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色魔 ●性怨情仇 - xp1024.com
《乡村色魔 ●性怨情仇》


第一章:裸浴孤女

大山里的夏天翠绿翠绿的,绿的要淌出汁儿。弯弯的羊肠小道在绿的树、绿的草丛中穿行;潺潺山泉从覆盖着灌木和鹅卵石的山沟沟里流下来,在山腰一个月牙形的窝了兜处打着旋儿,形成了一个有十间房子大小的泡子。那泡子在四周绿莹莹植被的眏衬下越发碧翠流溢,美的犹如世外仙境,山里的人都管这叫‘月亮泡子’。

月亮泡子对这里的男人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一般地讲,村里的男性村民走到这附近都要低头,规规矩矩的目不斜视。原因也说不准是从哪年哪月开始,这个月亮泡子成了村子里大姑娘、小媳妇野浴的专用场地。尤其是夏日的中午前后,那正是女人们野浴的时光。那些老爷们、小伙子有谁若是这个时候靠近月亮泡子便被认为是动机不纯、心怀不轨,遭人唾弃。

当然,那些老爷们洗澡也有他们的地方,那就是村前涓涓流淌的大雅河。那里视野开阔,河水喘急,要深有深,要浅有浅;河水顺着山根儿蜿蜒逶迤,会水的不会水的都能在这条河里找到一个适于合自己的地方。偶尔有上山下河的女人走过路过,男人们也不怕。他们一个个理直气壮地光着身子在水里嬉戏,甚至兴奋的抓狂,在河里扑腾着水花儿起哄挑逗,吓得女人们急忙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对比男人洗澡的地方,月亮泡子太美妙了。一是离村子有一定距离,寂静,步行至少要半个小时;二是泡子四周被好多大树环绕,树下又都青草岌岌,天然屏帐;即便站在山尖也窥视不到。更叫好的是泡子岸边那些被山水冲刷过的光滑巨石,洗完澡往上一躺晒着太阳,仰望碧蓝碧蓝的苍穹,听着山涧呼啸的林涛,享受着拂面吹来的清凉山风,别说有多惬意了。

鲁秀梅在月亮泡子洗澡,她只穿了一件小裤头,全身光光的。她没有紧身衣服,裤头也是十八岁以后才有的。是妈妈感到女儿长大成人了,卖了十二个鸡蛋才买回来一小块花布做的。这时候已是下午五点多一点,日头就剩下了一竿子高,她是特意选择这个时间一个人过来洗澡的。开始她先是蹲在草棵子里四处张望,然后再仔细倾听,确定百分之百没人了才脱衣服。她非常陶醉这种感觉,周围是大山,一片郁郁葱葱;偶尔有几声鸟儿啼鸣,身边潺潺流水,高高的树冠在空中随着山风摇摆;阳光从茂密的枝叶缝隙中泄下来,在月亮泡子的水面上随着涟漪晶莹地眨闪着,跳跃着。她被融化在大自然的风景里。她一个人,静静的,没有人干扰,只有自己。她用纤细的兰花指轻轻地将衣服一件件剥下,双臂交叉捂着圆润的**,而后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将脚慢慢地伸进水里。

闷热的夏,一股凉意从两脚慢慢爬上来,心里顿时清亮不少。此时她才放肆地敞开了酥胸,她完全被自己富有青春气息的酮体所震撼。玉脂琼膏,冰清玉洁,闭月羞花……她无法形容自己的美丽。尤其看到自己胸前那两个占据了整个胸脯的白白**,迷惑的连她自己半天也没缓过神来。她往泡子里面挪动了五六步远,是半蹲半游过去的,她摸着一块大石头坐下去,水深刚好漫过肩头。她微闭双眼两手在前胸后背轻轻揉搓着,滑润的肌肤令她神情恍惚。她的手从胸前徐徐下滑,上腹、小腹,最后停在了下腹毛茸茸的地方,她全身立时像触电了一样。她在那个奇异而敏感的地方不时用手触摸,这是下意识的,不自觉的,或者说是生理性的。终究她是一个处在发育顶盛阶段、荷尔蒙分泌最旺期的女人。故那种神秘的渴求总是时不时在宁静中从体内悄悄爬出来。她洗了能有一顿饭的时间,凉凉的泉水驱散了她全身的燥热。她从泡子里走出来,将一头茂密的秀发摊开,仰卧在大石头上感知着夕阳的余温,觉得心胸舒展了好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感觉才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正常女人,周围没有歧视,没有鄙夷,就她自己一个人,温馨地躺在大地的怀里,无拘无束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爱抚。

她二十二岁,一个黄花大姑娘,没有婆家。因为家里地主成分,她是地主崽子。前年文革开始不久她老爹也死了。需要强调的是她老爹不是被批斗折腾死的,主要是老的不行了,六十多岁心脏就不行了。当然,也不是说老爹的死和文革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天晚上老爹和村子里的五类分子一起站在批斗大会的台子上,下面革命口号一喊,他就倒下去心梗死了。家里丢下了鲁秀梅和她的老娘,还有一个大她两岁的哥哥鲁山虎。去年山虎哥哥跑了,是妈妈悄悄安排哥哥跑的。鲁秀梅当时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感觉出妈妈的不一样。她不敢多问,她看到了妈妈为哥哥准备的行囊,后来哥哥就失踪了。她问妈妈,妈妈说你别问,谁都不知道他去了那儿。后来小队长过来问,大队革委会也有人过来问,妈妈都说不知道,不知道山虎去了那儿。

大山沟子里,庄户人家的女孩子十七八岁就大部分出门子嫁人了,而鲁秀梅在村子里剩下了。鲁秀梅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妈妈一共生了六个孩子,扔了四个。农村人管死了叫扔了。临到山虎哥降生站住了,没死。这个家也算儿女双全。秀梅长大了能干活,特别勤快,手脚也麻利;每天下班回来都要顺便往家里捎带一大筐猪食菜。那是她在生产队里田间干活休息时候薅的。秀梅过日子真的是一把好手,可是找不着婆家。娶一个地主女儿当媳妇不是一个人的事,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年代,社会关系对亲朋好友和子女前途都有老大影响了!因而,村子里当婚的小伙子们都像躲瘟神似的离她远远的。秀梅躺在泡子边的大石头上好一会儿也没有活动,她仰面枕着胳膊,前胸高耸的两个**坚挺着,莲藕一样白的身子长拖拖地晾在那儿,像一只迷了路的雪狐!鲁秀梅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美貌却找不到男人?也是,她的美村子里的人都不注意,也没人知道。平时她总想尽法儿掩盖着,头发始终遮盖着多半个面颊;干啥都低着脑袋,上身不管春夏秋冬都穿件又肥又大的破旧衣衫,走路特意弓着腰,怕胸大显眼。洗澡时候从来都是人家洗完了她才来。可是今天她不小心出事了,暴露了。她的美妙酮体在月亮泡子洗澡被一个男人看见了。那是一个还不太老的男人,在村子里地位至高无上,革委会主任刘大爪子。

刘大爪子四十六岁,膀大腰圆,他的两只大手张开像两把小簸箕,一看就让人畏惧。再加上他那个大脸盘,红赤面子,鼻翼两侧颧骨地方还有两片浅皮麻子,更显得他凶悍强壮。有人说他眼睛挺善的,小小的两条缝,上下浮肿的眼泡包着看不到眼珠子;假如他若是眼睛再大一点或是白眼珠子再多一点,那真是一个活脱脱凶神恶煞!刘大爪子熊一样躯体,从前石沟的岗梁上晃悠下来,不时用手拨拉着眼前的枯枝败叶。等他披荆斩棘穿过树棵子,往山根的月亮泡子一看,他看到了泡子边儿的草丛里露出了一件蓝咔叽布衣衫。他停下脚步,凭经验他约摸一定有女人在泡子里洗澡。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娘们洗澡?他刚欲转身,心里嗖地萌动一个邪念,现在没有别人,何不看看到底是那家娘们?他中午时分去的大沟里看林子,为的是村里林业队冬天能选一个好场子。他是回来路过月亮泡子的。他偷偷向泡子靠近,透过树叶棵子间隙探头探脑地向泡子那里张望,他惊呆在了那儿。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长长的秀发,白白的身子,又大又圆的**,修长的两腿……他被定格在那儿足足有一袋烟的功夫。终于他把眼前这个女人认出来了,是村里的地主之女鲁秀梅!他的胆子瞬间增大了十倍。妈的,什么娘生什么孩子,鲁秀梅老娘都六十几岁了还那么有模有样的。我就忖思别人家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是这么多年来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触景生情,刘大爪子脸蛋子呼呼地骚热起来,心也咚咚跳个不停,下面那个东西不自觉地支了起来。他天生就是一只会狩猎的野兽,虽然体格彪悍笨重,但他脚步轻盈,专找有石头的地方踩,那样没有声响。他弓着腰一步步犹如一条野狼伏击一只小白兔,慢慢向鲁秀梅靠近。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鲁秀梅突然像听到了什么动静,直起了身子。当她看到来人竟是本村大名鼎鼎的革委会刘主任时,立马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刘大爪子此时根本控制不住, 她疯了一样从后面扑了过去,一把将鲁秀梅光溜溜的身子搂进怀里。两只小簸箕一样的大手死死抓住鲁秀梅胸前的两个**,下身那个东西隔着裤子顶住了鲁秀梅的后面。由于极度兴奋,就在他双手摁住秀梅肉嘟嘟**的刹那,刘大爪子已经感觉自己承受不住了,他血液上涌,全身酥软,几乎同时下面的东西畅快淋漓地流了出来。这时他才感到鲁秀梅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已,嘴里不住地哀求着“别,叔叔,别……”

东西出来了,他脑袋渐渐清醒。可刘大爪子的两只大手还是狠狠地抓在秀梅的**上,肉嘟嘟的,软绵绵的。他颤抖地说:“别害怕,我只是稀罕稀罕你,也没把你怎么的。”

“叔叔,不……”鲁秀梅的哀求似乎没有产生什么作用。赤条条的身子仍旧被刘大爪子紧紧箍着,她魂飞魄散,不自主地挣扎着。

刘大爪子打了一个冷颤,他放开了鲁秀梅,故作正经地:“行了,你也没受伤害,今天这事就这样,只要你对外不说鬼都不知道。”刘大爪子整理了一下衣衫,抖了抖肩膀,故意拿出了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吩咐道,“把衣服穿上赶快回家吧,你记住我的话:以后我会关照你的!”说着,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刘大爪子一走,鲁秀梅眼泪泉水一般涌出。她惊慌失措地穿上衣服坐在草棵子里抽泣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太阳已经落山,夜幕渐渐爬了上来,她还抱头蹲在那儿……

第二章:恶梦惊魂

这是公元一九六八年夏季。事情发生在我国的最北方,一座号称北方屋脊的花脖山的大山里。这座大山的四面山坡像得了鬼剃头,一块一块的不长树木,全是些锯齿狼牙交错的怪石。而一片一片怪石周边的树木、荆棘反而长的格外茂盛,远远看去很像是斑秃,由此得名花脖子。在这座大山的山坳里有一个特别偏僻的屯子叫落山屯。这个落山屯有来历,落就是被遗忘了的意思,落山屯就是被忘记了的屯子。说是以前日本鬼子占领东北归屯子,大山里的这个屯子没有归着,他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屯子。从此,这个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小村子就叫落山屯。

落山屯不大,人口满打满算不足一千,稀稀拉拉地居住在一个围子里。山里人都爱说村子是围子,一个远不靠村近不着店的村子。周围七十多公里没有人家,孤零零地坐落在偏远的大山沟子里。这个屯子平日很少有外人光顾,有四十多公里纯是山路,在深山老林里蜿蜒曲折,拐来拐去。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坎;车子不能走,只能步行,到这儿一趟年轻人也要遥遥走上一天。因而来个生人就像来了一个稀罕物。同时这个屯子里的人也很少有人外出,他们就这样年复一年地生活在这个大山里,成了一个远离尘世的**王国。村革委会主任刘大爪子自然而然就是这个**王国里的土皇帝。鲁秀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点灯,妈妈把早已做好的饭菜端上来。鲁秀梅晃着脑袋,拿了一个枕头,头朝里趴下了。

“怎么,又肚子痛了?”妈妈推了推女儿。

女儿趴在炕梢没有活动,只是哼了一声。

“起来吃点,”妈妈唠叨着,“村头你蒋姨娘今天看到我了,给了我一小碗腌制的鬼头姜咸菜,挺好吃的。”妈妈一边说一边拨拉着女儿。

“别碰我了,我肚子痛趴一会儿。”女儿有些不耐烦。

“这孩子,不是例假刚走吗,怎么又肚子痛了?”

“哎呀,不是例假的事。”鲁秀梅侧了下身,“我今晚不吃了。”

“唉……”妈妈轻叹了一声,磕磕绊绊地又把饭菜捡下了桌子。等到妈妈在外屋把锅碗瓢盆洗刷完毕回到里屋,见女儿已经脱了衣服面朝炕梢躺下了。

夜漆黑漆黑的,妈妈收拾完吹灭油灯摸黑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抽了一袋旱烟,也躺下了。鲁秀梅这才黑咕隆咚地把身子转过来,她睁开眼睛瞅着后窗打怵。后窗的上扇是开着的,农村家家都是这样,夏天的夜晚上闷热的透不过气,开着窗户有小北风溜着,屋里显得很凉爽。可是今晚上她特别恐惧,后窗外面墨黑墨黑的吓人。蛐蛐唧唧吱吱地叫,有时风大一点儿后园子里的向日葵和苞米叶子就来回摇晃的厉害,不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总像似有人的在走动。鲁秀梅今天下午是吓着了,心神不定,老是惊恐不安,现在还觉得身子在抖。自己二十几岁的大姑娘,在山里洗澡被一个老爷们突然给抱住了,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她觉得自己身子都碎了,脏的不能再脏了,死的心都有。她当时本能地要叫喊,不知为什么没有喊出来。她只穿了件小裤衩,她依稀记得她发现刘大爪子窜过来时吓得急忙转过身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紧紧抱住了。她好像觉得刘大爪子敞开了胸膛,将毛绒绒的胸脯死死贴在她的后背上,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冲动,他一口一口喘着粗气,两只大手使劲抓着她的**,她一下子瘫痪了,没有了一丁点反抗。她平时就从心里害怕他,虎背熊腰,性情暴躁,心狠手辣。前年文革刚开始,他成立了一支痛打落水狗的战斗队,把村子原来的党支书严宝福好个批斗。去年正月他又鼓弄一帮人夺了大队的权,随之组建村革委会,刘大爪子很自然爬上了村子权力的第一把手的交椅。这个人惹不起,尤其像她,一个地主崽子,落山屯大队贫下中农的共同敌人,原来就在村子老百姓眼前低人三分,怎么能惹的起刘大爪子这个人呢?

‘把衣服穿了赶快回家吧,以后我会关照你的!’鲁秀梅耳边响起了刘大爪子临走撂下的那句话。什么意思,怎么个关照法?鲁秀梅忖思着。我是一个地主崽子,他会怎么关照我呢?鲁秀梅心里有一种预感,刘大爪子没安好心。从年龄上讲,刘大爪子大她二十四岁,应该是父辈的人。不过话再说回来,如果刘大爪子真能娶她这个地主崽子当媳妇也行,她认了。找一个这样男人她起码能改变在村子里的地位。就算刘大爪子不是村革委会主任,就靠那副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也不会受到别人欺辱。可问题是这是不可能的。刘大爪子现在那个老婆挺贤惠的,从不张家长李家短惹是生非,她和刘大爪子完全是两种人。他看上自己无非就是像他和村里妇女主任大花鞋那样的关系,没事了两个人到一起偷偷摸摸跑个破鞋,快活快活。大花鞋今年四十岁出头了,虽长得不咋的,但是会贱,风骚,看守刘大爪子比看守自己老头子都紧。不要说自己和刘大爪子没有那个关系,就是今天下午这事让大花鞋知道了都会恨死自己。所以,和刘大爪子绝对不行,另则自己又是一个大姑娘,如果那样算什么人吔?

她后背现在还有些异样,滑润,温热,毛茸茸的,全身放电一样。前胸似乎仍然还残留着刘大爪子摸她时候那种酥麻和奇异的感觉。当时刘大爪子两只大手死死地抓着她的**,她像一条被电昏的鱼,脑袋空了,眼睛模糊起来,身子也软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让男人摸了,也第一次发现男人的那个东西起来了是那么大,硬硬的,隔着他的裤子,在她的屁股后面一蹦一蹦的,她感到了一种湿热。她是成年人,已经成熟了,无师自通,她知道是他的那个东西出水了。曾经的一瞬间,她真的希望那个东西一下子进到里面去。那只是瞬间,突发的渴望。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事,她说不定就没脸活了。她突然间感觉自己特别无助,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娘,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姑娘家。怎么能应付得了一个来自村革委会主任的威胁?哥哥山虎不走就好了。那是一个浑身有肌肉块的汉子,虽然出身不好,哥哥在家她就安全。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开锅似的乱的一塌糊涂。妈妈起来了,是发现她躺在炕上没睡反复烙饼才起来的。妈妈抹黑过来摸了摸她的前额,好像是看看她的脑门热不热。鲁秀梅假装闭着眼睛,心里一阵颤抖。今天下午刘大爪子摸她的这个事情一定不能让妈妈知道。否则,妈妈会急死的。深深埋在心里,有天大委屈自己一个人扛着。妈妈够可怜了,为了支撑这个家受尽辛苦和凌辱。我一定好好活下去,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挺住……

天越来越黑,外面的风也越来越大。鲁秀梅胆怯地卷曲着身子,眼睛始终注视着窗外。朦胧中她感觉好像是有一个人轻轻地从窗户棱上翻进来。她吓得扯着嗓子呼喊,可不知为什么喊不出来。她一个鲤鱼打挺想跳下地,但那个黑影一下子压到她的身上,她动弹不了。她感觉下面有个东西在蠕动。她老实下来,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忽地她心里涌出一种恐惧,我是个姑娘,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怀上孩子!她挣扎着,叫着。突然,她的嗓子清亮了,惨厉的惊叫把妈妈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划了一根火柴,点亮油灯。

“秀梅,秀梅!”妈妈招呼着,“你怎么啦?”

鲁秀梅仰面睁大眼睛,愣怔地瞅着妈妈,好一会儿才反过劲儿来,“我、我怎么了?”

“你喊啥呀,是不是做恶梦了?”

“噢……”鲁秀梅将脑袋缩进了被窝里,又睡了。

第三章:激情不是因为有了你

刘大爪子回到落山屯大队部,心里一直有点惴惴不安。下午他对鲁秀梅强行又搂又抱,这事儿让他有一点惶恐。若是换了村子里别人家的闺女他不敢,话又说回来,即便他敢也会身败名裂。而这个鲁秀梅没事,她是地主的女儿,属于改造对象。他本人又是落山屯村的革命委会主任,鲁秀梅为这事再怎么恨他也不敢轻易妄动。何况他也没对她动真的,无非就是抱了、摸了。再说她也没有挣扎喊叫、没有撕扯。所以,就是想说他流氓也没有证据!虽然这样,他还是不踏实,坐在大队部办公室一个劲儿鼓着旱烟稳神,时不时瞅几眼房后的大道。天都黑了也没见到鲁秀梅回来的影子。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她承受不住羞辱寻短见了?这个不可能,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抱了、摸了,再怎么也不至于去死。她肯定要等到天黑黑的才能回村,那是她心里害羞,躲避周围人们的视线。鲁秀梅那雪白的身子和纤细的腰肢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她胸前那两个白的像发面馒头似的**。他看着自己的两只大手,活动了几下指头,那种肉呼呼、麻酥酥的感觉似乎仍旧残留在手掌上。刘大爪子一想到这就兴奋不已,他感到自己开眼界了,饱了艳福。一个清纯像水一样的大姑娘被他尽情亲近了一把。当时他完全失控了,只要愿意他什么都能做出。然而由于他过于激动,尤其当他的胸膛贴住她光滑细腻的身子,两手狠狠抓住鲁秀梅那两个又白又大的**时,他就承受不住了。下面像有无数个小虫虫在往一处集聚、乱爬,接着下面就憋不住流了出来。他的脑袋随即慢慢由混沌转为了清醒,他庆幸自己的早泄。否则,他当时肯定会强暴这个女人!也许真的发生了那事,他也就没有现在这样轻松了。

天越来越黑。村子静下来,街面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社员们这个时候大都在家里吃晚饭。刘大爪子悄没声地出了队部偷偷来到鲁秀梅家的房后,他想要知道鲁秀梅到底回没回来,回来后情绪如何?他躲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老太太嘟嘟囔囔说话。虽没有听清老太太说什么,但刘大爪子马上断定鲁秀梅回来了。因为现在鲁秀梅家里就娘俩,有说话的就说明娘俩都在。他又听了一会儿,屋里挺安静,说明鲁秀梅回来什么都没说。刘大爪子高兴起来,心里顿时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又回到了队部,又开始了想入非非。妈的,没想到鲁秀梅这个丫头这么美。就光着身子躺在大石头上的那个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仙女下凡!一想到鲁秀梅那个身子他下面就有些发痒。正当他津津有味的时候,门开了,大花鞋搔首弄姿地走了进来。她晃着腰肢,右手浪不丢地在鼻子前扇乎了几下,责怪道:“看你抽了多少烟?呛死人了!”

刘大爪子思绪突然中断了,他愣怔怔瞅了大花鞋一眼,没有吱声。

“哎呀,我和你说话呢!”大花鞋上来撒娇地晃着刘大爪子肩膀。

刘大爪子挺起身子,装作若无其事似的朝大花鞋呲了下牙。无意中大花鞋高高的大胸进入了他的眼帘,他立马又联想到鲁秀梅,方才已经冷落的激情又一次燃烧起来,便挑逗道:“你个养汉的,今晚你又老母猪发情了是不?”

“是呀,发了!”大花鞋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眼睛随之渐渐发红,眼神也飞了起来。

刘大爪子忽地起身,鼓着腮帮子一把将大花鞋抱起来,扔到了大队里面的值班室炕上。大花鞋掰开刘大爪子抓在胸前的手嗔道:“你个死鬼,屋里灯火通明的门也不插,不怕有谁进来?”

“这么晚了没人来。”刘大爪子说着就伸手去解大花鞋的衣衫扣子。

大花鞋一拨拉,起身去把院子大门和大队部房门都从里面插了,随手把灯一关,这才返回屋里躺到了炕上。屋里黑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刘大爪子急不可待地跳上炕,三加五除二把大花鞋上下脱了个精光。大花鞋心急火燎地躺在那儿,她特别喜欢被男人粗鲁扒掉衣服的那种感觉。刘大爪子也跟着脱光衣服,一把将大花鞋搂进怀里。他尽量模拟着他搂抱鲁秀梅的姿势,他从大花鞋身后紧紧地箍着她,两只大手死死地使劲抓着大花鞋的两个**。

“你使劲,使劲……”大花鞋激奋地呼哧呼哧喘息着,屁股焦虑地不停扭动,她感觉到了刘大爪子的那个东西在她的那个地方轻轻地晃悠,就是不往里面送。她两手摁在刘大爪子的手上,使劲往下压,揉着胸前的**。“哎呦,你急死我了。”大花鞋催促着。

“不要说话!”刘大爪子正在她身上寻找和鲁秀梅的那种感觉,他闭着眼睛全身紧紧地贴在大花鞋的后背,他似乎感觉到了鲁秀梅身上的一点味道。只是这个大花鞋的腰比鲁秀梅粗了不少,皮肤没有鲁秀梅那么紧绷。尤其是那两个大扎更没法和鲁秀梅的相比。鲁秀梅的扎像一座山拔地而起,两手一抓鼓灵灵的,肉呼呼的特有弹力。而大花鞋的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软不啦叽的没摸头。她侧躺在炕上,两只**虽然也不小,但已失去弹性,松弛地轻微下垂。他摸上去的那种感觉与鲁秀梅的就是不一样。不过从皮肤的滑润上倒感觉不出多大区别。大花鞋拧过身子,将两只**抵住刘大爪子毛茸茸的胸膛,刘大爪子有了一些兴奋,他将自己那张粗糙的脸在大花鞋那张油光铮亮的脸蛋上蹭来蹭去。大花鞋不住地伸着舌头,时不时从喉头发出得意的哼唧声。她右手同时伸到刘大爪子档下握住了他的那个东西。刘大爪子也一边吻着一边伸手在大花鞋的下面揉搓。大花鞋实在支撑不住了,她几次用胳膊示意让刘大爪子爬上去,刘大爪子都装作不懂。大花鞋心急如焚,越来越坚持不住,她转过身,将他那个东西从后面往自己的那个地方里面送。鼓弄了半天,刘大爪子才突然身子一挺,一下子插到了底部。大花鞋随即细痒的一下子昏厥了过去,脑袋里什么都不存在了,就剩下了她的那个躯壳和她的那个要死要活的感觉。刘大爪子起来搬过大花鞋的身子,让大花鞋脸朝下,刘大爪子从后面使劲晃动,那东西在大花鞋的身子里来回搅拌,兴奋的大花鞋连连发昏,“我的妈呀,你今晚是怎么了?”

刘大爪子也不答话,他一会儿双手狠命摸扎,一会儿紧紧箍着大花鞋身子快速抖动。大花鞋下面水流如注,“妈呀,兴兴死我了……”大花鞋兴奋的喊叫起来。

“你个养汉老婆,叫个甚,怕别人不知道?”刘大爪子不满地抽出来,气急败坏地从大花鞋身上下来,咕咚一声躺到了一边。

“呜,呜……我的天,你今晚太厉害了……”大花鞋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去,她一口一口喘着气,见刘大爪子下去了,她反倒骑到了刘大爪子的小肚子上。扫兴的是刘大爪子的那个东西一下子成了面条,又不得不失望地下来了。

“你那玩意也没出来吔,怎么突然间就软下来了?”

“还不是你,乱喊乱叫的,吓回去了!”刘大爪子埋怨道。

大花鞋胳膊拄在刘大爪子的肚皮上,辩解道:“谁知道你今晚这么狠,能怨我吗?”

刘大爪子不言语了,他仰面躺在那儿,满脑子还都是鲁秀梅的影子。大花鞋根本想不到,刘大爪子的激情根本不是因为她,他和她玩了这么长时间脑子里全是鲁秀梅!

“哎,我问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你从来也没有这么厉害过呀?”大花鞋追问着。

“切,”刘大爪子不屑地嗤了下鼻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真话啦!”大花鞋的手握着刘大爪子的那个东西。

刘大爪子将大花鞋的手拨拉开,故意卖着关子:“我先让你猜一下,看能猜到不?”

“猜个屁,”大花鞋鄙夷地道,“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小媳妇了?”

“我看你也是个屁!看上人家小媳妇就这么来劲吗?”刘大爪子反驳道。

“别人我不敢保,就你脑袋里那些猫腻,骗我是骗不了的,吃着碗里瞧锅里!”

“我的妈呀,够自信的了。”

“不是自信的事,是我太了解你了。其实你也用不着瞒我,我没有权力管你。再说了,男人谁不好那一口?除非这个男人有病!”大花鞋大度地说。

“你这个妇女主任没白当,话说的有水平。”

“那你就告诉我呗!”

“放屁,你还当真的了?”刘大爪子推了一把大花鞋,起来穿好了衣服。

大花鞋恋恋不舍地爬起来,也舔嘴吧嗒舌地把衣服穿好,然后将灯打着,收起了笑容:“说点正经事,明天县里有一个宣传队拉练要路过我们落山屯。据说还要给我们落山屯的广大贫下中农表演文艺节目呢,你看怎么安排?”大花鞋征求着意见。

“你指哪个方面怎么安排?”

“吃饭,住宿呗。一个宣传队,至少还不得有三十二十的人啊!”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信儿的?”

“今天下午公社革委会的小齐来电话说的,要不我今晚也不会过来。”

“喔,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今晚你过来就是找我干你呢!”

“滚你娘的腿吧,我和你说正经事儿,你胡咧咧啥?”

“那好那好,”刘大爪子点着脑瓜子顺嘴道:“你这样,还是像上次那样,安排到各个生产小队的贫下中农家里去,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嘛!”

“也行,不这样也没别的路子。”大花鞋说。“那我明天就以大队的名义把名额落实下去。”说完过去亲了刘大爪子一口,拍了下屁股,“今晚你真行!”

刘大爪子倦怠地推了大花鞋一下,懒懒地:“别闹我,这么晚该回去了,省得你老爷们半夜三更的找过来。”

“这可不是吹,我就一宿不回去他也不敢过来找我的。真的,后顾之忧我都给你扫清了。”

“那是,你是谁呀,你办事老爷们都能给你站岗。”刘大爪子讥讽说。

“这事你还真别和老娘叫号,就是我在他眼皮底下养汉他也不敢说我半个不字。信不?”

“那你可是吹死人不偿命了!”刘大爪子撇了撇嘴。

大花鞋最讨厌别人用这样的表情对她。她上前一步,右手食指点着刘大爪子脑门:“你小瞧我是吧?”刘大爪子对大花鞋的这个举动有点不快。大花鞋看出了刘大爪子的不悦,她讪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刘大爪子那?”

“别说大话,我没有看到生产队里那条牛是你吹死的。”刘大爪子不屑地说。

“行,”大花鞋较劲地坐到刘大爪子对面椅子上。“你不服没关系。找个时间我让我们家王福请你去吃饭,吃完让王福留你,晚上我到你被窝里睡!”

“那你别!”还没等大花鞋说完,刘大爪子一伸手掌阻止道:“别半夜给我乱刀剁了!”

“切!”大花鞋站起来鄙夷地憋了一眼刘大爪子,“说了半天你是狗熊!”一摔门走了。

刘大爪子有些恼羞成怒,心里愤愤地道:“妈的,小瞧我。有种你等着!”

第四章、心怀不轨

大花鞋是一个什么样女人?十二年前从邻县大凹岭嫁过来的。老爷们是木匠,姓王名福。那是很早以前的事,王福去大凹岭一个亲戚家帮着盖房子。大花鞋是东家请过来帮忙给他们这些盖房子的泥瓦匠、木匠做饭的。她看到这个王福能干,有手艺,脾气又好,就三番五次地接近他,关心他。后来活干完了,王福往回走,大花鞋就跟过来了。再后来,大花鞋就给王福当了媳妇。王福这家人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寡言少语,性情温和,对外人情世故不行。自打大花鞋来到这个家里,外面交际火爆起来。张家的大叔,李家的二哥,有事没事都往这儿跑。当年王福家苫房子一下子就来了那么老多人帮忙,左邻右舍都说王福娶了一个有能耐的媳妇。

过了两年,这个大花鞋当上了生产小队的妇女队长。又过了三年,大花鞋又当上了落山屯大队的妇女主任。那是1962年的时候,困难时期过去不久,上面县里的领导下来检查农耕情况。落山屯大队是县里最偏僻的山村,远近出名。听说县领导要到这儿,屯子里像发生了天大的事件,紧张的不得了。晚上开会,领导要听听村子里的妇女工作。大队想来想去认为大花鞋敢说话,有见识,就找来做小队的妇女工作汇报。大花鞋有一点见识,还知道现在什么形势,讲了她们生产小队妇女如何顶起半边天开展自救,垦荒种田的事情,颇受县和公社领导赏识。也就从那个事情以后,落山屯大队班子提拔大花鞋当了村妇女主任。大花鞋上的这么快,免不了屯子里嚼舌根子,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老爷们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千方百计琢磨大花鞋,大花鞋装傻充愣!其实,村里那些流言蜚语早就灌满了大花鞋的耳朵,王福对这些是从来都充耳不闻。这老山沟子,十天半月也不来一个生人,爱说啥说啥,大花鞋照样我行我素。你还真别说,历届的村干部大都挺正派的,只有少数的爱吃腥。有时候大队部办公室没人了眼神上下直溜,色迷迷的。远的不说,上届班子有个村委会的爷们就这样看屋里没人假装摔倒,一个跟头扑到大花鞋的怀里,大花鞋扶了他一把,他借机抱着大花鞋不放。后来又有一次,那个人强行奸了她。大花鞋有预感,知道肯定有这么一天,她没有挣扎。顺水推舟,她半推半就地满足了他一把。事毕,那人害怕了,给大花鞋跪下来。大花鞋扑哧笑了,点了点他的脑门,“茄子!”

什么都怕突破,自那个事情以后,大花鞋也明白了,那算个啥呀?也不废帮磨底的,闲着也是浪费。他稀罕就用呗,人也交了,舒服也受了。刘大爪子上来了,他是领着造反派夺权上来的。大花鞋也被他一块夺过去了,数不清和他睡了多少次,他能力不行。她没有想到刘大爪子体格那么健壮,那个方面却不行!突然间刘大爪子今晚变得那么厉害,和小伙子差不多,这让她欣喜若狂。大花鞋特满足,回到家里了脸上还喜滋滋的。

刘大爪子和大花鞋这一宿睡的都很好,鲁秀梅没有睡好,睡着了就做噩梦。鸡叫三遍时候生产小队吹出工哨子,鲁秀梅没有起来。大天是亮了,全村子的人下地的都走了鲁秀梅也没有起来。日头照屁股了,鲁秀梅才无精打采地爬起来。偏偏这时候,饲养所的张老汉拐了一筐饲料路过窗前,鲁秀梅见有老爷们的影子立马就吓得面如土色蹲了下去。妈妈这才注意到了女儿脸色非常不好,眼圈有些红肿。她没有吱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私下悄悄观察,发现女儿的情绪和精神都有些异样。鲁秀梅妈妈解放前出身于大户人家,念过私壁,不是普通家庭妇女。她仿佛明白了其中一二。昨天下午女儿说是出去洗澡,晚上点灯了才回来。回来了又说是肚子痛,不吃饭,早早就躺下了。半夜睡梦惊吓呼喊,连她都不知怎么回事。是不是女儿被谁欺负了?

今早起来女儿也没吃饭,托辞和昨晚一样。妈妈将锅碗瓢盆收拾利索,见女儿又头朝里趴在那儿,老人来到炕沿边坐下:“秀梅,你昨晚是不是哭了?”

鲁秀梅趴在那儿,晃了晃脑袋。

“妈妈是过来人。妈妈什么事都经过,已经几死几生,有什么事情别瞒我。”

鲁秀梅仍旧趴在那儿没有反应。

“你命不好,可能是上辈子我们老人作孽了,报应到你们这辈子身上了。解放前啊省吃俭用的,置办了三十多亩地,两挂大车。谁知这也触犯了天条?连你们小辈的都连累了。”

鲁秀梅身子有一点抖动,抽泣了起来。

“没有办法,都是天意。也不光我们一家,天下有地雇佣长工的农家都定了地主。早知道这样就抽大烟,扎吗啡把那点家产败霍了呗。我们大人怎么都好说,起码孩子不会跟着遭罪呀!”

鲁秀梅照旧在呜咽着,趴在那儿,声音压的低低的。

“都是我们老辈给你们带来的灾难,那怎么办呢?你不知道,看到别人姑娘出嫁我心像刀绞一样。女儿这么好,怎么就没人要啊,不就是因为家里成分不好吗?再说,就是老人有罪和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啊?你山虎哥那么大了也找不着媳妇,所以我让他出走。我寻思怎么的咱们老鲁家也不能绝后。他走了,以后世道变了你山虎哥准能给你领回一个大侄子来。

“秀梅呀,其实老天爷也挺照顾咱们的,咱也满足了。六零年闹饥荒,村子里饿死了那么多人,咱们家都活过来了。你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妈妈知道你肯定受到委屈了,可是对比起六零年挨饿都是小事。没有什么比要命的事儿更大……”

鲁秀梅心里确实松快一点。妈妈总是这样,遇到事情就絮絮叨叨地破解,破解破解心里就亮堂了。妈妈说得对,应该想开一点儿。何况刘大爪子也没有真的奸污我!

忽儿,远处传来一阵阵悦耳的小号声。‘滴答——滴答——滴滴嗒嗒——’电影里才听到的声音,那么动人心肠,那么悦耳。鲁秀梅也一愣,侧起了耳朵。妈妈颠着小脚推门出来,朝岭上的道上张望。“怎么这么好听啊,是谁吹的呢?”

“县里来了个宣传队,今晚在咱这演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革委会主任刘大爪子。

“原来是刘主任……”鲁秀梅妈妈受宠若惊。

“嗯哪,”刘大爪子抬头望了望鲁秀梅家。“秀梅下地去啦?”

“没有,她病了。”

“病了?”刘大爪子眼睛急剧地眨闪了几下。

“唉,两顿了也没吃饭。”

“那就请卫生所大夫过来看看嘛。”刘大爪子说着,背着手进了屋子。

鲁秀梅听到了刘大爪子和妈妈的说话声,接着又听到刘大爪子那沉重的脚步声。她吓得浑身又抖起来,慌忙又拽了条被单将自己身子盖上了。

刘大爪子来到里屋伸手摸了摸秀梅的脑袋道:“没啥事,脑袋一点儿都不热。”

“嗯,脑袋和身上都不热。”老人说。

“人是铁饭是钢。起来吃点饭,晚上好看县宣传队演节目。”刘大爪子说。

鲁秀梅趴在那儿没有吱声。刘大爪子瞅着秀梅妈,“你这样,给秀梅加点营养。大队小食堂还有点白面,是五一劳动节时候剩的,等我送过来给她贴补贴补。”

“别别,”秀梅妈吓得直摆手,“她这点头痛感冒很快就好的,有你这一句话死也知足了。”

“这也是党和政府的关怀。虽然你家庭出身地主,可是孩子是没有罪过的,是可以团结和教育好的。”刘大爪子一本正经地说。

“那是那是。”秀梅妈点头哈腰地附和着。

“好了,那我先回去。”刘大爪子背着手转身就走。

“你就坐一会儿呗,哎呀你看看,劳你大驾!”秀梅妈跟在后面一边客套一边送,一直送到大门口。完事,她转过身子进了屋,心下挺纳闷的。日头从西面出来了?村子里一把头儿来到她一个地主婆子家,还说有白面送过来给孩子,不是做梦吧?突然间她心里翻了一个个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到秀梅趴在炕上,好像又哭了。

“秀梅啊,妈妈问你话,你这眼泪是不是和刘大爪子有关系啊?”

鲁秀梅哭的厉害了,一言不发。

“你告诉妈,他糟蹋你了吗?”

秀梅就是不说话,妈妈精神崩溃了。她一屁股坐到炕沿上,抽泣起来:“这可怎么办啊,不让我们活了。我忍气吞声就是想陪你们成家有个孩儿,二十来年白费了,我不想活了……”

秀梅听到老娘呜呜涛涛的要死要活,忍不住爬起来抱住了妈妈。哭着安慰道:“妈妈,女儿没被糟蹋,就是被人调戏了,你别哭。”

“你说什么,没被糟蹋,是真的吗?”妈妈突然止住泪水。

“嗯,让他从后面给我抱了。”秀梅叙说着。

“就这个刘大爪子?”

鲁秀梅点了点头。

“我说他怎么会没事往咱们家里跑,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老人转而感到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如果就是抱了也不能这么伤心啊?”

“还摸我了,摸我扎。”秀梅怯怯地说。

老人有一些相信了。如果就是抱了、摸了,身子没有糟蹋就算了。老人将秀梅搂在怀里,一个劲儿捋着女儿头发。“阿尼陀佛,阿弥陀佛……”

秀梅从妈妈怀里挣出来突然变的坚强起来,她今天才知道,自己好坏原来是和老娘的生死连在一起的!

第五章、强暴未遂

落山屯开锅了,被大山困久了的山民比娶媳妇都高兴,百年不遇的好事,几个小队的社员们像是发了文件都提前放工回来了。因为落山屯过于偏僻,宣传队为了践行革命誓言,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头一晚上半夜就整装出发,顶着星星月亮步行了十个来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接近了这个山村。宣传队一色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女,胳膊上戴着红色的‘红卫兵’袖标,在村外的小路旁稍作休息,然后站成一排,打着红旗,手拿红宝书,高唱革命赞歌雄纠纠气昂昂来到了落山屯大队!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

歌声嘹亮,铿锵有力,一个个年轻人使劲抻着脖子喊,院子很快就聚集了不少村民。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没有了羞涩和寂寞。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逐个看着宣传队的这些男女,像是欣赏外星来客!更有一些家庭妇女早早就领着孩子扛着凳子过来占地方。刘大爪子扭腰晃腚在大队院子里头用棍子划出一个轮廓,然后年轻一点的村民呼啦啦奔过去开始挖坑刨地,埋下一些树桩子。在离地面一米半高左右用铁丝子横向捆扎了十几根原木,上面铺了一些木板,用钉子固定好,一个舞台就支起来了。

闹闹嚷嚷多半个下午,晚上有不少村民高兴的连饭都没有吃就过来了。他们好奇地看着布置舞台,看宣传队的陌生男女去吃饭、去化妆,出出进进,新鲜极了。临到快演出的时候舞台顶上又拉起来一条巨大横幅,红底白字:热烈欢迎县**思想宣传队莅临演出。红彤彤的,在风中啪啦啦作响,显得落山屯喜气洋洋!天黑下来了,村子小水电发的电力不足,灯光特别幽暗,每个杆子上又绑了一盏特制的马灯。整个舞被照的台亮如白昼,蛾子扑愣愣在灯光周围缭绕,越来越多。刘大爪子在开场之前走到台上,对着蛾子一顿扇乎,然后开始喊话:

“全村老少爷们,”他停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可能觉得这个称呼俗套,又改口道:“贫下中农,所有乡亲们:下面男的别吵吵了,女的也别嚷嚷了。大伙儿静一静,下面演出就要开始了。开天辟地呀,咱落山屯太偏僻了。平时山上的兔子我们经常见到,你要说外乡人我们连影儿都打不着。谁来啊?花脖山半山腰,石头瓦块的。今天我们开眼界了,方才在屋里张大个子问我他们吹的那个黄色的带圈的玩意是什么?我说我也第一次见到!是我们伟大英明的党,派出革命小将跋山涉水走了十多个小时来到我们落山屯大队,给我们带来了丰富精彩的文艺节目!现在啊,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节节胜利,我们落山屯广大贫下中农紧跟形势,追赶大寨,有的事还是要强调一下。你们私下开荒的小份地啊,你自觉一点主动把它处理喽。我们决不允许在我们社会主义的大好河山长出资产阶级的庄稼苗子!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问题……”

下面起哄了,哨子声,喊声,叫声,“我们要看剧……!”

刘大爪子停了两次,无论他怎么呵斥没人理他,而且场面越来越乱!刘大爪子见这帮村民急着看节目急疯了,便草草收场走下台子。台下又是一阵起哄!

节目开始了,第一个节目全场起立,一起歌唱《东方红》,完后七八名红卫兵随着鼓乐和急骤的鼓点一连串空翻,组成了一道人墙。一个红卫兵手执一面红旗在人墙上如履平地,然后纵身打两个跟头一下子立在那儿,接着雄壮浑厚的歌声响起:“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村民们的情绪被激发了出来。他们平日都是在广播里听到的,没有想到能够亲眼看到这么高水平的节目,都沉醉在欢乐之中。随着节目的一个比一个节目精彩,下面喊叫不止:“来一个,再来一个——!”掌声,叫声,鼓号声交汇在一起,在深山的夜幕里回荡。

刘大爪子趁人们都在专心致志地看节目,他偷偷溜到小食堂仓库,拿出腰间的钥匙,将小半袋子白面取了出来。他还在惦记着鲁秀梅,他说过要送过去的,不能食言。村子里的人看节目如痴如醉,正好给了他机会。他想,等鲁秀梅娘俩看完节目回家看到白面就知道是他送的,不知道会感激他成什么样子!小半面袋子,多说也就十斤左右。可是这年月,十斤白面比什么都珍贵。刘大爪子一米八零的大个子,他只是往衣服里腋下一夹就看不出半点异常。他若无其事地直奔鲁秀梅家而去,来到房后他毫无顾忌地打开后窗,他知道村子里的人都看节目去了,没人。顺手将半小袋子白面丢到了炕里。也就在这时,他听到屋里有人“哎呀——”了一声。他再一细看,原来是鲁秀梅,面袋子砸到她的脚上!

“你,你没去看节目……?”刘大爪子一时不知所措。

鲁秀梅吓得卧成一团,也不答话,身子噗噗发抖。

“没事的,我给你送十来斤白面过来补补身子。”

“不,不……”鲁秀梅吓得已经语无伦次。

此时,刘大爪子发现她们家里就鲁秀梅一个人,顺便问道:“你妈看节目去了?”

“不,不,你走……”鲁秀梅恐惧地驱赶着。本来鲁秀梅也应该像村里年轻人一样,高高兴兴地去看宣传队演出。可是这一天她心里总是那么沉沉的,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她什么都不想干,就想一个人在家呆着。妈妈劝她看看热闹,她推脱身体难受。妈妈忖思女儿刚让刘大爪子吓着了,不去就不去吧,就和邻居的邱老太太看节目去了。

刘大爪子看着夜幕中在炕上卷曲的鲁秀梅,眼前立刻又出现了昨天下午她在月亮泡子那洁白的身子和两个白白馒头一样的**。他突然有些冲动,兽性大发。这一天来,他满脑子都是鲁秀梅,鲁秀梅!他姑且一个箭步跳上炕,黑暗中一下子抱住了鲁秀梅。鲁秀梅刚欲喊叫,就被刘大爪子的大手死死捂住。接着刘大爪子将鲁秀梅的胳膊背到后面,他腾出一只大手一掐,鲁秀梅的两只小手就一下子被刘大爪子攥到了手心里。刘大爪子旋即在鲁秀梅胸前小猪吃扎似的一阵乱拱,叼住鲁秀梅的**就一阵允吸。他只觉得鲁秀梅**的**瞬间膨胀的如山上的板栗大小,接着鲁秀梅身子一阵阵痉挛,老实下来。刘大爪子经验丰富,他知道那是鲁秀梅被他撩拨的起了兴头。 急不可待,他的下面也承受不住了,便一下坐起来,将鲁秀梅的裤子一把褪到了脚脖。他黑暗中用手摸了摸鲁秀梅下身毛茸茸的地方,忙心火燎将自己的那个东西掏出来,还没等搁进去,就被前窗咣地一声闷响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屋子里的撕扯和声响,惊动了趴在院里墙根的一条大黑狗。那狗可能体察到了屋里面主人受到威胁,便发疯一样的嘶叫,急于进屋。最后从窗户往屋里闯,刘大爪子看到那条黑影撞坏了窗户棂子,吓得一头冷汗,一个跟头翻到了后窗外,提着裤子跑了。

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情。多亏了那只她视如生命的大黑狗。否则,她今晚肯定破身!这次她没有哭,外面门口黑狗还在一个劲儿的狂吠。她喊大黑狗为黑子,是她两年前抱回来的时候给它起的名字。她无奈下地开门,狗窜了进来,然后在里外屋到处跑,到处闻。好一会儿才安稳下来,最后它看着鲁秀梅,不停地嗅着,摇着尾巴。

鲁秀梅蹲下来,爱抚地抱着大黑子的脖子,黑子高兴的在鲁秀梅臂弯里乱跳。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她突然感觉在这个家里她安全了。刘大爪子以后肯定再也不敢来她家里偷鸡摸狗了。她隐隐感觉自己不孤独,她有了黑子这么一个忠诚的畜生朋友。另则,她心里也隐隐有些凄凉。这些年,家里粮食极缺,全家人怎么勒肚子也是不够吃,哪年粮食都缺一大截子。这个黑子被她抱回来已经两年了,从一个一扎长的小狗崽长到如今的一条大黑狗,几乎没吃什么粮食,全是吃屎长大的。没想到你的命也和我一样苦!鲁秀梅抱着黑子,眼睛有点发热。这两年都成习惯了,每当她去茅房,黑子就跟在后面。她蹲在茅房里拉屎,黑子在一旁等着。她拉完系上裤子一离开,黑子就一下子窜过去舔食,一小会儿就吃个精光。难能你也这么活着?有时候她瞅着黑子吃屎的样子就想,我们都这么苦,为什么还都要挣扎活着呢?

鲁秀梅拍了拍黑子,黑子在鲁秀梅头上炕沿下趴下来。鲁秀梅也躺下了,她心里没有害怕。暗中摸了摸脚底下刘大爪子送来的那小半袋子白面,心里还是有一些宽慰。刘大爪子,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这两次他做的事情令她恶心。不过这白面确实是特别稀罕的东西,她看看趴在地上的黑子感觉很可怜,心想黑子吃屎长大的,今儿让它也尝尝白面的味儿。于是起来点着锅灶专门给黑子熬了一盆面糊糊!她望着黑子吃的那个香劲儿,心里特别舒畅。

外面大队部院子里县宣传队的歌声,锣鼓声不时传来。鲁秀梅说不清怎么回事,身子好像轻快不少,心里也不像晚饭时那么压抑了。她推门出来,院里黑黑的,她去茅厕解了个手。她现在身边有黑子跟着,一点都不怕。她听到了村民的叫好声和掌声,看样子还要等些时间节目才能演完,她又回到了屋里。

房后有山风一阵阵吹来,刘大爪子跳窗时候把窗纸踢坏了。鲁秀梅起身将窗户关严,用一个破旧被单子遮好,才进被窝。一切恢复了平静,鲁秀梅用被子紧紧箍着身子,刘大爪子的影子又浮现在脑海。这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不会罢休的,一次比一次危险。如果今晚不是黑子的撕咬他就会随心所愿。凭良心讲,她当时像被点了穴,老老实实被制服了。开始她惶恐,挣扎,当刘大爪子叼住她的**一顿狂允之后,她的整个身子立马就痉挛了。她不自觉的僵直,抽搐,四肢酥麻,脑袋嗡嗡放着电波。那是一种极其奇异的感觉,说不出什么滋味,是她有生以来的顶级享受。她渴望那种飘飘入仙的味道,是她身上的电荷通过刘大爪子的导体释放出来的。她是一个大姑娘,旺盛的青春让她能量十足。当然,她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导体。

大道上一片嘈杂,喊叫的,唱歌的,说话的,伴着噼里啪啦的脚步犹如开闸的潮水。节目散场了,社员们呵呵咧咧地各自奔向自己的土屋。

妈妈回来点着灯,首先问:“秀梅,这么香是什么味儿?”秀梅没有吱声,妈妈不由自主地看看灶上的铁锅,伸手摸了摸,“秀梅,锅这么热,你做什么了?”

“嗯哪。”秀梅支起身子:“呶,口袋里的。”

“这,这是什么?”妈妈用手捻了捻。

“刘大爪子送的白面。”鲁秀梅敷衍着。

“他过来啦?”妈妈惊惧地瞪着眼睛。

鲁秀梅没有说话,拽了拽被子又躺下了。

妈妈再没有问,她两眼直勾勾地瞅着女儿,好像要从中发现什么。半晌妈妈才说:“那,那他没有欺负你?”

鲁秀梅活动一下身子:“我这不好好的么?是咱家黑子把他咬跑了!”

妈妈一听这么说,顿时露出了笑容。她颠着小脚一个劲儿摸扯着黑子毛绒绒的脑袋:“好好,没白养活你,没白养活你!”

第六章、交合幻想曲

宣传队表演完节目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社员们一哄而散,没有人往屋里收拾东西。刘大爪子喊了两嗓子,只有三小队的小队长赵大埋汰放下手中板凳帮着将容易丢的什么坐垫、暖瓶、水杯之类拿进屋里。村革委会副主任赵二愣和妇女主任大花鞋最后按着白天的分配方案让社员分别领着宣传队的队员去社员家睡觉。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钟。刚干完,赵二愣的孩子就来了,说他妈让来接老爸回家。

“你小子,帮你老娘看得够紧啦!”大花鞋指着赵二愣八岁儿子开着玩笑。

赵二愣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狐狸精!”

“臭不害臊,我狐狸精勾你上炕啦?”

“你个骚娘们!”赵二愣怕孩子听脏话不好,骂了一句急忙领着孩子回家了。

大花鞋上了一趟厕所,回来见刘大爪子闷闷不乐地坐在那儿有点垂头丧气。嘴角泻出一丝笑意,“咋了,晚上这么好节目还不高兴,谁惹你啦?”

刘大爪子白了大花鞋一眼,拿出一张烟纸装上烟放到唇边用吐沫润着。大花鞋指着刘大爪子皮笑肉不笑:“你,今晚的节目都演些什么你不会知道!”

“为什么?”刘大爪子紧了一下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心里明白。”大花鞋步步紧逼。

“你发现我什么啦?”刘大爪子故作镇静地抻着嗓音。

“你拿走东西了。”大花鞋眼睛直直瞅着刘大爪子,说的十分肯定,“是小食堂里的东西。”

刘大爪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其实他不怕大花鞋知道什么,当然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好。他听大花鞋的口气像是看到了,于是也不回避:“这么说你看见了?”

“不只是看见,”大花鞋神秘地笑了下,“还知道你送给谁了,”

“诈我……?”

“诈你就能诈的这么准吗?”

“是,是,你说得对!”刘大爪子点着头,姑且就直来直去。“我知道你跟踪了!”

“不算是跟踪,是陪伴。”

“那我真的谢谢你!”刘大爪子冷嘲道。

“怎么样,还是大姑娘滋味好吧?”大花鞋笑着问。

“你的意思是我干了?”

“都压上了还没干?”大花鞋歪着脑袋。

“说句实话,我被她家那条大狗撵跑了,要不今晚还真能开个苞!”

“哈哈,哈哈哈……”大花鞋笑的弯下了腰,“开始我看你从后窗跳出来就跑,还以为你是让人给劁了呢!”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劁了你用啥?”刘大爪子这时才露出一点笑容。

“真的没有被割?”大花鞋说着上前掏了一把。

“昨晚玩完的,你不能是又痒了吧?”

“我想验证一下你到底放了没有。”大花鞋有些骚兴。

刘大爪子被鲁秀梅刺激的浑身发紧,苦于没有出来。让大花鞋一撩拨,兴奋直冲脑门。他淫笑着起身搂着大花鞋的脖子就往里间走,大花鞋把他胳膊推开:“要死了,外面的两道门!”大花鞋提醒他。刘大爪子往外面瞅了一眼松开她,自己先屋了。他把被子放好,脱衣服钻了进去。大花鞋关好大门进来坐到了炕沿脱衣服,还没等脱完就被刘大爪子一把摁倒,旋即压到上面啃起扎来。他想到方才吃鲁秀梅扎的情景,那两个大扎紧梆梆的韧劲十足。嘴唇往上一贴**就急快地胀大,硬硬的让你明显感到年轻人的旺盛火力。大花鞋的韧劲不行。当然,也是很有魅力的,大大的,抓上去像两个海绵团团。刘大爪子一边吃一边扣着她的下面,大花鞋急的身子直扭,一个劲用手使劲搬刘大爪子的后腰。刘大爪子撅起屁股,找准地方,突然一个发力,那东西刹那一下子到底!大花鞋刺激的啊了一声,身子一挺僵硬在那儿,下面忽地水流不断。“哇,你干死我了——”大花鞋口中兴奋的直嚷。

刘大爪子此时突然改变了套路轻轻抽出半截,两手拄炕,身子微微与大花鞋肚皮分离,然后慢慢地拿出来进去,拿出来进去,动作是那么柔和,轻盈。大花鞋在这个动作刺激下,痒痒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憋屈、难受,全身皮子发紧,恨不得此时有一个大大的什么东西插进去!“你妈的,”大花鞋承受不住,急的骂了一句,“你要折磨死我啊?!”

刘大爪子像是没有听见,还是那个动作,还是那么个节奏。大花鞋憋得脸色通红,她“啊,啊——”被压在下面犹如一条赤练蛇!这时刘大爪子才猛地送进去,嗷地一声加大了力度和节奏。吧唧、吧唧……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大花鞋立马就昏死过去了。她只觉得全身被无数支电流击中,在酥麻和垂死中肢体嗖然逐渐漂浮,慢慢升空。“哎呀妈呀,我要飘了——!”大花鞋惊惧地一下子死死搂住刘大爪子后腰,身子和四肢同时抽搐不止。“我的天!”大花鞋眼睛上翻,呼吸喘促,整个身子硬硬地挺着,半晌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妈呀,你这是和谁学的啊?真会玩!”大花鞋满足地摸着刘大爪子的脸颊。

刘大爪子趴在大花鞋身子上噗嗤笑了一下,“这玩意儿没人教你。”

“哇,我死也值了。玩了二十多年,这样感觉从没有过!”大花鞋又捋了捋额头,“你看我脑袋这汗,舒服死了。你说我就忖思,你以前也不这么厉害啊,这两天怎么这么来劲啊?”

刘大爪子也不言语,他有点沾沾自喜!

“喂,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那个鲁秀梅给你刺激的?”大花鞋搬着刘大爪子脑袋问。

“你胡说什么呀?”刘大爪子忸怩着。

“没关系的,我不管。”大花鞋声明,“其实人就是那么回事,老天爷给我们长了这个东西,就要享受。你说成年累月的就和自己一个老爷们,有个啥意思?都变成负担了!”

“是心里话?”刘大爪子有点不信。

“我没有必要说假话,你也不是我的汉子。早知道你们老爷们摸了别的女人就兴奋的不行,我早就放你们鸽子了。这样老娘还能借一把光,省得软不趔趄的折磨人!”

刘大爪子高兴起来,悄悄道:“真的,我这么兴奋全是被鲁秀梅这个丫头片子撩骚的。你不知道,前天我上山给咱们大队林场选一片林子好采伐。回来路过月亮泡子,无意中见泡子草棵里有衣服在那儿。我琢磨肯定有那个娘们儿在那儿洗澡,就忍不住好奇偷偷摸过去看了看。我的天呀,我看到了一个脱得浑身精光的仙女。那身材,皮肤,我头一次见到那么美的女人!不瞒你说我也睡过几个女人,有的圆乎乎的像一只小肥猪,有的瘦骨嶙峋的像根劈材柈子。不是哄你,也就你还有那种女人味。不,主要是你会伺候人,玩起来有情趣。但和人家那身子比,你还差一些,嗨!我这水平表达不出来。我傻了,好一会儿我才认出来,原来是地主崽子鲁秀梅!”

“这个丫头平时也没感觉她怎么漂亮吔?”大花鞋说。

“是啊,我也这么想。事后我就寻思,咱们村子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以前也没觉得她美啊?想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可是你发现没有?她平时一年到头都是大破衣衫在身上晃悠着,头发遮着脸,走路低着头。我看她是故意掩饰着她的美貌!”

“有道理!”大花鞋点点头。“我再问你,那你干上了没有呢?”

“哎呀,别提了。在月亮泡子还没等干,我就出来了,太激动了。今晚倒挺好的,可是让她们家那条大黑狗给我咬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大花鞋乐的不行。“这么说你连毛也没有摸着?”

“那倒不是,我搂她了,也摸了,扣了,还吃了她的扎。”刘大爪子说。

“嗳,其实女人姑娘时候都好看。但男女那点事还得和小媳妇办,小媳妇会玩!”

“那倒是,怎么能和小媳妇比呐,小媳妇有炕上经验,可是有时候我想,”刘大爪子把胳膊伸到大花鞋脖子下面搂着说:“你别骂我,我问你一个事情:你说要是有一天有两对男女就像咱俩这样在一铺炕上玩,那会是个什么感觉?”

“我的妈呀!那,那当然刺激了。估计得好受死!”大花鞋身子微微蠕动了几下。

“妈的,以后有机会尝一把!”刘大爪子说。

“你不怕被无产阶级专政了?”大花鞋开着玩笑。言之意下她没意见。

“切,”刘大爪子嗤了下鼻子,“咱这深山老林,山高皇帝远,就我说了就算!专政谁呀?”

“那是,这么说我就自然就成了皇后啦?”

“那还用说啊,你是靠山屯村的秘密皇后!”刘大爪子又一下子趴到了大花鞋身子上。

“越说你还越能耐了,发扬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革命精神。我就不信你四十几岁了还能嘚瑟?多久有机会给你寻觅一个女人,我们俩一块收拾你!”

“切,你没听说四十如虎嘛,真是个养汉的!”刘大爪子骂了一句,猛一咬牙一下子挺了进去。大花鞋的身子顿时又一阵痉挛,她神魂颠倒:“我的天……!

后第七章、脑后警钟

落山屯夏日的清晨风和日丽,鲁秀梅今天早早就起来,将刘大爪子拿的那小半袋子白面打开,舀出了一大碗,又兑了一大碗细苞米面,烙了十多张油饼。这是春节以后多半年来的第一次开荤。她看着盆里烙好的黄焦焦油饼,不由想起刘大爪子。本来刚才挺高兴的一下子就掉进了冰窟窿里。她有一点闹心,觉得这油饼不干净!

这个念头也是一闪即逝。鲁秀梅把盆里油饼用盖子盖好,又洗了三个土豆,用插板插成细细的条条,熬了半盆土豆汤。妈妈起来看了乐得媚眼喜笑:“这么多白面,过年咱们也没分到这么多!”鲁秀梅也不答话,她没忘了大黑子,背着妈妈舀了半舀子土豆汤,掰碎了两张饼放到了里面,然后端到房山头给黑子吃。黑子对生人凶恶带有一种野性,对家人却忠诚,憨厚。它眨闪着朴实的两只圆溜溜小眼睛呱嗒呱嗒吃两口,抬头瞅瞅秀梅;呱嗒呱嗒吃两口再抬头瞅瞅秀梅。好像它心里什么都明白。看着黑子吃的那个香,鲁秀梅心里感觉美美的。

吃完喝完,妈妈笑容冷落下来:“我说秀梅呀,我怎么突然心里有些不踏实。”

秀梅知道妈妈说的什么意思,她收拾着碗筷,一边从水缸里往盆里舀水一边说:“妈,你放心吧,女儿不是猪脑子,我知道该怎么办。”

“吃人家的嘴短,你说刘大爪子以后如果真要和你耍二皮脸怎么办?”

“这个事我寻思了,以后我不能像以前那样遮着掖着地活着。我要把平时的二大布衫子换了。漂亮就漂亮,凭什么我如花似玉非要打扮成一个傻老婆子!”

妈妈愣了,她好像没怎么听明白女儿说些什么。

鲁秀梅显得很淡定:“我也是个人,天老爷给了我们一样的生命,和别人比不彪不傻,为什么要低人一等?刘大爪子不是总惦记我吗?刘大爪子的大妹妹女儿比我小三岁,就是村西头的小秋子。她和我挺好的,总哀求让我教她刺绣和针织。等我和小秋子处个姊妹,那是刘大爪子的亲外甥女,我就不信他敢对他外甥女的干姊妹下手?”

妈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秀梅,她像突然间不认识了一样。鲁秀梅见妈妈这样表情,不解地问道:“妈,你说我说错了吗?”

妈妈“嗨——”了一声,“你个姑娘家吃几年咸盐?刘大爪子是落山屯大队的一把手,这个落山屯自然就是老刘家的!我看啊,今天抽工夫把白面给刘大爪子送回去,省得……”

妈妈还没说完,就被秀梅顶了回去!“哎呀我的老娘啊,亏你老人家想得出这样的好主意,如果按你说的那样做,刘大爪子杀你的心都有!”

“这有什么呀,他值得要杀我吗?”妈妈责怪道。

“我是一种比喻。你说,刘大爪子是没安好心背着别人给咱家偷偷送的白面,没人知道。你这么一来就把刘大爪子见不得人的事公布了。不但让你女儿洗不清道不白,更严重的是刘大爪子在村民面前没法抬头!这都是小事,他抬不抬起头和我们也没关系。主要是我们家是地主成分,刘大爪子急了会给咱们上纲上线,反咬我们拉拢腐蚀革命干部。到了那一天我们真的就像红卫兵说的那样:踏上一只脚,永世不得翻身了!”

妈妈没有话了,神情沮丧,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这事你就不要管了,”秀梅说,“我心里有数。”

突然,大门口黑子一阵狂咬,秀梅扒门缝探了下头,见黑子脑袋毛都竖了起来。长长的牙齿裸露着,张着大嘴!汪、汪汪——!全身保持一个俯冲的架势。她再看,原来又是刘大爪子,他规规矩矩挺在一旁不敢活动,眼睛怯怯地盯着黑子的凶相。鲁秀梅心里打个一个嗝,刚刚说完他就来了,狗皮脸!当然,他这个时间不可能是进屋的,大概他有意无意转来转去到了这儿,黑子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向他发起威来!

“秀梅啊,你黑子咬谁那?”妈妈在里面刷一个方盖子指使道。

“啊,是过路的。”鲁秀梅敷衍说。她推开房门呵斥着:“黑子,赶快回来——!”

黑子回头瞅了瞅秀梅,过来欢快地蹦了几下又朝着刘大爪子狂叫几声才摇着尾巴回到了屋里。

刘大爪子鬼迷心窍,这两天总爱往鲁秀梅家附近这个地方来。即使见不到鲁秀梅他也感觉心里得劲。本来他是悄没声的,表面上显得很随意的,让狗一咬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以前这条狗也没有这么发疯地咬他。现在为什么突然就张牙舞爪了呢?刘大爪子摇了摇头,他听说过狗这个东西很灵气,能记住一个人的气息。昨晚他抱了鲁秀梅,就是这条狗亲眼看到了也不会明白好坏呀!它又是一个畜生,怎么会懂人与人之间的恩怨呢?

“你怎么又往这个地方溜哒了?”刘大爪子正寻思着,身后传来问话,吓了刘大爪子一跳。

刘大爪子一回头,心里立马有些不快。无奈,他转身向大队部走去。

“你得注意影响!”大花鞋警示道。

“哎呀,我也不是偷鸡摸狗。只是路过,谁知她们家那条丧家犬见我就咬!”

“行了,回大队再说吧!”大花鞋说着在前面领路,直奔队部而去。

到了大队门口,大花鞋取出钥匙开了门,气哼哼坐到了椅子上。刘大爪子进了屋拿起墙角的扫把想扫扫地。大花鞋酸鼻子耷脸地挥了挥胳膊:“哎,我说算了算了,一会儿我收拾。你坐下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大花鞋这个女人,扯是扯,正事从不耽误。这也是她在大队很难让人替代的原因。“你不能这样干知道不?你要知道你是落山屯大队的人上人,土皇帝!现在这人你该明白,在台上一天身边就一大群拍马捧屁的,如果你犯错误下去了就没人**个你了!”

刘大爪子瞅着大花鞋说不出什么,这些道理他明白。

“远的不说,就拿被夺了权的村子原党支书严宝福。现在还有人理他吗?前天我去西大地薅猪食,见他腰后别了一把镰刀。那样子,那神态,你都想不到他以前能是个大队干部!”

“哎呀,这个我知道的。”刘大爪子不耐烦地说。

“知道还这么干?鲁秀梅那是地主子女,你捉摸谁不好,她的那个还能长出个花儿来?”

刘大爪子有点哑口无言,他没法狡辩。因为他和她办那事的时候兴奋头上露了对鲁秀梅的痴迷。他支支吾吾的都显得多余。

“我主要是想给你脑后敲敲天鼓!工作一定要好好干,保住大队革委会主任这个位置。现在这人多现实啊,作为你看上哪个小媳妇都能弄到被窝里。再说,你有我随时随地供你享用不也挺好么?实在不行有机会再琢磨一个姊妹,靠的住的,心甘情愿的,让你尝尝两个女人同时伺候你的感觉。到时候就怕你没那个能耐了,难道这还不满足吗?”

“好,好了。还有什么你尽管说!”刘大爪子想借坡下驴。

“你看到报纸没?7月27日,北京60多个工厂组成3万多人的‘首都工人宣传队’,开进派性斗争激烈的清华大学,整顿秩序。打破知识分子独霸的一统天下,占领那些大大小小的**王国。你说咱们大队的小学校进不进宣传队?”

“你怎么想到了这个方面?”

“紧跟形势嘛,咱们小学校上课也不搞文化革命。据三年级班主任王老师讲,老师每天仍旧背诵教材,还有的班级搞习题测试。”大花鞋列举着。

“我们村也没有工人阶级,怎么组织?”

“我们有广大的贫下中农啊,他们是革命的主力军!”

正说着,县宣传队的演员们一个个唱咧咧地陆续回来了。刘大爪子赶忙让大花鞋去找赵二愣,宣传队昨晚演了半宿节目今天要走,大队班子最好送一送。院子里,跟着宣传队小演员又过来不少老人孩子。他们有的趴着窗户往里瞅,有的屋里屋外乱跑。闹到快到中午了,才整装上路。远处的山岭上,又传来了悦耳的小号声:嗒嗒嘀嗒,嘀嘀嗒嗒——!

孤寂惯了的乡亲有的站在村头张望着,显得有些失落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