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 - xp1024.com
《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


1 翠芝恨夫君 二虎揣色心

1翠芝恨夫君二虎揣色心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7-3012:00:00

袅袅炊烟氤氲在山脚下的树尖;被夕阳烧红的瓦块云像那些在京城打工的后生仔们口中描述的皇城殿顶的琉璃瓦,镶着紫金色的边框,预示着明天、后天、还是红火火的大热天。

黑蛋儿脸上伏着数条汗水掺了灰土的“蚓纹”,正“呼噜噜”溜着碗沿喝稀饭,又夹了一大箸子猪油炒豆角就着馒头硬塞进嘴里,小腮帮子鼓囊的像两只蛤蟆肚,滴溜溜的黑眼珠一个劲朝门外巡梭,连麻雀在门前扑棱翅儿都要支起脖子瞄两眼。”

“别噎着,慢着点,人家娃子都喝汤呢,门口没人跟你玩儿!”,翠芝看着儿子着急忙慌的吃相,不由数落着。

“妈,晚上二虎家包场电影,打仗片儿,刚才二呆和丫头都拿着木墩儿从咱家门口跑过去占位了,我也得去。”,黑蛋儿撂下碗一抹嘴,在屋角拿起个板凳跑出门。

“二虎家又放电影,有俩钱烧得慌,不就是开个门市部吗,值当的隔三差五显摆,哼,要是我们家亮子在,哪能轮着他“出头露脚”的。”翠芝看着转眼没影的黑蛋儿,心里想着,嘴里小声咕哝。

想起老公郭亮子,翠芝心里窝憋的像揣了只驴蹄子,“蹬嗒”的身子直哆嗦,恨得牙根痒痒;人家的汉子出去打工挣钱,年年往家添家什,电视、dvd、甚至冰箱,那大的家伙都能从城里搬回来。可是你,郭亮子,狗窝子里拱出来的白眼狼,自打黑蛋儿百天,你一去不返,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不告诉我,你是攀上高枝了?还是进了大狱?到底是为哪样嘛!我王翠之那点配不上你,说腰有腰,要样有样,别说刚嫁给你的时候,嫩的像脆心萝卜,一掐一兜水;就是现在,那也是十里八村的美人坯子!七年了呀,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黑蛋儿头疼脑热。地里春种夏收。夜里睡不着,在炕上烙的“烧饼”够咱郭家村老少三代吃三年!你以为按月给我们娘俩寄点钱就算完事了?狗屁!那点钱能买个大活人给你生儿子,守着四壁墙等你回来吗!

王翠芝想着想着就想的痴了,呆坐在镜子前不知道是在照自己还是看别人。

郭二虎眼看着黑蛋儿端着木墩儿走进打麦场院,看一眼正眉飞色舞跟乡里放映队的人“瞎掰活”的爹,往地上啐口痰,扭头向村东头溜跶。

我还就不信了,王翠芝个小妖精还就真能逃出我郭大侠的手掌心!日货!前天晚上被你一口要在肩膀上,到现在还疼着呢,缺肉吃咋地,那狠劲的呢,这要是咬在爷的命根上还不得立刻交炮!不过这小娘儿确实是按当下流行的话说,那是确实有料。瞧那腰身、那长相、那蛋儿,最馋人的就是那俩大白馍,暄腾腾的直冒热气。郭二虎心里寻思着,嘴里便吸溜口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路过身边的老少爷们打招呼,估计是预测到将要发生的美事儿,罗圈腿撩出去的步幅显得“气度非凡”,倒有点像吃“公家饭”的做派。

王翠芝趁着儿子看电影,栓了院门,在自家井口边提了一瓢水,倒在压井上面的水槽里,然后双手抓住“压杆”,一下下往下压水。随着前胸“肉果子”上下扑腾,清凉凉的井水顺着“井嘴儿”流出来,“哗啦啦”的落进脚下的铁桶里,王翠芝听着声响,***涌出一阵意,她的膝盖尽量并拢,想暂时控制那股正恣意流窜全身的酸胀感。

郭二虎回头瞅瞅四下里没人,紧走两步闪到路旁的门檐下。两扇木门的叩环都已经锈的掉坯儿,原本的朱红油漆早就风吹日晒挥发干净,门板上的缝隙能拱进屎壳郎子。

我算着这小娘儿就不会去场院凑热闹。郭二虎从门缝里盯着院子里撅着压水的王翠芝光溜溜雪白细长的瘦腿,和吊着花裤衩因了意绷紧的两团股肉,兴奋地想。

“啧啧啧”,这还是后身,咋看着比我屋里的春英不知来劲多少,光那圆溜溜的鼓突突的,就够我耍两天,啊不,一直耍!当然,他的打算显然不只是老让眼睛过瘾,还有更需要的地方等待“考验”,郭二虎轻车熟路向后院墙摸。

2 魅妇搓澡艳 急煞偷窥汉

2魅妇搓澡艳急煞偷窥汉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7-3020:00:00

王翠芝提了水,“摇曳”着进到澡房,想起澡桶子的小电机坏了,都没个人修,心里又忽的又冒出邪火;“咚!”的撂下水桶,从绳上拽下毛巾扔在桶里;麻溜撩起背心从头顶捞下来,时值仲夏,身上似乎粘着一层油纸。又褪下裤衩,放在鼻尖闻闻,顺手丢在洗衣盆里,看着天将黑透,这才拉开灯绳,随即,十五瓦的灯泡把一抹莹黄色的光线投到她身上。

哦,亏了三良,要不这灯泡还是瞎的,翠芝嘴里嘟囔着想。郭亮子,你这辈子没干过多少好事,除了帮我生个黑蛋儿,就是收了两个好徒弟,这些年要不是三良和四辈,咱家那地非得荒了不行,对了,昨天三良说要帮我修澡桶子,也怪我多嘴,只说了一句水桶太大,提着“老使”的慌,三良就猜到是澡桶子坏了;虽说他是郭亮子的徒弟,论起来是我的叔伯侄儿,可也是下巴上扎了硬茬子,俩肩膀都是腱子肉的“爷们”了,想到这儿,翠芝的脸有点烫。

她弯腰从水桶里掂出毛巾,像结了一层冰碴子似的井水,镇的手指关节生疼,“井水就这点好”,她想,冬暖夏凉,乡下就这点比城里好,天然的福都让我们享了;郭亮子,你就是没福气,放着现成的福不享!她把毛巾连湿带水捂在脸上,任冰凉冲淡解不开的愁绪。

郭二虎从窗棂右下角,眼巴巴的看着由翠芝头顶浇落的水溪,心想,奶奶的,馋人呐!我咋不是水哩?我要是水,我也从她的头上这么一路摸下来,嘿嘿,顺便再给她搓搓灰啥的,尤其是那对nai子,哎哟!要命啊,“咕咚”,口水下肚。

王翠芝搬把凳子坐下来,用毛巾在前胸来回抹着,雪似的皮肤划出红来,不知触动了那条神经,她突然说出话:“郭亮子,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龟孙子,”,仿佛这有这样才下灰,把两只硕翘的***折腾的“面红耳赤”不说,把她自己也烧得心痒痒。

她赶紧岔开思绪,生怕沿着这条道儿想下去又演一出“水漫金山寺”。三良上大学的事儿也该有结果了,按说这时候通知书也该到了,咋还没音讯哩?这多年他帮我那多,我还真帮不上他啥忙。三良比四辈熟的早,打从前年暑假他从乡里学校回来,我就看出来了,不是因为他个头猛往上蹿,是,是眼神,对,是做派,他给黑蛋儿置了身衣服,还有书包、笔,这本来是他师傅的该心的事儿呢;想到这儿,王翠芝蹲子,在剩下的半盆清水里,“呼啦啦”撩着水摩挲着洗,眯着眼睛蚊子叫似的哼出声。

郭二虎蹲在窗户外面偷看了半晌,一点都没觉得累,啤酒肚皮激动的“突突”直跳,浑身火刺刺的炸汗毛孔;他轻推洗澡房的门,发觉王翠芝从里面上了插销,遂使力攥住裤裆里的“物事”,好像稍不留神,那“鸟”就会飞喽。

奶奶的小媚娘儿,赶快出来吧,最不济让爷冷不丁赚你一把,过个手瘾也好哩,再他妈在老子眼前晃荡一会儿,非裤子不可。郭二虎本来就是个“眼馋肚里饱”的坏怂,在家和老婆马春英干那事儿的时候,老是雷声大雨点小,每次弄得马春英浑身火炭,他反倒先完活,出溜进被窝学“猪哼哼”。那一刻马春英就恨不得进厨房抓起菜刀剁了他的“三寸半”,偏偏郭二虎天生“急***儿”,看见女人的腰身腿肚子就转筋,指头肚大小的“物事”本来龟缩在蒿草里,这时候就见风长,胆子也就包起天来。村里稍看得上眼的媳妇都怕他,一是因为现在家里没男人,都跑出去打工挣花销。二是这厮仗着二舅是副乡长,家里有又有俩子儿,色胆忒大。

三良妈手里捏着那张纸,她虽然不认字,光看今天三良拿着它,喜庆的眉梢子直蹦,也知道这是儿子郭三良的命根子。

听着院子里哗哗的水声,看一眼炕上躺着的“他爸”,眼里就“滴嗒”掉泪。

“城里的娃考上大学欢天喜地,恨不得摘下月亮给娃当灯笼。可咱娃,命亏呀我这个瘫子还不如赶快死了好,活着,是累赘哩!”,郭三良的爸把脸别在墙根说。

“他爸,不兴说这话,你成这样,还不是为养活两个娃嘛,能把三良喂到现如今人高马大,秀英出落得像模像样,他们就得知足!就得孝敬你这个爹不是。”,三良妈说着,起身走到桌子边,端起那碗煎好的药汤,说,“他爸,喝了吧,是个槛,总有迈过去的时候。”,说着,一支胳膊扶起郭大成,侧着身子坐在炕沿上,恰好抵在他背后,另一只手把碗沿贴上郭大成的嘴唇,汤药慢慢流进嘴里,粗瓷碗底儿渐渐露出来。

3 穷家不能读 坏怂蹂美妇

3穷家不能读坏怂蹂美妇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109:00:00

“秀英,去喊你哥进来,妈有话说。”,郭秀英听妈这么说,像得了军令,还没出门就叫道:“哥,别在那儿撒花儿了,妈叫你进来有话说哩。”

院子里,郭三良正把一盆井水举过头顶,“哗”的从头淋到脚,胳膊上古铜色的腱子肉抖颤着。水流冲刷着耳廓,像崖上落下的瀑布,水声封印住耳朵,居然盖过了郭秀英的嗓门儿。

看着郭三良挺拔的脊背,竖立在院子里纹丝不动,郭秀英又喊:“哥,井水那凉,再浇,就感冒哩,快进屋来,妈有话说。”

郭三良闷声说:“不用说了,这学我不上,妹,你好好学,以后,哥在家种地,供你念大学,就这么定了!”

郭大成用浑身上下仅能活动的手指,点着老婆的手心,说:“这孩子的性子随你。”,三良妈的脸在黑暗中露出一丝微笑,说:“他爹,放心吧,咱家三良总有出头的那一天。”

王翠芝澡房里洗了裤衩,搭在绳上,然后套上背心,寻思着黑更半夜没人瞧见,就拉开插销,光着雪白的身子闪出门,想赶紧回屋再换上衣服。郭二虎千等万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一直腰,从背后拦腰抱住王翠芝,伸手捂住她的嘴,蓄满邪劲儿的双臂像两道钢箍,“捆”的她只有弹腾腿的份。

不用回头看,王翠芝断定是着了郭二虎这个“孬怂”的路数,心里后悔自己的大意,两只手就用力想掰开捂着她嘴的手,嗓子里发出“嗯嗯”的浊音。

郭二虎箍着她腰身的手也没闲着,稍往上挪便捉住了她的。王翠芝穿的背心质地是螺纹棉,薄而弹,触感像没穿衣服,郭二虎抓了个满把还没抓严实,心里直叫:真他妈有料!激动的一个劲儿用力揉搓。

王翠芝心里恶心郭二虎,平时看见他那副歪瓜裂枣的模样就想吐,更别说多说一句话。偏偏郭二虎黏上了自己,有空没空总想捞摸两下。

前天晚上她去郭三良家找三良妈说话,也是想问问三良考学的事儿,再顺便看一眼自己这个“大”侄儿。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王翠芝就总想多看两眼郭三良。晚上夜静更深,也会偷偷想着郭三良“解馋”,每当自己鼓捣的销魂蚀骨那一刻,三良就成了她的“男人”。所以,翠芝心里有种负罪感,毕竟三良是“两辈人”,好像自己已经在干一件丑事,但是,又约束不了那颗“嘭嘭嘭”强烈跳动的心。

那天晚上话稠了些,回家的时候村里狗都歇了,但是狭路就碰上郭二虎,估计这小子是有意猫在黑影里等着她呢。郭二虎嘴里叫着“翠芝姐”就一把抱住她,往她怀里拱;情急之下,没辙了,她趴在郭二虎肩膀上就咬了一口,要不是嫌他肉臭血浑,非得逮下块肉来!

今天郭二虎汲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更刁,从背后搂住王翠芝,眼下没下口的地方,身上又没穿衣服,王翠芝羞愤交加,奋力挣扎,但苦于对手是个对她积攒了n年念想的色中饿鬼,哪还能能挣脱分毫。

两人在院子里撕拽时间一长,王翠芝就觉得上被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不用想,是“那话儿”,她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从臀沟传来,***酥麻,就连郭二虎抓在自己白馍馍的手也变得亲近起来,她挣扎的越来越无力,反而有种低头观赏自己被捏变形的的。心理上越厌恶,身体却背叛自己,贪婪的想让他更用力折腾。

这会儿她开始瞧不起自己,对自己的身体痛骂着:王翠芝,你的是被郭二虎这个“孬怂”攥住的,他是个有妇之夫的孬货,他不是想疼你,就是想欺负你哟!这手摸在俺的这儿,咋恁舒服哩郭亮子,你摸摸俺吧,三良,再使劲往里戳点,嗯,王翠芝的防线开始出现缺口。郭二虎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一边把手伸到她抓挠,她的腿软的撑不住身子,便半蹲在他怀里;他一边在她耳后根咬着她的耳垂说:“翠芝,亲亲宝贝,舒服吧,别叫,我把你日弄舒坦管保比郭亮子的家伙过瘾”,王翠芝恨自己不值钱,脑子里想着对不起郭亮子,还对不起郭三良,但是嘴里却“呀呀”的呻吟起来。

郭二虎的手指抓到一把黏水,他这下有理了,对着蹲在地上的翠芝说:“哼!小娘儿,流这多水还不投降哩,”,边说边用双手分从前后插在她裆下胡乱抠摸。王翠芝羞愤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又舒服的发出“嗯嗯”的叫声。

“麦要浇芽,菜要浇花,亲姐姐,我这就给你浇水。”,郭二虎在地上端起软面条般“落花流水”的王翠芝,朝屋里就跑。

4 自古朋友亲 戏招上门婿

4自古朋友亲戏招上门婿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110:00:00

宋四辈急哼哼一头撞进三良家的大门,张口就嚷:“三良,通知书到了也不说一声,幸亏我碰到邮局的国槐叔,这大事也不说哩!还没迈进学堂门槛就把兄弟撂下了,你说我咋就交了你这怂朋友,”

“瞎叫唤啥呢!怪不得你妈说你是孟姜女托生的,打你生出来就哭的呼天抢地,”,郭秀英边数落宋四辈,边暗地里指着哥哥郭三良,朝他跺脚使眼色。

宋四辈一眼看见郭三良手里拿着一个黑黢黢铝盆子,光着脊梁傻愣愣站在井边,脚底下汪了一摊水,就有点糊涂,问三良:“兄弟,喜蒙了,降降温?”,郭三良没吱声,弯腰把手里的盆子搁在压井台上,扭头往自己屋里走。

“你哥咋了,看着像范进中举似的?”,宋四辈把粗壮的手指并拢,掩在郭秀英的耳朵上,嘴巴凑到她的耳轮,故作神秘的问道。

站在堂屋门口的郭秀英,瞥一眼堂屋隔间的布帘,猛的推一把宋四辈,嘴里小声吵他:“滚远点,没看这是啥地界儿,我爹妈都在屋里呢!”。

“好好,我站远点行了吧,你快说吧,他到底咋了,是不是学校把他开除了?”,宋四辈听话的站的离郭秀英远点,胡乱问道。

“宋四辈,你爹说你二球真是不假,哪有还没上学就被开除的,脑子里钻了长虫了你!”,郭秀英眼眉嗔怒的数叨他,宋四辈却看着秀英精致的眉眼发呆;郭秀英看着宋四辈似笑非笑傻呆呆的样儿,伸手作势要“打”醒他,没想到四辈忽的把脸凑上去,说:“轻点,手会疼哩。”

郭秀英改打为“拧”,扑哧笑着捏着他的鼻子低声说:“贱样,还能了你了?”

“秀英,去给你哥把饭热热。”,郭秀英听到妈在隔间里分派,应道:“好,我这就给哥热饭去。”,说完,向宋四辈一吐舌头,点着他的额头现出“咬牙切齿”状。

宋四辈想跟着郭秀英进厨房,郭秀英回身冲着他把腿就踢过来,连踢三四次,宋四辈才蹿进郭三良的屋里。

“三良,到底咋了嘛,说句话呗,‘啊哦’,我明白了,舍不得莲子,对吧?”,宋四辈像总算理出了头绪,继续说:“那都不是事儿!”

“学我上不了,我家没钱!”,郭三良不想再让他胡猜,直接说道。

“啊!那哪行,没钱可以凑呀,活人能叫憋死!”,宋四辈急赤白咧的说。

“一年好几万呢,跟谁借去,跟你借?你有吗?”,郭三良没好气的说。

“我有!嘿嘿,我有我肯定借给你。要不,我找我妈问问去!”,宋四辈说话就要走。

“回来!你家也是四堵墙的空壳子。算了,这年头,是救急不救穷,我妈能想的法子都想了,没戏!”,郭三良边说,便把头枕在手臂上靠躺在被子上。

“要不找二虎?”,宋四辈的话还没说完,郭三良就打断他说:“四辈,你记住,我就是饿死,都不会求那个怂货!”,宋四辈就知道郭三良这脾气,可是,眼时下不是没法子嘛,他心里琢磨。

郭秀英掀开竹帘子,端着条盘,上面一大碗玉米糊糊,两个“杠子馍”,一盘自家地头种的炒黄花菜走进来。说:“哥,吃吧,趁热。”

“秀英啊,那啥,我也还没吃哩,嘿嘿,要不添双筷子?”,宋四辈舔着脸对秀英说。

“没有!回家喝你妈奶去。”,郭秀英放下吃食转身出去。

宋四辈冲着郭秀英的背影讪笑道:“好好,喝奶去,喝奶去。”

郭三良抓起一个杠子馍递给宋四辈,说:“啥都没我们家秀英的玉米面糊糊喝着顺溜,吃!”

没一会儿,秀英又端进来一碗汤两个杠子馍,问:“宋黑子,够不够,管饱啊。”

“不够,啊,够够,有口吃的就行,”,他嗞溜顺着碗沿喝了一大口,嘴里“嗯嗯”着说:“好喝,比我妈弄得好喝,嗯,真好!”

郭秀英噗嗤乐了,说:“傻布啦叽的样?敢说不好吃!”

宋四辈看着郭秀英嘿嘿着说:“秀英,你笑的样儿真是,真”,他看着郭三良紧张的看着他,好像自己下半句话一旦说出来,马上就会听到“噼里啪啦”鸡皮疙瘩的坠地声,急忙改口,说:“真是比你哥好看哩!”

秀英听得笑喷。

郭三良愣愣的盯着他,说:“吃吧,多吃点,我寻思着你必须当我们家上门女婿,要不,就是我们郭家一大损失。”

郭秀英的脸腾的红了,叫声:“哥,不兴你抬举他,他还是个吃奶娃哩,懂个屁!”

“我懂,我懂,我愿意!”,宋四辈一本正经的接口道。

秀英抓起桌边的条盘就往宋四辈头上打,宋四辈赶忙放下碗,叫:“让俺把汤放下,别撒喽,浪费哩。”

郭三良笑着说:“过了啊,你们没当我存在是吧?行了,吃饱了,日子得照过不是,四辈,瞅这会儿天还早,咱去帮翠芝婶儿把澡桶子收拾好,秀英,你也跟着去吧,方便点。”

5 叽咕水波声 挣扎要失身

5叽咕水波声挣扎要失身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117:00:00

郭二虎把王翠芝敦在炕上,翠芝骂着:“郭二虎你不是人,不行啊,你敢!”

就觉得郭二虎的手盖在了自己的茂草上,声音顿时嘶哑低沉,她摇着头用手无力的推搡着郭二虎挑弄的手指,耳朵里却听见自己身体被撩拨发出的“咕叽咕叽”的水波声,一种屈辱的兴奋顷刻间充斥身体。

她心里想着,嘴里嘤咛着,骂道:“郭亮子,王八蛋,快来救我呀!

看着王翠芝在自己的手里变得服帖,郭二虎心里真叫一个美!他用一只手褪下大裤衩子,另一只手放在翠芝的胸前狠劲捻弄。

一坨猪下水似的玩意秃噜出来,在王翠芝的眼前晃动,她羞得闭上眼,又懵懂的眯眼看着。身体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烧烤的羚羊,灼热且身不由己。

“梆梆梆!”,院子里传来敲门声,宋四辈的声音随即响起来:“师娘,我是四辈,开门呐!”

郭二虎一惊,飞快的捂着王翠芝的嘴,心里那个气,心说:王八蛋的宋四辈,爷都快入洞房了,你他妈来凑啥热闹!

王翠芝惊慌的弹腿,想从炕上爬起来,郭二虎猛的扑到她背上按住她,小声说:“姐呀,别吭声,他们说话儿就走,还得让你接着舒坦哩!”

宋四辈和郭三良听不到院子里有声音,郭秀英说:“翠芝婶子会不会出去了?二虎家包着电影,怕是去看哩。

郭三良点头说是,对四辈说:“要不明天再来吧,”,宋四辈也说:“秀英,咱也去搂两眼吧,估计还得演一会儿哩。”

三个人转身离开。王翠芝影影焯焯听着三人的对话,急的身子一阵扭搭,蹭着郭二虎的;他“嗤嗤”笑,伏在王翠芝的耳边说:“亲亲,肉儿,好姐儿,别急,哥现在就戳死你!”

郭三良三人刚转身要走,就见迎面急匆匆跑来一个女人,见着他们劈头就问:“三良,四辈,见着你们二虎叔没?”

“他?没有!”,三良说着就走。

“坏了!准是闻着腥摸到那个狐狸精床上了。”,马春英快跑两步就“咚咚咚”捶王翠芝的门,嘴里叫:“王翠芝,王翠芝开门!你别装,你在屋里哩,你儿子自己个去看的电影,你没去,出来!”

郭三良和宋四辈一听,脖颈子都横起来,烂婆娘平日里在村子里撒泼撒惯了咋地?是,我师傅是不在家,可你也抬眼看看,咱兄弟俩说了一,谁敢在村子里数二!

宋四辈大吼一声,震天价响!“马春英,那门也是你敲得!”

马春英吃了一惊,别头看着宋四辈,眼圈直泛咸水,末了突然歇斯底里的冲宋四辈叫:“我男人爱往那个窟窿眼,我知道!”

宋四辈咽口唾沫,瞪大眼,左看看郭秀英,右瞧瞧郭三良,噎的说不出来话,撸着胳膊上去就掐马春英的膀子。

门外的喧闹声像“灭害灵”,早就把郭二虎的“sao虫子”绞杀干净;他的“家伙”也像没爹孩儿,出溜到盆腔子里,郭二虎听见马春英那嗓子吆喝,心说,蛋娘们,坏老子的事儿!

心慌意乱中,捂着王翠英嘴巴的手就卸了力,王翠英一口咬住根手指头,像千年的老龟叼住虾往死里碾,不松口!

“啊哟!”,郭二虎惨叫!挥起拳头朝着王翠芝脑袋上敲下来,王翠芝“啊”字没喊出来,就觉得剧痛之后,身子“飘荡起来”。

郭三良本来想由着宋四辈教训马春英,这婆娘在村子里横的没边儿,把“老少爷们姐妹姑奶奶”一总得罪个遍。看在论起辈份来,她应声婶子的面儿上,郭三良没跟她计较过。可是今天犯到翠芝婶头上,那就不一样了,就得让你知道老爷们儿耍横是啥模样!

正这个节骨眼上,刚好听到郭二虎的惨叫和王翠芝的哭嚎,他和宋四辈都是一愣,心说坏菜,师娘出事了!

宋四辈放开马春英的脖领子,一脚踹在门上,大门忽闪的像两片纸板子,哗楞楞一阵咣当作响,竟没有开!郭三良心急火燎嗖的一蹿,手就扒住墙头,双膀一较力,上身突出墙沿;腰里使劲,腿就“片”在墙头,身子往墙里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他没来得及开门,“噔噔”几步跨进堂屋,郭二虎正把裤衩子往腚上套,王翠芝披头散发光溜溜卧在炕上,鼻子里冒血,显然是昏了过去。

6 三良痛扁虎 父子一丘貉

6三良痛扁虎父子一丘貉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209:00:00

郭三良不是弱智,这种场面已经不用再问根究底。看着王翠芝白花花的身子横卧在眼前,他的心里竟然升腾起一腔***,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未谙人事的郭三良自己都无从解释,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每条神经线都在瞬间和王翠芝泊接,牵肠挂肚的感觉痛彻心扉。

郭二虎哆嗦的看着郭三良抄起条毛巾被,搭在王翠芝身上,扭过头盯着他走过来。

“大,大侄子,闹着玩,闹着玩哩!不信你你问问她,”,郭二虎敦实的体格一步步倒退,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模样,说,“翠芝,翠芝你、你说话,”

现在,郭三良眼里的郭二虎,是条长着獠牙留着口水的野豪猪,他只有一个念头,宰了他!

郭三良动手,用郭亮子教他的拳脚,用十来年不断的磨练,用放弃学业的伤痛,用翠芝被欺负而引发的愤怒!

当宋四辈和马春英闯进屋里的时候,王翠芝已经醒了,她蜷缩在炕角,浑身颤抖的把自己裹在毛巾被里,看着郭三良猛踹躺在地上的郭二虎。宋四辈火气更冲,掂起墙角的笤帚疙瘩没头没脸向郭二虎身上招呼。马春英本来是要捉个奸抖抖煞气的,现在看着郭二虎躺在地上挨打,“嗷!”一嗓子扑到他身上,嘴里嚎道:“不能打,不能打,你们凭啥打俺,都是王翠芝个烂娘们儿勾引俺家二虎!”

郭秀英进门没来得及脱鞋,就踩到炕上,跑到王翠芝身边,把哭的泪人样的王翠芝抱在怀里,替她擦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渍,说:“翠芝婶,别怕,有我们哩,没得还能便宜了王八羔子!”,听到马春英为郭二虎狡辩,顿时蛮行子上来,一手脱了鞋,从炕上跳下来,一把揪住马秀英的头发,鞋底子抡圆了朝脸上抽,嘴里说着:“再胡说,还胡说不,我抽死你!”,几下子下来,连三良和四辈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她发愣。

三良心说,我妹挺猛。

宋四辈想着,秀英就是行哩,你看那动作,多流畅,多拽!

马春英腮帮子像吹了气,顷刻肿大,说不出来话。她坐在地上,怨毒的盯着郭秀英,用脚“踢”着躺在地上不会动弹的郭二虎,嘴里呜呜哭着咕哝说:“二虎,你干的好事,他们打我,你倒是起来管管啊,起来呀”

郭三良估计电影快完了,待会儿黑蛋回家看到这乱七八糟的事不好,揪着郭二虎的耳朵说:“你个杂碎,起来!”,

郭二虎以为还得挨打,嗫嚅道:“大侄子,大兄弟,大爷,饶我一次,不能再打了呀!再打就出人命了呀!”

“行,不打可以,写个保证书吧,把前后的事都写清楚,快点写!”,郭三良知道二虎这号人是转脸不认帐的主儿,指定心里记恨着报仇,所以,得让他留下字据,再怎么说这也是条小辫子。

郭家村住着郭宋两家,郭姓人居多,宋姓据说是明成祖年间从太原迁来的,与郭姓人世代相伴,耕作织纺,倒也合乐融融相安无事。

偏偏到了今朝,历史进步世代变迁,却衍生出郭二虎一家人,其父郭宝山“奔六”的人,却依然劣根未除,偷奸耍滑是家常便饭;吃喝嫖赌更是“门里出身”。

早些年家家受穷倒也没啥说的,这两年政策好了,郭宝山靠着旧年月积攒的“投机倒把”的经验,在村子里开小卖部;托着孩子二舅的关系不仅当了村长,还在乡里开饭铺、杂货店,兼着倒腾家电;扑腾的日渐生意红火,用他的话说:钱就像他家院子里的鸡娃,只要手里抓把食儿,嘴里咕咕一叫,都翻着跟头往院子里跑。

有钱了,郭宝山就想张罗着再给自找个伴;想起二虎妈,郭宝山心里倒是留着点愧疚,毕竟,她的短命跟自己“瞎折腾”有关系。对,还有二虎这怂孩子,以前也没少气他妈!可是人“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活人还得把日子过舒坦喽不是吗,还是趁着身子骨硬气,赶紧再享两年福是正经。

郭二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躺在床上,郭宝山坐在床边,听马春英哭诉那晚在王翠芝家的“不幸”遭遇,脑门子上的青筋“嚯嚯”直跳!当听马春英说到郭二虎被郭三良***着留下字据的档口,指着郭二虎骂道:“兔崽子,你憨呐!白纸黑字搁在人家手里,不定哪天就得翻腾出来收拾你!”

马春英钦佩的看着公爹,心里想着,二虎要是有公爹一半的魄力,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下场。她心里琢磨,嘴里不由就说:“真的二虎,你要是有咱爹一星儿的胆气,就不能丢人打家伙,要换成咱爹在场,那,”,郭宝山心里那个气,心说:一对儿二百五的怂孩子,我咋就恁没福哩。遂截住马春英的话头,说:“胡说啥哩,俺能往那浪荡窝子里钻?没大没小。”

7 公媳暗传情 莲子迷椿树

7公媳暗传情莲子迷椿树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309:00:00

马春英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赶紧圆道:“是哩,爹咋能去那地方,爹是干大事的人,俺心里佩服着哩。”

听着儿媳妇的舒心话儿,郭宝山心里说不出的顺溜。

马春英是村里有名的花蝴蝶,整天把自己收拾的溜光水滑,身上的香水味顶着风往人鼻腔子里钻,城里女人穿啥时兴衣服,她就买来往身上套,甚至比人家更敢穿。

郭宝山说:“在家躺着吧,别出去惹事,等过几天,赶紧想办法把字据要回来!”,他说着站起身,眼角扫过马春英的腰身,心说:儿媳妇条件不错嘛,这混小子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的,那王翠芝看来是碰不得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爷俩往一张炕上爬,不得让人把脊梁骨戳断哩。

郭二虎躺着叫爹,说:“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得替我出气!”,郭宝山回头打量不争气的儿子,长叹一声,说:“窝囊废,让我说你什么好!”

马春英扶住郭宝山的膀子说:“爹,你先歇着吧,我知道你心里有计较,爹是啥人,能让咱家二虎受憋屈。”,她说着无意间胸脯子晃荡着贴上郭宝山,肉腾腾“烧”的郭宝山后背酥麻,他不急着走,对马春英说:“嗯,还是你懂事理,把你男人看好喽,别再出事,过两天你二舅和大虎回家来再说,”,他边说边用手臂在马春英的胸上蹭磨,可说有心也算是无意。

郭大虎是郭宝山家的老大,跟着二舅王宝钏在乡里“公干”。

大热的天,马春英在家只穿了件紧身背心,连奶罩子都省了,木瓜奶垂吊的形状真实而立体。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肉头儿”被郭宝山的胳膊肘子拨弄了两下,心里一荡,想,公爹这是咋地了,平时眉眼里有时候也带出点苗头,可是没碰过俺,今天咋忍不住哩?难不成是无意间碰了俺?那俺可是想多哩,嘻嘻,心里怪不好意思哩。

眼看着马春英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脸上泛起红晕,并没有露出一丝不快,郭宝山心下有了底,他更明显的用胳膊肘点马春英的“头儿”,嘴里说:“行哩,歇着吧,有话回头再说,”,马春英断定十有八九公爹是故意的,横了心想,不管你是不是有心,我先动了手再说。遂在郭宝山的胳膊上暗地里捏了一下。郭宝山是什么人,那是积年的木头掉在染缸里——老色棍,还能不明白马春英的念头,从马春英怀里抽出胳膊的时候,指尖顺带着刮蹭木瓜奶的顶端,马春英粉脸含春把胳膊抱在胸前,掩饰着对二虎说:“爹走哩,也不言一声。”

宋莲枝是郭家村一枝花,一大早她爹宋瑞锦就和大哥宋玉和下地了,忙活着喂鸡、拌猪食儿、洗衣服做晌午饭,莲子(宋莲枝的小名)知道郭三良可能会来找他,坐在屋里的镜子前仔细的描眉画眼,心想:三良不去上学也好,去了,说不定到时候就眼界儿高了,心就变了,不要我了呢。想到这儿,链子俏脸晕红,白皙小巧的鼻头一犟,冲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一个鬼脸。

莲子和宋四辈是乡党,论起来他还是宋四辈的“拐弯姑姑”。宋莲枝和郭三良从小玩到大,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到两情相悦亲密无间,十几年青葱岁月甜蜜的情愫埋藏到如今,已经到了瓜熟蒂落,该憧憬美好明天的时候。

快晌午了,还没见郭三良的影子,莲子拿起笤帚,心不在焉的扫院子,眼巴巴看着门口,心说:“三良说了今天来给我送书,说不定秀英也跟了来,怎么到这会儿还没个人影么!”

“好人扫地不起尘,赖人扫地呛死人!”,的话儿从背后传来,莲子回过神一看,可不,院子里尘土四溢,被自己扫的像南天门上笼罩的云雾,自失的一笑,说:“妈,你也太夸张了,俺可不是赖人,不信,你问问那棵椿树,它说的话最准了。”

“椿树椿树,整天就会犟嘴,椿树再好,能当了吃还是当喝。我看你心都没在这儿,老实说,跑哪了?”,莲子妈揶揄道。

说起莲子喜欢椿树,那还得算在郭三良头上;宋莲枝爸妈身材都不高,连带着莲子十六岁上还是“小”姑娘,她经常为这事儿发愁,就讲给郭三良听,郭三良说:“为这事儿,你早不说,早说了,我管教你猛蹿个儿哩!”,莲子不信,说他吹牛,郭三良就伏在莲子耳朵边说了悄悄话,末了,还在她脸蛋儿上“啄”了一口。

莲子红着脸跑回家,进门就搂住院子里的那棵椿树,嘴里郑重的念叨:“椿树椿树你为王,你变粗来我变长。”,就这样,每天围着椿树转三圈,说三遍,还真就别说,以后的年月,莲子像被阳光雨露格外滋润的豆芽菜,一晃眼出落成婷婷玉立的俏闺女,该高的高了、该细的细了、该白的白了、该翘的翘了。

从此莲子迷上了椿树,心里有点啥事,总爱站在“长成人”的椿树下,诉说心里的秘密。按说事情到这儿,就应该画一个顿号,还接茬说正题了,但有个意外情况需要讲一讲,免得再祸及旁人。

可巧,“围着椿树跑就能个头高”这件事,让隔壁家的三妹知道了,本来水灵灵、俏生生、玉婷婷的闺女,非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就特意在家里种上一棵椿树,然后开始“勤学苦练”。两年坚持下来,不但没收到效果,连以前的“优势”也丧失殆尽!三妹着急了,心想:尽是诳人!没得只能请教莲子。

宋莲枝就让三妹再说一遍口诀,三妹张口就来:“椿树椿树你为王,我变粗来你变长!”,得!照着这话再念下去不长粗才怪!闲话少叙,书归正题。

8 你情我爱欢 吃奶百事安

8你情我爱欢吃奶百事安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312:01:00

“莲子,你爹和你大哥晌午可能不会回来吃饭,翻了地要赶着下荞麦种哩,要是搭上个好雨,就省你爹的大事了,你去给他们送饭吧,顺便灌两瓶水捎上,伏天里,人不能缺水哩。”,莲子妈絮叨的说着,利索的把馍和菜收拾到篮筐里,莲子答应着,有点失望的放下笤帚,进屋找了两个大可乐塑料瓶子,把妈早就冷凉的开水悉心倒进去,拧紧盖子用布擦干净瓶上的水珠。

郭三良原本起了大早,准备给莲子送高三的复习资料,这些自己是用不到了,但是好东西呐,整理出来两尺高一大摞。心里寻思着:明年莲子用了,后年秀英还能用。看着当初摸黑搭夜写的密密麻麻的卷子,三良眼里泛出潮湿。

他用尼龙绳把它们打成捆,搬到院子里的自行车后座上;宋四辈扛着锄头兴冲冲跑进来,进门就叫:“三良,走哩,师傅地里得赶紧耩荞麦种,赶不上这场雨,费大劲哩。”

郭三良愣下神,又把自行车后座上的纸捆子搬进屋里,边走边对堂屋里说:“秀英,告诉妈我去翠芝婶地里了,中午不回来吃饭,顺带着把咱家的地也侍弄了。”,郭秀英应声从屋里出来,说:“咱妈去抓药,估计中午也回不来,我还得招呼爸吃饭,不一定能给你们送饭,先别走,我现在去厨房拾叨点吃的你们带上!”

宋四辈连声说:“好好,还是秀英想的全乎,”,就跟着秀英进到厨房里,看着她麻利的从蒸锅里拿出几个馒头,又往水罐子里蓄满水。

“傻样,看啥呢?”,郭秀英白了一眼宋四辈,把吃食打成包袱,递给他说,“快擦擦!”

“擦啥?!”,四辈懵懂的问。

“口水!”,秀英说完,“噗嗤”笑出来。

宋四辈知道秀英在逗他,说:“没有,口水都咽到肚子里哩。”

郭秀英帮他把包袱穿到锄把上,宋四辈趁着她没留神,“啵”,在秀英脸蛋上亲了一下。秀英使劲跺他脚,抬手欲打的模样,宋四辈还是老套路,赶忙把头伸过去,说:“轻点,手疼哩。”,郭秀英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说:“快滚!哥都听见了。”,四辈黏糊着说:“那,俺走啦,你悠着点别累着,”,郭秀英眼睛立睖,低吼:“少罗嗦,快滚!”,宋四辈收起“橡皮”脸,嘴里嘟囔着:“滚、滚、这就滚,”,转身跑出门,秀英看着他的背影抿嘴笑。

王翠芝家三口人,村里按人头,分给每人三亩地,共计九亩。等她急慌慌到自家地头,郭三良和宋四辈已经翻了快五亩地,看着笔直的田垄,王翠芝拿着锄头跑到三良跟前,笑着说:“哟,三良,你这大秀才,地里的把式还没丢哩,”,宋四辈接口道:“他再有材,也是咱郭家村的土里拱出来的“爬叉”(北方某地对蝉幼虫的通俗称呼),飞得再高、叫得再响也得被郭家村的粘杆逮回来。”

“翠芝婶,你回吧,我和四辈能行哩,今天下午就能把籽下到地里,天气预报不定这两天啥时候就下雨,雨水一浇,十天半月不用心。”,郭三良说着,接过翠芝递来的水,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

“嘻嘻,三良,你喝水咋像是子哩,没得就不会呛着?”,翠芝看着三良古铜色的肌肉疙瘩,老想动手摸,碍于伦常,只得忍住,却真心赞叹道:“三良成人哩,你瞧着身子骨结实的跟牛犊子一样。”

四辈听说,凑过来道:“婶啊,俺这肌肉咋样,不比他魁实,当初,师傅收俺俩,我是师兄,他比我低半头哩。”

“狗屁师兄,从娘肚子里比我早爬出来不几天,要不是我喜欢安逸,说不定比你早露脸。”,郭三良的话刚落,王翠芝就被逗得咯咯笑。

看着眼前两个棒小伙,翠芝就想到郭亮子,他走的时候跟三良四辈年岁差不多,也是满身的肌肉疙瘩,走的前一黑儿,俺喂完黑蛋儿奶,他硬是不让俺把衣服撂下来,非噙着子要奶喝;说喝了俺的奶,路上顺当,找活容易,挣钱利索,反正啥都好,俺拗不过他,就撩着衣服喂他,黑蛋儿唆剩下的奶渣子,让他吸得再也挤不出来一滴,吸得俺心里“砰砰”跳,吸得俺腰里软的像面条。

9 怨妇曲婉转 尘土追上车

9怨妇曲婉转尘土追上车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408:28:00

王翠芝最爱听戏,还爱哼唱两句,特别是豫剧,这会儿又动了郭亮子的念想儿,就在心里打起谱子,唱道:“郭亮子平日里稀罕俺,里外里的脏活累活都不让俺干。好听话一句接一句,日里夜里搂着俺不撒手,弄了外面弄里面,回回都把俺摆治的像神仙。那晚更是不一般,他明天就得出门打工,再见面都难。还亲口对俺娘儿俩说:你们都是我的宝,不管走到哪都揣在心里面,我这一去要好好干,争取过年抱回家台大彩电,兜里揣着百元钞,怀里是给你买得新布衫。亲亲宝贝心头肉,嘴里叫的别提有多甜。左手捏着俺的“酸葡萄”,含到嘴里又说“葡萄甜”。右手揽着俺的腰,像根铁箍锁住俺再难动弹。不是俺怕疼才叫唤,实在是舒坦的赛过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头伏萝卜二伏菜,三伏有雨再种荞麦,你那晚一鼓又作气,把罗卜白菜和荞麦,统统种到我的肥地里。鼓捣着浇了一夜水,忙到天明也没歇,愣说浑身都是劲哩。恩呀爱呀说不完,我送你出村口足有十里半,你说送君千里终须别,回家守好门户等待年关就相见,谁想到你这一走就断了风筝线,俺孤儿寡母倚门天天盼,郭亮子,你这个天杀的负心汉,哪一天再见面,俺二话不说就用剪子剜!”

“翠芝婶,你愣怔啥呢?赶快回吧,这点活我和三良说话就干了,黑蛋儿自个儿还在屋里。”,宋四辈看着王翠芝由晴转阴的脸,赶紧劝她回去。

王翠芝被四辈的话拉回到现实,她不经意的抹了把眼角的泪,说:“没事,黑蛋他姥姥来家哩,要陪我们娘俩住几天,你们在前面垄地,我在后面耩种,这样快些哩。”

莲子掂了爹和哥的午饭,再提上水,两只手占得满满当当,一路上都巴望着瞅见郭三良的影子,快到自家地头,就看见从前头村道上“呜嘟嘟”开来一辆黑色轿车,车开的飞快,仿佛是在跟后面扬起的尘土赛跑,莲子有点慌乱的往路边靠,皱着眉头嘟囔:“大白天跑出来只黑蝙蝠,谁家的派头恁大哩。”

没想到车子经过莲子身边,“嗤”,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随即,“尘土”得意的对“轿车”说:“小样,追上你了吧。”。

车窗降下来,郭大虎从车里伸出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圆乎乎的胖脸笑出一朵菊花,大声叫:“你好!宋莲枝,去哪儿?我捎着你。”

莲子知道他是客套,这么窄的路,他咋可能掉头捎上自己,遂说:“不用了,俺快到了,你走你的吧。”,她边说边闭住气,漫天的灰土让人心烦。

“今天星期天,我开乡长的车回家看看,桑塔纳,听说过吧,舒坦着呢,赶明我带着你兜一圈咋样?”,郭大虎还没办驾照就迫不及待想摸车,他高中毕业就跟着二舅王宝钏副乡长,在乡办公室当办事员,一来二去解决了转正问题,端上了铁饭碗。不过,乡里的饭碗好端,妹子却没有郭家村的宋莲枝好看,这次回来,就是想让他爹郭宝山托人,正式到宋家提亲,他实在是太中意宋莲枝。

10 瞅见胸前宝 村长夜登门

10瞅见胸前宝村长夜登门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512:01:00

莲子心里惦记着爹,顾不上跟郭大虎费口舌,说:“俺给爹送饭,得走哩,”,说着抬起胳膊上的篮筐,磨头就走。郭大虎趴在车窗上,看着莲子“风摆荷”似的腰身,痴了,咬着下嘴唇想:得赶紧下手,这水灵的妹子,晚会儿,肯定是别人筐里的菜,听说郭三良就惦记着她哩。想到这儿猛踩油门,恨不能立马钻爹怀里,求爹说媒。

宋瑞锦老远就看到莲子过来,招呼道:“玉和,停下歇会儿,你妹送饭来哩。”

宋玉和嘟噜着脸,闷头不响继续耙地,宋瑞锦知道,他是着急想娶媳妇,憋的。

可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长的也是周周正正人模狗样。相了几次亲,现在的闺女金贵哩,人家都嫌弃咱家穷。最不济的河西的那家,闺女瘦的像根锄头把,能不能生娃都两说,还要两万彩礼钱,没法子,东拼西凑了一万六七千块钱,拿到人家里,人家早就收了两万五把闺女嫁出去哩。唉!现如今,全指望莲子了,能找个好人家,玉和娶媳妇的钱才算是有着落。

“哥,先吃饭,吃完了俺跟你们一块干,”,莲子的话玉和只当没听见,依然低头忙活,宋瑞锦说:“别管他,让他倔,娶不上媳妇也不都是爹娘的过。”

知了躲在树杈里,“吱吱”的把天儿叫的熏热,王翠芝头上捂着块毛巾,跟在三良和四辈身后,弓着腰耩种,她的手巧,抄着尖头小铲子,在地上一剜一个坑,接着松手,荞麦种就从攥着的手心里落下去,不偏不倚恰好一粒。

三良眼看着没剩下两分地,直起腰喘口长气,回头对王翠芝说:“婶儿,种子下密点,今年太阳毒哩,多下种多收粮。”

王翠芝头也没抬,笑着说:“瓜娃,你想着是猪上身哩,播的种越多,老母猪就多下崽;种儿太稠了抢肥,都长不囫囵。”,她说完没听见三良搭腔,随意抬头望,却见三良傻呆呆盯着她的脖领子。

她低头一看,脸“腾”像红透的西红柿。伏天里图个干活轻省,王翠芝上身只套了件圆领坎衫,年月久了,布料也没了松紧,圆领子被汗水沁透就垂到胸口下面,自己的半拉子胸脯拱出来,白花花照着日头耀眼。加上又弯着腰,三良早把俺瞅净了,她想。

郭三良回头,冷不丁就瞄到翠芝婶的“白馍馍”,像被使了定身法。

这东西三良不是没见过,村子里的媳妇们奶孩子,都不忌讳人瞅,走在路上随手就撩开前襟,把子塞进娃嘴里,喂孩子是大事,谁也不能说啥。

可眼前这一对儿,白的透亮,圆的浑柔,像年节里蒸的年糕,雪样晶莹。又如腊八米饭中间那点梅红。

三良脑袋里,一半是层出不穷的相似物事,一半空白的连空气分子都找不着半粒。

眼看着翠芝婶往上提了领子,他才如梦方醒般回过神,赶紧扭过身,见四辈已经超过自己三五米,赶忙抡着锄往前追。

“今天这日子赶得巧,白里下种,黑里下雨,咱庄户人难得取个巧。”,宋瑞锦站在屋檐下对老婆说。

“巧,真巧,以后巧的事儿多哩!”,门外忽然有人接口说。

宋瑞锦见应声进屋的是村长郭宝山,忙在门角拿出把伞,撑开迎上去。嘴里说:“下恁大雨,村长咋来哩!”

“宋大哥,还没吃吧?今儿下二两雨,凉快,咱哥俩坐下喝几盅咋样?”,郭宝山不等宋瑞锦往屋里让,径自朝堂屋走去,莲子妈正光着脊梁拌猪食儿,听着声音就知道来了外人,忙的往隔间里躲,可还是被郭宝山看去半拉子光臂膀,郭宝山心里一晃荡,顺口说:“嫂子不用躲,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看了不亏哩。”

“咱村里,数着村长的嘴最油眼最叼,俺是说不过你,”,莲子妈进屋胡乱套了件汗衫,转身出来说,“你看村长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声,俺也好收拾俩凉盘招待你,这家里啥也没有,你看这措手不及哩。”

其实,莲子妈下午才炖只鸡,想着老头子下地累了一天,“滚头儿”上撇了鸡汤,正准备喂了猪就开饭,犒劳孩子爹。没想到郭宝山赶巧登门,想了半天,还是不舍得把鸡肉拿出来让他“咔哧”喽。

11 举杯论礼数 厚脸小丈夫

11举杯论礼数厚脸小丈夫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612:01:00

郭宝山把手里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撂,说:“莲子妈,把这二斤猪头肉和花生米啥的整到盘子里,家里有酒没?没得我回去掂两瓶来。”,这下轮到莲子妈不好意思了,紧着说:“有有,还是从你家铺子里沽的‘老火烧’哩,”,说着就进厨房洗了盘子,把郭宝山带的熟食倒在盘子里,看看冒尖,又把每个盘子的“虚尖”用筷子拨到个干净盘子里,心里琢磨着,还够明天老头子再“叨”一回。

莲子妈随即就端了盘子朝堂屋送,赶巧郭三良在门外叫:“莲子,莲子在家没?”,莲子正寻思着要不要出去跟郭宝山打个招声,听三良一喊,顺口应道:“在哩,进来吧三良。”。莲子妈心里知道闺女对三良有情意,郭三良又是村里数得着的后生仔,打心眼里满意这桩“还没影的亲事”,便停下步子,在院子里等着三良进来,看他搬着一摞子书本,就顺手塞进三良嘴里一块猪头肉,说:“吃了吧,厨房还有,一会自己进去吃。”

说话间莲子就从自己屋里跑出来,先跟堂屋上八仙桌旁坐着的郭宝山打了招呼,就要接郭三良手里的复习资料,三良说:“行了,别换手哩,俺直接提进去就行。”,说着就要和莲子进屋。

路过堂屋门口,郭宝山看见郭三良,气就不打一处来,也不说话,鼻腔子里哼出一声来,算是打招呼。郭三良更是眼睛长到头顶的主儿,本来笑容灿烂的脸蛋子一抹,硬是当没看见,梗着脖子走过去。

郭宝山端起酒盅,跟宋瑞锦的杯子“叮”碰上,然后“嗞”的咧着嘴咽了,说:“现在的后生,懂礼的不多哩,”,说着夹起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咯吱咯吱嚼着道,“不是我郭宝山说大话,论起有礼数,还得数我家大虎,眼下刚在乡里提了办公室副主任,说不定明年就扶正哩,嘿嘿,娃正干嘛,啥都好。娃学坏,那也快着哩。”

莲子的屋里,郭三良问:“郭宝山来干啥?黄鼠狼子给鸡拜年来了?”

莲子绷着嘴笑,说:“你看你刚才拿大的,他论起来还是你叔伯爷,连个招声都不打,赶明说出去,不好听哩。”

“啥叔伯爷,早出了五伏,就他家那一窝子的人品,给我当孙子我都腻歪,以后,你别搭理他们家人,没一个好玩意儿!”,郭三良又想起前一段郭二虎欺负翠芝婶的事儿,恨声说,“现在咋这种人恁吃香哩!”

“可不咋地,俺下午还见他们家郭大虎开着辆小轿车回来,撅的漫天尘土,神气的像打了一管子鸡血似的,还说要带我兜风,哼,谁稀罕哩。”

“啥?郭大虎?说带你兜风?哼,肯定没安好心!”,郭三良瞪着眼睛瞅着莲子说。

“咯咯,”,莲子看着郭三良醋意勃发,巧笑道:“你咋啦,着急的狗跳墙似的,那不是扯闲篇嘛,用得着你急的直眉楞眼的?”

“我就狗跳墙了咋了吧!他郭大虎敢惦记你,我还就得跟他拼了哩!”,郭三良声音不由抬高三分,莲子赶紧伸手按在他嘴上,说:“你小声点儿,非让人都听了去?”

郭三良就觉得莲子的手又香又软,一下懵了去,不说话两眼呆呆的盯着莲子看,莲子猛的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收了手,说:“你傻呀,不说话,使劲看人家,厚脸皮哩。”

三良笑嘻嘻猛的攥住莲子的手,说:“别,别急,莲子,咱慢慢说,别跳着说,咱刚说到哪了?对了,你,你用手捂俺的嘴,俺还没说话哩,不算,重来!”。

他边说边把莲子的手按在自己嘴巴上,莲子不干,笑着挣脱手说:“郭三良,你又耍赖皮欺负俺,俺不干!”,说着就撅了嘴,脸儿红的像艳艳的盖头。

郭三良装着生气,站起身说:“行,俺不欺负你了,走了!”,说着就掀帘子要出去,莲子一跺脚,小声嚷:“回来!”,郭三良赶紧调头坐到她身边,说:“你以为俺想走,真舍不得哩,除非你撵俺,不然俺就赖上你。”

宋莲枝打小就没斗赢过郭三良,在她心里,早就把三良当成了自己的小丈夫,除了自己的身子,对他百依百顺,依从惯了的。

12 灯下莲子俏 激情尝初吻

12灯下莲子俏激情尝初吻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712:01:00

灯下的莲子,像一朵含羞的***,她用手捋着耳畔的几根碎发,耳朵显出粉红柔嫩的色彩,郭三良不由看的痴了,他慢慢凑近莲子的粉腮,“啵”的啄了一口,飞快地缩回脖子,伸着舌头等莲子“捶”他。

莲子的头低的更狠,郭三良见莲子没像往日那样用教训他,便得寸进尺,又轻轻凑到莲子跟前,撅着嘴“啵”,再亲一下,接着又演绎原先的动作,赶紧躲开。奇怪,今天莲子比以往更温柔,粉雕玉琢般的脖颈红了个透,不说话只顾抿嘴笑。

这下郭三良来劲了,看来今天不管咋样莲子都不会生气哩,他暗自琢磨。

蓄了半天劲,郭三良又往莲子身边凑,这回莲子可不想让他再亲了去,不是有句话叫: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嘛,俺可不能让他以后笑话俺,莲子想着,就扭头佯装嗔怒,想对三良说:“坏小子,有完没完!”

可是,事有凑巧,情有意外。

她刚扭头,嘴唇就碰巧撞在郭三良伸来的嘴唇上,两人都很突兀,身体像触电般微颤,泥塑似的彼此呆望,短暂的沉默中,仿佛把温馨的思恋都凝聚在唇齿之间。时间凝固,每秒钟的过往,都似同千年。

莲子先发觉这次无意的“巧遇”,貌似自己的初吻现在进行时,她急于撤身,但却欲罢不能。因为郭三良的舌尖顶破她的唇齿防线,突入她的口中。

一种与生俱来所渴望的,又是有生之年从未品尝过的甘甜沁香,如泉饮、似琼浆,徐徐传遍全身,这就是“吻”?莲子心里再次确定,这就是吻!他吻了我,就是我的男人。我吻了他,就是他的女人哩!莲子想到这儿,浑身似火炭般灼热,她颤栗着伸出舌尖,开始主动寻找郭三良。

郭三良此刻只觉得莲子从自己的妹子,升华到自己的伴侣、爱人、女人,他觉得以前世界上跟他最亲的人,这会都重新排名,而莲子,排在了第一位。

他情不自禁用手揽住莲子的腰身,一阵富有弹力的柔美肌肤发出的温热,顷刻像导火索一样使全身沸燃,他朝着那个神秘的、高耸的、诱惑了他无数次的“翘丽”摸去。当郭三良按住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时,心想:唔,俺死了都值哩!

莲子身上麻痒,酸软无力,她用手搂住郭三良的脖子,仿佛是吊在上面的书包,嘴里“嗯嗯”的贪食三良的嘴唇,她想让自己融化,化成水,把三良永远泡在里面,疼他、爱他、一辈子。

突然,自己身子传来更加危险的讯号,一波接一波的欲浪像奔腾不息的海潮,拍打着岸边的石礁,胸前涌动更加炎烈的***,似要把莲子的身子烘焦。

“不行,现在不行!不到时候哩!”,莲子心里突然有一个声音想起,她猛的一惊,一把推开郭三良,嘴里喃喃道:“不行,不行哩!”

郭三良正在“火”头上,上去又一把抱住莲子,说:“好莲子,让我再亲亲。”,说着就往她脖子里拱。

这回莲子像是拿定了主意,使劲推开郭三良,用手捂着自己的前胸,说:“三良,再这样俺真生气哩,”,看着郭三良懵懂的张嘴直喘粗气,脸色绯红的像两岁的公鸡冠子,莲子温情的说:“好三良,别着急,都是你的,丢不了,但现在,不行哩。”

“那啥时候行嘛!”,郭三良着急道。

“憨子,你说哩?行的时候,自然就行,要多少给多少,好不好?”,莲子温顺的对三良嗫嚅道。

“俺现在就回家,让俺娘来提亲,你等着!”,郭三良突然意识到问题的症结,这回算是说道点子上了。

莲子羞答答抿嘴笑道:“就知道你不笨哩!”

郭三良兴奋的抓住莲子的双肩,说:“再亲一个,我这就走!”

莲子像温顺的新媳妇,听话的把脸凑到三良嘴边,说:“亲吧,只要你不累。”

13 煮酒说大事 蔫话绊倒仨

13煮酒说大事蔫话绊倒仨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809:00:00

全村人都知道,郭宝山好酒,有事没事要抿二两,沾酒就是熟醉,嘴里的话多不说,还能出口成章。

莲子爹宋瑞锦,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脑袋一热就托实底的子。今天村长提了猪头肉上门,就算是头被门挤过,也知道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心里老这么寻思着,头两杯酒喝的自然没滋味。不过第三杯酒下肚情况就不一样了,平日里闷在肚里的话就顺嘴出溜。他叫着“哥”说:“你今天有啥事,说吧,只要不是扒房子收地抢老婆,还不是你一句话,”,郭宝山知道宋瑞锦“三杯不过岗”的酒量,他要的就是这个调调,俗话说:酒上头,人上脸。借着酒劲一抹脸儿,啥话都好说不是。

“老兄弟,我今儿来还真是有事,大事,来,咱们端一个,我说说,你听听,来来来,”,郭宝山和莲子爹又“嗞”一个酒,说:“这样,要不,让莲子妈也来坐着吃点?”,郭宝山说着就冲隔间里叫:“弟妹,来来,一块坐坐,平日里也不得闲。”

莲子妈应声出屋,客套着:“不用,你们爷们喝吧,我再给你们调盘洋葱去,”,郭宝山一把拽住错身往厨房走的莲子妈的光臂膀,说:“不行哩,今这事你得听,”,说着就硬扯着她坐到桌子边,莲子妈脸通红,不是因为要跟老爷们儿一起吃饭,是郭宝山的手攥的胳膊生紧,从他掌心里透出来的滚烫把皮肉烤的酸麻。怪不得村子里的媳妇都说村长“话轻手狂”,可不是咋的,莲子妈心里说。

“既然坐到一起了,莲子妈,你也得意思意思,”,郭宝山主动把自己和宋瑞锦的杯子倒满,然后端起宋瑞锦的酒杯,伸到莲子妈脸前,说:“弟妹,喝一个,别说你不喝酒,我可听瑞锦说过,你能喝哩。”,莲子妈埋怨的看一眼宋瑞锦,接过酒杯,爽快的说:“行,村长不常来俺家,俺喝了,”,说着“嗞”的喝了。她脸上立刻透出晕红,郭宝山心里想着,怪不得莲子出落得花凤凰似的,还是摊上了好“模具”。

“是这,俺家大虎,你们也知道,现在呢在乡里混的也不错,要说,这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处对象的时候哩,我寻思着,莲子年岁也够了,咱两家是不是能牵个线,让俩娃往一块凑凑?呵呵,就这事儿。”

宋瑞锦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郭宝山来家是为这事,他迷糊的问:“你家大虎?不是结过婚了嘛?咋回事哩!”,莲子妈连忙扯老头子的胳膊,紧着对郭宝山说:“村长,俺家瑞锦不记事,你可别听他啰嗦。”,说着又冲宋瑞锦吵:“你净瞎听人家胡扯,人家大虎哪结婚了?喝两杯酒就开始丢人现世。”

郭宝山知道郭大虎在乡里那点子破事,郭家村的老少爷们都听说过,无非是把人家姑娘搞大了肚皮,提了裤子不认账。人家不愿意,非要到派出所告他,最后还是他二舅做了女方的工作,才把这混蛋事儿抹平。

可是郭家村的人认死理,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就得把人家娶回家才对,所以脑袋里都觉得,郭大虎是过来人,有媳妇。

“啊,是,莲子妈说的对,大虎没结婚哩,”,郭宝山尴尬的接口道。

“村长,既然说到这儿了,我就想问问,大虎今年的岁数,”,莲子妈心眼活,知道莲子心里有三良,但是不好意思直接就推辞郭宝山,所以转着磨磨找理由。

“哦,大虎今年二十八,属羊哩,”,郭宝山心里早就算计好了,特地帮儿子少报了三岁。

说到郭大虎的婚事,连郭宝山都气的“哏屁”,这娃太情,见一个弄一个,就是不结婚,要是搁在前几年,政府还不得把他当流氓枪毙喽才怪!

莲子妈讪笑着说:“我们家莲子今年十六,也属羊,比大虎差一轮呢,啥都好,就是年纪太大了,不中哩。”

郭宝山心里一哆嗦,寻思,闹了半天,这老娘们儿在这儿等着俺。不成,俺可不能这就算逑,大虎还在家翘着脖子等信儿哩。再说了,不算花生米,光俺掂这包猪头肉也十好几块,没得便宜了他们。

好在仗着酒劲,又端着村长的架子,他红头胀脸说:“莲子妈,啥年月了都,还掐着八字算生辰哩!你看城里女人,五六十岁收拾齐整了,比咱村里奶着娃的媳妇子还熨帖,弟妹,不是我说你,现如今只要有了钱,再加上点权,那有啥换不来?别说大几岁,你想,咱闺女整天吃香地喝辣地,过一天抵上人家过两天,那活一辈子还能赚一辈子哩。”

“嘿嘿,村长就是会说话,那你家圈里喂的老母猪还能卖两头猪的钱?”,宋瑞锦一直闷着脑袋不吭声,听郭宝山嘞嘞的不像话,才憋出这么一句来。俗话说:老实人平日不说话,***急了一句能绊倒仨!

14 戏文唱心声 八万熬天明

14戏文唱心声八万熬天明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813:05:00

郭宝山脸红的像酱肘子,嘴里“哟哟哟”的发干声,愣是接不上话。

急的莲子妈桌子下面猛踹老头子的脚,嘴里说:“死老头子,整天不会说个人话哩。”

像戏文里唱的那样:“宋瑞锦本就是老实巴交庄稼汉,不惑年得闺女眉梢乐断。人都说养个小子是头狼,长大一准啃爹娘。养个闺女拾块宝,一辈子都是爹娘的小棉袄。俺莲枝打小温良善,对爹娘知寒问冷还会打毛线。俺一心给娃寻个好儿男,年岁相当勤劳朴实又能干,一辈子对娃像三伏天。可恼村长郭宝山,拿着他家“二婚头子”硬要往俺娃身上攀,说什么年岁大了不算啥,你咋不给你儿找个大龄女青年。还说有钱有权啥事都能干,我看你家老母猪说啥都卖不了两口的钱!任你村长把地说成天,俺应爹就像千年大老鳖,咬死这口不放松,不能把闺女撂火坑!”

任莲子妈再数落,宋瑞锦心里打定主意,一句话也不再说,时不时叨粒花生米,抿口“老火烧”嗞的咽了。

莲子妈其实心里赞成老头子的态度,但人家是村长,又掂着猪头肉主动上门儿来讨酒喝,总不能让人脸皮挂在门框上——下不来台。遂笑着对郭宝山说:“村长,俺家瑞锦就是这蔫脾气,可人没坏心儿哩,他心里不搁事儿,说话不中听,你就只当他说那话是个‘屁’,放完嫌臭,扇了拉倒。”

郭宝山心里这个气,但既然是“求人”的事儿还是得“挺”住,想起来大虎“巴望”的眼神,心里不由骂了句:没出息的熊孩子,那天底下好闺女多哩,咋非就看上宋莲枝,难不成让你爹这脸面去蹭树皮!

“老兄弟,你先别呛茬,我说说你再听听,中不中的,这事就到此为止,行不?”,郭宝山心想:没见谁跟钱有仇!

“村长你说,你说,”,莲子妈打圆场。

“你看,俺大虎年岁是大了点,这事我都想过,不能亏了莲子是吧,俺做主,见面礼一万,定亲礼两万,彩礼钱另算,一巴掌,五万!咋样,行不?行了这事咱就定下来,不行,我郭宝山不再多说一个字!”,他笃定的看着宋瑞锦说。心想:老子丢的面子,得让钱挣回来才中!

这档口,突然,院子里咣当一声响,宋瑞锦赶忙伸脚趿拉凳子下面的拖鞋,出堂屋门看是啥光景。儿子宋玉和呆愣的立在院子里,虽然天色暗淡,但他眼里犹自燃起两团子火苗。

宋瑞锦看见儿子的憨样,心里猜了个八九,玉和八成是听见郭宝山许的八万块钱!唉,都是庄稼人,土坷垃里刨食儿,你说他口气咋恁大哩,八万,别说玉和,连我都没见过更没摸过,那散开铺在床上抵条褥子哩!

郭宝山走后,宋瑞锦少有的失眠了,莲子妈也翻来覆去“熬”天亮。八万块呐,拿出三万,风风光光给玉和讨个媳妇,剩下五万,把农具全置成新的,房子早该翻盖了,再添台手扶拖拉机,这辈子还图啥哩!末了手里再余个万儿八千,有个病生个灾,心里也有垫底不是?想着想着,宋瑞锦就觉得那八万块钱已经到手,变成自己的了,迷迷糊糊就见莲子哭的眼肿的桃子似的,心里忽然一凉,睁开眼,天也大亮了。

15 香喷马大嘴 夜敲媳妇门

15香喷马大嘴夜敲媳妇门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0909:05:00

话分两头,再说郭宝山出了宋家门,他本打算靠着自己能说会道一张嘴,和拳打村西养老院,脚踢村东幼儿园的全挂子本事,糊弄着老宋家,就把大虎的亲事办妥了。没想到搭进去二斤猪头肉不说,就连在酒桌上许下八万块的彩礼钱后,还是没听见个囫囵话。我还就不信,你们老宋家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人哩,宋玉和那娃子把脸盆子摔得恁响,不是被俺的话震住了,是啥?!

他心里想着就溜哒到自家门口,正要进门,想想,又掉头往回走,回家咋跟大虎说哩?就说人家不同意,你换个人喜欢算逑,那俺这爹当的啥滋味嘛。

对!还得找“马大嘴儿”合计!真是事落人头迷,怎么把她忘了嘛,人家的就是玩嘴皮子的营生,死马都能说活喽,老闺女也能说成嫩藕尖。再顺便帮她“诊诊病”,嘿嘿,想到这儿,郭宝山的心里一亮堂,嘴里嘀咕:“她这病除非我能治,换了人还真治不了。”

“马大嘴儿”大名马桂香,和郭宝山的儿媳妇马春英是表姊妹,都是河西马村嫁到郭家村的媳妇。可是同人不同命,马桂香嫁的男人,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孬货郭铳子,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一样不差。嫁过来三年没少挨男人打不说,估计是马铳子干的坏事太多,也没个生养。

马桂香原本水灵灵的黄花闺女,几年下来糟蹋的形如黄脸乞婆。倒是村长郭宝山,在郭铳子办喜宴那天,就暗地里捏了马桂香的腰,迷上了她鲜艳厚实的嘴唇。恰逢头几年全国搞打击“黑赌毒”运动,各村都要往乡里上报“典型”,逮着谁就重判。郭宝山就偷偷把郭铳子报上去,乡里一看郭宝山提供的材料,立即把郭铳子列成违法犯罪分子,排在乡里头一号,派警察星夜赶到郭家村拿人,郭铳子却事先听到信儿,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他这一走,郭宝山开始关照马桂香,不仅分给她的地“边角足”,还是靠河边最肥的地块,天再旱,这块地皮也是凉哇哇的。只管撒上籽,来年就有收成。加上马桂香天生一副好嘴儿,今天帮人说个媳妇,明天撮合一位剩男,再顺便收点好处,这日子就算过出点味来,就应了那句话:心情好,吃嘛嘛香。

没两年过往,她赢得了马大嘴儿的“美名”,身子迅速发福,白生生的像要从衣服里挤出来。

“笃笃笃”,郭宝山敲着门环,黑里往四下看。半夜敲媳妇门,让人瞅见,毕竟不好看。但是,越心越邪门儿,刚巧就被一个路过的人撞上,小朋友宋四辈。

郭宝山等了半天,没见有人开门,郭宝山心里就发急:这死娘们,屋里忙活啥呢?灯还亮着哩,咋就不开门!顺手在墙角捡了块石子,从大门缝里看准位置,扬手一扔,石子飞过门头儿,恰好砸在堂屋门上,“啵”的一声轻响。这回没停多大会儿,堂屋门吱的开了,马桂香掩着褂子前襟伸头往外看,郭宝山又赶紧拍下门环。

“来了,谁呀?”,门缝里瞅着马桂香捋着头发“颠”过来开门,郭宝山心里热乎劲就往上涌,他低声说:“我,开门哩!”

“你咋这会儿来了?”,马桂香杏眼晕红问。

“咋哩,屋里有人?”,郭宝山小声问,手就圈住马桂香的腰身。

“干啥哩!”,马桂香使劲一缩腰,说:“别乱摸,屋里有人哩,”,马宝山一愣,脸上变了颜色,唬道:“谁?!”。

正在这档口,屋里响起个声音:“姐,谁呀?啥事?”

马桂香赶紧回道:“妹子,你先睡,人家上门托我说事哩,”,又嗔怒的对郭宝山小声说:“快进来,站在大门口都不老实,俺表妹,回娘家路过,来看看我,你当谁!”

听马大嘴儿这一说,郭宝山不好意思笑,说:“俺敲半天门,没人应哩,俺能不着急?没得家里进了贼?”

“就你是个大贼!俺们姐俩在屋里说话、擦身子,哪听见了?看你急的跟门神似的,直眉瞪眼,想咬俺两口咋地?”,马桂香说着把他领到偏房,刚进门,郭宝山就从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两只手攀上鼓胀胀的“峰顶”使劲揉。

“你干啥呀,咋恁急哩,见俺二话不说,就想来事,不给!”,马桂香撅着嘴嗔道。

“你没听人说:女人奶男人揣,男人逑女人揉。俺这不是正“揣”嘛。”,郭宝山嬉笑着继续揉搓,马桂香“嗯”的哼出声,说:“先别弄,我得把表妹安置好再说,没得回去说我‘半夜三更不见了人影’,难听哩。”

“那我咋办?”,马宝山着急的挺着裤裆里的“帐篷”问。

“你回呗,”,马桂香抿嘴笑,看着郭宝山又要“唬”,说:“在这儿等着,后半夜我再过来。”

“那你快点儿,俺还有事商量哩,”,郭宝山又在她上拧两把,才放她出门。

16 三良要提亲 桂香爱抹身

16三良要提亲桂香爱抹身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009:05:00

王翠芝拿两双鞋底子送到三良家,说是原先给郭亮子衲的。三良妈看了,说:“这针脚忒密哩,穿十年也不会坏,俺家三良穿啥鞋都像草鞋,也不知道天天鼓捣啥,硬是费鞋底子。”

“他和四辈帮俺干活,俺省了多大心,要好好谢你家三良哩。”,王翠芝挽住三良妈的胳膊问:“三良今年考得咋样?我不见他说,也不好问。”

“唉,考上了,还是京城里的大学堂,家里没钱,他不去上,没福哩。”,三良妈说着,不住叹气。

“俺有哩,要多少,俺给!”,三良妈听王翠芝这么一说,眼里光彩一闪,随即又暗淡下来,说:“他婶子,你孤儿寡母够难了,就别想这茬事哩,再说,七拼八凑也是头一年的学费,那往后日子长啦,谁给他凑去?!”

王翠芝一听,心说:“也是,乡里的娃苦啊!”

正说话,郭三良兴冲冲从门外进来,一眼看到王翠芝,脑子里就显出她那天被郭二虎欺负,横卧在炕上的情景;还有那两个“滴溜的大白馍”,脸就有点烫,讪笑着说:“翠芝婶,来,来了。”

“这娃,见了师娘还生分哩,”,三良妈笑着说,“当年,你亮子叔可没少在你和四辈身上下功夫,都记清楚,咱老郭家知恩图报,听见没?”

“三良好,三良中,多亏他哩。”,王翠芝忙说。

“翠芝婶,我明天没事,就给黑蛋儿补课去,你看有啥活计,都寻思全乎,我一总都干哩。”,郭三良诚恳的说。

“嗯嗯,那俺走哩,”,王翠芝心里想着明天三良来家,做两样可口的,让他解馋。

“妈,我求你个事儿,中不?”,三良嗫嚅的说。

“啥事,扭捏的像个姑娘家。”,三良妈边收拾灶台,边说。

“也没啥,我是想,那啥,不知道该咋说”,三良实在不知道从哪下口说。

“有话说,有屁放!五尺高的汉子,舌头像缠着老娘们儿的裹脚布。”,三良妈数落儿子。

“俺要娶莲子!”,郭三良直接说出心里话。

“咣当!”,三良妈手里的锅排掉在地上,她不相信似的回头盯着郭三良,半晌,“呵呵呵哈哈哈”的笑出声来,说:“我们家小公鸡想打鸣哩!”,笑了一阵,三良妈看着郭三良一本正经的红脸蛋儿,收住玩笑,脸慢慢沉静下来,说:“要说你也到了说媳妇的年岁哩。”,说到这儿便不再往下说。

“妈,你替我说说呗,莲子也愿意,是她让俺提亲哩,”,三良妈惊喜的抬头,问:“真是莲子让你提的?那我找莲子妈说去,也不知道她爹要多少礼钱”

“莲子说不要礼钱,我们俩人都同意哩!”,郭三良大声说,眼里流露出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宋四辈眼瞅着郭宝山进了“马大嘴儿”的家门,磨头就想去寻三良,回来一起搞“偷窥”。转念一想,郭三良肯定不会跟他来干这龌龊事儿。宋四辈表面大咧,但脑筋好使着哩,自从上次暴打郭二虎,他就觉得郭宝山心里一定惦记着报复,所以,一心想再寻着郭宝山的短处,省的大事临头没了方寸。

他在马大嘴儿家门口观察,自打郭宝山往院子里撂了石头子,进了门,宋四辈在门口蹲了估摸着足有俩小时,让蚊子把身上咬了七八个“大红灯笼”。他起身,看看院墙,绕到一处野狗扒豁的墙头,纵身一跃,双肘就架上垭口,稍一叫力,人就翻进院子。这也难怪,宋四辈六岁上就跟郭亮子学功夫,但现在练了十多年了,摸爬滚打小菜一碟。

郭宝山在马大嘴儿家的偏房里等得火急,想歪在炕上歇会儿,但是脑子里净事儿,一会儿是宋瑞锦两口子支吾着不吐口,一会儿是马大嘴儿香喷喷的“白馍馍”。可恶的是偏房里没蚊帐。下雨天,饿的变了种的蚊子,都申请加入了敢死队,冒着被“扁”的生命危险往沁了酒精的肉上叮!郭宝山只能跳到地上来回走动,没想到这一走,又弄出来一身臭汗。

终于熬到凌晨两点多,就听见院子里有点响动,他急忙趴到门缝看,果然,马桂香穿着小背心花裤衩,从堂屋里蹑手蹑脚走出来。他紧着打开门,嘟囔着:“咋时候恁长哩!”,就把马大嘴儿抱在怀里。

“先别急,我给你端盆水擦擦汗,”,马桂香从郭宝山怀里挣出身子,把带过来的一盘子蚊香点着,放在炕沿上,然后,跑到院子里打来一盆井水,进屋就说:“过来躺下,俺给你抹身子,看你‘急赤白咧’的,去去火再说。”

17 宝山弄桂香 巧遇黑无常

17宝山弄桂香巧遇黑无常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109:05:00

郭宝山就称心马桂香这口儿,温温柔柔还懂事儿,便没了半点矫情,老实的躺在炕上,任她剥去他身上的“零碎”,用毛巾湿了水,拧得半干,在身上不轻不重的来回抹。

“有个事儿还得你帮我拿主意,”,郭宝山舒服的闭上眼睛说。

“啥事?要娶俺?”,马桂香半真半假问。

“胡扯哩!论辈分俺是你不出五伏的亲叔哩,咋能干那事儿,”,郭宝山嘴里嘟囔,手就伸到马桂香背心里摸。

“那是啥事么?”,马桂香倒也没在意郭宝山的话,本来嘛,看年岁就是两辈人,又碍着伦常,自己压根没往深里想。关键他是村长,暗地里是自己男人,有了这个靠山比啥都强。

“是大虎,他看上老宋家闺女了,”,说到这儿,他就觉得马大嘴儿手一顿,抹身的力气就大了点,又听她问:“大虎看看上莲子了?你们家又要放虎咬人哩。”

马桂香嘴里说着,心里直骂郭大虎“王八羔子”,平日嘴比蜜还甜,象条断尾巴狼似的跟在俺后面找机会下口,沾了腥还说要娶俺,养活俺。暗地里又让他老子上赶着跑去老宋家提亲,姓郭的,咋一窝子狼呐!

“老宋家不愿意,说大虎年岁太大,我想让你帮着搅合搅合,你看咋样?”,郭宝山把意图说出来。

“哼!光管人家的咸淡事儿,谁心里会装着俺哩!”,马桂香撅了嘴,脸上没了笑模样。

郭宝山以为是马桂香怨他来的少,就一把将她捂在胸前,说:“小亲亲,我心里装的都是你哩,只要你不嫌弃我年岁大,俺一直都心疼你,中不中?”

听了这话,马桂香心里稍微平衡点,放柔了腔调说:“俺知道你对俺好,你不老,有劲着呢,回回把人折腾瘫,”,她挣扎着坐起来,扶着给他擦“宝贝”,一来二去就越擦越长,越擦越精神。

宋四辈躲在窗台下,听着俩人的话心里直打鼓,想:幸亏来听听,没想到水恁深,三良还不知道郭大虎看上莲子了,要是知道,非急的跳墙哩!再有,就是屋里表演的“真人秀”,四辈看的忍不住心慌气躁。

郭宝山的手顺着马桂香的花裤衩边沿往里掏摸,抠出手黏水来,他喘着粗气说:“快脱了上来,俺忍不住哩。”

“明天,俺替你去老宋家说说,成不成的嗯,你别,手不干净,嗯,里面痒的受不了,要犯病哩,嗯,你快帮俺诊治诊治”,马桂香虚脱在郭宝山身上,任他上下其手。

宋四辈心想,俺既然来了,就不能看戏不买票——白看,就在郭宝山“刀要入鞘”的关头,他捏着鼻子,压着嗓子对屋里低吼:“哼!干的好事!”

尼玛!!!这一声把郭宝山和马桂香唬的三魂出窍,六魄逃生,刀也锈了鞘也怂了,人也翻身落马,出溜到炕底下。

“谁呀?”,郭宝山颤声问,声音温柔的像马桂香。

“哼!郭铳子让我来看他老婆,你们等着死吧!”,宋四辈躲在暗影里说。

“铳子?铳子还活着?”,郭宝山懵懂的问。

“活着,好好的,壮健着呢!过两天就回来找你们。”,宋四辈边说边忍不住想笑。

“别别,这位大兄弟,有啥事好说,误会,都是误会哩,”,郭宝山说着,示意马桂香赶紧穿上衣服。宋四辈见了,说:“不能穿衣服,谁敢穿我这就喊郭铳子进来!”,郭宝山心里知道郭铳子是啥人,自己是坏,可在他面前,那得排孙子辈。

马桂香傻愣愣手里捏着花裤衩直掉泪,嘟囔着:“铳子,别打俺,俺不敢哩。”

宋四辈在身上“摸触”半天,掏出支圆珠笔,从窗子上破洞子里撂进屋,说:“在马桂香花裤衩上写句话,我就饶了你,写:我以后保证不找马桂香。签上你名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有俩儿子,大虎、二虎是不?不老实,就断了你家的香火!”

这下,郭宝山身上开始冒汗,他连忙捡起笔,一把揪过马桂香手里的花裤衩,撅着趴在炕头上写,那认真劲,像是娃们练书法。

本来郭宝山想着把亲笔签名的花裤衩子从窗户洞子里撂出去,今黑的“工作”就告一段落,没想到外面的家伙,“坏”到骨子里,黑漆马虎的一阵砖头,把个窗户砸的稀巴烂,吓得堂屋睡着的马大嘴儿的表妹直嚷嚷:“姐呀,家里进贼了!姐呀,你在哪呐!”

18 莲子浇椿树 翘盼三良音

18莲子浇椿树翘盼三良音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212:01:00

宋四辈这一闹,让郭宝山好些天没缓过神来,马大嘴儿惦记着‘郭铳子要回来找她算账’的说辞,也是整日里心神不宁,所以把给郭大虎说亲的这茬事先撂在了一边。

郭三良听四辈“汇报了敌情”,心里像煮沸的酸醋汁,烫不说,还直冒酸水!

“妈,你啥儿时去莲子家?要不俺用自行车驼你?”,今天一大早,三良又开始在妈耳朵边嘀咕这事。

“驼啥哩,三两步路,俺悠着就到了,”,三良妈拖着没去找莲子妈,实在是心里没底,家里现在虽说够吃够喝,但三良爹得的是“熬人病”,手里有俩闲钱,也都上赶着换成了药,俗话说:“肚里没粮,心里发慌。”,给儿子说亲这么大的事,哪能两手攥空拳,扛着嘴皮子就去?人,没钱送礼不丑气,要是压根不懂礼,那可丢人哩!

三良妈心事重重,不得不和老头子商量这事儿,可是合计来算计去,又不是神仙,哪能眨眼变出花花绿绿的钞票来。

可是儿子眼巴巴的瞅着,当娘的再要脸面,也得尽心不是?所以三良妈准备今天硬着头皮,登一回老宋家的门,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宋瑞锦家里,莲子正提了半桶水“喂”椿树。心里思虑着,郭三良那晚火急火燎的回家让他妈来提亲,但这两三天过去,成了赖学生写对联——没了下文。

哼!郭三良你到底咋想哩,瞎话篓子,还口口声声说稀罕俺,真是名师出高徒哩!莲子想到这儿,“哗”的把桶里剩的水都泼到椿树根上。

“丫头,椿树可没惹你哩,水大了掉叶子,跟人掉头发是一个理,”,宋玉和笑着说,他这两天心情开朗不少,自打那天听了郭宝山“开的价码”,就盘算着,我这哥没白应,最后还得沾上妹子的光。我的新媳妇呀,别着急,在你妈腿肚子里呆不了几天光景,我宋玉和总算要“行人事”!当然,这话也就在心里念叨,真说出口,那不成憨子哩!

“管你啥事?一边呆着去!”,莲子没好气的对哥说。

“你看你看,都大闺女了,还耍小性,没得过了门,少不了受婆子气哩,”,宋玉和美滋滋的说。

“屁话!谁要过门啊,你管好你自己吧,少说我!”,莲子撅着嘴眼圈就红了。

“没事儿赶紧侍弄地去,老在家里瞎转悠啥哩!”,宋瑞锦开始数落儿子,“不想着多打二两麦,存钱娶媳妇,整天咋那多闲话!”

宋玉和讪讪的拽了锄头走出门,迎面就碰到三良妈挎了篮子走个对头,他点头招呼:“哟,婶子来了,快进屋坐吧,俺去地里。”

三良妈笑着说:“玉和真勤快哩。”

莲子在院子里听到三良妈的声音,心里“嘣嘣嘣”直跳,脸红的像九月里的柿子,咬着嘴唇迎出来。她看见三良妈进门,上去挽了胳膊,低头抿嘴笑着说:“婶儿来了。”

三良妈看着温顺的像猫儿似的莲子,心里就想疼她,脸上笑的像开朵花。她拍着莲子的手说:“来了,来了,好闺女。”

这会儿,宋瑞锦和莲子妈都从堂屋里迎出来,莲子妈手里拿着个簸箕,里面淘剩下的绿豆刚盖着底,她说:“哟,嫂子来了,早就想你了,正说去看你哩!”

几个人说笑着走进堂屋,莲子说给三良妈切个西瓜,兀自跑出门。

三良妈揭开篮子里的盖布,一筐子鲜鸡蛋露出白皮,她笑着说:“俺自家养的老品种鸡,叫‘生产白’,往后没这品种哩,给哥嫂尝个鲜吧。”

“你看你,这咋说的,乡里乡亲的,你家又不宽裕,留着让三良爸补身子吧。”,莲子妈赶紧推辞。

“看嫂子说的,不宽裕也不在这俩鸡蛋不是?俺拿都拿来了,还能再让俺掂回去?”,三良妈笃定的说。

俗话说:有事没事,坐下一会儿。都几十几的人了,谁还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莲子妈猜着“弟妹”来,是有啥说头,便问:“三良妈,你家掌柜的身子骨见好吧?有啥,你就说。

19 母子连心唱 换亲两家慌

19母子连心唱换亲两家慌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312:01:00

三良妈沉吟道:“唉,那俺就扯着脸皮说哩。”

她扫一眼链子的爹妈,这才口里说,心里唱起豫调:“俺家有娃郭三良,自小聪明赛周郎,勤奋好学苦作舟,今年高考就考上状元郎。奈何家贫四壁空,孝顺娃丢下学堂一心伺候爹和娘。儿大思想终身事,和咱家莲子青梅竹马有‘情’况。莲子是个好姑娘,和俺家三良情投意合诉衷肠。两人你不婚来我不嫁,你若哪天要成亲,我便是那花堂之上的新郎和新娘。可叹俺掌柜的正当年就落下病伤,两年来打针吃药‘盆干罐光’。今天来是想遂儿愿,提亲事把脸皮蹭树上。俺老郭家虽没钱却有一副好心肠。莲子要是到俺家,好似凤凰落在梧桐上,俺三良是块好材料,头脑灵话干啥都像样,保管一年打得粮满囤,二年制的新衣裳,三年头上就盖新屋,四年五年抱娃忙。没来由说这一大摞,全是当娘的为儿尽心力,即便蹬腿入土不悔肠。

三良妈把攀亲的话说出口,宋瑞锦瞅一眼莲子妈,又看看三良妈,突然“唉!”的叹口气,说:“俺长着眼哩,你老郭家是啥人,俺心里清楚。要说莲子和三良好,俺同意,俺咋能不同意嘛,可是,一条苦蔓结俩瓜,那不是更苦!你看俺家玉和,都恁大年岁哩,愣是讨不着媳妇,是娃不勤快?还是娃残废哩?都不是,是穷!”

本来莲子娘最赞同三良和莲子成亲,她打心眼里喜欢郭三良,天下哪个当娘的不想让闺女幸福。可是,自打那天郭宝山登门后,莲子娘的心里就像电风扇的头——摇来晃去。她倒不是想钱想疯了,但眼下没钱,他们老宋家就得断香火。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给儿子娶上媳妇,恐怕死了也不安稳哩。

想到这里,莲子妈说:“要说,俺是最赞成三两和莲子的亲事,可是她爸说的也是实情。老话说:这丑话说到头里不丑。那俺就抹了脸说吧,只要你们老郭家能出彩礼,让俺家玉和把媳妇娶进门,哪怕钱少点也中!这个主,今天俺就做了。”,她说着白了一眼宋瑞锦,心说:为了闺女好,俺就冒失一回。

莲子捧着半拉子西瓜,站在堂屋外偷听,心儿,一阵阵悸动;脸儿,里外透红。

“莲子妈,你说个数,让俺听听。”,三良妈嘴里应承,心里直打鼓,像踏进考场的小学生。

“俺不多说,”,莲子妈确实不想说多,但也不能太少不是?俗话说得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那郭宝山开口出八万,俺打个折扣还不行嘛,她随即说:“四万!多一分俺也不要。”

莲子在门外,一听说要四万块钱的彩礼,急得直跺脚,差点把手里的西瓜撂在地上。心说:糊涂娘啊,郭三良家哪能出得起四万块哩!你是要卖俺咋地。

三良妈面上一呆,俩只手在腿上搓两下,又抻拽褂子下摆,不自然的笑说:“哥,嫂,按说,俺不该在钱的事上论短长,闺女是爹妈含在嘴里养大的,俺也一样。莲子是咱十里八村数得着的好姑娘,也不是能用钱计较的。可是俺,俺真是作难哩。”

莲子眼泪流出来,抱着西瓜扭头回了厨房,心说爹妈糊涂哩,莫非想把俺嫁给“银行”?

“还有个法子!”,莲子妈忽然喜上眉梢,说:“俺看这回能做数哩,刚才咋没想到,要不,也不会让三良妈受难为!”

“嫂子快说说,有啥好办法,俺都答应。”,三良妈又看到一线希望。

“你忘了,你家还有秀英不是?咱两家干脆再亲亲,你们老郭家把秀英许给俺家玉和,这事不就全乎了,咱两家都免了彩礼,又都续上了香火,多好!”

三良妈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么个换亲的法子,苦笑道:“也不知道那俩孩子愿意不?”

“俺家玉和保准没说的,就看你家秀英的意思哩!”,莲子妈笑着说,她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所陶醉。

三良妈按着膝盖站起身,说:“那俺回家跟老头子合计合计。”

20 吗大嘴堵渠 白馍糊口鼻

20吗大嘴堵渠白馍糊口鼻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412:01:00

看着三良妈出门,宋瑞锦笑眯眯掏出来烟袋锅子,捺上烟叶子,划燃火柴点上,美滋滋抽了一口,徐徐吐出口烟来。对莲子妈说:“还是你脑筋转得快,这一配搭,把咱娃的事也解决了,秀英那娃好,比咱莲子不差啥,今年抓紧把事办了,明年就抱孙子哩。”

“想得美!玉和比秀英也大四五岁,谁知道三良妈愿意不?”,莲子妈寻思着说。

宋玉和气冲冲从外面闯进门,开口就嚷:“欺负人呢,马大嘴儿把水渠堵哩,硬说那条渠占了她家半垄地,说让咱自己改道用水!”

“啥?那条渠是村里出头挖的,给她补助过呀!”,莲子妈惊讶的说。

“哼!找事哩,‘爬叉’(蝉的幼虫)洞里拱出来个‘屎壳郎’——走哪臭到哪。”,宋瑞锦磕了烟锅子说。

王翠芝家里,黑蛋趴在郭三良背上,黏糊着让郭三良教他打拳,郭三良说:“先把字默会再说,哥这会儿先把那几块石棉瓦铺到房顶,省得你又说下雨把你浇醒。”

“哥,房顶上的树杈子有窝‘老家贼’,你给我掏来耍呗。”,黑蛋儿的圆脸蹭着郭三良的腮帮子说。

“那得看你作业写的咋样,”,听了三良的话,黑蛋赶紧松开抱着他脖子的手,回到桌子边趴下写作业,说:“别抓小的,光抓老的,不然会把雀儿‘气’死,俺耍一会还放了它。”

郭三良拍黑蛋的后脑勺,心想,俺亮子叔到底是中啥邪了,放着乖娃都不知道疼,这多年不照面,我咋看都不像亮子叔干的事哩。

他顺着梯子攀到房顶,把“呕糟”的油毡子揭掉,又铺上层新的,用事先备好的喷灯,把油毡子烤化。等凉的差不多干了,这才盖上一层石棉瓦。王翠芝从厨房里出来,挓挲着手说:“三良,忙活完了?下来吃饭,婶子给你做的红烧肉,”,黑蛋儿在屋里一听有红烧肉吃,叫着跑出来:“好,吃红烧肉喽,哥,快下来吧。”

郭三良磨身想下梯子,转念一想,黑蛋儿还惦记着掏雀儿玩,就在屋顶站起来,许是天太热?蹲的太久?起的太猛?他突然眼前一黑,在屋顶踉跄着滚下来;幸亏他手脚活泛,趁着脑袋还有一丝清醒,恰巧抓住了屋檐,下坠的势头就化解八九成,即便如此,他还是摔躺在地上!

黑蛋儿亲眼看着三良哥从房顶摔下来,嘴里“啊啊”干叫,却帮不上一点忙,王翠芝听见黑蛋儿叫的没人声儿,慌忙从屋里跑出来。一眼看见三良躺在地上,就赶紧几步蹲下把三良抱到怀里,嘴里叫:“三良,你咋了,醒醒,三良,可别吓我,你这是咋了么?”,说着,眼泪就淌出来。

郭三良其实没事,年轻娃都尝过‘使猛劲儿’的苦头,以后小心点就行。

不过,郭三良这会儿却不敢睁眼,为啥?你问为啥?!嘿嘿,不好意思呗。

因为王翠芝搂得太紧,三良的脸颊被两个肉蛋子拱着,香喷喷热烘烘,还带着一丝奶味。他想:婶子哟,我没事儿,你快放了我,让我起来就中。这么摇啊晃的,倒真弄出事儿来哩。

王翠芝不知道三良已经恢复知觉,心想:自己没事儿让三良补啥房顶嘛!这要摔出个好歹来,俺这一辈子都还不起。

所以越抱越紧,把个胸脯都“糊”在三良的鼻口上。

自打断奶,郭三良将近二十年没有“光顾”女人的“饭铺”,这会儿,倏忽就心旷神怡起来,有点张口咬的“想头”,郭三良心里骂自己:坏怂,想啥呢!

不过想到这儿,就再也想不下去了,捂的时间太久,实在受不了,缺氧!

要么说:什么东西都是,稍微来点可以,太多了就

黑蛋儿这时候大叫:“妈,哥有事没?他咋不说话哩!醒醒啊,哥!”,黑蛋儿叫着,就凑近身子,把手按到郭三良“肚子上”。说不巧也巧,一巴掌按下去硬梆梆的搁手!他“咦?”了声,叫:“妈!我哥咋恁硬哩!”

21 不该硬就硬 四辈献良计

21不该硬就硬四辈献良计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512:01:00

郭三良被黑蛋儿一按,就本能甸腿,王翠芝这才松开手,接口说:“啥?哪硬?”,郭三良来不及喘气,急忙说:“没,没事!好了,我没事。”

黑蛋儿指着郭三良的大裤衩子说:“啥没事!我哥的‘呜呜呜呜’,都硬哩。”,郭三良一把捂住黑蛋的嘴,可是黑蛋挺执着,那大的困难,还是瞪着眼得把话说完整喽。

王翠芝是过来人,低头瞅一眼郭三良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的“小帐篷”,“噗嗤”,笑了,一推三良的脊背,说:“狗孩子,装洋蒜,吓死俺哩!”

郭三良脸红的像红旗的一角,嗫嚅着说:“婶儿,俺没装,是你这个、那个、那啥”,他吭哧半天还真没法解释。

“啥这个那个,起来吃饭!”,王翠芝边说,边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拽着三良起身。

饭桌上,郭三良低头往嘴里扒米饭,王翠芝往他碗里夹块肉,说:“多吃点,补补,俺听人说,吃肉少真是会头晕哩。”

郭三良闷头说:“俺没事,就是起的有点猛。”

“啥没事!你都‘呜呜呜呜呜呜’了。”,黑蛋儿算是记住这茬事,冷不丁又提起来,还好郭三良反应快,赶紧扔了筷子,探身捂住黑蛋的嘴!好玄!

王翠芝看着郭三良的囧样子,忍不住“咯咯咯哈哈哈”的笑起来!

郭三良瞅着王翠芝愣怔半天,随手刮一下黑蛋的鼻子,也低头嘿嘿笑。

晚上,宋四辈摸到郭三良家,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郭家四口人都聚在堂屋里,郭秀英低头流泪,郭三良怒容满面,郭大成无力的依靠在椅背上,三良妈正擦掉眼角的泪花。

看到四辈进来,郭家的“家庭会议”暂时休会,宋四辈跟着三良回屋,忍不住就问:“你们说啥哩?”

“你少管!”,三良硬撅撅的回答。

“那你们都没哭,咋就俺”,郭三良插嘴道:“俺俺俺,俺啥呀俺,谁跟你俺哩!”

宋四辈改口道:“啊,好好,你你你,你行了吧!你妹为啥哭?!”

郭三良抬头看宋四辈,宋四辈梗着脖子,显然,没有收回这个问题的打算。

宋四辈见三良不说话,着急的站起身,说:“不说拉倒,俺直接问秀英去!”

“不用找,俺来了!”,郭秀英掀开帘子走进三良屋来,盯着宋四辈说:“你找我?啥事?”

“俺,俺,俺没啥事,就是刚才看见你抹眼泪,就,就随便问问。”,宋四辈看着郭秀英的俏脸,说话就不太顺溜。

“没啥好藏着掖着,跟你说吧,俺爹俺娘想让俺和宋玉和定亲!”,郭秀英说。

“呀!你答应哩?”,宋四辈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见郭家兄妹都不吱声,又火急的说:“俺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算那根葱?!”,郭秀英惊讶的看着宋四辈,嘴里说的挺硬朗,嘴角却带出笑容。

“俺就是不同意!俺生是你们郭家的葱,死也要做你们郭家的‘倒栽葱’!”,宋四辈情急之下瞎咧咧。

“咯咯咯咯”,郭秀英反被宋四辈的憨样儿逗笑了,接口说:“瞅你那傻样儿,直眉楞眼的,着啥急呀,来坐下,吃了没?”

“行行行,行了,当我是空气!没事儿回你屋凉快去!顺便把这根‘葱’掂走!”,郭三良没好气的说。

“哥,俺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别着急嘛,俺现在不也放在锅里一块炖?”,郭秀英柔声对郭三良说。

“妹,你放心,俺这当哥的不会干卖妹子的缺德事儿,俺这亲不定了!***急了,俺就,俺就莲子跑!”,看着郭三良脖子里的筋脉涨的像小指头粗细,秀英心疼的说:“行,哥,要不你就莲子走,树挪死人挪活,天底下还能没立脚的地。”

“哥,”,郭秀英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涌出来。

郭三良双手抱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出声:“嗨!是我犯糊涂!我咋走,家里离了我咋行?算我没说。妹,你也别想了,去看书吧,就当没这茬事,哥不定亲哩,哥没事,哥能扛。”

宋四辈总算听出来点门道,说:“咦!我还当是啥了不起的事,不就是跟莲子定亲吗,这都不是事儿!”

“啥?”,郭三良瞪大眼睛问,虽然他知道宋四辈经常是“话不照趟”,但现在是啥时候?非常时期!能有个建议也是好的哩。

22 拃没四指近 春英侍二虎

22拃没四指近春英侍二虎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617:15:00

宋四辈拉过三良的脑袋,对着耳朵嘀咕。

“宋四辈!又耍啥花花肠子!为啥不让俺听?”,郭秀英嗔怒道。

“不是,秀英,你还小,***,啊,***,”,宋四辈一边得意的看着郭三良,一边应付郭秀英。

“我说宋四辈,你这都是跟哪学来的!”,郭三良听了宋四辈“面授机宜”,生气的说,“你老实交代,你对我妹是不是存着坏心眼!”

“不是,那咋可能哩!你这人真是,瞎联系嘛!俺是替你想主意哩,你可好,倒往俺身上扣屎盆子,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郭秀英一把揪着宋四辈的耳朵,说:“你说谁是狗?!说谁呢!”

“哎哟!秀英,你你你,轻点,轻点手还累哩!”,宋四辈嬉皮笑脸挣脱郭秀英,说:“你们俩是我的克星行了吧,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们的。哎,我说秀英,你对你哥从来都柔声细语,可对我老是横眉立目,为啥呀?”

“为啥?这都不懂?听说过‘一拃没有四指近’吗?谁叫他是我哥哩!记不记得,咱小时候你老是从我手里抢吃的,可我哥总是在外面抢吃的,回来给我。这就是区别,俺就要区别对待。”

“对!你哥总是从我手里抢,再给你。”,宋四辈耷拉着脑袋对秀英说。然后,他又对郭三良说:“反正我把办法告诉你了,干不干是你的事。”

郭二虎这几天躺在床上又添了膘,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话一点也不假。他脑袋里满是王翠芝光溜溜“团”在自己身子下面的“镜头”。

那一身白嫩嫩的肉皮儿,真是面捏的人儿哩!

唉,就差那么一点儿,“窗户纸”就被捣破哩!他惋惜的想。

还有那两团软乎乎瓷哒哒的“肉馒头”,再想下去,郭二虎在床上咋也躺不住。到这会儿,他又恨起郭三良和宋四辈来,哼!这俩王八羔子真往死里整啊,那是下的毒手哇,要不是媳妇趴在俺身上,非让俩小子给废了不中。哎哟!嘶嘶疼啊!

“春英,春英啊——”,郭二虎张口叫媳妇。

“爹,不行哩,你儿子叫魂儿哩,”,马春英在堂屋里,正跟郭宝山缠线团。郭宝山两只手撑着毛线,马春英绕着线疙瘩,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篇。也不知咋地,郭宝山就是瞅着儿媳妇顺眼,马春英吩咐的事,他总乐意干。

“唉,来了,又干啥哩,”,马春英答应郭二虎,又对郭宝山说:“爹,等我,还得缠呢,”,说完扭着圆溜溜的回屋里。

“快给我口水喝,哎哟,渴死我了,”,郭二虎接过马春英递来的水,“咕咚咕咚”喝干净,又说:“我要。”,马春英虎着脸,从床底下拿了盆,塞到郭二虎裤裆位置,说:“你还有功了,又喝又,没个空闲。”

要是平时,郭二虎早用巴掌抡上了,不过现在短处在人家手里捏着,加上自己实在动弹不了,所以,只能赔笑脸,说:“老婆,我腰疼哩,不会动,你帮我掏出来,对着口”

马春英还是第一次见郭二虎低眉顺眼的怂样,“噗嗤”反倒笑了,恨声说:“咋不叫王翠芝来帮你掏?!”,说着把手伸到郭二虎,从裤衩斜口塞进手去,划拉着那物,掂着头提出来。郭二虎骨头忒轻,几天没沾腥就有些忍耐不住,被马春英一“卜楞”,倒较上劲了。

“媳妇,俺想”,郭二虎话刚出口,马春英就说:“想啥哩?!大白天的想干啥?快!”,说着,就把硬梭梭的那物塞进壶口里。

“不行,出不来,”,郭二虎伸手拉马春英的胳膊,说,“来呀,你上来,”,马春英一甩手,气的笑着说:“干啥呀,大白天的,爹还在外面哩。”

“那你让爹进来!我先给爹说说,”,郭二虎嗓门开始变大,搁在平日,就要发飙犯浑。马春英看着郭二虎起急,嗔怒着说:“哼,都得听你的才行!”,边说,边掩了门,回到床边褪了花裤衩,偏腿骑到郭二虎肚皮上,说:“你别动,我弄就行。”

23 媳妇没吃饱 公爹要插脚

23媳妇没吃饱公爹要插脚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712:01:00

郭二虎是“眼饥肚饱”的脾胃。马春英拿捏准坐下去,就像春天里的细雨打湿“地皮”,心里的痒痒肉被抓挠的毛糙糙的,感觉郭二虎在里面弹腾了两下还挺过瘾,正想开战,就看着郭二虎蹙眉挤眼,嘴咧的“痛苦难耐”的模样,心说:坏了!这怂货又要“溜”!遂赶紧“碾磨”,指望他还能熬会儿,捞个“半饱”。

郭二虎猛的瞪眼,嗓子眼儿“嗯!”的闷哼,显然是“罢兵”了。马春花觉得下面已然空无一物,俩蛋子沾满了黏水,看着郭二虎兀自享受的表情,心里骂:海绵棍子硬充擀面杖——没用的东西!

她用自己的裤衩凑乎着擦了身子,又给郭二虎抹了两把,说:“就你会找事儿,大热的天,马上马下折腾人,”,郭二虎嘿嘿乐,说:“咋样,你老公我,是员虎将吧。”

马春英找条大裤衩换上,又胡乱把卷到上的坎衫拽下来,说:“虎将?‘浆糊’还差不多!”,她又从地上掂起壶,问:“还不?”,郭二虎过了瘾,就觉得泡“憋涨”,忙说:“哩”

马春英提着壶从屋里出来,路过堂屋,见郭宝山还坐在那,等她缠毛线疙瘩。便说:“爹,稍等会儿,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马春英洗了手,回到堂屋。郭宝山看着她进屋没多大会儿就换了条新裤衩子,心里就明白八九分。装作不经意的问:“二虎媳妇,还缠不缠哩?”,马春英赶忙答道:“缠、缠哩”

“呵呵,俺是说馋嘴的‘馋’哩”,马春英一愣,突然明白了郭宝山的意思,脸腾地就红了,叫了声:“爹——”,头就垂下去,耳朵闪着胭脂红,从头发里露出来。

这声爹叫的郭宝山身上麻酥酥,甭提多舒坦,心里就惬意的哼哼出一段戏文:俺今年虚岁五十七,让媳妇叫声爹心里像喝蜜。那声音听起来像九天的仙女寻玉兔,像月宫的嫦娥唤桂叔。你看她俏生生一张桃花脸,弯弯的眉毛说话的眼,叫爹之前三分笑,爹“字”出口笑三分。俺看在眼里喜在心,何况那衫子下,鼓囊囊的稀罕物,像是对俺招手让俺亲。虽说她是儿媳俺是爹,深坑宽沟不能越,可眼看怂儿不争气,郭家香火无人继。我心一横,牙一搓,真不中俺亲自上阵插一脚。你想想,这大门一关不都姓郭!弄不好,肥水流到外人田,还不知浇了谁的野鸟窝。

“爹,你哼哼啥哩?唱两句让俺也听听不中?”,马春英甜滋滋的说,眉眼里全是赵本山小品上说的:秋天的菠菜,简称秋波。

“媳妇,这词不能让人听哩,只能俺自己唱给自己听。”,郭宝山笑眯眯望着马春英说。

“爹说话真可笑,哪有唱词不能让人听的戏哩,哼,一准是那词不中听,”,马春英刚才让郭二虎挑起兴头,这会儿又被郭宝山的“小话儿”撩拨的心痒痒。

“真想听?”,郭宝山试探的问。

“让听就听,”,马春英回答。

“那得挪近点,不能让别人听见哩。”,郭宝山紧张的看马春英的反应。

马春英抿着嘴笑,用脚勾着椅子腿往郭宝山身边靠了一尺,问:“这行了吧?”

“远”,郭宝山摇头说。

马春英又用老法子往他身前靠了一尺,这回俩人的膝盖快挤在一块了,她问:“爹,行了吧?快唱!”,边说,边撒娇的撅了嘴儿。

郭宝山回头看看屋门口,说:“好,唱一段,你把耳朵凑过来。对,近点”,马春英听话的把耳朵贴过来,眼直勾勾的盯着郭宝山,脸儿红红的,嘴里呼出的热乎气儿,都喷到了公爹脸上。

郭宝山的嘴,慢慢靠近那只粉嫩的耳垂,他舔舔嘴唇,咽下喉结,猛的:“阿嚏!阿嚏!阿嚏!”,连打三个冲天大喷嚏。

要说这打喷嚏的毛病,只有郭宝山自己知道,说来也怪,他只要一“激动”,就打喷嚏。

可这几个喷嚏,把“良好”的氛围搅和哩,郭二虎在自己屋里都被震到了,大声说:“爹,热感冒,吃药!”

马春英的耳朵被震得三五分钟里没能听见声音。

24 冒名主意歪 大虎寻大嘴

24冒名主意歪大虎寻大嘴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809:05:00

郭宝山讪笑着,用手抹掉嘴角喷出来的唾沫星子,正寻思要不然再酝酿一下感觉,心说:这阵子咋就是不顺哩,你看吧,找马大嘴儿,就撞上郭铳子的什么狗屁弟兄,这在自家屋里,本来想跟马春英耍个“宝”,谁知道老没材料,不争气,关键时刻就打喷嚏。

这档口,大门外响起一阵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咦?指定是大虎又回来了,这娃看来是迷上莲子了,三天两头往家里溜哒。

果然,郭大虎手里提着两瓶酒走进门,叫声“爹”,说:“我回来了。”

“咋又回来了?上班不忙哩?”,郭宝山问。

“爹,上次那事儿办的咋样?”,郭大虎看一眼抿嘴笑算是打招呼的马春英问道。

“这才几天,能有啥眉目,你安心上班吧。”,郭宝山想起那天晚上找马大嘴儿,“商量”郭大虎和莲子的事,被人“算计”的过往,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单是这事儿,这回是为二舅的事儿回来,听说咱村有娃今年考上大学了?”,郭二虎问。

“是哩,不就是郭大成家的小子,郭三良嘛,村里都传遍了,不过,听说他上不起,咋啦?”,马春英插嘴问。

“哎哟,真有这事,那晓江的事儿有希望了。”,郭大虎笑着说,“二舅说了,我只要把这事儿搞定,明年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他帮我争到手!”,郭大虎越说越兴奋。

“大虎,俺咋越听越糊涂,这事跟晓江有啥关联嘛?”,郭宝山迷惑的问。

“当然有关系,我二舅就这么一个儿子,王晓江今年大学没考上,全家正发愁哩,这不听说咱村有人考中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二舅出的主意,说让王晓江改户口,顶替郭三良去上大学!”,郭大虎说。

“咦!那不是要冒名顶替!逮住就麻烦了。”,郭宝山惊呼。

“逮啥呀!我二舅是副乡长,分管乡里新农村网格化建设,所有的派出所村委会都归他负责,想改个户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关键是看郭三良同意不同意,只要他同意改,就没事。”,郭大虎说完就盯着郭宝山看。

“你啥意思?看俺干啥?”,郭宝山问。

“这事当然得看你的了,第一,你是村长,这事是王副乡长交办的,那就是大事。第二,你是我二舅的姐夫,论情理也得你出面。第三,你是我爹,这次我能不能当办公室主任,你说了算。”,郭大虎整出个“一二三”,让郭宝山没话说。

不过,话是这样说,真到事儿上,还真就不好办。郭宝山心想:郭三良刚打了二虎,大虎又看上莲子,这一桩桩没一件顺溜的事儿。那小子瞅着俺的眼神里,全是“砖头瓦片”,现在自己出面找郭三良,弄不好,反把事搞砸哩。

马春英看着郭宝山的脸色,知道他为难,就插话道:“我看这事儿让我嫂子出面合适!”。

郭大虎问:“谁?”

“马大嘴呀!”,马春英说,“让她出面说合,咱爹在里面暗中调停,那郭三良家里穷的掉坯,给他‘俩仔儿’,也就把事办了;还不显山不露水,郭三良到死也不知道,他是给咱家老大帮的忙!”,郭大虎这才欣赏的看了一眼马春英,心说:“二虎好福气哩,‘剜到筐里’这么个聪明媳妇。”

郭宝山踌躇着啥时间去找马大嘴儿,那天晚上自己摸黑跑回来,鞋都跑掉一只,也不知道旁人看到没有。

“马大嘴儿是吧?街坊邻居都熟,我去找她。”,郭大虎说着,心里想,找着马大嘴儿先“慰问”一下再说。

想来想去,郭大虎还是觉得,应该给马大嘴儿带点礼物。他从汽车后备箱里找出来一条包装完整的黑丝裙子,又搜罗了两条丝袜,这都是他在乡里引逗闺女媳妇经常用的东西。掂在手里看了看,还是觉得“不像样”,又寻思着拿出个女式真皮手袋,拉开拉链,在里面放了二百块钱,这才晃悠悠往马大嘴儿家去。

晌午,马大嘴儿正在家做饭,嘴里哼着小曲,站在灶台边扭着打鸡蛋,中午她想吃素菜卤的炸酱面。本来那天晚上,被一个“王八羔子”搅了她和郭宝山的“好事”,还吓得郭宝山撅着腚写了字据,闹得她心里也是直“扑腾”,好在几天过去,没啥事儿,这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郭大虎看马大嘴儿家院门虚掩着,心想:“这娘儿大白天在家忙活啥哩?”,就推门走进去,轻车熟路来到堂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掀开堂屋隔间的布帘,往里一看,没人,床上零散的撂着女人的衣物,他走过去,捡起一条紫色的胸罩,脑子里就浮现出马大嘴儿那对超级宝贝。

25 情急没带帽 桂香使绝招

25情急没带帽桂香使绝招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1912:01:00

马大嘴儿正弓着腰,搅着锅里的面条,不妨上就被硬物顶了,有人喝问:“说!你爹跑哪了!”

“呀!”,马大嘴儿把筷子撂倒灶台上,惊慌的要回头,不妨身后的人“嘭”的扳紧胸前的两个,在她耳边又说:“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哥了?”

马大嘴儿这才缓过劲来,叫道:“不要脸的郭大虎,你吓死我了!”,说着拧着腰、扑棱着胸,要转身掐郭大虎。

郭大虎赶紧说:“别叫!门没插哩。”,说着,紧揉两下,放了手。

马大嘴儿回过身,***顶在郭大虎胸前,说:“哼,没良心的狗男人!这么长时间也没闻见你的味,死哪去了!”

“嘿嘿,俺不是忙吗,端着公家的碗,就得干活不是?这不一有空就来了吗。”,郭大虎的胖脸笑成一朵花,用手推推眼镜,直盯着马大嘴儿的胸脯,说:“你这穿的啥玩意?稀稀拉拉的,子都伸出来了,”,说着,就用手指往里捺着。

“啪!”马大嘴儿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说:“放屁也不怕砸脚后跟,嘴里说的恁甜,心里一堆‘米田共’!”,马大嘴赌气的撅嘴说。

“啥?米田共?”,马大虎笑着问。

“糞呀!傻瓜!”,马大嘴抿嘴笑着说,“装啥愣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莲子是不?!那还来找俺干啥?滚出去!”

“咦?你咋知道哩?谁说的?”,郭大虎问。

“你爹,郭宝山说的,还会有假?!”,马大嘴儿赌气的道。

“我爹?他啥时候来找你了?光说这事?没干旁的?”,郭二虎平日听说过马大嘴儿和爹又那么点事儿,就嘻笑着问。

“去你的,俺们能干啥?臭小子,连你爹都咬!”,马大嘴儿脸红到脖子根说。

“能干啥,我看能干的事不少哩!”,郭大虎突然用手插到马大嘴儿的两肋。

“呀,别挠,俺怕痒啊!你们爷俩没一个好东西。哈哈哈。”,马大嘴儿被郭大虎“咯吱”的蹲在地上笑的上不来气儿。

郭大虎把她扶起来,让她面向灶台按着砖沿,一把揪下她的花裤衩,又解开自己的裤门,放出“恶狗”,就要往里杵。

“不行!面条都糗了,让我赶紧捞出来,臭小子,等会儿,等会啊,俺喂你”,马大嘴儿说着,腰来回晃,郭大虎干着急就是“认不准针眼”。

他只好先收“兵”,出了厨房,先去把大门拴上,又到井边打水抹了把脸,浑身上下擦一遍,这才觉得凉快点,就坐在堂屋里等着。

不一会儿,马大嘴儿端着两碗炸酱面进屋,把面放桌上,顺手打开电扇,一看桌上郭大虎带来的东西,眉开眼笑着说:“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吃了饭,俺穿了让你看。”

她说着就拿起女式手袋,里外看着,发现里面有二百块钱,没吱声,笑着“挑”了郭大虎一眼,说:“快吃吧,趁热。”

呼噜噜面条下肚,两人身上都冒起一层汗,郭大虎揪着衬衣前襟唿扇着说:“热哩!”

“热就把褂子脱了嘛,谁“赁”给你哩?!”,马大嘴儿端着俩空碗走出去,不大会儿就端进来一盆水,盆沿上搭着条毛巾。一看郭大虎已经把衬衣脱了,光着个脊梁。就说:“擦吧,擦干净!”,边说,边自顾脱了背心,拿起毛巾涮了,在胸前的沟窝子里擦汗。

郭大虎不是外人,眼瞅着马大嘴儿一个劲“逛荡”的***,就站起身,伸手揪住两个“疙瘩头”往怀里拉。马大嘴儿哼咛着说:“别急嘛,俺试了衣服让你看嘛!”,心说:试试衣服不合适,让他再给我换去,省的能看不能穿。

郭大虎这会儿说什么也不想放手,遂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用嘴叼住,来回吸着说:“待会儿,有时间哩,先干这紧要事”

马大嘴儿让他折腾的身子酥软,腿脚无力,眼瞅着郭大虎掏出那截子“烧火棍”往自己顶,叫道:“不行,你得‘戴帽子’,省的给俺弄进去个小老虎,俺可有罪受哩。”

“没事,就一次,哪能那么巧!”,郭大虎心想:这会儿顾不上那多事哩,先日弄了再说。

“不行!说不行就不行!你舒服了,人家还得担惊受怕哩。冤家,你放手,我有办法照样让你舒坦嘛。”,马大嘴儿说着,站起身,拉着郭大虎进了里间屋。

郭大虎满心不高兴说:“不行算了,按找你有话说。”

“有话待会再说,你把人家弄的痒透哩,哪能不管哩?”,马大嘴儿边说边脱了裤衩,光溜溜的趴在床沿上,撅起白花花的腰身,说:“下面的不行,你就使上面那个眼儿,”,郭大虎一愣,心说:这娘们太能扯了,这咋使嘛?

26 二撩马大嘴 四辈人来疯

26二撩马大嘴四辈人来疯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012:01:00

“快点,你试试,舒坦的紧哩!”,马大嘴晃着身子等。

郭大虎一试之下才知道,不是只有水塘子里能养鱼!那紧梆劲,真能让人成仙哩。

忙活完,郭大虎叼上根烟说明了来意,又嘱咐道:“眼看着新生快要入学哩,得抓紧着办,办成了好处是大大滴,办不成损失多多滴,就看你了,千万别让郭三良知道,是俺让你去说的,否则,会坏事!”

马大嘴儿应道:“放心吧,当俺傻子?俺懂!”,她下了床把郭大虎给她的新裙子套上,还别说,真挺合适。郭大虎说:“咋样,专门按你的腰身买的。”,心里却念叨:真巧,她跟乡长秘书徐美云的肥瘦相当,但是,徐美云的肉皮儿可没她这么嫩。

马大嘴儿穿着裙子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及膝的裙裾飘悠悠就开成“喇叭花”,两条耀目的大腿在黑色映衬下光鲜水灵。郭大虎心里一荡,戴上眼镜不由看的发痴,马大嘴儿笑着说:“狗呀你,舌头都‘滴溜’出一大截,又想咬人,还有劲吗?”

郭大虎招手说:“过来过来,让我看这儿是开线了咋地?”

“哪?哪呀?”,马大嘴儿着急的走到床边,扭着头在身上找“开线”。

“嘿嘿,就这儿,咦,还真是开线,你看,咋净是线头哩,”,郭大虎撩起裙裾,伸手摩挲着她的下面说。

“呀,你个坏怂,别抠了,又没带帽子,把人弄得不上不下,卡在半中腰难受哩。”,马大嘴儿撒娇的蠕动着身子说。

郭大虎不接腔,一味的用手在里面捯饬,直到听到“”的撩水声,他才问:“桂香,受用不?”,马大嘴儿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坐在郭大虎怀里,眼看着他的手在自己下面撩拨,身子颤颤的咕哝:“好受,真好受,俺想要哩”

郭大虎加快动作,“扑哧扑哧”的搞得水花四溅问:“真家伙,要不要?”,马桂香含糊应道:“要要”,边说,还一边欠起身子用力往上迎。

郭大虎咧着嘴奸笑,问:“没带帽子哩,咋弄?”,马大嘴儿哼咛着说:“快点,别磨叽,呀,受不了哩”,郭大虎放倒她,起身趴上去,心里坏笑,哼,我郭大虎想吃的东西,就算是硬核桃,也咯不住俺的牙。

郭秀英和宋四辈商量,想带三良去县城逛逛,一来是让他散心,二来是看看县城有啥活计,替四辈寻个挣钱的地儿。谁知道三良一听就说:“交给你们个任务,替我把莲子约出来,咱四个人一起去县城逛一天。”

自从三良妈上门提亲,这层窗户纸一捅破,莲子和三良就没有再见面,怪不好意思的。郭三良想趁这次去县城的机会,和莲子沟通一下情况。

莲子听郭秀英说一起去县城玩,就跟妈说:开学前要买点文具啥的,想去县城转转。莲子妈说:“去吧,一个暑假都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间久了,憋出病来。”

今天,一大早,四个人约好在村头碰面,郭三良兄妹俩到的时候,宋四辈已经蹲半天了,问:“吃了么?俺带着茶鸡蛋,吃一个?”

“吃了,”,郭三良猛吸口沁着泥土香味的空气,双腿并拢,双臂伸直,下腰,双掌在地上按了几下。感觉筋骨抻展了,才抬起身子,朝村里的来路上张望,估摸着莲子也该到了。

“莲子姐”,郭秀英指着远处一个模糊的人影说。

“是,没错!”,宋四辈也附和着说,“三良,快去接呗。”

“接啥,眼看就到了。”,三良嘴里摆谱,但双手按在地上,做了个标准的起跑动作,欢快的叫道:“走哩!”,人已经像股旋风刮了出去。

莲子离老远就看见三良向自己跑过来。就一面走,一面,抿嘴笑,眼看三良近在咫尺就要“撞”上自己,赶紧站稳身子,闭上眼睛,咬着下嘴唇惊叫出声。

谁知道郭三良身体协调性超好,就在即将撞上莲子的瞬间,身形一扭,和她擦肩而过,间不容发之际,“啵”,就在莲子脸颊上亲了一口。

莲子羞红了脸,郭秀英看见,拍手蹦着笑。

宋四辈见状,也双手按地,准备起跑,郭秀英叫:“宋四辈,你往哪跑!”,话音刚落,宋四辈就蹿了出去,郭秀英赶忙喊:“哥,拦住他!”,宋四辈往前跑了几十米,突然磨头往回跑,冲着郭秀英就颠过来。

郭秀英这才明白,宋四辈又开始“人来疯”,估摸着是看郭三良亲莲子的模样挺帅,想仿照一把。

看着宋四辈越来越清晰的眉眼,那嘴撅的,像拴驴的桩子!她吓得扭头就跑,嘴里“呀呀”的叫:“别过来!哥,快救我!宋四辈,你敢!”

27 路遇弱女劫 抱打不平事

27路遇弱女劫抱打不平事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112:01:00

四个人说说笑笑上了通乡里的中巴车,约莫一个小时,到了乡里,转乘公交大巴,车上人不多,都有座。车开到马王镇,“呼噜噜”挤上来一堆手提肩扛的农汉,说是今天县城有庙会,预备了家里结余的副食禽蛋去赶会,挣俩零花钱。

要知道农民兄弟守着地是不假,可人不能只吃粮食不吃盐,他们最头疼的,就是手里没“活”钱,一年到头指望卖粮食换钱,才能维持家用。平时种个菜,养个鸡,在城里人眼里,那都是小打小闹,甚至可以算作“娱乐项目”,可是,在庄户人眼里,那就是“油盐酱醋”的开销,金贵哩!

郭三良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一个“罗锅腰”的大爷,和宋四辈挤坐在一个位置上,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衣襟被人拽两下,他回头,看见郭秀英和莲子并排坐在位子上,笑的脸儿通红,但又一副不能释怀痛笑一场的隐忍模样。

郭秀英给他使个眼色,用手朝“过道”斜对面一指,郭三良就循方向看,哟!羊群里跑出俩鸵鸟来!郭三良心里也“激灵”想笑。

实在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大热天,车上人挤人,货靠货,味混味;两个一眼看上去“比城里人还城里人”的青年男女,戴着大口罩,并肩坐在一起,不时用捂着口罩的嘴相互亲昵,情急时,就拉下口罩,来一下亲密接触,再赶紧把脸捂严实。

郭三良又想:这不算啥,秀英和莲子是不经常出门,走到路上看“奇巧”罢了,人家又不是外星人,也没弄啥出格事,有啥好笑的。

遂转过头,和四辈眯着眼睛打瞌睡。忽然就听到那个城里女青年叫道:“咦?我的钱包哪去啦?”,三良和四辈闻声回头望,见三四个乡里的混混,围在那两个城里人周围,若无其事的看着她着急的翻一个白色坤包。包里的零碎却冷不丁漏在地上,她用手一抻,包底三寸长的划口赫然入目!

“有小偷!车上有小偷!司机,不要停车,把车直接开到派出所!”,城里的男青年大声叫。

“司机,别听他的,到站停!谁有工夫跟你们磨牙。”,一个混混叫道。

“是哩,到站停!敢多开一步,老子把车给你掀翻喽。”,其余几个混混跟着嚷嚷。

“我看就是你们几个偷的,你们一直围着我们俩!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个女青年生气的指着几个混混说。

本来大伙都心知肚明,肯定是那几个混混干的“好事”!也打心里支持这对青年男女的做法,都想着:就是,直接开到县城派出所,这些个怂货在这条路上没少偷东西,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不惩治他们,还想翻天哩。

可是女青年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就像根加长扁担,“呼”的,扫趴下一车人!反倒没人帮腔了。

“臭妮子,你说谁哩,俺们都是刁民,就你是好人!”,混混开始起哄。

“我没说别人,我是说”,女青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过了头,但是实在吵不过几个乡里的“癞渣”。

“啥没说别人,俺们都听见了,”,一个混混说着,竟然用手指头勾起女青年的下巴。

“放开手,臭流氓!我要报警!”,那女青年声色俱厉的说。

男青年看到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混混“敞胸叠肚”,面呈凶相,有两个手里甚至还捏着半尺长的西瓜刀,他赶紧拉女青年坐下,并小声对她说着什么。

“嘿嘿,说啥哩,让咱听听呗。”,一个混混起哄道,并且,突然从后面搂住两人的肩膀,还硬把头塞到两人脸面之间!其余的混混“嘿嘿呵呵咯咯”的坏笑。

女青年想挣脱,无奈这些混混一个个身大力不亏,硬是把他们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几只“无名手”,放肆的在女青年高耸的胸前抓摸。

“放手呀,钱包我们不要了,请你们走开!”,男青年徒劳的叫着,口罩已经落在地上,露出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庞。

“你说丢就丢了,说不要又不要了?!俺得帮你们找着才行哩!”,几个混混越发猖狂的在他们身上摸来摸去,顺手又捞走些钱物,暗偷逐渐变成明抢。

女青年这会儿已经开始哭泣,无力的挣扎着想要解脱,无奈几个癞渣不依不饶。

“住手!住手!住手!”,郭秀英和三良四辈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28 智勇斗癞渣 洪拳三晃膀

28智勇斗癞渣洪拳三晃膀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212:01:00

“车上的叔叔大爷老少爷们,咱不能看着人家受屈不管哩!那咱这地界的人成啥哩!”,郭秀英小脸涨得通红说。

“哟,哪冒出来的俊闺女,有婆家了吗?要是没有,哥上门服务,保准让你们家猛添人丁哩!”,几个混混朝郭秀英走来。

郭三良火冒三丈,他横身挡在郭秀英前面,莲子在背后,紧张的直拽他的腰带。

“几个老兄别上火,消消气,车到站,俺和你们下车,给你们赔罪,你看这天恁热,何必哩!”,郭三良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点头哈腰的向几个混混求情。

那个城里的女青年,本来想着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谁知道碰上的却是“空心萝卜”,个头挺大,但虚头瓜脑。

几个混混本来就是啃地皮的癞渣,也没想搞出多大事来,索性就坡下驴,骂骂咧咧的等着停车走人。

郭秀英气恼的瞅着郭三良直撅嘴!心说:再不认这个哥哩!

郭三良冲四辈眨眼,两人嘀咕了两句,宋四辈朝车前面挤过去,跟司机说了两句话。

不一会儿,汽车到了位于县城城郊的汽车站,人们开始陆陆续续下车。郭三良也起身跟几个混混下车,他插在四个混混当中,不停“舔着脸”笑着瞎扯淡,眼看前面三个混混下了车,郭三良回手一推跟在身后的混混,宋四辈在车门里直接一把拽住这个混混的脖领子提回车里,遂大叫道:“师傅,关门!”,然后“三下五除二”,把混混砸翻在地上。

这下变故太快,车上的人都愣住了,那对城里的青年男女惊愕的瞪大眼睛。女青年半天才说:“你们是抓小偷?!”

“那是,俺郭家村哪有孬种哩!哦,不对也有,”,宋四辈用别人递来的绳子,把那个混混捆个结实说:“车上人太多,老的老,小的小,他们手里还有家伙,不好下手哩!”

“宋四辈!别扯闲篇了!我哥哩?!”,郭秀英大叫着,向车窗外瞅着,找郭三良。

“在这边,在这边,打上了!”,车上有人喊。

“哪呢?哪呢!”,宋四辈赶紧起身,朝那扇能看见郭三良的车窗跑过去,还不忘回头交代道:“你们看着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女青年这下来劲了,她挣开男青年的拉扯,站起身走到横卧在地上的混混身边,“砰砰”两脚踢在他肚子上,嘴里说:“让你欺负人!让你偷东西!”。

郭三良和三个混混下车,等混混发觉上当“弄丢”了一个伙计的时候,郭三良已经摆好了架势。

“谁偷得钱包,拿出来!”,郭三良说。

“咦?你还敢耍心眼哩!”,混混们急眼了,提着西瓜刀蹿上来。

“警察!”,郭三良突然指着混混背后叫!

“警察?哪有!”,等混混再回头“埋怨”他诳人,那还有好?!郭三良的拳头就到了!郭三良身似狸猫快似电,“嘭”的一记铁线拳就砸在一个混混脸上,顿时那个混混的脸像开了果酱铺。

“这就是我们兄弟练的三晃膀大洪拳。一晃无极静,二晃太极动,三晃混合气!这一招叫五炮锤,讲究手眼身法步,要内外兼修互练!”,宋四辈一看郭三良动手,兴奋的趴在车窗上开始“讲解”,身边趴着的那个城里的女青年,张着嘴说:“呀,真的,好有力!”

这时,另外两个混混挥刀就砍,锃亮的西瓜刀在烈日下寒光凛冽!郭三良一式“风摆荷”,恰巧从刀锋中揉身闪过。

莲子在车窗旁边惊叫一声,说:“三良,小心!好险!”

“你们看见这步法了吗?漂亮!这是北洪拳的一招,叫“风摆荷”,不光是名字好听,耍出来还漂亮哩!你看见我兄弟的脚没?勾、挂、碾、踏为佳,腾、挪、踩、撩为妙,这旋风步才显真功夫!

“咦!这年轻人真中,是郭家村的?郭三良?要是搁在早年间,那也是条英雄好汉!”,车里的人们开始夸。

“宋四辈!你快下车帮俺哥!没得瞎叫唤!”,郭秀英知道三良的能耐,对付这俩歪瓜裂枣,根本用不了两个人,但是看着宋四辈和城里的女青年挨得那么近,又讲的唾沫星子乱迸,就上火!

29 三良博美名 白领鲁茜茜

29三良博美名白领鲁茜茜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312:01:00

“他下一招肯定是‘雪花盖顶’!对付这些怂货,使这招浪费了!你们看吧,那小子指定躺下!”,宋四辈听郭秀英的话,赶紧下车帮忙,还不忘预告下面的“节目内容”。

“这小子太帅了,可以去拍电影!”,女青年兴奋的直鼓掌说。

“哼,你才是‘小子’呢!会说话不?”,郭秀英在旁边犟着鼻子说。

“我是说‘小伙子’,他是你哥?帅蒙了!”,女青年羡慕的看着郭秀英,用手抚着自己“蹦蹦”的胸口说。

“嗯!他是我哥,这是俺嫂!”,说着拽过莲子让女青年看,一副“我哥不劳你挂心了”的样子。

莲子脸色白里透红,娇艳欲滴,她惊魂未定,捂着胸脯问:“秀英,干啥呀?”

待到宋四辈赶到,郭三良已经结束战斗,没错,最后一招使的就是雪花盖顶,不过,躺下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把混混捆到治安联防队,又通知派出所,录完口供,忙活下来已经是中午,鲁茜茜举着手里失而复得的钱包说:“今天我请客,多亏两位大侠挺身相救,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哟!你们城里人就是势力,俺还帮了你哩,转眼就没俺的事了!”,郭秀英开玩笑说。

“有!有你的事、你摊上大事了!让我请你吃大餐,必须的!”,鲁茜茜说。

“都有啥好吃的?”,宋四辈凑上来问。

“鸡鸭鱼肉大螃蟹,统统滴,快快滴,多多滴!”,鲁茜茜边说,边白了身边的张宽一眼,说:“不中用的东西,没你的份!”

张宽嗫嚅道:“当时是寡不敌众,我那也是曲线救国嘛。”

“咯咯,你们城里人真会说话。”,莲子嬉笑说。

“呵呵,一般一般,你叫莲子?真是名如其人,没想到”,张宽看着眼前生动且充满活力的莲子,怦然心动。

“没想到可以,别瞎想才是真的,莲子是我大嫂,这就叫英雄配美女,天作之合。”,郭秀英可不许旁人撬哥的墙角,“阶级斗争”的弦时刻紧绷,发现“坏人坏事”,哪怕是一点苗头,都要“警钟长鸣”。

没错,鲁茜茜和张宽,就是郭三良和宋四辈今天搭救的两个“城里人”。世间事,讲究的是“机缘”两个字,郭三良没有想到,今日的偶遇,竟影响着他们将来的命运。

莲子听郭秀英一口一个大嫂的叫,脸儿涨得通红,拉着郭秀英的袖子小声说:“别乱叫,羞人哩!”

宋四辈看着鲁茜茜一身“支棱得体”的西服,和雪白的衬衣领口。心说:这个女子一定是传说中的,那叫啥?对,省城里叫“白领丽人”!

遂说:“‘鲁白领’,你们从哪来?咋跑到俺们这‘穷乡僻壤出英雄’的地界来了?”

“咯咯咯,你说什么?鲁白领?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鲁茜茜笑的粉唇如镰月,媚眼似弯弓,她接着说:“我们是上海东宝it集团的销售代表,负责北方业务的推广营销,来出差。”

“啥?it?到底是啥么?”,宋四辈问。

“就是信息技术”,郭三良接口道。

鲁茜茜惊奇的看着郭三良问:“你真知道?懂得不少么!”

“哦,俺也是看书上这么说,”,郭三良应。

“那是,郭三良是我们村的状元郎,就是没钱上学堂!”,宋四辈插话道。

“那么说,你们村里还飞出了金凤凰喽?”,鲁茜茜半信半疑说道。心想:村子里的“状元郎”,恐怕“含金量”一般般哟。

“听说过京师大学吗?俺们三良的通知书,就是他们发的哩!”,宋四辈不顾郭三良的“阻挠”说。

“啊!真的?那要恭喜你呀!”,鲁茜茜盯着三良由衷的说。她的心理底线第一次被彻底颠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她一辈子也想不到,在一个偏僻贫瘠的小山村,竟会有这样出色的俊俏小子。这使得鲁茜茜对“男人”,这类“动物”的理解,又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她心想:男人,就应该像立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郭三良。她无端的生出“带他走”的想法,也许这就是缘分?她想着,自失的憨笑。

“别说了,弄得俺怪不好意思,不是要吃饭么,俺真饿哩!”,郭三良信口道。

鲁茜茜为了表示对郭三良等人的谢意,或许还有“其它”的期待,在餐桌上,她拿出四溢着芳香的名片递给郭三良等人,说:“阿拉上海尹,以后有机会去上海,别忘了找我。”

30 放开肚皮吃 茜茜邀三良

30放开肚皮吃茜茜邀三良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408:01:00

俗话说:无酒不成席,年轻人聚在一起更是寡酒不欢!

鲁茜茜领着他们,进了县城里仅有的一家像模像样的自助餐厅,估计平时来这里就餐的,都是县里有头脸的人物,不仅肉食海鲜丰富多彩,而且啤酒饮料二锅头随便喝。

以往宋四辈和郭三良倒是有从门外路过,流着口水揣摩菜味也是有的,唯独没有进过这家餐厅的门,更没有品尝过餐盘里摆放的“冒顶溜尖”的卤肉虾蟹们。

用宋四辈的话说:老天爷,一个人吃五十块钱!那肚子咋恁金贵哩!

两瓶啤酒下肚,宋四辈瞅着镶着纯白色花边的鲁茜茜的名片,自语道:“上海?那的人是不是都跟你们俩一样?男怂女强梁?”

鲁茜茜疑惑的看着宋四辈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懂,”,宋四辈笑着解释:“俺是说:你们上海男人不顶事,女人才是大拿,哦,就是,凡事拿主意的都是女人,对吧?”

鲁茜茜脸庞泛红,扭头看着张宽说道:“侬听得了(上海话:你听见了)?煨灶猫(上海话:无精打采的人)!”

张宽不悦的瞥一眼宋四辈,嘴里嘀咕道:“阿木林(上海话:呆头),十三点!”

郭秀英虽然听不懂张宽说的话,但看表情,也不是什么好言语,遂接茬说:“哪天俺们真有事找上门,你们还会认识俺不?”

鲁茜茜赶紧说:“小妹妹,放心好啦,我们上海人很够意思的,论起讲义气,一点都不比你们北方人差。”

“哼,说得好听,俺看你还行,他就不一定行哩!”,郭秀英眼睛扫着张宽说道。

郭三良突然问:“鲁茜茜,你们上海是不是好找工作?钱好挣吗?”,看着大家惊异的眼光都看着他,郭三良赶紧解释道:“俺就随便问问,嘿嘿,不一定去。”

“啥?还不一定?你还真有心往上海跑?”,宋四辈虎着脸问郭三良。心说:你小子心忒大呀,不过,上海?我也想去转转哩。

“工作机会蛮多的,至于挣钱嘛,肯定比你们这儿多几倍!”,鲁茜茜注视着郭三良,微笑着又说:“但是恐怕,你舍不得老婆。哦,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北方男人恋家?”

莲子听了鲁茜茜的调侃,脸通红,又不好解释,随即掩饰着说:“姐,别说,俺们还没成亲哩,”,鲁茜茜笑嘻嘻的应道:“妹朗(方言:对妹妹的称呼),我可没说你是他媳妇呀,是你自己说的哟!”

郭秀英已经喝了几杯啤酒,忍不住插话:“莲子姐,你不当我哥的媳妇咋行哩,那我‘嫂子、嫂子’的喊,不是都白叫了?!嫂子,你心里到底咋想哩,是要钱呢?还是要我哥!”

郭三良见妹妹小脸涨红,口无遮拦,赶紧端起啤酒对鲁茜茜说:“今天也算碰巧认识,还让你请俺们吃饭,这应该算是缘分吧,喝!”

即便郭三良硬是把话题岔开,莲子还是被郭秀英问的眼圈泛红,头垂在胸前,窘的想落泪。

郭秀英这才意识到自己开始说“大”话了,赶紧起身拉着莲子说要去再选几样吃的,借机缓和气氛。张宽也站起身,说:“走,一块去,这儿的菜还行,我也好几天没吃到可口的味道了。”

鲁茜茜盯着郭三良说:“三良,我倒真希望有那么一天,能在家门口遇到你,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是那种特适合在大都市打拼的人。”,她说着,不由纤手轻轻搭上郭三良放在餐桌上面的手背。

郭三良紧张的想抽出去,不料却被鲁茜茜按住。郭三良想抽出手来当然易如反掌,但是,感觉那样一来不免使大家尴尬,好在酒精“遮”了脸,便寻思着说:“俺也想,可是,家里走不开哩。”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你懂的,我在上海等着你!”,鲁茜茜朦胧的眼神里透出雾一般的柔情,她酥胸起伏不定,试探着,摩挲郭三良的手说。

由于“放开了造”的机会难得,宋四辈把自己撑得肚圆,灌得醉眼兮兮。他抬手,“蓬”的盖住鲁茜茜的小手和郭三良的大手说:“鲁白领,你,你不够意思,你等他,不等我?!”,

鲁茜茜脸现羞色,模仿宋四辈的口气,说:“等!等!也等你哩!”。这回她倒是想急于抽出手来,却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宋四辈的“掌心”。宋四辈握着她的手,就感觉说不出的舒坦,柔滑,细腻,软若无骨当真妙不可言!心说:这城里人的手是咋长哩,俺秀英的手也算那啥了,可还是比不上这样的手,太嫩哩!

31 四辈馋嫩手 美云拧大虎

31四辈馋嫩手美云拧大虎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508:01:00

宋四辈心里想着,就把鲁茜茜的手从郭三良手背上抓起来,本想拿到眼前仔细“研究观摩”一番,就听得耳畔大喝一声:“宋四辈,你干啥!”

人的本能,不服不行!即便是醉酒,宋四辈听到这“熟悉的喝问声”,连眼皮都没抬,“嗖”的把鲁茜茜的手“扔”了回去,遂就势往桌上一趴,“哼呀嗨的”,显然是“醉”了。

郭秀英看着宋四辈的“下仨儿样”,气的脸通红,郭三良赶忙对郭秀英说:“你瞎咋呼啥?四辈醉哩!他还当成抓的是我的手哩!整天就听见你瞎嚷嚷。”

“哥——,你看他刚才握住人家的手使劲摸触,还要脸哩!”,郭秀英撅着嘴,跺着脚,还要再争辩;郭三良拦住话头说:“没啥事!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四辈醉哩,莲子呢?让你带到哪了?你还好意思说,刚才,瞅你!都快把莲子说掉泪哩!”

鲁茜茜原本笑着,看他们兄妹俩斗嘴,突然指着趴在桌子上“醉”了的宋四辈说道:“这个宋四辈有问题!”,宋四辈趴桌上听了,心里一颤,“酒醒了大半”。

其实以他的酒量,再喝三瓶,照样心里啥都清楚。

他之所以抓起鲁茜茜的手,主要原因是替郭三良“解围”,省的莲子看到那副场景心里不痛快。兄弟嘛!还能没有这点眼力劲?!至于后来,一时“放不下”鲁茜茜的手,那都是“新出现的客观原因”造成的,谁让鲁茜茜的手摸着恁舒坦哩!

所以,宋四辈一听鲁西西说他有问题!心里直忽悠,趴在桌上想,鲁白领,鲁姐姐,俺叫你鲁大姨行不!别再说了,俺不敢了还不中?!

鲁西西指着宋四辈,接着说:“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拉着我的手就”,说到这里,鲁茜茜故意停顿片刻,看到宋四辈趴着的身体开始晃荡,大有要出溜到桌子下面的可能,随即“扑哧”笑道:“他拉着我的手直喊秀英!好坏呢!”

宋四辈听了,埋着头,嘿嘿傻笑,心说:这个鲁茜茜,真是晓事理,脑子转的飞快,备不住城里人都这样可爱?

郭秀英这才开颜说道:“咦?莲子姐去哪了?咋转眼就看不见哩!”

郭三良正四下瞅着找莲子,就听到餐厅里有人一声高一声低的吵起来,循着声音望去,一堆人渐渐聚集起来,显然是在“欣赏”吵架。

说句题外话,自古以来,国人就有瞧热闹的习惯,就连在下也不能免俗,遇到人多的地儿就想凑堆儿,还得是越热闹越激烈,便觉得越有情趣。有人觉得这是一种劣根性,我倒认为表达的恰当点,应该叫“人性”,人的性格使然。

郭三良朝“人堆”走过去,映入眼帘的“火爆”场面让他嘀笑皆非。

张宽——来自大城市的帅哥,正和一个人吵得面红耳赤,这个人恰恰是郭大虎!而事情的起因,貌似是因为一旁矗立如松、惊骇莫名的莲子。

郭大虎狂叫:“你算那根葱!在这里老子伸出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你!你他妈还拍她的肩膀,还替她端盘子?你知道她是谁?你再摸她一下试试!”

“你这种人不可理喻!我跟你讲不清楚!瘪三!我是莲子的朋友,怎么了?怎么了?!你想趴在地上找牙吗?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张宽也大声争执着。

郭大虎今天陪着乡长来县城办事,中午在自助餐厅便饭,抬眼看到莲子和一位“奶油小生”一起选菜品,两人有说有笑,还“勾肩搭背”(起码郭大虎是这么认为的),“醋火”就腾的蹿起来,上前拉住张宽就问来历,一语不合竟大声吵起来。

张宽从看见莲子那刻起,就被她的清纯靓丽所折服,在上海还从没有见过这样丽质天成的“村姑”,张宽不免有心接近,还时不时的表现出略显过分的亲密姿态,也难怪郭大虎醋性大发。

郭三良上前一把扯了莲子就走,郭秀英和鲁茜茜也赶上来拉走张宽,郭大虎在身后叫:“你,你们!哦?郭,郭三良,你给我站住!这孩子,见了叔,连个招声也不打哩!”

郭三良回头问:“你谁呀?俺咋不认识哩!”

郭大虎连声说:“你看,你看你看,郭三良我是你大虎叔,这还能错?你,你们和莲子去哪儿?!”,郭大虎用手指着莲子问道。

“去哪儿还用你管?”,郭三良盯着郭大虎反问。

“就是,你的哪门子闲心,俺自家的事不用你知道哩!”,郭秀英也从宋四辈那儿听说郭大虎看上莲子的事儿,恨不得用眼神把郭大虎“踹翻”。

“郭大虎,你咋回事?让你来挑菜,你咋和人家吵上了,快点吧,乡长还在包间里等着哩!”,乡长秘书徐美云走过来,拉住郭大虎的胳膊,又说:“多大的人哩,咋和娃们较真?”,说着就在郭大虎上拧了一把。郭大虎冷不丁吃疼,“哟!”了一声儿,皱着眉毛,跳着脚急道:“咦!你看你,恁用劲儿干啥!你先进去,俺这就来。”

32 过道憋不住 大嘴当说客

32过道憋不住大嘴当说客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612:01:00

“郭大虎,别狗急了怨墙高!你到底去不去?信不信我现在把乡长喊来!”,徐美云是乡长面前的红人,郭大虎费了“虎”劲,才把她从办公室“运作”到床上。平日里她没少在乡长跟前替自己添好言,郭大虎对她也是言听计从,工作上全力配合;俩人呆在一起时,“家庭作业”那是经常“重做”。不过今天,牵扯到莲子的事,郭大虎却少有的“倔强”。

他梗着脖子,赌气跟着徐美云回包间,看着前面扭着,恨不得把胯肉蛋子甩到天上的徐美云,郭大虎疾走两步,伸手在她腰里狠掐一把,徐美云“呀!”的惊叫,转身挥拳朝郭大虎捶来,郭大虎瞅瞅过道里四下里没人,一把拧住她的手腕子,把她拉到胸前揉着使劲亲她,直到她哼出声来,眼看要瘫在自己怀里,才恨恨的松开嘴,说:“刚才我看见乡长摸你的腿哩!”

徐美云涂着厚重眼影的媚眼,猛眨巴两下;厚且赤红的嘴巴笑成月牙,道:“虎哥,今天晚上让你摸个够,敢说半个累字,老娘当场骟了你的“虎腿”。边说边在郭大虎的裤裆里捏了一把。

这时候,郭大虎心里倒是在想:看来,和莲子的事还是要抓紧,不然,让郭三良占了先,自己不是白折腾哩!对了,也不知道王晓江顶替郭三良上大学的事,马大嘴到底去说了没有,这可是关系到自己能不能拱上乡办公室主任宝座的大事。

其实郭大虎交办的事,马大嘴儿上心的紧,这不,她瞅着空子就到郭大成家串门来了。

三良妈前脚刚抓药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马大嘴儿后脚就进了门。她嘴里叫着“嫂子”,人已经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三良妈见是马大嘴,心里想:她平日“东家长西家短”,又跟郭宝山走的恁近,面上就没太多好脸色。应道:“哟,桂香啊,今天咋得空哩,你看俺家糟心事恁多,也顾不上给你倒杯水哩,有啥事?”

马大嘴儿脸皮硬朗,听三良妈的说话不冷不热,心里就猜着几分由来,遂说道:“嫂子不用忙,俺不喝水,也没啥大事。再怎么说,郭铳子也是大成的叔伯兄弟,铳子不在家,俺这当弟妹的也得走动不是?”

三良妈心说:也是,郭铳子再孬,也是郭三良的亲叔,马大嘴再招摇,也算是孩子的婶,自己对人家太冷淡哩。想到这儿,她便笑着说:“那是嘛,弟妹该常来哩,”,边说边从堂屋隔间里拿出来“糖罐”,也就是一个大玻璃瓶子,里面混杂的装着糖果、瓜子、花生。三良妈接着说:“桂香,你先吃点,我换个衣服,咱姊妹再唠。”,马大嘴儿捏了几个瓜子嗑着说:“你去换吧,俺等你。”

隔间里,郭大成躺在炕上问三良妈:“马大嘴儿咋来哩?”,三良妈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小声点,啥大嘴大嘴的,不怕人家听见!她就在外面堂屋坐着哩。人家有名字不是?那也算咱兄弟媳妇。不过,也不知道她来,到底有啥事儿?”

“那你喝口水吧,外面热哩,”,郭大成心疼的看着忙碌的三良妈说。

等三良妈收拾停当出来,马大嘴儿的桌子跟前已经堆起一撮冒尖的瓜子皮,她随口问:“嫂子,听说咱娃考上大学哩?你们也该给娃摆桌酒,这么好的事,咋没听着音讯哩?”

“嗨,这事不提啦,俺们家是:罗锅腰上树——前紧(钱紧),娃上不起学,心里憋着苦水,没办法哩。”,三良妈叹着气说。

“咦!啧啧啧,三良这娃真懂事,我看,往后咱郭家村除了三良,就没个腰杆硬的汉子哩。”,马大嘴儿信口夸道。”,她看三良妈苦着脸不说话,就顺嘴又说:“不过,俺听说那个大学录取的通知书,也值不少钱哩!”

“啥?通知书值钱?那能值啥钱?俺娃学都不上了,还值啥钱嘛。”,三良妈迷惑的问。

马大嘴“噗嗤”笑出声,得意的说:“你看,嫂子你就不懂了吧,眼下,三良这身份值钱哩”,随即马大嘴儿就把有人想改身份,顶替郭三良上大学的事,详细的讲给三良妈听,末了说:“这事要是弄成了,人家愿意出这个数!”,她说着,便伸出一个巴掌来,接着说:“不是五百,是五千哩!俺大成哥看病吃药的花销,就解决了不是?”

三良妈问:“你是说人家的孩子也改名叫郭三良?!那俺家三良咋办?不成黑户了!不中,这事不能干哩。”,三良妈摇头道。

33 蹉跎同意书 萌生闯荡念

33蹉跎同意书萌生闯荡念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712:01:00

马大嘴儿听了三良妈的话,心里直说:三良妈真是天生受穷的命!嘴里急道:“咦!嫂子,你咋恁蹩筋哩,咱收了钱不说,三良该叫啥还叫啥,又不影响娃‘娶老婆生孩子分田地’!再说,五千块能抵上你家一年的收成哩,就不兴替俺大成哥抓两副好药吃?三良说媳妇不也凑点手?不论咋说,那家里不宽裕点?!”

三良妈一听这话,眉头拧巴起来,呆愣片刻说:“唉!一分钱磨死英雄汉,俺三良命咋恁苦,这事儿要是跟他说了,他心里不定让锥子扎哩!”,三良妈为难的说。

“嗨!嫂子,你糊涂哩!这算啥大事么,你拿主意就是了,还跟娃说啥嘛,没得净让娃心里不好受!依我看,你只要点头,哦,写个‘同意书’,我拿着去寻人家拿钱,下面的事再不用你心,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这事办哩”,马大嘴儿的“口才”真不是浪得虚名,“哔里巴拉”这通说,硬是把三良妈说活泛了。

三良妈心想:这事自己担了,谁也不告诉,就连老头子也不说,省的他听了心里难受,通知书换俩钱,一来能让三良爹喝点好药,身子舒坦两天;二来嘛,铳子媳妇说的在理,三良说媳妇的钱还没着落,当妈的不算计不行哩!

末了,三良妈写了一纸“同意书”,马大嘴儿揣在怀里,屁颠儿的去找郭大虎报喜去了。殊不知这一来,郭三良今后的求索之路,又平添蹉跎,差一点就,唉!叹只叹:有钱英雄没钱怂蛋,世道艰辛磨砺男子汉。

那天,郭三良等人从县城回来时,天已擦黑,浓重的瓦片云,像是被晚霞切割成“豆腐块”。

四个人赶上最后一班从乡里回郭家村的公交车,郭三良和莲子,宋四辈和郭秀英,分别坐在一起,郭三良问莲子:“你说,城里人咋都恁开放?,鲁茜茜年岁比咱们也大不了多少,可人家都走南闯北游世界哩。”,他说到这儿,歪头看着莲子,轻声问:“莲子,要是我让你跟我走,闯世界,你愿意不?”

莲子粉脸红彤彤的,心里想着张宽和鲁茜茜旁若无人的亲近模样,胸口就溢出些许暖烘烘的激情,她听了郭三良的话,也小声笑着说:“那你不能在外面把俺卖了。”

郭三良说:“俺就是当牛做马,也不能让你遭罪哩!”

宋四辈和郭秀英坐在三良和莲子后面,不知道啥时候,两人悄悄挤在郭三良和莲子脑袋中间搞“监听”,宋四辈忍不住插话道:“你要是不买俺,那俺也跟你去闯世界!”

三良被宋四辈的憨腔唬的一愣,郭秀英在一旁捶着宋四辈的膀子“咯咯”笑,莲子捂着脸,羞得耳根子白里透红。

“唉!说归说,笑归笑,爹病在床上,地里的活计不等人,俺能往哪走!”,郭三良满腹的牵绊说道。

这段日子郭三良仿佛一夜间成熟很多,心里放了和年岁不相称的一大堆“心事”,哪还有开心的时候哩。

郭秀英看哥又不开心,遂说道:“爹的病这段日子见轻哩,这两天把菜收上来卖了,下半年咱家的开销也就差不了多少,过了农忙家里也就没啥大事了,哥,你要是想出去闯荡,也不是走不开。”

“秀英,别心了,哥就是说两句,过个嘴瘾,哪能说走就走。”,郭三良看着郭秀英,心想:好妹妹,有你这份心,哥就是累死,也得供着你念上大学!

宋四辈眼看着松快的气氛变的沉闷,插口道:“我今天看人家鲁茜茜就挺好,没那么多讲究,人生在世,总要出去见识见识,三良,不管你走不走,我一定要去上海!”,他说的正起劲,冷不丁瞅见郭秀英正横一眼竖一眼的打量他,就猛的刹住话头,咽了口唾沫又说:“你说是吧秀英?”

“宋四辈,鲁茜茜给你吃了啥迷魂药了,张口鲁茜茜,闭口鲁茜茜。摸着人家的手,是不是舒坦的紧,那会儿我不叫你,你是不是就想嘬两口!你说!是不是!”,在郭秀英连珠炮似的抢白下,宋四辈终于招架不住,赶紧说:“秀英,我错了,其实,当时,我是,为了救你哥。”

郭三良眼看他经不住考验要“坦白从宽”,那自己马上也会变成被莲子批斗的对象,打岔说道:“行了,都别咋呼了,听我说:明天,我和四辈抓紧时间把翠芝婶家的菜地收拾利索,跟咱两家的黄瓜、西红柿配一架车,拉到乡里卖,先看看今年的菜价咋样,要是能多卖俩钱,没准儿过了年关,咱真能出去转悠一圈,到时候”,郭三良说着,就拿眼看着莲子,那意思,是想问问莲子能去不。

34 打情骂俏急 馋猫进鱼店

34打情骂俏急馋猫进鱼店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812:01:00

莲子却说:“俺不去,俺又不能跟你们两家一起卖菜,兜里又没活泛钱,咋去哩。”,说着,小嘴就撅起来,眼见是生气了。

郭三良赶忙哄她道:“莲子,你放心,要去也是咱俩一起去,要不去,就都不去,俺还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撂在家哩!”

“咦咦咦!中了吧,听得俺牙都酸倒了。”,宋四辈夸张的吸溜着嘴,把脸转向郭秀英,学着郭三良的腔调,又说:“秀英,你要是不去,那俺也不去,俺要是一个人走了,俺就是那个‘四脚着地’的玩意!”

莲子禁不住郭三良和宋四辈的逗趣,捂着嘴儿笑。郭秀英知道宋四辈是帮郭三良圆场,用一根指头戳着宋四辈的脑门说:“宋四辈,你是俺见过的,脸皮第一厚的人!”

年轻人的心,总是动不安的,有憧憬、也有期盼。特别是当一扇未知的窗棂被打开,面前出现一幅从未谋面的画卷时,探求的渴望,就像愈燃愈烈的火焰,灼烤着自己,也改变着世界。

马大嘴儿急慌慌跑到郭宝山家,还没进门就嚷嚷:“村长,俺来哩,快倒口水让俺润润嗓子。”

郭宝山听见声音,从堂屋里迎出来,说:“哟,桂香咋来了?”,一边说着,赶紧对马大嘴儿眨眼睛。马桂香知道郭宝山的意思——家里还有别人。接问道:“叔,大虎回来没?俺有事跟他说哩。”

“哦,找大虎是吧?他没回,有啥事儿,跟俺说一样。”,郭宝山说。

“嫂子来了?快进来坐吧,爹,桂香嫂子来,你咋也不往屋里让哩?,二虎媳妇马春英从屋里出来说。

郭宝山就坡下驴说:“对对对,屋里坐着说话,春英,你切块瓜来,让桂香润润嘴儿。”

看着马春英进厨房切西瓜,郭宝山问马大嘴儿:“啥要紧事?”

马大嘴儿挑逗的对郭宝山说:“好事儿,不告诉你。”

郭宝山“嘿嘿”乐道:“还不告诉俺,那俺今晚上得到你家去问清楚哩!”

马大嘴儿“咯咯”笑,说:“你去呀,到时候俺仔细讲给你,几个皱,几条褶,让你瞅的清清楚楚哩。”

郭宝山看看马春英还没来,站起身,绕过桌子,就要捏马大嘴儿的脸蛋儿,马大嘴儿笑嘻嘻抬手“遮挡”,身上就挨了“叔”的掐弄。郭宝山正想来劲,就见马春英端着盘西瓜,出了厨房走过来,赶紧踱回自己的椅子坐好,马大嘴儿看他换个人似的,不由“扑哧”的笑。

“嗯,上次大虎托我办个事,我得跟他说说情况哩,可是俺家没装电话”,郭宝山一听,接口道:“哦,那好办,我这就带你去小卖铺打电话。对了,大虎的手机号你知道吧?”

“俺不知道。”,马大嘴儿说。

“我这儿有,你们等着,”,马春英说着,径自进屋找郭大虎的手机号码。

马大嘴儿趁机小声问郭宝山:“小卖铺开着门哩?”

郭宝山耷拉着眼皮说:“没有,这两天太热,就没开门哩。”

马大嘴儿接着问:“那待会儿得让俺吃根冰棒,中不中?”

郭宝山抬眼瞅着她说:“中,啥棒都有,只要你吃得下。”,马大嘴儿听了,吃吃笑。

两人前后脚来到郭宝山家开的小卖铺,这是村里最好的地块,一棵据说成长百年的老槐树的树冠子,把三间通连的平房,罩的严实。

这儿原本是郭家村的村委会,自打郭宝山干了村长,就以发展农村经济为由,把这儿改建成小卖铺、酒馆、旅店,“三位一体”的集体产业。郭宝山没有辜负乡政府对他的信任,充分发挥郭家村‘经济发展领头人’的聪明才智,用多年历练的“精打细算”的全挂子本事,一年之内,就把这份集体产业变成了郭宝山的私有财产。他也进一步成长为乡里命名的,“勤劳致富惠泽一方”的私营业主的榜样。

打开门进屋,马大嘴儿先走到冰柜跟前,掀开盖子,挑了根糊着一层巧克力的奶油冰棒,撕了包装纸,塞进嘴里xi吮,四下看着说:“叔,这里东西恁多,你咋不开门营业哩。”

郭宝山打开屋里的电扇,说:“二虎病着,春英得伺候他,我一个村长能来卖东西?不差这两天,关门歇着吧。”

马大嘴儿笑着说:“叔,那俺闲着没啥事儿,来给你当营业员咋样?”

郭宝山心想:让你来?那不是把馋猫放在鱼店里!但嘴里却说:“中啊,俺想请还怕请不来哩,哦,电话在隔壁酒馆柜台上,你去打吧,给你,这是大虎的手机号。”

马大嘴儿扭着腰身推开隔壁酒馆的门,一股酒香就飘出来,她抽下鼻子说:“咦,恁大酒味,别让俺醉倒哩。”,说着扭头瞟一眼郭宝山,径自走进屋,依靠在柜台前,开始拨郭大虎的电话。

35 揉搓侄媳妇 爹干儿听忙

35揉搓侄媳妇爹干儿听忙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2912:01:00

郭宝山掩了小卖铺的大门,三间房的外门只有这一扇。酒馆、旅店都是进了小卖铺之后,在里面通连着。

他咧嘴一笑,心说:“今儿可不能轻饶了侄媳妇!”,遂跟着马大嘴儿进了酒馆。里面倒是阴凉爽快,看着马大嘴趴在柜台上的背影,郭宝山心里直“荡秋千”。他舔着嘴唇,悄悄掩上马大嘴儿的后脊梁,先把手从咯吱窝里伸到前胸抓了个“满手香”。马大嘴儿嘴里咕哝道:“咦?咋回事,大虎不接电话哩?!”

低头看看胸前,捂得严实的郭宝山的大手,身子就发软,想往下“秃噜”,她把电话撂柜台上,头向后仰,手又捂着郭宝山的手,使劲按着,说:“叔,好好揉揉,俺这奶,欠揣哩。”

郭宝山用力顶上马大嘴儿的,说:“桂香,俺的亲亲肉,怕把你揉疼哩。”,马大嘴儿喘着气说:“呀!叔,你不使劲,俺才会疼,你只管下力,俺受用哩。”

再说郭大虎,这会儿正给乡长秘书徐美云开门,眼前的徐美云带着墨镜,上身t恤,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黑丝袜下透出丰盈双腿细腻的乳白色皮肤。

“看啥呢?还不赶紧让我进去!”,徐美云嗔笑着说,侧身从郭大虎胸前挤进门,看郭大虎把门关上了,就说:“你这儿太危险,乡长就住对门,哪天真碰上了就麻烦哩。”

“麻烦啥?俺就碰上过你进乡长屋里,俺咋没嫌麻烦!”,郭大虎揽住徐美云的腰又说:“那回是星期天,俺趴在猫眼上,亲眼看见乡长老婆前脚带孩子出门,你后脚就敲乡长家的门呜呜呜”,徐美云不等郭大虎说完,就把肥厚的嘴唇堵上了他的,随即,郭大虎啥也说不出来,手伸进她t恤里卜楞着一对***。

徐美云突然松口嗔道:“以后不许你提这事儿!”,看着郭大虎吃惊的表情,又换成嗲声说:“人家那时候,是谈工作,再说,不是还没有和你在一起嘛!”,说着,就又撅着嘴凑上郭大虎的嘴唇。

突然,郭大虎的手机响,“谁呀?”,郭大虎自顾说道,又对徐美云说:“你先洗澡,我去接电话。”,徐美云搂着他脖子说:“不嘛,人家这会儿就想要。”,郭大虎使劲在她上捏一把,说:“宝贝儿,听话,说不定是乡长找我,我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松散哩。”

徐美云这才放手,说:“不管是谁,今晚上都不许出门,老老实实呆在屋里给我“交公粮”,听见没!”,郭大虎赶紧说:“听见,听见了,快去洗,一会儿我也进去,帮你搓灰”,他心里其实担心别的“知己”打来电话,让徐美云知道了就麻烦。

这么稍一耽搁,等郭大虎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声音怪怪的:“叔,别光顶俺,受不了,裤裆都湿透哩,让俺转过来,对,俺喂你快咬俺嘛。”

郭大虎知道这是碰上对方在“搞事儿”,心里奇怪,这是谁呀,现场直播哩?他又瞅一眼电话号码,咦?是自家小卖铺的电话!就又放在耳朵边细听,脑子里转了七八圈,突然明白:是马大嘴儿和爹干上哩!

就听马大嘴儿说:“叔,你拱的俺心里毛糙的紧哩,俺想让你进来。”,郭宝山说:“进,进!让俺再吃一口!”,

郭大虎心说:马桂香呀马桂香,你背着我搞我爹不说,这待遇咋也不一样哩!跟我在一块儿就得“戴帽子”,你跟我爹咋就不提这事儿?哼!cao蛋娘们,我得把你录下来,省得你不认账。

郭宝山看着躺在酒桌上,曲腿哼叫的马大嘴儿,着急忙慌的褪了裤子,又一把扯了马大嘴儿的花裤衩,一蓬蒿草黑黝黝的炫目,几颗浑浊的水珠挂在上面欲坠。他又一头拱下去,嘴里“吧唧”着说:“嗯,好喝哩,”,马大嘴儿咯咯笑着说:“别,叔,不行呀,痒啊,脏哩”,郭宝山正起劲,哪能说退就退,便说道:“脏啥嘛,原汁原味,美哩。”,说着猛嘬两口,起身就对准了进去!,马大嘴儿嗓子眼“嗯”的一声,受用。郭宝山“咣叽”两下突然又拨出来,说:“没戴帽子,不行哩!”,马大嘴儿急叫:“叔,快点!不碍事,别停啊”

郭大虎听到这儿,心里佩服爹想的周全,又觉得小肚子里轰隆隆的往上冒热气,他看看虚掩着的浴室门,里面传出徐美云哗哗的洗澡声,有心进去折腾一番,想想,还是决定再听听电话里的莺声燕语。

“桂香,别急,你忘了俺这是啥地方了?嘿嘿,啥都有卖,货全着哩,这回,俺让你开开洋荤!”

36 羡爹开洋荤 俺还想过电

36羡爹开洋荤俺还想过电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3012:01:00

郭宝山边说,边跑到外间屋的小卖铺里,抓起“东西”就跑回来,马大嘴儿叉开腿等着,娇羞的问:“叔,是啥呀?你可别拿俺当试验品。”,郭宝山嘿嘿笑着说:“心尖尖,俺今天就是要试试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说着他拆开包装盒,把里面的物事拿出来,说:“瞅瞅,我也没见过哩,这“带电能颤”不说,你看上面“滴流”的小穗穗,管保让你舒坦死哩!”,马大嘴儿看着郭宝山兴冲冲的带上,说:“咦!咋恁丑,像个狼牙棒哩,吓死人,俺不要呀!”

“呀!中受!啊样丑,可,舒服哩,真是宝贝,呀呀呀,还会动,你摸摸,俺出了多少水嘛”。

郭大虎听着电话里马大嘴儿的欢叫声,心说:爹呀,有这好东西,在哪藏着哩,俺咋不知道!

郭宝山喘着粗气“咣叽”着,胸前的汗水嘀嗒往下直掉,摔在马大嘴的肚皮上,顺着沟槽掺和到她的“酱汁”里。

看着马大嘴儿在自己身子下面蜷着腿欢叫,笑着说:“这东西就是好,俺不动,他自己还动弹哩。”

马大嘴儿突然抓住他正揉着的手,说:“叔!快对俺说两句挠心话!俺要飞!快呀”

郭宝山赶紧趴在她耳边,“亲亲宝贝心头肉”的乱叫一气,马大嘴儿两眼翻白,身子往上猛窜两下,“咚!”的瘫在桌上”

郭大虎看着徐美云从浴室光溜溜的走出来,他就“喂喂”的对着手机喊。徐美云问:“谁呀?这么长时间还没完?是不是你又想搞劈腿!”,徐美云垂着***,爬到床上,狐疑的问。

“哪有?是我爹,拨通了电话就不说话哩!也不知道有啥事。”,郭大虎正解释着,电话里传来郭宝山的声音:“喂?谁哩?”

“还能是谁?我,大虎!你们打通电话又不说话,嫌电话费便宜咋地?”,郭大虎想着马大嘴儿在爹身子下的情形,不禁有点愤愤然。

郭宝山听了儿子的话,心里一惊,冲正蹲在地上擦抹的马大嘴儿使个眼色,捂着话筒小声说:“你咋回事儿,电话没挂断,大虎都听见哩!”,马大嘴儿一愣,遂站起身提上裤衩,“摇”过来伏在郭宝山肩头说:“叔,听见了咋地?自己儿子,还怕往外说嘴?”

马大嘴儿接过话筒,说:“喂,大虎?你交代的事都办妥了,三良妈也写下字据了,你得赶紧准备钱,不然有啥变化哩!”

郭大虎一听来了精神,忽的坐起身,把正趴在他胸口“数毛毛”的徐美云吓一跳,“呀”的叫出声,用手在他肩头“啪”的拍一巴掌。

“谁呀?叫声这么脆,”,马大嘴儿在电话里揶揄着说。

“呵呵,再脆也没你叫的脆哩,你把电话给我爹,让我跟他说。”,郭大虎将了马大嘴儿一军,对话筒里的郭宝山说:“爹,你准备七千块钱,交给嫂子,哦?对,就是马桂香,她已经把王晓江顶替郭三良上学的事说好了,你先把钱给她,我随后再还你。”

“还啥哩!自己爷们家的事,不许说还哩。”,郭宝山一口应承下来,心想:儿子升迁靠他舅,我靠儿子养老送终,一回事。

马大嘴儿不光身子舒坦,心里也受用,这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弄妥了,自己动动嘴儿,中间还落下两千块钱的“劳务费”,都顶半年的收成哩!

郭大虎想想又说:“你跟嫂子再说说,哦,对,还是桂香嘛,‘那个事儿’也得抓紧办,晚了,茄子地都荒哩。”

郭宝山知道大虎说的是他和莲子的事儿,就应道:“中,爹着心哩,放心吧。”,挂断电话,郭宝山看着仍旧双颊晕红的马大嘴儿,说:“走吧,跟俺回家取钱去。”,马大嘴儿娇声说:“叔,俺想让你晚上送俺家来,行不?”,郭宝山心说:这媳妇,咋就吃不饱?”,遂说道:“中,俺一准去。”

马大嘴儿俯在他耳朵上说:“叔,你别忘了带着那东西,俺还想过电哩!”

37 喜迎考察团 黑蛋小心愿

37喜迎考察团黑蛋小心愿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8-3109:10:00

郭大虎在乡里请了几天假,回郭家村办两件事。第一,顶替郭三良的名儿,改王晓江的户口。第二嘛,主要是想和莲子多接近,尽快把自己和莲子这门“亲”事定下来。

其实,改户口这事儿好办,乡里、村里、上上下下都是熟人,又打着副乡长王宝钏的“帅字旗”,真算得“手到擒来”。

这不,连村委会出具的证明材料,也是郭大虎亲自“捉刀”,他爹郭宝山拿着“大印”在旁边站着,擎等着盖章哩。

郭大虎边写边想:晓江上学这事儿只要弄成,我郭大虎就稳坐乡办公室主任的位子。舅舅王宝钏再帮我使把劲,说不定这一两年就能坐进副乡长的办公室。到那时候,俺郭家可就光耀门楣!走在路上,人家郭乡长、郭乡长短的叫着,嘿嘿,美死人哩!要是莲子跟了我,不也成了乡长夫人!她再穿上身鲜亮衣服,在我旁边,挽着俺的胳膊,就这么在大街上一走,咦!那回头率,那眼气劲,哈哈,别提哩!

正想美事儿,就听身后有人叫他:“大虎?”,他回头瞧,嗨,竟是乡长秘书是徐美云!她咋来了?郭大虎心里这样想,嘴里顺口就问出来:“徐,徐秘书,你咋来哩?!”

徐美云看着郭宝山在跟前,也规矩的说:“你不是知道吗?上星期乡里办公会定的工作安排,乡长这要来咱这一带的几个自然村转转,算是考察吧,还特意交代说:要来你们郭家村蹲点,住上一晚,让你郭大虎风光一把,他们明天晌午就到,你都忘了?”

其实,郭大虎已经回到郭家村四五天,徐美云是想郭大虎了,借着这次乡长来考察的机会,她说她先走一步,替乡长打打前站,主要目的,却是想“会见”她的“虎哥”。

郭大虎惊愕的问:“乡里办公会定的是下周才来嘛?!怎么提前了?”

徐美云笑嘻嘻的道:“乡里考虑,要加大力度落实‘深入群众搞调查研究’的指导方针,一定不能让这项工作走形式、走过场,更不能让这项工作,落在其他乡镇的后面,这不就提前了么。”

郭大虎拍着脑袋赶紧跟郭宝山说:“爹,哦,不对,郭村长!现在你们村的首要任务,就是赶紧整顿村容村貌,然后,收拾好“吃喝拉撒住”的地儿,迎接明天乡里的考察团!”

郭宝山的脸激动的红涨,这可是打他干上村长以来,哦不!打他没干上村长以来,的稀罕事儿!乡长要在郭家村住一宿,这还了得!以往也有领导下乡考察,那不过是在“村头地头歇歇脚”,谁能看上俺这荒山野岭小小的郭家村哩。

人家也知道俺弄不出啥好吃的“稀奇玩意儿”,别说在郭家村住,就是喝口水吃个饭,人家也没考虑过!要不上次那拨领导在隔壁的马村吃了个饭,看那马村的村长神气的,嘴叉子都撇到后脑勺了,连马村嫁俺村来的媳妇,腰都挺得直溜。那马村村长见俺一回就吹一回,好像他马村已经进了“全国十强村”似的!

郭宝山想到这儿,兴奋的嗓音都有点发颤,说:“请王副乡长、郭副主任、徐秘书放心,俺郭家村一定要把这次接待‘考察团’的工作落到实处,争取圆满完成!”

徐美云笑道:“叔,你不用紧张,乡长说了:‘来郭家村就吃百家饭,住大车店,搞调查嘛,哪能大吃大喝铺张浪费!不然,那不成了歪嘴和尚念经,把经也念歪了?’”

郭大虎突然说:“对了,上次办公会上不是还讨论吃的问题吗?当时乡长说:‘现在大范围闹猪瘟,猪流感已经上升到焦点问题,引发了社会的恐慌情绪,闹得大家都不敢吃猪肉了,要选个机会摆上个‘八戒’宴,领导带头吃猪肉!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

徐美云一听直点头,说:“大虎就是聪明,你们郭家村就摆一桌猪肉宴,那可是给乡领导添光哩!”,稍停片刻,徐美云又像突然想起来,说:“可一定要保证猪的健康,别真的弄头瘟猪给乡长吃,那可成‘鸿门猪宴’了。”

郭宝山一听,把头晃得拨浪鼓似的,说:“那哪成,不可能!时间紧迫,俺现在就布置‘整顿村容村貌’的工作,顺便,挨家挨户选拔,保准找一头活蹦乱跳,能代表郭家村精神面貌的好猪!”

郭三良和宋四辈帮着王翠芝收了地里的菜,和他们两家的菜打成一车,套了四辈家的大花骡子,带了牲口最贪嘴儿的用黄豆和草根拌的精细饲料,一大早就奔乡里。一来是图个凉快,再者,鲜菜不会蔫,能卖个好价钱。

临走,黑蛋偎着三良说:“哥,俺想吃个棒棒糖,你能给俺带回来不?”,郭三良刮了下黑蛋的鼻子,说:“弟,把作业题都做对,哥给你带棒棒糖还有糖葫芦,好不好?”

黑蛋儿的笑脸乐的像朵喇叭花,嘴里叫着:“好啊,吃糖葫芦哩,有糖葫芦吃哩。”,就跑回屋写作业。王翠芝看着郭三良哄黑蛋儿,嘴角便挂上微笑,说:“三良,你净是惯着黑蛋儿,他现在跟你亲的‘没边没沿’,晚上做梦都叫‘哥’哩。”

郭三良笑着说:“俺不亲谁亲哩?当初,师傅疼俺和四辈,不也一样?那时候俺亮子叔在家,咱郭家村睡觉都敞着门,谁敢偷鸡摸狗,还不教训他哩?哪像现在!”,三良说着,就用眼瞅着郭二虎家的方向直摇头。

王翠芝每次听到有人提郭亮子,心里就“油煎醋溜”似的难熬,这会儿也一样,抿了嘴儿想掉泪。

郭三良一愣,知道自己说顺了嘴,赶紧说:“翠芝婶,俺和四辈走哩,要是赶紧,明儿就回哩。”

38 二虎侮翠芝 黑蛋下死口

38二虎侮翠芝黑蛋下死口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0109:10:00

为了圆满完成接待任务,郭宝山这回可是动了老劲!亲自在村里大喇叭上喊话,深刻批讲这次上级领导下乡考察的重要意义,和对郭家村经济发展的深远影响。言明这项工作,是目前郭家村高于一切的首要任务。号召全村马上行动起来,搞“全民卫生创建”。除了要求家家户户窗明几净,门前不能有一根鸡毛外,还让郭二虎和儿媳妇马春英也都加入“村领导班子”的行列,干起监督和挑猪的活!

郭大虎和徐美云俨然上级派来的特派员,背着手,并肩在村里走东走西的转悠,一会儿指着路上的草芥杆让马五捡起来;一会儿说:那谁?把你家门口旮旯里的碎砖头搬走!

末了,郭大虎看着村头的房子太破,硬是催着郭宝山出面主持,弄了白灰,把村口的墙都刷成一水儿的“洁白无暇”。郭大虎亲自用大号排笔,在白墙上一律用红墨水写了标语,比如:“热烈欢迎乡考察团来我村指导工作!”,还有什么:要想脱贫早致富,少生孩子多养兔。”,等等口号。

郭二虎受“郭家村接待考察团工作组”的委派,肩负“选猪”的重任,自然不敢马虎,看来看去,还就是王翠芝家的小黑猪养眼,瞅那猪毛,油光发亮,四只小蹄子却白生生圆溜溜的可爱,连猪眼都是双眼皮的招人!心想:真是啥人养啥猪。

看着郭二虎站在自家猪圈跟前,直勾勾盯着“黑蛋儿”吧嗒嘴儿,王翠芝站在堂屋门口问:“郭二虎,谁让你进我家门哩,想干啥?”

“干猪!”,郭二虎顺嘴儿说。又赶紧补充道:“哦,是这,村里不是要来考察团嘛,得弄口像样的猪招待领导,这是给咱村挣脸的事儿,你也要支持哩!”,郭二虎打着“官腔”说。

王翠芝故意说:“俺家这猪可不是服务员,没能耐招待领导!你去别家找吧。”

郭二虎笑着“闲打牙子”,说:“啥招待呀,是烤乳猪!”,王翠芝说:“郭二虎,俺知道你就没安好心,可这口猪不能杀,它才仨月大,膘还没上身哩,再说,俺家黑蛋儿喜欢它,连它的名都跟黑蛋儿一样!”

郭二虎心想,你说不行就不行?俺咋就看着行哩!臭娘们,上次差点就上手了,谁叫你不配合哩,害的爷挨郭三良一顿胖揍!于是讪笑着说:“翠芝,你得提高觉悟,考察团来咱村,那是咱村儿的光荣,你平时对咱村也没啥“贡献”,这回,说啥也得出点力不是!再说,吃你这猪,该多少钱,村里会出,又亏不着你。”

“郭二虎,你咋这样儿,俺都说了不能杀俺的猪,你还啰嗦啥?快走!”,王翠芝心里的火直往上拱,她看着郭二虎色眯眯的走过来,就放大声儿说。

郭二虎看看院子里没人,像中了邪径直走到王翠芝跟前,嘴里说着:“翠芝,你消消气,听俺慢慢说嘛,”,就动手抓住王翠芝的手腕子,稍一用劲儿,就把她圈到自己怀里,也不知咋地,郭二虎见了王翠芝就犯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豁出命就想日弄她。

王翠芝眼见大天白日就被这狗怂在身上乱摸,羞愤的张口就想咬郭二虎。郭二虎刚抓住王翠芝的胸,正在兴头上,哪会收手。一翻腕子,就把王翠芝拧个转身,让她背对着自己,这下郭二虎就顺手了。双手从王翠芝的咯吱窝下面伸到她前胸,架着她的膀子不说,还捂实了她的双奶!使劲揉搓。

王翠芝情急之下,手又够不着郭二虎,有心喊吧,让左邻右舍都听见,又觉得拉不下那个脸儿,急的直扭,腰一个劲的晃!但越是这样,郭二虎反而越上劲,他嘴里说:“翠芝,不就是口猪嘛,值当的发这么大火儿,姐,俺给你灭火哩”

王翠芝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垮架子,有时候身子不一定听俺自己的话哩,她想。

她低头看见郭二虎穿着拖鞋的脚丫子,就用脚后跟使劲朝郭二虎脚面跺下去!郭二虎吃疼,“呀!”的叫出声,手就松开了一扣,王翠芝抓住机会,胡乱在郭二虎脸上抓挠。“啊——”,郭二虎捂着脸,鼓着腮帮子瞪着王翠芝,他知道,脸肯定被这娘们挠出了“血檩子”,火辣辣的疼!

赶巧,这会儿郭二虎的媳妇马春英,和在外面玩闹的黑蛋儿,前后脚跑进院门来,郭二虎恼羞成怒,挥手“啪!”的甩了王翠芝一巴掌,叫道:“臭婆娘,不卖猪就不卖猪,你抓俺脸干啥!我还就不信治不住你,今天,你这口猪我还杀定哩!”

王翠芝没想到郭二虎会打她,世上没这么糟蹋人的!她叫:“郭二虎,你个王八蛋,你欺负人!”,说着,眼泪就不听话的流出来。

马春英还能不知道郭二虎几斤猪下水!心里明白,八成又是郭二虎想“捞摸”王翠芝,但,话可不能这么说,遂吆喝道:“王翠芝,你咋恁牛哩,凭啥挠俺当家的?!”,说着走上来就拉扯王翠芝。

黑蛋儿眼看娘受欺负,猫腰儿窜上去,抓住郭二虎的手,张口就咬,咬住就不松口!郭二虎疼的嗷嗷叫,甩了两甩没甩掉,忙挥拳砸向黑蛋儿,黑蛋儿耳朵里流出血来,硬是眼睛恨恨得盯着郭二虎,死咬住他的手不松口。平时娘亲他,那份母爱,就像炉火里旺腾腾的煤球儿,谁敢欺负娘,黑蛋儿就跟谁拼命!

郭二虎咬着后槽牙,又挥起一拳,正敲在黑蛋儿的后脑勺上,黑蛋儿这回再也撑不住了,头一歪,倒在地上。

王翠芝哭成了泪人,伸着手想拉黑蛋儿起来,又无力挣脱马春英的撕拽。马春英像员沙场上的“骁将”,带着一腔子“新仇旧恨”,抓住王翠芝的头发,朝她脸上身上使劲扇巴掌!

一会儿邻居们听到声音都围了来,上来劝说:“别打了,孤儿寡母的可怜呐!”,马春英不甘休,一面大声诉说王翠芝不讲理,郭二虎被王翠芝挠脸,一边歇斯底里的抽打王翠芝。

“不兴再打了!”,三良妈从人群里挤过来,攥住马春英的手腕子吼道:“马春英、郭二虎,你们没看见黑蛋儿躺在那儿半晌了!像是当叔婶的样子么!”

39 美云会压床 大虎窥弟媳

39美云会压床大虎窥弟媳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0212:01:00

郭二虎正捂着被黑蛋儿咬流血的手,敞着怀,杀气腾腾的帮马春英“观敌瞭阵”。听三良妈这一说,倒心里一惊,就拉着马春英的胳膊说:“行了行了,不跟她一般见识!”,又指着王翠芝说:“臭婆娘,猪,必须贡献。现在就得拉走!”

王翠芝那还顾得上猪,只扑过去,从地上紧紧抱起黑蛋儿,捂在怀里哭,嘴里叫:“黑蛋儿,醒醒啊黑蛋儿!”,黑蛋儿迷糊的睁开眼,看着王翠芝说:“妈,别让他们把‘黑蛋儿’弄走,俺还和‘黑蛋儿’玩哩。”

郭宝山让郭二虎和马春英把房子腾出来,说是打扫了给乡长预备着住,“考察团”既然来咱郭家村,那好意思让乡长住大车店哩。

郭宝山考虑好了,对徐美云说:“徐大秘书,你是上级派来的‘钦差’,今天晚上,就先住‘乡长房’,算是压压床,嘿嘿,也图个好彩头不是?”,徐美云瞟一眼郭大虎,笑嘻嘻的说:“叔,谢了,那我就当一回你家的儿媳妇?在这儿叨扰一晚?”,说着就哈哈笑,郭宝山倒没听出什么来,郭大虎却是“听者有心”,笑着接话儿道:“徐秘书,晚上可得把门锁好喽,我家那门,可不太结实哩。”

是夜,郭宝山一家兴奋的一直研究“接待工作”细节,拟好了“参宴”人员名单,马大嘴儿赫然在被邀之列。郭大虎又说:“明天乡长来,肯定得走访两家看看,说说话啥的,具体去谁家,说啥话,也得事先定好,不能乱说话哩!”

郭宝山连声说是,于是,商量一会儿,定下,明天可以带乡长去宋瑞锦家坐坐。宋瑞锦这人老实巴交,起码不会乱说话。

“开完会”,郭宝山又说要亲自去宋瑞锦家和马大嘴儿那儿打招呼,先编排好。他临走说:“娃们不用等我,你们该歇就歇,我得安排齐全,要是太晚了,俺就睡在招待所,不回哩。”

他这一走,郭大虎和郭二虎这对狗屁弟兄就热络起来,二虎先说:“哥,咱俩也好久没在一块儿坐了,今天得闲,喝两盅?”

郭大虎说:“好呀,二虎酒瘾见长啊?徐秘书,咋样?一起坐坐吧?”,徐美云当然乐意,要知道“应酬”才是她的主业嘛。说干就干,兄弟俩张罗着抹桌搬凳子。

马春英今天总算逮着王翠芝出了口恶气,心里也舒坦,就下到厨房又收拾出来几个凉盘,二虎从郭宝山“酒柜子”里掂出瓶茅台,说:“嘿嘿,爹是穷命哩,放着茅台不喝,天天嘬两口‘一毛烧’,今天,打着哥和徐秘书的旗号,干了它,来个先斩后奏。”

马春英点着郭二虎的脑门,笑道:“小心爹揍你!”

郭大虎说:“干,干!美酒佳人都在,这才是人生一大乐趣嘛!”,他说着,就拿眼瞟徐美云。

“干干,就知道干,咋没见你干工作恁下劲!”,徐美云一语双关,嗔笑着对郭大虎说。

“你没听现在有个顺口溜:干老婆没啥时间,干小三动静翻天,干麻将抹胶,干工作容易闪腰。”,郭大虎信口说道。

徐美云挥拳在郭大虎胸脯捶了一下,说:“郭副主任,你敢把这几句写到述职报告里,我徐美云就服了你。”

郭二虎和马春英看出来,大虎和徐美云关系不一般,郭二虎端起酒杯说:“哥,压床嫂子,今天没外人,咱们痛快抿两口,谁都得喝啊,一般多。”

徐美云咯咯笑道:“行,二虎兄弟会说话,嫂子我今天就先跟你喝,我先干为净!”

郭大虎和马春英也一起“仰脖儿”,推杯换盏起来。

徐美云三杯酒下肚,就回到酒场上“巾帼女杰”的状态,拽着“兄弟”郭二虎的耳朵灌酒,郭二虎虽然孬的“千人恨万人嫌”,但还没见识过“城”里女人这么豪放的做派。

他可不知道,徐美云坐在领导腿上,照样嘴对嘴喂酒的风姿哩!郭二虎叨着块莲荚填在嘴里,嚼着说:“嗯,徐,徐嫂子,你可真会劝酒哩,都,都灌倒,俺,俺脖子里哩!”

徐美云咯咯笑着说:“你比你哥差多了,你哥上面喝着酒,下面撒着,硬是不下火线,连乡长都说,说,他是贯彻执行上级精神的好干部!”

郭二虎喝的有点大,那股子痞劲又上来了,他说:“老婆,春英,你,你跟我哥喝,把他给喝喝喝,喝!”

马春英当着大哥的面,并不拘谨,也是“杯满就干”,把张俏脸喝的绯红,听了郭二虎的“吩咐”,端起酒杯冲着郭大虎说:“哥,给弟妹个面子,你赶紧,哈哈哈,那啥,赶紧吧,要不,弟妹得和你一块喝躺下。”

郭大虎知道,这个弟妹其实是个“人才”,从上次她出主意让马大嘴儿出面搞定三良妈,同意王晓江顶替郭三良上大学的事情上就看出来了,有心“结交”,碍于她是自己的弟妹,想想算了。可是今天不一样,“酒盖脸啥都管”。他喷着酒气说:“弟妹,喝躺下好,躺下才能哩!”,说着拿眼直勾勾盯着马春英。

徐美云这会儿又和郭二虎较上了劲,徐美云欠身起来,端着酒杯走到郭二虎跟前,提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问:“二虎,这酒怎么老也喝不完?你家酒壶是聚宝盆咋地?”

郭二虎说:“徐徐,徐嫂子,这都已经第三瓶哩!我爹那酒柜子的茅台都喝完哩,你看你的小脸都熟透了,哈哈哈。”

徐美云咯咯笑道:“兄弟,这会儿看起来,你比你哥有有胆识,有魄力,来,嫂子代表组织,重点培养你一下!”,她边说,边一坐在郭二虎腿上,笑着对郭大虎说:“我倒要看看你这兄弟的定力咋样!”

40 美云骑二虎 弟媳胯下吟

40美云骑二虎弟媳吟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0315:01:00

郭二虎心里热乎乎的,没想到徐秘书一点架子都没有,这么平易近人,深入群众,城里人的软和哩!他哆嗦的端起杯,说:“我喝,我喝,徐,徐,徐嫂子,别管了,以后,只要你一句话,我郭,郭二虎,鞍前马后,马上马下,没二话!”

郭大虎看着他俩的劲头眼热,遂端起杯,对马春英说:“弟妹,别管他们,让他们疯吧,咱俩,干,干个囫囵的,来!”。他说着就像邻座的马春英一歪身,桌上面看着是碰杯喝酒,桌下面,郭大虎的手就按在马春英的大腿上。

刚“处暑”,天还是热,马春英原想着没外人,在家只穿了条花裤衩,连个都懒得套,谁承想,这会儿就“吃了亏”了!郭大虎的手,开始像是“无意”的放在她腿上,等把杯中酒喝了,她就觉得郭大虎的手已经换了位置,恰好放在自己的“虎丘”上。马春英就知道“大丈哥欺负人”哩!

她又给郭大虎倒上酒,自己也添了半杯,微醺着说:“哥,你不老实哩,想先检查工作咋地?”,她边说,边松开腿,咬着下嘴唇,盯着郭大虎憨笑。

郭大虎一听乐了,心说:弟妹这人有意思。嘴里说:“是,是得检查,还得深入检查一下。”,说着,趁郭二虎正被徐美云灌酒的当,他用手指插进马春英的裤衩里,说:“好酒,好酒,来,再喝!”,手指猛用劲,就破了那道“坎”。

马春英娇呼一声:“哥——”,便躬了身子,手肘支撑在桌面上,说:“哥,哥,快点,快点,喝,喝了这杯,呀”。

她喝的“酒”,被郭大虎的“空空妙手”从下面折腾出来。

郭大虎眼看马春英醉眼带媚,俏脸含春,就说:“弟妹,你看咱爹屋里还有茅台没?去拿来。”

马春英虽然嘴里说:“咦,我可不敢偷咱爹酒哩,”,还是起身三步一回头的瞄郭大虎,挑帘进了郭宝山的屋里。她心里扑通乱蹦,估计“大丈哥”让她拿酒是“没安好心”。便走到郭宝山的酒柜前磨蹭着,像在是找酒。

就听见郭大虎在外面说:“对了二虎,咱爹有瓶放了十年的茅台酒,我得亲自去把它“请”出来。马春英徒然耳根子发烧,像要着起火来。郭大虎进屋,一眼看见马春英头伸在柜子里“找酒”,遂走过去,二话不说从后面钳住她两个白馍馍,马春英想回头,郭大虎抱得狗熊似的紧!嘴里小声说:“弟妹,快别动,哥来哩!”,就势“嗖”的揪下马春英的花裤衩,看着雪样白的肉坨坨,没费力从后面就干了进去。

马春英没料到这兄弟俩的本事,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郭二虎那么不中用,他哥却不知从哪淘来条驴球哩!虽然时间不长,也就五分钟,但是拱叽的马春英,两次飞到天上又摔下地。心说:这晚酒,喝的值哩!

郭宝山急匆匆赶到宋瑞锦家,通报了村委会的郑重决定:“明天,可能乡长要亲自来咱家坐坐。”,郭宝山笑着说,“这是你老宋家的光荣,也是咱郭家村的光荣哩。你家好好收拾收拾,别出岔子。”

宋瑞锦吭哧半晌才说:“那俺家没烟没茶叶哩,咋招待嘛?”,郭宝山心里说:你老宋头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哩,便说道:“那都没问题,我待会去小卖铺拿些‘糖瓜子烟酒茶叶’来,这费用从村里账上出,你到时候只管说好听话就中!”

宋瑞锦说:“那中,那中,你让咋说俺咋说,保准不会让‘话’掉地上。”

安顿好宋瑞锦这头,他又马不停蹄赶到马大嘴儿家,进院门就叫:“桂香,桂香,在屋没?”

“在在,叫魂哩!”,马桂香绞着滴水的湿发,低头从堂屋跑出来,说:“俺扫了半天灰,脏死了,洗个头你就到了,小声点咋呼!”

“好好,小声点,嘿嘿,俺帮你洗吧?”,郭宝山掩了院门,走进堂屋里。马大嘴儿背对着他,把头伸在脸盆里涮着洗发膏的沫子,撅的像两瓣切开的大西瓜,只穿条,上下左右的癫狂。

郭宝山站在她身后品鉴着说:“村里决定,明天你一起陪乡长考察团吃饭。”

“嘻嘻,啥村里决定,还不就是你‘撅的腚’?想让俺去就明说呗。”,马大嘴低垂着的被笑的直晃荡。郭宝山忍不住手就插到她背心里抓住一只,说:“这项工作很严肃,不能开玩笑哩,你看你,咋就是没个正行。”

“那你松手!严肃点跟俺说话。”,马大嘴儿呛他道。

“嘿嘿,这工作上的事,不是已经说完了嘛,”,郭宝山嬉皮笑脸的边说,便用另一只手摩挲马大嘴儿的腚沟,马大嘴儿一边在脸盆里涮着头发,边扭着白腿,说:“叔,不行啊,人家洗头哩,你这样咋洗嘛?”,郭宝山嘿嘿笑,说:“咋洗!一起洗!你洗你的头,俺洗俺的头。”

“好叔,别捣乱,俺这就洗完了,哦,呀嗯,叔,你帮俺再换盆水么!”,马大嘴两条腿直打晃,她嗲声求道。

“小妖精,看俺一会儿演个‘三’打白骨精,收拾你哩!”,郭宝山“恨声”说道。

马大嘴儿扑哧笑道:“叔,不行,俺不让你演‘三’打白骨精,想让你演‘六’打白骨精!

这世间事,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就在郭宝山一家春风得意“胡球乱弄”的时候,王翠芝蜷缩在炕头上,脸偎着黑蛋儿的脸,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滴在黑蛋儿的胸脯上。

下午闹了那么一出后,黑蛋儿一直喊头晕,还发烧。王翠芝心里恨自己当时为啥不退一步,吃了哑巴亏,让郭二虎个狗怂把猪牵走就算了。黑蛋儿也不至于遭这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咋活嘛!

41 翠芝痛心唱 三良怀仇怨

41翠芝痛心唱三良怀仇怨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0412:01:00

她心下恨,凄惶的哼唱:“人生在世不好活,受罪苦熬想公婆,人家都说婆媳是对头,俺从来都不嫌老人勤伺候。郭亮子,你个孬孙不露头,连亲妈撒手归西都没出现在村口。俺整日把泪当成饭,给你娘送了阳世还不算,阎王爷那儿烧纸钱。郭亮子你发发善,不论祸福回到俺跟前。你可知家里没有顶梁汉,俺孤儿寡母受欺惨,你媳妇被辱不算完,连黑蛋儿也跟着受牵连。这年月咋就没有公道言,俺真想一头撞死去阴间,寻俺那鬼婆吐千言!可恨那,那郭二虎,你莫狠毒,阳世积德来世报,阳世作恶你就得被油煎!

黑蛋儿这会儿突然睁开眼,问:“妈,三良哥回来没?他答应给俺带棒棒糖,”,王翠芝一股热泪又流下来,拍着黑蛋的儿背心,把他拥进怀里,柔声说:“你三良哥快回来哩,等你睡一觉,一睁眼,他保准就在床头,拿着棒棒糖等你哩,”,黑蛋儿咧嘴一笑,说:“指不定还有糖葫芦。”,王翠芝赶忙点头说:“有,还有糖葫芦,三良哥最疼黑蛋儿,他肯定给你带,乖宝贝儿,好好睡,妈给你弄点药来。”

正说着,就听见院门梆梆敲响,王翠芝从炕上下地穿上鞋,去开院门,嘴里问:“谁?”,门外的人是三良妈,她接口道:“翠芝,是我哩,开门,我给黑蛋儿找点药,看看管用不?”

王翠芝打开门,眼角噙泪说:“姐,俺咋谢你哩,你看俺这没成色的样,帮不上你们,还老让你们俺的心。”

三良妈说:“妹子,不兴说这话,咱都是老郭家的媳妇,论起来就是姐妹哩,再苦再难也是一家子不是?再者说,亮子在三良身上下了那大功夫”。两人说话就进了屋,三良妈一摸黑蛋儿的头,一惊,说:“咦?咋发烧哩?得去医院看看?”,王翠芝为难的说:“这三更半夜,哪还有车去乡里?熬一晚吧,看明天啥样,真不行再去乡卫生院。”

妯娌俩就守在黑蛋儿身边,盘腿儿小声聊话儿,突然黑蛋儿翻身趴在炕上,脖子伸出炕沿老长,身上痉挛着“嗷嗷”的干呕。王翠芝赶紧把黑蛋儿搂在怀里,带着哭腔说:“黑蛋儿呀,你咋啦,咋不舒服?快跟妈说,”,三良妈试试黑蛋儿身上的温度,火炭似的烫;赶紧说:“不好哩,烧起来了,你先抱着孩子,俺去打点水给他擦身降温!”

黑蛋儿小脸烧得通红,身子不住的抽搐,牙齿“嘚嘚嘚”的上下碰撞,哭着说:“妈,俺冷,还晕,俺三良哥咋还没回来?俺可难受,他要是再不回来,俺都快死了。”,王翠芝“噼啪”直掉泪,说:“黑蛋儿不怕,乖啊,妈在这儿哩,你婶子也在这儿哩,三良哥已经往回走了,一回来就来看黑蛋儿。”

郭三良和宋四辈在乡里卖菜还算顺利,乡供销社看上了他们的菜鲜亮,出的价还算公平,就一总都盘给了供销社的菜店,得了两千块钱,心里挺畅快。

本来俩人打算在乡里住一宿,明天再往家走,可是一问大车店的价儿,比俩月前都涨了五到十块钱,这样,一个人住一晚就得最少花二十五块钱,兄弟俩咋想都不舍得扔这冤枉钱,一盘算,收拾东西回家!说走就走,一路上俩人说说笑笑,脚程倒也蛮快。

等骡车赶到村口,宋四辈揉着眼说:“三良,咱是不是走错路了?咋房子都变成白色哩。”,郭三良也犯迷糊,心说:出去才一天光景,郭家村就奔小康了?”,俗话说:一白遮百丑,往日黑黢黢的院墙,现如今都被月光衬得雪样白。

宋四辈嘟囔着说:“谁写的标语,咋恁寒碜人哩,生娃跟养兔子也能扯上干系!”

三良和四辈把骡车停在村口“相了半天面”,确定是郭家村没错,才吆喝着牲口进村。

郭三良惦记着黑蛋儿馋棒棒糖的事儿,直接和四辈赶车先来到王翠芝家门口。四辈儿“啪!”的甩了个响鞭,声音脆的像大年夜的炮仗。往日里黑蛋儿只要听见这记宋四辈的“招牌声”,准保像只“小家雀”,展着翅膀就飞出门迎上来。可今天,宋四辈连着“揪”了两鞭,也没见半个人影。

四辈在院门外面就吆喝:“黑蛋儿,这么早就睡下了?不吃棒棒糖了?”,话音刚落地,就听见屋里猫叫似的,哼出一句:“哥,俺想你们哩!”,说着,黑蛋儿的抽噎声就随即传来。

三良妈松口气说:“三良四辈,快进来,黑蛋儿不舒坦哩。”

“啥不舒坦!让郭二虎打的,把俺弟给打坏了,耳朵一直冒血!”,郭秀英在家收拾完,她不放心黑蛋儿,心说再过来看看,凑巧也跟着三良和四辈身后进门,听见妈的话顺嘴接上。

今天郭二虎和马春英在王翠芝家大闹的时候,郭秀英正好在自家地头剜野菜。菜都收上了,但地里剩下铺了一层的绿油油的“马食菜”,虽说是野菜,但在锅里蒸煮后,拌点葱油醋,那味道也鲜的紧,清炒凉调都好吃。要是搅在面里摊成饼,在热油里炸透,吃着更美。说到底,还是日子过得紧巴,多盘算一条生计罢了。

“咋回事哩!”,郭三良一边把棒棒糖塞在黑蛋儿手里,一边黑着脸问。

王翠芝哭的说不成话,好在郭秀英口齿利索,把前后事儿“铺排”一遍,宋四辈“呼”的站起身,说是要找郭二虎算账!郭秀英忙喊住他,说:“现在啥都不急,最急的是把黑蛋儿送医院!”

郭三良咬着后槽牙,不吭声从炕上把黑蛋儿抱起来,嘴里说道:“四辈,套车走哩,给骡多加把豆。”

42 凌晨再交税 喷射换床单

42凌晨再交税喷射换床单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0512:01:00

凌晨,鸡叫头遍,郭大虎就睡不踏实了,要说昨晚儿四个人灌了四瓶酒,还是混搭着喝,除了头两瓶茅台是郭宝山的藏货,后面两瓶喝的啥酒都忘了,反正也当茅台喝了。要说该醉的“睡不醒”!可眼下,这不是还有比睡觉更关紧的事搁在心窝子里,不踏实嘛!他“迷瞪”着脸,习惯的在床头摸着手表,就着窗帘缝透进来的微明,费力的凑在眼前死瞄,这才看清楚,早哩,凌晨五点。

郭大虎算计着,“考察团”到郭家村最快也晌午了,至少还能再睡俩钟头,可别小看这俩钟头,全靠它攒精神哩。他把手表照旧往床头一撂,胳膊顺势落回“原位”,“啪!”就拍在“人腿”上,郭大虎惊觉,咦?谁呀?昨晚上啥时候睡下的.?

他往前半夜想了想,倏的想起:在郭宝山的酒柜子边,把马春英按在桌沿上!嗨,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呀!郭大虎身上徒然沁出身糙汗,瞌睡劲就去了一大节,手撂在身边女人的大腿上就不敢动唤。心想:这人到底是谁呀,不会是弟媳妇马春英吧!他睁开眼,慢慢适应屋里的晦暗,一眼瞅见墙上挂着一幅结婚照,赫然是郭二虎和马春英,哎哟!坏哩,睡到弟媳妇床上哩!郭大虎这会儿彻底醒过神儿来了,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一个字:溜。

“哪儿去?回来!”,冷不丁听见这声娇哧,郭大虎提着裤带的手一哆嗦,黑地里迷惑的问:“谁呀,徐美云?

“你以为是谁?咯咯,还能是你弟媳妇!”,徐美云在床上懒洋洋的说。

“哎哟,吓死人哩,我还以为真是睡错人!”,郭大虎讪笑着回到床上,这才想起昨天爹安排,让徐美云睡到郭二虎和马春英的房里,说是先压压床啥的,他嘿嘿笑着又说:“我爹让你睡他们屋,我咋也跟来哩?”

“你还好意思说,喝的醉成那样,硬往这门里挤,我撵都撵不走,最后还是春英说:‘他睡就睡吧,反正也醉的使不了坏了!’,这才让你‘得逞’了。”

“咦!那不是丢人哩!我得赶紧回我屋里去!”,郭大虎又起身提裤子要走,徐美云小声叫:“郭大虎,你给我回来,把‘税’交了再走!别装的人模狗样的,能丢啥人?!昨晚上你跟你弟媳妇眉来眼去的,当我没看见?”

“哟,姑奶奶,说恁难听干啥?俺咋了嘛,你还说我!你跨在俺弟腿上,往他脖子里灌酒,说啥都不下来”,

徐美云咯咯笑道:“好了,别说了嘛,人家还不是遇到‘亲人’喝多了,不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开点量?”,她说着,从薄被下伸出一截裸着的膀子,向郭大虎招摇,说:“虎哥,快来嘛,人家都把‘那东西’准备好了。”

“啥东西?让我看看!”,郭大虎本来就是“色迷瞪”,哪经得住徐美云这样撩拨,遂走回床边,“唰”的掀开被单,见徐美云光溜溜“展”在床上“吃吃”笑。徐美云说:“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汛期!沟平堰满,洪峰泄了一晚上,大堤都快决口了!滑溜着呢。”

郭大虎笑着说:“那行,我就当回抗洪英雄。”,他边说边把徐美云的腿捞起一条,露出那话儿,脸伏上去就吸,吧唧着嘴儿说:“咦,还真是啊,已经决堤了,这东西好,补神醒脑,还醒酒哩!”,徐美云哼哼嗨嗨的直翻白眼,说:“呀,不好,想放水呀,咋办?!”,郭大虎吭哧着说:“放吧,都放完,省的乡长来了你又来劲!”。徐美云抓起枕头角捂在嘴上,“呜呜”的像在哭,含混的说:“虎哥,真不行了,舒坦死了,呀——!”,郭大虎还从没见过徐美云这么能“战斗”!一根水柱喷薄着,从那话儿里蹿出来,浇的他满头满脸,撒的床上星星点点都是水渍!“洪峰”过后,两人疲惫的瘫在床上,徐美云羞涩的说:“大虎,这咋办?你看这床上弄的,咋好意思跟你弟说嘛!”

郭大虎呵呵笑,说:“说啥?啥也不说,他两口子还能不知道咋回事?床单想换就换,不换拉倒,自家暖干了照睡不误!哼,他哥办点事儿,还得给他汇报哩?!”,说归说,后来郭大虎还是交代兄弟:“乡长有洁癖,把床单换喽。”

43 三良怨冲天 正常残疾人

43三良怨冲天正常残疾人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0612:01:00

黑蛋儿被三良和四辈连夜送到乡卫生院,经医生初步检查,黑蛋儿的耳部“平衡管器官”受到外力重创,得了“眩晕症”,多少还有些脑震荡,得赶紧住院治疗。

三良身上正好揣着卖菜得的两千块钱,这就交了住院费。王翠芝看着来回奔波的三良,叹道:“唉,都说人穷窘事多,真是不差,回头俺把钱还给你和四辈。”

郭三良说:“婶子,啥还不还的,亮子叔教俺们本事,收俺们一块钱了?!”

他把兜里剩下的五百块钱也留给王翠芝,让她安心照顾黑蛋儿,忙活一晚上没合眼,总算看着黑蛋儿退了烧,迷糊着睡着。

郭三良和四辈儿又驾车回郭家村,今天不是有乡里考察团来吗?不是要吃了翠芝婶家的猪娃“黑蛋儿”嘛!不是郭二虎要陪酒嘛!俺黑蛋儿兄弟不是被打坏了嘛!昨个翠芝婶让马春英的耳光扇傻了嘛!行了,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俺郭三良还就不信,那有人天生就是欺负人的?那有人天生就是被人欺负的!

郭宝山昨晚当然不会自己去住什么招待所,难得自在一回,就留在马大嘴儿家演“六打”白骨精,不过年岁不饶人,抻到劲也就“演了一场半”。

马大嘴儿点支烟,嘬两口,吸的旺了,用两个手指捏着,放在郭宝山嘴唇上,郭宝山眯着眼,腮帮子一瘪,猛吸一口,“嗞!”的抽进肺叶子里,又顺着鼻孔放出来,惬意的说道:“桂香,你今年多大了?”,马大嘴儿伏在他胸脯上说:“咋了,你想找大仙儿排个八字儿?看俺跟你的命数配不配?真想娶俺?”

郭宝山嚯的睁眼说:“瞎球说,跟俺的八字有啥关系嘛!别整日张嘴儿就瞎咧咧,出去说话也得拿裤腰带拴住嘴儿,别啥都抖搂!”

马大嘴儿撂下脸子,说:“拴上桩子就不认老情儿的驴!人家就那么说说,能咋地了?能让你少块肉哩?以后别来俺这儿,不招待!”

郭宝山想想,自己的话说的是有点重,就笑着说:“你看你,值当的着这么大急?俺问你年岁,是想给你半个好事哩,没得这辈子亲一场,还能不留下个念想?”

马大嘴儿一听,探起身子瞅着郭宝山,问:“你会给俺办啥好事?”,郭宝山这才恢复了淡定,说:“是这,乡里给咱村俩名额,我想留给你和我们家儿媳妇春英”,马大嘴儿接口道:“啥?名额?啥名额?”

“嘿嘿,残疾人名额呗!你看你那样儿!嘴咧的像破瓢,别听名字难听,可是件大好事哩,等残疾证办下来,你就成了残障人士,政府每个月都给你发补助费哩,不多不少三百块,你要不要?”

“要要,俺要哩,好叔,这世上,就你知道疼俺,你要不是俺叔,俺非许给你不行!”,郭宝山皱眉说:“看,看!又来了,你这张嘴儿呀,就是没盖儿的酒葫芦,时不时就往外冒傻气儿!”

“对了,那三良他爹郭大成,是真残废,有他的份没有?”,郭宝山撇撇嘴,“嘁”了一声说:“他?,屁都不知道!现在这年月,都是自家磨面自家吃,各人顾个人,还管得了那多哩?!”,马大嘴儿说道:“倒也是,狼多肉少,管他哩!”,她眼瞅着郭宝山,心里想:幸亏俺顺着这个老驴,不然哪有这好事儿轮上咱?嘴里就说:“叔,你等着,俺打盆水,给你抹抹身子,嘻嘻,待会儿,让你再疼俺一回。”,

郭宝山拍了她蛋儿,说:“就这样疼你叔哩,想把你叔累死咋地?”,马大嘴儿起身笑着回道:“宁肯让你这头老驴累死到俺这茄子地里,也不能让你跑别家牲口棚里撒欢儿去!”

一大早,郭宝山扒开马大嘴儿压在他肚子上的大腿,扶着老腰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说:“不行,得走哩,再过会儿,宋瑞锦都出门捡粪哩。”,马大嘴儿也捂着嘴“啊呜”着坐起身,说:“恁早都走?天还没亮哩。要说这莲子爹也是,这都啥年月了,还跟过去那老地主似的,走在道上,看见驴粪蛋儿,恨不能揣怀里,生怕人抢了去咋地!”

郭宝山嘿嘿笑,说:“你可不知道,老宋家现在穷的叮当响,那解放前,他家可是咱这地界的大地主,过去被枪毙的宋万屯你知道不?那就是他大爷!听说那老家伙就跟宋瑞锦现在一逑样,整天走在路上,眼就盯在地下找粪球。传说他只要看一眼那粪球的形状,就知道是谁家畜生拉的,还一边捡一边说:“龟孙子,该着你家受穷,这么好的金疙瘩,咋就扔了不要哩!”,两人说着,就一起嘿嘿的乐,马大嘴儿说:“真是应了那句话,不爱捡大粪的地主,不是好地主。”

44 乡长来视察 宝山拣字据

44乡长来视察宝山拣字据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0709:10:00

郭家村“考察团接待组”的主要成员,郭宝山等人,由徐美云和郭大虎牵头,站在村口迎接乡里的领导。

徐美云问郭宝山:“郭村长,昨晚都安排停当了?”,郭宝山听了,脑子里自然就浮现出和马大嘴儿一起“安排工作”的情景。瞥一眼马大嘴儿,顺嘴就说:“嗯,安排好了,桂香能干着哩!”,郭大虎听着爹的话,心里揣摩:爹昨晚八成又用那“洋玩意儿”招呼马大嘴儿哩。

马大嘴儿咋听郭宝山说的话咋别扭,接口道:“叔,看你说的,俺有啥本事,能干个啥嘛。要说能干,还是你们家大虎,把乡长都引到咱郭家村哩!这下咱郭家村,可不就成了“梧桐树”哩。

徐美云听马大嘴儿这一说,遂笑盈盈道:“哟,看不出来,你们郭家村人还有这样的好口才,待会儿乡长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马春英站在人群后面,两眼直勾勾盯着郭大虎的后脊梁发呆,心里思踌:大丈哥打从早上露面,都没正眼看俺一回,莫非,昨晚那事儿,都化成“下水”,完就算哩?唉,怪不得都说,男人都是负心的种,‘拔枪嫌黏’的货。

就这么各人各念的思虑着,就见远处的县级公路一溜黑色轿车,由远及近,像发育超快的“屎壳郎子”,不消太大功夫,就“发育”成停在人面前的“鳖壳”(别克)。

乡长一行从别克轿车里钻出来,郭宝山鼓着掌带头迎上去。他早听大虎说过:乡长胖。但没想到这么胖,浑身上下,每个“零件”都是圆溜溜的,连五官也不例外。那背头梳的,像只“钢盔”扣在头顶,乌黑油亮。

大家都抢着跟乡长握手,场面热烈而隆重。副乡长王宝钏是郭家村的女婿,不算是外人,就临时充作介绍人。他对郭宝山说:“哥,这位就是咱们乡的父母官,刘乾乡长。”,接着又指着郭宝山对刘乾乡长说:“郭家村的村长,我老婆的哥,郭大虎的爹,呵呵,都不是外人。”

刘乡长伸出肉呼呼的手,挨个跟大家握。郭二虎在旁边观察,还真看出点门道。每当乡长握住女人的手,貌似用的时间都要比跟男人握手长些。比如,刘乡长握住马大嘴儿的手,就问:“怎么样?日子还顺心吗?粮食够吃吧?”,马大嘴儿边咯咯笑,边说:“顺心,顺心,你看俺这身肉,就是证明哩。”,刘乡长就握着马大嘴儿的手,上下端详打量说:“好好,我们工作的首要任务,就是让群众生活水平提高嘛,待会儿请你多说说你,和你们村这几年的变化。也好让我们这些公仆,亲身体会一下。”

当乡长握住自己老婆马春英的手,说:“看起来你们的精神面貌很好哇,这直接体现出来当地群众的文化生活很丰富嘛,我说的对不对呀?”

马春英有点紧张,红着脸说:“是哩,俺爹是村长,经常请乡放映队来俺村演电影,是吧二虎?”,她的手被乡长“热情”握的发白。郭二虎赶紧伸出手,也抓在刘乡长的手上,直摇晃,像见了亲人似的说:“刘乡长,俺们总算把你们盼来了,”,他说着,有意无意把马春英的手从刘乡长手里“挤”出来,说:“俺们郭家村的老少爷们,也都盼着你来家坐哩!”

刘乡长的眼光扫向徐美云,呵呵笑着说:“徐秘书,你辛苦了,前站打的不错,啊,工作做的很深入嘛,是不是呀,大虎同志?”

郭大虎讪笑着说:“深入,深入,这是乡长安排有度嘛。”,徐美云咯咯笑道:“刘乡长亲自下基层,小女子哪能不尽力安排?今天一大早我就睡不着,天没亮就又开始检查工作,再加上郭大虎同志也很配合,争取让领导满意吧。”

郭大虎心说:美娘儿还真会说,检查工作?嘿嘿,是俺检查她还差不多,确实是“深入仔细”的检查哩。

这时候,刘乡长一眼看到村头白墙上的标语,自顾念叨:“少生孩子多养兔!”,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身边的人,突然说:“嗯!这句话写得好啊,谁的手笔呀?”,郭大虎笑着说:“哦,乡长,是我。我考虑吧,目前最迫切的工作就是抓经济,经济上去了,我们才算是把工作做到了实处。生孩子是最不经济的行为,哪比得上养兔子划算哩?卖兔子能赚钱,没听说卖孩子的,那是贩卖人口哩。”

听郭大虎说着,乡长已经“呵呵”满意的笑,他说:“你们看,你们看,这就是水平,这就是眼光嘛,郭大虎同志不愧是乡里的干部,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嘛。”,郭大虎谦虚说:“不行,我比乡长水平差得远,这点道行,都是‘照虎画猫’,跟乡长学的哩!”,王宝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外甥,心说:嗯,这小子有眼力劲,会说话,是块可塑之材。

考察团一行人,簇拥着刘乾乡长进到村里,晌午太阳毒,徐美云跟着乡长,手里打着把遮阳伞,两人前后脚,几乎并肩走这群人的最前面。

乡长不时停下来,手叉腰,指着某个地方品评一番,当看到村里还有人住土坯房,就说:“同志们呐,需要我们做的工作还很多呀,你们看,这土坯房恐怕有三十年历史了吧?不安全呐,这说明什么?说明还有部分群众的生活水平,连砖瓦房都住不起嘛!”

郭大虎急的用眼睛“剜”他老爹郭宝山,心说:“昨晚不是定好“考察路线”了?咋不照着走哩!关键时刻掉链子,糊涂爹!”

不怪郭宝山这会儿走神,他其实比谁都上心,走在路上眼睛就没闲适,看见个碎砖头瓦片都赶紧用脚驱到一边,生怕乡长对郭家村留下坏印象。实在是蹊跷得紧,就看见地上扔着张纸片子,紧走两步,拾起来,本想捏吧捏吧扔“犄角旮旯”里,不小心瞥一眼,却吓出身冷汗来,这不是那天晚上撅着,在马大嘴儿家炕上立的字据嘛!他心想:那,到底也不知道是谁,临了还把马大嘴儿家窗户玻璃敲了一地!

45 三良布棋局 瑞锦话叉子

45三良布棋局瑞锦话叉子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0809:10:00

郭宝山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郭铳子回来寻事哩?!谁知道没走两步,他就又发现地上撂张纸,趁人不注意,捡起来瞄一眼,可不是咋地,还真是“字据”!他越发断定,这事是郭铳子,或者是郭铳子指派的人干的。

本来天气就热,这下,身上冷汗热气直往外冒,顾不上别的,只顾低头寻纸片子。不管啥纸,趁人不注意先捡起来,塞进裤兜里再说。

这会儿郭宝山突然听到乡长用“严肃”的口气,讨论土坯房问题。才吃一惊,意识到走错路了。遂紧走两步挨到乡长身边,说:“哦,刘乡长,是这么回事,其实这些人家都翻盖了新房哩,这些土坯房都是老宅基地,他们不舍的扒,时常过来看看,也有个念想不是。”

刘乡长听郭宝山的话,说:“哦,如果是这样,那还好,还好。不过,村子里一定要注意统一规划建设,这总归会影响村容村貌嘛。”,郭宝山连声说是,心想:既然是领导提出来的问题,那就一定得认这个账,要不,领导白说说哩?好歹把眼前这事糊弄过去再说。

郭三良和宋四辈不声不响回到郭家村,四辈问三良:“你说咋办?郭二虎这笔账咋个算法!”

“我寻思着,黑蛋儿在医院躺着,还不定得花多少钱,这钱,得让郭二虎出,这是一。二嘛,翠芝婶挨了他们两口子的打,受恁大冤枉气,他郭二虎也得赔!”,四辈接口:“还有那口猪,不能让白吃了,那还是猪娃哩,才能卖几个钱!黑蛋儿稀罕的紧,连名都起的跟他自个一样,也叫‘黑蛋儿’哩。”

郭三良哼道:“这里外算算,得值不少钱哩,咋着不得万把块?”

宋四辈咬牙发狠说:“那就要他们两万块钱,少一分都不中,老子这会儿还想让他们抵命哩!”

郭三良思虑着说:“行,就两万块!四辈,第一步,你把那晚郭宝山立的‘字据’亮给他,先乱了他的阵脚再说。”

“嘿嘿,俺说你让俺复印那多份干啥,原来你早有定数哩!”,宋四辈捅下郭三良的肩窝子,笑着说。

郭三良接着道:“哼,这算啥,还有好戏哩。马村不是有帮吹响器的?先去把他们找来,花多少钱先应着,最后都算到郭二虎头上。这次得这么弄!”,郭三良和宋四辈商量完,各自忙活。

再说郭宝山,兜里揣着“字据”,还得招呼着乡长,别提多劳神子。心说:不能再转圈了,这不定哪儿有张“字据”纸,让乡长拣着看了,那还不丢死人哩!”

眼看路过宋瑞锦家门口,郭大虎故意对一个劲捂着裤兜的爹说:“哟,这家房盖得齐整。”,郭宝山当然知道儿子的意思,心说:儿呀,这回咱爷俩想到一块了,啥也别说,进屋坐吧。他开口对乡长说:“刘乡长,乡亲们都想让你进家去,唠个体己话哩!”

“哦?好哇,我也正有这个想法,那我们就进家坐坐?”,乡长心里也清楚,这都是事先谋划好的程序,这户人家也是早就挑好了的“好人家”。该说啥不该说啥,那都是有章程的。下乡搞工作,就是得有所准备嘛。不然,都成了问题,净是矛盾,这官咋当嘛,那还不如当和尚算了,倒落得个清净。

郭大虎“雄赳赳”跨进宋瑞锦家的门槛,本来嘛,安排“考察团”进宋瑞锦家的门,就有他郭大虎显摆的意思在里面。在莲子面前讨个风光彩头,才是郭大虎的主要心愿。

看见宋瑞锦两口子从堂屋里迎出来,郭大虎抢先两步走上去,握住宋瑞锦的手说:“叔,婶子,咱乡里的领导来看望你们了,”,他扭头介绍:“这位是刘乡长,咱们的父母官。这位是王副乡长,估计你们也认识,是俺舅哩”

宋瑞锦家里没种过梧桐树,没落过金凤凰,更没来过领导,何况是这么多领导!慌得两口子满脸堆笑,紧着往里间屋里让,嘴里还叫着:“玉和,莲子,快倒茶,抹桌子,摆凳子,快,乡长来哩!”

莲子应声在堂屋说:“爹,都准备好了。”,声音清脆如黄鹂鸣柳。大家伙都听的一愣怔。

堂屋的桌上摆了烟、瓜子、水果、茶,莲子着t恤仔裤,清丽的像公路边笔直的小白杨。

郭大虎赶紧说:“刘乡长,这是俺村的大美女,莲子。”,徐美云认出来,上次在县城饭店里,郭大虎就是因为这丫头,差点跟人干起来。这会儿看着郭大虎的情样,心里回过几分味儿。背后用指头戳着他的腰眼,嘴里开玩笑说:“在郭副主任眼里,恐怕大街上的异性,都是美女吧。”

寒暄过后,宾主落座,院子里挤满了村里的闺女媳妇,来看热闹。娃子们在院外叽喳着,不时伸头往院门里瞅。刘乡长满意的扫一眼门外热络的人群,就问宋瑞锦:“老哥哥,家境还好吧?有啥困难,说说!”

“好好,好着哩!”,宋瑞锦咧嘴笑,接着说:“没啥困难,真哩,没啥,这烟啊茶的都是村里”,莲子妈知道老头子老实巴交一辈子,压根不会说场面话,嘴里净是大实话!眼看他说话又不“照趟”,赶紧截住他的话头说:“这茶、烟啥的,搁现在都不算啥,生活好了么,都不算啥。”

宋瑞锦心说:老婆子,拦我干啥?我又没说瞎话,这烟和瓜子啥的,不就是村里出钱买的?

乡长问:“老哥,今年收成怎么样?粮食够吃不?”

宋瑞锦心想,这事我在行,就说:“收成是不错,不过像俺这样侍弄地的人不多哩,你们进村的时候,看见路上有牲口粪没?没哩!到哪啦?都在俺家地里哩!”

莲子妈赶紧补充说:“大伙收成都不错,都不错哩。”,宋瑞锦张口道:“可俺们不能只吃粮食不吃盐呐,手里再多挣俩活钱就好了,没得俺娃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哩!”

46 大嘴乱说媒 乡长战瘟神

46大嘴乱说媒乡长战瘟神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0912:01:00

这下大伙干瞪眼接不上话,乡长看一眼郭宝山,又看看郭大虎,“咳咳”两声,意思是:这话茬不好,就别再沿着往下念叨了!

马大嘴儿这会儿正是信心满满,她想:刚才连乡里干部都夸俺会说话哩,不由赶着宋瑞锦的话音说:“叔,这有啥可愁哩,你看大虎多有本事,傍着贵人成大事哩,不如就让莲子认了这门亲,那聘礼少说不也有,”

“咳咳咳,咳咳咳”,她正说着,屋里突然一片“咳嗽”声。马大嘴儿这才注意到郭大虎,郭宝山,连带着乡长,都捂着嘴干咳。

郭大虎心说:这娘们儿实在是个绣花枕头,外面看着细皮,里面咋净是“麸子糠”哩,这是啥时候,是你说媒的地界儿哩?!

郭宝山赶忙说:“哦,呵呵,这都是家常话,啥时候说都中。今天乡长来咱郭家村,得看咱村的总面貌,得说咱村的大事体。大家都说说,老宋,你也说说,咱村这两年,发展的咋样?”

“发展的好哩,”,宋瑞锦竖起大拇哥。说实在的,今天,最起码是今天,宋瑞锦是想帮着郭宝山说两句好话的,毕竟这满桌子的“烟水果瓜子糖”啥的,都是从人家郭宝山铺子里拿来的,瞧那桌上堆得小山似的,省着点吃,放好了,就能搁到过年,那还能省不少花销哩!他照着昨天晚上郭宝山给他交代的话,接着说:“富农政策好哩,粮食吃不完。干部都好哩,经常想着俺。日子好哩,顿顿吃饱饭。尤其是俺村的郭宝山村长”,听宋瑞锦说到这儿,郭宝山心说:行,这才找着点感觉哩,他瞄一眼乡长,刘乡长也含笑点头,郭宝山这才把心放肚里。

就听宋瑞锦下文说:“尤其是俺村的郭宝山村长,那富得快着哩!这眼看没两年下来,郭村长铺子也有了,店子也有了,那都是原先村里亏本的买卖,到了人家手里,都赚钱哩!”,郭宝山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干啥非要安排到宋瑞锦家来坐!这不净是找别扭吗。

王宝钏副乡长眼看宋瑞锦说话越来越不“把门”,接口道:“好,今天的座谈会开的好,好啊!畅所欲言嘛,这就是民主。民主气氛越浓厚,就说明我们的工作越透明,呵呵,时候不早了,咱们下一步还有什么安排?”,他边说边看郭大虎和郭宝山,心说:俩糊涂蛋,就不会安排个事,还不见好就收吧!

刘乾乡长刚从县城调来没多久,王宝钏是乡里的老人儿,担任常务副乡长,平时大事小情都得过把手,也最会替领导心,这不,两句话峰回路转、承上启下,就把宋瑞锦“这只败笔”轻飘飘抹净了。徐美云心说:“要说水平,那还得是王副乡长!”

宋瑞锦愣怔的看着一行人站起身就走,嘴里都打着哈哈,说些没关痛痒的话,心说:啥是座谈会?不是还没说啥话呢吗?这‘座谈会’俺从来没开过,今天才知道,座谈会就是“只坐不谈”嘛!

郭宝山把酒宴摆到自家酒馆里,那里毕竟地方大,东西都全乎。他担心着郭铳子回来的事,不时摸摸裤兜里的“字据”们,果然,酒馆门口的地面上,也有张纸,不用想,还是“字据”。郭宝山开始头大,他抢前两步拾起那张纸,瞥一眼,赶紧塞进裤兜。

郭宝山招呼着“考察团”都按照主次位置坐好,他拉着马大嘴儿钻进厨房。王翠芝家的“黑蛋儿”,这时候已经在大师傅手里,变成一盘盘的美味佳肴,卤猪皮、烤乳猪、酱猪鼻、溜猪耳,烧猪尾,炒猪肠好一桌“猪肉宴”。马大嘴儿看着案板上一道道菜,吧嗒着嘴儿说:“真香哩,看得俺都流口水了。”,郭宝山背着大师傅,从兜里掏出来那些“字据”,说:“你看看这个,还流不流口水哩?该流汗哩!”

马大嘴儿看了“字据”半晌没言语,哭丧着脸问郭宝山:“叔,你说咋办?会不会是铳子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他那人就好弄个玄虚哩!”

“嗯,我也担着惊哩,先说好,铳子回来,咱就死不认账,听见么?”,两人商量好,这才走出厨房,顺便帮着端上来俩菜。

刘乾乡长指着上桌的烤乳猪,瞟一眼随行的乡广播站记者,说:“嗯,好,郭家村的同志们是有心人。你们看着这是盘烤乳猪,但是意义深远啊同志们!现在,正值猪瘟肆虐之际,全乡、全县,甚至全国人民,都在看着我们这些领导同志们的一举一动嘛。我们就是要敢为天下先,做敢吃猪肉的第一人!”,

刘乡长话音刚落,“呱唧呱唧”的巴掌声就响彻酒馆。人们被乡长的话所鼓舞,仿佛面前盘子里摆着的,外焦里嫩散发着迷人香味的烤乳猪,不是一道菜;而是一座堡垒,一个难关,一项严峻的考验。

大家这才“嗞”的美酒进肚,紧跟乡长,一双双筷子像射向猪瘟的利箭,纷纷“果断”的插在“黑蛋儿”焦黄的尸身上。

记者们的闪光灯也随之闪烁。

后来,据说有张嘴巴裹着肥油,撕咬猪肉的乡长特写,还获了个什么新闻大奖。

郭宝山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吃饭,不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事,而是重要的工作任务!人们眼神里,不再只体现旺盛的食欲,现在已经升华成为一种“崇高的使命感”,仿佛谁先动筷,谁就成了英雄,‘猪肉英雄’。

当然,这份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荣誉,理所当然属于刘乡长,和王宝钏副乡长。所以,当王宝钏副乡长,接口道:“刘乾同志说的好,说出了我们大家的心声,同志们,猪肉虽香,但危险很大,意义深远。来,让我们喝起这杯壮行酒,和乡长同志一道,冒着猪瘟的病毒,吃!”

47 酒过三巡闹 大虎论猪尾

47酒过三巡闹大虎论猪尾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1012:01:00

酒过三巡,大家轮番敬完乡长的酒,饭桌上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原本按照职位高低排列的座次,被各自寻觅酒友的行动重新打乱。首先是乡长端着酒杯,挺肚走到徐美云和郭大虎之间。他随意的把手搭在女下属肩上,对郭大虎说:“郭副主任,徐秘书对你的工作支持很大呀,她可没少在我面前提到你,你应该主动点嘛。”

郭大虎慌着起身,蹭掉了自己的筷子,顾不得捡,就端起酒杯说:“是,是,我得敬徐秘书一杯,哦,不,最少两杯,”,徐美云喝的脸红耳热,悠然把头靠在乡长的肚腩上,眼睛乜斜着郭大虎,只笑不说话。她刚才听马大嘴儿当众替郭大虎“说亲”,肚里就憋着火,心说:郭大虎,猴崽子,我说当初你为什么会因这个丫头片子急哼哼想干仗,闹了半天,是心里打着小九九,哼,枉我那疼你,白眼狼!

郭大虎看徐美云不吱声,心里也猜了个八九,自顾把酒喝了,又给自己倒满,对乡长说:“领导,我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今天,您第一次来我们郭家村,我代表郭家村的群众,代表我爹,更代表我自己,敬您三杯酒,您可一定得喝。”,刘乡长笑嘻嘻指着酒瓶说:“小郭,这是什么好酒呀,你就拿来使劲灌我?”,郭大虎赶紧凑到乡长耳边说:“茅台,十年陈酿,这不是当着好些个‘外人’吗?我特意装到空瓶子里”,刘乡长听的咧嘴直笑,说:“嗯,有觉悟,会办事,我说嘛,喝着味道挺熟悉,就是瓶子没标签。”

眼见乡长喝了酒,却没有挪开的意思。郭大虎赶紧从位子上撤身,转到舅舅王宝钏身边,一边对舅舅说:“王副乡长,我替我爹敬你。”,一边眼瞅着刘乡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趴在徐美云耳边“谈心”。徐美云时而严肃的点头,间或咯咯巧笑,又伸手开玩笑似的拍刘乡长的大肚腩,两人还举杯共饮,俨然一对亲密“伙伴”。郭大虎看的心里直泛酸水,他一坐在刘乡长的位置上,心想:奶奶的,死胖子,等老子啥时候占了乡长的位置,俺比你还能折腾哩!

想归想,正事还得说,他小声问王宝钏:“舅,晓江上学的事,这边的材料我都整齐全了,县里的证明信办好没?用不用把郭三良的户籍档案整个换成晓江的?”,王宝钏想想说:“估计得换,现在这种事查办的挺严,我正考虑还换不换了”。郭大虎一听,心说:都这时候了,该花的钱我都花过了,你一句话就不弄了,那我的七千块钱不都打水漂了!遂赶紧说:“舅,不换!那晓江咋上学哩!你别担心,说的不好听点,往后真要出了事,你外甥我,顶着!就说是我一手办的,你啥都不知道,跟你没半点瓜葛!”

王宝钏眉头总算舒展开,端起酒杯,在乱哄哄的酒桌上,冲郭宝山一举,又和身边的郭大虎碰杯,三人都没吱声,笑嘻嘻的把酒灌进肚。

郭大虎一眼看见乡长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徐美云双颊晕红的望着乡长媚笑。郭大虎也从乡长位置上“弹”起来,时刻准备迎接乡长“回归”。

眼见着乡长踱着步子走到郭宝山和马大嘴儿跟前儿,爹和马大嘴儿想站起来,乡长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一手按一个,说:“基层的同志们辛苦呀,俗话说:上面说一句,底下跪一地。我要代表乡里,感谢你们的工作态度,边说边在两人的肩膀上使劲捏,估计:是以示重视。可马大嘴儿总觉得,乡长手捏的力度,像是在按摩。

没说的,还是用酒表达彼此的感情吧。郭宝山看着乡长“嗞嗞”的喝酒,心说:怪不得人家当恁大的官哩,那豪爽劲,那叫啥?对,海量!

可是乡长放在马大嘴儿肩头的手一直没放下来,郭宝山就觉得乡长有点过于重视妇女工作。毕竟这次迎接考察团的主要筹备工作,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她马大嘴儿不过是替自己跑龙套的,咋看着乡长那重视她!

郭大虎向郭宝山招手,说:“爹,你过来,我舅有话说哩。”,郭宝山这才走到王宝钏身边,坐了乡长的位置。郭大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和郭二虎马春英交杯换盏。

郭大虎看着徐美云爱搭不理的模样,他一手擎了酒杯,一手私底下按了她的光腿,说:“徐秘书,嫌菜不好?咋不动筷哩!”,徐美云用手划拉开郭大虎摸着腿的手,说:“去,我不认识你,大萝卜!”,郭大虎嬉笑着说:“啥,俺这大萝卜可认得你这窑哩!”,徐美云“扑哧”气的笑,说:“少给我涮嘴,你心里那点算盘珠子,我还能不知道!”,郭大虎就说:“你是不知道,我爹想抱孙子都想疯哩,他急着给我张罗媳妇,这不,才有今天这一出。”

徐美云缓和了语调说:“哼,反正我恨你哩!”,郭大虎连忙说:“恨啥嘛,我人不是在你跟前吗?又没少了零件啥的,那大萝卜,还不是可着你的‘型号’长的?!”,徐美云本来也没当回事,只不过是一时拗不过气。这时候让郭大虎“三爪子”摸顺了气性,嗔怒着说:“就你能说会道,就看你今后啥表现了!”,郭大虎却突然耳语说:“你这腿咋回事,黏黏糊糊的?”,边说,边把手悄悄往桌下徐美云的腿叉子里挠,接着说:“刚才,我可是眼瞅着乡长在桌下捞摸你,你还笑哩!”

徐美云“嗤”的冷笑,故作亲热的伏在郭大虎耳边,说:“咋了,乡长就是摸了,摸出水来了,你有啥不满意?跟你有啥关联?”

郭大虎倒没着急,眨着圆溜溜的眼睛,说:“你搞搞清楚,俺有啥不满意!乡长裤裆里的玩意俺见过,就怕你不满意是真的。”,说着,他夹起盘子里吃剩下约莫两寸长的猪尾巴,煞有介事的说:“嗯,估计跟这个‘类型’差不多。就这么指头肚儿大小的物件,放到嘴里,嘬都嘬不住,泥鳅似的,满意个鬼!”

48 黑蛋灵前跪 二虎被磕头

48黑蛋灵前跪二虎被磕头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1112:01:00

徐美云被他的荤话逗的咯咯笑着,挥拳便打。毕竟领导都在,也不能眼下就打情骂俏。郭大虎突然问徐美云:“刚才乡长跟你说啥哩?我看你不住点头,有啥好事儿?”,徐美云当然不能跟郭大虎说:乡长问她昨晚休息的咋样,说今晚上的月亮不错,都说月圆之夜,动物的荷尔蒙都会成倍合成,问她有没有心情一起瞄两眼月亮。做个“湿”,“”个月啥的。徐美云只说:“还能说啥,不就是说这次接待安排的还算妥当,说你挺能干,是棵好苗子,瞧美得你!不是老娘罩着你,哪有你郭大虎今天的幸福生活,拔吊无情的货,看我咋收拾你!”

“哥,你跟徐嫂子嘀咕啥呢?好半天没见你们喝,喝酒了,来来,咱弟兄俩,还有,有,你弟媳妇,一块儿,来,喝一杯”,郭二虎喝的舌头大,他看着徐美云红扑扑的脸蛋儿,禁不住往上凑。徐美云呵呵笑着,躲避郭二虎硬往自己嘴里灌的酒,指着乡长说:“傻兄弟,领导都在,你想让姐出丑咋的?”

正在大家酒兴正浓,酒量节节攀升,酒战趋于白热化的档口,突然从窗外传来一阵“嗞哇嘀嗒”的奏乐声。郭二虎歪着头,眯眼仔细听了两声,说:“谁呀,非挑今天去阴曹地府报到,瞧这响器吹的,肯定是马村那帮殓葬师傅。”

郭宝山心里,让“字据”搅和的,今天从头到尾就没踏实过,幸亏刚才喝了两杯酒,倒是好多了。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真不假,他现在仗着酒酣,就觉着一股英雄气,从脚底板一直升到天灵盖,有种“英雄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的豪情。对郭二虎下命令道:“去,看看谁家的‘红白事’,咋事先也没个招声哩?‘叮铃咣啷’的这么大动静,也不看看今天是啥日子,没一点大局观念。”,郭宝山觉得自己从乡里这些领导身上,学到了好多“水平”,这会儿现学现卖,说的话里都是“觉悟”,连他自己都开始欣赏自己的悟性,和接受能力。

郭二虎嘴里吆喝:得令!起身朝门外走去。郭宝山指着郭二虎的后脊梁,对乡长说:“嗨,这小子让我惯坏了,他要是有他哥一半稳当劲,俺就烧高香喽。”,刘乡长呵呵笑着说:“我看他不错嘛,有股子闯劲,你这村长,还得抓紧培养接班人呀!”,郭宝山听得心花怒放,心说:“听乡长这话,俺二虎将来说不定也能当村长,只要乡里支持,还怕选不上咋地?就冲这,我今儿也得再和乡长“兑两盅”。

郭二虎出了酒馆,循声儿走,没两步眼前就冒出个纸扎的灵棚。心说:这家人真会找地方,把棺材棚子正对俺家铺面。灵棚外,一伙披麻戴孝的响器班子正卖力的鼓噪,原本跟着“乡长考察团”瞅稀罕的乡亲,这会儿都聚在棚子周围瞧热闹,议论声乱哄哄的,像是挺热烈。郭二虎咬着根牙签,迈着四方步,扒拉开人群往里挤,他毕竟是刚和领导“同过桌”,本来就有几分“官势”的身架子,现在更是威风的紧。

“谁,谁呀?家里有事咋不跟村里打个招呼?”,郭二虎边从人堆里往前挤,边埋怨着说。

奇怪,许是郭二虎说话忒有份量?本来乱哄哄的人群,这会儿反倒安静下来,听见郭二虎的咋呼声,大家商量好似的,都不再吱声,还不约而同给他闪了条道儿。郭二虎身子轻飘飘,心思蛮得意,想到:看来我郭二虎在郭家村还有那么点“名望”,至少,老少爷们都知道有俺这一号,还“买咱的帐。”。他抬头朝灵棚的“门楣”看去,按乡俗,那个位置都会写着死者的名讳。

嗯?黑蛋儿亡灵?郭二虎酒意颇浓,看着上面的名字,一时没有缓过劲来,嘴里不由得轻声念叨出来:“黑蛋儿亡灵?黑蛋是谁?黑蛋儿,是黑蛋儿!黑蛋儿死了?!”,郭二虎突然想起来,那个被自己两拳捶到地上,耳朵流血,昏迷不醒,王翠芝的儿子——黑蛋儿!他无意的捂住虎口,可不是咋地,被黑蛋儿咬的出血的一排牙印,现在还生疼的“刻”在那儿哩。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周围的乡亲看他的眼神,冷漠的像千把刀。

郭二虎这一惊非同小可,身上“嗖”的涌出许多酒汗,那股子发酵的酒精味,和通身的馊汗味混在一起,能顶风飘十里!

就听人堆里有人喊道:“孝子叩拜!”,郭二虎眼前呼啦围上一帮人来,二话不说,七手八脚替他换了孝服,郭二虎虽然“酒醒神清”,但架不住脚下依然绵软乏力,也难怪,那灌到肚里足有斤把的酒,据说都是十年陈酿,还是茅台哩!他叫道:“哟,哟!你们干啥哩?俺是郭二虎,俺爹‘活不烂烂’陪乡长喝酒哩,俺咋成了孝子么!”

“你这孩子咋恁扭哩,喝了酒都六亲不认哩!快点磕头吧,别丢人现眼哩”,旁边的人都这么说。郭二虎突然有种时空错置的感觉,脑袋里一懵,心说:咋回事?俺这是做梦哩,俺爹真那啥了?可,可是那上面,明明写的是黑蛋儿的名嘛!”。没来得及弄明白咋回事,郭二虎就被按跪在地上,“咚咚咚”的就磕了实在没留心数,反正不少的响头。

那是,凭啥你们老郭家“喝酒挣钱当官”的好事都占齐全了?!那磕头这事儿,你也照样得走在群众前列不是?况且,黑蛋儿咋死的?咱大家心里明镜似的!你郭二虎磕几个头算啥!乡亲们都这么想,所以,能“插上手”,让郭二虎多磕一个头的,就卖力的按住他的脑袋,往地上碰。

49 春英迷大虎 口水滴褂子

49春英迷大虎口水滴褂子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1212:01:00

嘿嘿,可怜郭二虎,这会儿喝的那点儿茅台,都从腚沟子里当成臭汗冒了出去,没别的,就感觉自己的头不听话,撅着狠劲往地上“捣”,关键是频率太快,晕疼!

“这孩子,咋回事哩,让他去看看谁家的事儿,他可好,一去还不回了,啥好事儿恁好看,没个轻重,”,郭宝山嘟囔着,看向正脉脉含情盯着郭大虎的儿媳妇马春英,叫道:“春英,春英,春英!看啥哩,恁出神,口水滴褂子上哩!去看看,二虎咋还不回!”。幸亏这会儿酒桌上气氛热烈,用通俗点的话说,是有点乱套。包括乡长都喝上了头,徐美云坐在乡长和郭大虎之间左右“卖酒”,郭宝山这会儿坐在马春英身边,所以,调侃她的话,没人注意。

马春英不管咋看,总觉得大丈哥比郭二虎有“水儿”,要说他们兄弟俩,体型相貌也差不了几分。用乡里的话说,那是:‘弟兄俩比ji巴,一逑样’。都是武短的身材,圆咕噜脸。可人家大丈哥那说话、手势、眼神,看着咋都恁顺溜。特别是昨晚上露出那根“捣药的棒槌”,横竖不是郭家的“把式”!莫非二虎的玩意儿,在娘胎里就让给他哥使了?哎哟!只要一想起来,这身上到处像蚂蚁拱,羞死人哩。现在思踌着,昨黑就像做梦样的,咋恁容易,‘棒槌’就滑到俺那里面哩!她正把郭大虎看在眼里拔不出来,就觉得胳膊肘子被碰了下,才回过神来。公爹郭宝山眼瞪得溜圆,正冲她呶嘴儿,让她寻郭二虎。马春英脸就烧的烫手,好在酒盖脸,赶紧绷起红扑扑赛梨花的俏脸,出门找郭二虎。

马春英跟郭二虎走的路线完全一样,都是循声没走两步就到了“黑蛋儿”的灵棚,挤进人堆一看“门楣”,也吓一跳,黑蛋儿死了?我的娘,不会是郭二虎两拳头砸死的吧?!她再看看地上“磕头磕的”瘫作一团的郭二虎,一脸的灰土不说,脑门还在地上拱的青紫。平时“咋呼泼辣”的马春英这会儿晕头了,她抱起地上的郭二虎问:“这是咋,咋的嘛?郭二虎,你没事跑来,给黑蛋儿磕啥头哩!”

郭二虎心说:倒霉娘们儿,会说个话不?!俺是自己想磕吗?”

他刚想到这儿,就听见宋四辈又叫:“孝女磕头哩!”,心说不好,就推着马春英说:“你,你,快走、叫爹来,走哩!”。马春英不知道后面还有她的“节目”,问郭二虎:“说啥哩,咋不一起走?!”,刚说到这儿,就觉得有人拽自己的膀子,接着抬胳膊,穿袖子,捆腰带,戴孝帽,七手八脚,身上就被人换了行头。按在地上就“咚咚咚”的磕头。本来酒精就把身子淘的没力,出门看太阳还是两个哩。眼下被人按住头使劲往地上杵,没两下就把肚子里的“乱七八糟”吐了一地,晕腾的像驾了雾。

郭三良对马村响器班子的头儿摆手说:“行哩,礼数到了就行,停吧。”,马春英哼哼着歪在地上,只觉得胸前俩涨疼,估计是刚才有坏小子趁机捞摸,下手忒狠点!郭三良瞅住机会,说:“叔叔大爷,兄弟嫂子们,昨,黑蛋儿就不行了,今天算死透哩。是谁的过,大家伙心里都清楚!郭二虎马春英两口子,就是谋杀黑蛋儿的凶手!大家说:俺们应不应该给黑蛋儿讨个公道?”

“应该当然应该就该抵命哩昨天俺是见着哩他两口子恁会欺负人哩家里有权有势就不让人活哩!”,一片声讨郭二虎和马春英的声势。

“那好,今天趁乡长在咱们村,就让乡长出面说个公道话,他郭二虎该不该抵命!”,郭三良向郭秀英递个眼色,郭秀英走上去搀起马春英,说:“你走吧,去把乡长叫来,郭二虎不能走,他得在这儿守孝哩!”

马春英再没半点往日里灵巧霸道的劲头,跌撞着跑回自家酒馆。咧着嘴,推门就要进去,打算哭他个天昏地暗,让乡长给撑腰!却正赶上郭大虎从里面出来撒,他一把扶住马春英问:“这是唱哪出?喝多了吧?才一会儿功夫,咋像是从土窝子里拱出来似的?”,马春英一头扑进大丈哥怀里,呜呜的哭。郭大虎知道出事了,心说:咋回事?俺这弟妹黏上俺哩!后悔昨黑让俺那啥了?”,赶紧捂住她的嘴儿,拽到墙根就问:“咋了春英?啥事你说!”。马春英鼻涕眼泪的说了好半晌,郭大虎才算是听懂个大概。

他眉头紧皱,心说:坏了,这事说啥都不能让“考察团”知道,不然,俺还升个屁官哩,传出去,俺郭大虎家仗势欺人,闹出了人命。那还不得调查俺,现在是啥年月,像这事躲还躲不及哩,二虎呀二虎,你咋净惹事!

郭大虎说:“春英,你去屋里喊咱爹出来,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你可小心,这事儿千万不能让考察团知道!不然,出大事哩!”

他小跑着向灵棚奔,挤进人堆就问:“谁?谁扎的棚子?”,郭三良和宋四辈眼见郭大虎过来,都说:“俺,俺扎的灵棚,咋了?碍你事儿了!”,郭大虎看“来者不善”,遂换了副笑脸说:“不,不碍事,俺就是过来瞅瞅,有啥需要帮忙的没?”

郭三良说:“巧了,真有让你帮忙的事,我们大家伙儿想写个状子,一会儿就便儿找乡长递上去。你是乡里的干部,笔杆子肯定好使,那就你给写吧!”

“啥?啥状子?”,郭大虎问。

“郭二虎马春英残害妇女儿童。造成黑蛋儿的死,就这事!”,郭三良笃定地说道。

“咦!大侄儿,有话好好说呗,弄这东西干啥?有啥话,咱私下里说嘛。乡里乡亲的,伤感情哩!”,郭大虎圆滑的说,他知道,这事没啥好办法解决,最有效的办法,也许就是一个字——拖!

50 莲子担郎心 宝山舍三万

50莲子担郎心宝山舍三万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1312:01:00

“那不行,没啥好商量的,你不写也没啥,俺都准备好了,大伙这就找乡长评理去。”,郭三良挥手对乡里乡亲们说:“走哇,乡长在村长酒馆,现成的父母官,找乡长!”

莲子站在人群外围,看着郭三良心想:三良啊三良,你整日里强出头抱不平,不怕得罪人哩!男人是要有担当,但是咱一没权二没势,凭一腔血性跟人争长短,日子久了准吃亏。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俺想想么。哪天,俺真的,真的嫁了你,不净让俺提心吊胆过日子?郭亮子是你师父不假,可你郭三良也不亏欠他啥。这多年,你里里外外给他家办了多少事!掰着指头算算,比给俺做的事不知道多多少哩!再说,翠芝婶虽说是你婶子,可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又天生的美人坯子。不然,郭二虎会像只馋猫闻着腥,整日围着她上蹿下跳哩!你就没个避嫌的心思?唉,男人,都是长不大的青瓜蛋,闻着香,吃到嘴里,还不定多倒牙哩。

乡亲被三良和四辈一“扇呼”,本来就憋着股“厌气”,还听说黑蛋儿死了,那讨人喜的娃,咋说没就没了!都恨的牙根痒痒。俗话说:人孤胆怂,势众气盛。纷纷撸胳膊挽袖子,闹哄哄就想拥到酒馆找乡长。

郭大虎眼看“火星儿溅到油锅里”的形势,心里直发酥,好在这档口,郭宝山和马春英急慌慌跑来,像看见救星似的迎上去,叫道:“爹,你看二虎弄得啥事儿,听说是黑蛋儿被他两拳捶死了,这可咋办嘛?!”

郭宝山今天右眼皮一个劲蹦跶,兜里揣着鼓鼓囊囊自己立的“字据”,就够烦心的,没想到,事儿,越来越大,越生越多。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错。郭宝山毕竟是过来人,经的事就是多些,他撩起眼皮打量周围的人群,没多大会儿,就断定这多人里,主心骨就俩人,郭三良和宋四辈。他挤出来满脸“菊花笑”,扯着郭三良和宋四辈的衣袖,说:“三良,有话慢慢说,再咋说俺跟你还是爷孙辈不是?你二虎叔做错事,我得好好教训他,可现在究竟是咋回事嘛?黑蛋儿那娃真死了?”,郭宝山小声问道。

郭三良和宋四辈一个劲点头,说:“真死了,这会儿,估计连骨头都没了!”,郭宝山心里咯噔一下子,想:“照他们这说法,这事儿还真闹大哩,人命关天,这不得结下半辈子的仇怨?!他苦着脸说:“那咋办?你们说吧,到这份上,我也没啥好说的,乡里乡亲,看在你爷爷我的面子上,还是私了算了。”

郭三良问:“咋个私了法?”,郭宝山说:“三良四辈,你们看,你二虎叔是动手打了黑蛋儿,可黑蛋儿究竟是不是因为这就死了,恐怕谁都说不清哩。”,郭三良听郭宝山话音不对劲儿,皱眉接腔:“俺们也寻思着是这个理,所以,还是找乡长,让他评说评说。”,郭宝山最担心的就是把接待乡考察团的“工作”搞砸。一听郭三良这话,赶紧拦住话头,说:“不过你二虎叔动手打了黑蛋儿,这就不对!不该打嘛,咋说也是长辈哩,没规矩!我回去狠劲教训他哩!是这,三良,你看咋办,难不成非得让你二虎叔抵命?!”

宋四辈嘿嘿冷笑,说:“抵命?他多大年岁哩,黑蛋儿才几个月,”,郭秀英一旁插嘴道:“算了村长,你说吧,咋给翠芝婶补偿补偿。”

郭宝山愁眉苦脸,伸出三根手指头,说:“这数行不?”,宋四辈开口道:“叔,你也太能唬了,三千块钱!能干啥?”,郭宝山一拍大腿,咧嘴说:“四辈呀,你也太小看你叔了,你叔懂礼数,不是三千,是三万哩!不过,咱可说好,立下字句,从今往后,黑蛋儿这事儿,跟俺们家二虎再没半点干系,行不?”

宋四辈没想到郭宝山开口就是三万,这人有了钱,真是不一样,三万哩!都够给俺娶媳妇了,他郭宝山张张嘴儿就给了?!他惊愕的看郭三良和郭秀英,心说:咱本来打算只要两万,这家伙整整多出一万块,咋整?

郭宝山见宋四辈挤眉弄眼,郭三良又不吭声,带着哭腔说:“这个数已经是俺的家底子了,你们可不能狮子大开口啊,就这,俺都快活不下去哩!”

郭三良心想:“翠芝婶和黑蛋儿命苦,受了郭二虎两口子那大罪,也该得!再说,钱多了又不咬手指头,郭宝山有的是钱,还不都是坑村里的财产!行了,三万就三万!”

郭宝山见三良点了头,心里一松气,身子差点秃噜到地上,他赶紧向周围人群说:“行哩,行哩,大伙该忙啥忙啥吧,俺们都说清楚了,二虎打人不对,不过,黑蛋儿也不一定就是因为这原因死的。但是,我郭宝山做人,一码是一码,郭二虎打了人,冲这,俺给王翠芝补偿三万块钱,从此两不相欠!也请乡亲们做个见证,现在就立下字据,两不反悔!咋样?”

宋四辈也说:“那得赶快,翠芝婶正等着用钱哩!”,郭宝山冲身后的郭大虎说:“你快去家取钱,”,他又伏在郭大虎耳边小声说:“钱都在我屋炕洞子里,你小心着点,别点多了,快去!”

51 字据专业户 乡长死胖子

51字据专业户乡长死胖子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1409:10:00

郭大虎一溜小跑回家,进门就钻进爹的屋里扒开炕洞子,伸手在里面一个劲的掏摸。心说:爹耶,你把个钱放哪了?咋半天摸不着东西哩!正着急,就觉得手里攥住个软绵绵的物事,赶紧拿出来看,嗨!是条花裤衩!郭大虎“啪!”的扔到旁边地上,急的头上直冒汗,嘴里嘀咕着:“钱放哪了?咋摸不着哩!”,好在他年轻,眼神还行,趴在地上,头拱进炕洞子看。好么,爹可真行,把个钱匣子塞到炕角里。

当着村里老少爷们的面,郭三良和宋四辈,代翠芝婶收了郭宝山的三万块钱,并当众立下字句——黑蛋儿的事和郭宝山父子再无瓜葛。

宋四辈把字据叠好,小心揣在兜里。他把请响器班子的钱付清,这才对郭宝山说:“那啥,黑蛋儿的后事,就麻烦你们费心张罗吧。”

“啥?啥!宋四辈,咱白纸黑字写的明白,黑蛋儿的事跟我们家再没干系哩!你想拉屎往回坐咋地?”,郭宝山一脸晦气的说。

“咦?你这是咋说话哩?你们“呱唧呱唧”把黑蛋儿吃了,还让我们收拾骨头!”,宋四辈一脸的赖皮相说。

郭宝山这会儿彻底迷糊了,他问:“俺啥时候吃了黑蛋儿?这不胡扯淡嘛!”

郭三良用手一指郭二虎,说:“问他!翠芝婶早跟他说过哩。”

郭二虎脑袋上顶着紫包,问:“王翠芝跟俺说啥?俺咋不知道!”

“你敢说她没告诉你,你们吃那头猪的名字,就叫‘黑蛋儿’!”,郭三良厉声说。

“啥?你说黑蛋儿死了、死了,弄了半天,是说那头猪?!”,郭宝山铁青着脸问。

宋四辈嘿嘿笑着说:“那当然,‘猪黑蛋儿’是被你们直接害死的嘛。你们字据上写的明白,俺弟不论死活都跟你们没关系,赔钱,也是因为你儿子打了人。那你们就只管替‘猪黑蛋儿’收尸。俺弟,就不用你们心了!”

这会儿郭宝山肚子里油乎乎的猪肉,打从喉咙眼直往上顶。像是‘猪黑蛋儿’要从肠胃里重新拱出来!他弯腰弓身“嗷嗷”的呕,酒水肉浆摊了一地。郭三良等人捏着鼻子闪人。

郭二虎看着他爹吐的太辛苦,忍住脑门的疼痛,搀起郭宝山。郭宝山“哎哟”一声叹,抬眼看见郭二虎,恼怒的一甩胳膊,吼道:“没用的畜生,败家子!”,就侧歪着想摔倒。郭大虎赶紧上前扶住他,朝马春英使眼色,一起搀着郭宝山回家,郭二虎跟在他们后头,心里不住骂,郭三良,宋四辈,兔崽子,老子非报仇不行!

郭宝山倒在自家炕上,长出口气,说:“大虎,没事哩,你们走吧,快去招呼乡长,俺歇会儿就好哩。”

马春英正想回头往外走,一脚踩住刚才郭大虎从炕洞子里摸出来的花裤衩,低头一看,心说:俺的裤衩咋撂在这儿哩?有心捡起来吧,又碍于郭大虎在跟前,遂思想着出门。

按说到了这时候,乡考察团的接待工作也该告一段落,刘乾乡长在郭家村住一宿,既响应了“下基层搞调查”的号召,又体验了农家饭菜的别样风味,也就算了。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又出了岔子!而且,“岔子”还是出在父母官刘乾乡长身上。

刘乡长平日里是个“原则性”很强的领导。说话办事,不说滴水不漏,那也是严密的紧。但他有个毛病,醉酒之后,就犯癫狂。

王宝钏副乡长知道他的脾气,老早就嘱咐随行的办公室主任,在酒桌上给乡长少倒酒,最后发展到不倒酒,直接往他酒杯里续凉开水。不能说办公室主任失职,实在是乡长太“主动”,所以,还是没能避免乡长“喝高”。

原本郭大虎做好了思想准备,看酒桌上乡长的颜色,没准儿,徐美云和马大嘴儿都有被“召见谈心”的可能。郭大虎甚至提前给自己灌“碱水”,省的到时候心里“冒醋”。

但郭大虎做梦也没想到,刘乾乡长的心思没在徐美云和马大嘴儿身上。

当吃干喝净,酒席宴散,郭大虎把乡长扶进兄弟郭二虎的“新房”,乡长扳住他的肩头,问:“老弟,认不认我这个哥?”,郭大虎赶紧说:“认!认哩!”

刘乡长继续说:“那叫、叫、叫哥!”

郭大虎心里别提多舒坦,张嘴就来:“哥,哥!好哥,亲哥。”

“老弟,哥对你咋样?”

“情深意重!”

“你对哥哥好不好?”

“两肋插刀”,郭大虎开始表决心,亮态度,反正好听话不要钱,使劲吹呗。

顺带说一句,官场不是任谁都能混的,凡是混的有模有样的,都深谙其中三味。此间点到即止,不做深论。

这第一味:识眉眼高低。第二味:靠山要硬。第三味:立场鲜明,引而不发。当然还要配上这最后一句:宦海沉浮钱做“舟”。

刘乾乡长坐在床头嘿嘿笑着说:“兄弟,真?”

“如假包换!”

“兄弟,那你,你,你能不能让哥哥看一眼妹子?嘻嘻,能不能?”,刘乡长眼神迷离,熏醉问道。

“哥,谁?哦,我知道,她马上就来。”,郭大虎心想:绕了半天,这会儿到正题了,可不知道乡长心里想的是谁?就问:“哥,你看让谁先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好,老弟脑筋好使,汇报工作,呵呵,对,汇报工作。我看其他人就算了,哥就想让那个叫莲子的说说情况,嘿嘿,咋样?”

郭大虎听了这话,恨不能马上关灯捶他一顿。可这死胖子是乡长,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心想:早就听说这怂在县里的时候就花蝴蝶似的专搞小。估计,今天一看见莲子他就盘算上了。莲子是谁,是俺未来的媳妇,老子都还没碰到边,能让你个狗怂祸害喽!他眉头一皱,心说:有了。

52 官比情重要 美云授机宜

52官比情重要美云授机宜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1509:10:00

“哥,不是俺不帮你,实在是没法帮,”,郭大虎欲言又止。

“哈哈,你,你郭大虎净诳哥,你是想娶那妞,是吧?今天那谁,谁?就是酒桌上那个娘们说了,你想跟莲子,哦,呵呵”,刘乾乡长带醉说。

“嗨!不是那回事,哥,你不知道,莲子有男朋友,就是我们村的郭三良。那小子拧的紧,一身硬功夫。我这算是哪一出,都是马大嘴儿胡咧咧哩!”,郭大虎就势把郭三良撂出来,当挡箭牌,心说:正好让死胖子记恨郭三良。

“郭三良?谁呀?你说那朵鲜花就插在他这堆牛粪上了?”,刘乡长的口气充满“羡慕嫉妒恨”。

“可不是咋的,郭三良这小子坏哩,专拣俺村里漂亮闺女耍。又逞强好斗,没人敢惹哩!”,郭大虎继续“添柴火”。

“那他不是社会不安定因素?像这样恶霸一方的地痞,应该是我们严厉打击的对象嘛!哦,对了,你的意思是,是,是莲子不能汇报工作了?嘿嘿,老弟你这表现可不咋样,办事能力还有待提高哇!”,刘乾乡长的话,让郭大虎听后,脊梁直冒冷汗。

虽说自己的舅舅说话顶事,答应把办公室主任的位子留给他,但真正的印把子还攥在这个死胖子手里,到时候他要是使绊,那自己的“理想”,可真就成了黄粱美梦。他赶紧说:“哥,哥,你别着急,俺这就去想办法。”

“那,我就等着你胜利的喜讯?哦,还有个事儿,最近,乡里准备提拔一名乡长助理。年轻人,眼光要放长远,志向要远大。你加把劲,还是大有可为嘛!”,刘乡长头枕着胳膊,惬意的歪倒在枕头上说。

郭大虎出门,一个劲“问候”乡长他娘,同时,心脏在胸腔子里又激动的“咚咚”直跳!气归气,刚才乡长说的最后一句话,却又让他心驰神往。

乡长啥意思?还不是只要让他“满意”,这乡长助理的位子,就可能落在俺郭大虎头上?!那可是乡长助理的“真皮”交椅呀,比办公室主任还高一级,乡长级别。我郭大虎一夜之间连跳两级,就算归到乡长行列里哩。莲子模样是喜欢人,可她毕竟就是个女娃。

话说回来,我郭大虎真当了乡长,啥女子没有?俺可不能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莲子再美,美得过西施姐?

俺要当,就当那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哩!莲子妹妹,别怪哥没情份,不是有那么句话嘛: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甘愿为他付出的女人!郭大虎这会儿总归想明白了,打定主意要让莲子“甘愿”为他付出一回。

可说归说、想归想,有啥办法能让莲子心甘情愿,乖乖伺候“刘大人”哩!郭大虎坐在自己屋里,急的直挠头。可巧徐美云推门进来,笑嘻嘻坐在郭大虎身边,说:“咦?抱头想工作?大虎哥挺敬业呀。”,郭大虎盯着徐美云潮红的小脸和胭脂粉的脖子,心说:她酒量不一般哩,喝那多酒,没事人似的。

“说话呀,看啥呢?看得人家肉皮儿疼。”,徐美云扯着郭大虎的胳膊往怀里拽。

郭大虎说:“嗨!你不知道,老大提要求了,我这不是正犯愁哩!”

“愁啥呀,舍不得你那只小狐狸?”,徐美云突然脸色一变问。

郭大虎机灵一下子瞪住徐美云,问:“咦?你咋知道哩!”,话问出口,郭大虎已经明白,肯定是徐美云撺弄着死胖子搞莲子!

“哼,看你着急的熊样!就没见你为我上过火。”,徐美云脸色“唰啦掉在地上”。

郭大虎心说:都说这世上最毒妇人心,可一点不假。好在,他早就转了心思。这会儿嘻嘻笑着说:“宝贝儿,你着啥急呀,我正想着使个啥招,让莲子乖乖的来伺候。”,他说着,朝刘乡长的屋一指,又道:“俺一直担心那死胖子会点你的将哩!”

徐美云想:哼,他原本是想点俺的将,谁叫我心里装着你这条大尾巴狼。他刘乾是个啥货色我还不知道,床上功夫,狗屁,那都不叫功夫,连个把式都算不上,更别说跟他能有啥情份了。亏得我心灵手巧,聪明伶俐,三句两句就勾起‘刘大人’的‘老毛病’,嘿嘿,谁说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他真点了我的将,你咋办?”,徐美云抬眼问住郭大虎。

“他敢!俺跟他拼了!”,郭大虎装模作样梗着脖子说。

“去!装吧你,”,徐美云用手点着郭大虎的脑门,说:“你巴不得我替那个丫头片子挨这一刀!”,郭大虎苦着脸说:“天地良心呐,我可没那心思。”,他说着就把徐美云按在床上。

“起来!你种驴托生的?乡长那边还没安排,你倒先‘戳上了’!,没心没肺。”徐美云一句话提醒了郭大虎,他赶紧起身坐端正,问徐美云:“你有啥主意,说说呗。”

徐美云像是早就有了章程,悠悠说道:“今年乡里聘干,名额都在乡长手里攥着,他要搞人家大闺女,不得给人家点好处?这一来,也算没亏待她。”

郭大虎狠劲捏一把徐美云的大腿根,笑着说:“嘿嘿,你真太那啥了,太,太,太冰雪聪明!对,聪明娘们儿。”,他起身就走,徐美云在身后嘻嘻笑着道:“赶快回来,给老娘端洗脚水!”

郭大虎看一眼手表,晚上七点,心说:还不晚。他往宋瑞锦家蹓跶,一路上想好了说辞。

53 大虎昧心言 三良起疑心

53大虎昧心言三良起疑心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1612:01:00

莲子家大门虚掩,郭大虎“笃笃笃”敲了三下。“谁呀”,莲子妈在院子里应道。

“是我,郭大虎。”

“哟,大虎,你咋有空来?乡里的干部都走了?”,莲子妈开门迎出来。

“哦,考察团还没走,我呢,有点事想跟你们谈谈。”

“啥事呀,那进屋说吧。”,莲子妈把郭大虎让进院子里。

郭大虎一眼看见郭三良兄妹,还有宋四辈站在莲子屋门口正叽叽喳喳说话。

郭大虎想起今儿下午被“黑蛋儿”折腾的丢人又丢钱,他心里就不痛快,绷着脸装着没看见,心说:郭三良,笑吧,我看你能高兴到啥时候!莲子马上就不是你的人哩,你郭三良再记恨,也记不到我郭大虎头上,找乡长拼命去吧。嘿嘿,到时候有你哭的!我如果这事办得好,那就坐上乡长助理的位置。俗话说:细水长流,莲子迟早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也怪,我郭大虎的运气,咋都跟你这小子有关联,郭三良,你上辈子指不定欠我多大人情哩,哼!你注定这辈子得加倍还我!

郭三良和宋四辈看见郭大虎,只当没看见。郭秀英拉着莲子进屋说体己话不提,单说郭大虎进了堂屋,看见宋瑞锦正坐在马扎上修理农具,遂笑道:“叔,还忙呢?耙犁齿都掉了,还能修补的好?换把新的吧。”

“新的?那得用钱买。你没听老话说:好把式用不着新家什。大虎,有啥事,说吧。”,宋瑞锦手不停说道。

“叔,我来,是有个情况要通报你哩,”,他看一眼宋瑞锦和莲子妈的表情继续说:“是这么个事,今年,乡里要面向社会,招一批干部,都得考试,择优录取,招上了,就等于端上铁饭碗哩,”,宋瑞锦和莲子妈听到这儿,不觉都停下手里的活计,专注的看着郭大虎。

“咳咳,”,郭大虎清理嗓子说:“我吧,就觉着机会难得,想让莲子去考考试试。事先,也没告诉你们,就替她报了名了。她虽然高中还没毕业,但我托朋友,也算是说通了,可以让她考!”

宋瑞锦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自己的闺女会有那好的命,会当上干部?!那俺老宋家不就熬出头了,俺闺女不也真成了金凤凰,展了翅膀哩!他急迫的问:“真的?那俺闺女真能考上?”,莲子妈笑容也僵硬在脸上,问:“大虎,你说的俺没听错吧?俺家莲子会有恁好的命?”

“原先,我只想让她试试,把握性还不是太大。可是今儿不一样哩,乡长不是来咱家坐了?”,宋瑞锦赶紧点头说:“是哩,是哩!”,郭大虎又说:“乡长看咱家莲子才貌出众,加上我极力推荐,他这一关就算是过了。今天跟乡长见面,就权当面试,刘乡长对莲子挺满意,叫我通知你们一声。过段时间,让莲子参加乡里的考干,不过,那也就是走走过场,莲子,这回真要跳出农门哩!”

郭大虎说完,屋里出现短暂的宁静。宋瑞锦看着莲子妈,嘴唇直哆嗦,心说:打从新社会开始,俺老宋家顶着“地主”的帽子,一直夹着尾巴做“好”人。这辈子,没摊上一回好事儿,这次,算是老天爷睁眼哩!俺家莲子真要出头?咋像做梦哩!

他晃悠悠站起身,走到莲子妈跟前,弯腰抓住莲子妈的胳膊,说:“儿他娘,咱不是做梦吧,交好运哩!”。莲子妈笑着,抹眼角的泪星,说:“大虎,俺该咋谢你哩!你看这”

郭大虎心里暗自高兴。想到:看来,莲子这回算是被收拾服贴哩。哼,这种好事,别说是你们老宋家一辈子都碰不上,就是整个乡里,数过来,扒拉过去,碰上的能有几个人?!亏得你们遇到俺郭大虎,算你们走大运哩!

“叔,你看,这会儿乡里的领导班子正在我家开会,刘乾乡长的意思,是想让莲子过去照个面,也好给大家留个印象,说不准以后都是同事哩。你们考虑考虑?”,郭大虎半真半假的说。

“还考虑啥!应该,应该!这就让莲子跟你去。”,宋瑞锦起身就去叫莲子。郭大虎赶紧说:“叔,不忙,我先回,让莲子收拾好了再来俺家也不迟。”

郭三良和秀英四辈,在村口蹓跶着闲聊。郭秀英说:“哥,你说莲子要真成了乡里的干部,那你咋办?”,郭三良不吱声,低头踢脚底下的石头子。宋四辈接茬道:“我咋老觉着世上没有那多好事哩,你说呢,三良。”

“有啥说的,刚才不都听她爹说过了,这是好事,莲子能出头,俺也替她高兴。”,宋四辈听三良的口气,里面没一点高兴劲儿,知道郭三良心里估计像“葡萄上撒胡椒面”——咋品都不是个味儿。

“哥,四辈这一说,我咋也觉得蹊跷哩,但凡“好事”砸到头上,不疼也得晕两下。再好的事,总有亏欠的一面不是?俺就想不明白,郭大虎咋恁好心,就能帮莲子这大的忙?”,郭秀英寻思着说。

“嗨!秀英,你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吗!郭大虎是‘惦记’莲子,才使这招。他替莲子办成了工作的事,那莲子还不得对他感恩戴德,他不就有机会顶了你哥的位子!”,宋四辈边猜边说。

宋四辈和郭秀英俩人说着话,猛就发现身边少了郭三良,回头一瞅,郭三良正站在他们身后十几步的地方发呆。郭秀英冲宋四辈呶嘴,两人又折回来。宋四辈问:“三良,想啥呢?”,郭秀英嗫嚅道:“哥,你咋了,别瞎想呀,咱回家吧?”

“我觉得是不太对劲!”,郭三良突然说,“你看,要是郭大虎真想娶莲子,以他的脾性,总得等把‘亲’定的八九不离十,才会给莲子张罗工作啥的。现在,八字没一撇,他就这么主动,他就不怕等莲子找好工作,又看不上他?!”,郭三良眉头皱的像个“川”字说。

“咦?就是,你这一说,还真是不寻常哩!”,宋四辈接口道。

54 狼崽当恩人 莲子喝迷药

54狼崽当恩人莲子喝迷药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1712:01:00

“那咋办?莲子都去了好半天哩,不会有啥事吧?”,郭秀英开始着急。

“不行,俺还是得去看看”,郭三良磨头就往村里走。

再说莲子,她听爹学了郭大虎说的话,心里一阵激动。你想,走出农门,端上铁饭碗,是多少人的心愿呐!那可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说的内涵点,这就是生命的“拐点”!人活在世上,能有几次这样的机遇哩!

“玉和,玉和!”,宋玉和听见爹叫他,赶紧从自己屋里钻出来,问:“爹,干啥?”,天快黑透哩,你跟你妹一起走一趟,去郭宝山家,乡里开会,让你妹参加哩。

宋玉和当然知道郭大虎来家说的事。心说:俺妹出息了,俺这当哥的跟着沾光哩!随即满心高兴的说:“行哩,放心吧爹,俺去!”

“早去早回。”,宋瑞锦又嘱咐道。

宋玉和跟着莲子到了郭宝山家门口,宋玉和煞住脚步,说:“莲子,你去吧,里面都是公家的人,俺就不进哩。”,宋玉和说着,就蹲在门边的墙根下。

莲子心里忐忑不安,想着今天从天而降的“好事”,像做梦似的晕腾。她“嗯”了一声,算是搭了玉和的腔,抬手叩响郭大虎家的门环。

郭大虎从宋瑞锦家回来,没停事就进了刘乾乡长的屋,刘乡长正瞪着两只肉泡眼擎等着!一见郭大虎进门,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喷着酒气问:“来了?真来了?”,郭大虎看着乡长着急忙慌的样儿,苦笑说:“还,还没来哩!”

刘乾乡长脸蛋子一耷拉,问:“哦,没,没来呀,那,算了,你去休息吧,顺便通知徐美云一声,让她待会儿抽空帮我准备材料”,郭大虎心里骂:死胖子,阉猪!看你那“猪肘子脸”变得快不!

他嘿嘿笑着说:“乡长,哦不,哥,你交代办的事,俺会掉地上?那俺还算你亲自培养的好干部哩?人,马上就到!”,刘乾乡长听了这句话,像是血管子里打了鸡血,再次从床上跳起来,捋着头发问:“真的,好兄弟,都办妥了?”

“办妥了!”,郭大虎说,“不过,驴拉磨还得撒把豆不是?莲子这么水灵的妹子,那也得有点说法哩,”,郭大虎看着乡长迷惑的眼神,接着说:“也没啥大的要求,是这,乡里不是要公开聘干嘛,要是能把莲子的工作解决了,那这事估计就好办”,刘乾乡长一听,说:“哦,是这事儿,这个嘛,这个、这个.”。

刘乡长心里想,这聘干的人选都是事先定好的,该收的“定子”都收过了,该落的人情也都落下了,这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来。

郭大虎知道乡长心里的小九九,在旁边说道:“哥,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人又周正的紧,十里八村的汉子抢着要哩,不下点米,那,后悔可来不及!再说,把莲子调到乡里,在你身边工作,领导还可以“随时”关心她的进步”。

刘乾乡长这会儿脑筋豁然开朗。心说:对呀!人生在世,享乐二字嘛。有啥事比这“齐人之福”更惬意,更更那啥嘛!遂说:“行,我同意,我们就是要善于发现人材,大胆使用人材嘛!”

这时,大门“笃笃笃”的被敲响了,郭大虎脸色一紧,又嬉笑着说:“哥,来了,看你的了,你可悠着点!”,刘乾乡长拍了郭大虎的肩膀,说:“兄弟,放心吧,工作第一!”

其实这会儿莲子虽然站在乡长面前,心里却想着:我真的到乡里当了干部,三良愿意跟俺走吗?他性子倔强,是甘愿跟在女人后面守家宅的男人?唉,也不一定,说不定三良做个买卖啥的,比我还强哩。

刘乾乡长上下打量莲子,一身白色连衣裙,细长白净的脖子,和精致的漂亮脸蛋儿。两条胳膊,不但没有因为下地而被“日头”晒黑,反倒晶莹的像透着荧光;露出裙摆的脚踝,灵巧而秀敏,就连脚趾头都显得圆润慵懒。乡长在郭大虎的注目下,围着莲子绕个圈,把莲子看的脸颊通红,她心想:这是领导考察俺的外表哩?于是抿嘴挺胸,像棵小白杨清丽而鲜活。

“乡长,你们先谈,我先出去准备明天的工作材料。”,郭大虎虚晃一枪,闪身出门,心里犹自‘咕嘟咕嘟’直冒酸水。虽说把莲子献给“刘大人”是他郭大虎心甘情愿,但刚才看到莲子在灯光衬映下,娇羞可人的美态,多少还是“馋嘴儿”这串吃不到的鲜葡萄。

“哦,莲子是吧?大名叫啥?”,刘乾乡长一改酒后的轻狂做派,严肃的问。看着莲子拘谨的站在那儿,又说:“坐吧,坐吧。”

“俺叫宋莲枝,小名莲子,今年十八岁,属牛。”,莲子轻声说道。在乡长耳朵里,这声音虽小,但却悦耳动听。他脑子里回忆着之前被自己“批阅”过的黄花闺女,还真没一个抵得上莲子这般美妙的音色。嘴里说道:“嗯,情况你大概都清楚,估计,郭大虎同志也通知你了。我们乡,算是个贫困乡。但是我们乡的领导班子,是一个有活力和战斗力的集体。啊,今年乡里招干,扩大编制,目的就是为我们这个团结一致的领导集体,补充新鲜血液。所以,我们是面向全乡,全市,啊,甚至全国招聘人材。择优录用,统一按照正式编制,享受待遇。宋莲枝同志,你能有这样的机会,要珍惜呀!”

莲子听了这话,心里由衷感激郭大虎。虽说俺爹没答应郭宝山提的亲事,但人家郭大虎还是尽心尽力想着自己。俺以后得说着点三良,见了郭大虎,别老跟“针尖”瞅见“麦芒”似的,整日“打开的门神不对脸”。你看,人家帮咱多大忙哩。

见莲子低头不说话,刘乾乡长端起桌上的玻璃杯,递给莲子说:“不要不好意思嘛,待人接物也是体现工作能力的主要环节。我们不能只看文凭,重要的是实践工作经验。哦,来,喝水,喝水。”,看着莲子脸颊晕红,连带着胸脯急促的起伏,把水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刘乾乡长满意的笑了。心说:那水,可是神水哟!

55 大虎虐美云 莲子荡春心

55大虎虐美云莲子荡春心

书名:乡村浪子迷情记:香艳办公室作者:风雷火更新时间:2013-09-1812:01:00

郭大虎回到自己房里,徐美云已经扒得精光,穿条裤衩躺在床上看电视,见他进门,学着郭大虎的腔调,笑着问:“虎哥,搞定哩?”

“应该搞定哩!不知道”,郭大虎兴致阑珊,提不起心劲的说。

“哼,看你那垂头丧气的样儿,死了丈母娘似的,就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那丫头!要不,我去替换她?”,徐美云呛着郭大虎说。

“谁丧气了!再说!看我不收拾你!”,郭大虎一把捏住徐美云的,狠劲的揉搓。徐美云娇呼一声:“呀,有点疼呀”,郭大虎说:“才有点疼?那还不够,非收拾的你喊疼才行,让你胡咧咧!”,徐美云两条腿弹腾着不让郭大虎掏她的下面。

郭大虎铁了心要折腾她。心想:谁叫你多嘴,把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让猪给拱了!虽说乡长许给俺个乡长助理,那俺心里也不情愿哩!

他一手按住她两个乱蹦跶的大白兔子,另一只手就拽过徐美云扔在床上的两条长筒丝袜,嘴里说:“嘿嘿,还敢反抗?现在就给你上刑!”,徐美云由着他用丝袜把两只脚腕子分别捆到床头两边的立柱上,哼唧的问:虎崽子,你,你,你想干啥?”,一边说,还一边在床上扭着腰身,貌似挣扎,实际是毛了心哩!

“想干啥!想!今天让你知道,我郭大虎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徐美云听了咯咯乐道:“郭大虎,你是啥材料我早知道了,嘻嘻,把俺放了吧?”,她平时最不喜欢听郭大虎的乡里口音,什么“俺”,什么“哩”的,老土!可这会儿,却又模仿调笑他。

“放了你?放了让你去找乡长汇报工作?帮他准备材料?想得美!看俺咋收拾你!”,郭大虎边说,边四下里瞅,一眼看见窗台上扫床的“拂尘”,尺把长的棕毛在灯光下闪着缎子般的光芒。他指着徐美云说:“嘿嘿,别动啊,不许动!表现好的话,组织上会考虑宽大处理你。”,徐美云咯咯媚笑道:“你个臭流氓,狗特务,大汉奸,我宁死不屈!”

郭大虎几个箭步,拿了拂尘就回来按住徐美云的两条膀子,说:“行,还挺坚强,不打算‘招’是吧?大刑伺候哩!”,他开始用拂尘的“毛尖”在徐美云的nai头上来回扫,徐美云开始还痒的咯咯直乐,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哼咛说:“虎哥,俺痒哩,嘻嘻,痒到心里哩。”,郭大虎把“毛尖”划过到她的肚皮,说:“宝贝,跟你玩个游戏,我在你肚子上写字,你猜对了,咱就换个地方写,要是猜不对,就老在一个地儿画!看你还坚强不屈?”

“人家早就不坚强了呀,倒想反过来念,让‘强坚’嘛!俺都说招哩,咋还折磨人家?呀,咯咯,光顾着痒了,真猜不出来你写的啥?呀,不行,痒啊,虎哥,虎大爷,虎崽子,求你换个地方写吧,俺受不了呀~~~”

“换地方?这可是你说的,你主动要求的对吧,这就跟要求组织上调动工作是一个道理,那组织上就得考虑,是把你这位置往上挪挪呢?还是往下降降哩?”。郭大虎手里的拂尘,就跟着话音,忽上忽下的撩拨,徐美云身上泛起潮红,每个被撩着的区域都不禁一阵痉挛。她迷离道:“本人要求下,下,下基层锻炼哩,下面,下面最需要,有,有,呀~呀~有能力,有干劲,能拼搏,肯实干~呀~呀,呀~,的年轻干部嘛!”

“呵呵,俺算‘服了油’,你可真有材,这会儿还念念不忘咱乡长的‘十二字’方针哩!看来,还是欠收拾!”,郭大虎直接用拂尘在徐美云张开的“横劈竖切”,徐美云大叫救命,说:“我啥都‘招’!虎哥,饶了奴家吧”

以至于过了若干年,市面上出现了一个新名词,叫“劈腿”。郭大虎看到后说:“哼,这算啥新词,明明是俺那天和徐美云一起研创的嘛,不吭不哈的,咋就流行起来哩!

莲子平日跟郭三良在一起的时候,嬉笑打闹是有的,有时候郭三良也亲她两下,毛手毛脚的“卜楞”两把。但她总是在“关键”时刻按下“off”键。所以,那都是“触及皮毛”,远没有深入灵魂。

‘俺这是咋了?,心里毛糙的,像用痒痒挠搔似的,俺的,俺的那两个咋涨的发疼哩?不行,俺得忍住,这是啥时候啥地方嘛?俺咋就老想三良哩!三良,快来,不,你别来!俺这是咋了嘛,腰里麻酥酥的暖。弄得俺,俺咋恁想想上厕所。不行,得走,赶紧走,不然,丢人哩!”

莲子哪知道,刘乾乡长给他她喝的水里,放了西班牙还是摩洛哥生产的什么‘苍蝇粉’,就是一种高效催情剂!咱们的刘乡长,曾利用这玩意儿,偷吃了不少“鲜枣”,百试不爽。

刘乾试着把手按住莲子的肩膀,问:“宋莲枝同志?宋莲枝同志?莲子?你怎么了?病了?不舒服?”,他见莲子不说话,脸色绯红,身体颤巍巍有些抖颤,心里嘿嘿一乐,想:看来是上劲儿了!就把手放在莲子的额头,说:“嗯,像是有点烫,来,再喝点水”,他说着,就端起杯子,亲自送到莲子嘴边,托起莲子的下巴,把水喂下去。

这会儿,莲子脑子里满是郭三良俊朗温柔的眉眼。她身上身下都像被烈火焚燃似的悸动。俺不要别的,俺就要三良,三良,俺不出去干啥劳什子的干部了,俺就在家,守着你,给你生娃,生一堆娃,跟你过日子,炕头炕尾的缠住你,三良你愣啥么?这回,俺不拦你,你,你,你就快点,快点嘛,俺的好三良!

56 有得必有失 天地良心亏

刘乾乡长看火候已到,扶着莲子的胳膊说:“宋莲枝同志,我看你像是不舒服,来来来,在床上躺会儿,兴许就好了。”,莲子眼神迷离,春情四溢望着乡长说:“三良,你来了?三良,是你吗?乡长?俺想你哩~~~”,刘乾嘿嘿笑道:“知道,知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来先躺下,那不舒服?是肚子?来,我给你揉揉。”

他看着“盘中餐”,倒不急于下“筷子”,而是要把戏份演足,心说:“好好一块美玉,轻易打碎就没意思了,把玩欣赏,才是行家里手的做派。

刘乾把手放到莲子的肚子上,慢悠悠摩挲。莲子身上“麻痒酥软”,只觉无数小虫子从身子里往外拱,她想扯开自己的领口,让沸腾的热浪从身子里倾泻而出,但手上又使不出半分力。她嘴里念叨:“三良,俺热,帮俺扇扇,热~~~。”,刘乾接口道:“那好办,宝贝儿,我给你撩起来,咱凉快凉快,”,说着,就把莲子的裙摆掀到腰上,粉嫩的玉腿毫无遮拦暴露在他手掌下。

“啧啧啧啧,美,真美,这才叫美人嘛。”,刘乾嘴角挂着口水,伸舌头在莲子的大腿上来回唆,嗓子眼里不停发出咕噜咕噜的“婪音”。莲子越发觉得心痒难耐,她迷糊的用手按住刘乾的头,说:“这,这儿,这地方可痒哩,三良~~~”

“这?是这儿?妹子,你这好多水,咋会不痒?”,刘乾用手指调开那层碎花罗纹布!莲子珍藏了十八年,精心呵护,羞于示人,非郭三良莫属的“宝贝”,就显露在刘乾眼前!他一头拱上去,“吧嗒”着嘴吸食水份,问:“妹子,咋样?妹子,舒坦了没有?说,说呀,快说呀!”

莲子看着眼前的“郭三良”,身子被极尽挑弄,舒服的打颤,说:“嗯,亲亲,~~良,俺舒坦哩~~~这回真舒坦哩~~~”。

郭三良和秀英四辈,赶到郭宝山家门口,一眼就看见门口黑黢黢蹲着个人。他们绕到那人身边,勾着头仔细看,原来是宋玉和,“盹”打的正香。郭三良用手捅捅他,说:“玉和哥?哥,醒醒,你咋在这儿哩?”,宋玉和打着哈欠抬头说:“等莲子哩,她在里面开会哩!”,宋四辈说:“没听说过,还不是‘公家人’就开‘公家’会哩?!”,郭三良也觉得蹊跷,赶紧问:“莲子进去多长时间哩?”,宋玉和癔症的眨巴眼,说:“怎么说也有一两个钟头哩!俺来的时候天刚擦黑,日头还有亮,你看,现在都黑透哩。”

郭三良顾不得再问他,起身“梆梆梆咚咚咚”的敲门,后来就改成“砸”!

宋玉和吃惊的看着郭三良像头失去理智的蛮牛,着急问:“三良,你咋了?咋了嘛!”

突然,门,“哗”的打开!郭大虎在门里,慌里慌张问:“谁?哦,郭三良?你咋来了,这儿住的是乡里领导,你看你咋回事!搞这么大动静,影响领导工作哩!”,郭三良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问:“莲子,莲子在哪!”,郭大虎笑着说:“哟,我以为啥事,你找莲子,她,她在呀!正跟乡长谈,谈,谈工作。三良啊,不是叔说你,莲子眼看前途明亮,你也得抓,抓紧,多学习,多上进不是?别整天鼓捣馊点子坑人!”

郭三良这会儿是真的火上头,他一把揪住郭大虎的脖领子,吼道:“快把莲子交出来,不然,老子屠了你!”

“哟,这是干什么?!”,这时,徐美云拉着莲子从刘乾乡长的屋里走出来,她指着郭三良问莲子:“这位就是三良兄弟吧?”,见莲子默默点头,徐美云又对郭三良说:“小伙子,急啥?我们正开会,你应该替莲子高兴,她表现出色,现在就算是正式参加工作了,明天就跟我们回乡里办聘干手续,乡里决定对她破格录用!”

郭三良看着黑夜笼罩下的莲子,她瘦弱的肩头在微风中不胜摇曳。许是激动的吧?是哩,人这辈子,能有几桩事,比端上铁饭碗更重大?莲子我祝福你,真的,从心里眼里祝福你,郭三良想着,就对莲子说:“行,好,那咱?”

“三良,咱走吧。”,莲子说完低头从郭三良跟前走过。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人,思考着不同的事。

东方明珠,上海,外滩人流如织,摩肩接踵。各色灯光普照,像老天爷洒下的渔网,把城市笼罩在彩色的网格当中。

鲁茜茜,凭栏玉立,眼神触及遥远的天际。黄浦江上的烈烈江风,拽扯她的发丝,衣角,裙边。

她的思绪随风游走,恍惚越过“山巅水涧”,飘到千里之外。就是那儿,北斗星指的方向,有一个土的掉渣,憨的可爱,灵秀卓绝的男孩,他的名字叫郭三良。俊朗的郭三良,英武的郭三良,霸道的郭三良!你入侵了人家的小心脏,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开,赖着不挪窝儿。郭三良,你收到本姑娘给你写的信吗?一个星期过去,别说“鸿雁”,我连个“鸿毛”也没有收到。

“茜茜,在想事情?”,一个身着宽大纱织睡衣的妇人,走到鲁茜茜身侧,她俏美如满月的鹅蛋脸上,写满关心和疼爱。

“姆妈,风凉,你该再多穿件衣服,”,鲁茜茜对母亲周若兰说。

“囡囡,妈终于看到你长大了,时光如梭,真的一点不假,你爸在“天上”看到,也会欣慰。”,周若兰动情的说。

57 春怀郭三良 向北部进军

在鲁茜茜眼里,母亲就是她的精神支柱,爸爸“走”的早,在自己的记忆中,妈妈扮演了父亲、朋友、姐妹等各个不同的角色。外人眼里,母亲周若兰,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职场女杰。可是在家里,周若兰却是个充满母性情结的贤淑女人。

“姆妈,你说,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缘份’这东西?,鲁茜茜看着脚下滔滔如诉的黄浦江出神问道。

周若来惊觉的看一眼女儿,心想:这孩子,是到了有“心事”的年纪,她嘴角露出一丝疼爱的笑意,说:“当然有,比如,我和你爸,”,鲁茜茜听了,笑嘻嘻的说:“妈,你不害羞,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老想我爸?”

“傻孩子,当然想,可,想有什么用?他又不能回来”,周若兰若有所思停住话头,鲁茜茜接口道:“姆妈,你看你,一提起我爸你就”

周若兰平静的说:“放心吧,妈没事,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在妈心里,你爸留下的,都是往昔的快乐,他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我,就是你呀,妈知足。”

“妈,”,鲁茜茜倚在周若兰肩头,她用手揽着母亲的腰说:“原来,缘份是这么美妙的。”

突然,她感觉母亲身子微颤。周若兰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悠悠飘至:“也不一定,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类似缘份的东西,叫孽缘~~~!”

“姆妈,你怎么?为什么?会?”,鲁茜茜看着母亲的脸颊上,不知何时,淌下两行清泪,诧异的问。

“没什么,茜茜,是江风,妈老了,这眼,见风流泪。”,周若兰微笑着,用修长的手指抿掉泪痕。

“胡说,妈哪里会老,别人都以为你是我姐,咯咯。”,鲁茜茜由衷的说笑。

“呵呵,是不是看背后十八,看前面八十的那种?”,周若兰自嘲着说。

“不是啦,妈是真的年轻,记住,我不许你变老!”,鲁茜茜俏皮的伏在周若来肩头,像只温顺的猫儿。

“对了,茜茜,明天公司的业务报告会,你都准备好了么?北方的网建工程是由你来负责的,你要拿出有份量的计划书”,周若兰的话被鲁茜茜打断,鲁茜茜说:“妈,你不是答应,在家里不谈工作的嘛!哼,你们这些‘资本家’,剥削员工的剩余价值,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连八小时以外都要人家继续‘卖命’”。

周若来笑着拍了女儿的胳膊,说:“好了,好了,不说了,现在,万恶的‘资本家’给你做好了饭,请用餐吧?”

“嗯,这还差不多,考虑到你的确很有诚意,那我就——开吃!”,母女两人说笑相携从天台回到屋里。

上海东宝it集团十楼大会议室,被一片争论声淹没。焦点是关于鲁茜茜起草的“东宝集团北方发展计划纲要”中提到的,扩大北方销售机构规模,增添销售人员数量,同时把集团下属的,目前设立在南方的各相关配套组装工厂,逐步向北方迁移,以至于达成最后的设想:在北方建成以东宝集团为龙头,产供销一条龙的it业发展基地。

“鲁茜茜,你制定的计划,优点:是大胆,有魄力;但缺点:是缺乏实质性内容,并且和目前我们东宝集团的业务发展方向相背离。简要的说,三个字:假、大、空!”,发言的是徐丽,任东宝集团计划发展部总监。她的父亲徐同祥,是在东宝集团十位股东里,排名第二位的商界大腕,it业的大佬。徐丽毕业于在英伦商科排名第一的英国城市大学金融管理系,取得博士学位,并考取世界联合会计学会的注册会计师资格证。单从徐丽的工作能力来看,她名符其实的诠释了她的父亲徐同祥所说的话:虎父无犬女!

徐丽的发言,掀起又一轮对鲁茜茜“北方计划”的猛烈诟病。

“徐经理说的对,这不明摆着是要把公司北迁嘛?”

“北迁可以,可是谁能告诉我,这个项目需要多大的资金支持?又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

“我想请问鲁经理,这份计划实施的时间跨度有多长?”

“?!”

周若兰坐在会议桌正中间的大班椅上,看着鲁茜茜“红过头”的脸蛋儿,沉静的想:茜茜的观点很正确,南厂北迁,是大势所趋,但,她毕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业界新人”,也许,这种“势同水火”的争论本身,才是她最需要的。

鲁茜茜被徐丽挑头,发起的一轮“强攻”,呛得心里像捂着盖子的沸水壶!她的手摸向旁边的水杯,脑子里闪出“鸿门宴”上,“鲁霸王”要诛杀“徐霸王”的强烈冲动。如果可能的话,我鲁茜茜真想来个摔杯为号,“啪”的一声,杯子在地上化为靡粉,一众刀斧手从屏风内闪将出来!为首一员大将却是郭三良!想到这儿,鲁茜茜不由“扑哧”,笑出声来。

会议室里的叽喳争论,被鲁茜茜莫名其妙的“诡笑”镇压。周若兰皱眉看着鲁茜茜,心里想:这丫头,又出什么馊点子,囡囡,这里可是公司,不是老妈的臂弯,不好肆意妄为的呀!

鲁茜茜没想到,自己会不经意笑出声来,心里埋怨:郭三良,你个小傻瓜,干嘛在人家稍不留神就蹦出来瞎搅合!鲁茜茜更没想到的是,姆妈,哦,不对,是在周若兰总经理一贯提倡并赋予了“民主特权”的公司会议上,往往会超过二百分贝的“噪音”,被自己的扑哧一笑所湮没!难道,我鲁茜茜的笑声亦或是笑容,堪比烽火戏诸侯的女主角——褒姒?

“打住,打住,”,她心里警告自己,再沿着这个线索构思下去,说不定我鲁茜茜会爆发一阵“狂笑”,到那时候,大概我要到精神病院开会去了!

“咳咳,”,趁着会议室出奇的安静,所有目光都射向自己的脸颊,鲁茜茜说:“各位先不必着急挑毛病,要知道凡事都是有利有弊,包括在座各位,早餐是吃豆浆油条还是汉堡煎蛋,恐怕都会有所权衡。”,环顾大家被自己的话吸引,鲁茜茜继续说:“建立以东宝集团为龙头的北方it业基地,可以说是‘利国利民利东宝’。其一,所谓利国,不用我多说,国家新近出台的,为北方地区it行业提供优惠政策的举措,就可以说明一切,为什么?因为北部相对于南部经济落后。其二,所谓利民,当然是我们的东宝集团,一经在北方扎根,就会解决上百甚至上千人的就业问题。这其三嘛,不言而喻,有了其一中的国家政策,其二中的人力资源,那我们东宝目前所面临的工厂用工难,用工成本高的矛盾,必然不攻自破,迎刃而解!况且,随着道路交通的飞速发展,内陆和港口之间的地理差异不断缩短,加上北方经济目前急需it技术的广泛支持。所以,我坚定的认为,我们东宝集团,应该打烂坛坛罐罐,向北部进军!”

58 藏弹收枪乐 苗旺晋升喜

看着鲁茜茜右掌“下切”的话语结束动作,周若兰端起面前的普洱茶,边啜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孩子,太像他的父亲。’她想。

鲁茜茜的话让徐丽的“追随者”们哑口。他们大概都在想,鲁茜茜的发言,是只代表她自己的思想呢,还是代表董事长的意思?

“既然你提出‘向北部进军’,那我们想知道,这么宏大的‘作文考题’,你想从哪里下笔?我估计,在坐的公司高管们还是迫切想知道,执行这份计划书需要的资金底线,以及投资回报率和风险评估!可惜,在你的计划书里,这方面的内容简直可以说是:只字未提!所以,我仍旧认为,你刚才所说的话,都是——废话!”,徐丽傲然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纯白色职业套装把身体各部分的凹凸曲线勾勒的无比生动,她毕竟比鲁茜茜大一岁,无论级别或工作经验,都比鲁茜茜略高一筹,所以谈锋犀利却把握尺度。

鲁茜茜已经意识到,今天,自己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没有把“北上计划书”的内容“细节化”。但,鲁茜茜是没有那么容易被对手击倒的。

“徐经理,很抱歉,请你搞搞清楚,你的身份是公司计划发展部总监,也就是公司雇员。我们今天讨论的,是由我负责的业务部提交的,关于拓展北方业务的设想。至于,你刚才提到的那些“细节”资料,我认为属于集团机密。只有先通过股东会议的审核,才能传达给‘有关’的部门高管,注意:我说的是‘有关’。所以,你如果现在执意想知道这些诸如:融资额,投资回报率等数据,那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鲁茜茜的理由虽然有强词夺理之嫌,但仍不失为一个“借口”。徐丽微笑着说:“鲁茜茜,不知道股东们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些‘权威数据’?”

“很快!但现在仍然不方便告诉你准确的时间表!”,鲁茜茜嘴角向下稍撇,俏皮的说,“因为你目前还不是股东。”

“好了,听我说!”,周若兰终于抬起右手说道。会议室里顷刻寂静无声,“鲁茜茜,请你在两周内,把你的计划书中所涉及的有关数据资料汇总,提交股东会审议。下面讨论下一个议题。”

苗旺,东宝集团股东之一,兼任东宝集团财务总监。

他坐在徐丽和鲁茜茜之间,左看“徐美人”惹火腰身,右看“鲁爱妃”俏丽容颜。想:嘿嘿,这两块乌鸦嘴里的“肉肉”,有朝一日,“本王”执掌东宝大权,一定要把你们纳入“宫中”,左拥右抱上亲下摸,呵呵,尽情消遣你们这对“王的宠妃”。哦,当然,也不能放过张洁和许楠欣。想我苗旺,倜傥风流,聪明伶俐;貌似潘安,性如朝伟。在“东宝”集团,这个今世的“大观园”里,时而做宝玉,间或演贾琏,阅尽人间粉黛,染指各色美媛。

“苗经理,苗总监?苗!”,周若兰在会议的这个环节,照例要听财务部门关于公司资金运作情况的汇报。但苗旺此时手肘支起腮帮子,模样贱贱的,正所谓:眯眼呆笑嘴微张,口含春露滴裤裆。一看就是正盘算“春秋大梦”。

“哦!周总,对不起,我昨晚没休息好,呵呵,想工作、想工作。”,苗旺尴尬的边说,边把面前的卷宗打开,念到:“今天,刘姥姥登门,无暇伺候,劝你藏弹收枪,老实恭候。”,

苗旺读到这里,咽口唾沫,心说:张洁,贱人!搞什么东东?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塞进文件夹的!”

“嘿嘿、呵呵、哈哈,”,与会同仁听他不着趟乱念一通,不禁都笑。

人事部主管王益民笑着问:“苗先生,透露一下,刘姥姥是谁?她什么时候加入我们东宝集团的?我怎么没见过她的履历?”

徐丽调侃说:“刘姥姥的个人履历,恐怕要在红楼梦里找。倒是这‘藏弹收枪’,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辞海里有这个词吗?”

鲁茜茜忍不住插嘴:“苗总,我怎么觉得你念的这份‘文件’像是出自某位红颜知己之手?

“咳咳”,苗旺假装捂嘴干咳,脑子里急速转动,想找出渡过目前窘境的办法,他总不能告诉大家,“刘姥姥”是指他的秘书张洁同志那个每月要来串回门的“亲戚”吧!于是,苗旺说:“呵呵,新编红楼梦,对,才发行的新书里面的一段话,我随笔录下来,呵呵,不好意思,有空详细给大家介绍,啊,详细介绍。”

“苗总监,会后请你到我办公室。”,周若兰说道。

“是,是是”,苗旺嘴上答应,心说:张洁,都是你害的我,看我不。

苗旺从周若兰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颓废之气一扫而光。本来料定周若兰叫他去,无非是让他多专注于工作,不要把乌七八糟的个人问题带到公司,更不能带到公司的会议桌上!

但没想到,周若兰叫他去,不仅没有说他怠慢工作的意思,相反,还有往他身上“压担子”的苗头。

周若兰告诉他:“如果公司规模继续扩大,那目前公司的财务部门就要相应扩大编制。她考虑应当成立东宝集团财务公司,由苗旺出任财务公司总经理,同时,兼任东宝集团总经理助理。并且,这个打算周若兰已经正式起草书面文件,准备上报美国总部审批。

这样的升迁机会对于苗旺来说,不啻于天大的好事。他常想自己这辈子,怎样才能越过财务总监这个事业瓶颈,达到更高的地位。要知道,公司那些“老家伙们”,哪一个不是拼了老命才熬到公司高管的职位!还有少壮派们,有哪一个不是名牌大学的包装,学富五车,削尖脑袋往上走?但又有几个能挤入公司总经理的级别?那可不是单纯的级别问题,谁不知道东宝公司的总经理级别,享受每月五十万的月薪,世界顶级高尔夫俱乐部vip金卡,每年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和美国总部提供的世界各地度假别墅!

59 父子同揣摩 各人有各心

苗旺回到财务总监办公室,他的秘书张洁,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脚丫蹬在红木茶几上,往脚趾甲上小心的涂红色甲油。当她发觉苗旺站在她的身后时,忙落下脚,用脚后跟支地,说:“哟,苗总,这么快就散会了?我以为还要个把钟头。”

苗旺弯下腰,捏住她的脚踝,像捧了个象牙雕件,重新把她的脚放在茶几上,说:“不要动啊,甲油还没干,碰花了,好难看的。”,边说,便俯身,忍不住在张洁的脚背上“啧啧啧”的亲。张洁推着他的头,巧笑着说:“不行呀,没洗脚,有人进来呢!”,苗旺才不理会那么多,把嘴从张洁的脚丫,一路升到她的膝盖。又顺着大腿内侧一直吻到套裙的底部。他用舌头轻轻舔她的晶莹美肤。

“哎呀,别闹了,不行,都跟你说了,今天‘刘姥姥’来串门。”,苗旺意犹未尽的抬起头,说:“你真有创意,把那样的字条夹在卷宗里,还不如贴在我额头上来的痛快。”,苗旺又想起刚才会议室里的尴尬窘境。

“嘻嘻,我原本是想贴你头上来的,后来想想,大头要开会,小头太狡猾,所以,本姑娘灵机一动,还是放在你每天必看的文件里,也算正是通牒吧。”,张洁调皮的说。

“嘿嘿,你还哪是‘姑娘’,明明是姑娘的姆妈嘛!”,苗旺说着,就把手插在张洁的腋下挠痒。张洁被他抓挠的咯咯笑,说:“哼,你又欺负人,呀,好痒,不跟你闹了,今天他出差,我还要接囡囡,快点松手,不然去晚了,女儿又哭鼻子。”

“咳咳,咳咳,”,苗旺听见门口的咳嗽声,赶紧放开张洁,回头恰好看见苗青山推门进来。苗青山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张洁,说:“苗旺,不是我说你,‘君不密臣死’的道理你真就不懂?!把门锁好会累死你的呀!”

“别人进门都要先敲的呀,唯独你,每次连个招呼都不打,推门就进人家有隐私的嘛。”,苗旺嘴里嘟囔着起身,坐回到自己的大班椅上。

“胡说,老子进儿子的门,难道还像你的佣人,先敲后进?脑子进水了你!”,苗青山路过张洁身边,瞪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

苗旺赶紧说:“张洁,你不是还有事情吗?去安排吧,”,等张洁出门,苗旺这才问父亲:“爸,又不放心我?呵呵,你儿子的能力‘大大地强’,‘东宝’没有别人可以,没有你儿子我,还真就玩不转。”

“你啊,用点心,看好咱们苗家的股份,不要当个败家子,我就烧高香喽。”,苗青山说。

“爸,你不要杞人忧天了,今天周总找我谈话,说要。”,苗旺把周若兰想成立东宝财务公司的打算,原原本本告诉了父亲苗青山。末了,他说:“怎么样,老爸,你儿子马上就靠上总经理级别,当初,你退休前,也才是公司的中层领导嘛,嘿嘿,我这后浪可是赶上你这前浪了。”

“嗯?有这种事情?看来她周若兰的日子不好过嘛!”,苗青山自顾沉思着说。

“什么意思?目前公司运营情况不错,国内市场百分之二十五的业务份额都在东宝集团囊中,她的日子怎么会不好过?”,苗旺争辩道。

“哼,那都是表面状况,如果我没有记错,国内公司业绩已经两年没有上涨,你说,这意味着什么?”,苗青山看着苗旺迷茫的眼神,失望的摇头,接着说:“现在国际市场行情低迷,全球性经济衰退,我们东宝身在其中,是不能独善其身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美国总部那些老爷们都知道这个道理。要求拿下周若兰这个东宝集团总经理的呼声,不是没有哇。所以,这种时候,周若兰才会拉住你,她需要你提供的‘数字’为她‘锦上添花’嘛,要知道美国那些大佬们不认识别的,只认‘数’。”

“哦?是这样?我说周若兰怎么对我像换了个人,难怪她急着想推广北方业务,原来,是想找到新的利润增长点。而且,还能申请总部批下来的‘拓展基金’。不然,就有下台的可能哟!”,苗旺这才顺着苗青山的思路开始思考。

“行了,我走了,晚上还有个酒会。”,苗青山起身就走,这是他一贯的处事哲学,即便对亲儿子也不例外——该说的说到,该提醒的提醒到,剩下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散会后,鲁茜茜刚踏进办公室的门,张宽就端了杯热腾腾的咖啡迎上来,说:“茜茜,会议结束了?我们的计划书通过没有?”

“张宽,回你自己的座位上,现在是工作时间,麻烦你不要包打听好不啦!”,鲁茜茜的话让张宽尴尬,也让办公室的其他人悄悄乐。

张宽很奇怪,自从上次,他和鲁茜茜出差回来,鲁茜茜对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百依百顺,呵护备至。反倒跟他真成了“上下级”关系!

要知道张宽为了“迷住”鲁茜茜,暗地里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耍酷卖萌充爷们”,使了无数手段,才和鲁茜茜建立了“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情侣关系。他不时对着镜子“狂照”,思索:是自己容颜老去?还是风华不再?不对,镜子里的张宽,还是那么青春朝气,英俊可人。难道鲁茜茜心里又装了别的男人?!谁?!苗旺?李朝阳?王益民?啊呸!都不是我张宽的对手嘛!他闷坐在座位上,眼睛盯着鲁茜茜被玻璃墙壁隔开的办公室,想:以往,那间办公室,我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想拉下帘子就拉下帘子。可以说在我们这个业务部里,鲁茜茜第一,没人敢跟我争第二。至于茜茜嘛,更不用说,她已经成了我的御女。眼看着“北方发展计划”批下来,公司规模面临迅速扩张,届时肯定需要加强各部门的管理。我张宽作为这份宏大计划的直接参与者,加之有鲁茜茜的支持,说不定就能一步跨入公司的管理层。

60 莲子悲愤唱 三良含恨吟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鲁茜茜对我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莫非是那个小子?叫什么,什么?郭三良?不会呀,一面之缘而已,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人的感情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有的人,在一起几十年,仍旧是“朋友”。有的人,半面缘,却生死不渝。现在鲁茜茜把自己“放在”椅子里,眼睛出神的凝视窗外鳞次栉比矗立的大厦中间,透出的一缕间隙。那份对郭三良无限的遐思,就精灵般,穿过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各式“堡垒”之间狭窄的隙缝,驰越山川大河,飞向蓝天,最后,盘旋降落在郭家村,偎依到郭三良身边。

郭家村,一如往常的平静,乡里的考察团走后,带走了莲子,也带走了郭三良的心。

那天晚上,莲子在郭大虎家开“会”后,和郭三良前后脚往家走。宋玉和寸步不离的跟着两个人,严格执行他爹下达的护送莲子的任务。郭三良一肚子的话想问莲子,但碍于宋玉和在跟前,莲子又没有停下脚“说两句”的意思,郭三良只能揣着糊涂,眼巴巴看着莲子的后背。他想:真像刚才那个把脸画的像卖油漆的女人说的那样?莲子明天就去乡里办工作手续?那打明天起,俺的莲子就是公家人,再不是俺郭三良兜兜里的“琉璃球”,俺就是想疼你,也找不到地方哩!莲子,你咋跟变了个人嘛!俺就不信,你一句想对俺说的话都没有?!俺也知道,丑小鸭变了天鹅,就会飞上天。那你把俺当成块垫脚的石头也中哩,站在俺身上,脚一蹬,翅膀一忽闪,冲进云彩眼里那俺心里不也好受点?你可千万别不说话,俺郭三良和你从小一块长大,还没见你这副模样,冷冰冰,俺都快认不出你哩!

郭三良想着想着,就停下脚步,宋玉和从他身边超过,不解的望他一眼,没吭声,跟着莲子兀自往家走。

莲子听着身后突然消失的脚步声,后背像被锥子扎到心里!两行热泪,顺腮而下。

三良,你咋不跟着俺走哩?!你不跟着俺,俺胸腔子里空落落的,哪还有“心”嘛!三良,俺不说话,是不知道说啥好;俺不挨着你,是嫌俺自己身子脏哩。你打俺骂俺都行,就是别不跟着俺。听不见你的脚步声,俺连腿都拖不动。三良,你不知道,你的莲子死过一回哩!就在郭大虎家,俺被那个乡长,那个畜生,折磨的死去活来。都怨俺,俺不该轻信了他们,俺不该指望天上掉下馅饼来,俺不该,俺不该呀!

莲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也不知道郭三良在她身后,在她家门外站了多久。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无忧无虑的莲子。

“凄夜苦灯”,她在心里起了豫调,清唱道:“天惶惶地惶惶,莲子成荷入泥塘。本来是身洁不染半点污,芙蓉出水伴三良。村头和他扮家家,村尾和他捉迷藏。玉米棒子小头甜,一撅两半互相让。郭家村十几年的风和月,留住俺莲子的忧和伤。青梅竹马朝夕恋,恩呀爱呀说不烦,就像庄稼种子播进千亩田。

谁承想,天降雷,风突变,平地冒出妖魔汉!心真黑、手真狠、蛤蟆吞下天鹅身!下迷药、梦难醒、世间咋有这恶贱种!

可怜俺记挂三良心思重,不知不觉落瓮中~~。

秋风起,夜难眠,俺莲子心里赛冰炭,一会儿火来一会儿寒。泪流两行不能停,一行浊来一行清。一行泪,似乡间溪流清见底;一行泪,似荒野深潭浊泥生。这日子,该咋熬?该咋办?谁能替俺掐指算。昨天莲子今天变,这人生路到底通到哪一站?”

第二天鸡叫头遍,郭三良靠在村头的大槐树下。清凉秋寒沁透心脾。他不知道莲子啥时候动身去乡里,打算守在这儿见莲子一面。

郭三良心下无着,便哼唱道:“春华秋实农正忙,村头杵着我郭三良。前夜辗转不能寐,子夜凌晨身离床。人都说:世间钱财撑人眼,凡尘名禄扰人眠。

俺不为金来不为银,不为当官不为权。往昔种下相思豆,如今花开挂果繁。落花成泥根犹在,只羡鸳鸯不羡仙!

情如风,情如烟,情难却,情相牵。

莲子你一夜之间凤涅槃,俺郭三良还是平常农家汉。你展翅一冲云霄间,俺汗滴落地摔八瓣。你荣华富贵俺不馋,光耀门楣俺不羡!俺知道啥是身份啥是脸,啥是地位啥是面!你问俺心里放不下的是哪般~~~~?莲子乍进势利场,深陷泥潭太可怜!”

可是,郭三良最终还是没见上莲子一面,乡考察团的小轿车排成一拉溜往郭家村外开,莲子究竟坐上了那辆车,任谁也不知道。

宋四辈和郭秀英,站在郭三良身后不远处,打量三良貌似佝偻的后背。郭秀英幽幽道:“俺哥咋恁命苦,这事都攒到一块儿哩,大学没钱上,莲子姐又走,你说,俺要是走了,你心里是啥滋味?”

“你走?你上哪?郭秀英俺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溜,俺叫啥名你忘了?宋四辈!四辈哩!你记住,四辈之内,你都跑不了!”,宋四辈赌气的说。

“切!说的好听,莲子姐平日跟俺哥多热乎,说走,还不是连屁都没放一个?!”,郭秀英冷笑着说。

“她是她,我是我,老宋家也不都是那号薄情寡义的人!”,宋四辈铿锵道。

“行了,你急啥?”,郭秀英嗔笑着瞥一眼宋四辈,说,“俺不是看着俺哥太憋屈,俺心里不好受嘛!”

“你以为俺心里中受?俺替三良‘撞天屈’哩!这世道,好人没好命,坏蛋一千年!走,找你哥去!”,宋四辈说着,扯了郭秀英的袖口朝郭三良走过去。

61 煮酒论狗雄 三良探莲子

宋四辈从家里掂了两瓶烧酒,也没啥好菜,可新收的花生是现成的,嫩香。秀英又炒了一碗鸡蛋,在地头拽了两把马食菜,放在滚水里一烫,捞出来用蒜汁凉拌,还真利口。就在郭三良的屋里,三个年轻人煮酒论“狗熊”。

郭三良嗞的一口,喝干了杯里的烧酒,说:“唉,俺这辈子,完了,”,刚说了这半句话,他的眼圈竟然红了,倒把郭秀英吓哭了!也难怪,从小到大,还真没见哥掉过泪!

这兄妹俩哼哼哧哧的洒“金豆子”,那宋四辈还能坚持住?随即也“缴械投降”,用手抹了把脸,顺势把眼角的“水”抹干净。

“三良,你别,别这样,别吓我好不好?又不是死了老子娘,没啥大不了的,啊!”,宋四辈看着捂着脸抽泣的郭三良说。

“哥,有我和四辈在哩,俺们都不离开你,啊!”,郭秀英拍着哥的肩头,哭着说。

郭三良不说话,呜呜的低嚎,两个肩头耸动着像“筛糠”,平日的英雄气概没了踪迹。俗话说:女人流泪预防心碎,男人心碎才会流泪。

“哥,俺还是那句话,你走吧,树挪死,人挪活,家里的事,就别挂心哩。俺打定主意,就算过了农忙,俺也不再上学,就在家伺候爹娘,你安心在外面闯荡吧,兴许,能拼出条活路。”,郭秀英说。

郭三良默默放下捂着脸的手,绷着嘴唇说:“好了,好了,俺没事了,这下,比啥药都灵,嘿嘿,俺喘出这口气就行哩!”,他端起酒杯,嗞的又喝一大口,热酒下肚,他梗梗脖子,像是要把嗓子眼里的热气咽下肚。

“三良,真没事了?”,宋四辈看着他问。

“没事了,这都不算事儿!”,郭三良决绝的摇头,说,“你说得对,爹没死妈还在,只要家全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好柴!”

宋四辈又问:“那你打算以后咋过?”

“日头照出,月亮照落,日子照过!这还有啥好说的?”,郭三良说着,不停的喝酒。

“哥,前两天俺见鲁茜茜给你寄的信,写的啥?”,郭秀英问郭三良。

“鲁茜茜?哦,没啥,她就问俺今后啥打算,对了,她说:她们公司招保安、工人啥的,咱村的年轻人要是想去上海,可以先到她们公司落脚。”,郭三良说。

“真哩?那你去呗,四辈也去,有俺在家,你就放心哩!”,郭秀英欣喜的说。

“瞎说,俺去干啥?你在家?你会种地!让地都荒了,爹妈吃啥?你就老老实实上学,念书,哥说过,供你上大学。”,郭三良说。

“俺也是,哪也不去,哦,俺要是走了,再回来,一看秀英没影了,那俺还不把肠子悔青喽!”,宋四辈迷瞪着脸说。

“啪”,郭秀英朝宋四辈后脑勺拍了一下,笑着说:“喝你的酒,瞎说啥哩!”

“咋是瞎说?俺看那宋玉和瞅着你的样子,就挺危险,说不定哪天,这家伙就会下‘毒手’。宋四辈信口说。

“放屁!人家宋玉和老实巴交,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动不动就‘下毒手’哇。郭秀英点着宋四辈的额头说。

“行了,秀英,四辈,酒也喝完了,菜也叨净了,话也说透了,咱们散了吧,俺得睡,俺好几天没睡过踏实觉哩!”,郭三良说着,倒在床上竟呼呼的打起鼾来。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郭三良和宋四辈赶着大车,把翠芝婶和黑蛋儿从乡卫生院接回家。好在郭三良和宋四辈从郭宝山那儿“筹措”到三万块钱,钱足,病就能除根儿,黑蛋儿没留下后遗症。

既是赶上了节气,也不用再另外张罗吃喝,郭三良直接把翠芝婶和黑蛋儿领到自己家里,两家人欢欢喜喜的过团圆节。

王翠芝特意从乡里给郭大成带了些特效药,还买了几米碎花布,能做罩衫也能当被面。另外还买了两瓶酒,都一并拿出来给了三良妈。

黑蛋儿缠着三良半步也不离,他趴在三良的耳朵口说:“哥,俺可想你哩,莲子姐去医院看俺,可漂亮哩,你啥时候带俺去找莲子姐玩儿?”

“啥?你莲子姐去医院看你了?真的?”,郭三良不禁问。他想着也是,莲子自打那天走了,就没再回来,她就在乡里,看黑蛋儿也方便。

“真的!莲子姐还说,你和四辈哥都好,让我快点养好病,她说,她回不了家,可也想看见你哩!”,黑蛋儿的话突然激起郭三良的热望。他寻思:对呀,我为啥不能去乡里看看莲子,俺想她,直接去看她不就行了!

“好黑蛋儿,哥也老想你哩,来,让哥抱一个!”,打定主意的郭三良,心里又充满见到莲子的渴望和憧憬。

第二天一早,郭三良收拾了行囊,临走,才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包自家做的月饼,普通的枣泥馅,简单的雕花模印,可里面是加了红糖和鸡蛋黄的。往年莲子就爱吃这个味儿,绵绵的沙沙的,透心儿甜。这包月饼,郭三良没舍得吃,就一直放在抽屉里,当时也没想着给莲子送去,就觉着要留下来,其实,他还是心里念想莲子。

从郭家村到乡里,五毛钱的车费,约莫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因为路面灰尘太大,公交车窗户和车门紧闭。车外,凉爽的秋风还带着寒意,车里,却是闷的让人顺脊梁沟淌汗。

车里一排排的长条木凳上不光坐人,还堆着杂七杂八的物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上车晚,靠着车门挪不动步。他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咳咳”的咳嗽不说,还呼呼直喘粗气。

郭三良站起来,挤到老头跟前,拽着他的胳膊,说:“大爷,过来,那边有座儿,来吧。”,老头嘴里“哎哎”着,说:“后生,谢谢,俺一把老骨头不中用哩,幸亏碰上你”

老头话没说完,郭三良就见自己腾出来的坐儿,被一个化着艳妆的女人坐了,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花布衫留着小胡子的汉子。

62 公车谦让座 智打抱不平

郭三良一步跨过去,说:“你起来,这是我给大爷让的座。”,女人坐着纹丝不动,撇了嘴说:“你的座?你喊它,看它答应哩!”

“咳咳”,老头站在旁边说:“后生,你看这是咋说的,我坐不成也就算了,没得还让你也跟着站。”

“大爷,俺年轻,没啥,她得讲理,必须得站起来。”,郭三良对老头说。

“你这人咋说话哩!俺咋不讲理了?俺是没买票?还是坐了你家的车?俺凭啥站起来!”,那女人听了郭三良的话叫道。

“小子,废啥话呀,不就是个座嘛,值当的当真?!俺多出五毛钱,给,你拿去,俺俩就一个座,出俩座的钱,这总行了吧。”,花布衫男人牛气的从兜里掏出五毛钱,往郭三良手里塞着说道。

“俺不要钱,俺要座儿!俺再说一遍,俺自己不坐,是让大爷坐。”,郭三良说。

“要钱有五毛,要座,屁也没有!”,花布衫男人不耐烦的摆手说。

老头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说:“你这娃子,咋说话恁难听哩,在家跟你爹妈也这么横?这本来就是人家后生的座位,他为了让给我才站起来”

没想到花布衫男人和座上的女人几乎同时发作,吆喝着说:“老不死的棺材瓤子,哪儿蹦出你这浪费粮食的杂碎!敢说俺爹妈!活得不耐烦哩!”,说着,花布衫男人就用手推老头的肩膀。

郭三良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子!

花布衫男人原本仗着自己身大力不亏,上身扣子故意扣得少,敞着怀,露着黑压压的胸毛,心说:哼,这十里八村还真没碰上比咱横的主儿!

谁知道眼前的毛头小伙竟敢出手扣住自己的手腕子。他发力挣脱,没用!他想翻腕制住郭三良,也没用!他想用力甩开郭三良的手,更没用!手腕子被攥在郭三良手里,像“生了根”。他只好说:“小子,你松开,松开!听见没有?不然我对你可不客气!”

“你够不客气哩,”,郭三良手上加力,说,“俺倒要看看,你还能不客气成啥样?”

“哎哟,哎哟,你,你你,你松手!快松手!哎哟”,花布衫被郭三良捏的手腕子生疼,要不是自己的女人在身边,多少注意点形象,貌似分分钟都有咧嘴哭的可能。

“当家的,你咋了?你跟他客气啥?修理他呗!”,“花布衫”的女人还以为自己的男人太客气,大声叫着说。

“哼,你问问他,现在,是谁修理谁?”,郭三良对女人说完,手上又突然加了两分力!扭头对花布衫说:“还不跟你婆娘说,给大爷让个座儿!现在让还算是好人好事,再等会儿,可没机会哩!”

“让,让让让!”,花布衫男人对女人说:“快,快快,快起来吧,你你你,你看,大爷年纪大,站累了,脸都白了,额头见汗哩!”

“当家的,俺咋看着你的脸也白了?头上也见汗哩!”,来,俺给你擦擦”,花布衫的女人边说,边拿出块手帕。

“擦擦擦,擦个屁呀,起来,给大爷让座~~~快点~~~!”,花布衫男人心说:蛋娘们,你倒是快起来呀,俺的手腕子快骨折哩!”

老头终于坐到了座上,他仰着脸对郭三良说:“小伙子,你是有两下子,待会儿,我儿子接我,让他替我谢你!”

果然,车到站,老头的儿子在车门口把他扶下车。这是个利索的中年人,个头挺高,漫长脸,厚嘴唇,眼睛笑起来眯成两条缝,他听了老头说了郭三良给他爹“让座”的过程,握住郭三良的手说:“郭三良是吧?我得好好谢谢你,我姓顾,叫顾奇,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顾大哥,你别客气,这不算啥!俺不吃饭,还有事,真有事儿,大爷,你注意身体,俺这就走哩!”,郭三良说着,背起包就走。顾奇在他身后说:“谢谢了,三良,有事去乡派出所找我”

郭三良一路“小跑”,到了乡政府大院门口,嗬!好大气派,他心说:看这楼盖的,比县里差不了多少,门口还有把门的,除了手里没枪,穿戴跟武警没啥区别。

‘俺这是咋了,心里一个劲的跳,都有点喘不上气了。’,郭三良用手按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使劲吸了口气,心说:俺是太想莲子了,这越是快见面了,心里咋就越沉不住气哩!

63 水淡心里甜 有人听墙角

郭三良踌躇着进不进乡政府大院去找莲子,心里想:莲子现在是个啥模样哩,俺直接进门找她,会不会让莲子。他索性蹲在乡政府马路对面的墙根下,掏出自带的白开水,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口。这才听见肚子里咕咕叫。也难怪,从昨天晚上打定主意来找莲子开始,他心里就“扑通扑通”的“擂鼓”,没一点食欲。现在,眼看着要见到莲子,肚子也知道饥了。郭三良摸摸那包月饼,嘴角露出笑模样,想着莲子吃着月饼对自己娇笑。他啃着夹了咸菜的蒸馍,惬意的咀嚼,把身子重心全部放在后脊梁,偎着墙晒暖,盼着莲子在乡政府大门口出现。

郭三良正愁没个表,也不知道这会儿是几点光景,就听见乡政府里面“叮铃铃”的打铃。随后下班的人三三两两从院门里出来,有的走路,有的推着自行车。郭三良瞪大眼睛瞅着,生怕不小心,莲子混在人群里“漏”过去。左等右等,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就是没见莲子的影,郭三良有点坐不住了,心想:莲子咋不出来哩?难不成中午加班?那再忙不也得吃饭呐!他把最后一撮馒头填进嘴里,喝口水咽下去,把装着白开水的塑料瓶塞进包里,站起身,朝乡政府大门走去。

“你找谁?”,门口的警卫问郭三良。

“俺找宋莲枝。”,郭三良回道。

“宋莲枝?她这会儿下班了,有事下午上班时间再来。”,门口的警卫说。

“俺在门口等她,她没下班,兄弟,你让俺进去找找她,说不定,她加班哩。”,郭三良央求道。

警卫正想说话,突然眼睛朝郭三良身后瞪圆,本来严肃的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郭三良回头看,三个穿着时鲜的女人走进乡政府大门。

警卫连忙说:“哟,来了?进吧进吧,”,一直到女人们走进院子,他的脸上还凝固着“热情”。

郭三良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警卫,说:“兄弟,俺找宋莲枝真的有急事,俺从老家来。”,警卫上下打量郭三良,估计是确定他并非“歹人”,说:“那你进去找找,找不到人赶紧出来,别瞎转。”

郭三良连声说好,进了乡政府机关大楼。里面不仅阴凉,还充斥着一股烟草夹带着纸张味道的特有气息。他又开始迷茫,好家伙,过道两边办公室太多,都锁了门,出奇的安静。这咋办?也不知道莲子呆在那间屋里,我叫两声试试?郭三良想着,就朝楼道尽头边走边轻轻叫唤:“莲子,莲子,宋莲枝?”

一楼走个遍,也没人答应,郭三良就从楼梯往二楼走,心想:刚才进门的那三个女人一定是这里的干部,咋也没影哩,见着她们,问一声,说不定就知道莲子在那间办公室。二楼同样没个人影,郭三良心说:我还就不相信了,一共五层楼,我找个遍,不信找不着莲子。

他上到三楼,刚一出楼梯,就看见刚才进门的三个女人正在围在一个办公室门口,像是在商量什么。郭三良心里一惊,不由想:哟,是不是碰上小偷了,这会儿办公楼里没个人,正是小偷下手的好机会!不会呀,看门口警卫的巴结样,估摸着是认识她们,那就不会是小偷。郭三良心里起疑,就蹑手蹑脚朝三个女人的背后走过去。

走得近了,渐渐看清形势。嘿嘿,闹了半天,三个女人不是偷东西,是偷听。

郭三良心下暗笑,看来这“干部们”也是小里小气,好干个没意思的事儿,也跟我们村里的媳妇们差不多,包打听不说,还听墙角。

他正打算回头上四楼继续找莲子,突然听见被女人们围着的那间办公室里传出女人的叫声:“俺不,你别这样,让俺走吧~~~”,郭三良心头惊颤,莲子!是莲子的声音!他停住脚步,回头走过去,走得离那扇门越近,屋里的动静听得越清楚。一个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宝贝儿,你别哭嘛,来,擦擦泪,来嘛~~~”,莲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你别弄,呀,不要呀,让俺走嘛!”

“嘿嘿,你真轻,比我家那个母老虎轻多了,宝贝,别动别动,”,徒然,屋里传出“啪!”的一声脆响,莲子声音又传来:“你放开,放开我!”

“你打我?打吧打吧,使劲打,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模样,呵呵,跟你舒坦时候差不多,宝贝别急,有好事,最近要提拔一批乡干部破格使用你有希望。”

郭三良站在门口,实在听不下去。他觉着嗓子眼一股股的“逆流”往上翻涌,他想大吼!

可是有人比郭三良还着急,那三个女人里打头的胖女人一声大吼:“死胖子,开门!”

64 拳打死胖子 月饼情意重

屋里一下寂静了,胖女人又叫:“刘乾,我拽了尼玛的裹脚布!老娘知道你在屋里,开门!”

紧接着,三个女人开始一起砸门,“咚咚咚”的山响!屋里的人终究耐不住,门吱呀打开,三个女人一拥而进。屋里霎时响起嘶叫声:“野鸡子,臭女人!敢偷我男人,我打死你个小妖精!”

郭三良紧走两步跟进门里,正看见刘乾背着手站在一边,没事人似的,看着三个女人扭打衣衫不整的莲子。

那个胖婆娘揪着莲子的头发,使劲的往下揪,其余两个女人在莲子身上又捶又拧。莲子无力的哭叫着躺在地上。

郭三良咬着后槽牙,二话不说,冲上去抡圆巴掌“噼啪”一阵痛揍,把三个女人都扇的掉了牙!莲子睁大眼睛,看着愤怒的郭三良,嘴里喃喃道:“三良,你咋来了?俺不是做梦吧。”

看着一旁惊愕的胖男人,郭三良认出来,这就是到郭家村考察过的乡长刘乾,他一步跨到刘乾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刘乾叫:“你是谁?你大胆!敢在乡政府行凶打人,”,他对那些女人喊:“还愣着干什么?叫警察!”,没等他继续啰嗦,郭三良的拳头像雨点落在那张圆溜溜的脸上。

“住手,你个臭流氓!敢打我老公!老娘跟你拼了!”,胖女人嘶叫着,拖着鼻血冲过来抱住郭三良的胳膊就咬,郭三良甩手就把她掼到沙发上,提起脚朝蜷缩在地的刘乾“咚”的又是一脚,刘乾“嗷”的怪叫!

郭三良一步步走到伏在地板上啜泣的莲子身边,扳起她的身体,捂在怀里,说:“莲子,到底为啥么?!”,莲子呜呜的哭,搂着郭三良的腰说:“三良,俺对不起你,俺坏,俺再也没脸见你了,你走吧,走吧”

刘乾的胖女人从沙发上挣起来,手里摸着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咬着牙,嘴里噙着头发丝,从郭三良背后扑上去,抡起烟灰缸,“啪”的拍在郭三良的额头上!

瞬间,鲜血从郭三良额头眼角淅沥沥低落在莲子的脸上。莲子惊叫道:“三良!”,紧接着,郭三良头上又被一记重击,随着水晶烟灰缸碎屑落地,郭三良摇晃着仰倒在地。

他的眼前幻化出和莲子并肩坐在村旁的小溪边沐浴着月色。

郭三良感觉有人在把他从梦里使劲往外拉!他终于睁开眼,懵懂的看着眼前冲自己哭叫的莲子,正被刘乾拦住。

两个民警拖着自己的双臂,把他往门外拽。猛然,郭三良意识到还有一件更重要的的事情没有办,他急迫的想记起到底是哪件事情?

这时民警扯住他脖子上耷拉着的书包,像牵了一头上了笼头的驴。

‘月饼!对,是俺给莲子带的月饼!还在俺的包包里哩。’,郭三良终于想起来了,是月饼,还没让莲子吃一口。

郭三良为自己能想起这件“大事”而露出了微笑。虽然在莲子看来,这笑容映衬着他额头的鲜血让人凄惶,但还是从郭三良的笑容里找到了原本的爱恋。

“放开我,放开我!我求你们放开我,”,郭三良无力的哀求架住他膀子的民警,说:“让我给她个东西,我就跟你们走,真的”,他居然焦急的落泪。

也许是民警大哥心软,郭三良终于失去“四只大手”的支撑,重又跌坐在地,他赶紧用手在书包里摸索,终于把包着月饼的纸包拿出来,释然的咧嘴笑。不妨身边的民警伸手把纸包抢过去,也难怪,如果里面包着炸弹,那还不把这些人全都报销了。

当民警小心翼翼打开纸包,发现只是几块月饼,便有几分“失落”的“切”了一声,随手把月饼扔回郭三良怀里。

三良拿起月饼,勉力从地上站起来,对莲子说:“这是今年中秋的月饼,你最爱吃的豆沙馅,俺娘在里面加了红糖和鸡蛋黄,往年,你都在家,就今年没吃上,俺给你带来哩”

“三良,你别走,你们别把他带走!他头上还流血哩,俺不让你们带他走~~~”,莲子冲过来接住三良手里的月饼。

“快带他走!敢在乡政府撒野,太大胆了,简直是土匪,黑社会!”,刘乾手捂着被打肿的胖脸,气的哆嗦,指着郭三良对民警吼道!

郭三良被塞进警车,直接被带到乡派出所,押送他的民警进门就嚷嚷:“这小子狂,敢打乡长,反了他了!”

“谁呀,恁大胆,进了咱的门,看他还“兴”的起来?”,有人诈唬道。

“先关看守室,待会儿录口供!”,郭三良听见有人说道。他头上挨了乡长女人两烟灰缸,现在还犯迷糊。额头上的鲜血又糊了眼眉,索性低头不吱声,被人驾到间屋子里。

65 好人有好报 乡长训老婆

没想到,我郭三良有今天!居然像犯人样的被抓进派出所。俺从来不偷不抢,连人家的小便宜都没占过,竟然被抓进了派出所!郭三良脑子里异常混乱,开始胡思乱想。

突然,屋门被推开,进来两个警察,其中一个说:“所长,这个就是在乡政府行凶的小子。”

“嗯,先叫小王来把他头上的伤处理一下,”,那人说着,低头仔细打量仰靠在凳子上的郭三良。

“咦?三良?”,那人惊道。

“顾大哥?”,郭三良也叫。今天晌午在车站走的急,也没听清楚自己让过座的老头的儿子,是在哪工作啥的,没想到,这位顾奇大哥是乡里派出所的所长。

“你咋回事?晌午见你还好好的,弄成这样!”,顾奇问。

“俺打了乡长,打了那个死胖子!他糟蹋莲子,让俺碰上了!”,郭三良说,“俺的莲子被人欺负了,俺不能不管”

郭三良说的虽然快,但顾奇还是听出了大概。他心说:早就听说这一任乡长刘乾,是个“花豆娘”,见不得漂亮妹子,哼,还真应在这个小兄弟身上了!

但他知道,郭三良这祸闯的可不小,殴打乡镇干部的罪名扣在头上,弄不好,拘留是小,判刑也是有的!顾奇虽说和郭三良一面之缘,但从他给自己老爹让位的事情上,已经知道,这人不但不坏,而且好的“可以”!这年月,好人难做呀,你不找别人,别人还会找到你头上!

“三良,你太冲动了,知道你动手的后果有多严重吗?”,顾奇说。

“俺不怕,判俺的刑,俺也得打那个死胖子!俺的莲子被他”,郭三良说着眼圈泛红。

“唉!这都啥事儿嘛!”,顾奇气哼哼道,赶巧这会儿派出所医务室的小王民警进来,拿了酒精棉球纱布,给郭三良处理伤口。

“行,你先包扎,别着急,有哥在,最起码你在这地方受不了罪!”,顾奇说着出门。

再说我们的刘乾刘大乡长,待人都出了门,他回身“啪”的揍了自己媳妇一耳光,那胖媳妇张嘴要喊,刘乾飞腿就是一脚踹在她肚子上,胖媳妇疼的蹲在地上哼哼。刘乾骂道:“***x的,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跑来乡里闹,想让老子丢乌纱帽咋地?!”

“谁叫你在这儿勾搭小闺女!还好意思说我!”

“放屁!我咋勾搭小闺女了?你看见了?我是在谈工作,傻b养的,谈工作你懂不懂!”,刘乾大骂。

“那你在屋里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你还赖!”

“听你妈!我那是训练她,知不知道?训练!弄好了送给市里的干爹。你他妈整天收银子,知道是怎么来的吗?是干爹提拔我,不然你能穿这好料子?戴这金耳环?人前人后你还能拽起来?!瞅你那窝囊相,肥的烂猪头似的,我踢死你!”,刘乾乡长越说越有气,抬脚就想再踢她两下。

胖婆娘赶紧抱住他的腿,哆嗦着说:“他爹,我不知道这些事儿嘛,你又不告诉我”

“你知道个屁!你就知道收红包,打麻将;打麻将,收红包。整天去省城逛商场,打扮的跟花蝴蝶似的满天飞!哦对了,我听说你还去搞异性按摩,还当我不知道?有俩钱看把你‘烧’的!总有一天把我也‘捎带’进去!”

胖婆娘一听刘乾居然知道她去搞按摩的事儿,顿时脑袋瓜里浮现出那个按摩的小伙子帮她揉,满肚子的气儿像找到一个气门,“嗞”的一下子,漏光光。

她抹着泪说:“他爹,你别瞎说,俺不管了还不行?”

“滚回家做饭去!”,刘乾低吼,胖婆娘“叽歪”着走了。

刘乾心里恼火,原本今天中午留下莲子,是要重温上次的“春梦”,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郭三良。死鬼老婆也跟着凑热闹,这闹腾的算哪一出?!

幸亏大中午的,乡政府大楼里没人,要不,可出大丑了!刘乾又想到:嗯?对了,郭三良那小子怎么处理?这顿打不能白挨,我堂堂一乡之长,说让谁捶两下就捶两下?!传出去还混个什么劲!娘的,判他刑!不行,这事还是不能搞大,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呀,现在上头抓得紧,正找典型,我可别傻着脸往上撞。

突然,“笃笃笃”,门被敲响,刘乾懒洋洋起身开门,遂笑道:“呵呵,莲子,你咋又回来了?”

没想

66 莲子苦求情 胸怀十年仇

“乡长,俺来是想替郭三良求个情,让派出所把他放了吧。”,莲子说。

“放他?你都看见了,他公然行凶,还打伤多人,这样的人,哪能让他胡作非为?宋莲枝,你的立场都到哪了?”,刘乾声色俱厉的说。

“郭三良是好人,他打人,是因为,因为你,你,你欺负俺!”,莲子说。

“呵呵?我欺负你?咋说话呢!我堂堂乡长能欺负你?谁证明?要说咱俩在一块儿,是有过,那也是你心甘情愿,你你你,你忘了?当时你比我还主动嘛!一个劲说要要要”,刘乾耍起无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莲子突然捂住脸,哭着说:“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你放了郭三良,放了他吧!”

“嘿嘿,放了他?可以,不过,他动手打人这笔账嘛,可得你替他还上!”,刘乾冷笑着坐在莲子身边,伸手抚着她的后背,说:“你看你,只要听话,还会有那么多破事儿?你聪明,漂亮,前途一片光明呀,我都跟你说了,办公室主任,乡卫生局长,这两个位置你随便挑,过两年,再跟着我调到县里,市里,甚至省里,还怕没个好前途?原则问题,可不能犯傻呀”,刘乾边在莲子耳边絮叨,边把手伸到莲子胸前抓弄。

叮铃铃,上班铃声响了,办公楼里开始嘈杂,刘乾拍拍莲子的肩膀,说:“好了,不要多想,先工作去吧,下午下班以后,你过来,我们接着谈。郭三良嘛,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奇把郭三良被抓进派出所的情况告诉了他爹。

老头当即被气得胡子撅起来老高,他颤声说:“这天还是不是gong产党的天了?三良这孩子,是百里挑一的好娃!就由着这帮衣冠禽兽折腾死?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替郭三良打官司去,乡里打不赢我去县里,县里还不行我直接去省里,找我那些老战友们,找省长告状去!”

“爹,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看,刘乾不一定想搞大事儿,下午,我去所里看看再说。”,顾奇说。

“嗨!你们这些人呀,都是把屁掖在裤裆里,想放不敢放的主儿,这风气坏,也有你们这帮缩头乌龟的份!”,老头气哼哼地说。

说起来顾奇的爹,那也算个人物,整个县城里剩下的几个老红军之一。私底下,大家都说,他救过现在的省长的爹的命。不过,是真是假,还真是两说。

下午,顾奇来到派出所,他犹豫了好半天,才拿起电话,拨通乡长办公室,刘乾乡长接起电话,问:“我是刘乾,你那位?”,顾奇连忙说:“哦,我是顾奇,刘乡长你好,中午扣在我这儿的郭三良,是不是把他转交司法机关?这种害群之马要严打!听说他在乡政府闹的很猖狂,嘿嘿,我也没客气,先代表人民惩治这了小子一家伙。”

刘乾听了顾奇的话,心里的“气”稍微顺溜点。反倒担心顾奇搞出人命来。下面的人就是这样,你说一,他必须干到二,否则,貌似对上级的指示就执行的不彻底。他连忙问:“没搞残吧?”

“呵呵,没残,也差不多了,没人搀着,他回不了家。”,顾奇深谙为事之道,你如果想保下一个人,就得在他的仇家面前,把这人“说死”,一直说到连他的仇家都觉得你“说”的过份为止。

刘乾说:“哦,不要出问题,我们还是要讲政策的嘛。”

“这个郭三良的行为性质恶劣,影响很坏,我看,我们应该正式发案情通报,对他展开调查,搞清真相,依法严惩!”,顾奇继续说。

“哦?顾所长,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也就是一般的治安案件而已吧,我们正在提倡建设和谐社会嘛,要顾全大局,保持清醒的政治头脑。不能因为我个人受了委屈,就搞扩大化嘛。行了,我看这样吧,你们对他加强教育,以挽救为本嘛,啊,不要再啊,就这样吧。”

顾奇这下心里有底了,哼,你刘乾要真是被冤枉挨打,会有这高姿态?看来,你也害怕。

他立刻到关着郭三良的治安室,对郭三良说:“三良,好消息,估计不会有太大事儿,你再熬几个钟头,我下班之前,争取把你弄出去。不过你别张扬,回家躲几天再说。”

“顾大哥,俺,俺出不出去都中,眼下,莲子被人欺负,俺这心里,没指望哩!”,郭三良毕竟年轻,像这样大的人生磋磨,还从没经历过,他六神无主的说。

“三良,你是不是爷们!想不想让莲子好过?”

“想,俺想,可现在?”

“现在你好好活着,就是让莲子最高兴的事儿,你懂吗?!”,顾奇急道。

“俺好好活着?嗯,不管莲子是不是俺的人,俺都得让她高兴不是,好,顾大哥,俺听你的。”,郭三良道。

“好兄弟,你还年轻,日子长呢,不要钻牛角尖,俗话说:君子报仇”

郭三良接口道:“十年不晚!俺记下哩,那个死胖子乡长,这笔账,俺记他一辈子!”

67 救郎心切切 乡长色中鬼

莲子心里无助而纠结,自己本来是乡村野田里一枝伴月而生,随风而长,脱离凡间,自由自在的山菊。可没成想,忽的一日,心里便有了像嫦娥姐姐得了长生丹的念想,吃了丹药,由人变仙,舍下心爱的“后羿”,做月宫里的神女。

在外人看来,多么高耸、鲜亮、遥不可攀。但莲子知道,自己心里那份悲苦,那份对生她养她的泥土的难舍,那场魂牵梦萦的乡恋,时刻嚼噬她的心。

如今,三良为了俺,被抓进派出所,俺得救他。莲子把半块月饼放进嘴里,“咯嘣”咬下一块,和着泪水微笑着品味。还是原来的味儿,酥酥的豆沙馅,脆脆的冰糖块儿,她大口吃了两块月饼,感觉身子又有了活气儿,便用手指抹了嘴角的屑沫,把剩下的两块月饼还用纸包好,放进抽屉,起身走出办公室。

来乡里好多天了,竟还没有上街转转,她径直进了百货商店。

“那支笔多少钱?”,莲子问售货员。

“五十八块,能二十四小时录音。”,营业员说。

“嗯,我就要它”,莲子又给自己买了件粉红色罩衫,一条铅笔裤。

她站在办公楼下,望见刘乾乡长办公室的灯光一直亮着,莲子知道那是为她而亮的,像闪烁的鳄鱼眼睛。

她抻了抻衣领,平静的上楼。

咱们的刘乾乡长在办公室里坐着、站着都不是味儿,他思踌着如果宋莲枝进门后,是先把她让到沙发上坐?哦,不行,她这回再主动来找我,嘿嘿,我也不客气了,直接抱上亲,看她有啥说法。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到天边,我也是他的领导、同志、呵呵也算是朋友?狗屁,我就是她的男人!装啥装,郭三良不就是比我小、比我年轻,可我比他有权!比他有势!女人嘛,就得来硬的,霸王硬上弓才是王道!娘的,熄了灯还不都一样?黑咕隆咚的,你宋莲枝还能分出个肥瘦来!想到这儿,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个词儿来:“幸福指数”。啥是幸福指数,奶奶的,幸福指数就是“性福指数”嘛!

“梆梆梆”,敲门声像九天仙乐“响彻”房间,刘乾肥嘟嘟的身躯轻盈的飘向办公室的门。不出所料,莲子着粉色上衣,笔直的铅笔裤,像一朵出水白荷站在门口。

“哟,宋莲枝同志,请进吧,”,刘乾把莲子让进门。

莲子进屋就坐进沙发,刘乾乡长倒了杯水递到莲子面前。莲子白了他一眼说:“这水能喝不?别又是药水!”

“哪能!白开水、白开水,放心喝,呵呵。”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你给俺喝的可不就是迷药?”,刘乾听出来,莲子的语气倒没有埋怨的意思,他想到:还是的,终究是女人嘛,哪有那么多三纲五常约束着?没了男人疼,还不都像月季花,开两天就败。

“宋莲枝同志,哦,莲子呀,不是我说你,现在你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了,不能按照普通老百姓的标准要求自己嘛,对不对?好,就算我上次给你啊,这个这个,啊,喝了点‘神仙水’,那还不是为你好?你知书达理,应该知道伯乐和千里马的典故嘛。充其量,我也就是当了一次你的‘伯乐’嘛。我还是那句老话,多想想长远,把眼光放宽泛些,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滴。”

刘乾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他伸手抓住莲子的手,说:“你看,乡常委会准备调整中层干部的意向文件都在我这儿。我是考虑你刚到乡里工作,上的太快,影响不好,所以就押着,宁肯位置都空着,也得给你留着。只要你好好干,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你就会成为咱乡的巾帼女杰。”

刘乾看莲子的脸色缓和,就边说边仔细把玩她的手。这也叫手?这简直是玉雕嘛!这才叫手,我家那肥婆娘究竟是一对“爪子”!刘乾乡长心里由衷的赞叹。

“那你也不该第一次见俺,就给俺下迷药,按照法律,你那就是,就是,就是!”,莲子红着脸说。

刘乾听了一愣,心说:‘?别人这么干可能就算,老子可不认这个帐!’,他嬉皮笑脸的说:“啥呀,宝贝儿,说的恁难听,我这叫,这个,这个,啊,发现和启用优秀人才嘛,啊,呵呵。”

他见莲子那一低头的无边风韵,越发手脚放肆起来,抬起挪到莲子身边,趁势就揽住莲子的腰,手指从莲子的衣襟下面***,触到溜光水滑的粉嫩肌肤。

莲子不说话,她能说什么?这会儿,她不敢想郭三良,哪怕是一个念头,都不想沾郭三良的边!心道:俺自己脏了就算哩,别让三良跟着蒙上这层“灰土”。俺说啥也得把他从派出所救出来,那地方,哪是人呆的地方!哪是“好人”呆的地方!哪是三良该呆的地方!三良,俺救你出来,你再也别再找俺了,俺已经不是你的莲子哩,已经不是你捂在手心里的闺女哩,俺变哩,早变哩。现在,俺都不知道,俺到底,是人,是鬼?三良,俺不想当鬼,俺想当人,可现如今,俺自己也做不了自己的主。就算俺不要脸,不要面子,可俺爹俺娘还得要脸面不是?!

莲子觉得刘乾的手贪婪的像个饿久了肚皮的“乞丐”,在自己的胸上来回摩挲,她咬牙忍,肉皮传来阵阵舒爽,心里泛起层层羞愧,她“嗯”了一声说:“刘乡长,你能不能先通知派出所放了郭三良?”

刘乾的手指流连在莲子的,他明显感觉莲子的喘息越来越急迫,笑着说:“郭三良?这时候提他干什么?心里还装着那个愣小子?”

莲子双肘拄着茶几,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两条胳膊上。自己身体的强烈背叛,让莲子觉得连正常说话都很费力。

68 难逃情欲网 三良落寞归

她清楚,自己一旦呻吟出声,那刘乾肯定会得便宜卖乖,倒打一耙不说,还得变本加厉糟践自个。

更别说自己心里,将会更加看不起自己!让自己的仇人把身子摆弄的舒坦死,那,那,那还要这残破身干啥!莲子艰难的说:“俺,俺,不要别的,只要,只要你,快快放了三良!”

刘乾开始用两只手各捏一只乳,他手心突然加力按揉着说:“你越说,我越不放,不但不放,我还得好好治他!你告诉我,他摸过你没有?!说,摸过没有!”

莲子“呀”的叫出声,红着脸呢喃道:“没,没有,你别用力,呀俺受不了,哦,受不了”

“受不了?我听说过蒸馍馍不能死劲揉,还没听说过女人的会揉坏的,”,刘乾胖嘟嘟的圆脸血一样红,他嘴角挂着口水***莲子的耳朵,忽而把她的整只耳廓吸到嘴里,又说:“今晚你啥都不用想,明儿一早,咱第一件事,我就安排放了郭三良,”,刘乾边说,边把莲子按到沙发上,见莲子咬着下嘴唇直摇头,他坏笑着说:“咋了,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怕我忘了这茬事?你等着!”,刘乾抬起身子,从茶几上捡起只圆珠笔,说:“宝贝,咱说话向来算数,你不信?我在你上留个字据!”

“不,呀,别,你饶了我~~~”,莲子噙着泪哀求道。

“那不行,宝贝儿,别动,写坏了还得重新写!”,刘乾突然“严肃”的说。他强自按住莲子雪白的峰翘,在上面一笔一划饶有兴致的写:明天一早,不穿衣服,不吃饭,先放郭三良”

莲子屈辱的呻吟,身子不住颤抖,她很奇怪,自己的身子“跟了”自己十八年,咋就是不听自己的话!她眼角滚落两行清泪,心里想着,三良,你喜欢的“莲子”留在郭家村哩。你好人好命,这辈子,俺,俺就算跟不了你,你,你也一定会找到一个好“莲子”。宋莲枝眼看着两只肥胖的肉手在自己胸尖子上抓挠,她再也无力抵挡那种放肆巧的揉捏,身体祈求盼望迎接那瞬间的充实;可心里盘绕着的恨意却越来越强烈。

当刘乾俯身把她雪白无暇的噙在嘴里巴咂,宋莲枝奋力的在茶几上挺起上身,嘴里呜呜的央求。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她像一叶浸在欲海深壑里沉浮跌宕的扁舟,蜷起早被刘乾乡长扒光的玉腿,,眯起眼睛,紧咬下唇,美目射出勾人魂魄的魅光!她看着刘乾得意而兴奋的冲她“狠狠”的笑,舞动手臂,像终于刨到了食儿的“鸡公”,疯狂揉搓。

一阵疯癫欲死的舒坦,伴着嵌入脊髓的怨毒突然袭来!宋莲枝“嗷呜”一声,如天鹅般洁净清纯的身心,顷刻幻化为充满与饥饿的“隼鹫”!她不但眼神里媚波四溢,更不顾刘乾慌忙中紧捂她的樱口,依然疯狂呻吟。

刘乾兴奋的问道:“美人,这回知道舒坦了吧?宝贝儿,你简直是殷纣身边的妲己托生的,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被你摆平,说,还想让我怎么收拾你?!嗯?说呀!”

随着宋莲枝的身体尽情喷薄的刹那间,她喘息着说:“哦!我要你再来!咯咯咯,你行吗!死胖子!”。同时,她心里像怨鬼般呐喊:“对!我就是妲己,我要你死,这个世界将在我的诅咒中毁灭,你得死!你们都得死!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郭三良从派出所出来,原本想再去看一眼莲子。后来想想,顾奇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家消停一段时间,免得再出纰漏。

于是,他就搭上乡里回郭家村的最后一趟公交车,一路悲戚愤懑的念想着莲子。等他走到村口,赫然看到翠芝婶牵着黑蛋儿的手,正翘着脖子朝他来的方向看。黑蛋儿看见他,高兴的叫:“三良哥,三良哥,你可回来哩,咦?哥,你头上咋哩?咋缠着那多纱布!”

“没事,哥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点皮。”,郭三良敷衍道。

“走吧,黑蛋儿想你哩,非闹着要来迎你,俺熬了小米粥,还做了红烧肉。”,翠芝婶说。

郭三良听了王翠芝的话,心里不由冒出股热乎气儿,他说:“行啊,俺还真饿哩!”

王翠芝的家里,郭三良坐在吃饭桌边的“马扎”上,黑蛋儿双手搂住郭三良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问:“哥,你头上血还没干哩,疼不疼了?”

“那还能不疼?你哥又不是铁打的。”,王翠芝从厨房里出来,听了儿子问的话,手里端着锅、盘放在桌上,接口道。

“哥,你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发晕了?就是从房顶上掉下来那回?才把头摔流血?”,黑蛋儿又问。

“行了,别缠你哥了,快下来吃饭。”,王翠芝把饭盛好,碗筷摆好,这才在饭桌边坐下来,对黑蛋儿说。

“婶子,咋还有酒?”,郭三良惊讶的问。

“立秋哩,天凉,俺想着你跑了一天,身子乏透哩,少喝点,能活络血脉。”,王翠芝边给郭三良倒酒边说。

“娘,俺也想喝!”,黑蛋儿突然说,“你不是说俺爹最能喝酒,男人没酒不成器嘛。”

“你啥时候跟你哥一样高,长成人了,再喝!”,王翠芝嗔怒的对黑蛋儿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黑蛋儿碗里,说,“你只能吃肉!”

“俺不!俺得快点长!”,黑蛋儿说着,像只猴子“嗖”的伸手,从郭三良面前“抢”过酒碗,毫不迟疑,“嗞”的仰脖灌下去,然后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娘,突然涨红着脸,张嘴“咳咳”的一阵折腾,结巴着说:“哥,酒有啥好?咋恁辣呀!”68难逃网三良落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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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自己一旦呻吟出声,那刘乾肯定会得便宜卖乖,倒打一耙不说,还得变本加厉糟践自个。

更别说自己心里,将会更加看不起自己!让自己的仇人把身子摆弄的舒坦死,那,那,那还要这残破身干啥!莲子艰难的说:“俺,俺,不要别的,只要,只要你,快快放了三良!”

刘乾开始用两只手各捏一只乳,他手心突然加力按揉着说:“你越说,我越不放,不但不放,我还得好好治他!你告诉我,他摸过你没有?!说,摸过没有!”

莲子“呀”的叫出声,红着脸呢喃道:“没,没有,你别用力,呀俺受不了,哦,受不了”

“受不了?我听说过蒸馍馍不能死劲揉,还没听说过女人的会揉坏的,”,刘乾胖嘟嘟的圆脸血一样红,他嘴角挂着口水***莲子的耳朵,忽而把她的整只耳廓吸到嘴里,又说:“今晚你啥都不用想,明儿一早,咱第一件事,我就安排放了郭三良,”,刘乾边说,边把莲子按到沙发上,见莲子咬着下嘴唇直摇头,他坏笑着说:“咋了,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怕我忘了这茬事?你等着!”,刘乾抬起身子,从茶几上捡起只圆珠笔,说:“宝贝,咱说话向来算数,你不信?我在你上留个字据!”

“不,呀,别,你饶了我~~~”,莲子噙着泪哀求道。

“那不行,宝贝儿,别动,写坏了还得重新写!”,刘乾突然“严肃”的说。他强自按住莲子雪白的峰翘,在上面一笔一划饶有兴致的写:明天一早,不穿衣服,不吃饭,先放郭三良”

莲子屈辱的呻吟,身子不住颤抖,她很奇怪,自己的身子“跟了”自己十八年,咋就是不听自己的话!她眼角滚落两行清泪,心里想着,三良,你喜欢的“莲子”留在郭家村哩。你好人好命,这辈子,俺,俺就算跟不了你,你,你也一定会找到一个好“莲子”。宋莲枝眼看着两只肥胖的肉手在自己胸尖子上抓挠,她再也无力抵挡那种放肆巧的揉捏,身体祈求盼望迎接那瞬间的充实;可心里盘绕着的恨意却越来越强烈。

当刘乾俯身把她雪白无暇的噙在嘴里巴咂,宋莲枝奋力的在茶几上挺起上身,嘴里呜呜的央求。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她像一叶浸在欲海深壑里沉浮跌宕的扁舟,蜷起早被刘乾乡长扒光的玉腿,,眯起眼睛,紧咬下唇,美目射出勾人魂魄的魅光!她看着刘乾得意而兴奋的冲她“狠狠”的笑,舞动手臂,像终于刨到了食儿的“鸡公”,疯狂揉搓。

一阵疯癫欲死的舒坦,伴着嵌入脊髓的怨毒突然袭来!宋莲枝“嗷呜”一声,如天鹅般洁净清纯的身心,顷刻幻化为充满与饥饿的“隼鹫”!她不但眼神里媚波四溢,更不顾刘乾慌忙中紧捂她的樱口,依然疯狂呻吟。

刘乾兴奋的问道:“美人,这回知道舒坦了吧?宝贝儿,你简直是殷纣身边的妲己托生的,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被你摆平,说,还想让我怎么收拾你?!嗯?说呀!”

随着宋莲枝的身体尽情喷薄的刹那间,她喘息着说:“哦!我要你再来!咯咯咯,你行吗!死胖子!”。同时,她心里像怨鬼般呐喊:“对!我就是妲己,我要你死,这个世界将在我的诅咒中毁灭,你得死!你们都得死!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郭三良从派出所出来,原本想再去看一眼莲子。后来想想,顾奇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家消停一段时间,免得再出纰漏。

于是,他就搭上乡里回郭家村的最后一趟公交车,一路悲戚愤懑的念想着莲子。等他走到村口,赫然看到翠芝婶牵着黑蛋儿的手,正翘着脖子朝他来的方向看。黑蛋儿看见他,高兴的叫:“三良哥,三良哥,你可回来哩,咦?哥,你头上咋哩?咋缠着那多纱布!”

“没事,哥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点皮。”,郭三良敷衍道。

“走吧,黑蛋儿想你哩,非闹着要来迎你,俺熬了小米粥,还做了红烧肉。”,翠芝婶说。

郭三良听了王翠芝的话,心里不由冒出股热乎气儿,他说:“行啊,俺还真饿哩!”

王翠芝的家里,郭三良坐在吃饭桌边的“马扎”上,黑蛋儿双手搂住郭三良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问:“哥,你头上血还没干哩,疼不疼了?”

“那还能不疼?你哥又不是铁打的。”,王翠芝从厨房里出来,听了儿子问的话,手里端着锅、盘放在桌上,接口道。

“哥,你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发晕了?就是从房顶上掉下来那回?才把头摔流血?”,黑蛋儿又问。

“行了,别缠你哥了,快下来吃饭。”,王翠芝把饭盛好,碗筷摆好,这才在饭桌边坐下来,对黑蛋儿说。

“婶子,咋还有酒?”,郭三良惊讶的问。

“立秋哩,天凉,俺想着你跑了一天,身子乏透哩,少喝点,能活络血脉。”,王翠芝边给郭三良倒酒边说。

“娘,俺也想喝!”,黑蛋儿突然说,“你不是说俺爹最能喝酒,男人没酒不成器嘛。”

“你啥时候跟你哥一样高,长成人了,再喝!”,王翠芝嗔怒的对黑蛋儿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黑蛋儿碗里,说,“你只能吃肉!”

“俺不!俺得快点长!”,黑蛋儿说着,像只猴子“嗖”的伸手,从郭三良面前“抢”过酒碗,毫不迟疑,“嗞”的仰脖灌下去,然后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娘,突然涨红着脸,张嘴“咳咳”的一阵折腾,结巴着说:“哥,酒有啥好?咋恁辣呀!”

69 翠芝劝三良 酒醉馍馍香

王翠芝看着儿子咯咯笑着说:“猴崽子,知道厉害了?这酒喝好了延年益寿,喝不好就成了穿肠毒药,你呀,等着烧穿你的肠胃吧,还不赶紧喝汤!”

郭家村人喝酒,从来不用酒杯,主要是嫌小。喝酒图的是痛快醉,一般都用五寸口的粗瓷“酒碗”,一次能倒下二两老火烧。黑蛋儿没轻重,“咕咚”就“闷”下去一碗酒,没多大功夫,就觉得小脑袋瓜晕乎乎的想睏觉。

看着黑蛋儿端着饭碗,脸色红扑扑的直栽头,王翠芝和郭三良都觉得好笑。黑蛋儿咕噜噜喝下整碗小米粥,迷糊的对娘说:“俺想躺会儿。”,王翠芝笑嘻嘻的用手指点他的额头说:“憨娃子,醉了不是?”

安顿好黑蛋儿,王翠芝回桌边坐下,拿起郭三良面前的酒杯,倒上酒说:“三良,来,婶子陪你喝一杯,”,说着,径自仰脖,把酒灌下肚,她嘴角挂笑,用细长的手指抿着嘴角说:“你今天是去乡里看莲子了?见着了?咋样?”

“没事儿,都挺好!”,郭三良接过翠芝婶递来的酒杯,也“吱”的喝了,不再说话。

王翠芝站起身,又取来一只酒碗,给自己倒了酒,说:“这都是你亮子叔原来用的家什,往年他在家,这大的碗,他一顿就喝个七八碗,没事人似的”,王翠芝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说,“人呐,这辈子指不定碰上点啥事儿,没关系,还得活人不是?”

“嗯,俺知道俺没事俺就是心里难受婶,你说,这莲子,咋突然就成这样了?俺眼看着她也帮不上忙,”,郭三良端起酒碗喝了,把空碗钳在虎口里,像是要把它捏碎。

“从前,你亮子叔也把俺捧在手心里,可是,大活人,还不是说没影就没影了!开始,俺恨他,怨他,直想用刀子捅死他!可是后来,俺慢慢不恨了,他在外面,一定有他的难处,他不回来,指不定碰上啥糟心事哩,现在,俺心里不指望他啥了,就剩下担心!好在,‘担心’比‘恨’,好受多了”,王翠芝说着,眼角渗出泪水。她苦笑着看一眼郭三良,问:“三良,你懂婶的意思吗?”

郭三良听了王翠芝的话,心里一阵熨帖,他沉吟说:“俺懂,你是想让俺心里好过。”,突然,他像想起什么,问:“婶,你咋知道俺去乡里找莲子,还有?”

王翠芝低下头,鬓边的几绺碎发垂到白生生的耳廓,说:“是郭二虎他下午来我家”

“啥!郭二虎!他来干啥?咋着你了?又想找事?!”,郭三良急迫的问王翠芝。

“哦,这回没有,他就是说了半天乌七八糟的话,俺到最后才听明白,你在乡里出岔子哩,打了人,又挨了打。还进了派出所!婶子是担心你”,王翠芝欲言又止。

郭三良心想: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估计是郭大虎跟郭二虎通的气,今天自己在乡里干的那点事,知道的人肯定不会少,郭大虎逮住这样的机会,还不得使劲腌臜我!哼,郭大虎,你也跑不了,莲子有今天,俺看,一大半都是你个杂种闹的。

“婶,别听他们瞎咧咧,俺郭三良行得正、坐得端。”,郭三良说着,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

“你喝酒像你师父,不带眨眼的,来,婶子跟你一起喝,人这辈子,没啥过不了的坎。”,王翠芝有点心疼的看着郭三良说。

“对,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婶,喝”,郭三良附和着说。

“你小子够大胆,听郭二虎说,你打的是乡长?”,王翠芝脸带晕红问。

“嗯!他活该!”,郭三良说。

“咯咯,自己挨了打,还说硬气话,看你头上裹得像个粽子!咋跟你师父一个德行哩。喝了这杯,咱不喝了,让婶给你看看伤。”,王翠芝伸手在郭三良的伤口摸了一下说。

“婶,不碍事,这点小伤能算啥?这儿不疼,俺主要是心里疼哩!”,郭三良说着自顾抓过酒瓶倒满,咕咚喝下。

“行了,咱不喝了,来,我看看伤的重不重,家里有你亮子叔配的金疮药,灵得很,敷上去就止血生皮,好得快。不然,你这一头纱布,还不得让你娘担心死!”,王翠芝说着,就走到堂屋矮柜边,打开柜门,弯腰从里面拿出药瓶。

郭三良想想也是,顺从的坐在马扎上,任由翠芝婶解开头上的绷带。

她站在郭三良的身边,一阵袅袅的体香,顺着王翠芝的身子,飘到郭三良的鼻孔里。郭三良抬起耷拉着的眼皮儿,一双硕大的翘乳,隔着薄薄的衬衣,像要拼命从稀疏的布料下挤出来。两只圆头不加约束,生动的在眼前挺拔。他抽了下鼻孔,闭上眼睛,尽量逃离王翠芝的酥胸带来的诱惑。就听王翠芝说:“哟,幸亏打开看看,这大伤口,普通紫药水不行,都有点溃脓哩!”,她边说边用嘴凑近郭三良头上的伤口,轻吹着气,慢慢揭下被鲜血浸透的纱布。郭三良眼见两个飘着热气的“肉馍馍”又离自己近了不少,仿佛,只要张嘴,就能咬住那个翘着的。

他麻痹的用舌头舔舔嘴角,心里想,俺这是咋哩,脸皮都有点麻麻的,许是酒喝的过头哩,翠芝婶是替俺换药,可俺咋坐着恁不舒服,像,像,浑身像被火燎的难受。这到底是咋了嘛!俺郭三良是倒霉,可,好在有四辈儿,有爹妈秀英,有黑蛋儿,还有翠芝婶,他们都是俺郭三良这辈子的亲人,命根子!郭三良懵懂的胡思乱想,许是酒劲上来,他不由把头向前栽了一下。

王翠芝正给郭三良上药,她一手扶着三良的额角,一手小心翼翼的把金疮药均匀的洒在郭三良头上的创口表面。郭三良喘着热气的嘴,正对着她的前胸。

70 投入美人怀 掌扇马春英

那儿,可是自己的敏感位置。刚才光顾着给三良看伤口,倒没有太注意。可是,这会儿,那股从三良嘴里吐出来,夹杂着酒精味的气流,顺着俺的衣服缝就往肉里钻,撩着俺的肚皮皮、肉坨坨,硬是往俺心里挠!俺想躲开,可是这药不是还没上完嘛。

说实在的,俺不想躲,俺也是人,是女人,论起辈份,俺是他婶,可论起年龄,俺比他大不了几岁。你看,这会儿他的头都拱到俺,俺,俺的哩,痒酥酥的,好受哩。

这些年,要不是眼前怀里的这个男人,俺咋熬过来嘛!这家里,里里外外,要是没个主心骨,俺和黑蛋儿,还不得过的窝囊死!那个郭二虎,整日瞅着俺的身子,像是要把俺吃了。王翠芝的手轻轻抚摸郭三良头上已经贴好的纱布,痴痴的想着平日三良的好,想着郭二虎曾经把她折腾的稀里哗啦,俏脸便越发红润可人。

郭三良傻愣愣醉沉沉,用嘴唇缓慢研磨王翠芝凸起的乳豆,那般柔软,那般诱人。王翠芝感觉到了,他的嘴唇是有意在自己上蹭磨。她张着嘴,嗓子眼像是憋着口气,可就是吐不出来,“咕咕”的冒出浊音。胸前的两个肉坨坨肿胀的像要炸开,她渴望一双大手,赶紧完完全全的把它们笼罩住。王翠芝轻轻往前探探身子,主动把胸往郭三良脸上偎,她喘着粗气,仰起脖子闭上眼,双手扶住郭三良的头,由轻到重,在自己的上来回磨蹭,嘴里喃喃道:“三良,三良,三良”

王翠芝突然觉得郭三良隔着衣服,用牙咬住了自己,咬的生疼,她“啊”的轻呼,一把把郭三良的头搂在怀里,使劲往胸前按,并腾出一只手,三下两下拽起衬衣下摆,用手掬起***,两根手指夹着往郭三良嘴里送!嘴里嗫嚅道:“吃,吃吧,宝贝,俺的宝贝三良,快吃吧。”

郭三良只觉得一阵母性的芳香涌入口中,他奋力shun吸,仿佛一个又回到襁褓中的婴儿,贪婪的品咂。王翠芝站立的身体几乎把持不住,被郭三良搂在怀里的纤细腰肢,软塌塌几欲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王翠芝家的大门突然传来“咣咣咣”的巨响,随即有人在门外大叫:“狐狸精,又插上门偷俺家汉子!开门!快开门!”

王翠芝和郭三良猛的一惊,两人赶紧分开,王翠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瞪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说:“是马春英,她咋来了?!”

郭三良堪堪仗着酒劲,说:“来得好,俺正想找他们哩!”,他说着就起身跨出堂屋门。

“咣咣咣”,又是一阵砸门,并夹杂着马春英的谩骂声中,郭三良打开王翠芝的家的大门,劈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就扇到马春英脸上。

马春英半夜串门回家,就发现郭二虎又出门“蹓跶”,左等不回来,右等回不来。她断定,郭二虎是出门“串亲戚”了。而且,最大的嫌疑就是去王翠芝家。哼,那个娘们,一身的狐媚劲,二虎这条胡萝卜,迟早插到她家地里!马春英越想越生气,这不,提着腿肚子就找来了。她没想到,还没看清楚是谁开的门,自己脸上先就印上巴掌印,正想就地撒泼,一眼看清是郭三良这个“刺头”!

一方面,马春英是看见郭三良在这里,确定郭二虎没在王翠芝家。另一方面,郭三良在她心目中,不亚于“混世魔王”。所以,马春英捂着半个腮帮子,狠狠的瞪了郭三良一眼,怨声说:“你这娃,喝醉酒还打人!老天爷睁睁眼,管叫你没好报!”。她突然看见郭三良身后出来的王翠芝,也是脸颊泛出红晕,院子里又酒香四溢,随即乜斜着眼说道:“咦?你们婶子侄倒自在,没得关着门,自家屋里喝小酒哩。”,马春英说完,使劲用眼神“剜”了郭三良和王翠芝,扭头消失在黑暗的巷道。

“婶儿,俺走哩”,郭三良站在门边说。

“你慢点,俺”,王翠芝脸颊通红,低着头说。

没几天,郭三良“大闹乡政府、醉酒寡妇门”的消息,在郭家村不胫而走,连旁边的马村,姚庄的人们,都知道郭家村有个“二混子”,叫郭三良,混世魔王一个,办的那事,嗨!没法说!

宋四辈先是听了邻里们嘀咕郭三良的闲言碎语,又听见村里的娃们编的顺口溜:村东住着黑蛋娘,村西猫着郭三良,深更半夜不睡觉,大侄喝酒大婶忙。

他风风火火找到郭三良,劈头就问:“三良,你到底干啥了?咋村里都传遍了,说你跟翠芝婶”

“滚一边去!别在我面前‘瞎日鬼’!”,郭三良梗着脖子恨不得一拳头砸到宋四辈头上。

“咦,俺是听人说的,这不是替你着急嘛!你看你蹶子尥大高那样!还想捶我一顿咋地?”,宋四辈脸涨得通红“呼”的蹲在地上,一拳擂在身边的砖垛上,“咔嚓”一声,一摞三块红砖,齐刷刷从中间断成两截。他恨声说:“别让老子知道是谁瞎编排,不然,老子活剥了他!”

郭秀英在屋里听见宋四辈和郭三良说话,掀开门帘走出来,一把揪住宋四辈耳朵,问:“宋四辈,你咋不把俺家房子拆了呢?滚回去,给俺搬六块砖回来!”

“切!你别闹!俺跟你哥说正事哩,你懂个啥?!”,宋四辈破天荒顶撞起郭秀英来,郭秀英一愣怔,“哟”了一声,说道:“宋四辈,涨脾气了你,是不是你娘给你说上媳妇了!你个花尾巴狼,看俺不收拾你”,郭秀英扭头就从屋门后拽出笤帚疙瘩。

“秀英,我求求你别闹了行不?你不知道外面都把你哥说成啥了!连俺这当师兄的听着都脸红!”,宋四辈索性一坐在门槛上,俩手抱头,不再理会郭秀英。

71 坏事传千里 游子离乡愁

“俺早听说哩,只当满大街滚臭屁,来阵西北风,自然就吹散哩,用得着你死了老子娘似的瞎嚎?”,郭秀英无力的丢掉手里的笤帚,说,“俺哥这是招谁惹谁了,老天爷咋就恁作践人,嫌俺哥活的太滋润咋地?”

郭三良默默的站在场院里,他听着四辈和秀英的话,心里像咕嘟冒泡的滚开水,没边没沿的翻腾。他知道这些糟蹋人的传言,肯定是从马春英和郭家“两只虎”那儿鼓捣出来的,可是这次,俺确定是搂了翠芝婶,还吃了她的,俺到底是咋了,中了魔怔了?

“三良,三良,你进来!”,这时堂屋里传出三良妈的声音。

“哦,来了妈,你叫俺?”,郭三良挑开门帘,走进堂屋隔间,爹正背靠着被垛子,在床上半坐半躺。妈偎在爹身边,说:“秀英,你和四辈也进来,爸妈有话对你们说。”

郭秀英和宋四辈都答应着进屋,各自找了落脚的地方。三良妈慈爱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说道:“娃们,你们都成人哩,咱家穷,俗话说,人穷志短,三良连个大学也上不起,爸妈一想起这回事,心里就不落忍。”

三良妈说着就掉下泪来,郭秀英站在妈身边,赶紧用衣袖替妈蘸干净泪珠,说:“妈,你看你,凭白掉的哪门子泪?俺们都大了,能养活你跟爹。”

“好好,妈不掉泪,你们听妈说,俺是想:如今你爹的病还算稳定,咱们家手里也有俩活钱,伺候你爹,够哩!三良,你出门吧。你们别看妈整天不出门,妈知道,妈啥都知道!你在家受憋屈,好好的人哪能光受气哩。你是男人,该四处闯闯,妈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有出息!”,三良妈笃定的说。

“爸妈,俺不能走,俺走了,家里的地咋办?秀英上学咋办?养俺这么大,俺掉头就走,俺还是你的娃不?俺还是人不?俺不走!”,郭三良低头说。

“胡说!家里离了你,地球就不转哩!俺是干啥吃的?一家之主是俺,还轮不到你!”,郭大成突然发作说道:“俺的腿不能走路,可俺的手还能编!你爹我的竹编手艺在这十里八村数第一,你有啥能耐?就只窝在家混吃混喝?!”

“爹,你咋这样说!”,郭三良脖子梗着,眼圈都红了。

“俺能咋说?养你这大,不是让你成个废物!你是只虎,就下山叫两声。你要是条龙,就上天舞两下!俺就是不愿你是只猫!俺没老,还能蹦跶,用不着你瞎心!”,郭大成气咻咻的说。

“哥,你别急呀,爹是”,看着哥憋涨的紫里透黑的脸,秀英扯着三良的袖子哀求的说。

“俺不走!俺就呆在家混吃混喝,俺就想当只猫!爹,求求你,别赶俺走哇~~~。”,郭三良虽然知道爹妈让他出门,是为他好。可是,在他的印象里,父亲郭大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决绝的“撵”自己。他像一条骤然失去主舵的航船,心里,顿时没了航向。

“你在家,俺也不养你。你记住,俺还是那句话:俺不养废物!你要是有能耐,拼出个人样来,要是没能耐,趁早,改了俺老郭家的姓!”,郭大成脸色铁青的说。

“爹,你少说俺哥两句呗!”,郭秀英再也忍不住,哭着求爹。

“叔,你别急,让三良缓缓神儿,咱都慢慢说话”,宋四辈也趁机替郭三良说软话。

“谁说都没用!孩子妈,把盘缠给他,让他走!”,郭大成沉声说。

三良妈似乎早有准备,她从炕头的柜子里拿出个四四方方的布包,伸手捂在郭三良手心里,说:“儿子,这是三千块钱,别嫌少,出去省着点花销,别担心你爸,有我和秀英在”

秋夜的凉风,容易让人回忆、遐思、惆怅。

落叶在郭三良脸颊上抚过,最终落地成泥。蛐蛐躲在角落里无休止的鸣。童年的快乐,校园里的伙伴,村头的嬉闹,村尾的逗趣,田里呱呱叫‘收’的蛙儿,枝头吱吱鸣夏的秋蝉,还有我的莲子。我——郭三良,要走了,一切恍若昨天,一切犹如隔世。

他悄悄起身,打好行李。爹把话说到这地步,看来,家——是真呆不下去了,郭三良打算后半夜走,谁都不惊动。虽然那个钟点还没有公交车,但,他就想一个人再走走家乡的土路,再闻闻旷野里熟悉的稻香。

后夜,堂屋门前,依星伴月耸立的郭三良,抬手摸着那扇自己从小到大,敲过无数遍的门。养育他成人的爹妈就在里面,可是,爹的话回荡在耳边:俺不养废物!妈的话充斥耳际: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有出息!他的手再也无法敲响那扇薄薄的木门。突然,他听见“唉”的一声叹息,爹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出来:“儿他娘,你别再哭哩,俺的心都被你哭碎哩”

“哼,你个狠心的老犟驴,跟娃说话咋恁难听,句句都像石头蛋子!让娃揣着咋上路嘛!”,三良妈哽咽道。

“你以为俺想说那话?你不是不知道,咱娃是个多情的种,他心里是想守着咱,养老送终哩。咱说啥也不能误了娃的前程。俺不用鞭子抽!他能走?俺,俺也不舍得说狠话哩,直到这会儿,俺这心里老是想他小时候,坐在俺胸脯上的事。俺的娃,命苦呀心疼哩唉儿他娘你说那点盘缠够不够?”

“好了他爹,是俺碎嘴,你的念想俺都知道,眼下出的这几档子事,三良在村子里怕是呆不下去了,好好的娃,不能就这么让唾沫星子淹死!他爹,你忘了?咱娃,可不是一般人哩!”

郭三良直听得泪雨滂沱,他捂着嘴,强自不发出声来,默默把行李放在脚边,趴在地上冲着堂屋门,磕了九个头。心说:爹娘,俺这一走,不混出个模样来,俺就不是你们的娃,俺就不是郭三良!

他站起身,向大门走去,忽的又折转来,从兜里掏出妈给的那沓子钱,数出五百块装在身上,把剩下的两千五,轻轻从门缝里又塞进屋。

这正是:星空下,梨园旁,青春奔放少年郎。月儿圆,玉米田,迈开阔步方向前。马儿跑,鹿儿撞,肩担豪气三千丈。走一步,三回头,青梅竹马抛身后。挺起胸,仰起首,乡村浪子天涯游!

72 夜路瘆人心 四辈终相随

郭三良一路疾驰,踏风沐露。不过俗话说:夜路瘆人。郭三良总觉得身后有个影子在跟着他。他快,身后那个影子也快。他慢,身后那个影子就消失的没了踪迹!

几经试探,郭三良终于断定,他的身后,确确实实,有条尾巴!这下,郭三良脑子里一下子涌现出小时候听大人讲的,形形色色的鬼故事。什么狐狸精、僵尸鬼、吊死鬼,什么鬼打墙、鬼上身、鬼铺路,倒把自己吓的,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

他眉头一皱,横下一条心,骂道:“王八羔子,什么东西老跟着我。”

说时迟那时快!郭三良猛的转身,拔脚朝背后飞奔!那条身后的“鬼影”,没料到郭三良来这一手,瞬间就和郭三良来了个面对面!“鬼影”被吓的“啊——啊——”的大叫;郭三良也被他感染的“啊——啊——”大叫!

“宋四辈!有病啊你,三更半夜跟着我干啥?吓死我了!”,郭三良喘吁吁说。

“郭三良!是你吓到我了好不好,有这么吓人的吗?冷不丁就飘到人跟前,鬼呀你!”,宋四辈捂着心口犹自惊骇的说。

“行了,别废话,说,你干啥跟着我?”,郭三良问。

“嘿嘿,不干啥,俺是想着,好男儿志在四方,你郭三良是条好汉,俺宋四辈也不是孬种,俺决定了!和你一起出门闯天下!”,宋四辈果断的挥手道。

“真的?”,三良欣喜的问。

“当然是真的!”,四辈答道。

“秀英知道不?”,三良又问。

“她能不知道!为了让俺安心跟你走她还,她还”,宋四辈犹豫着说。

“秀英咋了?她许给你啥了?快!老实交代!是不是沾了我妹便宜?!”,郭三良恶狠狠的问。

“咦!你还不了解你那宝贝妹子!她怕俺不跟你走,还撵着俺,连踹俺三脚!”,宋四辈一本正经的说。

“哈哈哈,踹的好,这才是俺妹子的风格嘛。”,郭三良笑着说。

“三良,你是啥打算?咱,咱往哪闯?”,宋四辈和郭三良并肩走着问。

“上海!”,郭三良答道。

“找鲁西西?”,宋四辈问。

“嗯,她那儿正招工人,咱先在上海落住脚再说。”,郭三良胸有成竹的说。

“三良,有个事俺得先跟你说一声,”,宋四辈支吾着道:“那啥,俺身上没带啥盘缠,哟!你看你咋这样瞪着俺?俺不就是跟着你吃两顿饭,喝两口水嘛。至于你摆出这副地主老财的吝啬样!”

“你没带盘缠?你出来干啥?宋四辈,你咋老干这没尾巴的勾当!你你你,俺真是,唉!”,郭三良无可奈何道。

“实话说吧,俺娘没给俺准备这份开销,一来俺确实想跟你出门瞅瞅,二来秀英催的急,俺哪有功夫跟俺娘申请赞助!”,宋四辈解释。

“那咱俩喝西北风!”,郭三良道。

“抠三!你身上不揣着三千块嘛!”,宋四辈一脸的不屑说。

“俺只有五百!”,郭三良说。

“咦!俺早该想到,你郭三良是属老家雀的!有口吃的先往窝里叨。”,宋四辈笑嘻嘻说。

“嘿嘿,走吧。前路漫漫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俩大男人,腿脚都全乎,还能饿死!”,郭三良突然站在路边,冲着鱼肚白的东方大声喊道。

“大上海,俺来了!俺宋四辈来了!”,宋四辈也冲着旭日高呼。

“神经哩!”,一位赶着大车的老汉路经他们身边,捋着胡子说,“小伙子,赶路要赶早,来吧,上车!俺捎你俩一程。”

当郭三良和宋四辈赶到县城时,已经是大中午头,两人原本想着:在县火车站买了票,直接坐火车去上海就对了。可是到了火车站售票处一问,才知道这儿只有通省城的车。而且车特别慢,到了省城也是晚上了。俩人合计着买了票,进了候车室。郭三良掏出来从家里带的馍馍,递给宋四辈两个,顺手掂出装着开水的大塑料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也递给宋四辈。

“三良,你说,钱到底够不够?”,宋四辈道:“人都说:吃馍喝水瘦成干鬼。咱俩别没到上海,就牺牲在路上。”

“我盘算着够了,把车票钱和住店钱扣出来,咱俩还能余将近二百块,再吃的省点,熬个十天八天没问题。”,郭三良边嚼边说。

“那好,那好,你可千万别‘旷’着花,咱俩的小命,可都系在你这兜里哩!不吃肉,坚决不吃肉!”,宋四辈眼瞅着候车室小卖铺柜台上的烤箱里,那一根根冒着香味儿,油亮金黄的烤肠说。

这会儿,一个背着木箱的女人走过来,问宋四辈:“师傅,擦鞋吧?才两块钱,干净净的好上路。”

“上路?俺咋听着恁瘆人?”,宋四辈咧着嘴说:“你看俺这鞋,还用得着你伺候它?”,他边说边伸出脚丫子,让那个女人看。

郭三良“噗嗤”笑出声来,宋四辈向来不注意穿着,他老子娘也是能凑乎就凑乎,你瞅他脚上这双“皮鞋”,皱巴巴的像张老头脸,已经自动进化成“翻毛皮鞋”了。

女人看了宋四辈的鞋,撇了嘴笑道:“大兄弟,俺干脆送给你双鞋算了!”

宋四辈橡皮脸道:“那你擦好了再给俺,最好再搭双袜子。”

终于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宋四辈心里喜滋滋的看车窗外闪过去的景,对凝神的郭三良说:“三良,等咱到了上海,是不是也能像城里人那样,每月开工资,住高楼”

“那是,早上豆浆油条,晚上,卡拉ok看电影,是吧?想得美!”,郭三良说。

“你说,咱每个月能开多少钱?能买新衣服不?我还得给秀英买点啥,”,宋四辈开始憧憬自己编织的美好前景,“过年,咱也能给家里买回台大彩电,俺娘要是看见了,那,呵呵,别提多高兴了”,宋四辈开心的说。

73 路遇洪英雄 蹭饭要穿帮

“哟,两位哥哥这是往哪儿去?”,旁边座上,一个把短发染成红色的少年向宋四辈搭讪道。

一眼看上去,他的年纪和郭三良宋四辈相仿。宋四辈看着这个少年人,张着嘴愣了半天神儿,接着就嘿嘿的笑。那个少年迷糊的问:“你,你笑啥呀?我脸上有东西?”

“俺,嘿嘿,俺笑你们城里男人,咋长的跟闺女似的,哦,你别急,俺可没别的意思,不信你照照镜子,俺村里的小闺女都没你的皮儿嫩。”,宋四辈说。

郭三良接口道:“真的,他没骗人。”

少年眼睛一瞪,说:“本来看着你们俩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也是一对儿混混儿。”

“混混儿,你说谁呀?俺们才不是哩,俺们这是去上海参加工作,大大的良民,正经人的干活,你可别瞎说。”,宋四辈辩解。

“嗯?你们也去上海?”,少年人饶有兴趣的打量郭三良和宋四辈。

“听这意思,你也到上海去?”宋四辈问。

“是,要不,咱搭个伴?”,少年说着,伸出手。

宋四辈一把握住他的手,说:“俺叫宋四辈,他叫郭三良,嘿嘿,你这手真是呵呵那啥,真那啥!”,宋四辈也是才发现自己的怪癖,特喜欢白白嫩嫩的“手”,而且,抓住就不想松开,即便对方是男人。

“大哥,不带这样儿握手的吧,你要是***狂,我可不敢跟你玩儿了。”,少年抽出宋四辈攥住的手,雪白的脸庞红彤彤的,继续说:“我叫洪英雄,也是去上海,呵呵,找朋友玩儿。”

“洪英雄?你这名字咋搞的,跟你一点也不相称呀,”,宋四辈开玩笑说。

“那没办法,老爸,给起的名,这辈子,改不了了!”,洪英雄边说,边掏出包烟,自己抽出一根,递给郭三良和宋四辈,说:“抽一支?烟酒不分家。”

郭三良忙说:“俺不吸,俺不会。”

宋四辈看着洪英雄洒脱的点着烟卷,刚想说话,洪英雄却站起身,说:“车厢里不能吸烟,我到前边透口气儿。”,说着便向车厢连接处走去。

他刚走,火车上的乘警就开始查票,郭三良见洪英雄的位置空着,就主动对乘警说:“他去活动活动,一会就过来。”

等乘警走了,洪英雄慢悠悠转回来,他往座位上一靠,长吁口气,说:“两位哥哥,你们说话,我先睡会儿。”,说着就开始闭目养神。宋四辈笑嘻嘻小声对郭三良说:“这个洪英雄比莲子还俊俏哩,嘿嘿!”

“去,瞎扯!你这张嘴,就不会拣点好听的说!”,郭三良捅了宋四辈肋巴骨说。

火车上渐渐安静下来,耳轮中只听见铁轨发出有节奏的“咣当”声。显然,这种声音催眠效果显著,车上睡觉的人越来越多。

“咕噜噜噜”,宋四辈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声响,他左右搜寻声响的源头。洪英雄指着宋四辈的肚子,“咯咯”笑着说:“老大呀,不用找了,是你这儿叫唤。”

宋四辈赶紧勾头听,“咕噜噜噜”,又是一阵“雷鸣”,他捂住肚子,不好意思的说:“是,是俺的五脏庙,”,扭头对郭三良道:“你看,吃馍喝水就是不顶事吧?诸葛大老爷这早就来叨扰了。”

“什么?诸葛大老爷?”,洪英雄问。

“诸葛亮,搞空城计的那个。”,宋四辈答道。

“咯咯咯,你知道的还真多。”,洪英雄笑的开心。

“接着笑别停你笑的太好看了”,宋四辈腆着脸说。

“死bt!”洪英雄赶紧停住笑,用手捂住嘴,惊愕的看着宋四辈说。

“哈哈哈哈,俺是逗你玩儿,假妞!”,宋四辈嘻哈着说。

“咕噜噜噜”,又是“五脏庙的敲锣”声。

宋四辈赶紧捂住肚子说:“别看我,这回不是我。”

郭三良说:“是我,不过是你传染的。”

洪英雄又咯咯笑,说:“你们俩是不是断顿了?几天没吃了?”

“咕噜噜噜”,这次,郭三良和宋四辈,一起把目光聚焦在洪英雄身上,两人像是要把洪英雄肚子看穿!

“打住,打住,我承认,是我,哦,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对吧?”,洪英雄忙于解释,不防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噜”又叫唤起来。

“代表你饿了!”,郭三良和宋四辈指着洪英雄的肚子,异口同声说道。

“嗯,好吧,实话实说,是饿了,俩哥哥,你们谁请客?”,洪英雄试探着问。

郭三良和宋四辈一听这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是啊,是有点瞌睡,要不,再,再,再睡会儿?”,边说,边闭眼低头,宋四辈更夸张,竟打出鼾来。

洪英雄把嘴凑到宋四辈和郭三良俩人中间,小声说:“哼,这世道,真是人心隔肚皮,刚才还称兄道弟,这下好,都快不认识了!”

“吃饭!俺请客!”,郭三良笃定的站起身道。

“那行,走吧!”,宋四辈忽的站起身。

洪英雄笑道:“嗯,还算仁义,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顿饭吃的郭三良心疼,三份套餐,花了郭三良六十块钱,他小心翼翼的把最后一粒米塞进嘴里,心说:“这能买多少个馍馍,顶俺一个礼拜的伙食费哩,在家里,这六十块钱可管大用哩”

“放心,明天,我请客!”,洪英雄抿着嘴角的油花说。

宋四辈抹着嘴意犹未尽,自语着说:“要是能再来一份就好了,”,他突然感觉到郭三良用眼“剜”他,赶紧拍着肚皮说:“饱了,饱了,俺是假设,是假设中不中?”

洪英雄撇了嘴,拍着宋四辈肩头道:“四辈兄弟,留着肚子,明天,让你吃整桌,可劲造,千万别替我省着!”

宋四辈翻着眼皮问他:“英雄,我看,也别等明天了,咱就这会儿再‘垫巴垫巴’,咋样?”

洪英雄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图实惠的主儿。吭哧了两下,说:“你不懂,晚上,要少吃,才有利于健康,这是咱们城里人的习惯,你呀,得入乡随俗。”

“哦,不是,那是你的习惯,我还没,没养成,你你你,你真的不用担心我。好习惯让我慢慢养,来吧,来吧,就现在。三良,你说哩?都是自己兄弟,你也别跟英雄客气,”,宋四辈不等洪英雄答应,招手对餐车里的服务员喊道:“来来来,再来两份盒饭,多加两块肉。”

洪英雄站在一边,看着宋四辈扎着架子要开吃,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白。宋四辈关心的说:“兄弟,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缺血?我可听说城里人都爱得缺血病,要不再给你也来一份?补充补充”,他说着,抬手就要招呼服务员。

“哦,不用,不用,我吃饱了,真吃饱了,真,真的饱了。”,洪英雄心说:我勒个妹妹,这顿饭没混好,看来,是碰上混饭的祖宗了,要穿帮耶!

74 妙手空空仔 相约夜寻欢

“对不起,没饭了。”,服务员走过来对宋四辈抱歉的说道。

宋四辈老大不愿意,嚷道:“啥?没饭了!俺还没吃,咋就没饭了?”

“先生对不起,咱们这趟列车,是短途车,所以开饭时间短,你要是需要吃饭,等会儿车到站,省城的饭店都还开着门呢。”,服务员解释道。

“吁——”,洪英雄心里拍手直乐,却一副失望的样子道:“这么快就没饭了,嗨!真是小地方,在上海,哪里会有这种事!”

长话短说,火车终于到了省城,正是华灯初上,万家飘香的钟点。宋四辈被眼前光怪陆离、闪闪烁烁的各色荧光灯吸引,倒忘了填肚子的事,他一把拉住洪英雄,说:“你们城里晚上都不关灯哩,不怕费电?”

洪英雄咯咯笑道:“傻帽儿,这是霓虹灯,打广告用的,生意人巴不得开着呢!嗨,说了你也不懂。”,三个人说说笑笑来到火车站的售票处,让郭三良头疼的事又冒出来,省城到上海的当日火车票已告售罄,最早的车票也得等到后天了。就听洪英雄说:“后天就后天吧,反正这两天我可以带你们在省城转转,顺便看个朋友。”

宋四辈看着洪英雄光顾着说话,没一点掏钱的意思,就说:“那啥,英雄,你是跟俺们坐一趟车呀,还是”

洪英雄赶紧说:“和你们一趟车,路上时间不长,我不要卧铺了,硬座就行。”

“不是,你,那你得你看我们身上的钱也”,宋四辈的意思是让洪英雄把车票钱拿出来。

“哟,你们是想先把车票钱给我垫上?嘿嘿,不用了吧,要不,也行!俩大哥,那就先谢谢了,车票钱你们先帮我垫上,我去方便一下,待会儿,就还你们,等着我啊,马上回来”

洪英雄扭脸就没了踪影,宋四辈开始起疑,他问郭三良:“你说,英雄这人咋样?我怎么觉着不太对呢?我估摸着有问题,你看,乘警查票,他就溜号。请客吃饭,他只顾吃不掏钱。现在买票,这小子又。要不,咱买了票走人,反正是半道上的朋友,再说,还请他吃了顿饭,也没啥对不住他”

郭三良小心翼翼从兜里掏出钱来,数了数,还剩下四百多一点,要是再给洪英雄买了票,那剩下的钱就不够住店的,可是人家临走把话撂倒这了,俺好像也答应他了郭三良想着,把钱递到售票窗口里,说:“后天到上海的车,三张票。”

宋四辈张大嘴巴,看着郭三良道:“哦,哦,你咋回事?咋还买三张,那他要是个骗子,咱咋办?这剩下的钱还够咱吃饭不?”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义气!”,洪英雄突然从宋四辈身边钻出来,对着宋四辈犟着鼻子伸出舌头!

“哎哟!你咋,咋,咋回事,突然拱出来,玩戏法儿哩?大变活人咋地!”,宋四辈惊叫道。

“给,这是车票钱,这是饭钱,行了吧?”,洪英雄手里拿着一个黑皮夹子,从里面掏出两张百元钞递给郭三良。然后,洪英雄挤到售票口,兀自又买了一张火车票。

“兄弟,傻了吧你,已经三张票了,你再买一张,四张哩!嘿嘿,生气了是吧?真生气哩。呵呵,俺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俺知道你有钱,行了吧,快着点,把票退了吧,那可都是钱哩!”

宋四辈看着洪英雄多买火车票的“过激”举动,以为是自己的话,把洪英雄呛出毛病来了,所以深表歉意,他一个劲的解释。

“大哥,你烦不烦?啰嗦!你别管了,我多买一张票,自有用处。”,洪英挥手说道。

这时候,郭三良说:“俺只收车票钱,吃饭是俺请客,没啥好还的,这张你自己收好。”,他就把一张百元钞退给洪英雄。

“大哥,我本来看着他傻,闹了半天,你比他还傻啊,”,洪英雄指着宋四辈对郭三良说,“这街头上,只要是两条腿走路的,哪有给钱不要的?”

“那你好运气,今天让你碰上了,俺,就不要。”,郭三良笃定地说。

“咦?还真是的,碰上稀罕物了!”,洪英雄盯着郭三良说。

“你看,你看,说你像女孩,你还不乐意,有这么盯着爷们使劲瞅的小伙子吗?你这眼神,真个就是那啥,你看,说到嘴边俺把词儿给忘了,对!望穿秋水!

“切!狗屁的词儿呀!”,洪英雄身上像筛糠似的抖了两抖,说,“宋四辈,你就别拽词儿了,冷不丁能把人酸死。”

“嘿嘿,走吧,咱住店去。”,郭三良说。宋四辈听了,叉着腰,在原地转了一圈,看着满目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钢铁城市,说:“俺们住哪儿好呢?”

“住店?住什么店?时间还这么早,走吧,不如我带你们找地方玩去?”,洪英雄说。

“玩儿,玩啥?看,看电影?”,这是宋四辈能想起来的项目。

“看啥电影啊!土!走吧,先把你们的行李寄存起来。跟我走,我带你们见识见识去。说不定有得玩不说,还有人管吃管住呢!”,洪英雄说着就要走。

郭三良忽然说:“英雄,要不,你自己去吧,俺们就不一起跟着了,咱们能在火车上遇见,也算是缘份,你忙你的事,要是缘份没尽,说不定咱们后天还能在火车上碰面。”

“不是吧,三良大哥,你总不能眼看着我一个文弱书生,在这繁华世界里迷了路,弄不好还得让人欺负吧?,洪英雄说着,脸上浮现出柔弱无助的可怜相。

“就你这副熊样,还满世界胡跑啥?”,宋四辈不由按住洪英雄的肩头调侃他。咦?这人肩膀咋软乎乎,捏着像没有骨头似的,怪舒服哩。宋四辈想着就嘿嘿笑,不禁又使劲捏了两下。

“呀,你干啥?一个劲捏人家!色眯眯的,呃——想吐!”,洪英雄作势干呕,抢白宋四辈。

“你要是女人俺还不碰哩!这男人捏男人,你咋这么大反应!毛病。”,宋四辈数落洪英雄道。

75 懵懂进赌场 英雄募赌资

“三良大哥,四辈哥,走吧,咱们不是说过一路搭帮走嘛,都是老爷们,说话可要算数喔。”,洪英雄继续软磨硬泡道。

“三良,走吧,看他怪,怪那啥的。再说,咱们仨也处的不错”,其实,宋四辈心里想弄清楚,这城里人平时都玩点啥?再说,洪英雄说了,说不定还有人管吃管住。要是那样,便宜可就占大了,能省一分钱也是好的,谁叫咱兜里没票子哩。

洪英雄带着郭三良和宋四辈,转弯抹角,像是熟门熟路来到一个亮着灯箱的酒吧门口。他们推门进去,找位置坐下,宋四辈挠着头说:“黑咕隆咚有啥好玩?这城里人真傻,把外面的灯点的通明,屋里黑黢黢倒不舍得开灯。”

洪英雄顾不上跟宋四辈斗嘴,左顾右盼半天,突然抬手打个响指叫道:“维特”

一个服务生应声走来,弯腰问洪英雄:“先生,你有什么需要?是要靓妹吗?我可以帮您叫。”

洪英雄把嘴伏到‘维特’耳边,说:“兄弟,我想玩两把,给带个路吧?”

“先生,我不懂您的意思,我们这儿只有靓妹,还是只陪酒不出台,您如果有别的需要,恐怕得换地方。”,服务生笑着说。

洪英雄“咯咯”笑着道:“这么不给面子,你们桂哥就是这么培训你们的?”

服务生听到洪英雄提到“桂哥”两个字,连忙直了腰又弯下去,像电影上的国军将领听到“蒋委员长”这四个字时候的反应。

“您稍等,我去去就来。”,服务生说完,快步离开。

“英雄,准备玩啥呢?还搞的这么神秘?刚才那服务员说靓妹啥的,是咋回事?”,宋四辈不禁问道。

“傻哥哥,靓妹是啥你都不知道?就是嗨,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这东西,必须亲自尝一尝,才能搞的懂,等有机会,我带你去找个靓妹,让你把把试试。”,洪英雄正说话间,酒吧服务生带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西服男人。服务生指着洪英雄对“黑西服”说:“就是这位先生,认识桂哥,想玩两把。”

“你认识桂哥?以前来过?”,‘黑西服’问洪英雄。

“他做买卖,我是客,鱼水关系。以前来过,常玩!”,洪英雄老练的说。

“黑西服”沉吟片刻,说:“那好,请跟我来吧。”

郭三良揣在裤兜里的手心开始冒汗,他有点后悔跟着洪英雄瞎转悠,可是来都来了,没可能这会儿抽身就走。管他,自己就算不是身无分文,也接近纯粹的无产阶级行列。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走哪说哪儿吧。他心里盘算。

宋四辈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想办法换双皮鞋,他留意了身边的人们,除了郭三良还蹬着一双紧口布鞋,貌似还不如自己的“翻毛皮鞋”拽以外,其他人脚下都是“锃明瓦亮”的。换一双皮鞋,不用太贵,只要还有点亮光的皮鞋,这会儿,就成了我们四辈哥最大的愿望。

“黑西服”带着三人转弯抹角走到酒吧后面的一扇小门前,门头上的摄像头对准郭三良等人一阵审视。宋四辈不知道那个来回扭动,像只吊在空中的手枪,是个什么玩意儿,好奇的盯着它猛瞅。“黑西服”掏出钥匙,往锁孔里一捅,小门随即被推开,出现在眼前的却是条细长的过道。过道里一只昏黄的灯泡在孤寂的工作。过道顶端还有扇小门,等这扇小门再被打开,郭三良和宋四辈觉得眼前的华丽热络和刚才经过的冷清过道,简直判若两个世界!

洪英雄笑着问他们:“哥,怎么样?好玩儿吧?到这儿,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他说着。随手从身边经过的服务生手中的托盘里端起一杯酒。

“不是,你告诉我们,这,这,这是啥地方?那多人在这儿干啥呢?俺看着像是”,宋四辈迷糊的问洪英雄。

“赌!”,洪英雄说。

“啊!聚众赌博!乖乖,比俺村里推牌九可热闹多了,是吧三良。”,宋四辈看着这间屋,寻思着:至少也得两三亩地吧?咋这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多人围住“大桌子”,盯着看上面的“溜溜球”,嘿嘿,有意思。还有玩扑克的,估计这个我会”,宋四辈正一阵瞎想,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一下,他扭头问郭三良:“咋了?”

郭三良说:“咋了?咱进到赌场里了!这地方,肯定违法!”

宋四辈问:“那咋办?”

郭三良学着洪英雄,也从服务生擎着的托盘里端了一杯酒,在嘴里抿了一口道:“嗯,好喝!咋办?不知道!”

宋四辈紧走两步,追上那个服务生,一把抓过一杯酒,“咕咚”喝了,回头走到郭三良身边,说:“管他哩,先喝饱再说。”

洪英雄挤到俩人身边,大声问:“想不想玩两把?”,宋四辈接口道:“想倒是想就是没钱”

“钱不是问题,”,洪英雄从兜里摸出个皮夹子,说,“我借给你们,不收利息。”

“咦?你咋换钱包了?”,宋四辈大声问。

“嘘嘘嘘,小声点,”,洪英雄赶紧止住宋四辈的叫唤,说,“要低调,懂吗?人前不露富”,他说着,就抽出几张百元钞,塞进宋四辈手里。

“四辈,咱不能赌,把钱还给人家。”,郭三良冲宋四辈道。

“这这不好吧,人家英雄也是也是报答咱们,咱不是还请他吃了一顿饭呢!就玩儿两把,说不定还能赢,那咱就不用天天啃馍馍了”,宋四辈平生就这点小爱好,用城里人的话讲,叫做“小赌怡情”。往日在村里,他也喜欢和后生仔们推推牌九、搓搓麻将、搞个“跑得快”啥的。

洪英雄也说:“就是,说不定手气好,还能揣走套房子呢!”

76 四辈手气旺 英雄输得惨

宋四辈拽着郭三良就挤到一张玩扑克的桌子边,他朝手心“噗噗”吐唾沫,然后搓搓手,说:“俺也来,给俺发牌!”

发牌的小姐看着宋四辈土里土气的打扮,撇了嘴,道:“先生,你得先押注,起手一百块!”

“啊!一百呀!这多哩!”,看着发牌小姐的含笑带讽的表情,宋四辈“啪”的拍出一百块钱,说:“一百就一百!干!”

宋四辈拿着发到手的牌,这才开始后悔,眼睛盯着刚才拍出去那一百块钱,寻思:俺是不是太轻狂了?这扑克咋玩法,俺还没问哩”,于是黑黝黝的脸庞上就沁出一层油汗来。

“有谁叫牌?”,发牌小姐问。

看着没人应声,发牌小姐又问:“有没有人叫牌?如果没有,庄家开牌,二十点,庄赢。”,她说着就亮出自己的牌,拿出“小耙犁”,要把桌上的钱搂走。

宋四辈手疾眼快,“啪”的按住自己那张百元钞,说:“等等,俺咋就输了?你这是啥规矩嘛?”

旁边的人听了宋四辈的话,都“咯咯哈哈”的笑起来。发牌小姐也忍不住,噗嗤笑道:“我问了大家还有没有人叫牌?你不吱声,那就是不叫喽,所以,我就赢。”

“呵呵,那你咋不早说,”,宋四辈道:“俺叫,哦,不是,俺要牌!”

“先生,您要牌可以,不过要再押上一百块。你要看清楚,手里的牌,点数加起来不能超过二十一点,否则,就‘爆’了,那样,输得更多!”,发牌小姐周到的为宋四辈讲解。

“俺不管!俺要牌!”,宋四辈一副拼命的架势说着,又往桌上拍了一百块。

等他拿起自己的牌再看,好么,手里四张牌,加起来一共十九点,心说:完喽完喽完喽,二百块钱打水漂喽!

“还要!”,突然宋四辈身边的郭三良开口道。

“啥?还要?那就‘爆’哩,不但输,还得再多输一百块!”,宋四辈连忙对发牌小姐招手说:“等等等,让俺再想想!”,他说着就四下里张望,然后,指着服务生叫:“过来,过来!”,等服务生走到跟前,他一下从人家托盘上取下两杯酒,“嗞嗞”的喝了。扭头问郭三良:“大哥,你想清楚了?还要?!”

郭三良说:“还要!”

“好好,有魄力!小子够狠!”,旁边的赌客都叫道。

“先生,你有两个机会,第一,下一张牌点数是二,那你正好凑够二十一点,你赢!第二,下一张牌点数小于二,你手里有五张牌而又没有‘爆’,叫做‘五子’,你还能赢!除此之外嘛”,发牌小姐说。

“要要要!废啥话!”,宋四辈“啪”的拍出第三张百元钞!

宋四辈把第五张牌捂到胸口上,对郭三良说:“叔叔大爷亲外甥,在天显灵老祖公,能帮上俺的都快来呀!”,他念叨着用力把牌“啪”的拍在桌面上,一寸寸挪开压着牌的手掌心儿,嘴里一个劲叫:“二、二、二”

“哈哈,够二!”,洪英雄首先在身边跳着脚欢呼!“赢了、赢了!”

宋四辈也像做梦似的赫然看到自己手下面露出的牌角就是“二”。

他一把抱住洪英雄,笑着说:“哈哈,俺赢喽!有钱哩!”,看着面红耳赤,想要从自己怀里挣脱的洪英雄,宋四辈恶作剧的想:嘿嘿,他可倒好,身子骨温吞吞软乎乎,抱着,挺美!你不让俺抱,俺偏抱!

这一把虽然赢的不多,桌面上也就两三千块钱的样子,可对宋四辈来说,却是个大数目,他才知道,耍钱,也能耍出这么大的兴头!俺明天先得买双好皮鞋换上,宋四辈想。

洪英雄坐在“比大小”的赌局前,郭三良和宋四辈站在他身后。和宋四辈的“旺手”相比,洪英雄今天的手气简直是糟透了,他一口气把身上的钱输个精光。末了,把宋四辈赢来的钱也“吐了”回去。宋四辈懊恼之余,唯一觉得安慰的,是赌局中庄家的发牌小姐,她头上扎着一只紫色蝴蝶结,模样像极了秀英,只不过皮肤更白,身段稍瘦那么一点。这给想念秀英的宋四辈提供了“一饱眼福”的机会,况且,“蝴蝶结”女孩也时不时对着他浅笑辄止,让宋四辈觉得:洪英雄输就输吧,输给这么一个“假秀英”,不亏!

宋四辈问郭三良:“你瞅瞅,那个发牌小姐咋恁像秀英,鼻子、眼、眉毛,你看还有身段”

“回家想去,别在这儿瞎说!”,郭三良道。

深夜,三个“穷光蛋”走在大街上,宋四辈的“皮鞋梦”,被洪英雄臭烘烘的手气完全摧毁。最后,连郭三良身上的家底儿,也被“一时兴起”的洪英雄搜罗走大半。被秋风扫过后的脑门,渐渐由热变凉。这会儿,他们想起来,得有个住的地儿。

“哼,听你的算是听到茄子地里哩!还说管吃管住,俺就知道天底下没那好的事儿!”,宋四辈埋怨洪英雄道。

“哥,你不用急,咱总会把钱赢回来滴!”,洪英雄满不在乎的说。

“还去耍?还想赢回来?你做梦吧!要去你去。俺和四辈不去哩!乱七八糟!”,郭三良突然嚷道。

“三良哥,你想想,现在,咱的钱都输光了,不想着捞回来,空怕明天就得饿肚子,好好好,我不说了,咱们先找地儿睡,明儿再说,好吧?”,洪英雄看着郭三良瞪他的眼神,伸了伸舌头,暂且把话咽到肚子里。

好不容易在火车站旁边找到一个小旅店,十平米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好在价格便宜,一个房间才收三十块钱的房费,郭三良满足的倒在床上。

77 夜半发春梦 男娃变女娃

“起来,你起来!”,洪英雄硬要把宋四辈从床上拉起来,他说,“你个头大,睡床中间去,让我睡床边。”

“凭啥?就凭你长的俊?”,宋四辈懒得再从床上爬起来。

“我有夜游症,睡着了要下地遛弯也说不定。我睡你们中间,到时候都得把你们‘扒拉’醒。”,洪英雄辩解道。

“不行,身上没劲哩,俺起不来哩。”,宋四辈应付道。

“过来吧,睡我这边,我睡中间,”,郭三良对洪英雄说。

“嗯,还是三良哥好。”,洪英雄笑着道。

“还是三良哥好~~~”,宋四辈捏着嗓子学洪英雄说话:“说你娘娘腔吧,还真是!捂住头,光听声儿,不把你当娘们儿才怪。”

“宋四辈,你的脚真臭,咳咳,快去洗洗!”,洪英雄边大大咧咧在床边躺下,边数落宋四辈的脚丫子。

“呼噜噜,呼噜噜,”宋四辈的回答全是鼾声。他头挨枕头就睡着了。

“三良哥?睡着了?”,洪英雄在黑暗里说。

“嗯,睡着了!”,郭三良答。

“睡着还能说话?”,洪英雄道。

“梦话!”,郭三良心里着实不痛快,自打碰上洪英雄,就一直干赔钱的买卖。那钱都不当钱使,流水样的,“哗哗”的从自己兜里流出去!他打算明天就跟洪英雄明说:就此别过。毕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郭三良不笨,洪英雄哪来的钱?俺看,是偷来的!俺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打算干这种事!更没打算交这种朋友!他想。

“三良哥,你会功夫?”,洪英雄突然问。

“不会,咋了?”,郭三良说。

“咯咯,我看未必,你还记得,在火车上,你碰掉茶杯,伸手就接住了,没有功夫,哪有那么利索?”,洪英雄说,“骗人可不是好孩子。”

“嗯,你不是好孩子~~~呼噜噜~~~”,郭三良嘴里咕哝着,也开始打呼噜。

郭三良的梦里,莲子站在村头,站在公交车站牌前,站在他和刘乾中间,站在青青的小河畔,对他说,对他笑,对他哭,眼睛里汪着泪告诉郭三良,她想他。

转眼,莲子的身影又变成翠芝婶,她牵着黑蛋儿,向俺走来,黑蛋的身后,还跟着那头被“乡长考察团”吃掉的黑蛋儿猪。俺亲亲黑蛋儿,但不知道咋跟翠芝婶解释。毕竟临走,也没跟翠芝婶告个别,翠芝婶的眼睛里也汪着泪。她看着俺的眼神像莲子、还像俺娘。黑蛋儿不见了,只剩下俺跟翠芝婶,俺走过去,搂住翠芝婶的腰,低头咬在那个俺日思夜想的上。真的,俺想过,翠芝婶人美,奶也美,俺藏在心里不能说,也不能想。可是,这会儿,俺不是在做梦嘛?老天爷,你就让俺乱想一回吧,俺除了想吃还想。

突然,郭三良睁开眼!猛的感觉自己手里抓住的,真就是那啥!

他使劲皱眉摇头,确定这会儿自己是清醒状态。不过,自己的手,分明是按在暖烘烘的上!

“三良哥?谁是莲子?”,黑暗中,洪英雄悄声问。

“你,你,你咋回事?”,黑暗中,郭三良猛的松开捂在洪英雄胸前的大手。

“嘻嘻,俺是你的莲子,还是翠芝?”,洪英雄继续说道。

郭三良一巴掌捂住洪英雄的嘴,又赶紧放开道:“别胡说!你咋不告诉俺,你你你,你是女娃?”

“咯咯,不告诉你,你不是照样还是知道了?”,洪英雄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郭三良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说,“你再摸摸,是俺的好,还是莲子的好?”,她调皮的模仿郭三良的语气道。

“嗯,莲子的俺还没摸过哎哟!不行!你这人咋回事哩,老把俺往坑里带!”,郭三良又连忙从洪英雄上撤出手!

“咯咯咯咯,装!明明是想摸嘛!”,洪英雄低声笑道。

“俺不想不想摸!俺得起来。”,郭三良说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洪英雄温润的小手按在他脸上说:“别动,你想让四辈哥知道咱俩的事儿?”

“咱俩?咱俩啥事?”,郭三良心虚的问。

“你是怎么发现,人家是女娃滴?”,洪英雄反问:“这——还不算事儿!”

郭三良“噗通”躺倒在床上,心说:坏喽!小辫子被这小子抓住了!嗨,啥小子嘛!中间得加个“女”字,是:“小女子”。

“那,那你想咋样?”,郭三良问洪英雄。

“你咋对莲子和翠芝,就咋对我喽!”,洪英雄在黑地里抿嘴儿乐着说。

“俺,俺,俺”,郭三良口吃道。

“咯咯咯,俺俺俺,俺啥呀!”,洪英雄说,“听着,这两天你得听俺的,俺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听见没?”,她依旧学着郭三良的语调。

“那,那,那以后”,郭三良问。

“小子不傻呀!以后,两清。谁也不欠谁!这总行了吧!”

郭三良连忙点头道:“中,我看中!”,他略一迟疑,含糊的问:“那现在?俺俺干啥?”

“你想干啥?坏小子,美得你!睡觉!”,洪英雄笑着说。

郭三良这下可睡不着觉了,躺在那儿,又不敢乱说乱动,别提多别扭。你想,旁边放着个活脱脱的青春美少女,恐怕,搁谁都难睡着。

末了,郭三良问:“你,你,你真名叫啥?”

“现在,只许我动,不许你动,听见了?”,洪英雄伏在郭三良耳边,吐气如兰的说着。然后,一侧身,把一条腿压在郭三良肚子上,搂着他的胳膊,兀自说道:“嗯~~~~这样舒服多了耶~~~~”,她的嘴唇几乎挨着他的耳廓说道:“俺叫——洪英没‘雄’。”

“洪英没胸?咋听着像日本人的名字?”,郭三良摸黑坏笑道。

“呀!臭坏蛋儿!你敢贫嘴!”,洪英使劲用手拧郭三良的肩头。郭三良疼的龇牙咧嘴又不敢出声,他这才知道:敢跟女人“开战”,男人,终究是没有好果子吃滴。

78. 三良被唱戏 四辈喊非礼

“记住,不许把俺的秘密告诉四辈哥!”,洪英学着郭三良的口气,嘴巴堵着他的耳朵眼说道。

“行,俺记住了,现在俺能睡觉了吧?”,郭三良问。

“不行!你先给俺唱支歌再说。”,洪英动动身子,胳膊搭在郭三良的胸脯上说。

“俺不会唱,真的不会!”,郭三良说,“俺瞌睡了,你让俺睡吧。”

“不听话是吧?四辈哥,他欺负我!”,洪英突然欠起身叫四辈道。

郭三良心说:俺滴娘耶,这丫头要检举俺刚才摸了她的胸哩!赶紧一把按下她,回身看看依旧打着呼噜的宋四辈,小声对洪英说:“俺听话!听话行了吧?俺唱,俺这就唱。俺会唱戏,小二黑结婚行不?”

“咯咯,敬酒不吃吃罚酒!唱吧,不许瞎唱啊!”,洪英暗自笑道。

“清凌凌的水蓝盈盈的天/小芹我洗衣裳来到了河边/二黑哥县里去开那英雄会/他说是/他说是今天就要回家转/我前晌也等后晌也盼/站也站不定坐也坐不安/背着我的娘来洗衣裳”,郭三良捏着嗓子,阴阳顿挫的好一通唱。

“哇!好听耶,三良哥,你不老实。”,洪英笑道。

“俺咋不老实了么,你让唱俺就唱。不就是刚才摸了你的俺又不是故意的。”,郭三良委屈的说。

“去,现在不说这个,反正你已经答应了,这两天全都听我的。我是说,你干嘛要唱这一段,你知不知道,黑更半夜给个姑娘家唱‘爱情歌’,容易出事儿!”,洪英故意逗郭三良道。

“能出啥事儿?你不是小芹,俺不是二黑,再说了,俺现在是你的俘虏,手脚都被你捆着”,郭三良说着,把洪英压在自己身上的腿和胳膊往外拨了拨。

洪英故意又重新重重的压回去,道:“现在,我肩膀酸,帮我揉揉。”

“啊”,郭三良轻呼道:“俺不,男女授受不亲,原先俺不知道你是女娃,碰了你那儿不怪俺,现在俺知道了,就不能再碰哩!”

“不听话是吧?四辈哥?三良欺负俺!”,洪英欠起身故伎重演。

“你叫吧,俺说不按就是不按!”,郭三良赌气道。

“哼!坏蛋,你以为我求着你呢?我这是考验你!看你能不能经受住异性的引诱,咯咯,结果嘛,还不错,你还算是个好孩子。”,洪英调皮的说道。

郭三良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你让俺睡吧,俺真累哩,明天,明天俺再给你唱歌,好不好?”

离开家才一天时间,郭三良就觉得时间过的太久,原本平平静静的日子,好像一下来了个底朝天。他不能不想,俺是不是太浮躁了?这样下去会不会出啥事儿?俺出门是闯天下的,可不是瞎胡闹的。在家的时候,爹总是挂在嘴头上一句话,“老老实实侍弄地,地就老老实实供你吃食。”他终于在爹的“絮叨”声里,昏然入梦。

洪英本来还想再戏弄郭三良一番,无端的,躺在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大男孩身边,她油然生出一种安全感,里面还稀里糊涂掺杂了些许的幸福感。这是她有生以来完全没有的体验,从没有一个男人能带给她如此安逸的心境,即便她知道,身边的郭三良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但是,他身上貌似有种金钱无法买到的玩意儿。她忽然想起了老爸,嘴角便在暗夜里抿成月牙。不自觉的就拿身边的男孩和老爸做起比较,最后竟然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不论从哪些方面,老爸比不过郭三良!当然,除了老爸会炒美味的菜肴,除了老爸会像女人一样慈祥的看着她,除了老爸会啰啰嗦嗦要她提防男人。她突然想到首歌: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我不是黄蓉/我整天做梦//在夜里唱情歌/失恋也英雄。

宋四辈依旧是在家里时的老习惯,鸡叫两遍就起床。今天虽然没听到鸡叫,但一到点,他还是睁开了眼睛。窗外已经大亮,公交车的马达声和人流的嗡嗡声提醒他:这儿是省城,俺是在旅店的床上。他欠起身,打着哈欠扭脸看看依然熟睡的郭三良和洪英雄,突然大叫:“咦!咋弄哩!洪英雄,你耍流氓咋滴?”

那嗓门,对于熟睡的人来说,犹如一声霹雳!郭三良和洪英都被震醒。

郭三良翻身坐起,嘴里嚷嚷:“咋了咋了?出啥事了?”

宋四辈冲他呶呶嘴,说:“你看他那样,把你压倒身子底下,流的口水把你耳朵都泡泛哩!”

洪英这才留意到自己的睡相,一脸惺忪的抹了下嘴角,支吾着说:“人家说,太累了,是会流口水的啦。有什么大惊小怪。”

郭三良一摸肩头,果然是一片水湿。他“哟”的一声,道:“洪英雄!你咋有这毛病!”

“嗯?”,洪英眼睛一翻,瞪着郭三良道:“三良哥,说什么呢?你都忘了?!”,她边说,还用手顺便拍拍胸脯,“啊再想想”

“哦,哦,哦——对了,俺想起来了,你,你,你是洪英雄嘛!流个口水,这,这不算啥大毛病,俺没,没啥说的!”,郭三良立即改了口气。

79 美女使唤人 省城蹲墙根

“啊,呵呵哈哈,想起来了?三良哥?咳咳,我现在准备起床了,嗯——”,洪英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嘴里咕哝着反映身体各部分都无比舒坦的音调,说:“来,拉我一把。”,边说,边慢吞吞把手递给郭三良。

三良不敢怠慢,伸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这回轮到宋四辈流口水了,他惊奇的瞪大双眼,嘴巴张的像口锅!“你你你,你们咋回事哩,哟~~~俺这身上咋像小虫子爬哩!”,宋四辈说话的腔调都有点发颤,“昨天晚上到底出啥事了嘛,你们可不能瞒着俺,行,俺答应,不论你们俩出啥窝囊事儿,只要悬崖勒马,俺是一概不追究!只求求你们,别在俺面前演戏好不好~~~!”

郭三良道:“行了,少废话,有啥事嘛,赶紧起来,咱们吃油条喝豆浆去!”

宋四辈嘿嘿乐,说:“你不说俺还想说哩,这肚子一大早就开始咕咕哩。”

三个人“稀里哗啦”忙乎着洗脸刷牙。洪英还时不时指使着三良递毛巾、挤牙膏。宋四辈嘴里嘟囔:“昨天夜里俺好像听见有人唱戏,咦,好听哩!估计是俺做梦,想家哩?”,郭三良听着,手里的牙缸子好悬没掉到地上。

省城里的早餐花样挺多,价钱也便宜,油条三毛钱一大根,韭菜粉条馅的油炸大菜饺五毛钱一个。宋四辈连喝了三碗豆腐脑,吃了十个菜饺,这才拍了肚子问洪英:“洪英雄,你在火车上说,今天中午请我们吃整桌,算数不?”

“大哥,才吃完早餐耶!没可能现在又饿了吧?”,洪英乜斜着宋四辈道。

“呃!”,宋四辈吃的稍微有点猛,从胃里翻上口浊气,说:“嘿嘿,俺是怕你忘了,提醒你哩。”

“放心,俺说话算数,正晌午头准时开饭!”,洪英又模仿宋四辈的口吻道。

“呵呵,那中,那中!”,宋四辈心里这才稍稍放下点心,还琢磨着:都说当年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把路上的草都吃光了,俺听着还不大信,这回才算明白,饿肚皮真不好受。俺要是去长征,不光是草,土也吃干净哩!

“走吧,吃饱了,喝足了,该干点活了!”,洪英突然说。

“干啥?”,郭三良紧张的问,他生怕洪英再出什么馊主意,让他干点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

“紧张什么?干啥?干好事!”,洪英神秘的笑着说:“走吧跟我去打”

“打?打啥?打架?”,宋四辈赶紧问。

“打瞌睡!行不行?”,洪英说。

“那,那倒还行。”,宋四辈自语道。

郭三良不得不跟着洪英走,谁让自己昨天晚上发春梦哩,最不该就是摸了人家的宝贝,让人家抓了小辫子,唉,认倒霉吧。

还别说,洪英倒是没骗宋四辈,带着他们左弯右绕,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然后看准了一处阳光灿烂的墙根,对三良和四辈招手道:“来吧,在这儿蹲会儿,打打瞌睡。”

“不会吧?真来这儿消磨时间来了?俺这头回来省城,有一整天时间,俺还想转转哩。”,宋四辈犹豫道。

“转啥?你兜里又没钱!”,郭三良想好了,只要洪英不干坏事,那自己就遵守承诺,由着她闹腾。

“嘻嘻,还是三良哥听话”,洪英笑呵呵道。

“吃迷药哩!还听话!”。宋四辈嘟囔着,跟着他们蹲到墙根下。

在郭三良的眼里,这些城里人掂包的掂包,赶路的赶路,除了低头或仰首的行进,没有人相互打个招声,更没人唠两句家常。都皱着个眉头,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只顾走啊走。

倒是俺们乡下,大清早,顶着日头,扛着锄头出门。吸口气儿,满肚子都是麦香。哪像这省城里,到处都飘着一股闷的发了酵的汽油味儿。俺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咋能不碰上个乡里乡亲?少不了叫两嗓叔叔大爷。农忙的时候各家忙乎的汗滴掉地摔八瓣,腾出手来还能帮着邻里翻他两垄地。累是累点,可心里踏实。钱是少点,可吃的瓷实。这可好,城里要亲戚没亲戚,要地没地的,嘿嘿,要是在这儿给咱来两亩地种种,让俺出身汗,那多畅快哩。

郭三良眯着眼想得倒美,突然他注意到斜对面那扇门看着眼熟。

再仔细瞅瞅,可不是咋滴,昨晚上来过这儿,那扇门,不就是那个酒吧嘛!要不是这城里,晚上和白天简直就是俩模样,俺早就该认出来哩。对,这就是里面开赌场的那个酒吧!

80 还要赌一把 三人赴宴席

他看看身边左顾右盼的宋四辈,又瞄瞄眼神直勾勾的洪英,心里顿时有种莫名其妙的被忽悠感。

“洪英雄,俺问你,你是不是还想赌?”,郭三良问洪英道。

洪英一愣,没想到郭三良这么快就认出来这条街,心说:这小子可没那么傻,他脑筋转得快着呢!

“咋?你还想赌?切!算了吧,看你那手气,也太赖了。昨天要不是你,俺最起码还赢了两千块哩。”,宋四辈接道。

“是呀,从哪跌倒再从哪爬起来嘛!”,洪英悠然道,她扭过头,盯着郭三良问:“玩玩不可以吗?又不犯法!哦?你们北方老爷们儿,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洪英是提醒郭三良,不要忘了这两天都要“听她的话”的承诺。

“嘿嘿,你哪还有钱哩,小脑袋拱马蜂窝——硬充大头!也不怕挨蜇。”,宋四辈心不在焉的道。

“四辈哥,我要是有钱,你敢不敢在跟我去赌一次?”,洪英问。

“敢!俺咋不敢!他敢开门,俺就敢去!”,宋四辈念念不忘昨晚到手的两千块一只的‘鸭子’又飞掉。

“咯咯,四辈哥好胆气,难不成是心里想着昨晚那个头上扎紫色蝴蝶结,发牌小妹吧?”,洪英调侃宋四辈道。

哟!这个洪英雄,眼睛够“毒”的,俺又没跟他说那个紫色蝴蝶结妹子的事儿,他居然能看出来!毒毒,你够毒!宋四辈心里想着,嘴里却不好意思的呵呵讪笑道:“哪有,哪有哩!啥紫色蝴蝶结,俺都没注意”

“别跟我装!我洪英雄能掐会算,你那点小心眼儿,还能瞒住咱?四辈哥,我答应你,你只要今天再跟我去赌一把,我就介绍那妞给你认识!行不?”,洪英得意的看着宋四辈瞪圆了眼睛,眼珠子冒出“一缕蓝光”,忽的又黯淡下去,就听四辈说:“别别别,瞎说啥,才见一面,又没说过话,有啥好认识嘛。算哩,其实,俺心里想的是秀英”,他的话音越来越小。

三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闲话,洪英雄却忽的站起身来,说了声:“等我一会儿!”,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里。

“搞啥嘛?神神鬼鬼的。”,宋四辈嘟囔,

“四辈?你真要跟洪英雄再去赌?”,郭三良抽出空来问道。

“三良,咱怕啥?咱有啥好怕么?俺听说,赌博,在城里就是合法的勾当哩,那个啥,那个那个啦啦啦啦啥城的,不就是赌城吗!”,宋四辈语无伦次的说。

“拉斯维加斯?”,郭三良边说,边看着宋四辈“小鸡叨米”似的直点头,“噗嗤”笑道:“啦啦啦,啦什么啦,大哥,你行行好,别绕我了行不?那地方是在美国知道不?

“哟!那是美国的城?俺还以为是新疆啥的呼和浩特哩!”,宋四辈脑袋里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大洪拳的招法,和郭秀英的生日。其余的,一概记得“糊了八涂”。

“行了吧你!新疆省会那是乌鲁木齐,呼和浩特在内蒙。闹不明白就别瞎说!反正赌博在咱们这儿,那就是犯法的事儿!”,郭三良道。

“那,那俺还想去!俺想换双皮鞋。”,宋四辈脖子梗着道。他偶尔抬头,正看见洪英笑盈盈从马路对面走回来。

“三良,你老实说,这个洪英雄要是变成女娃,是不是跟莲子有一比?”,宋四辈胡侃道。

啥要是变成女娃?她本来就是女娃!一个抓住俺的小辫子的赖女娃!郭三良心里道。

“三良哥,咱们走吧?”,洪英走过来,站在两个人的面前说。

“你跑哪儿了?神叨叨的?”,宋四辈问。

“我去问了人家,这会儿赌场不开门,要到晚上才开始营业。”,洪英小声答道。随即又大声说:“开路,吃整桌去!”

“嘿嘿,嘿嘿嘿,”,宋四辈按着两个麻酥酥的膝盖站起身,说,“俺没看错人,洪英雄,你够意思。”

果然,中午洪英带着郭三良和宋四辈来到一家装饰豪华的大酒店门口。她指着那堆红男绿女道:“瞧着,都是咱的朋友,”,边说还抬起手,“嗨!嗨!”的打招呼。那堆人随即也笑呵呵的点头致意。

“哟,你看,英雄没骗咱,他人头熟着哩!”,宋四辈对郭三良说。然后,跟着“洪英雄”昂首阔步进到酒店里。脚还没站稳,一个胸前戴了写着“伴郎”字样的红绸子的男子就迎上来,问:“你们是?”

“娘家人!”,洪英大声答道。

“哟,那这边请,来来来,别客气,快坐快坐!”,宋四辈这才看懂了点。心说:原来洪英雄的朋友今天结婚办酒席。

80 还要赌一把 三人赴宴席

他看看身边左顾右盼的宋四辈,又瞄瞄眼神直勾勾的洪英,心里顿时有种莫名其妙的被忽悠感。

“洪英雄,俺问你,你是不是还想赌?”,郭三良问洪英道。

洪英一愣,没想到郭三良这么快就认出来这条街,心说:这小子可没那么傻,他脑筋转得快着呢!

“咋?你还想赌?切!算了吧,看你那手气,也太赖了。昨天要不是你,俺最起码还赢了两千块哩。”,宋四辈接道。

“是呀,从哪跌倒再从哪爬起来嘛!”,洪英悠然道,她扭过头,盯着郭三良问:“玩玩不可以吗?又不犯法!哦?你们北方老爷们儿,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洪英是提醒郭三良,不要忘了这两天都要“听她的话”的承诺。

“嘿嘿,你哪还有钱哩,小脑袋拱马蜂窝——硬充大头!也不怕挨蜇。”,宋四辈心不在焉的道。

“四辈哥,我要是有钱,你敢不敢在跟我去赌一次?”,洪英问。

“敢!俺咋不敢!他敢开门,俺就敢去!”,宋四辈念念不忘昨晚到手的两千块一只的‘鸭子’又飞掉。

“咯咯,四辈哥好胆气,难不成是心里想着昨晚那个头上扎紫色蝴蝶结,发牌小妹吧?”,洪英调侃宋四辈道。

哟!这个洪英雄,眼睛够“毒”的,俺又没跟他说那个紫色蝴蝶结妹子的事儿,他居然能看出来!毒毒,你够毒!宋四辈心里想着,嘴里却不好意思的呵呵讪笑道:“哪有,哪有哩!啥紫色蝴蝶结,俺都没注意”

“别跟我装!我洪英雄能掐会算,你那点小心眼儿,还能瞒住咱?四辈哥,我答应你,你只要今天再跟我去赌一把,我就介绍那妞给你认识!行不?”,洪英得意的看着宋四辈瞪圆了眼睛,眼珠子冒出“一缕蓝光”,忽的又黯淡下去,就听四辈说:“别别别,瞎说啥,才见一面,又没说过话,有啥好认识嘛。算哩,其实,俺心里想的是秀英”,他的话音越来越小。

三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闲话,洪英雄却忽的站起身来,说了声:“等我一会儿!”,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里。

“搞啥嘛?神神鬼鬼的。”,宋四辈嘟囔,

“四辈?你真要跟洪英雄再去赌?”,郭三良抽出空来问道。

“三良,咱怕啥?咱有啥好怕么?俺听说,赌博,在城里就是合法的勾当哩,那个啥,那个那个啦啦啦啦啥城的,不就是赌城吗!”,宋四辈语无伦次的说。

“拉斯维加斯?”,郭三良边说,边看着宋四辈“小鸡叨米”似的直点头,“噗嗤”笑道:“啦啦啦,啦什么啦,大哥,你行行好,别绕我了行不?那地方是在美国知道不?

“哟!那是美国的城?俺还以为是新疆啥的呼和浩特哩!”,宋四辈脑袋里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大洪拳的招法,和郭秀英的生日。其余的,一概记得“糊了八涂”。

“行了吧你!新疆省会那是乌鲁木齐,呼和浩特在内蒙。闹不明白就别瞎说!反正赌博在咱们这儿,那就是犯法的事儿!”,郭三良道。

“那,那俺还想去!俺想换双皮鞋。”,宋四辈脖子梗着道。他偶尔抬头,正看见洪英笑盈盈从马路对面走回来。

“三良,你老实说,这个洪英雄要是变成女娃,是不是跟莲子有一比?”,宋四辈胡侃道。

啥要是变成女娃?她本来就是女娃!一个抓住俺的小辫子的赖女娃!郭三良心里道。

“三良哥,咱们走吧?”,洪英走过来,站在两个人的面前说。

“你跑哪儿了?神叨叨的?”,宋四辈问。

“我去问了人家,这会儿赌场不开门,要到晚上才开始营业。”,洪英小声答道。随即又大声说:“开路,吃整桌去!”

“嘿嘿,嘿嘿嘿,”,宋四辈按着两个麻酥酥的膝盖站起身,说,“俺没看错人,洪英雄,你够意思。”

果然,中午洪英带着郭三良和宋四辈来到一家装饰豪华的大酒店门口。她指着那堆红男绿女道:“瞧着,都是咱的朋友,”,边说还抬起手,“嗨!嗨!”的打招呼。那堆人随即也笑呵呵的点头致意。

“哟,你看,英雄没骗咱,他人头熟着哩!”,宋四辈对郭三良说。然后,跟着“洪英雄”昂首阔步进到酒店里。脚还没站稳,一个胸前戴了写着“伴郎”字样的红绸子的男子就迎上来,问:“你们是?”

“娘家人!”,洪英大声答道。

“哟,那这边请,来来来,别客气,快坐快坐!”,宋四辈这才看懂了点。心说:原来洪英雄的朋友今天结婚办酒席。

81 胆大吃个够 不想蹚浑水

待三人坐定,同桌的一位妙龄女郎,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是玲玲的?”

“婆家人!新郎的朋友。”,洪英大声答道。

“哦,我说呢,我们娘家人怎么不认识你们。”,那位妙龄女郎恍然说道。

“啥?咱不是娘家嘛呀!”,宋四辈刚想说:咱不是娘家人吗,咋变成婆家人哩!就被洪英一把拧在大腿上。

“对呀,咱是娘家请来的人嘛!”,洪英雄边说,边朝宋四辈直挤眼睛。

宋四辈迷糊的想,你说就说呗,掐我干啥,还用这么大的劲!管他谁家的人,先吃了再说!

“哼!我们娘家人还真没有乡下的亲戚,看来新郎官的家室,也就一般般啦!”,那个妙龄女郎看着郭三良和宋四辈的穿着后,讥讽道。

“乡下人咋了?乡下人勤劳!”,郭三良冷不丁冒出一句来。

“呵呵,算了,算了,先吃饭啊先吃饭!”,洪英连忙打圆场。心说:我的哥哥哟,你少说两句吧,咱是来吃白食滴,你还硬要跟人家论理咋滴?

嗬!三个人这顿造!把整桌的娘家人都吃的目瞪口呆!

黄焖鸡端上来,宋四辈“腾”的,筷头就扯住条鸡腿,拽下来放到嘴里一“捋”,肉没了,骨头完好无损。马上换另一条腿,还是程咬金的“四板斧”:叨住、拽下、口捋、扔骨头。

清蒸桂鱼端上来,“嘭!”,鱼肚子已经被宋四辈插上“红旗”。这一插,就像美国在月亮上插了星条旗;英国人在印度搞了殖民地。然后,他再环顾四周,那意思:各位,不要惦记鱼肚子了,这儿,已经是俺宋四辈的殖民地哩!

最后,连郭三良和洪英都看不下去了,连连举杯与咱们的四辈共饮。倒也有一番意思在里面,主要用意就是:四辈呀,放放筷,喝口酒,咱不能都吃完,给别人留着点。你看,这桌上妇女儿童蛮多不是嘛!

依着洪英的意思,咱吃饱喝足就走吧,别一会儿新郎新娘来敬酒,那可就露了馅!可是不行,宋四辈已经完全融入到这热烈的喜庆氛围当中,他脸颊黑里透红,开始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叨着块牛肉,主动的四下里跟旁人打招呼,甚至达到了娘家人看着亲切,婆家人瞅着顺眼的地步。

最后他还拍着新郎的肩膀说:“你,你你,你以后不许欺负我妹子”,又扭头握住新娘的手道:“我兄弟有啥不是,你告诉我,我给你出出出,出气!”。这举动,倒把婚礼推向一个新的。以至于若干年后,这对小夫妻还意犹未尽的回味说:“当时,那是你的兄弟吧?那人,真实诚!”

终于出了酒店,洪英总算是透出口气来,心说:额的娘哟,长这么大,从来吃饭没这么紧张过。

宋四辈心满意足道:“你们,你们太没礼貌了,我说咱们临走,应该再给新郎新娘打个招声嘛,不,不懂礼,你们没,没礼貌。”

“俺咋看着咱像是吃白食哩!”,郭三良突然说道。

“嘿嘿,咯咯,哈哈,哈哈哈哈!”,洪英蹲在地上笑的肚子痛,说:“吃白食?也没见你少吃一口咱们不帮他们吃,可不全都浪费了?”

“啥么?谁吃白食?”,宋四辈惊道,“你你你,洪英雄,那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可没说我是他们的朋友”,洪英耍赖道,“我们倒是看着你,像是他们的朋友。估计人家已经把你录像了,啊哈哈,谁叫你表现的那么热情哟!”,洪英笑着说。

“哟!坏哩,俺宋四辈这一世英名,算,算是让你,你你你个洪英雄给毁了!俺长这么大,啥时候吃过白食嘛!嗨!”,宋四辈回想自己当时搂着新郎抢镜头的模样,身上直冒冷汗,心说:没逮到就好,幸亏没让人逮着。

郭三良心里开始打鼓,跟着洪英这两天,算是把平生没干过的两件事都干了,博也赌了,白食也吃了,再要是跟她混下去,还不知道干出点啥离谱的事儿。明天,最迟明天,一定要跟她分道扬镳,再不能跟她蹚浑水哩。

洪英像是看出来郭三良的心事,故意靠近他,揪着他的袖子,眉眼含春轻声道:“三良哥,你放心,过了今晚,你说啥我都听你的。你想听歌我给你唱,你想逛街我掂包,你想吃饭我熬汤,你想”

“俺想不再看见你!”,郭三良突然说。

82 突然变有钱 打算住富豪

“啊,你,你不会这么绝情吧?”,洪英嗫嚅道。

“咦,你们俩干脆说外国话吧!就咱仨人,说话还遮掩着,不想让俺听就说一声!俺自己走!”,宋四辈佯装赌气朝前走。

洪英笑嘻嘻跑上去,一把挽住宋四辈的胳膊,笑道:“四辈哥,小心眼,谁不让你听了?你说,你说呀”,她使劲摇着宋四辈的臂膀叫。

“咦咦咦!快撒手!这大街上,你咋跟个娘们儿似的,嘿嘿,洪英雄,你真应该是个大闺女,哈哈哈哈。”,宋四辈大笑说。

这时候,三个人路过一家银行,洪英说:“走,进去看看去。”

“看啥?!”,郭三良发觉自己已经对洪英的举动产生了心理障碍,仿佛只要她掺乎的事儿,就没好事儿!于是说:“有啥好看的,你不会是要抢银行吧!”

“哼,那我不成了死刑犯了,我算是知道了,郭三良,你就是想让我死了对吧?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是不是?”,洪英半真半假冲郭三良咋呼道。

“你这人,俺是为你好中中中,进去就进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干点啥!”,郭三良无可奈何的跟着洪英进了银行。

宋四辈张望着说:“看看,看看,城里的银行比咱那信用社气派多哩!”,他转了一圈就往外走,嘴里还咕哝:“来趟省城,不说带俺到商店里逛逛,哼!带俺来银行,真会糊弄人!”

“哟!洪英雄,你干啥哩?别乱摸,把人家机器弄坏哩!”,宋四辈眼看着洪英雄从内兜里摸出一张卡片来,塞到自助提款机里,赶忙叫道。

“没事儿,我查查金额。”,洪英满不在乎的说。

当她看清楚银行卡上的那一串“铃铛”后,满意的笑了,随即在柜台上取出一捆捆的钞票,装到一个袋子里。说:“走吧,给二位哥哥置身行头去。”

郭三良和宋四辈盯住洪英雄变戏法似的动作,异口同声的问:“原来你有钱!咋还让我们吃白食!”

“什么白食!都是农民兄弟种的粮食,不吃,白不吃!走不走?四辈,你还想不想穿新皮鞋?”,洪英催促道。

“走!坚决跟党走!”,宋四辈一听洪英要帮自己换双新皮鞋,拉着郭三良就走。

百货商店里,洪英买了个黑色手提包,把钱都装进去。

郭三良和宋四辈被洪英捯饬的英姿飒爽!俩人一水儿的白衬衫、黑西装、黑领带、黑皮鞋、外加黑墨镜。

宋四辈在镜子前左照右照不忍离去,嘴里念叨,俺的亲婶子哟,俺这是发达了,一辈子没穿过这好的行头哩,你看俺,那叫啥呀?对,帅呀!

洪英看着郭三良,抿嘴笑道:“三良哥,你不拍电影,亏材料了耶!”

郭三良扭捏的低头看自己的妆扮,道:“好是好,不过,俺不能花你的钱,俺一定会把钱还给你!”

“呸!再说半个‘还’字,就视为‘不听话’,我立即公布你所有秘密,哼,包括你摸我!”,洪英凑到郭三良身边说道。

“四辈哥,要不,咱把这面镜子一块买回去?”,不知道啥时候,洪英站在还喜滋滋照镜子的宋四辈身边说。

“嘿嘿,你看哥咋样?帅不帅?”,宋四辈故意昂首挺胸的问洪英。

“帅,非常帅,蟋蟀的蟀。”,洪英答道。

回到旅店,洪英马上说:“走吧,换个住的地方,今晚是你们在省城呆的最后一晚,我请你们去开开洋荤,咱们住最高档的大富豪酒店。”

“咱住这儿一共才三十块钱,那地方不得一个人三十块?太贵哩!”,宋四辈说。

“你呀,就知道三十块!大富豪一晚上的房费是一千块!”,洪英没料到自己说这句话,会引起严重后果。

宋四辈和郭三良都“啊”的张大嘴,眼珠子好似要滚到眼眶子外面。

“啥?一千块!造孽呀!俺在家一年才挣一千块!”,宋四辈道。

“俺妹的学费三年加起来还不到一千块!”,郭三良说道。

“俺娘养头猪,过年从来没卖到一千块过!”,宋四辈又道。

“一亩地的收成才七八百!”,郭三良也道。

“灾区人民要是有这一千块!”,宋四辈还要再絮叨下去,洪英突然大叫:“别废话,住不住?!”

“住!”,郭三良和宋四辈齐声答道。然后,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的诡笑。

83 紫色蝴蝶妹 笑容值万金

晚上,宋四辈赖在大富豪酒店的席梦思上打死都不愿起来。洪英特意定了间套房,自己住单独一小间,郭三良和宋四辈住一大间。至于房价,并不是一千块,而是一千五!

好说歹说,洪英总算把宋四辈从床上骗起来,三人提了钱,直奔赌场。

还是那个酒吧,还是那个黑衣男,还是那个发牌的紫色蝴蝶结妹妹。可是,郭三良和宋四辈已经不再是昨天的乡下小子,俨然一对儿江湖跟班儿。

而洪英,自然成了他们的老大。

先是轮盘赌,然后是二十一点,洪英下注大开大合,逐渐吸引了赌场里大部分的赌徒,他们哄哄着一起跟着洪英下注。

也怪,今天洪英的手气一改昨晚的颓势,简直可以说:壮哉!玩啥啥赢,摸啥啥胜。没多大时间,就小赢万把块钱。她没有继续再玩,而是坐在了赌大小的牌桌前,眼睛直勾勾盯着紫色蝴蝶结妹妹发牌,就是不下注。宋四辈着急的伏在洪英耳边问:“兄弟,咋不下注,趁着手气旺,赶紧来呀!”

洪英若无其事瞥他一眼,招手让他附耳过来,然后说:“什么时候紫色蝴蝶结妹妹看着你,冲你笑了,你告诉我,我就下注。”

宋四辈疑惑的抬起身,看着,盼着,紫蝴蝶妹妹百忙中能看他一眼,笑上一笑。

就这么干坐了半个小时,终于,宋四辈盼来那个紫色蝴蝶结妹妹的回眸一笑”,宋四辈欢喜的不得了,眼里尽是她的甜酒窝,却忘了让“洪英雄”下注。直到开牌时,洪英才抬头,使劲“剜”了宋四辈一眼,宋四辈赶忙俯身在洪英耳畔嘀咕:“咋了,你瞪俺干啥?俺又没惹你!”

洪英笑眯眯对他耳朵眼道:“帅哥,紫蝴蝶妹妹是不是对你笑了!”

“嗯,”宋四辈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洪英依然一副笑模样,但口气却冷峻的怕人!

“咦!俺以为你跟俺开玩笑哩!”,宋四辈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可能犯了什么错误,小声回答道。

“那你现在明白了?”,洪英柔声说。

“嗯,懂了!”,宋四辈重新直起腰,开始目不转睛盯着紫蝴蝶妹妹。

没多久,紫蝴蝶妹妹再次朝宋四辈露出笑容,这回宋四辈没有被陶醉的忘了“工作”,他用膝盖顶洪英的后腰。果然,洪英示意郭三良,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然后,开口道:“我下注,庄家给我发牌。”

最紧张的时刻到来了,当庄家亮出底牌,竟然是清一色的红桃a、k、q、j、10。这是一副绝好的大牌,拖拉机。

旁边下注的赌客都懊丧的推开自己手里的牌,嘴里咕哝着倒霉之类的话。

但当洪英打开自己底牌,众人不禁大呼:哇靠!黑桃顺子!牌的点数虽小,但,全是黑桃!赌牌的规矩是:黑桃顺子不论大小都比红桃顺子要大。

“黑桃顺子大,这位先生赢。”,紫蝴蝶结妹妹,把桌上的所有钞票都推在洪英面前。宋四辈眼看这一把赢的钱,没有十万也有八九万,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突然,他觉得自己腿上一阵钻心的疼!低头一看,“洪英雄”的手指正掐在他笔挺的黑西裤上。宋四辈挺机灵的小伙,哪还能不明白洪英的意思!

“淡定,一定要淡定!”宋四辈想起来之前,洪英雄对他和郭三良交代的话。当时,他还想:嘿嘿,就你那臭手,咱不淡定也不行啊,恐怕一晚上别的没有,就只有“淡定”了!直到此时,他才稍稍明白洪英雄说“淡定”的用意。

此后,洪英开始每一盘都下注,但只要紫蝴蝶结妹妹没有向宋四辈微笑,她就随便玩玩儿。一旦宋四辈遭遇“微笑”,洪英便奋起猛赢一把!就这么来来回回,个把钟头下来,洪英已经已经赢到手里将近三十万。

宋四辈的双腿一个劲发抖,不过不是累的,而是激动的!娘姨!俺一辈子,哦,不!两辈子!都没见过这多钱哩!他悄悄伏在洪英耳边问:“大哥,俺服哩,你打算赢到啥时候哩!”

洪英微笑着道:“五十万”

赌场监控室里,桂哥正一脸冰霜的盯着屏幕上的洪英、郭三良、宋四辈。

“烂头仔,这三个人你认识?”,桂哥问道。

被称为烂头仔的混混儿,摸着头上那块软绵绵的头皮,皱着眉头说:“不认识呀,刚他妈露脸的孩子,手气这么冲!”,

他的头是黑帮械斗中,被一柄大铁锤敲碎了头盖骨,而后,医生为他补上了一块橡胶壳,从此得名:烂头仔。那块橡胶壳从此也变成了他的“勋章”,只不过,别人的勋章是戴在胸前,而他,是顶在头上。

84 赌场风云变 郭三良出手

“不是手气旺,是出千!”,桂哥说道,“你去问问,是谁把这三个孩子带进来的?”

烂头仔赶紧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他就跑了回来,说:“这仨孩子说认识你,前台才放他们进来的。”、

“我日,算计到老子头上了!”,桂哥狞笑道。

“不过,看不出来他们出千呀!”,烂头仔盯着监控屏幕说。

“哼,看出来还叫出千?你看那个小子,就后面站的那个,对,个头稍矮点,”,桂哥指着屏幕上的宋四辈道,“他的两条腿,看见没?直打晃!”

“桂哥,我,我,我还是没看出来,这打晃跟出千,是两码事儿不是?”,烂头仔说。

“你他妈头算白补了!脑子里灌的都是大粪吧!”,桂哥猛的回头,右脸颊上贯穿上下登蚓似的狰狞刀疤,因为恼怒不停痉挛,吼道:“我就不信,三个吊毛没有扎齐的孩子,能有这么好的手气!”

“是是是,那倒是!”,烂头仔忙附和道,又问:“那怎么办?把他们叫进来?”

“那没用!难不成你还能把他赢的钱抢回来么?那明天咱们不用做生意了,谁还来玩!”,桂哥思索着说,“走,出去,老子跟他玩两把,看看,究竟是他的手气壮,还是在坑老子的钱!”

随即,桂哥带了烂头仔和另外两个小弟,走出监控室,向洪英的赌桌前挤来。

这时,赌场里的眼球都被洪英等三人吸引了,大家都在猜测这三个“孩子”究竟能赢多少钱!看见桂哥过来,都不约而同让出条道来。心说:这回有好戏看了。

洪英现在已经赢了个盆满钵满,她得意的掏出根香烟,扭头,让宋四辈给她点上,呵呵,派头倒挺足。宋四辈轻声对她道:“俺约莫着,你怎么说也赢了五十万了吧?是不是该撤了?”

洪英头一卜楞,道:“别急,你没看见么?才进到状态!”

这时,突然一声铜钟似的音调在他们身后响起:“爷们儿,咱们单独玩两把?怎么样?”

桂哥声到人到,他一把推开发牌的紫蝴蝶结妹妹,看着洪英,慢悠悠拆开一副新的扑克牌,道:“还是比大小,不多,就三把!第一把十万,第二把三十万,第三把五十万,敢不敢?”

洪英笑着问:“你谁呀?我凭什么非要跟你玩儿?”

桂哥笑笑,说:“呵呵,你不是认识我吗?桂哥叫的倒亲,抓钱也挺狠哈。”

“哦,桂哥是吧?我们不玩了,这就走。”,洪英说着站起身。

“本赌场规矩,赢家听输家的,输家什么时候说散摊,你什么时候才能走!”,桂哥慢悠悠道。同时烂头仔带着两个混混儿已经站在洪英他们身后。

眼看今天是非要赌上一把,洪英问:“桂哥,是你说的,就三把,不论输赢都放人走对吧?”

“对,就是这意思!”,桂哥笑吟吟的说。

“成交!干!”,洪英突然笃定的说道。

桂哥开始发牌,他熟练的反复洗牌,扑克在他手里时而上下翻滚,时而犹似长龙。

洪英直看得眼花缭乱,她突然说:“停手,桂哥,开始发吧,别玩花样了!”,待桂哥发完牌,洪英又说:“桂哥,我要你那副牌,换个牌风,这不算过分吧。”

“嘿嘿,小子耍心眼是吧?行,不过份!可是你别后悔”,桂哥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牌推给洪英。

等洪英打开牌,心里就忙不迭后悔。自己手里是一对九,而桂哥手里却是一对k。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不要求换牌,那么自己就赢十万块。可是,现在却输了十万块。

第二局开始之前,桂哥问洪英:“爷们儿,这回还要不要换牌?”,他心里道:哼,跟我玩儿,恐怕你还嫩点!

洪英知道,按照规矩,要不要换牌,一定要提前告诉对方。于是她说:“要!”

桂哥发了牌,问洪英:“还用得着开牌么?你输定了,你的运气已经跑了”

果然,桂哥手里拿了同花,而洪英手中还是对子,桂哥又赢了第二局!

宋四辈看的心里一阵发慌,眼瞅着大摞的钞票,在桌上推来推去,尤其是“推去”的时候,腿便越发抖得厉害,奶奶个熊,三十万呐,一眨眼,又没了?!照这样,再来一局,老婆本儿都输光哩!那可是五十万,额滴乖乖,俺不能再看哩,心尖尖都要蹦出胸腔子哩!

洪英的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紫,她的心里隐隐觉得,桂哥手上肯定有“活儿”,但是,一时半会儿又看不出来端倪,额头不禁沁出滴滴香汗。

桂哥开始第三次发牌,他轻松的笑问洪英:“换,还是不换?”

洪英强自镇定道:“换!”

“哈哈哈哈”,桂哥大笑。说:“开牌吧!”

正在这时,郭三良徒然说:“慢着!”,随后他猿臂轻舒,电光石火间,从桂哥手中把剩余的牌抢到手,众目睽睽下,“啪!”的拍在桌子上,说,“桂哥,开牌之前,不如我们先看看,这剩下的牌?!”

85 化险终为夷 报名郭颂宏

桂哥这会儿让郭三良闹得有点哭笑不得,自己不管怎么说,在省城黑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还从来没有人敢不吱声从自己手里“拿”走东西。不对,这哪是拿呀,分明就是抢嘛!“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桂哥在心里憋屈道,“老子在黑道上摸爬滚打数十载,还没遇到你这样不尊重老同志的娃娃!”。有心再劈手夺回来吧,想想不行,一来以我这身份,犯不上跟个娃娃在众人面前撕撸着抢一副扑克牌;二来看样子,老子的动作远没有这小子速度,别抢两下还抢不过来,那我这脸上可挂不住;这三来嘛,那副牌里光老k就有五六张,把这小子逼急了,“啪”的一亮牌,我“刀疤桂”的一世英明可就随着这副牌烟消云散了!更别说这赌场的买卖,连老板都“偷底摸张”,以后谁还会光顾!

他不愧是积年“油炸火烹”铁蚕豆,片刻时间脑袋里就周全谋划了这许多弯弯绕。经的事儿多,自然有办法避过此劫。于是乎,刀疤桂的脸上突然露出亲切的笑容,像是位尊尊长者,又像是多年未见的手足兄弟,道:“英雄出少年,我今天算是亲眼看到了!”,他绕过牌桌,来到郭三良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子伸手不凡,我似你这么大,可没你这分功夫,行了,你的眼力劲我试过了,虽说还要多历练,可是有现在的功底也算是不易,”,桂哥大话说完,语气一转道:“赢的钱本来就是你们的,收好!我刀疤桂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得了两样经验:这一,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钱!都说钱是王八蛋嘛,对吧?花光咱再赚!这二,我最看重的:就是朋友,朋友都是客,回头客,三位小兄弟,再来!”

郭三良没想到刀疤桂有这等的“胸怀”,他可不知道这些混混儿胸腔子里装的都是“九孔玲珑心”。他听人家讲的在情在理,一时间甚至都有点歉疚。心说:你看人都那大年纪了,估计也是没少受罪,瞧他脸上那长的疤,我这出手就捏了他的“命根”,是有点不太尊老爱幼。郭三良红着脸到不知道怎么回答桂哥。

当洪英看到郭三良突然出手,心道:不好!这可是刀疤桂的地头,他身边的马仔不会少,看来要吃亏!没想到桂哥好涵养,反而撂下了软话,她心里便清楚,一定是郭三良看穿了桂哥的把戏,出手,就掐住刀疤桂的七寸!洪英庆幸自己偶然搭伴郭三良和宋四辈;原本,她在火车上就察觉郭三良身上有功底儿,攀上他们,主要是想找两个“傻小子”帮衬帮衬。闲来无事呢,权充作保镖兼凯子。有了情况,还能让他们“顶顶缸”啥的,可谓多功能的使用人才。这就是江湖人“好交朋友”的绝妙处。可没想到,她虽然和三良四辈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这两个人身上,似乎有取之不尽的“宝藏”,尤其是这个郭三良,让人格外的着迷。

这会儿洪英赶紧接过桂哥的话头,说:“小弟久闻桂哥侠义,这一共事才知道,还真是!既然桂哥发话了,那小弟也就不客气了,你放心,出了这个门,一定替桂哥在人前言好事。”,她冲郭三良和宋四辈眨巴眼,那意思,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郭三良插这一杠子,这第三局无疑是洪英胜,五十万的赌注自然归了洪英,不但赢回了前两局输的钱,还倒赚。三人绷着脸收好东西准备开溜,突然桂哥叫道:“慢着!”,洪英心里一阵鼓噪,想着:又出啥情况了?!

桂哥慢条斯理的说:“爷们,留个名吧,说不定哪天在马路牙子上碰见了,也好有个称呼。”

这?洪英听了桂哥这最后的请求,挺为难。你说,有谁吃了“白食”还把名字留给人家,说:等着,哪天我有空还来吃啊。这不是犯傻嘛!

她开口就报:“郭颂宏!阿拉上海尹。”

郭三良心里乐,这个洪英,真是骗人不眨眼,她是把我们仨的姓都凑一块儿堆了。

“郭颂宏?”,桂哥自语道,努力在自己脑袋里的江湖大词典上进行人肉搜索,可惜,找不着!

三个人大摇大摆出了赌场,优哉游哉穿过面前的大路,又插进一条巷子,直到走出巷口,洪英突然拔脚就跑!嘴里叫道:“快撤!”

郭三良和宋四辈貌似早就和洪英有了心灵感应,知道这是胜利大逃亡的时刻到了!嗖嗖,前后脚就跟着洪英冲向夜幕中的街道。

86 胜利大逃亡 舍弃不义财

这年头,大半夜年轻人在大街上撒丫子跑,压根儿不算个事儿。不信你看看,大白天光犊子在街上跑的人也有的是。只见三个少年人,如飞如飘如风如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一掠而过。

约莫跑了也不知道有多远!洪英先坚持不住,“噗嗵”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她看着郭三良和宋四辈犹如离弦之箭,从自己身边跑过,喘着粗气,抿嘴乐。郭三良和宋四辈又跑了二三十米,都叉着腰停下来,慢慢往回走,看着地上的洪英,也不由嘿嘿乐。

回到酒店,宋四辈一头栽倒在床上,头埋在暄腾腾的枕头里,嘿嘿嘿的傻笑。洪英把装着钞票的黑色皮包底朝天往宋四辈身上倾倒,宋四辈眼睁睁看着“花花绿绿”的票子把自己覆盖的严严实实,他傻乎乎的问:“三良,你说这能成多少回亲哩!”

洪英把自己原先的老本拿出来后,又数出五十万的整数,说道:“行了,这是我此行的预期收益,不瞒你们说,是我的‘下山费’。”

“啥下山费?”,宋四辈好奇的问。

“就是学艺期满,经‘考试’合格,才能出师下山,的下山费呀。嘿嘿,有了这五十万,我和师姐才算真正出道。”,洪英说,“哦,现在,这床上剩下的八万块,都归你们俩!”

“啥?这这,这八万都给我们?三良,你听听哩,这八万,英雄说都给咱哩!咱发达了!娘姨!来来来,谁帮忙掐掐俺,快!求你们,掐俺两下,俺这是做梦哩!”,他边说,边把手插在那堆钞票里,自语道:“这下不用吃馍喝水瘦成干鬼哩啊——”,他感觉像针扎一样疼,大叫着回头看,郭三良的手正实实在在掐到蛋子上。

“你让掐两下,俺这才掐了一下,等着,再来!”。郭三良作势再掐。

“不用哩,不用哩!”,宋四辈上蹿下跳的躲避郭三良的“袭击”,嘴里叫道:“俺打定主意,你就是再掐,俺这梦也不愿醒哩!哈哈哈哈。”

“等等!”,郭三良待宋四辈终于坐下来,犹自像看着情人似的看着床上的票子,说道:“四辈,醒醒哩,这钱,咱不能要!”

“哦,好啊?你说啥?!”,宋四辈突然从梦中惊醒似的,看着郭三良,伸手摸着三良的额头说:“来,俺摸摸,你是发烧昏了头,还是发癔症迷了窍?”

“俺不迷也不昏。咱玩也玩了,闹也闹了,白食也吃了,赌场也进了,现在,该收手哩。洪英雄,俺们都是老农民,不是吃江湖饭的。俺自小就没打算花这种钱,你把钱收好,该咋用咋用,俺不管!”,郭三良笃定的说。

“这是你们该得的!三良哥,这一路上你们没少照顾我,我吃你们的,喝你们的,还,还使唤你。”,洪英惊诧的盯着郭三良,仿佛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三良你别急,听说过猪油蒙心吧?许是今天中午那顿饭太油腻”,宋四辈茫然的说。

郭三良说:“俺说了,这钱,俺们不要。俺从小到大花的钱,都是血汗钱,花了,心里舒坦。这种钱,别说花,拿在俺手里,都嫌扎哩!”

“三良哥,我才发现,你不姓郭,姓‘二’对吧,钞票上又没印谁的名字,拿在你手里还不都是你的?”,洪英说,她太不理解郭三良说的那些“道道儿”。

“那咱身上现在也没钱哩,你不用这钱,咱咋能到上海?”,宋四辈不甘心道。

“他可以走着去嘛!”,洪英沉着脸,从床上坐起身,发牢道:“说来说去,你郭三良是嫌这钱脏,好哇,你清高,你干净,我不是好人,我的钱都是来路不正!可是你想没想过,这钱我们不赚,还不是都便宜了刀疤桂。”洪英涨红着脸,几乎嚷嚷起来。

“咋回事?咋回事?洪英雄,跟你三良哥咋说话哩!有钱了不起呀?声恁高想咋样嘛!”,宋四辈对洪英道。

“我说过的话向来不会再收回,这八万块钱,我是放在这儿了,要不要,是你们的事儿,花不花我也管不着,不想要就从窗户口扔出去!走喽,睡觉去!”,洪英提起钱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咣”的关上。

宋四辈“啧啧啧”的吧唧嘴,道:“咦,这人的脾气都大的很。三良,要我说,洪英雄够意思,你也别撑着了,你忘了?你爹还在床上躺着哩!这有俩钱,不正好给他弄两副好药吃?”

“那,俺就算害了俺爹,他要是知道我用赌场里诳来的钱给他买药,非得一口气憋死!”,郭三良道,“四辈,这钱你要不要俺不管。反正,俺是不要!”

87 四辈泡澡乐 揭秘刀疤桂

突然,洪英的房间门“嘎巴”打开了,她大模大样走出来,问郭三良:“你是怎么看出来刀疤桂手里使诈的?”

“三良,他不叫哥,就别跟他啰嗦。”,宋四辈在旁边不忿,心想:洪英雄这小子怎么回事儿,刚才看着他分钱倒是挺仗义,三良哥长哥短的叫,这没一会儿,小脸一耷拉,说变就变,咋连个起码的称呼都省了。

“他其实有两副牌,还有一副藏在袖子里,换牌的时候俺都看见了,你想,两副牌在他身上,那还不是想要啥就有啥!不过,俺知道,他手里那副牌八成得换的乱套,所以,就抢下来。”,三良照实讲给洪英。

“切!俺那会儿是没注意,俺要是点心,‘刀疤鬼’那点道行,也入不了俺的法眼!”,四辈接口道,“俺们练大洪拳,讲究的就是‘眼观八面’”

“口吹四方!”,郭三良打断宋四辈的话道。

洪英凝视着郭三良,不由想,我没看错,他确实有点本事,刀疤桂的换牌手法,连我都没看出来。他一个没有赌术经验的人,倒能瞧的清清楚楚,完全靠的是习武人的眼神。这份机敏,不可小觑。我爸一心想找个聪慧敏行的衣钵传人,他俩,倒是能试试呢,唉,假使我洪英是个男儿汉,我老爸也不用费尽心机的瞎折腾。

宋四辈被郭三良截住话头,究竟感觉不吐不快,还是憋不住道:“洪英雄,你虽然是城里娃,见得多看的远,但是,好功夫不是瞎掰出来的,三良从‘刀疤鬼’手里夺牌那一式,叫‘豪取乾坤’,光这一招,俺师父让俺们练了不知道有没有十万次!使出来势如破竹,又隐于无形。他‘刀疤鬼’为啥老老实实放了咱们,那是他心里已经酥怕了!

“不吹牛会死人呀!”,郭三良又说。

“咦,你啥都不让俺说,怕啥哩,洪英雄也不是外人,”,宋四辈边说,边收拾床上的八万块钱,道,“这钱没罪,不能糟践,赶明,俺们也捐给灾区啥的,起码落个好名声不是。郭三良,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宋四辈心里暗想,三良说的也在理。师父也交代过:“不义之财不可取。”,不过,事有从权,这钱我先拿起来,不定三良啥时候缺钱用,到时候糊里糊涂塞给他,没有他不用的道理。

“三良哥,四辈哥说得对,钱,没罪,只要用的是地方,它就是‘好东西’!”,洪英道,“行了,睡吧,明天咱就该上路了,也许,缘分也就尽了。”,洪英说着往自己屋里走,她现在心里明白,自己和面前的这两个人,貌似不是一条路上的搭伴。她突然有种愧疚感,自己不该把郭三良牵扯到这些江湖恩怨当中。

“上路!上路!咋说话都这么不中听!”,宋四辈发牢道,“嘿嘿,俺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耗,这屋里有个大洗澡盆子,你们不想试试?这辈子俺都没享受过哩!”,他说着三两下扒了外衣,剩条裤衩就往洗浴间跑。洪英被宋四辈唐突的举动闹得脸红,赶紧对郭三良说:“那你们都洗洗睡,我也”,她边说,边赶紧朝自己屋里走。

郭三良躺在床上,想着出门这两天的遭际。先是遇到“洪英雄”,后来就变成“洪英没胸”,然后吃白食,再后来赌场赢钱。这一切突如其来,又很快将要烟消云散,难道,外面的世界总是这样白云苍狗变化多端?以后,俺到底还能遇上多少这样的荒唐事哩?

宋四辈舒舒坦坦泡了澡出来,嘴里哼着戏词,叫道:“三良、英雄!俺真舒坦呐!俺不想睡觉哩!都来,都来,说说话。”

洪英躺在自己屋里,正瞪着天花板想郭三良这个“怪人”,当记起昨晚,他睡梦中揉弄自己的宝贝时,她便羞涩的用手捂住双颊,便发觉自己的脸热乎乎的烫手,心也随之加速;自己本是江湖女,自小,老爸就是别人的“大哥”。自己身边围拢的全是叱咤江湖的“干爸”。记忆中有关姆妈的“镜头”好像特少。这时,宋四辈的吆喝声传进来,她心头一震,自语:“说说话?嗯是该再说两句,毕竟,相逢一场,明天,各奔东西喽”

“哟!四辈哥,你,你套上衣服!”,洪英刚拉开自己的门,就见宋四辈“光犊子”在外间来回蹓哒,赶忙掩了门叫。

“都是老爷们,怕啥?!”,宋四辈倒了一杯水,“嗞溜”喝了一口道,“洪英雄,你小子精怪,长这大没进过澡堂子?俺虽然是乡下老农民,可也在乡里的澡堂子泡过澡,出来!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腱子肉!”

88 少年夜半欢 澡盆两个人

“穿上衣服!四辈,进了城,咱得听城里人的。”,郭三良说。

“咦,俺逗逗英雄,你看他整天秀敏的样,不启发启发他那股爷们气儿,他恐怕连媳妇都说不上哩!呵呵。”,宋四辈套上秋衣道。

年轻人在一起,总是精力充沛,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虽然三良和四辈跟洪英相识才两天,但是,吃白食、进赌场、住富豪,经历的事儿却都“新而又鲜”,自然“话多多”。

“不如我们喝两杯,”,洪英提议道。

“好哇!俺正有这念头哩!说走就走。”,宋四辈叫道。

“不用出去找酒喝。老帽儿,这儿就有酒,我让‘维特’把酒送到房间里。”,洪英道。

不一会儿,服务生推着餐车进门。看着餐车上“花红柳绿”的酒瓶子和几盘精致的卤菜,宋四辈感叹:“有钱就是好!”

几瓶啤酒下肚后,洪英拿起一瓶xo,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天喝凉水。来,这个喝过吗?”

“喝过!酱油嘛!”,宋四辈笑道。

“哈哈,酱油!好,就算是酱油”,洪英边说,边给三良和四辈斟满。

“你以为俺不知道?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肯定是洋酒哩。”,四辈道。

郭三良突然问洪英:“你,你到底是干啥的?还有赌场里,那个,那个扎了蝴蝶结的女娃”

“对!俺也看出来了,她只要冲俺笑,你就能赢。”,宋四辈也问。

“咯咯,我知道你们迟早会问我,我我不告诉你们,”,洪英故意卖着关子。

“洪英雄,你说话不算数!不像个爷们!”,宋四辈喝酒道,“是你亲口说,俺只要跟你去赌场,你就把她介绍俺认识。”

“是,她是我朋友,名字嘛,现在没必要告诉你们。不过,明天,你们就能见到她,到时候,四辈哥,你自己问她好了。”,洪英调皮的眨巴眼睛道。

“你多出来那张火车票是给她准备的?”,郭三良继续问。

“是,明天咱们一起去上海,我老爸会到火车站接我,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洪英笑着问郭三良。

“哦,不了,俺们还得赶紧找工作,”,郭三良道。

“哼,我就知道,你是不愿跟我多呆一会儿!”,洪英端着酒杯熏熏的看着郭三良说。

“洪英雄,俺不是那意思”

“好了,不说这个,三良哥,这块肉你得吃了!”,洪英也不管宋四辈惊讶的看着她,兀自叨着一块卤牛肉送到郭三良嘴边,说,“吃了它,咱们就两清!”

“洪英雄,他不吃,俺吃中不中?”,宋四辈奚落道。

“不中!”,洪英学了宋四辈的口气,看着郭三良吼道。

郭三良迷茫的看着她,不自觉的张开嘴巴,心想:好在明天就分道扬镳了,不然,这妮子还不定出啥难题哩!”

洪英一筷子把牛肉攒进郭三良嘴里,看着他慢慢咀嚼,问:“好吃不?”,眼圈却透出来一抹“湖光水色”。

“英雄,你爹是干啥的?就由着你在外面瞎混?”,宋四辈问。

“瞎混?四辈哥,这次你说的可不对,我可是一直把这事儿,当成事业哟。”,洪英说,“你们不懂,人生存的办法有千百种,我这,只是其中一种而已。我‘爹’嘛,他倒是不想让我干这行,可是没办法,我得继承老爸的事业不是?”

“啊,你爹也是搞这玩意的?”,宋四辈边说,边用两只手模仿着洗牌的动作。

“嘻嘻,我‘爹’搞的比这规模大,”,洪英翘起拇指和食指,比划成‘枪’的形状,点着宋四辈的脑袋说,“他是干这个的”

“八路呀!”,宋四辈看着洪英的‘八’字手型,迷惑的问。

“哈哈哈哈,还‘九’路呢,说了你也不懂,来,喝酒!”,洪英说。

郭三良昏沉的睁开眼睛,眼看宋四辈歪在羊毛地毯上呼呼大睡,身边东倒西歪的净是酒瓶子,他用手揉揉眼睛,没看见洪英,捶捶头,用脚尖碰了宋四辈的头,道:“四辈?四辈?醒醒,上床睡去。”

“嗯,秀英,你别捣乱嘛”,宋四辈嘟囔着翻个身又“呼呼”起来。

郭三良觉得头顶像压了块砖头,脑袋里晕腾腾转圈,知道这酒劲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他晃荡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索性胡乱脱了衣服,跌跌撞撞往洗浴间走。推门进了洗浴间,果然,浴缸超大,满池子雪样洁白的泡沫,像只大碗里的白米饭,冒着尖,飘着热气儿。郭三良栓上门,浑身赤裸走到浴缸边,想都没想,出溜一下子,滑进缸底。约莫两秒钟后,浴缸里“哗啦啦”倏忽冒出两个头来!洪英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郭三良,两只眼睛惊恐的瞪圆,嗓子眼里的“啊”声显得压抑而慌乱。

89 浴室春情茂 凹凸袁紫衣

“哦,你你,你就是,那个,嘿嘿,咦?你今天没有扎紫色蝴蝶结?”,宋四辈紧张的问。

“你咋会,咋会在这儿!”,郭三良头顶着高耸的“皂泡”,傻愣愣问迎面的洪英,突然他发觉浴缸里有双脚丫子正蹬在自己的“腿岔子”里的“宝贝”上,赶紧下意识的想站起身,无奈浴缸里滑腻腻根本“手软脚滑”,他扑腾的泡沫四溅,却还是重新坐倒在地,你想,浴缸再大,两个人同时进去毕竟还是嫌“挤”了点,咱们郭三良的“宝贝疙瘩”还就是没能躲过洪英的脚丫。

洪英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明白大半,竟“扑哧”笑出声来。脚一用力,说:“不许动!”

郭三良脑子里像走马灯似的,胡乱揣摩自己咋会沦落到这一步!一时乱七八糟没有章法。

“俺不动!”,郭三良傻傻道,“你能不能也别动”

“好哇郭三良,亏了我还叫你三良哥,没想到,你趁人家洗澡,就摸进来!”,洪英“威胁”道。

“你小点声!俺没有,天地良心,你又没插门!俺又不知道你在这池子里!”,郭三良语无伦次的辩解,突然他发觉自己的脚丫同样蹬在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上面,霎时间“呼啦”蜷起腿,嘴里兀自念叨:“俺,俺不是故意的!”

洪英忍不住咯咯笑的更欢,猛蹬下脚说:“那你的意思,我倒成故意的了?”

郭三良“哎呦”一声,猛的伸手抓住洪英蹬住自己的两只脚,说:“你你你,你看,你还真是故意的哩!”

洪英双颊晕红,清丽的眉梢挂上一丝妩媚,她感觉自己的脚,在郭三良手中既温暖,又有种沙啦啦的厚实感,仿佛即将融化在面前这个男生的掌心里。

“你还好意思说,第一次摸人家的这里,现在又蹬人家这里。我不管,反正人家都被你碰到了。”,洪英貌似羞答答的道。

“洪英,你听俺说,俺真的不是故意的,俺要是知道你,你在这里面,打死俺,俺也不能往这里跳!”。郭三良哭丧着脸说。

“哟?看你说的,我这儿是火坑?”,洪英轻声说着,缓缓凑到郭三良面前,鼻头几乎碰着他的,说:“三良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进来,不是有心的”,洪英近乎耳语的温存语调,缭绕在郭三良的耳边,她被热浪蒸腾的殷红的唇,慢慢吻上郭三良。

激吻,让郭三良透不过起来,他的身体已经被温柔乡里的玉指拨弄的“豪迈”。

“三良哥,你再揉揉这儿,嗯,对了,就这儿,你摸过的,是你的”,洪英迷离的眼眸瞬间闪亮,复归于魅惑。

“不中!俺不能,不能就这么这么干!”,郭三良突然两膀用力撑着浴缸边缘,“呼啦”从水中站起来。硕大的宝贝直指洪英的鼻尖。”,他忙又用毛巾遮住下面,然后蹦出浴缸。洪英咯咯笑着说:“三良哥,你好有料喔,反正我都看见了,你是难逃“法网”滴。”

郭三良扭头,光着跑出浴室。

三人昏沉沉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慢着收拾行李打点行装,然后退了房间直奔火车站。临走,宋四辈驻足,惋惜的环顾这间大富豪的豪华套房说:“一千五呀,就这一晚上,俺还没能睡成炕。都是洪英雄,害俺喝那多酒,让俺在地上睡了一宿。三良,你也真是,咋不叫俺一声哩!”

火车站广场,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三良四辈和洪英把行李堆在脚下,尤其是看牢了那个装着几十万巨款的袋子。宋四辈踮着脚尖左顾右盼,努力寻找那个头扎紫色蝴蝶结的姑娘。之前,洪英告诉他们,紫色蝴蝶结妹妹会在车站广场和他们碰面,四人一道回上海。

洪英笑眯眯老盯着三良看,郭三良装作不在意举目巡视着广场上的人群。

宋四辈揉揉酸痛的脖子,道:“都快进站了,咋还不来?女娃办事都是这么慢!哦,对了,洪英雄,那女娃跟你是啥关系?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洪英道:“当然是女朋友,否则,还能是男朋友?”

“俺是问,是不是谈恋爱的那种女朋友,”,四辈道。

“哥哥,你管的太宽点了吧!”,突然有人在宋四辈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那声音,一听就不是洪英的,更不是郭三良。因为,分明是女人在说话。

“你是谁?”,宋四辈扭头细看着问,紫色紧身毛衣装裹下,袁紫衣的凹凸曲线“丰态毕露”,她笑吟吟看着宋四辈道:“哥哥在等谁?”

90 车站喜相逢 刀疤鬼影现

洪英一把搂住袁紫衣,“啵”的在她甜美的酒窝上亲了一下,说:“总是神神秘秘的出现,我来介绍:这位,是你的仰慕者,宋四辈先生。这位嘛,当然是我的粉丝儿,郭三良哥哥,”,她看着郭三良不太情愿的表情,对他道:“你别说不在乎我啊,昨晚,哼哼,我可什么都看到了喔!”

“啥粉丝儿,俺都成随你捏的面团了!”,郭三良道。

“嗯,三良哥哥是吧?我昨晚就注意到你了,来,抱一抱,咯咯,这时欧式见面礼”,袁紫衣说着,张开双臂迎向郭三良。

“no、no、no,师姐,拜托搞搞清楚,这可是咱的地盘,不是洋鬼子的地界。握握手吧,握握手就足以表达感情了哈。”,洪英赶忙阻止袁紫衣道。

宋四辈眼巴巴盯着袁紫衣,希望她也提出给自己行个“欧式见面礼“的机会,眼看着,希望好像不大,他便说:“来吧,该我了,咱俩可以欧式一下,嘿嘿。”,他说着,冲袁紫衣张开双臂。

袁紫衣愣愣的看着宋四辈,少顷,咯咯咯的笑,然后,捂着嘴笑的上不来气儿,说:“宋四辈?四辈哥?你是帮我和洪英考试过关的恩人,好吧,我们应该报答一下。”,她说着,就款款入怀,拥住了宋四辈。宋四辈没想到自己还真能得逞,瞬间就把“香喷喷暖烘烘软乎乎”的美女拥入怀中,高兴之余猛的用力,把袁紫衣按在自己胸前,拍着她后背说:“没啥,没啥,你看你,跟俺还客气啥哩!”

“咳咳,俺透不过来气哩!”,袁紫衣惟妙惟肖的模仿宋四辈的语气道。

放开了袁紫衣,宋四辈问:“你叫啥哩?俺都不知道。”

“嗯?洪英没告诉你们?”,袁紫衣问。

“没有,哦,不对,你咋叫他洪英,他叫洪英雄嘛,少个字,更像女娃。嘿嘿嘿。”,宋四辈说。

袁紫衣指着洪英问:“你叫洪英雄?咯咯,真有你的!”,她仿佛明白了,宋四辈其实还不知道洪英的真实身份,于是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袁紫衣,洪英雄的好姐妹。”

“袁紫衣?美,好听!”,宋四辈道。

“还有半小时发车,该进站了。”,郭三良道。

“进站?恐怕不行!”,突然间,一个铜钟似浑厚的男声在他们身侧响起!

“桂,桂,桂哥?”,袁紫衣惊恐的看着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刀疤桂,叫道。

“别别别,我可不敢当,你这一声哥,唬走了我几十万银子,呵呵,不过,今天老子要让你们变本加利还回来!”,桂哥总算跟住袁紫衣,一总堵住洪英等人,心下这个痛快。

郭三良注视着四面八方,慢慢从人群里凑过来的壮汉,心说:不对,这些人不是平常过客,那眼神,还有做派,看起来都是刀疤桂的人,这回,事儿闹大哩!”

宋四辈也看出点苗头,小声说:“他们人可不少,咱们要坏事儿。”

郭三良这会儿算是后悔莫及,跟洪英搭伴,终于惹出事来,但是,师父当年说过:人,不能怕事儿,只要你不怕事儿,别人才会怕你。他低声说:“四辈,你带她们先走,大小事儿,有我在这儿应付着。”

“那不行!咱俩肯定得要走一双,要留一对儿,谁也别想落下谁!”,宋四辈道,“不就是打架嘛,老子最喜欢干的就是这种勾当。”

洪英看这两人傻大胆,想跟人家刀疤桂围过来的一二百人“对阵”,有病啊!赶忙说:“不行啊,他们好多人耶,快跑!”

“想跑是吧?没机会了!跟我桂哥耍心眼,你们还嫩着点,上!”,刀疤桂手一挥,四周的马仔就“呼啦”围上郭三良等四个人。

“四辈,你要是我兄弟,就赶紧带她俩走人,不然,我施腾不开!咱就得全交代在这儿!”,郭三良冲宋四辈低吼!

“咦!窝囊!俺们咋见面?”,宋四辈还要再说,那还来得及?刀疤桂的小弟掂家伙的和空着手的,全部一窝蜂冲上来!郭三良骤然出手,大洪拳招式喷涌而出。

他凭一股血气,拳打流星,脚踢烈风,翻转腾挪间,拳掌交错,连出劲招!硬是拼力挡住洪英和袁紫衣。郭三良心下琢磨,原本也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平日只觉得精神饱满,下地干活从来没个累的时候。现在看来,师父郭亮子传授的内功心法,融合外家硬气功的训练方式,才是身体保持最佳状态的诀窍。

91 车站显神威 洪英抢黄豆

宋四辈明白郭三良拼命拦住混混儿们的围攻,就是为了给他留出掩护洪英和袁紫衣跑路的时间。自己撤的越快,郭三良的手脚才放的越开,也就越安全。四辈背起所有行李,雷霆出手,他的拳路以刚猛迅捷为主,大开大合之间,携风雷之势。拳脚发出之时,隐致命杀招于内!一副拼命的架势。

桂哥站在圈外眼睁睁看着郭三良以一人之力,上蹿下跳,搏击数倍于己之敌,出手狠辣,不留余地。自己的马仔沾上他的拳锋后,轻则倒地,重则骨断筋折。竟让他身边那三个同伙借机得以冲出圈外,没入人流。

这还得了,四个小子已经跑掉一对半,再让这剩下的一个溜之乎,那我刀疤桂还混个什么劲?干脆卷了招牌,回家洗洗睡算了!

许是郭三良太过骁勇,桂哥手下弟兄又惜命如金,这会儿倒形成了一番奇特场面。数十个混混儿,围着郭三良,喊得震天价响,却没人想首先冲上去做旁人的垫底,倒是都盘算着能当上最后那个一拳头就把郭三良打倒在地的“英雄”。桂哥还能不知道自己手下这些“鸡狗”的小算盘,他心里火急火燎想速战速决。否则,一会儿功夫,车站的公安就可能出现。桂哥叫道:“烂头仔,你今天放跑这小子,趁早给老子滚出省城!”

说实在的,烂头仔也很为难,要不是自己头上有块“补丁”,说不定早就亲自冲上去了。但如今咱是好汉不提当年勇,这要是真的上去,那小子一不留神,拳脚还真就可能碰到咱的脑壳,后果严重啊!烂头仔想到这儿,心说:老大呀,你说归说,我做归做。你大不了撵我走,总比让那小子掀开我的脑壳吹凉风,还是要好些。

桂哥见烂头仔也没啥作为,知道再不出点切合实际的利好政策,看来很难提高马仔们的积极性,他随即又叫道:“谁先打残这小子,老子给他一巴掌!”

这话并没有语病,一巴掌代表的可是五万钞票。

这下总算收到良好的激励效应,郭三良立即感到周遭压力倍增。那些手里掂着“家伙”的马仔,都“奋勇”冲上去,劈头盖脸砸郭三良!手里没“家伙”的马仔,赶紧的跑到周边找可手的“武器装备”。

再说宋四辈,虽说是带着洪英和袁紫衣冲出“核心”地带,但是桂哥手下的一部分混混儿依然咬在他们身后猛追。宋四辈狠招迭出、辣手频发,只想着别让洪英和袁紫衣有啥闪失。但怕啥来啥,一个手持两指粗铁棍的混混儿脑子可算是相当的灵活,他不袭击宋四辈,却照准袁紫衣的后脑勺猛敲下去!等宋四辈发觉这点,再去救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见他气沉丹田,运力舌尖,猛的一声大吼!正是师父郭亮子亲授的“豺狼啸”!这是一种把内力运至“舌尖口腮”用声波伤人五内的气功。果然,正把铁棍抡向袁紫衣的混混儿,只听耳边一声炸雷!手腕徒的一颤,铁棍恰巧饶过袁紫衣的后脑,却砸实在她的后背。但就这么稍微一缓的功夫,宋四辈发疯似的蹿上去,飞起一脚正踹在混混儿侧腰。然后他赶忙回身扶起倒在地上的袁紫衣,就见一丝黑血沁出她的嘴角。宋四辈知道她受伤不轻,两手向她身下一抄,把袁紫衣擎到怀里,回头叫:“洪英,快跑!”,却不见了洪英的踪迹。

洪英在人群里注视着火车站广场上,被数十个混混儿疯狂追打的郭三良。饶是郭三良身手矫健,也抵不住桂哥这回下了死命令,他手下的混混儿都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车站广场,加入到血拼郭三良的行列。那情形,像极了一群饿狼在追逐一头孤单的雄狮。

怎么办?!怎样才能救下这个傻小子?洪英急的搓手跺脚,她隐隐觉得,自己本不该把面前这个农村小子,卷到这场江湖恩怨当中。“担心”这个对她来说超级陌生的词汇,却悄然驻足她的心里。

嗯?那是什么?洪英猛的看到一个蹲在地上,从黄豆口袋里,往外拣碎石粒的乡村老汉。

她心说:有了!便紧跑几步,过去问道:“老头,黄豆卖吗?”

老汉抬抬眼皮,说:“给儿子捎的,不卖!”

洪英急的抓耳挠腮,她的手胡乱在身上掏摸,突然从上衣口袋摸出仅有的一张百元钞票。不由分说就塞进老汉手里,一把抢了那袋黄豆就跑。

老汉站起身“哎哎”的吆喝两声,看着手里的钞票,苦笑着自语道:“傻小子,没礼貌不说,还缺根弦!这一百块,嘿嘿,够买三袋子黄豆哩!”

92 不能再去偷 女孩生理期

郭三良兀自在车站广场上和桂哥的马仔奔走游斗。

有一点需要说明,马仔不是“马”,他们也是人。再有就是,并不是人多的一方体力就好,“人多”和“体力”,这两者之间是没啥直接联系的。所以,在桂哥手下的混混儿,被郭三良带着在车站广场上,每人平均都跑了十里地的时候。他们的速度,都明显慢下来,只不过桂哥的马仔还络绎不绝的在往火车站集中,有个别体力充沛的混混儿,还死撵着郭三良。此时,郭三良一记流星拳砸倒一个追的“认真负责”的混混儿,迎面正巧撞上提着黄豆的洪英。郭三良大叫:“娘啊,你犯的啥病哩!咋又回来哩!”,说罢拽住洪英胳膊就接着跑!

桂哥见状,急忙招呼马仔:“追,快追!这是那个耍老千的小子!”

“你手里掂的啥?赶快扔!”,郭三良边跑边喊。

“往前边胡同口跑!”,洪英叫道。

到了胡同口,眼看刀疤桂的马群马仔有蜂拥而至,洪英手一翻,随着一阵珍珠落玉盘的“哗啦啦”,整袋子黄豆,在日光映衬下,如同无数颗金豆子铺在地面,发出耀目的慧光!

马仔们相继踩上黄豆,如同跳进游泳池,噗嗵噗嗵,前仆后继,接连摔倒。

“哈哈,我可爱的小黄豆哟,你尽情的翻滚吧!”,郭三良拉着洪英,边跑、边笑、边叫。

终于,在省城最大的百货商店后门口,郭三良和洪英甩脱桂哥的搏命追杀,喘嘘着停住脚步。

“宋四辈和袁紫衣他们呢?”,郭三良问洪英。

“不知道!”,洪英说。

“你咋又回来了?”,郭三良问。

“傻瓜,我不回来你这会儿恐怕还在逃命呢!”,洪英乜斜着三良道。

“我滴娘,总算逃出来哩!呀!火车误点,完了完了,上海去不成了!”,郭三良道。

“那没事儿,咱们赶下一趟车”,洪英正说着,却猛然叫道:“不好,我的包!我的钱!”,她傻愣愣的回想刚才的状况,印象里是宋四辈背走了她的包,这才放下点心,道:“是四辈哥和袁紫衣背走了。”

“你这两天不就是为了这一兜子钱忙乎嘛?怎么舍得撒开手?”郭三良调侃道。

“你还说!还不都是为了你”,洪英说到这儿,突然感觉这世上,除了老爸,貌似还有比钱更具吸引力的物事,比如:跟郭三良呆在一起。

“洪英,你,你身上,还有多少钱?能不能先借给俺张火车票钱?”,郭三良涨红了脸问。

“一分钱都没了,最后一百块钱,买了那袋子救命黄豆!”,洪英道。这会儿两人开始意识到经济问题的严重性。

“俺身上就还剩五十块钱,眼下去上海是没戏了。”,郭三良说。

“放心吧,我来想办法!”,洪英道。

“你?你有啥办法?”,郭三良狐疑的看着洪英问。

“反正不是去卖身!你别管了,明天咱们准有钱!”,洪英道。

“你还准备去偷?!”,郭三良突然放大声音道,“洪英,你记住,跟我在一起,你就别想偷!你敢动动手,俺,俺就把你送到派出所!”

“我估计你郭三良还没有那么无情无义吧”,洪英一边说,一边背着手,款款走在郭三良头里,尽管她一身男生打扮,还是显得腰身妩媚可人。

直到洪英听不到郭三良的脚步声,她才惊愕的回头,郭三良却停步在离她三十米之遥的地方。洪英问:“三良哥,你?怎么不走?”

“你不答应俺,俺不会再跟你走!”,郭三良笃定的说。

“那你说,咱们怎么办?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在洪英的质问声中,郭三良毅然回头,向远方走去。

“三良哥?郭三良!你站住,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你别走,你别吓我”,洪英的哭腔在身后传来,郭三良嘴角挂上一抹胜利的笑意。

洪英原本打算给老爸打个电话,如无意外的话,老爸的人会在五分钟内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切还不都是顺风顺水。但是,现在洪英却改变了主意,她倒要看看,三良哥怎么养活她!况且,跟这个小傻瓜呆在一起的日子,说不定“很新很鲜”呢。

“三良哥,我想借你十块钱,你知道的,女孩子生理方面的事情,是比较多一点”,洪英娇滴滴道。

郭三良小心翼翼摸出自己身上仅有的五十块钱,抽出一张十块的,交给洪英。

93 厚道好男人 洪英找到家

其实,洪英还是准备为自己加多一份“保险”,那就是保留这十块钱的电话费。

郭三良又拿出三十块钱,道:“这是我们今晚的住宿费,别担心,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十元钱的伙食费,可以保证今天晚上不饿肚子哩!”

“三良哥,那明天呢?”,洪英问。

“明天,会有办法的。”,郭三良回道。

一时间,洪英觉得自己像极了跟男人过日子的居家小妇人,温馨的幸福感在周身的汗毛孔中弥漫。她软哒哒的说:“三良哥,跟你商量个事我觉得头晕好想借你的肩膀靠”,洪英说着,竟突然身体无着,像踩到一蓬棉花。

郭三良一把抱住洪英的腰,横揽在怀里,叫道:“洪英,洪英,你醒醒,你咋了嘛!”

其实洪英的晕厥是因为刚才桂哥的疯狂追杀,所消耗的体能心智,已经远远超出她的负荷!加之身体出现低血糖现象。所以,她不消片刻已经清醒过来。她感觉自己被捂在郭三良的怀里,索性不吱声,心想,让这个小傻瓜为我着急的滋味,挺好!

令郭三良感到欣慰和满足的,是今晚的房价比他预计的还要便宜五块钱,一共才二十五块。这下郭三良乐了,多出的五块钱,要给洪英买瓶绿茶喝。他刚才在路边的诊所咨询了大夫,跟自己的判断一样,洪英的晕厥,是低血糖所致。所以,补充糖分是必要的。一瓶绿茶三块钱,那还多出来两块钱,明天早上就可以给洪英买早餐两个菜角一碗汤。”。这样计划后,他的心里竟出现了浓厚的责任感。好像只要把洪英照顾好,并把她送到上海这件事,成为了他的目标和快乐的源泉。

当郭三良兴冲冲拿着一瓶绿茶回到房间里,洪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郭三良便拿了暖瓶出门打来开水,倒在洗脸盆里,涮了条热毛巾,然后给洪英擦拭脸蛋儿。慢慢的,洪英睁开眼睛,苍白的小脸开始恢复成粉色。郭三良道:“你是低血糖哩,先喝瓶甜水润润喉,别生病!”

洪英听话的接过绿茶,咕咚咚的喝了两口。嗯道:“感觉好多了,三良哥,你挺会伺候人呢。”

“俺家妹子跟你差不多大,俺从小也照顾她,照顾惯哩。你再歇会儿,好点儿了咱就出门吃饭。”,郭三良道。

“三良哥,咱们喝馄饨好不好?我想吃。”,洪英娇娇滴滴的说。

“行啊,俺刚才看过哩,街口就有一家卖馄饨的,才四块钱一碗。哦,对了,洪英,你跟着俺住没好住,吃没好吃,受罪哩!”,郭三良说。

“傻瓜,只要你不觉得累赘,我就不觉得受罪。”,洪英细声笑道。

“也不知道四辈和袁紫衣现在啥样了,估计跑出去没问题,去不去的成上海,就不一定了。”,郭三良愁眉不展道。

“你呀,放心吧,他们身上到处都是钞票,比咱们好过。我师姐聪明的很,四辈哥又有好身手,他们俩在一起,就算是黄金搭档,出不了事!”,洪英思索着道。

“袁紫衣是你师姐?那你们的师父是谁?干嘛的?”,郭三良问。

“嗯?你问我师父?咯咯,你猜猜。”,洪英调皮的看着郭三良说。

“俺哪猜的着,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也跟俺关系不大,俺就是随口问问。”,郭三良讪讪道。

“生气了三良哥?好,我告诉你,我师父,其实就是我老爸,人可好了,哪天见了面你就知道了,管保吓你一跳!”,洪英说。

晚上,郭三良和洪英在街口喝了两碗馄饨。洪英问三良:“你吃饱了吗?要不,再喝一碗?”,郭三良拍着肚子道:“饱饱,吃的真饱,城里人吃饭舍得放油盐哩。

两人正说话,就听有人吆喝:“加把劲,卸完这车就开饭!”,郭三良仔细打量,看到离馄饨铺四五十米,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大门,门前,一辆超长的大货车,拉了一车钢筋。车上几个工人正在卸货。

郭三良对洪英道:“咱走吧,我送你回旅店休息,你今天是累虚脱哩。”

回到旅店,洪英看着郭三良把屋里安置好,又倒了杯茶水放到床头,他说:“你先躺会儿,俺出去溜两圈。”

郭三良走后,洪英半坐在床上,一盏发出昏黄光线的灯泡,把屋里装点的温馨柔和。在自己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呆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静静的等待另一个人的归来。这是一种好奇妙的感觉。仿佛这间小屋,成了世界上最安全的避风港,一个久违的字眼,跃然脑中——家。

94 饿肚背钢筋 不打退堂鼓

郭三良出了门,健步如飞跑到那个建筑工地上,他围着那辆拉钢筋的大货车转了一圈。“蹭”的蹿到车上,也不说话,闷着头帮忙卸钢筋。

“咦?这小伙子是那个队的?”,一个年纪稍大的民工问。

“你先停手!这车钢筋是我们队包卸的,你干了也没钱!”,另一个年轻点的工人接口道。

“俺不要钱,给口吃的就行!”,郭三良说着话,手不停的干活。

“哟!你这是母孔雀发情——硬往上凑啊!还不要钱!就你这身板,能干啥?要钱也没人给你呀!诓谁呀你?”,年轻点的工人说。

“大鹏,说话别那么冲。小伙子,你先停停手,告诉我们,你是哪个队的?”,老民工说。

“福禄叔,你别听他的,这小子八成是饿昏头了,他这身板,帮不上啥忙!”,大鹏对郭三良撇着嘴道。

“俺能干,俺真的不要钱,俺肚子是饿了,一会儿给俺俩馍馍就行”,郭三良直起腰,脸红着说。

他今天在火车站折腾了几个小时,桂哥手下上百号人在后面撵他,亏的他腿脚不是一般人能比,那是十年苦功打磨出来的筋骨皮。可是体力消耗要靠食物来补充,他晚上只喝了一碗馄饨,感觉连牙缝还没塞严实。但身上的钱分厘都有计较,不敢乱花,况且,眼看洪英身子虚,更不能亏着肠胃,郭三良只能另想办法。

“小伙子,俺们这儿也都是‘可着肚子盛饭’没个多余,你要是真有难处,上别处找点活试试?”,福禄叔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来,递给郭三良。“你咋说也帮我们搬了会儿,拿去,买俩蒸馍吃。”

郭三良听福禄叔这话,不言声接过那一块钱。感激的点点头,闷声又干起来。

“这小子,还是个犟种,”,大鹏笑道,“来吧,你要是能比我卸的快,别管了,我找工头说去,留下你!”

郭三良也不答话,卯足了劲,硬是让福禄叔往肩上顺了三根十多米厂的钢筋。”

大鹏也不再多说,往肩头上搭了条毛巾,对福禄叔说:“来,我也要三根!”

福禄叔呵呵笑着说:“你小子,几十岁的人了,跟娃子比个啥嘛。”

“嘿嘿,我还不信了,就他那小肩膀走起!”,大鹏一咬牙,起身就走”

要搁在平时,郭三良一回别说扛三根钢筋,扛四根也没啥问题。可是今天不同,郭三良毕竟是“人困马乏”,加之又饿着肚皮,来回跑了几趟,步子下面就有点飘。福禄叔劝道:“小伙子,别硬撑了,你扛不过大鹏,他是咱工地上第一号大力士,拿着钱走吧,赶紧吃馍,要不,干一会儿还得再多吃二两饭。

郭三良心里指望超过大鹏,让他跟工头说说,把自己留下来,这样,最起码和洪英的日常开销就有着落了。可是自己琢磨着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看看车上还有半车钢筋,别人都是每次扛一根,自己和大鹏一次却扛三根。

他心想: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说到就得做到不是?!俺老郭家就没半道打退堂鼓的习惯!今天就是累趴下,也得把这车货卸完。他拿定主意。瞅着身边有个水龙头,索性趴上去,咕咚咕咚灌了个够。然后提了口气,对福禄叔道:“三根!”

车上剩下最后三根钢筋,大鹏和郭三良一来一回打了个平手。这会儿,大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这个娃子瘦瘦高高,结实倒挺结实,可毕竟是个孩子嘛。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力气,一次扛三根钢筋,重量接近一百五十斤,他硬是跟自己干个平手,不简单!

郭三良这会儿头晕乎乎直想栽在地上,即使喝了一肚子凉水,也只能抵挡一时,没多久都变成汗,出透了!

“我扛最后一趟,叔,你不能骗人,我扛完了,你就得帮我跟工头说让我留下来。”,郭三良上气不接下气对大鹏道。

“放心吧,有我老福禄在这儿当裁判,大鹏赖不了帐!”,福禄叔在旁边道。

“小子真犟!”,大鹏有咕哝这句。

“福禄叔,上肩哩!”,郭三良突然大叫一嗓子,算是替自己鼓鼓劲。他像一只摇曳在大海中的扁舟,艰难而坚定的迈出每一步。他曾踏进脚下的土坑,也曾被绊脚蹲在地上,但还是晃荡着挺直腰板站起来!当他把最后三根钢筋卸下肩,扭头冲大鹏乐了倒了!

95 担当男子汉 旅店悄悄话

郭三良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福禄叔的怀里,他喘口气,呵呵笑道:“福禄叔,俺没事,让俺起来。”

“你小子,不要命了?我跟工头说了,从明天开始,你就来干土工,基本工资每天四十五块,卸一辆车加十块钱。干不干?”,大鹏和工人们一起蹲在郭三良身边问他。

“干干,俺干!谢谢大鹏叔。”,郭三良感激道。

“他是啥叔嘛,屁大点年纪,以后,就叫他哥!”,福禄叔指着大鹏的鼻子,笑着说。

“不过,今天这车活老板不给你开钱,只当是试用了。但我大鹏从不沾人家的便宜,你干的活,我们都凑出来,一共八块钱,你揣兜里!”,大鹏不容置疑道。

“俺不要!福禄叔给了俺一块钱哩,够了!”,郭三良说啥也不收,硬把钱塞回给大鹏。

“这一块,还给福禄叔!剩下七块,你不好意思全拿着,行,你拿五块,这总行了吧!不能再推!”,大鹏笃定的塞给郭三良五块钱。

郭三良揣着五块钱出了工地。他先买了一摞烧饼大口大口的报销掉。又跑到附近的小商店,给洪英买了包女孩子用的物事。满心欢喜的回到旅店。

洪英正坐在床上昏昏欲睡,忽听隔壁墙上传来“咚咚咚”的敲墙声!她一惊,蹑手蹑脚下了床,走到墙边把耳朵贴了上去。那边依旧“咚咚咚”的山响,夹杂着女人哼唧唧的呻吟。洪英“咚”的朝墙上踢了一脚,大声说:“轻点,拆房子呢!”

那边果然停下来。洪英转身上了床,刚坐稳身子,那边却又开始有了动静。洪英听得心烦,坐在床上大声吆喝:“隔壁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这回隔壁却传来“咯咯哈哈”的笑声,有个女人大声回答道:“就差一点,马上就好!”

洪英一听忍不住扑哧笑喷,她笑着大声叫:“快点!”

正在这会儿,郭三良用钥匙打开门,问:“干啥呢?跟谁说话哩,啥快点?”

这下洪英更可乐,扑在被子上“吭哧吭哧”笑的肚子疼,忽然墙上“咚”的一声,隔壁的女人声音传过来:“妹子,你的声儿更好听,叫吧,别憋着,没事儿!”

洪英登时来个了个大红脸,指着郭三良说:“都是你,惹我使劲笑,让人以为我哼!”

郭三良身体底子好,这会儿有一摞烧饼垫底,精神头恢复不少。他把那包“东西”塞给洪英,道:“给,俺给你买的”

“什么呀?”,洪英疑惑的问,“你身上还有钱吗?可别乱花。”

“有钱,放心吧,俺找到工作了,就在旁边的工地上。”,郭三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咦,这水正好,不热不凉。”,说完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回来口渴,特意给你凉的。”,洪英突然红着脸嘟囔道。

“洪英,你别腻歪歪的,俺不太习惯哩,俺觉的,你还是当‘洪英雄’比较好,像弟兄俩样的,多好。”,郭三良嗫嚅道。

“咯咯,三良哥,你想把我当男人?那你还给人家买这东西干啥?”,洪英手里捧着郭三良刚给她买的卫生巾,笑着问。

“那,那,那是两码事,俺的意思是说,以后,你把俺当哥,俺呢,还把你当兄弟,或者妹妹也行!”,郭三良总算把意思表达明白。

“我不,哪有哥哥摸妹妹的?还有,哪有哥哥亲妹妹的嘴儿!”,洪英故意说。

“哎哟!你让俺咋跟你说哩,那都是俺不小心嘛,你放心,俺以后肯定不能再那样了!”,郭三良道。

洪英看着郭三良,问:“三良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有女朋友?或者老婆?”

“没哩!”,郭三良一听,突然就想到了莲子,但是,莲子还是自己的人吗?

“真的?”,洪英追问。

“真哩!”,郭三良道。

“那莲子是谁?你可不许骗我!你摸我这儿的时候,叫的就是她的名字。”,洪英追问道。

“嗯,你别老提摸你那事儿行不?俺说的都是实话,莲子唉她现在不是俺的莲子哩。”,郭三良低头说,仿佛心又回到了和莲子朝夕相处的少年时代。

“三良哥,三良哥?我明白了,咱不提这事儿,好不好?”,洪英扒着郭三良的肩膀小声说。一股女孩子特有的体香,悠然飘进郭三良鼻子里。

“对,不提哩,过去就过去了!”,郭三良道。

“三良哥,你看这样好不好,进了这个屋呢,我们就是兄弟。出去门呢,我就是你女朋友,行不?要不然,外人就该胡想八想。”,洪英抿着嘴笑道。

“好好好,还是你脑瓜灵,这个办法,俺看中!”,郭三良这下,总算把心放到肚子里。

“三良哥,你去上海,找谁呢?”,洪英突然又问。

“哦,俺的朋友,鲁茜茜,”,郭三良没在意道。

“男的女的?”,洪英听着鲁茜茜的名字像是女孩子,但她还是想再证实一下。

“女娃,好看哩!”,郭三良无心道。

“哼,比我怎么样?”,洪英扬起俏脸儿,犟着鼻子道。

“哟!”,郭三良突然觉的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太妥当,赶紧说:“她她她,比你你你,差点,哦,真的,差点!”

“真的?不许骗我!”,洪英道。这会洪英感觉上海反倒不一定是个什么好地方,那个什么鲁茜茜,说不定是个“女魔头”呢?她脑子里幻化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巫师,硬是用一道闪电,把她和郭三良分开!哼,我不要去上海!上海有什么好?除了老爸在那儿以外,没有一丁点让我留恋的东西。我要留在这个小屋子里,做小屋的女主人,我要让郭三良养活我。洪英打定主意,一定要阻止郭三良去上海,见那个什么鲁茜茜!她要和郭三良厮守一辈子。起码,也要等我对他厌了,烦了,不感兴趣了.再一脚把他踢到爪哇国去,嘻嘻,那是不可能滴!洪英想到这儿,竟兀自咯咯咯的笑靥如花。

“洪英?你憨哩!屋里就咱俩,你傻笑啥?瘆人哩!”,郭三良赶紧道。

“三良哥,你出去赚钱,会不会太辛苦?”,洪英温柔的问。

“辛苦啥?这城里的活,比俺在家里下地,不知道要轻省多少!放心吧,俺加把劲,没几天就能攒够去上海的盘缠,到那时候,俺就能把你安全交到你爹手里哩!”

“哼,就不去上海!”,洪英又小声嘟囔。

“你说啥?”,郭三良赶紧问。

“哦,我说呀,快点回上海!”,洪英敷衍他。

“洪英,早点睡吧?今天都累哩!”,郭三良道。

“嗯,三良哥,睡觉!”,洪英边说,边往床里面挪着身子。

“你睡床上,俺就在凳子上凑合凑合吧。”

“郭三良,听话,上床来!”,洪英知道郭三良今天累得够呛,不得不强令他:“你如果不听我的,明天,我就出去说你不是我男朋友,是,是,是流氓!”

郭三良一听这话,这会儿比兔子还利索,蹭的上床道:“俺懂哩,老天爷,俺听你的还不行?睡睡睡!”

96 美女怀中抱 伸手入被窝

火车站广场一战,宋四辈和郭三良被迫分头跑路。他身上挎着所有人的行李,怀里还抱着受伤的袁紫衣,慌不择路一个劲往人群里钻。心里还惦记着郭三良,能不能全身而退。这一天对咱们的四辈来说,显得格外漫长。

宋四辈练的是一身霸道的外家硬功。当时郭亮子就是看重他敦实的身形,下盘极其稳重,才特意传授他刚猛绝伦的武功路数,这会儿可真是派上了用场。他脚底生风,左弯右转,渐渐的,宋四辈发觉身后没了追命的脚步声。可是,怀里的袁紫衣却“咳咳”的吐出来一口红艳艳的鲜血,宋四辈道:“坚持住,俺这就送你进医院!”

“宋四辈,谢谢你”,袁紫衣在他怀里声气虚弱道。

“别多说,俺这口气不能散!”,宋四辈确实是提着丹田气没命的跑。

他再次回头确认身后没人跟着,这才放慢脚步。袁紫衣说:“宋四辈,停下,咱得打的走。”

“对哩,打的去医院!”,宋四辈抱着袁紫衣站在路边等车,过往的行人都好奇的看着这对年轻人,尤其是宋四辈怀里的袁紫衣。瞧这姑娘长的,白净柔美,就像电脑游戏中的型女主角,那两个小酒窝要多招人疼,有多招人疼。只可惜她嘴角挂着血迹,小脸白的像张纸。哎哟!这么好的美人坯子,咋就沦落到那个“黑蛋蛋”怀里了?!估计路人的心思,大都是这么想,尤其是男士。

宋四辈可顾不了那么多,他一路抱着袁紫衣狂奔,这会儿正是汗流满面。汗珠顺着腮帮子,画着蚯蚓纹往下落,痒痒的。四辈老想像平时那样,用袖子糊涂麻缠往脸上一抹,汗也擦了,痒也解了,那真叫舒坦!可现在不行,两只手都占着,怀里袁紫衣的身体是越来越沉,自己的一对臂膀都酸麻的几乎失去知觉。他焦急的盼着出租车出现,可有些事就是那么怪,平时满大街随处可见的出租车,今天竟没有一辆冒头。

恰在这时,若干粒汗珠又顺腮而下,同时,一辆绿色的车顶安着“的士”标志的出租车,亮着空车灯驶来。

四辈看着那辆越来越近的救命出租,嘿嘿笑着,双膀用力往上一托,自然而然的就低头在袁紫衣的身上“抹了一把脸”。

袁紫衣正向出租车招手示停,突然就觉得自己身体忽的飘起来,随即,横卧在宋四辈怀中的身体,胸腹之间的位置,被宋四辈的脸使劲揉搓了那么一下。她“嗯”了一声,道:“宋四辈,又占人家便宜?”

宋四辈一边把袁紫衣往车里塞,一边解释:“俺脸上痒痒又腾不开手。司机师傅,去医院,最大的医院!”

终于让袁紫衣躺在病床上,宋四辈心里还有点愤愤然,刚才那个王八蛋大夫,撩起袁紫衣的毛衣好一通检查。那肥爪子,在袁紫衣后背上摸来抚去!连俺都看出来哩,那棍伤是震到了肺,可那大夫却硬是说不出道道。又是拍片子、做什么“超”,还得抽血验,好一番折腾,恐怕没病的也折腾出病来。好在俺身上有钱,这年头,有钱就好办。“这输的是啥水?”,宋四辈边想,边问扎针的护士。

“是治疗外伤的,你别管药名,只要患者名字没搞错就行,她是叫袁紫衣吧?”,护士不耐烦的问道。

“是,是哩!”,宋四辈赶紧答道。

一连输了三瓶药水,袁紫衣的精神头却还是萎靡不振,而且脸色越来越发黄,像贴了一层薄薄的金箔纸。看着昏睡的袁紫衣,宋四辈自顾摇摇头,这咋办?那大夫一看就是个混饭吃的玩意儿,肯定是药不对症!师父说过,治这种内伤,一点都不能耽搁,如果晚了,体内淤血阻了筋脉,那可就只剩半条命哩!

他四下瞅瞅,病房里只有一对老夫妻刚吃了晚饭,厮守着。老太太躺在床上打盹,老头手里拿着报纸翻看。宋四辈悄悄把手伸进袁紫衣的被窝哎哟俺滴娘!她身上咋恁有弹性哩,俺可从来没摸过这么软的“缎子”哩!他摸索着把手伸进袁紫衣的背心处,这才暗暗透出一口气,然后用左手护住自己的丹田,开始调整气息。

那你说宋四辈搞这么大动静,袁紫衣就没一点察觉?怎么可能!袁紫衣心里琢磨,这个宋四辈到底是怎么个人?看他抱着我舍命的跑,全然没想着撇下我溜之乎,也不像是个腹黑小人呀?可这会儿大庭广众之下,他的手哟!怎么伸进我的?!莫非我看错了他?他难道是条“色棍儿”?可我现在的情况,别说反抗,就连生活自理都有困难。再说他毕竟护着我逃离了险境就算他真想要占我的便宜也只好由着他了。但这家伙,不知道人家身子受了伤吗?一点都不懂惜香怜玉!

97 快点轻点干 杏芳被揩油

袁紫衣正闭着眼睛瞎捉摸,突然感觉背心一团温热冉冉升起,那团热气慢慢在宋四辈的掌心越聚越多,烘的背上暖呼呼说不出的舒服。袁紫衣奇怪,怎么回事?真看不出来,宋四辈还会治病?

宋四辈依照师父教授的疗伤心法,引导着那团热气在袁紫衣周身反复运转,渐渐的,他留意到袁紫衣的呼吸开始急促,脸蛋儿潮红,胸脯起伏幅度加大。

嗯,有效果哩,不能吃得“太饱”,小心“撑”着哩。宋四辈想。

他停下运功,闭目调匀内息。突然感觉香味飘来,继而一条纸巾在脸上温存的擦拭。袁紫衣正欠起身子给宋四辈擦着额头沁出的油汗,见四辈看着自己,娇羞道:“看把你累的,我好多了。”,那声音传到宋四辈耳朵里,听着别提多顺溜。

“嘿嘿,真的?俺就是试试,师父他老人家教的法子还真好使”。宋四辈道。

袁紫衣微微欠起身子,那意思,‘活干完了,你的手呀,可以从人家身子下面抽出来了’。可等了一会儿,宋四辈只顾着说话,手却在她背心下纹丝不动。袁紫衣的脸蛋儿越来越红,感觉身体在经受了宋四辈的“治疗”后,通体舒畅,四肢百骸酸胀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充沛的体力,和肚子的饥饿感。

“明天早上,俺再给你疗次伤,估计就没啥大事了。到时候,咱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我得赶紧寻三良,长这么大,俺还没跟他走散过哩”,宋四辈唠唠叨叨,边说,边下意识把手从袁紫衣身子底下抽出来,比划着。

咦!看俺这傻不唧的样儿!咋把手抽出来哩!搁在她身子底下多舒坦哩”,宋四辈恼恨自己笨,装作没所谓的样子,想把手重新放到人家身子底下。

“四辈,你不是说明天早上再治疗吗?”。袁紫衣笑吟吟的问他。

“嗷,是哩,是哩,你看俺这副没成色样子,忘哩,忘哩!”,宋四辈尴尬的站起身,道:“你躺着,俺给你打饭去!”

第二天一大早,郭三良猛的睁眼,脑子里像是有人提着锣在敲。他坐起身问洪英:“几点哩,俺得上班!”,可定睛一看,身边竟没有洪英的影子。恰在这时,门锁“咔哧”一响,门开处,洪英掂着油条豆浆闪身进屋。

“咦?你起来了?我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正好,起来吃饭。”,洪英笑道。

“几点哩,俺还得上班,你,哪来的钱?!”,郭三良有些担心的问。

“一开口就问这么多问题,让人家先答哪个嘛!”,洪英娇嗔道,“早上七点,不耽误你上班!你忘了?你给过我十块钱!放心吧,我不会出去偷!”

工地上郭三良抢着干活,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大鹏问工头:“咋样?我介绍这小伙子能干吧?”

工头薛胖子,眯眼看着郭三良,笑道:“嗯,有把子力气,哪找的?你亲戚?”

“算是吧!”,大鹏答道,“你给人家开的钱不算多。”

“你说开多少?他还啥都不会呢!”,薛胖子立睖眼,瞪着大鹏道,“嫌少,去别处干去!”

“抠三儿”,大鹏低声咕哝一句,掂起自己的工具扭头走开。

“哼!说我抠三儿?我在你婆娘那儿嘿嘿,可大方着呢!”,薛胖子看着走远的大鹏背影说。

洪英呆在屋子里没事儿,就冒出出门走走,看看三良究竟忙点啥的念头。她刚一出门,隔壁房门也“吱”的一声打开,一个丰满窈窕的女人身影,从屋里出来。洪英心里咯噔一下子,莫非这就是昨天那个把“活儿”干的“咚咚咚”的女人?她想到自己当时还让这个女人“轻点、快点”。可那是隔着一堵墙在说话,倒没觉得尴尬。现在碰上了,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哟!妹子,出门转转?”,那女人爽快的跟洪英打招呼。

洪英已经恢复了女孩妆容,把原本带着的束胸去掉,又薄施粉黛。虽然还是男人服饰,但天生丽质一览无余。

“嗯,出门走走”,洪英应酬道。

“妹子的声音真甜,咯咯,昨天就想看看你长得啥样呢。”,女人亲热的道。

“不好意思昨天昨天打扰你了,”洪英咬着下唇,不好意思道。

“哈哈,没事儿,都是我那死鬼男人,壮的跟头牛样的,下了班,接着就要‘上套犁地’!哈哈哈,没吓着妹子吧?”,女人不在意的解释。

“咯咯,嫂子真逗,你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为啥大哥会那么”,洪英说到这儿,感觉再往下说,脸皮实在撑不住。

“妹子,你男人是干啥的?有能耐不?”,女人暧昧的问道。

“他在附近的工地上班,我这不是,正想去看他一眼。”,洪英红着脸说。

“附近工地?不会这么巧吧?我男人也在附近工地上,他们说不定还认识呢!走吧,一块儿去!”,在路上,洪英知道女人的老公叫聂大鹏,她叫刘杏芳,就开始称呼她杏芳嫂子。

刘杏芳领着洪英在工地上一露面,立即引来不下百十双眼睛的“亲切抚摸”。有认识她的就说:“哟!嫂子,想大鹏哥了?昨晚上的活计没弄完咋地?还找上门了,要不要兄弟们帮帮忙啊?”

“滚一边去!想帮忙先把‘家伙’长全唤。不然,把你们都“咔哧”成两半截!”,刘杏芳泼辣的回道。

“哟,杏芳来了?想我了?”,这时候薛胖子迎上来,趁旁边有棵树遮挡,伸手就在刘杏芳胸脯上抓挠一下。

“去!”,刘杏芳不好意思的看一眼身边的洪英,道:“你这人,大白天的就,土匪样的!”,她像是有点无可奈何的说道。

“杏芳!你咋跑来了!”,大鹏远远的过来。

“嘻嘻,我没事儿,带这个妹子来找她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你们工地上干活。”,杏芳道。

“谁呀,叫啥名?”,大鹏问。

“郭三良,他在这儿吗?”,洪英试探的说。

“嗷!有一个!”,大鹏回头冲远处一指道:“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问旁人,还真不一定知道!”

洪英顺他指的方向看去,郭三良正头戴安全帽,推着一车混凝土,往起重机上运。阳光下,他裸露的臂膀上闪烁着油亮的棕色光线。

“怪不得郭三良这么下力,原来媳妇这么漂亮!你等着,我帮你叫他!”,大鹏说。

“叫啥?!上班时间!都干活去!”,薛胖子突然站在旁边吼道。

刘杏芳被薛胖子的声音吓的打了个哆嗦,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妹子,咱走!”

98 嫂子荤话多 薛胖子进屋

洪英又远远朝郭三良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跟着刘杏芳出了工地的大门。

“你们家三良是今天才上的工?”,刘杏芳问洪英道。

“嗯,今天一早才来。”,洪英答应着。

“咯咯,那就是他了。你老公干那事儿也挺猛吧?”,刘杏芳突然笑着问。

“姐,你,你怎么想起问我这个?”,洪英虽是江湖儿女,但毕竟“涉世未深”,乍听到刘杏芳的话,脸儿不由挂上羞涩。

“你别不承认,你老公昨天下午跟我们家大鹏比试来着,硬是背钢筋把我老公‘背输了’。要不,大鹏不会随便就把他介绍给薛胖子。自打我和大鹏过日子,还没见他没服过谁,不过这次,你的三良哥哥倒是把他震住了。”,刘杏芳说。

“还有这事儿?他怎么没跟我说?”,洪英停住脚问。

“你老实告诉嫂子,是不是你们家揭不开锅了?听大鹏说,昨天你们家郭三良连工钱都不要,就想挣俩馒头吃。瘪着肚子跟我们当家的较劲,最后灌一肚子凉水,还晕倒了。”,刘杏芳心直口快,一股脑儿说了一大通儿。

“真的?这个傻帽!”,洪英听着鼻头发酸,嘴里恨恨的嘟囔:“臭小子,啥事都瞒着我,看我不教训你!”,可她心里的“柔软”却开始痉挛,像被一只手揪住了心尖似的疼。

“要说你老公真挺爷们,私底下,自己吃苦受煎熬,可在你跟前,连个‘累’字都没有。”,刘杏芳看着洪英眼圈发红,说,“妹子,你流哪门子泪呀,有这样的好男人陪着,该高兴呐。要我说,你赶紧炖锅骨头汤,给他补补身子才是正经事。”,她说到这儿,乖巧的伏在洪英耳边嘻嘻道:“这两天干那事儿可悠着点,老爷们儿的身子骨娇贵着呢!别用坏了。以后日子还长的很。”

“哎呀!姐,你瞎嘀咕啥呀!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洪英头一次被窘的面红耳赤。

等洪英买了两斤大骨头,兴致勃勃回到旅社,才发现自己“家”里,根本连个锅都没有,更别说炉子。想给郭三良熬一锅骨头汤补身子的愿望,不得不就此搁浅。她忽而转念一想:看样子杏芳嫂子和大鹏,在这儿住的时间不短了,估计他们屋里做饭的家伙齐全,我先借了用,等明天三良挣回了钱,我上街也买一套家什回来。行,就这么办!洪英起身去敲刘杏芳的屋门。

“嗯,呀!你个无赖货,也不怕天打雷劈!”,洪英刚站在刘杏芳的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刘杏芳的惊咤声。

“叫唤啥?叫唤啥!又不是头一回了,你发啥彪呢?”,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传来,洪英赶紧回到自己屋里。她疑惑的想:大鹏不是正在工地干活吗?我和杏芳嫂子在街上分开也没多大会儿,这屋里的男人是谁?

也该着洪英听着。

俗话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家旅店价格便宜,所以,设施方面就简陋。洪英和刘杏芳住的这两间屋,原本其实就是一个房间,旅店老板为了多挣钱,就用木板把它一分为二。钱是收了双份,那“隔音效果”简直可以说“木有”。要不,昨天,洪英会把刘杏芳和大鹏的好事听得一清二楚。

“薛胖子,你不要脸,唔~~~,你这是欺负人,唔~~~。”,刘杏芳的话音带着哭腔,不时冒出嘴巴像被什么东西封住的浊音。

洪英听得头皮发炸,薛胖子!不就是刚才工地上的那个死胖子?!一看就不是好鸟!她腾的站起身,想立刻一脚跺在木板墙上,把薛胖子从杏芳嫂子身上拧下来!

“你要脸!你跟邢大鹏混到一块儿,你家狗剩知道?!奶奶的,跟谁睡不是睡!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邢大鹏每月能开那多钱!都他妈是一个村里出来的,谁还不知道谁呀!狗剩要是知道你在外面又给他找了个“兄弟”,会咋样?啊!装啥呢!脱,快给老子脱了!”,薛胖子的一番话,把洪英唬的一愣!什么情况?闹了半天,大鹏和杏芳不是两口子?那他们咋就住到一起了?洪英一头雾水,呆呆的又坐回床沿。

“不行呀,说不定大鹏一会儿就回来了~~~,”,刘杏芳的底气明显不足,话音里带出求饶的口吻。

“回来咋了!不行我们哥俩一块上!”,薛胖子无赖的说。

“流氓呀你,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刘杏芳气哼哼的道,但语气里已经没了拒绝的意思。

“说了让你快点嘛!我临来安排他们卸车,没有个把钟头完不了,嘿嘿,看你这身子,美的紧哟”,薛胖子浪声连连。

不行!反正我不能眼看着薛胖子欺负杏芳嫂,不管怎么说,她和大鹏在一起是心甘情愿!洪英想。

薛胖子这会儿把刘杏芳按在墙上,手从衣襟下摆伸进去,手腕子上的精钢表链在刘杏芳胸前猛的划过,刘杏芳“啊”的叫。薛胖子以为刘杏芳有了反应,索性一手剥她的裤子,嘴里嘟囔:“哟嗬,松紧带,这下省事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就好受了嘛!”,他的手一把捂住刘杏芳的密处。

刘杏芳、邢大鹏并不是夫妻,两个人住一个村不说,还是邻居。他们和薛胖子都是同村人。薛胖子脑子灵光,早两年组建了建筑队,专门在省城揽活干,一来二去就发了财。村子里的年轻人都跟着他来城里打工挣钱。刘杏芳的男人狗剩,身子骨弱,没办法出门,只好守着两个孩子和几亩地在家照看门户。家里的经济负担就落在刘杏芳肩膀上,孩子的学费,日常家用,都得靠刘杏芳在省城打工挣来。不明白的人以为,城里的钱好赚,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一分一厘都得靠“攒”,何况一个女人!

大家都是人,七情六欲少不了。可城里这好那好,却都是为有钱人预备的。也不知道啥时候,邢大鹏自然而然走进了刘杏芳的生活。

一开始,刘杏芳在薛胖子承包的工地上做饭,别看她外表开朗活泼,但邢大鹏知道,她心里活的累。所以,邢大鹏干活总是特卖力气,挣了钱,有事没事的往刘杏芳手里塞。

刘杏芳知道大鹏心里装着自己,投桃报李,把能照顾到邢大鹏的都“照顾”到了。一时间倒也平静融合。但随着“蓄谋已久”的薛胖子在刘杏芳身上“得手”,这种暂时的“平衡”,被突然打破。

那次,包工队派工人去外省的工地干活。薛胖子有意支走邢大鹏,就把他也指派进去了。就在为他们践行的酒席宴上,薛胖子鼓捣着邢大鹏和刘杏芳猛喝猛灌。于是,邢大鹏等人酒酣耳热上了火车,而薛胖子径自摸到了同样醉醺醺的刘杏芳床上。等邢大鹏从外地回来,刘杏芳已经不用再到工地上做饭。薛胖子把她的工钱都加在邢大鹏身上,这样,刘杏芳便享受起坐在家里挣工资的待遇。

这样有两个好处,第一邢大鹏对薛胖子感恩戴德。第二薛胖子想“找”刘杏芳就方便多了。

99 女人懂女人 奶水好喝哟

“那,那你快快点,俺不想让大鹏撞上,俺求你嗯呀你以后别再来‘祸搅’俺大鹏对俺好,是真心,他要啊!知道了哦一定跟你拼命!”,刘杏芳喘息着说,眼泪不自觉就顺着眼角落下来。

“啥?他找我拼命!呵呵,除非他不想挣钱养家了!宝贝儿,你把心放肚子里嗯奶水还挺足好吃呵呵,不等他找我,我现在就他妈先跟你拼了!”,薛胖子已经把刘杏芳扒得精光,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哟!大鹏啊!今天下班的早啊对了,跟杏芳说,这个月该交房租了啊,大鹏啊”,屋里,刘杏芳和薛胖子都被门外房东女人的吆喝声吓得半傻!

薛胖子骂了一句:“我日!”,就光着从床上跳下来!他一边往身上胡乱套着衣服,一边东瞅西望!看来门口是出不去了,奶奶的邢大鹏,壮实得像头叫驴,看见我这样,还不得把我拧巴拧巴吃喽!薛胖子心里“鼓声轰鸣“!幸亏刘杏芳住的是一楼,薛胖子手里攥着裤子,哆嗦着手打开窗户,灵活的像只胖猫,蹭的蹦上窗台!此时,身后传来“嘭嘭嘭”的拍门声。他一头从窗户台“扎”下去。

这个结果倒是薛胖子没料到的,他上身太过肥胖,跳出去的时候便失了重心。这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油水过剩,头就先着了地!

薛胖子回到工地,迎面正撞上邢大鹏,他惊得舌头吐出来半截,结巴着问:“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

邢大鹏咧嘴笑道:“添了把好手,能不快?三良这小子,我没看错,是挺能干!”

“啥?你,你没,没没没回家?”,薛胖子口吃着问。

“回家?那哪行,咱邢大鹏答应的事儿还能掉链子!不卸完这车货,决不收兵!哦?你这脸上咋搓掉这大一块皮?破相了!”,邢大鹏惊道。

“哦,我,刚才锻炼身体,绊倒了,绊倒了。”,大鹏听了薛胖子的解释,笑道:“你看你们这些有钱人,没事来扛两袋子水泥多好。还锻什么练?!是不是‘横’着走习惯了?忘了咋竖着跑了吧!”,邢大鹏笑道。

“滚蛋去!给老子好好干活!”,薛胖子骂道,捂着冒血的鼻梁边走边想:‘我日,老子这是撞上鬼了!刚才明明是奶奶的,上当了!尼玛,谁跟老子捣蛋!’,薛胖子心里恨恨道,“赶明老子逮着你!可是,到底是谁跟老子使绊子呢?”,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刘杏芳呆坐在床上,赤裸的“大果果”犹自摇曳荡漾,她目光呆滞的盯着门锁,等着邢大鹏推门进来。俺该怎么跟大鹏说呀!他对俺恁好俺真对不起他哟!刘杏芳恐惧的想:大鹏看见俺这个样子,还不得掐死俺!

可是好奇怪,门就响了那么一阵子,自打薛胖子从窗户跳出去,门再没响。

刘杏芳赶紧抓起身边乱扔的衣服,下地,轻手轻脚打开门,门外空荡荡的,没人!

咦?刚才俺就是听见房东女人喊大鹏的名字嘛!咋就没人了?刘杏芳纳闷儿的想。

正巧,洪英这会儿打开门,看见刘杏芳,问:“杏芳嫂子,我正想找你呢,这不我刚从菜市场回来,买了二斤大骨头,可就是没锅”,洪英边说,边朝刘杏芳屋里瞥了一眼,心里笑道:“嘻嘻,死胖子果然被我吓跑了”。要知道,模仿别人的语音声调,是洪英的一大个人爱好。

“哦?好,好妹子,来吧,我这儿啥都有,你要用哪样,尽管挑这使去!”,刘杏芳惊魂未定的道,她边说,边朝旅店大门外打量,随口又问洪英:“妹子,你们家男人还没回来吧?”

“他呀,早着呢!这才几点呀,嫂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想我大鹏哥了?”,洪英调皮的说道。

“嗯呢!想了!妹子你没想你们家三良?”,刘杏芳反守为攻道。

洪英被臊得脸通红,低头侍弄着电炉子道:“嫂子脸皮超厚,我说不过你!”

“哎呀,一看你就没做过饭,这样哪行!来,我帮你!”,刘杏芳看着洪英笨手笨脚的模样,就撸起袖子亲自动手。还接着说:“我看你是城里娃,咋就看上三良这个‘土包子’了?”

“咳咳他人挺好咳咳对我也挺好咳咳干活也挺好”。洪英嗫嚅道。

“咯咯,妹子,恐怕还不止这些吧?你看你,三句话三个‘挺’好!我倒是听广告词里说:女人‘挺’好!可你家老爷们儿也是‘挺’好!你告诉我,郭三良是不是特能‘挺’!”,刘杏芳故作神秘的问洪英。

洪英少顷才明白刘杏芳话里的“味儿”,心里一荡,挥拳敲在刘杏芳肩上,道:“嫂子你太坏了!尽逗着我说荤话。不理你了!”

“别呀妹子!你虽然比我小,也都是过来人了,还这么害羞呢?说真的,我们来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好不好?”,刘杏芳故意逗洪英道。

“哼,嫂子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来!”,洪英笑着问:“说吧,怎么比!”

“呵呵,咱就比比,看郭三良和邢大鹏谁‘挺’得时间长!这种事儿,晚上一听就知道了!”,刘杏芳一本正经盯着洪英,眼看着红英的脸由红变白,又从白变紫,再从紫变。这时候,她预感“事态严重”,这丫头不会是让我气懵了吧?嘻嘻,她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吧?刘杏芳看着洪英眼睛里逐渐透出的“狠”劲,下意识讪笑着往后退。

“看招!”,洪英娇叱一声,手似狸猫,就已经伸到刘杏芳怀里,准确的揪住两个“小肉头”,分别用两个指头一捻!俗话说:女人最了解女人!洪英这一捻,力道恰到好处,一股酥麻痒疼的充胀感顿时充斥刘杏芳全身各个毛孔!

“呀,别呀妹子,饶了我吧,呀,咯咯”,刘杏芳被洪英抓挠的,仿佛浑身的痒痒肉都开始满负荷工作。

两人就这么闹了一会儿,刘杏芳被折腾的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起不来!洪英不依不饶,依旧掐着刘杏芳的咯吱窝的问:“说,还敢不敢调戏我?”

“啊,哈哈,咯咯咯,妹子,我这像是在调戏你呀!你看你,幸亏是女娃!阎王爷眼明呀!你要托生成男人,还不得把女人都折腾死!啊,啊哈哈别再弄了呀,俺快笑死了呀!”,刘杏芳用最后一点力气求饶道。

100 多情骨头汤 比赛谁最挺

郭三良下班前来到薛胖子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工地上搭建的临时铁皮房。

“找我?有事?”,薛胖子捂着鼻子问,晌午摔的那下子,现在越来越疼。

“老板,俺找你,是有点事求你,俺不啰嗦哩,是这,能不能先把俺今天的工钱发给俺?”。郭三良涨红着脸问。

“怎么?你不想干了?要结账走人?”,薛胖子反问。

“不是,俺,俺身上没钱哩,今天的饭钱也没哩,中午卸车到现在,俺都没回家,也没吃饭,俺家里俺家里人,也,也都没吃饭哩!”,郭三良老老实实道。

“哟!解不开锅盖了!呵呵,见过穷的,可没见过你这么穷的。没钱好办呀,今天,来工地找你的那个?对,就那个女娃嘛,挺标致的嘛。她——是你媳妇?她能挣钱呀,嘿嘿,你不懂,在城里,女人比男人挣钱快。”,薛胖子猥亵的对郭三良道。

“她?不行,她身体弱,全靠我哩!”,郭三良显然没意识到薛胖子话里的意思。

“哼,老扎啤!傻帽!呆货!”,薛胖子的嘴里咕哝道,“好了好了,没空跟你废话了,那行,让我瞅瞅你今天的工钱是多少?”,薛胖子端起大玻璃茶杯嘬了一口,慢吞吞的拿起记工单,郭三良眼巴巴的看着薛胖子喝茶,嗓子眼像是要冒出火来,他今天没敢继续可劲喝水管子里的自来水,师父早就说过,凉水,最伤脾胃,损精元。

“嗯,你小子今天挣得还不少,卸了三车货,加上基本工资一共是嗯七十五块!你想清楚,你如果提前支工资,要扣除百分之十的那啥,那啥费啊!”,薛胖子抬起眼皮看着郭三良说。

“啊,咋扣这多哩!那俺不是剩下六十七块五?”,郭三良瞪着眼道。

“这是规矩!别废话,你支不支吧!”,薛胖子不耐烦的说。

“支!”,郭三良忍着怒气道。

“唉,看你今天活干得不错,行吧,奖励你!只扣你五块钱,”,薛胖子边说,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子钱来,点清楚七十块钱,递给郭三良。道:“要是哪天手头紧,让你媳妇来找我哈,啊,哈哈。”

郭三良这时突然明白了薛胖子话里的意思,他心里倏忽浮现出乡长刘乾的嘴脸和莲子可怜巴巴的模样,弥天火气腾的冲到胸口!

少顷,他说:“行,找你!”,完了扭头便走,等出了薛胖子办公室的门,走了十余步,他朝着铁皮房“哐”的就是一拳!

“谁!谁呀!想拆老子的房呢!”,薛胖子闻声大吼着追出门。没看见一根人毛。

洪英看着锅里“咕嘟咕嘟”越炖越“厚实”的骨头汤,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拿起汤勺,舀起几滴“嗞溜”喝到嘴里,点点头,满意的自语道:“嗯,味道好极了,郭三良,你必须全部喝光光!”

“咚!”,房间的墙壁响了一声,随即,杏芳嫂的声音传来,“妹子,我这边的饭都做好了,你弄完没?要不,你们两口子上我家来吃?”

洪英抿着嘴笑道:“不用,你们家鹏哥待会儿还得‘犁地’呢吧?肯定不够吃!咯咯。”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了,郭三良的声音传进来,“洪英,开门哩,我回来了!”

门外,大鹏跟郭三良并肩走到门口,说着闲话,各自走进家门。

“嗯,真香啊!”,郭三良把手里提的一摞烧饼放在桌上,又把打包的热馄饨交给洪英,高兴地说:“饿死我了,骨头汤?这多肉哩!开饭开饭!”

洪英笑着看郭三良道:“专门给你补身体的,你呀,必须都喝完!”

郭三良弯腰舀起一勺骨头汤,不顾烫嘴就喝了下去,随口问:“这么香!得多少钱哩?”

“我没买多,十五块钱!你今天吃完,明天咱再买。”,洪英笑嘻嘻的答道。

郭三良追问道:“多少钱?十五块?!”

洪英忙点头,用手捋了散落在鬓旁的秀发,道:“没错!”

“你哪来的钱?!”,郭三良突然正色道。

“你猜!”,洪英调皮的挺着胸脯问郭三良。

“洪英,我说过,我这辈子,不会和小偷呆在一块儿!”,郭三良梗着脖子,恶狠狠的道。

“你!你!你混蛋!”,突然,洪英眼泪像珠子似的滴落,她脸色苍白的叫道:“就是偷来的钱买的,怎么了?你不喝,就把它倒了!”

郭三良猛的抬脚,朝着炖着骨头汤的锅踢去!

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徒然收住脚,弯腰端起汤锅,翻身拧开门,果断的就要倒掉!

“哎哟!吓死我了!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偷听你们两口子说话的意思!”,门外,刘杏芳端着盘鲜红的炒辣子说,“怎么了?这是!一天没见面,见面两口子就干仗!”

郭三良端着汤锅愣怔的站在门口,洪英的泪水顺腮而下,她痴痴的看着郭三良道:“你问问杏芳嫂子,这汤,是怎么来的?”

刘杏芳顿时明白了大概,她剜了一眼郭三良,冲自己屋子里叫道:“邢大鹏,你出来!看看你的好兄弟,不是条白眼狼是个啥?!”

邢大鹏匆匆披着衣服出来问:“咋了?咋了这是?兄弟,我可没看出来,你脾气咋这么暴呢!有话好好说呗,你你你,端着锅汤,你想干啥!”

“你一条大老爷们儿,没钱给你媳妇也就算了,可你还怀疑她是吧?这汤从哪来的?!我说是你媳妇卖身子换的!你相信吗?看着你人高马大精精神神的小伙子,脑子里都是啥狗屁玩意儿嘛。”,刘杏芳发作了一通,声音缓和道:“你媳妇心疼你,从我这儿借了十五块钱,给你熬锅汤,咋了?还有罪了!”

“咦!洪英,你咋不早说?!”,郭三良尴尬的咧着嘴,不知道手里的锅是该放下还是继续端着好。

“说什么?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我有那么下贱吗?”,洪英恼怒的杏眼喷火道。

“俺,俺错哩,俺,俺是犯了没有搞调查研究的病哩!”,郭三良红着脸道。

“哟,你小子说话还有点水平啊,最起码比俺们会拽文,行了,还端汤愣着干啥?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我今天多炒了盘辣椒,给你们尝尝鲜,”,刘杏芳侧身从郭三良身边挤进门,把辣椒放在桌子上,对身边的洪英小声道:“多吃辣椒好,特别是男人,‘干活’有力气呢!”,洪英当然知道刘杏芳嘴里的话,句句都带点“颜色”,她抿嘴道:“谢谢杏芳嫂,要不,你跟大鹏哥留下来一起吃吧?”,洪英让道。

“不行,你不是知道嘛,我们还有事儿呢!”,刘杏芳嬉笑着捏了洪英的胳膊道,“别忘了,吃了饭,咱的比赛就正式开始,咯咯。”

洪英羞臊的低下头吃吃笑,说:“那我们就不耽搁嫂子的事了。”

101 喝口开胃奶 流氓辱杏芳

刘杏芳笑吟吟挽着邢大鹏回自己屋里,门刚一关上,邢大鹏就把她拥了个满怀。然后把她拦腰抱起来,往床边走。

她两腿夹住邢大鹏的腰身,喘吁吁道。“死鬼,你又折腾啥呢?听话,先吃饭,吃了饭俺好好伺候你。”

邢大鹏两手掐着她蛋子,仰脸道:“俺不,你听说过没有,城里人吃饭前,都先喝杯开胃酒,嘿嘿,俺只想喝口‘开胃奶’,你让不让俺喝?”

“胡说,又不养娃,哪儿来的奶,”,刘杏芳甜蜜的跨在大鹏身上,扭着身子道。“你先让俺下来,你闻闻,俺炒的红辣椒香不香?”

她说归说,可没注意到,自己扭来扭去,正好把一对大宝贝儿偎着邢大鹏的脸来回蹭。这让邢大鹏更加坚定了“喝奶”的意愿。他力大无比,一手托住刘杏芳的,腾出一只手开始去解她脖领的扣子。

刘杏芳见他坚持要喝“开胃奶”,便不再执拗,嘴里说:“就吃一口啊,别把俺吃‘难受’”,说着,就在大鹏脸上啄了一口,便自己动手解开衣服纽子,用手托着雪白诱人,喂到邢大鹏嘴里。

大鹏“咂吧”的有声有色,把个“劳神物”时而抻的老长,间或压成扁饼,络腮胡茬在温柔乡里不停搓摩。刘杏芳的敏感区域被抓挠的痒到心尖子里,从心里往外感觉“渴”。

“嗯?这是咋弄的?”,邢大鹏突然停下动作,两只“牛眼”瞅着刘杏芳上的一条殷虹血道子问。

刘杏芳闻声低头,用手扳看,这才发现,自己右侧下面,有条长长的血印。她猛然惊觉,这是被薛胖子的表带挂的印!

“咦?俺不知道,这是啥时候弄的?”,她装糊涂说。

“还问俺?这么长一溜,你都不知道咋弄的?老实说,谁给闹的!”,邢大鹏“噗嗵”把刘杏芳撂在床沿上,盯着那道血檩子问。

“俺都说了不知道咋回事!你说是咋弄的?”,刘杏芳嗔怒道。

“你看,这么长,还拐着弯,你能没一点感觉?”,邢大鹏捏起那只不停翻看着,怒道。

“滚开!不许碰俺!”,刘杏芳“啪”的打开邢大鹏的手,飞速掩起衣襟,从床上站起来,闷头往门口走。

邢大鹏一把拽住她,说:“你干啥?往哪去!”

“放开俺!让俺出去!这屋里太憋屈,俺呆不住!”,刘杏芳怒叱。

“你给俺坐下!”,邢大鹏说着,手轻轻一带,刘杏芳不由自主“咚”的坐回床沿,邢大鹏揪起刘杏芳的头发,猛的向后一搬,刘杏芳的脸就映衬在灯光下,邢大鹏恶狠狠的道:“你不说是吧,不说老子揍死你!”

“邢大鹏,你个没良心的,你把俺当成啥了?!你打吧,打死俺!”,刘杏芳倔强道。

“啪!”,邢大鹏的巴掌抡到刘杏芳脸上,刘杏芳一头扑倒在床。邢大鹏犹不解恨道:“打你?打你是轻的!俺就不信你不说!”,言罢,他的拳头雨点般落在刘杏芳身子上。

刘杏芳自打跟邢大鹏在一块儿,还从来没有挨过他的打。别说打,平时大鹏疼她还来不及。没想到今天,邢大鹏会下这狠手!她迷迷糊糊觉的,自己像一条被仍在大街上的麻袋,任由路人踩来踏去。渐渐的,疼痛已不似起初那么明显剧烈,她甚至眼看着邢大鹏的手掌、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却没有知觉。邢大鹏终于停下手,他呆愣愣瞅着床上蓬头垢面的女人,心底里突然冒出酸楚!他莫名其妙的问自己:自己这是咋的了?那火气会那么旺?这辈子,俺这双手还没有打过女人,今天到底是咋了?俺控制不住俺这双手。

“你打够了?”,刘杏芳平静的爬起身子,没有表情的说。她一粒粒系上扣子,用手捋了捋头发,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长长的嘘出口气,仿佛吐出了一腔子的委屈。

邢大鹏眼睁睁看着刘杏芳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红辣椒,慢慢的,有力的,咀嚼。许是被辣椒呛的,眼泪,像溪流无可遏止的奔腮而下”

“你,你,你想干啥?”,邢大鹏嗫嚅问道。

“”,刘杏芳依旧大口吃辣椒,她的脸被辣子烧的通红,额头和脖颈间现出青筋。

“你,这是干啥?不许再吃了!”,邢大鹏上去端走那盘炒辣子。

“放下,放下!”,刘杏芳大叫道,邢大鹏犹豫着把辣椒又放到桌上,刘杏芳瞪着血红的眼问:“邢大鹏,你是俺的啥人?你打俺~~~~!俺家狗剩从来没动过俺一根手指头!俺是你啥人?是你老婆嘛!”,刘杏芳歪着头,恨恨的盯住邢大鹏。

“杏芳,你,我,你别”,邢大鹏没料到刘杏芳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你以为,是你在养着俺?你错了邢大鹏,俺不用你养,俺靠自己照样能活命!你知道俺为啥让你占了俺的身子?”,刘杏芳突然问。

“杏芳,俺,那个,你别”,邢大鹏气馁的低头嘟囔。

“你根本不知道!你就是个杂种!狗屁不通的混蛋!不为别的,俺就是看你人厚道,能靠得住。可俺心里,俺还有狗剩,还有俺的俩闺女,还有俺的破家!俺对不住他们,俺认了,来世做牛马也行,俺还!但,俺不欠你,邢大鹏你听清楚,俺不欠你!”,刘杏芳突然抓住菜盘子,用力甩到地上。随着“啪”的一声,她起身跑出屋门。

“杏芳,杏芳!”,少顷,邢大鹏如梦方醒,摔了门追刘杏芳。

刘杏芳的心真的碎了!为了家,为了孩子还有狗剩,她只身来到省城。熬了多少个凄冷寒夜,受了太多挫折嘲讽。最后,才栖身在一个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怀里,算是过了两天舒心日子。可每当想起狗剩眼巴巴盼着自己回家,俩闺女热乎的钻进自己怀里喊妈,刘杏芳的心就像被撕裂成数片!她尽力把每片心均匀的分给自己所爱的每个人。

她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脸庞挂着两行清泪恣意流淌。也不知道转悠了多长时间,她才发觉身后不疾不徐跟着两个黑影。

这下刘杏芳开始恐惧,四下瞅瞅,自己糊里糊涂走到一条陋巷里,前面是漆黑的深邃,两侧是斑斑驳驳的青石墙,身后,那两个鬼影子加紧脚步赶了上来。

刘杏芳闷头就跑,她不敢回头,心里叫着大鹏的名字,念叨着:大鹏,快来呀,俺害怕!

突然,刘杏芳定定的站住,身后传来嘿嘿的冷笑声:“跑呀,小娘们儿,你倒是跑呀,嘿嘿,你看那蛋儿扭的欢实!本来哥们还是两条腿追不上,这会儿都成了“三条腿”,哈哈哈,还能跑了你?”

原来,巷子的尽头,是一堵高大的墙!刘杏芳终于回过头来,隐约看清楚对面喘吁吁站着两个高个子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说:“哟!妹子,你的脸蛋比蛋更好看,要不,你翻墙走?哥们在下面托着你,咋样?嘻嘻。”

“你,你们想干啥?”,刘杏芳问。

“想干啥?还用问?哥两个想疼你,让你舒坦。嘿嘿。”,两个男人不由分说,上来扭住刘杏芳的胳膊。

“不,俺不,不要啊!大鹏,你在哪儿呀,俺怕呀!你,你们饶了俺吧~~~。”,刘杏芳无助的哭起来,她绝望的挣扎,但却抵不过两个男人粗壮的手。当男人的手撕开她的衣襟,揉上她的“大果子”,刘杏芳再也抑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屈辱,她大叫:“大鹏,死鬼,你快来呀,啊——”,她歇斯底里的大嚷道。

两个男人不防她突然叫这么大声,都竞相捂住她的嘴!

“杏芳!”,巷子里传来邢大鹏焦急的喊声。

“杏芳嫂!”,红英的声音也传来。

“在那儿,里头有人!”,郭三良眼神犀利,老远就看见巷子里影影焯焯的人影。

三个人“咚咚咚”一阵猛跑,片刻就来到刘杏芳和两个流氓跟前。

大鹏这会儿看清楚了,刘杏芳被两个男人捂着嘴,正痛苦的挣扎,上身的衣服被撕得稀烂!他没作声咬牙冲上去,俩流氓放开刘杏芳,摸出身上的刀子,迎上邢大鹏。

郭三良更不怠慢,从邢大鹏身后嗖的蹿出去,抬手一拳正敲在一个流氓的鼻子上,飞身一脚,又把另一个踹翻在地。邢大鹏惊异的瞟了郭三良一眼,顾不上多说,朝地上躺着的俩流氓一顿胖揍!

刘杏芳蹲在地上,麻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打斗。直到大鹏走过来,把她搂在怀里,许久,她才“啊——”的哭出声来,那声音,让夜色更加凄惶。

“杏芳,是俺不对,俺不该打你呀,俺不该呀!可你,在俺心里,太重啦!俺控制不了呀!”,邢大鹏动情的倾诉。

“呜呜,俺想回家,想回家~~~,”,刘杏芳终于哭出声来。

“走,咱回家,俺回去再给你赔不是!”,大鹏扶起刘杏芳。郭三良又狠狠的在地上躺着的流氓身上倾泻了一顿拳脚。

102 按摩真舒服 大鹏犁地忙

“唉!今天事可真多。”,回到旅社,洪英把身体放松的靠在被子上,说,“三良哥,你们男人怎么老喜欢找事儿呢?先是你,要把骨头汤倒掉,再就是大鹏尥蹶子,难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就不能安生点?”

郭三良坐在凳子上,啃着烧饼道:“洪英啊,这叫矛盾,世界上万事万物都存在矛盾。你看,世界上有男人就有女人,有白天就有黑夜,有海洋便有陆地,嗨,说了你也不明白!那啥,你不再吃点?我看你还没吃饱吧?”

“哼,三良哥,不就是多念了两本书嘛,就这么神气!我不懂什么叫矛盾,不过,我就是再饿,也不会跑到外面讨馍馍吃!”,洪英一想起郭三良偷着去工地背钢筋累的晕倒,就来气。

“嘿嘿,俺那是找工作哩,顺便挣俩蒸馍。哦?你咋老提这回事儿哩!”,郭三良笑着说。

“三良哥,你干了一天活,累不累?要不,俺给你揉揉腰呗?”,洪英故意学着郭三良的口气说。

“累啥?不累!城里面挣钱就是容易,你看俺今天挣了多少?”,郭三良把衣兜里剩下的钱掏出来放到桌上。

七十块钱,交了今天的房费二十五块,又还上杏芳嫂子十五块,除去买烧饼和馄饨的钱,足足余下二十块钱。郭三良大方的往红英面前一推,说:“都给你,想买啥都中,你要是攒的紧点,不出一个月,咱就能去上海哩!”

“哼,去上海?找你的那个美人儿鲁茜茜去?没门儿,想都别想!”,洪英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说:“行,我收着,这可是咱们家唯一的财产,放哪好呢?可别丢了呀!”,她笑嘻嘻的说。

“妹子,你办事,我放心,真丢了也没事儿,俺还能再挣哩!”,郭三良也笑道。

“三良哥,你上床呗,我按摩的手艺可好哩。你看哩,我把你伺候好哩,明天你就能多挣点钱哩,那咱们不就能早一天去上海哩?”,洪英调皮的“哩哩”道。

“那,不好吧,你也累了一天,不如咱们早点睡哩!”,郭三良小声说。

“行行行,行哩!听你哩!睡哩!哩哩哩!”,洪英嗔怒道。

郭三良刚挎着床边躺下,洪英却突然翻身骑在他身上,趴在他耳边笑道:“哥,你要是敢动,我就叫!把街坊邻居都叫来!不信你试试!”

“阿嚏!”,郭三良被洪英的头发撩拨的鼻孔奇痒。打了喷嚏说道:“哎哟妹子,你想干啥?我可听说你们城里人喜欢搞那个什么,对,性扰!那可犯法,你可不能!”

“别废话,老实趴着!扰你?想得美!”,洪英命令道。

郭三良无奈的翻过身,趴着说:“洪英,别闹了好不好,哎哟!”,洪英坐在他背上,两手向后用力,扳着他的下巴,猛提起他的头,脖子瞬间被拉长,颈椎部位传来一阵酸麻舒适感。

“舒服吧?这是针对颈椎的最佳理疗方法!”,洪英手不松劲,开始给郭三良全身按摩。

突然,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吭哧”声,接着是女人的咯咯笑声,随即,刘杏芳的大嗓门像是无意中叫道:“比赛开始!咯咯,哈哈,呀~~~”

洪英一听,知道刘杏芳又开始“使坏”。这是暗示她和邢大鹏开始“那个”了,分明是要跟自己和三良一比高下嘛!洪英坐在三良身上忍不住偷笑,她转着眼珠想了一下,打定主意,“噗嗤”乐出声。

郭三良当然不知道刘杏芳和洪英之间的“约定”,迷惑的问:“这个杏芳嫂子是咋的了?一会哭一会笑的,比赛?比啥哩?跟谁比哩?”

“少废话!”,洪英手上又加了把劲,三良的头又被向后扳多一点。

“嗷,嗷,”,郭三良不由哼出声来,他勉强说道:“洪英,你你,你的劲,太,太大了!嗷,嗷!”

“咯咯咯”,隔壁传来杏芳嫂的笑声,又忽然听见邢大鹏“哎哟”的怪叫”

洪英开始换下一个动作,她用一只脚踩住郭三良的脊背,两只手奋力把郭三良的双膀向后拉!说:“哥,怎么样?舒服不?”

“舒服,”,郭三良轻轻回答,嘿嘿,是挺舒服,两只膀子忙乎了一天,这下算是安全放松了。

“到底舒服不?!”,洪英猛的使出浑身力气,“脚蹬手拽”猛扯着问!

“啊!舒服!真舒服!啊,啊!你太疯狂哩!”,郭三良被她折腾的叫道。

“咯咯,舒服吧?哥,咱再换个姿势好不好?”,洪英故意对着“木板墙”娇滴滴的说。

“嗯,好好,快点换吧!”,郭三良巴不得赶紧调整身体结构,不然,时间长了,膀子不得让红英扯下来!

“来,大鹏,你躺下!快!让我上去!快点!”,隔壁传来杏芳嫂的娇唤。大鹏自语道:“你今天是咋了?打鸡血了?”

洪英又转过身,用脚踩住郭三良的,反向把他两条腿拽起来,用力往背后扯。说:“哥,这个动作是按摩腿部肌肉,起到拉长腿部韧带的作用。能让你尽快恢复体力。”,她边说,边一下下用力!

“嗯,嗯,嗷嗷,嗯,嗯,嗷嗷!”,郭三良随着她的拉扯哼出声来。

“哎哟!”,隔壁传来邢大鹏的叫唤声。俺不行了,不行了!你今天咋回事?这么猛!”,大鹏的声调里仿佛充满了惊惧。

“你打俺咋恁有劲儿!这会儿干正事就没劲了?不行,再来,再来嘛,好大鹏,俺还想要,再来嘛!”,刘杏芳软磨硬泡的声音隐约传来,洪英咧嘴偷笑,几乎提不动郭三良的腿。

“杏芳,咱等会行不?让俺歇歇,喘口气儿。还有,你能不能小声点说话,隔壁那小两口都听见了!”,邢大鹏说。

这时候,洪英开始用两只小拳头在郭三良背上“嘭嘭嘭”有节奏的敲打。郭三良感觉这招挺好,软呼呼的“小肉锤”轻重力道拿捏正好,敲的让人浑身舒坦透。他不由嗯嗯道:“舒服,舒服,好使,真好使!”

“你看人家小两口,现在才刚开始,哼,你呀,还是老了,不中用了!”,刘杏芳嗔笑着说大鹏。

“啥?俺不中用!你胡说,俺这就让你尝尝厉害!”,邢大鹏又跃身而上。

可谁能想到,洪英这一敲背,就又敲了快一个钟头。最后,连带着把郭三良的腿也上上下下敲了两遍!

隔壁,邢大鹏趴在刘杏芳身上带着哭腔道:“老婆,这都第三茬了,要不,明天咱还是搬家吧!”

“乖乖,还是年轻人厉害,你听,人家那小子一直就没停过,哪像你?!抽冷子来一下子,跟小虫子爬似的!”,刘杏芳本来心里的气就没消停,这会儿,就没事找事儿,拿话噎大鹏。

“咦!俺还就不信了!来,再来!”,邢大鹏瞪眼又上。

“咯咯,嘻嘻,这才像老爷们儿,你快点来呀!要不你躺下,我帮你揉两下。”,刘杏芳开始恶作剧,报复大鹏。

“杏芳,你你你,你先别着急,先给俺找俩棉花蛋子!俺得先把耳朵眼塞住。这不行,他们那边一直“咕咚”,俺,俺办不成事!”

大鹏这句话声音稍大,被洪英听了个完整无缺。她拍着郭三良的脊梁轻声问道:“好了吧?三良哥,感觉身上是不是轻快多了?”

郭三良几乎被洪英伺候的睡着了,哼唧道:“舒服哩,谢谢妹子。”

洪英听他对自己这么“客气”,还“谢谢”呢!小嘴一撅,唬着脸,咬牙切齿“啪”用手猛拍郭三良的脊背!又恶狠狠趴在他耳边道:“大声说,到底舒服不?!”,这一嗓子震得郭三良耳朵眼生疼,瞌睡劲儿瞬间跑到爪哇国!

郭三良在“啪”的拍打声中,挺身大叫:“啊,啊,啊——舒服、舒服,舒服死了,谢谢妹子!”

洪英长叹口气,对“墙壁”说:“哎哟!累死我了,终于完事了!咯咯,睡觉!”,然后,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咯咯咯”笑的要岔气儿。

“老天爷,他们总算是完事了。俺倒要看看,明天郭三良这小子还咋干活!”,大鹏揉着腰嘴硬道。

“老公,你听到没有,那个郭三良末了还说了声‘谢谢’,嘻嘻,为啥呀?”,刘杏芳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不知道,别问我,你问他去!”,大鹏不耐烦道。

“那不行,你也得跟我说声谢谢!”,刘杏芳伏在大鹏胸脯上缠磨道。

“啥?!你把俺像条牛似的使了一晚上,反倒让俺谢谢你?!拉倒吧!睡觉!”,邢大鹏一骨碌身,把脊梁给了刘杏芳。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刘杏芳忽的把手插进大鹏的胳肢窝,抓挠着问。

“嘿嘿,哈哈,俺说俺说,别闹,求求你,别挠了!你知道俺怕痒!哈哈。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行了吧?”,大鹏终于讨饶道。

宋四辈一大早又给袁紫衣做了一次气功疗法。

不过,这次宋四辈提了个要求:“那个,袁紫衣,俺得跟你商量个事儿。”

袁紫衣看着整晚陪在自己身边的宋四辈,问:“啥事呀,你说呗。”

“是这样啊,俺现在给你做治疗,不过,这回你得把衣服,脱,脱,脱掉!”,他看着袁紫衣瞪大眼打量自己,连忙摇着手解释说:“俺不是想占你便宜,是因为隔着层衣服,俺的‘气’都被浪费哩,那东西金贵,少说也得吃三只大甲鱼才补得上。所以,俺,俺想,你,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让俺治。”,其实,咱们的宋四辈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气功疗法,讲究的就是气贯周身,走通经。隔着层衣服施展功法,别说宋四辈的“技术”会打折扣,就是换了郭三良,也照样费周章。

103 四辈吃豆腐 想摸就摸呗

洪英又转过身,用脚踩住郭三良的,反向把他两条腿拽起来,用力往背后扯。说:“哥,这个动作是按摩腿部肌肉,起到拉长腿部韧带的作用。能让你尽快恢复体力。”,她边说,边一下下用力!

“嗯,嗯,嗷嗷,嗯,嗯,嗷嗷!”,郭三良随着她的拉扯哼出声来。

“哎哟!”,隔壁传来邢大鹏的叫唤声。俺不行了,不行了!你今天咋回事?这么猛!”,大鹏的声调里仿佛充满了惊惧。

“你打俺咋恁有劲儿!这会儿干正事就没劲了?不行,再来,再来嘛,好大鹏,俺还想要,再来嘛!”,刘杏芳软磨硬泡的声音隐约传来,洪英咧嘴偷笑,几乎提不动郭三良的腿。

“杏芳,咱等会行不?让俺歇歇,喘口气儿。还有,你能不能小声点说话,隔壁那小两口都听见了!”,邢大鹏说。

这时候,洪英开始用两只小拳头在郭三良背上“嘭嘭嘭”有节奏的敲打。郭三良感觉这招挺好,软呼呼的“小肉锤”轻重力道拿捏正好,敲的让人浑身舒坦透。他不由嗯嗯道:“舒服,舒服,好使,真好使!”

“你看人家小两口,现在才刚开始,哼,你呀,还是老了,不中用了!”,刘杏芳嗔笑着说大鹏。

“啥?俺不中用!你胡说,俺这就让你尝尝厉害!”,邢大鹏又跃身而上。

可谁能想到,洪英这一敲背,就又敲了快一个钟头。最后,连带着把郭三良的腿也上上下下敲了两遍!

隔壁,邢大鹏趴在刘杏芳身上带着哭腔道:“老婆,这都第三茬了,要不,明天咱还是搬家吧!”

“乖乖,还是年轻人厉害,你听,人家那小子一直就没停过,哪像你?!抽冷子来一下子,跟小虫子爬似的!”,刘杏芳本来心里的气就没消停,这会儿,就没事找事儿,拿话噎大鹏。

“咦!俺还就不信了!来,再来!”,邢大鹏瞪眼又上。

“咯咯,嘻嘻,这才像老爷们儿,你快点来呀!要不你躺下,我帮你揉两下。”,刘杏芳开始恶作剧,报复大鹏。

“杏芳,你你你,你先别着急,先给俺找俩棉花蛋子!俺得先把耳朵眼塞住。这不行,他们那边一直“咕咚”,俺,俺办不成事!”

大鹏这句话声音稍大,被洪英听了个完整无缺。她拍着郭三良的脊梁轻声问道:“好了吧?三良哥,感觉身上是不是轻快多了?”

郭三良几乎被洪英伺候的睡着了,哼唧道:“舒服哩,谢谢妹子。”

洪英听他对自己这么“客气”,还“谢谢”呢!小嘴一撅,唬着脸,咬牙切齿“啪”用手猛拍郭三良的脊背!又恶狠狠趴在他耳边道:“大声说,到底舒服不?!”,这一嗓子震得郭三良耳朵眼生疼,瞌睡劲儿瞬间跑到爪哇国!

郭三良在“啪”的拍打声中,挺身大叫:“啊,啊,啊——舒服、舒服,舒服死了,谢谢妹子!”

洪英长叹口气,对“墙壁”说:“哎哟!累死我了,终于完事了!咯咯,睡觉!”,然后,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咯咯咯”笑的要岔气儿。

“老天爷,他们总算是完事了。俺倒要看看,明天郭三良这小子还咋干活!”,大鹏揉着腰嘴硬道。

“老公,你听到没有,那个郭三良末了还说了声‘谢谢’,嘻嘻,为啥呀?”,刘杏芳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不知道,别问我,你问他去!”,大鹏不耐烦道。

“那不行,你也得跟我说声谢谢!”,刘杏芳伏在大鹏胸脯上缠磨道。

“啥?!你把俺像条牛似的使了一晚上,反倒让俺谢谢你?!拉倒吧!睡觉!”,邢大鹏一骨碌身,把脊梁给了刘杏芳。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刘杏芳忽的把手插进大鹏的胳肢窝,抓挠着问。

“嘿嘿,哈哈,俺说俺说,别闹,求求你,别挠了!你知道俺怕痒!哈哈。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行了吧?”,大鹏终于讨饶道。

宋四辈一大早又给袁紫衣做了一次气功疗法。

不过,这次宋四辈提了个要求:“那个,袁紫衣,俺得跟你商量个事儿。”

袁紫衣看着整晚陪在自己身边的宋四辈,问:“啥事呀,你说呗。”

“是这样啊,俺现在给你做治疗,不过,这回你得把衣服,脱,脱,脱掉!”,他看着袁紫衣瞪大眼打量自己,连忙摇着手解释说:“俺不是想占你便宜,是因为隔着层衣服,俺的‘气’都被浪费哩,那东西金贵,少说也得吃三只大甲鱼才补得上。所以,俺,俺想,你,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让俺治。”,其实,咱们的宋四辈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气功疗法,讲究的就是气贯周身,走通经。隔着层衣服施展功法,别说宋四辈的“技术”会打折扣,就是换了郭三良,也照样费周章。

“哦?宋四辈,我看你不会是想揩油吧?”,袁紫衣嘴里这么说,但是看到四辈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实诚,心里已然相信大半。

“俺是想揩油!哦,不是!俺不是想这时候揩油,咦!算了,俺说不清哩,那你不脱就不脱吧,俺尽量治!”,宋四辈不留神,实话就顺嘴溜出来。

“咯咯,那你说实话,昨天在火车站搞‘拥抱’,是不是想?”,袁紫衣继续逗他。

“是,反正便宜是沾过了,你想咋办吧?那俺还抱着你一路跑到医院哩,照你这样说,你现在都成了俺的人哩!”,宋四辈说。

“哟!没想到,你还是伶牙俐齿型的男人,”,袁紫衣反而被宋四辈说的脸上挂不住,她把脸扭向旁边,看着那对老夫妇,然后把两条胳膊缩回被窝里,一阵鼓捣,说:“不许乱摸!听见了?”,随即把一件仍旧散发着暖香的内内,小心翼翼从被窝里拿出来。

“咳咳”,宋四辈开始端正坐姿,说:“大白天的,俺哪敢乱摸!现在你闭上眼睛,把呼吸调匀”

什么叫大白天的不敢乱摸?难道天黑了就敢了?袁紫衣心里嘀咕,看来他鬼心眼还真不少,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儿。

看着袁紫衣长且浓密的睫毛和翘挺的鼻端,宋四辈舔舔嘴唇,心里念叨:这女娃咋跟俺的秀英恁像哩,就是没下过地,脸皮白生生的。不像秀英,红扑扑的脸儿,多健康!估计,她也是贫血,嗨,城里人咋都会贫血哩,给你们弄二亩地种种,啥病都没了!

这时候,他见袁紫衣已经按照他的意思做好了准备,就轻轻把手伸进袁紫衣的被窝里。

咦!这是啥?凉粉儿?还冒热气儿哩!豆腐?肯定是嫩豆腐!他在脑子里搜罗着任何能形容袁紫衣肌肤的物事。

“嗯,怎么还不开始?你可不能睁眼看”,袁紫衣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被男孩子亲手抚摸后背的经历,况且是零距离的接触,她突然自心底升腾起一团燥热,嗫嚅的对宋四辈说:“不许趁机欺负人家喔”

“别乱想!走岔了气就坏哩!”,宋四辈正色道。

此时,袁紫衣就感觉从宋四辈的手掌心发出一股气流,有别于第一次的是,这股气息竟是清凉袭人。慢慢的,袁紫衣心中的燥热被压抑,直至消弭于无形。宋四辈收住袁紫衣的心神,这才正式发功治疗。袁紫衣被桂哥的手下在背心敲的这一棍,伤及心肺脉络,如果不及时施治,极可能祸及生命。

宋四辈小心翼翼的运气于掌心,温热漂浮的感觉立时包裹袁紫衣周身。

“开始查房!”,一个护士进门说道。话音未落,袁紫衣的主治大夫,也就是那个在宋四辈看来,只会在袁紫衣的光脊梁上摸来摸去的“蒙古”大夫,领着一群护士和实习生阔步走进病房。

“你们看,25床看起来好多了。”,他驻足于袁紫衣的病床前,对旁人介绍:“她昨天来的时候,伤势很重的,但用了这几剂药后,身体状况明显改善,你们看她脸色就知道了,白里透红,说明她康复的很快。病人家属,记得给她弄点鱼汤喝,补补身子。”

宋四辈不说话,他微闭着眼睛运功,只要一说话,气就会散,那给袁紫衣治疗了好半天都前功尽弃不说,还会伤及自身内脏。他只盼着大夫赶紧离开。

袁紫衣知道,自己也不能走神,这是宋四辈施功前就交代好的。

“病人家属?听见没有?”,那个大夫看着宋四辈闭着眼睛不搭理自己,原本得意满满的自尊心被严重伤害!

也不怪大夫脾气大,你想想,谁进了医院不得看大夫的颜色。更别说患者不搭理大夫,就是少对大夫说一两句好话,病人自己心里都感觉歉疚的要命。谁能保证大夫心情稍差那么一点,手术时会不会给你少缝个一针两针。

“你们看,这样的病人家属,抱着不配合医生的态度,就只会耽搁病人的痊愈时间!”,大夫厌恶的看着宋四辈道。

“他好像是给那个姑娘运气功治伤呢。”,旁边的老夫妇忍不住告诉大夫道。

“什么?什么气功,伪科学!有锤子用!”,大夫伸手掀袁紫衣的被子,道:“病人手拿出来,号个脉。”

宋四辈虽然闭着眼,但对外界情况心知肚明。他眼看大夫就要撩起袁紫衣的被子!那哪行?袁紫衣还光着身子呢!宋四辈嗖的伸手就按在被子上,瞪眼瞅着大夫不吱声。

天地良心,不是四辈不愿意跟大夫说话,实在是一口气憋在丹田,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他额头青筋蹦起老高,眼底血红像头斗兽!

“你,你你,你这人啥情况!不让大夫看病了是吧?不治病就出院!”,大夫看着宋四辈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心里盘算着着:我啥时候招惹这混小子了?!不就是昨天多摸了两把他女朋友的脊梁背嘛。哦不对,那是给她做检查嘛,又不过份。

袁紫衣此时被宋四辈捂住胸口,焦急的就想张口说话,但一眼瞥见宋四辈血红的“瞳仁”,那里面发出的讯息分明是四个字“严禁张嘴”!她只好忍住。但刚开始被宋四辈的功力压制住的“浮躁气息”,仿佛看到了时机,又在她体内弥漫开来。特别是宋四辈的手恰巧压在她“翘耸”的顶端,更是助长了身体的燥动。

看着宋四辈脸和脖子涨得通红,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大夫露出讨厌的眼神说:“你这人莫名其妙嘛!”,他不耐烦的抓住宋四辈压在袁紫衣被子上的手,想甩开了事。

却不想宋四辈因为突然“收功”,现在所有的至阳罡气都被封印在这只手掌上。他强自压抑几欲夺路喷薄而发的功力,盼望着没人打搅,好一点点把它收回丹田,与丹田那股至阴罡气相互混合,才能化险为夷。

“哎哟哟!”,大夫攥着宋四辈的几根手指,像被插进了电门,他浑身筛糠手臂酸麻!赶紧丢手道:“妈呀!见鬼了,这小子身上带电!”,那些小护士一听,都好奇的看着宋四辈。

“你们出去!”,经大夫一再打岔,宋四辈体内的两股罡气开始四处乱撞,把“胸肋脾胃肾”顶的生疼!他强压心神,再次笃定说道:“我叫你们出去!”

袁紫衣担心的看着宋四辈,她虽然不懂什么气功,但明显感受到宋四辈的手掌在自己的“大果果”上,簌簌颤抖!

大夫抛下一句:“猪鼻子插葱,装象!”,被前呼后拥着出门。

宋四辈看了一眼袁紫衣,勉强笑笑,说:“给我记住,想活命,不要说话,不要乱想,等我”,他的头徒然一低,噗!吐出窝在喉咙眼的那口血。一头趴在袁紫衣的床沿上。那只手,兀自按在袁紫衣胸尖尖上。

袁紫衣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相信宋四辈的功法,她眼角的余光瞥着伏在床沿的宋四辈,却不能动手帮他。想起宋四辈是为她疗伤才受这么大罪,眼角就沁出泪花。唉!听他的吧,也许他是我前世的冤家。至于他的手,摸就摸吧,估计,上辈子欠了他。袁紫衣想到这儿,嘴角凄惶的露出微笑。

良久,袁紫衣突然感觉胸部一轻,宋四辈的手兀自拿开,她反而不适应的“哼”出声。同时,身子下面那只宋四辈的手,开始重新发热,滚烫的让人飘飘欲仙。”

约莫又过了一顿饭的时间。

“好哩,”,宋四辈终于如释重负的说。

继而,他想抽出袁紫衣背心下的手掌,却突然看见袁紫衣扭头朝他巧笑,并且身子有意往下一沉,压住了他的手。袁紫衣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道:“你想摸,就多摸会儿。”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宋四辈疲倦的笑道,但还是恋恋不舍的抽出了手。

“你这人,还挺高尚嘛!”,袁紫衣含羞道。

“嘿嘿,那是!俺是那种:人家越说俺好,俺就越好的男人。不信你试试。”,宋四辈顺杆爬着说。

“我才不试,你是变着法子让人对你说好听话呢。”,袁紫衣看着宋四辈略显憔悴的面孔,道:“你是不是被伤到了?都是因为我”

“说啥呢!俺壮实的像头牛。不说了,你好好躺着,把衣服穿上。俺去给你弄吃的。说不定出了门就能碰上三良哩!”,宋四辈说着就走出了病房。

袁紫衣看着宋四辈的背影,幽幽道:“缘”。

郭三良在工地上犹如一头刚出笼的小老虎!风风火火干的欢实!仿佛整个工地因为他的存在平添了几分活力。

邢大鹏一手叉腰,顶着酸困的腰眼,奇怪的看着郭三良,心说:“年轻,就是好!”

“咋回事?昨晚上又让杏芳给收拾了?”,福禄叔凑到大鹏跟前道。

“哦。嗯?哪有!咱是那轻易被别人收拾的人?嘿嘿,都是咱收拾别人好不好!”,大鹏说。

“你小子,只要是这种姿势往这一戳,俺就知道你吃了败仗,呵呵,还不承认!”,福禄叔道。

“三良,悠着点,小心闪了腰!”,大鹏乐呵呵的对路过身边的郭三良“叮嘱”道。

“俺能行,没事哩!”,郭三良拉着车混凝土边跑边说,“今天有卸车的活就叫着俺,俺想多干点,说啥也得挣够买锅的钱。”

“行啊!”,大鹏挠着头道。心想:这小子,太能干了!”

郭三良现在最愁的,就是和宋四辈失去了联系,他料想宋四辈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上海,鲁茜茜的联系方式他都有,也许,他已经找到了鲁茜茜。所以,郭三良打定主意,抽空,给鲁茜茜打个电话问问,只有这个方法,才有可能找着宋四辈。

104 茜茜想三良 张宽牛皮糖

此时,袁紫衣就感觉从宋四辈的手掌心发出一股气流,有别于第一次的是,这股气息竟是清凉袭人。慢慢的,袁紫衣心中的燥热被压抑,直至消弭于无形。宋四辈收住袁紫衣的心神,这才正式发功治疗。袁紫衣被桂哥的手下在背心敲的这一棍,伤及心肺脉络,如果不及时施治,极可能祸及生命。

宋四辈小心翼翼的运气于掌心,温热漂浮的感觉立时包裹袁紫衣周身。

“开始查房!”,一个护士进门说道。话音未落,袁紫衣的主治大夫,也就是那个在宋四辈看来,只会在袁紫衣的光脊梁上摸来摸去的“蒙古”大夫,领着一群护士和实习生阔步走进病房。

“你们看,25床看起来好多了。”,他驻足于袁紫衣的病床前,对旁人介绍:“她昨天来的时候,伤势很重的,但用了这几剂药后,身体状况明显改善,你们看她脸色就知道了,白里透红,说明她康复的很快。病人家属,记得给她弄点鱼汤喝,补补身子。”

宋四辈不说话,他微闭着眼睛运功,只要一说话,气就会散,那给袁紫衣治疗了好半天都前功尽弃不说,还会伤及自身内脏。他只盼着大夫赶紧离开。

袁紫衣知道,自己也不能走神,这是宋四辈施功前就交代好的。

“病人家属?听见没有?”,那个大夫看着宋四辈闭着眼睛不搭理自己,原本得意满满的自尊心被严重伤害!

也不怪大夫脾气大,你想想,谁进了医院不得看大夫的颜色。更别说患者不搭理大夫,就是少对大夫说一两句好话,病人自己心里都感觉歉疚的要命。谁能保证大夫心情稍差那么一点,手术时会不会给你少缝个一针两针。

“你们看,这样的病人家属,抱着不配合医生的态度,就只会耽搁病人的痊愈时间!”,大夫厌恶的看着宋四辈道。

“他好像是给那个姑娘运气功治伤呢。”,旁边的老夫妇忍不住告诉大夫道。

“什么?什么气功,伪科学!有锤子用!”,大夫伸手掀袁紫衣的被子,道:“病人手拿出来,号个脉。”

宋四辈虽然闭着眼,但对外界情况心知肚明。他眼看大夫就要撩起袁紫衣的被子!那哪行?袁紫衣还光着身子呢!宋四辈嗖的伸手就按在被子上,瞪眼瞅着大夫不吱声。

天地良心,不是四辈不愿意跟大夫说话,实在是一口气憋在丹田,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他额头青筋蹦起老高,眼底血红像头斗兽!

“你,你你,你这人啥情况!不让大夫看病了是吧?不治病就出院!”,大夫看着宋四辈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心里盘算着着:我啥时候招惹这混小子了?!不就是昨天多摸了两把他女朋友的脊梁背嘛。哦不对,那是给她做检查嘛,又不过份。

袁紫衣此时被宋四辈捂住胸口,焦急的就想张口说话,但一眼瞥见宋四辈血红的“瞳仁”,那里面发出的讯息分明是四个字“严禁张嘴”!她只好忍住。但刚开始被宋四辈的功力压制住的“浮躁气息”,仿佛看到了时机,又在她体内弥漫开来。特别是宋四辈的手恰巧压在她“翘耸”的顶端,更是助长了身体的燥动。

看着宋四辈脸和脖子涨得通红,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大夫露出讨厌的眼神说:“你这人莫名其妙嘛!”,他不耐烦的抓住宋四辈压在袁紫衣被子上的手,想甩开了事。

却不想宋四辈因为突然“收功”,现在所有的至阳罡气都被封印在这只手掌上。他强自压抑几欲夺路喷薄而发的功力,盼望着没人打搅,好一点点把它收回丹田,与丹田那股至阴罡气相互混合,才能化险为夷。

“哎哟哟!”,大夫攥着宋四辈的几根手指,像被插进了电门,他浑身筛糠手臂酸麻!赶紧丢手道:“妈呀!见鬼了,这小子身上带电!”,那些小护士一听,都好奇的看着宋四辈。

“你们出去!”,经大夫一再打岔,宋四辈体内的两股罡气开始四处乱撞,把“胸肋脾胃肾”顶的生疼!他强压心神,再次笃定说道:“我叫你们出去!”

袁紫衣担心的看着宋四辈,她虽然不懂什么气功,但明显感受到宋四辈的手掌在自己的“大果果”上,簌簌颤抖!

大夫抛下一句:“猪鼻子插葱,装象!”,被前呼后拥着出门。

宋四辈看了一眼袁紫衣,勉强笑笑,说:“给我记住,想活命,不要说话,不要乱想,等我”,他的头徒然一低,噗!吐出窝在喉咙眼的那口血。一头趴在袁紫衣的床沿上。那只手,兀自按在袁紫衣胸尖尖上。

袁紫衣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相信宋四辈的功法,她眼角的余光瞥着伏在床沿的宋四辈,却不能动手帮他。想起宋四辈是为她疗伤才受这么大罪,眼角就沁出泪花。唉!听他的吧,也许他是我前世的冤家。至于他的手,摸就摸吧,估计,上辈子欠了他。袁紫衣想到这儿,嘴角凄惶的露出微笑。

良久,袁紫衣突然感觉胸部一轻,宋四辈的手兀自拿开,她反而不适应的“哼”出声。同时,身子下面那只宋四辈的手,开始重新发热,滚烫的让人飘飘欲仙。”

约莫又过了一顿饭的时间。

“好哩,”,宋四辈终于如释重负的说。

继而,他想抽出袁紫衣背心下的手掌,却突然看见袁紫衣扭头朝他巧笑,并且身子有意往下一沉,压住了他的手。袁紫衣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道:“你想摸,就多摸会儿。”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宋四辈疲倦的笑道,但还是恋恋不舍的抽出了手。

“你这人,还挺高尚嘛!”,袁紫衣含羞道。

“嘿嘿,那是!俺是那种:人家越说俺好,俺就越好的男人。不信你试试。”,宋四辈顺杆爬着说。

“我才不试,你是变着法子让人对你说好听话呢。”,袁紫衣看着宋四辈略显憔悴的面孔,道:“你是不是被伤到了?都是因为我”

“说啥呢!俺壮实的像头牛。不说了,你好好躺着,把衣服穿上。俺去给你弄吃的。说不定出了门就能碰上三良哩!”,宋四辈说着就走出了病房。

袁紫衣看着宋四辈的背影,幽幽道:“缘”。

郭三良在工地上犹如一头刚出笼的小老虎!风风火火干的欢实!仿佛整个工地因为他的存在平添了几分活力。

邢大鹏一手叉腰,顶着酸困的腰眼,奇怪的看着郭三良,心说:“年轻,就是好!”

“咋回事?昨晚上又让杏芳给收拾了?”,福禄叔凑到大鹏跟前道。

“哦。嗯?哪有!咱是那轻易被别人收拾的人?嘿嘿,都是咱收拾别人好不好!”,大鹏说。

“你小子,只要是这种姿势往这一戳,俺就知道你吃了败仗,呵呵,还不承认!”,福禄叔道。

“三良,悠着点,小心闪了腰!”,大鹏乐呵呵的对路过身边的郭三良“叮嘱”道。

“俺能行,没事哩!”,郭三良拉着车混凝土边跑边说,“今天有卸车的活就叫着俺,俺想多干点,说啥也得挣够买锅的钱。”

“行啊!”,大鹏挠着头道。心想:这小子,太能干了!”

郭三良现在最愁的,就是和宋四辈失去了联系,他料想宋四辈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上海,鲁茜茜的联系方式他都有,也许,他已经找到了鲁茜茜。所以,郭三良打定主意,抽空,给鲁茜茜打个电话问问,只有这个方法,才有可能找着宋四辈。

上海东宝it集团总部,鲁茜茜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凝神处理业务,张宽端着一杯喷香的咖啡,流连在她的门口。

鲁茜茜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门外站了一位有情人,但她原先对张宽的感觉,自从那次在外省遇到郭三良的时候算起,竟意外的烟消云散了。仿佛冥冥之中,郭三良是上天特意为她准备的礼物。况且,前两天收到一封来自郭家村的信件,是郭三良的妹妹郭秀英写的。告诉她,郭三良和宋四辈已经起程,来上海找工作,到时候一定会麻烦她帮忙。

这封信,让鲁西西遐想万千:哼!郭三良,你不来找我,我也回去找你呢!嘻嘻,这家伙好英俊,那身功夫好棒喔!他来了,让他干什么好呢?嗯!我要配个秘书!马上打报告。哦,不行,姆妈肯定不会同意,她连郭三良是谁都搞不清楚呢!怎么办?要不让他先干业务?对,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我不要他分到其它业务部,就留在我身边!嘻嘻,那我天天都能看见他。可是,这事儿,我说了也不算呢,万一他要是被分到那些盘丝洞的妖怪们手里,妈呀!还不得让她们当成唐僧肉!

鲁茜茜手里的笔被四根手指玩的像闹天宫的金箍棒,这是现代“知识青年”们的专利,貌似谁不会耍两下笔头子,就没知识、没文化、没读过书。忽然,她手中的笔“嗖”的飞出去,唉!低级错误,都是心不在焉惹的祸。

万事留心皆学问,这话不假。张宽同志正在留心我们的大小姐鲁茜茜呢,他的脸几乎贴到鲁茜茜的玻璃墙壁上,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能错过?赶忙拧开门“冲”进去,捡起地上的笔,顺口吹了两嘴儿,端着咖啡走近鲁茜茜桌旁,道:“茜茜,尝尝我亲自为你泡的咖啡,这可不是公司的大众咖啡,是我自己磨的巴西豆豆”

“打住,打住!”,鲁茜茜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视张宽道:“你好像忘了敲门?”

“茜茜,我我我,我想死你了,你最近怎么搞的?好像跟我疏远很多嘛。”,张宽可不想放过表白心迹的时机。

其实这些日子,鲁茜茜正头疼张宽。是,不错!自己原来是喜欢过他,他相貌俊朗,身材匀称,皮肤细白,说话温柔,对人体贴,细心得体。你看,你看!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嘛!这些原来自己眼中的优点,现在看起来,怎么跟女孩子的性格挂上了钩?

鲁茜茜看着张宽,脑子里突然冒出他披着长发,扎着围裙,脚蹬高跟鞋的形象!

“茜茜,你怎么不说话!急死人了!你说,我到底是哪儿做错了嘛!你提出来,人家可以改嘛。”,张宽焦急道。

鲁茜茜忽然“梦”醒,用力摇摇脑袋,“哦!”了一声,才慢悠悠思踌着说:“张宽啊,你嘛,你是个好同志,啊,好同志!我们都还年轻,要胸怀大志,啊,胸怀大志!不要整天沉溺在感情的小圈子里,要放眼未来嘛,啊,眼光要宽广”,鲁茜茜说着,用手式把张宽的目光“引到”办公室门口。

正巧,这时东宝公司财务总监苗旺的秘书张洁一步跨进鲁茜茜办公室。她见鲁茜茜正和张宽谈话,遂倒退两步,笑道:“鲁经理,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应该先敲门?”

“哦,不用,进来吧。”,鲁茜茜看着张洁前凸后翘的诱人身材,对张宽示意着说:“眼光要宽广,懂吗?”

“苗总让我来取你们部门这个星期的成本预算。”,张洁怀抱一摞文件夹,优雅的说。

“哦,拿去,帮我在回执上面签个字,谢谢!”,鲁茜茜一本正经的把一沓资料交给张洁,张洁俯身在文件的回执上签名,圆滚滚裹着职业套裙的丰臀,恰巧正对着张宽。

鲁茜茜甜笑着瞄一眼张宽,用手里的笔偷偷指向张洁的腰身,那意思是说:你仔细看,世上美女千千万!你大胆瞧,她们身材亦妖娆!拜托,关注一下她们嘛。

等张洁离开,张宽快步掩住门,才说:“茜茜,我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眼里只有你,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我”

“哎哟~~~~”,鲁茜茜抱着双膀哆嗦道,“张宽,别说的那么悲壮好不啦?你不会说把整个青春都奉献给‘额’了吧?你,你回头看看,咱们东宝靓女扎堆儿,”,鲁茜茜用手指着外面的办公区说道,“你看,前台美女许楠欣怎么样?对嘛,换个目标就ok喽!”

“茜茜,感情是不能换来换去的嘛,我们在一起曾经那么甜蜜,那么如胶似漆,那么”,张宽苦着脸,想勾起鲁茜茜对往事的回忆。

“stop!stop!ihavemylife!ok?”,以鲁茜茜的脾气,这会儿她再也不想做思想工作了,接着说:“张宽,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强加给对方好吗?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希望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鲁茜茜说完这些,面沉似水的与张宽对视僵持,张宽无奈的摇头,满含幽怨的看一眼鲁茜茜,心想:她到底是怎么了?魂魄丢到哪里去了?

望着张宽颓丧的背影,鲁茜茜把腮帮子鼓得像两只大青蛙,撇了嘴自语:“幸亏本姑娘没有失身于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就在这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

105 苗旺邪火盛 撕裂黑丝袜

鲁茜茜接起电话,苗旺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猫拧’,茜茜呀,你搞撒么事搞,我让张洁去拿这周的成本报表,你给她上个月的。她扮迷糊虫,就收回来,侬不想混了啦。”

“哦,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有点事情,搞迷糊了,我抽空给你送过去好啦。”鲁茜茜道。

苗旺道:“哦不用,待会儿,我让张洁再跑一趟好了。

鲁茜茜放了电话,挠挠头自语道:“切!昏了头了。”忙在文件夹里抽出相关资料。

张洁有些窘迫的站在财务总监苗旺面前,要是平时,这点小状况算什么?那都不是事儿!可今天‘老板’虎着脸,像是要深度挖掘她的错误根源。

“侬组撒啊(上海话:你干什吗)?丢三落四,脑筋在没在工作上哟!昨晚几点困觉哇!”,张洁一听就明白,他是没事找事,又不知是拧了哪根筋。于是,她没好气的回道:“么困觉(上海话:没睡觉)”

“什么?没,没睡觉?搞什么呀?漫漫长夜只顾跟你老公卿卿我我的哈,今早一来阿拉(上海话:我们)就看你吊着黑眼袋袋!”,苗旺醋意甚浓的说。

“是你看见了好不好,别人那有看?哼,没事找事儿!”,张洁赌气撅嘴道,她用脚跺了两下地板,细长的高跟敲出“铛铛”的声音。

苗旺心情不好其实另有原因,上次,公司总经理周若兰亲自和他谈话,要组建东宝公司财务分公司,并且言称马上给美国总部打报告,要求审批。但这段日子,却没了下文。

早知如此,前一阶段美国总部派员来上海检视高管的任职情况时,少爷我哪会拼命帮着你周若来说好话!为这事儿,老爸苗青山没少数落我目光短浅,不是周若兰的对手。苗旺败兴的想。

加之张洁最近天天按时上下班,和自己起腻的时间越来越少,貌似家里特别忙。搞的苗旺竟产生出“一腔柔情无处诉”的感觉。

想到这儿,苗旺指着张洁气哼哼道:“怎么了?说你两句你还顶嘴呀!你自己照照镜子,看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老公很凶的是吧?你是故意搞两个眼袋袋,向全公司宣布你老公床上功夫很棒的呀,对吧?”,苗旺边说边弯曲胳膊,拍着该长肌肉的地儿,又说:“你老公是什么?拳击运动员?举重选手?把你搞成这样很光荣是不啦!”

“你胡说!”,张洁气的两滴眼泪像两粒珍珠瞬间从眼眶里鼓出来,她腿一弯一绷,身体猛的一顿,甩着手嗔怒道:“人家有黑眼袋怎么了?你不会是看见女人的手臂,就想到女人的裸体那种人吧!你还说我,你天天不是去泡夜店就是醉吧,你心里哪会有我?高兴了就拉我来那么一下子,不高兴连句暖心话都没有~~~~,呜,呜呜~~~~,张洁说着竟悲从中来,捂着脸哭起来。

“不许哭,这是办公室,不是大马路,张洁我告诉你,如果你家里事情多,那你请长假好啦。我是不会有意见的,你现在就去打报告,我马上签字批准。不过,等你休息完了,我看,也不用来公司上班了啦。我敢打赌,你的位置,不会空着超过三分钟!”,苗旺狠狠的说。

张洁知道,平时苗旺只是跟自己玩玩。这个花花公子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要不是家里需要这份工作来维持生计,她才不会跟苗旺这种人有勾连。可是,她万没想到,苗旺会说出这种混蛋话。张洁梗着脖子,噙着眼泪,怨恨的盯视苗旺,一跺脚,转身就走。

苗旺直勾勾盯着张洁魅惑的背影,尤其是那个被称为女人第二脸庞的蛋儿,咽了口唾沫,突然叫道:“回来!”,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说:“囡囡病好一点了吧?这个拿去,用好一点的药嘛,治病不能省的。”

张洁没想到苗旺会来这么一招,眼泪夺眶而出,她紧走两步,绕过苗旺的桌子,忽的把苗旺的头搂在怀里,哭笑着说:“坏蛋,我恨死你了,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绝情嘛!”,

她对苗旺原本没有丁点的指望,没想到,苗旺竟还记得自己女儿正在生病。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一点都没用心,好歹,他心里还装着自己。

苗旺顺手拍张洁的哄道:“好了,宝贝蛋儿,别闹,最近留意一下徐丽那边的情况,这个女人了得,她兜里揣着世界联合会计学会的注册会计师资格证,跟我们算是同行喔。”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亲爱的。只要你不乱发脾气,我都听你的还不行。最近女儿老生病,把我累死了,你体谅我一下嘛,啧!”,张洁细声软语对苗旺说,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道:“等妞妞病好了,‘吾’好好补偿‘侬’行不啦?”

“嗯,那好,拿来张纸,吾记下侬说的话,还要签上名字的啊。”,苗旺笑道。

“咯咯,不用费事了,你就记到人家这里就行。”,张洁说着,轻轻解开衬衣胸前的两粒纽扣,一抹雪白的肌肤立刻从内里胀出来。

“哦?这个好,有创意,我看,你坐到徐丽计划发展部的位置才合适哟。”,苗旺把手伸进张洁的胸衣里,立时,满胀的手感使身体荷尔蒙指数急速拉升。

“呀,别那么大力气呀,好疼的~~~~”,张洁羞答答道,“好了耶,咯咯,不要把衣服都弄乱了嗯呀字都已经签过了啦!你别上劲儿嘛。”,张洁笑嘻嘻从苗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上劲才是真男人嘛!”,苗旺说着又把张洁拉回到腿上,两只手从她职业套裙的下摆,抓住臀肉一阵揉搓,裙边也顺势被翻到腰部,两条被黑色丝袜包裹的格外神秘纤细的秀腿完全裸露出来。

“不要,不要嘛!上班时间,有人会过来的呀!”,张洁紧张的伏在苗旺肩上道。

“嗞啦啦!”,在一阵撕锦裂帛充满魅惑的声音里,张洁的隐的黑色丝袜,被苗旺双手用力拉扯出一条裂隙,莹白且透着粉嫩的肌肤闪入眼帘。

“呀,冤家,你好大胆,不行的呀,会有人过来的嘛!”,张洁无力的求饶道,她整个身体都吊在苗旺的脖子上,温香软玉让苗旺欲罢不能!

“不会的,没有人会闯进来,你不要动嘛,我快憋不住的啦!”,苗旺急迫的“枪上膛”道。

“还说!你老爸进你这个门,是从来不会敲一下的,嗯~~~~真的怕了你”,张洁只觉得下面被他毛手毛脚搞的痒酥酥的充胀。

“他喔,是不会来的,现在澳门正赌的过瘾!宝贝儿,‘大家伙’要进来了,你要‘夹道’欢迎哟!”,苗旺急不可耐道。

“笃笃笃”,敲门声来的真不是时候。

眼看苗旺就要“倦鸟归林”的档口,敲门声使他猛然一惊,“那话儿”就头一歪,斜刺里跑偏半寸,顷刻把“子弹”秃噜个精光!

“切!谁这么会挑时候!”,苗旺嘟囔道。

两人慌忙起身整理衣服,张洁拉下裙摆,只觉得下面凉嗞嗞的别扭,伸手一摸,尽是黏兮兮的秽物。她瞪了苗旺一眼,紧张的小声道:“看你,把人家搞得好邋遢,还怎么上班?”

苗旺边扣着裤扣,边说:“没关系,有裙子遮挡,看不见的。宝贝儿,真空上阵会不会更凉爽?”

“看你,还有心说笑,快点吧!”,张洁快速捋着头发,又替苗旺把领带系端正道。

苗旺这才正襟危坐在大班椅上,开口道:“请进来!”

鲁茜茜手里拿着文件夹推开门,她本来想问苗旺为什么晚半拍开门的,一眼看见张洁正附身在苗旺的办公桌上填写一摞表格,就改口说:“你们这么忙,我就把这周的成本预算送来喽。”

“呵呵,说了让张洁去拿的嘛,”,苗旺接过鲁茜茜手里的资料放在桌案上,随口问:“茜茜呀,最近你姆妈身体怎么样?”,他见鲁茜茜听了自己的问话后,表情变的有些惊异,忙又纠正道:“哦,我是说总经理,她,她身体怎么样?”

“很好的呀!”,鲁茜茜觉得苗旺的问题多少显得唐突,便反问道:“苗大经理,怎么突然关心起总经理的身体了?肯定有事儿,说吧。”,鲁茜茜平时和苗旺开玩笑惯了的。

“下属关心领导,这不奇怪吧?”,苗旺笑道,“总经理最近好像精神状况不太好,你要提醒她注意休息的啦,有些事情忘记了会误事的喔!”,苗旺稍微加重语气道。

鲁茜茜冰雪聪明,当然能听出来苗旺话里有话,但他的级别要比自己高出两个等级,属于正牌的公司高管。她想,苗旺之所以对自己说这些话,其目的,只不过是想让我替他传个话罢了,估计,姆妈一定知道他这番话的真正用意。

“放心吧,苗大经理,我一定把你的关爱转达给领导。”,鲁茜茜笑容可掬道。脑子里却闪现出苗旺一身古装,手里捧着‘竽’海吹的形象,在她眼里,苗旺就是位学识虚头瓜脑,工作稀松平常,生活乌七八糟的是非男。

鲁茜茜出了苗旺办公室的门,越想心里越好笑,因为她可以断定,从张洁的背影来看,她一定没有带罩罩。哼,自己敲门到开门这段时间过于漫长,这俩大宝贝儿在屋里,干神马呢?鲁茜茜回到自己办公室,恰巧看到张宽手里捧着电话正讲到:“哦,她刚刚出门对不确定需要多久才能回来,对,那好那好”,他边说着要挂电话。

鲁茜茜忙道:“不要挂!我回来了!”

106 梦幻郭三良 姆妈乖乖女

张宽一激灵,捂着话筒,扭头对鲁茜茜神秘的说:“哦,是那个乡下人,郭三良,你要不要接?不行我就挂掉!省得麻烦”

鲁茜茜一把夺过电话,冲张宽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听见电话铃声,好心过来帮你接电话的呀!”,张宽解释说。

“那现在你可以出去了!”,鲁茜茜把电话听筒捂在胸口对张宽说道。

“出去就出去,有啥关系嘛,难道会死人呀!”,张宽嘴里咕哝着走掉。

“喂?”,鲁茜茜惊喜的对话筒道。“你是哪位?郭三良吗?”

“俺是郭三良,你好鲁茜茜,俺是有事想问你,宋四辈到上海了吗?他有没有去找你?”,郭三良一连串问。

“郭三良,你还好吗?”,鲁茜茜心如鹿撞道,“你现在哪里?你妹妹来信说你会来找我的,为什么还没有到?”,她顾不得回答郭三良,却又提出这么多疑问。

“俺,俺好,原本俺是要找你哩,可是”,鲁茜茜急忙问:“可是什么?有问题吗?”

“哦,不是,没啥哩,俺晚几天一定会去。俺就是想问问,你见到宋四辈了没有?”

鲁茜茜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感觉一听见这个乡下小子讲话,就仿佛又看到他高大帅气的样子,和挥洒自如的拳脚!不由得心跳加速。

张宽在外间大办公室,透过玻璃墙壁,注视着鲁茜茜的一举一动,她俏脸晕红,大眼睛里满含笑意,秀美的鼻端精巧可人,殷红的嘴唇绽放花容。高高耸立却不失秀雅的胸脯起伏跌宕,美艳不可方物。张宽不知道,以后的几年里,国内影视界出了一位大腕,是位绰号“饭爷”的女娃,竟和鲁茜茜的容貌有几分神似。

不对头!鲁茜茜的表情好熟悉,她也曾经用那种模样儿对带过我呢!不过,那时候,我可是她的正牌男朋友耶。

你看、你看,她那副样子,太过了吧,不就是一个郭三良吗,用得着这种“贱贱贱”的表情吗?!张宽满脸疑惑的观察鲁茜茜。

“宋四辈?没有见到他呢。你呢?郭三良,你什么时间到我这里?”,鲁茜茜问着,脸儿就发烫。

“俺,俺快哩!主要是俺和宋四辈走散哩,他要是去找你,麻烦你告诉他,俺没事。”,郭三良道。

“走散?为什么会走散?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吗?”,鲁茜茜的心突然像被揪起来。

“鲁茜茜,放心吧,俺郭三良能出啥事?!不见到你,俺誓不罢休!呵呵。”,鲁茜茜听着郭三良说的玩笑话,心里却一阵暖洋洋的熨帖。她柔声“嗯”道:“那就好,路上要小心”

此时,神雕侠侣的主题音乐声奏起,鲁茜茜眼前倏忽出现一位玉树临风的仗剑少年侠客。他虽衣衫褴褛,却矗立于众峰之巅!(身上辉映着朝阳、要么是烈日、更或是夕阳余晖,实在不满意就再打上十盏八盏镁光灯好了!反正哪种光线能衬托出来他那桀骜不驯的英雄本色咱就用哪种好了啦!)高歌一曲李兄的《将进酒》,借以抒发浓郁的男人气概。

他,就是郭三良。更加让人赏心悦目的事还在后面。少年侠客的臂弯,被一个美丽的一塌糊涂的少女抱在怀里!他们并肩而立,不知冷热,无视饥饱。迎风沐雨,顶冰雹迎飞雪。心里揣着那团熊熊燃烧,被世人称作“爱”的东东,一同赏尽凡尘无限风光。

嗷!忘了!镜头往前推!推!再推!对对对,给女一号来一个大大的脸部特写!好,好好,太好了!太完美了!“导演”鲁茜茜,看着“女主角”鲁茜茜的精彩表现,“咯咯咯”满意的笑了。

“喂,喂?喂?鲁茜茜,你听见没有?你笑啥哩!”,郭三良在电话的另一头叫道,“你等着,俺一定得来上海!这是长途,贵哩!没啥事儿,俺先挂了嘟嘟嘟”

一抹甜美的笑靥兀自留在鲁茜茜脸颊上,并随着她把听筒从耳边慢慢移开而淡淡散去。

“哼!郭三良,着什么急嘛!人家还有话要说耶,”,她撅嘴嘟囔,把电话放下。无意识的抬头,恰巧碰到张宽满含醋意的双瞳!“咳咳咳”,鲁茜茜干咳着站起身,踱到玻璃墙壁旁,伸手拉下百叶隔帘。

“帅哥,帅哥?帅哥哥!”,许楠欣伸手在张宽僵硬失神的眼前“切菜”。

“哦,什么事?”,张宽这才回过神儿问。

“签收快件呀,衰人!”,许楠欣嬉笑着道。“刚才,发什么呆?是不是想望穿秋水看看窗帘后面的别样风景哟?,她朝鲁茜茜的办公室方向努嘴道。

“胡说,哪里有!”,张宽说:“我在想事情,公司的事情,你不要以为是小事情喔,是大事情来的。”

“哟,那要不要通知周总一起开个会?”,许楠欣调侃道。然后收起张宽的签收单,在他鼻尖下打了个响指道:“好了,你忙吧,妹妹这就告辞,不耽误你继续发呆喔。

鲁茜茜刚放下郭三良的电话,另一部公司内线电话又响起来。她一听是周若来,但是姆妈的话音里却透出一丝严厉:“鲁茜茜,你现在过来一下。”,电话就挂断了。

上海东宝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周若兰问鲁茜茜:“你怎么回事?苗旺投诉你,说你提供错误报表,延缓工作效率!”

“啊!姆妈,这也太冤枉了吧!哦不对!总经理,”,鲁茜茜突然想起周若来的定的规矩,在公司里,不论什么场合,都不能称呼姆妈。

“鲁茜茜,你知道这种错误的严重性吗?这次,我要亲自对你提出警告。”,周若兰严肃道。

“等等,等等。周总,我可不可以申辩?”,鲁茜茜急忙说。

“讲,但不要超过一分钟!”,周若兰道。

“哦?一分钟喔,时间确实是稍短了点啊,不过我还是需要用四十五秒钟来理清思路的呀!”,鲁茜茜咬着指甲沉思道。

‘这个机灵鬼,又要搞怪!’,周若兰想。但是,苗旺投诉鲁茜茜的真实目的应该是为了财务公司!对,是我承诺他成立财务公司的事情。

“ok!时间到。下面的十五秒钟是我的申辩!”,鲁茜茜突然一副茅塞顿开的神态道:“臭苗旺,死苗旺,稀巴烂的坏苗旺!他投诉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老人家批评我,而是想让我给你带个话!你是不是答应过苗旺什么事请,而又忘记了?!”,鲁茜茜几乎是毫无停顿,像打机关枪似的作了上述回答。

“嗯?怎么讲?你继续说。”,周若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总经理,你给我的一分钟申辩时间已经用完,而我也尽可能清楚的做出了回答。如果您需要我做进一步的说明,那我有以下三个条件。”,显然,鲁茜茜心里已经打好了小算盘。

“臭丫头,讲,什么条件?”,周若兰嗔怒道。

“第一晚上你要亲自下厨炒你拿手的招牌菜——尖椒土豆丝。”,鲁茜茜提出第一个条件后察言观色,见“总经理”脸色基本正常,便接着道:“第二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请你允许我今天下午提前半小时下班。第三,这第三个条件嘛,我还没想起来,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你要随时满足我的要求。嘻嘻,总经理,怎么样啊?”

“鲁茜茜,别蹬鼻子上脸,你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时,显然在周若兰的语调里面,亲情的部分居多,“居很多”!因为,就把握姆妈的情绪这一点来说,鲁茜茜还是相当自信滴!毕竟她“对敌斗争”二十余年,积累了相当丰富的临场经验嘛。

“那好,你的态度被我判断成:已经原则上接受了我的三个条件。如无异议,就不要打断我,ok?!”,鲁茜茜再次强调了自己的态度。接着道:“那我开始陈述以下情况:”,她把事情的原委简明扼要的对周若兰讲了一遍,更着重叙述了苗旺那番“关心”周若兰身体的话。

“嗯,我知道了。”,周若兰平静的道。看来,一切都像自己预料的那样,苗旺,等不及了!他要跳出来提醒我,并让鲁茜茜充当一次糊涂信使。想到这儿,她为鲁茜茜敏锐的感知力和判断力欣慰,便问:“你为什么要提前半小时下班?”

“总经理,这是我的privacy(隐私)。”,鲁茜茜耷拉着眼皮说道。

“哼,隐私?唉,算了算了,怕了你了,三秒钟内在我面前消失。”,周若兰说。

晚餐,周若兰果然亲自下厨,为鲁茜茜炒了盘青椒土豆丝。鲁茜茜精怪的让周若兰坐下,并为她倒了一杯餐前红酒,捧给周若兰,说:“姆妈,生日快乐!”

“生日?哟,今天是我的生日?”,周若兰突然醒悟道。

“姆妈,这么多年,你一次都没有记住过自己的生日,每次都要我来提醒。”,鲁茜茜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缎盒,道:“猜猜,是什么?”

周若兰的眼眶忽然湿润了,是呀,幸亏有这个乖女儿,否则,世界上哪还有人会记得我的生日?!可是茜茜,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从来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因为,妈妈实在是是不愿想起这一天!生日,曾经是无比快乐的日子。生日,又是把我钉到耻辱柱上的日子!

她动情的揽过鲁茜茜,问:“乖,下午,提前下班,就是给妈买这个?”,周若兰指着锦缎盒说。

“嗯呢!你以为呢?”,鲁茜茜调皮的望着姆妈笑道。

周若兰小心的打开盒盖,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在灯光的衬映下,熠熠生光。

郭家村,郭三良和宋四辈走后,郭家村的狗,晚上“汪汪汪”叫得凶!

107 大虎亲芳泽 幽幽莲子心

乡间土路上,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带起一溜烟的灰土,向郭家村的方向驶去。

开车的人是郭大虎,唯一的乘客,却是宋莲枝。

郭大虎在后视镜里偷瞄着宋莲枝,她微闭双眼,娥眉淡扫,朱唇莹润,修长的颈子艳美如羊脂白玉。可再往下,就看不到了。郭大虎便伸长脖子,想尽量多“了解点实质性的内容”。无奈,自己脖子不够长,不管怎么看,后视镜里的视界都被限制在宋莲枝胸部以上的位置。

“莲子,这段时间在乡里还能适应吧?”,郭大虎没话找话道。

宋莲枝倏忽睁开眼睛,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倦意。炯炯的,倒射出一缕精光!

她说:“大虎哥,好在有你在乡里,我心里踏实多了。”

“真的?莲子,你可比以前‘成熟’多了,”,郭大虎脑袋里想着她胸前日渐丰硕的“果子”道,“唉,现在,你的工作很重要哇,要给乡长准备资料不说,还得做不少辅助工作,我们连谈话的机会都很少啊。”,郭大虎酸溜溜道。

“郭主任,你怎么不早说?就是再忙,我都会抽时间跟你交流嘛!不过刘乡长那个人你了解,他时间抓的紧我们确实没有太多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郭大虎听了宋莲枝的话,心里冒出酸楚的味道。他影影焯焯感觉,宋莲枝似乎对他有话说。

“现在好了,我们搭伴回家,这时间不有的是?你现在可是乡长的得力助手,临走时他还嘱咐我照顾你,嘿嘿,他还真上心。”,郭大虎讪讪道。

“哼,谁稀罕!”,莲子小声道,但声音恰巧完全钻进郭大虎耳朵眼里。“我来乡里快一个月了,这是第一次回家,大虎哥,你说俺是不是进入角色也太快了点?”,宋莲枝说。

“嗯,快点好呀,说明你有潜质嘛!刘乾乡长先后两次在会上点名表扬你,说你工作积极,提高很快,要我们大家向你取经哩。呵呵,这会儿正好有空,你就介绍一下经验吧?”,郭大虎半真半假道。

“啥经验嘛,大虎哥,你就别再戏弄俺哩,刘乡长那是说的有点夸张哩。其实俺心里是想跟你学点经验哩!”,宋莲枝羞涩的说道。

郭大虎精神一震,追问:“莲子,你真是这么想?”

“当然是哩!当初,俺就觉得你成熟稳重,”,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你爹还去俺家提亲,俺还以为能跟你。”,到了后来,宋莲枝的声音像蚊子嗡嗡。但,听在郭大虎的耳朵里,却好比一声声惊雷!

郭大虎一脚踏上刹车,轿车“吱”的一声停在道路中间,他一脸惊诧的回头,看着宋莲枝问:“你,你你,你说啥?你说的都是实情?那,那那,那时节郭三良不是不是跟你好?!”

宋莲枝低头嗫嚅:“俺跟三良是同学,他是好人,但没经过事,还是个娃呢。唉,不说了大虎哥,还提这干啥?现在,不一样哩,啥都不一样哩!”

“咦!莲子,你有这心咋不早跟俺说!俺要是知道这!俺就是再傻也不能嗨!”,郭大虎从头到脚冰冰凉,他做梦也没想到,当初,莲子心里的人是他!

“那天,那天你去俺家找俺,让俺去你家开会俺原本是想告诉你哩。不然,黑更半夜,俺咋会恁听你的,跟你去哩!可是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到了你家,刘乡长就就把俺给,给,给,不说了,没意思哩!”,宋莲枝道。

郭大虎当下心里大呼笨蛋!他不是说别人,而是怨自己!莲子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人,自己连做梦都想把她娶进郭家的门!自己咋不知道那晚刘乾干的事?!还是我郭大虎帮他拉的线!没想到,莲子心里装的人是我,是我郭大虎哟!我这算什么?不是把自己心爱的人硬塞进别人的被窝了嘛!可见,笨蛋二字,舍我其谁!

他怨了自己,又怨刘乾!死胖子,夺妻之恨呐!我郭大虎算是认准了你,这辈子不把你踩到脚底板下,俺就不姓郭!

郭大虎一把抓住宋莲枝的手,说:“莲子,你你你,俺俺,不是做梦吧?你说的这些,俺是真不知道哇,俺要是知道一分一毫,也不会把你那啥!”,他原本顺嘴想说,‘也不会把你送给那个死胖子刘乾,’,再想想,千万不能那么说!

“大虎哥,都过去哩,咱不说了啊,走吧,俺真想回家哩,俺爹娘,还以为俺跟你在一块儿顺心哩”,宋莲枝落泪道。

“莲子,莲子!俺跟你一起回家!你嫁给俺,好不好?俺说啥都得把你娶进郭家门!”,郭大虎攥紧她的手,急迫的说。

宋莲枝使劲往外抽手,哽咽的说道:“大虎哥,你别这样,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现在不行了,一切都变了,俺,俺再也不是原先的莲子哩,从今往后,你也别再喊俺莲子了,俺不配!不为啥,就因为因为俺不是参加工作了嘛!”

郭大虎心里,这会儿是比哑巴吃了黄连还苦!他心说:俺咋不知道!莲子,俺的好妹子哟!是哥,亲自把你“送”出去的呀!如花似玉的莲子哟!俺的心尖尖莲子哟!俺是鬼迷了心窍哟!但是,想归想,这层窗户纸究竟是不能戳破滴。

宋莲枝看着郭大虎痛苦的,只有在人们发烧四十度以上时才会具备如此表情的脸。心里咯咯冷笑,这个世界上,除了郭三良,都是俺的仇人!俺要让你们,一个个,生无颜面,死无葬土!俺还要让你们加倍偿还俺一切!

“莲子!你不要哭!俺现在打定主意了,一定得娶你,走,咱现在就走。我们先去你家,告诉你爹娘,俺要娶你!”,郭大虎完全被宋莲枝的话打动了。他倒是真的想娶她,可,宋莲枝是不会嫁给他的,她只想看他痛苦的模样!

“大虎哥,不行,真的不行!你要是有心,就别再提这事了,你不知道,俺,俺现在干啥事都不行!都得经过,经过刘乡长亲自批示哩!”,这句话,对郭大虎来说,犹如冰火两重天!一方面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让郭大虎对刘乾恨之入骨!另一方面又像一盆拔凉的洗脚水当头浇下,令他顿时清醒。不错呀,莲子现在是刘乾的人!我跟刘乾抢莲子,我有那大的能耐?俺还想混不想混哩!

他丧气的矬身,唉了一声,徒然泄气。桑塔纳依旧停在路中间,郭大虎看着几个围拢来的路人,不言声,扭回身打着了火,重新向郭家村方向驶去。

宋莲枝坐在后座,眼神里弥漫冷漠的煞气。可她突然发觉,郭大虎的车驶离了马路,在一条陌生的乡间小道上疾驰!她心里一惊,但霎时便恢复平静,心说:郭大虎,俺不再是原来那个傻里傻气的莲子。

郭大虎知道,前面不远是一片榆树林,当初,他和徐美云就在那儿“嗨皮”过。既然俺不能娶了莲子,但是,她只要对俺有心,俺不妨就先过了“那道关卡”再说。他心里火烧火燎要先跟宋莲枝“办点事”。

车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榆树林里停下来,正晌午头,阳光透过树隙,在地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光影,鸟儿在叫,树叶在摇,宋莲枝在紧张的考虑对策。

郭大虎打开车门下车,径自拉开车后门挤进去,又哐的关上。莲子问:“大虎哥,你想干啥?我们不回家吗?”

“莲子,你听我说,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更是把你当块宝,不如”,他抓起宋莲枝的手,说:“不如咱俩”,他边说,便把宋莲枝往怀里拉!

宋莲枝用一只手胳膊撑住郭大虎的肩膀,问:“大虎哥,你真的肯要我?”

“要,要哩,我做梦都嘿嘿想啊,”,郭大虎的手开始不淡定,他握住宋莲枝抵住自己肩膀的手,稍微用力一扳,宋莲枝就侧身偎依在他肩上。瞬时,郭大虎闻到一股温香软玉的袅袅体香,他的手环住宋莲枝的腰身,并慢慢往她胸口挪动。嗯,快抓住哩,都蹭边哩,要摸到顶哩!郭大虎心里悸动的想着,手,终于按上宋莲枝乖巧柔美的“挺拔”!他嗓子眼里的水份快速挥发,喉结蠕动着冒出一股股热气,直喷到宋莲枝的脸上,颈间。她半弓着身子,颤抖的想阻挡郭大虎无处不在的魔掌。这种“反抗”,诠释了一个词汇:欲拒还迎。

郭大虎并不满足现在的状况,宋莲枝被他头拱手揉搞的热香四溢!衬衣领口的纽扣都被拽开,雪白的胸脯起伏不停的半裸在他眼前。娘啊,那是多么香甜,多么柔软,多么肉感的躯体呀,现在,谜底就要揭开!郭大虎的手,来不及松开她的皮带,便直接插进宋莲枝的裤腰里。

美妙的皮肤,扁平柔软而且像具有磁力的,把郭大虎的手逐渐引向深入。

宋莲枝喘息着,在郭大虎耳边哼出声,道:“大虎,哦,你揉的舒服哩,呀,俺心里咋恁受用?大虎哥,你用点劲,再捏捏俺这儿,嗯~~~~,俺快死了,啊呀~~~~快死哩。俺,俺说,徐,徐美云咋让刘乡长弄的,恁,恁舒服。嗯~~~~,俺都看到哩!真的,呀~~~~,俺是偷看到哩。乡长真大方,呀~~~~使劲儿大虎哥,嗯~~~~!准备让徐美云当当乡长助助理哩!”

“嗯?莲子,你说啥?啥乡长助理,俺没,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郭大虎猛的抬头,死死盯住宋莲枝问。

“你?你咋了大虎哥?咱不管他们”,她说着又把头埋在他怀里。

郭大虎这会儿的情儿,被宋莲枝的一句话,搅和到千里之外,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乡长助理?!怎么可能嘛!那是刘乾许给自己的位置嘛,怎么会转手给徐美云哩!自打把莲子“送”给刘乾后,郭大虎一心惦记着刘乾对他的承诺。

乡长助理,虽然是乡里任命,但那绝对是乡长级别,是他郭大虎仕途上的一个亮点!对,亮点。而且是新起点!

迈出去这一步,自己就有了和县一级领导接触和沟通的机会。进而市里,亦或省里的领导,说不定俺都能搭上关系!以后,向更高的方向发展,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甚至已经以乡长助理自居,这段时间的待人接物,早就掺和进一些“领导”的架子和做派。比如:对别人的称呼,前面都有意无意加了一个“小”字。说话的末尾,又多加了一个“嘛”字。

“莲子,你先告诉我,就是刚才你说的话,你再说一遍,有关徐美云当乡长助理那段!”,郭大虎摇着宋莲枝的肩膀急忙道。

“那天,我中午去乡长办公室送资料,乡长办公室的门没关严实,我就进去了。他们在里间的休息室,正正不干人事儿,声音大哩,俺都听见了!后来,完事儿两人就说话,说的就是乡长助理的人选问题。我亲耳听到乡长说:这个位置,一定是你徐美云的,谁都争不走!只要等召开常委会的时候一公布,那就算是定下来了。”

“妈的!死胖子!臭女人!真有这事!”,郭大虎气急败坏道。

宋莲枝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挂上一抹寒意,她肯定的点头说:“原来你这么关心这事,那还有呢!刘乡长说:等过两年王宝钏乡长退了,就让徐美云顶上去”

郭大虎一捶大腿,恨声道:“王八蛋!老子非扳倒你不行!”,他心下懊恼,恨自己当初不该把莲子送给刘乾,自己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狗咬泡空欢喜。

“大虎哥,俺想过哩,你要是想要俺,那就得和俺领了结婚证,不然,俺不能愿意你再像刚才那样对俺哩。”,宋莲枝貌似害羞的低头说,但言辞笃定。

“嗯,行。”,郭大虎兴意阑珊,随口应道。他现在哪还有别的心思。宋莲枝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比扒了郭大虎家的祖坟都重要。

108 思郎心切切 春潮泛滥时

两人回到郭家村。宋莲枝下了车,郭大虎从后备箱里帮她拿出一个大大的旅行包,说是要帮她送到家。宋莲枝推脱道:“大虎哥,不用客气了,我拿得动,你看,就这两步路,你回吧。”

“那,那行!不过,俺明天能去你家看看你吧?”。郭大虎说。

“行,想来就来吧,反正后天还要回乡里,马上又会见面的。”。宋莲枝兀自提着旅行包走向自家大门。

“呸,一朵鲜花呀,硬是让猪给拱了!”,郭大虎恨巴巴的望着她的背影嘀咕。

“哟!老头子,老头子!快看,谁回来哩!”,宋莲枝的妈正在场院里晾衣服,看着突然进门的女儿,便兴奋的叫,并撂下手里的活跑过来,一把抱住女儿。

“妈!俺想你哩!”,宋莲枝伏在娘的肩上,眼泪冒出来。

“咦!闺女,你回来咋也不提前告诉俺们一声,没得让你哥去接你!”,宋瑞锦一步跨出堂屋,见女儿回来了,就地说道。

“妈,咱进屋说话吧?”,宋莲枝拽着妈往堂屋走。大哥宋玉和也出来帮她提着包。

“爹妈,这是俺给你们买的新衣服,”,宋莲枝把提包放在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套簇新的衣服递在妈手里。

“好闺女,咋想起给俺们买啥衣服,你多回来两趟都中哩!”,宋瑞锦看着女儿出息的模样,含笑说。

“哥,这个你收到屋里,给未来嫂子留着,”,宋莲枝又从包里拿出来一摞子布料,道:“俺每次回来都捎点,到你办事的时候,这些零碎物事也都凑的差不多哩。”

“咦!俺闺女真懂事理,你哥前天还叹气说,没好东西送人家哩!”,宋莲枝的妈笑道。

“啥?俺哥找着对象了?”,宋莲枝兴奋的问。“谁家闺女,哪个村的?!”

“马村的,是马大嘴儿的表妹。嘿嘿,才见了面,人家听说你在乡里当干部,答应的可爽快哩,”,宋玉和脸上笑成一朵花,高兴的给宋莲枝“汇报”道。

“哥,那得抓紧点,爹妈都等急眼哩,趁着今年事不多,就把婚事办了吧!”,宋莲枝道。

“嗯,中中,俺听你哩!”,宋玉和顺从的点头道。

宋莲枝又从衣兜里摸出一千块钱,这是临走的时候,刘乾硬塞给她的。原本她没想要,可后来想想,俺为啥不要?!他给俺这点钱算啥?俺还得要他命哩!

她数出八百块塞到妈手里,把剩下的二百交给宋玉和,说:“哥,跟人家出去门,别缩手缩脚,该花的钱就花。俺眼看每个月都有工资,能省下来的,俺都给你。赶紧把嫂子娶进门,让咱爹妈抱上孙子,啊!”,宋莲枝交代道。

“好孩子,你懂事哩,咱家幸亏出了你这好女子。明天,俺就去坟上,给你老爷爷烧烧纸,报个信去。咱老宋家,终是出头哩!”,宋瑞锦抚着胸脯,突然老泪横流道。

“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嘛!”,宋莲枝的妈赶紧拽条毛巾给他擦脸,宋瑞锦伸臂挡开道:“俺没事,没事哩!俺是高兴,高兴哟!”

宋莲枝含着满眶的泪花想:爹妈,你们不知道,女儿走到今天,遭了多大的罪!

晚上,躺在床上,宋莲枝寻思着,明天要不要去找郭三良?她有点奇怪,今天,爹妈像商量好似的,没提郭三良一个字。

三良,你知不知道,俺心里想你哩,想的心窝窝疼。她想着,就在被窝里,用手捂在自己的胸尖尖上。三良,这是你的手吧?要真是你的手,该有多好!俺的这儿,被刘乾摸,被郭大虎摸,可俺,就是没让你摸过!不是俺不愿意,而是俺,太愿意哩。俺原本是要在洞房花烛,把它们俩,完完整整的交给你,可没想到,你没那个福份哩!不,三良,俺的心尖尖三良,是俺没那个福份。来,三良,你摸摸,现在没旁人,就咱俩人,你摸吧,俺这两个本来就是你的。

宋莲枝微闭双眼,脑子里满是郭三良的身影,她感觉郭三良的手,实实在在的捻住了胸尖尖,一股暖流,从心窝子直冲,嗯~~~~,俺的好三良,你别撒手么!她脸儿浮上一层红晕,另一只手渐渐摸向下面的茂盛。三良,你知道刘乾那个死鬼是咋对俺的?他,他用酒瓶的嘴儿塞俺,还用烛泪浇俺,用臭嘴吸俺嗯俺不愿意!俺嫌他下作!可俺,蹩不过他,他权,有势,他有力气,俺斗不过他呀!

三良,俺的好三良,啥?你也想那样儿?你也想塞俺、烧俺、吸俺?俺愿意,俺愿意哩!

宋莲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轻轻揉压自己的密处,涓涓蜜水漾出瑶池。她臆想郭三良就在自己的身边,正把自己爱抚的像三月里桃花般美妙。

说也奇怪,宋莲枝打从被刘乾和郭大虎“算计”,虽然她的心里极度反感厌憎,甚至可以说是仇恨这些人间禽兽。

但,她的“身体”,却表现出了和她精神相悖的情况。它变得前凸后翘,变得丰盈剔透,变得一触即发!

宋莲枝开始痛恨自己这副躯壳,为什么?在她越是羞耻欲焚、死命抗争的时候,皮囊却用一波比一波更加强烈的春潮,去冲撞她自尊的堤岸!直到把她的防线冲垮!直到使她一次次溺毙于无边的河谷!

谁能救俺?谁能救救俺!只有你,郭三良!俺这一辈子,唯一的男人,俺的老公,俺的丈夫,俺的。

你救救俺吧,每次,俺实在熬不住的时候,俺就想着:这会儿,弄俺的人,其实是你!她终于让手指轻轻滑进入身体里,燃烧、柔软,温热、嫩滑、麻痒一瞬间充斥脑际!她不由柔声哼咛,喉咙里痉挛出郭三良的名字:“咬俺,亲俺,快!三良,俺是你的莲子,你的莲子呀!你救俺吧,救救俺吧,啊~~~~”,她自语,手指更加深入的探索在自己的谷地中。

“俺不想再回到魔鬼身边,三良,让俺跟着你,俺就是当牛做马,或者,做你的小,只要你愿意,啥都中!俺不在乎,求你,别再让俺啊~~~~,回到那个死胖子身边!别再让俺看见郭大虎、徐美云,别再让俺受他们的折腾,俺受不了,俺真的受不了哇!俺恨你,宋莲枝,你不再是郭三良的宝贝莲子哩!你死哩,死过多少次哩!

宋莲枝在肆虐的泪水中,轻唤郭三良的名字,用手指,把自己,带到了郭三良,这个此生她唯一真爱的男人身边。

她赌命的把三根手指一齐!就此把这个世界捅破吧!她懵懂的想。可没想到,手指带给她的却是罕有的震颤和快感。

明天一早,俺去找俺的三良,他,一定会救俺!俺,还想做,他的莲子。一生一世的莲子!宋莲枝疲惫的昏昏入睡,嘴角,沁出一抹希冀。

第二天一早,宋莲枝赶在鸡叫头遍就起了床。她睡不着,整整齐齐叠好被子,又打了水把脸儿抹干净,坐在镜子前忐忑的往唇沿勾画淡淡的唇彩。打量镜中的她,自语道:“三良,想我了吧?嘻嘻,我是你的宝贝莲子哩!”,随即却用两只手捂住羞红的俏脸,像以前那样,笑出声。

她甚至比爹出门的还早,这样,路上就会少碰到两个熟人,少说两句废话,俺满肚子的话,都得给三良留着。

她已经盘算好了,到了郭三良家,只要还像以前上学的时候那样,学三声布谷鸟的叫声,不出五秒钟,郭三良准会像只馋猫似的跑出来,把俺紧紧搂在怀里。

109 寻郎无踪迹 三良过寿辰

宋莲枝就这样边想,边到了郭三良家。嗯?郭家大门敞开着!

宋莲枝探头往门里看,正巧和从里面跑出来的郭秀英撞了个满怀!

“呀!莲子!”,郭秀英惊喜道。但很快,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而来的,却是一脸的寒气!

“秀英?你,你这是?干啥哩!”,宋莲枝问。

“哦,我爹昨天晚上又犯病哩!已经连夜送到乡卫生院去了,俺赶回来拿点东西,这就再去!”,郭秀英说着,竟避开宋莲枝就走。

“那你哥?也在卫生院?我跟你一起去吧?”,宋莲枝在郭秀英背后小心说道。

她突然感觉到,秀英对自己的态度,不似从前了。

郭秀英停下脚步,慢慢回头,看了一眼宋莲枝,没有表情道:“我哥?!他走哩!不会再回来!”

“什么?三良走了?去哪了!”,宋莲枝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用祈求的眼神望着郭秀英。心里道:秀英,你是在跟俺开玩笑对不对?对不对呀!

“你又不要他!他还留在郭家村干啥?”,郭秀英徒然恼怒的升高腔调道。

她盯着逐渐站立不稳的莲子,接着道:“他到他该去的地方!不管是哪,都比呆在这儿苦熬强!你应该知道,我哥,是‘空’着胸腔子里跨出这扇门的!”,郭秀英说到这儿,泪水顺腮而下!她带着哭腔说:“他是半夜走的,跟谁都没打招声,俺不知道他去哪儿?!”

郭秀英不想把郭三良到上海的事儿告诉宋莲枝,她心想,即便对你宋莲枝说了,有用吗?你能抛下一切,去找我哥吗?!还是让我哥消停点儿,过两天舒心日子吧!

莲子没有回家,她目送郭秀英的背影消失在村口的土路上,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步步挪到村外的小河旁。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三良,你在哪?你回来吧!俺的心,快疼死哩!

宋莲枝孤独的身影静静的融化在秋风里,她看着地上熟悉的草木水石。想到:原本,俺该和郭三良守着这条小河,让发丝一根根变白。

那些和郭三良在一起,幸福快乐的时光,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却又伴着清泉,流淌到浩浩渺渺的远山。

郭三良和洪英在省城这就算有了立足之地。每天,郭三良都先把工资支出来,交给洪英分配。虽然薛胖子回回都克扣那么仨核桃俩枣,但郭三良有的是力气,他重活累活抢着干,每天都能挣到八十块钱以上。

洪英精打细算,保证郭三良顿顿吃饱,还能沾点肉腥。刘杏芳看着这对小夫妻,心里羡慕的紧。

这天,郭三良下班照例和大鹏一道回家。他们拉上了福禄叔,说是回去一起喝两盅。福禄叔馋酒,这点爱好郭三良早就发现了。他趁空跑到街上买了两瓶二锅头。

刚走到旅社门口,就看见洪英和刘杏芳正嗑着瓜子,像是在等他们。福禄叔看见就说:“咦!有婆娘就是好,好歹是个家,有热乎气就行啊!”

“福禄叔,赶明你把老嫂子接来,跟俺们一块儿住,那才热闹嘛!”,刘杏芳笑道。

“不行不行,她不习惯咱这地方儿的水土,我们湖南有山有水,哪像这儿!刮阵风都是黄土沫子!还有,我们老家在界牌,都爱吃辣子,顿顿不离口。”,福禄叔解释道。

“杏芳,今天炒俩菜,俺们跟福禄叔喝两盅,三良和洪英也都过来,一起吃!”,大鹏爽快的说。

“老话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呀,有人请客!”,刘杏芳笑着说。

“啥?有人请吃饭?谁呀?”,大鹏问。

“我!”,洪英笑靥如花道。

“对!俺们请你们大伙吃饭!”,郭三良一听说洪英要请客,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心道:这妮子倒懂事理,福禄叔和大鹏哥都是帮过俺的人。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就当涌泉相报!今天这客,请的好!

把大家让进门,郭三良才发现,桌上布满了菜,什么醋溜土豆丝、豆角炒肉沫、红烧肉、炒辣椒还有一大盆骨头汤。

郭三良对洪英翘起大拇指,洪英抿嘴乐,捶了郭三良的胳膊道:“傻子,别愣着,赶快摆凳子吃饭!”

“哟!看人家小两口,多热乎!哪像你,整天咋咋呼呼的,说出话来,向往大街上撂砖头。”,刘杏芳对邢大鹏说。

“嗨!说来说去,你老是瞅着俺,不如别人!咦?蛋糕?是不是有人过生日?!”,大鹏一眼看见床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的盒子,便顺口问道。

“好,我宣布,今天呢,是给我们家三良过十九岁生日!”。洪英大声说。

“啥?给俺过生日?别别别,错哩!你让俺想想阳历十一月一号,阴历十月一,还真是哩!是俺生日哩!”,郭三良迷糊的看着洪英问:“你?你咋知道是俺生日哩?”

“傻样!俺是你老婆嘛!忘了?”,洪英笑道。

“就是嘛!自己老爷们儿的生日,还能记不住?你们男人啊,都是马大哈,这世界上要是没有女人,哼!你们可就惨了,连户口本上的出生年月日,都填不上!”,刘杏芳点着邢大鹏的鼻尖道。

“洪英,俺得谢谢你,真的,俺从来没有过生日这么隆重哩!在家里,俺娘都是给俺煮两个红鸡蛋吃,就行哩!”,郭三良真诚的对洪英说。

洪英笑嘻嘻,道:“呆子,别说了,不怕让人听了笑话?”

刘杏芳突然又对邢大鹏说:“大鹏,你看看,人家郭三良多会说话,那‘谢谢’两个字都挂在嘴头上,你都不会学学人家?我不管,一会儿回家,你还得对我说谢谢!”

邢大鹏听了杏芳的话,头皮发麻,心道:咋了这是?又要搞比赛?又要把俺使得跟头驴似的,末了再对你说‘谢谢’,额滴娘,饶了俺吧!

于是,他拽了拽三良的袖子道:“兄弟,有酒吗?够吗?”

“有哩,二锅头,管够!”,三良像玩魔术,从衣服里抻出两瓶二锅头来。

“嗯,好好,这就好,省得俺再保持清醒,呵呵呵。”,大鹏得意的诡笑,心说:喝了酒,俺可就不省人事了,哈哈,还给你说“谢谢”呢?改天吧!

大家落座,洪英举起酒杯,说:“今天,郭三良是寿星老儿,咱们这第一杯酒,就算是给他‘祝寿’,干杯!”,洪英说着,带头一仰脖子,嗞溜,喝干了。

刘杏芳自打上次喝醉了酒,被薛胖子占了便宜后,看见酒就发憷!那天的事儿,她记得清楚。其实,薛胖子上了她的床,她是知道的。但是,当晚酒喝的太多,她感觉头昏眼花不说,还一个劲反胃。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薛胖子就是在她蹲在地上吐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从后面抱住她。她想挣扎,可被薛胖子用根皮带,结结实实的捆在身上。眼看着薛胖子把那条畜生的物件,硬塞到自己身体里。他撞一下,她就吐一口。

“杏芳,快喝呀?都等你呢!”,大鹏看着杏芳直发呆,就催促道。

“好好,俺喝!”,她看了一眼大鹏,皱眉把酒喝下去。

“这第二杯酒,三良哥和我,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多亏你们照应,否则,恐怕我们就上街要饭了。我和三良谢谢大家!”,洪英又把酒喝了。

郭三良这会儿发觉洪英这丫头还真挺像模像样。你看,她不单模样姣好,说话也是中规中矩,和火车上遇到那个“洪英没胸”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两杯酒落肚,洪英脸颊飞上两朵红云,越发显得娇嫩。

110 背上疤痕怖 杏芳知性女

“这第三杯酒,祝大家快快乐乐、和和美美、发大财!”,洪英道。

“好哟!托妹子的福,发大财!”,大鹏高兴的接口道。

“三良,你这生日可真怪!知道今天是啥日子?鬼节!你呀,弄不好是阎王爷派来的索命无常哟!”,大鹏喝了酒开始话多起来。

“浑说!你真是长了张粪坑嘴!有人家过生日这么说话的吗!”,刘杏芳嗔怒道。

“嫂子,你别说我大鹏哥,他说的有理哩!在家里,连俺爹都说俺命硬。说俺小时候皮实着哩,俺娘抱着俺,一把没抱住,就把俺摔到灶台上,俺的后背正好挨上锅沿,瞧把俺烫的,”,郭三良边说,边撩起褂子,让大家看他的后背。

果然,后背上几道清晰的疤痕映入大家眼帘。他接着说:“你们看,那疤瘌像不像俺的阴历生日:十一。”

“像,真像!”,大鹏对刘杏芳撇嘴道,“咋样?俺说的不差吧?三良这小子,有命数!这哪是疤瘌呀,这是阎王爷给他留的记号!”

洪英看着郭三良背上的疤痕,却思索的皱起眉头,这块疤,她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了。第一次,是在大富豪酒店的浴缸里,郭三良迷迷瞪瞪闯进自己的“全裸空间”,当他匆忙逃窜的时候,背部的伤疤正巧被洪英看的清清楚楚。

“三良哥,说实话,你这疤,不像是烧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刻在背上的!好恐怖!”,洪英说。

“嗯,三良啊,你这疤瘌,不凡呐!”,福禄叔突然开口道,“我们老家那话:大凡背上有字迹的人,都是背着‘命’来的。咋回事?看你们一个个呆愣着脸,不懂吧?”,福禄叔抿了口酒,接着道:“晓得水浒传里的一百单八将吧?那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托生来的!这帮人,到这世上来,都是奉了玉皇天尊的命。干什么事,怎么个活法,都是事先定好了的!还有岳飞,这人你们总该知道吧?他背后那也是有‘字’的人!像三良这样的,我估计,不是天王老子派来的,也是阎王爷遣来的!”,福禄叔玄玄乎乎的这么一诠释。大家伙一阵乐呵,倒把酒宴的气氛推上了。

“今天俺高兴,来,福禄叔大鹏哥,咱们再喝一杯!”,郭三良端起酒杯道,“俺这是第一次出门,俺爹俺娘,这会儿肯定在念叨俺哩。俺爹是嘴上狠,可心里最疼俺!要是在家里,没准俺爹也得喊上俺喝两盅!福禄叔,你跟俺爹年岁差不多,来,俺敬你一杯,就权当孝敬俺爹了!”,郭三良说到这儿,眼圈就开始泛红。

“好,好伢子!我们‘福兰’人最佩服孝敬仔,这杯酒,我喝了!但愿你爹像我这样,身体梆梆硬!”,福禄叔动情的道。

“三良,你看这是啥?”,洪英从蒸笼里捧出来红鸡蛋!

“咦?红鸡蛋?你弄的?”,郭三良仿佛又看见往日里,妈手里捧着红鸡蛋。

“洪英,好妹子,俺,都不知道该说啥好哩!你这一弄,俺真想俺娘哩!”,他郑重的拿过一只红鸡蛋,说:“来,俺教你们‘轱辘福’。”

郭三良像小时候在家时的模样,把鸡蛋放在桌上,用手心压住,稍微用力,来回碾压着说道:“轱辘轱辘方,轱辘轱辘圆,轱辘轱辘没病,轱辘轱辘钱。”

“嘿嘿,咱这些穷人呐,就是实诚,就是满足。就是会没钱瞎高兴!一个鸡蛋,都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来,为我们天天高兴,干一杯!”,大鹏眼睛里闪着莹光道。

送走客人,洪英坚持不让郭三良动手干活,她说:“你今天是寿星老儿,不能干活的,要不,这一年都是劳碌命呢!”

“俺想干点事儿哩,你张罗一天了,也累了,让俺来!”,郭三良挽着袖子说。

“哟?上劲儿是不?那你拿把笤帚,出去把大街扫一遍得了!”,洪英瞥他一眼道。

“洪英,你这人,对俺太好了,俺,俺都不知道咋样谢你哩!”,郭三良实话实说。

“嗯?你真想谢俺?”,洪英模仿郭三良调皮的问。她见郭三良点头,接着道:“那好!不许反悔!待会儿,帮俺全身按摩!”

“啊!”,郭三良嘴巴张的好大!道:“真,真的!让俺按?你,你不怕出事儿?!俺可有点怯哩!”

“哼!虚情假意,说话不算数!耍赖皮!我是怎么给你按的?也没见把你按出毛病来吧?”,洪英白他一眼道。

“那,那那那,那行!俺就赶鸭子上架,给你按!”,郭三良下决心道。

“咯咯,好嘞,你等着,俺把这点零碎儿收拾干净就来!”。洪英乐颠颠像中了彩票。

隔壁的邢大鹏和刘杏芳两人正坐在床沿上看电视,刘杏芳手里打着毛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老家发生的事儿,道:“妞她爸捎信来,说今年旱的紧,眼看着粮食打不下来三五斤。立冬还得准备粮种,地再差,也得把种播下去不是?”

那你赶紧预备钱,明一早俺就给他们汇去。”,邢大鹏说,他从身上有摸出一沓钱,递给杏芳,道:“这是俺上个月的全勤奖,你收好,该用就用。”

“大鹏,你就这么相信俺?就不怕俺把钱一总昧了?”,刘杏芳笑眯眯看着大鹏道。

“你知道俺为啥稀罕你?”,大鹏眼睛盯着电视说,“俺知道,这世上没比你心眼大的女子!这两年,咱俩凑堆过日子,你心地咋样,俺清楚得紧!”

“大鹏,你稀罕俺,俺知道。那你就没想过真把俺娶进门过?”,刘杏芳把毛活停下来问。

“咋不想!可俺知道,你心里,撇不下狗剩,更丢不了丫头们。俺一直想,要是还像早些年,个人都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谁也不出来打工挣钱,那咱俩也没现在这福分不是?照我说,咱就好好过,把能享的福都享完,咱这一辈子,是不是抵了人家两辈子?”,大鹏瞅着刘杏芳道。

“大鹏,那你说,咱们这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光顾自己乐呵了。唉!家里眼看天要冷了,闺女还没件新衣服,”,刘杏芳说着,眼圈就红了。

“明天买!挑好的买,要暖和点的!多买几件,人人都有份。我刚才给你的那一千多块都花了,咱图个啥?就图个心里踏实。”,大鹏道。

“那行!那俺明天出去转转,给俺丫头买,也给你家小子买,给他们也都买!你看行不?”,刘杏芳伏在大鹏肩头上问。

“咋不行!买!”,大鹏笑呵呵道。

“大鹏,这两年多亏了你,挡在俺前面,像把大雨伞样的。要不,俺一个人,在省城里咋过嘛!往日在工地做饭,每天开饭的时候,几百双老爷们儿的眼,野人样的盯俺!瞅住空就往俺身上缠磨,吓得俺,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里,俺变的没穿衣服,满世界的人都追着俺看,不管俺躲到哪,都有人能抓住俺!”,刘杏芳耷拉着眼皮回忆道。

“唉!俺知道,这世上,女人最苦。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本来是头驴,非得当成马驹子用。”,大鹏由衷的说。

“咋说话呢,谁是驴子?”,刘杏芳嗔怒道。

“嗷,俺又说错话了!俺是,俺是驴子行了吧?”,大鹏紧着道歉。

“傻瓜,你着啥急呀!俺又没生气,你别老是迁就俺,时间长了,俺脾气见长,别哪天你又不要俺。”,刘杏芳软软的说道。

“杏芳!遥控器!快!把遥控器拿来!”,邢大鹏突然像坐在了电门上叫道。

111 大鹏手扶墙 三良发春梦

“你咋了?喝多了!”,刘杏芳看着他迷糊的问。

“对,俺忘了,俺喝多了,俺是喝多了!”,邢大鹏手忙脚乱的拉过一床被子,捂在头上说。

“哟!你咋回事?你把电视调恁大声,又蒙住头睏觉?!你”,刘杏芳说到这儿,突然听见隔壁传来:“啪、啪、啪”,有节奏的撞击声。

郭三良原本不会按摩,可是人家洪英为自己过生日,搞的那么辛苦,这点小小的要求还能不满足!

他仔细回忆所有脑子里储存的关于“按摩”的经验。还别说,真让他在脑子里检索出一条有关信息。那还是早先跟宋四辈在乡里的澡堂子里,每人花了三块钱“享受”。内容包括“搓背”和“拍背”。

“拍背”,顾名思义,就是用手拍。不过,双手要五指并拢,手心内敛,仿佛能兜住“气”,这样,拍在背上,既不疼,又不轻,舒坦着哩!

况且,郭三良练武术,精通人体背部的道,这样自创自编出来的按摩手法,让洪英唏嘘不已。她一个劲感叹:“哎哟、哎哟、舒服呀,哥,呀,哥,呀,你真行!再使点劲,快!”

怪不得大鹏又是调电视,又是发酒疯,他以为郭三良和洪英又在开“运动会”!虽说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可有哪个男人愿意在这个体育项目上,总是荣获第二名呀!时间久了,还不得“二”出病来!

刘杏芳“噗嗤”笑道:“大鹏,好老公,你真的喝多了?”

邢大鹏恨不得用手指塞住耳朵,他窝在被子里,道:“喝多了,真喝多了!”

“那你对俺说声谢谢,俺就让你睡个安稳觉,好不好!”,刘杏芳趴在邢大鹏耳边,柔声细语的说。

“谢谢!太感谢了!”,邢大鹏用普通话说完,嘴里长出一口气。

“会说谢谢,证明你没喝醉!”,这句话从刘杏芳嘴里“飘”出来,像极了“三月里的春风”,可听在邢大鹏耳朵里,却恰似六月雹!

“杏芳,俺实话实说,今天,俺比郭三良多卸三车钢筋,多喝三两二锅头,你让俺‘老实’一回,行不?”,邢大鹏苦着脸道。

“行,那今天就不额外加班了,把“公粮”交了就行!”,刘杏芳朝隔壁一呶嘴,道:“你听,人家已经‘干仗’了。我看郭三良今天晚上喝的也不比你少,咱不能当落后分子对不对呀?”,刘杏芳咬着邢大鹏的耳朵垂儿撒娇道。

“搬家!必须的!”,邢大鹏一掀被子坐起来!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直挺挺“大”字往床上一倒,庄严说道:“来吧,向俺开炮!”

好在郭三良按摩的技巧实在太贫乏,除了拍打后背,他啥都不会!

没想到,就因为这,不仅当晚拯救了邢大鹏。而且,又为他在今后的“交公粮”工作中,重新树立了信心,和勇于攀登的斗志!尽管,当他自豪的面对郭三良时手扶着墙。

熄了灯,郭三良躺在床上问洪英:“妹子,你咋知道今天,是俺的生日哩。”

“笨蛋!你身份证上写着呢!”,洪英抿嘴笑着说。

“那你咋想着给俺煮了红鸡蛋?”,郭三良又问。

“灵感!”,洪英说。

“等我有了钱,我一定请你吃大餐!”,郭三良真诚的说。

“一言为定!”,洪英摸黑说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郭三良道。

“那你告诉我,莲子是谁?”,洪英突然问。

“莲子?”,郭三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俺不想说,中不?”

“那我问你,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好不好?”,洪英试探道。

“不好!”,郭三良回道,“俺不说!”

“哼!就会骗人!”,洪英生气的翻了身子,把头对着墙,赌气的不再理会郭三良。

她想着郭三良没准会对她说两句好听话,谁知,没超过两分钟,郭三良竟打起鼾来!

洪英轻轻的扭过身,此时此刻,一抹月光恰好落在郭三良的脸颊。高鼻梁,漫长脸,剑眉,星目厚嘴片。她借着月色,一寸寸的打量郭三良,不由欠起身子,悄悄俯向郭三良。

郭三良又见到了莲子!要不是洪英临睡觉前,问的那个问题,“莲子是谁?”,也许,郭三良今天借着酒劲,能睡个踏实觉!

不错,外表看起来没事人似的郭三良,这段时间里,从没睡踏实过!噩梦,接连的噩梦!一直在纠缠他。梦里,女一号都是莲子。莲子时而笑,时而哭,时而美丽,时而可怖。

今天,莲子和他,又在村旁的那条小河边见面。涓涓的河水从脚下流过,犹如无尽的思念。让郭三良情不自禁把莲子拥入怀中。他抚着莲子的乌发,说:“俺的莲子呀,俺不是做梦吧,历史证明,你总是要在梦醒的时候消失。俺都害怕了,你能不能不要走?”

“好三良,俺不走,俺再也不走了,就在这条河边,俺守着你,守你一辈子,好不好?”,莲子仰着脸,半掩双眸,撅起丰唇迎向郭三良。

“真哩!俺今天真不是做梦?那你拽着俺,别撒手,俺,俺还是有点怕,怕一松手,你就没影哩!”,突然,郭三良的手,在睡梦中紧紧抓住洪英的胳膊!

洪英正面对郭三良熟睡的脸庞,仔细的观摩赏欣,嘻嘻,平时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哟!可是今天不一样,他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的酒!你瞧,他的睡相,超憨,超可爱!

她用一根手指,轻轻抚上郭三良的嘴唇,沿着唇沿慢慢勾勒,像一只美丽的画笔。三良的俊颜便成了画布。

额头、眉眼、鼻梁、下颌,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它们,舒缓而温柔。

郭三良看着怀里莲子,一副娇羞柔媚的模样。心想:你不许再骗俺,不许告诉俺,这又是一场梦!即便是梦,俺愿长做,不愿醒!他吻上莲子的芳唇,细细咂磨,吸吮。

洪英又往郭三良身边凑了凑,她感觉郭三良攥住自己胳膊的手,越来越紧,仿佛有一股热烈的气息,从手臂上传来,在全身蔓延。她羞涩的在郭三良脸颊上面轻啄,柔美红唇磨蹭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连日来的朝夕相处,让洪英更加对郭三良全心依赖。

那不仅仅是生活中的伙伴关系,而是由心而外的眷恋。他,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真心不想让我做小偷的男人!洪英想。

‘三良哥,你真的不用再担心,我听你的,这辈子,不管师父答不答应,哦,也就是我爸。为了你,我不再偷了,一言为定喔!’。而你,三良哥,你也不再离开我,好吗?长这么大,只有这些和你“受罪”的日子,最幸福!

她的唇忽然被郭三良吸住!洪英美眸微张,心道:不好,他醒了!

郭三良吻住莲子,急迫探索莲子的香舌。他后悔,以前在和莲子一起,只顾着说啊笑的。总觉得莲子铁定无疑是自己的人。从没悉心品味过她,以至于现如今,莲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连回味莲子的素材都相当贫乏。可今天,俺真的吻住了莲子,俺一定得记住,莲子的味道哩!

洪英快要被睡梦中郭三良的“力吻”融化!这是多么热烈、温情、荡气回肠的吻!谁说这小子是乡巴佬?!他会的挺多哟!

洪英涨红着脸,身上一阵阵燥热颤簌。心道,再这样被他吻下去,我,我就不行了耶!本姑娘熬心费力,看守了近二十年的身子,恐怕得断送掉喔!她竟然被郭三良的吻吓住了。

112 冬季大罗卜 洪英裸身眠

的男人。

郭三良在睡梦中结结实实的把“莲子”捂在胸口。老天爷,俺知道,这一定是梦,是梦哩!可是你行行好吧,别让俺醒过来,俺愿意就这样抱着俺的莲子,一生一世哩!”

这时,梦中的莲子,娇艳欲滴的缠上郭三良的身子,拿了他的手,牵引着捂到自己的胸前,说:“三良,以前俺都没让你摸,那是俺要留给留给咱们的洞房花烛。现在,俺不管哩,俺让你摸。”

郭三良些许羞愧的在莲子的胸前揉捏,心里冒出翠芝婶的模样。他嗫嚅道:“莲子,是俺不好,那次俺犯了错,摸了哦不是还吃了翠芝婶的奶。不过,就那一回哩!俺再也不会哩!除此之外,俺真没碰过其他女人,嗯!不对,还有个人,俺也摸了人家,洪英,莲子,你别急,别生气,听俺慢慢告诉你,俺一直是把洪英当成妹妹的。”

洪英承受着郭三良在胸部毫不客气的揉搓,她心里荡漾着比春天里的杨柳还要鲜嫩的春情!汩汩潮涌,冲击着那条赖以裹身的小。两条腿时而打开,时而紧闭,黑暗中,她似乎听到郭三良在轻唤她的名字!哟!三良哥,莫非,我是你梦里的女主角?!她不禁哼咛出声。

洪英用手搂住郭三良的腰,一条腿,跨上了郭三良的肚子。在上面来回的蹭揉,她明显感觉到,一条冬季的大罗卜,在逐渐变暖,并茁壮成长!洪英羞涩的笑了,她好想伸手抚摸那个莫名其妙的“东东”,它好神气,像个大将军!洪英“噗嗤”轻笑,羞得满脸春红!

郭三良把“莲子”平放在小河畔,这就是陪伴咱俩从小到大的那条母亲河哟!她不离不弃的流淌在我们心里,流淌在故土的热怀中。她从来都没有名字,如果让我为她定名,那么,叫她“莲子河”好了。郭三良静卧在莲子身旁,细细的为她梳理额头的乱发,眼睛流连在她的眸影中。

梦中的莲子,伸出一截晶莹白皙嫩如藕节的香臂,揽住郭三良的脖子,整个身体都偎上来,她喘息着,颤抖着,说:“三良,你要俺,快!要俺!时间就要到了,你快呀,晚了,就来不及了!俺就要走了,走到天边去,你再也找不到俺了呀,三良,要俺吧!”

洪英狠下心,悄悄褪下郭三良的裤子,她笨拙的想让那个兴奋的“大家伙”露出真容!她好奇,她兴奋,她潮涌,她害怕!百般滋味在这一瞬间充盈她的身心。哼!管不了那么多了,洪英想。郭三良,今天,本姑娘就要办了你!等生米做成熟饭,呵呵,你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喽!不过这?这到底是我办了他,还是他,办了我呢?洪英傻傻的想。

“莲子,你说啥?!你为啥要走,你到底怕啥呀!你告诉俺,俺郭三良谁都不怕!谁敢欺负你!谁能把咱俩分开?”,郭三良语无伦次的问!

“你看,他们追来了!他们要把俺拉走,三良你快抱紧俺,俺不想让他们抓走!三良,俺怕呀。”,怀中的莲子开始哭泣,流出来的眼泪都变成了血滴,她的容颜开始扭曲,变得恐怖瘆人!

突然,郭三良眼看着莲子变成了徐美云的模样,她咧着嘴咯咯笑着,口里吐出一条长长的乌黑信子!转瞬,又变成了刘乾的猪脸,直朝自己脖子里拱!

郭三良“啊!”的惊叫,他愤懑,他悲伤,他眷恋,他思念!

洪英下定决心,要排除干扰,去摸一摸那条已经出头的“恶棍”,它到底是什么模样?是可爱,还是威风凛凛?它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摆威风充大头!

这时候,郭三良手臂徒然一震!洪英像抱枕样被甩回床的尽头,“噗嗵”躺回自己的位置。要不是房间里黑,她的身体在空中,一定会划出一条优美的“飞弧”。

郭三良惊觉的坐起来!嘴里犹自念叨:莲子!莲子!

他疑惑的慢慢适应房间里的黑暗。少顷,他颓丧的叹气,确定,又是南柯一梦。

洪英被撂的好远,摔的好痛,心里好恨:哼,有是那个莲子,莲子到底是谁?她长的什么鬼样子哟!究竟有多大的魅力?郭三良,你欺负人!抱着人家“那样”了好半天,又把人家扔到这里不管!

坏蛋!你还挺复杂嘛!有莲子不说,还有一位神神鬼鬼的鲁茜茜!郭三良,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洪英把头蒙在被子里,恨恨的想。

恰巧在这一刻,在郭三良的故乡,郭家村外。莲子,慢慢从“莲子河”边站起。

她已经在这里独自徜徉了一整天。把和郭三良在一起的岁月里,曾经踢过的石子,坐过的岩块,蹚水的岸边,嬉戏的水面都回想个遍!

各位乡亲、大大、二姨、弟弟、妹妹们,偶为您呕心沥血精心打造的《乡村浪子迷情记》已逐步进入阶段。你想知道郭三良是怎样费尽周折,抵达上海的么?鲁茜茜,洪英,莲子,翠芝婶,张洁,许楠欣,袁紫衣,郭秀英,周若兰,甚至徐美云,马大嘴儿,马春英。她们的命运又会发生怎样的激情演变?!在日后的矛盾冲突中,这些伴随郭三良成长的鲜活丽人们,又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作品的第二部分:“香艳办公室”即将推出!一定会让你看到一个,别样的郭三良。

在此,作者‘羞答答’道:“各位老少爷们儿,俺的腰坐的好疼。没事不要忘了打打赏,包个月,给张红票啥的。具体俺也搞不太懂。即便是能凑两贴膏药钱,也是好滴!”

113 大嘴肥表妹 俏女喂奶时

郭大虎惦记着宋莲枝。白天,他找了个借口登门拜访老宋家。宋瑞锦感激他为女儿提供这次参加工作的机会,接待方面就显得很热情。

可是宋莲枝却不在家。郭大虎等了一阵,她也始终没有回来。郭大虎听二虎和马春英说了,郭三良已经离开了郭家村,他讪讪地想:也许,宋莲枝出门找同学叙旧?他不知道,宋莲枝这会,正在河边想三良。

郭大虎跟宋瑞锦闲扯半天后,便离开宋莲枝的家。按照预先的打算,他还想去看看马大嘴儿,毕竟是“乡里乡亲”的,回来一次,不去走动走动,不好。

说来也巧,半路上遇见王翠芝。她扯着黑蛋儿的手,闷头走路。自打三良不吱声走了,她心里就凄凉的紧,唉!要不是自己一时情急,和郭三良做了那点不该做的事儿,三良咋会不言声就走哩!离开郭家村,这大的事儿,他咋说也得给俺说一声不是?

“哟!翠芝。黑蛋儿好了吧?”,郭大虎盯着王翠芝的腰身问。

他是想起来黑蛋儿前一阵子,被自己的兄弟郭二虎打出了毛病那回事。你说王翠芝这小娘们是吃啥好东西哩,皮肤咋恁光,比马大嘴儿的还挺,怨不得二虎老是惦记她。

“哦,大虎呀,黑蛋儿没事了,治好哩!”,王翠芝心里清楚,郭大虎家赔给黑蛋儿三万块治病钱,那是郭三良和宋四辈连蒙带骗得来的。虽然一想起郭二虎当时欺负她们娘俩的嚣张劲,就觉得他们活该破财。不过三万块也着实多了点,王翠芝倒有点撂不下脸了。

“那就好,那就好!”,郭大虎走到她们面前,蹲子,问黑蛋儿:“黑蛋儿,想吃啥?叔给你买。”

“俺不想吃。”,黑蛋儿道。

“你二虎叔犯浑,打了你,他不对啊!大虎叔回家教训他,好不好?”,郭大虎笑吟吟道。

“算了,大虎,别提那茬事儿哩。”,王翠芝在一旁说道。

“真的?那你踢他!”,黑蛋儿忽然叫道。

“好好,大虎叔使劲踢他!把他踢哭,好不好?”,郭大虎抚着黑蛋儿的头说。

“好!”,黑蛋儿道。

“翠芝,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不管咋说,都是老郭家的人对吧?别计较了,跟以前一样过日子多好哩!”,郭大虎大气的说。

“是哩,是哩!俺也是这么想,都别往心里去,事情过去了,就算哩!”,王翠芝也客气的说。

“那行,不多说哩,这两天是星期天,俺回来探家,没得抽空到你家坐坐?”,郭大虎试探着道。

“哦,行哩,有空来家坐。”,王翠芝犹豫着回答,她转念又一想,人家说归说,那都是客气话哩,估计他不会来。

郭大虎挨身经过王翠芝身边,一阵女人特有的芬芳体味涌进鼻端。咦!城里的女人也没这温吞味!郭大虎咽了口唾沫想。

到马大嘴儿家的时候,正赶上饭点。马大嘴儿的表妹也在,她总是在回娘家的时候,顺道来看看马大嘴儿。上次,大虎的爹郭宝山晚上来找马桂香“说事儿”,让宋四辈逮个正着,当时,马大嘴儿的这个表妹就睡在堂屋里。

郭大虎原本也见过马大嘴儿的表妹,但这次看见,他一脸惊讶道:“哟!你,你咋!”

“嘘!小声点,俩孩子在里间屋里刚睡着。”,马大嘴儿赶紧道,“你咋回来了?还知道来瞅瞅俺?”

“谁的娃?还两个!”,郭大虎看着马大嘴儿胖的像白馍馍似的表妹问道。

“俺的,”,马大嘴儿的表妹道,“小的,才满百天。”,她红着脸小声道。“表妹”名叫李艳,原本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女,可这一生孩子,身形就走了样,除了五官依然精致外,身体其他部分,都跟发面馍馍似的“暄腾”。

“李艳儿,你可是违反政策了,这第二胎还没上户口吧?”,郭大虎玩笑道。

“可不哩!俺村长天天撵在俺的后面,嚷嚷要罚俺的款,俺是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这不,就钻到我表姐家来了。”,李艳笑眯眯道。

“第二胎是小子还是闺女?”,郭大虎问。

“闺女!俩闺女!俺都快郁闷死了,他妈老想让俺奶个男娃!那是俺说了算的?!俺这地再好,她儿子的种不行,俺有啥办法哩!”,李燕说着就苦笑。

“桂香,你得帮帮你妹子,”,郭大虎对马大嘴儿笑道。

“咦!俺咋帮!俺又不是她男人,难不成,让俺替她生娃去?那她男人可把嘴乐到后脑勺去哩!”,马大嘴儿道。

三个人收拾了桌子,摆了两盘小菜上去,马大嘴儿把煮好的饺子端上来,又倒了两碟酱油醋,道:“郭大主任,要不要抿两口?”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行,喝两杯!”,郭大虎昨天听宋莲枝说了徐美云要顶他,当乡长助理的事以后,心里别提多别扭。他连夜就给二舅王宝钏打电话,打听有没有这回事。王宝钏说:“你急啥?要有这事儿,刘乾能不跟我商量?不过,徐美云那娘们儿你可得小心点,听说,她可不光上了刘胖子的床,连县里的头头都尝过她的鲜。”

所以,郭大虎这会儿倒是真想喝两杯,借酒消愁嘛。

“郭大主任,今天既然碰上了,还真得麻烦你哩!”,马大嘴儿瞟一眼表妹李艳道,“你跟马村的村长打个招呼,把俺妹子的罚款免了呗。”

“免了?免了继续生!”,郭大虎两杯酒下肚,红脸说。他看着李艳高深莫测道:“按说,你是桂香的表妹,那也就算是我表妹,这忙我是一定要帮的。可是,你知道为啥你们村长火烧似的撵你罚你?告诉你吧,现在上面正查得紧!谁都不敢凭白找不自在。你呀,这‘瓜’熟的不是时候哩!”,他边说,边在李艳的粗腰上抹了一把。

马大嘴儿心道,哼,郭大虎,你小子肚子里那点油下水,俺还不清楚!想打我表妹的注意,你就直说呗!绕那大圈子干啥?

正说着话,突然“嗷”的一嗓子,里间屋里的娃醒了,李艳赶紧抬起圆滚滚的往里面跑,转眼抱出个吃奶娃来。

“幸亏大的没醒,要不,乱套哩!”,李艳边说,边撩起衣襟。也不背郭大虎,把鼓胀的白里泛青的,塞进娃的嘴里。

郭大虎心里一阵悸动,都说奶孩子的女人皮肤好,嘿嘿,这回是第一次看见哩,白,细白,大,真大!郭大虎色眯眯的眼神里,射出一道婪光,仿佛想把“奶嘴儿”从娃的嘴里抢过来,马上就咂吧两口尝尝。

“咦!这娃,长的俊哩!”,郭大虎伸手在吃奶娃的小脸上轻轻捏弄,他的小手指,“无意中”拂过李艳白嫩的“肉果子”,李艳皮肤上,便隐隐现出一道晕红。

娃不哭了,大口嚼着,扯的李艳胸前不断颤动,她抬头笑着对郭大虎说:“这丫头饭量大,能吃空一整个,她说着,把从娃嘴里,提着娃换另一个,说:“不能只吃一边,要不,以后两边都不一样大哩!”,她边说,边用手把胸前的“大果子”摆摆正。

“你们慢慢吃,我再去下一‘条盘’饺子,”,马大嘴儿站起身,回头看着郭大虎笑道:“趁热吃,一会儿还有刚出锅的哩!”

郭大虎道:“行,别下太多,要不吃不完。”

李艳偷眼看着表姐去厨房,脸就有点窘红,她能感觉得到,郭大虎的眼光就没从她胸前挪开过。李艳知道表姐和郭大虎有那么回事,自己也跟郭大虎相熟。而且,这个男人是乡里有名的情种!不过,你说哪个男人不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女人?况且,他能给俺办事儿哩,要是二丫头能不罚款,那就省下万把块钱哩!万把块钱,干点啥不中哟!

郭大虎叨起一个饺子,对李艳道:“表妹,来吃一个,你腾不开手,来吧。”,就把饺子放在李艳嘴边。

114 色鬼郭大虎 姐妹伺虎图

李艳红着脸一笑,犹豫了一下,张嘴就吃。可是郭大虎有意把饺子向后撤,李艳就咬了个空!她抬眼看郭大虎,郭大虎也正在笑着看她。李艳“埋怨”的瞪了一眼郭大虎,“噗嗤”笑道:“你这人,不老实!”

“你这孩子起名字没有?”,郭大虎随口问,他把饺子塞进李艳嘴里,又倒了一杯酒。

“起哩,她爹起的,叫芙蓉。”,李艳答道。

“嗯,好名字,出水芙蓉,好好。”,郭大虎嘴里说着,把酒凑到李艳嘴边,说:“表妹,要不要喝一口?”

“不行,俺奶着娃哩!喝了,就把俺娃也灌醉哩!”,郭大虎记得李艳能喝酒,而且酒量超大,是十里八村的女人里面出了名的“酒姑”。

“不会,你的名声俺知道,这点酒,不够‘抿缝’哩!”,郭大虎说着,不由分说把酒杯抵在李艳嘴唇上往下灌,李艳挡不住,索性张口就喝了,笑着说:“看你弄的,都滴到俺怀里了。”,她不好意思道。

“哪儿?俺给你擦擦?”,郭大虎把头伸过去,横看竖看,把李艳看的脖子根连带着胸脯都红彤彤的。

“嗷,是这儿吧?”,郭大虎用手指抹了李艳“凸物”上的一滴酒珠,笑着放进自己嘴里,道:“嗯,香!”

李艳被他毛手毛脚弄的心里发慌,说:“别,别,娃子醒了!”,她说着起身,抱着娃往里间屋走,小声说:“俺把她放下,让她接着睡”

郭大虎看着李艳撅着丰盈的后身,想着她丰硕的前面,不由“嗞”的又喝了杯酒。遂站起身,尾随着李艳进了屋。

李艳正小心翼翼把娃放到床上,她怕娃睡不实在,就半歪在娃身边轻轻拍打,嘴里哼哼着,想让娃赶紧睡扎实。

郭大虎不言声,躺倒在李艳身后,他欠起身,突然手臂越过李艳的身子,在娃的小脸上摸了一下,说:“这娃,长得像你哩,小美人儿。”

李艳怎会不知道郭大虎的算盘珠子,她羞红着脸,身子不动,依然轻轻拍着娃,但是,哄娃的音调却有点发颤。

郭大虎慢慢把抚着娃的手,缓缓移到李艳的怀里。她的衣襟没有完全放下,郭大虎很顺利的就触到绵软温润的。他拨楞着说:“李艳儿,你们村长还是那个,那个,叫啥?马二侉子!对,还是马二侉子吧!”

“嗯,是他。”,李艳看着自己胸前那只手,正娴熟的捻弄着“顶头”,一会拽,一会拉,一会揉的,把个心里挠的直痒痒。

“哥,你咋恁会挑弄人哩!人家受不了哩。”,李艳耳根子火热说道。

“受不了?就不受呗!”,郭大虎叼住李艳的耳朵说。然后,那只手一路往下摸,直接伸到李艳的。环肥燕瘦,真不是盖的!郭大虎心里嘀咕,这女人生孩子,肉皮儿就是娇嫩,像是能攥出水来,咦!还真攥出水哩!

“啪!”,郭大虎的上被人拍了一记!

“你俩在这儿抠抠摸摸干啥哩?想让娃学坏咋的?”,

郭大虎回头一看,马大嘴儿正俯着身子,貌似仔细端详俩个人在干啥!

李艳羞得脸通红,赶紧坐起身子,说:“姐,姐你看他,不老实哩!”

郭大虎笑呵呵说:“出去说,出去说,别吵醒了娃。”

马大嘴儿白了郭大虎一眼,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俺家艳儿刚生完孩子,老公还没捞着上手哩,没得便宜了你个坏小子!”

三人回到堂屋,依旧坐下吃饺子。这回的气氛就有点怪怪的,李艳脸红着不肯再吃,马大嘴儿嗔怒的对郭大虎说:“你看,惹我们家艳儿生气了吧?还不说两句可心话赔不是!”

这会儿,郭大虎手指间依然像涂了蜜蜡似的爽滑,李艳身子上那股媚劲,兀自在掌心凝聚不散。

“表妹,你要是不吃,俺可就得亲口喂你吃哩!”,郭大虎早就看出来,马大嘴儿是有意撮合,李艳是“不推全就”,于是更加逍遥的说。他把一个饺子塞在自己嘴里,但又露出半拉子,像李艳的嘴凑过去”

李艳低头“哧哧”笑,用手推搡郭大虎的肩膀,说:“别,不行,姐,你看他,烦人哩!”

马大嘴儿瞪了郭大虎一眼,道:“臭男人,野驴逑,俺们姐俩上辈子都欠你咋的!没得让你享恁大福气!别在这儿情了,走吧,咱侧房里说话去!”

“姐,那一会儿娃要是醒了,咋办?”,李艳知道马大嘴儿的意思,心里“噗嗵嗵”乱蹦着说。

“还娃哩,你看你那两个奶霸,秃噜噜颤成啥样了?先顾着你自个吧!”,马大嘴儿道。

李艳一听,脸更红了,她由着马大嘴儿扯了袖子,三人一总进了侧房。这间房,就是当初郭宝山和马大嘴儿腻在一块,被宋四辈敲烂窗户玻璃的那间。

郭大虎预感到今天一定会有顿“大餐”等着自己,他进门就倒在床上,说:“你们人多,先来吧,爷就是受欺负的命。”

“便宜怪哩!谁欺负你?看你美的,记住,赶紧跟马二侉子打招呼,把艳儿的罚款免掉!哼,不然,今天俺们姐俩就割了你!”,马大嘴儿笑道。

“咦!俺正想让你割俺哩!用啥割?”,郭大虎贫道。看着扭捏着站在床边的李艳儿,郭大虎招手说:“艳儿,你过来,俺想先喝两口鲜奶,攒攒劲”

李艳的脸“腾”的红透,显得更加妖媚,她扭头看一眼马大嘴儿,小声道:“姐,你看他,老是欺负俺!”

“欺负你啥哩!你哥那是帮你,憋着两泡奶水,待会儿你能畅快喽?”,她边说边替李艳拨下衬衣,用手掬住她的“肉果子”,暧昧道:“艳儿,看你嫩的,别说是你哥,就是俺,也想咂吧两口哩!”,马大嘴儿慢慢俯子,竟然真的把李艳儿的含在嘴里。

李艳儿“嗯呀”一声,几乎站不住脚。她跌坐在床沿上,两只手臂在身后无力的撑住上身,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马大嘴儿不依不饶,继续吮吸。郭大虎心道:有意思哈,这姐俩,把我撂在一边,自己倒先乐呵了。那哪行,这是老爷们儿的工作,哪能都让你们自己干!他从床上爬起来,三下两下扒了衣裤,光溜溜跪在李艳儿背后,两只手从她肩膀上探下去,从马大嘴儿手里抢过一个,就揉捏起来。

李艳哪受过这种待遇,身上一颤一挺的只打晃,嘴里不停的嘟囔:“呀,姐,不行哟,你们都欺负俺,俺,俺家那口子,不,不会愿意哩!”

“啥不行?那你回堂屋奶孩子去!”,马大嘴儿突然松了口,仰脸瞅着李艳笑道。

“嗯”,李艳用手端着没着没落的,绵软道:“姐呀,快哩,俺愿意嘛。”

突然,马大嘴儿叫道:“大虎大虎,快,快下来吃,奶都嗞出来哩!”

郭大虎嘿嘿一乐,在李艳背后,扳着她的肩膀向后稍一用力,李艳就软到郭大虎怀里。可巧,两只被马大嘴儿逗的胀满,同时嗞出数道奶线。他俯子张口就叼住一只,咕咚咕咚的咽下两口,抬头对马大嘴儿“嗯”道:“好,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哩!”

“美得你!干脆你替他老公下种算了,说不定,还真能得个带把小子!”,马大嘴儿水汪汪的眼睛里沁出春色。

“还别说,要真是俺的种,那马二侉子不但不能罚你,他还得包上大红包送你哩!”。郭大虎边说,边用力吸李艳儿。

115 快乐小媳妇 薛胖辱杏芳

宋莲枝是在回乡里的路上,听郭大虎讲起马春英打算办柳编厂的打算的。她立刻断定这是个好的想法,并开始考虑怎样破坏郭大虎和马春英的“美好梦想”。我不能眼看着他们家发达,却一点事情都不做!宋莲枝本能的想。自打宋莲枝仔细揣摩过刘乾占有她的前后过程之后,她断定,郭大虎就是那个帮助刘乾得手的同案犯!在她心里,已经把郭大虎列为和刘乾一样的“死囚”。

回到乡里,宋莲枝连夜给郭秀英写了一封信。把成立柳编厂的想法告诉了郭秀英。并问她有没有兴趣做这件事,如果郭秀英想干,宋莲枝说她可以帮郭秀英搞定手续,另外,从乡供销社批下贷款。

省城里,郭三良和洪英,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倒也其乐融融。眼看在工地干活已经快一个月了,洪英的“荷包”里也攒够了她和郭三良去上海的路费,可每当郭三良问起来啥时候动身,洪英总是找借口搪塞。不是说身子不爽,到医院看了病,花了不少钱;就是火车票不好买,要提前十来天预定才行。再不就说刘杏芳和邢大鹏也想跟他们去上海,等干完这段时间,大家一起走。

对于洪英的理由说辞,郭三良倒也没太在意,他最着急的事,是赶紧找着宋四辈!所以,郭三良有事没事都会在大街上转两圈,他盼着啥时候能在人群里一眼瞥见宋四辈,那老天爷才算是睁开眼哩!

薛胖子一如既往的惦记刘杏芳,这女人,身子太诱人了,你瞧那对鼓鼓的,像擎等着爷去摸两把!还真是,走到大街上仔细瞅瞅,过往的美妞多得是,可没一个像刘杏芳的,撅挺挺的。还有那张银盆脸,白净净的没一颗麻子点!不行,俺还得搞定刘杏芳!

薛胖子坐在工地的办公室里,支着腮帮子狂想刘杏芳。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号码道:“喂,砼料场吧?今天的料几点送到?能不能再早点?对,三车一起送来!”,接着,他又告诉钢材供应商,把钢筋也赶紧送到工地,说是今天一定得把七层的浇筑活赶完。薛胖子走到工地料场上,把几个班组长都召集起来,其中也包括邢大鹏。他说:“待会儿大料都到了,兄弟们辛苦一下子,加个班,今天把七层完活,天冷了,不敢再拖延了!多劳多得啊,今儿的加班费翻番!”,薛胖子的话引起一阵动,大家都咧着嘴笑,心说:老板还没像今天这么大方过,活多了好!忙着总比闲着强,只要有钱挣,浑身的力气又不能存到银行里!

薛胖子眼看料车都进了工地,这才抿了口茶水,悠哉踱出办公室。眼角瞅着邢大鹏正和郭三良、福禄叔等人吆喝着卸车,兀自朝刘杏芳住的旅社走去。

洪英像个“准”媳妇,每天上午都要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既新奇又珍贵。当然,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个自己心爱的人陪着,从小到大,即便包括老爸,也没有人能如此强烈的给她这种“家”的感觉。今天,洪英想去百货商店转转,眼看天凉了,得个“男人”买件厚实点的衣服。洪英边走边想,嘴角露出羞涩的微笑。哼,存那么多钱干啥?买车票去上海呀!傻呀我!洪英打算把这段时间存下的将近一千块钱都花完,也给自己买身像样的衣服穿。此时,她脑子里浮现出郭三良看着她身穿新衣,咧着嘴傻笑的表情。嘻嘻,呆子,他老是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妹妹,哼,我倒要让你看看,什么叫美丽花媳妇!

刘杏芳独自在房间里给邢大鹏打毛衣,要不是急着想让大鹏穿上新毛衣,她今天肯定得和洪英一块去百货商场转悠去。

要知道女人逛百货商店的瘾头,那是与生俱来滴!甚至可以说是从原始女人进化来滴!你不信?给你放段实况录像瞅瞅:茂密的原始大森林里,万物生长竟自由,草儿野花怒放,狼虫虎豹奔忙!一群男男女女的原始人,跳跃追逐着一群鹿儿。一个貌似英俊的男原始人举起标枪,向一头体弱的小鹿刺去!突然,一位进化稍稍“美丽”的女原始人,一把抱住他的臂膀,“嗷嗷”叫道:别杀死它,它还小,还没有和其它的公鹿“嗨咻”过呢!

继而,爱意油然而生的男原始人放下标枪,和女原始人幸福的沐浴在阳光下、旷野中。镜头由近而远。

就在这时,女原始人开口道:“男,偶想到商店再买件草裙,另外,有块老虎皮我好喜欢!”

嘿嘿,你看,俺早说了,女人逛商店,那是基因里原本携带滴!

每年的秋冬交替,邢大鹏的毛线衣,总是刘杏芳手里的最后一件毛活。

她先给狗剩织,狗剩身子骨弱,她就织的厚实。

再给俩闺女织,要厚实还要好看,一般都选用红色和绿色的毛线。

末了,才给大鹏织,力求做到厚实耐磨。她用破牛仔裤上面剪下来的两块劳动布,把毛衣的胳膊肘部分再包上一层,这样就能让大鹏在整个冬天里可着劲儿干活折腾,至少,这件毛衣能撑一冬。

刘杏芳看着电视,手里不停事的戳来戳去。许是眼睛花了,她觉得窗户上晃过个人影。刘杏芳没在意,右手捋了散落额角的头发,舒展子,扭扭脖子,继续赶工。

没错,窗外是薛胖子,他勾头往屋里瞄了一眼。刘杏芳正坐在床上戳毛线。一阵悸动涌上薛胖子的心口。

他有心敲门,可是,经过上回的折腾,刘杏芳会不会给自己开门还是两说。万一这娘们横下一条心不开门,那我不就白忙乎一场!薛胖子眼看两扇玻璃窗户之间,裂着一条缝隙,就知道插销没插上。

嘿嘿,要是运气好的话,上次,我跳这扇窗跑路,纱窗的插销已经被我扯坏了,他们只要没修过,我就来个突然袭击!呵呵,神兵天降!你刘杏芳说啥也跑不了!这回,不论谁再喊啥,就算是邢大鹏的爹来了,俺都不跑了!哈哈,邢大鹏算是被俺拴死在工地了!

薛胖子用手轻轻启开玻璃窗,刘杏芳哪会想到大白天能有这茬事儿,注意力根本没在这儿。

薛胖子蹲着身子,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头推推纱窗。嘿嘿,手感好的很,果然还是没插销!他舔着下嘴唇,瞅瞅四下没人,突然起身、推窗、蹿起、跃入!

在刘杏芳“啊”的一声尖叫中,薛胖子已经返身掩了窗户,穿着鞋跳上床捂住刘杏芳的嘴,把她扑倒!

刘杏芳皱着眉头,惊恐的瞪大眼睛在薛胖子身下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喉音。

“行了行了!跟你闹着玩!”,薛胖子色眯眯笑道。“是我,叫啥叫!不认识了?!”

“呜呜~~~~,你放开俺,龟孙子又欺负俺!”,刘杏芳两条腿踢腾着,胳膊用力推薛胖子的胸脯道:“你起来,你起来呀!”

“起来?起来你还会舒服?”,薛胖子压实了刘杏芳的身子流氓道,“嘿嘿,哥哥压着你,不暖和?!听话啊,别鬼叫!”

“俺不,俺不要呀!你起来!”,刘杏芳犹自恼怒着叫:“你再不起来,俺可叫人了!大天白日,你,你这是!”

116 二女被欺凌 菜刀劈薛胖

“你蛋子上有块黑痣,上面扎了两根长毛!腿叉子里还有个红色胎记,离‘仙洞’只有三寸远!对不?你叫吧,咱俩要是没过啥事,俺咋知道你这么清楚!”,薛胖子低吼。

“你,你人渣!混蛋呀你!”,刘杏芳骂道。

“俺混蛋?邢大鹏不混蛋?你不混蛋?你们俩天天干的都是混蛋事儿!装啥圣人b,我早都看出来了,你对邢大鹏比对狗剩亲多了!要不是俺心眼好,早就把你和邢大鹏的事告诉狗剩了,你俩还能这么逍遥!”,薛胖子一串话,把刘杏芳说的哑口无言。

“今天不管你说啥都没用!你放俺起来!不然俺死给你看!”,刘杏芳已经被薛胖子压的喘不过气来,她突然觉得嘴里被塞满东西,是薛胖子的舌头!刘杏芳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薛胖子用力把舌头伸进刘杏芳嘴里吸吮,道:“杏芳,你嘴里啧啧真香,俺比大鹏对你还好!你不信,咱就试试。”

刘杏芳下狠心要咬薛胖子的舌头,却感觉薛胖子的舌头太硬,支着牙口硬是咬不下去!

“杏芳俺想死你了,妈的,大鹏这家伙有福哇他是不是老爱摸这儿?让俺也好好摸摸!咋样?有感觉了吧?”,薛胖子上下其手,在刘杏芳身子上来回摩挲,用嘴把刘杏芳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刘杏芳身上的劲都用尽了,却始终推不开薛胖子的揉搓,渐渐的,她脸色涨红,眼睛也半眯半睁。

薛胖子的手快速剥下刘杏芳的裤子,巴掌捂住刘杏芳的,抓挠着道:“杏,杏芳,你舒坦俺知道,湿,湿了,都!”

“呀~~~~!你不能糟践俺!呜呜,俺没脸见大鹏呀”,刘杏芳无力的啜泣道。

“啥有脸没脸!啧啧,你这奶真好吃,俺吃不够!”,薛胖子埋头,狠狠咬住刘杏芳的奶嚼!”

“哎哟!疼死俺了!你快松口呀!疼!”,刘杏芳被薛胖子咬的直叫唤。

“疼?妈的!大鹏咬你疼不疼?!跟我喊疼,越喊老子越咬你!”,薛胖子说着,又低头噙住她撕扯。

“啊,大鹏呜呜救俺!”,刘杏芳泣不成声的呻吟道。

“大鹏啊,这是买的啥稀罕物回来了?”,这时门口又响起有人招呼大鹏的声音!

洪英原本买了菜,要去商店转的,可是,手里提着菜兜,终究是不方便,她想着不如把菜先放到家里,再去商场买衣服,那样两手空空,可利索多了。洪英开门进屋,心里还纳闷,今天杏芳嫂子真老实,连个招呼也没有打。不像平时,只要听到她回来,不是敲墙,就是直接过来说话儿。就在这时,她听见刘杏芳哭哭啼啼的嗓音和薛胖子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心说:不好,又出状况了,保不齐那个薛胖子又来找杏芳嫂的麻烦!她赶紧开门,冲着外面叫出刚才那一嗓子!

“奶奶的,老子倒要看看是谁在这儿捣乱!”,薛胖子这次心里有底儿,他知道邢大鹏一时半会儿绝对回不来!他用刘杏芳的秋裤把她捆得结结实实,撂在床上。

洪英见自己刚才那嗓子好像没有太大作用,不像上次,薛胖子一听大鹏回来了,像只皮球似的,直接从杏芳嫂的屋里“弹”到大街上。她继续模仿别人的音调冲着杏芳嫂的门叫:“大鹏,拿这么多东西,用不用帮忙啊!”

薛胖子“呼”的拽开门,一把揪住正在门口玩“口技”的洪英的头发扯进屋里,他“哐当”关上屋门,嘴里骂道:“你他妈谁?敢跟老子斗心眼!”,说着,便劈头盖脸往洪英脸上身上打。

洪英本是江湖儿女,身上自然有两下子。无奈房间里空间窄小,薛胖子毕竟是男人,膀子上有把力气不说;他还揪住了洪英的秀发,这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不利因素。

“哟!小,你不是那个郭三良的小媳妇嘛!哈哈,原来是你在作怪,今天老子好福气,连你一起收拾!”,薛胖子把洪英一把推倒在床上,随手拽过一床被子把她的头捂住。胖手在洪英死命抠摸!

洪英头被蒙在被子里,叫出来的声气极是微弱,她拼命夹紧双腿,抵抗薛胖子的“魔手”。薛胖子心里那个乐呀,真他妈去“赶集”不如“赶得及”,今天一闹俩媳妇,爽死爷不偿命咋的?!

洪英好不容易挣扎着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刚深呼一口气,就感觉薛胖子在解自己的裤子。她的脸被薛胖子打的红一块青一块,顾不得疼,两条腿一阵弹腾,暂时把薛胖子的手挡开,但裤子已经被褪到。

她急忙哭着叫救命,双手抓紧裤腰!薛胖子那容得下露出来的仙桃子再没了踪影!扑上来揪住她的裤腿狠命往下扯!洪英哪里有薛胖子力气大,眼看牛仔裤被一寸寸扯下去,自己的肌肤慢慢暴露出来,薛胖子嘿嘿笑。洪英哭着,忍受薛胖子在自己的猥亵,她强忍屈辱解开捆绑着杏芳嫂的羁绊。

薛胖子正陶醉在洪英翘挺的臀肉上,用舌尖舔着柔嫩华美的肌肤!

看到这一幕,刘杏芳眼里流出来的不仅是泪,更多的是仇恨。她的手胡乱摸索,突然攥住两根毛衣针狠狠扎向薛胖子!

“嗷!”,薛胖子捂着头一声惨叫,麻利的从洪英身上跳开。刘杏芳像头被激怒的母豹,瞪着眼,挥舞着毛衣针向薛胖子乱戳一通。薛胖子显然被刘杏芳的神态吓住了,他指着她们叫:“臭女人,明天俺就把你们的野男人都踢出工地,你们跟着他们,喝西北风去吧!”

洪英惊觉的提起自己的裤子,她眼神里满是呆滞和神经质!刚才,虽然薛胖子没能得逞,但自己的女儿身何曾被人如此糟蹋过?!她从床上滑落到地面,一步步向“厨房”挪去。其实,这屋子总共也就十来平米,那有什么厨房,只不过是一块专门做饭用的窄小空间罢了。她伸手掂起案子上的菜刀不做声接近薛胖子,等薛胖子发现她一脸煞气的时候,确实有点晚了。

洪英挥刀劈向薛胖子的脑袋!薛胖子再次“嗷”的惊叫,头稍微躲得慢了点,额头被刀刃划出一道血痕!

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况这会儿,菜刀在“不要命”的洪英手里。

薛胖子只嫌屋子太小,他肥胖的身躯在屋里上蹿下跳,一面躲闪洪英发疯似的劈砍,还要提防刘杏芳毛衣针的偷袭。有两次他都成功接近了门和窗户,但等他想借机溜走的时候,都被如影随形及时赶到的洪英重新“劈”到绝路。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你要是再逼我,我我我,我就”,薛胖子气喘如牛,在这咫尺之地,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威胁怒火升腾的洪英,于是就说:“我就咬舌自杀!”

这下薛胖子真的是害怕了,他不明白洪英这闺女,看起来瘦小玲珑,但身上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耐力!也难怪,洪英身手还是不错的,江湖儿女,没两下子护身的把式还行!之所以刚才被薛胖子占了上风,那是因为措手不及,被他得了“先”手。现在不同了,洪英手里刀光霍霍,薛胖子没有招架之功,像头被逼入绝地的豪猪,只剩下逃命的份!

“啊——!”,薛胖子叫唤着又跑!

洪英才不管他死活,挥刀重新扑上去!薛胖子哪舍得咬自己的舌头,“呜嗷”一嗓子,继续躲避逃命。

117 被大锤吓尿 决定去上海

一时间,他身上被洪英的菜刀划的横七竖八尽是刀口!至于毛线针扎的针眼子,那都来不及数了。

薛胖子面对两个完全丧失理智的女人,真的胆怯了,他嘴里嘟囔:“这都疯了!嗷!死婆娘,嗷!神经病,嗷!”

终于,薛胖子的手再次摸到门把手,他这回算是彻底豁出去了!咬牙硬扛着洪英随时可能砍下来的菜刀,手忙脚乱打开门。唰!洪英的菜刀果真砍下来,薛胖子背后“嗤”又被划开一道血口子,白衬衣顷刻被鲜血染得殷红!而后在背后开了叉,飘在空中像极了燕尾服!幸亏他蹿的快,否则,刀刀都能要他的命!

“杀人啦!救命啊!”,薛胖子边跑边叫,他一溜烟跑向工地。估计这会儿,他已经丧失了理智,直觉认为工地是自己的老窝,避风港。但他忘了,郭三良和邢大鹏都在工地,这俩人才是要命的小鬼儿,索魂的无常!

洪英在他身后舞着血淋淋的菜刀猛追,刘杏芳攥着毛衣针紧跟其后,她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人,不能被逼急,否则,后果很严重!

薛胖子一跑进工地,就吆喝着:“救命,拿家伙!关门!”

工地的保安以为他遭了贼抢,纷纷起手里的电警棍围上来,把薛胖子裹在中间。薛胖子这才吐出口晦气,喘嘘道:“她,她们,她们要杀我!快,快救我!”,边说,边软瘫到旁边一个保安的臂膀里。

“咋回事?还有人敢惹咱老板?”,保安纷纷吆喝,眼睛都紧张的盯着工地大门。

“你们让开!”,洪英第一个追进工地,她摇着刀冲保安大吼!

“咦?是女人?”,保安都莫名其妙的盯着薛胖子看。薛胖子赶紧说:“女人怎么了!女人也能要人命!快,挡住她,把她刀夺下来!谁干得好,我给钱,五千块!”

这下,有两三个贪钱的保安,嘴里说着:“有事好商量,别伤着人。”之类的话,向洪英靠上去。

“你们躲开!俺要杀了他!”,刘杏芳吆喝着也冲上来!

“哟!那不是刘杏芳吗?就是邢大鹏那口子!”,工地上的人都认识刘杏芳。纷纷议论,马上有人跑去找邢大鹏。

邢大鹏正和三良、福禄叔卸车,忙的热火朝天的档口,就听工友跑来叫:“大鹏,不得了,杏芳要杀人!要杀薛胖子!快去看看。”,他迷糊的看一眼郭三良,问:“啥,他说啥?俺没听清楚。”

“他说杏芳要杀人!不好,快走哩!”,郭三良撂下肩上的钢筋就朝工地大门跑,邢大鹏也跟着猛追。他边追还边想:咋回事?杏芳要杀薛胖子,啥情况嘛!

到了工地门口,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有保安还有住在附近的市民。郭三良分开人群,走进人堆里一看,好家伙!洪英也在,而且举着菜刀,正和几个保安对峙。

郭三良过去,一把夺过洪英手里的刀问:“干啥哩!”

洪英扭头,见是郭三良,她委屈的抖动着嘴唇,两颗泪珠顺腮而下,“哇!”的大哭起来!

“杏芳!到底咋回事?”,邢大鹏拽住刘杏芳的胳膊问。

“他!”,刘杏芳指了薛胖子鼻子,气得说不出话:“他是臭流氓!他,他,他把俺,俺们”

“啥?”,邢大鹏眼睛一瞪薛胖子,问:“薛仁贵,你把她咋了!”

“大鹏,你别误会,俺啥也没干!真的,她们都,都疯了!”,薛胖子站在保安们的身后,跳着脚狡辩。

“洪英,他欺负你了?!”,郭三良问。

洪英默默点头,“嗯”道:“不光是我,还有杏芳嫂。”

“你们闪开!”,郭三良冲众保安道。

“小子,别闹事啊,啊哟!你咋说打人就打人呐!”,郭三良一脚,把一个想充大头的保安撂倒,快步朝薛胖子走去!

邢大鹏手里提了柄八公斤重的铁锤随后跟上来。一众保安知道,肯定是薛胖子欺负了人家的女人,咱是在这儿瞎掺和啥?!没得让铁锤在脑袋上敲出俩血窟窿才消停?大家不约而同闪出条道来。

“你,你们快拦住他们呀!”,薛胖子指着郭三良和邢大鹏,朝保安们叫道。

“嘭!”,郭三良早已飞起一脚,踹在薛胖子的小肚子上,薛胖子吃疼,跪在地上,捂着肚子说:“郭,郭三良,你是不想干了吧?!”

“嘭!”,郭三良又是一脚踹在薛胖子脸上,薛胖子“噗嗵”头砸地,叫道:“哎哟,疼死我了,郭三良,你真是不想干了!”

邢大鹏提着铁锤过去,抡圆了,照着薛胖子脑袋砸下去!

“咚!”的一声,薛胖子,流了一地的水!

邢大鹏没把锤头敲在薛胖子脑袋上,而是敲在离他鼻子尖不足两公分的地上。

薛胖子居然被吓了。但邢大鹏可没那么好打发,一顿皮鞋炖肉下来,薛胖子才算是真正体会到错误的严重性。

“饶命,饶命啊!大鹏,俺再也不敢了,俺让你们接着干,涨工钱!给你们都涨工钱!”,薛胖子泪雨滂沱,痛心疾首的模样真诚实在!哭的肺叶子都要吐出来了。

晚上,邢大鹏家,郭三良和洪英也都在。邢大鹏闷声道:“兄弟,弟妹,俺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俺,俺俩,特别是杏芳,还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唉!俺糊涂呀!”

“大鹏哥,依俺看,你在省城的工作也泡汤哩,俺呢,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儿长呆下去,不如,咱们都去上海。天大地大,咱手脚又全唤,还能没咱呆的地界儿!”,郭三良打定主意道。

“行,俺看行!树挪死,人挪活!杏芳,你说真心话,愿不愿跟着俺去上海!俺把话撂在这儿,有俺一口吃的俺都给你先吃!”,邢大鹏道。

“大鹏,你,你不嫌俺”,刘杏芳说着,眼泪流出来。

“杏芳,你跟着俺,才是窝囊啊——!”,大鹏低头道。

“俺跟着你!只要你能容得下俺一天,俺就跟你一天!”,刘杏芳笃定的说。

“三良,俺俩咋回事,你们可能也都知道,唉!说不出口哇!可是俺们都是好人呐!没想着坑谁骗谁,实在是没办法。”,邢大鹏苦着脸说。

“大鹏哥,你咋做人俺不管。不过,俺看,你是好人。况且,你帮过俺,俺就得报答!”,郭三良又说。“洪英,就这定下哩,咱明天就买火车票,去上海!”

事到如今,洪英也没了主意,原本她说啥也不愿意去上海。因为,到了上海,郭三良就不是她洪英的“男人”了。

“嗯,去就去呗。”,洪英不冷不热道。

有时候,事情发展到一定阶段,就由不得任何人再去左右局势,它一定会向特定的方向发展下去。说白了,这就是人的命。命里注定的事,任谁,都无法改变。

宋四辈这段时间干了两件大事儿,第一,他把洪英在赌场里赢来,分给他和郭三良的八万块钱,二一添作五,分别寄到自己和郭三良的家,并写信说:这是他们在外面找到工作后,单位预支的一年工资。虽说这个说法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牵强,但是,有个牵强点的理由,总比没理由要好得多!

第二,他把袁紫衣给“办”了!这件事说起来,还真的不能怪宋四辈。但是,宋四辈现在特别苦恼,他心想,临出门,秀英对俺千叮咛万嘱咐,让俺在外面老老实实打工,兢兢业业挣钱,刻刻板板对待女孩子!可是这才出门没两天,俺就把自己给“出卖”哩!说了半天到底是咋回事哩?这还得从袁紫衣出院那天说起。

118 柔美袁紫衣 四辈讨便宜

按照袁紫衣的打算,她想只要身体一恢复,马上就回上海。师父一定在上海等的着急,盼着洪英和自己赶紧回去。但是现在,连续几天都没有洪英和郭三良的消息,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我如果撇下师妹,自己跑回去,那师父该怎么想?况且,我也放心不下呀!袁紫衣陷入两难境地。

宋四辈一有空就往街上蹓跶,祈望着能撞见郭三良。但总是一无所获。

经过宋四辈的气功疗法,袁紫衣已经大体恢复。一早,宋四辈为她办了出院手续,两人提着行李出了医院。

袁紫衣用手遮住耀眼的阳光,深吸了一口秋日里醇烈的凉风,道:“呀,总算‘出狱’了!”,她笑嘻嘻看着宋四辈肩扛手提的形象,“扑哧”笑道:“看你,像不像毛脚女婿拜见丈母娘!”

“哼,那你就是毛脚媳妇,得给俺领着路!”,宋四辈这句话,倒把袁紫衣说的一愣。

“宋四辈,我发现你真不老实呀,平时看你‘笨嘴呱嗒舌’,没想到你说话蔫坏,尽占人家便宜是吧?”。袁紫衣伸手挽住宋四辈的胳膊道。

“哟!你还嫌俺提的东西不够多咋地?再把你这‘肉包袱’挂在俺身上,俺可不就秃噜到地上哩!”,宋四辈勉力撑住袁紫衣的体重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宋四辈,本小姐让你搀着,那是器重你。”,其实,袁紫衣是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才顺手扶住宋四辈的胳膊。她想,许是这段日子在床上躺了太久的缘故。

“哎哟,被你看中真是辛苦哩,你看俺,这大包小包的,还挎着新媳妇,你别说,真像是回娘家哩!”,宋四辈看着袁紫衣俏目含嗔的盯着他,越发来了兴头,嘿嘿笑道:“真哩!你不信?俺村那小媳妇回娘家,都是这副模样哩!”

“宋四辈!”,袁紫衣道。同时,她的手上用力掐宋四辈的胳膊,“你人品超坏!把人家所有便宜都占完了,早知道这样儿,就不该让你碰俺!”,袁紫衣模仿宋四辈的语调说。

“天地良心哩!俺那可不叫‘碰’你,嘿嘿,顶多是摸摸,嘿嘿,摸摸。”,宋四辈往日在郭秀英面前皮实惯了,“逗口”更是家常便饭。

袁紫衣长相神似郭秀英,宋四辈心说,见不着秀英,有个“赝品”逗两下玩玩也不错。再说,袁紫衣的脾气比郭秀英好不少。如果换了秀英,早就拳脚相向了,咦!那才过瘾哩!俺宋四辈这身上,要是没有秀英捶两拳踢两脚,那还真不舒坦哩!

“什么?!摸摸!”,袁紫衣“忍无可忍”,羞怒的用小拳头在宋四辈肩头“咚咚咚”的敲,叫道:“姑娘我是任谁都能随便‘摸’的?!”

宋四辈乐呵呵道:“好好,再使点劲儿,这就有点意思哩!”

“哼,我才不上你的当,你是皮痒痒,让我帮你挠是吧?想得美!”,袁紫衣突然停下手道。

“唉,俺就是没福的命,刚享受那两下子,就没下文哩。”,宋四辈一脸遗憾的说。

“哦,我才发现,宋四辈,你是个大贱人耶!越打你,你越兴奋!是吧?”,袁紫衣低头四下找东西的模样道:“好了啦,这个看起来合手,就是它吧!”,袁紫衣指着地上的一块鹅卵石道,说着便弯腰捡起来,对着宋四辈的脑袋,“梆”的敲了那么一下!

“哎哟!”,宋四辈大声叫疼。

“怎么样?这下过瘾吧?”,袁紫衣举手要再敲。

“住手!嗞——疼死了!你你你,你这是,是是,是!”,宋四辈疼的龇牙咧嘴道。

“嘻嘻,是什么?”,袁紫衣笑眯眯问。心说,看你还敢不敢再占我便宜!

“是——谋杀亲夫!”,宋四辈突然跳着脚道。

“呀!你!好哇,我就要谋杀你,就要谋杀你!”,袁紫衣涨红了脸,扬起手里的鹅卵石追着宋四辈敲头。

宋四辈一面躲闪,嘴里一面道:“哎哟,哎哟哟!别闹,跟你说着玩呢,咱赶紧走吧,还得找住的地方!”

袁紫衣不依不饶,貌似誓将要在宋四辈头上,额外搞出两个蛋蛋来。

宋四辈身上的“外挂”太多,行动就受了局限,眼看就要被袁紫衣“敲”个正着,情况“万分危急”的瞬间!他却突然站定,紧盯袁紫衣身后,脸上露出热情洋溢的表情来!

袁紫衣懵懂的回转身,见一对老夫妇正点着头,笑眯眯看他们俩。她随即不好意思的冲老夫妇微笑,又瞪了宋四辈一眼。把攥着石子,扬起的手臂慢慢垂下来。

“嘿嘿,俺们闹着玩,嘿嘿,闹着玩,她调皮,呵呵,调皮哩!”,宋四辈对老夫妇解释道。

“哈哈,年轻人,多幸福哇。打吧、闹吧、大好时节都是你们的!”,老头开朗的笑道。

袁紫衣突然定神看着宋四辈,又慢慢扭头,看向走远的老夫妇身后,道:“你看他们的背影,多幸福!”

“唉!别发感慨哩!郭三良和你那个师弟洪英雄,都失踪哩,到现在也没个人影。我这身上驼的,一大半都是他们的行李,估计他们身上也没多少钱,这会儿恐怕正饿肚子哩!”,宋四辈道。

袁紫衣听见宋四辈依旧把洪英叫成“洪英雄”,心里就觉着好笑,她说:“宋四辈,咱们下一步怎么办?你想好没有?”

“你那师弟洪英雄还叫俺一声哥哩,你咋就这没礼貌!连个哥都懒的出口。俺不跟你多说话哩!”,宋四辈一副生气的样子,也难怪,别看宋四辈平时咋咋呼呼,其实他最注重“长幼老少”之分。

“嘻嘻,四辈哥?四辈哥哥?”,袁紫衣通过这些天和他朝夕相处,也大概摸清了他的脾气,刚才也是故意气他。这会儿就柔声道:“好哥哥,别生气嘛!”

“嘿嘿,俺哪会生气嘛!”,宋四辈再次体验到袁紫衣的似水柔情。他心道,咦?这还怪好哩,你脸一耷拉,她立马就哄你,要是换了秀英,切!别说哄你,不赏你两脚才怪!不过话说回来,秀英的大脚片子,踢在俺的上,也舒坦哩!于是,宋四辈最后得出结论:都舒坦,都舒坦。要是这俩人儿优点捏在一块儿,那该多好哩!俺想听软和话就听软和话,俺想挨两脚就挨两脚,那就美透哩!嘿嘿嘿。

看着宋四辈盯着自己一个劲傻乐,袁紫衣一捅他的肋下,道:“哥,你笑的好贱!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带‘颜色’的镜头?”

“嗷!俺是想好咱下面该咋办哩!”,宋四辈掩饰道:“不如咱们在省城里呆两天,俺找郭三良,你找洪英雄。等咱们找着他们,再一起去上海,不然,俺老是放心不下。你说郭三良也恁大人了,咋老是让俺心哩!”

“嗯,我也是这想法,不找到洪英雄,我也不放心呢!”,袁紫衣附和说。

“嗷,对了,等找着洪英雄,你可别再跟着他瞎折腾了,你那个宝贝师弟,可不是省油的灯!俺看,他也没少占你便宜哩。”

“啊!嘻嘻,咯咯,哈哈哈,四辈哥,你想到哪去了。他不过是我师弟嘛,瞎心!”,袁紫衣眼神里带着点埋怨的意味,看着宋四辈道。

“咦!他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俺看这小子,有点有点不正常哩!明明是大男人吧,睡觉老拽住郭三良的胳膊!你说这,这这这,这算是咋回事嘛!”,宋四辈学着洪英的摸样,夸张的比划道。

“真的?!”,袁紫衣惊诧的问。

119 爱上大浴盆 还找刀疤桂

“当然是真的!别以为俺傻,啥都不懂。俺晚上偷偷睁眼看的,千真万确!这叫那啥,那个那个?对!同性恋!你们城里人时兴搞这个!”,宋四辈看袁紫衣眉毛挑的高高的看着自己,仿佛突然开窍道:“你,你你你,不会也是,那什么,那个同性恋吧!”

“受不了,俺受不了你哩!”,袁紫衣皱眉摇头,学他的腔调道,“随时受不了!”

“嘿嘿,不是就好!”,宋四辈看袁紫衣的反应,估摸着不会是同性恋,这才放心道。

“先找个落脚的地界儿,咱要不,还住大大大大酒店?”,宋四辈试探着问。上次,洪英请客,让他和郭三良住了两晚省城最豪华的大富豪酒店,宋四辈便一下子深深的“爱”上了那里的浴盆。

“那你请客?”,袁紫衣道。

“嘿嘿,俺,俺的钱,嘿嘿,都寄回家哩!”,宋四辈不好意思道。

“不会吧四辈哥,这么念家?莫非,家里藏着林妹妹?”,袁紫衣笑着问道。

宋四辈心道:藏啥林妹妹哟,烧火丫头杨排风倒是有一个!他说:“行行行,不住大酒店行了吧!俺也就是那么一说。俺承认,俺是有点小地主意识,有点钱就知道往家里寄!就像那个老母鸡,看到地上掉俩米粒,就咯咯咯的直叫唤小鸡娃来吃,道理一样哩!咋了,丢人了?!”

“哎哟!你这是损自己呢?还是夸自己呢?四辈哥,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材,那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呀,一股子花椒味!”,袁紫衣笑嘻嘻道:“听在人家耳朵里,浑身都麻酥酥耶。”

“那咱找家小店也中,省钱,而且也省事儿。”,宋四辈道。

“那不行!我住不惯!”,袁紫衣撅嘴道。“我从来不会住小客栈的,万一碰到孙二娘开的人肉包子店呢!四辈哥,我呢,请你住大富豪!怎么样?”

“俺不想住那儿,不自在!俺就想住小地方,舒坦哩。”,宋四辈嘴硬道。

“那好,我们分开住,正合适呀!”,袁紫衣像是早就在等宋四辈拒绝似的,笑道。

“那——,俺还是跟你一块住大富豪算哩,看你也蛮热情,嘿嘿,蛮真心实意的邀请俺,嘿嘿,俺,俺将就哩!”,宋四辈老着脸皮说,但他眼看袁紫衣只是微笑,却并不点头同意,遂嘟囔说:“哼,俺就知道,城里人都是势利眼!用得着你当成香饽饽,用不着了,连块破抹布都不如!”

“咯咯,哈哈哈,四辈哥,你超可爱!啊哈哈。袁紫衣看着宋四辈的模样,笑弯了腰。

宋四辈不满的看着笑岔气的袁紫衣道:“哼,有啥了不起,等俺有钱了,俺请你一年四季住到大富豪里!”

后来,这句话被宋四辈“不幸”言中,可是,当人真正有了钱的时候,心里又会想什么呢?

“那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袁紫衣伸出白嫩的小巴掌,拍着宋四辈的大手掌道。

长话短说,宋四辈终于如愿以偿又住进大富豪酒店。两人进了房间,袁紫衣道:“四辈哥,你睡外屋,我睡里面,咱们互不干扰,行不啦?”

“当然,俺是正人君子,不越雷池一步哩!”,宋四辈拽文道。“不过,那个洗澡池,俺得好好用用,行不?”

“四辈哥,你尽管用,这几天辛苦你了,在医院忙里忙外”,袁紫衣道。

“打住,停,打住!你咋跟换个人似的,俺们在一起随便惯哩,不兴再客气!”,宋四辈真诚的说。

中午,两人吃了饭,稍微休息一会儿,就结伴出门转悠,袁紫衣之所以来住大富豪酒店,是因为她太了解洪英,就像洪英了解她一样。她知道,如果洪英要找她,肯定会到当地最豪华的酒店去打听。

这姊妹俩出门,总是奢华惯了的。钱对她们来说,简直不算玩意儿,太好挣!她师父一辈子收了三个徒儿,大徒弟徐宁,现在掌管着帮会在上海滩的歌厅夜总会生意。二徒弟就是袁紫衣,她管理几家大型游戏厅。俗话说:无赌不来钱!这些游戏厅暗地里都经营赌局。三徒弟当然是洪英,她也是师父最疼爱的宝贝蛋儿。因为,她是师父的乖囡囡嘛。洪英在帮会里“不务正业”,什么都不管,也什么都管点。

这次,她们千里迢迢从上海来省城,触桂哥的霉头,对袁紫衣来说,不过是每年一次的“拉练”。而对洪英的意义就大了,这是老爸对她的“毕业考试”。这次,如果她能空手套白狼,从刀疤桂这儿成功赢回来五十万块钱,那就说明,洪英“学艺有成”,可以“师满下山”。对于江湖儿女来说,这就是人生的里程碑。

宋四辈和袁紫衣一连找了几天,都没有郭三良和洪英的下落,袁紫衣这下可坐不住了。洪英什么人?师父的爱女,关门弟子,脑筋聪明伶俐的像莲菜芯,那是九窍九连环。她要是有一丁点想找我,就一定找得到!除非当天她和郭三良没有跑出刀疤桂的手掌心?!想到这儿,袁紫衣叫道:“坏了,莫非洪英被刀疤桂逮住了?”,宋四辈一听,身上出了一身冷汗,道:“快说,为啥呀?”

“她如果想找我,分分钟都找得到!”,袁紫衣脸庞张红道。

“为啥么!”,宋四辈有着急的说,“你这人,光说废话,你倒是告诉俺,为啥说洪英雄没露面,就一定是被刀疤桂逮着了!”

“哎呀!她知道我的习惯,一定要住当地最好的酒店嘛!”,袁紫衣说。

他们不知道,洪英和郭三良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恨不得从此“与世隔绝、了此残生”。躲他们还来不及,还能自己送上门来?

“那俺去刀疤桂那儿看看!”,宋四辈道,“俺不能把三良撇下,自己跑!那是俺师弟哩。”

“不行,我得给师父打电话,把这事儿告诉他老人家,真要是出了事儿,我怎么跟他交代!”,袁紫衣一时急的直想掉眼泪。

“你你,你别哭,让俺想想,让俺想想,”,宋四辈挠着脑袋一通琢磨,道:“依俺之见,咱们还是先到刀疤桂的地盘上探探,你放心,俺一定想办法,打听出准信儿来!到时候,你再给你师父打电话也不迟呀。不然,你师父该说:‘嗷,我的宝贝蛋子丢了,你们都没好好找找?!’,宋四辈模仿者老头的模样说道。

看着袁紫衣暂时安静下来,宋四辈又道:“郭三良他们要真是落在刀疤桂手里,俺就是死,也要把他们救出来!”

“嗯,那就依你,今天晚上咱们就去找刀疤桂。”,袁紫衣道。

“啥?谁给你咱咱咱!你不许去,俺自己就行哩。你病没好净,去了也是添乱哩!”,宋四辈抢白道。

袁紫衣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道:“绝对不行!你一个人去,连刀疤桂的毛也摸不着!”

“咦!你以为俺傻!”,宋四辈眼一瞪,道:“俺的功夫你还没见识过?那天要不是你,呵呵,那个玉体横陈到俺的怀里!是吧?俺早跟三良杀他个三进三出!说不定连刀疤桂都一并生擒活拿哩!”

“哥,你真贫呢,这都什么时候了呀!”,袁紫衣道。

“不过,你还得跟俺走一趟。”,宋四辈耷拉着脑袋道:“俺不记路,你得把俺带到刀疤桂的赌场门口,其余的你就别管了,俺弄完事儿,打个的士,自个回来!”

袁紫衣苦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啥都行呢,看来,你也有不行的时候!”

120 智取烂头仔 威胁揭脑壳

晚上,宋四辈吃饱喝足,该的该拉的拉,一应内务打理停当。然后又睡了个小觉养足精神。凌晨两点,他和袁紫衣才各自穿戴齐整,准备出发。

“四辈哥,你带的那是什么?”,袁紫衣看着宋四辈在手腕上扣上一对乌黑锃亮的钢箍。

“师父给俺的护腕,嘿嘿,好用的紧,带着它,刀枪不入哩!”,宋四辈吹牛道。

两人打车去刀疤桂的赌场,后半夜,路上车辆稀少,没多大会儿,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宋四辈没让袁紫衣下车,直接对司机道:“她从哪来的,还把她拉回去!”,宋四辈正想转身走,突然又紧跑几步,追上出租车道:“司机,你可一定要把她送回去,俺可记住你的车号哩!

“放心吧,你老婆漂亮归漂亮,可我老婆也不差!”,司机笑呵呵道:“你以为大街上都是色狼!”

袁紫衣微笑着望着宋四辈,心想:这男人还真细心。我喜欢!

宋四辈打定主意,就在赌场门口死等。他知道赌场里面是玩通宵,但场子总有散的时候,到时候,俺就!嘿嘿,保证手到擒来。

果然,凌晨五点左右,酒吧门口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刀疤桂开酒吧是打掩护,他赚钱的生意,是酒吧里的秘密赌场。宋四辈估计,这些人都是赌徒。

又过了半个小时,等耍钱的人都走干净了,看场子的马仔,才成群结队从门里走出来。

宋四辈暗自笑道:“俺要是早托生几十年,摊上打仗那年月该多好!俺最擅长‘捉舌头’哩!”,他心道:让俺仔细瞅瞅,捉谁好哩?

正在这时候,宋四辈一眼看见烂头仔从门里跨出来!他心里那个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烂头仔今天刚挨了刀疤桂的数落,心里一直不熨帖。他奶奶的,自从上次在火车站跑了那几个小子,你看桂哥嗷,啥他妈桂哥,刀疤桂!瞧他那副熊样!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我靠,又不是老子把钱给卷走了!老冲我发哪门子邪火哟!他其实是看我当时没能“身先士卒”,呸!我大爷,你没看见老子头上的“补丁”嘛!那可不是原装的头皮盖子,是他妈塑料壳子!想让老子去送死咋地?你破财活该,咋不再多破点呢?!

烂头仔一面嘟囔,一边往家走,不多会儿就拐进街边的胡同口。他走到自己的“窝”边,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屋,随手关门。

哟!身后有人!

等烂头仔意识到有人跟他一起挤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晚了!宋四辈嘿嘿笑着,掐住烂头仔的脖子,说:“对,俺找的就是你,脑瓜上顶着塑料盖子,这记号太好认哩!”

“兄弟,你谁呀?丑话说头里不丑,哥哥我可没钱。你要是想混顿酒喝,那我这就去拿酒来,咱们弟兄好好喝两杯,交个朋友。”,烂头仔说起来没完。

“俺不喝你的酒,俺是想要你命哩!”,宋四辈说话手劲开始加码。

烂头仔被他从身后卡住脖子,一点动弹不了。只有告饶的份:“哟哟,疼啊大哥,你轻点,咱有话好好说行不?兄弟虽然常在江湖飘,可是从来不举刀!没伤过人呐!你是不是搞误会了?我有个弟兄头上也是块塑料壳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烂头仔唬弄道。

“咦!你还别说,是有可能认错哩!”,宋四辈故意道。

“哦,对对对,认错人了,肯定是认错了!嘿嘿”,烂头仔顺杆爬道。

“是哩,不能搞错,冤枉人可不中!”,宋四辈看着烂头仔逐渐放松的表情又道:“俺得把塑料盖子揭开看看,那人盖子里面是红颜色哩!”

“哎哟!不用看了爷们儿!就是我,不会错!”,烂头仔心说:这是哪儿冒出来一位要命的爷爷,他尽是耍弄我呀!谁的头盖子揭起来,不是红颜色!看来,这人八成是寻仇来的,我滴乖乖,老子今天要倒霉!

烂头仔“驰骋江湖”将近二十年,大阵仗不是没见过,要是没两下子,也不会混成刀疤桂手下的大头目不是!他笑着道:“哥哟!咱有啥仇怨,你倒是说清楚,别一上来就卡脖子扣眼珠的,让我死个明白,行不?你可不知道,你哥哥我这两年活的不容易!前几天我老觉的身上不舒服,去医院一查,!艾滋病!哥哟,你小心着点,别把我这脏血溅到你身上,危险!”,他边说,边从嘴里吐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用牙咬三分,锋刃露七分。一低头,朝着宋四辈卡脖子的手臂狠命一划!烂头仔看着宋四辈胳膊上的血迹,遂咯咯怪笑道:“兄弟,你没福气哟!目前,艾滋病毒正以每秒五十公里的速度,朝你的小心脏跑去!呵呵,等死吧!”

烂头仔是打的心理战,普通人一听自己有可能感染艾滋病毒,阵脚先就乱了,他好趁机实施反击。

“王八蛋,你真卑鄙呀!想让俺断子绝孙咋地?”,宋四辈叫道:“不过俺胳膊上的血,不是俺滴!是你嘴流血哩!”

“啊!”,烂头仔一听这话,才觉得自己舌尖连带嘴唇生疼,并有股子强烈的血腥味!

“哎哟妈呀!我流血了!”,烂头仔惊叫。

宋四辈笑嘻嘻说道:“俺手腕带着钢箍子,你使再大的劲,也割不透!嘿嘿,只能自己割自己哩!”,他心里一个劲感谢师父当年的英明。

烂头仔这下彻底失去抵抗意志,道:“要杀要刮,凭你!”

“嘿嘿,只要你老实,俺不杀你。俺问你,那天在火车站,你们几十号人追一个!你们把他弄到哪了?”,宋四辈问道。

“嗷,原来你是他的同伙!”,烂头仔恍然大悟道。

“咦?俺还是想把头盖子掀开看看。”,宋四辈道。

“呀!别别,别呀!”,烂头仔感觉宋四辈把头顶的塑料盖子敲的“嘭嘭嘭”直响!

“那小子早跑了,连个鬼影子都没逮着!”,烂头仔叫道。

“胡说!俺都查清楚哩,是你们,尤其是你,把他抓起来哩!你不说实话,行,俺就代表人民惩办了你!”,宋四辈嘴里冷不丁冒出句电影台词来。他边说边作势揭开烂头仔的头盖。

“我靠!我招谁惹谁了!奶奶的刀疤桂怨我不出力。你又说‘尤其是我’!我到底咋了?不就是头皮软乎点,那也不能谁想捏就捏两下吧!”,烂头仔苦恼的像要哭出来。

“他真跑了?”,宋四辈问。

“真跑了!不信你打听去!我要是说假话,你随时揭盖子!”,烂头仔也豁出去了。

“嗷,那就没事了!谢谢啊,俺这就不耽误你休息哩!”,宋四辈道。

“啊?这就完了!”,烂头仔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算完了,心里倒显得空落落的说:“兄弟,要是就这点事,你就趁早直说呀!哪那么多废话呢!我起码不会把自己的舌头割烂嘛!”

121 春情大裤衩 误服真不倒

宋四辈从烂头仔那儿回到大富豪酒店,他拿出房卡打开门进屋。袁紫衣正坐在客厅里,焦急的等他汇报情况。

“完哩完哩!这下完哩!”,宋四辈一脸悲壮道。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袁紫衣急忙问。

“唉!咋说呢!你呀,赶紧给你师父挂电话,实话告诉他吧,洪英雄和郭三良啊唉!”,宋四辈说着话,偷偷打量袁紫衣,欣赏她的俏脸儿因为着急,慢慢变得嫣红的过程。接着道:“他俩都没事儿!”

“噗嗤”,袁紫衣明白宋四辈又在和自己耍宝,气的一乐,道:“真的?!你都打听清楚了?”

“俺办事,你放心!稳妥着哩。”,宋四辈道。

“呀!你手腕上怎么有血迹?”,袁紫衣突然看见宋四辈的袖子上满是血,着急的问。

“哎哟!俺忘哩,俺受伤哩!嗞疼得狠哩!”,宋四辈捂住手腕龇牙叫道。

“别急!我来给你包扎!”,袁紫衣小跑着回自己的房间,取来随身携带的纱布药棉等物,坐在宋四辈对面,撩起他的衣袖道:“我还以为你是铁人呢,原来你也会受伤呀!不怕啊,伤口在哪里?在哪里?”

本来宋四辈是想吓袁紫衣,跟她逗乐子玩,可是看见袁紫衣担忧的模样,心里却突然涌上些许柔情。这个女孩太有意思了,瞅瞅,她的手多巧,掰着俺的手腕子来回看,那指头尖,嫩的跟藕尖似的。你看她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喜欢人哩,那都是因为担俺的心哩!

“咦?没有伤口呀?四辈哥你你怎么了?这样看人家干嘛?不会是发花痴吧?咯咯。”,袁紫衣说着就笑起来。她心里想着,这个四辈,表面粗粗笨笨,像尊铁塔,其实是个人呢!我怎么感觉自己老是吃他的亏呢?可他对我好,我能觉察得到呢!我大师哥徐宁,也对我蛮好,可我对他没感觉。倒是宋四辈,好像我上辈子欠了他似的。我怎么那么愿意被他“欺负”呢?袁紫衣想到这儿,脸儿越发红嫩。

“嘿嘿,俺没事儿,刚才是逗你玩呢。好了好了,让俺再睡个回头觉。睡起来,咱接着找师弟们去。”,宋四辈站起身道。

大富豪酒店门口,烂头仔和刀疤桂带着一群马仔正指指点点。原来,烂头仔可没宋四辈想的那么简单。他给宋四辈玩了个反跟踪,一直跟到这大富华酒店门口。

“大哥!那小子厉害是没说的,可就他妈是个雏!人一定就在这家酒店里,我可是冒着揭脑壳的危险跟来的,绝对不会错!”,烂头仔说。

“哼!这次我看你们往哪跑!妈的,只要抓住他们,男的撂河里,女的交给弟兄们过瘾!”,刀疤桂恨声道。

“那我带弟兄们进去找他们!”,烂头仔道。

“不行!咱这回把事儿办漂亮,先摸清他们住哪个房间再说!”,刀疤桂整理了衣领,抻展西装,用手扶了扶眼镜腿,问烂头仔:“咋样?像不像知识分子?”

“像,真像!就是哥脸上的那条疤,忒吓人点。”,烂头仔道。

“嘿嘿,走吧!”,桂哥带着烂头仔跨进大富豪酒店。

宋四辈舒舒坦坦在浴盆里泡了个透,又发现自己的裤衩和袜子已经产生了明显的“化学反应”,他想都没想,坐在浴盆里就开始洗衣服,嘴里还念叨:“唉!还是在家好,俺娘不吭气都把俺的脏衣服洗哩!哪像现在,还要自己动手。”

宋四辈洗完裤衩,他四下看看,想找到一处晾衣服的地方。看来看去,浴室里那面镜子的镜前灯还算合适。嘿嘿,这正好是条横棍儿,搭衣服正合适。再说了,灯一亮,还有热度,裤衩子干得快!他哼着小调就把裤衩和袜子都晾上。

已经接近上午九点钟,袁紫衣见宋四辈进了浴室半天不出来,就站在客厅里问道:“四辈哥,你是不是又睡着了?!”

“没有!俺精神的紧!哎呀,这回笼觉就是舒坦,你看俺这身肌肉蛋子,那是无比的坚硬哩!”,宋四辈在浴室里畅快的回道。

“嘻嘻,神经!”,袁紫衣抿嘴笑道。宋四辈身上古铜色的皮肤,和扎里扎煞的胸肌,在眼前稍纵即逝。她随即道:“那你慢慢洗,我先叫早餐好不好?”

“好好,太好哩!俺就愿意在屋里吃早餐,太享受哩!叫多点,俺快饿死哩!”,宋四辈乐呵呵道。

“馋猫!”,袁紫衣嘀咕着,拿起房间电话。

此时大富豪酒店的大厅里,“客人”显然比往日多了不少。他们有的翘着二郎腿看报纸,有的手插在裤袋里来回蹓跶,像是在考虑问题。

没错,这些都是刀疤桂的弟兄,他们已经查清楚,袁紫衣和一个叫宋四辈的男人,住在酒店十六楼的1616房间里。

这时,烂头仔快步走到刀疤桂跟前,低声说:“老大,1616房间客人叫了早餐,咱咋办?!”

“呵呵,喂他们吃药!”,他拍着烂头仔的肩膀笑道:“就你经常哄妹子用的,‘三步倒’!”

“哈哈,大哥有创意,这下他们肯定睡过去,那小娘们儿稀里糊涂就被弟兄们上个遍!”,烂头仔声道。

“别他妈废话,赶紧干活去!”,刀疤桂脸色一沉道。

烂头仔心里不痛快,心道:奶奶滴,老子冒着“生命危险”立这大功劳,你他妈还骂老子!有朝一日,老子老子!他边想边从兜里摸出药来,交给旁边的小弟,道:“一会儿酒店给1616房间客人送餐,想办法把这个药面,倒进他们的饮料里!”

房间里,宋四辈好不容易“出浴”。看着一桌丰盛的早点,早已是饥不择食。他身着酒店的加长睡袍,对袁紫衣道:“妹子,我咋进了酒店,就像进自己家似的,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哩!”

袁紫衣在宋四辈洗澡的时候,已经提前吃了早点,她打算等宋四辈出来后,自己进浴室洗个“晨”澡。

“也许,你天生就是住酒店的命,咯咯。”,袁紫衣开玩笑说。“你吃吧,我吃过了,‘俺’现在洗澡,你不许”

“偷看?!嘿嘿,那可说不定哩。”,宋四辈手里拿着面包夹鸡蛋大嚼着说,又喝了一大口鲜牛奶,“咕咚”咽了道:“你说俺是天生住酒店的命?那俺这辈子不会是在酒店干服务员吧?”

“呀!宋四辈!”,袁紫衣刚一进浴室就大叫起来!“你这都是什么呀?怎么能挂到这地方!你难道不明白?这间浴室还有女孩子要用吗?!”,袁紫衣看着宋四辈的大裤衩,在灯光辉映下,正在浴室里迎风飘荡,便大叫起来。

“哟!你吓俺一跳!”,宋四辈伸伸脖子,好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了,才又说:“有啥奇怪吗?没见过裤衩子?女人都不穿咋滴?”,宋四辈的特长是,不管到啥时候,他都有理,有说辞。

“恶心人,大贱人,邋遢鬼!”,袁紫衣只好自认倒霉,嘟囔着泡进浴盆里。

没过多大一会儿,袁紫衣就有种暖烘烘懒洋洋的感觉。她心道:嗯!洗澡真舒服!便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脖颈。

这时,宋四辈却在外面吃的红光满面,他一通风卷残云,把餐盘子都舔干净,拍拍肚皮,道:“舒服,真舒服!”

同一时间,酒店大堂里,烂头仔无意中在兜里摸索出一包药来。哟!坏了!吃错药了!完了完了!这下还得让刀疤桂数落!人一天三迷,真他妈不假!这包药才是“三步倒”!

烂头仔的头上立刻冒出一层汗珠,他偷眼看刀疤桂,心想,要不要跟他汇报一声啊?刚才不小心,给他们吃的药,是,是,是“真不倒”耶!

122 真空睡袍秀 逃命惊鸳鸯

原来,烂头仔身上常备两种药,一种是“三步倒”,女孩子喝下去,管教你三步之内人事不省。而另一种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叫“真不倒”!男人吃了,硬是不倒哦!

这两种药相辅相成,合作使用,立见奇效!烂头仔就是用这两种药,成就了自己的一桩桩“美事”!

不能说!我烂头仔又不傻不呆,干嘛去找骂呢?既然是“药”,每个人吃后临床反应肯定不一样喽!反正我们人多,还能让他们跑了不成?!

刀疤桂问烂头仔:“你那药多长时间管用?差不多了吧?”

烂头仔心想,药是吃错了,可“疗效”还在啊!等他们药劲上来,那忍不住是要“冲动”的。到时候,我们闯进屋去,嘿嘿,他们还不跟吃了迷药一样!

“大哥,还是再等等,那小子有功夫,咱等他药劲上来,呵呵,再。”,烂头仔道。

袁紫衣感觉今天泡澡,不同寻常,身体竟然有些异样!她莫名其妙的往四周看,一眼看见宋四辈晾的裤衩,奇怪!那东西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扎眼嘛!你瞧,它好大!袁紫衣心想:四辈哥的好夸张耶!怪不得他下盘那么稳当,抱着我跑了那么远的路。估计,全靠这大“坐镇”呢!“嘻嘻”,袁紫衣突然自顾笑出声来。今天的水也好,软软的,爽滑滑,漾的人家皮肤痒痒的,浮的胸!她逐渐用手捂住自己的翘峰,感觉身子由内而外溢出无数春水。烂头仔从来没把“真不倒”在女人身上试过,但现在看来,“这家伙”,对女人照样有效!

宋四辈在客厅里吃的痛快淋漓,他无意中往身下看了一眼。哎哟娘姨!这是个啥“东东”嘛!“它”从自己的浴袍下钻出来,睁着一只大眼睛瞅自个!

咦!老辈人说的真不假,温饱思欲哩!切!你看看这,真丢人哩,俺刚吃饱,它就钻出来捣乱哩!回去,给俺滚回去!俺不想看到你!宋四辈边想,边自嘲的嘀咕道:“兄弟,你也不看看这是啥时候,想让俺犯错误哩!”,他赶紧站起身子,准备赶紧穿好衣服,省的一会儿袁紫衣出来,没准儿吓着人家!

可就在这当口,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而且就在四辈的屋门口停下来。

宋四辈以为是服务员又来送啥东西,走过去冲着猫眼看。谁呀这是?咋头上还有块塑料盖子?宋四辈这会儿觉得头发涨!而且是上下两方面同时涨!显然,“真不倒”影响到了他的判断力。

“我去!烂头仔!”,宋四辈咕哝着,突然明白过来,不妙!自己一定把行踪暴露哩!

宋四辈从猫眼里眼见烂头仔挥起一柄斧头,朝门锁劈下来!

坏哩!龟孙子要冲进来!宋四辈猛然清醒过来,他快速回身,把梳妆台拖过来抵住门!门把手顷刻间被烂头仔敲的稀烂。

宋四辈着急忙慌喊着袁紫衣的名字道:“快出来!他们堵住我们哩!”,同时,他把房间里能用来“堵塞”的物品都扛到门口!

袁紫衣正用手指缓慢揉捏自己的“峰尖”,她美眸微闭,修长的睫毛像“眼帘”,勉励遮挡自己春情激荡的眼神。但嘴里却忍不住轻轻唤道:“四辈哥,哥~~~~。”

“紫衣!妹子!快出来!快跑!咚咚咚!”,宋四辈的大吼,和砸门的声音,一齐涌入袁紫衣的春梦里!

宋四辈眼见无路可逃,“嗖”的窜上窗台,貌似要跳窗逃跑。但他,说了声:“我去!”,又跳下来。也是,那窗台是轻易能上的?十六楼哇,高着哩!

袁紫衣粗略裹了浴袍,从浴室“连绊带跌”踉跄的跑出来,她什么都不用问,看一眼状况就明白八个九不离十。

这时候,房间的门已经被刀疤桂的马仔推开一条缝隙,亏得“大富豪”是省城里最大的豪华酒店,设施物品都是一流材质。那门也是将近八公分厚的纯红木质地。否则,早被烂头仔的斧头劈成柴禾了。

袁紫衣拉着宋四辈就往自己屋里跑!

“干啥?往那跑还不是死路!”,宋四辈叫。

“快来,有窗户!”,袁紫衣跑进屋一把抓起随身的背包,就朝窗子跑去!

“咦!俺看过哩,高的怕人!没路!”,宋四辈在她身后跺着脚喊。

可是袁紫衣灵巧的跳出窗户!不见了?!

宋四辈“嗷!”的一声大叫:“紫衣,俺不活哩!”,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窗前,俯身一看,袁紫衣正攀着外墙的空调槽向隔壁房间窗子靠拢。见他探出头来,笑道:“呆子,你不来,就真的活不成了!”

原来,袁紫衣的江湖经验很丰富,她的习惯是,每住到一个新地方,先要观察地形,找好退路。这样做,不是因为她每次都打算逃跑,而是一种职业习惯罢了。这次也一样,她早就看到窗外的空调槽和隔壁房间窗户是相连的。

“好嘞,俺这就来!”,宋四辈把腿伸到窗外,忽然他又缩回脚,道:“不行!俺还有东西得带走哩!”

“傻瓜!来不及了!快过来!”,袁紫衣已经攀住旁边的房间的窗户,冲宋四辈叫道。

“那不行!那是俺师父留给俺的,俺说啥也不能丢!”,他叫着就往外间跑。到了客厅,就见烂头仔已经从门缝里拱进半个身子,正举斧头准备劈掉最后一个阻挡他的凳子腿。

宋四辈伸手抓起放在床头的钢箍。这是当年郭亮子为他特制的防身器械,既可防又可打!他返身往袁紫衣房间就跑,但中途再次折转身,像个大猩猩似的,“嗖”的一蹿,就跳上堵门的桌子,蹲在烂头仔眼前!

烂头仔尴尬的笑笑,突然挥斧劈他!宋四辈道:“我让你耍赖!”,手里的钢箍“梆”的一声就敲在烂头仔的塑料头盖儿上!

“我恨你,你为啥敲我的头!”,烂头仔嘟囔着,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宋四辈扭头就跑进袁紫衣的房间,学着袁紫衣的模样,攀进隔壁房间窗户。

隔壁,住着一对“鸳鸯”,具体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现在没时间考究。那男的挺胖,估计晚上累得不轻,正搂着另一半酣睡。听见窗户响动,迷茫的睁眼,就见一个大美女,穿着浴袍从窗外钻进来,嚯!浴袍里貌似真空耶!嘿嘿,天上掉下林妹妹啦!

“不许看!”,袁紫衣厉声叫道。

那胖男人心想,为啥不让看,你敢穿,我就敢看!他仍然色眯眯惊奇的盯着袁紫衣上下打量。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黑乎乎的啥玩意,额滴娘!不会是大猩猩吧?也从窗户外爬了进来!

此时胖男人身边的女人也醒过来,她被吓的捂着嘴,指着窗台上的宋四辈,对胖男人道:“比你大那么多!”

“再看就卖你票哩!”宋四辈站在窗台上,尽量把自己的浴袍拉严实道:“快帮帮我,俺的被卡住哩!”

“好!”,床上的女人回答的干脆,表现也很踊跃,欲从被窝里出来帮宋四辈的忙。

“不许动!”,“不许动!”,宋四辈和袁紫衣几乎同时低吼道。

胖男人一把将女人拉回被窝,低声埋怨道:“你他妈有病呀,随时发的呀?”

这会儿,刀疤桂的马仔已经闯进宋四辈和袁紫衣原先住的房间,立刻传来翻箱倒柜的嚷嚷声。

“快走!趁他们还没发现!”,袁紫衣道。两人撇下床上目瞪口呆的鸳鸯,穿着睡袍打开门走出去。

123 真不是故意 飞车燃激情

走廊里,三三两两站着刀疤桂的马仔,见他们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居然也没太在意。但是穿着浴袍就出门的客人实在不多,特别是袁紫衣,在浴袍的勾勒下,身体凹凸有致,春色逼人。所以,刀疤桂的手下都对她“行注目礼”!

等他们走到电梯口,身后突然传来刀疤桂的叫声:“堵住他们!奶奶的,就是他俩!”

不用看,被认出来哩!宋四辈心想。他回身飞起一腿!踹飞跑的最快的追兵,然后扎好马步,心里念叨:电梯爷爷,你快来呀!

“嘿嘿,小子三条腿!”,追过来的马仔,指着宋四辈,禁不住笑着叫道。

“去你奶奶的三条腿!”,宋四辈声音未落,嘭的一拳把那小子打趴下!

“哟?烂头仔,他不是吃了你的药嘛?还能打?咋回事儿?”,刀疤桂不满的看着烂头仔问。

“这家伙太瓷实,估计,有一定免疫力!”,烂头仔顺嘴胡编。他也注意到宋四辈的第三条腿,心想:这药还挺好使。

好容易电梯到了,其实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但宋四辈和袁紫衣像是等待好几年似的。

宋四辈一阵拳打脚踢,奋力挡住想挤进电梯的马仔们。电梯门总算是关上,袁紫衣飞快的按下到达负二层停车场的按键。

刀疤桂的马仔顺着楼梯拼命往下追!

“咱,咱咋跑?”,宋四辈问。

“开车!”,袁紫衣果断回答。

“好哩!闹了半天你还有车!”,宋四辈这才喘了口气粗气。

“偷车!”,袁紫衣又答道。

“啊!”,宋四辈立即紧张的问:“偷车!你也会?!”

说话间,他们的电梯已经下到大富豪酒店负二层的停车场。跑出电梯,他们隐约听见步梯里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叫嚷声!

“坏了!来不及了!”,袁紫衣惊叫道。她一把拉住宋四辈躲在一辆道奇车后。

刀疤桂和马仔们气喘吁吁从步梯里跑出来。刀疤桂大叫:“仔细找,别让王八蛋们跑了!”

“你才是王八蛋哩!”,宋四辈小声回骂道。

袁紫衣扯了他衣服袖子,瞪他一眼道:“别说话,否则,我们会死的很惨!”

正在这时,从外面驶进来一辆奥迪suv。袁紫衣悄声道:“先想办法抢了那辆车!”

“啊!抢车?!姑奶奶,犯法哩!”,宋四辈这会儿才觉得,原来,袁紫衣比郭秀英还生猛!动不动就抢车,娘姨!玩警匪片哩!

“你敢不敢?要不,咱们在这儿等死!”,袁紫衣两只眼睛瞪得溜圆问宋四辈道。

“龟孙子才不敢!”,宋四辈道。

“那好,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往那辆车的方向跑!只要抢了车,我们就算大功告成!”,袁紫衣微笑着吩咐道。

“嗯!放心吧,俺宋四辈其实最能抢,要不是怕犯法,俺恐怕都干上这一行哩。”,宋四辈啰嗦道。

袁紫衣无暇顾及他絮絮叨叨,开始数:“一、二、三!”,两人飞身朝那辆奥迪suv飞奔过去!

“大哥!在那儿!在那儿!快追!”刀疤桂的马仔像苍蝇似的猛撵过来。

宋四辈甩开大脚片子,几个兔起鹘落就蹿到车前,大吼一声:“借车哩!”,他拽开车门,把正要熄火的司机拎出来!甩到一边!大一扭就坐到驾驶座上,笑着对随后赶来的袁紫衣道:“咋样?俺抢到了吧?”

“快开车!”,袁紫衣纵身跃上副驾驶位置道。

“俺不会!”,宋四辈傻愣愣看着袁紫衣道。这时一个马仔跑到车前,探手臂抓宋四辈,宋四辈“咚”的一拳,砸了他满脸花!

“你不会开车?!我的妈妈桑啊!急死我了都!你不会开,那你急着坐那儿干嘛!”,袁紫衣着急上火的档口,几个马仔掂着棍棒已经冲过来!

“你只说要抢嘛!俺就抢哩!”,宋四辈急道。

“让开!”,袁紫衣喊。

“咋让!不行俺就下车,跟他们拼哩!”,宋四辈叫。他心说:俺只有下车,给你让座儿。可那车下都是小鬼儿,把俺拽住了,你倒跑哩!

“闪开!”,情急之下,袁紫衣侧身挤到主驾驶位上!幸亏她身体纤细,身子恰好塞在宋四辈和方向盘之间。

挂档、松刹车、踩油门、一气呵成!奥迪suv扭了两扭,朝车库出口冲去。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刀疤桂大吼。

“妹子,你真行!”,宋四辈被袁紫衣压在身子下面,勉强夸道。

“哥哥,你真笨!”,袁紫衣看着身后一辆辆追来的摩托车道。

“妹子,俺想起来,中不中?”,宋四辈感觉身上有个地方,被袁紫衣的压得太紧,憋得慌!

“不行,老实点!他们追上来了!”,袁紫衣看着有辆摩托貌似要超车!

“妹子,俺不想起来!可俺管不住它哩!”,宋四辈脸憋的红胀道:“嗯,行,俺老实点,俺一定要老实点。”,宋四辈自语道,他无非是警告自己的小弟不要调皮!

“哥,你别瞎嘟囔了,影响开车!”,袁紫衣说话间一打方向盘,车身一拐,就朝一个马仔的摩托车撞去!那个马仔慌忙调整方向!又从另一个角度靠上来。

也难怪,当袁紫衣披着浴袍,慌忙从浴室跑出来的时候,那来得及换上小内内!这时候,她坐在宋四辈的腿上专心开车,一心逃命,倒还没顾得上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可宋四辈不一样,他这会儿闲着没事干呀!碰巧,袁紫衣又坐在他“兄弟”头上!关键她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坐着。而是,左一把方向!右一把方向!的折腾。

宋四辈心里一个劲埋怨:这路咋就坑坑洼洼,恁不平哩!谁修的路哇!咋贪了恁多钱!该枪毙哩!哎哟,不敢再忽悠俺哩,不然,俺该滑滑进深渊里去哩!

再有就是,我们的宋四辈早餐又喝了一大杯的牛奶,那里面是货真价实的“真不倒”!宋四辈感觉自己的“懒腰”已经伸展到了极限,他甚至感觉到四周尽是滑腻的水渍。他闭上眼,尽力想象乱七八糟的事儿,比如小时候和郭三良下河游泳。

可是,木有用啊!那种“矛和盾”之间的亲密接触,给人的感觉太强烈哩!

宋四辈有点害怕,这会儿,袁紫衣专心开车,暂时还顾不上他,和它。

但是过一会儿哩!俺把“头”伸的那长,俺,俺,俺在她身子后面都看见哩!咦——!羞死人哩!宋四辈蹙眉瞪眼,眼神绕过袁紫衣的身体,偷瞄杵在袁紫衣胸前的唉!俺那不要脸的东西!

额滴娘,俺风雷火是想挽救宋四辈哟!可是客观事实就摆在那里。嗨,认命吧。

袁紫衣一个急闪,躲过迎面驰来的车头!对方司机大骂:“傻b,不要命了!”,好在身后刀疤桂马仔们的摩托车基本都被远远甩下了。

嗯?不对劲呀!这里这里怎么也冒出一个车档?!她盯视自己双腿间突然出现的“东东”,一时没缓过劲来。

“啊!啊!啊——!”,袁紫衣突然大叫:“你?你你?怎么搞的!怎么把它放出来了呀!放回去——!放回去呀!啊——!”

“老天爷,还是让你看见哩!哎呀!糟蹋人哩!”,宋四辈在袁紫衣身后捂住自己的眼睛,羞愧道:“俺没放它出来呀!俺不想起来哩!你不让俺乱动嘛!”,宋四辈听袁紫衣叫的惨烈,慌忙挣扎挪动身子解释。

“呀!大流氓,宋四辈,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袁紫衣疯狂扭动着身体叫道。

宋四辈委屈的吆喝:“你别别别,别动哩!再动就出大事哩!啊——哟!急死俺哩,呀!呀—!呀——!你看,出事了吧?出大事了吧!完啦,都怨你——哩!”

124 四辈成人礼 兄弟喜相逢

一对身着浴袍的男女,把奥迪suv停到公安局门口,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没入熙攘的人流。

房间里,“呜呜呜”,哭声凄凄惨惨婉转流畅。

宋四辈正抱着一卷卫生纸痛哭流涕道:“俺没脸见人哩,呜呜,俺对不起秀英,也对不起你,还不不起郭三良哩,呜呜——”

“好了吧宋四辈,明明是你占了便宜,怎么好像你比我还痛苦!刚才,我反而都想劝你了?!”,袁紫衣叫道:“再说了,我搞不明白,你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为什么还对不起郭三良了?

“呜呜,反正反正俺心里憋屈的慌!”,宋四辈道:“俺,俺那,那,那宝贝,还没用过哩!呜呜,这是头一次嘛!呜呜,俺,俺心里难受哩!”

“那是不是要给你搞个剪彩仪式才可以用的呀!你的意思是说,那那那,我的就用过了?!”,袁紫衣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等说出话来,才觉得冒失。

“俺,俺确实是想问,问问你哩,你,你你,你到底是不是用过?还是经常用?”,宋四辈紧张的问道。

“放屁!宋四辈,不管我用没用过,反正你是用过了!这辈子,你别想耍赖!”,袁紫衣脖颈的青筋都被他气的涨起来,脸红的吼道。

“呜呜——,俺对不起秀英,俺对不起郭三良,俺也对不起”,宋四辈貌似准备再重复n遍“对不起”。

“行了,行了!本姑娘没想缠着你不放!今天的事儿不怨你!以后就当没发生过好了。”,袁紫衣低头道。

“那咋行?!俺一人做事一人当!”,宋四辈突然义正言辞道:“你你,你可别把俺想歪了,俺可不是那种不认账的人。既然都这样了,俺,生是你的鬼,死是你的人哩!”

“咯咯,四辈哥,你吓死我了!我都说了,今天的事当做没有发生过嘛!你可别搞一出现代版的秦香莲喔。”,袁紫衣笑嘻嘻道。

宋四辈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兀自说:“只当没发生过?可是,明明已经发生哩!你说俺又不是不想负责是吧,你看。”

“停!不谈这件事了行吗?”,袁紫衣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咱们还是尽快想想怎么找到洪英雄,和郭三良再说吧。还有,现在我们住的这个地方,也太简陋了,明天,我们抓紧时间换酒店!”

洪英知道,眼下和郭三良逗留在省城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迟早要发生。就像郭三良一门心思想去上海一样。如果,袁紫衣和宋四辈还没有去上海,那她会在哪里?洪英决定,依照老办法,先去豪华酒店找找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大富豪酒店,师姐的脾气她清楚,不管什么事儿,一定要选择最好的享用。

可是,当洪英和郭三良在大富豪酒店打听袁紫衣和宋四辈的时候,却碰了一鼻子灰。

大富豪酒店的总台小姐,一听洪英问起袁紫衣的名字,立即瞪大眼睛道:“你认识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妹妹,”,洪英道:“有什么不对?”

“她昨天没有结账就消失了,好在我们有押金。不过,她和一宗抢车案有关,就在我们酒店的停车场,我们张副总的奥迪被抢走!现在警方正介入调查,你们既然认识她,那就先不要走!”,总台小姐的话还没说完,洪英拽着郭三良的袖子就往外溜。

“什么状况?师姐又惹祸了!”,洪英边跑边嘀咕道。

“那四辈肯定也跟她在一处哩!”,郭三良急道。

“再找几家酒店,说不定就能碰上!”,洪英说。

“他们没那么傻哩,刚闯了祸,还敢住大酒店?”,郭三良思索道。

“三良哥,我师姐可不傻呢!在大富豪她是用自己的名字登记入住。估计,再住其它酒店,她一定会用四辈哥的名字登记,你以为她会自己往警察身上撞呀。”,洪英道。

“咦?那是啥玩意儿?”,洪英突然指着路边一个电信局的广告问道。

“bb机?无线呼叫接收器?”,郭三良也看着广告念道。

“这可是好东西!有了它,我以后再也不会和师姐走散了!一定得搞一部!”,洪英看了广告介绍,笑道。

洪英和郭三良当时没想到,小小bb机,预示着信息时代已经到来!没过多久,不光是bb机开始流行普及,还有什么大哥大也脍炙人口。从那时开始,大多数it企业开始涉足通讯领域,并搭建初级互联网构架,在商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块超级巨无霸大蛋糕!

“咦?这玩意太好了!有了它,我师妹就再也不会丢掉了!”,洪英和郭三良身后突然有个女孩叫道。

“这是啥东西哩?就一个小方块,真有那大能耐?!”,一个男人的生音。

“哼!乡下人不实货,只捡大的挑!一点都没错!”。女孩又道。

“紫衣!”

“四辈!”

洪英和郭三良异口同声大叫道。

“咦——!俺滴娘啊!三良,俺滴三良啊!”,宋四辈本来正仰头看广告,猛然间就发现郭三良站在跟前。

“洪英!”,袁紫衣上前一把搂住师妹,拍着她的背心叫道。

“这世上真是乱七八糟啥事都有!你别说,这bb机还真灵,只要往它跟前一站,人立马就找着了!”,宋四辈高兴的叫道。

“四辈哥,俺想你哩!”。郭三良捶了宋四辈一拳,真切的说。

“看来你真是想俺哩!要不,不会张口就叫哥!让俺想想,你上一次叫俺哥是啥时候的事哩像是十年前了吧!”,宋四辈咧着大嘴笑道。

“四辈哥,别来无恙啊?”,洪英放开袁紫衣,对宋四辈道。

“啊,好好,没恙没恙!”,宋四辈突然发觉不对!大叫:“呀!,呀呀!咋搞哩!洪英雄,你,你,咋这副打扮,咦——!俺说你们城里人净干稀罕事儿吧,一点都不假!才几天没见,你你就把手术动过哩!”,看着面前三个人都不说话,光抿嘴看着自己笑,宋四辈接着道:“好好,俺不说哩,洪英雄,俺知道你做这个重大决定不容易!你心里一定不中受,对吧?俺少见多怪哩!不提这事哩,不过,俺还得说最后一句:说实在的,洪英雄,你当女孩比当男人合适!俺佩服你的胆量哩!”

“咯咯,呵呵,哈哈”,洪英等三人这通笑,倒把宋四辈笑傻了。

“人家本来就是闺女!”,郭三良对宋四辈笑道。

“闺女?别蒙俺!她哪是女娃嘛!”,宋四辈惊诧的凑近洪英胸前仔细看,犹豫道:“咦?还蛮像是真的哩!你这是咋弄的?搞的挺夸张嘛!”

“梆!”,宋四辈头上挨了袁紫衣一记“爆栗子”。他“哎哟”一声,捂着头说:“到底咋回事嘛!你们都不告诉俺!”

“我师妹,洪英!”,袁紫衣大声说。算是重新给宋四辈做介绍。

“没雄(胸)?”,宋四辈追问。

“没雄!”,袁紫衣肯定。

“嗷,你又骗俺!”,宋四辈坏笑道:“咋没胸哩,俺看胸还老大不小哩!”

“臭四辈儿,我打死你!”,洪英抬手就要“施暴”。

四人说说笑笑回到郭三良和洪英住的旅社,刘杏芳和邢大鹏正巧也在,郭三良又给他们一一做了介绍。六个人一商量,也别再等了,赶紧买往上海的火车票。开拔!

125 三良赋新篇 徐宁洪宝生

郭三良在火车上吟咏了一首诗:

俺/满载着似水流年

俺/掩上被撕心裂肺折磨的胸襟

俺/带着满身的镣铐

俺/有一双寻找光明的黑眸

俺来了

拖疲惫的身躯

迈邋遢的脚步

背黑黢黢的行囊

却载歌载舞两袖生香

俺来了

星巴克咖啡快餐营养过剩的忙碌

南京路蜚短流长羽衣霓裳

十厘米高跟鞋支撑的美丽脚踝

半生缘蒙太奇勾勒的上海滩

俺来了

就没打算走

那部电影的名字

叫战上海!

“三良,车到站了,你还瞎叨叨啥?”,四辈的脸贴在火车窗户玻璃上,像要穿越它。

“咯咯,俺是听不懂,不过,最后一句听着带劲,战上海!好!”,邢大鹏笑嘻嘻道。

“洪英,你的三良哥哥是个人才呢!哼,可不像宋四辈,一天到晚的贫嘴!”,袁紫衣瞥一眼宋四辈道。

“三良哥,你的诗好是好,就是‘俺’多了点。以后呀,你要学习普通话。”,洪英笑道。

郭三良自嘲的笑:“唉!曲高和寡,俺,寂寞呀!”

“咦!烧包啥哩!美女都夸你,心里不定咋美透透哩!”,宋四辈刚才听袁紫衣抬高三良贬低自己,就从胃里往上泛酸水。

突然,身边有人说道:“好诗,同学,你天赋不错,用词不加雕饰,情绪有感而发,看似平淡但意境悠远。可惜,现在没几个人真正喜欢这些文辞了。”

“老师你夸俺哩!俺都不好意思哩!”,郭三良对那个看似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笑道。

“你不用客套!我可没瞎说!小伙子,能得到我的赞许,在上海滩还没有几个人哟。”,那人边说,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郭三良。

“东南大学楚学良教授。”,郭三良轻声念道。

“行了,我们都到站了,如果在学术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咨询。”,楚学良教授道。

“好,俺要是有事儿,一定会麻烦你哩!”,郭三良道。

“麻烦我可以,但仅限于学术哟!”,楚教授接过郭三良帮他从行李架上取下的行李道。

“那是那是!俺记住哩。”,郭三良恭敬道。

“师父!”

“老爸!”

袁紫衣和洪英咯咯笑着,向窗外招手道。

宋四辈伸着脖子循声望去,一个蓄着黑色八字胡须,身着黑色唐装的中年人,正向车上招手。

那一定是袁紫衣的师父!四辈头一个拿起行李下车,自然走在众人前面。他琢磨。俺是该跟她师父打个招声哩!毕竟,俺跟袁紫衣有过那啥嘛!在俺村,不结婚绝对不能那啥!要是那啥了,肯定得把被褥搬到一块儿过日子哩。可是俺那啥了袁紫衣,她师父会不会教训俺哩!

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站台上,欢笑声,叮嘱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刚下火车的旅客,犹如从清冷的郊外瞬间融入城市的热流。

宋四辈就这么左思右想,满脸堆笑,踌躇在蓄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跟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做自我介绍,比如:俺是宋四辈,俺跟袁紫衣是那啥,亲的很。这不行哩!他想,这么说,她师父会咋想,以为俺神经病!他不禁着急的嘀咕:你看袁紫衣咋走这慢,俺都站在她师父跟前这久了,她咋还不过来哩?!宋四辈发现中年人正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打量自己。俺起码得给他师父留下个好印象不是?宋四辈便更加把胸脯挺直。

“宋四辈!宋四辈!”,他突然听到袁紫衣喊自己的名字。募然回首,郭三良洪英和袁紫衣等人,正在在离他五步开外奇怪的看他!

宋四辈心说:坏了,俺是不是搞错哩,嘿嘿,还真是哩。

“你认识那人?”,郭三良等宋四辈走到跟前就问他。

“嗷——!俺看着面熟,就,就,就打个招呼,”,宋四辈笑嘻嘻道。

“宋四辈,你过来”,袁紫衣大大方方叫宋四辈,说:“介绍你认识,这是我师父,洪宝生先生。”,看着宋四辈惊讶的瞪大眼睛,袁紫衣接道:“怎么?你看我师父也面熟?”

“不是,不是哩!”,宋四辈心里道:俺见过胖的,可没见过这么胖的,他嘴里说:“洪师傅好!俺跟紫衣啊袁紫衣那、那啥。”,他突然觉得自己称呼袁紫衣太过亲密,会引起有些人的不适。

“果然,一旁有人开腔道:“紫衣,这位是宋四辈先生?怎么不给我介绍?”

“哦,四辈,这是我师哥,徐宁。”,袁紫衣亲热的挽住徐宁的胳膊,向宋四辈介绍。

咦!这人咋长的?咋,咋恁帅呆哩!宋四辈心想:长方脸白净净棱角分明,就是那个鹰钩鼻破了福相。

宋四辈扫了一眼袁紫衣挽着徐宁的手,道:“大帅哥!哦,不对,大师哥,你,你好!”,他把手在裤子上蹭蹭,伸过去,硬是拉起徐宁被袁紫衣轻挽的臂膀,貌似握手,实则是想终止他们之间的接触。

可是宋四辈刚抓住徐宁的手,就后悔了!一阵汹涌的大力顷刻笼罩在自己的手上,换了平常人,这会儿早就蹲在地上喊痛。宋四辈徒然抬头盯着徐宁!眼神中既痛苦又疑惑。

洪宝生皱眉含笑打量徐宁和宋四辈,心说:徐宁,火气旺盛,老是心不容人,这可不好。但袁丫头像是对这个宋四辈有点意思。哼,这小子,刚才看我的眼光,分明是嫌我胖嘛!呵呵,正好,让徐宁给你一点教训。

郭三良也看出其中的端倪,他轻轻碰了洪英,低声问:“你大师兄都是这么跟人握手的?!“

“不是,他和敌人才会这么握手喔!”,洪英小声道:“看来,他又吃紫衣姐的飞醋,瞄上四辈哥了。”

宋四辈心说:老子的手,是想咋捏就咋捏滴!他说话儿就使上了内劲儿,手脖子上的青筋涨的大高。

徐宁起初没在意,心想,从哪儿冒出的乡下小子。瞧紫衣对他笑的那个甜!哼,“小次佬”!让你当众出糗了啦!可他猛然觉得,宋四辈的手劲倏忽大增。便不敢怠慢,凝神运力抵挡。

洪宝生揽过爱女洪英,脸上的微笑慢慢消退。他知道,在上海滩上,能扛住徐宁手劲的人,屈指可数!这可是我悉心调教数十载,徒弟才具备的根底。但是,这个乡下小子,竟然能让徐宁触霉头?!

袁紫衣也看出来苗头,她晓得徐宁的病又犯了,赶忙伸手想把徐宁和宋四辈紧握在一起的手分开。但她刚一碰到两人的手,就“嗞”的倒吸一口凉气,慌忙松开!她感觉,刚才手指碰到的不是皮肤,而是一块灼热的钢铁!袁紫衣明白,这是棋逢对手,斗上了!她看师父洪宝生,师父微笑着用眼神阻止她的“鲁莽”。

“哟!你俩咋恁亲,握住手还不撒开了?”,邢大鹏看出这俩人虽然脸上都带着讪笑,但脸蛋儿逐渐“红润”,准不是好事儿!他想。于是伸手就搭在二人手上,像是硬要把他们分开,但他的感觉,和袁紫衣一样,触感坚硬似铁灼热难耐!

邢大鹏赶忙丢开手,心道:我滴乖乖,这还开上武林大会了!”

郭三良冷哼一声,看着徐宁渐渐“冒火”的眼神,心想,俺们跟你萍水相逢,出了火车站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哩,你干啥找四辈的没趣?!他伸出手,轻轻搭在徐宁和宋四辈的手上。心道:看来徐宁有两下子,不然,我师哥不会使这正阳罡气。郭三良手指同时轻捻他们俩的虎口,一阵锥心刺肺的痛楚突袭而至!两人都“哟”的松手,各自抚弄着酸胀的手腕子。

126 三良分斗牛 四辈戏徐宁

洪宝生惊奇的眼神射向郭三良,他这才意识到,旁边这个瘦削精干的年轻人,才是传说中的高手!自己原本以为徐宁就是上海滩上顶天立地的魁首,可今天才晓得,井底之蛙这四个字,便是为自己而书!他赞赏的看着郭三良,爱惜之意流露言表。以郭三良“力分二牛”的表现,这身手,在上海滩可说是绝无仅有!

“徐宁,你失了待客之道哇。好了,现在,作为弥补,你要请大家吃饭喔!”,洪宝生道:“今天,都要听我老头子的,有人请客,我们是一定要去的啦!”

经过这番折腾,郭三良心里道:俺才不想吃饭哩,不过,俺跟洪英咋说也经历那多事儿,她对俺好,俺都知道,她像俺亲妹子哩,看在她的面子上,这顿饭,俺吃!

“哟!咋把火车开出来哩!”,宋四辈看到洪宝生的座驾,一辆漆黑的加长林肯轿车,惊叫道。

哼,土豹子!徐宁在心里嘀咕。都是师父找的事儿,非要请这帮泥腿子吃饭!各奔东西得了嘛!

“四辈哥,你好土喔!”,袁紫衣轻声对宋四辈道。

“俺土?土咋哩!你们能坐这好的车,还不都是吃俺们这些‘土’人种的庄稼?!”,宋四辈白了一眼袁紫衣又道:“妹子,你师父,咋咋,咋恁胖哩!还正好姓洪,是不是跟武打片里那个洪金宝啥的是兄弟哩?!

“谁说俺,俺,俺胖哩!”,突然,坐在前排的洪宝生,学着宋四辈的腔调,回头道。

“嘻嘻,是他,宋四辈,”,洪英笑嘻嘻道。

宋四辈多少有点尴尬道:“俺,俺是看你胖的精怪哦,不是不是,俺是看你胖的精神,嘿嘿”,宋四辈感觉正在开车的徐宁,从汽车观后镜里猛然射过一道犀利的眼神,遂赶忙改口。低声嘀咕:俺说的是实话哩,又不是瞎咧咧!

“嗯!我晓得你说的是实话!年轻人,我喜欢说实话的人!”,洪宝生又接道。

咦?这胖老头有两下子!俺这小的声,他都能听到?!宋四辈想。

洪英的爹是个人物哩!郭三良也琢磨,除非是他内功高深莫测,否则,不会具备如此敏锐的听力!

“#¥@)(”,宋四辈故意嘴里乱说一通,声音小的犹如蚂蚁叫。果然,这次洪宝生没再接腔,宋四辈得意的看向袁紫衣。袁紫衣嗔怒的抿嘴,白他一眼。

宋四辈还是第一次进这么好的饭店,上海滩有名的“南国酒店”。

席间,徐宁让袁紫衣坐在自己身边,不停给她斟酒布菜,宋四辈是咋看徐宁咋不顺眼。

洪英一边给老爸斟酒,一边给郭三良叨菜,左右逢源,忙的嘻嘻哈哈。

刘杏芳看着包间里豪华陈设,对邢大鹏道:“大鹏,俺做梦也没来过这好的地方哪一天,俺要是能让俩闺女进来看看,多好!哪怕不吃饭,就只进来看看,也行啊!”

“放心,杏芳,咱来上海是来对了!你看着,俺邢大鹏一定混出个人模样来,到时候,把你闺女,俺小子,还有狗剩啥的,都叫来!痛痛快快可劲造。好不好?”,邢大鹏看刘杏芳听着他的话,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别提多乐呵。

“好!年轻人,就是要有闯劲!没点小野心还行?”,洪宝生接过邢大鹏的腔道。

邢大鹏和刘杏芳脖子一缩,伸下舌头,笑道:“俺们在您老面前,没一点秘密了。”,他们刚才其实说话声音很小,况且是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却还被洪宝生听得一清二楚,都惊叹他过人之处。

“#%¥)*)&”,宋四辈又开始低声嘀咕,故意考验郭老爷子的听力。徐宁嘲弄的看着他,心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家都是拍马屁,你呀,擎等着拍马蹄吧!

“嗯,嗯嗯!说得好!我就说嘛,这世界上还是有人懂我滴!”,郭宝山一阵猛夸,倒把大家说的懵懂。

袁紫衣问宋四辈:“你都瞎叨叨什么?师父听了好高兴耶!”

“俺就是说现在不能说,现在说啥都逃不掉你师父的‘法耳’!”,他边说,边冲洪宝山嘿嘿笑。

郭宝山突然有点喜欢上这个黑小子,别看他粗壮的像根粗树墩,可算是锦口绣心呢。奇人!

宋四辈喝了不少酒,他得意的看向徐宁,见他给袁紫衣叨了一块“毛氏红烧肉”放在餐碟里。袁紫衣正苦笑着不好意思推辞。就故意说道:“紫衣,你身体刚恢复,吃大肉块可不好,来,给俺!俺替你消灭它,不能辜负大师兄的心意不是!”

袁紫衣笑眯眯用筷子夹给他,宋四辈原本张大嘴,企望袁紫衣直接把红烧肉递到他嘴里,可眼巴巴看着那块肉还是乖乖“躺”到餐盘里。他尴尬的咕哝嘴,像没事人似的,兀自说:“嘿嘿,俺以为还能被喂着吃哩!”

听了这话,徐宁和洪宝山都把怪怪的目光投向袁紫衣,心道:什么状况?紫衣竟然喂他吃东西?!

郭三良皱着眉,忍住乐,心想:俺的四辈哥哟,你这是成心哩!你就编吧,看能不能把徐宁气死!不过,你的脸皮也确实够厚哩!

袁紫衣的脸被羞的通红,她拿眼睛使劲剜宋四辈。心说:“坏蛋,又开始欺负人家!”

“宋四辈!”,袁紫衣下面原本想说:你在胡说些什么?

可人家宋四辈就有移花接木的本事,道:“紫衣你别叫我,你再叫,我也不能够答应你,现在可不是喂着吃的时候,你看,恁些人都看着哩。”

袁紫衣一头歪倒在洪英肩膀上,嘴里气道:“哎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随时受不了”

“四辈哥,你也太淘了,看把我师姐气的,哼,你如果真心疼她哟,就不能这么乱讲话。”,洪英嗔道。

宋四辈看着徐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知道差不多了,再闹下去,可把人得罪死哩!于是,他咧着嘴说:“呵呵,俺吧,也就是一说。那个徐大哥哟,你可别介意,俺跟袁紫衣,那是清清白白。犹如”,他忽然貌似忘了词,急忙问郭三良:“你经常说的那句,是啥呀?那意思就是,男女之间没发生啥事儿,俩人关系清汤挂面似的那句词?”

“阳春白雪?”,郭三良试探的会答道。

“对呀!俺跟袁紫衣的关系,就像是阳春白雪。一个是春心荡漾,另一个就是白雪,雪堆,雪人,那可不就是冷冰冰的?!合起来,这就叫:阳春白雪,对吧?”,他这通胡诌,把人们都逗乐了。

宋四辈见大家高兴,忍不住又对徐宁道:“那俺刚才为啥那样说呢?就是为了气你,嘿嘿,那是你应得的,你别怪俺小肚鸡肠。俺这叫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你说,你在车站为啥跟俺较劲?还不是因为,紫衣妹妹对俺热乎点!俺是小农民不假,但俺跟你一样,是爷们!你肩膀头上能扛的住的,俺,照样行!但俺,不会不打个招声,就动手哩!”

“好!四辈小兄弟不愧一副好胆魄!”,洪宝生不禁喝彩道。他平生最喜欢像宋四辈这种言直口快的人,如果不是自己早已把女儿洪英,看做关门弟子,他倒很想收宋四辈为徒。“徐宁,你的确要跟四辈学着点,他年纪虽小,可心里却清亮的很!”

127 随时受不了 女人海底针

徐宁听了宋四辈一番解释后,心里的醋意基本消失,脾气也就想对缓和了点。这个宋四辈只要和紫衣没什么瓜葛就行。待会儿出了酒店,各走各路,以后,哼,他和她,恐怕不会再有见面机会!只要由我徐宁在,袁紫衣,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既然师父说到这儿,我也别硬撑着了,就坡下驴吧!徐宁想着,就说:“四辈兄弟,不好意思,刚才”

“打住!话说透就没意思哩!来,喝酒!”,宋四辈豪气的端起酒杯道。

这会儿,袁紫衣心里却拔凉拔凉的!为啥?还用问!宋四辈这个大坏蛋,竟然说他和我没关系,还什么什么,阳春白雪?阳个头、雪个鬼!你忘了替人家疗伤,摸过人家的背?你忘了找医院,抱着人家一跑就是十几里?你忘了在车上,你你你,你的大坏蛋蛋,把人家欺负了嘛?!还说什么清清白白?是,我没遇见你的时候,真是清清白白的不假!可自从你冒出来,我一直都是被你欺负!袁紫衣一边想,一边眼圈泛红,她狠狠瞪了宋四辈一眼,心道:臭小子,我再也不理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郭三良眼见时候不早,说:“洪叔,俺看今天就到这儿吧?俺们刚来上海,还没落脚的地方。以后,俺们见面的机会有的是。

洪英突然伏在郭三良耳边嘤咛道:“三良哥,你们住我家,好不好?我不想跟你们分开嘛!”

“分啥分?你们本来就是两口子嘛!”,刘杏芳一句话,把在座的人惊得鸦雀无声。

“什么?你说什么?英子和他?他们是两口子?怎么回事?”,洪宝生连忙追问道。

“哟!你老人家还不知道?他是你们家女婿,你还不知道?!咯咯咯”,刘杏芳指着郭三良对洪宝生爽朗的笑道。

“洪英!什么情况?”,洪宝生扭脸问洪英道。

洪英和郭三良这下闹了个大红脸。洪英无可奈何的解释道:“爸,没那回事!”

“洪英,你还不好意思说?你和三良跟我们处了一个月的邻居,俺们会不清楚?快跟你爹实话实说,这没啥丢丑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刘杏芳继续快人快语道。

“哟!杏芳嫂,你就别添乱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洪英急忙解释道:“爸,先散了吧,让他们赶紧的找住处,以后时间长的很,我慢慢对你说。

洪宝生狐疑的看看洪英又瞅瞅郭三良,说:“回家给我老实交代,我洪宝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跑一个女婿!”,郭三良听着这句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爸!你瞎说啥子哟!”,洪英突然冒出家乡话,估计,她的老家在四川。

“三良哥,我开车带你们去找住处。”,洪英粉腮如黛道。

“不用麻烦啦,我在城隍庙有幢老宅子,你们先住!”,洪宝生开口道。

“不哩,俺们还是自己找地方安顿下来。”,郭三良说。

“今天都听我的!哦,反正这两天你们可以继续找满意的地方住,只不过,不用赶那么急嘛。”,洪宝生心里早就想好了,一定要搞清楚宝贝女儿洪英,跟这小子是什么关系,万一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瓜葛,那自己就得为女儿拿主意!否则,便宜了这小子。

“俺不想麻烦别人,俺只想自己养活自己!”,郭三良倔劲上来道。

“三良,你傻哩!住他们家咱不用掏房租哩,人家让咱住咱还不住?”,宋四辈对郭三良道。

“是呀师父,他们有自己的打算,让他们自行安排好啦!”,徐宁巴不得赶紧把这几个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的乡下人赶走,谁知道他们是从哪个墙角旮旯冒出来的?紫衣和洪英也真是,出去一趟,弄这么多“洋盘”(上海人称呼外地人)回来!

“不行!别人可以走,你不行!”,洪宝生瞪了一眼徐宁,又对郭三良道:“在你跟囡囡的关系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懂吗?”

刘杏芳吐吐舌头,心想,看来是俺多嘴了,这下,郭三良算“跑不了”了!不过,俺亲耳听他们在房里折腾的热火朝天,他们俩肯定有“故事”。俺说出来也好,总不能亏了俺的洪英妹子。

“俺!你!洪英!”,郭三良着急的看着洪宝生和洪英父女俩,不知道该从哪回说起。“俺跟洪英那就是兄妹样哩!你们不信,可以问大鹏哥和杏芳嫂哩!”

“啊!”,邢大鹏瞪着眼,不知道该不该给郭三良证明。毕竟,自己还跟他“比赛”过谁最“挺”,自己输的不叫惨,叫好惨!嗷,你把人家姑娘家都那样了,现在让俺给你证明你俩人之间没啥事儿?!俺可说不出口。

郭三良见大鹏和杏芳都涨红了脸不言声,便扭头对洪英道:“洪英,你跟你爹解释哩,咱俩是不是没啥?就是兄妹对吧?”

“哎哟!头疼死了,你们别再说这些事了嘛!”,洪英心想,嘻嘻,还是我老爸疼我!郭三良,我就是不说,看你能说得清楚不?这下好,你还得跟我呆在一块儿。虽然不能像咱们在省城那样,同屋住、同床眠、同锅饭。但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三良,你跟她是不是真有事哩?有点事也没啥,那也不算是犯错误,年轻人,谁没冲动过哩!”,宋四辈贴心道,“何况,洪英的模样,可不比莲子差到哪去”

“好了,不要废话了,哼,你这小子,比我年轻的时候还倔!”,洪宝生道。他越看郭三良越有股子男人味,真像自己年轻时嗨!就是他瘦点我胖点。

郭三良梗着脖子盯着宋四辈道:“连你也不相信俺?”

“放心!党组织是会还你清白滴!只要你确定,俺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没动摇过。”,宋四辈语重心长道,“俺们都委屈点,在你接受调查其间,陪着你咋样?这下行哩!”

“宋四辈,你就是一脑门的享乐思想,俺算看清你这‘兄弟’哩!到了事头上,你光顾着自己舒坦!”,郭三良恨恨道。

“那是,俺就是懒点,天生享福的命。紫衣都说,俺这辈子就是住大酒店的命哩!再说,一旦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证据确凿,你的‘犯罪事实’成立嘿嘿假使你被判了‘无期’,到那时候,你还得求我给你当伴郎哩!”,宋四辈继续逗趣郭三良。

“我去!宋四辈,你真无耻呀!落井下石的东西”,郭三良无奈的嘟囔着,只得暂时住到洪宝生的房子里。

洪宝生位于城隍庙附近的老宅子,有三间房和一个小跨院。门外就是一条人流如织的小街道,商贾云集煞是热闹。

宋四辈一进门就嚷嚷:“俺原想住高楼大厦哩,谁知道还是个破院子,在家还没住够哩!”

“兄弟,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你还想啥嘛!”,大鹏笑道。“这可是大上海!”

“俺看这儿也没啥了不起!不就是高楼多点,马路宽点,美女穿的短点、露的多点。说起话来像鸟语,难听点!”,宋四辈道。他心里记挂着袁紫衣,临来的时候,他特想让袁紫衣一块儿来这儿看看,不为别的,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又发生了“那事儿”,心里着实有点放不下哩。可袁紫衣连一点来的意思都没有,始终把一张美脸耷拉着,看都不看俺一眼!哼,俺就知道,大城市的妞,靠不住!你看她最后跟徐宁笑的多灿烂,像地里熟透了,炸开口的棉花果似的!丑死哩!还笑!

128 提裤不认人 男儿抖精神

“三良哥,要不?我把行李搬过来,咱们还?”,洪英倒是乐呵呵甜蜜蜜的腻人道。

“别!俺怕!俺那历史问题还没搞清楚哩!再填新章节,俺是不是该永世不得翻身哩!”,郭三良没好气道。

“哟!兄弟,怎么说话呢!别说现在洪英她爹没在场,就是在场,俺也得说实话!你跟洪英就是两口子,这俺都看见了,也听见了。你咋说不认帐,就不认帐呐!再说,人家姑娘家家出落得俏生生让人疼,咋到了你跟前,就不值钱了?!你有啥了不起的!”,刘杏芳是直性子,她跟洪英相处时间不长,但关系亲近的很。女人就有这点特长,只要两人能说得拢,时间根本不是问题,也许只需要一分钟,两人就会成为一生的好朋友。加上刘杏芳心里藏不住半点事儿,刚才要不是邢大鹏一个劲的劝她,她说不定在南国酒店就对郭三良发飙了。

“郭三良,俺看呢,你现在就该少说话,多反省。考虑一下问题的严重性。俺看你得从思想深处挖挖根源哩!”,宋四辈在一边敲边鼓。

“唉!俺这命里是犯了啥忌讳嘛?咋没个消停时候哩!行,你们都看俺笑话,那就看吧,反正俺也想好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接受调查也中,但不能不让俺去找工作!俺可不能闲吃等死,跟宋某某样的,做个大懒虫!”,郭三良看向宋四辈道。

“嘿嘿,俺就是看不惯把人家姑娘办完了就不管的人!你看俺,走遍天下,都行的端坐得正,是吧?俺就不那啥是吧”,宋四辈越往下说越没有底气,后来,说话的声音就变得像“蚊子吼”似的。

“咦?四辈哥,俺们可是从小玩泥一块长大哩!你这口气俺听过十几年哩。你这人不会说瞎话,一般说瞎话的时候都脸红”郭三良边说,边端详宋四辈的脸道:“心跳!”,他又摸摸宋四辈的胸口。接着又说:“眉毛抖得厉害!”,郭三良故意一次次停顿,然后“亲自”观察宋四辈的这些征兆。

“俺俺眉毛抖了?”,宋四辈原本还没到“抖眉毛”的程度,但被郭三良有意启发撩拨,眉毛突然间就开始哆嗦!

“嗯,俺们都看见了,正在抖!”,洪英、刘杏芳和邢大鹏都围过来煞有介事道。

“嘿嘿,别别开玩玩笑哩!大白天还见鬼了。哦?!同志们,咱们不是正在讨论郭三良的错误问题嘛!咋突然就转到俺身上哩!言归正传,言归正传!那个杏芳嫂,你还有啥要继续‘控诉’的没有?别担心,放下思想包袱,咱‘人民政府’给你做主。嗷没有了啊!那大鹏哥,你来!你接着说说郭三良的问题,看来情况很严重嘛!”,宋四辈小时候最爱看打仗片,就把里面那些什么武工队长,指导员的人物对话都记下了!你别说,这会儿应个急,还真用得着。

傍晚,洪英走后,几个人吃了饭,想去街上转转。可刚一出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门神”,一水儿的黑西装黑皮鞋,还带黑墨镜。

“额滴乖乖,三良,俺看你还是老老实实都招了吧,咱这是进渣滓洞哩!俺咋觉着有点像被监视哩!”,宋四辈傻愣愣道。

“真的呀,三良,俺看洪英她爹,可不是一般人,这回,你要是不从,估计后半辈子凶险哟!”,邢大鹏也道。

“人家那点不好,咋就配不上你?事儿是你干的,咋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俺大鹏要是这样,俺早一脚把他踹茅坑里了!”,刘杏芳嗔道。随后又笑嘻嘻问大鹏:“是吧大鹏?”

“咦!不是你让俺跟三良学说‘谢谢’那会儿了!看把俺折腾的,跟头驴似的,还得说谢呜呜”,刘杏芳被邢大鹏臊的脸通红,赶忙用手捂邢大鹏的嘴。心说:当着俩弟弟的面,你咋尽胡说!

“杏芳嫂,问题很严重哩!你也得端正态度,老实说,刚才大鹏哥反映的情况,属实不?”,宋四辈一脸“正经”道。

“呀,臭四辈,俺咋看错你了!这里面,就你最坏!”,刘杏芳说着,抡起拳头朝四辈背上“咚咚咚”猛敲!

郭三良一点没心思玩闹,来到上海的兴奋感,早被跟洪英的“绯闻”,和心底里思念莲子那团永久解不开的愁绪,消磨殆尽。他一晚上没睡好,脑子里尽是做一个同样的梦:一条巨蟒,缠的他喘不上一口气来。

第二天一大早,郭三良就把宋四辈和邢大鹏叫醒。新的一天开始了,对于郭三良来说,这又是一个新的开端。好吧,让一切都来吧,一觉醒来,俺郭三良要打起精神,去认识,去征服,一个新世界!

129 大鹏谢杏芳 张宽刘朝阳

吃了早饭,郭三良道:“今天,俺和四辈去找朋友,看有没有合适的活。杏芳嫂和大鹏哥,你们想上街转转就去,要么就在家等俺们的消息,只要找到工作,咱就算在上海立住脚哩!”

“行你们俩快去,俺和大鹏看家,昨天南国饭店没吃完的菜,俺都打包回来了,中午咱还能吃顿好吃的。”,刘杏芳笑道。

“大鹏哥,你得注意点,咱到了上海,就得多懂点礼貌,那啥,和杏芳嫂子在家不管干啥事,记住,说‘谢谢’哩!”,宋四辈正经道。

“你,你啥意思?俺怎么没听明白。”,邢大鹏迷糊的问。

“傻瓜!他糟践你呢!臭四辈、坏四辈,俺不许你逗俺家大鹏!”,刘杏芳随手拽根笤帚就往宋四辈身上拍!

“停停,停!俺说的是大实话哩!好,好,俺不说了,你千万别往俺身上打,天地良心,俺就这一套能穿出去的行头,今天找工作,全靠它哩!”,宋四辈一边躲闪,一边叫道。

你别说,还真让宋四辈说准了,他和郭三良前脚刚出门,邢大鹏就对刘杏芳说:“嘿嘿,谢谢!”

“你真傻了?没事谢俺干啥?”,刘杏芳疑惑的看着邢大鹏问。

“刚才是没啥事,可这会儿,该出事儿了!”,邢大鹏猛地抱住刘杏芳的腰身,道:“好杏芳,咱好几天没啥事了,俺一直想跟你说‘谢谢’,都急死俺了!”

“呀!你咋恁猴急,这不才两天嘛!呀,大天白日,你就想要?小心让人看了去,宋四辈那坏小子,说不定就从哪钻出来。”,刘杏芳脸儿红彤彤的“婉拒”。

“好媳妇,你算说对了,咱就是大白天日,这是咱到上海的“第一日”,一定要博个好彩头!”,邢大鹏已经把刘杏芳抱的双脚离了地,她整个胸脯都无力的掩在邢大鹏的脸上。

洪英一早开了辆奔驰来接郭三良,她知道,郭三良今天一定要去找鲁茜茜。洪英心想:我倒要看看,这个鲁茜茜是个什么人物,她能有本姑娘这么天生丽质美艳如花?!想到这儿,洪英潇洒的甩下头发,勾描艳红的芳唇挂上一抹冷艳笑容。

洪英把车停在大路上,自己走着路来到城隍庙的老宅子。老宅子大门虚掩,洪英径自走进门。她心里还奇怪,老爸放在门口的两个“门神”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咦?院子里没人,连房门也不关,不怕招贼吗?洪英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郭三良想逃避老爸的调查?卷铺盖跑了!她脑袋里立即出现一幅郭三良和宋四辈等人,背着行李卷,趁月黑风高,先是翻墙未遂,后又暗算“门神”,然后撒丫子投奔自由的一幕幕画面。

“哼!郭三良!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洪英俏脸涨红,自语着踹开一扇门!

“啊!”,“哎哟!哎哟!”,邢大鹏和刘杏芳正从柔情蜜意阶段刚进入浓情似火状态,只听得“咣当”一声,大门豁然洞开,一个披着万道霞光的身影闯进屋里!

“呀?!杏芳嫂忙着呢!”,洪英羞红双颊闪身出门。

“咦!丢死人了,死鬼!都是你急吼吼的找事!”,刘杏芳和邢大鹏慌忙从床上起来穿衣服,她少不了埋怨大鹏两句。又冲门外大嗓门说:“洪英妹子,俺这就出来!咯咯,都是你大鹏哥不‘主贵’,净干‘瞎包事儿’!”

洪英听完刘杏芳的话,才闹明白郭三良和宋四辈一大早就出去找工作,她猜想,郭三良极大的可能是去上海东宝it集团找鲁茜茜。

“啊呜——!”,这会儿,两个洪宝生安排的专职“门神”,刚从“梦乡”回来,打着哈欠从一间屋里出来,其中一个拍下脑勺,突然吆喝:“坏,坏了!被俩小子暗算了!”

另一个‘门神’也急道:“怎么搞的?被他们一下子就弄的睡过去啦!”

他俩人一眼看见院子里的洪英,急忙叫屈道:“大小姐,我们真不是故意偷懒去睡觉,是是那俩小子点点了我们一下子,我们我们就睡着了!”

洪英明白,肯定是郭三良嫌他们碍事,又懒得费口舌,所以才请他们“休息会儿”。便摆手道:“你们回去吧,别整天在这儿杵着了。”

朝阳普照,外滩的万国建筑群沐浴在阳光下,像盛装的绅士和贵妇名媛,早早聚首,迎接新一天的都市派对。黄浦江上“突突”欢吟的渡轮,兜起满江的希望,向对岸游移。海关大楼的钟声适时敲响人们心头的百年沧桑。南京路、淮海路、城隍庙还有一条条的小弄堂都充塞着五颜六色的人流。

马路上,西装革履,手里擎着汉堡和可口可乐纸杯的张宽兴冲冲往公司方向疾奔。拐了个弯后,终于,东宝大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吁——”,他长长呼出这口噙了一路的“元气”。遂一眼看见走在自己前面的许楠欣,她手里提着装了高跟鞋的塑料袋,脚上穿着平底靴,正急匆匆往公司方向走。

忽然,一辆标致轿车从张宽身边驶过,却“吱”的一声停在许楠欣身边。

“kitty!来呀,上车!我载你一段好不啦?”,车窗户降落,东宝it集团人事部总监王益民,从车里探出圆咕噜的肥脑壳,对许楠欣笑道。

“呀?!谢谢王经理,我眼看要迟到了啦!”,许楠欣咯咯笑着坐上车子的副驾驶。

“唉!下辈子托生要当美女哟!”,张宽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一声叹息道。回头一看,巧!原来是斜挎着公文包的刘朝阳,他是东宝it集团南方部的销售代表,在公司里的职别和张宽相同,并且相熟。但是在每个季度的业绩考核中,东宝的“四大天王”,也就是“南北东西”四个大业务部之间,在业绩方面比拼的相当惨烈!谁都想拔得季度乃至全年销售榜的头筹。

130 激情步梯间 四辈犯倔劲

“别废话啦,快走吧!再晚,恐怕打卡机又要和我们分账了。”,张宽说。

“你就好啦,傍上咱们公司高端超白上档次的总经理千金,还发愁印了头像的纸板板?嘿嘿,看在每天一起打卡的情分上透漏一下,你们北方部的‘北方发展计划’进展怎么样?哦!我刘朝阳绝不是搞地下工作的呀!只不过想预测一下自己的饭碗还能不能端的平。”,刘朝阳迎着张宽质询的眼神解释道。

“刘朝阳呀刘朝阳,你脸黑黑的还不算,心也黑的不得了啦,你晓得你问的是属于什么性质的问题嘛?绝密哟!”,张宽白了刘朝阳一眼,调侃道。

“宽哥,你是志存高远的总裁女婿候选人啦,前途当然一片光明。可我是著名的刘黑脸嘛!要长相没长相,要个头没个头,袋袋里的‘板板’就更不要拿出来丢人了呀。要是你们“小两口”搞的那个什么往北方发展的计划一实施,那公司人事肯定要大调整,我的饭碗会不会也要去北方端的呀?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刚交了女朋友的嘛!”。公司里人人都知道张宽和鲁茜茜的关系,平时开玩笑都说:北方业务部开的是“夫妻店”。张宽听了这种话,不但不反感,心里倒美滋滋的。可是现在,貌似鲁茜茜像是要疏远自己,“宽哥”心里急呀。

“刘朝阳,你在哪里听人胡说八道的呀!听你一说,倒是我们把你搞得妻离子散了呀!哇塞!那罪名阿拉可背不起哟!”,张宽道。两人说着话已经跨进公司大门。

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王益民熄了火,轻快的下车,为许楠欣拉开车门,顺手从后排座位上抓起一个塑料袋,递给许楠欣,道:“朋友出国带的包包,还不错,拿去用啦!”

“呀,这不好吧?咯咯,王大经理不会是?巴结我这前台的接线员吧?”,许楠欣俏丽的脸蛋儿溢出迷惑的笑容问道。

“快收起来的啦!”,王益民笑嘻嘻拉起许楠欣的手,把包塞在她手里,道:“这个包的白色最适合你的皮肤。”

“那我不客气,可收下了?”,许楠欣兴奋的打量手里的白色真皮包包,脸儿红扑扑的写满兴奋。

“意大利的奥菲罗,a货来的。”,王益民不经意道。

“真的吗?我喜欢。”,许楠欣的脸上对王益民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她伸手挽住王益民的胳膊道:“快走吧王哥,要迟到了。”,两人往电梯小跑过去,王益民不失时机的拦住许楠欣的纤腰,他甚至用手指缝隙夹住了许楠欣腰里的娇嫩肌肤。许楠欣咯咯笑着看他,道:“别闹!好痒啊!”

王益民忽然手臂一紧,把许楠欣拉近步梯间,把她挤在墙角,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许楠欣轻轻推了推王益民道:“别,不行呀!快迟到了啦!呀——!”,王益民根本不听她的,俯身就把她的香唇吸进嘴里。嗯哟,好美的感觉,软乎乎的唇齿肉感十足。他的手快捷的摸上许楠欣的前胸,啧啧啧,有料喔!瓷实、滚圆、凸的厉害。

“包包还你,我不要了!”,许楠欣喘息着轻声道。“真的,我不要!你净是欺负人,占人家便宜!”

“宝贝别生气嘛,嘻嘻,你好美”,王益民松开抓住许楠欣酥胸的手道:“快走,快走,就要迟到了!”

“哼,你是人力资源部的老大,都是你记录别人,谁敢记你的考勤呢!可怜我小女子,要权没权要势没势,还要被‘人家’欺负,迟到了还要扣工钱!”,许楠欣撅着嘴道。

“放心,从这个月起,我保证你每月全勤,还有你的级别,也会尽快升到d级。”,王益民轻声说道。

“真的?”,许楠欣高兴道。

“当然!”,王益民说。

“那真要谢谢你啦”,许楠欣在步梯里小声道。

“那就不要急着上班喽!”,王益民重新把许楠欣搂在怀里,“吧唧吧唧”的湿吻。许楠欣呜呜低吟,无力的抗拒着,但她清楚的感觉到王益民的大手伸到套裙下捂在了臀瓣上。她急忙往外拉扯王益民的手,嘴里道:“不行呀,别人会看见的!”

“咳!咳!咳!这楼道里咋恁暗哩!这灯真有意思,一有声儿就亮!嘿嘿,啥时候回了家,咱家里也装成这灯泡,省电哩!我说三良,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儿?!带着俺在这儿瞎转悠半天了,楼上楼下的跑那多趟,早上那几根油条都喂了腿肚子哩!”,黑暗中,突然有人大声说话,楼道里的声控电灯“唰!”的全部被震亮!王益民的手赶忙从许楠欣的裙底里抽出来。

“呀!恁咋在这儿谈恋爱哩!”,宋四辈瞅着猛然从黑暗中暴露出来的王益民和许楠欣叫道。

“你,你们是,是哪里的?!怎么会来这里?”,王益民嘴里问着,用身子挡住许楠欣。

“俺是来工作的!你是谁?咋躲到这儿”,宋四辈正说着,郭三良拽了他袖子一把,道:“走哩,不管咱的事!”

“别走!你们?是哪里的?”,王益民想问清楚这俩人的出处。打听清楚他们和公司有没有联系,省的他们把自己和许楠欣的事讲出去!

“咦?俺们是来找工作哩!跟你有啥关系?”,宋四辈瞪眼道。

“找工作?”,王益民一听,心里松了口气,道:“这是东宝it集团,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人,你们走吧!”

“你凭啥说让俺们走,俺们就走?!”,宋四辈的倔劲又有上来了。

王益民心里一阵冷笑,真是傻帽儿,我就是东宝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况且,你们刚才看了不该看的。他这会儿已经十拿九稳,这俩人就是乡下来城里的打工仔,那还客气啥,赶紧撵走!

“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就叫保安了!”,王益民厉声道。

131 徐丽男人控 苗旺瞄美女

“切!你们的保安?他们早被俺们甩掉哩!就他们那腿脚,呵呵,想撵上俺?想都别想哩!”,宋四辈得意的说。

“什么?你你你,你们是混进大厦的?!那就更得把你们轰出去!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报警了!”,王益民道。

“咦切!你们城里人就是爱报警,动不动都找警察叔叔,你报吧!反正俺也跑累了,让他们来吧,起码,把俺从这儿带出去,要不,俺们最少还得在这儿瞎摸上俩钟头哩!”,宋四辈耍赖道:“对哩,警察来了说不定也得问问,你俩在这儿黑漆麻糊干啥哩!”

“咱们走啊!别在这儿跟他们废话了!”,许楠欣低声对王益民说,她羞得脸通红,小心脏被宋四辈刚才的大嗓门惊吓的“砰砰砰”乱跳。

“走啦!我们不和这种没文化的人打交道!”。王益民拉起许楠欣就走,但刚走了没两步,郭三良说:“等等!”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会武术的呀!”,王益民心里想,坏了坏了,这是要劫财&劫色呀!他矮胖的身子摆出“黄飞鸿”的招牌架势。

郭三良走过去,把许楠欣和王益民激情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包包捡起来,回身挂在王益民伸出来的胳膊上。道:“俺不跟你打拳,更不会要你的东西。但是,你也别瞧不起俺们乡下人!”

“嘻嘻,拾金不昧,好帅哟!”,许楠欣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笑道。她刚才心里发慌,步梯里面灯暗人稀不说,又听见宋四辈喳喳呼呼。只想赶紧溜走算了,可没想到,冒出个一听话音就能断定是良民的俊朗。瞧那眉眼出落得棱角分明,可可的一张“老米”塑造的“大卫”脸。

“走了啦!”,王益民一拽许楠欣的手,两人随即走掉。

徐丽刚跨进公司大门,原本像林中的鸟儿召开峰会时叽喳声四起的公司大厅里,立时鸦雀无声。

那些刚泡了咖啡,或忙着整理内务的男职员们的眼珠儿,顷刻间不约而同放射出异彩!

草草补上淡妆的女职员们,还没来得及把眉笔插进笔帽,则把饱含羡嫉的眼神从徐丽身上收回来,待重新整合后,换成幽怨无奈的表情,赐给那些也曾在自己面前扮过“痴呆儿”的男士们。在心里,用细长如刀尖的鞋跟,把他们一遍遍践踏!最后恶狠狠抛出两个字:贱男!

休怪男人!世间就是有了像徐丽这种前撅后翘,极尽展示大s身材之能事的欲女型“男人控”,才引得世界大乱,“欲念电眼”满天飞!

不约而同对她行注目礼,过了片刻眼瘾,却撞了满怀,西装喝足了咖啡汁的阿黑哥有之。一改往日庄重,舌头伸出尺把长,如果可能的话,冒死也要一尝乳香的“敢死男”有之。更有甚者,对她朝思暮想、夜夜撸管不眠不休,熬得眼圈乌黑,能气死熊猫的也大有人在。

更何况高挑丰满的徐丽,今天外罩一袭纯白色职业套装,内里配一件超低抹胸,两团白的耀眼的“东西半球”各自悬浮在若隐若现的美妙肩胛下,貌似它们超高的弹性,能把男士们的“隔空热吻”一个个弹出三米开外。那道深不可测的天然沟壑,不晓得埋藏了多少无知男的青春和梦想!

“苗总,水是开的吗?烫不烫呀?”,公司“茶房”里,张洁也端着杯子,笑吟吟站在苗旺身边问。

“哦?我怎么知道?!”,苗旺闻听,赶忙收回透过窗子正在“抚摸”徐丽路过的魅影的眼神。无意中,他接着水的茶杯已经水漫金山。

“你怎么会不知道?”,张洁调侃道:“水都流在裤子上,如果水是开的话,会不会比较烫?!”

“啊哟!你怎么不早说!”,苗旺这才感觉腿上火辣辣的疼,一行水渍赫然印在笔挺的西裤上!“嗞——!”,他龇牙吸气道:“张洁,你!”

“我怎么样?苗总,如果看够了,就赶快回办公室换裤子,准备参加九点半钟十楼会议室的中干会。”,张洁嗔道。

“嘻嘻,吃醋了啦!没意思的嘛!”,苗旺嬉皮笑脸道:“快快,我们回办公室准备一下。”,原本,每天早上都是秘书张洁给苗旺沏好咖啡,放在他桌子上。可是苗旺近期有了新发现,公司茶房的窗子正对大门。一大早,从这里可以浏览东宝公司美女们的“朝日靓影”。这是个不错的发现,所以苗旺改变了习惯,每天早上的“打水工作”总要亲历亲为。

“咦?!”,苗旺正要转身走,可是新情况又出现了!鲁茜茜一身黑色职业套裙昂首跨进公司大门。洁白的肌肤在黑色布料的衬映下,更加白的发亮。裸露出短裙外的纤细美腿性感而含蓄。“张洁你,你先回办公室准备文件,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苗旺神不守舍的看着从公司茶房窗外闪过的的鲁茜茜,“眷恋”的眼神一刻也不想离开她的倩影。

“哼!还有事情?有什么事情!”,张洁看他一副贪色小样,忍不住来气道。

“哇!”,苗旺没好气应道。

突然,公司门外一阵嘈杂声响起。

“你不要拉俺!俺说了你不要拉俺!”

“你谁呀你?这也是你们来的地方!叫你站住你还跑!”

“俺没跑,俺是找人哩!”

“你找谁?!你说呀!今天你说不上来找谁,我们是要打一一零报警的!”

“俺们找鲁茜茜!”,宋四辈声到人到,他的五短身姿出现在东宝公司大门里。同时,两个保安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132 四辈大抱负 三良需调教

“鲁经理?鲁经理也是你们说见就见的?”,一个胖子保安大声叫道。

鲁茜茜正准备推门进自己的办公室,忽然影影焯焯听见外面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哩”!鲁茜茜立刻想到郭三良驾到!她兴奋的扭头就往外面跑,但迈出两步后,又发现同事们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她,于是,即刻重拾矜持的步调,婷婷玉玉走出去。

“你神气啥哩!”,宋四辈一甩胳膊,胖子保安踉跄跄跑出去三五步叫道:“你小子要练两下是不啦?我告诉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带来的?不要吓的你裤子好吧!”

宋四辈和郭三良好不容易摸到东宝公司,但东宝it集团规模太大,除了拥有公司外部的各种加工厂,就连总部东宝大厦的一至八层也都是电子设备装配车间。从九楼往上才是公司的写字楼。

其间,他们经历了保安们的“冷面拒客”和围追堵截,最终还是在在公司大门口被他们“捕获”!

这会儿,门口聚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鲁茜茜快步走来,一眼就看到郭三良和宋四辈正站在门口和公司保安“理论”。

“郭三良!”,鲁茜茜大声叫道。

“看!她是俺家大妹子!俺就是找她!”,宋四辈朝鲁茜茜一指,冲保安道:“俺没骗你们吧?你们咋就恁不相信俺说的话哩!”

“鲁茜茜!安可算见到你哩!”,郭三良看了鲁茜茜半晌,这才说道。他心里想:这丫头,越来越精神哩!

“好了好了!大家忙自己的事吧。没有问题,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鲁茜茜对大家解释道,然后带着郭三良和宋四辈往自己办公室走。

“咦!鲁白领,俺实在是没想到,你这公司咋恁大哩!”,宋四辈边走,边左顾右盼道。

“嘘——,小声点,大家都在工作!”,鲁茜茜对宋四辈含笑道。

“哦,俺不说话哩,嘿嘿,俺真是头一次”

郭三良拽了宋四辈袖子,制止他再说下去。

鲁茜茜抿嘴笑着,带两人进了自己办公室,她关上门,啪的放下墙壁上的百叶窗,扭头笑道:“郭三良,!鲁茜茜伸手和郭三良握在一起。

“啥?!俺宋四辈不受欢迎?”,宋四辈皱眉瞪眼道。

“宋四辈,也!嘻嘻,一个个来嘛!”,鲁茜茜笑着对宋四辈说。

“这还差不多,俺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郭三良哩!”,四辈释然道。

“坐,都坐下,快讲讲,你们怎么出来这么多天才来找我?”,鲁茜茜看着郭三良问道。

“谁给你说,俺们来找你哩?”,宋四辈问。

“你的郭秀英啊!”,鲁茜茜上次和他们相识的时候,知道宋四辈喜欢郭秀英,所以玩笑道。

“嗷是秀英啊!”,宋四辈自从“失身”给了袁紫衣,就觉得对不起郭秀英。

“鲁茜茜你还好吧?”,郭三良开口问道。他见了鲁茜茜,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只觉得鲁茜茜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加清纯有朝气,而且,好像又“胖”了点。

“俺还好哩!”,鲁茜茜学着三良的口吻笑道。“倒是你,乡音未改鬓染霜。说吧,看你一脸的沧桑,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俺好着哩!”,郭三良道,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惆怅,转瞬又恢复常态。

“啥没有!他是背井离乡来投靠你哩!”,宋四辈道。

“胡说啥?!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郭三良对宋四辈说。然后笑着对鲁茜茜道:“俺师哥满嘴都是玩笑话,你千万不能当真哩!俺们来,是想麻烦你看有啥合适俺们干的活没有?”

鲁茜茜看着郭三良略显憔悴的面庞,预感到宋四辈的话里有话。但郭三良不是那种见人就“倒苦水”的男人,所以也不再追问。心想,反正来日方长,人就在自己眼前,终究有机会把他了解清楚。

“有!当然有你们干的工作!”,鲁茜茜这么一说,宋四辈立即喜出望外的挺挺腰板,道:“俺俺能不能来个‘毛那个自存’一下子?”

“什么?我没听清楚!”,鲁茜茜笑眯眯看着宋四辈问。

“嘿嘿,三良,俺说的是啥?”,宋四辈笑呵呵看着郭三良问。

“毛遂自荐”,郭三良提醒宋四辈道。

“嗷!对!毛遂自荐!俺想自荐!”,宋四辈急迫的说:“俺吧,在老家也没啥理想,现如今出来了,俺也有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哩!就在今天早上,俺来找你,才发现,原来,俺的理想和俺最适合干的工作就是——保安!”,宋四辈郑重其事的说完,脸上挂着期盼的神情看着鲁茜茜。

“保安?这就是你的理想?咯咯,宋四辈,你的理想好伟大哟!”,鲁茜茜笑的伏在桌子上。

“咋了?!不中?要是实现不了就算哩!俺知道,不是每个人的理想,都那容易实现哩!”,宋四辈低声丧气道。

“宋四辈,我一定要让你当全上海最威风的保安!”,鲁茜茜一本正经道。

“真哩?那俺代表俺爹、代表俺娘、代表秀英“带”一身的表感谢你!俺宋四辈,就要实现俺的理想哩!俺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觉,最少要连续睡不着三天哩。”、

鲁茜茜又问郭三良:“郭三良,你想干点什么?不会也想着当保安吧?”,她真怕郭三良说:“是哩!”,那可有损自己心里郭三良的光辉形象哟!

“俺干啥都中!只要能凭劳动挣钱,叫俺干啥俺干啥!”,郭三良道。

鲁茜茜眼中划过一线失望,她心想:好好的小伙,为什么没有远大的抱负和崇高的理想呢?但这念头也只是电光石火的在脑中迸现,即刻化为云烟散去。她还是好高兴,心仪的三良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全身都是优点,偶尔有一些小小的不足,可以改嘛!再说,有我鲁茜茜将要亲手调教他,他还能差得了?!

133 茜茜前脚走 张宽后脚离

“好吧,你们等一下。”,鲁茜茜站起身,打开四壁上的百叶窗,张宽在外面,恰巧把脸贴近玻璃墙壁,像在关注屋里的动态。鲁茜茜敲敲玻璃,示意张宽进来。

“我说是谁?老熟人了嘛!”,张宽进门就道。“怎么样?来上海玩两天?”,他急于知道郭三良和宋四辈是否有打“持久战”的意图,所以试探道。

“是哩!俺们来玩,嘿嘿,过两年就回去!”,宋四辈笑道。

“啊!那你们是要留在上海。哎哟!也是天生劳碌命的呀!上海节奏好紧张了啦,哪里比在家悠闲嘛!”,张宽讪讪道。

“好吧,你在这儿帮我招呼客人,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鲁茜茜看时间不多,九点半还有个中干会。她要抓紧时间去找王益民,请他帮忙解决郭三良和宋四辈的录用问题。

“哦,鲁白领,俺们还有个事儿想说。”,宋四辈看鲁茜茜的意思是要出去安排他和郭三良的工作,这可不能忘了邢大鹏和刘杏芳!

“俺们还有两个同乡,是两口子,也跟俺们来找工作,你看,能不能?

“他们多大年龄?身体状况怎么样?”,鲁茜茜问道。

“三十岁上下,身体棒着哩!”,宋四辈道。

“好吧,我看工厂要不要工人好啦。”,鲁茜茜知道目前东宝集团下属的工厂最缺的就是工人,为了招纳员工,很多工厂的中层干部都要亲自到人力市场物色人选。但很少有满意的。这也是鲁茜茜为什么坚决主张把东宝集团,逐步像劳动力资源丰富的北方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

王益民坐在人事部办公室里,手里端着不锈钢茶杯,吹开茶水表面的茶叶丝,慢慢的品。脑袋里却在回味许楠欣灵动的腰肢和浑圆的胸。这个女孩有意思,我早就发现她喜欢沾点小便宜。只要给她一点点好处,她就会把你当成情哥哥没了“里表”。嘻嘻,下一步我当然要把她。他脑子里正在勾画一出“王益民擒拿许楠欣”的美艳戏份,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哟!茜茜公主,快进来,有什么指示?”,面对东宝集团首屈一指的“大小姐”鲁茜茜,王益民马上把身上所有的“架子”都卸下来,热情的招呼她坐下。然后神秘兮兮的在抽屉里拿出一条原封法国产的咖啡色亚麻丝巾送到鲁茜茜手里,道:“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我想了一大圈,只有我们的‘公主’最适合它。”

“王经理,我想托你个事。”,鲁茜茜笑着接过王益民的“厚赠”,征询的看着王益民道。

“快说,客气什么?”,王益民心想,她能求我什么事?莫非她想调配手下的人手?

“我呢,有两个朋友,想在上海找工作,能不能麻烦你查查有没有合适他们的岗位?”,鲁茜茜道。

“嗷,这没问题,他们想做什么?你尽管说。只要差不多,都能解决了啦!”,王益民满口答应,又补充道:“最好让他们自己来,再让我看一下他们的个人资料好不啦?”

“行,我这就让他们过来。”,鲁茜茜笑逐颜开道。

张宽并没有呆在屋子里陪着郭三良和宋四辈,他敏锐的感觉到,危机,正向自己一步步逼近,郭三良的到来,让他明显觉察鲁茜茜由内而外像变了个人,连走路时脚尖的弹性都优于往日。不行,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容易留在上海,管他呢!最起码断了他们呆在东宝这条路!他思踌片刻,就和郭三良宋四辈打了招声出门,直奔南方部而去。

张宽总算想明白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鲁茜茜的敌人是谁?这个问题大概全公司的人都心知肚明,当然是徐丽喽!她们两人不但在相貌身段上有一拼,更重要的是,“政见”不同。有句成语最能概述两人之间的关系:南辕北辙!

鲁茜茜是东宝集团北方部的经理,而南方部里却都是徐丽这个计划发展部总监安插的嫡系。东西两个部因为每年利润额明显少于南北两部,所以,他们的发言权相应缩水。东宝公司自然呈现出南北两个业务大部“争鸣”的格局。说的直白点,只要是鲁茜茜支持的,徐丽一定会站出来反对。

刘朝阳身在南方部,当然是徐丽的人。况且,据张宽平日的观察,刘朝阳对徐丽可谓是:誓死效忠党国!大家都知道,他对徐丽暗恋至深,大有滔滔情水泛滥的趋势。所以,想搞定郭三良,就先要搞定鲁茜茜;想搞定鲁茜茜,就要先搞定徐丽;要搞定徐丽,首要搞定刘朝阳!在这一连串的“搞定”后,张宽不禁被自己缜密的思维折服。

“朝阳,忙着呢?”,张宽没事人似的来到刘朝阳办公桌前道。

“哟!大贱谍来了?”,刘朝阳开玩笑说:“我们这儿可都是机密文件,按说,你们北方部的人,不经过许可,是不能迈进我们的门槛滴。”

“切!这么夸张!要不要搞张铁丝网放在我们中间,起到柏林墙的功能喔!我们之间互相把对方当猴子看是吧?”,张宽笑道。

“说吧,你这只大马猴来找我,有何贵干?”,刘朝阳不冷不热道。他还记着今天一早的上班路上,自己路遇张宽,向他打听北方发展计划,碰了一鼻子灰的事。

“嗨,就这态度,别说兄弟不帮你啊!”,张宽起身要走。

“贤兄且慢!”,刘朝阳貌似听出张宽话里的苗头,黑乎乎的瘦长脸笑成一朵“菊花”,他赶忙揽住张宽的肩膀,道:“我这儿有好茶叶,极品云雾!要不要尝尝?”

张宽笑眯眯道:“还有心情喝茶呀!明天可以改喝辣椒水了啦!”

“哇!有这么严重!”,刘朝阳压低嗓门道:“说说看,搞不好就是东宝今天的头版头条呀!”

“刚才,大门口,那两个北方小伙子你看见没?”,张宽神秘的问道。

“哦,他们呀,看到了呀,就是和保安吵得挺凶那两人嘛。是你“老婆”的朋友啦!”,刘朝阳大咧咧道。

134 朝阳撸管男 张宽穷搅和

“什么、什么!老婆、朋友,别瞎讲!他们是应聘北方业务员来的,这是北方发展计划开始启动的先兆,先兆懂不懂?!”,张宽小声道。

“那有什么搞头?东宝招聘业务员,不就像部队招大头兵,有什么好奇怪?”,刘朝阳不以为然道。

“关键这次就连徐大美人也赞同我们鲁经理的做法!开始我没留意,后来我一看其中那个叫郭三良的小子,呵呵,我还真就明白了一点。”,张宽故意停下话头。

“郭三良?怎么了?”,刘朝阳果然追问。

“徐美人最喜欢什么?”,张宽反问道。

“当然是米开朗基罗的艺术作品喽!还用问,东宝人都知道。”,刘朝阳道。

“你没有发现,那个郭三良长的,有点像那块裸体石头——大卫!”,张宽笑眯眯看着刘朝阳道。

“啊?我还真没注意呢!真的像大卫?”,刘朝阳在又一次得到张宽单首证实后,脸色立时严肃起来。

“朝阳啊,黑子兄,不是我说你,你呀,就是太秀敏,心里藏着对徐美人的爱犹如滔滔自来水,却不敢表白,人生能有几回搏是吧?况且,你除了肤色稍微深点。其实,只要是把你放在福尔马林里漂白一下下,你也跟“大卫”有一比的呀!兄弟是看在彼此关系不错,特来知会一二,告辞告辞。”,张宽看着刘朝阳的黑脸儿,逐渐变成黑紫色。他知道,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

刘朝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徐丽沟通一下思想。当他走进徐丽办公室的时候。便被她馨香的体味熏得神魂颠倒;又被她褪去外罩,裸露着的粉臂肩胛迷的差点失了心智。

“哦,徐美美,美人!哟,错了错了,徐经理,我想想想你!哦不对,想,想跟你汇报点事。”,刘朝阳急急巴巴道。

“咯咯,你瞎说什么,老实说,是不是没休息好!”,徐丽温颜道。

刘朝阳心里想:可不是!都是因为你,昨晚又比平时多撸好几下,鞠躬尽瘁了都要。他说:“有个急事,听说北方部开始招收新业务,有人推测他们的北方发展计划已经在暗中开始作。”

“啪!”,徐丽听完刘朝阳的话,一拍桌子道:“不像话,这份计划公司都还没有正式批准,她鲁茜茜凭什么私自启动?!刘朝阳,你说的情况可靠嘛?”

“刘朝阳,刘朝阳!”,徐丽见他盯着自己的胸像着了魔,不由提高声音道。

“嗷——,是,是是,是好大啊——不,不像话!”,刘朝阳眼看那雪白的“东西半球”,渐渐因为主人的情绪升温,而透出粉嫩艳红,口水便随之滴落。后来据说把脚趾头都砸肿了。

“你忙去吧!”,徐丽往上轻拉抹胸道:“今后事情不急,不用到我办公室里来。”,她看看表,已经将近九点半钟。先开会,不行就把这个问题带到会议上,先给鲁茜茜一个“惊喜”再说。

东宝公司上午九点半钟召开的中干会上,原本是要讨论各部门本月工作重心和修正工作计划,但徐丽却适时提到:有人私自启动公司尚未形成决议的业务预案。并且已经开始着手招聘人手。周若兰明知徐丽是针对鲁茜茜,但无奈之下又很生气鲁茜茜这种冒险捅娄子的做法。为了维持公司的稳定。所以,她在中干会上,当场表态,现阶段,不允许人事部门私自招聘管理人员和业务人员。

开完会,鲁茜茜撅着嘴回到办公室。郭三良急忙问:“鲁茜茜,咋样哩?”

“唉!徐丽老是跟我作对,她在会上”,说到这里,鲁茜茜意识到这些话和郭三良和宋四辈说不合适,便停住话头,摇头道:“不太顺利!”,她看着郭三良和宋四辈失望的表情,赶忙又说:“要不这样?公司目前只是禁止招聘管理人员和业务,像宋四辈,你想当保安,这个岗位属于工人岗,应该没问题啊!至于三良,你可不可以也先从工人做起?等以后有机会,再往高一步发展?”

“当然没问题哩!俺浑身都是力气,啥活都能干!”,郭三良高兴道:“俺原本也没想当管理哩,俺连自己都管不好,咋管别人?!中,俺就当工人,满足!谢谢哩!”

“那好吧,我现在就带你们去人事部,见一下王经理,估计工人岗位问题不大。”,鲁茜茜听了郭三良的话,苦笑道。

当王益民亲眼见到郭三良和宋四辈,他差点从椅子上摔倒在地板上!这世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俩小子不是在步梯里看见我和许楠欣的那俩丧门星嘛!

宋四辈和郭三良也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胖乎乎的王益民,宋四辈热情的打招呼道:“哟,你好哩,俺们都认识你哩!”

王益民急忙拦住宋四辈的话头,道:“好好,都好都好。”,他怕宋四辈一时兴起,说漏了嘴,那自己可是要在鲁茜茜面前出洋相呀!

“咦?你们认识?”鲁茜茜奇怪的问。

“认识,当然认识哩!俺们一大早在楼梯上遇见过”,王益民赶紧站起身道:“啊,对对对,他们遇见我,打听东宝公司的地址,是吧?呵呵,我们见过面,见过面的。哦,对了?你是叫宋四辈的吧?鲁经理已经把你的情况和我沟通过,我考虑了一下,听说你身体素质好得很,又想干保安,那好,我就满足你的愿望,进保安队吧!”,他说着走到宋四跟前,悄悄拍了他的肚子,眨下眼睛。那意思,过去的事情就算完了,你看我对你也够意思,咱们,重新交个朋友好不好?

宋四辈不傻,知道王益民是怕他嘴快,把早上发生的那点好事儿讲出去。于是笑道:“嘿嘿,俺一定好好干!”

正在这时,人事部的门又被敲响了。王益民随口应道:“进来!”

门开处徐丽在前,公司总经理周若兰在后,相继走进来。

135 徐丽主考官 若兰暗心惊

“哟!周总,您来了?有事您提前打个招呼,我去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王益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

“王经理,刚才的会上,周总已经说过,目前公司杜绝录用新人,你们这是”,徐丽傲然对王益民道,她冷峻的打量起屋里的每个人。

鲁茜茜心说要坏事!徐丽肯定是专程来找茬的,估计姆妈也是她挑唆来的。“徐经理,我为公司介绍两个工友,应该不算是进新人吧?你不要忘了,中干会上做出的决定是暂不聘用管理人员和业务。”

“如果是介绍工友,那直接让各个分厂的办公室来领人就是了,何必要王经理亲自安排?”,徐丽追根究底道。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请王经理适度安排他们的工作,这不过分吧?”,鲁茜茜凤目圆睁道。

“如果我们都在公司安插自己的朋友,那公司是不是要变成俱乐部?!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要求王经理照顾,那人事部会不会搞成职介所?!”,徐丽色厉内荏道。

“徐丽,你的同学朋友,被你介绍来东宝的还少吗?他们都呆在适合他们的岗位上吗?!你敢保证没有请王经理照顾过吗!”,鲁茜茜大声辩论到。

“你们不要争了!王经理,他们都被安排在什么岗位?”,周若兰皱眉问道。

“工人岗,全都是工人岗!一个保安,三个工友。您知道的,现在招工友好难的,我们好多分厂都缺乏一线技工,所以,像他们这么好的条件,我们没有理由不录用的呀!”,王益民心想,干脆好人做到底,毕竟鲁茜茜是周总的掌上明珠,你徐丽在东宝再有能量,那也隔着一层膜不是?!

“徐经理,你看。”,周若兰听了王益民的说辞,知道鲁茜茜这次的行为并不过份。反而是徐丽,倒有些急于呛鲁茜茜的意思。

“录用工人也要经过考核的呀,我们东宝是高科技行业,要求工人至少是高中以上学历。他们经过测试了吗?”,徐丽挺胸冷艳问道。

“哦,还没有,不过,他们都是有高中毕业证的呀!”,王益民赶紧解释道。

“你们可以随便测试!高中课程里面的知识点尽管问,俺要是有一个答不上来,立刻就走,永远不会再进这个门哩!”,郭三良突然亢声道。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徐丽心道:破小子,口气不小,如果水平真像你自己吹牛那么高,为什么不上大学,而要来打工呢?这样说来,我倒要逗你玩玩,你丢人,鲁茜茜自然丢面!她笑嘻嘻问周若兰道:“周总,您有时间吗?”

周若兰一反常态道:“三五分钟还是有的,你可以开始了。”,她看着郭三良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疑惑道。

“周总,我觉得徐经理是在越俎代庖!”,鲁茜茜撅嘴道。

“我倒对这样的即兴考核很感兴趣!”,周若兰盯着郭三良的面孔沉思道。

“口气大没用,”,徐丽微笑道:“电流从电厂出来,最终又回到电厂,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支付电费呢?”

“因为我们消耗了功率!”,郭三良快速答道。

“拳头打在墙上后,将会受到墙给拳头的反作用力。但若拳头挥空了,这个力的反作用力是什么?”,徐丽又问。

宋四辈突然大声说:“这个我会!”,他猛的像徐丽挥出一拳,虽然拳头距离徐丽两步之遥,但犀利的拳风骤然把徐丽鬓边的碎发向后卷起!徐丽甚至觉得自己的胸部往下凹陷寸许!

“反作用力在脚底板哩!这个,俺们师父当初教给俺过!”。宋四辈得意的笑道。

“哇唔!宋四辈,你当保安真的委屈你了!”,鲁茜茜油然感叹道。

“好,回答的不错!”,徐丽心里一惊,不由对宋四辈另眼相看。“那好,滕王阁序,谁来背?”

鲁茜茜看着徐丽得意洋洋的表情,脑子里就浮现出那个让王子沉睡千年的巫婆来!转瞬间,自己就变成用热吻唤醒王子的美丽公主。

“俺来!”,郭三良冷傲道:“各倾陆海云尔。请洒潘江,四韵俱成。一言均赋,恭疏短引;敢竭鄙怀,是所望于群公。登高作赋,幸承恩于伟饯;临别赠言,梓泽丘墟。兰亭已矣,盛筵难再;胜地不常,呜乎!。”,上百句滕王阁序背完,在场的竟没一个人听得懂!

“哼!你完全背错了!驴头不对马嘴。”,徐丽嘲讽道。虽然这时她已经对郭三良的那张俊脸心存好感,但终究嘴上毫不留情。

郭三良,你好像确实背的不对耶!鲁茜茜心里着急着想。

“俺是倒着背!没听出来?”,郭三良话一出口,便语惊四座!

“什么?你倒着背?行,小子,算你狠!”,徐丽念叨着说:“再来!听着!miraclessometimesoccur,butonehastoworkterriblyforthem.”,徐丽突然冒出一句纯正鸟语。她笑吟吟挑战似的看着郭三良。问:“听得懂吗?!”

“谢谢你对俺说这句话——奇迹有时是会发生的,但是你得为之拼命的努力。来自化学家魏兹曼的名言哩。”,郭三良眼睛不眨的说道:“俺也还你一句:manisnotmadefordefeat.amancanbedestroyedbutnotdefeated.——hemingway,theoldmanandthesea”

“郭三良,说的太好了!人并不是生来给打败的,人可以消灭,但打不败!”,鲁茜茜把郭三良说的英文意思翻译出来,并赞赏的看着他。

“不错!是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一句话。”,周若兰满意的说。一开始她没想到这个男孩的口音如此熟悉。再后来,更没想到他学识如此渊博,一个高中生能有这样的知识储备,嗯!孺子可教!

“你为什么不考大学!”,徐丽忽然疑惑的质问。

“俺考哩!”,郭三良道。

“没考上?”徐丽怀疑的问。

“咋没考上!俺郭家村祖宗十八代,就他考上首都大学哩!可是家贫四壁空,他连娶媳妇的钱都买没有,爹又是瘫子,哪有钱上哩!”,宋四辈接茬说道。

“郭家村?你们真是郭家村人?!”,周若兰突然问道,她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

“你?你也知道俺们郭家村?!你看俺就说嘛,这世界说大它就大,说小,比指甲盖还小!俺们来上海,原想只认识鲁茜茜哩,没想到”,宋四辈话还没说完,就见周若兰厉声说:“什么郭家村,我怎么会知道的?!请你们马上离开东宝公司!”

136 回忆有情郎 仇人扑朔迷

“什么?让他们走?”,徐丽这时反而有些惜才。她说:“周总,我们大公司说话是要说话作数的,他们既然通过了测评,那就应该让他们留下来。我的意见不如让这个郭三良先去我的计划发展部,先做”

搞什嘛!乱套了!全乱套了!姆妈是什么状况?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一会儿看重人家,一会又要人家马上离开!徐丽又趁火打劫,反而要郭三良去她的一亩三分地里,那怎么行?!我鲁茜茜不能做这么出色的“冤大头”呀!

“要是这样的话,郭三良可以留在我的北方部呀!”,鲁茜茜赶紧争取道。

郭三良这会儿看出来,这个年纪稍大,体态雍容的中年女人——周总,才是在东宝集团说了算的。他毅然道:“周总,俺不去这部那部,俺就干工人,行不?俺家里,确实等钱用哩!俺一定好好干。不过,你要真是撵俺走俺也不会求你!”

“行了!让他下工厂去吧!”,周若兰说完转身出门。她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无力的把身子陷入柔软的芝加哥小牛皮沙发,两眼直视发呆。

郭家村,多么熟悉的名字,却又那么陌生。自己的青葱岁月金色年华,随着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像千千万万的时代热血青年一样,毅然投入知识青年下乡,到广袤的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热潮。理想、爱情、和花样年华;都埋葬在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只不过,是些令人窒息的“噩梦”!

周若兰的思绪不受控制的径直回到那个三面环山一面临河的小山村。漆黑的夜幕降临,十八岁的周若兰徘徊在郭家村旁的小河边。她的心灵和美丽容颜,在期待一个人如约到来。

他是周若兰来到郭家村下乡插队的第二天,就遇到的那个大男孩。两人相识,一晃就快一年了。他是一名光荣的共青团员,也是郭家村的民兵队员。他英俊、魁梧、是郭家村道地的土生仔。但大上海来的下乡知青周若兰,就是痴迷他的爽直,他的俊朗,还有他的好身手。他教会周若兰种地插秧。教会她怎样抓出钻进肉里的蚂蟥。教会她使泥巴糊在鸡子身上用火烤,做出香喷喷的叫花鸡。教会她冬天里拿把麸子逮家雀。

周若兰就给他讲《飘》《红与黑》《牛虻》。开始他听着,瞌睡的直掉头。后来他渐渐的被白瑞德、于连、斯嘉丽鲜活的人物们吸引,是周若兰为他开启了人生的又一扇窗。他透过窗棂,看到了远山外面的世界。

他今晚姗姗来迟,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哎哟!若兰,跑死俺哩!民兵分队突然集合训练,俺心里急着来哩!还怕你等不及,独个再走回去,夜里路黑哩。”,他急忙轻舒猿臂,把周若兰捂在怀里,柔声道。

“亲爱的,不着急,我可以一直在这儿等你,就像斯嘉丽等白瑞德那样,我也可以。”,周若兰柔情似水道。

“俺是哪辈子修来的这大福哟,等山上的野花花再开的时候,俺就娶你中不?”,他的心被眼前这个长发披肩身段玲玲剔透的女孩融化成波波情水。“俺这辈子不想别的,俺就好好养活你,把你伺候的白白胖胖的。一点活也不让你干,就让你整天看书,然后给俺讲,再就是生娃,生一大堆好学生,中不中?!”

“咯咯,亮子,你是个天然的诗人,你的话,可以编做‘乡韵诗集’。这些都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哟!等明年山花烂漫,俺就是你的人哩!”,周若兰突然对郭亮子冒出句“乡音”来。

“等等,别急!俺咋觉着不对劲哩!”,郭亮子突然右手抚着额头道。

“怎么啦?亮子,你到底怎么啦?哪不舒服?!你快说呀!”,周若兰焦急的问。

“俺没喝酒呀!咋一听你说的话,感觉晕晕乎乎哩!”,郭亮子笑嘻嘻对周若兰道。

“你坏!”,周若兰嗔道,“你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骗我。”

“若兰,俺想跟‘于连学学,中不?”,郭亮子试探着问周若兰。

“学他什么?”,周若兰知道郭亮子没准又想调皮,他就是这样子,聪明无赖,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但他又高大强壮温顺,有别于大上海的奶油小生们,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俺想学他那样亲德.莱娜夫人嘿嘿。”,郭亮子边说,边看着周若兰害羞的笑。

“嘻嘻,你终于开窍了?先别忙!我先告诉你,”,周若兰的脸儿“红霞满天”,可惜夜里看不清楚。她纤指按捺住郭亮子的俯下的唇,接着说:“亮子,你知不知道?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中心广场附近的‘埃杜弗’街口,有一座雕塑引人注目,是个撒小孩。他蓬松的头发,翘翘的鼻子,光着身子,笑眯眯地站在一个约两米高的大理石雕花台座上,旁若无人地撒。他的‘’像涓涓细流,一撒就将近四百年。被比利时人民称誉为‘布鲁塞尔第一市民’。你知道,那个小男孩叫什么?”

“叫啥?”,郭亮子疑惑的问。

“咯咯,也叫于连呢,你干嘛不学他?哈哈”,周若兰这才在郭亮子怀里旁若无人的笑。

郭亮子不说话,傻愣愣看着周若兰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才喃喃道:“若兰,你真美,月芽都没你鲜亮,山上的杜鹃花也没你快乐,水里的小鱼儿都没你自在。俺想好哩,这辈子俺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用打虫药,也赶不走俺!”

“亮子,我怎么舍得用打虫药你就是变成老虎,我也和你在一起呢!”。周若兰说着,慢慢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把热烈而温馨的芳唇,迎向郭亮子。

想到这儿,周若兰本能的收住浓浓爱恋的思绪。不能再往下想了,绝对不能!否则,我的心会被再次撕裂成碎片!我的怒火会把胸膛焚毁!我也许,会从这东宝大厦的落地窗口坠落!

仇人!那个毁了我幸福,侮辱了我的人格,践踏我的清白的仇人!我不愿意再提起他,和与他有关的任何故事!

137 徐丽凑饭局 朝阳瞎高兴

中午,鲁茜茜执意要请郭三良和宋四辈吃饭。毕竟工作有着落了,郭三良心里也舒坦,可他惦记着家里还有两个人呢,刘杏芳和大鹏呀。

但宋四辈道:“咱俩回去也是电灯泡,人家小两口自己在一处,不定多乐呵哩!如今咱也算是有了正式工作的人哩,你想,这是哪儿?大上海呀!搁在以前俺想都不敢想!可现在,咱的脚,就实实在在踏在这块土地上。俺宋四辈的光辉岁月,打今起,算是开头哩!三良,你看这样好不好?中午咱们请鲁茜茜吃饭咋样?也算是答谢人家帮咱安排工作是不?”

郭三良想想也是,咱得懂礼,人家鲁茜茜跟俺们萍水相逢,就帮了这大忙,是该请人家吃顿饭哩!

鲁茜茜带着郭三良和宋四辈来到东宝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厅。

一进门,老板竟然是个中年老外,他热情洋溢的和鲁茜茜打招呼,看情形,鲁茜茜是这里的常客。

“这家咖啡厅的卡布奇诺味道超棒,又离我们公司很近,加上公司的中餐实在吃成了“老熟人”,所以,经常来这里换换口味。”,鲁茜茜说。

“卡卡什么诺的,是啥?”,宋四辈没听清鲁茜茜的话,追问道。

“咯咯,咖啡呀!四辈同志,你会越来越发现,上海的新鲜玩意多了去了!”,鲁茜茜笑道。

“哟?茜茜,这么巧?也来这里吃饭?”,不是冤家不聚头,徐丽和刘朝阳也走进这家咖啡厅。

刘朝阳的双颊因为兴奋透出红色,但他原本皮肤黑,这会儿就显得像熟透的“蛇果”。

‘今天真是好日子心爱的人儿请吃饭管他吃的好和坏,俺的小心脏呀,蹦个没完没了像触了电!’,刘朝阳心里哼唧着自己改编的歌词,直至遇到鲁茜茜和郭三良之前,还一直都对生活充满了展望。

“真的好巧喔,徐大经理好像和我们是接踵而至哟!好奇怪,你亲自来这里吃饭的机会不多嘛!”,鲁茜茜调侃道。她怀疑徐丽是有意跟着她来这家咖啡厅,徐丽朋友多,中午通常会开车出去吃饭。况且,这家咖啡厅的规格对她来说,不过是大排档的标准,没有特殊情况,徐丽是不会“御驾亲征”滴。

被鲁茜茜一语中的,徐丽并没有乱了方寸,她咯咯笑道:“如果让我选择,我是不会来这儿的,可今天,是朝阳提议来这里吃个便饭,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是吧朝阳?”,徐丽扭头笑靥如花对刘朝阳道。

‘那个谁谁谁?你怎么看?’刘朝阳心里迷糊,明明是徐丽下班前鬼上身似的拉住我,要我陪她吃个饭。这会儿是啥子状况嘛!可他还算聪明,嘴里道:“哦,是我邀请徐经理吃个便餐,实在是巧的很。”

“啧啧啧啧,不行哩,俺看今天这家店的生意完哩,一定完哩!”,宋四辈突然贫嘴道。

“嗯?怎么说?”,徐丽盯着宋四辈问。

“三良,不是说美女能吃哩!对吧?”,宋四辈问郭三良。这世上,也只有郭三良知道他嘴里胡言乱语的意思。

“秀色可餐!”,郭三良矫正道。

“对呀,你们两个超级大美女都够我们吃了,谁还吃他的饭干啥哩?!”,宋四辈这才揭开谜底道。

“咯咯嘻嘻”,这句话倒把鲁茜茜和徐丽都逗乐了。

“不如咱们拼台怎么样?”,徐丽的提议引来一阵沉默。各人各想,貌似眼前没人赞同她的“好主意”。

可徐丽就是徐丽,你们不做声就是愿意了呀。自信,是她气质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徐丽兀自叫维特多加两把椅子,并极其优雅的坐在宋四辈和郭三良之间。

“俺知道,你是领导,可俺吃饭的时候最怕考试哩。”,宋四辈傻傻说。

“放心,我也讨厌在吃饭的时候讨论工作。”,徐丽高雅的道。

我去!见过厚脸皮,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见过花痴,没见过“痴花儿”!鲁茜茜心里惊讶的不可名状。这还是往日高端富裕上档次的徐丽吗?!

其实,连徐丽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一个乡下小农民,会把自己搞的乱了方寸,还好,理智尚在。她确实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终于见到了真人版的“大卫”——郭三良。

仅仅是郭三良的外貌,已经让徐丽犹如跟屁虫般屈尊降贵处心积虑的制造了这次偶遇。这家伙身上貌似还有等待挖掘的矿藏!自她在人事部,亲自导演了那场别开生面的面试后,徐丽头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这种心理犹如洪水拍打堤岸,其势不可挡。直觉告诉徐丽,郭三良是块宝,无价宝。

“既然徐经理要求拼台,我们这些小职员岂敢不从!不过,今天我们可不是aa制。事到如今,只有谁的级别高,谁来请客喽!”。鲁茜茜有意抓徐丽的“大头”,所以,把“请客”的任务,交给了她。

“不不不,我来请,今天谁都不用付账,一切由我买单!”,刘朝阳赶忙出头替徐丽圆场。

徐丽两只眼睛不离郭三良的脸,她左右上下一通打量,心里赞道:‘好一个俊俏后生!活脱脱的艺术品。’

本来,鲁茜茜有好多话想问郭三良,可被徐丽这么一搅和,那点诗情画意,早就泡进卡布奇诺喝到肚子里。

宋四辈借机瞄向徐丽,哎哟!不能再看哩!再看,俺就要七窍流血呜呼哀哉哩。她咋恁恁“富饶”哩!你说城里这闺女都是咋长哩,该瘦的地方贼瘦!该“富态”的地方那是超出俺的眼界,说的文绉绉,就是颠覆了俺的世界观哩!

这顿饭吃的有意思,大家几乎都以眼神交流。刘朝阳盯着徐丽;徐丽眼珠没从郭三良脸上挪开;鲁茜茜时而凝视郭三良,时而剜徐丽;宋四辈成了场上自由人,不论谁,不论什么部位,不能摸,随便瞅!着实饱餐了满腹“秀色”。只有郭三良,盯着餐盘里的意大利面条,道:“不够,俺再要一份!”

138 洪英来搅和 牛排三分熟

洪英把车停下,仰头看看东宝大厦,微笑着从车里钻出来。郭三良就在里面和那个鲁茜茜重逢吧?洪英心想。

“你找谁?”,东宝集团大门口的警卫询问道。

洪英抿嘴笑道:“鲁茜茜,我们是朋友。”

咦?今天来找鲁经理的人真不少!都挑这个好日子咋的?胖子保安想。他立即笑道:“啊,鲁经理呀,和人出去了,可能是去吃饭。”

“真不巧!”,洪英嘴里说,心里想:说不定就是和郭三良共进午餐呢!

“啊,她们也许就在马路斜对面的咖啡厅里,她平时经常去的。”,胖保安道。

“ok,太好了,”,洪英朝他绽放笑容道。她回身走向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这会儿,宋四辈正端着咖啡,用勺子搅和两下,却出人意料的舀出一勺,对着嘴,嗞溜喝下肚,说道:“哟!味儿真怪,又甜又苦,还烫舌头,没啥好喝的。”

徐丽不由“扑哧”笑道:“宋四辈先生,喝咖啡是不能用勺子来喝的,只能这样”,她端起咖啡,优雅的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放下道:“这才是正确方法。understand?”

“徐领导,俺在家喝汤都是用勺子舀着喝,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俺娘从没说过,勺子不是用来喝汤哩!你要是看不惯,咱就别拼,哦,别拼台哩!”,他说着,又用勺子“嗞溜”着喝咖啡。

刘朝阳鄙视的看着宋四辈,嘴里咕哝着:“哼,土鳖一枚!”

“你才是土鳖!”,宋四辈耳力极其灵敏,他立即回敬道:“俺就是要用勺子咋啦!不光用勺子,俺还想在里面加点香菜芥末花椒啥的,用筷子划拉着喝哩!”

鲁茜茜打心眼里看好宋四辈,太解气了!本来嘛,人家又没请你们来。巴巴的跟着人家脚后跟凑摊子,还好意思做现场指导?!她边想,边端起咖啡杯,学着宋四辈的样,拿起勺子舀着喝。边抬眼看着徐丽笑。

“嚯”,徐丽貌似没奈何,又不甘心的憋出口粗气,不屑的抬头看向四周。

郭三良摸摸圆鼓鼓的肚皮,端起咖啡,抿嘴喝下,道:“俺从书上看过,外国人喝咖啡就像我们喝茶。所以,不用勺子喝是对的,我们喝茶就从来不用勺子哩。”

“切!你适应的倒快哩!”,宋四辈因了郭三良不和他站在一个立场,显得不以为然。

“完全正确!”,徐丽像是遇到同盟军,兴奋的望着郭三良道:“有慧根,,有没有看过米开朗基罗的作品?

“啥?米开过鸡婆?哈哈,也太夸张哩,还有人叫这名字。”,宋四辈对徐丽,除了相中她的“胸器”外,因她无端在人事部对自己和郭三良“即兴考核”,所以,对她没一点好感。就故意打岔。

“俺学过世界史,他与达芬奇和拉斐尔并称文艺复兴三杰。”,郭三良道。

“那你知不知道大卫?”,徐丽感兴趣道。她想看看,到底郭三良的“水”有多深。

“那是米开朗基罗的作品之一,还有《思想者》《力行者》《摩西》。他说过:睡眠是甜蜜的,成了顽石更是幸福,只要世上还有羞耻与罪恶存在着的时候,不见不闻,无知无觉,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不要来惊醒我!”,这段郭三良曾在子夜默念过无数遍的话,如今说出来,竟有低沉无匹的震撼力。他仿佛又沉浸在目睹莲子被辱,自己锒铛进了派出所的情境中。

这孩子有故事?!徐丽心里叫道。她被郭三良稍纵即逝的忧伤眼神命中心脏,一个带着故事的男人,简直太有味道了。徐丽想着,不由盯着郭三良出神。她不自觉的拿起咖啡杯里的银勺,下意识的把咖啡舀进自己嘴里。

“我就说嘛!你就是再洋,骨子里还是咱老农民种的粮食喂大的不是!那什么?维特?对,维特,来,跟俺们换大勺,一人再来一大杯卡卡,卡不急呢!”,宋四辈笑呵呵道。

“咯咯哈哈”,大家一通笑。对于这次“失误”,连徐丽自己也没话说,谁让面前这个三良,硬是把她的神儿拐走了。

“三良哥,好开心耶!”,洪英像从地下钻出来似的,冷丁就出现在几个人面前。

“哎哟!英子,你怎么来哩?”,郭三良和宋四辈都惊奇的问。

“怎么?我不能来呀?”,洪英冷颜道。她打量着鲁茜茜和徐丽,心说:哼,好哇郭三良,才来上海就左拥右抱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她接着说:“娘来信了,问你现在好不好!还让我多疼着你点!没事别在街上乱吃,小心吃坏肚子!”

啊!大家一听,这不是郭三良的媳妇嘛!郭三良愣怔半天才道:“俺娘不知道俺的地址哩!你啥时候告诉她了?你应该也不知道俺娘的地址哩!”

“维特,过来,我要点餐!”,洪英招手道。看着大家都傻愣愣望着自己这个不速之客,遂笑嘻嘻道:“你们看哈,养儿子就是不好使,刚出门才几天,连老娘都忘了!给我来份黑椒牛排,三分熟!”

“哎哟!三分熟?还在冒血好不好?”,维特听了洪英的要求,惊奇的嘴巴合不拢道。

“姑奶奶今天就是想沾点血腥味!怎么啦?不乐意!”,洪英一脑门醋火,都撒到侍应身上。

鲁茜茜心说:这人,来找茬?冰红茶还是乌龙茶?

她故意呆着脸,面无表情道:“小心,不加热的话,有疯牛病毒喔!”

“切!”,洪英一梗脖子,道:“疯牛病算什么?女人疯了才最严重!”

“洪英,你咋了?咋一会功夫又变回洪英雄了?!让驴踢着哩!”,宋四辈道。

“你住口!宋四辈,你的阶级立场老是模糊不清!她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和他”,洪英指着郭三良道:“和他他,他之间的状况?还搞出来这么多妹妹”她又指着鲁茜茜和徐丽,一副伤心欲绝说不下去的模样。

139 秀英办工厂 莲子受屈辱

“哟!俺明白!你吃醋来哩。不过三良现在是‘接受调查’其间,他的案子不是还没‘定性’嘛!你总不能把他关在‘大牢’里整天陪着你喝稀饭吧。”,昨天晚上,郭三良已经把他和洪英的事,前前后后对宋四辈“交代”清楚,宋四辈心里太清楚郭三良的为人,知道他说的,肯定不假!

洪英看情形没了“同盟军”,即刻换颜笑道:“呵呵,跟大家开个小玩笑,三良哥,你不把我介绍给大家认识?”

“嗨!你就是爱闹出个玄虚哩!”,郭三良道:“哦,这是俺妹子,洪英,她也在上海,俺们认识有一个多月哩!”

“幸会!幸会!”,洪英伸出手,一副江湖儿女的做派道:“来吧美女们,握个手,报个名号!”

“徐丽”,徐丽伸出手,轻轻搭住洪英的指尖,算是打了招呼。

“你是鲁茜茜!”,这次是洪英抢先替鲁茜茜报出名字,她道:“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女孩。”

鲁茜茜微笑道:“真的?郭三良在你面前有提到我吗?”,她从洪英的表现看出来,自己正被洪英列为情敌行列,这点,倒是让鲁茜茜隐隐窃喜。

“哦?他呀,基本没有说过你的事情,”,洪英扭脸看着郭三良,回答鲁茜茜道。“不过嘛,有次在洗手间好像提到了你。”

鲁茜茜知道洪英是故意斗气,也打趣道:“那也太隆重了吧!男人总是把洗手间当做一天当中最向往的福地耶!”

“三良哥,找到工作了?”,洪英边大嚼边问。

“嗯,找到哩,嘿嘿,这要感谢鲁茜茜哦,还有徐经理”,郭三良道。

“什么工作?每月多少钱?”,洪英大刺刺问。

“四辈当保安,俺们三个是工友钱嘛,不少哩!每月一千多块!”,郭三良回答。

“啊!工友!一千多?有没有搞错?怎么生活啊?”,红英放下刀叉,瞪大眼睛看着郭三良道。

“你别嚷,俺觉得不少哩!除了这,还有奖金嘛!另外还有社会保险。”,郭三良还没说完,洪英就对鲁茜茜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人才的?分明是剥削嘛!”

“新入职场,从最低做起,对他会有好处!”,鲁茜茜正色道。

“小妹妹,你放心好了啦。你的三良哥哥以后说不定就会到我的部门来”,徐丽突然插言道:“在我这里,人才都是可以充分发挥专长的呀!”

“到你那里?你会不会比较“胸”(凶)?”,洪英逗趣的看着徐丽的胸部道。

“对待我器重的人,我确实会比较凶!”,徐丽故意摇动上身的胸器,回敬道。“只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徐丽红唇微启,痴痴的望着三良道。

“妈哟!三良哥,你好自为之吧,我看呐,你掉到白骨精的盘丝洞里了!”,洪英调侃道。她脑袋里一阵哆嗦,唉!该来的一定会来,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现如今,白骨精和蜘蛛精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怎样分吃唐僧肉!这年头,跟姐争男人的,大有人在啊!

吃完饭,鲁茜茜恋恋不舍的看着郭三良上了洪英的车,她临别叮嘱道:“记得明天八点半上班!”

回到城隍庙洪宝生的宅子,郭三良寻思着,出来家一个多月了,得赶紧给家里写封信。把自己的近况给爹妈说一声,免得他们心。爹的病也不知道咋样?妹子秀英,在家忙得过来吗?妈又是家里又是家外的,头发肯定又白了不少!

千里之外的郭家村里,郭秀英正筹备搞一家草编厂。爹郭大成,在这方面,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能手!现成的技术指导。

办厂的提议,还是莲子给她出的主意,手续也是莲子帮她办的。

起初,郭秀英还头疼资金问题。毕竟搞工厂还是需要启动资金的嘛。哥出门后,爹又接连住了两次医院,家里连老爸的医药费都快拿不出来哩,哪有钱干别的?!可没想到,哥突然就寄回家四万块钱来!说是在外面找着了工作,提前预支了工资!

这笔钱,解了郭秀英的燃眉之急。她的草编厂,就这么晃晃悠悠办起来了。为了卖自己厂子里的产品,郭秀英专程去了省城,到各家外贸公司转了一圈,要了人家的名片,留下自己的地址。

宋莲枝成为郭秀英的合作伙伴兼股东,她接连给郭秀英介绍了几家有实单的市级外贸企业。订单虽然不大,但毕竟厂子有了活干,二三十人的“车间”里,一派繁荣。

郭秀英的车间就设在王翠芝家的偏房里。原本,翠芝和黑蛋儿在家就是“房子大人少”,娘俩儿过得冷冷清清,锅冷瓢凉。这下好,小工厂设在她家后,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王翠芝多了一项赁房的收益不说,还成了草编厂的“职工”,兼着厂里质检员的工作。笑容,慢慢在王翠芝脸上出现的频率多起来。

刚散会,刘乾乡长就来到宋莲枝的办公室。他掩上门道:“莲枝?那笔贷款下来没?”

“哦,还没有呢!你得帮我再催催,供销社的老余,事特别多,我都请他吃了两次饭了,他总是没个准信儿!”,宋莲枝道。

“这个余胡子,搞什么嘛!不想进步了?!”,刘乾说着话心里暗笑道:嘿嘿,余胡子会办事,不让小娘儿急,她能恁听话?让她干啥就干啥!

刘乾上前一步,在她身后,把手搭在宋莲枝肩膀上,肥脸凑到她鬓旁摩挲道:“别着急,我再帮你催催!”,说着猛的扳起宋莲枝的脸,用力吸住她的嘴唇。

宋莲枝“呜呜”着道:“放开,放开嘛!走廊里都是人呀!让人看见,咋办?!你娶俺!”

“门锁住了!没事儿!”,刘乾把手伸进宋莲枝的毛衣里,一把揪住她道:“乖乖,我想死你了!刚才开会我就想要你。念着发言稿我就来劲,这不,你摸摸,都快憋死了!”

140 决心施报复 巧设连环局

宋莲枝被他按趴在桌子上,两只脚离了地,无力的弹腾道:“你就知道干这破事,我的事儿你一点都不帮忙!”

刘乾一只手攥着宋莲枝被压在桌面上的胸,另一只手急火火的褪她的裤子!道:“明天,明天我就给余胡子下死命令,放心,你那草编厂不会缺钱花滴!”,他嗞啦把宋莲枝的撕撸道膝盖处,她白花花的臀肉和那抹浓黑便闪现出来。

“笃笃笃”,有人敲门!

刘乾忙捂住宋莲枝的嘴,伏在她耳边小声道:“别说话,没事儿,敲两下就走人了。”

“你让我先穿上裤子!”,宋莲枝急道。

“不急!”,刘乾放慢动作道:“一会儿接着疼你!”

“不要脸!”,宋莲枝小声骂。

“你说对了!我这会儿啥脸都不要,就要你这白生生的”,他边说,边轻轻拧她的后身。

“笃笃笃,宋莲枝!宋莲枝!开门哩!”,郭大虎着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叫魂呢!这小子吃啥迷药了?”,刘乾恨恨道。

“等一下!”,宋莲枝突然答应一声。刘乾这个气,说了不让你吭声,你还答应!他狠狠捏了下宋莲枝的胸,无奈的站起身整理衣服!

刘乾见宋莲枝坐着不动,只好亲自走过去开门。门开处,郭大虎一脸“焦急”道:“哟,刘乡长也在?!”,他从刘乾打开的门缝挤进屋。

“你有事?”,刘乾问郭大虎,又道:“我正跟小宋谈点事儿。”

“哦,有事!宋莲枝,刚才你妈打来电话,说你爹有病哩!叫你赶紧的往郭家村挂电话!现在就打,你妈在我家小卖部正等你电话哩!”,郭大虎急吼吼道。

“啥?呀!那咋办?”,宋莲枝失魂叫道。

刘乾见郭大虎确实是急事,也不好再闹情绪。嘴里说:“那你马上打电话,如果你爹病情严重,就从乡政府要车,你立即回家看看去!”

宋莲枝连忙拿起桌上的电话,正要拨号,冷丁看见郭大虎背着刘乾正朝自己挤眉弄眼。她突然心下释然,闹了半天,郭大虎是救驾来了!她依然拨电话,抽空冲刘乾和郭大虎道:“你们先忙吧,需要的话,我会请你们帮忙,谢谢!”

毕竟电话是打给人家亲娘的,家里的事不管咋说也都是私密事。

刘乾和郭大虎一出门,宋莲枝就把电话撂在桌上。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哼,郭大虎终于入戏了!

不出所料,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宋莲枝四下看看,快速用手指在茶杯里蘸了水抹在眼眶下,又把眼睛四周揉红,然后埋头伏在桌面上。

郭大虎小心翼翼敲了半天门,见没有反应,试探着把门推开。

“莲子?莲子!你唉!”,郭大虎边叫,便掩了门,蹑手蹑脚来到宋莲枝身边,抚着她的背道:“我看见死胖子来找你,心里放心不下,就。”

“大虎哥!”,莲子抬起雨打桃花般靓丽的脸庞,抽泣道:“俺该咋办?他一直缠着俺俺连死的心都有哩!”

“死胖子,哪天我手里有了权把子,一定把他踩在脚下,像碾死一只臭虫那样,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好了莲子,我现在正收集他贪腐的证据,离搬倒他,不远哩!”,郭大虎把莲子搂在怀里轻声道。

“大虎哥,你要早点这样,我也不至于被他。”,宋莲枝低声嘤咛道。

“唉!是我糊涂呀!”,郭大虎心里着实后悔当初轻易把莲子拱手于人。他原本指望刘乾看在自己帮他搞到宋莲枝的情分上,着实提拔自己。没想到,这家伙是个喂不熟的狗畜生,竟再也不提升迁郭大虎这茬事。

“你走吧,别再管我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好!”,宋莲枝抽噎道。

“好莲子,你可别说这话,我郭大虎说到做到,不搞翻刘乾,我就不算男人!”,他突然像想起什么,道:“对了,我家弟媳妇,哦,就是二虎媳妇春英,上次我不是说她想搞个草编厂嘛,现在,贷款快下来哩,我想着你娘和你哥都在家闲着没事,不如到草编厂上班,也算多条生计不是?”

“嗯,那太好了,我正想给他们找点事做。”,莲子心念一动,我绝不能让郭大虎拿到这笔贷款,否则,我和秀英的草编厂,不是有了对手?想到这儿,她说:“大虎哥,今天是俺的阴历生儿,晚上,俺想”

“真的?!你咋不早说!别管了,晚上我给你安排,咱俩一起过,来个生日晚宴,好不好!”,郭大虎没想到事情能发展的这么顺利,搞得好,今天晚上就能得手,嘿嘿。

“那不好吧?是不是太麻烦你哩?”,宋莲枝故意道。

“就这么定了!我下午就去找家好酒店,咱包一桌,好好乐乐。”,郭大虎一把搂住宋莲枝的腰身,两只手环在她胸前揉搓,胖脸贴在她背后道:“好人儿,为了你,我干啥都行!”

“松手!快松松手,有人来哩!”,宋莲枝急道。她腾出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钥匙,说:“大虎哥,这是俺办公室的钥匙,你也留一把吧?万一哪天,俺忘了带钥匙。”,宋莲枝说着,羞涩的低下头。

郭大虎心里熨帖,这是啥意思还能闹不明白?!这就算是给俺了特别通行证,俺随时随地都能来看莲子。这待遇,只有情人才会有哩!他美滋滋松开手,又在宋莲枝额头亲了一下,兴冲冲出门。

宋莲枝用手使劲搓着被郭大虎亲过的地方,心想:“三良,你在哪呀?俺这过的是啥日子嘛!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和这帮畜生斗,俺是人?还是鬼哩!她的眼圈真的酸涩起来。不,这不是流泪的时候!宋莲枝想着,拿起桌上的电话。她告诉刘乾,自己家没事,老爸的病来得急,但过了那一阵子,就不碍事。下午她要多加一会班,把手头的工作赶一赶,明天一早,再请假回郭家村看看。

141 刘乾出新招 莲子叫声绝

刘乾连声说好。他揣摩着宋莲枝给自己说下午加班,会不会是想让自己“光临”一下子?嘿嘿想到这儿,刘乾忍不住笑了。

郭大虎在乡里最好的四川酒家定了一桌菜,他早早的就把酒店地址告诉了宋莲枝,还没下班,他就急慌慌来到酒店包房里,张罗着摆蛋糕、上菜肴。可左等右盼,转眼快七点了,就是不见宋莲枝露面。郭大虎想来想去觉得心里不踏实,便起身回乡政府。

在刘乾听来,今天的下班铃声活似宋莲枝的笑声那么悦耳。虽然他没听到过宋莲枝笑的笑声,但她的呻吟声,还是听过的么!也许,都差不多嘛!

估计乡政府的人都下了班,刘乾才从椅子里站起身。他拧了把毛巾飞快的擦了把脸,又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打开门,却突然像想起点什么似的,又回身走到里间休息室,从褥子下拿出个东西塞进口袋里。

宋莲枝把文件资料铺了一桌子,打开空调脱了外罩,穿一件大红色毛线衣,背对着门,“伏案工作”。刘乾的推门声如期传来,她头也没抬道:“郭主任,我说过了,今天没空,你就别再。”,她话还没讲完,刘乾已经抢前一步搂住她的腰身,道:“郭主任?郭大虎?他能有啥事?”

“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郭主任,他说要请我吃个饭。”,宋莲枝这才红脸道。

“不年不节,吃哪门子饭?!这个郭大虎,越来越不像话了,他的心就是不到工作上!”,刘乾反感道。

“我不想去,可他太热情。”,宋莲枝挣动着腰身说。

“一定不许去!这小子,不是啥好东西!他欺负良家妇女,在乡里是出了名的!”,刘乾说着,硬把宋莲枝的身子抱起来,自己却坐在她的椅子上,又将宋莲枝背朝自己,放在腿上。

“哎呀!你干啥呢!轻点!人家活还没干完。”,宋莲枝挣扎着道。

“轻点?轻点还能叫爷们!”,刘乾用两条腿把宋莲枝的腿分开,双手从后面伸出,摸到她大腿内侧抓弄着道。

“不行呀,这里是办公室,呀!”,宋莲枝被他用手从腰带处,捂在自己的敏感上。她身子一软,便趴在桌子上,软软的道:“你不能这么弄俺!”

“女人不弄不行,内分泌失调,浑身都不自在,这你不懂,我得教你!”,刘乾“咬牙切齿”嘟囔着,下手更“狠”。

“呀!不行呀!俺不干,你这是强”,刘乾听着宋莲枝的叫声,像被打了鸡血,更迫切了。他道:“美人儿,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你咋把个话都说不齐整?嘿嘿,你看你软的,杨贵妃都没你鲜嫩!”

宋莲枝的毛衣,被刘乾卷到胸脯上,两只娇挺被搓揉的红透。刘乾把头从宋莲枝的腋窝下伸到前面,含住一个道:“你这辈子呜呜,香!谁都不能要只有我能!”

“呀!你坏死了!俺不能你不许俺要叫了。”,宋莲枝一面挣扎,一面心里念叨:郭大虎,你个笨蛋!你咋还不来!

刘乾真起身,把宋莲放趴在桌面上。他嘴唇哆嗦着,用手扶扶眼镜腿,胖嘟嘟的脸蛋子被血烧成猪肝色,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副东西来。

“呵呵,美人儿,让你尝尝新式武器,保管你叫不停!”,他把那玩意儿放在自己嘴里用口水涮了两遭,然后吐出来,轻轻塞进宋莲枝的身体。

“啊呜——!”,宋莲枝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里堵了一样东西。她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东西却“嗡嗡”的抖动起来!宋莲枝再也忍耐不住,一股热流从体下直冲脑际!她尽力捂住嘴巴,从胸腔爆发出一阵屈辱的呻吟声。三良,你在哪儿?俺舒坦哩!浑身像通了电;俺自在哟!身子在流蜜水。俺要死了,是你在要俺?对不对?俺的三两,俺的男人,俺的哥俺的儿,俺的亲大大哟!俺都已经飞起来哩。俺要飞的更高,俺要舒坦的更烈,俺要让自己烧死在天上,俺要一头扎进火山口。让炙烫的岩浆把这个丑陋的世界彻底烧烂!

郭大虎紧赶慢赶来到乡政府楼下,他仰脖看到宋莲枝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一阵不详的预感突袭而至!莲子还没走,不会是又被死胖子缠上了吧!他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喘着粗气站在宋莲枝的办公室门口,耳朵里马上灌进宋莲枝“惨绝”的呼叫声!

咋办?!莲子正被死胖子。

我冲进去吧?那就和刘乾撕破了脸皮哩!

要不,在这儿等着?我靠,我郭大虎还是不是男人!

不过是男人也得混社会不是?

要不,俺就掉头走!管他哩,眼不见心不烦!

郭大虎双臂连带着腿脚不住打晃,心脏像鼓槌催命的敲打。有生以来,郭大虎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兴奋时的呻吟声,伤到了!他猛然发觉,自己的心底里,竟然还留着一块为莲子准备的芳草地。

原本他觉得,对于自己,莲子和别的女人一样,只不过是一件工具,一件男人离不了的工具而已。可现在,他才明白,莲子——不管是生,还是死,都是他的命根子!

“郭大虎!你个坏种!俺要杀了你——!”,突然办公室里,传出莲子貌似垂死的呐喊!

刘乾还纳闷,这宋莲枝有意思,怎么突然就叫郭大虎?看来还特别痛恨他?嘿嘿,一定是舒坦的没了形,开始说醉话,哈哈!

刘乾名不虚传!他“半寸偃月刀”,驰骋疆场从来都犯含糊!真应了关公温酒斩华雄的典故,他每次都是“酒还烫嘴”,他却已经“胜利”收兵了。

这回,面对宋莲枝的“断魂吟”,他感到了心理的极大满足。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锁“咯吱咯吱”猛响!刘乾的男人物件,像被惨遭蹂躏的苦孩子!刚拿出来,就打摆子“吐”在了手掌心里。

142 两兽互撕撸 四辈成混蛋

宋莲枝美丽色的整个后身都呈现在眼前,这是郭大虎梦寐以求但又从未谋面过的,世界上最美丽的身子!

它白皙而红润,柔和而流畅,性感而魅惑,快乐而痛苦,圣洁而荡。这是一具怎样的躯壳?!

“刘乾!死胖子!你!你!俺要杀了你!”,郭大虎指着刘乾叫道,身子却慢慢跪在地下。他的心,想爆出血口的冻疮,既疼又痒!

“郭大虎!你你你,你疯了!快,快快快滚!”,刘乾慌忙整理着衣服道。

“我要控告你,我要让你把牢狱坐穿!你还我的莲子,啊——!还我的莲子!”,郭大虎怨毒的盯着刘乾,嚎啕。

“郭大虎,你不要忘了,撮合我和她在一块的人,是你!”,刘乾这句话像寺庙里的大钟在郭大虎耳边敲响!

完了这下莲子终于知道是我把她推下深渊!

“死胖子,我跟你拼了!”,郭大虎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刘乾。转瞬间两个人就撕撸在一块儿!

宋莲枝注视着眼前,两条疯狂的野兽在搏命厮杀,她眼神里再次闪烁出嗜血的“芒”。打吧!挠吧!撕烂吧!这就是你们后半生的日常课程。

洪英开车把郭三良和宋四辈送回城隍庙洪宝生的老宅子,郭三良的心莫名暗淡。他努力想找到自己悲伤的原因,却毫无头绪。

宋四辈看出来郭三良有心事,说:“三良,师父教过咱:平日不寻事,但事到临头咱也不怕事!你和洪英没啥大事,这我知道。她爹也是一时误会,才让你接受调查,过几天,把事情都搞清楚了,咱不就轻轻松松搬出去哩!”

“哥,俺不为这事”,郭三良若有所思道。

刘杏芳和邢大鹏,刚听郭三良说大家伙的工作都有了着落,也满心欢喜。

趁刘杏芳和洪英去做饭的档口,邢大鹏接口道:“三良,昨天四辈都跟俺说了,你确实和洪英没那事儿,搞了半天,洪英这丫头把俺们都给涮了。特别是你杏芳嫂子,嘿嘿,乖乖隆的咚,好玄没把俺逼死!俺就说嘛,哪有“咚咚锵”俩小时还不歇的奇人嘛!”

“邢大鹏!你又啰嗦啥?”,刘杏芳恰巧和洪英端着锅碗瓢盆进屋,准备摆桌子吃晚饭。就听见邢大鹏“碎嘴”,立即插嘴制止道。

饭桌上,洪英见郭三良情绪低落,就问:“三良哥,你不高兴?明天就正式上岗。现在,你们就叫——上班族!”

“嗯,好,俺高兴”,郭三良往嘴里扒着饭应道。

“高兴还没精打采?这样,我提议,我们喝两杯怎么样?”,洪英说着,从一个纸袋子里摸出两瓶酒来。

“哟,洪英,你可是走到哪儿身上都揣着酒葫芦?”,杏芳嫂笑着问。

“嘻嘻,我知道你们今天一定会很有意义,要么是找到工作。要么,就是被人家拒之门外。所以,不论好事还是坏事,都需要喝点小酒调剂调剂,对不对?”

“我妹子就是这么解人意!”,刘杏芳夸着洪英,拿眼瞄郭三良。她心说:兄弟呀,即便你跟洪英没啥事,可是这闺女不错呀。你打着灯笼也不好寻这样聪明灵透貌美如花的巧媳妇不是?再说,人家有家底子,你家有鞋底子。找了这样的媳妇,你郭三良这辈子擎等着吃香喝辣。

“好,俺听见酒字就来精神,喝两杯!”,宋四辈感叹道。

“喝酒也不叫我?”,突然门外响起银铃般的说话声。

“袁紫衣来哩!”,宋四辈失口道:“俺正想她就来哩!”

话到人到,袁紫衣着白色夹克蓝色牛仔裤走进门来。宋四辈赶紧起身去搬来一把椅子,说:“坐坐,快坐哩,哎呀,这一天没见,就如隔嘿嘿,好长时间哩!”

“师姐?你晚上不是和徐宁有活动吗?怎么会有空来?”,洪英笑嘻嘻问。

“音乐会九点才开始,我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就顺道来看看他们。”,袁紫衣低头看表说。

“那还来干啥?!俺们这儿只有个破电视,再有就是俺会哼两句豫调,这就是俺们乡下人全部的娱乐哩。至于其他的乐趣嘛,没办法,只能靠想象喽!”,宋四辈一听袁紫衣晚上要和徐宁去听音乐会,不知道咋搞的,心里气儿就不顺道。

“哟,四辈哥,你是说我家条件不行,慢待你了是吧?”,洪英察觉到宋四辈的话里,多少带点醋意,就有意逗他。

“不是咋地?俺们乡下人也不配住恁好的房子哩。你们想啥时候来看看就看看,看啥哩!慰问贫下中农哩?”,宋四辈平日像头牛,任你鞭子抽,皮鞋跺,他还是乐呵呵的喊舒坦。可他倔脾气只要上来,任你是谁,都得看他脸色,听他的孬话!

“哼,来看看你就不错了!谁叫你那么没良心!”,袁紫衣本来确实是想瞧两眼那个不小心闯进自己心里的“黑李逵”,可没想到,宋四辈这家伙说话这么噎人!立刻红了眼圈回敬道。

“俺咋没良心哩!当这多人的面你这样说俺,俺都不知道该咋和你说话哩,俺不好意思!”。宋四辈低头既羞涩有气愤道。

“你!你!你没来由嘛!”,袁紫衣气恼的转身想走。

“师姐,你慢着!你告诉我,你和四辈哥究竟发生啥事了?”,洪英意识到这两个人身上,一定有故事。

“哼!没有!谁能和他有事儿!黑矬子似的!”,袁紫衣故意拿话刺激宋四辈道。

“俺是不白哩,哪有人家大师哥脸皮嫩乎,只不过要小心,鹰钩鼻子没好人哩!”,宋四辈故意呛袁紫衣道。

“宋四辈,你背后说人坏话,没品位!”,袁紫衣嘟着小嘴气道。

“没品位,有座位!你就站着吧你!”,宋四辈端起刚为袁紫衣搬来的凳子就走,哐当又放回原来的位置,他还不解气道:“快走吧,音乐会说不定提前开演哩!”

“你混蛋!”,袁紫衣冲宋四辈大吼道。

143 两瓶酒下肚 爱意生日浓

“哟?你才知道?你这条命就是俺这混蛋救的哩!”,宋四辈也冲袁紫衣大吼。他顺手掂起桌上的酒瓶子,拧开盖儿道:“俺就是一乡下小农民,以后,你少来看俺!”,说着,“咕咚咕咚”对着酒瓶子“吹”起来!

刘杏芳见状急忙拉宋四辈的胳膊,可邢大鹏却拦住她道:“你别动,爷们想喝,就得让他喝,不然,憋死比醉死还难受!”

袁紫衣求助的看着郭三良,那意思,你劝劝吧,他是你师哥,自然听你的。这一瓶酒下去,还不把肠胃都烧焦了呀?!可是郭三良一动没动。

宋四辈把顺着酒瓶口滴下来的最后两滴酒喝净,嘴里念叨着:“音乐会,俺是听不懂,奇怪哩?这酒咋喝着像白开水,恁没味哩!痛苦死俺哩,酒量好没办法,想喝醉都不容易!”,他又掂起另一瓶酒,笑道:“幸好是两瓶,满足哩!”,说着就又拧开酒瓶盖,对着嘴“咕咚”。

袁紫衣和洪英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去就夺宋四辈的酒瓶子!

“让他喝!”,郭三良冷不丁大吼道。

满屋子人都吓得一哆嗦,连宋四辈都禁不住停下灌酒,迷迷瞪瞪看着郭三良。

“宋四辈,你把秀英都忘哩!今天,你不喝死,就对不起俺妹!”,郭三良闷声道。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宋四辈和袁紫衣之间有问题。可是,婚姻和恋爱,不是一码事。谁的眼里有了谁,那都是天意,不能强求不是?所以,郭三良总想找个机会,和宋四辈讲讲清楚。无论如何,给秀英个交代,毕竟当哥的知道,在秀英心里,宋四辈的份量并不比自己轻多少。

“三良,俺是该喝!”,宋四辈伸直一只胳膊,一方面挡着人来抢他的酒瓶,另一方面,也顺便掌握身体的平衡!随着第二瓶酒被宋四辈一滴不剩灌下肚,他笑嘻嘻放下手中的酒瓶子,道:这次俺才感觉有点晕!”

郭三良在心里道:宋四辈和秀英,结束哩!

袁紫衣眼眶里溢满泪水,对宋四辈的怜惜油然而生。这是那个抱着自己,跑了十几里赶到医院,又为自己疗伤治病的家伙吗?你看他怎么突然就颓废了?眼里再也没了往日的激情,剩下的只有落寞和孤寂。

“宋四辈,你,你欺负人,你,好坏!”,袁紫衣跑过去把醉倒在地的宋四辈扳起来。

“三良俺对不起你!”,宋四辈醉吟道。

袁紫衣这才明白,为什么上次宋四辈失身的时候,会一直说对不起郭三良!

“不怨他!真的,谁都不怨!”袁紫衣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大家,更像是对郭三良道:“我和他不可能的。”,她话音落地,人就哭着跑出去。

郭三良走到宋四辈跟前,弯子,把宋四辈从地上拉起来,蹒跚的把他扛到里间屋的床上。

突然,一个念想从郭三良脑际闪出!今天,是莲子的生日!

怪不得俺老觉得心里有块石头压得慌!郭三良瞬间明白自己的悲伤从何而来,他心里立时亢奋起来,对,俺要找莲子,像以往那样,给她过生日。

郭家村旁的小河里,终年浮游着淡青色的小草鱼。每年的今天,我总会用柳条穿了一长串的鱼儿在河边烤。莲子看着我捉鱼,看着我烧烤,看着我把鲜嫩的鱼肉喂进她嘴里。

她笑的真甜,两只酒窝像装满了蜜糖。

我会从口袋里摸出早就为她煮好的红鸡蛋,找一块稍微平坦点的鹅卵石,把鸡蛋在上面来回的滚,直到鸡蛋皮碎成沫,我把一蓬蓬的山菊花摘来,往她头上插,往她衣服领子里插,她总是笑的喘不上来气。我用河水慢慢把她的手洗的干干净净,把她的脸儿抹的清清白白这就是我们郭家村的——洗礼。

不行!我要为莲子做点什么!郭三良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俺起码也要对莲子说一句——生日快乐!

郭三良磨头就往屋外走,洪英紧跟着郭三良问:“三良哥,你去哪儿?今天这人都怎么回事?!中邪了!”

“俺有事!你先回吧!”,顷刻间郭三良就没了踪影。

他在街道上穿梭奔跑,为的就是找部公用电话,可事也凑巧,平日到处都能看到的公用电话,这会儿,像商量好似的,都一齐消失了。也难怪,毕竟快晚上八点了嘛,正是店铺关门打烊的时间。

144 月下电话情 莲子获祝福

“嗤!”,奔驰车停在他身边,洪英从车窗探出头来,问:“帅哥,需要帮忙吗?”

“哦,找电话!”,郭三良急道。他心里怨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想起莲子的生日!”

“上车!去我老爸的办公室!”,洪英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大虎和刘乾嚎够了、打累了、各自怏怏散了去。

宋莲枝锁上办公室的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今天,是我的生日。三良,你忘了吗?每年今天,都是我们两个的二人世界。连四辈和秀英都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是不是?可今天,你忘了吗?我的三良,你究竟在哪儿?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看着天上的同一个月亮?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是在同一块蓝天下,始终都在一起不是吗?可是三良,也许,白云苍狗时过境迁,你会忘了我。但是,我敢打赌,你一定不会忘记我们曾经拥有的快乐时光。

她起身熄掉荧光灯,独自一人,享受黑暗带给她的圣洁。因为,黑暗会忽略她肮脏的身体,只留下闪亮的灵魂。而这魂魄,是属于郭三良的。

三良,我现在正看着月亮呢!你?也在看吗?你说过,月亮,是我们的“镜子”。无论我们分开多久,多远,只要我们时常照“镜子”,总会看得到彼此的容颜。

你还得吗?去年,也是今天,我们偎依着坐在小河边,任月光吻遍我们的全身。原本秋日的寒风,却被我们当做了春情一直坐到了子夜,嘻嘻,后来我们都感冒了。你还傻笑说:这是爱的后遗症!

郭三良绞尽脑汁思索着怎样才能查到莲子的电话,他先是把电话挂到县里的114查号台,好在乡政府的电话号码特别好查,一共四部电话。郭三良开始挨个拨号!

宋莲枝起身穿好衣服,她有种渴望,想直接沐浴在月光下,那样,或许,会离三良更近些!

“叮铃铃”,隔壁办公室电话忽然响起来。宋莲枝不在意的打开门,走出去。

“叮铃铃”,副乡长办公室的电话又响起来。犹如给走在楼道里的宋莲枝伴奏。

“叮铃铃”,是楼上乡长办公室的电话,这么急急忙忙的到处打,可能县里有什么紧急公务?宋莲枝想,管他呢,与我无关!

“叮铃铃”,这是哪儿,切!是我办公室的电话吧?嗯,还真是,这就叫有病乱投医。可我的医生还没影子呢!她像没听见电话铃声似的,继续往前走。

“接电话,莲子,接电话,快接电话啊!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打的莲子求求你接电话吧!”,郭三良已经在试着打最后一部电话。

希望正在一点一滴的化作失落!

其实,郭三良知道,这个时间,全国人民都下班了,宋莲枝怎么还会呆在办公室?!

有时,你要的结果并不重要,只有过程,才是你的最终目的!

洪英坐在老爸的大班椅上。静静的凝望拨电话的郭三良。

兴奋,在他脸上渐渐褪去;忧愁,慢慢笼罩他的双眸。这个藏着故事的少年哟,你何时会把我,当做幸福的源泉?

楼道里的宋莲枝忽然停下脚步。电话!奇怪的时间打来的奇怪电话!是谁?会是谁这么傻?一个个没有一点可能性被人接起来的电话。却那么执着一遍遍拨打?!

她突然着了魔似的回头向办公室疾走!手忙脚乱的用钥匙打开门,几乎是冲到电话机前!抓起听筒叫道——三良!

郭三良颓丧的把听筒放回机座。

“三良!”,听筒中传出的音波,像一颗tnt炸弹爆响在郭三良和洪英耳际!

“良你妹呀!这样也可以!”,洪英眼看着电话听筒就要“归位”,下意识如释重负般吁出一口气,可就在这时。

对于郭三良来说,这声音不啻天籁!

“莲子?!是你吗?生日快乐!莲子!”,郭三良对着听筒,一连串的说道。

宋莲枝立在无边的黑暗中,她的身体像一叶浮萍,抖晃得厉害!她甚至无法开口,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嘴一旦张开,会发出怎样难以预料的声音是人声?还是鬼话!

“莲子,莲子!你说话呀?你说话呀莲子,你身体好么?你工作顺利吗?你胖了还是瘦哩?”,郭三良语无伦次道。

水,是女人冲刷耻辱的圣液。

宋莲枝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冲出来,流下去,再冲出来,再流下去!

“俺好!俺啥都好!三良,俺一直等你的电话哩!”,宋莲枝捂着嘴。唇,无法克制的痉挛。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满足哩!郭三良的一个电话,就让俺满足哩!最起码,俺知道,三良的心里,还放着俺,还给俺留着位置不是?真的,这会儿,俺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啥东西,比三良的电话更贵重!

“莲子,你哭了?!你别哭!有啥事跟俺好好说,你想让俺去找你,俺一刻都不会耽搁!俺现在就去找你好不好?!”,郭三良嘴里劝莲子,可自己的眼泪却“唰”的滚落!

他要来找俺!他要来找俺!俺的三良要来找俺!俺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女人!

“你今天吃红鸡蛋哩?吃了么?”,三良兴奋的追问道。

“嗯,俺吃哩,香着哩!”,宋莲枝强忍抽噎说。

“轱辘轱辘方,轱辘轱辘圆,轱辘轱辘福气,轱辘轱辘钱”,郭三良流着泪,在电话里为莲子“轱辘福”。

宋莲枝的脸颊在黑暗中露出甜蜜的笑容,她羞涩的低头。却一眼看见桌上那些被自己的身体揉搓的凌乱不堪的纸张!那是刘乾留下的狗窝!宋莲枝的嘴角刹那间抽搐!接着整个脸也开始抽搐!原本美丽的脸儿,瞬间变形扭曲!可怖如夜游的鬼魅!

“三良,你要照顾好自己!以后别再担心俺。俺,俺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哩!前些日子,俺娘把俺的亲事说下哩!俺满意!真哩,俺满意!三良,天凉了,要多,加件衣服。免得,老了,落下,病根!俺挂了!”,宋莲枝放下电话,“哇”的一声哭倒在桌子上!此刻,她好幸福好快乐好悲哀好无奈好恨!

郭三良默默放下听筒,身边的洪英已经哭成了泪人,她絮絮叨叨:“这怎么可以嘛?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她应该让你去的嘛!这个无情的女人,我不要理她!不行,我要找她算账!她这辈子如果辜负了你,那是她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哦,不对喔!我这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嘛?郭三良和那个什么莲子好了,那我呢?!嗨!不管了,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三良哥受到这么大的打击才对!洪英胡思乱想。

“生日快乐!”,郭三良又轻轻对发出“滴滴”忙音的话筒道。

他相信,莲子会听得见他的祝福,会知道俺郭三良心里,一直都装着她,装着她。

莲子,一路走好!郭三良在心里默念道。

145 手插进腋窝 却不敢反抗

头一天上班,郭三良和宋四辈都尽力把自己收拾的蛮帅。

邢大鹏、刘杏芳,进了东宝集团大厦六楼的包装车间。

郭三良被安排到位于东宝集团大厦七楼的电子装配车间。这个车间男工少,女工多。车间主任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大家都叫她梅英姐。

梅英领着郭三良来到车间。她进门后“”拍手道:“姐妹们,手边的活先停一下。”女工们纷纷抬头,眼睛都是一亮。

“这是公司新近招聘的工友,叫郭三良,分来我们车间做供料员,大家欢迎!”梅英话音一顿,车间里立时一片鼓掌声。

“搞这么帅的哥子来我们车间,危险哟!”一个胖乎乎的女工,撇着四川口音道。

“嘻嘻,元宝,你把话说清楚,是我们危险,还是他比较危险?”相貌艳丽的江西妹王彤笑道。

这两个姐儿一开头,车间里扬起一片叽喳声。

梅英皱皱眉,大声道:“看来今天的定额还是不够!元宝,再给你加二百件怎么样?”

“莫要累坏我地腰子!”元宝伸伸舌头道。忙低下头干活,不再说话。

“王彤,还有你,是不是感觉下班太早,和男朋友轧马路的时间不要太多哟!”梅英眼又斜楞着王彤道。

“不早不早,你没看我的手一直没有停吗?”王彤也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梅英“嗤”的笑,对郭三良道:“你看,就是这样,必须要追着说她们,不然就跑神。”她指着车间里的工作台和流水线旁忙碌的工人说:“你看咱们车间一共二百人,除了三个供料员是男人外,其余全是女工。你们三个供料员要负责给这二百装配工上料,注意千万不能断料,否则会降低生产效率。但是也不能一次性上料太多,那样会过多占用她们的工作台空间,同样也会降低工作效率。”梅英突然指着迎面一个晃动肩膀走过来的小伙子道:“他是刘强,和你一样,都是咱们车间的供料员。”

郭三良朝刘强笑笑,打招呼道:“你好!”

刘强个头不高,身材壮硕,四方白脸。他带着嘲讽的口吻道:“换上工装吧,穿这身衣服干供料员,可惜了!”郭三良穿的是原先在省城洪英为了在刀疤桂的赌场里“装门面”,特意给他和四辈买的衣服。

“行,俺这就去换!”郭三良其实早想换上工装,不知道为什么,这身衣服他穿着别扭。

梅英瞥了一眼刘强道:“别听他瞎讲,他这人就是见不得人家好过。”

刘强侧身从梅英身边挤过去,顺手在她上拍了一下道:“欠收拾!”梅英不但没着恼,反而笑嘻嘻躲闪道:“坏蛋,又犯贱!”

供料员是一项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工作。说白了就是车间的勤杂工。但要求有眼力劲,体力要好。不停的往来穿梭于女工们中间,谁的工作台上缺少零件,就要在第一时间送到她们手中,决不能耽误半点时间。否则,就会被投诉。另外就是把女工们装配好的产品回收入库,打扫卫生,搬运货物。

许是郭三良刚到,女工们有意戏弄他,都竞相喊他上料、收产品。

元宝用胯恰到好处的顶到从身旁路过的郭三良,道:“阿良,取两打三号发光二极管来。”

“你想把下午用的料都备齐呀?”王彤不满道:“三良,别理她,先替我把产品入库再说。”江西妹王彤腰身纤细,挺着骄傲的胸脯,她最大的特点就是嘴唇肉肉,显得厚实耐用。笑起来一对洁白的虎牙就凸现出来,美丽且性感。

“阿良,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元宝笑嘻嘻小声对郭三良说:“要是被她黏上,不出三天,准要你换肾!”

“那也比落进你的肉坑里,从此一蹶不振,变成‘杨伟哥’强呀!”王彤看来和元宝经常‘口晤’,两人都练就铁嘴钢舌。

“俺,俺听不懂哩,”郭三良扭头走。

“咯咯,俺听不懂哩?他可是块真元宝,我喜欢!”王彤笑眯眯模仿郭三良的语调,又对身边的元宝道:“不许你打他的注意哦!我已经决定尝鲜哩!”

“我才没你那么心痒!老公把我喂得饱饱的,可你就不一样喽。身边围得男人分一、二、三层,可没一个沾得了你的身。只要包装房的马岱一天不消失,你王彤就一天没男人疼!”元宝道。

“哼!快讨厌死他了,装逼耍酷充大头,他样样都占的全!”王彤道。

毕竟是第一天上班没经验,郭三良忙活的头晕眼花口发干,他抹了头上的汗,想:俺这身板算结实哩,咋还供不及料!

刘强躲在车间主任梅英的办公室,透过门上的玻璃框看郭三良腿脚不闲,冷笑道:“王奎今天刚好好请假,我倒要试试这小子有多能耐,一个人能供上二百多娘们儿?”

“差不多就行了,你别看他说话又是‘俺’又是‘哩’,土的掉渣,可是集团人事部王经理直接推荐来的,说不定有点根底呢?”梅英神秘道。

“王经理?又是他推荐的?!王奎不就是他小舅子嘛!还不是跟在大爷我后头摇尾巴。”刘强说着就往梅英身边凑。

“别动呀,大白天,工人都看到呢!”梅英见刘强“来者不善”,身子往椅子后面缩,道。

“嘻嘻,门插上了,谁也进不来!”刘强搓着手走到梅英身边,弯腰把双手插到她腋窝里。

梅英似笑非笑的推拒道:“刘强,咱们是朋友不行?你干嘛非得这样?!”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能清楚你身上沟沟坎坎?别看你是车间大主任,可到了我们兄弟手里,你就是女人,懂吗?!”刘强话中似乎隐含着巨大的压迫。梅英听他这么一说,立时就不再说话。只低头加紧臂膀,捂住胸前的纽扣,让刘强一时也难以“凑手”。

“嘿嘿,是不是又不听话了?要不要我把马岱叫来一块儿陪你弄?”刘强道。

“唉!”梅英听到这句话,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当即放弃挣扎。

刘强得意道:“咋,听见马岱你就软蛋了?是不是我比较好说话?”他边说边绕到梅英背后,两手从她臂下穿过,按住胸前的妖娆,“你是不是看上今天来的这个小子了?要不要我把他也叫进来?啊!”

“你,你们太呀,你别那么大的力气,会留印的啊!”梅英受不住刘强的大力揉搓,道。

宋四辈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站在东宝集团大厦一楼大厅门口。他这辈子,没比今天更排场的时候。

前天为了抓他跑断腿的胖子保安,现在,是宋四辈的组长。胖组长名叫李世民,哇塞,好拉风的名字,大唐帝国第二任皇帝的大号来的。

当李世民一眼看见人事部经理王益民领来的新人,竟然是那天在公司门口把他搡了一个趔趄的农村小子。肉乎乎的胖脸顿时化悲愤为喜悦,跑步到王益民面前敬礼道:“王经理,你还亲自来送人?我到您办公室领他来就好。”

“哦,这是宋四辈,你们保安部的新同事,你负责接收一下,啊,这个他的岗位嘛就定岗在集团大楼门口吧。”王益民事先征求过宋四辈的意见。咱们的宋四辈也没客气,直说就要守卫集团大楼。一来威风,二来离郭三良近。

146 团伙太嚣张 东宝不平静

“宋四辈,你好,我叫李世民,嘿嘿,大唐皇帝听说过吧?和我一个名字。”在李世民看来,宋四辈和王益民之间肯定有关系。而且关系不一般。否则,集团人事部能亲自推荐来一名普通保安!做梦吧他!所以他边自我介绍,边和宋四辈热烈握手。

“咦!早知道你也叫李世民?唐朝那个还敢用这个名字哩!”宋四辈笑道。李世民琢磨半天,也没闹明白宋四辈这话到底是个啥意思!

后面的事情都在宋四辈预料之中,李世民亲自为他领来一套簇新的保安服换上。并细心的为他扣上衣服领口的扣子。好家伙,太神圣哩!这种镜头宋四辈在打仗电影里见过n遍:当上级领导郑重其事的为战士整理一下军容风纪后,这名战士马上就会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战斗中去!随着胖组长李世民为宋四辈系扣子,李世民在宋四辈眼里不经意间高大许多。

嘿嘿,这比警察叔叔的衣服差不了多少哩!宋四辈站在东宝集团门口想。由于东宝集团总部大楼里面既有工厂又有写字楼,为了在上班高峰期不至于造成混乱,所以规定工人和职员们乘坐的电梯是分开的。并且作息时间刻意调整为:早八点是工人们的上班时间,上午九点钟才是职员们的签到时间。

宋四辈目送着工人们成群结对的进入东宝大厦,不时用手扶正大檐帽,整理原本已经熨帖的衣襟。

“哟?来了位新哨兵!”一个蓄长发,留钢须的高个瘦削男工进大门时,看着宋四辈道。

“你好,俺是新来的,快进去吧,别迟到哩!”宋四辈笑脸道。

宋四辈身边的保安组长李世民低声告诉宋四辈:“这是包装车间的马岱,绰号马王爷。”

“李胖子,嘀咕什么呀?大声说嘛,让咱也听听!”马岱不动声色看着李世民道。

“我说话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吧?快进厂,不要在厂门口逗留太久!”李世民似乎和马岱关系平平。

“嘿嘿,李胖子,一脸的公事公办哈,那行,我们也得加强劳动纪律。”马岱说完转身就走。右手冲身后的李世民伸出中指。

“我们公司就是被这几颗老鼠屎搞坏掉了,可惜上面不知道!”李世民沉着脸说。

“老鼠屎?啥老鼠屎?谁呀?马岱?”宋四辈连声问道。

“没,没有,我可没说!”李世民急忙掩饰道。

“咦,你怕啥哩,瞅咱这一身,就是公司的警察大叔,谁敢不给面子?!”宋四辈咧嘴笑道。

“给你面子?不把你的面子扯碎掉就算开恩了呀!”李世民说,“好了不说了,过段时间你自己就明白的呀,说不定你跟他们也混到一块儿去。”

“四辈!”鲁茜茜大声喊道:“呀,好威风嘛!”

“鲁茜茜?你咋来恁早哩!”宋四辈吃惊的问。

“今天你们上班第一天,我特地来看看你们,郭三良呢?怎么没见他?”鲁茜茜问。

“他早进车间哩!”宋四辈道,“俺们商量好,等一发工资就请你吃饭!”

“那好,一言为定!”鲁茜茜也爽朗笑道。

人群里,一束贪婪的目光在打量鲁茜茜。马岱问刘强:“那是谁?!”

“原来还有你马王爷不知道的?她可了不得,听说是东宝集团总经理千金,名副其实纯金打造的美娇娘!”刘强盯着鲁茜茜色眯眯道。

“妈的!女人要是都长成这样,那世界上的男人还不都得发疯?你记住,这个,哥喜欢!”马岱伸出舌头“涮了锅沿”道:“不把这妞弄服帖,老子就他妈不算马王爷!”

“她有啥了不起!既然你看上了,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咱爷们一起上她。”刘强道。

俗话说:林子太大什么鸟都有。水坑太深都蹲大老鳖。

马岱,是徐丽的远房表弟。原本就是地痞无赖学院毕业的好学生。他家为了给他谋份养家糊口的差事,可没少费劲。直到有一天托人情拐弯抹角找到徐丽。掰着家谱一通乱翻,言之灼灼一口咬定马岱是徐丽二姨妈的丈哥闺女的大舅的外甥,认定了徐丽这个表姐。才在东宝集团找到工作。这两年马岱在徐丽的关照下茁壮成长,不仅坐上包装车间主人的位置。他还别出心裁的把东宝集团内,所有痞子学院毕业的校友都串联起来,暗地里竟然搞成了东宝集团的“第二政府”!而且据说和社会上的黑暗势力已经勾搭连环,势力不可小觑!

马岱一进包装车间的门,就见厂部的人带着一对男女在等他。原来是刘杏芳和邢大鹏两人被分到包装车间,这不,一大早收拾的利索,来上岗。

马岱围着他们俩人转了两圈,眼睛主要打量刘杏芳的腰身。他心说:今天真是好日子,一大早尽遇上养眼的娘们儿,刚才是集团千金,这会儿是美少妇,叫啥?刘杏芳!哼,小娘儿这身段够火爆的,要什么有什么呀!

“你们是两口子?”马岱问道。

“啊,是!”邢大鹏笑着回答。

“需不需要申请集体宿舍?”马岱又问?

“现在不用,俺们有房子住。”邢大鹏道。

“今年多大年纪?有病没有?”马岱问道。

“我三十,她二十八,身体好着呢,没病!”邢大鹏说。

“那好,先干着,等过两天我再给你们分班组。”马岱道。“那个大坏,你过来,这俩新工人你来带,尽快让他们熟悉,进入角色越早越好,一个萝卜一个坑,大伙都得卖力气!

“大坏”是包装车间的“骨干”,其实就是马岱的小弟兄,他知道马岱最好哪一口!当然是女人胸脯子上那一口!他见马岱眼睛不错珠盯着刘杏芳,就知道自己又有活干了。

“二坏!过来!”马岱招手道。

“二坏”跟大坏一样,都是“痞大”的优等生。马岱问他:“你们组的秦晓燕今天下午大概几点下班?”

“最迟六点!”二坏道。

“不行!安排她加班!”马岱道:“李世民一心想扯着秦晓燕的手逛街对吧?妈的,老子就是不成全他!”

“放心吧大哥,有你这句话,她秦晓燕不到夜里十点就走不了!”二坏道:“要不?让她给你演个节目乐呵乐呵?”

“嘿嘿,到时候再说吧,看爷有没有闲情逸致。”马岱笑道。

中午下班,郭三良和宋四辈相约一起吃饭,工厂食堂供应快餐,一块钱的米饭两块钱的菜,多加五角钱还给一大块五花肉。既便宜又实惠,二人吃的满嘴流油。直到快吃完饭,刘杏芳和邢大鹏才急匆匆赶来,说是包装车间活多,被主任留下加班,幸亏三良和四辈给他们事先买好了饭,否则,还真能错过饭点。

秦晓燕就没那么好运气,她是二坏的组员。马岱和李世民斗气,把积怨撒在秦晓燕身上。所以二坏卡着食堂收摊的钟点,才放秦晓燕离开包装房。

李世民摸着油嘴儿,正要回安保室,迎面正碰上秦晓燕。

“你吃过啦?”秦晓燕问李世民:“有没有替我打饭?我都快饿死了啦!”

他和秦晓燕处朋友才两个多月,正值热乎期,一看女朋友这会儿才来,没二话,道:“食堂关门不要紧,阿拉街上吃嘛!”他占着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虽然浑身上下类似土豆的近亲,其貌不扬。但却搭上来上海打工的湖南妹子秦晓燕。

147 马岱起歹心 美女挽手臂

“你就是白长了颗猪脑壳,一点心都不要的?天天去吃街饭,脏兮兮的不说,还浪费钞票,钱是挣来的,可也是攒来的!你以为是大风刮来的?秦晓燕心里窝火,冲李世民发道。

“哦,是,是是是,我下次一定记住先给你打饭,”李世民看着秦晓燕气鼓鼓抖颤的娇躯,一点脾气也聚集不起来,赔笑道:“平时你不是都准点来吃饭?今天我还以为你吃了先回车间了呢!”

“二坏不是东西!你说新来的那两口子加班也就算了,他非要安排我加班!我又没招他惹他得罪他,他硬是不让我吃饭。”秦晓燕赌气道。

“马岱没再找你麻烦吧?”李世民突然问道。

“他?他能找我什么麻烦?你别瞎想,我跟他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秦晓燕急忙道。

“哼,我只要一想起你跟他他把你!我就来脾气!”李世民嘴上絮叨心里骂:他妈的马岱,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处到这么好的女朋友,还是你用过的二手货!

“呀,胖哥哥,好哥哥,别再提那些老掉牙的事情嘛。走吧,你请我吃饭,我只要喝一碗阳春面就好。”秦晓燕道。

“要不回我家?我给你下面吃好不好?”李世民笑眯眯道。

“不行,时间来不及嘛,再说,一到你家,人家就像小山羊遇到灰太狼,吃的那点面,还不够让你折腾呢!”秦晓燕道。“你不知道,今天我们车间来了两个乡下人,土的要命!男的叫邢大鹏,蛮壮实!女的叫”秦晓燕靠着李世民的肩膀,两人说说笑笑往大街上走。

鲁茜茜心里老想郭三良,也难怪,两人在同一幢楼里上班,如果不能看上一两眼,是不是暴殄天物呢?于是鲁茜茜在职员餐厅吃完饭后,特意用一次性的纸杯子接了咖啡,然后拿起一块甜点用纸巾包好捏在手里,轻盈的走向电梯。

中午休息时间短,郭三良正和宋四辈等人闲扯,就见鲁茜茜款款走来。

鲁茜茜眼看着离郭三良越来越近,不料一个人斜刺里闪出来挡住路。马岱嘴里叼着牙签,眯眼带笑道:“美女,我是马岱,认识认识?”他做出一副港派影星惯用的身形,估计在家里没少模仿练习。

鲁茜茜并不吃惊,而是端详着马岱,道:“我好像不认识你哟!”

“现在不就认识了,我叫马岱。”马岱故作潇洒的伸出“想握的手”。

“可惜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所以,我们还是不认识!”鲁茜茜平静道。

“哈!可我知道你叫鲁茜茜对吧?”马岱并不打算收兵,他相信凭自己一米八的身材和脸部的“立体感”能打动一切他想要打动的女人,包括什么总裁的女儿!如果这次“猎女”行动成功的话,不仅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更就此改变命运也说不定呢!

“看来我们更加没有认识的必要!因为我不想和一个‘摩萨德’有任何瓜葛!”鲁茜茜心里已经腾起一股厌恶感。且不说这个叫做马岱的男人如何的做作和装腔作势,就凭他明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摆出一副路上偶遇初识的模样,谁又能确定他不是对自己有所图谋?这样的人,确切的讲是这样的男人,一定是极其危险的食肉动物!

“切!美女嘛,历来脾气超大!越漂亮的女人,优越感越强烈,我能理解。可是大小姐,你这招对我不管用,我马岱什么样的女孩子没见过?我”鲁茜茜越发讨厌这个没来由的自大鬼,越听他讲话,越觉得他好没水准。和这样的人交谈,本身就是在浪费生命。

鲁茜茜毫不犹豫的绕过马岱向郭三良打招呼道:“三良,快来拿着。”她半举起手里的咖啡和甜点,向郭三良示意。

马岱许是港台片看得太多,且在女孩子身上屡试不爽。他知道,现代的女孩子喜欢有性格的男生,你越是拧着她的劲儿,说不定她还就迷上了你。所以,对鲁茜茜他也使出这招“装酷杀手锏”。可没想到,人家鲁茜茜根本没打算培育他这颗爱情的幼芽,别说浇水灌溉,连口唾沫都没想朝他吐。

郭三良和宋四辈一起迎过来,鲁茜茜亲热的把手里的咖啡甜点递给郭三良,又挽着他的胳膊说:“怎么样?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俺觉得还行!累是累点,不过对俺来说不算啥!”郭三良爽快的说。

“唉!人的命好就是比不得哩!你看,饮料水,甜点心,都是带给郭三良,俺这显然成了电灯泡哩,”宋四辈苦笑道:“大鹏,杏芳姐,咱们还是找地方凉快会儿,扯扯咱家里的庄稼苗苗啥的,走吧,撤!”宋四辈心里知道鲁茜茜对郭三良有点意思,那还不给俩人创造个条件!

“郭三良,你没考虑过往上走走?”鲁茜茜问。

“往上走走?哦!你是说让俺也干白领?俺不中!现在这样儿挺好,俺有的是力气,俺爹说过:人,都是饿死的,不会累死!力气又存不进银行!俺相信,只要踏实能干,终究饿不死咱!”

鲁茜茜微笑着看着郭三良道:“你不觉得,你的知识在白白浪费掉?”

“俺有啥知识,那都没用!能让俺填饱肚皮的,还是这身力气!”郭三良无心笑道。

“郭三良,可能是我错了!”鲁茜茜喃喃道。

“你?错了?为啥?”郭三良莫名其妙的问。

“我把你看的太好了其实,人无完人,我早该想到的。”鲁茜茜心里涌上一团极度的失望。谁不希望自己爱上的男人充满理想和奋斗目标?!可郭三良,竟然对生活和事业无欲无求。这样的人,体能再好,还算男人吗?

“俺就是一个老农民,又没啥能耐,俺唯一的愿望,就是早点把俺爹的病治好俺对不起,让你失望哩!”郭三良说完,扭头朝车间电梯走去。

秦晓燕果然只吃了一碗阳春面,她心想,李世民虽说只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他,十有八九,他就是我这一生的伴侣,给他省钱不就是给我自己省钱吗?李世民的模样是亏欠爹妈了点,可心眼还不坏。上海小男人其实挺好,往后做饭洗衣服他肯定不成问题,要是有可能,生孩子都让他代办呢。想到这里,秦晓燕“噗嗤”笑出声来。

“晓燕,你今晚不回宿舍住好的吧?我恰巧调休,我们去看电影吃宵夜好不啦?”李世民问。

“嗯,好是好,可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下班,二坏不会是故意的吧?他像是有意刁难我呢!”秦晓燕若有所思道。“要不,你下班来我们车间接我?咱们一起走?”

“好的呀!我下班去找你,下午我抽空去电影院买票。”李世民高兴道。

“买票买票,你呀,猪脑壳!别忘了买那个!”秦晓燕涨红了脸提醒道:“上次人家还是,你就硬要搞,害得人家提心吊胆好长时间呢!”

“遵命!”李世民向秦晓燕敬礼,然后甩开两条气死八戒的短腿一溜烟跑远。

马岱眼看着鲁茜茜和郭三良双双派对,心里一阵无名火起。他琢磨:这小子什么来路?怎么以前从没看见过?还有门口戳着那位黑李逵似的保安,看样子跟这小子挺熟哇!马岱对身边的大坏和二坏道:“你们认识那小子?”

148 三良进书店 晓燕被下药

“不认识,眼生的很!”大坏道。

“哦,新来的,在我们车间做供料。”刘强赶巧过来听见马岱的问题,回答道。

“你们车间的?谁呀!”马岱问。

“郭三良,乡下小子,老实的三脚跺不出来个屁!”刘强笑道。

“小子艳福不浅呐!”马岱瞄着郭三良和鲁茜茜,眼睛里闪出嫉妒的神色。

“哼,小脸长的好有屁用,美女喜欢的是咱爷们的硬家伙!”刘强拖着长腔道。

“呵呵,也是哈,老子哪天非把鲁茜茜这个小妖精弄床上去!”马岱用手在裤裆里一阵抖擞道。

“大哥,那我们兄弟是不是也能跟着沾点光?”大坏笑嘻嘻的问。

“闭嘴!把刚才那话茬咽回去,快点,咽回去!听见没有!”马岱挥起巴掌在大坏后脑壳上一阵拍打着说。

“大哥!哎呦!大哥你停停手,我咽了,已经咽掉了!哎呦大哥,算我没说好吧?”大坏的头脸被马岱的“无影手”扇的火辣辣的疼,他倒是想躲开,无奈马岱从小练武,手上动作的确快!

“记住,鲁茜茜是老子的人,你想都别想!明白吗?”马岱气哼哼道:“新来那个刘杏芳,你抓紧时间调教好,完了让弟兄们好好玩玩!”

“行,我记住了,看她的水蛇腰我就知道,这小娘们能力强着呢!”大坏献媚道。

“二坏,晚上把秦晓燕留下来!我要用!”马岱气哼哼道。

“放心吧大哥,我提前就给她做好“思想工作”,保准让你称心如意。”二坏道。

马岱知道,二坏的思想工作,无非就是提前给秦晓燕吃春药,让她心甘情愿伺候男人。对付女人用这法子每次都灵验。

整整一天,秦晓燕被二坏使唤的筋疲力尽,快到下班的钟点,二坏又招呼道:“秦晓燕,刚才质检抽查,你今天包装的货物全部不合格,赶快翻箱!”

秦晓燕听了这话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她苦着脸道:“组长,你看我今天手脚没停干了一天,行行好,别让我再翻箱好吧?”

“那不行,质量问题无小事!懂不懂?除非你不想在这干!”二坏道。

“倒霉!那你让那两个新来的工人帮帮我好吧?反正他们新来,实习期间每天都没有定额的对吧?”秦晓燕央求道。

“嗯,这倒是可以。”二坏说。

下午下班,邢大鹏和刘杏芳被留下来,陪着秦晓燕一起加班翻箱。秦晓燕一边干活,一边没好气的嘟囔自己太倒霉!

郭三良和宋四辈倒是准点下班,两人刚出了东宝大厦,就见洪英俏生生站在奔驰旁,似乎在等他们。

宋四辈嘴一撇对三良道:“兄弟,你这待遇可不是一般工人哩,上班鲁茜茜送咖啡,下班洪大小姐来车接。美哩!”

“别瞎说,人家许是有事路过这儿。”郭三良道。

“三良哥,人家等你好半天了,哦,还有四辈哥。”洪英道。她短裙黑丝配镂空纱织上装,显得青春性感。

“俺这待遇也太丢人!都沦落到‘还有四辈哥’哩!”宋四辈笑嘻嘻道。“俺不喜欢现在的洪英,还是当年的洪英雄最对俺的脾胃哩。”

“四辈哥,你就不能装回糊涂?老是把人家那点小心思都说出来,搞得人家不好意思嘛!”洪英故意发嗲道。

“唉!哟哟!冷死俺哩!三良,俺看你还是从了吧,这妮子能把人骨头说酥哩!”宋四辈笑道。

“走吧,上车,我请客。让你们见识见识大上海的歌舞升平!”洪英道。

“不会再去赌场吧?”宋四辈道。

“不会啦!我们先吃饭,然后嘛蹦迪!怎么样?”洪英边说,边扭动臀部。

“太好哩,俺早听说城里人都喜欢蹦迪,就是扭舞,对吧?”宋四辈打开车门就往里钻。

“俺还有事,不去哩!”郭三良突然道。

“你?有啥事?”宋四辈瞪大眼睛问。

“俺就是有点事!你别问哩!”郭三良道:“你们该吃饭吃饭,该玩就玩儿!”

“啊!三良哥,你不去,我们玩着多没意思呀!”洪英原地跺着脚撒娇道。

“哎呀!三良兄弟,你要是不去,那俺也不去哩!”宋四辈学着洪英的嗲相道。

“咯咯,你丑死了!”洪英指着宋四辈笑道。

“俺说的是实话,俺真有事。”郭三良笑着说。

“真有事?那我跟你去办事!说吧,砸谁的头,闷谁的黑砖,俺宋四辈上刀山下油锅都陪着你!咋样?”四辈道。

“不用,俺就是想买两本书看看。”郭三良终于说道。

“买书?哎哟,我的三良哥哥哟!你不说俺倒忘了,你本是那文曲星下凡尘留下的种哟!”宋四辈说着就用调哼唱道。

“咯咯,四辈哥,没想到你音域挺宽嘛!好吧,既然三良哥哥要买书,那我也客随主便好了,你们看!”洪英说着抬手朝右侧的高楼一指道:“那是全上海最大的书店,里面‘吃喝看’一条龙,我们也不用开车了,走过去吧?”

郭三良和宋四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栋形似大鸭蛋的建筑映入眼帘。天色已经大黑,建筑物上面闪光的大字是:新华书馆。

鲁茜茜虽然对郭三良怀着一丝失望。但,她心底里像是总有一只小手牵着她,注意郭三良的举动。此时,她正站在郭三良等人身后十几米的距离。

新华书馆对于鲁茜茜来说简直是了如指掌,概因为新华书馆和东宝大厦只相隔一条马路,而鲁茜茜又是个不折不扣的“书虫”,所以便经常光顾这块“风水宝地”!

她很奇怪,郭三良等人怎么会突然决定来这里?看来,那个洪英不简单,除家境不错外,还孕育内涵也说不定喔!鬼使神差,鲁茜茜一直跟着郭三良进到书馆里。

“小妹妹,刚才那个男孩看的是哪部书?”鲁茜茜笑眯眯的问书店导购员道。

“《计算机应用》”导购小妹道。

“那他有没有买?”鲁茜茜问。

“他?”导购小姐撇了嘴道:“乡下人,哪里舍得买?只不过看两眼做做样子罢了。”

鲁茜茜若有所思。

晚上九点钟,秦晓燕和刘杏芳邢大鹏的工作还没有尽头。李世民早已守在包装车间,眼看秦晓燕汗流浃背,自己也脱了外罩一起帮忙干。唉!电影就快要开演了呀!李世民心里着急的想:一张票五十元,两张票就是一百。如果不看,浪费了多可惜呀。他刚把这个想法告诉秦晓燕,秦晓燕就冲他道:“那你还愣着干啥子?还不快去把电影票退掉!我早就说不让你买什么电影票,你们上海人呀,真是只懂得享受!”

李世民看一眼手表,撒腿就往外跑,退票!

“刘杏芳,邢大鹏,你们就干到这儿吧,”二坏走进车间道。

“留我一个人怎么干的完?”秦晓燕叫道。

“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失误,让这么多人陪着你熬夜加班吧?”二坏道。“那明天他们还有没有精神干活的呀!”

眼看邢大鹏和刘杏芳走,秦晓燕只能自认倒霉。二坏站在一旁看秦晓燕忙碌,嘴角露出诡笑。

“渴了吧?来,领导请客喝水!这可是别人享受不到的待遇,”二坏拿出一瓶可口可乐,递给秦晓燕道。

“确实渴得很呢!谢谢组长!”秦晓燕接过饮料大口喝下去。

没一会儿,马岱和大坏、刘强、王奎等一干十来个人突然走进包装车间!

149 春药威力大 被架空受辱

“还没干完?”马岱大声道。

“啊,还有不少活呢!”二坏接口道。

今晚上不打算睡觉了是吧?”,马岱笑嘻嘻问秦晓燕。

“哼!要你管!”秦晓燕回道。她原本和马岱处过朋友,先是对他着迷的要死,两人没多长时间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可是后来秦晓燕越来越受不了马岱的做派。马岱玩女人上瘾,他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而且,马岱好几次提出来要带她跟朋友玩游戏!秦晓燕宁死也不接受。看清了马岱的真实面目后,秦晓燕决然跟马岱提出分手,为这事儿,马岱没少纠缠她。

“行了,哥哥我今天心情好,还有多少箱?咱们干脆分了,替秦晓燕赶点活好吧?”马岱对他带来的几个人说。

“没问题,我们都正想干点活松松筋骨。”几个人貌似帮忙,各自搬了箱子干活。

可秦晓燕没注意,这些人都有意围在她身边,时不时挨蹭着她的身体。马岱站在秦晓燕身后,看着她弯腰撅起后身,便用双手沿着她臀围曲线,虚空画出蜜桃似的轮廓!刘强和大坏等人看了,忍不住偷笑。

秦晓燕喝了二坏递给她的可口可乐后,觉得精神一震,原本酸疼的腰腿仿佛又灌入新的活力。她想:这么多人做帮手,再有半个小时,怎么也能把货都整理停当。今天马岱或许是看在往日情份上,才帮自己。不过,我怎么觉得小肚子有点不舒服?热辣辣的麻痒,身上也躁的难熬,想喝水。呀!王奎怎么搞的?走路也不看道,净往人家身上撞。看在他帮我打箱子的面子,这没啥呢。哎哟,刘强也是,没准是喝了酒吧?怎么老是在我后面碰着我呢?秦晓燕眼看几个大男人围着自己忙碌,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便没话找话道:“几位领导,吃了晚饭啦?一会儿,我们李世民回来,让他请你们喝啤酒好啦。”

“我们不想喝啤酒,”大坏道。

“那你们想喝啥?尽管说,李世民不小气。”秦晓燕笑道。她越来越觉得身子泛起阵阵春潮,竟有些遏制不住的势头。就盼着李世民快点来。

“我们呀,想喝奶!你有吗?”大坏道。

“说笑!那有什么好喝?”秦晓燕平时和工友们嘴上开玩笑惯了的,说话带点“荤头儿”干起活来更有精神。便随口应道。

“秦姐,没喝过怎么知道好不好喝?不如你让我们尝两口?”二坏接茬道。他冷丁从秦晓燕身后环住她的腰肢道。

“哟!组长,快松手!”秦晓燕失声惊叫道。

“姐姐,既然摸上了,哪还舍得松手呀!”大坏和刘强接腔也围上来。马岱一巴掌捂住秦晓燕的嘴,凑上去亲。王奎和刘强就一人抓住一只香坨用力揉搓。

秦晓燕开始还挣扎反抗,可没多大会儿就软瘫在这伙男人手下。她不知道,自己喝的可口可乐,早被二坏下了强力春药。

大坏把注意力转移到秦晓燕,他蹲子解开秦晓燕的腰带,慢慢褪下。秦晓燕双眼迷离热辣,嘴里哼哼唧唧发出诱惑的绵羊音。

李世民好不容易退了电影票,心下惦记秦晓燕,打了的士,急匆匆往东宝集团大厦方向赶。

待走到厂区门口,见有两个人影也从大门口外风风火火赶来。定睛一看,咦?这不是和秦晓燕一块加班的那两个工友嘛?他们?怎么从外面回来?莫不是秦晓燕也已经加完了班?便驻足问道:“你们不是加班吗?结束了?秦晓燕下班了?”

“还没有,组长让俺们先走,说是拍耽误明天的活计。”这两人正是刘杏芳和邢大鹏。邢大鹏道。“可俺们走到半路,发现钱袋子不见哩!这不,又一路找回来,哎哟!急死人哩!”

到了包装车间门口,邢大鹏和李世民都愣住了,包装车间已经关灯上锁,像是没了人影。

“咦?不对哩!俺们走的时候,她还在哩!”刘杏芳嘟囔道。

“秦晓燕!秦晓燕!”李世民对包装车间里喊道。

这会儿,黑漆漆的包装车间里,刘强和大坏正一边一个,架着秦晓燕的膀子,把她抬起来,二坏和王奎各架起秦晓燕赤条条的腿,马岱站在秦晓燕两腿之间用力顶撞!秦晓燕懵懂的感觉身上弥漫着无边无岸的春水,四肢柔软无力的承受着马岱无休无止的机械运动。接着是大坏、刘强。

“许是走哩!”邢大鹏猜测道。

李世民高一声低一声的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声。怏怏不乐走出工厂。

这段日子,东宝集团出了一件事。它下属工厂的包装车间女工秦晓燕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作为秦晓燕的男朋友,李世民绝不相信秦晓燕是不辞而别,离开他,甚至离开上海,去其他城市打工的说法。他已经把那天晚上秦晓燕在工厂加班的前后经过讲给警察听,可是包装车间的主任马岱和他下面的组长们都说秦晓燕那晚加完班,就离开车间,至于去到哪里,实在是不清楚。

洪英的老爸洪宝生,对郭三良的调查已经“告一段落”。这主要归功于洪英出面,替郭三良作证。所以,郭三良和宋四辈等人,申请到东宝集团的工人宿舍,相继搬出洪宝生在城隍庙的老宅。

忙碌了整整一个星期的鲁茜茜,她一手策划的北方发展规划日渐成稿。张宽在配合她做这份计划的过程中,起到相当大的作用,鲁茜茜有时会想:如果郭三良能有张宽一半的好学上进就好。她对张宽的好感呈现故态复萌,要知道,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和一个不懂得与自己精神世界交流的男人厮守终生的。

尽管郭三良外表出类拔萃,功夫阅人耳目。但,那终究是武夫所为。古人说嘛:武安帮文治国。如今盛世之秋,当然要靠“卖文”吃饭。

鲁茜茜终于得出结论,找伴侣,不是找保镖。所以,她关注郭三良的程度明显降低,甚至自嘲自己对待感情太过轻狂。毕竟和张宽相知两年有余,这份感情却被与郭三良的邂逅“搅和”的乱七八糟。鲁茜茜心里流露出一份对张宽的歉疚。

张宽对鲁茜茜的转变暗自欣喜,虽然鲁茜茜还没有和他的感情恢复如初。但他更加明显的感觉到,鲁茜茜正一步步向自己的怀抱回归。

“茜茜,要不要来一杯咖啡?”张宽从座位上站起身,伸着懒腰道。

“错,叫鲁经理!”鲁茜茜头也没抬道。

“哦,鲁大经理,只需三分钟,三分钟内一定让您品尝到正宗巴西咖啡豆的醇香。”张宽仿佛已经闻到咖啡的香味,自顾深吸一口空气道。

“哎呀!早就下班了是吗?”鲁茜茜这才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经理室外空荡荡“没有人烟”。

“快八点了!”张宽道:“公司上下哪有像你我这么拼命的优质员工喔!”他说着便走出鲁茜茜经理室的门。

鲁茜茜把头尽力向后仰起,活动颈椎的同时考虑着明天在公司例会上采用何种方式,再次推出自己的北方发展计划。她想,这次,我一定不能再让徐丽抓住任何纰漏。

150 书馆遇尴尬 人穷志不短

果然,不出三分钟,张宽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他笑眯眯看着鲁茜茜,弯下腰,鼓着腮帮子慢慢往前凑。鲁茜茜以为他又要无偿发放香吻之类的福利,便迅速向后撤身,道:“张宽,不要对上司心存不敬!”

“吁——”张宽鼓着腮帮子,却是对着咖啡杯口轻轻吹了口气,一股芬芳醇厚黑咖啡的纯正味道,如缕如烟,飘进鲁茜茜的呼吸中。

“嗯——,太香了!”鲁茜茜轻声赞美道。

张宽把咖啡递到鲁茜茜手里,见她缓啜慢咽后才道:“鲁茜茜,我希望,可以经常为你泡咖啡。”他边说,边转到鲁茜茜身后,用双手捏住鲁茜茜的肩胛,帮她按摩。

鲁茜茜原本想拒绝,但久违的舒适感瞬间传遍鲁茜茜全身,她感觉像被卸了发条的钟表,一阵彻底的放松由张宽手指间向身体各个角落释放。她索性把身体舒适的靠在椅子上,充份享受张宽的星级服务。

按摩,是张宽除泡制咖啡外的又一个特长。也是他特意为鲁茜茜量身定做的特别服务项目。在那些和鲁茜茜缠绵悱恻的日子里,张宽大可以在按摩的间歇试探着触及鲁茜茜的底线,他虽未彻底得逞过,但每次“收获”也算丰厚。今天,他还要重施故技。

见鲁茜茜在忙碌了一天后如此沉醉于自己的指间。张宽的手在每次例行的揉捏后,便稍稍下移分毫。渐渐的,他的指尖已经感受到鲁茜茜的内内。张宽心里猜测着鲁茜茜今天胸衣的款式,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

“张宽,注意分寸!”鲁茜茜突然睁开眼睛道。

张宽忽的用两手覆盖住鲁茜茜傲人的娇挺!道:“茜茜,我爱你,我想你,我们回到以前的日子好不好?!”

“现在放开手还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迟了,我就报警!”鲁茜茜双颊红晕道。

“我不管,我实在是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呀茜茜,你是知道的,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的呀!”张宽更大力的揉捏鲁茜茜。

原本鲁茜茜几乎要心动付诸行动,重拾与张宽曾经拥有过的美好感觉。可是,当张宽近乎哀求的语调,通过耳膜传进大脑皮层后,脑细胞竟然分泌出一种被称作“排斥”的元素!

“张宽,你放手,能不能更男人点!”鲁茜茜道。

张宽知道鲁茜茜的脾气,硬来只会自取其辱。遂无奈的缩回手,嘟囔道:“我当然是男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嘛?。”

“好了,不要私下再对领导抱有成见。这样,看在你现阶段表现不错,我请你吃饭!”鲁茜茜说着站起身。

“太好了呀,去哪里?”张宽问。

“新华书馆!”连鲁茜茜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唐突的说出新华书馆?她有意追踪自己的潜意识一探究竟。拐弯抹角的发觉,因为那个地方,曾经有郭三良出没。

鲁茜茜自失的一笑补充道:“那里面安静,快餐味道也不错。”

对于张宽来说,吃什么都无所谓,哪怕是“吃风喝雨”,只要是和鲁茜茜一起用餐,那都不是事!

进了新华书馆,鲁茜茜细细打量每个正埋头典籍的读者。她貌似有种想遇见“熟人”的,但却始终没看到郭三良的影子。鲁茜茜莫名的失望,看来,“他”那次只是碰巧来转转。

二人坐下,张宽显得格外精神,他招呼服务生准备鲁茜茜爱吃的七分熟小牛排后。忽然指着邻桌一个带着“啤酒瓶底”的眼镜男道:“看,那家伙,在偷书!”

鲁茜茜扭头看到,眼镜男正用自己的外罩打掩护,把一本书里面的纸页往下撕,然后一张张叠好,塞进自己裤兜里。

“你干什么?”张宽看样子鲁茜茜要走过去搞揭发批判。赶忙拽住鲁茜茜的胳膊说:“算了,没钱买书的人多的是。你没听孔老先生说过:偷书不叫偷,叫‘拿’嘛!”

“孔老先生说的?净瞎扯!”鲁茜茜嗔道。

“呵呵,孔乙己说的!”张宽笑道:“对于我们来说,他也是老先生嘛。”

鲁茜茜再次向眼镜男看去,可是这次却没了人影,邻桌上只剩下那本内容残缺的《计算机应用》。

眼看将近十点,到了书馆打烊的时间。正准备起身离去的鲁茜茜和张宽,突然听到宏大的书馆里某个角落响起一阵喧哗声!

“经理,就是这个人,他毁坏书籍!”书店的美丽女导购大声对经理汇报到。

“俺没有!”有人争辩道。

“咦?”鲁茜茜收住迈出书馆的脚,寻声音望去。人群里,郭三良高高的个子显得突兀!

“我已经注意你好几天时间了,这本书几乎没有别人看过,但是现在少了很多页,明显是被人撕掉的。”书馆导购道。

“但那不能说明就是俺偷的书哩!”郭三良争辩道。

“那你敢不敢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让我们检查!”导购小姐不依不饶道。

“凭啥哩!俺一不偷二不抢,做人堂堂正正,你凭啥看俺口袋里的东西哩!”郭三良捂紧口袋道。

“小李,打电话报警,就说我们发现了偷书贼!”这时书馆的经理突然发话道。

“哼!你等着吧,等警察来了,有你好看的!”导购小姐边说边向人群外走去,貌似要打电话报警。

“俺再说一遍,俺没偷,你们让谁来,俺都不怕!”郭三良红着脸道。

“那你脸红什么?!”书馆经理突然问。

“俺觉得热!”郭三良道。

“怎么又黄了?”书馆经理接着问。旁边看热闹的人群哄的发出一阵笑声。

“天冷涂得蜡”“他脸上抹了!”“偷书贼!”“唉,这年头斯文扫地呀!”人群开始动。

张宽原本最不爱凑热闹,可当他看清楚当事人是郭三良时,却打算不走了!一定要把节目看到底!这可是让鲁茜茜接受人民群众再教育的绝好时机呀!睁大眼睛看看吧傻姑娘,外表动人不代表心灵纯洁的呀!反面教材就在眼前,如果手头有个录音机该多好!这可是重要的历史文献,起码能够随时惊醒那些被“眼缘”欺骗的无知女人哟!

鲁茜茜心里暗自着急,郭三良你也太过分了吧?这种没有公德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可是,好歹我也要帮他渡过难关呀!

但张宽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他不动声色,紧紧抓住鲁茜茜的手不放。

“好了朋友们,我们不要对他进行人身攻击,虽然他犯了错误,但还是要给他改正的机会嘛!大家可以留下来,等一会警察来了做个证人好不好?”书馆经理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大度的说。

“俺要走哩!”郭三良突然道。

“不行!我们已经报警了,”几个导购小姐这时都跑过来围着郭三良。

“没想到乡下人这么不老实!还俺想走哩!俺看你是走不了哩!”一个导购小姐逼真的模仿郭三良的口气道。

围观人群又爆发出一阵笑声,算是对她的口技“付费”

“不许你侮辱俺的人格!”郭三良低沉的语调道。

“你?偷书!还有人格?我吐!”导购小姐作势道。

“俺说过哩,俺没有偷!这辈子,俺和偷字都沾不上边!你,你们在侮辱俺,俺,可就不客气哩!”郭三良的声调有些许发颤道。

“哟!你想怎么样?还想错上加错打人吗?!”书馆经理义正言辞道:“如果你没有错,那为什么不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我在这里可以武断的说一句,你的口袋里如果没有撕掉的书页,那,我今天除了向你道歉以外,你只要搬得动,新华书馆里面的书籍随你搬!”

151 逆境袒胸怀 茜茜泪滂沱

郭三良把手插在裤袋里,为难的盯着书店经理,他额头上的青筋逐渐迸出!

“你记住!俺和你,是平等的,就像总有一天,我们都要走进坟墓,站在上帝面前一样!俺再说一遍,没偷就是没偷,俺兜里的东西,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郭三良一字一顿道。

“哎哟!小伙子读书不少嘛!还引用了简爱里面的话呢!”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乱哄哄的议论声。

“小伙子,你呀,就别再嘴硬了,听我一句话,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赶紧把事情搞清楚,免得越来越复杂,对你不好!真的。”旁边有位上了年纪的老者道:“我这一辈子,看得人经的事多了。这世界上,人人都想成功,人人都想比别人强,可是,一定要用正确的方法嘛!否则。

“大爷,俺想成功,俺一门心思想成功!俺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大上海踩在脚底板下面!俺坐不更名站不改姓,你,你们都听清楚,俺叫郭三良,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听了这番话,众人开始惊讶的重新审视这个大言不惭的乡下小子!

“年轻真好!”“这小伙子只要走正道,前途无量啊!”“偷书是因为没钱吧?”大家都议论纷纷。

鲁茜茜惊讶的张大嘴巴,这哪里是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憨憨如牛的郭三良,好家伙,他,他说:要把大上海踩在脚底板下面!看他那气魄,像极了威武无匹的大将军耶!哦不!元帅!

郭三良,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孙子?!郭三良,你到底偷了还是没偷?!即便是偷了书,看在你刚才那份雄心壮志的面子上,我鲁茜茜也要救你!

她脑海里瞬间被郭三良的气概所折服。便浮现出一幅华美绝伦的美图:还是那个衣衫褴褛的江湖少年,临峰而立,凭剑为生!他身上淌满血迹,遍布刀伤!脚下躺着一众华山论剑牺牲的江湖豪杰!他——就是郭三良。当然,他的身边,还是小鸟依人状,亭亭玉立着的,本大小姐——鲁茜茜!

“哟!谁的气魄这么大呀!”这时,两个警察挤进人群。他们一高一矮,问话的是矮个子,道:“你们先说说情况吧?”

在书馆经理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叙述一遍后,高个子警察道:“郭三良,我们现在是按照法律程序办事,现在,是你拿出口袋里东西的时候了。

郭三良再次面呈难色道:“俺,真的没有”

“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高个子警察又道。

郭三良慢慢抽出口袋里的手。

人群立即发出“嗷”的声音,郭三良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确实是一沓纸!

书馆经理劈手夺过,展开一看,眉头就皱起来!

“这?这不是撕下的书页!是,是手抄本!小伙子,你把书,都抄下来了?!”他看着那沓子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问。

“还有另一只口袋!”矮个子警察又催促道。

郭三良费了半天劲,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吃剩下的馒头,和一个小纸包。

鲁茜茜奇怪的瞪大眼睛盯着郭三良手里的东东!

“这是俺的晚饭,夜里饿了还要吃的!”郭三良解释道。

“这些是什么药片?”警察怀疑的看着郭三良问。

“维生素c,俺的菜!”郭三良道。

矮个子警察从郭三良手心里拿起一片药,放在舌尖舔道:“嗯!酸,是维生素c!说,为什么吃这个?”

“俺中午吃的饱,晚上就想省着点哩。”郭三良无奈的解释。

鲁茜茜的眼眶里突然溢满泪水,臭三良,坏三良!你搞什么飞机哟!心疼死人不偿命的吗?晚饭馒头夹药片,我从电影里也没见识过这样的自虐镜头呀!

“经理?难道是?我们搞错了?!可这本书,确实是少了好多书页嘛!”始作俑者,那个美丽的导购小姐道。

鲁茜茜一眼看见她手上拿着那本被眼镜男撕掉书页的《计算机应用》!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你们太冤枉人了!”鲁茜茜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道!

拉着郭三良的手臂昂首走出新华书馆的鲁茜茜,把张宽扔在身后不管不顾的鲁茜茜,眼睛里满是兴奋和委屈的鲁茜茜,迈着坚实脚步的鲁茜茜,一肚子火气的鲁茜茜!终于顿住脚步,站在通天的马路中间开口大声问道:“郭三良,你说!你是不是个大骗子?!”

“俺?骗子?你是不是有病哩!”郭三良迷糊道。

“郭三良,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茜茜我从小聪明伶俐,就你这半生不熟的臭小子还能骗得过我?!你说:为什么在我面前装的像不开窍的小笨蛋!”鲁茜茜顾不上脸颊上滚落的泪水道。

“俺不想靠别人!”郭三良道。

“那你不就是在骗我?”鲁茜茜道。

“俺那不叫骗!俺那是不吹牛!”郭三良道。

“你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把大上海踩在脚下

的?”鲁茜茜撅着嘴,哭中带笑道。

“从俺一生下来!”郭三良道。

“还说你不吹牛!”鲁茜茜突然扑哧笑出声来。道:“郭三良,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再骗我!”

郭三良笑嘻嘻道:“鲁茜茜,俺真的没骗你,那要叫做骗,俺这一辈子还不都在骗人哩?!俺有个习惯,没有做到的事儿,不能乱说哩!”

“郭三良!你还嘴硬,明天再不许你吃馒头夹药片!”鲁茜茜蛮横道。

“那俺晚上顶不住!”郭三良惊愕的看着面前这个不让自己吃饭的鲁茜茜道。

“傻瓜!我是想让你吃的好一点,要善待自己多一点!”鲁茜茜的语调里露出一丝撒娇道。

“嘿嘿,俺知道哩!谢谢!”郭三良心说:俺善待自己了,俺爹拿啥治病?这城里的丫头就是管的宽,连俺吃饭都要管!又不是俺媳妇,瞎管哩!嗯?也是!鲁茜茜是咋回事哩?俺明明看她和张宽在一起嘛!

“鲁茜茜,你咋一激动拉着俺跑了?你忘了张宽还等着你哩?!赶快回去吧!”郭三良突然笑道。

“你?!呆子!”鲁茜茜瞪了一眼郭三良道:“我就是要把他甩掉嘛!用你管?”

“为啥?你不怕他生气?”郭三良傻傻的问。

“三良,我其实怕你生气。”鲁茜茜说着低下头,腮红过耳道。

“怕俺生气?”郭三良喃喃道:“鲁茜茜,你你别,吓,吓俺,好不好?”

鲁茜茜忽然踮起脚尖,“啧”的香了郭三良的脸道:“就吓你,你怕不怕?”

“俺怕!”郭三良嗫嚅道:“鲁茜茜,俺们先不说这事,行不?”

“郭三良!你好狡猾啊!人家把心里话都告诉你了,可是你还卖关子!你老实交代,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郭三良脱口而出道:“就是喜欢。”

鲁茜茜没想到郭三良回答的这么干脆,杏眼含春脉脉含情的盯着郭三良,柔声问:“喜欢?仅仅是喜欢吗?”

嘀——嘀嘀——嘀嘀嘀——!

成串的汽车喇叭声突然劈空响起!郭三良和鲁茜茜四下看去,额滴娘!周围汇聚了几十辆汽车在向他们鸣笛致敬!额不对!是因为他们造成了交通堵塞!

鲁茜茜“咯咯”笑着,拉着郭三良的手穿过车流,在人行道上穿梭跑跳。

人说:哪里有了年轻人,那里就会充满活力。哪里有了有情人,那里就会充满爱意。

152 美女春情魅 甄二是真二

从这一天开始,鲁茜茜每天下班再晚,都要去新华书馆坐会儿。自己喜欢看书是一方面,主要是探视郭三良,顺便给他带点“零食”。郭三良把注意力集中在办公室自动化方面的书籍,他随身带了笔和纸,把关键内容抄写下来,等回到宿舍再慢慢回味!经历了上次书馆的撕书波折后,新华书馆的杨经理对郭三良心怀歉意。郭三良当人没像他当时说的那样,“需要什么书只要搬得动就拿走!”。所以,渐渐的书馆杨经理和郭三良成了忘年交。他知道郭三良没钱,看书主要靠“抄”的。于是,杨经理甚至特意为郭三良留下一个专座。郭三良没来的时候,那个座位上便竖着一个小牌子,写着:vip专席,勿坐!可这个座位对于鲁茜茜例外,她随时可以享用。

“三良啊,我给你个建议好不好?”书馆杨经理对郭三良道:“你啃书本是一方面,关键是要报一个专业辅导班的呀,那样才能更多的获取专业技能!”

“是哩,俺知道,等过一段时间俺再报。”郭三良何尝不想听专家授课,但是每个月除了吃饭租房子,能花的钱都买了资料文献,剩下的那点银子,是要雷打不动的寄回家里给爹看病的。哪还有钱再去报学习班。

小伙子,跟老兄坦白讲,是不是囊中羞涩?”杨经理笑道:“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先垫上学费的呀!”

“谢谢,俺不能用!”郭三良微笑道:“俺先自学,等有了基础,俺再报班,事半功倍哩!”

“你呀!就是自尊心太过强烈!”杨经理似乎有些生气的道:“这个社会,不懂得依靠朋友,那你还有什么资源可谈?!”

“杨经理,俺知道你是为俺好,你放心,哪天俺真需要帮忙,一定找你!”郭三良真诚道。

“你们说什么呢?”鲁茜茜恰巧款款走来,她摘下围巾放在桌上问道。

“嗷,鲁小姐,我们在讨论。”杨经理扶着眼镜腿道。

“俺们在讨论关于朋友的问题。”郭三良接过话茬道。他不想让鲁茜茜知道报学习班的情况。否则,以鲁茜茜的个性,是一定会为他掏腰包的。

“那接着说呀?为什么停止了呢?”鲁茜茜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笑眯眯看着郭三良问道。

“嘿嘿,说完哩!”郭三良像杨经理递个眼色道。

“那好,该我说了吧?”鲁茜茜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道:“郭三良,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书!从明天起就去上课!”

“什么?让俺去上课?”郭三良眉梢刚兴奋的扬起,便急速回落道:“是你给俺报的?!”

“俺没给你报!”鲁茜茜知道郭三良的性格,万事不求人,更别说花别人的钱。她接着说:“这是咱们东宝集团为了开发北方业务,特意对公司员工进行专业培训,为期三个月,系统讲述时下it行业的新技术新趋势!我做的,只是帮你争取到一个名额而已,怎么样?要不要听!”

“要!”郭三良笑道。

“那还不赶紧表达对姐姐的谢意?”鲁茜茜把双手抱在胸前摆谱道。

郭三良立时傻了眼,他问:“你,你想吃啥?俺给你买!”

“俺?想吃你!”鲁茜茜模仿郭三良的口音,摆出母豹般张牙舞爪的动作道。

“哦对哩!你找的书我帮你找到了,你看是不是这本?”郭三良慌忙拿出一本英文版的《小妇人》递给鲁茜茜道。

“哇,这么厉害!我就想看到这部七六年再版的书。”鲁茜茜高兴道。

“哈哈,他连着两天,下班就来我仓库里翻腾,原来就是找这部书。你们年轻人慢慢聊哈。”杨经理道,然后笑眯眯转身走开。

“没想到你还真上心呢!”鲁茜茜温存的仰头盯着郭三良道。她慢慢眯起眼睛,脚尖微微踮起。

“咳咳,先卖票,还是,先演出?”郭三良突然说。

鲁茜茜倏忽瞪大眼睛道:“什么?”

“俺是说,这里观众老多哩!咱现场表演可以适当获取一部分利润”郭三良一本正经道。

“哎呀!你拐弯抹角出我洋相的是吧?”鲁茜茜撅嘴瞪眼道。

“俺没有!”郭三良压低声音神秘的说:“俺是怕陪着你出洋相!”

“你!好坏!”鲁茜茜就“恶狠狠”拧郭三良的胳膊上的肉肉,并使出“浑身”的力气。

郭三良手臂肌肉立刻绷得像块铁。鲁茜茜根本捏不住!她嗔怒道:“不许你使劲,必须让我掐出指甲印来!”

郭三良听话的卸了手臂力道,说:“行哩,听你的!”

鲁茜茜随即用力掐下去!

郭三良吃疼,仰起头,绷着嘴唇强忍。

鲁茜茜赶忙放开手,抚着郭三良手臂肉皮儿上两个鲜红的指甲印,道:“傻瓜,为什么不抵抗呢?你看都红的这么厉害!疼不疼啊?”

郭三良两个嘴角向下撇,眉头皱成一团,故意苦相着脸道:“不疼,真的不疼,俺上瘾,求求你,能不能再掐俺俩下?!”

鲁茜茜“噗嗤”笑道:“你呀,不算老实人!”

洪英回到上海后,从老爸手里接管了家族的酒吧生意。即上海名噪一时的“夜精灵”酒吧。她毕竟疯玩惯了的,如今却要像被上了套的马驹,处理一大堆酒吧日常业务,所以忙的两只脚互相使绊。不过,她心里始终惦记着郭三良,恰巧今天下午有空,洪英抓紧时间梳洗打扮,准备晚上约着郭三良出去“嗨皮”。

正要出门,却和大师哥徐宁和上海有名的浪荡公子哥甄楚燕撞个正着。

“怎么?师妹你要出门?”徐宁问。

“哦,是呀。”洪英看到甄楚燕,立即反感道:“甄公子白天怎么会有空来?”

甄楚燕,二十八岁,上海永大钢厂老板甄英明的二儿子。甄英明名列大上海富豪榜前列,旗下永大钢厂垄断东南地区轧钢材料市场。家财万贯,任由儿子们挥霍。

“我来,是专程为洪英妹子你呀!”甄楚燕半真半假道。

“为我?什么意思?”洪英急于摆脱这个疯癫跋扈,又钟情于己的甄二公子,道:“我时间不多,我们长话短说哦。”

“世界上没几个我甄楚燕看上的红颜知己,妹子,你算一个!”甄楚燕微笑的从包里拿出烟点燃。

“开玩笑吧?甄二哥是大白天说梦话呢!”洪英回身坐在大班台后的椅子上,道:“当着我徐哥的面说这些疯话,你也真好意思!别绕圈子了,有话就直说。”

“徐宁,那我可说了啊!”甄二公子扭头向徐宁征询道。

“呵呵,你不说,难道要我代言?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要不,你们俩单独谈谈?”徐宁又看向洪英问道。

“咯咯,别打哑谜了,‘真二’你快说吧!”洪英嗔笑道。

“我家资产大约有五十亿吧,属于我个人的大约是这个数。”,甄楚燕用两根手指比划道:“哦,大概二十亿吧!但是现在我还无权支配,要等我老爸。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不可以用我目前的‘无形资产’做两件事?第一,我一直中意你,呵呵,这不是秘密。第二,我想加盟夜精灵酒吧,在南京路上开家新店,嗯,投资大概。”甄楚燕思索着道。

“老大呀,这么复杂的问题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提出来了吧?怎么说也要选一个马马虎虎的情境嘛!”洪英搪塞道,心想这个甄二公子真的很二耶。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呀,上海滩上就是有这种天生穿金甲戴金盔,口吐白沫的呆蟹。可我洪英还真就没拿你当盘小菜!

但是少顷,她的目光和徐宁不期而遇。好奇怪,大师哥的眼神好冷峻,仿佛在对她提示着什么?

153 遭遇激情戏 王彤荡春心

徐宁抬起右手,伸出中指在鹰钩鼻上轻挠,其余四根手指自然弯曲。这分明是帮里的切口,意思是“钓金龟”!

洪英心思灵动,忽然明白徐宁是要对这位甄二公子下手!

“哦,顺便问一下,甄公子做生意想投入多少?”洪英故意沉吟道。

“我没有现金,以我在永大钢厂的股份作抵押好了啦!”甄楚燕大咧咧道。

洪英听的心里猛然震颤,他用永大的股份作抵押?!天呐!甄英明如果听到他的宝贝儿子在他没蹬腿之前就急着倒腾家业,那离蹬腿大概也不远了!关键是永大的股份含金量太高。甄英明几十年苦心经营,完全靠自己的家族实力发展壮大,从不吸纳家族外的资金进入永大钢厂。所以,至今很少有人知道甄英明的总资产到底有多少钱!看来大师哥这次是要做单大生意!

“我还是不明白甄二公子的意思,你知道的,我的‘夜精灵’涵盖娱乐业所有服务项目,总资产超过两个亿,所以我选择加盟伙伴的条件嘛稍微苛刻一些。”洪英用眼角扫视徐宁,发现他正微笑着看自己。

“我抵押的股份至少价值五个亿!怎么样?”甄二公子说着,乐滋滋的翘起二郎腿。

“嗯,如果真的价值五亿,那倒是对扩大夜精灵的生意有帮助,不过我还是要考虑一下,毕竟我经营的也是家族企业。”洪英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越是钓大鱼,越是要先把鱼线放一放。

“我需要尽快得到答复!不瞒你们说,挣钱方面,我不如我们家老大。老爷子天天拿这事奚落我!这次,我要玩一把大的!”甄楚燕道。

“三天,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ok?”洪英道。

“妹妹,那我们之间的事儿?”甄楚燕追问道。

“我们之间没事儿!”洪英丢下这句话自顾打开门走出去。

郭三良渐渐适应了供料员的工作,他开始懂得有效的保存体力。但前提是他了解了每个女工的工作效率。

比如元宝,工作速度偏慢,所以一上午只需要为她供料两次就足够了。而对于王彤,则需要供料三到四次。如果她们要求多供,郭三良就会采取不予配合的态度。这样一来,不仅是下班时间可以学习,连上班时郭三良也能挤出来时间看上两眼书。

深秋的上海滩,终于迎来沥沥豪雨。天空乌云压城,往日欣欣向荣的申城,一时间愁云惨淡。这样的天气愈发让心怀愁绪的人平添几分凄凉。

自从秦晓燕神秘失踪后,李世民像是在一夜间经历了人生的聚散合离。短短一个月过去,他的体重锐减,两鬓竟已现出花白。也难怪,他对秦晓燕用情至深,像捡了块宝贝样的对她。可她,却不告而别?这其间究竟隐匿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内情?冥冥中,李世民觉得秦晓燕的失踪并不是普通的出走。而是和某些人有着关联。比如:马岱!

安保室里,宋四辈和李世民刚从门岗换班,他们俩并肩站在窗前,望着被雨水洗涤的沪上华亭,各怀心事,谁都不说话。

还是宋四辈在一声长叹后,问李世民道:“老李,俺看你也是开通人,何必为了把自己搞成这样哩!”

“四辈呀,你不知道,秦晓燕她好绝情的呀,我掏形的对她,可是她一走就没一点音讯,你说我能不伤心的啦!”李世民喃喃道。

“唉!女娃就是比男人放得下哩!她头一天对你好,不见得第二天还疼着你,谁知道她们都是咋想哩!”宋四辈又想起袁紫衣美丽娇俏的容颜道。

“世界本来就是女人主宰的呀,男人再坚强,还不是做给女人看?就是要有女人夸着你,疼着你?!如果世界上没了女人,男人还奋斗个屁!都撅着睡大觉吧!”李世民嘴里胡乱叨叨。

“没女人也就没男人哩!”宋四辈附和道。忽然他灵机一动问:“秦晓燕走了以后,你去没去过她住的宿舍?”

“那还有什么用!哟?我是要去她那里看看的呀!好歹她也会留下点什么东西是吧?看我着猪脑壳!猪脑壳呀她经常说我是猪脑壳,唉!我真是猪脑壳!”李世民道。

临到下班,郭三良已经在成品仓库的犄角旮旯里又看了十几页书。这不能说是郭三良耍滑头,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浪费时间。

供料的活就是这样,当你没有经验的时候,会像没头苍蝇,被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指派的满天飞。但郭三良的脑筋活络,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不能盲目服从那些女工们的调遣,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套路供料。这样,既提高效率又节省时间。

“哟?我说怎么到处都寻不见你的影子呢?”王彤突然露头道。

“王彤?你,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的料,我已经供齐哩!还有你的成品我刚办了入库,你?”郭三良迷糊的从地上站起来,伸展腰身道。

“好哇郭三良,上班时间不钉在岗位上,跑这休闲看书来了!”王彤一脸“捉奸在床”的得意神色。

“俺,俺已经把所有该干的活都干完哩!多出的时间,俺不想浪费。”毕竟王彤说的对,上班时间脱岗,是不应该。郭三良扭捏的解释道。

“让我看看,你看的什么书?”王彤说着从郭三良手里夺过书本,道:“《办公自动化》?这是什么东东呢?”

郭三良知道跟她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道:“彤姐,你到底有啥事?你就说。”

“哟,彤姐叫的亲呢!行了,看在你嘴巴甜的份儿,我就不对你检举揭发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件事。”王彤的脸蛋儿在灯光下显得白里透红,春情洋溢。

“啥事?”郭三良问。

“你”王彤边说边向郭三良靠近,她呼吸渐渐急促,高耸的胸脯在白色工作衣下起伏不定魅惑的声音道:“弟弟,姐姐稀罕你呢!”说着就把胸脯顶上郭三良的胸腹。仓库里本来就狭窄,再说郭三良要看书,找的地方就更加隐秘。现在王彤和他“狭路相逢”,郭三良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他一着急,赶忙用手推王彤,但抬手便碰到王彤的酥胸。王彤不退反进,硬生生把个翘耸高弹的宝贝塞进郭三良的掌心。

“王彤!彤姐,你这是干啥哩!”郭三良声音颤抖道:“耍耍耍,耍流氓咋的?”

“咯咯,好弟弟,谁见过女人对男的耍流氓呢?你大声叫,不要怕羞的啦。大家看见我们俩这幅样子,不知道会说是谁耍流氓?”王彤的红唇尽力往郭三良脸上凑着道。

一股热腾腾温润的女性体味瞬间涌入郭三良的鼻孔,他想撤回按在王彤胸前的那只手,无奈“地域不够辽阔”。

王彤又一心缩短两人之间的“隔阂”,所以他不但撤不开手,反而越按越紧!郭三良仿佛已经感受到,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手心反馈给大脑的讯息里出现了翘翘头的轮廓。

“好弟弟,你是姐的宝贝!姐想你想的发疯呢!”王彤急速的说道,她的手毫无征兆的探到郭三良,一把就抓住郭三良的那话!

“你看你也稀罕姐姐是吧?它都已经说实话了,你难道还不承认?!”王彤感觉抓在手里的物事粗大滚烫,先就软了身子。

154 握住它滑动 若兰呆雨中

154握住它滑动若兰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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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郭三良没反应那是假的,就像一个人故意挠你痒痒,你肯定忍不住要笑,是一个道理。

“彤姐,你撒手!俺那,那不代表啥,那是,是正常反应哩!”郭三良脸红道。

“正常反应?我看不像呀,不信,它为什么会越来越嚣张呢?”王彤扮作天真的样子道。她的手隔着裤子在郭三良那话儿上面温存的前后滑动。

“哎哟!王彤,俺可不是有意要这么硬哩!”郭三良被一阵难抑的“性福感”突袭!他的大脑皮层似乎发出一个模糊信号,内容是准备投降。

王彤咬着下嘴唇,美丽的大眼睛里流光溢彩,嘴巴磨蹭着郭三良的嘴唇边动作,边说:“弟弟,姐知道怎样会让你好过呢!你不知道,姐等这一天好久了,为弟弟你守身如玉姐愿意!”王彤抽空解开郭三良的皮带,灵巧的手指顺着缝隙滑入郭三良的。

莲子!郭三良在听到王彤呢喃到“守身如玉”四个字时,忽然就想到了莲子!我的莲子!郭三良的身上打了一个机灵,他猛的推开王彤!道:“王彤,俺要是真和你那个了,俺,俺会觉得对不起你!”

“为什么?!”王彤惊问。

“俺不爱你!”郭三良笃定道:“俺和你那样了,就是没把你当姐哩!”郭三良着急道。

“我就是不要你把我当成姐姐的呀!”王彤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仓库外面有人大声吆喝:“有人吗?还有人吗?”听声音像是车间主任梅英。

郭三良赶忙应道:“有!有哩!”他从王彤身边挤过,跑出仓库。

“谢天谢地!还有个人!就剩下你自己吗?”梅英焦急的问道。

“是哩就剩俺!”郭三良不想让梅英看见王彤,所以替她遮掩道。

“坏了,那人手也不够呀!你看看,这车货到的真不是时候,刚下班,工人前脚走,货车后脚到。这可怎么办!下着雨,箱子都要淋湿的呀!也怪我,非要二分厂今天送货来。唉!可这批货是拖了好久才生产出来的配件,今天不送来,明天我们就断顿儿!这可怎么好呀!”梅英着急道。

其实刘强和王奎起先没走,赖在梅英办公室里要和她“谈心”,直到听说有车货马上就到,才赶紧“收手”躲开。否则,又得加班卸车!

梅英是个很有组织能力的车间主任,她心里着实烦透了刘强等人,但自己原先一时不慎,被他们抓了短处。所以现在只有逆来顺受,任由他们作践。

那是一天傍晚,她正在车间办公室整理工人出勤表格,准备第二天发放工人工资时使用。忽然马岱和刘强走进来。马岱是包装车间主任,说起来是和她同级的中层干部,平时打交道熟透了的。梅英没在意,只想着他们是没事找她闲聊而已。不经意的喝了马岱带的可口可乐。

后面的过往,她就类似一头被打了催情针的母兽,像变了个人似的。疯狂的和马岱刘强甚至随后进来的王奎大坏等人狂欢,直至虚脱。而马岱等人用照相机把她的媚态全部记录下来。

“我也在呢!”王彤从仓库钻出来道。

梅英看看郭三良又瞅瞅王彤,噗嗤笑道:“我们的仓库会变魔术哟!”

“梅主任,俺去卸车!”郭三良赶忙道。

“你?你自己怎么行?”梅英道。

“还有我呢!”王彤赌气道。

“行,先卸着再说!总不能眼看着配件被雨淋坏呀!”梅英决定道。

东宝公司大楼下,孤零零停着一辆加长大货车,车上的盖着的篷布被一阵紧似一阵的狂风掀起,货物纸箱暴露在雨线下,像子弹面前的靶子。

郭三良让王彤和梅英站在车上从两边高举篷布,防止雨水打湿货物。他自己开始卸车。

刚才被王彤撩拨得如火如荼的身体,在瓢泼如注的夜幕中变得凉爽清澈。

周若兰恰巧站在办公室窗口,望着烟雨茫茫的上海滩发呆,她似乎想抛开那些缠绕在脑际的羁绊,便随手打开落地窗棂,一股夹杂着浓郁泥土芬芳的味道,伴着风雨,顷刻弥漫整个办公室。她深深的吸入新鲜空气,吐出一口憋闷在胸口的浊气。

郭三良,宋四辈,郭家村,这些词汇像永远摆脱不了的梦魇,时时敲打周若兰的心。

嗯?那是谁!大雨中扛着纸箱来回奔跑的那个人!他是谁?”周若兰几乎惊呼出声来!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幅场景,那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也是这漫天的瓢泼,郭家村旁那条平日里柔美诗情宛如秀丽仙子的小河。突然一夜之间变成了火辣辣的悍妇!

郭亮子扛着沉重的麻包,在河堤上狂奔!他的身影像一台永远不会停息的大马力发动机!带动着郭家村的老老少少投入到抗洪的行列中!

可眼前这个身影,不就是昔日那个让我魂牵梦萦柔肠寸断的郭亮子!周若兰吃惊的瞪大眼睛,不顾从天而降的霏雨,把身子探出窗外,仔细打量奔跑在被水汽重重阻隔的昏暗灯光下的那个“大马力发动机”!

“亮子,郭亮子!是你吗?!你终于又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周若兰一改总经理的矜持,扭头跑向办公室的门,打开,冲出去!

郭三良在雨中来回奔波,他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气力!大雨啊,你来的更猛烈些吧!那样才能浇灭我对莲子的思念。狂风啊,你奔腾的再疯狂一些吧!那样才能把我对亲人的挂记,捎的更远!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焕发着力量,血管里的蛋白因子在狂热的分解,成倍的扩张!世界因为这平凡寂寞却又灵异非凡的镜头而惊叹!

车上,王彤和梅英举着手里的篷布,看着眼前这个和大雨较劲,与大风搏击的男人,心里倏忽腾起一股至正的能量。王彤的脸上,写满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钦佩。那不是普通的女人对男人的渴求,而是发自内心,探出头来的爱芽!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王彤不禁想到。

宋四辈站在安保室窗前,正伙同李世民感慨世事弄人,女人心海底针的亘古真言。猛然发现在大雨里奔跑卸车的那个人,竟然是郭三良!

“傻哩!”宋四辈扭头,边脱外罩边往外跑。

“你干啥子嘛?”李世民莫名其妙的看着宋四辈像被注鸡血似的行为问。

“卸车的那个!我兄弟!我去帮忙!”宋四辈声音传来,人却已经奔跑在雨地里。

李世民嘴里咕哝着:“兄弟?傻兄弟!”他也脱了外罩跑出门,随即又像被狗撵似的窜进屋里,嘴里叫:“我去,下这么大?!怎么好意思冻着自己!”他说着,抓起墙角的雨伞,再次出门战战兢兢的挣着伞向大货车靠拢。

“三良,你傻啦?怎么就以一个人卸车哩!”宋四辈挡住郭三良的路大叫道!

“俺舒服!”郭三良抹了把脸大声笑道。

“舒服?!”宋四辈咽了口唾沫重复道。“哎呀!还真别说,俺也好久没这样痛痛快快的拼命哩!”他嘿嘿笑着转身向大货车飞跑。

李世民撅着大胖爬上车,开始给郭三良和宋四辈运送“子弹”,因了宋四辈和李世民的加入,战斗场面开始变得红火起来。

周若兰站在大货车旁的暗影里,呆愣愣看着“郭亮子”来回奔忙!忽然,一把雨伞遮在她的头顶,“姆妈!你怎么了?淋坏了是要生病的!”鲁茜茜下班,恰巧看到周若兰。

155 暴雨激情夜 给我换衣服

“他,好像一个人!”周若兰像是在讲给鲁茜茜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你说谁?”鲁茜茜循着周若兰的视线,这才注意到在大雨中奔跑的郭三良。惊道:“郭三良!你们怎么会现在还卸车?!”

“没时间哩!车上的配件要被雨淋湿哩!”郭三良大声回应道。

周若兰此时也已经认出来,那人根本不是郭亮子,而是郭三良,一个同样来自郭家村的人。可是,他的背影简直是郭亮子的翻版!

鲁茜茜把伞递给姆妈,毅然冲进雨世界!这会儿,她忘了自己是一位地位显赫的高级白领,忘了自己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更忘了自己正值“大姨妈”莅临指导工作的娇躯!

真的好相似!他身上有种无与伦比的超强感召力!郭亮子也是这样,是那种振臂一呼,身后就会聚集人马的强者。周若兰若有所思。

洪英下午抓紧时间去了移动公司,为郭三良选了一部摩托罗拉bb机。这下好了,有这个小家伙时刻陪伴着郭三良,就不用发愁我找不到他!虽然天空下着雨,可洪英的心情超好!

当她把车停到东宝公司楼下,一眼就看到郭三良和宋四辈在雨中穿梭!惊讶之余,她居然发现鲁茜茜也在搬运的行列里。她虽然扛不动货物,但却像只小鸡娃,跟在郭三良身后屁颠屁颠的招呼!干什么嘛!在雨中还要搞情调的呀!洪英想:郭三良是我的老公,这点是经过实践证明过的嘛!为什么这么多人要跟人家抢呢?我早就知道回到上海肯定会出意外,这不,还是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洪英钻出车,一头扎进雨幕。

宋四辈看见洪英,大叫道:“你来凑啥热闹?这又不是你的工作单位!”

“不是就不是!我来学雷锋可不可以的呀?”洪英回道。

“你和鲁茜茜赶紧躲到一边去!免得挡我们的路。”宋四辈大声叫道。

“我能干!比她不知道强多少,不信你看着!”洪英飞身来到货车前,硬是把一箱货从郭三良肩膀上抢下来,顺便白了鲁茜茜一眼,“吭哧”着搬箱子走。

“洪英,你不中,别冻着哩!”郭三良说完红英又转头对鲁茜茜道:“你也是,赶紧撒手,回去休息,这不是你干的活哩!”

“休想!”,“办不到!”,洪英和鲁茜茜几乎异口同声道。

“额滴娘哟!郭三良,咱们干脆成立个搬运队得哩!这些娘子军可听你这指导员的话哩!”宋四辈笑呵呵道。

当风停雨住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鲁茜茜躺在家里宽大的席梦思上发烧,额头滚烫,疼的像要裂开。

她在为昨晚的雨中“派对”付出代价。想想当时的情况就来气,本来好好的,我和三良虽然貌美如“湿”,但横地里钻出个洪英来!她不仅力气比我大,能自己“挪”动那么大的箱子不说。过份的是她竟然送给郭三良一部bb机!当时,更加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发生了,郭三良竟然接受了那台bb机!哼!臭三良,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靠自己奋斗的嘛!骗子!一台破bb机很了不起吗?我鲁茜茜就是做这玩意的!你想要就对我讲啊!

也怪我粗心,我应该早点想到这点的嘛!这段时间,几乎每个人腰里都挂着这个小家伙。我怎么没想到送给郭三良一台呢?

被病痛和心伤折磨的鲁茜茜显得无助而忧伤,姆妈也是,我得了这么重的病,居然还是照常上班,可怜我鲁茜茜,危难关头,竟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啊!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鲁茜茜听到后,无力的叫家佣道:“丽萨,丽萨,去开门!”可这个菲律宾女佣什么都好,就是有耳背的毛病。鲁茜茜见菲佣半天没反应,便忍着头疼爬起床,嘴里咕哝着:“菲律宾人怎么都是一个德行!没长耳朵?!”

她慵懒的答道:“谁呀?来了!”

出乎鲁茜茜意料,门外的人赫然是郭三良!鲁茜茜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跺脚道:“坏蛋,为什么是你!”随即身子一软,几乎歪倒!郭三良手疾眼快,一把将鲁茜茜拦腰横抱到胸前。

这时候丽萨才像是刚刚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跑出来,她用生硬的中文道:“你是谁?干甚么!为甚么饱遮我们家小鸡?!”

鲁茜茜横在郭三良怀中赶紧说:“丽萨你去忙!这里不需要你!”

“不需要我,难道需要他?!”丽萨自语着回厨房。

“放下我!”鲁茜茜说着用双手搂住郭三良的脖子。

“你这样,俺放不下哩!”郭三良本来已经把鲁茜茜抱到她的闺床边缘,准备放下。可没料到鲁茜茜却又抱紧自己的脖子。

“傻瓜,我是怕你摔疼我!”鲁茜茜勉强笑道。

“走吧,你穿上衣服,俺得带你去医院哩!”郭三良道。

“谁让你来的?!”鲁茜茜怀疑的问。

“哦,俺听梅主任说你病了,俺就来看看你,都怨我,要是昨晚不让你在雨里淋着。郭三良一脸歉疚道。

“哼,骗子,虚情假意!”鲁茜茜嘴里咕哝道。

“俺没骗你!你咋老是恁不相信人哩!”郭三良争辩道。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鲁茜茜赌气的说。

“那好你好好养病,俺走哩!”郭三良道,并起身欲走。

“回来!我问你,为什么要收洪英的东西?!”鲁茜茜质问道。

“哦,当时雨太大哩,俺没看清楚她给俺的是啥,还以为是块黒点心馍馍哩,你知道俺那会儿没吃饭,肚子饿的紧,心想着收一块馍馍没啥严重哩。那时候你也知道,赶巧俺肩上还扛着货,就让洪英随手揣到俺裤兜里哩!”郭三良解释道,又说:“对了!你看出来那不是馍馍咋不早点告诉俺哩!”

“啊,原来是这样!那你肚子饿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鲁茜茜不依不饶道。

“俺是不是吃喝拉撒都得给你写报告?”郭三良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咯咯,郭三良,你是蔫坏!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玩意儿?”鲁茜茜追问道。

“太贵重哩,俺不能收!”郭三良老实道。但他突然低下头又说:“不过,俺得跟洪英道个歉哩!”

“为什么?你又不欠她!”鲁茜茜气道。

“俺今天上午把那个小玩意拆了!”郭三良话一出口,鲁茜茜疑惑的问:“拆了?为什么?洪英不会在机器里放了小纸条吧?”

“俺是想看看里面的构造,你知道,咱们厂现在正生产同类产品,俺是想看看这世界名牌和咱们的国产货有啥区别,可是拆了就装不上哩!”郭三良为难道。

“咯咯,哈哈,”鲁茜茜笑的开心,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会?!那可是精密仪器,这下出糗了吧?!”

“俺一定得把它弄清楚!”郭三良道。后来的实践证明,这句话真不是瞎说,他果真改进了国产bb机的性能,做到价廉物美。这在当时,是东宝公司里发生的大事件之一。

“嗯——”鲁茜茜一声轻叹,思想上的疙瘩被郭三良解开后,“病痛”转化为当前的主要矛盾。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问题很严重!

“俺带你去医院!”郭三良着急忙慌道。

“帮我换衣服。”鲁茜茜无力道。

156 热流涌丹田 当感情来临

“啊!俺咋给你换?”郭三良尴尬道,他心说:看来鲁茜茜是病的不轻。

“呆子,你想怎么换?美得你!”鲁茜茜一指衣柜的门道:“里面有件白色貂皮上装替我拿出来好冷。鲁茜茜像突然想起什么道:“你下午还上班吗?”

“不用,梅主任准俺的假,让俺休息哩!”郭三良道。

“这么说你能陪我一下午?”鲁茜茜欣喜道。

“你该烦俺哩!”郭三良笑道。

来到医院,鲁茜茜被诊断为重度病毒性感冒。医生为她一连开了三天的针剂。并交代郭三良:“你要记住让你女朋友按时吃药,防止病情恶化转化肺炎就麻烦了!”

“嗯!俺记住哩!”郭三良笃定道。

鲁茜茜笑眯眯看着郭三良,心里涌上柔情蜜意。躺在医院注射病房的床上,眼看郭三良一趟趟交钱取药。鲁茜茜的脑海里便冒出一段荡人心魄的凄美桥段:在夕阳笼罩下,灵蛇般蜿蜒盘桓的远山浓妆淡抹,被处理成蒙太奇美轮美奂的怀旧场景。一对落难侠客以剑拄地,相互搀扶。女侠客把娇俏美艳不可方物的身躯,倚在男侠客的臂弯。眼看着自己胸口上依然“咕嘟嘟”往外淌血的伤口,说:“三良,让我在你的怀里流进最后一滴鲜血好吗?”紧接着,镜头被逐渐拉远,这对患难鸳鸯最终融化进无边无际的“青山绿叶花草丛”中。

“鲁茜茜,打针!”女护士端来一个托盘道。

“郭三良?你快过来!”鲁茜茜娇滴滴道。

郭三良走到鲁茜茜枕边,鲁茜茜用口型通知郭三良:“我怕疼”

郭三良笑道:“其实,俺也怕,俺长这么大都没打过针哩!”他向鲁茜茜伸出手。鲁茜茜急忙攥住他的手,温暖立时通过她的手臂向全身蔓延!

“好舒服!你的手怎么会传导热力?”鲁茜茜惊奇的问。

“是俺师父教给俺的无极混元劲。”郭三良轻声对鲁茜茜道。

“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鲁茜茜不相信的问道。

说话间鲁茜茜扎上了针,这次她甚至没一点疼的感觉。看来郭三良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喔,连打针也不可怕耶!

“你不信俺有这本事?”郭三良笑着问道。他想帮鲁茜茜打发时间。

“三良,俺不敢相信呀!”鲁茜茜病怏怏学着郭三良的口吻道。“俺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唯物主义,实在不敢相信有意识决定物质的情况发生哩!嘻嘻。”

“那俺演给你看?”郭三良悄悄说。

“嗯?!”鲁茜茜急忙点头。

“好,俺这就开始。”郭三良暗自运起内力。他的功力和宋四辈又不一样,宋四辈的功法走的刚猛路子,大开大合,属于至阳罡气。当时他的师父郭亮子,见郭三良性格沉稳,天生异禀,才决定把本门至高内功无极混元劲传授给他。要知道什么样的人,练什么样的武学是一定的。否则,不但练习者难以见到功效,更会危及自身。

“你是不是冷哩?”郭三良问鲁茜茜。

“嗯,好冷!”鲁茜茜牙齿“吧嗒嗒”的打颤道。

“你马上会感觉丹田哦,就是这儿,开始发热!”郭三良用手虚点鲁茜茜下腹道。

果然,鲁茜茜感觉一条暖烘烘的热流由郭三良的掌心传来,通过臂膀,胸腔,直达胃部,又聚集在自己的部位!

“哇!好奇怪!真的不冷哩!”鲁茜茜轻声叫道。

相比之下,郭三良的内力修为远胜宋四辈。他不但谈话间运功如常,而且不受地域和外部环境的局限。

“你的脚丫子还是凉哩!”郭三良体贴的用手抓住鲁茜茜的脚,试了温度道。“你等着啊,我让你的脚也暖和起来。”郭三良不动声色的用两只手掌心分别抵住鲁茜茜的一对脚心。瞬间,更加浓烈的热浪从鲁茜茜的涌泉奔突而入,沿腿部筋络激流而上直扑丹田肺腑!

鲁茜茜轻“哦”一声,身上忽然就冒出一层汗来!“好神奇哟!我感觉病已经好了啦!”鲁茜茜感觉身上立时轻快许多。显然烧已经退了不少。

郭三良其实是有意帮鲁茜茜治病,才运起无极混元劲。但自己虽然知道疗病的方法,却从来也没有使用过。连他自己对自身的功力也是半信半疑,现在看来,竟收到奇效!

“三良,你是不是也挺累的?”鲁茜茜平时看武侠小说太多,在她印象里,凡是运功疗伤的情节,都是大量耗费施功者体力的差事。

“这不算啥,俺不累!”郭三良笑嘻嘻道。“这些元气会在你体内存储三天,保证你退烧之前的体温不会超过三十八度哩!”

“郭三良,我想睡会儿,你守着我,好不好?”鲁茜茜撒呢喃道。

“行,俺守着你。”郭三良拿起鲁茜茜随身携带的那部英文版的《小妇人》道:“俺读书给你听好不好?”

“唉,生病真好,给个神仙也不换呢!”鲁茜茜美滋滋伸着懒腰道。

在郭三良娓娓的读书声中,鲁茜茜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鲁茜茜睁眼叫道:“三良,我好渴。”

“三良?那个大男孩?我让他先走了。”周若兰坐在床边微笑道。

“姆妈?你什么时候来的呀?”鲁茜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从小到大生病不都是让杜医生看。姆妈会傻到找不到自己孩子的程度吗?”周若兰为鲁茜茜倒了杯水,递给她道。

“哼,还说,我生了病,你都没有亲自送我来医院。”鲁茜茜撅嘴道。

“你是想让姆妈送你来医院呢?还是想让那个三良送你来?”周若兰笑嘻嘻的问。

“嗷——!姆妈,莫非,是你安排郭三良送我来医院?!”鲁茜茜貌似闻出点“蓄谋”的味道。

“你老妈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周若兰并不否认。

“妈——!”鲁茜茜头拱在周若兰怀中娇滴滴道:“你看,他怎么样?”

“谁?”周若兰故意问。

“他呀!”鲁茜茜忽然明白老妈依然在和她逗闷子,便道:“你不说算了,反正你也不关心我的。”

“这孩子不错,踏实肯干,本质不坏。”周若兰道。

“他还好有志向,一直在自修。”鲁茜茜追加道。

“嗯,能看出来,昨天他卸车,书本掉在地上”周若兰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本皱巴巴的书来。正是郭三良看的那本《办公自动化》,对鲁茜茜道:“你抽时间还给他。”

“好呀,”鲁茜茜接过书,翻开扉页,一笔遒劲欣秀的钢笔字跃然眼前:磨难是生活调料,痛苦被叫做良药,幸福不应该忘掉,回忆——越来越霸道!

鲁茜茜轻轻念出声来,她若有所思道:“为什么?读他的话,像在吃药?好苦!又好甜!”

“嗯,这孩子的身上,有故事!”周若兰对鲁茜茜道:“茜茜,当一份感情降临在你身边时,要懂得读懂它,呵护它,但一定不要强求它。明白吗?”

“妈,这个世界上还是你最了解我。”鲁茜茜喃喃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和徐丽在人事部,听到郭三良的老家是郭家村,为什么你突然会不在状态?”

“妈知道你迟早会问这个问题,茜茜,等有一天,妈妈想好了,再解释给你听,好么?”周若兰微笑道。

星期一,苗旺拿着喷壶,在办公室浇花。张洁却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她要把公司各个部门的周预算进行汇总,还要给财务部门的各个负责人发月度财务简报。

“你去王益民那里一趟,我早上在电梯里遇见他,他说从法国给我捎了一条领带。

156 热流涌丹田 当感情来临

“啊!俺咋给你换?”郭三良尴尬道,他心说:看来鲁茜茜是病的不轻。

“呆子,你想怎么换?美得你!”鲁茜茜一指衣柜的门道:“里面有件白色貂皮上装替我拿出来好冷。鲁茜茜像突然想起什么道:“你下午还上班吗?”

“不用,梅主任准俺的假,让俺休息哩!”郭三良道。

“这么说你能陪我一下午?”鲁茜茜欣喜道。

“你该烦俺哩!”郭三良笑道。

来到医院,鲁茜茜被诊断为重度病毒性感冒。医生为她一连开了三天的针剂。并交代郭三良:“你要记住让你女朋友按时吃药,防止病情恶化转化肺炎就麻烦了!”

“嗯!俺记住哩!”郭三良笃定道。

鲁茜茜笑眯眯看着郭三良,心里涌上柔情蜜意。躺在医院注射病房的床上,眼看郭三良一趟趟交钱取药。鲁茜茜的脑海里便冒出一段荡人心魄的凄美桥段:在夕阳笼罩下,灵蛇般蜿蜒盘桓的远山浓妆淡抹,被处理成蒙太奇美轮美奂的怀旧场景。一对落难侠客以剑拄地,相互搀扶。女侠客把娇俏美艳不可方物的身躯,倚在男侠客的臂弯。眼看着自己胸口上依然“咕嘟嘟”往外淌血的伤口,说:“三良,让我在你的怀里流进最后一滴鲜血好吗?”紧接着,镜头被逐渐拉远,这对患难鸳鸯最终融化进无边无际的“青山绿叶花草丛”中。

“鲁茜茜,打针!”女护士端来一个托盘道。

“郭三良?你快过来!”鲁茜茜娇滴滴道。

郭三良走到鲁茜茜枕边,鲁茜茜用口型通知郭三良:“我怕疼”

郭三良笑道:“其实,俺也怕,俺长这么大都没打过针哩!”他向鲁茜茜伸出手。鲁茜茜急忙攥住他的手,温暖立时通过她的手臂向全身蔓延!

“好舒服!你的手怎么会传导热力?”鲁茜茜惊奇的问。

“是俺师父教给俺的无极混元劲。”郭三良轻声对鲁茜茜道。

“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鲁茜茜不相信的问道。

说话间鲁茜茜扎上了针,这次她甚至没一点疼的感觉。看来郭三良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喔,连打针也不可怕耶!

“你不信俺有这本事?”郭三良笑着问道。他想帮鲁茜茜打发时间。

“三良,俺不敢相信呀!”鲁茜茜病怏怏学着郭三良的口吻道。“俺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唯物主义,实在不敢相信有意识决定物质的情况发生哩!嘻嘻。”

“那俺演给你看?”郭三良悄悄说。

“嗯?!”鲁茜茜急忙点头。

“好,俺这就开始。”郭三良暗自运起内力。他的功力和宋四辈又不一样,宋四辈的功法走的刚猛路子,大开大合,属于至阳罡气。当时他的师父郭亮子,见郭三良性格沉稳,天生异禀,才决定把本门至高内功无极混元劲传授给他。要知道什么样的人,练什么样的武学是一定的。否则,不但练习者难以见到功效,更会危及自身。

“你是不是冷哩?”郭三良问鲁茜茜。

“嗯,好冷!”鲁茜茜牙齿“吧嗒嗒”的打颤道。

“你马上会感觉丹田哦,就是这儿,开始发热!”郭三良用手虚点鲁茜茜下腹道。

果然,鲁茜茜感觉一条暖烘烘的热流由郭三良的掌心传来,通过臂膀,胸腔,直达胃部,又聚集在自己的部位!

“哇!好奇怪!真的不冷哩!”鲁茜茜轻声叫道。

相比之下,郭三良的内力修为远胜宋四辈。他不但谈话间运功如常,而且不受地域和外部环境的局限。

“你的脚丫子还是凉哩!”郭三良体贴的用手抓住鲁茜茜的脚,试了温度道。“你等着啊,我让你的脚也暖和起来。”郭三良不动声色的用两只手掌心分别抵住鲁茜茜的一对脚心。瞬间,更加浓烈的热浪从鲁茜茜的涌泉奔突而入,沿腿部筋络激流而上直扑丹田肺腑!

鲁茜茜轻“哦”一声,身上忽然就冒出一层汗来!“好神奇哟!我感觉病已经好了啦!”鲁茜茜感觉身上立时轻快许多。显然烧已经退了不少。

郭三良其实是有意帮鲁茜茜治病,才运起无极混元劲。但自己虽然知道疗病的方法,却从来也没有使用过。连他自己对自身的功力也是半信半疑,现在看来,竟收到奇效!

“三良,你是不是也挺累的?”鲁茜茜平时看武侠小说太多,在她印象里,凡是运功疗伤的情节,都是大量耗费施功者体力的差事。

“这不算啥,俺不累!”郭三良笑嘻嘻道。“这些元气会在你体内存储三天,保证你退烧之前的体温不会超过三十八度哩!”

“郭三良,我想睡会儿,你守着我,好不好?”鲁茜茜撒呢喃道。

“行,俺守着你。”郭三良拿起鲁茜茜随身携带的那部英文版的《小妇人》道:“俺读书给你听好不好?”

“唉,生病真好,给个神仙也不换呢!”鲁茜茜美滋滋伸着懒腰道。

在郭三良娓娓的读书声中,鲁茜茜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鲁茜茜睁眼叫道:“三良,我好渴。”

“三良?那个大男孩?我让他先走了。”周若兰坐在床边微笑道。

“姆妈?你什么时候来的呀?”鲁茜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从小到大生病不都是让杜医生看。姆妈会傻到找不到自己孩子的程度吗?”周若兰为鲁茜茜倒了杯水,递给她道。

“哼,还说,我生了病,你都没有亲自送我来医院。”鲁茜茜撅嘴道。

“你是想让姆妈送你来医院呢?还是想让那个三良送你来?”周若兰笑嘻嘻的问。

“嗷——!姆妈,莫非,是你安排郭三良送我来医院?!”鲁茜茜貌似闻出点“蓄谋”的味道。

“你老妈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周若兰并不否认。

“妈——!”鲁茜茜头拱在周若兰怀中娇滴滴道:“你看,他怎么样?”

“谁?”周若兰故意问。

“他呀!”鲁茜茜忽然明白老妈依然在和她逗闷子,便道:“你不说算了,反正你也不关心我的。”

“这孩子不错,踏实肯干,本质不坏。”周若兰道。

“他还好有志向,一直在自修。”鲁茜茜追加道。

“嗯,能看出来,昨天他卸车,书本掉在地上”周若兰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本皱巴巴的书来。正是郭三良看的那本《办公自动化》,对鲁茜茜道:“你抽时间还给他。”

“好呀,”鲁茜茜接过书,翻开扉页,一笔遒劲欣秀的钢笔字跃然眼前:磨难是生活调料,痛苦被叫做良药,幸福不应该忘掉,回忆——越来越霸道!

鲁茜茜轻轻念出声来,她若有所思道:“为什么?读他的话,像在吃药?好苦!又好甜!”

“嗯,这孩子的身上,有故事!”周若兰对鲁茜茜道:“茜茜,当一份感情降临在你身边时,要懂得读懂它,呵护它,但一定不要强求它。明白吗?”

“妈,这个世界上还是你最了解我。”鲁茜茜喃喃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和徐丽在人事部,听到郭三良的老家是郭家村,为什么你突然会不在状态?”

“妈知道你迟早会问这个问题,茜茜,等有一天,妈妈想好了,再解释给你听,好么?”周若兰微笑道。

星期一,苗旺拿着喷壶,在办公室浇花。张洁却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她要把公司各个部门的周预算进行汇总,还要给财务部门的各个负责人发月度财务简报。

“你去王益民那里一趟,我早上在电梯里遇见他,他说从法国给我捎了一条领带。

157 沙发上情事 张洁滚进怀

张洁心领神会,道:“好的呀,那我现在就替你拿过来?”

“嗯,去吧!”苗旺不在意道。

王益民悠闲的把腿翘在写字台上,右手端一杯茶水,左手擎着报纸心不在焉的翻看。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有节奏的敲了三下,王益民赶忙坐直身子,把茶杯放在桌上,顺手拈起一只钢笔,又从桌角抓过一叠卷宗放在面前,才道:“进来。”

门开处,张洁像只狸猫,闪进来。

“哦?张洁?我正说要找你。”王益民站起身道。

张洁笑嘻嘻坐在沙发上,道:“王大经理,别绕弯子了,我老公那事怎么样?”张杰的老公秦松月目前单位效益不好,虽说是省政府下属的外贸企业,但该没钱发,还是就是清汤寡水的没钱发!所以,张洁动了把老公调进东宝集团的念头。

“东宝”虽说是私营企业,但毕竟实力雄厚,经营的又是目前发展最快的朝阳产业,工资待遇不知要比那些半死不活的国营企业高多少!

“张洁,说实话,目前公司直属各部门都进不了人了呀!尤其是业务部、行政部包括你们财务部,都不能进的呀!”王益民为难道:“前段日子鲁茜茜和徐丽因为启动公司北方发展计划争执的不可开交,总经理在会上就拍板,时下不能再进新人!”

“王哥,都说拿了人家的手短”张洁撅着嘴巴撒娇状道。

“天地良心,我可没拿你一针一线的呀。”王益民也笑嘻嘻道。

“可你吃了人家的呀嘴短嘛!”张洁起身坐在王益民身边,抄起他的胳膊抱在怀里道:“王哥,帮帮忙好不啦。”

王益民悠然的把身子靠在沙发上,眯起眼睛打量面前这个笑靥如花,性感魅惑的尤物。想:坊间都知道张洁是苗旺的人。平时她的细皮只有苗旺能碰得,上次虽说她由着我咂磨,可到底还是没全盘交付给我使用的呀。我倒要看看,你能给老子什么好处?否则,东宝集团的大门,很难为你开放的哟!

“王哥,你老是盯着人家看,就是不说话,你到底想怎样嘛!”张洁问王益民道。

“要不,先当工友?就去包装车间?这已经是费了好大劲的呀!”王益民不动声色道。

“啊!当工友?!拜托,我老公一直都是单位的行政科长哟,当工友不会太屈材料的呀。”张洁心里暗骂,王胖子,你就坏吧,姑奶奶的宝贝算是让狗啃了!

“那你想让他做什么?经理?还是总经理?”王益民玩笑道。

张洁松开王益民的胳膊,起身“咯噔咯噔”风摆荷似的走到门边,把手搭在门锁上,“嘎巴”一声,把压簧按下,回身靠在门上,对王益民道:“王哥,你当小妹是无情无义的呀,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这会儿,王益民的心,提在嗓子眼里吐也吐不出来,是咽也咽不下去。他见张洁笑吟吟望着自己,雪白的柔荑抚摸在自己高耸的胸前,香舌微现,吁气如兰,竟而呆了。心道:苗旺好口福!

“怎么?王哥,你好沉的呀!”张洁见王益民犹自坐在沙发上不动,遂像只逍遥的母豹,舒展身姿,毕现美的悦目的腰身,款款向王益民走来。

王益民心里“噗嗵噗嗵”狂跳,他第一个愿望就是掀起张洁黑色的齐臀短裙一睹风采!

张洁用手抚了自己后身的裙裾,轻盈的在王益民腿前蹲下,手掌自然搭在王益民双腿膝盖上,看着王益民胖乎乎红彤彤的脸蛋,柔声问:“王哥,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我,我想,呵呵,说上次我吃了你,这回,你吃了我,咱们,就扯平了,呵呵!”王益民磕磕巴巴道。

“哥,你好坏!那么难听的话你都说的出口!”张洁眯着眼,柔声细语道。她边说,边在王益民腿上摸索,手指灵巧的捏住王益民裤口的拉锁,轻轻往下拉。

王益民呼吸瞬时更加急促起来,他瘫软在沙发上,十指扣紧沙发皮革,看着张洁接生婆似的从他下面掏出已经胀大到极限的“话儿”。他用舌尖舔着嘴唇道:“你老公好福气嘛!”

张洁抬头,红着脸颊问:“王哥,你的福气不好么!”说着用手指捋动王益民。

“哦,好,好福气!”王益民吸着凉气道。“吃,吃,吃它!”

张洁低头,毫不犹豫的吞噬。

王益民心满意足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张洁把大口的浓烈吐在纸巾上。道:“这,这样吧,你说你老公在原单位,是行政科长是吧?就留在我的人事部好啦,我下面一直空着一个主管位置,你不知道我费多大劲,才特意为你保留的呀!”王益民得意于自己的办事方略,早早的便把补充人员报告递交上去,等公司批下来,却又迟迟不动作。只等合适的人,送上合适的筹码,作为交换,空缺的位置便是为这位“有缘人”留着的。

“真的?谢谢王哥!”张洁抿着嘴角上的残液激动道。

其实王益民这样安排还有他的想法,张洁的老公秦松月一旦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那他的“生杀大权”还不都攥在自己手心里?!这自然就间接的和张洁扯上了关系,张洁为了他老公的“钱途”,还怕逃出我的?!想到这里,王益民满足的笑了。道:“你去,把我抽屉打开!”

张洁顺从的站起身,走到王益民的写字台前,指着中间大抽屉问:“是这个?”便拉开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盒包装精致的皮带。张洁知道,这就是王益民送给苗旺的小礼物。旁边,是一纸录用通知书。通知书抬头上打印的,正是秦松月的名字。

“哥,你都办好了?!”张洁惊喜道。

“嗯,让他下礼拜一来上班吧!”王益民痛快的说。

“太好了!”张洁把录用通知书放在嘴上“啧”的亲了一口,举起来反复欣赏,像对待一件艺术品。

王益民趁势一把抱住张洁的腰,在她脖子后面亲道:“怎么样?高兴吧?”他猛的用力,把张洁压服在写字台上。张洁的短裙根本不能尽到遮掩羞处的职责,擅离职守逃到两团臀肉以上,把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尽情暴露出来。王益民猛地挥起巴掌,“啪!”的打在张洁的后面,道:“往后,有你高兴的!”

张洁挣扎道:“别别,哥呀,我来的时间太长了,该让苗总起疑了!你先放开,以后时间长着呢!”

王益民一听也是,遂放了手道:“哦,以后,我和苗总就是兄弟了,对吧?嗷,还有秦松月!”

张洁羞红了脸,在王益民脑门上一点,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苗旺确实等张洁等的着急,取点东西要这么长时间的?!女人就是麻烦,不定又碰到谁,躲在哪里说闲话!他抓起桌上电话,呼叫张洁的bb机号码。一阵“嘀嘀嘀嘀”的声音,随着张洁的进门被带进办公室里。

“别看了!是我呼的你!”苗旺没好气道。“拿条皮带,不好用这么长时间的吧?早知道这样,我自己就去了啦!”

“哦亲爱的,别急,半道儿遇上办公室的陈晓阳和戚兰兰,说了会儿话而已。”张洁把皮带放在苗旺桌子上,扭身坐在苗旺腿上,滚进他怀里道。

158 闻味就雄起 张宽报复男

“恩哟!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你的好姐妹又给你介绍了一款化妆品?”苗旺猜道。

“真让你说中了!你好聪明耶!戚兰兰告诉我美诗蓝黛又出了一款新的护肤液,用了以后效果明显很呀!我要你给我买嘛!”张洁趁势道。

“呵呵,好的呀!你越漂亮我越开心嘛!”苗旺握住张洁的胸道。

“宝贝,这款护肤品还有你想不到的功效呢!”张洁把耳朵凑到苗旺耳边道:“戚兰兰说,只要男人一闻到它的味道,马上就会雄起,而且,更加深爱这个女人呢!”

“哇塞!还有这样的好东西。那我们去买!买多多!”苗旺兴奋道,他的手禁不住加大力度,把张洁揉的浑身酥软,她喃喃道:“我天天都为你用它好不啦?”

“想想也不是太好的呀,如果其他男人也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儿,会不会出问题的呀!”苗旺的手指在张洁裙下动作着道。

“乖啊!下午就要召开公司领导班子会!让我抓紧时间给你准备一下。”张洁用力挣脱苗旺道。

鲁茜茜着急上火,原本上星期就应该召开这次旨在专门研讨自己一手炮制的“北方发展计划”。由于鲁茜茜为了把相关数据进一步落实准确,所以一再要求公司延长准备时间而推迟。在这份“北方发展计划”里面,有相当重要的几个数据,都是张宽整理核算的,鲁茜茜要进行最后一次核准。可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张宽的踪影。刚才还见到张宽的呀?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张宽正躲在男洗手间抽烟,他心里特别不爽,现在情况渐渐明朗,鲁茜茜确实是迷上了那个乡下小子郭三良。从那天晚上,鲁茜茜拉着郭三良的手,跑出新华书馆的那一刻起,张宽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他紧张的考虑对策,冥想一切能扭转局面,把自己留在鲁茜茜的感情世界的办法!可现实总是残酷大于机遇,眼看着鲁茜茜一步步离自己渐行渐远,张宽,心里涌起强烈的报复欲!鲁茜茜,我要阻止你的成功!你的事业,以及生活,都是我张宽报复的范围!你抛弃了我,无视我对你的一腔柔情,我要你加倍偿还。

159 一号大美女 厕所发春情

张宽狠狠的把烟头踩在脚下,用力拧灭!

“谁在抽烟?!”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倏忽传来,惊得坐便上的张宽一个“趔趄”。不用问,又是公司的“一号首长”白莎莎。在东宝公司,人们历来把洗手间统称为“一号”,而白莎莎就是东宝公司全面负责“一号”正常运作的“一号首长”。

“哦,我啊。”张宽战战兢兢的回道:“已经掐灭了呀。”

“谁呀?张宽?!”白莎莎洪亮的大嗓门回荡在洗手间的空间,曼妙回声宛如大型礼堂音乐会的音效。“公司三令五申不能在洗手间里抽烟的呀!尼古丁是要谋杀别人生命的呀!”

听着白莎莎隔着一扇“薄如蝉翼”的隔间门的数落,张宽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她丰硕的身段,让人第一眼就能感受到她超常肺活量的胸前巨大,和她拄着拖把,叉腰,横眉立目冲他所在的“单间”发飙的形象。

“大白鲨,都说了,已经掐灭了啦!”,张宽不耐烦道:“你这样大呼小叫,还让人家怎么‘办公’嘛!再说,你要搞搞清楚,这里是男厕好不好。拜托,你打扫卫生也要等到男士清场以后的嘛!”

“嘻嘻,宽哥,大白鲨也是你叫的呀!”白莎莎有个奇怪的特点,别人越是叫她大白鲨她就越乐呵。“不是我说你,抽烟不好啦!咱们公司里刘朝阳是出名的烟鬼,每次到洗手间来,都把这里搞得像南天门!他自己就是那只腾云驾雾的孙猴子!”白莎莎边说,边在外面“呼哧呼哧”的拖地。

“那你不成了天宫的仙女?”张宽调侃道。

“哼,不知道吸了他多少尼古丁哟!”凡是见过白莎莎的人,一致认为她是“一号首长”中少有的美女。

白莎莎细.腰肥.臀大.乳,她弯腰推动拖把的姿势,总是把自己胸前的“骄傲”搞得更加“自满”。显得协调且优美,不知倾倒多少来“一号”修炼的须眉。

其实,白莎莎还有一个无冕“要职”——东宝公司最具权威的“新闻主编”。一方面像戚兰兰和陈晓阳、张洁、许楠欣这样的公司美眉经常会在洗手间里“开派对”,她们边描眉画眼边汇总各路非官方消息。另一方面,白莎莎工作之余也会听到些关于公司高层重大决策的只言片语。毕竟高管也是要来“泄私愤”的嘛!所以,当一个人手中掌握了更多的“资源”后,她的自身价值就会呈几何形式膨胀,无形当中,东宝集团就多了一个非正式新闻发布会现场。白莎莎当之无愧承担起新闻发言人的角色。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徐经理的计划发展部搞了一个南方发展规划?和你们鲁经理搞的北方发展计划唱对台戏的呀!”白莎莎忽然凑在张宽“单间门”外压低嗓音道。

“嗯?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张宽原本事毕,想提裤子走人,听了白莎莎这句不着头脸的话,又重新坐回去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人家徐丽防你们像防家贼,等你知道,那秘密都变成‘公告’了呀。”白莎莎得意的说。

“嗷!其实吧,我们那个北方发展计划还是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内里有关几个北方城市的市政部门下拨发展it业投资额度的数据都不准确的。”张宽忽然开窍,把鲁茜茜的死暴露给白莎莎,有可能,就等同于讲给徐丽听!

“大白鲨,有些事听到不好到处乱讲的呀!”张宽简单扼要的“招供”后,熟练的说道。

“你放心,话到地头死!”白莎莎用手拍着胸脯讲道。

张宽走后没多久,刘朝阳就哼着曲来到洗手间。他走到门口没见白莎莎的人影,随即大声咳嗽两下,用手摸索着皮带扣进了男厕。他选了块“风水宝地”,悠闲自得的拿出香烟和打火机。

没多大一会儿,“谁呀?!”白莎莎的声音传来,她鼻子好灵,循着烟味跟进来问道。

“小声点!爷正是紧要关头!”刘朝阳憋闷的声音从单间里传出来。

“朝阳呀,”白莎莎声音明显柔和许多道:“烟要少吸,水要多喝。”

“嗯!”刘朝阳向下运气道:“别说话,这时候说什么吃呀喝的反胃!”

白莎莎手里拿着块抹布,擦擦这里抿抿那里,又走到门外勾头往走廊里看了一眼,回身掩上门,轻快的跑到刘朝阳的“单间”门口,敲门道:“要不要纸的?”

“外面没人?”刘朝阳担心的嘀咕。

“暂时没有!”白莎莎急速道。

刘朝阳这才把门打开条缝隙,白莎莎一把拽开门闪身进去!

“我滴乖乖,你不嫌味道重?!”刘朝阳把白莎莎拉坐在自己腿上小声道。

“我想你想得要死,还管味道?”白莎莎面对面跨坐在刘朝阳怀里,吻上他的唇嘤咛道。

“不行,我还没完事儿!”刘朝阳挣扎道。

“刚才北方部的张主管来过,”白莎莎喘吁吁把张宽讲的话对刘朝阳学舌道:“他说。”

郭三良正在车间上工,刘强拿着一封信送到他面前,道:“你的信!”说完丢下就走。

“咋拆开哩!”郭三良原本打算谢谢刘强,可一眼就看见自己的信已经被人撕开了封口!

“这是规矩,马王爷的规矩,”刘强似笑非笑道。

“马王爷?俺不管谁是马王爷,拆俺的信就不中!”郭三良心里既奇怪又恼怒,这像啥话,还是不是法治社会哩!私人信件不经意的就被拆开,还说是规矩!郭三良一时分不清楚自己呆的地方还是文明社会嘛?!

“马王爷就是马岱,有事找他说去!“刘强撂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家信对于郭三良来说无比珍贵,即便是拆开信封的“小前奏”对他来说都是种莫大的享受,可现在,自己仅有的些许快乐也被什么“马王爷”无故剥夺了!

郭三良气哼哼打开信看起来。这是郭秀英给他写的信,好在信里面说的都不是坏消息,这让郭三良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秀英在心里提到爹的身体现在恢复了不少,让他放心。还说幸亏哥哥前一段寄到家四万块钱,有了这笔钱当本钱,家里现在开了草编厂。虽说草编厂规模小点,但是有爹做技术指导,还有莲子姐帮助经营,厂子渐渐有了起色。

四万块钱!郭三良突然意识到,这四万块钱应该是当初自己和洪英在省城刀疤桂的赌场里赢来的钱。可那是俺说明了不要的钱哩!

郭三良把信揣到兜里,准备下班再找宋四辈问清楚咋回事。随后便又开始躲在仓库捣鼓洪英给他买的bb机。郭三良搞不懂,为啥人家一台bb机卖两到三千元还挤破头的脱销。而东宝集团生产的同类机型国产品牌,不仅价格便宜而且功能一样也不少,却硬是比不过摩托拉罗、爱信立等大品牌。

下午,东宝公司业务会终于如期召开,首先是周若兰陈述此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即探讨公司北移的可行性。说白了,就是考证鲁茜茜的北方发展计划。

随后,鲁茜茜把“北方发展计划”的具体计划书,为与会者每人准备一份。她侃侃而谈,分别从劳动力资源、用地成本、人工成本等各个方面,详细阐述在北方建厂的条件均优于目前东宝公司以及下属各厂所处区域。她又拿北方几个具有代表性的城市举例,列举这几个城市的政府职能部门,为了加速推进办公自动化信息化,预计每年用于添置、更换通信以及计算机设备的拨款额度。

160 美人再交锋 给老婆揉脚

“依照鲁经理的说法,我们东宝没有任何理由不把目光聚焦在北方各省对吗?”徐丽在鲁茜茜发言的间隙插话道。

鲁茜茜明显感觉到徐丽的口气略带嘲讽,她心道:该来的一定会来,正是有了像徐丽这样的人,墨菲定律才会屡试不爽!

“请问徐经理,您难道不认为在北方,正渐渐形成一块巨型的利润蛋糕吗?”鲁茜茜问道。

“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在商言商,作为商人,我自认还有能力分辨‘蛋糕’与‘窝窝头’的区别。”徐丽道:“你不觉得对于北方城市,你了解的还太少吗?”

“怎么讲?”鲁茜茜问。

“你了解北方城市的工作效率和节奏吗?你确认国家在政策扶持力度方面,在北方能得到比南方更加优越的投资环境吗?你知道北方是怎样对待外来的投资企业?是把我们当做朋友,还是直接把我们当做了‘蛋糕’!”徐丽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理清思路又道:“事实是:北方的投资环境远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惬意!是的,我不否认北方的用工、用地、甚至用水用电的成本略低于南方,但是排污费、占地费、卫生费、用路费、等等费!是你所预料不到的呀!再有,你报告中所谓的那些政府拨款,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串串空洞乏味的数字而已。你知道那些拨款‘九曲十八弯’之后,真正投入到信息化建设中的究竟有多少?!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有吗?!而我们为了接到订单所付出的宴请费、好处费、中介费又应该是多少?哦,最终我们付出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估计,还有胃!要知道,北方人的酒量,世界驰名!”徐丽说到兴头上,见鲁茜茜的小脸不出所料的出现窘相,她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

奇怪,徐丽的说辞章法分明,她又一次切实抓住我的软肋。要知道,地方政府发展it业的决心以及投入,说到底,目前只是‘听得见’阶段,如想深入了解,是需要在实际运作中才能‘摸得透’的东东。不亲身经历,恐怕谁也搞不清楚北方的投资环境到底怎么样?!众所周知,北方不仅科技落后,起主导作用的更是人的观念落后。而这些落后观念极大阻碍生产力的发展。此刻的徐丽,恰恰避实就虚,从这一点入手,来驳倒我鲁茜茜!

鲁茜茜不知道,她北方发展计划中的‘虚头’,早就被张宽爆料给了白莎莎,尔后通过刘朝阳传进徐丽的耳朵。徐丽,可说是“有备而来”!

“相比鲁经理打造的‘北方发展计划’,我们计划发展部设计的“南方扩张战略”就没有那么多不确定因素。”徐丽忽然拿出一叠打印好的材料,示意在会议上打杂的秦松月分发给在座各位。徐丽接着道:“因为,南方,是一片被我们熟知的沃土!它的政策、效率、包括思维,都和我们的企业精神,以及企业文化相契合!请各位看一下我们的报告书,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放弃不确定因素太多的北方,竭力扩张南方市场!”

秦松月看着徐丽言辞激扬,挥斥方遒的潇洒尽头,打心眼里惊叹世间竟还有这等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尤物!

今天是秦松月在东宝公司上班的第四天。

那天下午,张洁早早就下班回到家。她一脸喜气,路过自家巷口的熟肉摊还买了二斤卤猪蹄,又破例给秦松月买了一瓶劲酒。

秦松月原先的国营单位一直亏损,一年多没正经八百发过工资,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靠张洁的收入打发。要说秦松月也算是个才子,上大学的时候一贯是学校里的文艺骨干。张洁看上他不仅是因为他一表人才成绩拔尖,而且是因为秦松月肚子里确实有几滴墨水!否则,家在湘西农村的秦松月,就是再抢眼,也难博得上海姑娘张洁的青睐。为了张洁,秦松月留在上海拼了老命打拼,头几年还好还顺利,秦松月在浙江省外贸下属的化工进出口公司谋到差事,还被派常驻上海,得以和张洁双宿。在天愿作比翼鸟的祈愿终于如愿以偿!

谁知好景不长,随着国家把国营外贸企业推向市场。这些以前靠国家政策搞垄断经营的大公司,便犹如一个个入了河的泥菩萨,纷纷“落水成泥”竞相倒闭破产!秦松月所在的化工公司虽然气息尚存,但也是沦落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踌躇满志的秦松月终于没落的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家庭妇男。那天,当秦松月看着张洁喜滋滋提着猪蹄进家门,就知道自己进东宝公司的事八成有门。

“老婆,你笑的老好看了呀!怎么样,我工作的事解决了?”秦松月怀里抱着闺女迎上来问。

“先别忙,把我的拖鞋拿过来,哟,松松脚是最舒服的呀!”张洁一坐到门口的凳子上,用双脚把两只高跟鞋褪掉。

“爸爸给妈妈揉脚!”女儿在秦松月怀里稚嫩的说道。

“好!爸爸给妈妈揉好吧?”秦松月把囡囡放在地上,随手搬把矮凳子坐在张洁对面,让她把脚翘在自己腿上,握住她脚踝轻轻扭动。

看着面前的秦松月,一个大男人,在家持家务,也够难为他了。张洁心里想:现在好了,下午王益民给了正式的录用通知书,老公从此和自己一样,都成了东宝的员工。虽说在人事部工作油水少了点,但好歹每个月也算有了进项。有了钱,囡囡的养育和教育要好好改善一下。张洁想着道:“松月,好消息,你被东宝录用了,在人事部工作,王益民是你的部门经理。”

“真的?!”秦松月高兴的把张洁的脚丫放在嘴边亲吻。

“爸爸吃妈咪臭脚丫!”女儿笑嘻嘻倚在秦松月身上道。

“妈咪脚丫好味道呐!”秦松月一边逗女儿,一边用下巴蹭张洁的脚心。

“咯咯,好痒,”张洁笑道:“亲爱的,让我起来,我们先给囡囡做饭吃,晚上,我再好好犒劳你好不好?”

秦松月忽然把张洁的脚捂在心口上,道:“洁,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实在是委屈了你。”

张洁的眼眶忽然变得模糊,她弓身抚着秦松月的额头道:“我们都这把年纪,还说这些?”

“洁,你不老,还是那么年轻,在我心里,你是恒久美丽的。”秦松月轻声吟道。

张洁甜美的笑靥再次绽放,她轻拍秦松月的脸庞道:“亲爱的,有一点你要记清楚,到了东宝公司,千万不可以向别人透漏你是我老公的身份。否则,我们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别人会很敏感,说不定公司接下来就会进行人事调整。到时候把我们分开也是有可能的。我们的关系,目前只有王益民经理知道,他也是这样交代我的。”

“放心吧,亲爱的,我会在东宝干出点名堂的。”秦松月起身在张洁脸颊上轻吻道。

这会儿,秦松月为每个与会者发放了徐丽“南方扩张战略”计划书,他欣赏的看着徐丽继续“引经据典”发言。

周若兰一直在权衡鲁茜茜和徐丽的观点。以实际出发,从理智的角度来看,周若兰承认,徐丽的“南方扩张战略”风险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虽然劳动力成本等因素会瓜分一部分利润空间,但公司可以保证稳赚不赔。可是周若兰想到的,不仅仅是东宝公司的今天,她考虑更多的,是“东宝”的明天!

161 茜茜占上风 俺要讨说法

“徐经理,你一直在强调南方市场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成熟,就像商界传承的那句行话,‘做生不如做熟’对吗?”鲁茜茜突然问徐丽道。

“没错!”徐丽不卑不亢道:“我们是商人,要让股东们赚到利润,而不是赚到风险是吧?!”

“但是南方市场也是历经从无到有的过程,并且这个市场因为吸引了太多商界大鳄们的注意力,而越发变得成本奇高。你不觉得在今后的时日里,南方市场会继续沿袭成本被抬高的状况发展吗?而这种高成本,对于那些世界知名品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依靠驰名的品牌,可以让产品的附加值魔术般的升高。而我们,现阶段打入市场的电子产品,根本没有品牌可言,靠的是物美价廉!我们只能尽力缩减产品成本从而增加销售量,说得通俗点,薄利多销。你认为我们能够永久的在南方保持盈利吗?而北方,一个大型的新兴的市场已然具备雏形。我相信,国际巨头们的目光暂时还没有舍得从热辣辣的‘南方蛋糕’上挪开,因为他们毕竟不比我们这些‘土著’更了解我们的国情!入主北方,培育市场,树立品牌,定鼎中原!才是王道,才是我们东宝人有一天能够和那些国际知名的大品牌平等竞争的契机!我真诚的奉劝你,不要做了井底之蛙!”鲁茜茜话音落定,会场里鸦雀无声,周若兰沉浸反思在鲁茜茜的宏论中。是呀,茜茜说出了在我脑中一直盘桓的困惑,这孩子的见地日益宽阔。

秦松月虽然不大懂业务,但鲁茜茜话中的意思他还是完全听得懂的,不由暗自感叹东宝人才济济,尤其是女人!

“哗!”掌声响起来。鲁茜茜的北方发展计划第一次得到大家的初步认可。

郭三良下班找到宋四辈,皱着眉头问:“四万块钱是你寄回家的?”

“嘿嘿,你都知道哩,不用谢俺,这都是俺应该做的!”这句话出口好玄没把郭三良气的侧歪。宋四辈见状,接着道:“你看吧,一来我是你哥,二来咱是朋友,你想不到做不到的事,我都得替你拿主意不是?”

郭三良咽了两口唾沫,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秀英拿着四万块钱办了草编厂,估计爹看病也动了这笔钱。

“四辈,你现如今是咱厂的‘执法者’哩,俺想问你,私自拆别人的信,该咋处理?”郭三良冷丁问。

“咋回事?谁干这事!”宋四辈追问道。

“秀英给俺的信被马岱拆开了!”郭三良现在想起这件事,犹自觉得不可思议。

“混账!”宋四辈叫道:“管他什么‘麻袋’片子,欺负到俺们头上哩,找他讨说法去!”宋四辈这段日子没少听李世民絮叨厂子里的事,他也大概了解马岱这家伙外号“马王爷”,不是好人,不干好事。宋四辈还真想瞅个机会拔下几根“马王爷”的毛!没想到这个马岱自己往枪口上撞。

“别犯浑!”郭三良在宋四辈身后道:“咱刚来东宝,不兴惹事。”

“那咋办?忍了?认了?”宋四辈瞪着郭三良问。

“俺去问问他,只要他以后改了,俺看这次就算哩。”郭三良道。

“那走,问他去!”宋四辈说着抬腿出门。

包装车间里,马岱和大坏二坏正在“开会”,三个人的头聚一块堆正嘀咕着什么。刘杏芳和邢大鹏被分别编到一组和二组,今天马岱安排刘杏芳的组加班,但是邢大鹏却留下来,一直陪着刘杏芳干活,就是不离开半步,马岱对大坏和二坏道:“邢大鹏不走,啥事也弄不成啊。”

“老大,我看,干脆把邢大鹏撵走,就说不加班的人不能留在车间里,咋样?!”大坏冒坏水道。

“那行吧,你马上宣布,闲杂人员立即离开。”马岱眼角瞄着刘杏芳丰盈结实的腰身道。今天,马岱想尝个鲜,刘杏芳这小娘们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馋的马岱口水流了一肚子。

大坏扭头转身面向工人们一阵拍手,道:“一组人员留下加班,其余人马上离开车间。”

刘杏芳对邢大鹏说:“你赶紧回吧,别在这儿陪着俺干耗,这点活不消干,你回去把汤熬上,等俺回来吃饭。”

邢大鹏看看大坏没商量的眼神,只得先回家。

“刘杏芳,你老公挺疼你嘛!”大坏转悠到刘杏芳身边没话找话。

刘杏芳专注的打着箱子,车间里热,工人们都是把内里的毛衣脱掉,只穿工作服干活。透过工作服的领口,大坏一眼看到刘杏芳裹在衬衣里的“胸器”,他到吸口凉气心道:见过大的,没见过这么大的,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哇!大坏脑子里闪现出自己掰着刘杏芳的宝贝大吃特吃的镜头。

“不心疼女人的男人,要他干啥呢。”刘杏芳头也没抬回答大坏道。

“嘿嘿,那是,女人就是要让男人疼才对。”大坏心说,一会儿,我就好好疼你,让你享享爷的福!

郭三良和宋四辈一脚跨进包装车间。正和迎面走来的大坏照头。

“哟!保安哥哥,有啥指示?”大坏笑嘻嘻道。

“马岱在不?”郭三良问。

“马主任?在,在呀!你们找他有事?”大坏慢吞吞问。

“嗯,有事!”郭三良应道。

“公事还是私事?”大坏追问。

“你就说马岱在不在吧!”宋四辈见大坏一个劲提问,就是没有喊马岱说话的意思,不禁急道。

“马主任在办公室。”正在忙碌的刘杏芳见是三良和四辈找马岱,抬头对他们说道。大坏瞥了刘杏芳一眼,心说这小娘们还真多嘴。

“小兄弟,马主任正忙,你们等等,我先去告诉他一声。”大坏道。

“多大领导哩,又不是首长啥的,还用通报!”宋四辈大咧咧的说:“你说他官再大还能比俺村长大?!村长见了俺还得递给俺根烟哩。”四辈边说边往马岱办公室走。

大坏挡在四辈前面两步,一路倒退着不知道该怎么个阻拦法。他当然不知道,宋四辈往前走可不是平常步伐,而是步步玄机,都踩着大坏两条腿扭筋的角度。等到了马岱办公室门口,大坏已经是步履趔趄,踉跄着‘倒撞’在门上。

正把二郎腿翘在桌子上喝茶的马岱,冷不防大坏扑腾腾撞开门,正好顶在桌子上。马岱手里的茶水哗的溅出来,撒了一裤裆。他赶紧拍着裤子上的水渍骂道:“草尼玛,想打炮想疯了?!”

“老大,我,我是被他们。”大坏话音没落地,郭三良和宋四辈就闯进门。

马岱这才明白大坏不是自己跌进门的!他扭脸问:“坏啊,他们动你了?!“

“没有!”大坏“诚实”道。

“那你他妈怎么摔进来?!”马岱眼瞪得像铃铛道。

“我被这条腿绊的!”大坏指着自己一条腿道:“还真他妈奇怪,刚才两条腿还他妈打上架了!”

“嗯?”马岱皱眉寻思,这是什么状况?好像没听说过有人自己两条腿之间互相掐架的哈。

“你们有事?”此时马岱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他冷冰冰问郭三良。

“俺是有事!”郭三良道:“俺听刘强说,你拆了俺的信?”

马岱想起来,今天早上确实有这么一出,心说:老子拆的就是你的信!不是你的信,我还真不一定想看!他稳稳当当又坐回凳子上,端起茶杯不说话,笑眯眯看着郭三良,一副‘是我拆的,你想咋样?’的做派。

162 没见过这大 二女自风流

“说话哩,是不是你拆的?”宋四辈着急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想问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马岱一脸赖皮相,他朝大坏使个眼色,大坏点头闪身出门。

“不是你,俺就再去找刘强问清楚!是你,你必须给俺道歉!”郭三良笃定道。

马岱在厂子里嚣张惯了的,从来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他打着长腔道:“郭三良,好哇!小伙子有性格。你看啊,我呢,大小也是个领导,既然是领导,我就要时常关心下属,对吧?”

“嘿嘿,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坏把二坏、王奎、刘强一杆晚上要拿刘杏芳过瘾的怂货都喊了来。他们拥在门口正好听见马岱的话,都忍不住笑。

马岱见人手都到齐了,便更不把郭三良和宋四辈看到眼里,继续道:“你的信,是我拆的。没错,就是我,”马岱一字一顿道:“可我觉得我关心你,关心的还不够,懂吗?!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郭三良感觉彻底崩溃,我滴老天爷,世上咋有这鸡蛋人哩!人要是没了脸皮,还就是真无敌!

“俺不知道,你是谁哩?”郭三良故意老实问道。

“俺是马王爷哩!”马岱笑嘻嘻点着郭三良的胸脯,并模仿他的腔调道。“马王爷三只眼听说过没?”

“俺们听说过。”郭三良和宋四辈对视一眼答道。

“那你说,我多出这么一只眼,要是不看看你的信啥的,那不是浪费了?”马岱说着呵呵笑起来。

他这一笑,带动着门口一般无赖也跟着发笑。

“要说也是哩!”郭三良看着宋四辈道:“人家三只眼,总不能不用,是不?”

宋四辈和郭三良打小光就开始合作,两人心灵相通达到非人境界。

宋四辈一脸同情道:“那可不是,咱不能不让人家第三只眼没用场,对吧?哦,不过,他这第三只眼是个啥玩意哩!”宋四辈疑惑的问郭三良。

“闹不清楚。好像听人说过,干坏事生孩子没,啥的?”郭三良征询的看着宋四辈道。

“嗷,你一说俺想起来哩!可不是嘛,生孩子没,可身上又不能少长一个窟窿眼,那就干脆长到头上算哩!”宋四辈和郭三良一问一答,貌似完全没把马岱等人当回事。

开始马岱以为他的一番话,不把这俩傻小子吓死,也能唬的他们灵魂出窍。谁想到这俩人可不是怂货,竟是嚼不烂的铁蚕豆,剁不碎的滚刀肉!

“那是怪可怜哩!长到头上,粪沫子时不时就冒出来哩,咦,恶心吧唧,那家伙流到嘴里嘿嘿不用吃饭哩!”郭三良对宋四辈一脸坏笑道。

“你要说这毛病怎么也算终生残疾是吧?赶紧瞒住不说哩!找不着媳妇呀!可就是有人还拿残疾显摆,这不自找着娶不上媳妇,断子绝孙哩!”宋四辈瞄一眼马岱紧绷绷的脸道。

“哟哟哟,上劲了是吧?”马岱脸上红彤彤充血似的道:“大坏,告诉加班的工人,今天到此为止,下班!”

“那,那个谁,也,也放走?”大坏心里老大不情愿让刘杏芳就这么走掉,要知道,大坏等这一天,等的太辛苦!

“费什么话!”马岱冲大坏瞪吼道。“直接关门,老子要单独招待这俩小子!”

郭三良没料到在东宝公司居然有这么无法无天的车间主任。这还哪是工人,就是一帮流氓哩!他心道。

车间里,大坏让加班工人停下手里的活计,吩咐马上下班。刘杏芳心里嘀咕,这咋说下班就下班?莫非跟郭三良有关系?俺咋看三良和四辈进了马岱办公室就没再出来!她朝办公室方向又看了两眼,越发觉得像是要出事。车间主任办公室门口围了一群人,看样子脾气都不小。

郭三良眼看马岱面呈凶色,心说今天的事不能善了哩!虽说刚到东宝不想惹事生非,但马岱的说法和做派已经触及到俺的地线哩,师父曾经说过,‘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正在这时候,郭三良裤兜里忽然响起“嘀嘀嘀”的声音。他摸出bb机一看,洪英在上面留了言:‘我在厂门口等你。’郭三良笑嘻嘻摆弄手里的bb机,自语道:“看来是修好哩!俺终于摸到窍门哩!”

“哟?这小子都配备这先进玩意了?!”王奎惊讶道。

“咱弟兄们还没带上呢!”刘强也阴测测道。

“俺兄弟身上好东西多了,眼馋也能出人命!馋死的!”宋四辈才不担心他们人多势众,这点子人算什么。老子照样一个个把你们顺到地上,头东脚西的摆成一溜!遂大声道:“马岱,你今天确定不道歉了是吧?”

“确定!”马岱摇头晃脑道。

“那就是以后还得再犯,对吧?”宋四辈追问。

“没错!”马岱横下一条心,今天一定要收服这俩愣小子。

“那他没治哩!”宋四辈扭脸对郭三良道。

“我看也是!”郭三良接茬道:“这里太挤,咱出去说话?”他是担心一旦动手,办公室里毕竟地方有限,貌似碍手碍脚。

“走吧,车间里地方大,咱出去说。”马岱慢吞吞道。他心里早就设计出郭三良和宋四辈跪地求饶的光景,当初王奎新来乍到,仗着自己是王益民的亲戚,不也是一身霸道,可到了我马王爷掌下,没过两招就成了怂人一枚。

洪英手里提着黑色“大哥大”,身上着一袭纯白色的职业装站在她的奔驰车旁,笔直纤长的裤管勾勒出她窈窕身段。她掂了两掂手里的电话,心想:这玩意太嗨了!随时都能跟人通话。哼,估计现在整个大上海不会超出十部这样的电话。咦?我呼叫郭三良有一阵子了吧,再说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怎么没见他出来?是加班,还是被鲁茜茜缠上了?!这个念头打从脑袋里蹦出来,瞬间便占据了上风。她有种马上进厂寻人的冲动!

忽然,奔驰车窗缓缓落下,袁紫衣娇俏的笑容现出窗口。“英子,回车上等吧。你副这样子影响交通!”

“怎么讲?!”洪英急哼哼问道。

“哦!你看!那根电线杆已经撞了两位色友啦呀!”袁紫衣娇笑着指马路对面让洪英看。

果然,一个秃头男人正站在电线杆前揉着额头,向洪英尴尬的笑。显然是为了多瞄洪英两眼,“被电线杆”一头撞上!清冽的疼痛使他有抬腿暴踹电线杆的冲动,转念一想,把电线杆踹出毛病来,恐怕还得给它瞧病。

“咯咯,活该!秃头男人就是坏,十个秃头九个变态!”洪英说笑着拉开车门,一把将袁紫衣扯下车!道:“不许你藏在车里看笑话!”

谁说秋风凛冽不解风情!看,它真的来了。还恣意把袁紫衣米黄色的风衣掀起一角。袁紫衣一双洁白似暖玉的美腿,在齐臀短裙下顷刻凸显出来!她赶忙用手捂住被风儿撩起的风衣下摆,这个被玛丽莲.梦露注册了专利的经典举动,使路人有种把眼珠子抠出来,放在她脚面上,以便随时窥探“内情”的。当然,是男。

“哇,师姐你好夸张耶!大腿也随便露得出来!”洪英冲袁紫衣笑道。

“我乐意,我喜欢,怎么样!”袁紫衣对洪英扭着曼妙的腰身道。

“师姐你好无耻,好下流耶!怪不得宋四辈会为你疯为你癫,落入你的小魔掌!”洪英眼睛盯着东宝公司的大门道。

163 掀裙玛丽莲 四辈大吃醋

“他?!坏家伙,就知道气我。”袁紫衣撅嘴道。

“那也不全怪他嘛,看着你和大师哥约会,他不吃醋才怪!能为你吃醋,才是你的男人嘛!”洪英幽幽道。她心里想着,如果哪天郭三良肯为我吃醋,哪怕是吃一点点也好嘛!

“哼,谁稀罕!”袁紫衣的手插进衣兜,把想要送给宋四辈的呼机攥在手心里说。“黑炭头似的,没一点修养!”连袁紫衣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宋四辈格外上心。

“拜托,别充好汉好不啦!真要像你坦白的那样,你连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洪英边说边用指头点着袁紫衣的前胸、和,她继续道:“都给人家摸了去,那我敢跟你打赌,你的小心心,也一定被宋四辈偷窃掉!”

“哎呀、呀、我警告你,手指不要乱戳好不啦!早知道你会这样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我才不要把秘密告诉你!”袁紫衣慌乱的撩开洪英上下翻飞的手指道。

“没意思,不要跟你闹了,这个郭三良怎么回事,还没个鬼影子出来?!”洪英忽然顿足道。

“有些人呀,心早就弄丢掉了,就是自己不知道了啦!”袁紫衣眼睛乜斜着洪英,嬉笑道。

“我不管!进去找!”洪英甩手就往东宝大厦走去。

袁紫衣在身后嘀咕道:“哇,凡心大动!等等我!”

忽然,洪英大声招呼:“杏芳姐,这么巧!”

刘杏芳从包装车间出来,着实担心郭三良和宋四辈会出点什么事。她没马上就走,而是躲在车间附近,想等三良和四辈出来。

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点苗头,马岱这人不地道。厂子里的姐妹们都在私底下议论,说他们这些人平日在厂子里有多霸道,有多不讲理。按照刘杏芳的性格,碰到这样的人,那就是惹不起躲得起!大不了不在东宝打工。

但话说回来,毕竟在大上海能找到一份像“东宝”这样效益着实好的单位不容易。虽然工资待遇目前还不算太高,但每月有奖金,公司还提供食宿,又为每个工友办理社保。光这几项,就不知道要算作多少收入。所以,刘杏芳舍不得离开东宝。

刘杏芳左等右等,不见三良和四辈的踪影。她感觉弄不好要出事,遂转身往宿舍跑,想找邢大鹏一起想办法。没想到刚跑到厂子门口,就迎面碰上洪英和袁紫衣。

此时的包装车间里,大门紧闭,灯光昏暗,大坏和二坏手里擎着铁棍守在门口两边,活像两个门神。

马岱等十余人把郭三良和宋四辈围在当中。他把手上拿的一柄厚背砍刀扛在肩上,笑嘻嘻对郭三良和宋四辈道:“现在,拜师父还来得及,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息,良将择主而事,懂吗?”

“不懂!”宋四辈像吃了“摇头丸”,问郭三良道:“他说的啥意思?什么禽呀木的?!”

“就是说好鸟要落在好木头上!我们是鸟,他是那块好木头!”郭三良解释道。

“嘿嘿,落在他那块木头上?!那还是人哩!真成长翅膀的畜生哩!”宋四辈朝地上“呸”了一口道。

“收拾他们!”马岱把靠在肩上的砍刀嚯的举起来叫道。

“铛铛铛,郭三良,郭三良!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出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拍门声和女孩子的吆喝声。

马岱扭脸看看身边的刘强和王奎,道:“这俩小子真他妈命好!收家伙,开门!”

“不用管她们,让她们叫去,一会儿还不得走人?!”王强兀自不想放过教训郭三良的机会道。

“别废话!现在不是时候!你忘了秦晓燕的事!”马岱侧身把嘴凑到刘强耳边悄声道。

刘强腿肚子一颤,道:“兄弟们,听老大的,收家伙,开门!”

包装车间的大门洞开,洪英、袁紫衣、刘杏芳、包括鲁茜茜和李世民,都出现在门口。

“你们想干什么?!”鲁茜茜跨进车间大门,立即大声质问马岱道。

“没什么呀,你都看见了,我们什么也没干嘛!”马岱摊开两只手“无辜”的道。他盯着进门的洪英和袁紫衣,心说:这俩丫头是谁?来干啥!

“三良哥,你没事吧?”洪英紧走两步来到郭三良身边问。

“俺没事,你们咋都来哩!”郭三良疑惑的问洪英道。

“我们?哦,我和紫衣来找你和四辈哥,在你们单位门口遇到杏芳姐和她。”洪英用下巴指着鲁茜茜道。

“马岱!人没走为什么锁门?!”李世民事先知道宋四辈和郭三良来找马岱论理的事,他本来想劝阻的,但看着三良和四辈决心满满要找马岱讨说法,也就没再拦着。但心里还是担心他俩吃亏,就一直注意包装车间的动向。后来看见洪英等人来敲打包装车间的大门,急忙跑来助阵!

不过,就在刚才,李世民一进包装车间,突然无缘无故从脊背冒出一层冷汗!他身上猛的激灵灵打颤,似乎有一个极其可怖的念头在脑海里闪烁片刻!——秦晓燕失踪的那天晚上,我也在包装车间外叫了好半天的呀!

“锁门?谈不上,我们弟兄喜欢清静,不可以的嘛?!”马岱瞪着李世民冷冷道。“不信,让郭三良说说看,我们在车间里干啥了?还不就是说说话!”

郭三良望了宋四辈一眼,道:“以后再说吧,俺们走!”

宋四辈也明白郭三良不想把事情搞得满世界都知道。这事没啥大不了,公道,有朝一日自然是要讨还滴!他想到这儿,对马岱说:“俺们走哩,三只眼,你捂着嘴偷笑吧,说实在的,今天,你是有福气哩!”宋四辈心说,要不是她们赶巧来寻俺们,恐怕,这会儿你正趴在地上找牙哩!

“行,嘴够甜!”马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道:“那改天咱们接着唠。”

一出包装车间,宋四辈就道:“今天咋大美女都聚齐哩!要不三良,俺们请客?请她们搓一顿?咋样?”

“你们自行方便吧,我还有事。”鲁茜茜撂下一句话兀自走了。鲁茜茜原本是想把下午公司会议上的“趣闻轶事”说给郭三良听的,比如:给他说说自己在会议上的发言,博得了大家“经久不息”的掌声。还有徐丽从未像今天那样,面对自己阐述“北方发展计划”的宏论,缄默不语!这些事情足以让鲁茜茜兴奋、骄傲,也值得和“蓝颜知己”分享一二。可是,貌似来找郭三良的人‘排了队’,而我鲁茜茜,没有“加队”的习惯耶!末了她想: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上赶着也白搭!

“俺也回去,大鹏给俺做了饭。”刘杏芳也笑道。

“唉!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都走哩!”宋四辈忽然感叹道。

“宋四辈,你什么意思?!”袁紫衣冲他叫道。

“俺没别的意思,俺是琢磨着有些人该去听音乐会哩!”宋四辈眼睛望天说。

“哼,小心眼!”袁紫衣恨恨道。

“四辈哥,过了,过了啊!”洪英对宋四辈道:“我师姐就和我大师哥听了一次音乐会,你看你都发了多少次飚了?”

“嘿嘿,俺没发飙,俺哪有那资格哩!”宋四辈现如今也觉得,自己脱胎换骨快变成怨妇了,没来由见了袁紫衣就从心里往外冒醋星子。

“好了,今天咱们不提烦心事,你刚才不是说了,要请我们吃饭对吧?那就悉听尊便喽!”洪英挽了郭三良的胳膊向宋四辈说道。

164 俏美人入怀 好大黑老鼠

“走!满汉全席!俺请!”宋四辈说着,瞄了一眼洪英和郭三良,心说:袁紫衣要是也能挽着俺,该多好哩!

“走吧,听你的!”袁紫衣柔声说道,忽然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主动挽起宋四辈的胳膊道:“人家其实不想你不开心的啦!”

“呀!”宋四辈没想到,幸福这么快就来敲门!他反而有点局促道:“呀呀!俺,紫衣,你吃啥,俺买啥!随便点菜!”

“俺啥都想吃,就是不想吃你的气呢!”袁紫衣温婉的伏在宋四辈耳边说道。

“卿卿我我够了没有?!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啦!”洪英忽然对袁紫衣和宋四辈叫道。

于是,洪英开车,郭三良坐了副驾驶位置,袁紫衣和宋四辈坐在后排。袁紫衣从风衣口袋里拿出bb机,对宋四辈轻声道:“喏,这是给你的。”

“咦!俺要这干啥哩!这东西,俺用不着,那天,那个谁,谁谁,也说是要送俺一台这玩意,俺都没要哩!”宋四辈“欲迎还羞”道。

“拿着,”袁紫衣不好意思的轻轻把呼机往宋四辈手里塞,道。

“真哩,那个送我呼机的小闺女也可漂亮哩,俺都没要。”四辈嘴里‘糊了巴涂’一个劲嘟囔道。

“你要不要!”袁紫衣忽然美目圆睁大声道。

“要!”宋四辈被惊得,好玄没打个敬礼。

“拿着!”袁紫衣嗔怒的看着宋四辈。

“行,俺拿着!”宋四辈恭恭敬敬从袁紫衣手里接过呼机。

郭三良和洪英听着他们俩在后面的问答,直想乐。

“叮铃铃”车里响起一阵“闹铃”声。洪英拿起大哥大,接通后道:“嗷,甄二公子,我今天没空,改日吧,我们面谈。”她说完挂断电话,随手把大哥大放在身边。

“额滴娘!这是啥?”宋四辈顺手拿起洪英的大哥大问。

“这是时下最先进的通讯工具,移动电话。”洪英道。

宋四辈用大哥大在自己头上轻磕两下,道:“这家伙威武,比砖头还硬朗,嘿嘿,用这玩意闷马岱脑袋,效果一定惊人哩!”

“马岱是刚才那家伙?他怎么得罪你们了?”洪英随口问。

“拆了俺们的信!”宋四辈气道。

“呵!还有这事儿!欠收拾!”洪英说。

“到哩!就是这儿,俺请你们吃香辣大虾!”宋四辈突然指着车窗外面叫道。

“香辣大虾?哪里有?”洪英疑惑的降低车速问道。

“那不是哩!”宋四辈指着路边竖着的牌子和卖小吃的流动车道。

“啊!大排档啊!”洪英诧异道:“不会吧,四辈哥,满汉全席改路边摊,变得好快喔!”

“洪英,你可不知道,这家地摊的香辣虾和小馄饨是出了名的好吃,俺要是有钱,准保开个专卖香辣虾的饭店哩!”

“英子,听四辈的,在这儿吃吧。”袁紫衣柔声对洪英道。

“吁——”洪英鼓着腮帮子吐出一口气道:“夫唱妇随呀。”

“紫衣,过会儿我亲自给你剥虾皮!”宋四辈笑嘻嘻道。

“随你,只要你不再怄气就好喽。”袁紫衣微笑着对宋四辈说。

“三良,你看俺啥时候怄过气嘛!”宋四辈歪着脖子对三良说。可他却发觉三良脸上冷冰冰,没一点笑模样。四辈暗地里一伸舌头,心道,俺可不能太得意哩,三良是气俺对不住秀英哩!

唉!要说吧,秀英俺也稀罕的紧,可是,紫衣俺也紧稀罕!俺是不是太贱哩!自从上次三良把话给俺挑明了,俺一口气灌下去两瓶酒。那无形中三良这个“大舅哥”也就不作数哩,不过,俺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俺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秀英,三良看着俺和紫衣好,心里也不会太舒坦。

想到这儿,宋四辈就想说两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他张口就来:“大舅哥啪!”宋四辈心里想啥嘴里就冒啥!一不留神叫出个大舅哥来!他苦着脸,就朝自己腮帮子甩了一巴掌。“切!咋不撕烂我这张臭嘴哩!”

其实,郭三良明白,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太勉强自己的。既然宋四辈上次已经说了真心话,个人感情问题,就还是留给当事人自己解决吧,毕竟这个世界上各人有各富,谁也支配不了谁,谁也代替不了谁!

可没想到,宋四辈张口就是“大舅哥”!郭三良估计宋四辈也是心存芥蒂,不会好受到哪去!何必呢,大家都是兄弟。想到这儿,郭三良噗嗤笑出声道:“叫我大舅哥,那得先让袁紫衣认我这个哥哩!”

宋四辈本来心里尴尬的想拉开车门跳出去算了!谁知道三良冒出这句话,可算是帮他下了台阶。

“嘿嘿”宋四辈干笑道:“俺嘿嘿到哩今天高兴,多喝两杯多喝两杯!”

几个人在路边摊坐定,袁紫衣左右打量由简易帐篷搭成的“饭厅”,和简陋的桌凳道:“其实,这样的环境吃东西才更有味道耶!要是能再下一点雪,就更好了呢!”

“不会吧,师姐,你平时那么挑剔的!现在这么凑乎也可以的?”洪英边说,突然伸手指着袁紫衣脚下叫:“老鼠!”

袁紫衣第一反应是把嘴巴长的好大,原本弯成月牙的“美眉”瞬间成了倒八字,就差那一声惊天地的“啊!”声出口!便可完成整套“技术动作”。可是袁紫衣却意外的平静下来,五官重回原位,道:“小丫头,骗姐姐是吧?!”

“师姐,这回,我真的没骗你!”洪英依然恐惧的盯着袁紫衣脚下道。

“哦,没事,这只老鼠还不算大哩,俺老家那些钻地鼠,一冬天躲在窝里只顾着吃,开春从洞子里拱出来的时候,比猫都大!”宋四辈也看着袁紫衣脚下道。

“啊——!”袁紫衣终于迸发出最后的吼声,并且像只狸猫,灵巧的“跳”到身边宋四辈的怀里。

宋四辈本打算帮洪英把“戏”演完整,逗逗袁紫衣也就算了,没成想袁紫衣天生惧怕‘鼠辈’,反应何其强烈!他傻愣愣抱着怀里的袁紫衣,道:“老鼠,有时候也通人性哩!”

袁紫衣坐在宋四辈腿上,把脚翘的高高的,仿佛天下老鼠的弹跳力都不是一般的好。她勾头战战兢兢往地下看,嘴里咕哝:“在哪儿?老鼠在哪儿?!”

郭三良和洪英四辈,都憋着笑看袁紫衣的表情。

“你,你们怎么都不动!还不把它赶走?!”,袁紫衣继续叫道。

“四辈哥,你喜欢养宠物么?”洪英忽然笑着问宋四辈。

“俺原先不喜欢,现在俺想养窝老鼠娃。”宋四辈一本正经道。

“你,你们!切!又被你们骗!”袁紫衣气的小脸红彤彤道。

“算了吧,你巴不得有只大老鼠,要不,你能有机会占四辈哥的便宜?!”洪英调笑袁紫衣。

袁紫衣这才发觉自己一直蜷缩在宋四辈怀里,她赶忙扭动身子下地,道:“哟,我才不要占他便宜!放手,都没有老鼠了,干嘛还抱人家那么紧!”袁紫衣嗔怒道。

“天地良心,俺可没抱你,是你一直抱着俺哩!”宋四辈傻傻道。

“呆子,也不知道给让人家搬把梯子!”袁紫衣嗔笑道。

邻桌一对小情侣亲眼目睹了袁紫衣被“老鼠”撵到宋四辈怀里的过程后,那女孩忽然一指自己脚下,叫道:“蟑螂!”然后嗖的坐进男友怀里,娇声道:“我好怕怕!”

没过一会儿,香辣虾终于“隆重”推出!金黄色冒着迷人香气的一大锅辣子炒大虾端上桌面。宋四辈又为每个人要了一扎啤酒,“宴席”便开始进入。

165 男人受刺激 徐宁被断臂

正吃得火热,三辆黑色轿车“嗤嗤嗤”驶到地摊旁,猛然停下!车门打开,徐宁从车上下来。洪英看到这一幕,惊讶道:“大师哥?!我勒个虾米宝宝!不带这么巧的吧?”

袁紫衣和宋四辈也回头看去,正看见徐宁昂首阔步走过来!

“老板,再准备一副碗筷!”徐宁大声冲摊主道。他兀自给自己搬张凳子,放在桌前,一坐下。

“大师哥?你路过?你该忙就忙啊,不用陪我们的。”洪英迷惑道。

“要陪,要陪!”徐宁大咧咧说:“香辣虾?谁请客,这么大方?”

“师哥,我们在一起随便坐坐。”袁紫衣轻道。但她还未说完,徐宁就呵呵笑道:“既然请客,就再痛快点,你看我身边十来个弟兄都还没吃饭,再多叫几锅怎么样?”他笑眯眯看着宋四辈道。

鹰钩鼻子!宋四辈心道,看来这家伙是专门来给俺捣乱哩!不就是几锅香辣虾嘛,有啥了不起!俺宋四辈这辈子都是吓别人,还从没有让人吓住过!咱输钱也不能输人对不?!

于是他笑道,那有啥困难嘛!你带的兄弟再多,还不就是几个香辣虾!俺请了!”

袁紫衣担心宋四辈就那么几个工资,不要大话说出口,把钱花透气才好!她轻轻拉扯宋四辈的衣袖,那意思,你请不起就不要应承他才对嘛!

“老板!”宋四辈底气十足的叫道:“把俺桌上这一锅,端给那些刚来的伙计!给俺这桌再上一锅新的!”他说着,回头冲徐宁带来的马仔们道:“俺跟你们徐大哥是朋友,你们都别客气,可劲吃!端着锅走吧,那边慢慢用!”

徐宁心里这个气,妈的!这个黑矬子也太糟践人,话说的挺大,闹了半天就是这么个剩锅子!他“嘿嘿”笑道:“兄弟,这不够!”

“啥?吃不透!”宋四辈打岔道:“那慢慢嚼哩!”

“我说,他们不够吃!”徐宁重复道。

“他们太无知?”宋四辈打定主意要把徐宁这位不速之客气死,道:“多吃点辣子,脑子就长记性哩!”

“哼,你别跟我装!”徐宁脸色阴沉沉道。

“啥?想喝口胡辣汤?”宋四辈道:“兄弟,俺这儿没有那玩意!”

“咯咯,四辈哥,真有你的!”洪英笑嘻嘻道。

“徐宁,俺们好像没通知你来吧?”郭三良突然问道。

“嗯?!你想插一杠子?”徐宁目光阴冷的逼视郭三良道。

“师哥!你干什么?!”袁紫衣忽然生气道:“你一直在跟着我们?!”她说完这句话,自己身上却突然冒出冷汗!要知道,被别人跟踪的滋味,好恐怖喔!

“师哥是关心你,难道不行吗?”徐宁看着袁紫衣轻声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你这么”袁紫衣分辩道。

“就是因为你不是小孩子,才会被‘蛤蟆’惦记!既然你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才不应该到这种地方,跟这种人!”徐宁话音停顿,阴测测的上下打量宋四辈和郭三良道。

“你说谁是蛤蟆?!俺又没惹着你,你咋老是跟俺们过不去?!”宋四辈算是真想不通,为什么世界上总是有人喜欢找茬?为什么烦心事总是敲响他和郭三良的门?!”

“四辈兄弟,你说,你有钱?还是有貌?”徐宁轻笑着问。

“俺啥都没有!”宋四辈没好气道。

“你能给女人什么?衣服?房子?汽车?”徐宁继续道。

“俺不能!”宋四辈道。

“那你不是蛤蟆,是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徐宁嘴角弯起邪魅的弧度,道。

“哈哈,嘿嘿,”他身后的马仔听到他的话,嘻嘻哈哈笑起来。

宋四辈的脸凝成猪肝样红,像要滴出血来!

“俺俺是男人,俺能挣!能养活俺的女人!”宋四辈咬牙切齿道。

“你能挣?”徐宁得意的隔着桌子,捞起袁紫衣的手,道:“你知道她腕上这块表的价值是多少?”他为了凸显自己下面话的份量,故意停顿片刻后道:“二十万!懂吗?二十万人民币。这个嘛,是我去年,和她一起,在瑞士渡假的时候我送她的!”

“你?和她?渡假?”宋四辈惊讶道。

“对啊?我,和她!我们每年都要在一起渡假,包括今年,也一样喔!”徐宁笑着对宋四辈道。

“俺不信!”宋四辈猛然抬头看着袁紫衣道。

“师哥,你别这样我没有,”袁紫衣看着徐宁和宋四辈的神色说明,徐宁说的话,是真的!

“行哩,你赢哩!”宋四辈颓丧道。

“没钱就不要冒充大款啦!吃什么地摊嘛你以为别人的肚子都像你一样坚强?”徐宁眼看宋四辈像只斗败的小公鸡,仿佛已经开始用残喙梳理凌乱的羽毛,不禁得意道。

“你闭嘴!”郭三良看着宋四辈的脑壳低低的垂在胸脯上,这哪是原先那个充满斗志和青春活力的四辈哥!话是毒药,话是匕刀,能杀人哩!他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亲兄弟让别人随意糟践,道:“你有钱了不起?!就你挣得那些黑心钱,摆在俺郭三良眼前,不过是糞哩!呸!”

“你小子要充大头?!”徐宁寒气逼人道。

“俺不充什么大头,俺就是要告诉你:你,和你的钱,在俺眼里,都是大糞!不值个啥!”郭三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恼怒过!徐宁,这个杀人犯,他把四辈的“心”杀掉哩!

徐宁突然出手!手中的筷子闪电般向郭三良双目戳来!洪英和袁紫衣都“嗷!”的惊呼!

眼看筷头已经触到郭三良的睫毛,徐宁的胳膊却突然象条被抽去脊梁骨的长虫,软塌塌垂落在饭桌上。

郭三良间不容发,用自己手中的筷头点了徐宁的肘部尺泽!并且,用了十成功力!

“你这条膀子值多少钱?!”郭三良忽然冷峻的问。

“哎哟!你,你想怎么样?”徐宁感到整条右臂像别人的,根本不受自己的意志支配。他心下慌乱,早就听说有种能废了手脚的点功,没想到,今天撞上了!

“俺问你,你这条胳膊值不值二十万?”郭三良重复问道。

“值,真值!你解了我胳膊道,我给你二十万!”徐宁平日很知道饱养气度,说话做事矜持有度,像足了一位手眼通天的大哥。可是现在,他后悔自己轻率出手!‘我真他妈的狗记性!’徐宁想:上次在火车站,我和宋四辈握手‘较力’,就是这小子不经意间‘力分二牛’,把我和宋四辈的手分开。他是高手呀,我怎么忘了!

“俺说过,不要你的那些糞!”郭三良说着,拉起身边像喝醉酒似的宋四辈道:“三天之内,你这条膀子,废哩!”

宋四辈萎靡的如同七岁孩童,听话的让郭三良拉着他的手走。

“四辈?!”袁紫衣在宋四辈身后叫。

宋四辈忽然站住脚,扭头对袁紫衣呆道:“你别再叫俺哩!俺没钱。”

“四辈对不起”袁紫衣看着宋四辈渐渐走远的身影,眼眶溢满泪水。她心里呐喊道:宋四辈,你好傻!

徐宁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膀子,带着马仔赶往医院。医生诊断的结果出人意料,说徐宁这条臂膀安好无恙,从医理上讲,没有任何患病的征兆。但胳膊长在徐宁身上,他自己知道,这条膀子目前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郭三良,有朝一日,老子卸了你的胳膊腿!”徐宁阴毒的想。可那是以后的事呀,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这条臂膀还能不能保住!没办法,徐宁找到洪英。

166 一定要有钱 表彰会发言

“师哥,你昨晚确实好过份的嘛!”洪英数落徐宁道。

“我知道,可我还不是为了你师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骗的呀!”徐宁辩白道:“我是不知道那两个小子有哪点好,让你们姐俩着迷到这种程度.!”

“我了解郭三良,他可是从不说空话!况且,你下手太狠,直接就想夺他二目。也难怪他要废了你的臂膀!”洪英想起当时徐宁出手狠辣就禁不住后怕,要是郭三良真被徐宁戳瞎,那现在的郭三良,可不就成了废人?!

“唉!我当时也是在气头上!”徐宁一手拖着自己的胳膊道。“师妹,你去找郭三良,让他帮我解了道好不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么!”

“哼,你还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洪英气哼哼道:“你回去等消息,我可没把握说动郭三良。”

郭三良和宋四辈回工人宿舍,宋四辈傻愣愣中了魔怔似的不说话。

“你咋哩?有话说出来心里就好受哩!”郭三良搂着四辈的肩膀坐在床沿道。

“他和她,他们,本来就是还一块渡假哩!”宋四辈嘴里咕哝道:“三良,你说,俺是不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俺不知道,”郭三良知道宋四辈心里肯定打着结,但又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开导他。

“三良,咱没钱,没车,更没房子,啥都没有!凭啥想好事?!”宋四辈说着,忽然捂着脑袋俯子。

“想好事又不犯法!”郭三良低沉道。

“那俺也该有个自自,自啥嘛?!”宋四辈一时想不起来那个词该咋说。

“自知之明”郭三良替他说出来。

“对嘛!俺该有点自知之明嘛!”宋四辈接茬道:“都说俺脸皮厚,俺是‘薄’不起呀!有钱人能拿钱买脸皮,俺有啥,啥都没有,不把脸皮蹭厚点,还咋活嘛!”

“四辈哥,这辈子,没女人是不是就不用活了?!当初师父是咋教咱的?人,不能‘将就’!练功是这样,过日子更是这样!你一‘将就’,那就是打了退堂鼓哩,蛇抽筋,蛤蟆扒皮,没得救哩!没钱咋?没钱俺不能挣?!没钱你连人都做不成哩?”

宋四笨忽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三良,道:“俺今天把话撂在这,这辈子,俺说啥也得有钱!”

星期一,东宝公司上午九点半,照例召开中层干部会。总经理周若兰首先宣布两项通知,一条是关于东宝集团即将设立财务分公司的决定,一旦财务分公司设立,苗旺便入主财务分公司经理的职位。他乍听到周若兰公布这项决定,遂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既是以茶代酒庆幸自己终于得以升迁,也借以掩饰兴奋之情,以免高兴过度,继而失态。

秦松月照例被从人事部抽出来,为会议做服务工作,他从妻子张洁那里熟知苗旺大名,知道他是张洁的顶头上司,所以忍不住仔细打量他一番。苗旺倒没在意秦松月探究和羡慕的眼神。也难怪,张洁没把‘秦松月是自己老公,现在调进东宝集团’的事情告诉他。看见新来的人事部同事殷勤的为他倒茶水,苗旺姿态和蔼的对秦松月微笑。

“祝贺您!”秦松月趁着为他倒水的机会,伏在苗旺耳边悄声道。

“谢谢!”苗旺嘴角向上挑起一抹快乐的弧度回道。他像有了新发现似的看了秦松月一眼。嗯?这人好相貌,瘦瘦高高,漫长脸,棕色皮肤容易让人产生亲和感,五官搭配协调,富有立体效果。关键是他善解人意!因为在这个时候,苗旺太需要赞美之词来抒发内心旺盛的荣耀。

“公司还有一项决定,”周若兰接着道:“前些日子,公司下属工厂涌现出几位爱岗敬业无私奉献的优秀员工,他们在天气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冒雨、加班为公司抢卸货物,避免了公司财务遭受损失!为了表彰这种奉献精神,公司决定给予他们物质奖励,每人两千元钱!他们分别是:郭三良、梅英、宋四辈、王彤、李世民,哦,还有鲁茜茜。”周若兰说到这里,率先起身鼓掌道:“今天,我特意安排把这几位好工友请到会议上来,与大家见个面,并公开对他们进行表彰。

会议室的门旋即洞开,在掌声伴随下,梅英、郭三良等人相继走进来。

再往下面的表彰是由王益民亲自主持,他把装了两千元现金的红包分别发到郭三良等人手中。末了,王益民又把鲁茜茜叫到前排,说:“鲁经理虽然是我们公司的干部,但,恰巧也赶上他们卸车,她毫不犹豫的,奋不顾身的,为了东宝的利益,也加入到卸车行列。所以,奖金也有她一份!”

“咯咯,王经理,你把人家说成英雄了啦!我要不要配合你一下下,躺进松柏丛中安息片刻的?”鲁茜茜调皮道。她的话引起一阵欢笑声,

“接下来,请我们东宝公司的几位优秀工友,每个人说两句话,好不好?!”王益民按照事先商议好的议程主持道。“梅英,你是车间主任,你先说。”

“我感谢,感谢公司对我们的奖励,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梅英简短的说道。

“我特别崇拜郭三良,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卸车,他好大干劲,好棒!”王彤扭头望着郭三良,眼含春水道。

“我是被他,他们带去的,平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好有力气的!真的,就是体型胖点,我是要马上减肥的呀!”李世民笑道。

宋四辈看着会议室里黑压压的人头,嘴唇扇动着半天没说出来话,他心里着急,俺平时说话蛮顺溜嘛,咋这会儿硬是想不起台词来了呢?!俺就是狗肉不上席的命!“感谢嘿嘿,感谢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感谢电视台,感谢广大球迷朋友,感谢现场观众”宋四辈嘴里像打机关枪,呼噜噜冒出一大段当年家喻户晓的“国嘴”宋大爷评点女排比赛的解说词来!

“哈哈,咯咯”宋四辈激动的表白引逗的大家忍不住大笑。

“俺没啥好说的,还是那句话,这是俺们应该做的,这两千块钱,俺要寄回家,这算是给俺的奖状哩!”郭三良道:“还有,俺想说一个题外话,行不?”他说着,把征询的目光投向王益民。

“说吧,尽管说!”王益民乐呵呵道。

“俺觉得,咱们厂生产的寻呼机已经过时哩!上面只能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可是国外品牌的同类机器已经可以留言哩!这不是啥高难的技术,只是把模拟讯号转化成数字信息就行哩!我盘算,只要在机器里面加装一块数字化模块的芯片,咱生产的机器就在技术上和国外品牌机型平起平坐哩!而且咱的价格便宜,据我了解,北方还没有推广寻呼机,更没有相应的机站,哦,也就是寻呼台。咱的机器在南方卖的不一定火,可到了北方,咱就能排老大!”

周若兰听得呆了,郭三良所说的模拟转化数字的技术,正是她敦促技术部门日益赶工,重点开发的项目。

而且,郭三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周若兰之所以支持鲁茜茜的“北方发展计划”,就是看到北方通讯业起步较晚,正类似于南方通讯发展过程中的初期阶段!谁下手早,谁就会在未来市场竞争中占尽先机!而郭三良一语中的,把周若兰埋在心里的“商业机密”公布于众!

167 皮裙卷腰际 裸身见老公

鲁茜茜惊讶的看着郭三良,眼睛里充满近乎膜拜的神色。郭三良这番话,如果在上次专门研讨“北方发展计划”的会议上提出来,也许,徐丽压根就不会大放厥词。

徐丽性感红唇微启,舌尖轻轻上唇,魅惑的眼神直射郭三良挺直的鼻梁。心想,这孩子,毕竟不是俗物!他这样一说,连我也开始对北方发展计划发生兴趣了呢!”

“够了,不要再说了!”周若兰突然打断郭三良的话,严厉道。“表彰会到此为止,下面,请工友们退席,我们来讲一下其它事情。”

散会后,苗旺端着水杯,悠哉回到办公室。他进门就冲坐在秘书案后的张洁招呼道:“张洁,来来来,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张洁急忙放下手中的笔,挺身问道。

“天大的好消息!周总现在越来越神秘,事先没有给我透一点点的风喔!”苗旺边说边走向自己的大班台。

“我知道,财务公司要挂牌成立了,对不对?!”,张洁兴奋的猜到。

眼看进了里间办公司,苗旺“啪”的关上门,回身把张洁拦腰抱进怀里,叫道:“宝贝,你太聪明了!”他原地转了三圈,把张洁黑色裹臀皮裙下,裸露的藕节般白嫩的双腿荡起圈圈旖旎。

“哎呀!要死呀!不行,头好晕呢!”张洁咯咯笑着,搂紧苗旺的脖子道。

“我太高兴了,以后,你就是财务公司老总的一秘,级别嘛,没得说,要往上连提两格的呀!”苗旺喘吁吁把张洁放下,依旧揽着她的腰身道。

“我好有福气哟!”张洁把胸前的巨大在苗旺怀里抖成两只跳跃的白兔儿,她向后翘起一条美腿,把高筒皮靴十公分高的鞋跟指向空中,身体向前倾斜,所有重量都托付在苗旺的身上道。

“亲爱的,我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下的呀!”苗旺在张洁耳边絮语道:“现在,就在这里,好不好?”

“不嘛!会有人来的呀!”张洁知道苗旺此时需要“庆祝”的决心任谁也阻止不了,但她终究还是担心被人撞到。

“宝贝,门都锁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打开!”苗旺的嘴堵上张洁,疯狂的湿吻。

“哦,看你急的,让人家把衣服整一下好不啦!”张洁用手抚着自己的黑色皮裙道。

“不行哟!来不及!”苗旺把张洁拖到巨大的大班台前,抱住她的腰肢稍微用力,张洁就“坐”在台面边缘。

“咯咯,看你激动的,麻烦你快点,我好怕怕哟!”张洁知道,这时候苗旺不发出邪火是不可能的。她忽然想起什么急道:“哦不行!要带帽子的!”

苗旺,把手从张洁的职业上装下摆伸进去,没费力就抓住两团软绵绵高弹的巨大。张洁喉咙眼发出“咕咕”的呻吟,依然嘤咛:“带帽儿,快!”

“叮铃铃”恰在这时,电话铃想起来!起初苗旺没打算接听,他把张洁的皮裙翻卷到她的腰际。可是电话就在他们身边不住“高歌”。苗旺终于无奈的伸手抓起听筒,张洁伏在他耳边“嗤嗤”轻笑。

“苗总,祝贺你哟!”听筒里传来王益民的恭贺声。

“呵呵,有什么好祝贺。”苗旺故意谦逊道。他的另一只手扶着自己胀大的向张洁里面杵。张洁巧笑着,扭动着身子不住躲避。

“你老兄就不要捏着半边装窄了,好不好?”王益民呵呵笑道:“我让小秦现在就帮我送一份贺礼过去,你老兄一定要笑纳喔!”

“不用,不用!别麻烦,我这会儿!”苗旺啪的放下电话,道:“小秦,小秦是谁?!这个王益民,老是扰人清梦!”

张洁已经听到王益民在听筒里说的每句话,料想他说的小秦,就是自己的老公秦松月。忙挣脱苗旺的“羁绊”,边整理衣服边说:“快点啊,你也整下嘛!免得被别人看到喔!”

“怕什么!不就是个新来打杂的嘛!”苗旺把“酒劲”还没消退的分身硬塞进“笼子”道。

“哎呀,快点啦!”张洁急忙亲自动手给苗旺理顺额头的乱发,又把他的领带整理停当。

苗旺却忽的蹲,双手伸进张洁的裙底,拽住她的小内内使劲往下拉!

“哟!呀!你疯什么呀!”张洁被苗旺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到了,她来不及动作,已经被苗旺把洋溢着暖香的小内内褪到脚踝。苗旺托起她的脚,继续将小内内完全脱下。然后放在自己鼻端,色眯眯笑道:“好闻耶,我现在替你保管它!”

“哼,就你鬼点子多!”张洁顿足道。

苗旺坐回老板椅上,对张洁道:“待会儿,你不许出去,就在屋里呆着。试试看,面对两个男人,没有它会不会缺乏安全感?哈哈。”苗旺把张洁的小内内放进自己的西装口袋道。

“大色狼!”张洁听了苗旺的话,不禁脸色涨红。秦松月是自己的老公,而自己的内内却放在另一个男人的口袋里面!她不禁感到对不起秦松月,同时,身体的隐位,又隐约泛出些许兴奋来。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张洁再次向下用力抻拽自己的皮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内里的赤裸。她打开门,果然,老公秦松月站在门口。

张洁冲秦松月微笑,并把右手食指悄然竖在嘴边。秦松月明白张洁是要他保密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道:“哦,我找苗总!”

“你是人事部的小秦对吧?”张洁也装腔作势道。

“对,秦松月,秦朝的秦,轻松的松,明月的‘明’,”秦松月故意逗张洁道。

“嗤嗤”,张洁伸手在秦松月鼻梁上刮了一下,道:“苗总正在等你,请进吧。”

她说完就扭身走在前面,给秦松月带路。秦松月趁两人还在外间的秘书室,伸手在张洁蛋上轻拍一记。

张洁猛的向前挺臀,回头向秦松月嗔笑。但她心里不由得紧张,万一让秦松月发现自己里面没有内内该怎么好!好在秦松月还有事要办,没太在意自己的“手感”。

“哦,你就是小秦?新来的?”苗旺看到张洁领进门的,正是刚才在会议室里为自己倒茶,并第一个恭喜自己的人,笑道。

“对,秦松月,在东宝公司人事部供职。”秦松月忙道。

“哦,你来?”苗旺道。

“是王经理让我把这东西拿来送给您呢!”,秦松月说着,把一件包装精美的纸盒放在苗旺面前的台面上。

苗旺笑嘻嘻道:“这个王益民,老是搞些新鲜玩意儿,”他顺手把盒子盖掀起一条细缝,向里面看了看,摇头笑道:“老王,是有心人呐!”他抬头看一眼张洁又道:“张秘书,给小秦倒茶,”又对秦松月道:“来,坐坐,我们说几句话。”

秦松月有些受宠若惊道:“苗总,我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没关系,小秦呐,这是我的秘书小张,以后,你们可以多接触啊,”苗旺说着,向张洁使眼色道:“张洁,你来呀,跟小秦认识一下嘛!”

张洁心里知道苗旺是有意让她在“真空状态”下与男人接触,找找“感觉”。便暗骂苗旺bt。她走向秦松月伸出手道:“张洁,认识一下。”

秦松月伸手握住张洁的手道:“秦松月,刚才在门口我已经介绍过了,”他边说边在张洁手上稍微用力一捏。

“呵呵,好,小秦呐,在东宝公司还适应吗?以前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苗旺随口问道。

168 性感内衣秀 气恸爬上身

“哦,我以前在省外贸公司工作,但是您也知道,国营企业效益极差的,没办法,东宝集团就好了呀!家大业大,待遇又好,还有像苗总您这样有魄力的骨干值得我学习,真的,我很满意。”秦松月一席话把苗旺说的喜笑颜开。

“不错,小秦,有机会我把你调来财务部门工作,相信你一定会在东宝找到合适自己的位置。”苗旺倒是真有心再吸纳几个心腹,今后,财务公司开始运作,没几个靠得住的帮手是不行的。

“那太好了,松月随时服从调遣!”秦松月信誓旦旦道。

出了苗旺办公室,秦松月心里一阵悸动。自己如果能得到像苗旺这样在东宝集团里面有根底的大佬赏识,说不定,自己还真有机会再“燃烧”一把!

苗旺看着秦松月出门,招呼张洁道:“宝贝,你来看看,老王给我的是什么好东西!这家伙!”

好不容易把秦松月送出门,张洁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扭捏着来到苗旺桌旁,上身趴在苗旺的老板台上,道:“让我看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东?”

苗旺嘴里哼唱“命运交响曲”第一节,慢慢掀起盒盖。一套极其节省布料的性感内衣赫然在目。张洁嘴里发出“切”音,撅嘴笑道:“王益民不是好东西!”

“宝贝,你去关上门,把它换上好不啦!”苗旺兮兮道。

“不嘛!大白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喔!”张洁说着,作势欲走。

苗旺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用力,张洁已然倒在苗旺怀里,她娇嗔道:“什么东西嘛!有够流氓,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人啦呀!”

“宝贝,就穿上试试,我保证只用眼睛看看,不动手好不好?”苗旺乞求道。

张洁“万般无奈”换上那套漏了三点还不算,类似小儿开裆裤的性感内衣,站在苗旺办公桌对面,双手插在腰里道:“怎么样?只许看不许摸哟!”

苗旺气恸如牛!他缓缓站起身子,两眼像着了魔直愣愣瞪视着张洁身上的“洁白乌黑”。抬起腿爬上大班台,爬向张洁道:“小,你不要跑,我现在就要!”

洪英来工厂宿舍找郭三良的目的,是想让郭三良把徐宁手臂上的道解开!不管怎么说,徐宁也是自己的大师哥嘛。

“洪英,你跟着徐宁学不着好哩!”郭三良闷声道。

“可他是我师哥!”洪英无奈道。

“他首先是坏蛋!”郭三良强辩道。

“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废了他的手臂好不好?!”洪英近乎哀求道。

“他多条臂膀,只会害更多的人!”郭三良硬撅撅道。

“你不答应就算了,我早就知道你不好说话的。”洪英沮丧的低下头,黯然伤神道。

“买只老鳖!把中指塞到老鳖嘴里!”郭三良突然开口道。

“啊!不会吧?让老鳖咬他一口!”洪英不相信的瞪着郭三良道。

“咬他一口算轻哩!”郭三良气道。

“老公,你还生气呀!明天,我让大师哥请咱们吃饭好不啦?”洪英忽然拉着郭三良的臂膀撒娇道。

“鬼叫!再瞎喊,以后你还能嫁人哩?”郭三良边抽臂膀边笑道。

“你就是我老公嘛!三良哥,要不,咱俩还回省城过小日子,好不好?”洪英把郭三良的臂膀抱得更紧道。

“嗷!还想让俺和邢大鹏比赛,看谁坚持的时间长?!”郭三良装作生气的问道。

“哎呀!不是!我是说我要和你真的过日子!你答不答应?”洪英胸前软乎乎的香坨把郭三良的手臂“彻底包围”道。

“俺不答应!”郭三良寻思道:“俺真是把你当妹子看哩,你见过有人娶自己妹子当媳妇哩!”

“哼,我就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那个小狐狸精!对不对?”洪英咬牙切齿道。“鲁茜茜哪点好?我那点比她差!”洪英边说边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无形中在和鲁茜茜比高低!

“俺对她也没啥心思,你别瞎说哩!”郭三良从自己胳膊上,往下扒拉洪英的手道。“她帮过俺的忙,俺是感谢她。”

“那也不能用身体感谢吧?!”洪英纠缠道。

“俺没用身体感谢哩!咦!你看你咋说话哩,恁难听!”郭三良听着洪英的话,身上汗毛孔一个劲发胀。

169 四辈打黑拳 痛扁老毛子

时光荏苒,转眼两三个月过去,这段日子郭三良总感觉身边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忙于上夜校,没太在意。晚上十点半,郭三良下了课,回到职工宿舍。屋里空无一人,四辈又不知道去哪儿转悠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包方便面,煮了两块当做晚餐,就又拿出来书温习。

这两个月时间,他“强啃慢咽”了一系列专业书籍,对it行业知识,有了初步的系统的了解。下一步,他准备学些软件设计方面的技能。不能不说,郭三良准确的抓住了时代进步的节奏,从他选择计算机技术为自己的主攻方向伊始,就为他今后的成功之路奠定了基础。

忽然,他像想起什么,放下书,从枕头下取出自己的“家底儿”。那是一个牛皮信封,表面磨损的已经发毛。他从信封里抽出所有的积蓄,一张张仔细数过来,十元和五元的钞票加起来一共是五百来块。郭三良算计着马上就年底了,这个月还剩下十来天,吃饭的钱是够了,不过,要是想在年底前再给家里寄点钱,就不能再买新书。看来,还得勤往书店跑着点,又得多麻烦新华书馆的杨经理,能多抄两次书,这个月需要学习的知识点也就够用了。他呼噜噜吃了下熟的面条,寻思着四辈也该回来了。

嗯?四辈这段日子像是比较忙哩!郭三良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确实有些变化,这种感觉其实是来源于宋四辈!这家伙现在一到晚上就没了踪影。以前他满嘴跑火车,一张大嘴巴,就没闲的时候,现在想想,他白天话也不多。

“一、二、三、四!”随着观众痴迷的呐喊声,一道道醉眼迷离却野性四溢的贪婪视线,聚焦在搏击台上面仰面倒地的宋四辈身上。趴在宋四辈脸前的裁判,再喊出最后三个数,宋四辈这场搏击就算是彻底输了!

对手,是一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种,比宋四辈高出两个头不说,光胸前的黑毛毛,就比四辈的头发长!

刚上台的时候,宋四辈充分发挥了自己灵活机敏的身法,那个自称雄霸黑市拳坛无敌手的“老毛子”整场下来没碰到宋四辈一根汗毛。倒被宋四辈打得稀里糊涂。

可是,中场休息的时候,他的“老板”,也就是把宋四辈送上搏击台的永大钢厂的老板,甄英明传话过来说:要他把比赛打得漂亮点!换句话说,也就是要宋四辈挨两下,毕竟,不破皮不流血的搏击是没有看头的,那些出了钱的赌客们,一方面要赢钱,另一方面是要见血!

甄楚燕有着和老爸相同的爱好,喜欢赌拳,更喜欢辛辣血腥的搏击场面。他们父子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是整个上海滩黑市搏击业中的翘楚!甄英明手里豢养了不下十名各色搏击高手,今天场上的俄罗斯拳手——黑熊,就是他最为满意的一个。而宋四辈,只是初出茅庐的小虾米而已。

几天前,这个不知轻重的乡下小子,两眼一抹黑的直接找上门来,说是经人介绍想打黑拳。甄英明叼着雪茄,连正眼也没看他一眼,鼻子里“嗤”的发出蔑声。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甄英明“眼镜大跌”。这个名叫宋四辈的乡下小子,接连放到了他手下两名拳师。要知道这两个拳师绝不是“轻与之辈”,他们中一个是泰拳高手,另一个是印度竺拳的特级教练。

恰在这时候,甄英明手中的俄罗斯拳师黑熊,已经蝉联六周上海滩黑市拳王,只要他出场,比赛结果就毫无悬念,赌客们一定会买这头“黑熊”的胜出,而这样的赔率使甄英明不但无钱可赚,而且场场净赔。宋四辈的出现,让甄英明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赚钱办法,如果让宋四辈和黑熊打一场,恐怕所有的人都会把宝押在黑熊身上,而我甄英明暗地里却把赌注全部投给宋四辈,那宋四辈一场赢下来,帮我赚到的钞票还不是体满钵满!

原本,这场搏击的胜出者已经被甄英明内定,可说是毫无悬念。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拳手黑熊,早在两月前就已经被徐宁暗地里收买了!这场比赛,在徐宁眼里,是一场将计就计,一举“赚翻”甄英明的绝佳时机。

搏击台上,黑熊心里乐开了花!之前的两个回合,眼前这个黑小子“窜蹦跳跃”像只活猴子,他不但灵活,而且拳路太刁滑,接连在自己要害部位施以重击。可这一回合,这小子像突然中了魔怔,偏巧着往自己拳头上撞!估计是老板甄英明给了他指令,故意为比赛添点“佐料”的。可他们没想到,我出手就使了十成力!干倒这小子后,嘿嘿,我从徐老板那儿能领到不少银子,大概能花好一阵子!

此时,搏击台上,裁判已经数到“七”,眼看宋四辈被黑熊这一记老拳砸的彻底失去战斗力,就要败走麦城!

“俺要有钱!”宋四辈嘴里嘟囔着,躺在地上活动两下手脚,费力的坐起身子!“俺这辈子必须有钱!”他吐了口嘴里的血污,自语道。“奶奶的,给老子来真的!”宋四辈狠狠盯了“黑熊”一眼,奋力站起身子,一个趔趄靠在搏击台的护栏上!

“还能不能打?再打你可能会没命!”裁判抱着宋四辈的头在他耳边嘀咕。

“打!俺必须赢!”宋四辈大声道。

裁判无奈的摇头,又向看台上坐着的大佬们点头,示意可以继续比赛。

甄英明这才吁出一口气,他的衬衣已经被冷汗浸透,心里暗骂老毛子黑熊:吃里扒外的家伙!敢跟老子玩心眼儿!这小子八成是胳膊肘往外拐,不知投靠哪个“孙子养的”玩意了!

宋四辈晃晃脑袋,尽量看清楚黑熊迸现血光的双眸。他咬着后槽牙骂:“黑猪,黑狗,黑王八!老子这就要你命哩!”

黑熊摆出格斗架势,他的右嘴角忽然上钩,抛给宋四辈一个嘲笑!同时左手食指冲宋四辈勾了两勾。

宋四辈丹田提气,舌尖上抵,纵身扑向黑熊!他一改灵活闪转的身形,硬桥硬马出拳挥腿!和黑熊硬碰硬打在一起!师父郭亮子曾经教过四辈,对付身高和体重比自己强的对手,一是要运用内息,快速提升自己的抗打击能力。二是要打出气魄!打散对手的斗志!

宋四辈右手一记准确的流星拳,实实在在“夯”上黑熊的头。同时自己的大腿也被黑熊的侧踹踢中!宋四辈不但没倒下,反而用被黑熊踹中的腿猛然向外反弹!黑熊满以为宋四辈会在自己的“铁腿”下再次跌倒在搏击台上,没想到这个黑小子不但没趴下,反而用反弹的力道,把自己震得一路趔趄着向后倒退!宋四辈忍着腿部剧痛,飞身跃起,双拳直捣黑熊前胸!黑熊再次受到重击,巨大的身躯倒栽到护栏上,又瞬间被弹性极佳的缆索弹射回来!迎面进击的宋四辈,刹那间矮身从黑熊腋下蹿过,同时用右腿横扫黑熊下盘!黑熊像被绊马索暗算似的,“嘭!”,扑倒在地!

宋四辈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他不顾裁判的阻拦,像头杀红眼的屠夫,冲上去猛踹黑熊的后背!

全场寂寞无声,输红眼的赌徒们“切”的扔掉手中不值分文的赌票,纷纷咒骂着离场。只有甄英明父子,兴高采烈的拍手喝彩。

170 好兄弟夜话 心事谁人知

徐宁坐在看台上,远远看着搏击台上满脸血污,裂开嘴傻笑的宋四辈。他恨恨的掐灭手里的烟头,心说: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处处和我作对?!

“四辈,好兄弟,你是我甄楚燕见过的最有实力的搏击手!”甄英明的豪华坐车里,甄二公子坐在前排,扭头对宋四辈伸出大拇哥道。

“今晚我做东,燕翅楼为你庆功!”甄英明坐在宋四辈身边说。

“俺不去哩!你把俺的那啥给俺就中哩!”宋四辈心里扑腾腾跳着道。

“酬劳!呵呵,没想到四辈是急性子!”甄楚燕边说,便拿出身边的信封,道:“给你,五千块,一分不少!”

“楚燕,给他加五千!”旁边的甄英明忽然开口道。他心里明白,宋四辈今晚给他挣的钱,少说也上百万,虽说这傻小子一开始就自己要求只得五千元的报酬,但,做人不能太不厚道。所以,该花的钱,必须花!

“没问题!”甄楚燕又数出来五千块钱递给宋四辈。

宋四辈手里捏着钱,心里一个劲感谢师父,要不是师父教了俺这身功夫,俺哪有今天挣钱的机会哩!他想。

“四辈啊,我看,你不用再干其他工作了,就专心在我这儿练拳,好不好?”甄英明忽然开口道。

“那不中!俺得有正当工作,那样俺心里踏实。”宋四辈道,“不多说哩,俺兄弟还等俺回去哩,回头,有比赛你通知俺,只要能挣钱,俺都去打!”

宋四辈照例在街上买了两瓶矿泉水,漱口抹脸,回到宿舍。往常郭三良肯定是埋头啃书本,他随便哼哈一两句就上床睡觉。可今天不一样,郭三良巴巴的睁着两只眼看他,像是在有意等他回来。

“咦?方便面的味儿!”宋四辈故意大声吆喝道。“给俺也下两块,俺快饿死哩!”

“你去哪了?”郭三良问。

“俺?哪也没去,街上溜达,看下象棋,还有大美女!嘿嘿,俺能去哪?”宋四辈含糊道。

“你脸上有块青,咋回事?打架了?”郭三良一眼看见宋四辈脸上的淤记,道:“对,就是那儿,咋,你自己没感觉?”

“咦?还真是哩!你不说俺都没在意,你这一说,俺倒觉着有点疼哩!”宋四辈摸着自己的脸掩饰道。

“四辈哥,你到底去干啥了!你天天晚上都没个人影,你,你啥时候喜欢上下象棋哩?!”多少年的兄弟,郭三良一眼看出宋四辈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便追问道。

“兄弟,你太过敏哩!许是鲁茜茜和洪英这段日子‘冷落’了你?没跟你折腾咋地?你啥时候开始俺这闲心哩!”宋四辈故意把话题朝一边引。

“你别装糊涂!俺看你还是有点把握滴,说吧,到底有啥事?要不,俺不上夜校了,天天晚上跟着你,就不信搞不明白你都忙乎啥哩!”

“嗨!俺能干啥事嘛!”宋四辈一听郭三良较真,急道:“俺一不偷,二不抢,俺能干啥?你别管!”

“面条好了,来吃吧。”郭三良把方便面下好,盛到碗里叫四辈道。

“哎呀!有个兄弟就是好哇!知冷知热还管饱,嘿嘿,谢谢兄弟哩!”宋四辈贫嘴道,端起面往嘴里大口呼噜。

郭三良冷不丁道:“你不但挨打,还打了人!”

“啊!”宋四辈张大嘴,嘴里的面条有半截耷拉在嘴外边,道:“你老注意俺干啥?闹得跟大闺女似的,俺不习惯!”

“你的手关节有挫伤,看来,出拳瞬间的力道至少达到三百公斤!”郭三良继续不动声色道。

“还让不让俺吃饭哩!”宋四辈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碗放在桌上,遂把手缩在袖子里。

“刚才看你走路的样子,腿上挨踹了吧?”郭三良接着道。

“俺好好的!不信俺给你跳个舞。”宋四辈的语气明显示弱道。

“你没注意到,你的后脖颈有块青紫,肯定是被对手的勾拳“拐击”,说明对手身高臂长,而且力气较大!你很可能因为这一拳被撂倒在地!”郭三良打量着宋四辈的表情道。

“你长了前后眼哩!咋啥都能看见?你可别吓俺!”宋四辈索性不再吃面,说话就要起身,回床上睡觉。

“你上衣兜里装着钞票,鼓囊囊的有一万块吧?”郭三良道。

“俺滴娘呀!你别鬼话了好不好哩!俺都被你说成透明人哩!”宋四辈苦笑着对郭三良讨饶道。

“出去打黑拳了?!”郭三良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改名叫郭蛔虫吧!”宋四辈怏怏道:“福尔摩斯都没你聪明的紧哩!”

“为啥?!”郭三良追问:“打黑拳会要你命,知道不?!”

宋四辈见瞒不住郭三良,默默在那张小饭桌旁坐下来,重新端起面条,用筷子挑出几根,慢悠悠往嘴里吸,末了道:“三良,俺说过了,这辈子,俺得有钱。”他边说,便放下面条碗,从口袋里掏出那一万块钱,放在桌面上道:“俺不偷,也不抢,俺是靠本事挣钱!”

“师父没让咱打黑拳!”郭三良道。

“师父,师父!师父他在哪儿哩!”宋四辈忽然提高音调道:“把师娘一个人撇在家里拉扯黑蛋儿,还师父?这是啥师父!”

“师父肯定有他的难处!”郭三良坚持道。

“再难还能难过咱师娘!”宋四辈立时把郭三良的话顶回去!

“别说师父的不是哩!”郭三良其实心里也不赞成师父把妻儿撇在家,一去不返,遂言归正传道:“打黑拳,你成啥哩?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三良,我大小也是你哥,对不?我咋说也比你多吃俩窝头是不?!你看看,师父一家不能团聚;你考上大学也没钱上!你爹有病没钱治。师娘拉扯黑蛋恁辛苦,还得让郭二虎一家欺负!咱背着包袱跑到这大上海来干啥?!不都是因为一个字——钱!”宋四辈越说越激动,“人他妈有了钱,啥好吃啥,啥话都能说,啥事都能干,啥样的闺女都能缠磨上!徐宁是个啥东西?不就是黑社会赖渣滓嘛!袁紫衣那好的妹子,还不是让他渡假哩!”宋四辈说到激愤处,眼眶里竟然蓄上一层薄雾。

郭三良此时倏忽想起莲子,要是自己有钱,莲子何至于离开自己?而自己又何至于背井离乡!

“三良,不是我劝你,干脆,你跟我一起打拳好不好?赚钱哩!你的功夫不知道比我强多少,不出两年,咱们弟兄肯定打遍上海滩!”宋四辈趁机动员郭三良道。

“俺管不了你,但俺管得了自己!”郭三良说着,站起身兀自摔门出去。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光景,郭三良重新回到宿舍,把一包跌打药放在宋四辈床头,道:“抹抹吧,别留下病根。”

宋四辈翻身把头扭向床里面。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心碎时!宋四辈悄悄抹了眼角的泪滴,心道:三良,俺知道,这世上没比你这兄弟更近乎的人哩!放心吧,俺只要有了钱,翠芝婶,黑蛋儿,秀英和你,就都有好日子过,再也不受人欺负哩!

周末,鲁茜茜及早把手头的业务处理妥当。马上就到圣诞节了,她打算约上郭三良上街转转。虽说郭三良的个头比鲁茜茜高出不少,但年龄却比她小两岁,所以,鲁茜茜的内心深处,常常把郭三良当成“弟弟”。该为弟弟考虑的事情有好多喔!像给他添件新衣服啦,替他置办点回老家的年货啦。鲁茜茜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便泛出些许甜蜜。

171 幸福来敲门 爱情好甜蜜

来到新华书馆,鲁茜茜一眼看到郭三良正在他的“专席”上奋笔疾书!她不禁欣慰的微笑。遂在书架上抽出一本《斯嘉丽》悄悄走过去,不吱声在他对面坐下来,陪着他看书。

“哦,你来哩!”郭三良倏忽抬头,见鲁茜茜坐在对面,不由道。

“嘘”鲁茜茜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郭三良降低音调,不要影响到其他人看书,然后悄声问:“几点钟能看完?”

“已经看完哩!”郭三良随即小声道:“俺去跟杨经理打个招声,这段时间老是麻烦他。

“好,你去吧,我等着你,一会儿,你陪我上街转转,好不好?”鲁茜茜问郭三良。

“嗯,俺这就回来,”郭三良起身,像正在忙碌的新华书馆杨经理走过去。

“嗷,三良老弟,我正要找你!”杨经理见郭三良过来,急忙拉住他道:“星期天,我们书馆有一个大型签名会,著名导演谢一平先生的自传上架,他会来新华书馆签名售书,你看,我忙的手忙脚乱,你可不可以来帮帮我?”

“没问题!俺星期天来帮忙。”郭三良道:“您有啥事就说,只要是人手错不开,俺就来。”

“好嘞,那我往后就不客气哩!”杨经理笑道。

“你看你说的,跟俺还客气啥?俺天天在这儿麻烦你们。”郭三良由衷地道。

“三良,你这人肯定会出息的呀!就凭你这份实诚,我看,你以后干的事,不会小!”

“杨经理,你又逗着俺高兴,”郭三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那俺星期天一早过来。”

鲁茜茜走在大街上,自然而然就挽住郭三良的手臂,她把头稍稍歪像郭三良的肩膀,在外人看来,俨然一对情侣。

“三良,帮个忙好吧?”鲁茜茜抬头看着郭三良道:“帮我试件衣服。”

“俺帮你试衣服?”郭三良惊讶的问:“你的衣服,我也能试?”

“傻瓜,不是女式,是男式!”鲁茜茜捏了郭三良的胳膊道。

“嗷,俺知道哩,帮张宽试对不对?”郭三良道,不知道为什么,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感觉自己心里有些不对味,似曾相识的“酸”。

“别胡说,”鲁茜茜不置可否道:“到底行不行呀!”

“行,俺愿意。”郭三良确定道。

“嘻嘻,还‘你愿意’,又不是在教堂里,以后呀,不能轻易说这三个字!”鲁茜茜笑靥如花的把头往郭三良肩头上碰了一下道。

“那俺说啥?”郭三良对鲁茜茜规矩道:“俺能不能说不愿意。”

“不行,凡是我提出来的,你都必须说:你愿意!”鲁茜茜撅起红艳艳的芳唇对郭三良道。

“那好,俺不是不愿意,这样行了吧?”郭三良道。

“咯咯,孺子可教!”鲁茜茜和郭三良边说,边到了虎牌男装专卖店。郭三良虽说心里酸楚莫名,但依旧配合鲁茜茜试衣。实在话,一方面他对鲁茜茜能帮他和四辈在上海站住脚心存感激。再者,他好像打心里不排斥和鲁茜茜呆在一起的感觉。

“嗯,好吧,就要这套。”鲁茜茜看着郭三良身上的衣服,满意的笑,对服务员道。

人是衣服马是鞍,这话一点不假,郭三良穿着这套衣服,两个字,“真帅”!

“别脱!”鲁茜茜付了钱,眼看郭三良要把衣服脱掉,急忙道:“就是给你买的,不许脱!”

“啥,给俺买?”郭三良恍然明白鲁茜茜为什么一个劲让自己试来试去,“这贵的衣服,俺不能要哩!”郭三良为难道。

“别在这儿磨叽,出去再说!”鲁茜茜小声说着,拉了郭三良的胳膊走出虎牌男装专卖店。道:“怎么,我送给你套衣服都不行?”

“不是不行,是太贵哩!”郭三良解释道:“三千多块!穿到俺身上,俺觉得不自在。再说,俺这随随便便就收你的东西,显得不合适。”看着鲁茜茜渐渐皱眉,眼神越来越犀利,郭三良赶忙说:“你你,你别着急,俺的意思是说,无,无功不受禄,对吧!”

“什么功什么禄?!郭三良,我怎么没发现你脑壳里怎么尽是些‘市侩’!刚才我就窝了一肚子火,我还没刚说让你试衣服,你就把张宽抬出来,问我是不是帮他试!郭三良,你是不是没长脑子?我挎着你的胳膊逛大街,怎么挨上张宽的边?!”鲁茜茜和郭三良站在步行街的中央,她任性的冲郭三良大声道。身边路过的行人们忍不住回头注视,或干脆驻足,想免费“观个摩”。

“嗨,你,你别这大声好不好!”郭三良的脸窘的通红,他眼角余光留意到,有不少人在看着他们。“俺,俺不是故意的,你给俺买衣服,起码先跟俺说一声,是吧?”

鲁茜茜的俏丽身形朝郭三良更加“逼近”一步,唬着脸道:“说什么?!你没长眼睛还是没头脑,我们朝夕相处这段时间你认为是什么?我们一起读书,一起讨论,一起快乐,一起烦恼,是为什么?!难道是姐陪你瞎高兴?我不信你郭三良是白痴?弱智儿童来的?!”她歪着头,眼含怨愤的看着郭三良道。一时间桃花般香艳欲滴的俏脸,仿佛就要落下滴滴春雨。”

“鲁茜茜,你没发觉,俺从来没叫过你姐!”郭三良小声道。

“什么意思?!”鲁茜茜问。

“俺讨厌当弟!俺是男人!”郭三良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你是俺的朋友,还有”

鲁茜茜听着郭三良的话,像是揣摩出点味道来,她眉眼显出一抹春情道:“快说呀,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还有现在还不是时候。俺刚开始挣钱,没事业、没基础,俺想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来,俺不想让俺亲近的人养活俺!那,太失败!俺说了,俺是男人,要是买衣服,也该俺买给你才对哩!”郭三良总算是语无伦次的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他希望鲁茜茜能听得懂。

鲁茜茜豁然明白,郭三良不是一个“没规矩”的乡下小子,他身上有乡下人面对城市的自卑;但,更有超乎寻常的尊严。自己的举动,无意间已经触碰到郭三良的自尊!不过,值得欣喜的是,他的话里透漏出的信息说明,他已经把我当做“亲近的人”,把他自己当做我的男人!天啊,这个臭小子,好会说话!

鲁茜茜的眼睛里渐渐流露出理解,继而弥漫柔情;她伸出手,轻抚郭三良的肩上的一粒尘屑,款款道:“三良,你说的是真心话?”

“嗯,是哩!”郭三良点头道。

鲁茜茜爱恋的凝视眼前这个“大男人”,抬起另一只手也放在郭三良肩上,抚着他的胸脯,慢慢身体前倾,脸颊贴近郭三良的身体,轻轻在他胸前磨蹭道:“这样,衣服呢,既然买了,你一定要穿!不过呢,都记在你的‘账’上,有一天,你事业有成,再给我买好多漂亮衣服,算是还账,好不好?”

“你家有啥体力活,俺现在就能干!”郭三良忽然直通通道。

“咯咯,你现在就想还帐?没门!才不给你机会!”鲁茜茜笑眯眯抬头看着郭三良,她的双臂顺势勾住郭三良的脖子,把自己的身体“吊”在郭三良胸前。这个时刻,鲁茜茜不知在美梦中演绎过多少次,她双眸微启,红唇稍仰。

郭三良低头凝视鲁茜茜,心底里突然萌生出些许柔情,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孩,就像严冬季节的一缕春风,曾几何时,温暖着他那颗饱尝离别的游子之心。

他把渴望幸福的唇,印上她期盼爱情的芳唇;他把一颗滚烫的心,贴紧另一颗春意萌动的芳心。

172 温暖热被窝 心情变得快

“三良,我想一直这样,和你散步,走到路的尽头,然后再拐回来,一直走,直到天亮,好不好?”鲁茜茜把身体靠在郭三良肩上,边走边说。

“嗯,俺也想,”郭三良喃喃道。他不敢相信,这个靓丽的上海女孩,就这么爱上了自己。一切都来得太快,就在他还全从没有完失去莲子的痛楚中走出来,就在他刚刚投身大上海这片热土却还没有根基的时候;鲁茜茜,这个漂亮的都市白领,却突然融进他的生活。郭三良担心,这么快就被幸运之神叩开的幸福之门,会不会长久的为自己敞开!他感觉一切都显得措手不及,却又不可阻挡。

“三良,你觉得上海这座城市怎么样?”鲁茜茜问道。

“不错,机会很多!”郭三良答道。

“那你想不想,彻底把自己‘装进’这座城?”鲁茜茜探究道。

“你是说让俺变成彻头彻尾的城里人?嘿嘿,这有点难哩。”郭三良笑道。

“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你愿意就行。”鲁茜茜甜笑道。“首先是口音,你可以不说‘俺’呀‘哩’呀,改说普通话好不好?”

“听你的,俺看行!”郭三良顺嘴道。

“你看你”鲁茜茜掐了下郭三良的胳膊笑道:“没你想的那容易哩!”她调皮的模仿郭三良口音道。

“俺看你倒学得快,不如你到俺的郭家村落户,咋样?”郭三良也调侃道。

“俺去干啥?”鲁茜茜故意撇着三良的腔调道。

“当然是去俺的郭家村当媳妇哩!”郭三良笑嘻嘻道。

“当谁的媳妇哩?”鲁茜茜低头,脸颊晕红问道。

“嘿嘿,当俺郭家村的媳妇呗。”郭三良不好意思道。

“坏蛋,怂包,连句真心话都不敢说。”鲁茜茜低声嘀咕道。

“那俺可说哩!”郭三良凑近鲁茜茜耳边道:“是你非让俺说哩,”他看着鲁茜茜抿嘴,笑着点头,道:“俺说了你可别害臊哩!”

“呀!让你说你就说呗!”鲁茜茜摇着郭三良的胳膊跺脚道。

郭三良一本正经摸摸西装领口,算是“整装”;又咳咳两声,算是“清嗓”。遂环顾左右大声道:“俺让鲁茜茜去俺们郭家村,是做俺的媳。”没等他“演讲”结束,鲁茜茜就一把拽住郭三良的胳膊,扭头就跑,她羞得满面通红,嘴里道:“厚脸皮的家伙!”

“你看,俺还没说完哩!”郭三良被鲁茜茜拉扯着走,他边快步跟上,边道。

“等你说完,我就钻到地缝里去了!”鲁茜茜看“逃跑”的差不多了,就停下来,使劲捶打郭三良的胸脯,道:“你好坏,净想歪点子作弄人家!”

郭三良伸臂膀把鲁茜茜拥进怀,伏在她耳边道:“俺说的,是真心话。”

“三良,你答应我,一辈子都要对我说真心话,不许骗我,好么?”鲁茜茜在郭三良怀里呢喃道。

“俺答应,你也一样,好不好?”郭三良也道。

“嗯,我听你的。”鲁茜茜幸福的笑了。

从这天起,郭三良和鲁茜茜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他们表面上还如同往日,但私下里,是一对蜜汁情侣。

这段日子,邢大鹏和刘杏芳日子过得挺舒心,原本两人各自住在男女工宿舍,可巧,东宝集团在市郊又盖了两栋职工宿舍楼,虽说离上班单位远点,但附加条件是可以夫妻合住。“小两口”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窝。二十平米的房间里,“男耕女织”,倒是其乐融融。昨天夜里,两人合计了半宿,把过年准备买的物事列了一张单子,他们想尽量考虑的全面一点,争取每个人都满意;尤其是刘杏芳的男人狗剩,他身子骨弱,刘杏芳早想给他买件厚实点的鸭绒袄。还有邢大鹏的女人钟月桂,一年到头在家带孩子,伺候公爹公婆,也是辛苦得紧。大鹏心里原本就觉得欠着钟月桂,后来有了和刘杏芳的事儿,自然对老婆的愧疚又添多几分。

“大鹏,给月桂买件像样点的衣服吧,明天,我去帮她试试腰身,”刘杏芳身子猫在被窝里,身上披着件棉袄,半坐半仰在床上道。

“嗯,挑厚实点的,老家风寒的紧,钻骨头。”大鹏应道。

“给你娃买点啥?要不再给他买个玩具啥的带回去?”刘杏芳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露在被窝外面的脖子捂得更严实点道:“大鹏,想儿子了吧?”

“嗯,那能不想。”大鹏手里攥着纸笔,边专心记下来需要买的东西,边说:“两年没见小家伙了,今年他七岁,该上学了,俺想给他带回个书包。”

“唉!你说,咱俩要是有个孩子多好。”刘杏芳叹口气,嘴里咕哝,她说的声音小,大鹏没听清楚。

“要说我这两年给她们娘俩寄回的钱也不少,去年过年没回家,省了一千多的路费,加上平时攒的,统共寄回家三万多块。”邢大鹏心里说起这些来,心里稍觉安慰。

“你是好男人,知道惦记家。”刘杏芳有一句没一句道。

“那是,男人嘛,起码让老婆孩子日子过的舒坦。”邢大鹏顺嘴道。

刘杏芳忽然身子往被窝里一缩,翻了个身,把邢大鹏“背”在身后。

“咦?咋了?”邢大鹏意识到杏芳情绪不对,赶紧放下手头的纸笔,伏过身子,扳住刘杏芳的肩头问:“那儿不舒服?”

“别管俺,俺哪儿都舒坦,舒坦死了!”刘杏芳道。

“你看你,咋说着说着就来情绪?俺也没说啥呀!”邢大鹏急道。

“俺没说你说啥呀!”刘杏芳气道,“睡觉了,明天还得起早上班。”

“你到底是咋了嘛!”邢大鹏最看不得刘杏芳生气,便追问道。

“没咋没咋,你废啥话呀?俺不想说了,你起开,让俺睡觉!”刘杏芳依然赌气道。

“你说你这人,刚才还好好的,咋是狗脸呢?!说变就变!”邢大鹏猛的把刘杏芳的身子扳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

“你别搭理俺,俺跟你没话说!”刘杏芳把脸扭向一边,倔道。“反正,俺在你心里,没有月桂一半的好。”

“咦咦!咋又说到这儿来了?!”邢大鹏急忙挠头道,根据经验,刘杏芳的话题只要一扯到这件事上面,那就麻烦了,没个一两天,她的情绪就好不了。

“为啥不能说?你心里咋想的,俺知道!”刘杏芳赌气说。

“俺咋想?!”

“哼,月桂在家里被窝等你;俺在这个被窝伺候你。你把俺当成啥?不就是你的肉铺盖!随时供着你舒坦!其实,你心里最惦记的、最爱的,还是钟月桂!”

“咦!你都快急死俺了!”邢大鹏被刘杏芳的话,憋得脸通红。他伸出右手,举在头上道:“俺发誓,俺发个毒誓中不中?!俺邢大鹏要不是最爱你刘杏芳,俺,俺就,出门让大卡车撞死!”

你别在俺面前死呀活的,俺知道,你那好听话张口就来,俺就是被你那些好听话骗上床的!”刘杏芳重新挣扎着要把身子扭向里面。

“俺这不是好听话,俺是说的真心话!”邢大鹏解释道。

“真心话留给钟月桂说吧!”刘杏芳依然怒道。

“你,你看你这人,到底为啥嘛!没来由说变脸就变脸不是?”邢大鹏心里委屈道。他确实是把刘杏芳当成自己最在乎的女人,如果不是老婆孩子,他邢大鹏早就把刘杏芳从狗剩身边“夺”过来了。可世间事,没几样是让人满意的,人往往在选择的时候发生失误,而在选择过后,总又想弥补失误。但,上帝很公平,给人“自私”的同时,又赋予人感情;给人爱情的同时,又把责任加诸在人的肩上。邢大鹏说不出来这许多道道,他只是觉得,世上没了刘杏芳,他邢大鹏即使活着,也就没多大意思了。“你再拿话塞俺,俺,俺不活了!”邢大鹏翻身下床,三两步跨到案子旁,伸手抓起菜刀,就把左手平铺在案板上,挥起菜刀便剁。

173 钟月桂来了 杏芳好憋屈

“你干啥?!”刘杏芳一声惊叫,撩开被子跳下床,扑过去就死死抓住邢大鹏搞搞举起菜刀的手,道:“俺不说了,不说了,你个大倔驴,俺怕你还不中!”

“你看你一直啰啰嗦、啰啰嗦,真把俺说出病来了!”邢大鹏放下菜刀,兀自嘟囔道。

“呀,嗞,冷死了,赶紧上床,快点快点!”刘杏芳拉着邢大鹏回床上。

邢大鹏一摆手,甩开刘杏芳的胳膊,道:“别拉俺!让俺趁着出来一泡。”

“嘻嘻,看你脾气大的,泡还这神气。”刘杏芳被邢大鹏气乐,道:“拿着菜刀去去,别回来了,直接把那啥给剁掉算了!”

“嘿嘿,那不中,一会还得给你上堂‘政治课’,没它可不中!”邢大鹏在刘杏芳丰盈的后身一拍道:“快快快,你先进被窝等俺!别冻着。

眼看元旦将至,刘杏芳和邢大鹏商量好,今天一定得抽空上街转转,给家里的老老小小们都买上件衣服。下午,快下班的档口,邢大鹏干着活,惦记刘杏芳能不能准时下班。他思量着,不能再拖了,今天一定得把给家人的“年货”置办齐。如果刘杏芳她们组还要加班,那自己就找主任,替她请假。

刘杏芳时不时瞄一眼邢大鹏,发现他正看自己,便翘起嘴角,给他一个微笑。

“邢大鹏!邢大鹏!”包装车间门外忽然有人大声叫道。

“干啥?有事?”邢大鹏看见是保安班长李世民在叫他,笑着迎出门问。

“厂子大门口有人找你。”李世民压低声音道。

“找俺?谁呀!”邢大鹏乐呵呵问道。

“说是你老婆!”李世民抬眼向包装车间里正忙活的刘杏芳看一眼,低声道。

“什么?我老婆?在哪儿!”邢大鹏惊诧问。然后,扭头看一眼刘杏芳,急忙对李世民道,李大哥,你先忙着,我这就往厂门口去。”

李世民走后,邢大鹏忙转身跑回车间,拽着刘杏芳的衣袖道:“杏芳,刚才李世民通知我,说钟月桂来了,现在就在厂子门口。这样,晚上我不回去了,在外面找个旅社把她先安顿住。”刘杏芳张着嘴巴“哦”了一声。

邢大鹏跑到厂门口,一眼看见钟月桂领着儿子刑大宝背着包袱,立在厂门外。

“我说让她们进来等,她们不来。”传达室里的李世民忙对邢大鹏解释道。

“月桂,儿子!”邢大鹏紧走两步,上前接过钟月桂肩上的行李道:“咋突然就来了?事先也没打个招声?”

“爸,俺和娘想你!”儿子大宝接口道。

“乖儿子,来,让爹好好看看!”邢大鹏蹲子,把儿子搂在怀里,用胡子扎他,道:“长高了,也壮了!”

“他爹,你还没下工吧?”钟月桂低声问道。

“没呢,不要紧,俺这就去请个假!”邢大鹏道:“你们在这儿等着俺,俺这就回来。”

刘杏芳听钟月桂来上海找邢大鹏,心里猫抓狗挠不是味,和自己朝夕相伴的男人,一会功夫,就从身边消失掉。并且将要把另一个女人抱在怀里,而且是名正言顺的和人家亲热,刘杏芳的心第一次像被锥子刺到心尖,扎着疼。她原本利索的手脚这会儿显得呆滞迟钝。

大坏手里拿着一卷胶带纸,晃悠悠转到刘杏芳身后,望着刘杏芳后面惹火的腰身,舌头在“锅沿”上涮了一圈,道:“杏芳,我怎么看着邢大鹏出去了?有事?”

“刘杏芳?刘杏芳!”大坏看着刘杏芳只顾埋头装箱,根本没搭理自己,伸手在刘杏芳脊背上拍了一下,提高声音道:“发什么愣呀?”

“哦,组长,你,你有啥事?”刘杏芳倏忽惊醒,忙扭头,见是组长,赶忙道。

“呵呵,怎么回事?大鹏,去哪了?”大坏感觉手拍在刘杏芳背上,绵软高弹,心里轻轻荡了一下问道。

“哦,他?俺不知道!”刘杏芳应道,忙低头继续干活。

“你不知道?他不是你男人?”大坏奇怪的追问道:“是不是跟邢大鹏闹别扭了?嘿嘿,八成是邢大鹏在外面偷腥,对不?”

“他偷腥关俺啥事?!”刘杏芳气道。她这会儿心里乱的很,根本不想搭大坏的话茬。

正巧这会儿邢大鹏从外面跑回来,他是想找马岱请假,先把钟月桂母子安置住再说。大坏看见邢大鹏就叫:“老邢,你急慌慌干啥?”

没找到马岱,邢大鹏正着急,见大坏问,就说:“组长,俺老家来人,就在厂门口等着俺,你看,能不能替俺给主任请个假?”邢大鹏说着,拿眼角扫了刘杏芳一眼,虽说心里不舍得丢下杏芳,但今天这事儿说到底,都不能让刘杏芳跟钟月桂碰面不是。

“行,没问题!”大坏感兴趣的看着邢大鹏道。他心说:咦?他们老家来人,那刘杏芳怎么不跟着邢大鹏一块去?这两口子莫非闹别扭?!不过既然邢大鹏先走,那刘杏芳今天就算落了单!大坏想到这儿,心中一喜,道:“那啥,你该忙就忙,请假的事,我替你摆平!”

邢大鹏在东宝集团附近找了家招待所,把钟月桂和儿子安排住下。看着儿子敦敦实实的小身板,邢大鹏坐在床上咧嘴笑道:“大宝,你妈可把你喂饱了,看你身上,都是肉坨坨。过来,让爹再扎两下!”

大宝一听,赶紧跑到钟月桂身后,搂着娘的腰,抿嘴笑,就是不往邢大鹏身边凑。

“这孩子,天天喊着想你爹!这见了面,咋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钟月桂拧着毛巾擦脸道。“去吧,那是你爹,你亲爹!去让他好好疼疼你!”

“俺不!爹的胡子老硬,把俺脸都扎疼了!”大宝笑着大叫道。

“好,爹这就刮胡子,”邢大鹏站起身,才想起来自己的刮胡刀在他和刘杏芳的家里。又道:“晚会儿,晚会儿爹回宿舍拿刮胡刀。”

“大鹏,你平时住哪儿?”钟月桂洗了把脸,用水把头发沾湿,一边梳一边问。

“俺住工厂宿舍。”邢大鹏答道,他又问:“月桂,你咋突然就跑来找俺了?事先也没有告诉我。”

“眼下地里活不忙,大宝又天天念叨你,你去年冬天就没回家,孩子想你!”钟月桂对着镜子笑眯眯道。

“哦,今年春节一准回家,我还说这两天在街上买点年货啥的。你看看,这眼看就要回去了,你们又大老远巴巴的跑来,嗨,省点钱,又花到路上了。”

“你放心吧,俺和大宝来上海,不花你挣的钱,”钟月桂放下梳子,扭脸朝邢大鹏走过来,道:“俺和咱爹不是包了两块鱼塘嘛,今年顺畅,都打着‘大网’了,你猜猜,两塘子鱼,一共卖了多少钱?!”钟月桂神秘道:“五千多块!”

“嘿嘿,你挣的钱不是钱?不是咱家的钱?”邢大鹏笑道:“爹和娘身体咋样?”

“他们?好着呢!比俺康健,你只顾着问爹娘咋样,咋不问问俺?你看,俺这,还是手不是?”钟月桂把两只手伸到邢大鹏面前,展示着手上的老茧和一道道裂开的冻口。

“哟!这咋弄的!”邢大鹏惊叫道。

“大冷的天,天天见水,你说俺这手还能好到哪去?!”钟月桂撅着嘴道。

“俺给你捂捂!”邢大鹏一把攥住钟月桂的手,捂在手心里道:“待会儿,打盆开水好好烫烫,俺出去给你买瓶抹手油。”

“不用,俺习惯了,不怕疼。”钟月桂看了一眼偎在身边的大宝,笑道:“看你黏糊的,让大宝都看迷糊了。赶紧疼孩子。”

174 强力春药猛 月桂有目的

钟月桂长相一般,大脸盘,粗眉毛,身材健壮,一看就是能干活的婆娘。她不仅能干,而且特别好强。前几年,看着村里有人在外面打工挣了钱,就动员邢大鹏也进城打工。要不是邢大鹏的爹娘身体不好,他又是个孝子,钟月桂早就跟着邢大鹏一块出门找活干了。可是现如今,家乡经济搞的活络。稍微有点生意头脑的人,守着家门口每年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的,钟月桂动了想让邢大鹏回家承包鱼塘的念头。

再加上,这次村里的薛胖子回来,当说到邢大鹏的时候,薛胖子拧着眉头,憋了半天才说:“大鹏不在我那儿干了,他和杏芳一块走的!”

邢大鹏去上海打工钟月桂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的是,邢大鹏是和刘杏芳一起到的上海。

“走吧,我带你们出去吃饭!”邢大鹏站起身道。

“吃饭啊,这会儿,是不是早了点?”钟月桂道。

“不早了,都快六点钟了。”邢大鹏弯腰掐住大宝的咯吱窝,一下子把他举到头顶,说:“来,儿子,坐爹脖子上!”

“咯咯,爹,俺长大了,不兴坐脖子了。”大宝笑嘻嘻在空中弹着腿说。

“再大也是我儿子!快点!”邢大鹏笑道。

“要不,叫杏芳一块儿去?”钟月桂声音不大,但邢大鹏一个字没漏,都听到耳朵里。他身子一颤,只当没听见,道:“咱去吃兰州拉面,咋样?”

“嗷,吃拉面喽!”大宝坐在邢大鹏的脖子上,两只手揪着爹的耳朵高兴的喊。

“俺是听说杏芳也在这儿,要不,叫她一起去?”钟月桂再次抬高声音道。

“你说刘杏芳?”邢大鹏似乎明白钟月桂为什么要风风火火从老家跑来的真正目的了。“她不在这儿,哦,我是说,她到了上海就自己找活干了,俺们没太照过面。”邢大鹏道。

“那你知道她在哪儿不?”钟月桂追问道:“都是一个村的,在外面打工也挺不易,临来的时候,我去她们家,狗剩还让我给她捎几句话来。不见个面不好!”钟月桂坚持道。

“那就改天!我联系她过来,好不好?”邢大鹏道。

“行,你让她来,我们姐妹絮叨絮叨。”钟月桂道。

刘杏芳看着邢大鹏的背影出了包装车间,她心里憋屈,就想赶紧的,把手头的活干完,然后独个上街蹓跶,一来买东西,二来就算散散心。

“二组,啊,二组所有人员加班!”马岱忽然来到车间,他拍着手叫道:“都别唉声叹气,厂里特批,今天的加班费给双倍。”马岱这句话出口,工友们才止住“悲声”

刘杏芳一听又要加班,便眉头微皱。不过,她转念一想,反正邢大鹏又不在家,自己回去还不是凉锅冷灶!加班也好,正好有点事可干,心里也许还舒坦点。

“坏呀!”马岱坐在办公室里,对大坏道:“今天就看你的能耐了,弟兄们吃不吃得上顿“饱饭”,全靠你了啊!”

“放心呀哥哥,咱办事还有掉链子的时候?!”大坏想想刘杏芳凹凸有致的身体在自己身子下面抽搐的样子,就乐呵的直想发飘。道:“新搞到的进口货,劲比原来的药大好几倍!嘿嘿,不过,我还真没试过。”

“嗯,药劲必须得大,好歹也十来门弟兄呢!”马岱沉思道:“这次,我想把大哥叫来一起乐呵乐呵。这样,你喂了药,不能先上,等大哥来打头阵。”

“行!”大坏虽然心里火急火燎的想要刘杏芳,但马岱嘴里的‘大哥’,可不是一般人,既然马岱说了要叫他来,那,能轮上自己趴到刘杏芳身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转眼就到了夜里十点,工人们开始收尾工作,刘杏芳也把自己装好的箱子整整齐齐码到一起。大坏和二坏分别验收工人们打好的包装箱,他们故意把刘杏芳排在最后。被验收合格的工友都相继下班,刘杏芳因为心里想着邢大鹏,倒也没在意此时车间里的工友已经只剩下自己。

邢大鹏带钟月桂和儿子找了一家小饭馆走进去,巧的很,老板是豫西人,专卖兰州拉面。他要了两碗拉面,又买了几个小菜。

“他爹,咋只要两碗面?”钟月桂问邢大鹏道。

“哦,俺中午吃的饱,这会儿不饿,你们娘俩先吃,待会我在街面上买几个包子捎回去就行。”邢大鹏心里惦记着刘杏芳,实在是没胃口。往日都是自己或她在家煮饭吃,已经习惯了。况且刚才钟月桂突然提起刘杏芳,邢大鹏隐隐觉得,钟月桂此行,绝不是“娃想爹”那么简单。

“你说,薛胖子回村了?”邢大鹏问正吸溜面条的钟月桂道。

“他爹,这家拉面不错,俺和大宝在家从来没吃过这好吃的面条。”钟月桂兀自道。

邢大鹏用手抚了大宝的头顶,道:“慢点吃,不够咱再要。”

“这得多少钱一碗?”钟月桂冷丁问。

“十五块”邢大鹏道。

“啥?十五块?俺不吃了!”钟月桂咚的放下碗道:“这碗面最多不过三块钱,咋跟咱要十五块?那两碗不就三十!”钟月桂喘着粗气道。

“你小点声,”邢大鹏赶紧止住钟月桂的话,道:“这儿是上海,十五块钱一碗面还是便宜的,你快吃吧,退不了!”

钟月桂犹豫的看着面前的拉面,仿佛那碗面忽然变了味,刚才还香喷喷的,这会儿却说啥都难再吃下去。“十五块!俺跟大宝在家,十五块够俺们娘俩吃一礼拜!”钟月桂抿了嘴道:“不吃了!祸害钱!”

邢大鹏无奈的看着老婆,苦笑道:“那你在上海这些天还能吃啥?”

“谁说俺要呆在上海,俺明天就走,”钟月桂突然道:“你跟俺一起回去。”

“那咋行,俺请不下来假呀!”邢大鹏惊讶的看着钟月桂道。

“不用请!俺想好了,你回家,咱明年多包几块鱼塘,一年能收入五六万块钱呐!不比你在外面打工强?!”钟月桂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

“啥?包鱼塘?”邢大鹏看着钟月桂道:“可俺没养过鱼呀。再说我这边一年下来收入也不少,这说不干就不干,太可惜!”

“可惜啥?!”钟月桂眼睛一瞪,伸头凑到邢大鹏脸前道:“你不知道,人家邢大民家今年包了二十亩塘子,一年下来,齐刷刷四层小楼就盖起来了!你比他有的是力气,只要你回家,咱也能大干!”

“月桂,这事咱们慢慢说好不好?”邢大鹏知道钟月桂是急性子,她想办的事,随时都要办。就像当初把自己从家往外撵的时候,也不管地里该收的麦子,硬是连夜把他“赶”进城。如今,她既然动了要自己回老家的念头,那也一定会火急火燎把自己拉回家。

“咋?你不想跟俺回家?”钟月桂听了邢大鹏的话,瞬间变了脸,笑眯眯看着邢大鹏问。

邢大鹏知道,她这笑模样,可不像刘杏芳似的真笑,这是钟月桂要使性子的前兆,她脾气上来,可不论是啥地方,该发就发!

“不是,眼下快年底了,老板会给俺们发红包,这拍一走,钱还要不要?”邢大鹏知道,对付钟月桂最好的办法,就是拿“钱”说事儿!钟月桂谁都不怕,就怕——没钱。

“嗷,倒也是,你那红包能有多少?”钟月桂问。

“俺不知道,这不是才到东宝工厂嘛,听老工人讲,每年总有好几千块的吧!”邢大鹏道:“俺今年肯定不是太多,能有五百块钱俺就满足了。”

“那是,五百块钱不少了!”钟月桂附和道。她想了想又说:“那,阴历年回家咱就不出来了,行不?”

“大宝,吃饱没有?”邢大鹏问儿子。

“爹,俺还想吃!”邢大宝道。

“吃娘这碗!”钟月桂知道儿子人小饭量大,她自己剩下半碗不吃,其实就是给大宝留着的。

“俺要一整碗!”大宝道。

“儿,听话,爹在外面挣钱不容易,这一碗面太贵,待会儿,回旅社娘给你再泡块方便面。”钟月桂说着就把几碟菜都拨到大宝碗里。

175 人一兜水 杏芳遭暗算

包装车间里,大坏朝正想下班的刘杏芳道:“刘杏芳,先等等,主任在办公室等你,有事。”

刘杏芳疑惑的停下步子,回头问:“谁?主任找俺?”

“对,主任刚才通知我,让你下班留一下,好像是这个月评先的事。

“评先?俺又不够格,还是算了,俺得赶快回家,饭还没吃呢!”刘杏芳笑道。

“没吃饭?!你看你这个人,为什么刚才不去公司食堂吃饭?”大坏边说,边随手递给刘杏芳一瓶可口可乐,道:“快喝了吧,提提神。”

“哟,这东西一股子中药味,俺可喝不惯!”刘杏芳抬手推拒道。

“不行,拿着!”大坏握住刘杏芳的手腕,用力把可口可乐塞进刘杏芳手里,道:“饿肚子会引起低血糖,好危险的!”

刘杏芳不好再推,关键是大坏“太热情”,如果不接住这瓶可口可乐,估计他会一直抓住杏芳的手。“那好,俺收下,谢谢组长。

“快去主任办公室吧,他等着你呢!”大坏道:“把可乐喝了,听话哈。”

刘杏芳挺纳闷,今天组长对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她没想太多,朝马岱办公室走去。刘杏芳推开门,办公室里没人。她站了一会儿,心想,还是等等主任,人家是领导,留自己说话不定有啥事。等马岱的时候,刘杏芳闲的没事,她嗓子也确实干涩,便索性把大坏给她的可乐拧开,咕咚咚灌了两口。可喝下可乐没多长时间,刘杏芳就觉得口渴的情形比没喝可乐之前还厉害,嗓子眼里像拱进只小虫子,并且一寸寸往心眼里爬似的,痒的难受。她寻思可乐这种饮料端的是不解渴,真不如一杯白开水来的实在。刘杏芳边想,边在凳子上坐下,疲惫了一天的身子,一挨板凳,舒适感就从臀下往四肢蔓延开来。“嗯”,刘杏芳嘴里轻哼,腰身结结实实往后舒展片刻,让自己胸前原本已经因劳作而慵懒的翘耸向前力挺。她瞬间想到了邢大鹏两只有力的臂膀;要在平时,这会儿正是吃过晚饭后,一天当中最惬意的时光。大鹏会站在她身后,两手箍着她的腰揉搓,像是在按摩,其实是传递一类暧昧的信号。刘杏芳一定会把整个身体向后仰,完全靠在邢大鹏怀里,然后抬头,用仿佛被酒汁浸泡透的熏醉眼神,瞄着大鹏笑。接下来邢大鹏的手会越来越有力,就在刘杏芳急于喂饱胸前两只“饥饿兔兔”的时候,邢大鹏的双手便稳稳地把兔兔盖在掌心下。

“嗯”刘杏芳想到这儿,再次哼咛出声,心底里禁不住荡起层层春波。她对自己坐在车间主任的办公室里“走神”,感到不好意思。好在这会儿办公室里没人,刘杏芳咬着下唇浅笑。忽然,钟月桂的名字闪现在她脑子里!大鹏现在干啥呢?是不是正像平日对俺一样的对待钟月桂?他会把钟月桂搂在怀里,亲在嘴上,!刘杏芳一阵胡思乱想,本是泛起春潮的心霎时结满“醋冰”。

‘咦?主任咋还不来?’刘杏芳忽然意识到已经在马岱的办公室等的时间不短了。她站起身,感觉两条腿软绵绵几乎挪不动步。咋搞的?俺平日里可没这么娇气。刘杏芳不知道,大坏给她的可口可乐里是下了强力催情药的。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探头朝办公室外面看了一眼,整个包装车间里大门紧闭空无一人,大部分的灯管都熄灭了,只留下一只灯管亮着。刘杏芳心里顿时漾出几许孤寂,继而是忐忑,隐隐夹杂一丝恐惧。‘不行俺就先走吧’,刘杏芳想。她试探着走出车间主任办公室,还没走两步,她就觉得头嗡嗡旋转,涌来阵阵“潮汐”,整个身体像被好多只邢大鹏的手在抚摸。刘杏芳赶忙扶住墙壁,不由蹲。她知道自己的裤子说不定已经湿透了,没办法,自个的身子自个最了解;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不假;尤其是俺,用邢大鹏的话说,那就是属于“装了一兜水的女人”,每次大鹏“碰”俺,都把俺闹得湿掉一床褥子,可俺的大鹏就喜欢俺这身水。刘杏芳脑子里开始走马灯似的想邢大鹏,无意间,她的手捂住自己的,使力捻下,一阵酥麻袭来,刘杏芳竟差点坐在地上。‘不行,俺得赶紧回家,不能在这儿丢人现眼!’刘杏芳心里仅存的理智在提醒她。她扶墙勉强站起身,瞪大酸涩困倦的眼睛,朝车间大门走去。

马岱站在“沸点夜总会”门口,焦灼的等待“大哥”出现。今晚上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大哥尝个鲜。虽说自己在东宝公司私底下呼风唤雨,可说到底,自己能有今天的“号召力”,还不是因为有这位大哥撑腰!况且,上次秦晓燕的事,多亏了“大哥”帮他摆平,才算是没出大岔子!可“大哥”说是在夜总会里面和人谈事,让他在外面等,就是不出来。马岱心里着急,问“站规矩”的黑衣弟兄:“兄弟,大哥还得多长时间?我这都等了快一钟头了!”

“大哥的事,谁能说得准!”黑衣兄弟道。

“大哥跟谁在一块儿?”马岱追问。

“你管鸡.巴那么多干啥?小心大哥抽你!”黑衣弟兄没有表情道。

“哦,是,嘿嘿,是是。”马岱只得缩缩脖子道。

沸点夜总会的豪华包房里:上海滩上数一数二的富家公子甄楚燕,正搂着两个身无寸缕的舞娘灌酒,身旁的徐宁笑眯眯看了甄二公子一眼,朝坐在对面的宋四辈擎起酒杯道:“四辈,没想到你跟了甄公子,怎么样,打黑拳,来钱快吧?”

“俺靠本事挣钱,没啥不行!”宋四辈没想到,今天甄楚燕说是要带他见朋友,弄来弄去,原来见的人是徐宁!宋四辈今晚打从看见徐宁,就开始后悔自己跟着这位甄二公子出来。再说,这里哪是俺该来的地方哩!进了屋,女人都“刷啦”脱衣服,光不溜秋坐在客人怀里,这哪是在喝酒,分明是耍流氓哩!

“徐宁,你也看见了,现在四辈是我老爸最看中的拳手,老毛子黑熊都不是他对手,”甄楚燕把两只胳膊分别架在身边两个裸体美女肩上道,“下一步,我老爸准备向澳门拳王哈里希发出邀请,让他来跟四辈决一胜负!”

“呵呵,四辈,没想到,你能走上这条路。”徐宁吐了口烟圈道:“想打拳,为什么不来找我?!倒去麻烦甄二公子。”徐宁半开玩笑道。

“哦?听你的口气,你原先认识四辈?”甄楚燕随口问徐宁。

“当然认识,他是我们家族的客人嘛!”徐宁看着四辈,回答甄楚燕道。

“真的?!”甄楚燕像是不太相信,追问:“真有这么巧的事?那四辈,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早就认识徐哥。”

“俺又不知道他认识你!”宋四辈有了想离开的念头,道:“不早哩,俺先走。”

“不行!兄弟,咱们正事还没谈,你可不能走!”甄楚燕赶忙欠起身子,隔着舞娘拉住宋四辈的胳膊道:“你先坐下,”他又冲宋四辈身边的女人道:“你怎么搞的,怎么伺候客人的!今晚我把他就交给你了,他要是再说走,我立马敲掉你的饭碗!快着点,把爷伺候好喽!”

176 战倭国拳手 药力催艳妇

宋四辈身边的女人急忙抱紧宋四辈的腰,两只浑圆赤条条挤在他臂膀上,顺势又用光溜溜的大腿夹住宋四辈下垂的右手。

额滴娘咦!宋四辈心里一抖,这是干啥哩,盘丝洞里的妖精也不过如此吧!“甄公子,有啥事你就赶紧说哩!俺这,这,这样弄法,不,不行哩!”

“哈哈,对,就这样缠住他!”甄二公子看着宋四辈的窘态笑道:“是这回事儿,徐哥呢,想请你帮个忙,私底下帮他打场拳;但不能让我老爸知道。”甄楚燕说着,端详宋四辈的脸色。

宋四辈不傻,他知道这是甄二公子在私下里动用他老爸甄英明的“资源”赚钱。自己是和甄英明签过合同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俺宋四辈只能替甄英明打拳,除此之外的任何比赛都是单方面违约的行为。

“替他打?!俺不干!”宋四辈喝了口酒,没有表情道。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乐意。”徐宁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道:“但是,我会出大价钱。请你打这场比赛。我给你这个数。”徐宁伸出右手三个手指头道。

宋四辈知道,徐宁出的价码是三万块!但他盯着徐宁,心想:俺说了不打,就是不打!

“这个价码是你输掉的价码!”徐宁看着宋四辈,突然笑眯眯道:“如果你赢了,我给你这个数!”徐宁亮出右手巴掌,‘正反正’的示意,道:“十五万!怎么样?”

“嗞”宋四辈吸了口凉气,心想:这家伙,是想用钱砸疼俺哩!不过,十五万,可,可真不少哩!

“哼,不过,这十五万也不是那么好挣的,我估计,你呀,也没本事拿!”徐宁忽然换了一种嘲讽的口吻道。

“为啥?!”宋四辈问。

“这次比赛的对手,是日本北海道最具实力的地下拳王,尾腾龙一!他内外兼修,擅长外家硬气功,和忍术!”徐宁慢悠悠道:“你?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那还叫俺打个啥?!”宋四辈问道。

“凑个数而已!”徐宁轻蔑的道:“总比日本人来了,连一个像样的拳师都拿不出来的好!”

徐宁说了这句话,扭头看向甄二公子道:“你说他妈气人不气人,就这么个荒岛崽子,来咱们这儿显摆拳术,到现在,居然没人敢挑战!”

“尾腾龙一来了?!”甄楚杰惊道:“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我也是才知道,这家伙独来独往,行踪不定,如果不是日本那边的朋友牵头,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尾腾龙一这次来,说是要专门挑战高手中的高手,他要自己在民间搜罗对手!现在,据说他已经转了好几个城市,把已经成名的南北高手揍趴下几十门!”徐宁说着,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问宋四辈道:“怎么,敢不敢打?”

“敢!”宋四辈听徐宁这通说,反把那股天生的倔劲激发出来,“不就是个什么‘尾巴啥的货’!俺打了!”他豪气得道。

“好!一言为定,比赛场地和时间我来安排!”徐宁眼睛里迸射出光彩,和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森。

“话说完了,俺该走哩!”宋四辈起身道。

“别呀四辈!”徐宁这次站起身挽留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一定要有个小小的庆祝才好。刚巧我手下的兄弟给我弄来个“稀罕物”,你等等,我让他们送来,咱们一起把玩把玩,如何?四辈,你不会这么放不开吧?”徐宁说着,也不等宋四辈同意,就扭头对身后“站规矩”的马仔道:“你去告诉马岱,让他把‘东西’送过来,我们哥三个一起试试!”

马仔出门,对等在夜总会门口的马岱道:“大哥说了,让你把稀罕物送过来,他要用。”马岱嘴上连声说“好”,心里暗自霉气道:真他妈是:学会本事不压身,学会抬轿压鳖孙!这回,刘杏芳这小娘们,老子是别想尝鲜了。

马岱听了徐宁吩咐后,扭头就往厂子里赶不提。单说刘杏芳强自压抑身体的“不适”,往包装车间外走。守在包装车间门口的大坏和王奎就从码成垛的纸箱后面闪出身来,迎向刘杏芳。大坏和王奎是马岱指派着,专门在这儿看着刘杏芳的,马岱临走时说过,必须等他把大哥请来后,才能动刘杏芳这小娘们,否则,就要大坏他们的好看!

“哟,刘杏芳,你怎么出来了?主任还没回来呢吧?你别走哇,再等等,再等等!”大坏急忙拉住刘杏芳的手道。

“嘻嘻,俺,俺得回去,这,这太晚了,”刘杏芳被大坏攥住手,觉得那手热烘烘,蛮像是大鹏的手。此时她喝的可乐里面的药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身上像被毛茸茸的物事包裹,既发痒又舒坦。

大坏对王奎眨眼道:“你在这等着马主任,我还把她送回办公室去。”

刘杏芳感觉眼前扶着自己的人好像就是邢大鹏,她把头靠在“大鹏”肩上,说:“大鹏,咱们回家吧,别,别在这儿耽搁了。”

大坏见刘杏芳这种境况,知道她已经被药力催情,心里暗自乐呵,搀着刘杏芳,头伏在她耳边,说:“杏芳,你哪不舒服?要不,待会儿我帮你揉揉?”刘杏芳脸颊旁的碎发戳进大坏鼻孔里,大坏不由得“阿奇阿奇”打了两个大喷嚏。王奎看着大坏扶住刘杏芳往办公室走的背影笑道:“坏哥哥,你可别忍不住,先偷吃!”

刘杏芳神智有些不清楚,“嘻嘻”道:“大鹏,你,你感冒了。”

“杏芳,来坐下,”大坏把刘杏芳重新领回马岱的办公室,他扶着刘杏芳的腰身,让她坐下来,又一眼看见那瓶可口可乐就放在桌上,并没有被刘杏芳喝掉太多。大坏心想:这玩意儿就是管用,只一点,就把这小娘们哄的!他顺手拿起可口可乐,对刘杏芳说:“杏芳,你是口渴了,来,再喝点!”不由分说,捏起刘杏芳的下巴,把可乐瓶口对着刘杏芳的嘴就灌下去。

刘杏芳嗓子眼正干涩的难受,遂不反抗,由着“大鹏”喂自己“喝水”。大坏见刘杏芳顺从的模样,他身下早臌胀的要命,但碍于马岱的吩咐,终究不敢下手。大坏心说:不能干,可是能摸呀!摸摸又摸不坏!他试探着用手触碰刘杏芳的胸,谁知道刘杏芳又喝了大半瓶可乐后,人已经到了完全失去控制的境地,她满眼都是大鹏,满脑子都是男人身上的物事。伸手抓住大坏的手就往自己胸脯上按,道:“快,快揉俺,对,就是这儿,再,再使点力!”

大坏没想到刘杏芳这么主动,就直接把手伸到刘杏芳衣服里,一把攥住道:“哟,这么大!杏芳,是这儿不是,是不是?舒不舒服!”他大力揉搓着,嘴里不住叨叨,另一只手顺势摸进刘杏芳大腿间,忽然说:“杏芳,你也太都湿透了!要不,我先鼓捣鼓捣!”

“快,快要俺!大鹏,你别逗俺,俺痒的不行!”刘杏芳双眸紧闭,由着大坏折腾,嘴里喘息道。

“坏哥!你怎么搞的?马岱不让动她,你怎么现就搞上了!”突然闯进门的王奎叫道。

“来吧兄弟,不用白不用,咱先过瘾再说。”大坏冲王奎挤眉弄眼道。

王奎也是积年的情货,随机上来就把两只手插进刘杏芳的怀里,掬起她,和大坏一起把刘杏芳放在马岱的桌子上,又把她的衣服撩起来,两只白生生的硕大遂坦露出怀。大坏和王奎一边一个叼住刘杏芳。

177 救美遭诱惑 轻薄朋友妻

“!”大坏和王奎同时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大力拍的生疼,他们俩“嗷”的一嗓子,抬头看,见马岱怒气冲冲站在身后!

马岱抬腿就踹,嘴里气道:“我!让你吃!让你!”直到把大坏踹的蹲在墙角告饶。又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超王奎疾步走去!王奎知道马岱正在气头上,立即蹲子大叫:“大哥,不怪我,是大坏先动的手!我们没敢咋样,就是吃吃摸摸!”

马岱停住动作,道:“把她收拾齐整,立马给大哥送去!”

“什么?给大哥送去!”大坏从墙角里站起身,不情愿道:“那咱们?”

“还想找打是吧?”马岱作势又要踹大坏。

“不想不想!我们这就给她把褂子套上!”大坏给刘杏芳整理衣服的时候,少不了又揩多几把油。

宋四辈原本想走,可一听徐宁跟马仔说话的时候提到了马岱。就忍不住留下来,想确认一下,他说的马岱是不是和自己一个厂的那个“马王爷”。不大会儿,一个黑衣马仔进门道:“大哥,马岱把稀罕物送来了,安置在隔壁豪华套间里,要不要去看看?”

“走吧?甄二公子,我带你们去看看?”徐宁站起身笑道:“兄弟,细皮你见得多了,搞个乡野村妇给你换换口味,如何?”

甄楚燕最喜摆弄女人,听罢当即放开身边两个赤条条的女人,起身道:“走!见识见识去,四辈,你也一起来,同过床才是好兄弟!”

刚出包房门,宋四辈一眼看见马岱毕恭毕敬站在门边,脸上挂着谄媚。当马岱的眼光落在宋四辈身上,他不由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这个黑小子保安怎么混到大哥身边来了!马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宁看了马岱一眼,鼻子里哼道:“在哪儿,带我们看看去。”

马岱勉强朝宋四辈笑笑,心道:这家伙有来路哇!幸亏上次在车间里没和他真干起来。他似乎感觉今晚要发生什么预料不到的事!

房间里闪烁充满异国情调的幽暗灯光,床上的女人辗转扭动,像一条丰硕修长的灵蛇。

“刘杏芳?!”宋四辈大声惊叫!回身“啪!”的扇了马岱一记耳光。“王八蛋!你干的?!”宋四辈说着飞起一脚踹在马岱肚子上!

“你,你!”马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怨毒的指着宋四辈疼的说不出来话。

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徐宁也认识,毕竟他们刚到上海那会儿,还一起吃过饭嘛!他对逶迤在地的马岱道:“败兴,活该!”

徐宁又吩咐道:“用我的车把她送回去!”他看一眼宋四辈说:“那就麻烦你了,四辈。”

宋四辈恶狠狠瞪了马岱道:“小子,我找你算账!”便走到床边,弯腰抱起刘杏芳出门。

一路上,刘杏芳偎在宋四辈怀里,宋四辈硬是推不出去!后来宋四辈心说:唉,俺也别再费劲了,就让她这么抱着俺吧!看来马岱这鳖孙玩意指不定喂她啥药面哩!奶奶的,马岱,老子饶不了你!咦?邢大鹏哩?怎么也不刘杏芳的心?见了邢大鹏,我非得噎他两句。

宋四辈把刘杏芳送回位于上海市郊的东宝集团宿舍的家里,已经折腾到凌晨光景。刘杏芳兀自“不省人事”,她扯着宋四辈死不放手。

宋四辈着急道:“杏芳你醒醒,俺是四辈!邢大鹏,邢大鹏哩!他去哪儿了?呜呜——”

刘杏芳躺在床上,搂着宋四辈的脖子不放,突然亲上宋四辈的嘴!

宋四辈一阵眩晕,毕竟是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他被刘杏芳一路“温存”,现在又零距离接触,瞬间身体便开始暴涨!加上自己的一只手为了借力,不经意恰巧按在刘杏芳胸脯上,那对翘奶诱惑的舒适感立即传遍四肢百骸!宋四辈不禁抓了一把,又抓一把!

呀!不对哩!俺这是咋了嘛!这是谁?刘杏芳啊!邢大鹏的女人!俺咋就上劲哩?宋四辈想到这儿,赶紧撒手。但身体却随即失去支撑,实透透的压到刘杏芳身上。

刘杏芳扭动身子,用双腿缠住宋四辈,用力亲他的脸。嘴里喘息道:“俺难受,你快要俺,快进来呀!”

宋四辈“绝望的挣扎”两下,遂开始回吻刘杏芳。

正在这时候,“嘀嘀嘀,嘀嘀嘀”的呼机声想起来。宋四辈心里一惊,脑袋继而冷静了点,他腾出手来,忙乱的抓起腰间的呼机。原来是袁紫衣的信息,只有三个字:在干嘛?宋四辈估计是袁紫衣早就发来的信息,自己刚开始和徐宁等人在包房里说话,没听见。现在是重复提示音。他急忙挣脱刘杏芳的热怀,三两步跨到桌边,拿起一只水杯,把里面的凉水喝到嘴里,回身朝刘杏芳的脸猛“噗”一口!

刘杏芳被冷水一激,似乎清醒不少,她懵懂的望着宋四辈道:“四辈?为啥是你?”

“哎哟,你吓死俺哩!”宋四辈道:“马岱给你灌了药!邢大鹏呢?”

“马岱?他为啥给俺灌药?”刘杏芳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歪斜凌乱,她急忙拿起身边的被子搭在身上,害羞道:“俺这是咋了,丢丑了?!”

“没,没有!俺作证,你一点也没咋滴!”宋四辈心里揣摩,也不知道刘杏芳还记得不记得刚才和自己亲嘴的事儿,嗨,都乱套哩!“大鹏去哪了?”宋四辈追问。

“跟钟月桂在一起。”刘杏芳幽怨道,“俺过的这是啥日子嘛!”她说着竟落下泪来。

“钟月桂?谁呀!”宋四辈见刘杏芳哭的委屈,还以为邢大鹏又有了别的女人,立时就冒出替刘杏芳打抱不平的想法!

“他老婆!”刘杏芳道。

“啊!”宋四辈咧着嘴道:“那还真不好办!”

“嗯,”刘杏芳轻哼一声。她药劲没过,一阵动又从下腹涌起。

“咋了?不舒服?”四辈关切道。

“俺没事,”刘杏芳红脸说:“四辈,你给俺接一杯凉水喝。”

“喝凉水坏肚子哩!”宋四辈道。但他看刘杏芳又开始闭上眼睛,仰靠在枕头上扭动身子,赶紧在水管上接了一杯自来水,端给刘杏芳,道:“杏芳快喝!”

刘杏芳心里明白面前的人是宋四辈,但就是像喝醉酒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媚态。红唇微启,迷离道:“好,俺喝,让俺喝,四辈,俺”

宋四辈也顾不了太多,扶起刘杏芳,一边把凉水给她灌进肚子,一边骂道:“马岱,老子饶不了你!”

凉水下肚,刘杏芳才无力道:“四辈,你答应俺,今天这事,日后不要告诉别人,也不对大鹏说,好不好?”

宋四辈心说,刘杏芳是死要面子,不过俺也不想再提这事哩,主要是刚才“动摇”那一家伙,嗨!他随即答道:“杏芳,你放心,俺决不能跟旁人说,这回,连三良俺也不告诉。你睡吧杏芳,俺这就走。”

“不,四辈,你别走俺想跟你说说话。”刘杏芳却忽然挽留道。

说到郭三良,他也是一晚上没睡踏实,一方面宋四辈彻夜未归;着实让人放心不下。另一方面,明天是星期天,杨经理拜托郭三良一早去书店帮忙。郭三良也怕睡过了钟点,就不时看时间。

178 第一缕阳光 鞋子扔窗外

据杨经理说,明天著名导演谢一平要在新华书馆签名售书。郭三良从没想过,这辈子能亲眼见到谢一平,这人名头太大,他拍的电影可说是家喻户晓。三良想好了,明天,一定要找机会,请谢一平先生为自己签名,并把签名作为礼物送给鲁茜茜。他知道鲁茜茜经常提起谢一平,并且钟爱谢一平拍摄的影片。

郭三良起个大早,如果用郭家村的时间概念,也就是鸡叫头遍的光景。他梳洗整理齐整,穿上鲁茜茜为他选的西服,正扎领带,就听见门被“笃笃笃”敲响。郭三良大声道:“你就野吧!夜不归宿,胆子越来越大哩!”说着就去开门。

“什么呀?”门外赫然站着鲁茜茜,她笑靥如花问郭三良:“跟谁说话呢?”

“哟,你咋这早来了?”郭三良看着高挑靓丽的鲁茜茜,感觉耳目一新,笑道:“对我来说,你是早晨的第一缕阳光!”

“别拽文了呀!”鲁茜茜捂着鼻子进门,快步走到窗前,伸手推窗道:“大清早为什么不开窗?看这屋里,一股臭男人的味道!”她兀自用手在鼻端来回扇,又指着床上凌乱的被褥大声说:“为什么不叠被子?!”

郭三良局促的看着鲁茜茜道:“那是四辈的被窝,他有个习惯,爱睡‘老’被窝,从小不叠被子习惯哩!”

“啊!为什么会这样!”鲁茜茜惊讶道:“咦?四辈昨晚没回来?”她边说边走到郭三良面前,替他打领带。

“俺会,”郭三良嘟囔。

“俺比你会!”鲁茜茜嗔笑,白他一眼道:“还是‘俺俺俺’的改不了。”

郭三良感觉鲁茜茜的手在自己脖子下面温暖而灵巧的动作,麻酥酥痒兮兮好舒服,他慢慢用双手钳上鲁茜茜的腰,不由道:“俺哦!我真有福气。”

“哼!上辈子干了不少好事吧?”鲁茜茜笑道,她踮起脚尖,在郭三良脸颊上一“啵”。

“嗯,估计上辈子,你是地主婆,俺是你家的长工,没少给你们家出力!”郭三良胡诌道。

“哪有你这样的长工,把地主婆迷得丢魂似的!”鲁茜茜巧笑道。

“你这早来,有事?”郭三良问鲁茜茜道。

“傻瓜,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新华书馆帮杨经理的忙嘛?我也去,陪你!”鲁茜茜环着郭三良的脖颈笑道。

“哟哟哟哟,俺说这门咋没关严实哩!两口子要出门咋滴?”恰在这时,宋四辈推门进来,看见鲁茜茜正“吊”在郭三良脖子上,酸道。

“你去哪了?!”郭三良赶忙放开鲁茜茜的腰,厉声质问宋四辈。

“哦,俺那个俺昨天晚上一是有点事,二来嘛,俺想着鲁茜茜就会来找你,就给你们腾个地方。宋四辈开始瞎咧咧道。

“你放胡说!”郭三良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粗口咽下去道:“你可不兴去外面惹事!”

“宋四辈,我发现你说话是越来越离谱!我是今天早上才过来的!”鲁茜茜听宋四辈话音不对,急忙辩解道。

“你看你看,着啥急嘛!人家都说夫唱妇随,还真是不假,你看你们俩,一张一合的数落我,一致对外是不?!”宋四辈振振有词道:“好了好了,我嘴笨,说不过你们,你们赶紧走,我得睡会儿,啊呜,一晚上没怎么睡,瞌睡死我哩!”宋四辈鞋也没脱就歪倒在床上。

“宋四辈,你个大懒虫,连被子也不用叠的?”鲁茜茜跺脚气道:“以后你和三良住在一起,都要养成讲卫生的好习惯!”

“当当”两声,宋四辈把脚上的两只皮鞋蹬掉,使劲蠕动着脚趾头,舒坦道:“大小姐,快走吧,待会儿你更受不了!”

“哇,好臭!”鲁茜茜指着宋四辈的脚丫子叫道:“三良,快准备防毒面具!”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巾,弯腰垫在宋四辈的鞋帮上,翘起兰花指捏起宋四辈的鞋子,甩手扔到窗外,道:“今天我帮你收拾,下次就要靠自觉了呀!”她说完,拉着郭三良的手咯咯笑着跑出门。

“啊!俺的鞋!”宋四辈跳下床,俯身在窗台上往下看着叫道。

早八点,新华书馆的门还没有开,书馆外就聚集了好多慕名而来谢一平的影迷。郭三良、鲁茜茜和书馆员工们一起先进到书馆。杨经理急匆匆迎上来道:“呀,鲁小姐也来了?太麻烦你们了!不过,我正好有个大难题,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到我?!”

“你尽管说哩!”郭三良笑道。

“我也是才知道,今天谢一平导演的签名会上,不仅有国内友人,还有很多他的外国朋友到场恭贺,可我手头没有准备翻译呀!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

“日语韩语我没有问题。”鲁茜茜爽快的道。

“英语,俺还凑乎。”郭三良嗫嚅道:“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你们的要求。”

“哎呀,我哪有什么要求嘛!只要你们能帮我摆平这些人就行!”杨经理终于松口气笑道。

正说话间,第一批客人已经到场。谢一平等人由市委宣传部派人引领着,鱼贯走进新华书馆。郭三良和鲁茜茜紧跟杨经理,快步迎了上去。并且和客人中的外国朋友寒暄交流。

“茜茜,你怎么会在这里?”周若兰忽然看到女儿鲁茜茜俨然新华书馆工作人员的做派,惊讶问道。

“姆妈?你怎么来了?”鲁茜茜兴奋的拉住周若兰的手问。

“是我先问的你!”周若兰笑眯眯看着女儿道。

“哦,我和他”鲁茜茜朝郭三良方向微启下颚道:“哦,我和郭三良一起来帮书馆杨经理的忙。您呢?”

“我和谢一平是朋友,来给他捧场。”周若兰道。

“呀?怎么没听你说过?!”鲁茜茜惊叫。

周若兰望着鲁茜茜道:“你又没问过。好了,你赶快去帮忙吧,中午我们和谢一平一起吃个饭。”

“哦,我看不用了吧?”鲁茜茜瞥一眼正忙活的郭三良道。

“对了,把他也叫上。”周若兰朝正在和“两个大鼻子”沟通的郭三良努嘴道,:“这个郭三良英语水平不低嘛,可以重新考虑他转正后的岗位问题。”她明白茜茜这丫头是想和郭三良在一块儿,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

“真的吗?太好了姆妈,那我先忙去了!”鲁茜茜抱着周若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跑开。

“臭丫头!”周若兰疼爱的目光看着鲁茜茜的背影,自语道。

在签名售书活动的间隙,谢一平凝视周若兰。看着这位年轻时的同学、朋友、知己,说:“若兰,你还是那么年轻、美丽。”

“一平,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喜欢说笑,嘴巴像抹了蜂蜜。”周若兰笑道,“中午,我做东,便饭,怎么样?”周若兰道。

“没问题,只有我们两个?”谢一平微笑道:“这不是你的风格,以前,不管在哪儿,鲁楠总会坐在你身边,像个一百瓦的电灯泡。”

“咯咯,如今也一样,他不在了,他的女儿会坐在他的位置上,度数也很亮呢!”周若兰笑道。

“哦?茜茜也来吗?转眼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丫头已经是大姑娘了吧?”谢一平惊喜道:“这次我来上海,心愿之一就是要看看茜茜。”

中午,在距离新华书馆不远的“盛福祥”饭店,周若兰和谢一平相继进到雅间,谢一平问:“茜茜呢?怎么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可能快到了,”周若兰道:“还有一位茜茜的朋友一起来,你不会介意吧?”

“男朋友吗?”谢一平笑问。

179 名导谢一平 好玄大零蛋

“哦,还不清楚,年轻人的事情,由他们好了。”周若兰道。

“转眼快二十年了,岁月不饶人,当年鲁楠像只跟屁虫似的撵在你后面,搞得我始终都没有下手的机会。”谢一平玩笑道。

“还不是怪你自己,有贼心没贼胆罢了。”周若兰拿起餐桌上的水晶杯,边把玩,边调侃道。

“喔?原来是我的错,那我现在还有没有改正的机会?”谢一平趁机说。

“咯咯,估计没有。”周若兰笑眯眯说。“当年你和鲁楠是最好的朋友,想起我们一起渡过的那些青葱岁月那是我们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啊。”

“的确,如果没有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的话。”谢一平答道。“你下乡插队走后,我的父亲,后来死在牛棚里。而我的母亲,在我家大衣柜里上吊。”

“我听说了,很悲凉!”周若兰沉吟道:“那你?现在还是单身?”周若兰问。

“嗯,你是见过的,像我父母那么相濡以沫的感情很少见,即便如此,他们在运动中依然会反目成仇,我母亲在遗书中写道:我死,是为了在地狱里面继续和谢宏斗争。”谢一平说着,暗淡的低下头。

“你这次来上海,单单是为了售书?”周若兰见他情绪低沉,遂岔开话题问道。

“我不是告诉你,还为了看一眼茜茜和你。”谢一平抬眼凝望周若兰道。“这些年事业顺利,什么都好,只是有些孤独,一个人的时候,总想见到故人,让自己的思绪回到小时候,也许,是老了的缘故吧。”

“笃笃笃”此时敲门声响起,周若兰忙道:“茜茜来了!”果然,门裂开一条缝隙,鲁茜茜的笑脸探进来,她一眼看到周若兰,马上推开门走进来,她见谢一平站起身,忙跑过去挽住他的臂膀道:“谢叔叔,我好崇拜你!”

“这?这难道是?茜茜?”谢一平看着这个一上午都在自己身边忙碌的“书馆工作人员”惊讶的问周若兰。

“没错,是个疯丫头,让你笑话了。”周若兰看着鲁茜茜的眼神中流露出慈爱,道:“她是帮朋友做翻译。”

“我说今天书馆里的工作人员怎么会那么出色!原来是我的大侄女!”谢一平拍着鲁茜茜的手笑道。

“三良,快过来!”鲁茜茜想起身后的郭三良,立即叫他道:“快来见见谢叔叔。”

谢一平此时才注意到门口站立的郭三良,他问鲁茜茜:“这位是?”

“我的男朋友,郭三良,请谢叔叔多指教。”鲁茜茜摇着谢一平的胳膊,调皮的说。

“哦!这丫头,总是搞突然袭击。”周若兰听到鲁茜茜对郭三良的介绍,不禁感到唐突,皱眉道。

“你看,刚才你还说:年轻人嘛,由着他们好了。”谢一平笑道。

“谢导演,您好!”郭三良忙上前和谢一平打招呼。

“嗯,让我看看,这个小伙子不错!如果我没看错,你也是上午在我身边当翻译的,对吧?”谢一平道。

“是,新华书馆的杨经理和我们是朋友,临时让我们帮忙。”郭三良稍显羞涩道。

“若兰,我倒觉得这孩子和你们倒真像一家人。他的长相,和你有几分相仿哟。”谢一平端详着郭三良道:“怪不得茜茜找到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对吧?”

周若兰只把谢一平的话当成玩笑,她又随意看一眼郭三良,还别说,这回她注意到,尤其是郭三良的眼睛,和镜子里面的自己还真有几分神似。

大家落座,谢一平问郭三良:“小伙子,听你的口音,不像上海人?”

“俺,我老家是河南,郭家村人。”郭三良答道。

“郭家村?”谢一平若有所思道:“郭家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耳熟,若兰,你当年插队,好像就是在这么个地方!”谢一平忽然记起来,问周若兰道。

“哦,不说这些,一平,既然今天你来了,茜茜的爸爸和又你是好朋友,那你就以父辈的身份,为茜茜把把关,你看,三良这孩子,真么样?”周若兰三分正式,七分玩笑道。

“姆妈!不带你这样的,当面让别人下不了台吗!”鲁茜茜撅起小嘴嗔道。

“孩子,你还是不了解你妈妈,她呀,就知道我一定会说‘好’”谢一平对鲁茜茜神秘地说:“因为,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着她的面,从来没有说过‘不’字!”

“喔!我妈好有魅力,真的吗姆妈?”鲁茜茜朝周若兰吐舌道。

“哪里有?别忘了你谢叔叔是导演,编剧的本领高强呢。”周若兰笑道。

“咦?我倒有个事情想问一下三良同学,”谢一平忽道:“我手头有个本子,目前正物色男一号,你外形不错,要不要考虑试镜?”

鲁茜茜惊喜的把双手抱到胸前,看着郭三良说:“好机会耶!”

“俺不去哩,不是那块料!”郭三良情急之下家乡话脱口而出。”

鲁西西听了郭三良的“土”话,咬着下唇,略显失望的耍个“斗鸡眼”。心想,这下没戏了!

“太有意思了!我正想找一个家乡方言流利的演员,因为我本子里的台词都是方言来的。怎么样小伙子?再考虑一下!”

“三良,你一定要考虑试一下!”鲁茜茜急忙说,她知道,如果郭三良能有机会通过谢一平走上银幕,那他成功的脚步不知道会加快多少倍!

“俺不能考虑这件事,俺明白自己不是演电影的材料。”郭三良笃定道。

看着鲁茜茜失望的表情,谢一平反而笑道:“嗯,有定力!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不简单!”说到这儿,他看向周若兰道:“你不是让我帮茜茜把把关嘛?这就是喽!”

周若兰满意的看着郭三良,道:“行,你算是通过谢叔叔这一关了。”

鲁茜茜这才如梦方醒的抚着自己的胸口,道:“哇,好阴险!幸亏三良‘童鞋’意志坚定,否则,会得大零蛋耶!”

180 美人腹不适 三良催高潮

郭三良看着身着纯白色职业套装,风姿卓越的徐丽,使劲点头道:“徐经理您放心,俺哦,我会眷达到您的要求。”

“那就好”徐丽满意的凝望郭三良,惬意的把身体陷落在大班椅的绵软中,胸前两球像是要破衣而出,愈加凸显。道:“你暂时做我的助理,一方面熟悉我们部门的业务流程,另外嘛,可以多接触一些相关人等,对你今后的工作大有裨益。”

“那,我的座位在哪儿?”郭三良很奇怪,自己的工作虽说说是调到计划发展部,但徐丽始终没有提到自己的办公桌该放在哪里。

“我的助理当然是在我身边工作喽!”徐丽微笑道:“你就坐在外间的秘书室,我已经安排行政部在那儿加了张桌子,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果然,当郭三良跟着徐丽来到外间的秘书办公室时,他的办公用品都已经配齐,正静静等候主人到来。

“徐经理,你的秘书在哪?”郭三良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问。

“哦,她刚请了长假,生孩子。最近会安排新的人选顶替她。”徐丽面向郭三良,抱着臂膀,把胸前箍的更加挺拔,道。“你目前可以单独享用这间办公室。”

“太好了!”郭三良一想到自己可以不被人打扰,工作之余还能自在的看两页书,不由兴奋道。

“那好,你先收拾一下,待会儿,到我这里取一些相关资料,争褥进入角色吧。”徐丽说着,优雅的转身进到自己办公室里。

“嘟嘟嘟”郭三良腰里的呼机忽然响起来,是鲁西西,只有三个字的留言,‘在干嘛’?

郭三良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鲁茜茜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电话那头,茜茜道。

“能,当然能!”三良小声道:“俺有了新办公桌,啥都是新的!”

“哼,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吧?”郭三良脑子里想象着,鲁茜茜说这句话的时候,嘴巴一定撅的像只小鸭子。

“嘿,是有点兴奋哩!”郭三良猛的顿住话头,沉吟道:“我又忘了,徐经理让我改掉老家的土话,你看,我就是没记性。”

“谁?徐丽让你改你就改?!”鲁茜茜气哼哼道:“偏不,以后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必须用郭家村的方言,否则,我不会和你交谈!”

“啥?上次你不也让俺改掉土话嘛!”郭三良迷糊问道。

“现在不一样了!你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嘛?敌人赞同的,我们一定要反对,敌人反对的,就是我们要做的!”鲁茜茜执拗道。

“你咋和徐丽成了敌人哩!”郭三良虽说不理解鲁茜茜为什么坚持要他说家乡话,但毕竟家乡话说出来还是顺口、亲切,既然茜茜想听,那俺说就是了;他想。

“哼,你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鲁茜茜笑道:“姐说她是敌人,她就是敌人,不能问,懂吗?”

“你是谁姐?”郭三良急道。“俺都说哩,你以后不能自称姐!”

“嘻嘻,姐怎么了?姐知道疼人,懂不懂?”鲁茜茜故意逗郭三良道。

“那不行!俺让你当俺妹!”郭三良坚持道:“你一说姐呀姐的,味道都变哩!”

“好好好,哥,三良哥哥!这总行了吧?”鲁茜茜改口道。

“嘿嘿,这就行哩!”郭三良道:“不能说了,徐经理让俺去拿资料。下班再说,好不好?”

“嗯,你去吧,记住,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能听!”鲁茜茜叮嘱道。

“嗯,俺懂,”郭三良挂了电话,略微整理抽屉,便起身去敲徐丽办公室的门。

“进来,”在郭三良听来,这会儿,徐丽的声音和刚才判若两人,显得虚弱无力,声若游丝。

“徐经理,你怎么了?”郭三良赶忙推开门问。办公室里的徐丽,身体歪在沙发上,像一条蜷缩的美人鱼。她用手捂住,紧咬银牙,似乎隐忍道:“我腹痛!”

“我送你去医院!”郭三良抢步上来要扶徐丽起来。

“哦,不用!”徐丽抓住郭三良伸出的手,道:“没关系,坚持一下就会好。”

“真能好?”郭三良犹豫道:“那俺咋帮你?”

徐丽抬头看着三良,艰难道:“又说俺?”

“你看俺这脑子!”郭三良拍后脑勺道:“是我我我!我能不能帮你?”

徐丽腹痛的毛病,其实是长期在外应酬,饮酒、吃饭不规律导致的,特别是“大姨妈”来的前几天,症状更是越加猛烈。时间长了,落下病根。

“呵呵,你帮不上!”徐丽苦笑道。她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双腿也蜷曲的更加厉害,绷紧的短裙,把臀部柔美性感的线条勾勒的活色生香。

郭三良心中一荡,鲁茜茜的话遂萦绕耳际:不该看的不要看!他急忙把目光从徐丽的身上挪开。

徐丽感觉肚子里搅着疼!她哼咛出声,却音调婉转,余音绕梁。郭三良暗自骂自己,往日竟然没发觉,俺的思想觉悟咋这么差!人家明明是在痛苦中煎熬,才哼出声来。可自己听在耳朵里,身体某些部位却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不行,太龌龊哩!三良心里自责。

“俺帮你!”郭三良不由分说,把徐丽身体放平,右手捂在她丹田,随即催动功力,向她位经络中灌输内力。

徐丽没料到郭三良胆子好大哦!他不仅硬要自己平躺,还用手摸上自己的小肚子!这小子,分明是要乘人之危嘛!她转念一想,唉,谁叫自己看他这么有眼缘呢?!徐丽想到这儿,禁不住躺着吁口气,提起腰,把娇挺往上“举”。

郭三良闭上眼运功,纯阳罡气顺臂而出,直扑徐丽丹田!

徐丽猛然惊觉自己的腹部被一股热流“侵”入!继而自身肠胃像被罩上一层暖烘烘的能量,原本不适的腹部逐渐趋于和缓,又演变为淡淡的舒适。这种莫名的惬意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愈发强烈;并有向四肢百骸蔓延的趋势。犹如整个身体荡漾在和煦的春水中。更让人难为情的是,这股奇妙的热能,貌似还有撩拨兴奋神经的功效。她难以遏制通身的畅快,在套裙遮掩下,裹着透明丝袜的性感美腿绞在一起,竭力掩饰从女人最为隐秘的部位向外溢出的阵阵奇痒酥麻。

徐丽“嗯”的娇吟道:“郭三良,你究竟还有多少折磨人的把戏?!”

“怎么?更严重了?”郭三良疑惑的问,他以为自己的治疗并无功效不说,反而加重了徐丽的病痛。便急忙收手,撤回功力!但他有所不知,就是这个举动,让徐丽“一溃千里”。

郭三良练就的至阳罡气有一个极大的“副作用”,这一点不仅郭三良,就连他的师父郭亮子也未窥其奥妙。就是这种功力如果遇到至阴女体时,便会与对方体内的天然至阴能量相融合,形成一种新的能量。这种能量可以促进脑垂体分离出大量的内啡肽。内啡肽也被称作人体的快乐之源!如果有人想在不吸食鸦片的情况下获得更多来自神经的快感,只需设法使大脑分泌更多的内啡肽即可!而郭三良的功法便有促进人体内啡肽分泌的功效。特别是偶遇至阴女体时,这种效用会更加明显。徐丽天生丽质,体肤白皙如玉,柔媚可人,命属水性,正是至阴女体。

181 玉体似追仙 初会秦松月

郭三良施功为徐丽治疗时,为避免气息走错脉络,引发不必要的内伤,便用内力封住她的阴经。可他不知道,徐丽体内此时已经积攒过量的“性福指数”(内啡肽)。郭三良倏忽撤功,这些原本被压抑的物质突然失去约束,如洪流决堤;顷刻浸满四肢百骸!使得徐丽的身体似大海巨浪中的一叶扁舟,瞬间被托举到风头浪尖!她“啊”的哼出声,身体内不由自主涌出大量蜜汁,同时躺在沙发上猛烈颤栗。她竟然意外获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追仙’感受!

“哟!徐经理,你咋了!都怪俺,俺不该给你瞎胡治哩!”郭三良看着徐丽的“剧烈”反应,心中当即自责,慌不择言道。

潮涌退去的徐丽,并未失去理智,她十分怀疑郭三良是不是对她施了什么法术?!否则,自己怎么可能“”!如果感觉正确的话,那此刻自己的已经是一片泽国了!她遂抓住郭三良的手,勉力坐起身,一时间面若桃花身似柳道:“三良,说普通话,好吗?我不疼了从未有过的感觉,你是怎么做到的?”

“嗷,吓死俺我了!”郭三良总算长出口气道。“你要不要喝水?我去倒!”

“嗯,谢谢!”徐丽杏眼中似要汪出水来,迷离道。她的理智告诉自己,马上要把自己打理清爽,不然,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失态”,可不是一件小事。同时,她的心里更加着迷郭三良。可郭三良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太过稚嫩,不解风情。把别人搞的热火朝天,他自己却懵然不觉。这难免让徐丽心中有些失落。她见郭三良出门,慵懒的起身,手在臀下探过后发觉,自己的套裙外面黏答答潮湿,兀自羞红了脸闪身进休息室,从衣柜中取出一套黑色职业装换上。

当徐丽再次回到办公司,见办公桌上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知道是郭三良所为。她转念想到郭三良来计划发展部后的工资定位,便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王益民的号码问:“王经理,郭三良工资基数是怎么定的?”

“哦,徐经理呀,”王益民没有直接回徐丽的话,而是笑道:“我这儿有件小摆件,是朋友从南非带回来的,一会儿我让秦松月给你拿过去,好有意思的。”

“谢谢”徐丽笑纳道。她知道王益民喜欢经常搞一些小东小西送人情,也许这就是他虽然没有任何专长,但却能稳稳坐在人事部长座位上的诀窍吧。“关于郭三良?”徐丽又问。

“哦,他的级别是按照普通文员制定的,刚做到职员岗,属于c3级。”王益民道。

东宝集团的职员级别分为a、b、c三个等级,每个等级又分为1、2、3三个分级,郭三良属于c级中的第三分级,是最低级别,每月工资三千元。

“c3呀!”徐丽皱眉道:“我们计划发展部里好像还没有这么低的级别吧?”

“大家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嘛!”王益民笑道。“大不了年末给他再往上调一级好啦。”他边说,心里边琢磨徐丽为什么会亲自帮郭三良“讨薪”?而且据他所知,这次郭三良从工友转职员,徐丽是出了大力的,这和郭三良才来东宝时,徐丽亲自考核为难他和宋四辈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莫非,徐丽对郭三良有意思?王益民心想。

“那好吧,”徐丽挂断电话,忽然想起王益民在电话里提到秦松月,说是让他送什么东西过来。这个秦松月是谁?徐丽脑海中竟没有一点印象。等秦松月进门,徐丽才算是“对号入座”,原来他是那个经常在会议室里打杂的文员。

“你是秦松月?”徐丽微笑问。

“对,来公司不到半年,您可能对我不熟悉。”秦松月回道。“这是王经理要我转交您的。”他说着,一个长条小盒子递给徐丽。

“打开吧,”徐丽没有去接,而是继续用笔在面前的卷宗上圈点道。

“这不好吧?”秦松月有些为难的说。

“没什么不好,王经理就是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哄女孩子,打开,看看他又有什么创意?”徐丽随口道。

“那我就越俎代庖了。”秦松月没奈何道。他打开盒盖,一件精美的吉卜赛女郎瓷雕跃然眼前。

“哇,好精致!”徐丽夸张的放下笔,拍手道。“告诉你们王经理,我喜欢!”

“其实,任何艺术品在你的办公室里都显得平庸。”秦松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怎么讲?”徐丽注视秦松月道。她确实没明白秦松月话里的意思。

“因为有您在呀!”秦松月故作神秘道,“您本身就是一件无与伦比精雕细琢的佳作嘛。”

“呵呵”徐丽禁不住的笑道:“你好会讲话!”她明知秦松月是在拍马屁,可没办法,女人就是喜欢听别人讲好听话,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没有什么话能描述您的美,真的,如果用语言概括您的外表,那,那简直是一种亵渎。”秦松月按自己的计划好的说辞往下说。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为什么会到东宝集团?”徐丽转而感兴趣的问秦松月。

“哦,我大学主修文学史,没办法,从型怀揣文学梦,把自己学成了书呆子,到这把年纪还是一事无成。不比徐经理,貌若貂蝉,心怀锦绣,事业通达。惭愧!”秦松月这番话倒是言之由衷。

“哦,学文的人大多从政,可你选择进了企业,这本身就是一个误会!”徐丽笑吟吟道,她开始对秦松月新生好感,道:“你现在人事部?”

“嗯,我‘万金油’一瓶,没有特长,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去处。”秦松月道。

“屈才!”徐丽站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道:“有空我和王经理提一提,我这儿正需要一个秘书,看你能不能胜任。”

秦松月在外贸公司做行政科长多年,眼力劲还是有的,他知道现在是自己要告辞的时候了,否则就显得过于“黏糊”。便道:“太感谢您了,您忙,”他说着转身出门。

“秦松月?”办公室里,徐丽自语,扑哧笑出声,道:“这人说话好有意思。”

秦松月来东宝集团这段时间,有一个重大发现:是关于自己的老婆张洁和她的‘老板’,财务公司总经理苗旺的。事情的起因发生在东宝集团厕所内。

182 办公室情事 秦松月听门

那天,秦松月正在一号哼着小曲“放水”,忽听“隔壁”传来叽叽喳喳的女声。不用讲,肯定是开“新闻发布会”。期间“一号首长”白莎莎是一定要在场的,另外像戚兰兰和陈晓阳、许楠欣这些女汉子们也会一并出席,还有自己的老婆张洁,也是这里的常客;说不定这会儿她就在“隔壁”。秦松月没有在意,他平时谨遵张洁的“教诲”,在公司里从未暴露自己和张洁之间的夫妻关系。因为“一号”的洗手间是公用的,所以,秦松月洗手的时候,“隔壁”的说话声听得更加清晰。

“大白鲨,你最近好苗条喔!是有人帮你塑形吧?”秦松月听不出来是谁在说话,但白莎莎的嗓门他还是能区分出来。白莎莎回道:“阿拉天天拿着拖把为你们服务有木有?你们坐办公室喝茶的时候阿拉正擦马桶盖有木有?高强度的体力活耶!不苗条才怪!”

“哇,好恶心!拜托别把喝茶和擦马桶搅在一块说好不好!”秦松月听出来说这话的大概是戚兰兰,因为她是西安人,说话的时候“陕”味很重。

“说真的,论身材,还要属张洁,她家囡囡好大了,可她却越来越水卜灵的。连我看到她都想掐一掐。”秦松月听她们突然提到张洁,便放慢洗手速度。

“那是旺旺的功劳耶!”秦松月听到戚兰兰这句话,心里一沉。谁是旺旺?莫非?

秦松月看四下里没人,悄悄又回到“男一号”,并把耳朵“架”在门框上。

“什么?说具体点行不行!快说呀!”显然她们对张洁和苗旺的事情持重点关注态度。

“远的不说,昨天我还听刘昭说,她在温泉酒店门口看见张洁和旺旺呢!”戚兰兰道。

刘昭在计划发展部里年纪是最小的,她一直负责做市场调查的工作。所以外出机会很多,上班时间的主要任务就是带队“跑街”收集资料。

“昨天?什么时候?”有人紧接着问。

“当然是下午咯!”戚兰兰道:“许楠欣,难道你没看见快下班的时候,苗总和张洁才从外面回来?”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呀,他们回来的时候经过大堂,路过我身边,张洁还对我说:“出了一天差,累死了!”许楠欣接道。

“嘻嘻,泡了一天澡还差不多!”戚兰兰笑道,“你们没见苗旺办公室的门天天都关的贼严!除了光顾一号,没见他们出来过呢!”

秦松月听到这儿,仔细一想,昨天晚上张洁回到家,不到九点钟就睡下了,说是工作太累。他回到办公室,屋里暖哄哄的,几个同事都在忙自己的事。秦松月脑子里尽是在“一号”听到的闲言,他喝了杯茶,还是感觉心里烦躁。遂拿起电话,待拨通张洁的内线号码,没等电话铃响,又“啪”的把电话拍在机座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秦松月挠挠头,俄顷走到王益民办公室门口“笃笃笃”的敲门。

“进来!”王益民在屋里道。秦松月推门进屋,站在王益民办公桌前道:“王经理,我们部门下半年的费用额度还没有批下来,要不要我去财务那边问一问?”

“放心他们不会克扣我们的‘军饷’,哦,不过去问一下也行,省得他们拖拖拉拉的。”王益民又思索道:“这样,你帮我给苗经理带个话,就说星期三晚上,我在‘福盛祥’请他吃个饭,要他务必赏光。”

秦松月找到由头,急忙整了案头的资料,向苗旺办公室走过去。他心里惴惴,思虑着不知道自己进门后会看到一幅怎样的场景!张洁不会正在和苗旺!苗旺办公室的门依然紧闭,秦松月抬手欲敲,却又缓缓放下胳膊,他想到戚兰兰在一号说的话:苗旺办公室的门老是紧锁。便轻轻抓住门把手一拧,门竟然无声的打开了。秦松月知道,张洁的座位就在门边。他探头,祈望看到老婆忙碌的姿态。可张洁的座位上却空落落,没人。既然她没在座位上,那肯定是在苗旺办公室里面!秦松月脑袋里立即冒出这个想法。他忽然觉得心脏噗嗵噗嗵跳得厉害,又蹑手蹑脚走向苗旺办公室的门。苗旺的办公室是里外间,外面是张洁的秘书办公室,里间面积大的,是苗旺的财务总监办公室。

“有人进门!”此时的张洁正附身在苗旺的大班台上,翘臀经受苗旺的“”,她咬着下唇蹙眉嘘喘。没办法,苗旺就是这么bt,老是在办公室向她索求。渐渐的,张洁也逐步适应了他的“需要”。张洁的脸,正对着大班台上那部微型监视屏,凡是外面秘书室发生的景象,都清晰的显示在荧屏上。这是东宝集团为每个高级主管配备的办公用品。

“秦松月?!”苗旺看着秦松月悄没生息的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外,四下看看,把耳朵贴在门上。他低声惊讶道:“他想干什么?!”

“哎呀!看你,总是上班时候找事!”张洁顾不上苗旺的东东还留在她体内,挺身提起裤子,急道:“这可怎么办?他怎么来了!”

“你紧张什么呀?”苗旺疑惑的望着张洁道:“门是锁了的,他又进不来!”

“可他在怀疑我们!”张洁小脸刷白指着监视屏幕对苗旺小声道。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他平时挺老实的呀,我还真看走眼了!”苗旺皱眉看着秦松月依然紧贴门偷听的样子,紧张道。

张洁用手捣了一下苗旺的肋骨,指指自己,又指了指休息室。她的意思是:她先躲进休息室,让苗旺把门打开。

苗旺却一把拉住她,拽到文件柜旁,打开门。文件柜最外侧是一个简易衣柜,苗旺把张洁推进去。

183 内裤被没收 俏厨娘俯首

“哦,王经理呀,这两天忙不忙啊。”苗旺大声通着电话,“什么?你让小秦来我这里了?还没见到人呀!”

秦松月在门外听了好大一会儿,开始,苗旺办公室里没有一点动静。突然,他听见苗旺像是在和王益民通电话,秦松月不敢耽搁,遂“笃笃笃”敲门,道:“苗总,王经理让我来找您。”

“哦,进来进来,”苗旺开了门,把秦松月让进来,道:“呵呵,这个王经理,一点小事情,又麻烦你跑一趟。来一会了?”苗旺顺口问。

“没有没有,我刚到,刚才有点事,顺便往综合业务部拐了一趟。”秦松月边说,边佯装无意向休息室里瞄了一眼,问:“怎么没见张秘书?”

“嗷,她一早出门办事,”苗旺抬眼盯了秦松月一眼回道。心说,这家伙可不简单喔,难道,他是在找我的把柄?到底是谁站在他后面?!

秦松月此时总算略放下心,估计是自己多虑了,看来“一号新闻”并不准确,女人嘴里的话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办完事,秦松月回人事部,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把王益民交代他转告苗旺,要在星期三请苗旺吃饭的事丢在脑后了。他一拍额头,自失的笑笑,道:“冲动是魔鬼!”,遂回头又朝苗旺办公室走去。谁知这次一推门,张洁正赫然坐在位置上打字!

“你?”秦松月疑惑的瞪大眼,张口问:“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嘛?怎么会?”

“哦,啊,我是出去办事了呀,才回来的。”张洁慌忙掩饰鹿撞的心理说道。

“不会的呀,我刚才来找你哦,是找苗总的时候,你不在的呀?”,秦松月更加糊涂了,难道自己离开苗旺办公室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张洁就恰好办完事回来了?!不对,兵家有云:不常即为妖!他盯视张洁的眼神渐渐犀利。

“小秦,你有什么事?说吧。”张洁忽然不咸不淡道。秦松月一愣,随即见苗旺已经从办公室走出来,他看到秦松月先是一愣,然后皱眉问:“秦松月,你怎么又回来了?”

“哦,我是忘了告诉您,王经理要我转达您,星期三晚上他在福盛祥请您吃饭。”秦松月说着话,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种什么味道。显然,老婆并不像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毕竟夫妻这么多年,她的秉性秦松月还是清楚的。如果张洁刚在外面办完事回到办公室,她一定会先为自己泡一杯美容茶。况且,秦松月回人事部时必定路经公司的电梯间,那会儿并没有什么人从电梯里面出来。

“这个事情我知道了,”苗旺冷淡道:“没有其他事你可以先回去。”

秦松月第一次感觉公司宽敞明亮的走廊是那样狭长黯然,仿佛所有生命的迹象片刻间在身边消失,世界上只留下一簇簇散乱的光线在眼中不停变幻成光怪陆离的不规则图形。他扶着墙壁,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这面墙的后果,那自己会毫无悬念的萎顿在地。难道,戚兰兰说的话都是真的?自己老婆张洁和苗旺之间,隐藏了什么秘密?!男人做到这份上,看着自己的老婆不能相认不说,还要看人脸色,乖乖的退出另一个男人的办公室,却把老婆留在那个男人的屋子里。秦松月呀秦松月,你这半辈子是白混了!他开始从心底里瞧不起自己。

晚上回到家,厨房的灯亮着,张洁正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以往,如果张洁破天荒的下厨,那一定预示着一个美好夜晚即将来临,秦松月会毫不犹豫的从身后把张洁抱在怀里,妻子的腰身还是那么纤细,但比年轻时候更加平添几分肉感。趁着囡囡在客厅里看电视,秦松月会“得寸进尺”。但是今天,秦松月看着美妻做饭,反而更加证实她在外面有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回来了?”张洁听到门响,在厨房里招呼道。

“嗯”秦松月懒懒的回应。

“歇会儿,饭马上就好。”张洁道。

秦松月换了拖鞋,抚了正在客厅聚精会神看“大头娃娃”的女儿头一下,径直回到卧室,脱下外罩挂上衣帽钩,返身颓唐的倒在床上。

忽然,“嘀嘀嘀”的声音从衣架上挂着的张洁的皮包里传出来。秦松月知道这声音来自张洁的呼机,他翻身坐起,信步走过去,手伸进包里一阵掏摸,拿出张洁的呼机。

一条留言显示道:你忘了,它还在我这里!落款是:苗先生。

什么意思?!秦松月脑袋开始发胀,留言中的“它”究竟代表了什么?秦松月拿着张洁的呼机反复翻阅里面的内容,奇怪的是,在此之前,呼机里面没有保存一条苗旺的留言。难道,张洁把苗旺的留言全部删除了?!也许是灵光乍现,秦松月疾步走出卧室,进到厨房。张洁上身的白衬衫束进短裙内,脚蹬高跟鞋正在炒菜,她显然是赶时间,没来得及换上家常便服。

张洁听着秦松月的脚步在自己身后停顿下来,她暗自抿嘴笑,看来一切如常,秦松月一定会在身后“圈”住自己,然后他会。这个时候,张洁一般会装作不知道秦松月已经站在身后,她要当秦松月触碰到自己时,才“惊觉”的回头,给秦松月一个突然吻住自己的机会。那样,会让自己的男人感觉更加幸福。

果然,秦松月的手直接捂在她翘挺的臀峰上。张洁轻“哦”道:“别呀,小心囡囡看见。”

“你的呢?”秦松月忽然出人意料的问。

张洁身体瞬间不经意的抖颤,被秦松月体察的清晰异常。

“嗷!我换掉了,出了好多汗,实在不舒服。”张洁应付道。

“可你的丝袜却没褪下。”秦松月貌似平静的语调中难掩愤怒。

“嘻嘻,那样你不是更喜欢?”张洁的臀峰故意向后蹭,在秦松月身上磨道。

刹那间,秦松月几乎可以断定,苗旺在呼机里的留言中提到的“它”,就是张洁的!

混蛋!秦松月内心的怒火开始升腾,他猛的撩开张洁的短裙,双手大力攥住她的臀肉!

“啊!”张洁猝不及防叫出声来。

“妈妈,你怎么了?”囡囡在客厅里听到张洁的惊呼,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机画面问道。

“哦,没事,油星溅出来了。”张洁慌忙道,她想回头瞪一眼冒失的丈夫,但没等她动作,秦松月已经“嗞啦”,扯烂她的丝袜!一只大手按着她白皙的颈项,要她不得不撑伏在灶台上。随即,那根对于张洁来说,很亲很熟悉的“兄弟”便破门而入!

张洁从未体验过丈夫“性如烈火”的疯狂,秦松月一直以来彬彬有礼的“床笫风范”被此时的暴躁行径完全颠覆!张洁承受着,兴奋着;却倏忽从心底油然升起一丝恐惧!她不得不把秦松月今天在公司“听门”的表现,和现实正疯魔般冲撞的他联系起来,隐隐感到,将会有事情发生。

出乎意料,秦松月“侵略如火”过后,便“徐徐如林”的吃饭,“不动如山”的睡觉,第二天一早,更是“动如脱兔”的上班。再也看不到丝毫反常的端倪。

只有一个人明白,世界,已经有了变化。原本清澈的,现在浑浊;先前可信的,如今都已变成谎言!而这个人,就是秦松月。为什么苗旺能“没收”张洁的?!秦松月想:难道他是男人而我不是?!有朝一日,苗旺,吾当啜其血、食其皮,尔只需稍等便是!从此,秦松月攥了整夜的拳头,再也没有松开过。

184 刘杏芳失踪 宋四辈备战

眼看就到了正月,新年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邢大鹏已经连续几天没见到刘杏芳来厂里上班。他寻思,刘杏芳是不是病了?或者是出了啥事情!邢大鹏着急,但是碍于钟月桂盯在身边,早晚上下班都是对他严格控制时间。待到厂里加班,邢大鹏稍微晚点回旅社,钟月桂便领了邢大宝找来厂里。但邢大鹏还是在上班时间请了假,跑回他和刘杏芳的窝。兴冲冲进门的邢大鹏,忽然从头到脚像被一瓢凉水浇透似的!

屋里,冷锅冷灶,连一丝人气都没有,被褥叠得整整齐齐。邢大鹏鼻子发酸,嘟囔道:“杏芳?杏芳你去哪了?他像头驴似的在原地打着磨旋,手颤脚抖六神无主的四下里看。

俄顷,他像是想起什么,蹿到床边,把手伸进枕头下。果然,摸到个布包,邢大鹏心里一喜,估摸着是杏芳给他留了信?!

这是刘杏芳常带在身上的一块手帕,里面包着四四方方一叠钞票,邢大鹏意识到这些钱,是他们准备给两家置办年货的钱。“杏芳!坏了!”邢大鹏嘴里自语道,然后一坐在床沿上!“衣服!对,衣服!”邢大鹏突然蹦到衣柜旁,伸手拉开柜门,里面却没有一件刘杏芳的衣服!“杏芳,杏芳,你到底是咋了嘛!你去哪了呀!”邢大鹏双腿发软,顺着衣柜坐在地上。“难道杏芳先回老家了?!”邢大鹏忽然冒出这个念头,随即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估计杏芳是提前走了!

郭三良和鲁茜茜一路跟着宋四辈紧走慢行,他一直和宋四辈保持约二十米的距离。没错,郭三良就是在搞跟踪!他是在夜校下课后,送鲁茜茜回家的路上,偶然认出宋四辈的背影。既然看见了,说啥也不能轻易放宋四辈在眼前再次消失掉!

这个星期宋四辈几乎没上班,全力备战与尾腾龙一的对阵。好在他跟李世民关系铁,李世民总替他打掩护,帮他在公司唰考勤卡。可他没日没夜的训练,自然很少回宿舍。他知道郭三良一直在找机会试图和他“摊牌”。但宋四辈不知道该跟三良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三良,自己准备和日本北海道黑市拳王尾腾龙一一战的事吧。万一三良知道了,肯定反对,否则他就不是郭三良哩!

透过一扇满布斑驳锈迹大铁门的缝隙,鲁茜茜“眯”着一只眼看着里面的宋四辈赤膊训练,不禁对郭三良嘀咕道:“宋四辈是搞什么名堂?想参加拳击赛呀!”

郭三良吁出口气,同样把脸贴在门上道:“好在不是搞违法乱纪!”

训练馆里,络腮胡子教练沉着脸,对身边的四五个壮汉吼道:“你们一起上!”“

那五个壮汉挥舞竹剑冲向宋四辈,一时间剑影重重,把宋四辈裹挟到战团中心!

“黑豹,速度要快!出拳!不要拖泥带水!不要摆任何架势!快快快!你要知道,你面对的是日本忍术高手尾腾龙一!他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击中你的要害!轻者伤,重者死!”教练的吼声清晰的传进郭三良耳中。

“谁是尾腾龙一?”鲁茜茜问郭三良。

“不知道!”

“喔,四辈好厉害!那几个人居然碰不到他?!”鲁茜茜惊讶道。

“黑豹!你知道尾腾龙一的绝杀技吗?”忽然,训练馆里传来一个声音,郭三良听起来似曾相识。

“别打岔!”宋四辈厉声吼道,瞬时间,他拳脚起处,将几个手持竹剑的对手全部击溃!

“不用得意,尾腾龙一可不像他们这么不禁打!”一个人信步踱到搏击台的聚光灯下,说:“他的必杀技是‘雾遁’,你如果想要战胜他,一定要设法避过他的‘雾遁索命杀’!”

“徐宁?!”郭三良趴在门缝上惊呼。宋四辈咋和徐宁混到一起哩!

“雾遁?啥意思?”宋四辈疑惑的问。

“我也不清楚,貌似一种能瞬间隐身的技巧,而当他再次现身时,往往会出现在你防守最薄弱的方位,而那里,将会成为你的死!”,徐宁悠然道。

“那俺该咋对付他?”宋四辈问。

“不知道!”徐宁叼在唇角的香烟徐徐飘起缕青烟,面带讥讽说:“实话告诉你,虽然你是我请的拳师,但我的赌注全部压在尾腾龙一的赢面上。你对我来说,只是件花瓶而已!你在搏击台上坚持的时间越长,我挣的钱就越多。”

“你等着,俺叫那个小日本哭着回家找他娘!”宋四辈轻蔑道。

185 洪英情急躁 茜茜招女婿

“嗯?好!我就喜欢你这股硬气劲!否则,比赛还有什么看头?!哈哈哈哈!”徐宁笑道。

甄楚燕此时懒在训练馆的椅子上道:“徐宁,既然你确定四辈赢不了,还费这么大力气干嘛?有这闲工夫,不如约上洪英一起喝茶去!”

“老弟,你有没听说过一句话?好花也要绿叶衬嘛!”徐宁并不避讳在场的宋四辈道:“宋四辈只是我手中的绿叶而已,更厉害的角色,得要到最后才能揭开谜底!”徐宁笑嘻嘻说:“你以为我会吊死在宋四辈这棵树上面?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赌注是不会涨上天的。”

“你做事总是神神鬼鬼,”甄楚燕摆手道:“不管了,反正,不要让我跟着你下错注就好!”

宋四辈问:“徐宁,你到底耍啥鬼哩!”

“宋四辈,你既然接了这场比赛,尽力而为就是,结果嘛,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徐宁道。

郭三良此时才听出点味道来,他拉一把鲁茜茜悄声道:“走吧”

“就这么走?你不管四辈和人家斗黑拳?”

“四辈不会听我的,他决定的事儿,一条道走到黑!”

“里面那个甄二公子我认识,永大钢厂甄英明的二儿子,四辈怎么和他搅在一起?”

“不知道,但那个鹰钩鼻子就是徐宁,洪英的大师兄。四辈肯定是被他忽悠了!”郭三良道。

“你一定会管的对不对?”鲁茜茜担心的望着郭三良道。

“只要有我在,四辈不能出一点事!否则,我饶不了徐宁!”郭三良道。他转念一想,问鲁茜茜:“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尾腾龙一?”鲁茜茜接道。

“嗯,这人到底是谁呢?”郭三良自语。

“这都是帮会人物,我还真是不了解。”鲁茜茜若有所思道。“嗷对啦!有个地方一定能查得到!”

“哪儿?”

“档案馆数据库!”鲁茜茜自得道:“你恐怕不知道,市档案馆的资料存储范围涵盖世界各个角落,更加厉害的是他们有台大型电脑,和国外互联网连接,无论死人活人,稍有名气,就能在网络里获取资料!”

“互联网不是时下一种新的信息理论吗?难道已经有了这玩意?”郭三良惊讶的问。

“当然,孤陋寡闻了吧?这是种军事转民用的技术。现在发达国家已经在使用互联网收集信息资料!”鲁茜茜道。

“可我们也不认识档案馆的人呀!”郭三良闷声道。

“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鲁茜茜笑眯眯说。“这事我来想办法。”

郭三良把鲁茜茜送到家门口,鲁茜茜忽然问郭三良:“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不去了吧,你妈在家,我,嘿嘿,没准备好。”

“那你对我说句好听点的。”鲁茜茜俏皮的望着郭三良说:“不然不许你走。”

“嗯”郭三良貌似考虑“好听话”,他揽住鲁茜茜的腰,捂紧在怀里,鲁茜茜清晰的感觉到郭三良胸腔中那颗心脏的悸动,顿时,美妙丰硕的身姿软成一团。她仰面,寻找、等候郭三良火热的唇。

“咳咳”忽然两声咳嗽声“响彻”在他们身旁,郭三良和鲁茜茜正心醉神迷于“滔滔春水”,对有人何时“潜伏”到身边一概不知!郭三良一惊,揽住鲁茜茜的腰肢,脚下五行步法本能启动,踏坎走艮瞬时抢到坤位!

“好一对狗男女!”只听一个女孩的娇叱声响起,一柄粉拳忽的从鲁茜茜鼻尖掠过!如果不是郭三良步法精妙,这一拳肯定让鲁茜茜“乌眼青”。

“洪英?”郭三良惊叫:“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洪英在夜色下恼怒问道。

“哼,我们干什么用你来管?”鲁茜茜抚着胸口喘息道:“扰人清梦的家伙!”

“就是不让你们做梦!”洪英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郭三良是我老公!”

“哦?”鲁茜茜忙用惊愕的眼神看郭三良。

“洪英,你瞎说啥哩!”郭三良着急道:“俺啥时候成你老公哩!”

洪英气恼的瞪着郭三良,说:“郭三良我问你,咱俩有没有一起住过?”

“哦,有,咋?”

“那我再问你,你有没有摸过人家的这个!”洪英指着自己的胸脯,厉声喝道。

“啊!有,可是”郭三良没想到洪英这会儿突然问这些没头脑的话,立时被她抢白的脸色通红。

“鲁茜茜,这下你相信了吧?!”洪英要的就是郭三良这种一问一答的效果,得意的问鲁茜茜道。

“住在一起是兄妹相待的不是吗?他摸你,是发春秋大梦时候的事吧!”鲁茜茜白了一眼郭三良,对洪英道:“这些事儿他早就告诉我了!还有没有更新鲜点的?!”

“你,你!臭三良,谁让你告诉她的!”洪英反而被鲁茜茜说的面红耳赤,像当众被扒了衣服。她飞脚踹向郭三良。

郭三良只把鲁茜茜挡在身后,身形不闪不躲,结结实实挨了洪英一顿踹,道:“洪英,俺说过,俺是把你当妹子看,真的,俺没骗你!”

原本边流泪边脚踹,还不停捶打郭三良的洪英听了他这句话,猛然顿住身形,喘着粗气愣在当地!良久,她才凄惶的问:“郭三良,你,就连一点点也不爱我,是吗?”

“你是俺妹子,”郭三良老实道:“像亲妹子!”

“我恨你!”洪英此时后悔今天不该躲在鲁茜茜家门口,看到郭三良和鲁茜茜甜蜜的一幕。最起码,那样自己的心里还会保留一点点期盼。

洪英走后,鲁茜茜小嘴微张,瞪了眼郭三良,道:“虽然我知道你那点糗事,但我还是好气!”她说完就“蹬蹬蹬”跑回家里。

鲁茜茜刚进家门,姆妈周若兰就迎上来,为她脱下外罩挂在衣架上,柔声道:“怎么?生气了?”

“嗯,当然生气!臭三良干什么不好,偏要摸人家那里!”鲁茜茜气恼的话说到一半,急忙打住,问周若兰:“姆妈,你怎么?你都看见了?”

“嗯,就在窗户下面,那么大动静,姆妈又不是聋子。”周若兰笑眯眯道。

“你看他!和别人住在一起不说,还!”鲁茜茜没好气道。

“好了,茜茜,依我看,这事不怪郭三良。哦,也不能怪那个小丫头,她叫洪英是吧?”周若兰道。

“那怪谁?”鲁茜茜撅嘴质问。

“你!”周若兰话锋一转道:“谁让你没有早点遇到郭三良。”

“姆妈”鲁茜茜其实知道郭三良在这件事情上没犯错,只不过想起郭三良和洪英朝夕相处的那些事,她心里就不淡定。

“茜茜呀,处事要冷静,不要意气用事好不好?我看郭三良这孩子挺不错的。”周若兰开导鲁茜茜。她说到郭三良,不由联想起郭亮子。刚才郭三良的表现,活脱脱当年郭亮子那副既帅又憨憨的模样。

“那让他当咱们家上门女婿好不好?”鲁茜茜笑问。

“没羞,”周若兰刮下鲁茜茜的鼻头道:“跟姆妈呆在一起二十年,烦了?”

“才不是!”鲁茜茜抱着周若兰的肩膀哧哧笑道:“你不觉得郭三良像一个人吗?”

周若兰精神一凛,油然想起郭亮子!她正懵懂的档口,鲁茜茜又道:“我觉得他特像我爸。”

“哦,”周若兰这才释然道:“丫头想爸爸了?”

“嗯,”鲁茜茜咬着下唇道:“老爸的个头也是高高的,还有鼻梁。”

“傻丫头,你爸的照片都被你看‘破’了,他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爱他,就算在天堂,他也会欣慰的。”周若兰边说边摩挲鲁茜茜的秀发。

腊月二十三,邢大鹏要回老家了,星期天,他一大早找到郭三良和宋四辈道别。

186 邢大鹏告别 宋四辈解密

“哟,大鹏哥,你这是咋了?”郭三良看着邢大鹏一脸络腮胡子,吃惊的问。

“俺该走了,和老婆孩子一起回家。”

“啥?谁?嫂子来了?”郭三良急忙问,接着说:“那杏芳姐哩,她?”

“唉,别提了兄弟,俺已经俩礼拜没见她人影了!她连个话也没给俺留下,估摸着是先回老家了。”邢大鹏苦笑道。

“杏芳回老家了?”宋四辈刚从公用洗手间打了洗脸水进门,就听到邢大鹏的话,插嘴问。他心里不由想起那晚刘杏芳被马岱算计,却被自己偶然撞上把她救下来;深夜,刘杏芳把他留下,先是说要和他再说两句话,后来刘杏芳泪汪汪看着他,嘴唇抖颤道:“四辈,你说俺被马岱他们糟践成这样,俺还有脸再见大鹏吗?”她边说,边一粒粒解衣服纽子。道:“是你把俺救下来的,俺这身子,反正从今往后大鹏也不要了,留着,也是祸害!它老想大鹏,俺遭罪呀!四辈,你来,俺给你好不好?”宋四辈想到这儿,脸膛不由泛红,心里更萌生出对刘杏芳的些许依恋;虽然他当时“身不由己”扑进刘杏芳怀里一番“撕咬”后,脑袋里忽然冒出邢大鹏、袁紫衣甚至还有郭秀英和郭三良的“光辉形象”,使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硬是挣开刘杏芳的“温柔乡”逃回和郭三良合住的宿舍。

“嗨,兄弟,你哥干这事不地道哇!杏芳临走,也不知道心里是个啥滋味?!”邢大鹏说着,眼圈就发红。“算了,不说了,俺来是想告诉你们,俺以后可能不会再出来打工了,你嫂子在家包了鱼塘。”

“那杏芳在哪儿?现在该咋办?!”宋四辈脱口问道。他怕刘杏芳想不开;但自己又已经答应了刘杏芳,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只能全憋在肚子里,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去寻了马岱的麻烦,替刘杏芳出了这口气也就罢了。可宋四辈没想到,刘杏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俺不知道,她回没回老家,俺也是瞎猜!”邢大鹏黯然道:“只要她别出事,俺哪怕豁出命都行!”

“大鹏哥,你别着急。你先回家看看,要是杏芳姐没回去,你就赶紧来信,我和四辈在上海想办法找着她。”郭三良说。

“奶奶的!”宋四辈把脸盆咣当摔在脸盆架上,忽然咒骂道。他认为刘杏芳不告而别,一定是为受了马岱的凌辱,吞不下那口气的缘故,便再也控制不住愤怒。加上自己这段时间忙于备战尾腾龙一,也没抽出空找马岱算账,他心里不住懊悔,如果自己早点替刘杏芳出了这口气,可能杏芳就不会出走。

“兄弟,俺知道你看俺不顺眼,不怪别人,都怪俺害了杏芳。”邢大鹏以为刘杏芳的走,是因为自己老婆钟月桂的出现,禁不住叹气道。

“别说了,不是你的事!”宋四辈忽然道。

“啥?兄弟,啥意思?”邢大鹏和郭三良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宋四辈问道。

“四辈?你糊涂哩!杏芳姐的事你咋会知道?!”郭三良最先想到的是:莫非宋四辈和刘杏芳之间出了状况!

“俺知道她为啥走,是马岱!”宋四辈原原本本把刘杏芳受辱的经过说出来。

“狗崽子!”邢大鹏听完宋四辈的话,摔门就蹿出去!

“你咋不早说?!”郭三良瞪了宋四辈一眼,然后追着邢大鹏出门。

“行,今天跟马岱算总账。”宋四辈不慌不忙起身套上衣服,望着跑出门的郭三良,边撵边嘟囔道。

一行三人走到半路,郭三良一拍脑壳道:“糊涂!今天是星期天,马岱哪会在厂子里?”

“对哩!俺也把这茬事忘哩!”宋四辈顿住脚道。

“那咋办?俺明天的火车。”邢大鹏瞪眼吼道:“不把马岱咔嚓喽,俺这年,没法过!”

“别急,既然快到厂里了,我们去问问李世民,他是厂里的老人,说不定知道马岱家在哪儿!”宋四辈道。

说来凑巧,李世民今天正好当值,宋四辈郭三良和邢大鹏在门卫办公室找到了他。

当李世民听宋四辈说明来意,他突然瞪大眼睛自语道:“你看看,你看看,我想的一点没错!秦晓燕的失踪,肯定和马岱有关系!”

原来,自从秦晓燕离奇消失,李世民就一直怀疑这件事情背后,一定和马岱有关系!早先,李世民心宽体胖惯了,但现在他想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坚持锻炼不说,工作之余,他悄悄跟踪马岱上下班。不仅如此,他还买了福尔摩斯探案集看,想学点破案方面的知识,打定主意要把秦晓燕的事搞清楚!今天,从刘杏芳失踪这件事上,李世民更加断定,秦晓燕失踪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187 设计审马岱 痛扁群狼快

郭三良听完李世民的分析,拧着眉头道:“这么说,还真挺复杂哩!这事只能问马岱!可是他会那老实,咱问啥他就说啥?”

“问他不说,那打他不信他不说哩!”宋四辈掳袖子道。

“对呀,兄弟,不用你们动手,只我邢大鹏就把马岱‘撕了吃’!”邢大鹏道。

“不行哩!”郭三良急道,“万一马岱死不承认,那咱不是白背个打人的罪名?”

“问也不行,打也不行!我看散伙算了!”李世民嘟囔道,“反正秦晓燕和你们没关系,你们也犯不上为我出头。”

“说的啥话!”宋四辈截住李世民的话茬道:“别说你李世民是我宋四辈的朋友,就是大街上素不相识,被俺们撞到这事,那也得管!”

“没错!关键是怎么个搞法!”郭三良笃定道。

“三良,你也别卖关子了,直说,你心里有没有章程?”宋四辈问郭三良道。

“先找到马岱,看情形再说。”郭三良说。

他们见到马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马岱才出现在他们家楼下,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马岱身边还勾肩搭背跟着几个混混儿。他们显然是喝了酒,边走边嘻哈涮话。

“他们人多,不好动手的呀!”李世民躲在暗影里悄声说道。

“才六个,算逑!”宋四辈不屑道。“老子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撂下了!”

“别急,咱没合适地方,干脆,把他们堵家里!关他家门,打他家狗!”郭三良忽然说。

“啊!”李世民这才觉得郭三良不是胆小怕事的主儿,他问:“那算不算私入民宅?犯法的呀!”

“李世民,你怕了?不想查秦晓燕的事哩?”宋四辈扭头对李世民道。

“老子也豁出去了!”李世民急道。

“不能就这么上去,咱先分分工。”郭三良说。

马岱回来之前,李世民带着他们已经把这附近的情况摸清楚。

马岱住四楼一室一厅的房间,这在上海已经算比较“奢侈”,说到底,他还得感谢“大哥”的恩惠,这间房是徐宁对他的“恩赐”。毕竟他为徐宁的“生意”出了大力!这会儿,王奎和刘强、大坏等人也在屋里,刚喝了不少酒,几个人正处于亢奋状态。刘强扒拉着屋角堆着的录像带,抽出一盘插在录像机里。

“笃笃笃”忽然有人敲门。

“谁呀?”马岱走去开门,他伸头从猫眼往外看。但是猫眼里乌漆墨黑,“妈的谁呀?找事是吧?”马岱以为是自己的小兄弟有意堵了猫眼和自己玩闹,遂开门。

门外的三良听见马岱来开门,他嘴角上翘出一个嘲弄的弧度。有一个手指头按住猫眼,冲楼梯里的四辈打个响指,四辈依次向楼下的邢大鹏打响指,待守在一楼的李世民收到邢大鹏传来的信号,他迅速拉下设在一楼马岱家的电源总闸!

就在马岱拉开门的一瞬间,他们家突然停电!马岱心里突然泛起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急忙关门。但是一股大力突袭而至,让他始料不及!门被外面的人推开,只一瞬,马岱肚子上便挨了一脚,他跌坐在地。要说马岱的身手还是蛮了得,但那要分对谁。他哪知道郭三良的厉害!

屋里的几个混混儿都没预料到有如此惊变,有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有的赶紧放下手头的“乐子”扑过来!

郭三良不待他们立足,拧身冲入人堆里。他使出五行步法,在窄小的房间里穿梭游走如游鱼嬉水,手上祭出大洪拳招法:穿、抛、挂、捎、插,劈砸有度,撩冲无形!郭三良也是为了不让这帮人在深夜瞎叫唤,所以手上毫不留情,他要以最快速度把持局面!加上宋四辈紧随其后冲进房间,也是一阵“刀削斧劈”!等邢大鹏和李世民相继进屋时,马岱等六人都已经软瘫在地,只有哼哼的份,没有说话的力。

“好,好,好汉,想要钱,小弟给!”马岱犹自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哼道。黑暗中,他看不清几个不速之客的面目,只得试探道。

李世民没想到事情居然进展的如此顺利,他原本以为四个人对付六个人,说什么也要大费周章一番,可等自己进门才发觉,事情远没有他预料的那样复杂,对手都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按照郭三良事前的安排,他们先把破布、臭袜子、烂裤衩只要能用上的,都随手塞进几个家伙嘴里;又把他们脸朝下绑起来,只留下马岱说话。李世民看见马岱就来气,可三良交代的清楚,进屋后不能说话。他快步走到马岱跟前,劈头盖脸一顿嘴巴,把马岱打的晕头转向。邢大鹏更是腿沉拳重,把马岱折腾的不像人样。郭三良摸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对准马岱的眼睛突然打开!

马岱被刺眼的光芒照的睁不开眼,待他的头被死死按在地上,眼睛被人工掀起眼皮,俄顷,手电光下,他的眼前出现一张照片,仔细看,竟是秦晓燕!

马岱这一惊非同小可,脱口而出道:“秦晓燕不在我手上!”

李世民惊异的望向郭三良和宋四辈,不出所料,秦晓燕果然有事,并且真的和马岱有关系。

“她在哪儿?”李世民终于忍不住厉声问道。

“谁?你李世民?!”马岱分辨出李世民的声音后,居然冷笑道:“李胖子,爷爷知道是你,你要是有种,就把你爷爷弄死,不然,只要留我一气,老子活剥了你!”

宋四辈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听马岱这么说,眼一瞪,道:“行啊!我宋四辈也算一个,要不,我把你放了,你现在就剥了我?”

“哟,四辈哥哥,你不是我大哥的朋友嘛?”马岱那天看见宋四辈和徐宁在一起喝酒,徐宁原本还要和宋四辈、甄二公子一起分享刘杏芳,所以他还真闹不明白宋四辈到底属于哪一类的人物。不过马岱转念一想,如果宋四辈和徐宁关系铁,那他一定知道徐宁做什么生意,也就不会来触自己霉头。

“朋友?朋友也有背后放枪的时候!”宋四辈拧着马岱的膀子往后提!

“啊哟!呜呜——”马岱痛苦的嘶鸣,但被李世民把一条破毛巾堵在他嘴里。

“看你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办法硬!”宋四辈又解下马岱的鞋带,把他两只手分别从肩头和腰侧反剪在背后,捆住两根大拇指,道:“你不会不知道吧,就这姿势,不出二十分钟,你这俩手指头就算废了,知道吗?这辈子就算废了!”

“四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必难为我?!”这句话像是从马岱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干涩、无奈。

“废话不少,离你指头报废还剩十八分钟哩。”宋四辈悠然道。

“大哥”刘强被宋四辈一拳擂在头顶昏死过去,这会儿总算醒过来,他刚叫了声大哥,就被邢大鹏提着衣领拖过来。

“来,给他也弄条鞋带耍耍!”宋四辈如法炮制,用鞋带把刘强的两个拇指也捆在背心上,笑道:“现在开始抢答哩,谁说的快,说的是实话,谁的大拇哥还有救,谁说的晚,谁就等着截肢。”

“哎哟,疼啊!”刘强惨叫道。

“没事,一会儿就好哩。”宋四辈轻松的道。

“什么?一会儿你们把我们放了?!”马岱像是看见一线曙光问道。

“放?放你娘的花咕噜屁!俺是说等你疼的没了知觉,就好哩!”宋四辈说话间,又把马岱和刘强拇指上的绳扣紧了紧。

188 警局跌眼镜 陌生不速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岱和刘强都越来越清晰的感觉自己的拇指开始膨胀,在随之而来的剧痛之后,渐渐失去知觉。

“咦,这俩人真汉子,咱走吧,别问他们哩。”宋四辈道:“指头怕是保不住哩!”

“求求你们,走之前帮我们解开好不好?”刘强突然开口央求说。

“他说什么?咱们什么也没听见对吧?”李世民接口道。

“刘强,你他妈别当软蛋!”马岱头拱在地上说:“掉根手指头算逑!只要留下老子这条命,他们后半辈子就没好日子过!”

“俺看你是越来越走向人民群众对立面哩!”宋四辈诌了句不知社么电影里的台词,接着说:“那俺得代表老百姓惩治你!”他边说边朝马岱后脑勺上“”的拍打!

“大哥,我手指头没知觉了,是不是已经废掉了?帮我解开好不好?”刘强担心自己下半辈子真的成了“刘八指”。

“那你说,秦晓燕在哪儿?”李世民追问道。

“刘强,你他妈头被门挤了!呜呜——”马岱犹自嘶吼道,李世民忙把毛巾又塞回马岱嘴里。

“开灯!”郭三良忽然开口道。灯光大亮后,马岱费力的看一眼郭三良,哼道:“呜呜呜呜”那意思:原来是你们几个迫害爷!

郭三良才不管那么多,伸手把马岱提溜到卧室门口,把马岱的头放在门框边,拉住门就挤!

宋四辈一看慌了神,心说:三良这是咋地了?搞出来人命可真就麻烦了!

“呜呜——”马岱疼的眼泪从眼眶子里冒出来!

“马岱,脑袋被门挤是啥滋味,你这会儿明白了?”郭三良明白人体头部骨骼的承压能力,遂把力量控制在“剧痛”范围内。

刘强心里寻思自己的手指头能不能保住,又看见马岱连自身都难保,随即嘴里噙着破布朝宋四辈点头。

李世民快步走过去抽出刘强嘴里的破布问:“秦晓燕在哪儿?”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只要一想到秦晓燕之前被这伙畜生暗算,现在又生死未卜,还不知受了多大的罪,他便有种冲动——想杀人!

“她,她”刘强犹豫道。

李世民用力拽刘强的胳膊!钻心的剧痛再次袭击刘强的脑部神经,他“嗷”的一嗓子!道:“别呀,指头!指头要掉了!”

“恭喜你,指头还有知觉,”李世民的脸狰狞可怖道:“你认真体会一下它们的存在吧,也许再过一秒钟,它们就永远不属于你了!”

“我我说!秦晓燕现在在澳门!”刘强终于忍不住哭道。

“什么?澳门?为什么?”李世民和郭三良等人听的都是一惊,他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大哥把她弄出去的。”刘强抬眼瞄了马岱道。

“是你干的?!”郭三良问马岱,他拉着门的手又加了两分力道,马岱脑袋吃疼,张大嘴巴,嗓子眼里迸出“嗯呀!”

“不是他,应该是徐宁!”宋四辈接口道:“他们的大哥是徐宁。”宋四辈也是上次偶然撞上马岱用刘杏芳给徐宁“上供”,才隐约窥破他们之间的关系。

“咚!”李世民把刘强的头磕在地板上,厉声问:“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说!说!说!”他每说一个字,就把刘强的头往地上碰一下。

“啊哟!秦晓燕被装上船,偷渡运到澳门。”刘强磕磕巴巴说完。李世民傻了眼,他绝没想到,秦晓燕被这帮畜生祸害后,他们怕东窗事发,就把她卖到澳门!

“都录下来了?”郭三良问宋四辈。

“录哩!”宋四辈笑嘻嘻道。他从口袋里摸出根录音笔来,冲刘强和马岱晃了晃,道:“刘强,你现在是‘俺们’的人哩!”

“把刚才的话再跟警察叔叔说一遍,你可能会享受宽大待遇!”郭三良对刘强道。

当天深夜,警察局里,郭三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原本以为马岱侮辱秦晓燕在先,继而贩卖秦晓燕在后;并且有录音为证。将马岱绳之以法似乎是板上钉钉的结果!可郭三良做梦也没想到,最终结局却是眼睁睁看着马岱和刘强等人逍遥的走出警局大门,郭三良和宋四辈眼珠子都快从眶子里蹦出来!不仅如此,负责办案的警官还警告郭三良等人,以后绝不能动私刑,否则,一旦他们触犯法律将予以严惩!至于录音嘛,只能是办案的线索,不能作为证据。进而,当郭三良对警官说到怀疑徐宁贩卖人口的时候,更是以证据极不充分,免于立案!

“这他妈什么事?!”李世民攥紧拳头道。

“走哩”郭三良闷声道,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徐宁买通了警察?

“无论警察管不管,我都要找到晓燕!”李世民说,他看着马岱一般人大摇大摆离开警句,心里别提多窝火道。

“三良,俺也算替杏芳出了气,话就不多说了,这是俺家的地址,有空去找俺,咱们能兄弟一场,缘份呐!”邢大鹏对郭三良道。

“大鹏哥,要不是你,俺当初在省城说不定就饿死哩!这辈子总有再见面的时候,你回去赶紧捎来信,看杏芳姐是不是安全到了家,我们兄弟也才放心。”郭三良握住邢大鹏的手动情的说。

宋四辈其实心里也惦记杏芳,比起郭三良,宋四辈和刘杏芳的关系显然更接近,毕竟他和刘杏芳那晚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四辈几乎可以肯定,刘杏芳没回家!

天将黎明,别过邢大鹏。郭三良和宋四辈、李世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

“嗞”宋四辈猛吸口凉飕飕携带水泥味道的空气,说:“冷哩!喝碗羊汤?”

“行,顺带抿上两口!”李世民附和道。

“李世民,你快变成俺们北方爷们哩!”四辈笑道。

“我发现北方人就是实在!”李世民回答。

三人在路边一家昼夜经营的羊杂店门前停下脚步,郭三良挑帘进屋。这是一家陕北风味的小饭店,主要卖羊肉汤泡馍;浓郁的羊肉汤味直冲鼻窦。老板是地道的北方佬,正趴在一张饭桌边打瞌睡。

宋四辈要了三碗羊肉泡馍,又让老板掂来一瓶二锅头,用玻璃杯一分为三,道:“不多不少,咱哥仨均摊。”说着便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嗞溜”一大口。饭间少不了发牢,当说到警察局办案不公,明显在包庇马岱等人时,李世民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把二锅头的酒瓶“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刚出警察局,还想再进去?”突然门外有人挑帘进屋说道!“半夜三更摔瓶子打碗,涉嫌违反公共条例,严重的可予以拘留!懂吗?”

“你是谁?!”李世民瞪着红彤彤的眼珠子,直勾勾打量进来的这个人问。

三十出头的年纪,白净四方脸,小眼睛高鼻梁,郭三良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就在记忆中搜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究竟何许人也。但他搜肠刮肚的结果却是,以前根本没见到过此人!

“拿把凳子来!”来人貌似一点也不见外,随口冲宋四辈道。

“俺不认识你!”宋四辈迷糊道。

“可我认识你们!”那人笃定的说。他伸手端起李世民面前的酒杯,“嗞——”,一口喝干,道:“谁请客?给我来份泡馍!”

189 周和是警察 过年不回家

“总得让俺知道请的是哪路神仙吧。”宋四辈道。

那人嘴里“切”道:“小家子气,一点也不爷们儿!”

“是爷们就报个名!”宋四辈又堵他一句。

“周和,市局的,”他说着,伸进自己胸襟里边摸边道:“不会呀,明明装兜里了啦!”摸了一阵,看着宋四辈苦笑道:“警官证没带,怎么办?看来吃你们一碗泡馍还真不容易。”

“三良要不咱走吧?”四辈边说边站起身。

“哎,别走别走,派司在这儿呢!”周和这才顺手拿出警官证,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真是警察?”四辈把警官证还给周和,问:“找俺们啥事?”

“李世民、宋四辈、郭三良,你们下午在警局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但和我经手的一个案子有冲突,所以不要问任何问题!”周和看李世民似乎急于问他什么,挥手制止道。而后又接着说:“你们想不想配合警察办案?”

“当然想!”李世民道,“只要能找到秦晓燕,让我干什么都行!”

“来碗泡馍,行吗?”周和一本正经道。

“加一碗泡馍!”李世民扭头冲老板说。

“多放两瓣糖蒜!”周和补充道。

郭三良问:“我们今天报的案,你们能管不?”

“也能,也不能!”周和说:“但你们要相信,公道,总归会来!”

“那就行,你说吧,让我们干点什么?”李世民问。

“把我介绍到你们单位,最好就进马岱那个车间,能行吗?”

宋四辈和李世民“嗷——”,好像是明白点周和的用意。就一齐看郭三良。

“你们啥意思?”郭三良莫名其妙的问。

“找鲁茜茜帮忙呀!”宋四辈道:“办这事,她能行。”

“周和,你答应俺,马岱是马岱,不能连累东宝公司的名声。”郭三良道。

“我们尽量做到这一点,前提是东宝公司和案子没有牵连。”周和说。“来吧,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郭三良和宋四辈回到宿舍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好在今天是星期天,貌似还能睡个回笼觉。两人蒙着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郭三良最先起床,洗了脸便把四辈喊起来,说:“哥哟,咱下楼吃点饭,也去转转,制备点年货啥的。”

“咱春节回家不?”宋四辈癔症的在床上坐起身问郭三良。

这个问题郭三良想了不止一次,但终究没打定主意。郭三良想回家,但不知怎的,又怕回到家面对乡里乡亲。起初他也闹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后来仔细推敲,他才发觉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莲子和翠芝婶。

见郭三良沉吟,宋四辈接着说:“反正,我今年没时间回去。”

“尾腾龙一没那么好对付!”郭三良冷丁冒出这句话。

“啥?你,你咋知道?”宋四辈问,他像看怪物似的盯着郭三良。

“这你不用管,俺只想告诉你,啥时候都别拼命,你老娘还等着你传宗接代哩!”郭三良低头穿鞋道。

“俺问你,你咋知道哩!你拱进俺肚子里了?”宋四辈追问。

“尾腾龙一出身日本嘉贺世家,祖上均是有名望的武士,自他父辈开始家道中落。尾腾龙一自幼喜武好斗,和外人知道的他孑然一身不相符,这些年他一直代表日本恐怖组织“蝮蛇会”打黑拳。凭借忍术最高境界——雾遁,战胜无数江湖高手。”郭三良自顾说道。

“啥是雾遁?!”宋四辈问。

“隐身术!”郭三良回答,“除了忍术高手,没有人了解这种技巧。”

“那俺铁定要败?”宋四辈坐在床头道。

“你为什么要和尾腾龙一打?”郭三良问。

“俺想赢,都说他打遍中原无敌手,俺不服!”宋四辈说。

“假话!”郭三良道:“俺看你是想袁紫衣!对不对?”

“啊!俺咋想袁紫衣?”宋四辈脸上露出难为情。

“俺说,你和徐宁勾连,是为了袁紫衣,对不对?!”郭三良再次清晰的问。

“俺说了,俺是看不下去尾腾龙一的嚣张劲。”宋四辈解释。

郭三良也是翻来覆去的想,宋四辈为啥要和徐宁联手打黑拳?想破头他才闹明白,宋四辈心里,其实是想超过徐宁,征服袁紫衣的心!退一步讲,哪怕是死在袁紫衣面前,他也认了!这家伙,从来没有这么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包括对自己的妹妹郭秀英。

“你还瞒着俺!当俺不知道?你就是一门心思想袁紫衣,才铁了心要和尾腾龙一打这场注定要输的黑拳!我真为你娘和俺家秀英不值!她们是白疼你这个!”郭三良憋在心里的气不可遏制的发泄出来。

“俺知道,俺对不起秀英,俺就不该跟你出这个门!要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弄得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知不知道,俺心里比身上累!只要一想起秀英,俺就觉得没脸再回郭家村!可是,人心不由己呀,你说俺这心里咋就装进个袁紫衣哩!俺再假模假式对秀英好,那俺,更不是人哩!”宋四辈弯子,用手捂住脸道。

“那你知不知道,和尾腾龙一交手的人,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非死即伤!你就真为了袁紫衣,把这条命搭进去?”郭三良把通过鲁茜茜了解到的这些有关尾腾龙一的信息告诉宋四辈,目的是让他知难而退。

“三良,你说咱来到大上海,咱有啥?有钱?有势?还是有靠山?都没有!那还有啥?不就这条命嘛!人家一条命活的滋滋润润,咱这一条命贱的不如猪狗;人家一顿饭抵上咱辛苦大半年!就这条贱命,俺还看上了袁紫衣!那是天差地别两类人哩!可即便这样,袁紫衣还是把身子给了俺!她是俺活在这世上第一个女人哩!你说,俺不为她拼一次,俺不甘心哩!”宋四辈这才把在省城的时候,他和袁紫衣怎么飞车逃命,两人又怎么在车上“亲密接触”,后来又如何“误入歧途”原原本本告诉郭三良。末了四辈道:“三良,阴错阳差啊,俺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秀英,可俺这身子,已经给了紫衣哩,你说俺该咋办嘛!”

“嘿嘿,说的跟小媳妇样的!”郭三良反被宋四辈可怜兮兮的语气逗乐了,他又问:“啥时候开打?”

“四月中旬!”宋四辈道:“俺不回家也是想多练练,就是输,也得输的像个样子!”

“嗨!走吧,出去找点食儿去。年货该买还得买,就是不回家过年,咱也得把年货寄回去。”郭三良道。

“你也不会去过年?”宋四辈问,“俺原本想着你能回去看看,给俺娘和秀英带个好哩。

“俺不想回去,”郭三良脑海里浮现出莲子可怜楚楚的模样,和翠芝婶关切的眼神。

“怕见莲子?”四辈问。

“怕,怕想起从前咱们四个在家里时候那时光真好。”郭三良的眼睛眯起来,透过窗棂望向远方,思绪仿佛回到快乐的童年。

“三良,你跟我不一样,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对莲子,也算是尽心哩。不用怕,回家去看看吧,咱一晃也出来大半年了,你也替俺回家瞅瞅俺爹俺娘,再替俺给秀英说个对不起,还有咱村边那条河,替俺去河边坐会儿,小时候,咱没少在河边玩儿。”四辈说着,用手挠头发,顺便把眼眶里溢出的眼泪抹掉

190要传宗接代 真的出事了

两人吃了饭,开始在街上转悠,远远看见一个人背了大包小包的行李上了公交车。

“那是大鹏,看样子他把宿舍里的物事都收走了,过了年,不会回来哩。”郭三良说。

“酒瓶总有见底的时候!回吧,回去说不定是好事哩。”宋四辈伤感道:“总比俺这有家没脸回的人强。”

“说啥哩,你咋没脸回家?谁不让你回哩?!俺看你和秀英的事,你没错!谈婚论嫁,必得两厢情愿不是?感情好是一回事,可有没有爱情是另外一回事儿!没爱情,就做朋友,天经地义嘛!”郭三良道。

“三良,你真的这么想哩!俺,俺,俺没白任你这个兄弟!”四辈道。

“干啥?!用这眼神瞅袁紫衣去,瞅俺干啥?俺可受不了!”郭三良见宋四辈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一层水雾般看自己,赶紧说道。

“俺是真心想对你说,谢谢!”宋四辈道。

“你咋跟城里人学会了!还谢谢!要说谢俺,从小到大你谢得过来嘛?呵呵,少装洋蒜!”

郭三良和宋四辈给爹妈和秀英各买了件衣服,尤其是四辈,又给他爹额外买了烟酒。两人正准备再买些糕点,突然郭三良腰里挎着的呼机响起来。

“是鲁茜茜吧?”宋四辈随口问。

“嗯,她说有事找俺。”郭三良看着呼机回道。

“那你去吧,俺一会儿直接回宿舍。”四辈道。

“不用哩,她说她就在俺们身后?!”郭三良疑惑的回头,鲁茜茜手持大哥大,笑眯眯站在离他们三五米远的地方。

“鲁茜茜,搞啥名堂,跟踪俺们!”宋四辈大声笑道。

“哪有的事儿!我和朋友逛街,正好看见你们!”鲁茜茜兴高采烈道。“来,介绍一下,这是楚水瑶,我大学同学,是我最好的朋友。”

郭三良和宋四辈早就看到鲁茜茜身边还站了一位窈窕淑女,听鲁茜茜介绍,郭三良伸出手和楚水瑶轻握,道:“你好”

“他是郭三良,我的”鲁茜茜话到口边,脸儿却有点发烧,语速自然慢下来。

“你的王子殿下,对吧?”楚水瑶笑嘻嘻对鲁茜茜道:“听你在耳边叨咕好多遍了,虽未曾谋面,但神交久矣,果然不同凡响哟。”楚水瑶打量郭三良道。

“楚大才女,不会是心动了吧?”鲁茜茜夸张的盯着楚水瑶握着郭三良的手说:“握手时间超过三秒钟,就说明其中一人思想有问题,如果超过五秒钟呢,就说明两个人的思想都有问题!”

郭三良闻言,赶忙把手抽回来,道:“谁说的?!”

“当然,这种理论不是书上阐述的,而是”鲁茜茜故意卖关子道:“而是本宫杜撰滴!”

“鲁茜茜,时光飞逝,可你的醋性却由来已久,毫无改变呢。”楚水瑶美丽的瓜子脸上,便笑出两朵酒窝,

“嘻嘻,这是三良的哥,四辈。”鲁茜茜一指宋四辈,对楚水瑶说。

“嗯,亦是堂堂伟丈夫!”楚水瑶说。

“过奖过奖!”宋四辈客气道。

“什么过奖!莫非你不是伟丈夫?”鲁茜茜故意逗趣宋四辈道。

“是,俺当然是!”宋四辈手足无措道。

“好了,相约不如偶遇,我们不如结伴解决肚子问题,好不好?”鲁茜茜提议道。

“好呀,我同意。”楚水瑶甩了乌黑的长发,雪白的颈项富有韵律的上下波动道,“不妨尝尝外滩上那家新开的海味店。”

“要不,你们去,我回”宋四辈说。他话未说完,鲁茜茜便插嘴道:“什么时候宋四辈先生脸皮变薄了?说到吃,你从来都是当仁不让的呀。”她边说,边挽住郭三良的手臂,俨然摆出一副小妇人倦鸟依人的样子。

“鲁茜茜,不带你这样见色忘义的!”楚水瑶跺脚道。“哪有把人家晾在这里的道理嘛?!”

“宋四辈,那个大美女交给你打理,帮她提包!对,要绅士一点。”鲁茜茜回头“吩咐”宋四辈道。

宋四辈听话的接过楚水瑶手里的购物袋。好在他今天西装革履,看起来蛮精神的样子。否则,一定会被当做私人跟班。

“宋四辈是吧?名字好奇怪,嘻嘻。”楚水瑶没话找话,总不能走在一起连个话题也没有的吧。她边走边扭头问四辈,“可不可以讲一下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嗷,俺家里四世单传,每一辈都是独根独苗,到了我这儿,俺爹怕断了香火,就叫俺宋四辈,意思吧,就是提醒俺,别忘了传宗接代这码子事。”宋四辈解释说。

“咯咯,那你儿子岂不是要叫宋五辈?”楚水瑶捂着嘴笑道。

“俺想好了,在俺这一辈,一定得多要几个小子,说啥也让俺爹多抱俩孙子!”宋四辈道。

“哇,那当你老婆岂不是很辛苦?”楚水瑶笑的更加灿烂道。

“你们城里人,不懂俺的心,生孩子传香火,那是俺们这辈子最大的事儿,不然,放着家里的地,谁种去?!”宋四辈说的上劲,又道:“你看三良模样挺帅,他的任务和俺一样艰巨哩!他们家,也是就耍他一个,不然,照样断香火!”

鲁茜茜本来被宋四辈说的话逗得直乐,忽然听宋四辈说到郭三良身上,又是直奔下一代去的问题。便抬手捋了头发,其实是掩饰羞涩的腮红。对郭三良道:“要不,咱们打的好不好?走路恐怕要好久呢。”

“不要啦,走路对女人最有好处,”楚水瑶接话道:“既排毒养颜,还能帮助消化,一会儿再大吃大喝,咯咯,难得这么逍遥自在一次嘛!”

“宋四辈,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接着说,我好喜欢听你说你们那儿的事儿。”楚水瑶赶兴趣道。也难怪,她是市文联的公务员。文联的工作轻松又自由,就是有一点,周围都是“老太爷”,年轻人少得可怜。一天八小时,连句知心话都没人讲。楚水瑶平时坐办公室闷的辛苦,好不容易拉着鲁茜茜逛次街,恰巧遇到郭三良和宋四辈。

“说到哦对,郭三良他们家吧,和我们家差不多,他还好,比我多个妹妹,叫郭秀英。不过,续香火这回事,丫头肯定帮不上忙”宋四辈说到这儿,冷不防楚水瑶接道:“对呀,只有鲁茜茜才帮得上。”

鲁茜茜回头使劲瞪着楚水瑶,道:“二百五啦!”

“你三百六耶!”楚水瑶有意调侃鲁茜茜,说:“本来嘛,你嫁给他,就要承担生孩子的任务哟,”然后她快走两步,拍了郭三良的肩膀,笑道:“你说,准备让茜茜给你们家生多少小孙孙?”

郭三良知道楚水瑶是在开他和鲁茜茜的玩笑,腼腆道:“哦,呵呵,我们还,还,还没商量。”

“哈哈哈哈,”楚水瑶笑弯腰道:“茜茜,你们要好好商量一下哟,一定要商量出结果哟”

宋四辈跟着楚水瑶一通笑,笑着笑着,他无意中抬头,眼光猛然拦截到一抹幽冷深邃的眼神从熙攘人群中射来!嗯?是谁?是在看我吗?他仔细辨认人群里有没有自己熟识的人,但却像路边石子掉进河沟里,马上变得无声无息。宋四辈没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预感,有时的确很准!就在宋四辈感觉到有人在窥探他不久,真的出事了

191看当街恶斗 矮冬瓜逃遁

郭三良和鲁茜茜走在前面,他们娓娓而谈,饶有兴致的欣赏路街旁精品店的古怪精灵。忽然,身后传来争吵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发现原本聊兴正浓的宋四辈和楚水瑶正面对两男一女在争辩。

宋四辈向走回来了解情况的郭三良使个眼色,郭三良知道那是让他先保持沉默,暂时“潜伏”下来。

楚水瑶这会儿气的柳眉剑竖,秀美的鼻翼由于气愤而向上提起,她正大声道:“你们是谁呀,我们都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说我们的东西是你们的!”

这时对方浓妆艳抹的女人,手叉着腰,一指宋四辈手里的大包小包,道:“这些都是我刚买的,可一转眼就不见了,原来是被你们偷走了!”

宋四辈现在隐约觉得这三个“猛货”不简单!但他确定不了为什么这三个装束怪异,看起来是经常混酒吧的“怪咖”会寻他的麻烦。宋四辈今年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经常练武,风刮日晒,模样长的“着急”,第一眼印象少说也得三十出头。也许是经历过江湖的磨砺,他稳重的开口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把东西还给我们!”从女人涂黑紫色唇膏的嘴里冒出这句话来。

“我知道你们不是冲这些东西,想干啥?直说!”宋四辈道。

楚水瑶惊异的看着和刚才“活泼话贫”判若两人的宋四辈,嘴角翘出一抹微笑。

“对,这些东西不算什么,作为对你们偷窃的惩罚,我要你们当街剥光衣服。”其中一个男人唇角挂带意,边说,便看向楚水瑶。

郭三良这会儿看出来,这三位绝不是当街混混寻衅滋事那么简单,似乎有点“想动手”的味道。他慢慢移动脚步,无形中,把鲁茜茜和楚水瑶“放进”自己的“保护范围”。

宋四辈见郭三良已经完成“隔离工作”,这样自己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也不必担心身边女人的安全。

“东西不是你们的,要也不能给!衣服穿在我身上,你想剥,也没可能!”宋四辈淡定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女人说着,突然呼的一拳迎面砸向宋四辈!

宋四辈往斜侧方急跳,躲过她这一拳的同时,也把他们引开,距离楚水瑶和鲁茜茜越远越好!宋四辈想。

不待女人拳头落空,两个劲装男人的腿又齐刷刷飞踹宋四辈前胸和!

“啊!”楚水瑶惊叫:“你们不讲理,人多欺负人少!”

鲁茜茜却一把拉住她,说:“别吱声,免得宋四辈分神。”她知道宋四辈和郭三良身上都有功夫,所以才显得镇定。

“可是,他们!”楚水瑶兀自叫道:“他们欺负人!没素质!人渣!”

宋四辈明显察觉这三个男女不像大街上的瘪三混混,他们攻防转换自成一体。两个男的擅长伏虎拳和擒龙手,充当主攻;而女人却善使腿,负责偷袭!如果猜得不错,她从师一定是北派“弹腿”门。这三个人虽然师承各异,但配合起来却算作天衣无缝。更令人意外的是,他们的手脚上都装配了“附件”;男人手上带了精钢打制的拳箍,女人脚尖上镶嵌透骨钉。

宋四辈一边应付他们迅疾如风的攻击,一边暗自观察周围人群,他相信,幕后的人一定正在窥视自己!

郭三良也看出其中的端倪,这三个人不简单啊,一招一式举手投足无不说明,他们是一个绝佳的组合!出招之狠辣,用式之凶险,远不是一般江湖混混儿可比!而且他留意到,宋四辈虽然被这三个人攻击的闪转腾挪,避之唯恐不及;但始终没有半招反击的意思。为什么?!郭三良顷刻明白,宋四辈是不想露出真功夫!那么,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实力?理由只有一个:不想让人看了去,学了去!可是,谁会看?谁会学呢?郭三良也开始留意周遭看热闹的人群。

宋四辈心里打定主意,俺今天就不出招,急死你,再不行老子就累死这三个王八羔子。他心里暗笑,这三个男女的招式,属于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他们看似快捷伶俐的招法,可在宋四辈眼里,就像电影里放的“慢”镜头,吓人,但不伤人!宋四辈也乐得耍弄他们,于是做出一副手忙脚乱的滑稽模样,但总是对方拳脚距离身体差之毫厘的时候,玄而又险避了开去。他时而一溜滚翻,时而蹿起三尺有余,又时而“扭腰别腚”像极风流女子搔首弄姿的样法避开对方凌厉攻势!

瞅个空子,宋四辈捂着肚子,抬手道:“慢!先别着急,俺肚子疼,想拉稀!”

三个对手一愣,才从宋四辈脸上看到一丝狡黠的“阴笑”,方知上当受骗;又抖擞精神围攻上去。

楚水瑶再没有见过打架,但这会儿也能看出来,宋四辈带给人们的,只有四个字:有惊无险!当然,这是基于他比对手的实力高出许多!楚水瑶开始一改焦急惊慌的神态,反而娇笑着为宋四辈加油:“宋四辈,好样的,加把劲,把他们把他们好好教育一番!”

“你们不用装,老实说,谁让你们来找事儿?宋四辈打斗的瞬间,还抽出时间“审问”三个对手。

“不用废话!老子这就给你留下深刻纪念!”其中一个男人喘嘘着说。

“兄弟,要不咱先歇会儿?我看你们也累的够呛!”宋四辈接着道。

“你别跑!”对手恨声道。

“那能让你拽着脖领子打?”宋四辈又闪过他一记“拳打流星”道。

“有能耐你正规滴打!不要逃跑滴!”对手情急下说话突然走了调!

宋四辈偷着乐,心说:只要再熬他们一会儿,没准儿这些人就能累趴在地上认输。他调皮道:“废话!我不跑,让你们三个打一个,俺可不傻!”

“你,真的狡猾!”对手喘息道。

此刻外围看热闹的人流一阵动,像这样“真刀真枪”的打斗场面,除了在电影电视上见过,谁能有幸实地观摩?!况且宋四辈又滑溜的象条泥鳅,在三个对手面前表现的狼狈不堪,却又不伤一根毫毛!端的是既好看,又心安!就有好事儿的人开始叫唤:“黑蛋儿,别逃跑!跟他们打嘛!又不是打不过!跑啥呢么!”

宋四辈躲避对手犀利攻击的同时,“百忙之中”抽出空对那位“说闲话”的仁兄道:“你别站着说话嫌脚脖儿酸,有本事你来替俺一会儿!”

眼看三个对手的身形都已经开始出现迟滞,宋四辈和郭三良心有灵犀同时想到,估计幕后那条大鱼快要露面哩!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黑影倏忽横亘在宋四辈眼前!宋四辈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噗”被来人一拳砸到。

幸亏宋四辈从始至终没敢懈怠,一直使用本门罡气护住身体要害,否则,被来人这一拳砸上,断掉两根骨头已经算是较好的结果。

“嗯?你是谁?”宋四辈惊问。

可对方不但不说话,脸上还捂了一个大口罩!

三个原本卖力苦追宋四辈的对手,一见“大口罩”露面,商量过似的;不约而同向后撤身,仿佛三条魅影,返身逼向鲁茜茜和楚水瑶!

郭三良冷哼一声,心说:他们这是要挟持人质,从而逼宋四辈“缴械”呀!

楚水瑶见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向自己和鲁茜茜直扑过来,不禁骇然叫道:“你们还要欺负女人?!流氓!”

可鲁茜茜却怡然自得道:“这都不够三良塞牙缝!”

果然,郭三良侧身护在她们身前,道:“你们最好别干下三滥的事儿!”

“你,不经打!躲开!”嚣张女人狂躁道。

“这儿是中国人的地盘,还由不得你说了算!”郭三良这句话一出口,看热闹的人人群突然寂静无声,有人问:“怎么回事?难道,这几个人不是国人?”

“没错!他们是‘矮冬瓜’,岛子上的倭国人!”郭三良一指面前三个凶巴巴的家伙道。

“啊!不是吧,小日本还跑到咱们家门口练把式来了?”有人叫道。

“机会难得,兄弟们,上啊,学习陈真好榜样,给矮冬瓜们上一堂政治课!”有人起哄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矮冬瓜的?”鲁茜茜问郭三良。

“我听他们说话的口吻,跟日本鬼子有点像!”三良道。

“看来,看抗战片儿还是大有好处滴,起码,能听出来矮冬瓜的‘北海道腔’。”楚水瑶笑嘻嘻道。

宋四辈胸前挨了一拳后,连忙向后倒蹿两米,问:“你们谁呀?跟俺有仇?”

可面前带大口罩的人却忽的挥手,随着一声脆响!一枚烟弹随即在他和宋四辈之间爆发出浓烈的烟雾!另外三个“矮冬瓜”也如法炮制,他们在漫天的烟雾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92热吻醉芳心 现在我嫉妒

“宋四辈,你太厉害了,为什么要掩饰!”楚水瑶双手钳住宋四辈的胳膊貌似天真的问。这时他们坐在位于外滩的海味店里。这家店不大,但干净;菜份充足,炒菜的味道从厨房飘出来,好香。

“俺有啥厉害,被他们撵的瞎跑。”宋四辈透过饭店的小窗,望着外面熙攘的人流说。

“可是你跑的也很潇洒呀,始终都没有让他们打到你!”楚水瑶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崇拜道。

郭三良和鲁茜茜相邻,坐在四人台的桌边;他们的手指不经意的触在一起,转而一寸寸的重叠,最终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鲁茜茜趁楚水瑶和宋四辈不注意,斜眼看了一眼郭三良,脸上绽开甜美;随即收了去。

“你猜今晚找麻烦的是何许人呢?”鲁茜茜凑在郭三良耳边吐气如兰的问,温软絮语让郭三良的耳根一路开始发热、发烫。他用手指在桌面上划出“尾腾龙一”四个字,外加一个问号,鲁茜茜恍然点头。

“情书也可以这样写的?”楚水瑶忽然伸玉颈,注视郭三良划在桌面上的指尖道。“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如胶似漆耶,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看,连手也牵上了呢!”她边说边朝宋四辈递眼色。

“嘿嘿,人家本来就是小两口嘛。”宋四辈笑道。

“吃完饭我们去嗨歌好不好?”楚水瑶提议。

“好呀,快新年了,我们也应该放松一下对不对?好在是双休日,我们明天可以好好补个觉啦。”鲁茜茜握紧郭三良的手,望向他道。

“可我,我们不会唱。”郭三良说。

“那可以当听众呀!”鲁茜茜道:“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嘛是不是?”略微发嗲的音调让郭三良无法抗拒。

去歌厅的路上,宋四辈问郭三良:“你说,会是谁惦记找俺的茬?!”

“除了尾腾龙一,没别人!”郭三良笃定道。

“尾腾龙一?俺连面也没见过哩!”宋四辈道。

“他是在摸你的底!不过我也奇怪,尾腾龙一怎么会知道你是他下一个对手?”郭三良停顿下又说:“我也是听出他们是岛国人才推断是尾腾龙一找你麻烦!而且他们绞尽脑汁想看到你的真实武术功底。”

“管他大大哩,我宋四辈不是白给的主儿,尾腾龙一再厉害,我也得把他门牙撬下两颗来!”宋四辈道。

新年将至,歌厅包房内,美好的祈愿和已逝的青春,化作一杯杯五颜六色或淡或浓的酒精倾进腹中。楚水瑶攀住鲁茜茜肩膀,指着郭三良和宋四辈说:“茜茜,嘻嘻,你怎么淘来这两个活宝的呀,够老实,够帅,够能打!”

“我,告诉你,不,不能告诉你!”鲁茜茜把头靠上郭三良的肩膀,微醺道:“挖金子靠的是运气,找男人靠的是眼力,楚水瑶,你就多学着点吧。”

“哼,你不说,好,我亲自来拷问他们!”楚水瑶眼波流转,瀑布般秀发荡漾在胸前道:“宋四辈,来,端起酒杯,把它喝了,然后告诉姐姐,你,究竟还有多少小秘密?”

宋四辈正拿着话筒不知所措的调弄,他在选曲机上翻来覆去的找,也没见到一首自己会唱的歌!听楚水瑶半醉的问他,提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对着话筒道:“俺滴家,在乡下,住滴是瓦屋,吃滴是白面,到处是良田,满眼是青山,一条小河通山外,俺跟三良出来见世面。”

“咯咯,出口成章耶,你好棒!”楚水瑶拍手赞道。“那你唱一首呗!”楚水瑶对宋四辈撒娇道。

“那,俺就唱一段朝阳沟,咋样?”宋四辈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拿手好戏。

“好耶!”楚水瑶举双臂雀跃道。

“那俺就唱一段朝阳沟选段,送给美丽的姑娘楚水瑶,”宋四辈对着话筒大声预报道,充沛的男声把包房内几个人的耳膜震得嗡嗡!“听清楚了,只送给楚水瑶,不送给鲁茜茜和郭三良,因为他们俩,这会儿比俺们都忙!都幸福!俺现在很嫉妒!”宋四辈眼睛戏谑的瞟着郭三良和鲁茜茜叫道。

鲁茜茜咯咯笑着从宋四辈手里夺过话筒,叫:“我们不稀罕!”说完她把话筒掷回宋四辈,扭身便搂住郭三良的脖子,欠起身,单腿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吻住郭三良!

“呀,老乡们,闭眼吧,有人耍流氓哩!”宋四辈对着话筒大叫。

“呵呵,别让四辈把绝招都学了去!”郭三良红着脸挣脱鲁茜茜的热吻笑道。

“宋四辈,我也要!”楚水瑶仰脖喝干杯中火辣的老朗姆酒,一股兴奋发自肺腑油然腾空!她对着宋四辈张开双臂对宋四辈“召唤”道。

“哟!淡定,淡定!下面,俺滴个人演唱会开始!”宋四辈知道楚水瑶是开玩笑,加之脑袋里突然闪现出曼妙袁紫衣;竟面对眼前美女的热怀相邀,破例不为所动。

“咱两个在学校整整三年,相处之中无话不谈,我难忘你叫我看董存瑞,你记得我让你看刘胡兰,董存瑞为人民粉身碎骨,刘胡兰为祖国把热血流干,咱看了一遍又一遍,你蓝笔点来我红笔圈,我也曾感动的流过眼泪,你也曾写诗词贴在床边,咱两个抱定有共同志愿,要决心做一个有志青年,你说过党叫干啥就干啥,决不能挑肥拣瘦讲价钱,你说的话讲的话,一字一句全忘完,想想烈士比比咱,有什么苦来怕什么难,你要愿走你就走,我坚决在农村一百年!”

宋四辈二十年来浸历练的这曲豫剧朝阳沟选段,以一种浓烈的乡土气息和厚重的发自胸腔的男声演绎表达的淋漓尽致!

“哇,真的呀,比嗨歌好听几十倍耶!”楚水瑶卖力的拍手赞道。

“三良,你也来一段嘛!”鲁茜茜撅嘴撒娇道。“不要让宋四辈一个人独领风好不好?”

她的话立即得到楚水瑶力挺:“对,郭三良,来一个,郭三良,来一个!”

“行!让俺润润嗓子!”郭三良也灌下一瓶啤酒,遂拿起话筒唱道:“走一道道岭来翻过一架架山/山沟里空气实在好新鲜/一行行果树一道道堰/那个梯田层层把山腰缠”他唱着唱着,仿佛回到生他养他的郭家村,村口的莲子站成一幕风景泪水不自觉顺腮而下。

193一弯雪白臂 弯两个光犊子

“喔!好感人!郭三良你好坏,把我们都唱到哭!”楚水瑶隔着鲁茜茜,用粉拳捶打郭三良的肩膀。

“干嘛!动手动脚!他这里已经申请专利了啦!”鲁茜茜故意用手挡开楚水瑶,抚着郭三良肩膀甜蜜状道。

“小气鬼,我偏要拍!我拍!我打!我让你气歪歪!”楚水瑶恶作剧的探臂,在郭三良身上乱拍,上下其手把忙于遮挡的鲁茜茜搞得落花流水。

第二天一早,鲁茜茜从梦中醒来,她睁开眼睛,一道刺目的阳光让她迅疾又合上双眸。

“嗯!”鲁茜茜揉眼,想快意的翻身,可没想到,背后被人挤的没有分毫空位!

“啊?”鲁茜茜的瞳孔瞬间放大!

背后是姆妈?好像不会吧?鲁茜茜思踌。

“谁?!”突然她惊呼。她下意识的撩开被子看自己,天啊!赤身裸体!

鲁茜茜掩胸,挣扎坐起,看向身后;郭三良正咧着嘴,苦着脸看她!

“三良?我们?睡在一起了?”鲁茜茜见是郭三良,这才松口气问。

“我也睡过了头!茜茜,你,你,你看清楚,咱俩各睡各的被窝。真的,我,我,没敢那什么你!”郭三良结结巴巴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鲁茜茜莫名其妙的环顾四周,良久才看出来自己睡在郭三良和宋四辈单身宿舍的小床上。“那我的衣服呢?”鲁茜茜惊问。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吐的一塌糊涂,我”郭三良四下望,突然一指凳子,道:“都在那儿,估,估计,是我帮你脱脱掉了。”

鲁茜茜轻轻嘘口气,看一眼和衣而卧的郭三良,几乎没盖被子睡了一夜,“噗嗤”笑道:“你冷不冷的?干嘛不盖被子睡?”

“我不冷,这不搭着条毛毯嘛。”郭三良这会儿才感觉自己被冻的手脚冰凉,毕竟严冬,宿舍里暖气又不是很充沛。

“哦,想起来了,我们昨晚是不是喝了好多酒?”鲁茜茜回过神来,她捂严被子,慵懒的把头倚在郭三良肩头问。

“差不多吧,反正,俺是记不太清楚哩!”郭三良道。

“三良,我喜欢听你说家乡话,”鲁茜茜忽然对郭三良眉目含情道。“听起来好舒心。”

“那俺就说给你听。”郭三良也对视鲁茜茜道。

“老实说,昨晚,有没有想要非礼人家。”鲁茜茜声音渐渐发嗲。

“想,哦,没有!不过,唉,也不是啦!”郭三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嘻嘻,老实交代,不许撒谎!”鲁茜茜侧目盯着郭三良道。

“嗯,有点。”郭三良窘道。

“咯咯,你好傻,好可爱!”鲁茜茜啧的亲了郭三良的脸,说:“三良,姐现在给你,好不好?”

“你不是我姐,”郭三良低语。

“哥哥,三良哥哥,现在,茜茜让你要,好不好?”鲁茜茜换了称呼,痉挛而沙哑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他乡传来。

鲁茜茜从被子里伸出一弯雪白香臂,揽住郭三良脖子,把他拉像自己的怀!“哥,进来,进里面来,这里暖和,我想要你暖和!”鲁茜茜在郭三良耳边嗫嚅道。

“茜茜,俺,俺”郭三良感到喉结被什么东西堵塞,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款款低头,把吻印向鲁茜茜的唇、香肩、雪臂、酥胸。他开始笨拙的撕咬,使鲁茜茜粉黛拧结,哼出声来!“三良,轻一点好吗?好痛!”鲁茜茜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在郭三良听起来,却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呻吟!

郭三良此时已经被鲁茜茜通身的情焰融化,他急不可耐的撩起盖在鲁茜茜身上的棉被,欺身钻进去!

鲁茜茜猛的抱住郭三良,久酿的情爱似初化的冬雪,缠缠绵绵点点滴滴渗进阳春的泥土。她用腿缠上郭三良的腰际,用尽力气把他捂在怀里!脸上泛起陶醉的晕红。

“三良,我好爱你,好想你”鲁茜茜做梦似的咬了郭三良的耳垂低语。

“俺也是!”三良三两下褪掉衣服。

“咣当!”门开处,宋四辈一头闯进来!

“啊!”鲁茜茜一阵尖叫,被郭三良急速捂住嘴巴。

“哟!我滴娘啊!乱套哩!”宋四辈貌似惊魂未定,又被鲁茜茜这嗓子怪叫惊得闭上眼睛。他慢慢转过身,伸直臂膀摸索着往门外走。嘴里念叨:“算俺啥也没看见,俺啥也没看见行不?哎哟,乱套哩!”

“宋四辈!你给我回来!”鲁茜茜奋力把郭三良推出被窝,手舞足蹈的示意他赶紧穿衣服!自己却缩在被子里气急败坏的叫道。

“你,你们,都,收拾好了?”宋四辈躲在门口问。

“费什么话?!快进来!”鲁茜茜着急道。

“你这会儿干啥非要让他进来?”郭三良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问。

“你没看他急吼吼的样子,怕是出事了!”鲁茜茜忙解释道。

宋四辈再次进门,一眼看见鲁茜茜还窝在郭三良床上,苦笑道:“哎哟,你不是都,都收拾好哩,咋还?咋还在被窝里哩!”

“宋四辈,你别乱嚼舌头,我和三良没,没有,没有乱来!”鲁茜茜遮掩道。她端详宋四辈片刻,问:“楚水瑶,她,没事吧?”

宋四辈一头雾水的闯进门,就是因为他一觉醒来,发觉和楚水瑶“有事”!当时,他错就错在,竟没想起来躺在自己身边“囫囵个儿”的女孩是谁!看着同样濒临崩溃的楚水瑶,宋四辈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咋能把俺弄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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