杖高高举了起来,同样激发了一道紫色的雷霆。

眼看着两道紫色雷霆就要劈中那道黑气了,那道黑气却是一阵翻滚,分出了两道肉眼勉强能够看到的细丝。

细丝疾若流星,分别迎向了两道紫色雷霆。

就听轰轰两声,能把山头削平的紫色雷霆竟然让细丝轻而易举地化解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1章 权宜之计

第601章

权宜之计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俱皆大惊失色,没有人比她们更加清楚紫色雷霆的威力了,没想到却被那道黑气轻而易举地化解。这黑气未免太过厉害了一些吧?

不容两女感叹完,那道黑气又是一阵翻滚,三道比牛毛还要纤细的黑气从气团中射了出来,宛若毫针一般,疾射向智屏公主、潘冰冰还有虞美惠三女。

三女骇然,不敢怠慢,智屏公主举起了奔雷法杖,潘冰冰擎起了混沌齑雷瓶,两女拼命催动各自的法宝,轰击出粗若水桶的闪电雷霆。

三女中,虞美惠实力最弱,她虽有凤凰护身,但是她拥有的手段比起智屏公主、潘冰冰来,还是差了许多。但她也不可能等死,随手舀出来一个刻满了神秘符文的符箓,将之捏碎,顿时,她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护盾,将她牢牢地护持住。

秦之初冷哼一声,他事先就估摸着鬼王童龙分身的身上有鬼,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如果继续让他猖獗下去,智屏公主和潘冰冰或许不会有事,虞美惠可就扛不住了。

秦之初心神一动,青铜印宛若长鲸吸水一般,瞬间吸纳了大量的香火之力,倏然飞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道黑气就砸了过去。

那道黑气似乎颇有灵智,识得厉害,还没等青铜印砸过来,就停止了攻击智屏公主她们三个,化做一道黑光,朝着昊天金阙的大门就遁了过去。

秦之初一挥袍袖,昊天金阙门楣上悬挂的匾额上洒下了洋洋洒洒的摄魂金光,与此同时,昊天金阙的大门咣当一声,重重地闭合在了一起。

那道黑气没有任何迟疑,掉头就朝着昊天金阙的窗户飞了过去。它的速度快的要死,只怕是秦之初驭使着万里剑。抑或者妖凤狼疾速奔驰,都很难追上他。

不过那道黑气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青铜印的速度快。青铜印一开始还没有赶上那道黑气,眼看着它朝着窗户飞了过去。青铜印微微一晃,嘭的一声,从原地消失不见了,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就出现在了那道黑气和窗户之间。

秦之初募然瞪大了眼睛,在今天之前,他还没有见青铜印施展过这种类似于瞬移的神通。

青铜印光芒大放。射出无数道金色毫光,就像是旭日初升一般,将昊天金阙内每一个角落都照亮了。那道黑气也在青铜印的照射之下,金色毫光照射在它的身上,就像是冬雪遇到了暖日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笑容着。

滋滋……嗷嗷……

那道黑气痛苦地发出了阵阵渗人的叫声,鬼哭狼嚎与它的叫声相比。都算是动听的摇篮曲了。

秦之初心中一动,他朝着青铜印摆了摆手,“暂停一下。”

青铜印停止放射金色毫光。但是并没有回归原位,继续留了下来,震慑着那道黑气。

秦之初凌空一指,点在了那道黑气上。他觉得这道黑气有智慧在,又这么强大,或许可以像收服鬼王童龙分身一样,收服他。如果能够将之变成他的信徒,或许他又会多一个可靠而又稳定的鬼族香火之力的来源。

那道黑气刚才蛰伏在鬼王童龙分身的身上,亲眼目睹了秦之初是如何将鬼王童龙分身收服的,他可不甘于布上鬼王童龙分身的后尘。

眼看着信之醍醐就要射过来。那道黑气猛地迸发出一道彪悍的惨烈气息,疾速翻滚着,竟似要自爆一样。…,

秦之初冷哼一声,他占据了这么多的优势,要是还让黑气自爆了,传扬出去。他这个国师岂不是颜面扫地,难以见人了吗?

他心神一动,青铜印募然一振,一道不起眼的光华从青铜印上射出,那道黑气躲闪不及,顿时好像喝了麻药一般,气势马上弱了下去。

秦之初连忙抓紧时间,信之醍醐射了出去,笼罩住了那道黑气。

别看这道黑气不起眼,当秦之初真正和他接触上的时候,才发现想收服这道黑气,难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无数的香火之力被他转化为信之醍醐,输入那道黑气之中,但是黑气依旧是不断地挣扎,不肯屈服。

……

良久,等到秦之初把昊天金阙积存下来的香火之力耗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那道黑气才停了下来,变得温顺了些。秦之初不敢停下来,生怕前功尽弃,他继续把更多的信之醍醐输入到那道黑气之中。

又等了下半天,等到剩下的香火之力基本上消耗干净的时候,那道黑气才彻底的老实了下来,

在秦之初面前,变得温顺如羔羊,虔诚如狂热的信徒,一股磅礴的香火之力从他的身上飘了出来,融入到了贵族的香火之力之中。

这时候,秦之初能够百分之百确定这道黑气是有智慧的,他用神识简单地跟那道黑气简单地沟通了一下,沟通完毕后,暗自庆幸不已。

这道黑气可不是普通的黑气,他其实是真正的鬼蜮中的一位鬼界至尊的一缕神识,这位鬼尊同样也盯上了秦之初手中的雷嗔石,但是因为郭贞娴毁掉了大周和圣域之间的传送阵的关系,他不能亲自到大周来,于是他施展秘法,找了鬼王童龙给他探路,寻找秦之初。

鬼王童龙也不是吃素的,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仅仅是让鬼尊在他的一个分身上,种下了一缕神识进行监视,他自己则躲得远远的,就连那位鬼尊都没有找到。

这缕来自鬼尊的神识,被信之醍醐改造之后,就能贡献出来比鬼王童龙分身还要强大数倍的香火之力,由此可以想象,他的本尊会是多么强大。

他能够被秦之初收服,也是因为收服的地点是在昊天金阙之中,将这缕神识和本尊隔开了,要是在外面,哪怕是隔了不知多少万亿里,那鬼尊也有不少的法子,能够让秦之初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了鬼王童龙分身和鬼尊的一缕神识,鬼族香火之力的增长速度果然快了许多。但是相比起人族的香火之力的增长速度,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了。妖族的香火之力的增长也存在相同的问题。

秦之初要想借助三族的香火之力作为燃料,炼化雷嗔石,势必要等待一个相当长的时间,说不定就赶不上郭贞娴出关的日子了。

另外,从长远的角度来看,香火之力是秦之初修炼的根本,鬼族、妖族两族的香火之力,他刚刚接触,应该还有很多妙用等着他挖掘。说不定,三族的香火之力合一,还有助于加快他的修炼速度,进一步强化他的实力。

按照现在的增长速度,鬼族、妖族两族的香火之力单单炼化雷嗔石都费劲,更遑论助他修炼,供他参研了。

秦之初皱着眉头想了想,心中有了定计。他一挥手,佛光普照炉的炉盖飞了起来,放置其中的雷嗔石被喷了出来,秦之初打了几个灵诀,清理了一下炉膛,然后打开储物戒指,开始往里面丢各种灵药。…,

“夫君,好不容易见到炼化雷嗔石的曙光,你不抓紧时间研究,炼什么丹呀?”智屏公主急道。

秦之初淡淡一笑,“我炼丹,正是为了能够收获更多的香火之力。公主,冰冰,美惠,为夫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一种全新的炼丹方式。”

三女不解,不过出于对自家情郎的信任,还是瞪大了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

秦之初已是金品炼丹师,炼丹手法已经是相当纯熟了,三女也都没有少目睹他炼丹,但是这次秦之初炼丹的时候,还是让她们觉得陌生。

秦之初不时地打出灵诀,将香火之力引入佛光普照炉中,竟是将香火之力做为炼制丹药不可或缺的一味主料。

很快,丹药炼制成功,秦之初打开佛光普照炉,丹药如泉喷一样,从炉膛中,争先恐后地飞了出来。三女也不用秦之初特意打招呼,早就取来了药瓶,施法,将这些丹药收了起来。

“夫君,你这是炼得什么丹药呀?”虞美惠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

秦之初淡淡一笑,“当然是能够增加修为,同时又能够让服药者更加虔诚的丹药。为夫用的是穹上丹经中的一个药方,专门用来大面积收服信徒用的,只要吃了,就不可能不受丹药中蕴含的香火之力的影响。我准备把这些丹药分发出去,加快在妖族和鬼族之中发展信徒的速度。”

三女恍然,“夫君,既然有这么好的丹药,以前,你为什么不炼制?”

秦之初肃容道:“这种丹药不是没有后遗症。只要是吞服过这种丹药,以后,他们对为夫的虔诚程度除了吃药之外,就不可能继续提升了。而那些没有服用类似丹药的生灵,则没有这种后遗症,只要夫君多施展一些手段,不愁不会把他们都变成最虔诚的信徒,为为夫提供最优质、最精纯的香火之力。”

“这么说用这种丹药发展信徒,只能是一种权宜之计了?”潘冰冰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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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中埋伏

第602章中埋伏

秦之初手头并不缺炼制丹药所需的灵药,眼下,他迫切地希望能够谋取到来自鬼族、妖族的香火之力,即便是知道这种丹药有这样那样的后遗症,他还是选择了用丹药换香火之力的法子。

秦之初又接连开了几次炉,除了用人族的香火之力做为添加的主料之外,他还把为数不多的鬼族的系香火之力、妖族的香火之力也用掉了。

随后秦之初从昊天金阙中出来,令人把龙象和尚和虎力僧叫了过来,令他们携带着刚刚炼制出来的丹药,乘坐半千飞舟,去追赶妖族圣主熊罴,把丹药交给妖族圣主。

至于丹药如何使用的方法,秦之初专门将之记录在了一块空白的玉瞳简中,让龙象和尚和虎力僧一起带了过去。

来自人族的香火之力,秦之初是不缺的,那些专门为人族炼制的丹药,他暂时不打算拿出来使用,他炼制出来,只是为了给将来做准备,或许,永远都用不到,或许有一天,就用到了。

那些为鬼修炼制的丹药,就比较麻烦了。他的手下倒是有不少的鬼修,鬼尊的一缕神识、鬼王童龙分身、还有鬼秦等等,足有百余。但是他们都跟在他的身边,并不是置身在真正的鬼蜮之中。

秦之初想把丹药送到鬼蜮去,必须得先进入到鬼蜮自之中,而去鬼蜮的人必须得精心挑选才行。无论是鬼王童龙分身还是鬼秦,抑或者是鬼尊的那一缕神识。都不是适合进入鬼蜮的人选。

要是让鬼王童龙分身去了,鬼王童龙的本尊还在那里等着,凭借着本尊和分身之间玄妙的联系,鬼王童龙分身要是过去了。很有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鬼尊的那一缕神识也存在着同样问题。

可要是让鬼秦去,鬼秦的修为境界在鬼蜮中,并不占据特别大的优势,能够灭掉他的,不多,却也不少。真要是安排他去了,前途未卜。

秦之初盘算来盘算去,鬼蜮之行还是得他亲自出马。他把他的打算一说。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都纷纷表态要和他一起去鬼蜮。

秦之初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鬼蜮之中,情况未明。那个鬼尊是不是能够监控鬼蜮发生的一切,谁也说不清楚。我不能让你们冒这个险。你们就都留在这里,替我盯着大周这边的情况吧。”

智屏公主急道:“夫君,我跟你去过一趟鬼蜮,哪次不是没有事情吗?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秦之初还是摇了摇头,“上次没事,不代表这次就不会有事。公主,鬼尊的一缕神识分出来的攻击。就让你们三个手忙脚乱,万一在鬼蜮中。碰到了那个鬼尊,别说是他的本尊了。就算是分身,我拿什么来保护你们?”

智屏公主哑然,潘冰冰拉了拉她,“夫君,你自己去吧。我们就拖你的后腿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忘了你不是孑然一人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我会的。”

秦之初他们出了昊天金阙,他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然后当着三女的面把两界球取了出来。这个宝贝还是鬼王童龙给他的,他自从得到之后,还从来没有用过。

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三女并肩站在一起,美眸之中是浓浓的不舍和担忧。虽说秦之初这次去的不是真正的鬼蜮,而是鬼王童龙盘踞的那个类似于鬼蜮的一个独立小世界,但是危险还是不小。秦之初只身一人前往,她们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秦之初事先已经询问过已经成为了他信徒的鬼王童龙分身,从鬼王童龙分身那里得到的说法,鬼王童龙的本尊并没有在两界球上做手脚。

他打了几个灵诀在上面,两界球上冒起一阵鬼雾。鬼雾翻滚之中,隐隐约约显出了一个通道。秦之初笑着从三女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等为夫的好消息”,随后就一头扎了进去。

三女的手不知不觉攥在了一起,自从她们三个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她们的命运就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公主,美惠妹妹,我无力地发现每到关键的时刻,我们三个几乎都成了夫君的拖累。我是不甘心这种局面的,我不要做花瓶,不要做米虫,更不要拖累夫君的后腿,所以我要抓紧每一个可以抓住的空隙,努力的修炼。”潘冰冰说道。

智屏公主面露坚毅之色,“我会努力的,而且我会比你们任何人都更努力。”

虞美惠的眸子深处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贯穿着大周和鬼蜮的那个通道有点悠长,秦之初出于谨慎起见,还没有走到尽头,就把鬼秦放了出来,让鬼秦在前面探路。

两者之间相隔有数十丈远,鬼秦不时地把消息传递回来,每一次都是“安全”。

秦之初也是有所依仗,青铜印和昊天金阙这对完美的组合就不用说了,他又精通佛宗神通和雷系法术,这几样都对鬼修有着极大的克制作用,即便是前面有埋伏,他也有相当的克敌制胜的手段。

在通道中走了有半盏茶的工夫,眼前一亮,视野倏然之间变得异常宽阔,但见鬼火幽幽,阴风阵阵,鬼雾弥漫,依然到了鬼蜮之中。

鬼秦就在前方不远处等着,见秦之初飞了过来,“属下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探查,还请主人示下。”

秦之初随意地随意地指了一个方向,鬼秦马上化作一股黑烟,如流星一般,极速而去。可是还没有等他飞多久,一道阴雷无声无息地劈了下来,鬼秦惨叫一声,跌落在了地上,翻滚不已,惨叫连连。

紧接着,在秦之初的周围,有成百上千的惨绿色光柱从天而降,形成了一个覆盖范围极广的禁锢区域。

“秦之初,你知不知道本王等了你有多久?你终于还是来了。上次你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修真,现在你凝结金丹了,本王能够从你身上感受到旺盛的气血,只要能够将你的精血吞噬,再吃了你的金丹,本王必定能够突破,以后我也就是鬼界霸主之一了。”

那些惨绿色的光柱忽然亮了起来,每一根光柱上都出现了鬼王童龙的形象,张着嘴,发出桀桀的怪笑声,声音来自四面八方,难以判断出鬼王童龙究竟躲在那一根光柱之中。

“秦之初,任你奸猾似鬼,到头来还是得喝本王的洗脚水。本王早就料定你还会到鬼蜮来的,为了今日,本王准备了太久太久。今天,就让你尝尝本王的万鬼噬魂大阵。”

话音刚落,光柱倏然变暗,鬼王童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冤魂厉鬼,各类鬼修从那些光柱之中钻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了秦之初。

在距离秦之初最近的那几根光柱中,除了跑出来数百个堪比鬼秦的鬼修之外,还有能够直接灼烧人魂魄的噬魂阴火,其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即便是蓬莱派的正副印过来,也要吃苦头。…,

秦之初冷哼一声,他双手合什,默念法诀,无数的金光从他的身上迸射出来。这些金光都是香火之力转化而成的摄魂金光,专门克制鬼修。

扑过来的冤魂厉鬼、各类鬼修顿时惨叫连连,有反应快的,转身就跑,反应慢的,冲了过去后,还没有扑到秦之初身上,就被摄魂金光照射到,瞬间,化成一缕青烟,烟消云散,死于非命。

秦之初要给鬼王童龙一个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深刻教训,他运指如飞,在空中画出一个又一个的佛文,夹杂在摄魂金光之中,打了出去。

这些佛文直奔那些光柱而去,佛文打在其上,光柱就是一阵乱晃,摇摇欲坠。

鬼王童龙大骇,秦之初的手段远远地超过了他对他的评估。不过秦之初再厉害,又能如何,困在他的万鬼噬魂大阵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鬼王童龙也是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灵诀,将鬼蜮中的阴气、鬼火更多地引了过来,注入到了万鬼噬魂大阵中,强化着万鬼噬魂大阵的坚固。

这个鬼蜮不是真正的鬼蜮,它实际上是一个类似于鬼蜮的独立小世界,完全置于鬼王童龙的控制之下。只要他愿意,他能够调集这个鬼蜮的所有力量,来和秦之初厮杀。

独立小世界再小,也是一个世界,它所迸发出来的力量和它体现出来的潜力,都不是现在的秦之初在不借助外物的时候能够对抗的。

本来那些光柱,秦之初还有撼动的迹象,但是等到鬼王童龙把越来越多的引起、鬼火注入之后,光柱逐渐地稳固下来,即便是佛文打在上面,光柱都是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个火星都不肯冒出来。要不是那些冤魂厉鬼、各类鬼修对摄魂金光颇为忌惮,秦之初早就被他们给埋没了。

“秦之初,本王有的是耐心,磨也要把你磨死。这会儿本王蒙受的损失再大,等到你死之后,吞了你的血肉、金丹,什么都补回来了。”

第603章 收鬼

第603章收鬼

鬼王童龙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着,宣泄着这么多年来,他被困在这个类似鬼蜮的独立小世界中的愤懑。k

更新秦之初是他强大并脱离这个独立小世界的唯一希望,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也不会放秦之初走的。

秦之初冷哼一声,他看了一眼,近在咫尺却因为畏惧摄魂金光,而不敢靠近的万千鬼修、冤魂厉鬼,心中一动,把他炼制的丹药取了出来。

这些丹药全都装在药瓶中,他直接就把这些药瓶冲着那些鬼修砸了过去。当药瓶从他们的头顶划过的时候,药瓶轰然而碎,里面盛放的药丸下雨一般,撒了出来,浇在了诸鬼修的头上。

那些冤魂厉鬼、各色鬼修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秦之初使出的什么厉害手段,俱都惊骇失色,几乎都把自己最大的防护手段亮了出来。可是药丸落下后,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有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鬼蜮本来就是一个缺乏丹药的地方,更遑论这里还不是真正的鬼蜮,丹药在这里越发的奇缺,仅有的几个炼丹师等级非常低,他们炼制出来的丹药基本上都控制在鬼王童龙的手中,谁听话,就给两粒,不听话,不但连药香都闻不到,说不定哪天就成为了炼丹的材料了。

陡然之间,见到这么多的丹药撒在了自己的面前,冤魂厉鬼、各色鬼修的反应不一。

那些低等级的鬼魂智慧有限,做什么事情更多的依赖本能。药香扑鼻。勾得他们直流口水,他们根本就不去考虑药丸是否安全,对他们是否有害,个个都是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把药丸抓起来,就往自己的嘴里面塞,再狼吞虎咽地咽下去。

等级稍高点的,做什么事情都会多想一些,但是丹药对他们的诱惑太大,尤其是看到那些低等级鬼魂争抢着吞食药丸,他们受到气氛的感染,也按捺不住。一开始先是一个一个吃。很快就吃上瘾了,开始大把大把的吃。

只有那些等级比较高的鬼修才能够抵挡得住丹药的诱惑,警惕地看着地上的药丸,不肯吃。也不肯捡。

秦之初也没有指望所有的鬼修、冤魂厉鬼能够没心没肺地吃他撒出去的丹药,有这么多的冤魂厉鬼、各色鬼修肯给面子,就很满意了。

“不准吃,都不准吃。”

鬼王童龙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从每一根光柱中冒了出来,距离那些冤魂厉鬼最近的几根光柱上。更是直接冒出了鬼火,一眨眼,就把那些争抢药丸的低等级鬼魂烧死了不少。

这些鬼魂可都是香火之力的来源呀,是秦之初的信徒。秦之初还指望着从他们的身上获得更多的鬼族香火之力,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大片大片的死亡?

秦之初冷哼一声。一道青铜色的光华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青铜印迎风而大。眨眼之间,涨的有数丈大小,呼啸着,朝着最近的几根光柱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那光柱仅仅坚持了片刻的工夫,就被青铜印生生砸断了。青铜印马不停蹄,又奔向下一根光柱。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够破掉我的万鬼噬魂大阵?”鬼王童龙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青铜印早已今非昔比,它体现出来威力跟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它威力的大小主要与来自于香火之力的多与少、优和劣,香火之力的量越多,质地越好,青铜印的威力也就越大。…,

如今,秦之初在大周如日中天,世俗中,自天命帝、太子以降,修真界中,以涢水真人、蓬莱岛三大势力为首,个个都身体力行地向秦之初贡献着香火之力。这就为青铜印提供了扎实的基础。

鬼王童龙说到底只是个凝结了鬼婴的鬼修罢了,独立小世界中又缺少材料,他布置出来的万鬼噬魂大阵不够完善,跟青铜印的较量中,处在下风,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秦之初双手合什,无数的摄魂金光从他的身上射了出来,青铜印每毁掉一根光柱,摄魂金光照射的范围就扩张一分。但凡是被摄魂金光照射到的地方,那些冤魂厉鬼、各色鬼修就别想动弹了。

本来这些鬼魂都是极为畏惧摄魂金光的,可是这次有些不太一样,那些吞了秦之初撒出来的丹药的鬼魂,被摄魂金光找到之后,虽然还是不能动弹,但是并不痛苦,甚至还有一些十分舒适的感觉。

这下子,那些来不及逃出万鬼噬魂大阵,又马上就要被摄魂金光覆盖住的鬼魂们不敢再有任何迟疑,纷纷卷起丹药,一个劲儿地往自己的嘴里面塞。

光柱的数量很多,青铜印破坏起来的速度却也不慢,仅仅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青铜印就把所有的光柱砸了个稀巴烂,鬼王童龙苦心准备多年的万鬼噬魂大阵就此破去。

鬼王童龙见势不妙,早就跑没影了,不知道躲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其余参与万鬼噬魂大阵的冤魂厉鬼、各色鬼修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看数量,至少也上万了。

受到丹药药力的影响,他们都朝着秦之初的方向而归,个个神态虔诚,一缕缕的香火之力从他们的身上飘了出来。

秦之初没有急着去看鬼族们到底奉献了多少香火之力,他先去看看了鬼秦的情况,鬼秦的伤势很重,不过没有致命的威胁,也是他机灵,躲过了要害攻击,要不然,就死定了。

秦之初嘱咐鬼秦好好养伤,就把他收回到金丹颅宝之中。然后他又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对着那些朝着他膜拜的鬼魂们,下命令道:“你们都进去。”

凡是吃了丹药,秦之初就是他们的神,信徒们是不会违背神谕的。他们马上站了起来,排成队伍,有秩序地朝着昊天金阙飞了过来。

道道金光从昊天金阙的大门中飞了出来,把那些鬼魂收了进去。

这些鬼魂并没有停留在昊天金阙的里面,进来之后,他们就被自动地吸附到了昊天金阙的内墙上。(未完待续。。)

第604章 福气

第604章

福气

这一次,秦之初往昊天金阙中收纳的冤魂厉鬼、各色鬼修足有五六千,大部分被鬼王童龙驱赶着来布置万鬼噬魂大阵的鬼魂,都未能逃脱。

经此一役,鬼王童龙算是彻头彻底的元气大伤,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秦之初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鬼王童龙。

香火之力是秦之初修炼的根本,香火之力来自信徒,顺理成章的,信徒的数量和种类,决定了将来秦之初能够取得的成就高低。

真正的鬼蜮,秦之初暂时还没有门路进出其中,他唯一能够大规模收服鬼族信徒的地方,就是这个类似于鬼蜮的独立小世界,这里的鬼修包括鬼王童龙在内,对现在的他来讲,都是偏弱的,正好尽数收入囊中,好壮大他麾下鬼族信徒的数量。

这个独立的小世界有多大,里面又有多少鬼魂,他们平常的时候都呆在什么地方,特别是鬼王童龙可能藏身在何处。这些问题,秦之初都不知道。不过这些问题根本就难不住他,他进入到昊天金阙中,把鬼王童龙分身召唤了过来,又召集了几个修为境界比较高的鬼修过来,对他们展开了询问。

工夫不大,秦之初就把他想知道的情报拿到了手。

据鬼王童龙分身说,这个独立小世界不是天生就有的,鬼王童龙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独立小世界的第一人。在很久之前,鬼蜮之中,有一位鬼修自恃强大,挑战某位鬼尊的尊严,结果让那位鬼尊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事后,那位鬼尊施展力把鬼蜮分割了极小的一部分出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然后那位鬼尊就把胆敢挑战他的那位鬼修还有他的追随者驱逐到了这个独立小世界中。

那鬼尊这样做,可不是心慈手软。而是要让那位挑战他的鬼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品尝在绝望中,慢慢慢等死的滋味。

再后来,岁月。那位鬼修在愤懑中,郁郁而终,他死后,一身精气归于天地,这个刚被创造出来、环境恶劣的难以生存下去的独立小世界才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化。

鬼王童龙的出现已经是那位鬼修死去几千年后的事情了。鬼王童龙也是从一个普遍的凶鬼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他当然不甘心被困在这个难以有大作为的独立小世界中,苦心孤诣想着逃出来。

秦之初不是第一个让鬼王童龙盯上的修真者。最初的时候,鬼王童龙得手了几次,吞噬了多个佛宗弟子的精血,孰料,这几位佛宗弟子的失踪惊动了佛宗的一位大能——佛海。

佛海大师施展绝世神通,将这个独立小世界彻底的封印了起来,要不是秦之初无意当中解除了佛海大师的封印,鬼王童龙可能就要步上郁郁而终的老路了。

独立小世界的大小说不上多大。却也不算小,大概相当于大周一个中等县的大小。这里并不是什么地方都适合鬼修们修炼的,有些地方对他们来讲。算得上是绝地。

秦之初按照鬼王童龙分身的交代,找到了最近的一个鬼修聚集区。这里果然有上千鬼修,还有一些比较低级的冤魂厉鬼。

那些鬼修见到秦之初,都如耗子见了猫似得,个个暗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用最快的速度,抱头鼠窜。

这么多鬼修要是能够抛弃顾忌,联合起来,跟秦之初斗上一斗的话,未必不能够给秦之初制造出来大麻烦。但是他们竟然一触即溃。秦之初要收拾他们,就轻松多了。…,

秦之初运指如飞,在空中笔走龙蛇,眨眼间,写出一个斗大的佛文“定”字。一口真气喷在上面,佛文金光四射。放出万千光芒。

凡是被定身佛光射中的鬼修马上就动弹不得,定在了空中。上千鬼修一下子就被定住了一多半。至于那些羸弱的冤魂厉鬼则是一个都没有跑的了。

秦之初跳到了万里剑上,一掐灵诀,万里剑载着他,冲到了逃窜的鬼修中间,他再次写出一个佛文“定”字,把剩下的鬼修又困住了不少。

秦之初一挥袍袖,一股劲风从他的袍袖中飞了出来,把被他定住的鬼修、冤魂厉鬼全都卷了起来,送到了昊天金阙中。早有得到吩咐的一部分鬼族信徒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把秦之初交个他们的丹药塞到了他们的嘴中。

然后,秦之初又飞到了下一个鬼魂们聚集的地方,他这次吸取了前一次的经验,加大了第一个佛文“定”字的威力,几乎是一下子就把这个聚居点的所有鬼修、冤魂厉鬼都给定住了。

秦之初越做越熟练,仅仅花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就把这个类似于鬼蜮的独立小世界给搜刮了一遍。只是无论他如何搜索,都找不到鬼王童龙的下落。

经过这次搜刮,秦之初麾下的鬼族信徒的数量达到了两万有余,如果算上那些贡献不了多少香火之力的冤魂厉鬼的话,堪堪破了十万之数。

鬼王童龙无疑是他们当中最强大的一个,如果能够把鬼王童龙变成他的信徒,对秦之初的助益无疑是最强的,不过秦之初可没有时间一直在这个独立小世界中耗着,有了这么多的鬼族信徒,他们所产生的香火之力应该够秦之初眼下所需的了。

秦之初想了想,决定暂时先放鬼王童龙一码,等以后抽出时间来的时候,再把这个独立小世界好好的搜刮一遍,到时候,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鬼王童龙给挖出来。

秦之初顺利地从独立小世界中出来,他先进入昊天金阙查看了一下,这次搜刮来的鬼魂们太多,他事先炼制的丹药严重不足,如果不是昊天金阙对这些鬼魂有明显的克制作用,再有一部分鬼魂做了他的虔诚信徒,要把这么多的鬼魂管理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不把昊天金阙内部搞得乌烟瘴气的,他就要烧高香了。

秦之初二话不说,马上开炉炼丹。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炼制了三天。炼了数十炉丹药,这次堪堪给每一个鬼魂分上了一粒,等到他们把丹药吞下去,秦之初的麾下算是正式有了两万余鬼修、近八万冤魂厉鬼组成的鬼族信徒。

昊天金阙直接就把他们全都束缚在了一面内墙上。他们各个神态虔诚地面对泥胎金身而归,一缕缕地香火之力从他们的身上冒出来,汇入到了泥胎金身的上空某个角落中。

这个时候,人族信徒的数量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他们所树立的长生牌位的数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

与此同时,在妖族圣主的主持下,通过威逼、利诱、派发丹药等多种手段。跟他一起返回妖族大陆的舰队上,几乎再也找不到不是秦之初信徒的妖族了。

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香火之力从人族、妖族和鬼族三族的信徒身上产生,它们云集在泥胎金身的上空,不断地朝着四周扩散。三种原来迥然分开的香火之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多,随时都有彼此接触上的可能。…,

秦之初得到的穹上昊天经、穹上丹经还有穹上心经三部经书,对香火之力的描述并不多,也不知道是昊天金阙的原主人遗忘了。还是昊天金阙在上次遭受浩劫的时候遗失了。

关于香火之力的部分,秦之初只能通过自己的实践,慢慢地去摸索、发现。

他看着聚集在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觉得再等上个两三天,或许就有足够的三族香火之力支撑他尝试着炼化雷嗔石了。

秦之初决定在正式开始炼化雷嗔石之前,先休息一两天,调整一下心理状态。他从昊天金阙中出来,先去给父母请安问好,陪着父母说了半天话,又起身在国师府中转了一圈,跟演宁、奚一松、龚秀珍、关志文等人聊了聊。

这些早在几年前就跟着秦之初的人,除了演宁之外,修炼的天赋都不是很好。他们将来能够取得的成就都不会太高。不过秦之初还是很信任和倚重他们,这些人的忠诚度和办事的能力都是不容置疑的,如果有必要,秦之初不介意花费巨大的代价,强行提升他们的修为境界,延长他们的寿元。

至于寿元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秦之初是不会再次亮出来的。

演宁的情况还算可以,但是他也不是特别出类拔萃的修炼人才,反倒是在炼丹之术上体现出了中上的水准。秦之初好好地指点了他一番,又专门给他整理了一些炼丹的法门出来,希望他在炼丹术上的修炼,能够少走一些弯路。

秦之初还特意跟清远和尚、霄云道长发了一个传讯符,让他们有时间,多到国师府来坐坐,替他好好地指点一下演宁。

秦之初又去见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发现三女都在闭关潜修,大有一副不突破绝不出关的架势。

秦之初也不去打扰她们,他跟普通人一样,也希望自己的道侣能够早日获得突破,毕竟,修为境界的增长不仅仅意味着实力的增加,同时还代表着寿元的延长,他们能够长相厮守的时间自然越长。

秦之初又专门去了一趟皇宫,朝觐天命帝和太后、皇后。从皇宫出来后,太子亲自在宫门外等着,太子盛情邀请秦之初到太子府做客。

秦之初也没推辞,到太子府坐了坐。现在的太子比前太子识趣多了,他并没有把秦之初当成威胁,反倒是当成了可以倚重的靠山。在他的曲意逢迎下,秦之初跟他相谈甚欢。

秦之初一时兴起,拿了一瓶丹药出来,送给了太子。这是一瓶可以医治世俗人绝大部分疾病的灵丹妙药,有了他,太子还有太子的家人可以说多出来好几条命了。

太子大喜过望,连连向秦之初致谢。并明确表态他坚决拥护天命帝把秦公教树为国教的英明决策,并坚定地相信有秦之初做为大周的国师,大周的繁荣昌盛,百姓安康,国富民强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太子的话倒不是乱说,这段日子,随着秦公教的秦公祠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在大周遍地开花,大周百姓的日子要比以前好过多了。

国师府派出去到各州县秦公祠值守的修真者。可没有不干涉、不插手当地政务的觉悟。凡是能够强化当地百姓对国师的信仰的事情,他们都做的不亦乐乎。

但凡是有冤假错案、欺行霸市、欺男霸女、苛捐杂税等各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国公祠的修真者都会积极的干涉,那些得到实惠的百姓自然是对秦公教深信不疑。乐得成为秦公教的信徒,奉献出来他们的香火之力。…,

各地的富商、官吏遭受到的打压可不少,但是他们的人数是无法跟普通老百姓比的,而香火之力的产生只跟个人的修为境界高低有关系,跟他们的地位、财富、权势等,没有屁点关系。

秦之初一开始就下令不能偏袒他们,要秉公而行。

当然。对那些奉公守法、恪尽职守的地方官员,还有造福乡梓的地方豪绅,秦之初也是会区别对待的,设在当地的国公祠的修真者会积极的帮助他们,修路铺桥,整修农田水利设施,给他们加政绩,偶尔还会赐灵丹给他们。

那些受国师府委派到各地的修真者中。徇私舞弊、贪图一己之私的人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极少。秦之初能够实时掌握各地长生牌位数量的增减,还能够倾听每一个信徒的心声。哪一个地方守护秦公祠的修真者出了问题,他第一时间就能够知道。

秦之初对这些人从来是不会宽宥半分的,制定的惩罚措施极其严苛,让人听着都肝疼,更别说亲身体验一番了。同样,对他们尽职尽责的修真者,秦之初也不吝啬赏赐,晶石、丹药,甚至灵器、法器等等,流水价地撒了出去。

正是因为有一整套完备的措施。再加上秦之初对香火之力孜孜不断的追求,大周的百姓才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时光。

要说太子对国公祠在全国各地日益扩大的影响,没有半点看法,那是扯谈。不过太子是聪明人,秦之初不做威胁皇权的措施,相反还是皇权的积极拥护者。

就像全国各地的国公祠的那些守护的修真者。他们的干涉方式,就是对当地各类的不平事件进行跟进,在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才会表明身份,阻止官府、豪绅对百姓的侵害,同时会修书一封,疾速送到京城,请皇帝或者内阁派人进行查办。

这种方式,无论是皇帝的权力,还是官府的权力,都没有收到消弱,最起码皇权和中央权力并没有受到触动。

还有,如果全国各地出现了天灾,国师府还会积极的配合,帮着朝廷赈灾,不知帮着朝廷省去了多少麻烦。

太子也想明白了,有人求名,有人求利,秦之初所追求的跟他所追求的,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等到他登基为帝的时候,全国各地的官吏可能大部分都是清官了,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富足,实乃千古盛事,做为皇帝的他,或许还不会费太多的精力,就能够把国家治理好,到时候,他有大把的时间做他想做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何况,前太子的前例就在眼前,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前太子的死跟秦之初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太子是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呀。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一命呜呼,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做皇帝的希望,可不想还没有登基,享受一下九五之尊的威风,就步上前太子的后尘。

在太子府,秦之初和太子宾主尽欢。秦之初临走的时候,太子一咬牙,把他刚满三岁的嫡长子叫了出来,他让嫡长子给秦之初跪下。

“国师,孤是没有修仙成佛的慧根,不能在你身边,日夜聆听你的教诲。这是孤的嫡长子,是孤和太子妃迄今为止唯一的儿子,皇姐说他有灵根,如果修炼的话,有可能取得一些成就。孤左思右想之下,就想麻烦一下国师,你能不能收他为徒,让他替孤随侍左右呀?”

按照大周宗法,他跟太子妃生的嫡长子就是太子府的世子,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那就是下下代的皇帝了。太子竟然把他的嫡长子都豁了出去,送到秦之初的身边,这本钱下的不可谓不大。

三岁的小孩还啥都不懂,但是他还是遵照太子的命令,跪在了秦之初的面前,乌黑的大眼睛带着一丝畏惧,还有一丝好奇,打量着秦之初。

秦之初摸了摸世子的脑袋,太子的心思,他猜得出来三分,“太子呀,本国师就不收世子为徒了。这样吧,本国师把他带走,交给涢水真人来调教,要是涢水真人觉得世子跟他有缘的话,本国师就让涢水真人收他为徒。你看如何?”

涢水真人是什么人,太子是知道的,大周有史以来,第一位在大周凝结元婴的人,在整个大周,一点都不夸张的讲,除了秦之初之外,就属涢水真人厉害了。世子能够拜涢水真人,绝对是世子的福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5章 勾着

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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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之所以不肯收太子的世子,一方面是因为他跟太子注定要做亲戚,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世子得叫他“皇姑父”,收不收世子为徒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另外一方面,炼化雷嗔石的法子很有可能就要找到了,一旦找到,他必定要前往圣域,到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教导世子。

太子不知道秦之初的想法,但是自己的儿子能够拜涢水真人为师,他就非常满足了。涢水真人可是大周有史以来的元婴第一人,自己能够跟他建立起来如此亲密的联系,他在大周的地位算是稳固了,只要秦之初不提出反对的意见,等到天命帝笀终正寝之后,他板上钉钉地将成为大周的下一任皇帝了。

太子眼下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丁,其他的都是女儿,他把世子推出来,那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不过只要能够得到皇位,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愿意。何况,如果世子真的能够修炼,并且修炼有成,不知道要比做皇帝逍遥自在多少倍。

太子很快就理顺了得失,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国师,世子拜涢水真人为师之事,还请你多多美言几句。你是仙师,世俗的东西,大抵上没有你能够看得上眼的,孤能够做的就是辅佐父皇,将父皇之立秦公教为国教一事做好,让天下的黎庶百姓能够有一个值得他们信赖和信仰的神袛。”

太子的再次明确表态让秦之初很满意,他带着世子回到了国师府。他把定如叫了过来,让定如带着几个人好好地照看世子。随后,秦之初又给涢水真人发了一个传讯符,让涢水真人抓紧时间过来一趟。

过了有多半天,涢水真人飞了回来,秦之初直接就命令涢水真人收世子为徒,涢水真人对秦之初的话奉若圭皋。不敢违背,而且世子也很乖巧讨喜,又有灵根,收他为徒。不算是委屈了自己。

秦之初又询问了一些蓬莱岛那边的情况,得知秦公教在蓬莱岛发展得很顺利,尤其是那些金丹期,急于得到凝婴丹,都纷纷地成了秦之初的“信徒”,为了让秦之初知道他们的虔诚,隔三岔五。他们就会找涢水真人剖析自己的心理变化,试图通过涢水真人这个渠道,上达天听。

秦之初叮嘱涢水真人在蓬莱岛不要轻易许诺什么,但是也不能一口回绝,不给任何人希望,随后,就挥了挥手,打发涢水真人。让他带着世子回蓬莱岛去了。

连续几日忙下来,昊天金阙中,人族、鬼族和妖族三族的香火之力都汇聚了不少。秦之初满意地看着盘旋在泥胎金身上空,几乎要纠缠在一起的三族香火之力,他刚要把昊天金阙放出来,进行炼化雷嗔石的试验,突然,昊天金阙就是一振,秦之初不由的脸色一变。

秦之初就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好像有晴天霹雳响过一般,轰隆之声不断,震得他双耳嗡嗡直响。

昊天金阙内。平地起风,这风不知从何而来,一下子就吹向了香火之力。前些日子,智屏公主、潘冰冰还有虞美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奈何不了的香火之力,这会儿就像是普通的烟雾遭遇了微风一样。飘飘,开始晃荡起来。

迥然分开的香火之力不知不觉间,就搅和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

青铜印突然飞了起来,冲入到了香火之力之中,它募地一振,几道细小的雷霆冲了出来,劈在了香火之力上。

弥漫在昊天金阙中,有将近一百五十万人族树立的长生牌位,近十万鬼魂,还有数万妖族一起奉献出来的香火之力,就像是油锅之中,有人丢了一个燃烧的火把一样,轰的一声,就着了起来。

秦之初是城隍庙着了火——慌神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在穹上心经等经书中,也没有相关的记载,如何处理这样的突发情况,他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如果说香火之力是秦之初修炼的根基,那么昊天金阙和青铜印这对组合,就是支撑他一直修炼下去的最大凭仗,就像是一颗大树的主干一样,没了主干,这棵树什么都不是。

秦之初将神识沉入泥丸宫中,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香火之力引燃的大火更快,一眨眼的工夫,火苗就将整座昊天金阙连带里面的一切,全都吞噬了。

大火就在秦之初的泥丸宫中烧,秦之初一连尝试了数次,火势太大,神识根本无法冲入昊天金阙中。

他又尝试着命令昊天金阙飞出泥丸宫,要着火可以,到外面去烧去,但是昊天金阙这次却不肯听他指挥了,任由大火烧来烧去,就是不肯动弹。

很快,秦之初的神识就受不了了,大火越烧越旺,大有将泥丸宫中的一切全都焚毁的架势。秦之初连忙把神识从泥丸宫中退了出来,还没有等他有更多的动作,就觉得脑仁巨疼无比,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大火从泥丸宫中喷了出来,烧向了秦之初的金丹,又继续不停留地烧向了秦之初的身体。火苗直到将秦之初整个包裹住之后,才停止了蔓延。

这火看似挺猛,但是秦之初的身体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就连他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香火之力引发出来的大火就那么烧着……

秦之初这里,是国师府的禁地,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到他的房间之中。正是因为有这条规矩在,才没有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转眼间,过去了三天,整整六六三十六个时辰之后,秦之初被一阵悦耳的仙乐吵醒。他募然睁开眼睛,先是有一些迷茫,旋即清醒过来,他想起了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一切,更主要的是仙乐还在他的耳边缭绕。

他左看看,右找找。国师府中风平浪静,没人奏乐。再仔细聆听,秦之初惊讶地发现仙乐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的脑海中。

他心中一动。连忙把神识沉入泥丸宫中,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泥丸宫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泥丸宫中原本空荡荡的,除了金丹和昊天金阙之外,没什么东西,但是这会儿,泥丸宫好像变成了一方小天地。

只见天空湛蓝。白云皑皑,碧空长天之中,昊天金阙稳稳地悬浮在空中,与白云为伍。昊天金阙前,是数百阶玉石台阶。昊天金阙的样子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的昊天金阙不再像是一座城隍庙了,而是一座庄严巍峨的殿堂,雕梁画栋。气势磅礴,令人震撼。

在昊天金阙大门的两侧,站着那五个金傀儡。它们的气势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变得更加的刚猛,威力也更大,战斗力更强。

秦之初只是动了一下心神,下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了昊天金阙内部。这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更大更广阔,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时间再次拉伸了许多,外界过一天,这里就是十天。等于秦之初有了十倍的时间可以去修炼。…,

泥胎金身越发的栩栩如生,跟秦之初越来越像。秦之初的金丹不再在昊天金阙外面了,而是被泥胎金身含在了口中,道道凝实的光华从金丹放射出来,这昭示着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青铜印的变化也不小,它仍旧被泥胎金身托在掌中。但是它的颜色不再是青铜质地了,而是闪烁着银光,好像是银铸的一般。

秦之初能够感觉到青铜印的威力比之以前,只大不小。

秦之初不知道这些变化对他意味着什么,但是无疑,所有的变化都是冲着有利于他的方向进行,他也就埋下了心中的疑问,准备继续炼化雷嗔石的实验。

但是秦之初不无悲哀地发现昊天金阙中香火之力少的可怜,泥丸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香火之力消耗之大,可想而知。

秦之初苦笑连连,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等下去。当然,他也没有闲着,修炼是别想了,他炼丹,努力地提升自己的丹术水平。

刚刚过去的那场大火,对昊天金阙内部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秦之初留存在这里的雷嗔石、晶石、灵药,还有内墙上的鬼魂都还在,除了香火之力之外,他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现在,在昊天金阙中修炼十天,才相当于在外面修炼一天,这对秦之初来讲,实在是天大的优势。他先从昊天金阙中退出来,跑到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三个人的房间外,施法,在不惊动她们的情况下,把她们通通的挪到了昊天金阙中,然后他重新进入到昊天金阙中,开始炼丹。

秦之初这次要做的就是冲击炼丹大师的品阶。他要用自己的双手,把凝婴丹给炼制出来。

转眼间,一个月时间过去了,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潘冰冰还有虞美惠三女,等于在昊天金阙中过了整整十个月。

三女有源源不断的晶石可以使用,昊天金阙似乎对她们的修炼也有加成作用,以至于三女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潘冰冰晋升到了元婴期二层,智屏公主则从金丹初期进入到了金丹中期,虞美惠则是提升了一个大的境界。

不过收获最大的还是秦之初,秦之初在这段时间里,炼制了成百上千炉丹药,终于顺利地晋升炼丹大师境界,并在炼丹大师的境界中站稳了脚跟。

“看到没,公主?夫君我现在炼制凝婴丹,成功率已经超过了五成,其中上品丹的成功率一成多点,极品丹的成功率大概是三十分之一。等到你破丹凝婴的时候,咱们就不吃别人炼制的凝婴丹,夫君我专门给你炼制极品凝婴丹。好不好?”秦之初托着一粒极品凝婴丹,不无得意地道。

智屏公主很不给秦之初面子,“夫君,我听潘真人说你那里有得道果,你不给我吃,打算给谁呀?难道你又有新欢了?”

秦之初讪然,“你别乱说,为夫心中除了你们三个之外,再无他人。”

智屏公主撇了撇嘴。“口不对心,你敢说你心中不惦记着我师姐吗?”

看着自家夫君吃瘪的样子,潘冰冰嫣然一笑,“好了。别闹了。夫君,提升丹术水平,不是当务之急。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积攒,三族的香火之力应该够用了吧?你还是抓紧时间炼化雷嗔石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把极品凝婴丹收了起来,凌空一抓。一块雷嗔石飞到了他的手中,随后,他掐灵诀一引,把三族的香火之力引了过来。…,

自从那次着大火的时候,三族的香火之力曾经混合在一起之外,三族的香火之力素常的时候,还是迥然分明,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秦之初将它们点燃。烧向了漂浮在空中的雷嗔石。

三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处。唯恐这样的方法还是行不通。

不过三女的担心这次显然有点多余,仅仅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在三族香火之力燃烧所产生的火焰的灼烧下,坚不可摧的雷嗔石化成了一滩液体,黑乎乎的,就像是一滩黑色的浓墨一般。

三女惊喜地又蹦又跳,她们都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留下了眼泪。

秦之初将火焰撤去,发现大概要等半个时辰左右,那滩黑色的液体才会重新凝固为雷嗔石。而且凝固之后的雷嗔石品质会小幅上升一些。但是要把凝固后的雷嗔石再次炼化的时候,所要花费的香火之力那是直线上升,翻着跟头往上涨。

秦之初又进行了一番尝试,发现液化之后的雷嗔石既可以做为炼器的主料,也可以作为炼器的辅料使用,即便是不用香火之力。一般人都能够对它进行各种的操作。

秦之初彻底的放下心来,困扰了修真界不知多少岁月的炼化雷嗔石的难题,终于是让秦之初寻找到了正确的方法。

秦之初、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面对这三张娇艳如花的美颜,秦之初对准她们的红唇狠狠地亲了下去。

从昊天金阙中出来,秦之初开始做出一系列的准备,他打算带着智屏公主前往圣域一趟。潘冰冰必须要返回到郭贞娴身边,不可能陪着他们,虞美惠实力太弱,很有必要继续留在大周这边。

另外,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这一去,不知道要在圣域那边呆多久才有可能回来,也许还能看得上在大周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的见证下,完婚,也许就赶不上了,倘若赶不上,也必须做出相应的安排,至少也要对天命帝、太后、皇后,还有秦之初的父母有所交代吧?

还有一件事,是秦之初最关心的。他此次前去圣域,所需时间不详,如果时间太长,大周这边会不会发生他不希望看到的变故。

只要天命帝在位一天,大周尊秦公教为国教的行为就不会停止,等到太子继位,这项国策改变的可能性也不大。秦之初最担心的就是蓬莱岛那边。

蓬莱岛三家势力加起来,有数万修真者,修佛者,他们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是一个非常大的来源。秦之初对他们的控制相对来讲是最弱的,毕竟,他利用信之醍醐改变的只是少数人,大部分人都没有让他用信之醍醐改造过。

他们之所以信奉秦之初,是因为秦之初体现出了比他们强大的多的实力,又有涢水真人坐镇,又有凝婴丹勾着他们的魂儿,由不得他们不向秦之初低头。

可一旦秦之初离开了,长时间不归,备不住就会发生什么变化。有涢水真人坐镇,公开的反对秦之初,他们是不会做的,但是暗中来个阳奉阴违,表面上继续早晚三炷香,但暗中却不相信秦之初,不虔诚,不信奉,秦之初照样是一点香火之力都得不到。

秦之初要预防的就是这种情况。他跟智屏公主、潘冰冰、虞美惠商量一番之后,决定给蓬莱岛去函,让蓬莱岛三家势力所有的金丹期都到国师府来一趟。

与此同时,秦之初又下令全国各地的国公祠向外散播消息,他要再次向全国各地的信徒赐福了。

数日后,赐福仪式顺利进行,这次就连天命帝的几个宠妃都来跟着凑热闹,太子在征得天命帝的同意之后,也带着太子妃还有几个侧妃也来了。

多达二十余万的信徒排成数十里长的长队,逐个儿上前,等着接受秦之初的赐福。

等到赐福仪式结束后,又是好几天过去了。秦之初把蓬莱岛三家势力的金丹期全都召集到了一起。秦之初这次要彻底的收服他们,解决最大的后顾之忧,到时候,哪怕他离开大周时间再长,他们都将是他的信徒中最坚定的一拨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6章 最担心的情况

第606章

最担心的情况

接到秦之初发来的传讯符后,蓬莱岛的道录司、僧录司还有蓬莱派等三家势力,没有一家胆敢有丝毫的怠慢,所有的金丹期不管是闭关的,还是外出游历的,抑或者留守蓬莱岛的,全都一个不落地赶到了国师府。

他们赶到的时候,秦之初正在大搞赐福仪式,他们马上又任劳任怨地投入到赐福仪式之中,为秦之初充当着各种花瓶、摆设,正是因为有他们的无条件的参与和支持,秦之初搞得第二次赐福仪式,要远比第一次成功得多。

赐福仪式结束后,诸多金丹又集合在一起,为大周办了一个祈福的水陆道场。数十个金丹期凑在一起,这么高的规格,就算是太祖皇帝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享受到过,把天命帝乐得都快找不到北了,朝野自然也是一片盛赞之声。

水陆道场结束后,所有的金丹期都集合在了秦之初的国师府。秦之初端坐在云床之上,大周除了智屏公主之外的所有金丹都和他相对而坐。

秦之初轻咳一声,“今日,本国师把大家请来,是有几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第一件事情,本国师在丹术上又有了长足的进步,日前已经成功地突破到了炼丹大师的境界。”

秦之初话音刚落,诸多金丹就发出一片恭喜声,只有景行道长、维贤道长还有云空大师、仁念大师等几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沉吟不语,直到恭喜声告了一段落之后,景行道长才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

“国师,贫道先代表诸多道友、僧友,向你表示祝贺。只是贫道等有一事不明,不知国师晋升到的炼丹大师境界,究竟是指的哪一种?是两只脚都踏进去了?还是只踏进去了一只脚?”

景行道长所说的两只脚、一只脚是指的能不能炼制出来境界丹,能够炼制境界丹,才算是两只脚都踏了进去。要不然就只能顶着一个炼丹大师的名头,招摇过市,却对他们的处境没有丝毫的帮助。

景行道长也是寿元不多了,他苦苦寻觅不到破丹凝婴的希望。只要是有人能够让他们看到希望,他愿意做任何的事情。这会儿毫无掩饰地直接询问秦之初一些问题,又算得了什么?

秦之初暗中感叹景行道长他们还是跟涢水真人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秦之初再给他们疗伤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并没有用信之醍醐把他们的金丹完全洇透,也就是说改造还是不够彻底。让他们保留了一定的自我判断能力。

这样做,也是秦之初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毕竟他要把蓬莱岛三家势力麾下的修真者、修佛者尽可能地吸纳为信徒,就要避免让人看出破绽来。要是景行道长他们对他表现得太唯唯诺诺,难免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引发不必要的风波。

秦之初暗中嘀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微微一笑,说道:“本国师如果不是两只脚都踏进了炼丹大师的境界。怎么有脸把这么多的道友、僧友请到一起呢?”

“嗡”的一声,诸多金丹们闪现出来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惊讶、有狂喜、有不信、有怀疑。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秦之初拍了拍巴掌,就见霄云道长、清远和尚指挥着一群人抬着一个炼丹鼎走了过来,然后把鼎放在了场地之中。

“霄云道兄、清远大师,本国师今天要当着大家的面,炼制一次凝婴丹。你们俩就不要走了,留下来看看吧。”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俱皆大喜,他们俩都是炼丹大师,只是一直不能够炼制出来凝婴丹,以至于炼丹大师的头衔显得有点名不副实。这次如果能够旁观秦之初炼丹。哪怕不能够真正地掌握炼丹的窍门,对他们在丹术上的提升,也是不言而喻的。说不定闭关上个百八十年,他们也能够把凝婴丹炼制出来。

霄云道长、清远和尚跟秦之初交情匪浅,他们俩曾经和秦之初一起秘密潜入六大国公府旗下的产业,窃取六大国公府的灵药。后来。他们俩也在很多事情上帮过秦之初的忙。自从秦公教在蓬莱岛设下分支之后,他们俩也都成了秦之初虔诚的信徒,每天都为秦之初提供一份稳定而又高质量的香火之力。

不论几个人之间的交情,就算是为了反馈他们俩奉献出来的香火之力,秦之初也会让他们旁观他炼丹的。如果两个人的表现能够一如既往,在将来,秦之初甚至不排除传授他们一些炼丹的窍门,赐给他们一两个大周失传的药方。

霄云道长、清远和尚感激涕零地推到了一边。秦之初长身而起,走到了炼丹炉的旁边。这个炼丹炉不是佛光普照炉,而是秦之初当初从圣域带回来的几个炼丹炉中的一次。

秦之初一挥袍袖,炼丹炉的炉盖飞了起来,秦之初把事先准备好的灵药放置在炼丹炉的炉膛中,把炉盖盖上,点燃了炉火后,就开始炼起丹来。

数十位金丹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子,有距离比较远的干脆站了起来,不顾形象地踮着脚尖,朝着这边张望。

过了有一个多时辰后,一股沁人心扉的药香从炼丹炉中传了出来,诸位金丹闻了闻药香,俱都是神色振奋。

又过了一会儿,在秦之初一连打出了上百个眼花缭乱的灵诀之后,炼丹炉发出嗡的一声,炉盖砰地一声飞了起来,一粒丹药从里面冲了出来。

秦之初抄手将之抓住,然后将拳头平举在胸前,缓缓地摊开了手指,在他的手掌中,静静地躺着一粒还散发着热气的丹药——凝婴丹。

数十位金丹齐齐地发出了一声吞咽唾沫的声音,不少人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贪婪紫色。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是否出手抢夺和静静等待之间进行着简单地抉择。

“在诸位道友、僧友的见证下,本国师成功地炼制了一枚凝婴丹出来,将来本国师还会炼制出来更多的凝婴丹,各位道友、僧友只要恪守本分,不给本国师添乱。能够多做一些让本国师觉得欣慰的事情,将来,你们都会有份得到凝婴丹的。”

秦之初说话很轻,但是那几个闪过异样心思的金丹。耳边却像是敲钟一样,震得他们耳朵根子疼,这是秦之初对他们的警告。

秦之初把手中的那枚凝婴丹一弹,凝婴丹冲着僧录司的正印师云空大师飞了过去。“云空大师,你突破在即,这枚凝婴丹就给你吧。”

云空大师大喜,小心翼翼地把凝婴丹捧在手中。“多谢国师赐丹。”

其他几个临近寿元极限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都不无嫉妒地看着云空大师,秦之初又取出几枚凝婴丹,将凝婴丹一一地送给他们。

“本国师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凝婴丹也就只有一枚,更多的,本国师就没有了。能不能突破,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云空大师他们也都是秦之初的信徒,但是他们做为道录司、僧录司等的首脑人物。自我意识很强,即便是秦之初曾经用信之醍醐改造过他们,他们给秦之初奉献出的香火之力也不是最多、最精纯的。

除了他的父母家人之外。其他任何一个人,在秦之初眼中的价值高低,只有一个判断的标准,那就是他能够奉献多少香火之力。

既然云空大师他们不能够给他奉献更多、更好的香火之力,秦之初对他们是否能够突破到元婴期,大体上就是持了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能突破,固然好,不能突破,无所谓。

云空大师他们。郭贞娴曾经都和他们接触过,在郭贞娴的眼中,他们破丹凝婴的机会微乎其微。郭贞娴做为圣域名门大派的圣女,经验之丰富,鲜有人能够匹敌,换言之。她的推断出差错的可能几乎没有。也就是说秦之初只肯赐给云空大师他们一枚凝婴丹,实际上就等于放弃了他们。

他们对秦之初的信仰不够虔诚,秦之初不可能花费力气,去培养不是他信徒的人。万一他花费了巨大的代价,结果云空大师他们自我意识越发的强烈,不肯再供奉秦之初,秦之初找谁说理去?

秦之初之所以还肯给他们一枚凝婴丹,最主要的是要给在场的金丹们一个希望,让他们不要做出过激的反应,用凝婴丹吊着他们,勾着他们,让他们安分守己,乖乖地继续给他奉献出来他们的香火之力。

跟香火之力比起来,区区几枚凝婴丹又算得了什么?

“本国师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近日,本国师打算闭一次关。闭关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至少也得几个月。在本国师闭关的这段时间里,本国师希望各位道友、僧友,该做什么事情,还继续做什么事情。不要节外生枝,不要搞风搞雨。本国师虽然在闭关,但是一双眼睛还是在随时随地地观察着各位。本国师还希望能够和各位道友、僧友,长久地友好相处下去,不希望有任何地意外发生。”

景行道长小心翼翼地把秦之初给他的凝婴丹收了起来,率先说道:“贫道恭祝国师这次闭关能够大成。贫道也请国师放心,贫道会约束道录司的道友,让他们不给国师增加任何的麻烦的。”

其他的金丹们也都纷纷表态,那些已经被秦之初彻底收服的金丹表态的重点全都放在了他们会继续虔诚信奉秦之初这件事上,其他的金丹则都有些摸不到重点。

有些事情急不得,秦之初只能再另行对涢水真人、胡媚、银求欢、金娉婷等人做出交代了。

这次跟金丹们的见面会,算是达到了秦之初的预估效果。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即便是他离开大周三五年的时间,这些金丹们也不可能给他添乱了。

在见面会之后,秦之初又把自己的一帮子亲信全都召集了起来,交代了他们很多的事情,其中一条是他再三强调的,就是秦公教的事情,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了,做实了,做稳了。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要想办法,把秦公教往周边的国家扩展,吸纳更多的非大周百姓信奉秦公教。

等到诸事安排妥当,距离郭贞娴所说的闭关半年时间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秦之初不得不抖擞精神。着手准备前往圣域的事情。

潘冰冰按照安排,已经提前返回圣域,为秦之初打好前站。…,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依次向各自的父母辞别,然后一起到了国师府秦之初的房间中。

秦之初在他房间的周围设下了重重的禁制,然后把青铜印拿在了手中。这个就是秦之初自己使用昊天金阙中的九界通传送阵的时候,能够在任何地方,将昊天金阙收起来的关键了。

秦之初拉着智屏公主的手。站在了九界通传送阵中。“公主,其实你不必非要陪着为夫去圣域的。一方面,你仅仅只有金丹中期的修为境界,这样的等级在圣域还是低了些。另外一方面,九界通传送阵还不完善,这一次传送,还不知道会被传送到圣域的那个地方呢?如果是道域或者佛域,还好说一点。如果传送到了妖魔域、鬼蜮。那就麻烦大了。”

智屏公主却是态度坚决,“夫君,我受不了长时间和你分居两地的痛苦。所以你的这次圣域之旅,我一定要去。大不了我一直躲在昊天金阙中修炼就是。你放心,我懂得其中的分寸,不会给你添乱的。”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那你可要记得你的承诺,要躲在昊天金阙中修炼。”

智屏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之初这才打出了启动九界通传送阵的灵诀。一团七彩光华从九界通传送阵中飞了起来,包裹住了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两个人,一飞冲天,随即,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两个人从九界通传送阵中消失不见了。

不知过了有多久。传送结束,一团七彩光华包裹着秦之初、智屏公主出现在了圣域某一个角落中。

七彩光华一闪即逝,两人惊讶地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暗无天日,不是因为他们出现的时间是黑夜,而是这里看不到任何的日月星辰,到处都是灰蒙蒙、黑漆漆的。阴风阵阵,寒风刺骨,鬼火幽幽。

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们俩这次分明是传送到了鬼蜮之中。鬼蜮做为圣域中的一个大域,一向跟道域、佛域不对付。修真者只要闯到这里,一向是被捕杀的对象。

“公主,什么都不要说了。赶快躲到昊天金阙中去吧。”秦之初掐了一个灵诀,打在青铜印上,昊天金阙从青铜印的鼻钮的孔眼中飞了出来,智屏公主识得厉害,她先把奔雷法杖塞给了秦之初,又连忙躲到了昊天金阙中,秦之初这才把青铜印还有昊天金阙一起收到了泥丸宫中。

鬼哭狼嚎之声不断,秦之初不敢怠慢,把奔雷法杖抓在了手中。

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鬼修或者冤魂厉鬼扑过来,甚至当秦之初在鬼蜮中,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半天之后,也没有碰到一个鬼魂。

这时候,秦之初的心静了下来,他取了几个传讯符,将之打了出去,希望能够跟潘冰冰取得联系。不过这几个传讯符打出去之后,就杳无音信了,也不知道是潘冰冰脱不开身,还是传讯符根本无法传到潘冰冰的手中,毕竟传讯符能够传讯的距离有限,而圣域之浩大无边,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秦之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没有一个可供参考的目标物,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该往哪个方向走,他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秦之初想了想,觉得不能在这里乱窜,如果他行走的方向是朝着脱离鬼蜮的方向走,还好说,要是朝着深入鬼蜮的方向走,他哭都没有地方哭去。圣域的鬼蜮可不同于囚禁鬼王童龙的那个独立小世界,这里有太多的大能了,别说是他了,即便是郭贞娴到了这里,都不敢太过放肆。

秦之初不想因为莽撞、冲动,妄自送了自己的小命。他经过短暂的考虑后,停了下来,他原地画牢,开始布置禁制,然后,把金丹颅宝取了出来,从中抽调了几个鬼仆出来,让他们四散而去,打探消息。

一连三天,这些鬼仆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传回来。就在秦之初越等越焦急的时候,总算是有一个鬼仆传送了有价值的线索。

据那个鬼仆说,他发现了一个寨子,那个寨子中有很多的鬼修在活动,他担心暴露,不敢靠近。

鬼蜮之中怎么可能会有寨子?

但是秦之初又知道那个鬼仆不可能背叛他、说谎话骗他,那个鬼仆说有寨子,那就一定有寨子。这事里里外外透着蹊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7章 傀儡

第607章

傀儡

秦之初在鬼蜮之中,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要去见郭贞娴,根本就是个奢望了。当然,如果秦之初愿意的话,他利用九界通传送阵,返回大周,然后再尝试着用九界通传送阵进入圣域之中。

不过有了这次传送到鬼蜮的经历,秦之初对九界通传送阵下一次传送的目的地不抱任何的希望。这次最起码他出现地方的周围没有太大的危险,要是重来一次,谁也不能够保证不会把他传送到更危险的地方去。

秦之初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到鬼仆发现的那个寨子去探听一下虚实。不管怎么说,这是目前他唯一能够想到的脱离鬼蜮的线索,即便是找不到前往道域的路径,他至少也能够知道他现在处在什么位置。

秦之初尽可能地将全身的气息敛去,然后施展开身法,疾速朝着那个寨子奔去。

那个寨子距离秦之初所在的位置大概有二十余里的样子,他花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就赶到了。一路上他都是小心翼翼,但是却没有看到一个鬼魂的出现。别说是鬼修了,就算是阴魂厉鬼都没有一个。

那个寨子修建在一个山坡之上,山并不是特别的高,也就是二三十丈的样子,站在山脚下,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寨子的位置。

秦之初惊讶地发现寨子中间,有让人熟悉的波动,那是独属于香火之力的波动,跟修真界进场接触的灵力波动有很大的区别。

难道除了他之外,还有第二个人发现了香火之力的秘密,在利用香火之力修炼吗?

一时间,秦之初摸不着头脑。他很想冲到寨子里面去看看。但是寨子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秦之初一无所知,贸然闯进去。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秦之初掐了一个灵诀,把刚才探查到这个寨子的那个鬼仆召唤了回来。秦之初和鬼仆用神识相互交流了一番,鬼仆说他已经悄悄地潜入到了寨子的外围,发现寨子外围的房屋中。并没有任何鬼魂存在。至于寨子里面是什么情况,他还没有来得及探查。

秦之初想了想,重新召唤出来几个鬼仆,令他们从不同方位潜入寨子中,尽快把寨子里面的情况摸清楚。

等了不到半炷香时间,几个鬼仆纷纷回报,说寨子里面大概有三四千个鬼魂。不过这会儿他们都集中在寨子中间的广场上,正在膜拜着一个实力极强的鬼修。

其中一个鬼仆还说膜拜的场面,跟秦之初举行摩顶赐福的场面十分的相似。

秦之初一听,眉头皱着越发的厉害。他对这个寨子产生的兴趣越发的浓厚。

他一方面命令那几个鬼仆继续监视,并想方设法查探清楚那个接受膜拜的鬼修到底有多强?另外一方面,秦之初开始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那几个鬼仆回报说膜拜仪式似乎结束了,众多的鬼魂正在散去。

果然。等了一小会儿,躲在山脚下的秦之初就发现有鬼魂从寨子中飞出来,去寨子周围寻找合适的采集阴气的地点了。

秦之初发现这些鬼魂很有规律。他们形成了一个比较规范的社会组织,并不是混乱无序的状态。没有你杀我,我杀你的吞噬。这一点,在鬼蜮中显得是那么多另类,那么的令人啧啧称奇。

秦之初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秘密潜入寨子中心的机会。…,

又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寨子中的动静越来越小,秦之初敏锐地发现他所在的这个小山周围的阴气变得越来越弱,相反阳气却在不断加强。不过主体来讲,还是阴气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的。只是这样的变化。没有一个鬼魂会喜欢的。

秦之初蓦然一动,像他一样人,都是根据日出日落来区分白天和黑夜的,白天做事,晚上睡觉休息,这里的鬼魂会不会是根据阴气、阳气的强弱变化来区分忙碌和休息的时间?

根据经验来讲。能够做为两者之间的区隔,那么两者所持续的时间段都不会太短的。

又等了一会儿,寨子中变得静悄悄的。秦之初放出了更多的鬼魂,成四面围城之势,将寨子团团围住。他又从这些鬼魂中挑选了百余个实力最强的,悄悄地朝着寨子中摸去,为他探路。

很快,鬼魂们就给秦之初找出了一条能够在不惊动寨子中的鬼魂,又能够抵达寨子中心的道路来。秦之初没有耽搁片刻,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寨子中心摸去。

寨子中心是个占地数目的巨大广场,单单这个广场就占据了整座寨子一半儿的面积了。在广场的一侧,修建了一座庙宇,这座庙鬼气森森的,风格跟大周有很大的区别,颜色也以黑、灰、白为主,在庙宇门前,有一个不是很高的祭坛,据打探消息的鬼仆说,那个接受膜拜的鬼修就是坐在这个祭坛上,接受数千鬼魂膜拜的。

这会儿整座广场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禁制、阵法什么的,更是没有一个。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承平太久,路不拾遗,要不然的话,不应该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站在广场上,秦之初明显地感觉到庙宇中有极强的香火之力波动,闭上眼睛,他甚至都没有闻到香火之力的香味。抬头看时,偶尔还能够看到一丝丝、一缕缕的香火之力正在从广场周围的房屋中飘出来,落到庙宇之中。

据那些打探消息的鬼仆讲,整座寨子中,也就只有那个接受膜拜的鬼修实力比较强,其余的都不是很强。

秦之初决定速战速决,他的眉心一动,昊天金阙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像一口大钟一样,从天而降,将广场上的那个庙宇罩在其中。

还没等昊天金阙落下,庙宇中就有人有了反应,只听得里面发出了一声犀利的鬼嚎声,数十道阴火组成的光柱从庙宇中飞了出来。射向了昊天金阙。

不过那个鬼魂的反击注定是徒劳的,昊天金阙连雷击区的万千雷霆都奈何不了,区区几个光柱又算得了什么,给昊天金阙挠痒痒都嫌轻。

轰隆一声。昊天金阙当头罩下,那座庙宇连带庙宇里面的一切,全都被罩在了昊天金阙中。进了昊天金阙,就是秦之初的主场了,到时候,是揉是搓,就是秦之初说了算了。

秦之初传出了总攻的命令。命令埋伏在寨子内外的鬼仆、鬼族信徒马上动手,将寨子里面的所有鬼魂全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随后,秦之初大步流星走进了昊天金阙中。

那个让鬼仆们忌惮的鬼修已经从庙宇中出来了,但他根本没有机会对昊天金阙内部造成任何的破坏,鬼尊的那缕神识,还有鬼王童龙分身等几个最强的鬼族信徒将他团团围住。那个鬼修十分的忌惮,保持着极为克制的状态。…,

秦之初走进昊天金阙。智屏公主就迎了过来,“夫君,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他的实力似乎不弱呀。”

智屏公主不比秦之初。后者对鬼魂的了解远在她之上,秦之初能够比较轻松地分辨清楚一个鬼修的实力高低。

眼前这个鬼修实力确实不俗,大概比鬼王童龙的真身还要稍高一筹,这次如果不是有那个鬼尊的一缕神识在,根本就弹压不住他。

“你们俩都是人族,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同族听你们的指挥?还有,你是怎么侵入我们鬼神山来的,这里已经非常接近鬼蜮的腹地了。人族除了最顶尖的几个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抵达这里。”那个鬼修开口说道。

秦之初淡淡一笑,“阁下的问题。我会回答你的,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那名鬼修不无警惕地问。

秦之初笑了笑,“在我把你变成我的信徒之后。”

“信徒?你……”那名鬼修大惊失色,可是还不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秦之初已经打出了灵诀。

一道摄魂金光组成的光柱。从天而降,将那名鬼修包裹了起来。如今,经过三族香火之力的淬炼,昊天金阙和青铜印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摄魂金光做为昊天金阙的一种攻击手段,威力也变大了许多。

摄魂金光刚刚及身,那名鬼修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秦之初大手一张,泥胎金身上空的香火之力顿时翻滚起来,涌入他的体内,瞬间转化成信之醍醐,射向了那名鬼修。

大概半炷香时间之后,那名鬼修停止了挣扎,又过了半炷香时间,他已经跪在了秦之初的脚下,成为了秦之初麾下一名最虔诚的鬼族信徒。

因为身处险地,秦之初这次改造这名鬼修可以说是不遗余力,采用的是最完全的改造方式,抹杀了他所有的自我判断意识,当然,这并不是说把他的智力清零了,而是说彻头彻底地唯秦之初马首是瞻。

“把这里的情况说一下。”秦之初沉声问道。

那名鬼修马上开始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向秦之初讲述起来。

这名鬼修在鬼蜮都是个另类,很多年前,他无疑之中得到了一个残本,在里面发现了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

残本中介绍了一种十分神奇的容器,利用这种容器能够将信仰的力量收纳在一起,将之转化成一种神奇的液体,经常服用,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

那名鬼修有几分小聪明,他按照残本中的只言片语,再加上自己的推断,竟然真的把那种神奇的容器炼制出来了。

然后,他施展开三寸不烂之舌,鼓动了一些鬼魂,跟他来到了鬼神山,朝拜子午须有的鬼神,然后他以鬼神代言人的身份,将鬼魂们的香火之力收集起来,用那种容器进行提炼,得到他想要的力量。

秦之初越听,两眼越是放光。曾几何时,他想得到能够盛放香火之力的容器,潘冰冰为了找到这种容器,在圣域历经了九死一生,甚至冒着跟大小凤女结仇的危险,搞到了凤卵的壳儿,可即便是这样,也未能把合适的容器找出来。

没想到竟然在鬼蜮一个不起眼的鬼修身上。找到了解决的方案。

更重要的是秦之初还从中发现了一个细节,这种容器不但能够收集香火之力,还能够把香火之力转化成一种神奇的液体,而这种液体似乎是谁都可以使用。对使用者并不挑剔。…,

一直以来,秦之初在大周想方设法收集香火之力,都不得不以自己的名义进行。不这样,即便是发现了香火之力,他也使用不了,甚至想将不属于他的香火之力收集起来,也办不到。

秦之初在圣域佛域的九龙寺中。曾经在群贤殿中发现大量的香火之力,这些香火之力分属于不同的贤士,他根本无法将之收走。如果能够有一种容器,把这些香火之力收走,并转化成能够供他使用的某种宝贝,他岂不是赚翻了?

“把那个残本,还有你总结出来的经验,还有你炼制的容器。全都给我,让我看看。”秦之初不客气地把手伸向了那名鬼修。

那名鬼修不敢违背秦之初的命令,连忙把秦之初索要的一切拿了出来。

秦之初先查看了残本和那名鬼修整理出来的经验之谈。秦之初的见识也算是十分广博了,但是看了残本之后,还是啧啧称奇不已,能够把残本中所载功法创立出来的那名前辈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

秦之初毫不客气地将残本收了起来,又把那名鬼修总结出来的经验复制了一份,然后他把那名鬼修给他的容器丢给了那名鬼修。

秦之初指了指泥胎金身的上空,问那名鬼修,“你看到了什么?”

那名鬼修老实地说道:“主人,那里有浩如烟海的香火之力。”

“你能够看的到,那就好。你现在就用你手中的宝贝,给我演示一下。”秦之初吩咐道。

那名鬼修连忙拿着容器站好,面对着泥胎金身,他双手掐诀,很快,就从香火之力中引了一道出来。注入到了容器之中。

那容器就像是个葫芦一样,大概吸了有小半盏茶的工夫,然后那名鬼修就停止做法了,他用一个塞子把葫芦嘴塞住,然后取出一张符贴在葫芦上,不时地晃来晃去。一开始,葫芦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是很快,里面竟然有哗啦啦的水声。

那名鬼修把塞子拔开,倾斜着葫芦,从里面倒出了大概一酒盅的金色液体,清香扑鼻,勾人的馋虫。

秦之初挥了挥手,马上有一名鬼仆上前,把那盅液体端了起来,说着就要喝下去。

那名鬼修忙道:“不要全都喝下去,凭你现在的修为境界,现在最多能够喝三分之一。”

鬼仆看了看秦之初,后者点了点头。

那名鬼仆端起酒盅,喝下去了三分之一盅。顿时,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那名鬼仆的身上飘了出来,他的修为境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增长着,仅仅一刹那的工夫,就抵得上他一年半载的苦修了。

秦之初把那个葫芦要了过来,他先用神识把葫芦来回检查了一遍,确认葫芦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然后学着那名鬼修的样子,也吸了一葫芦的香火之力,贴上符,晃来晃去。果然,工夫不大,葫芦里面就传出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倒出来,又是满满一酒盅的金黄色液体。

秦之初把那酒盅液体端了起来,他发现这些液体真的再也没有他的气息存在了,感受不到人们在贡献出来香火之力的时候,那种专门针对他的虔诚和信仰。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对那名鬼修说道:“以后,你就是我在鬼神山的代言人了。我就是鬼神,鬼神就是我。回头,你再举行膜拜仪式的时候,四处宣扬的时候,可以把我宣传出去。怎么个宣传法,不用我教你了吧?”…,

那名鬼修忙道:“请主人放心,我一定会让主人最大限度地得到更多的香火之力,而不虞有暴露在鬼蜮的风险。”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手腕一翻,他的手中已经多了满满一瓶的丹药,“这是赏你的,经常服用,比你服用香火之力转化的液体还要好许多。”

“多谢主人。”那名鬼修忙道。

秦之初一招手,让自己的鬼仆、鬼族信徒把整个寨子抓获的鬼魂俘虏全都带到昊天金阙中,随后,秦之初不惜代价,用信之醍醐把所有的鬼魂都改造了一遍。

只有这样,他曾经到过这里的消息才不会泄露出去。毕竟这里是鬼蜮的腹地了,弄不好就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秦之初不想节外生枝。

改造完所有的鬼魂后之后,秦之初就把昊天金阙撤掉了。寨子里面的鬼魂全都散去,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从今天开始,他们就都成了秦之初的虔诚信徒,他们以后膜拜的就是化身为鬼神的秦之初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都算是秦之初安插在鬼蜮中的傀儡了,都带着一颗虔诚膜拜秦之初的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08章 人圈



第608章

人圈

秦之初没有在那个寨子中久留,再把那里的事情料理完之后,他就匆匆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从那名鬼修那里拿到了鬼蜮的地图,虽然地图上标识出来的区域占整个鬼蜮的面积,还不到一半儿,但是有了这份地图,他总算是搞清楚了他所在的大概方位。

另外,秦之初还从那名鬼修那里学会了如何在鬼蜮之中,辨识方向,所谓会者不难,也就是一个区区的小法术而已,不过很有效果,秦之初也就不用担心会迷路。

圣域一共分成四个域,分别是道域、佛域、鬼蜮和妖魔域,四个域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找到非常明晰的分界线,真的很难。

不过想要从鬼蜮前往道域的慈航门璇玑圣城,大的方向还是比较明确的,只需要一直朝着东南方向飞,就可以了。

只是鬼蜮虽然是圣域中最小的一个域,从腹地到边缘地带,也有百万里之遥,秦之初最快的赶路方法就是万里剑,不过才日行三万里。要赶百万里的路,至少也得四十天的时间,还得是不眠不休的情况下。

这种赶路方法,绝对是秦之初无法接受的。他现在困在鬼蜮中,根本无法光明正大地驭使着万里剑飞行,只能使用一些不容易招惹鬼魂主意的手段。这样一来,必然是速度大受影响,日行几百里,就算是很不错的速度了。

让秦之初最为苦恼的还是潘冰冰失去了消息。如果潘冰冰能够再次出现在昊天金阙中。告诉他如何修建与璇玑圣城传送阵相通的传送阵,那么他前往璇玑圣城或许就不再是个问题了。

秦之初还算是想的开,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哭天怨地是没有用的。他离开了那个寨子之后。就施展了指南术,辨明了方向后,便开始朝着东南方向行进。

他尽可能地把全身的气息收敛去,并模拟了一些鬼魂的气息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这些手段骗不了那些真正的鬼修高手,但是糊弄糊弄一些修为境界比较低的鬼修、阴魂厉鬼什么的,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在鬼蜮,真正的鬼修高手并不是很多,大部分还是普通的鬼魂。

秦之初赶路的时候很谨慎。他把数十个鬼魂挑选了出来,将他们撒了出去,形成一个以他为中心的警戒圈,一旦这些鬼魂发现了可疑的目标的时候。就会马上发警讯给秦之初,随后,秦之初就会躲起来。

这种赶路方法固然安全,但是效率之低下,可想而知。

就这样走走停停半个多月。秦之初才赶了三千多里路,平均下来,每天前进两百多里。按照这样的速度赶下去,等他见到郭贞娴。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秦之初很是无奈,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一日。秦之初取出了地图,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再往前走,就要进入鬼蜮百城之一的百鬼城了。这个城最初建立的时候,只有不多不少一百个鬼修。但是因为他扼守着鬼蜮的某处交通要道,在建成之后不久,就进入了快速发展期。

眼下,百鬼城中的鬼魂早就破了百万,方圆近千里,都能够看到百鬼城出来活动的鬼修。

秦之初要往东南方向走,百鬼城就是一道必须过去的坎儿。他还不能绕路,百鬼城的东北侧和西南侧都是鬼蜮有名的险地,秦之初要想闯过去,难度太大,还不如想想如何从百鬼城混过去吧。…,

秦之初脸色凝重地将地图收了起来。他抬头望着前方,却不知该如何混入百鬼城。那里有很多修为境界极高的鬼修,秦之初的敛气术在他们眼前必定会失效的。

秦之初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一名他派出去探听消息的鬼修传回来消息,“国师,西南方向有人飞过来了。”

秦之初连忙施展敛气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又在周围布置了幻阵。布置幻阵所需的阵盘、阵旗乃是潘冰冰从圣域给他买回来的,躲在幻阵中,只要不动,可以瞒过绝大部分人的眼睛。

另外,躲在幻阵中还有一个好处,能够看到幻阵外面的情况,不至于坐守困城。

秦之初刚刚躲好不久,从西南方向的天边飞过来了一群鬼魂。鬼哭狼嚎,阴风阵阵,但是出乎秦之初的预料的是在这群鬼魂中间,竟然还有几个人族。

这几个人族可不是这些鬼魂的俘虏,他们身上的服饰是典型的鬼蜮风格,鬼魂与他们之间,也是谈笑风生,并没有任何敌视的情绪。

秦之初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蹦出来。人族什么时候跟鬼修和平共处了?鬼魂对人族的血肉、元神、金丹等存在着天然的渴望,没有理由人族近在咫尺,它们却无动于衷。

那一队鬼魂、人族修真者没有发现秦之初,他们直接就从秦之初的头顶飞了过去,朝着百鬼城进发。

秦之初犹豫了好一阵子,决定守株待兔、静观其变,看看是否还有类似的例子。要是还能够发现更多的类似情况发生,也就是说可能会有一条混迹于鬼蜮之中,而不被发现的路子等着他。

秦之初原地不动,足足暗中观察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他先后一共看到了十几次类似的情况,都是鬼魂和人族修真者共同行动,甚至有一次,干脆一个鬼魂都没有,就是几个人族的修真者结伴而行。

通过观察,秦之初发现这些人族的修真者有个共同点,他们的服饰、腰间悬挂的牙牌等等,几乎是一模一样。这就说明他们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鬼蜮的鬼魂们和他们和平共处。一定是有着某种原因的。

秦之初一开始的时候,还想打劫一个过路的人族修真者,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人族修真者能够在百鬼城周围堂而皇之地行动。鬼魂们不可能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只需要在这些人族修真者身上设下一些简单的触发禁制,就可以完全掐断鬼蜮外人族修真者混进来的可能。

打劫的方法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混水摸鱼一招可用了。秦之初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那些人族修真者都来自同一个方向,期间,他派出鬼仆们前去搜寻,还真的让鬼仆们找到了地方。

在百鬼城的西南方向,有一个镇子。那里是一个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居民都是人族的地方。人族在那里繁衍生息,并受到严格的管理控制。

鬼仆们连续几日的暗中观察,后来得出结论,那里其实是百鬼城搞出来的人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很有点类似大周百姓家中的猪圈,只不过猪圈中养的猪是用来宰着吃的,人圈中养的人,一部分用来满足百鬼城中的高等级鬼修的口腹之欲。还有相当一部分,则是用来培养人族的修真者。

这些人族修真者如果能够修炼的比较快,在百鬼城中还能够获得一定的地位,跟鬼魂们平起平坐。都是可能的事情。要是修炼速度慢,或者停滞不前。那就只有死亡一条路可走了。鬼修们不介意将他们撕扯着吃掉。…,

人族修真者在这里得到的最高待遇就是跟鬼修通婚,这样做。前提就是要舍弃肉身,换言之,得先变成鬼魂才行。

在百鬼城周围,类似的人圈一共有百八十个,因为人圈都深处鬼蜮腹地,距离百鬼城又不远,人圈那边的警戒并不是很严格。困在人圈中的人类虽然明知道他们的将来总是难逃一死,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够熬出头,所以他们都很老实,鲜少有外逃的。

其实,就算是成功外逃,又能如何,脱离了人圈的范围,外面到处都是各色鬼修、阴魂厉鬼,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还不如躲在人圈中,至少这样,还算安全。

当鬼仆把这些情况全都告诉秦之初的时候,秦之初连连摇头。他虽然气愤百鬼城搞出来的人圈,但是他却没有仗义出手的打算,一句话,他的实力不够,要去解救困在人圈中的人族,力不从心。就算是退一万步讲,他成功地把某个人圈中的所有人解救出来了,他们平常该躲在什么地方?难道是昊天金阙中吗?

就算秦之初不担心昊天金阙暴露在外人眼中,会引发什么样的不可测的后果,单说昊天金阙的大小,它总归不是无底洞,能够容纳的人是有限的,昊天金阙可能连半个人圈中的人族都装不下。

何况,秦之初要是当一次孤胆英雄,百鬼城的几个厉害鬼修要是知道了,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秦之初就算是有敛气术、幻阵,也难以逃脱。

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当跑路的人吧?

秦之初又派出了几个机灵的鬼仆,让他们深入最近的一个人圈,探听清楚那里的一切。

几天后,秦之初根据鬼仆们探听到的情报,潜伏到了最近的人圈附近。这个人圈修建的好像是一个村子一样,东南西北各有一个出口和外界相连。每个村口都有几名鬼修担任警戒任务。

这几名鬼修实力都不是很强,却都很尽忠职守,秦之初想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混入人圈,难度不小。另外,人圈中实行联保制度,几户一甲,几甲一保,彼此间互相监督,一家犯错,全甲乃至全保杀头。即便是能够潜入人圈中,想蒙混过关,也很难。

不过这些都难不住秦之初。他早就发现偶尔会有鬼修跑到这里,像个游商一样,兜售一些小东西。

秦之初就派了几名鬼仆,把最近过来的一名鬼修游商给劫了,把行头全都拔下来,秦之初用信之醍醐将这名鬼修游商变成了他的虔诚信徒。

一番盘问下来,秦之初已经知道游商是怎么回事了,去人圈交易的时候,应该注意些什么。也都了然。

秦之初把他炼制的一些丹药交给那个鬼修游商,让他再去人圈一趟,想方设法把这些丹药兜售给那几个看守人圈村口的鬼修。

那鬼修游商练就了一副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他带着秦之初的丹药,重新回到人圈,极力游说,又半卖半送,把所有的丹药都卖了出去。

这些丹药都有增长修为的作用,但是内中却又含有指向秦之初的信之醍醐,可想而知,当这些鬼修吞下丹药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当天,秦之初就感觉到了有几缕香火之力从人圈那里飘了过来,第二天,飘过来的香火之力更多。秦之初数数数量。发现负责看守人圈村口的鬼修一个都没有幸免,全都中招。…,

秦之初安下心来,等到人圈变得静悄悄的时候,秦之初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守在村口的鬼修早就趴伏在了地上,恭迎秦之初进入人圈。

秦之初把这几个鬼修叫到身边。询问了他们一些情况。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流程。

人圈中的人族想获得自由进出的资格,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经过一系列的选拔,然后才能够脱颖而出。获得重点培养。这个过程最短的也要持续十几年的时间。

秦之初可没有那个耐心继续等下去,他让鬼修们先给他办一个身份文件。鬼修们把他编入了某甲中,秦之初不客气找到了那一甲。将那一甲连带周围的几百户人家,全都变成了他的信徒。这样的话,他就最大程度地避免了他暴露的危险。

在人圈中呆了两天,秦之初又发现了一个新情况。就像人族的修真者会捕捉鬼魂,奴役为仆一样,鬼蜮之中也有类似的情况,只要某个鬼修有相当的实力,就可以到人圈挑选一个人族,做他的人仆。

至于做人仆的好处,就是能够离开人圈,坏处却是一大堆,苦活累活脏活都得做,还得任劳任怨,一个不小心,就可以让雇主扑上身,当点心给吃了。

这是一种最快离开人圈,通过百鬼城的法子了。秦之初从守村口的那些鬼修那里打探了一下收人仆的流程,便把鬼秦掉了出来,让鬼秦往百鬼城跑一趟。

第二天,鬼秦就在一名鬼修的陪同下,到了这个人圈来,挑选所谓的人仆。鬼秦装模做样一番后,把包括秦之初挑了出来。

然后,鬼秦拿出来一瓶丹药,交给了那个鬼修。那个鬼修就把秦之初等人移交给了鬼秦。

等那个鬼修走后,鬼秦带着秦之初大摇大摆地出了人圈。这时候,秦之初的腰间多了一个牙牌,鬼秦的腰间也有一个类似的牙牌,他的牙牌能够控制秦之初腰间的那个。当然,借给鬼秦十个八个熊心豹子胆,鬼秦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控制秦之初。

秦之初长松了一口气,低眉顺目,跟着鬼秦通过了百鬼城。一人一鬼甚至还有心情在百鬼城的坊市中转了转,买了不少鬼蜮的特产。其中有一些是专门给人仆准备的,能够极大限度地掩盖人仆身上的生人味。这是为了避免有些鬼修打人仆的主意,趁着人仆的主人不注意,扑上人,将人仆吃掉。

这种特产简直是专门给秦之初准备的,在秦之初的暗示下,鬼秦不惜代价,买了好几瓶,足够秦之初吃好几年了。

从百鬼城中出来后,秦之初就带着鬼秦,一起驭使着万里剑,朝着东南方向飞去。有了从百鬼城购置的掩饰生人气息的丹药,他现在总算是可以放开速度,全力飞行了。

一个月之后,秦之初估摸着距离,再有半个月左右,应该就能够飞出鬼蜮了,但是这时候,他面临着一个非常突出的问题,就是地图到了这里,再往前就是未知区域了。

秦之初不得不考虑再去搞一份地图,没有地图作为指引,光知道大概的方向,还是有可能出错差。别的不说,万一不小心闯入某个鬼蜮的要塞,秦之初还是有可能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之初再次把诸多的鬼仆撒了出去,寻找可供他停歇的鬼族城镇。大概半天时间后,一名鬼仆回报在东北方向百里外,有一个看上去十分巍峨的城池。

秦之初连忙吞下了一枚掩饰生人气息的丹药,然后调转万万里剑,朝着东北方向飞去。

还没有等到秦之初飞到那座城市的近前,秦之初突然发现那座城市的上空有一片巨大的红光,映亮了争整座天空。

这是一个很不正常的现象,要知道鬼蜮之中,颜色以黑色、白色、灰色为主,除此之外,很少看到其他的颜色。尤其是像火红色这种颜色,百八十年都不一定会在鬼蜮中出现一次。这次却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大范围的火红色光芒,简直太不正常了。

秦之初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飞过去。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秦之初突然又听到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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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抢蛋

第609章

抢蛋

那是一声凤凰的鸣叫声。

说起来,秦之初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种神鸟打交道了,他对凤凰的鸣叫声还是相当熟悉的,应该不会搞错。

通常情况下来讲,凤凰是不会喜欢在鬼蜮这种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出没的。陡然之间,在鬼蜮的一座城池中,竟然有一只凤凰出现,委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之初好奇心不是那么重,尤其现在可是在鬼蜮中,危机重重,很有可能就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从本意上来讲,秦之初并不像过去凑那份热闹,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其他的鬼仆回报消息,很有可能在附近,也就只有这么一座城池了。秦之初想到得到地图,离开鬼蜮,只怕这座城池是非进不可了。

他看了看映红了天空的那边火红色霞光,悄悄地落在了地上,慢地朝着那座城池走去,他希望用这种方法来拖延时间,等到他赶过去的时候,凤凰已经走了,哪怕是被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关切之心。

就在这时,秦之初心中一动,智屏公主在昊天金阙中跟他说话,“夫君,这只凤凰似乎非常的厉害,他的精气应该十分了得,要是妖凤狼能够吞噬他的血肉,一定会获益匪浅的。”

在潘冰冰返回慈航门的时候,秦之初本来想让她把妖凤狼抱走,不过却让智屏公主阻止了。智屏公主认为潘冰冰要回慈航门,那里必定有不少珍贵的飞禽走兽,要是让妖凤狼碰上他们,那些飞禽走兽还不得倒了大霉,到时候,潘冰冰难做人。

秦之初摇了摇头,“公主,那只凤凰要是不厉害,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正是因为他很厉害。所以咱们才要绕着他走,咱们当前的第一任务是赶快赶到慈航门,跟冰冰会和。除了这个任务之外,其他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边站。妖凤狼。让他少吃两口凤凰肉,还死不了。”

“知道了,夫君,量力而行嘛。”智屏公主娇嗔了一句,便不说话打扰秦之初了。

秦之初又往前赶了一段路,笼罩在前面那座鬼城的火红色霞光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还越来越亮。这时。一声响彻云霄的凤鸣声响了起来,一只身长数丈的七彩凤凰从那座鬼城中飞了出来,伴随在它身边的还有另外一只凤凰。

这第二只凤凰跟七彩凤凰有很大的不同,浑身上下全黑,瞳孔是白色的,身边缭绕着惨绿色的鬼火。这竟然是一只比神鸟凤凰还要罕见的鬼凤。鬼凤的体型比七彩凤凰还要略大一些。

秦之初扫了七彩凤凰、鬼凤一眼,赫然发现七彩凤凰是雌凤,鬼凤则是一只雄凤。两只风牛马不相及的凤凰很有可能是一对情侣。

七彩凤凰的口中衔着一个椭圆形的蛋,蛋壳发黑,却传出来令人心悸的生命波动。这枚蛋很像是一枚凤凰之卵。

两只凤凰刚刚飞起来。紧跟着从那座鬼城中,就飞起来成百上千的鬼修高手,将那一队凤凰团团围住。

鬼凤和七彩凤凰不想久战,鬼凤当先飞去,七彩凤凰衔着蛋,紧紧跟随。

鬼凤控制着阴火朝着挡道的鬼修们烧去,它释放出来的阴火比普通阴火厉害了不是一星半点,那些挡在它前面的比较低级的鬼修,直接就被烧成了灰烬。但被烧死的却是少数,它们已经在鬼城中折腾了好一阵子。这会儿还有胆子堵住它们的,都是有几分本事的。…,

包围圈依旧,鬼凤一见之下,暴虐地叫了一声,浑身的羽毛全都竖了起来。身上的阴火猛地爆燃起来,脖颈处的羽毛突然从脖子上脱落。每一根羽毛都像是一枝极其犀利的箭,破空而去。

这是鬼凤的保命绝招,威力极大。

那些挡在它前面的鬼修当即招架不住,不少鬼修撑起来的护罩在和鬼凤射出来的羽毛接触的一刹那,就被扎成了筛子,躲在护罩中的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被凤羽射中的鬼修纷纷化成一缕青烟,死翘翘了。鬼凤和七彩凤凰的去路顿时清空了出来,两只凤凰一振翅膀,从缺口飞了出来。

无巧不成书,它们飞行的方向正是秦之初藏身的地方。

秦之初眯了眯眼睛,对这两只凤凰,他不眼馋,但是对那只七彩凤凰口中衔着的那枚凤凰之卵,他却是很想得到。

秦之初不是梦想着再孵化一只凤凰出来。说实话,他并不太看好这枚凤凰之卵,他个人认为这枚凤凰之卵能够孵化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鬼凤和七彩凤凰虽然都是凤凰,但它们俩其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珍禽。所谓人鬼殊途,七彩凤凰和鬼凤也是一样。它们俩不知道怎么回事,互相看对眼了,凑到了一起。但是它们产下的卵,天然就存在着生理上的缺陷。

不过这枚凤凰之卵虽然不能孵化,但是它蕴含的天地灵气、生命能量却是不能够忽视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它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

秦之初很想把这枚凤凰之卵抢下来,送给智屏公主,让智屏公主将之吞下去,看看能不能在修为境界上取得长足的进步。

秦之初忘不了他是如何跟智屏公主定情的。那时候,智屏公主也是因为吞了一只有凤凰血脉的卵,才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凝结了金丹。

智屏公主应该是掌握了一种能够将凤凰之卵这种珍稀的鸟蛋中的天地灵气、生命能量转化成自身修为境界的秘术。如果再施展一次,应该问题不大。要是智屏公主吞了这枚凤凰之卵,能够顺利的破丹凝婴,那当然是最好了。

智屏公主身为大周的当朝公主,生性是骄傲的。秦之初直到她嘴上不说,但是心中一直很介意她的修为境界不如潘冰冰。

想消除智屏公主的心结,光劝是没有用的,最好的办法还是能够让智屏公主撵上潘冰冰,最起码相差不能太多。

秦之初直觉亏欠智屏公主良多,他愿意尽可能地弥补智屏公主,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见两只凤凰越飞越近。秦之初很想一飞冲天,堵在它们的前面,把她们俩截下来,抢走七彩凤凰口中衔着的那枚凤凰之卵。不过秦之初没有这样做。而是动作迅速地藏身了起来。

不说这两只凤凰不是好惹的,它们俩的后面还撵着成百上千的鬼修,其中有很多远远地就能够感觉到滔天的凶焰,秦之初自问不是对手,还是躲起来比较安全些。

秦之初是在地面上,两只凤凰和追赶它们的鬼修都在天上飞,秦之初又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气息收敛了起来。按理说这样应该是很安全的了。

但是祸从天降。那只开路的鬼凤大概是在前面那座鬼城太憋屈了,恨透了针对它们夫妻,想抢它们的蛋的鬼修,鬼凤眼神犀利,早就看见秦之初了。…,

在快要从秦之初的上空飞过的时候,鬼凤张开口,朝着秦之初躲藏的方向就喷了一口阴火。

那阴火瞬间笼罩住了秦之初藏身的地方和附近数百丈范围的区域,鬼凤得意地鸣叫一声。继续带着七彩凤凰跑路。

追在它们后面的鬼修没有一个有兴趣多看一眼秦之初,这些鬼修有的干脆就没有看见他,有的就算是看见了。也不可能放弃凤凰和他们的卵。

等所有的鬼修都飞过去之后,秦之初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他心有余悸地看着让鬼凤的阴火烧得不成样子的藏身之地,暗自庆幸不已。幸亏他有青铜印,在阴火要烧他的时候,在他的身边释放了一个紧贴着他身体的防护罩,将他和阴火隔开,才让他躲过了暴露的危险,幸免于难。

秦之初朝着两只凤凰和鬼修们消失的方向张望了一下,他跟在外的几个鬼仆发出新的指令,让他们悄悄地跟踪凤凰们的下落。择机回报。

鬼仆们遵命行事,秦之初则释释然地朝着前方那座鬼城飞去。顺利地进了鬼城,秦之初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鬼城之中的秩序要比人族的城市混乱多了,高等级魂魄欺负甚至吞噬低等级鬼魂的时候,在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不过鬼城中也有一些地方,提供安保服务。只要肯付出代价,那么躲在这些地方,就会获得比较好的安全保证。

鬼城之中有很多东西可以充当硬通货。不过在人族中流行的晶石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鬼修们也是用晶石,不过是一种叫做鬼晶石的宝贝。这种晶石通常都是漆黑色的,里面蕴含着鬼魂们十分享用的阴气。

秦之初没有鬼晶石,不过他有丹药。鬼秦拿着他炼制的丹药,找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客栈,在那里住了下来。

秦之初尝试着和潘冰冰取得联系,却还是一无所获。他没有办法,只能坐等了。他也不敢修炼,生怕有厉害的鬼修闯进来,趁他不备,将他吞噬掉。

等了有十几个时辰,他派出侦探情报的鬼仆们纷纷潜了回来,向他汇报消息。

鬼修们和那两只凤凰在远离鬼城近千里的地方,干了一仗,双方谁也没有淘到便宜,后来鬼凤施展一种自残的秘术,强行提升了他和七彩凤凰的速度,逃出了鬼修们的包围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会儿,出城去追赶那两只凤凰的鬼修们都在陆续的返回。只有少数几个鬼修贼心不死,还在争斗现场的附近搜寻那两只凤凰的下落。

秦之初暗道机会来了。他又耐心地等了十几个时辰,然后从客栈中出来。这座鬼城附近数万里的地图,早就买下来了,是鬼秦在他等消息的时候,外出买的。

从鬼城中出来,秦之初特意绕了一个大圈子,从东门出来,绕到了鬼城的西南方向,然后沿着来路追了过去。

飞了没多久,秦之初就发现鬼城中有很多低级鬼修都打着跟他一样主意,都梦想着能够趁着那两只凤凰受伤的机会,混水摸鱼。

秦之初跟这些鬼修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免得暴露了自己人族的身份。花了一个多时辰,飞到了那两只凤凰和鬼修们斗法的地方,这里的鬼修更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每个鬼修都在各展神通,希望能够寻到那两只凤凰的蛛丝马迹。

秦之初装模做样地四处搜寻着。手却握住了额头,心神一动,眉心那里裂开了一条缝,外面的气味顺着那条裂缝冲入了他的泥丸宫中。…,

秦之初自问没有本事找到那两只凤凰。但是他不行,妖凤狼却没有问题。妖凤狼生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吞吃珍禽异兽的骨血,当初,他就是撵着一只返祖的凤凰鸟,才引起了秦之初的主意。

当然,妖凤狼也有弱点。最怕的就是鬼魂,尤其是有修为在身的鬼修,是他的梦靥所在。不过妖凤狼更怕的还是秦之初,再加上妖凤狼又躲在昊天金阙中,不用跟外面的鬼修面对面,多少也能安心一些。

妖凤狼闻着气味,努力地分辨着。很快,它就有了发现。在昊天金阙中叫了出来。

秦之初收到消息,马上按照妖凤狼发现的线索,寻找了起来。一会儿跑跑这。一会儿跑跑哪儿,貌似杂乱无章,但却始终坚定不移地沿着一个大概的方向前进。

过了一会,秦之初回头看了看,发现基本上已经脱离了那些鬼修的视线,他这才飞了起来,沿着那两只凤凰留下的气味追了起来。

一个多时辰,飞出去上千里之后,秦之初发现前方数十里处又有一片天空映成了火红色,跟他二十多个时辰前。在那座鬼城上空看到的一模一样,不用说,那里就应该是两只凤凰临时落脚的地方。

秦之初重新落到了地上,步行朝着前方追去。他的身手矫健,速度也是很快的。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赶到了火红色霞光最浓郁的地方。

只见那只七彩凤凰落在地上。嘴角淌着血,身上多处有伤,但即便是这样,她的嘴里面还是牢牢地衔着那枚凤凰之卵。

鬼凤的情况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他的一只翅膀已经折断了,两条腿中的一条也不知道飞到了那里去,他虽然只剩下了一只爪子,但是还是桀骜不驯地昂然而立,羽翼贲张,将凤凰之卵和七彩凤凰;牢牢地护住。

跟鬼凤相对的是两个鬼修,这是两个极其厉害的鬼修,身上凶焰之磅礴,是秦之初生平之仅见。鬼王童龙的真身跟他们相比,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就算是那一缕鬼尊的神识与之相比,也差了许多。

秦之初连忙躲好,其实他也明白他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凭借那两个鬼修的本事,很有可能早就发现了他。只是懒得跟他这个“小鬼”计较罢了。毕竟秦之初展露出来的气息,完全就是个微不足道的鬼魂,他身上蕴含的那点灵气,还不够那两个鬼修塞牙缝的。

那两个鬼修好像不是一伙儿,彼此忌惮,要不然的话,那两只身受重伤的凤凰说不定早就死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这两只凤凰,我们俩平分。你一只,我一只,剩下的那只凤凰之卵,咱们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反正这枚凤凰之卵几乎不可能孵化出来什么了。”其中一名鬼修开口道。

另外一名鬼修点了点头,“我没意见。”

两名鬼修达成了暂时的协议,顿时那两只凤凰就危险了。

鬼凤似乎知道大祸临头了,一声长鸣,身上突然冒出漫天的阴火。与此同时,那只七彩凤凰与他相呼应,身上也冒出了炙热的火焰。

两种火焰一属阴,一属阳,当两种火焰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它们展现出来的不是相互融合,相互包容,而是相互排斥,相互激烈的碰撞。

“不好,这两只凤凰要自爆了。”两名鬼修异口同声地道。…,

两个鬼修各自化成一股黑烟,刚要逃走,但是他们的动作还是吃了些。两只凤凰自爆的时候产生的气浪瞬间就卷了过来。

两只鬼修连忙使出保命的手段,把所有能够用来保护他们的宝贝全都拿了出来,但是他们距离两只凤凰太近了,这两只凤凰全盛时期更是不弱于他们的存在,当他们自爆的时候,所产生的威力,简直可以说是毁天灭地。

轰轰轰……啪啪啪……

两只鬼修用来保命的宝贝一件又一件地被摧毁,最终,凤凰自爆的时候产生的气浪还是狠狠地冲击到了两个鬼修的身上。

两个鬼修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

等到风平浪静之后,秦之初从藏身之地钻了出来,他躲藏的位置距离凤凰自爆的区域远一些,又有青铜印和昊天金阙护主,一点伤都没有。

他朝着那两个鬼修飞了过去。两个鬼修瞪着眼睛,怒视着秦之初。

秦之初冷笑一声,朝着他们,凌空射出两道摄魂金光,将他们定住,然后取出金丹颅宝,一堆鬼仆涌了出来,将这两个受了重伤的鬼修生拉硬拽地拖到了金丹颅宝之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10章 元婴前

第610章

元婴前

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两个鬼修就是这种感觉,任凭他们如何的挣扎反抗,重伤濒死的他们,还是一点一点被拖进了金丹颅宝中。

秦之初命令鬼仆们全都返回金丹颅宝,勒令他们要对那两个鬼修严防死守,贴身看护,防止他们吸纳金丹颅宝中的阴气、鬼火疗伤。等到鬼仆们全都消失在金丹颅宝中后,他又连忙往金丹颅宝上贴了一些禁锢的符,这才把金丹颅宝塞到了昊天金阙中。

随后,秦之初开始打量鬼凤、七彩凤凰两只凤凰自爆之后的现场,他最关心的当然是那枚荡漾着浓郁灵力波动的凤凰之卵了。

两只凤凰会选择跟那两个鬼修玉石俱焚,秦之初信,但是说两只凤凰在自爆的时候,连那枚凤凰之卵都要一起毁掉,他就不太相信了,那两个凤凰要是能够下这种决心,就不可能落得如此下场了,他们实在是太看重那枚凤凰之卵,所以才更加的不可能让那枚凤凰之卵跟他们一起毁灭。

只是让秦之初想不到的是任凭他如何的搜寻,都无法找到那枚凤凰之卵,那枚蛋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一点鬼影子都没有。倘若它随着两只凤凰的自爆一起毁灭了,怎么着也得留下来一点残骸呀,可现在,竟然连一点残骸都没有。

秦之初不敢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刚才两只凤凰自爆搞出来的动静不小,或许会招惹来其他的鬼修。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想找到那枚凤凰之卵,就得速战速决,绝对不能够拖延时间。

好在秦之初有一头对珍禽异兽格外敏感的妖凤狼,秦之初在找了一圈没有结果之后。马上让妖凤狼发挥它的优势,尽快把凤凰之卵找出来。

妖凤狼的鼻子格外的好使,随便闻了闻,就告诉了秦之初地方。在刚才七彩凤凰休憩的地方,往下挖大概一丈的位置,凤凰之卵就藏在了那里。

秦之初施展法术,眨眼之间就挖了一个大坑出来。在大坑的底部漂浮着一个血红色的气泡,那枚凤凰之卵就在里面。秦之初皱起了眉头。那个气泡不简单,竟然是凤凰施展秘术搞出来的一个独立小世界,想把凤凰之卵从中取出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这时。秦之初远远地看到有几道黑色的遁光划破天空,正在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疾速扑来,看样子,遁光的主人应该是听到了两只凤凰自爆时的响声,特地过来查看是怎么回事的。

秦之初可不想和这些鬼修纠缠。他毕竟不是鬼修,虽然靠药物的作用,伪装出了鬼修的气息,但一旦和人动手。就会暴露他人族修真者的身份。这里又远离百鬼城,谁知道百鬼城那边的人仆牙牌是否能够得到这边的鬼修的承认?

秦之初顾不得考虑更多。大手一张,朝着那个血红色的气泡就抓了过去。他这会儿也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要是能够把凤凰之卵抓出来,那是最好,抓不出来,那就再另外想办法。

眼看着秦之初的手就要抓到血红色气泡的时候,青铜印在他的泥丸宫中一振,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涌出,将那个血红色气泡包裹住。

秦之初的手往前一探,隐隐约约感觉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他也顾不上看究竟是什么,抓着那件东西就跳到了万里剑,灵力一催,万里剑瞬间提升到了疾速,载着他,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那几个赶过来的鬼修兵分两路,一路直扑两只凤凰自爆的现场,一路去掉转头,追赶秦之初去了。

日行三万里的万里剑即便是放在圣域,也是一件不得多得的交通工具,速度能够超过万里剑的宝贝,不是没有,但却不在这几个追来的鬼修手中,他们追了一会儿,就失去了秦之初的踪迹,只好悻悻地往回赶。

这几个鬼修赶回去之后才发现他们回来是个天大的错误,就见刚才两个凤凰自爆的地方,燃起了两堆火,一堆炙热火红,一堆阴冷碧绿,两堆火的火焰一飞冲天,紧接着两声整齐的鸣叫声,鬼凤和七彩凤凰这对异类的夫妻凤凰瞬间重生。

凤凰涅槃重生,乃是凤凰一族的绝技,天生就会。

这两只凤凰重生之后,马上就发现它们的孩子不见了。两只凤凰马上陷入狂暴之中,重生之后,他们的状态回到了巅峰,羽翼贲张,泣血鸣叫,双翅一振,就冲向了在场的几个鬼修……

这几个鬼修实力也不弱,但是在全盛的两只凤凰的跟前,跟三岁的小孩儿没啥区别,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眨眼之间,就让两只凤凰烧成了灰烬。

杀了这几个鬼修,两只凤凰还是不解恨,它们又联袂放了一场大火,把方圆数十里的范围都烧成了一片火海。

只是任凭它们如何鸣叫,寻找,也别想再找到它们共同孕育的那枚凤凰之卵了。

秦之初早就带着那枚凤凰之卵跑到了近千里之外,他按照地图的标识,一路向着东南而行,小半天时间后,他到了一处比较幽僻的地方,这里称得上是鬼蜮中的荒漠,倒不是说这里都是沙子,而是这里一点阴气都没有,相反却是和风徐徐,影影绰绰,还有些许的阳光投射下来。

只要是个鬼魂,就不喜欢在这样的地方修炼。鬼蜮那么大,没有必要非要跑到这里受罪,故而这里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而这里又深处鬼蜮之中,也没有在人间常见到的动植物,这里光秃秃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秦之初又不是真正的鬼魂,他赶到这里之后,催动着万里剑就飞了进去。他飞到了这块不毛之地的中间,随后施展神通。在地上挖了一个洞,随后钻了进去。他在洞口设置了不少禁制,还特意把金傀儡都拿了出来,安插在洞口附近。为他护法。

秦之初挖的这个洞很深,深入地下近百丈,在地洞的末端,他挖了一个地穴出来。地穴大概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算不上宽敞,却足以让他施展开来了。

秦之初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昊天金阙往大了变,有个极限。同时变大的极限也代表着昊天金阙恢复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往小了变,却没有什么限制了,故而地穴虽小。还是能够容得下的。

秦之初一猫腰,钻到了昊天金阙中。只见他今天的两大收获这会儿都放在了昊天金阙中。那个包裹着凤凰之卵的血红色气泡,还有贴满了禁制符的金丹颅宝。

智屏公主正盯着那个凤凰之卵,目不转睛地看着,“夫君。你费尽周折,也要搞到这枚凤凰之卵,是不是打算送给我的呀?”

秦之初笑了笑,“当然是给你的了。要不然为夫我费这么大劲儿干什么。怎么样。公主,喜欢吗?”

智屏公主连连点头。“太喜欢了。夫君,我能够感觉得到如果我能够把这枚凤凰之卵中蕴含的天地灵气、生命能量尽数吸收。我很有可能会突破到元婴期。”…,

“那还等什么?快点行动吧。”秦之初笑着说道。

智屏公主转过头来,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秦之初,“夫君,你确定想让我这么做吗?凤凰之卵放在血红色气泡中,想把它取出来,势必要花费不少的工夫,耽搁不少的时间。等到取出来之后,我要将之炼化,肯定又要花费不断的时间。两段时间加起来,势必不会太短。会不会耽误了你去见我师姐?”

秦之初摇了摇头,“没有关系的。公主,此时此刻,在我心中,提升你的修为境界才是最重要的,耽搁一定时间又算得了什么?至于郭姑娘,让她等等又何妨,她的事情可没有我的乖乖智屏公主的事情重要。”

智屏公主妩媚地白了秦之初一眼,“嘴巴像是涂了蜜一样,口是心非。不过呢,夫君,我怎么感觉我特别喜欢听你这样说呢?”

秦之初笑着拍了拍智屏公主嫩滑的脸颊,“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了,公主,赶快抓紧时间。这里还是鬼蜮,不宜久留。”

智屏公主也知道轻重,不再和秦之初打情骂俏,她的美眸重新锁定在那枚凤凰之卵上,“夫君,我们怎么把他取出来?”

秦之初看了妖凤狼一眼,“给我上,要是你能把凤凰之卵取出来,本国师重奖你。”

妖凤狼早就盯着那枚凤凰之卵流口水了,他还重来没有见过血统这么纯正的凤凰之卵,要是能够吃上一口,那就太妙了。

得到秦之初的命令,妖凤狼纵身朝着那个血红色的气泡扑了过去。明明看着它是冲着气泡扑过去的,可是当它扑到气泡上的时候,直接就冲气泡上穿了过去。

妖凤狼一连试了几次,每一次都是相同的结果。

“笨蛋,滚一边去。”秦之初不客气地呵斥了一句,妖凤狼委屈地夹着尾巴,跑到一边卧着去了。

秦之初想起刚才他抓着血红色气泡跑路的情景,他再次伸出手来,朝着气泡抓了过去。青铜印明白他的心意,再次传了一股暖流给他。

轻而易举地,秦之初就会把手探入到了血红色气泡中,把那枚凤凰之卵抓了出来。凤凰之卵刚刚脱离那个血红色气泡,气泡就碎了,一股狂暴的灵气冲了出来,直卷向近在咫尺的秦之初、智屏公主。

秦之初事先有所提防,那股灵气还没有及身,他和智屏公主的身上就都冒出了几道护身罩,这些护身罩都是昂贵的护身符所化,个个防御力惊人,但即便是这样,那股狂暴的灵气还是一连摧毁了两人身上数道护身罩,直到还剩下一两层的时候,才堪堪停了下来。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是一阵后怕,那两只凤凰可真是设下了一层又一层的陷阱,可以说是为了保护凤凰之卵,费尽了心机,如果不是他们有比较充分的准备。非吃大亏不可。

秦之初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过身来,就把凤凰之卵递到了智屏公主的跟前。“公主,给你。”

智屏公主当然不会跟秦之初客气,她直接接过凤凰之卵,然后迫不及待地说道:“夫君,我现在就去炼化它。”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放心炼化吧,为夫给你护法。”

如今,昊天金阙内部的空间足够大。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各自占据一角,这也是为了尽可能少地给智屏公主带来不必要的干扰。…,

智屏公主在雷神岛上,曾经炼化了一枚所谓的凤凰之卵,这次做同样的事情。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不过这次的凤凰之卵跟上次那枚相比,超过了不知多少倍,智屏公主不敢大意,神色异常的凝重。

大周的修真界并没有如何炼化凤凰之卵的功法,智屏公主掌握的法门还是郭贞娴传授给她的。乃是慈航门一位前辈高人所创立。这门法术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郭贞娴也就是发现智屏公主很有这方面的潜质,这才传授给她。

秦之初不敢做其他的事情,就站在一旁。双目紧盯着智屏公主,随时准备着给智屏公主提供必要的支援。

……

一转眼。昊天金阙中的时间过去了三个月,外面的时间也过去了十天左右。凤凰之卵早就碎成了两半。里面的蛋液一点不剩地让智屏公主吸收了个干净。

这枚凤凰之卵果然不是凡物,随着智屏公主逐步地将蛋液炼化入体,她的修为境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飙升着,金丹期四层、金丹期五层、金丹期六层……一直到金丹期十层,也就是所谓的金丹期大圆满境界。

此时此刻,智屏公主只需要再往前一步,就能够破丹凝婴,成为元婴真人了。然而就在这时候,智屏公主却惊骇地发现浑身的灵力不受控制了。

凤凰之卵的蛋液中蕴含的灵气实在是太多,一个劲儿往她的泥丸宫中冲去,她的金丹已经膨胀到了极限,无法容纳更多的灵气了。按理说,这时候,金丹应该走向破丹凝婴哪一步,但是金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样,就是不肯破碎。

金丹不破,却又有更多的灵气涌过来,时间一长,会发生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夫君,救我。”智屏公主的神识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陷入混乱不清的地步,但是她的潜意识还是指挥着向她最信任、最依赖的男人发出了求救声。

秦之初已经发现了智屏公主的不对劲,但是他不太懂炼化凤凰之卵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担心这是正常的情况,怕上前会影响到智屏公主,就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在一旁看着。这会儿听到智屏公主的呼救声,他才明白自己刚才的感觉没有错,智屏公主确实陷入到了极大的危险之中。

秦之初连忙上前,希望能够营救智屏公主,可是他惊讶地发现智屏公主身上往外散发着狂暴的灵气,他一时间竟然无法靠近。

秦之初略一思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凤凰之卵蕴含的灵气太多,超过了智屏公主能够吸纳的极限。

找到了问题所在,解决起来,就有了头绪。秦之初凌空一指,射出一道灵光,灵光化刃,在智屏公主的皓腕上划了一下,瞬间在那里形成了一道伤口。

智屏公主体内的血液受到体内狂暴灵气的压迫,一下子就从伤口那里喷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呀。”秦之初踢了妖凤狼一脚。

妖凤狼早就被血腥味勾的馋虫直冒了,可是又担心自己吃女主人的血,会遭受秦之初的惩罚。这会儿得到了秦之初的首肯,他那里还按捺的住,呜咽一声,就冲了过去。

妖凤狼对人的血肉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这会儿智屏公主的血不是普通的人血,而是掺杂了凤凰灵气的血,十分的宝贵。

妖凤狼大嘴一张,一股吸力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把智屏公主的血中蕴含的多余的凤凰之卵的灵器吸到了他的嘴中。

过了半盏茶左右的时间,秦之初感觉环绕着智屏公主的那股狂暴灵气弱了许多,连忙再次尝试着冲向智屏公主,虽然还有点勉强,但还是成功了。

秦之初连忙抓住智屏公主的皓腕,摁住了手腕上的伤口,然后又拿出了一枚得道果,塞到了智屏公主的口中。

得道果,即便是在圣域之中,也是千金难求的宝贝,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者只要吞下去一枚,百分之百能够破丹凝婴,晋升元婴真人境界。

得道果入口即化,磅礴而又柔和的力量瞬间冲入到了智屏公主的泥丸宫中,将金丹包裹了起来。很快,金丹就破碎了,换成了一团粉色的烟雾,重新聚拢、凝实……

感觉到智屏公主体内的灵气不再狂暴,秦之初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为智屏公主的伤口敷上药,然后,松开了智屏公主的手。

看着地上流出来的那摊血,秦之初心疼不已。他一转头,又看到了两眼放光的妖凤狼,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还想吃公主的血呀?还不滚一边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11章 好险

第611章

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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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凤狼一缩脖子,连忙躲到一边去了。他虽然不会说话,却颇有智慧,知道这会儿秦之初心疼智屏公主流了那么多的血,全然忘了刚才是他叫自己去吞食智屏公主血中所含的凤凰之卵的灵气的。

妖凤狼也不敢跟秦之初讲道理,反正它不过是被秦之初呵斥了一句,刚才却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他吞食的凤凰之卵所蕴含的天地灵气极多,只要能够将之炼化,归为己有,妖凤狼自信还是能够取得不小的进步的。

秦之初又在智屏公主的身边,继续为她护法。转眼过去小半天时间,一道霞光从智屏公主的囟门冲了出来,霞光宛若孔雀开屏一般,呈现为扇形。随即,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孩小心翼翼地飞了出来,站在霞光之中,歪着脑袋,小脸上带着笑,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握住拳头,狠狠地挥舞了一下。

成了!公主终于成功地破丹凝婴,顺利地晋升元婴了。不枉他费尽辛苦,把凤凰之卵搞到手。

也不见智屏公主的元婴有什么动作,她一踮脚尖,就飞了起来。元婴径直飞向了秦之初,绕着秦之初欢快地转来转去。

秦之初能够感受到智屏公主的快乐,不过他还是要为智屏公主的身体考虑。“公主,你还是让元婴返回你的泥丸宫吧。你刚刚破丹凝婴,元婴虚弱,境界不稳,还是应该在泥丸宫中多多温养才是。”

元婴飞到了秦之初的面前,视线和他的视线持平,元婴冲着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扑到秦之初的脸上,对着秦之初厚厚的嘴唇亲了一下,随后。元婴才带着满脸的飞霞,飞到了泥丸宫中。

片刻之后,智屏公主睁开了眼睛。看了秦之初一眼,就羞涩的低下了头。刚才。她情不自禁地让元婴亲了秦之初一口,这一亲才知道这种亲热不同于肌肤之亲,那是一种更加深入灵魂深入的交流,让人更加的敏感,更加的刻骨铭心。

秦之初没有去逗智屏公主,而是说道:“公主,你成功地破丹凝婴。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喝一杯,庆祝一下?”

智屏公主豪气地说道:“好呀,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之初环视左右,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带酒,昊天金阙中也没有。以前,智屏公主还有天命帝都送给他不少好酒,大部分都留在了国师府,昊天金阙中只有很少一部分。秦之初虽然没有什么酒瘾,但是偶尔喝一杯,早就把那点酒喝光了。

智屏公主笑着看着自己的情郎。“夫君,没酒呀?怎么办呀?”

秦之初略微一沉吟,“有办法了。”

秦之初拿出来一个葫芦,这是他在鬼蜮腹地的那个寨子得到的,他打了一个灵诀在上面,顿时凝聚在泥胎金身上空的香火之力一阵翻滚,争先恐后地涌入到了葫芦之中。

很快,秦之初从葫芦中倒出了两杯金灿灿地液体,他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智屏公主,“公主。别人都是以茶代酒,今天,为夫玩一把新鲜的,用香火之力代酒。”

以前,秦之初从来没有给智屏公主、潘冰冰还有虞美惠等人用过香火之力。香火之力能够凝练为信之醍醐,那是用来改变一个人信仰的东东。岂能给自己的道侣用?

这次就不一样了,秦之初寻找到了将香火之力盛纳起来,并改变它某种属性的宝贝,让智屏公主用一些,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智屏公主端着酒杯,跟秦之初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那杯金色的液体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直冲她的泥丸宫。

智屏公主心中一动,“夫君,多给我弄一些。我感觉这东西似乎对元婴有极大的好处。”

“是吗?”秦之初一听金黄色的液体对智屏公主可能有好处,那里还敢耽误,连忙用葫芦又接连弄了几次,把一个青瓷茶碗全都用金黄色液体装满了。

智屏公主端起茶碗,将里面的金黄色液体全部饮了下去。然后,她马上盘腿坐下,开始打坐。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智屏公主睁开了眼睛,惊喜在她的眼眸深处闪烁,“夫君,真的有用。我感觉我的元婴凝实多了,境界彻底的稳固了下来。没想到呀,这小小的一碗香火精华能够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好处,抵得上我几十年的苦修了。”

金丹期破丹凝婴之后,如果没有外力干预,通常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巩固境界。智屏公主则是直接省了这个过程。

秦之初大喜,“真的?”

智屏公主连连点头,她美眸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夫君,我感觉香火精华似乎天生就是为元婴准备的,经常服用的话,肯定是好处多多。它不光是巩固元婴境界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助于元婴的修炼,增加元婴的修为境界。”

秦之初没有修炼到元婴期,智屏公主说的哪些好处,他感觉不到。何况,他要想使用香火之力,根本就不需要将其转化成所谓的“香火精华”,直接吸收就是。效率只会比饮用“香火精华”更好,更有效。

秦之初一脸的喜色,“太好了。公主,昊天金阙中能够有这么多的长生牌位,你还有冰冰、美惠都在中间出了不少力,为夫一直觉得只有我一个人能够享有香火之力,对你们来讲,太不公平。现在好了,你还有冰冰都有了直接使用香火之力的途径,为夫的心也能安一些了。”

“夫君,你说什么呢?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要说公平,也是你遭受的不公平更多。你和潘真人、美惠妹妹之间不说,就说咱们俩,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你对我的付出,要远远多于我对你的付出。”智屏公主动情地说道。

妖凤狼这时候颇煞风景地叫了两声,秦之初狠狠地瞪了妖凤狼一眼,却也没有再和智屏公主讨论公平不公平的事情。

“公主,既然你已经顺利地晋升到元婴期。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继续赶路,争取早点和冰冰会和。”秦之初笑道。

“依我看,夫君你不是单纯地想和潘真人会和,还想和我师姐会和吧?”智屏公主娇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贼心不死。不过,夫君,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不在乎多耽搁几天。你是不是先把金丹颅宝中困着的那两个鬼修收服呀?他们俩实力不弱,修为境界极高,如果能够收服,岂不是多了两个强力的臂助?还有。他们俩要是成了你的信徒,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一定是极为上乘的。”

秦之初闻言,点了点头,“言之有理。”他把头一转,视线就对准了金丹颅宝。

金丹颅宝一阵乱晃,秦之初能够感觉到那两个鬼修突然开始动了起来,拼命地追逐着金丹颅宝中的鬼仆,希望能够多吞噬几个。尽最大可能地恢复他们的伤势。…,

秦之初冷哼一声,一道灵诀打了出去,嗖嗖两声。两道黑烟从金丹颅宝中弹射了出来,正是那两个身负重伤的鬼修。

这两个鬼修色厉内荏地强撑起身子,张牙舞爪地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

秦之初一挥手,那缕鬼尊的神识飞了过来,挡在了秦之初和那两个鬼修之间。那两个鬼修骇然,他们从神识的身上感受到了让他们畏惧到骨子里的气息。

这两个鬼修在鬼蜮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高级鬼修了,但是跟这缕神识的主人相比,差了何止一星半点。他们俩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了,陡然之间遇到了鬼尊的一缕神识。那里还敢反抗,哆嗦着身子,趴伏在了那缕神识的面前。

秦之初一伸手,射出两道信之醍醐。

信之醍醐冲入这两个鬼修的体内,改变着他们的信仰。

秦之初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轻车熟路。仅仅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把两个鬼修改造完毕,感受到从两个鬼修身上飘起来的沛然的香火之力,秦之初暗自欣喜不已,这两个鬼修果然不简单,每一个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都是极为精纯的,数量也特别得多,抵得上成千上万的普通鬼修所贡献的香火之力了。

秦之初把那个葫芦留给了智屏公主,叮嘱她,让她继续在昊天金阙中修炼。秦之初自己从昊天金阙中出来,把昊天金阙收起来后,他从藏身之地中重新回到地面上,把金傀儡、阵旗、阵盘等一收,跳上万香教,重新踏上了离开鬼蜮的旅程。

一路朝着东南方向飞,这一次,好运降临在了秦之初的身上,一路之上,他在没有遇到其他的事情,顺利地抵达到了鬼蜮和道域的交界地带。

秦之初先解除掉自己身上的伪装,这才脱离了鬼蜮,飞到了道域之中。感受着道域璀璨的阳光,和煦的春风,秦之初常常地松了一口气。他飞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早就在昊天金阙中憋坏了的智屏公主放了出来。

智屏公主一出来,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夫君,这里就是道域呀?不愧是圣域的一部分,随便一个地方,都比咱们大周强出了无数倍。”

“是呀,要是圣域不好,咱们大周的修真者为什么要削尖了脑袋,也要往圣域赶过来呢?”秦之初笑着说道,他从怀中摸了一块传讯符出来,将之打了出去。

传讯符是打给潘冰冰的,原来在鬼蜮中的时候,秦之初尝试着跟潘冰冰联系了很多次,一直都没有成功。

秦之初拉着智屏公主一起上了万里剑,辨识了一下方向,便朝着慈航门璇玑圣城的方向飞去。

飞了有小半天时间,一个传讯符朝着他飞了过来,秦之初将之抓在了手中,神识一扫,露出了笑容,“公主,是冰冰回信了。”

“潘真人说什么?”智屏公主随口问道。

秦之初说道:“冰冰说郭姑娘还在闭关,让咱们在路上不要耽搁时间,快点赶过去。”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咱们的确得快点了。早点见到师姐,早点把炼化雷嗔石的法子告诉她,然后咱们俩抓紧时间返回大周,说不定还不会耽搁我们俩的大婚呢。”

“好呀,那咱们就加快速度吧。”秦之初笑着应和道。“公主,你抓紧了,为夫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路了。”

万香教载着两人,在空中划过一道长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连数日,他们俩都在赶路,中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每天,他们都会和潘冰冰联系至少一次,获取慈航门那边的最新情报。

不过这种赶路之法,总有疲惫的时候,秦之初倒是没有什么。可是看着智屏公主无聊的样子,秦之初就是一阵心疼。于是,就在临近一座城池的时候,秦之初主动停了下来,“公主,我们休息一天吧。”

智屏公主没有拒绝,她虽然急着回去大周,却也不能在圣域什么也不转转。不看看就回去呀。

圣域的所有城市都一样,通常都是限制飞行的,就算是能飞。也不是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能够享受到的特权。

秦之初、智屏公主隔了老远,就老老实实地从飞剑上下来,徒步朝着那座城市的城门走去。

城门口站着一队人,为首的竟然是个元婴后期的高手,他带着人检查着进入城门的旅人的证件,言明他们的身份之后,才会放他们进去。

秦之初不记得璇玑圣城有这个规矩,不过璇玑圣城没有,不代表别的城池没有。他摸了摸鼻子,取出来一块牙牌。这还是他当初在慈航门的分舵办理的正九品的佣兵腰牌,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

“公主,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看看我这块牙牌能不能带你进去?”秦之初说道。

秦之初走了过去,把牙牌亮了出来。那个元婴期的高手拿着牙牌看了半天,“慈航门什么时候这么苛待一个金丹期的道友了?你在慈航门怎么也得是一品佣官,怎么还是个正九品呀?”

秦之初连忙解释道:“我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在慈航门做任务了。故而才这么低。”

那个元婴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对了,你想凭借这块腰牌带人进去,肯定是不行的。不过你自己进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能通融一下。我要带进城的是我的道侣。”秦之初忙道。

那名元婴期高手把牙牌丢还给秦之初,“你要是慈航门的精英弟子,想带几个人进城,都没有关系。不过,你仅仅是个正九品的佣官,实在是抱歉了。你进不进,不进就让地,别挡道。”

秦之初无奈,只好回到智屏公主的身边,他把情况简单一说,然后小声道:“公主,要不我先进去,然后你在到昊天金阙里面去?或者,你先进昊天金阙,我再进城?”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我才不要进昊天金阙呢。对了,我这里好像也有圣域这边的牙牌,还是师姐给我的。”

智屏公主翻找了半天,还真拿出来一块牙牌,正面是“慈航门”,后面是“圣女亲临”。“夫君,看我的。”

智屏公主拿着这块牙牌就走到了城门,当那个元婴期高手伸手拦住她的时候,智屏公主直接就把那块牙牌亮了出来。

元婴期高手接过之后,仅仅看了一眼,就像是拿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脸都白了。智屏公主那块牙牌颇为类似于大周的“如朕亲临”的金牌,代表是持牌人跟慈航门的圣女郭贞娴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

郭贞娴的名气在圣域之大,比之智屏公主在大周臣民中,还要如雷贯耳一些。那元婴高手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身后的门派等,都无法跟郭贞娴相比,如今见到这样一块牙牌,怎么可能不害怕?

“你请进。”元婴高手双手捧着牙牌,送到了智屏公主的面前。…,

智屏公主伸手把牙牌拿了回来,朝着秦之初招了招手,“夫君,跟我进去吧。”

两人进了城,那个元婴高手长舒了一口气,“好险呢。”

一个手下凑在了他的面前,“师叔,那个金丹的牙牌上面是不是写了‘秦之初’三个字呀?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那么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呀?”

“咱们圣域金丹期多如牛毛,这里跟慈航门的距离足有数十万里之遥,你怎么可能听说过他呀?”那个元婴高手拍了手下肩膀一下。

“不是呀,师叔,我真的听说过。你让我想想……”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师叔,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在慈航门的璇玑圣城曾经拍卖出来过几块雷嗔石……”

还没等这人说完,那个元婴期高手也想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那个委托人拍卖雷嗔石的秦之初呀。他不是回什么大周去了吗?怎么又在这里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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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 转道

第612章

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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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口的那几位修真者一阵小声的嘀咕,随后,那位元婴期的高手打出了一个传讯符,将秦之初进入城中的消息,汇报给了城主。

这个城跟璇玑圣城一样,同样隶属于圣域某家大门派。这个门派论其实力来,比起慈航门来,还是要略逊一筹的。不过道域之大,不知几千万里,此处距离璇玑圣城十分的遥远,如果秦之初不是雷嗔石的售卖人,也不会有人为难他。

偏偏有人把秦之初认了出来,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智屏公主手中拿着郭贞娴的“圣女亲临”牌,也不好使了。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夫妻俩还不知道他们来无意当中跳到了狼窝中,这也怨不得他们,两人既高估了郭贞娴在道域的影响力,又高估了道域各修真势力的团结程度。

两人进了城,随意找了一家茶楼,要了一壶茶,品了起来。智屏公主看着这里的东西,什么都觉得新鲜,就像他们所喝的茶水,要比大周皇室所享用的贡茶,好上千倍。而这种茶在道域,仅仅是大众货,随便一家茶楼都能够喝到,可想而知,这里出产的精品茶叶会好到什么程度。

休息了一会儿,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离开了茶楼,朝着最近的一家坊市走去。智屏公主已经修炼到了元婴期,怎么着都给给她买几件趁手的法宝,奔雷法杖虽然好使,毕竟只有一件,何况,奔雷法杖以攻击为主,防御性能是它的短板。

一个多时辰后,智屏公主心满意足地从坊市中出来,刚才秦之初不惜血本。给他买了好几件法宝,有了这些法宝,智屏公主的战斗力至少上升了一个台阶。

智屏公主兴致勃勃,还想继续逛下去的时候。秦之初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公主,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俩的身后多了好几个尾巴?”

智屏公主也是极机警的人,她刚刚也是被新鲜感牵引住了注意力,得到秦之初的提醒,她马上意识到他们俩的形势有点不妙。

“夫君。咱们俩好像被人给盯上了。咱们俩赶快去城中心,我听师姐说过,道域每一个城池都有对外的传送阵,我们通过那里,直接前往璇玑圣城吧。”

秦之初也没有其他的意见。两人掉转头,直奔城中心广场。

那几个盯着他们的修真者意识到暴露了,不再隐藏身形,大模大样地从暗处走了出来。紧紧地追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后面。

他们之所以不动手,不是他们打算放过秦之初、智屏公主,而是门派的上层大人物还没有拿定主意。毕竟智屏公主那块“圣女亲临”的牌子,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够拿出来的。他们必须要做好评估,为了几块雷嗔石,有没有必要冒着把慈航门和郭贞娴往死里得罪的风险。

如果不是门派中的大人物对此的认识不够一致,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刚才喝茶的时候,就让他们给抓扣起来了。

城池很大,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赶到城中心广场的时候,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该城隶属的门派的大人物们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要求在后面盯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那几个修真者去把他们“请”到门派的总舵去。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要是去了。即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才能出来。当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看到有人朝着他们俩包抄过来的时候,两人都露出一丝决然的表情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大和尚斜刺里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哎呀,这不是秦兄吗?”

大和尚一把拉住了秦之初的手。欣喜万分地嚷着。

那几个正在包抄过来的修真者看着大和尚锃光瓦亮的脑袋,全都停了下来,为首的犹豫了一下,一时不敢决断,只好又打出一个传讯符,向上面请示。

秦之初一愣,旋即把那个大和尚认了出来,“真如大师,原来是你呀。”

大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和秦之初交好的佛域九龙寺的真如和尚。秦之初跟他交情匪浅,曾经并肩作战,还请真如代他拍卖过雷嗔石,身后,还送了真如和尚几块雷嗔石。

“秦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呀?”真如和尚关切地问道。“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要抓你。”

秦之初叹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自问没有得罪谁呀。对了,真如大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姬智屏,是我大周的公主,也是我的道侣。”

真如和尚友善地冲着智屏公主点了点头,不过也仅仅打了个招呼,大和尚继续把视线对准秦之初,“秦大人,有没有需要贫僧帮忙的事情?”

秦之初忙道:“要是大师能够把我们夫妻带出这座城池,那是最好了。只是就怕大师不方便。”

真如和尚呵呵一笑,自信满满,“想出城,实在是太容易了。两位,请跟我来,我们九龙寺在这座城中修了一座九龙寺分院,那里有直通九龙寺的传送阵。我带着你们从哪里走。”

智屏公主问道:“大师,这样做,会不会个贵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有麻烦也不怕。这里距离佛域、鬼蜮都不远。他们要是敢扣下贫僧,就会引发佛域和道域的大冲突,百灵门的掌门不是傻瓜,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真如和尚哼了一声,“秦大人,公主,咱们别耽误时间了。还是快点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真如和尚在前,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紧随其后。真如和尚果然没有吹牛,刚才那几个跟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修真者,这会儿根本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到了九龙寺分院,真如和尚一挥手,就有两名小沙弥上前,把沉重的寺门紧闭,上了栓。还在门外挂了一张“今日谢绝来客”的牌子。

真如和尚亦或者说是站在真如和尚背后的九龙寺,在这座城市的分量好像很不轻。小沙弥关上门之后,那几个跟踪的修真者连上前敲门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干巴巴地在寺门外门等着。希望能够出新奇迹。

奇迹不是那么好碰见的。

进了九龙寺分院,真如和尚就带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踏上了大雄宝殿前的传送台,一道灵诀打出,顿时传送阵中升起了金色的佛光,佛文流转,让人身心祥和宁静。

随即,一道金色光华裹着他们三个人直冲天际。眨眼的工夫,三人就消失不见了,传送出了道域的范围。

秦之初从另外一端的传送阵出来,一眼就看到高耸入云的佛祖像。慈眉善目,端庄祥和,却又不是庄严大气。

秦之初双手合什,朝着佛祖像拱了拱身,智屏公主连忙有样学样。也拜了几拜。

“大师,多谢你把我们夫妻俩带到九龙寺避祸。”秦之初说道。

真如和尚摆了摆手,“说起来。你们要去的是璇玑圣城,贫僧却把你们带到了九龙寺,贤伉俪不怪贫僧,贫僧就感激不尽了。”…,

“大师言重了,我和公主到九龙寺来,无非就是转个道,绕个弯儿的事情。怎么可能怪大师,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秦之初说道。

真如和尚呵呵一笑,“咱们就不要你谢我,我谢你了。秦大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直接前往慈航门吗?只可惜,本寺没有直通璇玑圣城的传送阵,要不然,直接就把你们送过去了。”

秦之初摆了摆手。“大师,既来之则安之。距离上一次过来九龙寺,已经事隔数月之久。我时常遗憾的是上一次来的时候,未能为贵寺每一尊佛像、菩萨和罗汉像进香。这次,你可一定要让我弥补这个缺憾。”

智屏公主跟秦之初心意相通,一听秦之初的话,就知道自己的夫君肯定是想在九龙寺狠狠地捞一笔。她连忙附和道:“我时常听夫君说上次夫君在圣域游历,吃了不小的苦头,多亏九龙寺庇护。我作为副局你的道侣,自然也要向贵寺的佛祖们进香。还有,我听说夫君的像被人供在了贵寺的群贤殿中,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去看一看?”

真如和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才不相信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这样说,是真的要给佛祖上香。不过,任凭他想破脑壳,也想不出来秦之初坚持这样做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难得两位这么诚心,贫僧这就带你们去上香。只是我们九龙寺有些殿宇是不对外开放的,还请两位体谅。”真如和尚说道。

秦之初连连点头。

真如和尚先带着秦之初、智屏公主朝着最近的一个殿宇走去,那里是天王殿,供奉着四大天王。四大天王不是佛宗的主神,只能说是排名很靠后的小神了。不过秦之初进去之后,还是瞪直了眼。盘旋在四大天王像上空的香火之力浓郁的都呈现一种液体的形状了。

真如和尚感受不到香火之力,他也看不到香火之力凝聚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秦之初悄悄地跟智屏公主使了个眼色,智屏公主心领神会,“大师,我该怎么样上香呀?”

天王殿中也没有沙弥在,秦之初趁着真如和尚教智屏公主如何上香,如何给四大天王跪拜的工夫,悄悄地把了另外一套收集香火之力的宝贝拿了出来。

这是他路上赶路的时候,以凤凰之卵的蛋壳为主料,再加上沿途几座鬼城中搞来的原料,然后自己炼制的。它的特点有两个,一个是容量很大,再有就是,将香火之力转化为香火精华的速度也非常的快。

秦之初悄悄打了一个灵诀出去,一股肉眼和神识都发现不了的旋风冲到四大天王头顶的香火之力中,牵引着香火之力,一个劲地往秦之初袖口中的容器中钻。

仅仅用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天王殿成千上万年汇聚起来的香火之力,就让秦之初搜刮了一半儿。这时候,智屏公主已经上完了香,磕完了头,从垫子上爬了起来。

秦之初连忙停止搜刮香火之力的举动。说实话,就算是智屏公主还在配合他。继续给四大天王上香磕头,他也会停下来了。他不会把九龙寺这么多年来累积下来的香火之力一下子搜刮干净。这些香火之力的存在,或许不会有人知晓,但是香火之力的存在肯定会在九龙寺形成一些奇妙的反应。如果香火之力全都搜刮走了,肯定会有人察觉的。…,

秦之初假意做了一个抚摸额头的动作,实际上却是把盛满了香火之力的容器塞到了昊天金阙中,马上就有鬼仆按照他的要求,把容器里面的香火之力转化为金黄色的香火精华,装到后备的瓷瓶等容器中。

从天王殿中出来,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又先后去了十几个大殿。每一个殿宇中供奉的佛不一样。他们受供奉的程度也不一样,以至于成千上万年下来,累计的香火之力的多少也有很大的不同。其中,以佛祖为主要供奉对象的大雄宝殿中的香火之力最为浓郁。

那里汇聚的香火之力简直就是浩瀚如海,令人瞠目结舌。秦之初随便找了个借口,要在大雄宝殿中诵经礼佛,真如和尚还真以为秦之初是真心朝拜佛祖,就答应下来。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足足在大雄宝殿中耗了小半天的时间。用来收集香火之力的容器进进出出昊天金阙数十次,提炼出来的香火精华都能够把一个数目大小的池塘填满了,但是他在大雄宝殿中搜刮的香火之力跟大雄宝殿中原有的香火之力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秦之初暗自感叹九龙寺就是一个没有经过挖掘的大宝藏,再扩展到佛域的其他寺庙,这无尽的岁月一来,累积下来的香火之力究竟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光想一想,就让人直流口水。

继续在大雄宝殿中待下去,就太扎眼了。秦之初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大雄宝殿,又接连转了十几个殿,随后就到了群贤殿。

群贤殿中供奉着包括秦之初在内的数百个贤士,秦之初一进群贤殿,就先看自己的塑像。塑像头顶上没有一丁点的香火之力。九龙寺的和尚们在给他上香的时候,所产生的香火之力不会在这里凝聚,而是直接进入到了昊天金阙中,供他使用了。

秦之初挨个把数百个贤士拜了一遍,又暗中搜刮了不少香火之力。

前前后后加起来,秦之初这次在九龙寺搜刮的香火之力凝练出来的香火精华。如果改由信奉他的人族、妖族和鬼族三族信徒提供的话,在现有数量基础上,没有个百年左右的时间,根本不能做到。

如果秦之初能够把九龙寺累计下来的所有香火之力都搜刮走,足足能够抵得上三族信徒数千年的供奉了。

一时间,秦之初差点动了在九龙寺出家当和尚的念头,可是他一想到智屏公主、潘冰冰还有虞美惠,以及他数月未见的郭贞娴,马上就打消了这个不智的念头。

九龙寺的香火之力,还可以以后想办法搜刮,实在是没有必要抛弃自己的妻子不要。他修炼,只是为了让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过的更好,却不是为了修炼而修炼。

秦之初收拾了一下心情,坦白讲,这次不告而取,从九龙寺搜刮了这么多的香火之力,他的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虽然说九龙寺的人认识不到香火之力的珍贵,香火之力在他们这里,可能一文钱都不值,但毕竟这些香火之力乃是九龙寺之物,这一点是改正不了的。

何况,从长远来讲,秦之初也不希望在他和九龙寺之间,形成敌视的氛围。两者之间的友好关系,秦之初还想长久的保持下去。

秦之初想了想,说道:“真如大师,我记得我上次走的时候,曾经送给了你几块雷嗔石。”

“是呀。说起来,贫僧还要多谢秦大人赠送我的那几块雷嗔石,要不然的话,贫僧也不会获得方丈的重用,让贫僧执掌一家九龙寺分院。”真如和尚真心感激道。

秦之初恍然,难怪会在那个道域的城池中遇到真如和尚,原来真如和尚做了那座城市中的九龙寺分院的院主。

“真如和尚,不知道贵寺是否找到了办法,可以炼化雷嗔石呀?”秦之初笑着问道。

真如和尚笑着摇了摇头,“秦大人,你是有所不知。你上次来的时候,假贫僧之手,向外拍卖了几块雷嗔石,事后,在圣域各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眼下,据贫僧所知,本寺还有慈航门,鬼蜮中的日清鬼皇等数家,都得到了雷嗔石。我们想尽了办法,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将之炼化。”

秦之初咳嗽了一声,“大师,我在大周的这段时间,也一直在琢磨此事,不瞒你说,多少有了点头绪。我正准备前往慈航门,想跟郭姑娘共同参详此事。大师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我一起到慈航门转转,你意下如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13章 佛祖像头顶

第613章

佛祖像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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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和尚用一种惊诧的目光看着秦之初,“秦大人,炼化雷嗔石这件事困扰了圣域不知多少万年,你竟然说你在这件事上有了点头绪,此言当真?”

秦之初直视着真如和尚,目光清澈如水,“大师,你我交情不比寻常,难道我还会在这件事情上骗你不成?再说了,我骗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我在圣域根基颇浅,宛若无根浮萍一般。在这里,我除了认识慈航门的圣女郭贞娴郭姑娘之外,就只有大师你是我的朋友了。”

秦之初一方面点名他和郭贞娴的关系,一方面又跟真如和尚打感情牌。他之所以要把炼化雷嗔石透露给真如和尚,除了觉得搜刮了九龙寺这么多香火之力,有点不好意思之外,也有为了将来更多的搜刮香火之力,提前拉关系的意思。

雷嗔石对秦之初来讲,并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在他手中,就是能够换晶石以及用来套关系的工具罢了。

何况,他已经知晓了雷嗔石的诞生原理和方法,只要时间足够,想要多少雷嗔石,都能够拿得出来。至于炼化雷嗔石的方法,跟雷嗔石乃是相辅相承的,既然要套关系,自然是卖一送一比较合适了。这更能够显出来人情的厚重。

当然,秦之初并不是说不管逮着谁,都会上杆子把雷嗔石以及炼化之法白送给他,抑或者是高价出售,那也是要分人的。像真如和尚这样忠厚老实之人,那是没有问题的。倘若碰上奸猾之徒,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狠狠的宰他一刀。

至于万一碰到惹不起,又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的超级大高手。秦之初倒也不至于誓死不把炼化雷嗔石的法子告诉对方。他完全可以拔腿开溜,他有昊天金阙,只要躲在里面,外面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攻打到里面去。

何况。只要有昊天金阙在手,秦之初不但可以躲在里面修炼,不愁吃不愁喝,只要他愿意,他还可以通过昊天金阙中的九界通传送阵迅速地脱离对方。

九界通传送阵虽然存在着一些缺陷,但是只要传送过的地方,第二次去的时候。就会比较精准。还有第一次传送的时候的出发地,也就是大周的国师府,也能够非常轻松地抵达。

拥有了昊天金阙,秦之初就是进可攻,退可守,不能说立于不败之地,却也是进退有据了,不至于蒙受无法承受的损失。

当然。青铜印和昊天金阙是他最大的底牌,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将之暴露出来的。

真如和尚沉吟片刻。说道:“秦大人,你所讲的话,实在是干系重大。小僧必须要尽快将你透露出来的消息汇报给方丈。不知你是否介意跟贫僧一起去见一下方丈?”

秦之初点了点头,“没有问题。”

真如和尚在前面带路,领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两个人朝着方丈室走去。九龙寺的方丈室修建的很是庄严肃穆,远远望去,竟然隐隐有金色佛光从斗室中射出来,一看就知道方丈大师乃是一位得道的高僧。

方丈室乃是九龙寺的禁区之一,不是谁都能够随随便便见到方丈的。为了防止有人打扰到方丈修炼,在方丈室外面。始终都有几个方丈的亲传弟子轮流为方丈护法。

真如和尚在九龙寺中,也算是小有身份。几个月前,连立两个大功——佛海袈裟和雷嗔石,都是真如和尚找回来的,正是因为有了这两个大功,真如和尚才能成为九龙寺一家分院的院主。…,

不过分院院主在九龙寺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真如和尚还没有走近方丈室,就被人拦住了。

真如和尚见拦住他的是方丈大师的亲传弟子之一,连忙双手合适,“拜见师叔。”

“真如,你不好好地做你的分院院主,跑到宗门干什么?”方丈的亲传弟子语气不善地说道。

真如和尚忙道:“师叔,秦大人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慈航门圣女郭仙子的师妹,姬智屏。”

方丈的亲传弟子哦了一声,他朝着站在不远处的秦之初、智屏公主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连忙跃过真如和尚,走到秦之初跟前,双手合什,朝着秦之初致意,“原来是秦贤士,贫僧觉净不知贤士前来,有失远迎,恕罪。”

秦之初的泥胎金身上,就供奉在九龙寺的群贤殿中。在九龙寺所供奉的上百个贤士中,秦之初是唯一在世的,这位方丈的亲传弟子觉净大师要是对秦之初不客气,传扬出去,世人就会笑话九龙寺的群贤殿是个笑话。

觉净大师并没有刻意把自己身上的气势放出来,不过真如和尚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觉净大师的修为境界只会比真如和尚高,不会比真如和尚,这可是真正的修佛高手,随便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整个大周修真者碾平的恐怖存在。

在他面前,秦之初可不敢有丝毫的托大。他连忙恭恭敬敬地还了一礼,“大师,我和道侣事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冒昧前来叨扰。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觉净大师呵呵一笑,目光又在智屏公主身上打量了一番,“请恕贫僧直言,郭仙子确实有几个师妹,贫僧都见过,只是这位姑娘,贫僧却是眼生的很,也不曾听郭仙子提起过。”

智屏公主把郭贞娴送给她的那块牙牌取了出来,递给了觉净大师,“这是师姐送给我的,大师要是存疑,可以看看,就知真假。”

觉净大师拿过去看了看,又用秘法暗中鉴定了一番,马上断定牙牌是真的,不是伪造的。他连忙把牙牌还给智屏公主,“两位都是贵客,请二位稍候,贫僧去向师傅通禀一声。”

觉净大师转过身来,朝着方丈室走了几步,想了想。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朝着真如和尚招了招手。两人小声嘀咕了几句,觉净大师勃然变色。惊诧万分地看了看秦之初,随即,一溜烟地瞬移到了方丈室外。

过了一会儿,觉净大师从方丈室中出来,“秦大人,公主殿下,方丈有请二位。”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随着觉净大师进了方丈室。就见一个慈眉善目,寿眉、胡须皆白的大和尚端坐在云床之上。

秦之初凑到大和尚的第一眼,不由自主地生出看大海一样感觉,宽广而深邃,一眼望不到边,望不到底。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两人连忙向方丈施礼,方丈很客气,先请两人坐下后。就攀谈了起来。说了有一盏茶工夫左右的闲话,方丈就话锋一转,询问秦之初炼化雷嗔石的事情了。

“不瞒方丈大师。炼化雷嗔石这件事,我确实有点眉目了。”秦之初对方丈的问题,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方丈沉吟了一下,“秦贤士,贫僧有个不情之请。雷嗔石,贫僧有大用。只是一直无法找到炼化雷嗔石的法子,既然你有了眉目,不知是否能够替贫僧将雷嗔石炼化?如果你能够帮贫僧办成此事,贫僧必有重谢。”…,

秦之初的本意是想把九龙寺的人引到郭贞娴那里去,有郭贞娴在一旁枕着。不愁其他人动什么坏心思。不过现在方丈开了口,秦之初却是不好拒绝的。方丈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强了,拒绝他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方丈,说起来,我也算是九龙寺的一份子,谁让我的泥胎金身在群贤殿里供奉着呢。享受着九龙寺的香火,我也就跟九龙寺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九龙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方丈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有着义不容辞的义务。炼化雷嗔石的事情,我不敢说一定会成功,但是我会尽力。”

秦之初话说的很漂亮,反正是肯定要满足方丈的要求,与其一副左右为难,迫不得已的表情,还不如把话说的好听点,这样说不定,还能让方丈觉得欠下的人情大一些。

“秦贤士真乃爽快之人。这一次,只要你能够帮贫僧炼化雷嗔石,有什么要去,尽管提。”方丈慷慨大方地说道。

秦之初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我的要求有三个。”

方丈暗中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想到秦之初会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提三个要求。不喜归不喜,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都那三个要求呀?”

秦之初说道:“第一,炼化的地方,得由我来选。根据我对雷嗔石的研究,能否成功炼化,跟炼化的地方有一定的关系。要是我观察之后,发现在方丈室或者大雄宝殿比较合适,方丈可不能不同意。”

方丈疑惑地看着秦之初,“你确定你提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它吗?”

“当然了,这可是能否炼化雷嗔石的关键因素之一,马虎不得。”秦之初一副纯真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会以为所谓莲花的地方是炼化雷嗔石的关键。

“好,第一个条件,贫僧同意了。第二个条件和第三个条件呢?”方丈问道。

秦之初说道:“第二个条件,我尝试着炼化雷嗔石的时候,任何人不能旁观,不能够偷窥,不能够使用其他各种方法刺探。请允许我使用一些手段,将周围一定的区域隔绝起来。”

“这个也没有问题。”

方丈只求有人能够帮他炼化雷嗔石,从没有想着要掌握炼化雷嗔石,毕竟雷嗔石的数量少之又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炼化雷嗔石的方法就是屠龙绝技,能够实际使用的机会,少之又少。

何况,如果九龙寺一直和秦之初交好下去,将来再有雷嗔石需要炼化,再找秦之初帮忙就是。

“第三个条件,我还没有把炼化雷嗔石的法子摸透,手法还不够熟练,需要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方丈你可不能催,要留给我足够的时间。”秦之初又道。

“这个是当然。秦贤士,你确定三个条件就是这些吗?”

方丈疑窦丛生,秦之初提出的条件根本就不能说是条件,分明是为炼化雷嗔石创造一个比较好的外围环境罢了。这可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有的反应。

秦之初笑了笑,“我的条件就是这么多。等到我把雷嗔石炼化之后,方丈要是觉得我差事办的好,要赐我几件比佛莲灯、佛光普照炉、万里剑、半千飞舟等更好的佛宝。我推拒不过,只好受之了。”

方丈闻言哈哈一笑,“贫僧就知道秦贤士不是会吃亏的人。你放心,只要你能够把雷嗔石炼化。贫僧不会让贤伉俪骂小气的。”…,

“那就好。”秦之初站了起来,“如此,就不耽误时间了。我这就和公主去寻找合适的地方。”

方丈点了点头,“贫僧让觉净和真如两个人陪着你们,九龙寺全寺范围之内,除了安葬历代高僧的塔林之外,其他地方。随便秦贤士挑选。”

从方丈室中出来,秦之初就开始四处寻找合适的炼化雷嗔石的地方了。所谓寻找,不过是个骗人的幌子罢了。秦之初真正要寻找的是九龙寺香火之力最为浓郁的地方。

炼化雷嗔石根本不需要多长的时间,有个一两个时辰就绰绰有余了。他要利用剩下的时间,好好地搜刮一番,好不容易来到九龙寺这座宝山,焉有入宝山而空回的道理?

他虽然已经搜刮了不少香火之力,但是就像修真者不会嫌晶石多了烫手一样。他同样不会嫌弃香火之力太多。

智屏公主深知秦之初的心思,她暗暗佩服自己的情郎可真是会选时候,逮着这样一个好机会。不把九龙寺好好地搜刮一番,看来是不会甘心的。

只可惜智屏公主看不出来香火之力在什么地方,她在昊天金阙中使用香火之力,也都是秦之初事先告诉了她们香火之力在什么地方,应该如何引动。

在九龙寺,汇聚香火之力的地方不少,用智屏公主的一双肉眼,根本无法分辨那里的香火之力多,那里的香火之力品质高。她只能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

秦之初来来回回。把九龙寺转了一圈,转来转去,还是大雄宝殿中的香火之力最多最好,他飞回到觉净大师和真如和尚的身边,刚要说就在大雄宝殿炼化雷嗔石。

这时候,真如和尚说了一句话。“秦大人,你选好地方了吗?贫僧见你只在前面的寺庙转,怎么不到后山去看看呀?”

“后山?”

真如和尚点了点头,朝着九龙寺的后面指了指,“就是那里。”

秦之初一回头,就看到那尊高耸入云的佛祖像了。他暗骂自己一声糊涂,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地方给漏掉了。“对,要去后山看看。”

觉净大师、真如和尚又陪着秦之初、智屏公主到了后山。

九龙寺的后山乃是一座延绵数百里的巨大山脉,这里风景秀丽,天地灵气充沛之地非常多,灵脉更是随处可见,九龙寺很多高僧都把洞府安置在了后山。

觉净大师和真如和尚都以为炼化雷嗔石跟灵脉、天地灵气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他们俩不断地向秦之初推荐着一些地方。

只有秦之初清楚,灵脉好坏跟能否炼化雷嗔石,屁点关系都没有。“两位大师,你们也累了。寻找炼化之地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四处找一找吧。”

觉净大师忙道:“没问题。秦贤士要是看中那位师叔的洞府,请你先不要着急过去,先过来告诉贫僧,由贫僧过去跟那位师叔说。”

“行。”秦之初随意地敷衍了一声,就开始装模作样地找了起来。四处兜了一个大圈子之后,秦之初朝着佛祖像飞了过去。

这佛祖像顶天立地,至少也有千丈高。远远地,秦之初就感觉到佛祖像的头顶上凝聚了如海一般的香火之力。飞近了之后,秦之初又惊又喜,大雄宝殿中的香火之力已经够多了,但是跟佛祖像这里凝聚的香火之力相比,就像是一条小河跟大江大河的差别一样,差了不知多少倍。

秦之初飞到觉净大师的身边,不客气地指着佛祖像的头顶,“我选好了,就在那里炼化雷嗔石?”

觉净大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秦贤士,你说什么?你要在佛祖像的头顶上炼丹?这可不行,这样做,对佛祖太不敬了。要不,你移师到佛祖像的脚下如何?”

佛祖像的头顶距离汇聚在一起的香火之力最近,佛祖像那么高,要是在佛祖像的脚下炼化雷嗔石,搜刮香火之力的时候,就会平添许多的麻烦。秦之初可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觉净大师,佛祖像的头顶,乃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地方。你别看一个是头顶,一个是脚下,貌似差别不大,但是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谬之毫厘,差以千里。我在佛祖像的头顶炼化雷嗔石,信心还是有一些的,要是在佛祖像的脚下,信心那是一定都没有。要是我不能把雷嗔石炼化,最后的责任谁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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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两次进化

第614章

两次进化

秦之初直接就把“责任”这顶大帽子搬了出来,觉净大师也有些为难。一方面,佛祖像是九龙寺万千僧众的心理归宿,是佛祖在九龙寺的具体表现,另外一方面,炼化雷嗔石对九龙寺来讲,又是一件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雷嗔石之所以能够在圣域掀起这么大的风波,不是因为雷嗔石有多珍贵,而是在圣域一直有关于雷嗔石的传言,说是谁要是练制法宝的时候,能够往里面增加一点雷嗔石,那么该法宝就能够在渡劫的时候,发挥超乎寻常的作用。

换言之,得到一件掺杂有雷嗔石的法宝,对于渡劫期的修炼者而言,就多了得道飞升的可能性。对渡劫者的所在门派而言,好处更是不言而喻的。

一个是精神象征,一个是现实的利益,觉净大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秦之初可不会给觉净大师太多的时间考虑,他还想早点把佛祖像头顶汇聚的那些香火之力搜刮走,然后赶时间去璇玑圣城。

“觉净大师,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咱们就换地方。不过要是换地方之后,雷嗔石不能炼化,你可能不能怪我,方丈大师要是问罪的话,你得替我担着。”秦之初好歹在大周官场混了不断的时间,当官的最怕担责任,有门派的修真者在这方面,也有很大的类似处。

像觉净大师乃是方丈的亲传弟子,素日里,眼红他的人肯定不少,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揪他的小辫子。秦之初不信,觉净大师一点都不怕。

觉净大师看了一眼真如和尚,“真如,你说该怎么办?”

真如和尚忙道:“师叔,一切单凭你做主。”

觉净大师暗骂了一声“滑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也罢,既然秦贤士觉得佛祖像头顶比较适合炼化雷嗔石,那么就请你按照自己的需要去做吧。不过。贫僧有个小小的请求,如果可以的话,还请秦贤士不要践踏佛祖像的头顶。最好能够用一样什么东西将你和佛祖像的头顶隔开。”

“这样啊?没问题。”秦之初很爽快地取了一艘飞船出来,这艘飞船虽然没有半千飞舟那么大,但是容纳几个人在上面自由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

“觉净大师,真如大师。我这和公主上去尝试着炼化雷嗔石。还请两位能够遵守约定,不要近前窥探,还有,两位能够留下来护法,不要让其他人接近。”秦之初说道。

“好,请秦贤士放心。一切有我跟真如师侄在,不会让其他人打扰到两位的。”觉净大师从怀中取出来一个匣子,“这是师傅交给我的。里面是雷嗔石,还请秦贤士将其炼化。”

秦之初点了点头,拉着智屏公主的手。上了飞船。一道灵诀打出,飞船载着他们俩朝着天上飞去。

很快,秦之初就飞到了佛祖像的头顶,他把飞船停到了佛祖像头顶的正上方。佛祖像高三千余丈,一颗头颅比普通的山峰还要多许多,他的头顶也是相当宽阔的。飞船停在头顶的正上方,可以在相当大程度上,遮挡下面人的视线。

秦之初的目的只是香火之力,并不是说非要践踏佛祖的头顶。他自己就在收集香火之力,比谁都更加清楚信仰的力量。要是让九龙寺的虔诚信徒们。误认为他要对佛祖不敬,他以后就别想踏进九龙寺的大门了。搞不好,还会引起九龙寺僧众的公愤,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九龙寺对他来讲,就是个巨大的宝库。不说九龙寺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香火之力,他本人好歹在群贤殿中还有个位置。得罪了九龙寺的僧众,以后谁还给他上香呀?

秦之初取出阵盘,阵旗,施法见它们布置在了飞船的周围。这些阵法、阵旗主要以阻挡人的视线、干扰人的神识为主,功能或许有些单一,但是正因为单一,故而威力强大,十分的有效。

这些阵旗、阵盘都是秦之初不惜代价,让潘冰冰代他从圣域收购来的,不敢说是圣域同类宝贝中最强的,却也相当了得了。

刚把阵法布置好,秦之初就觉得昊天金阙中多了个人,是分别多日的潘冰冰。

秦之初连忙施法把潘冰冰从昊天金阙中放出来,“冰冰,你怎么来了?”

潘冰冰说道:“夫君,公主,郭仙子出关了。我特意过来通知你们一声。”

“出关了?郭姑娘把炼化雷嗔石的法子找到了吗?”秦之初连忙问道。

潘冰冰摇了摇头,“郭仙子说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夫君,这样岂不是更好?你就有了在郭仙子面前表现,夺取她芳心的机会。”

秦之初笑了笑,没有接潘冰冰的话。

智屏公主直接把葫芦递给了潘冰冰,“潘真人,你来的正好,快点帮忙,一起搜刮香火之力吧?”

“搜刮什么香火之力?咦,公主,你怎么破丹凝婴了?我看看,竟然是元婴期一层顶峰,你修炼的怎么这么快?咱们分开才几天呀?”潘冰冰就像是不认识智屏公主一样,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智屏公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之所以能够修炼这么快,那都是因为夫君的缘故。我们才鬼蜮中遇到了一对凤凰,它们刚刚产下一枚卵,夫君不辞辛苦,不畏艰险,帮我夺了下来,让我将之炼化了。我吸纳了凤凰之卵中蕴含的灵气,故而才能顺利地晋升元婴期呀。”

“是这样啊,夫君还真是疼你呀。”潘冰冰有些吃味地看了秦之初一眼,她虽然一直表现的不在乎,但是当智屏公主真的在修为境界要追上她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秦之初暗中苦笑,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偏帮了哪一个,其他几个就会有意见,就连一向大度的潘冰冰都不例外。

“冰冰,回头为夫我要是碰到合适的机会,也会助你修炼到更高的修为境界的。这事只能等机会。着急不得。现在呢,你就和公主一起帮我,快点收集这里的香火之力吧。”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两个容器。

这两个容器都是用凤凰之卵为主料炼制的。不过一个是鬼凤、七彩凤凰所产的凤凰之卵,还有一个是潘冰冰当初从大小凤女手中索要来的。

凤凰之卵是极其珍贵的天材地宝,但是所用方法不对,凤凰之卵的蛋壳照样不能用作收集香火之力的容器。

秦之初也就是在鬼蜮中,得到了炼制收集香火之力容器的法子,要不然的话,就算是有凤凰之卵。也是白搭。

潘冰冰知道自己可能错过了夫君一段很精彩的经历,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香火之力怎么收集呀?”

秦之初把方法告诉潘冰冰,后者好歹也是元婴期第二层的修真者,方法又不难,一学就会。

当潘冰冰利用葫芦收集了满满一葫芦香火之力,并将之转化成金灿灿的香火精华的时候,她又惊又喜。“夫君。这东西真的能吃?真的对元婴有好处?”…,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处还不是一星半点。我估计经常吃香火精华,应该是一种淬炼元婴。并快速提升修为境界的法子。你还没有吃过,就先不要收集香火之力,先吃一下,凝练一下元婴吧。”

潘冰冰点了点头,她仰着头,把满满一酒盅的香火精华倒到了檀口之中。香火精华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她的全身。潘冰冰连忙盘腿打坐,开始炼化香火精华。

秦之初可没有时间去看潘冰冰是如何炼化的,他和智屏公主都像不知疲倦的傀儡人一样,不断地施法。把佛祖像头顶汇聚的香火之力收集起来,转化为香火精华,然后存到瓶瓶罐罐中,再把瓶瓶罐罐放到昊天金阙中存放起来。

秦之初携带的瓶瓶罐罐不少,但是再多,总有个限度。他一进九龙寺,就开始搜刮香火之力,已经把绝大部分瓶瓶罐罐都给占了,这会儿在佛祖像头顶搜刮香火之力,马上瓶瓶罐罐就不够用了。

“夫君,怎么办?”智屏公主问道。

秦之初看了看佛祖像头顶如海一般的香火之力,“实在不行,直接往昊天金阙里面倒吧。昊天金阙又门槛,应该能够存留不少香火精华。”

智屏公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不,我回大周一趟,再买一些瓶瓶罐罐?”

秦之初摇了摇头,“大周能用什么好的瓶瓶罐罐?还是算了吧。不如等冰冰结束后,让她回璇玑圣城一趟,从那里买一些超大容量的储物瓶。”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那好,咱们就先把香火精华倾倒到昊天金阙中吧。”

秦之初先把昊天金阙中堆放的傀儡、晶石、雷嗔石等物,堆放到一起,然后就把里面已经装满了香火精华的瓶瓶罐罐都倒了个干净,又把空了的瓶瓶罐罐拿出来,放到船头。

秦之初光顾着搜刮香火之力了,没有注意到随着昊天金阙中的香火精华越来越多,昊天金阙外面开始迸射出越来越耀眼的光芒来。

转眼,一天一夜过去。秦之初刚把一瓶香火精华倒到昊天金阙中,他的身躯就一振,泥丸宫中雷鸣电闪,昊天金阙震颤起来。

昊天金阙殿内一尺多深的香火精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消失着,昊天金阙随之一点点地膨胀,变大,变壮阔,变得更加的雄伟,昊天金阙外面的空间更是随着膨胀了数倍。

等到昊天金阙停下来的时候,秦之初连忙把神识透了进去,他发现昊天金阙越发地像是一座神殿,一座真正地用来供奉神灵的殿堂。青铜印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纯银之色,而是银中带了一点点的金色。

昊天金阙中的内部空间变得更大,不过其与外界的时间比例,并没有发生变化。秦之初估摸着这可能跟长生牌位的数量有关系。

秦之初连忙把昊天金阙这一变化告诉了智屏公主。

智屏公主沉吟片刻,“夫君,我敢肯定昊天金阙现在还不是全盛时期。咱们现在能够肯定促进昊天金阙向好的方向变化,肯定跟香火之力有关,以前我们一致认为必须得是你的信徒提供的香火之力才行,现在我们发现提纯之后的无特定指向对象的香火精华也可以。天赐良机呀,天上这么大一堆香火之力。我们赶快把它搜刮干净,用来促进昊天金阙发生更大的变化吧。”

秦之初正有此意,他狠狠地点了点头。两人谁也没有多说话,都加快了速度。…,

又隔了一天。潘冰冰结束了打坐,当她从秦之初口中得知昊天金阙的变化之后,马上决定先返回璇玑圣城,请个长假之后,再回来,帮着夫君一起搜刮香火之力,促进昊天金阙的再一次变化。

潘冰冰请假的速度很快。小半天之后,就回来的。她回来的时候,还多带了几个超大容量的容器,都是她特意赶到璇玑圣城最大的坊市购买的,每一个都价值不菲。不过跟昊天金阙、青铜印变化之后带来的价值相比,这点投入实在是不算什么。

有了潘冰冰的加入,香火之力搜刮起来又快了五成多。半个月之后,佛祖像头顶的香火之力被搜刮了一多半。昊天金阙迎来了再一次的进化。

这一次的进化,昊天金阙变得更大更壮阔,时间比例还是没有变化。青铜印身上的金色越来越多,已经能够跟银色平分秋色了。

又花了十天左右,秦之初、智屏公主和潘冰冰三个人把佛祖像头顶上,数万年来凝聚起来的香火之力给搜刮的一干二净,一点都没有剩下。只可惜这些香火之力抓化后的香火精华虽然很大,但是距离昊天金阙再一次进化所需,缺的不是一星半点。

秦之初估算了一下,就算是把九龙寺所有殿堂的香火之力都搜刮干净,也有一多半的可能促进不了昊天金阙再一次进化。

昊天金阙每进化一次之后,下一次的进化所需的香火之力都是前一次进化所需的香火之力的数倍。这个“数”据秦之初的估计,很有可能是“十”。

这次,能够在九龙寺,借助这里的香火之力,让昊天金阙、青铜印接连进化了两次,秦之初已经很满意了。很知足了。

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了。秦之初给了潘冰冰一瓶香火精华,让她淬炼元婴用,然后就让她先回慈航门去了。

之后,秦之初马不停蹄地开始干“正事”——炼化雷嗔石。

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秦之初借助人族、鬼族和妖族三族信徒的香火之力为燃料,将觉净大师给他的那块雷嗔石炼化。

随后,秦之初撤掉飞船周围的阵旗、阵盘,操纵着飞船朝着佛祖像的脚下飞去。

觉净大师、真如和尚等了二十多天,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秦之初事先说明炼化的时间可能有点长,觉净大师早就飞上去,查看是怎么回事了。

“秦贤士,怎么样?成功了没有?”觉净大师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说话的声音有点颤。

“幸不辱命。”秦之初把盛放着雷嗔石熔液的瓶子交给觉净大师,“这就是炼化之后的雷嗔石。根据我的推断,它保持液态的时间不会太长,可能还不到一个时辰。还请觉净大师将其交给方丈大师?”

“这么短?”觉净大师急了,“真如师侄,你来招呼秦贤士还有公主,我现在就去见方丈。”

觉净大师拿着瓶子,身形一闪,就瞬移走了。

真如和尚双手合什,朝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行了一礼,“两位辛苦了。请随我到厢房休息一下吧。”

秦之初、智屏公主随着真如和尚到了九龙寺的前院,真如和尚端来最好的香茗款待他们两个。

秦之初没有说现在就要走,他想走,九龙寺也得放他走才行。方丈、觉净大师等人还要确定他炼化的雷嗔石是不是真的雷嗔石,是不是真的好用,在确定这些之前,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在九龙寺呆着为妙。

秦之初当然不会干坐着,他说道:“真如大师,公主是我的道侣,她刚刚凝炼元婴不久,你是否能够指点她一下,让她在以后修炼的时候,能够少走一些弯路。”

真如和尚是个老实人,他一直都是把秦之初当朋友的,智屏公主做为秦之初的道侣,他自然也随之高看智屏公主一眼。

“公主殿下,贫僧痴长你几岁,侥幸在你之前,修炼到了出窍期,在修炼上,比你多一点经验,咱们一个属于道家,一个归佛宗。但是万法归一,有些东西是可以相互参考的。咱们两个就交流一下,你看如何?”

真如和尚话说的很客气,很委婉。智屏公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她就是幸运,在短短的几年内,得到了两枚凤凰之卵,先后将它们吞服,才能够一路势如破竹,年纪轻轻,就修炼到了元婴期。论起修炼的基本功来,她差了真如和尚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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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花了两千万

第615章花了两千万

在等着方丈、觉净大师等人验明那瓶雷嗔石熔液的真假的时候,真如和尚、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三个人团团而坐,坐而论道。

真如和尚一点藏私的心理都没有,对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问题,尽心尽力地回答,有时候,还亲自示范一下。

真如和尚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跟他跟人的个性有些关系,但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面,真如和尚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在真如和尚看来,不管是秦之初,还是智屏公主,都是值得花费大力气结交的朋友。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年纪都还不大,都是二十出头,这样的年纪,就一个凝结了金丹,一个破丹凝婴,单凭这份修炼的天赋,放到整个圣域来看,都是相当罕见的。

更别说秦之初、智屏公主都跟郭贞娴有着相当的关系,秦之初今天更是帮着九龙寺破解了万年之谜。

如此重重,如果真如和尚还要保持什么矜持,那就是太不懂得抓住机会了。

因为真如和尚的尽心讲授,三个人在一起倒也是其乐融融,气氛异常融洽。

真如和尚修练的是佛家的功法,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修炼都属于道家一脉,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真如和尚的修为境界远远超过他们两个,又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沉甸甸的修炼积累,从他的身上,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尤其是秦之初,在大周的时候,跟僧录司的和尚、尼姑们接触的时间不短,有时候,也会跟他们讨论一下修炼方面的事情,这时候,再把当时的讨论和今日真如和尚的讲解两相印证。顿生出豁然开朗之感。

“真如大师,我们大周也都很多佛家弟子,僧录司下数万僧众,也是我大周的柱石之一。真的想请你到大周坐坐。给僧录司的诸位僧友宣讲一下佛法。”秦之初不无感叹地说道。

真如和尚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对大周早就心生向往,很想亲眼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能够孕育出秦贤士和公主殿下这样秉承天地灵气而生的绝妙人物来。

只可惜。半年多前,秦贤士返回大周之后,郭仙子就下令毁掉了通往大周的星际传送阵。整个圣域之中,只有璇玑圣城的那个星际传送阵才能够通往大周,如何将之修复,也只有慈航门的顶级阵法师才知道,贫僧只能望而兴叹了。

秦贤士,说到这里。贫僧倒是想起了一个问题,璇玑圣城的星际传送阵被毁,大周和圣域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你们又是通过什么方式传送到圣域的?还有,你们怎么跑到鬼蜮里面去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真如大师,不管我们用什么方式过来,都改变不了我们出现在鬼蜮的事实。你就算是想去大周,总不能跑到鬼蜮的腹心区域去吧?”

真如和尚连连摇头,“你们能够从鬼蜮出来,真是运气好到极点。贫僧自问没有那个本事。何况,我佛法广大,却以鬼修之道。最为冲突,到了鬼蜮之中,必定如黑暗中的明灯一样,想不引起鬼蜮中的鬼皇、鬼帝、鬼尊等的注意,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呀,跟你说了也没用。咱们还是继续探讨佛法、道法吧?”秦之初笑着说道。

真如和尚知道秦之初不想多说是如何出现在鬼蜮中的。他理解地一笑,没有再刨根问底追问。有些事情不能太较真,要不然,朋友就没得做了。

真如和尚、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三个人不眠不休的交流了几天。这一日,他们还沉浸在佛道两法中的时候,门外传来方丈大师洪亮的声音。

“秦贤士,这几日贫僧真是怠慢你了。”

真如和尚连忙站了起来,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也随之起身。

方丈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九龙寺的多位实权人物,方丈的几个亲传弟子,九龙寺的主持、各堂的首座等等,足有十几人之多。

“方丈大师,我炼化雷嗔石可还好用?”秦之初笑着问道。

方丈连连点头,“秦贤士,你这次帮我们九龙寺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呀。故而贫僧特地带各位师弟过来一起向你致谢。”

说着,方丈先双手合什,朝着秦之初施了一礼。其他的和尚们也都照葫芦画瓢,纷纷向秦之初行礼。

这些大和尚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个个修为精湛,高深莫测,不管是在佛域,还是整个圣域,都是响当当的一方人物,秦之初哪里敢收他们如此重礼,虽然这种感觉很爽,但是会不会有人悔恨在心,那就不敢保证了。

秦之初连忙闪身躲到了一边,“众位大师,万万不可。我秦之初也算是九龙寺的一份子了,能够为九龙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就很高兴了。”

见秦之初如此懂事,那几个行礼的时候,明显带着不乐意神情的大和尚,容颜稍霁。

方丈暗中点头,他其实也算是不愿意给秦之初行礼的人之一。在圣域之中,能够跟他平起平坐的,那一个不是大门派、大家族的掌门、家主。秦之初跟他们相比,差了太多了。

不过方丈也有他必须这样做的原因,他寻求炼化雷嗔石的方法,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九龙寺中一位多年没有出关的师叔祖。若非是这位师叔祖严令他要向秦之初致谢,他也不会这样做的。

方丈拍了拍手,马上有几个小沙弥捧着木盘走了进来。木盘上放着好几样佛宝,每一件看起来都十分的不凡。

方丈指着那几件佛宝,说道:“秦贤士,这是贫僧送给你玩玩的。你都收起来吧。”

“多谢方丈大师。”秦之初连忙说道。

方丈点了点头,他看向真如和尚,“真如,这几天,你就不要去你那个分院了。秦贤士在圣域的日子,你要时刻陪在他身边。要是秦贤士有什么需求,你都要尽力满足。期间,要是花费了晶石的话,一概都记在本寺的账上。”

真如和尚连忙躬身。“是。”

方丈又冲着秦之初点了点头,“秦贤士,贫僧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都跟真如讲。对了,这里还有一块牙牌。你拿着。你要是在圣域遇到了麻烦,就出示这块牙牌,在圣域,我们九龙寺还是有点面子的。还有,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们九龙寺,你走的时候,贫僧就不送了。”

秦之初连忙从方丈手中接过一块纯金质地的牙牌,将其收了起来。、

方丈没有再逗留。转身就走了,那些主持、各堂首座什么的,也都随之一起离去。屋里面又只剩下真如和尚、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三个人了。

秦之初的目光转向了托着那几件佛宝的木盘。只见上面一共有五件宝贝,其中有一瓶丹药,一个紫金钵盂,一个木鱼,还有两个傀儡。

秦之初不知道这几样宝贝都是什么,便想转过头来,询问真如和尚,孰料他转过头之后,就看到真如和尚正在那里吞咽口水,一看真如和尚的样子。秦之初就知道方丈这次送给他的五样宝贝都不简单。

“真如大师,烦请你跟我说说,这都是什么宝贝和丹药呀?”秦之初问道。

真如和尚走到桌子边,他先把那个紫金钵盂拿在了手中,“如果贫僧没有看错的话,这是本寺最有名的炼器大师水云师叔祖炼制的佛宝。它的主要用途乃是飞行,你别看它现在这么小,但是只要施法,它可以变得比一个大庭院还要大,它的飞行速度最快能够达到每日十万里。当然,当它变大的时候,速度多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不过即便是它变到最大,每日都能至少赶一万里的路。”

秦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万里剑每日可行三万里,就这,都让他在对敌的时候,占尽了便宜,如果这个钵盂能够日行十万里,他又该占尽多少优势呀?

真如和尚又把那个木鱼拿了起来,“这是一件兼顾飞行和攻击的佛宝,应该也是水云师叔祖的手笔。它的飞行速度应该不低于每日五万里。它的攻击应该相当于元婴中期的修炼者全力一击。”

秦之初连连点头,这又是一件极其难得的佛宝。

随后,真如和尚又把那两个傀儡抓了起来,这两个傀儡都是和尚的造型,全身涂金,乍看上去,像是金身罗汉。

“这两个傀儡也不简单,每个都有肯比元婴期中期巅峰的实力。有他们在秦贤士你的身边,你就多了几分保命的本事。”

真如和尚把傀儡放下,又拿起了那瓶丹药,这是就连他都激动不已的宝贝。“这是我九龙寺独门丹药一心向佛丹。服下此丹药之后,能够坚定向佛的决心,排除心魔的干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强化修炼的速度和修炼的质量。在整个佛域,一丹难求呀。”

秦之初一听,挑了挑眉毛,在真如和尚眼中价值连城的丹药,在他眼中,却是一文不值。一心向佛丹,他既不心向佛祖,又没有在佛门厮混的念头,这丹药对他来讲,可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也不可能把这种丹药带回大周,让云空大师、仁念大师等这些僧录司的和尚们服用,毕竟一心向佛丹坚定的是向佛的决心,可不是信奉他秦之初的决心。

不过秦之初对一心向佛丹还是保持了几分好奇,这种丹药的原理是什么?为什么吃了之后,能够坚定向佛的决心?

如此功能,倒是让秦之初想起了他炼制之后,在大周分发的丹药,那些丹药中掺杂有信之醍醐,靠着信之醍醐的影响,强化着对他的信奉。从这一点上来讲,两种丹药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公主,这几样东西,你需要那个,尽管拿去。”秦之初先让智屏公主挑选佛宝,然后又把那瓶一心向佛丹拿了起来。

按照他的本意,秦之初很想把这瓶一心向佛丹全都送给真如和尚,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做,很有可能会让方丈等人产生什么的想法。他不能因为自己用不着一心向佛丹,就随意处置这种丹药。

秦之初拔开瓶塞,从里面倒了十枚出来,然后把倒出来的一心向佛丹递到了真如和尚面前。“大师,这是给你的。”

“不不,贫僧不能要。”真如和尚连连摆手道。

秦之初脸一板,“大师要是不要,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真如和尚脸色讪讪,犹豫了一下,还是无法拒绝一心向佛丹对他的诱惑。取出一个玉瓶,小心翼翼地把一心向佛丹收了起来。“秦贤士,多谢你了。”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嘛。”秦之初又把瓶塞塞好,随意地把瓶子收了起来。

看他随意的样子,真如和尚是真心地替他提心吊胆,准备改日找个机会,一定要让秦之初认识清楚一心向佛丹的巨大价值。

这会儿。智屏公主已经选好了她要的佛宝,一个堪比元婴期的傀儡,还有那个木鱼。紫金钵盂。她没有碰,她知道秦之初比她更需要它。

“夫君,这两个傀儡真可爱,咱们俩正好一人一个。”智屏公主喜滋滋地说道。

“公主,你喜欢就好。”秦之初随手又把紫金钵盂,还有另外一个傀儡收了起来。然后转身问真如和尚道,“大师,贵寺是否对外出售堪比元婴期的傀儡呀?”

真如和尚点了点头,“当然出售了,只是价格很贵。你要吗?要的话。贫僧帮你问问,应该能够给你个优惠价。”

秦之初点了点头,“要,当然要了。”

“那好。请二位跟我来。”真如和尚先一步出了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连忙跟上。

九龙寺有专门负责制作傀儡的傀儡大师,制作水平在整个圣域来讲。也是名列前茅的。在一个屋子中,摆放了满满一屋子,足有上万个。

秦之初本来想挑选几个能够跟方丈送他的金身罗汉傀儡配上对儿的傀儡,不料这里却是没有。一问真如和尚才知道,方丈送给他的傀儡,乃是精品傀儡,数量不多,很多都是单个的,一对就很少了,想找那种一组三个、四个的,根本就没有。

秦之初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又另外选了两个堪比元婴期的傀儡。他这是特意给潘冰冰和虞美惠准备的,他不好太过偏向智屏公主,要不然,潘冰冰和虞美惠该有意见了。

堪比元婴期的傀儡,贼贵,每一个都要两百万中品晶石,即便是给秦之初打了折,也要一百五十万一个,这样的价格,就连秦之初都觉得肉疼。

秦之初本来还想用堪比元婴期的傀儡组建个傀儡军团呢,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又选了几十个堪比金丹期的傀儡,加上那两个堪比元婴期的傀儡,一眨眼的工夫,一千万的中品晶石就没影了。

随后,秦之初又让真如和尚领着,去了专门制作佛宝的地方,另外买了两个能够跟智屏公主选走的木鱼相比较的佛宝,这也是准备送给潘冰冰和虞美惠的。

女人多了,就是这样,买什么,都要一人准备一份,要不然,后院非着火不可,后宅不宁。

真如和尚劝秦之初专门为自己选几件佛宝,秦之初却只是要了一个跟佛莲灯有些类似的防御类佛宝。之所以这样,一方面确实没有对他脾气的佛宝,另外一方面,他有比佛宝更加好用的宝贝,就是他的青铜印,还有昊天金阙。

经过连续两次进化,秦之初相信青铜印的攻击力必定又跃升了好几个台阶,昊天金阙的防御力更是经过了雷神岛雷击区长达半年时间的验证,秦之初根本就不相信九龙寺有什么宝贝能够比得上它们。

秦之初虽然不缺晶石,却也不愿浪费在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上。

不过佛宝可以不要,秦之初还是又买了不少的丹药和灵药,前者可以节省他炼丹的时间,后者,则是为他冲击更高的炼丹师水平而准备的。

算了算,秦之初在九龙寺花掉了将近两千万的中品晶石,即便是真如和尚知道秦之初身家丰厚,还是连连咂舌不已。

秦之初没有心思继续留在九龙寺了,买完丹药和灵药之后,就像真如和尚提出告辞。

真如和尚得到了方丈的明确吩咐,自然是要跟着秦之初一起离开九龙寺的。秦之初乐得有真如和尚这样一个地头蛇随时跟在自己身边,别的不说,真如和尚可是出窍期的修真高手,在这个圣域来讲,比元婴期高了一个大境界的出窍期,也算是非常高的存在了。

至于真如和尚和他们在一起,会否有一些不便,那是一定的。但是跟真如和尚带来的好处相比,这些不便就都是可以克服的了。

九龙寺有直通璇玑圣城的传送阵,真如和尚带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走到传送阵处,跟阵法师说了一声,便一起站到了传送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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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简介(暂定):

我最大的权力是我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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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半仙

第616章半仙

慈航门圣女宫。

郭贞娴躺在一个绣榻之上,安之若素,美眸微闭,神态祥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小憩。

在绣榻旁,有一案几,上面摆放着不少颜色都已经发黄的书籍,还有一些玉瞳简,在它们的中间,最显眼的还是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雷嗔石。

转眼间,郭贞娴得到这块雷嗔石的时间,已经有半年多了。但是直到现在,郭贞娴都还没有丝毫的头绪。

郭贞娴做为慈航门的圣女,在享受到门派给她带来的巨大权力和便利的同时,还需要承担着远超旁人的责任,如果是个无法承受压力的人,早就被这份责任给压垮了。

“圣女,潘冰冰求见。”

郭贞娴挑了挑眉毛,睁开了眼脸,把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露了出来。“让她进来吧。”

潘冰冰走了进来,朝着郭贞娴裣衽一礼,“圣女,夫君来了。”

“谁?你把话说清楚,谁来了?”郭贞娴的神色一肃,整个人猛地迸射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来。

近在咫尺的潘冰冰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当头罩下来一样,压得她胸闷气短,喉咙发甜,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郭贞娴连忙把外放的气势收回,一挥云袖,一股柔和的真元送入到了潘冰冰的体内,顿时,潘冰冰觉得好受多了,身上的不适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圣女,是我夫君,也就是秦之初,他来了。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智屏公主。”潘冰冰没有忘记郭贞娴的问题,老老实实回答道。

秦之初在踏上九龙寺传送阵之前,专门给她发了一个传讯符,让她把消息转告给郭贞娴。

“胡闹,他们俩来干什么?他们不知道圣域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吗?他们要是在圣域一露面。不被人掳走了,才怪。对了,我不是下令将通往大周的星际传送阵毁掉了吗?他们是怎么过来的?”郭贞娴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潘冰冰说道:“圣女,夫君找到了炼化雷嗔石的法子。他知道你一直为这件事茶不思,饭不想,他想为你分忧。他这次来的时候,不小心进入到了鬼蜮的腹地,历经了九死一生,才安全脱身。”

郭贞娴皱了一下眉头,“这么说秦之初和公主早就来了?直到现在。你才把消息告诉我?”

潘冰冰忙道:“圣女,夫君陷在鬼蜮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你还在闭关,我就算是知道了,也无法将消息告诉你呀。”

郭贞娴哼了一声,“回头再找你算账。现在,秦之初还有公主到了什么地方?”

潘冰冰松了口气。郭贞娴虽然看在秦之初的面子上,一直对她还算不错,但是不代表会一直纵容她。毕竟两人现在是圣女和女官的上下隶属关系,可不是姐妹。郭贞娴真要是惩罚她,一个给她求情的都没有。

夫君啊夫君,为了你的愿望能够实现,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承受了多大的风险。有这么好的条件,你要是还不能成功,我就三年不让你上我的床。

潘冰冰一边在心里面嘀咕着,一边回答郭贞娴的询问,“圣女。夫君和公主由九龙寺的真如大师陪同,应该已经到了璇玑圣城了。”

“什么?璇玑圣城?秦之初这不是要自投罗网吗?”郭贞娴闻言,霍地站了起来,身形一闪,已经瞬移到了出去,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潘冰冰的心中一突,连忙从圣女宫跑了出来,驭使着飞剑,朝着璇玑圣城狂奔而去。

慈航门和璇玑圣城不在一个地方,两者之间的直线距离有数百里之遥。慈航门中,一个世俗凡人都没有,能够在这里生活和修炼的,都是慈航门的门人弟子,而璇玑圣城则是一个修真者和世俗凡人,以修真者为主的一个城市,虽然属于慈航门直接控制,但是这里生活着大量跟慈航门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自从半年多之前,已经有无数年没有出现过的雷嗔石突然献身璇玑圣城的拍卖场之后,圣域之中不知道多少大势力都派出了暗探,秘密潜伏在璇玑圣城,期待着能够等到雷嗔石再次现身的一刻。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秦之初是雷嗔石的实际拥有者的消息散播了出来,人们都把目光钉在了秦之初的身上,只可惜那时候,圣域唯一能够通往大周的星际传送阵早就让郭贞娴下令毁掉了。

再之后,圣域中有多个个人修为境界超凡入圣的不世高手,使用种种方法,什么傀儡,投影之类的,前往大周,想拿住秦之初,孰料秦之初有青铜印这一宝贝护身,再加上秦之初也不是软柿子,竟让他屡屡得脱大难。

璇玑圣城的城门,还有几个公开的传送阵周围,都有成堆的暗探在暗中监视着,秦之初曾经在圣域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早就让圣域的有心人给翻出来了。甚至就连秦之初躲在九龙寺的消息,在圣域很多消息灵通人士的耳朵中,都不再是什么秘密。

要不是忌惮九龙寺乃是佛域有数的超级大势力之一,其他几个域的修炼者早就冲过去,要求九龙寺把秦之初交出来了。

任何一个势力中,都不能够保证它的成员是百分之百忠诚的,尤其是像九龙寺这样僧众数十万的大寺庙,想从中找一个愿意做暗探,出卖消息的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秦之初、智屏公主和真如和尚踏上传送阵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把消息散播了出去。于是,秦之初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刚刚出现在璇玑圣城的传送阵中,乳白色的传送之光还没有完全消散,就有无数人的目光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秦贤士,有点不对劲呀。“真如和尚的战斗经验是相当丰富的,各种各样的大场面,他也见过不少。但是当这么多人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涌起了几分不适。

“不能出去,快。真如大师,激活传送阵,我们赶快走。”秦之初喊道。

这里不是大周,在大周。他现在基本上没有对手了,随时随地,都能够压得住场子,基本上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问题是这里不是大周,而是圣域的璇玑圣城,修为境界比他高,能耐比他大。神通比他厉害的人,一抓一大把。他不能不小心行事。

“哈哈,没想到你小子倒是机警。”有人狂笑起来,“不过机警不能当饭吃,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吧。”

“小子,识趣的,就把雷嗔石交出来。我们还可以给你一条生路,让你能够重新投胎转世。要不然的话。你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另外一个修真者高声道。

就在这时候,两声响彻云霄的叫声,从传送阵附近的一栋建筑物的顶端。突然有两个巨大的黑影扑了下来。

还没等人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两个黑影已经飞了过来,抓向了还在传送阵中的秦之初和智屏公主。

真如和尚一个箭步,挡在了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前面,双手合什,口宣佛号,身上募地升起来一个巨大的金色护罩,将他和秦之初、智屏公主护在其中。

那两个黑影的爪子在金属护罩上一抓,竟然没有抓动,反倒是从护罩的上面滑翔了过去。

两个黑影一展羽翼。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再次朝着护罩俯冲了下来,与此同时,傲立在两个黑影背上的靓影纷纷祭出了手中的宝贝。

这时候,人们也看清楚了那两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九凤镇的大小凤女。”

一听是大小凤女,那些刚才还狂妄着要让秦之初交出雷嗔石的修真者们,全都散去了。盛名之下无虚士,在圣域,大小凤女可是少有的能够跟郭贞娴齐名的女修真,不但人都长得漂亮,神通更是广大,一点都不弱于老一辈的修真者。

大小凤女姐妹两个在火凤、冰凰的背上,各自打出了一个法诀,顿时,一只迷你的火凤,还有一只迷你的冰凰从她们的指尖飞了出来,迅若流星,一个扑向了真如和尚的金色护罩,另外一个则扑向了还滞留在传送阵周围的修真者们。

迷你的火凤撞在金色护罩上,噗的一声,火凤就像是穿透一张纸一样,金色护罩瞬间被破去。火凤余势不减,一头又撞到了真如和尚的身上。呼的一声,真如和尚全身着火,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那只迷你的冰凰落下,凡是它飞过的地方,气温都疾速下降,下降的幅度还都特别的大,仅仅是一瞬间的工夫,那些停留在传送阵周围的修真者有一多半被冻成了冰棍。剩下的几个,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

秦之初骇了一跳,他跟大小凤女打过交道,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大小凤女竟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神仙。即便不是,也算得上是半仙了吧?

眼看着真如和尚变成了一个火球,秦之初明知道留下来会有危险,但是让他弃真如和尚于不顾,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

只是秦之初没有随身携带大量的水的习惯,施法从空气中凝结水,很有可能来不及了。何况,即便是有水,能否灭掉真如和尚身上的火,还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秦之初急中生智,暗道一声“青铜印,助我。”

青铜印猛地一振,秦之初就觉得有一股暖流朝着他的右手涌去。秦之初连忙把大手张开,对准了真如和尚。

一道金光从他的手掌中涌出,飞向了真如和尚。金光过处,火焰当即熄灭,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秦之初大喜,他这次救的比较及时,真如和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大凤女没想到秦之初竟然这么快就把迷你火凤放出的火给扑灭了,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咦声。

秦之初抬起头来,指着大凤女,就骂上了。“大凤女,你还是人吗?上次,你和你妹妹遇难,万鬼攻城,要不是真如和尚和我出现的及时,替你们解围。你们姐俩早就做了万鬼的口中食了。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种人,恩将仇报。”

大凤女脸色不变,只是驭使着胯下的火凤。冲向了秦之初。与此同时,她的妹妹小凤女则驭使着冰凰,冲向了智屏公主。

秦之初脸色一变,一伸手,就要把智屏公主推开,希望她能够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把智屏公主推出去。火凤、冰凰就飞了过来。

两只凤凰同时张开爪子,朝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肩膀就抓了过去,这是要将他们两口子掳走呀。

火凤的爪子一收,就抓住了秦之初的肩膀,随后,火凤一扇翅膀,带着秦之初就飞了起来。与此同时,冰凰的爪子也抓向了智屏公主的肩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传送阵附近的空气一阵波动,郭贞娴的身形现了出来,“畜生。找死。”

郭贞娴脸色一沉,白嫩的玉手举了起来,朝着冰凰当头劈下。

刷的一声,空中陡然出现了一道长达数百丈的巨大剑刃,夹裹着骇人的风雷之声,朝着冰凰的脑袋就削了过去。

小凤女识得厉害,连忙呼啸了一声,冰凰身子一侧,庞大的身子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郭贞娴的攻击,但是凌厉的剑气还是把冰凰身上的几只比较长的羽毛削了下来。

小凤女蓦然变色。她和大姐大凤女一向不忿排名在郭贞娴之下,今日短短的打了一个照面,小凤女就发现郭姑娘不好惹,就算是大姐与之相比,也差了不是半筹的问题了,说是一筹。可能都是轻的。

小凤女那里还敢跟郭贞娴纠缠下去,连忙驭使着冰凰,远离郭贞娴,朝着璇玑圣城外面飞去。

火凤和冰凰的速度都很快,这时候,发出号令让璇玑圣城开启护城大阵已经来不及了。郭贞娴有心去拦阻大小凤女,但是又怕逼得紧了,让大小凤女害了秦之初的性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

看着自己的夫君让人抓走,智屏公主欲哭无泪,她双手抓住郭贞娴的胳膊,“师姐,你可一定要救夫君呀。”

“公主,别着急。大小凤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是把她们姐俩的老巢拆了,我要会把秦之初救出来的。来,咱们先看看真如和尚的情况怎么样了?”郭贞娴不慌不忙地说道。

真如和尚闭着眼睛,牙关紧闭,身上有多处烧伤,但是并无生命危险,身上的烧伤也都不严重,凭圣域的医术,这点伤势根本不算什么,很容易就能救治好。

郭贞娴发出了一个传讯符,很快,璇玑圣城的城主就带着一帮子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郭贞娴勒令他们好好照顾智屏公主和真如和尚,随后就腾身而起,飞了起来,风驰电掣,直奔九凤镇。

再说秦之初,火凤的两只爪子像是两把钢钳一样,紧紧地扣住他的肩膀,刺入她的锁骨,疼的秦之初直哼哼。

当然,这点疼对秦之初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他只不过是借着哼哼这种方式,分散大小凤女的注意力。

秦之初觉得很奇怪。他跟大小凤女无怨无仇,说起来,他还曾经帮过大小凤女。据他的了解,大小凤女虽然有些孤僻,跟外人接触比较少之外,不像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可是这次她们的行事方式大悖常理,接连攻击他和真如和尚,大有翻脸不认人的气势。

秦之初想来想去,觉得大小凤女很有可能也是冲着雷嗔石来的。可是这样说,又有些解释不通,她们这么光明正大地把他掳走,岂不是告诉圣域的所有人,自己在她们手中吗?这可是招祸之举,大小凤女不像是这么笨的女人呀?

火凤、冰凰并没有朝着九凤镇的方向飞去,而是在空中不断地改变着飞行的方向,不过总的飞行方向还是偏离九凤镇的。

“秦之初,别哼哼了。火凤又没有使劲,你的肩膀最多就是疼一些,锁骨又没有碎,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小凤女声音冰冷地呵斥道。

火凤飞的比较靠上,小凤女驭使着冰凰飞在比较靠下的位置,小凤女骑在冰凰的背上,一扭头,正好能够跟秦之初脸对脸。

小凤女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只是气质有些冰冷,不苟言笑,身子乍看上去,也有些虚弱。

秦之初扭头看了她一眼,“小凤女前辈,肩膀被抓的人是我,不是你,好不好?要不,咱们换换位置,看看你会不会叫疼?还有啊,我之所以会哼哼,不完全是因为肩膀疼,而是心疼。早知道你们姐俩是恩将仇报的小人,万鬼攻城的时候,我跟真如大师就应该袖手旁观,看着鬼魂们是怎么样争着抢着吃你们姐俩的。”

小凤女嘴角翘了翘,也不知道是在冷笑,还是讥笑,抑或者是嘲笑,“后悔了?后悔也没有用。要怪,只能怪你不敢怀有你不该怀有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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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凤姑

第617章凤姑

“什么宝贝?不就是将几块雷嗔石吗?难道两位前辈要用到吗?你们怎么不早说呀,要是早点说,凭咱们的交情,我说什么也要给你们留几块。”

秦之初一边随口应付着小凤女,一边则在暗自思量着脱身的时机和方法。想脱身,对他来讲,基本上没有什么难度,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在大小凤女的近距离监视之下,摆脱火凤两只爪子的钳制。

只要能够把这个难点解决掉,脱身对他来讲,就会变得很容易。

“秦之初,你少油嘴滑舌的,你要是真的有心,当初为什么不主动送我们一块雷嗔石呀?现在说这种便宜话,谁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小凤女眸子深处闪现过一丝戏谑。

“秦之初,我怎么还听人说你送给了慈航门的郭贞娴两块雷嗔石,你跟她什么关系,难道是也学着那些臭男人去舔郭贞娴的臭脚丫子吗?”大凤女突然也开口问道。

“大凤女前辈,你怎么知道郭姑娘的脚丫子是臭的,难道你闻过吗?”秦之初笑着问道,这个问题是他的一次试探,他想借此确定大小凤女对他究竟有没有敌意,如果大小凤女想对他不利的话,肯定不会容忍他如此调侃她们的。

大凤女冷哼一声,“郭姑娘?叫的还真是亲热呀?郭贞娴那个女人做你的祖奶奶都嫌年轻,郭姑娘,亏你怎么叫得出口?”

大凤女竟然没有因为秦之初调侃他而发飙,秦之初有些惊诧,紧接着又试探着说了一句话,“要是这么说我也得叫两位前辈祖奶奶了,是不是?”

小凤女面罩寒霜,“秦之初,你不要耍小聪明。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言语试探我们。我们现在之所以不教训你,不为别的,是为了到了地方之后,能够更加深入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凤女的话很冰冷,让人搞不清楚她说的是真还是假,秦之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将希望寄托在大小凤女是在跟他开玩笑,实在是有些悬乎,就像是头顶上悬着一把宝剑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宝剑就会掉下来,斩断他的脑袋。

还是不要跟她们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命运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秦之初瞬间下定了决心,只要逮住机会,还是要赶快脱身。大小凤女开玩笑也好,玩真的也罢,现如今。还是离她们远一点,等到以后有机会,再把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只是机会不是那么好找的。无论是大小凤女,还是火凤、冰凰,都不是普通的存在。她们和它们在圣域,都算得上是一方人物了,跟郭贞娴齐名,秦之初想从她们眼皮子底下寻找的脱身的机会,千难万难。

无奈之下,秦之初只好任由火凤抓着他的肩膀,跟着大小凤女往前飞。

转眼前半天时间过去,秦之初估摸着从璇玑圣城出来后。已经飞了不下万里路,大小凤女竟然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秦之初皱起了眉头,圣域之中各域对他来讲,除了九龙寺、璇玑圣城之外,其他都有不同程度的风险,即便是璇玑圣城。事实上也证明不安去。大小凤女带着他这么飞,难道是要把交给某个对雷嗔石有极度需要的人吗?

就在秦之初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凤女突然尖叫了一声,“呀,郭贞娴,你欺人太甚,竟然打上门了。”

火凤、冰凰同时停了下来。小凤女也有所感应,“姐姐,怎么办?郭贞娴正在攻打咱们的九凤镇,那里可是咱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可不能让她毁了。咱们要不要赶快赶回去?”

大凤女摇了摇头,“不能回去,要是回去的话,就前功尽弃了。让郭贞娴她打吧,我就是要看看是咱们姐俩设置的阵法厉害,还是她这个慈航门的圣女厉害?”

小凤女附和道:“最好是让她在咱们九凤镇镇外吃个大亏,也好让圣域的所有人都知道,她郭贞娴只是浪得虚名罢了。”

大凤女一催脚下的火凤,“飞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一下了。走,咱们先降落到地上,一边休息,一边看看郭贞娴她能够施展出来什么手段。”

大小凤女各自驱使着火凤、冰凰落到地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数百里之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十分的荒凉。

火凤快要降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大凤女身子一飘,抢先从火凤背上下来,然后取出了十几张符,贴在了秦之初的身上,顿时,十几道古怪的力量涌入秦之初的体内,他马上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就连真元都无法调动一丝一毫。

火凤爪子一松,秦之初掉落在地上,所幸没有摔倒,但也只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身上贴满了符箓,想就是贴了不少非法的小广告一样。

小凤女也从冰凰背上下来,和她姐姐大凤女肩并肩坐在一起。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两女坐的位置,正好在秦之初的前面,秦之初的视线可以跃过姐妹俩的头顶,看到她们的前面。

大凤女纤手一挥,在她面前,出现了一块光幕,光幕中闪现出数万里之外的九凤镇的实时图像。

只见九凤镇被浓浓的白雾笼罩着,在白雾之外,还有一个火红色的护罩,将整个镇子罩住。罩子的表面,有成千上万的符文、凤凰形图案在快速地流转着。

郭贞娴停在距离地面数丈高的空中,神色木然,眼神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大凤女冷哼一声,“倒是挺会装样子,今天,我们姐俩就利用九凤镇的防御,拆穿你的真面目。”

这时,就见郭贞娴的酥胸缩了一下,檀口一张,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姐姐,郭贞娴这是干什么?是让人伤了她。还是自残着玩呀?”小凤女惊讶地看着郭贞娴喷血的举动,疑惑不觉地问道。

大凤女脸色一变,“郭贞娴好狠。”

只见光幕中,郭贞娴打了一个灵诀出去。将她喷出的精血抄住,然后两只纤手如花间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几十个手势之后,一个巨大的光剑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郭贞娴面色肃然,纤手向下一挥,那把光剑劈开挡路的空气。缓缓地向着下面的九凤镇斩去。

光剑斩落的速度说不上快,但是却给人一种能够将挡路的一切都给劈开的凌厉气势,大小凤女姐妹俩脸色就是一变。

光剑斩在了九凤镇外的护罩上,刺耳的嘎吱声响彻云霄,护罩上的符文、凤凰形图案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最后,肉眼都已经捕捉不到它们的轨迹了,这是防护罩运转到极限的现象。

然而这并不能挽救防护罩的命运。只听咔嚓一声响,保护着九凤镇的防护罩轰然而散,化成灵气。消弭于天地之间。

光剑的颜色黯淡了一些,但是却依然威力不减地继续向下劈去,保护着九凤镇的那些浓雾疯狂涌来,化作一只大手,试图抓住那把光剑。

但是光剑直接就把大手劈开,直直地斩向了下面的九凤镇。

轰隆一声,光剑的剑芒直接贯穿整个九凤镇,劈在了地上,烟尘飞舞,瓦砾飞溅。一道巨大的鸿沟出现在了镇中,郭贞娴只用了一招,就硬生生地将九凤镇劈成了两半。

大小凤女脸色剧变,就连秦之初都瞠目结舌,他可是亲身经历过万鬼攻城的那一幕,万鬼折腾了很多天。最终都没有能够把九凤镇攻打下来。而大小凤女在得到他和真如和尚的帮助之后,进行反击的时候,也花费了不断的时间,才把万鬼杀的杀,驱逐的驱逐。

两相比对,不难发现郭贞娴的神通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只怕大小凤女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时,郭贞娴化作了一道长虹,冲入到了九凤镇中,直奔大小凤女在九凤镇的居所。

“姐姐,郭贞娴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在慈航门下辖的璇玑圣城中动了手吗?”小凤女的眼眸深处闪现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

以前,圣域的人把她们捧到和郭贞娴相提并论的程度,她们也一直以为她们就算是跟郭贞娴相比,即便是有些差距,也差的有限。现在看来,她们姐俩跟郭贞娴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倘若面对面地交手,她们姐俩即便是联手,胜算也不足三成。

大凤女沉吟了起来,良久,她扭过头来,狠狠地瞪着秦之初,“你跟郭贞娴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你是她的私生子,要不然,她怎么这么着紧你?”

“滚你的臭鸭蛋。”秦之初这会儿能动的就是嘴了,他最容不得有人质疑他的身世,尤其是还把他的身世和郭贞娴牵扯到一起,“亏你们两个还是女人,你们也好意思。郭姑娘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你们少往她的头上栽赃。我还是你们的私生子呢。呀。呸呸呸,谁是你们的私生子。”

大小凤女脸上都是一变,差点动手教训秦之初。但她们还是忍住了。

“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凤女问计于大凤女。

大凤女沉吟着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郭贞娴一招破去咱们九凤镇的防御,肯定是动用了某种秘术,短时间内实力提升,但事后肯定会有一些后遗症。她如此做,很有可能是她很在意秦之初,只是不知道她是在意秦之初这个人,还是在意他身上什么秘密。不过不管是那种情况,咱们都不宜和她打照面。咱们走,有多远,跑多远。”

小凤女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找师傅吧。郭贞娴再厉害,跟师傅相比,应该还是差不少的。到时候,咱们请师傅出头,替咱们讨回九凤镇被毁的公道。”

大凤女点了点头,“那就别耽误时间了,抓紧时间,赶路吧。咱们必须要抢在郭贞娴前面,见到师傅。要不然的话,我担心郭贞娴在九凤镇找不到咱们和秦之初,会想到去找咱们的师傅的。”

大小凤女姐妹俩中断了休息,重新飞到火凤、冰凰的背上。朝着她们师傅所在的灵山飞去。秦之初照样享受他火凤钳制双肩的待遇。只是跟刚才相比,身上贴满了一身的符箓。就连嘴上,也让小凤女特意贴上了一张。

飞了一会儿,秦之初的泥丸宫中有了动静。

潘冰冰通过九界通传送阵。悄悄地出现在昊天金阙中,“夫君,你可安好?”她的声音中带着藏不住的焦虑。

当昊天金阙在泥丸宫中,而智屏公主、潘冰冰或者虞美惠又呆在泥丸宫中的时候,秦之初都是用神识跟她们进行交流的。

“冰冰,你别着急,我暂时没事。大小凤女暂时还没有伤害我。你替我照顾好公主。告诉她,我没事。”秦之初连忙安慰潘冰冰道。

潘冰冰明显松了一口气,“夫君,大小凤女打算把你带到什么地方?”

秦之初说道:“大小凤女好像打算把我带到她们师傅那里去。你要是能够见到郭姑娘,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还有你还要告诉她,救我可以,但是用不着用自残的方式。还有。我怀疑郭姑娘受了内伤,你出去的时候,带上一些香火精华。让郭姑娘喝,对她疗伤应该有些好处。”

潘冰冰点了点头,“夫君,我是偷偷跑进来的,不能久留。你要是没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我就走了。等我逮住机会,再来跟你说话。”

潘冰冰用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装了一瓶香火精华,就通过九界通传送阵离开了昊天金阙。秦之初则是松了一口气,下面要做的就是找机会脱身了。

大小凤女决定带着秦之初去见她们师傅后。飞行的方向就没有再变换过,始终都在朝着一个方向飞,一路向北不回头。

火凤和冰凰都是极其擅长飞行的天地灵禽,不比秦之初刚刚从九龙寺得到的那个日行十万里的紫金钵盂慢。然而即便是这样,火凤还是抓着秦之初飞了两天多时间,才进入到了一个浩瀚无边的冰封世界。然后又花了一天多的时间。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闯入到了秦之初的视线之中,大小凤女一阵欢呼。

就在这时,从后面,传来一股骇人的威压,大小凤女脸色就是一变。“不会吧?郭贞娴这就追过来了?”

大小凤女不敢怠慢,连忙催动着火凤、冰凰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在后面数千里之外,郭贞娴如同一道划破天空的利剑一般,正在急速赶来。郭贞娴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说自己对秦之初有感情吧,似乎有些过,要说是一点都不在乎,又不对。

这个问题,郭贞娴不想去深究,毕竟撇开感情的因素不讲,秦之初也是为了把炼化雷嗔石的方法告诉她,才跑到璇玑圣城的,一露面,就让大小凤女掳走了。无论是从秦之初的目的,还是慈航门承担的安保责任,郭贞娴都不能对秦之初被掳走一事,袖手旁观。

远远地,郭贞娴就看到了大小凤女驭使着火凤、冰凰逃窜的背影。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以前,她不想跟大小凤女计较,以至于让大小凤女以为她软弱可欺,今天,就让她们知道她们和她之间的差距。

郭贞娴一掐灵诀,飞行的速度陡然又加快了几分,这也是一种秘术,可以在短时间内加快飞行速度,非常适合用来冲刺。

眼看着她和大小凤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就在这时,从前面的那座高山上突然飞起了一道长虹,疾速朝着她们这边飞了过来。

郭贞娴脸色一变,她认得出来那道长虹的主人,乃是大小凤女的师傅,也是道域中非常有名的凤姑。

凤姑不是人类,而是一只血统极其纯正的凤凰,她早已修炼成人,修为境界高达渡劫期,即便是放在整个圣域来讲,也是一个相当难缠的角色。

郭贞娴对自己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她可以不把大小凤女放在眼中,但是要是跟凤姑硬碰硬,郭贞娴自问还是差了不少火候的。

郭贞娴玉面生寒,一挥袍袖,一道霞光从她的袖口飞出,朝着大凤女胯下的火凤就卷了过去。郭贞娴这会儿也不求能够重创大凤女和火凤,只求能够把秦之初从火凤的爪子下救下来。只要能够把秦之初救下,她就可以少很多的顾忌了。

那道霞光极快,眼看着就要卷住火凤的爪子,逼着火凤把秦之初松开的时候,一道寒光飞来,撞在了霞光之上,瞬间就把霞光撞散。之后,寒光余势不减,在空中转了一个弯,朝着郭贞娴又激射而来。

郭贞娴骇然,她清楚的看到那道寒光分明是一片比鸭绒还要小很多的羽毛,轻飘飘的,对着它咳嗽一下,估计都能把它吹跑老远。但就是这片羽毛,却给了她一种一脚踏进了阎王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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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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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穿了一身宛若冰雪一般的白,浑身上下,不沾染一点世俗气,只是她身周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包裹着,阻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使得外人很难看得清楚她的容颜。

凤姑已经不以真面目示人很多年了,挡住她容颜的那层雾气,可不仅仅是阻断视线那么简单,同样能够阻挡其他人的神识。

凤姑纤手一招,那枚让郭贞娴倍感压力的羽毛在空中疾速转了一个弯,往回飞了过去,落在了她的手上。

“你是慈航门的圣女郭贞娴?果然比我的两个劣徒要强出不少。只是,据我所知,我的两个劣徒跟慈航门一向无怨无仇,跟你这个圣女应该也没有结下恩怨吧。你为什么要不依不饶地追杀她们?”

凤姑竟然难得地跟郭贞娴讲起了道理,这件事就显得格外的诡异。

郭贞娴不太想跟凤姑正面交锋,两人之间,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个人实力,差的实在是太多。如果能够和平解决,那是最好。

“前辈,我跟令徒无怨无仇,只是她们在我慈航门治下的璇玑圣城,将我的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掠去,我不能不管。只要令徒将我的朋友放回,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果前辈觉得有必要的话,我还愿意为今日打扰了前辈清修,向前辈致歉。”

郭贞娴是很骄傲的人,能从她的口中,说出“致歉”这两个字,固然是跟凤姑的实力高绝有关,却也不可否认这里面,还有郭贞娴急于把秦之初救回来的心思。

“你很明事理。淮扬真人收了个好徒弟,慈航门后继有人。他可以放心地把慈航门交给你了。大凤,小凤,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把那个圣女的朋友给放了。”

凤姑也有息事宁人的念头,问都没有问大小凤女为什么要抓秦之初。就直接让她们放人。

“师傅,不能放。秦之初他有雷嗔石。另外,我们得到可靠的消息,说秦之初掌握了炼化雷嗔石的方法。”小凤女抢着说道。

大凤女做出了一个想制止小凤女的动作,只是小凤女太快了,还没等她把动作做完,小凤女就兜底了。

“什么?”凤姑遽然变色。“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我们姐妹俩怎么敢骗师傅?”小凤女说道。

“圣女,对不起了。雷嗔石对我非常有用处,只好做一次对不起老朋友的事情了。你请回吧,看在淮阳真人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凤姑马上改变了主意。

郭贞娴脸色一变,“请前辈三思而行。如果前辈能够把秦之初放回来,让我带走。我可以向前辈担保。如果秦之初真的掌握有炼化雷嗔石的方法的话,我一定会让他和前辈你分享的。”

“哼,分享?我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分享了。我要独占这炼化雷嗔石的法子。等我成功渡劫之后,我要杀尽普天之下曾经做出过对不起我的人们,我为什么要跟他们分享?”凤姑蛮横地说道。

“如此,我就得罪了。”郭贞娴不再跟凤姑啰嗦,她再次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打出灵诀,将之化作两道利刃,一道劈向了凤姑,另外一道劈向了火凤的爪子。

凤姑面露赞赏之色,“不错。知道用普通的手段奈何不了我,一上来就用了这种强行提升修为境界的秘术,你虽为女子,却有很多男子都不及的果敢。只是任凭你怎么做,都是枉费心机。”

凤姑屈指一弹,那根被她召回来的羽毛又弹了出去。羽毛化作一道精芒。迎向了劈向她的那道利刃。

与此同时,大凤女驱使着火凤,试图躲开郭贞娴的攻击。小凤女则用围魏救赵之术,冲向了郭贞娴,试图搅乱郭贞娴的阵脚。

郭贞娴以一敌三,大小凤女实力虽然比她弱,却不是弱的一点威胁都没有,更遑论还有凤姑这位渡劫期的前辈高人在,郭贞娴的胜算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几乎看不到一点希望。但是郭贞娴却没有放弃,她一张口,又喷出一口精血,再次施展秘术。

两道利刃再次化作,分别斩向了大小凤女两姐妹。

姐俩不久之前,曾经通过光幕看到郭贞娴这种秘术的厉害,就连九凤镇的防护罩都能够破掉,真要是斩到了她们的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小凤女连忙驭使着冰凰,终止了攻击郭贞娴的行为,调转凤头,将冰凰的灵巧性飞回到了极致,快速地躲闪着郭贞娴的反击。

大凤女和火凤要同时面对两道利刃的攻击,大凤女骑在火凤身上,两者为一体,想要将两道利刃同时躲开,很难。

大凤女也是果决之人,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两道利刃不能同时躲过去,就只好躲避威胁最大的那个。

火凤载着大凤女猛地往上一窜,让开了攻击大凤女的那道利刃,但是另外一道攻向火凤爪子的利刃,只躲开了一多半,火凤的小腿还是让利刃擦着了。

火凤嗷地一声惨叫,爪子疼的直发抖。抓着秦之初肩膀的爪子马上就松开了。

秦之初浑身上下贴满了符箓,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脱离了火凤的钳制之后,马上又陷入另外一个危险之中。

秦之初就像是下锅的饺子一样,从高空坠下。数百丈的高空,如果地下是硬地的话,秦之初就算是神仙转世,也得摔成肉酱。

郭贞娴时刻都在关注着秦之初的状态,抖手射出一道长绫,试图把秦之初卷起来。

不过这时候,大小凤女却有些恼羞成怒了。火凤、冰凰不仅仅是她们的座骑那么简单,同时还是她们生死与共的伙伴,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简直就是她们另外的姐妹。

火凤的小腿中招,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腿上的筋有没有背伤。这都是她们极度关心的问题。郭贞娴的那一道利刃简直就像是斩在她们心头上一样,大小凤女齐齐发出一声大喊,身上的气势急速飙升,好像是两只发怒的母牛一样。冲向了郭贞娴。

郭贞娴连续施展秘术,她本身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身体各方面的状态随着时间的拉长,都在疾速的下降。大小凤女一起冲来,她不得不凝重对待。

郭贞娴一抖手,长绫从她手中脱落,朝着秦之初飞了过去。长绫能不能卷住秦之初。助秦之初安全着陆,她这会儿真的已经顾不得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狠狠地咳嗽了一声,再次咳出了一口精血,喷在两只白嫩的手掌上,然后将真元快速地调集在了双掌上,猛地将手掌往外一推。

轰轰两声巨响,两个巨大的血红色掌印从她的掌心飞了出去。狠狠地拍向了大小凤女。

这两个掌印的速度太快了,疾若闪电,大小凤女躲闪不及。都中了招。

大小凤女惨叫一声,都从凤凰的背上被打落了下来。火凤和冰凰也受了一定程度的伤,但是所幸并无大碍,火凤、冰凰忍着痛,俯冲而下,把大小凤女救起。

大小凤女趴在火凤、冰凰的背上,面如金纸,一看就是受伤极重,甚至可能会有陨落的危险。

凤姑的脸色一变,“好。好一个慈航门的圣女,下手如此狠辣,当着我的面,就要灭掉我仅有的两个徒弟。看来世人把你捧得太高了,让你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今天,我就要好好地教训一下你。”

凤姑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自己的细滑的手掌,朝着郭贞娴简单的一推。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的气势有一刹那间,飙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但是很快,又回落了。

就像是大小凤女躲不开郭贞娴的攻击一样,连续施展秘术的郭贞娴反应也迟钝了许多,动作也慢了许多,明明看到了那一掌打了过来,但是她的脑子就是反应不过来,动作也施展不开。

掌印狠狠地落在了郭贞娴的身上,郭贞娴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她胸前几根肋骨被打断,一口如雾的鲜血喷了出来。

郭贞娴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从数百丈的高空,朝着地面疾速坠落。

凤姑面无表情地看着坠落的郭贞娴,刚要追过去,结果了郭贞娴的性命,但是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突然有无数的黑云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密集的雷声响个不停,周围的空气更是像凝固了一样,令人窒息。

凤姑脸色一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凤姑做为渡劫期的修真高手,貌似风光,但是个中的酸楚,只有她本人能够体会。渡劫,渡劫,就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天劫降临,若是能够成功渡劫,自然是光明一片,顺利晋升大乘期,之后就等着霞举飞升,到仙界做神仙了。

但是反过来,若是失败,等待她的命运将是非常凄凉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肉身被毁,元婴逃出来,但真要是渡劫失败,这种所谓的好结果出现的可能性极小,更大的可能还是元婴跟着肉身一起完蛋,一辈子的苦修毁于一旦。

凤姑在还没有进入渡劫期的时候,就开始为渡劫做准备了,只是在圣域,能够用于渡劫的宝贝实在是太少了,更多的还是需要自己寻找天材地宝炼制。

凤姑又不是圣域中第一个渡劫的,在她之前,都不知道有多少万个前辈经历了天劫的考验,这些前辈无疑都要对圣域搜刮一番,这就注定她要面临着一个比前人更加恶劣的渡劫条件。

凤姑寻觅了很多年,一直没有寻找到合意的渡劫法宝,想自己炼制,又缺少趁手的材料。无奈之下,凤姑只好行下策,她平时都是将自身的气息收敛起来,用这种方法蒙蔽上天,竭力延缓天劫降临的时间。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凤姑见到郭贞娴的时候,才会那么客气,那么好说话,她不是对郭贞娴高看一眼。只是不想泄露了自己的气息,引来天劫罢了。

只是后来郭贞娴当着她的面,击伤了大小凤女的场面,着实让她生气。她生平就这么两个徒弟,视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她才出手教训郭贞娴。

只是人一动怒,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在某些方面就很容易出现纰漏。她出手教训郭贞娴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渡劫期气息给透出来了,虽然只是一刹那,但就是这一刹那,足以给她招惹来无穷的祸事了。

面对着乌云压顶的天劫,凤姑这会儿别说继续收拾郭贞娴了,就连她的两个徒弟都顾不上了。她昂起头,看着天上的劫云,“贼老天。我凤姑纵横圣域一生,生平未尝一败,今天我就跟你斗斗。看看咱们俩究竟谁败在谁的手上。”

转过头来再说郭贞娴,她中了凤姑一招,身负重伤,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原本有些迟钝的神经又敏感了起来,她知道不能任由自己这样摔下去,她可不想落个粉身碎骨的危险。

她艰难地调集起来身上的真元,这在平常做起来非常顺畅的事情,这会儿却变得极为艰难。凤姑下手极恨,不单单让她身体上受伤。她体内的经脉也断成了好几部分,每一部分跟其他部分都不相通,虽然不能说是经脉寸断,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郭贞娴才凝聚了一点旋风,出现在了她的身下。但是这点旋风不足以拖住她,只是减缓了她下坠的速度。

噗的一声,郭贞娴摔在了地上,让她赶到庆幸的是她摔落的地方没有坚硬的冰层,而是一个难得的雪窝。然而即便是这样,郭贞娴还是震得又喷出了一口血,整个人也是陷在了雪窝之中,动弹不得。

郭贞娴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沉重的无法睁开,难道我要陨落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郭贞娴身边的雪中钻了出来,“郭姑娘,你没事吧?”

郭贞娴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螓首,“秦之初,是你吗?你没事了?这样也好,不枉费我过来救你。”

郭贞娴刚刚把这句话说完,一股泛起心底的疲惫袭来,郭贞娴就把眼睛闭上了。

秦之初大急,连忙把郭贞娴抱在了怀中,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郭贞娴的脸颊,“郭姑娘,你可千万不要闭上眼睛。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可一定要坚持。”

秦之初这会儿能够出现在郭贞娴的身边,还得感谢郭贞娴打出的那道长绫。

那道长绫并没有如同郭贞娴希望的那样,将秦之初卷住,只是从秦之初的身边,擦肩而过。但是秦之初身上有几道符,让长绫剐蹭到了,随后,那几道符箓脱落了下来。

之后,秦之初跟郭贞娴一样,也是掉到了一个雪窝中,幸运地没有受一点伤。身上的符箓掉了几个,秦之初勉强能够调集起来一点真元,手指也能动弹了,马上把身上其他的符箓拽了下来,恢复了自由。

只是秦之初自觉地自己无法插手郭贞娴和凤姑、大小凤女之间的争斗,只能躲在雪窝中观战,准备伺机打闷棍。

然而,凤姑的厉害超过了他的想象,仅仅用了一招,就重创了郭贞娴。秦之初怕凤姑发现,没敢从冰面上跑过来,而是在冰层中挖了一个通道,溜到了郭贞娴的身边。

郭贞娴始终在秦之初心中占据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这次郭贞娴为了救他,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秦之初这会儿真的是愿意为郭贞娴付出一切。

他一边呼唤着郭贞娴,一边取出了一瓶香火精华,往郭贞娴的口中倒,不过这会儿郭贞娴的意志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

香火精华倒入郭贞娴的口中,郭贞娴却是牙关紧闭,珍贵无比的香火精华顺着郭贞娴的嘴角往外流,就是灌不进去。无奈之下,秦之初将香火精华喊在口中,然后吻住郭贞娴的香唇,一点一点地喂给郭贞娴。

香火精华对元婴有极大的好处。一小瓶香火精华喂下去,郭贞娴的气色好多了,只是郭贞娴恢复意识之后,就马上感觉到自己的唇让秦之初给噙住了。

郭贞娴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就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秦之初这样非礼她,让她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她也就是知道秦之初是在救她,要不然的话,说不定,早就一巴掌把秦之初给拍死了。

等到秦之初的大嘴离开她的唇之后,郭贞娴连忙睁开了眼睛,“你干什么?”

秦之初刚刚含了一口郭贞娴,准备再喂给郭贞娴,没想到郭贞娴竟然醒了过来,他连忙讪讪地把香火精华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不好意思,郭姑娘,为了救你,只好事急从权了。”秦之初讪讪地说道。

郭贞娴哼了一声,“你给我喝的什么东西?喝不死人吧?”

郭贞娴是没话找话,秦之初刚刚用香火精华救了她,她当然知道这一定是极其有用的灵丹妙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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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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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好东西,乃是我炼制的疗伤圣药,对恢复元婴的伤势,还有日常修炼的时候,强化元婴,都有极大的好处。”

郭贞娴醒来,秦之初也有几分尴尬,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开两个人之间的僵局的时候,恰好郭贞娴问他问题,秦之初连忙回答了起来,借以掩饰两人之间的尴尬。

只是秦之初还保留了一份警醒,没有说穿香火精华的真正来源。

郭贞娴点了点头,她刚才用神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泥丸宫,发现自己因为接连施展秘术而显得格外萎靡不振的元婴,已经恢复了许多,虽然暂时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但是却不至于让她再因为身体上的伤害,而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只是香火精华只对元婴有用,对她身体上的伤势,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她要想恢复如初,还得依赖疗伤的丹药。好在她身为慈航门圣女,身上的丹药都是圣域中最好的。

郭贞娴手腕一翻,手掌中已经多了一粒丹药,她刚要抬起藕臂,把丹药放到自己口中,却牵扯到了伤势,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郭姑娘,你别动,让我来。”秦之初连忙从郭贞娴手中把那粒丹药拿了过来,送到了郭贞娴的嘴边。

清醒状态下,郭贞娴对秦之初如此亲昵的动作,很不适应。她把头偏到了一边,拒绝张嘴。

“郭姑娘,你现在有伤在身,你又是为我而受伤,我照顾你。乃是理所应当。何况,咱们俩刚才……”

“不许说。”郭贞娴没等秦之初把话说完,就满面飞霞,羞恼地打断了秦之初的话。

秦之初尴尬地挠了挠头。旋即灵机一动,他把那粒丹药托在掌心中,朝着它打了一个灵诀,一股小旋风把那粒丹药卷了起来,朝着郭贞娴的嘴边飞了过去。

“郭姑娘,你看,我没有碰丹药。乖了。听话,快点把嘴张开。疗伤要紧。”秦之初柔声地道。

郭贞娴一看秦之初果然没有用手把那粒丹药送到嘴边,她张开口,就等着秦之初把丹药送到她的口中。

可是就在这时,一股骇人的威压募然之间弥漫过来,无论是郭贞娴还是秦之初,都有了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恐慌弥漫在心头。

秦之初没来由的一慌,丹药没有落在郭贞娴的口中。掉到了郭贞娴的脸颊上,浑圆的丹药顺着郭贞娴嫩滑如脂的脸颊滚落下来,跌倒了郭贞娴身旁的雪地上。

秦之初连忙把丹药捡了起来。他稳了稳心神,刚要把丹药用刚才的法子送到郭贞娴的口中。郭贞娴却是悠悠地叹了口气。

“秦之初,不用了。天劫之下,一切尽数化为灰烬。凤姑渡劫,我们俩遭殃。就算是吃了这枚离殒丹,可能还没有等离殒丹的药力化开,我们俩就会被天劫的余及到,咱们俩一个都逃不了,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郭贞娴的话说的平淡,却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绝望。她以前不是没有想过陨落的可能。只是从来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陨落。如果能够从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过来救秦之初,但是肯定要做出更多的准备。

只可惜,世上没有再来一次的“如果”,何况,即便是能够再来一次。她又如何能够预估到秦之初会遭遇如此的困局,而事先做出充足的准备?

“郭姑娘,你……”

秦之初一听说是凤姑要渡劫,他本来有些慌乱的心马上就平静下来了。天劫对别人来讲,或许是一道难以逾越的生死难关,对他来讲,却是毛毛雨,小菜一碟。他有青铜印和昊天金阙,两者都能够助他抵御天劫。

他曾经在智屏公主凝结金丹的时候,抱着她,躲在昊天金阙中,好整以暇地数着劫雷玩儿,他曾经藏身在昊天金阙中,在雷神岛的雷击区中躲了半年。

那时候,或许昊天金阙未必能够扛得住渡劫期修真者渡大天劫时引发的劫雷、劫火等劫难,但是不要忘了,昊天金阙已经进化了数次,尤其是在九龙寺中,借助九龙寺佛祖像数万年积累下来的香火之力,昊天金阙顺利进化两次,昊天金阙的强度得到了极大程度的加强。

有了这两次进化垫底,秦之初对昊天金阙能否抗住凤姑的天劫,有着十足的信心。

他想开口,把这件事告诉郭贞娴,本来他还不想说,但是天劫当前,对郭贞娴来讲,又是一次难捱的生死关卡,秦之初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只是他刚刚开口,郭贞娴又打断了他的话。“秦之初,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之初讶然,他没想到郭贞娴会问的这么直接,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郭贞娴神色一黯,“原来你不喜欢我,一直以来,你给我的感觉都是假的。”

“不不。”秦之初连忙摆手,郭贞娴就在他怀中,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有些慌乱的心,“郭姑娘,你别乱想。我很喜欢你,顺德五十七年,我在郡主府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这么多年来,每时每刻,我都在想着你。”

“你有了公主,又有了潘冰冰,还有了虞美惠,你还喜欢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上?”郭贞娴追问道。

秦之初讪讪一笑,“郭姑娘,你跟她们不一样的。我跟公主,跟冰冰,跟美惠她们之间的感情,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产生并培养起来的。你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很喜欢你,想……想……”

“吞吞吐吐干什么?你想什么?说呀。”郭贞娴酥胸起伏着,显然也猜出来些什么。

“我当然是想把你娶回家做媳妇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让你做我孩子的妈,做我孙子的奶奶。”这时候,秦之初突然发现郭贞娴的脸变的很红。他以为郭贞娴生气了,连忙补充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你要是不愿意,听听就算了,我也知道想让你接受我,很难。不过你不能剥夺我在心里默默关注你的权利。”

郭贞娴悠悠地叹了口气,她从来没有尝过与人谈情说爱的滋味,这次如果不是凤姑引来的天劫降临在即,她已经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她也不会想到要正视秦之初对她的感情。

为什么她听起来不觉得讨厌,不觉得不耐烦,反而还有一丝隐隐地喜欢?

不想了。反正都快要死了,在临死前。就放纵一下自己吧。

“秦之初,亲亲我,好吗?不要想刚才喂我药的时候。那样亲我,要想亲你的爱人一样亲我。”郭贞娴说出了她以往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话,说到半截,就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秦之初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美人有命,岂有拒绝的道理?

秦之初双臂从郭贞娴的腋下穿过,轻轻地环住郭贞娴的身子,俯下身来,好像是含住了绝世的明珠一样,温柔地噙住了郭贞娴柔滑香嫩的红唇。

郭贞娴嘤咛一声。藕臂搂住了秦之初的脖子,生涩地回应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融化了,心儿都要飞起来了。

轰隆一声,酝酿成熟的天劫终于开始了,一道覆盖数亩方圆的粗大劫雷轰然落下,劈向了凤姑。

秦之初的眉心一闪。昊天金阙从泥丸宫中飞了出来,将他和郭贞娴吸到了昊天金阙里面,保护了起来。

郭贞娴一直是秦之初的一个梦,如今,美人在怀,又摆出一副任他索取的姿态来,秦之初顿时觉得浑身发热,难受的厉害,他的手很不老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入到了郭贞娴的衣服里面,揉捏着郭贞娴胸前的柔软。

别看郭贞娴是在圣域中声名远播的慈航门圣女,但是在情场上,却是个一片空白的纯情处子。秦之初却是有三个道侣的人,不敢说是情场老手,却也比郭贞娴有经验多了。

很快,郭贞娴在他的挑逗下,就动情起来,主动将香舌探入他的口中,和他的粗舌追逐起来。

秦之初只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一样,他的动作变得粗鲁、狂暴起来。

“哎呀……”郭贞娴突然叫起疼来。

当秦之初和郭贞娴两个人都动起情来,秦之初却不小心触碰到了郭贞娴身上的伤。

汹涌如潮的迅速从秦之初的身上退去,他连忙抬起头来,把两只大手从郭贞娴酥软坚挺的胸前抽离,“郭姑娘,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很好。”郭贞娴忍着疼,说道。这时候,她听到了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按照常理来说,这会儿她跟秦之初应该早就被劈成灰了,怎么还一点事都没有。

募然,郭贞娴睁开了眼睛,她环目四顾,惊讶地张开了檀口,“这,这是什么地方?”

秦之初刚才碰疼了郭贞娴,这会儿确实不敢再用力了。他小心翼翼地露着郭贞娴,“这里是昊天金阙,是我早些年得到的一件宝贝。咱们躲在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什么?你这件宝贝能够扛天劫?”郭贞娴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秦之初点了点头,“郭姑娘,我现在也不瞒你,昊天金阙确实能够抵抗天劫。将来,等到你渡大天劫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我们一直坐在昊天金阙的门槛上,数天劫玩,好不好?”

郭贞娴根本不相信秦之初的话,这件事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她手臂直在地上,想到昊天金阙的门口,查看一下情况,不过手刚刚触地,就牵扯到了她的伤口。

郭贞娴身子一软,又瘫在了秦之初的怀中。

秦之初心疼的要死,“郭姑娘,你要做什么?跟我说,我抱你过去。”

郭贞娴想到自己刚才让秦之初又亲又摸,要不是牵扯到了伤口,差点把清白的身子都给了秦之初。这注定秦之初是她绕不开的魔障。自己的一生都要和他纠缠不清了。这时候,再想和他撇清关系,已经是不可能了。

“你把我抱到门口,我要亲眼见证一下。看看你的话有没有夸大之处。”郭贞娴说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把郭贞娴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就像是抱着绝世的珍宝一样,缓缓地起身,走动了昊天金阙的门口。

往外一看,就见外面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天空中。乌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盘旋不已,无数的劫雷、劫火宛若瓢泼大雨一般,不要钱地往下倾泻。

放眼望去,除了劫雷、劫火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地面之上,本是万年冰川,这会儿也变成了汪洋大海。甚至冒起了汩汩的白色烟雾。每当有劫雷劈下来的时候,都会激起滔天的巨浪。

刚才大耍威风的凤姑这会儿却是狼狈不堪,护着她容颜的白雾早就没影了。绝美的容颜露在外面,披头散发,宛若疯癫。

不时地会有一些劫雷、劫火落在昊天金阙周围,却都轻而易举地被昊天金阙挡了下来。

郭贞娴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真的安全了。昊天金阙竟然真的能够扛得住大天劫。

“把离殒丹给我,我现在要疗伤。”鬼门关已经从视野中消失,郭贞娴恢复了理智,开始考虑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势了。

“我喂你。”秦之初这次把离殒丹送到了郭贞娴的嘴边。

郭贞娴这次没有拒绝,张口就把离殒丹吞下,然后她就依偎在秦之初的怀中。开始炼化离殒丹的药力。

秦之初轻轻地搂着郭贞娴,满腔都是柔情蜜意。

这种感觉,就算是他抱着智屏公主、潘冰冰或者是虞美惠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倒不是说他不爱她们三个,而是郭贞娴对他来讲,有着不同于其他三女的意义。

当然知道。这种意义并不代表着郭贞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一定比智屏公主、潘冰冰或者虞美惠更高。

秦之初一会儿看看郭贞娴的疗伤情况,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正在天劫之下苦苦挣扎的凤姑,心中充满一种恶趣味的报复快感。

报应啊!这就是报应。你个疯女人,刚才差点把郭姑娘打死,这会儿也让你尝尝死亡临头的滋味。

秦之初对大天劫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潘冰冰从圣域给他带回来不少有关这方面的记载,供他参考。凤姑的样子,明显是准备不足,她所遭遇的天劫,又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陨落只是早晚的事情。

这时候,秦之初要是愿意,完全能够把凤姑从劫雷的魔爪下拯救出来,不过他缺席选择了袖手旁观。开玩笑,他可不干引狼入室的勾当。

凤姑可不是郭贞娴,秦之初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不说,凤姑刚才还差点害死郭贞娴,他要是肯救他,简直就是脑袋进了水。

他没有落井下石,只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凤姑其实在昊天金阙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她还没有搞清楚昊天金阙是怎么回事,更重要的是她并不认为昊天金阙能够扛得住大天劫。

凤姑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准备依靠自己的力量,硬抗大天劫。但是当她真正直面大天劫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前辈,能够渡过大天劫的,却是万中无一。

霹雳伞,山河扇,混元绫,浩然剑……一件又一件能够让圣域绝大部分修真者疯狂起来的法宝从凤姑的手中飞了出来,可是它们还是争先恐后地毁在了大天劫之下,要么被劫雷劈的四分五裂,要么让劫火烧成了灰烬。

天阶的护身符也是一把一把地撒了出去,但是它们所形成的护罩,也是如同肥皂泡一样,破了一次又一次,难以坚持长久。

这场大天劫接连持续了几天,秦之初免费看了几天的好戏。这次在大天劫劫场中的经历,对他日后的修炼,带来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对凤姑来说,却是极其难捱的煎熬。

大天劫持续到了现在,凤姑已经是囊中羞涩了,天劫还没有散去的迹象,她却是耗干了所有。当她的神识探入储物戒指中,想拿出更多的法宝的时候,却募然发现储物戒指中基本上已经是空荡荡的了,即便是还有些东西,却对她渡劫没有任何的帮助。

天空之中,闷雷阵阵,新的一波大天劫正在酝酿之中,凤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怎么办?怎么办?

凤姑漫无目的地朝着四周看,她的心中甚至出现了逃离劫云覆盖范围的幼稚想法。募然,凤姑看到了昊天金阙。

在秦之初的可以操纵下,昊天金阙并不是以正常尺寸呈现出来的,在凤姑看来,也就是好像是一座普通的土地庙大小。

貌似不起眼,但是在被大天劫洗劫过的地方,毫发无损的昊天金阙就显得很扎眼了。

凤姑心中一动,她现在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了,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只要是有一丁点的希望,她都愿意尝试。不管是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愿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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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圣域第一信徒

第620章圣域第一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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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躲在那个不起眼的破庙中,能够成功地挺过大天劫。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迅速在凤姑的脑海中扎下了根,并疯狂地生长着,没有办法遏制住。做为一名渡劫期的存在,凤姑本性是极其骄傲的,只是眼下这个关头,随时都可能踏入万丈深渊,陨落的风险已经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困扰着她,而是大天劫如果继续持续下去,陨落是一定的,没有任何侥幸的存在。

凤姑跟其他人一样,苦修一两千年,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成功渡劫,得道飞升,做长生不老的神仙。谁都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化为一抔黄土的命运。

大天劫之下陨落,就意味着一切成空,再无转世轮回的机会,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乌有。面对着这种结果,是包括凤姑在内的无数渡劫期高手无法接受的。

即便高傲如凤姑,也是怕死的,只要能够躲开陨落的风险,往常她不屑于做,不愿意做,不想做的,都不再是问题。

只是现在大天劫还在持续,一时间还没有结束的迹象,想从她正在渡劫的地方,躲到昊天金阙那里去,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想安然无恙地过去,特别是她现在把事先准备的宝贝都消耗干净的时候。

天空之上,阴沉的劫云凝聚着令人窒息的气息。闷雷阵阵,新一波的天劫就要降临。是陨落,还是躲过一劫,就要看她的选择了。

凤姑一咬牙。两手一掐诀,她的元婴就从她的肉身天灵盖飞了出来,然后,元婴一掐诀,储物戒指从她的手指上脱落,元婴将其含在口中,再一掐诀,肉身募然飞了起来。挡在了元婴的头顶。

元婴不敢耽误那怕一丁点的时间,化作一道长虹,朝着昊天金阙就飞了过去。与此同时,她的肉身紧紧跟随。将元婴遮挡住。

这次的大天劫就是针对凤姑而来,大天劫早就将其锁定,不会因为她元婴和肉身分开,就茫然不知所措。

轰隆一声,一道比刚才的劫雷更加凶猛的劫雷又劈了下来。

元婴一狠心。一道灵诀打出,将身体懒腰劈成了两半。一半继续护着她往昊天金阙的方向跑,另外一半则迎向了劈下来的劫雷。

那一半肉身蕴含着整个身体一半的真元,眼看着劫雷就要劈在上面。凤姑的元婴一掐诀,半截肉身炸裂开来。汹涌的真元冲了出来,堪堪把这一波的劫雷抵消掉。

秦之初看的目瞪口呆。这也行?凤姑人长得不错,气质也好,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狠人,肉身说不要就不要了。壮士断腕,了不起。

秦之初一边看,一边砸吧着嘴,囔囔自语的言语中,怎么听怎么是调侃的成分居多。

大天劫毁掉了凤姑半截身子,并没有打算见好就收。轰隆一声,又一道劫雷劈下。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了。

凤姑一咬牙,又把剩下的半截身子抛了出去。与此同时,元婴施展秘术,拼着元婴受伤的风险,加快了逃逸的速度。

看着凤姑的元婴越飞越近,秦之初真的很想让昊天金阙飞起来,跟凤姑的元婴在大天劫的劫场中,玩一次你追我赶的游戏,一定很过瘾的。

只是这样做,秦之初自问得不到太大的好处。凭借凤姑元婴现在的状态,最多再有一次劫雷劈下,凤姑就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到时候,他除了砸吧着嘴,说一声造化弄人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秦之初看了看怀中郭贞娴如坠落红尘仙子一般的容颜,暗中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让昊天金阙飞起来。

凤姑的元婴飞到了昊天金阙的门口,埋头就朝着昊天金阙里面冲。

“嘿嘿,看着点,有人。凤姑,这是我的地盘。本国师让你进来了吗?”秦之初抱着郭贞娴,坐在正冲着昊天金阙大门的地上。

“怎么是你们?”凤姑又惊又讶。

“怎么不可能是我们?凤姑,这大天劫真是好玩呀,比最美的烟花都要灿烂耀眼,本国师看着真是过瘾。”秦之初笑道。

看着秦之初无害的笑容,凤姑却恨不得把秦之初的嘴巴撕烂,她懒得跟秦之初废话,小手一掐诀,元婴遽然加速,朝着秦之初怀中的郭贞娴就冲了过来。

凤姑失去了肉身,以后的修炼肯定会有问题。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夺舍,夺郭贞娴的身体为己用。

只是凤姑想的挺好,但是想要把想法变成现实,却是难上加难。凤姑的元婴刚刚冲到昊天金阙的门口,一道金光就从昊天金阙冲了出来,就像是一个棒槌一样,狠狠地敲在了元婴的身上。

就一下,就把凤姑的元婴打趴下。凤姑的元婴就像是一堆烂泥一样,瘫软在昊天金阙屋檐下的台子上。

大天劫紧随而至,一道劫雷直劈凤姑的元婴。

秦之初心神一动,昊天金阙腾空而起,向前飞了不到一丈的距离,劫雷轰隆一声打在了昊天金阙的屋顶,除了劈出几个火星之外,昊天金阙连摇晃一下都没有。

凤姑茫然地抬头看着这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世上有这样不惧天劫的宝贝。

“凤姑,想必你也看到了?刚才要不是本国师好心,替你挡了一下,你就灰飞烟灭了。”秦之初好整以暇地说道。

凤姑不是傻子,“秦之初,你究竟想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秦之初说道:“你这样可就没有诚意了。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看来咱们俩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算了,算我多管闲事,你接着渡你的大天劫去吧。刚才只看到你的肉身爆裂成雨,还没有看到你的元婴是怎么被大天劫灭掉了。看戏要看全套。还差了一半,真是没劲。”

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回了一下衣袖,一道金光从昊天金阙的匾额上射了出来,罩在了凤姑的元婴身上。

凤姑募然发现她动弹不得了。金光把她吸了起来,朝着昊天金阙屋檐外面丢去。

“不要啊,秦之初,不要把我丢出去。”好不容易看到了生的希望。凤姑可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去。

“我为什么不把你丢出去?你差点把本国师最爱的郭姑娘打死,刚才本国师好心救了你一次,你还不买帐。本国师可不是让人把左脸打了,还要把右脸送过去的主儿。”秦之初冷冷地说道。

“只要你不把我丢出去。能够让我在你的宫殿中挨到大天劫结束,不管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哪怕你让我做奴做婢,我都没有任何意见。”凤姑这会儿自然是什么好听说什么了,至于事后能不能兑现。只有天知道了。

秦之初好像被凤姑的话说动了,“你说真的?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奴婢?”

凤姑连连点头,“你可以在道域之中打听一下,我凤姑什么时候不是一口唾沫一颗钉呀。”

“好。我就信你一回。你飞过来吧。”秦之初一挥袍袖,将笼罩着凤姑元婴的金光撤掉。

凤姑暗中一喜。表面上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身形一晃。朝着昊天金阙的大门就飞了过去。

一进大门,凤姑的元婴猛地一纵,朝着秦之初怀中的郭贞娴就扑了过去,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放弃夺舍的念头。只要她的元婴能够没入郭贞娴的泥丸宫中,凤姑有极大的把握,取代郭贞娴。

只可惜凤姑的念头虽好,但是选错了地方。这里是昊天金阙,是秦之初完全掌控的地方,何况,秦之初一直没有撤去对凤姑的警惕,一直在防着她。

一道防护罩突然出现,将秦之初和郭贞娴牢牢地护持住,将凤姑的元婴挡在了外面。

秦之初在九龙寺的时候,曾经花掉了两千万晶石,买了不少佛宝,其中有一件,乃是一串佛珠手链,跟佛莲灯一样,都是上等佛宝,可以发出护身的防护罩。

凤姑的肉身要是还在,这种防护罩根本就防不住她,但是她现在只剩下元婴了,实力大降,这种以往对她来讲,好像一层纸一样的防护罩,这会儿却成了她逾越不过去的拦路虎。

凤姑意识到不妙,身形一晃,转身就往昊天金阙外面跑。

但是秦之初又岂能让她如意,刚才秦之初怕惊走了凤姑的元婴,才用言语引住凤姑,这会儿凤姑进了昊天金阙,就像是老虎进了笼子,再想逃走,迟了。

秦之初轻轻一挥手,昊天金阙的门窗哐当一声,齐齐关上。紧跟着数道金光从昊天金阙的屋角射出,罩向了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凤姑。

秦之初心神一动,护持着他和郭贞娴的防护罩消失不见,他再一招手,金光把极力挣扎的凤姑的元婴推到了秦之初的面前。

“凤姑,你可真是死性不改。本国师真的还想把你丢到外面去,让你尝尝挨雷劈的滋味。”秦之初恶狠狠地道。

凤姑意识到没有机会了,马上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秦之初,刚才是我糊涂,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求你千万不要把我丢出去。”

看着凤姑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的假模假样,秦之初决定好好整治一下她。“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肯给你机会,你愿意做任何事,对不对?”

凤姑怎么听怎么觉得秦之初误解了她的意思,但是这会儿,哪里有时间让她辩解,昊天金阙外面,大天劫还在持续进行着,不断有劫雷、劫火落在昊天金阙的殿宇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声。她只要一个回答不好,秦之初就有可能将她丢出去。让她在大天劫的威力下,灰飞烟灭。

“对,只要你肯给我机会,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凤姑竭力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表情来。

“是吗?那我可要考验一下你。”秦之初嘿嘿一笑,朝着近在咫尺的凤姑的元婴伸出手来。

凤姑的元婴不是很大,大概就是比成人的拳头略大一些,穿着一身薄薄的内甲,几近透明,两脚不着鞋袜,小巧而可爱。

如果把凤姑的元婴放大二三十倍之后,凤姑绝对是个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的大美人。即便是现在,那也是个袖珍美人。

秦之初直接就把手指头按在了凤姑胸前,那堪比鸽卵的凸起。滑腻而坚挺。

凤姑的元婴一下子变得脸色通红,“秦之初,你个混蛋,色魔。我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凤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秦之初的做法让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顿时萌生死志,什么长生不老,什么得道飞升。在此时此刻,全都抛到了脑后。

秦之初从凤姑的元婴身上感觉到了狂暴的灵力波动。这是要自爆的前兆。他冷哼一声,“还说本国师给你机会。你愿意为本国师做任何事,却愿意又是个骗人的谎言。哼,想自爆,想得美。”

秦之初迅速将按在凤姑胸前的手往上移,放在了凤姑的头顶上,心神一动,大量的香火之力转化为信之醍醐,顺着他的手臂,涌入到了凤姑的元婴之中。

秦之初以前曾经用这种方法制止过其他人自爆,但是那时候,他能够接触到的人最高就是金丹期罢了,凤姑却是渡劫期的修真者,金丹期与之相比,就像是蚂蚁跟大象比较一样,凤姑即便是失去了肉身,但是作为元婴却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失。

秦之初发现要制止凤姑的元婴自爆,难度比他想象中要大出了不知多少倍。他不由得有些着急,要是凤姑自爆,他就算是在昊天金阙中,也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候,青铜印倏然飞了起来,悬停在了凤姑元婴的头顶上方,一道金光从青铜印中射出,罩住了凤姑。顷刻之间,凤姑的元婴上的狂暴灵力波动潮水般消退,凤姑惊讶地发现她失去了对自身灵力的控制。

自爆是凤姑保住自己的底线唯一的法子,当她发现就连这唯一的法子都无用的时候,不由地惶恐不安起来。

相比之下,秦之初却是大喜,青铜印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总是在他最需要的关键时刻出现,帮他解决最棘手的问题。

秦之初一边对青铜印生出了更多的感触,一边加大了输入信之醍醐的力度和速度。凤姑遭到青铜印的禁锢,一点抵抗的余力都没有,只能被动地接受涌入她体内的信之醍醐。

秦之初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动用他的信徒贡献给他的香火之力了,这么多天累积下来的香火之力就像是溃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下,化作信之醍醐,改变着凤姑。

转眼间,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郭贞娴还在疗伤,没有醒来,但是凤姑看秦之初的眼神,却有了显著的变化。但是距离成为他虔诚的信徒,还差了不少。

秦之初不怕,他有的是时间跟凤姑耗着。

又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昊天金阙外面的天劫还没有结束,还在不断地轰击着昊天金阙,这时候,凤姑看秦之初的眼神,已经有那么点意思了,像是比较初级的信徒看秦之初的眼神。

这时候,昊天金阙中好不容易累积下来的香火之力已经消耗了一多半,要是换成金丹期,让秦之初这样改造,怎么着都能改造几百个了,而且个顶个的都是最虔诚的级别。

不过感受到凤姑身上飘起来的浓郁而又纯净的香火之力,秦之初觉得这样的付出还是非常值得的。

又花了一天多时间,把剩下的香火之力全都转化为信之醍醐,输入到了凤姑的体内。凤姑堪堪达到了比较虔诚的级别,这时候,从她身上冒出来的香火之力越发的多而纯。

秦之初将手从凤姑的头顶上拿了下来,看着凤姑,眼神中既有满意,又有遗憾。满意的是这次能够把凤姑变成他的信徒,实在是天公作美,纵观他麾下的人族、妖族、鬼族三族信徒,凤姑绝对是头一份,当得起第一信徒的称号。

遗憾的是香火之力的数量还是太少了,未能一次性把凤姑变成最虔诚的信徒,要不然的话,凤姑每日贡献的香火之力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都能够再上升一个台阶。

不过能够有这样的结果,秦之初已经很满足了。他招招手,一个装满了香火精华的瓶子飞了过来,秦之初顺手就把这个瓶子递给了凤姑,“喝下去。”

在凤姑看秦之初的眼神不再敌视的时候,秦之初就已经把舒服她的金光撤掉了,毕竟这样做,也是需要消耗香火之力的。

凤姑还是元婴状态,手很小,那瓶子比她还要大上一号,但她还是稳稳地把瓶子抱在了怀中,用力一吸,瓶子里面的香火精华化成一道细流,飞到了她的口中。

香火精华入口,凤姑募然睁大了眼睛,她失去了肉身,是纯元婴的状态,香火精华对她的效果尤其明显。。。)

第621章 算不算

第621章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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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是一个修真者身上最精纯的真元凝炼而成,而香火之力乃是信徒都他们所信奉的神灵供奉出现来的最为精纯的信念。当这两者相遇之后,所产生的反应是十分奇妙的。

凤姑失去了肉身,只剩下了元婴。香火精华入口之后,就像是有一道暖流,从口腔流到了胃中,随即,香火精华就此化开。

这时候的凤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吞了一个火炭一样,一团亮光从她的胸腔处透射了出来,将她整个人都变成了透明的。

紧接着,那团亮光化成了无数的星光,流遍了凤姑的全身。

凤姑这会儿的感觉十分的奇妙,她的身上虽然有些异相出现,但是她自觉十分舒服,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吸入更多的香火精华。

星光越来越浓,越来越多,很快,就将凤姑完全包裹住。

秦之初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他惊讶地发现随着时间的拉长,香火精华全都被凤姑吸收,凤姑的元婴也随之长大,一瓶香火精华喝下去,凤姑的元婴大概长大了半寸高。这还是其次,从长大后的凤姑身上冒出来的香火之力也出现了一点变化,变得比原来更加精纯了一些。

凤姑同样发现了她身体的变化,她一脸渴望地看着秦之初,“请国师赐我更多的宝液。”

秦之初自从得到了香火精华的制作方法之后,一直都对香火精华的用途十分的好奇,他很想搞清楚香火精华除了能够对强化元婴有好处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用途。眼下,很有可能是发现香火精华一个全新用途的好机会。

别说凤姑现在已经算是他的信徒了,单单为了能够挖掘出来香火精华更多的用途,秦之初也愿意拿出更多的香火精华来,让凤姑进行尝试。

说起来,凤姑是重伤郭贞娴的元凶。秦之初理应逮住一切机会,狠狠地收拾凤姑才是,哪怕是将凤姑除掉,也不为过。

只是这样做。对秦之初的好处是零,他清楚地记着他和郭贞娴之间的差距,两个人之间无论是修为境界的差距,还是身份上的差距,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鸿沟。

秦之初现在只是亲了郭贞娴一次,摸了摸郭贞娴的酥胸,但是就凭这个。就像让郭贞娴做他的道侣,尤其是在他已经有了三个道侣的前提下,难度大的超乎想象。

即便是郭贞娴不反对,不从中设置阻梗,单单慈航门可能施加出来的压力,也将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秦之初没有太多的凭仗,他能够依赖的就是昊天金阙和青铜印,而这一对宝物的强大。还有秦之初修炼的根基,归根结底都离不开香火之力。

事实证明秦之初的选择没有错,一个凤姑所能够提供的香火之力。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是秦之初麾下的三族信徒中的头一份。

只有拥有足够的香火之力,秦之初才有一线把郭贞娴变成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的姐妹,要不然的话,他永远都只能痴心妄想,一无所得。

本来,秦之初还想着怎么样能够让凤姑提供的香火之力更多,更精纯,现在当凤姑喝下香火精华之后。所发生的变化,让秦之初看到了希望。

不过秦之初不是没有担心,香火精华没有特定指向的信奉,秦之初可以让郭贞娴、潘冰冰等人饮用,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把她们变成他的信徒,但凤姑却不一样。

凤姑论相貌、身材、气质都是一流。丝毫不弱于郭贞娴等诸女,但是秦之初对凤姑没有什么得到的欲|望,现阶段,他只是把他当成麾下的第一信徒培养的。(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凤姑过多地吸入香火精华,会不会稀释掉信之醍醐对她的影响?虽说凤姑喝了一瓶香火精华之后,秦之初看到的是她提供的香火之力更多更精纯了,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表面现象?或者这只是暂时现象,万一当凤姑饮用的香火精华超过一个度之后,突然发生秦之初最不想看到的变化,那就麻烦了。

正是出于这样的担心,面对着凤姑的祈求,秦之初的心情就比较矛盾,一时间,竟然拿不定主意了。

“国师,请赐予我更多的宝液。只要国师能够满足我这个请求,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即便是让我侍寝,我也乐于向国师献身。”凤姑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会儿,凤姑不可能在秦之初面前再说什么假话,信之醍醐已经改变了她的思想,她可能会骗其他人,但是绝对不会骗秦之初。

秦之初叹了口气,看来不冒奉献,肯定是不行的了。他一招手,一个装满了香火精华的坛子飞了过来,这坛子的容积差不多相当于刚才那个瓶子的十倍。“给你。”

凤姑惊喜若狂,飞到坛子的旁边,小手把坛子上的符摘了下来,然后拍开泥封,便迫不及待地吸起里面的香火精华。

这一次,更多的星光将凤姑包围,凤姑的元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长大着。

秦之初一瞬不瞬地盯着凤姑,希望能够及时把握住发生在凤姑身上的每一点变化,争取在不利于他的变化出现之前,及时打断凤姑吸食香火精华的过程。

不过等到凤姑把整整一坛子香火精华吸完后,不利的变化都没有出现,反倒是凤姑身上散逸出来的香火之力越发的浓郁,精纯。

秦之初一咬牙,没等凤姑开口,又给了凤姑一坛子香火精华。

凤姑喝了一坛又一坛,很快,她的脚下就堆了一堆坛子。随着凤姑元婴身高的增长,她需要的香火精华越来越多,几乎每长一寸,都要比前一寸所需的香火精华多出九倍。

秦之初在九龙寺搜过了不少香火精华,除了让昊天金阙进化了两次,消耗掉了八成以上,剩下的都在昊天金阙里面堆放着。

这会儿。就见这些香火精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消失着,都成了凝聚凤姑新身体的源泉。

等到凤姑长到原来的身高的时候,香火精华存量的一半多点,竟然都让凤姑干掉了。

秦之初暗自咂舌。这样的消耗实在是厉害,要是再来一次,他都得破产。不过,凤姑的变化也是可喜的,他所担心的那种信之醍醐的影响被稀释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这会儿,凤姑散逸出来的香火之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秦之初现在有上百万的人族、鬼族、妖族三族信徒。他们每天都能够给秦之初提供不少香火之力,是香火之力最重要的来源。

让秦之初惊奇的是凤姑提供的香火之力,在数量上,差不多能够达到这上百万三族信徒的一半儿,精纯度上,就更是三族信徒没有办法比拟的了。

秦之初高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凤姑真是越来越有他麾下第一信徒的风范了,要是多来几个,他以后岂不是再也不用为香火之力不够用而担心吗?

当然。秦之初也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他能够碰到凤姑渡劫,实在是机缘巧合,后来。能够把凤姑弄成他的信徒,就更是充满了意外,再想复制这一次的经历,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凤姑恢复到正常身高,就停止了求赐香火精华的举动,这应该就是她吸纳香火精华的极限了。凤姑这会儿身上就穿着一身堪堪能够遮住胸前要害和胯下风流穴的内甲,几近**地站在秦之初跟前。

圆润的肩、坚挺的酥胸,蜂腰,翘臀,长腿。诱人到极点。

秦之初挑了挑眉毛,随身取了一套他备用的衣服出来,丢给了凤姑,“穿上它。”

凤姑却是摇了摇头,她冲着秦之初躬了躬身,“国师。请允许我到昊天金阙外面去,天劫还没有散去,我想尝试着把天劫的最后一部分渡过去。”

秦之初皱了皱眉,“这样可以吗?你不是已经没有了护身的法宝、符箓了吗?”

凤姑一挺酥胸,“国师,我现在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度过大天劫,但是七八成还是有的。请国师不要阻拦我,给我一次机会。”

秦之初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看服用了这么多的香火精华之后的凤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水平。如果凤姑在提供给他大量的高品质香火之力之外,还能够拥有强悍的战斗力,他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强大的臂助?

当然,如果凤姑只是自我感觉良好,实际上却还不是大天劫的对手,也没有关系。秦之初会随时监看着凤姑渡劫时候的情况,一旦发现凤姑有什么不妙的情况发生,他也可以及时地驭使着昊天金阙飞过去,把凤姑接引到昊天金阙中。

秦之初一挥袍袖,紧闭的昊天金阙的门窗全部打开,顿时,轰隆的雷声就涌了进来。外面依旧是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景象。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虽然说现在在昊天金阙中待上十天,外面才过去一天,但是算一算,外面的天劫从开始到现在,也有几个时辰了。什么时候,大天劫能够持续这么长时间了?是因为凤姑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大天劫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这两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只能留待以后慢慢寻找了。

“凤姑,你去吧。我给你护法。”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凤姑点了点头,然后化作一道长虹,从昊天金阙飞了出去,冲到了大天劫的劫场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昊天金阙屋角的九界通传送阵亮了起来,智屏公主和潘冰冰手拉着手出现在九界通传送阵中。

“夫君,你怎么样了?”两女一出现,就用带着焦虑的声音喊道。

秦之初转过头来,看着两女,说道:“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对了,你们俩来的正好,快点过来看人渡大天劫,对你们以后的修炼有好处。”

见秦之初没事,两女都松了一口气。两女走到秦之初身边,一眼就看到了依偎在秦之初怀中的郭贞娴。

两女都是过来人。智屏公主虽然还紧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但是素日里,不知道让秦之初亲了多少次,潘冰冰更是早就和秦之初有了合体之缘。两人颠龙倒凤的次数可不少。

两女一看郭贞娴和秦之初之间的姿势,尤其是郭贞娴的衣衫有些不整,潘冰冰的嘴角翘了起来,“夫君,得手了?”

智屏公主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不在乎,但是当真的看到郭贞娴依偎在自己情郎的怀中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她不无酸楚地说道:“夫君,我和潘真人都快担心死了,没想到你却躲在这里风流快活。”

秦之初苦笑,“两位贤妻误会了,这次,为夫和郭姑娘都是九死一生,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是一惊,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摆了摆手。“这个先不急着说,来,快点坐在为夫的身边。跟着我一起看凤姑渡劫。”

智屏公主、潘冰冰一左一右坐在秦之初的身边,朝着昊天金阙外面看去,她们俩一眼就看到凤姑像是一条白鱼一样,在劫场之中,展臂伸腿,宛若一道惊鸿一样,和大天劫抗争着。

这竟然又是一个不弱于她们的大美人?

智屏公主气急,“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她又是谁?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当着你的面。连衣服都不穿?”

秦之初很是尴尬,“公主,她就是凤姑。大小凤女的师傅。渡劫期的高手,论起修为境界来,比郭姑娘还要高出很多。你们俩不是想知道我跟郭姑娘是怎么回事吗?都别急,咱们一边看凤姑渡劫。我一边讲给你们听。”

秦之初也没有隐瞒智屏公主和潘冰冰,把他在璇玑圣城让大小凤女抓走之后,发生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包括郭贞娴以为命不久矣,情动之下,让他占了便宜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倒不是他脸皮厚,不知羞,而是他不想让智屏公主和潘冰冰以为他有意瞒他们,留下什么化解不开的心结。

两女都顾不上去看凤姑是怎么渡劫的,都是在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秦之初讲述。对秦之初的坦白,她们当然是很高兴,也明白了秦之初和凤姑之间的关系。

“夫君,算你老实,还知道顾念着我们姐妹的感情。”潘冰冰说道。

“哼,依我看,夫君也就是现在老实,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凤姑人这么漂亮,要是以后整天不穿衣服,在昊天金阙中走来走去,夫君还不得化身色魔呀?”智屏公主的话还是有些不放心。

秦之初忙道:“我不会让凤姑在昊天金阙里面呆着的。先看看她这次能够成功渡劫,要是能成,我会将她做为布在圣域的一颗暗子,希望她能够发挥出来作用,吸引更多的信徒。”

智屏公主哼了一声,不过看她的样子,她对秦之初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

潘冰冰看了看到现在还在疗伤的郭贞娴一眼,“夫君,你这样做,郭仙子要是醒来之后,得知你不但没有替她报仇,反而还救了凤姑,助她渡劫,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要是她伤心之余,不肯原谅你,对你的态度由接受变成不接受,那该怎么办?”

秦之初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情况,我也只能尽量跟郭姑娘解释了。她要是听得进去,自然是最好,要是听不进出……”

“要是师姐听不进去,夫君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准备放弃我师姐了?”智屏公主不给秦之初回避的机会。

秦之初叹了口气,“如果我要说一切随缘,就有些虚伪了。毕竟,我好不容易才和郭姑娘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嗯,如果她听不进去,我就死缠烂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等多长时间,我也要把她变得跟你们一样,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油嘴滑舌。”智屏公主娇嗔地说道。

这时候,外面的雷声竟然有停下来的迹象,秦之初连忙往外看,果然发现天上的劫云正在迅速的消散,凤姑傲立在天空之中,双拳紧握,感受着不一样的力量涌动。

“恭喜你呀,凤姑。”秦之初朗声道。

凤姑化作一道长虹,重新飞到了昊天金阙中,站在秦之初面前,又是恭敬,又是感激,“都是国师的栽培,要不然,我这会儿已经化成了灰烬了。”

和刚才相比,凤姑这会儿又发生了一些变化,身上带了一些仙灵之气,身子越发的圆润诱人。

潘冰冰开口问道:“凤姑,一般情况下,渡劫成功的那些前辈,都是肉身和元婴一起经过大天劫的锤炼,成功之后,是为大乘期,随时等待着霞举飞升。你却是纯粹以元婴渡劫,还成功了。你这到底算不算是真正的渡劫成功呀?你现在算是大乘期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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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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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潘冰冰的问题,凤姑也感到有些茫然。

修炼这种事情,越往后越难,换言之,修为境界越高,人数越少。等到了渡劫期,就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大天劫又把这些凤毛麟角狠狠地筛了一遍,剩下的就没有几个了。

不过圣域之中,修炼者的基数比较大,修真者、修佛者、鬼修、妖魔等等,比比皆是,这样一来,隔上个几百年,甚至几十年,圣域之中就有人渡劫。

大部分都失败了,却也有侥幸成功的。这些人中,无一例跟凤姑的情况相同。

凤姑这次渡劫,大天劫持续时间之长,绝对是极其罕见的,在圣域的整个修炼史中,那也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除此之外,就是凤姑果断放弃肉身,寻求到昊天金阙中避难之后,大天劫竟然一直没有消失,直等到凤姑又主动出来,以元婴之躯,接受大天劫的洗礼之后,大天劫才散去。

修真者失去肉身之后,可以转修散仙,但是转修散修有特定的仪式,还没有发生过大天劫和散仙天劫连着的情况。

凤姑感受了一下自身的气息,她体内的真元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已经不能说是真元了,更应该说是仙灵之气。

凤姑苦恼地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算是散仙,还是大乘期。具体是哪一种,只能留待以后慢慢发现了。”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一起看向秦之初,“夫君,你怎么说?”

秦之初摆了摆手,“管她是散仙还是大乘期,这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凤姑成功地撑过了大天劫,活了下来,寿命得到了极大的延伸。这是好事呀,没有必要非要搞清楚凤姑现在是什么样的存在。”

对秦之初来讲,凤姑是散仙也好,大乘期也罢。都不影响他准备利用凤姑实施的计划。

如果凤姑是散仙,以后就要继续留在圣域,在这里,散仙是绝对顶尖的存在,有这样一个散仙级信徒在,绝对有利于秦之初在圣域发展信徒。

如果凤姑是大乘期,那么在其霞举飞升之前。在圣域,同样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同样有利于秦之初在圣域发展信徒,更重要的将来凤姑霞举飞升,到了仙界,就能够帮着秦之初在仙界发展信徒,这样的事情,光想想。就能让人笑歪了嘴。

当然,在仙界发展信徒,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想让仙界的仙人们信奉他这个低级的修真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事在人为,按照凤姑的实力,常理来讲,同样不可能信奉秦之初,结果还不是被秦之初俘获,手段尽出,把凤姑变成了他的信徒。

凤姑将来要是能够飞升仙界,哪怕她只能发展一个信徒,对秦之初来讲。就是巨大的收获。凤姑眼下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足以证明这一点。

秦之初咳嗽了一声,给智屏公主和潘冰冰使了个眼色,两女心领神会,齐齐站了起来,冲着凤姑躬了躬身。“凤姑,借一步说话。”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是元婴期,在修为境界上与凤姑之间的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不过凤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两女,毕竟这两位是秦之初的道侣,身份上要比她尊贵一些。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并肩而行,凤姑跟在两女后面,三人到了位于昊天金阙正中央的泥胎金身之前。

智屏公主指了指泥胎金身还有供桌上密密麻麻的长生牌位,“凤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不理会两女如何给凤姑洗脑,秦之初这会儿把注意力放在了郭贞娴身上。自从服下离殒丹之后,郭贞娴就六识紧闭,不闻外物,一心疗伤。

离殒丹是修真界鼎鼎大名的疗伤圣药,每一粒都价值连城,疗伤效果却是非常不错。只是服用下去之后,多长时间能够吸纳完其中的药力,就要因人而异了。

郭贞娴呼吸平稳,面色红润,显然她的伤势正在趋好,身体在快速的恢复中。

秦之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郭贞娴这次为救他而来,要是出了问题,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等了一会儿,智屏公主和潘冰冰已经成功地让凤姑明白了香火之力是怎么一回事,香火之力又有什么作用,以及又该如何获取香火之力。

当凤姑得知秦之初给她服用的乃是香火之力转化而来的香火精华之后,凤姑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是香火之力的受益者,还希望以后能够继续享用到香火之力。而这,就需要她大力地帮助秦之初发展信徒了。

继续翻脸不认人,打劫秦之初,这样的念头,在凤姑的脑海中是不会出现的。

信徒是不会做出弑神的勾当的,虽然秦之初根本就不是神,甚至连距离成仙都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但是他在信徒们心目中,就是不可取代的神灵。

凤姑朝着秦之初裣衽一礼,“国师,你就看我的变现,等我的好消息吧。”

秦之初说道:“凤姑,强迫是没有效果的,你要记住,心诚则灵。”

凤姑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面走,她渡劫的时候,所有的防御类宝贝都毁掉了,但是其他的宝贝,都还在储物戒指中,何况,她现在已经成功渡劫,即便是没有什么宝贝,也能御风而行,速度只会比万里剑快,绝不会慢。

凤姑走到昊天金阙门口,又停了下来,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国师,大小凤女是我在圣域收的仅有的两个徒弟。你要是找她们秋后算账,我不反对,但是还请国师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们留一条生路。”

“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秦之初点了点头,问道。

凤姑摇了摇头,“没有了,国师。凤姑告退。”

凤姑后退着出了昊天金阙的大门,然后化作一道长虹。划破长空,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走的时候,没有给秦之初留下什么信物。以便秦之初拿着去收服大小凤女,而是她相信等到郭贞娴疗伤完毕之后,郭贞娴和秦之初联手,大小凤女绝对逃脱不了。

在捕捉大小凤女的过程中,也能够让秦之初和郭贞娴心中的郁结宣泄一番,这样的话,大小凤女最后的生机才有可能达到最大化。

“夫君。你真的打算放过大小凤女?”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齐齐露出激愤之色,大小凤女不但害得她们跟秦之初分离,还让秦之初吃尽了苦头,差点送了命,要是按照她们的想法,把大小凤女废掉,卖给大户人家做婢女,都算便宜了她们姐妹俩。

秦之初指了指郭贞娴。“具体如何处置大小凤女,咱们还是问问郭姑娘的意见吧。毕竟受害最深的是她,不是我。不过你们要是问我个人的意见。我还是主张放大小凤女一马的。凤姑刚才说了大小凤女是她仅有的两个徒弟,杀大小凤女,或者对她们施以严厉的惩罚,不利于凤姑执行我们的计划。”

秦之初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要不是大小凤女搞鬼,他和郭贞娴之间的关系也不能突破的这么快。说起来,大小凤女也算是他跟郭贞娴之间的媒人了,就冲这一点,也不能太过为难大小凤女。

当然,秦之初的意思不是放过大小凤女。该教训还是要教训,得让她们姐妹俩付出相应的代价。但未必是杀死她们。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知道香火之力的重要性,尤其是她们俩都已经是元婴期了,以后就能够和秦之初共享香火之力带来的好处,她们和秦之初一样,也希望香火之力越多越好。

“好。夫君,你做决定吧。不过我的意见是绝对不能轻轻地放过大小凤女,她们俩都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智屏公主说道。

潘冰冰眼珠一转,说道:“夫君,不如你仿照凤姑的例子,把大小凤女也变成你的信徒。”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是一定的,只是如何让大小凤女变成我的信徒,还需要等一段时间。眼下,昊天金阙中可没有多少香火之力了。大小凤女的实力又不弱,想把她们变成我的信徒,得等到有足够的香火之力之后。”

潘冰冰又道:“既然这样,在把她们变成你的信徒之前,不如降服她们,让她们给夫君你做奴做婢,要是夫君垂涎她们的美貌,也可以让她们做你的道侣。不过她们只能算通房大丫头,最多就是个妾,公主和我都是妻。”

智屏公主不满地说道:“不行。潘真人,你还嫌夫君的桃花运不够旺吗?何况,夫君以后还能不能多给我们找几个姐妹,不是我们跟夫君说说就行了,你别忘了,还有我师姐呢,得她点头才行。”

潘冰冰暗中吐了吐舌头,她可不敢把这种话题拿到郭贞娴面前来,即便是郭贞娴真的和她们一样,做了秦之初的道侣,她也不敢真正地和郭贞娴称姐道妹的。

“夫君,要不我去外面找找大小凤女的下落,方便郭仙子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去找她们秋后算账?”潘冰冰说道。

秦之初摆了摆手,“不急。公主,冰冰,你们俩都抓紧时间修炼吧。不管什么时候,修为境界的增长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一起点了点头,各自去修炼去了。昊天金阙中有大量的晶石,现在又多了香火精华这种利器,一点都不夸张的讲,昊天金阙现在绝对是修炼圣地了。即便是圣域中闻名遐迩的洞天福地与之相比,也未必能够超过它。

又接连过了几天,郭贞娴终于把离殒丹的药力全部吸收,身上的伤势尽数复原,断掉的经脉又都接续上了,她的状态又重新恢复到了巅峰,跟没受伤之前一模一样,甚至还略有增长。

这样的结果,除了离殒丹的神效之外,跟郭贞娴闭关疗伤之前,服用了不少香火精华也有非常直接的关系。

郭贞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秦之初那张脸一下子就闯入到了她的视线中,“郭姑娘,你醒了。”

郭贞娴多少有些不太适应秦之初和她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她的脸微微有些潮红,转过头,避开秦之初的眼睛,“我好了。秦之初,谢谢你的香火精华。”

郭贞娴的客气,让秦之初的心中一突,他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郭贞娴,“郭姑娘,你还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吧?”

郭贞娴重新直视着秦之初,坦然道:“我没有忘记。不过。那时候,我以为我将要陨落了,心神失守,才做了一些忘情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又好了,没有了陨落的可能,我就不得不正视现实。

秦之初,我不否认我对你有好感。但是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我是慈航门的圣女,将来是要接我师傅的班儿。做慈航门的掌门的。要是让慈航门上上下下知道我嫁给一个连元婴都没有凝结的男人,他们必将是万分失望。

师门为了栽培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我不能那么自私,自顾自己,不顾门派的利益。”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惊醒了过来,两女都听到了郭贞娴的话,都急了。

“师姐,你担心你和夫君之间的身份差距,这不是问题。想当初,我和夫君不也是有着不小的鸿沟存在吗?现在,我和夫君不是照样守得云开见月明吗?”智屏公主说道。

“是呀,郭仙子,我和夫君一开始,也有着很大的身份差距。但是我们俩不照样过得很好,夫君不也慢慢地撵上了吗?”潘冰冰也道。

郭贞娴摇了摇头,“你们的情况和我不一样。公主你在大周,没有人能够约束得了你,潘冰冰你在万香教,乃是创派教主,一言九鼎,谁敢说你?我不一样,我没有你们那么大的威望和权力,我身上要背负的责任比你们多得多。何况,就算是我答应嫁给秦之初,他必将成为我慈航门的眼中钉,肉中刺,暗中不知会有多少人,要对他下手。凭你们几个,应付得过来吗?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把秦之初绑在身边,总有分开的时候,那就是别人下手的机会。”

郭贞娴说的很现实,秦之初、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有些讶然,郭贞娴在慈航门拥有着莫大的权力,但她不是慈航门的天,在慈航门,有很多人能够制约她,她除了享受到权力之外,还有很大的义务要尽。

“师姐,我知道你对夫君一直是有感觉的。从你跟夫君第一次见面,你就对夫君有所不同。这次,夫君让大小凤女掳走,你更是拼着陨落的风险,赶过来救夫君。你就真的愿意以后跟夫君只能相思,不能相守吗?”

智屏公主开始动之以情。

郭贞娴说道:“我能。如果我跟秦之初结合,会威胁到慈航门的利益,会给秦之初招惹来不必要的祸事,我就能。”

见郭贞娴说的如此果断,智屏公主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潘冰冰小心翼翼地说道:“郭仙子,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郭贞娴说道:“除非是秦之初能够展现出了别人及不上的优势,还有他的修为境界也要提上去,最不济,也得是个元婴期吧。秦之初,我虽然不能嫁给你,但是我的清白之身会永远为你留着,除了你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有机会碰到我的。”

秦之初苦笑连连,“有转圜余地就好。郭姑娘,我会努力的。将来,我一定要敲锣打鼓地迎娶你。就像迎娶公主和冰冰一样。”

郭贞娴说道:“你要是想我求亲,最好不要说你已经是有道侣的人了。要不然,成功的可能性将会更小。好了,话尽于此,秦之初,你已经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智屏公主忙道:“师姐,夫君这次来,就是专门给你送来炼化雷嗔石的法子的。还有,难道你不想找大小凤女算账吗?”

郭贞娴长身而起,说道:“雷嗔石的法子,不要给我。你们应该自己送到慈航门去,这是秦之初展示他有其他人不及优势的好机会。至于大小凤女,随她们去吧,她们让我吃了亏,我也把她们的九凤镇毁了,算两清了吧。”

说完,不等秦之初在说话,郭贞娴已经化作一道长虹,激射出昊天金阙,一眨眼,就飞的没影了。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面面相觑,两女一直看着秦之初,“夫君,怎么办?”

“凉拌。”秦之初也站了起来,“走,咱们去找大小凤女算账去。”

秦之初这会儿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跟郭贞娴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郭贞娴却又反悔了,两人的关系又后退了不少,秦之初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大小凤女无疑是最好的发泄对象了。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潘冰冰三个人一起从昊天金阙中飞出来,秦之初一招手,把妖凤狼召唤了出来,“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把大小凤女给我找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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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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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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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郭贞娴并不像她在秦之初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若无其事。她的心乱成了一团乱麻,她做为慈航门的圣女,自然不乏爱慕者,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敢向他表达爱慕之意,毕竟她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身份地位,在圣域都是拔尖的。

郭贞娴从来没有尝过与人谈情说爱的滋味,偏偏前几年,她在大周的时候,秦之初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那眼神就火辣辣的,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一次,秦之初又亲了她,摸了她,她的身上已经留下了秦之初的印记。她又怎么可能轻描淡写地拒绝和秦之初成为一对道侣呢?

郭贞娴飞出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回头朝着昊天金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冤家”两个字从她动人的红唇中呢喃而出。

再说秦之初这边,他把妖凤狼召唤了出来。

妖凤狼刚从昊天金阙中出来,就兴奋地绕着秦之初转起了圈子,它是一头狼,却学着狗一样,翘起了尾巴,讨好地朝着秦之初摇了又摇。

“去,把大小凤女给我找出来,找到她们,好处少不了你的。”秦之初说道。

妖凤狼嗷嗷叫了两声,就化作了一道黑烟,冲了出去。前段日子,潘冰冰曾经带着它去过九凤镇,跟大小凤女打过照面,妖凤狼还记得大小凤女的气息。

何况,就算是忘了大小凤女的气息,也没有关系。妖凤狼最喜欢吞噬奇珍异兽的血肉,它有这样一个爱好,自然寻找奇珍异兽,必然很有一套。

大小凤女可都是拥有着凤凰坐骑,这对妖凤狼来讲,实在是它的最爱。哪怕火凤、冰凰距离它再远,也像是黑暗中的两根火把一样,指引着它前进的方向。

秦之初把他从九龙寺购买的那个紫金钵盂拿了出来,拉着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跳了进去,紧紧地跟在妖凤狼的后面。

“夫君,大小凤女在圣域,也是声名远播的前辈高人。九凤镇设在距离鬼蜮不远的交通要道上,她们姐妹两个做为九凤镇的主人,能够保证这么多年九凤镇屹立不倒,这就说明她们有着相当的过人之初。我们三个就这样去找她们算账,未必是她们的对手。”潘冰冰不无担忧地说道。

智屏公主也道:“夫君,潘真人说得对。还是小心为上。”

秦之初淡淡一笑,“不碍事的,有妖凤狼在,这就足以保证我们吃不了太大的亏。何况,你们或许还不知道,郭姑娘在凤姑把她击伤之前,就已经重创了大小凤女两个人。修真界中,最好的疗伤药就是离殒丹了。咱们假设大小凤女都有离殒丹,同时又能够及时的服下去,她们现在也不能恢复如初的。”

潘冰冰追问道:“夫君,你怎么这么说呀?”

秦之初笑道:“冰冰,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郭姑娘服用离殒丹,是在昊天金阙中,昊天金阙中有时间加速,药效吸收的自然就快。在相同的时间段中,郭姑娘服用离殒丹,能够治好伤,但是大小凤女就不可能。何况,郭姑娘能够恢复如初,也跟她引用了香火精华有关系。大小凤女可没有这种逆天的宝贝。”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是眼前一亮,“这么说,我们这次去找大小凤女,等于是痛打落水狗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不错,我们就是要趁人之危,趁他病,要他命。”

妖凤狼的速度并不慢,在飞了大概半炷香时间后,它就径直朝着一个山头跑了过去。远远的看过去,那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个幽深的洞口。妖凤狼落在了那个山洞的洞口外,朝着山洞里面吠叫着。

“大小凤女就在里面?”秦之初落了下来,问妖凤狼道。

妖凤狼点了点头。

秦之初满意地摸了摸妖凤狼的脑袋,“好,这次干的不错,等会儿火凤和冰凰出来后,你就可着劲儿的咬,可着劲儿的吃,本国师不拦你。”

妖凤狼一听,兴奋地嚎叫起来。圣域这边的奇珍异兽明显要比大周那边品质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在这里咬上一口奇珍异兽的血肉,抵得上在大周那边吃上三五头。只是妖凤狼一直等不到合适的时机,毕竟秦之初不可能专门为了它,去找圣域这边奇珍异兽的晦气。

“去吧。”秦之初拍了拍妖凤狼的脊背。

妖凤狼一溜烟地冲入到了山洞之中,那山洞的口竟然一个禁制都没有,以至于让妖凤狼畅通无阻地冲入到了里面去。

工夫不大,一股热浪从山洞中冲了出来,秦之初连忙拉着智屏公主、潘冰冰火速退后,远远地躲开。

随后,只听得一声尖利的凤鸣声,大凤女的那只火凤心急火燎地从山洞里面跑了出来,刚刚出动,就挥舞着翅膀,飞到了空中。

紧跟着,那只冰凰也从山洞中飞了出来,它的模样比火凤更加的狼狈,妖凤狼就在她后面紧紧地跟着,不时地猛冲上前,朝着她的腿就咬。

按理说火凤、冰凰也算是珍禽异兽中的顶级存在了,在圣域,能够让它们感到畏惧的东西,少之又少,但偏偏妖凤狼是所有珍禽异兽的克星,火凤、冰凰也不例外,它们对妖凤狼有着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畏惧,这种畏惧并不会随着它们实力的增减而削弱。

别看妖凤狼体型不大,但是动作灵活,速度快,下嘴又准又狠,还有相当的抗击打能力,对五行法术也有相当的免疫力,火凤、冰凰要伤害到他,很难。

要不是这样,潘冰冰当初带着它去九凤镇的时候,大小凤女也不会像送瘟神一样,给了潘冰冰一个凤凰蛋壳,把他们打发走了。

可怜的火凤、冰凰,本来是两只尊贵的鸟中之皇,这会儿却像是两只老母鸡一样,让妖凤狼这只堪比疯狗的恶狼追的鸡飞狗跳,羽毛乱飞不说,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让妖凤狼冲上去咬上一口。

大概也就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火凤、冰凰身上就多了几道伤口,两只凤凰身上都至少让妖凤狼咬掉了一块肉。

火凤、冰凰这两只凤凰可不是普通的凤凰,它们不是那种身上只有一点凤凰血脉的伪凤凰,而是血统纯正的神鸟凤凰。然而血统越纯正,那滋味对妖凤狼来讲,也就越好。

吃着它们的肉,喝着它们的血,就算是不会说话的妖凤狼,也是在暗中一再感叹这才是生活呀。妖凤狼嗷嗷叫了两声,又再接再厉地扑向了两只狼狈不堪的凤凰。

火凤、冰凰都不愿离开主人太远,只能绕着那个山头飞,这样一来,等于是自己画地为牢,给了妖凤狼更多的机会。

秦之初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火凤也罢,冰凰也罢,在他眼中,跟普通的麻雀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它们都死在妖凤狼的狼吻之下,秦之初都不会觉得有丝毫的心疼。说起来,火凤可是大小凤女最大的帮凶,要不是它一直牢牢地牵制住他的肩膀,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了。

就在这时,山洞的洞口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住手。秦之初,我们姐妹知道你心中有气,请你冲着我们来,不要伤害我们的火凤、冰凰。”

秦之初转过头来,把目光投向了山洞的洞口。只见大小凤女都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姐妹俩相互搀扶着,勉强站着了身子,硬撑着不肯倒下。

在发生大小凤女掳走他这件事之前,秦之初对大小凤女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现在,曾经不错的印象已经彻底的颠覆了。

秦之初第一时间,就把佛珠的防护罩启动,把他还有潘冰冰、智屏公主全都护持在其中,又暗中把青铜印准备好,时刻准备着给大小凤女雷霆一击。然后,秦之初这才驭使着紫金钵盂,飞到了距离大小凤女稍微近一点的距离。

“大凤女,小凤女,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你是问我们为什么掳走你吗?”。大凤女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我说我们姐妹这样做,确实是为了救你,你会不会相信?”

“救我?试问天下哪里有这样救人的方法?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我掳走,这也就算了,我还可以说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等到郭姑娘过来之后,你们为什么不放我走,还鼓动着你们师傅留下我,还差点让你们师傅把郭姑娘伤到陨落?”

秦之初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大周的官员历来讲究一个养气的工夫,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秦之初可以说是深得个中三昧。

“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我们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听进去的。秦之初,你愿意怎么处置我们姐妹,都可以,我们只求你一件事,放了火凤、冰凰,它们是无辜的,所有的罪,所有的苦,我们姐妹俩全都担下了。”大凤女说道。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久久的没有说话。妖凤狼趁着这个机会,又狠狠地咬了火凤、冰凰几口,火凤、冰凰疼的嗷嗷直叫,那里还有一点鸟中之皇的高贵模样。

“好了,大凤女,小凤女,本国师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你们所说的话,我会调查清楚的。今天,我就放你们一马。记住,就这一次,再有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让你们蒙混过关了。狼崽子,给我回来,咱们走了。”

秦之初暂时不可能真的把大小凤女怎么样。把她们杀了吧,凤姑很有可能降低信奉的虔诚程度,把她们扣下来吧,却又要扣押在什么地方?

放到昊天金阙中吗?这不是明智的选择。昊天金阙和秦之初的底线,最大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像凤姑,只是个例外,那也是秦之初为了救郭贞娴,而迫不得己当着凤姑的面,把昊天金阙亮了出来。

随身羁押吗?秦之初、智屏公主和潘冰冰可没有时间和精力,一直监视着她们姐妹两个。

废了大小凤女的修为境界,毁了他们的丹田?这一点,也不是最好的选项,这样做,跟杀了她们查不了多少,秦之初也不能不顾念凤姑的感受。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教训大小凤女一顿之后,再放掉她们,最为妥当。火凤、冰凰都在妖凤狼的狼吻下吃足了苦头,这样的教训,已经足够。只要大小凤女不是傻子,就知道以后不要招惹他,要不然的话,尝到了甜头的妖凤狼,下一次再面对着火凤、冰凰,必定更加的疯狂。

至于大小凤女伤势痊愈后,会不会报复?秦之初不担心这个,一方面,他有妖凤狼这个克制火凤、冰凰的利器,另外一方面,不是还有凤姑在吗?凤姑要是还不知道约束她的徒弟,那秦之初就要对他的这个信徒略施薄惩了。

妖凤狼有些不太情愿地飞回到了秦之初的身边,秦之初看了眼伤痕累累,鲜血直往下淌的火凤、冰凰,赞许地摸了摸妖凤狼的脑袋,“做的不错。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准许你第一口就让它们的脖子上咬,咬死了,就全是你的了。”

秦之初故意把话说的比较响亮,保证能够让大小凤女听见,随后,他看也不看大小凤女一眼,就催动着紫金钵盂,离开了。

“夫君,刚才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怒火要发泄到大小凤女身上?到头来,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你可真是怜香惜玉,是不是想把大小凤女变成我们的姐妹呀?”智屏公主有些吃味地说道。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不要把夫君我想象成见到女人就走不动的色狼,好不好?”

智屏公主撅着嘴,“你本来就是色狼,身边跟着一头恶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能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宠物来。”

说到这里,智屏公主绷不住了,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来,摸了摸妖凤狼的脑袋,“小狼乖,我不是说你呢。”

妖凤狼舔了舔舌头,在智屏公主的抚摸下,闭上了眼睛,他刚刚一共咬了火凤、冰凰多达十几口,这些珍贵的鸟中之皇的血肉,对它来讲,可是真正的大补之物,她要抓紧时间,赶快将血肉中蕴含的灵力消化吸纳掉。

潘冰冰从来都是对秦之初无条件支持的,从内心深处来讲,她也是比较赞成秦之初最后饶了大小凤女的做法的,从长远来看,大小凤女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信徒的人选,杀了她们,或者废掉她们,就太可惜了。

“夫君,我们去哪里?”潘冰冰不打算再回慈航门了,既然自己的男人已经到了圣域,她当然要全程陪同。相信郭贞娴也不会因为她这样做,而惩罚她。

“当然是去把炼化雷嗔石的法子,献给慈航门了。”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是呀,这可是师姐说的能够让夫君展现出来旁人难及优势的机会。只是,夫君,我们如果再出现在璇玑圣城,会不会还像这次一样,刚露面,就让人掳走呀?”智屏公主不无担忧地说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次的旅途,远远地比我们原来设想的复杂多了。公主,真是对不起,本来说好了,咱们俩要在你守孝期满之后,完婚的,可是照眼下的情况来看,肯定赶不上趟了。”

智屏公主笑道:“夫君,没有关系的。我们俩的婚期可以推迟,你心中有我,这就足够了。”

秦之初拉住智屏公主的手,又拉住潘冰冰的手,“不管怎么说,我都欠你们一个交代。公主,冰冰,你们都是上苍赐予我的宝贝,等到这边事了,我会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婚礼的。我要光明正大地娶你们进门,要让你们都有名分在身。”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动情地依偎到了秦之初的怀中,尤其是潘冰冰,她是秦之初的第一个女人,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够有一个仪式的。

就在秦之初一边驭使着紫金钵盂往回飞,一边和智屏公主、潘冰冰苦思着安全混入慈航门的时候,一个传讯符飞了过来。

秦之初将之抓在了手中,神识一探,发现是郭贞娴发来的。

在传讯符中,郭贞娴让秦之初到距离璇玑圣城大概有一千里的一座小城,在那里,郭贞娴安排了贴己的人,会对秦之初做出一些安排。

郭贞娴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安排,但是想来应该是对秦之初有利的,要不然的话,郭贞娴就不会专门跟他说了。

秦之初把传讯符给智屏公主、潘冰冰看了看,然后问道:“你们怎么看?”

潘冰冰说道:“夫君,问题不是我和公主怎么看,而是你打算怎么做?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的。”

智屏公主不慢地说道:“潘真人,你怎么能够漏下我,我也会坚定地站在夫君这边的,我对夫君的支持,只比你多,不比你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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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百年

第624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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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的无条件支持和信任,让秦之初倍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责任。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有点舍本逐末了,自己已经有了三个道侣,却还奢望着能够在拥有更多的一个,特别是这种奢求,还建立在要放弃他和智屏公主已经说好的大婚仪式,这样做,智屏公主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他要是也认为心安理得,就未免太没有良心了。

何况,眼下圣域对他来讲,并不是个容易居住的地方,一方面,他修为境界比较低,在圣域属于那种一抓一大把,毫无出奇之处的人,另外一方面,已经有太多的人盯上了他,他无论是躲在圣域的什么地方,都难以获得真正的平安。

至于郭贞娴所讲,让他和她安排的人会和,为他提供庇护,直接就被秦之初排除掉了。这不是秦之初大男子主义,而是郭贞娴的法子,依旧是治标不治本,并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别的不说,万一郭贞娴安排的人,表面上听从于郭贞娴,暗中却是个二五崽,双面间谍,他要是主动去和对方联系,岂不是自投罗网?

秦之初不喜欢这种把命运交给别人来掌控的感觉,现实也容不得他冒这种险。他的父母还在堂,他还有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三个妻子需要照顾和疼爱。

想到这里,秦之初有了一种如释重负,豁然开朗的感觉。

“公主,冰冰,你们都不要争了。为夫我决定了,咱们回大周去,不在圣域呆着了。”

秦之初说出了他的决定,智屏公主、潘冰冰闻言。全都惊讶万分。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呀?郭仙子又没有把话说绝,她还是给你容留了三分余地的。只要按照她所说的,跟她安排的人会和。你再把炼化雷嗔石的法子献给慈航门,说不定就有机会向慈航门提亲,允许你迎娶郭仙子呀?”潘冰冰忙道。

秦之初摆了摆手,“上杆子不是买卖。以前,我是为了郭姑娘,才心急火燎地从大周赶过来,想把炼化雷嗔石告诉郭姑娘。助她一臂之力。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郭姑娘让我把这个法子献给慈航门,我们主动地送上门,至不济也要让慈航门看轻一层,这都我们是不利的。何况,我也想通了,我不能为了郭姑娘。就弃你们于不顾,有了新人忘了旧人的事情,为夫我是不是做的。咱们回大周。我要在皇帝公布的大婚的日子,当着大周百姓的面,迎娶公主,还有冰冰,美惠你们三个。为夫我要向全天下宣告你们是我的人,谁要是敢打你们的主意,我就跟他们急。”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颇为感动,但是她们都还保持着相当的情形,修真界中,感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很多时候,都是要摈弃个人情感的。

“夫君,难道你不想让师姐做我们的姐妹了?”智屏公主问道。

秦之初说道:“公主,为夫我想过了,凭我目前的情况,就算是我把炼化雷嗔石的法子献给慈航门。慈航门也不可能同意让郭姑娘下嫁给我的。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咱们留在圣域,没有什么好处,想发展信徒,也无从发展起来,凤姑毕竟只是个特例,难以复制,还不如回去大周,把我们在大周的基石夯结实了。同时,我还要在大周,潜心修炼,争取能够达到一定的高度,这样的话,再向慈航门提亲,把握就大多了。”

让秦之初完全放弃郭贞娴,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郭贞娴是秦之初第一个心动的女子,他一辈子都是忘记不了的。

潘冰冰点了点头,“夫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郭仙子虽然贵为慈航门的圣女,但是她距离渡劫期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圣域属于她的时代,将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再加上她又明确说不会嫁给夫君之外的第二个男人,这样一来,留给夫君的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夫君确实没有必要在明知道失败的情况下,还要去慈航门求亲,一旦被拒,就要暴露在世人的眼前,那些打郭仙子主意的人,弄不好就要向夫君下黑手,太得不偿失了。眼下回大周,是个不错的法子。夫君,我支持你。”

智屏公主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更好的替代办法,她虽然一心想促成秦之初和郭贞娴,但是也清楚这里面的难度不是一星半点。“好吧,夫君,我听你的,咱们就先回大周。等到将来时机合适的时候,咱们再回来。”

三人取得了一致的意见,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不过虽然决定返回大周,秦之初却并没有马上动身返回,他在圣域,还是有些事情要做的。

秦之初首先跟真如和尚取得了联系,真如和尚在璇玑圣城的时候,虽然差点让火凤给烧死,但是郭贞娴命人抢救一番后,还是把真如和尚救了回来,有离殒丹,再重的伤,都能够恢复如初。

真如和尚并没有怨恨秦之初,冤有头债有主,将来有机会,找大小凤女讨还就是,不能将之记在秦之初的头上。

秦之初和真如和尚约好了见面的地方,然后让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回到昊天金阙中潜修,他则只身赴约。

真如和尚并没有带其他人来,秦之初现身和他相见。

“真如大师,我有两件事,想请你帮忙。”秦之初开门见山,说道。

真如和尚双手合什,说道:“秦贤士客气了。方丈曾经有话吩咐,说你有什么需求,都要尽量配合和满足。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开口吧。”

“方丈大师和九龙寺的盛情,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真如大师,是这样的,我想搞一批灵药,做为平常的时候,练手用。不过这批灵药的数量还有种类有点多。不知你能否帮我凑齐。”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份清单交给了真如和尚。

真如和尚接过记录着清单的玉瞳简,用神识一扫,然后就把玉瞳简收了起来。“三天之内,贫僧帮你凑齐。”

秦之初暗自咂舌不已,他开出的可不是一份普通的清单,囊括了多种修真界的珍奇丹药所需的灵药,数量上也是多的出奇,如果把这些灵药全都堆积到一起,堆起来一座小山。那绝对是小菜一碟。他本来还以为真如和尚会考虑一下,没想到这么轻松就答应了,看来,他还是小看了九龙寺的实力。

有了这件事做铺垫,秦之初对真如和尚能否帮他完成第二件事,信心变得足了起来。

“真如大师,我还需要一批傀儡,这批傀儡。我有特殊的要求,首先是样貌要跟我一模一样,要有真人的质感和观感、触感等。另外,它们还要有不低于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修为境界,再有,就是数量上,要至少五百个。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三天内,能够帮我搞定,到时候,和那些灵药,一起交给我。”

真如和尚点点头。表示已经记下了秦之初的需求,“秦贤士,你还有别的需求吗?”

秦之初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入怀,取了一块雷嗔石出来,“我所需的灵药还有傀儡。肯定要花费一笔不菲的晶石,我的晶石花的差不多了,就用这个抵债吧。”

真如和尚连连摆手,虽说因为秦之初的出现,先后已经有数块雷嗔石出现在圣域,但是这并不代表着雷嗔石的价值有所下降。毕竟圣域之中,渡劫期的各种修炼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雷嗔石对他们来讲,就是无价之宝。

远的不说,单单在九龙寺,除了方丈大师之外,还有好几个处在渡劫期中,雷嗔石恰恰是他们急需的宝贝。

“秦贤士,雷嗔石太珍贵了,用不了这么大一块。”真如和尚说道。

秦之初随手就把雷嗔石塞到了真如和尚的怀中,“我除了这块雷嗔石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你要是觉得它珍贵,那就在算清楚灵药和傀儡的账之后,把剩余的价值折算成晶石给我好了。”

雷嗔石对秦之初没有什么太过实用的价值,他自己渡劫不需要雷嗔石,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也都用不着,她们仨要是渡劫,往昊天金阙里面一躲就是,天劫也奈何不了她们。

故而,秦之初就算是把所有的雷嗔石折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要不是秦之初还想把雷嗔石掌握在手中,将其作为一种重要的手段使用,说不定,他早就把所有的雷嗔石抛掉,换成晶石了。

真如和尚是信诺之人,三天之后,很快就过去,他准时带着秦之初指定要的灵药、傀儡什么的,和秦之初会和。

在把这些东西交给秦之初之后,真如和尚带着几分好奇,问道:“秦贤士,你要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贫僧怎么感觉你是要远行啊?你该不会是要离开圣域,返回大周吧?这怎么可能?圣域唯一通往大周的星际传送阵,就在璇玑圣城,自从郭仙子下令毁掉之后,至今都还没有修复。”

秦之初笑了笑,“大师,你就不要乱猜了。我不管去了哪里,我都不会忘到你这个朋友的。等到咱们下次相见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聊。”

“那好,贫僧就祝秦贤士一路平安了。”真如和尚双手合什,朝着秦之初深深施了一礼。

“大师,握着就告辞了。”秦之初还了一礼,随后便驭使着紫金钵盂,速度全开,扬长而去。

飞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之后,秦之初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通过昊天金阙屋角的九界通传送阵,顺利地返回大周的国师府。

九界通传送阵存在着对没有传送过的地方,传送不精准的问题。但是只要是曾经做过传送点(包括传送起始点、传送目的地)的的地方,再一次去的时候,就不会出现错误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够轻松地折返。而且下一次,他如果还想通过九界通传送阵前往圣域,就不会闹出传送到鬼蜮的乌龙事件了。

回到大周之后,秦之初马不停蹄地开始做出布置。

首先,他先和智屏公主、潘冰冰一起去看了看他的父母。然后又一起进宫,面见当朝皇帝天命帝。

当天命帝得知智屏公主已经突破大周修真界的限制,顺利地破丹凝婴,成为了大周皇室有史以来第一个元婴期修真者的时候。高兴的喜极而泣。他马上迫不及待地命秉笔太监写了一道皇榜告示,将之传谕天下。

当然,秦之初进宫,告诉未来的老丈人这个消息,只是一个小目的,最主要的是要告诉天命帝他会按时和智屏公主完婚,另外。在迎娶智屏公主的同时,他还要一起把潘冰冰和虞美惠娶进门。

天命帝倒是想得开,他问了问智屏公主的意见,见智屏公主没有反对在同一天,和潘冰冰、虞美惠一起嫁给秦之初,他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天命帝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干涉自己女儿和秦之初之间的事情了,只能顺其自然,这样。才能不伤父女、翁婿之间的感情。

按照黄道吉日来算,距离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潘冰冰、虞美惠三女完婚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秦之初自然不会闲着。

他把他的一干心腹召集到国师府,然后把他在圣域定制的五百傀儡分配了下去。这些傀儡从外形上来讲,跟他一模一样,秦之初将他们分到了全国秦公教在地方上的各个秦公祠,利用这些外形酷似他的傀儡,来解决各个秦公祠辖区内的各种民众关切的事件。

大到抗震救灾,铺路修桥,小到小孩落水,小猫上树,只要是信徒有所祈求。这些傀儡都会和各个秦公祠的守护修真者一起出动,替信徒解决麻烦。

有了这五百个傀儡,就相当于秦之初有了五百个分身,可以及时地回应分别全国的信徒,及时帮助他们解决现实的困难,强化他们对秦之初的信仰。吸引更多的信徒。

当然,有了这五百个傀儡,秦之初就可以安心地躲在昊天金阙中修炼了。他的修炼主要分成两个方向,一个是炼丹,另外一个就是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

虞美惠也从外地赶了回来,遵从秦之初的安排,不再往外跑,和智屏公主、潘冰冰一起留在昊天金阙中,陪着秦之初一起修炼。

转眼就到了大婚的日子,秦之初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遵照礼部侍郎的吩咐,从国师府出发,前往京城,迎娶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

京城之中,万人空巷,几乎所有的文武官员都拥在道路两旁,争相目睹秦之初这个新郎倌的模样。大周娶媳妇经常有,可是像今天这样,娶媳妇的是仙师,新娘子也是仙师的,就少之又少了,何况,娶媳妇的不单单是仙师,还是国师,新娘子不仅仅是仙师,还是公主,是修真门派先后两代教主,这就更稀奇了。

这次大婚,自有一番繁琐之处,不过倒是人人高兴,天命帝、皇后,还有秦之初的父母都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送给自己的女婿、媳妇。

对女儿选了这样一个女婿,就是皇后心里面有点小疙瘩,女婿除了花心一点,其他一切都好。

大婚结束后,秦之初和三位新娘子开始了专心修炼,四个人心无旁骛,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仙来修,这一修炼,就过去了一百年时间。

一百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大周朝中,天命帝在九十岁高龄的时候,寿终正寝,太子顺利继位,不过没做几年皇帝,也驾崩了,如今当朝的是天命帝的孙子,帝号应天。

应天帝也有四十多岁了,他清醒地认识到秦公教在大周的地位,也明白秦公教对皇室代表着什么,他即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祭祀祖先,第二件事就是到秦公祠祭拜。之后,他更是对秦公教的事务大力支持,不仅仅号召全国臣民信奉国师,还亲自带头早晚三炷香地祭拜。

经过这一百年时间的发展,秦公教的信徒已经不仅仅是遍布大周朝这么简单了,秦公教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大周以外的国家,信徒遍布数十个国土,长生牌位的数量超过了一万万。

妖族大陆那边,有妖族圣主不遗余力的推广和支持,秦公教在妖族大陆的发展也很顺利,妖族信徒的数量也突破了五千,并有继续增长的趋势。

随着长生牌位和信徒数量的双增长,昊天金阙又发生了一次进化,与此同时,昊天金阙内的时间比例和外界已经变成了一千多比一,更确切点讲在昊天金阙中过三年,才相当于在外面过上一天。

这样的时间比例,对在昊天金阙中潜修的秦之初、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来讲,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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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变化

第624章变化

最权商期待大家的支持。

随着信徒和长生牌位数量的增多,昊天金阙和外界的时间比例也随之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今已经从最初的二比一,变成了现在的十比一(上一章说三年多比一,欠考虑,特此更正,并向大家道歉。)

从秦之初他们最初决定闭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百年时间。如果按照十比一的时间比例,昊天金阙中应该过去了一千年,但实际上,昊天金阙中也就过了五六百年的样子,毕竟十比一的时间比例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逐步增长上来的。

昊天金阙的时间比例每提高一个点,所需的长生牌位、信徒的数量都会暴增数倍,以至于现在的长生牌位数量都超过了一万万个,也仅仅是十比一的样子。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变化,也使得长居于此的秦之初、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虞美惠获得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先说秦之初,做为昊天金阙的主人,又能够直接利用、吸纳香火之力,他获得到好处是最多,最显著的。

首先,秦之初不但顺利地破丹凝婴,还借助众多信徒提供的香火之力,一路高奏凯歌,突飞猛进,接连超越了元婴期,出窍期,如今已经是分神初期的修为境界了,这已经是大小凤女的水平了。

如果不是香火之力经常出现供应不上的情况,或许秦之初的修炼速度还会更快一些。

其次,秦之初的炼丹水平也和修为境界一样,接连上升了数个等级。

他从圣域归来的时候,可是带回来了堆积如山的灵药。在昊天金阙中闭关苦修的时候,每当修炼到了苦闷的时候,抑或者香火之力无以为继的时候,他就会转而修炼丹术。

提升炼丹术,走不得捷径。即便是秦之初也是一炉丹一炉丹地练出来的。那堆积如山的灵药,如今就剩下了几麻袋而已,剩下的,全都让他练手用了。

这样埋头苦练。使得秦之初的炼丹水平获得了质的飞跃。他现在已经是炼丹大宗师的水准,就连穹上丹经中记载的渡劫丹,也让他炼制出来了。

虽然成功率不是很高,但是炼上一两百炉丹药,总是能够成功一次。如果要是让圣域那些急于渡劫的各类修炼者知道秦之初有这本事,只怕都要在秦之初面前,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了。

除了按部就班。按照穹上丹经上面的记载,苦修丹术之外,秦之初同时还不断地尝试着把香火之力、香火精华和信之醍醐等和灵药结合起来,进行各种试炼。

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的失败,秦之初还真鼓捣出来了好几种丹药。像他将信之醍醐做为辅料,添加到凝婴丹的药方中之后,炼制出来的凝婴丹,就有着非常明显地把服用此种变种凝婴丹的修真者。变成他的信徒的作用。

另外,他将香火精华按照一定的比例掺和到渡劫丹的药方之中后,不但能够提高炼丹的成功率。还能够在相当程度上提升渡劫丹的品质。

除了修为境界和丹术的双增长之外,秦之初还发现青铜印的威力随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曾经用青铜印和涢水真人切磋了一次,青铜印刚刚祭出,涢水真人就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青铜印单单放出来的威压,就不是涢水真人能够抗御的。

青铜印又带着青铜印飞到一个蛮荒群山之中,祭出青铜印,就用了一下。就把一座高达千余丈的高山给拍得少了半拉。

再说智屏公主,做为第一个跟秦之初有婚约的女子,她的修炼资质也是相当的出色,如今也已经是出窍后期,马上就要修炼到出窍期大圆满境界了。

潘冰冰跟智屏公主一样,也修炼到了出窍后期。只是她要比智屏公主晚进入出窍后期不少时日,暂时还没有看到出窍期大圆满境界的影子。

论起修炼的天赋来,潘冰冰是不如智屏公主的,要不然的话,郭贞娴当初就不会不把潘冰冰接引到圣域,而是选中了智屏公主,还跟智屏公主走的很近。

她能够修炼到出窍后期,最主要的还是沾了秦之初的光。昊天金阙中堆积如山的晶石,秦之初炼制出来的各类丹药,没少供她挥霍,她的修为境界基本上就是堆起来的。

相比之下,智屏公主使用的修炼资源就要少了很多,如果智屏公主能够使用和潘冰冰同样数量的修炼资源,能不能晋升分神期,不好说,但是进入出窍期大圆满境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智屏公主不是太喜欢借助丹药、晶石等物,她最喜欢的还是吞食凤凰的卵了。只是昊天金阙中可没有凤卵给她吃,她更多的时候,还是自己苦修。

不过要说起修炼天赋最差的,还是虞美惠。虞美惠如今不过才修炼到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刚刚摸到破丹凝婴的门槛,只是什么时候能够破丹凝婴的契机,还不好说。

不过真要说起来,虞美惠的修炼速度也不算慢了,毕竟有那么多的晶石、丹药可以让她使用,时不时的还跟秦之初颠龙倒凤,合籍双修一番。只是她的资质太差,就算是有再多的外力,也是无济于事。

虞美惠有时候很羞愧,但是秦之初从来没有怪过她,一样像宠溺智屏公主、潘冰冰一样,呵护着她。

跟秦之初他们一起在昊天金阙中苦修的,还有几个,一个是妖凤狼,一个是智屏公主的金丹白虎,还有一个是虞美惠的火凤。

在昊天金阙这么多年,妖凤狼的实力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如今已经长大了,乍看想去,就像是一只大灰狼,毛发油亮,三角眼中闪烁着冷酷和狡诈的光芒,张开口,就是一口锋利的獠牙。它的速度,抗击打能力。咬合力等等,也都增长了好几倍。

如今让它再对上大小凤女的火凤、冰凰,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他给活活咬死了。

妖凤狼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变化成人,而且可以口吐人言,说人话。只是秦之初素来都不准在昊天金阙变化成人,说是看到他变成人后,就想起一个词——色狼。

妖凤狼很是郁闷,很想跟秦之初理论。但是秦之初即是他的主人,也是他信奉的对象,又掌握着克制他的手段,妖凤狼估算来估算去,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占优,只能乖乖地听话。

金丹白虎则是顺利地晋升到了元婴后期,到了这个程度,它的修为境界几乎停顿了下来。不过像他这样的妖兽。通常都是寿元悠长,即便千儿八百年内,修为境界不增长。也没有因为寿元耗尽而陨落的风险。

虞美惠那只火凤,也修炼到了元婴初期,因为有凤凰血脉的关系,它的战斗力要比一般的灵禽强出很多,但是和真正的凤凰神鸟相比,那就差了好几条街去。

不过有它在虞美惠身边,只要虞美惠一直不去圣域,而是留在大周,就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她们这对组合。

在这段日子里,秦之初的亲朋好友、一应下属也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皇宫中。天命帝驾崩,如今做皇帝的是天命帝的孙子,朝中的文武大臣也都换上了陌生的面孔,没有一个是秦之初认识的。但是秦之初不认识他们不要紧,新皇帝还有文武大臣却是对他熟悉无比。如今,想要在朝堂中找一个不是秦公教信徒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的父母,很早就开始在秦之初的安排下,修炼了。只是老两口实在不是修炼的材料,他们俩也吃不到修炼的苦,虽然,秦之初拿出了大量的丹药、晶石,想把他们的修为境界堆起来,但是老两口努力了几次,冲击新境界没有成功之后,就放弃了。

他们俩明确跟秦之初讲,长生对他们没有什么吸引力,他们更喜欢享受现在的生活。将来即便是老死,能够看到儿子和儿媳们幸福,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只是唯一让他们有些牵肠挂肚的就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抱上孙子。

秦之初苦劝了父母几次,最后还是不得不向父母妥协,尊重他们的意见,不再强逼着他们修炼了,而是遵照他们的意思,让他们搬出了国师府,回老家去了。

秦之初安排了不少人,暗中保护父母,经常会有人传递他们的消息给他。

父母因为修炼的缘故,又焕发了生命第二春,回到老家后,竟然又接连生下了几个孩子。如今,父母在老家,都已经是老太爷的辈分了,重孙子都抱上了。

对父母选择的道路,秦之初只能暗中祝福。他将遵从父母的意思,不干涉他们的生活,让他们在享受到顺心安逸的生活中,慢慢地老去。

最早跟随秦之初的一干下属中,最有出息的就是演宁。演宁如今已经修炼到了心动期,银品炼丹师。其他的几个,龚秀珍、关志文、孙得龙等虽然也都在修炼上取得了一点进步,但是他们本身资质实在是有限的很,秦之初在他们身上也花费了不小的力气,却见效甚微,如今,他们基本上都已经走上了生命的暮年,有的已经老糊涂,认不清楚人了。

他们都居住在国师府中,有儿孙环绕膝下,国师府定期拨付给他们充足的钱粮等物,他们的子女,有的入朝为官,有的在国师府修炼,将来等到他们故去,也不用为儿孙们发愁。

其他人,像剑眉道长、定如、虎力僧、龙象和尚、柏水道长、银求欢、金娉婷、胡媚等人,都各有进步,不过他们的进步相比起秦之初他们的进步来讲,就不算什么了。

蓬莱岛那边,已经相继有几位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高手,因为寿元到了的缘故,不甘心的陨落了。对这些人,秦之初事先都曾经赐予过他们一粒凝婴丹,只可惜他们的资质实在是不行,一粒凝婴丹根本无助于他们破丹凝婴成功。

如今,蓬莱岛三大势力,除了蓬莱派的正副掌门没有换人之外,道录司、僧录司的正副印全都换了新人。不过这几位相比起他们的前任来,对秦之初更加的虔诚,每日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要比他们的前任好很多,等到他们将来破丹凝婴的关键时刻,秦之初正在考虑着要赐给他们几粒凝婴丹。

有一点是肯定的。必定比他们的前任多。

一百年是个整数,秦之初出关了。他倒是还想继续在昊天金阙中修炼,只是有两件事逼得他不得不从昊天金阙中出来。

第一件事,就是他从圣域带回来的灵药基本上已经消耗干净了,已经不足以让他继续修炼丹术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人族、妖族和鬼族三族信徒,每天产生的香火之力已经不够他修炼使用的了。

别看秦之初现在的信徒数量惊人。但是秦之初需要的香火之力更惊人。

首先,昊天金阙中的时间跟外界比,是十比一,这就相当于秦之初在昊天金阙修炼的时候,每次只能使用十分之一信徒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

其次,秦之初不单单是自己用,还要给智屏公主、潘冰冰等人用,有时候。还要给妖凤狼、白虎、火凤等用点,这样一分摊,就更加显得僧多粥少了。

再有。秦之初炼丹要用,修炼神通要用,驱使青铜印要用……反正是做很多事情都离不开香火之力,进的出,出的也多,以前还有盈余,现在则是入不敷出了。

这一日,秦之初结束了修炼,看了看泥胎金身上空荡荡的空气,叹了口气。“本来还想更进一步的,现在看,只是一种奢望了。”

“夫君,你现在都修炼到分神期,还有什么不满意?虽然可能还比不上我师姐,但是也差不多了。再去圣域向我师姐求亲。看她还能说什么。”智屏公主说道。

秦之初长身而起,看了看快要变得空荡荡的昊天金阙,“诸位贤妻,咱们在昊天金阙中呆了整整一百年,是不是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虞美惠说道:“夫君,你是要去圣域,向郭仙子求亲吗?如果是的话,我就不去了。大周这边不能不留人,公主和教主都比我强,跟着你,能够更多的帮到你,我还是留下来吧。”

秦之初点了点头,“美惠,你确实不太适合去圣域。不过没有关系,我就算失去了圣域,咱们也不算分开,你随时都可以到昊天金阙中,和为夫我相聚的。”

虞美惠点了点头,要不是能够随时和秦之初相聚,这会儿她的脸上不知道该有多少失落的表情。

“夫君,我们真的要去圣域吗?”潘冰冰问道。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倒不是非要去圣域。只是除了圣域之外,我们还能够去哪里?我们脚下的这颗星球,能够发展来做为夫我信徒的人,已经差不多了,就算是还有一些,但是潜力已经不多了,按照现在秦公教的发展势头,也许要不了几年,就找不到不信奉我的人类了。妖族那边,有妖族圣主不遗余力地推广秦公教,目前势头也很好,不需要我们插手。这里没有我们发展的空间了。要是我们知道通往其他星球的星际传送阵,倒是可以去其他星球去,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星际传送阵的存在。”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就算是有其他星球,我们也不去。圣域那里,修炼者众多,要是能够在那里发展信徒,发展一个,抵得上在大周发展几十个,甚至几百个。这么简单的算术题,随便算一算,就知道去圣域,最合适了,何况,圣域那边,有我师姐在,我们还等着跟她做姐妹呢。”

潘冰冰忙道:“公主,我倒是不反对去圣域,只是我们这次去,该以什么样的名义和郭仙子接触。要知道,我们已经有整整一百年没有和郭仙子有过任何形式的联系了。当初,郭仙子让夫君去和她安排的一个人碰头,我们不顾而去,这件事,会不会在郭仙子心中留下什么疙瘩。还有,一百年过去了,郭仙子的心中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想法出现,我们也不知道。她心中对夫君的那点好感,是否还在呢?”

智屏公主讶然,潘冰冰接连抛出来的几个问题,她还真的回答不出来。毕竟,一百年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段,而夫君当初确实有放郭贞娴鸽子的嫌疑,郭贞娴的心理会不会发生什么微妙的变化,谁也说不清楚。

“夫君,你说怎么办?”智屏公主干脆把皮球踢到了秦之初的脚下。

秦之初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好办的。咱们到圣域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至于郭姑娘有没有什么新想法,管她作甚。当初,我能够让郭姑娘对我产生微妙的好感,我现在就更有这个能力了。公主,要对你夫君我有信心,好不好?别忘了,当初你夫君我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不照样把你这个高贵无比的郡主的芳心给抢了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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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青铜印

第626章青铜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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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之前,有一些必要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大周乃至大周所在的星球,都可以说的上是秦之初的大本营,是香火之力的最主要来源,无论什么时候,此地都不容有失,虽然昊天金阙中有九界通传送阵这个利器,方便他随时往返于大周和其他地方,但是能让大周处在一个万无一失的位置,总是好的。

正好大周西北,经常饱受干旱缺水之苦,而南方又多雨,经常发生洪涝灾害。秦之初干脆就以此事为契机,决定为大周的君臣们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神迹”。

秦之初先给蓬莱岛三家势力去了一封信,让他们再次进京,朝觐皇帝陛下。如今,不但道录司和僧录司都在名义上归属大周皇室统属,就连蓬莱派也“自愿”服从王化,成为了大周的第三司。

不过闲暇之时,应天帝想看到三家势力的首脑人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即便是他下诏或者颁下圣旨,三家势力都是派某个首座、护法之类的金丹,代表三家势力,入京觐见皇帝。想要三家势力的首脑同时进京,除了秦之初之外,没人有这么本事。

接到秦之初的信函后,三家势力的掌门、副掌门,正副印等都不敢怠慢,连忙火速启程,前往大周国师府,小心翼翼地询问国师召见他们,所为何事。

秦之初免不了抚慰他们一番,顺带着再赐点丹药什么的,如今他是炼丹大宗师,随便从手指缝中漏点丹药出来。就足以让他们感激涕零,不胜惶恐了。

当然,秦之初把他们叫来,更多的是要让他们来充当门面。大周的君臣还有天下的百姓。对分神期没有什么概念,在他们的感觉中,金丹期那就是活神仙了。应天帝的奢望不过就是能够让自己也享受一下皇祖父天命帝在位的时候,享受到的那种三司来朝拜的胜景。

秦之初带着六个正副印、掌门、副掌门等一起进宫,果然把应天帝高兴的都快不知道东南西北在什么方位了。朝堂之上,更是一片称颂之声。

“皇上,本国师常年享受大周百姓香火。还没有为百姓们做多少实事,实在是惭愧呀。”秦之初突然开口道。

应天帝忙道:“国师姑父这是从那里讲起?自从皇祖父将秦公教立为本朝国教,尊国师姑父为国师以后,我大周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短短数年,就开创了自太祖皇帝以来,所不曾有的盛世。并一直绵延到了现在。国师姑父的功劳对我大周来讲,无人可以匹敌呀。”

应天帝到也会讨巧,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对秦之初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忱,总是一口一个“国师姑父”叫着,这个称呼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却也涵盖了他和秦之初之间微妙的关系,谁也不能否认秦之初和当朝皇帝有很近的亲戚关系,毕竟秦之初是智屏公主的夫君、道侣,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对了,智屏公主现在在大周朝,已经不是“公主”了,而是智屏大长公主。和秦之初一样,外出的时候,用天子依仗,对大周所有的臣民,包括后宫嫔妃,皇子皇孙在内。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秦之初说道:“大周盛世,除了本国师的一点影响之外,也跟陛下的治国手段有很深的关系。不过陛下,本国师还是觉得应该为百姓们做件实事。本国师听说南方又闹水灾了,是不是呀?”

应天帝点了点头,“是呀。南方多雨,地势低洼,降雨一多,就容易引起洪涝灾害,朝廷每年都拨付不少银子,但是总是斗不过这诡计多端的老天。”

秦之初嗯了一声,“陛下,本国师打算就以这件事为切入口,为朝廷还有百姓们化解一下危难。这样吧,还请陛下移驾到宫外,本国师想请陛下还有满朝文武,蓬莱岛三司的正副印,本国师如何化解如此困局的。”

应天帝忙道:“好呀,要是国师能够化解这道困扰本朝的大难题,朕就无忧了,百姓们也可以更加的安居乐业了。”

应天帝带着文武百官一起出了宫,半千飞舟就在承天门外停着。这艘能够在天上飞的大船,应天帝见了不知多少次,但是有机会乘坐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

秦之初在大周留有一个国师船队,有数十艘飞船、飞舟组成,但是其中,以半千飞舟最快,最大,飞的最稳,应天帝最中意的也是这艘半千飞舟。

秦之初一甩袍袖,一股柔和的旋风吹了出来,把包括应天帝在内的上百个人一起送到了半千飞舟上。他轻描淡写的模样,把蓬莱岛三派的金丹们震惊的不行。

半千飞舟载着秦之初、应天帝等人一路往西飞,用了一天的时间,飞到了大西北,放眼望去,这里是一片沙漠,偶尔能够看到一点绿洲点缀其中。

在沙漠的中心,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虞美惠等人早就在等着了。见半千飞舟飞过来,她们一起飞上了半千飞舟。

应天帝连忙带着文武百官跪在地上,给智屏公主请安。

智屏公主挥了挥手,让应天帝起来。然后她对秦之初说道:“夫君,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在沿途做了必要的标注。”

秦之初问道:“可能影响到的百姓都做了安置吗?”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都安置好了。夫君可以开始做法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从半千飞舟中飞了出来,一掐诀,他的手里面出现了一把铁犁一样的东西,这把铁犁有点大,看着像是能够把一座山都给翻开。

秦之初施法将手中的铁犁丢了出去,那把铁犁的刃一下子就插入到了沙漠之中。随后,秦之初又打了一个灵诀出去,那把铁犁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牵动一样。开始往前走,挡在他前面的沙土全都被翻了出来,地上出现了一道深沟。

这把铁犁的速度很快,只要是它过去的地方。都是一道深沟,一直往南方延伸着。

仅仅花了三天的时间,一条贯穿西北、西南地区的大河,就出现在了大周的西部地区,西南富足的水量通过这条秦之初开辟出来的大河,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干旱缺水的西北地区。

随后,秦之初又照葫芦画瓢。在大周的中部和东部地区,又各自挖了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运河。这三条大运河几乎都是走的直线,每条运河都宽达数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横亘于运河之上的大桥。

如此一来,大周境内的水量,几乎实现了全国范围内的调运,不管什么地方出现了大规模降水。都能够通过这三条大运河和原来就有的河道,一起调剂。

这可比真正的风调雨顺更加的有用。

连续半个月,应天帝和他的文武百官们目睹了这一切。每每想来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连呼“神迹”。

经过这件事后,应天帝就更加不可能推翻秦公教做为国教这一基本国策了,他本人干脆直接晋升为了秦之初最虔诚的信徒之一。

秦之初用半千飞舟把应天帝、文武百官等送回京城,然后对应天帝说道:“想做万民称颂的仁君就要多做对百姓有利的事情,如今,三大运河开启,各地都不需要再为缺水苦恼,洪涝灾害的可能性也降到了最低。以后,你要大力发展生产。鼓励生育,努力提升本国的医疗水平,如果可以的话,要为天下的百姓免费送医送药,知道吗?”

鼓励生育是为了有更多的百姓发展为信徒,免费送医送药。是为了延长百姓的寿命,百姓的寿命延长了,能够给秦之初提供香火之力的时间也就更长。

应天帝连连点头,“国师姑父你放心,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让你多费一点心。”

秦之初满意地拍了拍应天帝的肩膀,“不错,你一定会成为大周朝有史以来最为贤明,最长寿的君主的。”

应天帝的骨头差点酥了,“多谢国师姑父。”

大周朝的事情解决完,捎带着蓬莱岛那边的事情也安定了下来,亲眼见证了秦之初的神通,蓬莱岛三家势力那是一点歪心思都没有了。蓬莱派数万修真者、修佛者一起出动,也没有秦之初挖大运河的速度,这样的人,真的已经是活神仙了。

秦之初觉得在大周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就在他准备动身前往圣域,人都已经和智屏公主、潘冰冰站在了九界通传送阵中,准备直接传送到圣域的时候,他募然发现昊天金阙中,属于妖族信徒供奉的长生牌位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减少。

那感觉,就像是那些长生牌位原来是沙砾堆起来的一样,一个浪头打过去,就全都倒了,等到浪头退下,连个残骸都看不到。

秦之初脸色一沉,人族、妖族和鬼族三族信徒中,目前妖族的信徒数量居第二位,妖族信徒的减少,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而且,他要想炼化雷嗔石,同样离不开妖族信徒的支持。只有人族、妖族和鬼族三族信徒的香火之力混合在一起,才能够炼化雷嗔石,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如果妖族信徒全都消失不见了,妖族信徒贡献的香火之力也就无从谈起,那么他这次再心急火燎的赶到圣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圣域的分神期多了,他要是不能炼化雷嗔石,慈航门凭什么同意郭贞娴下嫁给他呀?

“公主,冰冰,看来我们暂时还得再等等。”秦之初脸色阴沉地说道。

潘冰冰和智屏公主也都注意到了昊天金阙中的异常现象,对秦之初的提议,两女都没有提出反对。

从昊天金阙中出来,秦之初马上给妖族圣主熊罴发了一道传讯符,质问妖族圣主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妖族圣主回信,这头大黑熊竟然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秦之初大怒,他二话不说,就把紫金钵盂取了出来。跳到上面,催动着这件从九龙寺买来的佛宝,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妖族大陆飞去。

在今天之前,秦之初还从来没有去过妖族大陆。但是妖族大陆的所谓圣山在什么地方,他却是知道的,这是妖族圣主以前告诉他的。

到了妖族圣山,秦之初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曾经在妖族圣主描述中,妖气森然的妖圣山竟然崩塌了,变成了一堆乱石头。堆放在了那里,猛地看上去,还以为进了乱石场一样。

秦之初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一个小妖就冲着他飞了过来,那小妖手里面拿着一封信,远远地就把信丢下,转身就跑。

秦之初一抖手,把鬼秦召唤了出来。“鬼秦,你去帮本国师把那封信取来,记得检查一下信函有没有危险。”

很快。鬼秦就把那封信卷了回来,“国师,这封信是给你的。我检查过了,没有危险。”

秦之初把信拆开,就见里面有一张兽皮鞣制的皮革,另外还有一个熊耳朵。皮子上写着一行字,“想救熊罴,或者想见证一下我是怎么处死熊罴的,你就往南飞一百里。“

妖族大陆这边,秦之初还指望着妖族圣主帮他看着。何况这么多年,妖族圣主可以说是兢兢业业,从来不偷懒,一直在竭尽所能地替他发展信徒,可以说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秦之初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放弃他。

秦之初催动着紫金钵盂往南飞。一百里的距离瞬间就到了。只见这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这里已经集结无数的妖族,虎狼蛇豹,不一而足,看人头,至少也有十几万。

这些妖族围成了一个大圈,都盯着圈里面看。那是一个直径有数里的大圈子,里面站着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在他的脚下,躺着一只五花大绑的黑熊,脑袋上血流不止,一只耳朵不翼而飞。

这头黑熊就是妖族大陆曾经的霸主,妖族圣主熊罴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伤害本国师的手下?”秦之初冷冷地说道。

那人看着秦之初呵呵一笑,“真是天大的笑话,什么时候,你秦之初这个人族的修真者竟然能够将我们妖族当成你的奴隶了?这还不算,你还在妖族大陆推广邪教,让我们妖族信奉你一个人族做信仰,你真是够可以的。”

秦之初眯着眼睛,“你究竟是谁?”

那人呵呵一笑,“秦之初,我来自圣域中的妖魔域,说起来,咱们以前也是打过交道的。应如龙,你可还记得?那是我传授了秘法,才能够让应如龙从一个普通的人类,变成了一个可以威胁到你的强者。后来,妖族圣主熊罴率领舰队进犯大周,也是我安排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国师明白了。原来你也是圣域之中觊觎本国师手中的雷嗔石的某个大能了。不过你是不是打错主意了?”

那人笑道:“我没有打错主意,我这次来,不仅仅是要把你手中的雷嗔石抢走,我还从你那里弄到炼化雷嗔石。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也不要奢望最后我会留你一条命,盘问你具体的情况。我会直接施展搜魂之术,寻找我想要的一切的。”

秦之初冷笑道:“是吗?那你就试试吧。”

说着,秦之初斜指向天,“雷来。”

这是引雷术,秦之初很早以前就掌握的法术了。不过如今他施展出来,可不是一般的法术了。

轰隆一声,抬头只见一道粗如水桶的紫色天雷从天而降,劈向了那个比最俊俏的公子还要帅几分的男子。

那人皱了一下眉头,“你的引雷术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厉害?不过再厉害,也伤害不到本尊的。”

那人一挥袍袖,一股腥风从他的袍袖中冲了出来,迎着那道紫色的雷霆飞了过去。也不知他施展的是什么法术,那道威力巨大的紫色雷霆竟然跟着腥风跑了,劈到了旁边围观的妖族之中。

紫色雷霆劈下,轰隆一声,妖族之中电花乱飞,顷刻之间,就有数千妖族化成了焦炭。

那人哈哈一笑,“来吧,你尽管施展你的雷系法术,我今天就借你的手,把妖族大陆清理一遍,让那些遗忘了自己妖族本分的叛徒们,都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秦之初眼睛一眯,那人可以不在乎妖族大陆上的妖族,但是他不能,这可都是他曾经的信徒和潜在的信徒,死一个对他来讲,都是巨大的损失。要是全死了,他岂不亏大了?

那人看着秦之初,“怎么,竟然下不了手了?秦之初,你的心未免太软了吧?就你这样的,都能修炼到分神期,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不管,没关系,老天爷不长眼,我长了。我今天就替他清理一下垃圾,把你这个不应该存在世上的家伙给抹杀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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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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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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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仰天一声长啸,雷神阵阵,乌云密布,顷刻之间,浓厚的乌云幻化成了一条妖龙,张牙舞爪,朝着秦之初扑了过来。

这条妖龙虽然是乌云所幻化,但是真要是被其抓实了,照样是骨断筋折,脑浆迸裂的下场。

秦之初冷哼一声,抬头伸出一道金光,将那条妖龙笼罩住,顿时那条妖龙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在空中一动不动。

“不可能。”那人惊讶万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秦之初不会再给那人机会,两人如果长时间的缠斗下去的话,秦之初自问最后失败的一定是自己,毕竟两人中,修为境界低的是他,而不是那人。

秦之初眉心一闪,青铜印从他的眉心中飞了出来,朝着那人激射而去。

那人挥手布下一道防护罩,但是这层防护罩在青铜印的攻击下,也就是坚持了一瞬间的工夫,就崩溃了。紧跟着,青铜印朝着那人的头上打去。

那人从来没有想过秦之初手中会有什么手段伤害到他,猝不及防下,着了道,被青铜印真真地打在了脑门上。

那人感觉像是一把锤子敲在他头上一样,脑袋就是一蒙,眼前发黑。他气的光想吐血,他大叫一声,刚要开始反击,青铜印又砸了下来。

砰砰砰,一眨眼的工夫,青铜印就在他的脑袋上砸了好几下,不但把他砸的满头都是包,还把他的原形能够打了出来。这人竟然是一条赤色的蛟龙,长达数十丈,成人合抱粗细,暴虐的气息环绕在他的周围。

蛟龙口吐人言,“秦之初。你真是欺人太甚。你知不知道,你惹恼我了,我今天要你的好看。我也不杀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蛟龙大叫一声,身子一纵,飞了出去,很快,就出现在了空中,数十丈长的身子在空中盘旋舞动,脸盆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秦之初。

秦之初抬手就朝着赤色蛟龙射出一道金光。

蛟龙知道金光的厉害。他可不想被金光定住,让秦之初压着打,他张口喷出一股腥风,朝着金光卷了过去。

只可惜蛟龙还是不太熟悉金光的属性,这金光普通的定身金光,而是香火之力所化,香火之力来自信徒们的信仰,而信仰很多时候是世上最坚定的力量。坚若磐石,不能动摇,不能撼动。不受侵染。

这些属性随着秦之初的修为境界日益提升,也在逐渐地体现出来。蛟龙喷出的腥风能够污染法宝、就连佛光沾染上,也会佛性大降,但是当它和金光碰到一起的时候,金光却是一点都没有受阻碍,直接从腥风中穿了过去,落在了蛟龙身上。

蛟龙就像是让人用钉子钉在了空中一样,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能动,唯独被金光笼罩住的地方,动弹不得。蛟龙嗷嗷直叫。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

秦之初凌空一指,点在了青铜印上。青铜印迎风而大,昊天金阙中残留不多的香火之力疯狂地涌入到了青铜印中,为青铜印增添着力量。

眨眼的工夫,青铜印变得有数丈方圆,呼的一声。化作一道长虹,砸向了蛟龙的脑袋。

蛟龙身子被固定住,能够腾挪的空间有限,但是他还是有办法躲闪的,只是当他想施展出来这些法门的时候,却募然发现他无法调动体内的真元,他这会儿就像是口袋里面装满了银子,但是口袋却被缝死了一样,那种憋屈劲儿就别提了。

这自然又是青铜印的功劳,如今,它正在逐渐地体现出来一个王者之印的威风来。镇压一条小小的蛟龙,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dyzco--第@一#--|

蛟龙躲闪不得,无疑成为了最好的一个靶子。青铜印呼的一声落下,狠狠地拍在蛟龙的脑袋上。这蛟龙脑袋虽硬,但还是让青铜印一下子就给拍晕了过去。

秦之初连忙飞了过去,拿出来一堆符箓、法宝,将这条蛟龙禁锢了起来。然后,秦之初重新落到地面上,那些围观的妖族们都已经跪在了地上,无一人敢抬头目视秦之初。刚才秦之初和蛟龙战斗的一幕,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永生都无法忘记。

秦之初任由这些妖族跪着,他大步流星走到妖族圣主熊罴的身边,一看,熊罴还没有死,但是也受了极重的伤,离死不远了。如果换成其他人,妖族圣主肯定是没救了,但是妖族圣主很幸运,他遇到了秦之初。

秦之初自己已经是炼丹大宗师,连渡劫丹这种逆天的丹药都能够炼制出来,再把离殒丹等疗伤丹药炼制出来,对他来讲,就是小菜一碟了。何况,秦之初还曾经去过两次圣域,搞回来几枚离殒丹,对他来讲,不是不能做到的事情。

秦之初炼制的丹药都是根据穹上丹经上的药方炼制的,穹上丹经上的药方、炼丹手法等等,要比修真界通行的药方、炼丹手法等更加的有效率,效果也更加的好。

秦之初取了一枚自己炼制的离殒丹出来,塞到了妖族圣主熊罴的嘴中,然后又施展手法,帮助妖族圣主推穴运血,早点化解离殒丹,吸纳其中的药力。

工夫不大,妖族圣主的脸色出现了一丝红晕,气息也匀称有力了起来,他的命算是保住了,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秦之初松了口气。虽说这一百年,妖族圣主的修为境界没有什么进步,至今还停留在金丹期,但是妖族圣主这一百年可没有闲着,为了帮助秦之初更多的发展妖族信徒,他可以说的是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一伟大的工作中来。

正是因为妖族圣主的不遗余力,秦之初这个人类才能够在妖族大陆拥有不下于五百万的妖族信徒,如果没有妖族圣主,很难相信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妖族圣主是个好助手,好下属,秦之初还需要他继续发挥能力。把秦公教宣扬广大,让他这个秦公教教主的光辉洒落到妖族大陆每一个角落。

秦之初耐心地等了几个时辰,妖族圣主醒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秦之初。“国师,是你救了我?”

秦之初点了点头,“幸亏本国师来得及时,要不然,这会儿你就死了。”

妖族圣主闻言,就要翻身而起,给秦之初磕头。

秦之初连忙摁住了他。“好了,不要动,你现在还有伤在身,需要好好地修养。熊罴,伤害你的元凶,我已经替你抓住了,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要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本国师还有好事给你。”

妖族圣主忙道:“能为国师效力。是熊罴的荣幸,我怎么敢要国师的赏赐。”

秦之初笑着摆了摆手,“有什么不敢要的,本国师给你,那就要,不用跟我客气。好了,你刚缓过劲儿,不易多说话,还是下去休息吧。来两个人,把你们的圣主抬下去。好好伺候着,要是出了差错,本国师要你们的脑袋。”

马上,有几个妖族圣主的心腹之人上前,把妖族圣主抬了下去休息。秦之初站了起来,飞到了蛟龙的旁边。他的一只手拎着蛟龙的角,拖着它,往远处飞去。

蛟龙浑身上下贴满了符箓,身上还帮着密密麻麻的锁链,动弹不得。他郁闷的要死,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从圣域跑到了大周,本以为能够手到擒来,从秦之初这里搞到雷嗔石和炼化雷嗔石的法子,没想到还没有在这里站稳脚跟,就做了秦之初的符箓。

秦之初可不想跟蛟龙探讨一下他为什么要到大周来,他暂时也不想知道蛟龙是怎么样到大周来的,他现在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要把蛟龙收服,就像收服凤姑一样。

当然,要想收服蛟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首要一点,所需的信之醍醐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就凭现在昊天金阙中香火之力的存量,根本就办不到。

好在,现在,秦之初有大量的信徒,人族、妖族和鬼族三族信徒所贡献的香火之力虽然已经满足不了秦之初修炼所需,但是攒上几天,用来收服这条蛟龙,还是有希望的。

秦之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布下阵法,然后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随后拉着蛟龙进入到了昊天金阙中。

蛟龙一进昊天金阙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他很想开口跟秦之初谈谈条件,但是秦之初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他揭掉封印着他嘴的符箓。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昊天金阙中又汇聚了大量的香火之力。秦之初面沉似水,走到了蛟龙的头颅边。

蛟龙睁着眼睛,怨毒而又有些畏惧的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直接将手放到蛟龙的头上,香火之力转化为信之醍醐,开始往蛟龙的头中涌去。但是让秦之初想不到的是以往总是无往不利的这一招,这一次却失灵了。蛟龙的泥丸宫好像有什么东西保护着,信之醍醐根本进不去。

这蛟龙最爱干的就是搜魂,抓住了对手,也喜欢吞噬对方的元神、金丹、元婴等,做得多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对自己进行保护了,故而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对自己的泥丸宫进行了层层保护,为的就是避免有一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秦之初拍了拍蛟龙的大脑袋,“行啊,防患于未然,有一套。不过,今天,碰到本国师,就不好使了。”

秦之初一招手,青铜印飞到了他的手中,他一个法诀打在青铜印上。青铜印上的几个字全都浮现了出来,一起射向了蛟龙的泥丸宫。

这几个字蕴含着的莫大的威力,就像是滔滔不绝的洪流,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蛟龙的自我保护。

蛟龙的修为境界毕竟要超过秦之初不少,他的自我保护非常的坚固。但是秦之初的青铜印威力大小,跟秦之初的修为境界并不是呈现完全的等比例关系,随着秦之初修为境界的增加,青铜印的威力也在不成比例的飞速增长。

青铜印的那几个字就像是重锤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敲击着蛟龙仿若城墙一样坚固的自我保护。城墙再坚固,当重锤一直持续不断地撞击的时候,最后扛不住的还是城墙,而不会是重锤的。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天时间。蛟龙终于扛不住了,泥丸宫中的自我保护被敲了一个窟窿出来。窟窿不大,但是这就足够了,信之醍醐潮水一般顺着那个窟窿涌入到了蛟龙的泥丸宫中。瞬间就把蛟龙的元婴淹没。

转眼,又过去几天,等到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消耗的一干二净之后,蛟龙身上的暴虐之气消失不见,他重新变化为人,虔诚地跪拜在了秦之初的脚下。从他身上升腾而起的香火之力表明他成为了继凤姑之后,第二个实力超绝的信徒。

成了信徒。秦之初不用施展搜魂术,也能从蛟龙口中得知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经过一番询问,秦之初这才知道蛟龙是怎么过来的。原来,蛟龙采用的是个笨办法,既然圣域,没有了直通大周的星际传送阵,他就从圣域出发,朝着临近的星球传送。然后再一个星球一个星球地传送过来。

也是他苦心孤诣,费力在圣域寻找,曾经得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要不然,在不知道大周具体位置的情况下,他真的很有可能在茫茫星空中迷路。不过即便是这样,他最后抵达大周所在的星球,也不是通过的星际传送阵,最后一段距离,他是直接横渡的星空,靠着强横的,从邻近的星球飞过来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身体才变得有些虚弱。要不然的话,秦之初想抓住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松,最后的胜负也很难预料。

不过成王败寇,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蛟龙只有乖乖地给秦之初做信徒的份儿了。

秦之初又问了蛟龙一些问题。蛟龙是差不多五十年前。才从圣域出发的,他离开圣域的时候,慈航门中已经完成了门派首脑的传承,郭贞娴的师傅在门派长老会的见证下,已经正式把掌门之位禅让给了郭贞娴。

之后,郭贞娴的师傅就开始闭关,为随时都有可能降下来的大天劫做准备。

据蛟龙讲,这段日子,是圣域当中,一个相对比较频繁的渡劫的日子,有很多渡劫期的高手,将会集中在附近近百年的时间段内渡劫。

在蛟龙过来前,圣域之中已经先后有两个老牌的渡劫期因为准备不足,陨落在了大天劫之下,数千年的苦修到头来,变成了一场空。

这件事对蛟龙的刺激很大,要不然,蛟龙也不会冒着在星际旅行中迷路的风险,离开圣域寻找秦之初了。

秦之初眯了眯眼睛,“眼下,圣域大概有多少个渡劫期?”

蛟龙忙道:“国师,圣域的渡劫期,光我知道名号的就是八十多个。怎么,国师是不是也想把他们也变成你的信徒呀?如果是的话,我愿意在其中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蛟龙的语气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成分,反倒是很虔诚,毕竟他现在是秦之初的信徒,只要是对秦之初有益的事情,他都不会不遗余力地去做的。

很多时候,信徒对来自于他们所信奉神袛的命令是非常盲目,他们会没有任何判断能力地认为神所说的都是对的,为了完成神谕,他们甚至乐于奉献出来自己的生命。

所幸,秦之初是个不喜欢看到信徒牺牲的人,他要的是信徒奉献的香火之力。而死一个信徒,就意味着少了一个香火之力的来源,这种事情,他当然不鼓励做了。

“蛟龙,本国师再问你,郭姑娘除了继承慈航门的掌门之位外,再没有别的关于她的消息了吗?”秦之初问道。

蛟龙摇了摇头,“国师,我是妖族,郭贞娴是人族,要不是我们俩的身份多少有些对等,我甚至都不回去关注她的消息。国师,你是不是急于知道郭贞娴的消息呀?要不,我这就回去给你打探?”

秦之初摆了摆手,“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算了。还是本国师自己亲自去吧。蛟龙,你看到没有,昊天金阙门口有一根华表,上面光秃秃的,以后,你就盘在上面吧,替本国师守护着昊天金阙。至于你渡劫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本国师在,包你平安渡劫。”

即便蛟龙已经成了秦之初的信徒,但是对秦之初的这一说法,他还是没有多少信心。不过他还是勉强地说道:“谢国师。”

秦之初知道这会儿跟蛟龙说什么都白搭,等到将来他见到凤姑的时候,就明白了。

秦之初挥了挥手,蛟龙走到昊天金阙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昊天金阙的大门外一侧已经树立起了一根数丈高的华表。

这根华表其实本来就是昊天金阙的一部分,只是以前被毁掉了,随着昊天金阙逐渐恢复昔日的荣光,华表又重新长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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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圣域新医馆

第628章圣域新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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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蛟龙之后,秦之初顺便用神识扫了一下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情况,他重点看来自圣域的长生牌位。

一百年前,他收服凤姑的时候,曾经跟圣姑说过香火之力的重要性,凤姑也明确表示会帮着他在圣域发展信徒。转眼间,一百年过去,根据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情况判断,凤姑在圣域那边发展并不顺利,到现在为止,竟然连一个信徒都没有发展出来。

秦之初很是郁闷地收回了神识。凤姑的表现不免让他失望,好歹凤姑当得起他麾下第一信徒的称号,竟然一个志同道合的人都找不到,秦之初很是怀疑凤姑究竟在过去的一百年,都干了些什么。

要不是每天凤姑的香火之力都源源不断地汇入昊天金阙中,秦之初都要怀疑凤姑是不是已经摆脱了信之醍醐对她的影响。

秦之初从昊天金阙中出来,先去看了看妖族圣主。熊罴服用了离殒丹之后,伤势好的很快,最多再有一天的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秦之初又查看了一下妖族圣主的修炼情况,妖族圣主已经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他停顿不前的时间可不短了。当然,他要是有能力破丹凝婴的话,早就让圣域的人接引走了,而不会留到现在。

秦之初特意为妖族圣主的事情。又在妖族大陆停留了一天。等到妖族圣主伤势一好,他就把妖族圣主叫到他的面前,取了一枚得道果给他。

得道果是产自圣域的一种珍异灵果,效果比凝婴丹还要好上数成,服用下去之后,几乎百分之百地会成功破丹凝婴。

秦之初把得道果的功效跟妖族圣主一说,这头黑熊激动万分。他屈膝跪在秦之初的面前,虔诚地连磕了几个响头后,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秦之初的手中接过得道果,然后当着秦之初的面。把得道果吞服了下去。

得道果入口即化,妖族圣主马上感觉到一股沛然的灵力从他口腔中,直冲他的泥丸宫,他的金丹在这股灵力的冲击下。没有坚持多久,就消融掉了,然后消融后的金丹和这股新的灵力混合在了一起,逐渐地朝着元婴的方向进化。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妖族圣主睁开了眼睛,一抹巨大的惊喜从他的眼眸深处闪现而过。

“熊罴,破丹凝婴的滋味不错吧?”秦之初淡淡地笑着问道。

妖族圣主一直在秦之初的面前跪着,这时候,又趴了下来,五体投地。朝着秦之初拜了几拜,一股比以往更加浓郁的香火之力从他的身上升腾了起来,“熊罴原为国师肝脑涂地。”

秦之初点了点头,“按照常理说,晋升了元婴期,就要离开我们脚下这颗星球了。这不仅仅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这个星球上的低等修真者,更主要的是这颗星球其实不太适合元婴期以上的人修炼。不过呢,本国师需要有人替我留在妖族大陆这里,继续推广秦公教。这方面,你做的很顺手。做的也很不错,本国师不想换人,你可明白?”

妖族圣主忙道:“只要国师需要,需要让熊罴留在妖族大陆多长时间,熊罴就待多长时间。”

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取了一个储物袋出来,丢给了熊罴。“这是本国师给你的赏赐。里面有晶石、丹药、法宝什么的,有了这些,你去不去圣域,都没有什么区别。熊罴,好好干,继续努力,本国师十分期待有一天秦公教能够在妖族大陆遍地开花,到时候,你就是首功之臣,本国师必定不会亏待你。”

妖族圣主趴伏在地上,“必不敢让国师失望。”

秦之初化作一道长虹,扬长而去。妖族圣主这才把神识探入储物袋中,神识看到的情况,让他又惊又喜,储物袋中光上品晶石就有上万,有了这些晶石,支撑他修炼一两百年,绝对不是问题。

秦之初一路不停歇地回到大周,他想起这次前往圣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也许等到自己下次回来之后,就要和父母天人永隔了,便拐回到了老家。不过还没等他下去,他就看到父母正在含饴弄孙,怡然自得。

这样的场面很温馨,但是秦之初总觉得和他格格不入。父母回老家后,焕发了生命第二春,又生下了几个孩子,按照血缘关系上来讲,都算是他的弟弟妹妹。

这些弟弟妹妹,秦之初都见过几次,但是他们无一例外,跟他都不亲,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深深的畏惧和敬畏。

他很怀疑,自己要是下去,是不是会打破那温馨的场面,让全家人冷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秦之初叹了口气,他停在空中,看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下去。他凌空跪在天上,朝着父母拜了几拜后,便御风而去。

就在他飞走后,坐在太师椅上的秦友良还有他的老伴儿一起抬头看了看天,望了望秦之初远去的方向,老两口同时留下了一滴情感复杂的老泪。

秦之初回到国师府后,召集一干下属,做出最后的吩咐后,就让他们忙去了。然后他把昊天金阙放了出来,站在了九界通传送阵上,打出灵诀,身形变得恍惚。

很快,秦之初就第三次出现在了圣域的土地上,呼吸着这里明显要比大周清新了数倍的空气,秦之初幽幽地叹了口气,圣域,我又来了。

秦之初随手打出去一枚传讯符,然后就随便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随意地往地上一躺,仰面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心情前所未有的宁静。

秦之初传送到的地方,可不是随便选的,而是出发前精心挑选出来的。这里就是凤姑当初渡劫的地方,虽然到处都是冰雪,但是距离凤姑的住处并不远。

秦之初没等多久,就有一道长虹从远处飞掠而来。片刻之后,那道长虹就在秦之初的身边停了下来,凤姑恭恭敬敬地冲着秦之初施礼,“凤姑拜见国师。”

秦之初坐了起来,他的衣服既没有皱。也没有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依旧是完美如新。他看了看凤姑,“你还没有飞升仙界吗?”

凤姑回道:“还没有飞升。自从那次渡完劫后,我就再也没有感觉到来自仙界的召唤。国师。也许我现在应该算是散仙之体了,仙界以后就跟我无缘了。”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是这样吗?凤姑,你不用着急,或许是你感觉错了,或许有可能是时机没到。”

“或许国师所讲的是对的,我会耐心地等待着的。”凤姑回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自从上次分开到现在,有一百年了吧?你可是没有让本国师看到任何成效呀。”

凤姑抬起了头,有些激动地直视着秦之初。“国师,这一百年,我一直都在努力。我给你拉来了很多的信徒,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

“好,你前面带路。”秦之初见凤姑不像是说谎,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凤姑带着秦之初,朝着北方飞去,飞了大概有几十里后,两人在一个雪谷中停了下来。这里就是凤姑的洞天福地了。

只见雪谷中有一座完全用冰雪修筑起来的建筑,秦之初的半身像就在这座建筑的上端,“国师,这是我专门为你修建的秦公教分教的殿宇。”

秦之初跟着凤姑走进了这座殿宇中,一进门。就看到一座雕像,这座雕像同样是用冰雪雕刻而成的。和他真人相比,几乎没什么区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在这座寒冰雕像前,有一个不小的供桌,上面密密麻麻放满了长生牌位。秦之初环目四顾,在这座殿宇的墙根、墙壁上,同样发现了大量的长生牌位的存在。

这些长生牌位确实都是给他树立的,只是秦之初却难以从这几万长生牌位中,发现一丁点的香火之力的存在。

秦之初摇了摇头,“都是些徒有其表,应付差事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凤姑,我问你,你究竟是怎么发展信徒的?”

凤姑说道:“回国师的话,我先是把这座殿宇建设起来,然后就到外面去,把一些修真者抓来,让他们在这座庙宇中给你留下长生牌位,上香,然后,让他们在殿宇中老实待上一年半载,然后再放他们走。”

“这几万长生牌位都是这样来的?”秦之初问道。

凤姑点了点头,“是呀,国师。”

秦之初郁闷地用手捂住了脸,“凤姑呀凤姑,你可真是有够极品的。信仰发自心生,不是主动自愿的,树立的长生牌位再多,又能够有什么用?你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呀?”

“啊,国师,你是说我白辛苦了?”凤姑追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当然是白辛苦了。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上一次咱们俩分开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你讲清楚的。”

秦之初也明白这件事不能怨凤姑,毕竟凤姑在圣域,一直都是最顶尖的存在之一,与人争强斗狠,那是一把好手,但是放过来,要让她放下身段,去那些修为境界远远比他低的低阶修真者中发展信徒,那就实在是难为她了。

见凤姑露出自责的表情来,秦之初摆了摆手,“算了,这次算是我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跟你关系不大。凤姑,以后,你就不要发展信徒了,这件事就由本国师亲自来办,你呢,主要负责另外一件事。”

凤姑急于戴罪立功,“请国师吩咐。”

秦之初取了一沓子制作精美的纸张来,“任务很简单,你只需要去把本国师事先准备好的传单给散发出去就可以了。”

凤姑先朝着传单上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圣域新医馆开张。渡劫期各类修炼者的福音。信我者,得永生。”

凤姑再想看清除究竟是什么内容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传单上没有更多的内容了,就那区区几行字。

“国师,你确定要让我把它们散发出去吗?”凤姑问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尽管去就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这些传单送到圣域每一个渡劫期的手中。”

凤姑点了点头,国师让做什么,她就会认真而严格地完成任务。绝对偷奸耍滑。

秦之初耐心地在凤姑的雪谷中等着,他也不是干等着,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座为他修建的殿宇给拆了。按照他的计划,这个殿宇就显得太扎眼了。必须要拆掉。

凤姑做为圣域曾经的渡劫期,对其他的渡劫期都有一定的了解,毕竟修炼到了渡劫期之后,就算是在圣域,人数也没有多少,自然而然就会形成一个小圈子。

到了这一步,他们更多的追求的是顺利地渡过大天劫,霞举飞升,以往的恩怨通常都会看的很淡,没有人非要执意在这个时候。去找另外一个渡劫期拼斗。

谁都不是傻子,跟另外渡劫期拼斗,无论是胜,还是负,都没有任何的好处。到了渡劫期,大天劫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即便是打赢了,天劫紧跟着就下来,岂不是正好是筋疲力尽的时候。打败了,受了重伤。或者陨落,都意味着跟长生之路说再见了,自然就更加的不划算。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阴晴在,凤姑送传单的过程很顺利。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凤姑把她知道的所有渡劫期都挨个拨拉了一遍。

这些渡劫期都是眼光毒辣之辈。一眼就看出凤姑跟以前的不同,都能够感觉到凤姑体内流淌都不再是真元。而是仙灵之力。

渡劫期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凤姑在渡劫之前,在他们当中,并不显眼,曾经有很多人断定凤姑渡劫不可能成功,但是老天爷偏偏给他们开了个玩笑,就是让凤姑挨过了大天劫。

“凤姑前辈,你能够跟我说说发生在你身上的变化吗?”不止一个渡劫期陪着小心,向凤姑询问。

他们没法不小心,凤姑渡劫成功,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愿意,凤姑随时都有可能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他们未必会陨落,但是吃个大亏,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凤姑事先得到了秦之初的吩咐,自然是一番会声会影地描述,当然,描述结束之后,凤姑没有忘记把她自身的经历和传单上所宣传的新医馆联系到一起。

这些渡劫期们都对凤姑的话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渡劫期打算亲自到雪谷那里去看看,会见一下那个开设新医馆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

秦之初早就在雪谷中做了完全的准备,青铜印、昊天金阙不用说,还有盘在华表上的那条蛟龙。这套蛟龙也是一个渡劫期,在妖魔域中,乃是一名排名相当靠前的妖尊。

第一个渡劫期赶来了,他一眼就把秦之初认了出来。圣域的人都知道秦之初可以和两样东西划等号,这两样东西,一个是雷嗔石,还有一个是炼化雷嗔石的法子。

圣域之中,只要是渡劫期,都知道雷嗔石意味着什么。如果能够把雷嗔石和炼化雷嗔石的法子控制在手中,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别的不说,至少自己渡劫用的法宝不用愁了。

“秦之初,原来是你。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么多年了,你说你本来躲得好好的,谁也找不到你。你应该继续躲下去,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你了,偏偏你要冒出来,搞了这个劳什子的新医馆,这岂不是你自己送羊入虎口吗?呵呵,真是苍天有眼,秦之初,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本尊保证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有尊严的死去。”

秦之初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把自己成功渡劫的希望给掐灭了?”

那渡劫期怎么可能听进去秦之初的威胁,他往前踏了一步,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来,朝着秦之初的脑袋抓了过去,他要对秦之初施展搜魂之术,寻找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秦之初眉心一闪,蛟龙从他的眉心飞了出来,蛟龙一声怒吼,朝着那个渡劫期就扑了过去。

登时,蛟龙和那个渡劫期就战在了一处。

蛟龙是秦之初的信徒,悍不畏死是他的特点,相比之下,那个渡劫期就有了不小的顾虑,毕竟渡劫期这会儿可不想稀里糊涂的陨落,那样的话,一辈子的辛苦可就全都白费了。

如此一来,他打的难免就束手束脚,十分的本事能够发挥出来七八分,就不错了。蛟龙却是十分的本事,发挥出来了十一二分,一时间,蛟龙简直就是在压着那个渡劫期打,

秦之初抽冷子,把青铜印放了出来。青铜印呼啸一声,朝着那个渡劫期的后脑门就砸了过去,那个渡劫期躲闪不及,青铜印正好拍中了他的后脑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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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淮阳真人

第629章淮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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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渡劫期在圣域也算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争斗经验可以说是极其丰富的,像脑袋这种要害,肯定是要重点保护的。

只是青铜印绝对不可以用常理来衡量,他的防护就算是再坚固,再严密,但是在青铜印的攻击之下,还是薄的好像是一层纸一样,一捅就破。

那渡劫期就觉得眼前一黑,很是直截了当地就昏了过去。

秦之初取出了一堆符箓,贴满了那渡劫期的全身,随后袍袖一卷,把他送到了昊天金阙中镇压了起来。有蛟龙的前例在,想用信之醍醐把一名渡劫期变成他的信徒,可不是一星半点香火之力就能够办到的,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要不然,还得返二道工。

秦之初嘉许地冲着蛟龙点了点头,“做的不错,本国师有赏。”他随手把一个拳头大小的罐子丢给了蛟龙。

罐子里面装着的是香火精华,对淬炼元婴非常有好处。

蛟龙连忙接住,他迫不及待地把罐子里面的香火精华喝了下去,然后纵身飞了起来,重新盘绕在了华表上,默默地去炼化香火精华去了。

渡劫是个考验各个方面能力的事情,元婴越凝实,成功渡劫的可能性自然越大。只是秦之初手头也没有多少香火精华了,必须要留下,以备不时只需,要不然的话,让蛟龙敞开了使用,也未尝不可。

一连等了几天,再没有第二个渡劫期过来。秦之初看看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已经差不多了,连忙抓紧时间,将之转化为信之醍醐。将来找他麻烦的渡劫期给转化了过来。

看着他跪在自己的面前,一股精纯而又磅礴的香火之力从他的身上,升腾起来,秦之初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渡劫期乃是道域中的一名大能。身份是某个大型门派的太上长老,道号惠能真人。

用信之醍醐将之变成他的信徒后,秦之初惊喜地发现惠能真人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说会道,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能够把死的说话。

在大周,秦之初有腾员外一家。从来不用为没有专门的人才而担忧,但是到了圣域,如何去鼓动人去信奉他,就成了他最大的软肋。到了现在,秦之初不可能再去想以前一样,从底层做起,一个人一个人地去发展。

惠能真人的出现,简直就是老天爷送给他的一份大礼。可以说把秦之初在圣域最大的一块短板给补上了。

秦之初再次让智屏公主和潘冰冰出面,向惠能真人讲述香火之力的重要性,然后暗示惠能真人应该怎么样做。才是对秦之初,对大家都有利的方式。

惠能真人心领神会,不过他并没有急于离开,他对秦之初说道:“国师,我现在明白了,信奉你,是顺利渡过大天劫的不二选择。问题是我能够理解这一点,旁人未必知道,就算是我回到了门派,强行命令门派中的门人弟子给你树立长生牌位。他们心中不信,也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呀。”

秦之初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本国师在圣域开得是新医馆,不但管人能不能顺利的渡劫,其他的,像渡劫期以下。各个大的境界的提升,本国师也有办法帮着解决。这样,我这里有些境界丹,你拿回去,给你的门派中那些即将突破的门人弟子使用。有了这些境界丹做物证,让你的门派的门人弟子亲眼做个见证,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之初连渡劫丹上都能做手脚,像凝婴丹、九转金丹等此类比渡劫丹容易炼制无数倍的境界丹,秦之初焉有不做手脚的道理?

这些境界丹无一例外,秦之初在炼制的时候,都用信之醍醐做了辅料。只要有人吞服了这些境界丹,那么心中就会对秦之初产生好感,产生膜拜的冲动。只要再有人引导一下,不愁他们不变成秦之初的信徒。

这样做,或许有些不太道德,不太光明正大,但是绝对有效。秦之初不是迂腐到一定要按照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只要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很多手段,他都愿意尝试。

何况,将这些人变成他的信徒,未必就不是对他们不好。香火之力需要有信徒心甘情愿地供奉,才会产生。香火之力的多寡跟信徒数量的多少,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

为了香火之力,秦之初不但不会残害他的信徒,还会想方设法地为他的信徒们提供方便,让他们突破修炼路上的一道又一道障碍,在大的境界的上获得突破,延长寿元,好能够更加长久地给他提供香火之力。

撇开这一点,如果他们不成为秦之初的信徒,秦之初就不会管他们的死活,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会半途陨落,最后真正能够修炼到渡劫期,少之又少。再往前一步,能否顺利渡劫,那就更是万中无一了。

换个角度来看,秦之初使用这种方法发展信徒,其实是对他自己,还有对他的信徒,都有好处的事情。他要是因为某些迂腐的观念,而矜持身份,不去做,才是让门夹了脑袋了。

惠能真人带着秦之初给他的丹药就走了,他走的时候,还带着一枚秦之初赐给他的离殒丹。秦之初还想他承诺,如果他能够把门派中的门人弟子至少一半变成秦之初的信徒,秦之初可以再给他一枚离殒丹。

圣域什么都好,这里的修真文明要比大周发达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唯独有一点,就是圣域没有一个人能够炼制出来离殒丹。

要是有人能够炼制离殒丹,秦之初当初拿出来拍卖的雷嗔石,就不会惹出来那么多的风波了。

秦之初给惠能真人的是一枚下品的离殒丹,可以帮助惠能真人增加一成渡劫成功的可能性,这个比例已经相当不小的,要知道每一名渡劫期渡大天劫的时候,成功和失败的概率可不是五五分成。而是万中无一,换句话讲,成功的可能性不足万分之一。

有了离殒丹,不足万分之一变成了十分之一略强。这是个什么样的变化呀?

惠能真人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把离殒丹收好,再三向秦之初表示了他的虔诚,这才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回门派去了。

慧能真人之后,又先后有几个渡劫期送上了门。秦之初自然是老实不客气,没有一点高手风范地让蛟龙和他们正面交锋。他则躲在后面,继续用青铜印敲他们的后脑勺。

随后,秦之初又仿照惠能真人的例子,把这几个渡劫期变成了他的信徒。

包括惠能真人在内,秦之初一共成功地把八名渡劫期变成了他的信徒,如果算上凤姑、蛟龙的话,正好凑成十个。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一个渡劫期上门,也不知道他们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干脆不相信秦之初有帮着他们渡劫的本事。

秦之初也不着急。他继续在雪谷之中一边修炼,一边观察着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数量的变化。

这几个渡劫期,秦之初一个都没有往身边留,再用信之醍醐把他们改造成信徒之后,秦之初就把他们放了回去,跟惠能真人一样,每个人回去,都给了他们不少加了料的丹药,让他们回去之后,发展信徒。

这些渡劫期在各自的门派、家族中。通常都是最拔尖的人,他们通常都在各自的门派、家族中拥有着一言九鼎的权威,他们说话,门派中没有人敢不听。再加上,他们回去的时候,都还带着秦之初炼制的境界丹。以至于他们在各自的门派、家族中,给秦之初发展信徒的时候,并没有太过费力。

在这些门派、家族的势力范围内,还生活着大量的世俗凡人,这也是秦之初特别指明也要发展为信徒的。他们就更加容易发展了,他们通常都没有多少自主权,对修真者又是盲从的居多,既然门派、家族让他们信仰,他们也就乖乖地信仰了,没有人去想为什么要去信仰秦之初,会问这些问题的,那都是异类,在世俗人中,自然而然会受到排斥。

转眼就是半年多时间过去,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数量每时每刻都在翻新,经过那八名渡劫期信徒不遗余力地努力,秦之初信徒的数量又多了一万万以上,这其中,修真者的数量就有将近两百万。

这么快的速度,在大周是不敢相信的,但是这里是圣域,这里的人口,疆域面积,修真者的数量都不是大周能够相提并论的。

这八个渡劫期没有一个来自慈航门那样的超级大门派,要不然的话,秦之初多出来的信徒将会更多。

不过在短短半年内,信徒就多出来这么多,秦之初已经很满意了。现在,香火之力产生的速度,就像是河流溃堤一样,哗哗地往外冒,看着就让人高兴。

有了香火之力,秦之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又用信之醍醐,为蛟龙洗礼了一次,蛟龙对秦之初的信仰程度已经达到了狂热的程度。

所谓狂热,就是秦之初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往火坑里面跳,蛟龙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当然,除了对秦之初的绝对服从之外,每天贡献的香火之力也增长了数倍,不过这个增长量,跟秦之初用在他身上的香火之力相比,那就不成比例了。

秦之初之所以要强化蛟龙的信仰程度,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用蛟龙做一次活招牌,让他毫不畏惧地去渡劫,而且还要渡劫成功。

如果不强化蛟龙的信仰,蛟龙十有八九不愿意渡劫,而是采用能拖就拖的方式,坐等天劫到来。这可不是秦之初要的目的,他需要一个机会,向天下人证明,他确实有能力让人、妖、鬼等各种修炼者能够顺利渡劫。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实现他在圣域的目的,达成他的追求。

强化完蛟龙的信仰后,秦之初又把凤姑派了出去,这次还是让凤姑派发信函,尽可能多地邀请人族、鬼族、妖族等的渡劫期过来,蛟龙是如何渡劫的。

凤姑已经顺利渡劫。虽然还搞不清楚究竟应该算是大乘期,还是散仙,但是说她是半仙之体,却是不会有人反对。凭他现在的手段。除了一些险地之外,圣域之中能够拦得住她的地方并不多。除了她之外,还真的很难找到第二个人,把邀请函送到妖族、鬼族等这些一直跟人族比较敌对的渡劫期手中。

为了给凤姑留出足够的送信时间,同时也为了让那些接到信函的人,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秦之初特意把时间定在了半年之后。让接到信的人,在那个时候过来观礼。

凤姑走后,秦之初开始闭关修炼。信徒的数量增加之后,昊天金阙的时间比例又有了一点变化,如今是十一比一,在里面过上十一天,外面才过去一天。半年时间,对于他来讲。就是五年半了。

利用这段时间,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潘冰冰都修炼了起来。不过秦之初现在是分神期,越往后修炼越难。修炼所需的香火之力也更多,因为后面还有可能要应付更多的渡劫期,秦之初现在不可能消耗太多香火之力,所以他的修炼主要以炼丹为主。

他收服的那八个渡劫期信徒,除了帮着他发展信徒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替他收集各种灵药。这几个信徒为了能够在秦之初这里得到更多,都争先恐后地把门派、家族中的仓库搬空了,把里面的灵药全都给秦之初送了过来,秦之初倒是不用发愁炼丹没有灵药。

秦之初一方面努力提升自己炼制离殒丹的成功率。一方面研究香火之力、信之醍醐和香火精华等的新用途,除了将它们和丹药结合起来之外,他还尝试着将它们和别的东西结合起来使用。

还别说,真的让秦之初研究出来一些东西。比方说他把信之醍醐和香火精华按照一定比例混合之后,放置一段时间后,香火精华会慢慢地被信之醍醐同化。全都变成纯度极高的信之醍醐。

再比如,秦之初把信之醍醐雾化之后,和雨云混合在一起,然后,等雨云变成雨水落在地上之后,接受了雨水浇灌的植物、果实、粮食,都会带上一点信之醍醐的属性,凡是使用了这些植物、果实、粮食的人或者动物,都非常容易变成秦之初的信徒。

随着时间的拉长,关于香火之力越来越多的功能让秦之初挖掘了出来,如果他能够妥善应用,将来有一天,让圣域像大周一样,信奉他的信徒遍布圣域的每一个角落,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秦之初闭关修炼的时候,在慈航门,已经逐渐地熟悉了掌门事务的郭贞娴正在看一份信报,上面的主要内容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秦之初。

秦之初到了圣域之后,虽然触碰到的都是渡劫期这一层面,但是这些渡劫期哪一个不是一方之雄,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何况,慈航门做为圣域有名的超级大派之一,渡劫期不是没有,而是有好几个,其中就有一个是郭贞娴的授业恩师,前掌门淮阳真人。

凤姑替秦之初送信,不可能不跟淮阳真人等人见面。

淮阳真人能否成功渡劫,一直是郭贞娴最关心的事情之一。凤姑先后两次过来,郭贞娴早就知道了,她为了谨慎起见,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外出打探消息,现在她看的信报就是探子回报的消息。

“掌门,太长老请你过去一趟。”一名长老打断了郭贞娴的沉思。

在慈航门,凡是能够成为太长老的,都是渡劫期,即便是以慈航门这样的规模和底蕴,门派中目前还没有陨落的渡劫期,也就只有三个而已。算门已经有长达三万余年的历史,没有一恶搞渡劫期能够成功地渡劫了。

淮阳真人他们虽然不说,但是郭贞娴也知道他们的信心不是很足。

郭贞娴把那几封信报全都收了起来,然后赶到了太长老们闭关的后山禁地。三名太长老,包括淮阳真人在内,都在等着她。

“拜见师傅,拜见两位师伯。”郭贞娴恭恭敬敬地施礼问安。

慈航门一向都是女人做掌门,淮阳真人也不例外,也是个女人,她没有道侣,自然也就没有子女,一向都是把郭贞娴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贞娴,做掌门,还习惯吧?慈航门这么重的一个的担子,你一个女孩子要挑起来,还要挑的好,挑的稳,实在是难为你了。”淮阳真人看着自己的徒弟,声音柔和地说道。

“哼,淮阳师妹,你要是想跟掌门叙叙师徒的情意,能不能找个时间,换个地方。咱们现在是不是先说说正事呀。”一名太长老不耐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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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找虐

第630章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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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那位太长老在慈航门内部,资格比淮阳真人还要老,进入渡劫期的时间也要比淮阳真人早很多年。只是他和另外一位太长老素日里都不肯露面,都是尽可能地躲在门派为他们准备的密室中。

一方面,他们躲在这里苦修,另外一方面,也是这里有特制的阵法,能够帮着他们压制体内的灵力,以免澎湃到触动大天劫降临的程度。

一开始躲在这里,可能还是想准备的更充足一点的心理占了上峰,但是躲得时间久了,心理往往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总是以为在这里潜修更长一顿时间,成功渡劫的把握更大一些。

越是这种心理,越是不想出去,越是不想出去,越是没有出去的勇气。到了现在,不管他们嘴上是否承认,他们都已经快失去走出密室的勇气了。

当然,两位太长老不肯出去,不代表他们的实力就弱,相反他们还都十分的强大,即便是同为渡劫期的淮阳真人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丝毫赢的把握。

“师兄教训的是,是小妹因小失大了。贞娴,今天我们唤你来,是想问问你新医馆的事情。你应该派人打探新医馆的消息了吧?怎么样?”

淮阳真人他们三个刚刚又收到了凤姑的传讯,邀请他们到雪谷,参加蛟龙的渡劫大会。他们仨都有些犹豫不决,前段时日,凤姑给他们传讯,说新医馆那边有帮着他们安全渡劫的法子,他们就没有去,但是心里面却是一直被勾着,总是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缠绕着他们。

修为到了他们这种程度,除了渡劫之外。再无其他的事情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大天劫对每一个渡劫期的修真者来讲,都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生死劫,渡过去了,什么都好说。渡不过去,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长生就彻底跟他们无缘了。

郭贞娴不动声色地把那几张信报拿了出来,“师傅,两位师伯。这是门内最近收集到的关于新医馆的所有消息。”

淮阳真人他们三个把信报拿了过去,快速地看了起来。

“这个秦之初是那里冒出来的?凤姑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甘心受他驱使?难道是他给凤姑下了迷药不成?”三位太长老中的另外一位女子开口道。

郭贞娴说道:“这个秦之初,弟子都是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他是大周人,就是弟子曾经担任接引使的那个大周,他是大周顺德五十七的状元,曾经在大周做官,后来踏上了修炼的道路。他和凤姑的关系比较微妙,凤姑渡劫的时候。他恰好在场,至于凤姑成功渡劫,他是否在其中起到了一些正面的作用。弟子就不知道了。”

“贞娴,你所说的这些,信报上可没有?你是怎么知道的?”淮阳真人问道。

郭贞娴在师傅面前,不敢有任何隐瞒,但是她还是尽可能地替秦之初遮掩了一些,“师傅,一百年前,秦之初曾到圣域来游历,不知为何,让大小凤女。也就是凤姑的两个徒弟掠了去,弟子和秦之初有些渊源,不能他遭受凤姑师徒的毒手,就前去搭救。弟子和凤姑师徒交手,被打成重伤,是秦之初救了弟子。为弟子护法,才让弟子能够安心服下离殒丹疗伤。凤姑就是在弟子疗伤的时候,渡劫成功的,具体她是如何渡劫的,弟子就不知道了。”

淮阳真人等人皱了皱眉头,如果赶在凤姑渡劫成功之前,他们得知郭贞娴让凤姑打成重伤,他们肯定不会甘心,就算是不去找凤姑较量一番,也要去信,臭骂凤姑一顿。但是现在,凤姑今非昔比,渡劫成功的凤姑实力飙升,压了他们一头,他们要是还是执意去找凤姑麻烦,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这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装没有听见,反正郭贞娴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又何苦多事?

“照你的描述,还有最近一段时间,凤姑如此积极的活动,不遗余力地替秦之初宣传,这就说明凤姑渡劫的时候,秦之初很有可能是出了力的,而且出的还是很大的力,要不然的话,凤姑也不会如此积极的卖力了。”淮阳真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就算是秦之初真的在凤姑渡劫的时候,出了不小的力气,凤姑有必要像现在这样,为秦之初的新医馆积极奔走吗?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诡异?还有,我严重地怀疑凤姑是不是真正地渡劫成功了?她要是渡劫成功,为什么还能够滞留在圣域长达百年的时间还不飞升?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渡劫成功后,还能够滞留圣域这么长时间的。”

一名太长老把他的怀疑说了出来,这也是另外一名太长老和淮阳真人的共同怀疑。

“凤姑渡劫成功,这件事的真实性还是比较高的。弟子曾经派人暗中跟几个和凤姑有过接触的人了解过,他们都众口一词地说凤姑的力量明显地有别于真元力、佛元力、妖灵力等我们圣域常见的集中力量,凤姑的力量更加的凝炼,更加的富有攻击性和防御性,比我们的力量更加的有效,是仙灵力的可能性极高。”

郭贞娴做事滴水不漏,自从得知凤姑渡劫成功后,她就开始打探凤姑的一切。

淮阳真人等三人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都是阴晴不定,一会儿是犹豫占了上风,一会儿是想尝试的冲动占了上风。随便那一种情绪都难以持久,这就是他们既想进一步,又怕掉进万丈深渊的矛盾心理了。

“贞娴,你一向沉稳,心思缜密细腻,你来帮我们分析分析,看看我们该怎么办?”淮阳真人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征询一下自己这个最心爱的徒弟的意见。

另外两个太长老不开口阻止淮阳真人,显然是默许了淮阳真人的做法。

淮阳真人把凤姑发来的传讯符拿了出来,交给了郭贞娴。

郭贞娴用神识看了看,“师傅和两位师伯一定是在犹豫是不是去参加所谓的渡劫大会?”

淮阳真人点了点头。“渡劫大会,顾名思义,就是要渡大天劫了。渡劫这么大的事情,再咱们圣域。还从来没有广而告之的先例。把很多人主动地召集到一起,看自己渡劫,这种事情在常理上是讲不通的,毕竟大天劫什么时候降临,不是由自己说了算的。除非是渡劫的人觉得自己渡劫有十足的把握,在大天劫还没有降临之前,就自己主动施展秘术。把大天劫提前引爆。”

“这种做法,无疑是自己找虐。”另外一位太长老把话头接了过去,“敢这样做的人,要么是有了足够大的把握,要么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主动寻死。”

“师傅,两位师伯,秦之初这个人。我有一定的了解,他基本上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既然敢在新医馆。为蛟龙妖尊进行渡劫大会,应该是有比较大把握的。如果你们是问我是不是应该过去观礼,我个人的看法是可以去,只要躲得足够远,应该不会把自己的大天劫给招惹来的。”

郭贞娴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她虽然跟秦之初有一百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但是心中却一直惦记着这个掠夺走她初吻的男人。她还记得他说的要娶她的话。她在等着他把这句话变成现实。

这次,或许就是一个机会。如果秦之初真的有了这样的能力,那么让自己的师傅亲自过去看看,或许能够有助于秦之初提亲成功。毕竟。一个能够帮着渡劫期的修真者成功渡劫的人,在圣域,绝对是当仁不让的抢手货,自己下嫁给他,门派中,应该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自己也算是全了师门的情意。

“让我们去?贞娴,你是想成全我们,还是想害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知道踏出密室一步,大天劫随时都有可能降临下来?我们修炼的密室就在慈航门中,我们被大天劫劈成飞灰,没有关系,要是历代祖师留下来的基业毁在大天劫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名大长老不说他怕把大天劫引下来,反而搬出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这个理由不能说错,但是怎么听,怎么都有点避重就轻?

“师兄,贞娴只是口误,乃是无心之失,我这个做师傅的,替她向你道歉。”淮阳真人朝着那个大长老躬了躬身,算是赔罪,“师兄和师姐需要在门派,帮着镇压门中的气运。这个所谓的渡劫大会,就由小妹代劳吧。贞娴,你也陪着为师一起去,如果蛟龙妖尊真的能够成功渡劫,为师还需要你帮着引荐,去见见那个秦之初。”

郭贞娴也很想见见秦之初,一百年不见,不知道他是不是变得老了些,要是他老态龙钟了,成了个糟老头子,自己真的还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嫁给他?

类似于淮阳真人、郭贞娴师徒这样的对话,在圣域多个门派、家族中,不断地上演着。所有接到凤姑发来的传讯符的渡劫期们,没有一个敢忽视传讯符中传递出来的消息。

能够修炼到渡劫期,哪一个不是久经人事,阅尽世情的老狐狸?传讯符中透露出来的蛟龙尊者有可能主动把大天劫引下来的消息,狠狠地震撼着他们的心灵。

圣域的历史上,不是没有曾经主动把大天劫招引下来的。不过数量也不多,也就三个而已。这三个即便是放在圣域的既往历史上来看,都是惊才绝艳的人中龙凤,同样也都是心高气傲之辈。

三人在自以为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把大天劫招引了下来,结果可好,三个之中,有两个让大天劫劈成了飞灰,剩下的哪一个,极其侥幸地渡过了大天劫,但是肉身也是损毁严重,整个人变得半死不活,要不是有一帮子孝子贤孙帮着他护法,别说飞升仙界了,不让闻讯赶来的修真者生吞活剥了就不错了。

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结果蛟龙妖尊还是公开宣称要当众渡劫,该说他是无谓的勇士,还是不要命,找虐的二货?

转眼间,到了约定的日子。凤姑的雪谷整饬一新,准备迎接来自圣域各地的渡劫期。这里是凤姑的洞天福地,凤姑当然要在场,她也是秦之初的定海神针。有她在,可以保证不会有人捣乱。

除了凤姑之外,秦之初那八个渡劫期的信徒也都在,他们一方面要帮着凤姑镇压场子,一方面,也借机观摩一下蛟龙是如何渡劫的,多少给他们提供一些借鉴。

除了他们之外。大小凤女也闻讯赶了过来。说起来,自从一百年前,凤姑成功渡劫之后,凤姑和她的这两个徒弟之间的联系变得越发的少了。

凤姑一方面要帮着秦之初在圣域发展信徒,一方面又顾忌大小凤女曾经做出的让秦之初不开心的事情,她跟大小凤女有感情,但是信之醍醐对她的影响又很深,最后只能采用疏离大小凤女的做法。

在过去的一百年中。大小凤女吃尽了苦头。她们原来的落脚之地,也是她们苦心经营了多年的九凤镇,毁在了郭贞娴的手中。郭贞娴虽然没有再找她们的麻烦。但是郭贞娴也不可能给她们好脸色,有几次,郭贞娴在公开场合,有意无意地说起了她跟大小凤女的恩怨,结果可想而知。

郭贞娴是慈航门的圣女,既定的掌门接班人,本人又是出类拔萃,人美,脾气好,修为境界又高的离谱。有太多的人像拍郭贞娴的马屁,讨郭贞娴的欢心,大小凤女也就倒了霉,经常是走到一个地方,就会引来一群人围攻。

也是大小凤女有些本事,又有火凤、冰凰这样的凤凰神鸟。要不然的话,她们姐俩早就陨落了。

这次听说师傅的洞天福地要举行渡劫大会,姐妹俩一合计,就厚着脸皮飞了过来。见了秦之初,两女就请罪,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势来,随便秦之初怎么处置,她们俩都没有意见。

秦之初对大小凤女并没有多少恨意,却也没有多少好感,两人既然愿意来帮忙,就随她们了,只是想要从她这里讨要好处,那就别希望了。

秦之初是缺信徒,但是却没有要到浪费信之醍醐,把大小凤女变成他信徒的念头。

真要是说起来,大小凤女要比大周的涢水真人、道录司、僧录司的正副印们强多了,如果秦之初肯把她们变成他的信徒,从她们俩身上得到的香火之力只会比涢水真人多,不会比他们少。问题是现在,秦之初的胃口也大了,眼界也高了,有凤姑、蛟龙还有那八个渡劫期信徒照着,这十个人每天贡献出来的香火之力,都能汇聚成一条小河了。

就算是把大小凤女变成他的信徒,能够收获的香火之力,也是没有办法跟凤姑他们比的,他还不如省下来,留待着收服其他的渡劫期。

当然,这样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秦之初发现用信之醍醐改造修真者,虽然对方的修为境界越高,所需的信之醍醐越多,但是相应的,对方成为信徒后,贡献的香火之力也多。综合来看,还是收服高等级修真者,比较合理,比较划算。

要是实际情况是反过来的,秦之初说不定,早就把大小凤女变成他的信徒了。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秦之初本来对大小凤女挺有好感的,双方本来有可能成为好朋友,但是因为大小凤女行事莽撞,特别是因为她们的缘故,导致郭贞娴受了重伤,差点陨落,这就注定他们没有机会做朋友了。

秦之初这次把智屏公主、潘冰冰都从昊天金阙中请了出来,一方面让她们也见识一下今天的盛事,另外一方面,也是让她们帮着他招呼一下客人,好歹两女都是女主人,该辛苦她们的时候,就得让她们动一动,要不然,她们还会有意见呢。

智屏公主是皇家公主,气度高贵,潘冰冰曾是万香教的创派祖师,气度不凡,两女往秦之初的身边一站,顿时把秦之初的风头全都给抢走了。

秦之初一会儿看看智屏公主,一会儿看看潘冰冰,颇为志得意满。他对女色的欲望不是很大,最开始的时候,让他动心的只有郭贞娴一个人,只是后来机缘巧合,和智屏公主定情,和潘冰冰有了合体之缘,又得虞美惠垂青,他才赶在郭贞娴的前面,迎娶了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

有这几女相伴,他的心已经很满足了。要是他再稍微的贪一点,搞得妻妾成群,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潘冰冰和虞美惠在这方面,从来没有什么意见,智屏公主虽然会吃点小醋,却也不会真的违拗他的意见。

“公主,冰冰,一会儿来的客人都非常尊贵,我们可不能怠慢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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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活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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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面,我们俩是不会给你把事情搞砸了的。”智屏公主出生于皇族,这段时间,又接连见了不少渡劫期的超级大高手,眼光和气度都练了出来。

潘冰冰点了点头,附和道:“夫君,你放心吧。我们都知道分寸。”

夫妻三人正在说话,就见天上有一道长虹,正越过长空,朝着雪谷这边飞速赶来。秦之初眯着眼睛,看了起来,这道长虹的主人,他认识,正是能说会道的惠能真人。

说起惠能真人来,自从上次他跟秦之初分开之后,回到门派,他就全力在门派以及门派势力范围之内,蘣秦之初发展信徒,这段时间以来,成效是非常显著的。

除了凤姑和蛟龙妖尊之外,秦之初一共有八个渡劫期的信徒,全都回发展信徒,惠能真人的成绩是最大最好的一个,比最差的哪一个,多发展出来将近两倍的信徒。

秦之初对惠能真人的成绩是比较满意的,他离开大周之后,多少有些不适应。毕竟在大周的时候,有能够揣摩他心思,并且有能力把事情办得非常出色的滕向东一家,到了这里,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动手做。现在好了,他找到了能够取代滕向东的主儿了。

惠能真人落在秦之初面前,长身一揖,“国师,我没有来晚吧哈哈,我是第一个,真是太好了。国师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秦之初嘉许地冲着惠能真人点了点头,“慧能,咱们林开之后。你做的非常不错,本国师非常满意。这里有本国师提炼的精华膏一瓶,你舀服用吧。”

所谓精华膏就是香火精华,只要有元婴。服用之后,都有非常不错的效果。

惠能真人连忙接过,当着秦之初的面,就把香火精华服了下,他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来,“真是好东西呀。可惜少了点。”

“想多要,就要继续努力。”秦之初淡淡地说道。“本国师对你有信心。”

在惠能真人之后,其他七个渡劫期信徒也先后赶了过来,不管圣域其他的渡劫期是否回来,他们几个是一定要过来捧场的。

这八个渡劫期信徒都还保持着自我的思维能力,他们对秦之初的信仰,虽然虔诚却不狂热。都还盼着能够好好的表现,期望秦之初能够再赐给他们更多的渡劫丹。

八位渡劫期信徒全都到了后,有好一阵。没有人过来。凤姑向秦之初请示,是不是要发传讯符催一下。

凤姑的话音还没有落,就见西方天空有金色的佛光传来。几个大袖飘飘的光头和尚、尼姑,正驾驭着金色的遁光,飞速赶来。

“国师,是佛域的大师。”凤姑说道。

几个和尚、尼姑一起落了下来,他们当中,修为境界有高有低,并不全都是渡劫期。当先一人,正是九龙寺的方丈大师。

秦之初连忙带着智屏公主、潘冰冰、凤姑等人迎了上,“各位大师,师太。欢迎你们呀。”

众和尚、尼姑一起还礼,“秦贤士客气了。凤姑前辈,我等这厢有礼了。”

秦之初笑道:“各位大师、师太远道而来,旅途劳顿,还请休息片刻。惠能真人,有劳你带各位大师、师太下。蘣本国师招呼他们。”

惠能真人连忙躬身道:“是。各位僧友,请跟我来吧。”

一众和尚、尼姑都很惊讶,一方面他们惊讶于凤姑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回应他们,另一方面,就是惠能真人对秦之初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渡劫期面对分神期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他们把惊讶压倒心中,一起朝着秦之初合什一礼,便跟着惠能真人到一边休息了。有跟惠能真人相熟的,已经迫不及待地跟惠能真人打探了起来。

这行和尚、尼姑中,有一个秦之初的老熟人,和尚真如。他故意落在后面,“秦贤士,百年不见,你是风采更胜往昔了。”

秦之初笑着冲真如和尚拱了拱手,“真如大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一定是对即将到来的渡劫大会十分的好奇,尤其是特别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能够帮着蛟龙妖尊渡大天劫,是不是”

真如和尚讪讪一笑,“睿智不过秦贤士呀。”

秦之初笑了笑,“真如大师,请恕我现在卖一个关子,请你还有众位大师、师太耐心等等,等到渡劫大会开始,一切就见分晓了。”

真如和尚见不能提前从秦之初口中套取出来一些消息,只好讪讪地跟着方丈他们休息了。

又等了一会儿,又有一道长虹在空中划过,秦之初心中一动,远远地望了过。长虹之中,那熟悉的身形,让他的心隐隐有几分疼痛。

片刻之后,长虹落在了秦之初面前,一共两个人,慈航门的前掌门淮阳真人,还有秦之初魂牵梦系的郭贞娴。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淮阳真人算是秦之初的准丈母娘了。他可不想给淮阳真人留下什么坏印象,连忙正了正衣冠,大步流星迎了过。

“来人可是慈航门淮阳真人前辈,还有郭姑娘在下秦之初,这厢有礼了。”秦之初一揖到底,礼节之重,前所未有。

淮阳真人还指望着秦之初帮她渡劫,连忙说道:“秦先生客气了。”

秦之初直起身来,朝着踯躅不前的智屏公主、潘冰冰招了招手,“真人,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智屏公主,这位是潘冰冰,都是我的道侣。”

淮阳真人点了点头,目光特别在智屏公主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原来你就是智屏呀,我听贞娴说过你,说是她在大周的时候,跟你格外投缘,又见你资质不错。就做主蘣我这个师傅,收了你做记名弟子。”

智屏公主连忙屈膝跪在淮阳真人面前,“弟子姬智屏拜见师傅。”

淮阳真人直到智屏公主三跪九叩完毕之后,才让智屏公主起来。“好了,我收下你这个记名弟子了。你确实是一块璞玉,值得好好雕琢,只可惜你已经有了道侣,不再是处子之身,否则的话,倒是可以做一名慈航门的候选圣女。”

秦之初心中一动。“真人,冒昧地问一句,慈航门的圣女必须是处子吗做了掌门,是不是还要保持处子之身呀”

淮阳真人挑了挑眉毛,“秦先生,你这话可有点过头了。算了,本真人看在智屏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了。有好一点的静室没有有的话。给我们师徒俩安排两间,我累了,想打坐休息一下。”

“有。”秦之初连忙朝后招了招手。又一名渡劫期信徒上前,带着淮阳真人和郭贞娴下休息。

秦之初正郁闷未能和郭贞娴说上一句话,耳边就传来郭贞娴的传音,“秦之初,我们慈航门的门规,圣女必须是处子,但是掌门却不一定需要是,历史上,我们慈航门的掌门有与人结为道侣的先例,只是要看那个人有没有本事了”

秦之初松了一口气。传音给郭贞娴,“郭姑娘,这一百年,我时时刻刻都未能忘记你。”

郭贞娴的传音又来了,“既然没有忘,那么今天的渡劫大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不然的话,你就一点戏都没有。”

在淮阳真人师徒俩之后,又先后来了二三十个渡劫期,在接待他们的时候,秦之初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好在有凤姑、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等人帮着他应付,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很快,就到了渡劫大会约定的时间。秦之初不打算再等下了,会来的渡劫期基本上都来了,不会来的,再等下,也没有多大用,最多也就是有一两个因为路远,或者别的原因,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更多的是不可能来了。

秦之初吩咐凤姑、惠能真人等人把所有过来观礼的客人都请了出来,然后,请他们一起登上一艘飞船,朝着更北的方向飞。

飞到了数百里之外,这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雪原,方圆数百里,地势没有什么大的起伏,绝对是个观摩渡劫的好地方。

蛟龙妖尊身穿红袍,傲立在雪原中,他闭着双眼,身上罩着一层寒霜,乍看上,似乎整个人都被冻僵了一般。

秦之初他们飞来后,蛟龙妖尊倏然睁开了眼,一道精芒从他的眼眸中射了出来。他的脚下生风,朝着飞船飞了过来,很快,就落在了甲板上。

“国师,我已经调整好了,随时都可以渡劫。”蛟龙妖尊的话中带着一股子狂热。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取出了两个玉瓶,递给了蛟龙妖尊,“这里有四枚渡劫丹,你全都服下吧。”

“渡劫丹”三个字一开口,飞船之上顿时陷入了嘈杂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蛟龙妖尊手中的那两个玉瓶。

蛟龙妖尊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玉瓶打开,从每个玉瓶中,倒出了两枚渡劫丹。然后,他直接就把四枚渡劫丹丢到了口中,吞了下。

秦之初一挥衣袖,“你吧。”

蛟龙妖尊朝着秦之初一躬身,转身从飞船上飞了下,重新站在了他刚才所占的位置上,随后,他双手掐诀,朝着天上打了出。

轰隆一声,一道银色的闪电陡然划过了长空,紧跟着狂风大作,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从那里冒出来无数的黑色乌云,朝着这边压了过来。

大天劫来了。

秦之初操纵着飞船,往远处飞,直到飞到大天劫覆盖范围之外,才停了下来。这个地方距离蛟龙妖尊所站的位置有点远,超过了百里,但是他们都在高空之中,视线不会受到阻碍,再加上他们各个都是眼神极其犀利的高手,神识覆盖的范围有足够远,蛟龙妖尊渡劫的情况,他们不会错过一丝一毫的。

蛟龙妖尊主动把大天劫引来后,脸上露出了一份慷慨激昂的表情来,他仰天大吼了一声,取出了他成名已久的法宝。准备迎接大天劫的挑战。

轰隆一声,大天劫的第一道劫雷劈了下来。

蛟龙妖尊将他的法宝祭出,轻而易举地就把第一道劫雷挡了下来。紧跟着,就是第二道。第三道,一直到第四道,蛟龙妖尊都显得很轻松。

但是到了第五道的时候,劫雷的威势明显变得更加的狂暴,刚猛。轰隆一声,劈了下来,一下就把蛟龙妖尊的法宝劈成了齑粉。

蛟龙妖尊只能再换一件法宝。但是后面的劫雷越来越刚猛,蛟龙妖尊已经明显有些应付不过来了。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他必然要在大天劫中陨落的。

蛟龙妖尊却是不慌不忙,他昂着头,张开嘴,大吼一声,一道光柱从他的空中飞了出来,笔直地插入到了天上的劫云之中。

这根光柱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狂躁的劫云陡然之间变得有些平和了起来,接下来,它劈下来的劫雷明显弱了许多。都让蛟龙妖尊轻松地挡了下来。

但是过了一会儿,劫云重新变得狂躁,劫雷的威力都陡然加大。这时,蛟龙妖尊又喷出一道光柱,重新让劫云变得柔顺起来。

就这样,蛟龙妖尊一连喷了四次光柱,把四枚渡劫丹中蕴含的天地法则全都喷了出来,先后四次降低了大天劫的威力。

蛟龙妖尊不是弱者,他能够从圣域,摸到大周所在的星球。这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了,再加上,他受信之醍醐的影响,对秦之初的命令和指示,有着极度狂热的执行**,把他所有的潜力都迸发了出来。

借助四枚渡劫丹。还有秦之初事先给他的掺杂有雷嗔石的法宝,还有他自己他收集的各种渡劫的宝贝,竟然把大天劫扛了下来。当天上的劫云散,一道七彩的霞光从天而降,笼罩住蛟龙妖尊的时候,飞船上的所有人都是发出阵阵的惊呼。

成功了,竟然成功了。

之前,圣域之中,广为流传,说凤姑渡劫成功,是因为有了秦之初的帮助,他们还不相信,或者是将信将疑。但是现在,在他们的亲眼见证下,蛟龙妖尊成功地抗过了大天劫,脱胎换骨,晋升大乘期,只等着有朝一日,霞举飞升,到仙界,做仙龙。

此情此景,怎么不让他们羡慕呀

蛟龙妖尊兴奋地一声狂吼,当笼罩着他的七彩霞光散后,他显出了原形,那是一条长达数十丈的银色蛟龙,他欢快地在空中飞来飞,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飞了一会儿,他又飞到了飞船上,他重新变成人,激动万分地秦之初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国师。”

原本,蛟龙妖尊是要给秦之初下跪的,只是秦之初及时发现了他这个苗头,让他改为鞠躬。开玩笑,要是让飞船上这些不是他信徒的渡劫期们看到蛟龙妖尊给他下跪,就算是他有本事帮着他们渡劫,他们也好考虑一下是否要接受他的这个帮助了。

秦之初先对蛟龙妖尊说了一番恭喜的话,然后话锋一转,“各位道友,僧友,你们亲眼所见,蛟龙妖尊成功渡劫,这做不得假吧本国师原来委托凤姑给大家发的信函中,所称本国师所开新医馆能够帮着大家渡劫,也不算是虚假宣传吧”

“不算,不算。”九龙寺的方丈大师第一个开口道,“秦贤士,贫僧真是没有想到你能够把传说中失传已久的渡劫丹炼制出来,你可真是佛祖赐予我们佛宗的大贤士呀。贫僧在此,郑重向你发出邀请,请你再次莅临佛域,最好能够到我们九龙寺,贫僧渡劫,还有寺中其余两位师兄渡劫,就要有劳你了。”

“方丈大师,凭什么先你们九龙寺呀要,也是先我们……”

很快,飞船上就陷入了一片争吵之中。

秦之初咳嗽了一声。“各位,你们都不要吵了。大家渡劫,不用你争我抢,应该按照渡劫的紧迫程度安排先后的顺序。我知道有些道友、僧友强行压制自己的修为,躲在密室中,不肯出来,怕就怕一出来,就把大天劫引下来。咱们就先帮这些道友、僧友先解决危难。”

淮阳真人忙道:“我赞成秦先生的话。正好,我们慈航门有两个师兄,正是秦先生所说的情况,还请秦先生能够不吝帮忙,先助我的两位师兄渡劫。”

“我们派中也有秦先生所说的师兄,还请秦先生先到我们那里。”有人和淮阳真人争抢了起来。

秦之初说道:“大家不要急。事情应该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是淮阳真人先开的口,那本国师就先慈航门一趟了。以前,本国师在大周的时候,曾经接到过慈航门掌门郭贞娴郭姑娘的多番照拂,今日回报一二,也是应该的。”

见秦之初把他跟郭贞娴过往的交情搬了出来,其他人就知道无法再让秦之初第一个他们那里了,只好争抢起来第二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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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求亲

第632章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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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秦之初帮着他们渡劫的顺序,很快就排列好了。很快话题就转到了应该支付给秦之初什么样报酬的问题之上。

按照秦之初的本意,要不要报酬,都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他所图的无非就是香火之力,对他来讲,有了香火之力就有了一切。

但是这样显然是不行的,他要是什么报酬都不要,非得引起这些渡劫期们的警觉不可。而且从他们的议论声中,也不难发现,直到现在,他们还都对秦之初抱着审慎地信仰,都还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怀疑。

别的不说,就说秦之初提供的渡劫丹,是否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渡劫丹,秦之初是不是往里面添加了他们不知道的成分?

报酬不要,显然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秦之初想了想,只好决定每枚渡劫丹,要价五百万上品晶石。一块上品晶石能够换一百块中品晶石或者一万块下品晶石,这样的数字,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相比起渡劫成功之后获取的好处,每个渡劫期都还是比较甘愿掏出这笔晶石的。

淮阳真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既有可以成功渡劫的希望,又有第一个享受到协助渡劫的待遇,她回去之后,总算是能够给那两个困在密室中多年的师兄、师姐有所交代了。

她迫不及待地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于是,她先跟秦之初约定好了秦之初前往慈航门的时间,随后就提出了告辞。

郭贞娴提出来要和秦之初协商一下具体的细节,淮阳真人不疑有它,便独自回去了,把郭贞娴留了下来。

秦之初让凤姑和刚刚渡劫成功的蛟龙妖尊替他接待其他的渡劫期,然后带着郭贞娴,到了雪谷中过的一个冰室中。他们俩还有智屏公主、潘冰冰一共四个。团团围坐在一起。

“秦之初,我不知道在过去的短短一百年时间里,你是如何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真的有把握助我的两位师伯成功渡劫吗?”郭贞娴问道。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冰冰,你们俩说为夫是现在就去向慈航门提亲,还是等到帮助郭姑娘的两位师伯成功渡劫之后,再向他们提亲?”

潘冰冰笑道:“夫君什么时候提亲,我都没有意见。”

智屏公主则道:“夫君,当然是越早提亲越好了。现在去提亲。虽然有要挟之嫌,但是淮阳真人他们几个,为了自己能够成功渡劫,肯定是夫君要求什么,他们就答应什么了,求亲的成功率无疑应该是最高的时候。”

郭贞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秦之初,公主。你们在乱说什么呢?谁说让你们去提亲了?”

智屏公主咯咯娇笑道:“师姐,你亲也让夫君亲了,摸也让夫君摸了。不嫁给夫君,跟我们做姐妹,还能嫁给谁呀?”

郭贞娴一向恬淡的面孔,难得浮现出一丝羞红来,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跟你们说正事呢,你们要是再说这些混账话,我可就走了。”

秦之初忙道:“郭姑娘,你别急。跟你开玩笑呢。”

“这种事能够开玩笑吗?”郭贞娴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她对秦之初有好感,说的定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秦之初神色一肃,“郭姑娘,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做我的道侣?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永不背弃?”

郭贞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秦之初,又看了看神色紧张的智屏公主、潘冰冰两个人,她的语气一软,“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上次我受伤的时候,我就已经表明了我的心意。以前,你是实力太弱,提出来,我师傅也不会同意。现在,你虽然只是分神期,但是你能够炼制渡劫丹,这就够分量了。我要下嫁给你,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不同意了。”

秦之初再三追问道:“这么说,你是愿意做我的道侣了?”

郭贞娴抬起头来,看着秦之初,“是,我愿意。”

秦之初、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是同时神色一松,他们都很怕从郭贞娴那里听到让他们失望的答案,要不然的话,他们在圣域折腾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一半儿的苦心就要白费了。

秦之初说道:“郭姑娘,哦,不,娴儿,今天,你既然愿意做我的道侣,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要告诉你最大的一个秘密,看了这个秘密之后,你就会明白我和公主、冰冰为什么会成长这么快了。”

秦之初眉心一闪,昊天金阙飞了出来,它自动调整着大小,不至于把冰室撑爆。

郭贞娴蹙着蛾眉看着昊天金阙,她记得自己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只是上一次的时候,因为心里很乱,并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秦之初朝着郭贞娴伸出了手,“来,娴儿,把你的给我,且让为夫告诉你一切。”

郭贞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宛若春葱一样的纤手,递到了秦之初的手掌中。

秦之初拉着她,当先走进了昊天金阙中,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随即跟了进去。

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秦之初把昊天金阙如何落到他手中,还有昊天金阙的功用,特别是香火之力的由来等各方面,一五一十地跟郭贞娴说了个清楚。

这次,秦之初不再有任何的隐瞒,有什么说什么,和盘托出,表现出了对郭贞娴的充分信任。两人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夫妻之名,但是在秦之初心中,一直是把郭贞娴当成他的妻子看的。

郭贞娴由最初的惊讶,到后来,迅速地接受了昊天金阙的存在,更是明白了香火之力对秦之初的意义所在。

郭贞娴沉默了,她沉吟半晌,才问道:“你是说,蛟龙妖尊之所以肯在不是他渡劫的时机,施展秘术。提前引爆大天劫,不是他自愿的,而是因为你用信之醍醐强化了他对你的信仰,使他能够无条件的服从你的命令。是不是?”

秦之初点了点头,“不错。”

“你炼制的渡劫丹,也是加了料的,只要服用了你炼制的渡劫丹,就会受到影响,或多或少地对你产生好感,对你有一种信奉的冲动。是不是?”郭贞娴继续追问道。

“是。不过我炼制的渡劫丹分成两种,一种是加了料的,另外一种是不加料的,是正常的渡劫丹。加料的渡劫丹,品质更好,渡劫成功的概率更高,不加料的渡劫丹,品质要差一些。但是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秦之初坦诚布公,郭贞娴问什么,他答什么。这不仅仅是出于对郭贞娴的信任和爱意。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秦之初对郭贞娴的一个考验。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秦之初已经不可能放弃香火之力,他也离不开香火之力,他周围的人,同样也离不开。

这是秦之初的根,他获取香火之力的各种方式就是为了给他的根浇灌水分,增加肥料,不管谁反对,他都不可能不要水分。不要肥料的。

如果郭贞娴接受,还好说,如果郭贞娴不接受,秦之初即便是再喜欢郭贞娴,也只能忍痛割爱,跟郭贞娴说再见了。甚至为了保住他的秘密。他都会狠着心,像对凤姑一样,把郭贞娴也变成他的信徒。

在昊天金阙中,秦之初就是神,有足够大的把握能够困住郭贞娴,即便是退一万步讲,郭贞娴从昊天金阙中逃了出去,外面还有凤姑,还有蛟龙妖尊,还有那八个渡劫期信徒,想抓住郭贞娴,还是非常容易的。

当然,这是最迫不得己的时候,采取的最激烈的做法。只要有能够避免这种结果出现的可能,秦之初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的。

郭贞娴问的问题很多,看不出来她的表情有什么变化,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的心又都悬了起来,她们俩都十分的希望能够和郭贞娴做姐妹,但是如果郭贞娴不能够认同秦之初的做事方式,她们肯定会把她们的夫君放在第一位的。

良久,郭贞娴问完了最后一个问题,她叹了口气,“我现在,我对昊天金阙,对香火之力,对你的一切,有了一个比较系统的认识。夫君,我只有一个要求。”

秦之初的眼睛一亮,“娴儿,你叫我什么?”

郭贞娴又重复了一次,“夫君。其实上次在昊天金阙中,让你把我的初吻抢走之后,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夫君了。”

秦之初大喜,他搓了搓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别说是一个了,就算是十个,一百个,我都答应。”

郭贞娴说道:“不用那么多,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我师傅渡劫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尽全力帮她,而且不能给她服用加了料的渡劫丹。”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这个要求,我答应你。你如果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列出来一个名单,我可以将他们豁免出信徒的范围。”

郭贞娴摇了摇头,“我在慈航门中,除了师父之外,其他人,都谈不上多么的亲密,就算是有一些亲信,也是因为我本人的职责的关系,私人感情没有多么深厚。再说了,成为你的信徒,貌似也不错,至少你不是只知道盘剥的地主老财,还知道回馈你的信徒,让他们无病无灾,生活富足。”

秦之初呵呵一笑,“这是当然,信徒就是香火之力的根源,我享受他们的香火,自然要保他们平安了。要不然,他们就不信我了。”

秦之初的绝大部分信徒,都是依靠自愿的原则,发展来的。只有极少部分,是依赖信之醍醐这种不可逆的手段,强行发展来的。像那种自愿来的信徒,秦之初确实要花功夫,去讨他们欢心,就像他在大周做的那样,在全国各地设立秦公教的分祠,委派人看护,帮助当地百姓解决实际困难等等,都是很现实的事情。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一种皆大欢喜的双赢方式。秦之初得到了他最想要的香火之力,那些信徒则得到了平安富足的生活,谁也不亏欠谁的。谁都没有吃亏,谁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智屏公主说道:“师姐,除了师父之外,慈航门不是还有两个渡劫期的师伯吗?他们马上就要让夫君帮他们渡劫了。是不是也让夫君专门给他们炼制不加料的渡劫丹?”

郭贞娴叹了口气,“你们都不清楚那两位师伯想成功渡劫的心有多么的急迫,他们需要的是最有效的渡劫丹。唉,算了,夫君,麻烦你在给他们渡劫丹的时候,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吧。至于选哪个。就听天由命吧。”

郭贞娴对那两位师伯,有一定的感情,但是绝对比不上像对淮阳真人那么深厚。要不然的话,她也会向秦之初提出来,让他们也服用不加料的渡劫丹了。

说起来,郭贞娴正在迅速的进入到角色中,她已经自觉不自觉地把她放在了秦之初道侣的位置上,考虑事情的角度。不再主要从慈航门门派利益的角度出发,当门派的利益和秦之初的利益有冲突的时候,秦之初的利益被摆在了更重要的位置上。

这不能说郭贞娴的胳膊肘往外拐。毕竟她是女生,而且,她这样做,从长远来看,对慈航门也是有极大好处的。修炼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成功渡劫,霞举飞升吗?

传统的修炼方式,渡劫成功的概率太低,万中无一。而采用秦之初的方法,不敢说成功渡劫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但是几十个百分点总是有的。

一个是万中无一。一个是多达百分之几十的成功率,让渡劫的人来选,郭贞娴敢肯定,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后者。

而对那些没有修炼到渡劫期的人而言,从旋照期,一直到渡劫期。那一道道关卡,也是极其难熬的,如果告诉他们,只需要去信奉某一个人,每天只需要虔诚的早晚三炷香,就有突破到下一个境界的机会,郭贞娴敢肯定,绝大部分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去选择做的。

这就像是随便在世俗中,拉一个人,告诉他,每天给财神爷烧香,财神爷一定能保佑他发财。那这个人就算是每天不吃饭,也是要给财神爷烧香的。

郭贞娴分得清楚其中的利害得失,所以她不会去提一些大煞风景的要求,或许她觉得她是好意,别人还不一定买账呢。何况,郭贞娴也不是圣人,她既然认定秦之初是她的男人,那么做事就要从她男人的角度来考虑。

秦之初点了点头,“我会按照你所说的,给你的两位师伯,一个选择的机会的。娴儿,还有一件事,就是刚才我所说的,你认为,我该什么时候向你师傅提亲,比较合适?”

郭贞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我听你的。不过,有件事情,夫君,如果你向我师傅提亲,我师傅同意我嫁给你,门派中又没有人反对,我打算辞掉慈航门掌门的职务。我慈航门的历史上,那几位嫁人的掌门,除了第一个之外,其他的都是这样做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没问题,你就算是不做慈航门的掌门,为夫也养得起你还有公主、冰冰她们。”

郭贞娴又跟秦之初他们说了会儿话,然后就告辞了。她得提前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免得到时候,手足无措。

秦之初马上吩咐,准备重礼,他要到慈航门去提亲。

至于提亲的人选,根本不用专门再找人。凤姑、蛟龙妖族两个,就够分量了,如果再加上那八个渡劫期的信徒,那份量就更足了。

至于提亲时候的礼物,对秦之初来讲,也没有什么难以准备的。一瓦罐香火精华,两粒渡劫期,再加上一些其他价值连城的宝贝,然后就交给凤姑、蛟龙妖尊他们,一门,去提亲了。

慈航门上上下下得到这个消息后,举派上下,轰动不已。兹事体大,淮阳真人不敢一口否决,她把郭贞娴招到她闭关的密室,再加上两位渡劫期的师兄、师姐,外加门中几位位高权重的长老,开始闭门磋商起来。

三天之后,慈航门的决策层,对秦之初派人提亲,求娶掌门郭贞娴一事,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如果秦之初能够帮着两位渡劫期的太长老成功渡劫,那么就可以同意让郭贞娴下嫁给秦之初。

郭贞娴默认了这种把她的婚事和两位师伯能否成功渡劫,挂钩在一起的做法,毕竟,她是门派培养出来的,枉顾事实,只顾着强调婚姻自由,那纯粹是太理想主义了,也会给门中的小辈们树立一个不好的榜样,要是以后门中的女弟子,全都等翅膀硬了,纷纷以婚姻自由的名义,扑棱着翅膀,往外飞,慈航门非得垮掉不可。

秦之初得到了慈航门的答复之后,脸色有些凝重。慈航门的答复对他来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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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得偿所愿

第633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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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门一共三位渡劫期,除了淮阳真人是新晋升不久的之外,其他两位可都是老牌的渡劫期,换言之,他们压抑了自己的灵力、修为境界太久了,只要敢踏出密室一笔,大天劫必定不期而至。

除了大天劫会第一时间降临之外,他们所要迎接的大天劫必定是极其惨烈的,其强烈程度可能会是一般渡劫期的大天劫强度的数倍,乃是十数倍。

想要把他们从大天劫的威胁中解脱出来,助他们成功渡劫,就像是要把被鳄鱼咬中的腿从鳄鱼口中拔出来一样,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过再艰难,再困难,这道难关,秦之初都要闯过去,虽然他已经有了帮助蛟龙妖尊成功渡劫的例子,但是想强化他能够帮人渡劫这个理念,他就需要拿出更多成功的实例来。

尤其是能不能帮助他们俩成功渡劫,还牵涉到他能够迎娶到郭贞娴,他就更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了。说句夸张点的话,哪怕是倾尽所有,倾家荡产,秦之初都要想法设法地帮着两人渡过大天劫。

得到秦之初肯定的答复之后,慈航门还不肯罢休,非要跟秦之初签订一个君子协议,把双方的约定写下来。

对修真者来讲,君子协议跟一张废纸差不多,但是有这样一份协议在手,慈航门就能够掌握主动,不至于到了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君子协议的签署,对秦之初来讲,又是一道逼着他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因素。毕竟他要在圣域发展信徒,信誉一定得是好的,一个不守信,说话不算数的人,成为他人崇拜神灵的可能性是极小的。即便是有,他的信徒也不会是大规模的。

协议签署完之后,慈航门上上下下全都动员了起来,毕竟秦之初帮助两位渡劫期的师祖渡劫。可不是免费的,何况,真正亲历大天劫的不是秦之初,而是两位师祖,一些必要的准备肯定是不能少的。

秦之初先在郭贞娴的陪同下,先跟两位要渡劫的渡劫期见了一面,两人身上压抑着。却又随时有可能迸发出来的灵力,让坐在他们旁边的秦之初胆战心惊。

这两位一个压制不住,就会自爆,到时候,只怕小半个慈航门的总舵就得被夷为平地,这样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一些。

通过这次见面,秦之初确定他准备的渡劫丹还是少了,不够用。于是他提出要闭关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两位渡劫期等了成百上千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两个月的时间,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郭贞娴就把秦之初带到了慈航门的密室,她亲自给秦之初护法,防止有人发现了昊天金阙的存在。

秦之初躲在昊天金阙中,利用慈航门提供给他的灵药,启动了佛光普照炉,一炉一炉地炼丹,一炉一炉地报废,侥幸才能够成功一两次。

好在。慈航门富得流油,秦之初就算是需要再多的灵药,他们也能够给凑出来。

眨眼到了约定好的时间。秦之初带着他炼制出来的渡劫丹,从昊天金阙中出了出来。他再次出现在了那两位渡劫期的跟前。

秦之初把他刚刚炼制的渡劫丹取了出来,一共两份。

“这次我一共炼制了一百多枚渡劫丹,这是品质比较好的,服用之后,渡劫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是品质略微差一点的,服用之后,渡劫成功的可能性略微低一些,但是这种丹药是严格按照古方炼制的,出纰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前一种,出纰漏的可能性就要略微的大一些。”

那两个渡劫期相互看了一眼,“秦之初,你所说的出纰漏,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说你炼制的渡劫期可能存在徒有其表的情况,服用了下去,等于没服用吗?”

秦之初连忙摆了摆手,“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有的,我好歹也是炼制了几万炉丹药的炼丹师,一枚丹药是不是有效,我还是能够清楚地分辨出来的。我所说的出纰漏是因为这种品质比较好的丹药,是我在古方的基础上,自行调整了一下各种灵药的用量,除了帮着人们有更大成功率渡劫的情况下,还有可能出现其他一些作用。具体是什么作用,因人而异,我也说不清楚。话尽于此,两位前辈,应该选用那种丹药,你们自己决定吧。”

那种品质比较好的渡劫丹,自然是秦之初加了料的,服用下去之后,其中所蕴含的信之醍醐会对他们产生侵蚀作用。

两位渡劫期面面相觑,他们都是第一次接触渡劫丹传说中的丹药,这时候,就让他们做出选择,确实有点让他们无从下手。

他们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秦之初不可能拿假药来糊弄他们,毕竟,秦之初向门派求亲,要迎娶郭贞娴,他们也是知道的。有郭贞娴在旁边盯着,秦之初相害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何况,害他们对秦之初又没有丝毫的好处。

“师兄,我不知道你怎么选,反正我是在这个狗屁的密室呆烦了,我要出去,重新看看如碧玉一般的天空,我要成功渡劫,哪怕有什么劳什子的纰漏,我也认了。”那名女渡劫期抢先说道。

那名男渡劫期点了点头,“你的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也在这个密室中呆够了,只要能够增加渡劫的成功率,些许瑕疵,又算得了什么。”

“两位前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们都决定选用这种品质比较好的渡劫丹?”秦之初问道。

两位渡劫期一起点头。

秦之初伸手把那瓶严格按照穹上丹经炼制出来的渡劫丹收了起来,然后看了郭贞娴一眼,心说,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是他们要选用加料版的渡劫丹的,你可不能怨我。

郭贞娴微不可察地颌了颌首,示意她知道了。她不能去抱怨秦之初说话只说一半儿,秦之初这样做。对谁都有好处,她要是去拆穿,谁也捞不到好处,还会伤了他们之间的“夫妻”感情。

秦之初把那瓶加料版的渡劫丹打开。从里面倒了二十粒渡劫丹出来,分成了两份,分别推到了两位渡劫期的面前。

“按照常理说,一枚渡劫丹增加一成的渡劫的成功率,十枚就应该百分之百渡劫成功了,可是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就算是有十枚渡劫丹给你们服用。估计最后能否成功,也在五五之间。只可惜十枚渡劫丹,就是一个人可以吞服的极限了,要不然就多给你们吃一些了。两位前辈,不要急着服用,你们先决定谁先渡劫,决定好之后,在走出密室之后。再服用,这样的话,渡劫丹的药力才不会浪费。”

两位渡劫期却都沉默了下来。事到临头,他们又都有了几分胆怯,他们躲在密室中,美其名曰是要为渡劫,积累实力,但实际上,却是他们不敢面对大天劫。越怕越不敢出去,越不敢出去就越怕,哪怕是今天有了让他们摆脱这种窘境的机会,他们还是有些不太敢直面大天劫。

秦之初见两位渡劫期迟迟不肯做出决定。只好站了起来,“我先到外面等着两位前辈,你们谁先出去,我就先帮着谁渡劫。”

秦之初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了淮阳真人和郭贞娴师徒两个。

“师兄,师姐。你们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有了成功渡劫的希望,难道你们都要放弃吗?”淮阳真人问道。

还是郭贞娴善解人意,她说道:“两位师伯,我知道你们共处一室,一起修炼,积累下来很深厚的感情,都对对方着想,想把第一个成功渡劫的希望让给对方。你们的胸怀真是宽广,值得包括我在内的慈航门所有的门人弟子学习。只是一直这样谦让着,总不是个办法。不如我来出个主意,咱们抓阄决定先后顺序,谁第一,谁第二,乃是天意。咱们听天命,好吧?”

两位渡劫期总不能说他们不敢面对大天劫吧,只好顺坡下驴,同意了郭贞娴所说的抓阄的方法。

郭贞娴写了两张纸条,将它们揉成团,放到了两个渡劫期的前面,“两位师伯请吧。”

两个渡劫期却又拿出来一枚铜钱,不顾面子,又当着郭贞娴的面,抛了一次铜钱,确定了一下谁先抓阄,然后,两人才开始把阄球抓了起来。

那名男渡劫期第一,女渡劫期第二。

事到如今,再犹豫,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了。那名男修真把秦之初给他的那份渡劫丹抓在了手中,站了起来,朝着密室的大门走去。

他的一只脚刚刚迈出密室的门口,原本晴朗的天空,陡然之间就打出一个响彻天际的闷雷,紧接着,风云突变,无边的乌云以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快速地涌了过来。

郭贞娴跟着除了密室,“吩咐下去,把后山禁地上空的禁制打开,门派其余地方,禁制全开,所有门人弟子避居静室,谁都不许出来。”

郭贞娴的命令很快就传达了下去,可是还没等她的命令传到每一个弟子的耳朵中,大天劫就开始了。

轰隆一声,第一道劫雷劈了下来。

那男渡劫期连忙把秦之初给他的渡劫丹全都倒在了口中,同时,又把他的一件法宝祭了出来。

第一道劫雷又准又狠,一下子就把他的法宝劈了个稀巴烂,男渡劫期连忙又祭出了另外一件法宝,这才勉强把第一道劫雷给打消掉,但是他的第二件法宝竟然也是光泽暗淡,不能再用了,至少不能在帮着他渡劫了。

无论是男渡劫期,还是秦之初,脸色都不好看。

秦之初没想到这个男渡劫期面临的大天劫,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凶险。只怕他认为的五成的渡劫成功率还是太过乐观了一点。

就在这时候,第二道劫雷又劈了下来,这道劫雷更加的刚猛,一连毁了那男渡劫期三件法宝,这次被抵消掉。

男渡劫期不敢再耽搁,张开大口,仰面朝天,把腹内淤积的渡劫丹中所蕴含的天地法则全都喷了出来。一道水缸粗细的光柱直冲云霄,插在了天上翻滚不已的劫云之中。

劫云翻滚了一阵。变得安静了一些,但是这份安静仅仅持续了片刻,紧跟着劫云又再次剧烈地翻滚了起来,甚至比之刚才。还要剧烈。

“秦之初,你骗我,这根本就不是渡劫丹。”男渡劫期有些气急败坏,渡劫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前辈,你不要胡乱下断言,我给你的渡劫丹绝对不是假的,只是你迎来的大天劫太过厉害了。”秦之初连忙喊道。

“我该怎么办?”一旦站在劫场之中。再想从劫场中退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办?我跟你一起渡劫。”秦之初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直接朝着那名男渡劫期飞了过去,“前辈,我们两个并肩而战。”

“秦之初,你不要命了。”郭贞娴差点晕厥过去,她急的大叫。

“娴儿,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心中有数,如果我不这样做,我给前辈服用下去的那十枚渡劫丹就全都白费了。前辈。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我给你的渡劫丹是真的,不是假的。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你身上压制的灵力太多了,就算是有十枚渡劫丹能够帮你,也是杯水车薪。眼下,我们只有并肩作战,我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帮着你成功渡劫。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秦之初不是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他不和男渡劫期站在一起。男渡劫期根本就别想挨过大天劫,必死无疑。人死一场空,到时候,关于秦之初的流言蜚语必定要甚嚣尘上,压都压不住,那时。秦之初再想在圣域发展信徒,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再有他和郭贞娴的婚事,泡汤的可能性就会大增。

这都是秦之初不可能接受的结果。

至于和男渡劫期并肩而战,看似危险,看似随时都有可能丢命,但是实际上,秦之初不会有一点事,他有能够硬抗大天劫的昊天金阙,实在是不行了,就拉着男渡劫期躲到昊天金阙中,只要捱到大天劫结束,也就可以了。

像凤姑渡劫那次,大天劫迟迟不肯结束的情况,毕竟是极少数,秦之初自问不会那么点背,再遇到一回。

当然,拉着男渡劫期躲入昊天金阙中,只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动用的。

当秦之初和男渡劫期肩并着肩,背靠着背站在一起的时候,重新酝酿结束的大天劫又开始了,轰隆一声,又是一道劫雷劈下。

男渡劫期可不知道秦之初有保命的手段,秦之初义无反顾和他站在一起的举动,把他压抑多年的傲骨给激了出来,他大吼一声,把一件法宝丢了出去。

这次,劫雷跟上次威力持平,仅仅毁了他三件法宝。

按照常理来讲,每一道劫雷都要比前一道更加的刚猛,跟前者持平,这就说明渡劫丹还是发挥效力了。

那男渡劫期重新对秦之初恢复了信心,又张口喷出一口渡劫丹蕴含的天地法则。再次有一道水缸粗细的光柱插进了劫云之中。

就这样,直到男渡劫期把十枚渡劫丹蕴含的天地法则都喷了出去,大天劫还没有结束的意思,这时候,男渡劫期他的法宝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除了本命法宝之外,竟然没有一件多余的法宝可用了。

“秦之初,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后面的就靠你了。”那男渡劫期把自己的本命法宝祭了出去,跟一道劫雷来了个同归于尽,他口喷鲜血,瘫软在了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轰隆一声,又一道劫雷劈了下来。这道劫雷前所未有的刚猛,就像是一个雷电凝结而成的山峰一样,从劫云中轰然砸下。

秦之初眉心一闪,青铜印飞了出去,青铜印迅速的涨大,然后迎着劫雷飞了过去。

轰的一声,青铜印和劫雷撞在了一起,两者就像是两头撞在一起的公牛,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在空中较劲不已。

秦之初凌空一指点在青铜印上,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潮水一般涌出,增强着青铜印的力量。

天空的劫云也不断地把更多的劫雷打下来,增强着己方的力量。

这时候,大天劫已经变成了消耗战,谁坚持不住,谁就得败下阵来。

好在,秦之初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用香火之力,他现在的信徒又够多,在消磨之中,大天劫渐渐的支持不住了。和青铜印相持的劫雷直接就被青铜印震散,然后青铜印冲入到了劫云之中,一顿搅和。

劫云由浓转淡,渐渐地散去了,天空重新恢复清明。一道七彩霞光从天而降,落在了瘫软在地的男渡劫期身上。

男渡劫期顿时感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在他的体内重生,他知道自己多年的夙愿,今朝终于得偿所愿了。他渡劫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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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终成眷属(大结局)

第634章终成眷属(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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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渡劫期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息,把天降的五彩霞光吸纳入体,洗髓伐经,脱胎换骨,往仙灵之体进化。

他不知道这会儿,那十枚离殒丹中所蕴含的信之醍醐也在这时候,开始发挥作用。和五彩霞光一起,开始对他的肉身、元婴进行着不可逆的改变。

良久,男渡劫期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秦之初。这一眼看上去,他就觉得秦之初特别的亲切,就像是见到了最亲近的人一样。

“秦之初,多谢你了。我这次能够渡劫成功,多亏了你。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尽管说。我江右真人必倾尽全力,帮你实现。”

十枚离殒丹所蕴含的信之醍醐还不足以把江右真人变成秦之初的信徒,却足以让他对秦之初拥有着相当大的好感。这就足够了,他对秦之初的信仰,可以通过以后的运作,慢慢地建立起来。

郭贞娴、淮阳真人师徒俩全都围了过来,纷纷地向江右真人表示着由衷的祝贺,并对秦之初表达着真诚地感谢。

就连那位女渡劫期烟霞真人也都走到了密室的门口,站在门内,再三向秦之初表达着感谢。

没有办法不真诚呀,刚才大天劫的威力,烟霞真人清楚地看在了眼中,如果她不想陨落在劫场之中,就得依赖秦之初帮着她一起渡劫。

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秦之初休息了一个月之后,再次帮着烟霞真人成功渡劫,烟霞真人也因为秦之初帮着他渡劫和信之醍醐的双重影响,而对秦之初产生了极深的亲近之意。

这时候,慈航门当中,再想有人反对秦之初和郭贞娴之间的婚事,就变得很不现实了。

首先,江右真人和烟霞真人这两位大乘期的大佬就不反对,其次,淮阳真人这个郭贞娴的嫡亲师傅也不会反对,其他人就算是再反对,也不敢跟三位大佬对着干。

于是,慈航门昭告圣域,决定将郭贞娴下嫁给秦之初。

不久之后,慈航门为一对有情人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有情人终成眷属。

再之后,秦之初在圣域扎下根来,把秦公教发展到了圣域,利用他能够帮着人渡劫这一均无仅有的优势,先把圣域最高端的一部分人,吸纳到了他的秦公教中,然后再以这些人为基础,将秦公教发展到了圣域的每一个角落。

秦之初成为了圣域有史以来,第一个将触角伸到了道域、佛域、鬼蜮、妖魔域的人,郭贞娴、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虞美惠等人,一边帮着秦之初发展秦公教,一边和秦之初享受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属一般的生活,不知多么的逍遥自在。

全书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shuc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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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芝品芝麻官最新

后记

我知道那些为数不多的追赶本书到最后的读者,肯定对这样一个结局,不太满意。骑兵首先要对你们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骑兵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本书从一开始写,收藏就一直不太理想,直到上架,才四千多收藏,直到现在,都没有突破过五千,也才四千五百多一点。这样一个收藏量,注定了仙之九品芝麻官不会有什么前途和钱途。

我是专业的码字工,就指望着稿酬养活全家。四千多收藏,最高订阅884,平均订阅2746,这样的数据,表示我每月在日更五千的基础上,在这本书上,获取到的稿酬,连一千块钱都没有。

我能够支撑到现在,一方面是因为不想留下太监的恶名,一方面是确实有一部分读者在看,我总要给大家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再有,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是冲着起点给的全勤奖,最开始日更一万的时候,一个月有一千,后来降低到日更五千,变成了五百。

如果不是这三方面的因素,我早就把这本书太监了。

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的苦衷,当然,对我给大家带来的不算完美的结局,我深深地表示歉意。

仙之九品芝麻官写到现在,已经偏离了我原来的设想,我原本是想写一本亦官亦仙的故事,没想到引入香火之力这个概念后,就变了样子。

后来,我调整了写作大纲,按照我第二次的设想,秦之初发展到最后,应该是个类似于玉皇大帝的存在。这一点,从青铜印的设定上,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昊天金阙映射的就是玉皇大帝的凌霄殿。只可惜,惨淡的订阅现状,无法让我把这个故事写圆满了。

再次,向大家表示歉意。

结束了本书,我会把全部精力放到最权商这本书上,这是一本都市重生软科幻商战官场等多个要素的故事,映射的是国内存在的权贵资本主义,这个命题有点大,我还没有驾驭过这么大的体裁,不过我会尽全力把最权商这个故事写好的。

如果大家喜欢的话,请继续支持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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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陪伴了仙之九品芝麻官一年时间的各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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