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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我最帅》


第一章 村庄里的人们

这里是标准的平原风光!广袤的土地被分成一家一户的小块的耕田。一年四季田地里总是庄稼葱茏,生机勃勃,充满这自然的活力。小麦、大豆、玉米农作物就是这土地上的最原始的居民,她们轮番占有它,并各自独霸一个季节的舞台,极尽其力地把平原装饰得如诗如画。就在这平原的深处,在生机无限茂盛的田园之间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村庄。老陈庄是平原上最为典型的村庄了。整个村庄连同耕地不到一千亩土地,由于政府没有村庄建设的规划,老百姓是想在哪里建房就在哪里建房,建后只要给某些村干部行点贿,就没有什么人来找麻烦啦。这里一家,那里一家,就像天女散花,毫无规矩。因此上老陈庄仅村庄就占有了二三百多亩土地。庄中有五十多户人家。大都姓陈。由于这里深处平原,经济落后,原先人们靠田地吃饭,所以贫穷始终和人们不离不弃。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人们开始逐个走出田地,出外打工挣钱了。就这样几年不到,村中的青壮年劳力,不分男女,大都除外去闯世界了。他们渐渐地融入都市,走进煤窑,去干一些出卖劳力,流血流汗的苦力活,一年一个人也能挣得一两万元人民币。脑子好使一点的人,在外也有经商的。开个饭馆,办个小厂,几年下来,听说也能赚个盆盈钵满的,回来之后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甚至是大腹便便,好不让人羡慕。人们外出打工,好多倾家而出,一般的家庭只要能出去的,也很少有在家呆着的,除非是一些实在无法走出家门的老弱病残,有子女缠身的妇女,其余都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一年四季,除了农忙季节,能见到几个青壮年劳力,其他时间,整个村庄缺少了一种活力。整个村庄是寂寞的。人们靠自己辛苦的劳动挣下的人民币,都用在建房娶媳妇上。盖一座上下两层的楼房,娶上一个媳妇,就能把自己十多年来辛辛苦苦拼命挣到的钱财全部花光。村庄上的老老少少把自己的一生都和房子和媳妇捆绑在一起,成为媳妇和房子的奴隶。因此这里的人们一年到头能够在家享受到天伦之乐、夫妻之乐的人家上少之又少。也有少数留在家里的男人,他们往往会些手艺,比如好多泥瓦匠,留在家中,一年四季,都忙个不停,也不少挣钱,因为现在农村建楼房的很多,只要你心思活一点,随便找几个人,不论男的女的,就能组成个建筑队,接到的活儿也应顾不暇。当然在家中挣钱,远远比不上出外打工了。平时有事儿,想找一个帮忙的男劳力都难上加难。那家要是办丧失或喜事,找人帮忙,需要找几个庄才行。特别是夜间更是让人们没有安全感。那些小偷大都是趁黑夜出来活动,偷东家,摸西家,老人,女人和孩子不敢起来。所以夜晚就是小偷的天下。谁家如果养有牛羊猪和鸡鸭等家畜家禽,需要倍加小心,以免成为小偷的囊中之物。

第二章 乡村卫生所的陈医生

陈孟村的卫生所就坐落在老陈庄的南面,离老陈庄大概有半里地之遥。这里原先是所小学校,因为质量差,学生渐渐到周边小学校读书去了,就渐渐没有了学生。也算是废物利用吧,在普及农村新合作医疗的时候,市卫生局选址盖村卫生所,这个地方成为最佳地方。与它紧邻的地方现在都已经被地方强劲的人家占有盖上了楼房。他的南面是一条横贯东西的小村水泥道路,路的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它的西面是一条南北向的水泥小路,勉强可让小汽车通过。只有它的背面,是大面积的田地,一年四季都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风景还算得上美丽吧!村卫生所的楼房建在这里,在所有的楼房中也算得上鹤立鸡群了。三层高的楼房,大概有十多间,一楼是疾病诊断室,药房,和乡村医生值班休息的地方。二楼和三楼是患者临时打吊水的地方。虽然说这样的卫生所设备简陋到了极点,但预防和救治一般疾病的药物还是应有尽有的。它在这里发挥了难以估量的作用。卫生所里仅有三名医生,一个姓张,一个姓王,一个姓陈。陈姓医生,叫做陈彬,是老陈庄的人。今年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可看上去也不过有三十多岁。个子中等,面皮白皙,时常带着个眼镜,文质彬彬的,走起路来,潇洒自如,就像个书生一般。说起话来,细腻温柔,悦耳动听,富有磁性,让人自然有种亲近的冲动。大家时常戏说他是个娘们,他也不会计较生气,只是微笑着说:“别胡说,让人家笑话!”说起这个陈彬也算得上是位经历丰富的人了。据说他上过高中,但没有考上大学,在父母失望的眼睛中,他外出打工闯世界,也是他时来运转吧,被一个私人医院的院长看到,便让他到医院帮忙,起先给医院打扫卫生,拎个热水,因为他虚心好学,就央求院长教他学医。一则院长看他长得文面,一则他的外表可爱,加上他学医心切,所以在诊治救治病人的时候,就把他带在身边,一来二去,见识得多了,加上院长的热心教导点拨,几年下来,对于一些疾病的诊断救治比有些老医生还强,有时院长也让他做做门诊,后来给他的工资也高了,一个月可达四五千元。听说他也攒下来一笔可观的财富。二十五岁上,并和这家医院的一位叫钱玲的漂亮的女护士结了婚,但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据说是陈彬自己的原因。后来他死活不愿意再和妻子过下去,两个人协议离婚,原因当然是他不能生育。再后来这家医院被转包给他人,他在万念俱灰之下,辞了职,便回到家乡。听说在那个大城市里,也有几家私人医院要留他,都被他拒绝啊。回家之后,自己在庄上开了个小诊所,聊以度日,打发时间,倒也逍遥自在。他待人亲切,说话温柔,哪家有病人是随叫随到,因此他的人缘非常好。也不知什么原因,他终生不能生育,在这个地方闹得尽人皆知。父母托好多人给他提亲,都是因为这个缘故黄了。他对婚姻也失去了信心,没有了念想。从那之后,有人再提给他介绍对象,他便一口回绝。他潇洒的说:“这一生命中注定,要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啊!咱不能再给人家姑娘找麻烦!”过了几年,父母因为断了子孙,终日愁眉苦脸,再加上背后人家指指点点,受不了这口气,就憋出病来,不久就撒手人寰了。陈斌有两个姐姐,早已出嫁,现在全家都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很少有什么亲戚往来,一个庄上的好多妇女有时还好和他开个玩笑:“陈彬,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大嫂我给你保媒!”一开始陈彬只是笑笑了事,久而久之,陈彬也和她们开起了玩笑,人家再这么问他,他就说:“有啊!就怕人家不愿意!”一天陈林的老婆,他叫大嫂的就拍着胸脯,追着说:“哪家姑娘?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弄到手!”“真的!大嫂你可要说话算数啊!”“那当然!你把大嫂当成什么啊!”“我看上你啊!我林哥愿意,就怕大嫂你不愿意啊!”这个一向泼辣的林哥媳妇立刻弄了个大红脸。像这样的笑话,大家时常开,为的是寻些生活的开心快乐。慢慢地陈彬也习惯了大家的逗笑取乐,都心甘情愿的享受了下来。陈彬的日子就这样在愉快的时间里慢慢地过去了。几年前,在建乡村卫生所的时候,根据上级的有关文件,所有的村庄诊所,必须并入村卫生所,乡村医生必须到卫生所工作,人员有乡镇卫生院统一管理使用,不然要封门砸店。不得已,陈彬关闭了家中的诊所,归到村卫生所,任卫生所主任。说出来也许不信,在这个小地方,陈彬不仅医术高明,而且人也勤快,还懂得一手厨师的手艺,做出来的饭菜那也是色香味俱全。非常合乎当地人们的胃口。有两家亲戚门口办事,因找人不便,便和他说这事,他见人家发愁,就说:“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做得不好,我倒可以帮帮忙!”一开始亲戚家还不相信他,结果便给人家刀,做出来的菜,那是人人叫好,大家夸赞他的手艺比一般的厨师还强上百倍。当然这是恭维他,但他的手艺不错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是不容置疑的啦!打那之后,有人家办事,找不到厨师,便会自然求到他的身上。一开始,他抹不开这个情面,后来只要人家找到他,无不答应下来。他说:“助人是快乐之本啊!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不能到咱这辈上丢弃吧!”从那以后,陈彬不仅在卫生所给人看病,遇到旁边有红白喜事,好多人家便把他请到家中,持饭菜。他常常戏说自己:“咱哥们就是这样帅!给人家做菜,那时海吃海喝还拿着,何乐而不为啊?”表面上陈彬的生活过的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风火火,充实幸福,可人们又怎么知道他内心的痛苦啊!

第三章 天山丽人

第三章天山丽人人有七情六欲,一个身体健康,体格强壮的大老爷们,要说对生理的需求没有,那真的是扯蛋!说给鬼,鬼也不信!这个世界,女人离了男人不成;男人离了女人,照样难熬!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要吃腥的!一闲下来,陈彬的心里就显得空落落的,就像风雨中的树叶,没有了依傍和着落。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他难以自持的时候。思前想后,痛苦就像是一条响尾蛇,残酷地吞噬着他血淋淋的心脏,他甚至会有一种心脏被撕裂的感觉,有时他会忍不住地呻吟,他甚至有种想大声吼叫的冲动。最痛苦的时候,他想在网络世界里寻找一种解脱。不知从何时起,他爱上了网络聊天。网络聊天,给他带来了全新的感觉。在q网络里,他的名字叫“红尘寂寞”,q聊天室里,他认识了一位“天山丽人”的好友。他在q聊天室里孤独地逡巡,这一晚上,他反反复复进过所有的聊天室,没有发一言。“天山丽人”过来搭话。“天山丽人”:你好!能聊聊吗?“红尘寂寞”:好啊!当然可以?“天山丽人”:认识你很高兴!“红尘寂寞”:我也是!心灵的煎熬,他无聊地搭着话。“天山丽人”:你好像不太高兴!是因为我吗?“红尘寂寞”:没有啊!是寂寞!“天山丽人”:寂寞?我也是!“红尘寂寞”:为什么?“天山丽人”:你为什么?男士优先!“红尘寂寞”:女士优先吧!这是规矩!“天山丽人”:我失恋啦!我们恋爱了三年“红尘寂寞”:怎么回事呀?能告诉我吗?“天山丽人”:我们相爱了三年,我们在一起打工,一起生活,我挣的钱都由他保管,供给他花对方沉默了好久。“红尘寂寞”:就这样了吗?“天山丽人”:我给他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甚至洗脚水都给他弄好,他天天说他爱我,他爱我,我要和他结婚,他总是寻找理由推脱,一会说现在他没有钱养活我,等钱挣够了再结婚;一会说他配不上我,一会说等他在城市买了房子再结婚可是最近他竟然不辞而别,连一个口信都没有给我留下“红尘寂寞”:他也太没有良心了吧!他没有手机吗?你可以打他的手机联系啊!“天山丽人”:怎么没打,一个多月以来,我是天天打,每次回话是“手机已停止服务“!“红尘寂寞”:哦!怎么会这样?“天山丽人”:我对他这样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我自己都给了他,他怎么这样没有良心啊!“红尘寂寞”:我想可能是他已是有妇之夫,他不敢面对你和他的妻子,所以他要选择逃避你。也可能是他本身就是骗子,觉得从你的身上再也骗不到更多的钱财,当然就离开你;也可能他就是个专骗女子的贼,因为你对他已经没有了新鲜感,他要寻找新的猎物,因此他就把你像破鞋一样的扔掉啊;也可能他知道“天山丽人”在等他分析,她也在沉思。“天山丽人”:也可能什么?“天山丽人”急着追问。“红尘寂寞”:也可能他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他遇到了意外“天山丽人”:什么意外?陈彬感到了这个“天山丽人”内心的恐惧。“红尘寂寞”:比如被人拦路抢劫杀害了,粉尸了陈彬故意使坏。“天山丽人”: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山丽人”一连用了三个不可能。“红尘寂寞”:如果他没有死,我可以帮助你找到他。“天山丽人”: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红尘寂寞”:他难道没有说过他家的住址吗?比如平时闲谈的时候。或者他的身份证的信息,或者他所收到的短信,或者他接打电话,里面应该有这样的信息。你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啦!“天山丽人”:好像没有“红尘寂寞”:晕死!不可能吧!你慢慢想想啊!“天山丽人”一阵的默然。陈彬忍住心里的焦渴,痛饮了一杯凉茶。“天山丽人”:他有身份证,但他没有给我看过。我一要看他的身份证,他就说我不爱他,因此我没有真正地看过他的身份证。不过“红尘寂寞”:哦!“天山丽人”:不过由此我给他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他的身份证,不过当时就让他要走了。记得上面的地址好像是x省y市z县a区,后面的是什么,我确实没有记住。怎么办啊?“红尘寂寞”:你有他的照片吗?“天山丽人”:没有,不过我用手机给他拍过,我手机里面有。问这干嘛?“红尘寂寞”:山人自有妙计!哈哈“天山丽人”:说啊!急死人啦!“红尘寂寞”:我帮你,你怎样感谢我啊?嘿嘿陈彬有意掉她的胃口。“天山丽人”:流泪状。“红尘寂寞”:不行!假的!“天山丽人”:回头我请你吃饭!她也不想想怎样请他吃饭,连人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要请人家,真是天大的笑话。“红尘寂寞”:好吧!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我就给你出个金点子。你可以到他所在的区公安局派出所,通过照片查找他家的确切住址啊!你不就可以找到他家了吗?说不定瞎猫能碰上只死耗子啊!“天山丽人”:嘿嘿!谢谢你啦!88陈彬看着天山丽人的q图标渐渐的暗淡下去,知道她已经下线啦!晕,真的是卸磨杀驴啊!呸呸,我这是什么话啊?自己骂起自己来啦,真是见鬼啦!陈彬再也没有了在聊天室呆下去的心情了,他随便在网上找到了一些比较黄色的视频,越看越难受。那视频中男欢女爱,奋力搏击冲刺的各种香艳的动作和态势,让陈彬的眼里、心里和变成了岩浆,他觉得心灵的孤寂和憋闷比先前更甚。他甚至感到下腹有一股烈火在燃烧,且有一种奔腾汹涌的趋势。他知道,这就是,让人痛不欲生的。他要抑制住这的渲染放大,但越是有意压抑,这种就越强烈,如果说刚才是一股烈火在燃烧,那现在就已成燎原之势了。他不由自主地探出右手抓上了硬硬的滚烫的命根子。手刚一接触,他就觉得心里就有了一点减压的快感。他下意识地用收上下来回地运动起来,一种称心酣畅的宣泄,弥漫上心头,他兴奋地呻吟起来。一直进行了进六七分钟,直到陈彬满头大汗,一股白而透黄的***一股股涌出来,弄得陈彬下腹和手上都是得。此时,陈彬感到一种劳累,仿佛是一种重体力活之后的疲乏袭上全身。他有了困意,仰面而卧,不久就酣然入梦了。

第四章 妻子钱玲(一)

第四章妻子钱玲(一)现在正直夏季,陈彬忙碌了一天,回到只有自己一人的家里。庭院空荡荡的,越发显得空阔,天气燥热,压抑让白日里潇洒自如的陈彬,犹如落魄的书生,毫无了生气。头脑发晕。他慵懒地来到洗澡间,打开水龙头,任凭滚烫的热水从头顶直灌而下,一种热辣辣的感觉,瞬间袭遍了全身。头脑清醒了许多。他看着自己强壮而健美的身躯,一股悲哀从心头滋生出来。这样的身体,今生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女人了吗?这样的身体竟然一生不能生育,造物主真他妈的冷酷无情。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时,他会禁不住想到自己已经离婚的老婆钱玲,钱玲那可人的身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怎样漂亮的女孩子啊!高挑健美的身材,像一棵劲竹那样强健有力;盈盈一搂的腰肢,诉说着迷人的秘密;大大而会说话的眼睛,漫溢出无限的柔情蜜意,看着就恨不得上去亲上一口;弯弯黑黑的眉毛,难以遮掩住万种的风情;适中玲珑的鼻子,完美的镶嵌在白皙柔滑的脸上,给人一种欲罢不能的幻觉。漂亮的微红的嘴巴,能有说不尽的情话,轻轻一吻,能让人终生难忘。和钱玲的几年时光应该算得上是今生最为快乐幸福的时光啊!那说不完的情话,吻不尽的柔情,他最喜欢用手轻轻的,轻轻的抚摸钱玲那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皮肤,是那样细,那样柔,那样滑,现在想来就像乳脂一样的感觉,摸着吻着她的皮肤,就有种在云端飞翔的美妙的感觉,要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点也不假的!陈彬特别喜欢钱玲那迷人的***。大小适中,像个刚出笼的馒头,又大又白,晶莹剔透,润滑无比。***长在正中,任性朝天,弹性十足;状如樱桃,呈朱砂红色,鲜艳欲滴。煞是美观。特别是那深深的***,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的诱惑。陈彬喜欢用双手紧紧的握住那傲人的双峰,轻轻地揉摸,他很享受那份细腻柔滑而透心的感觉。陈彬喜欢用嘴轻轻地轻轻地衔着那红透的樱桃,用舌头轻轻地***着,享受这份快意的舒心。陈彬喜欢把脸紧紧地放在钱玲的***里面,不停的摩挲,尽力地呼吸那种让他沉醉的气息。他愿意就这样被钱玲的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搂着,那种和***亲密接触的欲生欲死的愉快和幸福。钱玲的所有都对他是一种恒久的诱惑。和钱玲的性生活,更是让他刻骨铭心。记得新婚之夜,当祝贺的亲戚朋友都离开之后,新房里就只剩下新婚的夫妻两人。他们先是幸福地面对着坐着,彼此深情的凝望,那种醉眼朦胧的感觉化作幸福的热流,在身体里流淌。他站起来走到钱玲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轻轻的轻轻的说:“玲,这一生一世我都爱你!”“彬,我也是!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他激动万分,伸出双臂,使劲地把钱玲搂在怀中。然后使劲吻上她那让人迷失自己的泛着红色光晕的唇,那时什么感觉啊,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电流瞬息在全身流转,晕晕的,麻麻的,柔柔的,甜甜的滋味充斥他的全身。钱玲也尽情地回应着他的亲吻,他把舌头伸进了钱玲的嘴里,捉住她的滑腻的娇舌,使劲的吮吸,他觉得他吸进的都是蜜汁;钱玲也主动地把香舌和他的搅在一起,互相亲吻,互相吮吸,互相索取他们彼此能听到各自复苏的心跳,砰砰,砰砰,他们彼此能听到各自沉重的呼吸,咻咻,咻咻,那是一种渴望,一种彼此需要的渴望,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需求,一种人性的需求。他轻轻的柔柔的帮钱玲一件一件地脱去衣服,钱玲那曼妙的诱人的胴体便一点点地袒露在他的眼前。当钱玲彻底袒呈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便有了要流鼻血的感觉。那时怎样的胴体啊!在那微微泛红的灯光下,泛滥着柔和而晶莹的光润,一种成熟的女人的气息便向他扑面而来。他惊叹,这就是这个世界趋于完美的艺术品吧!他怀疑,她难道就是仙女,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吗?这个仙女从今之后就是属于自己的吗?他在心中笑出了声音!

第五章 妻子钱玲(二)

第五章妻子钱玲(二)他觉得自己的再也不受自己本能的控制了,那个命根瞬间便膨大起来,伸展开了,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想这个地方快速奔腾而来,有种要突破障碍,不顾一切的。他急急忙忙脱去自己的衣服,抱起钱玲,把她很快地放到床上。此时他已经失去了细细欣赏的耐性,他就是一只饿虎,一只急于吞咽猎物的饿虎。他已经失去了自控,不顾一切地趴到钱玲的身上。他的命根也使劲地顶在钱玲吹拉欲破的皮肤上。他很享受那种滑滑的,腻腻的,火热的感觉。此时,钱玲的双眸潮红,无限的蜜意柔情,把他浸润在里面。她呼吸更加急促,心跳更加有力响亮他使劲的亲吻,使劲的吮吸,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到脖颈,到肚腹,一直吻到钱玲的,那茂密黑黝黝的森林,连同那神秘的幽泉“彬,我受不了啦!别再吻啦!快快我要”钱玲气喘吁吁地喃喃。他停止了热吻。起身,把钱玲的双腿挪开,那神秘的幽泉,展现在眼前。他跪在钱玲的双腿之间,钱玲的身体猛地一阵哆嗦,接着便剧烈的摇晃起来。她觉得自己在燃烧,在熊熊燃烧。“彬,我真的受不了啦来吧!爱我”钱玲用双手猛地使劲搂着陈彬,有点娇羞地说:“彬,慢点!有点痛!”“嗯,我知道啦!”陈彬温柔地亲亲她的嘴唇。然后停止了本来想大力而为的想法,一边不停地深情地亲吻,一边用上身在钱玲的身上摩挲起来,钱玲的身体上下止不住地颠簸起来。她觉得有些些痛感的同时,一种在云天之外漂浮的感觉占有了自己的身体,她的双臂紧紧地把陈彬搂抱在怀里,就好像他此刻会逃脱似的。陈彬也不禁、轻轻地兴奋地呻吟出声来。浑身就像被电流击了一下,浑身舒服得。就这样,他们纠缠在一起,恨不得把各自融在对方的身体里面。不知道缠绵了多久。陈彬不能自控,他给与钱玲的是一种大刀阔斧的进攻,是一种要征服一切的雄霸之举。钱玲在这样的狂攻之下,没有了先前的羞涩,也没有了先前的疼痛,有的是一种强烈的,是一种被激发到顶峰时的痛快淋漓的宣泄,她此刻就像洪水要冲破堤坝,奔腾而出,一泻千里,纵横汪洋。他们的一直爬到了了顶峰,然后在各自急剧宣泄之后,回归平静。两个人的四肢交缠在一起,肌肤紧贴在一起。他们在猛烈的享受到了灵与肉和谐融合的兴奋之后,平静下来。彼此对望,无限的情谊随眼波流淌。“彬,累吗?”“不累!你还疼吗?”“不疼啦!彬,我爱你!一生一世!”“玲,我也爱你!一生一世!”正在闭眼假寐的陈彬听到钱玲轻轻的在耳边轻呼:“彬,看看!”陈彬睁开了眼睛,只见钱玲把从***处拿出的卫生纸递到陈斌的眼前:“彬,看看,我给你的是我的第一次!”陈彬看到卫生纸上猩红的鲜血在灯光下闪光。陈彬激动得再次使劲地搂着钱玲,声音因激动而哽咽:“玲,我从来没有怀疑你对我的爱!今生永不怀疑!”“谢谢老公!我会做个好妻子好媳妇的!”钱玲再次吻上陈彬的嘴唇。陈彬和钱玲结婚后,两人过了两年好日子。真的的夫妻恩爱,互敬互爱,琴瑟和鸣,让好多认识他们的都称赞他们是神仙眷侣,佳偶天成。

第六章 超嫂行盗

第六章超嫂行盗庄东头,一声声狗的叫声,打破了夜晚的静谧,也把陈彬从美好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家里彪悍的狼狗也呜呜叫起来。他穿好衣服,看了看手机,正是夜间十二点多钟。“夜深了,狗怎么叫了起来?”他心中狐疑。他不假思索地拿着电筒便走出院门。夜很黑,除了天上的星光和淡淡的月光,以及地面上筛下来的细碎的光斑,整个夜晚隐现在黑暗之中。乡村夜晚很静,静得除了几声狗吠,便立即陷入无边的沉寂和无边的空灵。庄旁边的玉米,有人把高,青葱的枝叶,在微微夜风的关照下,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响声,给这静寂的夜晚增添了一些神秘。夜晚村庄里的空气少了先前的闷热和浮躁,多了份清凉和冷静。他是觉得有些渗人。但陈彬本来就胆大,他不相信鬼神,他相信,既然是狗叫,一定是人惹得。他熄灭电灯,蹑手蹑脚,向村东边潜行。狗的叫声,就是从哪里发出的。这时狗的叫声停歇了。他隐藏在路旁的暗影中。不久就着地面上的暗淡的光线,瞧见一个人影从远处缓慢地走来。近了些,看到那个人身上背着很沉的东西。“这是谁啊?夜间背的是什么呢?”他心中想着,很快他便意识到这是位小偷。他隐在黑处,一动不动,他要看看,这位夜间玩君子的到底是谁?是位女的?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孔,“谁呢?”等到那位小偷走到他的身边,他猛然站了出来,拦住了她的路,打亮电灯,低喝道:“站住!朗朗乾坤,茫茫黑夜,竟然出去做贼!”“我的妈啊!”小偷被着突然闷喝,吓得一坐在地上。背上的袋子也叭嚓一声掉在地上。“原来是你?”陈彬从这声音中听出了来人的身份。原来是住在他家后面的超嫂。超嫂长得五大三粗,大手大脚,面皮微黑,浓眉大眼,但却分外精神,说起话来,那是竹筒里面倒豆子,稀里哗啦,嘎嘣嘣脆。颇有巾帼女侠的风范。她不像别的妇女,什么伙计都能干。家里田里都是一把好手。其他的妇女一道农忙便把丈夫叫回来干活,农忙结束后,还出去打工。他的丈夫一年到头也不叫回来一趟,她告诉他:“孩子上学要钱,挣不到孩子上学的钱,就不要回来!”她的丈夫叫陈超,今年四十三岁,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连个孩子都争气,女孩高中毕业后考取了西南某个大学读书,儿子还在本乡镇中心中学八年级学习,据说成绩也是一流,以后也像他的姐姐一样,前程不可限量。“超嫂,你怎么干这事啊?让别人知道了,大家会怎样说啊?”陈超压低声音说。刚刚缓过劲的超嫂,从地上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捋了捋胸口,顺了顺气,声音温柔地说道:“大兄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没想到超嫂的声音这么好听,一反平时的铿锵有力。太出意外了。陈彬心里想着。“等你啊!”陈彬用低低的声音有点调侃的意味。“等我?”超嫂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怎么不知道?”陈彬一顿,“狗把我招来的!”超嫂瞬间明白了过来,要是还有其他人也被狗招惹过来,她的面子就全丢尽了。要是传到儿女耳道中,让他们怎么做人啊?她急忙说:“大兄弟,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你跟我到家里说吧!”“到你家里说?”陈彬怀疑地问道。“是啊,是啊!”超嫂连忙应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不怕瓜田李下吗?”陈彬满含笑意的问。“大兄弟,我不怕。走吧,大嫂我求你了!”超嫂带着点哭腔。她心里想道“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事说清楚,不能让他说出去!”“回去也无聊,随他,看看她怎样说。”陈彬想。“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啦,随你走一趟吧!”陈彬有一点窃喜。两人各怀心事,不久来到超嫂家中。

第七章 超嫂邀请

第七章超嫂邀请超嫂家位于陈彬家的后面,周围隔着几家没有人家。不要说夜间,就是在白天,这里非常幽静。超嫂家在陈老庄也算得上最一般的了。两个孩子上学,一个人挣钱,马马虎虎只能够生活罢了,在好多家庭都建上楼房的今天,建楼房对超嫂一家来说就属于说梦话了。三间平顶房,两间起脊的厨房,一间过道,和围墙把这个简陋的家庭围得也算得上风雨不透啦。超嫂和陈彬进院的时候,有一只小花狗迎接他们。平时,陈彬也没有到超嫂家来过。猛一进屋,他不由得认真打量起室内来。灯光虽然不甚明亮,但也能看得分明。现在看来,房屋虽然简陋,但收拾得非常精神干净。一条陈旧的条几紧靠后墙摆着,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茶瓶,茶杯,酒瓶,条几的两端各有一个大花瓶,里面插着塑料花儿,看起来比较美观。条几后面的墙上挂着幅***花开富贵的中堂,两边的对联是:“不求金玉重重贵但愿子孙个个贤”再往对联的两边,各有两幅画屏,依次是梅兰竹菊。让人赏心悦目。东西靠墙各自陈列着七八把半新不新的椅子,上面擦拭得一尘不染。两边的墙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奖状,有她闺女的,也有儿子的。儿女该是她一生的骄傲啦。“超嫂真是个拾掇家务的能手!没想到如此组眉大眼的她还有这样的审美能力!”陈彬心中不由得赞道。一进屋,超嫂就赶紧把电扇打开,并立即给陈彬倒了一杯水,双手端给陈彬:“大兄弟喝茶!”“大嫂,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兄弟什么都依你!”陈彬很爽快地说。“大兄弟,今晚这事你能不能不对外讲啊!”超嫂双手交叉放在上,一脸期待。“大嫂,你怕别人知道吗?”陈彬装着糊涂,故意加大了声音。“兄弟,小点声!你能答应大嫂吗?”“好吧!我尽量控制自己!”陈彬故意加强了“尽量”的声音。超嫂一激动,一把抓住陈彬的手,带有哭腔的声音说:“大兄弟,不管怎样,你也不能说出去啊!不然我两个孩子的脸望哪里搁啊!我不为我自己,只为了孩子!求求你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偷人家的东西啊?”陈彬不忍地问。“你知道我们家里两个孩子都上学,需要很多钱,可只有你超哥一人挣,远远不够。甚至吃也算勉强。为了省点,我就想到趁夜里偷几个倭瓜。没想让你碰到了”超嫂倒着自己的苦水,“你看因为你大侄子在上中学,我需要在家里照顾他,好使他周末能吃上一口热饭,舍不得出外打工大兄弟,你就可怜可怜你大嫂吧!”超嫂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陈彬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有种要掉眼泪的冲动。他掏出手纸巾,擦了擦眼睛;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大嫂,这件事我不会向外说的。夜深了,我该回去了!”他对着满脸激动的超嫂说,站起来要走。超嫂一边向外送,一边感激地低低地说:“谢谢大兄弟,明儿我备几个小菜,请你喝一盅!”“大嫂,你可不能食言啊!我可是要等着的啊!”陈彬轻轻的笑了笑。“嗯!放心吧!”超嫂也轻轻的应道。

第八章 再会天山丽人

第八章再会天山丽人陈彬从超嫂家回来后,毫无睡意。看来女人毕竟是女人,虽然五大三粗,身体彪悍,还不是胆小怕事儿。陈彬并不是一个邪恶的人,相反他还非常的善良,但一想到超嫂小女人一样,低眉顺眼,苦苦哀求,有问必答,有叫必应,他就禁不住笑出声来。一种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那是一种征服地满足,一种征服女人的快慰,那也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自豪。自从和钱玲离婚之后很少出现的感觉。反正没有睡意。不如上网看看,打发这空虚的夜晚吧!其余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东西少,胡言乱语的东西多。倒了杯茶。进入q聊天室。在几个聊天室里出来进去,几次。一个聊天信息过来了。他一看,还是早先的那位“天山丽人”。“天山丽人”:大哥,你好!我等你好久了“红尘寂寞”:是吗?你的事情怎么样啊?找到了那个负心的他了吗?陈彬也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终结。“天山丽人”:找到了。到了当地派出所,我拿出照片,没怎样费事,就差找到了他的底细。派出所派了位警员随我去的,到那一看,他家里非常穷,他已经结过婚了。还有两个孩子”“红尘寂寞”:后来呢?“天山丽人”:派出所的警员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上来就抓住我的头发,说我是小三,拆毁了他的家庭你说我冤不冤啊?(流泪的符号)“红尘寂寞”:后来呢?(问的符号)“天山丽人”:派出所的警员把我的情况跟他的妻子说后,她明白了我也是受害者,没想到,她竟然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红尘寂寞”:哦,为什么?“天山丽人”:她告诉我们,她丈夫已经四五年里,她的丈夫只回家一趟,还是和她要钱。原来那小子就不是个好好干活的人,我可让他给坑苦了(哭泣的符号)“红尘寂寞”:哦,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天山丽人”:现在已是这个样啦!我也认了!对他不报什么幻想了。没有他,我还要好好活下去吧!一切随缘吧!我这样一个清纯纯情的少女,难道还找不到一个爱我的男人?(无奈的表情符号)陈彬窃笑,还纯情少女呢!“红尘寂寞”:哦,这样很好啊!拿得起,放得下,了不起!我祝贺你获得解放新生!(敬佩的表情符号连同一个微笑)“天山丽人”:哎,大哥,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还不知道你是那里的人呢?能告诉我吗?(心急的表情符号)“红尘寂寞”:哦,r省u市。“天山丽人”:哦,那是个好地方啊!“红尘寂寞”:那大哥叫什么名字啊?小妹能知道吗?现在成为哥妹了,进度也太快了点吧!陈彬心笑。陈彬也没有打算瞒她。“红尘寂寞”:陈彬!你是哪里人?芳名?q好友申请加入(信息)。陈彬一看,原来是“天山丽人”。随手点击加入好友列表。给她个灿烂的微笑。“天山丽人”:我是j省l市的。什么芳名,名字叫刘琳琳,你可以叫我琳琳啊。大哥以后没事的时候,我们好好聊聊!(微笑的表情符号)“红尘寂寞”:好啊!(微笑的符号,一枝花的符号)“天山丽人”视频邀请信息。陈彬点击视频。立马“天山丽人”便出现在视频中。

第九章 丽人真靓

第九章丽人真靓“红尘寂寞”:哇!我遇到仙女啦!(惊讶的表情)陈彬忍不住仔细端详起来。“天山丽人”刘琳琳长得真不是盖得。飘逸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披撒在肩上,把她白里透红的圆脸衬托得分外的迷人娇艳。弯弯的淡疏均匀眉毛轻重和谐的装饰在又大又圆的眼上。黑白均匀的眼眸放射出迷人的光彩,深沉的,但又是真诚的,在这里丝毫找不到那种自轻自贱的感觉。陈彬觉得她的鼻子长得长短匀称挺拔,丰隆润泽。山根微微隆起,渐渐隐去直连印堂,鼻翼分明,肉厚有力。给以非常性感的印象。她的人中深而长,陈彬想她一定是一位性情温顺,忍耐力很强的女子。口型较大,嘴唇厚薄适度,呈现出自然的光泽,看着就使人产生一种占有的。这些器官在她的脸上非常匀称地组合起来,陈彬觉得这是按照美的法则的组合,造物主对她也算是很厚啦!这样的女人竟然被人给骗了!真是可惜了!陈彬心里默想。“天山丽人”:大哥,你说什么啊?(撇嘴的表情)“红尘寂寞”:我说你长得真漂亮,就像仙女一样!(微笑的表情符号)“天山丽人”:小妹谢谢大哥夸赞!(微笑的符号)“红尘寂寞”:发自内心的!“天山丽人”:嗯,我知道!(微笑的表情)大哥怎么不用视频啊?让小美也见见大哥啊!(微笑的表情和期待的表情)“红尘寂寞”:很抱歉!我这里没有安装视频设备。回头我把它装上去。(调皮的表情加窗口颤动)“天山丽人”:那让小妹猜猜吧!(窗口颤动)“天山丽人”:大哥一定长得很高大英俊吧!(微笑的表情)大哥结婚了吗?(握手的动作)“红尘寂寞”:恐怕你猜错了!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啊!我结婚了。(可怜的表情)“天山丽人”:是吗?(惊讶的表情)“红尘寂寞”:不过又离了!(难过的表情)“天山丽人”:看来我们俩个都是天涯沦落人啊!哥哥是什么工作啊?小妹能知道吗?小妹我是在电子厂上班。(握手的表情符号)“红尘寂寞”:不好意思,我在一家小医院工作,月薪不高,仅仅够生活罢了。陈彬看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已是夜间三点多钟了。乖乖,快天明啦!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聊得竟然忘记了时间,没有了寂寞。“天山丽人”:大哥怎么了?说话啊!(窗口颤动)“红尘寂寞”:很晚了,我们休息吧!(窗口颤动)“天山丽人”停了一会。陈彬心想会熬坏人的。碰见一只属夜猫子的。“天山丽人”:那好吧!祝大哥做个好梦!88“红尘寂寞”:晚安!88“天山丽人”:晚安!88!(亲吻和拥抱的表情)陈彬强迫自己关闭了q。陈彬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个刘琳琳的漂亮的容貌总是顽固地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驱之不开。甚至要深入他的心里去。先前消失的寂寞再一次在心中回潮,慢慢的滋生出海潮,冲击着他的心灵。睡意再一次消失了。既然如此,索性一个劲的想下去。刘琳琳的身材一定很匀称很窈窕吧!她的皮肤一定黑不了,回事雪白雪白的那种,腻腻滑滑,亲吻的滋味一定很享受。她的双峰回事怎样的呢?***呢?像钱玲那样,也许是的!腰肢不知道粗细,一条胳膊能抱合围吗?臀部应该丰硕而翘起吧!还有那,一定很迷人吧!要是能见上一见,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啊!就这样,陈彬想着无限美事儿,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或许梦中他真的和刘琳琳春风玉露一相逢,也未可知。

第十章 超嫂请客

第十章超嫂请客日子就这样缓慢地流失。陈彬依然在村卫生室忙着,超嫂的事情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有一天晚上,大约8点多钟他从邻庄一个病人家里回来,擦洗擦洗身上,正准备给自己和狼狗胡乱弄点吃的,突然听到有细碎的敲门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得真真切切。接着他家的狼狗也呜呜起来。谁呢?这么晚还敲门?难道是病人?他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向门口走去,他家的狼狗也尾随在他的身后。“谁啊?”他问道。“大兄弟,是我,超嫂!”声音很低很轻。、“哦,超嫂啊?有什么事儿吗?”他一面好奇地问,一面轻轻地打开了们。果然是超嫂,她就在门外边的黑暗处怯生生的站着。陈彬心中暗笑。没想到平常咋咋呼呼的颇有男人风味的茶扫,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来为人是不能干什么亏心事啊!他不由得想起老祖宗的一句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他一打开门,超嫂就小声地急忙说道:“大兄弟,前几天大嫂答应请你喝几盅,我准备好了,来看了几次,你都没有回来,现在你终于回来了。走吧!”超嫂说完,也没有等陈彬应声,就急急的向她家走去。“哪有这么请客人的,也没等人家答应就走了。她好像吃定了我似的。”陈彬想,“不过也真难为她了!”当陈彬来到超嫂家门口时,在门后的超嫂便快速地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恰好容一人通过。陈彬身子略测,就进了院子。超嫂家的小花狗在陈彬身上嗅了嗅,认得是老熟人,便友好地摇摇尾巴,用头在陈彬身上蹭了蹭。超嫂关上了大门,随着陈彬进了堂屋。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四个菜。两瓶酒,两个酒盅,两双筷子。陈彬看了看,四个菜是油炸花生米、炒鸡蛋、一碗鸡汤和一碗滑鸡汤。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菜,但对于超嫂来说,确实不易。说不定这几个菜可以够他的儿子一周的生活费用了。想想平时超嫂的节俭,心中隐隐有些不忍。“超嫂,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你看看,你还当真啦!”陈彬心口如一地说道。“大兄弟,你别嫌寒酸就好!这里我先谢谢你!”超嫂不好意思地回道,“大兄弟,请坐吧!”这功夫关上门的超嫂,把陈彬让到东面的椅子上。陈彬也不在客气。既来之,则安之。坦然而受。超嫂拿过酒瓶,给陈彬斟满,然后给自己的酒盅也斟满。端起来,向陈彬:“大兄弟,你喝!”然后自己微微抿了一口。陈彬端起酒杯,一仰脖,全倒进了口里。超嫂说:“没想到大兄弟的酒量这么好!”陈彬笑着说:“大嫂不是我的酒量好,现在人喝酒根本不用这酒盅子的,大都是用一次性杯子的。这一小酒盅盛不了多少酒!”超嫂连忙说:“你看我这记性,我把这茬给忘了。我家没有一次性杯子,要不,我给你找个碗吧!”“别,别,别我这小酒量,哪里能禁得住一个大碗啊!还是这酒盅子喝着放心!”陈彬接着应道。超嫂再给陈彬斟满,她一连用这盅酒陪着陈彬喝了五六盅。超嫂并没有真正的喝,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大嫂,你怎么不喝啊?”陈彬看着超嫂。“我不会喝!”“怎能呢?现在的女人谁不喝点酒啊?”陈彬不相信。“其实原来我也能喝的,二三两酒难不倒你大嫂。没事的时候,我陪着你超哥喝点。可自从孩子大了,上学要花钱。所以样样都要节省,我一狠心,咬咬牙,就断了!”超嫂不好意思地说。“哦!是这样!”陈彬沉思。“大嫂,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说着陈彬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真诚地放到超嫂的面前,“大嫂,今晚算我请你了。这钱你拿着,要是需要,兄弟我哪里还有。”超嫂忙着站了起来,连忙推辞:“大兄弟,我怎么要你的钱!说好是我请你的!”“大嫂,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今晚上这些东西,说不定要吃掉大侄子大侄女一两周生活费呢!”“大兄弟,再怎么说我也不要你的钱!”“大嫂,你要是不要,我就走了!”陈超站了起来,“何况我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超嫂眼看陈彬没有吃什么就要走,只好收下。“那好吧,我就收下了!谢谢大兄弟!”超嫂眼睛湿润了,声音有点哽咽。陈彬笑了笑:“这才对嘛!”超嫂重新给陈彬斟满,陪着陈彬一连喝了五六盅。超嫂刚才激动,加上这几盅酒的滋润,本来不甚白的脸上布满了一层红云,就像饰了层淡淡的胭脂,本来就健康的皮肤上微微泛出亮色,使她显得有种说不出的娇媚。娇媚本来就是一种诱惑,特别是对于饥饿的男人。陈彬看得微微一愣。超嫂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给陈彬斟酒:“大兄弟,来满上!”陈彬缓过神来,非常不好意思,一端酒杯,一仰脖,整杯酒就倒进了肚里。就这样两个人推杯换盏,不一会,一瓶酒就要见底了。陈彬感到头有点蒙蒙的,晕晕乎乎:“大嫂,咱不喝了!”这时好久不喝酒的超嫂也同陈彬一样,迷迷糊糊,舌头已不那么利索:“再再喝点!”说着又给陈彬满上。陈彬一仰脖,咕咚,又全进去了。“来再满上!”超嫂再给陈彬倒满。醉眼朦胧的超嫂看着陈彬:“大兄弟,听人家说你和老婆离婚是你要求的,是吗?”“是啊!”陈彬的酒量本来也不大,现在也醉眼朦胧。本来心中的好多话压得他难受,但他又不愿意向别人诉说,借着这酒精的作用,加上超嫂的提点,刹那间光想找个人倒倒,“大嫂,你想听吗?”声音有点哆嗦。“是啊!大嫂想听听!”陈彬陷入了回忆之中。陈彬和钱玲结婚两年多了,始终不见钱玲的身体鼓起来。陈斌家里就陈彬一个男丁,父母一门心思想要个男孩好传宗接代。可是媳妇的肚子就是不争气,不少不怀好意的人背后说陈彬家上几代八成没做什么善事儿,不然媳妇怎么连一男半女都领不下来。媳妇虽然和陈彬的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电话中没少受老俩口的冷嘲热讽。并给陈彬小俩口下了一个死命令,生不下个后代,就不要再回老陈家啦!钱玲的娘家也是农村的。家中就钱玲一个孩子,没有儿子。在钱玲生下来不久,钱玲的母亲因为病变,做了摘除手术,再也不能生育啦!钱玲的父母也希望钱玲能够生下两个大胖小子,好给他们一个传宗接代。这件事,在陈彬没有和钱玲结婚前都是已经讲好的。并争得了陈彬父母的同意。钱玲为此痛苦万分,背着人,经常在陈彬面前哭哭啼啼。陈彬也以为钱玲有问题,几次要求钱玲在他们上班的医院检查检查,以便治疗,可钱玲就是不同意,理由是怕同事儿知道了说闲话。平时一遇到有人问他们怎么不要个孩子时,他们就会搪塞过去:“现在年龄小,要好好工作,等挣了钱,买了房子,再要孩子不迟!”同事们都人前人后夸他们。连院长都说:“这样的年轻人有志气!”还号召其他人向他们学习。背后为了解决钱玲不孕不育的问题,陈彬特别留意网上和报纸上的专治不孕不育症的信息,一有信息,他就会前去求仙访道,求医求药。吃了两年的药后,丝毫不见一点效果。痛苦万分的钱玲和陈彬提出离婚,她不能生育,觉得很对不起陈彬。“彬,我爱你!可我还是提出和你离婚!”钱玲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思考,终于做出了痛心的选择。“玲,不管怎样说,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要理智!你能凭良心说,我不能生育,你担着断子绝孙的罪名没有丝毫的怨言吗?”陈彬沉默,没有说话。父母的希望,世俗的威力,都不是他能轻而易举放下的。特别是在农村,要是你没有一男半女,人家背后还不把你的背沟子戳烂!人家甚至会骂你祖孙三代都不解恨!“我能!”静默了几分钟的陈彬终于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你能!你刚才怎么可不立即回答!你的‘能’是多么软弱无力啊!”没想到一向温柔体贴的钱玲得理不让。“我们可以想想办法?”“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好想!”“比如我们领养一个男孩,回去告诉我的父母是我们自己生的,不就成啦!”“那不是我们生的,难道一辈子你都能放得下吗?”“我放得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你的父母会知道的!西洋镜被拆穿的时候,我又怎样面对你的家人?到那时候让你的父母撵我,还不如我们现在离婚,你找个能生育的,也好圆你父母的心愿!”钱玲坚决地说道。“反正我不同意离婚!”“你要明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那些都是老观念!”“彬,我们相爱一场,你就不要再***我啦!我会一生都感激你的!如果我们不离婚,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会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那样我是生不如死啊!我希望你能放了我!求求你啦!”钱玲哭得像个泪人。陈彬心里痛苦不堪。就这样,他们在不能生育的痛苦中煎熬着。有一天,钱玲突然说:“彬,我们俩个都到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查清了,我们也好想象办法!光这样彪着也不是个办法啊!”陈彬答应了钱玲的要求。心想检查检查也好。你不能生育,也好知道什么原因。查出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啦!我们也不用这么痛苦啦。陈彬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生育能力。第二天,他们来到这座城市的一家大型医院。做了生育机能的检查。最终的结果令他们大吃一惊。不能生育,不是钱玲的原因,钱玲的生育能力正常。结果告诉他,他患有精囊发育不全的先天性生殖系发育异常的毛病。医生还告诉他,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治愈,也就是说,这一生他命中注定要断子绝孙啦!这是陈彬无法接受的现实。那一瞬间,他就像丢了魂似的。回家之后,陈彬几天没有上班,陷进了不能自拔的绝望的深渊之中。他三天没有进一点饭食,尽管钱玲哭着叫了他好多次,他都像个木偶人一样无动于衷。当他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啦。他给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结婚后自己不能生育的原因。并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父母,他要和钱玲离婚,他不想连累钱玲和她的家人。父母想想以往对钱玲的误解,只好同意陈彬的决定。当陈彬把离婚的决定告诉钱玲的时候,钱玲立即拒绝:“不!坚决不!”接着就放声大哭起来。她大哭,是为自己,也是为陈彬,也为两方的父母。她舍不得陈彬,他是她付出真爱的第一个男人,是自己曾经海盟山誓的男人啊!她难忘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情,对她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温柔。这个自己曾经发誓要爱一辈的男人,难道自己真的要和他离婚吗?她哭上天对他们的不公,既然上天让他们相遇,为什么还要如此对他们无情?她要让泪水冲尽心中的委屈,流尽心中的痛苦。他舍不得这个家,也舍不得这个男人!当初她提出离婚是为了这个男人,现在她不愿意离婚也是为了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陈彬知道钱玲心中所想,他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男子汉就要勇敢地承当。他不能在沉沦,他要像个男子汉的和钱玲分手,为了这个他依然深爱的女人,为了她的那个对钱玲寄以厚望的家。他不能那么私心,他必须要付出!煎熬过,就要果敢地站起来!陈彬就是这样的男人!他到过一杯茶,来到钱玲的身边。拍拍钱玲的肩膀,依然很温柔地说:“玲,不管我们是否离婚,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那样的爱你!今后如此,一如先前。但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生育,就断了我家和钱家传宗接代的念想,如果我们不离婚,我会背着两家的重债生活,你知道我是多么揪心撕肺吗?你想让我成为两家的罪人而痛不欲生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拿着医院的诊断书,请求法院强判我们离婚”“玲,喝杯茶,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在陈彬反反复复的要求甚至是哀求下,最后钱玲答应了陈彬的要求,但必须在离婚之前,他们再共进一次晚餐,做最后一次夫妻。痛苦而解脱的陈彬答应了钱玲的要求。说真的,他对她是多么的不舍啊!苦不堪言的回忆,陈彬不由得哭出声来。超嫂听得入神,心中一种母性的冲动使她站起来,把陈彬紧紧的搂在怀中。

第十一章 干柴烈火

第十一章干柴烈火陷入悲伤之中的陈彬趴在超嫂的怀了哭得热泪横流,他仿佛要把多年的委屈一次倾倒出来。那哭声虽然不高,有些压抑,但正是这从灵魂深处流出来的痛,使得超嫂忍不住嘤嘤地抽泣起来。就这样,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哭得个死去活来。发泄了的陈彬停住哭泣,发现自己正趴在超嫂的怀了,脸正好捂在超嫂的双峰之间,一种好久没有接触异性的焦渴突然间强烈起来。只觉得的那玩意非常不客气的直愣愣地顶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搂着自己的超嫂也正睁大惊异的眼睛,愣怔的看着自己。两个人就这样彼此相望,一种心灵的共振,使他们彼此不愿意松手。俗话说:干柴遇到烈火,还有不燃烧的吗?陈彬从超嫂的被酒燎热的眼睛中读出了一种长久隐藏起来的人性的渴望,那是久旱的大地急需甘霖的浇灌和滋养的渴望,那是长久饥饿的乞丐急于想得到食物的贪婪的渴望,那也是贫瘠的田地中的庄稼急于得到充足的肥料滋养的渴望。陈彬太熟悉这种感觉,因为他就是饱尝这样渴望的囚犯!这是他在梦中幻想了千千万万次的渴望。超嫂目光腼腆柔和,就像一个刚嫁过来的小媳妇,第一次面对着就要上床的新郎。她多少次在梦中想得到的就要得到时的惊喜。她的目光告诉这个男人,她需要他的***,他的亲吻,他的疼爱,甚至是他的蹂躏!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陈彬把满是酒气的嘴唇紧紧的印在超嫂也满是酒气的嘴唇上,超嫂也主动的把嘴唇紧紧的吻在陈彬的嘴上。一种好久好久没有的舒畅瞬间传遍两人的全身。此时,两人就像是磁铁的正负两极,自然紧紧的黏在一起。陈彬不禁把超嫂整个环抱起来,把胸膛使劲压在超嫂的双乳之上,使劲地在上面摩挲起来。超嫂的上衣是一件普通的的确良短袖小褂,因为热,本来上面的两个小扣就没有扣上,再加上扣眼因为长期使用,变得很大,以至于扣子只能勉强扣上,经过陈彬的来回摩擦,小褂的扣子全部解开,这样超嫂的上身就完全显露在陈彬的眼前。超嫂的双峰比起钱玲的,可算得上庞然大物了。超嫂已四十多岁,应是熟透了的女人,处处丰满,处处媚态;她还养过两个孩子,那***发育得可称得上完美。那是不收任何限制尽情尽意疯长的结晶。两个***都有两个农村老太太刚出笼的白膜那样大,饱饱实实,光滑柔腻,看着就让人眼馋。怪不得平时超嫂的双峰把上衣撑得那样高耸。毫无青春少女的羞涩。属于这双***的***也像大樱桃那样,圆溜溜的,呈现出暗红色。陈彬觉得超嫂的***有着一种野性美!泼辣!豪放!肆无忌惮!天马行空!陈彬就像孩子,把脸紧紧贴在超嫂的深深的***里面,嘴巴疯狂地***起来,超嫂的身体不住地颤动。陈彬又一口把***衔在嘴里,用力的吸了起来。吸得超嫂浑身乱颤。超嫂由于长久荒芜,缺少开发,在酒力的迷惑下,加上被陈彬的故事所感动,此时,已经意乱情迷,对于陈彬的肆无忌惮的攻击,毫无防范之力,就像一只孱弱待宰的羔羊,面对着一只强大的豺狼,只能听之任之,任其所为。陈彬借着酒劲,拦腰抱起超嫂。超嫂双目赤红地目视着东间屋门。陈彬用脚轻轻地把们推开,来到里面,顺手把超嫂放到大床之上。麻利地帮超嫂脱掉上下外衣。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小裤头,陈彬也不再客气,一并脱去。超嫂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超嫂的全身由于酒精的作用,变得发红,这更增添了诱人的魅力。陈彬好像听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声音,高亢的,暴风疾雨似的声音:“我要进去!我要进去!我等了好久啦!”陈彬连脱带撕地除去了自己的全部衣服。然后饿虎扑食一般,扑到了超嫂强壮而宽大的胸膛之上。就听见超嫂忍不住“哼哼”起来,浑身一阵乱颤。陈彬只感到一种热热的润彻肺腑的畅快,瞬息把命根子紧紧包围了起来。他也禁不住呻吟起来。然后尽全身的力量,颇有万马奔腾的气势。他要尽情的发泄,他要把这十多年来积攒起来的一次性地发泄出来,他要向超嫂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超嫂也拼命地狂颠起来,卯足了劲,颠簸得就像一只小船在大浪尖上,难以自控。久已干渴的田地刚经雨露的滋润,发出了快来的吟唱。她有种在空中飘飞的感觉,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挥洒的感觉,她就像空气一样融入了一个虚无飘渺的世界!终于两个人同时达到兴奋的顶峰。此时超嫂也觉得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流遍全身。这是她好从来没有的感觉,今天她尝到了一个女人应该尝到的滋味。她深情的看着这个书生一样健壮的男人,忍不住又吻上了他的嘴唇。陈彬真的没有想到,一向大嗓门做事风风火火的超嫂还有这样柔情似水的时候,但做起爱来却像她行事风格,大马金刀,豪情奔放,任何男人都会沉陷下去的。不怨人们常说,女人是祸水啊!两人都是过来人,经过了这次缠绵,已经没有了任何不自然。“大兄弟,你真了不起,比你超哥强多了!”“大嫂,是吗?”陈彬动情地吻了她一下。“真的,你的有尺把长,又粗又大;你超哥的只有一个手指头这样长,又短又小”超嫂用手比划着,“今晚你让超嫂知道了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让一个男人占尽便宜的女人,面对这个男人便没有了羞耻之心。陈彬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第十二章 女人的心

第十二章女人的心陈彬看了看床头柜子上的闹钟,已经过了子时,站了起来,要穿衣服走人。超嫂一把拉住他:“现在不要走,再陪我说说话吧!反正这里很偏,周围也没有人!”陈彬不忍拂她之意,重新躺在她的身边,把她紧紧地搂起来,把脸贴在她的***中,再贴到她的脸上,两腿别在超嫂的两腿之间,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兄弟,你是不是认为我很贱啊?”超嫂叹了一口气,悠悠的问。“没有啊!大嫂你多想啦!”陈彬连忙说,双臂微微用了一下力。传达出来的情谊,让超嫂一阵激动。“其实,兄弟,你不了解女人啊!”陈彬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解地看着超嫂。他想了解这个女人的心底。“兄弟,你知道你大嫂我有多么苦吗?”“不知道,大嫂你说吧!我洗耳恭听!”陈彬很温柔,柔和的目光让超嫂如沐春风。“你知道的,我们家的两个孩子都在上学,闺女在大学读书,儿子在乡镇中学读书,我们把所有的收入都花费在孩子身上,光两个孩子上学一年就需要四五万元。你想我们家哪有这么多收入啊!再说再亏也不能亏孩子吧?”超嫂声音有点哽咽,显得非常难过。“这我知道!”陈彬应着说,放开超嫂,坐了起来。“为了孩子,你超哥外出打工挣钱,花一分钱也得考虑半天。有回来的人告诉我,炎热的夏天,他连一支冰棒也不舍得买,从建筑工地到工人住宿的地方很远,其他人都是乘公交车你超哥都是不行,就这一年的工资还不够你侄女一年的学费,为此我们还贷了不少钱,这些钱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超嫂声音苦涩,说得陈彬心里发酸,刚才***的兴奋跑得无影无踪了。他觉得他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他只能定定的看着超嫂,陪她伤心。“你知道,你超哥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吗?”超嫂看着陈彬。“不知道!”陈彬不知道超嫂为何这么问。“他已经一年零四个月没有回家啦!”声音里满含幽怨,“你知道我多寂寞吗?”“知道!”超嫂瞟了一眼陈彬,明白他的心里。“一年零四个月就是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啊!白天我忙里忙外,好不觉得什么,可是一到夜晚,就是我的地狱啊!抬头看看这,望望那,空荡荡的院中只有自己一人,连找个人拉拉手说说话都成为一种奢侈。有时看着天上的月亮,也想你超哥大概也再同我一样吧,大概也在想着我吧!心想要是他能回到我身边一秒钟,哪怕能亲亲我,搂搂我,我也会幸福得大哭,可这毕竟只是妄想。他在千里之外,怎么会回到我的身边呢?你说我是不是太傻啦?”超嫂眼睛湿润,用纸擦了擦。陈彬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时夜间一个人就这样傻傻地坐着,痴痴地想着,泪暗暗地流着;有时把电视打开,眼盯着电视,心早跑到天外了。就这样有心无心地看着,消磨着无聊的时间,一夜的时间有时就这样过去了”超嫂痛苦得嘤嘤的哭出声来。陈彬把超嫂搂在怀里,吻着她的脖颈。“有时就这样看着看着电视,就睡去了。梦中还能和他在一起,和他亲热”超嫂扭过头来,看着陈彬,“你把我看做***的女人吗?要是这样,以后你就不要见我,就不要再到我这里来!”陈彬抱着超嫂的双臂使了使劲,把她更加紧紧的搂住,恨不得把她装到自己的身体去。“我是个女人,不是圣人。我有七情六欲,我有生理的需要,我也有礼仪廉耻。我爱我的男人,可我忍受不了守活寡的煎熬,这种煎熬比任何酷刑都难忍。我要享受男人的***,我要享受男人给我的生理上的慰藉。男人可以偷人嫖娼,女人找个丈夫之外的心仪的男人,有什么不可?我不是什么贞女,我也不想还当***,还要为自己立什么牌坊!我就是我,一个希望男人满足的女人!”陈彬听着超嫂义正词严,发自肺腑的爱的宣言,爱的表白,感动得一塌糊涂,禁不住思潮滚滚:“大嫂,我明白了你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感同身受知道你作为女人心里的苦衷!大嫂,我越了解你,我就会越爱你!”“兄弟,虽然你不能生育,在我眼中,并不影响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强悍的男人!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论,我做了小偷小摸的事儿,被你见到,就这样我们被捆绑在一起,我成了你陈彬的女人!”陈彬情思涌动:“大嫂,我虽然不是你丈夫,但至少你已经成为我的女人,我会把你当成妻子一样的信着你,宠着你,爱着你!”超嫂被陈彬的表白感动的热泪盈眶,幸福得低低地哭泣,她反伸出双手,死死地搂住陈彬,好像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一般。陈彬也给了她一个热烈的回吻。经历了好久饥渴的男人和女人,刚刚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甜蜜,又怎能轻易的休止,何况经过刚才推心置腹的表白,两个人的心已经走到一起。他们经不住彼此赤身露体的诱惑,又不由得吻在一起,拥在一起,滚在一起,压在一起好像过了今天,就没有了明天一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彼此的情谊。疯狂的***!疯狂的颠簸!幸福的呻吟!幸福的缠绵!如果开始两人纯粹是***的渴求,为的是生理的解放,现在两个人的灵与肉已经完美地和谐地融合在一起。礼赞吧,为了真爱的人们!男人和女人竟然是如此神秘!欢爱中的男女是不会计较时间的流逝的。欢爱中的男女又怎能会想到时间的流逝呢?当村中的雄鸡高声报晓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睡意。陈彬听到鸡叫,松开搂在怀中的超嫂,翻身而起,急忙穿好衣服。他要回家了。超嫂看着走出门外的陈彬,迷人的笑意浮现在眼中。

第十三章 超嫂病了

第十三章超嫂病了自从那天夜晚,陈彬对超嫂的雨露滋润之后,原先少有生气的超嫂,就像得了甘霖和肥料的庄稼禾苗一样,呈现出蓬勃的生机,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超嫂逢人就笑眯眯的,就如同拾到很多大元宝一般。做事,走路,越见精神。见到她的同村的妇女陈新家的高萍抱着正在吃奶的孩子打趣她:“超嫂,男人给你寄钱了?还是男人昨晚回来,把你喂饱了?”“你男人才把你喂饱了呢!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个烂蹄子的嘴!”超嫂说着做出一个撕嘴的动作。“好怕怕!“陈新家的笑着走开了。“超嫂,别听她胡说!哪有这事?人家陈超可是个老实人,超嫂让干啥就干啥,就是超嫂让他上老母猪,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啊。怎么敢夜里回来胡搞啊,是不是,超嫂?”陈林家的林嫂一本正经地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走向远处的高萍,“其实,她也就是只小狼狗!”旁边的几位闲聊的老太太,也忍不住嘿嘿的笑将起来。超嫂听吧,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扑上去,搂住林嫂,就把林嫂放了个仰八叉。超嫂压在林嫂身上:“怎么样,陈林没有回来,就让我亲热亲热吧!省得你痒痒得慌!”俗话说得意忘了形,超嫂光顾高兴撩逗林嫂了,不提防,被林嫂一个怪蟒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就听见超嫂“哎吆哎吆”的乱叫,林嫂以为她是装的,恶狠狠地说道:“再哎吆,我非出出你个老母猪的兴!”围在周围的妇女,平时就寂寞得以拌嘴起哄为乐,哪能放过这个开心的场面。她们大声吆喝着,给俩人助兴。“你个臭母猪,别断我的腿了!哎吆哎吆”超嫂尖声叫道。“你装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林嫂不为所动。超嫂的哎吆声夹杂着痛苦。看来超嫂不像在哄人,林嫂这时才起身。站起来一看,超嫂的右腿正别再左腿下边。林嫂吓得不轻,赶紧去搀扶超嫂。可超嫂的右腿怎么也站不起来了。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林嫂赶紧回家,找来一辆架子车,把超嫂送到了村卫生所。一路上,超嫂疼得不住的“哼哼”。正在忙活的陈彬一见超嫂被林嫂用架子车拉来,惊异地地问道:“怎么回事?”超嫂咬着牙,指了指林嫂:“这个小娼妇,压断了我的腿!赶紧给我看看!哎吆”在陈彬的帮扶下,林嫂把超嫂架到一张躺椅上。陈彬赶紧给超嫂检查。陈彬轻轻地捧起住林嫂的左腿,从膝关节到脚踝,认真仔细的拿捏。然后放下:“问题不大,只是小腿骨折!”“那可怎么办啊?林嫂啊,你个小娼妇,可把我害苦了啊!我家的鸡啊鸭啊猪啊,可怎么办啊?”超嫂絮絮叨叨个不停。“你穷叫什么啊?鸡啊鸭啊的,我给你喂!再叫”林嫂伸了伸拳头。“都这样,别较劲啦!”陈彬有点不满她们的胡闹。“没事,我给你接一下骨,打上石膏板,一个月就能下床行走了!”陈彬摇了摇头。“还没事儿呢?半个月不能下床,你受得了啊?”超嫂放开嗓门叫道,“你说一个月不能下床,哎呀,你要愁死我啊!”“就这还是少说的呢!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坏就看你的造化啦!”“吓!下不了床才好呢!这样你就老实了,不会打野啦!”林嫂撇了撇嘴。女人啊,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斗嘴。陈彬,找来了手术要用的全部家当,小心翼翼地给超嫂做起了节骨手术,然后打上了石膏夹板,再三叮嘱超嫂,一个月内绝对不能下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这样,两个女人嘴里呶呶唧唧的离开了。

第十四章 超嫂养病(一)

第十四章超嫂养病(一)中午,陈彬早早的就下了班,他心挂超嫂,哪能在卫生室呆得安心。一到家,顾不上洗把脸,就急急忙忙地拿着准备好的消炎吊水,向超嫂家赶去。超嫂家中,林嫂已走,她的婆婆正在厨房中忙活着中午饭。超嫂的婆婆,今年将近六十,身体也不好,老俩口可以照顾自己,平时他们很少到超嫂这儿来,遇到超嫂腿骨折,她自然前来照顾了。陈彬看到超嫂的婆婆,高声叫道:“大婶,我来看看超嫂的病!”超嫂的婆婆赶紧从厨房了应出来,笑着说:“劳大侄子费心了!”“大婶这样说不就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应该的!”陈彬笑着应道,“我来看看,给超嫂吊些消炎的药!没有炎症,好得利索些!”说吧,扬了扬手中拿的吊水。说着,陈彬走进了东间屋里。超嫂的婆婆回到厨房继续做饭。超嫂躺在床上,床旁边的落地扇正呼呼地扇着。看到陈彬到来,超嫂笑了笑:“谢谢兄弟了!”陈彬掏出温度计,大声地说:“超嫂,把温度计放到腋下,量量体温,看看有没有烧!”然后陈彬轻轻地把温度计放到超嫂的腋下,又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本来还有疼痛的超嫂,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拉住陈彬的手,体验着这个曾给她快活的男人的力量。其实,爱就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可以医治百病。超嫂拉住陈彬的手,感觉到一股暖流从陈彬的身上流到她的心里,在心头荡漾,原先的疼痛好像消失得没有了踪影。陈彬低声地说:“我心疼死了,就像我自己的骨折一样。你走之后,我就不踏实”超嫂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还算有良心!”他们俩个以目示意,说些题外话。幸福就像水一样,在他们心中荡漾。“超嫂,把温度计取出来,我看看有没有烧!”陈彬故意地大声说道。“好!你看看!”超嫂心知肚明,也故意高声回应。超嫂就像一个会撒娇的小媳妇,努着嘴,示意陈彬取出温度计。陈彬知会,把手伸进超嫂的腋下,取出温度计时,顺便在超嫂的***上蹭了一下。超嫂忍不住娇笑起来。“超嫂,有微烧,一定要吊水才可以,以免发炎!”陈彬一边说,一边把吊水给超嫂用上。超嫂坦然地接受陈彬的服务,眼睛湿润,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她默默思忖,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今生虽不能做他的妻子,但自己一定要想妻子一样,给他温存和幸福。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陈彬给超嫂挂好吊水,她的婆婆恰好端着走进屋内。在陈彬的帮助下,让超嫂坐直上身,后背靠在厚厚的被子上。她的婆婆要喂她,超嫂拒绝了,从婆婆手中接过碗筷;“妈,我自己能行的,这吊水不碍事的!不麻烦你了!你也吃吧!”“你吃吧,一会我回家再做,家中还有个老头子呢!”超嫂的婆婆说,然后转向陈彬,“要不,大侄子在这里吃吧!”“不用了!现在没有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等晚上不再过来!”超嫂的婆婆,千恩万谢,送陈彬出门。晚上八点多钟,陈彬与两位同事草草地吃了饭,回到家中换了件干净的短褂,就赶忙来到了超嫂的家里。超嫂在婆婆的伺候下,刚刚吃罢饭。婆婆正在厨房刷锅,见到陈彬过来,就连忙迎了出了。“我再给嫂子用点水,好得快!”陈彬笑着说。“多亏你啦!那么忙还挂记着俺!”“大婶说得什么话啊?应该的!”陈彬心说:“她现在也算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心疼谁不心疼啊!”“大侄子说的是!你到屋里看看吧!”陈彬来到房里,超嫂正斜靠在床上。他先量体温,再给超嫂用了吊水。看着陈彬温情的动作,超嫂声音又哽咽起来。压低声音趴在陈彬的耳边:“好久没有男人这样疼了!”快速地在陈彬的脸上亲了一口。陈彬也回她个动情的吻。然后指了指厨房。婆婆拾掇好厨房,再把鸡鸭喂好,给饿得乱哼哼的猪上了食。“妈,你回去吧!你的身体不好,要是再熬出个好歹,可该怎么办啊!爸的身体不好。”超嫂对着进屋的婆婆说。“我回去了,你怎么办啊!我还是在这看着你吧,这样我也放心!”婆婆犹豫再三。说实话,她也放心不下老头子。老头子是多年的肺结核。没有照顾是不行的。他只要动久了,就会不停的喘息,有时真让人担心,一口气上不来,他就会去了。平时他也只是在屋子周围活动活动,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走出过村庄。他们家住在老宅里,超嫂家是在她和陈超结婚时在新宅上盖的。离超嫂家比较远。老头要想到媳妇家看看,也不容易。平时超嫂经常到婆婆家探望,帮助做些家务,问寒问暖。“妈,没事的!你不放心我,难道你就放心我爸!走时你给我把们锁上不就行了吗?这几天能会出什么事儿?”超嫂劝婆婆。婆婆盯着还没有吊完的吊水:“可这水?”陈彬接着说:“大婶,快完了!要不我等一会,再走!反正我回去也没有事儿啦!”“这样行吗?”婆婆还在犹豫。“妈,有什么不行啊!陈彬也不是外人”婆婆说着向门外走去。趁这机会,超嫂把一把钥匙塞进陈彬的手中。过了一会,婆婆又走了进来。“妈,你怎么又回来啦?”超嫂好奇地问道。“我还是等你吊完了水在回去吧!”说话间,看了看陈彬。超嫂也不再勉强。陈彬明白婆婆的心里,就起身告辞。

第十五章 超嫂养病(二)

第十五章超嫂养病(二)当陈彬从超嫂家里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他家的狼狗紫电从窝中跑出来向他呜呜地问好。他看着彪悍的紫电,弯子,抱了抱它的脖子,拍了拍它的头。回身到房内拿出准备好的食物,放到我门口的食盆里。回到屋里,到楼上的卧室,脱去衣服,来到洗澡间。刚在在超嫂家,出了不少汗,身上很不舒服。淋浴喷头里的热热的水,喷洒到身上,有一种又麻又痛的感觉,顿时觉得舒心极了,他很享受这样的***。想到病中可怜的超嫂,想到超嫂给他的爱,想到超嫂的婆婆对他的不放心。他心里就忍不住笑起来。你又怎么能知道我陈彬和你媳妇早就有了一腿啦!你老人家也不要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上帝在造人的时候,非要给人性的。没有***,就没有男欢女爱,又怎么会有这世上的人伦道德!你儿子把一个心里生理健康的女人放到家里,让她受活寡,她又不是石女,怎么没有难过煎熬,怎么能不想男人?我也想女人,我爱她,给她满足,好让你的儿子在外面放心挣钱,按理你还得感谢我呢!他也不想想,偷人家的媳妇,还要人家对他感恩戴德,天下还有这样的理吗?他想谴责自己,可心中总找不到谴责的理由。洗罢澡,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陈彬收拾齐整,正要上网,看看那个“天山丽人”在不在线。“天山丽人”不在,但给他有留言:“大哥好!这么久怎么不来了?这些天,我请假回老家一趟,可能上不了线。回来我再和你联系!拜拜!”无奈,他关掉电脑,躺到床上。感到阵阵寂寞潮涌而来。他不禁又胡思乱想起来。看来单身男人都是这样,那单身女人又何不如此?超嫂的面容又出现在眼前。她的朴实的弹性极好的脸孔,会说话的眼睛,厚实而性感的嘴唇,微微隆起而平滑的肚腹,圆活滑滑的大腿,还有她那让他销魂的,耳中就仿佛听到超嫂微弱的喊他的声音。心想:“我这是活见鬼啦!”陈彬止不住责怪自己,人家都那样了,还在想着她的好事,你还是人吗?想到超嫂,就想到超嫂不能行动,孤独无助地躺在病床上,空荡荡的院子,空荡荡的房间,还有那些要照顾的畜生,她该怎么过啊!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啊!他还是穿好衣服,拿起超嫂给他的钥匙,锁上大门,腿不自禁地向超嫂家里颠去。他轻轻地打开大门,又轻轻地关好;超嫂的小花狗见有人来,呜呜着走出来,嗅到是熟人,没有声张,就向暗处隐去。超嫂听到院中的响动,下意识地喝问:“谁?”陈彬已经打开堂屋的门,正推门走进堂屋。小心地答道:“大嫂,是我,陈彬!”说着话,陈彬已经关好了堂屋的门,推开东屋的角门走了进来。“怎么不看看电视啊?”“人家哪有心思看电视啊?”“在想我吗?”嘿嘿的笑着。超嫂一见陈彬进来,嗔怪道:“想你了,想死你了!冷血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大嫂,我怎么不来!我总是不放心!你一个女人家,又有伤在身,怕有事,照顾不了!”陈彬充满爱意的眼睛看着超嫂的眼,暖暖的声音,让她又是一阵激动。超嫂装着生气:“我能有什么事儿?乌鸦嘴,咒我呢?”“我怕,你家里进贼啊,特别是是贼!”陈彬把“贼”说得特别重。看得出,他在逗她。“我屋里已经来了个贼,那个贼还这么不开眼,向枪口上撞啊!”超嫂,撇了撇嘴,睁大眼睛,满脸笑意。陈彬赶紧用手在自己嘴上拍了两下:“你看看我乱说,我惩罚!行了吧!”“这还差不多!”超嫂一脸的陶醉。陈彬坐在超嫂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说真的,我也离不开你,一离开你,心里老是想着想那,就像没有了魂似的。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这样啊?”超嫂一脸的不认可:“锁他爸就不是这样的人!他除了挣钱,什么也不问,一个男人可能把女人放在家中一两年不回家一趟!他就是那样憨憨的,傻傻的,没心没肺;嘴又笨,连个知冷知热的话都说不好,就像个闷葫芦!”“超哥不像你说得这样糟糕吧?”“真的!但咱嫁给了他,就只好爱他,信他!依他!”超嫂眼中含泪。“看来我是多余的了啊!”陈彬心里醋意顿生,神色黯然。他也不想想,偷人家的老婆,还吃人家的醋!超嫂看到陈彬寡欢,就亲了她一口:“你吃哪门子醋啊!我们俩好,就不准我想他爱他吗?只要我心里有你,你还图什么呢?难不成让我和他离婚,做你的专职老婆?”好一个敢爱敢恨的超嫂!陈彬想想也是,调整好心态,就释然的嘿嘿地傻笑起来。超嫂深处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超嫂拉了拉他的手:“来坐我身边!”陈彬挪了挪身子,靠得近点。“我是让你脱掉鞋坐我被窝里!”她掀了掀床单,怒了努嘴。“我要脱去衣服吗?”陈彬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逗她。“你去死吧!我的腿都这样了,你净想着那事儿?男人除了那事儿,就不会点别的吗?”超嫂有点生气了。陈彬赶紧,脱去鞋,钻进被单下面,和超嫂并肩坐下,好话说了几箩筐,又是亲,又是啃,超嫂才放了他一马。陈彬明白,寂寞的女人,你陪着她,不一定要天天干那事儿,“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样,有很强烈的占有欲!女人陷进情网,绝对不能自拔;而男人陷进去,咬咬牙,也就出来了!女人就像水,表面平静,其实水底是波涛汹涌;男人就像山,把内心的世界都写在脸上。女人就像地壳中的岩浆,烈焰奔腾,能燃烧整个世界,但却地表沉静;男人就像夏季炎炎的烈日,风风火火,烧烤万物,少了许多的忌讳。陈彬心中赞道叹道!自从和钱玲离婚,陈彬再也没有享受到被女人这样宠着的幸福了!超嫂也是!他们就像新婚的夫妻,坐在一起,彼此相抱相拥,说不尽的知心话,诉不完的缠绵意。一夜无话,天将亮时,陈彬偷偷回家。

第十六章 儿子小锁

第十六章儿子小锁这天夜里,陈彬问超嫂:“放暑假了,怎么不见孩子回来啊?孩子回来,也好让他们照顾照顾你啊!”超嫂叹了口气,说:“闺女小萍打公话回来说放假了,她找了几份家教的活儿,挣点钱,好交下学期的学费,剩余的可以留作生活费。多余的也可以寄回来补贴些家用!孩子说我和她爸太苦,她要靠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要我不要***的心!说这话的时候,她哭得像个泪人。我们没本事挣钱,让孩子也跟着受罪啊!我心疼啊!”说到后来,超嫂哭得鼻鼻啼啼的。他的眼圈也红了。一边拍着超嫂的肩膀,一边哄着她,就像哄自己的孩子一样。停了好久,超嫂止住哭泣。“你看看我,一想到孩子,就要落泪!”“要不,小萍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帮你负担吧!我留着钱也没有什么大用!明天我给小萍打个电话,让她回来陪陪你!”陈彬一往深情地看着超嫂。“我不会要你的钱的,你以为,我跟你就是为了你的钱吗?我要你的钱,那我和那些野鸡有什么区别?”超嫂盯住陈彬,“一是我需要男人的爱,我才跟你;一是,我看你一个人寂寞,大嫂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也确实爱你,我才跟你好!我怎么要你的钱啊!以后你碰到好的女人,你可以再娶一个,好照顾你一世!”面对这样的女人,陈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从超嫂的眼中读出了一种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那就是真诚,不带任何杂念的真诚!他还能说什么?他恨不得把心交给这个女人。他盯住超嫂一会,然后用力搂住超嫂的脖子,拼命地吻着她的嘴唇,超嫂也给了他火热的回赠。不知道两个人沉湎了激情多久,两个人松开了彼此搂住的双手。陈彬知道,不能再发展了,超嫂的腿还没有好。“大嫂,上次你说大家和你开玩笑使你骨折的话,是不是我们的事儿让他们知道了啊?要不我们避一避,我不到你这里这么勤了,别坏了你的名誉!小锁到哪里去了?让小锁回来照顾你,不是一样吗?”陈彬颇为忧虑地问。“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还顾虑啥?知道了,能怎么样?老娘想!”超嫂激动了。“我不怕,头掉了,碗大的疤!可我不是顾及你、你的家庭和孩子吗?”陈彬的话,使超嫂冷静了下来。热恋中的啊!“谢谢你提醒我!小超在学校学习呢!他不能回来!”超嫂无奈地说。“学习?放假了怎么还到学校学习啊?”陈彬不由得一愣。原来陈小锁确实在学校学习。本来按照上级文件通知,学校应该放暑假了。学校为了抓教学质量,提高明天升学成绩,便安排现八年级的学生,以班为单位,组织学生补习。班级还特别强调,班中前二十名的学生,必须参加。学校为了避免上级突击检查,在临近学校的地方,找了一座很大空院落,组织四个班的六十多位学生补习。十多位教师轮流补课。吃住都在院中,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学生外出。光补习费每生就收了六百元。陈小锁的成绩是班级中的前三位的,当然应该在补习之列的。当小锁回家把这种情况告诉母亲时,超嫂当时就懵了。他们家里现在要一次拿出六百元,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啊,甚至比这难上加难。六百块钱,就得一头不小的猪啊!可他们家的猪还小,不能卖的!再说,卖给人家,人家也不要啊!卖鸡鸭吧,又舍不得,都正在下蛋,那些鸡蛋鸭蛋可就是他一家人平时的生活费用啊!小锁吃的穿的全靠它们!小锁看着愁眉苦脸,束手无策的妈妈,于心不忍。哭着说:“妈妈,我不补习了,我在家里自学,照样能学好!妈妈,你不要伤心啦!”“傻孩子,自学怎么比得上有老师的指点呢?不然,人家还要老师做什么?你别管妈妈啦!你到学校向老师求求情,让老师宽限一段时间,等我想想办法,一准给送去!无论怎样,都不能影响你的学习啊!你要像你姐姐那样,要有出息!咱人穷志不短!孩子,你知道妈妈的心思的!不要要妈妈失望啊!”小锁在家中吃过午饭,带起东西,哭哭啼啼回学校去了。超嫂便用公用电话,给丈夫陈超打了个电话,说了说孩子们的事情,陈超那边是沉默了好一阵。超嫂一向泼辣,急了:“你死了,说话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边打的可是长途,费很贵的!”“锁他妈,我这里也没有钱啊!”超嫂一愣:“怎么回事啊?”“工地上不到年终,不给结账。平时只给两三百元的生活费,现在就是和工友们借钱都借不到。”陈超又是一阵沉默。超嫂无奈:“那好吧,算了。我在想办法照顾好自己干活要注意安全我和孩子等你回来“超嫂听到了那边传来丈夫哽咽的啼哭声。超嫂痛心的挂了电话。她也止不住热泪簌簌地落了下来。想想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可怜!她的男人就是这样!陈彬静静地听着女人的哭诉,陪着她伤心。超嫂终于从痛楚中清醒过来。陈彬善解人意地搂住她的腰,使了使劲:“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我理解你!我爱你!”第二天上午,小锁从学校回家来了。超嫂见到儿子小锁,愣住了。“小锁,你怎么回来了?不用学习了吗?”“不是”没等小锁说下去,超嫂就打断小锁的话:“不是,你干嘛回来?”“奶奶打电话告诉我你腿断了!我想回来照顾你,我是跟老师请假的!还有”小锁委屈地哭着说着。超嫂心中埋怨婆婆,不该告诉孩子,让孩子担心;可事已如此,再埋怨也没有了办法。她又心疼孩子,把儿子拉过来,亲了亲。但她也听出了小锁话里还有话,自然要问:“小锁啊,可是什么?是不是老师和你要补习费了?”小锁点了点头:“老实说,暑假就要过完了,补习费也该交了!”超嫂想了想:“小锁,你回学校好好学习,你告诉老师,妈妈的腿断了,现在还不能下地,我一能走,一定弄到钱,给他送去!但你必须回校,不能耽误学习!我有奶奶照顾,再说前院的陈彬叔叔也能帮帮忙,你别担心妈妈!记住了吗?”小锁看出妈妈的坚决,流着泪,使劲地再次点了点头。后来奶奶来了,做好饭,小超吃过饭,就被妈妈赶去学校。中午,陈彬从卫生所回家,在半路上遇到回校的小锁。看着眼泡子哭得通红的小锁,问:“小锁,怎么眼睛都哭红了啊?给叔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锁把妈妈腿断了,不让自己照顾她,最后还说老师跟他要补习费,妈妈病了没有钱的事儿。陈彬明白超嫂的心思,拍拍小锁的肩膀,笑着说:“小锁已经成大人了,要理解妈妈!妈妈让你好好学习,你可不能伤妈妈的心啊!”陈彬看着小锁,俗话说,爱屋及乌,他也可怜也喜爱这个清秀要强的孩子,点了点头,喊道:“小锁,天这样热,你啥时间才能到学校啊?来叔叔用摩托车送你一程!”小锁要推辞,陈彬不由分说,就把小锁拉到摩托车的后座上,叮嘱他搂住自己的后腰。便发动摩托车,一股风似的,向学校方向绝尘而去。

第十七章 男人的心(一)

第十七章男人的心(一)陈彬连到家里都没有,径直去到超嫂家中。超嫂的婆婆已经拾掇好家务,先回去了。超嫂一个人躺在床上,生着闷气。“生谁的闷气呢?”陈彬笑眯眯地问。“生谁的生谁的?生你的!”超嫂连声答道,还一边抹了抹眼泪。“生我的?生我的什么啊?”陈彬依然笑眯眯的。超嫂横了一眼陈彬,说:“别开玩笑了。人家心里烦着呢!”“哦,什么事儿?要不要你老公帮帮忙啊?”陈彬低声地开着玩笑。“你想得美,谁老公啊?”超嫂破涕为笑,一个劲的翻白眼,瞅着陈彬。“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为什么生气啊?为了孩子?”“算是吧!孩子已经长大了。遇事也可以征求他的意见吧!”“征求他的意见,还不上天啊!我让他好好学习,他请假回来!你说我还能听他的话吗?”超嫂又气鼓鼓的说。“你可以好好和他说啊,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啊!孩子回来不是关心你吗?再者说,孩子知道你病了,也不回来,对你没有一点爱心,你要这样的孩子还有什么用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陈彬温和地说。“算你说得对!服你了!”超嫂脸上挂满了笑容。“有什么事情?要不要我帮忙啊?”陈彬看着她,表情很温柔。“没什么?我能解决!你不用瞎心啦!”超嫂坚决地回绝。“哦,这样我就放心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可不要瞒我啊,你也算我的女人,我要是不能为你分担些,还算是男人吗?”陈彬嗔怪地说道。超嫂感动得给了陈彬一个响亮的亲吻。陈彬知道,超嫂的心思,也就不再追究啦。“你感觉腿怎么样?”“还好吧!这几天没有了疼的感觉,是不是好了?我能不能下床啊!把人都憋死了!”“下床!不行!不行!除非这条腿你不想要了!”陈彬故意吓唬她。“真有那么严重?要不,我下床试一试。”“吓,那还能假!我在城市时,遇到一个像你的情况一样的病人,就是不听医生的话,你猜猜结果怎样?”陈彬肯定地回道,有意编个瞎话吓唬她。“怎么样?还能重新做手术?”超嫂一脸的不屑。“做手术?你想得倒美!截肢啦!”“没有那么严重吧!”超嫂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不信,你就试试!反正我警告过你!”“吊水,不用了。吃点西药吧!”陈彬给超嫂倒杯茶,把一包药递给她。超嫂很配合地把药喝下。然后把一张灿若桃花的脸送给陈彬,陈彬心里美滋滋的。陈彬看看没有什么事,自己卫生所还有病人,就辞别超嫂走了。第二天上午,陈彬到镇上卫生院去报账。报完帐,来到街上,找到一家手机专卖店。挑选了一款朴实典雅而又小巧玲珑的手机,花了八百多元钱给买下了。然后来到小锁的学校。他想找小锁的老师问问小锁的情况。小锁的老师姓李。陈彬找到李老师,李老师客气地把他让到办公室里,请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纯净水。陈彬道了谢,接了过来。“你好!我想问问你班陈小锁的情况!”“你好!你是陈小锁的爸爸吧?”班主任热情地接待了他。陈彬不好意思地答道:“不是,我是他叔叔!他爸爸外出打工了。他妈妈病了,受他妈妈委托,我来问问他的情况!”“陈小锁可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啊,懂事,礼貌,勤劳,听话,学习非常刻苦!在我班里,成绩总是数一数二的。人人都很喜欢他!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做家长的可要更加重视啊!”班主任娓娓而谈,他特别在“重视”上加重语气。陈彬知道李老师的言外之意。但不论怎样,陈彬心里为陈小锁的出色而高兴,就像他是自己的儿子一般。“昨天回去,他和他妈要补习费。我想问问,补习费是多少啊?”“六百元整!我们班里就他自己没有交了!暑期就要结束了,如果再不给,我和其他老师也没法交代不是?老师们辛辛苦苦给孩子们上课,不给点补助,也说不过吧?按理说,像陈小锁的情况,可以免受补习费,可要是免收他的,其他的孩子比着不交,事情也难办吧!”李老师显得很无奈,一脸的苦笑。“李老师,你误会了!孩子的补习费我们一分钱也不会少的。我这次来一方面是了解了解孩子的学习情况,一方面就是来交补习费的!”陈彬说着,从随身的挎包了,掏出一沓人民币,从中抽出六百元整,双手递给李老师。李老师收下钱,笑眯眯地道谢:“谢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理解和支持!”“哪里哪里,还得谢谢你们对我们孩子的关心和爱护!没有你们的付出,就不会有孩子的今天!”陈彬很礼貌地回敬李老师。“要是学生的家长都像你这样理解我们,就行啦!”李老师很遗憾地说。陈彬看看事情已经办妥,就起身告辞。临走,他邀请李老师吃顿饭。李老师说家中来了客人,拒绝了。本来陈彬也不是真正邀请他吃饭,不过是一种客套,李老师的拒绝正合他的心意。辞别了李老师,离开了学校,就骑着摩托车,顶着烈日向家赶去。

第十八章 男人的心(二)

第十八章男人的心(二)在烈日的暴烤下,十一点多种,陈彬才回到卫生所。卫生所里,来了十多位病人,大都是老头老太太,还有三个中年妇女。两位医生忙的是焦头烂额。陈彬看看现在也没法回家了。立即加入战团,给病人看病。听闻忘切,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另外两位医生给需要拿药的拿药,需要吊水的吊水。两个小时下来,陈彬只觉得嗓子眼焦干冒火,连话都讲不出来啦。终于可以歇息一会了。他倒了一杯纯净水,一饮而尽。然后让张医生到临近的饭馆中给三人各要了一碗格拉条,外带一瓶啤酒。三个人边看着病人吊水,边用餐。就这样,直到晚上六点多钟,才算把病人打发走完。三人已累得腰酸背痛。留下王医生值班,他和张医生分别向家赶去。回到家里,喂喂紫电,洗洗澡,去去暑气;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深色的夏衣,躺在卧室里休息。他想到超嫂家里去看看,估计超嫂的婆婆还没有走,他只好忍着。他爱超嫂,他只能偷偷摸摸地和她来往,这就足够了!他不想为自己喜爱的女人惹来麻烦。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半,从二楼卧室的玻璃窗上,看到超嫂家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了。他断定婆婆已经回家了。便亮着灯,锁上门,匿影藏形地向超嫂家里摸去。当陈彬推开东屋房门走进去的时候,超嫂已经拉亮了电灯。“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我以为你不来了呢!”超嫂气愤愤地责怪。“怎么会不来了呢?我是一刻不见你,如隔三秋啊!”陈彬嘴往前靠靠,甜甜的贫嘴。“喝!是吗?我有那么好?让你牵肠挂肚?”超嫂满脸的不信。“那还能有假!你是天下最美丽最善良最会疼人的女人!你说这样的女人,还不叫我宁愿花下死吗?”超嫂被他说得心里乐开了花,可嘴上却不饶人。“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把你赶出我的屋子!”“我晕,你没有这么绝情吧!你对待亲夫就这样无义吗?”“还胡说!”说着,一把把陈彬拉过来,嘴巴吻在他的嘴上,陈彬再也说不出话来。陈彬斜趴在她的胸前,一边尽情地感受到超嫂的给与,一边贪婪地吻着,超嫂也激动地配合着,两人感受那种异性带来的快慰。陈彬把胸脯抬起来,腾出左手,抓住超嫂的***。这种肉乎乎,软软的,暖融融的,滑溜溜的滋味,真的有种飞升成仙的感觉。两个人就这样焦灼地吻在一起,拥在一起,感受着各自身体的变化,感受着对方传给自己的爱意***中烧的两人,不情愿的分开了。两人都明白,超嫂的腿不能做什么活动,以免前边的治疗前功尽弃。各自强忍,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我们再忍几天,就行了!”陈彬宽解地说。“但愿吧!苦了你了!”超嫂非常的善解人意。“大嫂,猜猜看,我给你什么礼物?”陈彬岔开话题。“礼物?什么礼物?”超嫂不信地问。“是啊!我要送给一件对你很重要的礼物!”陈彬的眼睛再告诉她,他说的是真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什么人送给我礼物呢?你超哥傻傻的,哪有这份闲心啊!我可猜不到!”超嫂眼睛中很是神往。“猜猜看麽!”“好吃的?好喝的?不行!不行!我真的才不好!”超嫂连连摆手,“你就别难为我了,说出来不就行了吗?”“闭上你的眼睛!”超嫂缓缓闭上了眼睛。陈彬看着像个小孩一样因好奇微微上调的眉毛,忍不住亲了一下。说道:“睁开你的眼睛!”超嫂慢慢睁开眼睛。陈彬把一个漂亮的手机放到超嫂的手中,亲***看着超嫂:“喜欢吗?”“不喜欢!我不要!”超嫂撅着嘴,生起气来。“为什么啊?这可是我的心意啊!”“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会要你的钱财的!你怎么总是不听啊!给我买什么手机?给我买手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你把我孟真当成什么人?”超嫂委屈地忍不住哭出声来。陈彬又是拍又是劝,舞弄了半天,超嫂才算止住哭泣。定定的瞪着陈彬,说:“你给我解释吧!”“你腿有问题吧?嗯?”陈彬可怜巴巴地问。“是啊!我腿有问题,与手机有什么关系啊?”超嫂眼中满是吃定他的神色。陈彬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当然有大关系啦!”“什么关系啊?说啊?”超嫂步步为营。“哦,是这样的!”陈彬突然灵光乍现,“你的腿不是有问题吗?行动不便,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又不能行走,用手机打个电话,不是就轻而易举得到解决吗?孩子也都不在你的身边,陈超也在外边,你要是想他们了,也可以给他们打电话啊!你说用处大不大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也不能要你给我买啊。需要的话,我自己会买的!”超嫂态度还是那样倔强。“我问你,你算不算我的女人?”陈彬追问。超嫂服软地说:“就算吧!”陈彬得理不饶人:“这不就行了,我给我的女人送个手机,难道不行吗?除非你不把我当成你的男人看?要是这样,你可以不要!”陈彬装着生气的样子,坐在超嫂的身边,一言不发。超嫂心疼这个男人,气他为自己乱花钱,但想想他都是为自己,也不能太伤他的心了。伸手摸摸他的脸,捏捏他的鼻子。说:“这就生气啦?小心眼的男人!“心伤透了!”陈彬一副悲伤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心窝,“你要怎样安慰我这被伤害的脆弱的心灵?”“安慰你个鬼!自找的!下次还敢不敢自作主张?”说是这样说,超嫂还是趴在陈彬的脸上,给了他一个甜蜜的亲吻。说:“行了吧!”“这还差不多!”陈彬吧嗒吧嗒嘴,吸了吸鼻子,“真香啊!我还要!”“没了!你实话告诉我,买这玩意,花了多少钱?”超嫂问,接着又补充道,“不许说瞎话骗人!”陈彬笑盈盈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咱还是懂的!我老实交代可以吧!花了八百多!”超嫂睁大了眼睛,吃惊地问:“多少?八百多?乖乖,我喂一头猪,一年也赚不那么多!你真舍得花钱啊!”陈彬哄着她:“下不为例!你就放我一马吧!”超嫂无语。恨不得把这个乱花钱的男人一脚踢出去,可又有点舍不得。陈彬笑嘻嘻地把嘴凑近超嫂的嘴唇,说:“我买这手机,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你想知道吗?”“当然想知道啦!什么?”超嫂不解。“啥时你要是想我了,好给我打电话啊!”陈彬笑出声来。超嫂一呆,伸出巴掌,很用力地拍在陈彬头上,骂道:“死不要脸的!我就是想猪,想狗,想马,也不会想你啊!”话还没有说完,自己觉得这话不妥,赶紧用右手捂着嘴,接着嗯哈嗯哈的笑出声来。陈彬也忍不住笑出来。笑罢,两个人相互看着,感到彼此心中的企盼,觉得心靠得更近了!两个人亲热了半天,渴慕的心情得到了暂时的缓解,激情涌动的血管渐渐趋于平稳。陈彬把手机的使用方法,手把手教给超嫂,又让她现场模拟演示了半天,确定她真的掌握住了要领,这才做吧。“哎呀!”超嫂突然惊叫起来。“你哎呀什么啊?会吓死人的!”陈彬好奇地看着她。“我家穷得叮当响,人家要是问我的手机哪来的,我该怎样说啊?”超嫂郁郁地说。“这有什么难办的!你就说拾的!”陈彬连忙说。“那能行吗?”超嫂怀疑。“行的!没人要,就是你的!”陈彬劝她。“我还是怕!”超嫂很小心地说。“要不,你干脆说是我送给你的定情物!”陈彬又逗她。“算了!我使用时小心吧!”没有最好的办法。两个人都不在想这档子事儿。然后亲着,吻着,渐渐进入梦乡。当陈彬醒来时,发现已近凌晨四点,天光就要大亮了。赶紧起身,就向家里逃去。

第十九章 县城检查

第十九章县城检查在床上养病一个多月的超嫂,竟然不能下床走路,超嫂一把脚放到地面,就喊道“疼”,这倒出乎陈彬的意料之外。怎么会这样呢?他建议超嫂和他到县城大医院进行一次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超嫂一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经不住陈彬的软缠硬磨,连哄带骗,终于答应了。但对于陈彬先垫付医疗费用一事,总是耿耿于怀。这天上午,超嫂安排婆婆照顾家里,陈彬在村卫生室门口拦了一辆由县城送人到乡间要返回的出租车,带着超嫂,到县城检查病情。一路上,超嫂都是愁眉苦脸的,没有一点笑色。陈彬理解她的心情。伸手把她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用左臂环搂着她的脖子,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地劝她:“不要这样愁眉苦脸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恢复得像先前一样的!”“那谁能说的准啊!我要是不能走路了,那该怎么办啊?”一脸的阴云,额头簇成一团。“事情还没有定论,你不要这样胡乱思想好吗?你为什么不向好的方面想呢?”陈彬用嘴拱了拱她的头发,“说不定你已经完全好了呢?你一走路腿就疼,或许是你的心里作用,也说不定啊!”“不会的,我感到疼得非常厉害,这绝不是心理作用!”超嫂摇了摇头,满脸的郁闷。超嫂越是这样,陈彬的心情越是不平静,越是难过。他甚至没有了任何自信了。本来他对自己在骨科方面的医术还是很自负的,多年的临床经验,只要他用手拿捏病人的患处,就能够断定,病情的大小,就能够做出恰当的处理。可以说很少有出现问题的时候。但现在他面对超嫂的情况,竟然没有了主见。超嫂的苦闷使他对先前给超嫂病情作出的鉴定,完全失去了信心。他乃至不由自主地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带她到医院做详细检查?为什么对自己的治疗没有丝毫的怀疑?要是超嫂真的不能够再下地走路,自己有何颜面面对她和她的家人?当时自己是被什么迷住了心窍?”他的心里苦恼,但他绝不能在超嫂面前表现出来,他还要压住心中的内疚和懊悔,不能有丝毫的外露;“老婆,这几夜你也没有好好休息,竟往不好的地方想,看看你面容憔悴的不成样子啦,来在我肩旁上睡一会!”超嫂白了他一眼,很顺从的躺在他的胸前,头枕在他的肩上,缓缓的合上了眼睑。脸上流露出微微的笑意。陈彬看着渐渐睡去的超嫂,不由得再次端详起来。她的脸圆圆的,鼓鼓的,并不让人感到丝毫的累赘,反而透出成人的健美,不过由于这么久的卧床,少见阳光,原先微黑的脸膛呈现出苍白。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已经闭上,眼眉毛微微弯曲,很柔顺地居于眼睛的上面。陈彬发现,黑而柔软的睫毛,时不时地微微颤动,眉尖上好像有小泪珠晃动。她整个人透出一种淳朴端庄的气息,陈彬明白,超嫂虽然睡去了,但她心中的苦痛。心里叹道:“好个可怜的女人!”他们来到人民医院时,已是上午10多钟。下了出租车,陈彬让超嫂趴在自己的后背上,很吃力地背着她向挂号室走去。来到挂号室,陈彬已累得脸孔通红,热汗直流。她小心地让超嫂坐在一个靠椅上,然后自己也坐下来休息。一坐下来,他就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超嫂看着累得要死的陈彬,掏出一面半新半旧的手绢,心疼地给他擦拭脸上的汗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她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嫌多余。陈彬回了她一个美丽的笑容。歇息了半天,挂了号;来到骨科室,向医生详细介绍了腿部的病情,医生给开了一个腿部ct的单据,说:“到三楼做ct,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陈彬还想多询问一些情况,那位医生忙得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他,他只好作罢。然后陈彬又背起超嫂,向三楼的ct室爬去。陈彬本来还想到医院租借个担架车,他怕麻烦,就只好自己背着超嫂了。超嫂过意不去,陈彬逗她说:“别这样,我不背你,我还不放心呢?”“净瞎说!”超嫂在他的背上,使劲地拧了一下。陈彬大声地叫到:“谁瞎说了!我这可都是真心话!”背了一会,刚爬到二楼,陈彬就热得又喘息起来。但又不能把超嫂放下,一来超嫂的脚不能着地,二来怕放下后,再把她背上后背不容易,陈彬就这样叉开两腿,弓着后背,两手扶着楼梯护栏,站在那里吐气,休息。超嫂心里难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想想就是自己的丈夫,也没以后这样待过自己。陈超平时的言语不多,遇事只会生闷气,不和他的,就会和你死别,从来不会向你解释。就是想做那事,只会说:“来,咱睡觉!”即使夫妻两人做那事,也只是一言不发,趴在你身上出力,就像个僵尸一样,让人毫无情趣。对自己从来没有像陈彬这样知冷知热,关心体贴得无微不至。想到这里,超嫂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就这样,他们走走停停,终于爬上了二楼,来到ct室。ct室门口,人们拍了老长的队。陈彬找了个靠椅上的空位,小心地把她放下,让她坐在那里。然后自己去排队。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轮到他们。在ct室护理人员的帮助下,终于做完了检查,不过还需要等上一个小时,才能拿到检查结果。超嫂被抬出ct室,陈彬让超嫂坐靠在靠椅上,然后下楼去。一会陈彬回来,手里拎着一袋子水果。“又买这做什么?”超嫂责怪他。“你该饿了渴了,先吃点水果垫垫!”陈彬心疼地说。超嫂生气地说:“还能被饿死?竟乱花钱!”“你要是饿死,我怎么活?”笑着指指自己。“现在竟会贫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超嫂生气了。陈彬怕她伤心,不再说话。从提袋中拿出一个香蕉,剥去了外皮,递给超嫂:“老婆,拿着,吃点吧!这事不用急!”超嫂看了看陈彬,顺从地接过香蕉,放到嘴里,慢慢地吃起来。“你也吃个吧!”超嫂发现陈彬光看自己吃,没有动,不好意思就劝他。“你吃吧!我看着你吃!”陈彬说。“吃东西有啥好看的?”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嫂脸一红,默默地吃了起来。对着大多的人也不好再说他,心想:“你想看就看吧!人常说女人贱,看来男人要是贱起来,真的是无***喻!”结果终于出来了。陈彬拿过来ct片,仔细地阅读,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心中奇怪:为什么她不能下地走路呢?陈彬让超嫂坐在这里,他有返回一楼的骨科室,找到骨科室里的医生,把片子交给他。医生看了半天,说:“没什么啊!恢复得非常好!可以放心地回家了。”陈彬不好意思地问他:“医生,为什么我老婆还不能走路呢?”医生一怔:“怎么?不能走路,她的小腿骨裂,已经完全愈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啊!”陈彬看这会骨科室么地有了患者,就央求医生:“医生,能不能跟我到三楼ct室,给我老婆看看!”医生踌躇了一会,说:“好吧!”陈彬陪同医生来到超嫂的身边,解下石膏板,用手在超嫂的小腿上拿捏了一会,问:“感觉怎么样?”“感到有点疼,有点麻。”超嫂咬了咬牙。医生说:“这很正常,你已经完全好了!腿上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不信,你大胆地下来走走!”超嫂怀疑地看着陈彬,陈彬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是真的!检查结果也是这样!”“那我怎么觉得还是疼啊?”超嫂的疑虑都表现在眼睛里。“你有一个多月没有下床,再加上打上了石膏板,那部分皮肤血流不畅,会导致酸麻痛的症状,再加上心理障碍,会有走不好路的现象,都是很正常的!你可以回去啦。”医生说完,就离开了。陈彬心中暗暗地骂自己是个糊涂蛋,这本来就是骨科病的常识,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里来。真是事关自己者迷啊!这也难怪陈彬,他实在太担心超嫂了,一切都往严重中想,所以才把这么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人都是这样!超嫂没有了心中的顾虑,大胆地把脚放到地面,陈彬驾着她,在三楼的走道里,来回走了几十遍。超嫂终于可以不要人搀扶,自己就能走路了。终见天日的超嫂,激动地哭了,搂住陈彬的脖子,狠命地亲了他一下。陈彬笑容可掬地直视着超嫂,轻松地说:“为了老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超嫂发现旁边的病人和病人家属,都在望着他们,不好意思起来,满脸红霞,擂了陈彬一拳:“死样!”陈彬嘿嘿的一阵傻笑,人们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要下楼了。陈彬往那一蹲,说:“来啊!”“什么?”超嫂不解。“背你下楼啊!把你背上来,还得把你背下去吧,不尽然人家会不会说老公不仗义啊!”陈彬也不怕人,故弄玄虚地嚷嚷。超嫂心中恨死了陈彬,一面往下走,一面羞笑着说:“自己背自己吧!脸皮厚得枪都打不烂!”陈彬看着超嫂走远了,赶紧屁颠屁颠地撵上她,拉住她的手,并着肩,笑着,向楼下走去。

第二十章 玩笑开大了

第二十章玩笑开大了坐了一路子的公交车,等到回到村里的时候,已是下午4点多钟了。超嫂刚到村子正南,走起路来,右腿就一瘸一拐的,陈彬纳闷,弱弱地问她:“老婆啊,你的腿又怎么了?你不用问!我吓吓林嫂个烂女人!”陈彬不解,也不再问。女人的心事,你莫猜!陈彬陪着超嫂到家,不久,不少女人来看她。有妇女,有老太太,大家问长问短。而超嫂始终是一副哭丧脸,她怎么也笑不出来。以泼辣闻名全村的林嫂,这时也怯怯地问:“超嫂啊,你的腿怎么样啊?什么结果?”超嫂盯住她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站起来走起路来。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住超嫂,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大家心里明白,这还用解释吗?明摆着的,超嫂的腿再也不能像先前一样的站立行走了。这件事放到谁的身上,都是一种沉重的难以承受的打击,它带给当事人的伤害不仅是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摧残,她的幸福,她的快乐,她的尊严,有可能都会随着这致命的残疾而消失。从今之后,她走在路上,就要接受无数人的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冷嘲热讽,不情愿地背负着别人施舍给她的同情和怜悯。这是多么残酷的折磨和迫害啊!从今之后,超嫂也绝对不可能再像先前那样家里地里地忙前忙后了,这对于这样一个贫困的家庭来说,就像塌了天一样啊!祸不单行,悲惨的事情总是和弱者不离不弃。几个老太太,伤心地擦这眼泪。林嫂的婆婆李奶奶呜呜咽咽地说:“超嫂,你可要想开点啊!”高萍的婆婆吴奶奶一边用汗巾拭眼睛,一边劝道:“锁他妈啊,事情已经这样了,为了孩子,你也不能胡想八想啊!”王玲的婆婆杨奶奶眼睛通红,显得很伤心,说:“孩子啊,咱腿不利索,咱还有手吧,照样可以养家糊口!”陈平的妻子坐在超嫂的旁边,搂住她的腰,说:“大嫂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告诉小妹一声,我一定帮你!”“是啊,大嫂,有什么事情,一个人干不了,招呼姐妹一声,保证随叫随到!”陈运的妻子、陈明的妻子异口同声地劝着超嫂。超嫂的婆婆,坐在哪里,哭哭啼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可怜她的媳妇,他的儿子,还有她的孙子陈彬坐在那里,听着大家七言八语地劝说,也不好插话。他给大家各自倒了一杯开水。然后给超嫂一杯,装腔作势地说:“是啊,超嫂,你要想开点,事已至此,天无绝人之路!”超嫂站起来,腿一颠一颠的,话不成声:“我这难道还没有事儿吗?放在你们身上,怎么想?”大家默然,无语》只有林嫂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难过死了。要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说什么也不会和她胡闹了。就是她炸自己八脚,也只好随她的便,可事已如此,再伤心也不起什么作用。她性格再泼辣,但她毕竟不是心底凶残之徒。她善良,富有同情心。好打抱不平,喜欢胡闹,做事大大咧咧,像个胸无城府的男人。可面对超嫂的残疾,她总是难以释怀。她恨自己太争强好胜,恨自己没有妇女的沉稳,恨自己为什么非要翻身压在超嫂的身上,恨自己不是个淑女她这个罪魁祸首,今后将怎样面对超嫂,即使超嫂不计较她的过失,她的心里也不能原谅自己。此时,她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好让超嫂解解恨。虽然自从超嫂腿骨骨裂之后,她经常到超嫂家里,帮忙照看拾掇家务,她也付出了很多,但她锁付出的,和超嫂的腿比起来,那连九牛一毛也不顶,这又如何抵得上超嫂残疾的摧折啊!此时悲伤,难过在她的心里翻滚,恨不得要冲破她的皮囊,她有一种绝望,一种肝胆具裂的感觉。她知道她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她毕竟是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她来到超嫂的面前,拉住她的手,难过地说:“弟妹啊,大嫂真的是罪有应得!这一切都是大嫂的错,我会为我的过失负责。今后大嫂就是你的啦!你让我当牛当马都行!大嫂绝不会皱皱眉头!我要是说个‘不’字,就不是爹妈养的!”超嫂毫无表情地望着她,林嫂的心里越加糟糕,接着说:“大嫂还可以给你经济上的补偿,要不我砸锅卖铁也要支持小锁上学”一时间,空气好像凝固起来,沉重地就像磐石镇在大家的心口,只听到风扇呼呼的叫着,一种哀伤的气息,弥漫在大家周围。屋外的夕阳,把血样的光芒洒在这个世界,这个院落,也洒在门口,大家的心里仿佛也融入了这血的颜色。高树上的蝉儿,有气无力地叫嚣着,仿佛为这压抑的气氛助威。谁也不再说话,谁都知道说什么都已无意义。沉默,沉默,才是最好的表达!陈彬心想:“超嫂啊,这个玩笑开大了!”超嫂看到大家默不作声,虽然她也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但也觉得过分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她使了个眼色,向陈彬求救。此刻的陈彬头急得像斗一样大,晕蒙蒙的,无计可施。尽管平时他聪明多智,鬼点子多,可现在那些点子都跑得毫无踪迹。他只感到脑中一片空白,他真不知道怎样收场。这可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最荒唐的事情。他想这样的场面,即使诸葛亮、吴用在世,也只有瞪眼的份儿。他轻咳了两声,虽然是声音很轻,但就像打了个炸雷一般,把陷入伤心中的众人拉回了现实。大家诧异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陈彬什么话都没有说,看了看超嫂,指了指自己。超嫂明白陈彬的意思:“解铃还需系铃人!”一点不假,谁也帮不了她!自己太恶作剧了!超嫂痛不欲生地看了看大家,望着林嫂,望得林嫂心中发怵。超嫂终于说道:“我已是这样了,我也不怪林嫂,我只希望大家,希望林嫂答应我一个要求。别的我什么也无所谓啦!”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超嫂会有什么要求,林嫂的心情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结结巴巴地说:“弟妹,你说吧,你就是要了大嫂的命,我也认了!”超嫂可怜兮兮的,说:“我要你的命干啥?但我提出要求,你不能怪我!”大家望望超嫂,瞅瞅林嫂,不知道超嫂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超嫂还是一副不放心的神气:“我可要说了啊!大嫂,你真的不怪我气我?你真的能挺得住?”林嫂显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似的表情,狠了狠心,咬了咬嘴唇,大气地说:“弟妹,说吧!”“当真!”“当真!”林嫂斩钉截铁。“我请求你的原谅!”林嫂愕然,大家震惊,心想:“你都这样阿勒,还让别人原谅你?不是气神经了吧?”在众人错愕的当口,超嫂站起来,在场中走了几步,来到林嫂的跟前。大家这才知道,超嫂已经没有任何事情了。不禁同声喊道:“你,你好了?刚才都是装出来的?”林嫂一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哎啊,你个娼妇啊,你怎么这样会折腾人啊!你可把我吓死了啊!”大家见林嫂哭得痛心,一起来劝她,连超嫂也来拉住林嫂的胳膊,使劲的摇着:“大嫂,你不是已经答应不怪我了吗?”林嫂停住哭泣,把本来就不够大的眼睛睁得溜圆,气呼呼地说:“不怪你,不怪你,你怎样赔偿我心灵的创伤?”大家也劝林嫂:“林嫂,好了,好了!超嫂没有事儿,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啦?”超嫂也说:“大嫂,只要你原谅小妹,打骂随你的便!”林嫂杏眼圆睁:“真的?”超嫂心虚,连忙说:“真的!”“那好,今晚所有的姐妹都不许走,办桌酒席,赔礼道歉!”林嫂冷冷的笑着。超嫂知道自己的腰包瘪,没有这方面的底气,但她知道林嫂的性格,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张口结舌,话不成声:“这个那个”“这个那个啥?有屁就放!”“大嫂啊,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树吗?”超嫂苦着脸。“我今天还就赶你这个鸭子上树!怎么着?”林嫂奋起直追。超嫂的婆婆为儿媳着急,可晚辈的事儿,她又不能硬来。陈彬也心急,看着快要流泪的超嫂,说:“超嫂,今天进城,给超哥打电话,他不是给你汇了一笔钱吗?今天就请大家一会,一来为你的康复祝贺,二来为了给林嫂谢罪,三来大家聚聚图个快乐”陈彬一边说,一边给超嫂使眼色。超嫂知道陈彬的心思,哪有什么陈超汇钱的事儿,她实在不远陈彬为她花钱,可眼下也没有办法!超嫂也只好借坡下驴啦!这里都是女人,买菜的事情,当然由热心的陈彬负责了。几个老太太都走了。她们不愿意赶晚辈的乐子。只好悠着她们了。超嫂的婆婆见儿媳妇好好的,也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 群芳宴(一)

第二十一章群芳宴(一)陈彬买了菜,拎到众女人旁边,放到桌子上。他们燕语莺声,吵吵嚷嚷,争着看陈彬买来了什么菜。陈彬买菜,倒是舍得花钱。买的什么菜啊?有卤鸡、板鸭、大活鱼、皮蛋、虾仁、猪耳朵、牛肉,还有花生米、香菇、青椒、黄瓜、番茄酱,另外还有一块五六斤的生猪肉。她们一见,齐声叫道:“哇,陈彬好样的!就是不能给这个女人省!”林嫂气鼓鼓地说:“对这样的坏分子,我们非吃得她哭天叫地不可!”超嫂也不是省油灯,说道:“吃吧,把你撑得上吐下泻,看你还吃不吃!”“好啊,上吐下泻,我情愿!”说吧哈哈大笑,超嫂只有干瞪眼,拿林嫂无可奈何。“陈医生咋没有酒呢?你咋这样为超嫂抠门呢?”林嫂叫道,其他的女人随声附和。“有酒,有酒!我家里就有,我想没有人会喝酒,就没有买。大家要是喝酒,我回去拿?”陈彬见众女人的矛头要指向自己,赶紧打断她们的话,好避免众人的攻击。心想:“好男不跟女斗!”“陈彬,这里面有问题吧?”林嫂第一个发话。不怀好意地看看陈彬,又看看超嫂,然后面对大家,“你们说是不是啊?”陈彬故意装傻,呆头呆脑地问:“林嫂,什么问题?”超嫂怕她们拿他俩说项,赶紧对陈彬说:“这里没有你的事儿,拿酒去?”“是!是!”陈彬扭脸就像外边走去。高萍可不让他走:“话还没有说完,怎么就走啊?”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高萍看了看林嫂:“大嫂,你给我们解释解释,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你们没有看出来,超嫂和陈彬医生有一腿呗!”众人惊呼:“不是吧!我们怎没有看出来!”超嫂的脸臊得红得跟红布一样,她叫道:“你们才跟他有一腿呢!”“没有一腿,也该有两腿吧!不然你脸红什么?大伙儿说是也不是?”林嫂嘴上占了先机,一个劲的起哄。“小娼妇,就你能咧咧!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超嫂尽力反击。“要是没有那回事,不被男人浇灌,你能有这样嫩样?”陈彬见他们玩笑开得没完没了,也不好意思了,说:“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就撑得这样!还吃不吃啊!光顾得开玩笑,菜谁做啊?还让我拿酒吗?”“不让你拿酒,便宜死你!去拿!”林嫂命令道。一面她又执使众女人,各有分工。超嫂因为腿刚好,活动不便,让她坐下休息;高萍拾掇青菜,王玲洗肉,徐荣择鱼,刘冬青的媳妇郭燕负责烧火,她自己负责监工。郭燕不解地问:“大嫂,那谁管做菜啊?”“我们放着现成的大厨师,难道还没有人做菜吗?”大家会意,看着超嫂傻笑。超嫂气得哭笑不得,但拿她们没有办法。一会,陈彬过来了。林嫂说:“陈医生,陈大兄弟,你还得做菜!”陈彬看着她,说:“大嫂啊,我忙得去买菜,去拿酒,你把做菜的活也留给我,你是不是看我的头发茬好剃啊?你也太不仗义了吧!”“大兄弟,不能这样讲吧!”“你是一家之主,你不做菜,难不成还让你的女人做不成?”林嫂不愧是辣婆子,处处都使心计,将超嫂的君。“对啊,对啊!林嫂说得是!”其他几个女人又要起哄。超嫂说:“几个小娼妇,你们要是看上他,今夜我就把他让给你们!叫你们嗷嗷够!怎么样?我看你们是想男人想疯啦!”“大家不要乱了!大兄弟,你做菜吧!你做的菜好吃!我们比不来!”“好了!我不再和你们计较。家里女主人都发话了,你们也得给点面子吧!”超嫂意犹未尽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斜视着林嫂。林嫂向超嫂挥了挥拳头,瞟了他一眼,说:“一会和你算帐!让你先逍遥一阵!”陈彬见众人不再调侃,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就匆忙去到厨房,开始做菜。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陈彬做菜确实是行家里手。陈彬做的第一道菜,就是滑鸡汤。只见他把肉切成超薄的肉片,然后放到碗中,加适量的调料,适量的食盐,先用手轻轻的揉捏一会,再用浓度适宜的水淀粉勾兑,用手搅拌均匀。等开锅后,把带有淀粉的肉片下入锅内。水开后,捞出,放入到清凉水中。接着在炒锅中,放入适量的植物油,烧热后,把准备好的葱丝姜丝辣椒丝和香菇等放入油锅中爆炒出香味,加入一定量的水,捞出冷水中的滑鸡,放入锅内。水开后,加入适量的食盐和香菜,淋上麻油。出锅装盆儿。于是,一汤盆色香味俱佳的滑鸡汤就正式完成。第二道菜是溜鱼片。只见陈彬,把鱼切片,然后加淀粉,少量盐,料酒,抓抓;腌十多分钟。再在锅里加足量的油;把腌好的鱼片再粘干淀粉下锅炸,炸熟,捞出沥干油,备用。接着把锅清洗干净,放一点油,爆香葱丝姜丝,加番茄酱,白醋,糖,少量盐,水淀粉,煮到有点稠为止;把炸过的鱼片放进调好的汁里,翻炒几下;鱼片挂好汁就出锅装盘了。菜色彩鲜艳,芳香扑鼻,众女人耸耸鼻子,忍不住馋涎欲滴了。陈彬看着林嫂,陪着小心,用征求意见的口吻说:“大嫂,现在把几个凉菜拼盘,你们几位嫂嫂和弟妹先吃着,等我做好了就去!”林嫂说:“那我们可就占先了!委屈大兄弟啊!不过你不能偷懒啊,不然饶不了你女人!”,然后闪了闪眼睛,面对这样强悍而歪厮缠的泼妇,超嫂只好缴械投降。无语。就这样,陈彬把卤鸡,板鸭,猪顺风,皮蛋,牛肉,拼盘后连同两个出锅的热菜,招呼大家端到堂屋的桌子上,然后让她们拿齐汤勺、筷子和一次性杯子。自己回到厨房继续做菜,随她们吃喝。话说六个女人,依次坐好。林嫂自己坐在里面,面南背北;超嫂坐在她的对席,好端菜;高萍和王玲坐在东面,郭燕和徐荣对席。开始,只有林嫂端起酒杯,其他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有动酒杯的。林嫂不愿意了,说:“姐妹们,还不容易宰了超嫂一刀,你们还跟她客气什么啊?刚才大家不是急得嗷嗷叫吗?谁要是不喝,谁就得从这桌子底下钻过去,临了,还得学几声狗叫!”大家看林嫂都这样了,都说:“喝!喝!不喝白不喝!”“喝了也是白喝!,来姐妹们,还是林嫂个母夜叉说得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有壮士奔赴战场的慷慨,“男人们喝酒就是这样,我们得学学他们,咱这第一杯酒,谁要是不喝起,谁就是那卖圈子的鸡!”说吧,又看了看林嫂,嘴角带有意思不易觉察的笑意。林嫂本来就是好爽之人,端起酒杯,咕咚给倒进嘴里;又把酒杯底朝天,给大家看看。“超嫂林嫂,这也太厉害了吧!”王玲不满地叫道。“厉害?厉害个球啊!喝!”超嫂和林嫂嚷道,“都是女人,利亮些!”其他几个女人拘不过,也只好端起来,一饮而尽了。大家互相对视,看看个个都是满脸通红,一起会心的笑将起来。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里有六个女人,这戏还能不热闹!接着,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女人们热火朝天地喝了起来,整个场面不亚于男人们闹酒。俗话说,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大家喝得很尽兴。林嫂说:“我提议,今天我们姐妹们在一起,说说知心话,谁要是说假话,自罚三杯!大家作证!”超嫂高兴不起来,郁郁地问:“说什么?”徐荣也一副茫然的神情,接过超嫂的话,问:“你给定个话题,才好说吧!”女人们一齐叫好。“我们就以女人的心事为题,怎么样?”林嫂环视着大家。“好啊!不过,你的先来!”超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嫂,一副你敢说,我们就敢随的神情。林嫂也不再客气。她看了看女人们,想了想,说:“我不怕大家笑话,我想我的男人!谁要是不想男人的,站出来!”林嫂环视众女人一会,见大家默然点头,接着说:“我男人陈林在城市一个建筑工地打工,每年春节后出去,到第二年春节才能够回来,想他的时候,只能在电话里说说话,可光说话,能干什么啊?想想过去,我们虽然穷点,可夫妻两个总能够亲亲热***在一起,那才叫幸福啊!女人寂寞,寂寞的女人,就是守活寡啊!心里痒痒,难受!就像猫爪抓的相似。有时,我就喝点酒,借酒浇愁,可酒入愁肠愁更愁啊!”女人们静静地听着,谁也没有插话,连一向好和林嫂的斗嘴的超嫂,也静默不言。大家心里都有一样的苦水,一样的落寞。林嫂沉默了好一阵,大家沉默了好一阵。林嫂接着说道:“有时这心中空落落的,能把自己装进去。有时感觉到自己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人前兴高采烈,人后长吁短叹,愁眉苦脸。你们说这女人没有了男人,还叫人吗?”女人们听到林嫂的心里话,知道这确实是真话,看到林嫂伤心,女人们也陪着她伤心。因为林嫂说道她们心坎里了。问问在场的女人,那一个不想自己的男人,半夜梦回,孤苦一人,独对孤灯,黯然伤魂,悄然泪落,神思天外。“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滋味,应该是女人们的家常便饭!那一个在梦中,不想那好事儿女人们没有隐瞒,掏形,把自己最真实的心里放在女人们的面前,让大家分担。此时此刻,真是孤独人对孤独人,流泪眼对流泪眼!“超嫂,来我敬你一杯!向你赔礼道歉,你的事儿都怨我!”林嫂诚心诚意地对超嫂说。超嫂也不含糊,本来大家就是逗乐,也端起酒杯:“林嫂,好姐妹,说那些鸟话干什么?要不是大家好嬉闹,也不会啊!我也没有怨你,不是?”“来,干杯!”两个女人一端泯恩仇。众人拍手叫好。

第二十二章 群芳宴(二)

第二十二章群芳宴(二)当陈彬做完所有的菜时,这些女人已经喝完了一瓶半酒了。陈彬心想:“没想到这些女人斗嘴一个顶俩,喝酒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要是一开始自己就来,一定被她们弄得找不着东西南北!真是侥幸!侥幸啊!”每一个女人都已有了醉意。醉酒的女人确实是千娇百媚,令人怦然心动。虽然大家是在一个庄,相互熟识,他还真没有仔细欣赏这些女人的美!林嫂今年比超嫂大两岁半,慢长脸,面皮微白,现在满脸红云,颜色娇艳,浓得就像要掉下来。两只眼睛,比超嫂的还大,因为微醉,眼波莹莹润泽。两道又粗又黑的弯月眉,给她增添了十二分的英气。嘴唇轮廓较大,上下嘴唇微厚,,虽是半老徐娘,但还是性感有余。林嫂穿的是浅色的长裤,上身穿的是素雅的花布小褂,半截袖子。红润的脖颈和圆实丰满的手臂,隐在衣服之内。这些都很启发人的想象!高萍一身黑色的套裙,套裙腰间是一条白色的丝带,这条丝带紧紧地系在腰间,该凹的凹了下去;该凸的凸了出来,显得亭亭玉立,娇媚诱人。面孔白皙,娇嫩可人。眼睛黑白分明,不时地灵活转动,灵气十足。此时,她的整个身上,就像给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显得魅力无穷。王玲个子不高,可以称得上小巧玲珑。扇形的脸孔,尖尖的下吧,薄薄的嘴唇,小而晶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黑色的皮肤流淌着青春的健美。她是超短裙,上身是棉绸布的小巧精致的短褂,胸前微微隆起,举止潇洒,仪态万方。徐荣的五官匀称,配合和谐,皮肤雪白,晶莹玉润,媚态十足,一身白色微微透亮的的紧身衣,紧密地罩在她性感的皮肤上。从外表看来,***耸起,前襟被撑了起,颇为傲慢地彰显着自己的娇贵。满头的长发自然披撒在后背和前胸的两边。郭燕最为诱人的,是她高挑的身材和快要撑破上衣***。只要她一动,一抬胳膊,两只***就会止不住地兴奋,激动得恨不得蹦出来。陈彬想:“诱惑!标准的诱惑!”陈彬刚要在超嫂身边坐下了,已经满脸晕红的超嫂,把她推到林嫂的身边,说:“林嫂早就想死你了,还不赶快去亲热亲热!你咋就这样不懂得女人的心呢?”林嫂咧着嘴,眨眨眼睛:“我们坐一起,你们可不要吃醋啊!”“神经病,鬼才会吃你的醋呢!”女人们吵闹着,大家感到很开心。“来,大兄弟,你刚来,先喝两个入户酒!”林嫂止住陈彬夹菜的手。“大嫂,我不会喝酒!算了吧!”林嫂睁着红红的眼睛,“不行!不喝,就不能夹菜!”“不行!不夹菜也得喝!”林嫂不讲情面。“陈大哥啊,你咋这样不使号呢?我们女人都喝了,你一个爷们家,还怕我们占你的便宜啊?”高萍不满地说道。“是啊,是啊!喝吧!”大家齐声吵嚷,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陈彬无法,只好端起酒杯,一连喝了四个酒,林嫂才算放过他。其他的女人见陈彬喝了林嫂的酒一起嚷嚷起来:“陈医生可不能厚此薄彼,也得喝我们的酒!”高萍一把从林嫂手中夺过酒瓶,给陈彬斟了两杯酒。说:“喝!不喝不行!”陈彬看看拗不过她们,只好运了运气,咕咚一声倒在了嘴里。王玲、徐荣郭燕也是不依不饶,陈彬吓得直翻白眼,心想:“这次可是戳到马蜂窝了!”陈彬一点菜没有吃,一下子喝了十来杯酒,当时就把他喝的个晕晕乎乎,头重脚轻,站立不稳。陈彬摇了摇头,喝了两三杯清茶,才感到好过些。陈彬醉眼朦胧地看着众女,只觉得他们在他的身边旋转起来,舞蹈起来。他也站起来,端着酒杯,结结巴巴地说:“来都满上,我敬大家一杯!”他不由分说,抓过酒瓶,给每个人都斟得满满的。大家端起酒杯,碰在一起,仰起脖颈,一干而尽。“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来,再来!”陈彬大脑好像短了路。一仰脖,全进了。女人们也不含糊,全都像陈彬一样,喝的个杯底朝天。陈彬大喊大叫:“来,还喝!再来三杯!”“不喝了!”高萍话音没落,趴在桌子上,鼾声想起。“我,我也不喝了!”王玲好像舌头短了似的,眼皮眨了眨,迷迷糊糊,头一低,也趴在那里,会见周公了。林嫂和超嫂眼见两人趴在那里睡着了,二人便站起来,来到她们身边,一人一个,叫醒她们,脚步踉跄地搀扶她们,到东屋里休息。林嫂嘴都不利索了,疙疙瘩瘩地说:“就这水平,吓!”徐荣和郭燕嘴里咕噜着:“不行了,我要休息。一头扎在东屋里的床上,再叫也没有了应声,只听见她们呼呼的出气。陈彬看着超嫂和林嫂:“来,咱咱咱们还喝还喝!”说罢,倒在嘴里,只听得嗓子头一阵轻响,酒穿肠而过。超嫂看看林嫂,也学着陈彬,说:“喝!谁怕谁啊!”满杯酒咕咚一声,全进去了。林嫂迷迷糊糊,歪歪斜斜,嘴里嘟哝不停:“就这小酒,还不是小菜一碟,想当年”话还没有说完,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超嫂乜斜着眼睛,瞅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还在吹呢?谁谁不知道谁啊?”林嫂摇摇晃晃:“还要喝吗?”超嫂吐语不清地说:“你喝我就喝!”陈彬眼睛都睁不开了,说:“你你喝我也不喝!”说罢,起来就像东屋里走去。超嫂和林嫂,此时已经醉到极点。昏昏沉沉的,两个人站起身来,手扯着手,一起向东屋走去。醉酒的陈彬,就像死人一样,躺在郭燕的身边,腿放在郭燕的上。林嫂头枕在陈彬的胳膊上,臀部压在陈彬的两条腿上。超嫂紧贴着林嫂睡得正香。

第二十三章 群芳宴(三)

第二十三章群芳宴(三)酣睡中的林嫂非常的不安分。睡梦声中,嘴里一个劲的呶呶唧唧的。她一翻身,整个身子,至少有大半压在陈彬的身上,嘴靠着陈彬的耳朵,呼呼的喘着热气。胳膊也搂住陈彬的脖子。陈彬也许睡得不舒服,他也一翻身,脱掉了上衣,脸便毫不客气的朝向林嫂,嘴对着林嫂的嘴,右手一直放到林嫂的裆下。他的手非常不老实,也可能酒精的作用,他的心里燥热难受,他不停的活动,手毫无禁忌地在林嫂的裆部抓挠。一会儿他的手又放在林嫂的胸前,不久林嫂胸前的小扣子被拉开,两个大白***,突围出衣服的禁锢,兴高采烈地蹦跳了出来,颤颤巍巍,颤颤巍巍,张扬而又放肆,两个暗红色的***,骄傲地注视着这个世界,含情脉脉地盯住陈彬。一会儿陈彬的手又不安分的放到林嫂的裆部,摸摸索索。也许是人体生理的作祟,或是潜意识的作用吧,陈彬翻身压在了林嫂的身上,横枪直去林嫂的***。过了一会,林嫂整个身子起了剧烈的反应。只见她呼吸加粗,嘴也争得老大,身体也不停的扭动,就像使了劲的弹簧一样,大力地卖弄着。只听林嫂嘴里喃喃私语:“我要我要嗯哈嗯哈嗯哈使劲使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嫂正是如此。梦中好事几多次,局外人难以知晓。不知过了多久,林嫂终于沉静下来。她不知什么时候,超嫂脱去了下面的长裤,只穿着一件红色的短小的裤头。左手放在自己的饱满的***上面,右手捂在,嘴半张着,一副任君采摘的痴迷模样。郭燕睡在陈彬的身边,一开始,陈彬的小腿压在她的肚腹上面,陈彬翻身,后背对着她。不知什么时间,郭燕翻身,侧着身体面对着陈彬睡着,两手紧紧地搂抱着陈彬,两个又白又大的***,傲气十足的抵在陈彬的背上。徐荣也不老实。她的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抓挠,把上衣向上撩了还撩,一直撩到脖颈才算罢休。整个上身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了。不管是那个男人,见到这香香艳艳的场面,就算会被枪毙,他一定也义无反顾地冲上去的。好歹是夜,万籁俱寂,没有旁人光顾。看看人家高萍,更是秀色可餐。睡得也最不老实,她仰面朝上,四肢伸开,无所顾忌地摆了个“大”字。白白净净的脸上,浅露出迷死人不抵偿的笑容。套裙不知何时,已经被向上捋到了肚脐眼的上面,腰肢细细,盈盈一握;腻滑,惹眼迷人。穿着白色的三角裤叉,就像一面旗帜,遮盖着那最为神秘的诱惑,但那种若隐若现的欲盖弥彰的一举,即使是柳下惠,也不见得能坐怀不乱。人们常说,女人是祸水!女人成为祸水,恰恰是因为女人占有了造物主赋予她们的娇媚和性感,“娇艳轻盈香雪腻,细雨黄莺双起”。这就是女人能征服一切的魅力!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滤去污浊,只剩下千娇百媚,万种风情。身姿娉娉婷婷,容颜巧笑娇羞。眼底一泓秋水,眉梢一缕温柔。温柔似水的柔情,销蚀着女人的矜持;灿烂如花的笑靥,软化着男人的刚硬。水做的女人,是一幅绝美的画,是一首激越的诗。恬静,温馨,怡人。观则赏心悦目,品则心旷神怡。清新亮丽,高雅脱俗,方显女人的神韵。任时光流逝,也无法剥蚀她丰厚底蕴。每一个温柔缱绻,思恋渐浓的白天黑夜,总有清淡的幽香渗入梦里。那千娇百媚,妩媚横生的肢体和五官,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具有人们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即使邪魔不入百毒不侵的谦谦君子,也会被这无与伦比的魅惑所吸引,以至论为万劫不复。六位个性各异,美丽不同的女人,因为酒的蛊惑,把她们最为自然的一面,袒呈在这个充满生机,流溢着暧昧的夜里。月亮高升,月光已洒满整个院落,娇美温热的月光,透过窗户上的空隙,向里面偷窥,也抚慰着女人们裸露在外的肌肤。寂寞的女人啊,他们就这样,进入了自己的世界,沉浸在幸福的梦乡,尽情地享受男人给与她们的满足和舒畅。不知道什么时间,高萍睁开朦胧的眼睛,一面嘴中喃喃:“记得昨晚喝多了,我是睡在哪里了?”向四处张望。突然她大声惊叫起来:“你们你们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啊?”高萍的惊叫,惊醒了所有睡梦中的女人,她们起身,睡眼惺忪,张望,看到别人惊愕的眼睛望向自己,不由得回望,女人们面面相觑,慌乱中整理自己的衣服,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的乖乖,这样的丑事,如果传扬出去,她们怎么有脸见人啊!陈彬是被女人们的惊叫惊醒的,他睁开困意浓浓的睡眼,看到女人们光溜溜的身子,看到和他紧靠的林嫂,吓得不知所措,惊异莫名。惊呼:“你们,你们这么多女人,了我!你们怎么能这样乘人之危啊?”“陈彬,你个臭男人,谁会强***啊!你你怎么会和我们睡在一起?”林嫂臊得满脸通红,恶狠狠地说,此时,她恨不得往死里揍一顿这个不睁眼的男人——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林嫂向上拉了拉下滑的裤子,只觉得触手粘乎乎的,她喝道:“陈彬,你小子怎么我裤子上了?”她也不想想,怎么会黏糊糊的?陈彬的手无意中摸到了大腿根,他发现手中黏糊糊,说:“还说没有我,你都流到我身上了!”大家惊愕万分,不约而同地盯着两个人,说不出话来。天就要亮了,被别人发现,天就要塌下来了。这要是被人知道,嚷出去,那才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女人的脸就是猴子的脸,说变就变,一时间,众女人满脸怒色,齐声娇斥:“流氓,占尽了我们的便宜,还在这里抵赖!还不快滚!”陈彬一时气塞,却无言以对,木纳着说:“这怎么怨我啊?我我是受害人!我冤枉!”林嫂怒喝:“你冤枉,你你冤枉个屁!臭不要脸的,还不快走!还想我们揍你一顿咋的?”陈彬看着无话可说,再者说,面对这些狼狈到极点的女人,确实说什么也无用,如果自己再辩解,也显得自己真的下流了。我陈彬是什么样的人,不跟你们这些小女人一般见识,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想到这里,陈彬带着一肚子的窝囊气走了。女人们连气带羞,生着闷气,无语。大家一时静默下来,想着各自的心事儿。“气死我了!被说出去,我们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啊!让我们怎么有脸见人啊!”高萍突然嚷道。“是啊,本来大家高高兴兴,玩个痛快,没有想到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真的是羞死人了!这要是让老公知道,那还得了!”徐荣忧心忡忡地说。“那你说该怎么办?我连死的心都有啦”郭燕心情惴惴。“大家想个办法吧!刚才真该狠狠揍那个死不要脸的一顿,出出气。”林嫂双目赤红,大有择人而噬的念头,“没想到吃饭吃出个屎壳螂来,真的是恶心死了!”“这能怨陈彬吗?昨天要不是你们非要热闹,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儿?要是大家不像疯子一样的闹酒,也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我们不能把事儿都推到陈彬的身上吧!再者说,陈彬也醉酒了,有没有做那事儿,也不敢说吧!我们在这里骂天骂地管啥用?”超嫂话还没有说完,林嫂抢着道:“那你说怎么办?”超嫂一脸无所谓的神色:“咋办?好办!这件事不论大家有没有吃亏,我们都不要声张出去!我们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说出去,还能咋的?难道我们真的能把他揍一顿?我想陈彬也一定不好意思说出去吧!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把这件事都烂在心里!”她相信陈彬一定没有做过那事儿,即使有也是无心之过。自己无所谓,反正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还真怕这些女人背后找陈彬的麻烦,说不定,她们和陈彬真的会弄出来个啥事来。当然这样的心思是不能告诉她们的。大家都在想着超嫂的话,现场又是长久的沉默,但大家的心里并不平静。

第二十四章 匿名短信

第二十四章匿名短信第二天,陈彬的门前。超嫂笑容灿烂,两只眼睛也笑眯眯地看着陈彬,抑扬顿挫地说道:“嘿嘿,陈彬兄弟,艳福不浅啊!乖乖,七个女人,嘿嘿厉害”陈彬苦笑,说道:“老婆啊,不要取笑!我也是受害人!都是酒精惹的祸啊!”“吓!取笑?你也成了受害人?鬼才会信呢!”超嫂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七个女人被你看了个精光,林嫂都流出来了,你是个受害人?”“老婆,如果连你也不相信,我是百口莫辩!我真是冤枉啊!”陈彬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超嫂绝对相信陈彬那晚上是清白的,他只不过眼睛占了便宜。其实陈彬在酣醉的情况下和林嫂真的那个了,这是她想象不到的事儿。但她仍然说道:“你冤枉不冤枉,人家六个女人想你想得紧呢?你心里咋想的,只有你自己明白。不要狡辩!”陈彬从超嫂的话里听出了不少醋味。看着她不依不饶,靠近她,吸了吸鼻子。说道:“怎么有种醋味啊?”超嫂眼睛眯成一条缝,呵呵地笑起来:“你说我吃醋?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那点笑心思还能逃脱老娘我的眼睛!”“我啥心思?我自己都不明白,你知道啥?”陈彬被超嫂怪怪的神情逗得冁然而笑。“啥心思?你心中是不是巴不得和她们那个?”超嫂笑里藏刀,盯住陈彬。“那个是哪个?”陈彬笑吟吟地问道,嘴差点挨到了她的嘴。超嫂吓得向后边跳出一尺来远,一副狡黠的嘴脸。“你想哪个就哪个!说你不要脸,你还不是一般的不要脸!”陈彬知道和女人没***喻,色迷迷地盯着超嫂鼓鼓囊囊的靓乳,皮笑肉不笑地:“你是现在就想明白那个,还是晚上回去才明白那个?任凭你选择!”说罢,双手恨不得就要上去搂抱她。“臭不要脸的!静净想啥?”超嫂白了他一眼,伸腿给了他一脚。“难道我想的不是你要的吗?”陈彬喜眉笑脸的,油腔滑调,一副咯粘死你不兑场的表情。这期间,陈彬的脸差点又要贴到超嫂的脸上。超嫂担心光天化日之下,陈彬别做出意想不到的事儿,横了陈彬一眼,说道:“一个大男人,没点正经!”赶紧溜之大吉。陈彬望着远去的超嫂,扬声叫道:“小心,别跑那么快!别忘了,帮我洗洗人家泼在我头上的粪便啊!”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几天,日子还是像平常一样,慢慢地消逝。虽然这些女人,没有追究她们跑光被自己似乎无理的事情,但他心里总是堵得慌,好像会有什么事儿发生一样。记忆中,他似乎也没有对她们做过什么,可林嫂和自己的都是黏糊糊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天,他还像往常一样,白天带卫生所上班;半夜时分,潜到超嫂家中,和超嫂黏糊,享受齐人之乐。生活过得丰富充实,有滋有味。女人被男人滋润,鲜艳漂亮;男人受女人滋养,也会变得气宇轩昂的,陈彬正是这样。这天上午,陈彬躺在自家卧室,享受着空调送来的凉意,他很享受这样的滋味。嘴角上翘,双眼微眯,自得其乐。他想,要是超嫂能睡在自己身边,搂住她,就是让自己做神仙,也不会交换的!他美美的意着,嘴中轻轻地吟唱着民歌《***》的曲调。一脸的狗屎像!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清脆地响起,心中一愣:“短信!谁的呢?”伸手抓过手机,一看,陌生的号码。先读读短信再计较。“伪君子,占了我的便宜,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其余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落款。陈彬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那晚夜宴上六个女人中的一个,当然绝不会是超嫂。那会是谁呢?我占了她的便宜,晕死,那晚自己和女人们一样,喝得醉醺醺,迷糊糊,什么也没有干,什么都不知道,能占她啥便宜?只不过自己醒来时,看到了她们那白花花肥嘟嘟的***,我还怀疑酒醉之中她们把自己给了呢!这些破女人,真是贼喊捉贼,这世道还有天理吗?都是什么人啊?要知道这样的结果,那晚上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做做那事儿,别人找事也不亏!可自己没有啊!该来的总会来的,急也没有办法。慢慢等待吧!就这样,陈彬在忐忑不安中过了两天。这天晚上,他刚要躺下休息,那个女人的短信又来了:“这几天想的怎么样啦?你准备给我什么交代?”陈彬没有给回信,他要以不变应万变,静以制动。第二天早上,陈彬刚要吃早晨饭,那个女人又发来了短信:“臭流氓,如果你要是还这样无动于衷,不理不睬,我就要对你采取行动!”陈彬忍不住了,给了她回信:“请问你是谁?你要怎么办?我是冤枉的!”思前想后,陈彬内心焦躁不安。做啥也提不起精神,就好像他真的做了啥亏心事儿一样。当天晚上七点多钟,短信又发来了,语言很凌厉:“陈彬,难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糟蹋的女人吗?你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解决问题吗?”“你到底是谁?我真的啥都没做!请你相信我的清白!”陈彬指向息事宁人,尽力为自己辩驳。“你要是清白的,天底下就都是黑的了!你怎么这样不要脸?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要厚啊?”对方显然异常恼怒。“我和你无法沟通!你究竟要怎样?你这是标准的扰!”陈彬气愤愤的,立即给了回信。“我扰!你白白地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扰啊?做了就要敢于承担,不要当缩头乌龟!”短信的语气异常凌厉,陈彬觉得心里发冷。“你到底想怎样?那晚上大家都喝醉了,我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也没有做什么吧!”“吓,没做什么?还要抵赖吗?臭流氓!”“即使做了,也是无心的,都是酒精惹得祸!”“我不管!我只要你的交代!”“你到底想怎样?要钱?”陈彬寻思,借机敲诈,不是就想讹人吗?“你要多少?”“嘿嘿!你说呢?不要以为拿几个臭钱就想把老娘打发了!没门!”那边不依不饶,态度野蛮强横。“你到底是谁?”陈彬发信问道。“你想知道?”那边问道。“当然,与其提心吊胆,不如见面明说。”陈彬针锋相对。“那好,老娘给你一个机会!”停了一会,短信又来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陈彬步步为营,心想,只要知道你是谁,就好办。“今天晚上十点,你家中!不许亮灯!我敲三声门为号,一长两短。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把狗放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乖乖,跑到我家里来了,搞的就像地下党对暗号似的,这个女人还真能作怪。我就看你能生什么幺蛾子,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接着陈彬一连发了几个短信,那边再也没有了回音。这个女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要钱,听口气不像;不然直接提出数字不就行了,乖乖,还看不起我的臭钱,老子的钱可都是靠本事挣来的,一不偷,二不抢,***卖身,***靠老婆卖笑(这家伙也不想想,有没有老婆。),更不可能贪污受贿陈彬一拍脑袋,想远了,想远了。她到底要干啥?难不成想要我的身体?想当我的女人?要我和她那个!天上会掉下这样的馅饼?不可能,好事不能总落到我一个人身上吧?桃花运也没有这样走的吧?要是那样,我陈彬可就发了,像韦小宝和唐伯虎两位前辈一样,好多女人围在身边团团转,嘿嘿,那样,我陈彬可就帅呆啦!陈彬想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忒卑鄙,忒龌龊!怎么净做癞蛤蟆的梦来。我是癞蛤蟆吗?陈彬虐笑起自己来。难道她想要我的命?想到这层,陈彬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头嗡嗡直想,就像要炸开似的。死人是不会讲话的,对,说不定她打的就是这个注意!她一个女人家,会用什么方法杀了我呢?投毒?刀刺?绳勒?同归于尽?恐怖炸弹?无法可想?她要是没有把握,敢来我家吗?心中的恐惧倍增!我和她有这么大的仇怨,以至要我的命?就算我占了她的那便宜,难不成非要我的命?真是最毒妇人心啊!陈彬有种担心,如果那晚的事情传出去,对那些女人的名声不好,会让她们在这个村子里抬不起头来,特别是超嫂的名节,他看得特别重,任何有损超嫂的事情他都不会做,因为她爱他,因为在心目中他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而她也把他当作自己的男人。陈彬心中只想赶快把这件事儿不声不响地解决掉,以免害人害己。陈彬陷进自己为自己设置的彀中,可怜的人!陈彬看了看手机,时间刚好八点半,离十点还差一个半小时。他现在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不可知的预测,使得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就像拧足劲的发条,畏惧侵占了他的心。他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时而不停地在室内来回走动,时而查看手机上的时间。他埋怨时间过得太慢,他觉得自己就像捆好四蹄待杀的猪,而那位即将到来的妇女就是磨刀霍霍的屠户。等待其实就是痛苦,就是折磨,就是威压,就是残酷的凌迟。可这些自己无法左右,悲哀,惨绝人寰的悲哀!时间将近九点半钟时,陈彬把紫电带到二楼的一间空房子里,并落了锁,他实在不想因为紫电的原因,惹恼了匿名女人,以至把事情闹大了,那样对谁都不好。然后焦躁烦闷的陈彬,来到院中。此时,月亮还没有升起,周围被黑暗笼罩着,无数的树木把仅有的一点天光遮得严严实实,黑暗与恐惧结伴而来,让人感到一种威压。这个院落也被黑暗无情地占有,在这个黑暗的院落中,陈彬不可知的命运在等待着那位妇女的裁决。微风四起,刮得树枝树叶,发出蚕咀嚼桑叶的细微的声响,沙沙沙沙的声音,陈彬觉得四面八方有无数的脚步声,正在向他的院落走来。他觉得今晚的空气特别闷热,而这闷热,让他的心里变得越加烦躁不安。“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美妙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陈彬一惊,难道那位神秘的妇女改变什么主意?陈彬赶紧看手机短信。原来是超嫂发来的短信,她叫陈彬今晚到她哪里去陪她。陈彬想到那位神秘的妇女,他不想超嫂知道这件事,为他担心,他踌躇再三,给超嫂回了一个短信:“老婆,今晚我头疼的厉害,刚刚喝了药,怕见风,正在休息!”超嫂收到短信不到半分钟,即刻回信:“老公,你要注意休息!要不要我过去照顾你?”陈彬想要是超嫂来了,这事就弄大了。她千万不要来才好呢!赶紧回信:“老婆,你还是照看好家吧!我这里没有什么大碍,不要担心!”“好吧!有事叫我!我会为你担心的!88”超嫂回了短信,一切有陷入沉寂之中。沉寂就像魔鬼,悄悄潜入到陈彬的心里。陈彬终于把超嫂打发了。末知的命运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陈彬在焦躁不安的等待中,终于度过了漫长的半个小时。在陈彬的心里,时间好像在这一刹那凝固了一般,他注意力高度集中,他的心跳得厉害,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心脏咚咚咚跳动的声响。月亮升起,月光可以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庭院,驱除了黑暗。院中少了些许阴森。“咚——咚咚”三声一长两短的轻微敲门声,打破了寂寞和沉寂,清晰地传到陈彬的耳中。尽管声音很轻,但听在他的耳中,就像三下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里,他的心不由得一阵抽搐和痉挛。他无奈而惊骇地打开了院子的大门。院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就见一道人影挤了进来,然后这道黑影,如闪电一般,窜到他的房门前面,面对着大门居中而立。虽然就着这淡淡的月光,也无法分辨清楚。

第二十五章 发短信的女人

第二十五章发短信的女人陈彬和黑影对峙着,陈彬感到不安和惧怕!他觉得黑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威压,让他仰视可见。黑影一句话也不说,直面陈彬。陈彬试图就着昏暗的天光看清楚来人的身份,但因为天光实在太暗,连来人的轮廓都无法看清。他能够闻到黑影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体香,还是护肤霜的味道。他能够清楚地听到黑影浓重的呼吸声,和响亮的心跳。他不知道黑影将怎样对他出手,他只有提高警惕,严阵以待!越是不可知的命运,越能加剧心灵的惶惑和恐惧。陈彬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越想叫自己冷静,可越难以冷静下来;他越不让自己害怕,可害怕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种沉闷而燥热的空气把两人包围在里面,陈彬被压抑地有种要崩溃的感觉。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压抑和煎熬。时间在对峙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一种无可名状的冲动,在陈彬的心中激荡。他不愿意再承受沉闷的折磨,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你要怎样?要杀要剐随你便”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他直觉眼前一晃,那个黑影一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轮中就听见“”两声清脆的耳光声,一股疼痛从自己的两颊传入脑海的神经之中。他被这两个耳刮子揍得眼冒金星,鼻子酸酸,一阵头晕。心想这娘们恁大的劲啊!第一感觉好痛,他不由得双手捂住面颊,低声喝问:“你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黑影向自己扑来,他急忙闪身,可惜的是还是被黑影搂抱个正着,他情急之中,正要叫喊。突的黑影把嘴印在了他的嘴上,一种成人特有的体香钻入他的鼻中,滑入他的嘴中。他心中不由得一怔,他的舌头很快被黑影的舌头捕捉住,紧紧的缠住。黑影的胸膛死死压在他的前胸之上,他敏感的感觉到她前胸两团软巨大的***,软绵绵地顶在他的胸上,一种被微弱电流触到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不由得蒙住了!匿名女人要给他的报复竟然会如此的香腻,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害得自己担惊受怕,心如鹿撞。难道她要先奸后杀?想到这,陈彬吓得半死。怎么这样倒霉,遇到倒采花的女贼,他本能地想强挣脱女人的怀抱,可对方的双臂把他箍得死死的,他挣扎了几次,始终都没有得逞。他只好作罢,心想随其自然,心想反正老子也不吃亏,就便宜这个贼得了。老子就是死了,也值了!他经不住她的嘴啃和***的诱惑,他的舌头紧紧的缠住女人的香舌,使出吃奶的劲狂吻狂吸着女人的嘴和散发出淡淡香味的唾液。他很享受女人胸前两个巨大圆球的摩挲,这样的摩擦,就像甘霖浸入他干渴的心灵,他有种被浸润的感受,一种沉入灵魂之中的快慰和享乐,让他尝到了的滋味。这样剧烈的狂吻,使得陈彬的身体自然而然的起来生理反应,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江河的水一样,急剧奔腾起来,发出席卷一起的咆哮声,他的身子也变得热热的,有一种被放进火炉的感觉。他有种快要爆裂的痛苦,他不由伸出双手,搂在黑影的肥厚的臀部,只觉得两个臀蛋浑圆滑腻而柔软。他有种要被融化的感觉,这种感觉开始从手上向全身向心里泛滥。他轻轻的揉摸,使劲的挤压,使劲的推搡,入手的滋味真的美妙难言。他拼尽全力搂住黑影,使得她的紧贴在他的上。他右手的手指直接摸到黑影的最神秘的地带,他在心里惊呼:“好个富饶丰腴的土地!”直觉告诉他,黑影肥硕的神秘之地已经湿漉漉的,就像小溪在潺潺的流淌,手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般,腻腻的,油油的。在他手指的撩拨下,黑影的喘息变得粗重和急促。陈彬可以强烈的感受她在燃烧,恨不得把她接触的一切东西都燃烧殆尽。陈彬可以清楚地听到黑影更加粗壮的喘息,那喘息声,仿佛在呼呼冒着火苗,直喷在陈彬的脸上,火辣辣的。陈彬双臂一较力,拦腰抱起黑影,向堂屋中的睡椅走去。虽然是在黑暗中,但陈彬轻车熟路,毫无阻碍。黑影的双手一毫不放松地搂住陈彬的脖子。两人都不说话,但彼此明白内心的所想,他们都有,他们都急于进入各自的身体,好享受鱼水之合的快乐。陈彬摸黑粗暴地把黑影放到睡椅。黑影直到现在也没有说一句话,黑暗中陈彬也不好鉴别她的身份。迷迷糊糊的陈彬依稀记得,那晚见到如此肥大富有魅力***的主人,只有林嫂、超嫂、郭燕和徐荣。黑影是超嫂,绝不可能;那其余该是林嫂、郭燕和徐荣了。***燃烧的陈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想自动上上门来,如果不把她办了,也太对不起人家送上门的盛情了,也显得自己过于矫情!想到这里,陈彬再也不用客气了。一把黑影放到睡椅上,猴急地把她的裤子撸了个干净。也顾不得脱去她上衣了。陈彬实在没有想到的是,黑影的是那样富有弹性,就像一个大口,衔着他的绝世金枪,在不停地吞吐。陈彬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溶液,汹涌到自己的体内,直达四肢百骸。他禁不住呻吟起来,然后他不顾一切地动作起来。他的身体时起时伏,就像被巨浪颠倒浪谷顶尖的小船,然后巨浪落下,又直到低谷,陈彬此刻就是在做着这样的如同奥运会上高难度系数的运动,只有这样的发泄,才能泄出淤积在心中的,和那熔岩一般沸腾的***,才能够平复憋闷的痛苦。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发泄,发泄,再发泄!此时两个疯狂的男女,抵死缠绵,忘乎所以地享受着各自带来的快慰和舒坦。也不知道两人兴奋了多久,当彼此都达到,一泻汪洋之后,全都停止了活动,黑影平静地躺了下来,喘息声渐渐平静。陈彬就像一条癞皮狗一般,四肢软弱无力地趴在黑影的身上。大战之后的平静!喘息声渐渐平复。黑影一翻身,把陈彬推到一旁,坐了起来。悉悉索索地寻找自己的衣服。陈彬一挺身,和她并肩坐着,上去搂住黑影的腰肢,显得健壮有力,富有弹性。陈彬已经猜出黑影人的身份。他把嘴凑近她的耳边,吻上她的耳轮,在上面吹了一口热气,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说道:“宝贝,你怎么不说话啊?我知道你是谁?”黑影人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没有说话。“宝贝,你是林嫂吧!”陈彬温柔地吻着她的耳垂,呓语般地喃喃道。黑影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咋知道我是林嫂的?”陈彬一阵得意忘形的轻笑,搂住她的腰,说道:“宝贝,承认了?这有何难?”黑影一转身,和陈彬来了一个面对面,不满地说:“你凭什么叫我宝贝?”陈彬啧啧嘴,说道:“凭什么?问的有意思!我们是不是有了肌肤之亲,行了夫妻之事?你敢说你不是我的女人?”黑影人沉默良久,算是默认啦!陈彬继续解释说道:“确切地说,开始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林嫂。当我摸到你的又大又圆又肥腻的骄人的***时,我还不敢确定你是林嫂,就在我们干完那事儿时,我搂抱着你的腰肢时,我才敢断定你一定是林嫂,因为只有英姿威武的林嫂才有这样强健的腰肢,”“怎么你不怀疑超嫂?”林嫂不解而遗憾地问道。“嘿嘿!我怎么能怀疑超嫂呢?”陈彬不假思索的说道。“难道你真的和超嫂有一腿?”林嫂立即追问。一时的大意,让林嫂对他和超嫂的关系产生了怀疑,陈彬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好多遍了。陈彬哑然失笑,说道:“宝贝,你咋这样胡思乱想呢?我和超嫂是清白的!可我和你真的有一腿啦!”哈哈哈哈,陈彬喜欢得笑个不停。林嫂诡笑着,用拳头稍微用力地擂在陈彬的前胸,笑骂道:“你真是个臭不要脸的!平时看你贼眉鼠眼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陈彬惊叫着,向后挪了挪,嘴咬住林嫂的耳垂,笑道:“宝贝嫂子,我有什么花花肠子?我可不是坏男人!”林嫂连连咂嘴,啧啧:“还有比你更坏的男人吗?猪都比你强!”“你和猪也有一腿?”陈彬坏笑道。“你才和猪有一腿呢!”林嫂咋想咋觉得这话别扭,气得踹了陈彬一脚。“你个无赖,要不是那晚你把人家已经,人家才不会天天想着你呢?”林嫂的话里即有幽怨,又有希冀。“不过那晚的那个,我真的没有印象!”陈彬不像在说假话。“凭女人的直觉,我一醒来,就发现那地方不对劲便宜你个色魔啦!”林嫂不满中,也有欢欣。“当时肯定是我的自然反应!不过这样也好”陈彬幸灾乐祸,把嘴两只魔爪又抓住林嫂的肥乳,笑嘻嘻地说道,“幸亏,苍天有眼,给了我那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才能在一起亲热,不是吗?这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吧,“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说不定我们前世就是一对恩爱的神仙眷侣呢!谢天谢地!感谢主的恩赐!让我今生再次找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林嫂一面推开他的爪子,一面笑嘻嘻地说。“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女人一爱,男人就会变坏啊!”陈彬故作委屈,不怀好意地说道,话还没有落音,一双魔爪,已经抓到林嫂傲人的双峰,嘴亲到林嫂的嘴上,叫道,“来宝贝,让老公再爱你一回!”林嫂一掌把陈彬推了过去,说道:“臭美!”陈彬嘿嘿地笑起来,听着比哭还让人难受,说道:“刚和老公亲热罢,你不会就谋杀亲夫吧?使那么大的劲干嘛?”林嫂啐了他一口,笑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陈彬顺势再次把林嫂压在身子下面,一面亲咬她的***,一面嘟哝:“宝贝,我是流氓,我怕谁?让我一次把你爱个够”“我是你的玫瑰,我是你的花儿”陈彬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陈彬顾不得再闹,一伸手匆忙拿起手机,一看又是超嫂的短信:“老公,感冒现在好点了吗?”陈彬怕林嫂追问,连忙说道:“一个病人家属发来的,问病人的情况。”林嫂连声说道:“好了!好了!我要回去了!我婆婆在家,我有点不放心!”陈彬压住她,奸笑着说:“不行!我就不起来!我还要!”“要你个头啊!”说着用手在陈彬头上拍了一下。“宝贝,你对你男人也太狠了点吧!”陈彬说着,嘴一个劲地往她双峰间拱去。林嫂哭笑不得,说道:“真不起来,我可要动手了!”陈彬恋恋不舍地起了身,嘴里连声叫道:“要不是为了老人家,我非再办你一次!”林嫂笑骂道:“馋猫!”“我是你男人,我就是馋猫!”陈彬嘻嘻笑着,在林嫂嘴上又香了一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林嫂声音激动地说:“发短信啊!你傻啊!”陈彬唯唯连声:“是!是!保证按老婆的既定方针办事儿!”林嫂整理好衣服,要走了。陈彬上前又搂住她的腰,紧了紧,说:“不亲一个不准走!”林嫂无奈,狠狠地亲了他一个,才罢休。

第二十六章 最后再爱我一次(一)

第二十六章最后再爱我一次(一)陈彬恋恋不舍地送走了林嫂,回到堂屋,拉亮了日光灯。回味着刚才和林嫂风光旖旎的温存情景。感觉和超嫂截然不同,超嫂的***宽松,行起事来,犹如苍龙入海,无拘无束,纵横捭阖,鹏程万里,挥洒豪迈,慷慨激越;林嫂的***狭窄,进入里面,单刀直入,直捣黄龙,干脆利落,吞吐写意,松紧潇洒。和两人做事,就像在品尝两道截然不同的大餐,心中便激荡起异样的快乐和幸福。如果在明亮的灯光下,做男女之事,林嫂会是一番啥样子呢?陈彬心中非常期待!想起超嫂的短信,陈彬想:“必须先给她回信,不然她会担心的!”陈彬拿起手机:“老婆,我头没有先前晕了,就好了!不要挂念!吻你!”不久,超嫂回了短信:“老公,注意休息,我会想你的!晚安!”陈彬先到浴室,拧开水龙头,把水温调到适宜的温度,在浴缸中一躺,任凭温水濯身,快意和舒畅就像电流一般,在全身的细胞中流窜,刚才的疲劳,刹那间全跑到爪哇国去了。心中叫道:“爽毙了!”不久,水便漫过陈彬躺着的全身,他感到水分子在忘我地亲吻着他健美的皮肤。他站起来,就这样赤裸裸地站着,面对着墙上的镜子,他很陶醉地端详着自己。一米七八的身材,健美的身躯,白皙如女人般的皮肤,光滑洁白的大腿,白净细腻的胳膊,美男子的象征!标准的美男子。女人看上自己,那是她们前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小子原来是个自恋狂,自己得意地意起来!想到女人,他就心痛地想起了离婚的妻子钱玲,想到她那千娇百媚的神态,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最后的一夜。记得那晚上,开始时,他和钱玲在厨房一起准备晚餐。后来钱玲让他出去了,钱玲强颜欢笑,依然温情款款地对他说:“彬,你出去吧!让我最后一次进一次妻子的义务吧!”但陈彬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压抑和悲苦,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他知道,只要他张嘴,他同样也是无法自控的。他默默地走在熟悉的房间里。这是现在还属于他和钱玲的居室,这是三室一厅的居室,是他们近七八年来共同努力挣下的家业。这房屋处于三楼之上,处于东面,采光非常优良。本指望两个人能够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不曾想,造化弄人,命运多舛,他们的爱情之舟面对世俗的滔天巨浪时,竟然彻底沉没。他们当初绝对想不到,曾经苦心经营的爱巢竟然成为他们爱情的坟墓!他爱钱玲,她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的心肝,他唯一能给钱玲留下的就只有这处房子了。明天他就真的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给了他无数美好的回忆,同样也给了他难以愈合的心灵创伤的城市。他要回到家乡,或者到其他城市谋职或创业。这里是洗澡间,白色的墙壁,柔和的壁灯,熟悉的浴缸,温暖的喷头,这里留下了温馨香艳的记忆!陈彬来到卧室,这是经过他们俩精心设计布局的卧室。浅蓝色的墙皮,浅蓝色的吊顶形如一朵盛开的菊花,一盏豪华气魄的心型的吊灯就位于这多花儿的中心位置,整个造型显得典雅而高贵。宽大的席梦思床就安放在整个卧室的东面靠近落地窗的地方,床头的墙壁上安装了白色的床头灯,灯的两旁各有一个山水美丽的镜框装饰画。落地窗上面挂着白色透光度极好的拉帘,有阳光的时候,室内的光线非常柔和而温馨。落地窗前面摆放着一个双人沙发,旁边是一张大小适宜的茶几。卧室的西面靠墙的是一组淡蓝色的组合家具,席梦思床的斜对面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台超薄型32平米的彩电。走进这里,仿佛走进大海的怀抱,清新淡雅,静谧祥和。在这里他们曾度过无数个快乐幸福的时光。这是他们爱的见证和表达。无数个如诗如画的难忘的岁月,将沉淀在他们的记忆中,将成为永恒的沉甸甸的财富。这里是客厅,尽管不足20平米,但布置装饰得轻松质朴,典雅脱俗,温馨怡人。墙壁和吊顶均已米黄色为主,一盏水晶葡萄式的吊灯,安装在顶部宽大的灯池之中。紧靠落地窗摆放着一个大型的沙发,前面一个长条形茶几,上面摆满了杯盘。正对窗户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台30英寸的超薄型彩电。南北两面紧靠墙壁各有两个古朴的壁柜,一边壁柜里摆放着各种书籍,另一边壁柜里面,陈设着一些造型奇特的工艺品。正对着门紧靠墙壁是一盆盆栽,一年四季可枝叶苍翠秀丽,情趣盎然。他在这里,休息,看书,会客,休闲,可从今之后,将不再属于他,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从心底涌起。陈彬难过,伤感,泫然而涕下!陈彬站在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想远处望去,夜幕早已降临,尽管他就要离开这座曾经属于他的城市,可此时城市依然是车水马龙,华灯璀璨,歌管繁弦,到处是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他无数次搂住钱玲就站在这窗前,向远处眺望,放飞思想,设计他们的美好的未来,预设他们甜美的生活。而这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这里将成为他的伤心之地,心中难以言说的酸楚不可抑止地从眼中流出。他就这样痴呆呆地站在窗前,任哀伤泛滥成灾。这是一个仲秋的时节,硕果累累,香气四溢,可他们一路走来,不仅没有收获到香甜丰硕的果实,反而把让人心碎的恶梦和心碎收进心灵的仓房之中,岂不让人心痛肠断?当钱玲来到他的身旁,从后面一声不响地搂住他的腰,他才从疼痛苦楚中解脱出来。钱玲难掩内心的痛,说道:“彬,开饭啦!”他看着钱玲,强装笑脸,搂了搂她的腰肢,嘴唇从钱玲娇艳的唇边滑过,说道:“玲,辛苦你了!谢谢!”拉着钱玲的手,来到餐桌旁边。两个人紧挨着坐了下来。钱玲精心烧制了七个菜:可乐排骨,相思肉,青豆虾仁,酸菜炖排骨,香葱鸡蛋饼,鸳鸯戏水,凉拌豆角。可想而知,这里的每道菜,都寄托着钱玲对他的一往情深。桌上放着一瓶茅台酒。在他们幸福迷醉的生活中,陈彬记得,他和钱玲一起饮酒的时间极少。钱玲给陈彬和自己各斟满酒杯。她端起酒杯,微笑地看着陈彬,笑道:“彬,这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晚餐,也是我们爱情终止的句号,让我以一个妻子的身份,敬你一杯!”说着,一饮而尽。很少喝酒的钱玲,被这杯酒呛得不住地咳嗽起来。本来就如花似玉,桃腮微红的钱玲,此时更是面如桃花,秀美婉约。陈彬怜惜地伸出手来,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说道:“你很少喝酒,喝了酒就这样,就不要喝了!会伤身体的!”钱玲看着陈彬,无限伤感,满腔心酸,摇了摇头,说道:“别担心我,没有关系的!”陈彬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爱怜地看着她,说:“你倒杯茶吧!或者喝点红酒!”他起身要去拿红酒,被钱玲拉住了。“我真的没事儿!就让我陪你喝一点吧!从此之后,我们可能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我们也许会天各一方,今世再难相遇!”钱玲凄苦无限,双目湿润。陈彬理解她的痛苦,就如同她理解自己的痛苦一样。他知道再说无益,只能听凭她的心意啦!两个人就这样,再也没有说话,一杯一杯地喝着苦闷的酒,只有酒才能麻醉自己的神经,让他们忘却分离的痛苦,岂不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无限的愁苦形如奔腾的溪水,涓涓流淌,淙淙有声。他们难以割舍地互相看着对方,恨不得把对方装到自己的眼睛里带走,那蓄满爱心和柔情的眼睛,那难以压制的郁结和绝望,即使石人也会热泪潸然。真的是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人在痛苦之时,喝酒解愁最容易醉酒,陈彬和钱玲就是这样,喝了几杯之后,钱玲已经不胜酒力,本来白皙的脸庞已是艳若桃花,娇艳无比。而陈彬此时也已经醉眼朦胧。他端起酒杯,流着泪水,酒水混合着泪水,一起喝到他的心里。陈彬哽咽着低低地吟诵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他声音哽哽咽咽,如泣如诉,让人悲从心生,肝肠寸断,如倩女之离魂,如嫠妇之哀泣。醉意浓浓,热泪横流的钱玲也随着陈彬悲悲切切地吟诵:那榆阴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一对有情人,饱蘸热泪,吟诵这首情真意切,催人心折的诗歌;诵毕,钱玲忍不住抱住陈彬痛哭,陈彬肝肠寸断,他遏止好久的铺天盖地而来的切肤之痛,终于爆发了出来,心如刀绞,泪如泉涌。两个人直哭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万籁无声。他们也只有用哭声来表达心中的痛,这是对命运的抗争吗?这是对天地不仁的抗争吗?这世上还有什么悲剧比得上死死相爱的夫妻,被迫分离的吗?两个人就这样哭了很久,很久。当他们止住哭泣的时候,眼睛通红。钱玲还是像先前一样无限爱恋地看着陈彬,一样的柔情似水,一样的我见犹怜,只是花容失色,多了一份愁肠百结,愁云锁眼。痛不欲生的陈彬也心痛地看着钱玲,他有万语千言,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他好像变得木纳,他知道,他不能再像个娘们似的,只讲伤心,他要考虑到钱玲的感受,他不能让她带着遗恨,带着内疚离开。陈彬拉住钱玲的双手,说道:“玲,不要伤心了!也许这是命吧!缘分让我们走到一起,缘分又让我们分开。缘来相聚,缘尽分开!”钱玲动情地扑到陈彬的怀里,把梨花带雨的俏脸贴在陈彬的胸前,嘤嘤的只是哭泣,陈彬强抑住自己悲痛万分的心情,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不要这样,不然我会很难过的!”他又像哄孩子似的说:“只要我们心中有爱,默默地记住对方,为对方祝福,今生不也是一种幸福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都知道,分开是万般无奈的选择,也是今生必然的选择!钱玲心中明白,她知道今生他们的情还在,只是缘份已逝。爱情结合就像一只精美的花瓶,平常情况下美轮美奂,晶莹美观,赏心悦目,可一旦被不可知的外力碰撞,必然会粉身碎骨。他们明白,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钱玲不想后悔,她情难抑制地吻住陈彬,也许只有这吻,才能融去他心中块垒,才能医治她撕心裂肺的创痕。可这一吻反而让她更难平静自己的心伤,她那滚滚而下的泪珠随着深吻流入陈彬的嘴里,他砸出了其中的苦涩。他回应她激烈的吻,他要让她安心,让她快乐,让她尽量没有悔意的分开。这是他能够给与她的最后的礼物。情人的吻,是心与心的相容,就像彩虹,把两颗心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它是人世间最为动人的音符,能演奏出美妙的旋律;它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最为纯洁的清泉,能使枯木逢春;它是心灵燃烧的火焰,能让寒冷变得温暖;吻应该是造物主赋予有情人的特权!钱玲推开陈彬,含泪的笑容使陈彬心碎。钱玲说:“彬,我们休息吧!今晚我还是你的!”她向浴室走去,快到浴室门口,回眸一笑,尽管那里面包含心酸,说道:“彬,等我!”

第二十七章 最后再爱我一次(二)

第二十七章最后再爱我一次(二)当钱玲走出浴室,回到卧室的时候,她赤裸着身体,女人的天资之美尽显在陈彬的眼前。陈彬再次被钱玲的不可方物的美所折服,心中感叹:真是天造尤物!她身材匀称高挑,凸凹有致,线条流畅;洁白无瑕的皮肤,冰清玉洁的脸庞;美丽的眼睛尽管此时因哭泣而通红,更让人心痛而爱怜;那曾经给与他无尽的爱意的微红小巧的嘴巴,就像在叙说着绵绵的情话。高耸的双峰,晶莹似雪,香如***,此时没有遮拦的在陈彬面前颤颤巍巍的晃动,就像两只展翅欲飞白天鹅,一直飞到陈彬的眼中和心中;饱满的胸脯就是一个动人心弦的神话,让人迷失在不可知的世界里。特别是她动人的,在明亮的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楚楚动人。***高耸,上面密布黑色森林,在森林之中的桃花泉,蕴藏着神秘诱惑和幸福。她来到床上,给陈彬脱去衣服,扑到陈彬的身上,就忘情地吻了起来。陈彬也狂***回应她。陈彬理解钱玲的心意,他不想让她失望,他要尽可能满足她的一切需求。他知道过了今晚,钱玲就不再属于他了。他也不想让自己今生后悔。他一面狂吻,一面忘情地搂住钱玲的光洁细腻的臀部,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恨不得把她搂入自己的身体中。在这样的亲吻和抚摸之下,两个人早已激情难忍,爱欲旺盛,形如烈火。柔若无骨的钱玲趴在他的身上,他的硬梆梆的命根子怎样也不好进入钱玲的***之中。陈彬轻轻地翻身,轻轻地把钱玲压在身子之下,然后扶住命根子,轻轻地无限怜爱的推进去,就好像面对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生怕伤了她,碎了她。无尽的分离之痛化作绵绵不绝的爱和怜。一向***比较温婉内敛的钱玲,此时身体开始上下跃动起来,幅度之大,超出了陈彬的想象和记忆。陈彬善解人意地配合着钱玲,开始不停的动起来,起起伏伏,大开大合,倒峡泻河,锐不可当。陈彬轻声地问:“玲,还行吗?我是不是弄痛你了?”“没有!我很幸福!”钱玲面带潮红,娇羞无限,更加是温情脉脉,荡人人心魄。一面不停的动荡,一面姣哼不断,说道,“彬,能换一下位置吗?”陈彬温柔地把钱玲放到自己的身体之上。他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温和的看着钱玲。钱玲坐了起来,无限爱恋地用双手来回捋了捋陈彬粗大特长的命根子,然后臀部一抬,滋溜一声,一下子坐在陈彬的宝贝之上,开始了疯狂的运动。她的雪白俊美浑圆的美臀,一上一下,凤翥龙翔,倒海移山。每一次的起伏,陈彬的宝贝都能直的,每一次的起伏,都伴随着钱玲心满意足的呻吟,那声音风风韵韵,洋洋盈耳,迷人魂魄。在欲海中尽情享受的两人,终于力尽人乏,两个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陈彬吻着她的长发,轻拍着她的后背。钱玲又嘤嘤地哭了起来,本来压抑悲伤承欢的陈彬,股股酸楚又如地下的喷泉,再次汹涌而出。两个人泪眼相对,搂抱着,亲吻着,啃咬着,哭泣着。钱玲如梨花带雨,玉惨花愁,抽泣着说:“彬,以后你会把我完全忘记吗?”陈彬不加思考,语气尽量平稳,说道:“你是我的灵魂,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会想着你,念着你,祝福你!我希望你能幸福!”“彬,我也是!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怎样活!”钱玲动情地往陈彬怀里挤了挤,贴了贴,“你能答应我,以后我们时常联系吗?不然我会很寂寞的”“当然可以啊!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也会很寂寞的!”陈彬看着蛾眉紧蹙,楚楚可怜的钱玲,不忍拂她心意,“以后,你找到个爱你疼你的老公,告诉我,我会为你祈福!”钱玲强装笑脸,但秀目之中难掩住幽怨,说道:“可我忘不了你对我的好!一切随缘吧!不要太担心我!”也不知何时,他们迷迷糊糊地入睡了。当陈彬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一看钱玲不再他的身旁,他止不住喊叫钱玲的名字,可是没有回音。他急忙在所有的房间中寻找,依然见不到钱玲的身影。他突然在卧室的书桌上看到了钱玲留下的书信,书信上泪痕斑斑,有些字被泪水腌渍得有些模糊了。亲爱的彬:我此时总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可不知道怎样来表达。我对你的情意,唯日月可见!我走了,我无法面对你送我时的揪心的情景,所以我只能不辞而别了,请你不要怨我恨我!我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你留下,你要好好珍惜!我们几年来的打拼只挣下这三室一厅的居室,算我最后留给你的礼物吧!希望你能找到一位爱你疼你的女人!爱你的玲泣别xxx年xx月xx日陈彬在失去钱玲的一段时间里,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活力,木木呆呆,颓唐萎靡。有时在人前,万念俱灰,强颜欢笑,一个人的时候,锥心泣血,以泪洗面。只要一回到他们曾经的爱巢,看到里面的所有,就仿佛看到钱玲在对着他微笑,在向他诉说细腻荡心的情话。睁眼闭眼,钱玲都在他的眼前。有一点响动,就怀疑是钱玲在和他和风细雨地说话,在柔弱春风的喊他。钱玲的身影完全占据了他的一切,左右着他的一切。本来胃口很好的陈彬,自从钱玲走后,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有时自己也懒得下厨,即使草草地做好饭,也只是聊聊吃点,吃啥,都味同嚼蜡。十来天下来,白皙的陈彬,变得面黄肌瘦;健壮的身体,已经瘦下来一套。有好几次,做门诊,病人询问,他双目呆滞,不言不语;气得病人家属骂他是死人,他也不会反驳,只是对着人家笑笑。有一个病人家属气不过,抓住他,要揍他,幸好被同事劝阻,不然肯定会被揍成猪头的。同事善意的劝说,院长多次苦口婆心的开导,都很难把陈彬从感情的旋涡中拯救出来。院长就像父亲拍着他的肩膀,劝他:“陈彬啊,你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我把你当成我的孩子,支持你,爱护你!你是个大有前途的孩子,我理解你心里的苦,可离婚是自己的选择,你要敢于承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不要被不幸的事儿所累啊!孩子!”院长的话,让他痛不欲生,泣如雨下,他哽咽成声:“我也明白,可我就是放不下啊!院长!我该怎样做?我该怎样做啊?我的眼里和心里都是她啊!”“孩子,你要明白,如果你一个劲的消极沉沦,不仅坏了咱医院的名誉,更重的是害了你自己啊!我作为你的长辈,我不希望你这样下去!”院长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继续说:“孩子,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陈彬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德高望重,和蔼可亲的院长会有什么感人的故事。院长满脸皱纹,沟壑纵横,却神色平静,双眼深邃,陷入到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原来院长是一家大型医院的主治医生,他的妻子是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他们自由恋爱和结合,可以说他们的结合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美满幸福,找来多少人羡慕的眼睛啊!婚后他们生下了一对金童玉女,可谓是事业有成,爱情美满,家庭幸福。当他们事业和家庭如日中天之时,不幸却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在他四十五岁的时候,妻子换上了食道癌,不治身亡。妻子去世之后,他也有过消沉,失落,痛苦,绝望,甚至一度想到过死。但他还是勇敢地坚强地站了起来,为了孩子,也为了父母和事业!院长今天已经七十五岁,从妻子去世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了,他既要工作,还要当爹当妈地抚养教育孩子,可谓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可喜可贺的是两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事业有成,儿贤女孝,幸福无边。儿子在政府部门工作,女儿自己开了个大型的公司,事业发展不可限量。这期间,不少好心人劝院长,为了孩子也应该找个老伴,院长怕孩子受屈,一直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他的命运真的是艰难,曲折,蹉跎,崎岖,绝望,断肠,哀悴什么滋味都尝过退休之后,他不想平平碌碌地度过余生,征得孩子们的同意,自己筹资开了这家医院,可以说,风调雨顺,事业红火。陈彬静静地听到院长的叙说,院长虽然在讲述自己不幸心伤的往事,但他至始至终都是心如止水,波澜不惊。院长讲述完毕,慈祥地看着静静思索的陈彬,说:“孩子,你的遭遇难道比我还要悲惨吗?我的妻子已经过世,连给我个念想都没有留下来;而你虽然和钱玲离了婚,可至少她还在,虽然你们不能在一起,但你可以爱他,想她,念她,祝福她!这不是也很好吗?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吧,只要她过得幸福,对于你来说不也是一种幸福吗?钱玲要是知道你为她变得如此可怜自卑自贱,她会好过吗?你们虽是别离,但不是死别;比起我和妻子,你难道还不幸运吗?尽管我老了,但我明白这个理;既然放手了,就不要为自己设置这样的陷阱!孩子,打倒你的只有你自己;拯救你的,也只有自己!我希望你能明白!”陈彬听完院长发自肺腑的话语,唏嘘不已,无限感怀地说:“院长,你的心思我明白,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陈彬理解院长就像父亲一样宽慰他,爱他,帮助他。他在心里时常责怪自己,诅咒自己,他下决心要为院长,为医院,为自己改变,不能辜负院长和钱玲对自己的爱心和期望。不然自己还是人吗?此后陈彬又变得和先前一样努力工作,可他怕回到那个家,那个让他伤心欲绝的家。只要他回到那个家,钱玲的影子依然像先前那样,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对他微笑,亲***喊着他的名字。后来把房子以四十三万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后来的同事,他住进了医院宿舍。过了半年,院长因为年事已高,无力再打理医院的事物,儿子和女儿劝说他把医院盘给了别人,但院长和受方在签订合同时,明确提出五年之内,不许解雇医院现有的医务人员,除非出现重大的医疗事故,接受方同意这个条款。院长临走时,还特意嘱咐陈彬,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他的期望。陈彬看到像父亲一样无微不至关爱他的院长,感动加激动,热泪盈眶,一个劲地点头!过了一年,他拒绝了现在院方的挽留,辞了职;虽有两家私人医院,想用他,但他还是固执地离开了这个城市,回到了家乡。因为城市是他的爱情魂断之地,他不想时时受到来自城市的煎熬和蹂躏。陈彬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他仿佛做了个恶梦,悲愁垂涕,呜呜有声。

第二十八章 最美的乳房

第二十八章最美的***暑假快要结束了;超嫂的烦恼也来了,欠老师的暑假补课费总是要交的。钱从哪里出?超嫂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尽管小锁回来两趟,没有向她要补习费,她也觉得愧对儿子,没有向小锁提起,但这件事始终是压在她心上的磐石,压得要吐血。向陈超要,已经是绝路了!和人家借,她又放不下这张脸,怕人家不借,丢人现眼。他知道村书记的家里放高利贷,借高利贷,她连想都不敢想,如果借了高利贷,就等于进了鬼门关,一千元的高利贷,每月光利息就得二百元,一年就得两千多元,简直是要人的命。卖了家鸡家禽,又有点舍不得,再说,如果全卖了,就一点指望也没了;现在最能够换钱的只有那头猪了,估计已有三百多斤,虽然觉得卖了可惜,但确实是一条很不错的筹钱之道。他踌躇再三,也只好这样啦!夏天的夜晚来得总是这样晚,六点多钟了,夕阳还恋恋不舍地离去,把还在发烫的阳光洒遍乡村的每一个角落。尽管天气还是那么热,也有不少勤劳的人们趁着天还没黑,到地里去看看,顺便摘些倭瓜,掰些玉米,好打发晚间和明天早晨的饭。田野间自然变得热闹起来。超嫂也是这样赶热闹的人。当她背着玉米棒子和两个倭瓜从地里回到家里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下,村庄里见不到一个人影,人们龟缩在各自的宅院中,享受着各自的宁静和晚餐带来的欣喜。这时,最不安分的要算得上无忧无虑的蝉儿,它们盘踞在树的上上下下,一个劲的鸣叫,炫耀着它们并不太美妙的歌喉。也可能是超嫂的进村,招来了几声有气无力的狗叫,瞬息便归于沉寂。超嫂进门,已是热汗通流,她顾不得擦洗,就急忙赶喂饿得只***鸭和猪,费了半天的时间,才把这些畜生打发完。于是,她弄了一盆清水,端放在堂屋了,脱去上衣,开始清算汗水,驱逐燥热。她的两只大***在胸前高高的耸着,煞是眩眼。在凉水和风扇共同作用下,超嫂觉得心里一霎间清凉了许多。她就在灯下挺直上身,静静地坐着,把一块颇大的湿毛巾,罩在脸上。她很享受这份惬意凉爽!陈彬到来的时候她还在自娱自乐地沉浸在闭目静思之中,对于陈彬的到来,她竟然没有感觉。门是虚掩,陈彬轻脚轻手地把门推开一条缝,侧身进了院门,再悄悄把门关上,这一切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迎接陈彬的还是那只小花狗,它一见到陈彬,对他摇了摇头,算是见礼了;陈彬也友好的向它招招手。陈彬蹑手蹑脚地走到超嫂的面前,色迷迷地盯着她胸前像两只半个皮球样的***,虽然不是很白,但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闪射出晶亮的光泽。那两个暗红色的***,就像两只眼睛,脉脉含情地望着他。超嫂的腰身尽管和粗大,不像林嫂那样匀称,但也没有过多的赘肉,因此上从上到下,过度也极其自然,流露出自由粗犷的美感。由于经常劳动,营养还算充足,皮肤上泛滥出莹莹的光亮,让人感到温馨和谐。这也是一种美,一种属于超嫂的独特的美。陈彬毫无生气地蹲在超嫂的面前,眼睛没有离开她胸前的,出神之中,两手轻轻地托起它们,超嫂速然而惊,急忙站了起来,喝道:“我的妈啊!谁?”当他看清楚来人是陈彬的时候,骂道:“你是死人啊!来了也不招呼一声,吓死我了!”说着,拂了拂胸脯,“我是死人吗?我不是看得呆住了么!”陈彬笑着说。“看什么那么竟成为了呆子?”超嫂有点不解,也笑着问他。“你的***啊!真美!”陈彬仍然是一副***的神情,眼睛还是看着那富裕的***。超嫂虽说不上花容月貌,但也长得很有姿色。此时超嫂的脸被陈彬说得霎时红了起来,一层淡淡的红云在她的脸上流彩,显得娇羞答答,秀色可餐。说道:“***有啥好看的!竟瞎说!”“真的,我好喜欢你的***,好大,好圆,好美,好水灵,好漂亮,好香甜,好腻滑,好”陈彬一连找了好多这样‘好’来表达自己对***的观感和赞美,把超嫂逗弄得“噗哧”笑出声来。超嫂笑呵呵地不痛不痒地骂他:“好你个头!再胡言乱说,我就一脚把你踢到南墙上,摔你个头破血流,七荤八素!”超嫂还没忘做出蹬腿的动作。“嘿嘿!我就怕老婆你既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嘿嘿!你舍得吗?”陈彬脸皮厚厚的,一脸欠揍的表情,“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出家人不打妄语!”“啧啧啧啧!你还出家人呢?也不怕寒碜!”超嫂一脸的鄙夷和不屑。“咋了?”陈彬一脸的无赖相,语言呴呴。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哎哎!我要是没有这个无赖相,你能看上我!是吧?”陈彬仍然一脸狗屎像。超嫂面对陈彬,真的是没有了招架,也没有了脾气,只好讨她喜欢,说道:“你说的是!我也说不过你,我算服了你啦!”超嫂笑得前仰后合,说话都有些气短了。“因为我说的是真理!真理本来就是掌握在我这样的人手中!老婆,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为啥美?”陈彬挑逗超嫂。“***美?给我讲讲!”超嫂虽然也上过学,认识字,可对于这些乱七八槽的新鲜东西,她可是一无所知,陈彬的话自然引起了她的兴趣。陈彬上前伸出双手,握着超嫂的***,又是量,又是扎,嘴中还呶呶唧唧,振振有辞。过了好一阵子,惊叹:“老婆,你的***美得盖了啊!”超嫂翻着白眼,说:“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啊?”“我的有那么好?”超嫂一脸的怀疑。“真的!我刚才不是测量了吗?出家人不打妄语!”陈彬有用上了‘出家人’。超嫂听得直皱眉头,斜视着陈彬,压住笑脸,说:“你要是再说一个出家人,我就真让你成为‘出门人’!信也不信?”“是是!老婆,我的话还没完呢!”“有屁就快点给我放!急死人了!”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超嫂满脸红霞,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说的哪有那样美?净听你胡咧咧!”陈彬涎着脸,说:“老婆,我说了这么多,都口干舌燥了,你怎么谢我啊?”“你想怎样?”超嫂笑眯眯的看着他,乐不可支。“我要吃你的!”陈彬馋涎欲滴的模样,舔了舔嘴唇。“有啥好吃的!干得没有一点水了!”超嫂看着他只是笑。“让我舔一舔吧!我好想要!”陈彬撒着骄气,一个劲地把脸往***上偎。超嫂据不过,又不忍拂他的心意,亲昵的把他拉到怀里。陈彬赶快把脸埋在超嫂深深的***中间,使劲磨蹭,好像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了这个点似的,抓住机会,竭尽全力享受。蹭了半天,蹭得超嫂心里痒痒抓抓地难受。正要把他推起来,陈彬死活不愿意,脸刚离开,嘴立即衔住了那肥美的***,就像个孩子,呜呜做声。超嫂眉如春山,眉眼带笑,目光灼灼,撩人心魄。双眼迷蒙的超嫂突然醒悟过来,把陈彬推起来,说道:“老公,别闹了!我有事,明天帮我办一下!”陈彬不情愿地起来,可眼光继续留在他唯美的***上边,喘着不甚均匀的气息,说:“老婆,啥事儿,我一定办好!”“先奖你一个!”说着在陈彬的嘴上亲了亲,“明天看看能不能帮我找个买猪的主,我要把猪卖了!”“怎么好端端的卖起猪来了?”陈彬不解。“小锁的暑假补习费,不是还没有交吗?我又想不出办法,只能这样了!帮我个忙,找个买猪的就行了!”超嫂解释道。虽然她说得轻松,可她心里很为难。陈彬知道,他帮小锁交补习费的事儿,超嫂还不知道。庆幸的是,小锁也以为是他母亲给他交的补习费,也没有放到心上。他觉得应该将错就错,这事儿还是瞒着她的好。要不,以她那犟脾气,说不定发啥威呢!想到这里,他说:“老婆,这件事我已经替你摆平了,不需你心了!”超嫂吃惊地瞪着他,一百个不相信,说:“怎么摆平的?”“是这么回事,你腿伤的那段时间,我到镇卫生院去办事,想顺便打听打听小锁的学习情况。不就找到了小锁的老师么,我和他谈起你们家的困难,老师被感动了,就答应暑假补习免收小锁的补习费。因为太忙,我就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老婆,你不会怪我太多事吧?我可都是心疼你和小锁啊!我看到你们为难,我的心里就不好受!”陈彬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动了感情,他的声音都哽咽了。“你说的都是真的?”超嫂声音颤抖,问道。“这事儿,我难道还要哄你吗?是真的!”陈彬不容置疑地说。超嫂一场激动,双眼已是噙满了泪花,趴在陈彬的肩上,说道:“老公,真的谢谢你了!你给我太多的帮助,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啦!”陈彬搂住超嫂的腰,动情地说:“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你给予我的是最珍贵的爱,这难道还不够吗?老婆,不要多想,你要学会接受我,还有我给你的爱!”超嫂思前想后,禁不住柔肠百结,泪如泉涌,抱住陈彬哭得是昏天黑地。陈彬劝了好久,超嫂才止住哭泣。他用手擦了擦朦胧的眼睛,说:“既然如此,我应该谢谢那位老师的帮助啊!明天我买点东西,谢谢人家!”陈彬迟疑地说道:“有这个必要吗?”他想,只要超嫂和那位老师一见面,他的鬼话不就穿帮了吗?“你不要劝我了,我一定要去的。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然人家会说咱不地道!”超嫂信誓旦旦,毋庸置疑。陈彬急忙说:“我替你去吧!”“不行,你替我去,人家该说我没有诚心了!你不要劝我啦!好吗?”超嫂一再坚持,陈彬也无语,但他心中已有计较。两人磨叽了好久,后来在超嫂的监看下,陈彬为她做了一顿可口的晚餐。饭后熄灯就寝,少不了你恩我爱,一宿无言。

第二十九章 恨不得咬你一口

第二十九章恨不得咬你一口第二天早晨,超嫂起来个大早,早早的吃过早饭,就骑上家里那辆破得不能再破的自行车,向镇上赶去。陈彬本来计划着,上午赶到镇上学校(补习班),找到小锁和他的班主任,向他们讲明情况,一起瞒着超嫂,以免超嫂当时难看,事后找自己的麻烦。他到卫生室,准备向两位医生打个招呼,就出发。可事与愿违,来了七八位病号,他作为主任,实在不好意思把工作都扔给两位属下,所以他只能忍着焦急,先给病号看病,量血压,测体温,看舌苔,听心脏,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算把他们安置好。一看手机,乖乖,将近十点。他顾不得洗把脸,急急忙忙地脱去白大褂,骑上摩托车,风风火火地向镇上赶去。镇上距离他们这里有二十多里路,骑摩托车,一般速度,需要五十分钟的时间。他知道超嫂早就出发了,按照路程计算,她应该还没有到地方。即使她先到了地方,买买东西,再找到补习班,也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看来不出意外,自己还能赶到她的前面去。心急加天热,陈彬来到镇上小锁补习班的大院,已是汗流浃背,他顾不得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喘口气,就直奔班主任的办公室。刚到门口,就听见班主任和超嫂说话的声音,陈彬当时就蒙了,心想她怎么到这么早?班主任向超嫂解释:“我们没有减免你孩子的不惜费用,因为这不符合学校的制度。你孩子的补习费是一位男同志给交的。大概在半个月之前吧,他来到这里,先问你孩子的学习情况,然后说你腿有病,委托他来办理这件事儿。”没等班主任说完,超嫂就急忙问:“那个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个挺高,文质彬彬的,像位读书人!他说他是陈小锁的叔叔!”班主任边回忆边介绍。“哦!我知道了!那谢谢你了!孩子的事儿,还请你多多照顾。不打扰了”超嫂说完,起身就要告辞。班主任连忙把超嫂的拎来的一大袋礼物往她手里塞。超嫂急急推辞:“老师,这是俺的一点心意,是对你关心教育孩子的一点点报答,请你不要推辞!再说拿来了怎么还拿回去呢?”超嫂重新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拉开门,向外走去。差点撞到门口站着的陈彬,吓得超嫂急忙后退。她一抬头,看到是陈彬,满脸惊讶:“怎么是你?”班主任这时也看到了陈彬,笑着向超嫂说:“你看,说曹,曹擦就到了。那个帮小锁交补习费的,就是这位同志!”陈彬向班主任笑了笑,说:“李老师,谢谢你啦!我们走了。再见!”说完,向班主任挥了挥手,拉着超嫂的胳膊向大门外走去。到了门口,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和笑脸,说道:“老婆,你可别生气啊!听我解释!”超嫂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甩开他的手,抓过自行车,骑上,就向回路跑去。陈彬吐了吐舌头,不知道这一回,超嫂该怎样惩罚他。他有点心慌意乱的感觉。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向超嫂追去。心想,是打是骂随她吧!谁叫咱哄骗人家呢!陈彬追上超嫂,要用摩托车带着她的自行车,跑得快些,她也好省些力,超嫂就是不理她,甚至懒得和他说话。他就慢骑,跟在她的后面,一样一直持续到五六里路,引得路人驻足,指指点点,还以为两口子闹别扭呢!陈彬看着超嫂使劲蹬车,累得汗水直流,满脸赤红,心中不忍,说道:“老婆,我给你帮把劲,你就可以少累点少热点!你咋这样固执呢?”开始超嫂只是瞥他一眼,后来气急了,就回他:“我就这样咋的?你烦了,烦了离我远点!”“你说的啥话啊!我什么时候烦你了!人家不是心疼你吗?”陈彬拦在她的前边,单脚支地,一手抓住自行车的车把。他也被热得满脸通红,汗水要蒙住他的眼睛了。超嫂看他这样,心疼了,后悔了!自责地想:我这是咋了,在小锁的事情上他骗了我,是不对,但他也是出于好心,为我好!我咋这样不近情理呢?有什么话不会等到家再说呢?这么热的天气,我和他叫啥劲啊?自己受罪还带着他陪着受罪女人的心就是太软,像水,逶迤缠绵;像雾,朦胧难辨;像海,辽阔浩瀚。看到男人为自己付出就会感动,就会流泪,再严重的问题都会被宽容,再狠的心肠也会化作绵绵的柔情,爱的雨露就会一股脑倾倒在男人的身上。爱是女人的硬伤,因为它,即使受尽伤害也不知悔改;因为它,历尽磨难也不知回头;因为它,奉献出再多也不索求。人们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其实毒的妇人心都是男人的杰作!女人是伟大的,女人也是可怜的!正因为这一点,女人才更加可爱!超嫂就是被陈彬的行动感动得乱七八糟,心乱如麻,柔肠百结。气消了许多,她顺从地让陈彬用绳子把自行车拴在摩托车的后架上,被他拉着跑,她顺从地为刚才自己的不近情理而自责。就这样,当他们回到庄上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多钟了,各自回家。陈彬到家给卫生室里打了电话,王医生告诉他,卫生室里现在很清闲,没有病人。他今天下午可以不用去了。他向他道了谢。接下来他可苦恼起来了。怎样应付超嫂,他得好好的考虑一下。急也没有用,先解决吃的问题再说。于是他打开冰箱,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说实话,陈彬的冰箱里塞满了东西,可以说鸡鱼肉蛋、冷冻水饺、青菜果蔬等是一应俱全。虽然陈彬准备了这些东西,但他很少在家中吃饭,一则工作时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二则只有一个人,他确实怕麻烦,三则卫生所就紧靠一家小饭馆,饭菜物美价廉,算一下和自己做没有多大的差别,因此上他也就能懒就懒了。光棍一根,自己吃饱不饿,自己打发自己容易!正要打开煤气灶时,他想到了超嫂,心中计较:自己做事实在是太主观了,没有想到她的感受,只是一门心思地想为她解愁,以至无意中伤害了她!超嫂上午气得够呛,还不知道会不会做午饭呢?不如自己做好,喊她过来一起吃,既可以向她谢罪,也可以消消她心中的怨气,说不定,此事就被揭过去也未可知。陈彬这家伙真是记吃不记挨,属猪的!男子汉说到不如做到。想到这,陈彬立即动手,精心搞了四个小菜:凉调皮蛋、青椒炒蛋、红烧鱼块和清水滑鸡。掏出手机,拨通了超嫂的手机。“喂,老婆!吃饭了吗?”温柔的像春天的风。“吃你个头啊!气都被你气饱了!”超嫂依然怒气难消。“老婆,不要气了!生气会很难看的!老祖宗不是说笑一笑十年少吗?干嘛不依不饶啊?”陈彬话中带笑,软语温声。“难看死了才好了!免得被你气死!”超嫂还是有气儿。“这个女人就是一头犟驴!”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嘴上还得甜甜的,说道:“老婆,你要是难看死了,我不是又沦为光棍一条吗?你咋那么狠心呢?”“你要是再信口开河,我饶不了你!”超嫂说道。“好吧!不说了!请你开恩,赦免老公我的过错!有啥话,吃过饭再说吧!”陈彬语带请求。“没胃口!不吃,也不做!”看来超嫂对陈彬骗她,总是难以释怀。“我做好了!请老婆大人移驾我这里用膳!我一来表达歉意,而来显示诚心!”陈彬百般体贴温柔。“我不去!气死你!”超嫂坚持着。“你要是不来,我可要去抢或绑架了!到时可别怨我啊!”陈彬嘻嘻哈哈地喊道。“你敢!”陈彬从超嫂的声音中听出了喜气。“我怎么不敢!你有没有听说过王老虎抢亲?我今天就扮演一回王老虎,你看我敢不敢!我就过去了啊!”陈彬恶狠狠地嚷。超嫂有点忙乱,连忙说道:“你别来,让人家看到多难为情!我就过去还不成吗?真拿你个不要脸的没办法!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你的!”陈彬挂了手机,超嫂能来就意味着她已经消了气,便兴奋得得意忘形,哈哈大笑,嘴里念念有词:“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这家伙又自我陶醉了。不一会,超嫂来到陈彬家里。脸好像还没有放晴,嘴厥得老高。用恨不得咬你一口的眼神看着这个欺骗自己的男人。陈彬确是笑吟吟的,对着超嫂一拱到地,再拱拱手,爹声爹气地说道:“恭迎老婆大人驾到!奏乐,鸣炮!”超嫂被他引逗得不禁莞尔一笑,但嘴还是厥得那样高。陈彬知道,超嫂是装腔作势,其实她心里已经没有了怒气。他一本正经地对超嫂说:“老婆,告诉老公,谁家的驴跑了,你给他准备了这样优良的拴驴桩?”“你才是拴驴桩呢?”超嫂心想,真怪!自己在这个家伙的面前竟生不起气来。陈彬看她嫣然一笑,竟自呆了一呆。连忙上去,拦腰将她抱了起来。超嫂说道:“别乱了,人家听到了,不好!”“怕什么?我们再闹,也没事儿!”陈彬放下她,在嘴上亲了一个,说道,“请老婆大人入席!”他伸出双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超嫂老老实实浅笑盈盈地坐在座位上,打量着这一桌子的午餐。知道这家伙费了心,很是感激。陈彬看着超嫂,脸上因为热和感动而染上的红霞,心中赞叹:虽然她的皮肤不是最好,但她容貌周正,皮肤晶莹健美,红霞流转,倒也显得风姿绰约,羞赧冶艳。想必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人见人爱的靓女吧!想到此,陈彬端起酒杯,想着超嫂,说:“老婆,今天就我们两人,我先干了此杯,给你赔礼了!请你不要坐在和老公计较了,就让那件不光彩的事情过去吧!”陈彬一饮而尽。超嫂只是气陈彬为她花钱而不打招呼,知道陈彬爱她护她,可她实在不愿意把两人的感情和爱放在金钱的天平上去称量,他在心里无法接受这样的给与和施舍,同是有钱更让她想到了妓院中买春的妓女。如果自己接受了他的钱,她总是有种被卖的感觉。这是她无法承受的重。陈彬那能理解一个女人的心思,所以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超嫂端起酒杯,呷了一口,说:“原谅你了!下次绝对绝地不能再做这样的蠢事!不然你就蒙住脸见我!”陈彬吐了吐舌头,挤挤眼睛,就像一个等待接客的妓男,献媚讨好地说道:“是是是!保证谨遵老婆大人话办事,如有违背,天打雷劈!”“去去去!刚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真的想咬你一口,踹你一脚,好解我心头之恨!”说着,自己不由自主嘿嘿嘿嘿的笑起来。超嫂越是这样,陈彬越是色迷心窍,他端起一杯酒酒,来到超嫂身边,说:“老婆,咱两个个喝个交杯酒吧!”超嫂想起自己对他的不好,心中不安,为了让他高兴,端起酒杯,顺从了他。就这样,两个人言归于好,琴瑟和鸣,说说笑笑,磨磨蹭蹭,粘粘糊糊,一直吃了近两个小时才罢。陈彬没有忘记问超嫂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那就是她怎么可以到小锁补习的地点那样早。原来超嫂在路上遇到了她的娘家人,一个她喊大叔的老人,驾驶着四轮,她搭了老人家的顺风车。一场风波总算在陈彬的怀柔策略的实施下,烟消云散,春暖花开。

第三十章 新的好友

第三十章新的好友陈彬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风调雨顺,热热闹闹。转眼间,暑假已经过去,新的学期已经开始。超嫂卖了几百斤麦子,交清了小锁新学期的学费。为了家庭的创收,她再次应邀参加了邻村人组织的建筑队,拎泥兜子,一天开工六十元。这样算下来,一个月也能进账近两千元。其实超嫂在腿没有出问题之前,就时常到建筑队干活,她吃苦耐劳,坚韧顽强,干活出实力,从不掖着藏着,建筑队都喜欢要她这样的人参与。现在陈彬白天很少见到超嫂,除非到了晚上,他才能逮着机会,尽情尽兴地乐一把。有时看着超嫂累得实在不行,也真不忍心打扰她,劝她好好休息。陈彬给超嫂做做饭,端端水,照顾照顾畜生,时间长了,他们没有了先前的那么多的忌讳,一切好像都顺其自然了。超嫂也很享受陈彬这知冷知热的殷勤和伺候。有时陈彬就劝她别干那建筑活了,还和她开玩笑地说:“要不,你给我既当老婆,有当保姆吧!我付给你工资”超嫂总是笑而不答,问得急了,就泛起白眼,在他嬉皮笑脸的脸上香上一口,说道:“想得美!急死你!”下午的太阳没有了先前的毒热,有了一丝清凉的滋味。陈彬躺在家中的沙发上,闭幕沉思。好久没有见到林嫂了,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想找个机会,得再和她亲热亲热。他给林嫂发了一个很肉麻的短信:“宝贝,我想你!”林嫂回了一个同样的短信:“宝贝,我也是!”“啥时间来我这里?我都快急疯啦!”陈彬极其夸张地回信。“想疯了才好啊!那样,脸皮再厚都无所谓!”林嫂戏虐地回他。“好啊!你拐着弯地骂你男人,看我咋整你!”陈彬反击。“吓!吓死你!”林嫂也不是省油的灯。“郑重警告你,如果今晚上你不来,我就去找你!”陈彬威胁她。“哈哈!你敢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林嫂的回信很嚣张。“你敢谋杀亲夫吗?”陈彬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谋杀又怎的?哈哈!你奈我何?气死你!”回信迅速。“我真的去你哪里!你把床铺整理好!嘿嘿!”陈彬试探进攻。“真的别来!我身上不净!”林嫂着起急来,匆忙回信。“晕,我要急死啦!我要受不了啦!”陈彬语言丑恶,简直比无赖还无赖。“拜拜!我婆婆喊我呢!别发了!”超嫂回信。陈彬聊得正在兴头上,忽的没了,很扫兴,但却无可奈何。闲得无聊极了!上q逛逛,找找乐子。想到这里,登上了q。他很期盼着“天山丽人”在线。可自从那次留言以后,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大概她回老家还没有回来,无法上网的缘故吧。陈彬这样想着。好友申请加入信息(闪动)。陈彬顺势点击,“寂寞的爱”申请加入好友。“寂寞的爱”手机q。“寂寞的爱”:你是男的?(询问的符号)“红尘寂寞”:哈哈,如假包换!千真万确!(微笑的符号)“寂寞的爱”:你高寿啊?(微笑)“红尘寂寞”:什么高寿?我才四十一,你可别把我说老啊!(郁闷)“寂寞的爱”:嘻嘻!不好意思,走眼了!我也是四十岁,你是大哥!(出汗)“红尘寂寞”:原谅你啦!宰相肚里能撑船么!不和你一般见识!(大度)“寂寞的爱”:你是哪里的人?(询问)“红尘寂寞”:r省u市。“寂寞的爱”:巧了!(高兴)“红尘寂寞”:什么巧了?(疑问)“寂寞的爱”:我也是r省u市的。(高兴)“红尘寂寞”:是吗?“寂寞的爱”:是啊!你是在城市里吗?还是村镇?“红尘寂寞”:不好意思,我不是城市的,我家在h县f镇,失望了吗?(微笑)“寂寞的爱”:失什么望啊?嘻嘻,真的是太巧了,我们是同乡耶!那我更应该喊你为大哥啦!小妹给大哥见礼啦!(鞠躬)“红尘寂寞”:哈哈,好,大哥就认个小妹妹!(微笑)“寂寞的爱”:大哥家庭幸福吧!嫂子一定是个大美人吧!(鲜花)“红尘寂寞”:是啊!国色天香!可惜离了!(流泪)“寂寞的爱”:为啥?(惊讶)“红尘寂寞”:痛苦的回忆!(伤心)“寂寞的爱”:不好意思!让大哥伤心啦!小妹的错!(伤心)“红尘寂寞”:没啥!我已经度过了伤心的河!(可爱)“寂寞的爱”:大哥可算重生啦!大哥现在还是一个人过吗?(疑问)“红尘寂寞”:是啊!孤家寡人,高高在上,地位尊崇!(调皮)“寂寞的爱”:嘻嘻!大哥真逗!(调皮)“红尘寂寞”:实话实说!小妹家庭幸福吧?老公一定是一表人才啦!(高兴)“寂寞的爱”:还行吧!(微笑)“红尘寂寞”:怎么说啊?(疑问)“寂寞的爱”:红尘磨难常挂心,酸甜苦辣唯自知。(可怜)“红尘寂寞”:哦!耐人寻味!(郁闷)“寂寞的爱”:大哥见笑啦!(握手)“红尘寂寞”:能和大哥说说吗?为你分担些忧愁。(安慰)“寂寞的爱”:一言难尽啊!小妹留守在家,苦度时光!(郁闷)“红尘寂寞”:哦,像小妹这样的情况太多了。现在农村留守的妇女数不胜数,大家都是这样,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小妹也不要太介意啦!(安慰)“寂寞的爱”:大哥说的是!我老公在深圳制鞋厂打工,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听回来的人说,他在外面又有了女人和孩子(流泪)“红尘寂寞”:只是听说,当不得真的!(安慰)“寂寞的爱”:可他已经两年没有回来啦!不是在证实别人的说法吗?(流泪)“红尘寂寞”:你去找过他吗?(安慰)“寂寞的爱”:没有,我打他的手机,是女的转给他的,一开始骂我,后来就不再接我的电话啦!(伤心)“红尘寂寞”:哦!说不定他另有隐情,等待就是一种幸福啊!你还是有希望的啊!不要灰心!(安慰)“寂寞的爱”:谢谢大哥!“红尘寂寞”:小妹取了个‘寂寞的爱’的q名字,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遭遇吧?“寂寞的爱”:大哥猜得真好!我二十五岁结婚,一直不能生育,直到三十一岁上才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以后再也没有生育。现在我的女儿已经九岁了,在本村小学读三年级。开始,我是家里地里忙活,虽然我和婆婆住的紧挨着,可他们平时根本不问我们的事儿,就像没有我们似的,他儿子不把我当人看,他们就把我们当鬼看!有时急了,我就怨公婆,后来公婆嫌我烦了,两口子瞒着我一块外出打工,他们把地都给了人家种了,你说我可怜不可怜啊?(伤心)“红尘寂寞”:哦!你也真的很可怜啊!你靠什么生活呢?(流泪)“寂寞的爱”:靠地啊!好歹现在种地也简单,都是农机耕种和收获,费不了多少事!有时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也向家里寄些钱来他还有点良心吧!“红尘寂寞”:小妹的生活也够苦的!(郁闷加流泪)“寂寞的爱”:生活再苦我都能忍的,可精神的空虚却是要命的!大哥你信吗?“红尘寂寞”:当然信了!大哥是个过来人,深知其中的三味的!(理解)“寂寞的爱”:大哥,我有事先下来,回头再聊吧!和你聊这么久,我的心情好多了!谢谢大哥!拜拜!“红尘寂寞”:拜拜!陈彬心想,又是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现在的男人真不是东西。不少农村出去的打工农民,移情别恋,爱上别人,把妻子抛荒在家,这样的事多如牛毛,想起来让人伤心落泪啊!和“寂寞的爱”一番长聊,可谓是推心置腹。天下之大,有多少她这样的寂寞怨女啊!又有多少寂寞苦熬的男人啊!想想“寂寞的爱”可怜,她的丈夫也未必不可怜,一个正值壮年的壮男,外出打工,没有老婆在旁,生理的需要,苦苦的煎熬,并非容易解决,并非单靠压抑控制。在那么大的工厂里,男女混杂,长期在一起劳动,你帮我助,耳鬓厮磨,难免不情愫暗生,心有所恋,以身相许。这也不足为怪!就像自己、林嫂和超嫂,不是没有守住贞洁吗?怪谁呢?怪自己,太***了吧?陈彬想,不论男女,对性的追求没错,享受性之美理所当然,在我们这个社会没有办法解决这一生理和心里渴望和解脱的现在,人们的行为超越了公认的社会道德的底线,单凭个人的努力和舆论的口水,显然是无济于事的!他陈彬不是什么好玩意,不是什么救世主,他面对她们的不幸无能为力,但他可以为她们而伤感,痛心,他可以在心中为她们虔诚的祈祷,他可以为他们真诚的祝福。他在心里祷告:“愿天下友情女今生幸福!”他的心情沉浸在“寂寞的爱”的不幸中,怎样也提不起精神来。郁闷统治了他的心海。

第三十一章 散心巧遇

第三十一章散心巧遇陈彬就像一条受伤的狗,蜷曲在家里,为别人也为自己伤情。不想在床上挺尸,一下子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醒过来。好歹一个下午是宁静的,没有人来打搅他。陈彬起来,洗了把脸,就走出家门,他想出去散散步,散散心。现在已是九月中旬,天气已经凉爽下来。微风徐徐,到处发情,把一种畅快惬意的气息挥洒的满世界都是。夕阳西下,残阳耀眼,红色的光芒温和地眷顾着田野的一切,把成熟的因子挥霍得满天乱飞。平原上一望无际的玉米,黄绿相间,被它高举在头顶的穗缨,像一面胜利的旗帜,在慈爱的空气中慢慢摆动,仿佛在指挥着玉米向着成熟冲锋。这一块那一块,面积极小的大豆,接近枯黄,豆荚呈现出金色的光晕,饱满的豆子,似乎要胀破豆荚,露出行迹。最适意的要数到处乱飞的鸟雀了,它们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在这个世界展演着矫健的身姿,卖弄着并不十分美妙的歌喉。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没有忧愁,没有顾虑,没有失意和痛苦。陈彬想,人要是鸟该多好啊!他就在村道上、在田野间的小路上,缓缓而行,见到他的人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他回报他们一个个甜美的微笑,和一句甜美的问候!村庄里的人们太善良太热情了!当他走到一块地的地头时,被从玉米地里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来,而对方真的“妈啊!”一声,连忙向一边闪了闪。陈彬抬头一看,原来是郭燕,从地里掰玉米,拎了个篮子,正好出来,差点和他撞了头。此时她正满脸通红地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地拍打着,嘴里说道:“妈呀,吓死我了!”郭燕抬起头来,看清楚差点撞到自己的人竟然是陈彬,不禁囧住了。她错愕地看着陈彬,想起了那晚上春光大漏,被他大饱眼福,自己竟还搂住他睡了一夜,羞得又低下头去,心中就像有只小鹿在砰砰地跳个不停。心中埋怨:“你个臭男人,占了人家那么多便宜!没有找你的麻烦,现在又给自己难看!还不快走!”可是她却一句话也难以出口。陈彬一见到郭燕,也不好意思起来,显得十分的别扭。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仔细地打量这个女人。郭燕不到四十岁,没有任何老态。身体曼妙,曲线玲珑,皮肤白皙丰润,***傲然高耸。此时,蛾眉低垂,满腹心事,虽然难以看到她的俏脸,想必已是玉面红润,娇羞粲然。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陈彬的脑袋有点短路,痴呆了半响,说道:“这么巧?差点撞到你!”郭燕羞得本来没有打算和他说话,可人家先发话了,如果不应人家,觉得难为情,嗫嚅着说:“嗯!”之后,有感到无言可对!“都怨我,光想心事儿,没有看路,抱歉抱歉!”陈彬热情有加,“有需要我帮忙的吗?”“没有!谢谢你!”郭燕赶忙说道。“噢!”陈彬知道她还在为那晚上事儿耿耿于怀,难以抹开脸面。陈彬向她靠了靠,她有些惊慌,说道:“你想干什么?”陈彬压低声音,说道:“那晚上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有啥啊!要不,瞅个机会,我郑重地向你陪个礼吧!”陈彬满脸黄鼠狼给鸡拜年弹诚。郭燕连连摆手,说道:“别别!我早就把这事给忘了!”心中恨道:“死男人,臭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出我的洋相!”陈彬有意激她,说:“忘了,就对了么!我不该看到的都没有看到!该看到的也没有看到!你可以放心了吧!”郭燕抬起头来,洁白胜雪的脸上就像罩上了红布,无地自容地说:“你你咋这样啊?”陈彬又向她靠靠,低眉顺眼,嬉笑晏晏,说道:“我可是你大辈子哥啊!你总是把那件小事闷在心里,会伤身的!我内心有愧啊!”郭燕内心发急,粉脸依旧鲜红,话不连声:“你你是啥大辈子哥净说些不***四的话来”陈彬浅笑,说:“我可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敢越雷池一步啊!有我这样高尚的大辈子哥吗?”“你还发乎情,止乎礼呢?我看你就像”郭燕的花没有说完,陈彬抢着说道:“像什么啊?流氓,无赖”大概郭燕看出了陈彬的心思,她越是着急,难堪,陈彬越是逗她,激她,刺激她,出他的洋相。想通了,她也放开了,她没有了刚才的戒心,恢复了原先的理智和淑女,说道:“我可没有说你是流氓、无赖!那是你自己说的!”她的声音不大,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端的是婉转悦耳,动人心弦。陈彬眉开眼笑,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说:“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看到你的心了!”郭燕娇躯动了动,撇了一下嘴,娇笑一声,说道:“我的啥心啊?”“流氓和无赖啊!”陈彬抿嘴轻笑。郭燕听出了陈彬戏耍她,拐着圈子骂她,低低的娇美的声音,说道:“你才有流氓和无赖心呢!净会骂人!因为天就要黑了,这里很少再有人经过。郭燕看了看天色,说:“天要黑了,我要回家了!”陈彬看见郭燕渐渐远去,虽然心里有点不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只能眼巴巴目送着郭燕窈窕娇美的身姿消失在暮色中。

第三十二章 撞痛你了吗

第三十二章撞痛你了吗别了郭燕后,心有所失的陈彬,郁郁寡欢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翻滚的思想恰如大海的波涛,由小到大,激荡起伏。他觉得先前他的生活就是两条轨迹:一条就想钱玲,一条就是工作。自从和钱玲离婚之后,他的思想感情经历了巨大的变化和起伏。开始他对女人失去了任何兴趣,心中活着的永远只有钱玲一人,她就像他的公主,他的心,他的魂,他的神,不管在什么时候和场合,她总是第一个出现在他所有的脑海之中,成为他的统治者,成为他痛苦和欢乐的主宰。以至于父母托人给他物色和介绍女人,他都会以各种办法让人家拒绝,他情愿经历那地狱般的感情的折磨,有时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因为在相思念想钱玲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会涌起丝丝甜美的滋味,有时他情愿放纵这种相思,甚至幻想能永远沉入不再醒来,说不定会是一种永恒之福!自从他开了个诊所后,接触到好多痛苦的病人,而这些病人还都是他的父老乡亲,病人的痛苦开始渐渐地消融了缓解了失去钱玲的自甘堕落和对忧伤的沉湎,他渐渐学会在工作中把对钱玲的思念深埋在心底。只有夜深人静,只有空余闲暇,寂寞就像一头苍狼,睁着腥红的双眼打量着他,甚至会把他吞噬进去,然后再吐出来,那种生不死的感觉,虽然很残酷,但他愿意品尝和咀嚼。他会让自己沉溺进去,眼泪伴着想像飞。超嫂闯进了他的生活,她给予他的爱怜、理解和温情,暖化了他心中失意痛苦的坚冰。他觉得他又找回了自己。当然在和超嫂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时会不自觉地把超嫂想成是钱玲。不知超嫂知道他的这样的心里,会有何反应?他一面走,一面低着头,在回忆中思想,有好几次差点和树木来个亲密的接吻。林嫂的投怀送抱,他把这当成一件奇迹!和林嫂出人意料的亲热,就像一出闹剧,情趣盎然,波澜起伏,引人入胜。林嫂的强悍,林嫂的泼辣,林嫂的霸气,林嫂的疯狂,还有她的柔情,就像生活中的大鱼大肉,让他大快朵颐,欲念繁盛,回味无穷。他很享受林嫂的勇,林嫂的猛!好多次,他会在梦中笑醒!陈彬强烈地觉得现在他对女性特别渴求,难道这是婚变给他带来的巨大改变?难道长久的相思可以让人变得多情柔情和痴情?他和三个女人接触过,亲热过,享受过,她们给予他的享受截然不同,天地之别:钱玲的柔,超嫂的放,林嫂的辣,让他如痴如醉,如饮椒浆,酔之入心。他有种要和女人亲热的冲动,在他的脑海里,他所接触过的女人的形象此刻走马灯似的飞转:楚楚动人的钱玲,豪放的林嫂,泼辣的超嫂,娇媚的郭燕,小巧的王玲,玉立的高萍,媚态的徐荣他想现在要是能让他爱一回,不知道那种滋味啥样?他有这个贼心,不知道他能不能放下这个贼胆?陈彬就这样低着头,想着走着,走着想着,不成想撞在一个人的身上的身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吓得陈彬赶紧止步。他愕然地抬起头,看到陈新家的高萍正站在她家门口,怀里抱住个正在吃奶的孩子,正在拿眼睛瞪着他,那眼睛里满是不满,又带点惊慌。陈彬赶忙给她一个迷死人的笑脸,说道:“高萍嫂子啊!我光想着心事,没有看路,撞痛你了吗?抱歉!抱歉!”她禁不住打量起这个美丽的女人来。高萍今年应该是四十三岁吧!她仍然喜欢穿套裙,上次晚宴上穿的黑色的套裙换上了天蓝色的套裙,腰间一条红色的丝带缠绕。楚腰纤细,曲线玲珑,雪肌香腻,两臂浑圆。眉弓如月,明眸皓齿,唇似绽桃。尽管她已经生养了三个孩子,仍显得水灵灵的,就像出水的芙蓉,清纯靓丽,爽心耀眼。陈彬心里想,这个女人要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一定可以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可惜长得大富大贵,却出生在平民百姓的家里,嫁给了粗糙鄙俗的陈新,沦为民妇,被乡间俗尘遮住了风,宝珠沉沙,难见天日啊!陈新也真够傻蛋的,放着这样一个一掐冒水的女人在家,还能够放心得下!要是我陈彬一定会把她装在兜里,揣在怀里,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可惜啊!可惜!高萍见他直愣愣地站在面前,像个木偶一样看着自己,心中生气,出言教训他:“陈医生,你怎们不带眼镜啊?”“噢,忘记带了!放在家里啦!”陈彬一时没有会过意来,不加思考回答。“噢,我说咋回事呢?一个大男人,死死盯住女人看,连眼睛都不知道眨一眨,原来没长眼睛啊!”高萍骂人也真够损的。陈彬经知道高萍长得漂亮,没想到她骂起人来也是超出国际水平的棒。一时被这娘们骂了个大红脸。这在陈彬来说可是很少出现的窘境啊!他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时趑趄嗫嚅着,不知该怎样回答她。陈彬明白高萍这话显然一石多鸟,一是骂他走路不长眼睛,二是骂他看人太死性,三是骂他那晚占了她的便宜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没想到高萍嫂子还这么会骂人?”高萍以异样的眼光瞟了陈彬窘态,说:“我骂人了吗?我怎么会骂人?”她特别把“人”字加重。陈彬觉得今天光走霉运,在和高萍的见面中,处处被动,处处挨骂。高萍这是在骂他不是人。他想要是再继续和她都下去,也占不到啥便宜。他想缴械投降。于是免战牌高高挂起,说:“嫂子啊,小弟失礼,小弟不是人,请你嫂子,大人不计小人过!”高萍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兄弟,嫂子和你计较什么啊?嫂子什么都忘了!”声音柔和动听,没有了刚才的刚性。其实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不是,过去的事儿,谁都不怨,只能说那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场合特殊的原因,出了个特殊的意外而已,高萍早就原谅了陈彬。刚才不过觉得陈彬这个潇洒的书生好玩,故意在言语上找他的麻烦,要他的好看,取取乐子罢了。高萍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开朗,且和善解人意。她银铃般的笑声,如山涧流动的清泉,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如夜幕中的荷香,绵绵渺渺,在心中荡漾。笑声入耳,陈彬的心里不由得一松。暗呼:“侥幸!看来美女就是压力!美女就是征服!美女就是不一样!”陈彬心中实在想多和高萍聊聊,他喜欢她的雪肤花貌,喜欢她的金珠玉翠般的笑声,喜欢她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体香总之只要是她的,他都会由衷的油然而生出爱意来。可天要黑了,他也要回家了,他总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吧!他正要回家,这时他看到高萍怀中抱着的四岁的儿子麒麟,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小家伙一脸咪咪的笑容。孩子胖胖呼呼肥嘟嘟的小手,在妈妈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直拍得高萍不太惹眼的***不停地颤动。陈彬看得一呆,赶紧恢复了正常。只是一瞬间,高萍似乎察觉到陈彬的一样,不由满脸红霞飞升,笑骂道:“贼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罢,一跺脚,哼了一声,转身向院中走去。陈彬叹叹气,摇摇头,满脸的无奈,满脸的不甘,满脸的惆怅,郁闷地向家走去。

第三十三章 落难的母女

第三十三章落难的母女心情极其不爽的陈彬,回到家里,洗把脸,看看时间,已是七点半钟。然后给超嫂发了一个短信。“老婆,回家了吗?”“刚到家,累死了!”超嫂回信。“做饭了吗?”陈彬关切地回信。“没呢?在招呼畜生!”超嫂说。“老婆,你别做啦!等我做好,喊你过来吧!”陈彬期盼地回了信。“老公,好啊!有什么好吃的?”等了一会,超嫂回复。“水饺,咋样?”陈彬说。“好啊!谢谢老公啦!”超嫂快速回复。“咱俩个穿了一条裤子,还谢啥啊?把我卸零散了,啥都没得吃了!嘿嘿!”陈彬给她一个调皮的回复。“呵呵!卸零散了,我在给你组装好,你怕个球啊!”超嫂给了他一个诙谐的复信。“好啊!你敢调戏我,侮辱我,见了面有你的好看!”陈彬威胁她。“好了!老公,我在忙,你做饭吧!拜拜!”超嫂给她一个回复。陈彬无奈,放下手机,打开煤气灶,开始生活造饭。这段时间,陈彬经常汗超嫂到他这里共进餐饭,超嫂习以为常,也不再拒绝。虽然白天还要避人耳目,晚上两个人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你情我愿,你来我往,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如漆似胶。不久,饭就好了。陈彬给超嫂挂了个电话,超嫂告诉他,就到。超嫂来到院中,关好大门,陈彬正在门口笑嘻嘻地迎着她。她一到身前,上去就把她软玉温香地抱了起来,超嫂脸一红,顺从地趴在他的肩上。陈彬抱着超嫂来到饭桌旁边,坐在椅子上,把超嫂放到自己的腿上,让她坐下。超嫂搂住他的脖子,扭过头来,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热吻,满眼笑意的看着他。甜甜地说:“老公,我很重的,别累着你,放我下来!”陈彬眉飞色舞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威武却会撒娇的女人,心情高兴激动得难以言表,说:“老婆,抱住你,我就幸福,我就满足,我就找回了自己,我就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再活,我就有了努力的勇气”超嫂表面刚强,但她毕竟是为女流,心里柔软的地方最容易动情,她亲了亲陈彬,怜意就像夏日的阳光般强烈,说道:“老公,我也是!”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幸福得心花怒放,其乐融融。超嫂调皮的把双手在陈彬脸上磨蹭了以下,问他:“感觉咋样?”陈彬说:“感觉好极了!唉,你别说,你这一摸啊,牙好啦,牙好,胃口就好,吃么么香,身体倍儿棒!”超嫂给了他个白眼,说道:“就你瞎说,能挨白!”陈彬说:“老婆,我说的可是真的,你的手就是能治百病啊!对我绝对有效!”超嫂再抛给他一个白眼,说道:“再瞎说,就不理你了,急死你!”陈彬装出个怕怕的表情,拉过超嫂的双手,看着这么长时间,因为在建筑工地干活,被磨出茧子的手,有些地方还能够看到血泡破后留下的瘢痕,非常心疼。用自己的白净柔滑的双手包住她的手,无限的怜惜,说:“老婆,你受苦啦!”“没啥啊!这样心里很踏实啊!别矫情了!”超嫂从他的腿上下来,做到他傍边的椅子上,说,“我们吃饭吧!我早就饿了,上午只吃了一碗稀面条,我可是累得半死饿得半死啊”陈彬一拍脑袋,说:“你看看我,见到老婆,净记得高兴胡扯,把吃饭的事儿给忘了,该罚!”超嫂对着他莞尔一笑,陈彬如饮琼浆。饭罢,两人在陈彬家过夜。超嫂开始不放心家里,陈彬劝她放心,两家紧挨着,还喂有狗,卧室又在背面靠近窗子的地方,只要打开窗子,拉开窗帘,她家中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很快知道的。陈彬向她打了无数个包票,超嫂才答应留在他家过夜。按照超嫂的心意,他们是要回到她家去的。夜里,俩个,衾枕之间,倒凤颠鸾,极尽绸缪。下得巫山,交颈搂背,相拥而眠。第二天早晨,吃罢早饭,超嫂像往常一样,赶往邻村的建筑工地;陈彬依然到卫生所上班。今天在卫生所里,只有陈彬一人,其他两位医生,因私事儿,没来。整个上午,陈彬忙得快要散架了。看病,拿药,吊水,安慰病人,没有丝毫的闲暇。虽然中间他喝了不少开水,可嗓子眼里好像有火要喷出来。上午十点左右,他正在所里给一位老奶奶诊断病情,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地哄乱。他心中狐疑,急忙安顿好老人,走出门来,吵嚷的是在不远处小饭馆门前。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陈彬当然也不例外。他便赶往事发地点,想打听一下情况。原来饭馆里来了两位母女,进到饭馆,就让老板刘福贵给她们下了两个大碗的水饺,可是吃完后,竟然说她们没有钱。还说她们是四川人,被人骗到这里,她们知道真相后,偷偷地跑掉了。让老板发发慈悲,那两碗水饺算是施舍给她们的。老板当然不同意了,因此上正在闹得不可开交,引得周围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多人观看。陈彬不由得仔细观察其这对母女来。从外表看,她们应该是一对母女,长得都很有姿色。自称母亲的妇女,大概有四十多岁,一米五六的个子,身材虽然算不上苗条,但不显臃肿。上身穿着一件白底兰花的长袖褂子,穿一件黑色的裤子,说不出什么料子的,想来不会太名贵了。衣服虽然朴素,但却穿得干干净净。她长就一张四方大脸,齐耳短发,刘海把前额遮住,倒显得她的脸非常美观。本来很白的皮肤上明显地呈现出青灰的颜色,皮肤较为松弛,见不到她这个年龄成人的饱满和弹性。眉似翠羽,两只眼睛大大的,但眼光涣散游弋,眼圈而黑微肿,两眼水汪汪的,恨不得要流出来。陈彬觉得她就像根除了一些水分的甘蔗,有些干瘪发皱。站在那里,她显得失分的不自然,双手搂住个皮包,不算太大,却鼓鼓的,她的手在包上上不停地搅动。而她的女儿,看上去有二十四五岁的年龄,身材像妈一样,一米五六,长得却很出众。亭亭玉立,腰似拂柳,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眉挑春山,媚眼如丝,意致怜人。唇红齿白,面目姣好。真个丰满俊秀,惹人爱怜。一身较好的衣装较为得体得贴在她秀颀的身上,前胸颇为高耸,臀部较为突出,使得她玲珑的曲线毫无隐藏。她站在妈妈的身边,不时抬眼望望妈妈,似乎要哭出来。但很快又垂下头来,两手极不自然的拉住妈妈的衣襟。嘴里时不时的娇声叫着:“妈妈,我怕!”她们站在那里,显得楚楚可怜。就像菜市场上等待着人们待价而沽的蔬菜,等待着人们对她们命运的决断和恩德。妈妈终于向围观的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哭哭啼啼,悲悲切切,恳请老板放她们一马,说道:“求求老板大发慈悲吧!我们母女受骗上当,受尽屈辱,千里奔波,不知何时才能返乡?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女儿随着妈妈只是嘤嘤的哭,叫着:“妈妈!妈妈!我怕!”餐馆的老板一个劲的踌躇不决,他本来就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心疼那两碗饺子,就是下不了决心。一位老奶奶看不过,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对老板说:“小伙子,算了吧!人家娘俩也不容易!”一位老大爷也帮助说:“谁还碰不到灾啊难啊的!我看就算了吧!”一位在店里要买东西的大叔说:“老板一天进那么多的帐,还在乎这两碗饺子的小钱吗?算了!算了!和气生财么!”“东西是我的,你们倒是大方,要是天天遇到这样白吃的,我早就该关门啦!不给钱就不能走!”老板福贵得理不让人。众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人家说的在理,死鬼也不好反驳。“要不,让她们给你打一天工,算你的饭钱,咋样?”人群中有人出点子。“我这样小本经营,还不够自己干得,咋能让她们给俺打工顶账啊?不行不行!”老板福贵手摆得像风中的荷叶。人群中有人高声叫喊:“让她闺女给你做媳妇,可以顶账吧?”“他敢!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憨直的老板娘恶狠狠地冲着人群叫道,“谁给出的这馊主意?”老板福贵被老板娘的暴喝吓了一大跳,忙说:“我没有,人家的注意!”众人觉得好玩可笑,齐声哈哈的笑了起来。别看这老板富贵长得人高马大,头大,脸大,眼大,手大,脚大,身量大,一脸的赘肉大,可是面对老板娘也不敢较真。老板娘虽然长得不咋的,人高个大,说起话来声音粗闷,让人觉得憨憨傻傻,人家这叫外粗内秀,做起活来,手脚麻利,一个顶俩。陈彬亲眼看见老板和老板娘两口子对仗,老板被老板娘追着打,那老板简直就是老鼠见猫,吓得是屁滚流,抱头鼠窜。后来上来几个急于买酒菜的人拦住了老板娘,才算了事儿。不知是谁,对着陈彬说道:“陈医生,你至今未娶,我看那姑娘给你当老婆蛮合适的,要不你留着,也好帮人家母女还上饭钱!”大家都觉得这个注意不错,一起起哄:“对啊,对啊!陈医生你就愿意了吧!”“是啊!陈医生,人这么好,也该有个女人帮你照顾家里啦!人家家在四川,没有盘缠,也没有办法回家啊!”陈彬不知道大家还要说出什么让他难看的话来。他尽管心下疑虑,但他还是立即说道:“福贵啊,她们的饭钱我给了,算了,别再难为她们了!”,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十元的人民币递了过去。老板福贵私念了半天,伸手接过陈彬递过的钱,装进了上衣口袋中。人们看着问题得到解决,摇摇头,开始走散了。

第三十四章 我们就跟着你

第三十四章我们就跟着你陈彬给过钱,也没有介意,然后嘱咐老板福贵闲下来时,帮他下晚饺子拎瓶啤酒送过去,转身向卫生室走去。卫生室里的三位医生,可以说得上是他餐馆的常客,老板哪敢得罪,一个劲的点头说好。那两位母女,沿着前面的东西水泥村道,身姿敏捷地向西走去。等陈彬吃过午饭,已将近两点。饭后不久,卫生室里又来了十几个病人,有的感冒,有的肚子疼,有的高血压,有的跑肚,还有个小孩被开水烫伤,陈彬让他们排好队,按先后次序治疗。正在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觉得门口有个人头不时地向室内偷看,开始也未在心,可是次数多了,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直起腰,站起来,让病人稍等,便走到门口。只见中午见到的两位被人骗来的四川母女俩正靠在门东旁,畏首畏尾地正要伸头向室内窥看。陈彬觉得好笑。心想,我中午帮了你,不能帮出啥麻烦了吧?便问她们:“你们看病吗?”母女俩一起摇头,怯生生地说:“没有!”“那,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吗?”陈彬问道。“有!不不,没有!”妈妈吞吐不定地说。陈彬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说:“你们真有意思,到底有还是没有,不然我要工作啦!”“有!”那位女儿好像突然鼓起了勇气,大着胆子说道。“噢,啥事?说出来听听!我能帮上你们的忙吗?”陈彬好奇心起,打量着她们,爽利地说道。“你能的!我们知道,你是为大医生,人美,心善!”女儿娇滴滴地说道,声音特别好听,陈彬不禁高兴起来。人就是有这个贱脾气,只要人家拍自己的马屁,有时情知道是假话,也会欣然接受,而且还心安理得。何况陈彬人品就是风流洒脱,人品出众。对于漂亮女子的恭维,他当然会照单全收啦!“我女儿说得对!你是医生,医者父母心,你救死扶伤,大仁大义,当然能帮我们啦!”妈妈也不甘示弱,大着胆子,向陈彬说道。陈彬想,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我不问问,不帮助她们,也显得咱太不够意思,太没人情味了。但不知她们有啥要我帮忙的?不由问道:“啥事?你们说吧!”还是女儿先开的口,不自然地说:“我们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我们没有地方住!”“你们可以坐车回家啊!”陈彬不佳思考说道。“我们没有钱,我们的钱都被人给搜走了!要是有办法,我们何必苦苦求你呢?”女儿似乎要哭。“可我这里是卫生所,也没法让闲杂人住啊!”陈彬说道。“你不能放下我们不管啊!都说你是好心人!”妈妈看着女儿拿不下陈彬,帮腔道。妈妈目光游弋闪烁,紧接着说:“医生,你好人有好报,你能不能先给我们母女找个地方住下来,不然我们就得露宿野外,遇到坏人,可咋办啊?我闺女可还是黄花大姑娘啊!我们好害怕啊!”陈彬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回答。母女俩人眼见陈彬迟疑,赶紧说:“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求求你啦!你行行好吧!”女儿声音呜咽,就快要哭出声来。妈妈一把拉住陈彬的胳膊,摇晃着,说:“医生,你要是不答应,我们母女就给你跪下了!”说着拉过女儿,就要下跪。陈彬赶紧阻止。女儿拉住陈彬的右手,摇晃着,哭着,直哭得花容惨淡,泪眼盈盈,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彬,说:“陈大哥,你就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傍边的看病的老奶奶劝陈彬,说:“陈医生,她们母女怪可怜的,你就想想办法,先把她们安置下来吧!”超嫂的婆子也这么劝说陈彬:“是啊,陈医生,你就再做件好事吧!人都不容易啊!”“怪可怜的,我心里就想哭!”那位患高血压病的大婶揉着眼睛说。陈彬一时无奈,只得答应下来。说道:“你们先在这房子里休息休息,等我忙完了,在想办法安置你们!”母女俩人赶紧道谢,对视了一下,笑眯眯地坐在门里面的长椅上,饶有趣味地看着陈彬给人看病。当陈彬歇息的时候,已是下午六点多钟了。他看着在长椅上已经睡去的母女俩个,泛起了嘀咕。把她们安置在哪里呢?家里,不妥,会引起别人的猜疑;卫生所,不和制度,如果有什么损失自己不好向大家和上面交代。这附近有没有旅馆他正在犯难,听到那位女儿叫他:“陈大哥,你忙完了?”陈彬看看这位如花的姑娘,摆出一副天真娇媚的模样,笑盈盈地看着他。他回他一个漂亮的笑容,说:“你醒了?”姑娘抿嘴一笑:“嗯!刚醒!”陈彬总感到姑娘的笑容中,有一种撩心魂的媚,使得他的心有一种颤颤的感觉。陈彬温和地看着姑娘,很亲切地问她:“你能把你们的故事和我说说吗?”听到陈彬的询问,姑娘立马两眼汪汪,泪珠便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她的前襟上。

第三十五章 睡觉顶账

第三十五章睡觉顶账原来姑娘姑娘姓李,叫做秀姑,母亲姓刘,叫做如萍,家住四川一个深山之中,庄上只有十多户人家,房屋破旧,衣食无着。为了生计,近几年不少人也试着出外打工,生活渐渐有了好转。她的父亲因为左腿行走不便,无法外出,光靠荒山,生活难以维持,一家人终日愁眉苦脸,长吁短叹。前不久,秀姑的表舅来到他家。表舅是一个经常在外面闯荡的人,据人家说他发得很厉害。听父亲说表舅家都盖起了两层小楼了。这在大山深处并不多见。表舅劝说秀姑的父亲:“闺女也这么大了,可以出去闯闯了,挣点钱,能贴补家用!你们家光靠山吃山,咋行?”父亲犹豫不决。他坐在矮凳上,一口一口地使劲地吸着旱烟,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好像他在做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表哥啊,俗话说得好,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啊!”表舅劝导。父亲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表舅,一字一顿地问:“要是你的闺女,你就舍得?”表舅态度坚决,说:“舍得!咋不舍得!我的两个女孩都出去挣了好几年的钱了!”“做啥?”父亲不信地追问。“进厂啊!月工资四五千块,一年五六万。要不,我家凭啥盖两层小楼啊!”表舅一脸的自豪和骄傲。“真的?”父亲终于动心啦。“吓!还能有假!表表哥啊,你是被谁吓怕了?”表舅对父亲的忧虑有点生气。“爹,你就让我去吧!我不怕危险,不怕吃苦!”我央求父亲。表舅沉不住气了,胸脯拍得响,打着包票,说道:“表哥啊,我可都是为你家好啊!暂时啥关系,我还能害你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丫头交给我,我带着!”母亲早就为家中拮据贫困的生活苦不堪言,听闻表舅的话,也在旁边帮腔,说:“孩子他爹,你就别腻歪了!听表兄的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和丫头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就这样,父亲彪不过我和妈妈表舅的相劝,最终答应了我和妈妈除外打工挣钱。我们第一次走出大山,坐上汽车,坐上火车,见到一个个城市,看到一座座高楼大厦,那个兴奋劲就甭提了。真是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吓一跳啊!外面的世界太精彩!秀姑伤心地讲述着:“这天来到一个平原上的村寨,很大的村寨。我们住宿在寨边一家客店里。半夜,我内急,起来小解。经过表舅的房间门口,听到表舅在打电话。一时好奇,就站在门外的一边黑暗处,听听表舅说啥。我清楚地听到表舅说我们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了。这次有‘两个,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很好,长得很漂亮;另一个二十多岁,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标准的小美人。还是个雏!’我听到表舅和他们争持了好久,最后,表舅说,‘你要是同意,大的一万四,小的三万,再少一个子也不行。要不然,我再找下家’虽然表舅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听得清楚。我心里明白,表舅这是把我们给卖了。当时,我紧张死了。我不敢再停留,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心有余悸地叫醒妈妈,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当时我妈妈也吓蒙了,惊慌失措,浑身直打哆嗦。我和妈妈用被子蒙住头,在里面小声的商量这时,我们听到表舅敲打房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表舅喊我们。妈妈装着刚刚睡醒的口气,问:‘表弟,深更半夜的,啥事儿?’只听表舅说:‘没事儿,你们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们出事儿,现在我放心了!你们好好休息,明天好赶路!’我装着问妈妈:‘谁啊,半夜也不让人谁觉,困死了!’妈妈装着说:‘你表舅!’然后妈妈又对表舅说:‘谢谢表弟啦!’接着,我听到表舅离开的声音。我和妈妈再也睡不着了。我们出来带的那点钱早就花完,一路上到现在大都是表舅付的钱。我们没有啥办法可想。我们起来,坐在一起,埋怨,痛苦,恐惧,煎熬着我们。我和妈妈最后决定先跑出去,再想办法。我们悄悄地跑出了村寨,跑出了客店,跑进了路边的庄稼地里,来的时候,我们好像走的是东西路,跑的时候,我们走的是南北路。我们想先摆脱表舅才想办法。我们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跑了好长时间。才敢来到公路上。正在我们又怕又累再也走不动的时候,从后面来了一辆运货物的汽车,看样子好像是跑长途运输的。我们拦住了他的车,求司机带带我们。司机一开始不肯,但经不住我们哀求,答应把我们带到前面一百多里远的一座城市,但必须每人给他一百元。我们说没有钱,他就再也不愿意带我们了。最后他的眼光在我和妈妈身上移来移去,色迷迷地和我们说:‘没有钱,便宜你们了!每人陪我睡一觉就行了!不然你们就自己走!’我和妈妈给他跪下,哭泣不止,最后他也没有饶过我们。他说:‘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同意了,我把你们拉到城市,各走各的路;不同意,我把你们了,再把你们扔在这里,你们也没有地方喊冤去!同意,还是不同意,你们快拿出个意见!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说罢,那个挨千刀的一阵冷笑。我和妈妈吓得抱住头只是哭。我们哭了半天,最后我和妈妈还是被他给糟蹋了。没想到这个世上,人心竟然是这样卑鄙,无耻,险恶,很辣,贪得无厌那位侮辱了我们的司机也没有把我们带到城市,而是把我们扔在了不知啥地方的半路上。我和妈妈,沿着路胡乱地走来,不成想到了这个地方。”姑娘在叙说他们悲惨经历的时候,时时哽咽,有好多次差点说不出话来。陈彬见她把牙咬得噶蹦蹦响,可见她心中的愤怒!陈彬心被她们的经历噬咬得生疼,他的眼睛热润了。他相信了姑娘的话,同情她们,他诅咒丧尽天良的表舅和司机,但他又能把他们和她们怎么样呢?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遭遇,太多的不幸,太多的不平,他陈彬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乡村小医生,就像蝼蚁一样微不足道;面对这些,他也只能长叹暗恨罢了。他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高干,不是什么救世主,可以呼风唤雨,随心所欲;不平,又能够怎么样?陈彬长久的无言,无奈,无语!陈彬正沉浸在伤心痛苦中,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一看时间是起点四十一。原来是超嫂的短信:“老公,天黑了,咋还没回家啊?”陈彬回复:“遇到意见麻烦事儿,正心焦呢!”“是那对母女的事儿吗?”超嫂问。陈彬一愣,心想,她的耳朵够长的啊。回复:“你咋知道啊?”“村里人都传雾啦!我还没有进村,就听到人说了!”超嫂说。“很麻烦的!回去再和你说吧!88!”陈彬合上手机。陈彬又给附近村庄上的王医生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到卫生室一趟,他忙了一天,快累散架子了。王医生告诉他,就到!陈彬在餐馆给她们弄来了晚饭,饭罢,又在卫生所的二楼,给她们母女找了一个房间,把值班室的被子抱给她们一床。这些安排好不久,王医生就到了。陈彬把事情交代好,就赶回家去。

第三十六章 我要嫁给你

第三十六章我要嫁给你陈彬回到家里时,超嫂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他了。吃过晚饭,“两口子”并排躺在超嫂的床上,陈彬左手老抱着超嫂,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叙着闲话。超嫂问:“老公,你准备咋解决那母女两人的事情啊?”陈彬说:“我想明天把她们送走,大不了咱给她们送点路费,也算咱发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啦!”超嫂反问,说道:“要是人家不愿意回去呢?”陈彬惊讶,问道:“我给她们出路费,她们不愿意回去?天下哪有这样的傻人?”超嫂笑道:“难说!陈彬有点郁闷,说:“要是她们不愿回去,我就报警,让派出所帮助解决!咋样?”“我看不如你娶了那个姑娘,好为你拾掇家务,铺床叠被,你这也叫成人之美!”超嫂笑的很古怪。“你吃醋了!”陈彬眼睛咪咪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嘿嘿,吃啥醋?我说的是真话!我还巴不得有个女人管住你,省得你天天打俺的主意,让我不得省心呢!”超嫂很真诚的望着他,话中没有半点醋意。陈彬很激动,亲了亲她,说:“我知道你对我的真心,你不是个自私的女人!可我不会要她的,那样我会心不安的!”“有啥不安的?别把自己看得那样崇高吧!”超嫂说道。“我觉得即对不起你,也有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嫌疑。再说人家姑娘还不一定愿意呢?我们的年龄相差那么大。我是无论如何不做这样的事儿的!”超嫂还想劝他,陈彬说:“老婆,这件事儿明天再说吧!我们还是赶紧睡觉吧!”陈彬没等超嫂反应过来,早已急不可待地翻身压在超嫂的身上,嘴覆盖着她的嘴,手不老实地游山涉水,到处乱摸。超嫂一句话也没有讲出来,嘴里只好“呜呜”几声,任他胡作非为了。第二天早晨,陈彬挂记着母女两人的事儿,天色微明,就匆忙赶到卫生室。叫王医生开了门。那母女二人还没有起床,陈彬心想,她们这么多天担惊受怕,恐怕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有了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多睡一会,也是可以的。八点多钟,母女二人起来,下的楼下。陈彬叫来了早饭。用罢早饭,陈彬把母女叫道跟前,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我打算给你们出路费,把你们送回家。或者我们报案,让派出所出面解决,一来可以把你们送回家,二来说不定还能抓住骗人买卖人口的罪犯呢?不知道你们咋想?”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秀姑拉住陈彬地左胳膊,一脸恳求的神色,说道:“陈大哥,我们不愿意回去?”“咋不愿意回去呢?”陈彬心想,还真被超嫂说中了,反问道。“我们还有脸回去吗?”陈彬愣住了,僵在那里。“你想想,我们本来除外为了打工挣钱,不想被人骗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回去人家问我们,我们有啥话回答他们啊!我们能告诉人家,我们被骗了,一分钱也没有挣到。回来的路费还是人家可怜,施舍给我们的报了警的话,我们的事情不是尽人皆知吗?那样我们还有脸活吗?”秀姑眼圈湿润了,声音里满是心痛。陈彬感同身受,他知道受骗上当被人家当成牲畜一样对待蹂躏,而生不如死的痛。他新生怜惜,不自主地拉了拉秀姑的滑腻的手。说道:“那你们今后有啥打算呢?”“我想想”秀姑满脸娇羞。“想啥?直说!只要我能帮助的,一定不遗余力!”陈彬爱心泛滥。“我想我想嫁给你!”说罢,秀姑双手捂住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陈彬可以看到她的粉颈红如桃花。“这这”陈彬不想秀姑竟然当着面如此大胆的表白,还是个姑娘这样没有估计的表白,不禁囧了一囧,不知该怎样回答。母亲如萍也说道:“陈医生,你是好人,秀姑跟了你,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家了!我也可以向人交代啦!”陈彬痛快地说道:“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好意!”“为啥?我不够漂亮?”“为啥?我女儿配不上你?”“都不是!但我实在有苦衷的!你们还是别提这件事儿啦!”陈彬态度很坚决。“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不能生育!我和我妻子离婚也是为了这个,更何况我和秀姑年龄相差那么多!老夫少妻,让人家笑话!”陈彬耐心地解释,决然推辞。“我了解你的事情,我不怕!要不要孩子,年龄的差距,我都不会计较,只要你一心为我好!记得有个九十多岁的科学家不是娶了个二十多岁的老婆吗?谁又笑话他们啊?”秀姑恨不得敞开心扉表白。“真的不行!我帮助你们是好心,要是我娶了你,别人会骂我陈彬是别有用心,我就是连猪狗也不比的人啦!”秀姑眼见陈彬一个劲的不同意,尽管她很聪明,一时也没了计较。母亲如萍眼见想好的事情要黄,便劝陈彬:“陈医生,我女儿虽说已不是黄花大姑娘,但不管咋地,也是未出阁的女孩,你这样推脱,把我们还当人看吗?我女儿能在你身边伺候你,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吗?”一边还便不动声色的向女儿秀姑使了个颜色。秀姑便心领神会地拉住陈彬的手,哭了起来,悲悲切切地说道:“陈大哥,你要是看不起我这个苦命人,我就不活了!”虽说陈彬在人后,口齿伶俐,能说会道,可在大庭广众之下,遇到这样的尴尬事儿,也被秀姑臊得俊脸通红,一个劲的摆手。母亲如萍在旁边长吁短叹,眼中噙泪,暗自伤心。王医生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觉得他不好说什么,他们自己的事儿,还是需要他们自己解决的好。好几个等候看病的人站在周围,看着这场戏剧,有的人早就于心不忍,都觉得陈彬太过分了。这个说:“陈医生,你就从了吧!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真舍得不要?”那个说:“陈医生,你孤身一人,还推辞啥啊?”这个说:“陈医生,你看看人家多可怜,帮助人家就是帮助你自己啊!娶了这个姑娘,回家有个热炕头,热饭碗,不是挺好的吗?还犹豫啥啊?”“陈医生,你要是不同意,我把她介绍给我们庄上的五十多岁的傻大了!”西边庄上的一个看病的大嫂转过头来向着母女说,“姑娘,你愿意不愿啊?”秀姑脸蛋红似丹砂,大声说:“我只嫁给陈大哥!其余谁都不嫁!”说罢,顾不得害羞,从前边抱住陈彬的腰,把粉脸埋在陈彬的胸前,娇羞无限,扭扭捏捏不停地推着陈彬,一双不算很大的***顶在陈彬的身上,陈彬有种异样的感觉。任凭陈彬再推再叫,就是不愿意离开。众人笑呵呵地看着陈彬,一起叫道:“陈医生,你就从了吧!”人们越劝,陈彬难为情,僵化的思想开始有了些活动。他暗自思忖:光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也不可能让他们长久住在卫生所,该咋办好呢?真的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陈彬真个是左右为难,举步维艰。陈彬终于把秀姑推开,秀姑满脸绯红,羞羞答答,娇红欲滴,陈彬不由得呆了一呆,心中一动。陈彬说:“本来打算,今天把你们送上回家的路,既然你们不愿意回去,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眼下最紧要的就是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陈彬的话还没有说话,同庄上一个陈彬喊大叔的老人说:“孩子啊,你家不是宽敞吗?两层的小洋楼七八间,还有平房什么的,还能住不下她娘俩?”陈彬难为情地说:“大叔,不是住不下,而是不合适住!”“啥不合适住啊!你一个文化人,咋那么多的顾虑呢?”“让她们住咋了?人们还能吃了你不成?”“身正不怕影子歪,不用怕!”“陈医生,你咋这样磨叽呢?”“医生不是就认为本吗?帮助落难的人,不也是救人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当人们了解了真相后,人们七嘴八舌地帮助母女劝起陈彬来啦。倒显得陈彬太不够意思,太不仗义了!成为众矢之的的陈彬真是哭笑不得,六神无主。心想,看来众怒难犯,只有先讲她们安置在家中,再想别的办法了。这时卫生室的张医生也感到了。陈彬在众人满意的笑声中,领着母女二人向家中走去。一路上,秀姑高兴地拉住陈彬的衣服后摆就是不松手。陈彬无法,只得由她。

第三十七章 就赖上你了

第三十七章就赖上你了陈彬带着母女二人回到家,一路上,见到他们的左邻右舍,乡里乡亲都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有的知道写风声的长辈或同辈,也不顾及地就问:“啥时间办喜事儿啊!到时大家乐呵乐呵!”陈彬难看得不得了,只能傻笑了之。而母女二人,却是笑嘻嘻地和众人点头招呼。陈彬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他觉得母女二人是故意的。刚一进大院,母女俩人简直是欢呼雀跃,喜不自胜。门房中的紫电闪着大而晶亮的眼睛,看着他们,陈彬向它竖起了大拇指。紫电便老老实实地卧下做自己的美梦去了。母亲如萍大声叫道:“噢,陈医生,你家这么大的院子啊,别说住我们娘俩,就是我们全家都搬来,都觉得太空啦!”秀姑只是拉住陈彬的胳膊,眉开眼笑,眼闪秋波,盯着张狂的妈妈到处乱跑。娇嗔道:“妈妈,你也不怕人家笑话!”“谁会笑话咱啊!这就是咱的家啦!”母亲如萍笑得合不拢嘴,灰白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越见清晰。有些浮肿的眼皮鼓得就像窗户上装了一个扇沿子。她指了指东西厢房,问道:“这些房子干啥用啊?”陈彬告诉她:“那西边的房子本来是给病人吊水的地方,诊所合在一起,就空了!西边是厨房!”母亲如萍又问:“我们能到你楼上看看吗?”秀姑笑妈妈:“妈妈,看你心太急了吧!以后就是咱的家了,还没有时间看吗?”母亲如萍指着女儿的额头,说道:“看看,这个死丫头,还没有洞房呢,就知道胳膊肘向外拧了,妈妈就成了外人啦!妈妈不是高兴么,心急么!”陈彬连忙拦住拌嘴的母女,笑着说:“没关系的,要不我先带着你们参观参观!”“好啊!好啊!”秀姑忘记了刚才是怎样说母亲的了,自己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喜不自胜。陈彬的这座小洋楼在整个老陈庄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小洋楼共两层,每层四间,共八间。从外边看,高大雄伟,富丽堂皇,气魄非凡。最顶上花墙蜿蜒高耸,斗拱飞檐,伸展欲飞,琉璃瓦在夕阳的映衬下,越发显得明亮耀眼,美轮美奂。陈彬带着母女二人,走进楼内。陈彬介绍,一楼中间为客厅,两边都是储蓄杂物的地方。上的二楼,从东到西,一字摆开四个房间,可以作为卧室,陈彬的卧室就在正中间。紧靠卧室的东面是书房,里面的几个书柜内,盛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当然其中有不少医学方面的。出了他的卧室的门,前边的阳台向南面自然挑出五尺左右,周边用钢筋混凝土浇铸的立柱,上面覆盖着红色的琉璃瓦,站在这个地方,可以纵目愿望,视野极其开阔,南面一带的景观可以尽收眼底。三层上的房间,大都是空的,除了正中间一间房内,靠近前面落地窗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四把椅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什物了。有上面落有些微灰尘可见,陈彬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了。但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个观景的地点。三层小楼在老陈庄还算的上第一个。站在三楼落地窗前,可以纵览三面风光。陈彬的宅院南北西三面,都栽着高大的白杨,大概可与三层楼比高,此时白杨树枝繁叶茂,苍翠欲滴,生机勃勃。东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田野里玉米叶子正呈现出青黑的颜色,而那就要成熟的玉米棒子,已经白皮,它们隐藏在老绿色的海洋中,微风吹来,时时显露出行迹,就像星星般的惹眼。这些都可称得上是一幅温馨和谐的田园图画。陈彬把他的宅院叫做绿海中的小岛,倒也贴切,时常泛舟绿海,挑战四季风浪,饱览自然人生之美,享受梦幻般的远洋的快乐,也应是人生的大爱吧!秀姑高兴地叫起来:“唉啊,大哥你家真的好漂亮!我爱死你了!”母亲如萍也是一副迷醉的神情。这看看,那望望,忙个不停!陈彬的话让陈彬很不习惯。母女两人一个劲地盯住他不放,秀姑的拉拉扯扯,他的心里就和腻歪,就像有一种要吃苍蝇的感觉,接触还没有两天,就喊‘我爱死你了’,就更让他的心里不自在。难道这中间有啥隐情吗?她们是居心叵测吗?也可能自己太多心了吧?他不动声色地问:“你们住在下面的西厢房内咋样?”秀姑说:“我不!我要和你住在一起!”陈彬霎时愣住了,不敢相信地问:“你和我住到一起?”“是啊!有啥不对吗?”“孤男寡女,咋住在一起?你就不怕”“我是说,我住在你的旁边!”秀姑说着,抛给陈彬一个媚眼,“要那样,也太便宜你了吧!”说完,嘻嘻嘻嘻地娇笑个不停。陈彬听到她的笑声,不由得心中一荡。陈彬心想,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她那么不顾廉耻地和我同床呢!我陈彬虽然想女人,也不能啥样的女人都上吧?要是那样自己和野地里胡乱野合的畜生有啥分别?我陈彬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绝对坚守住自己的底线!母亲如萍也强调地说道:“住在下面,我们害怕!我就挨着丫头住好了!”陈彬有些犯嘀咕。要是住得太近,是不是不妥啊?别人会不会说闲话?俗话说,人言可畏!想到此,忙说:“住得太近不好!要么,我在三楼给你们拾掇两间房子吧!”说实在,陈彬对她们还是存有戒心!“那咋行?住得的太高,我们也不习惯啊!有啥事儿也没法照应啊!”母亲如萍撅起了老嘴笑着说。陈彬看着她脸上因笑而凸显的皱纹,心里真的很不舒服。秀姑撅起了嘴,仿佛很难过,说:“陈大哥,你怕我们母女俩把你吃了吗?”“没啊!咋会呢?”陈彬解释说。“不然,你咋一个劲地烦我们呢?”秀姑紧追反驳。陈彬摊了摊手,显得很委屈,说:“我是为你们母女着想啊!我不是担心被别人误会么!”母亲如萍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声地喊:“谁人会误会啊?误会咋的?好多人都知道你是把我丫头当作媳妇领回家的,难不成你想赖账?”秀姑眼睛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侮辱,小嘴一瞥,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边哭边说:“人家本来就看不起我,我们把热脸硬贴人家的冷,我们是风尘沦落的女人,受尽了歹人的欺辱,我们还在赖在这里,干啥啊?不如死了算了!”秀姑站起来,羞怒满脸,继而嚎啕大哭,就要下楼走人。母亲如萍,双双眉倒竖,两眼圆睁,恨不得要吃了他。边劝女儿,随着秀姑向楼下走去,还不忘边用手指着陈彬,怒斥陈彬绝情:“你这个人咋这样绝情呢?我们无依无依靠,受人欺骗,一路上担惊受怕,受尽蹂躏,本指望给秀姑找到你个好丈夫,我也好放心回家给他父亲一个交代,没想到你是这样无情无义,推三阻四,毫无人情,我看秀姑就是跟了你,也是跟了个冷木头,与其那样遭殃,不如现在离开,即使我们母女命丧荒野,也比被你这样冷血的臭男人看不起强万倍千倍!”陈彬的头疼得两个大,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赶紧追上去,说道:“好!好!都怨我,你们就先住在我的傍边吧!”心想得赶快想办法,把她们打发了,这样不是长久之计。“真的?不许反悔!”秀姑破涕为笑,跑过来,拉住陈彬的手,俏皮地说,“我就知道,陈大哥会同意的!”陈彬哀叹,嘴里嘀嘀咕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人难做!没想到这个妮子对我耍诈!终日打雁反而叫雁啄了眼!”“陈大哥嘴里念啥经啊?我咋听不懂呢?”秀姑把笑脸伸到陈彬面前,恨不得要碰到他的脸上。母亲如萍只是笑,笑得很神秘很耐人玩味。陈彬连连向后闪闪,就像行路之间,突然遇到了响尾蛇似的,然后不好意思起来,心却莫名地跳了几下。忙着掩饰自己,说道:“现在我把你们住的房间打开,打扫一下卫生,铺铺床铺!好吧?”母女俩顺从地点点头,笑眯眯地跟着陈彬到各自的房间里忙活去了。这时,陈彬心下显得一阵轻松。

第三十八章 烦恼皆自强出头

第三十八章烦恼皆自强出头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让母女二人在各自房间的休息。自己也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想着心思。如何解决母女俩,成了陈彬的心病,他的直觉告诉他,必须尽快把她们送走,他只是觉得母女俩很怪异,什么原因,他也说不明白。她们就像一层大雾,很厚的大雾,在他的世界里铺天盖地罩下来,他的心里有种不安和顾忌,参杂着些许新鲜和期待反正就是这种感觉。陈彬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能屈能伸。想不透,就干脆不再想,人就是这么贱,没有事情可想,心中就会无聊,就会无助,就会难受。陈彬就是这样的贱人。拿出手机,给林嫂个短信:“宝贝,好啊!”“好个屁!”林嫂的话中总是带有屁味,陈彬想。“咋了?”“一个劲的闹肚子!都走不动啦!”陈彬可以想象到林嫂的难过。“吃药了吗?”刚从卫生所回来。“宝贝,走不动,要不要老公抱抱你啊?”“抱你个大头鬼啊!该玩啥玩啥去,别烦我!”“我有治跑肚的良方?”陈彬接着一连发了几个“嘿嘿嘿”林嫂虽然知道陈彬没安什么好心,但还忍不住问:“什么良方?”“只要我运气功,给你揉揉肚子,就可以立马好!”“不要脸的,欠揍吧!蟊贼,看我的降龙十八掌!”不管陈彬说什么,林嫂就是不搭理他,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陈彬心想:“啥世道?女人啊,女人啊!真的不理解男人的心啊!”过了一会,林嫂又给他来了个短信:“恭喜陈医生啊,找到个如花似玉的天女做老婆!”过后,林嫂再也没有了生息,就像沉入大海,任凭他再怎样努力,她就是充眼不见,发出的短信如石牛入海,杳无踪迹。陈彬气得要死,可也干瞪眼没办法。心中暗恨,下次不把她整个七荤八素,找不到南北,就不煞性。但现在可是枪长莫及啊!无奈的陈彬想到了上网,这些日子里,“天山丽人”和“寂寞的爱”总是让陈彬牵肠挂肚,特别是想到她们的遭遇,心中就会生出无名的压抑,就会痛,就会惶恐,就会暗自伤心,就会胡思乱想。有时会想到自己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有无与伦比的超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最后清醒过来,只能苦笑,因为自己就是一个大俗人,一个寂寞的的人,一个需要女人安慰的人。只有女人才能让自像月亮一样,发出耀眼的光。上了q号,“天山丽人”沉没,没有任何信息。“寂寞的爱”显示手机在线。陈彬正要同“寂寞的爱”打招呼,没想到,她先发来了问候:“大哥好!”“红尘寂寞”:小妹好!(微笑)“寂寞的爱”:大哥的q网名叫“红尘寂寞”,什么意思啊?“红尘寂寞”:人在大千世界,如沧海之一粟,如宇宙中的一点尘埃,那么渺小,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可大多数人在这个茫茫红尘之中,为了功名富贵,贪色,贪权,贪财,无所不用其极,到头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不管你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党的高干,还是疲于奔波的贩夫走卒,亦或是平平凡凡辛劳一生的平民百姓;哪怕你为了自己,处心积虑,坏事干尽,哪怕你庸庸碌碌,无所事事;不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俊的丑的,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捞到,留给你的只有盈盈一抔黄土,最后还要归于浩大渺茫的自然,成为一小撮尘埃你说,这人是不是这个世上最为可怜最为寂寞的动物?“寂寞的爱”:没想到大哥还有这样的思考!大哥取这样的名字难道没有别的意思?(疑问)“你说呢?”他不动声色地问她,嘴角微微上翘。陈彬怀疑对面的“寂寞的爱”也许在讥讽她虚伪,不真诚,其实人生的寂寞岂能仅仅这样?就像他陈彬,事业半途而废的寂寞,和钱玲爱情摧折情殇的寂寞,终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寂寞,生理上需要慰籍而对女人需求的寂寞凡此种种,岂能是一个寂寞了得!“寂寞的爱”:我就没有大哥这样的考虑。我只是觉得人活着就要充实,特别是感情的充实。最剥蚀人心带来无尽痛苦的,莫过于这样的寂寞“寂寞的爱”好阵子沉默,陈彬知道她在思考,她心中一定会有深入骨髓的惆怅和伤痛,而这种痛显然是被老公抛弃而生,是一种无法平息的痛。他想安慰她,可一时觉得没有合适的语言来表达。“红尘寂寞”:我了解你心中的寂寞!(同情)“寂寞的爱”:大哥知道?说说看!(疑问)陈彬知道,“寂寞的爱”的寂寞还是来自于她的婚姻的不幸!女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总是有种难以割舍的计较和爱怜,即使在特殊的环境中,为了生理需要的满足而出轨,但那种先入为主痴心,也不是轻而易举可以随便改变的,就像超嫂和林嫂,尽管他和她们已有肌肤之亲,爱得也算是死去活来,她们何尝不有逢场作戏的成分在内。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摆脱不了一个情字和欲字。有时欲比情还要来得快,来的直接,来得猛烈!“寂寞的爱”即为情所困,也为欲所伤!现在又有多少像“寂寞的爱”这样的女人被抛弃,活在地狱般的生活中,生不如死的啊?陈彬把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发给了“寂寞的爱”,她很速度地给了回复,她很激动,很煽情地给了陈彬一个拥抱的表情。陈彬正要回复,突然他听到院中乱糟糟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急忙给“寂寞的爱”发了88,便下了线,匆忙向院中赶去。此时秀姑母女俩也站在外边的阳台上,惊恐地向下张望。陈彬一看,来的都是本村的人,大概又是来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家挤了大半个院子。他们一看陈彬下了楼,林嫂就喊道:“陈彬,还不给大家发喜糖啊!”陈彬看了看嬉笑不恭的眉眼,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反问道:“什么喜糖?喜从何来?”“吓!马上要去一位貌若天仙的美娇娘,这难道不是喜吗?”林嫂伸出手来,往陈彬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陈彬疼得嘴一咧,差点喊出声来。这时,秀姑母女俩也来到陈彬的身边,秀姑还是伸出姣好白净细腻的小手拉住了陈彬的胳膊,陈彬抽了抽,没有抽取,也不好强行,眉头皱起,回视了她一眼,心想:净给我添乱子!“呵呵,呵呵,大家看看,人家是不是天设地造的一双啊!真的是郎才女貌,绝配啊!”林嫂大喊,但眼中却包含了一种酸酸的嫉妒。林嫂也为自己出乎意料的醋意心和话所惊讶,瞬间的愕然,便回归到正常。不少人随声附和地说道:“绝配!绝配!俗话说脂粉赠佳人,美女配英雄么!陈医生就是这样的英雄!”秀姑的母亲站在众人中间只是乐得看热闹,面带笑容,显得非常享用。秀姑好像很害羞,把俊得流霞的玉面依偎在陈彬的后背上,听到激动处,还不忘把身子扭几扭,一言不发。王玲的婆婆杨奶奶咳嗽了两声,止住众人的吵闹,说道:“陈彬侄子,人家都到家里了,不如找个良辰吉日,把事儿给办了吧!也好让大伙热闹热闹!傍边的几位老太太,老爷爷也一起说好,弄得陈彬不知道怎样说才好。他正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一抽一吸的哭泣,原来是秀姑。陈彬心想,又拿出这一套,心中有气,但他还不好明说,趁机会,转了一子,恰好和秀姑相对的站着,拍拍秀姑的肩膀,说:“哭啥啊!又没人咋着你,你这样哭闹,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秀姑抬起玉惨花愁的芙蓉面,凤眼泪溢,泪花洒落,哭哭啼啼,说道:“就哭!管你什么事儿?”说罢,真的是嚎啕大哭,直哭得双肩颤动,泪雨纷纷,把陈彬的一件漂亮的白衬衫搞满了眼泪。陈彬窘得恨不能一头撞到墙上,傍边的人们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她们,有的心里想:弄不好占了人家女孩的便宜,不要人家了呢!看到周围人们异样的眼光,陈彬心乱如麻,他在这对母女面前,真的的黔驴技穷,莫衷一是。他低下头,在秀姑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要是再哭,打死我也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别说,这句话还真管用,秀姑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娇羞答答,说:“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陈彬气呼呼地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嗯,你答应我结婚,我就不哭了!”说着,伸出塞雪浑圆的两臂,扑上去抱住陈彬的腰,给了他一个让在场的男人羡煞的亲吻。陈彬大囧。无奈,瞪眼。众人看着她们,心想,人家这么恩爱,我们还凑啥热闹啊!大家一个个的离开了。临走还加了一句:“别忘请大伙喝喜酒啊!”林嫂走的时候,睃了陈彬一眼,说道:“你真是艳福不浅啊!”陈彬苦笑。

第三十九章 今晚我就陪你睡

第三十九章今晚我就陪你睡因为秀姑母女俩人的到来,打乱了陈彬以往的生活。他既要关照家庭,关照秀姑母女,也要上班,还要顾及超嫂的感受。让他再次感到生活之累。好歹卫生所的两位医生非常理解他,告诉他,这一阵子,没有什么大事儿,就不要到所里来的,她们会照应的。有了什么大事儿,他们会给他打电话。他除了表示感激之外还是感激。超嫂真的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这些天来,除了母女二人到来的当天晚上,到陈彬家里来了一趟,向陈彬祝贺外,其余的时间,仍然是早出晚归,不知疲倦地在建筑队劳动。陈彬有时渴望见上她一面都难于上青天。每天晚上,陈彬透过卧室的后窗,望着超嫂忙忙碌碌不知休息的身影,就很不能跑过去,给她送上一碗饭一杯茶,抱一抱她,给她安慰,给她理解,给她热情,给她快乐,给她一个男人该给予她的一切。可是现在不行,因为他觉得至少有四只眼睛在偷偷地看着他。他带回家的就是一个牢笼,一个未知的命运和将来。林嫂偶尔发个短信,调侃一下陈彬,也就仅限于此。尤其是秀姑,出来进去总是拉住他的胳膊,他的手,就像糖稀一样,黏在他的身上,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除不掉。秀姑说:“人家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婆,你就是逃到天上去,我也要追到天上去!我说到做到!”尽管她说得莺声燕语,细言细语,娓娓动听,但陈彬总是听出一种别样的寓意,让他的心里揪成一把。除了睡觉,秀姑就像一个胸无城府的小姑娘,和他是形影不离,哪怕他上卫生所,她也照样跟着,拉着,腻着,他成了秀姑的拐杖,成了秀姑的影子。有一次他吓唬她:“如果你再这样粘我,我就狠心把你们赶出家门,并把你们的事情报给派出所,由他们出面解决!”虽然当时起了点小作用,可过了那个时间,又不起任何效力。陈彬有时急得想发火,可秀姑总是笑脸相迎,笑意盈盈,弄得陈彬没有了一点威风和脾气。陈彬想,这个秀姑是自己的克星啊!陈彬还为吃饭发愁!陈彬最为苦恼的,不是没有东西吃,而是不知道怎样吃。秀姑母女做的饭实在不敢恭维,尽管陈彬冰箱里什么都有,可是秀姑母女根本就不懂做饭。她们除了会下面条其余什么也不会,炒出来的菜根本就不能吃,因为要么会糊,气味浓的让你只想呕吐,要么不熟,吃下去担心会生病的,要么不咸,再者是太咸,大有把你放到盐中盐着的感觉。而她们下出的面条,直追炒菜的风格和高度。陈彬实在纳闷,出身农家的秀姑母女俩个,怎么连个家常便饭也弄不出来,实在不和情理。但心中犹疑,也不好开口想问,只能暗自叹气啦!所以,要想“一家人”吃上可口的饭菜,陈彬只好亲自上厨,独自劳作了。有时干脆下班时间,从老板福贵小饭馆里顺便带回。陈彬暗叹,自己无意之中,讨回了俩个祖奶奶,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家庭保姆!时也,命也?生活上的其他方面也非常的不自由。比如洗澡,只有陈彬的卧室里有洗澡间,换句话说,他设计房屋时,也没有或无法预测到现在的窘迫。没到洗澡时,必须按时轮洗,有时难免会出现难堪的情景。眼看着秀姑母女来到他这里已有五天多了。秀姑除了每天粘他外,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陈彬却发现,每次看到秀姑,他的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特别是看到她那白嫩的就像牛乳班滑腻的花样的粉面,那三月桃花般粉红的嘴唇,和极其高耸的肥大的臀部时,那种冲动就像春水一样,一点点的滋生,一点的蕴积成滩,一点点的汇成涓涓的小溪,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泱泱泛滥。陈彬强制自己不要有这样的意念,可是他越去堵,这种意念愈加强烈。而有时他越发强烈的感觉到,秀姑有意在他的面前,做一些引诱他的举动。陈彬并不高尚地想到,干脆把她上了算了,也省得自讨苦吃。但他有种顾虑,让他心中隐隐约约地知道,那样做不妥。母亲如萍不时下来和他说说笑笑,其余的时间则是一个人在楼上呆着,有时陈彬竟然担心她会被憋出病来。而有两次陈彬则发现她看着自己的瞬间,睛里竟然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陈彬觉得怪怪的。这天晚上,陈彬照例做好了晚饭,因为今天心情高兴,炒了几个小菜,他自斟自饮了几杯。没想到一向说不会喝酒的秀姑母女俩个也和陈彬对饮了几杯。让陈彬很是震惊。饭罢,三个人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闲聊了几句。“喝了酒,很疲乏,回房休息了!”母亲如萍,有转过头来笑问坐在陈彬身边的秀姑,“女儿,要不要休息啊?”秀姑说:“我不困,想看看电视!”母亲如萍自己回房休息去来。此时已是晚上七八点钟的光景,因为一时初秋,夜晚,月亮显得很高远,皎洁的月光,纯情地普照着万籁俱寂的村庄,因为无聊,村民们大都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自己的平静生活。夜风微微,夜凉如水。陈彬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毫无睡意,他的心里有一种无名的火焰在燃烧,而这种火焰,因为秀姑的存在而越发旺盛,颇有燎原之势。他在看着电视,他也在毫不在意地看着秀姑。秀姑还是如此亲热的和他靠在一起,一双娇小玲珑而光洁无比的秀掌紧紧缠住他的胳膊,头紧靠着他的肩膀,满头的秀发,在披洒着,有几根漂浮在他的脖颈上,他有一种痒痒的感觉。秀姑呼吸平稳,吐气如兰,成人的体香,如桂香般丝丝侵入他的鼻中,乃至心中。这样香艳暧昧的接触,陈彬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陈彬心里很焦渴,他动了动肩膀,想起来倒杯水喝。他回过头来,盯着秀姑,说:“我口渴了,倒杯水喝!”秀姑知道自己缠住了他,他行动不便的,微一错愕,两抹红云飞到脸上,她扭捏着,松开了他的胳膊。站起来,说道:“大哥,我来吧!”秀姑说着话,向开水瓶走去。秀姑今晚穿的是一身紧身衣装,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透光性能极好的真丝上衣,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秀拔的身躯,曲折有致的曲线,玲珑的***,特别惹眼。行其路来,颇有风摆柳枝的滋味。臀蛋就像两座山峰,突兀在陈彬眼前颤动,晃得陈彬有点眼晕,晃得陈彬全身兴奋,晃得陈彬身体燥热。仿佛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会说话和微笑,陈彬有种要得到她的冲动和渴盼。陈彬接过秀姑递过来的水杯,眼睛有意或无意地瞅了下秀姑精致的***,秀姑好像有所发觉,瞬时,刚刚回复自然的脸蛋,突地再次红云弥漫,唇如胭脂,媚眼含情,娇羞得就像一朵明艳娇嫩的花朵,绽放着异彩。秀姑在陈彬接水杯的刹那,一双带电的洁白玉润的手倏的握住陈彬的双手。她的樱桃小口,半张着,娇艳的唇瓣溢出迷人的光润,无限情谊的眼睛,会说话似的看着陈彬,陈彬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爱和祈望。陈彬强加抑制的感情,顷刻间不受限制地爆发出来。陈彬多少年的饥渴,不久刚被超嫂和林嫂缓解,压抑已久的被开发出来,可这几天秀姑母女的到来,无意中剥夺了他性的权利,可以说他就像刚刚吃到禁果的青涩的少年,时刻都有对性的需求和企望,他需要女人的身体,正想女人也需要他一样。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他对秀姑的拒绝是一种防范和自我保护,可几天下来,这种防范和保护逐渐减缓,而对女人身体的需求则把一切顾虑置之度外。陈彬把茶杯放到身边的座椅上,把秀姑的小手一把攥在手心,秀姑新潮激动,善睐红晕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丹红的唇瓣微张着,好像在呼唤他的唇瓣的青睐。陈彬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把唇印在她的唇瓣上,俩人禁不住微微颤抖。他们从各自迷离的眼中读出了各自的心意。陈彬的唇瓣把秀姑的唇瓣完全包围起来,他的舌头完全伸进秀姑的嘴中,秀姑的香腻的小舌,一接触陈彬的舌头,立即缩了回去,陈彬紧追,终于缠住她的香舌,吞吐着,吮吸着,索取着。秀姑的身体不住的颤动,她发出醉人的娇哼。陈彬的双手使劲的摁住秀姑的头,恨不得把她的整个头都塞进他的口中。亲吻中的意乱神迷的俩人乍然分开,陈彬把嘴唇从秀姑的唇瓣移开。他缓缓的打开秀姑的上衣钮扣,秀姑的玉色酥胸便袒露在眼前,她的双峰真的是小巧玲珑,圆圆实实,晶莹玉润,弹性十足。玲珑剔透的***,红润晶亮,分外诱人。陈彬满眼贪婪,嘴唇急速的罩上了这奇绝的珍宝,他一口就把它吞进口中,咂咂有声,吮吸,吮吸,吮吸得秀姑娇哼不断。他贪婪地噙住***,在嘴中反反复复的玩味,咀嚼。他想她的***就是一种绝唱,侵魂夺魄的绝唱!在他肆意的侵略下,秀姑娇喘连连,身体后仰,小脸微张,陈彬手臂搂住她的纤腰,让她和他的身体更加亲密的接触。秀姑媚眼横飞,柔波闪闪,她的整个身子差不多已经被陈彬从腰间抱起,所有的感情都已从软弱无骨的娇躯上,暴露无遗。陈彬虽然内心深处由于某种莫名的原因,还拒绝和她结婚,但是她的的蛊惑,让他难以自禁。此时他们彼此都能感觉到身体就像燃烧的铁块,就快要熔化了。秀姑的身体本先是向后仰着,现在已经紧紧的被陈彬抱在怀中,她的双峰正好放在陈彬的唇瓣上面。抚摸,搂抱,亲吻,摩擦,他们就要快了。陈彬再也不再等待,如果在等待下去,他真的就要疯掉了。他把秀姑横放抱起,迫不及待地横放在躺椅上。以坐火箭的速度,褪去彼此的衣服。秀姑娇哼不断,嘴中呢喃:“今晚,今晚,我就陪你睡!”“女儿,给妈妈倒杯水来!”两人正要开弓射箭,突然传来母亲如萍的喊叫声,两个人猛然分开,匆乱中站了起来。抬头向上观看,没有见到人影,显然母亲如萍是在卧室里喊叫秀姑的。俩人怅然若失的怀着难言的遗憾和唏嘘,不情愿地穿上衣服,整理齐整。陈彬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暗自叹息,暗自悲苦,暗自痛吗不长眼睛的如萍。可心中的欲念,却有增无减。秀姑到了一杯茶,一步一回眸地向楼上母亲的卧室走去。被煎熬的陈彬再也无心看电视,他不时地抬头向楼上望去,不时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喝下茶水,不时的摇头叹息,可这一切都是枉然。他再次饱尝了没有了女人的心酸和生不不死的摧残。不,应该说有女人,却可望而不可即,甚至连画饼充饥的勇气都没有。他在楼下煎熬了许久,来到卧室门口,他一脚迈进卧室的门,瞬间又拔了出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秀姑的门口,从门下的缝隙,见不到一丝的亮光,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他想敲门,可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他彻底绝望了。他郁闷的要死,回到卧室,站在窗前,向超嫂的家望去,超嫂的家里灯光皆无,一片黑暗。他脱了个精光,钻进洗澡间,打开冷水喷头,冲了近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算浇熄了内心燃烧的熊熊烈焰。

第四十章 农忙时节

第四十章农忙时节该是秋收季节,天高云淡,秋风送爽,原野飘香。放眼望去,到处是一片金黄的世界,成熟的玉米秸秆,在秋风中不停的摇摆,丰硕金黄的玉米棒不时地露出金色的脑袋,就好像在招呼人们赶快把它们收仓。田野中不仅是属于鸟雀的天下,更多了忙着收成的人们,欢声笑语,给田野打上了一道靓丽的色彩。置身于这样的世界,给人的是一种别样的情怀!这些天,人们都特别忙。对于农村的人们来说,一年之中,闲暇的时间多,忙碌的时间少。除了收获和播种的季节是农民的苦难日外,其他的时间应该是人们的假休日了。要秋收了,超嫂和其他的到建筑队打工的人们一样也不再外出了,她要集中时间和精力,赶紧把玉米收入进仓,她要尽快把小麦播种到地。这就是她们家来年的希望。超嫂家里有六个人的地,在老陈庄,人均占地不过一亩四分地,超嫂全家共有八亩四分地。而家中的劳力仅仅超嫂一人,公爹多病;婆婆身体也不太好,她不愿意让他们出力,因为一旦把他们累倒了,他们受罪不说,而麻烦心的还是自己。每年一到了秋收秋种结束,超嫂就会被累得不成人形。不知疲倦的劳,不知怜惜阳光的暴晒,加上生活的没有规律,会让她有种脱胎换骨而重生的感觉。今天超嫂起了个大早,星星还在天上眨着眼睛的时候,她就来到自家田里,望着一大块玉米地,不禁发起愁来。心道:“这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干完啊?”不知为何,现在超嫂竟然怵起这田地里的活来。可怵归怵,不干玉米照旧不能归仓,小麦照旧不能入田,所以她也只能忍受住心里的胆怯,开始动手看起玉米秸来。现在农民秋收玉米,首先要用巴铲或镰刀,砍掉玉米秸秆,然后才能掰掉玉米棒子,再把玉米棒子拉回家,趁着夜晚或白天的空闲时间剥掉棒子外面的***,然后才能把裸露得黄橙橙的棒子摊在阳光下晒干,用脱玉米机脱掉籽粒,晒干入库。一道道工序虽说起来容易,但真的干起来,非常麻烦。如果几个人在一起干活,倒也轻松快乐,但只有一人单干,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那种孤单滋味,也是不容释怀的。要说起劳动的快乐,那就是违心之言,就是欺骗了!超嫂正是陷入这样的不快之中。她一个人在不停的忙碌,他的周围别人家的地,还没有上人,或者说人家还没有干到这个地方。她低头忙碌,沿着几行玉米趟儿,一手抓住玉米秸秆,一手轮动巴铲,使劲地砍着,已经砍掉的玉米秸秆被摆成一趟,正在向前面延伸。一开始,她干得很轻松,可近两个小时下来,砍了两个来回,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两只手各起了龙眼大血泡了,一丝痛意从手掌隐隐潜入心头。疲劳也开始眷顾她的身体,说真的,她现在只想着要休息。她知道,这是她身体透支的原因。按道理长时间建筑劳动,她应该躺下来休息两天才干比较好,可是人家都在地里忙活,她又怎能休息得下呢!再说不抓紧收,怎能够即使种,不然误了农时,损失就大了。因此她也只有忍受着身体高强度的透支,在地里一个人拼命劳动了。干着还在胡思乱想,要是陈超突然来到身边,她就会轻松下来,虽说陈超傻傻的,但劳动起来可不傻,特别能累能干。要是孩子在自己也能休息下,一霎那,那就埋怨自己大孩子的注意,再说孩子怎么能够帮她干这活呢?要是陈彬在,自己一定非常高兴的,可那不可能,陈彬帮自己干田间活,别人会咋想,超嫂暗笑自己净向好处想。想归想,可活还得干。就这样超嫂一口气,连干了近四个小时,时间将近十点了,二亩地的玉米,才算解决一亩多地,。她觉得浑身想要散架似的疲劳和疼痛。她暗想,要是能有个人给按摩按摩,推推揉揉,一定会很享受的。活再紧也要休息吃饭,不然自己累倒了,地还真没法种了。当她到家的时候,婆婆已经做好饭,正等她回来。超嫂吃了饭,和婆婆喂好了畜生,拎起一瓶水,就又向地里赶去。刚到地里,忽听手机响起来。打开一看,陈彬的短信:“老婆,玉米收完了了吗?”“没呢!咋能这么快?”“嗯,要不要老公帮帮忙啊?”超嫂想,这个家伙那我穷开心啊!“我都累得快死了!你来啊!”超嫂想,我就叫你来,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儿。“你可不能累死啊!我可是舍不得你啊,老婆!”“你敢来吗?”超嫂故意激他。“我真的去了!你不怕人家说三道四吗?”陈彬故意地将她的军。“吓!我拍个神啊!有个男人帮我干活,我光落个高兴了!你敢来,我就敢让你干!”超嫂装出了一千二百个无所谓。“你让我干什么?”陈彬心里邪笑,发信相问。他还特意在“干“字上加了个引号。“***的猪头!”超嫂显然知道陈彬的邪恶心里,回答他个干净利落。“嘿嘿嘿嘿嘿嘿”“鬼笑啥呢?不来,别再打扰我!我要干活儿。”超嫂心想,瞧你那个熊样,吓破你的胆字,敢来吗?花言巧语,收买人心,光练嘴皮子,谁还能不会!奸白脸就不是个好东西!超嫂一边心中鄙视着才陈彬,一边不停地砍着玉米。她就不想想,要是陈彬真的来了,帮她干活,别人问起来,她怎样回答。反正她今天必须把这块地的玉米秸秆全部砍掉,将玉米棒拉回家中。不然八亩多地的玉米要感到啥时间啊?再说种地也要赶大流,因为现在深耕土地,要用旋耕机,而旋耕机是外面过来的,如果你落后了,人家大面积的旋完,旋耕机是要走的,到那时,没有了旋耕机,那地就真的难种上了。因此超嫂想,我必须在四天之内,把玉米全部砍掉,并把地腾出来,好深耕。才不会耽误播种。超嫂想归想,但手可没有慢下来,尽管手上血泡一个摞着一个,尽管感到血泡处钻心的疼。“嘿嘿!老婆,我来了!”忙得连自己都差点忘记的超嫂,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叫。她惊异地抬起头来,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停下手中的活儿。一看真的是陈彬站在她的身边。此时的陈彬一副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神气,眼睛正笑嘻嘻的看着她。那眼睛里好像蓄满了一种语言:“我来了!我怕啥!”超嫂在惊愕的同时,又流露出一种惘然,还有无限的感动。她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和亲吻!陈彬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发红,有些湿润。心想,女人就是这样,一点好处,就能让她感激涕零,以身相许!超嫂放下手中的巴铲,使劲地在陈彬的胸前锤了一下,声音哽咽地说:“没想到你个家伙真的来了!我激动地都想哭了!”陈彬向超嫂做出个鬼脸,抡起了工具!“你还都想哭了,你已经哭了!”陈彬笑着揉了揉眼睛。再用手指了指超嫂的脸。超嫂本来黑红的脸庞显得更加红艳了,陈彬觉得这是一种别有情调。“人家不是感动的吗?怎会想到你哥没良心的会来啊!”大大方方的超嫂,这时扭捏起来,也是媚态呈现,陈彬心中大呼奇妙。“你不怕人家说闲话吗?”超嫂惴惴,她心中有所不安,但她又很期待。女人遇到这样的问题就是矛盾,不矛盾的人就不是女人。“你都不怕,我怕啥啊?”陈彬拿出上刀山下火海的豪气,信誓旦旦。就像就是要他的头,他也会毫不顾忌一样。他接着说,“人家要问,就说散步碰上的,不久完了,你还打算让别人没有一点怀疑吗?只要你高兴,管他呢!”“你不怕你的秀姑吃醋?”超嫂故意拿出秀姑来,心想,看看这家伙有没有良心。“她吃啥醋啊?再说我还没有想要娶她啊!一个外乡人,我又不知道她的底细,单凭她一面之词,我能娶她当老婆吗?”陈彬态度很严肃,看来这是他很认真的决定。又补充道,“我可不想受她们的连累,让我下辈子也不安!”“秀姑长得就像仙女一样,什么沉鱼落雁,闭花羞月,国色天香,我看就是说秀姑的吧!送上门的,你舍得不要?”超嫂使劲地砍掉一颗玉米棵,回头望了望陈彬,颇为玩味地说道。“你别夸她了!要是她是狼外婆呢?她再美也比不上你对我的情谊美!”陈彬玩笑似的说,不停地干着活,速度极快,渐渐地超过了超嫂。“你既然不准备同人家结婚,你还把她藏在家中,是啥打算?”超嫂不知道陈彬葫芦里买什么药,她向寻根探底。“我说我收留她们,纯属可怜她们,你信吗?”陈彬说。“我当然信啊!我知道我的这个老公经常的爱心泛滥!”超嫂耐人寻味的语言,让陈彬一滞。“别别!别胡说,我咋爱心泛滥?除了对你泛滥外,其他我还真没有啥爱心呢!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泛滥啊?”陈彬双眼看着超嫂,精芒连闪,色相已出。超嫂装出怕怕的表情,连忙道歉,讨饶。口中说:“你也别别!大白天的,别人看着,怪难为情的!”陈彬放下工具,挥了挥拳头,拿出一个健美运动的酷酷的造型,说道:“这次就饶了你吧!但下回不得随意侮辱老公!要对老公我百分百的信任和忠诚,所则在上巴掌伺候二十!”超嫂被陈彬的鬼形象逗得哼哈哼哈地笑起来。腰也弯下了,泪也出来了。回了他一个“臭美吧!”超嫂和陈彬就这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口气干了两个多小时,整块玉米没有一棵是站着的。两人互相看着,止不住哈哈的笑起来,原来两人只顾忙着干活,弄得满脸都是玉米锈,脸上出汗,用手一抹,白一块,黑一块,红一块,简直就是个舞台上唱戏的大花脸!超嫂感叹:“真的是人多好干活啊!你这一来,我干起活来,也不觉得热了累了!”陈彬取笑她说:“因为我是个医生,我也是个男人!你想我这个男人了吧?”超嫂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气,睥睨着陈彬,说道:“想你了!你满意了吧?”陈彬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的光景。想想还没有吃饭,就向着超嫂说道:“你是吃完饭再干,还是干完了再吃饭?”超嫂想想都感到这个时间了,陈彬还没有吃饭,不能再不顾死活的干了。吃吃饭,歇歇再干。反正这块地今天完成大早市。她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下午不用到卫生所吗?”“不用了,农忙时,病人突然少了许多,我和三位医生商量,我们轮流上班值日,遇到特殊情况再通知其他人。今明两天有王医生值班!”超嫂知道陈彬的地自己没有种,包给别人种的,他不需要为了地风刮日晒,劳心劳力,陈彬这样安排的深意,其实都是能为她着想。她心中除了感动感激,还是感动感激。这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是一个心细如发的男人,想想今生虽不能与他结为秦晋之好,不能与他比翼,就这样能互相怜惜和关爱,暗中携手,共度余生,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和缘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今生能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也是自己的荣幸,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不是说士为知己者死吗?他不就是我的知己吗?我的男人啊,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但我的心也属于你,我的温柔属于你,我的爱属于你超嫂浮想联翩,思潮翻滚,心旌摇曳。潮水般的心思都在陈彬的身上。陈彬岂能明白超嫂此刻复杂的内心呢?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这家伙会喜欢个啥样呢?说不得会头上痒痒到上挠呢!陈彬和超嫂回家,超嫂让陈彬到她家里去,陈彬没有去,他要回去看看,秀姑母女有没有吃饭。他临出门时,曾告诉她们,上午他有事,可能来不及回家了,伙食问题要她们自己解决。陈彬到家,秀姑母女俩人还在睡午觉没有起来呢!他心想,娘两个都是属猪的吗?怎么这样能睡啊!他连忙烧起来煤气灶,煮好了饺子,喊秀姑母女起来吃饭。秀姑听到陈彬喊叫吃饭,慌忙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洗脸梳头,就跑下楼来,拉住陈彬的手叫道:“大哥,你啥时间回来的啊?我们先看电视,接着睡,就睡过了,忘记了做饭!你不会怨我吧?”说着,粼粼的秋波,使陈彬心中一动。陈彬拉了拉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没关系的!我们吃饭吧!”陈彬的话,使秀姑的心里得到了安慰。虽然陈彬没有打算要娶她,但这些天一起生活,你来我往,耳鬓厮磨,陈彬已经在心里把她们看作了一家人,多了份亲切,少了份冷淡,多了份体贴,少了份应付。吃过饭后,陈彬告诉秀姑母女,超嫂请他帮助收玉米,秀姑欢呼雀跃地说道:“我也去,我也去吧!”陈彬怀疑地问道:“你干过地里的活儿吗?”“没啊!我看你们咋干我就咋干,不就行了吗!”陈彬想想也对,何况有人帮忙,他正求之不得呢!人多也可以避免人们的怀疑,可以免去不少麻烦。于是他欣然同意。陈彬向秀姑的母亲如萍看去,目光中充满了询问,如萍见陈彬看向自己,便笑笑说:“我不想出去,我怕热闹,你们去吧!”“好!那你休息吧”陈彬也不勉强,招呼一声秀姑,便向外边走去。秀姑紧跟两步,赶上陈彬,拉住他的胳膊,欢天喜地地向超嫂家走去。

第四十一章 秀姑帮忙

第四十一章秀姑帮忙超嫂也是刚刚用罢饭,正在准备车子,正要上地,恰好陈彬与秀姑拉扯着来到她家。超嫂离得老远就看到陈彬和秀姑了,就大声开了个玩笑:“吓,这两口子这么亲热,黏糊,到我家做什么啊?”秀姑羞得低着头,只是笑;陈彬一把接过架车子把,偷偷的剜了超嫂一眼,说:“大嫂说啥啊?你咋不说咱俩个是两口子啊?”秀姑依然咯咯地笑个不停;超嫂没有想到陈彬对着秀姑竟然这样回她,她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当时窘在那里。瞬息间缓过气来,瞪了陈彬一眼,又给了他一拳,笑骂道:“跟我是两口子,我愿意,你愿意吗?秀姑愿意吗?她还不恨死我啊!”说罢,哈哈大笑。陈彬大声说:“我愿意,秀姑也愿意!来,让老公亲亲!”超嫂被陈彬的大胆震惊了,尽管她爱开玩笑,但自从和陈彬有了隐情之后,在人前极少开这样的玩笑。可现在陈彬竟然拿这样的事情开起来玩笑,超嫂连急带羞,气呼呼地说不出话来。秀姑大概是觉得好玩好笑,一个劲的笑个不停,停住笑,她擦了擦眼睛,说:“大哥真逗!笑死我了!”超嫂面对厚脸皮的陈彬,真的无法可想,无话可说。陈彬看超嫂难看,怕她真的生气了,连忙陪着笑脸,说:“大嫂,我和秀姑来帮你上地干活呢!”超嫂瞟了一眼他两个,说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盆里长不出灵芝草来!帮我干活还不走!窝在家里干哪门子的活儿?”“哦,大嫂还有这样文绉绉的词儿啊!我可真是看低你了啊!”陈彬涎着脸,一副逗你玩的表情。说罢,哈哈大笑起来。三个人说着,笑着,走着,闹着,一眨眼就来到超嫂的地里。超嫂因有了陈彬和秀姑两个生力军的加入,干起活来,心情舒畅,速度也快。秀姑总是紧跟着陈彬,即使在干活的时候也不例外。虽然她很少说话,但从她看着陈彬的眼睛里,超嫂好像能读出她的心里。那是一种女人对男人一见钟情的爱恋,那是一个女人看上男人时发自心灵的无需装饰的最为纯正最为质朴最为动人的感情。那种感情不仅仅是,更多的则是付出。而这种感情一旦爆发,一定是石破天惊,一定是烈焰熊熊,能焚烧一切的拦阻。超嫂是个女人,她当然懂得女人的心。超嫂看着秀姑和陈彬寸步不离,要说作为女人,作为已经为这个男人献身的女人,心中没有任何醋意,那绝对是扯淡。即使圣人也不可能。何况超嫂只是一个有情有意有的女人。她需要这个男人对她特别的眷顾,哪怕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暗示,都能让她感到心灵的欢悦和幸福。可现在这个曾经对自己百般恩爱的男人,把自己给忽视了。他有种感觉,这个男人早晚会离开自己的怀抱的。超嫂的心中的醋波就这样渐渐升起,微微动荡,刚才兴奋的心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现在只是一个人闷着头干活,机械地干着活。一堆堆的玉米在超嫂的手下诞生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委屈和被冷落的痛苦。陈彬开始到没有注意到超嫂的变化。可后来发现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死干,再看看身边的秀姑即使干着活也不忘紧挨自己,和看着自己的笑眯眯的眼神,他意识到秀姑个性鲜明的表演,可能是戳痛了女人的心。心想找个适当的机会,一定好好地补偿她!他暗笑女人就是小心眼,说她们头发长见识短,真的不亏!他对身边的秀姑说:“秀姑,我们来个掰玉米比赛,看看谁剥得最快!”秀姑只想着和陈彬在一起,嘴一撇,娇滴滴地说:“你们这是欺负人,我长这么大可是刚刚学会剥玉米啊,咋能比得过你们?我可不同意!”陈彬乐呵呵地看着她,百分百不相信的表情,语言中也有一点讥笑的意味,说:“你在家中就没有干过活?”秀姑楞了一下,连忙说:“干过啊!可没掰过玉米啊!”声音仍是那样好听,还没忘向陈彬抛个爽死你的媚眼。超嫂不信地问道:“你们那里不种玉米吗?都种些啥啊?”秀姑说:“种!都是一点点的,也不需要我干的!”“那你在家做啥呢?”超嫂接着怀疑地问她。“我上学啊!”秀姑又连忙强调,说“我一直在上学,毕业后没有事儿,才出来的!要不是被骗,我可能一辈子就会老死在深山呢!”陈彬听了秀姑的话,怕引起她伤心的往事,没有再说什么。想了想:“要不,我们掰四堆,你能掰一堆,就算你赢,怎么么样?”“我要弄清楚,是你们每人掰四堆,还是一个人掰四堆?”秀姑没有原来的柔弱和单纯。“当然是一人四堆啦!我们有那么笨吗?”超嫂笑着说。陈彬也点头表示赞成。秀姑起身向四周看了看,蹙了蹙眉,声如黄莺啼鸣,很大度地说道:“就算你们俩合起来欺负我,我也认了!不过”陈彬和超嫂心中纳闷,还不过什么呢?俩人抢着说:“不过啥啊?”“比赛,得有赌头吧?”秀姑意味高深地问他们。“什么赌头?你说说看!”陈彬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想什么,问道。“没啥!如果我赢了,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秀姑眯着双眼,张着小嘴,一副可爱娇憨的样子。“那如果你输了呢?”超嫂问道。心想,你要是输了,你拿什么做赌头啊!“我要是输了,由大哥做东,晚上在那个小饭馆里请大家吃一顿,咋样?”秀姑又咯咯的娇笑起来。这件生意,她是稳赚不赔,输赢她都能得到便宜。超嫂和陈彬一起喊道:“你倒好!输赢你都不吃亏!那你赢了,我们答应你啥条件啊?”“现在不能告诉你,我赢了再说!但到时可不许耍赖皮啊!”秀姑想了想,很滑头地说,“我还有个附加条件!”“什么附加条件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超嫂心中嘀咕,“真是懒驴推磨屎多啊!”“我们三个人分开来掰,在一起好耽误事儿!”秀姑闪了闪眼睛,稳胜劵似的看着二人。陈彬毫不犹豫地说:“行,现在开始比赛吧!”陈彬的话还没有落音,秀姑就起身向地的一头走去,超嫂则向地的另一头走去,单独留下陈彬在地的中间。陈彬心道:“这样也好!”三个人分开来,拉开了掰玉米比赛的大幕!当三人就要聚集到一起的时候,陈彬和超嫂同时傻眼了,他们发现,这场比赛,他们输定了,而且输得还真的窝囊!没有想到秀姑还有如此的心计!娇娇滴滴的秀姑掰掉玉米码起的堆数,的确比他们任何一人都多!原来秀姑动了心眼。在掰玉米的开始,她提出三个人分开来掰,可以提高速度。其实她有她的算计。陈彬和超嫂只是强调掰掉玉米的堆数,而忽视了堆的大小。秀姑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在堆的数量上做文章。换句话说,只求数量,不求质量。按堆数,她掰的玉米确实最多。三人分开,各把一方,大家看不到她的心思,等到看到知道了,也为时已晚!你还别说,这一场比赛,虽然以秀姑的胜利而结束,但两亩地的玉米没费多少时间就给掰了下来,这可是超嫂和陈彬求之不得的事情。因此比赛失败的那一点点失望很快就被顺利掰完玉米的欣喜所替代。地里荡漾着他们快乐的笑声!下午在傍边地里干活的人们都羡慕得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子的呢!超嫂佩服地对秀姑说:“大妹子,真聪明!嫂子我服了你!”秀姑被夸得局促不安起来,双颊红霞飞升,超嫂心中默叹:“长的真俊啊!”陈彬无意中看了看秀姑的手,原来她的手布满了几个血泡。有两个血泡已破,破的血泡里面露出红艳艳的肌肉。这使他他对秀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他急忙拉住她的手,无限怜惜地问:“你怎么这样狠啊!看看你的手都成了啥样子啦!”秀姑不好意思地说:“人家不是想赢吗?你可不要耍赖啊!”“晕,想赢就不要命了?”陈彬气得无话可说,真想揍她一巴掌。秀姑显得很委屈,小嘴撅着,说:“离命远着呢!啥大惊小怪的!”超嫂也过来了,拉过秀姑的伤痕斑斑的小手,感动得差点流出眼泪来。心想人家一个大姑娘,和自己毫无关系,却这样舍命地给自己干活,真是个好人啊!不由说道:“你在家中没有干过活,而现在这样卖命,大嫂我谢谢你啦!”超嫂又转向陈彬,说:“大兄弟,你带秀姑回家包扎包扎吧!这样娇嫩的手,要是发了炎,可不是玩的!我把玉米装车拉回去就行了!”秀姑不愿意现在回去,她坐在那里,看着陈彬和超嫂忙活。一直等到地里的玉米全部拉回去,她才回家。

第四十二章 秀姑出浴

第四十二章秀姑出浴回到家里,才下午五点多钟,累了一天了,超嫂打算明天再干,接下的时间,要好好休息。临回家前,陈彬邀请超嫂去吃饭,对超嫂说:“打赌我们输了,今晚上我们请秀姑撮一顿,地点就在福贵的小饭馆!”超嫂拒绝,陈彬笑着说:“大嫂就不要客气了!不然,秀姑该骂咱们说话不算话啦!”“要不,你请她吧!你们两口子在一起,也好打情骂俏啊!有了我这个外人,太煞风景了吧?”超嫂看着他们说。伸手拉住秀姑的小手,向陈彬的手中硬塞。秀姑只是嘴角带笑,俊脸绯红,任她所为。“大嫂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人家秀姑多难为情啊!再说别人还真以为我把她咋的了呢!以后还咋嫁人啊!”陈彬打量了一下秀姑,很体谅地说道。“我不嫁人啊!老死你家,满意了吧?”秀姑气呼呼地回敬陈彬,陈彬看看秀姑,再看看超嫂,两个人都不搭他话。陈彬一脸可怜的表情。“秀姑妹子长这么漂亮,就是皇上选妃子也一定能入选的!还有那个不开眼的竟然看不上,这人真是没治了!”超嫂自言自语,眼睛却瞟向秀姑,用手指了指陈彬。“不吃,便宜他了!”看着超嫂在帮她,很是感激。望着陈彬说,“要不,咱不到饭馆了,我看到那个老板就恶心!咱就在家里吧!”超嫂经不住陈彬和秀姑的软缠,最后终于答应了下来。饭桌之上,四人都喝了不少酒,连秀姑也饮了一杯酒。饭后超嫂颇有醉意,很留恋地回去了。母亲如萍说喝了酒,头有点晕,要洗洗澡,好休息。本来陈彬喝了大量的酒,也想洗洗澡休息。可如萍先去了,他只好在楼下看着电视等待。秀姑满脸红晕,就坐在他的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是一种很陶醉很享用的神色。已经醉意浓郁的陈彬没有多久,就酣然入梦了。也许是受到了陈彬的感染,随着陈彬微弱的掣齁的声音,秀姑在陈彬的肩上也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母亲如萍喊叫的声音惊醒了秀姑,原来她已经洗好了澡,在叫他们洗澡。秀姑醒来,睡眼惺忪,推了推陈彬,陈彬嘴角蠕动,发出哼啊哼啊的声音,头一歪,又沉沉睡去。秀姑看着陈彬沉睡,就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亲,起身向楼上的洗澡间走去。陈彬酣眠中,内急。生理的需要使得他从酣睡中起来,习惯性地就迷迷糊糊向楼上走去。如果说陈彬的突然醒来,人的机体特殊情况下的自然行为,那么他向楼上自己卧室走去,该是一种条件反射作用下的结果。陈彬来到卧室,推开卫生间虚掩的房门,抬腿就向座便器走去。站在浴盆水中,正在淋浴的秀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呆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害怕和此时卫生间里的画面可谓是一幅绝唱!惊艳绝俗,让人心猿意马,难以自持。秀姑此时正赤裸裸地站在浴缸中间,淋浴喷头里的水还在不停地喷洒着。洁白赛雪的香肌在浴室淡红色灯光的亲吻下,泛着柔糜的光彩。室内水气迷蒙,秀姑置身于光雾中,正如九天仙女飞临仙山雾阁之境,更增添了一丝神秘和诱惑。陈彬整个人就像被人试了魔法似的,定定的看着秀姑,她雾鬓风鬟,秀脸含羞,飞红流霞。眉弓如月,双瞳剪水,嘴瓣微张,齿若编贝,婉妙花容。曼妙的身体,晶莹玉润,起伏有致,双峰突起,腰若流纨,两腿纤细匀称。秀姑就像出水芙蓉,山间幽兰,清丽脱俗,摄人心魄。镜湖水如月,耶溪女似雪。出浴荡新波,光景两奇绝。陈彬被迷失在秀姑妙绝人寰的奇美之中。他就这样在秀姑惊愕呆滞的刹那,迷迷噔噔地向她走去。到了近旁,伸出双手,从额头一路摸到脖颈。脸上洋溢着迷痴、陶醉和欣慰的微笑。秀姑在陈彬的近身的当头,也失去了思想,她即惶惑不安,她能够预见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但她的心中有充斥着一种期待和渴望,她就那样玉立在水雾中,任凭陈彬的白白胖胖的性感的手指在她的躯体上施为。她觉得自己的光洁的身体就像一架剔透玲珑的钢琴,而陈彬就像一个琴手,他的每次抚摸和滑动,就像在弹奏钢琴,而她心灵的震颤就是他所弹奏出的美妙的音符;而这带给她的绝大的震撼,那是一种酥到骨子里的震撼,这种震撼能把她带进一个扑朔迷离的仙幻世界。实际上秀姑已经在陈彬魔手的抚摸下,意乱神迷,找不着南北了。梦中神志不清的陈彬,手指停在秀姑的肚腹之上,再也没有向下运动。他迟疑了好久,然后转身,头也不抬地向卧室走去,临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还习惯性地带上了房间的门。意马心猿的秀姑,看着陈彬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门,心中无名地升起淡淡的失望,就像笼罩在她周围的水雾一样,让她怅然若失。内心的燥热,使得她非常的痛苦,她有一种需要安慰的渴望,而这种渴望在她的丹田之内大有燎原之势。她忍受住这种痛苦的煎熬和折磨,草草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围上浴巾,走出浴室。她向陈彬的望去,陈彬此时正仰面朝天的躺卧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脱去。他白净的脸上被酒精染成了红晕,醉半张着,鼾声均匀,上衣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袒露着胸脯,两腿岔开,一副乐天知命,跳出红尘的姿态。秀姑心有所动,这个冤家竟然睡得这样沉,就像死去的一般。看来他在卫生间对自己的抚摸,完全是在梦中的下意识所为。要不然,他不可能坐怀不乱,百毒不浸吧?秀姑没有了先前的娇憨,看着这个真正让她心动,让她付出真情的可人男人,心中苦痛,难以言说,她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在陈彬方正漂亮的脸蛋上,无限痴情地吻了下去。然后怀着动不安的心情,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四十三章 省城四恶

第四十三章省城四恶秀姑心情苦闷回到自己的房间,陈彬的***给他带来的感动,把她抛入了胡思乱想的空间,凄苦的往事就像潮水一样在她的脆弱而刚强的心里涌起了波浪,铺天盖地,势不可挡。其实先前秀姑向陈彬讲述的经历,是半真半假。她和妈妈被表舅骗出来以及她们逃出来后被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司机,都是真的。这些就像用刀子刻的一样,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记得六年前初秋的那天,司机了他们母女后,就把她们拉到了一个大城市里,当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司机告诉她们,这里是r省的省会,就把她们扔在了市内的繁华地带。从来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母女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大都市,夜晚到处霓虹红灯闪烁,马路两边的路灯把整个马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诳夜市的人们,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欢声笑语,热闹非凡。马路上车辆就像流水一样,南来北往,络绎不绝。人们的谈笑声,汽车的马达声,汽笛声,娱乐场所的歌声和舞曲声还有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形成了一道声音的***,把她们淹没在这声音的海洋中,让她们窒息,她们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四周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无边无际。她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搁置在狭小的山谷之中,四面八方都在向她们挤压过来,她们有了种被吞噬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绝望,就是死亡。秋夜的风带着凉意在城市的街道中流浪。一天没有进食的母女俩个,衣衫破烂不整,只感到阵阵寒气裹上身来。她们孤苦无助地相互搀扶着,在马路的一旁人群中脚步蹒跚地走着。路边个个夜市摊上案子上,摆满了一盘盘拼装好的菜肴,个个精美,个个好看,个个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诱惑着人们的食欲。她们来到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那情形,恨不得把它们都吃进嘴里。事后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们贪婪得就像许多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人,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吞进肚子里。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当时的心情。周围许许多多正在推杯换盏,大快朵颐的老老少少,俊男靓女,用怪异而鄙夷的眼光打量着她们,有的嘴里还嗬嗬有声。每一个摊贩老板都都像对待瘟神般的驱赶她们。没办法,她们只得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蜷缩在那里,远望着欢声笑语享受生活的人们,想要是谁能在这时施舍给她们一个馒头,她会感激他一辈子的,就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可是偌大的城市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满足她的这个小小的可怜的心愿。她想今晚她们可能会被饿死。她好想家,想可怜的父亲,想可爱的弟弟,可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们就在那个角落,就在饥饿和恐惧的煎熬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是夜间什么时间,她们醒了,是被人用脚踢醒了。她们睁开曚昽的双眼,见到四个年轻人,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六岁,最小的不过二十岁。个个都穿着奇装异服,手中夹着烟卷,满脸通红,喷着熏人的酒气。其中年龄最大的叫她们站起来,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们,问:“喂,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睡在这儿?”“我们被人骗了,流落到这儿!”母亲可怜兮兮地赶紧说道。“抬起头,让我们老大看看!看中了,是你们的造化!”其中一个个子较矮的喊道。她们害怕,心惊胆颤,忙乱中,她们没有理他,只顾低着头。那个家伙恼羞成怒,上来就给母女二人,一人一个耳光,嘴里骂道:“在这个省城,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敢不买老子省城四杰的帐?你他妈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虎头上痒!”“小***要动粗!”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一摆手,止住了那个家伙。他打着响亮的酒嗝,喷着能熏死人的酒气,让人担心他把刚吃进肚里的东西再倒出来。他眯缝着眼睛,不屑地看着母女,半天才说:“怎么?怕我们?不要怕,我们是好人,人家都叫我们省城四杰。在这省城的文明之地,我们还能吃了你们?”省城四杰是他们的自称,省城的人们暗地里叫他们做“省城四恶”。这四恶手下有一帮臭味相投的小兄弟,他们在省城可真是赫赫有名,威风八面,弄性尚气,坏事做尽,还真的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敢管他们的事儿。老大名叫阎诚信,他的父亲闫忠国,是r省的省委书记。在这省城是跺一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人物。阎诚信是省政府某机关的处长,一月之中,很少上班。这家伙今年二十五岁,长相不俗,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白净,一头黄毛,在正顶部形成山脊的形状,看上去分外惹眼。扇形脸,卧蚕眉,两只眼睛大如鸟卵,高鼻梁,四方口,一嘴的白牙。别看这东西长得人模人样的,可他专不干人事儿。在省城一亩三分地,他的故事差不多是尽人皆知。据说有一次他闯入省城一个高等院校,暴打门卫后,窜进校园,见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教师,拉住人家要和人家处对象。这位女教师看他满嘴酒气,不说人话,当时就训斥他一顿。没成想这下把事儿闹大了。这个活阎王与同他一起进校园的手下,拉住女教师,竟然要脱掉了她的衣服。嘴里喊道:“跟你处对象,你他妈的竟敢拒绝我!你也不打听打听,在省城老子看上你,是你家祖宗八代烧高香求来的!我今天在这里,就把你个烂女人了,看你还能咬掉老子的蛋子儿?”他的手下几个小流氓桀桀怪笑,一起起哄:“对,就让她尝尝老大的蛋子儿!让她说说是什么味道!”幸亏几个保安、教师和学生听到消息后,一同赶到,保住了女教师的清白。大家蜂拥而上,扭住这群害人之狼,给送进了片区派出所。向派出所追究讨说法。派出所的答复是:“年轻人谈恋爱,行为越轨,是可以理解的!”最后告诉校方:“他是省委书记的大公子,事情闹大,书记脸上不好看吧!”后来学生要罢课,学校不得不向省委请示。最后省委书记出面到校向受害的女教师道了歉,学校看到再追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只得作罢。那位女教师辞了职,到其他地方谋生去了。这个活阎王的作恶的事情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尽。***名叫赵武能。父亲赵为民,是省城六角港区公安局局长。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今年二十三岁,一米七零的身材,皮肤黝黑,眉毛杂乱,三角眼,凸颧骨,蛤蟆嘴,薄嘴唇,大手大脚。站在那里,长,上身短,极不成比列,就像他的爹妈做他时,没有经过精心设计似的。知道内情的人们背后嘀咕,说:“这家伙长得像前任省委书记!”据说这家伙儿学了一身不错的武艺,三四个人近身不得。因此加上老子的威风,也是欺男霸女,坏事做绝。认识他的人,只要一见到他,就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火烧身。听说公安局长一开始还约束着他,可是实在没有办法管住他,就把他关在家里。他不干了,寻死觅活,乱砸东西,最后只得作罢。有一次,他驾着宝马在省城主干道飚车,被一名刚刚上岗的交警给拦住他,让他下车,交出驾照。他下了车,一句话也没说,抓住那位交警,头上一拳,脸上一掌,上一脚,当时把交警打得睡在地上,满脸是血。其他交警赶到,一看是他,谁敢说个不字。交警中队的中队长,让人把那位交警扶起来,鼓着鼻子瞪着眼,把那位交警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你刚来,怎么就不睁大眼睛呢?这位是我们省城的赵大哥,你竟敢拦他的车子!赵大哥教训教训你还是轻的,要不然更有你的好看!以后多长几个心眼!”那位交警被中队长骂得连个大气也不敢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赵武能可不愿意了。按照他的想法,交警知道他的名字后,应该上来给她赔礼道歉,可人家站在那里,不言不语,这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吗?因此他恼羞成怒,上去又给了这位交警一脚,这位交警当时被这一脚踹了个仰八叉,后脑勺鲜血流出。任在场的交警咋劝,就是不同意饶了他。最后提出让这位交警给他磕二十三个响头,跪行二十三米。小交警无法,值得磕头跪行了事。后来,这位交警被开除公职,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老三名叫魏宝乐。老子是省人大主任。这个家伙该有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六五,红头发,披撒到脖颈,由于过于肥胖,脸上赘肉横生,国字脸,八字眉,大眼睛,囊鼻梁,筒状嘴,厚嘴唇。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给人的感觉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人们扎起背后说:“这家伙,坏事没少做,八成是个短命鬼!”这个家伙不仅是个短命鬼像,而且还是个标准的***。有一次他逛饭馆,见到一位端盘子的姑娘,长得美貌,心生邪念。当姑娘送菜来到他的面前时,立马拉住姑娘的手,要人家和她亲热亲热。姑娘说:“我不认识你,你不要乱来!”魏大少说:“刚才不认识,现在不是认识了吗?刚才不能乱来,现在认识了,不就可以乱来了吗?”老板认识他,过来劝他:“我们这里是饭馆,请您手下留情,高抬贵手,饶了她吧!”魏大少说:“你他妈的滚远点!不想活了!”在饭馆吃饭的人眼看就要出事,一个个溜出了饭馆,站在远处观看。魏大少用手指着老板,说:“你的饭馆这会老子包了,干好事!不许再有生意,你要是还卖,老子就砸了你的馆子!”说着甩了老板一个耳光子。老板被打得眼冒金花,歪了几歪,睡倒在地上。这家伙,掏出手机,喊来几个小流氓,把晕过去的老板抬到门外,他让手下把门,在饭馆老板的床上,把姑娘给糟蹋了。这个姑娘是老板的外甥女。醒过来的老板打电话报警,可警察迟迟不到。警察来到后,叫开了门,这个恶少对警察说:“怎么你们知道我在干好事儿,来给我把门吗?”说罢霍霍大笑,然后扬长而去。事件发生后,老板一家人到省政府告状,被人拦在门外,不知道被那位好事者把详情给发到网上去了。人大主任才急了。后来网上的有关报道全部被删除。人大主任带着厚礼登门向受害人家属和受害人道歉,通过各方协调最终私了。老四叫做张刘豹,今年二十二岁,比第三恶从娘胎中晚出来一个月,他老子是省城王坝区公安局副局长张百顺,本人是刑警队的警员,天天不上班,到处游逛。这家伙长得五短身材,浓眉大眼,皮肤很白,眉毛浓密,眼睛较小,鼻梁塌平,嘴巴较大,满口黄牙,下巴较长,脖子粗短。但这家伙身手敏捷,做坏事历来是冲锋在前,可谓是坏得脚底板长疮头上流脓。他是一个动不动好拔枪的主。有一次,他和几位哥们逛市场,醉酒,硬拿一个小商贩的东西,发生口角,不知怎么回事,他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小商贩,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声,小商贩应声倒地。这几个家伙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在场的好心人急忙把小商贩送到医院,最后保住了小商贩的性命。医生说:“这一枪打偏了,不然性命不保!”受害人家属不愿意,到王坝区公安局聚众静坐,公安局开始抓了受害人家属,众多的百姓不答应了;最后政府出面,劝散了人群,给了受害人家属六万元的医疗费,才算了结。但从那件事之后,他在拿商贩的东西,再也没有人阻拦了,就好像取自己的东西般的自在。关于省城四恶的故事,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尽。好多省城的大人吓唬孩子,就会说:“还哭,还哭,省城四恶快要来了!”孩子就会立马停住哭泣,破涕为笑。今天如萍母女命犯凶煞,遇到这四位活阎罗,也活该她们倒霉了。

第四十四章 今晚就得陪哥们过过瘾

第四十四章今晚就得陪哥们过过瘾母女二人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低着头站着,呜呜咽咽的哭泣。省城四恶中间的***蛤蟆嘴,早就不耐烦了,可能是因为喝得太多,舌头直打彪,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说:“你们他妈的再不起头给我们老老大看看,我把你你们的蛋子打打出来信不信”“二哥,你净瞎瞎说,还没弄清楚公的母的呢?看看,人家可都都是母的,哪来的蛋蛋子啊?要说打出她们的卵子我还能信!”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三囊鼻子,一开始站在蛤蟆嘴的后边,这时候向前凑了凑,直接站在母女二人的面前,说,“不是就就想标标这两个娘们漂亮不漂亮吗?看我的”四个人哇嘎嘎嘎地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就像鬼嚎一般,母女二人吓得抱在一起,渗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老三,你要怎样?”老大黄毛对老三囊鼻子诡笑着问。“来,四弟!我们一人拉住一个,把头给她抬起来,不就能看到脸了吗?”老三囊鼻子洋洋得意地对老大说。“嗯,看你们的了!但不能伤到人啊!伤到人可就不好睡了!”“放放心吧,老大!我也会怜香惜玉的!”老三囊鼻子霍霍的笑起来。这时候,远处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一个感到近旁的。母女二人遇到灾星了,看来今晚上凶多吉少。她们吓得浑身乱颤,体若筛糠,哭着央求他们放过她们,可她们的哭求于事无补,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凶性。老三囊鼻子和老四黄牙,脚步踉跄地分别扑向母女,先抱住后腰,再恶狠狠地拽住她们的头发,一只手掐住她们的脖子,抬起了她们的脸。老大黄毛和***蛤蟆嘴,向她们脸上凑了凑,睁着牛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她们。她们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哭,哀求。“求求大哥放了我们吧!”秀姑哭着说。“各位大哥,我和小女落难到这里,身无分文,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放过我们吧!”母亲哭着说着。“大哥,放了我们吧,来世给你们当牛当马都行啊!”秀姑哀求。“这里不是省城吗?这里可是文明的地方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哭什么哭?你这小妮子长得还不赖!怪水灵的!对我们省城四杰的胃口!今晚上只要你陪我们鼎鼎大名的省城四杰睡一觉,我们就放了你们?”老大黄毛色迷迷地用手捏了捏秀姑的脸,霍霍地笑了起来。“对!只要你们陪我们睡一觉,就不用来世报答了!我看咱们就今生情缘今生了吧!咱这叫做一见钟情么!”***蛤蟆嘴的嘴巴恨不得就要亲上秀姑的嘴上。远处看热闹的人群议论纷纷,母女二人知道今晚难逃一劫。她们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叫喊,她们希望在这法制的省城,能有好心人报警,救她们脱离苦海。这时远观的人群一阵动,一个老大爷走出人群,来到近旁,对省城四杰说道:“小伙子,你们不要为难她们了!放了她们吧!要知道善恶到头终须报,只是来迟与来早!”省城四杰乜斜着老人,老四黄牙用手指着老人的鼻子,骂道:“你你他妈的老老东西是那颗葱葱啊?敢敢管老子省城四杰的闲事”“你个老不死的,在啰嗦,我就送送你上西天!”老三囊鼻子也骂道。“等明儿,老子抄了你的家!信不信?”***蛤蟆嘴骂道。老人气得老脸失色,浑身乱斗,用手指着省城四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什么是天?什么是法?在省城老子就是天,老子就是法!再不走,老子就给你放放血,你个老东西,信还是不信?”***蛤蟆嘴指着老人。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这是什么世道啊?好人遭罪,恶人享乐!”这时一位年轻人,把老人硬给拉走了。老四黄牙看着远处瞧热闹的人群,向他们边走边骂:“你们他娘的看什么看?再看我我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人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都畏畏缩缩地走了。“老三、老四,一人一个,弄走!”老大黄毛下了命令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母女二人大哭!大闹!我大骂!可这伙披着人皮的豺狼,根本就不管这些。老四黄牙骂骂咧咧地说:“再骂,再骂,我我现在就脱掉你们的衣衣服!信不信?”老三囊鼻子也骂道:“再骂,等一会老子让你没有劲骂?再厉害的娘娘们,在老老子的胯都骂骂不出来,你他妈的,要不要现在就试试试?”“哭什么哭?今晚就得陪老子过过瘾!我们是让你们享福,又不是让你们受罪!再哭,老子就脱掉袜子塞住你们的嘴!”***蛤蟆嘴也忍不住骂道。“老大,咱把她们弄到哪里去啊?我都忍不住了!”老三囊鼻子这回说话利亮了些,试着问老大黄毛。“要么弄到前面人间仙境宾馆里去吧!那里有我们的包房!”老大黄毛不加思考,边走边说。“也行!我可是急死了!”老三囊鼻子涎着脸说道。“瞧你那点出息,好像十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似的!”老大黄毛笑骂道。“女人咱干得多了,可还没有一个像这样正点的女人,好好期待啊!”老四黄牙真的呲着牙,流出了口水。“我们还是照旧,老大先来!”***蛤蟆嘴讨好似的说道。“这回可是两个啊!咋办?”老三囊鼻子“你傻啊!老大干小的,我们干大的;先讲好我先来!”***蛤蟆嘴大笑着说道。“怎么你先来?我和老三怎么老是喝下水啊?”老四黄牙不满***蛤蟆嘴的安排,嘴里咕咕唧唧个不停。“因为我是二哥!要是不同意,没有你们的份儿!谁还不同意?”***蛤蟆嘴高声叫问,黄牙和囊鼻子知道抗不过***蛤蟆嘴,只有私下生气,不再作声。省城四恶拉着如萍母女二人正兴高采烈地向前走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看着这边热热闹闹,但却没有一个人、一辆车停下来过问。省城四恶心花怒放谈得正热,突然面前停下一辆警车,一辆红蓝光芒闪烁的警车。如萍母女一见有警车停了下来,母亲高喊道:“警察,快来救救我们母女啊!救人啊!我们被人绑架了!”警车上下来两位警察,其中一个是警官,一身警服,缀钉二枚,四角星花。显然是警督身份。看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以上,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四方脸,皮肤微黑,剑眉虎目,鼻直口方。身躯挺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让人生畏。整个人看上去,透着一身的正气。来人正是王坝区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张武来。张武来一下警车,虎目扫过六人,不怒而威。说道:“小阎,你们几个这是干什么啊?”“警察快救救我们母女啊!救救我们啊!”母女二人声嘶力竭地喊叫着。省城四恶一见张武来到来,知道今晚的好事泡汤了。一起喊道:“我说谁呢?原来是张叔叔,我们闲着无事,正在和她们闹着玩呢?如果你想要,那我们就把她们交给你老带走吧!”说着把母女二人向张武来身旁的警察退去。然后省城四恶,向张武来说声“拜拜”,老大打了个响亮的手指,吹着口哨,转身一摇三摆地向南边走了。张队长看着远去的四人,嘴角上撇,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但这种神情一闪而逝。老三边走边骂:“他妈的,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老子得找个地方出出火,不然非被烧死不可!”其他三恶也悻悻地说道:“我们也是!”张武来当然没有听到几个无赖的声音,他很神气的来到如萍母女跟前,很仔细地打量着满脸尘灰的母女二人,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跟我回公安局吧!”

第四十五章 公安局张副局长(一)

第四十五章公安局张副局长(一)如萍母女,坐上了警车,随同刑警队张大队长到了王坝区公安局。王坝区公安局的办公大楼,位于省城的西北角的闹市区。这是一座十二层楼的办公大楼,这座大楼,入口正门朝南,门的上方,国徽和警徽,在灯光的映照下,明亮耀眼,熠熠生辉。两个制服笔挺的公安战士正在门的两边执勤站岗,他们抬头挺胸,目光直视,神情专注;门的两旁张贴着一幅对联,上联是“披肝沥胆保百姓平安”,下联是“铁骑雄风护万家幸福”,横批是“人民公仆”。站在楼前抬头向上观看,大楼巍峨雄伟,直插云天,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环视着省城的一切,气势磅礴。楼上好多窗口灯光依然辉煌,从楼顶到下面,流转着五光十色的电子屏幕上赫然呈现出富丽堂皇的巨大字体:“r省城王坝区公安局”,这是震慑犯罪的利剑,是维护百姓平安的法宝。站在楼前,人们心中会油然而生处铺天盖地的敬意来——人民公安,保百姓平安!大门口出出进进还有不少人,显得非常热闹,有的已经下班,正要回家,有的看样子要外出办案。每一个人见到回来的张大队长,都非常客气而亲***和他打着招呼:“张队长好!”“张队长回来了!”“张队长辛苦了!”张队长也亲***向他们问好。张队长领着如萍母女二人乘坐电梯一直来到六楼。整个六楼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楼道里尽管被走廊灯照得如同白昼,但如萍母女一到六楼就感到压力,感到紧张,感到心里发慌。他们下了楼梯,沿着楼道向东走了将近五米,来到一间房子门口,门口的牌子上冠冕堂皇地写着:“张副局长办公室”。张队长按了按门口的电铃,喊了一声:“报告!”一会儿,门内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请进!”张队长让如萍母女站在门外等待,他走进房内,在张百顺副局长的耳边咕哝了半天。只见张副局长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大嘴裂开,嘻笑不停。张副局长抬起头来,用一双深沉明亮的眼睛,向门口站着的如萍母女望了望,伸出胖乎乎的白白的右手,在张队长的肩上亲***拍了两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嗯,武来啊,你做的不错!看来平时我没有白疼你!很好!很好!”“多谢叔叔栽培!没有叔叔的栽培,哪能有我张武来的今天!”张武来低眉顺眼,一记马屁拍过去。只见张队长转身向门口走来。看见如萍母女,嘴角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说道:“你们进来吧!这是我们的张局长,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向他反映!”然后张队长向门外走去,顺手关上房门的时候,向着局长说道:“局长,有事再呼我!我先告辞了!”张队长走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张副局长站了起来,来到母女二人跟前,他指了指设在办公桌旁边的连椅,平易近人地向她们打着招呼:“你们请坐!”张副局长来到热水器旁边,给她们一人接了一杯热水,递到她们的手中。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张副局长就是省城王坝区公安局副局长张百顺,省城四恶老四黄牙张刘豹的父亲。他今年五十五岁,身高一米七零,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服,该是一级警督警衔,肩上两道杠,缀钉着三枚四角星花。身体较胖,皮肤较白;圆脸,圆下巴,脸较宽。他的头发两边很短,顶部和发冠稍长一点,侧分头,头顶发有点蓬松膨松,这样就克服了脸短的缺陷。眼睛不大,但却让人觉得特别幽深而圆滑,鼻梁适中,嘴巴较大,嘴唇略厚,牙齿灰白,显得非常清爽。也许是他很注重保养的原因,虽然年事已高,脸上的皱纹并不清晰,看不出老态。他的眼角时常挂着一丝的笑意,让人觉得他很是慈祥。如萍母女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张副局长看着一时激动的母女二人,仍然微笑着说:“你们是母女?”母亲如萍连忙答道:“是!她叫秀姑,是我的女儿!”张副局长和颜悦色地说道:“今年多大啦?”母亲如萍答道:“我今年三十九岁,我女儿十九岁。”张副局长点了点头,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顺手拿出一包万宝路红万香烟,顺手抽出一颗,点着,噙在嘴里,吸了一口,很享受地咽进肚子里。然后抬起头来,眼睛仍然很亲***看着母女二人。说:“你们是怎样来到省城的?”母亲如萍就把她们的遭遇向张副局长详细地简述了一遍,讲到伤心之处,二人是满眼泪水,声音呜咽。有时母亲讲不下去,女儿秀姑接着讲述,就这样母女二人就这热泪把她们的遭遇叙述了一遍。张副局长听完母女二人的故事,他满脸怒气,丫丫切齿,一巴掌排在办公桌上,震得上面的杯子等杂物跳起来,有的摔到地上。说道:“没有想到,在我们的国家竟然还有像表舅这样的坏人!还有省城四恶这样的败类!我们如果不加以严惩,怎能对待起人民!”母亲看到恼怒的张副局长,激动地站了起来,感激涕零说:“我们可是遇到好人了!遇到能为我们百姓着想的好官了!我们谢谢您了!”母亲说着,拉过女儿,就要给局长跪下,“我们给您跪下了,谢谢您!谢谢您的恩德啊!”张副局长赶紧站起来,伸出手来,止住正要下跪的母女,依然气恼地说:“为百姓分忧是我应该做的,不要客气!”他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已是晚上十点十五分,关切地说道:“你们母女两个一天都在提心吊胆中过来的,到现在也没有吃一点东西。这样吧,现在我们先填饱肚子,再给你们母女安排个住处,好好休息一晚上,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吧!”张副局长还没有等到如萍母女答应,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张队长的手机,说道:“张队长,你先找个吃饭的地方,等吃过饭,再给母女两个安排个安全安静的地方休息,我们随后就到!”如萍母女两个对张副局长无微不至的关怀,感激涕零,千言万语,一句话也说不来。没想到这次省城之行,遇到了一个古道热肠一心为百姓办事儿的好官。心想,以后回到家乡,一定给张副局长设个长生牌位,天天上香,日日磕头,祝福他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如萍母女俩个心中感激,跟随着张副局长乘电梯来到一楼。从大门出去,沿路遇到的警察,无不对张副局长恭敬有加。张副局长温和谦恭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她们坐上张副局长的专车,一路上风驰电掣地行驰在省城的马路上。秋夜的微风从汽车窗的缝隙中挤进车内,她们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和幸福。这种和谐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冲淡了她们因为遭遇而带来的心灵的伤痛。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省城的夜晚装饰得雄伟壮丽,美轮美奂,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的仙境。马路两边仍有很多的男女老少在漫不经心地地踱着步,生活的安逸和幸福,全被写在脸上。不少老年夫妇,双手相挽,话说着儿女情长,生活油烟油盐;也有好多年轻的恋人,相偎相依,偶偶私语,心醉神迷。不久,车子来到一个很豪华的宾馆,到了门口,汽车没有停下,径直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已经停下了无数量各式各样的小汽车,看来这家宾馆生意的繁华。下了汽车,如萍母女跟随着张副局长,乘坐电梯,直接来到了宾馆的六楼玫瑰厅。刚到门口,两位容貌俊秀的女服务生,微笑着弯腰行礼,口中说道:“欢迎光临!”他们推开门,只见张队长正站在门内,向着他们乐哈哈的笑着。来到这样豪华的套间,如萍母女早已被套间富丽堂皇的装饰,扰得眼花缭乱,就像刘姥姥进入了大观园,目为所眩,局促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张队长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直把如萍母女向里面让。手足无措的如萍母女,见张队长的相让,犹豫了半天,扭捏着,来到里面,忐忑地坐了下来。张副局长挨着秀姑坐在东面,张队长坐在局长对席。刚刚坐下,如萍又感到不妥,自己和女儿怎么坐在主位上呢?怎能叫恩人局长坐在下手呢?她又拉了拉女儿,站了起来,面红耳赤地对局长说:“局长,我们坐在里面不妥当,还是你坐这里吧!你看我们也不懂得规矩,让你见笑了!”张副局长伸手拦住了要向外走的母女二人。爽朗地大笑起来,笑罢,和蔼地说道:“你们就坐那里吧!不是说警民一家亲吗?我们是一家人,坐在哪里都一样啊!分什么内外啊!坐坐!”如萍母女无奈只得坐了下来!

第四十六章 公安局张副局长(二)

第四十六章公安局张副局长(二)饭罢,张副局长安排刑警大队张队长要把如萍母女送到住处,等她们住安稳了,才准离开。听到张队长的保证后,自己因事儿先走了。留下热泪沛然的如萍母女千恩万谢!张队长开着警车,向省城郊区驰去。沿途的行人和车辆逐渐减少,路越来越窄,但依然平坦,没有感觉到车子的颠簸。这里简直和闹市区形成了巨大反差,这里很静,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除了汽车马达的声音外,即使掉个树叶,也能够听到落地的声响。路两边的行道树高耸挺拔,威武雄壮,就像公安干警一样,坚守着它们的职责,守护者道路的平安。在碗口大的路灯的照耀下,透过车窗,秀姑能够看到路两边的绿化带里,花草仍然是绿色苍翠,其中零星的点缀着一些看不出颜色的花朵。向远处望去,一大片建筑物依然灯火灿烂。据张队长说,那里就是他们要去的别墅区。车子速度极快,但开得四平八稳,大概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汽车终于进入了别墅区。汽车没有停下,一直向别墅区的中心地行车。这个别墅区极大,估计占地该有千亩以上,张队长介绍,这个别墅区是由政府提供土地,按照统一规划设计,由开发商开发建设,完工之后,在向外出售。这里的别墅都是一家一个小区,占地约有三亩左右,每个小区,都是中心一座四层小楼,小楼的两侧建有十来间小平房。楼房的四周全部是绿化区,里面栽种各种奇花异草,落叶和常绿花树。一年四季,这里是绿草葱茏,嘉木吐翠,鲜花溢香,百鸟争鸣。在绿海中,有纵横交错的小路,有随意点缀的亭台轩榭,小溪流水,小桥人家。让人有种误入仙园的感觉。小区的四面,没有人们常见的高大的院墙,有的是用粗大的不锈钢作架,栽种绿色蔷薇和爬山虎,经过几年的自然建设,已经形成了绿色围墙,再者在不锈钢绿色围墙外面,还有一层由栽种花椒树而长成的保护墙。可以说这里季绿色环保,又安全可靠。整个院里,没有任何污染,一年四季空气清新,淡香宜人。能够在这里居住的人家,多是商家巨贾,政府高官。这里是他们休闲散心的乐园。张队长告诉如萍母女,今晚她们要住的地方,就是张副局长的别人。如萍母女听闻后,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张队长,我们一个外乡人,和张局长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怎能好住到这里啊?”张队长不无深意地说道:“刚才在宾馆张局长不是说是一家人吗?局长就是把你们当成一家人,才这样厚待你们的,要是住在外面,局长也不放心啊!你们还见什么外啊?”“可是可是”如萍可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本想说些拒绝的花儿,可她的脑袋就像短路了似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别再可是啦!这虽然是张局长的别墅,一年之中,他只在这里小住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的,再说你们住到这里,也先是对房子的废物利用,也是帮了局长的一个大忙,帮他看看房子,也算对局长的报答不是?”“张队长,这合适吗?”秀姑皱着眉头,不无忧虑地问道。“怎么不合适?你们不是已经见识了局长的亲民爱民的风采了吗?”张队长一脸的敬意。“要不,我们随便找个小旅馆住下不就行了吗?”如萍想着说。她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好了!别在胡思乱想啦!张局长的安排,我也不好拒绝吧!要不明天张局长该批评我了!你们也不想我跑前跑后还受领导的批评吧?”如萍母女俩人不再说什么,只好接受局长的好意了!张副局长的别墅在整个别墅大区的中心地带,很快汽车来到了别墅的绿色大门口。张队长先下车,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然后开车进去,一直开到紧靠左边的绿色停车草坪。三人下了车,向大楼走去。进入大楼,张队长带着如萍母女,向她们一一介绍了楼层的布局,那里是客厅,那里是卧室,那里是厨房,那里是书房。然后张队长告诉她们,这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玩的,准备的是应有尽有。她们可以随意享用。卧室里面有电话,有事可以和张副局长联系。他又给母女二人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一切交代完毕,张队长才离开。母女二人千恩万谢地送别张队长。张队长临上车之际,一再叮嘱她们:“千万不要外出,要不被保安逮到,可了不得!”母女二人连声答应。张队长才放心地走了。母女二人进楼,大楼的门自动关闭。她们终于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她们只想休息,只想美美地睡一觉。她们上了二楼来到卧室。推门进来。她们睁大眼睛,吃惊地打量着这间卧室。一个挺大的后现代新古典实木雕花真皮拉扣软床摆放在卧室的中心,床的上面铺好了非常高档的铺盖,看上去美观大方,尊贵高雅;床的正上方悬着美式高档奢华欧式吊灯,此时温和明亮的灯光给房间增添了一种温馨的诗意,颇有一种古典的浪漫。床头的两边分别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床头小柜,上面摆放着一两个干干净净的高脚茶杯。床的四围,悬挂着真丝透明的挂账,透光性能非常优越,无论是从外向内,还是从内向外,都能够看得清楚,但尽管如此,这个挂账,却使得卧室具有了梦幻般的色彩。四周的墙壁上,在最恰当的部位,镶嵌着不知什么风格的立体雕刻图画。秀姑认得画中的人物大都是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她们有的在出浴,有的弹琴,有的在梳妆,有的在回眸。还有一幅图画,说不出是什么时代的人物,男女混杂,他们好像在洗浴,女子上半身全部赤裸在水面之上,男子面对着画内,从腿肚之上,全部露出水面,整幅图画,给人丰富的想像空间。秀姑母女看到这图画,羞得满面桃花,不敢再看第二眼。她们心想:没想到张副局长这么大的局长,还喜欢这样的画!真有意思!要是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的!接下来,如萍母女可陷入了两难境地了。看着这么奢侈的床铺和铺盖,她们却不敢睡觉了。自己浑身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样子,怎么也不敢挨近床铺,生怕一接近,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就会立马跑到上面似的。想想人家局长对自己母女这样好,要是自己再给人家找来麻烦,那自己就成了没有良心,恩将仇报的人啦!这样的人连猪狗都不如!母女俩人在卧室里走看看,右瞧瞧,除了床铺再也找不到可以睡觉的地方了。那可咋办呢?俩人只得出了卧室到别处找找。她们从二楼到一楼,又从一楼到四楼,实在没有那个地方能够睡觉,最后俩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愣。秀姑说:“要不咱就到卧室睡吧!我们总不能在客厅坐一夜吧?”母亲茹萍说:“坐一夜也没有办法!我们总不能去做对不起恩人的事儿吧?”秀姑想了想,表示赞成。母女俩人坐在静静的客厅里,忍受着困魔的煎熬,忍受着秋夜的寒冷,想着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会儿感叹,一会儿唏嘘。不知何时,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睡着了。睡梦中,脸上还浮现出复杂的笑容。一夜,母女二人不知道被冻醒多少回。就这样她们醒来再睡,睡去再醒,当最后一次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推开门,呼吸呼吸清新凉爽的空气,感受一下阳光的***,快乐的情绪便在心里潜滋暗长了。秀姑伸出双臂,摆出了个拥抱的姿态,好像美好的生活正在向她跑来!母亲如萍看到女儿高兴,醉人的微笑就像晨起的小鸟在脸上飞翔。

第四十七章 公安局张副局长(三)

第四十七章公安局张副局长(三)早晨,到了该吃早饭的时候,可把母女给难住了。吃什么呢?尽管冷藏室内存放着好多吃的东西,可她们不知道怎样才能把生的凉的煮熟了煮热了吃。在家里的时候,用的都是地锅,烧柴火的。可这里的厨房里面,洁净无比。灶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炉具炊具,可母女二人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对于她们只能作为摆设而已。好歹昨晚上吃饭很晚,而且吃的大都是高蛋白高脂肪的东西,消化慢,直到现在也不感到太饿。就这样母女二人早饭就不准备吃了。她们闲着无事坐在客厅,看着电视,谈着今后的打算,述说着局长的恩德,突然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母女二人对望了一下,秀姑赶忙拿起电话听筒:“喂,你好!你是秀姑?”“是啊,我是秀姑!你是张局长吗?”“嗯,小姑娘好聪明啊!一听就听出我的声音了!”话筒中传来了张局长热情的声音。“张局长,有啥事儿啊?”秀姑试探着问道。“没事儿!你们吃过早饭了吗?”张副局长依然热情如故。“没呢!我和妈妈不知道怎样使用那些东西,又不敢出去找地方买”秀姑非常难为情地说。“噢,是这样啊!你看看,这是我的疏忽,没有考虑你们的实际情况。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让别墅区的宾馆把吃的给送过去!”张副局长的热情让秀姑感动得拿着听筒的手都在颤抖。“谢谢局长!您那么忙,还顾及我们!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呢?”秀姑的声音都在颤抖。“好了别客气!再客气,我可要生气了!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宝贝女儿来看待啊!”张副局长特意把“宝贝”说得很重,秀姑也不考虑其他,因为她剧烈跳动的心脏也不许可她考虑太多。她哭了,是发自内心的感恩报恩的泪水,是受到别人恩遇的泪水。她从张副局长那里,得到了一个人应该得到的理解、关怀和尊重。这和表舅对她的欺骗,和省城四恶对她们的侮辱相比,这就是比金子还要珍贵的给予。她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心里就像开了锅一般,泪水打湿了她秀气的面孔,她哭哭啼啼地说:“张局长,我们怎不知道该咋报答你啊?”“哈哈哈哈,只要你们母女有这个心就行了!我还要告诉你们,今天我和张队长有个案子要办,可能去不到那里了!向你们母女请个假啊,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啊!对了,要是急了,也可以看看电视,读读书,或是到院内赏赏美景!”张副局长郎朗动听的笑声传来,就像太阳一样,暖化了她们心中的委屈和寒冰;就像父亲一样,对女儿充满眷恋和挚爱。虽然只是初见,秀姑觉得张副局长真的是太伟大,太崇高,太可敬啦!秀姑情不能已,激动万分,嘤嘤而语:“嗯,我们知道了,您放心吧!”张副局长挂了电话,秀姑恋恋不舍地挂掉听筒,视线好久不愿从听筒上移开。不久听到了小汽车的马达声。秀姑赶紧跑去开门,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位年轻而美丽的女士。她非常和气地向秀姑打着招呼:“你好!这是你们电话要的餐点!请你查收!”说着,她伸出秀颀的手掌,把一个包裹向秀姑递了过来。秀姑接过了包裹,向她道谢!然后女士进了汽车,向远处开去。母女二人用过早饭,闲着没事儿,就出去走走。近三亩的庭园,里面芳草遍地,佳木扶苏,许多叫不上名的各色鲜花点缀其中。院的深处,一条小溪水流淙淙,两岸碎石砌砌,水中的小鱼,往来翕忽,悠然自乐。母女二人,沿着小溪身边的已被绿色铺就的小路,想寻找溪水源头,可到了这个小区边上,就见小溪向地下流去,可以想象得到,这条小溪从地下已经流入到其他的院中,但那潺潺的水声,依然玲玲入耳。不远处一处假山,母女二人意随心动,不由得走了过去。假山位于一片人造湖水的旁边,占地不大,高约七米左右,上面长有不少青草,颜色深绿,还有很多竹子从石头中间穿长而出,仍然枝叶葱郁,占尽了这一片的风姿。旁边的人造湖泊,一定有活水经常补充,中心处深不见底,近岸处石头翻卷,露出水面,水质清澈,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母女二人,走下弯弯曲曲的碎石小路,来到水边,弯腰下去,掬起一捧湖水,清凉入手,直灌心脾,说不出的惬意。母女二人的身影,被波澜不惊的湖水,呈现在水面,都是那样妩媚动人,虽说如萍年近四十,因为她长得很是漂亮,在家中虽然时常经历风刮日晒,皮肤微黑,但她那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肌肉透露出来的美,也叫人惊叹。十九岁的秀姑,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娇贵迷人,而此时她的楚楚动人的身姿,正贴在妈妈的身边,袅袅娉娉,说不尽的清朗秀丽,悦目赏心。秋日的阳光温和地在所有东西上跳跃舞蹈,就像空灵的精灵,很调皮的在喜欢的东西上游动。所有她宠幸的事物,都自然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可以说,她们母女没有城市女人梳妆打扮的浓艳香腻,她们的美则是自然的馈赠,是不施粉黛的最原始的本色,这种美张扬的是女人的个性,是清新,是淡雅,是弥漫着田园风情的自由和舒心。这种美会不知不觉地走进你的心里,在你的心里荡漾出一池多情的春水。如果把城市的女人比作一朵富贵的***,容易让人产生审美的疲劳;而秀姑母女就像山间的小溪,扑面而来的凉爽会让人忘记尘俗的烦恼。“妈妈,这里真美啊!”秀姑难掩欣喜,向妈妈调皮的说道。“女儿真漂亮!”妈妈哝了哝嘴,可以说,在家里时,她很少用心来欣赏女儿,因为此番连连的遭遇,使得她把心思都放到女儿的身上,她也发现让人透彻肺腑的美来。“妈妈也是!让外人看到,肯定以为我们是姊妹呢!”秀姑感叹着说。她并不是说好话,哄妈妈开心,其实妈妈真的很美!女人都是需要赞美的!如萍也不例外,听到女儿的夸赞,也不禁嘻嘻地笑了出来。伸出圆实丰盈的手指,点在秀姑的额头,笑骂道:“死丫头,就会哄妈妈开心!”她们难得能有这样开心快乐的时光!小鸟迤逦,为她们歌唱!她们沿着院中的小路一路行来,穿过小溪上的小桥,来到一处低矮的茅舍旁边,茅舍面向溪水,用竹篱围成一圈,竹篱上面爬满了绿色的藤萝。院门敞开,房门紧闭,让人产生无穷的想象。要不是明知身在别墅小区,还真的让人怀疑置身于原野的农家小院呢!再美的风景,因缺少人的活动,就失去了灵魂;人才是一切风景的灵魂!这座小院就像一条没有眼睛的龙,秀姑母女的到来,就自然成了这龙的眼睛!其实这个别墅小区就是一个浓缩的山水田园,就是一个浓缩的大千世界。她们心中所动,要是此生能在这样一个看似超越凡尘的地方终老一生,也真是最大最美好的结局。由此可见院主人的清高雅致!她们心中对张副局长人品的敬意又增加了一层,真的如滚滚长江之水,滔滔不绝,遮天蔽日。母女二人玩了很长时间,觉得有了疲劳,有些口渴,便回到客厅。见客厅里的站柜里,存放着不少各式各样的饮料,她们顺手拿出两个罐装饮料,打开了,一饮而尽。十二点钟左右,张队长突然来到别墅。一进门,就笑着说:“还没有吃上午饭吧!局长特地安排我抽时间带你们吃午饭!吃过午饭,还安排我带着你们买些合适的衣服呢!”“谢谢张副局长了!谢谢张队长!”母女二人同时说道。“谢谢什么啊?不用!”张队长客气地说。“张队长,我们光给你们添麻烦,也不是办法!我们出来是要找工作挣钱的,你看我们还是出去找个工作吧!”母亲如萍满怀心事。“是啊!张队长,你和张副局长都是好人!你们的帮助,这一辈都忘不了啊!”秀姑也说。张队长担心地说道:“你们出去会有危险的!我看你们暂时还是住在这里吧!”“我们总不能永久地呆在这儿,再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吧!我们要找工作,我们要挣钱养家糊口啊!”母亲如萍忧心忡忡。她想到了那个在贫困中浸泡着的家,想到了腿脚不便的丈夫,想到了还没有成年的儿子。“要不这样吧!我请示一下张副局长,再答复你们吧!”张队长沉思半晌说道。“嗯!”母女二人同时点头。张队长给张副局长挂了个电话。挂掉电话,张队长对母女二人说:“张局副长已经有了安排,他正在通过关系给你们联系合适的工作呢,好了以后,你们就可上班了!这事儿也急不得啊!局长都为你们找工作,这可都是你们的面子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怎样好啊!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们”母女二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队长有点生气了,不高兴地说:“你们就不要推三阻四了!有什么话,见到张副局长对他说罢!”然后又笑着说,“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们不要为难我了!”母女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再争辩。张队长可能觉得刚才的话儿过于严厉了,一时也沉默下来,气氛显得非常沉重和压抑。张队长首先打破了沉寂。他又恢复了先前的豪气和爽朗,大声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先解决掉饿肚子的大问题吧!其他的,等回来再商量!怎么样?”“好吧!”张队长见母女二人同意,立马高兴起来,嘴角上扬,露出个灿烂的微笑,“走吧!进城吃饭!”

第四十八章 公安局张副局长(四)

第四十八章公安局张副局长(四)张队长带着她们找了个餐馆,胡乱吃了吃了午饭。然后一行三人乘车,前往省城最大的天上人间购物商场,要给母女二人购买衣服。“张队长,买衣服,我们母女现在也没有钱啊!”母亲如萍危难的不好意思地说。“钱不是问题,张副局长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这个不需你们心的!”母女俩人被震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结结巴巴地问:“你是说张副局长给我们准备好了买衣服的钱了?”“是啊!”他顺手掏出一张面值五十多万元的购物卡,递到她们的眼前。“我们怎么好意思花张副局长的钱?”母女俩个同时拒绝。“张副局长说了,买衣服的钱就算你们借他的,以后有了工作,挣了钱,再还他!要找工作,也不能把自己弄得跟个叫花子一样吧!”张队长娓娓相劝。“我们是怕以后还不上局长,我们就太对不起他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可我们已经接受了你们这么大的帮助,还要让张局长拿钱买衣服,我们心里总感到过意不去!”母亲如萍心中忧虑,眉头紧皱。“这样吧,我们先把衣服买回来,有什么事儿回头你们再和张副局长说!你们总不能叫我为难吧?”英武的张队长也低三下四起来。如萍母女不再言语,她们知道多说也无益。一时车内沉寂了下来,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省城天上人间购物商场应该说是省城最大的商场,巍峨高大的商场大楼共有十四层楼高,每一个楼层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只要是生活中需要的东西,都能够在这里买到,也就是说这里的商品涵盖了生活的每一个细胞。据说这里的商品,物美价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来到天上人间购物中心,张队长带着母女乘电梯直奔第七层女士衣服的楼层。这个楼层非常大,被分割成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专卖某个名牌的服装。秀姑母女来到这里,有了种目眩神迷的感觉。五颜六色,样式迥异的各种风格的服装,林林总总挂满了所有的区域,这里的服装太多了太丰富!其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她们就像***一般被张队长带着来到个一个柜组。这里出售者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各种风格的裙子:连衣裙,吊带裙、长裙、中裙、短裙,超短裙、筒裙、斜裙、缠绕裙、钟形裙、喇叭裙、背心裙、鱼尾裙、腰裙、西装裙、旗袍裙、围裹裙、泡泡裙、牛仔裙等等,凡所应有,是无所不有。这里真的是裙子的天下。张队长看着如萍母女,指着那各色裙子,笑着说道:“你们随意挑选一件吧!”母女二人看着那些衣服,本来就有点头晕,心里发慌,已经失去了主见。看看这个也好,看看那个也好,挑选了半个小时,两个人一件也没有挑选出来。她们可怜兮兮地望向张队长,母亲如萍说道:“我们不买了吧!身上的衣服,洗洗将就着还能穿呢!这么多的衣服,眼都花了,我们也不知道怎样挑啦!”秀姑也说道:“是啊!算了吧,不买了!”张队长很是郁闷,压低说道:“不买怎么能行啊?我没法向张副局长交代啊!张副局长正在给你们联系工作,等两天还要面试呢?你们难道就穿着这身褴褛的衣服,蓬头垢面地去面试吗?要是那样你,不要说工作了,面试的人都让你们给吓跑了!”秀姑腼腆地说道:“没有那么夸张吧!”柜台服务小姐,早就注意到他们一行三人了。心中正在思量他们的关系,听到她们不愿意购买服装了,连忙腰肢款款,莲步轻移,陪着笑脸,来到三人的面前。向张队长试探着问道:“你要给太太和女儿买什么样式的裙装啊?”如萍母女被服务小姐的误会弄了个大红脸,本来就十分好看的脸上张队长睁着一双虎目,唯有愠色,转而满脸笑靥,说:“请你给她们两个参考参考,看看买什么样的裙装更适合她们!”服务小姐拿出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指了指秀姑说道:“这件连衣裙装很适合这位小姐。这件裙子是从外国进口的布料加工而成。你用手摸摸,它入手柔滑,丰盈润泽,穿在身上非常舒服宜人。你看她秀气挺拔,两腿颀长,皮肤白皙,容貌俊美,身材骄人,这件衣服,更能衬托出她的不俗与超拔,如果穿上这件裙装,那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啊!美得盖了!”张队长高兴地爽朗地笑起来,很满意地说:“既然你说的这样好,那这件咱就要了!你看她穿什么样的更合适啊?”说着,用手指了指如萍。服务小姐想了想,拿过一件黑色的西装套裙,递到母亲如萍的手里:“夫人,请看看这件西装套裙怎么样?套裙的布料也是外国进口的纯天然原料加工而成,手感柔软,吸湿透气,富有弹性与垂感,穿着起来高雅挺括,舒适而随意,张扬着人的气质与品位。我觉得这件套裙非常适合这位夫人!只有这样典雅华贵服装才能配得上你的身材和面相!”秀姑和如萍都在迟疑,拿不定主意。柜组服务小姐笑眯眯地说:“我看这样吧,你们把衣服换上,让大家看看,合适不合适?”“在这里换衣服,咋换啊?”秀姑娇呼道,引得不少顾客向这边看来。“不是在这里,是那边的试衣间!”服务小姐指了指试衣间的房门。“我看咱就不买了吧!这样的衣服,我总觉得穿不出去!”秀姑面向母亲如萍。“我也是啊!这是城市人穿的衣服!我们穿着,皮肤大都露出来,怎么好见人啊?”母亲如萍有心不安地说道。“你们就不要磨叽了!都到这份上了,怎么又不买了呢?”张队长一见她们打退堂鼓,就急了。“穿这样的衣服,怪难为情的!”母女同声说道。“什么难为情啊!你看看那些女人,不是都穿这样的服装吗?人家都能穿,你们怎么不能穿啊?那些女人不美吗?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这样的衣服,你们和城里人有什么区别?人总不能看不起自己啊!”看来张队长有点激动,话里话外透露出内心的不满。母女俩人看到为自己辛辛苦苦的张队长生气了,一时也不再坚持。于是她们同意买下了这两身裙装。张队长说每样两件,然后把购物卡递了过去,服务小姐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然后把服装打包,递到秀姑的手中。临走时,秀姑小声地问服务小姐,说:“买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钱啊?”“我给你们打了七折,一共是一万五千元整!”服务小姐和颜悦色地说道。秀姑当时就怔住了。乖乖,买四件衣服,竟然花了一万五千,这要是在家乡,非让人骂死不可!这样花钱,就是标准的败家娘们!家乡的父老乡亲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挣到这么多的钱啊!自己和母亲需要打多长时间的工,才能挣到这几件衣服的钱?秀姑思前想后,越加难过!倍觉心中堵得难受。人家张副局长为了帮助自己这样的局外人,竟然不惜万金,挥金如土,无动于衷;而生活中的父老乡亲,好多至今连温饱都无法解决,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天地之遥啊!如萍的心里也是风起云涌,浮想联翩,情不能已。随后他们直上七楼的售鞋专区,给两人各买了一双最新款式的女鞋。然后下楼,回别墅。回到别墅后,张队长看着她们说:“昨天你们没有洗澡吗?脸上还有风尘之色,头上显得乱糟糟的!”“秀姑不安地说:“我们不知道咋用!”张队长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这对母女来自深山,根本就没见过这些东西,当然更不要提使用了。这也怪自己,昨天没有交代清楚!于是他带着母女二人,又重新把有关事项做了交代,直到她们明白为止。当他们来到卧室的时候,张队长见被褥摆放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动过。眼中满是怀疑,问:“昨天你们没在卧室休息吗?”“嗯!没有!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秀姑小声地说。“为什么啊?”张队长越加疑惑。“因为我们身上太脏,怕弄脏了被子!”母亲如萍支支吾吾地答道。张队长被她们母女二人,弄得啼笑皆非!不由得心中一动。“好了!我下午还有事儿,就不过来了!你们就安心地住在这里,等候找工作的好消息吧!有什么为难事儿,可打电话联系我和张副局长!”张队长说完,弹了弹手中警帽的帽檐,轻迈虎步,就下楼走了。张队长走后,秀姑说:“妈妈,洗洗澡吧,我觉得这些天身上腻歪死了!”“你先洗吧,我等会!”母亲如萍心疼女儿。“要不,咱两个一起洗吧!还可以相互搓搓灰呢!”秀姑嗔笑着提议。母亲如萍一开始不同意,但经不住女儿秀姑的死缠烂打,最终还是同意了秀姑的提议。母女二人一起来到卫生间里,按亮灯盏,秀姑拉上窗帘。在一个很大的双人浴缸里充满了温度适宜的水,然后母女二人,一起下到浴缸去。粉红色的灯光给房间里涂上了浓浓的暖意。就好像灯光把玫瑰红的色彩传给了房间的所有东西,水面上,还有这对母女的身上。一种香香艳艳的气氛在室内弥漫开来。母女俩个脱得一丝不挂下到水中。她们对坐着。皮肤白净细腻,母亲如萍的虽然比不上秀姑的白皙,但那种微黑的色彩,反而使她更具有了一种野性的美感。两双美目,在朦胧着的水汽的滋润下,越发显得水汪汪的,灵动诱人。两人的脸上都是红晕流转,娇艳动人。秀姑一个长长的秀发,此时都已经披散开来,有不少搭在前胸,遮住了半边脸,发丝飘在水面,在轻轻的动荡。母女二人对望着,有种是在梦中的感觉。秀姑忍不住问:“妈妈,你说张副局长能帮咱找到工作吗?”母亲用右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说:“应该会吧!张副局长那样好,对人那样热心,再说他又是个大局长,给我们安排个工作还不是小事儿一桩吗?”“我想也是!我们一定会有工作的!”“妈,来我给你揉揉灰!”秀姑高兴地叫道。母亲如萍起来,站在女儿秀姑的面前。秀姑看着如萍,说道:“我们真是母女!看看我们一样高!皮肤一样白!身体一样漂亮!”如萍拧了拧秀姑的鼻子,笑骂她:“瞧你能的,自己夸自己,也不害羞!”“害什么羞啊,又没外人!”秀姑哈哈的开心地笑起来。如萍看着女儿,真的如芙蓉出水,又似仙女临凡。丰肌秀骨,香娇玉嫩,两弯秋水,含情脉脉,荡人心魂。不怨人们说出浴的佳人最美,如萍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感叹,说不出的自傲。只可惜这次出来苦了这孩子啦!今天购物跑得很是疲乏,洗过澡,疲乏跑得无影无踪了。秀姑说:“妈妈,我们试试那衣服好看不!”“嗯!”如萍表示赞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是女人就不例外。母女二人在卧室里,换上了下午买来的裙装。二人被彼此的美震慑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尽管都是风姿迷人,但还各有不同。母亲如萍就像是一朵***花,大富大贵,妖冶迷人,特贴是那高耸的双峰,很能牵住男人的视线。女儿秀姑就像一朵兰花,柔弱纤巧,清丽袭人,展示了质朴淡雅的风姿。特别是她凸出的臀部,纤细的蛮腰,玲珑的曲线,把女人的魅力展露的一览无余。“叮铃铃!”传来了清脆的电话铃声。秀姑拿起听筒,问:“喂,谁啊?”“哈哈!你是秀姑吧!我啊!听不出来来了吗?”那边传来张副局长热情亲切的声音。“噢,张局长啊!谢谢你让张队长给我们买的衣服!我们”秀姑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谢什么啊?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吗?以后别局长局长的叫!叫我张叔叔吧!这样亲切!”张副局长哈哈地笑起来。秀姑感到了太阳般的温暖。“你们吃过饭了吗?”张副局长关切地问。“没呢!刚洗过澡,就准备做晚饭呢!张叔叔,你吃过了吗?”秀姑就像对父亲说话一样,心中不仅是感激,还有一份女儿对父亲的爱。“我正在忙呢!要晚点才能吃完饭的。哦,不打扰你们了,吃过饭,好好休息吧!拜拜!”张副局长慈爱的声音消失了。

第四十九章 公安局张副局长(五)

第四十九章公安局张副局长(五)一连三天,张副局长每天都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如萍母女感动得一塌糊涂。母女二人这几天在别墅区生活得十分快乐。白天观赏美丽的景物,听一听静静的流水,赏一赏美丽的鲜花,嗅一嗅青草的的香味,看一看天空中的流云,瞧一瞧爬山虎的触须是怎样把住墙壁向上奋力攀爬的,还可以到人造小湖泊拜访机灵顽皮的小鱼,在湖水中洗一下手,濯一下足,可以在平静地湖面照一下俏丽的倩影。回到楼内,可以看看电视,母女二人也可以叙叙心事儿虽然他们在这里想家,寂寞和孤独会时常潜入她们的心中,以往的遭遇会嗜咬着她们的心,可一想到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马上就可以工作,不久就能挣到钱了,她们就会觉得美好的生活正在对她们微笑,对她们招手,心中的甜蜜就会冲洗去遭遇的耻辱!善良的人们,心中的耻辱怎能会轻而易举地被消除得掉呢?晚上,母女二人觉得不饿,洗罢澡,坐在楼前看月亮。这月大概是半悬月吧,弯弯的月牙,真的就像一条小船,可她的光芒却皎洁明亮,月光如水,一泻千里。秀姑嘴中喃喃自语:“要是这月船能把我们载回家多好啊!”“傻孩子,月船咋载人啊!虽然我们不能回家,但这月也该照到我们的家吧,你的爸爸和弟弟也一定能看到的!”母亲如萍轻言轻语,是在安慰女儿,也是在安慰自己。“妈妈,我只是想家,想回家!虽然家里穷点,苦点,但安全,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秀姑伤心事儿仿佛又被勾了出来,声音哽咽。“是啊!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也太危险了,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可我们没有办法不出来,谁叫我们那样穷呢?家里还等着我们挣钱呢!这次多亏遇到了张副局长这样的好人,对我们的安排照顾这么周到!”母亲如萍搂了楼秀姑,伸手把她脸上的秀发捋到背后,悠悠地说道,她的激动就像微风拂过的水面,荡起一层层的涟漪。“是啊,张副局长真是个好人啊!”秀姑深有感触,满怀敬意。“女儿对以后有啥打算啊?”母亲如萍关切地问道。事实上,在家里时,她也极少关注女儿的未来,在家乡女孩二十岁左右,大都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在这时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随口问了出来。“原先上学时,想考上大学,跳出深山这个龙门!后来考高中无望,女儿只想找个好人家,找个心仪的白马王子嫁了,一辈子相夫教子,平平安安地过一生。可现在我还能吗?”秀姑痛心地说着,这次遭遇真的在她本来纯洁单纯天真的心上,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痕。如萍抱住秀姑,她也无法抚平女儿的心伤,更何况她也和女儿受到一样的蹂躏。此时千言万语都是多余的,再华丽动情的安慰,也无法让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再发生!她们只有自己在心里治疗***着自己的伤口。她只是把女儿搂得更紧,说道:“女儿,妈妈理解你的心,妈妈和你一样!我们要相信以后会好的!”秀姑给了母亲如萍一个带泪的微笑,是那样凄婉,又是那样的美丽!二人一时无言。秋虫的唧唧声传来,微凉的秋风过来,探视着激动着伤心着的母女。她们同时想到了张副局长,要是没有张队长和张副局长,真不知道遇到省城四恶是一种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她们。她们真的不敢往下想像那可怜的结局,每一想到这,她们就有一种心里流血的感觉,有种锥心刺骨的痛。“妈妈,张副局长真好,对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以后挣到了钱。一定要报答他!”秀姑止住内心的哀痛,一脸的感激。“张副局长那么大的官,那么有钱,我们怎么报答他啊!像他这样的好人官为百姓办事,是不需要报答的吧!”母亲如萍边想边说。“对啊!他就像书本上说的包公、周总理和焦裕禄那样的好官吧!一心为百姓办事,是不求回报的吧!”秀姑一脸的崇敬,就像她所谈论的不是人,而是神。“我想就是那样的好官!”母亲如萍肯定地说道。听到母亲如萍的回答,秀姑好像放下心里,又陷入沉思之中。自语道:“遇到这样的好人,该是我们的幸运和福气吧!”看到女儿可人的表情,如萍尽量让自己的心沉寂下来。为她们的前途祈祷。“妈妈,你想张叔叔会给我们找啥工作啊?”秀姑突然打破了沉寂。“傻丫头,这咋猜得着啊!”如萍看着高兴起来的女儿,笑骂道。“那,妈妈在你最想干啥工作呢?”秀姑又问。母亲如萍想了想说:“干啥工作都行!只要有个工作做,能挣钱就行!”秀姑一脸悠悠而又无限神往的表情,说道:“我想要是能在工厂里找个工作,就是累点,苦点,我都能干!一个月能给个千儿八百,一年下来就能挣到七八千块钱呢!我们两个挣的加起来,就能把张叔叔买衣服的钱还上了。以后再挣的就是我们的了!除掉吃喝,一年能挣一万多,这样不需几年,我们就可以回家盖起小洋楼了,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和父亲弟弟一起幸福地生活了!到那时”秀姑一脸的沉迷,就像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满脸傻傻的憨憨的神情,好像她所描述的美好的生活就要向她飞来。她完全沉浸在美丽的想象之中,这让她原先因痛苦有点苍白的脸色,显出了潮红,她的眼里有朦胧上了一层雾气。十九岁的时光,该是少女多梦的时节,可秀姑对生活的理想和祈望只是这么简单,可这么简单的梦想会实现吗?不知道这个风云诡谲暗潮涌动的社会,会给予她怎样的回答!母亲如萍搂着女儿,柔情似水,听着女儿对未来悠然神往地叙述,她也心潮如水,激荡不已。俗话说知女莫若母,面对弱弱期待的女儿,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只是一味地对女儿说:“女儿,会的,那一天一定能到来的!我们一定要好好干!”说着,她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留了下来。滑到嘴里,顺着女儿的脖颈,滑到她的衣服里去了。这所别墅区,远离闹市,本来就非常安静。但凡来这里买别墅的人们图的就是它的安静,它不受世俗尘屑的污浊,可以偷享短暂的静谧和一份自己的空间。其实人是属于这个尘世的,尘世中的人,即使离开了尘世,也无法逃的脱这个枷锁的束缚,那红尘中的权势、地位、金钱、美女和荣耀,几个人能拿得起放得下。所谓的解脱红尘,不过是世俗的人们聊以自慰的借口而已!母女俩人,就这样在月光的照拂下,都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各自的呼吸和心跳,感受着亲人之间爱的气息。渐渐地沉入了物我两忘,返璞归真的空灵世界,远处偶尔传来的噪杂也被阻挡于心灵之外。只有在这时,她们才真正的属于自己,忘却了自己还是一个世俗中的人,忘却了一切的贫穷和苦难,忘却了社会的浑浊和带给自己的伤害。也只有在这时,人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属于自己的人。人在这个社会上是很难把握住自己的命运的,因为你的命运不一定只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像如萍母女,她们的命运就掌握在张副局长的手里。她们就像两只微小温顺的小羊,任凭主人的发挥和指示,去走向一个无法预测的地方!而这一命运的注定,就来自于这个社会给了她们太多的不信任,太多的欺诈,太多的凶狠,太多的威压。而这些,把她们那柔弱的身躯和原本骨子里坚强的因子挤压得没有了容身之地。所以,没有了别人的帮扶,她们就不能站起来,她们就只有趴在地面!

第五十章 公安局张副局长(六)

第五十章公安局张副局长(六)汽车的马达声惊醒了依偎在一起,陷入沉寂中的母女二人。她们一惊,赶紧站了起来。不一会大门打开,一辆小汽车开了进来。来的并非是警车,二人想,要是张队长和张副局长,开的该是警车啊。来人是什么身份?他怎么还能打开大门呢?她们正在那里猜疑不定。就见那人从停车的草坪径直向她们这边走来。随时月光明亮,也一时无法看清来人的身份。等到他到了近前,才看得清楚,来人竟然是张副局长。母女二人,赶紧迎上去,秀姑高兴地喊道:“张叔叔,你怎么现在还来啊?”“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之后,张副局长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刚刚抽点闲空,不放心你们,就赶过来看看,你们这几天是怎样生活的呢!看看你们有没有被饿瘦了!”“张副局长真会开玩笑!你给我们安排得这样周到,我们怎么会生活的不好呢?你这么忙,还让你为我们母女担心,真的不知道说啥好!”母亲如萍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发丝。“感谢什么啊!我们可就像一家人一样吧!”张副局长依然呵呵地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走起路来,抬头挺胸,目光前视,看来这是多年来的警界生涯,养成的习惯。但他说起话来,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张叔叔,这回不忙了吗?”秀姑心情很高兴,望着稳步前行的张副局长,问道。“哈哈哈哈!”张副局长又是几声清脆的笑声,说道:“干我们警察的,那里有什么闲空啊!遇到案子,即使不吃饭不睡觉,也得赶往现场,抓紧破案!不然怎么对待起人民百姓啊!”“张叔叔,你们警察真了不起!我要是能成为人民警察就好了!那多威武啊!”秀姑心神驰往,叹息不已。“哈哈哈哈!你想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张副局长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意气风发的秀姑,问道。“是啊!我知道这是空想!让你笑话了!”一霎时,一片阴云罩上了秀姑的俏脸,使得张副局长一呆。“秀姑啊,你要成为一名警察,也不是没有可能!”张副局长故作姿态地说道。“真的吗?”秀姑大喜过望,激动地拉住张副局长的大手,急切切地问道。“我是公安局副局长,要是挑选一名警察,那还不是举手之劳吗?”张副局长轻轻地捏了捏她柔滑的小手,说道,“叔叔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女孩!”“那张叔叔,你就多费心了!”秀姑激动地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谢谢张叔叔!谢谢张叔叔!”母亲如萍听到女儿可以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也不疑其它,但还不由得一愣,当她缓过来气时,软语温声地说道:“谢谢张副局长,这样关心秀姑!我们真的是感激不尽啊!”张副局长又是一阵豪爽的笑声,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说:“和我还客气什么啊!帮助你们是我该做的事情啊!我们可是一见如故,这也叫做缘分啊!”大家说说笑笑,不觉已经来到客厅,大家落座。张副厅长看看秀姑,右看看母亲如萍。心中高兴,说道:“我猜你们该没有吃过晚饭吧!”如萍不好意思地说:“我光顾的和秀姑说闲话了,把吃饭的事儿给忘记了!局长你该还没有吃罢!要不,我现在就去做!”“没有!忙得腿脚不连地,哪还顾得了吃饭啊!正好我考虑到你们吃饭的难处,就让别墅区餐厅给加工了,等一会就送到了!你们今后的餐点都让他们做好给送过来吧!这样也免得你们麻烦啦!”张副局长心思细密,虑事周到,对别人的关怀,真的是体贴入微。“张副局长,不要处处都为我们打算,这里有吃的喝的,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对我们的付出,我们母女今生也无以为报了!”母亲如萍心有所动,心生感慨,发自肺腑地说道。“这就更见外了,我从开始也没有把你们当成外人啊!我们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照顾你们还不是我应该做的!千万不在说外话了啊!显得我们太生分了!”张副局长,挂下脸来,刚才的笑容消失于无形,显得很伤心很生气的样子。“张叔叔,我可是把你当成父亲一样的看待啊!我们怎么和你生分了呢?母亲的意思是说,你光这样为我们着想,劳心费力的,怕你别伤了身体,那样我们可就会内疚一辈子的!”秀姑皓齿蛾眉,吐语清香,悦耳怡情。张副局长心中不由得一阵大动。正说话间,一阵汽车的马达声想起,接着传来清脆的门铃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传得很远,在这绿色的庄园中久久不息。是别墅区送晚饭的来了。秀姑刚要迎出去,张副局长阻止了她。说你们都不要动,我出去就行了。母女俩个也不好再坚持出去。只见张副局长迈开大步,脚底生风,以眨眼就来到大门跟前。拉开大门,用目打量,只见外面听着一辆黑色的敞篷轿车。车前站着两位小姐,手中都拎着装潢很考究的食盒。彬彬有礼,恭敬有加对张副局长说:“先生,你好!这是你打电话预定的晚餐,现在已经送来,请讲饭菜给你摆在那个地方?”张局长没有说话,习惯性的一摆手,说道:“随我来!”不一会,三人相继来到客厅。张副局长指了指餐桌,说道:“摆在哪儿吧!辛苦你们了!”饭菜摆好,服务生退出。如萍母女看去,只见十来个叫不上名的小菜已摆在餐桌上面,每个小菜色香味可谓俱全,看来做工极其考究。张副局长有意的吸了吸鼻子,说道:“很香!”便招呼母女二人,“来啊,我们开始吃晚餐啦!”张副局长坐在主席上,如萍坐在东面,秀姑和母亲对席。三人做好后,张副局长热情地问道:“你们喝点什么?”母女二人同声说道:“我们啥也不喝!你自己喝吧!”张副局长看了看桌子,说道:“咱们三个人吃饭,就我自己喝酒多没有意思和情趣啊!要不你们喝点饮料吧!”说着,他起身向储藏室走去,母女二人也不好意思拦他。不一会,只见张副局长从储藏室走来,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个酒瓶。坐到座位上后,一边亲自给如萍母女面前的杯子里斟满饮料,一边说:“这饮料合适世界级的最好饮料啊!朋友送的,法国货,你们看这上面的字还是英文的呢!就这一瓶,价值人民币四千多元!你们尝尝,好不好喝?”然后又在自己的酒杯里斟满了白酒。如萍母女一听一瓶饮料竟然要花人民币四千多元,当时就惊呆了。等缓过气来,低头观看杯中的饮料,只见这种饮料呈现出黄金的色彩,像水晶般晶莹透明,稍微用鼻子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香气直袭鼻孔,透彻心肺。心中想,乖乖,不愿这饮料这么贵,还真香啊!张副局长看出了母女二人的受到的震撼,他端起酒杯,大方而慈祥地看着母女,说道:“为了庆贺你们几次能逃出坏人的魔掌,干杯!”说着,他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底亮给母女看看。如萍母女知道张副局长的意思,她们据不过他的好意,也只好端起杯来,喝了个干净。她们觉得这饮料喝到嘴里有点点的酒味,但它顺着嘴一直留到胃里,却又说不出的舒畅,好像全身的五脏六腑过了微弱的电流一样,让人有种还要喝的渴望。尽管饮料咽下肚中,可嘴中的余香,却悠远绵长。张副局长再把三人面前的杯子给斟满,然后招呼母女吃菜。等到把每道菜都尝了遍。张副局长再次端起酒杯,向着母女二人说道:“这第二杯酒,庆贺我们三人相识,而且形同一家人一样!”说着他有一次一干到底。母女二人对望了一眼,心想反正是饮料,也喝不醉人,喝就喝,不然怪对不起张副局长的盛情的。想到此,二人也把饮料喝了个精干。张副局长招呼着母女吃菜,有时还给母女二人面前的小碗中夹上可吃的菜肴。他再次端起酒杯,说道:“我为你们的联系工作的事情差不多就要好了,再者说秀姑还想进警队工作,现在让我们为了你们的工作顺利,再次干杯!”说罢,他把一满杯酒直接倒进口中。母女二人吃了不少菜,又喝了两满杯饮料,感到有些撑得慌,端起这杯饮料,有点迟登,张副局长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你们不愿意喝了?”二人心想为了工作也得喝啊!急忙说道:“不是!不是!哪能啊?就是现在感觉撑人!”张副局长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很惭愧地说道:“抱歉!抱歉!光想到干杯,没想到喝多了会撑人的!要是你们不想喝,我就不再勉强了!”他特意加重了“不想喝”的语气。看来他对母女喝饮料的踌躇很是腹诽。就这样三个人推杯换盏,喝的是热闹非凡,轰轰烈烈。等到这顿饭结束,一瓶白酒全部进到了张副局长的肚里;一瓶饮料也被母女二人喝了个精光。母女二人赞叹张副局长的酒量,秀姑满脸满脸绯红,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张叔叔的酒量真好!一个人竟喝了一瓶酒!”张副局长看着已经脸上红晕浓郁的母女二人,心里跳动不止,哈哈哈哈地笑起来,不无深意地说道:“因为有你们母女陪同,今晚高兴,不然我哪能会喝这么多酒啊!我还得多谢谢你们呢”母女同时说道:“张副局长对我们恩同再造!哪能谢我们啊!不然我们可就无地自容了!”她们黑色的眸子闪耀着迷人的光彩。也可能因为酒喝多的缘故,张副局长心里活跃,就像一只兔子再跳。他按捺住激烈跳跃的心情,盯着母女说道:“好!好!咱都不要谢了!但愿我的安排你们不恨我就行!”母女二人心底纯真,为人忠厚,没有看到张副局长眼中异样的光芒,不疑有他,内心感动,不由两眼湿润,情真意切地说道:“怎么会恨你呢!像你这样的大好人,我们要是恨你,我们还是人吗?”三个人又坐了一会,张副局长此时已经醉像一出。他头重脚轻,走起路来,一摇三晃,还差点跌倒在地。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二十分。他对母女说磕磕盘盘的:“夜很深了!碗筷杯盘不用用收拾了!你们休息吧!”母女二人迟疑不决,如萍嗫嚅着道:“这么晚了,张副局长还要回城吗”秀姑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母亲的想法。张副局长醉眼朦胧,看出二人的担心,一反常态,嘻嘻地笑了几声,说道:“我我今晚不不走了!你们先休息吧!我有地方歇息的!你你们不不用考虑我!”说着,他一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任凭母女二人再怎么推叫,就是无法醒来。两人抬又抬不动他。他满嘴酒气,呼呼地喘着粗气,看来醉得不轻。两人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好到卧室里拿来一条被子,给张副局长搭在身上,以免他着凉感冒。母女二人干好这件事儿后,才到卧室里休息去了。很快她们就寂然无声了,但愿好梦永远和她们相伴!

第五十一章 张副局长的怪癖

第五十一章张副局长的怪癖如萍母女刚躺下不过二十分钟,就见一个黑影大摇大摆地直接走到她们的卧室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插到锁眼里一拧,就听到一声不太响亮的咔嘭声,房门应声而开。房间的母女没有一点反映。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闯省城公安局副局长的别墅,真的是不想要命吗?可要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来人走到床边,伸手,拉拉这个,推推那个,两个人连哼一声都没有。来人知道,母女俩个全都昏睡不醒了。只见他快步走到床头,伸手在床头的开关上轻轻一按,床头的灯瞬间明亮来起来。房间的三个人都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原来来人竟然是刚才大醉不醒的省城王坝区公安局张副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副局长怎么竟然成为贼呢?如萍母女两个有时为什么昏迷不醒呢?原来在酒桌上,张副局长给她们喝下的并非是一般的饮料,那可是从外国进口而来的高级红葡萄酒,外国人又叫做白兰地,这种酒的酒精含量大约为百分之十五左右。但这种酒喝起来,真的就像喝饮料一样,入口甘醇绵甜,酒香存留,经久不散。再加上包装上的文字是英文,像秀姑这样的乡下人,根本不认识英文,也就不可能怀疑这是‘假饮料’,两人因为张副局长对她们有恩,也就根本不去怀疑鼎鼎大名的局长会耍心眼,会欺骗她们母女。因此一瓶红葡萄酒就这样被她们娘俩喝得个精光,她们平时滴酒不沾,这么多的酒精积聚在肚里,哪里还有不醉之理。?因此不管张副局长怎么推拉,她们就是不醒。张副局长不是一人喝了一瓶白酒吗?他不是已经喝醉了吗?难道他喝的是假酒。当然不是,他喝得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白酒,酒精含量为百分之五十多的茅台。要知道张副局长平时可是二斤酒不醉,一斤半酒不咋的的主。他今晚上喝一斤酒等于给他漱漱口,焉有喝醉之理?刚在在客厅对着如萍母女醉得不醒人事,那是装出来的,以掩人耳目。张副局长看着沉醉在床上的如萍母女娇若鲜花的脸,原先那种长着的慈祥与端庄早已荡然无存。本来就不太大而略宽的小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加上猎物到手的激动,已经变成了死猪干的颜色。他不甚大的眼睛中被血丝充斥,就像刚刚从野地里吃过死孩子回来的疯狗的眼睛,冒着邪和贪婪的火焰。舌头伸得老长,嘴角的口水已经流到嘴角,眼看就要掉下来。如果认识他的人能有机会见到他的这个熊样,无论如何也不敢把他这样的丑态和王坝区公安局副局长联系起来!急不可耐的张副局长,赶紧把被子从两人身上掀去。也可能两人要睡时,恰好酒精发挥了作用,她们还没有来得及脱去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昏昏而睡去。只是胡乱地把被子盖在身上。张副局长先来到秀姑跟前,先伸出两只白胖的魔爪,把她向床沿上抱了抱,然后一个一个地解开她上衣上的小扣子,秀姑赛若白雪的肌肤就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两只雪白的***就像两只娇小的兔子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晃动,那鲜红色的***在玉样的皮肤的映衬下,更显得娇艳映眼。张副局长饿狼样的眼睛死死地顶住那美丽的***,忍不住低下头来,在那上面唆了两下。再直起身来,翻转秀姑的身体,直接脱去了她的小褂。他并没有停住动作,双手抓住秀姑裤子的两边,一起使劲,秀姑的裤子就被脱了下来。现在的秀姑只剩下一个粉红色的小裤衩了。张副局长低下头去,在那上面狠狠地闻了闻,吸了一口气,在直起腰,用两只手褪去秀姑唯一的遮体。他面带狰狞的笑容,仔细打量着这个让她这几日寝食难安的女孩,现在她的胴体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坦呈在自己的眼前,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和蹂躏,任自己为所欲为地奸污和摧残,他不由得嘿嘿的奸笑几声。他又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睡在另一头的如萍。他再次伸出双手,把如萍拦腰报到秀姑的那一头。把她平放在秀姑的外侧。看到如萍成熟的丰润,那娇红的嘴唇,他立刻在那唇瓣上吻了下去,咂咂嘴,伸出舌头,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如萍的穿着和秀姑的是一样的款式,都是从家乡出来的时候随身携带的衣服。昨天张队长带着买回的裙装,一来怕羞,二来还没有来得及穿出来。张副局长如法炮制,很顺利地脱净了如萍的衣服。到现在为止,这个恶魔如此大的举动,如萍母女也没有醒来,可见这酒的分量和威力了。两个可怜的女人,一丝不挂地睡在张副局长——这个恶魔的面前。他像欣赏两个艺术品一样的品尝着这上天送给他的珍宝。她们美丽的脸庞丹霞流动,欺霜赛雪的皮肤晶莹闪亮,小巧的嘴巴细腻红润,皓齿朱唇泛着红色的光芒,耸起的柔滑的***,纤细的腰肢,肥大突起的臀部,均匀嫩白的玉腿,所有的这些都是按照一定的比例匀称地组合起来,窈窕美丽,仪态万千,楚楚动人。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张副局长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豺狼!母亲如萍就像已经盛开的花朵,香气袭人,风姿绰约,明艳照人;秀姑就像刚刚绽放的花朵,虽然有些羞涩,但她的水灵秀气,清丽绝俗,清淡的体香,也是一种诱惑。她们虽然称不上是绝世美女,但也应该属于美女之列。张副局长忍住观赏了一会,就见他从床头柜里,掏出一瓶香水,先喷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在两人的身体上从脸部一直轻轻地拍到脚部。特别是两人的,用香水瓶的喷嘴,喷了一下。顺手把香水瓶扔在床上,把自己脱得也赤条条的。爬上了床,像一只喘着粗气的野狗,跪在秀姑的身边。他低下头来,在秀姑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下去,然后吻到眼睛,鼻梁,唇瓣,就在这里做长久停留。他狠狠地吸着秀姑的唇瓣,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他甚至要把它吞到肚子里去。把自己的长大的肥舌尽力推进秀姑的嘴中,以至把秀姑的嘴撑得饱饱的,把她的嘴唇吻得通红,就像成熟的石榴。张副局长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在这卧室里显得异常清晰。张副局长肮脏的舌头流着口水,就像一条响尾蛇,或者是一直癞皮狗,就这样在秀姑高低起伏的身上游走。他的嘴里,吧唧吧唧,爆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像一个贪吃的孩子,使出吃奶的劲吮吸着。当他抬起嘴唇时,秀姑的***都已变得绯红。这家伙的定力很强,他忍受着***的焚烧,然后他伸出舌头一路舔去,他用双唇和舌头狠狠的摩擦着秀姑的x处,直觉告诉他,秀姑在微微地蠕动,于是兴奋就像一条蚯蚓在他的筋脉中游动。他直身,两只闪动着红色芒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秀姑的花蕾。秀姑的***膜已经被那个汽车司机破坏。当时那个司机先了为了保护女儿,主动上前的如萍,当司机再想施暴秀姑时,已经力不从心。司机只是用手指抠破了秀姑的***膜,而秀姑的花蕾就像被虫啃过一样,羞涩得微微张开花瓣。张副局长把他那长长的舌头尽力伸出,挤弄得灰白的牙齿全部露出唇外,和秀姑的紧密地接触,而他的肥大的长舌一直顶在秀姑的花蕾之上,扭动着肥胖身躯,而他的舌头则在不停的挥动,转摆,抽出,伸进,卷动,施展着各式各样的花招,极尽表演之能!可能由于生理的原因,秀姑已经有了很强烈的反映,她不停的蠕动,不一会,肆意汪洋。张副局长感受到秀姑的变化,兴奋就像洪水一样,在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里激荡泛滥。他的舌头更加疯狂的动作,可以听到舌头击打秀姑的身体发出的轻微的响声。不久,他像老牛饮水一样,吞咽什么。张副局长就在他的“嘴交”中,获得了无穷无尽翻天覆地的快感。“嘴交”可以说是张副局长的癖好和绝活。在他“嘴交”下的姑娘可以说数之不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有多***女接受到他这样的宠幸。张副局长的女人,首先要享受他的“嘴交”的。别看张副局长整日人模狗样的坐在办公室里,只要他要女人,那女人可是源源不断地送到他的面前。有的是有求于他,不得不主动献身;更多的则是靠张队长物色,只要张队长看到那个女人姿色上乘,他就会想尽所有的办法,给张副局长弄到,任他骑乘。可以说他们两人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张队长正是凭借这个独到的手段,才任张副局长为叔,才有一个小小的公安协警一路升迁,成为王坝区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张副局长经过这一番强烈的做作,已经累得全身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出来黄鳝似的,滑溜溜的。他低头看看紫红的兄弟,自言自语地说道:“二弟啊,现在还轮不到你!你大哥还没过瘾呢!”他拿过来毛巾,先擦去自己身上的汗水,然后在帮秀姑揩去身上的嘴水和汗水。接着拿过杯子,一仰脖,灌完了杯中的凉茶,坐下来休息。回复体力的张副局长,站起身来,再次上到床上,双腿跪在如萍的身边,就像一个孝子在向他母亲请罪一样。接着他翻身骑在如萍的身上,邪的双眼,猥琐龌龊地在如萍的身上扫来扫去。然后低下头来,吻上她红润的双颊;刚才还软绵绵的兄弟,刹那间硬得笔直。他的嘴以最快的速度罩向如萍的双唇,一股成人的体香瞬间充溢在他的鼻端,钻进他的五脏六肺,他兴奋地呻吟着,就像发情的公猪在哼哼。他把嘴移到如萍的***,如萍不同于秀姑的极大极腻极具弹性的***,使他更加冲动更加发狂。他就像闹着脾气的孩子,把他那丑恶的脸和长舌在如萍的双乳间来回摩擦,快感就像电流一样,瞬间袭击者他的每根神经,他的血液在血管内急剧奔腾,他觉得这种快感让他有了快要崩溃的感觉。在他的猖狂的施为下,两人都是大汗不断。他就像电阻器的滑钮一般,随着嘴舌的吻动,他一直滑到她的脚掌,这样他的嘴终于吻上了如萍的x。如萍的成熟,使她的花蕾绽放得像***一般,富丽堂皇,百媚千娇。他先伸出双手轻轻地拨弄着那花蕾,接着,他的整个脸都紧贴在上面,肥大的舌头伸直了,直接送进了如萍的深谷。张副局长就这样,他的肥大的脸和如萍的机体撞击而发出的叭叭声,繁密而急促。昏睡的如萍虽然身体因生理上的知觉而动荡,可她并没有醒来,任这只禽兽,妄自菲为。痛快淋漓的发泄后,他真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癞皮狗,瘫软在如萍的身上。休息了一会,他来到洗澡间,冲了个凉水澡,才觉得一身的轻松。尽管如此,疲劳渐渐地找上了他的每个神经,倦意袭来。两个可怜的女人,还在醉乡中沉睡!张副局长爬上了床,躺在母女之间,一边搂着一个,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二章 仇恨

第五十二章仇恨如萍母女从醉乡中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五点多钟了。首先醒来的如萍,闭着眼睛,习惯性的去搂抱女儿,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睡在她身边的并不是她的秀姑。她潜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急忙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她当时就惊得寒脸失色,只见张副局长正甜美地酣睡在她和秀姑的中间,而他的胳膊一边搂住秀姑,一边搂住她。她吓得浑身乱颤,脸白如纸,毫无血色,无尽的委屈,无尽的屈辱,无尽的心酸,无尽的悲哀一齐涌进她的心头,眼泪像暴雨一样不由自主地倾泻而出。她猛地坐了起来,不假思索地抬起右手,一掌甩在张副局长肥胖的脸上。这一掌带着如萍的羞辱和愤怒,实实在在地扇到了张副局长的脸上,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把张副局长揍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一挺身就站了起来,浑身精光,双手捂在脸上,大喝一声:“谁?”伸腿抬脚,奋力踢出,正踢在如萍的臀部,把如萍踢得一连翻了两个滚,啪嚓一声,翻滚到地上。他看清楚敢打他耳光的竟然是如萍,不禁勃然大怒,凶相毕露,高声斥骂:“你这个臭***,敢打我的耳光,不想活啦?”如萍忍住疼痛,翻身而起,美目圆睁,像要冒出愤怒的烈火。大声娇骂道:“你你你这个畜生!”羞辱得什么话也说不来了,冒火的双眼只是瞪着面前的仇人!经此一乱,秀姑也已醒来。她边嘴里咕哝着:“闹什么闹啊!”一边迷迷噔噔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浑身赤裸的张副局长和哭得泪人一样同样赤裸的妈妈时候,什么都明白了。再低头看看自己,也是全身赤裸,同时感觉到还有火热的阵痛,一切都明白。此时秀姑的心里向刀绞般的痛!原来张副局长就是一直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原先安排的一切都是出自卑鄙罪恶的算计。给她们安排住处,给她们购买衣物,给她们找工作,甚至答应把她安排到警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老***精心布置的陷阱,而她和妈妈正是这个卑劣无耻的公安局副局长要捕获的猎物。她们真的是太善良!太幼稚了!太傻了!傻得会相信高高在上的公安局副局长会对她们这样弱者会有同情和怜悯!傻得会相信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官,一个会无私帮助弱者的正人君子。傻得竟对这个衣冠禽兽没有丝毫的怀疑!这个衣冠禽兽,就是和那个落井下石的汽车司机、无恶不作的省城四恶一样的卑鄙无耻的恶人!她们竟然不想想:天下怎么会掉下馅饼,天下又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可她这个天下头号的大傻蛋却相信了!她已经为自己的愚蠢和盲目无知地相信别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且还要继续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自己的身体、尊严和一生的幸福乃至生命!她能够预见她们今后的命运!秀姑心中鄙视自己,谴责自己,诅咒自己,她在心里把自己千刀万剐了几十回,可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心酸、耻辱和罪恶盘踞着她的身心;痛苦、悲哀和绝望凌迟着她的自尊。巨大的伤痛像暴风骤雨般的抽打着她的灵魂。连番的厄运、欺辱和糟蹋,使她失去了活着的勇气,她想到了死。死也要让这个披着人皮的饿狼付出点代价!仇恨让这个柔弱的花季女人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眼泪!她怒瞪着被仇恨涨红眼睛,白若珠玉的牙齿紧咬着渗出血的嘴唇。秀姑使出浑身所有的力量一头向正和母亲相持的张副局长撞去。毫无防备的张副局长被秀姑这带着愤怒和仇恨的一头撞得向床下扑去,双手来不及撑地,头恰好着地,肥胖的丑脸当时被磕得满面桃花,眼冒金花。这家伙刚要从地上爬起来,恰在这时,连命都不要的秀姑毫不相让,从床上直扑而下,整个人都凶狠地砸在张副局长肥胖的身子上面,把这个恶狼砸得杀猪般地嚎叫起来。还没有等这只恶狼反应过来,秀姑已经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扼住他的脖子。仇恨让秀姑施展出了平时难以发挥的巨大的潜力,让她一击得手。母亲如萍看到秀姑已经和张副局长扭在一起,也不再犹豫,当即和身向前,和秀姑一起,压在张副局长的头上,双手也向他的脖颈掐去。把这个猝不及防的豺狼掐得直翻白眼。张副局长一个不慎,不想着了母女二人的道儿。他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他作为公安局副局长,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没有一点能耐,岂能爬上这人人眼红的高位?何况他要面对的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只见这家伙,肥胖的身体使劲地扭动,原先骑在身上的秀姑被他扭动得就要滑下他的身体,他本来扑到在地的双腿逐渐跪在地面,臀部渐渐高高撅起。他双手撑地,猛地一用力,紧贴着他的秀姑被推向一边,她的双手已经使不出任何力量。仅凭如萍一人,怎么能扼住这个彪悍的局长。只见这只狼,上身一挺,倏的便站直了身子,双手紧扣她脖子的如萍被他带了起来,挂在他的胸前。秀姑已经被他起身的大力,靠向一侧,一直掐住他脖子的双手也不自主地松开了。张副局长终于解脱了刚才的危险,他见如萍仍然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毫不迟疑地用双手掐住如萍的腰身,用头向如萍的***挤压,当如萍前胸向后拱起时,他的头便趁机恶狠狠地向她的***撞去,护疼的如萍不受控制地松开了上手。他趁势把如萍奋力扔在地上,只听得吧唧一声,如萍被摔得面孔朝地,趴在那里,当时就昏厥了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的秀姑,一见母亲危险,便急忙扑向张副局长,不加思考的从后面抱住他,正在这个时候,如萍已经被他扔在地上,已经挣脱如萍纠缠的张副局长,身子一个旋转,转了个和秀姑面对面,他凶恶地瞪住秀姑,掰开她的双手,把她推离开身体,瞬息抽出一只手来,抡起来朝秀姑的脸上扇去,这两掌使足了劲道,只把个秀姑揍得粉脸上当时就肿得通红老高,嘴角的鲜血淋淋沥沥地滴落下来。接着毫无还手之力的秀姑,被他直接扔在地上,好久没有爬起来。大获全胜的张副局长,就像一位凯旋的将军。大步走向跌落在一起的母女二人,抬起双手,一手一个,就把她们提了起来。他怒睁双眼,厉声叫骂:“臭***,给你们脸不要脸,还敢算计老子!老子恨不得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如萍母女一言不发,两眼喷火,怒视着这个衣冠禽兽!什么话也难解心头之恨!什么话也难以洗刷滔天的耻辱!张副局长看她们竟然不说一句话,只是双眼怒视着自己。他读懂了这对弱女子这眼中一切内涵,他不怒而笑,这时狡猾恶猎人对猎物的戏耍、嘲弄和歧视。他双手一用力,直接把母女二人提起来,扔在床上。母女二人坐起来,还是怒视他,眼中依然冒着燃烧的火焰。他哈哈的只是笑,笑够了,来到床边坐在母女二人的身边。此时张副局长有种要驯服烈马的快感。他知道驯服烈马,是要经过顽强的摔打,不懈的努力。只要你能把它驯服了,它就会永远臣服在你的,成为你忠实的永久的坐骑。驯服人也同此理。你就是把她们打死,也不可能让她们对你言听计从,也不可能把她们变成你予取予夺的奴隶。所以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和刚才母女二人强加在他身上的冒犯和耻辱!他只是笑,看着母女二人哈哈哈哈大笑!笑得母女二人心中生寒,她们不知道这个无赖流氓会怎样侮辱摧残她们!她们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劳,都是自取其辱,她们只有愤怒,只有仇恨,只有想以死解脱将要来临的生不如死的命运!停了一会,张副局长莫测高深地朝她们嘿嘿的干笑了两声,伸出手来,在她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起身来到卧室内的一个壁柜内,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数码相机,对着赤身裸体的母女二人一阵乱拍。然后昂首挺胸地向门外走去。

第五十三章 解脱

第五十三章解脱张副局长走了,卧室内只留下愤怒的母女两人。母女二人先是呆呆发愣,然后两人抱在一起,痛哭失声。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哭得嗓子哑了,流出血来,再也哭不出声音了。她们停住了哭泣,抓过衣服,胡乱穿在身上,母女两人,悲苦地坐在床边,对望着,彼此知道对方眼中的绝望和痛苦。她们知道已经掉进张副局长精心设置的魔窟,今生能逃脱的机会渺茫,要想不再收到***的玷污,最好的方法,就是死!母女连心,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以死来洗刷耻辱的心声。可怎么个死法?要想在这个密封的别墅内死掉,却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现在能够帮助母女解脱的只有墙壁和防盗窗的窗棂了,她们在心里算计着,准备最后的打算。母亲如萍看着如花似玉的秀姑,心就像一把钝刀在一点点的剜割着。这个时候,她心中除了对张副局长这条披着人皮的狼的仇恨之外,还有对自己的愧疚和谴责要不是自己从中怂恿,女儿也不会跟着那个丧尽天良的表弟出来挣钱了,也不会走到这个绝路上来了。她悔恨交加地抱住秀姑,声音沙哑得不能再沙哑了,低低地对秀姑说:“女儿啊,你很妈妈吧!是妈妈把你带进这个死路的啊!”秀姑的心在滴血,她虽然刚刚成年,可是她幼小的心灵中生就一种刚强和不屈。她知道这件事儿不能责怪妈妈,即使妈妈不出来,自己为了家庭,为了爸爸妈妈和弟弟,为了亲人能够像个人样的活着,她也会不计后果地跟着表舅出来的。她搂住妈妈,无限伤感地说道:“妈妈,这不怪你啊!要怪要恨只能怪恨我们时运不济,遇到了像张副局长这样的人渣啊!”“女儿,你还小,就陪着妈妈走了这条不归路,妈妈的心就要碎了啊!”如萍声嘶力竭地喊道,嘶哑的声音浑浊不清地传到秀姑的耳中。这对于秀姑来说,已经足够了。她的声音同样的浑浊不清,她贴着如萍的耳朵,喃喃地说道:“妈妈,女儿不想死,可女儿也不愿意苟活着!还记得小时候,女儿对你和爸爸保证,长大了,我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来养活你们,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妈妈你不会怨女儿食言吧!”秀姑带泪微笑的眼睛深情地凝视如萍,这个时候她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仇恨,有的只有对亲人的爱。这个花季的少女,还没有彻底的成熟,就反复遭遇到狂风骤雨的摧折,遭受到野兽的践踏!他本不知道社会会如此的险恶,如此的陷阱重重,可当她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弱小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苍天不公,大地不仁!心痛如割的如萍,看着秀姑被泪水浸润的脸庞,听到女儿自责的话语,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只是使劲地把脸贴在秀姑的脸上,不停地说道:“女儿,别说了,妈妈的心里真的碎了!”“妈妈,你想爸爸和弟弟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们是坐在门前的石墩上等我们回家呢?还是爸爸在山坳里干活,弟弟在学习呢?”秀姑泪光莹然,面带着迷人的微笑。如萍断肠地吻着秀姑泪流不止的眼睛,可她的泪水却倾盆而下。她沙哑而哽咽地对秀姑耳语:“女儿,你要是生在富贵之家,一定很很幸福的!怨只怨爸妈没有本事,才让你走到这个地步!真实老天无眼啊!”“妈妈,秀姑从来不后悔成为你的女儿!妈妈,要是有来生,我还愿意做你的女儿!”秀姑的泪水打湿了如萍的脸,可她仍旧给如萍一个笑脸。“女儿,妈妈知道了!妈妈爱你!妈妈好悔好恨啊!”如萍推开秀姑,再次端详着秀姑美丽晶润的面孔,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女儿,咱就是死,也不能任这个孬种禽兽糟蹋!”秀姑双眼含泪,但满脸的倔强,也一字一顿地说:“女儿知道!死,我也不会放过这个禽兽的!我要日日讨债,时时讨债,让这个人渣寝食难安!”她们停住哭泣,她们知道张副局长不会轻易让她们死去的。她们必须抓紧时间。她们的目光一气向衣柜望去,她们一起走向衣柜。打开衣柜时,看到里面的衣架上挂满男士和女士的服装。她们毫不踟躇的捡出几件衣服,站在那里,把它们挽接在一起,就像一条绳索一样。做好后,她们互相望了望,一起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玻璃窗。她们把卧室里的椅子搬过来两把放在窗子前面,站在椅子上,把衣服结成两条绳索分别紧挨着系死在防盗窗的不锈钢窗棂的横杆上。母女两人对望一眼,眼中的不舍,不愿,不甘,不忍,伴着泪水在脸上流淌。母女二人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们倏的分开,毫不犹豫地把挽好的绳套套在自己的脖颈上,顺便蹬倒了脚下的椅子。此时天光大亮,阳光已经悬挂在东方的天际。秋日的阳光带着温热在高远的天空中挥洒。大地万物在阳光的关照下,呈现出盎然的生机。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无私地抚爱着卧室,也抚爱着悬挂在窗棂上的如萍母女。

第五十四章 蛇蝎为心(一)

第五十四章蛇蝎为心(一)张副局长心情很沮丧,没想到让如萍母女这样的弱女子整治了一番,这可是他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情。他来到卫生间,洗了澡,才感觉刚才受到的闷气得到了舒解。他又穿好警服,正好警帽,这才迈着有力的脚步来到卧室。他伸手推开卧室的门,阴鸷的眼睛向室内扫去,他不由惊得一身冷汗。只见如萍母女二人全部吊在不锈钢防盗窗的窗棂上面。他不加思考地跑向她们,同时伸出双手,分别摸了摸她们的身体,他感到温热而柔软,他惊喜地发现她们并没有死亡。他急忙抱起秀姑,解开勒在她脖子上的绳索,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后同样解开如萍,把她也平放在床上。他又把耳朵紧贴在她们的胸口,他能够听到她们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心想看来她们上吊的时间不久,没死。心中发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他把双手按在秀姑的胸口之上,使劲挤压,反复多次,他已经感到听到了秀姑心脏更加剧烈的跳动,她呼吸的力度逐渐加大。他知道秀姑的生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他又如法施救如萍。等着一切都做完后,他全身就像在水中洗过一般。他拿过毛巾,一边擦干脸上的汗水,一边嘴中叨咕:“臭***,让老子费这么大的事儿救你们,老子一定让你们付出千倍万倍的利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然后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鄙夷不屑地看着躺卧在床上的母女二人。他真的没有想到,这来自山沟的母女二人竟然会采用这样过激的行为,她们看似弱不禁风的躯体还隐藏着这样的刚烈。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们了。当然他不是为母女二人的想死而惋惜,对于他来说,区区两个人的死亡,他还不至于会放到心上,也不至于会把他***上绝路,干了几十年的公安,如果不能轻而易举地解决这样的问题,那他就是白干了。而是惋惜如果她们死了,那他费那么多的心血都是白费了,他付出的一切都打了水漂,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这样的两个娇嫩冒水的娘们,他刚刚尝了点腥气,如果她们就这样死了,他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那样,他会后悔死的!他要从她们的身体上收取无从无尽的利息!这就像垂钓着钓鱼样,费了那么多的鱼饵,好不容易钓上了鱼儿,不把它千刀万剐,炖成鱼汤,喝进肚子里去,又怎能对待起自己付出的心血?想到她们的行为将会给他带来的不可估量的损失,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这两人现在只剩下了半条命,他只能耐着性子等,等这两个不知道好歹的乡村贱妇醒过来,他一定要向她们讨个说法,他一定要断绝她们想死的念头,让她们好好地为他活着,随时等着他的召唤和摧残!执着而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本来暴怒的心逐渐冷静下来,他强迫着自己耐心耐心再耐心的等待,等待着这两个使他喜使他恨的女人醒来。对于他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来说,多少年来他很少这样等待过人了,等待是无聊的,也是痛苦的。他为了打发时间,他站在落地窗前远望窗外高远的天空,一群小鸟从他的眼前飞过,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回头看看这两只被他关在笼子中和他敢叫板的小鸟,兴奋和愤懑便结伴而来,他的嘴角自然地向上勾起,他习惯性地抬了抬头,冷傲和阴毒便爬上他的眼角,在这个属于自己的王国里,他不需要掩饰!他看了看普照的阳光,快意很缓慢地钻入他的心肺。他想,人们都在赞美阳光,说它是很温柔,很大度!对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公平的!其实阳光也有无法照到的地方,他知道阳光只属于强者,弱者不可能随意地去享受阳光!强者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阳光,剥夺弱者享受阳光的权利,而他们只能呆在黑暗的地方,为从眼前渐去渐远的阳光哀叹而流泪。他也有过这样的无奈何悲哀,而为了摆脱这种无奈何悲哀,他弯下腰来做人,曲下膝来为鬼,凭借着他的机巧和善变,他终于摆脱了总是为儿子装孙子的窘境!谁要是不相信丛林的法则,谁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他用双手拍打着肥胖的脸颊,张开双臂,做了个拥抱阳光很帅的姿势。手机铃声响起,来电了!一看号码,是一个叫琳琳的女人的,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娇嫩的娘们。她昨天晚上给他发了几个短信约他到宾馆,他没有理她。他把手机很潇洒地放在耳边,里面一个娇滴滴地女人的声音传来,他不禁笑了笑。琳琳是一个很妩媚的女人,也是一个很会承欢讨男人喜爱的女人。她的光怪陆离的床上技巧,都会把他带进一个难言的美妙绝伦的境界,每一次,他都能使他的***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泄。他和她的接触是因为她的老公聚众打人,他的老公被公安局拘留,经过司法程序,还要被判刑。因此这个女人才求到他,她才主动把尊贵的身躯趴在他的。女人就是这样,只要他对你有所求,她就会把她最为珍贵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奉献给你,这就是他得出的真理!寂寞的时刻她就送来了安慰,他心想。随口说道:“我的琳琳吗?宝贝,什么事儿啊?”“宝贝,宝贝,你还把我当成宝贝吗?”琳琳不满的说道。“哈哈哈!怎么了!我可是时时刻刻想到你啊!”他爽声大笑。“只有在床上我才是你的宝贝吧!”琳琳嗲声嗲气的撒着娇。“哪里,哪里,宝贝你可不要冤枉我啊!”他假装生气地回她。“我冤枉你,谁不知道你是只老狐狸啊?”琳琳好像很生气。“哈哈哈哈哈!”他兴奋地大笑。“老***就会笑!昨晚上你咋不回我的短信啊?”琳琳气呼呼地问他。对于这样性感的女人,他就是不会生气。他陪着笑哄她,说道:“昨晚上喝多了!没有看到你的短信。这不刚被你的手机叫醒,要不今晚上老地方陪你!”他心想,女人就是这样,一次不睡她,她就会猴急。“不行!今晚上我要加班,后天吧!”琳琳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他假装无奈地说道。其实就是琳琳愿意,今晚上估计他也赴不了约,因为他一定要先解决这两个女人的问题。“老***,我老公的事情你给我办得咋样了?”那边琳琳有催促道。“宝贝,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张队长处理,再过两天就放出去了!”他哄着她,其实琳琳老公的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本来可以不用关的,怨只怨这家伙有一个很迷人很性感的老婆。别看张副局长是个要奔六十的人了,可他是人老心红,只要是他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他就像尝一尝,在女人身上,他就是只老虎,永远不知道藏私,不知道厌倦,不知道疲乏。这可是自从当了副局长以来养成的韧性和习惯。“我信你,你可不能骗我啊!88!”琳琳不甘地说道,显然对他这样的回答很是不满。“宝贝,拜拜!”他对着手机给了她一个响亮的飞吻。对方关掉了手机。和女人打交道,戏聊,***,可是他每天工作的重要内容。他看着手机上面那一个个熟悉的号码,而那些熟悉的号码都代表着一个个貌美的女人,而这些女人都会给他带来无法言喻的快感。他暗叹,有权利就是好啊!他拉回思绪,瞧了瞧躺在床上的如萍母女,她们的身体已经在动了,看来她们就要醒来啦。

第五十五章 蛇蝎为心(二)

第五十五章蛇蝎为心(二)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的如萍母女,终于脱离了危险,悠悠的醒了过来。她们睁开迷蒙的双眼,打量着这个令他们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张副局长一见她们醒来,压住心头的怒火,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他健步走到她们的面前,带有嘲讽的语气说道:“嘿嘿,醒过来了?”如萍怒视着他,有气无力地骂道:“你这个流氓!无赖!”张副局长不怒,依然微微地笑着:“骂得好!我就是流氓,我就是无赖!满意了吧?”秀姑也一副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的神情,毫无力气地骂道:“你还是人吗?你连禽兽都不如!”骂罢,秀姑拿过床上的枕头,使足了劲向他砸了过来,可以因为枕头上面力量太小,加上枕头太大,张副局长扬手就给接了下来。“骂得好!砸得好!没想到你这朵娇嫩的小花,骂人挺带劲的啊!动作还挺野蛮的啊!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个性!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们还要怎样啊?”张副局长一板脸,冷冷地问道。“我们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如萍指着他,使尽力气,大声吼道。“可以啊!要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得等你们有了这份力气啊!你们只要活着就有这个机会,你们要是死了,什么不要说啦!”张副局长不咸不淡地说着,眼睛却冷锐地***视着她们,接着说,“就怕到时候,你们舒服得成了神仙,还舍不得我死呢!你们说是吧!嘿嘿嘿嘿”如萍和秀姑脑怒攻心,翻身就要爬起来拼命。可身体虚弱的她们寂静努力也没有站起来,无奈只得坐在那里喘气。两个人同时手点着张副局长,骂道:“你咋披上这身人皮的啊!你个人渣,畜生!”“嘿嘿嘿嘿骂吧!骂吧!你们会为现在的骂,付出一生的代价,我要从你们的身体上加倍捞回来的!”他邪地看着她们,他的眼中闪烁着殷红色异样的光芒。母女两人恼羞成怒,指着他,竟然一句话也难以骂出口来。面对这样不要脸皮的人,你还能怎样,你还要怎样。俩人本来虚弱的苍白的脸上,因愤怒而渐渐变得血红。好久秀姑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们不会让的阴谋的得逞的!你个吃人不见骨头的豺狼!”“怎么?你们还要再死一回?”张副局长更加不屑地问道,眼中流露出放荡的神情。“难道我们连死都不能吗?”如萍气愤填膺,喝问道。“死?你们想死,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啊!”张副局长就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鼻孔中发出轻蔑的“嗤”声音。“命是我们的,我们想什么时间死,是我们的事情!那里用得着你这个恶狼心!”如萍怒气冲胸,眼中喷火。“命是你们的?笑话!你们的命是我用钱买来的!嘿嘿嘿嘿!”张副局长一脸的狠毒和无视。“你你”母女二人面对这样鲜寡廉耻的人渣,一时语塞,呼呼地喘着闷气。张副局长舔着脸,把头伸向母女二人,伸出手来,在秀姑充血的脸上,摸了一把,咂着嘴说道:“手感还真的不错!我哪能忍心让你们死呢?”母女二人气得浑身乱颤,怒极气短。秀姑伸出手来,想要把他的手打过去,这家伙瞬间收回手去。他知道现在还没到任意羞辱她们的时候,因为她们心中还在想着死。张副局长看着愤怒得极近疯狂的二人,拿出猫戏老鼠的神态,抑扬顿挫地说道:“你们不能死,因为你们是我的!你们想死吗?不可能,你们还得老老实实地听从的吩咐,满足我的需要”他漠视着愤怒的二人,继续着他的漂亮的演讲:“你们想死,只要我答应就可以;只要我不答应,你们就得给老子好好活着!老子有的就是办法,叫你们不愿意死,你们信你不信?你们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们的尸体,从楼上扔下去,就说你们因卖被抓,没有脸活下去了,自己跳楼自杀!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做成这样的现场易如反掌!你看看这是什么?你们的身份证!”如萍母女不知道这个禽兽拿她们的身份证做啥文章,冒着火苗的双眼依然盯着他。张副局长对她们极其鄙薄,嘿嘿的冷笑了一阵,说道:“我可以通过你们的身份证知道你们的家在哪里,只要你们死了,我就可以派人到你们的家乡,把你们的家人全部扔进山崖喂狼,再造成他们自己滑落山崖的假象,让他们粉身碎骨!但你们要想清楚,害死他们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张副局长说着,对她们不冷不***笑着。如萍母女坚信,这个豺狼脱成的人面兽心的魔鬼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她们心里一阵阵的发凉。“怎么样?我的方法高吧?”说着,他又拿出一个数码照像机,指了指,说道:“还记我给你们两个拍的裸体照片吗?我可以让人把你们的照片发到网上去,或者把你们的照片散发到你们的家乡,你们就是死了,我也要让你们遗臭万年,让人们指着脊梁骨骂你们是天下最***的女人!死了也让你们不得安心!”张副局长望着傻呆呆地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母女,继续说道:“就算你们杀死了我,张队长也不会饶了你们!他知道该怎样对付你们的,再者说你的家人同样逃脱不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嘿嘿嘿嘿,老子干公安局副局长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培养几个自己的亲信呢?”母女二人听到张副局长这恬不知耻丧心病狂的一番话,又惊又吓,外加怒气,一时间全都昏死过去,没有了生息。她们做梦也想象不到这人世间还有这样的暴戾恣睢穷凶极恶的人,况且他还是身居高位的国家干部。张副局长看着再次昏死过去的母女二人,眉毛向上扬了扬,再次将双手放到她们***下面的位置,上下使劲挤压,不久她们再次苏醒过来。如萍母女,神情呆滞,不声不响,形同木偶。多年的办案经验的张副局长知道,她们是一时被吓住了,过一会就会慢慢地好起来。他看到火候已到,不能在用强力了,不然物极必反。张副局长坐在那里,不再言语。他拿出手机,心不在焉地胡乱翻看着那些情妇给他的短信,心中油然而生出自傲自豪的感情!他抬起头来,用眼角的余光审视着如萍母女,她们虽然呆坐在那里,但他知道她们就像烈马一样,已经被驯服了。只不过一时半会还很难从梦靥的惊吓中平静下来,这需要时间。他也不想之过急。这时手机响了,张队长找他,局里有事情要他回去。他来到母女二人跟前,把嘴贴在她们的耳边,亲昵地说道:“小乖乖,不要耍什么性子啦!我会好好的疼你们的!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啊!你们要知道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想成为我的女人都办不到的!我们可是美好姻缘一线牵啊!不要胡思乱想,我先回公安局了!自己洗洗澡,弄点饭吃,要是饿坏了,我会心疼的!来亲一个!”如萍母女,双眼空洞毫无感情地看着他。张副局长涎着脸皮,主动地把嘴凑上去,在她们的嘴上分别亲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哈大笑着走出门去。只留下肝胆俱裂的如萍母女傻傻地坐着,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地坐着。

第五十六章 蛇蝎为心(三)

第五十六章蛇蝎为心(三)晚上,九点多钟,张副局长才从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本来他和一个情妇有约会,但他还是不放心如萍母女,还是忍痛割爱地回来了。老远就能看到别墅内瞎灯似火,看来如萍母女一整天来都不吃不喝了。他心生怨气,来到楼内,一层层地打开了室内的电灯,来到卧室,只见如萍母女衣衫不整地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他不由心惊肉跳,难道她们又走向了绝路?他像小跑一般来到床前,摸摸她们的身体,是热和的,把手放到她们的鼻端,气息比较均匀。他终于舒缓了紧张的心情。但他还是生气,他对着她们大声地训斥:“你们这是在和我叫板吧!”室内一片默然,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他自己的发狠的声音的回声。他气急败坏地伸手拉起如萍,狠毒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但他还是一巴掌扇在如萍的苍白的脸上,他用压抑的声调说道:“你们还想死吗?那好我就让你的家人先你们而死!”张副局长把如萍使力搡倒在床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张队长的电话,他满怀怨毒地说道:“张队长吗?我上午不是给了你一个地址吗?明天你带个人过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手机的话筒中清晰地传来张队长的声音:“叔叔,我明白,你就放心吧!”张副局长再次看着母女二人,阴阴地笑着,说道:“你们愿意死,那就让你们的亲人一路同行吧!这样你们都不会寂寞了!放心吧,张队长也是个老公安了,他下手一定很漂亮的!”接着他长声大笑起来,在这夜晚的别墅内,就像狼嚎一般,惊得附近歇息的小鸟惶惶的叫着,向远处飞出。本来呆若木鸡的母女二人,听到张副局长和张队长的通话后,如遭雷击一般的睁大了眼睛,她们颤抖的就像风雨中的树叶,嘴唇青紫,不住的抖动,多次想张嘴说话都没有说出来。母女二人终于是出了全身的力气,爬下床来,扑通一声,全都跪在张副局长的跟前,磕头不住,把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哭着喊着道:“我们求求你了!你就大人大量,可怜可怜我们,放过我们吧!放过我的家人吧!”“啧啧!你瞧瞧啊,我可怜可怜你们,你们可怜我了吗?我花了那么多钱,费尽了心血,只弄来两个死人!”张副局长厉声吼道。“求求你,你就放过我们的家人吧!我们给你磕头了!”母女二人叭叭的磕头不止。“心疼了?心疼了,他们也可以不死啊!那就看你们的心情了!女人就是男人的女人,生来不就是陪着男人睡觉的吗?不然要女人干什么?你们是女人,女人就得和男人睡觉吧?陪谁睡,不都是睡,还不都是让男人欢心?我作为公安局的副局长,也算是高高在上权重一方的人物吧,陪着我睡觉,还能屈着你们!今后跟着我,你们可以不受累不遭罪,丰衣足食!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给你们家中送一笔钱,不就免得他们活受罪了吗?你们净这样不识抬举!”张副局长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声嘶力竭地说“告诉你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个小时之后,如果你们对我没有任何表示,如果你们还是这样不吃不喝,就像活死人一样,那我就不再客气,别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老子的手段,我相信你们也该想得到!”张副局长摔门而出。巨大的声响震得母女二人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母女二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凄婉而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秀姑啜泣着:“妈妈,我们该怎么做啊?”“我们死也不能死,上天怎么不长眼睛啊!孩子,为了你爹,为了你弟弟,我们只有答应这个禽兽的条件了!我们也只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啦!孩子,委屈你了!”如萍直哭得花枝乱颤,哽咽难言。“妈妈,女儿知道,从今之后,我们就是活着的鬼魂,就是行尸走肉!”秀姑哭着说着,把自己的脸打得的响。如萍知道女儿的性格,只有任她发泄了。过了一会,秀姑终于安静了下来。她苦笑了笑,咬着牙,对泪流不止的茹萍说:“妈妈,我们出去吧!我们去见那个禽兽!”张副局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嘴里正哼着黄梅戏《天仙配》的曲调,一脸的陶醉。他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们一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依旧翘着二郎腿,仍用抑扬的声调说道:“想通了?想通了就对了!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的人才能耐久,才能遭人喜欢!尤其是女人,才能被男人宠着!”母女二人虽然心中恨得牙根子生疼,但她们只是低着头,不吭一声。张副局长毫不经意地望望她们,说道:“我光记得和你们生气了,晚饭还没有吃呢!你们到厨房里随便弄的吃的对付一下吧!”母女二人迟疑了一下,转身向厨房走去。当她们的身影将要消失的时候,张副局长又高声喊道:“别忘了,是我们三口人都没有吃饭!”张副局长看着她们消失的地方,嘴角浮上了狡黠而冷酷的笑容。他悠然自乐地再次哼唱着《天仙配》的主题歌:“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三人把家还。”他很意地改了词,他的歌唱得就像狼嚎一样,不知道是张副局长在唱歌的人,猛一听到,一定会被吓成神经病的。过了不久,母女二人给张副局长端来了晚饭,放在桌子上。她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张副局长看出了她们的心里,这是绝食啊!他不动声色的说:“好啊!好啊!咱们三人用一只碗吃饭,这才叫做夫妻恩爱啊!”他向她们招了招手,说:“来来!让我喂你们俩吃饭吧!也算尽尽男人的职责了!别让人家说闲话,说我不知道疼女人!”她们听着张副局长邪的调侃,俩人的脸疼成一团,她们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厨房走去。好久也没有出来。她们正在生着怒气,忽然听到张副局长的喊声:“你们怎么了!饿得走不动了吗?要不我把你们抱过来?”她们听到那个禽兽的话儿,她们知道,他会说到做到的。为了不自讨其辱,她们郁闷犹豫了一会,还是来到了客厅,坐在桌上的旁边,只是一声不响地一点一点地扒着饭。张副局长看着她们母女,心中冷笑,只要吃饭就行,和我斗,你们嫩了点。抓住你们的软肋,你们就得听话!你们就是老子驯养的两匹马,想什么时间骑就什么时间骑!伟大的成就感,充斥在他肮脏的心里,一种胜利者的光荣和骄傲,在他短小的脸孔上激荡。他也知道,要想让她们真正的服服帖帖,还得趁热打铁!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张副局长看到生理在望,他有的是耐心。吃过晚饭,他叫她们都来到客厅,毫无感情的眼光在她们脸上扫来扫去,最后说道:“你们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有臭味了,我可受不了!你们俩个去洗洗!”俩个人站着没动。“怎么要我给你们洗吗?”说着,他站了起来,向她们走去。母女二人吓得赶忙向卫生间走去,好像晚了一点,他身上污浊肮脏的东西就会站到身上似的。“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欠揍!”张副局长恶狠狠地向她们的背影喊道。母女二人洗了好久,终于洗好了,出来,到了客厅。张副局长见她们又把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穿在身上,眉头一拧,一丝怒色显现在脸上。训斥道:“怎么?我前天给你们买的衣服不好看吗?我讨厌再看到你们这身衣服!”她们站在他的面前,对他的话儿不理不睬。室内的气氛很压抑!时钟的滴答声显得异常清晰。他的眼珠子恨不得都要瞪出眼眶的外边,喝道:“如果你们再不识抬举,我就亲自把你们脱得精光,给你们换上!信不信?”他恼火地比划着。她们相互看看,眼中没有了先前的火气,有的只是不屑和平静。她们很机械地扭转身子,向着卧室走去。有听了一会,换上裙装的她们再次出现在张副局长的眼前。他眼睛不禁为之一亮,他惊羡她们的秀美,惊羡她们凸凹起伏的身体,没有想到她们穿上裙装竟然是如此的眩人眼球,让人神魂不安。只不过她们脸上带着浓郁的哀愁,更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撼人心魄的美!看着母女二人,张副局长想起昨夜令他销魂的嘴交,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他的眼光变得***而猥琐。他急匆匆地来到她们跟前,伸出手来,分别按在她们的***上面。母女二人脸颊通红,伸手把他的爪子打了过去母女二人自从来到客厅,都没看他一眼,这让他觉得很自卑,很没有面子,很愤怒!他干笑了两声。母女二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下,嘴角抽动了几下。张副局长见她们有了反应,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两声,说道:“你们应该到穿衣镜前照一照,看看换上这样的衣服,你们有多么迷人,多么性感!这衣服就是为你们量体裁制出来的!”他伸出手来,指了指他的两边,说“过来,你们坐在我的两边,我们不能太生分了吧!”她们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好坐在他的两边。他奸笑了几声,说:“唉,这就对啦!听话的女人遭人疼啊!”说着他伸出双臂,把如萍和秀姑都搂在自己的怀里。她们没有想到这个无赖这个流氓竟然这样对待她们母女,她们使劲地想要挣脱他的搂抱,可她们又怎么能够挣脱,一切努力和抗争有时徒劳无功的,因为她们面对的敌人太过于强大。他把她们整个上身都抱在自己的怀里,她们越是挣扎,她们的***就会紧贴在他的身上,她们感觉到这个野兽的别有用心,她们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任这个豺狼成性的人,戏弄和其辱。客厅里已经安静了下来,静得让人感到了不可名状的恐惧!泪水不仅在母女二人的脸上流淌,也在她们的心里流淌!张副局长看着流泪的二人,嘎嘎地笑起来。戏弄道:“你们怎么有那么多的泪水啊?昨夜我们脱得精光都圆了房了,还有什么抹不开脸的!什么母女?你们要记住,脱光衣服,你们就只是女人,女人睡到床上,就要让男人干!以后你们要适应我的这种宠爱!”说着,分别在她们被泪水打湿的嘴上亲了一下。张副局长把母女二人松开,站了起来。对她们说道:“今晚我不在这里休息!你们好好休息吧!”说着整了整衣冠,就向门外走去。

第五十七章 蛇蝎为心(四)

第五十七章蛇蝎为心(四)这几天,母女二人的心情的糟糕到了极点。她们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两样,悲愤简直已经麻木了她们的神经,眼神空洞,而空洞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泪水,甚至也没有了仇恨。有时能一个钟头只是呆望着一个地方。她们就像输入程序的机器人一般,做饭,吃饭,睡觉,周而复始。即使母女二人也很少说话,她们也很少对视,即使对视也在瞬间就移开视线,她们好像形同路人。好歹张副局长这几天没有到别墅里来,她们还算得上清闲。偶尔张队长过来看看,看到痴呆呆发愣的她们,也只是微笑着劝劝她们:“想开点,不要钻那个牛角尖!人这一辈子就是那么回事,不然你们要是惹恼了张副局长,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们!”灵魂深处的人类的最宝贵的东西——自尊和耻辱就像极度强大的电流,烧得她们难受,而这种难受蓄积在心里,成为一潭,让她们的尊严和人格荡然无存。母女俩人同时落入禽兽之手,而且还是同一只禽兽,还是一起被这只禽兽玩弄,要忍受着这样的屈辱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而这种勇气她们一时半会很难产生,并毫无廉耻地去承受这种的屈辱。这个禽兽是名副其实的禽兽,真的毫无人性!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张副局长又来到了别墅。他一进别墅的大楼,就喊叫母女二人。二人听到这只禽兽的嚎叫,就慢吞吞地来到这里。他眉开眼笑地望着她们,半天才说道:“我的宝贝,这几天过得还好吗?几个女人缠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们也不知道疼我!”这家伙抱怨着说,一脸的欣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看着母女二人没有人理他,脸耷拉的异常难看,语气发冷,说道:“你们难道都是哑巴不成?如果你们再做什么令我我高兴的事儿,别怨我,诶呦提醒你们!”如萍异样的平静,开口问道:“你要我们母女做什么?”“做什么?你们难道不能为我弄杯茶水吗?不能跟我说说话吗?”他加大了声音,简直是吼出来的。秀姑一声不响地倒了一杯清茶,端过来,放到他身边的桌子上。他怒睁着双眼,诮让道:“怎么?给我放那么远,你能够着吗?”秀姑毫无表情地望望他,沉默地端着茶杯送到他的手里。他的嘴角咧了咧,挤出一丝和气来,说道:“这才像话吗?我们是圆过房的夫妻么,不能太生分了!”他伸出手来,一把攥着秀姑的双手,腾出一只手来,把茶杯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双手紧紧地握住秀姑的双手,爱不释手的把玩她的纤细凝脂般的柔荑,嘴中呱呱有声。秀姑甩了几甩,也没有把他的手甩掉,只得闭着眼睛,压抑住恶心和冲动。张副局长见秀姑不再挣扎,顺从地站在面前,他心中想,无论如何,我要把你们的自尊弄得一无所有,让你们言听计穷!他把秀姑的纤手放到嘴上,闻了闻,说道:“好香啊!这就是宝贝的体香吧,回头我得好好地享受享受!是吧?”他又用舌头在秀姑的手上温柔的舔了舔,好性感的感觉,色相百出,说道:“好个迷人的小手!”他看着柔顺的秀姑,眼中利芒连闪,双手一用力,把秀姑抱着,放到自己的双腿之上,秀姑大惊,接着大囧,满脸通红,拼命的挣扎。如萍看到秀姑被这只禽兽欺负,就想上前,可想到这豺狼的狠辣,咬咬牙,拼命地抑制住心中的羞辱和暴怒。闭上眼睛,双拳紧握,站在那里,不住颤抖,就像飓风中的一根木头。张副局长看着要摆脱他搂抱的秀姑,没有松掉的意思,反而左胳膊搂住她的细腰,右手抽出来,按上了她的双峰,并把小褂上的钮扣弄开,刹时间,秀姑的双峰就像两只小天鹅般的扑棱棱地飞了出来,晃得张副局长一阵的头晕。他也不再客气,一低头,蛤蟆嘴就要上了秀姑的***,咬得秀姑疼得一阵的颤动。他松开了紧咬得的牙齿,改用嘴唇轻唆,就像一个孩子被母亲喂奶一样。秀姑挣扎扭动,反而让张副局长莫名地兴奋起来,他只觉得之物扑扑楞楞的伸长变粗,直直的顶了起来。丹田之内有一大股热流在急剧膨胀,然后他觉得这股急剧膨胀的热流开始在全身流动,他禁不住发出生来。他觉得脸在燃烧,他知道他要做什么,秀姑也明白这个禽兽心中的。秀姑不再扭动,她静下来,闭住眼睛。她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抗争也是无用,她不准备做任何反抗啦!她在心中苦叹命运的捉弄,暗叹自己身份的低位!出身普通农民家里,有什么资格对自己的命运说“不”?生长在普通的农民家里有什么尊严说“不”?她强烈地感受到她们就像滔天洪水中的两只蚂蚁,她们又岂能左右这铺天盖地来临的灾祸?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本钱,她也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除非她可以不顾母亲和家人的性命。这支豺狼的话儿,她也是深信不疑的。秀姑的泪再次訇然而出。秀姑的眼泪反而让张副局长感觉到秀姑的另外一种美来!他望着秀姑楚楚可怜娇弱无助的脸孔,他真的就像一只狼面对孱弱的小羊,他要急于吃掉她的心里越发强烈了。何况他体内升腾着的也不容他迟疑不决。他不能再和自己过不去了,他要立即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要她知道她就是他的女人,他就要任他蹂躏,任他摧折。张副局长双目赤红,就像一只饿极了狼。他站起来,抱住秀姑就像卧室走去。回过头来,对着如萍说道:“跟过来,看看老子的能力!不要怕老子不能照顾你们俩个!”他走了几步,发现如萍没有动,怒极喝道:“你难道聋了吗?”“求求你,别让我妈跟着!求求你啦!他会受不了的!我求求你啦!”秀姑终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别让她跟着?不行,我就是要让她看看!”张副局长对着秀姑嚷道,一转脸对着如萍骂道:“臭娘们,再不听话,你知道后果!我不会再叫你第二次!”说罢,转身气鼓鼓地向卧室走去。张副局长到了卧室,回头见如萍正一步一步地向这里走来。他非常不耐烦,再次厉声喝骂:“你他妈的腿短啊!快点!”如萍终于走进卧室,就像英雄走进了刑场。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如常,阳光的微笑,让整个世界都感到了幸福。秋风还是那么柔和和凉爽,它的爱恩赐着大自然的万物。好多善良的人们在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而如萍母女却正迈向张副局长为她们准备好的人性和尊严的屠宰场!在这个世上,弱者的命运岂能轻易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张副局长心中有气,把秀姑扔到床上。他连看一眼如萍都不看,他把秀姑的衣服从上到下全部斯个稀烂。嘴中骂道:“老子花了一万多块钱,给你们买的那么好看的裙子,你们就是不愿意穿上,我看你们以后还穿什么?难不成你们以后就光着身子出去?不给你们的厉害,你们还以为老子软弱可欺呢!我让你们穿,让你们穿!”秀姑一动也不动地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身上好多地方被张副局长撕衣服时,划出了鲜红的印痕,是那样醒目,那样的腥红!上学的时候,她学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还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现在她终于懂得了,可这是切腹的痛换来的啊!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样的悲剧比得上对人格和尊严的践踏啊,而披着人皮的张副局长就是面对她们母女的面儿在故意践踏她们的人格和尊严!而她们只能像鱼肉一样的接受,却不能有任何不满和反抗!世上还有比她们母女的悲剧还悲剧的人吗?当着女儿奸污母亲,对着母亲奸污女儿,世上恐怕就是禽兽也做不出来的事情,可身为高级干部的张副局长竟能心安理得意气风发地做出来,而且还做得津津有味,乐此不彼!张副局长就要爆发的***,让他不再耽搁。他三下五除二,脱去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母女二人面前。秀姑闭上了眼睛,如萍闭上了眼睛。这招致了他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睁开你们的眼睛!老子作为公安局副局长也没有你们的脸重要吗?老老实实的看着老子!怕个球啊!”母女二人在他的暴力下,艰难地睁开了双眼。他把他的***之物用手抬起,指给她们看着,声气地说道:“这个东西,你们肯定喜爱的!这就是我要送给你们的宝贝!”这时他的之物已经变得紫红而粗大,正像它的主人一样,摇头晃脑,兴奋跳跃。他来到床上,当着如萍的面,当着秀姑的母亲的面,骑在秀姑的身上。他低下头来,把秀姑从头直到,都亲了个遍,吻了个遍。如萍听到秀姑痛苦而屈辱的呻吟。张副局长终于“嘴交”结束,他摸摸还在战意高昂的兄弟,嘴中振振有词:“老弟,就看你的啦!”说着,他扑到秀姑的身上,之物,毫不客气地插到了秀姑的体内。秀姑浑身疼得冒了一身虚汗,止不住哆嗦成一团。他所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是把把利刃,在凌迟着她的肌肉,她的心脏,她的尊严!她忍着,忍着,再忍着!她忍得不停地颤抖,她忍得鲜血倒流,她忍得要背过气来。可怜的女人!可怜的世界!张副局长终于从秀姑身上爬了下来。他全身大汗,像个癞蛤蟆一样仰面躺在秀姑的旁边,喘着粗气。休息了一阵子,他的体力恢复如前。他在秀姑红唇上夸张地亲了一口,坐直了身体。向如萍招了招手,哈哈地笑着,说道:“来,宝贝!眼馋了吧!到你了!”如萍挪了挪身子,又站在那里不动了。“叫你来,难道你没有听到了吗?还要我把你搂上来吗?”他威胁道。如萍还是没有动弹!鄙视地看着他。张副局长从床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如萍的跟前,伸臂把如萍拦腰抱起,放到秀姑的旁边。嘴中嘟囔道:“宝贝,别害臊!你又不是第一次!先让我给你脱掉衣裳!”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撕脱着她的衣服,就这样一身完好的衣服,被他撕了个稀烂,他得意洋洋地把碎烂的衣屑扬到空中,那些破烂的衣屑就像一只只失去生命的蝴蝶,飘飘而落在地面。看着失去衣物的如萍,看着她饱满丰硕的身躯,他伸出手来,在如萍的身上一会掐,一会捏,一会按,一会摸,一会揉,一会搓,一会吻,一会啃他耍尽了花招。把个如萍身上玩弄得红一块,白一块,惨不忍睹。他看着一生不哼的如萍,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娇躯,温柔地问道:“宝贝,还满意吧!”“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如萍羞怒交加,愤而骂道。他哈哈地大笑起来,在她娇唇上吻了吻,说道:“我的本领还大着呢!我要你让你都尝尝!”说着,低头吻在如萍的,他的肥舌和如萍的身体接触搅动撞击所发出的的响亮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室内回响。“宝贝,你给我的震撼真的不同一般!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这样让我迷恋,让我如遭雷击!香!艳!腻!滑!深!今生让我怎么舍弃你啊!”嘴交后附在如萍身上不停狂震的张副局长嘴里***的声音不绝入耳!悲苦羞怒一起袭击着的如萍,就像死人一般!完事儿后睡在如萍母女中间,正一手抱住一个的张副局长突然趴在两女耳边问道:“宝贝,要不要我给你们唱段《十八摸》啊?不说话,就是忒想听吧?那我这个老公就给你们买买力气吧!谁让我喜欢你们呢!”说着,这个***真的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他那杀猪一样的邪的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上,出笼包子无只样伸手摸姐大肚儿,□像一区栽秧田伸手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伸手摸姐肚脐儿,好相当年肥勒脐伸手摸妹边,好似扬扬大白绵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白膝湾,好相犁牛挽泥尘伸手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遍身上下尽摸了,丢了两面摸对中左平摸了养儿子,右平梭着养了头东一着来西一着,面上高梁燕变窝两面针针棘样样,好像机匠织布梭左一着来右一着,冷中只位热家火好相胡子饮烧酒,身中生得白如玉开掌倚在盆边上,好相胡子喝烧汤尔的大似磨,叁坦芝麻酒半斤两面又栽杨柳树,当中走马又行舟两面拨开小路中,当中堪塔菜瓜棚”如萍母女小声的抽泣声和张副局长所唱《十八摸》的靡靡之音在室内纠缠而久远。秋日的阳光斜照在这尘世间最悲惨最残忍的室内,也照在猪狗不如的公仆张副局长的身上。阳光***地抚摸着伤痕累累的如萍母女!

第五十八章 省厅副厅长人选

省人代会临时会议在这几天召开,主题是研究民生的有关问题。身为人大代表的张副局长这几天忙着开会,忙着为一个“如何抓好全省治安工作保证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提案劳神费力,根本没有时间到别墅里来了。只是偶尔打一下别墅里的电话,说一些污言秽语,在嘴上扰一下,这也让如萍母女心里备受煎熬。

张副局长在参加这次人代会的时候,在小组讨论审议的时候,省委书记闫忠国参与了他所在小组的讨论。在休息期间,他找到了闫书记。向他提起关于他进省公安厅任公安厅副厅长一职的事情,当时这个老奸巨猾的闫书记,给他打了个官腔,推说这事情还得经过严格的程序:提拔厅级干部时,省委办公厅干部处要向省委提出人选,一般是3:1的比例,然后交由省委组织部去考察,考察后向省委常委会汇报,由常委会讨论决定最后人选。这个程序他身为县级公安局副局长当然清楚了,他要是不明白官场的潜规则,也不可能混到这样的地步啦!

谁不知道眼下干部的提拔,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的事情!那样的功课早就不用做啦!现在从上到下空降任职的干部比比皆是,不胜枚举。只要书记一句话,一切ok,还没有那个乌龟王八蛋敢捋书记的虎须,除非他在这个位置上做得不耐烦了,想被书记打入冷宫!

可为什么闫书记总是搪塞他呢?按道理说,他也没有少给要书记上贡啊!去年春节他送给书记三十万元的银行卡;他过生日时又送给他四十万元的银行卡作为贺礼;今年春节,他曾经送给这个老家伙四十万元的购物卡;今年三月里,他又把省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的一个商业门面房过计到这家伙的儿子名下,那可是价值百万的房产啊!当时他心疼的要死,老婆为此还跟他大闹了一场。除此之外,逢节气和老家伙家中有事,没少按里面填东西。可只要一提到这件事,老家伙总是推三阻四,找各种借口敷衍他。说实在的,心中恨这个老家伙要死,甚至真想把他送进地狱里去,但表面上,自己还得装成是他的孝子贤孙的模样!

难道这家伙对他还有所图,可他又不明说,让他怎么办啊!他这几天也为了此苦恼不堪!他听省委中的朋友向他透露,还有几个人都对这个省公安厅副厅长的位置虎视眈眈,他们也都在公关。这件事让闫书记非常头疼!他要想顺利地进入省厅,看来他要另辟蹊径。他绞尽脑汁也不得要领。

人代会的大会纪律要求非常严格,要求所有的人大代表必须吃住按照省委的统一部署——吃住都在省文明企业五星级“人间仙境宾馆”。没事儿,不允许任何人外出,甚至连各位代表的手机都被大会秘书处收去了。也就是代表们和外界根本就不能有什么联系。要不是这样他完全可以找张队长给他出出主意,张武来可是他的智囊,遇到什么难事儿,他保准能给他想出个完美的办法,而且让事情完美地解决。所以他的事情一般说来是不会瞒张队长的,他拿张队当自己人,比相信子的儿子还要相信他!其实他就是拿张队长当作了自己的儿子看待了。

这几天每天都会见到闫书记,每次他想和闫书记打招呼,这个老家伙总是把头扭向别的地方去,这让他很是郁闷恼火。他不知道这支老乌龟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他一句话自己的愿望就可以达成的,他偏要揉挤过来揉挤过去,死蛤蟆揉挤个淌。他在心中把闫书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特别是闫书记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儿,不知道被他意了多少回了。

人代会他再也没有心情参加了,这几天来他过的就像苦行僧的日子,让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在他焦急的盼望中,人代会终于圆满结束了。至于他的狗屁提案,被他说得乱七八糟,以至于与会代表意见纷纷,他也顾不那么多了。下午

大会刚一结束,他一面给张队长挂了电话,一面风风火火地往局里赶。到了局里,他直奔办公室。张队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他的心里很欣慰。

“叔叔好!会议开得好高兴吧?”张队长微笑着向他打着招呼问好。

“唉啊,这几天烦死了!”他异常郁闷,苦着脸说。

“怎么回事儿啊?能让叔叔这样烦心?”

“到屋里再说吧!”他摇了摇头,打开门,向室内走去。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向张队长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来。“武来啊,这件事儿有点难办啊!”他叹息着,抽出一支烟,塞到嘴里,再拿出一支,递给张队长。张队长赶紧接着,把张副局长的烟点着,再点着自己的。

张队长站在他的对面,小心地试探着问道:“叔叔,什么事儿,能向侄儿透露一下吗?我也好为你谋划谋划啊!”

“武来啊,这事儿有点难办!我不是和你说过关于省厅副厅长的事儿吗?现在的竞争面非常大!有好几个人都在活动啊!看来闫书记也是举棋不定。这次他好像有意再回避我!不知道这支老狐狸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张副局长恨不得要骂娘。它就像一个受了闷气的童养媳,有气也没有地方出。连打蜡的像耳巴子扇的一样。

“按照这种情况来看,有可能人家送的礼比你老送的更珍贵更厚重!”张队长揣测着说。

“武来啊,我已经给他送的也是个天大的数目了!一百多万,还外带着一处价值百万的门面房!这已经要了我的命啦!我总不能把所有的钱财都给他吧!要是这样,这只老乌龟的胃口也太大了!”张副局长怒气填胸,语气冷峻。

张队长说:“要么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张副局长问:“什么办法呢?”

张队长想了一会,突然问道:“叔叔,听说闫书记喜欢女色,对吧?”

张副局长不假思索,说道:“有所耳闻,但不清楚!要不我们找他身边的人问问!这件事儿还要谨慎啊!我们不能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啊!”

“问他身边的人?怎么问啊?要是风声弄大了,即使成的事儿,也非办砸不可!这要是给张扬了出去,闫书记还不把你恨死啊!”

“不错!你说的也是这个理!”

张队长狡猾地说:“叔叔,我们可以来个曲线救国!试探他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张副局长像死了亲娘一样地说道:“怎么个试法?”

张队长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派一个人盯住他的住处,一旦他出来办事,我们就有意和他碰面”

张副局长接着说:“噢,我明白你的意思!”

两个人狼狈为奸,又商量了有关细节问题,才散开。

第五十九章 老人推车

第五十九章老人推车书名:乡村我最帅作者:红尘醉翁更新时间:2013-03-1608:05:08

第五十九章老人推车

晚上,别墅的客厅。

张副局长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如萍,一手抱着秀姑。他的手不停地在她们的***上玩弄着。母女二人裙子被他捋到了脖子。她们的除了还保留着红色的裤衩,其余什么也没有了。不久,他把她们搂抱着坐到他的大腿上,他的大腿在不停地晃动。他的嘴里又唱起来《十八摸》,那狼嚎的唱腔,震得如萍母女直皱眉头。

他停住了狼嚎,把如萍推了起来,在他肥大性感的臀部轻轻地拍了一巴掌,说道:“宝贝,去把电视打开,咱们一家人好好看看电视!了解一下国内外大事儿!”

如萍乜斜着他一眼,整了整衣服向电视走去。当如萍打开电视的时候,恰好是省台,正在播放本省新闻。他出言制止了如萍继续拨台。说道:“宝贝,咱就看这吧!过来,还坐到老公的腿上!”

现在本省省电视台新闻播报时间。新闻频道的主持人正在热情洋溢地播报着这次人代会临时会议的有关内容。

“今天上午省人代会临时会议上,代表们听取并审议通过了有省城王坝区公安局副局长张百顺提议的‘如何抓好全省治安工作,保证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提案。张百顺代表像其他代表一样,肩负人民的重托,关注民意、关注民生,以饱满的政治热情,积极参政议政,认真履行代表职责。会上张百顺代表高屋建瓴地对这一提案做了深层的剖析,有理有据。赢得了所有代表的阵阵掌声!这项事关本省民生的重要提案,被全票通过!”

张副局长伸出一只手来指着电视屏幕上正在发言的自己,很牛***地对如萍母女说道:“宝贝,快看!你老公怎么样?还不给你们露脸吗?咱可是代表着民意的啊,所以你们要听从民意,好好的伺候我!伺候好我,就是为人民服务,这多光荣啊!”说罢,哈哈的大笑起来。

被他紧搂在怀中不停玩弄的母女,为之气塞,像这样的人渣竟然是人大代表,什么玩意?真是苍天无眼啊!她们的地狱看来是永无止境啦!

母女二人正在气苦。张副局长忽然对茹萍说:“宝贝,现在都七点多钟了,你去厨房弄晚饭吧!我和小宝贝在这里亲热亲热!”

如萍听到了这令她深恶痛绝的声音,只得无奈地起身,向厨房走去。

张副局长把秀姑先放到身旁。然后他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光着身子,重新坐在沙发上面。

他看着衣服凌乱的秀姑,色迷迷地说道:“小宝贝,把你的衣服全部去掉,让我们更加亲密的接触!”

秀姑看了看他,不情愿地除去身上所有的衣服。他一把把秀姑拉到怀里,把她的裙子和裤衩全部清理干净,就这样把秀姑赤裸裸的放到自己的***。双手把她像铁箍一样的抱紧,他已经挺直的兄弟***挺地进入了秀姑的身体,接着这个龌龊的家伙双眼微眯,满脸的***,双腿快速的上下晃荡起来。他觉得这样不能尽兴,心中的***在燃烧,大有把他烧焦的趋势。

他喘着粗气,把秀姑推到一边,对秀姑说:“宝贝,站在地面,双手撑在沙发上,弓起腰来,把臀部高高的翘起来!”说着,他站在地面给秀姑做了个模特。

秀姑脸上蒙上了一层红晕,不置可否地照样站好。张副局长站在秀姑的背后,蹲了下来。看到秀姑凸起的地方,一种嘴交的冲动轰然而生。他毫不犹疑地把嘴实实在在的吻在上面。不久舌头和秀姑身体相拍打发出的低沉的声音,便地响起。张副局长一则蹲式艰难,二则浑身用力,以至于通身是汗,气喘不休。秀姑到来,水流直泻而下,把张副局长弄得满嘴都是。好个张副局长,这家伙一仰脖全灌进了肚子里,一点都没有浪费。

直起身来的张副局长,直接把兄弟送进了秀姑的身体,接着他像老头推车一样,拼了老命一般的运气功来。

当如萍把晚饭拾掇好,用托盘端到客厅的时候,张副局长才恋恋的不舍的离开秀姑的娇躯。他对如萍戏虐地说道:“宝贝,我和秀姑还没有完事,你就把饭端来啦!难道你也急了吗?我们俩个先洗洗澡再吃饭吧!”说着,一把把秀姑报了起来,向卫生间走去,大声说道:“小宝贝,咱们两个洗个鸳鸯浴,看她眼馋部眼馋!”

快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向着如萍喊道:“宝贝,你要是有兴趣,也来凑凑惹恼啊!咱们也玩个一龙戏双珠的游戏啊!”看着如萍根本就没有理他,不满地低声咕哝道:“真是不识抬举!小宝贝,我们玩,让她急死!”

张副局长在卫生间里,戏弄这秀姑,他一会让她弓腰,一会儿让她趴在地上,一会儿又让她睡在地上,一会儿把秀姑紧抱在怀里,一会儿他又把秀姑的身体吻了遍。把秀姑累得娇喘不止。这个老乌龟快入土的人啦,也不知道疲倦。好像女人对于他,就是天然的兴奋剂一般。

秀姑恶心的要死,但还不敢违背他的意图。

正在发泄的张副局长,突然停止了戏弄。向着客厅中的如萍喊道:“宝贝,把我们的衣服拎过来!”

不一会,如萍把他们的衣服送了过来。如萍刚一开门,把衣服递给赤裸的秀姑正要离开,被张副局长一把拉进了卫生间。已经回复体力的张副局长色迷迷地看着如萍,把她看得心中发毛发寒。他嘿嘿地笑着,对茹萍说:“宝贝,来脱去衣服,我们就着这水亲热亲热,保证和在床上的滋味截然不同!”

茹萍知道,难逃噩运,也不和他分辨。木然地脱去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他的面前。他转脸对秀姑温柔地说:“小宝贝,教教你的母亲,怎样站着干事痛快!”

秀姑不声不吭,看着母亲一会,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双手扶住浴缸的沿子,弯下腰去,肥美的臀部高高抬起。如萍私黏了一会,抛弃了所有的耻辱和尊严,只得依葫芦画瓢,站在那里,听凭这只人兽大展威。

当他们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是一身的疲惫。只不过如萍母女是疲惫而痛苦着,而张副局长是疲惫而快乐着。

他们狼狈地吃过晚饭,张副局长虽有再欺凌她们的心,却再也没有欺凌她们的精力了。张副局长早早地把二人弄到床上休息了。

第六十章 张网捕鱼(一)

第六十章张网捕鱼(一)

第二天早晨,九点多钟了,张副局长还搂抱着如萍母女,不让她们起来。

张队长打来了手机,向他报告,看护闫书记的人员已经派出,要他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击。他知道已经不能再睡了,于是他投胎似的速度,起来穿好衣服。

如萍母女也起来,穿上了他给她们购买的裙装,让她们收拾齐整。他一看,两只狗眼再也不愿意移开了。虽然他见识过穿上裙装的她们美若天人的靓姿,但现在的心情不同,所以她们给他的感觉也大相径庭了。秀姑身材苗条,体线崎岖曼妙,婀娜多姿,白白的皮肤在一身白如鹅绒的连衣裙的装饰之下,更显得晶莹俊美,气质不俗。如萍体态较胖,五官匀称俊美,皮肤白净,一身黑色的西装套裙,恰如量体裁衣,得体无比。,,美腿,把她的惊人的魅力展示得淋漓尽致。只要是男人见了,就没有不动心的。

何况张副局长这只老色狗。在她们上车的一刹那,他真的想把她们拉下车来,以免弄巧成拙。可是对权利和地位的贪念让他放弃了这种打算,狠狠心肠,还是按计划行事儿。在车上他告诉如萍母女,在市内见到熟人的时候,如萍就是他的表妹,秀姑就是他的表侄女。让她们千万不要叫错啦!如萍和秀姑一起点头,表示知道了。这家伙还是不放心,依然用怀疑的颜色盯住她们好久。

三人驱车向市中心赶去。如萍母女有种两世为人的感觉,她们已经被张副局长关在别墅区将近一个月了,她们生活在那个黑暗的地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身心被摧残的就像经过严冬的小草,已经没有了生机。她们的人性之花已经萎缩凋零。

自从她们认清了张副局长的本性,自从张副局长把她们的尊严践踏在地上放到砧板,她们就没有想到还能走出那个不见光日的时候。

车窗外面自由的阳光透过没有关紧的窗缝挤进了车内,照在母女二人的脸上,她们白净的脸上因阳光的青睐而变得淡红。她们睁开了久闭的双眼,觉得这阳光有点刺目,她们再闭上眼睛,任阳光吻着她们的面颊,一种温温的感觉潜入心头。她们不自禁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阳光吸进心里,贮藏在心里。在不见阳光的地狱中,可以拿出来好给与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她们再次睁开了眼睛,透过窗缝,打量着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的马路上,热闹非常;南来北往的人们,很惬意的行走在马路两边;各种商贩在尽力的叫卖着,谋生的快乐在脸上溢出。她们见到了不少交警在维护者交通的秩序和安全她们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自由,看到了幸福,看到了她们似曾相识的东西可现在这些东西已经不再属于她们,她们要想得到这些东西,就像要得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样的不可能。

现在她们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怕的不是贫困,而是失去人的尊严和自由!要是早知道社会的险恶和污浊,无论如何也不会以身犯险

这时,她们看到不少人民警察在马路上巡逻,还有警车在远处飞驰而过她们鄙视着她们,心中骂道,这些连强盗土匪都不如东西,迟早要下地狱的!但愿这一天早早地来到!

他们来到省城的闹区,找了个宾馆临时住下。等待着有关闫书记的消息。

张副局长看着如萍母女美若天仙,心痒难耐,心激荡,有几次都恨不得把她们给办了,可一想到这事关前途,也只好忍住了。坐在那里,看着她们,他不住地吞咽着口水。如萍和秀姑心中在诅咒着这只***。

他无聊地翻看着宾馆给顾客准备的报刊,一本杂志被他翻看了十来遍了,到底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他让秀姑把电视打开,里面韩式版电视剧里,男女主人爱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提起了他的兴致,可当主人公倒在床上用功的时候,他的身体也起来变化,之物裆部搭起了凉棚。他意到那个演员要是自己就好了。他想现在的导演据传言可以把那些美女演员随意潜规则,不知道他们潜规则上的演员有没有自己玩的女人多。可惜这没法比较,不过以后自己在这方面还要继续努力,力争突破百美大关!

他还有两处空闲的别墅,是那个犯事儿的开发商不久送给他的,他想也要把这房子利用起来,再养些女人在里面!他想养女人虽然费些事,可那毕竟是自己的,随时想上就上,那些打游击的女人,还得忌讳她们的家里,虽然不怕,但事情闹出去总是不妥。

张副局长抬头瞟了一眼如萍母女,她们安静地坐在一起,从外礼貌就能分辨出来,她们是母女,因为她们的五官长得极像,都给人清秀靓丽的感觉,只不过如萍具有成熟的富态,他想杨贵妃当年能得到宠爱,还不就是因为富态吗?看来女人富态不是坏事儿,那其实叫做性感。想想现在当官的有几个不喜欢性感的女人,有几个自己不养着很多的女人?吻着,摸着,搂着,睡着这样女人,那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可以描述万一的!他想说不定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

张副局长就在和肮脏的随想之中,感情丰富地等待着消息。

盼望着,盼望着,电话终于来了。

“喂喂,我是武来!局长,目标已经出现,正沿着海瑞路朝南的方向行驶,车牌号是1717188x。报告完毕!”手机里传来张队长低低的声音,看来他还是有所顾虑。

“噢,我已经知道,现在就往海瑞路赶去!”关掉手机,喊上母女二人,急匆匆地向停车场赶去。

上了汽车,一打方向盘,直奔海瑞路而去。汽车像飞的一样在马路上飞奔,为了行驶迅速,一路上张副局长拉响了警笛,任何车辆见到这样的警车,都自动回避,他们以为是在追捕逃犯呢!他们一连闯了几次红灯,也没有那一个交警敢出来阻拦。张副局长很牛叉地想,有权就是好!

“喂喂,我是武来!叔叔,目标现已向人民路中段驶去,我们的人正在跟踪!”

“知道了!我现在就向人民路赶去!不要失掉了目标!”

“是!武来明白!”

张副局长驾着汽车,飞驰在前往人民路的马路上。

“喂喂,我是武来!目标现已到了‘天上人间’购物中心大楼”

“知道!就到!”

张副局长带着二女来到天上人间。刚停下汽车,就传来张队长的呼叫:“喂喂,我是武来!目标正在七楼女士服装专柜!”

“明白!我就去!好了,你回去吧!”

挂掉电话,张副局长一行三人,乘电梯直奔七楼女士服装专柜。

第六十一章 张网捕鱼(二)

第六十一章张网捕鱼(二)

七楼女士服装购物专柜,闫书记带着漂亮的秘书刘群娜正在专注地挑选着服装。

闫书记今年已经五十三岁,面向该有六十多岁了。他中等身材,但因体格太过肥胖,加之头又极不和身子的胖瘦成正比,显得整个形象就像石磙上面安上个头似的,见到他的这个形象的人,第一感觉就是滑稽,就有要喷饭的冲动。但至今为止,还真没有那一个不长眼睛的人,真的敢喷饭呢!他皮肤的材料不错,颜色漂白。脸孔不大,长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因为脸也过于肥胖,使得这双小眼睛更加小了,要是不睁着眼睛,你甚至会怀疑这个家伙有没有长眼睛。鼻子就像个小小的蒜瓣头一样,窝窝囊囊地安在那里,猥琐的就像个小瘪三。嘴巴也不太大,反正就是和他的胖脸不搭配,但就是这嘴,给人的感觉却是向着外面凸着,要是放到女人的脸上,可称得上是性感,可放到男人脸上,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到溢美的词语送给他!可偏偏就是这个嘴巴上面,却意外地长着一个八字须,把这个嘴巴紧紧的抱住,使得这张脸有了意想不到的幽默感!

闫书记一身笔挺的西装,把他装饰得笔直,因为太胖,将军肚无论如何也显不出来,颇有点妇女刚刚怀孕的味道,这应该是美中不足的憾事儿了!

闫书记和秘书刘群娜站在一起,况且又是购物,可以给人丰富的联想和想像。他们俩人正在交头接耳耳鬓厮磨地议论着一件裙装的好歹。突然听到一声亲切的招呼声:“这不是闫书记吗?闫书记好啊!小刘也在,你好啊!”

闫书记和秘书小刘不情愿地直起身来,一回头,正见张副局长正笑意浓浓地站在他们背后将近一尺的地方,看着他们。美女秘书刘群娜认识张百顺,他给了张副局长一个可人的微笑,问候道:“张副局长好!”甜甜的腻腻的声音,让张副局长不由得浑身一颤。

闫书记对于张副局长却兴趣不大,但对于他身旁站着的两位可人儿却为之眼睛一亮。嘴里向着张副局长回礼道:“百顺啊,你好啊!怎么今天有空到这里玩啊?”眼睛确一分一秒也没有离开如萍母女,一双小而精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火气。

张副局长嘿嘿的笑着,无意地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拦在闫书记和如萍母女之间,向闫书记伸出双手来,闫书记只好无奈地也伸出手来,和他握在一起。两人哈哈地大笑起来。

张副局长回过头来,向如萍母女招了招手,和蔼可亲地说道:“你们俩人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两位大人物!”

如萍母女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指着闫书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省大名鼎鼎的闫书记,他可是位清正廉洁,一心为民谋福祉的大清官啊!当年的包拯和海瑞也不过如此!”

张副局长一记马屁恰好拍在正地方,闫书记喜笑颜开地说道:“你们别听百顺胡扯!”

张副局长把视线转向美女秘书,说道:“你们看,这位美若天仙的神女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闫书记的秘书刘女士!书记的工作离不开她的协助啊!军功章里也有她的一份啊!”

美女秘书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张副局长说道:“你们别听他的,我可没有什么功劳!”

“群娜啊,百顺说的对,没有的帮助,我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工作啊!你可是功不可没的!”闫书记心花怒放,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

张副局长看着喜形于色的书记和秘书,心中暗笑,你他妈的整日的想的是什么,老子还能不知道,什么包拯和海瑞,就是提鞋也用不到你个老乌龟。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至少也比你个老乌龟强!收了老子的那么多东西,却不给老子办事儿,我***祖宗十八代所有的女性!他正在想着,突然闫书记向他说道:“百顺啊,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身边的两位女士吗?”

张副局长一时走神,差点失了礼数。他不由一呆,忙道:“失礼失礼!”

张副局长先后指着如萍和秀姑,向书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表妹,叫做如萍;这位是我的表侄女,叫做秀姑,是如萍的女儿!”他向她们说道:“表妹啊,你们还不向闫书记和刘秘书见礼吗?”

如萍和秀姑向闫书记和刘秘书道了声好。闫书记却向她们母女伸出手来。如萍和秀姑一愣,不情愿地把手伸了出去,被闫书记使劲地握了个遍。闫书记口中说道:“你们来省城好啊!好啊!”如萍母女从闫书记的手中抽出手来,低头站在一边。闫书记转向张副局长:“百顺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这个表妹呢?”

张副局长阅人无数,已经明知了闫书记的心里,他赶忙说道:“闫书记,是这样的,说起来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闫书记追问:“怎么回事儿啊?”

张副局长揉了揉了潮湿而发红的眼睛,很难过的说到:“实不相瞒,我的表妹命苦啊!她今年才三十五岁,去年春上,表妹夫一病不起,就这样撇下孤女寡母走了!可怜啊!可怜!我回老家一次,看她们母女可怜,就把她们带出来,想在省城给找个工作,挣些钱也好糊口。我的这个表侄女在个人婚姻问题上是高不成低不就,至今还没有成家啊!这不,今天无事儿,带他们出来逛逛!”

如萍母女在心里把张副局长的家人都骂了无数遍了。心想,你这个禽兽,你的家人女的都是***,男的都是禽兽,才会死光光的,让你家这些***和禽兽都死无葬身之地,扔到河里喂王八!让你全家死后成为孤魂野鬼,千年万年也不能超生!

闫书记看着难过的张副局长,说道:“百顺啊,你做得对!她们母女确实可怜!她们找到了工作吗?”

“还没呢?我这个公安副局长要找个活还真不容易啊!难啊!”张副局长不住的慨叹。

闫书记心想,你个老小子真会装!要说公安局的副局长找不到活,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你老小子心里一定有什么猫腻吧!他正在想着。张副局长打断了他的思路:“闫书记,要不你帮帮百顺的忙!给我表妹母女找个既轻省又挣钱的活儿?”

闫书记听着张副局长的话,心中计较了一番。说道:“百顺啊,照顾弱者,关注民生,是我们作为党的高级干部应该做的事情。这次省人代会临时会议不就是讨论这个议题的吗?什么时间,我们也不能丢掉党的本色啊!不能丢掉我们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啊!”

张副局长不住地点头,口中称是。

闫书记有接着说:“百顺啊,我回去看看,给她们母女安排个什么工作!你等我的电话吧!我想给我女儿买件衣服,让刘秘书帮忙挑选呢!”

“噢!刘秘书一定看不差的!你这个参谋算是找对了人了!”张副局长附和着说。

说话时,闫书记和美女秘书又专心的挑选起衣服来。

张副局长见目的达到,喜不自胜。但他还不能离开,因为闫书记还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只能在旁边陪着。他们终于选定了一件价值万元的进口裙装。

趁秘书到试衣间的时候,张副局长和闫书记又扯了一些闲话。张副局长顺便不经意地提及到省厅副厅长的事儿,闫书记告诉他他是首要人选,不过还得看他的努力。两人谈得投辙,不时爆发出阵阵的笑声。惹得周围购物的人都驻足观看。人们可以不认识张副局长,可谁能不认识闫书记呢!闫书记可是在电视上经常露脸的公众人物啊!

刘秘书是好了衣服,张副局长又随便地给如萍母女各挑拣了一件裙装。他掏出购物卡,付了钱。闫书记只是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也就作罢。

闫书记临走的时候,面孔笑成了一团,两道线形的眼睛,看着如萍母女,意味深长地对她们说:“我会给你们找到合适的工作的,放心吧!”

辞别了闫书记,张副局长立即驱车向别墅中赶去。

第六十二章 ***膜修复

第六十二章***膜修复

下午一点多钟,别墅里,张副局长和张队长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在思考,怎样应付即将到来的事情。

按照闫书记的的话儿,最近几天他会就如萍母女的工作问题做出妥善的安排。根据张副局长现场的观察,闫书记看到如萍母女时的放光的眼神和喜上眉梢的神情,阅人无数的张副局长那还能不明白这个老乌龟的心里。安排工作是假,想得到她们是真。所以他在向闫书记介绍如萍母女的时候,特意提到如萍的丈夫去年病故,秀姑至今还没有婚配,目的就是打消这家伙的顾虑,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接收她们。他还不了解闫书记对待女人的态度上水的深浅,如果要是告诉他如萍和秀姑都是有夫之妇,他要是慑于她们丈夫的麻烦而担心自己的声誉,那一切算计都会作罢,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就是因为他多长了个心眼,结果把自己***入了绝境。

要说如萍是个妇女,已经有了近二十岁的女儿,早已不是***,闫书记还能接受;现在要是把一个不是***的秀姑交给他,按照闫书记的精明,他一定不会和他张副局长善罢甘休的。秀姑还没有睡到他的怀里,他这个副局长就让他闫书记戴上了绿帽子。不要说省厅副厅长的职位无望,恐怕就是他的这个公安局副局长的职位也做到头了。

他心想,怨只怨他妈的秀姑本来就已经不是***了。他叹气自己头上还戴着别人的绿帽子呢!这个***就不想想,就算秀姑是个***,他还不早就给她还开了苞!

“都怨我当时虑事不周,只想着打消那只老乌龟的后顾之忧,没有想那么多,自己把自己装进去了!”张副局长恨不得扇自己***掌。

“现在就算再找个***,也不是秀姑啊!闫书记要是就要秀姑,也难办啊!”张队长不无忧虑地说。

“晕,就算其他***能顶账,一时半会也不容易找到啊!我床上的那些美女都不是***!要知道,我就不给她们开封了!”张副局懊恼地说。

“叔叔,其实要想把秀姑变成***,也不是不能!”

张副局长听到张队长的话,顿时来了精神,眼中放光,急切地问道:“武来啊,说说看!”

“叔叔,你听说过***膜修复的医术吗?”

“闲话时是听人讲过,我怀疑手术的可行性,所以就没有向这方面想。武来,这样能行吗?”

“叔叔,现在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啦!我们只有一试。据说***膜修复就是通过整容外科手术的方法将被破坏的***膜重新还原或再造一个新的***膜的技术。听说目前最先进***膜修补术是韩式微创***膜修补术,通过***膜修复术可以使***膜恢复破裂前状态。”张队长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向张副局长进行了较为细致的介绍。

“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啦!”

“不过这其中有个时间问题。经手术再造后的***膜一般在一到两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初。不过这期间禁止做骑跨类夸张的动作,不然等于没做,当然更不能有性行为。医生建议要结婚的女子最好是术后二三个月为宜。”

“关键是闫书记能等到一两个月吗?”张副局长为难地说道。

“我也担心这一点!要不,我们抓紧时间给秀姑做修补手术,再想办法给闫书记拖上一段时间!”张队长殷勤地说道。

“关键是用什么办法来搪塞这只老乌龟?”

“我们只有先做手术,走一步算一步啦!总而言之,我们要抓紧啊!”张队长说道。

“好吧,武来,你立即联系医院!”张副局长命令似的说道。

张队长立即离开了,到省城第一医院找关系,准备当天就给秀姑进行手术。

张副局长把秀姑母女喊到客厅,告诉她们,要给秀姑做***膜修补手术,原因是闫书记要给她们安排工作。

如萍母女知道,这个禽兽是要把她们送给那个闫书记啊!本来她们只想任命,命运如此,今生只能在他的欺凌侮辱下度过余生,没有想到还有更加悲惨的事情等着她们。秀姑知道,她们就像当年的黑人奴隶,可以任白人买卖和送人,换句话说,她们母女在张副局长一群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眼里,根本就称不上人,就是她们可以随意处置的!

她们知道闫书记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给她们找到什么工作?找工作简直是鬼话!只不过是他找的托词!想想闫书记看着她们时冒火的眼神和握着她们手时的暧昧,闫书记的内心的伎俩还不就一清二楚吗?如果她们真的到了闫书记的手里,就等于从一个火炕跳进另一个火炕,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们又多了一个男人玩弄而已!她们心中的怒火,在强行压制,她们绝对不能在这个禽兽面前表现出来!

秀姑骨子里的那点隐忍好久的倔强还是发作出来。冲口而出道:“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呆在这里!你强取了我们的贞,还要把我们当作货物一样的送人吗?”

张副局长看她们母女,以为是她们舍不得自己呢,说道:“这都是为你们好!到了闫书记哪里,凭我和他的关系,他一定会厚待你们的!再者说,我有时间还可以过去看看你们!”

“你糟蹋了我们,还要像垃圾一样把我们扔出去,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如萍也豁出去了。

“我劝你们不要使性子!”张副局长非常不满。

“如果你还要这样强迫我们,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秀姑发狠道,“我们这么久忍受你的侮辱,是为了家人!我们被你,我们也认了!你可你还要把我们送给别的男人,我们无法忍受!”秀姑压制已久的刚性再次爆发。

“我劝你们还是想开些!闫书记是给你们找工作,并没有非分的想法!”张副局长耐着性子劝导。

“哄谁呢?”如萍说道。

“如果你要是再比我们,我们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我们什么也不顾了!”秀姑恐吓他道,“反正现在闫书记想要我们!看你怎样向他交差!”

张副局长还真的怕她们一头撞死在这里。心想硬来是不妥的。说道:”你们想怎样?“

“我们跟你这么久,你整得给我们点补偿吧?”秀姑心想,这个禽兽占有了我们这么久,要把我们扔出去,得让他出出血不可。

“我们需要钱!”如萍说,“包养我们整得拿出钱来吧!”她们有时从电视上也知道,自己母女就是被这个禽兽包养了,所以她由此一说。

“你们要多少?”张副局长知道,这个时候和她们耍强,她们要是真豁出去了,自己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只要她们顺利到了闫书记身边,自己就能讨得闫书记高兴,省厅副厅长的职务就会手到擒来,到那时,钱这玩意还不是向大水一样的淌来吗?

“给我们四十万!”如萍母女从他平时和张队长谈话中知道,这个禽兽的钱多得很,有很多账号,都是些不义之财,要来花花,也是伸张正义。不要白不要!

“不行!太多了!”

"你把我们母女俩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这么多还是便宜的呢!”秀姑说道,“再说谁不知道你的钱来得易在!”

“不给这么多!要是你们这么大的胃口,我把你们直接送给‘省城四杰’,让你们尝尝他们的手段;我也可以把你们送进监狱,就说你们是诈骗犯,或者说是贩毒,在交易时,被我逮了个正着你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的口气一软,心想这时不能把她们***急了,这里还有求于她们,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些,但你们不能狮子大开口,要这么多!”

母女二人,不再说话,张副局长气得干瞪眼。最后说道:“我可以给你们张二十万元的支票!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秀姑问道。

“帮我监视闫书记!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张副局长莫测高深地说道。

“可以!我们不知道怎样做?”如萍说。秀姑心想,先答应这个禽兽,我们也可以随机应变的。

“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样东西,你们只要会用就醒了!”张副局长说道。

“好吧!你们先休息,张队长一有消息,你们就跟他到医院做***膜修复手术!”

母女俩人点了点头。

当晚,她们在张队长的陪同下,到了省人民医院,找到了关系医生,给秀姑做了***膜修复手术,一切顺利。在临回别墅之前,施术医生悄悄地告诉张队长,最好在近两个月内,一定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不能让她心情过于激动,更不能过性生活。否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张队长连声答应。

回到别墅后,张队长给张副局长挂了个电话,告诉他手术很顺利。张队长把医生的嘱托又向他转达了一遍。最后还强调这一个多月里面最好不要让秀姑做任何活动,包括做饭等等。

晚上八点多钟,张副局长买了许多新鲜的蔬菜,赶到别墅。

秀姑躺在床上休息,如萍坐在床上陪着。母女二人心里苦闷,什么话也没有说,室内的气氛很是压抑。

张副局长吩咐如萍,做饭的活儿有她来做,不要让如萍活动,或做剧烈的运动。告诉如萍要像照顾月子里面的女人来照顾秀姑。因为闫书记挑选身边的工作人员条件非常苛刻,否则的话,有可能会前功尽弃。这也是事关她们幸福的大事儿,要她们务必小心!当然如萍母女也不是傻子,尽管不知道这个禽兽为什么会把她们送给闫书记,但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绝对不会为她们母女着想的!心中不由得把他狠狠的鄙视和咒骂了几百几千遍了!

吃过晚饭,他安排秀姑上床休息。他让如萍在客厅里,陪着他说话。少不得又采用嘴交和老人推车的方式把如萍乐了一回。

这家伙想,一定要在把她们送给闫书记个老乌龟之前,过足了瘾,让闫书记这个绿帽子戴得稳稳当当!

第六十三章 连环计(一)

第六十三章连环计(一)

秀姑在静养,为的是让***膜尽快地得到修复。张副局长被弄得就像孝子一样,每天都来床前问候,即使自己不能来到别墅,也一定打电话安慰一番。当然秀姑对他的这种猫哭耗子的问候,嗤之以鼻,不会放在心上。

为了减缓秀姑的心情的波动,他也减少了和如萍***的次数,即使有,也要背着秀姑,尽量减少对秀姑的刺激。

另一方面,他在心里祈祷,希望闫书记给母女安排的工作尽量的慢一点,以便争取时间,让秀姑恢复的更好。

他就如何让母女二人发挥更大的效益,和张队长进行了谋划。

“武来啊,这两个***和我要四十万元的包养费,我只答应给她们二十万元,不过我有个交换条件”

“什么?要四十万?她们也太大胆了吧!一分不给,她们还能上的天吗?我可以整死她们,也没有人会为她们申冤!”张队长听到这个信息,大惊失色,就像听一到外星飞船真的到了地球一样,睁大了眼睛。

“是啊!我给了她们二十万。她们以死相***,现在她们可是闫书记要的红人啊!要是整死了,我拿什么向闫书记交差啊!我们又不能总是看着她们,也不可能拿绳子绑住她们。——不过,钱不能白给她们,我有个条件!”张副局长嘿嘿地笑着说。

“嗯,确实现在她们不能死!什么条件?”张队长满眼的纠结和疑惑。

“我让她们帮助监视闫书记,有什么消息给我们通风报信。我们只有对那个老乌龟的动态了如指掌,才能采取相应的对策啊!他才能够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张副局长一副稳赚不赔的神情,也流露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傲气。

“二个***,她们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呢?”张队长对她们满心的鄙视和不信任。

“只要有心,总会有机会的!只要我们抓住了老乌龟的把柄,别说省厅副厅长,就是正厅长,他也得给咱!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把你拔到县局局长的位置,或者直接调到省厅!那个时候,整个省公安部门就是我们说了算!”张副局长野心勃勃,一副***远瞩的神气。

张队长听了张副局长的一番言论,激动不已,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谢谢叔叔,武来就是肝脑涂地也报答不完您老人家的恩德!”

张副局长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稳胜券的说道:“武来啊,咱爷俩还计较什么啊?我这样做,既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啊!你和一帮小兄弟跟着我,我总得给你们谋得些好处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记住!”

“武来知道!”张队长感激涕零,低头哈腰。

两个人就有关细节的问题进行了密谋,觉得已经是天衣无缝了,才罢手。

张副局长这几天心情格外爽快。微笑总是挂在他那短短的脸上。见到局里的任何人,离得老远就和他们打招呼,衣服志得意满,礼贤下士的神情。

背后局里有逮到张副局长要升迁的消息的人,私下议论:“张副局长就要提拔为省厅副厅长了,难怪他那么高兴!要是轮到我,我一定唱一个月的大戏,庆贺庆贺!”

“想得美!我看我们没跟没底的,你要是当个普通警察能干到底,就算是少了高香啦!别做梦啦!”那位警员还在那个做梦的警察的额头试了一下,“你没有发烧啊,净说胡话!”

有人好像知道张副局长新进养了一对女人,也小声的拿出来和要好的同事交流:“我怎么听说张副局长新进恩宠了母女二人呢?他一定会采阴之术,终天眉头带笑,一定是被女人滋润的吧!”

听到的人赶紧劝道:“别说了,让张副局长知道,你不想活咯额!我们局里,那个敢说他的闲话!记住,和任何人都不要说,传到他的耳朵里,后果你应该明白!”

“我没有瞎说,我的妻子亲眼见到张队长带着那母女俩个买衣服!”

“还说,你要是不闭上嘴巴,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位兄弟赶紧闭上了嘴巴。

张副局长正在局里办公室里,把双脚伸到办公桌上,斜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嘴里哼着黄梅戏——天仙配的主题曲。正回想着和女人***时的精彩细节,比较着那位女人给他嘴交的感觉最好,那位女人让他推车推得最滋润,他想要是有机会,一定给她们举行个比赛,选出名次,给前三名的重金奖励。

他正在云天雾地的想着好事儿,“叮铃铃叮铃铃”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很是恼怒,好事儿断了。他拿起话筒:“喂!什么事儿?”语中有气。

“哈哈哈哈百顺啊,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啊!一见面就向着我开火啊?”对方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气愤。

“闫书记啊!我没有生气啊!我有点感冒,声音不受控制了,你老别介意啊!”他讨好的说道。

“我哪有闲工夫生气啊!百顺你告诉你表妹,工作的事情我已经给安排好了!就让她们做我个人的生活秘书吧!我身边的事情很多,刘秘书一个人也忙过来,我们要关心下属吗?我们总不能太自私了吧!要是把刘秘书累坏了,也显得我这个书记太***啦!正好你表妹母女来后,可以帮忙分担一些刘秘书的的工作么!你今明两天可以把她们送过来!直接找刘秘书安排就行了!”闫书记一份悲天悯人的情怀,侃侃而谈。

张副局长大为兴奋,声音有点发颤:“谢谢书记对我表妹的照顾!她们一定会高兴的!”

“不要客气麽!安排好你表妹母女的工作,好解除你的后顾之忧嘛!这样你才能够安心工作!是不是啊!”电话里传来了闫书记得意的笑声。

“是啊!是啊!闫书记亲民爱民的风采那可是全省百姓心中都明白和敬仰的啊!百顺一定向您老人家学习啊!”

“闫书记,关于我任省厅副厅长的事儿,研究得怎么样啊?”他低三下气地低声试探着问了一句。

“百顺啊,你急不得!你还得过组织部和省常委两道关口!只要考核通过,不就行了吗?我难道还不想你这样的人才到省厅来施展才华吗?这又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数的。放心吧,我会催促他们的!一有消息,我会立即告诉你的!我可是极为看好你的喔!”闫书记很为难地说道,但他的话中总是充满了诱惑。

张副局长拿出一种受宠若惊的口吻说道:“谢谢闫书记对百顺的照顾和厚爱啦!”

“百顺,我们还要客气吗?为国家选拔贤才,是我应该做得啊!这可是政治任务啊!”闫书记正气凛然地打着官腔说道。

张副局长嘴里感恩戴德,心里骂道:“咱们都是千年的狐狸,妈的,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挂过电话后,张副局长可坐不住了。闫书记吩咐今明两天把如萍母女送过去。哪能成啊?没有一个月的时间,秀姑的***膜修复就难见成效啊!他急忙找来张队长商量办法。

张队长到来后,张副局长把事情的讲了一遍。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想到,老乌龟这样急着要人!”

“办法倒是有,就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说出来,我们掂量掂量!”

“要想把时间拖长一些,你就告诉闫书记,如萍的母亲得了重病,她们连夜回老家给母亲治病去了!让你转告他,母亲的病一有好转就即刻回来上班!”张队长说出来他的想法。

“我看,这样应该能行!这一拖至少可以托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们到医院给秀姑检查一下,看看***膜的回复程度!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教教她们摄像监听设备的使用方法,要她们能灵活使用!”张副局长补充道。

“叔叔说的是啊!”张队长赞道,“我建议叔叔这段时间还可以做做刘秘书的工作,说不定枕边风也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张副局长沉吟了半晌,说道:“不失为一条路!多方下网,成功率大些!”

第六十四章 连环计(二)

第六十四章连环计(二)

“人间仙境宾馆”四楼桂花厅里。

张副局长和刘群娜美女秘书,对坐。

张副局长虽然很早就识得刘秘书,可他也很少和她打交道。以往都是他直接和闫书记说话。现在和她面对面的交流,他发现这个美女秘书的确是一级的靓!

刘群娜今年不过二十三四岁。她的头发很长,低扎马尾,发尾处有点内卷,体现出优雅的弧度,灵动又有气质,彰显出知识女性的涵养。斜分的长刘海自然地垂放在脸颊的一侧,显优雅、大方的气息。

皮肤洁白,晶莹细腻,椭圆脸,尖下巴,柳叶眉,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淡淡的红唇,两唇很有特点,很薄,下唇两边薄,中间厚,一笑起来,上唇就是一条美丽的弧线。

她身材又高又辣,白色超短裹身毛衣搭配黑色窄裙,凸显腰部和臀部曲线性感,女人味十足。

张副局长心想,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不幸福那就是鬼话啦!不怨闫书记出来进去都把她带在身边,甚至毫无顾忌。闫书记真是一个识货的人啊!心中赞叹不已!

刘秘书发现张副局长在暗中观察她,心中已经会意,忍不住地问道:“张大局长今天把我叫来,不是只为了请我吃吃饭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儿不妨就直说吧!”说罢,给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张副局长不自然地心中一荡。

张副局长镇定心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一见到刘秘书,就被你的万方的仪态所折服!刘秘书真是天人啊!”

女人是天生的尤物,没有女人不爱美的;也没有那一个女人,不爱听别人夸赞自己漂亮的。听到张副局长的话儿,刘秘书嘻嘻地笑了起来,然后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遮住小口,然后说道:“张副局长也是这样幽默啊!”

“那里那里!我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的真言啊!”说着,他从衣袋中掏出一张购物卡,递向刘秘书,“刘秘书,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先请你收下!”

刘秘书连忙站起来,双手伸出,拦住张副局长递过来的购物卡,连声说道:“张副局长,你这就是见外了!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如果我能够帮上你的忙,我一定尽心尽力,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这东西还请你收回去吧!”

张副局长赶紧站了起来,再次把卡递给刘秘书,恳切地说道:“我本来想给你买点小礼物,可又怕你不喜欢,所以就没敢暂专,想给你张购物卡,你可以买你想要的东西!还请你收下,不然我也就不好意思说明来意啦!”

“我要是不收,让你为难,那我就暂且为你保管着,以后有机会再还给你吧!”刘秘书客客气气地说着,把那种购物卡,顺手塞进了包内。

张副局长心中暗恨暗骂,妈的,想当***,还想立牌坊。不愧是老乌龟身边的红人,把他的那一套学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人们常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婆跳假神啊!真的一点也不虚夸!

刘秘书神情妩媚,眼波流传,没有了先前的表面文章,笑着说道:“张副局长,你的大礼我也收了,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有什么事情你还是说到当面,我也好酌情考虑,看看我一个弱女子有没有这个福气来消受你的这份厚礼啊!”

张副局长讨好也似的说道:“刘秘书人长得美丽动人,办起事来,也是这么雷厉风行!不愧为巾帼豪杰!我张百顺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已经把刘秘书骂得体无完肤,你也不过是一个***而已,在老子面前摆个球谱。

“张副局长言过了!言过了!我只是想为张副局长尽尽心而已!”刘秘书嘴里谦虚,可漂亮的脸蛋上已经开满了桃花。

张副局长陪着笑脸,说道:“既然刘秘书如此豪爽,我张百顺也不再矫情了!是这样的,我从去年就想谋取省公安厅副厅长的职位,不知道刘秘书有没有听闫书记提过!”

“这件事儿,我当然知道啊!不过”

“不过什么?刘秘书我们也不是外人,请讲!”张副局长着急地说道。

“想谋取这个职位的至少有十多位啊!她们也可都下了血本的啊!”刘秘书不自禁的捂着了小嘴,“你看看我最也没有个把门的!”

张副局长着起急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故弄玄虚的刘秘书,苦笑道:“刘秘书能说说具体情况吗?让我心中也好有个底啊!”

“呵呵!”刘秘书娇笑几声,声音温润婉转,说道:“张副局长难道没有听说去官场潜规则吗?其他的内情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了!你要明白一条定律,那就是事在人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张副局长一脸的迷惘,本来还想继续从刘秘书这里得到更多的更有价值的东西,可人家用的基本上都属于外交辞令,他感到很是窝火,可又不能表现出来。现在是跪倒求人,自己就得装孙子。张副局长拿出一副受宠感恩的样子,说道:“谢谢刘秘书指点迷津,百顺没齿不忘!”

他看刘秘书有一种言尽如此的感觉,知道再也套不到什么东西了。忙献殷勤般地说道:“你看看我,光想着向刘秘书讨教,却把吃饭的正事儿给忘了!刘秘书喝点什么?”他诚恳的望着刘秘书问道。

“要不,给我来点白兰地吧!”刘秘书很随意地说道。

他们进到桂花厅的时候,门口的服务员已经被他打发走了,为的是说话方面。现在他只好拿起电话,拨通了前台的电话。

不一会,他们所要的菜肴和酒水就给送了上来。他道了声谢,把服务员再次打发走了。

张副局长先给刘秘书面前的杯子斟满,再斟满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来,向着刘秘书说道:“刘秘书,我张百顺不是个知恩不报的小人,你给我的帮助我会铭记在心的!先让我敬你一杯吧!干!”说着,一饮而尽。刘秘书也不含糊,喝酒真也有男子汉的秉性,端起酒杯,慢张小口,把一杯白兰地咕嘟一下,也全部倒进嘴中。

张副局长竖起大拇指,连番赞叹:“了不起!了不起!刘秘书真的是让好多男人也是望尘莫及啊!”他真的没有想到,看上去很淑女的刘秘书,喝酒竟然也有大丈夫的豪爽风度。

刘秘书,轻张小嘴,习惯性地用手扇扇,说道:“让张副局长见笑了!你不会笑我不淑女吧?”说过,自己先忍不住地咯咯地娇笑起来。那脆棱棱的笑声,那浅浅的酒窝,上嘴唇一道美丽的弧线,把女人的魅力释放了出来,使得张副局长神为之一夺。

两个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喝得个酒酣耳热。张副局长估计刘秘书该喝了二两多酒,这时虽然她还没有看出有醉意,但她一时红霞上脸,显得越发迷人。两只乌黑的眸子,含情脉脉。他不自禁地呆了一呆。心中暗自惊叹她的酒量。其实刘秘书已经醉意迷蒙,刘秘书突然把脸向他靠了靠,眉飞色舞地说道:“张副局长,为了报答你的盛情,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儿。”

“刘秘书请讲,我洗耳恭听!”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意的把你表妹母女送到闫书记的眼皮子底下的啊!”刘秘书眼中溢着水灵灵的波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能透视他的心里。

“刘秘书真的是好眼力!”张副局长名人跟前不说假话,直截了当地承认了。他知道像刘秘书这样出来进去都跟在闫书记身边的人,都是精明无比的,拔根汗毛都是透气的,能当哨吹。没有必要哄骗她,这样反而更能取得她的好感,她才会实心实意地帮助自己。

“张副局长,你真的没有说假话!当时我冷眼旁观,就已经看出来了!只不过闫书记身在局中,一心只放在那对美若天仙的母女身上罢了!”

“百顺在刘秘书面前还不是甘拜下风!那刘秘书更应该对百顺鼎力相助了!”

“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宝你押对了!只要这对母女不出问题,按照闫书记的要求送到,应该说问题不会太大!另外我还会在闫书记面前经常提起你,帮你说说好话!”

“谢谢刘秘书了!”说着,他再次端起酒杯,“来让我在敬你一杯,祝愿你美丽永在,步步高升!”

“张副局长,你就不用抬举我了!我高升的机会很渺茫的!到时应该祝贺你高升才对!来干杯!”满脸含笑的刘秘书,脸上飞上了一些淡淡的愁绪。

张副局长眼睛贼亮,练就的一双好眼力,尽管刘秘书脸上的忧愁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他牢牢的捕捉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要刘秘书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莫非还有什么心事不成吗?”

刘秘书听他一问,猛然醒悟自己的失态,忙说:“那里那里!我是喝多了!让你见笑了!”

张副局长也不在多问,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如果过问太多,反而让对方生厌,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刘秘书,不过有件事还真的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张副局长看出刘秘书已有醉意,不然她不会答应那么利亮。

“昨天闫书记给我打电话,要求我今天把我表妹母女送过去,说给她们安排好了工作!要找你安排住处!”

“不错!闫书记曾经吩咐过我!让她们也做他的生活秘书!”刘秘书淡淡地说道。张副局长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很浓的醋意,他想女人都是一个德性。另外他也听出来了刘秘书绝对不仅仅是工作秘书那么简单,身边放着这样一个美女保镖不上,那样的男人才真正是个傻蛋啦!这也难怪她会吃醋!

可惜他就没有想想,男人的德性连女人都不如。男人出了轨偷了人,女人一般来说只会默默忍受,独自承受巨大的心里伤害;而女人要是出了轨,男人往往会选择离婚,因为他们眼中女人其实就是他穿掉的一只鞋,鞋被人捡到了,就扔了,或者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男人经常议论诅咒红杏出墙的女人,说的时候恨不得食肉喝血,其实自己经常在外面偷人,拿来作为荣耀和资本。自己终日想着别人的女人,但对于自己女人的出墙却难以忍受,要求自己的女人一定要是圣女!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才是最卑鄙的;而女人才是最伟大的!好多女人的出墙也都是男人***出来的!

要是他张副局长的老婆和闺女也在外面偷人,不知他会有何感想?

“刘秘书,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帮忙!我表妹突然接到家中打来的电话,说她母亲重病住进了医院,这不已接到电话,她们就连夜赶了回去,估计得一段时间回不来的,你看这如何向闫书记交代啊?”张副局长非常的为难,唉声叹气地说。

“你怎么不先拦住她们啊!等安排好了再回去不就好了吗?”刘秘书责怪道,盈盈的眼波中,不无遗憾。

“拦了!你说,她母亲重病,我也不好实必地拦吧!再说要是她母亲不治身亡,她不能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我也难辞其咎啊!”张副局长说完,连声叹息。

刘秘书沉思了半晌,很为难地说道:“你应该知道,闫书记做任何事情,说话都是说一不二的!在这件事上,我只能尽力而为!你最好赶紧把她们母女叫回来,我先给你顶着。但能顶多久,我不敢承诺!也请你见谅!”

张副局长站起来,抱拳深施一礼,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那全靠刘秘书啦!如果这事儿成功了,我一定还有大礼奉上!”张副局长心想,看来舍不了孩子是不行的!要想成功,还得肯下大成本!

刘秘书眼睛一亮,又恢复了先前盈盈冒水的样子。张副局长心中一凛,难道她要调戏我么?为了让刘秘书安心,他说:“刘秘书,我有一处闲宅——是一处四室一厅的别墅,我打算也送给你当作礼物!”

刘秘书站了起来,满脸绯红,声音异常性感,说道:“张副局长太客气了!等事情成功了再说吧!饭也吃过了,情也领了,我就不叨扰张副局长啦!再者说要是闫书记有事找不到我,一定会生气的!”说着向他抛了个媚眼,就举止优雅地向门外走去。

“刘秘书,要我开车送你吗?”

“不用,我有车!”刘秘书回了回头,给了他一个飞吻。

看着远去的刘秘书,张副局长骂道:“简直就是个狐狸精,媚眼飞吻弄得我心中痒痒的。”他在心中不住的计较。

第六十五章 闫忠国成龙

[海岸线文学网]垂肩披拂,秀脸含春,一双大而圆的眼睛闪烁着粼粼的波光,小嘴淡施胭脂,红润而性感。特别是她高高翘起的美臀,直***你的眼睛,只要是男人都会心生波澜,有一种原始的冲动。

闫书记摇了摇被刘秘书的美丽炫得晕晕乎乎的脑袋,才反应过来,问她:“她们呢?”

第六十六章 刘秘书撒娇

第六十六章刘秘书撒娇

刘秘书春风得意,喜上眉梢,不答反问:“老公,我漂亮吗?”

闫书记楞了一下,说道:“我的宝贝,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儿?你的漂亮还值得怀疑吗?你要是不漂亮,天下还有漂亮的女人吗?说你是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也不为过啊!”

“书记”刘秘书叫道。

“宝贝,叫什么?叫老公!”闫书记看着刘秘书,嘴撅得更长了。

“老公,她们母女现在还没有来到呢!”刘秘书吞吞吐吐地说。

“现在没有来!这个张百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看他这个副局长也要干到头了!他妈的,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办不成,还想做省厅副厅长!”说着把茶几上的一个茶杯甩到地上,只听得呯啪哗啦的声音,摔得稀烂。超级胖的脸当时就耷拉下来了,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

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哪一个人敢不听他的话的,可以说这个张百顺还是第一个。也无怪乎书记如此恼怒。

“老公别生气来,气坏了身子还得自己受着!张副局长也不是有意要不听你的话儿,实在是他也没有办法!”刘秘书一边劝说,一边摇着他的胳膊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他也没有办法,让个送个人他也没有办法,让他主持工作他更没有了办法啦?”他气得呼吸急促,白净的脸上因生气而泛红。

刘秘书搂住他的脖子,嗲着声音,说道:“老公,这真的不怨他!如萍的母亲生了重病,已经住进当地医院,人家母亲要病死了,你还叫人家来吗?这可不是我老公的风格啊!”

“这是那个张百顺和你说的吗?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的气还没有消,声音仍然很霸道。

“你想想,他敢骗你吗?你是谁啊?省委书记,地方上的皇上!”刘秘书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劝他说道。

“这个张百顺的胆子大着呢!还有他不敢做的事儿吗?”

“你不相信他张百顺,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说着刘秘书撅起了小嘴,眼圈红红的,急得要哭出声来。

“我说群娜啊,你难道得到了这个张百顺什么好处了吗?不然你怎么总是向着他说话啊?”他看着要泫然落泪的刘秘书,也不叫“宝贝”了,问她说道。闫书记禁止他身边的女人向别人索要财物,他会经常给她们生活所需。当然他的那些女人可以出入所在的别墅——家,但是绝对不能说出是他的女人!虽然至今他也没有处罚过那位女人,但大家相信他说道会做到的。老虎卧在那里,即使不咬人,人们心中还是忌讳和畏惧的!闫书记最疼爱的就是刘秘书,他给刘秘书的现金也得有五六十万吧!何况日常开销根本用不到她小金库中的钞票,所以他认为她不应该向别人索要东西。倒不是因为他清廉,而是因为如果身边的人索贿受贿,会把他暴露出来,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刘秘书听了这话,眼泪真的掉了下来,松开了搂着他脖子的手,嘤嘤地哭出声来,一扭头,向楼上跑去。撂下闫书记在哪里生着闷气。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正要拨张百顺的电话,迟疑了半天,还是放了下来。

刘秘书在楼上哽哽咽咽地哭声清晰传来,哭得她心头一软,心中暗生悔意。刘秘书对自己真的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为自己打理一切,从来没有怨言。可自己有时还对她疾言厉色,心生怀疑,也无怪乎她伤心地痛苦。

女人是要哄的,他终日生活在女人国里,深知其中的三味。他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向楼上走去。

他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坐在刘秘书的身边。此时刘秘书正趴在床上,把整个脸捂在被子里面,,哭得双肩不住的耸动。闫书记伸出手来,在他肩上轻轻地拍着,用双手把她抱了起来。刘秘书也不挣扎,扬起脸来,双眼噙泪,满脸泪痕,瑶鼻唏嘘,玉口嘤嘤,真的是梨花带雨,催人心痛。

“宝贝,别哭了!都怪我!”闫书记搂住刘秘书,拍着她的背劝道。

“我就哭!人家为了你把心都碎了,可你还怀疑我向着外人,说我收了人家的贿赂,你这么不相信我,干脆你把我赶走算了!还要我在你旁边干什么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哭着,直哭得闫书记心中像猫爪得一样难受。

“好了!都怨我!你要是还哭,还闹,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我能不哭吗?能不气吗?你有那么多的女人,还不停地向家中弄,两个还没有进家门的女人,就让你那么生气,把我对你的好都忘得一干二净,不问青红皂白,一个劲的数落我”刘秘书擦了一把眼泪抹到闫书记的身上,接着哭道,“你一有别的女人,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怎么那么命苦,竟然对你死心塌地!”

“宝贝,你要是再哭,我的心真的碎了!”他拉着刘秘书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你听心破碎的声音,“你想想,我要如萍母女来,还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你怎么为了我啊?你就知道欺负我什么都不懂!”闫书记不劝还好,谁知道这一劝,她哭得越发厉害了。直哭得热泪横流,打湿了前襟。

“我知道,你天天为了我劳神费力,吃尽了苦头!我不是才想到让她们来减轻你的负担吗?再说那些女人怎么能和你相比啊!宝贝,我的心你是知道的!”闫书记甜言蜜语一个劲的哄着她。

刘秘书止住了哭泣,一双眼圈绯红的眼睛盯着他,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闫书记一只胳膊搂抱着她的腰肢,一只手举了起来,发誓道:“宝贝,要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刘秘书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他陪着书记,见过的人无数。她知道男人的耐心是有限度,女人撒娇该适可而止,不然就会适得其反。她噗哧笑出声,一面把整个花脸埋进闫书记的怀里,一边娇滴滴地说:“你就会哄骗我!”

闫书记抬起她的头来,在她粉脸上亲了亲,说道:“宝贝,不要生气了!把你的小脸儿洗一洗!弄得像个花猫似的!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说着,把她抱起来,肥胖的身体转了两转,把她放在地面。惹得刘秘书娇笑不止,嘴里说道:“老公,你的力气真大!我还要!”

“好了!好了!宝贝,洗洗脸,我们出去转转,吃吃饭吧!”闫书记亲了亲她的嘴。

“嗯,不嘛!再抱一次!”刘秘书向他的跟前凑了凑,伸开双臂,一脸的期待。

“你啊,你啊!唉,真拿你没办法!都怪我平时太娇宠你了!”说着,把她报了起来,有悠了两圈,“宝贝,这样满意了啊!”

“嗯!”边嗯,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咯咯地笑起来。

听到刘秘书动人的笑声,闫书记心中一荡,不禁神清气明,就好像他又恢复了青春,只觉得自己现在是雄姿英发,豪情满怀,神采飞扬。

“宝贝,我给你诵读一首诗,你愿意听吗?”闫书记悠悠地问道。

刘秘书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撒着娇高兴地叫道:“好啊!好啊!就朗诵你最喜欢的那首——***的《沁园春.长沙》!好不好?”

“好啊!只要宝贝喜欢,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啊!读首诗算什么啊!”闫书记喜笑颜开,乐不自禁,“你听好了啊!”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闫书记虽然身体肥胖,脖子短小,没想到他诵读诗歌的声音还真是美好,声音浑厚,吐字清晰,抑扬顿挫,感情丰富。听着这样的声音,就是庸者也会豪情勃发的!闫书记朗诵完毕,神情庄重,好像又回到风华正茂的大学时代,他的胸中不自然地奔腾起“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情潮。

“好啊!太好了!太感人啊!我就要被感动得热泪流淌了!”刘秘书看着进入诗境诗情的闫书记,兴奋地拍手叫好。

刘秘书的叫声,把陷入回忆中的闫书记唤回了现实,他的心中滋生起一种落寞、无奈和痛苦。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把目光投向兴奋地像个小女孩子似的刘秘书。阴郁的脸上,又溢满了快活的笑容。

“老公,我为你唱支歌吧!歌名就叫《死了都要爱》!”刘秘书娇憨无限,搂上了他的脖子。

“宝贝唱歌,我当然喜欢了!为什么歌名叫做《死了都要爱》啊?怎么‘死’啊?不吉利的!”他笑着说,“只有活着才能爱么!”

“死了都要爱,那不是表明人家爱你深嘛!你怎么这样不理解人家啊?”刘秘书小嘴撅得高高的,“你听不听啊?”

“听!听!小宝贝生气了?我坐好了,开始!”闫书记向沙发上一躺,笑眯眯地看着刘秘书。

刘秘书甜美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唱到动情处,她热泪纷然。她知道他们的这段情愿不会长久的。露水夫妻,永远不可能天长地久的,更何况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一点他们两人心中恐怕都明白,只不过他们现在都不愿意说出来,或者说不愿意相信而已。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像他们这样的人结局早已注定,任谁也不好摆脱这一宿命!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歌曲唱完,刘秘书还沉浸在歌词的情境里,脸上泪珠莹然。他爱怜的伸出手来,温柔地给她拭去泪珠,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好了,我们出去逛逛,吃顿饭,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刘秘书展颜欢笑,挽上了他的胳膊。

第六十七章 刘秘书要人

第六十七章刘秘书要人

这天上午,刘秘书背着闫书记给张副局长挂了个电话。

“喂,张副局长,你表妹母女什么时间可以回来啊?我可是使出浑身的解数了啊!要是还不回来,我可是再无能为力了!闫书记身边好多工作继续她们做啊!昨天闫书记曾经说要是她们母女实在不便,他就要换人!这一换人,你也明白它的严重后果吧?”刘秘书不紧不慢地说道,将了张副局长一军。

张副局长真的急了。他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泪差点都要流出来了,做这个梦将近两年来,费了那么大的事儿,花了那么多的钱财,要是泡了汤,他一定会后悔死的。他声音都有些变音了,说道:“刘秘书啊,你可真的要救救我啊!不然我可是死定啦!”

“我怎么救你啊?关键是二十来天了,你的人不到!你能不能赶紧催催啊!我现在可是里外不是人啊!”刘秘书也心中生气,语气不是那么友善。

“这样吧,你赶紧去催,闫书记对我为你遮掩已经很不满意了!昨天还批评我!你在这两天内一定要让人到位,否则一切免谈!拜拜!”那边刘秘书挂掉了电话。

张副局长一时间愣在那里,两眼发直。立即给张队长挂了电话。要求张队长抓紧时间带着秀姑到医院检查,看看她的***膜是不是已经修复。他就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是不可知的等待;而且这种等待还事关自己的命运和前途。漫长的等待,让他压抑,让他窒息,让他有种发疯的冲动。心中不由得发起恨来,心想这只老乌龟真的是色中的饿鬼!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老子一定给他弄一个加强连,那样老子的省厅副厅长早就坐上了,说不定正厅都坐稳了!老乌龟,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墙上的挂钟的时针和分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三十五分了,距张队长他们去医院差不多已有两个多小时了,按道理讲检查也该有结果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张队长的回音呢?他几次拿起电话,想给张队长打个电话,可拿起来,他又放下了,因为他知道张队长办事牢靠,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他不会耽搁的。难道秀姑出了问题吗?即便如此,也应该来个电话吧?

在焦急的等待中,他好像已经喝了六七杯水,吸了将近一包的烟了,向卫生间跑了三次。他想,即便当年身先士卒,为破案蹲守,也没有这么急躁过。

张副局长急得就像拉不下蛋的老母鸡一样,憋得满脸通红,焦躁不安!

其实张队长比他还急呢!张队长接到命令,就赶紧驱车感到别墅,把如萍母女招呼上车,就一分也不敢耽搁地向医院赶去。可问题就出在这路上了。就在他们即将到达的医院的途中,前面出了车祸。一辆满载货物的运输车刹车失灵,车速超速,一直撞到前面行驶的车辆,当时就有大小七八辆汽车被撞得人仰马翻,道路堵塞,人和汽车都不能通行。

事发后,接到报案,所在区公安交警大队赶到现场处置事故,医院救护车来往救人,现场是一片混乱。张队长本来想掉头走另外一条道路,可是他估算了一下,掉头赶到医院也需要几十分钟的时间,车祸现场如果救护处理即使也需要差不多的时间,再加上他的车在中间,挑头也不容易,所以他就没有急着拐头,在那里等待着道路的疏通。一来现场很乱,人声鼎沸,即使给张副局长打电话,也不不好讲得清楚,他也就没有打电话过去。他想不到,这样却把张副局长给急疯了。

办公室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张副局长,终于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张队长的手机。他喊道:“武来吗?情况怎么样啊?”

可张队长的回话,他怎么也听不清楚;只能听到那边噪杂吵闹的声音。他心下烦躁不安。无奈只好挂掉了电话。

一直等到十二点二十三分,张队长才给他打来电话。电话一通,他就急着问道:“武来,你是怎么搞的!现在才来电话,秀姑的情况怎么样?”

“我还没有感到医院呢?路上遇到了车祸。道路阻塞,刚刚恢复交通!先挂了!”张队长挂掉了电话。张副局长暗骂:“他妈的,发生车祸也不长眼睛,偏偏感到老子有事儿的时候!真他妈的见鬼啦!”骂归骂,气归气,不等是不行的。他只好再次坐了下来。眼睛开始一眨不眨地盯住墙上的挂钟:十二点三十分,十二点三十五分,十二点四十分,十二点四十五分

望眼欲穿的等待是难熬的折磨,此时张副局长正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张队长快车赶到医院,也顾不上休息,带着如萍母女直奔朋友的科室,找到人。也没有挂号,直接就进了整形外科科室,检查。半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告诉他们:检查结果良好,***膜修复成功!

喜出望外的张队长,来不及向医生和朋友道谢,赶紧拨通了张副局长的电话:“我在医院,修复成功!”没等张副局长回话,他就挂了电话。因为这里说话不方面,他只是让他知道这个好消息,以免着急。

出了医院,张队长带着如萍母女到附近的餐馆吃罢午饭,又把她们送回了别墅。然后他赶往局里,找张副局长汇报情况。

张副局长赶紧给刘秘书挂了电话,告诉她如萍母女明天上午可以送到。刘秘书告诉他接人的地点。一切交代完毕,双方挂掉了电话。

第六十八章 生活秘书干什么

第六十八章生活秘书干什么

深秋季节,天高气爽。上午的阳光还是带有暖意地照耀着大地,整个城市都沐浴着着阳光的恩情。人们享受着凉凉的风,微暖的阳,看着各种树的叶子,渐渐地由绿变黄,看着大雁从头顶向南飞过。看着马路两边的花圃中的各种菊花正在努力的绽放,看着它们梦幻般的色彩,嗅着它们散发淡淡的清香。生活的甜美正向人们走来。

如萍母女在繁华的闹市,由张队长的车上下来,上了刘秘书驾驶的车子,然后顺着马路向前方疾驶。她们把车窗拉开了一点缝隙,正在向外欣赏着省城深秋的风物。阳光和风儿钻进车内,在她们脸上泛着兴奋的微光,一丝淡淡的微笑出现在她们的脸上。

各种各样的汽车,在马路上飞奔,一路汽笛,一路欢歌;人们在这深秋的时节,显得忙忙碌碌;马路两边各种店铺商场的招牌的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而爽眼;电子屏幕上的各种宣传引诱顾客的文字,卖弄着迷人的风情。

如萍母女心想能够享受这份繁华其实就是一种幸福!她们本来就没有打算还能从张副局长的魔窟中逃得出来,没成想这个禽兽为了难以填满的贪欲,竟把她们送给了省委书记,虽然不知道等待着她们的命运是什么,但这至少给了她们憧憬和希望。

她们想到那个禽兽给她们所戴的紧箍咒,不禁心生厌恶和鄙视。就在昨天晚上,她们向张副局长要回了她们的身份证和他答应给予她们的二十万元的银行卡。当然还有他为她们准备好的用来搜集闫书记的材料的最现代化的工具——秀姑的一条金黄色的合金项链,如萍的一枚精致的彩金钻戒。张副局长一再叮嘱她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抓去闫书记的生活细节,比如他和女人们***的镜头和声音,当然也包括和她们***时的资料。他会想办法和她们取得联系,拿取她们搜集的东西。张副局长还警告她们,如果对他们耍花样,他就会报复她们的家人。

她们在豺狼的接触中,渐渐知道一味的软弱是不行的!她们也明白只有运用智慧,才能把自己受到的伤害减低到最小。

现在她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她们只能这样打算。无论如何,她们总算逃出了张副局长的魔爪,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她们想,如果能够有一点点的自由,她们就会想法设法和家里取得联系,让亲人们赶紧找一个稳妥的地方谋生,以免着了张副局长的毒手。怎么和家里练习呢?她们不由得想到那个罪恶的表亲,她们有那个人渣的手机号码,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打得通。如果能和他联系上,不知道这个人渣会不会按照她们的意思办!

本来想到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和那个表亲有什么交集,现在来看来,要想和家里取得联系,也只有他这一条路了。关键是她们有没有这个自由!一切都是未知数!这样的事情就算想破头颅也是无济于事的,她们干脆放弃,不再受那个罪了!

她们又想到了那个闫书记。听说她们的工作是做他个人的私人秘书。她们不知道这个私人秘书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是不是和电视剧中的保姆一样的工作呢?应该是这样的吧!也不知道一个月能有多少钱的工资?她们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刘秘书的问话,打断了她们的思绪:“你们真的和张副局长是表亲吗?”

她们迟疑了一下,茹萍说道:“是啊!我们是姑舅表亲,张副局长的母亲是我的姑姑!”

“噢!这之前,你们没有来往过吗?”刘秘书又疑惑地问道。

“张副局长在省城工作,回去的时候很少!我们几年难得见到一次!”如萍想了想说道。

“噢!我明白了!”刘秘书也不再追问,车内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听到汽车低低的马达声呜呜的响起。

汽车行驶了不久,就到了省城东北角的闫书记别墅五十三号了。下了汽车,她们一起向楼内走去。到了楼内,只见闫书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见到她们到来,赶紧站了起来,向她们伸出手来,和蔼可亲地握住了她们的手,笑着说道:“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一面招呼着她们坐下,一面让刘秘书给她们倒茶。等到她们坐下,他看着她们,接着说道:“听说如萍的母亲病了,现在好清楚了吗?老人家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啊?老人家高寿啊?”闫书记一见面滔滔不绝地问了她们这么的问题,竟然让她们无法回答。等到闫书记的话音一落,如萍一一的做了回答。

其实闫书记在不停地问话,但他的视线基本上就没有离开如萍母女性感十足的身体。她们的美貌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略在他的心海之中,掀起来不小的大浪,一种强烈的要一亲芳泽的渴望急剧而生。

母女二人身高相似,都在一米五六,因穿着胖瘦不同,各具特色。

秀姑及笄年华,纤秀曲直,白净细腻,五官清秀,朱唇皓齿,兰心慧质。雪白的脖颈上戴着一枚金换色的合金项链,散发着圆润的光彩。身着黑色的毛绒连衣裙,修身款式的军绿色小外套,人造皮革的小领子,上有一个金黄色的钮扣。脚穿米黄色长袜,外穿女士中高跟皮靴。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整个人都让人觉得清丽雅致,俊逸隽永,有一种飘飘出尘的气质,可以荡尽天下的庸俗脂粉。

如萍身体微胖,杏腮桃脸,皓齿蛾眉,袅袅婷婷,绰约多姿。身着深v型银灰色连衣裙,外罩着皮革短外套,手上戴着一枚彩金钻戒;肉皮色的短袜,黑色的高跟鞋;整个人让人觉得温暖和性感。看到如萍让人不由自主地会想到李太白的一首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听完了如萍的回答,闫书记的心思还在她们的身上,刘秘书见他神情呆滞,初见人家就这样失礼,连忙叫了一声:“闫书记,上午我们在什么地方给如萍母女接风洗尘啊?”

闫书记这才从云山雾绕想入非非风光旖旎的美境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看到你们,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太投入了!让你们见笑了!”

如萍母女抿嘴笑了笑,她们的笑容让人有一种花开的感觉和兴奋,她们说道:“没什么!闫书记日理万机,为百姓着想,我们乡村野妇,怎么敢取笑书记呢!”

“要不,我们还到‘人间仙境宾馆’吧!六楼不是有我们的包间吗?”闫书记想了想,说道。

“嗯!我们现在就去吧!”刘秘书双眉舒展,一脸的笑意。

四个人立即乘车前往‘人间仙境’而去。

“人间仙境”六楼“相欢厅”里,四人分宾主落座。“相欢厅”可能取相见欢之意。墙壁上有一块巨大的玻璃壁画,画的是“杨贵妃华清池出浴图”,在壁画的一边用草书书写着李白的一首诗歌,诗歌写道:“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图画和诗歌彰显了***、杨贵妃和唐玄宗当年春风雨露,恩爱有加,共赴巫山的情景。让人禁不住想象到花色迷人,晶莹剔透,娇嫩欲滴,暗香浮动,体香袭人,那时何等的风流儒雅,逍遥快活!闫书记包间“相欢厅”,想必是有深意的吧?看来今天的如萍母女连同刘秘书当为当年的杨玉环,闫书记该是那权倾朝野唯我独尊举止风流的唐明皇了吧!

佳肴美酒,红粉佳人,齐聚一堂,而闫书记就是独享香花的如意郎,这种架势真的是让人眼馋啊!

试想一下,从古到今,天下为官者,不都是拥有无上的权利,从而占尽天人的财富吗?当然包括也占尽天下的美女啦!他们抱紅依翠,缠缠绵绵,行无尽的风流的之事,败坏天下的人伦道德,又何止一人?天下纲常败坏,往往是从当官的开始;而人间人伦的堕落,往往也是当官的率先垂范!

闫书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肥肥的脸上荡满笑意,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凸出的双唇微张,说道:“来,让我们为了庆贺如萍母女到来,干了这一杯!”

刘秘书应声站起,端起酒杯:“干杯!”

如萍母女见他们都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也站了起来,满面红晕,说道:“谢谢闫书记!谢谢刘秘书!”

四个人说话之间,一杯酒已经一饮而尽。

“为了如萍母女找到工作干杯!”刘秘书笑语盈盈地说道。

“谢谢书记!谢谢刘秘书!还请你们以后多多照顾!”如萍母女感激地说道。

“今后大家在一起工作,我们就是亲亲密密的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还谢什么吗?”刘秘书快人快语,花如黄莺出谷,玲玲动人,“书记,你说是吧!”说过,一双美目朝着闫书记眨啊眨的。

闫书记意动,心想:“这个宝贝吃醋啦!女人啊!女人!”他连声说道:“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大家把这杯酒都干了!”

放下酒杯,如萍痴痴地说道:“闫书记,刘秘书,听我表哥说,你给我们母女安排的工作是生活秘书,可我们没有干过这样的工作!这生活秘书都是干什么呢?怎样做?你们能给我们讲讲吗?”

闫书记听到如萍的问话,白白的面孔不禁微有红云,说道:“回头让刘秘书教教你们!”

“这件事,我们的闫书记最在行!他也会教你们的!”说着扫了他们三人一眼,“书记,对吧!”

“那当然!”不好意思地向刘秘书伸了伸拳头。刘秘书抛了一个媚眼给他。

“谢谢你们啊!你们都是好人啊!”如萍母女经历了过多的欺骗,这次接触,感觉到他们都那样随意亲切,想发自内心的向他们表示感谢。

“为了以后我们和和美美的工作和生活,干杯!”刘秘书再次端起酒杯。

秀姑端起了酒杯,看着闫书记和刘秘书,扭捏着说道:“闫书记、刘秘书,我们不知道生活秘书一个月要给多少工资啊?”

闫书记和刘秘书,相视一眼,他们嘿嘿地笑了起来。把如萍母女笑得不知道了南北:“你们笑什么?难道我问的不对吗?”

闫书记和刘秘书不约而同地说道:“工资的多少,看你们工作的满意程度而定!”

“我们工作的满意程度?”如萍迷惑不解的看着他们。

“是啊!就是说,你们干得让闫书记感到非常满意,工资就高!要是不满意,工资就低,或者拿不到工资!”刘秘书富有深意地解释道。

“那怎么才能让闫书记非常满意呢?你在闫书记身边,给我们解释解释吧!”秀姑决心一追到底,问道。

“这个标准也只有书记去拿捏了,其他的人是无法评断的!”刘秘书笑着说,说完之后,又咯咯的大笑起来,好像她见到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一样。如萍母女被她笑得满脸通红,面皮发热。也随着嘿嘿的笑将起来,室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第六十九章 政治任务(一)

第六十九章政治任务(一)

等到饭罢,回到别墅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刘秘书向省委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办公室的人告诉她,没有什么事情。刘秘书嘱咐他们已有事情,立即和她联系。下午书记就不到那里去了。

闫书记吩咐刘秘书给如萍母女安排好住处。刘秘书善解人意地把她们都安排在二楼,临近闫书记的卧室。闫书记的卧室在中间,她自己的卧室在东边,如萍母女的卧室在西边,以次为秀姑、如萍。

安排好后,刘秘书又带着她们参观了整座别墅楼。二楼是卧室,他们的卧室都是一样的大小。里面布置非常简朴。一张较大的比较豪华的席梦思床,估计睡上两三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如萍母女心想,要这么大的床铺干什么啊?有钱人就是知道浪费!里面摆放的有俩个床头柜,一个高级点的玻璃茶几,另外还一个壁柜,刘秘书告诉她们,这叫做壁柜,里面可以挂衣服,也可以盛放别的东西。卧室顶部的吊灯就是平常家庭常用的碗盘样式的白色盘灯,说不出什么品牌的。墙壁上各有一幅面积较大的山水风情画。整个卧室给人以很美丽很温馨的感觉。

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储藏室,书房,还有书记办公的地方。刘秘书告诉她们,三楼是家庭娱乐的场所。四楼是空闲的,楼门经常关着,没事的话,尽量不要到那里。听了刘秘书的介绍,如萍母女点头称是。

如萍母女在刘秘书的介绍下,参观完了这里的一切,也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她们一起来到客厅,闫书记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欣赏一部反映年轻人爱情为主题的电视剧。看到她们到来,笑问:“你们刚来,对于这里的工作多想刘秘书请教请教!你们要以最快的速度熟悉工作,并做好这里的工作!”

如萍母女一齐点头,说道:“书记放心,我们会的!我们想现在就工作!”

闫书记看了看刘秘书,眼光在母女二人身上快速瞵了一遍,说:“你们不要急于工作,先休息一下,向刘秘书请教吧!”

如萍母女急急地说道:“现在就请刘秘书给我们具体介绍介绍工作吧!”她们转眼看着刘秘书,眼中充满了不尽的期待。

刘秘书无限怜悯的看着她们,说道:“走,我们到卧室里谈!“说着,自己走在前面,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到了卧室,三个人坐在床上。刘秘书瞟了他们母女几眼,声音柔和地说道:“其实这生活秘书也好做,只要按照书记的意思做,就行了!”

秀姑接着说道:“那都做些什么啊?”

“做好这样的工作,需要三个条件:一要大胆,二要心细,三要投入!”刘秘书解释道。

“为什么?”秀姑问道。

“只有大胆,你才有勇气做下去;只有细心,你才能做得天衣无缝;只有投入,你才能做得让书记享受到你工作的快乐!”刘秘书侃侃而谈,如萍母女望着刘秘书,觉得这秘书的工作还真有不少学问呢!

秀姑望着刘秘书,请求道:“刘秘书能举个例子,告诉我们怎样才能做到那三点,好吗?你一定是这方面的能手吧?”刘秘书看着秀姑清澈的眼神,知道她的意思,也不以为忤。说道:“其实也容易!比如每天书记都要洗澡,你们就要好好帮助他!”

“啊!帮助他洗澡?他一个大男人,赤身裸体的,我们怎么帮助他啊?总不能”秀姑喊道,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啊!你们还真的帮助赤身裸体的书记洗澡,给他向身上撩水,给他搓灰,给他按摩你们要知道,这洗澡的学问可大了!总之,你们要慢慢的学,只要你们伺候得让书记高兴就行!”刘秘书莞尔一笑,看着目瞪口呆的母女,“吃惊了?这有什么啊?你们看过电视剧里的皇上吗?”

“在家里时,放电影的时候见过。怎么了?”她们同时看向刘秘书,一脸的不明白。

“你们看到,那些宫女给皇上洗澡的吗?”

“看到过!皇上都是脱得光溜溜的!”

“对啊!其实那些宫女就是皇上的生活秘书!就像你们的工作一样!”

“像我们的工作一样?那闫书记就是皇上?”她们睁着一双迷妄的眼睛问道。

“书记当然不是皇上啦!但他就像皇上一样,咱们是他身边最亲的人,当然要为他服务了!我们不做,难道还让别人做吗?”刘秘书娓娓而谈,声声入耳。

“可自古中国人就相信男女授受不亲啊!这样不是让人笑话吗?”秀姑想起书本上学的道理来,说道。

“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授受不亲呢?其实过去皇帝身边的宫女,都是皇上的老婆;我们是书记身边的生活秘书,也就是相当于书记的老婆!你想想,这当老婆的为自己的男人洗洗澡,或者说和自己的男人睡睡觉,谁会笑话你啊?对不对?”刘秘书循循诱导,分析得合情合理,如萍母女不觉心动。

“你们想,闫书记是一省的书记吧!看看他一个人管多大的地方?管多少人?他不就是个皇上吗?我们今生今世,能在皇上身边伺候,那可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你们来自农村,要不是缘分的话,你们能有这个机会?再说我们是书记身边的人,能让书记宠爱,和书记睡觉,这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所以我们要倍加珍惜啊!能陪着书记生活,把自己的一切包括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书记,那可是一生最大的荣耀啊!这种付出,不仅仅是位女人的付出,更为重要的是代表着人民的付出;当这种付出,能使书记身心快乐地为人民去工作,它的意义会有多大啊!其实,这也是为全省人民做贡献,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政治任务吗?你们想想有多大的意义啊!”刘秘书边说边看着母女二人的表情,看出了她们心里很激动。她也知道这事情是不能硬***的,只有拿花渐渐地软化她们,就像传销一样,先给她们洗洗脑。只要洗脑成功,一切都不在话下。

母女二人心里像煮沸的汤锅一般,沸腾不止。她们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她们知道刘秘书巧舌如簧的一番言论,简直信口雌黄,满嘴里跑马!她这是在为闫书记荒不羁的生活享受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们刚刚摆脱了张副局长的魔爪,刚刚从那场噩梦中醒来,看来又要卷入这一场噩梦。就算她们不同意,难道她们就能逃脱闫书记的魔爪吗?闫书记的能量一定要比张副局长的能量大,不然自己的结局恐怕比在张副局长的手中还要惨。看来只有虚与委蛇,自轻自贱,才能度过难关啦!

“刘秘书,我们除了帮助闫书记洗澡,还要做什么工作啊?”秀姑试探着问道。

“洗澡!帮助书记睡觉!还有学会!”刘秘书故弄玄虚地说道。

母女二人大惑不解,像个小学生似的,崇拜地看着刘秘书,一齐问道:“学会?我们可是从来没有学过乐器啊!根本就没有音乐细胞,这个我们可做不了!”

刘秘书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如萍母女看着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的刘秘书,懵懵懂懂地问:“刘秘书,怎么啦?我们说错什么话啦?”

“我说的这种箫,每个男人都有的!”刘秘书的嘴交拉出个美丽的弧线,笑得很诡秘。

“每个男人都有?我怎么不知道啊?”秀姑不解地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啦!但你妈是知道的啊!”刘秘书闪闪眼睛,眉毛上挑。

如萍和秀姑想了想,终于明白刘秘书所说的男人都有的“箫”是什么玩意。她们相视一眼,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刘秘书看着满脸殷红的母女,哧哧的浅笑起来。

第七十章 政治任务(二)

第七十章政治任务(二)

人都是好奇的,女人尤其好奇!特别是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她们总会想方设法弄个明白,这恐怕也是女人的天性吧!虽然她们对于为男人极具反感,甚至抵触,并把当作***,但她们对此却非常的好奇。她们看着刘秘书,眼中的探询的意思极其明显。

刘秘书从她们炙热的眼神中,读懂了她们的猎奇心态。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难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来说,它就像我们吃棒棒糖,或者吃雪糕,或者吃黄瓜一般。你们吃过棒棒糖、雪糕或者黄瓜吗?”刘秘书望着她们,问道。

母女二人难为情地说道:“我们生活在山沟子里,人们很穷,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哪里能吃到这样的新鲜玩意啊!”

刘秘书出生在大城市中,父母都是工人,生活很是安乐。从小学直到大学,享受着良好的教育,毕业之后就跟着闫书记,那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骏马任骑,享受不尽的富贵荣华,她又怎能了解一个普通百姓生活的艰难呢?她不无怜惜地看着她们,她真的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这样贫穷的人。说道:“你们等一下!”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不一会,她就回来了。用方便袋提留着很多东西。她把这袋子放到床上。从袋子里面拿出棒棒糖,分别提给母女二人,说道:“这就是棒棒糖,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如萍母女,面面相觑,说道:“这怎么吃啊?”

刘秘书拿起一个,把上面漂亮的裹纸去掉,一手拿着棒棒糖的把柄,把糖送到嘴里,夸张地张大嘴型,用舌头轻轻的***着帮帮的顶部,然后用嘴裹住棒棒糖,不停地做着口腔运动,然后拿着棒棒的把手,用口把棒棒糖时而吞进嘴里,时而吐出来,整个过程,刘秘书都很享受的闭上美丽的眼睛。

“你们看到了吗?吃棒棒糖就是这样的,这有这样,你才能品出这糖的滋味!你们学着我的样子,吃吃看!”刘秘书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在循循善诱地启发脑中一片真空的学生。

如萍母女,依葫芦画瓢,学着刘秘书刚才的样子,吃起了棒棒糖,尽管学得不伦不类,似是而非,但也很得刘秘书吃法的精髓,有的地方还别具一格,实属创新。刘秘书欣喜无比,夸赞道:“你们母女真的是秀外慧中,一学就会!”刘秘书向她们竖起了大拇指。

说着,刘秘书又拿起长长的翠绿色的一个东西,递到她们手中。说:“你们知道这个吗?”

她们摇了摇头,说到:“进省城后,在人家的摊子上好像见过,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也没有吃过!”

刘秘书说:“这样一个青翠晶莹的东西就是黄瓜!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她们同时点头:“真的很可爱啊!”

“你们没有吃过,现在你们可以咬一口尝尝什么滋味!”刘秘书说着,自己身先士卒地在黄瓜的顶部轻轻的咬了一口,然后轻抿小口,慢慢的咀嚼。

如萍母女也像她一样,吃起了黄瓜。“味道怎么样?”刘秘书问。

“很甜很脆很爽的感觉!”秀姑高兴地说道;如萍点点头。

“其实吃黄瓜还是有讲究的,刚才这样的吃法是最平凡最粗糙的吃法,是乞丐的吃法,是上不了台面的!”如萍母女就像一对可怜的孩子,聚精会神地听着刘秘书的话儿,心想人家懂得得真多,这吃黄瓜还有学问。她们不禁问道:“怎么吃啊?”

刘秘书拿起黄瓜,说道:“看着!”只见刘秘书把迷人的小嘴张开,把嘴巴凑到手中的黄瓜顶端,然后把娇艳的小嘴吞向黄瓜,直到把黄瓜的大部吞进口中,手里拿着的黄瓜不住地转动,一会儿顺时针旋转,一会儿逆时针旋转,,一会儿做口腔运动,一会儿把黄瓜吐出来,嘴唇在黄瓜的顶部轻轻的***,一会儿又把黄瓜吞进去。只见刘秘书一会儿闭上眼睛,双唇微微蠕动,过了一会大开大合地把黄瓜吞进吐出。"

刘秘书看着心有所动的她们,说道:“享受黄瓜,要注意的动作要领就六个字:一要舔,二要吞,三要吐,四要缠,五要吸,六要震。而且在做这些动作时,把握住两个度和两个点。两个度是:柔度和猛度。所谓‘柔度’就是尽量要轻轻地,软软地,力度要小;所谓‘猛度’是指在有些环节上有时可以加大力度,使劲运动.要想获得吃黄瓜的能获得多大的愉悦,往往就取决你对这些的把握。”

这一番动作,把刘秘书累得是娇喘不断,呼吸微闻。

如萍说道:“吃黄瓜还这么费事儿吗?我看放到嘴里,咔嚓一口,咬下来,嚼碎了,咽到肚里,这多容易啊!”

“对啊!对啊!”秀姑喊着,对妈妈的话儿深信不疑。

“你们说得也对!我教给你们的吃法,叫做‘享受黄瓜’;而你们说方法,叫做‘吃黄瓜’!‘享受黄瓜’的质感,香甜的味道,享受时的美妙的姿态和快感,都不是吃黄瓜可以体验的吧?要不你们比较一番!”

母女二人,按照刘秘书说的,真的做起了比较。

刘秘书嬉笑妍妍,可是看着她们的专注和投入,她心中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其实凭良心说,他也不愿意作践她们,可她对闫书记的依赖和痴迷,又让她不得不如此。她觉得她就是标准的“拉皮条”的,有时他的良心备受煎熬,痛苦,忧戚,酸楚,烦,沮丧和绝望经常汇聚她的心头。她觉得她其实就是自甘堕落,她就是闫书记的欲取欲夺的妓女,只不过她有一个冠冕漂亮的名称而已。现在的如萍母女,和其他闫书记的女人不都是闫书记的妓女和玩女吗?她们和其他妓女的区别是她们的嫖客只有闫书记一人罢了!

刘秘书看着她们的嬉闹,打断了她们的活动。说道:“就像吃棒棒糖和吃黄瓜一般,你们明白吗?”正沉醉的母女,一听到,刚才的快意瞬间跑到了九霄云外。这时她们才算明白过来,她们吃的根本就不是棒棒糖和黄瓜,而是闫书记的那根“箫”。

尽管她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摧残,但是想到用嘴去做,还是心情郁闷。

刘秘书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用嘴做,和用女人的宝贝做,都差不多。只要做了第一次,以后再做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会抹不开脸面了。”

他看着如萍,问道:“你第一次和你男人做那事儿,是不是也抹不开脸儿啊?”

如萍点点头。刘秘书接着说:“对啊!以后再做,不就没有了先前的羞涩了吗?这件事也一样!说不定做了第一次,你们还想做第二次呢?”

刘秘书的秀目扫视了一下她们,轻轻地抿嘴一笑,“当然要想成为的高手,除了掌握技巧以外,更重要的,要在实践中反复锻炼,才能进入的化境,达到炉火纯青,返璞归真的最高境界。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了吧!至于你们工作能否得到闫书记的认可,这就要靠你们的努力和悟性了!我在这里,先祝你们好运!”

如萍愣愣地望着刘秘书,她刚从刘秘书的宏论给她的震撼中醒过来,问道:“刘秘书,我们的工作就要开始了吗?”

“是啊!我先出去一下,你们用提袋中的东西反复实践一下吧!”刘秘书说着,粲齿而笑,玉步轻移,跫音妙响,渐渐远去。

只剩下母女二人,心中凄苦,潸然凄迷。

第七十一章 政治任务(三)

第七十一章政治任务(三)

深秋的夜晚,倍加清凉,闪着几颗星辰的夜空显得分外高远。月亮把冷冷的清辉洒遍了空阔的夜空。户外的树木在夜风的调情下,不住地颤动,发出低低而沙沙的呻吟。远处的人们的欢声笑语已经被空间的距离隔断,而像饥蝗一样的来往车辆的喧嚣,还是不顾路途的遥远,硬格地传送到这座别墅。而这种声音,把她们心中的不安和抑郁加倍的放大,让她们垂头丧气,闷闷不乐。

如萍母女此时正站在卧室的窗户旁,盯住高远空旷的夜空发呆。她们就要走向人生中的有一个际遇,去面对赤露露的闫书记,去尽一个生活秘书该尽的义务和责任。刘秘书说这是一项严峻的政治任务,她们对这样的政治任务,嗤之以鼻,深恶痛绝!可这又如何呢?这根本不能改变眼下的命运。她们像自己要是颗星星该多好啊,可以随意地出现在天空中,没有任何阻碍,没有任何限制,也不会受到任何迫害!可惜她们不是星星,而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人!

“你们想好了吗?谁先去啊?闫书记还在浴池里等着你们!”刘秘书娇滴滴脆生生的话语在她们身边响起,阴柔的声音本来就是一种诱惑!

“刘秘书,我们我们能不能不做这些工作啊?”秀姑小心地问道,一脸的愁绪。

“这恐怕不行吧!你们要放开心,就把自己当成闫书记的女人,不就没有了那多的顾忌了吗?做什么都是要有第一次的吧!要么如萍先去吧,你是母亲,要给秀姑做个榜样出来啊!”刘秘书盯着如萍,劝她道。

“我们不是我们只是唉,命运这样,我先去吧!”如萍说了很久,也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明白。心想反正死活都要去,再舞弄也摆脱不了,那就豁出去了。

如萍看看秀姑,又看看刘秘书,她伸出手来,爱怜地抚摸着秀姑的发丝,说道:“孩子,这就是我们的命啊!”说罢,挣脱掉秀姑紧拉着的手,头也不回地向着楼内浴池(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如萍推开浴池的玻璃门,走了进来。室内天花板上的硕大的吊灯,散发着粉红色的柔和的光芒,使得整个浴池的空间,都像沐浴在一种绝美的梦幻般的时空之内,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室内一个绝大的浴池,已被迷蒙的水雾所笼罩。一种说不出的花的清香在水雾中扩散。

如萍借着着柔情似水的光芒,注目室内。只见闫书记脱得赤条条的,躺在浴池中间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材料的躺椅上,洁白的皮肤被灯光漂得泛着桃红的光泽。如萍站在浴池的旁边,羞涩难当的望着他。

本来闭目养神的闫书记,早已听到如萍推门的声音,睁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让他一见钟情,夜夜出现在梦中的成熟的女人,八字须微微地上翘,一抹心醉的神气,在脸上放光。他觉得已经不由自主地起了变化,就向这雾气一样,在他的心里弥漫。

如萍羞愧难当,怔怔地望着这个权倾全省的男人,他不知道该怎样做,该说什么,原先刘秘书所说的一切,这个时候被她忘了个干净。闫书记看着她只是傻呆地站着,他知道,她心中的矛盾和煎熬。他非常理解她的苦衷,他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出平易近人的风度,和蔼地说道:“如萍,来!到我这里来!”说着向她伸出了手臂,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蛊惑。就像一个父亲在呼唤着女儿,也像一个丈夫在呼唤着自己的娇妻,如萍也不知道到底实在怎么回事儿,今晚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心神有些异样。

“我我”如萍支支吾吾地说道。

“来!如萍不要怕,到我这里来!”闫书记闪着小而精亮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

如萍神情呆滞,她在闫书记的招呼下,抬腿就要下到浴池里面。闫书记及时止住了她,说道:“如萍,脱去你的衣服,再下来,来来,我在等着你!”也可能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大领导的原因吧,自从如萍来到室内,她就感到一种强烈的威压,这种压力,使得她大脑就像停止了一切活动,木木呆呆,而且她觉得他的心神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听到闫书记的召唤,就会有了向她靠拢的意识和冲动,她在心里鄙视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变成了***的女人了吗?难道厄运改变了自己的性情?一见到男人,就会心动吗?如果那样,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萍尽管面对裸体的男人感到厌恶,可她又很听话的一件一件的脱去衣服,然后在闫书记如同魔法般的声音中,下了浴池,婀娜多姿地向他走去。

闫书记的色迷迷的小眼睛,已经睁大到极限,眼珠子凸起,恨不得也安在眼眶之外,像死鱼一样地瞪着如萍。

如萍洁白晶莹,赛如凝脂冰雪的皮肤,闪耀着嫩红的光润。方方正正的粉脸,泛溢着迷人的神色。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高高傲起的***,健硕的腰肢,圆而肥硕的凸臀,一齐向他的眼中涌来,钻进了他的心里。他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把如萍拥入怀中,紧紧贴在身上,好久也没有松开。她的嘴唇轻轻的吻上了如萍的脖颈耳轮,如萍的身体轻轻的颤动起来。他们沉重的呼吸在水汽里散发开来。

闫书记温柔地松开如萍,在她的耳边说道:“来,给我搓搓身子吧!”说着他顺势躺在躺椅上面,一双眼睛迷恋地望着满脸红霞的如萍,他的目光甚至要穿过她身体的每个细胞毛孔,一直进到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她在这个权势熏天的男人面前,竟然全完没有防御。

她伸出手来,开始在他注视下,轻轻地揉搓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就像一个母亲在给自己的孩子洗澡一般,是那样的细心,那样专注,那样清明。当她的手碰到他的长箫的时候,她的脸孔变得像火烤一般的发烫。她正要停止搓洗,只听到闫书记细腻的声音响起:“如萍,好好地搓搓它吧!这是最珍贵的东西!”

如萍不由得一颤。她呆了片刻,再次把手伸到了这个长箫之上。闫书记的长箫真的不同一般。差不多将近半尺来长,又粗又大,笔直而坚挺,颜色紫红,在如萍的手中,轻轻的颤动。闫书记把躺椅旁边小桌子上的“御用沐浴露”递给如萍,说道:“搽点这个!有一种纯天然蜂蜜的味道!”如萍依言把这种沐浴露滴到手上,然后图搽在他的全身,按照他的指引,用上适当的力度,缓缓的擦拭着他身体的每个部位。当她把他全身搓洗一遍后,闫书记说道:“来,让我也给你搓搓吧!”

如萍本能地抗拒着他的侵犯,说道:“我我自己来吧!”闫书记还没有等她离开身体,一把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嘴轻咬着她的耳垂,梦呓般说道:“如萍,我的乖乖宝贝,你还害什么羞啊!你看,我的全身你都看遍了,连我的最隐秘的东西,你都洗过了,是不是啊?”如萍浑身非常的不自在,在不住的抖动,闫书记又说道:“你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都看到了,包括你的那个地方,你还有必要拒绝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身体的一切都是我的!来来,让我给你抚摸,给你宠爱”

闫书记柔柔的声音就像一种来自远古的召唤和诱惑,就在如萍愣神的当口,闫书记把如萍顺势放倒在躺椅之上。

如萍就这样仰面朝天,凸凹迷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展品,被人欣赏,而且是被一个男人肆无忌惮地欣赏品味。闫书记看着女人纯天然的玉体,双手不受控制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享受任意动作带来的愉快和震撼。

如萍的***和被闫书记的双手撩拨地异常兴奋,她有一种要急于发泄的冲动和念想,她的嘴中早已是娇喘嘘嘘。闫书记看着眼波迷离的如萍,双手把她抱了起来。说道:“心肝宝贝,你会吗?来,给我吹一曲吧!”说着她躺在躺椅上,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长箫”,很期盼地看着如萍。

如萍本心向拒绝这种肮脏的行为,但她知道,这时闫书记的最爱,自己如果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张副局长的虐待和侵犯,他是见识过的啦!

如萍看着闫书记像冲天炮一样昂首直指天花板的“长箫”,艰难地爬上宽大的躺椅。用双把闫书记的双腿拨开,一双玉腿就跪在他的双腿之间。

看着那个长箫,艰难的低下头来,张开小嘴,向长箫上套去。一时间她有种要呕吐的感觉,她急忙抬起头来,向着浴池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闫书记怜悯地看着她,和缓地说道:“宝贝,这种反应很正常,其实一会就消失了!来,再来!”

如萍不情愿地再次低下头来,一闭眼睛,张开秀口,她有种顶到嗓子眼的感觉,虽然还有呕吐的冲动,不过没有了先前的强烈。

闫书记低低地问道:“就像你吃棒棒糖和黄瓜那样做!”

如萍听了半天,想到了刘秘书所说的要诀,硬着头皮施展开来。她运作的声音和闫书记兴奋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浴池里面流荡着***的情韵。

闫书记兴奋地声音发颤,不住地夸奖如萍:“你做得真好!你的小嘴真的好舒服!我爱死你了!”说着闫书记伸出双手抱住如萍的头,使劲地向着自己身上上压去,压得如萍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兴奋地叫道:“痛快!真痛快!”

如萍在闫书记的引导下,忙得喘不过气来。她是觉得闫书记的长箫一阵的乱颤,接着一股黏黏的东西,喷薄而出,疾射到她的口腔。

就在她正要把这种的东西吐出口外的时候,闫书记双手再次摁到她的头上,她的双唇不受控制的吻在他毛茸茸的身上;

第七十二章 政治任务(四)

第七十二章政治任务(四)

夜深了,可谓是万籁俱静,关上卧室的门窗,外面的所有声音都被挡在了外边,室内非常安静,就是有一根针掉在地面,也能够清晰可闻。

闫书记光着身子,仰面躺在宽大的床上。明亮的灯光把室内漂得如同白昼,闫书记光洁的身子清晰可见。那肥胖的脸,小小的鼻子,尖尖的嘴巴,宽大的胸膛,微微凸起的肚腹,黑黝黝的森林,笔直粗壮擎天而立的长箫构成了一副诡异的龌蹉的画面。

闫书记尽管***炽热,但他仍然躺在那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燃烧着的余光从没有离开过秀姑的窈窕修长的身躯。他知道,这事急不得,需要耐心和等待。俗话说,好肉需要慢火炖,好酒需要慢慢品。身为书记,阅女无数,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秀姑满脸赤红,急躁不安地坐在床的边沿,心中砰砰地跳个不停。在他将近二十的年龄,特别是这段时间,她连番遭遇到男人的采摘,特别是张副局长性的虐待,始终把自己的身心放在火山口上,悲愤碎心的心灵之痛,让她对男人产生了极端的仇恨和厌恶。当张副局长在她的上发泄肆虐的时候,她没有了感觉,有的只是痛恨,有的只是默默的忍受,和心中的泪流。

此时她的一双纤细的玉手真的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胸脯,一会拿捏着颈上的项链,一会儿有拉拉裙角,室内让人心生恐惧的静谧压迫着她的神经,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秀姑,你不要这样啊!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嚼嚼咽到肚子里吗?”闫书记温如暖阳的声音飘来,拂拭着她的耳垂,她本来紊乱的心神因此微微一动。

她稍稍扭了一下头,顺手把遮在脸上的发丝移到颈后,眼角的光线匆匆瞥了一眼看似安闲的闫书记,她有赶紧坐正了身子,心中的鼓音越发清亮。

“秀姑,转过身体,看看我啊!你是我的生活秘书啊,你不敢看我怎么成啊?”秀姑还是没有回身,眼神依然向着别处,闫书记轻柔地说道,“我是谁啊?我是你的男人!你难道连你的男人都不敢看一看吗?你要知道,从今晚上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秀姑的身体一阵的激动,她又想到了她所遭遇的一切,苦水蒙蔽了她的双眼。

“秀姑啊,你知道男人的女人要做什么吗?女人的男人想什么吗?来来,我会爱你,疼你,宠着你!我也可以满足你所需要的一切,我可以给你房子车子和票子,我可以让你过上神仙一样的生活!来吧,小宝贝,小心肝,不要拒绝我!”

秀姑在闫书记温情脉脉的诱使下,转过了娇若鲜花的脸庞,一双晶莹玉润的眼眸,迷离着说不出的情调。

“秀姑,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来,到我身边来!让我亲你吧!让我爱你吧!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你知道我的心里想什么!今晚不就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吗?今晚我们难道就这样枯坐一夜,辜负这花好月圆的美好时光吗?来来!小宝贝,小心肝,让你的男人抱抱你,搂搂你,亲亲你吧!”

秀姑站起身来,不知不觉地脱掉了鞋子,爬到了床上。爬到了闫书记的身边,坐了下来。闫书记见秀姑娇羞无限,满面羞红。自己也坐了起来,轻轻的温柔的伸出双臂,深情款款地把秀姑搂在自己的胸前,小嘴亲上她的秀颈耳垂,温暖的哈着温热的气息,抚慰着她惊恐的女儿心。

良久,闫书记松开了她。吐气如阳,温和入春,说道:“秀姑,让我给你脱掉衣服行吗?让你的男人好好看看你吧!你是那样的美,美得让人心动,美得让人疯狂,美得让欲罢不能小宝贝,小心肝,我真的好像好像得到你的***,我也真的很想很想***你,***你的一切。来吧,让你的男人为你脱去衣裳吧!”

闫书记的声音就像母亲在哼唱着摇篮曲,甜甜的,细细的,一直飘到心里。此时的秀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他磁性的话语拨动,让她无法抗拒的魔力渐渐地滋生出来。

秀姑秀发如云,媚眼如丝,心神荡漾。她一边脱着身上的衣物,一边不自控地问道:“你会爱我疼我吗?”

闫书记真个脸上布满了微笑的阳光,就像恨不得要把心扒出来给她看看的表情,举起胖乎乎的手掌,发誓道:“宝贝,我会爱你疼你!要是我说话不算数,我就是乌龟王八蛋!”闫书记要是知道张副局长早就把他看成了乌龟王八蛋,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感言!

秀姑还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她翘起的嘴角,还带着一点调皮的味道,闫书记心神一记的恍惚。秀姑的清纯,就像山中的野蔌,吃惯了大鱼大肉穷奢极侈的闫书记,遇到具有乡村风味的农家菜,自然口味大开,要大快朵颐啦!

秀姑本就是柔枝嫩柳,琪花瑶草,此时脱去衣衫,宛转蛾眉,朱唇皓齿,宜喜宜嗔的神情,柔嫩的肌肤和光滑的曲线,在空明的灯光下,上上下下,都流动着惊心动魄的旋律,简直就是一个飞舞的精灵,神仙玉骨,楚楚动人。有言为证:“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闫书记看着晶莹剔透的秀姑,禁不住地把她拥在怀里,她光洁的滑腻的肌肤,让他如遇雷击,一种熨烫的舒适心颤流遍全身。他要欣赏秀姑给他的感受,声音不无诱惑地说道:“秀姑,宝贝,为我吹,好吗?”说着,在她双峰的红樱桃上,软软的吻了吻,秀姑的身体一阵耸动。

秀姑看着闫书记挺如巨炮般的长箫,可怜兮兮地看着闫书记,羞滴滴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怎样做?”

闫书记说道:“就像吃棒棒糖,或者吃黄瓜!你试试吧!宝贝,我很期待!”

秀姑羞涩难当,满脸娇羞地低下头去闫书记身体不住地抖了几抖,终于平静了下来。

秀姑急忙爬起来,向卫生间跑去。一阵倒海翻江的狂呕,她觉得她的肠胃就要全倒出来似的。她有了一种就要进地狱的胆寒和畏惧,心想这哪里是人过得生活啊!

她呕吐过后,拼命地用水漱口,一直坚持了十来分钟,她觉得把肠胃和口腔都冲洗了无数遍,才好过一些。

第七十三章 政治任务(五)

第七十三章政治任务(五)

闫书记真是标准的***!每天要为全省百姓劳,夜晚还要宠爱那么多的女人,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也可能终日扎推在城市女人花团锦簇脂粉浓郁里,心生厌烦腻歪,而来自山间女人的超凡脱俗挑起了他的胃口,只要一有闲空,他必然和刘秘书回到五十三号别墅,和如萍母女,缠在一起。这些天来,如萍母女被他不分白天黑夜的玩弄,搞得是精疲力竭,精神恹恹,没有任何胃口。

闫书记还有一个洁癖。他那就是他特别爱干净,只要回到别墅,他就缠着如萍或者秀姑,陪他洗澡,他喜欢女人的一双妙手在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轻柔地揉搓,他喜欢女人的小手在他身上轻拍而奏出脆生生的旋乐,他喜欢看着女人因为不停的用力,那白而晶莹的双峰在眼前兴奋的跳动,他喜欢看到女人身上的每一个隐私暴露在眼前他更喜欢女人的那张小嘴,侍候得他欲生欲死,飘飘欲仙。他更喜欢把女人压下在身下,贪婪地享受她们缠绵。有时他想,这个世界要是没有女人,男人真的无法生存,那样还不如死了好!女人生下来,就是给男人享用,就是为男人而活着。男人正是有了女人,才能够活出男人的气质和精彩!也只有在女人面前,他才真正地觉得自己还年轻,自己还有昂扬的朝气,自己还有力挽狂澜,纵横捭阖的魄力!女人就是为证明男人的存在而存在!

有时他想,想自己驾驭一女,冲杀突击,所向无敌,要是一次御驾多女,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境界?人们常说,不能与时俱进创新开拓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自己也不能在时代的大潮中居于人后啊!他一定要尝试尝试,破自己的单挑一女的历史记录!

这天晚上,闫书记早早地结束了他的工作,协同刘秘书回到五十三号别墅。回去的时候顺路,带回了好多佳肴美食。他要好好地犒劳如萍母女,这些天来,她们把他伺候得都成神了,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到的滋味!

晚餐之后,闫书记把三个女人都召集到他的卧室内。他看到三个明艳照眼风韵不同的女人,心中乐开了花。眉开眼笑地望着她们。色迷迷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宝贝心肝!今晚上你们一起陪我!”

她们三个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嚷道:“三个人陪你一起睡觉?那怎成啊?多羞人啊!”

刘秘书嘻嘻哈哈地嚷道:“那太便宜你了!我们不干!”

如萍和秀姑唯刘秘书的马头是瞻,点着头表示赞同。

闫书记嘿嘿地奸笑,瞄瞄这个,瞥瞥那个,说道:“你们真的不同意吗?我会很伤心的!一个是睡,两个也是睡,三个还不是一样的睡吗?我一个大男人都不讲究,你们这些小女人倒讲究起来了!那不行,要是你们不同意,我可要来强的啦!”

他说着,举了举肥胖的双手,好像他的拳头可以力敌猛虎,打死过蛟龙似的。三个女人,心中把他鄙视了半天。

“真的不愿意?”闫书记装出生气愤怒的样子,呼呼地喘气。

刘秘书咯咯地笑着说:“想让我们三个一起服侍你,也可以!不过我们还得有个条件!”

闫书记一听她们愿意,顿时高兴起来;可一听她们还有条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坐在那里。郁郁寡欢地说道:“女人真是多事啊!俗话说叫做‘懒驴屎多’啊!什么条件?”

“那就是,我们三个和你玩个猜谜游戏,要是我们输了,我们今晚就一起陪你!否则,你就得做梦了!怎么样?”

闫书记望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嘴中的口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无奈地说道:“好吧!可你们得让着我啊!我可是弱者啊!”

“那是必须的!办法是我们想的,那条件你来提吧!要是输了,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刘秘书依然嬉笑妍妍,露出看他笑话的神气。

闫书记想了想,色笑着说道:“条件让我说,你们必须听我的!不许耍赖!”

“那也是必须的!你害怕我们合伙欺负你?我们可是个君子啊!”刘秘书喜眉笑眼地只是着闫书记的苦瓜脸。

“你们是君子?错!你们是女人!”闫书记不留情面地反驳道。

“好好!我们是女人!你有没有条件啊?你要是没有,我们可有啊!”刘秘书故意找他的麻烦,揶揄道。

“你们敢!这可是你们赋予我的权利!”闫书记气愤地说,“我们出的谜语的谜面或谜底不能离开女人!要是没有女人就不能算数!每方出五个谜面,还得我先出,怎么样?”

刘秘书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心想,我们三个人还能阴沟里翻了大船?爽快地说到:“可以!都随你!”

闫书记眨巴眨巴小眼睛,站起身来,在室内踱来踱去,突然他叫道:“有了!你们听好了!我的谜面是‘裸体女人爬冰山’,要求猜一成语!”说罢,笑嘻嘻地望着她们,标准的幸灾乐祸。

三人想了想,秀姑首先开口,喜笑颜开地说道:“谜底是***上梁山!”

还没有等三女反应过来,闫书记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满嘴喷粪地说道:“好好!确实是‘***(b)上梁山’,还是小宝贝聪明!我要奖给你一件东西,随你要!”

等到三女反应过来,都不由得面红耳赤,心中都想,这个家伙真坏!

刘秘书喊道:“你这是贿赂,给东西不能现在许,你这是瓦解我们的队伍!我们抗议!严重抗议!”

“好好,算我违规吧!你们听好了,我第二个谜面是‘男的不穿衣服坐在床上等女的’嘿嘿!谜底还是一个成语!”闫书记摆出严肃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三女。

三人看着他的色不拉基的表情,想了想,会过意来,可三人就是没法开口。真是个老狐狸,没想到让他提条件,她们反而落入了他的陷阱。怨只怨她们虑事不周,怨不得别人!

“我们不知道这个成语怎么念,但我们会写!”刘秘书叫道,“我们写!”

“那不行!只能读出来!读不出来,就算没有猜到!”闫书记才能不不让,据理力争。

“那这个算我们输了!你再出!”三人很是无奈,只有认输。

“请听题!谜面是‘昭君出塞’,谜底还是一个成语!”闫书记闪闪眼睛,喜形于色。

“放弃!放弃!我们不猜了!你赖皮!”刘秘书撅起来红艳艳的小嘴,如萍也说:“我们不猜了!”尽管她没有猜到谜底,但她知道谜底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弃?可以,那就是说你们输了!”

“我的谜底还有两个!你们可要听好啦!谜面是‘两个裸体美女抱在一起’,谜底是打一饮料。”闫书记得意洋洋地出着谜面,三个女人心中懊恼,心想,这个闫书记可真是无赖!连刘秘书面对着二女,都不好意思说出谜底,可见闫书记多么工于心计了。

如萍母女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谜底的了,有些她们还真没有猜出来,有的即使猜了出来,羞于说出谜底,毕竟她们和他们接触时间太短,感情还不到那个地步。

她们看着刘秘书,刘秘书看看她们,她们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如果自己再不说出谜底,那就等于宣布自己这方输了,因为即使自己这方出的谜面,闫书记也不可能都猜不出啦。自己在不说出来,那也就等于今晚她们三人要一起陪着他睡觉,说不定他会弄出什么动作,尽管刘秘书跟着他好久了,但这样的事情也真的没有做过。她想到这里,很别扭地说道:“谜底是‘豆奶’!”

闫书记一听刘秘书说出了谜底,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揉了揉流出泪的眼睛,说道:“还是这个宝贝聪明!有奖!”说着,还没有等刘秘书反应过来,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亲吻。闹得刘秘书满脸绯红。连如萍母女都跟着嘿嘿地笑起来。

等众女笑过,闫书记叫道:“我还有一个谜面,听好了!‘***’,谜底是《水浒传》人物二个!”

刘秘书想了想,说道:“豁出去了!阮小儿和吴用!”

闫书记伸出大拇指,说道:“宝贝高!真高!高老庄的高!再赏你一个”还没等动作,刘秘书已经跑出了他胳膊够到的范围,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放下了胳膊!

“开局,你可输了!我们赢了三局,你只赢了两局!这两局还是我们让你的!”刘秘书高兴地说道。

“我说群娜宝贝,你能不能把你变成‘老公’啊!这你你的,怎么那么别扭啊!”闫书记摆出大丈夫的嘴脸看着三女。

“可以啊!不过,等你赢了我们再说吧!”刘秘书浅笑着。

“无奈,无奈啊!娶女不良!”闫书记感叹道。

“听好了,我们可要出谜面了!如萍和秀姑你们得每人出一个谜面,剩下的我包了!我先出!”刘秘书说道,“‘孕妇过独木桥’,谜底是一个成语!”

“嘿嘿嘿!小菜一碟!”闫书记乐得合不上嘴了。还没有等他说完话,刘秘书抢着叫道:“错了!谜底是‘铤而走险’,不是‘小菜一碟’!”

闫书记嚷道:“我的还没有说完呢!”

刘秘书喊道:“我怎么知道你没有说完啊!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耍赖!”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算了!继续!”闫书记哭笑不得,只得作罢。

刘秘书幸灾乐祸,暗自窃喜。说道:“谜面:女人对男人说‘原本有心花不开,偶尔有人来相伴,悔时无心已有泪,吞下口去悄无声,来者耳边轻轻诉,缺少左边心相印,东风带走一二点。’谜底是一句祝愿的话儿!猜吧!”刘秘书满面春风,喜滋滋地看着闫书记。

闫书记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他急得抓耳挠腮,愁眉不展,如果他再猜不出,今晚上要想三女同陪,可就要真的像刘秘书所说的在梦中了。他可怜兮兮地求助也是的望望三女,三个人目不斜视地看着墙上的画儿,没有人理他。他很无赖地说道:“这个不算,里面没有女人!”

“呵呵!谁说没有女人?‘女人对男人说’难道没有女人吗?”刘秘书说道。

“宝贝们,这不算!”闫书记继续耍着无赖。

“要不大家举手表决!赞成算的,举起右手;不赞成算的,举起左手!”刘秘书嚷叫着。如萍母女也嘻嘻地笑起来,低低地赞成:“好啊!”说着把右手举了起来。

闫书记真的很气恼。四个人举手表决,这不是明显地看他人单势孤吗?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中哼唧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处也!”

“我还有一个谜面,是‘女人天生喜欢什么花?’谜底是生活中常见的很重要的东西!”

“钱!女人最细化‘有钱花’么!对吧!”闫书记走了狗屎运,张嘴就来了。

刘秘书示意如萍和秀姑,说道:“你们一个人出一个,如萍先来吧!记住谜面或谜底要和女人有关!”说罢,很期待地望着她。为了今晚上自己三人不一同陪睡,他也只好强撑了。想了想,声音低低地说道:“女人偷什么东西不犯法?”还没等他提示谜底,闫书记就抢着说:“偷笑!哈哈,宝贝你真的理解老公的心啊!有意放水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谁有意放水了!”如萍怕刘秘书和秀姑怨他,急忙强辩道。

“好了!好了!他是有意逗你的,你还上了他的当!该秀姑出了!”刘秘书解劝如萍,如萍害羞地不再说话。

秀姑享乐很久,急得满头冒汗,也没有想出来,她求助地望着刘秘书。刘秘书说道:“还是你自己来吧!别人说得也不能算数啊!说吧,输了不怪你!”

秀姑急得张嘴说道:“‘疯子逛窑子’!”

闫书记想想,哈哈哈大笑,说道:“还是秀姑聪明,这个出得就是好就是有水平!我还真的猜不出来”女个人听他说猜不出来,都高兴地说道:“你终于输了!”

“谁输了?我输了吗?我是说‘猜不出来是不可能的’!宝贝们,你们急什么啊!”闫书记瞅着兴高采烈的她们,半斤四两地说道,“谜底不就是‘狂人日记’吗?秀姑的谜面就是高!”

三个女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中气恼,但也没有办法,俗话说:愿赌服输!

尴尬的夜晚就要来临了。

第七十四章 应付危局(一)

第七十四章应付危局(一)

如萍母女的到来,给闫书记的生活中注入了一股清凉的风儿。

对于闫书记来说,他和如萍母女恰如燕尔新婚,如漆似胶;而如萍母女则是度日如年,曲意承欢。一个多月以来,闫书记只要不上班,大部分时间都在五十三号度过的,闫书记对于女人不会让她白白度过每一分钟的,他就是标准的色中饿鬼。

除了每天至少要洗一次澡,需要如萍母女服侍外,他需要她们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吃饭时,一边坐着一个,吃到尽情处,还不忘在嘴上亲上一口;读书看报时,一边还要搂住一个,时不时地扣扣摸摸;午睡的时候,如果没有她们在身边陪着,他就无法入睡。他最喜欢的就是***,每天母女二人至少要和他玩一次,她们弄得心中烦不胜烦,还得故作快乐,而他玩得却兴致高昂,笑逐颜开。基本上每一天他要和他们***,母女二人被他折磨得真的是死去活来,神情委顿。她们曾经暗中问刘秘书:“他怎么有这么大的精力折磨人啊?”

刘秘书说:“他吃的有药啊!这种药,可以让男人***大增,而且是雄风旺盛,金枪不倒!”

如萍问道:“真的有这种药吗?”

“那当然了!吃了还真管用!你见过他什么时候装过孬啊!我们被他折磨得神情萎靡,而他总是趾高气扬,威风八面吧!这就是药的功效!”

如萍不再说话,秀姑保持沉默。她们知道,在药物的作用下,闫书记简直就是怪胎,只有任他耍横了。当男人在性的方面需求太强的时候,这并不是女人的福音,而是女人的罪孽。

而还有让如萍母女揪心的事情,那就是如何应付张副厅长的纠缠。在她们前来闫书记这里的时候,他曾经把她们全副武装,不禁满足了她们金钱上的要求,还给她们添置了新款的服饰,特别是把公安局从国外进口的高科技监拍设备都装备到她们的身上。

秀姑脖颈上的那款项链和如萍手指上的彩金钻戒。这可不是普通的饰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的外形其实就是市场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东西。其实这两件东西,都不普通。这是王坝区公安局最近两年从外国进口的专为公安局侦破特大案件的卧底而使用的监拍工具。

它们是采用世界上最为先进的高科技技术研制而成。体内隐藏着一个相当于五百gb的内存卡和摄像录音装备,另外它还有一个其他同类工具无法比拟的长处,就是它里面安装一个微型的肉眼根本无法看到的充电设备,只要是在有光的地方,这种设备就会自己充电,它根本不需要人刻意充电,而且你也毋须担心它们会因为电量不足而罢工。这种设备,可以把拍摄的影像和录音自动加工成为连续的影片。拍摄之后,只要打开饰物,取出其中的微型内存装备,放在一个和计算机相连接的特殊设备,就可以像看影碟一般,观看所有的窃取材料,是公安局现在破除重大案件的最得力的助手。也可以说这是王坝区公安局不惜重金而购买的最先进的设备了!

想一下,张副厅长能把这些东西都给了如萍母女,可见他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如果说,如萍母女不能给他一个交代,估计要过这关,势比登天还难!

这件事儿,让她们如坐针毡,如果走不好,这件事有可能会让她们乃至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上午的天气非常好。暖阳高照,秋风送爽,菊花飘香。别墅区里相对安静。刘秘书和闫书记早晨就赶往省政府了。别墅内只有母女二人。她们打算吃过早饭,就出去透透气,散散心。其实她们到来后,还没有出去。昨天晚上,她们问刘秘书,她们能不能出去走走。刘秘书给了她们肯定的答复,但特别叮嘱她们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她们与闫书记的关系,否则后果自付。这让她们兴奋得半夜都没有睡着觉。

原以为到了这里,就像在张副厅长那里一样,这是禁锢她们自由的牢笼!做梦都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如此的自由!

早饭后,母女二人收拾干净,带足了钱,一起走出门外。出了别墅大区,她们沿着大路向东走去,据刘秘书告诉她们,那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购物中心,里面的商品很多,吃得,穿的,用的,是应有尽有。里面不缺少好东西。

到了购物中心之后,她们对其他东西都没有兴趣,因为吃的用的根本就不需要她们购买。她们特别留意的是饰品柜台。她们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在所有饰品的柜台上,一心一意地搜索寻找。可是让她们非常失望。

秀姑看着妈妈,说道:“我们怎么办啊?”

“要不,我们到市内看看吧!”如萍说道。

“我们要记住路,千万不要走错了路!”秀姑提醒妈妈。

她们除了购物中心,在路边的公交车站台等车。不久公交车来了,她们上了公交车。不久就到了市内,她们下了公交车,站在站台,犯起难来。她们来省城这么久,还真的没有在省城逛过。如萍拿起来嘀咕:“女儿,我们怎么办?我怎么转向了啊!哪是南,哪是北?”

秀姑看了看,说道:“妈妈,我们也别讲向哪个方向走了!我们就沿着这马路一边的商场店铺向前寻找,只要见到首饰店,我们就进去看看!”

如萍说:“也只能这样了!”

母女二人沿着马路的一边向前走去。她们边走边看,只要一见到首饰店就进去。可她们已经寻找了好多店铺,也没有见到她们要找的一模一样的东西。虽说秋天即将过去,她们穿着高跟鞋,行走了两三个小时,再加上心情恶劣,浑身上下也是汗津津的。

如萍问秀姑:“要不,改天再来吧!看来今天要无功而返啦!”

“我们还得继续!今天让我们出来了,说不定哪一天,又不许我们出门!当官的心里我们难明白!要是这样,我们死定了!张副厅长能放过我们?”

如萍想想也是,尽管很累很苦,但还得坚持,一直到找到为止。她们一边走,一边盯住两边的店铺,有几次差点撞到行人的身上,惹得人家翻白眼,还有的骂她们不长眼睛。她们只有陪着小心,一个劲地道歉,人家才放她们一马。她们不胜其苦,在一个她们不熟悉的地方像个瞎子似的乱找,也真难为她们了。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累得连呼吸都不畅的秀姑说:“妈妈,我们干脆找个人问问,那个地方有普通的首饰买!”

如萍说:“也行!这样可以减少一点麻烦!”

她们遇到一个相貌看上很善良的清洁工,正在挥舞着大扫帚,打扫马路两边的垃圾。满面尘土,通汗直流。秀姑拦住她,大着胆子,笑着问道:“阿姨,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买普通首饰的地方啊?”

清洁工人看了看她们,热情地说:“这马路两边有好几个店铺都卖这个!你向前走,遇到十字路口左拐,向前走不远,有一个地方,整有上百家店铺,专卖首饰,样式多,价格也不贵。你们到哪里看看,准能行!”

母女二人连声道谢,然后按照清洁工的指引,向首饰市场走去。

这里不愧为首饰市场!街道不宽,差不多有五米左右,两旁的店铺一个挨着一个,向前一眼望不到头。整个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商家的叫卖声,顾客相询的声音,讨价还价的声音,有些店中播放音乐的声音,连同机动车辆马达声,交织在一起,成为噪杂无序的声潮,在秋阳中到处泛滥。

如萍母女就沿着左边的店铺一家一家地寻找,可是这些店里面根本就见不到和她们身上相似的东西。失望在她们心中滋生,苦恼折磨着她们的神经,看来她们只有沦为张副厅长的间谍,作为他打击别人继续高升的工具了!要是她们真的帮助他对付闫书记,闫书记要是不倒,这个世界还有她们的活路吗?答案显然是肯定的——没有!

她们患得患失,可困难总的解决。一直到下午二点多钟,她们午饭也顾不得吃,差不多把这里的店铺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到她们心中想要的首饰。还剩下三四家店铺,她们也不抱太大的幻想。既然到了这一步,剩下的店铺也得找找吧!

正在倒数第二家店铺中翻找着,突然秀姑高兴地喊叫起来:“妈!妈!你看这里有哇!”

如萍赶紧赶过来,拿起秀姑手中的一挂项链,仔细地端详了半天,也高兴地说道:“真是的,款式色彩一模一样!”她们也没有和店家讨价还价,人家要一百二元,她们就给了人家一百二十元。店家心中偷着乐开了花,金价十元,卖了一百二十元,净获利一百一十元。真的遇到了傻帽!

秀姑看着妈妈,说道:“我们再找找,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也能找到另一个!”

母女二人对其他东西运用了地毯式的搜索,再也无缘相见另一个。于是她们心情抑塞地来到另一家。没有,再次失望!只剩下最后一家了。她们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她们本想走,可秀姑说:“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再进去看看!”

她们到了店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店面铺位的一角,她们发现了一个和如萍的很相似的钻戒,足以以假乱真。

她们的收获挺大的,只花了不足二百元,就买到了两件精美的饰物。心情终于疏朗起来,微笑就像这下午的阳光似的,在她们脸上飞翔。要回去了,她们来到一条宽大的马路,站在候车亭,可母女二人都转了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坐车。她们又不能向别人打听,即使别人能告她们方向,也不知道坐车要去的地方。

最后还是秀姑除了注意,给刘秘书打个电话。幸亏她们还记得住刘秘书的手机号码。她们一起来到公话亭,拨通了刘秘书的手机。

“喂,你好!你是哪位?有事儿清讲话!”刘秘书甜美的声音传来。

“刘姐!我是秀姑!我和妈妈出来玩,我们迷路了!”秀姑惭腼地说道。

“迷路了?你们不要急,不要乱跑!告诉我,你们现在的位置!”刘秘书着急起来。

秀姑答道:“我们也说不清楚!”

“你们看看旁边有没有标志性的建筑!”

“你等等!我看看!”

“有一个小肥鹅火锅城!”秀姑看了看周围,有了新的发现。

“好吧,你们就在火锅城门口等我,别乱跑!我和闫书记说一声,立马赶过去!”刘秘书反复嘱咐她们。

挂了电话,她们就来到小肥鹅火锅城门口,等着刘秘书来接。不久刘秘书就开着辆黑色的迈巴赫62,风驰电掣地跑了过来。

回到五十三号后,刘秘书又赶往省委办公室去了。

刘秘书走后,母女二人吸了热水澡,换上一套得体的裙装,拿出新买的首饰,各自换上,站在穿衣镜前,自我欣赏好久。看不出和原来的有什么区别。二人总算放心了。

“妈妈,你说,我们能骗过张副厅长这只老狐狸吗?”秀姑不无担心地问。

“说不准!听天由命吧!”

“妈妈,我们出去了。还要打工吗?”

“我怎么去见你爸啊?我和你都是这样,成了人家的情妇!受尽了欺辱!你爸知道了,还不气死啊!”如萍伤心地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秀姑眼中红丝横斜,酸楚上涌,抱着母亲,嘤嘤地哭了起来,话不成声:“可我们也不想这样啊!我们不是被人骗了吗?谁愿意这样被人糟蹋啊?我们总不能去死吧?”

母女二人都不在说话,独自***着自己的伤口。

第七十五章 应付危局(二)

第七十五章应付危局(二)

晚上回来,闫书记很是生气。小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要掉下来。

三个女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响。气氛压抑,只听见挂钟发出的喳喳的声音。

“你说说,你们自己跑出去,也没有人陪着,要是跑没有了,那可怎么办?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要是被人家骗了,怎么办?”闫书记一个劲的数落,如萍母女心中鄙视他不停,他所说的,都好像在说他自己一样。坏人?骗子?还有比他更坏的的骗子吗?

“我们只是想出去散散心,闷在这里憋死了!没想到会迷路!”如萍母女心中郁闷,说话也不利落了。

“没想到?什么都应该想到!你们要脑子干什么啊?”闫书记很想吃人,声音严厉。

刘秘书对如萍母女使了个眼色,上前拉住闫书记的胳膊,说道:“老公啊!你不要对她们这样了!她们迷了路,差点跑丢了,本来就很内疚,你还这么不分轻重的责怪人家!也不怕人家伤心,你也太狠心了吧!”

“不是我伤心!我不是担心她们吗?”闫书记仍然恨恨地说道。

刘秘书向如萍母女使了个眼色,用嘴示意着闫书记。她们明白刘秘书是叫她们向闫书记陪个不是,道个歉。本来她们心中有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事实让她们明白,如果和他对着干,受罪的是她们。她们走到闫书记的身边,嗫嚅着:“我们以后再也不独自外出了!你就消消气吧!”

“你们要叫我老公!怎么忘记了!”闫书记不满地瞟了她们一眼,仰面很舒适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等待着。他就是这样,只要是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得一律喊他“老公”。

“老公,别生我们的气了!”她们同声地叫道,可心中的别扭和苦恼,腌渍着她们的心。母女二人同时叫一个男人为老公,这是对人的尊严无情的嘲讽和践踏。她们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男人,可她们还得强颜欢笑。

“好了!好了!我也不忍心骂你们!可我不是害怕吗!你们不要再让我心了!要是你们没了,我总不能让全省的人都给我找女人吧?”他看着她们,仍不能释怀。

“老公,我们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

“你们出去散散心,当然可以!不过一定要让刘秘书陪着你们,这样我才放心啊!”闫书记变脸比翻书还快,“过来,宝贝,让我爱一个!”说着,也不管她们同意不同意,一手一个,把她们拉到怀中,在她们的小嘴上,叭叭有声地亲了亲。

刘秘书咯咯地笑道:“后悔了吧!刚才把人家骂得狗血喷头,这回又爱得死去活来,何苦呢?”室内气温回暖,笼上了快乐的空气。

闫书记不满地瞟了她一眼:“你也是,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好好!你们亲密无间,我倒成了外人!我撤,行了吧?”刘秘书说完,咯咯地脆笑着,向楼上走去。闫书记向着她们挤眉弄眼地叫道:“跑慢了,小心受罪!这个宝贝,回头在惩治她!”

如萍母女赔了他一个浅笑。

闫书记刚才对她们使了厉害,他的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心想对她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总是想找个办法补偿他们。突然他看到秀姑脖子上的项链,又瞄见如萍手指上的钻戒。不加思想地说道:“宝贝,把项链和钻戒给我看看!”

她们听话地去掉项链和钻戒,小心翼翼地递给他。闫书记看着她们小心翼翼的神情,说道:“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样看重啊?像宝贝文物似的!”

秀姑迷人的嘴角向上撇了撇,留下一个美丽的弧线,说道:“什么宝贝?这可是我们来这里时,张副厅长送给我们的礼物!要是不名贵,能送给我们吗?”

“哈哈哈哈那是!倒显得我少见多怪了!我们的刘秘书可是经多见广的人物!要不我让她给你们看看,这两个东西名贵到什么程度吧!”说着向着楼上喊道,“群娜,下来!帮忙看看!”

“什么事啊?人家睡一会,也不让安静一会!”刘秘书一边不满地嚷着,一边向楼下走来。

“好了!别生气了!想睡,一会大家一起睡!一个人睡有什么意思啊?”闫书记喜洋洋地安慰她。

刘秘书白了他一眼,说道:“臭美!谁要和你睡啊!”

刘秘书拿起项链和钻戒,放在手里,掂量一会,又仔细地看了一会,说道:“什么名贵的东西?简直就是玩具!”

如萍母女一起叫道:“不可能吧?”她们吃惊地睁大眼睛,衣服打死也不能相信的表情。

“我就想,张百顺这个老滑头,能送给她们什么好东西!扔了,明天刘秘书陪着她们买个好的!我的女人要打扮得高贵一些才行么!不然我的面上也无光啊!”说着,他抬手把东西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如萍母女惊叫:“唉啊!这怎么好啊?要是张副厅长和我们要怎么办啊?我们得找回来!”说着,从他的搂抱中挣脱站起身,就要出门。

闫书记睁大眼睛,说道:“他敢!就告诉他,我给扔了!他还能上天不成!”

刘秘书忙劝道:“扔了就算了!明天我陪你们到‘天上人家’购物中心再买吧!你们还担心我们的老公赔不起咋的?”

如萍母女尴尬地望着刘秘书和闫书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是的!我们想张副厅长的礼物,扔了怪可惜的!算了,扔了就扔吧!”

三个女人到厨房简单地安排了晚饭,吃过后,大家说说笑笑,看了一会电视,觉得兴趣索然;然后四个人同床共眠。少不了,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风尘吸张,四个人逍遥自在,一夜无话。

第七十六章 应付危局(三)

第七十六章应付危局(三)

就在刘秘书陪着如萍母女到“天上人间”购买首饰不久,张副厅长通过刘秘书,要在“人间仙境”四楼桂花厅请表妹如萍母女做客。言说要尽尽表哥之情。刘秘书答应了张副厅长,时间定在本周周末上午十二点整。

这些天来,母女心里异常紧张。不知道这个骗局能否瞒得住老奸巨猾的张副厅长,要是事情露馅,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思前想后,愁绪满怀,食不下咽。她们哪里经过这样重大的事情呢?她们真恨不得立刻就到周末,好让事情快点过去,以免心里备受煎熬,可时间是不会有感情的,它根本就对她们的煎熬无动于衷,依然不紧不慢地过着。

周末上午,她们梳洗打扮一番,穿上一身全新的裙装。这身裙装,是有刘秘书陪着购买的。母女二人穿的都是很时尚的连衣裙装,看起来自然、成熟、平等、优雅。秀姑显得越发清秀,而如萍则越发妩媚。

十一点四十五分,刘秘书和如萍母女已经来到“人间仙境”桂花厅,到了一看,张副厅长已经等在哪里。一见到她们到来,他喜笑眉稍,连忙站了起来,客气地和她们打着招呼。

“多谢刘秘书这些天来对我表妹母女的照顾!刘秘书和表妹,你们里面请!我可是恭候多时了!”张副厅长显得特别热情。

“咯咯咯咯!张副厅长越发显得风姿飒爽,伟岸英俊了!这一升为厅长,就好像年轻了二三十岁!真是人逢喜事而精神爽啊!”刘秘书调侃地说道。

“刘秘书见笑了!这还不是你刘秘书鼎力相助的结果!不然我张百顺岂不是望洋兴叹?刘秘书不要取笑了!来来,请上坐!表妹,你们也上坐!今天不分亲戚,只分宾客,你们也是我的客人!”张副厅长满面红光,笑语盈腮,伸出手来,一个劲地把她们三人向里面让。

如萍母女在靠外的座位上做了下来,说道:“表哥不要客气!我和秀姑坐在这里就行了!你们请里面坐吧!”

张副厅长拿出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说道:“表妹你可是客人啊!怎么坐在哪里呢?再说了,你是闫书记的秘书,就像闫书记亲临一般,你们还是坐上座吧!”

再三推让之下,如萍母女和刘秘书坐在了里面,张副厅长坐在外面下首相陪。张副厅长叫服务生先上了些茶水。刘秘书饮了一杯龙井茶后,站了起来,说道:“张副厅长,你们先说说话,我要到洗手间一趟,不好意思,失礼了!”说着起身出去了。

张副厅长眼见刘秘书除了桂花厅,刚才满脸堆着的笑容,霎那间烟消云散,点滴未存,就像一条变色龙,双目透着鄙视,盯着如萍母女:“你们快点把项链和钻戒给我!这么长时间应该促储存了不少内容了吧?”

如萍站了起来,一副玉惨花愁的表情,说道:“张副厅长,实在是我们不对我们”

“什么你们不对?我要的东西呢?”

“这个我们不是故意的’秀姑接着说到。

“你们说得是什么?你们要急死我啊!”张副厅长眼中闪现出暴戾的神色,像狼面对着弱小的羊一般。

“张副厅长,这不能怨我们啊!几天前,闫书记见到我们身上佩戴的首饰,他给要过去看看,结果他说你送给我们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气之下,把项链和钻戒从窗户上,扔出了楼外,当时我要去寻找,他不答应。等到第二天,我和秀姑再去寻找,已经踪迹皆无!这不,第二天,他让刘秘书带着我们到‘天上人间’购物中心重新买了这这项链和钻戒。”她们说着,把新的项链和钻戒递给了张副厅长。

张副厅长听完了如萍母女的讲述,当时气得哇呀呀怪叫,暴跳如雷。抬手把一个精致的茶杯摔到地上,骂道:“老匹夫欺我!”

如萍母女见张副厅长的暴怒,吓得面色铁青,大气也不敢出,浑身抖个不停。秀姑结巴着说道:“这个,不能怪我们啊!我们也没有想到,闫书记会这样!他死活不让我们要你的东西啊!”

“是啊!表哥,我们可都是一心向着你的啊!”如萍满眼充满了恐惧,声音打着颤地说道。

“你还当我是你表哥吗?恐怕早就把我给忘了吧!”张副厅长眼睛一等,吓得如萍噤口不言。他扫了她们一眼,凶光暴涨,说道:“你们没有哄骗我吗?”

“张副厅长,你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敢欺骗你啊!我们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们欺哄了张副厅长,就叫我们被天打五雷轰死!”母女二人赶紧发誓赌咒。

“赌咒管个屁用?真是无用的女人!气死我了!你们知道什么?那两套设备,值几十万啊!”张副厅长怒气填膺,可也没有办法。现在总不能要了如萍母女的命吧!再说,他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公开地和闫书记较劲。除非他不想做这个副厅长的位子。现在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放弃这个位子的。

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饶不了你们和家人。如萍母女赶紧说道:“张副厅长,放心吧!就算我们死了,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量你们也不敢!”张副厅长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凶光连闪,吓得母女再也不敢出声。

恰在这时,刘秘书推门而入。看了看如萍母女苍白的脸色,不由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喜欢得不得了,怎么现在都是满脸晦气啊?”

张副厅长赶紧说道:“刚才我们又提起她母亲的病来,心中伤感难过,我正在劝她们呢!”

刘秘书毫不怀疑地说道:“是啊,人已经治好了!你们就不要再难过了!今天欢聚,应该高兴才是啊!”

张副厅长看着刘秘书,感激地对她说道:“刘秘书,我还要感谢你对我表妹的特殊关照呢!你看,你带着她们又是买项链又是买钻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呢?”手中的东西伸到刘秘书的面前,站起来,给刘秘书举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刘秘书连连摆手,叫道:“张副厅长,你可吓死我了!给我施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啊!给她们买项链和首饰,我可是按照闫书记的指示办事儿!再说了,闫书记把她们的首饰丢了,赔给她们也是天经地义的,也不用谢啊!如果你非要谢,那就等见到闫书记再谢吧!”

好久没有说话的秀姑接着说道:“我和母亲当谢谢你们大家对我们的照顾了!”

刘秘书秀目连闪,高兴地说道:“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我们就通通快快快地喝两杯吧!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可是话也投机,现在就让我们把酒畅饮大醉一回吧!”

如萍母女只是笑,张副厅长也露出喜悦的神情,说道:“就听刘秘书的吧!不醉无归!”

张副厅长虽然通过如萍母女拿到要挟闫书记的什么材料,但他送出她们的本意已经达到,再者说区区二十万和刑侦工具在他这个省公安厅副厅长的眼中,也是不值一提的;因此至此之后,张副厅长也没有再找如萍母女的麻烦。

如萍母女看着她们精心设计的这一招,总算有了效果,心中暗喜,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第七十七章 刘秘书的恩情

第七十七章刘秘书的恩情

如萍母女在闫书记强大的威压下,假意周旋,五六年来,饱尝非人的生活。

她们可以外出,看看这个城市的风光,享受一下城市中劳动者的劳动的快乐,她们也可以逛逛商场,看看琳琅满目五光十色的商品。当然开始的时候,都是有刘秘书陪同的,因为拘促在室内她们快要急疯了,刘秘书便陪着他们到城市中活周边欣赏风景,解闷;后来她们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便可以自由行动了。其实她们对于在美丽的风光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当她们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们,特别是全家相亲相爱快乐融融的情景时,便勾引起她们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

她们想家门前的那座山,四季常青,山气盘旋,百鸟鸣唱;她们想山中的溪流,清澈见底,水声淙淙,游鱼嬉戏,香甜可口;她们想山间的物产,无数的野果,色彩各异,酸甜不一,可以卖钱,也可以果腹;她们特别想自己的亲人,一家人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欢声相伴,笑语相迎,生活虽然清苦,可阖家团聚的幸福和快乐足以抵得上人世间最为昂贵的财宝。

秀姑特别想自己带着小弟陪着爸妈在山沟里的平地上耕种庄稼的情景。

爸妈在那里劳动,她和弟弟玩耍。她们追逐着小鸟和山鸡,银铃般的笑声传得很远,清亮亮的回声,在身边回旋。山里的小野花很多,五颜六色的,都吐出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孔里钻。她们可以把那些小花,采摘下来,编成花冠,戴在头上,美丽的就像小公主。玩累了,她们还能在山间的清溪里洗濯,小溪里的水清亮干净,还能喝,可的时候,捧一捧喝进肚里,小溪的清凉一直钻到心里,流遍全身,那种滋味真的很神奇。小溪中的游鱼很多,它们不怕人,在她们的面前照样能快乐地游玩,嬉戏,很潇洒!但只要你伸出手来,它们也会逃得远远的,在那里从容地嘲笑你。

在她们的心屏上,经常放映着以往温馨和谐的生活情景,可自从那一天她们决定出来打工,这一切好像都再也和她们无缘,她们虽说有暂时的自由,其实她们就是闫书记阳仔金丝笼里的鸟儿,她们要对着他哭,对着他笑,对着他唱歌,对着他说他高兴的话儿,对着他做让他高兴的事情

她们也想到以死解脱,可她们不能死,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们心中还有回到亲人身边的梦想。其实这个世界,一个人要死简单,但要屈辱地活下去并不简单,那需要勇气毅力和韧性,要经过炼狱般的苦痛,而现在的如萍母女正在经历这种非人的炼狱生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实现弱者最卑微最底下的梦——亲人团聚!可怜的人儿啊!

好在刘秘书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尽管她身在闫书记的身边,可她本性善良,淳朴,和蔼,真诚,从来不会对她们疾言厉色,她的和风细雨,让她们有一种亲人相处的感觉。有时,闫书记生气要拿她们撒气,她总会及时制止,使她们免受这样的伤害;每当闫书记要按月给他的情妇下发生活费时,刘秘书总是会多给她们一份,她告诉她们,以后有机会,她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别的地方谋生生活;这些钱会有用处的。闲叙时,她甚至告诉她们,这里并不是她们的永久的家,她们只能把这里当成临时的驿站,她也是如此;既然是笼子,就要想着飞出笼子!

有一次秀姑问刘秘书:“我们能回家吗?”

刘秘书颇为同情地看着她们,起身站到窗户边,望着远处的天空,望着在天空飞翔的小鸟,说道:“你们有从这里出去的机会,但要回家和家人团聚,恐怕不行吧!你们看那小鸟,你说她们的家在哪里?它们的父母孩子亲人在哪里?但她们生活得却很快乐!”

秀姑和如萍不解地问道:“小鸟没有家吗?"

"它们也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吧!关键是要活得自由写意!没有了自由,就没有了快乐!有了自由,即使生活得贫困,也能享受到快乐,不是吗?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由和快乐!”刘秘书满含深意地说道。

如萍母女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她们非常赞同刘秘书的话儿。她们看着刘秘书神色黯然,满腹心事,非常纳闷,但也不好意思问她。

她们感激刘秘书给与她们的理解和帮助,在她们被寂寞屈辱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刘秘书引导和宽慰,给了她们如死水一般的心湖中注入了活力,注入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她们无法想像要是没有刘秘书的关照,她们是否能度过这漫长的黑夜和严冬。看来这份恩情今生是无法报答的,如果有机会,只好等到来生再报了!

第七十八章 红楼血案(一)

第七十八章红楼血案(一)

如萍母女来省城的第六年,也就是二零零一年八月十二日晚,省城发生了一件轰动全省乃至全国的重大案件。

开始,如萍母女还是从电视上的新闻中知道的。

省城第二天新闻播报:

据王坝区区委区政府和省公安厅提供的信息,昨天晚上八点四十分,在省城王坝区“红楼宾馆”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坠楼者当时身亡。坠楼者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青年,起因缘于男女青年恋爱包房而发生争执所致。事故详情目前正在调查中。

她们想,即使包房也不至于跳楼自杀吧?

晚上,闫书记和刘秘书一回来,秀姑就缠着刘秘书问这问那:“大姐,你知道省城红楼宾馆发生的女青年坠楼事件吗?能跟我们讲讲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刘秘书指了指坐在沙发上,自从进屋就一言不发的闫书记,只见他满面寒霜,瞋目切齿,一声不吭。平时回家的时候,他总是言谈甚欢,占尽她们的便宜,拿她们逗笑取乐。

她们心中疑团莫释,心中思量,不再言语。默然地看着闫书记和刘秘书。过了一会,闫书记站起身来,说道:“我到楼上静一会,不要打扰我!”

她们三人点头。

等到闫书记走了之后。秀姑低声地问道:“大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和我们说说吧!”

“看到了吧,闫书记脸色铁青!红楼坠楼案件有可能与闫书记的儿子闫诚信有关!”刘秘书小声地说。

“和闫书记的儿子有关?”如萍和秀姑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你们知道‘省城四杰’吗?省城人背后叫的‘省城四恶’?”提起“省城四恶”,她们当然知道了,她们差点毁在他们的手中,再说,要不是他们,自己母女也不会弄到沦为人家情妇的地步。就是扒掉他们的皮,也认识他们的骨头!可她们不能这样说,因为这里面有闫书记的儿子!

“听说过,不太清楚!”如萍回道。

“‘省城四杰’可都是省城有名的弄性尚气无法无天的‘呆霸王’!他们是眼熟记得儿子闫诚信,省城六角港区公安局局长赵为民的儿子赵武能,省人大主任魏武光的儿子魏宝乐,省公安厅副厅长张百顺的儿子张刘豹。你想想,他们那一个不是跺跺脚,就能让省城发生剧烈地震的人啊!”刘秘书话语中蕴含了不屑和不满。

她们问道:“像闫书记这么大的官儿还摆不平吗?”

刘秘书不无担忧地说:“很难!”

“真的这么大吗?”秀姑问。

“当然大了!怕就怕纸里面包不住火啊!事件的真相一旦公之于众,不要说闫书记的儿子不保,恐怕这回闫书记他们也难于过关啊!”刘秘书满腹忧愁,说话低沉。

“电视上不是说,女青年自己坠楼吗?”如萍小心地问道。

“要是自己坠楼就好了!闫书记已经问过他儿子了,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刘秘书说道,看来她很是苦恼。

“噢!大姐能喝我们说说吗?让我们为你们分分忧啊!”

刘秘书看了看楼上,小声地说道,“难为你们还想着为闫书记分忧!七点多钟,‘省城四杰’把十五岁的女学生,强行驾到‘红楼宾馆’四楼‘人间缘’包厢,把她强行***了。事后‘省城四杰’要来的酒菜,大吃大喝。女学生知道他们的身份,看到他们有恃无恐飞扬跋扈的神情,知道无法伸冤讨回公道,一气之下,趁他们狂吃狂喝的时候,从窗户上跳楼自尽了。”

“新闻播报不是说女青年二十多岁,她是因为恋爱和男朋友发生争执,一气之下,坠楼的吗?”她们当时就石化在那里。凭她们怎么想,也绝对难以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的,她们真的无法想到,权势熏天的闫书记们可以随意控制着舆论媒体,掩盖事情的真相,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天下还有如此卑劣无耻罪大恶极的人吗?这惊世骇俗的消息,让她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经过处理的!当然不是事情的真相啦!”刘秘书担忧地说道,“问题是一旦真相被媒体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发生后,‘省城四杰’没有被公安局逮起来吗?”如萍问道。

“当然没有啊!如果把她们逮起来,不就是直接承认了他们的罪行了吗?”刘秘书说。

刘秘书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喂,你好!马主任,什么事儿?”原来是省委办公厅的一个主任打来的。

“刘秘书,现在网上有了关于‘省城四杰’的新的消息,你见到了吗?”

“我没有上网,还没有见到!哦,你上网看看吧,问题很严重!”马主任很忧虑地提醒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马主任了!再见!”

刘秘书挂了手机,呆立了一会,向楼上看看。然后向办公室走去,如萍母女迟疑了半天,也跟着进来了。

办公室不大,布置得很高档很高雅。一张具有欧式风格的豪华办公桌和椅子,上面办公用电脑。在办公桌的左侧摆放着一个规格很大的书柜,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办公桌的正面墙上是一副万里长城的巨幅图画,显得雄伟壮观,气势磅礴。

刘秘书来到办公桌前,做了下来。打开了电脑。搜索“红楼坠楼事件”。只见整个网页上显示的都是这一个主题。

有一个贴子引起了刘秘书的注意。贴子详细描述了省城四杰劫持女孩的全部过程。

贴子的内容是说二零零一年八月十二日晚六点多钟,“省城四恶”从省四十二中学校门口,暗中追赶放学回家的女学生。七点十二分,在省城‘红楼宾馆’门口,四人以匕首相挟,把女孩绑架到“红楼宾馆”四楼“人间缘”包厢,进行***蹂躏,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女孩不胜其辱,跳楼自尽。而且贴子后面上传了“省城四恶”追赶女孩,以及在宾馆门前拿着匕首架着女孩的照片,还有女孩跳楼后鲜血遍地尸横当场惨不忍睹的照片。从照片的光度可知,照片有可能是目睹者用手机拍摄的。

这一个贴子引起了网友的高度关注。后面还有无数的网友的回贴。刘秘书忧心如焚地阅读着:

“愤世英雄”:这样的人渣,应当千刀万剐!

“无聊”:省城四恶是什么人?老子英雄儿好汉吗?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你能咬人家的蛋吗?

“本分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人,怎么能当好官!说不定他们的老子也是一丘之貉吧!国将不国啊!

“请假了”:律就应该把省城四恶这样的禽兽直接废了,让这种人留在世间也只能是多浪费点草料!

“我是流氓”:他妈的,省城新闻播报不是说,人家女孩是因失恋而坠楼吗?乖乖,这样的惨案,竟能一手遮天,还有没有天理啊?

“黑社会”:我这个黑社会可是假的!人家可是货真价实啊!人家老子有本事儿,骑驴看唱本吧,人家照样能度过难关!死了也白死!谁给你伸冤去?

“中华民族”:电视上也没有见到凶手露面,人家说不定还在那个宾馆泡妞呢?这就是权利的作用!

“草民”:唉!无奈!死者且偷生,存者长已矣!好人不长寿,恶人活千年啊!

“看不惯”:如果法律不能为受害的女孩伸张正义,如果省城四恶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这个世道真的是暗无天日啊!为好人祈祷!

“流泪永远”: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让省城四恶遭到千刀万剐的惩罚吧!斩断他们背后的黑手吧!阿门!

短短的时间,后面的回贴竟然高达四十二万个,真的是触目惊心啊!看来省城四恶,已为千夫所指,万人所恨!要想能轻易过关,难上加难!

还有一个贴子也引起了刘秘书的注意。

贴子是女孩所在学校发的。

该贴称:受害人是省城四十二中八年级三班学生,名叫刘婉莹,今年十五岁,她是一个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孩子。婉莹在校表现优秀,他是共青团员,班级干部,三好学生。尊敬老师,团结同学,文明礼貌,学习刻苦,思维活跃,大胆创新。待人真诚礼貌。

贴子同时讲述了刘婉莹受害的经过。

贴子后面是学校为可怜的婉容制作的悼念的灵堂。灵堂的两边一副对联是:“人渣畜生害命弱女难瞑目,千夫所指万民声讨恶人终毙命!”横批是“血泪成河”。

后面除了本校学生大量的回贴跟贴外,还有好多网友的回贴跟贴。刘秘书大致浏览了一些:

“人间情”:新闻播报上不是说死者是二十多岁吗?不是说她是坠楼吗?看来舆论也是有失公正的!正义正气何在?

“***”:大奸大恶之人,是省城四恶!像这样的人渣,如果再不除去的话,让老百姓怎么活啊!

“泣涕涟涟”:愿刘婉莹一路走好,天堂里没有屠刀只有幸福!愿家人坚强!

“红尘”:衙门难觅包公,民间包公犹在!愿“省城四恶”这些王八蛋下地狱吧!

“聋子”:处决省城四恶,维护平民尊严!不要忘了,查查它们的后台啊!

“苏州人”:四十二中,我们支持你们!

跟贴到这时止,已经高达三十多万份,可见省城四恶的所谓,真的是人神共愤啊!

刘秘书心痛,心痛得不想再看下去!为受害人心痛,为闫书记心痛!为恶事做尽的省城四恶心痛!看来闫书记要想平安地摆平这件事儿,难于上青天啊!

如萍不识字,她看刘秘书和秀姑看得很专注,尤其是刘秘书阴晴不定的脸,让她很着急。她问道:“都说些什么啊?”

刘秘书看看她们,很难过地说:“那个女孩也太可怜了!省城四杰真下的去手!一切证据对他们都不利!现在网上把矛头都指向了省城四杰和他们的家长,事情不容易解决啊!”

如萍母女想,这一回要是能把省城四恶、闫书记和张副厅长这些人渣王八蛋,全部除掉,就好了!她们就算解放啦!她们心中不停地祷告,愿神灵保佑!

刘秘书看着她们,她有种大厦将倾的预感,一脸的雾霾,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担心也没用。我上去把情况向闫书记回报,看看他有什么对策。”

如萍母女会意地点点头,她们为刘秘书难过,秀姑拉着她的手说:“大姐,你要保重啊!”

刘秘书握着她的手,笑着点了点头,便向楼上走去。

如萍母女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们相互望着,会心地微笑着。

第七十九章 红楼血案(二)

第七十九章红楼血案(二)

卧室里,小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闫书记听了刘秘书的报告,一下子瘫坐在软椅上,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刘秘书吓坏了,连忙叫道:“老公啊,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如萍秀姑,你们快来啊!闫书记晕过去了!”

如萍母女慌里慌张地来到了卧室里,和刘秘书又是拍,又是喊,又是掐人中,三个人舞弄了半天,闫书记才悠悠地醒过来。刘秘书赶紧端来了水,让他灌了几口,才算清醒过来。

刘秘书拍着他的后背,劝道:“老公啊,你不要太急了!急坏了身体怎么办啊!你先消消气,我们再想办法!”

“群娜啊,我能不急吗?火都烧到眉毛了!弄不好诚信这回怕是保不住了,连我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啊!都怪我平时对诚信太放纵了,疏于管教,他才会屡屡犯错,才弄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啊!你看看网上,哪一个官二代出了事儿,不把爷娘老子给牵扯上!最可怕的就是媒体,它一旦粘上,就会让人烂到骨头的!这事儿,如果让上面知道,还能够善终吗?”闫书记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先前的精气神好像都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吸干了似的。

“老公,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想办法吧!光急也不能解决问题吧?”刘秘书说道,并且提议“要不,咱们把他们几个叫过来,商议商议,看怎么办好吧?”刘秘书说罢,很关切地看着闫书记。

“张百顺这个蠢货,连这么点点小事儿都办不了,还厚着脸皮坐他妈的副厅长的位置!”闫书记张口骂道,计较了好久,接着说,“眼下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也不能让他们龟缩在家里清闲自在!天塌下来大家一起顶着!群娜,你给这几只老狐狸打个电话,叫他们立即来a级一号别墅区二十八号(笔者注:a级一号别墅区二十八号就是闫书记私人别墅编号的五十三号)!”

不久,省城的几位权利大佬——省城六角港区公安局局长赵为民、省人大主任魏武光、省公安厅副厅长张百顺先后来到五十三号。

闫书记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刘秘书跟着也进了办公室,刘秘书示意如萍母女留在外边。

过了一会,秀姑向母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向办公室门口走去,不一会就走了回来。如萍眼中充满了询问,秀姑使了个眼色,没有做声。

三个人一进办公室,闫书记盯住了他们,好久才说道:“各位都是我们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以说动动嘴,就能让省城发生巨大地震的人物!我的儿子不是东西,你们也不会否认你们的儿子也不是东西吧?这些不争气的孩子先前给我们惹了那么多的麻烦,我们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可不知道这次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助我们度过难关?我相信大家对于网上的东西一定不会熟视无睹吧!淡然如果大家能舍弃儿子,大义灭亲,我闫忠国同样不是孬种,今天请大家到我的别墅,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因为时间紧急,我希望各位都不要绕圈子,咱们来个竹筒倒豆子,怎么样?”

魏武光抢先说:“闫书记说的是,我们直来直去!”

大家一起看着他。魏光武今年也是五十多岁的年龄,身高一米六七的样子,身材消瘦,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宽宽的嘴巴,五官端正,容貌清秀,皮肤较白,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气息。

张百顺乜斜着魏光武,说道:“不知道魏主任有什么高招啊?说出来听听!”

闫书记对着张百顺摆了摆手,有点不高兴地说:“百顺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心情和魏主任斗嘴!你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听听!”

赵为民长得五大三粗,一米七八的个子,孔武有力。面容黑胖,须眉如戟,鼻直口方,说起话来,声音铿锵有力。这时也附和着说道:“张厅长办案经验丰富,身经百战,还是你先说说吧!”

张百顺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吧!我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受害者的家属和女孩所在学校的师生,其次让红楼宾馆噤声并消除那里的一切证据,如果有可能尽快撤掉网上关于这件事情的信息;另外还要先把那四个不成器的东西关起来,不能再让他们在人前招摇了”

还没有等张百顺说完,闫书记急忙抢过来说道:“百顺说得在理,可关键是这每一个环节都不是能轻而易举解决的!”

赵为民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们是不是围绕张副厅长的说的这几点集思广益想想办法呢?”

张百顺建议性地说道:“对于网上的信息,我们可以利用公安网络警察或网络技术人员,屏蔽或者删除它们,不过这需要冒很大的风险!不知道张局长手中有没有这方面可靠的人才啊?”

张为民想了想,说道:“我回去后着手布置,但结果很难预料!只能做做看!”

张百顺眼中闪过凌厉光芒,但一瞬即逝,停了一会,说道,“红楼宾馆的事情我亲自处理吧!”

闫书记点了点头,不放心地说道:“能说说你的计划吗?”

张百顺笑着说:“怎样做只能随机应变了!事件发生后我就向他们要宾馆监控录像,可宾馆口口声声说他们的监控坏了,刚刚修复,没有留下任何监控信息。但我怀疑他们留了一手。只有到时候再想办法了!我想会解决的!”

魏武光看他们都有了任务,而自己也不能光坐着。剩下的只有留给自己了,总不能让闫书记亲自出马吧!他站了起来,爽快地说道:“你们都有了事情,剩下的就有我出面解决吧!”

他们三人一起望向他,问道:“魏主任,你有什么良策吗?”

魏武光说道:“我想给受害人家属一定的钱财赔偿是必不可缺少的!然后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解,实在不行,就使用强力吧!”说过,阴沉的眼睛中罩上一层凶狠的神色。

闫书记阴森森地看着他,缓慢地说道:“武光啊,我劝你千万不要蛮干,尽量以柔克刚,要和解!”

魏武光皱着眉头,说道:“我一定会尽力的!”

闫书记说道:“现在我们四个人只有同心同德同舟共济,才有望化险为夷!我也希望大家摒弃成见,协同奋力,以谋得绝处逢生!我就在这里等着大家的好消息吧!”

张百顺等了等,不吐不快地说道:“闫书记,如果上面压下来,我们还恳请你能够顶下来,这样我们才能行事啊!”

闫书记扫视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放心吧!如果上面得到消息压下来,我会尽力支持的,为你们拖延时间;我也希望你们尽力而为,尽快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三个人有就有关细节,谈了好久。

夜深了,他们走了!

闫书记一下在瘫坐在椅子上,长久不发一言。刘秘书关切地给他按摩这肩部和太阳,说道:“老公,还这么忧心干什么啊?他们不是在想办法解决吗?”

“群娜啊,这哪能是那样好办的!这次不同寻常啊!已经被网络盯住的事情,能使那样好办的吗?”闫书记的心上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他感到了从没有的重。

他拉了拉刘秘书的纤纤素手,说道:“宝贝,我知道你的心情,你不要担心,我们会过去的!”

刘秘书噙着眼泪,声音发硬,说道:“事在人为,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吧!”

第八十章 红楼血案(三)

第八十章红楼血案(三)

几天过去了。自从那晚上之后,闫书记和刘秘书便很少回到五十三号别墅来。

这天上午,刘秘书回到别墅,以往总是被微笑装饰着的她满脸愁容,柳眉深锁。进楼之后,坐到沙发之上,不住地叹息。

秀姑内心惊奇,这可是很少从她的脸上见到的神情,便关心地问道:“大姐,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说出来,我们你想想办法!”

刘秘书抬起头来,很伤感地说道:“妹子啊,我们缘分尽了!”

如萍和秀姑,悚然震惊,急急问道:“怎么?你们也要把我们再送人吗?我们的命怎么这样苦啊?”说罢,母女二人止不住心中的悲伤和委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刘秘书不知就里,问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们怎么就哭了起来?谁说我要把你们送人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刘秘书劝说下,母女二人止住哭泣,掏出纸巾,揩干眼泪,把母女二人出来打工的连番遭遇告诉给刘秘书,说到动情处,母女还是哭得昏天黑地,涕泪横流。听着她们的叙述,刘秘书也陪着她们伤心落泪。一时间,灯光凄迷,气氛伤感。

三个人止住悲伤。刘秘书说:“我不是要把你们送人,是要把你们送走!”

猛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母女二人愣呆在那里,悲喜交集,难以说出。虽说她们出去可以回到家里,和亲人团聚,但凭着她们来时的凶险,举步维艰的艰难,她们能回到家吗?虽然说在这里整日里被闫书记玩弄,但至少还有个地方住,还有个关心她们的刘秘书,她们不知道出了这个地方后,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的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着她们。如果她们再落入另一个张副厅长和闫书记的手里,命运不会比这个更好。她们想到这里,满脸尽是忧虑和不安。刘秘书以为她们对这里割舍不下,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想让你们离开啊,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几年,这种同甘共苦的姐妹情,令我难忘啊!可现实不得不让我们分开啊!”

秀姑问道:“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刘秘书说道:“我也正想把事情告诉你们!你们不是知道前几天发生的红楼惨案吗?事情已经到了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赵为民安排网络警察删除或屏蔽有关红楼惨案的事情失败了,他所找到的几个警察,说什么也不愿做这样的事情,他们说在网络舆论像潮水一样,已经铺天盖地汹涌澎湃,他们没有这个胆量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也是良心道义和法律坚决不能答应的事情,最后这个赵为民扬言要把他们清楚出公安队伍,可人家就是不买他的帐。他们竟然主动辞去了公职。人大主任魏武光去化解和受害人家属的仇恨,要和人家协商解决,并答应给她的家人一百万元的赔偿和精神损失费,还许诺只要他们不再追究,息事宁人,还可以给他们安排工作,当时就叫人家乱棍给打了出来。就连四十二中的校长也一口回绝他的要求,校长当时表态‘如果凶手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就是把校长把全校师生都杀了,他们也不会退让半步’。真的没有想到他们有这样的决心,可见省城四杰真的是走到了绝路了!就连红楼宾馆也坚决拒绝和张副厅长合作,人家死活就不交出监控录像,员工也拒绝合作,张百顺一气之下,把红楼宾馆的总经理逮捕入狱毒打,他就是不开口。张百顺就要被气疯了!”

“大姐!闫书记这样大的官,还有人不买他们的帐吗?这些人胆子也真够大的啊!”秀姑心中佩服他们,说道。

“可不是!这确实是闫书记没有想到的事情,看来民心不可欺啊!”刘秘书叹息着,继续说道,“就在前天,四十二中两三千名学生和家长,还有红楼宾馆的所有职员到省委省政府门前静坐请愿,一直要求惩治罪犯,还受害人公道。随后无数的市民也加入了进来,到昨天参加静坐和示威请愿的人数已经超过六多万人。他们举着‘血债血偿’‘惩罚罪犯,为死难者申冤’‘刘婉莹,一路走好’‘斩断幕后黑手’等标语,高喊着口号。”刘秘书心有馀悸地讲述着广场上声势浩大,群情激愤的示威场面,现在想起来,心口还砰砰地直跳。

秀姑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警察也不问吗?”

“怎么不问?全城的警察都出动了,出动了怎么样?难道还能把参加的人都抓起来杀了?众怒难犯啊!”

秀姑母女不再说话,她们看着刘秘书。

“事情被一家党报的记者知道了。记者先是在网上知道的,后来他来到省城明察暗访,并亲历了人们的示威请愿,暗中拍摄了大量的照片,还有录像。就在昨天发回去了一篇新闻调查文章,在党报的头版头条发了出来。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刘秘书看了看她们,喝了一口茶。

秀姑急忙追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闫书记呢?”

“闫书记昨天夜里就被叫到上面去了!唉!”刘秘书心情很是暗淡和担心。

如萍也问道:“闫书记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大姐你怎么不跟着去啊?”

“我怎么能跟着去啊!闫书记敢带我吗?”刘秘书愁眉苦脸地答道。

秀姑和如萍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刘秘书,三个人都不在说话。

沉默了一会,刘秘书说道:“闫书记临走的时候,安排我要把你们送走。当然送走的不仅仅是你们,还有其他的女人!”

“他还有其他的女人?”秀姑惊讶地喊道,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没有!”刘秘书看着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说道,“现在当官的有几个女人还是什么稀奇事儿吗?不要讲人家的事情了。你们应该知道,让你们走,是怕以后你们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让他不好应付!闫书记的意思是,你们不能回家,但你们可以找一个僻静而且安全的地方生活,生活费用,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说着刘秘书拿出一张卡来,“这里面有二十五万元的现金,足以够你们生活一辈子的,我想将来你们也不会恩将仇报吧!”

“大姐,放心吧!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还能怀疑吗?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啊?我们舍不得你啊!”秀姑眼中噙着泪水,动情地问道。

“我们姐妹一场,我真的放不下你们!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家就在省城,我可以回家啊!再说我是省委秘书啊!”刘秘书清楚,一旦闫书记倒台,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但她不想让她们为她担心。她搂住秀姑和如萍,絮絮叨叨地说:“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平安快乐,远离灾难伤害!”

“大姐,那我们到什么地方好呢?”秀姑揉了揉眼睛问道。

“我想你们最好到偏远的农村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你们最好乔装打扮成落难的人!”刘秘书想了想,同情地说,“你们赶紧收受一下东西,你们能带走的都带走吧!一会我们就走,我把你们送到车站!我的时间很急,那么多的女人我都要安排好!刻不容缓啊!另外你们在小集镇上,买些比较普通的服装,省得别人起疑!这对你们有好处!”

三个女人强忍着分别的痛苦,拥抱在一起。

如萍母女到楼上卧室里,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齐整,便和刘秘书走出了这个她们生活了六年的地方,这里留下了她们苦痛,也留下了她们的快乐;这里既是她们的天堂,也是她们的地狱!这次之后,她们将要和这里和这个城市永远地再无相见之期!虽然时常恨这里,但真要离开心中又涌起了不舍。她们走了好远,还对这里回头观望!

刘秘书把她们送到公交车候车大厅门口,分离的泪水再次溢满三个女人的眼眶。她们不舍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久好久!然后刘秘书说一声“保重!”,就头也不回地远去了。直到刘秘书的背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了,她们才向候车大厅走去。

候车大厅了,摩肩接踵,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她们站在人群之中,泛起难了,她们不能回家,那她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她们总不能还留在省城吧!她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她们没有计划地向前挤去,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来到购票的窗口。

她们把钱从窗口提了进去,售票员语气温和地问道:“你们是要到u市的票吗?”

秀姑便点头,边说道:“要两张到u市的车票!”

不一会两张车标就递了出来。

第八十一章 秀姑的病

第八十一章秀姑的病

秀姑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夜间没有睡好,做了一夜的恶梦。醒来后,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眼皮还是那样涩涩的,头痛得厉害,简直就要裂开似的,她非常痛苦,禁不住地呻吟起来。

陈彬刚刚吃过饭,正准备上地帮助超嫂干活。突然听到秀姑痛苦的呻吟,就急忙向她的卧室跑去。

如萍也听到了她的呻吟,也来到她的室内。

陈彬焦急地问道:“秀姑,你怎么了?”陈彬问着,把手伸到她的额头,说道:“额头这样热,感冒了吧?你等会!”说罢,转身到自己的卧室里,拿来一个体温计,递给如萍,示意她放到秀姑的胳肢窝里。

如萍也急得不知怎么好了,微带哭腔地问道:“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秀姑看到母亲和陈彬这样慌张,满脸的焦急,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一醒来,我只是感到头痛得厉害,睡一会也许就没事儿了!”

“还说没事儿?额头烫得都能煮鸡蛋了!”陈彬颇为责怪地说道。

“真的没事儿!你也太夸张了吧!”秀姑心里一甜,嘴里却说道。

如萍也说道:“秀姑,听你彬哥的话儿,先试试体温!”

秀姑朝他们做了个鬼脸,伸了伸舌头,说道:“是!我听话!”

过了一会,陈彬让如萍取出温度计,陈彬拿过来仔细地看看着,说道:“还说没有事儿?温度都高到了39.5℃,要是不及时喝药,说不定会得上肺炎的!你啊,真是的,这么大的人,有病也不知道说一声,***着”陈彬说着,就向楼下走去,那要去给秀姑拿药。

秀姑看着母亲,心里发热,眼泪不听话地流出眼眶。如萍说道:“秀姑,陈彬真的不错啊!”

秀姑说:“妈,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陈彬端了一杯开水,拿了一包药再次来到楼上。把药和水递到秀姑的手里,温声说道:“秀姑,来把药喝下去,一会就好了!”

秀姑温顺地接了过去,满脸感激地看着陈彬,低低地说道:“谢谢彬哥!”

“谢啥谢!小事儿一桩!你和母亲先休息一会,我再下去把饭热热,一会你吃点饭吧!”

秀姑看着陈彬下楼的背影,眼泪很乖地在眼眶中打着转。如萍看着激动地秀姑,轻拍了拍她的小手,什么也没也说。知女莫若母,她明白女儿的心,女儿对陈彬是真的动情了!想想母女二人一路走来的坎坷和遭遇,受尽了屈辱,如果秀姑真能和陈彬成为百年之好,也是秀姑的福气!直觉告诉她,虽说陈彬不能生育,但他有一颗善良的心,对人真诚,他为人心细如发,知冷知热,女人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不虚此生了。

先前母女二人说秀姑要嫁给陈彬,那只不过是她们的手段而已,目的就是让陈彬能够收留她们,秀姑才总是装出一种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的样子。要是让刚刚脱离虎口狼窝的秀姑现在就嫁给陈彬,她的心里也不见得能够接受!——现在陈彬被***无奈,不得不接受她们来家里住,她们也能看出来,陈彬对她们还是心存戒心,要想陈彬真心接受她们,不再把她们当成外人,不仅仅是结婚那样简单,这还需要彼此真心相处才行。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们也希望陈彬能够真心接受她们,一旦秀姑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她如萍就会立即返家,找到丈夫和儿子,或者把钱给他们,让他们以后能够生活得好些。即使自己因为被强人奸污,不能在和他们一起生活,自己也算尽了心意,对得起他们啦!

陈彬把饭菜热好,用一个大托盘端了上来。拉过一个小桌子,放在秀姑的床前,把饭和菜摆放到小桌上。拿过一个馒头递给双目有点湿润红肿的秀姑,劝道:“来,秀姑,先吃点饭!刚热好的,不然又凉了!”

秀姑双目泫然,哽咽着说道:“彬哥,我不想吃!”

如萍劝道:“女儿,你彬哥已经把饭热好了,你就吃点吧!”

“秀姑,你不吃饭怎么行啊?吃了饭,身体有了能量,你的病才能好得快些啊!”陈彬着急地劝道。

“是啊,女儿,听彬哥的话!”如萍把筷子递到秀姑手里。

秀姑在两人的监视下,一口一口地吃着饭,等到她喝完一碗稀饭,任二人再劝,她死活就是不再吃了。

陈彬见如萍在室内陪着秀姑,就把碗筷收拾干净,端到楼下厨房。给超嫂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秀姑病了,他不能到地里帮她了。

一个上午,陈彬到秀姑的卧室来了几次,可秀姑的烧就是不见退却,反而有种逐渐加剧的迹象。

秀姑睡在床上,面朝着天花板,双目紧闭,嘴中呵出的气息,热得吓人,双唇干裂,上面布满了小小的水泡。陈彬把手放到她的额上,很烫。他又给她试了一下温度,四十度,居高不下。

秀姑嘴中不时地说着一句话:“别这样!别这样!”陈彬从她的话中,听出了恐惧,就像在夜路上行走,突然之间遇到了恶鬼一样。

他真的不明白,秀姑怎么会这样。他望向如萍,问道:“秀姑是不是遇到什么让她恐惧的事情了?”

如萍的目光仿佛在躲闪着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没有什么啊!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啦?我怎么这样命苦啊!”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想想母女二人卑贱的经历,竟然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得泪如雨下,割肝伤肺。陈彬听到如萍的痛哭,也不由地陪着她伤心起来,泪水也不知不觉地滑下眼眶。

陈彬从悲中缓过神来,猛然醒悟,心道,我这是怎么了,光哭能解决什么事儿呢?还得想办法给秀姑治病啊!他劝住悲悲切切大哭的如萍,说道:“大姐,你不要再哭了!你用湿毛巾放在秀姑的额头,帮助她降温,从秀姑的病情来看,需要吊水,我得到卫生所取些吊水回来!”

如萍听到陈彬的话儿,压住心中的悲伤,止住哭声,擦干了眼泪,望着陈彬:“多谢你了!”

陈彬理解似的说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走了!”

一会儿,陈彬又转了回来。把一个小瓶子递到茹萍的手里,说道:“大姐,这是酒精,可以用这药棉蘸着,给秀姑擦洗额头脚心手心还有腋窝,这可以尽快降低体温!”说着陈彬离开了卧室,推出摩托车,出了门,骑上摩托车,向卫生室跑去。

陈彬心中翻腾不止。他对秀姑的病情感到非常奇怪,一个感冒,竟然有这么高的体温,这非常不合情理。秀姑嘴中喊的“别这样”代表着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先前她们所说的受骗上当吗?陈彬想这也很有可能。一个没有经历过生活风浪的姑娘,心性无邪纯真,心静如水;一旦遭受到来自生活的巨大威胁和遭遇,就会颠覆心中的一切美好的存在,巨大的心里反差,导致“气滞血瘀”,就会让她产生病变。这种心理学知识,陈彬以往在书上见到过,难道秀姑就属于这样吗?这种病变可以采用药物治疗、物理治疗和精神治疗相结合;但不管着怎样,还是先给她降温,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陈彬到了卫生室,向值班的王医生说明情况,然后他开了药方,请王医生把要用药物拿起,一刻也没敢停留,就急忙向家中赶去。

陈彬回到家里时,如萍已经按照陈彬的嘱咐,给秀姑身体的关键部位擦拭了酒精。陈彬立即破好吊水,给秀姑挂上。

秀姑昏昏入睡,出气不均,嘴中呼出的气体,还是那样炙手,嘴里有时还喃喃自语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陈彬本想继续向如萍询问其他的情况,但想到如萍也不会告诉他什么的,他还是止住心中的冲动。他和如萍就这样守在秀姑的旁边,两个人轮流着给秀姑用酒精棉不停地擦洗着有关的部位。

中午的时候,超嫂从地里回来,过来探视了秀姑的病情,陈彬难为情的说:“本想帮你点忙,不想秀姑突发高烧不退,实在不好意思!”

超嫂悄悄地剜了他一眼,笑着说:“秀姑可是你将来的媳妇,她有病了,你怎么能向外边跑啊!”

陈彬不好意思地起来,嘿嘿地傻笑了几声,值得作罢。超嫂要走,他和如萍要留超嫂吃午饭,超嫂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

午饭陈彬和如萍将就着吃点,看着躺在床上的秀姑,两个人谁也没有了胃口。

第八十二章 初窥郎心

第八十二章初窥郎心

秀姑的烧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才退下去。

秀姑睁开酸涩的眼睛,看着守在旁边的母亲和陈彬,咧开嘴笑笑。陈彬和如萍一见到她醒来,赶忙问道:“秀姑,你觉得怎么样啦?”

秀姑嘴唇干燥,嘴里苦涩,头脑发胀,颇为艰难地说道:“好多了!没有想到发烧这么厉害!”

如萍说道:“多亏了你陈彬哥,不然就厉害了!自从了烧得不省人事,他忙得不得了!一会到卫生所拿药,还要给你打吊水,用药棉擦洗手脚,多亏了他!”陈彬见到絮絮叨叨个没完,打断她的话儿说道:“没什么?我是医生,应该做的!秀姑,你感到好些了,能吃点饭吗?我去给你做些吧!”很期待地看着秀姑。陈彬看着秀姑苍白的容颜,娇弱无力的显得单薄的身体,无限的怜惜充斥在心头,真的想伸出手来,轻轻地拂拭一下她的脸,或者把她搂在怀里,给她温暖和关爱,好减轻她疾病的痛苦。可是他不能!

秀姑看着陈彬关切的眼神,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不好拂她的心意,顺从地说道:“嗯,谢谢彬哥!要不弄点稀粥吧!”

陈彬出去忙着给秀姑做饭,如萍看着高烧退下的秀姑,真的是百感交集,情动于中,自不能已,想到秀姑从早晨到现在才醒过来,这孩子陪着自己一路艰辛,一路痛苦,心中难过,泪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着转。秀姑看到母亲这样的悲情难抑,双目热泪涟涟,也不由得心里发酸。伸出手来,拉住如萍的手,说道:“妈妈,别难过,我不是烧退了吗?”

如萍苦笑着说道:“女儿啊,你知道你这一病,把妈妈吓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妈妈怎么活啊?”

秀姑嘴中劝着妈妈,可自己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心中难过,但还是强装笑脸,说道:“妈妈,女儿死不了!我们收了那么多的苦难,都能活着,这点小病又算得了什么啊?看阎王爷还是厚待我们母女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妈妈你应该为女儿骄傲和祝福吧!”秀姑刚刚从昏睡中醒过来,一天没有吃饭,身体虚如,说这么多的话,已经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她开始喘息起来。

如萍心中疼痛,怜爱秀姑,出手止住秀姑,说道:“乖女儿,你身体虚弱,不要说什么话儿了!你睡下好好地休息休息吧!妈妈在旁边看着你就行!妈妈看着你安然无事,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秀姑却是没有说过多话的力气,再加上嘴中哭得难受,眼中满是愧疚,对着如萍笑着,顺从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秀姑面色苍白,失去了先前的红润和健美,尽管她已经闭上眼睛,可她的嘴角和眼皮,时不时地在跳动,可见她的心里并不平静。

当陈彬熬好小米粥端到她的面前的时候,秀姑已经睡着了。陈彬真的不忍心叫她起来,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叫醒了秀姑。陈彬见她醒来,把碗小心地递到她的手里,他有感觉到碗太热了,端着碗地说:“碗太热了!要不我喂你吧!”

秀姑看了看母亲,母亲点了点头,她本已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云,真的是娇弱桃花,陈彬不由一呆,赶忙回复了正常。

陈彬坐在秀姑的旁边,端着碗,用小汤勺,舀起一勺热粥,用嘴吹的微热,再递到秀姑的嘴边。陈彬小心谨慎的就像在做一件精细的活儿,好像如果稍微大意,就会使得非常珍贵的宝物粉身碎骨一般。秀姑就这样在陈彬精心地呵护下,吃完了一碗稀粥。陈彬看着她潮红的双眼,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陈彬说道:“秀姑,等着,我再给你盛一碗,多喝点稀粥,好恢复体力,好得也就快点!”秀姑也实在是饿了,一天没怎样进食,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确实不假,刚刚退烧的秀姑就是这样。听到陈彬的话儿,听话地点点头。陈彬见到秀姑胃口很好,知道这是退了烧后的必然现象,只要能吃能喝,病就好了一半。心中高兴能够,觉得身心俱放,身子也感到轻飘飘的,转身向楼下的厨房飘去。

如萍一天的紧张,一天的提心吊胆,因为秀姑病情的好转,也渐渐地放下心来,不觉感到疲劳。她对秀姑说道:“女儿,有彬哥照顾你,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了!”

秀姑回了如萍一个甜甜的笑,说:“嗯,妈妈累了一天了!你去吧!”

陈彬端来了稀饭,还像先前一样,一勺一勺地喂到秀姑的嘴里,看着秀姑把每勺稀粥喝到肚中,兴奋和欣慰的表情就荡在他的眼中。秀姑看着陈彬一心一意地喂她喝粥的表情,心中热潮翻涌,直冲双目,双眼迷蒙,本来喝着稀粥的小嘴,竟然僵在那里,没有张开。陈彬不由一愣,问秀姑:“秀姑,很烫吗?”

“不烫!”秀姑哽咽着说。

“不烫,你怎么不喝了?你怎么哭了?”陈彬大惑不解,不知所措地看着流泪的秀姑。端着碗,竟然不知道了如何是好,陈彬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说“是不是我伺候的不好啊?要不让你妈妈来吧!”

陈彬说着就要喊叫如萍,秀姑赶紧说道:“不是的!因为你照顾得太好了,我心中感动啊!”

陈彬乐了,说道:“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我照顾得不好呢!你是病人,我是医生;再说现在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我照顾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吧?”

秀姑大胆地把手伸出过来,轻轻地握住陈彬的一只手,说道:“彬哥,我真的谢谢你!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我爸,还没有那一个人像你一样地照顾我怜惜我,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感谢你!”

虽然秀姑身体虚弱,说起话来,力气不足,但这番话说出来,发自肺腑,也是情真意切,动人心魄。何况她眼睛湿湿的,微微泛红,我见犹怜,看在陈彬眼中,觉得她分外美丽,不觉心旌摇荡,情自心生。

陈彬说赶紧勒住心神,说道:“秀姑,来再喝点吧!”

秀姑没有张嘴,却是看着陈彬,陈彬不知道秀姑心中想些什么,问道:“秀姑,你怎么了?”

“彬哥,我想要是我这次病永远不好,你还会这样照顾我爱惜吗?”秀姑眼睛显得很是凄迷,直视着陈彬,像是要看透他的内心一样。让陈彬显得很不自在。

陈彬然后把万放下,伸出双手,拉住她的小手,明亮深邃的眼睛专注地***视着秀姑的眼睛,说道:“秀姑,如果我说我会像这样地照顾你,你信吗?”

秀姑感受到从陈彬的大手上传来的暖流,温服着她疲惫孱弱的身心,同时她也从陈彬的眼中读出了诚笃和似水柔情,歔欷不已,话不成声,说道:“我信!彬哥,你说什么,秀姑都信!我知道彬哥是不会欺骗秀姑,对吧?”

“秀姑,再吃点吧,不要胡思乱想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吃饱饭,让身体好起来!知道吗?”陈彬双目似潭,眉带笑意,那里面储满了热情和希冀,秀姑好像能读懂他的心,像个孩子似的,使劲地点头。

陈彬嫌碗中剩下的稀饭不热了,下去又盛了一碗。秀姑又喝下半碗稀粥,不管陈彬怎样说,死活也不喝了。她一个劲地说“饱了”。陈彬只好随她。

饭后,陈彬端了半盆温水,拿来了毛巾,帮助秀姑洗了脸。又惹得秀姑抽噎不停。

陈彬又少不得哄了半天,好话歹话说了几大筐,秀姑才破涕为笑。柔弱的秀姑,伸出双手,柔情地看着陈彬,说道:“彬哥,抱我一下吧!”

陈彬踟躇了一会,依言把秀姑抱在怀里,轻拍了拍她的双肩,说道:“秀姑乖,先休息一下,一会还要给你打吊水!”说着轻轻地把她推开,“你先躺一会,我去把吊水稀释好!”

秀姑双唇含笑,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等秀姑吊完了三瓶吊水,天已经快黑了。陈彬又给她测量了体温,体温正常,看她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过来,面色红润,两眼有神,该没有没有什么大碍了。陈彬心想,陈彬总算放心了。这时如萍已经醒来,过来陪着秀姑说话。陈彬去忙着安排三个人的晚饭,晚饭时,秀姑的胃口特好,吃了两碗稀面条。

第八十三章 野地迷情

第八十三章野地迷情

晚饭后,陈彬看看天色,天就要黑了。

他站在楼上,向超嫂的院子里望去,只见她家的院门依然铁将军把门,心想,看来超嫂还没有回来。心中挂记着超嫂,他在家里再也呆不住了。和如萍母女打了个招呼,便急忙出门,给超嫂打了个手机。原来超嫂还在地里,今天她一人又砍到二亩来地的玉米,刚刚把玉米棒子全部掰掉,还没有拉回家呢。他从超嫂的声音中听出了她的焦急和不安。

陈彬就顾不得许多,急着想地里赶去。男人就是这样,当他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千丝万缕关系之后,这个女人总是装在他的心里,时刻挂记着她,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会被他记在心上,牵肠挂肚,患得患失,踌躇辗转。这种担忧就像一个大人对孩子的担忧和牵挂。陈彬此时对于超嫂也就是这样的担心。

当陈彬感到超嫂家承包地的时,天真的黑了下来。今晚无月,漫天的星斗,镶嵌在头顶的天空,闪着暧昧的光芒,俯视着一切。晚风携带着玉米成熟的甜香在空旷的田野间闲逛,从挺立的玉米秸秆中穿过,有意地制造出低沉的呜呜的声音,就像人们传说中的鬼的叫声,给田野增添了不安和动。

其实这时的田野是热闹的。各种秋虫闲着无聊,有的在空中飞舞,有时会扑到陈斌的脸上,还有更小的虫子,还会飞进眼中。特别是蟋蟀,陈彬知道这种虫子很多,白天就能见到,夜晚的田野成了它们音乐会演出的舞台,高音,低音,变音,混合音,层出不穷;强音,弱音,柔音,音音不同。陈彬这样的夜晚,在高远的天底下劳动也是一种享受吧!

热闹与寂寞共存;恐惧与温馨同在。乡间田野中就是这样。

超嫂的地里,只有一个充电的矿灯亮着,把方圆不大地方的黑暗挡在外边,在寂静空旷的田野里尽力撑起一片还算明亮的空间。而在这片光亮中,超嫂形单影只的身影不停地忙碌着。她把一个个的玉米棒向尼龙袋中装着,陈彬看着忙碌的超嫂,心中涌起了说不出的酸楚。他心想,女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陈彬怕自己突然到来,弄出了向东,别吓着了超嫂,离得很远,就叫道:“嫂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地里啊?明天再干也不迟啊?”

超嫂听到陈彬的喊声,直起身子,抬起头来,向着陈彬来的方向张望。陈彬来到跟前,只见超嫂一只手里还拿着两个没有来得及装进袋中的玉米棒,另一只手在背后的腰眼上不停地捶打着。她见陈彬来到近前,说道:“明天再还有明天的事儿呢!再说把这么多的玉米棒撂在地里,不是不放心吗?”

陈彬从超嫂的声音听出了感动和感激的音变,也听出了发自内的温暖和满足。“这么晚了,不在家里伺候你的媳妇,还向地里瞎跑什么啊?”超嫂明知故问。

“别胡说,你咋知道人家一定要嫁给我啊?你又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很斌听出了醋意。说话间,陈彬弯下腰来,拿过一个尼龙袋,蹲在灯光之下,开始装起玉米。接着说道:“这么黑的天,你还在地里,我不是不放心吗?”

“吓!不放心什么啊?”

“不放心什么?不放心人啊!”

“什么人?”

“女人?女人有啥不放心的?”

“怕有人把女人拐跑了!那样我就得不偿失了啊!”

“哪个女人啊?和你陈大医生有关系吗?”超嫂说着,还装腔作势地环顾四周,“我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女人啊?”

陈彬嘿嘿笑道:“真没看到?要不我把她抱来,给你瞧瞧!”说着,陈彬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拦腰抱住超嫂在她的嘴上狠命地亲了一下,“这就是让我朝思暮想晨昏颠倒茶饭不思的宝贝女人,看到了吗?”

超嫂忍俊不禁嘻嘻地轻笑起来,扭动着身体,打着陈彬的后背,说道:“老公,快放下我,让人家看见!”

陈彬反而搂得更近了,笑道:“晕死,这么黑的野地里,还有哪个到这里来!我这几天可是想得快要发疯了了!我就要得相思病了,现在我就想要你!”

超嫂脸上快要冒出火苗来了,说道:“灯这么亮,人家看到了!”

“哪个的眼光这么毒,能够穿透黑暗,看到这里,就算孙大圣降世,也不太可能吧!”陈彬说。

“老公,放我下来!回头随你的便了!”超嫂含娇细语,就像一只小手,在陈彬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拂来拂去。陈彬难以割舍地把超嫂放到地面,在昏黄的灯光下,锁了一眼超嫂,她的眼中也有火苗在跳动。

两人激动了一会,开始了干活。

陈彬突然问道:“老婆,你的胆子太大了!一个人在这黑夜里干活不害怕吗?”

超嫂看了他一眼,幽怨地说道:“谁不害怕?害怕能怎么样?你知道没有男人的女人心中的苦楚吗?我从小就怕黑夜,可自从你超哥外出打工,这么多年,我害怕黑夜又能怎样?像这,我总不能把满地的玉米不要了吧!害怕不还得干吗?你听听这风,和鬼叫有啥区别?一个人女人在黑地,我时时担心真的会有一个鬼从玉米地里钻出来,站在我的身后,当我一回头的时候,向我扑来,狠命地咬着我的脖颈现在我时时想尽管超哥没在家,但还有一个疼我爱我的男人,他一定会想到我,一定不会不顾我,在这黑地里来给我壮胆,给我***,给我温暖的!”

陈彬望着超嫂,满眼的歉意,很自责地说道:“老婆,你知道本来我想早点来,可是秀姑在家里病着,我也不好意思来不是?现在她好了,我看你的院门依然锁着,知道你还在地里,我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就是担心你一个害怕!我心里也放不下你啊!”陈彬伸手拉住她的粗燥的大手,说不尽的惭愧。

超嫂给了她一个笑脸,神情暗暗地说:“我知道你的心!你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女人就是这样,没有了男人也能忍受,可有了男人,心里总是依赖男人,好像没有了男人,就不能活似的!就像我,前几年一个人也就这么忙过来了;可自从你闯进了我的生活,每时每刻心中总是有你的影子,一遇到难处就会想到你,就会想到你能在在我身边,给我拥抱,给我鼓励,给我支持,你就是我坚强的后盾!我就有了干劲!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啊?”

超嫂悠悠的心语,就像这风中的泥土和玉米散发出来的清香,是那样的缠绵悱恻,在原野的空中飘散,一直飘散到陈彬的心里,让他感到温暖,又感到悲凉。陈彬想起李后主的词句“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风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心中倍觉伤感。

他有些恨自己给她的关怀太少了。陈彬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可以说他是个情圣。原先因为他的心思都在钱玲身上,不做他想;可现在只要他看到的可怜的女人,他就觉得他有一种要帮助她的责任和冲动,好像他就像救世主一般。有时他也鄙视自己,暗自告诉自己:“你算什么东西!”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彬就是无法改变自己随意挥霍感情的毛病!更何况是面对给了无尽快乐和安慰的超嫂,他真的有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的想法。

陈彬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我爱你,此生不渝!我会一直在背后在你支持和力量!”

情话绵绵,和暖如春风。不知不觉,近二亩地的玉米棒子全部装进了口袋。陈彬数了一下,共有四十六袋,用架子车需要四趟才能拉完。

当拉了三趟的时候,一向体力活也少干的陈彬实在累得不行。浑身是汗,出气也不均匀了。超嫂心疼地掏出毛巾,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水,拉住他的手,说道:“老公,坐下休息一会,才干吧!看把你累得!”

他们并肩坐在玉米秸秆上。抬头看看高远而缀满繁星的夜空,超嫂问道:“老公,人们常说人世有多少人,天上就会有多少颗星星,你说那两颗是我们啊?”

陈彬不加思考地答道:“我们头顶上,那两颗挨得最近最亮的星星就是我们吧!”说着,陈彬把头向超嫂靠了靠,左手揽着她的脖子,向自己靠靠。说:“看到了吧!你看多亲热啊!”

超嫂把头放在陈彬的胸前,仰面舒适地躺在他的身上,睁着明亮的眼睛,嘴中喃喃:“嗯,看到了!真的好亲密啊,就是我们吗?”

陈彬给了她一个肯定地不能再肯定地答复:“是啊!就是我们!”

陈彬的双手不自由地放到她的胸前,放到她的双峰上。好久没有被男人亲热的渴望,瞬间从心中升起。直灌丹田全身,她浑身开始抖动。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陈彬的身体也起到了变化,他的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踊跃的跳动,在呐喊,在发热,在燃烧。他的双眼已经意乱情迷,神魂不在了。他低下头来,双唇罩在超嫂的火热的唇上,呢喃着:“老婆,要吗?”

超嫂一颗需要得到慰安的心,快要挑出胸膛,满眼痴迷,激烈地回应着陈彬的索取,她早已魂不守舍,精神恍惚,羞愧不堪,说道:“嗯!”

陈彬轻轻温柔地把她扶起来,说道:“你等会!”

陈彬把好多玉米秸秆抱在一起,摊开,铺成床的大小,然后把尼龙袋子铺在秸秆的上面,在把灯弄灭了。抱起超嫂,把她温柔地放倒在“床上”,褪去两人的衣服,她们就像干柴遇到烈火似的,熊熊地燃烧起来。

天当被,地做床,黑夜的结界给他们送来了真心的保护,星星是温和地看护着他们,秋风静静地抚摸着它们,秋虫在卖力地为他们弹琴歌唱。世上还有哪一对恋人情人能得到大自然如此的眷顾?他们的爱,他们的情,他们的真,他们的诚,像他们的一样在这狂野里燃烧,也温暖着这黑夜的一方天空。

这是秋夜里,最为美丽的画面,这是秋夜中最动人的旋律。听听他们的心灵的律动,这是对孤独和命运的抗争,这是对现实的指责和嘲讽!

秋夜就是这样平静,又是这样的不平静!

第八十四章 秀姑吃醋

第八十四章秀姑吃醋

陈彬帮助超嫂把玉米棒全部拉回家,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如萍卧室里,已经关上了电灯;秀姑的房里灯仍然亮着。听到陈彬的脚步声,秀姑问道:“是彬哥吗?”陈彬停住脚步,回道:“秀姑啊,是我!怎么还不睡啊?”

秀姑说道:“彬哥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我在等你啊!”

陈彬站着没有动,正要准备离开,说道:“噢,谢谢你了!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秀姑叹了一口气,说:“怎么彬哥怕我吗?不准备进来吗?”

“不是啊!我不是嫌太晚了,打扰你休息吗?”说着,陈彬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只见秀姑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毫无睡意。见陈彬进来,眸若清泉,宜嗔宜喜地直视着他。陈彬心中发虚,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秀姑,现在还有不适吗?来,让我试试有没有烧!”陈彬说着,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之上,道:“额头清凉,应该没有少了!你觉得头和心里怎么样?舒服吗?”陈彬对于秀姑,有种偷腥之后,面对贤惠的妻子,不知到该怎样应付的疲惫和难堪。他只想通过这样的嘘寒问暖,让心里变得轻松些。其实作为多年行医的医生,他知道秀姑的病情已经好了,没有什么大碍的。

秀姑好像并不领他的情,***视着他的双眼,眼闪秋波,嘻嘻地笑着,问道:“彬哥这么晚,出去这么久,到哪里去了?”

陈彬被她笑得心里发毛,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人的糗事,被她抓了个正着似的。他强震心神,说道:“没什么?我出门站站,恰好遇到超嫂拉着玉米回来,我见她一个人太累,问她,才知道整整二亩多地的玉米棒,只拉回一车子,这不,我就去帮帮她了。你说要是你遇到了,都是左邻右舍的,咱还能袖手旁观吗?”

秀姑听到陈彬的述说,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一点也不相信地问道:“彬哥,只是帮助干活这么简单吗?”

“那当然了!不然还能怎么复杂啊?难道你不信啊?”

“我当然不信了!你走的时候,怎么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啊?像做贼似的!”秀姑讪笑着,话中明显地带有揶揄和醋味。

陈彬满脸的狼狈,吞吐着说:“我我不是没来及告诉你们吗?”他满脸堆笑,“秀姑,你就不要不依不饶啦,好吗?”

秀姑看着陈彬的尴尬的样子,咯咯地笑个不停,然后面色一凛,自言自语地说道:“唉,你凭什么管人家的闲事儿啊?你是人家什么人啊?你只不过是个落难的可怜的人罢了,人家收留你只是可怜你,你千万不要搞错了身份!”接着拉住陈彬的手,“彬哥,你不会怪秀姑不懂事儿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你别向心里去!”

陈彬被秀姑弄得脸上像火烧一般,烫得难受,心里怪怪的,心想这女人吃醋了,女人吃起醋来,真的让男人束手无策,狼狈万分。他一时不知道怎样应对秀姑,站在那里,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和潇洒。

陈彬正要向秀姑道别,秀姑突然说道:“彬哥,我口渴了!”陈彬听了这句话,就像拿到了赦令一般,屁颠屁颠地连忙向楼下跑去,嘴里说道:“我给你倒茶去,等会啊!”

不一会,陈彬端着一杯热茶上来。秀姑看着杯子里的热茶冒着浓浓的热气,耍娇地说道:“彬哥,这茶怎么喝啊!”陈彬本来已经做贼心虚,又知道秀姑的本意,忙着说:“没事儿,我给你荡荡!”说着,从那个杯子上,取掉一个杯子,用两个杯子,荡起茶来,不一会,烫人的热茶,变得温热可口了。陈彬把杯子递给秀姑,说:“喝吧,保准温热正好!”

秀姑没有接杯子,装着害羞的样子,难为情地说:“彬哥,不知道咋的,我的手没有了任何力气了,恐怕连茶杯也端不起来了!可能病得还没有回复气力吧!你说,你说我咋喝这茶啊!”说着,小脸上漾起了红晕。

陈彬知道女人难缠,但没有想到女人这么难缠。心想小妮子耍起娇来了,没奈何,满脸笑容,说道:“你不能端茶杯,你彬哥我行啊!来,喝吧!”陈彬说话当口,把茶杯小心地送到秀姑的嘴巴边上,轻轻地倾斜,让茶水流进秀姑张开的小口中。

陈彬问道:“秀姑,还热吗?”

“还行吧!”秀姑明眸善睐,陈彬心中一荡。

秀姑喝着,一脸非常抱歉的表情,说道:“彬哥,我实在迫不得已啊,光劳烦你!你不会烦我吧?”

陈彬给她一脸可爱的微笑,说道:“秀姑,说什么呢?给你端个茶水,我怎么烦你啊?你别乱想啊!”

“那就好!那就好!我多心啦!”

秀姑终于把一杯茶喝完了,陈彬觉得他拿粘得手脖子发麻。他放下杯子,问道:“秀姑,还要吗?”

秀姑装着大吃一惊地样子,问:“彬哥,要什么啊?”

陈彬忙着说:“茶啊,还要吗?”心里想,小妮子真会拿弄人。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只好听之任之了。

“谢谢彬哥!我喝好了!”秀姑甜甜一笑。

“秀姑,时间也不晚,你休息吧!我也回房了!”陈彬说完,就转身向门外走。刚到门口,秀姑叫道:“彬哥,慢点走!”

陈彬猛地转身,怔怔地望着秀姑,说:“秀姑,还有什么事儿?”

“彬哥,陪我说说话吧!我都睡了一天了,我睡不着啊!”

“秀姑,太晚了!要不我给你找本书看看吧!”

“我不想看书!我只想和你聊聊,解解闷!”

“真的太晚了,秀姑听话!”

陈彬正要走,突然听到秀姑嘤嘤地哭出声来,吓得陈彬赶紧止住了脚步,会转身来,说道:“秀姑,哭啥啊!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呢!”

秀姑一边哭哭啼啼的,一边用手抹着眼泪,絮絮叨叨地说道:“下午还说要对我好,可一眨眼就全忘了,你的话都是骗人的吧!”

“秀姑,别闹了!我说对你好,啥时间骗你了?”

“你没有骗我,那我让你陪我聊聊天,你怎么就是不答应啊?”秀姑红着眼睛,任何男人看到都会心动的。

“唉啊,就是为这事儿哭啊?吓死我了!太晚了,我不是怕人知道说闲话嘛!你咋就这样不领情啊?”陈彬真的哭笑不得。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哦,原来彬哥还是为我照相啊?那就算了!你走吧!”秀姑莞尔一笑,满室生辉。

陈彬就要走,秀姑突然扭捏不安地小声娇滴滴地说道:“彬哥,能再抱抱秀姑吗?”

陈彬想这个小妮子今晚上是咋了,难道并坏了脑袋?看情形不像烧坏的样子啊!但他是明白人,要是不能满足她的要求,说不定她又会怎样整治自己的。心想还是她让干啥就干啥吧。

他来到她身边,伸出双臂,把秀姑搂在怀。

秀姑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过了一会,秀姑推开陈彬,说道:“彬哥,你回房吧!”

第八十五章 网会好友

第八十五章网会好友

陈彬从秀姑那里回房,心里觉得怪怪的,想到秀姑宜喜宜嗔的娇憨的俏模样,睡意全无。

心道:“看来秀姑是在吃超嫂的醋了!”不禁苦笑,看来今后和超嫂亲热,还真的注意一下。虽然如萍母女住在自己家里,就好像把房子借给她们住,或者租赁给她住似的,自己和她们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要是秀姑耍起刁来,有意和自己闹,也不是好受的。女人就是小心眼啊!

他顺手拿过床头上的一本医学书籍,随便烦了几页,但总是看不进去;放下,又拿起一本外国名著,读了三四页,也感到兴趣索然,把书扔到床头的小柜上。仰面朝天躺着,努力强使自己安睡,可眼皮就是没办法合上,他一点睡意也没有。摇头苦笑,起身,推开后窗,向超嫂的院子望去,院子里依然亮着灯,他看到超嫂在院子里不停地走动,他估计超嫂已吃过饭,正在拾掇家务。他心中为她痛惜不已。心想,要不是秀姑她们在,自己现在就可以偷偷地到她那里,为她分担些劳累,和她亲亲热热的,唉,无奈!无奈啊!他拿出手机,给超嫂发了一个很肉麻的短信,他看到超嫂拿出手机,在读着短信,他好像看到超嫂正向他这面望过来,给了他一个迷人的笑容。然后她又忙碌开了。

秋夜的风很凉,他听到风吹刮树梢索索的声响,他仿佛看到夜风在树梢上打着滚,然后向着他的窗户扑来,撞到他的脸上,他有了凉凉的麻麻的感觉。秋夜也很静,大概人们一天的劳累,大都早早的进入甜美的梦乡了。没有了家畜家禽的喧闹,静,反而让他的心里不自在。他又向超嫂望去,她仍旧是忙;佳人咫尺,可又远在天涯,这种折磨,真是各种滋味都有。

他关上了窗户,回头躺在床上。他又做起来,打开电脑,上q看看吧,找好友,聊聊天,散散心,也好消遣这漫漫无际的秋思。

刚登上q,就见信息提示出现,把鼠标放上去,原来是“天山丽人”四天前发来的信息。告诉他,她已经从家乡回到电子厂上班了。现已经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很忙;上线想和他聊聊,可他不在。并且告诉她,他要是上线告诉她。陈彬给她发了个言简意赅的短信,祝福她高升,并祝她快乐幸福!

这时,q聊天窗口又传来新的信息。原来是“寂寞的爱”,她是手机登录。

“寂寞的爱”:大哥好!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

“红尘寂寞”:噢,小妹啊,你好啊!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

“寂寞的爱”:是啊,说不着,上来看看!小妹寂寞,总想找人聊聊,解解闷。也只有大哥知道我的心中苦,这不就想到了大哥!

“红尘寂寞”:谢谢小妹对大哥的信任!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啊!心中都有一本难念经!

“寂寞的爱”:嗯!大哥说得真好!句句都说道小妹的心坎里。

“红尘寂寞”:唉,小妹,你和老公现在怎么样啊?

“寂寞的爱”:什么怎么样啊?不要提他!

“红尘寂寞”:哦!抱歉,扯出小妹的伤心事儿啦!

“寂寞的爱”:没关系!他却是在外边又找了个女的,还生了个儿子;我们母女算叫他给坑苦了!(流泪、泪奔)

“红尘寂寞”:噢!消息可靠吗?那小妹有什么打算啊?

“寂寞的爱”:可靠!我娘家人有在那边打工的,亲眼所见。我没什么打算,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我只想把女儿养大

“红尘寂寞”:噢!小妹应该再找一个啊;你现在才刚刚四十岁,总不能为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守活寡吧!这又不是旧社会,女人要遵从三从四德,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寂寞的爱”:大哥说的也是!可我害怕啊!再者说哪有这么好的男人就让我碰到呢?与其冒险,还不如一个人苦熬!(郁闷、痛苦)

“红尘寂寞”:噢!小妹现在还住在夫家吗?

“寂寞的爱”:是啊!我就是不走,就在这里格粘他;我走了,他把那个女人领回来没有那么好的事儿?

“红尘寂寞”:小妹这既是和他过不去,也是和自己过不去,何苦呢?事已如此,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寂寞的爱”:走一步算一步吧!那大哥现在找到另一半儿啦?

陈彬一愣,正在谈论她的事情,她却精明地把事情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红尘寂寞”:没呢,正在努力!小妹想喝大哥的喜酒吗?(笑脸)

“寂寞的爱”:是啊!必须的!(微笑、鲜花)

“红尘寂寞”:那大哥什么时间能喝到小妹的喜酒啊?哈哈!(笑)

她沉默了一会,给陈彬一个窗口颤动。

“寂寞的爱”:要不,大哥帮小妹找一个吧!(微笑、鲜花)

“红尘寂寞”:哈哈,小妹善于踢皮球啊!好吧,关心小妹,是大哥的本分。说说什么条件,大哥帮小妹择优录取!

“寂寞的爱”:要不,大哥让小妹先想想吧!(微笑)

“红尘寂寞”:好啊!

“寂寞的爱”:大哥,小妹实在不好意思,不能再聊了!我女儿醒了,在喊我呢!晚安,88.

“寂寞的爱”的q标志渐渐地暗了下去。

陈彬想,不知道这个“寂寞的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惜她是手机q,无法视频,要是能见上她一面就好了。男人就是这样,对于女人总是有特殊的愿望。特别是你知道有这个女人,而且你还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急于知道甚至见到她的渴望,有时也不亚于急于见到对于恋人或情人的渴慕了。更何况是陈彬,是一个单身独处的熟男,并且并已经享受到男欢女爱滋味的熟男。他想知道“寂寞的爱”长相容貌,是无可非议的,人之常情吗?人世间相识的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虽然复杂,但也简单:一种就是夫妻关系,一种就是情人关系,一种是纯粹的工作关系,一种是纯真无邪的朋友关系。但事实上,这个世界,不越雷池半步的男女到底有多少,尽管我们不能一一统计,我想也应该是屈指可数的!只要有条件,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不吃腥的猫吧!人类的悲哀,就在于披着一身虚假的外套,把自己装在里!

陈彬看看q,没有值得自己聊天的人了。网上乌七八糟的东西,他也不愿意看。看看时间,已是十一点十五分了。关掉电脑,上床休息。

刚把头放到枕头上,他又忽然坐了起来。他想到要给林嫂发个短信,问候一下。

“老婆,睡着吗?”

过了好久,终于等来林嫂的消息:“夜猫子啊!我刚刚睡着!什么时间了,还不睡?有什么事儿?”

“老婆,我不是想你吗?”这家伙身边有的是女人,说瞎话不用打草稿。

“吓,想我,想我什么?”显然林嫂对陈彬的话,大打折扣,充满了不信任。

“你说我想你什么啊?嘿嘿!”陈彬意地发了过去。

“想给我干活啊!你这个大情圣!”

“老婆,怎么能这样给老公乱送封号啊?小心我惩罚你!”

“乱送封号?你这两天是不是给超嫂干活了!”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叫你情圣就不亏!你小子真实掉进了桃花潭里了!”陈彬知道了林嫂是在吃超嫂的醋,唉,这些女人怎么都是一个样子啊!要是他知道我和“寂寞的爱”聊天,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感想。

“老婆,你想想超嫂家里七八亩地,一个女人干,我们又是邻居,看到了,总不能无动于衷吧!我不是同情她吗?你吃哪门子醋啊?”陈彬解释道。

“我吃醋,你想得美!”

“老婆,活干得咋样了!要不要我帮忙啊?”

“咋样?不咋样!还有三亩多地没掰完呢!”

“要不要我帮忙啊?有事儿你说话!”

“不要了!你要是来了,别人该说闲话了!图个耳根子清静!”陈彬从林嫂的短信中,读出了一种无奈。他也只好作罢。

“老公,别发了!我这几天累得不得了,现在头疼!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感冒了!88”

“什么?头疼!你怎么不到卫生室看看啊?”陈彬急忙发了过去。

“这不是没顾得吗!明天再说吧!”

“感冒可大可小,要是高烧,说不定会变成肺炎,那问题可就严重了!你等一会,我过去给你看看,顺便带些药过去!”陈彬心里不踏实,他要过去,给林嫂看看。

“深更半夜了,别来了!不方便的!”林嫂好像怕他过去,急忙发了过来。

“怕什么啊?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医生深夜出诊,合情合理,谁会说三代四啊?别讲究那么多了,身体重要!我去了!”陈彬发出短信,准备好药品,经过秀姑门口的时候,见灯已经熄灭,估计已经睡着。陈彬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来到大门口,轻轻地开了大门,溜了出去。

天还是那样黑,村庄了静得怕人。所有的院落都已经熄灭了灯火,整个村庄都沉浸在黑暗中。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应该都进入了梦乡,去洗却满身的疲劳,或享受着梦中的美好光阴。陈彬觉得乡村的夜晚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整个村庄都被它衔在嘴中。陈彬走在这黑暗中,心中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要是胆小的人,这样的夜晚还真不敢出来乱走。可惜陈彬毕竟是陈彬,一个经常黑夜出诊的陈彬。

林嫂住在村庄的中间,离陈彬家大概有四百米左右,好歹陈彬熟悉庄里的路,就像熟悉自己的指头一样,即使没有丝毫的光亮,他也能准确地摸到林嫂的门前。庄里面的路高低不平,陈彬就高一脚底一脚地向林嫂的家摸去,越是小心,越容易出状况,有几次差点没有被什么东西绊倒,还有一次额头差点磕在树上。

陈彬好不容易摸到林嫂家门。他正要伸手敲门,林嫂家的门,慢慢地开了一个缝隙。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把陈彬拉了进去。

第八十六章 林嫂也迷情

第八十六章林嫂也迷情

院里很黑,只能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前面走着。陈彬紧跟在后面,不一会来到屋内等陈彬到了屋内。

刚刚站稳脚跟,林嫂上前搂住陈彬的脖子,嘴就疯狂地吻上了陈彬的双唇。林嫂不像别的女人,敢爱敢恨,爱得疯狂,爱得痴迷。她对自己挚爱的男人,不会推三阻四,不会拐弯抹角,要爱就爱得直来直去,就像骤雨狂风,不佳雕饰。

陈彬感觉到林嫂的身体就像刚出炉的火红的铁块,热得烫人,真的有把他熔化的趋势。而从她双唇上传出的热气大有把他烤熟的可能。他知道,林嫂真的发烧,而且这烧还不低。

陈彬也疯狂地吻着林嫂,在她热烘烘的双唇上,尽力地吮吸了几下。挣脱了林嫂的拥抱,把她推开。低声地说道:“老婆,你真的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你看身上烫死人了!来,我给你量量体温,看看到底体温有多高!”

林嫂也压低声音,说道:“你还真的来了!我真的好想你啊!不要紧的,我婆婆住在西院中!”林嫂说着话儿,把电灯弄亮了。陈彬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瞧瞧林嫂,发现她的脸色通红,这也可能是激动的,也可能是高烧所致,陈彬心痛得不得了,赶紧拿出体温计,拉过林嫂,塞到了她的膈肢窝里。

“傻瓜,你说有病,头疼,我能不来吗?我的心里没有那么硬吧?你是我的女人,这个时候,我不疼你,谁疼你啊?”陈彬就像一个心细如发的丈夫,疼爱自己的娇妻一般,说不完的体恤话,道不尽的恩爱情。

林嫂发红的双目,燃烧着痴迷和狂热,她强壮健美的身躯奔放着诱人的魅力。这是一个渴望男人***的女子的自然表现,是久渴的田地要得到甘霖浇灌的自然表现。

陈彬看着林嫂,心胸轰然作响,像野马奔腾,像江流暴涨,让他的身上不自在。他听到了来自自己心里的声音,自己对林嫂不也是祈望了很久吗?可总是找不到机会,因为他们都有很多的顾虑。现在走到了一起,而且是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黑夜,这黑夜就给了他们最好的保护。那,现在还等什么?要爱就爱吧!要给予就给予吧!陈彬看着娇羞若同新娘一般的林嫂,伸手把她拥入怀了。自己滚烫的脸膛,贴在林嫂如燃烧的炉膛般的脸上,慢慢体验着奇妙的熨贴和震撼。

他们彼此谛听着咚咚作响的心音,感动着各自急促的呼吸,甚至能够想象到眼中冒出了的欲念的火苗。他们就这样拥抱着,任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哪怕沧海桑田,哪怕海枯石烂,只要这时拥在一起,吻在一起,爱在一起,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人就是这样,没有开始,顾虑重重;真正开始了,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其实,人就是这个世上的最奇怪的怪物!

陈彬虽然深入情网,神不守舍,可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即使被二人的拥抱弄昏了头脑,但他还记得林嫂的病。他腾出手来,从林嫂的腋窝下去除了体温计,就着灯光,读出了体温计的度数——39.6℃.他松开了搂抱手,看着双目迷离的林嫂,说道:“老婆,体温达到39.6℃,不愿你的身上这么热!”

林嫂说:“我就感到额头发烫,大脑发蒙发热。八成歇工后洗澡洗得感冒了!”

“都烧了39.6℃,你还要等明天在看医生呢!真是的,要是等到明天,还不把你整个的烤成了乳猪啊!”陈彬怜惜有加,埋怨着她。

“什么乳猪?那么难听!我要是成了烤熟的乳猪,你敢吃吗?吓,就听你胡说。”林嫂瞪了陈彬一眼。

陈彬不再和她计较,从随身的口袋中拿出药片和胶囊,取出一些,递给林嫂,说道:“天太晚了,先给你些西药吃吃看,要是明天还不能退烧,我就只能给你用吊水了!”说着,从桌子上,拿过茶瓶,到了半碗茶,觉得不太热,便递给林嫂,温言细语地说道:“老婆,把药喝下吧!”

林嫂看着陈彬,她就像梦中一般。她有一种被丈夫照顾的感觉,在她的记忆中,丈夫陈林还从来没有向陈彬这样给她细细能够深入骨髓的疼爱,记忆中,每次她生病的时候,她还要做这做那,只要一叫陈林帮助做个家务,他总是一句话“你怎么不干”,如果让他给端个茶水,他会说“你不是有手吗”。陈林向许多男人一样在照顾女人方面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标准的马大哈!哪像陈彬这样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她的眼中湿润了,有液体要流出来。女人就是这样,男人的一点点小小的恩惠,就会触动她灵魂中最为柔软的地方,感动得昏天黑地,不知南北。

陈彬看到林嫂的异样,同时她也没有接药和茶水,便明白了她的心底。亲切地劝道:“老婆,别这样!把药喝下吧!”

林嫂接过药和茶,带着满足和甜蜜,伴着感动的泪水,一饮而下。陈彬满意地笑了。说道:“这才是个乖老婆!”

林嫂听到陈彬的胡言,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等林嫂喝完药,陈彬要走,林嫂很是舍不得。恋恋不舍地拉住陈彬的手,说道:“陪我一会吧!一个人很寂寞!很难熬!”

陈彬点着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拉着林嫂的手说:“我知道!我也是!”

林嫂翻身坐在陈彬的腿上,面对着陈彬,陈彬神双手搂住林嫂的腰,两颗焦渴的心好像紧紧地贴在一起。林嫂吐气如兰,趴在了陈彬的身上,脖子和他的脖子交缠在一起,嘴轻吻着陈彬的耳轮,嘴中吐气如火,喃喃密语:“老公,你想我吗?”

“想!咋不想呢?”

“什么地方想啊?”林嫂像个孩子一样,问这样的幼稚的问题。但谁能说热恋中的女人问得不理智呢?热恋的人,都是无知的!

“心里!什么地方都想!”陈彬梦呓似的说道。

“老公,我也是哪里都想!”林嫂也梦语般说。

两人的手臂不自然地使上了劲。陈彬问:“老婆,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听到了!很响,像再说话!”

“你的心跳也很大,也像在说话!”

林嫂问:“你听懂它说的是什么话吗?”

陈彬道:“当然!它在说‘我爱你!’!是吗?”

林嫂没有回答,说道:“我也听懂了你的心说的话,也是说‘我爱你!’对吗?”她正了正身子,直望着陈彬,等待着他的回答。

陈彬读懂了林嫂的目光,他没有回答,而是吻上了她的双唇,算是天底下人世间最为珍贵的回答了。林嫂不由得给了他热烈的回应。这一吻,直吻得大海翻波,星辰倒悬。

吻的狂潮终于渐趋低潮,但心跳依然狂跳。陈彬把脸埋在林嫂的***之中,这里是他的最爱。他吮吸着女人的体香,感受着那份温馨和滑腻,他沉醉,他幻想,他沉沦。

林嫂和他脖颈相交,悄悄低语:“老公,你不会把我当成下贱的女人吧?”

陈彬的脸还在她的双峰之间,语音唔唔,说道:“怎么会啊!”

林嫂追问:“真的!其实我这一生中直真心的爱过五个男人!”

陈彬不自主的一惊,停住了他的吸香热吻的举动。林嫂感到了男人的心和醋意,心想男人和女人一样,看来吃醋是人的共性了!其实那个人不吃醋啊,你愿你你的男人或女人被人家分享吗?如果是,你标准是个神经病!她连忙说道:“傻子,你吃什么醋啊?我爱五个男人不行吗?一个男人是我父亲,一个是我丈夫,另外两是我儿子,还有一个是猪头!”

陈彬明白了过来,不好意思地干笑着,说道:“我不吃醋!我要吃你的奶!”说着,一口把女人的***头吞进了嘴里,舔吸着,舔得林嫂浑身发热,全身剧荡,娇喘不息。

陈彬停住了吮吸和亲吻。抬头看着羞涩无限,神韵***人的林嫂,真的难以自持。看着女人健美的身体,就自然产生强烈的冲击,是对心灵的冲击,而这种冲击,完全可一让任何一个本来没有的男人自甘沉湎与失足。陈彬现在正是心猿意马,努力地抑制自己的。他不是不想,而是担心纵欲会加剧林嫂的病情,所以他只能忍受住这种折磨。俗话说好酒不在当时饮嘛!

经过一番狂风骤雨似的纠缠,两个人终于静了下来。热恋中的女人总是细心的。林嫂仍然吻着陈彬的耳轮,轻轻低语:“老公,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女人只能对自己丈夫和心仪的男人付出真情,你就是我愿意付出真情的第二个男人!当然能让我们在一起的理由我也不想瞒着你——那就是我的孤独和寂寞!你知道,女人最怕寂寞孤独,女人生来就是要被男人爱的吧,可自己的丈夫又整年不在身边,你说这是女人过得日子吗?没有男人浇灌的女人,算不的女人,没有男人浇灌的女人,就是一朵枯萎的花儿,没有美丽,也没有灵魂!其实没有男人滋润的女人和行尸走肉差不多,表面上风风光光,嘻嘻哈哈,其实女人都把苦闷在心里!我怕孤独,我很寂寞,我想要一个男人疼我,怜我,给我温暖!天见可怜,超嫂的宴会上,你在酒醉之中,竟然占有了我,所以我才找上了你,心想反正都是你的人了,什么都豁出去了!”林嫂感到陈彬在静静地听着,感到了他热热的呼吸,继续说道,“反正你长得英俊,心底又好,跟着你也不亏了!”

林嫂停住了心音的倾诉,陈彬静静地倾听这天下最伟大的爱的表白爱的宣言,久久地被震撼了,以至感到没有任何语言来回敬这个可爱的女人。她们身体交缠着,然后不由自主地分开,四目相对,心灵相应。

陈彬终于从迷情中醒了过来,吻上了林嫂的炽热的唇,说道:“老婆,我不仅不会看不起你,而且还像爱我的生命一样的爱你!尽管我们名正言顺的成为夫妻,但我也此心不渝!”

林嫂满脸红霞飞转,喜不自胜,说道:“老公,我也是!”

“嗯!让我们做一对没有名分的鸳鸯和比翼鸟吧!老婆我爱你!”

“老公,我爱你!”

陈彬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我真的要走了!”

“嗯!我有点舍不得!”

“我也是!,可夜深了,你还有病,等以后吧!明天我还过来!”陈彬无限爱怜地吻了吻她,站起身来。

林嫂目送着陈彬走出门去,隐入黑暗之中,心里不免空落落的。

第八十七章 早晨探病

第八十七章早晨探病

第二天早晨,陈彬起了个大早,就来到林嫂家里。林嫂已经早早地吃过了饭,打开了大门,正准备上地干活。

恰好在门口也到了前来探视的陈彬。陈彬笑着问道:“嫂子,病好利索了吗?”

林嫂见陈彬这么早就来探视,很是激动,但也有点拿捏,不好意思,说道:“没什么?好得差不多了,头还有点晕!”

“好的差不多了,头还晕,这就是还没有好么!你怎么上地干活啊?一个人要是晕倒在地里,不就麻烦了么!我看你今天就别去了,在家里调养一下!”陈彬拦住她劝道。

“我不去,还有那么多玉米没有砍刀掰掉怎么办啊?它又不能自己向家跑。别管我了!我自己的事儿,自己知道。”林嫂强辩道。

“我劝你还是别去!要不我再给你量量体温吧,要是没有什么烧,你就去!”陈彬好意地说道。

林嫂心想,陈彬既然都说道这份上,如果自己还要坚持,也太伤他的心了。就不再坚持,自己头前走,陈彬就跟着来到屋里。林嫂家里在这个老陈庄,可算得上上等家庭了。她家的这个大院可真不小。东西两院共盖了六间楼房,上下共有十二间,虽然说农村的建楼房不像城市里那么讲究,但却是建得又宽有大。另外在东西两端还各建有六间平房,应该是两个儿子的厨房了。

按道理说,儿子结过婚后,林嫂和丈夫婆婆就得搬出去另建房屋居住,可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就是不同意他们搬出去。他们说住在一起,既热闹,还能够互相帮衬;再说了,他们常年外出打工,家里有没有人住,空着也是空着,何必又花钱又花精力地另建呢。林嫂夫妻两个磨不过儿子和媳妇,也只好打消了建房的想法。

两个儿子都是前年结的婚,也都有了小孩,年轻人耐不住寂寞,两个儿媳妇都随着儿子外出打工了。本来他们是想把孩子留在家里让林嫂照看,可如果都把小孩留在家里,林嫂既要照看小孩,还要照顾婆婆,地里活儿还得干,实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最后儿子和媳妇商议,干脆带着孩子外出吧,就不要把麻烦都给了妈妈了。

就这样,林嫂留在家里,单独干些农活,拾掇家务,照顾婆婆。林嫂本来相让婆婆和她住在一个屋里,可婆婆说东边的房子也要看,不然要是出了事儿,就对不起孩子了,说什么也要住在西边屋子里。林嫂反复叮嘱婆婆,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叫她。

其实现在他们家说是两个院子,其实就是一个院子。因为两个儿子的楼房紧挨着健在东西两宅,可外面就只有一个大院强围着。两个宅子中间并没有什么间隔,就像一家人一样。出来进去非常方便,有什么事,只要喊一声,听得清清楚楚,眨眼之间就能走到。

陈彬随这林嫂进了屋里,让林嫂坐了下来,拿出体温计,示意林嫂放在腋窝里。他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

“陈彬侄子来了!”林嫂的婆婆李奶奶的声音。原来刚才在大门口,陈彬劝林嫂时,老人家就已经起来了。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赶过来瞧瞧。

陈彬一见老人家来到门口,赶紧站起来,笑着说道:“婶子啊!林嫂病了,我过来看看!”

李奶奶今年六十五岁,吃得胖胖的,满脸皱纹也不明显;两只眼睛虽然深陷,看起来非常精神。

这时林嫂也已经站起来,把婆婆让到屋里的椅子上。对着婆婆说道:“昨天回来,洗洗澡,竟感冒了,夜里发烧头疼。喝了药,好得差不多了。我要上地干活,大兄弟就是不让我去,说要是高烧晕会倒在地里。这不非要给我量量体温不可!其实我哪有那么高贵啊!”

李奶奶有点生气了,责怪林嫂,说道:“你看看这孩子,要是又高烧,晕倒在地里,没有人照顾,不就麻烦了吗?还是大侄子说得对,有烧就是不能下地!”

林嫂望了一眼陈彬,又向着李奶奶说道:“妈,我不是看着地里活儿多,急嘛!”

“有啥急的?我要上地给你帮帮忙,你死活不让去!这样吧,要是没有什么烧,上地,我陪着,有事情也好照顾!我也能和你唠唠家常,也免得一个人急吧!”李奶奶说话向倒豆子一样利亮。

陈彬说道:“大婶子说得对!”

林嫂白了他一眼,说:“对个啥?年龄这么大了,要是累着热着,不是更麻烦吗?”

“你这孩子,我有那么弱吗?想当年地里活儿我可是没少干,一个人拉着满满一架车东西,跑得像风刮一样!那百十斤的袋子,一抬手,就给放到肩上”

李奶奶满面容光,自豪地炫耀着当年的壮举。说到动情处,抬腿抡臂,就像她的肩上真的扛上了百十多斤的袋子一样。陈彬和林嫂心中暗笑,老人家也真够逞强的。

陈彬说道:“大婶,你现在可不是年轻时候啊!”

“怎么?你看不起我老婆子!不信,我和你比比!”李奶奶不服气地嚷道。

林嫂笑看着装年轻的婆婆,说道:“妈,陈医生怎样和你比啊?难道你让人家上地给你干活啊?”

李奶奶笑着说:“你看看我,真的是老糊涂了!”

陈彬笑着说:“大婶子,要不我闲着也没有事儿,就跟你们上地看看!”

“那哪能啊!不行不行!”李奶奶手摆得像风中的荷叶,赶紧拒绝,“你这身子骨,细皮的,要是累倒了,可不是玩的!”

陈彬被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说道:“大婶子,你看我人高马大的,皮糙肉厚,算啥细皮啊?今天说啥我都得和你比比了!”

陈彬说着话,示意林嫂把体温计拿出来。他接过来仔细地看着。向林嫂说:“还有烧!体温是38.6℃,不怨你还觉得头疼!我建议你在家休息半天,我给你用两瓶吊水,下午在上地!”

林嫂很为难,犹豫不定。陈彬说:“还犹豫什么啊?是活重要,还是命重要啊!今天上午就不要去了!”陈彬有点生气来,恨不得在上揍她一顿,心想这女人太犟了;说着,转向李奶奶,“婶子,你说说她吧!带病上地,是很危险的!”

“孩子啊,你就听我大侄子的话儿吧!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去,难不成你还要惹得我老婆子生气啊?”李奶奶拉下脸来,满脸的不高兴,埋怨着林嫂。

林嫂笑着说:“妈,我怎么敢惹你老生气啊!你说不干咱就不干,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好孩子,老婆子我高兴!”李奶奶喜欢得哈哈笑,像个孩子一样。陈彬想不怨人们常说,老人如孩童,真的是一点不假啊!

陈彬看林嫂答应了上午不在上地。便说道:“我就给你挂吊水吧,好的快些!说不定不影响你下午上地!”陈彬麻利地给林嫂挂上了吊水,因为有李奶奶地照看,他在这里也无事儿,就要告辞回去了。

林嫂感激地对陈彬说:“谢谢兄弟了!”

陈彬会意地笑着,说道:“我们还客气什么啊?好好养病,就是最好的感谢!”

第八十八章 添置冬衣

第八十八章添置冬衣

秋收下来,留在家里的人,不管是谁,都要褪下一层皮来,真是不假。抢收抢种,就是在和时间赛跑,和天赛跑。当人们把玉米棒忙着弄回家里,急着把麦子种到地里,还没有来得急晾晒玉米时,天就为麦子下了一场及时雨。

这也算得上老天的仁慈了,既免去了因干旱要浇地抗旱的环节,它强迫着不知劳累的人们歇歇手脚,给勤劳的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

秋雨不大,淅淅沥沥地整整下了四天,润泽着泥土,包裹着土层里的麦子,哄着它们发芽。

歇息了几天的村民,一见太阳,就忙着在自家的庭院里,翻晒玉米棒子,因为长时间地堆在一起,大堆的棒子已经发热,有的将要霉变。各家各户都忙得手脚不闲。现在的农民秋收最累人最麻烦人的不是把玉米剥下来,因为剥玉米籽有脱粒机。人们把玉米棒子晒个半干以后,就要用脱粒机脱掉籽粒,然后晒干,就可以卖给到乡下收玉米的商人,现在一斤玉米可以卖到八角多钱,一亩地的玉米可以卖到六百四十元左右,去掉弄农机种子化肥农药,每亩地净收入,可达到四百元左右。

陈彬现在要到卫生室上班,很少在家,只要他一回家,总是见到如萍母女站在院里或床前向远处痴呆呆地凝望,或者是长吁短叹,好像她们有无穷的心事儿;有时秀姑就嚷嚷着急死人了。因此陈彬就劝她母女,感到无聊,就到后院超嫂家里坐坐,另外也可以帮帮她的忙。因此这段时间,秀姑经常到超嫂家里和她谈天说地,唠家常,顺便帮助她晾晒玉米,遇到星期天,儿子小锁也回来搭把手,因此,超嫂家的玉米,晾晒和脱粒非常迅速。有时陈彬回来,也会主动地到后面去帮忙,因此上两家亲热得就像一家人一样。

时光就这样,在人们的忙中流逝过去了。如萍母女来到陈彬家里将近四个月了,她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终日和秀姑的耳鬓厮磨,一种浓浓的情愫早已在陈彬的心里淤积了好久,他也真的不愿意它们离开这家,离开自己。而秀姑对陈彬同样也是爱在心中,表现在眼中。虽然他们一个锅里舀勺子,可他们除了以目传情,也没有什么出轨之事。好在陈彬难耐饥渴的时候,还有林嫂和超嫂。

眼看就要进入了初冬。气温骤降,天气转凉,如萍母女身上的衣服显得过于单薄。他想是要给她们添些新的棉衣了。头天晚上,他和她们商议这件事,告诉她们明天上午到镇上给她们买过冬的衣服。如萍不愿意出门,可是秀姑高兴,就决定让如萍留在家里,超嫂要到学校看她儿子,便同陈彬一起,到镇上去。

第二天早晨,太阳照旧出来上班,把温热的阳光洒向大地。上午气温回升,空气了浮动着温暖的气体,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适。吃过晨饭,陈彬让超嫂和秀姑坐到他买来不久的激动摩托三轮车,向镇上驶去。

老陈庄的人们离镇很远,方圆左右也没有其他集镇,所以他们赶集的机会并不多。今天陈彬带着超嫂和秀姑到镇上去,一路上超嫂兴奋地不得了,一路上和秀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路上倒也不显得寂寞。陈彬被两个女人的笑声包围着,倒也幸福快乐。

不愧为镇政府所在地,今天还感到镇上逢集,从四面八方来赶集的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成群结队,络绎不绝。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的摊子,蔬菜、水果、农具、鞋袜、衣服、玩具还有买肉的,不一而足,难以历数。叫卖声,问价声,讨价还价声,声声入耳,扰人心魄。街道两边的店铺里,为了招徕生意,播放着各种流行音乐,声音高亢震天,传得很远。整个集镇就像一口开了的锅似的,沸腾翻滚。

他们把车子停在了镇卫生院门口,找到了熟人,要他帮忙照看。然后陈彬带着女人,沿着街道寻找卖服装的店铺。陈彬看到一个水果摊上,上面堆满了苹果、梨子、柑橘和香蕉等水果,看着身边的二女,就毫不犹豫称了几斤柑橘和苹果。递给二女。陈彬说道:“你们吃吧!”

超嫂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么脏兮兮的,咋吃啊?”

秀姑也说道:“你是疼我们,还是害我们啊?”

陈彬假装生气,嘟着嘴,说道:“天地良心,我要是有害女人的心,就天打雷劈!”

二女一顿足,满脸不满,一起说道:“谁让你发什么誓来!我们逗你玩呢!”

陈彬哈哈一笑:“我难道就不能逗你们玩吗?真是的!”说着,也不答她们腔,把头一甩,很帅气地向前直走,吓得两个女人赶紧跟了上去。

沿途虽然遇到不少的服装摊子,但没有陈彬相中的衣服。按照秀姑的意思,随便买两件就算了,可陈彬不愿意将就;最后一直来到镇上最大的一个服装超市。超市里面的服装各种尺寸、档次、价格的都有,只要你愿意出钱,还是能够卖到理想的衣服的。

他们把整个服装超市逛了几遍,最后终于相中了两个款式的衣服。陈彬分别给如萍和秀姑买了两间新式的羽绒服,又买了两间颜色差不多的裤子,可以和羽绒服搭配着穿的。最后又添置了线衣线裤,衬衣衬裤,一趟下来,花了近两千元人民币,就连秀姑都心疼得不得了,可陈彬也只有一笑了之,毫不在意。超嫂虽然替他心疼,可她碍着面子,不好说话。陈彬有心给超嫂买两件,可耽于超嫂的忌讳,他也不好强求,也只好等以后再补了。他偷偷地望了望超嫂,见她一副泰然的样子,也就不再内疚。

超嫂随她们转了半天,什么也没买。就在他们将要出服装超市时,超嫂突然想到要给小锁买两件新冬衣来。小锁一年到头,也很少添置新的衣服,这还董事,知道家里困难,也从来不跟超嫂提这样的要求。有时超嫂想给他买,但想到袋中羞涩,只好作罢。今秋卖了玉米之后,家中有了两三千元的收入,还得省着花。思前想后,超嫂才决定要给小锁买身新衣服。

陈彬陪着超嫂给小锁挑选新衣的时候,秀姑到了趟卫生间。趁机陈彬把三百元钞票硬塞到超嫂手里。超嫂本不想要,可是她怕推让久了,让秀姑看见,还要多出事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暂且收下,等回去后,再还他。她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陈彬,顺手把钱装到口袋里。陈彬给了她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两个人没有说话,但心里的共鸣比任何语言都让人感动,甚至是刻骨铭心的感动。

等秀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超嫂已经为小锁挑好了衣服。超嫂付了钱,拎着衣服和他们一起走出了超市。

陈彬问女人:“你们还要到什么地方去逛逛啊!今天我出来就打算舍命陪女人的!”

女人白了他一眼,说道:“让你跟着,是给你面子,不要给你面子还不知道珍惜啊!你认为像我们这样的美女,还找不到护花使者怎的?”

超嫂又补充道:“咱们要不要试试啊?”

陈彬拿出天大冤枉的夸张的表情,说道;“别!别!我就一句话,你们反击了一堆话,你们也太狠了吧!投降投降!”

秀姑说道:“这还差不多!要知道女人可不是好惹的!”说着还有意地用眼视了视超嫂。

陈彬装着没有看见,只顾向前赶路,说道:“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十一点二十八分,我们赶到那里,估计他也该快放学了!”

两女赞成,三人说说笑笑向镇中心学校赶去。陈彬心想,有女人在身边,干什么都快乐,都开心,都高效!

他们在学校小锁的班级门口,等了将近十来分钟,小锁就下课了。小锁一见到妈妈来看他,兴奋得了不得,拉住超嫂的手又说又笑,亲热得让陈彬和秀姑羡慕地眼红。超嫂亲***搂了搂儿子,说道:“锁啊,妈妈给你买了两件新衣服,来试一下,合身不!”

小锁一听说超嫂给他买了新衣服,并没有让他们想象到的兴高采烈的神情,小锁反而神色暗淡,懂事地埋怨超嫂:“妈妈,你干嘛花这样的钱啊,我们家里困难,要是有这个闲钱,还不如寄给姐姐当作生活费了!”

超嫂听到小锁的话,歉意地劝儿子:“小锁,你这两年都没有买新衣服了,你的线衣,还是改姐姐的旧线衣!妈妈挣得还不够你们穿的,我已经很难过了。咱家买了玉米,有点闲钱,妈妈就想到给你买件新衣服,我已经给你姐姐寄钱了!你不用担心的!但是妈妈看到小锁这样懂事儿,我也心满意足了!妈妈唯有你这样的儿子而骄傲!”超嫂的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泪痕划过她微黑的脸膛,一直流到嘴里。小锁的泪水也流了下来。母子互相擦拭这泪水,然后相视而笑。多么动人的场面啊!

母子的对话,竟然感动得秀姑流出了眼泪。陈彬也是心里想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妈妈了不起,儿子明大义,这样的好人,要是还不知道珍惜,真是天理难容啊!可惜啊!想到这,他就有种心痛的感觉。

陈彬劝住母子,说道:“小锁下午还要上学!现在是中午时间,我们到附近餐馆里,弄点吃的,给小锁加加餐,怎样?”

超嫂明白陈彬的心意,她说:“兄弟,太麻烦你了吧!要不我请客吧!算我给秀姑妹子接风了!”

陈彬说道:“你不宽裕,还是我请客!以后你宽裕了,再补上吧!大家不要争了,再争我就生气了!你们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超嫂不再说话,秀姑当然更没有意见。可小锁有意见,他说:“我就不去了,吃饭太耽误时间!”

陈彬拉住他的小手,骂道:“好小子,难道你不给叔叔这个面子?还没有上大学就跟叔叔这样生分,以后上了大学,就不认识我这个叔叔啦?”

小锁让陈彬说得小脸通红,扭捏起来,浑身的不自在,面对强大的陈彬,他只好缴械投降,乖乖得跟着他们向餐馆里走去。

超嫂横了一眼陈彬:“你啊,跟孩子说啥呢?”

陈彬抱歉地说道:“不然,小家伙这样有志气,能吃我的饭吗?这也叫激将之法吧!”说过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小锁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心想,这个陈彬叔叔真有意思,让人感到很亲切,比爸爸更令人亲近。

来到餐馆,陈彬让她们点菜,她们让陈彬随意。陈彬想到大家难得在餐馆里相聚,何况在家里,家常便饭也吃得有点厌了。便多点了几个荤菜。他又要了半斤装的白酒,要给小锁要瓶饮料,他一个劲的反对,陈彬也只好依他。

陈彬给秀姑和超嫂面前的杯子里倒上了酒,她们出外本不想喝酒,可又不愿意让陈彬不甘心,让陈彬倒满自己的杯子后,剩余的酒分别倒给了她们。菜边吃边上。

就这样四个人就像一家人一样,高高兴兴地吃得不亦乐乎。陈彬一会儿给小锁碗中夹菜,一会儿给秀姑夹菜,一会给超嫂夹菜,整个餐桌上,都没有他忙乎。超嫂笑道:“兄弟,你光为我们忙乎,你也吃点吧!”

陈彬笑了笑,说道:“看着你们吃,我就高兴!”

秀姑笑骂道:“彬哥就是有股子贱劲啊!”

陈彬指着她,笑吟吟地说道:“对着孩子说什么呢?什么贱劲?这叫***心!小锁你说对吧!”

小锁不好意思参与大人的斗嘴,只是笑。陈彬想拉个统一战线的阴谋没有得逞,也只好不再言语。但还是照旧向她们碗中夹菜。他们三个人,反正劝说无益,也值得享用他这份情了。小锁要上课,大家劝他快吃,多吃点。小家伙在大家的哄劝之下,吃了个大腹便便,众人才肯作罢。

走时,秀姑把陈彬买的苹果和柑橘都给了小锁,小锁不要,秀姑急得只骂他不懂事;后来在超嫂劝说下,小锁留下了少部分,秀姑才没有意见。

大家看着小锁向学校走去;他们也已是酒饱饭足,便也要回去了。

出了餐馆,陈彬让她们在街头等他,他到镇卫生院门口去取机动三轮车,然后便回家来了。

第八十九章 狗失踪之谜(一)

第八十九章狗失踪之谜(一)

今天临近中午时分,陈彬在卫生所里值班,听到好多病人,说到了一件稀奇的事儿。

最近他们庄上不少狗都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陈彬好奇地问他们:“那些失踪的狗是跑着的,还是关在家里的?”

“这没一定!有在外边跑着的,也有在院中关着的!像我家东院里的狗就是关在院子里,昨天上地里回来,狗就没有了!你说怪不怪!”邻庄上的那位病人说。

一个妇女前来看病,听大家议论狗的事儿,也插话进来,说道:“我家的狗也这两天都没有回来,看来也被那个挨千刀的给逮起来了!有个狗看着门,夜里睡觉也安生,现在狗没了,这可咋好啊!”

一个老大爷也说道:“我家的狗天天被关在院子里,今天我到别人家串门,回来就再也没有找到它,有的说被人逮走杀了!你说说,这些人咋就这样歹毒啊!”

这时,卫生所里几个病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的说,这些狗可能是那些经常溜乡买羊的人干的,有的说,狗是被一些单钓狗的人逮走的。据说这种人一到冬天,就到处逮狗。他们把钓钩上钩上一块肉,放到每人的院子里,狗一看见,就会吃肉,这样他们就像钓鱼一样,把狗给逮走了。还有的说,听说他们是在肉或包子外面图上麻药(有的说是毒药),扔到狗的跟前,狗哪有不吃肉的,就这样,吃了这种肉的狗,就会被麻翻在地,任人宰割了。有的说,逮狗的人非常凶狠,他们见到狗后,只要旁边没有人,抡起棍子,就向狗的头上打去,就这一下子,就把狗打得脑浆碰裂,一名呼呼。

陈彬想,人们所说的各种逮狗的方法,有的是听说再加上人们的臆测,到底这些狗是怎样被人逮走的,还是一个谜。但不管怎样说,逮狗者是人神共愤的。

陈彬问:“这么多的狗失踪了,有人报警吗?”

“没有!报警也没有用,谁问这事儿啊!”

“你怎么知道报警也无用啊?”

“这样事儿,不是瞎说吗?大事派出所就问不了,还能顾得上咱这小事?”病人好像经历过类似的事儿,很坚定地说。

旁边有个病人也附和着说:“派出所离咱这二十多离地,你就是报警,人家也不会来的!你啥时间见派出所到咱这里来过啊?”

陈彬想想也对,自从他回到这个村子上,就很少见到派出所里的人,就是那家被盗了,你要是报警,人家会问“你有什么线索?”要么就回答“让行政村过问!”或者干脆说“忙!警力有限,分不开人手!”反正人家是不会来的。陈彬记得村里不问发生什么事儿,一般来说都是自行解决,要是不能解决的,也只好忍着。现在干什么都要钱,要是没有钱,也就没有人问你的事儿。即使有钱,花不到地方,也没有人问。不怨这些人一提到报警,大家都是一副不信任的表情。平时要是不赶到上面计划生育检查,要钱,就是镇上的领导,也难得一见。有什么事儿找他们,他们只会打官腔,踢皮球,大家有事也不想找领导。

陈彬一边给人们看病,一边说:“不过这也是件大事,因为说不定这也是件阴谋!”

大家可没有这么想,应该说,也没有谁想得这样远。傍边的人都是一愣,问道:“陈医生,这话咋讲啊?”

“大家想想,现在留守在家的大都是妇女孩子和老人,一个村庄在家的男劳力就很少,即使有几个住得也都分散,要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先把狗逮走,夜间过来行窃,连个看门报警的东西也没有,要是盗匪进了你家的院子,你就是打电话叫人也来不啊,大家想想这会是什么后果?”陈彬停住话,看着周围的人,不少人点头称是,陈彬又接着说,“当然如果只是被人逮去杀了吃,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后果,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陈彬看到周围病人有点恐慌,就安慰他们说:“大概卧室多虑了!大家夜间还是要睡警醒些才好啊!”

正在这时,超嫂打来电话,她愤怒地骂道:“兄弟啊,不知道那个断子绝孙的强盗,今天上午把我家的狗也给弄走了!这可怎么办啊!”陈彬听出了超嫂快要哭出声了。

陈彬也是一惊,愣了一下,问道:“你确定是被人弄走的吗?”

超嫂真的哭出声了,说道:“怎不确信啊,上午我到地里看看,走的时候清楚地记得我把它关在院子里,等我回来,就不见了。知道现在也没有见到,你说不是被偷走了,还是什么?”

陈彬想了想,温言宽慰她,说道:“你别急,也别气!那样没用!会上火的!”

“我咋能不急啊!没有了狗,就没有个看门的,这以后可咋办啊!”超嫂显然气得不轻,陈彬可以想见得到超嫂横眉怒目的情景。

挂了电话,陈彬想了想,拨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

那头传过来询问声音:“喂,你是哪里?有什么事儿吗?”

陈彬说道:“我是f镇扬周行政村卫生室,这几天我们这里的狗接二连三的失踪,派出所能不能帮助破案啊?”

“狗失踪了,这是什么大事儿啊!派出所不管这些!”那边很生气,啪的挂了电话。

陈彬又按了个重拨:“你好!我们这里好多狗被盗,难道还不是大事儿吗?”

“你怎么又打来了?人,我们还没有空问,失踪几只狗算什么?不要捣乱了!你要是非想问,就直接找行政村吧!”陈彬听到对方骂娘的声音,他一气把电话放了下来。心想,这是什么派出所,对老百姓的问题不给解决,还态度这样恶劣。

旁边的病人劝道:“陈医生,你是个好人,你再急,人家派出所根本就不买你的帐啊!算了,别自找霉气了!”

旁边的一个妇女说道:“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要不陈医生给行政村里打个电话,看看村里咋说!”其他的病人也附和着说。

陈彬拿起电话,打通了村委会办公室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村计生女主任刘玲玲主任,她问道:“这里是扬州村村委办公室,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刘主任你好!我是卫生室的陈彬啊!今天上午,好多病人说村里的狗好多失踪了,我想向村委会反映反映,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这件事已经引起了村民的恐慌啊!”陈彬说道。

“噢,陈医生啊,孟书记和王主任都不在,等回头我向他们反映吧!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好吗?”刘主任声音甜美,很亲切。陈彬知道这个刘主任,叫刘玲玲,人长得漂亮,嫁给了本行政村王大庄的王权,王权是个厨子,常年在在县城一家宾馆打工。刘玲玲是经过村民选举当上的村计生委员的。她经常光顾村卫生室,因此上,陈彬和她很熟,关系也不错。听到刘玲玲的甜润的声音,陈彬答道:“那,多谢刘主任啦!”

“咯咯,没想到陈医生和我也客气起来了!”刘玲玲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到陈彬的耳中,陈彬只感到心中一荡。心想这个刘玲玲的笑声还真有杀伤力啊!

他连忙说道:“谢谢!再见!”就挂了电话。

晚上回来,就直接到超嫂家去看看。一进门,就见超嫂坐在椅子上,哭得眼泡子通红,看来对于狗的失踪,她是气得急了。一见陈彬到来,就趴在陈彬的身上,有哽哽咽咽地哭起来。说道:“我就指望着这狗帮我看看门,你看我喂这么多的家畜家禽,要是没有狗,夜间让人偷完,也不知道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其实在农村,狗就像一口人一样珍贵,偷人家的一条狗,不就是在谋财害命吗?也无怪乎超嫂这样心疼。

陈彬搂住她,小声劝道:“老婆,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是玩的!狗没了,咱再喂不就行了!再说,你要是气坏了身子,连被盗走的狗也不安心吧!”

超嫂破涕为笑,锤了陈彬一拳头子,瞪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狗也不安心了?你是我家的狗啊?”

陈彬陪着笑脸,说道:“我倒情愿做你家的狗,天天好围绕着你转,那该是多么销魂的事儿啊!”陈彬是一脸的向往和陶醉。然后双唇从女人的双唇上滑过,弄得超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睁开了他的怀抱,躲开了他。说道:“人家正生气呢,还来逗人家,真是个臭不要脸的!”

陈彬咂咂嘴,说道:“这句话怎么这样亲切,你可是好久没有这样说我了!我得好好体会体会,怎样才能真正做个合格的‘臭不要脸’的!”

超嫂见他还要闹,害怕突然来了人,赶紧说:“别闹了,帮我想想办法吧!不然我夜间也谁不着觉啊!”

陈彬问道:“村里还少了其他的狗吗?”

超嫂张嘴说道:“咋能不少啊?我们这一片的狗都被盗走了!”

陈彬自言自语:“这么巧啊!”他想到事态的严重已经超出了人们的想象,这绝对不是单纯的盗狗这么简单,看来得提高警惕了。

陈彬想了想,实在无法,就说:“要不,我把紫电叫过来,给你做伴吧!这样我也好放心!”

“你家的紫电能成吗?”

“紫电不成?告诉你,那家伙可比几个人还要强!就不知道它愿意不愿意来!”陈彬不像在开玩笑,说得很严肃。

超嫂怔怔地问道:“紫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第九十章 狗失踪之谜(二)

第九十章狗失踪之谜(二)

陈彬家的紫电算起来该有八九岁了吧!这家伙可是标准的狼狗和普通狗杂交的后代。

说起这狗的来历,陈彬就想到了她的两个姐姐。

大姐陈思,人长得秀气,能说会道,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就外出在一家大宾馆打工,被宾馆总经理的儿子看上,人家拼命地追她,最后那家伙抱得美人归,和陈彬的姐姐成就了百年之好。

二姐陈梦,长得就像大姐一样漂亮,性格泼辣,做事直爽,敢爱敢恨,只要是她认准的理,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回头。初中毕业后,本来不想考高中,但经不住父母的苦苦哀劝,最后考取了县城高中,可是直上到高二下半年,就再也不愿意上了。说她要结婚。在父母再三追问之下,她才说清楚事情的真相。

原来二姐在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一位县城的男生苦苦追她,本来对于学习就没有太多兴趣的二姐,最后陷入了情网之中。上到高二下半年就偷吃了禁果,怀上了孩子。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辍学和那个男孩结了婚。你别说,那个男孩在县城中也算的有头有脸的人家,二姐夫的亲二叔是县公安局局长,堂兄弟三个在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家族在县城中是个大户,光宾馆就开了好几家,是要人有人,要势有势。二姐夫能看上二姐,完全是因为二姐长得出众俊俏。也可以说他们是一见钟情吧。

还是父母在世的时候,说来十多年了,那一年二姐夫和二姐带着孩子,开着车回来,二姐车上带着这条狗。当时陈彬和钱玲离婚不久,辞了工作,回到家乡,终日唉声叹气,精神不振。父母劝说无效,二姐和二姐夫劝他到他们那里去散散心,也被他拒绝了。二姐和二姐夫在家里呆了两天就要回城了。临走的时候,二姐看陈彬对那条小狗感兴趣,就和二姐夫商议了几句,把狗给陈彬留了下来。

二姐临走时,告诉陈彬,要他小心喂养,千万不能大意。二姐说:“这是一条真正的狼狗和普通狗的杂交二代,它还应该算得上是狼狗!这狗还是二姐夫的堂弟给找的,要不是给你,你二姐夫是舍不得的!要是慢慢的喂养,好好的训练,它能比得上几个人呢!看家护院是把好手!”

二姐走后,陈彬还真的上心喂养它。这种狗一般的面食不吃,从小的时候,它就爱吃肉食,而且食量很大。陈彬有的是钱,他也舍得喂养,两三个月不到,这条狗就长得不一般狗大和壮。而且全身的毛色呈现出紫色,陈彬希望它以后能像闪电一般的快速,就给它取了个帅气的名字“紫电”。

陈彬对这紫电可是喂上了心的。他打电话让二姐夫给他弄了本训练狗的书,拿回家后,除了出诊,想钱玲,就把心思花在训练紫电上。一开始陈彬喊紫电,小家伙只是愣愣地看着陈彬,后来陈彬一喊它,就拿块肉向它招摇,一来二去,只要陈彬一喊“紫电”,它就会迅速地跑到陈彬的跟前,摇头摆尾,非常的可爱。

陈彬先训练紫电对自己的名字感兴趣,然后训练喂食。有时候,他瞒着紫电把事物放在那里,然后放出紫电,只要紫电想吃,他就会举起鞭子或棍子,吓唬它,为的是不让它吃别人抛给的事物,只有他自己给它的东西,才允许它吃。后来给紫电的脖子上套上了脖圈,只要一吃不明食物,就一拉脖圈,训练它不吃不明食物的习惯。

几个月下来,紫电对于来路不明的食物,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陈彬才算满意。后来它又实验了多次,其他人给的食物,紫电一概不吃。包括陈彬父母给的食物,也是一样。父母叹息,狗比人还争气!

开始时,紫电见到院子里的鸡或者猪羊,就会扑上去撕咬,这时陈彬就会大声呵斥,发出口令,如果不听,他就会举起棒子威吓,实在不听,就要给它惩罚。多次试探和惩罚,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明白了什么可以撕咬,什么不可以撕咬。以后紫电见到家鸡家禽就不会扑咬了。即使这些东西在它的眼前晃来晃去,它也熟视无睹,没了兴趣。

陈彬训练紫电除了受二姐的启发外,还在于散心解闷,加上紫电好玩。没想到越训练越有瘾。后来他机动地照着书上训练警犬的办法,对紫电进行训练。他经常会拿一些东西(包括食物),抛向紫电,发出口令,让它接住从高空落下来的东西,开始时,它对陈彬的口令也是无动于衷,只是凭借兴趣接住东西,够来经常如此,反复实验,它逐渐对口令表现出灵敏的感应,只要口令一发,不管你是先扔东西,或是后扔东西,它都能够迅速扑出,稳稳地接住。一旦它做得很好,陈彬都要给它奖励,比如给它食物,抱住它的头,表现出特别的亲热,小家伙喜欢得是眼睛贼亮,头尾乱晃,兴高采烈。

紫电对于扑咬东西,表现出超越的天性。但怎样能让它听自己的口令,把先到嘴中的东西放下,却是一件难事儿。每当它接到东西时,它总是拼命地咬,直到把它撕碎为止;开始陈彬很是头疼,当它咬到一件东西时,他就会大声喝叫,让它放下,但紫电却不太买他的帐,照旧撕咬;有时陈彬给它夺下,再扔给它,它依然扑咬如故,陈彬发口令;就这样反复训练,一段时间后,当它扑咬到东西,只要陈彬“放”的口令一处,它就会老老实实地照做。当然这个过程中,奖励和惩罚共存。

有一段时间,陈彬晚间在院里架上横木,训练紫电穿越障碍物的能力。他首先在障碍物上跳来跳去,引诱紫电上钩,开始紫电只是觉得好玩,只是看,就是不跳;任凭陈彬喊叫“跳”,但它就是没有反应,后来次数多了,紫电也渐渐学会像陈彬一样的跳跃了。当然它没有长性,一般玩一会,就失去了耐心。这时,陈彬就不会急于求成,而是顺其自然,让它休息。停一段时间后,再次训练。总是经过长时间的耐心诱导,紫电对于穿越障碍物也展示了非凡的才能。

跳跃障碍物,袭击东西,是训练的一个有趣的环节。就是在紫电穿越一系列的障碍物后,随手把一件东西抛在它的前面一定的高度,让它一鼓作气,乘胜跃起,扑咬东西。为此陈彬没少费心,陈彬记忆中,好像经历了四个多月的艰苦的陪练,紫电对此才表现出惊人的能力。

在整个训练的过程中,紫电对于“扑”、“翻”、“躲”、“咬”、“腾跃”等动作,应用自如,得心应手。陈彬闲暇之时,就会逗着紫电,发出口令,让它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应该说在陈彬痛苦的时候,紫电的到来,也释放了他心中不少的寂寞。

那段时间,陈彬闲暇之时,外出散心总是带着紫电。来到田野,看见小鸟或者野兔,陈彬都会指使紫电,奋勇出击,扑向猎物,开始的时候,稍有收获;后来次数多了,紫电学会运用学到的绝技对付猎物,基本上也能做到十拿九稳。至于对人,陈彬也不知道它有多大的能力。

后来紫电越长越大,有一般狗体格的两倍有如。一身紫色的毛皮,分外显眼,它动作起来,形如闪电,追风逐电,瞬间即逝。真的不愧为“紫电”的称号。原先陈彬经常带紫电出外散步,最近几年来,陈彬好像冷落了紫电,除了给它一日三餐的饮食外,没有仔细地关照过它。有时陈彬到紫电的旁边,它对他摇头晃脑的示好,陈彬也只是抱抱它的头,摸摸它的毛皮,以示安慰。但紫电总是那样对他温顺如旧。

现在超嫂的狗失踪了,陈彬见到超嫂伤心难过,自然想到紫电,想到让紫电到超嫂家里护院的事情来。根据陈彬以往对紫电的了解,它要对付几个人,应该是易如反掌,虽然近两年,紫电很少活动,但陈彬绝对相信,紫电的技艺没有生疏。

陈彬回家,招呼着紫电出来,让它吃饱后,叫着它紧随身后,向野地走来。今夜有月。皎洁的月光清冷地洒在大地之上,田野间可朗望很远。地里的麦苗黑黝黝的一大片,根本无法分辨仔细。但麦苗散发出来的清香的气息,让陈彬感到非常的受用。

好久没有跟随陈彬出来的紫电,穿前跑后,兴趣盎然。陈彬像以前一样向紫电发出各种口令。紫电对于这些口令,反应敏如先前。跑起来动如脱兔,追风掣电,闪展腾挪,机巧百变,敏捷灵动。陈彬让它停止静坐时,它快速来到陈彬身边,蹲坐在陈彬面前,威猛高达,气势雄雄,一双眼睛在这月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晶亮渗人。

陈彬抱住紫电的脖颈,亲了亲它的狗头。紫电给了他热烈的回应。

陈彬把紫电安置在超嫂家里后,和超嫂少不得又要亲热一会,才回到家里。

当陈彬说起村里的狗都失踪的时候,秀姑突然说道:“有件事儿,因你太忙,始终没有告诉你!”

陈彬异常吃惊,睁大眼睛,问道:“什么事儿?”

秀姑说:“今天上午,我在咱家狗窝旁边,发现一块肉,让我放到窗台上了!”

没有等秀姑说完,陈彬就火急火燎地向窗台边跑去,那里真的放着一块肉,陈彬想,看来在院中失踪的狗,应该与这种肉有关。他想应该把肉拿去化验,已引起派出所的重视。才会使百姓少受损失。

这时如萍母女也随着陈彬来到窗前,秀姑不解地问:“咱家的狗怎么不吃肉啊?”

陈彬看了她一眼,说道:“傻子,你喜欢它吃啊?要是吃了,它也失踪了!你就永远见不到它了!”

秀姑和如萍愣在那里,心想这时咋回事呢?

第九十一章 约会(一)

第九十一章约会(一)

陈彬回到家里,和如萍母女说了会闲话,看了会电视,就回到自己屋里休息了。

可村里大量的狗失踪,让他心生余悸,惶惶不安。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一样。他抬头向超嫂家里望去,一向勤劳的超嫂,还在不停地忙绿着。他闲着无事儿,又睡不着觉,心想不如上网看看,不知道“天山丽人”和“寂寞的爱”在不在。刚打开电脑,登上q,就见“寂寞的爱”的头像不停的闪动,她有信息发来。

陈彬急忙打开聊天的窗口。

“寂寞的爱”:大哥,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老半天了!(流泪状)

“红尘寂寞”:小妹,什么事儿这样急啊?

“寂寞的爱”:嘻嘻,没有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

“红尘寂寞”:这两天,你都不在线,我只想找你聊聊天!你知道一个人很无聊啊!

“红尘寂寞”:嗯!大哥上次说给小妹介绍对象,找到了吗?嘻嘻!

“红尘寂寞”:嘿嘿!小妹还记得啊?我把这事儿忘了!

“寂寞的爱”:看来大哥太不关心小妹了!(流泪)555555!

“红尘寂寞”:小妹真的想要找个老公吗?

“寂寞的爱”:大哥原来劝小妹重新开始,现在怎么又怀疑起小妹了?

“红尘寂寞”:抱歉!抱歉!可小妹得告诉我你有什么条件吧!(问)

“寂寞的爱”:条件?没啥要求,就像大哥你这样的吧!嘻嘻!

“红尘寂寞”:我这样的?你知道我长得很丑啊!行吗?

“寂寞的爱”:咯咯!长得丑不怕,只要温柔!不是有句歌词说我很丑,但我很温柔吗?小妹就喜欢这样的人,那些白脸靠不住的!

陈彬晕倒!还没有见面,她竟然就喜欢他这样的丑而温柔的人。

“红尘寂寞”:好吧!回头见到像我一样丑而温柔可爱的男人,一定会给小妹留心的!

“寂寞的爱”:先谢谢大哥啊!大哥,你要是找不到,那小妹是不是就不用在嫁了啊?

陈彬一呆,心想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红尘寂寞”:找不到,你再碰啊!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寂寞的爱”:要是碰不到,那小妹这辈子就只能老死在家中,守一辈子活寡了吧?

“红尘寂寞”:嘿嘿!大哥没有想那么远!小妹你是什么意思啊?

“寂寞的爱”:大哥还不明白小妹的心吗?大哥是装不懂,还是真的不懂啊?555555!

陈彬沉默良久,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愫。他和“寂寞的爱“接触几次,就已经感到她一定是位敢爱敢恨的女子。爱恨情仇不会遮遮掩掩,对于自己想爱的男人,就直接大胆的表露出来。自己难道可以接受她的爱吗?要是这样,他还能坦然地面对超嫂、林嫂和秀姑吗?自己虽然没有给她们任何承诺,但他清楚她们对他都是真心的!超嫂和林嫂不会向他要求什么,那秀姑呢?自己将来怎样处置她呢?是接受她,还是背弃她?现在他也无法给定一个正确的答案,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寂寞的爱“到底是一位怎样的女人?长得如何?为人怎样?她和自己结交到底是打着怎样的算盘?这一系列的问题,他也想弄清楚,男人对于自己解不开的疙瘩,总会付出相应的心血,哪怕付出再大,和收获不成正比,也要冒险一试。陈彬现在就打定了这样的心思。

“红尘寂寞”:大哥不是不懂小妹的心,大哥是怕我会让你失望的!那是你受到伤害,我也于心不忍啊!

“寂寞的爱”:就凭大哥这话,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小妹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

“红尘寂寞”:晕!我要是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你还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

“寂寞的爱”:只要你心中有我,爱我,疼我,我也不图你什么?55555

“红尘寂寞”:小妹的话,太令我感动了!我有何德何能,能得到小妹的青睐和眷顾!

“寂寞的爱”:小妹从上次和你聊天后,就天天想着你,想着你的容貌,想着你的一笑一颦,想着你给的爱!你知道女人孤身独处,是一种怎样的寂寞和痛苦?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形影相吊,坐守天明,那是怎样的艰辛吗?瞪着眼看着空落落的庭院,真的想要是有个男人能给我一个栖息的臂弯,哪怕一会,也能让我快乐一生啊!

陈彬仿佛看到她忧戚的容颜,听到她如泣如诉的话语。他的心不由得一寒,一痛,就像万蚁噬心般的难过。他现在恨不得立即能飞到她的身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给她爱,给她怜,给她无尽的关怀。给她轻轻地拭去脸上的泪水,把欢乐和幸福还给她。让她成为一个快乐的天使,在明媚的阳光下生活!陈彬此时再一次爱心泛滥,情不能已!

“寂寞的爱”:大哥小妹然是个残花败柳,但小妹是个女人,小妹心中有爱啊!我不求你是一座山,是一片蔚蓝的海!小妹真的想找个肩膀在我疲惫的时候,让我靠一靠;在我身心寂寞的时候,给我安慰和快乐!你的发出真诚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亲吻,一个拥抱对于我来说,都会是让我铭心刻骨的珍宝!

“红尘寂寞”:小妹!我知道你心中的哭!我能想象得到你经受的揪心和煎熬!此时我真的想能变成一只鸟,飞到你的身边,给你***和安慰!

“寂寞的爱”:大哥,我也真的想飞到你的身边,享受你的抚摸、亲吻和拥抱

“红尘寂寞”:我知道!(问,拥抱)

“寂寞的爱”:大哥不是告诉小妹你是u市h县f镇的人吗?要不,我们明天到镇上见一面吧!小妹真的期盼见到大哥啊!

陈彬想了想,回到:好吧!明天上午十一点,在镇卫生院东大门台阶旁。行吗?那个地方好找!

“寂寞的爱”:大哥说行就行!小妹听你的!大哥那么多的人,我们怎么相认啊,总不能挨着问吧?(调皮的表情)

陈彬想了想,说道:我们一人手中拿本书吧!都把书翻到第一页!行吗?

“寂寞的爱”:行!大哥这样做,怎么像电视中的地下党接头对暗号啊!好玩!(拍手,嬉笑)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说不完的心中意,诉不尽的相思情。两人大有相见恨晚,光阴虚度之感。陈彬记得在网上曾经读过的一首诗,随手发在聊天的窗口:

我愿向上帝的沙漏,

借一个倾盆大雨的午后,

在路上与你邂逅,

牵起你纤细的小手。

任凭雨水洒落,

也浇不灭爱情之火。

你那清澈的双眸,

为我心灵开启了一道窗口。

让我看透,

纵然是倾盆大雨的午后,

也有和你的完美邂逅。

多年以后,

我还会在那路口,

静静守候。

“寂寞的爱”:大哥这诗是写给小妹的吗?真的是太美了,我太感动了!要是能亲耳听听大哥的朗读,那该多好啊!小妹真的好期待啊!

陈彬本来想说是人家的写的,可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无才,便颇为厚颜无耻地在聊天窗口写道:是送给小妹的!好吗?

“寂寞的爱”:太好了!太感动了!小妹恨不得这时就到你的身边啊!不能再聊了,再聊,我会失眠的!大哥,想着小妹啊!88

“红尘寂寞”:我会的!小妹晚安!做个好梦!88

关掉电脑之后,陈彬的心里就像开锅一样的难受,“寂寞的爱”给予他的冲击,让他寝食难安,辗转反侧。

他只好起床,站在窗口,向着寒风独占的夜空呆望,向着超嫂黑暗的庭院张望。心想,没有女人的夜晚,真是度时如年啊!

第九十二章 约会(二)

第九十二章约会(二)

第二天,陈彬早早地叫开超嫂的门,把紫电喊了回来。紫电一见到他,兴奋地就像孩子见到家长一样,围着他嬉闹个不停,陈彬任它玩耍了一会,搂着狗头,亲了亲它的皮毛。喊了一声“回家”,紫电就跟在他的身后,向家里走去。

陈彬把紫电领回,让它进了它的房间——一个很气魄很干净的狗窝。

秀姑也做好了饭,一家三口人温馨地用罢早餐,陈彬特意犒劳了紫电。

吃过早餐,秀姑拾掇家务,陈彬到了卫生间,来到镜子前面,再次仔细地大量自己。心想,小伙还不错——这家伙意起来,今年都四十多岁了,还小伙呢?长得白白净净,眉目清秀,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标准的美男子,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梦中的情人。

想到此,陈彬对自己的意,也不禁撇起嘴来,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撇嘴,竟然还有一条美丽的弧度,脸颊上会出现两个淡淡的小酒窝,这都是女人的性征,没有想到他陈彬竟然也有。美男子的标志,他在心里强调!接着自己也对这种接近***的自我陶醉而鄙视自己了。

陈彬已经好多天没有真正的修饰自己了。在镜子面前的他嘴巴下面已经长了一层很厚的黑黑的胡须,和他这张白脸比起来,分外显眼,应该剃掉,还本来面目,想到就要做到,电动剃须刀在脸上一阵忙绿,一个光洁的下巴就在镜子里炫耀起来。观赏了半天,心道还是这样爽,爽毙了!

心想是不是该用点香香啊!陈彬一般是不用香香的,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还是用上为佳,和女友约会,还是郑重为好,也显得对人家的礼貌和尊重吧!那就得让人家闻香而驻足,嗅香而落马!心道:“此搽香的最高境界也!”

接下来,陈彬为穿什么衣服而大费周折。

陈彬并不是一个喜欢打扮的人,说实在的,他也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而且他的衣服都属于休闲类的。西装倒有一件,还是和钱玲结婚时黑色的礼服。多少年来,算把它作为纪念,放在衣柜里,没有舍得穿,陈彬想这些年来,尽管经历了太多的岁月的沧桑,自己的身体胖瘦和先前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说不定穿上还是合体的。想到这,他找出西服,穿在身上,在镜子前转变角度,观赏了半天,暗自欣喜——合体。这让套西装把自己秀伟的身躯很张扬地凸显出来。

陈彬突然想到,还有一件挺高档的银灰色风衣,是毛料的。还是前年去二姐那里,二姐硬***着给他买的。自从买回来后,他怕麻烦,很少穿着。想到风衣,他也拿了出来。他把风衣穿在身上,然后在镜子前来了个帅气的回旋,他那翩翩的风度,便如火如荼地炫耀出来。心叹:我就是那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江湖人人称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玉面郎君吗?

陈彬喜滋滋地来到楼下,推出摩托车,向院门外推去。

秀姑见到他今天穿的与往日大不相同,喊道:“彬哥,今天有什么喜事儿?穿的这么体面?”

如萍也到了,看了几眼,心中阴晴不定。

陈彬给了她一个富有魅力的回眸,应付道:“没事儿!今天我到镇上去!要不要我给你们带点东西啊?”

秀姑不相信地嗯了一声,随口答道:“不了,谢谢彬哥!”

陈彬骑上摩托车的时候,特别叮嘱秀姑:“秀姑,一定要当心紫电。发现情况,即使给我打电话。”

陈彬到了卫生所,脱去风衣,换上工作服,一直忙到九点半钟,才和另外两个医生把病人打发完。他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也没有几个病人,就向他们俩个告个假,告诉他们到镇上有事情要做。

到了镇上时,已经十点二十五分钟了。就在他要向镇卫生院赶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光记得高兴,光记得梳洗打扮,竟然忘记带本书来。他一边责怪自己,一边就向开着骑着摩托向书店赶去。

今天时值镇上逢集,幸好街上人并不是很多,没有费多大的时间就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书店,进去后买了一本《徐志摩诗选》,就来到卫生院东大门。卫生院东大门因为不是正门,所以这里经常人不会太多,有时候就根本没有什么人,门两旁的台阶也许经常被人坐的缘故,上面光洁干净。台阶后面栽种的是绿色的长青乔木,即使冬季依然盎然吐翠,显得风情万种。这里却是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陈彬选了地点坐了下来,看看手机,时间刚好十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不由得莫名地跳动起来,而且能听到跳动的律动。暗笑自己,期待?害怕?激动?神往?说不清,讲不明。与其费尽心思地苦想,还不如任其自然的好!他要让自镇静,可心总是不那么听话,他又胡思起来。不知道“寂寞的爱”长得怎样?第一次见面该向她说些啥呢?她要是吻自己或者抱自己,自己要不要接受啊?她会不会提出在镇上开房呢?她会不会是骗子啊?要是她提出让自己娶她,自己该怎样应付?会不会她来的时候,这里还会有其他的人啊?这一大堆的问题,像潮水一样涌进了陈彬的心里,折磨得心跳得越发厉害。

陈彬又看看手机,时间还差十分钟,焦急,等待,拿出书,翻到第一页——第一页只有几个字——《徐志摩诗选》,另外再加上作者的名字。他很紧张,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他觉得已经出汗了,身上汗津津的,脸上像发烧。他想,看来自己在这一行还是太嫩了!他就这样心不在焉地盯着第一页上的这些字看着,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向其他地方扫描。

突然一阵响亮而动听的鞋跟和水泥地面亲吻的声音,传入陈彬的耳中,一直挠到他的心里,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

他低着头,用眼角的余波向声源扫视,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而这双高跟皮鞋是穿在两只脚上,而这两只脚是长在高而秀颀的长腿上。陈彬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激动,气短,呼吸显得不匀。他把头略略抬起,看到了她身姿曼妙,丰韵娉婷,尽管穿着红色的女士夹克,但她傲人的双峰依稀可辨。

她垂下的右手拿本书看来是翻到第一页。

陈彬经不住美的诱惑,抬起头来,向她的脸上望去。不禁大吃一惊,睁着一双大眼睛,傻傻地盯着她,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憋出一句:“徐荣,是你?”

来人比陈彬还要惊讶,简直是痴痴地傻在那里。像遇到一件极为恐怖的事,仿佛没有了知觉,没有了呼吸,俊脸羞得像火焰一样通红,双目水汪汪的而散发出娇羞迷人的神韵。也惊呼道:“陈彬,怎么是你?”

此时站在陈彬眼前的妩媚端庄的不是徐荣又是哪个?而徐荣面前的白马王子就是陈彬本人!

两个人羞得站在彼此的面前,眼中既有羞愧迷惘,又有心动神驰的渴求。

第九十三章 约会(三)

第九十三章约会(三)

网上无话不谈的两人,此时已经明白各自的身份,倒显得生疏和尴尬。本来有千言万语的一对心仪的恋人,此时却感到无言可诉。他们不自然地把玩着各自手中的书本,一句话都没有了。

陈彬先打破了这难堪的窘境。说道:“徐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徐荣脸上的红云恨不得要掉下来,眼睛再也不敢看陈彬一眼,低低地回道:“嗯!”

“上午了,要不我们到饭馆坐坐?”陈彬看着她,征询地问道。

“嗯,听你的!”徐荣羞涩难当,根本不像网上那位满腹心事,侃侃而谈的怨女。

陈彬带着徐荣,找了个比较清静的餐馆,要了个单间。

这是一间比较优越的房间,坐在窗前,广阔空间的景色尽收眼底。清凌凌的清泉河水就在眼前向着远处蜿蜒而去,在微风地吹拂下,泛起层层涟漪,如同情人的眼眉,闪烁着诱人的光波。在冬日暖阳的召唤下,不时可见到些许小鱼摆动着慵懒的身子,大概是出来觅食吧。河道两岸高大的树木,把自己魁梧的身躯投射到河面上,把河面装饰成一副简约意丰的水墨画卷。

自从两个人坐下后,都没有说话,都把视线投到风景优美的河面上。这时餐馆的服务员敲门进来,脆生生地问道:“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陈彬看了看徐荣,见她仍然很专注地瞧着外面的世界,知道她不好意思点菜,就越俎代庖地说道:“蚕豆炒虾仁,当归生姜羊肉汤,香椿炒鸡蛋,牛肉丝炒青椒,另外上瓶红酒!”

服务员走了,陈彬说道:“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知道这些和不和你的口味?”

徐荣依然羞红着脸,眼中的柔波恨不得要漾出来,娇滴滴地说道:“谢谢你啦!”

陈彬看着徐荣,心里激情涌动。不禁问道:“孩子今天上午怎么办啊?”

“我本来想带她来,可她还要上学,就没有来!我把她交给陈奶奶了,请她到学校接孙子的时候,顺便把孩子接到她哪里去!”徐荣的声音还是那样低,但很动听。

“噢!你看看我们光记得自己,把孩子给忽略了!”陈彬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没什么?”

“我们虽然在一个村庄住,我真的不了解你的情况!”

“你是个大忙人,怎么能顾得上我啊!”

“忙什么啊?我怎么听着不像夸我啊?”陈彬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啊!”徐荣眼神瞟了陈彬一眼,赶紧又收了回目光。陈彬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不少调侃的意味。

“你家陈平在外边真的又找了个女人吗?”陈彬谨慎地试探着问道。

徐荣回过头来,一反刚才女人的羞赧,柳眉上仰,眼中尽是不满与委屈,反问道:“怎么?你怀疑我的话?你以为我说的假话,是别有用心,或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和怜悯?”

陈彬知道这句话让她不快,像徐荣这样的被丈夫抛弃的女人,都有很敏感的心里,或许自己伤到了她的自尊心,立马对着她满脸歉意和真诚,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为你不平和抱屈!像你这样貌美如花的女人,他还不知道珍惜,却在外面勾三搭四,真的让我无法接受!要是有机会,真该为你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

陈彬言简意赅的道歉,让徐荣阴转晴天,脸上霎时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陈彬心中一动。她出语脆生生的,说道:“没啥?要是我也会有此一问的!我们别提那个人!”

陈彬说道:“是啊!我们不能让他打扰了我们的兴致吧!”

正说着话,服务员把菜和酒端上来。陈彬告诉她,要饭时喊她,服务员会意,出去时带上门。

陈彬给她面前的小碗里夹了些菜,然后在两人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红酒,端起杯子,说道:“来,为我们第一次相约干一杯吧!”

徐荣双目桃红,两颊飞霞,姿态娇羞,女人味十足。端起酒杯,眼波连闪,似看非看地向着陈彬,端起酒杯,和陈彬轻轻地碰了一下。随后把酒杯在自己的淡红的双唇上抿了一口。

陈彬让她吃菜,她就举止文雅地从自己面前的小碗里,轻轻地加上一点,慢慢地送进嘴里,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面对情郎的请客,无论如何也要表现出淑女的样子。陈彬看出徐荣并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性情使然。他心中所动,没想到徐荣竟然这样温柔而腼腆,就像受尽了气的小媳妇,羞涩之中带有淡淡的笑意,巧笑倩兮,楚楚动人。她的柔媚,她的可人,她的善良,她的真情,真的让他不忍伤害她。

陈彬看着月貌花容仪态万千的徐荣,怜惜之心泛滥,说道:“我还叫你小妹吧!小妹,菜可口吗?”

徐荣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笑容,说道:“很好啊!大哥,怎么啦?”

“你这样吃饭,大哥会心疼的!”

“噢!”徐荣歉意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不舍得吃啊!以后大哥保管你吃饱穿暖!”陈彬下着保证,一副我就是你坚强后盾的模样。

“啥啊?小妹就这样的习惯?你不要管你,该吃就吃啊!”徐荣抿嘴一笑,小嘴轻嚼着口中的食物。

陈彬用筷子夹起一块虾仁,递到徐荣嘴边,温声说道:“小妹,来大哥给你夹一块虾仁!”

徐荣没有想到陈彬要为她,愣了一瞬,满脸绯红,娇羞万状,秀美的樱唇微微张着,轻巧地把陈彬筷子上的虾仁裹在嘴中。赶紧低下头,嚼着口中的菜肴。然后她又抬起头,看着陈彬,说:“你自己吃吧,我自己来就行!你能天天都喂我吗?”说过,轻轻浅笑起来,笑如泉水击石,犹如玉珠滚落玉盘,陈彬听的,说不出的舒服和开心。他呆了一霎,说道:“小妹笑得真好听!”

“是吗?要不以后我天天笑给你听!你可别我小妹当成妖怪啊!”说着又浅笑起来,听得出她很兴奋。

陈彬真有把她搂在怀里的,可第一次这样约会,他不想破坏这和谐温馨的气氛,两个人就这样怀着一种相见的喜悦和新鲜,慢慢地品味着红酒和菜肴,品尝着男女心灵契合的神秘和美妙。

陈彬和徐荣,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地造;男的潇洒,女的漂亮。第一次相约,两人颇有相知恨晚的感觉。陈彬看着徐荣,大着胆子问道:“小妹,我们什么时间再见面啊?”

徐荣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们离得这样近”

还没有等徐荣说下去,陈彬就急得叫道:“我们离得这样近,就不见面了吗?”

“你急那么很干什么啊?谁说不见面了啊?”

“哎呀,吓死我了!”陈彬装出一副受了伤害的夸张的表情,“那我们什么时间再见面呢?”

徐荣反问他:“大哥想什么时候再见小妹呢?”

陈彬坏坏地说道:“我当然想什么时间都能见到你啊!”

“口是心非!骗人家高兴吧?男人的嘴都是这么甜吗?”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不信你摸摸!”陈彬一急,把手伸出去抓住了徐荣的柔滑的手就向自己的心口上按。

徐荣一惊,一阵意外的惊慌,然后镇静下来,轻轻的把小手从陈彬手里抽出来,一种一样的感觉冲上心头。徐荣秀腮流丹,眼眸流情。陈彬也被自己的失态震住了,睨视着徐荣,暧昧地笑着,但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中滋生。

对望着很久,都读懂了心中的情愫。

徐荣看着扭捏不安的陈彬,低低娇笑着,说道:“大哥想什么时候见小妹就什么时候见小妹!”

陈彬激动地再次伸出手来,光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像有所意识,手到了半路突然停在那里,徐荣看着陈彬的滑稽样,低笑道:“大哥是要表演哑剧吗?”

陈彬害羞地抽回手来,看着徐荣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陈彬陪着徐荣就这样说说笑笑,小口轻嚼,等徐荣说吃饱了时,餐桌上的菜,连一半也没有下去。陈彬看徐荣吃得很少,又要了两小碗水饺。

徐荣说她吃饱了,陈彬不依不饶,陈彬坚决要喂她的严峻情况下,被动地吃了四个水饺。请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别闹了!我真的撑得慌!”

陈彬也不在劝,很快吃完饺子,结了帐,出了酒店。徐荣在一个自行车存放处推出自行车,陈彬想了想,对徐荣说:“小妹看着咱们的车子,我去去就来!”

徐荣问道:“你还要干什么啊?”

“没什么?等一会!”说着陈彬向一家超市里跑去。

不一会,陈彬带回来几大包东西,把其中的两包放到徐荣自行车的后架上,说道:“给你和孩子买点小零食,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心啊!”

徐荣知道推辞不掉,顺从地把这些包裹绑到后架上。陈彬问她:“要不要把你的自行车绑到我的摩托车后面,把你向村里带一段路啊!你骑自行车需要近两个小时呢?”

“没事儿!真好走村小学,顺便把孩子接回去!”

“好吧!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徐荣走后,陈彬又骑着摩托车,来到小锁的学校,找到了小锁,问了问他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把一大包零食给了他,说道:“小锁,你妈让我给你带了点东西,课下饿的时候好吃!”临走的时候,又叮嘱小锁:“要好好学习,不要让妈妈失望啊!”

小锁很懂事地点着头。

当陈彬回到卫生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让陈彬震惊了。

第九十四章 刀伤(一)

第九十四章刀伤(一)

下午三点多钟,高萍躺在架子车上,被林嫂、她的婆婆吴奶奶、王玲等人拉到了卫生所。左手的手臂上鲜血淋漓,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吴奶奶一路上哭哭啼啼个不停,嘴里骂着相同的话:“这些千刀刮的,咋就这样很啊!”

高萍仰面躺在车子上,满脸煞白,汗珠滴落。右手捂在胳膊的前臂上,手上占满了鲜血。她疼得不住地呻吟着。

陈彬大吃一惊。赶紧和王医生和张医生一道,把高萍驾到卫生室的床上。

陈彬顾知道现在还不是问原因的时候,现在最急需的是给高萍伤口上消毒做好包扎手术,以免感染。陈彬把高萍的手从捂着的创口上拿开,一看到创口,当时就呆住了。他呼吸有点急促,问道:“怎么会被匕首刺伤?很且创口很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肌腱?还需要缝合和打预防破伤风的针,这些在咱这卫生所,是没有条件做的!现在需要上镇卫生院才可以!”想了想,陈彬说道:“现在我只能暂时清理创口,做简单的包扎,以免路上受风!”

吴奶奶仍旧是哭,骂着哭着。她一听到要上镇卫生院,止住哭泣,抽抽噎噎地问道:“大侄子啊,怎么个去法啊?总不能步行吧?”

陈彬想了想,说道:“要是让卫生院来救护车,一来一回也耽误时间,要不我用电动三轮车把他送去吧,这样还快些!”

吴奶奶一听陈彬的话,赶紧对陈彬说道:“大侄子啊,你真是个好人啊!我给你磕头了!”吴奶奶说着,就要给陈彬跪下磕头,陈彬伸出双手感激阻住她,生气地说道:“大婶子,你给我磕头,不是骂我吗?我是你的小辈,哪有长辈给小辈磕头的礼啊?你要这这样,我可生气啦!”

吴奶奶只好作罢。高萍看着陈彬尽管疼得钻心,但她的眼中却充满感激。

陈彬安排张医生给高萍做个临时性的包扎,自己骑上摩托车赶紧回家去骑电动三轮车。

回家后对秀姑和如萍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开着三轮车向卫生所里赶。陈彬到卫生所时,张医生已经给高萍做好了包扎。几个人搀扶着把高萍弄到三轮车上,本来吴奶奶要一同前去,可是高萍的孩子还需要人照看,林嫂又走不开。最后陈彬说:“你们就不要去了,我带着高萍就行了!”

陈彬带着高萍向镇卫生所里赶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陈彬经常到镇卫生院里来,和这里的所有医务人员很熟,关系也不错。大家一见陈彬拉着高萍,有几个就围上来问他:“陈医生,怎么这么闲啊?”

陈彬和气地笑着说:“怎么能有你们享福啊!快,帮帮忙给检查一下,看看她前臂肌腱有没有断裂?”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张口叫道:“陈医生这是你媳妇啊?结婚怎么也不跟我们说说,大伙好喝喜酒啊!”

陈彬当时感到很不好意思,白皙的脸上爬上了红晕。他偷眼看看高萍,苍白的脸上也出现了红云,陈彬歉意地朝她苦笑了笑。他转脸向着女护士说道:“小刘,别胡说,这是我的弟媳妇!”

小刘护士听过,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大伙不自禁地全都笑了起来。

停住笑声,他们一起围上来,询问:“她是怎么回事啊?”

陈彬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光记得忙了,还没有顾得问呢?我看创口是匕首扎的!”大家也不再问,上来两个,把高萍搀下车子,扶住她来到b超室。很快做完了检查。结果是“肌腱没有断裂”!陈彬心中一喜。

然后有人安排给高萍清洗伤口,消毒,缝合,包扎,打破伤风。等这些做好之后,又给高萍在病房内找了个闲床,给她挂上了吊水。

陈彬坐在高萍旁边,看着高萍依旧苍白的脸,问道:“高萍,现在伤口疼吗?”

“不太疼!这该是刚才打的那一针的作用吧?”高萍推测着说。

“对!那是一针麻醉针,不然肌***合很疼的!”

“谢谢你啦!要不是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高萍激动地小声说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啊!应该做的!左邻右舍不帮忙,还能求谁啊?不要谢这谢那的,我不习惯!”陈彬不高兴地压低声音说。

高萍也不再说话。陈彬看着想着心事儿高萍,问她:“吊着水,是不是很冷啊?”

高萍说:“嗯!怎么这么冷啊?”

“当然了!你看看,我把这冷的事儿给忘了!来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带床被子过来!”想了想,说“你忍一会,我去去就来!”

陈彬出去不大一会,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拎着一个热水瓶,抱着一床雪白被套的被子。

陈彬把被子一半铺在床上,扶着高萍躺下,然后把另一半盖在她的身上。再把热水瓶放到床边上,拿去塞子,把吊水皮管放到瓶口上。做好这些,向着高萍柔声地问道:“这会感觉怎么样啊?还冷吗?”

高萍无限温柔地答道:“不冷了!你的心真细啊!”说完,觉得很腻歪,脸上微微泛出了红色。陈彬装着没有看到,笑问道:“是吗?”

高萍犹如梦呓般地回他:“嗯,是啊!”

陈彬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五点半钟了。天已经黑了,还有一瓶半吊水。估计最快也需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会高萍因为伤痛减轻,渐渐地闭上眼睛休息了。陈彬想趁这个时间出去弄点吃的吧。

陈彬来到卫生院门口一个饭馆里,要了碗水饺断了回来。喊醒高萍,笑着说:“来,到晚饭的时候了,先吃碗水饺垫垫吧!”

陈彬把高萍扶着坐了起来。当她把碗递给高萍的时候,不由愣在那里了。自己只顾得弄吃的,没有想到高萍自己不管吃饭。左手有伤根本就不能动弹,右手正扎着吊针也没法吃饭。高萍看看碗,看看自己,右看看陈彬,摇了摇头。陈彬说:“来,我喂你吧!”

高萍闻得,得满脸红红的,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咋成啊?”

“什么这咋成?难道你就不准备吃饭啦?别扭扭捏捏,事急从权嘛!”陈彬嚷道,再者说“根深不怕风摇动,身正不怕影子歪!行的端,做得正!怕啥怕?”

高萍被陈彬说得哧哧地低笑起来,说道:“你说的啥啊?”

陈彬和她较上了劲来,撅着嘴,问道:“你吃不吃啊?”

高萍玩心涌起,笑道:“吃!那就麻烦你了!”

陈彬像一个心疼妻子的丈夫,端起碗来,用筷子夹着水饺,递到高萍的嘴边,问道:“烫吗?”

“还没有吃呢?怎么知道啊?”高萍没好气地不自然地说道。

“嘿嘿!我太心急了!”陈彬有点难为情,说道。

陈彬等高萍把饺子吃尽了嘴里,再次问道:“不烫吧?”

“嗯,正好!”高萍低眉答道。

就这样,一碗水饺在陈彬的细心的帮助下,被高萍全部吃了下去,陈彬高兴地不得了。满脸的激动,满脸的满足,满脸的惬意。高萍看着陈彬的神情,心中不由得好玩好笑。

水还有小半瓶,眼看就要吊完了。吃过晚饭的陈彬,静静地坐在高萍的病床上,看着吊瓶里的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一滴一滴地流到高萍的血管。

同一个病房里的人有的问他们:“你们是哪里的人啊?”

陈彬做了回答。

一个老奶奶关切地问道:“你是什么病啊?”

高萍看着老人,说了一句:“下午被抢羊的人用刀捅的!

老人说道::“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们那一片,几乎那天都能碰到!现在真乱啊!”

陈彬问道:“老人家,那么乱吗?”

老人又道:“可不是咋的!不过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儿,千万不要逞强!不然,说不定那天命都会没了!现在的世道啊!”

话语沉重,大家不再说话。

另外一个女病人看着高萍,心有所思地说道:“这位大姐,你真有福气啊?”

高萍没加思考,随声问道:“为什么啊?”

那位女病人非常羡慕地说道:“你还不幸福吗?你看看,你男人把你照顾得多好啊!”

高萍俊脸桃红,羞得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而陈彬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不经意地看着高萍傻笑。高萍恨得恨不得踹这个男人一脚。

可是那位女病人接着说道:“大姐,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现在能让男人在身边守着不容易啊!”说着话,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期望。悠悠的眼神透过窗上的玻璃,向着黑洞洞的夜空望去。

陈彬想,这又是一个寂寞的留守妇女!心中莫名地一阵痛!

高萍更窘了,感到无地自容。强声辩道:“他不是我男人!”

“大姐开玩笑可不能这样啊!要不你男人可也会伤心的啊!”显然那个女病人对高萍的反映不太满意,“要不是你男人,人家的男人会伺候月子一样伺候你?打死我也不相信!”

陈彬本来对于她们的对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看到高萍急得恨不得要上树,那位病人因不屑高萍的反映,说的挺有分量的话儿,让陈彬不禁莞尔,石化在那里。心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陈彬靠近高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不要和她辩解了,你越描越黑啊!”

高萍看着她,很是气恼,说道:“你满意了吧?”

病房了其他病人,听到高萍的吆喝,大家的目光一同向她看来。高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住嘴,瞪住陈彬,好像被他占尽了便宜似的。

陈彬也不恼,依然低低地说道:“好了,别说了,别气了!你不说话,大家就不会注意你!你越在意,大家也就在意起来!”

高萍学刁了,压低声音,说道:“满意了吧,让我难堪!回头再算账!”说过,别过头去,也不再看陈彬一眼。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听着她们的对话,感到有趣,大家也不答言,有的在揣测着他们的关系。后来大家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病房里一时沉默了下来,病人们打吊水的声音反而越发清晰和响亮了。

陈彬看看时间六点多钟了,他走出病房,给家里、超嫂、高萍和林嫂打了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告诉她们这里的情况。特意让林嫂转告吴奶奶高萍的情景。

等到高萍吊完水,已经是六点四十多分了。陈彬找到有关医生询问了有关注意问题,做好有关交接,结了帐,准备回家。

第九十五章 刀伤(二)

第九十五章刀伤(二)

七点整,陈彬把高萍扶上了电动三轮车,高萍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不把被子给卫生院?走了,怎么还带着人家的被子啊?”

陈彬觉得很搞笑,说道:“不是怕你路上冷吗?明天再给卫生院送来,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放心,没有人会留咱们的!”

高萍气呼呼地说:“问你一句,你就来气了?别以为你帮助了我,就对我颐指气使!”

陈彬急忙忙地拦住她的话儿,笑着说道:“你可别冤枉我,冤枉会让人神经的,我可不想得神经病!”

“像你陈彬这样的人,还能得了神经病,信你才是神经病呢!”高萍撇着嘴,眉毛上挑得厉害。

陈彬忍住和高萍斗嘴的劲儿,问道:“现在伤口有什么感觉啊?”

高萍皱着眉头,说道:“比刚才疼了些!”

陈彬知道这是麻针的药物逐渐失去作用的正常反应,再停一会,比现在还要疼痛难忍呢!他不再说话,伺候高萍后背靠在紧靠座驾的地方,半躺在车厢里,被子一半铺在身下,一半盖在她的身上。说道:“这样暖和些!”

陈彬启动三轮车,驶出卫生院大门。

天黑得不见五指,繁星满天。街道两边的好多店铺已经关上了门,大概一家人挤在一起,享受着和谐与温馨吧!强劲的寒风在街道上吹着口哨,肆意地游荡,把有些店门撞得呯呯只响。它们就像调皮的孩子,直往身上扑,透过衣服上的每个缝隙,钻进怀了,贴上肉皮,陈彬感到分外的寒冷,他禁不住一连打了几个寒噤。因为来得匆忙,没有戴头盔、手套,穿的还是和徐荣约会时的衣服。现在他有种被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中的感觉,有种将要冻僵的感觉。他回头问高萍:“冷吗?”

高萍说:“这里很暖和,你冷吗?”

陈彬怕她担心,说道:“我穿得暖,不冷!”

高萍过意不去,心有不忍地说道:“真不好意思,让你陪着受这罪!”

陈彬不乐意地说道:“受啥嘴啊?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啦!”说着,回头看了看她,说“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别说这令人丧气的话儿!干脆你和我说说,今天下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高萍说道:“吓,谁心疼你啊,想得美吧!”说尽管说,可她还是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陈彬。

高萍养了四只羊,又大又肥,全部被拴在门口的即可树上。今天下午,高萍正在门前喂羊。一辆机动轮车跑到紧靠她家的南北路上,突然停了下来。这时高萍才注意到这辆车,只见三个修饰和穿着油里油气的青年人从车上下来,一起来到高萍面前。高萍见他们这副德行,打心眼里厌恶,也没有理他们。他们紧盯着这四只羊,看了一会。其中一个挖长脸问高萍:“这位大嫂,这羊是你家的吗?”

高萍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是的!”

挖长脸再次打量了一眼高萍,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高萍更加警惕了,多长了个心眼,说道:“有啊,你要找他吗?我男人!”

挖长脸和另外两个——斗鸡眼和黄毛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人。挖长脸还站在高萍的门口向院子里张望,确定没有其他的人了。说道:“大嫂,我们要买你家的羊!多少钱一斤,给个价吧!”

高萍狠狠地瞪住他们,心道他们要干什么?难道还强抢不成?说道:“我家的羊不卖!你们到别处去卖吧!”

挖长脸笑道:“我们服务上门,你就别推辞了!不要把我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斗鸡眼对高萍说:“这位大嫂,我们逮羊,你去找个秤来吧!这样也免得耽误时间啊!”

高萍气鼓鼓地说道:“不买!”

黄毛贼笑着,说道:“卖不卖可由不得你!”

高萍眼睛一瞪,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难道还想抢吗?”

斗鸡眼恶狠狠地说道:“臭女人,实话告诉你,大爷们就是公开抢劫的,望望大爷车上的东西,没有一个是花钱买的!兄弟们动手!”

三个人不由分说,上去就去逮羊,高萍眼见辛辛苦苦喂的羊要成为人家的囊中之物,心痛加愤怒,一边高喊:“来人啊,有人抢劫啊!”一边不要命地冲上去拦截。

挖长脸一见高萍近乎疯狂的举动,放下已经解开抱起的羊,上去拦住高萍,喝道:“站住,再喊,爷就不客气啦!”

高萍见已经有两只羊被对方捆住扔到了车上,一动也不动了。他们回过头来,要逮另外两只。高声骂道:“你们这些杂种,养的东西,放下我的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抢劫啊!”

挖长脸一面叫黄毛和斗鸡眼快去抓羊,一面对高萍骂道:“再喊,老子就要你的命!”说着,顺手从腰间掏出把匕首,在高萍的眼前晃动,匕首的刃口在阳光下闪耀着渗人的光彩,一股寒气直接冲进高萍的心里。一个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不禁呆呆地站在那里。

挖长脸嚯嚯嚯嚯地狞笑起来,说道:“你要是早就这样,爷爷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儿啦!站好,别动!小心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黄毛听到嘿嘿笑着喊道:“老大,那叫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挖长脸喝道:“闭上你的臭嘴!老大我能不知道吗?快干活!”

斗鸡眼看着黄毛,笑眯眯地,深了伸舌头,说道:“快点!”

高萍眼见这两只羊也要被放到车上,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不顾性命地冲上来,一把抓住黄毛携在怀里的那只最大的羊,拼尽全身的力气抢夺。黄毛竟然被她拉得差点跌倒。

挖长脸一见高萍好像发疯似的,他便像条疯狗般的扑到高萍身边,拉住她的胳膊,使劲地把她拽开。

高萍眼瞪得溜圆,充满了血丝,好像要喷出火来。挖长脸心中也不禁一寒。他再次掏出匕首,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老实,爷就要你的命!”

剩下的两只羊也被他们扔到了车上,缓过气的斗鸡眼和黄毛,叫道:“老大,你今天怎么对这个娘们这么婆婆妈妈的,可不像你以前的风格啊!”

斗鸡眼补充道:“要不,老大咱把这女人也抢走吧!”

黄毛叫道:“你要死了,大天白日的你要抢女人!”

挖长脸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吓得赶紧闭上了臭嘴。

就在这时,就听到林嫂的声音:“高萍,怎么回事啊,喊得那么厉害?”

高萍听到林嫂到来的声音,快要哭出声来,喊道:“林嫂快来啊,这几个强盗抢我家的羊啊!”

挖长脸转身就想向车那里跑去,他不是怕林嫂,而是怕来人多了,不好对付,再说,总不能为了几只羊,弄出几条人命吧?可近乎疯状的高萍可不让他们轻易逃走。高萍见他们要跑,一挺身又拦住了挖长脸。挖长脸眼见高萍不要命的拦他,也被拦出忿气,抡起匕首狠命地超高萍的胳膊上刺去,只见白光一闪,这把匕首正好扎在高萍左胳膊的前臂上,挖长脸拔出匕首,只是一瞬间,鲜红的血液就从高萍前臂上的创口里激射而出,溅得挖长脸和高萍的身上处处腥红。

高萍一见到血,而且是从自己身上喷的鲜血,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冲鼻端,吓得“妈啊”一声,瘫坐在地上。挖长脸见高萍软软地呆在地上,说道:“快走!”

这时林嫂也恰好赶到,眼看着那辆机动三轮车,像飞的一样往北驰去,也只有叹气摇头顿足了。她赶紧把高萍喊醒扶起来。这时高萍缓过劲来,臂上疼痛钻心,啼哭,叫喊不止。

这时候,在附近听到高萍喊叫的王玲和吴奶奶也都感到了,吴奶奶一见高萍身上的鲜血,不知道伤有多重,立马就晕了过去。

林嫂不愧是女中的豪杰,赶紧到高萍院中,拉出架车子,把高萍扶到车上,拉起来就向卫生所跑去。

陈彬听完了高萍的诉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好半天没有说话。心中即佩服高萍的勇敢,这样的事情就是男人也不见得敢出来阻拦,高萍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英勇无畏,真让他刮目相看。但反过来说,高萍真的是憨大胆,这一刀幸好是扎在前臂上,要是罪犯狗急跳墙,红了眼,扎在其他部位,说不定就没命了,后果不堪设想。要是罪犯拿着的是三棱刀之类的凶器,现在的高萍也没有这样幸运了。想到这种种情况,陈彬不禁说道:“你也太胆大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冒险了!”

高萍愤怒犹在,说道:“那总不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吧?”

“你一个人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的劣性!说不定还会为此送了命,得不偿失的!发生这种事情,喊人,或者报警,或者给人打电话求援都行!都比你一个人不要命的瞎撞好!”陈彬说,“你再想想,这一刀要是扎在胸口腹部会怎样?要是不是扎,而是劈下来又会怎样?我可不是吓唬你,这些歹徒啥事儿都做得出来!”

高萍显然余悸犹存,说道:“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想起来,挺可怕的!”

陈彬说道:“知道就好!下次学叼些!东西是身外之物,没命了要东西干嘛?”

高萍听着陈彬絮絮叨叨地数落,也不再辩白,但心中却感到很温暖,仿佛一缕阳光照在心里,暖洋洋的,有种春暖花开的幸福。

旷野里比集镇更加黑暗,远处的几点灯光像是鬼眨眼,显得越发明亮。可以听到风吹野地东西发出的哨音,尖刻和刺耳。除此之外,只有电动车的马达声不遗余力地轰鸣,电动车的大灯,把粗大的光柱极力地向前方延伸高萍把被子向脖子上箍了箍,怯生生地问道:“这么黑,你害怕吗?”

“别怕!有我呢!”陈彬一边注视着前边的路,一边集中注意力握住车把,车子稳稳的在路上高速行驶着。

“嗯!”高萍不再说话,陈彬的话儿,让他没来由地感到镇静和安全。

不到八点,他们已经到了家。

陈彬安置好高萍,交代吴奶奶好生看护,才回家。走的时候,吴奶奶千恩万谢地把他送出大门;弄得陈彬都不知说什么好啦。

第九十六章 约会(四)

第九十六章约会(四)

陈彬回到家里,秀姑和如萍正在看着电视,一见他回来,秀姑赶紧起来,问道:“彬哥,吃过晚饭了吗?”

陈彬说道:“吃过了!你们吃过了吗?”

秀姑道:“吃过了!”

“好吧,你们看电视,我到楼上休息一会!”

秀姑点了点头。

陈彬到了楼上,换掉衣服,用手机给徐荣发了个短信,说道:“小妹,我回来了!休息了吗?”

很快徐荣有了回复:“没呢!来吗?”

“嗯,你等我,就去!”

“大哥,等一会!孩子还没有睡呢!我在看电视,她一个劲地赖着不愿意睡!”

“噢!”

“我关掉电视,哄哄她!”

“嘿嘿!好吧,悠着点,别吓着孩子!”

“嘿嘿!知道,好像你是她爸一样,我这个当妈的又不是后妈!咯咯”陈彬仿佛看到徐荣调皮的神情,听到她那醉人的笑声。心想,当面忸怩不堪,手机中像个孩子;陈彬感到有趣。

“停一会,我哄哄她!”

陈彬向超嫂的院子里看了看,见她已经睡过了,就给她发了个短信:“老婆,我已经回到家,见你睡了,紫电就不给你送去了!有事,就打我的手机!”

超嫂很快回信:“老公,我知道!晚安!”

陈彬告诉如萍和秀姑,他到卫生室看看,轮到他值班,现在是张医生顶替的。走的时候,特意看看紫电,紫电摇头晃脑地和他亲热不已。

陈彬来到卫生室,张医生还没有睡觉,张医生不愿意回去,陈彬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叙着。最后谈到高萍的事情,张医生说:“今天王孟庄的病人说‘他们那村里今天也有几家的畜生,白天被人抢走的’。他还特地提到一个老大爷,当罪犯强拉他的羊时,他拼了老命拉住拴羊的绳子就是不放手,嘴里一个劲地求罪犯放手,老人说‘你们行行好吧,放了我的羊,给我留一只吧,我喂只羊也不容易!’罪犯说‘老东西,再不丢我就不客气’;最后还是把老大爷的那只羊给抢走了。老大爷气得当时吐血。”

陈彬说:“看来问题很严重,有报警的吗?”

张医生说:“没听说!”

陈彬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徐荣发来的短信,告诉他孩子已经睡着了。陈彬回了短信,就和张医生告辞了。

陈彬一到徐荣门口,徐荣就打开了大门。陈彬闪身跨进院中,徐荣小心地关上了大门。

徐荣转身扑到陈彬的怀了,把脸紧紧地贴在陈彬的胸口上。陈彬紧紧地搂住她,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心跳的声音很响,陈彬低下头来,双唇轻轻地吻上徐荣的耳轮,徐荣全身不住地轻颤。陈彬轻吻着徐荣的耳垂,梦幻般地问道:“小妹,想什么啊?”

徐荣呓语般地说道:“没想什么!”

陈彬双臂环紧,把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子自己的身上,轻轻低语:“知道我想什么吗?”

“想什么啊?”迷梦般的声音,温柔的像春风拂面,像落花飘零,像紫燕振翅。

“你猜!”吻着她扬起的额头,滑倒她滑溜溜的双唇,一股温热的馥郁的香气钻进心里,抚慰着灵魂的软肋。徐荣一阵的娇颤,陈彬感到了一种超乎磁铁的引力,心醉,痴迷。

“不知道!你说吧,我想听!”徐荣的声音中包含了无穷的东西,那是一种和陈彬心灵相互呼应的声音,像音乐,像清泉,缓缓地泠泠地流到陈彬的心中。

陈彬说道:“我想你!”再次吻着她的唇。

“想我什么啊?”急促地回应着陈彬的吻,把娇躯使劲地往陈彬身体上贴了贴。

“什么都想!”陈彬把她抱了起来,她呼吸急促而沉重,有点像短路的感觉。

“是吗?我也是!”徐荣把整个双唇吻上了陈彬的双唇,陈彬就这样把徐荣的双唇含在嘴里,舌头不由自主地伸到徐荣的嘴里,捕捉她的香舌,缠住,吮吸,摩擦,陈彬直觉一股有别于其他女人不同的香味,在嘴里,在身体里弥散。徐荣的嘴里似乎要喷出火来,炙热的,烧烤着陈彬的心。

“大哥,到屋里吧!”徐荣的声音酥酥的,如微弱的电流,流到陈彬的心底。

“嗯!”陈彬抱起徐荣向屋里走去。

到了屋里,徐荣让陈彬放下她,她到了里屋,把灯弄亮。陈彬跟了进来,只见孩子娟娟睡得很沉。徐荣醉眼朦胧,说道:“大哥,在这休息吧!”

陈彬点了点头。一把将徐荣抱到床上,徐荣臊得满脸通红,就像玫瑰的色彩,娇艳欲滴,动人心魄。一双柔情蜜意的眼睛泛着红润的波光,深情款款地看着陈彬。陈彬爬上了床,紧挨着徐荣坐下,把她搂在胸前,吻上她的红唇,徐荣娇喘声声,情绪难抑。

陈彬快速地给徐荣脱去衣服,徐荣欺霜赛雪的娇躯就像一座洁白的雕塑,呈现在眼前,他急忙让徐荣躺下,拉过另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陈彬也脱去自己的衣服,钻到被子里面。把徐荣的散发出体香的身体,搂在怀里。一种凝脂一样柔滑的快感瞬间欺入身心,他的身体的本能在这一时刻全部被激活了,所有的细胞都在咆哮,在呐喊,在亢奋。徐荣在陈彬搂住她的时刻,就已经无法自持,身体就像风中的荷叶,抖个不停,鼻子就像琴箱般的鸣响,这是一种媚到骨子里的声音,暧昧的,炽热的,自然的,不受任何拘束的声音。陈彬听出了灵魂的呼唤,是遥远的,又是切近的呼唤,就像雷鸣雷击着陈彬的感情。

陈彬不受控制地吻上了徐荣的***,他对徐荣肥大性感的***早就垂涎三尺,现在它终于属于自己了,***的归属感,让他忘乎所以的享受的,他甚至要把这天下最性感最滑腻的***吞到肚子里。徐荣双手抱住陈彬的头,把他向上拉,陈彬明白她的心里,他顺从地向上挪了挪,顺势趴到徐荣的身上,徐荣的整个身子经不住陈彬身体的引诱,她有种要冲出包围的激动。剧颤,剧颤,剧颤,陈彬只觉得不受控制地直接滑入徐荣早已泉水恣肆的田地。

在床头微弱的灯光照耀下,徐荣双目微眯,樱唇微张,满脸羞红,任凭陈彬大开大合地驰骋,此时一种久违的快感把她举上了瑶池仙境,她有了不知身在何处的愉悦。她的双臂把陈彬搂抱得那样紧,就像用钢箍子箍得一般,任凭陈彬的疯狂,就是不能挪移半步。她娇喘吁吁,浑身发烫,似要把陈彬融化到自己的身体里。

陈彬此时就像没有思想,没有了灵魂,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好像进入到了一个空灵而虚无的空间,他的身体就像云,就像雾,就像风,就像霞,轻轻地飘荡,他的耳中如同有弦乐在响,一直震荡着他的心,和他的灵魂共振,而发出微妙的声音,一直在他的心里沉淀,沉淀成彩虹般的梦。

徐荣杏眼半睁,漾出彩色的光晕,她的心沉浸在陈彬给她的冲击之中,醉了,迷了,融了,化了,她有种超脱自己的奇怪的感受,她轻飘飘地任陈彬带着在茫茫无际的天宇中飞着,飞着,飞着几不知身为何物,身在何处。

她就像一口古井,静静地承受着大自然的雨露,没有言语,而她的一切言语都在那古井和眼眉之中;最后陈彬眼中已经没有了徐荣和自己,只有满树的繁花,任他肆意堪摘!

当两人四目相对,古井微波之时,陈彬不好意思地问道:“弄痛你了吗?”

徐荣羞羞地看着他,说道:“你真的很猛啊!我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自己了!和你在一起,很幸福!”声音还是小,那样柔,那样美!

陈彬吻着她的唇,说道:“我也是,我爱你!”

徐荣抱紧了他,说道:“我也爱你!谢谢你给了我快乐,让我不再寂寞!”

徐荣躺在陈彬的怀里,渐渐地闭上双眼,她沉沉睡去。陈彬心疼地不忍惊动她,就这样渐渐地也合上了双眼。

第九十七章 约会(五)

第九十七章约会(五)

沉睡中的陈彬和徐荣终于醒来了;遗憾的是他们是被娟娟喊醒的。

本来陈彬想走,可是看到疲惫的徐荣幸福地睡在他的怀里,他真的不忍拂她之意。他知道,徐荣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像今晚这样幸福了,心想既然如此,干脆就让她多睡一会。而自己也就像她一样的沉睡了。

想不到的是娟娟要起夜小便,喊妈妈,惊醒了酣睡的两人。徐荣恍惚之间,没有想到其他,听到娟娟的喊叫,就抬手把床头的灯弄亮了。当她弄亮灯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而此时,也已醒来的陈彬也不知所措,他只有躺在那里,不声不响,他甚至祈求上帝保佑他不被起床的娟娟发现。真好笑,他就不想想,平时都是娟娟和妈妈两个人睡,可现在妈妈的身边竟然多出了一个头来,孩子就是再憨傻也会知道床上多出一个人来,更何况这是个和她们不一样的男人。

娟娟正要下床小便,习惯性地向妈妈望去,她便发现了睡在妈妈身边的陈彬,徐荣见到孩子望向她,下意识地拉拉被角,试图把陈彬盖着。可孩子的眼睛多尖啊!她连想都没有想,就惊讶地喊道:“妈妈,妈妈,你那里怎么多出了一个人啊?”

徐荣听到娟娟的惊叫,也吓得胆战心惊,赶紧捂住娟娟的嘴,做贼心虚地说道:“娟娟,别喊!”

陈彬这时还光着身子,起来也不是,睡着也不是。他被孩子的叫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心比和徐荣亲热的时候跳得还要厉害。他心生悔意,早知道被孩子发现这样尴尬,还比如及早离开。这个一向处理问题都干脆利落,可现在竟然不知道如何应付这难为情的窘境;如何面对幼稚可爱的孩子。他还在装睡着,双眼紧闭,徐荣看了看他,知道他的心里。

徐荣又看到娟娟还穿着小睡衣,坐在被窝里,眼睛一瞬不瞬地望向她的身边,心虚,但也怕孩子冻着,赶紧哄着娟娟,说道:“娟娟,快点解手吧!别冻着!冻病了,是要打针的!”

孩子虽小,但很固执。她忍受着这冬夜的寒冷,冻得浑身只噤噤,还是执拗地坐在那里,问道:“妈妈,他是谁?”

徐荣被孩子的坚持弄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她光想让娟娟早早睡下,再和陈彬商量对策,可谓孩子就是和她较起真来,不依不饶。她想吓唬孩子,可她又舍不得,几年来和孩子的相依为命,孩子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乃至灵魂的一部分。她恳求地对娟娟说:“孩子,妈妈求求你,先解手,睡下后,妈妈再告诉你,好吗?你要是冻病了,不是要妈妈的命吗?”

娟娟移回目光,看着妈妈,说道:“一会我睡下,你会告诉我吗?”徐荣听出了娟娟话中的转机,赶紧向孩子保证:“妈妈一定告诉你,妈妈从来不骗娟娟!”

娟娟看看妈妈,看看装睡的陈彬,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啊!说道:“那娟娟就听妈妈的话!”

赤裸着上身的徐荣在娟娟的额上亲了一下,放下心来,说道:“这才妈妈的乖女儿!”她顺手拉过娟娟的羽绒袄,披在娟娟的身上。

娟娟终于下到地上,解完手,回到自己的被窝里,躺下,眼睛还望着徐荣和陈彬。说:“妈妈,说吧!”

徐荣看娟娟睡下了,心里踏实了些,赶紧弄灭灯,钻进了被窝。这时她才感到冬夜的寒冷,她觉得身上冰凉,像结了冰一样,浑身不住地发抖,上下牙齿在轻轻地撞击着,发出咯咯的声响。她把身体向陈彬偎了偎,才感到暖和些。陈彬感到徐荣身上的冰冷,赶紧伸出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心里安静了下来。

徐荣问娟娟:“娟娟,刚才起夜冷吗?”

娟娟问答:“不冷!妈妈,娟娟等着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呢?你从来不会骗娟娟的!”

徐荣知道这孩子尽管只有九岁,但她做事一向很坚持,只要是她认准的,她一定不会半途而废,她知道不给孩子一个交代,今晚这件事会成为她今后的成长阴影和障碍!有可能会让孩子心理和人格畸形发展,要是那样,这一辈子她都会内疚,这一辈子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徐荣从陈彬的怀里出来,推了推陈彬,趴在陈彬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穿好衣服,我们向孩子解释!”陈彬会意,依言起身;徐荣也起来穿上衣服。

穿好衣服后,徐荣把电灯弄亮。只见娟娟依然等着美丽天真的大眼睛呆望着他们这个方向。徐荣感到一阵的愧疚和不安,看来这件事说不定已经给孩子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伤害。她柔声地向着娟娟说道:“娟娟,妈妈知道你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你是不会甘心的!那好,现在妈妈就告诉你,他是你爸爸!”

陈彬对于徐荣的解释也不由一呆。娟娟对着妈妈喊道:“你不是爸爸已经死了吗?”其实娟娟对于爸爸并没有任何印象,还是她在襁褓时,爸爸就离开家再也没有过。

“娟娟,妈妈没有骗你,那是你爸爸不管我们,妈妈生气才告诉你爸爸死了!这不,爸爸不是还关心我们吗?”徐荣心酸地解释着。

“妈妈骗人!这个爸爸不就是卫生所的陈彬叔叔吗?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娟娟?”娟娟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坚信妈妈在骗她,“妈妈不是好人,妈妈骗娟娟!”说着,娟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像小溪一样流个不停,洒落得身上被子上到处都是。

徐荣揪心地疼痛,她把上身趴在娟娟的身上,把脸亲在娟娟的脸上,泪流满脸,也哽咽着对娟娟说:“娟娟,都是妈妈不好,才让你原先没有了爸爸的疼爱!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让娟娟受委屈了,你打妈妈吧!”徐荣想抑制住内心的伤痛,可是无论如何,她内心淤积已久的痛也无法控制,她越是想劝娟娟,但多年来的遭受的罪,让她难以自持,劝着劝着,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得这个冬季的夜晚也不住的颤抖。

陈彬听到一阵心酸,他拍了拍徐荣,声音已经异样:“别哭了!你越哭,孩子越伤心!”

陈彬叫道:“娟娟,我真的是你爸爸!”娟娟听到陈彬的叫声,止住哭泣,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使劲地摇着头。她一挺身,坐了起来,吓得徐荣赶紧给她穿上衣服。

“你不相信吗?”陈彬问她。

“我不相信,你也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你们都不是好人!”娟娟小嘴一撇,又要哭出声来。

徐荣赶紧说:“娟娟,我们真的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们!”徐荣急得又要流泪,她知道孩子的任性和固执。

陈彬也在劝她:“娟娟,你妈妈说的是真的!”

娟娟依然固执地说:“你是爸爸,你见到我,怎么不像爸爸啊?”因为伤心,娟娟鼻子不停地抽吸,眼中的泪水始终不干。

徐荣说道:“娟娟,那不能怨爸爸!那是妈妈不让他认你的!”

“为什么不让他认我!”娟娟流着泪追问。

“因为爸爸先前总是打妈妈,妈妈恨爸爸,才不让他认我们的!都怨妈妈,都怨妈妈!娟娟”徐荣忍悲吞声劝道。

“为什么他要打妈妈?”娟娟穷追不舍,徐荣心如刀割。她不知道,今晚上的瞎话,会怎样圆满,怎样了结,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娟娟,你知道,妈妈就你一个孩子;先前爸爸打妈妈,是因为妈妈不能生孩子!”娟娟出乎意料地望望妈妈,又望望陈彬。她不知道不能生孩子的内涵,但她有点相信了这个理由。

“不是有娟娟吗?那他怎么还不认我们?”这孩子倔劲上来就是这样拗。她总算不再哭了。

“娟娟,你爸爸想要男孩,可你是女孩!”说出这句来,徐荣不由得心惊心痛,这样也会伤害孩子的。

娟娟扬起无知可爱的小脸,问道:“娟娟不好吗?因为爸爸不要娟娟不疼娟娟,才不认娟娟的吗?”

陈彬现在成了罪人,成了孩子眼中的坏人。但他为母女二人的遭遇伤心难过,他拉着娟娟的小手,说道:“都怨爸爸不好,爸爸想给你要个小弟,可你妈妈总是不能生个小弟,爸爸就气了,爸爸就打妈妈,现在爸爸知道错了,爸爸回来了!爸爸今后会疼爱娟娟的!娟娟要给爸爸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吧!老师不是说允许犯错误,也允许改正错误吗?”

徐荣看着娟娟在思考,小脸拧成一团,她急忙说道:“娟娟,爸爸说得对,我们给爸爸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好吗?”

娟娟在认真的思考,思考着要不要给爸爸一个机会。徐荣向陈彬投去感激的目光,那里面也包含了歉意。陈彬不置可否地向她笑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中的滋味。

在徐荣和陈彬的期盼和等待中,娟娟终于缓过神来,她突然从被窝里站了起来,扑到陈彬的身上,哭喊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你不会又不要娟娟了吧?”娟娟的哭声就像万箭穿心,陈彬心里苦不堪言。

陈彬心里发酸,两眼垂泪,搂住娟娟,说道:“娟娟,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今后不会离开娟娟的!爸爸会疼爱娟娟的!娟娟乖,不哭!”

娟娟满脸期待地望着陈彬和徐荣,大声说道:“那,我以后能叫爸爸吗?”

陈彬毫不迟疑地答道:“当然能叫爸爸!”徐荣也对着女儿使劲地点着头。

“噢,我以后也有爸爸啦,我以后也有爸爸啦!没有人再说娟娟是没爸的孩子啦!”娟娟喜不自胜,拍着手,叫喊着。徐荣满眼泪花,陈彬也伤感地流泪,真可怜这孩子啦!

徐荣见到娟娟对爸爸这样的渴望,心痛难忍,趴在陈彬和娟娟的身上抽泣。一时间,三个人都是热泪盈眶,呜咽不止。

最后陈彬劝住徐荣和娟娟,陈彬看了看手机,天快亮了。他要尽快离开这里,回头在想对策。怎样解决这件事,又不伤害孩子,是最让他头疼的事情。

娟娟就是不愿意再回她自己的被窝,她嚷道:“我要和爸爸睡,我要和爸爸睡!”

陈彬劝她道:“娟娟乖,听话!你和妈妈睡吧,爸爸要起来上班了!”

“爸爸现在上班,今天晚上,娟娟要和爸爸睡!爸爸不能耍赖!”娟娟失望地看着妈妈和陈彬,眼中又有泪珠涌出,像受到多大委屈似的。

陈彬只得点了点头,说道:“今晚,爸爸一定和娟娟睡!决不食言!”

“爸爸不许骗人!”娟娟生怕陈彬食言,伸出小手,勾住陈彬的手指,嘴中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陈彬被孩子的郑重弄得哭笑不得,心中暗苦。

陈彬穿衣起床,收拾齐整之后,在娟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娟娟,爸爸上班了,和爸爸再见!”

娟娟兴高采烈地向陈彬挥着小手,叫道:“爸爸,再见!爸爸再见!”

陈彬夸道:“娟娟真乖!”

陈彬亲了一下徐荣,又亲了一下娟娟,向徐荣说道:“我走了!”

徐荣眼中满是内疚和不舍,说道:“天还没亮,走路要小心!”

第九十八章 约会(六)

第九十八章约会(六)

离开徐荣的家里,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好在冬天的苦寒,迫使得人们不会早早起床。陈彬回到家里,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回到家里,他立马洗了个热水澡,舒适的热水把身心的疲劳冲掉了不少,但不管怎样,脑中像乱麻一样交缠在一起的事情,却把他搅缠异常头痛。他打开了卧室的后窗,超嫂还没有起来,整个村庄依然安静如夜。严寒的天气,总是让人冷静,可陈彬现在就非常的不冷静;而他无法冷静下来,这样就让他越发显得痛苦难安。一时的冲动,一时的贪欢,把他推到了一个进退维谷的绝境,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该怎样面对娟娟?面对别人的质疑?面对别人在背后对他的指指点点?特别是面对徐荣,说不定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甚至超出原先被陈平抛弃而带来的伤害!他能娶她吗?现在他不能,因为徐荣和陈彬的婚姻还有一纸维系着,如果那样就会陷徐荣于不利的地步;再说要是现在和徐荣结婚,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秀姑的关系,他看得出秀姑现在整个心都系在他的身上。秀姑没有了先前的天真和幼稚,没有了先前的大胆和任性,就像一个端庄的淑女,对他表现出无限的体贴和依赖;他不明白现在的秀姑怎么会和来时的情形大相径庭,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又想到了超嫂和林嫂,要是她们知道了他和徐荣这样见不得人的关系,不知道她们会作何感想?

怪只怪自己现在变得太多情太风流了,见不得女人的愁眉苦脸,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听不得女人软语温存和哭泣!怨只怨自己心太软,他想这些都是自己的孽缘啊!孽债啊!想到徐荣的温柔腼腆和可怜,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都要爱,冲溢在胸中的一股子豪情,让他不由一振。他想反正事情已经出现,车到山前必有路,与其在这里苦苦煎熬,还不如放开心扉去迎接!

陈彬洗洗脸,刷刷牙,穿戴齐整,就像卫生所走来。

早晨无事,很是无聊!他给徐荣发了短信,向她道歉。徐荣回复:“我还要感谢你呢,你让我帮我圆了谎话!”

陈彬能感受得到徐荣心中的酸楚,他回道:“都怨我,一时冲动给你带了这么大的伤害,让你在孩子面前下不了台,现在我们改怎样应付孩子啊?”

“这也正是我揪心的事情!娟娟很难缠的,今儿一起来,她就要到卫生所找爸爸,让我劝住了。一会上学,说不定会走那看你,你先要个思想准备啊!像个对策吧!不管怎样,你都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啊,算我求你了!”徐荣回复。

陈彬可以想象一个母亲的无奈何悲哀!说不定徐荣发这些短信时,还是蘸着眼泪的呢!他不敢想象如果娟娟知道了自己受到了欺骗会怎样,他目前也不想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卷入其中,就应该勇于承当,这是做人的本分和人性。要不然自己真的愧对一个痴情痴心的女人对自己的交心和付出了,那不是人做的事情

想到这些,他有了种壮士慷慨赴国难的侠骨柔情,就算自己声名狼藉,也要对待起孩子,让孩子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

早晨就一个老大爷,是感冒,陈彬给他拿些药,并叮嘱他怎样用,老大爷千恩万谢地走了。

七点三十分,徐荣送娟娟上学,当走到卫生室门口的时候,不管徐荣怎么劝,小娟娟非要到卫生室里看看爸爸,徐荣气得就要哭了。她也怕娟娟这样闹下去,他和陈彬的“丑事”有可能就会大白天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可是她就是拗不过娟娟,娟娟被妈妈拉着,哭着,喊着,要找爸爸。

陈彬听到了娟娟的哭喊,也听到了徐荣近乎哭着哀求劝慰娟娟的声音。他没有丝毫地犹豫,出了卫生所的大门,离老远就喊:“娟娟,哭啥呢?”

徐荣一听到陈彬的声音,不禁呆住了,他没有想到陈彬这样通情达理地出来替她解围,本来他对孩子闹,陈彬不管不问,还真的有点小心眼,气他!可现在,这一点气儿,随着陈彬的出现,也烟消云散了。可就在呆住的瞬间,娟娟竟然挣脱掉她的控制,一个劲地向陈彬跑去,伤心地哭着,喊着:“爸爸,妈妈坏,不让我来找你!”

徐荣难过地无地自容了,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陈彬抛弃了所有的顾虑,也向着娟娟迎来,伸出双臂,把娟娟抱在怀里,亲着她的满是泪痕的小脸,说道:“这是妈妈不对,娟娟来找爸爸,怎么不行啊!走跟爸爸到屋里去,咱先洗洗脸再上学,看看满脸泪水,要是冻出血口来,小娟娟就不漂亮了!”

陈彬向徐荣使了个颜色,然后他便抱着娟娟到了室内。先到了些热水,给娟娟洗了脸,又给她搽了些护肤霜,说道:“爸爸这里没有孩子用的,娟娟先用爸爸的,回来爸爸再给娟娟买!”

娟娟听到陈彬的话儿,很听话地点着头。陈彬对着娟娟问道:“娟娟是不是个乖孩子啊?”

娟娟点着头。陈彬说:“娟娟既然是个乖孩子,那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儿呢?”

娟娟理直气壮地说:“妈妈不让我找爸爸!”

陈彬说道:“妈妈不让娟娟找爸爸,妈妈是怕耽误娟娟上学吧!”

“娟娟点点头,说:“爸爸怎知道!”

陈彬笑着说:“妈妈怎样想的,爸爸当然知道啊!爸爸也是很聪明的啊!”

娟娟笑了,说道:“爸爸比娟娟、妈妈都聪明吗?”

“爸爸可能比妈妈聪明,但爸爸肯定没有小娟娟聪明啊!”陈彬逗她说道。

娟娟的小脸上,冲了快乐和无邪,高兴地拍着手,跳起来,抱住陈彬的腰,像个小百灵鸟一样咯咯地笑个不停。

站在附近的张医生听着听着陈彬和娟娟的对话,看着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娇羞脸红的徐荣,心中胡乱猜疑。幸好这时卫生所里没有什么病人,不然看热闹的可就多了。

徐荣看着他们连个闹个没完没了的,叫娇声叫道:“娟娟,咱们上学去吧!”

娟娟回头看看妈妈,又转过头来,望望陈彬,说道:“今天,我要叫爸爸妈妈一起送我!”

徐荣心里又是一紧,忙问道:“为什么非让爸爸也去啊?”

娟娟叫道:“同学们都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也有爸爸!”

徐荣有点恼娟娟了,气得满脸通红,可又说不出来,她只好说:“娟娟听话,今天爸爸太忙了,回头他闲的时候,再送你!”

“不嘛!不嘛!”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眼睛里又委屈地流出眼泪来。陈彬赶紧阻住徐荣,对娟娟说:“娟娟不哭,爸爸就和妈妈一道送你!”

“真的,爸爸不骗人!”娟娟伸手抹了一把脸。

陈彬心疼地说道:“当然,爸爸从不骗人!不过你还要洗洗脸!”陈彬说着,拉着她来到水盆边,重新给她洗脸。

这时,卫生所里来了三四个病人。陈彬向张医生说道:“张医生,你先忙着,我把这孩子送到学校就回来!”

知道陈彬情况的病人,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们一家三口,心中猜忌不定。

陈彬推出摩托车,让娟娟和徐荣坐在后面,启动了,稳稳当当地快速地向娟娟的学校跑去。

到了学校,娟娟一见到她的同学,就像一位小公主一般,骄傲地说道:“看看,这就是我的爸爸!”

陈彬对着娟娟的同学微笑着,肯定地点着头。徐荣看着听着,心中酸酸的,涩涩的,痛痛的,苦苦的,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爸爸对娟娟竟这么重要。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想再嚎啕痛哭一次。面对娟娟缺失的父爱,她不知道该恨谁?该怎样恨?

他们站在学校的大门口,目送着娟娟高高兴兴地走进教室很久,才想到要回去了。一路上,陈彬推着摩托车,和徐荣并行,遇到了好多熟人和陈彬打招呼,他们看着他身边的徐荣,有的打量着他们,露出好奇的神情。陈彬也不向他们解释,他知道这种事,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陈彬看着沉默的徐荣,对她说:“小妹,以后顺其自然吧,娟娟要来卫生所找我,你就让她来,不然她越吵越闹,我们越难处理!我就做她的爸爸吧!”

徐荣为难地说:“这孩子很难缠的!就怕她黏上你,你也不好办吧!”

“我不怕!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嘛!只是委屈了你了!”陈彬心痛地说道。

徐荣看着陈彬,满眼的痴情,声音娇美地说:“我就怕孩子受委屈啊!要是有人问,我们该怎样向他们解释呢?”

陈彬想了想,说道:“背着娟娟,就先说我是娟娟的干爸吧!”

徐荣想了想,说:“只好这样啦!这还今晚上要和你睡,你还来吗?”

陈彬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说:“第一次答应孩子的事情,我一定要兑现的,不然她的小心眼,又该说我这个爸爸骗她了!人小不可欺啊!我真的很喜欢这个乖女儿!”

徐荣脸上展露出幸福的笑容。

第九十九章 夜晚幽灵(一)

第九十九章夜晚幽灵(一)

陈彬回到卫生所,和张医生、王医生交代了几句,就到高萍家里去了。

陈彬来到时,高萍正躺在床上,刚刚早饭。正在抱着孩子照顾高萍的吴奶奶一见到陈彬,赶紧从屋里迎出来,说不尽的感激的话儿。陈彬一边和她客气,一边向屋里走去。

高萍一见到陈彬,离得老远就叫道:“大兄弟来了!”

陈彬嘴角上翘,不屑地说道:“还大兄弟呢?”

“咋了?”高萍眯缝着眼问道。

“我可是大辈子哥啊!你虽然比我大些,可我比陈新大一岁,按规矩你该叫我哥吧!不信你问问大婶子!”陈彬娓娓而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吴奶奶说:“在农村确是这个理儿!”

高萍固执道:“咱们各亲各叫!我大些,就是嫂子;不对,就是姐姐!”

“我晕,还有这样论亲的吗?”陈彬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高萍杏眼圆睁,说道:“那当然!叫我姐姐吧!”

吴奶奶看着他们再闹,感到有趣开心,也不阻止她们。吴奶奶怀中的小家伙不知什么原因,小嘴咧着一个劲地笑。吴奶奶说:“你们还闹,看看这家伙都笑你们呢!”

正在斗嘴的陈彬,说道:“别闹了,你大些,你是姐,行了吧!你得给小弟见面礼啊!”

高萍高兴地说:“现在不行,以后补!”

陈彬眉毛上扬,说道:“好吧!把正事儿都忘了,快点量温,看看有没有炎症!”他拿出体温计递给高萍。

高萍一面接过体温计放在腋窝里,一面说道:“该没有烧吧!我觉得除了刀口这里有点霍霍的疼,还没有其他感觉呢!”

拿出体温计,陈彬看了看,没有烧。说道:“体温正常!药喝了吗?”

吴奶奶接住说:“喝过了!一起来就喝了!”

“噢,现在还得吊水,预防消除炎症,让创口好得快些!”陈彬说话的当时,已经把药给稀释好了。

“需要多久的吊水啊?”高萍问道。

“说不定!没有问题,两三天的水就可以了!不过要注意饮食,有些东西不能吃,比如鱼肉、腐乳、葱、辣椒、韭菜、酱油等,它们容易引发感染、不利于伤口愈合。这些食物在中医上,就叫做发物,它们可以诱发或加重某些疾病。要多吃些主体、海带、木耳、黑豆、蔬菜水果、瘦肉等,富含伤口的愈合需要维生素c和蛋白质,利于创口快速愈合!”陈彬说道。

“从也不能吃,辣椒也不能吃,那饭还有什么味道啊?”高萍嘟囔道。

“没办法!你要想快点好,就得忍住!”陈彬笑着,“我要到镇卫生院送那床被子,要不要我给你捎点好吃的啊?”

高萍笑着说:“不用了吧!”

正在逗着孩子玩的吴奶奶说道:“大侄子,要是方便的话儿,她能吃的,就帮忙捎些回来!”

陈彬答应了。

手机响了。陈彬拿出手机,放到耳边,还没有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张医生急促而紧张的声音“陈医生吗?快点回来吧,才出大事儿了!”

陈彬心里一紧,说道:“张医生,你别急,除了什么大事儿啊?”

“王孟庄有一个妇女喝药了!”张医生心急如焚地说道。

“好,我就回去!准备器械,马上洗肠胃抢救!”陈彬说着,挂掉手机,也没有来得及和高萍她们打招呼,就急匆匆地推出摩托车走了。

陈彬回到卫生所,就听见一个老婆婆哽哽咽咽地哭泣,嘴里还说道:“你怎么就想不开啊,喝什么药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孩子怎么办啊?我的命怎就这样苦啊?”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仰面朝天地睡在卫生所急诊室的床上。她面皮已有紫绀现象,口吐白沫,不住磨齿,恶心哎吐,肌肉震颤,不停抽搐,面部已经麻痹,四脚痉挛无力。

陈彬又急忙用双手撑开她的眼皮,瞳孔小如尖,用听诊器听了听,她心动过速,心律失常呼吸困难,心率增快。看来她属于拟除虫菊酯类弄农药中毒。

陈彬回过头来,看了看张医生和王医生,说道:“根据中毒症状表现可以看出来应该属于‘拟除虫菊酯类’农药中毒,中毒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施救,后果不堪设想!要到镇卫生院根本来不及!”

张医生和王医生也点头称是。

陈彬一边让两位医生准备东西和药物,一边问跟随来的家属——公公和婆婆:“她喝的是什么农药?多长时间?”

妇女的公公想了想,说道:“该是‘敌杀死’吧!”

陈彬对老人家说:“你劝劝老人家,不要再哭了!哭也不顶用,影响喝药人的情绪!”

药物准备好了,立马施救。首先用2%碳酸氢钠液洗胃,病人一阵的呕吐,霎时整个室内弥漫着浓浓的农药的气味,让人只想呕吐。然后又用安定和阿托品进行皮下注射。最后陈彬在给打上吊水。看着病人渐渐稳定下来,陈彬和两位医生终于舒了一口气。安排病人家属在旁边照看,告诉他们‘有什么反应,要及时告诉他们’,他才抽出时间休息。

陈彬好奇心顿起。眼看病人脱离了危险,他找到妇女的老公公,问道:“老人家,你家媳妇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到喝药求死的份上?”

老人家止住悲愤,平稳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说道:“家丑不怕外扬啦!”

原来昨天夜间,大概是二点左右,王孟庄发生了几起入室抢劫案件。据村里人说,这些强盗是开着几辆大四轮过来的,大概有七八家的家畜家禽值钱财物都被抢劫一空。而他们家里不禁遭到了抢劫,四个人还把他儿媳妇给***了。

陈彬咬着牙问道:“你们当时不在场吗?”

老人家满眼通红,流出浑浊的泪水,说道:“在旁边又能起什么用啊?几个年轻人上来就把我们老两口子捆起来,关到屋里了。我们大喊大叫,那些禽兽根本不管我们!我们只听到那些禽兽的笑声和我儿媳妇揪心的哭泣声,还有孙子的哭声!那些畜生啊,老天要是有眼,怎么不把这些畜生收回去啊!”

陈彬劝住老人家,说道:“后来呢?”

老人继续痛心地讲述着那让他后半辈子难安的经历:“后来邻居有人过来,听到我们两口子在屋里哭骂,把我们放了出来。当我们出来的时候,只见我儿媳妇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抱住我孙子,双眼呆滞,一声不吭。当时我们就傻了,赶紧把儿媳妇架起来,放到床上。邻居也劝她想开点,后来她只是傻笑。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就要亮了,我儿媳妇把孙子交给我老伴儿,她起身到卫生间里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对我和老伴儿说‘爸、妈,你们把孩子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可是我和老伴儿出来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老伴儿说‘咱媳妇别想不开吧!’这时我们就赶紧来到屋里,她已经把门死死地关上了,我们再叫她也没有了反应。我们喊来人,撞开门,只闻到满屋子里的农药味,我儿媳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满嘴冒沫。我们知道她喝了毒药,就赶紧和几个人把她送到这里来了。”

老人家说着,眼里泪水还在不住的滴落。

陈彬又问:“被抢的时候,也没有人出来吗?”

老人家答道:“陈医生,你也知道,现在庄上哪有几个人啊!人打工都快走空了。就剩下几个老头老太太、妇女和孩子!一个庄上,男劳力就没有几个!这些禽兽在夜间抢劫糟蹋人,谁能知道!就算有人知道,谁又敢出来呢?”

陈彬想想也是,又问道:“你们没有报警吗?”

老人家摸了把眼泪,说道:“当时没有报警!天明之后诱人报了警,可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警察来啊!这些警察,像乌龟一样,就知道缩着头躲在派出所里,宰老百姓!他妈的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平时见不到一个,有了事儿报了警,也见不到一个活的!要这样的东西有啥用!”老人家越说越激动,他不禁咒骂起来。

陈彬想想,老人家骂得对啊!这些可恨该死的龟孙子就该骂!陈彬问道:“向村委会报告了吗?”

老人家气闷地说道:“我们的村长已经报告了!听说村委会的干部都到镇里开会去了,只能到下午才能来人!”

陈彬听到老人家的话儿,心里十分气愤,抓过桌面上的电话,拨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喂,请问是不是镇派出所?”

“是啊!你是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扬周行政村王孟庄昨天夜间发生了特大入室抢劫案,已经报过案了,派出所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派出警力?”陈彬出语不善,他心中异常气氛。

“你是谁?算那棵葱?我们出不出警力,你管得着吗?”对方的态度比他还要恶劣。

“我告诉你,如果你们再不出警力,我就到县里去告你们!”陈彬气呼呼地扔了电话听筒,气得半天没缓过气来。

坐在他旁边的老人家说道:“陈医生,你是好人,犯不着和这帮东西生气!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住他们!陈医生,你先消消气吧,我到病房里看看!”没想到老人家倒劝起他来了。陈彬心想,多好的人啊!可好人光遭罪啊!

老人家离开了陈彬,到病房看望儿媳妇去了。陈彬坐在那里生闷气。

桌面上的电话铃声响了,陈彬尽量抑制住心中的恼怒,拿起听筒:“喂,卧室扬周村卫生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这里是f镇派出所,刚才你反应的情况,我们会及时处理!现在镇里正在召开全镇安全工作会议,所有的警员都在开会,所里实在没有多余的人手,请你谅解!下午我们一定派出警力到场侦破!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监督!再见!”陈彬想,这个家伙比刚才那位态度好些,派出所还是不愿意现在出警。他心中不禁骂道:“养的,这么大的治安刑事案件就没有人问,还开他妈的什么安全会议啊!”

陈彬愤愤不平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呆呆出神。

陈彬坐在这里,总是心里发慌。他又拿起行政村办公室的电话:“喂,请问是扬周村办公室吗?”

“是啊!你是陈彬吗?”电话中又传来了刘玲玲使人发酥的甜甜的声音。

“刘主任啊,是我!”陈彬礼貌地说道。

“别刘主任刘主任的叫了!我是啥主任啊!干脆以后就叫我大姐吧!”刘玲玲好像吃住陈彬似的说道。

“这样叫不好吧!”陈彬说道。

“有什么不好!就这样定了!”刘玲玲甜美的笑声从那边传来,陈彬听得心中一怂。

陈彬把情况和刘玲玲一说,刘玲玲立刻就说:“村干部确实到镇里开安全会议了!现在也联系不上,看来只能等到晚上了!”

陈彬无奈地和刘玲玲道别,挂上了电话。

第一百章 夜晚幽灵(二)

第一百章夜晚幽灵(二)

陈彬不仅是个多情的种子,而且还是一个侠义心肠的人。王孟庄的被盗,他在愤怒的同时,更多了一份担忧。从临近大量的狗被盗,到夜间大肆抢劫案的发生,他总是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这其间,除了有政府机关的腐败不作为的原因外,还有就是村中防范的缺失;但村中人力缺乏,要想加强防备,也不是见容易的事儿。

他又想到老陈庄的情形,就像老陈庄,如果抢劫发生在夜里,其结果之惨绝对会超过王孟庄。更何况村中还有超嫂、林嫂、高萍和徐荣这些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他早就把保护她们的安危当作了自己的一份责任和义务。其实现在各村都有村长,而这些村长也没有那一个能够承担起村里治安预防的责任的,他们存在的作用,也只是配合地方政府,做一些召集或者收费一类的事情。

现在如何能让人们加强防范,确保村中的安全,就像一条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保护村中的安全,要是靠行政村和派出所,看来只有妄想,派出所经常的表现和对王孟庄事件上的冷漠,让他寒心痛心!让他思考,担忧,恐惧,使他备受折磨。

人在最困惑最无助的时候,会想到最亲的人。自从父母离世之后,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只有两个姐姐了。人们常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其实虽然他没有和两位姐姐生活在一起,她们对他的关心也让他铭记在心。他知道两位姐姐都很忙,更何况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如果说让她们把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那也是不现实的,她们忙中的一个电话,都会让激动难忘。没有多久大姐和二姐还埋怨他不知道到她们那里去帮帮她们,他也只能一笑了之。因为他知道,他只有在家里,心灵才能踏实安心,他不愿意出去,要是他出去到那一个姐姐那里,她们都不会亏待他的。说实在的,他也不愿依靠二位姐姐的养活而生活,即使他不向她们要求什么,她们也时不时地望他的卡上打些钱,至今他也没有用到。他知道,她们怕因他婚姻的不幸,难过而虐待自己,要他过好些,开心些。她们怎么能知道,他现在过得就很开心快乐!

用手机拨通了二姐的电话,二姐慈爱而甜美的声音:“喂,彬彬吗?现在怎么想起来给二姐打电话啦?我说你把二姐忘了呢?二姐忙得要死,也不知道心疼二姐,帮帮二姐的忙!你啊,白疼你啦!”

每次打电话,二姐总是像老妈一样的数落他,他也不反驳,只是笑。“笑什么啊?就会笑,不会说话啊?”二姐那边唠叨着。

“二姐忙吗?你要注意身体啊!”陈彬关心地说道。

“怎么不忙!只要你一来,帮帮二姐,我就不用那么忙了,怎么样?”二姐又劝他了。他知道二姐确实忙,她和二姐夫现在要照顾家里的几处宾馆,可以说忙得是焦头烂额,二姐对他这个小弟数落,他能理解。

“二姐,我对你那生意是一窍不通,去了只能给你添乱子,你就别强求我了!”陈彬无奈地说道。

“彬彬要不你来我这里,让你外甥强子给你在县医院找个工作,他现在可是咱县医院的副院长了!这样你离我也近些,我们也好彼此照应些吧!”二姐高兴地说。陈彬知道,二姐其实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她也不想想,自己都四十好几的认了,还能小孩一般,照顾不好自己吗?二姐也太小看他了。

“二姐,我考虑一下吧!不过你也别寄太大的希望!”陈彬不想让二姐太失望,说了哄骗她的假话。

“只要你这样想,二姐就高兴!好吧,好好想想吧!”那边二姐兴奋得像个孩子,咯咯地笑起来,不过她话锋一转,埋怨起来“前天大姐给我打了电话,说让在她那里给你物色个媳妇,你死活不愿意,怎么回事啊!她还让我劝劝你呢?彬彬啊,不是二姐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怎么总是长不大啊,你四十多岁的人了,找个媳妇,以后也能照顾吧,你怎么就是解不开这个疙瘩啊!要不还按大姐原先说的,你来我这里,我这里合适的女人很多,只要你愿意,二姐给你包了!”

二姐又絮叨开了,陈彬对于二姐打开话匣子,讨论他的事情,总是怕怕的。他听到二姐那边有人请示工作的事情,被二姐止住了。他怕二姐又例数他的不是,吓得赶紧对二姐说:“二姐,我这里有病人,挂了!”

那边传来二姐发怒的声音:“彬彬干挂二姐的电话,看”

二姐的半截话留在了电话的那端,想起二姐,他就想笑,在二姐的眼里他永远属于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也不知道那个外甥强子是怎样过来的。陈彬可怜地摇摇头。

本来想向二姐说说村里的事情,诉诉自己的苦恼,不成想二姐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了把门的,害得他要说的话儿都没来得及说。算了,不麻烦二姐了,总不能私事公事都找二姐吧!他不想在给二姐添堵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王孟庄喝药的妇女渐渐恢复了知觉,睁开了眼睛,看来用药调养几天就好了。这是一个长得很朴实很漂亮的女人,也不怨那些强盗在抢劫之后,又对她施暴***。陈彬心中不忍,对她说:“我知道你心中很苦,但这样的事儿谁都不愿意发生,可既然发生了,你就是死了,难道就一了百了吗?你还有丈夫,有老人,有孩子,难道你能心安理得地走吗?为了你的家人,你也不应该死,你应该好好活着你要相信,这些禽兽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陈彬已经和镇卫生院说好,今天要把被子给送回去,他不能食言。因此他必须到镇卫生院去一趟。

下午回来的时候,张医生告诉他,现在全村的人都召集在行政村村部,开安全工作会议呢。本来行政村通知让陈彬去,因为他不在卫生室,只好派王医生去了。至于会议的具体内容,张医生也不清楚。陈彬看卫生室也没有其他病人,对张医生说:“我去听听,你还守家吧!”

村部离卫生所不足半里路,陈彬骑上摩托车眨眼之间就到了。真个行政村本来空落落的院子里,黑压压地坐满了前来开会的人们。因为事关个人的安全,每一家都有人来参加会议,因此这个会议的规模还是比较大的。

陈彬来到会场上的时候,就听到行政村的孟书记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加强治安管理的重要性,他讲得欢,低下的老百姓也议论得欢。

陈彬听见不少人在议论:“这书记讲这啥用啊!还是告诉大家怎样办吧!”

有的说:“昨天夜里,有好几个村庄都被抢劫了,有几个妇女被了,现在还在家里不吃不喝寻死觅活呢!”

有的说:“这世道,真的没法活了,人都只顾打工,就不想想家中的安全!”

有的说:“这派出所也不负责任!现在农村真乱,大天白日抢劫是经常发生。昨天我大叔的一头牛拴在门口,辛亏他及时回去了,不然就让那几个孩子给弄走了!”

陈彬听着这样不咸不淡的会议内容,也是直皱眉头。这时他见刘玲玲在行政村办公室门口向他招手,看她的意思是让他过去。陈彬不知道她找他什么事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这样的会议简直就是受罪,他没有迟疑,就向她那里走去。他看到了林嫂、超嫂、徐荣等,她们一见到他,都在对着他笑呢!他心中不禁一甜,向她们笑了笑,他相信她们一定能看到他的笑容的。

刘玲玲一见陈彬来到,转身向办公室里走去。陈彬相信,这个时候,应该有几双女人的眼睛盯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去了。他想知道刘玲玲找他什么事儿。

办公室里很吵,外面的喧闹声可以无所妨碍地进来。陈彬进了办公室,只见刘玲玲正站在椅子后面对着他笑呢!陈彬觉得刘玲玲长得很美,说大不大的眼睛,明亮的眸子,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双唇,细白的皮肤,这时她笑得很美,很成熟,很有诱惑。她对不知所措的陈彬说道:“见到姐姐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吗?”

陈彬恍然大悟,上午打电话时,让自己叫她‘姐姐’,看先现在她是讨债的。陈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调皮地说道:“我要是叫你姐姐,你得给我礼物!”

“礼物!当然有了!叫吧!”刘玲玲大气地说道。

“噢!好,我真叫了!”她们本来就极为熟悉,他知道刘玲玲性格开朗。

“吓!”刘玲玲不满地皱着鼻子,很是可爱。

“姐姐!”陈彬声音怪怪的,刘玲玲也不以为忤。

刘玲玲得乐得就像绽放的玫瑰花般的娇艳,喜不自胜地说道:“唉!我们姊妹四人,就是没有兄弟哥哥,现在有了你这个小弟,姐姐我太高兴了!”

刘玲玲笑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手机,递给陈彬:“大姐就把这个手机送给你留作纪念吧!这是你王哥刚给我买来的,我可是没有舍得用啊!”

陈彬见她来真的,就极力拒绝,把拿手机给推了回去。刘玲玲不乐意了,说道:“大姐给的,你就拿着!”

陈彬知道推辞不掉,再者这样推过去推过来,让别人看见也不好,要是传得沸沸扬扬,谁脸上都不好看,只得说道:“我先替大姐保管着!”

刘玲玲看到陈彬把手机放进了口袋,才算放心,欢天喜地地说道:“小弟啊,什么时间我请你搓一顿吧,庆贺庆贺!”

陈彬想了想,说道:“大姐,回头我请你吧!”

刘玲玲没有女人的矜持,兴致勃勃地答道:“也行!有空就叫大姐!”

陈彬看看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怕别人误会,就对刘玲玲说:“大姐,我出去听听会了!”

刘玲玲低眉笑道:“好啊,去吧!”

陈彬不明白刘玲玲非要自己认她做姐姐的目的,何况还给了自己这样的重礼!他从刘玲玲屋里出来,向林嫂、超嫂和徐荣望去,就见她们也在望着自己,他心里发虚,赶紧移开目光,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认真地听起会来。

只听王主任破锣似的声音喊道:“根据上午镇政府‘治安会议’的有关精神,为了加强行政村的治安管理,咱们要成立二十人的行政村治安大队,负责行政村区域内白天夜晚的治安巡逻,以保证大家安居乐业。为了保证这项工作的落实,经行政村村民委员为研究决定,每家每人需出资一百元,作为治安大队成员的工资补贴。资金有各自然村的村长负责收齐,那个村里有难缠户钉子户直接交到行政村处理。”

还没有等王主任话儿落音,整个会场就像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有的人摇头叹气,有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高声叫骂,有的人发狠说“就是不交”,有的人骂道“比强盗还狠!”

有的人说道:“我们行政村共有一万多人口,每人一百元,可以收到人民币一百多万元人民币,乖乖我们村庄都让强盗抢干,也没有这么多钱!这不是公开抢劫吗?”

有的就喊道:“你们怎么比强盗还厉害啊?”

不管村主任怎样叫喊,就再也没有人买他的帐了,一时间会场上人声鼎沸,叫骂声不止。孟书记无法,只好宣布散会。

第一百零一章 夜晚幽灵(三)

第一百零一章夜晚幽灵(三)

人们都离开了会场,但谁也没有了先前前来开会的期待,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回家了。

陈彬回到卫生室,张医生向他问起会议的内容,陈彬简单扼要地向他解释了一遍。陈彬的话音一落,张医生一拳头子砸在办公桌的桌面上,就愤怒地喊道:“这是发民难财啊!哪里是为了治安?”

陈彬说道:“老百姓真的没法活了!要受强盗的欺负,还要受地方政府的欺负,还有天理吗?这些地方南霸天,拿着国家的钱,却不替百姓办事儿,要他们何用?”

张医生叹道:“我们这些小人物,光气又能怎的?”然后他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就在陈彬和医生生气的时候,王医生也回来了,他的态度和张医生和陈彬的看法一致:“行政村是借助治安,搜刮民脂民膏!”

这时卫生室里又进来了几个人,她们是林嫂、超嫂、徐荣、王玲、郭燕,另外还有村里的几位老人。她们一进屋,超嫂和林嫂的高嗓门就骂道:“这些人是什么东西!这哪里是管强盗啊,他们比强盗还狠啊!这个钱我就是不交,该咋办咋办!让派出所抓起来,也省得整天提心吊胆了!”

王玲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行政村不是抢劫吗?”

徐荣声音极低,但说得很清楚:“可不是抢劫!你不给,行吗?胳膊扭不过大腿啊!”

超嫂气得满脸充血,骂道:“我就是不交,再者说这几百块钱,够我孩子几周的生活费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林嫂也符合着超嫂,表示不交这个钱!陈彬心想巾帼英雄就是不一样,他佩服超嫂和林嫂,敢作敢当的勇气和豪气。

大家乱了一会,嚷了一会,也骂了一会。最后还是超嫂和林嫂有主见,说道:“我看靠行政村的治安大队,靠不住!大家想想,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够自保,不怕强盗!”

超嫂说:“正好我们也可以请三位医生出出主意!”

大家不再胡乱嚷嚷,一时间,卫生室里,异常地寂静。

陈彬沉默了很久,首先打破了压抑和沉寂,说道:“要我看,大家怎样能够保证夜间那一处发现意外,能够及时把消息传出去,让附近的每一人都知道,能够赶去救援!”

大家议论开了。有的说:“发现强盗,就喊叫!”

有的说:“那不行!喊叫声音太低,听不多远,效果不好!”

有的说:“要不,我们买个大钟,发现强盗就撞钟!记得哪个电视剧上日本鬼子一进村,就撞钟的!”

有的说:“你傻啊!谁在夜间放哨守着啊!再者说你在那个方向守着,现在村庄从哪个地方都能进来!”

有的说:“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大家听听!”

一时间大家又陷入了沉默。突然陈彬说:“古人遇到敌情可以点狼烟报警;我们当然不用点狼烟了。但我们可以点鞭炮报警吧!只要你发现了强盗,就燃放鞭炮,大家听到后就都向这里靠拢,怎么样?”

许多人纷纷说道:“我看,这个办法成!”

张医生和王医生也举起大拇指,说道:“佩服,还是陈医生经多见广,注意高!”

“去,你们别抬举我了!”陈彬有补充道,“如果用鞭炮报警,那你们家里就要准备个比较长的鞭炮,太短了,大家还没有听清楚,就完了,也达不到目的!”

大家纷纷赞成。

陈彬又说道:“每家都要准备好棍棒什么的东西,或者铁锨、钉耙等农具,一旦出现报警,大家都要向目标靠拢,齐心协力,才能自保!”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表示一定照办,连老头老太太都点头赞成,表示:“就是命不要,也要冲锋在前和强盗斗!”

张医生说:“如果家里有楼房的,最好在楼房顶部装上一个室外灯,夜间亮起来,让强盗觉得人们已有防范,他们就不会太大胆作案!”

陈彬想想又补充道:“我建议,大家深夜一点至三点,最好不要睡那么死,因为这段时间是强盗出手的最佳时间!另外发现敌情,最好燃放鞭炮的同时,能打电话报警!当然也可以打我的手机!”陈彬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大家,大家都很认真地记了下来。

等到大家都回去了,陈彬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他告诉两位医生,今晚还是他值班,他现在要先回去,在楼上安装上一个室外路灯。

陈彬回到家里,把昨天发生的入室抢劫案向秀姑和如萍描述了一下,她们吓得只摸胸口,并告诉她们夜间休息要当心。然后他找到原先预备的三千瓦的路灯灯碗儿和灯泡,装到楼顶上树立的高杆上。夜间这个灯泡要是亮起来,可以笼罩方面百米的地方,就是说超嫂家里的院子都在灯光的范围之中。

正在秀姑在厨房忙活晚饭的时候,村长陈高来通知明天上午收取治安保护费,要准备好。村长走的时候还特别叮嘱:“书记交代,要是不交,就有派出所出面要!这项工作是镇政府派出所统一部署安排的,说是什么政治任务!”

陈彬吃过晚饭,就到卫生所里值班去了。

到了卫生所里,给林嫂、超嫂和高萍发了短信,要她们夜间睡警醒些,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及时打他的手机。

夜晚的卫生所里非常的寂静,陈彬感到很不舒服。

陈彬锁上大门,沿着东西水泥路随意漫步。冬季的夜晚非常黑,附近的东西也不能明视,晚风很凉很冷,但陈彬却觉得这样非常舒服。现在的夜晚,再也没有了先前狗叫的声音,原先的夜晚,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村里所有的狗都会一起狂吠,甚至相邻村里的狗都会加入这个这个大合奏,声势雄浑壮阔,惊心动魄,让好人感到安宁,让坏人感到心惊惧怕。

陈彬知道,在这个看似寂静的夜晚,并不止寂静,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夜不能寐。入冬以来,盗匪猖獗,人人自危,生命和财产得不到任何保障。从上到下,政府天天喊着和谐,可和谐里老百姓越来越远,陈彬忧心忡忡,心神难安。

陈彬正在苦恼,手机响了。拿出来,接听:“大哥,我是徐荣啊!你在哪里啊?”

陈彬说道:“哦,小妹啊!我在路上就到!”陈彬想,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病人了,如果真有病人,他们会打自己的手机的。

沿途,陈彬没有遇到一个人,现在的夜晚,很少有人出来。八点左右,人们大都躲在自己的家里了。陈彬一到村子旁边,就能看到自家楼房上的路灯在黑夜里十分明亮,就像一个监视的眼睛,守护着一方的晴空和安宁。

到了徐荣家里,娟娟正撅着嘴生气呢!连陈彬到来,她也没有发现。陈彬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面前,站了一会,小声地问她:“娟娟啊,跟谁生气啊?”

“爸爸!”娟娟答道,她连头都没有抬,可她又觉得那里不对劲,猛一抬头,一见到陈彬,兴奋地跳了起来,扑到陈彬的怀里,“爸爸来了!爸爸来了!”

陈彬也喜欢得抱起娟娟,把她抛起来,又接住,然后抱住她,转了几圈,把娟娟逗得大笑不止。陈彬和娟娟疯够了。放下娟娟,只见徐荣笑眯眯地站在身旁,盯着嬉闹的他们,呆呆出神呢!

陈彬说道:“小妹,怎么了?”

徐荣说道:“没事儿!看到你们这样高兴,我喜欢得只想哭!”

陈彬拉过徐荣的手,对娟娟说:“娟娟,来,让妈妈笑一个!”

娟娟听话地拉住妈妈的手,叫道:“妈妈,笑一个!”

徐荣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问道:“宝贝,这样笑,行吗?”

娟娟对陈彬说道:“爸爸,爸爸,妈妈笑了!妈妈笑得最好看,是吧?”

陈彬抱起娟娟,亲了她一下,说道:“除了娟娟的笑好看,就数妈妈的笑好看了!”

娟娟想了想,问道:“爸爸的笑好看吗?”

陈彬扮了鬼脸,说道:“爸爸的笑,比不上娟娟和妈妈的美啊!”

徐荣偷偷地拧了陈彬一下,说道:“就你和女儿胡说,要是这孩子口没遮拦,出去乱说,看你羞不羞!”陈彬看着徐荣,口中埋怨,但眼睛里却是羞涩、幸福和满足。没有忧愁的女人最美,现在的徐荣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陈彬问徐荣:“防贼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我不在这里,有异常情况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徐荣娇嗔地说道:“都说了多少遍了,忘不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再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的信任和依赖,让陈彬激动,欢欣,振奋,也让他沉重,他感到自己肩上担子的力重千钧。

娟娟叫道:“我都十岁了!”

陈彬摸着娟娟的小脸,说道:“娟娟都长大了,还怕什么啊?”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不觉夜已深了。

陈彬说道:“小妹,我们休息吧!”

徐荣一脸的娇羞,说道:“嗯!”

娟娟一听说要睡觉,赶紧爬到床上,脱掉衣服钻进妈妈的被窝。徐荣说道:“娟娟怎么不睡自己的被窝啊?”

娟娟说道:“我和你们睡!我和爸爸睡!昨天爸爸就答应了娟娟的!”

徐荣劝她:“娟娟都大了,不该再和妈妈爸爸睡了!”

娟娟小嘴一撇,快要哭出声来,说道:“娟娟大了,不能和妈妈爸爸睡,那爸爸比娟娟还大,怎么就能和妈妈睡啊?”

徐荣被娟娟的话儿惹得啼笑皆非,眼泪都出来了。

结果是娟娟和爸爸妈妈睡,而且睡在了他们的中间。陈彬和徐荣相视一笑,搂着孩子,酣然入眠。

第一百零二章 夜晚幽灵(四)

第一百零二章夜晚幽灵(四)

早晨,天没亮,陈彬就起来了。穿好衣服,亲了一下娟娟和徐荣,在母女二人幸福的笑容中,出了门向卫生所走去。

上午村长挨家挨户收取治安管理费。村长陈高直接找到卫生所,跟陈彬要钱。陈彬本打算不给。可是经不住村长的苦苦相劝,心一软,就给了他。

下午陈彬正在卫生所里,给病人看病,进来一位邻村的人,问陈彬:“你们村庄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刚才行政村孟书记、王主任还有派出所里,去了一大片?”

陈彬说:“我早晨就来了,还没有顾得回家呢?你说的是什么时间的事儿啊?”

那个病人说:“就在刚才,我来的时候见那么多人正向你们村里去呢?大概有四辆汽车和一辆警车吧!”

陈彬心里不安:“难道是收治安管理费的事情?谁没有给,以至于动静这么大?”他拿出手机,向家里打了电话,电话是秀姑接的,秀姑声音发涩,失去了原先的美丽,看来是心里害怕,只听她说道:“彬哥啊,可了不得了!刚才我就要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打回来了!”

陈彬心急地问道:“什么大事儿把你下成这样?慢慢说。”

秀姑声音有点结巴:“是超嫂出大事儿了,现在来了好多人都围在她家的院子里呢!说要治安管理费!”

陈彬一听就急了,为超嫂担心,替超嫂难过。他心焦如焚,赶紧向张医生和王医生说道:“我得回庄看看,超嫂出事儿!我怕她顶不住!卫生所的事儿,你们多忙些!”

当陈彬赶到超嫂院子时,门前都站满人,东西两庄的人们,男女老少听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都来看热闹。有的是随着派出所的警笛声来的。

陈彬向院子里挤去,刚到里面,就传来叽哩咣当砸东西的声音。陈彬看到几个青年正拎起铁棒子向门上乱砸。还有两个青年人,正拽住超嫂。行政村孟书记用手点着超嫂的鼻子,骂道:“你到底交不交?”

孟书记将近五十,身高一米七左右,省强力壮,四方大脸,扫帚眉,眼睛大而阴鸷,高鼻梁,阔嘴巴。要想对付超嫂,不需要别人出手,就他自己也能把超嫂制得老老实实,毫无反手之力,何况他还有这么多打手帮忙呢?

但超嫂不愧为女中豪杰!她没有被孟书记不可一世的气势所吓到,她横眉怒目,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强盗,这些土匪,这些流氓,老娘就是不交!”

孟书记满脸通红,两只眼睛瞪得就像牛眼一般,暴怒起来,也骂道:“你个臭娘们,反了你了!干和老子硬!”说着,抽出耳光,狠狠地轮在超嫂的脸上,超嫂的脸上立刻显出五个清晰的血手印。

超嫂挨过之后,不怒反笑,骂道:“可以啊!你这个强盗,敢打老娘!这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就是王法!来,把他家里给我砸了,把这个臭***给我扔到北边沟里去!我看看那个不要命的,敢和老子对着干!”

孟书记身边的一个公安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只听孟书记大声说道:“怕个球!出了事儿我兜着!”

那个公安也不再说话。场中一片混乱,砸东西的声音,孟书记的叫骂声,超嫂的骂声,还有人们的吵闹声,一时齐发,整个村庄都在颤抖!

几个年凶神恶煞的年轻人就要抬起超嫂。

这时就听见有个女人叫骂的声音:“你们是什么干部?你们和强盗有啥不同!过去的土匪都比你们强万倍!”

陈彬听到这是林嫂的声音;接着又有几个人叫骂起来。

孟书记对着他带来的打手喊道:“给我看看是哪些不睁眼的东西,都给我捆起来,弄到村部去!”

孟书记看着渐渐动怒的人群,他想到了杀鸡骇猴,他再次扬起巴掌,就要向着眼中喷火的超嫂脸上抡去,陈彬再也看不下去。尽管他离超嫂还有一段距离,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陈彬这一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正吵闹的人群中,不亚于打了个炸雷。一时场面安静了下来。几个正在砸东西的年轻人也停住了手脚,孟书记和王主任也闭了口,目光游移不定地向四处张望;不知道这半路里怎么会杀出个程咬金来。

陈彬趁着众人安静下来,挤到了超嫂的身边。只见地面上都是摔碎的盆盆罐罐锅碗瓢勺的碎片,超嫂家堂屋和厨房的大门已经破碎地散在地上,在猪圈的旁边扔了好几只被砸死的鸡鸭。陈彬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来到超嫂跟前,把几位小青年的手拿开。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陈彬的身上。

超嫂见到陈彬来到,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当众人浩浩荡荡地对她家大砸出手的时候,她没有一点眼泪;当孟书记的耳巴子甩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没有眼泪,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尽了千般的委屈,万般的摧残,她没有眼泪,可是当陈彬站在她的眼前的时候,这个刚强的女人,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扑向陈彬的怀里。

陈彬抱住她,忘乎所以地拍打着她的肩膀,柔声地安慰她:“嫂子,别哭,别怕,这里有我呢!都怨我知道得太晚,你受罪了!”

大家都认识陈彬,因为他是卫生所出名的医生。大家见到他的出现,不知为何,一时间都无语沉默。

孟书记看着陈彬,满脸的无视,说道:“这不是陈医生吗?怎么你要阻止我们的公务吗?”

陈彬看到他们无视法律,打,砸,抢,本就有气,白皙的脸上因恼怒而绯红。他高声地说道:“我陈彬太微小,不敢阻众人发财的路子!但有几句话我倒要请教请教!”说着,陈彬的目光威严地在所有的人脸上逡巡了一遍。

孟书记急怒攻心,声色俱厉,狠狠地说道:“你说吧,不给我一个很好的交代,你就的结局会很惨!派出所的黑屋等着你呢!”

陈彬微微冷笑,说道:“公务?狗屁?请问孟书记和在场的派出所的领导,你们强行征收治安管理费,是根据法律的那款那条规定?你们公开征收治安管理费是不是有县级或市级或者省级的有关文件?当不合法的征收受的合理抵制时,你们又是根据法律的那款那条可以对百姓打砸抢?你们今天带来的这些青年应该都是你所说的治安大队的成员,我想问问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承担起保护百姓的职责?我再请问你一次性向每个人征收一百元钱,我们行政村一万多人口,就是说你们至少要征收五十多万元人民币,这算不算横征暴敛?你们对这笔钱是否之前做了合理的预算?你们敢不敢把这笔钱的开销公示于众,让百姓吃个明白账?还有派出所是保护人民的财产利益不收侵害,而今天我所见到的是派出所公开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不知道到场的派出所各位干警作怎样的交代?你们平时拿着国家的钱财,有事儿不知道为百姓出力,要你们有什么用?”

陈彬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多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咄咄***人,问得孟书记等人直瞪眼,孟书记脸皮的颜色变了几变,最后他伸手狠劲的推了一把陈彬,陈彬晃了几晃,歪了几歪,差点跌倒。派出所的几名干警也勃然色变,拳头子攥得紧紧的,大有冲上来狂殴陈彬的趋势。

陈彬冷眼旁观,沉默如山。他不动声色地说道:“请问,你们对我刚才的问题,那一个大人能站出来给出让周围百姓满意的答复?”

陈彬冷峻的眼光再次扫视众人,他的视线就像一把把刀子,让所有的人感到脸上生疼。孟书记和派出所干警的目光渐渐平和下来。他们知道,如果这事处理不好,激起民变,他们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孟书记色厉内荏地叫道:“陈彬,你不要装出头的橼子,你知道出头的橼子先烂的道理吧?”

陈彬气势如虹,正气凛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大声说道:“孟书记,你也不要吓我,我今天站出来,已经考虑了后果了!你今天如果不把给超嫂带来的损失补偿回来,你们就不用打算从这里离开!至于你们以后怎样对付我,我先不考虑!要不然,我就向县公安局或市公安局报警!”

陈彬不再说话,他旁入无人地拉着超嫂超嫂的手,安慰她。场面一时失控,人们的赞扬声,议论声,谴责声,咒骂声,吐唾液的啐声,响成一片,声声入耳。在场百姓都感到过瘾,感到解恨,感到开心。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高喊了一嗓子:“陈医生好样的,我们支持你!”接着现场就像炸了锅一样,所有受尽行政村气的人,可着嗓子齐声喊道:“陈医生好样的!我们支持你!”声势浩大,响遏行云,激得周围的空气动荡不安,吓得附近树上的小鸟扑棱棱地乱飞。

那些狗仗人势,不可一世,大肆行凶的治安大队的年轻人,胆战心惊,几欲先走。他们那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真怕众怒的百姓冲上来,把他们暴揍一顿,打个半死。

从来就高高在上的孟书记,脸色灰白,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样善后。像今天遇到的困境,在他从政的多少年中,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扬周村的哪一个人不知道他孟不凡是扬周村的大户。他兄弟五人,个个膀大腰圆,孔武不凡。后辈中光男孩就有十一位,个个都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主。只要他发个话,豪不夸张地说,还没有哪一个敢不买他的账!他们在当地做着见不得阳光的生意,比如放高利贷等。多少年来,经历了多少次行政村换届选举,不管人们选不选他,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行政村的书记非他莫属!这还不是,他和上面那些领导打得火热,大家平时在一起称兄道弟的结果!

孟书记的咬着牙,越想越生气。他本来灰白的脸色变成了死猪肝的颜色。

陈彬竟然敢出来和他叫板,搅他的局,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儿。他在心里把陈彬恨得要死,他发誓他一定要让陈彬拿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来偿还他今天的冲动。甚至把他整残废,要他的命;他要是不整他个七荤八素,他就不是扬周村的土皇上。但这种心里,无论如何现在也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把它藏在心里。

王主任见孟书记难看地说不出话来,他只有出来解围。他陪着小心和笑脸,心慌意乱地问道:“陈医生,你打算今天怎么给你交代啊?”

陈彬望了望他,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王主任能不能做主啊!还是请孟书记出来说话吧!”

王主任尴尬地笑了笑,不在说话。他心里清楚,陈彬这是在治孟书记的难看。

孟书记脑怒攻心,声音短路地问道:“陈医生有啥要求尽管提出来,我接着!”

“那就好!今天你要当着大家面向超嫂赔礼道歉!另外今天超嫂损失的东西你要加倍赔偿!从今之后不得再向超嫂征收治安管理费!也不得再想方设法找超嫂的麻烦!至于你怎样对我,只要你不怕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可以尽管来,我随时恭候大驾!我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警告你,我要是除了什么事儿,自会有人找你和你的家族!不信的,走着瞧!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陈彬义正词严,句句铿锵,震得众人耳朵生疼。

陈彬的话一落,众人就议论开了。他们真的不知道陈彬有什么样的背景,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敢和孟书记叫板。

这也无怪乎众人狐疑。因为陈彬的父母为人低调,从来不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女儿;陈彬生活不如意,他也从来不会拿自己的姐姐装点门面。所以即使同村的人都知道他的两个姐姐出嫁到城市,但对于她们的背景都不清楚,陈彬不说,他们也不好问他。当然他的大姐能够在大城市里开设几个宾馆,要是没有一定的势力也是不可能的;二姐夫的家族在县城中是数一数二的,要是二姐知道自己的弟弟被人整了,她还不拼命啊!

当然,孟书记对陈彬的家庭也是一无所知,只是听别人讲起陈彬的过去,只是知道他的医术不错。他实在想不起来陈彬公开对抗凭的是什么。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可知的因素,越能够困扰人的心里,甚至形成了一种难以估量的超乎寻常的威慑。陈彬对孟书记等人的威慑就在这里,连同孟书记刚才心中的鬼祟也该再次计议了。

超嫂享受到了她本不该享受的待遇——孟书记的赔礼道歉,孟书记加倍赔偿了她的损失!

在众人欢天喜地的笑声中,孟书记一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

第一百零三章 夜晚幽灵(五)

第一百零三章夜晚幽灵(五)

看热闹的人们都离开了;陈彬、林嫂、徐荣、郭燕、王玲和几位老人没有走。

超嫂面对众人,想起刚才受到的侮辱,竟然再次坐在地上,把住脚脖子,放声大哭起来。众人想想刚才惊心动魄剑拔弩张的惊险场面,还觉得心惊心寒。也不知道怎样劝她,只得由她哭泣出气。

陈彬坐在超嫂的对面,一声不吭,他知道女人受了气,你要是不让她哭出来,发泄发泄,她就会淤积在心里,长久会生病的;只要她除了心中的怨气,自然就不会在哭下去的。作为医生,他现在不想劝住超嫂,如果劝她,就是强人所难。

超嫂在众人眼巴巴的注视下,终于止住了哭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巾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望了望众人,说道:“大家都在啊?”

这时,大家才七嘴八舌地劝她想开点。

林嫂大声地说:“超嫂,你别难过了!我们一品老百姓,受点委屈算啥啊?今天那个强盗孟书记才真的气个半死呢?真解恨!这个王八蛋也有夹着尾巴的时候!”

徐荣声音娇脆地说道:“那个孟书记气得弄不好过了半夜,非死不可!那样才叫做罪有应得呢!”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孟书记向超嫂赔礼道歉时的表情,就像全家人死光光样的哭丧着脸!真痛快!”郭燕兴奋地就像自己整了孟书记一般,手舞足蹈。

正在听着众人议论的超嫂,突然对陈彬说道:“彬弟,要不是你还不知道这群挨千刀的,会把我怎么样呢!反正我也想开了,我受辱,这群畜生也不好过!不过,你可要精心些啊,不让让他们把你给整了!到那时我们可是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啊!”陈彬看着超嫂,她一脸的迷妄和担忧。

陈彬笑着说:“放心吧,我估计他现在还不敢整我!”

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就里,徐荣怀疑地问道:“为什么他不敢整你啊?好担心啊!”

陈彬瞧见大家这样关心他,很是感激,故弄玄虚地说道:“因为他们怀疑我敢公开出来和他们叫板定有什么背景,在没有弄明白我的背景之前,他们是不会动我的!”

大家信疑参半,心中嘀咕,可陈彬不再解释,他们知道问他也不会说的。也只好作罢。

这里按下陈彬等人不说。单说孟书记急惶惶如丧家之犬,带着派出所的干警和打手(治安大队的成员)乘车回到村部。一到村部,就把办公桌上的电话,扔到墙上,摔了个粉碎。嘴里呜呀呀怪叫不停,嘴里骂道:“陈彬,你个杂碎,老子不治你,我就随你的姓!”

王主任也大言不惭地说道:“书记,你说吧,怎样对付陈彬,我们全听你的!”

随孟书记去老陈庄的治安大队队员,这时也豪气干云,直言不讳地说道:“书记只要你下个命令,不管你指到那里,我们一定打到那里,决不装孬种!”

计生主任刘玲玲一般村中有事儿不会外出,这些男人也用不到她外出处理事情。她始终不明白今天率领征讨大队浩浩荡荡出征的书记,怎么恼得没有了任何风度,就像一个下三滥耍酒疯的泼皮无赖般的直骂娘。她也不敢问,因为书记不想让她知道的,她不需要知道,书记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皇上,他想怎样就怎样,谁也问不了,谁也不愿意在老虎头上逮虱子,自找没趣。

不过,他们提到的陈彬让她多了个心眼。她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这就是聪明的女人的智慧!

派出所里的几位干警,则提醒他们,说道:“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这个陈彬敢出来,绝对不简单,我劝你们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之后,才做出决断和行动。不然要是出了大事情,我们的陈所长也保不了你!”

孟书记脸上堆笑,心里骂道:“都是一群老狐狸,伸手跟我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啊?一群过河拆桥的杂种!”可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说道:“几位老兄说的是,我一定会注意的!不过也请各位老兄回去之后和陈所长反映一下我这里的情况,替我摸摸这个陈彬的底细,我不会亏待你们和陈所长!”

孟书记转过脸对王主任说道:“治宣啊,带着这些兄弟们,你到前面的酒店里,安排三桌,好好招待一下派出所的同志们,和今天参与战斗的治安大队的兄弟们!”他又对刘玲玲说:“刘主任,你也去吧!”

刘玲玲在迟疑,说道:“孟书记,我还是不去了!我不能闻到酒味!”

孟书记劝道:“去吧!你可以不喝酒啊!”

林警员望着这个美丽而性感的女人,看着她那动人的红唇,说道:“刘主任要是不去,是不是想赶我们走啊?你要是不去,我们怎好意思去啊!”

刘玲玲左右为难,说道:“这”

孟书记有点不满地说道:“刘主任就被这个那个的啦!难道你不愿意给我们个面子吗?”用手指敲着桌面,斜视着刘玲玲。

刘玲玲无奈地起身走出门去。

林警员目送着刘玲玲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只能意会的笑容,嘴中说道:“正点!”

孟书记嘿嘿地看着他笑,问道:“林警员看上这个娘们了吗?”

“能成?孟书记上过吧?”

“也许能成,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实在,这个娘们平时防范得紧,加上滴酒不沾,咱老孟可从来没有得过手!”

孟书记看到室内没有了其他人,只有他和派出所的三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递到为首的林警员手里,说道:“这里是三万块钱,小意思不成敬意,兄弟们好喝酒!”然后又拿出两包香烟递到林警员的手中,“这两包香烟是我特地为陈所长准备的礼物,请你一并转交给他,一定要让他尝尝这香烟的味道!”

林警员心领意会,笑眯眯地说道:“一定会的,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

孟书记笑态可掬,说道:“自家兄弟,还能不放心吗?走咱们到饭馆大撮一顿!”说着,站起来,把三位警员让到前面先走,孟书记像孙子一样地紧随其后。

“乡村酒家”在村部的东边,紧挨着村部而建,和村部仅一墙之隔。酒家的前面是一座四层高的小洋楼,四层共有十六间,里面分为十个客厅,依次取名为“黄山厅”、“华山厅”、“嵩山厅”、“蓬莱厅”、“瑶池厅”、“玫瑰厅”、“西湖厅”等等很华贵的名字。在大楼外面有一个巨大的匾额,上面写道“乡村酒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显得富丽堂皇。洋楼后面是一个大院子,占地约有半亩地,一系列的厢房,分列在两边。每间里面设计成为客房的模样,里面桌椅凳子床铺俱全。

说起这酒店的主人,在这方圆左右没有不知道的。主人名叫孟不成,是孟书记的亲大哥,如果不看身高,不看他下巴上的胡须,你一定会把他当成孟书记呢!他们兄弟两人长得太像了,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般。

孟书记本来并不是村部附近的人,他是扬周行政村大温庄人。在建村部的时候,他看中了这块地方,借助派出所的力量,把田地承包户的户主逮到派出所,关了三天三夜,巧取豪夺,把这块地弄到自己名下,建了座酒楼,为了遮人耳目,把酒楼记名在大哥名下,有大哥经营,利润四六分成。为了大哥便于经营酒楼,后来,他经过软硬兼施的办法,又把紧邻酒店的一亩多地弄到手,让大哥盖起了二层小楼。

在这方圆左右仅此一座酒楼,附近也曾经出现过几家酒店,可是人家经营不到半个月,就得关门。你要不关门也可以,店中天天有人闹事儿,有闹事的,派出所就出面,就强令你关门大吉。因为是独家生意,真的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如果说酒楼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行政村终年的吃喝全部在此,而且价格随便算,据有人透露,行政村光吃喝账一年下来至少得有三十多万。

至于这些钱从哪里来,人们谁也不清楚。

孟书记和派出所的三位警员来到酒店,王主任把他们迎到三楼“玫瑰厅”。这里面只安排了孟书记、王主任、刘主任,还有派出所的三位警员。

虽说这里是乡村酒楼,但里面各色菜肴是应有尽有,煎炸烹煮,样样俱全。二十多个具有乡村风味的美味佳肴上来,大家吃的是肠肥脑满,大腹便便。

就喝到二八盅上,林警员非要和孟书记猜拳,一时间酒桌上热闹起来。“宝不出啊”“三星照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十全啊”“久长啊”“八匹马啊”“三元及第啊”“五子登科啊”两个人酒烧上头,拳来拳往,狂吼乱叫,震耳欲聋。

开始的时候,刘玲玲坐在哪里,只是看她们猜拳,开始孟书记让着他,后来孟书记也喝得高了,不在相让,结果林警员出拳必输,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和孟书记猜拳。后来林警员提出要和刘玲玲猜拳。刘玲玲一个劲地推辞:“我真的不会喝酒,更不会猜拳,你放过我吧!谢谢你!”刘玲玲出语娇气,语音甜美,她越是推辞,林警员越是不愿意放她。她看实在据不过,就对林警员说:“林警员,我真的不会喝酒,要不我喝三个,就算了吧!”

一旁的孟书记和王主任也说道:“刘主任真的不会饮酒,喝三个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林警员,她喝三个就过了吧!”

已经不知道东西南北的林警员,眯缝着眼睛,说道:“喝过!”

刘玲玲无法,值得捏着鼻子喝进三个酒。三酒下肚,她被呛得连番咳嗽,出气不匀。林警员乜斜这眼睛,瞄着刘玲玲,不依不饶地说道:“那那不行,咱两个两个还得猜拳!”他的舌头硬硬的,已经无法拐弯了。

刘玲玲看见他一个劲地找自己,求助地望向孟书记和王主任。他们也是爱莫能助地说道:“刘主任,你就陪着林警员猜几拳吧!”

本来离刘玲玲还隔着王主任的林警员,歪歪斜斜脚步踉跄地来到刘玲玲身边,趴在她的肩膀上,说道:“要不咱两个喝喝个交杯酒吧!”说着他的喷着酒气的臭烘烘的嘴巴就要触到刘玲玲的嘴上了。刘玲玲一阵的恶心。

旁边的人看着林警员的举动,才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其实跟同林警员来的两个人早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不愿意点透,现在林警员用自己的行动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意图。老奸巨猾的孟书记首先站起来,说道:“我方便一下!你们坐!”

另外的两个人派出所的警员也随着孟书记出去了。

王书记迟疑了半晌,才不安地站起身来,看着向他求助的刘玲玲,爱莫能助地摇着头,站起来也向门外走去。

现在真个“玫瑰厅”里,只剩下林警员和刘玲玲两个人。林警员一见大家都出去了,上去就把刘玲玲搂在怀里,喷出浓浓酒味的嘴巴,就向她的嘴上罩去。刘玲玲是急怒攻心,拼命的拒绝,可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怎么是这个五大三粗的派出所警员的对手。刘玲玲哭着叫道:“林警员,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孟书记,你们不能这样啊!求求你们啦!”

林警员半醒半昏的脑袋像被驴踢了似的摇了一下,说道:“我放过你,我的身体身体不愿意放过你!我要和你上上床!陪哥哥哥哥玩玩!你又不是没有没有被男人干干过,还装还装什么圣洁?”

林警员把刘玲玲的身体压得紧贴着墙,她的上衣夹克的扣子已经被全部解开,林警员把嘴巴紧紧地压在刘玲玲的嘴上,一面抽出手来,去解她的腰带。被封住嘴巴的刘玲玲恶心得肠胃直翻,难受得要死。

孟书记、王主任还有其他两个警员把耳朵紧贴在玫瑰厅外边的墙上,偷听者室内的动静,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的表情。

刘玲玲无助地挣扎着,林警员在酒精的作用下,浑身发烫,呼吸气短,丹田翻滚,他要急于进入这个漂亮的女人的身体,好发泄兽欲。林警员吃定了刘玲玲,悲剧啊!

女人要是不想随意被男人上,就不要出来做什么官儿。自古皆然!

就在林警员就要把刘玲玲的腰带解开的一霎那,她止住了哭泣,她已经知道,她陷入了他们布好的局中,今天要想独身而退,不受欺凌,就只有靠自己了。俗话说情急生智,刘玲玲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量,趁林警员忙着解她腰带的半边空档的时候,提起左膝,狠狠地撞到林警员的裆部,耳中只听得林警员一声惨叫,双手捂裆,躺在地上,嘴中连声唉吆唉吆的叫个不停。门外正在偷听的几人,听到林警员杀猪似的嚎叫,赶忙打开门,吓得呆若木鸡,好半天没有喘过气来。

刘玲玲见到几个人开门进来,呆立当场,瞬时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向门外冲去,一直跑向村部。天已经黑了,她推出电瓶车,沿着水泥路直奔村卫生所而去。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陈彬,她毫无理由地相信陈彬一定能帮她。

第一百零四章 夜晚幽灵(六)

第一百零四章夜晚幽灵(六)

反应过来的孟书记等人,忙手忙脚地把林警员扶起来。孟书记忙问:“林警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让她给伤了啊?要不要上医院啊?”

林警员又嚎叫了一会,才停了下来。说话不均地道:“这个娘们太狠了!我光记得脱她的衣服,没顾得她还有这一手,以膝盖顶在我的裆里,差点要了我的命!奶奶的,没想到黄鼠狼没逮到却热了一!”

孟书记连声说道:“林警员,我看咱们还是到医院看看,有没有大碍吧!要是落下毛病就不好了!”

“没事儿!你们快快把那个娘们给我抓过来,我非把她整死不可!”林警员发着狠命令道。

孟书记给王主任使了个眼色,王主任赶紧出去安排。一时间几个治安大队的队员快速赶到村部。这时村部里瞎灯死火,没有一点光亮,他们看了看门,每个门都被锁上。看来刘玲玲不在村部,几个人商量一下,给孟书记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电话里孟书记显然很恼怒:“你们简直是废物,不会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见到她?你们不会追啊?不会到她家看看?”

几个人唯唯诺诺。他们到村部附近的人家问,问一个正在门口站着的男人:“有没有见到刘主任?”

“刘主任,你是说计生主任吗?刚才从村部出来一辆电动车,亮着灯向西走了!她是不是回家啦?”那个人想了想答道。

刘玲玲家在扬周村的王大庄,在老陈庄的西北角,相距四里路那么远,和老陈庄隔了一个白鹿庄。也就是说刘玲玲回家,一定会经过老陈庄旁边,甚至会从村卫生所门前经过。

几个人不敢自专,打手机向孟书记请示,孟书记暴跳如雷,当机立断,命令道:“你们赶快到她家看看,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此时,林警员被孟书记几个人扶着正躺在酒楼后院的厢房里,生着闷气。这对于他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要是被人传出去,他的脸皮真的没处搁。

这林警员也该有五十岁左右,身材中等,国字脸,黄脸皮,金鱼眼,一字眉,凸鼻梁,阔嘴叉,颈子短。因为发怒,现在两个眼珠子瞪得让人担心会掉下来。心中怒火,却一言不发。孟书记和王主任像照顾老子般的站在他的面前。孟书记一个劲地责怪自己。林警员听得不太耐烦,说道:“孟书记,孟大哥,你就别埋怨自己了!问题是现在能不能找到那个女人,好让我出出气!”

孟书记赶紧打包票,说道:“天黑了,这个女人一定跑不远!她要是不回家,就没地方去!到家里一定能找个正着!”

林警员说道:“那样正好!希望你不要让陈所长和我失望啊!”

孟书记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七点十二分。他向林警员告了个罪,出去了。到一见厢房中找到治安大队的大队长孟武林,问道:“计划都安排好了吗?”

“是!安排好了!三叔放心吧!”孟武林压低声音,但很自信地说道。

这个孟武林是孟书记的二哥的第二个儿子。这个孩子长得身体圆滚滚的,和农村里原先打场用的石磙一般。四肢粗壮有力,脸宽而大,小眼睛贼亮放光,高鼻子,大嘴叉,好像没有了脖子。皮肤油黑锃亮,看上去就像在皮肤上打上了蜡油一般。据说这小子曾经参过军,进入武警。加上他能打敢拼,处事机智,深得孟书记喜爱。这次村部组成治安大队,大队长就有他来担任。所有的一切工作都有他来安排。

这小子一听说组建治安大队,可把他喜欢坏了。在征求三叔的情况下,把和他有关系的社会青年召集起来,不到一天就来了二十来位。这里面大都是村里的地痞、流氓,游手好闲的强梁之人,一向在村里是欺男辱女的主。虽然孟书记对这些人不太满意,但至少这些人容易听话,较好指挥,也只得作罢。你想想,参加治安大队,除了有工资可拿,每天有肉吃有酒喝,想干啥干啥,哪个猪头不愿意干啊?

“武林办事儿,三叔当然放心了!”孟书记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的时候又特意叮嘱他,“至于老陈庄暂时不要惹他,特别是陈彬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孟武林嘴上没说,心里想道:“三叔霎时间变得胆小怕事了!”

几个追赶刘玲玲的治安队员一直追到刘玲玲的家里。他们叫开门,开门的是刘玲玲的婆婆,带头的是个名叫阿毛的家伙,装着和善地面皮问道:“老奶奶,刘主任在家吗?”

老人家打量了他们几眼,看得出她们没有一个好东西。慢吞吞地回道:“没有回来,不是在村部吗?”

“没有在村部!是不是她回来你不知道啊?”阿毛朝同伴使了眼色,另外几个人一起朝屋里走去。刘玲玲的婆婆气得叫道:“你们是啥人?怎么乱闯啊?”

“我们是村治安大队的,奉孟书记的命令,前来找刘玲玲回去!”阿毛拦住想去阻拦几个到屋里找人的队员,笑嘻嘻地回道。一向以狡猾著称的他,在没有完全弄明白孟书记的意思之前,阿毛可不愿意和眼前的糟老婆子闹得过僵。所以他说话尽量地隐忍。不然他的巴掌早就放到老人家的脸上了。

刘玲玲的家里除了婆婆和公公外,也没有其他人。刘玲玲有一男一女二个孩子,儿子今年二十岁,初中毕业后,就跟着爸爸学厨师,常年在爸爸身边,干活。女儿今年十八岁,也是初中不也,没有考上高中,就随着亲戚门口,外出打工。因此家里常年就三口人。

今晚刘玲玲的公公喝了点酒,已经入睡,这些东西的叫嚷,把他吵醒了。这时面对闯到他床面前的贼眉鼠眼的治安大队队员,他心怀不满,愤愤地说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深更半夜乱闯民宅,你们难道是强盗吗?”

其中的一个队员笑道:“老人家,不要动怒!我们只是到屋里来看看你老人家!我们可是好人,不是强盗啊!”说着一摆手,其他的人跟着他向屋外走去。

出了刘玲玲家的大门,阿毛给孟书记打了手机,报告情况。

孟书记命令他们留下两人监视,其余人全部撤回。让阿毛告诉留下的人,一旦发现刘主任,务必请她会村部,尽量不要动粗。但孟书记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刘玲玲会去找陈彬。

阿毛口中唯唯应诺,点头哈腰。

第一百零五章 夜晚幽灵(七)

第一百零五章夜晚幽灵(七)

孟书记的安排肯定要落空了,因为刘玲玲根本就没有回家。

刘玲玲知道,就算回家,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基于她对孟书记的了解,她给林警员的一击,有可能把孟书记多少年来的心思付之一炬,孟书记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她的。她知道孟书记是一个心狠手辣两面三刀的阴险之人,谁要是惹了他,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以最严厉的报复。她为自己当时的冲动而后怕,但她又为当时因自己的果敢摆脱了林警员的魔掌而庆幸。不管怎样说,自己先安全了再说。

当刘玲玲跑到卫生所的时候,陈彬也恰恰从家里赶到卫生所。陈彬一见到刘玲玲当时就大吃一惊,还来不及把她让到屋里,就忙问道:“大姐,你这是咋了?”

刘玲玲心惊胆战,语不成声,说道:“兄弟赶紧开门,先让我到屋里躲一躲!”

陈彬不再说话,急忙打开卫生所的门,把刘玲玲的电瓶车推到里面的屋里,让刘玲玲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杯开水,端到她的面前,说道:“大姐,别慌,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陈彬心下思想,既然夜晚来找自己,一定不是件小事儿,他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她。如果自己有这个能力,一定会尽全力帮她,但得先知道什么事儿。

刘玲玲看到陈彬这样关心自己,一种被尊重的感情在心里勃发出来,她站起身来,就像个孩子,不由自主地扑到陈彬的怀里,抽噎起来。

陈彬最怕的就是见不得女人哭泣,刘玲玲哭得他心里一阵的酸楚,他觉得眼睛潮潮的,雾蒙蒙的。他拍着刘玲玲,嘴里低声说道:“大姐,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难受!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玲玲不哭了,陈彬把她抚坐在椅子上,轻言问她:“大姐,告诉我!”眼中满是期待。

刘玲玲面对充满焦虑和关心她的陈彬,一五一十地把今晚酒桌上自己的遭遇倾诉了一遍。她心中满是惧怕,说道:“要不是姐姐跑得快,今晚上姐姐就生不如死啦!”

陈彬本来认为像刘玲玲这样的女人,一定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她会和任何一个男人上床的;自己真的低估了她;看来她是一个很注重贞洁的女人。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清白给派出所的林警员致命的一击,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清白不惜和权重一方的孟书记决裂,她也可以为了自己的清白,不惜舍弃村计生主任的职务陈彬心里不由重新对她估量,觉得她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是个可亲可敬的女人。她看起来,外边柔顺,可骨子里却满是刚强刚烈的骨髓。

陈彬十分关切地说道:“大姐有什么打算呢?”

刘玲玲难过地说道:“这个破主任我也不打算干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干的活!家里现在也不能回去了,我估计孟书记会派人到家里找我,因为我坏了他的事情!他要是找到我,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我呢?这个豺狼心毒得就像砒霜一样”

陈彬没等刘玲玲说完,就说:“大姐干脆先到我家躲一躲吧,我想我家现在该是安全的!”

“大姐,谢谢你!”刘玲玲非常感激地看着陈彬,说道,“兄弟啊,你是咋待罪了孟书记的,今天下午听他的话好像非常恨你,正在通过派出所调查你的背景呢?我估量着他会找机会修理呢!出来进去,你也要小心啊!”

陈彬说道:“大姐不用担心我,他们还能把我吃了?”

刘玲玲说:“不过,你得小心!前年大温庄的孟仁东到镇上赶集回家途中被车辆撞成残废,听说那就是孟书记派人干的,派出所至今也没有查明案情,其实是派出所不愿意调查而已。孟书记整他只是因为他和他们家族争地边子不相让,就给他整成了残废,想想就知道孟书记有多狠了!他做的还有不少事儿,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陈彬劝刘玲玲,说道:“大姐,要么我明天把你送到县城吧!王权和侄子大哥不是在那里工作吗?到了那里不就安全了。相信孟书记还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追到县城吧!”

刘玲玲为难地说道:“我不是不想走,可我没办法走!你想想婆婆和公公都是六七十岁的人啦,怎么能离开人的照顾呢!再者说,要是老人家出了事儿,我也不好交代吧!不然我何必苦守什么啊!”

陈彬不再劝她走了。他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经。是啊,现在能留守家中的女人,哪一个不都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和心里债呢?

一时间俩个都不再说话,静坐在安静的夜里。外面依然漆黑如故,依然繁星满天,依然夜风如冰。这样的夜晚在寂寞的村庄又有多少人的心里是温热的呢?

就在陈彬安慰刘玲玲的时候,孟书记派出找她的治安大队队员正蹲点守候在她的家里呢。

陈彬看看夜色已深,对刘玲玲说道:“大姐,我现在就把你送到我家里吧!你在我哪里先呆两天,过几天看看没事儿了,再回去!”

刘玲玲点头,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握住陈彬的大手,柔情似水,说道:“大姐没有看错人,你是个真正的好人,大丈夫!”身不由己地抱住陈彬给了他一个火热的吻。

陈彬呆了一呆,愣了一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愕然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大姐,我们走吧!”

第一百零六章 夜晚幽灵(八)

第一百零六章夜晚幽灵(八)

陈彬推着刘玲玲的电动车,和刘玲玲走在漆黑的夜里。

今晚仍然漆黑如冰,让人觉得心里寒冷;冬风依旧无所顾忌地在乡村每个地方疯狂的乱撞,尖锐的笑声,就像一把刀在村庄里到处刈割着人们心中的踏实和安全。走在路上,刘玲玲不自觉地向陈彬身上靠了靠,抓住他的衣襟,生怕他会倏的从身边消失一般。

离得老远就能看到陈彬楼房顶上悬挂的路灯,在这寒冷的深夜,把温暖和平安送到力所能及的每一个地方。陈彬觉得这灯就是一点守候,一点希望,给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送去慰藉和力量。他对着刘玲玲说道:“大姐,看到了吗?那个灯就是我家!”

陈彬安置好刘玲玲,就返回到卫生所。

当老陈庄和一些村庄的人们在恐慌之中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的时候,在其他地方抢劫依然进行着。

白鹿庄是介于王大庄和老陈庄之间的村庄。村子不大,大概有三十多户人家。村中的青壮年劳力像其他兄弟村庄一样,都走得差不多了。

夜间一点五十分,三辆四轮停靠在白鹿庄的东头,从车上十多个人年轻力壮的男人,没个人都用黑布蒙面,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边。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根铁锨把粗细的钢管。领头的是位身高一米六七的高个瘦削的男人,因为天黑和蒙面,看不清他的年龄和长相。众人下了车之后,他低声命令道:“重点是那几家,大家看我的手势行事!出发!”

说着话,领头的带头向村中后面第二排第三家摸去。这一家从外面看也非常气魄,家住名叫白启业,是本村有名的泥瓦匠。由于改革开放,农村的经济也渐渐地活起来,人们出外打工挣了钱,回来就要建房,可是农村劳力奇缺,白启业瞅准这个机会,成立了个建筑队,几年来挣下了不小的家当。几年前,他就在庄里建起了村里第一座楼房,一字四间,高大宽敞,气势不凡。

他有二个儿子,大儿子考取了大学,现在已经毕业,据说在上海一个大公司谋职,年薪十万元左右;二儿子高中毕业考取了二本,现在正在读书。可以说白启业婚姻家庭事业和子女都是一顺百顺,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天黑的时候,他从工地回家后,老婆陈丽萍告诉他,村长来收治安管理费,她没有给他,原因是村长说:“行政村有交代,像他家在地方上属于企业家,治安管理费应该加倍征收,就是说,一般家庭每人收一百元,他们家里每人就得征收二百元,或者更多!”

老婆陈丽萍当时就不乐意了,说道:“要是和人家一样征收,她没话讲,但是加倍征收,我家不交!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虽然很是气愤,但他一向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老婆说道:“你啊,你要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必为了那么点钱,和他们这样的人生气啊?交了一了百了,你不交,还是欠着人家的!既然人家盯着咱了,我看这钱也省不掉交!这也叫做拿钱买好,去钱消灾!”

老婆想想也是,不好意思地说:“都怨我太激动了,要不明天我给村长送去吧!再向他赔礼道歉!”

他对于妻子从来就没有什么脾气,即使妻子做得不好,也总是好言劝道。见妻子明白了这个道理,笑着说道:“不能怨你,我听到后也是气愤难平,可人在人檐下不得不低头,清知道这是勒索敲诈,但人家打着公家的名义,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你有没有听说今天下午发生在老陈庄的事情,陈超的老婆超嫂——就是先前在我的建筑队干活的女人,可没少受罪啊”

老婆陈丽萍眼睛睁大老大,听得很是入神。他见老公停了下来,忙问道:“后来呢?”

“娘的,什么世道?超嫂家里被砸得稀巴烂!超嫂还让孟书记甩了几个耳光!还要把她扔到坑里呢!听说要不是卫生所里陈医生挺身而出,还比知道闹到什么程度呢?”王企业气恼,满脸怒容,“派出所里的警员就站在旁边,竟然任凭暴力发生,这就说明他们是一个绳上的蚂蚱,狼狈为奸,没有咱老百姓说话的地方!好歹你想通了,明天赶紧把钱送去就行了!我怕迟则生变!”

老婆陈丽萍听到老公的话儿,惊得大叫一声:“妈啊,这么厉害!都是啥人呢?比那强盗还要强盗啊!真的替那个超嫂捏把汗啊!”

是夜,王企业家的大院里,一片寂静,二楼上的电灯明亮得就像一个小太阳,发出白昼一样的光芒。整个大院都沉浸在这份安谧之中。就在这时,他家高高的墙头上,爬上几个服装各异的蒙面人,他们扒着墙头,很麻利地登上墙头,从衣袋中掏出长绳,扔到外面,然后手拽长绳,然后从墙上一跃而下,沾点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尽管如此,室内酣睡之人也没有惊醒。

其实王企业家里本来为了一条身量挺大的两只狗,可惜的是这两狗四天之前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蒙面黑衣人,进了大院中,来到大门,抽取拦住大门的铁栓,小心地打开大门,一瞬间,十多位蒙面人都涌进了王家大院。他们在领头的瘦高个带领下,快速地向正房摸去。来到楼房大门口,大家看着卷闸门,瘦高个一摆手,从人群中出来一位矮胖的小子,从自身背的包里,取出大大小小的工具,开始了工作,不到三分钟,就把卷闸门毫无声息地打开了。

他们来到正房,一时间弄不明白主人睡在那间房里。他们侧耳细听了,听见东间屋里传出细细而均匀的鼾声。

瘦高个再次摆手,那个矮胖的蒙面人再次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打开了。十几个人只留下三四个把门,其他的人都随着瘦高个涌进室内。雪亮的手电光柱照在刚刚醒来的夫妻二人脸上。强烈光线的刺激,让他们睁不开眼来。他们有了种绝望的心惊肉跳,有种任人宰割的惊惧恐慌。

王企业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身在危险之中,却不缺乏冷静,他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闯进我家做什么?”

瘦高个像一个猎人一样,瞧着眼前掉在陷阱中的猎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把家中所有的钱都给我拿出来!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陈丽萍吓得哭丧着脸,结巴着,连忙说:“家中没有钱!”

瘦高个嘿嘿地一阵大笑,说道:“不要给你们脸不要脸!要知道不配合的后果,你们是不是要试试!”

王企业也说道:“家中真的没有什么现钱,她没有骗你们!”

瘦高个气得双眼暴突,抬起手来,一巴掌扇在陈丽萍和王企业的脸上,只听得两声脆响,他们的脸上立马出现五道血手指。瘦高个恶狠狠地骂道:“到底有没有钱?”

陈丽萍不知道是那根神经不对,挨过耳光之后,越发嘴犟,叫道:“你们这群强盗流氓”

还没有等她骂完,瘦高个从衣袋中拿出一卷宽大的胶布,撕掉一些,左手抓住她的下巴,右手把胶布啪的贴在她的嘴上,被胶布粘着嘴巴的陈丽萍嘴中呜呜有声,再也骂不出声了。

瘦高个霍霍地一阵冷笑,玩味的声调说道:“这个娘们长得不错啊!兄弟们有没有兴趣啊?”

王企业听到瘦高个亵的声音,当时吓得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中断缆崩舟,肝肠寸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罡气,他知道硬撑的结果是什么。他放下了男人的尊严,低三下气地哀求他们,说道:“不要啊!我把家中的钱都给你们,我把存折也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老婆吧!”

瘦高个霍霍地又笑了起来,夸赞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早该这样了!”他对一个按住王企业的蒙面人说道:“放了他,让他取钱和存折!”

陈丽萍听到老公要拿钱和他们交易,就像出声阻止他,可是她的嘴上封了胶带,任她使出全部的力量,也无法说出一句话来。她拼了老命的挣扎,可一个妇女又怎能挣脱两个年轻力壮的蒙面人的挟持呢?她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在众人的监视之下,王企业自怨自艾,急怒攻心,自己多少年的打拼,到头来,却落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没想到拼死拼活的挣钱,到头来却是为人作嫁。他真想以死相拼,但那样他们会放过他老婆吗?他实在不敢想象老婆被这帮野兽欺凌的惨状。他必须妥协,以钱来为老婆赎身,以求得老婆的平安。他看着瘦高个,再次哀求:“我把钱和存折都给你们,但你们可要放了我老婆啊!”

瘦高个不耐烦地说道:“你现在还有跟我们讨价还价的本钱吗?”

王企业硬了硬气,大声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们就是死了,你们也什么也得不到!”

瘦高个眼中厉芒乱闪,心下寻思,狞笑着,最后说道:“我答应你,快点拿钱!”

王企业从床下拿出一双破旧的筒状鞋子,从里面掏出几沓现金和几张存折。递给瘦高个,语带哭腔,说道:“我们家只有这么多钱,我们都给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我老婆!”

瘦高个双手结果沉甸甸的钞票和存折,喜欢得嘎嘎笑个不停。点着王企业的额头,说道:“好好给爷们攒钱,爷爷以后还会来的!”对手下说:“把他给我绑起来,嘴给我用胶带封住!”过来两个人,像捆粽子一样的把王企业捆绑起来,用胶带也封住了他的嘴。

瘦高个看了看陈丽萍,他发现这女人是越看越耐看,特别是她胸前高高隆起的***,让他有种情不自已的感觉。他邪邪地盯住那里,一摆手说道:“门外看着,老子享受一下!”

话音未落,其余的人都出了房间,到院中把风去了。他来到陈丽萍的身边,嘎嘎地笑着,被捆住双手的陈丽萍一阵的心惊,她想骂,可是她无法骂出;她想叫,可是她也叫不出来;她甚至想死,可是她死不了。她使劲地晃动身子,试图逃离魔爪,可是这是妄想;她就像小小的羊羔,等待着这只豺狼的欺辱和凌虐。

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王企业,气得当时就昏迷不醒。他的哀求,他的所有的钱财,也没有买得妻子的清白。他气,他恼,他恨,他咒骂,他想死,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天底下还有比别人在自己的眼前奸污自己心爱妻子,更令人难以忍受的吗?那种刀割斧剁的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啊!

瘦高个把捆住手脚的陈丽萍放倒在床上,将她的衣服从上到下全部撕了下来。看着她光洁的胴体,微微颤动的***,瘦高个眼中光四射,嘴水滴落。他就像一只饥饿苍狼扑倒在她的身上。陈丽萍要揭掉嘴上的胶布,可是被瘦高个解开的双手,刹那间又被他死死的攥住,她要想动弹一毫也是不可能的。被捆了手脚的王企业,躺在地上,虽然他看到瘦高个怎样对待他的妻子,但他明晰的听觉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心碎!泪落!可怜的男人啊!这都是钱惹得祸吗?他心中幡然醒悟,这一切可能都与征收治安管理费有关,可明白有什么用啊!灾难已经降临,在明白也为时已晚!他狠,他狠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瘦高个心满意足地在陈丽华的脸上亲了亲,嘴中啧啧称奇:“没想到,你是这样让老子销魂!好了,老子走了!88!”

瘦高个刚一出门,有一个蒙面小子凑上前来,小声地问道:“老大,我们能尝尝那女人的滋味吗?”

瘦高个眼一瞪,吓得那小子一缩脖子,退了回去。瘦高个说道:“你小子,干得还少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这个?我们赶紧行动,后面要是还有时间,就让你们过过瘾!走!”说着瘦高个前头带路,直奔下一家而去。

这一夜,白鹿庄有四家被抢,两个女人***污,其中有三家是没有及时交上治安管理费的。

公安派出所的警员来了,找到当事人询问,笔录,记下厚厚的一大本。王企业的妻子陈丽萍不吃不喝,觅死寻活,一句话也不说,所有的口供都是王企业这个硬汉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诉说的。警员走时告诉他们,派出所会尽全力破案,把犯罪分子抓获归案,绳之以法。

事发的第二天,白鹿庄被抢劫的惨案已经不胫而走,尽人皆知;各个自然村(除老陈庄外)的村长都在自家中收齐了先前不愿缴纳的治安管理的费用。

入冬以来,各个村庄人人自危,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延续多久。有不少留守在家的妇女和老人打电话,要在外地打工的人们回家,守家!一时间,只要能回来的男人都千里迢迢地赶回了家。

乡村里逐渐地平静了下来。

第一百零七章 林警员道歉

第一百零七章林警员道歉

刘玲玲在陈彬家里避难已经有三四天了。

这期间,陈彬曾经到她的家里去了一趟,告诉她的婆婆和公公刘玲玲的情况,并且请他们放心,现在刘玲玲很安全。

听刘玲玲的公公讲,这几天内,孟书记曾多次派治安大队的队员到家里来找她,并转告刘玲玲:“孟书记希望她能够回去继续工作,并且说以往的不快不再追究!”

刘玲玲听了陈彬的转述,毫不考虑地紧咬银牙,说道:“孟书记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何况这个孟书记猪狗不如,有两次打自己的注意,都被自己躲掉了!说实在的,她也不愿意再做这个悬心吊胆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了!”

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他们谈话的秀姑,插嘴进来,说道:“要不你直接到镇里找领导反映情况啊!只要上级领导说句话,孟书记恐怕也不敢找你的麻烦吧!”

陈彬眉头紧凑,凝神思考,说道:“秀姑说得没错,我就不相信当官的都是这个样黑!再者说,行政村干部属于地方政府统一管理,每月虽说工资不高,但也算得上旱涝保收。干到一定年限,还有养老退休保险,扔掉也怪可惜的!再说你这个计生主任也算民意选举,又不是做他孟不凡的官儿,何况你在家伺候公公、婆婆,也走不掉,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刘玲玲苦着脸,说:“可是找镇领导行吗?怕只怕他们和孟不凡都是一样的货色!”

秀姑蹙着眉,神情忧郁,接着说道:“这可难说!”她又想起来张副厅长和闫书记等人来,像这样的官儿就没有什么好人,都是畜生!

陈彬说道:“我和你一道先到镇上看看再说吧!”

刘玲玲不好意思地说道:“光麻烦你,真的过意不过!”

陈彬笑笑,无所谓的神态,道:“你是我姐姐,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啊?秀姑你说是不是啊?”

“对啊,我们就像一家人啊!我还巴不得姐姐不走了,和我们在一起呢!”秀姑又口无遮拦地说道,一反刚才的抑郁。

“看这个小妮子说的啥话?谁愿意和你们在一起啊?”刘玲玲双眼白顾着秀姑,伸出纤巧好看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秀姑装出恐惧的样子,赶紧远离了刘玲玲,向她吐了吐舌头。

第二天上午,陈彬和刘玲玲来到镇上,找到书记办公室。

书记姓刘,叫做刘金财,今年该有五十多岁,身体略胖,走起路来,弓腰勾背,一摇三摆,背后有的喊他“柳枝书记”。刘玲玲和他很熟悉,因为他曾经多次到扬周村去检查工作,多次在扬周村休息吃饭,给刘玲玲的感觉,他是一个和蔼平易的人。

他一见到刘玲玲和陈彬进屋,赶紧热情地迎接,让座,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坐下来,满脸堆笑,转脸向着他们,看着刘玲玲,笑道:“刘主任,不准备给我们介绍一下吗?”他伸出左手,指了指陈彬。

刘玲玲连忙不好意思地向刘书记说道:“这位是我的兄弟——扬周村卫生所的陈医生!”刘玲玲又对着陈彬说道:“小弟,这位是我们f镇大名鼎鼎的刘书记!”

刘书记听后说道:“刘主任婆家姓王,娘家姓刘,我怎么没有听讲你还有一个姓陈的兄弟啊?”

“刘书记是这样,陈彬兄弟是我母亲的义子,不是我兄弟是什么?”刘玲玲忙着解释,她也怕书记产生误解。

“噢,是这样!”刘书记抬起头来,面向着刘玲玲,哈哈地说道,“算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呢!那我们岂不是也是兄妹了吗?”

刘玲玲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我可不敢高攀啊,刘书记可是个大领导啊!”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以后你要是喜欢,大哥吧!我今年五十四岁了,当你的大哥还是够资格的吧!”刘书记非常爽朗,谈吐甚欢,看不出丝毫的居高临下的架子。刘玲玲对他不禁心生好感,看来到镇政府算是找对地方了。

刘书记看着沉思默想的刘玲玲,问道:“不知道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儿啊?”陈彬一听刘书记的称呼,就有种要吐的感觉,乖乖,这称呼变得也太快了吧!他想笑,但陈彬看到刘书记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又笑不出来。

陈彬向他瞄了一眼,发现他墨镜下的眼光全部汇聚到刘玲玲的身上,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不觉用眼角的余光认真观察起他来。

这个刘书记长得很有特色。他长得一张大圆脸,戴着一副墨镜,无法知道他的喜怒哀乐。看到他,你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黑社会老大的装扮。他鼻梁骨很高,嘴叉很宽,下巴突起宽大。他的脖颈很长,从肩部到头部,好像拐了一道弯,极为滑稽。高高的鼻梁,宽宽的嘴叉,凸出的宽下巴,脖颈很长,颇有点老鹅的形象。

此时,刘玲玲十分伤心地向刘书记叙述着昨天晚上她的噩梦般的遭遇。刘书记好像很专注地听着,他的脸始终没有转移方向。刘玲玲讲完了,痛心地擦着眼泪。刘书记先是沉默,沉默了好久,只见他用拳头在办公桌上捶了几捶,疾言厉色地说道:“在我们的地方政府竟能出现这样的丑事儿,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他对刘玲玲说:“妹妹,你等会!”

陈彬听得这一声妹妹,怎么那么刺耳啊!

刘书记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很快地拨了个号,电话里立刻传来一个很和气的声音:“喂,刘书记吗?找我啥事儿?”

刘书记显得特别激动,十分不给面子地问道:“你是孟不凡吗?你现在必须到镇里来一趟,向我当面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刘玲玲主任正在我这里!”只见刘书记没有等到对方答复,就直接挂掉了电话。刘书记痛心地说道:“我们任用地方干部时,缺少必要的考查,以至于地方干部良莠不齐,再加上缺乏政治思想的教育,所以有的时候他们会做出出格的事儿来,痛心啊,痛心啊!我们党的形象,党和群众的关系就坏在这些人的身上!”

刘玲玲看着主持公道的刘书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说道:“谢谢刘书记,只要他今后不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僵,毕竟有些事儿还需要彼此合作吗?”

刘书记竖起大拇指,对刘玲玲说道:“刘主任,对,妹妹不愧为女中豪杰,就是深明大义;要是孟书记听到,一定会惭愧得半死不可!刚才你提到派出所的林警员,这个人平时伟人老实,不知道喝了两盅猫就乱了性了,真的好好训他一训!看他还敢不敢胆大妄为!”

拿起电话,拨到派出所,刘书记还没有说话,那边就传来亲切的问候声:“刘书记,这半晌不夜的就安排好场了吗?这么快就打来电话!”陈彬看到刘书记尴尬的脸,他向陈彬这边看了看,对着听筒说道:“陈所长,喝你的鬼啊!”

“老刘,啥事儿如此动怒啊!”那边传来了陈所长笑声。

“老陈,你问问那个林警员昨天晚上在扬周村做得丑事儿,让他务必作出深刻的检讨,并向扬周村的刘主任当面赔礼道歉!不然的话,就解除他的公职;你们要是舍不得,就由我们打报告上报县委解决!现在扬周村的刘主任正在我办公室内。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协调处理好!基层干部特别是女干部工作不容易,我们一定要为她们主持公道!好了,一会带着林警员到我办公室来!”刘书记也不管陈所长是否答应,挂了电话。

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扬周村的孟书记、派出所陈所长,还有罪魁祸首的林警员,一起来到刘书记的办公室。陈彬想,看来他们是约好的,已经做好了计较。陈彬和他们应付了一下,不再言语,静观其变。

陈彬非常留心陈所长。陈所长个子不太高,大概在一米五六左右,人长得精瘦干练,扇形脸,八字眉,两只眼睛就像深潭一样,炯炯有神,鼻梁不高,嘴巴不大,但五官配合和谐,猛地一望,颇有刀砍斧剁的韵味,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和那个獐头鼠目的林警员相比,可谓是云霓之差了。

陈所长也特别在意陈彬,因为林警员回到派出所后,已经把老陈庄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他通过派出所的所有警员也没有了解到陈彬更多的消息。只是打听到陈彬曾经在大城市工作过,父母已故,他有两个姐姐,据说嫁到广东某个大城市。但没有听说他有其他厉害的背景。陈所长就纳起闷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陈彬凭什么竟敢出来阻拦行政村和派出所执行公务呢?而且还出言如此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陈彬的态度。试想在当今的官场能够从一般警员坐到乡镇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他其实莽撞之辈?因此他对陈彬特别客气,主动伸出手来和他寒暄。

孟书记一见到陈彬,显得异常意外,神情很不自然,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陈彬会和刘玲玲一道来找书记。陈彬给他的印象极其深刻,虽然他对陈彬恨如仇敌,但在刘书记的面前也要显得大度。当刘书记向他们介绍陈彬时,陈彬向着孟书记呵呵地笑了一阵,然后伸出手来,握住孟书记的手,说道:“孟书记,进来还好吧!”孟书记也笑着说:“陈医生今天好兴致,找个机会,咱们兄弟得好好亲热亲热啊!”不过他的笑声蕴含着别人难以捉摸的意味,只有两人心知肚明。陈彬也不计较,很爽快地答应道:“那好,兄弟也有这个打算!”

彼此见礼已毕。刘书记首先开言:“各位都到了,咱今天就不召开党委会议了,我们本着治病救人息事宁人的原则来处理这件事儿!不过我首先提出几点:第一对问题的陈述要实事求是,第二多进行自我批评,第三对自己的检查一定要深刻到位,第四针对大家的态度,我会考虑处理的结果。”刘书记说完,看了看林警员,看了看陈所长,他的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

陈所长用异常凌厉而威严的目光注视着林警员,出语就像他的相貌一样,很有刀剑的分量,说道:“林警员还不把你的问题交代一遍吗?你是不是等着开除公职才知道错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林警员,林警员满脸红,冷汗直流,越发显得猥琐不堪。他没有先前到扬周村的气派和风度,语不成句,嗫嚅着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喝酒乱性,我误把刘主任当成我的老婆,所以我借助酒劲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我不是存心要欺辱刘主任的!我知道我错了,我该死,我在这里,面对着刘书记,面对着陈所长,面对着大家,我真心实意的以一个***员的名义向刘主任郑重地赔礼道歉,请求刘主任能原谅我的过错!”说着林警员来到刘玲玲身边,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好半天站在那里,低着头,没有动弹。

刘玲玲面对此时有些狼狈的林警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林警员把事情归咎于他喝了酒,喝酒乱性,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她羞颜羞语地呐呐道:“当你对我施暴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出去了,难道也是酒后乱性吗?我看你是有预谋的吧?你说酒后乱性,谁人信你啊!”

陈所长的语气更加严厉,他似乎要震怒了,用手指着林警员的头,说道:“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你就给老子滚蛋!”

林警员没想到一个孱弱的女人会有此一问,这是刚才大家在一起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这事情让刘书记也难以调和了。林警员愣怔了半天,没有想到一句开解的话来。他求救似的看着孟书记,希望他能够帮帮忙,想出办法,好解救燃眉之急。

孟书记不愧为老奸巨猾,脸皮特厚之人。他立刻站出来,说道:“刚才刘主任反映的情况却是属实”

林警员听到孟书记的这句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可是他不敢反驳。接着又听见孟书记说道:“其实当时我们大家真的喝了太多的酒,我和两位警员看林警员在和刘主任猜拳,就到卫生间去了。王主任是我安排的,我让他到另外的桌上看看,那些治安大队的队员别喝多了。所以当时我们并没有在场,至于林警员和刘主任的实际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事情发生后,我们怕刘主任出事儿,在林警员的授意下,我们派出几波人想把刘主任找回来,说明这件事情,可是我们没有找到。我想刚才林警员已经作出了如此深刻的自我批评和检讨,他又写了检查,我看刘主任是不是该松松气,大度一些,给林警员一个改错的机会啊?”

孟书记这段看似天无缝的解释,似乎赢得了大家的认同。如果刘玲玲还一个劲儿的追究,也显得自己太小气,连在座的刘书记都显难看。她芳心已乱,没有了主张。她向陈彬望去,希望他能够帮她。其实陈彬的心情也是非常矛盾的,他已经看清楚了,陈所长,孟书记和林警员是一个鼻子孔出气的,虽然不知道刘书记的意思,但从刘书记半天没有发言的情况推测,他显然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也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使各方相安无事。先前电话中的姿态不过是官场上的样子,做给刘玲玲和他看的。如果这时他们还不借坡下驴,就很有可能难以收场。想到这一层,陈彬给刘玲玲做了一个松手的动作,使了一个眼色。

刘玲玲也看清了眼前的时局,她心里非常苦,只有她明白昨天晚上林警员的禽兽心里,但面对众口一词的解释,她就是舍却性命不要,也无法解释得明白,即使解释得明白,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话儿。她不禁对这次前来找书记反映情况的愚蠢,俗话说,自古以来官官相护,看来是不虚的。狼子野心的行为,竟然一句酒后乱性了结,刘玲玲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可她又能怎样呢?天下之大,没有她讲清说理的地方,这才是她最窝心和憋屈的症结。

她把可怜的目光投向刘书记,她看到刘书记也在望住她,虽然刘书记戴着眼镜,但她的直觉没有欺骗她。她难以明白刘书记的心中所想,刘书记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更让她摸不清刘书记的底细。

始终静听没有说话的刘书记说道:“刚才林警员把事情的经过已经向大家做了陈述,也做了检讨,同时也向刘主任赔了礼,道了歉,同时对刘主任有疑点的地方有孟书记出面做了解释,现在就请刘玲玲主任表个态,把心中所想,给大家说说,我们根据情况在作出定论吧!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这么多的臭皮匠,一定赛过几个诸葛亮了吧!”说过,他用手推了推墨镜,咧开嘴,哈哈的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除了陈彬和刘玲玲,都点着头齐声说道:“刘书记说得好啊!***主席就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有智慧的!”

陈彬在心里把这伙人鄙视了若干遍,只想骂娘!

他妈的,是一群什么玩意,这不是明显的和稀泥吗?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林警员烦的是“犯猥亵、侮辱妇女罪”。陈彬知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的规定,犯猥亵、侮辱妇女罪的,应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聚众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犯本罪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当然陈彬和刘玲玲也没有走法律渠道,要是走法律的渠道更难!打官司需要浪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还要托关系走后门,否则你就别想打官司。网上报道的这样事儿太多了。他们只是想通过领导来处理,使林警员这样的人渣能受到应有的处分,从而能使刘玲玲平安地在行政村工作,留住饭碗。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让林警员受到应有的处分,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所有的人都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刘玲玲,也就是说今天要不要大家尽欢而散,取决于刘玲玲的态度。辗转踌躇的刘玲玲强压心中的怒火,说道:“既然林警员已经承认了错误,道了歉,我也不再追求!像鲁迅说得痛打落水狗我也没有这个能力,那就算了!”林警员听了刘玲玲的最后一句话,差点没有气疯过去,但他只得忍着,记在心里。他还得装着笑脸说道:“多谢刘主任大人大量,谢谢刘主任!”

刘书记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刘主任做得对,而且说得还很幽默!不错,这样的结果我喜欢!其实谁能不犯点错误,犯了错误,就要勇于改正错误嘛!改了还是好同志嘛!我希望林警员要依次为戒,永不再犯,否则我是不会饶恕你的!”

林警员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连声说道:“是!是!是!我一定谨遵刘书记的教诲,遵法守纪,做个好警员!”

刘书记满意地点着头,说道:“这样才好嘛!不过我要为刘玲玲主任说几句话,刘玲玲不是你们行政村的计生主任吗?还继续让她兼任这个主任,要是没有事,就不要让她到行政村里去了。在家也是一样办公吗?不知道孟书记有什么要求没有啊?”

孟书记连忙说道:“一切按照刘书记的指示办,请刘书记放心,以后没有谁敢找刘主任的麻烦,除了任何问题,你拿我是问!”

刘书记听到孟书记的表态,和颜悦色地说道:“行啊!就这么办吧!告诉你们,刘主任是我本家,算是我的妹妹吧!以后还请你们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给与关照吧!今天大家在我这里,上午我请客了!”

孟书记等人一起站起身来,向刘书记和刘玲玲说道:“恭喜刘书记找到一个好妹妹!贺喜刘主任有这么一个好哥哥!”

刘书记裂开大嘴笑得气短,说道:“你们就别给我起哄了!”

众人正在吵闹,陈所长向林警员使了个眼色,林警员赶紧站出来,对刘书记说道:“刘书记,为了表达我对刘主任的歉意,今天上午我已经在“桃园酒家”作了安排,还请刘书记、刘主任、陈医生、孟书记和陈所长赏光!”

这时,陈所长、孟书记、林警员都来相劝。

刘玲玲为难地看着陈彬,陈彬本不想去,可是这时林警员和孟书记从两边驾着他,不去也不成了,刘玲玲也只得跟着了。

第一百零八章 鸿门宴

第一百零八章鸿门宴

“桃园酒家”雅间,陈彬和刘玲玲被让得和刘书记陈所长坐在里面。陈彬第一次和他们在一起,显得非常的别扭,刘玲玲也是。

因为今天这场酒,名义上是林警员向刘玲玲陪醉的酒,所以林警员真的是破了老本了。一口气要了将近二十多道菜。开始因为刘书记在场,谁也没有敞开肚子,尽情尽意的痛吃痛喝。除了陈所长没有那么拘束,其余的人正襟危坐,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目不斜视。只有刘书记或陈所长相让的时候,才端起酒杯或者拿起筷子,陈彬心想,可见平时当官的威严。后来几杯酒下肚,大家也少了许多忌讳,就尽情地吃喝起来。

酒桌上,大家吃吃说说,谈谈笑笑,倒也显得宾主尽欢。

林警员首先端着一杯酒,站起来,对着刘玲玲说道:“刘主任,我先敬你一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赔礼!”林警员的话音一落,桌上所有的目光都向他们望去,刘玲玲被看得非常难受。

刘玲玲从来是滴酒不沾,本想拒绝,当当着刘书记的面显得太过了,要是不喝,摆明了对这样的调解心存不满,要是喝吧,自己实在没有喝过酒。刘玲玲正在左右为难,林警员站在那里,左右不是,难堪得要命,一时间,桌上气氛十分尴尬压抑。陈彬看着刘玲玲为难,心里一动,说道:“我姐从来不喝酒,这样吧,这杯酒就有我来代劳吧!”

刘书记和陈所长也附和着说道:“姐姐不能喝酒,兄弟代为接受,也行!”

陈彬端起酒和林警员碰了一下杯,然后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接着林警员分别向刘书记、陈所长、陈彬和孟书记分别敬了一杯酒,大家也都一干而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相互敬酒已经几圈了。陈彬估计至少也喝下二瓶酒了。除了刘书记少喝点,其余的人喝得都差不多。

刘书记喝了几盅酒后,兴致越发高涨。端起酒杯,向刘玲玲和陈彬说道:“我们在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我就借花献佛,敬你们两位一杯吧!刘玲玲妹子抿一下就行了,不过陈彬老弟可得喝起啊!”

陈彬本来豪爽,既然书记敬酒,话已挑明,要是不喝,显得不近人情,他毫不客气地端起酒杯和刘书记碰了一下,一杯酒一口倒进肚中。刘书记说道:“陈老弟喝酒爽快,老哥佩服!这个兄弟我交了!”

“书记客气了!谢谢书记的厚意深情!”看起来,陈彬可能因为酒的缘故,他有点腼腆地说道,“我也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吧!”

几个人端起酒来,一口闷了。陈所长说道:“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今天我也借林警员的这朵花,献一下佛吧!陈彬老弟,大哥我也敬你一杯,你不会拒绝吧!”说着端起酒杯,举在半空。

陈彬被酒精激得面红耳赤,高举酒杯,说道:“多谢陈所长,来干!”话刚落音,酒已经倒进口中了。

林警员再次端起酒杯,对着陈彬说道:“陈老弟,老哥先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还请你海涵,来我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着林警员倒进嘴中。

一杯酒刚刚喝过,还没有等陈彬缓过气来,孟书记也端着酒杯,对陈彬你说:“陈老弟,前几天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还请你多多谅解,来今天我也借花献佛,就敬你一杯,以表歉意!”他说着,也一杯见底。

陈彬好像喝多的样子,说起话来,舌头也短了,结巴着说道:“既然孟书记如此抬爱陈彬,陈彬就舍命陪君子!”咕咚一声,酒全部倒进口中。

刘玲玲见陈彬说话不畅,脸红脖子粗的,怕他喝醉了,连忙说道:“兄弟,要是不能喝就不要再逞强了!”

陈彬看了看刘玲玲,说道:“大姐不用担心,今天喝得高兴痛快!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陈所长拍着手叫道:“陈老弟说得不错,我们今天是酒逢知己,不醉无归!”

就这样,你来我往,杯杯见底。大家见陈彬喝得头重脚轻,说话含糊,吐字不清。心想,看来这小子八成是喝多了。刘玲玲见陈彬晕头转向地,埋怨道:“不让你喝那么多,你偏要喝那么多,自己找罪受!”陈彬也不怎么辩驳,只是看着她傻笑,说道:“大姐不用担心,我没醉!”

“还没醉呢,舌头都短了!”刘玲玲生气地说。

其他几个见刘玲玲埋怨数落陈彬,说道:“刘主任,你就不要气你兄弟了,今天我们喝得都差不多!我们也都喝醉了!”

刘玲玲说道:“他很少喝酒,怎么能你们久经考验的人相比啊!”

陈所长对着陈彬说道:“兄弟,我们既然是兄弟,你是不是告诉我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陈彬醉眼眯缝成一条线,看着他说道:“我家中没有啥人!我父母去世了。不过我还有两个姐姐!”

“你两个姐姐在哪里啊?都是干什么的啊?”陈所长进一步追问。

陈彬向他傻傻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头晕!你问我姐姐啊?想起来了,我两个姐姐都嫁到广东一个大城市里,婆家都是当地人,她们都是经营宾馆的。我大姐经营了多家五星级左右的宾馆;我二姐也经营了多家五星级左右的宾馆。前天她们打电话,让我去给她们帮忙,但我不知道该帮哪个所以我只好都不帮,省得她们生气!”

孟书记插话问道:“陈老弟这样说,看来在那里很有势力吧?”

陈彬不以为然地说道:“有啥啥势力啊!就是开了开了几个大宾馆吧!没啥没啥了不起的!”

陈彬说得越容易,他们心中越嘀咕。想一想,在大城市里,开了一二十家五星级的宾馆,要是没有强大的势力,能行吗?别人也许不明白,做公安的陈所长和林警员可是最明白不过了。

刘书记兴趣盎然地听着他们和陈彬的对话,始终没有插一句话,但他似乎酒醉的酡红的脸上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这时的刘书记去掉了墨镜,隐藏在镜片下的那双眼睛终于得见天日。这是一双深邃而狡黠的眼睛,是一双能洞悉时局而波澜不惊的眼睛,明亮之中好像隐藏着无法言喻的东西,让人感到不自然而心悸。

刘书记的目光好像不经意地在刘玲玲脸上扫视了一下,然后看上陈彬,又看向陈所长等人,说道:“陈所长,我怎么觉得你们这是在审案子啊!陈老弟有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你们大家这样关注啊!”

陈所长笑着说:“刘书记,你想陈老弟侠肝义胆古道热肠,我们不是敬佩吗?听老林说,前天在扬周村老陈庄要不是陈老及时制止,他们就犯大错误了!”

刘书记恍然大悟似的说道:“陈老弟真有这事?”、

陈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刘书记,你你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抱歉抱歉!”陈彬心里明白陈所长是在敲自己,嫌自己多事儿,他心想,你们无法无天,打人砸东西,这难道都是人干的事儿吗?更可况你们欺负的还是老子的女人。我要是把你们的所作所为捅上去,你这个派出所所长的位置能不能坐稳还很难说呢?

陈彬想了半天,眯缝着眼睛问:“陈所长,白鹿庄的抢劫案有什么线索和进展啊?能说说吗?”

陈所长和孟书记随意地对视了一下,说道:“陈老弟,我们已经派出大量的警员深入村庄摸底排查,因为犯罪分子作案时间实在深夜一点至三点之间,且行动迅速,掩盖劣迹彻底,现场基本上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所以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刘书记已经作了指示,我们派出所一定不会辜负刘书记和人民的重托的!也请陈老弟对我们的工作多多监督啊!”

陈彬干笑了几声,感动地对陈所长说道:“多谢陈所长推心置腹!没把我这个一品老百姓当成外人!在刘书记和陈所长的英明领导下,我想破案之日,为时不远!”心想,就凭你们这帮混蛋破案,到下个世纪也别想!

刘玲玲看看已经酒饱饭足,便对刘书记说道:“刘书记,我们饭也吃好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刘书记一副不舍得神情,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多留你们了!以后有事儿尽管找我,大哥我一定鼎力帮助!”

刘玲玲道了声谢,出了酒店,他看陈彬走路一步三摇,就让陈彬坐在摩托车的后面,她带着他向来路跑去。

陈彬和刘玲玲走后,留在酒店里的几个人露出会意而得意的笑容。陈所长向刘书记翘起大拇指,夸道:“还是刘老大高明,这一出三堂会审,把那俩个哄得一愣一愣的!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呢!这就是权术吧?”

林警员急忙道谢:“谢谢刘书记和陈所长的大恩大德,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影响不好,大家保留了我的面子,谢谢!”

刘书记平易近人地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再客气了!”

孟书记望着刘书记,不解地问道:“刘书记你怎么那样帮助刘玲玲啊!给她职务,还不用上班!”

刘书记瞥了瞥他,心里说道:“真是傻蛋!”没有搭他的腔,孟书记显得很难堪。只得无奈地自我解嘲,“我的脑子不好使啊!”

陈所长笑道:“不好使就对了!给你一个忠告,以后你不要打刘玲玲的主意就对了!”

孟书记蹙眉思考了一会,模模糊糊地会意到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陈所长问刘书记:“你对陈彬的背景有什么看法?”

“我看他喝得高了,醉醺醺地情况下,说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虽说他在本地没有什么势力,但他姐姐的情况也是不容忽视的,我劝你们不要打他的注意,以免惹祸上身!”刘书记莫测高深地告诫他们,他们一个劲的点头。

第一百零九章 猎人?狐狸?

第一百零九章猎人?狐狸?

离开镇子很远了,陈彬叫道:“大姐停下来,我要出酒了!快点,要吐你身上了!”

刘玲玲听到陈彬的叫声,吓得赶紧停住摩托车,回头看陈彬。只见陈彬稳稳当当地下了摩托车,对她一个劲地笑。她莫名其妙地问他:“你不是要出酒吗?”

陈彬嘿嘿地笑道:“骗你的!”

刘玲玲追将信将疑,问道:“看你这样子,不像喝醉的样啊?你刚才在酒桌上是咋回事儿啊?醉醺醺的!”

陈彬笑得更欢了,连眼泪都出来了,说道:“大姐,你没有看到他们几个轮番灌我,把我往死里整吗?我要是不使点小伎俩,还不被他们弄得醉死啊!”

“我看你喝了不少酒啊,你没有喝醉?”

“我哪能敢喝醉啊!和群狼共舞,喝醉了不是自己把命给送上门去吗?”

“噢,我明白了,你是装醉!”

“当然!”

“咯咯兄弟啊,看你老实的样子,姐没有想到你那么聪明,还会骗人!你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老狐狸,你能骗得了他们?”刘玲玲笑得花枝乱颤,陈彬不由得一呆。

他镇静心神,说道:“大姐,他们本来就是摆的鸿门宴。他们赔罪是假,目的有二:一是和你套近乎,二是趁我喝醉打探我和他们较劲的底细。我要是喝醉了,还不是任人宰割吗?能不能骗得了他们,我想应该差不多,一是我在酒桌上没少喝,他们看得很清楚;二是他们对我的酒量一无所知,不满老姐,我喝他个一斤多酒没事儿!”

刘玲玲被陈彬的这番话震惊了,他没有想到陈彬的酒量这么大,像他这么酒量的人,也不多见啊!更加震惊的是他所说的刘书记和她套近乎,一个大书记和她这么一个小女子套什么近乎啊?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陈彬,迷惑不清地说道:“小弟,你得给姐姐说道说道,刘书记和我套什么近乎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陈彬没有给她解释。而是仰面朝天,高呼:“今天的阳光多明媚多温暖啊!风多舒畅啊!我的心多么激动啊!猎人和狐狸的游戏多精彩啊!”刘玲玲匪夷所思地看着自我陶醉的陈彬,大叫道:“臭美啥?你到底说不说啊?”

陈彬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双手握住摩托车的双把,向她说道:“大姐坐好了,我们回家再说!”刘玲玲只得无奈地坐上摩托车,不再言语;但她的心情非常激动,虽然没有使林警员受到惩罚,但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何况刘书记不仅同意保留自己的职位,以后没事还可以不再到行政村上班,一种收获吧!刚才彬弟说“鸿门宴”的目的是针对我的,这是啥意思啊!一路上她心里就急促不安,想知道答案,可是一直到家,陈彬一个字再也没有说。

秀姑和如萍一见到他们回来了,就急忙出来迎接。还没有等陈彬放好摩托车,秀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结果怎样啊,快给我们说说!”

刘玲玲搂住她的肩膀,笑道:“看把你急得!”

“吓,你们深入狼窝,我们能不急吗?”

“咯咯,你是怕我把他弄丢吧!”笑声如鸣佩环,悦耳动听。

“吓,你可是大姐啊!开小妹的玩笑!啥大姐啊?”秀姑小嘴撅起来,看着刘玲玲。刘玲玲拉住她的手说:“好了,别生气!大姐向你赔礼啦!”说着向她深施一礼。弄得秀姑也咯咯的笑个不停。如萍看着她们闹,一脸的兴奋和享受,只是笑,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屋里,坐下来,秀姑很善解人意地给陈彬和刘玲玲都到了一杯开水,端到他们的手里。刘玲玲叽叽喳喳地把今天上午的结果述说了一遍,特别提到陈彬酒桌假醉,戏弄众人的环节,不住地赞叹。秀姑听吧,高兴地直接在刘玲玲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恭喜姐姐,贺喜姐姐,沉冤得雪!”如萍只是笑,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刘玲玲看着秀姑和陈彬,说道:“小妹要谢,也该谢你彬哥吧!干脆你也亲亲他!”秀姑害羞,满脸潮红,娇说道:“大姐没有正经,竟开小妹的玩笑!”陈彬看着她们,不禁莞尔。

刘玲玲对陈彬说:“小弟,刚才你在路上说他们是鸿门宴,目标有二,我怎么不明白啊!你给我们解释解释!”

陈彬说道:“说真的,一开始我也没有意识到那时鸿门宴,但我从刘书记一个劲的和你套近乎,一个劲地买你的好,甚至丢掉原则,我就开始心动了;我反复地观察,我发现他虽然戴着墨镜,但他一个劲地盯着你看,我更加坚信了我的推测。你要是不相信,我相信停不了多久,他会给你打电话的!另外从一开始刘书记有可能都在逢场作戏,这出戏是他们事先排练过的,目的就是给你看得!我还可以把我另一个推测告诉你,那就是你今天不去找刘书记,他也会主动找你的,我们这一去,恰恰迎合了他的心,不过他没有想到你还带着我这个弟弟充当护花使者罢了!”

陈彬看着惊呆的刘玲玲,继续说道,“再者,他们是想套我的底细,弄清我为什么赶出来阻拦他们发财的原因。我在酒桌上说的话有真有假,但我相信他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刘玲玲除了惊讶,更加不动了;连秀姑和如萍都期待着陈彬的解释。陈彬也不想掉她们的胃口,接着说道:“真的成分是我确实有俩个姐姐!他们确实都开着许多星级宾馆!我也确实有个姐姐在广东一个大城里;但我二姐却是在我们的县城里。二姐的婆家是县城的大户。实不相瞒,二姐的二婆叔现在是我们u市公安局局长,我二姐夫有个弟弟现任我们县公安局副局长,他还有两三个堂兄弟在公安局内部任职,还有的在刑警大队。我们是自己人,怕你们为我担心,我才告诉你们实情,但不希望你们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二姐交代我不要和别人乱说,不要给她惹是生非不然二姐会怪我的!我也不想让二姐失望,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们都吃惊地望着陈彬,做梦也没有想到,陈彬的二姐婆家还有这样的背景,这个陈彬也真是嘴严,他从来也没有向外人说过,就是他们一个村庄的左邻右舍都不知情,这个讨人喜爱的家伙的嘴真够严的。

大家被陈彬的话震傻了,都不再说话。如果把陈彬二姐的关系说出去,那还不是巴结他的人成群结队,趋之如鹜,摩肩接踵,络绎不绝。那他陈彬可就成为地方名人啦!但那样一来,麻烦就会接踵而来,驱之不去,平静的生活将不复存在,这是陈彬不愿意看到的。他想,低调,低调是一种美德!低调是一种幸福!

秀姑突然说道:“我有一个点子,保证让大家和那些人都相信彬哥今天上午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陈彬欢喜异常,看着秀姑,说道:“没想到我们的秀姑也会动脑子了,说说看!”

秀姑不理陈彬,反而向着刘玲玲,咬着她的耳朵,悄声地说道:“大姐听说过‘三人成虎’的故事吗?你可以见人就说彬哥的姐姐在广东有大的背景,你可以说他的姐夫是局长什么的!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过不了几天,会弄得人人皆知!肯定也能传到孟书记他们的耳中,这样即使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了,这样谁还敢动彬哥啊!大家也会明白在老陈庄孟书记不敢待罪彬哥的缘故了,你说是不是啊?”

刘玲玲听后,喜欢得抱住秀姑的头,在她的额头很很地吻了一下,夸道:“没想你这小脑袋,还有这样高明的计策,了不起!”

陈彬见她们窃窃私语,急得抓耳挠腮,无所适从。等到她们静下来,问道:“秀姑出的什么高招,给我说说,让我也高兴高兴吧!”

秀姑翻了一下白眼,很鄙视地看他一眼,嘟着嘴道:“急死你,就不告诉你!”

陈彬无奈地望向刘玲玲,刘玲玲一笑了之,说道:“秀姑不让说,我就不敢说,你想着吧!”

刘玲玲回家了,她这个村计生主任不用上班,照样享受村干部的待遇,可是令人羡慕的好差事。自从陈彬和刘玲玲到镇里找过刘书记之后,一连两天也真的没有再出现令人不快的事情;那令人深夜丧胆的强盗也没有再出现。

不过有一个信息却像这冬天的大风一样,在扬周村内外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这风让人们感到的不是严寒,而是阳春的温暖!

现在的人们都知道村卫生所的陈彬医生有两个了不起的姐姐,婆家有强硬的后台,连行政村的孟书记都得买他的账。镇里的刘书记和派出所里的陈所长都和他称兄道弟。人们私下议论,这也难怪陈医生敢出来打抱不平,弄得孟书记和派出所的林警员下不了台;到老陈庄征收治安管理费只能不了了之。

甚至有的传言,陈彬的两个姐夫都做了大官,一个是公安局局长,一个是市长。陈彬听了苦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的,谣言真是越传越离谱。

这天在家里吃早饭,秀姑问陈彬:“彬哥,你现在可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名人啊!这可都是刘玲玲大姐的功劳的啊!”

陈彬急问:“秀姑,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记得你和刘玲玲大姐从镇上回来那天,我和刘玲玲商议事情,没有告诉你的事情吗?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就是商议这件事,有大姐把你这显赫的背景散布出去,以达到威吓对你别有用心的人!这个办法怎么样?”秀姑笑着说。

“当然好了!不过太走样了!这样不大好吧!”

“什么不大好啊,越走样越好,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更忌讳你!”

“说的也是!不好也没办法了!算了,不提这事。提起来就烦!”

陈彬看着秀姑,突然问道:“秀姑,这么久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信息吗?”

秀姑一愣,问道:“彬哥,难道你要撵我们吗?”

陈彬忙安慰她,说道:“哪能呢?我还真的舍不得你们离开啊!不过,你总不能不和家里联系吧!”

秀姑闷闷不乐地说道:“我们想家啊,可是我们现在不愿意回家,至于什么原因,我们有苦衷,请彬哥原谅!”

“噢!我哪能那么小气啊!这段时间一来,我把你当成了我的小妹,把你妈当成我的妈啦!我父母都不在了,有你们给我管理这个家,我感到很幸福!真的,要是现在你们离开了,我真的会不习惯的!”陈彬眼中充满了深情,从他那清凉而无尘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秀姑也动情地说:“我们也把你当成了亲人!你是一个好人,我们不会辜负你的!”

“我们是幸幸福福的一家人!我们是快乐的吉祥三宝!”陈彬不疑秀姑话中有它,很兴奋很幸福地说道,“你们除了看电视,也可以出去走走,和村里人们相处,也是很快乐的事情!其实他们都是很朴实很可爱的人。另外上上网,看看国内外大事,也可以通过q多交一些朋友,和他们聊聊天,有时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你们要是想上网,可以先用我的电脑,要不明天我再买台台式电脑,给你们玩吧!”

陈彬辞别如萍母女,到卫生所里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有女人疼就是好

第一百一十章有女人疼就是好

卫生室里,今天异常清净,直到九点钟也没有见到一个病人。陈彬对张医生和王医生说:“你们要是有事,可以先走,下午在过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人多也是闲着。要是病人多,我再打手机叫你们吧!”

两位医生走后,陈彬一个人闲得无聊,光想找个人唠唠嗑。

他想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对几个女人关心得太少了。不如趁现在,给她们发发短信,安慰安慰她们。

先给徐荣吧!“小妹,在家吗?”

“大哥,这几天也都是名人了!今天周末,娟娟在家要去找你,我在家里正劝着她呢!”

“娟娟找我,小妹不想找我吗?我这些天忙得想到你那里去,就是没有抽开身。要不你让娟娟来卫生所里吧,到现在卫生所里也没有病人,就我一个,正无聊呢!”

“嗯,那好吧!我把她送去过了!”

“好啊!来吧!心里怪想你们的!”陈彬快速地发了过去。

再安慰安慰高萍。

“大姐吗?我是陈彬!”

“噢,大英雄怎么这会想到我了!你现在忙得神龙见头不见尾啊!”

“什么啊!昨天下午不是还去看你吗?你的伤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十多天了,就钉疤了;就是有点痒痒!要不要再吃点药啊?”

“可以啊!上午或下午我给你送过去吧!”

“谢谢兄弟啦!”

陈彬正和高萍聊得兴起投入。突然手机上有电话打来。他急忙接听。

“喂,请问哪位?”他很礼貌地问道。

“小弟,是我,听不出来了吗?”那边传来刘玲玲娇美脆生生的声音,陈彬感到心里很温暖。

“大姐啊!怎么听不出来啊,你还没等我说话,就断定我听不出来你的声音,你也太武断了吧!”陈彬不满地责怪她。

“咯咯,小弟生气是什么样子的啊?好了,说正事儿呢!你不是告诉我刘书记打我的主意吗?当时我真的不相信,刚才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见我,有事儿商量。小弟,你说我该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陈彬听出刘玲玲很是烦恼,看来她心情很矛盾,去吧,怕受骗上当;不去吧,刘书记又不能待罪。还真的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心里也为她发愁。

陈彬说道:“大姐,你可以静观其变!先不答应他,找借口推辞。实在推辞不掉时,我们再想办法!现在他一个大书记总不能到你家里来个王老虎抢亲吧!大姐不要怪小弟口贱,前提是你对那个刘书记真的没有兴趣!”

刘玲玲生气了,骂道:“小弟,你说什么啊!把大姐看成什么人啦?”

陈彬赶紧陪着不是,笑道:“大姐,不生气啊!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别介意了!”

“吓,有这样和大姐开玩笑的吗?我能不生气吗?没有心肝的人!”刘玲玲还不肯放过他。

陈彬赶紧示好:“大姐,别生气!要是你在家中无事儿,到小弟这来!今天我做东,请你撮一顿,算给你赔礼吧!”

“这可是你说的,别说我以大欺小!什么地方?咯咯”那边刘玲玲可不会放过这个自愿大方的小弟的,陈彬从她的声音听出一种落井下石的味道。陈彬想到,好男不跟女斗,自认倒霉吧!遇人不善,总是被欺。于是说道:“中午过来到我家吧,不用我去接你大驾了吧!”

“哈哈,你是损我还是夸我啊?好了,不跟你啰嗦了!中午见!”

挂了刘玲玲的电话,他觉得刘书记这件事还真的不好应付。看来这个老家伙早就看上了刘玲玲了。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叫妹妹,叫得那个亲热劲,这个老狐狸,把别人都当成了傻***了。你看看他戴着眼镜一个劲地盯着刘玲玲的那个熊样,他还以为老子不知道,哼,老子啥不知道啊?为了泡女人连***都不要了,看来刘书记也是个***货啊。他想要是玩不好,有可能会把刘玲玲大姐玩进去,那样自己可真的对不起她了!需要三思而后行啊!

他妈的,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他记得前几天在网上读到的,近两年落马的省部级干部五十七人,除了贪污受贿索贿不说,每一个都玩女人几十个,最少的一个还玩了三十四,最多的竟然玩了一百八十二。你说社会官员不腐败就没有天理了。可是这些龟孙子,一到开会,比那一个都正经,好像除了他们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正经人似的。人人都知道社会风气转坏,可转坏还不是从当官的开始的。

陈彬心里骂着那些王八蛋,可以想到自己不是也有几个女人吗?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自己和那些王八蛋就不是一路货色。自己关爱的这些女人,都是可怜的人,寂寞的人,急需他温暖的人。自己从来没有强制她们,都是她们主动的;她们爱他,他也爱她们;他们付出的是真心,收获的是真爱,和那些王八蛋有本质的区别。他又想那些王八蛋是玩女人,自己是***;他们是人渣,自己可是正人君子。

陈彬的脸皮也真够厚的,他自高自大,自我标榜,自我陶醉,眯着眼睛,正在意,就听到娟娟喊叫的声音:“爸爸,爸爸,快来接妈妈!”接着就听到娟娟唧唧喳喳的笑声。

“娟娟,别胡说!看我不揍你!”徐荣教训娟娟,但陈彬从她的话中听不出丝毫的不满。

陈彬正要站起来去接她们,就见小娟娟跑着笑着还回头看着,已经闯进了屋里。一见到陈彬,像只小鸟一样直接飞到陈彬的怀里,抱住他的腰,悬在他的身上,咯咯地只是笑。

陈彬觉得好玩,把她抱在怀里。已经站到门口的徐荣,羞羞答答,看着他们。陈彬说:“屋里没人,还害羞啊?”

“谁害羞啊?”

“妈妈害羞,看妈妈的脸红了!”娟娟喊叫,无邪的笑声,弄得徐荣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娟娟,看妈妈不揍你!”徐荣对着娟娟挥舞着拳头,陈彬看着因恼怒越发性感的徐荣,真的想搂住亲亲她。

“来吧,进屋里坐!”陈彬抱着娟娟,来到门口,把徐荣拉到屋里,指了指椅子。徐荣进来,坐了下来。看着他只是笑,陈彬让她笑得心里直发毛,说道:“小妹笑什么?”

“大哥,你可真了不起啊!”

“什么了不起啊!我的长处优点多着呢!你是指那条啊?”

“大哥在超嫂家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壮举,加上你的强硬的靠山,谁人不把你当成英雄崇拜啊!”徐荣声音还是那样柔柔的软软的的好听,像一股细流从陈彬的心尖上流过。

“小妹莫不是也吃起醋了?”陈彬看着脸色平静的徐荣问道。

“我可不会吃醋!”徐荣依然脸色平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吃醋!我吃醋!”正在听着陈彬和徐荣说话的娟娟,听说吃醋,急忙叫了起来。

陈彬和徐荣看着娟娟天真的样子,听着她幼稚的话语,高兴地相视一笑。陈彬说道:“爸爸中午请你吃鸡鸭鱼肉,好吗?”

娟娟高兴地又跳又笑,说道:“噢,噢,有好吃的啦!有好吃的啦!”

徐荣看着陈彬,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见笑了!这孩子一听说吃,就迷了!真是的!”

陈彬说道:“孩子都是这样!我的乖女儿就是聪明!”

徐荣红着脸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情和爱意。娟娟跑出去玩了。

陈彬想了想,对徐荣说道:“今天中午刘玲玲大姐到我家做客。干脆今天中午,我把超嫂、林嫂和郭燕她们也请到,对着大家的面宣布娟娟是我女儿,怎么样?”

“那样行吗?”徐荣担心地说。

“担心什么啊?”

“人家是不是会怀疑我和你的关系啊?那多难为情啊!”

“那怕什么啊?我只说我喜欢娟娟,认她做女儿,不就行了?身正不怕影子歪!”

徐荣听了陈彬最后一句话,不禁咯咯地娇笑起来。陈彬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知就里。问道:“小妹笑什么啊?”

“你还身正呢!”

陈彬好像意识到徐荣的意思,他便夸张地盯着徐荣凸起的地方,不禁嘿嘿的笑起来,说道:“我这身子确实不正!见笑了!见笑了!”徐荣见他一脸色相,好像明白了什么,刚刚恢复本色的脸上,又抹上了红潮。

陈彬看徐荣羞滴滴的样子,迷了,醉了,呆了!徐荣见他看自己的眼神,贪婪,诡异,迷离,越发显得羞涩难当,低声说道:“死样!”

陈彬从游弋的心神中醒了过来,自我掩饰地问徐荣:“小妹,你说我给娟娟作为礼物呢?”

“什么也不用给,只要你有这个心就行了!”有点心神恍惚的徐荣说道。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可是现买又没有时间了,你说咋办?要不我给她钱吧,回来再给她买!”

“八九岁的孩子给她什么钱啊?不用!”

“到时候再说吧!唉,娟娟不会跑迷失了吧?要不我出去看看!”

徐荣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说道:“还是我看看吧!”她刚到门口,就见娟娟在卫生所楼前很专注地玩着什么,徐荣叫道:“娟娟别乱跑啊!”娟娟答道:“知道了!”徐荣放了心,又回到室内。她对陈彬说:“没事,正高兴地玩着呢!”

陈彬面对着让他思渴的徐荣,早已色心欲动,两眼放光,心想反正现在无人,不如亲热一把。他伸手握住徐荣的手,把他想自己怀里一带,顺势抱起,向二楼走去。到了二楼一个空间,把徐荣放下,他坐到床沿上,伸手一拉徐荣的手,徐荣会意,一扭身,趁势坐到陈彬的怀里,媚眼如丝,风情万种。陈彬不受控制地吻上了她的双唇。徐荣禁不住嘤咛一声,便迷失在这昏天黑地无边无际的狂吻中了。

陈彬双唇覆盖在徐荣的嘴上,把她那小巧的红唇尽数含在口里,舌头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索取着她淡淡的醉人的体香。徐荣身体软软地瘫在陈彬的深吻中,柔若无骨,香腻媚人。陈彬还要继续侵犯,猛然惊醒的徐荣,推开了他的魔爪。徐荣媚眼如丝,满脸娇羞,说道:“晚上到我那里去吧!”

陈彬极为不舍地说道:“嗯!我真的好想小妹!不好意思,你看我见到你就迷失了自己!”徐荣喃喃地说道:“我也是,要是孩子看见,咋办啊?”

陈彬自责道:“怨我!色迷心窍!见到你我就没有了定力了,修养太差,火候不到!幸亏你及时刹车,不然我真的要”徐荣赶紧用手捂在他的嘴上,嗔道:“就听你乱说!不理你啦!”说着下楼去了。陈彬没有了想头,只好跟着下楼了。心道:“秀色可餐也,非我之过也!不过有女人疼,就是幸福也!”

第一百一十一章 众女云集

第一百一十一章众女云集

中午,陈彬家里可谓群芳荟萃,莺莺燕燕,济济一堂。

如萍、秀姑、徐荣、郭燕、超嫂、林嫂、王玲、高萍和刘玲玲,众女环坐,燕语莺声,好不热闹。大家彼此认识,虽然刘玲玲和大家没有深交过,但不管怎样讲,她都是当过多年行政村计生主任的人了,也算得上经历丰富的人,因此她和大家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小娟娟坐在电视机前面,目不斜视地看着动画剧——《米老鼠和唐小鸭》,看到精彩处,喜欢得又是叽叽喳喳的大笑,有时拍手叫好。大家看小家伙天真无忌的神态,感到有意思,感到快乐。仿佛小家伙的笑声把她们也带入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这时心中最纠结的恐怕要数徐荣了。自从娟娟一到陈彬家里,开始毫无顾忌的喊陈彬“爸爸”,她心里就不安起来。思前想后,患得患失,矛盾重重。她想别人是否会想到她和陈彬的那事儿,会说她贱劲浪劲,想男人想疯了,说她不要脸,见男人就上啊!大家是不是会在背后说三道四,要是那样,自己今后怎样在人前抬头。越想这些,她心里就越纠结,特别想到他和陈彬那样的时候,心潮起伏,难以安定。她的脸儿,时而红晕,时而白皙。以至于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不愿人们常说:“心中没玄事,不怕鬼叫门!”

徐荣为了消除自己的难看,光想找话题,转移众人的视线。她总是觉得,大家好像知道自己的事儿一样,难以释怀。其实,开始大家真的很关注她,特别是林嫂、超嫂和秀姑等人,心里的滋味难以莫名。后来随着大家海阔天空的闲话,众人心思也就自然转移到其他方面了。

陈彬这个时候正在厨房里忙活,本来这么多的女人,应该说大都是做饭做菜的能手,哪里用得着他亲自下厨啊。可是他偏要自己动手。一来自己是厨中高手,长远不做,就生疏了,他也想趁此机会再练练手;同时不在女人面前显摆显摆,显得美中不足,自己的才能被这样埋没也实在可惜;二来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劳点神费点力,觉得是尽了一份责任和爱心,只要看着女人享受到自己的手艺,自己就是幸福的愉悦的;三来今天他要郑重其事地认娟娟做自己的女儿,这也是自己人生中的大事儿,他也不想桌上的菜肴太寒酸了,所以最放心的还是自己动手为好。

陈彬也不是一个寒酸的人。他有的是钱,不说先前自己买房子的钱,就是两个姐姐经常给他的也够他花的了,何况他每月还有工资可拿。应该说,平时陈彬自己极少花钱,除非在吃的方面,稍微大方些,在其他享受方面他是能省就省,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花,而是因为不知道咋花,一个大老爷们,无儿无女,花钱干什么啊!他也时常这样想。他出手很大方,尤其是对女人,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甩手千金也毫不吝惜。

陈彬在厨房忙活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完成了烹饪的艰巨而快乐的任务。陈彬一声令下,众女到厨房把一个个烧制好的菜端到桌上。整个转盘圆桌上摆得满满的——珍珠圆子、蒸冬瓜饺、黄豆海带烧排骨、胗心相伴、老母鸡汤、香菇青菜、中爪腐衣、糖醋烧豆腐、回锅肉、牛肉碟、明目鲜蘑猪肝汤、香菇盒、蒜泥虎皮蛋。

娟娟一见到菜都上来了,还没有等大家坐好,高兴地也顾不得在看她的《米老鼠和唐老鸭》了,赶紧抢个座位坐下,喊着要吃肉。陈彬笑着说:“娟娟,等会!你看阿姨们都没有坐好,咱怎么能先吃啊!那样不礼貌,是吧!”

娟娟听到陈彬说她,先是小嘴一撅不高兴了,然后想明白了,就欢天喜地地说道:“娟娟讲礼貌,做个好孩子!”

陈彬说道:“看看,还是我女儿乖!”众人看着陈彬和徐荣暗笑,陈彬依然如故,可徐荣被大家笑得脸上又发起烧来,扭捏着挨着娟娟坐了下来。

徐荣的性格属于内敛型的。一般来说,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总是好放在心里,不好表现在语言上,不爱见生人,说话会脸红,且不张扬不强势;语声柔和,温文尔雅。她们会注重发展自我,好沉思,善内省,常自我欣赏和陶醉;因此性格孤僻、缺乏自信、害羞、冷漠、寡言、较难适应环境的变化。作为女人,她们需要更多关爱和怜惜的滋润。要是超嫂和林嫂,在你没有抓住她们证据的情况下,一定会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的女人,要是唱起戏来,那还不震塌天啊!好在这戏还没有唱起来。陈彬看着徐荣的窘迫,虽心疼,但也不好明说;要是为她说话,说不定这群女人会怎样对待他呢!明白人不做愚蠢事儿。

陈彬看不少人盯着桌上的菜,笑问道:“众位,来来,看看我陈大师的手艺如何?”说着,他先给娟娟面前的碗里用汤勺舀了一小碗珍珠圆子,微笑着说道:“来,乖女儿先吃,尝尝爸爸的手艺!”林嫂接腔说道:“娟娟,看看你爸爸多疼你啊!”林嫂是故意的,还把“你爸爸”说得特重。徐荣听了,心里更加发虚,本来抬起的头,这时又低下了。

陈彬清了清嗓子,特别兴奋的语气说道:“今天把大家请到家中,我有大喜事儿要向大家宣布:“大家都知道,我陈彬这辈子也算不容易,我也不忌讳什么,也不怕大家笑话,原先因为自己的原因孤身一人,没儿没女,现在我有了,从现在开始‘娟娟’就是我的乖女儿,我就是她的亲爸爸,我会像己出的孩子一样的疼她护她!为了我们父女相认,大家端起酒杯为我们祝福吧!”陈彬说地十分动情,以至于他的眼睛湿润了。说完,一杯酒被他喝了个见底。

大家见陈彬真情流露,不觉受到感染,想想陈彬的遭遇,不觉为他惋惜,为他心疼,林嫂、超嫂、徐荣,甚至为他流泪。想想陈彬的为人,想想他给大家带来的好处,想想他的仗义,大家都情不能已地端起酒杯,畅饮了这一杯。就连还没有完全恢复的高萍也喝下了这杯酒。大家齐声说道:“祝贺你们父女相认!”

正在海吃的小娟娟见大家都站了起来,觉得好玩,也随着站了起来。环顾一圈,见大家端着酒杯,也叫道:“爸爸,妈妈,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陈彬哄她,说道:“这是酒,娟娟不能喝!”

“不嘛,不嘛,我就要喝!”娟娟见到自己的待遇和她们都不一样,心里委屈,就要哭。陈彬本来就喜欢这孩子,更何况现在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自己的女儿,那还不疼得像蝎子蛰的一样啊!见她小嘴一咧,要哭,赶紧哄道:“酒不能喝,饮料能喝!都怨爸爸想得不周!娟娟等会,爸爸给你拿去!”

娟娟等陈彬给她倒好饮料,学着大人的样子,端起杯子,说道:“干杯!”说着话,把一杯饮料都喝完了,差点没有呛出来。徐荣赶紧给她拍打胸脯,陈彬正要帮忙,一见大家在笑望着他,不好意思笑笑,说:“来大家吃菜!尝尝我老陈的手艺!”

大家吃了一阵子菜,陈彬望望大家,人们知道他还有话说,都很期待,不知他还有什么喜事,吆喝大家分享。陈彬看着大家的眼神,说道:“现在刘玲玲和我结为姐弟,也算是大喜事一件吧!现在大家为我们干杯吧!可以喝点的就多喝点,不能喝得就略湿嘴唇也行!”大家笑逐颜开,各自饮了这次酒。

陈彬劝大家吃菜,女人们吃着夸着陈彬的手艺,刘玲玲说:“我看兄弟这手艺比城里那些师傅的强多了,色香味齐全!”陈彬说道:“要是好吃,就多吃点!”

大家也不客气,捡自己喜欢的菜,尽情品味,没有谁客气。陈彬见大家吃得开心,说道:“大家,还得端起酒杯!”

超嫂直来直去地说道:“兄弟还有什么,你一口气说完吧!省得大家吃得不踏实!”

陈彬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这第三杯酒大家也得喝!大家知道如萍阿姨和秀姑妹妹来到我家,我把她们当作我的亲人!想我陈彬没有兄弟,两个姐姐出嫁外地,自从她们来到,我才觉得有了家的感觉和温暖!大家说说,该不该喝啊!”

女人们觉得陈彬说得真诚,想得周到,字字在理,句句暖心,七嘴八舌地说道:“该端杯!祝贺你们,亲亲爱爱的一家人!”

如萍和秀姑没有想到,陈彬有这样的心思,不觉感动,热泪盈眶。想想母女二人的遭遇,以至流落到这里,要不是遇到陈彬,还说不定自己母女会遭到什么罪呢!他和自己非亲非故,就敢收留自己,放心地把家都交给自己,就凭这份信任,这份胆识,这份大义,这份真情,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更何况他对自己是礼遇有加,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和越轨,就凭这份尊重,也不是任何男人能做到的。他真是一个奇男子啊!

想到这里,秀姑哽咽着说道:“谢谢彬哥对我和母亲的关爱,我代表母亲敬彬哥一杯!”秀姑说过,把一杯酒喝干,她的脸上笼上了胭脂的红色。

就这样大家你敬一杯,我敬一杯,不觉得每个人都已有醉意。人就是这样,原来心中存有芥蒂,一旦敞开胸怀,坦诚相待,即使是水火不容,也能相处如宾,真诚相待,更何况平时里,大家关系融洽,互帮互助,所有的感情都在这端起的酒杯中混合在一起,流到心里。大家不觉又亲近了几分。

已经有了醉态的超嫂,眯着醉意浓浓的眼睛,看着徐荣,说道:“弟妹啊,来大嫂我敬你一杯,为彬弟生了一个好女儿!彬弟,来,为了你们一家人,干杯!”超嫂把酒一干到底,点滴不存。

超嫂说话就是有意思,想想真的是意味深长。先说徐荣为彬弟生了一个女儿;又说你们一家人。这一家人的含义就更耐人寻味了!好几个人意过味来,不觉嫣然一笑。徐荣也不是傻子,咋想咋觉得不是味道,终于想通了。整个脸当时红得就像早晨的太阳一样娇艳明丽,依然低声说道:“大嫂就会拿小妹开心!”

大家见徐荣性格温柔,不温不火,与人为善,都喜欢她,不在开她的玩笑。超嫂在拿徐荣开涮,想想自己和陈彬的那几腿,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说着话,不知道谁又提到陈彬做的才上面了。大家一致认同陈彬是做菜的高手。陈彬说道:“你们不要夸我,说起做菜的大师,还得数刘大姐的老公王哥!”

刘玲玲已是秀脸染霞,说道:“不是我夸你,他做的菜比不上你的!”

陈彬也不争辩。郭燕说道:“回头有机会得和彬哥学学这做菜的手艺!”

“学做菜得交学费的!哪有白学的!”林嫂叫道,又面向陈彬说,“兄弟,是不是啊?”陈彬笑笑,不置一词。

“什么学费?净瞎说!又不是和你学!”郭燕漠视地看着她,追加说道,“简直是屁话!”

林嫂咯咯地笑起来,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交什么学费吗?我可以告诉你,你知道有句俗话叫做什么来着?我忘了!大家都帮我想想!”

“我知道,就是‘要想会,和老师睡’吧!”超嫂叫道,就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儿一般。超嫂说出来,到没有什么,可是听到郭燕的耳朵中,就像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面子上像被火燎着的一般,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半天被腻得喘不气来。

林嫂面对着超嫂,说道:“高!真高!就是这句话!”陈彬见她们闹,只是笑,笑得很幸福,也很暧昧。

如萍坐在那里,看着大家高高兴兴的,也满心欢喜,染酒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有种雍容高贵的气质。

娟娟见大人都在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觉得索然无味。叫道:“爸爸,妈妈,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

“大家不要再闹了!我乖女儿生气来!”陈彬这才注意到一旁正郁闷的娟娟,赶紧对大家说,又转向娟娟,“娟娟,爸爸答应送给你一件礼物,告诉爸爸想要什么?”

娟娟睁着眼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陈彬哄道:“娟娟要什么,爸爸都答应给你,说啊!”

娟娟想了想,说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爸爸和妈妈!”陈彬听了娟娟的话儿,把她抱起来,一抛老高,笑道:“从现在开始,爸爸就是你的了!”

娟娟高兴的笑起来,叫喊道:“爸爸是我的了!那爸爸是不是也是妈妈的啊!”

小孩子问话就是让人难过,娟娟幼稚的一句话,又让徐荣陷入了难看的境地。好在大家都带着酒劲,没有谁太别注意娟娟的这句话罢了。让心里忐忑的徐荣渐渐地心安下来。

娟娟自己跑出去玩了。

陈彬醉眼惺忪,看着环坐两边的女人,燕瘦环肥,各擅胜场。胖的富态,壮的强劲,瘦的纤巧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风情万种,撩人心魄。不觉醉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强盗阴影

第一百一十二章强盗阴影

大家已经吃好喝好了,女人们不让陈彬清理碗筷,他只好坐在哪里,看着忙忙碌碌脸上都洋溢着迷人温情的女人们,觉得这就是一种幸福。收拾齐整之后,坐下闲谈,大家不觉又扯到夜晚抢劫的事情上。

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王玲蓦地问道:“陈大哥,你说这夜间抢劫的事情还会不会出现啊?我咋没有见到治安大队的人到咱庄上呢?”她的话里被担忧占有,其他的女人听到王玲的一问,不觉打起了精神,侧耳谛听。

陈彬知道深夜抢劫给大家心里蒙上的阴影不会在短时间内消除了。他总是觉得强盗突然的失踪和现在不少男人被叫回家有很大的关系,但这并不是说强盗夜晚不会再出现。应该说狗的失踪,就是强盗为夜晚作案埋下的伏笔。有时陈彬甚至怀疑这与行政村征收治安管理费有很大的关系,但这是不能说出去的,因为这需要证据,而他不是刑侦人员,自然无法找到证据的,他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想想罢了。如果确是那样,相信强盗夜晚还会出现;如果从另外的角度想,强盗不出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真他妈的是个令人头疼和费解的问题。想到这一层,陈彬说道:“强盗也可能会出现,我想大家还要提高警惕,该准备通信的东西还要准备,不能轻心!”

郭燕看着刘玲玲,问道:“刘主任,我怎么没见到过行政村的治安管理大队巡逻啊?我们的钱不是已经交过了么?听说几个庄上原先没交的最后也交了,行政村你怎么光收钱不办事儿啊?”郭燕的不满是很明显的。

“大妹子,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的事情都是孟书记和王主任他们自己做的,我也算个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刘玲玲看着众人关切的神情,心里惴惴,很是郁闷。

“那不就是说我们交的钱白交了吗?”高萍也叫道。

“谁知道这不是他们巧取豪夺百姓钱财演的戏啊!”超嫂骂道,“幸亏老娘没有把钱交给这些孬种!这些龟孙子什么做不出来!”

刘玲玲看着众人,说道:“我只是知道这个治安大队的队长叫孟武林,孟书记的二哥的第二个儿子,今年三十四五岁,虽说人长得像石磙上安个头,楞大楞大的,但人家可是军人出身,进过武警,退伍后就混社会,很有社会人员,好多村霸地痞就爱听他的。这治安大队的成员都是他找的人手。据说经常在行政村村部的有几位,还有一些在家,有事再集合的。什么事情都是有他安排的,具体情况他们也不跟我说,我也不清楚。”

王玲心情很是苦闷,说道:“不满大家,自从强盗抢劫的事情发生后,夜里我总是失眠,很拍在我一闭眼的时候,这些没人性的东西突然站在我的眼前!你们说我还带着两个孩子,要是他们突然进道我家,不是很危险吗?”

陈彬看王玲对强盗耿耿于怀,他知道这种忧虑并非是庸人自扰,自讨苦吃;而是强盗把人们害苦了。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说王玲,但他知道这样下去,她会形成心里疾病,如是长期发展下去,后果难以预料。他在考虑怎样劝解她。

林嫂知道王玲胆小怕事,遇事老是钻牛角尖,多愁善感,强盗之事她已经淤积在心里,便劝她道:“妹妹,别怕!你不是还有婆婆公公在家吗?何况你还有我们大家,只要遇到事儿,即使让大家知道,大家也会帮助你的!何况这样的事儿也不见得再出现啊!”

“林嫂说得对!天塌了,大家一起顶!咱不是想好了报警办法了吗?只要面对强盗,大家团结,敢于和他们斗,他们就怕咱们!”超嫂也知道王玲的性格,劝她说,“大家说对不对啊!”

一时间,大家都在开导王玲,好像这事儿和自己没有关系似的。王玲见大家心里担忧,还都七嘴八舌地宽慰自己,心中感激,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阳光,她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大家的好意,我好多了!”说过,坐在那里,不再言语,想着心事儿,愁眉蹙额,暗自烦心。

大家又坐了一会,各自散了,回家去了。如萍也回房间休息去了。

众人散去后,独刘玲玲没有立即离去。这会她没有了先前的谈笑风生的朝气了。也是愁眉苦脸,悒悒不乐。

秀姑问道:“大姐这样开朗之人,也会有暗自伤心的时候吗?”

“小妹你不懂,大姐可是遇到大事儿了!烦啊!”刘玲玲长长叹息着。

“大事儿?什么大事儿啊,说出来听听!”秀姑问道。

陈彬开着玩笑地对秀姑说:“有人看上大姐了!”

刘玲玲气势汹汹地大声叫道:“你胡咧咧啥啊!会不会说个话儿啊?”

“大姐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喝多了嘛!喝多了这大脑就不听使唤了,这样就说错话儿了!”陈彬装着一副怕怕的神情,讨好似的说道,“镇里刘书记在打大姐的鬼点子呢!”

刘玲玲郁郁不乐地说道:“今天上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说找我有要紧的事儿,都被我推了,我告诉他我忙得走不掉!”

秀姑一听,立刻怒形于色,大声骂道:“当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得把这些王八蛋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陈彬还真没有见到秀姑大发雷霆之怒的时候,没有想到淑女发起怒来,也是雷电交加,分外骇人。秀姑这是有感而发,完全是真性情的流露。这只能说他不知道如萍母女生不如死的炼狱般的遭遇,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他骂得比秀姑还要风起云涌,江河倒灌呢!他急忙对秀姑说道:“秀姑发起怒了,是这样的可怕啊!淑女不该这样,要淡定,淡定,还是淡定!”

刘玲玲被酒精闹得满脸桃红,她不满陈彬这番无滋无味地说教,笑道:“秀姑妹妹说的是!当官的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见到当官的色迷迷的丑样,谁能淡定得了啊?说那话的人,标准的是脑残!”说罢,秀目扫视了陈彬一下,说道:“我兄弟怎么能脑残呢!是吧?”

陈彬听到刘玲玲骂他是脑残,可他却生气不了,刘玲玲最后的买好等于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这就是说,自己挨了美女的骂,还得笑着,拿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其实自己面对美女的挑衅,始终都是无所谓的大丈夫气概。陈彬知道要想让美女不生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切实可行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于是他陪着笑脸对刘玲玲和秀姑说道:“大姐和小妹,暂息雷霆之威,我倒有对付那刘***的主意,你们愿不愿意听听啊?”

刘玲玲和秀姑同时把俏丽的脸儿转向他,会说话的眼睛里,沸腾着期待的光焰。陈彬看到她们这样,作为正常的男人,已经被酒精闹腾得不安的心神再次活跃起来,不知不觉之中,渴望呈现在脸上。陈彬此时可是俊面绯红,就像女人羞涩时的红霞。刘玲玲和秀姑见到陈彬脸上的异样,会心地对望一眼,彼此俏脸红透,同时叫道:“什么注意,咋不说啦?”

陈彬的心神已经在两女身上,满脑子都是和她们亲吻缠绵销魂的绮丽景象,意马心猿,神魂不在。突然听到她们同时暴喝,不由得一阵心魂乱颤,方才回过思绪,尴尬之极。不由得傻笑起来。她们怕他难堪,也只好一笑了之。

陈彬方才说道:“大不了,我还当大姐的护花使者吧!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刘玲玲接过话茬,说道:“兄弟的意思是你还和我一起去?”

陈彬说道:“你是明里去,我是暗中往,方式不同,殊途同归!”

秀姑说道:“彬哥,说详细些?”

陈彬笑笑了,说道:“大姐明里去找刘书记,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如果他以礼相待,我就不出面了!要是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越轨之为,大姐用手机通知我,我就立即前去,出面教训他!咋样啊?另外大姐最好把手机始终调整到录音状态,一来可以手机他的证据,以防被他倒打一耙子;二来也可以抓住他的把柄,让他死了这份心!”

刘玲玲想了想,说道:“就按兄弟说的办!不过大姐深入狼,你也得时刻提高警惕,要是大姐无法用手机通知你,你也得主动出击,以免大姐落入她的陷阱啊!”陈彬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又说了许多安慰她的话,刘玲玲才算放下心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再现魔踪(一)

第一百一十三章再现魔踪(一)

夜晚的老陈庄,像一只巨大的怪兽,蜷卧在夜的深处。

月亮已经升起,尽管它很卖力地把大把大把的光辉洒向无垠的宇宙,洒向沉静的村落,却没有一个人在乎它的无私和奉献。月亮最孤独的,孤独的就像一位不复耀眼的明星,就像一个独居深闺中的少妇;它没有春夏秋的辉煌和耀眼,它成为了茫茫尘世间多余的存在。

村庄里的人们,怕深夜的寒冷,更怕深夜的鬼魅,没有人愿意穿着厚厚的衣服行走在寒冷得可以让手脚麻木的野地来欣赏月亮的光洁;或者裹着毛毯被子坐在窗前庭院中赏月,因此冬夜的月亮是孤独的,孤独得就像一年四季挨不到男人的村妇,或者远在天涯打工挨不到女人的男人。

月光的清冷也无法让寒风安静下来。寒风是冬夜的常客,它是每夜都要光顾的。它经常用不大不小的力量,拍打着村庄里的一切,包括树木、房屋,并吹着晦涩难懂的口哨,吓得善良的人们早早地窝在房中,寻找心的宁静。所有的树木在夜风的煽动下,分外的招摇,晃动着巨大的身躯,或者挥舞着满树的枝干,发出可怕的声音,为夜风助威。唯独高矮不均的楼房,静静地站在风中,沉默,沉默地守望着乡村的一份凝重。

整个老陈庄最显眼的还是陈彬楼房上不知疲倦的夜灯,依旧发出明亮的白质的光芒,即使明月皎皎,也难以遮盖住它的锋芒。

乡村沉入梦乡,人们在梦乡中酣畅地入睡,这是善良的人们最幸福的时刻。

二点多钟,老陈庄东北角,三辆四轮车停在东西路上。从车上蹭蹭地跳下十五位身手还算敏捷的壮男,都用黑巾蒙面,和先前出现在在白鹿庄的人相同,领头的依然是瘦高个。瘦高个吩咐留下两个看车的,其余全部进村。

瘦高个一摆手,他带头向村中摸去。就着皎洁的月光,他们直接来到林嫂家的院墙外面,紧贴着院墙蹲了下来。瘦高个一指其中的两人,他们立刻越众而出,只见两人半蹲在地面,然后挺身跃起,伸手把住墙头顶部,借着这份力量,身子向上猛纵,倏的便蹲在了院墙之上。很快两人从怀中掏出一条长绳,扔在下边,绳子被人紧紧的攥着,墙头上两人,攥着绳的一头,向墙头下坠去,瞬息就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中间的一个,极快地来到院门口,只见一把大铁锁,牢固地把守着大门。他向另外一个招了招手,见到手势,他轻快地来到门前。毫不犹疑地从怀中掏出零零碎碎的工具,没费吹灰之力,就把铁锁摘了下来。另一个一见铁锁被开,就

小心地开门。大门打开一条缝,等在外面的人,正准备进院,就听得“哐哐铛铛”一阵乱想,不亚于打了个炸雷,吓得这些蒙面人,有的赶紧趴在地面,有的东张西望。

众人凝神细看,只见一个瓷盆正在地面上翻滚,那响亮的声音就是这瓷盆发出的。这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冬夜显得异常清晰,传得很远。就在他们迷惑不解而愣神的瞬间,一道火光像一条火龙似的,从林嫂卧室的窗户里面窜了出来,落到地面,劈哩啪啦的声,在这院里面愤怒地响起,震得地面乱颤。那响声从院子的上方,直冲天空,声音随着夜风向整个村落传去。伴随着声的是林嫂高声的叫喊:“有贼啊,快来抓贼啊!”

呐喊声声搅和在一起,让贼人胆战心惊!

只是一瞬间,村中其他地方也燃放起了鞭炮,所有的鞭炮齐鸣,形成声势浩大的呐喊和咆哮,让整个村庄都陷入愤怒的狂潮之中。硫磺味也在整个村庄弥漫开来。紧接着就听见有人高声呐喊:“都起来,贼人进庄了,赶紧抓贼啊!”

这些蒙面人听到四面八方的鞭炮声,立刻被吓得呆愣在那里。有的心惊肉跳,惶惶不安。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人家已经做好了防备。瘦高个一摆手,这些人吓得豕突狼奔,院内两个家伙在向院外跑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他们亡命地向村外跑去。

林嫂一见他们要逃,忽地打开门,从门内窜出,拎着铁锨,向他们追去。边追边喊:“追贼啊,逮贼啊!这些兔崽子进村啦!”

喊叫抓贼的声音一开始只有林嫂一个人,接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许许多多人一齐呐喊,那声音在空旷的村庄里形成碰撞回响,声势盛大,响彻云霄。

人们边喊边向林嫂喊叫的地方赶来。

当贼人进村的时候,陈彬正在徐荣家里搂着徐荣享受着齐人之福,神游仙境呢。听到鞭炮声呐喊声,他和徐荣同时起来,穿好衣服。看看娟娟还没有醒来。陈彬抓把铁锨,徐荣拎起钉耙,正要向外面赶去。陈彬又停住脚步,对徐荣说:“你先过去,注意安全,我到家就过来!”徐荣点点头,说道:“你也当心一点!”

陈彬辞别徐荣,赶紧向家中跑去,徐荣的家和陈彬家相距不远,很快就到了。陈彬到家时,如萍和秀姑都已经起来,正站在楼房门口张望呢。陈彬突然拍打大门,把她们下了一跳。秀姑高声叫道:“谁?”

陈彬忙答道:“秀姑,是我!快开门!”

秀姑很快开了大门,门外站着的不是陈彬是哪个?秀姑惊问:“你不是在卫生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彬一愣,心想,光记得闹贼,快点回来,带紫电,没想到其他的事情。见秀姑生疑,连忙说:“我听见鞭炮声,就跑回来!我带着紫电追贼,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秀姑点了点头。陈彬不敢犹豫,向紫电招招手儿,紫电和陈彬好像有种心灵的契合,它赶紧随着陈彬向人们喊叫的地方跑去。

如萍和秀姑,看到陈彬和紫电走了,她们也找来工具,关上门,向村中最热闹的地方赶去。

叫声最响的地方,开始是林嫂家的方向,后来向村子的东北角移来,人们喊叫的声音越来越近。陈彬刚到林嫂家的东面,就掉头向村子东北角赶去。当陈彬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贼人们已经坐上四轮,逃之夭夭了。

只见林嫂、超嫂、徐荣、郭燕、王玲等中女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农具或者棍棒,站在那里呼呼地直喘气;她们尽管衣着单薄,此时恼怒和气愤已经驱逐了寒冷。另外还有十多个老头老太太,他们也拎着“武器”,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一见到陈彬,林嫂和超嫂埋怨道:“你咋回事儿啊,就你一个像样的大男人才到!让贼人跑掉了!”陈彬想想,她们的话儿,还真在理!在这个村庄里,可不是就自己一个像样的男人吗?留在家里的男人,都是老弱病残,根本没有迎敌的能力,而没有外出的壮男,都挪到卫生所附近靠近水泥村道的两旁了。陈彬知道她们心中的气儿,忙陪着笑脸,说道:“我这个大男人是好钢,得用到刀刃上吧!追贼是你们的,杀贼是我的!”

林嫂嚷道:“幸亏贼人被吓跑了,他们要是不跑,你到现在才来到,不是连黄瓜菜都凉了吗?”超嫂附和着。

徐荣看到她们没完没了地数落陈彬,什么也没想,就小声说道:“他到卫生所值班刚回来吧!”

林嫂望着徐荣:“弟妹怎么知道陈医生到卫生所值班啊!他是不是在你那里啦?”

徐荣被林嫂直白的一问,将住了军,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尴尬地站在那里,心中着实气苦。这个林嫂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陈彬怕大家还有什么更难听的话儿,让徐荣难以下台,赶紧说道:“好了,好了,都怨我!我没有考虑周全!来了多少贼啊?”

林嫂说:“看样子恐怕有十多个吧!”

陈彬环视了大家一圈,说道:“贼人来了那么多,难道凭我们就能够把他们都留下来吗?我看悬!”

还在生着闷气的林嫂和超嫂,一听陈彬的话,像霜打的茄叶,蔫了;不禁心中发寒。是啊,刚才追到这里,要是贼人一见都是老弱病残妇孺,他们还能跑吗?说不定杀个回马枪,把村中抢劫一空,把他们痛揍一顿,还要受辱呢!想想也真够悬的。

陈彬望着大家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说道:“大家要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逮贼杀贼,而是吓贼驱贼;只要把贼撵走,让他们知道我们有了防备,不敢来了,就算达到了目的!希望大家出去不要乱说,以免贼人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卷土重来!”

陈彬看着夜寒很重,大家因为追贼,来得匆忙,穿衣单薄,怕大家着凉生病,立即说道:“大家快回去吧!贼人受这一吓,估计不会再回来了,好好睡个安稳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现魔踪(二)

第一百一十四章再现魔踪(二)

和扬周村村委会紧邻的“乡村酒店”后院的地下室内,是孟书记的“寝宫”。也可能他做的屙血血的事情太多,夜间休息,他总是睡在地下室了。

这个地下室,是个很隐秘的地方。能够知道出口的只有侄子孟武林。这个地下室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在它处于后院的正中心,初建之时,说要建个大型的人工养鱼塘,可后来上面用加厚的水泥板棚上了,并封上一层土。当时也没有留进出的门。等楼建好,厢房建好,孟书记让孟武林给地下室开了门,装上了防盗门。

要进地下室必须经过两间经常锁上门的厢房,从里面的厢房放着的板床下面沿着混泥土砌成的台阶,向下走,经过两道木门,才能到达防盗门,进入地下室。别以为深入地下的地下室里会很憋闷,其实这里面通风良好,空气适宜。地下室的通风气孔设计也非常隐秘,它有四个通风口,分别位于前面那座小楼的最顶部,这是建造楼房的时候,他就让泥水匠留好的,只不过把通风口和地下室连接起来,是他和孟武林的杰作。

地下室里,装修很是考究,四周除了使用了高级防水的材料外,还用上好的装修木材进行隔空装修,吊顶。空间很大的地下室分外内外两间,外间放有一张办公桌、一张电脑张、一个书架;内间有一张双人席梦思、一个双人沙发和茶几子。整个室内显得很和谐很宽裕,也很舒适。

地下室内,已经入睡的孟书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揉着惺忪的眼睛,不满地问道:“谁?有什么事儿?”

石磙孟武林,低声叫道:“三叔出事儿啦!”

“三叔好好的,出什么事儿?”

孟武林一呆,连忙说:“不是三叔出事儿了,那派出去的人出事儿!”

孟书记一听出去的人出事儿了,连忙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有点慌张的孟武林,低沉地说道:“到屋里说!”

到了屋里,孟书记示意侄子坐下。然后问道:“武林啊,出去的人出了什么事儿啊,把你吓成这个熊样?”孟武林说道:“没想到老陈庄的人做好了防备,我们的人刚进陈林的院子,就触发设置的机关,一时间整个村庄里鞭炮齐鸣,喊抓贼的声音震耳欲聋啊,男的女的好多人没命地追他们,他们被吓得赶紧跑了回来!带队的瘦高个高明说,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恐怕他们都被人家抓住了呢!”

孟书记着急地问道:“有没有人受伤啊?”

“还好,没有人受伤!”孟武林说道,“三叔,你对这件事儿,怎么看?”

孟书记坐在那里,两只眼睛眯缝成线,眉头拧成一团,不言不语。是什么人有这样的算计和安排,事先做好了防备——暗器报警,鞭炮联络,所有的人共同御敌,这个人不简单啊!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招没有使用出来。看来要想把老陈庄拿下,让他们乖乖地听话,真的是不容易做到啊!他的脑海里在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个名字“陈彬”,难道这又是陈彬的鬼主意?看来这个人有点意思!据听说老陈庄的男人都出去了,留在老村宅里的都是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出来追呢?其他的村子都摆平了,难道一个小小的老陈庄就拦住坝了吗?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和老子对着干的刁民一定要付出点代价,你不愿意交治安管理费,老子让你承受更多的负担,这样老子才能安心!不然以后谁还听他的?该怎样解决呢?孟书记全神贯注地在思考着,他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总是想不明白。

孟武林见三叔长时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着急地问道:“三叔,怎么办啊?要不明天找他们的村长问一问,探探虚实!”

“武林啊,你要多动脑子。你想,要是我们直接找村长问,难道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吗?你最好派两个脸生的,装作游乡收东西的或者卖东西的,挨家挨户地观察观察,找人问一问村中的情况!方为上策啊!”孟书记抬起头来,望了望孟武林,说道,“找村长问问也是一条路子,不过不是单找老陈庄的村长,而是把全行政村的村长找来,开个安全情况通报会,这样就能人不知鬼不觉地了解清楚情况了!”

孟武林试探着问:“三叔,那我们还要不要派人到老陈庄去探听情况了呢?”

“当然要了,再者说有些情况村长也不一定清楚,我们把两方面的情况结合在一起,不是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了吗?”孟书记对侄子孟武林耐心地开导,孟武林在这个让他胆怯的三叔面前,只有点头的能力了。

孟武林在没有当兵前,仗着孟家在当地是个大户,仗着老孟家持势护短,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横行乡里,并且和社会上的闲杂人员,不法青年混成一团,偷人家的狗,捉人家的狗,有时也强买强卖,被他欺负的人家,还得陪着笑脸,不敢说半“个”不字。遇到事情,大都是他三叔孟不凡出面摆平。

孟不凡每当行政村书记之前,在地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一来他身强体壮,打架敢于拼命,颇有“拼命三郎”的风范。他为人大方,吃喝不论,善于和地方势力和村镇干部结交,和他们称兄道弟,喝喝酒,打打牌,到城市里包包宾馆,洗洗桑拿,相处甚欢。以至于他的人缘非常好,遇到事情,没有人不买他的账。因此他的这些优点在孟武林的眼里就成为了不起的本事,对他敬若英雄,畏若神明。孟武林可以不听他老子的话儿,但不能不听他三叔的话儿。

孟武林看看三叔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知趣地离开了。

孟武林离开后,孟书记在床上怎么也不能入睡。他想到自己一人在家真的很可怜。说起来孟武林也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今年二十七岁,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结婚之后在工作地买了房子,一年难得回来一趟。女儿二十四岁,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他托关系在县城化肥厂给她找了工作,谈了个对象是县城附近的菜农。孟武林在县城买的有房子,老婆常年住在县城看门,他自己间或去和老婆团聚。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行政村,夜晚住宿在家。

应该说孟不凡遇到对眼的女人没少上,附近的村子里,只要是被他看上的,他也是要想方设法弄到手。但他总有种难消焦渴的想法。原先他曾经多次打刘玲玲的注意,可是刘玲玲对他防备很严。每次行政村的酒场,再怎么叫她,她都不去;即使去了,也是滴酒不沾;每天天不黑,她就会回家,从来没有摸过黑路。面对着惹人眼馋的刘玲玲,他也只有甘淌嘴水的份儿。

男人夜里睡不着觉,干什么?想女人啊!孟不凡孟书记睡在床上就正想着女人。他对自己的黄脸婆老婆已经没有了兴趣。也可能是更年期作祟吧,虽她说年龄不大,不知怎么回事,对于性生活毫无兴趣;每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要想挨挨她,她总是大吼大叫的,骂他“老不正经”,对于那事儿她从来没有主动过,弄得他很窝火很闹心。有时他想这样的老婆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因此每当他因为女人闹心的时候,他就打野食。他甚至想,自己要是能在家中养些女人,任自己玩弄,就好了!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到人家家里玩女人了。

胡思乱想的孟书记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八点多钟,幸好行政村没有什么事儿。又没人敢叫他。他找到孟武林,孟武林告诉他,已经安排人手到村里去打听情况,相信上午就有消息。

上午十点多钟,孟书记到了行政村,让王主任通知所有的村长前来开会。

会议上,孟书记首先分析了冬季防盗的重要意义,然后就当前的防盗问题详细地向各村村长了解了情况。他问道:“最近,村里有没有发生盗匪抢劫的案件啊?”

其他村的村长摇了摇头。白鹿庄的村长问道:“孟书记,前面我们村发生的抢劫案件,派出所对案子的侦破有没有进展啊?”

孟书记笑着说:“这件事儿,目前没有侦破吧!要是侦破了,派出所一定会通知的!大家也只有等待啊!说心里话,本村百姓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也很痛心啊!但我们作为地方干部,也只能为老百姓近些绵薄之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

本来王孟庄的村长也想问问他们村庄的抢劫案的侦破情况,一听白鹿庄的还没有头绪,把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老陈庄的村长陈高看看大家不在说话,瓮声瓮气地说道:“孟书记,我向你汇报汇报。昨天夜里我们村里老宅上发生了强盗入村抢劫的事情!”

还没等陈高说完,孟书记紧张问道:“损失大不大啊?有没有人员伤亡?”

陈高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当时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还是听人说的。昨夜大概在一点多吧,进村十多号人,幸亏陈林家里林嫂防备周全,没等强盗入室就已经知道,及时向村里求救,村里的妇女老人都起来撵贼,最后贼吓得逃走了。幸好没有什么损失和伤害!”

孟书记问道:“只有妇女和老人就能把贼人撵得乱跑,这些女人和老人真了不起!应该把他们的事迹写成广播稿,向百姓宣传,让大家都加强防盗意识,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应该说老陈庄给我们做出了个表率啊!其他各村都要向他们学习!”

其他村长向陈高祝贺,祝贺他组织有方,防盗得力。陈高一听大家都在恭维他,就好像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一样,嘴里含糊着说:“这都是村里父老姐妹的功劳啊,我不过是帮助出出主意,提提意见罢了!不算什么?”

孟书记让陈高介绍经验。陈高根据人们向他说得情况,梳理了一下思路,把他怎样想的,怎样开会布置,怎样让大家在门头上设置报警器,怎样叫大家用鞭炮报警通知他人等等,胡编乱造添油加醋地介绍了一通。大家听后,对他更是另眼相看。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蔫不拉积的陈高还有这样的聪明。等他说完,孟书记笑着问道:“陈村长,这些都是你的主意吗?”

陈高听到孟书记的询问,拿出一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道:“孟书记啥意思啊,你不信我老陈?”

孟书记笑着说:“当然不是!你做得太好了!该给你颁奖!”

陈高听了,客气地说:“啥奖不奖的,只要父老姐妹没事,就好!”

孟书记哈哈哈的大笑道:“陈村长确实了不起!一心为民,高风亮节,大家更该向他学习!”嘴里说着,心里骂道:“你他妈的做的好事,把老子的计划都给打乱了!真恨不得教训教训你个兔崽子!”

散会了,村长都离开了。孟书记坐在哪里等待着孟武林的消息。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再现魔踪(三)

第一百一十五章再现魔踪(三)

中午,忙了一个上午的陈彬刚回家,就被等在家里的众女人包围了。

林嫂、超嫂、徐荣、郭燕、高萍、王玲等早就等在他的家里了。个个都是一张焦急愁苦的脸。大家一见他回来,就没有让他休息。催他赶紧想办法,她们认为,昨夜强盗没有得逞,有可能还会再来,要是再来,她们就真的没有了办法。像昨夜林嫂提前报警的暗器——瓷盆就有可能不会发生作用,因为强盗会注意这些的。她们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在强盗进院时就能够知道,提前报警。要是等强盗摸进了屋子,连点燃鞭炮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提报警了,要是这样你想不受害都不行。

陈彬听完大家的议论,想了想,也实在没有更好的注意。他说:“你们看,我们是不是还用盆盆罐罐的预警呢?比如你可以把盆盆罐罐放到不显眼的地方,或者在堂屋或者楼房的门头上放置这些东西,同样也能起到预警的作用!”

高萍瞪住眼睛也没有听明白陈彬的意思,说道:“你能不能说详细些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其他的几个女人也表示赞成高萍的说法。陈彬无奈,只好细心的解释:“比如,你要想在大门那里报警,你可以在大门上拦根系线,而这细线是系在放在远离大门的瓷盆上的,只要强盗开门,就会牵动这线,从而带动瓷盆落地,从而报警。当然你也可以在堂屋的门头上放置瓷盆,当强盗打开门时,放置在门内顶端的瓷盆等就会落地,从而发出巨大的声响而报警。当然用来报警的东西应该选择落地发出声音最大最响的东西,不一定只有瓷盆。”陈彬说完,看了看女人们,问道:“还有不明白的吗?”

所有的女人都在点头。林嫂说道:“兄弟啊,昨夜强盗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一些情况,要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底细,恐怕就难应付了!”

徐荣和王玲同时说道:“今天上午,我就遇到一个收破烂的,贼眉鼠眼的在门口向院里张望,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告诉他还有男人,接着就被我撵走了!”说不定今夜村里不得安宁!”

其他的女人也都说上午遇到了这个收破烂的,贼眼溜溜的,她们也怀疑这家伙不是好人。一致认同徐荣和王玲的看法。

陈彬说道:“这就是说他们可能还没有死心,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和村长商量一下,要是再遇到强盗,听到报警的鞭炮声,他们那边的人能赶来支援,我们就更有力量了!那样只要他们及时赶来,我们不仅可以驱敌,而且还可以抓住这些强盗。和村长说的事儿,就交给我吧,这个你们不用心了,把自己家里的事儿做好就行了!”

下午陈彬找到村长,和他一说,他满口答应,并且打着保票,其他人的事儿,由他来说,遇到事儿,大家保证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陈彬这就放心了。晚上回去,和女人们一说,大家高兴地不得了,都夸陈彬能干,夸村长仗义。

入夜,老陈庄依然安静,可是每一个人心里都不平静,他们在煎熬中度过,不知道夜间等待他们是什么命运。

陈彬夜间没有到村卫生所,他在女人们的要求下,守在了家里,准备和她们共同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的考验。陈彬的心里非常着急和不安,一来他不知道今夜强盗还来不来,二来他难以预料强盗能来多少人,不知道一旦遇到情况,村长能不能像他说的那样,能及时增援。他为那些女人担心,担心她们会受到伤害,如果那一个受到伤害,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甚至是难以承受的心灵之痛。

在这个不算太大的村子里,面对入冬以来的灾难,这些女人对他报以最大的信任,他们把村子和自己的平安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让她们失望。让他不安的是自己用什么方法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呢?靠自己和他们搏斗,他相信,他没有这个能力;靠紫电,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多大的承受能量;具体说来,他还没有亲见紫电对敌战斗的情景,难以对它的战力做出正确的估量。他想要想战胜这些无恶不作的强盗,除了实力外,是否可以在声势上给他们造成心里上的巨大压力,再乘虚而入,从而达到战胜他们的目的呢?

他双手执腮,眉头促成一团,苦思冥想,不得要领。秀姑本来有事要问他,可见他着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递给他一杯开水,不忍地问道:“彬哥,想什么呢?”

陈彬看着秀姑为他担心的神情,笑了笑,说:“我在想,我们怎样在气势上给强盗造成巨大的心里压力,让他们不敢作恶!只要听到报警的鞭炮声,他们就会吓得魂不附体,抱头鼠窜!”

秀姑看着陈彬,觉得他的这种想法很幼稚,很理想化,便说道:“有这样的好事儿吗,可以让强盗草木皆兵?我看难!”

陈彬望着秀姑,说道:“小妹,不要打击我的积极性,行吧!快帮我想想办法!”

秀姑笑道:“大哥这样的脑袋,就没有好的办法,我这榆木脑袋,能有什么高招啊?”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啊!”陈彬不满地瞅着她,“你咋这样看不起自己啊?”

秀姑反驳道:“我还不知道自己喝了几碗稀饭啊!这我可帮不上你的忙,我可以在一边陪着你,给加油!”

陈彬看着秀姑很认真的模样,也不再问他,自己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把在书上、影视剧中见到的都想遍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很是闹心。

正在愣神的秀姑,突然说道:“彬哥,我今天在电视上看到公安局在抓捕逃在森林中的罪犯时,用高音喇叭喊叫,声音传送很多,许多喇叭一齐喊叫,声势惊人,两天下来,罪犯自己忍受不了这种心里折磨,乖乖地走了出来!我们能不能学学啊?”

陈彬听了秀姑的介绍,眼睛一亮,瞬息之间有了计较。陈彬看了看墙上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点了,一切好得办法只有等到明天再实施了。但愿今晚,强盗们不会再来了。

他又陷入了沉思。毫无睡意。

他看了看坐在身边,双眼已经闭上,正在打着瞌睡的秀姑,心疼地叫醒了她,埋怨道:“小妹,你都困成这样了,还坐什么啊!”

秀姑看着陈彬,不好意思地说道:“本来相陪陪你,不成想睡过去了!”

陈彬劝她道:“快点,去睡吧!”

秀姑站起身来,劝道:“彬哥,你也睡吧!光急也不是办法啊!明天把大家伙找来,一起想主意,总比你一个人办法多吧!”她定定地看着陈彬,没有离开。

陈彬说道:“你先去睡吧,我一会!”

秀姑说:“你要是不睡,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不休息好,夜间真来了强盗,你怎么和她们驱赶强盗呢?”

陈彬说道:“你想村里都是女人和老人,我要是不帮她们,也说不过去吧!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大家把我推到了英雄的宝座上!我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确实非常难!要是男人们能回来就好了,可惜他们必须到年终才能结账,他们干得大都是体力活儿,不然一年就白干了!你想想,劳动当时还拿不到该得到的报酬,这些男人都不容易啊!”

秀姑看着这个了不起的平凡的男人,心中翻腾不已,柔肠百结。

陈彬实在不忍心秀姑这样陪着自己,就对她说:“秀姑,休息吧!我也不在这里瞎想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欲也?情也?

第一百一十六章欲也?情也?

陈彬躺在床上,可怎么也不能入睡。他就这样睁着眼睛,盯着上面的天花板,想着心事。

咚咚的敲门声,低低地传来。接着就听见秀姑的声音:“彬哥,还没有睡吗?”

陈彬答道:“小妹,有什么没事儿吗?明天再说吧!”

秀姑说道:“彬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开开门吧!我知道你没有睡!”

“小妹,明天吧,我真的睡了!”

秀姑性子上来,很固执地说道:“你要是不开门,我就站在你门口!”

陈彬无奈,只好起来,打开门。就见秀姑面向门站着,睁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陈彬从秀姑的眼里,看到晶莹的泪光。他的心里不由得一软,有点内疚地说道:“秀姑,别生气了!到屋里来,有什么话儿到屋里再说吧!”

秀姑一声不响地来到屋里,坐在陈彬的床沿上。睁着眼睛,就这样一直看着陈彬,始终不说一句话。俏脸绷得紧紧的,没有先前的笑容。她蹙着眉头,陈彬知道她在想着心事儿。陈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必须现在就和自己说,可是到了室内,又一言不发。陈彬心里不禁打起鼓来。室内的气氛紧张而暧昧起来。

秀姑终于说道:“彬哥,你和徐荣是什么关系啊?还有那个超嫂、林嫂和高萍,我看她们看你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陈彬不禁大吃一惊,心想这个秀姑的心思原来在这里钻着呢!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他心里不禁惶恐起来,试着问道:“我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啊?你听到什么了吗?”

秀姑两颊鲜红,眼中蒙上了淡淡的水汽,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平和,可见她心里的激动。说道:“彬哥,我又不是傻子,你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那徐荣看你的眼神就不是正常的眼神,那眼神中是依赖,是深情,是执着,是爱恋,那是冒着火苗的情人的眼睛;你看她在你面的娇滴滴腼腆的神情,你听她和你说话腻声腻气的,我都感到骨子里发颤!”

陈彬连忙说道:“小妹,你不要多想!我们没有什么的!徐荣的性格就是那样的,属于林黛玉似的人,这不能怪她!”

“性格是那样的吗?她看别人怎么不是那样的啊?她的眼神恨不得把你装进去,你能说她心里没有那意思吗?你听听娟娟叫你爸叫得多亲热啊!原先我就听有人说,娟娟叫你爸爸,我还有点不相信呢!现在可好,你已经任她做女儿,难道你不是想着以后和徐荣交往,好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吗?”秀姑说着,声音已经难以自禁的哽咽起来,想想自己母女的可怜身世,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流淌。

本来她说要嫁给陈彬,只不过是一种想让陈彬接受他们住下来的借口。陈彬四十多岁,做她的父亲还可以,要是做她的丈夫,她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接受的,虽然她已经成为残花败柳,但是年龄悬殊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开的。可是这几月和陈彬相处,她真正地爱上了这个比她大了十六七岁的男人了。他相貌英俊,举止潇洒,见义勇为,为人大方,心地善良,心思缜密,善解人意。她现在觉得陈彬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缺点,哪怕用显微镜看,也难以发现缺点。很下了决心,这辈子非他不嫁。即使他不能生育,她也愿意和他白头偕老,相伴一生。

原先见他和其他的女人眉来眼去,或者别的女人对他眉来眼去,她还不觉得,可是最近一见到别的女人对他异样的眼光,她就有种被漠视被侮辱的感觉,她的心里就会禁不住地疼痛起来,就好像被人家在心里狠狠地捅了一刀似的。痛痛的,酸酸的,这时她总是有种想哭的感觉。其实女人都是这样,一旦她爱上这个男人,她就不愿意别的女人再碰他,而把他当作自己的唯一。这就像男人面对自己挚爱的女人,也会把这个女人当成自己的唯一。

秀姑心境的改变,随之而来的是外在的改变。她没有了刚来时的天真和幼稚,没有了那种张狂和无忌,她在陈彬面前变得端庄了,淑女了。她学会了为这个男人持家务,为这个男人的饮食起居而忧虑了。她会在这个男人外出的时候,做好饭菜,等着他的归来;她会在吃过饭后,抢着去刷锅洗碗;她会在他该回而未回时,为他担心;她也会把他的脏衣服拾掇起来,为他洗涤干净,叠得整整齐齐;她会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可人的笑容,讨他欢心;她也会为她注重衣着和修饰自己

陈彬的心是水做的,水做的心,最不能看到女人的眼泪。陈彬听到秀姑的呜咽,看着她流出的伤心的眼泪,心就像被狠狠地捶了一拳似的,也急促地疼痛起来。他手忙脚乱地给秀姑找来面巾纸,硬塞到秀姑的手里,哄她道:“秀姑,好妹妹,别哭了!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能把自己装起来,我能管着人家不能看我吗?再说了,我也长着眼睛,怎能够不去看别人呢?其实我和她们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家长得美,我也身不由自地看两眼;我又长得这么帅,女人怎能不看我呢?我要是长得像癞蛤蟆似的,人家看着还嫌恶心呢!那一定没有美女看的,是吧?”

秀姑听到陈彬这乱七八糟的一番高论,本来哭哭啼啼地,突然被他逗得乐了。虽然眼中还有眼泪,但娇美的脸上,满是笑意。可是转眼之间,笑意就烟消云散,忧愁又爬上了脸颊。她慢声细气地说道:“你的话,谁信啊?闹贼的那夜里,报警的鞭炮一响,你就赶回来了,从卫生所到咱家需要十多分钟,你咋四五分钟就到家了,徐荣咋又知道你到卫生所里去了,那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陈彬没有想到,秀姑把这些断断续续的情节连缀起来,还真的找到些他和徐荣关系不正常的证据,现在要是强词夺理,也显得自己太无赖了。于是模棱两可地说道:“徐荣也真够可怜的!丈夫出外打工有了外遇,不要她了,公公婆婆嫌弃她,也都除外打工一年不回来一次,自己地里家里忙得要死;一个人带着娟娟苦熬!真的很可怜啊!”

“她可怜,你也不能那样啊!我还可怜呢,你怎么没有看到啊?”

陈彬睁大了眼睛,打量着秀姑,盯着她红红的眼睛,说道:“其实,我很爱她!他需要我的照顾!尤其娟娟真的让人疼爱,我想让这个孩子享受到有父亲的快乐!你有什么可怜的啊?”

“人家可怜,你照顾人家;我可怜,你怎么不照顾我啊?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带到家里的老婆,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那个,我就心疼,我就想哭!”秀姑说着,鼻子就抽泣起来,就像陈彬真的给了她天大委屈一样。看那架势,比窦娥还要冤三分呢。

“先前你说嫁给我,那不是开玩笑的吗?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为了找个暂时落脚的地方,我们不能拿玩笑话当真吧!我可是把你当成亲妹妹看待的,天地良心,我从来不敢打你的注意啊!我陈彬可是个善良老实的人,不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陈彬想破脑袋开导秀姑,也为自己开脱。

“可我是当真的,这辈子我就跟着你,即使你把我买了,我也要帮你数钱!”秀姑这时不哭了,向入党宣誓一样,斩钉截铁。

陈彬听到秀姑的表白,头都大了几倍,嗡嗡直响,他双手在头上乱挠,沉思了一会,见秀姑正看着他,说道:“秀姑,小妹,我不适合你!你是我的小妹,我一定为你找个疼你的好老公!我不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跟着我你会伤心的!以后别再说这话儿了!”

“我就跟着你,我长得那一点不如徐荣,你为什么要她,就不要我!难道你嫌弃我是个残花败柳,是个外地人吗?”秀姑听了陈彬的话,为之气塞。

“小妹,我真的把你当成我的小妹!我会像哥哥一样疼你爱你关心你的!我真的很,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伤心,你知道吗?你能忍受得了我和别的女人胡混吗?”陈彬的双眼瞪得溜圆,逼视着秀姑。

“我能!”秀姑赌气地说。

“秀姑,别开玩笑了!你不可能受得了的!刚才你已经表现出来了,你是无法接受我和别的女人好的吧!比如徐荣。”陈彬苦笑着说,“我和徐荣已经很难分开了!你不要折磨自己了!”

“如果我说我能接受你和徐荣的关系,你就可以接受我吗?”秀姑倔强地追问他,陈彬一时无主,显得捉襟见肘。

“秀姑,你不要逼我!”陈彬声音木讷起来。

“我什么时候逼你来着!我只是让你兑现先前你对我的承诺罢了!你不是想要女人吗?我今晚就给你”秀姑气急了。她一边流泪,一边说着,一边上床解开上衣的扣子。

陈彬见秀姑气成这样,于心不忍,双手把她抱住,劝道:“秀姑,你不要这样,我只是不愿害你,你这是何苦呢?你和徐荣不同,我可以帮你找个疼你的男人!再说我也不能生育,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要孩子吧?我心中的苦你又能知道多少呢?”

秀姑在陈彬的怀里,哭得更是幽幽咽咽,伤心欲绝。陈彬一个劲地说好话,她才止住啼哭,可是眼中的泪水总是流不尽。陈彬掏出纸巾,给她擦干泪水,说道:“秀姑,别哭了!你一哭我也就想哭了!你说咋办就咋办,好吗?大哥不是不爱你不疼你,而是不敢把你当成女人来爱来疼!”

秀姑扬起秀面,桃腮微晕,唇如胭脂,貌美如花。光鲜亮丽夺人耳目。她双目凌波,温情脉脉地看着陈彬,轻言轻语地说道:“彬哥,你要是爱我疼我就吻我,好吗?”

陈彬看着双目微眯,眉目如画的秀姑,一副随你采摘的神情,止不住心魄一阵的动荡,轻轻地垂下头去,双唇微微地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下,秀姑睁开双眸,看了陈彬一眼,眼神中明显地写满失望。她再次闭上眼眸,仰起小嘴,面对着陈彬。陈彬把双唇轻轻覆盖在她娇小的红唇之上,吮吸了一下,停住不动。他睁着微眯的眼睛,看着很是期待很是享受的秀姑,双臂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舌头也随之向她的嘴中攻击,直袭她的丁香小舌,开始秀姑的香舌还犹豫,还躲避,后来大胆地和陈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慰袭遍全身,冲荡着他们的心灵。他们很快地就在这无止境地亲密接触和抵死缠绵之中,沦陷了自己。

秀姑的双臂死死地抱住陈彬,这个男人的每一点侵略,都给她带来只可意会的享受,这是她被其他男人侵犯时所没有的体验。

不愿有人说,有欲无情,是折磨;有欲有情,是快乐!此时的秀姑完全沉浸在欲和情的美妙境地中了。

陈彬还没有完全迷失自己,他悬崖勒马,立刻停止攻击性的侵略,把秀姑推开,很艰难地说道:“小妹,你回房休息吧!我们都在想想,要是想通了,我们必须在一起,明天晚上,我一定要你!”

秀姑看着这个意志坚强的男人,心酸而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现魔踪(四)

第一百一十七章再现魔踪(四)

秀姑回房了,陈彬再次睡下,纷至沓来的各种事情,把他的脑袋涨得生疼。他想从心里挥去秀姑的身影,可秀姑凸凹的身躯,弯弯的眉毛,含情的眼眸,性感的樱唇,雪白的脖颈,飘逸的长发,还有她蹙起的眉头,带泪的笑脸,就像无数条鞭子在抽打着他,诱惑着他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睡梦中秀姑、徐荣、林嫂、超嫂,还有高萍、郭燕都站在他的身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时而对着他哭,时而对着他笑。她们都张开了双臂,向他迎来,可是当他伸出手去拉她们时,她们眼中满是鄙视和冷漠,然后一个个地背着他向远处走去。看着向远处走去,渐渐消失的背影,他想喊住她们,可是任他怎样努力,始终喊不出一句话来。他伤痛欲绝,泪如雨下

“咚咚咚咚!”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伴随着秀姑的喊叫,把陈彬从噩梦中惊醒了。接着鞭炮声和喊叫声像巨大的长虫,钻入他的耳中。他急忙坐了起来,匆忙地胡乱穿上衣服,登上鞋子,打开门就向楼下跑去。站在门口的秀姑,也跟着他向楼下跑去。

陈彬来到紫电窝门口,喊叫了一声,紫电立即从房中窜了出来,跟随着已经打开大门的陈彬就向喊叫声最激烈的地方跑去。边跑便给陈高打了电话,另外乡派出所报了警。陈彬感觉到,喊叫最激烈的地方还是林嫂的家里。看来强盗是看中林嫂了,这是为什么呢?陈彬心中不解。

今夜有月,清冷的月光,冷眼打量着这个世界,没有言语!

陈彬估计的没错,林嫂家里仍然是这次强盗的首选。林嫂二楼上的灯光分外明亮。当陈彬来到林嫂大门口时,就听见林嫂在屋里高声叫骂。人们一见陈彬到来,就好像见到救世主一样,给他让开了路。

超嫂正要说话,陈彬示意不要说话,向她点了点头。陈彬来到大门内,站在人们的前面,超嫂和徐荣紧跟在陈彬的身边,紫电紧靠着陈彬半坐在地上,仰着头,一双贼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站在强盗前面的瘦高个。

这次的强盗没有蒙面,看来他们真的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

林嫂的婆婆李奶奶被人家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嘴里塞上了东西。十六个强盗几乎站满了林嫂的院子,其中三四个强盗正在用木头撞击林嫂的门,看来林嫂的门是从里面用长木杠上的,所以难以打开。这时候已经来了十多个人,包括老人和妇女围堵在林嫂院子大门的内外,尽管在叫骂,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驱逐强盗。因为每一个强盗手里都拎着个五尺左右的钢管,横着放在胸前。不要说是这些妇女和老人,就是青壮年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对于群众的叫骂声充耳不闻,看来今晚上他们对老陈庄的抢劫是志在必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陈彬想像这样下去,林嫂的房门很快就要被撞开了,那时还不知道这些强盗会做什么的!他们能够面对这么多人砸门抢劫,可见他们胆大包天,无视群众的存在。他们是吃定了老陈庄啦!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什么让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如此恶为?想到这里,陈彬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面对众人竟敢公然砸门抢劫,还有天理国法吗?难道你们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这时,瘦高个从人群中跃身而出,狂笑道:“老子就是王法!夜深人静,我看谁能救你们!”

“你们难道不怕我们报警吗?”陈彬大声喝问。

瘦高个气焰嚣张地说道:“报警?哈哈哈,笑话!派出所到这里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老子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派出所还能咬老的吗?再者说派出所来不来还不一定呢?兄弟加把劲,快点把门砸开,给我好好收拾这个女人,东西和人一起抢!让他们知道和老子对着干的后果!”

陈彬听到了从南边传来村长的叫喊声:“大家快点啊,救人如救火啊!”陈彬看着瘦高个,叫道:“你听,我们的人来了!今晚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瘦高个也听到了从南边传来的噪杂的说话声。他高声喊道:“兄弟们,先停下来!我们先收拾了这些人,在做别的!”瘦高个的声音一落,他身后的众强盗拎起钢管就要向众人冲来。陈彬大声喝道:“紫电,上!”

陈彬的话声还没有落下,就听见紫电一阵狼一样长长的嚎叫,这样的狼嚎真的让人胆战心惊;同时就见一道黑影快如闪电,从陈彬的身侧直窜出去,腾空而起,瞬间扑到瘦高个身上,瘦高个吃了一惊,吓得妈啊一声,就想向一边闪去,可是那道黑影太快了,还没有容他动身,黑影的两只前腿死命地扼住他的双肩,照着他的脸上咬去。同时在黑影巨大的扑击之下,瘦高个仰面向地上倒去。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瘦高个已经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勇气。只听见瘦高个像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妈啊娘啊的叫个不停。所有的人都错愕了,他们即使手中拿着钢管,也没法派上用场,因为他们怕伤到瘦高个。陈彬向着强盗大喝:“不要命的只管前来!否则向后退去!要不别怪我不客气!”

说来也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强盗,眨眼之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蹦达不了啦!他们乖乖的向后退去。因为刚才那道黑影给他们的震撼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承受极限。他们都知道,这个瘦高个平时耀武扬威,就是因为他的拳脚功夫有两下子,可是就这还不到一个回合,就伤在黑影之手,就是他们这些人出去也是白给。

陈彬来到已经被孤立的瘦高个和紫电身边,看着在紫电的利爪下,浑身颤抖,哀号不止的瘦高个,回头对超嫂说道:“嫂子,找根绳,把他捆起来!”超嫂在附近瞄了瞄,看到林嫂晾衣服用的绳子,解了下来,来到瘦高个跟前。超嫂看了看陈彬,说道:“兄弟,这咋绑啊!”陈彬这才想到紫电还在瘦高个身上呢!陈彬对着紫电喊了声:“紫电,放开!”

紫电向着陈彬呜呜两声,松开前爪,离开了瘦高个的身体。这时大家才看清楚,瘦高个受伤不轻。也难怪他会没有尊严的拼命的嚎叫。瘦高个双肩上的棉衣已经被紫电的前爪扣得稀烂,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就像用血洗过的一样。他的额头上的头皮已经被紫电撕掉一块,鲜血流得满脸都是,看上去是惨不忍睹。由此看来,紫电下手还是极有分寸的,不然一口下去,就能把他的天灵盖掀掉。瘦高个以后应该为紫电立个长生牌位,一报今天紫电嘴下留情的恩德。

超嫂刚把瘦高个的双手绑住,就听在院门外边的人喊道:“村长来了!快到里面看看吧,他们人很多!”

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强盗,听到外边的人喊道“村长来了”,又听到有很多男人说话的声音,他们知道今晚算是小水沟里翻了大船,看来今晚上他们这些人是凶多吉少。有个别脑袋好使的强盗,看到院墙旁边放着个架子车框子,毫不犹豫地向着车框子奔去,爬上框子,爬上墙头,从高大的墙头上向着外边就蹦,这小子的弹跳力极佳,虽然跳到地面没有站稳,摔在地上,但眨眼之间就从地面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着村外跑去。

其他的强盗看到有人从架子车框上翻到了院墙外边,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向着架子车扑来,争先恐后地向架子车框上爬去,因为人多拥挤,他们虽然拼命地向上爬,可是却一个也没有成功。

一个眼尖的强盗,看到靠近院墙有一个挺大的树木,他立刻向那棵树跑去,攀爬到和墙头一样的时候,奋身一纵,便攀上了墙头,转眼之间,就消失得踪迹全无。这时大家看到有的强盗翻过墙透跑了,就高声喊叫:“快点截住强盗,有的翻墙头跑了!”

这时,村长带着七八个男劳力,已经进到院子中,见到被捆绑着瘦高个,不禁大吃一惊。对着陈彬说道:“老弟,真了不起,逮着一个!我们来晚了!”

陈彬说道:“老哥,你们来得不晚,正好我们把这些强盗都逮着,明天交给派出所处理,说不定白鹿庄的抢劫案也是他们做的呢!”说完,陈彬对着正在乱哄哄的强盗喊道:“你们都给我老实些,一个个的过来,不然瘦高个就是你们的榜样!丢掉钢管,两个两个的过来!快点!”

那些强盗听到陈彬的喊声,面面相觑,迟疑不决。

陈彬知道,他们还抱有幻想。厉声叫道:“我给你们三十秒的考虑,要是你们还不过来,我就不再客气啦!前面的先来!”

又对村长说:“老哥准备捆人!”陈高说道:“兄弟,放心吧!”

那些强盗思量再三,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来,被村长他们一个一个的捆绑个结实。

林嫂看到门口的强盗一个个都被捆住了双手,赶紧打开大门,向着大家泪流不止,连声道谢。其他的人见这些强盗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没有刚来时的骄横跋扈,气焰嚣张。大家纷纷地向他们的脸上身上吐痰吐吐沫,有的抡起木棍向他们的身上抡去,嘴里骂道:“什么不干,专做强盗,打死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打死你们这些畜生!”

陈彬害怕把强盗打死了,就麻烦了,赶紧劝住大家。他和村长商量一下,认为先弄清他们的身份,为什么要来三番五次要来老陈庄作案。

众人把十多个五花大绑的强盗围在中间,看着大家愤怒的眼神,他们低下了头。陈彬厉声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老陈庄?”其他的人也一起喊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

所有的强盗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声不响,任凭大家怒骂。林嫂抑制不住满心的怒气,抡起木棒照着外边的强盗一阵乱揍,有的强盗被林嫂打得哀号不止,痛苦流涕;可是他们对自己的身份却讳莫高深。陈彬用手抬起仍在呻吟的瘦高个的头,颇为同情和怜悯地说道:“你一定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瘦高个虽然疼痛难忍,啼号不止,但是这家伙很顽固,也是不说一句话。陈彬说道:“你要你说出你们是什么人?你叫什么?我就给你致伤,在一定的时间内,我要不给你及时包扎,很容易得破伤风的,到那时你就死定了!”

瘦高个很有种,仍然无动于衷,虽然他还在呻吟,但他看着陈彬的目光充满了仇恨,人们看到这些强盗这样固执,超嫂喊道:“打死这些鳖蛋儿养的!”接着人们再次恼怒了,有的抡起手中的家伙,向强盗身上招呼。陈彬和村长劝住大家,但是大家停住动手,嘴里还叫骂不停。这些强盗,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陈彬再次向瘦高个问道:“难道你真的不要命了吗?你今年不过三十岁吧!在五分钟内,要是不处理伤口,你就真的完蛋了!想想你的家人——父母、老婆和孩子吧!”

陈彬的话刚落,早就答道忍受极限的瘦高个,呜咽着说道:“我叫高明!其他的我不能说,你们就放了我们吧!”

陈彬和村长再次交换了意见,看来要想再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了。陈彬再次给派出所打了电话,那边说道:“正在赶往老陈庄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村长说:“看来我们还得看一会,等到派出所的人员到了,就把这些人交给他们,说不定还能破获其他村庄发生的案件呢!”

陈彬和村长交代几句,安排女人回家,留下男人看守强盗。

他回家拿来药水和包扎伤口所需要的一应东西,给高明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并告诉高明,明天最好打上防治狂犬病的疫苗,以免地狂犬病。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再现魔踪(五)

第一百一十八章再现魔踪(五)

老陈庄这一夜,可以说大获全胜,进村十六个强盗,跑了两位,其余的全部被捉。夜间交给了姗姗来迟的派出所带到所里审问。

当老陈庄的人们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酣然入梦的时候,扬周村“乡村酒店”的后院地下室内,正在梦中和女人的孟书记又被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了。他不耐烦地打开门,只见侄子正站在门口,孟武林一脸的惊恐。见到他开了门,就匆匆地说道:“三叔,这次真的闹大了!我们出去的二十个人,除了两位看车的和从老陈庄跑出来的两位,其余十四人全部被抓。据说他们已经报了警了!”

孟书记听到侄子的话儿,这个消息就像一道炸雷,轰然在他的脑门上,把他炸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南北。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像高明那样的伸手,还有他带过去的十多个年富力强的男人,竟然会被一群女人逮住。他不禁骂道:“高明这个废物!你看看你找的这些人,真是不堪一击啊!”

孟武林见三叔发脾气,他显得战战兢兢,作声不得。停了一会,他说道:“三叔,这也不能怪高明他们!实在是老陈庄的人太强了,太团结了!当时村长陈高也带着几个男人参与了夜间的战斗!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陈彬的‘紫电’,据逃回来的兄弟说,他们就只见到一个黑影扑出,还没有反应过来,高明就已经伤在黑影的手下,这个黑影就是陈彬喂养的狼犬——紫电!这紫电不仅身材奇大,而且被陈彬训练地武艺高强,据说十几个人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三叔你看,老陈庄的硬骨头,我们是不是不啃了,如果为了个别难缠户,折了许多兄弟,连带我们被派出所盯上,就不划算了!那样我们就只赔不赚了!”

“武林啊,我们还有时间去找老陈庄的麻烦吗?怎样帮高明这些人开脱,是当务之急,特别是千万不要弄得高明他们和白鹿庄等村的案件联系在一起。好在这次高明他们没有黑面纱蒙面,不然我们根本就救不了他们啦!”

孟书记正在为此时愁眉苦脸,忐忑不安。他的手机响了。手机中传来派出所陈所长不满的声音:“孟书记,你们老陈庄又出事儿了!我看这事儿又是你做的吧!现在你的人已经被抓住,正在向派出所赶来。你说则件事儿该怎样处理?该给老百姓一个怎样合理的解释?上一次,我告诉你对于钉子户只能来软的,你就是不听,白鹿庄等村的事情还有人在追究,,上次的还没有擦净,你又做出这么大的动作,还让人家人赃俱获,你得相处了两全其美的主意,不然你一定会成为被告的!”

“陈所长,这事儿你还得帮忙,救救兄弟!不过前几次他们都用黑纱蒙面,这次没有,我们是不是就直接说‘高明他们是治安巡逻大队的人,他们在执行巡逻任务,因为和林嫂有矛盾,他们是官报私仇,聚众生事,派出所就按照一般事件处理’,怎样啊?”孟书记试探着说道。

陈所长恼怒地说道:“老孟,你给兄弟找的麻烦已经不少了,你能不能少生点事儿,让我安静一段时间啊!如果事情都向你说的那样简单,就好办了;可关键是你的那些治安大队的人太不守规矩了,和强盗没什么两样!抢东西不说,还妇女,就要成为罪大恶极人人共愤的人了!我怎么好宽容他们啊!好了不说了,我要挂了!”

孟书记一听陈所长要挂电话,急了。忙说:“陈老弟,这件事儿你一定要帮帮老哥啊!这样吧,电话里也讲不清,明天早晨我到你那里去吧!”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所长就挂了电话。孟书记放下手机,说道:“明天早晨和我一道到镇上去,把钱准备两三万,好给陈所长这只老狐狸送去!”

孟武林睁着小眼睛,吃惊地看着孟书记,问道:“上次不是给了三万过了吗?还要给钱啊?”

“武林啊,我们弄钱虽然不容易,但是你要明白舍不孩子套不住狼!别看他们平时和三叔称兄道弟,亲得就像亲兄一般,但那是照着三叔的钱来的,不然人家凭什么这样对咱们啊!要想人家对咱好,就得靠钱!所以发展才是硬道理,其他都是白费!”孟书记就像一个得道高僧,给孟武林讲起做人处世之道,孟武林觉得和三叔的一席话,真的让他如醍醐灌顶,使他茅塞顿开。

“三叔教育的是,武林铭记三叔的教诲,好好干!决不让三叔失望!”孟武林感动肺腑,信誓旦旦。孟书记满意地朝他挥挥手,说道:“去吧,明天进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现魔踪(六)

第一百一十九章再现魔踪(六)

第二天早晨,派出所陈所长办公室。

孟不凡和孟武林,在陈所长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他们不时地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孟书记从随身所背的皮包中拿出一个红包,送到陈所长的手里,把声音压到最低的极限,说道:“陈老弟,这三万元是老哥的一点心意,高明——我的这些治安管理大队的成员,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老哥,这钱我怎好意思收啊,都是自家兄弟的事儿,要不是为难,我能推辞吗?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能要!”陈所长看着鼓鼓囊囊的红包,眼中闪出一丝贪婪的神色,但转瞬即逝。把钱包推向孟书记,一个劲地摆手。

“老弟,你就不要在和老哥客气了,你想想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吗?我们就不要分什么彼此了吧!”孟书记把钱应塞到陈所长的衣袋中,生气地说道,“你要是再推让,就是把老哥我当成外人了!”

陈所长,也不再客气,把钱拿出来,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向孟书记详细了解了前前后后的情况,甚至每一个细节都弄得清清楚楚。然后喊来林警员,让他带着孟书记和孟武林到拘押高明一干人的房间。

在路上拐角处,孟书记对林警员说道:“兄弟,多多照顾下高明他们!”说着把三千元钱塞到林警员的手里。林警员也不再客气,顺手装进了口袋中,笑着说:“孟书记太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啊!你的事儿我只要能办到,绝不含糊一点!”孟书记会心地向林警员笑了笑。

这些昨夜骄狂的治安大队的队员,一见到孟不凡和孟武林,都激动得比见到亲爹还要激动,有一个小子噗通一声就给孟书记跪下了。孟书记示意孟武林把他扶起来。来到他的面前,亲切地说道:“别怕,有我呢!”

那个人向孟不凡说道:“孟书记,不管他们怎样打,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啊?”孟不凡赞赏地点点头。

“我叫钱来!是李寨行政村钱老营的,和武来大哥是好兄弟!”

孟书记望向侄子,孟武林点点头,向着钱来友好地说道:“钱来兄弟,受委屈了!”

高明是昨夜最倒霉的一个,他被紫电所伤,除了昨夜陈彬帮他稍微处理了伤口,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双肩上的棉衣一边烂了一个很大的窟窿,从窟窿上可以看到他的双肩被紫电爪子所伤的地方被陈彬打上的药巴子,额头上也有一片药巴子。望上去不忍目睹。高明他们一见到孟不凡叔侄到来,眼泪就不争气地六个不停。高明尤其痛心,就像小孩子见到亲爹似的,哭得是伤心欲绝。

孟书记非常不耐烦,压抑住心中的怒气,说道:“男人家家的哭什么啊?男儿流血不流泪,看看你那点出息!你们十多个爷们,连几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有脸在这里流泪;你们给老子惹得麻烦还小吗?哭啥哭?别哭了,仔细听好了,怎么配合林警员和派出所的同志录口供,不然说错了,谁也救不了你,听明了吗?”

孟武林按照事先编排好的口供,告诉给他们,并让他们背下来,一个字都不能错,否则后果自负。这些口供无外乎高明的堂哥高为利怎样到老陈庄收破烂,林嫂怎样骂他是贼,两个人发生口角,回去后堂哥怎样找到高明让高明为他出气,高明又是怎样借治安大队到村中巡逻之际公报私仇,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是前天到陈林家的蒙面强盗,更不是在其他村庄作案的强盗。

安排好之后,孟不凡、孟武林还有陈所长、林警员四个人到小饭馆吃了早餐,就回到了派出所。在林警员的安排下,把高明弄到和派出所相隔不远的镇卫生院,重新清洗包扎了伤口,并打了预防狂犬病和破伤风的针。然后再把高明带到派出所和那些人关在一起。

上午九点多钟,陈彬、陈高、林嫂、超嫂还有白鹿庄村长白金学,同时来到派出所。打听案件的进展情况。林警员接待了他们,他们要求见陈所长。

陈所长的办公室。陈彬众人进来时,孟书记和孟武林赶紧站起来,和陈彬他们寒暄握手,打招呼。陈所长也站了起来,给他们让座。大家坐下后,陈彬孟书记说道:“没想到孟书记比我们还早啊?”

孟书记装着很高兴很轻松地模样,说道:“我也是刚到!你说说老陈庄夜间除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在家怎么能做得下来啊!”

陈彬笑着说:“让孟书记心了!”

陈彬向着陈所长,问道:“陈所长,不知道派出所有没有问出什么啊?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和我们行政其他村庄的抢劫案件有关,或者说他们就是一伙的啊?”

陈所长答非所问,对大家说道:“从昨天把这些人带到派出所,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们。正好你们现在来了,不妨大家在一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大家一同来到派出所的审讯室。十四个强盗已经被几名公安干警带到那里。陈所长请大家落座。

林警员问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高明答道:“我!”

林警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老实交代!”

高明答道:“我叫高明,李寨行政村张老湾人!”

林警员:“具体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夜入民宅,实施抢劫!”

高明就把刚才孟武林交代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述说了一遍。高明的话音未落,林嫂和超嫂就要发怒,陈彬赶紧止住她们,对她们使个眼色。

林警员声色俱厉地喝道:“高明,我再问你,你们深夜闯入陈林宅内,有何打算?”

高明可怜兮兮地说道:“警官,我们只是想揍她一顿,为堂哥出出气,没有其他的想法啊!我要是有其他的想法,就天打五雷劈好了!警官你要相信我啊!”

林警员又问道:“高明,白鹿庄和王孟庄的夜晚入室抢劫案也是你们做的吧,赶快从实招来!”

高明:“警官,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没有做,打死我们也不会承认的!我们刚才已经讲过,我们夜晚到老陈庄闹事儿是事出有因的,和那些蒙面强盗不同啊,请警官们明察!”

林警员双目炯炯有神,逼视着高明,严厉而威严地大声喝问:“高明,你的一切言论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要明白!”

高明:“警官,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点谎言!派出所可以去调查啊!”

林警官说道:“高明,你敢不敢在你的口供上签字画押!”

“没干的事儿,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我的口供我就敢负责!”高明理直气壮地叫道。就好像他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似的,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神情。陈彬心中感到好笑。

林嫂突然骂道:“高明,你哥养的,你有种做怎么没有种交代啊,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啊?”听到林嫂的叫骂,孟书记和陈所长眉头一皱,他们两个人同时转向陈彬。

陈彬知道他们的想法。赶紧劝住林嫂,对陈所长说道:“也不能怪林嫂失去冷静,昨夜高明带着十多个人攻击她的家,要不是我们及时感到,还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后果,要是我,我也会这样的!林嫂的忍耐够好的了!”陈所长和孟书记不再言语。

林警员看着林嫂问道:“我来问你,前天上午有没有一个收破烂的男人,在你家门口被你骂得狗血喷头啊?”

“有!姑奶奶从来就不会撒谎,不会像那些禽兽一样,不说人话!”

林警员不以为忤,向林嫂说道:“刚才高明所说和实际情况相符,就是说他带着治安大队夜袭你家是受他堂哥高为利之托,挟私报复,还是能讲的过去的!当然我们注重的是证据,高明的堂哥正在路上,等他来到,一问便知真伪!”

“你又怎么知道,高明和所谓的高为利不是事先做的故呢?或者是别人已经把口供给了高为利呢?”林嫂眼中充满咯额怀疑一切的眼神。这种眼神看得林警员心里发怵。

林警员大声说道:“不管你怎样怀疑,我们总是要依据法律办事儿,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不管你怎样怀疑!”

不一会,两位干警带进一个男人进来。林警员问林嫂:“你可认得此人?”

林嫂看了半天,对他没有一点印象,郎朗答道:“不认识!”

这个人出去了,又进来一个男人,林警员问林嫂:“你认识他吗?”

林嫂恨恨地说道:“就是这个人到我家收破烂,一直闯到我家房内,我撵他走,他就是不走;我急了便骂了他,这个杂种才气鼓鼓地走了!”

林警员严肃而威严地说道:“这个人就是高明的堂哥!高明就是因为这个人才聚众夜创民宅,造成今天之错的!当然具体情况,我们还要经过具体细致的走访调查,才能确定该怎样处罚。请你们相信派出所,相信法律!”

陈彬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无话可说。一个村庄的人忙活一夜,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的直觉告诉他,事件的背后肯定隐藏了什么猫腻,但是他说不清,或者说他不敢说出来。

他们高兴而来,败兴而归。白鹿庄的村长,来时的希望最大,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真是上天弄人啊!

第一百二十章 失陷的女人(一)

第一百二十章失陷的女人(一)

入冬以来的强盗抢劫,因为老陈庄的壮举,暂时告一段落。也可能高明就是几起夜晚抢劫的主犯,也许因为老陈庄团结协作,给了目空一切的强盗以严厉的惩罚总之自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出现。一切又回归到了原先的轨迹。

这些天来,最不安心的该是刘玲玲了。刘书记这几天经常打她的手机,催促她到镇里来一趟,有要事相商。刘玲玲问他什么事儿,他就是不说,说到时面谈。

今天卫生室里,陈彬值班。

刘玲玲到卫生所找陈彬商量对策。一见到陈彬,刘玲玲就气鼓鼓地说:“我被刘书记手机扰得寝食难安,真不知道这个老鬼子想怎么样?”

“要不明天上午我陪着你去一趟吧!他一个劲地打手机也不是办法吧!”陈彬很是郁闷,当官的不好好工作,想的都是啥东西,天天打人家女人的手机,俗话说非奸即盗啊!

刘玲玲说道:“这有这样啦!”

陈彬调侃地说:“大姐,咱先说明白,你明我暗,要是他有什么不轨行为,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刘玲玲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怎么就不想点好事呢!你想我被老鬼子欺负啊?”

“天地良心,天要是对你有歪主意,我陈彬非剥了他的皮不可!”陈彬陪着笑脸,他的手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说道,“愿圣洁的主保佑这个美丽的女士,阿门!”

刘玲玲啼笑皆非,说道:“你可真逗!要是那个女人嫁给你,一定幸福!”

陈彬笑道:“大姐别取笑小弟了,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至今可还是光棍一根啊,谁能嫁给我啊!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啦!”

“我怎么能取笑你呢,大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不过你对生活和命运的坎坷表现出来的精神,大姐真的很佩服你,也很感动!能和大姐姐说说你吗?”刘玲玲很认真很严肃地说。

陈彬看了看神情庄重的刘玲玲,她眼中没有任何浮浅和调侃,陈彬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他幽婉说道:“我和钱玲离婚的那阵子,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我的天空暗无天日,看不到丝毫的光明,我也想到死,想一了百了,就像保尔在海滨公园要开枪自杀一样,可是死了能解决什么问题,想想父母,想想自己的亲人,想想自己年纪轻轻的,还有好多美好的生活需要自己去享受,我不能死。刚从城市回来的时候,好多人给我介绍对象,都没有成;对外说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其实大都是我自己不愿意,我怕伤了父母的心,我忘不了钱玲,再者说我也不愿意害了人家姑娘啊父母怕我寂寞,劝我开了个药铺,来消除心中的苦闷和忧伤,应该说那段时间工作占有了我的全部,也只有在给病人无休止的服务中,才能忘却心中的苦。后来二姐带回来了紫电,我把训练紫电当成了我的快乐,就这样我在工作和训练紫电的过程中,找到了生活的方向,找到了生命的支点”

刘玲玲听着陈彬的叙述,不知不知中被他的往事所感染,撩拨到了女人心中最美好也是最危险的情感——同情,她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落到脸上,满脸的同情,满脸的安慰,满脸的理解,满脸的关怀。应该说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美的,也是最能打动男人的时候。陈彬就被刘玲玲脸上复杂而丰富的表情所感染,只觉得心神不宁。

女人一生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是对男人的同情之心,二是对男人的仰慕之心。这样会让女人找不到自我而沉沦。

其实这个时候,刘玲玲的心里也是海潮翻涌,难以平静。应该说刘玲玲不是一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对爱情的忠贞也不用怀疑的;要不是这样,对她心怀叵测的孟不凡,早就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了。但是刘玲玲对陈彬的感受却不同于孟不凡。一来陈彬是一位相貌英俊的小白脸,身材高挑,健硕有力,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而这样的外貌正是许许多多女人心仪的白马王子,应该是属于女人人见人爱的类型,但对于男人来说该是人见人恨的类型吧!因为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竞争力特强特大!喜欢健美英俊的男人是女人的共性,刘玲玲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她对陈彬早就有好感了,不然她也不会主动地认他个干弟弟。女人的有些行为,看似不可理喻,实在是性情使然,别有深意吧!

在刘玲玲的眼中,陈彬也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他善良朴实,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助人为乐,见义勇为,且为人大度,这些就不是每一个男人能具有的,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这些品质就像纯金一样,闪闪发光,可与日月争辉。就凭这些,他的形象就像山一样的巍峨高大,让好多男人望尘莫及。如果你要是了解和理解了陈彬,再来看其他的男人,真的就会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慨。特别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时候,陈彬可谓是横空出世的英雄,自然会让刘玲玲心中对他产生细微的变化,由佩服,到仰慕,再到爱恋,因此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有事没事的想到他,芝麻粒大的事儿,都要向他讨个主意,自己才放心。而刘玲玲就陷入了这种温柔的感情旋窝中了。陷入情网中的女人最愚蠢,也最可爱!

当然刘玲玲爱上陈彬还有另外的原因。刘玲玲也是留守在家的女人,是一个饱尝夫妻之事儿的女人。丈夫王权在县城宾馆打工,一年难得回来一趟,心灵的孤寂和心理生理上的需要所带来的忧伤和煎熬,只有自己舔舐,自己品尝,自己化解。有时候她也向许多孤独怨妇一样,尝试着自慰,可自慰之后的尴尬更是让她难以忍受。就像诗句中所写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多少次在梦中和自己的男人恩爱天明,那种爱抚,那种给予,让她神魂颠倒,忘乎所以。可醒来后,只有孤灯孤人和梦中的甜蜜,还有醒来后的绵绵的苦涩。

女人就是这样,而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有句话说得特好:“失眠的滋味,春秋有别。春夜是小夜曲,秋夜是安魂曲。春夜听鸟鸣,秋夜听鬼哭。春夜怀人,秋夜悲己。春夜是色,秋夜是空。”对于许许多多像刘玲玲似的留守女人和陈彬这样的男人,大概正是这样吧!

陈彬难道面对刘玲玲这样的性感而成熟的女人难道就不动心吗?除非陈彬是个呆傻的人!可惜的是陈彬不仅是个正常不过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多情柔情的男人,是一个享受到过许多女人温存的男人,他对不同的女人更有一种独特的向往。虽然他不会主动强迫女人,但是当女人投怀送抱,主动献身的时候,他陈彬绝对不是柳下惠!特别他也觉得留守的女人都是可怜的,都是需要温情浇灌的,刘玲玲是留守女人,当然也需要怜悯和温情。

刘玲玲被情感的潮水冲击地没有了理智,没有了自我。她嘴中喃喃而撩人心魂的说道:“大姐我理解你的苦,理解你的难,理解你的心,大姐不仅仅是仰慕你,大姐更是发自内心的爱你,疼你!”那种发自心灵的声音,就像磁石一样,把具有磁性的陈彬紧紧的吸引了,他有一种扑到她的身边乃至怀中的激动。她的感情是圣洁的,她的脸庞,眉毛,眼睛,淡淡的红唇都变成诱惑,都想伸出了无形的手掌,拉住陈彬的每一根神经,把他拉向她的身边。陈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错觉。

陈彬就在这种鬼魅一样的诱惑下,失陷了自己心灵的阵地,他站起来,茫然无知地走向了刘玲玲,走向这个痴美的圣洁的女神,走向个媚眼如丝的女神,走向这个在他心中扎根开花的女人!直觉告诉他她会给他快乐,给他幸福!

当忘情的陈彬伸出双臂抱住刘玲玲纤细有致的腰肢时,她本能的抗拒突然受到侵犯,用手把陈彬推开。已经难以自守的陈彬有点野蛮地分开她的双手,欺身偎到她的胸前,整个男人宽大的胸口压在她傲气的双峰上面,一种特殊的无法表达的滋味在她的身心激荡,她在痴迷的瞬间,又有了点清醒,她要拒绝,可她已经酥软的双手却显得那样无力无助。陈彬见她拒绝,一种征服的使他失去了怜香惜玉的温情,他的双臂一使劲,刘玲玲的娇躯被他整个的拥入怀中,并紧紧的黏在他的身上。陈彬的双唇已经不知不觉地笼上了她的娇唇,刚才还在弱弱反击的刘玲玲在陈彬狂妄的进攻下,完全失去了那点点可怜的矜持和坚持。

记得有人说:有时候,女人的犹豫乃至抗拒是一种期望,期望你来攻破她的堡垒。当然,前提是“意思儿真,心肠儿顺”,她的确爱上了你。她不肯投降,是因为她盼望你作为英雄去辉煌地征服她,把她变成你的光荣的战俘。

这时的陈彬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英雄,而刘玲玲就是她征服下的,可以任他所为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失陷的女人(二)

第一百二十一章失陷的女人(二)

卫生所值班医生夜晚休息的房间,床上,刚刚享受了巫山云雨的刘玲玲和陈彬,相偎在一起。刘玲玲默默地穿着衣服,这时她甚至不敢看陈彬一眼。陈彬也在穿衣服,挚情地望着这个被他称为大姐而把自己最圣洁最珍贵的东西交付给自己的女人。

刘玲玲终于下定决心,抬起羞涩的容颜,说道:“小弟,大姐把什么都给了你啦!你知道大姐不是一个随便的烂女人!”

“我知道!大姐对陈彬的盛情挚爱,我也爱大姐,可我这样做对不起大姐,小弟真是昏了头了!”陈彬这个时候才感到内疚和自责,刚才像猛虎上山一般的冲撞,真的没有丝毫的顾惜。

刘玲玲穿好衣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媚眼晕红,满面含娇,低声说道:“大姐愿意把自己交给你,你不用自责!”

“大姐,小弟会对大姐负责的!”陈彬话中既有男人的承担,又有一种愧怍。

“你要怎样负责?难不成你要娶大姐为妻吗?”刘玲玲听了陈彬的表态似的话语,心中一甜,一羞,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他。

陈彬一时语塞,无言一答,整张脸窘得就像猴子一样。他不禁嘿嘿地自我嘲笑起来。

“喂,哪位医生在啊?给我看病!”正当两人交心之时,门口传来了喊叫的声音。他们不禁对望了一眼,心中暗叹:好悬啊,要是这个病人早来一会,他们可就显眼了。陈彬赶紧答道:“请你现在椅子上坐会,我就来!”

说着话,陈彬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内室。只见一个中年病人正坐在门里旁的椅子上,向他这方张望着。陈彬心虚而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会没人,刚才在里面喝杯茶了!请问,你有什么不妥吗?”

病人讲了自己的病状,陈彬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拿出体温计递给他,吩咐他放到腋窝下。不一会拿出体温计,陈彬看了看,对病人说道:“没有什么大碍,感冒,有微烧,喝点药就行了!”陈彬说着,到药架上给他抱了三包药。说道:“一日三次,一次一包,喝完保险病除!”病人道了声谢,告辞走了。

陈彬看着病人走远了,正要到室内去看看刘玲玲,她却从里面出来了。刚才兴奋地满面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看上去分外的娇嫩可人。陈彬看看门外没有人,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大姐,这边坐!”刘玲玲也不反对,顺从的来到陈彬身边的椅子上紧挨着他坐下。她觉得自己的心嗵嗵地总是跳个不停,脸上显得很热。心中埋怨自己,真是贱,被这个男人要了后,心里就没有踏实安静过!

陈彬看着坐在身边神情不安的刘玲玲,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向外面望了望,伸出一直胳膊环搂在她的腰间,陈彬感到她的身体有些些的颤栗,知道她心中的激动。不自禁地拉着她斜躺在自己的胸前,眼睛一直盯着她美丽的黑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就像屋檐一般遮住了心灵的窗口,但那窗口里面的柔情就像她的体香一样,难以遮住地外泄出来,把陈彬包围着,陈彬有种沐浴阳光沐浴母爱般的知觉,这种感受是那样的独特,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强烈。他忍不住低下头来,在她美丽的眼睛上温情地吻着,连同那长长的睫毛,和外溢的柔情。

“大姐,你真的太美了!”

“是啊!男人都是这样哄女人上床的吗?”

“哇,大姐真的冤枉我了!我可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的虚假和敷衍啊!”陈彬恨不得发誓让她相信自己的真诚。

“没有和大姐上床前,怎么不这样说啊?还说不虚伪吗?”刘玲玲不放过他。

“这个那个”陈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为自己辩驳。

“什么啊?为什么语塞?让我说中了吧!”看来刘玲玲要在语言上置他于死地才快乐。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陈彬大着胆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说吧,我没有那么小气!”刘玲玲媚眼含春,看得陈彬心中爽爽的。

“大姐,我先前是尊重你,要是说了,不是亵渎了你吗?”

“现在为什么要说呢?不怕亵渎了我吗?”刘玲玲的嘴真的不饶人。

“原先是尊重你,不说;现在是爱你,要说!”陈彬就像刚刚恢复了元气似的,有了精神。

刘玲玲从他的胸前起身,坐在他的身边,把脸向着他,盯着他黑黑而晶亮的眼睛,想要从那里面发现什么似的,可她失望了,因为她从陈彬眼中看到了爱和真诚,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悠悠地问道:“尊重我与爱我,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陈彬情意款款地说道:“尊重是对每一个人都实用的感情,我先前尊重你,是把你当成姐姐;现在是爱你,是把你当成女人,当作心中最珍贵的女人。尊重是有距离的,而爱是没有距离的。尊重是没有责任的,而爱是有责任的。我现在不仅仅把你看成是我的大姐,而且把你作为我的女人,作为我心中的女人,疼你,恋你,怜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只要你高兴,你快乐,你幸福!”

女人就是听不得男人的表白,哪怕是白开水一样的表白,都会把她们感动得稀里哗啦,摸门不着。甚至以身相许,终身不悔。刘玲玲这个过来的女人,也无法承担得了陈彬这巧舌如簧的心灵的表白,她低低地叫声“弟弟,你真好!姐姐真的好幸福好幸福!”立刻趴在陈彬的身上,双唇难以自禁地吻上了陈彬的唇,两个人又黏在一起,难以自拔。

好在卫生室内没有外人,好在也没有病人来破坏他们这温馨的时刻。

阳光温暖地照着这冬日的大地和天空,阳光也透过一边的窗棂,斜射到忘情的知心爱人身上。

一切都是和谐的,一切都是暧昧的,一切也都是美好的!

刘玲玲和陈彬两个人亲亲爱爱,卿卿我我,柔情蜜意,全都溶解陶醉在一搂,一抱,一亲,一吻之中了。

中午,陈彬没有回去。秀姑打来手机,问他回不回去,陈彬告诉她,现在卫生所有病人走不开。秀姑要给他送饭,他也拒绝了。他告诉她,他在小餐馆吃过了。弄得秀姑很不高兴。

陈彬和刘玲玲到了小餐馆,两个人要了两个小菜和半斤劲酒,小酌起来。刘玲玲本来是滴酒不沾,上次在陈彬家里,第一次破例;现在经不住陈彬“大姐!大姐!”甜甜地叫着,叫得她骨头都软绵绵的,半斤劲酒,她自己也喝了三分之一。喝得个满脸通红,就像盛开的玫瑰,红得鲜艳,红得热情,红得激情四溢,红得就像火焰。陈彬再次忘情地说道:“大姐真美!”

刘玲玲嗔怪地看着他。

吃罢饭,回到卫生所。

卫生所里寂静无声。

陈彬和刘玲玲紧靠在在一起。他看着刘玲玲嫣红的脸庞,再难挪开视线,他似乎沉浸在那种颜色震撼的效果中了,不仅仅是颜色的震撼,还有来自那种晶莹性感的神韵的震撼!

陈彬忘乎所以,说道:“大姐,我想到了一首诗歌,是歌德的《野玫瑰》,大姐愿意听我朗读吗?”

刘玲玲也是意乱情迷,杏眼柔波,说道:“喜欢!”

陈彬抑扬顿挫地诵读起来:

少年看见红玫瑰,

原野上的红玫瑰,

多么娇嫩多么美丽;

急急忙忙跑去看,

心中暗自赞美,

玫瑰,玫瑰,原野上的红玫瑰。

少年说我摘你回去,

原野上的红玫瑰。

玫瑰说我刺痛你,

使你永远不忘记,

我绝不能答应你!

玫瑰,玫瑰,原野上的红玫瑰。

粗暴少年动手摘,

原野上的红玫瑰。

玫瑰刺痛他的手,

悲伤叹息没有用,

只得任他摧残去。

玫瑰,玫瑰,原野上的红玫瑰。

显然刘玲玲被陈彬诗情画意般的朗诵感染了,水灵灵的眼睛望着陈彬,那是一种以身相许的终身不渝的柔情。陈彬双手握住她的柔腻的手,说道:“大姐就是那朵美丽的红玫瑰,小弟就是那粗暴的少年!大姐你不怪我这个粗暴的少年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失陷的女人(三)

第一百二十二章失陷的女人(三)

第二天上午。刘玲玲只身来到f镇镇办公大楼,因为是轻车熟路,刘玲玲不用问人,就直奔刘书记的办公室。

刘玲玲来的时候,正有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在向他回报工作,刘书记示意刘玲玲坐下。那几个回报工作的干部看到刘书记有客人,就简简单单地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赶紧告辞。刘书记客气地和他们握手告别。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刘书记才顾及到正坐椅子上,装着欣赏墙上那幅根据毛泽东的《沁园春.雪》的意境绘制的大幅国画“北国风光”。刘书记看刘玲玲神情专注,便用平和的语气问道:“小妹,也喜欢这国画吗?”

刘玲玲装作吃惊的样子,说道:“我太投入了!我感到这幅画太美了,气魄雄浑壮观,观之令人心胸开阔,豪气满怀!”

刘书记哈哈地大笑起来:“是啊,这幅画就是给人这样感觉!没有想到小妹还懂得欣赏画儿,了不起啊,了不起!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

“让刘书记见笑了!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要说对国画的欣赏,我连小学生也不算啊!”

“是吗?我看小妹说的句句在理啊!就是我也难以用那样精妙的语言来评说的,可见小妹在绘画方面还是有天赋的!我这个当大哥的可自愧不如的!”刘书记豪爽地笑道。他不动声色地到了一杯茶,端到刘玲玲面前,放在她的手边。说道,“小妹,请用茶!”

“谢谢刘书记!”

“别刘书记刘书记地叫,叫得显得太外了!我们是同姓,我是大哥,你是小妹,这多好啊!”刘书记和善地叫道。

“那怎么行啊,让人家听到会笑话的!”刘玲玲显得非常为难。

“谁敢笑话,再者说也不会有人笑话的!自家兄妹嘛!”刘书记老脸一板,但瞬息恢复了正常,对着刘玲玲仍然是笑容灿烂。

刘玲玲心下不安,暗自思忖:多次打手机把我叫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叫我两声“小妹”这样简单,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到底买的是啥药啊?他那看着我游移不定的目光就表明叫我来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越是不说,刘玲玲心里越不踏实,越坐立不安,七上八下的。她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刘书记多次打手机相召,有什么事儿啊?”

刘书记不答,反而哈哈地笑将起来。自己拍着自己的脑门,自虐地说道:“你看看我这记性,你看看我这记性,光顾得客套,把叫你来的正事儿给忘了!”

刘玲玲一愣,问道:“正事儿?什么正事儿?”

“小妹啊,大哥找你来,可是好事儿啊!”

“好事儿?好事儿还能轮到我一个村妇?”刘玲玲装作大吃一惊的神情,不敢相信地看着刘书记。

刘书记见刘玲玲惊讶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动,暗想,人们说女人的眼杀人的刀,一点不假啊!这个女人一看我,我的魂就好像飞到九天云外似的。但他嘴上说道:“小妹不信?”

“怀疑!”

“千真万确!小妹啊,是这样的,你看我这个镇党委书记的办公室里需要一个助理或者说秘书,我已经在党委会上提交了申请,党委会已经正式通过,答应给我这办公室招聘一名秘书。待遇相当于一个二级公办教师的待遇,工资完全有镇财政支付!”刘书记娓娓道来,他那苍老的嗓音里面,透出一种难言的激动。

刘玲玲大惑不解,说道:“刘书记啊,你要找办公室私人秘书,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这事儿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吧!”

“怎么和你没有关系啊?当时,会上征求我的意见,我自然想到了小妹你了!你说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我能舍得让给别人吗?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刘书记嘿嘿地笑着。

刘玲玲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猫戏老鼠的意味。他凭直觉知道刘书记绝对没有那么好得心肠,他千方百计地把自己弄到他的身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秘书的职位,看着令人眼馋,其实就是刘书记这个猎人下在陷阱中的诱饵,只要自己咬上一口,正中他的下怀;自己贪恋这个书记秘书的职位,就等于落入刘书记布置的陷阱之中,成为他的花瓶,成为他的玩物,成为他泄欲的工具。我刘玲玲是不屑承受的。也许别人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我刘玲玲就当作粪便一样的弃之不顾,我要活得有尊严,有自我。别以为我刘玲玲是个贪图狗屁官职的人,我岂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秘书而低头!

刘书记看着刘玲玲在低头沉思,看着她表情变幻不定,以为她已经动了心,心中自以为得计,暗自得意。

“刘书记,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可是我自我觉得,这个秘书的工作我做不了。我看你还是把它留给有能力的人做吧!”刘玲玲显出既羡慕又无奈的神情,说道,“其实我也很喜欢秘书的工作,但实在没有这个能力,我可不想让别人骂我尸位素餐!”

刘书记显得很震惊,这样的结局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被石化一般,呆呆地发起愣来。好一会才说道:“小妹,我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征求到这个名额和职位的!你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地想要得到啊,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刘书记说着,习惯性地用手指敲着桌子,生气起来,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刘书记,你的好心我只能心领了,我刘玲玲真的无福消受,还请您多多谅解!体谅我的苦衷!”刘玲玲恳切地说道。

“小妹,这样吧!我出去办个事儿去,你在我办公室里再想想!不要急于答复我,怎么样?”

“刘书记,这是镇委书记的办公室,我在这里不太合适吧?要不我出去想好,再来告诉你?”刘玲玲望着刘书记,等待着他的答复。

“没事儿的!这件事儿你得听我的,就不要让我太失望太难堪了吧!多少给我点面子,怎么样?”刘书记有点低三下气地请求的意味。刘玲玲实在再难坚持,只好说道:“那我就在这里考虑考虑,要是我让你失望了,你可不要怪我啊!”

“我当然希望你能接受大哥的安排了,如果你真的选取拒绝,我也不好强求吧!毕竟这需要你心甘情愿才行啊!”刘书记颇为理解地说道。

说完话,刘书记走出门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刘玲玲透过前面的窗户,见刘书记向镇政府大院的门外走去。她赶紧拿出手机,给陈彬打了个电话:“兄弟啊,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陈彬的声音很焦急。

“刘书记让我做他的办公室秘书,现在他不让我出去,非让我在他办公室里考虑一下,然后在给他一个最终的决定!”

“那,大姐你是啥态度啊?”陈彬有点心急如焚,声音都有点变音了。

刘玲玲听出陈彬声音中的关心和焦虑,不由得心中一甜,说道:“大姐不是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吗?”

“大姐,我看老小子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你要小心,不能上他的当啊!”

“那,你是不赞成大姐当这个秘书了?”

“那是当然啦!我清知道这是个陷阱,难道我还舍得让你跳吗?”陈彬很是恐慌,他还真怕刘玲玲想不到问题的严重,会草率地答应了呢。

“小弟放心吧,大姐是我会傻到给他留任何机会的!”刘玲玲脆脆的笑声从手机中传来。听得陈彬心旷神怡,高兴至极。

“大姐当心,有什么事情,尽快通知我!我在外面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陈彬叮嘱道。

“小弟别再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你还以为大姐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人家两三句好话就会晕头转向啊!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亲一个!一会再打!”刘玲玲香甜的话声一落,她就挂掉了手机。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失陷的女人(四)

第一百二十三章失陷的女人(四)

刘玲玲在刘书记的办公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见他回来。刘玲玲想不辞而别,有感到做得太过分,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期间,陈彬打来电话相询。

刘书记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才急促促地干了回来。一到办公室,就陪着笑脸,一个劲地道歉,说道:“小妹,实在不好意思!遇到一件小事儿需要处理!这不刚处理好,就急着回来了!不知道小妹是不是还要让大哥我失望啊?”

“实在对不起,我想过来,想过去,还是觉得我不适合做这份工作,刘书记还是把他给有德有能的人做吧!以免我耽误了大事儿!”刘玲玲苦笑着摇着头,“我也舍不得放弃,可我实在没能力胜任啊!只好忍痛割爱啦!”

刘书记看刘玲玲极力拒绝这个职位,心中非常不快,这不是没有把他这个镇党委书记放在心上吗?但是他知道这种怨气怒气,现在是不能表现出来的。还需要另想办法,让这个高傲的性感的女人趴在自己的。算起来他对刘玲玲的早就有了非分之想。记得去年春上到扬周村视察独到春种工作,刘玲玲陪着他下到村里,这个女人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就已刻在自己的心里。回到镇上后,夜夜都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可以说,他身为镇党委书记,所有的镇政府中有点颜色的女人,那一个不是老老实实地任他骑乘,他让她们笑,她们就笑;他让她们哭,她们就哭;在床上,他让她们趴下,还没有哪一个敢仰面躺着;他让她们叫,她们就得装着销魂的模样,嗲声嗲气地叫喊,她们总是顺从自己的意愿,任自己予取予夺,逗自己开心。可是自己的权利在这个村妇的眼中竟然一文不值,极大地挫伤了他的自尊心。他一定要想办法,既然不愿意做我的秘书,我就让你当我的。那时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老子就不信了,我这个镇党委书记,还拿不下你这个土包子!

刘玲玲起身正要走。刘书记拦住了她。刘玲玲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刘书记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说道:“小妹,大哥没有别的,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镇政府,说什么大哥也得招待你一顿吧!你要是就这样回去了,不是也太不给大哥面子了吗?”

“我真不能在你这里吃饭,家里等着我还有事情要办!”

“小妹,办事儿也不在这一会吧?晌午了,无论如何也得吃了饭再走;再说刚才我回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你要是不吃,不是太浪费了吗?今天上午,我把所有的酒场都推掉了,为的就是我们兄妹吃个便饭啊!”刘书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使得刘玲玲非常为难。

刘玲玲看看实在走不掉了,只好答应他吃过饭再走。可是她心里为陈彬着急,但也不能说出来。

中午时分,镇政府大院十分安静。按照一般常规,不是非常时期,下午镇政府办公大楼上,很少几个有工作人员。只有留下值班的人员除外。

刘书记不是本地人,是经过关系从外地调过来的,据说他在县委里有人,因此他在f镇已经十多年来,可以说风平浪静,虽说没有什么显赫的政绩,但也没有什么大错。他在f镇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大大小小镇政府的官员,还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儿!刘书记是个爱镇如家的干部,他在f镇工作十几年,但他从来不把家属带来,只他孤身一人在任上。按照他在会上说的,总家属来了,会影响工作。他还真是爱工作如命。白天在办公室上班,夜晚就住宿在办公大楼的第四层。第四层是专为远路干部设置的宿舍。可是整个f镇外来干部仅刘书记一人,所以整个第四层就属于刘书记个人的寝宫了。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也不敢到四层干涉刘书记的生活。

刘书记听到刘玲玲答应在这里吃饭,高兴地锁上办公室的门,和她一前一后向镇政府大门外走去。刘书记带着刘玲玲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很僻静的餐馆。这个餐馆虽然规模不大,但装饰很上档次,给人宾至如归的感受。

店老板一见刘书记到来,面带着生意人势力的微笑,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刘书记,您里面请!”

“王老板,别客气哦!这时我小妹,今天来看我,我们兄妹吃个便餐!这样吧,挑选这里的拿手菜上几个,给我妹子尝尝!”很显然,刘书记是这里的常客,和老板很熟悉。他很大方地吩咐道。

“没问题!刘书记放心吧!老规矩怎么样?”老板笑得怪怪的。

“不要光练嘴,得练手啊!看你的了!”

“那你们里面请吧!先来壶龙井吧!”

辞别王老板,刘书记带着刘玲玲来到里面一个小包间。包间不大,里面放着一张小圆桌,两把椅子对面放着,不用问就知道这样的包间该是情侣间了。刘玲玲一进来,就觉得心生厌恶,但又不能走,很是憋屈。

他们坐下不久,王老板亲自给他们送来一壶刚沏好的龙井茶。把茶放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退了出去,顺手关上门。房顶上的排气扇呼呼的扇着,室内毫无憋闷之感。房间里的空调开着,虽是深冬,但这房间里却非常的温暖,坐了一会,刘玲玲感到浑身地不舒服,有种要出汗的感觉。

“小妹,感觉还可以吧?”

“嗯,就是有点热!”

“这是空调房间,刚开始不太适应,一会就好了!也可能你穿得太厚了,要不你把外套脱下吧,这样好些!”刘书记善解人意地劝道。

“这也没什么,也许刚进来不适应吧!”

“小妹,办公室秘书的事儿你真的不再考虑吗?”

“没什么考虑的,刘书记原谅我的不近人情啊!”

“要是这样,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啦!今天不谈工作,只谈私情!”刘书记微笑着着说。

刘玲玲听着刘书记的话儿,心里觉得怪怪的,什么“私情”,心中不悦,但没有做声。

菜端了上来。老板特意准备了一瓶五粮液和一瓶饮料。

刘书记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白酒,要给刘玲玲倒白酒,刘玲玲拒绝了。刘书记无法,便给她的杯子里倒满了饮料。

刘玲玲端起饮料,对刘书记说道:“刘书记,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我就借着这饮料敬你一杯,也算赔礼道歉啦!”

“来,干杯!”刘书记端起酒杯,和刘玲玲的杯子碰在一起。

刘书记再给刘玲玲的杯子里倒满饮料,自己的杯子里真慢了酒。他让刘玲玲吃菜。这些菜刘玲玲看着也叫不上来名字,吃到嘴里,感到味道不错。刘书记看着刘玲玲樱唇微动,细嚼慢咽着食物,刘书记觉得她的嘴吃着东西就像做艺术体,很美!他看得呆住了。

刘玲玲停着吃东西,看着刘书记只是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道:“刘书记,你怎么了?看什么啊?”

刘书记才感到自己的失态,非常不自然地说道:“没什么,刚才在想事情,失礼啦!来,来,吃菜,吃菜!”

"噢!"

“小妹,这个菜可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吆!”

“是吗?刘书记还懂得菜吗?”

“我对于做菜可是一窍不通啊!据老板告诉我这个菜名是‘鸳鸯戏飞龙’,小妹你看看像不像,看这两只是不是像鸳鸯啊!这可是老板特意为我们做的啊!小妹可不要辜负了老板的手艺啊!来来,吃菜,吃菜!”

刘玲玲装着不懂他的意思,憨憨的模样,嘴里说道:“菜好看好吃!真不错!”

“小妹,你看这个菜怎么样?”

“嗯,很好啊!”

“小妹不想知道这道菜的名字吗?”刘书记引诱地问道。

“什么么好听的名字啊?还请刘书记指教一二啊!”刘玲玲略显无奈。

“这道菜叫做‘鸳鸳珍珠汤’,你看汤里面的晶莹洁白的鱼肉丸子,据说是用‘比目鱼’的肉制成的。古诗有云“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记得书上曾经写道:清代著名戏剧家李渔曾著有一部描写才子佳人爱情故事的剧本,其名就叫《比目鱼》。在我国古代,比目鱼是象征着坚贞爱情的鱼儿,不知道王老板给我们两个做这道菜是何居心啊?”

刘玲玲在心中鄙视他,但他装疯卖傻地说道:“管他呢,上来就是吃的,来刘书记吃菜!”

刘书记心中明白刘玲玲这是在敷衍他,但他对这中聪明的女人无法无语,但心中爱得要命!恨不得立即成其“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好事儿。

但他明白好菜还得慢火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刘玲玲喝了两杯饮料,起身到卫生间。趁空给陈彬挂了电话,告诉他这里的情况,怕刘书记等急了怀疑,就赶紧挂掉手机,回到包间。

在刘书记的殷殷劝导下,刘玲玲和他又对饮了两杯饮料,她只感到眼皮发涩,昏昏欲睡。她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她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不可能喝了几杯饮料就睁不开眼睛的,难道这饮料里面有问题?可是当她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失陷的女人(五)

刘玲玲醒来了,但不是在餐馆里醒来的;而是在镇政府办公楼的四楼上,刘书记的宿舍里。

刘玲玲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陈彬拿着条湿毛巾正给自己擦洗额头。她觉得头有种晕晕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她木讷地问道:“小弟,我这是在哪里啊?”

陈彬微笑着看着她,然后转向蹲在一边没穿上衣,因为恐惧不住发抖的刘书记,陈彬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地望着他,说道:“大姐,这是在我们的好书记的卧室里——镇政府办公楼的四楼上。至于为什么到了这里,还真的请我们尊敬的刘书记来说啦!”

刘书记,脸色苍白,他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听到陈彬让他告诉刘玲玲事情经过,他很沮丧地把经过详细地述说了一遍。然后陈彬又补充了细节问题,刘玲玲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餐馆中刘书记趁着她到卫生间的间隙,把林警员给他的迷药放到了刘玲玲的杯子里。刘玲玲在饭桌上突然发昏晕倒,就是这迷药起到了作用。刘书记一见她昏睡过去,恨不得就在餐馆上了她,但他怕有人会突然闯进来,只好选择下策,在餐馆里把她亲吻一塌糊涂,以至于他血脉喷张,难以自持。无奈他只好叫来王老板,对王老板说:“我妹妹喝得多了,你帮忙把她送到镇政府办公楼上吧!”

就这样,刘书记、王老板和老板的一个伙计一同把她送到了刘书记的卧室里。陈彬其实至始至终也没有远离她。当她和刘书记进到餐馆里时,他就戴着个帽子,缩着脖子,蹲在远离餐馆对面的墙根旁,看着他在入睡,实际上他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餐馆的大门。刘书记和王老板把她弄到镇办公楼四楼,陈彬就远远地跟着,一直到王老板他们离去。

王老板离开之后,陈彬怕她出事儿,就赶紧来到四楼,好在陈彬到这里来过,门岗认识他,就直接放他进去了。整个办公楼只有一楼一间办公室里有人值班,因此这里极为寂静。陈彬从中间的楼道跑遍了二楼、三楼,没有听任何动静,他又上到四楼,发现最里面有个房间门开了一个缝,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卧室里的门却紧紧地关着,他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听到房间里有水哗哗地冲荡的声音,看来刘书记正在洗澡,他还没有得手。怎样打开房门呢?他东张西望,试图找个铁棍什么的,能把门撬开。也是他的运气好吧,在房间的茶几上,他发现一串钥匙,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欣喜,他拿起钥匙串,找到一个和房间锁孔相似的钥匙,小心谨慎地试着插进锁孔,轻微地扭动,只听得一声咔吧的声音,门锁应声而开,卧室的门就这样被陈彬推开了。

陈彬乘机闯进卧室,只见刘玲玲已经被脱得精光,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而刚刚洗过澡的刘书记,从卫生间里出来,正准备实现多日的夙愿。没想到一向从来没有来过人的卧室,突然闯进了一个熟人——陈彬。他当时就傻了,石化了,不知该怎样应付!

陈彬骂道:“卑鄙!下流!”然后恶狠狠地瞪视了他一眼,他感到这一瞪,就像刮了来了零下百度的寒风,直接吹到心里,他的心顿时被冰冻了。

陈彬顾不得管他。他来到刘玲玲身边,爱怜地给她穿上衣服,看着她昏昏沉沉酣睡的模样,感到心酸和愤恨。他让刘书记端来一盆凉水,找来毛巾,沾着凉水无限怜惜地擦拭着她的脸和额头。在陈彬心痛和心焦地努力和等待中,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神情迷茫着望着他。他笑着说道:“大姐,你没事儿啦!”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感到委屈和难受,哇的哭出声来。哭了一会,她止住悲痛,擦干泪水。

刘玲玲身体酸软地坐在床上,像厌恶苍蝇和蚊子似的盯着刘书记,骂道:“你个畜生,你还是人吗?枉你披了这身人皮!”她再也骂不下去了。

刘书记赤裸上身,身体抖得像筛糠似的,把捂在脸上的双手拿开,向着刘玲玲哀求道:“小妹,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谁是你的小妹,下次再这样叫我,我打烂你的狗嘴!”刘玲玲深恶痛绝地骂道,然后转过脸去,不愿意在看到他的丑态。

“大姐,你说该怎样办?”陈彬问她。

“小弟啊,姐姐什么都不想问了,你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要再问我了!”刘玲玲心碎透了。

“今天我要是放过你,你这个吃屎的老狗,是不会悔改的!”陈彬转向刘书记,他掏出手机,打开摄影功能,对着刘书记拍摄了几张照片,说道,“我要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去!让你臭名远扬,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脸再当这个书记!”

刘书记听到陈彬的话,吓得亡魂皆冒,三魂七魄不在。他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在陈彬的面前,哀求道:“陈老弟”

“闭嘴!哪个是你的老弟!”

“是!是!陈医生,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啦!”

陈彬鄙夷地直视着他,用手机拍下了他的肮脏的瞬间。

他见陈彬不言不语,开始用手地扇着自己的老脸,一边伤痛欲绝地乞求陈彬:“陈医生,你就看在我们曾经有一面之缘上,饶了我吧!我这一辈子混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啊!你就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吧!要是我还有下次,就遭天谴,不得好死!”

“像这样的卑鄙无赖的官场流氓,还会改吗?鲁迅先生当年说得好——要痛打落水狗!”陈彬想,反正和他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火难同炉的境地,对他客气,就是对自己的作践。

“陈医生,请你相信我吧!我真的改啊!”刘书记声泪俱下地发誓。

陈彬看着别过脸去,痛苦不堪的刘玲玲;又蔑视不屑地看了看刘书记,像个小丑一样地跪在那里。想想他在大会小会上慷慨激昂,口如悬河的讲演,要求大小干部要清正廉洁,各尽职守,反腐倡廉的一本正经,道貌岸然,陈彬想笑,但他真的笑不出来。真正败坏社会风气的是谁?就是这一些不知自律为所欲为的披着领导外衣的所谓领导!他们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实则沐猴而冠的衣冠禽兽。

“拿什么让我相信你!”陈彬厉声呵斥。

“陈医生,要不我给你们钱,求你们放过我!”刘书记一听陈彬说‘拿什么’让他相信,他会错意了,以为陈彬像他一样唯利是图,以为陈彬想勒索他,没有经过大脑,就要拿钱给陈彬。

陈彬冷笑着问道:“你能给我多少钱?”

“我现在有十多万现钱,要是不够,我回头取出来再给你吧!只求你放过我,我把这件事儿讲出去!”刘书记刚才石化的大脑有点通路了,狠了狠心,暗道,今天豁出去了,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现钱十多万!乖乖,你一个月工资两三千元,你净放着这么多的现金,你这个书记当得不错啊!”陈彬嘿嘿地一阵冷笑。

“说,哪来的!”陈彬提高了声量,吓得刘书记脸拉拉的白,跪在地上的他,差点晕了过去。

“都是下面的送的!”

“他们为什么给你送钱?说!”

“这是他们前面收的治安管理费!”

“为什么送给你?”陈彬怒目而视。

“因为因为我没有阻拦他们!”刘书记豁出去了,不得不说,就这他还是有些保留的,说的并非全是真话。

“看来,你和下面那些行政村里的书记是狼狈为奸,鱼肉百姓啦!”陈彬疾言厉色地怒斥。

正在这时,突然卧室里面的电话铃声响起来。陈彬说道:“去接!”

刘书记拿起听筒:“喂,哪位?”

“刘书记吗?李寨行政村书记找你!”

刘书记望了望陈彬,陈彬低声说道:“告诉他就下去!”

刘书记对着听筒说道:“就下去,让他等会!”

“把钱拿来,你这是民脂民膏,我替你偿还他们!”陈彬接过刘书记递过来的钱,顺便装进了刘玲玲的包内,说道,“穿衣服去!”

刘书记虽然为十万元心里滴血,但听了这句话,就像遇到皇帝大赦一般,赶紧穿上衣服,唯恐陈彬半途改变了主意。

“大姐,能走吗?”陈彬满脸温柔,悄声地问刘玲玲。

“我觉得身上有劲了!应该能走了!”刘玲玲伸了伸胳膊和双腿。

“要是能走,我们就走吧!何况刘书记还有贵客!等到刘书记送客就不好了!”陈彬故意讥嘲他。

刘书记可怜巴巴地说道:“陈医生,说笑了!”

“走,大姐!”陈彬让刘玲玲先走,他跟在后面。

刘书记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嘴唇被牙齿咬出血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失陷的女人(六)

第一百二十五章失陷的女人(六)

陈彬和刘玲玲回到陈彬家里。

如萍和秀姑热情地迎出来。秀姑便搂住刘玲玲的纤腰,边向屋内走着,高兴地就向见到亲人一样,叽喳着问个不休:“大姐快给我们介绍介绍你们深入狼窝的曲折惊险的经过吧!”刘玲玲见到她们,在刘书记那里受到的委屈被冲淡了。

还没有等刘玲玲说话,陈彬就向着秀姑说道:“你看看我们的秀姑,会缠人啦!”

秀姑白了陈彬一眼,问道:“我问刘姐姐,没问你,一边凉快去!”

“你以为我们是去拍惊险片啊?”

“我和妈妈不是关心你们吗?”

刘玲玲看着秀姑可爱的样子,确实打心眼里喜欢她,说道:“你是不是让我们到屋里再说了啊!”

“这个我倒忘记了,咯咯,不好意思啊,玲玲姐姐!”

到了屋里,秀姑赶紧给他们到了开水,端到他们的面前。然后坐在他们的对面,很期待地望着他们。

刘玲玲看着秀姑可怜兮兮的水灵灵的眼睛,笑着说:“兄弟,你就告诉她吧!你看看秀姑的可怜相!”

秀姑起身坐到刘玲玲的身边,搂住她的腰,说道:“还是玲玲姐好!不像某些人没心没肺的!”

陈彬知道秀姑是敲打自己,望了她一眼,很可怜地嘿嘿地笑起来。说道:“为了不让某些人说咱是冷血,我就卖力地介绍一番吧!”

秀姑瞥了他一眼,嘻嘻地说道:“我可是随意地说的,某些人不要吃这个热啊!”

陈彬脸色一整,说道:“其实这件事儿,本来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也多,麻烦越多!特别是有可能会给知道真相的人惹来未知的麻烦!当然秀姑和如萍阿姨是不会说出去的,不需要有这个顾虑!”

她们三人全都望向陈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陈彬望着她们不解的神情,把这次他们到镇政府所发生的事情完整而详细地讲述了一遍。最后他强调说:“大家想想,要是出去乱说,是不是会给乱说的人带来麻烦啊?”三个女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同时点着头。

大家都不在说话,心中想着这只有在电视中才能见到的惊险过程,心中后怕不已。要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今天的事情就不会有这样完美的结局。

刘玲玲突然问道:“小弟,我们能不能靠这些照片,告刘书记这个畜生啊?”

陈彬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能,也不行!”

“为什么?”三个女人一起问道。

“因为证据不足!你们想一想,刘书记可是个官场的老狐狸官油子,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管告他吗?”

“那些照片还不能作为证据吗?”刘玲玲大惑不解。

“当然不能!单凭这些照片,还不能够告倒他!到时候,他也可以倒打一耙子,说我们设计陷害他,到那时,恐怕我们也不好脱身啊!再者说,刘书记在我们镇上做了十多年的书记,他要是没有强硬的后台,也未必做得下去,我们就凭这些照片去告他,没有丝毫的胜算!但这些照片对刘书记一定能起到强大的震慑作用,他做事儿前得三思而后行,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危害地方!”陈彬分析道。

三个女人再次点着头。

刘玲玲继续问道:“你说得句句在理,我们相信你的分析!但是能不能通过你二姐的关系告他啊?”

陈彬说道:“我也这样想过!对于官场上的事儿,我们不明白;再者这件事儿对我也没有带来伤害,二姐也不见得愿意帮忙,他警告我不要随便找麻烦!但是要是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我一定去找二姐帮帮忙,把这些东西整下去!”

“你要他这么多钱干什么?你准备怎样用啊?”刘玲玲说着话,从包中拿出那十万元的人民币,递给陈彬。

“刘书记这些钱可以说是民脂民膏,我替大家把它拿回来也是应该的!我们想想,如果我们把这些钱存进银行,设立一个‘救急基金’,那家遇到危难,比如上大学、大病等等,可以拿出部分,帮助一下,不比放到刘书记那里强吗?”陈彬你笑着说。

刘玲玲说道:“还是小弟虑事周到啊!”

其实今天的事情几乎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刘玲玲看看天色已晚,正要起身回家。陈彬问道:“大姐,王权大哥和侄子在县城什么宾馆当厨师啊!要是在我二姐那里,我可以跟二姐说说,让她照顾一下啊!你看怎样?”

“记得我儿子金松上次回来说那个宾馆叫‘人间缘宾馆’吧,我记得也不太清楚!让他们自己混吧,不用问他们的!”刘玲玲说完,就回家了。

刘玲玲走后,陈彬心里总是不踏实,到底为什么,他自己也难以说得清楚。反正想不出来,也就不再虐待脑细胞了。

如萍看着他郁闷,知道劝说也无用;秀姑看着他揪心而哭丧的脸儿,感到心中隐隐作痛。劝道:“大哥,太闹心了也无用,顺其自然吧!”

“嗯,小妹说的是!”

“大哥,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也好散散心!”

陈彬站起来,说道:“好啊!走!”

陈彬和秀姑走出了家门,来到田野,他们虽然呆在农村,还真没有在意欣赏过冬天的田野。

黄昏的田野别有一番景致。放眼望去,满眼皆是绿油油的麦海,微风吹拂,荡起层层涟漪,麦苗淡淡的清香暗暗地潜入他们的鼻翼,温馨着他们的身心,如诗似画一般。夕阳的余晖洒遍了广袤的原野,给它涂抹上温暖的色彩,散发着幽幽的光润,如梦如幻。陈彬和秀姑站在那里,就像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成为田野里独特的风景,成为冬日黄昏的主宰。

秀姑率先向田间一条小路上走去。小路上干枯的茅草依然在冷冷的微风中晃荡,踏在脚下,陈彬有种软软的感觉。路两边卖地里青青的麦苗,就像在向他们点头招呼,他们仿佛听到了这田野间精灵的笑声,这是向他们发出的邀请吗?亦或是对他们的挽留?啊,好个情深意重的田野,好个情意浓浓的麦苗!

望着父老乡亲用双手和汗水描画的诗情画意的田园风光,陈彬不禁感到心广神怡,心胸开阔。刚才那些郁闷和不快被这清新的美景荡涤得杳无踪迹。他抑不住心中激荡的豪情,仰起面孔,张开双臂,尽情地大声喊道:“啊,美丽的田野,我可爱的家乡!我爱你!”

秀姑也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大自然的很美的姿势,大喊:“我爱你!”

他们发自肺腑的声音在这空旷而富饶的麦海上飘荡,飘荡,也飘荡到他们的心中。喊过,只觉得心情就像被山泉清洗过一般的亮丽和清新,原先心生的芜杂却神奇地消失了。

秀姑渐渐复原了心伤,难得有这样发自内心的轻松和越快。看着身边的陈彬,说道:“这里真是太美了,这一辈子老死这里也是一种福气啊!”

陈彬心领神会地望着她,轻松地说道:“只要你喜欢,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我看哪个敢撵你啊!”

“人家不敢,可我怕你敢!”秀姑挑逗似的望着她,即将落山的斜阳给她娇丽的脸上抹上了淡淡的灵动的胭脂。

“不怕!你就是走了,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信也不信?”说罢哈哈地笑起来,秀姑感到一阵的心跳,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此时还有什么语言比这样的语言让秀姑心醉和感动呢!

旷野里是美好的,也是寂静的。就好像老天单独为他们搭建的舞台,男女一号就是她们,观众则是无边的麦海、悠远的天空、远处乡道上的行道树和即将归巢的小鸟。

陈彬轻轻地拥住秀姑,耳语道:“秀姑,今生这就是我们的美丽家园!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这是陈彬第一次正正规规地向她表白心意,虽然有所预感,但秀姑还是禁不住身体一霎地颤动,玉面桃腮越发显得鲜艳迷人。亮晶晶的眼眸看着这个令她时时怦然心动的男人,她甚至期待着她现在能给她一个热吻,甚至是一阵似的掠夺,她都不会拒绝!

可是她失望了!陈彬在她泛着红润的樱唇上蜻蜓点水式的吻了一下,又轻轻地抱了抱,微笑着说道:“小妹,我们回去吧!”

秀姑有点失望,但又感到欣慰!顺从地拉着他的手,向家中走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失陷的女人(七)

第一百二十六章失陷的女人(七)

夜晚,村庄阒静无声。

晚饭后,陈彬回到卧室,想起这么多天的经历,真的是惊险无比,寸步难行。

他想到了那些女人,她们一个个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一言一笑,真的流光溢彩,动人心扉。他笑到了刘玲玲,这个真心对他的大姐,他心爱的女人,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丰姿绰约,玉貌娟娟,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行动如弱柳扶风,说话似黄莺歌唱。温柔时,小鸟依人;激情处,热情飞扬。

他想到王权和金松,掏出手机,拨通了二姐的电话。

“二姐,你好啊!我是彬彬啊!”

“咯咯,想二姐了吗?怎么不来看看二姐啊!上次给你说的事情想得怎么样啊?一个乡村小医生有什么干的!你是在大医院呆过的,要不我和你外甥说说,干脆在县医院找个工作算了”二姐滔滔不绝,根本就不给他留说话的时间。

“二姐啊,我想你!我可不敢给你打电话啊!”陈彬好不容易抢到个说话的机会。

“彬彬,你啥意思啊?想二姐,却不敢给我打电话,难道二姐还能把你吃了!”二姐生气地说道。

“二姐啊,你总是让我到你那里去,可我在家里好好的,我可是故土难舍啊!再说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老了不是要落叶归根嘛!”陈彬笑着给二姐解释。

“噢,你个小彬彬,你故土难离,就把二姐扔在县城啦?你真没有良心,算二姐白疼你啦!”二姐喊道。

“二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啥意思啊?”

“好了,好了!等过几天我去看看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他听到了二姐心情的高兴,说话也变得轻松了。

“二姐,你家的宾馆有没有一个叫‘人间缘’啊?”

“彬彬,你问这干什么?我的宾馆是有个叫‘人间缘’的!”

“二姐,是这样的,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的丈夫叫做王权,儿子叫做金松,据说在县城‘人间缘宾馆’打工,这不是我就问问他们的情况。”

“彬彬,那你等会,我给你问问负责那个宾馆的经理!”

陈彬拿着手机,等着二姐查找的结果。不一会,那头传来二姐的声音:“彬彬,确实有王权和金松,他们是厨师,在后堂工作。彬彬你的意思是让二姐照顾他们吧?”

“嘿嘿,二姐还是那么聪明!”陈彬笑嘻嘻地夸道。

“好了,真拿你没办法;自己的事情还问不了,还想问别人的事情,真是的!”二姐嘴里总是不饶人,帮助他,还得数落他。

“二姐,我自己的什么事情问不了啊?”陈彬不满意二姐的这句话,反问道。

“我问你,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现在还是光棍,你羞不羞啊?我让你到这里来,我给你找个漂亮的老婆,你总是推三阻四的扫我的兴!如果今明两年你要是还是单身,我就找个弟媳妇给你送回去,到时可就由不得你了!大姐每次打电话也说我的不是,说我离得近不知道关心你,可你总是和我打马虎眼。这次我可是警告你啊,到了那时,我可不再依你啊!”二姐的话匣子打开,总是不完。

陈彬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我已经有了追求的目标,二姐你放心吧!”

“放心,我能放得下心吗?彬彬,你可不要哄二姐啊!”

“不会的,放心吧!”

“彬彬,我警告你,弟媳妇长得不好可不成啊!”

“二姐,你老就放宽心,要是不好,我也不会同意的!你弟弟咱是啥条件,那可是貌比潘安风流倜傥天下无双的美男子!那女的要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也入不了你弟弟的法眼啊!”陈彬故意逗二姐高兴。

“咯咯,那是当然!”二姐也自豪地说。

咚咚,敲门声想起来,秀姑叫道:“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彬彬,家中哪来女人的声音啊?”秀姑的声音传到了二姐耳中,二姐问道。

陈彬赶紧对着话筒低声说道:“你弟媳妇!88!”陈彬怕二姐再啰嗦个没完没了,吓得赶紧关掉了手机。对门外说道:“秀姑,什么事儿啊?进来吧!”

秀姑拎着一个暖水瓶走了进来。甜美了笑着说道:“我怕你夜晚口渴,给你烧了瓶热水送进来!”

陈彬埋怨道:“小妹,冬天还是夜间,能有多渴,你还忙到现在,也不嫌累!下次不要这样啦!”

秀姑看着陈彬,说道:“我不是怕你口渴吗?夜间没有办法啊!你怎么就不懂人家的心呢?”

陈彬的手机突然想起来,陈彬拿起手机一看是二姐的号码;只好接听了。

“二姐啊,都这个时间了,你忙了一天,怎么也不休息啊!”陈彬关切地埋怨道。

“小彬彬,你嫌二姐麻烦啦?”

“不!不!我哪敢啊?我不是想你疼你吗?”

“还算你有点良心!刚才你不是告诉二姐,喊你的是你媳妇吗?彬彬你能耐了,找到媳妇,也不告诉二姐”那边二姐十分生气,嚷道。

“别,别生气啊!二姐,小弟要是结婚,怎么敢不劳烦你老啊!我这不是还没有办事儿吗?只是就这么一说!”陈彬想着向二姐解释,秀姑在身边,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措辞。

秀姑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

“彬彬,让我弟媳妇接电话,我和她叙叙!”二姐叫道。

“二姐,她走了!怎么和她说啊!”

“走了?你敢骗我?刚才那一声‘哼’不是女的?快点,别跟二姐磨磨叽叽的!”二姐训斥道。

陈彬无奈,只好把手机递给了秀姑,说道:“二姐让你接电话呢?”

秀姑对他挤了挤眼睛,秀眉耸了耸,拿过手机,放在耳朵上:“喂,二姐你好!”

“咯咯,二姐好!你比彬彬强多了,还知道问二姐好!”

秀姑向着陈彬吐了吐舌头,说道:“二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睡不着啊!让这个弟弟烦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二姐,我叫秀姑!”

“噢,我这个弟弟对你好不好啊!要是他敢欺负你,告诉二姐,我给你出气!”

“二姐,我听你的!”秀姑望望陈彬,“他对我还好吧!”

“什么还好吧!就是说他对你也不咋的啦!”

“不是!二姐你误会啦!他对我很好,他很爱我!”

“哦,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儿啊!到时我给你们主婚!”

“二姐,这个要看看他的!”

“你把电话给他!”二姐说道。

“彬彬,你要是有时间,把你媳妇带来,让二姐帮你参谋参谋!”二姐关心地说。

“噢,要有时间,一定带她去看你!要不二姐,你休息吧!”

“好吧,你这样说,我感到有点累了!拜拜!”

放下手机,陈彬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秀姑觉得好笑,看着他,笑道:“大哥,看来也有你怕的人啊!”

“吓,我怕她!别瞎说啦!”

“不怕二姐,刚才你怎么像个乖宝宝似的?”

“什么怕?那叫尊重,懂吗?”陈彬嚣张地说道。

“好,算是尊重!二姐叫你好好对我,听到了吧?”

“我对你还不好吗?”

“不好!”

“怎么不好?说说看!”

“你不理我!”

“嚯,我不理你?”

“是不理我!夜里,我一个害怕!”

“要不,我把床搬到你的房间吧?那样我就不害怕啦!”

“这不成吧!”

“怎么不成,我是你的媳妇,二姐就同意啦,还让你好好照顾我!”

“我们没有结婚,等结婚后,你不和我睡在一起都不成!”

“那你抱抱我!”

陈彬想了想,把秀姑轻轻地抱在怀里。秀姑幸福地说道:“你得亲亲我!”陈彬依言,吻上了她的双唇。

秀姑双眼迷离,欲拒还迎地和他吻在一起。秀姑主动的把丁香小舌伸进了他的嘴里。他忍不住地用舌头捉住她的小舌,轻轻地缠绕,轻轻地舔舐,轻轻吮吸。

秀姑把发烫的娇脸贴在他的脸上,迷离的眼中闪射出晕红的光芒。她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她的双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静静地享受他给与她的爱和温情。秀姑此时被陈彬的拥抱和亲吻带进了一个美妙的境界中了,她觉得身心被融化了,她的身体变得很热很轻,有种要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她是那么美妙,那么轻柔,那么迷失!

她恨不得时间就凝固在这一刻,让这一刻永远定格在她的生命中!这不仅仅是,更是真情。

中国自古就有七情六欲之说。《礼记.礼运》说:“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这就是所谓的“七情”,可见“情”是喜怒哀乐的情感表现或心理活动,而欲是七情之一。关于“六欲”,东汉哲人高诱对此作了注释:“六欲,生、死、耳、目、口、鼻也。”不难看出,所谓的六欲就是指人的生理需求或。

其实男女之间之事儿,是很复杂的;而情与欲之间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清楚的。从心理学的角度看,情是一种心里活动,而欲则是一种生理需要。但这之间,有的有情却无欲,换句话说,两人情深意浓,但只在乎心灵的契合,做灵魂的知音,他们永远不会产生男女之间的欲念,这样的男女应该说是这个世界中的灵犀动物,是不食人间烟火六根清净的金童玉女。有的是有欲无情,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完全可以上床,巫山云雨,纵欲无度,没有尊严,没有廉耻;自古以来,无数流落风尘烟花之地靠出卖灵与肉的女人和那些嫖客之间,是只有欲而无情。还有一种那就是有情有欲,许多男女因为爱而生情,而情而生欲,两情相悦,如雨露滋润心田,在男欢女爱的之中,达到心与心的交融,灵与肉的相合。有诗云:“愿心儿折桂乘龙,怎能勾鱼水相逢,琴瑟和同。”许许多多恩爱夫妻,或有情男女,演绎出无数的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人家佳话,让世人传诵。

此时陈彬与秀姑发乎于情,形之于欲。两人极尽缠绵,在缠绵之中渐渐地失去自己。秀姑喃喃耳语:“大哥,秀姑好难受!”其实陈彬何尝不难受呢?他丹田暴热,坚挺,呼吸不畅,似乎要炸裂。

两个人你情我愿,宽去衣衫,有道是“芙蓉帐软春风暖,狂戏蝶红被翻浪。”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陷的女人(八)

第一百二十七章失陷的女人(八)

日子如游鱼一般,快速地向前游走。不知不觉,离刘书记打刘玲玲的主意已经月余。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向二零零一年十一月十三日。

陈彬不断游走于徐荣、超嫂和林嫂之间,过着“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的性福生活。可是自从那晚陈彬和秀姑一夜风情之后,他总是觉得对她愧疚,有时他真的羞于见到她。因为这个他真心当成妹妹看待的比自己小十五六岁的女人,竟然被自己占有了,他觉得愧对于她,见到了她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一种良心的谴责时常袭上他的心头,在餐桌上,他甚至连看一眼秀姑的勇气也没有了。但秀姑还像原先一样叫他大哥,给他拾掇家务,做饭;只要他在家,总是把洗脚水倒好,并调试到适宜温度,给他端到身边,甚至要帮他洗脚。有几次秀姑要陪他到野外散步,他都狠心地拒绝了。

有一次他实在忍受不了心灵的折磨,对给他端来洗脚水的秀姑说道:“秀姑,大哥实在是对不起啊!大哥不该粗暴地要了你啊!我和其他女人,总觉得心安理得;可是那夜和你,我总觉得难以原谅我自己!我总是割舍不下这么长时间我们建立起来的兄妹情啊!”

秀姑见他心爱心仪的男人竟然这样为那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心中难过,她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有种揪心的痛。这段时间她也感受到陈彬对她的冷淡,但是她却更加细心地照顾他,体贴他,她要用一个女人温情打动他,直到他从心里接受她这个女人,而不是妹妹。虽然听到陈彬的心语,她失望,她悲哀,她为他的伤心而伤心。她只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装笑脸,说道:“大哥,是小妹自愿的,你又没有强迫我!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大哥这样自责,难道小妹心里就安生吗?我们情真意浓,为什么你还要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呢?”

“秀姑,你别说了!你知道虽然我时常说着想着要把你当成我的女人,可是一旦做了,就是不能释怀,就有种犯罪感!让大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秀姑温顺地点了头,慢慢地向边走去,其实她心中何尝不再滴血啊!这个真正的男人,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让她爱,让她狠,让她同情的男人。

秀姑走了,他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就在这个床上,就在那个夜间,他曾经把秀姑这个心中的小妹压在身下,巫山求欢,翻云覆雨,这个是个香艳的回忆,可是陈彬毫无喜色,备受煎熬。

他下床,推开门,走了出去。秀姑见他要出去,忙温润地问道:“大哥,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当心着凉!”

“我出去走走,你把门关好!我可能到卫生所休息,不回来了!”陈彬迟疑了一下,说道。

“嗯,大哥当心啊,注意安全!”秀姑依然温婉地说道,秀姑的关心让他有种针扎的感觉,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家。

“嗯,大哥知道!放心吧!”陈彬说完,走出了院门,沿着村道向卫生所的方向走去。知道他的身影隐入了楼顶路灯光亮之外的黑暗中,秀姑菜抑郁寡欢地关上院门。

陈彬沿着村道,低着头向前走去。秀姑的事情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愁苦不堪。他喜欢秀姑,爱秀姑,更爱她的温顺与柔滑,可他就是走不出他心中既定的她的“妹妹”的身份的阴影。他渴望秀姑给他带来的新鲜和柔婉,销魂和冲荡;但他又在心里拒她于千里之外。按理说陈彬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他不应该陷入这样可笑的境地中,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古怪,往往在你意想不到的方面出现情况,这也是最可怜可悲的。

夜黑风高,寒气逼人。寒星在空旷的宇宙中眨着分外精神的眼睛,给这无垠的天空增添了清冷和诡秘。

陈彬就这样走着,想着心事,来到卫生所,他也没有停留下来。沿着路,毫无目的地走着,只有这夜晚的凉风和寒冷,让他的心里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他想着,干脆就一直走下去,走到天亮。

手机铃声响起,来了短信。他没有看一眼,继续着他的深夜的漫游。可是过了不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短信。他本来没用心情看这些短信,但他还是拿出了手机,一看是徐荣的短信,心中不免有点抱歉。心想内心的抑郁怎能发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呢?打开信息一看:第一个信息是说娟娟想他,问他来不来;第二个信息问他在哪里。他给徐荣回了短信:小妹,我在路上,就到!

没多久,陈彬就来到徐荣家里。徐荣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一见到他来,就兴奋地迎上去,抱住他,把脸贴到他的脸上。幽怨地说道:“大哥这几天也不来看看人家!”

心事重重的陈彬立马就软化在徐荣的似水的柔情之中了。他就这样拥住徐荣,任自己的意识放纵奔腾,徐荣丰腻的肌肤,如兰的气息,温情的体贴,就像一阵风吹拂着他本来不安的心,让他有种归属感,有种找到了家的感觉。

徐荣清怜痛惜地轻轻问道:“大哥,这么晚了还在外边走动,也不怕着凉,有什么心事儿吗?”

陈彬丝毫也不隐瞒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处置秀姑的事儿,看来她对我是真心的,她让我有种负罪感!”说罢,有悠悠地叹了口气。

凭着女人的直觉,徐荣感到他和秀姑之间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禁不住问道:“大哥和秀姑之间有故事吗?”

陈彬知道徐荣嘴中的故事的含义,他也不想隐瞒她,他不想在自己真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得虚伪,他真诚地对她说:“小妹你别怨我多情,我不想隐瞒你,我们确实有了肌肤之亲!”

徐荣心里酸酸的,要说自己喜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自己心里没有感觉,那只能说自己心里麻木,她还没有伟大到那种地步。但她还要怎样怎样呢?她难道还奢求他给自己一个名分吗?她在瞬间的错愕后,便说道:“大哥,你也不要过分放在心上,一切随缘顺其自然吧!”

“可总是你觉得亏欠你太多!我想给你和娟娟一个家,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办才好!”陈彬发自肺腑地说道,他狠劲地亲吻着她的小嘴,显得无比的痛惜。

徐荣心里愁肠百结,但她还是很轻松地说道:“大哥,你别为我担心,只要你心中有我和娟娟,我不图什么名分的,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不管什么时候,我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哪怕你和别的女人接了婚,我也会默默地等着你的到来!”

陈彬听到徐荣推心置腹的表白,他更觉得对不起她,他紧紧地拥住她,亲吻着这个善良和不幸的女人,不禁幽幽的啼哭起来。多少年来,他面对感情的纠结和折磨,面对人生的坎坷,面对别人施加给他的鄙视的冷眼,他很少会伤心的流泪,可是他面对徐荣的真诚和淳善,面对徐荣的温厚和大度,他竟然难以自持地哭了,而且哭得是这样的伤心,这样的失控。徐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劝她,只是亲吻着他流泪的眼,把这苦涩的泪水舔近自己的心中。

徐荣感动地紧紧地抱住陈彬,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却不知该怎样表达,呜悒着说道:“大哥,你别这样,我的心都要碎了!你别为我和娟娟想太多,只要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就够了!有没有名分我都不计较的,你又何必虐待自己呢!”

“小妹,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对不起你和娟娟啊!”陈彬忍住呜咽说道。

“好了,大哥!别闹心啦!我们到屋里看看娟娟睡着了没!”徐荣松开了搂抱陈彬的双手,拉住他的胳膊,向屋里走去。

娟娟已经睡着了,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陈彬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心情不觉轻松起来。

徐荣望向陈彬,说道:“大哥,今晚别走了吧!”

“嗯!”说罢,禁不住拥住这个可人的女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失陷的女人(九)

第一百二十八章失陷的女人(九)

第二天上午,陈彬正在卫生所里忙活着。刘玲玲的公公神色慌张地来找陈彬。

陈彬赶紧把老人家让到屋内,让他坐下,还没有等陈彬问他,老人家就忙着问道:“陈医生,这两天你见到玲玲了吗?”

陈彬忙问道:“大伯,你慢慢说,到底除了什么事儿?”他给老人家倒了一杯水,递到老人家手里。

刘玲玲的公公说道:“这几天玲玲就没有在家,我们也不知道除了什么事儿?”

“大伯,你能详细地说说吗?我大姐什么时候还在家啊?”陈彬心中不由得一紧,声音都变得异常惊慌。

刘玲玲的公公说道:“前天夜间玲玲还睡在家里,第二天我老伴儿做好饭叫她起来吃饭,干叫没人答应,她就到她的房间里去看看,她也不在里面。我们以为她早起出去了,可是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我们想起她时常提起你是她干弟弟,老伴儿就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见到她。”

“大伯,玲玲姐没有到我这里来,你们发现家里少了什么东西了吗?”陈彬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装着镇静的神情问他。

刘玲玲的公公想了想,说道:“家里也没有少什么东西?不过第二天我们起来的时候,发现房门和大门都开着!陈医生,你说玲玲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忧心地问道。

陈彬笑了笑,安慰他说道:“没事儿的?你们打过玲玲姐的手机了吗?”

“没有?这点我们没有想到!”

“哦,老伯,你等等,我试试!”陈彬说着,拿出手机,拨了刘玲玲的手机号码。手机中很快传来提示语言:“你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

陈彬摇了摇头,说道:“关机?怎么回事儿啊!我大姐的手机从来不关机的!”

“大伯,大姐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纸条什么的?”陈彬问道,他相信刘玲玲要是有事儿外出,不会不声不响地就走的,一定会留下什么的。

“没有!我们也在她的房间里找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刘玲玲的公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声音发涩,快要哭出声来了,话中充满了自责,“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儿,我们怎么向儿子和孙子孙女交代啊!我们老俩口真的无用啊!”

陈彬虽然不知道刘玲玲会出现什么状况,但他很快地和刘书记联系起来,心中怀疑:“难道刘书记对刘玲玲念念不忘,把她给绑架了!他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这样的犯罪的事儿吗?”陈彬说道:“我大姐是不是到县城找王权大哥了!也许走得匆忙没有顾得给你们留言呢!”

老人家又看到了希望,嘴中说道:“也许是这样的!这孩子,也不给我们留句话,让我们担心!”

陈彬也仿佛看到希望,但他想,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根据他对刘玲玲的了解,做这样的事儿,她一定会和老人家打个招呼的,她不是那样没有高低的女人。但他还是拨通了二姐的电话。电话一通,他还没有等到二姐的啰嗦,就匆忙问道:“二姐,你问问王权,他老婆刘玲玲到他那里去了吗?”

二姐听到陈彬的话儿,说道:“彬彬,我怎么发现你关心别人的事儿,比关心你自己的事儿还多啊!”

“二姐,我有急事儿!真的,快一点!”

“急事儿?不说清楚,二姐可不关心这事儿!”二姐话中已是不满。

“二姐,刘玲玲是我的朋友!前天她的公婆发现她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我怀疑她可能出事儿啦!二姐你快点帮我打听打听吧!”陈彬心急如焚,催促二姐。

“噢,是这样!那你等会,我这就给问问!”陈彬从手机里听到二姐向宾馆询问的声音。他耐心地等了几分钟。那边终于传来了二姐的回声:“彬彬,王权回了话儿,说刘玲玲没有到他那里去!要不,我让王权和他儿子回家一趟吧!”

“二姐,那谢谢你啦!”

“彬彬跟二姐还这么客气啊!”二姐笑道。

“二姐,回头再给你打电话吧,这边老人家还等着消息呢!”说着,陈彬挂掉了二姐的电话。

陈彬失望地对老人家说:“大伯,大姐没有到县城!她已经失踪了两天,要不我们到派出所报案吧!”

老人家伤心地说道:“陈医生,我现在也没有主意,一切全靠你了!”

陈彬向正在忙着的两位医生交代了几句。就推出摩托车,带着老人家急匆匆地向镇上派出所驰去。

这天上午,派出所里,非常热闹,人来人往,从不间断。办户口的,注销户口的,更改姓名的,报案的,忙得派出所里具办人忙得不得了。报案的以抢劫、偷盗和打架居多,由此可见地方治安状况是多么糟糕!陈彬向一个女警员打听了一下,上午派出所里的警员怎么这么少;女警员的态度尽管有些冷淡,但还是告诉了他,因为其他人员正在三楼会议室开会,所以他们几个就显得特别忙了。

陈彬无奈,只好等了,等了将近个把小时,那个登记报案的女警员才好不容易闲了下来。

女警员详细地向老人家了解了刘玲玲出事的前前后后,并做了精细的记录。然后她又问:“在刘玲玲失踪的前前后后,她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吗?”

老人家想了想,说道:“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啊!记得一个多月前,你们所里的林警员曾经对她图谋不轨,这算不算异常情况啊?”

那位女警员看了看老人家,缓了一下惊讶的神情,说道:“这当然也是重要的线索!还有其他的情况吗?”

“还有就是镇里的刘书记一个月前经常给玲玲打电话,这算吗?”老人家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知道,她们都聊些什么吗?”女警员更加惊讶,睁大美丽的眼睛,惊愕地望了望老人家和陈彬。

“好像刘书记叫她到镇里来,说有事商量!”老人家想了想说道。

陈彬补充道:“实际情况是刘书记要刘玲玲做他办公室秘书,刘玲玲拒绝了!以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女警员再次惊愕地打量着陈彬,问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陈彬本来想把当时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当他正要说出口的时候,他又忍住了,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事儿刘玲玲和我说的!我看她神情很不好,就没有追问

她!”

“你和刘玲玲是什么关系呢?”女警员不经意地问道。

“她是我姐姐!”陈彬答道。

“噢,是这样!如果没有情况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们会对你们提供的信息进行调查,一有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不过要是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就请你们也及时通知我们,这有利于我们破案!”女警员很真诚地说道。

老人家说道:“警官啊,你们可要抓紧时间破案!我怕我儿媳妇会出现意外啊!”

“老人家放心吧,我们会抓紧的,这是我们的职责!”

等登记完有关情况,陈彬问女警员陈所长是不是在开会,那个女警员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陈彬给陈所长挂了电话。陈所长竟然给他了面子,在电话里他又简明扼要地把整个情况向陈所长简单地述说了一遍,陈所长告诉他,他们会尽快组织力量破案,让他放心等待。并告诉陈彬,他会尽快地派出警力到现场勘查,看看是不是还能找到什么线索。陈彬感激地挂了电话。

报案的事儿了后,陈彬把老人家送回家,刘玲玲的婆婆一听到报案的情况,当时就哭哭啼啼,很是伤心,说道:“我家玲玲不会遇害吧!怎么这样的事情落到我们的身上啊!陈医生,是不是刘书记或者林警员对玲玲没死心,把她绑架了,或者害了她啊?”

陈彬安慰她说道:“大娘,我想他们还不至于这样丧心病狂地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吧!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可不要乱说啊!这事儿要真是他们做的,我们张扬出去,大姐可就危险啦!”

婆婆哭着点着头。

刘玲玲的公公坐在那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说道:“要是不当什么计生主任,也不会飞来这样的横祸!都是这个什么计生主任害了她啊!苦命的孩子啊!她要是有个好歹,该怎么办啊?”

陈彬安慰了两位老人,告诉他们,他会留心的。看他们难过,陈彬就告辞回家。

两位老人家千恩万谢地把陈彬送出大门,一直看不到他了,他们才进到屋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失陷的女人(十)

第一百二十九章失陷的女人(十)

下午,三点多钟,派出所终于派来了两名警员来勘查现场。

因为已经过了两天了,现场已经被破坏。他们只能围绕了院子看了看,又到刘玲玲的卧室,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他们告诉陈彬,如果刘玲玲是被人劫持了,罪犯一定是翻过墙头,打开大门上的锁,进入院内。然后打开刘玲玲卧室的锁,进入卧室,把人劫持。这就是说来的劫贼一定有开锁高手,所以毫不费力地就进到院中和卧室。可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陈彬陪着两位警员到村中寻访,有人反映夜间好像听到有汽车马达的声响,具体时间他们也说不清楚。派出所里的警员刚走,王权和儿子金松随后就到家了。

陈彬向他们详细讲述了事发前后的情况,却没有告诉他们刘书记饮料下药和给刘书记录像的有关事情,他怕他们冲动,找刘书记的麻烦,会把事情弄糟。再说这件事还不能确定就是刘书记干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扬州行政村紧邻的“乡村酒店”地下室内,入夜之后,灯火通明。

刘玲玲被捆绑得像粽子一样地放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团黑布。如果不是她还有呼吸,一定会认为她已经死了。不久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石磙孟武林端着食物走了进来。他下食物放到茶几上,然后解开捆绑还在刘玲玲身上的绳索,但绑住双手的绳子却没有解开。他又给她去掉嘴里的黑布,刘玲玲呼吸觉得通畅多了,她换了一口气;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像石磙一般的男人。怒斥道:“是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劫持到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孟武林嚯嚯的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就像夜猫子哀号一样的难听刺耳,刘玲玲不禁皱起眉头,显得极其难受。笑过后,他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这是哪里,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在我手里就行了!”

“你们为什么劫持我?”刘玲玲怒声问道。

“为什么劫持你,问的好!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长得太美,有人天天想着你!我这也是成人之美,助人为乐!”石磙一双小眼睛射出邪的光,不怀好意地笑着。他满嘴喷粪,刘玲玲感到阵阵恶心。

“谁?”刘玲玲强压心中的怒火。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不需要心急!”

“你们难道不怕法律制裁吗?”刘玲玲很理想地问他。

“法律?当然怕了!可关键是我们把你关在这里,只要不让你出去,十年八年就是到老死,谁能知道啊?你不要妄想了,这里深入地下六米多,从地面到这里需要经过几道门,还有两道铁门,这里就是铜墙铁壁,你就是插翅也难以飞出去的!”石磙说罢,又是一阵惬意的桀桀怪笑。

刘玲玲听到了石磙的话儿,心中发愣,陷入绝望。她使足了力气,高声喊叫:“救人啊!我被劫持了!”她连喊几声,嗓子感到发涩,发干,没有了力气,这也难怪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这些强盗把她绑来,就没有给她任何东西吃,一直捆绑到现在。石磙看着刘玲玲在喊叫,却不闻不问,只是冷笑。等到她不喊了,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不喊了?喊啊!告诉你,你就是把喉咙喊破,也没有人听见。这地下室有四道通风口,而是经过曲曲折折的地下延伸,一直延伸到十多米高的空中,中间还经过了声音的过滤。不要说你用嘴喊叫,就是用上高音喇叭,外面的人也听不到!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啦!”

“你们简直是畜生!禽兽!”刘玲玲急怒攻心,破口大骂。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骂是没有用的,要是我们怕骂,就不把你弄到这里了!想开点吧,心安理得地接受我们的安排!”石磙还是桀桀地笑着,对于刘玲玲的怒骂显出无所谓的神情。

刘玲玲不再骂了,她忍住心中的怒气,坐在哪里,不言不语。他突然问道:“我在家里,你们是怎样把握弄到这里来的?”

石磙听到刘玲玲这么幼稚而可笑的问题,嚯嚯的笑了起来。就好像遇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说道这有何难?

原来,前天夜间,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石磙亲自带队,领着四个人,他们分别是楞头阿毛、黑眼阿金、蛇蝎阿狼和妙手阿狸。这四个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愣头阿毛,是靠打架出身,动起手来,不计后果,所以提起愣头阿毛人人惧他三分;黑眼阿金,不仅仅因为他眼皮上有块黑痣,更是因为这小子六亲不认,只要不合他意,就是他老子也不会手下留情;蛇蝎阿狼,这个东西标准的见利忘义恩将仇报的家伙,只要他出手非把人往死里整;妙手阿狸,不仅因为他像狐狸一样的狡猾,更因为他有一手开锁的绝技,不管什么样式的锁,只要他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这四个畜生和石磙玩得最好,深得石磙的喜爱,经常把他们带在身边。

他们乘坐一辆灰色的小昌河车,前往王大庄。到了那里后,阿狸翻墙进院,举手之劳就打开了锁在大门上的铁锁。他向门头上仔细观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轻轻地打开了大门,轻微的响声,并没有惊醒屋内安睡的主人。大家进了院内,来到刘玲玲卧室门口。上一次阿毛来找过刘玲玲,所以知道刘玲玲卧室所在的地方。刘玲玲卧室的门锁是家庭常用的暗锁,妙手阿狸不费吹灰之力就无声无息地解决了。也可能天意如此,也可能刘玲玲那夜太困了,他们潜到她的床边她也没有醒来。妙手阿狸从口袋了拿出一样东西,靠近刘玲玲的鼻子。只是过了半分钟的时间。阿狸小声地对石磙说:“成了!”接着阿毛和阿金近前,七手八脚地给刘玲玲穿上外衣,用绳子麻利地绑住她的手脚,嘴里塞上黑布。两人一前一后,抬起刘玲玲就走。来到昌河旁边,把刘玲玲放在后面的车架上。人不知鬼不觉地就回到了“乡村酒店”。

到那里后,石磙安排阿毛四个人把车开走了。他一个人抱住刘玲玲进到了地下室。把她向床上一放,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富态而性感的女人,要不是三叔反复交代不能碰她,他一定不会饶过她的,就这他吞咽下去即将流到嘴外的馋涎,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地下室。他怕留在这里太久,会抑制不了心中的,他知道如果那样三叔是不会饶恕他的;因为这个刘玲玲是三叔手中的鱼饵。

刘玲玲听完石磙充满骄傲的介绍,骂道:“卑鄙!禽兽!”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不知道一句名言吗?叫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卑鄙,能管挣钱吗?不卑鄙,别人就能看得起吗?不卑鄙,凭什么享受?卑鄙的人才能做官,不卑鄙的人,就得让别人欺负!不是吗?你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现在我问你,你是愿意卑鄙,还是愿意清高啊?”石磙侃侃而谈,竟然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真的是无赖有无赖的逻辑,流氓有流氓的思维。按照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一时间,刘玲玲因为这样的人感到心里发冷,有种要被冰冻的感觉。

石磙看着刘玲玲,色色地笑着,露出一嘴黄黄的大板牙,说道:“你就安心在这里住吧!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后宫吧!你的白马王子停不多久就要来了!”

刘玲玲瞪视着这个人渣,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别跟你姑奶奶啰嗦!放开姑奶奶的手!”

“骂得好!你要是不嫌累,就使劲骂!平时都是我骂别人,今天我也享受一下被美女骂的滋味!”这个欠火候的胚子,不气反而嚯嚯的笑起来,笑得刘玲玲差点吐出来,只听这个胚子继续说道,“放开你的手,不可能!我见不到你的白马王子,是不会松开你的手的!别做梦了!”

“你个畜生人渣,给我滚出去!”刘玲玲知道跟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根本就不是人。

“出去好啊!我这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听话,特别是听美女的话!美女,我走了。饭在哪里,你就将就着吃点,以免饿瘦了,没有了性感,你的白马王子找我的麻烦!”这家伙临出门,还满嘴冒着臭气,不说人话,气得刘玲玲牙齿直打哆嗦。

刘玲玲怒火中烧,义愤填膺。她知道,她是被孟书记这群披着人皮的狼给劫持了。听石磙孟武林的话,好像有人打自己的主意,会是谁呢?把自己弄到这里是孟不凡的主意,还是那个人的主意?在她的印象中对自己不怀好意的除了孟不凡,就只有林警员和刘书记。要是孟不凡,他早该动手了,不会让自己安静地呆到现在的。那这个人是林警员,不可能吧!对于唯利是图的孟不凡来说,他不可能冒着违法犯罪的危险,为一个没有多少利润的警员投入这么多的成本的,孟不凡的投入必须要有成百上千倍的回报,他才敢放手一搏。这个人就一定是刘书记这只老色狼了。他为了得到自己,费尽了心机,到头来机关算尽,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落得个丑态百出,让人抓住了把柄。

如果孟不凡是为了刘书记这个下贱人渣出手抓自己,看来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蹂躏自己,她不禁悲叹自己悲惨的命运就要开始了。要得到解脱,不受魔鬼的摧残,只有死,可眼下怎么个死法?双手被绑,两天没有尽一点食物,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想死也不容易!看来只有先吃点东西有了力气才能去死啊!可怎么吃东西啊,双手绑住,不能动筷,看着碗中的饭食,也无能为力!

她只能长叹一口气。自己被抓到这里,不知道家里会乱成什么样子,不知道陈彬知道不知道我在这里受罪,不知道王权和儿子、闺女知道不知道我失踪的消息。他们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刘玲玲在这里自怨自艾,痛苦不堪。饥肠辘辘之中,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一百三十章 失陷的女人(十一)

第一百三十章失陷的女人(十一)

刘玲玲醒来的时候,正被人捏着下巴,向嘴里倒饭呢。

原来刘玲玲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饿得昏迷过去了。今天早晨,石磙孟武林前来送饭,发现她已经人事不省,赶紧打电话找来孟不凡。

孟不凡风风火火地来到地下室,一见到刘玲玲的状况,就知道是饿的。他问石磙:“你这几天给她吃东西了吗?”

孟武林赶紧紧张地回道:“给了!前两天真没有给她吃,我想先俄饿他,给她个下马威!昨天晚上,给她送来了,我就走了!”

“让你照看着她,你看看,你快把她饿死没?你给她送来了饭,双手还绑着,你让她怎么吃啊?”孟不凡的声音很大,气势汹汹的。

“这个,我怎么没有给她松绑啊!当时我只想吃饭用嘴,把手给望了!”石磙手足无措,知道这次闯了大祸,胆怯地看着三叔,心里怕怕的。

“你啊,真是个猪!手绑住怎么吃饭啊?你要脑子干什么用?”孟不凡看着依然昏迷的刘玲玲,气得狠狠地骂着,用脚把他踹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

孟武林自知理亏,晃了两晃,站好了,说道:“三叔,都怨我!没想到这一点!下次一定不会了,遇事我会多长个心眼的!”

“莽夫!你是个莽夫啊!让我说什么好啊!”孟不凡依然狠狠的骂道,“你要是把她给我饿死了,我非剥你的皮不可!你知道她有多重要吗?”

“三叔,我们为什么非要绑架一个刘玲玲了,其实比她漂亮的女子多着呢?我们只要花钱,从城里随便找一个女人来,送给刘书记不是都行吗?干么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啊?再者说,这事风险太大,要是被人家发现,我们可是要坐牢的!”孟武林面对让他胆寒的三叔,还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孟不凡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孩子也知道动心眼了,看来还不十足的笨,心中的气也消了点,说道:“刘玲玲可是刘书记心中念念不忘的女人,不得到她,他是茶不思饭不想,前面已经给我打了多次电话,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弄到手!”

“这个刘书记,女人脱掉裤子,还不都是一个样,干起来都是那个味儿!我就没看出她有什么好?”孟武林愤愤不平,嘴里呶呶唧唧的。

“你他妈的知道什么?男人喜欢一个女的,那是没有原因的!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过来帮我给她喂喂饭,你捏住她的下巴。

孟武林依言伸出左手,捏住刘玲玲的下巴,让她的小嘴张开成喇叭的形状,孟不凡用小汤勺把稀粥向嘴中一点点地倒去。稀粥到嘴,刘玲玲喉头蠕动,把稀粥咽到肚中。

孟不凡对孟武林说道:“武林啊,其实刘书记要我们设法弄到刘玲玲,还有出气的念头!”

“出气?出什么气?”

“上次刘书记把我叫到镇里,偷偷地向我说,他本来想把刘玲玲灌醉了,占有了她,可是那次差点得手了,竟然半路杀出了程咬金,也就是陈彬突然出现,破坏了他的好事儿,让陈彬抓住了他的把柄,莪走了他十多万,把他气得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他对刘玲玲是既爱又恨,所以吩咐我一定要把她逮住,至于方法可以不顾。出了事儿,他自己承担!当然他自己承担不可信,但是出了事,我们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不是说三人为虎吧,到了时候,他就是跳到黄河也别想摆脱干净!他只有想尽办法遮掩。不过他答应我,只要办成这件事儿,把我提拔成为副镇长或副书记。他还准备把这行政村的书记留给你呢!”孟不凡面露得意之色,瞟了瞟孟武林,就好像他真的就是副镇长或副书记似的,说道,“我估算了了一下,反正我们平时做的事儿,也大都是违法的居多,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就豁出去干了!”

孟武林虽然头上生疮,坏得脚底流脓,但他并不傻,心中还是不安。问道:“三叔,我们把这个女人弄来了,但以后怎么放出去啊?只要她出去了,我们也不好交代吧?”

“你小子傻啊?她既然进来了,还想出去吗?”孟书记就像看着傻子般的看着孟武林。

“要是她人老珠黄,刘书记还能看上她吗?我看刘书记也不过是狐狸吃葡萄的心里,越是吃不到嘴的,越是想吃到,真的吃到了,说不定就没有了滋味啦!说不定,刘书记得到她,其实主要是要报复她,报复过了,难道他还在乎她吗?到时候她可是我们手中烫手的山芋,可不好扔掉啊!那时我们可是被他坑了!”孟武林边想边说,可说得句句在理。

“武林,这个不用担心!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孟不凡安慰孟武林,“古人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曹不是也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嘛?”

孟不凡不再说话,在孟武林的配合下,把稀粥向刘玲玲的嘴里倒着,眼看着半碗稀粥已经被刘玲玲吃了下去。应该说她死不了,相信一会就要醒来了。其实刘玲玲已经醒来了一会,因为他想听听这一对人渣的密谋,装着还在昏迷中。

刘玲玲听到叔侄的密议,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切还都是因为刘书记。她实在没有想到刘书记竟然是一个狠毒残忍的人,为了一点私人恩怨,竟然置党纪国法于不顾,干下这样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事儿。他却身在书记的位置,在这一方位高权重,人人敬畏,只要他想得到,人人都会为他出力,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现在自己就是孟不凡叔侄两人进身的敲门砖。面对这样一窝野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刘玲玲现在只是想到死,只有死才能解脱!

虽然她醒了,可她依然闭着眼睛,一点点地自然地向嘴中吸进食物。直到一碗饭全部吃完,她都没有睁开眼睛,她心中思绪浪涌,可是她尽量地装着平静,尽量地不让自己心口剧烈的跳动,可是她越是压抑自己,心口跳动得越是厉害,仇恨和屈辱,让她没法平静。

孟不凡可是只老狐狸,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他凭直觉感到刘玲玲哪里不对,她只是饿得昏了,按照一般情况,她也该醒了,可是她仍双目紧闭,可她剧烈的心跳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他终于想通了,刘玲玲在和他们玩演戏的游戏。他对孟武林使个眼色,大声说道:“武林,把这个女人的衣服全扒掉吧,反正她也不知道的!”

“助手,禽兽!”刘玲玲一听他们要脱她的衣服,赶紧喊道,尽管她刚刚恢复点力气,很小,但在这室内也听得分外清晰。

孟不凡和孟武林听到刘玲玲的喊声,立马桀桀地笑道:“刘主任不是昏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啊?”

“禽兽,助纣为虐!赶快把我放了!”刘玲玲气得简直要择人而噬了。

“放了你,我们可不当家!实话告诉你,绑架你是刘书记的指示,要怨要怪只能找刘书记!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儿!”

“你们无恶不作,是要遭报应的!会遭天谴的!你们还是人吗?我可是这村的计生主任!”刘玲玲力图让他们放了自己,虽然她知道可能性近乎零,但她还是想劝劝他们。

“你是计生主任,我还是行政村书记呢!你已经不是什么主任啦,从你拒绝当刘书记办公室秘书的时候起,就不是啦!”嘲讽地哈哈哈大笑,笑得这地下室也在发抖。

刘玲玲懒得再和禽兽说话,她扭过脸去,不愿意再看到他们邪恶的面孔。

孟不凡想到什么,对刘玲玲说道:“其实放你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刘书记答应放你,我们就管不了啦!只要你让刘书记舒坦,他还不是把你带在身边,当成宝贝!”

刘玲玲气得真想骂娘。她猛地一转脸,一口啐到孟不凡的脸上。

孟不凡也不激动,他用手把吐沫擦去,在鼻子上嗅了嗅,说道:“美女的吐沫就是香!再来一口,让我一次闻个够!”说着,他把脸向刘玲玲面前靠靠。

孟不凡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双眼发红,像发狂的野兽般的直视她,厉声骂道:“臭,你就乖乖地听话吧!要不是刘书记反复交代要善待你,老子早就扒掉你的衣服啦!你少给老子玩什么花花肠子。你要好好活着,你不要打死的算盘;告诉你,你要是死了,老子就把你脱得精光,挂在你家的大门上,让你村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你赤身裸体的样子,让你的家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老子还要把你的裸体拍成照片寄给与你有关系的所有的人,包括你的丈夫、儿子和女儿”孟不凡的眼里闪射着狡诈狠毒的光芒。

最残忍的莫过于心灵的打击!人的心是坚强的,强大到可以为了自己的追求和信仰不顾惜生命;认得心有时柔弱的,柔弱到为了自己的亲人,患得患失,妥协退让。

“卑鄙!”刘玲玲面对禽兽,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让她的心在滴血。

“嗬嗬,卑鄙!现在社会,那一个不卑鄙?不卑鄙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小人物不卑鄙,能出人头地吗?那个大人物不卑鄙?李嘉廷、石兆彬、慕绥新、李纪周、陈才兴等等,他们的官职不大吗?他们不卑鄙吗?要不是偶然的机会露了馅,他们还不是高高在上?”孟不凡残酷地望着她,松开了抓住她下巴的手,说道,“要死要活,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的话已经说尽!在送给你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刘主任,我们可不陪你了!在你的寝宫中,慢慢等待你的白马王子的到来吧!嘎嘎嘎”孟不凡奸邪地笑着,伸手在刘玲玲白皙的脸上捏了一把,放到鼻子上闻了闻,叹道,“好香,可惜了!”

“畜生,别挨我!”刘玲玲怒不可遏,高声叫骂。

孟不凡和孟武林充耳不闻,一起向门外走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失陷的女人(十二)

第一百三十一章失陷的女人(十二)

地下室里无昼夜,像个囚徒的刘玲玲被囚禁在地下室里,只能凭借着一日三餐来断定时间。由此她推断她被囚在这里已经六天了。六天之内,除了石磙给她送饭外,没有第二个人进过地下室,就连孟不凡也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没有出现。

地下室里虽说通风良好,但这毕竟不是正常人长久呆的地方。多日的不见阳光,刘玲玲有种要发霉的感觉。她渴望冬风的吹拂,她愿意享受冬风寒冷凛冽的滋味;她渴望阳光的抚爱,她愿意在阳光下伸开双臂,自由地呼吸;她多么想呼吸那混合着青麦苗淡淡香甜的气息,多么想看看天空的流云,听一听原来让她心烦的鸟鸣,她想见到她的所有亲人,包括那个让她心动而向往的男人——陈彬。可这些现在都不属于她,都是水月镜花。

她除了饱受思念亲人的痛苦外,更多的还是他心灵上的残酷的打击。她现在的历经就是人们常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她必须为了她所爱的人而活着,而且是屈辱地活着,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廉耻,甚至是没有灵魂的活着;活着做刘书记藏在暗室里的花瓶,做她随心所欲泄欲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命运残酷的裁决,等待斧钺加身的恐怖,等待着被禽兽无止境的凌辱。

人的命运就是这样无奈和悲哀;绝望就像毒蛇一样,瞪着赤红的双眼望着她,伸出刀剑一般的毒舌,卷向她裸露的肌肤,她眼睁睁地望着那剧毒的牙齿咬着自己的肌肤,耳中好像能听到牙齿撕破身体的脆响。她的心痉挛着,抽搐着,流着鲜红的血液。

她想到了陈彬告诉过她的洛阳地窖内的故事,她的命运不是同她们相似吗?其实她还不如她们,因为她们还可以死,而她却不能!

夜晚可能来临了。

孟武林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地下室内,给她送来了晚餐——水饺和两盘小菜。她毫无胃口地一点一点地向嘴中塞着食物,慢慢地再把食物一点点地吞咽下去,即使食物再好,她也没有一点要品味的胃口。

孟武林看着正在消化着美食的刘玲玲,满脸的秽,笑眯眯地说道:“刘主任的好运就要来了!你可要多吃点,攒些劲儿,夜里好和刘书记大战三千回合啊!”

“滚,畜生!你姐,你妹子,你老婆,你母亲,怎么不和人家睡,让人家上三千回合啊!”刘玲玲再也没有了淑女相,破口大骂起来。

“嘎嘎嘎嘎,你骂吧,使劲骂吧!我怕你到了晚上就再也没有精力骂啦!你个烂女人,刘书记要是看上了我姐我妹我老婆和母亲,我就把她们送给刘书记,可惜他看不上她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嘎嘎嘎嘎,老子可在乎你的骂!”石磙卑劣无耻到了毫无人性的地步,他斜着眼睛,笑嘻嘻地望着刘玲玲。

刘玲玲听到他不要廉耻的污言秽语话儿,当时语塞,差点背过气去。她气得把饭碗抡起来,向石磙砸去,石磙没有防备,加上和刘玲玲离得太近,那碗就像飞碟一般向他的头部袭来,他吓得惊叫一声,急忙一偏头,那带着愤怒和仇恨的碗儿就从他的耳门旁擦着耳朵飞过。石磙觉得耳朵生疼,石磙伸出手向耳朵上摸了摸,好好没有伤着。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激怒了,他猛地站起来,伸手抓住刘玲玲的头发,抡起耳光,照着她的脸上一阵猛揍,只听得的响声不断,霎时间刘玲玲的娇嫩雪白的脸上肿起来老高,整个脸上就像被剥去面皮一样,呈现出醒目的深红的颜色。

刘玲玲被石磙这番没有轻重的狂殴,打得晕了过去,整个人的上身跌落在桌子上,脸趴在刚才的菜盘中。

石磙见刘玲玲昏死过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恼怒的心平息下来,看看趴在那里的刘玲玲,再看看刚在大逞威的那双熊掌,一时目瞪口呆,不知道怎样是好。他小心谨慎地把刘玲玲上身扶起,望着她肿胀而充血殷红的脸庞,懊悔不已,恨不得一头撞死。

上午刘书记打来电话,告诉孟不凡他晚上要到他这里来,检察工作。当然检察工作是假,来会刘玲玲是真。所以孟不凡安排孟武林一定要把刘玲玲招呼好,千万不要惹怒她。还特意吩咐他要给刘玲玲弄两个小菜,哄她开心。没有想到,刘玲玲竟然会出人意料地用盘子砸他,他急怒攻心,失去了理智,把她揍得这样惨。不要说向刘书记没法交代,就是向三叔也没法交代。他自怨自艾,暗骂自己是猪头,恨不得一头扎到牛逼中死去算了。

想过想,这样有骨气的死法,不是他这种下三滥的玩意能做到的。他连忙给孟不凡打了个电话,报告了刘玲玲的情况。孟不凡丢掉手中的事情,风急火燎地来到了地下室。

当孟不凡来到地下室的时候,昏死过去的刘玲玲已经醒来啦!她嘴角带着无情的冷笑,正睁着深陷的乌黑的眼睑看着孟武林,那带着血光的眼光就像一道利剑,直刺到他的心里,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凶狠的孟武林连敢看一眼她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听刘玲玲语言尖刻地骂道:“孬种,禽兽,有种你就打死姑奶奶!姑奶奶死了,还要感激你呢!你有这个种吗?你有吗?你要是你娘养的,你就拿出点人气来,把姑奶奶的打死!你打啊!打啊!”

孟武林只是不言不语,任凭刘玲玲破口大骂。

孟不凡站到刘玲玲对面,看到刘玲玲本来娇艳迷人的脸儿,现在几乎和猪头差不了多少。他心想,这要是让刘书记见到还不心疼死啊!这个女人这样,他怎么向刘书记交代啊!他越想越有气,回过头来,照着孟武林的脸上就是一阵耳刮子,打得孟武林连声求饶。

孟不凡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长脑子啊?她这娇滴滴的嫩脸儿能搁着你的拳头了吗?你要是把她打个好歹,你还想当行政村的书记,你做梦去吧!你个不长进的东西,气死我啦!”

“三叔,我不是被她惹出火儿来了吗?脑子一热,什么都忘了!”孟武林哭丧着脸,就像全家死光光一般,一副欠揍的样子,看着孟不凡。

“刘书记晚上就要来了,他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怎么好交代啊!我揍你还是轻的!”

“三叔,都怪我!刘书记来了,我向他请罪,随便他处罚好了!”

“这次就算了,还有下次,我不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滚出去,弄些消炎药来!”

孟武林出去了。

孟不凡看着像一只母豹一样盯着他的刘玲玲,显然有可能的话,她会恨不得吃了自己。他挤出几丝笑容,说道:“刘主任,武林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

“我和豺狼人渣,怎么会一般见识呢!”刘玲玲忍受着因说话带动脸上的肌肉的钻心的疼痛,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这样尖刻风趣的话儿,可不是刘主任的风格啊!”孟不凡强挤出一点笑色,自我解嘲地说道。

“和禽兽,和仇人,难道还要温柔客气吗?”刘玲玲说过话,转身面向里面,连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孟不凡感到无味,只好走了出去。

不久,孟武林给刘玲玲送来了消炎药,他把药放到刘玲玲的身边,并拎来了一瓶开水。说道:“刘主任,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你把这药喝下吧!”

刘玲玲看也不看他一眼,左手抓住药,向着他站的方向,尽力扔去,这些药包子全部摔倒墙上,所有的药包都被摔了个稀烂。要不是石磙“磙”得快,这次还非砸到脸上不可。

孟武林看着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姑奶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陷的女人(十三)

[海岸线文学网]腻,她喜欢搂住自己的脖子,双腿盘到自己的胯上,钉在身上,把细长的小舌塞到自己的嘴里;农技站里的林菲,的时候,喜欢让自己平躺在床上,她坐在自己的命根上,上下起伏,不停动作;文教卫生办公室的会计郭珍珍,要不是臀部肥大性感,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从学校调到这个好岗位的;还有城镇规划建设与管理办公室里高主任的老婆冯美玉,虽说是半老徐娘,但旺盛,有几次自己竟然还不是她的对手虽然说玩的女人不少,可还真没有一个令自己刻骨铭心的女人

男人当官靠钱,女人当官靠脸蛋;可还有宁愿不当官,也不出卖自己的,这个刘玲玲就算得上一号!

仅有两面之缘的刘玲玲,竟然会使得自己神思恍惚,茶饭不想,可自己想法设法竟然不能把她弄到手,上次还差点出了大事儿。他想到上次就要把她骑到,可该死的陈彬竟然如同天降,破坏了他的好事儿,他竟然还给自己录了像,让自己出了丑,这个仇恨一定要报!可这一切后果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拒绝自己,一切罪恶都来自于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不愿意成我之美,我偏要夺取你最珍贵的东西,我就看看你还能要强到何时?

柳枝书记伸长脖颈,伸出双手试图把刘玲玲扶起来。刘玲玲挣脱他的手,说道:“把你的手拿开,太肮脏,别玷污了我!”

“小妹,别这样!你知道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需要你!你怎么这样倔强呢?要不是你的固执,又何必弄到这样的地步呢?”柳枝书记就像一个情圣一般,向她表白自己的痴心。

“像你这样的禽兽哪有资格谈什么爱?我恶心得要死!”

“小妹,你的冷漠让我很伤心!你被打成这样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孟武林已经被我惩罚过了,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啦!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心疼得只想哭!”说着,他还真掏出纸巾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了一阵。他又伸出手想抚摸刘玲玲的脸。

“滚,不要碰我!哪个是畜生的小妹?”刘玲玲的怒喝,就像打了一个炸雷,震得室内嗡嗡作响。

“你难道真的不愿意配合我吗?你要知道我少的不是女人,我要想睡女人,那是成群结队,也不少你一个!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我也得得到你!在这里还有不得你!”柳枝书记凶相毕露,像只饿狼看着可怜的小羊。

“人渣,除非我死了!”刘玲玲心如死灰。

“就是尸体,我也要得到你!”声音也要结起冰来,“不过你该想想你死了,你的家人会得到什么?我劝你还是要好好的想想!”

这个禽兽的话中明明白白地暗藏着威胁与恐吓。刘玲玲又想起孟不凡叔侄的话来,她在心中长叹:看来我刘玲玲命运如此,老天不长眼睛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失陷的女人(十四)

第一百三十三章失陷的女人(十四)

刘玲玲躺在床上。

柳枝书记上了床,伸手就脱她的衣服,本能的羞耻,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拒绝。她毫不犹豫地伸腿向他蹬去,一脚蹬在他的之上,个头挺大的他,在床上晃了几晃,差点从床上栽下去。他要是站在床上,她这一脚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老命,但也一定栽下床去,定会撞个满面开花,鲜血四溅。他想这个女人太狠了,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吗?他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薅住她的长发,凶恶地瞪视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刘玲玲怒骂道:“你,你这个豺狼成性的人渣,我就是想让你死!”

“想让我死,没那么简单!在我没有品尝到你的滋味之前,卧室我会死的,你放心好了!”他阴毒地说道。

刘玲玲瞅准个机会,再次抬腿向他的腹部顶去,嘴里喊道:“滚远点!”

早有防备的柳枝书记,毫发无损地半蹲在床上,不过这次却激发出了他的凶性,他把她的头发死死地拽住,抬手就向她的脸上扇去,刘玲玲头发被她攥住,想要躲开也不可能,只是微微地偏转了一点,这一巴掌带着柳枝书记的暴怒,狠狠地扇在刘玲玲早已肿胀的脸上,而且是下巴上,鲜血登时就顺着嘴角淌了下来。钻心的疼痛顺着嘴角的神经向着全身的没个部位蔓延,她快要痉挛了,快要疯掉了。她一句话也不说,也不骂;她肿得严重而充血的双眼,尽量瞪到不能再瞪的地步,就这样看着他;她使劲地挣脱他拽着头发的手,一抬头,一张口,把满嘴的血水吐向面目狰狞的柳枝书记。吐他个满面开花。

人们说会打的是暗伤;不会打的是明伤。看看孟武林,把刘玲玲整个玉面打得充血肿胀,也没见到一丝的鲜血留下来;而柳枝书记的一个耳光就让刘玲玲嘴角见血,惨不忍睹!看来禽兽咬人还是要讲究点技巧的!

柳枝书记怒火中烧,已经让他近乎疯狂。想想他在书记的位置上,哪一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奴颜婢膝;又有哪一个敢冒犯他的尊严和虎威。只有该死的陈彬和这个女人,今天这个女人又把他整得如此狼狈,要是他连一个若女人都不能驯服,让孟不凡叔侄知道,他这个堂堂书记的脸还向哪个地方搁?

他失去了耐心,也失去了爱心,也湮灭了他的人性。他想女人是打出来,非打到她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百依百顺不可。想到这,他再次拽住她的头发,使她面对着自己,抬手照着她肿大的脸上使劲地扇去,几个耳光下来,可怜的刘玲玲鼻子嘴里鲜血流淌,立时昏厥过去。他还不解恨,再次照着她的脸上甩了两个耳光。

他顺手拿起床头的卷纸,先把自己脸上的鲜血擦干净,然后再擦去刘玲玲脸上的鲜血,看着昏死过去的刘玲玲,嘴角带着残酷的微笑。他不再犹豫,一件件地脱掉刘玲玲的衣服,直到脱得一个不剩为止。

刘玲玲光着身子就躺在他的面前,毫无遮拦的躺在他的面前。看着她洁白的体肤,高耸颤颤巍巍的双乳,暗红如同熟透樱桃的,周围微微发暗的,肥大好看的臀部,双腿之间迷人的山谷,这些地方不就是让自己念念不忘的所在的吗?多少次在梦中自己就这样看着她,欣赏她,爱抚着她,亲吻着她,这一切都是多么圣洁,多么迷人,多么让他喷血啊!可现在她就像一件艺术品,无声无息地展列在他的眼前,没有羞涩,没有拒绝,没有感情,没有生息,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糟糕,要上一个村妇,还要摆出如此的阵仗,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可惜还是一个满脸溢血没有丝毫美感的脸,非常恐怖的展示在眼前。他恨,恨她不识抬举,他恨,恨她不会曲意承欢,他恨,恨这个女人对他的无情的蔑视。

他把所有的仇恨都爆发出来。他这个口口声声喊着爱的党委书记,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他赤裸着身子,趴在她的身边,臭烘烘大嘴吻上了她的双峰;无尽的恨意就在吻上她的瞬间莫名地从他的心底泛滥出来。他就像个变态的待狂,毒舌般的发黄的牙齿使劲地咬着她绝美的。一时间,从刘玲玲的上溢出了鲜血,他伸出舌头,舔舐着血液和着他的口水咽到肚中。他怀着释放的快意打量着这个洁白无瑕的,她的胸口向下一路啮咬过去,一直咬到她的腹股沟。只要是是被他的嘴侵渎过的地方,刘玲玲的肌肤上就出现清晰而鲜红的齿印。如果是个心里健康的人见到刘玲玲被残坏的惨不忍睹的肌肤,定会疾首痛心的。而柳枝书记没有点滴的怜念。

铁佛伤心,时任落泪啊!

处于亢奋状态的柳枝书记,刘玲玲光滑的,让他有种销魂的快感;疯狂的撕咬,使他让他发泄着积郁的怨恨。

刚才昏迷过去的刘玲玲在他凶残的施虐下,的伤害的疼痛使她渐渐地醒来,痛彻骨髓的感受使她发出无尽的呻吟,这呻吟就像是对邪恶的控诉,是对残忍的谴责!

已经直起身来的柳枝书记,看着渐渐醒来的刘玲玲,他不再犹豫,魔爪分开了她隽美的双腿,就像一个吸血鬼凶犷地面对他的猎物,凶暴地扑到她羸弱的身上

这是一个昏暗的夜晚,这是一个暴虐的夜晚,善良被强权玷污,纯美被禽兽摧残!

暗无天日的夜啊!刘玲玲非人的生活才刚刚拉开一个悲苦的序幕!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失陷的女人(十五)

第一百三十四章失陷的女人(十五)

刘玲玲失踪已经地七天了。

在这七天之中,如果说刘玲玲一家人寝食难安,昼夜悲伤。

刘玲玲的婆婆,日夜啼哭,锥心泣血,嘴中责骂自己,没有照顾好媳妇,以至于现在媳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玲玲的公公,也很少进食,他满面愁容,狼狈不堪。

丈夫王全,自从回来之后,就不言不语,刚开始还捶胸顿足,血泪盈襟,后来看到两位老人如此断肠,他只有强打精神,忍住万箭钻心的剧痛,强颜欢笑,安慰二老;他要照顾他们,担心二老伤肝伤肺,熬坏了身体;他还要做好饭食,端到二老面前,他虽然很少进食,但他还要忍住心伤,劝慰他们别饿坏了身体。在背后他哀哀欲绝,捶胸跌足,涕泗纵横。

儿子金松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出门,睡在床上愣愣出神,呆如木鸡。时常泪流满面,有时恨得把牙咬得咔嘣嘣响。空有一身力量,但却不知道向什么地方使。为妈妈担心,为妈妈难过。

王权在他回来的第二天就把事情告诉了刘玲玲的娘家人。她的母亲哭得昏死过去好多回,老太太是不吃不喝,说:“要是找不到闺女,她也不活了!”三个妹妹都在家,三天两头向王家打探消息。想到刘玲玲的好处,她们每一个不泪如雨下的。

这些天来,刘玲玲的失踪,给他们的家庭笼上了死气沉沉的气息。

现在整个扬周村所有的村庄包括和他们相邻的行政村,都知道扬周村计划生育主任刘玲玲失踪了,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人们对于刘玲玲的失踪有各种猜测:

“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被人绑架,人家图什么啊?要是被绑架,早跟她家里要钱啦!”

“要不,就没人害了!”

“有这个可能,人被害之后,尸体埋在地下,到什么地方找啊!”

“是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要是这样,就更没地方找到了!”

“八成被人劫色了吧!说不定正被关在隐蔽的地方呢!”

反正人们对这件事儿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舆论鼎沸,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些天中,陈彬经常到他们家来,劝慰他们,要是刘玲玲没有找到,把全家人都拖垮了,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不说别的,就是为了刘玲玲,他觉得他也有这个责任帮助他们;他也必须帮助他们。

上午,刘玲玲的家里。

刘玲玲的家里,愁云惨淡,悲哀的气息笼罩着这个曾经幸福和谐的家庭。本来身体肥胖的王权,几天下来,已经消瘦了一圈,两只眼睛哭得通红。两位老人,身体更加瘦削了,他们把刘玲玲的失踪归罪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媳妇,良心的自责,让他们担负着多重的折磨,他们双眼深陷,呆滞无神,不停地叹息。儿子金松更是悲不自胜,不言不语,暗自发狠。

陈彬面对陷入痛苦深渊中的一家人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劝他们。他最终还是说道:“你们就别这样自责自虐了!要是刘玲玲大姐知道你们这样,不知道她该是怎样痛心啊!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也不能因为大姐的失踪就不活了吧!就算我们所有的人都死了,难道大姐就能回来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向派出所打听情况,协助派出所把大姐找出来!你们说是不是啊?”陈彬只有试探着劝他们。

“陈兄弟,你说的都对,可我们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啊!我几乎每天都到派出所里,可玲玲失踪七天了,没有丝毫信息,我怕她凶多吉少啊!”王权说着,声音止不住又呜咽起来。

陈彬心中暗骂派出所的无能。

“真不知道派出所里这些猪都是干什么的?这么多天了,竟然找不到丝毫的线索!陈叔叔,我看我妈失踪一定与林警员和刘书记有关,要不我们就找他们要人!”金松压抑很久的感情爆发出来,怒气冲冲地说道。

“就算与他们有关系,我们没有什么证据,我们能把他们怎么样?前面那些证据只能说他们对大姐图谋不轨,但也不能证明就是他们绑架或劫持了大姐!除非我们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行!那些材料报案的时候已经和派出所说过了,我想派出所也应该不会放过这些线索的吧!”其实陈彬对派出所也没有抱什么幻想,但在这个时候不相信派出所还能相信谁呢?他非常苦恼,但他不得不宽慰他们。

“陈叔叔,你说我妈是不是会有什么隐情而离家出走呢?”金松心情纠结,环视一下周围,弱弱地说道。

“据我所知,像你妈这样的性格,开朗,活泼,透明,为人随和,与人为善,她是不会为了一些琐事离家出走的,你要相信你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再者说,你妈和你爷爷奶奶相处得非常融洽和睦,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我也没有听到过在村里她和其他人有什么矛盾,所以说离家出走的可能性基本为零!”陈彬想想刘玲玲的为人,便对金松说道。

“那就是说,我妈失踪只有一种可能啦,是被人劫持的啦?而这罪犯可能是刘书记、林警员,或者是孟书记?”金松的情绪变得高涨起来,陈彬觉得他的呼吸也变得生硬和急促。

“有这种可能!因为最近你妈和他们的关系非常不好,而这一切都来自于他们的私心!”陈彬试图选择恰当的词语,缓解金松紊乱的心神,以免他做出难以控制的事情。

王权心慌意乱地坐在哪里,两位老人心疼如焚,长吁短叹。他们听着陈彬和金松的对话。他们认同陈彬的分析,心中想着对策。

“陈叔叔,我知道了!”金松说完话,坐在那里,想着心事。陈彬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无法言喻的神情,他的心里无端地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可他有找不到丝毫的头绪。

沉默很久的王权看着陈彬,说道:“陈兄,谢谢你对我们的关照,也谢谢你二姐对我们爷俩的眷顾!”

陈彬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大哥这个时间还说这些干什么啊你?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大姐!”

“这几天,我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该怎演该怎样做才好!要不我们在打电话向派出所问问情况吧!”王权神情萎蔫,对陈彬说。

“也好!”陈彬拿出手机,拨通派出所的值班电话。

“你好!我是扬周村卫生室的陈彬,我们上次报的案件——刘玲玲失踪案件,你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目前还没有新的突破!”

“我们给你们提供的线索,难道没有任何价值吗?”

“我们对你们提供的线索,进行了认真细致地调查研究分析,他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案件的侦破陷入了僵局!”

“也就是你们对于案件的侦破目前一点眉目都没有啦?”

“也可以这样说!不过我们会尽力的!”

陈彬无奈而失望地挂掉手机,说道:“没有任何眉目!我们提供的线索对于他们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王权性格性格敦厚,只是苦笑。可年轻气盛的金松动怒了。他破口骂道:“这些派出所的狗崽子和刘书记、林警员都是一丘之貉,难道会为我们老百姓破案吗?”

陈彬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因为派出所垃圾的破案能力和蜗牛爬行样的破案速度,实在让人无言。报案七天来,他们没有任何突破,给他们的线索竟然没有任何意义,真的让人愤怒!像这样,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破案,即使能破案,也不知道玲玲大姐被他们糟蹋到啥样了;他心中为刘玲玲难过痛心。他有劝慰了他们一会,就告辞回家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失陷的女人(十六)

第一百三十五章失陷的女人(十六)

这些天来,陈彬的家里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特别是女人,最爱做热闹。自从刘玲玲出事儿后,基于陈彬和刘玲玲的关系,不少女人和老人也习惯于到陈彬家里,一来表示对陈彬的关心,二来打探消息。人们在农闲季节,好事儿,也成为无聊之时打发时间的良法。

这不,陈彬刚从刘玲玲家里回去,就有几个妇女在他家和如萍母女闲聊,林嫂、超嫂、徐荣、郭燕、高萍还有王玲。她们聊话的内容自然还是关系到刘玲玲失踪的事情。她们一见他回来,就把他包围起来,忙着探听情况。

林嫂最先发话:“兄弟,刘玲玲现在有消息了吗?”

陈彬烦心地答道:“没有!”

超嫂很八卦地说道:“听说她被人劫持了,因为她长得漂亮,你说说是这样的吗?”

陈彬听着女人的这话,苦苦地笑了笑,答道:“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无可奉告!其实酒窝知道的情况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奉告的!”

王玲玲还是那么胆小怕事,把声音压得很低,心慌意乱地问陈彬:“大哥,你说刘主任失踪与前段时间闹强盗有没有关系啊?”说罢,很热切地看着陈彬,她的眼里满是恐惧,就好像她自己也随时被强盗劫走似的。陈彬知道她胆小怕事,遇事好想不开,赶紧说道:“弟妹,你不要胡思乱想,玲玲大姐的失踪和前段时间的闹强盗没有什么关系,你就放心吧!”

王玲听到陈彬这么肯定的回答,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看陈彬,稍微放松了面部的表情,但依然心事满腹,愁容呈现。坐在那里,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长久没有说话一个劲地发愣的郭燕问:“大哥,大家都在传刘主任是离家出走,你说是不是?”

“我要告诉大家,大姐不可能离家出走,她绝对不会离家出走!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现在我们在这件事上,不要再听信那些八卦的消息,大家应该帮助她的家人,想想办法,怎样才能把大姐找出来!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出来!”陈彬看着这些可爱的女人,诚恳地说道。

大家沉默了。

林嫂打破了沉寂,说道:“如果刘主任真的是被人家劫持了,我到有个主意,可能管用!”

陈彬很惊诧林嫂的反映,说道:“大嫂说说,大家参谋参谋!”

林嫂说:“当然这个办法不一定实用,你们不许笑话我!”

超嫂喊道:“谁会笑话你,快说吧!”

“我们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内,刘主任和孟书记、刘书记还有林警员关系最僵,我们是不是从他们这里寻找突破口!我看那些公安局破案的影视剧都是这样的!关键是我们不可能像公安局破案一般找他们审讯了,我们可以派人盯梢啊!只要是他们做的,他们一定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吧!一天不行,我们可以盯两天,一个月不行,我们可以盯一年啊!”说过,林嫂看着大家,眼睛里充满了询问。

“大嫂的方法很好,关键是怎样盯梢啊,一两天没问题,几个月甚至是一年,怎么盯梢啊?再者说,刘书记出来进去都是坐小轿车,我们怎么盯得住啊?再者说,他们有几个人,要想盯住他们,至少需要三个人,大姐家里连同老人只有四个人,能派上用场的只有两个人,要想全面盯住他们也是不容易啊!”其实陈彬心中已有计较,他还想听听女人们的意见,有的时候女人的见解是很独到的有见地的。那个男人要是把女人当成傻子,那他一定是标准的傻子。

大家听到陈彬的话,一时也没有了主张。陈彬说的都是实情。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别人可以帮你一时,总不能帮你永久或一世吧。

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如萍早晚插上一句,秀姑始终没有说话。和她坐在一起的徐荣用手顶顶她的后背,说道:“秀姑妹子,大家都在议论,你怎们光发呆啊!”

秀姑好像刚刚回过神似的,望着大家,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在想办法啊!”

“想到了吗?”超嫂总是大嗓门,猛地来了一嗓子,吓得大家一哆嗦。接着她难为情地说道:“一激动,使劲打了点!”

大家压抑的心情终于见到了些微的阳光,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陈彬也自然地露出了笑容。

“大家刚才不是说派人盯梢吗?其实对孟书记、刘书记和林警员也不一定都盯着,我看关键是要盯住刘书记,我想林警员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劫人,同时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大活人劫走,而且还做得这样干脆,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做的事儿;能够完成这一特大动作的,只有刘书记和孟书记才行。如果但从劫色的角度来看,刘书记的可能性更大些,因此只要盯紧了刘书记,掌握了他的行踪,就有可能找到玲玲大姐!”秀姑分析得头头是道,条分缕析,大家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林嫂首先带头鼓起掌来,叫道:“没有想到,这么文静淑女的秀姑妹子,还是一个女诸葛啊!”

陈彬听了秀姑的分析,也是暗暗佩服,夸道:“秀姑妹子就是不简单,看问题还是蛮透彻的吗?”

一向温柔不好表现的徐荣,也许是受到了秀姑的激励,也鼓起勇气说道:“我想在我们这个地方能够帮助刘书记完成这一举动的只有孟书记,因为孟书记手中有治安大队啊,他只要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就能够轻松地做成这件事儿;而且孟书记在这个地方有势力,人劫来后,也容易隐藏,还不易被人们发现,因此要是盯梢的话,还应该盯住孟书记!”

大家听到了徐荣和秀姑的话儿,对她们的话儿很认可。于是大家围绕了刚才两人的话儿,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说实在的,秀姑和徐荣的想法和陈彬的想法相似,根据他对情况的掌握,他断定刘玲玲极有可能是刘书记和孟书记劫走的,派出所也不可能直面他们,特别是直面刘书记,把他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即使问话,也不过是例行公事似的,遮人耳目罢了。这件事及时上报,极有可能县公安局还要依靠派出所破案,这样处在刘书记的管辖范围,一时之间也难以有所作为。陈彬想最好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自己盯梢,掌握他们的行踪,就可能找到他们藏匿刘玲玲的地点。这样实在比呆在家里,等着派出所破案要来得实在有意义。

《国际歌》里就告诫人们:“从来就没有什么大救星,也不靠神仙皇帝父母官,我们劳动者自己救自己!”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金松大闹镇政府

第一百三十六章金松大闹镇政府

陈彬吃过午饭后,躺在床上休息。这几天为了刘玲玲的失踪,他也熬进了心血,他有着失去亲人的痛苦。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刘玲玲在刘书记的魔爪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惨景,他就会懊恼,就会痛苦,而这种情愫就会越聚越多,越聚越大,就会把他吞噬,就会有种撕心裂肺般的痛!

这些天来,恍惚之中,刘玲玲的动人的微笑,亲柔甜蜜的吻,总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可是当他伸出双臂想要去拥抱她给她温暖和安慰时,她的身体就会像一片烟或者一片云向着天空冉冉飘去,最后竟然踪迹皆无。每当这时,他总要追着她跑去,可是他总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挪不动脚步;他总是想大声地喊叫,可他也总是喊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任心脏碎裂,心如死灰。

他对任何饭菜都没有了胃口,每当吃饭的时候,就会想到和刘玲玲一起进餐的情景,他就会在心里念叨,不知道玲玲大姐有没有吃饭,不知道那些人渣有没有欺负大姐。他总是在饭桌上出神。秀姑见他胃口特差,便安慰他:“大哥,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为玲玲大姐失踪而闹心痛楚,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玲玲大姐要是知道你这样,也会怨你的吧!”

“玲玲大姐是个好人啊,她什么事情总是替别人着想,没想到她命中竟然有此一劫,真是连天也不长眼睛啊!”陈彬听了秀姑的话,止不住幽怨地说道。

“我们只有好好地生活,才能对待起玲玲大姐吧!才能够为玲玲大姐做点什么吧?”秀姑心疼他,继续说道。

有时他就想,他为了身边爱他的人,他也应该好好生活,每次他总是给秀姑一个感激的微笑。

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陈彬睡得正酣——应该说他这些天也没有这样睡过了——他被一阵急促响亮的手机铃声叫醒了。他拿过手机,放到耳朵上接听:“喂,陈彬兄弟又出大事儿啦!”

陈彬一听是王权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就像炮捻子被点燃一般的急促,心中暗惊,忙问道:“大哥,别慌!又出什么事儿啦?”

“金松被派出所抓起来啦!”王权声音沙哑,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啊,怎么回事儿?你现在在哪里?”陈彬心想这个孩子终于还是出事儿了。

“我在派出所,他们不让见人!”王权哭哭啼啼,一个大男人,老婆不知去向,儿子又被抓,这样的打击不是一般人所能受得了的,也难怪王权这个大男人会像个娘们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这样伤心。他陈彬身有体会,当年和钱玲离婚的时候,自己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大哥,你别急,也别哭,你等着我,我就赶过去啊!先挂了!”陈彬说完就挂掉了手机,向秀姑和如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推出摩托车就向镇上赶去。

王权孤零零地坐在派出所的大厅角落的一个椅子上,双手抱头,哽噎不停,双肩不住地抖动。家庭的惨变,这些日子已经把他折蹬得近乎发疯的地步。再坚强的人,被这样软刀子点点的凌迟,也会不堪重负的。陈彬非常可怜这个男人,他轻轻地走到王权的身边,坐下来,拍拍他的肩旁,小声说道:“大哥,要哭就哭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痛心入骨,身心俱疲的王权趴在陈彬的肩上呜呜地大哭起来。哭着说着:“兄弟,我心痛啊!”

陈彬拍着他的后背,眼中满含泪水,说道:“大哥,我懂你!”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儿,在这大厅的一角,流着伤心的泪水。

这真是:“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过了好久,王权终于忍住了悲伤,陈彬才问他:“大哥,你说说金松到底为什么被抓?”

原来上午陈彬从他家中走后不久,金松对王权和爷爷奶奶说:“他想出去散散心!”他们知道自从他妈妈失踪后,这孩子不声不响,只是发呆,也知道孩子心中的痛,心想,让他出去走走也好,所以他们都没有拦他,任凭他骑着电瓶车出去了。

金松骑上电瓶车,像发疯一样地向镇上驰去。一到镇上,他哪儿也不去,直接来到镇政府,守门的大叔不让他进来,他说他是刘书记的亲属。一听说他是刘书记的亲属,就赶紧让他进去了。并向守门的大叔问清楚刘书记的办公室所在的位置。金松就没费吹灰之力轻易地就找到了刘书记的办公室。金松是带着气而来,也不打招呼,就闯进了他的办公室,正在想着心事儿的刘书记大吃一惊,继而恼怒,面有不悦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样没礼貌?随便就闯办公室?”

“你是刘书记吗?”金松非常不礼貌,话中满是不善。

“是啊!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刘书记也被这个冷面的年轻人话中的冷气所震慑,他不知道他和这个年轻人有什么恩怨。

“你认识刘玲玲吗?”金松还是强压怒火,但他的牙齿却咬得紧紧的,眼中想要喷出剑来。

“你是?”

“别管我是谁!你认识不认她?”金松不给他一点面子,声音冷得就要结冰了,刘书记感到室内的气温好像骤降下来。

“认识!我们是工作关系!”刘书记心中惴惴,暗自纳闷。

“现在你告诉我,你把她劫持到哪里去了?”金松还是强抑愤怒问道。

“我听说她失踪了,唉,年轻人,她失踪关我屁事儿,你找我干嘛?”刘书记内心震惊,但还装得恼怒的样子,声音异常严厉。

“你真的不知道?”金松向前跨了一步,就要到他身边。金松的声音很大,很厉,就像一把刀,就要扎在他的身上,他感到了一种威胁,一种冷酷的威胁。

“年轻人,你想干什么?”刘书记本来坐在椅子上,双手支撑着办公桌,见到金松快到了他的身边,不自禁地蹭的站了起来,惊慌失措地直视着金松。

“我想干什么?现在你就知道啦!”金松说着,向前猛地跨了一大步,恰好站在他的面前,骤然伸出左手,一把拽住他上衣的领口,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右手的拳头,以直拳直奔他的面颊,正中在他的鼻梁骨上,只见鼻血飞溅,直溅到桌上和他们的身上。

刘书记只觉得钻心的疼痛,瞬间就传到大脑,他不受控制地唉吆唉吆地乱叫。金松可不管这些,把带着愤怒的拳头一连几拳,拳拳捶在他的脸上身上。身上倒看不见,但刘书记的那张脸,被金松一阵狠揍,就像一个一个烂柿子差不多,丑态百出。你想想金松二十多岁,正是青春年少力气勃发的年龄,更何况他是带着复仇的怨气而来,每一拳头都牟足了劲,那打下来还不够受的啊!

只见金松单臂一较力,骂道:“你哥死不要脸的杂种,给我过来吧!”

个大身横的刘书记让金松没费劲就给拉到办公桌的外面。就见金松双手拽住他的胳膊一拧,刘书记搪不过,疼得他顺着金松的手劲,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金松趁势骑在他的身上,抡起右掌,照着他肿胀的面皮使劲的扇去,只听得噼哩叭啦声声脆响,刘书记的狗脸肿得就像发面馍般的庞大起来。刘书记被揍,这一算一报还一报吧!罪有应得!

金松边打边出气,骂道:“你个老杂种,我妈被你绑架到哪里去啦?”话音才落,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他胸口急剧起伏,大声喘着粗气。

“,到底说也不说!”又一巴掌扇在刘书记的面脸上。

刘书记光记得挨打了,忘记了喊人。这时好像他才想起来似的,,忍住疼痛,高声叫道:“来人啊,有人行凶啊!”

他这喊叫不要紧,在同一楼层办公的几个人赶紧跑去来看,一见到刘书记的脸孔被打的如此之惨,大家蜂拥而上,从刘书记的身上,把金松抱住,找了条绳子给捆了起来。

被困住双手的金松,依然愤怒地叫骂:“姓刘的,你个杂种,你要是不交出我妈妈,下次老子把你剁成肉泥!”说着,跳起来,抬脚向他踹去,这老小子虽然脸肿得明亮,但这回却看见了这一脚的来势,向旁边躲了躲,金松的这一脚才算落空。

事后,金松这一闹,关于刘书记的风流事儿被传得尽人皆知。大家背后议论,原来刘玲玲失踪竟然是刘书记下的手,真没有看出来,他平时人模人样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话说大家七手八脚忙乱地把金松绑好,有人给派出所打了报警电话,就这样金松被带到了派出所。

第一百三十七章 毒药你也得喝下

第一百三十七章毒药你也得喝下

陈彬向王权了解了金松暴打刘书记的大致过程,然后他拉着王权找到了陈所长的办公室,恰好陈所长没有外出。

陈所长一见到陈彬进来,很客气地把他们让道屋内,劝坐,并给他们每人到了一杯水。

陈所长笑着问道:“陈老弟百忙之中来到派出所,不会单单找我谈心吧?”

陈彬也回他一个微笑,说道:“陈所长,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了解一下金松打刘书记的具体情况,另外打听一下,像这样的情况派出所会做出怎样的处理?”

陈所长很郑重地说道:“既然你陈老弟来问这事儿,我就告诉你吧!这个金松把刘书记打得也太狠了点,现在刘书记正在镇卫生院接受治疗;派出所委托医院也已经对刘书记的伤情做了客观公正的鉴定——刘书记的鼻梁骨线性骨折,不过还没有移位,应该属于轻微伤害。你知道刘书记的整个脸被他打得肿得像个紫茄子的颜色一样,双眼合缝,狼狈不堪。”陈所长望了望他们,显得极为惋惜,发出爱莫能助的长叹。

陈彬问道:“那像这样的情况,该怎样处罚呢?”

陈所长想了想,说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轻伤、轻微伤处理法律法规》的有关规定,可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43条殴打故意伤害他人的行为和处罚‘殴打他人,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也可以按照《刑法》234条故意伤害罪处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陈所长搬出法律条文,向他们解释金松可能受到的惩罚。陈彬知道,这里面陈所长明显地加入了些水分,不过金松打得可是镇党委书记,并致他轻伤,影响极坏,从某种意义上说,陈所长说得也并非言过其词。

王权听到陈所长的话,变忙着说道:“陈所长,我儿子打他是事出有因啊!你们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事出有因?但我们也只能按照有关法律来处罚!至于他打刘书记的这个‘因’我们已经提取了王金松的口供,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施暴的原因!如果刘书记确实有问题,也只有法律来处罚他,他犯不到你们的私刑吧?再者说刘书记绑架刘玲玲之事儿,经过派出所取证,已经给于否定,换句话说刘书记打刘玲玲的主意,只是涉嫌道德层面的问题,还不能上升到法律的层面,也就是说他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陈金松打人致伤是违法的,当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啦!”陈所长一番话说道王权哑口无言,他不由得低下头去。

陈彬问道:“陈所长,这件事有没有调解的可能呢?我听说有这么回事儿呢!”

“哈哈,看来陈老弟什么都知道啊!确实有私下调解的处理办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轻伤、轻微伤处理法律法规》第三十二条规定:公安机关调解处理的伤害案件,除下列情形外,应当公开进行:(一)涉及个人隐私的;(二)行为人为未成年人的;(三)行为人和被害人都要求不公开调解的。也就是说涉及到上面三点公安机关可以据情进行私下调解处理。”陈所长顿了顿,看着他们,说道,“不过这件事进行私下调解处理的可能性极小,我们已经充分地征求了刘书记的意见,他坚决反对进行调解处理!当事人双方有一方不同意调解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陈老弟不会埋怨我不帮你们的忙吧?”说完,陈所长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深邃的目光扫视了他们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陈彬哈哈大笑起来,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问道:“陈所长,如果刘书记同意私下调解,你们是否会进行私下调解呢?”

“那当然啦,公安机关处理这样的案件,主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嘛!”陈所长笑着说。他心里想,你们把镇党委书记刘都打成猪头了,真是惨不忍睹;我一见到他,就不敢认他,要想消除面部炎症,鼻梁骨恢复正常,没有十天半月也是不可能!你们还想私下调解,我看也只有做梦啦!

不提陈所长心中腹议,陈彬和王权告别陈所长,向镇卫生院走去,他要拜访一下刘书记,让刘书记同意私下调解,他今晚必须把金松弄回家。到了卫生院,迎面遇到小刘护士,陈彬向她一打听,她就告诉他们刘书记住在大楼第三层的特号1病房。然后悄声说道:“刘书记被打的叫个惨啊,成为名副其实的猪头啦!”

陈彬对着她嘿嘿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就像特1号病房走去。到了门口,陈彬也没有叫门,推门就和王权走了进来。

陈彬进门的时候,好多镇里和各行政村的干部正坐在刘书记的病床周围问长问短呢,还有的正在谩骂伤害刘书记的不长眼睛的金松呢!他们一见有人进来,立马鸦雀无声。这里面也有认识陈彬的,那就是孟不凡和王主任,他们见到陈彬,也可能是做贼心虚吧,心里极为不舒服,苦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其他的不认识陈彬的人,心中暗自嘀咕:“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到刘书记的病房里,也不先打个招呼!”

陈彬看了看满屋子探视刘书记病情的各级领导干部,向刘书记说道:“哈哈,我听说刘书记身有贵恙,特来看望!另外还有一事相商,不知道刘书记是否赏陈彬个面子啊?”

刘书记让陈彬笑得心里满不是滋味,虽然心里恨不得整死陈彬,可是他表面上也不敢发怒,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只得装出笑脸,可是因为他的脸肿得胖大,笑起来非常难看,就像唱戏里扮演的鬼怪似的。他口齿不清地说道:“陈老弟说那里的话啊?谢谢你来看我!”

陈彬笑着问刘书记:“刘书记,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你看可以吗?”陈彬虽然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刘书记却听出了一种让他难以拒绝的味道,而这种味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当然也不希望他们谈话的内容被所有人知道,他向周围前来看他的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陈老弟有私事要商量!”

大家听到刘书记的话,乖乖地向门外走去。走出去的时候,还特意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陈彬看大家都出去了,双眼炯炯有神,直视着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刘书记,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只是想问你,关于金松打你的事儿,能不能私下调解?”

“陈老弟,这要是你被打成这样,还有调解的余地吗?更何况我是一镇书记,如果和解,你让我怎样出去见人啊!”刘书记一听到要和解,当时就怒气冲冲,愤然说道。

“刘书记,难道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陈彬笑得非常怪异。

“没有!你也该替我想想吧!”刘书记依然固执地说道。然后他挺直脖颈,表达了他的坚持。

陈彬依然故我,嘿嘿地笑起来,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他。陈彬不再说话,在刘书记的身边;来回走了四五趟,停住身形,说道:“刘书记,我看你还是让让步吧,不然这事儿很难办!你知道,我都是为你着想!”

“陈医生,我劝你不要要挟我!我刘某人能十几年稳坐这个书记的宝座,也不是没有门路的人!”刘书记说话尽管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声音却打起来。

“哈哈哈,刘书记不要生气,生气可不利于你养病啊!刘书记还记得我的那个手机功能吗?你知道现在网络传得可很快啊,到那时不知道刘书记怎样应付?也不知道刘书记这个书记是不是要换人呢?就算刘书记还能坐在这个位子上,恐怕也要脱掉一层皮吧!就怕结果是鱼死,而我们的网不会破!”陈彬笑容可掬地看着刘书记,就像和老朋友促膝谈心似的,充满了真挚的情谊。

刘书记听到陈彬这番话,终于软了下来,心有不甘地问道:“怎么个和解法?”

陈彬直言不讳地说道:“方法很简单,就是你和派出所说,这件事你不在追究,让派出所放了陈金松!刘书记这私下和解就是杯毒药,你也得喝下去!至于什么理由,你看着办就是了!”

刘书记想了想,只好答应了陈彬的要求。陈彬看目的已经达到,对王权说道:“王大哥,我们到派出所接金松吧!”

陈彬在走出刘书记病房的时候,来带刘书记身边,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刘书记,我希望刘玲玲的失踪与你无关,要是让我找到证据,谁也保不了你!另外要是你做的,现在把刘玲玲放出来,我们还可以和解,你看着办吧!”

说完,陈彬头也不回地和王权走出了病房。

懊恼阴鸷的刘书记望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咬着牙齿,在心中计议。

第一百三十八章 脑梗塞

第一百三十八章脑梗塞

陈彬送王权和金松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间七点多钟了。

一进门,就只见到王权的父亲坐在门内的凳子上,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一见到他们回来了,赶忙站起来。百感交集地拉住金松,左看看,右看看,问道:“松啊,他们没有打你吧!”

“爷爷,没有!”金松见到爷爷如此挂念自己,也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声音哽咽着说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老人家激动地说。

王权对老人家说道:“这多亏了陈兄弟帮忙啊!要不是他出面,松儿也不可能回来得这么快啊!”

老人家一听儿子这样说,松掉抓住孙子的手,来到陈彬面前,连声道谢。陈彬赶紧止住老人家,恳切地说道:“大伯,你跟我就不要这么客气啦!再者说金松侄子出事儿,我能不出点力气吗?现在就是我玲玲大姐还没有消息啊!”

老人家听陈彬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感激的话儿。金松突然问道:“爷爷,我奶奶怎么没有在家啊,她到哪里去啦?”

“你奶奶身体不舒服,在床上休息呢!”

“我妈怎么啦?”王权望着父亲,立马焦急地问道。

老人家看着身边心情紧张的三个人,说道:“没什么,她听到金松被派出所抓起来的事儿后,身体就觉得不对劲,四肢无力,头有些晕,她就到床上休息了。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要是知道松没有事儿,说不定有多么高兴呢!”

金松一听爷爷的话,即可向奶奶的卧室走去。刚到卧室,大家就听到金松惊讶的喊声:“奶奶,奶奶,你这是咋啦?奶奶,奶奶,你醒醒啊!”

陈彬他们听到金松的惊叫,知道除了状况,三个人赶紧向卧室跑去。王权来到母亲的床前,看着老人家半睁着眼睛,神情呆滞,嘴唇动弹着,就是说不出话来。他急忙叫道:“母亲,你这是怎么啦?”

陈彬立刻把金松和王权推到一边,急匆匆地说道:“你们向一边站站,我看看!”

他们向一边闪了闪,陈彬来到床前,叫道:“大娘,你有什么感觉!”

老人家依然神情呆滞,目光移向陈彬,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可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陈彬把自己的手放到老人的右手里面,说道:“大娘,你抓住我的手!”陈彬看到老人家有要抓他手的举动,但是手上就是使不出劲来。他伸出右手,拨开老人家的眼皮,发现她的双眼神情萎缩无神。陈彬问道:“大伯,大娘平时有没有高血压或者糖病史啊?”

“哦,她血压高,经常喝降压药的!”

陈彬环顾了一下他们三人,说道:“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大娘可能患了脑梗塞!具体病情需要做详细的检查!“

“兄弟,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王权急得都快哭了。

“老人家从得病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应该说问题很严重!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到县医院接受检查治疗!”陈彬说道。

“那不是要住院吗?是啊!为了不当误时间,现在就得要救护车!”陈彬说着话,掏出手机,拨通了镇卫生院的急救电话,告诉他们他叫陈彬,让卫生院派一辆救护车来扬周村的王大庄,这里有病人可能患有脑梗塞,要立刻到县医院接受救治;并告诉他们到时的联络方法。

王权的父亲,知道老伴儿得的是脑梗塞,急得六神无主,紧张地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眼巴巴地望着陈彬,说道:“大侄子啊,我老伴儿怎么会突然得起脑梗塞啊?”

陈彬看着他们爷三个,心烦意乱,惶恐不安,都在看着他,说道:“大娘本来就有高血压,高血压的本身就是脑梗塞的重大诱因!当然这次发病应该与玲玲大姐的失踪和金松被派出所抓去有很大的关系。有高血压的老人,遇到一连串的打击,出现血压急剧升高,患上脑梗塞也是常事,从大娘的情况看来,第一次发病,如果病情不是十分严重,治疗效果应该非常好,可能不会出现严重的后果!”

金松听到陈彬的话后,懊悔得要死,伸手就向着自己的脸上打去,热泪滚滚,哭着说道:“要不是我意气用事,去打那个禽兽,我也不会进了派出所,奶奶就不会得了这个病,都怨我啊!”

陈彬赶紧抓住金松的胳膊,把他拉出了房间,劝道:“金松啊,你奶奶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她的意识非常清晰,你这样老人家不是更受刺激吗?这样会加重她的病情的!再说这怎么能怨你呢?要怨只能怨劫走禽兽,你奶奶主要是受到这个打击,导致老人家气血攻心,以至于才得这个病的啊!你打刘书记,这件事儿做得对,也让他知道咱也不是好欺负的!可是孩子,你要明白光靠拳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还要理智冷静地想想,人家贵为镇党委书记,就是地方上的土皇上,你光靠拳头能斗过他吗?我们得想想办法,找出你妈妈,抓到证据才是啊!”陈彬娓娓而谈,细心劝导,金松听得不住点头。他冷静了下来,说道:“叔叔,我明白了,我不会意气用事啦!”

陈彬拍了拍他的肩旁,说道:“越是在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冷静啊!你看看你爷爷,你父亲都快要崩溃了!要是你再出什么事儿,你让他们怎么活下去啊!你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你要勇敢地挑起照顾他们的重担啊!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给你奶奶治病,不能再出其他事情啦!”

不久,救护车来了。下来俩个护士,和陈彬都认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小刘护士。陈彬帮助她们,把老人家抬到担架上,再抬到车上。接着护士给老人家挂上疏通脑血管的吊水。精神颓唐的王权看着陈彬,说道:“兄弟你就跟我一起到县医院走一趟吧!你看看我什么也不懂!”陈彬本来也打算去,现在王权邀请他同去,他很顺利地答应了。王权和陈彬不想让王老伯去,怕他受刺激,但是老人家坚持要去,也只好随他了。留下王金松看家。

等到大家上了车坐好,救护车开起来,风驰电掣般地向县城驰去。路上陈彬给二姐打了个电话,让二姐把外甥强子的手机号码给他发过来。二姐问他怎么回事儿,陈彬就把王权家里的情况很详细地告诉了二姐,这次二姐也没有和陈彬啰嗦,了解情况后,很快就把强子的手机号码用短信发了过来。

陈彬打通了强子的电话。

那边传来了强子富有磁性的声音:“喂,请问你是哪位啊?”陈彬平时没有事儿也很少和强子联系,因此强子对陈彬的号码很生疏。

陈彬也不以为忤,笑道:“你是县医院的强子副院长吗?”

那边停了一下,陈彬估计强子肯定地在发愣吧!你想想,哪里有这样问人家的,直呼人家的小名。其实强子很纳闷,也很好奇。这个人是谁啊?直呼小名,连学名也不喊,是不是太没有礼貌啦!强子,姓马,名叫腾飞。他终于还是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陈彬心里暗暗佩服强子,心想接受过大学教育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有度量,能宽容!接着他也正经起来,说道:“外甥,我是你老舅陈彬!”

那边传来了强子兴奋而活泼的笑声,说道:“是老舅啊,我说哪个敢直呼我的小名!老舅,这么晚了你也不休息,还打我的手机有什么事儿吗?”

“外甥啊,你这个副院长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家里啊?”

“我今晚在医院值班呢!老舅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你外甥保管办得让你称心如意!”强子亲热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的一个亲戚可能患有脑梗塞,我们现在正在到县医院的路上,你先给我们安排一下,到了那里后先拍个ct,看看病情,在考虑给我们安排一个病房的事情!”陈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强子,强子很快地说道:“老舅放心吧,你们来到一切就齐了!”

陈彬笑道:“你办事,老舅放心!再见!”

陈彬挂了手机。王权和他父亲无限感激地看着陈彬,什么话也没有说,其实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跟同救护车一同来的司机和俩个护士,不禁对陈彬刮目相看起来,俩个护士偷偷地望向陈彬,小刘护士对陈彬说:“陈医生,县医院的马副院长是你的外甥吗?”

陈彬看着这个可爱的小护士说道:“是啊,这还能有假吗?如假包换!”小刘护士咯咯地笑起来,说道:“陈医生真逗!”

陈彬他们就到了县医院后,在强子的安排下,他们很快地给老人家做了ct检查,最后确诊为脑梗塞,因为有所耽误,病情非常严重,右半脑梗塞面积有三分二还多。医生很快地给老人安排在重病监护室。等把老人家安排好之后,已经是夜间十一点多钟了。强子告诉陈彬,妈就到,来接陈彬到家去住。陈彬埋怨强子说:“你啊,都半夜还让你妈来什么啊?”

强子哈哈地笑起来,争辩道:“老舅,你可不能怨我啊!妈妈给我打了几个电话问你们的情况了,一听说你到了,她能不来吗?她天天埋怨你不来看看她!都使你自己惹得祸吧!”陈彬不再理强子,拨通二姐的手机,他耳边听到了从手机里面传过来的噪杂的汽车的马达声。他想让二姐别来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知道二姐已经在路上了,他只好叮嘱二姐注意安全。挂了手机,他对强子摇了摇头,做出个无奈的表情。强子笑了笑,说道:“老舅,我妈对你的关心可比对我的关心厚多了!有时我就吃你的醋啊!”

陈彬笑骂道:“你妈要是不关心你,你能长这么大?经说没有良心的话儿!”

强子笑了笑,缩了缩脖子,陪着小心,说道:“老舅说得是!老舅说得是!”

二姐来到,问起他们有没有吃饭。陈彬直接答道:“二姐,我们都忙死了,那顾得上吃饭啊!”

二姐要带陈彬他们先吃饭,王老伯和王权不愿意去,最后陈彬把王权拉上,让王老伯先看护病人。王权只好答应了。强子因为值班,就没有跟去。

二姐让王权和陈彬上了车,直接把他们拉到一个很高档的餐馆里。

说明:上面章回中的关于“金松”的名字有误,他的名字应该叫“王金松”,而不是其他,特此说明,敬请谅解!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浓于水

第一百三十九章血浓于水

餐馆的雅间,二姐强行把陈彬和王权让到里面,陈彬还不觉得,王权可是她的雇员,说什么也不愿意坐,二姐无法,也只得随他啦。

吃饭之间,二姐问起刘玲玲失踪和老人家得病之事儿,王权向二姐介绍,一开始他还能把事情说清楚,可是说到后来,他伤心地止不住难过,哭哭啼啼地再也说不出来了。就由陈彬代劳,把事情的起因后果详细具体地告诉了二姐。陈彬特别提到刘玲玲失踪之事,他怀疑和行政村的孟书记和镇党委书记刘书记有关,可是尽管有些线索又被派出所给否定了。

陈彬当着王权的面,也不在隐瞒地把一些细节告诉了二姐。林警员怎样在行政村调戏刘玲玲,刘书记多次给玲玲打电话,以及用药把刘玲玲迷倒弄到镇政府四楼企图因为自己及时赶到未遂,还有自己怎样用手机录下刘书记的丑相等等,介绍得仔细而翔实。二姐没有听完陈彬的介绍,就气得俊脸通红,双眼寒光乍现。等到陈彬说完,生性泼辣的二姐气得银牙紧咬,骂道:“这些畜生真是无法无天!这还有天理吗?”

王权哭道:“董事长,你得为我做主啊!”

陈彬也劝道:“二姐,这事你得帮帮忙!现在刘玲玲已经失踪多天,音信皆无,我们提供的所有线索都被派出所给全盘否定,案件毫无进展,我真担心刘玲玲大姐会出现什么意外!老人家的病也是因此而起!”

二姐看着王权,说道:“王师傅,你也不要特难过了!你就是再气再急也不能解决问题,要是你再气出个好歹,那刘玲玲就算真的没有指望了!不过你的事情我会和我小叔子说的,看他怎样说。至于任市公安局局长的二婆叔,现在正在忙他的调任省公安厅厅长的事情,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

陈彬因为刘玲玲失踪的事儿忧心,可以说是牵肠挂肚的,虽然感到很饿,可是面对美味佳肴,就是难以下咽;王权更不用说了,他在二姐的反复推让之下,才勉强喝了一点汤儿。母亲重病,妻子失踪,放在谁身上,能有胃口呢?二姐看着他愁眉不展,欲哭无泪,哼嗨不已,也没法再劝他,只好由他。吃过饭,二姐把王权送回医院,然后就带着陈彬回到她的家里。

二姐夫马龙听说陈彬要来,还没有睡觉,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着。一听到汽车的马达声,就赶紧走出门外,站在门口等着呢。一见到陈彬下车,就慌忙迎上去,拉住陈彬手大笑着:“哈哈哈,小弟终于把你给盼来啦!你啊你,真是不懂事儿,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们,打电话你总是很忙,看看你二姐想你都瘦了一圈啦!这回来到,可不准回去啦!”

二姐夫马龙长得真不是盖的。身高一米七八,身材魁梧,方面大耳,剑眉虎目,相貌堂堂。如果是陈彬作为男人是俊美,二姐夫马龙则属于健美。不然体态轻盈,颇为天香国色的二姐岂能看上他呢!陈彬想外甥强子既有二姐夫的魁梧,又有二姐的美丽,也是不多见的美男子,属于女人倾慕的对象!

看到二姐夫这样亲热,陈彬有种到家的感觉,忙陪着笑脸说道:“多谢二姐夫挂念小弟!这么久没见二姐夫,二姐夫还是那么魁梧英俊!”

马龙一听陈彬夸他,赶紧叫道:“陈梦,你看看我和小弟哪个更漂亮啊?”

陈彬刚刚停下汽车走过来,咯咯地娇笑道:“你们啊,都是四十好几的人,还像小孩子一样闹腾!磕碜不磕碜啊!”

二姐夫本来就是个乐天派,性格开朗活泼,为人宽容,善解人意,不缺乏幽默风趣;这个时候就像个小孩子般的缠住陈梦非要讨个说法,陈梦拒不过,歪着头,调皮地笑着,问道:“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陈彬这时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笑。陈彬知道他们夫妻恩爱有加,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调剂一下生活,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儿。

马龙装着很郑重很虔诚地说道:“当然说真话了,一点不能有假!”

陈梦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先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陈彬倒无所谓;马龙装着很紧张的样子,说道:“我们能扛得住!”陈彬看到马龙的一副如临大敌如履薄冰的样子,心中早就笑翻了。

“我可要下结论啦!其实你和小弟是一样漂亮!你们都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盖世无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陈梦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马龙和陈彬相视一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知道被陈梦玩住了,但是心中高兴地不亦乐乎!

陈梦说道:“好了!你们就别闹了!快点到屋里去吧!”

马龙挽住陈彬的手,一起向屋内走去。

到室内,闲坐一会,喝喝茶,谈笑了一会。陈梦问陈彬现在要不要休息。陈彬说道:“你们要是累了,就休息吧!”

陈梦说:“二弟,我和你二姐夫可都是属夜猫子的,没关系的!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曾经提起过你和刘玲玲给刘书记拍录手机视频的事儿,那个视频你带来了吗?要是带来了,我们看看!”

马龙接住问道:“你还得上次我和说的我们‘人间缘’宾馆后堂有个叫王权的师傅吗?他老婆刘玲玲是小弟的朋友,已经失踪将近十来天了,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消息!小弟怀疑是他们行政村的孟书记和镇党委刘书记劫持了刘玲玲,因为他们曾经打过刘玲玲的主意,可是他们提供的线索都被当地派出所给否决啦!这个视频是他们手里的一个重要线索,目前还没有交给派出所!”

说话之间,陈彬拿出手机,连接到电脑上,打开视频播放器,不一会,手机拍摄的现场视频清晰地播放出来。视频上,刘玲玲衣衫不整地捂着脸哭泣,刘书记跪在地上甩自己耳光,陈彬用手指着刘书记痛骂,视频到这里完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了黑屏,也没有了声音。陈彬不解,二姐问道:“小弟,你不是说还有刘书记指使下边搜刮民财接受贿赂的事情吗?视频上怎么没有涉及到这些问题啊!如果有这些问题,我想完全可对刘书记进行隔离审查,那样要查清刘玲玲失踪之事儿,就容易的多啦!可惜啦!”

二姐夫马龙不再玩笑,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露出少见的严肃。对陈彬说道:“你二姐说得在理啊!可惜这份视频只能说明他生活有问题,道德有问题,这样的事情目前还不能扳倒他!小弟你要明白没有个地方一把手都不是易与之辈,他们往往在上面都有后台靠山!”

陈彬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们这个刘书记是原先我们县高老县长的干儿子,现在他的干哥高光亮是我们大市的副市长。不然他岂敢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敢把这视频交给派出所,即使交给派出所,他们也不敢真正的查他!我们给派出所提供的所有线索,他们摄于高副市长的权势,也只能走走过场罢了!所以这件事情办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马龙看着眉头皱在一起的陈彬,关切地说道:“小弟,你不要这么闹心,我以为这件事儿还得从长计较!要是没有高副市长,就可以直接地把刘书记控制起来,就靠着视频说不定就能找出他的问题,不怕他不交代;可是事涉高副市长,就必须谨慎行事儿!明天我和公安局里几位弟兄说说,看看他们有什么看法吧!”

陈梦仿佛想到什么,他对马龙说:“你明天和二弟说说,让他和f镇派出所里打个招呼,要他们关照一下小弟,我怕他们在刘书记的指使下,会对小弟不利!至少和他们说说,他们不敢对小弟做出出格的事儿来!”

陈彬听到二姐和二姐夫的话,感动不已,心想办事儿还得靠自己啊!他发自内心地对他们说:“谢谢二姐和二姐夫啊!”

“谢什么啊,其实要不是看着你为王权一家心,我们才不想淌这浑水呢!”二姐和二姐夫同时说道。二姐问道:“你和刘玲玲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和二姐说实话!”

陈彬看着二姐一脸坏坏的怪相,说道:“二姐你想到哪里去啦!不是朋友还能有什么关系?”

马龙也好像知道了老婆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也用夸张的眼神盯住他,说道:“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彬被他们俩个问道非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二姐和马龙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顿时明白了八九分,也不在逼他。想想他至今孤身一人,也够苦的,难免有些情感上的小问题,这是可以理解的。二姐突然想到了秀姑的事情,便问他:“小弟,你和秀姑现在怎么样啊?”

“她和她母亲都是外地人,人都是很本分的,不知道因为什么,住在我家就是不愿意回去;我看她们都是本分的人,秀姑真是个好姑娘,可惜我们年龄相距太大,我心里总是难以接受她!这就看以后的缘分啦!”陈彬发起愁来,不好意思说道。

“只要人好,年龄大怕什么?要是你喜欢就娶她!不能让女孩子伤心!”二姐和马龙同时说道,“我们支持你!要是你实在看不上人家,也别耽误人家!和人家说明白,回头在我们这里,给你再找一个也行!”

陈彬想起二姐没有总是心这事儿,便急着说:“别!我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你们真的不要再心啦!”

更深夜静,颇有寒气。三人看看已是深夜,便就寝休息了。

第一百四十章 老太太的病

第一百四十章老太太的病

第二天,二姐、马龙同陈彬一起过来探望王权的母亲,并带来了二千元现金的慰问金。王权对二姐和马龙是感激涕零。二姐和马龙安慰了王权一番,就回去啦。

强子已经找脑科室主任徐莉莉,请她帮助给王权的母亲安排了一个医术高明的权威医生刘成成为主治医生。刘医生同着强子和陈彬把老太太的病情和救治前景很实在地告诉了王权。

因为老太太是脑梗塞,而且由于耽误,失去最初救治的最佳时间,导致有半脑三分二的脑血管堵塞,病情十分严重,以至于病人出现了高烧、脑水肿、呕吐、呼吸困难和昏迷的症状。并且短时间内不能够进食,必须全靠营养性物质的注射或输液来解决。根据以往这样的病例,治疗的前景有二:一是死亡,而就是偏瘫或者是成为植物人,最好的效果就是偏瘫。所以家属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另外治疗过程中护理上的问题有关护士或者护士长会有具体安排和交代。

刘医生建议,为了加强治疗效果,建议病人家属私自从市场购买“医用高蛋白”给病人使用。陈彬知道向高蛋白之类的营养性的东西,医院是不会出售的,因为国家对这类东西限价,按照国家划定价格,一支“医用高蛋白”的价格是一百多元,而市场价格为四百元左右。医院的医生往往和一些大药店联系,病人家属需要购买“高蛋白”的到医生指定的医院购买,医生告诉病人家属,为了避免买假,要病人家属带着他给开的字条去,一旦生意成交,回头卖方会根据出售盈利的多少给医生提成(回扣),这些都已经成为医院的潜规则啦。不过刘医生碍于强子的面子没有给王权推荐购买高蛋白的药店。陈彬想看来购买高蛋白只有靠自己啦!

陈彬因为卫生所还有事儿,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好就要回去了。在走的时候,他告诉王权,要么让王老伯回家,让王金松来,因为伺候病人需要成夜不睡的,不然病人没有好,再把王老伯熬病了。把这决定向王老伯一说,他死活不愿回去,最后陈彬和他讲了一大串道理,他才不情愿地和陈彬一起回去了。

陈彬坐上了前往f镇的公交车后,才给二姐打了手机,告诉她他已经坐上了回家的汽车,二姐少不了把他埋怨一番,他告诉二姐他有急事回去,过两天他还要过去,二姐也只好作罢。特别叮嘱他,到家要小心,要注意安全。并且二姐夫马龙已经和派出所的陈所长打了招呼,二姐要他不要和派出所的关系弄僵了,不然以后不好相处。关于刘玲玲失踪一事儿,小叔子要他们告诉陈彬,刘玲玲已经失踪多日,目前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如果单凭刘书记和林警员曾经调戏她的证据,确实还不能对他们实施抓捕,再这这也牵涉到高副市长。基于他们对高副市长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秉公廉洁,心胸扩大之人,加上高副市长自己的人脉和他老子的人脉,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要是动了刘书记,有可能破不了案,救不了刘玲玲,反而会把事件弄糟,会给刘玲玲带来更大的灾难。所以这件事需要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现在是要忍!

二姐告诉他,他们很认同陈彬的提议,如果王家有人手,可以安排人暗中盯住刘书记和孟书记,已有线索可以和他们及时联系。并特别交代,一定要注意安全。挂掉手机,陈彬在考虑着二姐刚才的话儿,他心中已有主意。

陈彬到了镇上后,下了公交车,包了一辆三轮车,直接把王老伯送回了家。并把照顾病人的安排细致地向金松解释了一遍。金松听罢,立马准备好了应带的衣物,二话没说,就坐上了等在门口的三轮车,到镇上坐上到县城的公交车去县医院了。

陈彬安置好了王老伯,这才回家,回到家时,已是中午时分。家中秀姑和娟娟玩得热火朝天,两人正在玩着纸牌,大的卡小的,输的人要在脸上贴上长长的白纸条,两个人的脸上已经都贴上了不少这样的纸条,她们还不时地伸出手指在彼此的鼻梁上刮一下,甚至做出各种鬼脸,惹得娟娟不停地咯咯地笑起来。如萍坐在娟娟的旁边,面上浮现出美丽的笑容,有时给娟娟指点一二,还不是地慈爱地抚摸着娟娟的头,小家伙有时笑得把头靠在如萍的身上。陈彬回来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心想她们和娟娟相处得很亲近很幸福,就像一家人一样,他的心中不由得滋生出幸福的感觉。

一看到陈彬回来,秀姑和如萍站了起来,秀姑高兴地说道:“大哥回来啦?老人家的病情怎么样啊?”

还没有等陈彬回答,面朝里面的正玩得兴致勃发的娟娟听到秀姑的话,赶紧一回头,看到了正迈向屋内的陈彬,一跃而起,放下纸牌,顾不得脸上贴着的白纸条,扑倒陈彬的身上,喊道:“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陈彬见到娟娟把其他什么不开的心情都扔到了九霄云外,抱起娟娟,一抛老高,兴奋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还是我女儿乖,知道疼我,还来看我!”他把娟娟脸上的白纸条去掉,笑着:“哈哈,娟娟这是唱得什么戏啊?”

秀姑赶忙拿掉自己脸上的纸条,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可不是嘛,小家伙天一亮就来找你了!刚开始还哭着鼻子呢!”

陈彬问娟娟:“女儿,阿姨说得对不对啊?”

娟娟小脸一仰,说道:“阿姨哄你,我只是淌眼泪啊!没哭啦!”

陈彬和如萍秀姑都大笑起来,陈彬说道:“淌眼泪了,还不叫哭啊?”

陈彬放下娟娟,才顾得回答秀姑刚才的问话。陈彬把老人家的病情告诉给了她们,并说结果很难预料。大家为刘玲玲一家的遭遇暗自伤心,空自叹息,秀姑还流出泪来。

下午陈彬要到卫生室里去看看,这些天来,他很少在卫生室里呆着,觉得很对不起其他两位医生了。娟娟非要撵着陈彬,秀姑怎么劝也无效。陈彬拗不过她只得带着她,陈彬告诉她:“娟娟,爸爸工作的时候,不准调皮不准打扰爸爸!”娟娟满口答应,还下了保证,陈彬说道:“娟娟真乖!”秀姑白了陈彬一眼,不满地说道:“娟娟就要被你宠坏了!”

陈彬看着秀姑,知道秀姑是出于对娟娟的爱才说这话的,说道:“孩子是要宠的吗!我喜欢!”

娟娟听到陈彬这样说,对秀姑笑着,小嘴角一撇,说道:“孩子是要宠的吗!我喜欢!”

如萍、陈彬和秀姑,哈哈地笑起来,秀姑伸手捏了捏秀姑的小鼻子,说道:“好!孩子是要宠的,阿姨也喜欢!”

就在陈彬从县城回来不久,f镇派出所里又来一位叫沈红英的女所长。据说这位女所长,身材窈窕,貌美如花,瑶鼻玉口,唇如樱桃,让人目眩神迷。但没有人能说出她的出身。

就在陈彬从县城回来的第十六天,王权的母亲也被救护车从县城送了回来,但是老人家差不多和植物人相似。右半身偏瘫,睡在床上不能翻身,大小便都在床上,不能进食,不能说话。回来的时候,导管、进食用的胃管都没有拔掉,医生特意嘱咐,一段时间里导管和胃管还是不要拔掉为好,因为这样也便于护理。另外护理更要注意要经常给老人家勤翻身,用温水清洗身上,要经常换导管和胃管等等;特别是要预防道感染和口腔溃烂。

老人家尽管如此,但她的意识非常的清晰。只要是她丈夫和儿孙来到身边,她都会费力地扭过头来,很是激动地看着他们。这时候她已经浑浊的眼睛里会流出了眼泪么多可怜的老人啊。

陈彬给强子打了手机询问了老人家的病况,强子告诉他,据刘成成医生所言,像她这样的病况,估计不会撑多久的,好的话可以活一年或两年,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几个月。

因为天气寒冷,不便于护理,王权特意购买一台大功率的空调,装在护理老人的房间里。这样可以减少老人家的痛苦。虽然王权和金松对老人家伺候的无微不至,但老人家的生命也没有度过旧历二零零二年的新年,就在旧历二零零一年腊月二十六晚间,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彬知道老人家弥留之际,眼中流出干涩的泪水代表着什么?

因为就要过旧历春节,王权和父亲与陈彬商议,在腊月二十七到县城火化,腊月二十八那天把老人家送到茔地安葬。

腊月二十八,这天天气隐晦,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横扫大地上的一切,给老人的葬礼笼上了悲哀和凄婉的气氛。王权和金松大跪在老人家的棺椁前面,痛哭失声,那包含着悲痛和谴责的哭声在寒风的挟裹下,冲上了天际,在冰寒的空中传播。

王权有几次都哭得昏死过去,参加葬礼的人们,闻者落泪,唏嘘之声不绝于耳。除了王大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参加老人家的丧礼,连附近村庄的好多人也都来为老人送行,他们有不少是出于对王权一家的同情和怜悯来的。特别是和老人家同时相处很好的老太太们,有好多拍着老人的棺木,哭泣不止。有的哭着叙着:“老嫂子啊,你死得真冤啊!至今还没有侄媳妇的下落啊,你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有的老太太说道:“弟媳妇啊,你还没我大啊,你怎么就先我走了呢?我们老姐妹还没有处够啊!”

还有一位老太太当场就哭地昏厥过去了。陈彬慌得赶紧施救,救得过来后,陈彬安排人把这些老人家劝到一边,他害怕别在出事儿。

老人家的丧事在老伴儿和儿孙痛断肝肠的哭泣中画上了句号,可她留在亲人心中的哀痛是无法消除的,留在亲人心灵上的创伤是难以愈合的!

一堆黄土,生者和逝者,阴阳相隔,咫尺天涯!

苍天有泪,难流尽亲人心中之痛;苍天有眼,一定能完成老人家的心愿!

第一百四十一章 弘义农科技公司

第一百四十一章弘义农科技公司

公历二零零二年元月二十四日,也就是旧历二零零一年十二月十二日,也就是王权的妻子刘玲玲失踪将近两个半月,王权的母亲因为儿媳失踪身患脑梗塞瘫痪在床的时候,f镇扬州村发生了一件重大的历史性的事件,那就是扬州村“弘义农科技有限公司”成立。这件事一时间使扬州村也成为u市h县的重大事件,成立大会召开得隆重而盛大。

公历二零零二年元月十八日,首先h县政府下发“200212040号通知”,通知各乡镇:县政府要在扬州村召开地方经济开放搞活现场会,要求全县各乡镇一把手和各乡镇所有行政村一把手务必前来观礼。而且u市高光亮副市长和h县县委书记熊本人还要前来为公司成立大会剪彩。通知还称,届时县电视台和广播电台还要来现场采访,有关成立大会和现场会的实况将通过电视台和广播电台,对全县乃至全市进行播放。

扬州村从元月十五日可就忙开了。把行政村作为公司的大本营,以将近一亩多地的行政村大院作为主会场,在原行政村村委会办公室大门口搭建一个将近二米高的主会台,最为醒目的是主会台两边的一副对联:

上联是“旧貌换新颜庆改革春风”

下联是“昔日至今朝迎雨后春笋”

横批为会标,写的是“h县f镇扬州村改革开放经济搞活现场会暨弘义农科技公司成立大会”。

为此扬州村行政村又投资将近几万元购买了几百多张座椅和条桌,整整齐齐地排放在主席台前面,从县城购买了足够量的排在“全国十大矿泉水品牌排行榜”榜首的“益力”矿泉水,还有足够量的各种品牌的其他饮料,又为市长和县委书记准备了真正的龙井茶。

行政村特地从县城某礼仪公司请来了剪彩仪式上服务的礼仪小姐,分别为迎宾者、引导者、服务者、拉彩者、捧花者、托盘者。她们个个相貌较好,身材硕长,年轻健康,气质高雅,音色甜美,她们的服饰风格整齐划一,美丽非凡。

公司大会召开之后,要在公司门前唱大戏十天,以示庆贺,与百姓同乐。

镇政府和镇党委要求全镇各中小学,组织不少于二十人的仪仗队,到时身穿彩服,手举鲜花,敲锣打鼓,在扬州村原行政村村委会(现为“弘义农科技有限公司”)门前水泥路东西各三十米远的道路两旁,高喊口号列队欢迎。扬州村在家的全体村民必须到现场观礼,扬州村各村庄到时必须赠送牌匾和燃放鞭炮祝贺。

公历二零零二年元月二十四日,天刚刚蒙蒙亮,f镇个中小学组织的学生仪仗队饿着肚子,从四面八方以不同的方式早早地来到扬州村“弘义农科技有限公司”门前的水泥路上给他们划定的位置。他们有的骑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的,也有学校包坐客车的,也有学校安排学生乘坐四轮车和机动三轮车的,当然也有学生靠两条腿走来的。可见学生为此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无限的热情,他们真正的把这件事当成了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政治任务来完成。

更为可贵的是,这些孩子因害怕耽误了迎接领导的时间,来的时候都没有吃早饭。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当了该吃早饭的时候,这些孩子饿得心里发慌,无奈这些热血沸腾的孩子,把扬州村“乡村酒店”里所有的方便面和其他零食都买完了;但是还有不少孩子只能饿着肚子,为扬州村改革开放经济搞活摇旗呐喊了。

镇政府到扬州村沿途建筑物上和树木上,到处张贴着宣传标语,为本次大会宣传造势,一时间这成为方圆几十里地尽人皆知的大事儿!

一直等到上午九点二十三分,才见到从镇政府方向的路上飞驰而来的无数量轿车和昌河车。而这时等在路两边的学生有的饿得到附近人家喝了几次凉水充饥了。

但是这些大多空着肚子的孩子们,一见到领导干部的车辆从远方而来,他们早就忘记了疲劳和饥饿,手舞足蹈,兴奋地喊叫起来:“来了!来了!”有的孩子赶紧整整自己的礼服;拿着鲜花的孩子,把鲜花在手中掂量几番好像要掂量出鲜花的分量;吹号手把把号放在自己的嘴边,唯恐到那时因激动而出现纰漏;擂鼓的孩子拎起鼓槌虚空试了几试,担心那时使不上力气,为党和人民脸上抹黑

领导的车辆还离这些可爱的孩子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他们双手举起鲜花就高声喊起了规定的口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领导辛苦了!”吹号的孩子,腮帮子鼓起老高,卖力地吹了起来;擂鼓的孩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鼓擂得震天响。前面是派出所的警车开道,各级各位领导干部和县电视台广播电台的记者和工作人员坐在车内,从孩子面前绝尘而过,把车子缓缓地停在离孩子二十多米的行政村(公司大门)的两边。孩子们连见一眼领导的机会也没有!有几个孩子低声议论:“不知道领导长得都是啥样?一会向前挤挤看看吧!”还有的说:“不能挤,要是被人家踩脚底下就死定了!”其他的孩子不再说话,他们知道他们的事情做完了。这里就没有他们的事情了。有好多孩子,向他们带队的老师要求回家好吃早饭,老师同意了,他们就和孩子带着些许的留恋和些许的失望回家或者回校了。

主会场上,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各村庄送来祝贺的牌匾,一字列放在主席台的前方。台前的扩音器里面,歌颂党和领导干部的歌曲轮番地唱着,现场上气氛空前,热闹非常,气氛高涨。

前来参加会议和给会议剪彩的高副市长、熊书记和县民政局柳随风局长坐在主席台的正中的椅子上,f镇党委书记刘金财和扬州村党支部书记(弘义公司董事长)孟不凡陪坐在高副市长的左边,“弘义公司”总经理孟武林陪坐在柳局长的右边。在他们的前面的主席台上摆放着各种饮料,水果盘里装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水果,桌上还摆放着讲话用的话筒。

五十多名各乡镇的一把手和四百多名各行政村一把手分别坐在主席台下面的座位上。在他们的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饮料和水果,他们一边品尝着新鲜的水果,领导们一边大口喝着可口的饮料,一边小声地交谈着自己的切身体会和观感。会场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气势冲天。

礼仪公司的娇媚漂亮的礼仪小姐如同穿花的蝴蝶,姿态婆娑,在领导们中间穿来穿去,为他们添加水果和饮料。

前来观礼的扬州村各村的村民也按划定的区域围站在领导在们的周围,他们兴致勃勃地闻着水果和各种饮料散发出来的甜香,听着领导咬着水果和咀嚼水果发出了美妙的乐音,和他们闲话的开会喝酒出差旅游的奇遇,忍受住各种各样的诱惑,心神向往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孟武林手下四大金刚:楞头阿毛、黑眼阿金、蛇蝎阿狼和妙手阿狸。在人群中往来不断,维持秩序。

上午十点二十分,会议主持人扬州村党支部书记孟不凡宣布大会开始,会场外再次响起鞭炮声,摆列在公司门口的所有烟花一起燃放,一霎时,缤纷耀眼的彩带烟火一齐升空,把整个天空装扮得五彩斑斓,耀眼生辉。

大会第一项:有县民政局局长柳随风宣读关于“成立弘义农科技有限公司”的批示。

大会第二项:u市高副市长和h县县委熊书记为公司成立剪彩、挂牌。

大会第三项:熊书记代表县政府和县委向公司致辞。并代表县委县政府向公司捐赠五十万元的扶持资金。

大会第四项:高副市长对公司的工作坐指导性的发言。

大会第五项:公司董事长孟武林代表公司作可行性发展规划的发展报告。

大会第六项:主持人邀请主要领导合影。

大会第七项:支持人宣布会议结束。并请各位领导移驾f镇举行酒会。

整个过程安排得井井有条,丰富而紧凑。会场上掌声不断,笑声不断。县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工作人员更是忙忙碌碌,抓拍每一个激动人心的镜头,把会议精彩的瞬间,馈赠给全县的父老乡亲。

会议直到十二点三十八分才结束。结束后,各乡镇一把手和各行政村的一把手分别代表乡镇和行政村向“弘义公司”捐献了一千元到两千元多少不等的资金。这一振奋人心的细节又被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所抓住,成为当天县电视台和县广播天台的节目中,最抢眼的一环。

因为当天中午要在f镇上举行酒会,所以整个镇上有点像样的酒店都被扬州村提前包得不余一个,据说当天中午,f镇上上点档次的菜肴所剩无余;上档次的白酒也都出售得干干净净,以至于其他想在酒店中请客的人们不仅找不到酒店,也买不到像样的菜肴。

酒会直到下午四点二十八分才结束,各乡镇和行政村领导和上级领导打了招呼,带着大会上的激情,更带着酒足菜饱的满足,先后返程回去。

下午四点五十分,f镇镇政府和镇党委办公大楼,刘书记的办公室。

刘书记、孟书记和孟武林陪坐在高副市长、熊书记、柳局长的身侧。

孟不凡董事长再次把公司成立前前后后的情况和公司发展战略挑选重点关键向领导们进行了回报。各位领导听得不住点头。领导们时不时地自己的看法和指导性的意见。孟不凡董事长都做了必要详细的记录,以便回去后认真学习和体会。最后孟不凡董事长向高副市长和熊书记宣布了公司的一项研究决定:“在公司所有的股份中,两位领导各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年终依靠股份进行分红,以表达公司对领导为公司做出贡献的报答!”

两位领导据死推辞,他们说道:“孟董事长,为地方经济发展出谋献策,给于政策上的扶住,也是党和政府关心民生的重要举措,我们怎么好意思接受公司的给予呢?”

孟董事长诚心诚意地劝道:“两位领导要是再推辞,你们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再接受党和政府的帮助啊!我们这样的决定全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感恩,我们也恳请两位领导在今后公司发展的道路上给于更多的关心和关照,使得‘弘义’成为带动地方经济快速发展的‘火车头’!那样地方百姓也会对两位领导感恩戴德,牢记恩惠的!”

总经理孟武林帮助三叔劝道:“两位老人家就不要推辞了!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孝心吧!请您们答应才好!”

刘书记也帮助劝解,最后两位领导觉得情面难却,万般无奈,只好答应愧领公司的好意了。但是两位领导表示,今后将继续关注公司的发展,他们定会为公司的发展尽心尽力地加以扶持。当然刘书记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少不了的啦!可以说要不是刘书记的大力支持,高副市长和熊书记也不可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前来为村级公司的成立剪彩,也不可能拿到政府每年五十万元的扶助资金。同时也就不可能有如此空前盛大的现场会。

领导的车子终于在刘书记、孟董事长和孟经理千恩万谢的送别声中远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内参机密

第一百四十二章内参机密

送走了两位领导,孟董事长对刘书记说道:“老兄啊,今晚上还去恩宠刘玲玲吗?”

刘书记兴奋而又抑郁地说道:“想啊!那个娘们真的很销魂,干了很多次了,可她的性格还是那么太刚!到现在就是不跟老子合作!不过这种野性的‘巫山云雨’倒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说着这话,刘书记一种色迷迷而神魂不在的模样,惹得孟不凡叔侄俩心里一阵的痒痒。

“我觉得你要想长期的占有她,你还得拿出点柔情来,‘无情未必真豪杰’嘛!你不能一味地光靠武力,只要做到以情动人,以情感人,久而久之她就会死心塌地地任你玩弄!前一段时间你把她揍得鼻青脸肿,她不还是不服气吗?”孟董事长劝道。

“是啊,前一阶段揍她,不是想出出气吗?她和陈彬,还有她那个狗崽子,把老子整得那样惨,不给她点苦头,怎么解我心头之恨啊!女人就是欠揍的物件!”

孟董事长说道:“那是!那是!软硬兼施才是制服女人之道嘛!”

“要想使她老老实实地任我搞的话,这辈子没有这种可能!但费些力气能上去,就是新鲜,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们可要给我养得好好的!最好是白白胖胖的,那样才更和老子的胃口!摸到手里,压在身下,才有痛快淋漓的劲儿啊!”刘书记的声音有种令人心悸的味道,好像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连孟不凡都觉得身上发凉。

“刘玲玲的婆婆得的是脑梗塞,在县医院急救室住了近半个多月的院,现在已经瘫痪在床了,估计老家伙离死不远啦!”孟武林突然提起了刘玲玲的婆婆。

刘书记淡淡地说道:“她活也好,死也好,与我们何干啊?”

孟不凡接着嘿嘿笑道:“老兄,那老太婆的病我们还真的脱不了干系!她本来有高血压,但是我们劫持了她媳妇,上次她孙子找你的麻烦被派出所拘住,老家伙急怒攻心,血压猛增,才得的这个病!”

刘书记不紧不慢地说道:“和我们对着干,那是老家伙活该!活着还要多消费粮食,对国家也是个损失!一品老百姓,敢跟我这个书记斗,还差得远呢!”

“那是,那是!古语说得好吗?‘民不跟官斗’嘛!那是他们不长眼睛!活该!”孟书记满脸堆笑,随声附和地说道。

刘书记看了看孟不凡叔侄俩个,说道:“以后我们做事儿都要小心,不要让人家抓住把柄,特别是那个陈彬,你们得小心!”

孟武林不忿地说道:“大伯,那个陈彬真的那么可怕吗?”孟武林也是各顺杆爬的主,听到三叔和刘书记称兄道弟,也随着叫起大伯来了。

孟不凡狠狠地瞪着侄子,骂道:“你小小的年纪懂什么?你大伯既然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久前,县公安局马副局长给派出所老陈打电话,要他多多关照陈彬,说陈彬是他老大的小孩大舅,你们知道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吧?”

叔侄俩个摇了摇头,同时说道:“不知道!”

刘书记像看白痴一般地看着孟家叔侄,说道:“陈彬二姐夫姓马,叫马龙!在县城可是惹不起的人物。这个马龙不在黑社会,但是县城黑社会的老大没有不叫他老大的,马龙从不入黑道,大概与他老婆陈梦有关。马龙什么都好,就是怕老婆,只要是老婆说的话无不遵守;他从来不跟老婆吵嘴,据说要不是陈梦管得严,他早入了黑道啦!陈梦就是陈彬的二姐,管理者马家多家上档次的宾馆,是马家企业的董事长,人缘极好,大家对她尊崇有加!这还不算,马家兄弟在县公安局的就有四人,其中马龙的一母同胞的弟弟马彪是我们县公安局的副局长,估计下任局长非他莫属。”他就不想想,先前他对陈彬的社会关系不还是一无所知吗?孟家叔侄听到刘书记的一番话后,惊愕失色,瞪眼咋舌。

刘书记看着他们的熊样,心内暗笑,他妈的,胆子上哪里去啦?可是他嘴上说道:“还有让你们更震惊的消息呢!”

叔侄俩个,差不多都成为木乃伊了,急着问道:“还有什么?”

“你们知道吗?我们大市公安局局长也姓马?”

“难道他也和马龙有关系吗?”叔侄同时惊问。

“嘎嘎,岂止是有关系!还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呢!大市公安局长马铿锵是马龙的亲二叔,你说关系亲不亲?”

叔侄俩个惊诧莫名地望着刘书记,他们的心脏就要被吓得停止了跳动,半天才恢复过来,问道:“您说的都是真的?”

“吓,什么话儿?我有必要哄你们吗?我们可都是一个战壕里的亲兄弟啊!”刘书记也有点不安起来,继续说道:“还有呢!据可靠消息,最近马铿锵就要到省厅任厅长,至于什么门路,目前不得而知!”

刘书记的话说完,叔侄全部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了先前的反应。他们的震惊就像听到ufo眼下就降落到眼前一样的,呆如木鸡。

孟武林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我们不是死定了?”

孟不凡一手拍在他的头上,骂道:“瞧你那点出息!他在厉害,我们不惹他,他能把我们怎么着?”

“可关键是我们之间已经结仇啦!”孟武林毕竟年轻有点怕怕地说。

“你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朋友,也没有真正的敌人吗?我想他为了别人的事儿,还不大可能和我们真刀真枪地干吧!不过大家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要惹他!相反的,我们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和他结交,你们不要总是把自己放到一个让别人高不可攀的位置上!伸手不打笑面人嘛!”刘书记心中忐忑地说道,“其实他手中还拿着对我不利的一些视频,我原来想请你们帮助拿回来,可现在看来最好不要招惹他!”

“那些东西在他手里,应对你不利吧!”孟不凡问道。

“没什么?单靠那些是定不了我的罪的,放心吧!”刘书记自信满满地说道。

“不过有时间和机会还要帮你拿回来才好!”孟不凡献媚似的说道。

“以后再看吧!”

“大伯的意思,是让我们那热脸贴他的冷吗?”孟武林不明白刘书记的意思,纳闷地问道。

“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也差不多!尽量改善关系,真的不行就算!随其自然吧!”

老奸巨猾的孟不凡对刘书记说道:“现在不要想陈彬的事儿啦!现在你对我们的公司地成立还有什么要说的!比如说公司的运行”连孟武林都满脸期待的神色。

刘书记没有回答他们,却向他们说道:“把你这些方面的打算说出来,我或许能为你们参谋参谋!”

孟不凡也不再客气,把他对公司的组建构想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原来这个家伙野心真的不小。他准备把整个公司的架构设置为“办公部”、“策划部”、“经营部”、“管理部”和“会计部”五个部分。“办公部”是公司的中枢,一切工作有办公部统一调控和安排和指挥,由我和武林负责;“策划部”对公司的发展经营的项目和具体工作的实施进行策划,暂时有妙手阿狸(吴力)负责;“经营部”主要是负责公司各项生意的采购货物和经销工作,由蛇蝎阿狼(白岩)和楞头阿毛(文森)管理;“管理部”相当于公司的执法部门,对于公司员工的工作情况的监督,对于市场环境的管理,对于协调与各方的关系等等,都由他们负责,目前让黑眼阿金(钱新)担着;而“会计部”主要负责公司的财务管理。目前“会计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准备向社会招聘,至少也得要个专科毕业的女人吧,女人做事儿心细,还没有野心,容易管理;要是能有做会计工作的经历就更好了。

刘书记说道:“那你们公司准备在那些项目上下功夫呢?我知道你们申请时填写的东西都是假的,是骗人的!”

孟书记对着真人也不说假话,如果说了假话,再想获得书记的信任,势必登天还难,因此聪明人不会冒这样的险。实事求是地说道:“公司要经营的范围不能仅仅局限在农科技上面,依我看这方面在农村前景不是很广阔!我们除了经营农药种子化肥外,还要经营农产品(比如粮食)的收购,还要对地方建筑行业、建材行业、林业、畜牧业等进行规范管理;我们还准备开发制造业,比如随着人们建造楼房而出现了对砖供不应求的市场局面,如果能选择合适的地方进行生产,也应该是一条很不错的致富门路吧!另外还可以经销烟花炮竹等等,都使很不错的生财之道吧!总之只要人民需要的,就是我们要做的!”

刘书记听了孟不凡的汇报,对有些地方提出自己的看法,最后告诉他们镇政府也可以在资金上给于相对的扶持和政策上的支持,另外镇政府还可以为他们提供资金贷款的担保;可以说孟不凡叔侄是心满意足,满载而归。

第一百四十三章 泪水与薪水

第一百四十三章泪水与薪水

旧历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岁末,对于大多数人家来说,应该是喜气洋洋,欢乐祥和的,可是对于不幸的家庭,真的是度日如年,悲惨而凄凉。

整个老陈庄外出打工的男人只有王玲的丈夫陈运是在腊月二十二上午回到了家中,其他的男人都没有回来。原来陈运是随着临近村庄的人们外出的,没有和本村的人们一起。所有的男人在腊月二十前后曾经都给家中打了电话,告诉家人他们将在腊月二十三到家。可是腊月二十五天就快要黑了,也没有见到这些爷们的影子。女人们慌了起来,就如同大难临头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互相问讯,有的女人给男人打手机也没有人接,要么就是关机。直到二十五日晚上,陈林才给林嫂打过来手机,哭着告诉她儿子和媳妇因为等他耽误了回家的时间,他们明天可以到家;他自己就不回去了,因为他到现在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工资。

原来陈林是和本村的几个男人在一起的,他们这一年都在在一个新开发的住宅建筑工地上打工,本来李姓包工头许诺的是腊月二十一一定把工资给大家结算清楚,绝对不会影响大家回家回去过年。可是直到腊月二十五晚上,李姓包工头也没有把工资兑现。当大家在住处找到他时,他和老婆当时噗通一声就给好几十个农民工跪下了。他用手扇着自己的脸,哭哭啼啼地告诉大家:“说他也被人家骗了!”

有的高声叫骂:“李明,你他妈的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啊?你杂种不会是骗老子们吧?”

有的叫骂:“先别管他妈的是真是假,先揍他个日妈的一顿再说!”接着就有人喊:“对,揍他!揍他!解解恨!”有的人就骂着,向前冲。

有的人骂道:“李明,你个人养的,你要是骗了老子,老子就把你一家都宰了!”

有的喊道:“李明,,要是不给老子工钱,老子回不了家,春节就把你女人给老子解解馋!”其他的人也有赞成的,就好像这个提议成为真事儿一般。不过这个时候说这话,也没有那一个觉得不妥当,要知道,这些身体健康的男人,有不少一年难得和女人亲近的。

一时间大家骂骂咧咧,吵吵嚷嚷,群情激奋,大有失控的危险。李明见到场面及将大乱,他高声叫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父老乡亲,请听我李明说句话后,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怎样,你都得让人家把话说清楚啊!现在即使把李明打个半死,甚至要了他的命,也拿不到钱啊!

等大家压住愤怒,让李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后才知道,这栋住宅楼是有三家建筑队同时承包的工程,也就是说李明建筑队承包的工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本来建筑方要建筑这么大的工程,要在各个建筑公司招标的;可是建筑方为了节省费用就直接和几个建筑队联系,把这个项目直接承包给了三家建筑队,而且建筑队各自同建筑方签订合同。按照合同各建筑队应该在旧历年底交工,建筑方一次性付清所有的工程款,可是有一家建筑队因为人手问题,耽误了工期,至今没有完成。本来建筑方告诉李明他们先完工,可以把工资付给他们,可后来建筑方就以还有建筑队没有按照合同规定的日期完工,拒付所有建筑队的工资。直到二十五日上午,李明还在找建筑方工程负责人刘晨动理论,最后被他要急了,刘晨动推说工程款还没有到位无法支付。李明甚至就差给他跪下了,他也不为所动。

李明跪着看着围在他家门口等待着好拿到一年辛苦钱回家陪家人过年的工人,一个劲的给大家磕头,说他对不起大家,不能把大家用生命挣得的工资拿回来。李明还说要是大家不相信,他明天就和大家一起到建住方去问问!她的老婆跪在他的身边,陪着大家流泪。

有个人哭着喊道:“李头,不管怎样,我们都是给你打工,拿不到钱,你整得给我们个说法吧!”

大家听到李明的解释,连刚才发火的工人都平息了对李明的怒气。许多工人也同时喊道:“是啊,虽然你也是受骗的,可你总的给我们个说法啊!大家别井离乡风里雨里都不容易,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咱回去过年呢!”有的人听到这句话,纷纷落泪,唏嘘生此起彼伏。

李明见大家这样,心酸难抑,强压心头的怨气,说道:“兄弟们,怨我李明瞎了眼,给大家承包了这样的工程,害得大家拿不到钱,要是我李明家中有钱,一定拿来发给大家工资,可是我没有钱,不能满足大家!我建议大家今年就不要回去和老婆孩子团聚了。从明天起我李明陪着大家到公司门前请愿讨薪,要是这样还不行,我们就到市政府市委门口去,直到把工资全部拿到手为止!不知道大家响应不响应我的说法啊?”

六十多位没有拿到工资的民工心想,也只有这样啦,现在也没有脸回去啊,老婆孩子等着你一年的辛苦钱好过年,你空着两手回去了,告诉家人挣的钱没拿到手,这话怎么说啊?这两天他们为了讨薪,也忘记了给家里打电话,好多手机也忘记了充电,有的连手机话费也交不上了,也不知道家中乱成什么样了。

当晚,七点多钟,陈林、陈新、陈明、陈超拖着像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住地——简易的工棚。

说工棚简易,是因为它就不能称作房子。工棚的四角埋有比较粗大的木柱子,四周用建筑工地拆下的立壳子用的废弃木板围起来的,中间还有断裂的地方,风可以钻过断裂的空隙到室内偷窥。工棚的上面用隔遮阳光和风雨的有两层:最下面的一层还是那破旧的木板,上面是石棉瓦。像这样的工棚从外面望去,一字排开,一排得有四五十间。

每一个工棚面积并不大,仅能够铺下四五张床,放下一张桌子而已,这样剩余的空地仅够两个人并排行走罢了。室内到处扔满了垃圾——废纸、方便面包装袋,有时也能见到廉价的矿泉水瓶子。在这样的工棚里,要想打扫卫生也不容易,因为它除了刚才说到的可以工人活动的空隙外,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隙可供人活动了,换话说人根本就不能进行打扫卫生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因此猛一进到工棚内立刻就会有浓浓的臭气向鼻子里钻,换句话说,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陈林、陈新、陈明、陈超四个人一进到工棚,全部傻眼了。原想好好干一年,年终结算能拿到两万多元的工资,回家后也能过个肥年,办个大事儿,哄老婆孩子高兴高兴,可现在一分钱没有拿到,怎么有脸回家见老婆孩子啊!几个人唉声叹气,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躺下来。陈林掏出手机先给住在市郊工厂职工宿舍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打了手机,告诉他们明天他们可以回去,而他因为没有拿到工钱,大家都不能回家过年了,他们要一起讨薪!儿子答应了他明天早晨就走。挂了电话,陈林又给林嫂打了电话,告诉她这里的情况,当他说道今年不会去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止住眼泪簌簌滚落,呜呜咽咽地大哭起来,他也听到那边传来了林嫂的哭声。在陈林给林嫂打电话的时候,陈超、陈新和陈明让陈林转告林嫂,明天和他们的家里说说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的老婆,今年过春节他们就不会去啦!陈林一一照办!

挂了手机,大家商议让陈林到儿子那里,给大家借些钱,因为大家口袋里实在没有钱了。不要说为了讨薪不能回去,就是现在想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每个月仅给二三百元的生活费,紧紧巴巴只够生活,如果花钱大方一点,根本就裹不住一个月的开销,哪还有回家的路费?现下也只有想办法借些钱度过这个年关啦!

陈林大二个儿子和媳妇都在这个城市的工厂里打工。他们虽说一个月工资待遇不到两千元,还在住的条件和生活条件比较好些,因为工厂有集体宿舍,还给外来打工的夫妻建有面积很窄小的宿舍,虽然只够两个人住宿,那已经属于天堂的级别了,就像一个乞丐从露宿街头,突然住进宾馆似的。因此许多夫妻一同出来的年轻人,情愿住在一起,拿低廉的工资,也不愿意住在建筑工地简易的工棚里,去挣高薪而辛苦的建筑钱。

按道理说儿子的厂里早三天前就已经放假了,可他们非要等他一起回去,因此上就耽误了回家的行程。

陈林知道大家的难处,他和其他人一样也需要钱,因此他立刻处去找儿子,生怕去晚了,儿子走了。那样大家这个年也就真的要喝西北风啦!

陈林出去了,留在工棚的人,捏着口袋里剩余的连一顿晚餐都不够的钞票,躺在床上睡下了。夜晚的寒风卖力地刮着,发怒似的怕打着工棚的木墙和顶部的石棉瓦,发出砰砰的声响。风有意地找到墙壁上的断裂的纹隙,从纹隙里挤进来,榨取着饥寒交迫的人们身上的热量。睡在床上的人们,只得拉拉被角,把自己像蚕茧一般的裹起来,甚至把头也包进污秽的被窝里,才觉得温暖些。

人们常说,饱暖思心。可是这些离家遥远的汉子睡在被窝里也不禁思起心来了。他们早就想着过年来,可以回家抱着老婆睡觉了,想想女人暖暖和和的身体,他们就会有种冲动和,一年来没有挨过女人没有尝到女人的让人发酥的滋味了,可现在一起都成为泡影啦!还不知道驴年马月才能拿到工资呢?现在要是能有一个女人,哪怕在丑的女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爬上去发泄一番。一年来淤积的因为年末不能回去,而出现了蚁,滔天的欲浪将从蚁中喷薄而出,一泻汪洋。

他们想到附近的卖女,这些女人老少不一,小的不过十七八岁,老的也有五六十岁的;高矮胖瘦俊俏美丑不同,但他们都是一样的风;这些女人的价格也不同,因为竞争太大,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价格最高,一次不过十元钱,老的价格最便宜,玩一次只需五元钱,有的三次元钱也能够上一次。其他的从五元钱到十元钱不等。她们经常到他们这里来拉客,可是像陈林、陈超、陈明和陈新几乎没有上去,因为当他们心动的时候,就会想到家中的老婆孩子,就会想到挣到的钱不容易。可现在要回去是不行了,他们却是分外想女人,要是有个女人抱在怀里,那种滋味一定爽极了,他们这样想着!

焦渴难忍的男人,都在床上翻着烙饼;单薄的木板床,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年关(一)

第一百四十四章年关(一)

第二天早晨,林嫂挨家挨户把男人的信息告诉了女人。女人听到春节了,男人也不回来的消息,当时就震惊石化在哪里啦。

陈彬上才听说有几家的男人因为没有讨到工资过年不能回来了。其他的家庭都好过些,唯独超嫂令他放心不下。在卫生室的时候,他偷偷地给超嫂挂了电话。

“喂,大嫂,家中有人吗?”

“嗯,有啊!两个孩子都回家过年啦!”

“超哥今年不回来过春节了吧?”

“嗯,是啊!你说说这建筑方怎么就这么黑心肝啊,整整干了一年,到头来,却拿不到工资!这人心难道还有不是肉长的吗?这些缺德带冒烟的东西!”

陈彬从超嫂的话中听出了愤怒和无奈,委屈和诅咒。他连忙劝道:“你先消消气”

还没有等陈彬说完,超嫂那边就骂了起来:“我能没有气吗?这男人苦苦熬了一年,挣这几个钱还拿不到手!这些黑心肝的人,上天怎么让不收了他们啊?让他们在世上算计人!你说说,我这一大家子人还等着他这钱过年呢?这年后孩子的学杂费还得一大笔钱,这些钱到哪里弄啊!真实老天不掰眼睛啊,专找我们这些烂眼的!”

“大嫂,你再骂,也不顶用!还是消消气吧!”他又小声地说道,“你要是气个好歹,老公我可要难受啦!”

“你不知道,过年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买,就等着你超哥的钱买年货呢!他这以不回来,啥都泡汤了,你说这过年孩子回来,不给孩子买些好吃的,我能安心吗?前几天买畜生的钱我都没敢动,就这还不够孩子的学费钱,实指望你超哥回来再补补,剩下的还狗过年的,可眼下”超嫂说着话,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了,伤心地呜呜地啼哭起来;陈彬听着不由得心中发酸,眼中发涩。为这个女人肚中吐不完的苦水而难过。

“大嫂,你别难过了!你不是还有我的吗?”

“有你,你能当饭吃?”

“大嫂,我能给你当饭吃啊!”陈彬小声地说道。

“大嫂,你家中需要买什么?明天我带你买吧!我家也什么都没有买呢!钱的问题你不用愁,我这里不缺钱!”

“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啊?”

“什么你的我的,你怎么还分这么清啊?再这么说我就生气啦!就算老公先借给你的吧!你可以安心地接受吧?”陈彬怕她拒绝,赶忙补充了一句,打消女人心中的顾虑。

上午陈彬回家,特意向徐荣家里拐了拐。

一到徐荣院子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推门进去,没有见到人。正在心中犹疑补丁,突然听到徐荣在屋里,叫道:“谁啊?有什么事儿?你等等!”不一会,就见徐荣开了正屋的门,趿拉着鞋子,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一见陈彬吃了一惊。面有喜色问道:“大哥,这时候怎么到小妹家里来啦?”

陈彬笑了笑,说道:“来看看我闺女!”快步来到她的身边,顺手把她拉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拥住她的腰,“我也想小妹了!”

徐荣满脸娇羞,说道:“竟会哄人家开心!”说着,从他的环抱中脱开身,到大院门口把门关好,再回到屋内。陈彬问道:“我乖女儿呢?”

徐荣用手指了指屋内,小声说道:“你乖女儿睡着啦!”

陈彬奇怪地问道:“大白天的,你怎么让孩子睡觉啊?这样对孩子身体不好吧!”

徐荣有些心酸地说道:“我觉得无聊,就想睡会,可是娟娟见我睡下,她也就跟着睡下了,谁知一会就睡着啦!也难为这孩子啦!”

陈彬知道徐荣的心里,一个女人招呼着孩子,一年到头,除了孩子相依为命,大都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日子也真的难熬难过。虽说自己有时到她这里来,能给她带来暂时的快乐,而这种短暂的快乐还得偷偷摸摸地给她,可快乐过后,她依然是难熬的寂寞和凄苦。算起来,应该是自己对不起她,自己要是个敢于承当的大男人,就不应该这样让她难受和煎熬。要想自己身无牵挂地和她生活在一起,他总是觉得迈不出这个坎。这倒不是说自己不爱她,自己真正地爱她,甚至胜过爱自己,可一想到秀姑,他就失去了底气。陈彬心里思思想想,酸甜苦辣咸一起滋生,难得平静。他暗骂自己是个多情的情圣,面对感情难以抉择,可这又让他怎么抉择啊?

陈彬的酸楚比腌渍的酸菜还要酸十倍千倍。他为自己也为徐荣,止不住流出泪水。徐荣见到陈彬脸上阴晴不定,突然泪水訇然而出,不知道什么原因,惊问道:“大哥,你这是咋了?”

陈彬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突然感到心中酸恻,没来由地只想流泪!”

徐荣小鸟依人般地偎进他的怀里,酸涩地说道:“大哥是可怜我和孩子吗?”

“小妹,大哥不是可怜你和孩子,而是真心地爱你们!”

“有大哥这句话就够了!我不要什么名分的!这下半辈子,我会为大哥守身如玉,小妹以后只属于大哥!”徐荣发自心灵的声音,感动的陈彬在她的脸上吻了个昏天黑地。

徐荣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这疾风骤雨地一顿狂吻,渐渐不知身在何处,一阵意马心猿,难以自守。陈彬也像徐荣一样,他正想着干脆放任自己的情感,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跟着心灵的感觉走,哪怕到天南地北,云天雾地,也不再苦着自己,使心累情累。

“妈妈,你在哪里啊?”娟娟要哭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已经是欲火焚身的两个人,倏的分开,同时目不转睛地向娟娟所在的房间望去。见娟娟还在屋内,紧张到极点的心情才算放下来。这要是让娟娟看到,那多难为情啊,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啦!两个人收回目光,在各自焰火燃烧的脸上眼上望了望,都有一份失意,一份狂想,一份悱恻的缠绵。

徐荣赶紧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向着屋内答道:“娟娟,醒了吗?妈妈给你爸爸开门去了!”说过她望望陈彬,为自己和女儿说了假话而不安。

陈彬笑了笑,也喊道:“乖女儿,爸爸来看你啦!”

徐荣和陈彬正要开门进去,门突然被娟娟打开,小娟娟仍然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或者像一个可爱灵秀的小天使,向着陈彬的怀里扑来。陈彬伸开双臂,把她迎住抱在怀了,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说道:“乖女儿,想爸爸了吗?”

“想爸爸!”娟娟像个百灵鸟,声音甜美,清澈得就像刚刚流出深山的泉水,陈彬很是舒畅。只听娟娟又说道,“可爸爸咋不来看看娟娟和妈妈啊?”

陈彬在她的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说:“爸爸很啊!”

“你不来,妈妈都想你哭了!”娟娟口无遮拦地说道。

陈彬看向徐荣,只见徐荣双眼迷离,让娟娟的话儿得脸上已经平息的红潮突然涨起,她对着娟娟说道:“娟娟,别胡说!”

娟娟大概觉得有爸爸作为靠山,徐荣的话已经没有了任何威力。她接着说:“妈妈,常常坐在门口向外面张望,那不是想爸爸,是什么啊?”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其实也可以说知母莫若女了!娟娟凭着自己的直觉,知道徐荣在想着陈彬,娟娟就直截了当地当着陈彬的面说了出来,她可不考虑妈妈是不是难堪。

此时虚荣羞得要是有个能钻进去的地洞,相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的。被弄得哭笑不得,羞愧难言的徐荣根本不敢看陈彬和女儿,别过脸来,低低地说道:“大哥,你别信孩子她就会胡说!”

“娟娟下来玩,爸爸和妈妈有事儿说啊!”陈彬软声软气地对娟娟说,唯恐声音大了,吓着她。

娟娟很乖,很听话地从陈彬的身上溜下来。到院中玩耍去了。

陈彬望着还在害羞的徐荣,说道:“小妹过年的东西都买了吗?”

徐荣转过脸来,说道:“就我和娟娟,能买什么啊?”

“不买怎行啊?你要吃,我们的乖女儿不是更要吃吗?”

“可是可是”

“要不,今年春节,你和娟娟都到我家吧!我们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啊!”陈彬想想说。

“那怎么好意思啊!这不是找着让别人说闲话吗?”

“说闲话,咋的!随他们怎么说,我陈彬可以不计较!反正我还是个光棍汉!”陈彬信誓旦旦,一副我行我素,别人敢奈我何的嘴脸。

“可我怕啊!”

“你怕什么?陈平已经另有女人了啊?”

“可我们还没有离婚啊!还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吧!”

“干脆,你和他解除婚姻关系不就行了吗?”

“好解除吗?”

“没问题!你和陈平离婚就可以了!离婚后,你可以要求住在婆家,抚养孩子啊!”

“行吗?”

“一定行,法律有这样的规定!”陈彬肯定地答道,“小妹,我支持你!”

“嗯,春节之后吧!你得帮我!”

“小妹放心吧!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陈彬柔情如蜜,女人心中甜甜的,亲了陈彬一下。

陈彬看着真情勃发的女人,说道:“你要是觉得到我哪里过年,难为情!干脆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到镇上去,把过年需要的东西全部买齐,钱的事情你就不要想啦!大哥不缺钱的!”陈彬很无理也很霸气,可徐荣不禁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心中很温暖。女人的心就是这样,面对自己喜爱的男人,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幸福的,她也不会做别的想法,其实陈彬话中除了对她和娟娟的关心和爱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意思。陈彬面对冷瑟的徐荣和娟娟,也只是想对她们尽一点义务,给他们些温存。他知道现在要是他再不关心她们,就没有第二个男人会关心她们啦。

“可是可是”

“别可是啦!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我不关心你们,谁还关心你们啊!”陈彬突然问道,“你婆婆公公都没有回来吗?”

“没有,他儿子不回来,他们就不回来啦!他们根本就不要这个家啦!我和娟娟在他们心中,就没有一点分量啊!”徐荣双目发红,似乎又要哭了。

陈彬赶紧说道:“他们不要我们,我们还不要他们呢!过自己的日子,让别人去说吧!只要自己高兴就行!”

秀姑打来电话,问陈彬中午要不要回家吃饭。陈彬答道:“回家的!”

陈彬看了看徐荣,说道:“小妹,中午到我家去吧!”

徐荣很为难,陈彬说道:“怕什么?带着娟娟不就没事儿啦!”

徐荣知道陈彬的意思,拿娟娟当挡箭牌。陈彬叫道:“娟娟,娟娟!”

娟娟听到陈彬喊声,答道:“来了!”

接着娟娟就飞进屋内。陈彬看着玩得笑脸通红的娟娟,说道:“中午爸爸请你和妈妈吃饭,行不行啊!”

娟娟偷偷瞄一眼徐荣,低低说道:“只要妈妈答应就行!”

“娟娟,妈妈啥时候不许你到爸爸家啦!”徐荣见到娟娟和陈彬鬼鬼祟祟地瞎嘀咕,说道,“你看这孩子!”

“怎么啦!这样的女儿,我喜欢!”说着把娟娟背在后背,拉了一下徐荣的手,说道:“走啊,打道回府啦!”

第一百四十五章 年关(二)

第一百四十五章年关(二)

第二天早晨起来,天气有些阴晦,稀疏疏的彤云,散布在天空上。虽说今天不是寒风呼啸,滴水成冰,但冬天的寒冷却不是假的。屋内和院里的水盆里面都结了很厚的冰凉。嘴里哈出的热气成为浓浓的雾气,在脸部飘散。陈彬知道,最近有可能会下雪,所以过春节要买的东西必须在大雪到来之前购买齐备。

吃过早饭,大概七点多钟,徐荣、超嫂她们都来到陈彬家里,准备坐上陈彬的机动三轮车赶镇上的集购买年货。一同要去的还有秀姑,本来说好让娟娟和如萍在家,可是临到出发时,娟娟哭着闹着要同他们一起去。徐荣气得想要揍她,陈彬不依,找来自己的大衣给娟娟穿上,让她偎在大人的中间,一行五人向镇上驰去。

今天的镇上真的很热闹。腊月的集真的是和平时的集不同。整个集镇的街道两边,到处都是出售年货的摊子。可以说买什么的都有。因为是农村集市,缺乏相应的管理,各种买卖的摊点也不分类,相互杂乱地出在一起。卖肉的,买瓜子的,卖果子的,卖水果的,卖鞭炮礼花的,卖春联的,卖各类蔬菜的,卖水产品的,卖黄花木耳等干货的,卖各类新鲜鲜菇的,卖各类炸制品的,卖服装鞋子的,等等,人们的叫卖声声声吆喝,绵绵长长,响彻南北,招徕着顾客的光临。

到处都是购买年货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叫卖声,购买声,问价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披伏,不绝于耳。整个集镇就像一个沸腾的大锅,或者是一个搅拌的机器,人进到里面,根本就不怎么受控制地随着人流向前溜走。

陈彬找个停车的地方,停好车子,和她们几个对望一眼,说道:“人太多,大家注意不要走散啦!娟娟有我抱住!你们拿着袋子,跟在后面就行!”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自主,不久就身不由己了。他们随着大流,一会东一会西,摇摆不定。到了里面反而不怎么拥挤了。那些赶集的人们,有的行色匆匆,看到自己想要的,也不怎么计较价格,买了就走;有的是轻移脚步,碎步慢行,细细观赏,认真挑选,时不时地和商家讨价还价;有的人见啥问啥,就是不见他购买,问的商家直翻白眼。

他们在人群中走了一会,个个都觉得身上已经见到了汗了,特别是陈彬还抱着娟娟,身上更是见汗,双臂渐渐发酸。他们回头对几个女人说,先到服装店里,给娟娟买身新衣服,徐荣本想出言阻止,可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她知道陈彬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说也是无用的。大家一同来到服装店,到了孩子衣服柜台前,让娟娟挑选自己喜爱的衣服。娟娟选中了一个带有小天使的橘红色羽绒袄和一条深色的绒毛裤子。最后付钱的时候,徐荣说什么也不愿买了,两件衣服需要人民币七百多元。娟娟见妈妈不同意买,伤心地哭道:“就买,就买!”陈彬同意买,和徐荣争得面红耳赤,超嫂和秀姑也站在陈彬的立场上劝徐荣,售货的小姐也帮助陈彬劝她:“大嫂,你看看小孩子都急哭了,再说大哥都愿意给孩子买了,你就同意吧!这件衣服就像为你们的孩子量体裁衣定制的一般,回家你们仙女一般的女儿穿上新衣,真的就成为小仙女了!”

售货员小姐这一劝,劝得个徐荣羞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地忘了陈彬一眼,陈彬装作没有见到的样子。让售货员小姐把衣服打包,交到徐荣的手里,徐荣本不想拿,可是一想钱都付了,要是再不拿,也显得自己太矫情了,只好把衣服袋子拎在手里。

陈彬问了问周围的女人,你们看看有没有相中的衣服,每人买两件带回去。秀姑说道:“我们又不是孩子,还敬年!给孩子买就行了!”

超嫂接住说道:“大兄弟,给秀姑妹子买两件吧!不然她该吃娟娟的醋啦!”说着却把眼睛向徐荣身上瞟来瞟去。

秀姑拉住超嫂,把她向陈彬跟前推了推,说道:“咱们说吃醋啊!大哥你得给超嫂买一件,不然他可真酸得掉牙啦!”

陈彬见她们逗趣,心里反而越发高兴起来。也在一旁哈哈地笑着,说道:“大家都别吃醋,只要是女人,每人一件,怎么样?没意见了吧?”

三个女人停住了嬉闹,想明白陈彬话中的意思,这不是冠冕堂皇地占尽了她们三人的便宜吗?超嫂先说道:“脸皮厚,那个是你的女人啊!”

徐荣也臊得心中直跳,低低地说道:“超嫂说得对,谁是你的女人啊!”

秀姑看着俩个女人的窘劲,尽管心中发烧,但却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大哥就会开玩笑!”

陈彬见到刚才打打闹闹的三个女人都老实下来,说道:“你们真的不要,不要咱就要走了!”

秀姑没有说话,带头向服装店门外走去,其他的女人赶紧跟上,陈彬抱起娟娟立马追了上去。

出了店门,不远处就是一个肉摊子,陈彬和三个女人来到肉摊子跟前,和她们低声商量一下:“我们先把大件买好,小的东西回头再买吧!比如肉、鱼等,要现买!”

女人们点头同意。陈彬让肉老板给他们从猪坐板上砍了六十多斤,每斤价格六元五角,这么多的肉,一共花了人民币四百多元钱。把三个女人心疼得不得了。三个女人嘴中嘀咕个不停:“太多了!这么多肉怎么吃啊!”

陈彬白了她们几眼,很牛气地说:“多吗?多乎哉,不多也!”

三个女人拿他没有办法,也只好由得他了。接着,他们在肉摊子后面找了个能够站人的地方,他把娟娟放到地上,对三个女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把肉送到车子上,再回头买其他的东西!”

女人们一齐点了点头。

就这样,他们又买了四条大混子鱼,三个女人怪他买得太多,他嘴中振振有词,感叹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啊!这种鱼叫做混子鱼,它肉质细嫩,骨刺少,营养丰富,有暖胃和中的功效,可是标准的养生食物啊!特别是冬季,更是身体保健的佳品!”

等到一付钱,几个女人又发疯地惊叫起来:“什么?四条鱼要三百多元!”陈彬看着眼珠子快要掉下来的女人,喊道:“注意了,眼珠子掉下来,可要自己拾啊!”

女人们那里见到像陈彬这样花钱买东西的啊!见到都买大多,往年超嫂和徐荣到集上买年货,遇到必须买的,也只是很少地买些,比如割肉,因为要招待客人,只要割六七斤就行了;鱼一般大都是买比较便宜点的鲢鱼,那种鱼挺大的只需三元多一斤,过年买个一条两条就能对付了。她们哪里有过陈彬这样阔气的出手啊!秀姑本来生活在山区,更是难得一见这样大手笔的购物了。当然和她在省城见到的当官的购物,动辄上千上万,在当别论了。因此一见到陈彬光割肉和买鱼就花了近七八百块钱,女人们心中暗叹着陈彬这个败家子,一边心疼着那些被商家装进钱袋中的钞票。她们很不得把装进商家口袋中的钞票再掏出来,装进自己的袋中。

就这样陈彬边买边送,已经向车子那里跑了好几次了,就连葱、蒜、姜、花椒、八角和大茴香小茴香都买了。陈彬让女人想想,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女人已经跑得满脸是汗,实在不愿意再跑了,说道:“该买的都买了,你考虑这么周到,怎么能缺东西啊!”

等来到车子旁准备回家的时候,陈彬突然说道:“还有没买的呢?”

三个女人齐望着他,问道:“啥?”

陈彬说:“果子和鞭炮啊!”

女人们认可地说道:“这些东西必须要买!刚才光顾地买吃的了,这过年走亲戚的东西却忘了!”

陈彬看女人们确实累坏了,就心疼地说道:“你们和娟娟在这里等着我,我去买就行了,你们歇歇吧!”

陈彬问了问超嫂和徐荣,大致知道了她们需要多少斤果子,就到集市上去了。没费吹灰之力,就把果子买了回来;另外还买回来几个大小不等的盘炮。

下午陈彬天快黑的时候,陈彬才从卫生所里回家。刚到家,就见到超嫂、徐荣、郭燕和高萍正在他们家里闹哄哄地大声地议论着,不时夹杂着女人叫骂的声音。陈彬听到了,心中不由得一凛,暗道:“有发生什么事情啦?”

陈彬还没有进屋,超嫂就喊道:“大兄弟,你说说,这‘弘义公司’咋这样缺德呢?我们明明都已经买好了果子和鞭炮,可是他们还给所有的人家挨门送,这不是麻脸姑娘掉井里——坑死人吗?”

陈彬问:“我怎么没有见到?”

秀姑接着说道:“咱家也有!二十斤果子,大小三四盘鞭炮,还有两盘烟花!”秀姑指了指里面的桌子上。

“谁送过来的啊?”陈彬问道。

“村长陈高!当时我不要,他说这是行政村集体布置的,还说全镇一个样!东西由‘弘义公司’用车送到各村庄村长处,由村长同一下发到各家各户,每家二十斤果子,几盘炮,还有两盘烟花!现在全镇把扶植‘弘义公司’当成最大的政治任务啦!”高萍愤愤不平地说道,“把淤血的脓包说成是灿烂的鲜花,把巧取豪夺说成是救苦救难,还政治任务呢!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陈彬看看群情激奋的女人,问道:“村长有没有说这些东西得多少钱啊?”

郭燕怒气冲冲地说道:“果子好像是八块钱一斤,共一百六十元;鞭炮大的九十三元,三个小的各三十元,共一百八十三元‘烟花每个是七十二元,共一百四十四元。总共是四百八十七元整吧!”

超嫂骂道:“这些强盗,还让人活不活啊!这和拦路抢劫有什么区别吗?这次老娘还不给,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该咋地咋地!反正我是豁出去啦!”

陈彬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说她们,不过他知道“弘义公司”敢这样雷厉风行大张旗鼓地给全镇所有的行政村送鞭炮和果子,是经过镇政府和县政府同意的,换句话说“弘义公司”是政府现在着力扶助的民营企业,有的时候硬抗也很困难。再者说自古就流传着“民不跟官斗”的古训,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不到一定的程度,谁也不愿意和官对着干!另外特别是地方势力披上合法的外衣的时候,往往都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看来这些东西不要是不行的啊!

陈彬经常上网,浏览网页,他知道像这样打着亲民爱民惠民的旗号,强加强派在老百姓头上榨取民脂民膏的事件比比皆是!他也知道以后这样坑民的事情多着呢!

“我们都已经买过了,要送也给送早些啊!要这么多果子和鞭炮做什么啊!又不是卖!”徐荣幽苦地说道,“这上天也真会捉弄人,过年也不让心里过踏实过舒坦!”

大家七嘴八舌地咒骂着弘义公司和有关领导,甚至要把他们的老坟骂出青烟来。

陈彬看着被这些自动送上门的年货折腾地酸眉苦脸的女人,心中不由得隐隐作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年货风波

第一百四十六章年货风波

超嫂从陈彬那里回家,越想越难过。要过春节了,闺女小萍和儿子小锁都放假在家,一年难得一聚,按道理说,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总是高兴不起来。

虽说儿女回家,可以以慰心怀;但接着而来的问题又让她扰心不下。首先儿女新学期的学杂费,她需要未雨绸缪。如果事先不准备好,说开学,立马就得把钱摆给学校的。特别是女儿的费用,从通知书上看,一学期的费用需要二万多元,儿子的费用也需要四百元左右(虽说明的收费不足二百元,但学生需要缴纳资料费什么的,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腊月二十前后,她把圈养年把的三头猪也卖了,大概有一千多斤,毛猪每斤不足七元,共计收入九千多元。另外把院里散养的鸡鸭也清洗一空,实打算过年孩子回来杀着吃,到时候她也舍不得了。她除了留够一家人一年需要的粮食外,其余的趁着价钱好,也都给卖掉了。再加上自己断断续续地给建筑队帮工挣到的两千多元钱,好在小萍做家教挣得的钱还剩下二千多元。就东扒扒西补补,满打满算才凑够一万六千多元,可是光女儿开学的费用还差一个不小的窟窿,更别提儿子的学杂费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实指望丈夫回来,带回工资,除了凑够儿女的开学费用,还可以存起一笔前来,等到困难的时候开销。可是丈夫却因为工资拿不到手,春节也不回来了,她的所有设想都成为很美丽的肥皂泡,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昨天她还在为把鸡鸭卖得太净,没有给儿女留下些而揪心;还在为买不起年货而闹心呢。

有时她真的感激陈彬,他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总是出手相助。上午镇上购买年货的几百元钱,自己要给他,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要,他口口声声说是借给自己的,实际上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她知道他的用心,她感激他,但他的给予,总是让她有种难言的苦恼,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虽说因为陈彬的资助,一时不用再掰开攒起来的钱。可是意想不到的灾难却又将临到她们的头上。黑心黑肺的“弘义公司”,把几百元钱的年货强卖给她,四百八十七元啊,对于有钱的人家,不算什么,但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她恨这些无良奸商,她恨这些敲诈勒索的豪强!但她一个柔弱的女人,面对这样的不公,她能怎样呢!逆来顺受,她又不甘心。思前想后,忧心如惔,不知道何去何从,愁上眉梢。

女儿小萍见妈妈自从回来,就坐在那里蹙额颦眉,唉声叹气,不知就里,不禁为妈妈担心,问道:“妈妈,你怎么啦?从你回来就高兴,是为了爸爸吗?”

超嫂见女儿问她,心直口快的她对小萍说道:“萍啊,你说咱家已经买了果子和鞭炮,可这个该死的弘义公司,打着政府的名义又给送来四五百元的东西,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再说今年春节你爸没有拿到钱,也不回来过节了,你和小锁的开学费用,妈妈还没有凑齐呢,这不又加上这笔开支,我们家怎么能承受得了啊!”

小萍听到妈妈的苦恼,也不知道该怎样做。虽说她是个大学生,但她毕竟没有接触到社会,不知道社会中的凶险,怎明白平静的地表下暗波汹涌。在她的看似成熟实则幼稚的眼睛里,一切都是美好的: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百花盛开,小鸟鸣翠,彩云飘飘,涧水淙淙;每时每刻都是艳阳天气!

超嫂知道儿女都不能替她拿主意。她对小萍说:“萍,你忙你的吧!妈妈想想!”

小萍见妈妈这样,不在说话,默默走开;懂事的她到厨房做晚饭去了。

超嫂坐在那里,想了好久,生性直爽受不得半点不公和委屈的她,挺身站起,把架子车调整好。把鞭炮、烟花和果子一股脑地放到车上,拉起来就风风火火地向村长陈高家里走去。

超嫂到了陈高家里,他一家大大小小七口人正围坐在圆桌旁吃晚饭。

陈高见超嫂来到,赶紧站起来,迎出门外。笑道:“超嫂,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啊?”

超嫂本来心里就有火儿,可是见到笑脸相迎的陈高,却怎么也发不起火来,说道:“村长,我把这些年货给送来了!我们家里已经买过了,再要这些东西也没用!”

还没有等她说完,陈高接着说道:“超嫂啊,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人人有份,行政村和镇里都说把它当成政治任务来完成,你不要我也不好交代啊!我说了也不能算数啊!”

陈高说的不错,要是超嫂不要,他确实也不好交代,孟不凡和孟武林一定会把他熊得体无完肤。孟不凡在不能完成任务的村长面前简直就是豺狼,恨不得把痰吐到脸上去。但大家还愿意当这个受气的窝囊官,要是没有什么好处谁愿意当这个孙子啊!

就拿他陈高来说,一家几口人的低保全办好了,就连他只有三岁孙子的低保都有了着落,全家每年光低保就可以拿到几千元,这相当于几亩地的收入;再者每年种地所需的农药、化肥、种子等,基本上不用自己掏钱购买,上面把这些东西发到镇,镇再发到行政村,行政村再发村,层层设卡,到农民手中那就很少了;比如化肥到了农户手里,一口人就只有两三斤了。其实这中间都有很多的猫腻,他陈高要是不当这个受气的村长,他也不知道这中间的门道。

陈高在那里举棋不定,进退为难。为超嫂,更为自己!

陈高的妻子看不过,劝道:“超嫂,你不要,那弘义公司能饶你吗?我看你还是认了吧,忍了吧!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啊!”

“我家确实要不起这些东西啊!我家的困难你们不是不知道!”

陈高为难地说道:“超嫂,你要是不要,怕只怕你这个年又过不安生啦!”

超嫂听陈高这样说,想起上次的遭遇,不禁怒从心头生,愤愤地说道:“这个东西我就是不要!他们爱咋地咋地,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啦!”

村长也有点生气了,他满脸怒气,对超嫂说道:“超嫂,你为难,我也为难!你收礼不收礼,不要打我抬盒子的!我也是为大家办事儿!”

超嫂虽然生性耿直火爆,但不是不讲理的人,她见村长生气,忙说道:“村长,我知道你也为难,我实在也不想给你找麻烦,我不是也没有办法吗?你看看我两个孩子上学,到现在我连他们的学费都没有凑够!本来指望着孩子他爸回来能就好过些,可是他累了一年,一分钱也没有拿到,就连春节都不回来了!再者说这些年货四百多元,我就是现在砸锅卖铁也没有这么多钱啊,我哪敢用啊!我要使了这些年货,我也不好交代啊!你是村长,你多可怜可怜我们母女吧!”超嫂说道伤心处,呜呜呜地哭起来,眼泪刷刷地往外流。

周围的邻居都来看热闹。听到超嫂哭哭啼啼,有的看不上眼了,帮助超嫂:“村长,你看她们家里也够可怜的,就算了吧!”

有的说道:“弘义公司就是不像话!要给大家弄东西,早点啊!现在大都买好了,才弄来,这是办的什么事儿啊!”

“这明明白白就是从老百姓口袋里抢钱嘛!”

“村长,你看她们家里够可怜的!还有俩孩子上学,赶明儿想想办法给他们家办个低保吧!”陈高一听这话,差点就要骂娘啦!心道,你说的容易,低保是那么容易办的!你就不睁眼看看,能吃上低保的,那一个大大小小不是干部,要么就是和行政村或上级领导有关系的!好多人全家吃低保,有的吃糠咽菜也与低保无缘,这就是形势,这就是命运!陈高没有理说这话的人,只是不满地扫视了他一眼。

“做生意该公平买卖,哪能强买强卖啊!弘义公司这样做就是不对!”围观的人又叫道。

“村长,你也得把大家的心里话说给当官的听听啊!”

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数落弘义公司不是的时候,超嫂擦干眼泪,对陈高说:“村长,能不能退,你给我个痛快话!我超嫂不会玩心眼!”

陈高听超嫂刚才哭得伤心,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置了;加上大家杂然指责,他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他知道超嫂的难处,可是他也有他的难处!他是爱莫能助啊!他更知道,超嫂要是不要这些东西,“弘义公司”那帮人也不会答应的,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要是大家都不要,那他们发财就成为空想,你阻拦他们的财路,那还能有你的好吗?上一次收治安管理费仅仅是镇上的主意,他们就敢胡来,这一次确实有县政府县委参与,听说这些东西还是县委书记联系的货源,要是不要,也就是意味着和县委书记为难,说得再严重些,是和县委为难,那后果真的是难以预料。他陈高虽然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村长,但他还是知道这其中的三味和厉害的。在有些事情上,谁也不会和你讲法律!加上这其中还有点自己的私心在内,让他左右为难,莫衷一是了。

陈高想到这些,尽管他不愿意收回东西,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实在抹不开左邻右舍的情面,他只得说道:“超嫂,我可以收回东西,但后果你得自己承担,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啊!”

超嫂一听陈高收回了她的东西,感激地一抹眼泪,说道:“村长还得多多替我说说好话啊!”超嫂赶紧把架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放到陈高的屋里;旁边看热闹的也过来帮她搬。

第二天上午,就是腊月二十七上午,陈高挨家挨户收年货钱。

老陈庄郭燕和高萍家里,因为男人没有回来,家里确实困难;徐荣本来就是没有男人的女人,生活本来就不宽裕,加上对弘义公司的年货有抵触情绪,所以当村长来收钱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掏钱。

徐荣虽说性格腼腆温柔,但不是没有想法和个性,他对村长说:“村长,不是我不讲道理,你也知道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带着娟娟也不容易,我也没有进钱的门路,每年我都凑合着过年,你说今年给我送来四百多元的年货,我到哪里给他们弄钱啊?这不是逼人吗?要钱没有,要不这东西你还给他们弄回去吧!”

陈高当时真是哭笑不得,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他对徐荣说:“弟媳妇啊,你这不是给我找难受吗?我要钱了,你说不要了!大家都不要了,我咋向行政村交差啊!”

徐荣也不生气,依然温顺地说道:“大哥,你要是不要钱,你就把这东西放我这也行!”

陈高气得无话可说,心想,不要钱,白送给你啊!我愿意,人家也不能愿意啊!

郭燕和高萍说得更过瘾:“村长,我们都是老实人家,你送来的东西我们不敢不要!你看我男人也不回来过春节,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挣到钱,要是他挣到钱,回来我就给你送去,要是他没挣到钱,那村长你得原谅我!”

陈高听到娘们说这话,气得差点蹦起来。噢,女人的意思很明白,要是挣不到钱,算白送啦!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儿!你没有钱,东西也留下了,到时候我替你出钱,我神经病啊!平时看起来像绵羊一般的女人,遇到事情,怎么都是这样难缠啊!

陈高跑了一上午,好多家尽管不想要这些东西,但迫于行政村的压力,只得哑巴吃黄连做个顺民啦;但掏钱的时候,也是骂骂咧咧的,陈高听着感到特别窝火。心想,这村长真不是人当的。没办法能收多少是多少吧!要是孟书记孟董事长抱怨,就只有实话实说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阿金讨债

第一百四十七章阿金讨债

灾难并因为年关就不降临到善良的人们头上。有句话说得好:“年关年关,就是贫困家庭的鬼门关!”

腊月二十八日上午,天有些抑郁,灰蒙蒙地天空中,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人们好多没有出门,正在做迎接春节的扫尾事情。

正在这时,弘义公司的几辆汽车在村长陈高的带领下,直接开到徐荣的门前

原来昨天下午,陈高按照弘义公司的要求,把要下来的年货钱交到公司的会计部。当会计部的美貌主管刘红按照村里花名册对照的时候,发现有几家没有交钱,再加上超嫂退回了年货。会计部立刻把这件事交给了办公部,孟武林立刻指示管理部的黑眼阿金负责了结此事。

黑眼阿金向陈高了解情况,然后召集属于管理部的十多个执法人员,研究布置有关事宜。整个公司里属于管理部的人员大概有十五位。而这些人员大都是原治安大队的成员,这些人大都是在村里偷鸡摸狗,占地为王,无法无天的村霸街霸,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敢冲敢打。在成立弘义公司之后,公司对原来治安大队的成员进行了整顿分配;请来派出所的指导员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军事化训练,已经初步形成了战斗力。他们每月除了可以从公司会计部领取五百元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金外,年终还可以从公司拿到不低于两万元的奖金。日常生活由公司全包;另外只要是属于本镇的村民,还可以享受全家低保的待遇,和其它国家的惠民政策,可以说弘义公司员工的待遇丰厚,成为当地的高薪工作。好多不能进弘义公司的不明就里的百姓后悔莫及,怨声载道。

弘义公司的一辆货车和三辆四轮车一字摆开,停在徐荣的门前。他们首先选定解决徐荣是有原因的。昨天下午陈高把几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向公司做了介绍,经过黑眼阿金和手下亲信的反复斟酌计较,最后觉得这其中徐荣最容易解决的,只有解决了徐荣的问题,就可以杀鸡骇猴,杀一儆百,以这种震慑让其他各家屈服,不然以后他们的买卖还真的不会顺利。

十多位管理部的员工,跳下车子,来到徐荣的门前。黑眼阿金一脚蹬开大门,用手一指,大家就像下山的猛虎一般冲到了院子里面。气势汹汹地把徐荣和娟娟围在里面。

当时徐荣和娟娟正在院子中间玩双人跳绳。这是一种小学体育课上最常见到的游戏:两人摇绳,一人并脚跳。跳绳人左(右)手握绳,将绳放于体后,摇绳人面对跳绳人右(左)手握绳,其中一人喊:“预备一跳”后,两人同时摇绳,跳绳人立即并脚跳起,连续跳多次,摇绳人计数。谁跳的数量最多谁就是胜者。在游戏的过程中,徐荣有意让着娟娟,每当娟娟获胜的时候,她总会像小麻雀一般唧唧喳喳的笑一番。

正当她们玩得兴起的时候,这些人就把她们给围了起来。她们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徐荣吓得寒脸失色,小娟娟吓得妈啊妈啊嗷嗷哭叫起来。

徐荣终于镇定了心神,她想光天化日,还能够把人给吃了。虽然她心中怕得要命,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可眼下根本没有这个可能,再说娟娟还在身边,要是伤了孩子,她这一辈子就只有死的份儿啦。

她心惊肉跳地望着对着她们嘿嘿冷笑不怀好意的这群人,声音打着颤,问道:“你们想想干什么?”

“嘎嘎”黑眼阿金一阵的怪笑,“想干什么?我们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徐荣的声音很低很小。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都是纯爷们!你不是缺少男人吗?”有一个小子不说人话儿啦。

“你在我们中间找一个过年怎么样?”另一个看到徐荣漂亮的脸蛋,一副流氓的嘴脸,嬉笑着大声叫道。

“不要乱嚷嚷!”黑眼阿金骂道,“我们是弘义公司的,你竟敢想耍赖,不给年货钱,难道你长了天胆了吗?”阿金的声音变得越发冷酷。

娟娟的哭声更大了,徐荣既害怕又心疼。她说道:“我没有耍赖,年货我们家已经买过啦!再说我们家实在是没有钱!”

“真好笑,没有钱,她还买过年货了!你是不是想让男人上,想得神经了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胡话来!”其中一个小子自作聪明地说道。

“没有钱?谁信?”有一个小子发话说道。

黑眼阿金咧开嘴,露出满嘴的黄牙,嘎嘎嘎地笑起来,笑得很猥琐。问:“真的没有钱?”

徐荣战战兢兢地答道:“真的没有钱!”

“真没有钱,把这小女孩顶账!”有人不说人话的喊道。

“对!用孩子顶账!”

徐荣把娟娟紧紧地搂在怀里,就像一个发怒的母狮,发出石破天惊的怒吼:“别伤害我的女儿!”

黑眼阿金令人恶心的眼睛在徐荣身上扫了扫去,满含异味地说道:“我可以不伤害你的女儿,我也可以不让你掏钱,你愿意吗?”说着话,伸出手来,他本来是要捏徐荣的下巴,可到了半路,改作用手把自己额头上飘散的长发上捋直了。流氓就是流氓,即使披上了合法的外衣,也永远改不掉流氓的习性!

徐荣明白这个流氓内心的邪恶的想法,神情不在懦弱,眼睛中满是厉芒,说道:“你想干什么?我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声音虽低,但很严肃。

“老实人,老实人还给老子耍赖!有你这样的本分人吗?”黑眼阿金暴怒起来。

娟娟吓得向妈妈怀里钻了钻,不敢看他们狰狞的面孔,哭道:“妈妈,我怕坏人!”

黑眼阿金见开始纤弱的徐荣,竟然来了火性,不在是刚才畏畏缩缩一味迁就的弱女子。人有时就是这样,当你把她逼入险境的时候,往往她就到莫名地产生自救的勇气,甚至和你性命相搏。

黑眼阿金向手下一摆手,立刻有两个大汉越众而出,去拉徐荣怀里的娟娟,娟娟吓得妈啊爸啊地喊叫起来。

只是几分钟,徐荣的院子里已经来了几个知情的人。大家对弘义公司的做法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超嫂喊道:“住手!弘义公司就了不起啊!弘义公司就可以大天白日抢人吗?弘义公司是豺狼窝吗?”

“那个这样大胆?竟敢侮辱弘义公司!”黑眼阿金睁着一双通红的眼,向周围顾望。

超嫂毫不含糊,站了出来,说道:“路不平有人踩!你们弘义公司难道是黑社会吗?可以这样无法无天,祸害百姓!”她伸手就把旁边的管理部的员工推到一边,她正要向里面挤去,那个被她推到一旁的混混,伸手抓住她的衣襟把她扔出人群,超嫂为了到里面去看护徐荣和娟娟,到没有多想,伸手推拉混混,只是自然行为,不成想这个混混使足了劲对付她;超嫂歪歪拽拽地向前踉跄了几步,才没有被摔趴下。

林嫂见到超嫂受到了欺负,当时站出来,冲到那个混混的旁边,一抬手,一巴掌闪电般的扇在那个混混的脸上,打得那家伙扭了几扭,歪了几歪,转了几转,差点栽倒在地上。林嫂平时不愧被大家喊做女中的豪杰,关键的时候,还真不是虚的。

超嫂一见林嫂帮忙,立马冲过来,对着刚才摔她的混混裆部就是一脚,那个混混一闪身躲了过去。其他的员工一见有人动手了,就要上前。

站在人中的林嫂的二个儿子和陈运,眼见就要群殴,他们也向前进身,就要动手。

黑眼阿金不愧是领头的,他立刻喝住手下:“住手!”他知道,要是这个时候动起手来,闹出人命就麻烦了。何况他也看到来的人都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动起手来,即使他们获胜,也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的。可是要是就这样回去了,钱没有讨到,还丢人现眼,那他这个管理部主管就算做到头了。就是孟武林再护着他,孟不凡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黑眼阿金看到人越聚越多,知道刚才没有速战速决,要是刚才一到就把孩子弄走,以此相逼,或者暴打徐荣一顿,以儆效尤,说不定还能达到目的。可现在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等在这里,就真的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啦。

黑眼阿金,既无奈,又愤怒。但他没有失去理智,现在只好先撤,然后再寻找机会。

“走!上车!”黑眼阿金向手下顿喝一声。十多人纷纷向院子外边走去。

他们这伙人刚到院子外边停着的车子旁边,就要上车走人。刚才赶来的几个人也尾追着来到院外,徐荣抱着娟娟一路悲悲切切呜呜的啼哭着,也来到门外。

就在这伙人将要上车走人的时候,猛地听到娟娟大声喊叫:“爸爸,快来啊,他们打妈妈和娟娟!”你别说,还真是陈彬这个时候赶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速战速决

第一百四十八章速战速决

不愿人们常说,小孩眼尖!本来娟娟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爸爸;当徐荣把她抱出院子的时候,娟娟见来了那么多人,她小小的心海里就认定爸爸一定回来帮妈妈和她的,会为她们出气的!娟娟盲目的相信真的感动了天地,把陈彬适时送到了她们的身边。

说起来该是无巧不成书。

本来陈彬上午就没到卫生所去。他和如萍、秀姑忙着拾掇刷洗东西,切切剁剁,忙得不可开交。上午根本就没有走出院门一步,所以对于弘义公司来找徐荣的麻烦,他是一无所知。还是超嫂知道了消息,给陈彬打了手机,陈彬才知道徐荣家出事儿了。

陈彬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惊得瞪目哆口,形似木鸡。瞬间缓过神来,就马不停蹄地就向徐荣家跑去,当然临出门时忘不了喊叫紫电。

家中居久了的紫电,早就想出去耀武扬威了,一听陈彬喊它,就兴奋地呜呜地叫着,随在陈彬身边向前狂奔。

陈彬赶到徐荣家门口,也正是黑眼阿金带着打手要上车走人的时候。陈彬听到娟娟带着哭腔的叫喊,忙说:“娟娟别怕,爸爸来啦!”

陈彬和紫电像飞的一样,顷刻之间已来到徐荣和娟娟身边。

陈彬只是轻蔑地望一眼黑眼阿金一群人,根本就无视他们的存在,来到徐荣身边,抱起了娟娟。徐荣一见陈彬急匆匆地赶来,没有来由地委屈地哽咽起来。

陈彬心中一阵阵地发疼。他向徐荣说:“别哭了,没事儿啦!把娟娟抱到王玲哪里去,让她看着!”胆小的王玲站在远处,正向这边观望;受到惊吓的娟娟很乖地被徐荣抱给了王玲。

陈彬安排好了娟娟,转过身来,望着黑眼阿金一帮人,说道:“哪一个动的手?站出来!”声音冷得近乎结冰,众人只觉得周围的气温好像骤然下降了许多。

黑眼阿金一伙儿当时就迷了。陈高不是说徐荣没有了男人,只有一个女儿和她相依为命吗?怎么又出来了个爸爸?看来陈高所报不实,心中不禁怨恨起陈高来。既然这样,引出了人家的男人,看这男人的架势,想走,也没有那么容易了。这时要是装孬,以后公司的颜面何在?黑眼阿金看着咄咄逼人的陈彬,他直接站到陈彬的对面,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怒道:“你是什么人?敢管弘义公司的事情?”

陈彬仰面朝天,哈哈哈哈大笑,他所有的愤怒都伴着这笑声宣泄出来,笑声盘旋之上,响彻行云;周围的人不住地皱着眉,望着陈彬。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文质彬彬柔弱说话温柔细腻如书生的他竟然有这样的气势。

“谁动的手,给我站出来!”陈彬直接无视黑眼阿金。再次严厉地暴喝,他剑眉倒竖,声音依然有磁性,但比刚才更冷。紫电见陈彬发怒,它蹲坐在陈彬身边,虎视眈眈,蓄势待发。可惜这次来的人,没有参与上次夜袭林嫂家的那些人,要是他们知道紫电的扑击之利之威,恐怕再借个胆子也不敢出来冒犯陈彬的虎威的。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更多的人,黑眼一伙儿,已经被围在中间了。本来就是村痞村霸流氓无赖的弘义公司管理部的员工,见到陈彬发威,有的很是轻视,心想一个人竟敢镇住了这么多人,说出去真够丢人的;就连黑眼阿金也有同想。一向强梁欺人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黑眼阿金想,看来今天要想善了,已经不可能了,公司的面子也不许可!他向众人使了使颜色,大家知道黑眼阿金的意思。呼啦跳上那辆汽车,陈彬等人以为他们要逃跑,正要向前围堵,出人意料的是每个人从车上拿出早就预备好的粗细长短适中的钢管,然后又跳下汽车,再次站到陈彬的面前。

有胆小的人自动向后撤了撤。但林嫂、超嫂、徐荣、郭燕、高萍还有林嫂的两个儿子和陈运却站在陈彬的身边。他们手中不知道啥时间已经拿着农具,他们目视黑眼阿金一伙,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两方相距仅有五六尺远,气氛异常凝重;浓重的火药味好像融化了星星点点飘散的雪花。所有人的血管都好像被凝固了,所有的人都有种大难临头的畏惧。

黑眼阿金望着这群可怜兮兮而不怕死的男男女女,他想还是要以雷霆的手段,解决问题。

猛听到黑眼阿金一声暴喝:“兄弟们,上啊!”这家伙还真有种,第一个就像陈彬冲来。

其他不要命的狂徒,抡起钢管就像林嫂她们扑去。

一场流血的惨剧就要在年关在瞬间爆发了。

就在好多人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一刺破天际的狂吼,伴随着陈彬厉声的叫喊,震慑了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人都石化在当场!

双方都住了手,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寂静!所有的眼睛都惊疑不定地张望,寻找着狂吼的声源。

只见一幅惨绝人寰的场景,让大家呆呆发愣。那天亲身经历过林嫂家中那恐怖现场的人们还记忆犹新!

紫电闪电般地扑倒黑眼阿金,骑在他的身上,死死地压住他,双爪紧紧地扣住黑眼阿金的双肩,利爪抓破棉衣深入双肩的肌肉,紫电锋利的牙齿咬破黑眼阿金额头的皮肉。而那声让大家胆战心惊的狂吼就是发自不可一世的黑眼阿金的嘴里。

紫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黑眼阿金。黑眼阿金在紫电的肆虐下,已经昏厥过去。同来的这群人,好多被吓得两股战战,浑身发抖。陈彬毫无怜惜之意,声音还是那样冷酷:“怕死的,蹲在地面,双手抱头!不怕死的,我们再练练!”

陈彬冷冷地看着紫电利爪下晕死过去的黑眼阿金,心想,紫电地扑击太神速了,也太邪恶,太残酷;好在这家伙还有点分寸,不然这一嘴之功,就可以要了这狗腿子的命啦!再者说,要是紫电不厉害,那还不是成为人家手下的死尸吗?对待狂恶的人,也只有采用紫电的雷霆般的手段对待啊!他只有叹气和摇头了!

他们以为黑眼阿金已经死去,哪个还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他们就像机器人,一接到指令,瞬息全部蹲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抱住头,唯恐做得不好,会受到黑眼阿金一样的严惩。

陈彬喊声紫电,这家伙很懂事地松开了黑眼阿金,陈彬让林嫂的儿子和陈运找来绳子,先把阿金捆绑起来。又让紫电看着蹲在那里的一群人。紫电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蹲坐在那里,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陈彬打通了派出所的电话,报了案。声称他们已经制止了一场光天化日下的抢劫和抢人案件!

第一百四十九章 沈所长析案说法

第一百四十九章沈所长析案说法

不到一个小时,派出所的警车就赶到现场。大出陈彬的意料,这不同于派出所原先的办事风格。

带队前来的是派出所新任所长沈红英。陈所长已经调回县局,另有他用。沈红英刚来的时候,只是个挂名所长,就在前天,县局才正式宣布,任命沈红英为f镇派出所所长。这一任命是在大家的情理之中,但速度之快,却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至于什么原因至今还是个谜,成为大家心中谜团的还有沈红英的背景。

警车到来,沈红英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一脚跨出车外。在场所有的人,都睁大了惊异的眼睛。

这位沈所长,年龄不过二十七八岁,在她这个年龄能当上派出所所长的可以说在当下中国警界也是寥寥无几。她不仅人长得漂亮,一米六七的身高,在女人中也算少见的。她脸盘较大,额头略宽,下巴略尖,剑眉星目,玉口瑶鼻,樱唇淡红。大小合身的笔挺警服,彰显出女性健美,那逼人的英气,不可方物,让人心中生不出丝毫的邪念,而会油然而生出无尽的仰慕和敬畏。

她的这种有别于其他美女所表现出来的职业的刚健和正气,是长期严格艰苦的训练和与罪犯较量中自然而然地形成的,这应该归功于她选择的职业,也是她作为美女值得骄傲和自豪的资本,是其他女人梦寐以求的巾帼女人的气势和气质。单凭这一点,沈所长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沈所长一下车,所有的在场的男人和女人,都被她骄人的气场所折服,在心中惊叹:“好个美丽迷人的所长!”

风好像没有先前的冷厉,懒散飘飞的雪花也不知到哪里散心了,不畏寒冷的鸟雀刚才还在个性十足的树上上窜下跳,玩得尽情尽兴,现在也呆立枝头,望着地面上的一切。

随后从警车上下来了四位警员,一位女警,三位男警。刚下车一位男警就大声问道:“刚才是哪位报的警啊?”

沈所长急忙止住男警的询问,她迈开矫健的步伐,来到围观的人们面前,微笑着向大家说:“乡亲们受苦了!”然后直面来到陈彬,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哪位报的警啊?”声音甜美但颇有刚性,让人无法抗拒她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

陈彬在瞬间愣了一下神,很快地答道:“我报的警!”

沈所长好奇地打量着陈彬几眼,极有兴趣地问道:“你就叫做陈彬?”她很好奇地关注几眼蹲坐在十多位弘义公司管理部员工面前的杀气腾腾的紫电。

“是啊!我叫陈彬,报警的就是我!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陈彬有点生气了。语音不善地问道。

沈所长不好意思地笑着,可她这一笑,脸颊上一对迷人的小酒窝赫然在目,让陈彬又是一愣,他心想,这女人长得俊,真能让人丢魂。沈所长对于陈彬失常的表现毫不在意。然后她对同来的警员威严地喊道:“把他们都押上车子!”

等到十多位弘义公司的员工被押上四辆他们自己开来的车子,同沈所长一起来得四名警员分别坐到了驾驶室内,沈所长对陈彬说道:“请陈同志和受害人一同到派出所做一下笔录吧!”

陈彬说道:“乐意效劳!”

陈彬毫不犹豫地对徐荣说道:“我们就跟沈所长一起走一趟吧!”

到了派出所,沈所长安排其他警员对十多人做了口供,又让请来卫生院的医生,给黑眼阿金做了伤口的临时处理,用了药物防止伤口发炎;然后让警员打电话通知弘义公司经理孟武林到派出所问话。她亲自给徐荣和陈彬的回答做了详细的笔录。

不久其他警员把对那十多位弘义公司的员工讯问的口供记录拿来,给沈所长过目。他们所说和陈彬徐荣所言没有区别。沈所长告诉陈彬和徐荣,现在他们提供案情已经完结,打算派车送他们回去。至于如何处理和处理结果,派出所会及时通知他们,有可能派出所还会找他们了结情况,请他们随时协助。陈彬问道:“你们不是已经打电话让他们的总经理孟武林来了吗?我们能不能听听他怎么说?我们想知道像这种案件你们会做出怎样的处理?”

沈所长看了看陈彬,想了想,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们一定要保持缄默,不然我们还是要把你们请出去的!”

孟武林来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钟。孟武林很是威风,这个家伙走了狗屎运,本来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小痞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为弘义公司的总经理,刚刚配置的豪华轿车,很是兜风;一直开到派出所大院里面。他还没有从车上下来,便先下来两位保镖,恭恭敬敬地帮他把车门打开。接着这小子轻抬右脚落地,再抬左脚迈出车门,站好了,这才向派出所办公大厅走去。西装革履,派头十足,一副身家亿万巨商的架势。走起路来,目不斜视,趾高气扬。他来到派出所办公大厅,往椅子上一坐,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流氓架势。打量着沈所长,说道:“不知道沈所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啊?”

坐在一边的陈彬和徐荣,一脸厌恶鄙视地神情,看着这个故作高雅,其实猥琐不堪的流氓。

沈所长倒是非常大度,满脸含笑,但声音却很温和,明知故问地说道:“请问,你是谁?”

本来自以为自己是天下人皆知的孟武林,不由得愣了一愣,依然很牛气地说道:“我就是弘义公司的孟总经理——孟武林!”

“噢,孟总经理,大名鼎鼎!难怪!难怪!”沈所长对孟武林这样的人很是反感,却依然很和气地说。但是陈彬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种揶揄的味道。

草包的孟武林哪能体味出这其中的滋味,但她对沈所长所说的“大名鼎鼎”“孟总经理”却很享受。这家伙倨傲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问道:“不知沈所长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沈所长没有说话,她叫身边的警员把刚才公司员工的口供的复印件拿给孟武林。孟武林看到这详细到每个细节的供词,还有所有公司管理部所有员工的签字手印。他大吃一惊,满脸怒色,说道:“居然有这种事儿?”

他立刻没有了先前的倨傲,诚惶诚恐地对沈所长说道:“沈所长,不知道我能不能见到我的那些员工啊?”

沈所长看出这小子前倨后恭,是出于他的表演,也就说他在玩装腔作势,心中暗笑,说道:“当然啦!”她也不多说,遍让警员把那十多位员工带到办公大厅。

十多位员工耷拉着脑袋,就像掉了魂似的,站在大厅众人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孟武林站起身,来到他们的面前,低声喝到:“抬起你们的脸来!”这些人诚惶诚恐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的总经理,就像孩子做了错事见到爹娘似的,提心吊胆,满脸畏惧。孟武林阴冷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恨不得把他们统统地吞咽到肚子里去。

他怒骂道:“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的主意?”

“我!我们做错了!”受伤惨重的黑眼阿金,一手捂住额头上药巴子,一面忍住剧痛战战兢兢地答道。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他的脸上不断地有汗珠滚落。

“你向谁请示的?”

“没有,我自作的主张!请总经理原谅!”黑眼阿金快要哭出声来。一来看到孟武林要吃人的眼睛,二来伤口疼得难以控制。

孟武林转过脸来,向着沈所长,很真诚地问道:“沈所长,我的员工出现了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是我们平时缺乏管理缺乏教育所致。回去以后,我们一定要以此为戒,对全公司员工进行遵纪守法的教育!但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事情派出所要做出怎样的处理啊?”

沈所长看到这个表面粗鲁实则心细狡猾多变的孟总经理,不温不火地说道:“这不仅是你的员工问题,而且你们公司也存在着严重的违法事情。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建议县委县政府和有关部门对你们的公司经行查处或取缔!至于这件事怎样处理,我相信你也应该明白!

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地违法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二章“消费者的权利”的有关规定:其第九条‘消费者享有自主选择商品或者服务的权利。消费者有权自主选择提供商品或者服务的经营者,自主选择商品品种或者服务方式,自主决定购买或者不购买任何一种商品、接受或者不接受任何一项服务。消费者在自主选择商品或者服务时,有权进行比较、鉴别和挑选。’其第十条‘消费者享有公平交易的权利。消费者在购买商品或者接受服务时,有权获得质量保障、价格合理、计量正确等公平交易条件,有权拒绝经营者的强制交易行为。’

《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六条规定:强买强卖商品,强迫他人提供服务或者强迫他人接受服务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第四十四条规定:‘猥亵他人的,或者在公共场所故意裸露身体,情节恶劣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猥亵智力残疾人、精神病人、不满十四周岁的人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

沈所长停顿了一下,看着面无表情的孟武林,义正词严地继续说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26条规定了以暴力、威胁手段强买强卖商品、强迫他人提供服务或者强迫他人接受服务的属于强迫交易罪,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第237条的规定,行为人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实施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的行为,原则上就构成犯罪,应当立案侦查。

其第292条规定,聚众斗殴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一)多次聚众斗殴的;(二)聚众斗殴人数多,规模大,社会影响恶劣的;(三)在公共场所或者交通要道聚众斗殴,造成社会秩序严重混乱的;(四)持械聚众斗殴的。

应该说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地触犯了法规和法律,暴力强买、持械聚众斗殴、侮辱妇女、试图劫持公民,如果走法律的程序,有些是可以判刑的!因此派出所会针对你们员工的具体情况,认真研究,以便最后确定最后的处罚结果:是不是要通过完全的司法程序对他们提起诉讼!至于最后的结果,我们会及时通知当事人的”

石磙孟武林听到沈所长的字字铿锵,引经据典的分析,也是满脸失色,脸上的已经见汗了。他惊恐万状,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做派,没有了大款大经理的风度,

说道:“沈所长,没有这么严重吧?”

“有没有这么严重,到时间你就知道了!我们试看法律的裁决吧!”沈所长富有刚性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响起来,那一群始作俑者,更是惊恐震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有可能会被判刑。一些心里素质较差的员工就要哭出声来,好多人脸色煞白,再也没有了先前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居高临下的姿态,叫道:“孟总经理,你得救救我们啊!”喊叫声此起披伏,陈彬和徐荣一副见到苍蝇的深情,忍住恶心的冲动。

派出所有的在场警员,皱着眉头,大声呵斥:“不要在叫啦!都停下来!”

孟武林恼羞成怒,气势张狂,来到那些员工面前,抡起巴掌在刚才喊叫的人脸上使劲地甩着巴掌。警员见到孟武林当众撒野,一面大声制止,一面上去两人,将他止住。

沈所长英气逼人的脸上怒色连现,一拍桌子,大声叱咄:“孟经理,这是派出所,请你自重!”

孟武林没有了主张,他搓着手,向沈所长说道:“沈所长,抱歉,我有些激动!他们这些人今天是不能回去啦?”

沈所长立即回答:“不错,只有钱新因为伤得较重,你可以安排在镇卫生院接受治疗,其他的人一律先在派出所拘押;如果走司法程序,我们明天会把他们全部送到县局!现在你可以带着钱新到卫生院啦!”

孟武林玩玩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沈所长处理事情和陈所长截然不同,处理案件完全是公事公办,丝毫不买他弘义公司的帐。他心想,难道他不知道弘义公司是镇政府镇委县委县政府扶植的民营企业。难道刘书记至今也没有把派出所摆平吗?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这个沈所长软硬不吃,那他们以后的行动就得谨慎小心,循规蹈矩,先前的种种设想将会成为消散的烟云他心里难安,满脸土色,领着黑眼阿金,恨恨地走出办公大厅。

第一百五十章 做客派出所

这件事告一段落,看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多钟。陈彬和徐荣见识了沈所长做事儿的态度和风格,真的就像她的人那样雷厉风行,正气逼人。不仅对她刮目相看。他们看看天色正午,就要告辞回家。

沈所长笑着说道:“难道你们俩个准备靠这11号回家吗?”

徐荣一愣,不解她的意思。陈彬觉得沈所长虽然表面看来很严肃,原来她也有风趣的时候,笑着回答道:“当然不是啊,我们可以包车的!”

沈所长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中午了,就在所里吃个工作餐吧!饭后我们用车把你们送回去,你们为地方治安立下功劳的人,又算是我们的客人,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为过嘛!”

陈彬和徐荣觉得貌似严肃的沈所长原来也是一位善解人意,处处替人着想的人。不禁对她心生好感,其实只要是为民着想,为民办事儿的干部,不论身在何位,都是人们心中的好干部,都会获得人民的尊重和爱戴。正像现在著名诗人臧克家的诗句所言:“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活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沈所长一片赤诚,如果要是硬要离开,也显得过于做作,何况陈彬也不是那样拖拖拉拉,揉揉唧唧的人。他向徐荣使了一下颜色,变爽快地说道:“既然沈所长有这样厚谊,我们就不在推三阻四啦!我们谢谢沈所长的盛情啦!能做为沈所长的客人,真是我们这些小民的荣幸啊!”

沈所长咯咯的笑出声来,说道:“没想到陈大侠还是一位善于玩贫嘴的高手啊!请吧,我们到餐厅去!”

陈彬听到沈所长这句不伦不类的话儿,差点没有惊晕过去。他睁大诧异的眼睛,问道:“沈所长叫我陈大侠?你知道我的侠名吗?”

沈所长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色,连忙说:“原先派出所里不知道陈大侠的不多吧!我一到就听到了你的侠义之举了!”

陈彬让沈所长说得脸有赧色,说道:“沈所长,你要是还这么夸我,我可真的呆不下去啦!”

说话间,沈所长和陈彬、徐荣来到餐厅,派出所不少警员正在用餐。他们三人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炊事员按照标准端来了餐饭。陈彬一看,每人二碟菜,一素一荤,一碗米饭。他不禁问道:“沈所长,你们的生活这样简朴啊?大家都以为你们终日大鱼大肉地吃着呢!”

徐荣也心下怀疑,一脸的不相信。

沈所长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内心的想法,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平时的工作餐,这时按照标准来的!我们可不是像好多人想得那样——挥霍无度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啊!”

陈彬觉得好奇,因为他知道先前派出所的警员很少在所里餐厅吃饭,请一个炊事员,天天闲着无聊,到镇上到处闲逛,看人家打牌下象棋,差点就失业啦。警员们经常被当事人所请,出入于酒楼饭馆,吃香的喝辣的。吃饱喝足,走时还得拎着,他们几乎都成为酒囊饭袋了。就拿陈所长来说,是大家公认的黑社会老大,他经常和社会闲杂人员,街霸村霸流氓阿飞称兄道弟,呼朋引伴,出入娱乐场所,餐馆饭店成为了他家的后院。遇到案子,怎样处理取决于当事人家属请客送礼的档次,行贿的多少,亲属的远近,一切唯利是图,把公安派出所变成了不法之徒的保护伞,因此派出所的声望太差,善良的人见而生畏,背着他们没有不骂娘的。陈彬压根就没有想到沈所长才来这几天,派出所里的办事生活竟然有了天地之别。看来当官的只有己正才能正人啊!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童叟无欺,放之四海而皆准!

陈彬发自肺腑地说道:“沈所长到任,该是f镇百姓的福气啊!”

听到陈彬的话,一个男警员接过话来,由衷地说道:“说句实话,沈所长上任以来,开始大家心里满不是味的,沈所长身体力行,严于律己,清正廉洁,严肃警风警纪,杜绝了一切违法不轨行为。这两天我们处理了三四起村霸打人案件,双方当事人的家属都要请客,我们不仅不去,还对他们进行教育,向他们保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严格执法,对于违法乱纪的行为一定要严于打击,决不让一个好人受屈,也决不使一个不法之徒逍遥!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两天拒绝当事人家属请客,心里反而没有了先前的不安和愧疚,做事感到理直气壮啦!”

另一个男警员说:“派出所要是还像先前那样,真的就成为地痞无赖的保护伞,派出所也就成为狼窝啦!其实先前好多人也看不惯,但是你要是不随大流,人家看不起你,还骂人假正经!现在好了,我们有了主心骨!”

沈所长见大家夸自己,露出少有的腼腆,陈彬觉得这更增加了了摄人心魄的魅力。她很豪爽地说道:“其实我们中间的好多警员还是好同志的,只不过身在那样的环境,难以独善其身而已!这正应了几句名言:‘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与处者焉。’其实只要身为领导的能够以身作则,公正廉洁,这个单位就一定成为为民服务的坚强战斗的团体!虽然我不敢自称是一个好干部,但是我愿意和同志们一道,去做一个好所长,请同志们监督,也请陈医生这样守法护法的群众监督啊!”

沈所长的话音刚落,陈彬带头鼓起掌来,接着所有在餐厅就餐的警员也发自内心的为他们的所长鼓掌,这是对所长肯定,也是对所长的鼓励。

“好了,大家赶紧用餐,然后各干的事儿去!本来我们是请陈医生陈大侠来吃饭的,想不到竟然成我们自我表扬的大会,还请陈医生多多见谅啊!”沈所长豪气干云地说道,“不过我们的工作会让群众放心的!”

这顿饭,陈彬心胸澎湃,感概万千。虽然说沈所长和警员的话,也许多了些夸饰的成分,但是他从他们办事的态度、速度和方法,见识了他们不同以往的工作作风,这应该是枯木逢春的征兆。其他各地派出所也同f镇派出所一样,声名狼藉,臭名远扬,就像粪坑一样,人们往往嗅臭而远之,唯恐溅到自己身上大便。他们和地方势力沆瀣一气,蝇营狗苟,藐视法律,为害助害乡里。人们常说:“派出所里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是对这种现状的最好的评价!

陈彬问道:“沈所长,不知道派出所对于先前刘玲玲失踪一案,有什么进展?”他期待望着沈所长。

沈所长问道:“不知道陈医生和刘玲玲有什么关系吗?”

“刘玲玲是我大姐!”

“噢,陈医生请放心,我们会研究你们提供的线索,尽快破案,绝不放过坏人!”

陈彬听了沈所长的话儿,多少有点失望,但人家刚刚接手派出所,要是三天两头就能破案,就是福尔摩斯在世,估计也无法办到。

饭后,沈所长安排一位叫袁丽的女警开车送陈彬和徐荣回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面子?

孟武林把黑眼阿金送到卫生所接受治疗,并安排一个人在那里照顾他,然后他直接奔刘书记的办公室。

办公室,刘书记和孟不凡正在那里等待着消息。他们不停地吸着烟,面前的烟灰缸内已经堆放着好多烟蒂,室内烟雾缭绕,气味呛得人难以睁眼,但他们还在一颗接一颗地吸着。两个人不时地咳嗽几声,昭示着他们还是有生命体的人。

刘书记实在熬不住了这呛人的烟味,像这样吸烟他还是少数,今天这件事确实让他觉得不安。

他来到窗户前面,伸手推开窗子,对着窗外清新的空气,贪婪地做着深呼吸,这样他才感到了一阵的清爽。这个老狐狸就像在岩层下被压迫了上千年,终于重见天日一般,这种煎熬和折磨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少见。

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并不容易解决,现在的沈所长不一定向陈所长那样事事都买他的账。他不由得想到沈所长刚来到所里的时候,他以镇委的名义要在镇上最好的酒楼给她接风洗尘。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连想都不想地给拒绝了。之后他又经过陈所长相邀,她同样也断然拒绝,她的理由很简单,她从不吃宴请,从不饮酒。他和陈所长实在无法可想,她对人不苟言笑,始终是冷若冰霜。就连派出所里好多警员都在背后称她为冰山美人。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就是想叮她,也没有下嘴的地方。陈所长被调任后,县局宣布她为f镇派出所所长,她对警员的态度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尽管态度依然严肃,但也缺少温和。特别是她对派出所警风警纪的整顿得到了县局的大力支持,自从陈所长调走之后,派出所就像换了个单位似的,面貌焕然一新,办起事儿是雷厉风行,好不拖拉。

正在他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之时,孟武林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一坐在沙发上。刘书记向他看去,他满脸忧郁,说道:“这件事难办啦!”

刘书记和孟不凡同时问道:“怎么样?派出所啥态度?”

“你小子买什么关子?快说说!”孟不凡早就不耐烦了,发起了脾气。

孟武林就把在派出所所发生的事儿向他们数说了一遍。最后他补充道:“当时,陈彬和徐荣也在场,据说他们是随着派出所的警车来做笔录的!”

孟不凡骂道:“你看看,你找的这些人都是什么玩意,平时看上去都是英雄,一到派出所都成为狗熊了,人家连手都没动,就竹筒倒豆子,全出来啦,真他妈的都是熊包!”

刘书记皱起眉头,在屋里不停地走动,他听了下来,说道:“这件事要是上到司法的层面就大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被判刑的,这样对我们的公司是不利的!以后的生意更难做!你的那些计划都难实现啦!”

孟不凡哭丧着脸,就像死了全家一样,说道:“刘老哥,你有什么好主意吗?要是明天真把他们都送到县局可真的就晚了!”

“是啊,是啊!我看这个女人真能做的出来,她是想杀一儆百吧!”孟武林急得抓耳挠腮,那里有一点总经理的相貌,说道,“刘书记,我们是不是给她送些啊?”

“送什么?人家要你的吗?你看看她那冰冷的神色,给她送不是自找晦气吗?”刘书记没有好气地说道。

“要不,就死马当作活马医,给这个娘们送送试试!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别的主意!”孟不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在行政村里,他可以无所顾忌,但对付镇派出所长,他还没有到无所不顾的地步。

刘书记没有说话,他在沉思。根据他的经验,这个世界还没有不吃腥的猫,难道这个沈所长真是一个怪物。要不让他们试一试,要是她能做出一些让步,也是奇功一件,以后办起事儿,心中也好有个尺度。他想到这层,对他们爷俩说道:“武林的办法也可以试试!另外我还得舍却老脸,在求求高副市长啦!”

说着,刘书记拨通了高副市长的电话,说道:“大哥,我是金财啊!”

“有什么事儿?我在办公室,没有人,说吧!”

“大哥,孟不凡的弘义公司有了点小麻烦,不太好办!”

“什么麻烦?连你这个镇党委书记都办不了啊?”高副市长以为这个干弟弟和他开玩笑呢,话中颇为生气。

“真的,大哥!前几天县委熊书记给弘义公司联系了一批年货,有果子、鞭炮和烟花,弘义公司把这些东西给送到镇所辖的行政村,行政村又派发到各自然村一家一户”

还没有等刘书记说完,高副市长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们的方法尽管不合法,但地方政府扶植民营企业做出一些不和规矩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吗?但要注意把握个度!”

刘书记听到高副市长如此回话,心中有了底气,说道:“可问题就处在这上面啦!”

“哦!”

“其他行政村都非常顺利,货款也已经收齐!但扬州村的老陈庄却出了问题。他们有几家村民拒绝接受这些东西,还有几家收了东西,却不愿意付款;公司管理部派人下去询问这事儿,结果和村民发生争执,甚至动起手来,弘义公司的员工当时被村民全部抓住并报了警。现在这些人暂被派出所拘押,听说沈所长准备通过司法程序来了结此事儿,看来她是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啊!”刘书记添油添醋,夸大其词地向高副市长告了f镇派出所和沈所长的状。

高副市长长久没有回声,过了一会,非常生气,说道:“金财啊,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做了十来年党委书记的人啦,怎么连和派出所的这点关系还搞不好啊!”你给她打电话问问情况了吗?

“大哥,我没有给她打电话,打了她也不一定买我的帐!不是我和她搞不好关系,而是这个沈所长太硬了!连我给她接风的酒席都不来,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啊?”刘书记郁闷的眼泪就要掉下了。想想也真的窝囊透了,一个堂堂的镇党委书记,竟然被新上任的派出所所长吃了闭门羹。他接住说道,“现在把陈所长调走了,换了这个沈所长,是不是我们有什么问题啊?”

“别瞎想啦,要是你有问题,纪委早就找你了!还等着派出所来处理吗?”高副市长非常自信地给他的干弟弟打着气,“好了,我回头给老熊挂个电话,我们一起和你们的沈所长打个招呼吧!不过你们以后做事儿可不要太过了啊!”高副市长说完,也没有等刘书记说话,径直把电话挂掉了。

放下电话,刘书记脸上已经见汗了,愣了半天神,拿起电话拨通了派出所,他叫接电话的人请沈所长接电话。过了一会,那边传来沈所长刚正的声音:“请问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标准的公事公办的语气。

“哈哈哈哈,沈所长吗?我是党委的刘金财啊!”刘书记装着七你轻松地笑着说道,但他自己就觉得他此刻就像一个站街的妓女,在等待着嫖客的品头论足。

“噢,刘书记,什么事儿?”

“我想问一下,沈所长对发生在老陈庄的那件事儿怎样处理啊?”

“那件事儿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已经滋起民愤,派出所准备明天把他们解压县局,依法严惩!”沈所长声音响亮,字字如铁,不卑不亢。

“沈所长,这件事儿,我们党委已经知道了,党委会已经研究了,请你们尽量采用私下和解的方法解决,不要把事态扩大化!因为弘义公司是刚刚成立的民营企业,得到了市委市政府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如果处理不慎,就会把它扼杀在刚刚起步阶段啦!这个损失也太大了吧!沈所长,为了地方经济的发展,镇党委和政府请你们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啊!”刘书记凌驾在党委之上,站在地方经济发展的角度,表达了地方政府党委对这件事儿的高度关切。

“刘书记,按道理说,镇党委和政府的意见我们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应该照办,但是如果那样对于受害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们总不能罔顾百姓的利益而去保护企业的特权吧!有法不依,凭着感情办事儿,地方治安怎样保证?是不是有损于党的威信和形象?是不是会降低政府机关的公信力?”沈所长不顾刘书记的面子,侃侃而谈,滔滔不绝,而且理直气壮。听得刘书记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给沈所长打电话求情,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吗?

他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冷热纠缠,难堪透顶。但当着孟不凡叔侄两人的面,他还得打肿脸充胖子,说道:“沈所长,镇政府和镇党委的意思是,要处理;但也要两方面都照顾到,我们需要弘义公司这样的企业!企业刚刚起步,在运营作上面有些过失是可以理解的吧!如果要是上升到法律的层面,就有可能会断送一个民营企业的未来!我们还要请沈所长三思而后行啊!”

沈所长听到刘书记这样没有礼法的高论,说道:“好吧,我们尽量考虑刘书记的意见!再见!”话一落音,沈所长再没有给刘书记说话的机会,放下了电话。

刘书记被沈所长闷得伸长脖子,半天在缓过气来。气得骂娘道:“这个娘们,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我看事情都坏在陈彬的身上,要没有他也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其他村上也没有这样难缠的事儿?这个小子太坏了!”孟武林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拳攥得紧紧,恨不得立马扇到陈彬的脸上,把他千刀万剐,好解心头之恨。

刘书记想了想说道:“怨人家,你怎么不怨自己啊?你们大天白日就派出大量车辆和人马,到人家家里闹事,唯恐人家不知道是你们做的一样;出了事儿,也不用公安机关调查,就知道是你们干的!你们怎么不想想后果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陪着你们倒霉!去做好事,可以大张旗鼓”

孟不凡和孟武林就像掉进了麦糠堆中,浑身不自在。这也怪他们以往确实太张狂啦,刘书记责怪的一点不错。自己虽然在这件事上窝火,想想刘书记也很窝火,一个镇党委书记,接二连三地吃闭门羹,也不怨他像被开水浇过的蔬菜和马虾的拼盘,绿脸红青的。孟不凡知道刘书记心里像油炸煎饼般的扑腾不止,焦心难受。他强打精神,说道:“刘老哥,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吧,享受享受你的美人!”

刘书记听到孟不凡的话儿,想想说道:“好吧!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明天下午我可能就要回家过春节了,在走之前,再和她亲热亲热吧

孟武林笑道:“大伯,刘玲玲这段时间少见阳光,虽然不比原来富态,但比原来更加白嫩啦!大伯有五六天没有挨她了吧?说不定那娘们早就猴急等着大伯呢!”

刘书记拍了孟武林一巴掌,说道:“你小子跟大伯还开玩笑,是不是欠揍啊?”一提到刘玲玲,刘书记的心情瞬息开朗了许多。把刘玲玲弄到地下室这么久,他上她总的不会超过五次,不是他不想上她,而是他有所担忧。他怕去得太勤,会遭人怀疑,以便遇到有心人怀疑,跟踪,露了马脚,一切都完了。做这事不能太心急,不然就像太阳下面的雪人——不长久。他认为人做事不能太短视了,不然吃亏受害的还是自己。

孟家叔侄的建议,把他带到了靡的空间去。刘玲玲白花花的肌肤,颤颤巍巍的双峰,还有茂密黑黝黝的森林,傲然闪过他的眼前。他止不住丹田之处像炉火似的,热烘烘的,炙烤得意马心猿。

三个人在刘书记的办公室里,说说笑笑,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钟,派出所打通了孟不凡的手机。让他到派出所里去一趟。

一个多小时,孟武林又回到了刘书记办公室。一进到办公室,刘书记和孟不凡同时问道:“情况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孟武林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确实这样!好消息,派出所同意我们私下调解,通知我们明天上午到派出所里去,当着陈彬和徐荣的面做出处理!沈所长的意思,我们在金钱上会有所损失!要给他们以适当的补偿!”

孟不凡说道:“看来高副市长和熊书记该给沈所长打过电话了,不然她不会这么快就松口的!只要不从司法的程序,我们破费些钱也是应该的!这算是一件大好事啦!”

“这样说,今晚你更应该去照顾照顾刘玲玲啦,以示庆贺吧!”孟不凡笑得很贱。

“是啊!是啊!祝愿大伯今晚大战雄风,力敌刘美女,杀她个丢盔弃甲,衣衫不整!”孟不凡一副奴颜婢膝的嘴脸。

三个人嘎嘎嘎嘎地笑起来不久孟武林离开了办公室。

第一百五十二章 地下室的刘玲玲

一直到天真的黑下来,刘书记和孟不凡才从瞎灯似火的办公大楼上下来。他们步行到离镇政府不远的一个拐角处,孟武林开着车正等着他们。等他们上了车,孟武林驾驶着车子,向着茫茫的黑夜里跑去。

因为是阴天,平常神秘的星星和晶亮的月亮都躲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藏了起来,透过车窗的玻璃,向两边什么也看不到,向前看可以看到灰暗的水泥路面就像死人的脸,毫无生和光彩。但风应该是冬夜的王者,它们在旷野中冲杀突击,一切都在它们的罗网之中。经过村庄的时候,还能看到近处家中的昏暗的灯光,撑起一方小巧的天堂,也能听到人们交谈的声响,给这冰凉的暗夜输送着丝丝缕缕的慰安。汽车的马达声低低的,迎合着人们的谈话生,只做短暂的接触,便各行其是了。一路上,很少能听到犬叫的声音,即使有,也只是做短暂的哀鸣,像是为先前失踪的兄弟姐妹们招魂。

车内的三人,没有丝毫的寒冷。他们知道这样的黑夜,就是他们的保护神。夜晚行车真的很快,眨眼间,汽车已经来到乡村酒店的门前。一声嘹亮的汽笛声,既打破了夜的寒冷和静寂,也打开了院的大门。

乡村酒店的老板孟不成听到汽笛声,赶忙出来,打开了大门,三人连车都没有下,汽车直接开到了后院,在暗影里停了下来。就着院中的黑暗,他们下了车,孟不凡陪着刘书记向西厢房走去。孟武林则到前面安排大伯孟不凡准备晚餐。

进了厢房,孟不凡把灯拉亮。对刘书记说道:“老哥啊,兄弟我就不下去了,先失陪一会!前面正在准备晚餐,你看看你是和我们一起呢,还是给你们送到下面去呢?”

刘书记知道孟不凡的意思,他笑笑说道:“要不一会你们也到地下室里来,我们陪着刘玲玲喝几个吧!”

孟不凡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刘书记的意思,说道:“我们就不打扰了,等一会你和刘玲玲好好亲热吧,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们给你们当灯泡也不太合适吧!”说罢,这家伙是一阵嘎嘎嘎嘎地大笑。刘书记知道孟不凡的笑声里含有揶揄他重色轻友的意思,他心里虽觉尴尬,但也只得附和着他笑起来。他向孟不凡一抱拳,说道:“告罪!告罪!”就直接向地下室里走去。孟不凡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地下室里,东西摆设依旧,只不过原来的电热扇换成了空调,现在室内的气温在空调布置疲倦的调控下,温热宜人,穿着单衣恰恰合适。穿上棉衣,一定会热得大汗直流。室内除了空调发出的轻微的声音外,显得异常安静。

刘玲玲就像一个僵尸一样,穿着单衣仰面朝天地睡在那里,她本来雪白的皮肤,由于长久没有见到阳光的缘故,越发显得白净了,但这种白色应该有种病态的色彩。这就像话儿一样,在阴暗的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也能开出话儿来,但这种话儿毕竟没了阳光下话儿的鲜亮和丰盈,活力和神韵。刚来时曾经饱受毒打的脸颊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双眼呆滞,好久也不见她眨一眨,闪一闪,但眼球就像水晶一样仍然明亮,只是其中多了些幽暗和忧伤。

但是刘玲玲的大脑却思潮翻涌,就像电影的镜头一般,上映着以往快乐的生活。她想到了家,家中的卧室,和庭院中的棵棵高大的树木,还有那她亲手栽下的果树,不知道现在他们的是不是长出了嫩绿的叶片。婆婆和公公身体是不是健康啊,特别是婆婆有高血压,不知道她是不是暗示服药?王权回来了吗?他是在家门口望我回去,还是外出找我啊?儿子女儿现在好吗?他们该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吧?原先就说给儿子说媳妇,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着落?女儿还小,不知道她是不是很听话?她又想到陈彬,那个文质彬彬,俊美潇洒,风流倜傥的,不知道他是否把我忘记了?想到他们恩爱缠绵的情景,幸福的暖流就会在血管里淙淙流淌。要是他知道自己陷于魔爪,不知道他会怎样做?小弟,姐姐爱你!

要是自己能够成为一只小鸟该多好啊!要是那样,自己一定在高高的云天里飞翔,一定要逃离狭窄的牢笼之灾!可自己毕竟还是个人,而且是个孱弱的女人!要是能在到田野里去该多好啊!她想到家中的田地。那里曾经撒下了她的汗水和劳累的田地,她就感到了快乐,能在田间劳动是多大的幸福啊!现在麦苗长得很壮吧?远望像绿色的绸缎,在风尽力的摆动下,动荡起伏,如诗如画。那青青的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该像水般的把人包围起来,慢慢地偎着皮肤,冲刷着每一个毛孔,把田园的欢乐送到心里。

“想什么啊?想我吗?”

一声干涩的如同老公鸭样的喊声,把她从美好的情景中拉了回来。她躺在那里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展一下,她知道来的一定是那个禽兽。现在她对他说不出是仇恨还是什么,她觉得像他这样可怜卑鄙的人,是不配把他当人来看待的。如果你对不是人的畜生生气,也太高抬了他啦。

刘书记见刘玲玲没有反应,来到她的面前,低下头来,颇有老鸭低头吃食的感觉,他那像深坑般的眼神,望着她的眼睛,露出浓浓的笑意。他不笑还有点看头,他这一笑就越发显得难看,这一定是他老娘生他的时候早产,没等他长成就让他出来了,以至于笑起来就像阴间的恶鬼似的,刘玲玲直觉得恶心,她心里难受得翻腾不止,她真的要吐了。

刘书记见刘玲玲眼睛里变幻莫测,但那双美丽如同暗夜中的星星一样的眼睛,就是不临自己一下,他感到很窝心,想到自己的尊容,他不知道怎得心中产生了莫名的自卑。他觉得刘玲玲之所以不愿意见他,是因为他的容貌不值得恭维,他心想,老子长的是丑,但老子这个丑男就要上你这个大美女!今天晚上不玩你个筋疲力尽,七荤八素,就不会放过你,让你知道丑男的能耐!他就不想想身为一镇党委书记行强盗土匪行径,暗抢民妇,囚禁牢狱,供自己乐,已是天怒人怨,这也是断子绝孙的罪恶,他还想让人家对他笑脸相迎,任他蹂躏,还要对他感恩戴德,衔环结草,以恩报怨,要是这样,这个世界也该到了尽头啦!真的是无耻万恶之徒!天下之人都行这豺狼之行,人间一定成为了地狱!

刘书记瞪视着刘玲玲,刘玲玲依然不屑地看他一眼。他心中有气,伸手把刘玲玲拉了起来。刘玲玲这才把珍贵的目光射向他,但他依然从她的眼中读出了厌恶和嘲笑。他根本就没把刘玲玲的这样的眼神放到心上,他用双从两边捧住她的雪白雪白的脸庞,心荡荡,说道:“小妹,你不要这样仇视我好吗?你知道我把你弄到这里,实在是我太爱你想你啦!想当初,你要是遂了我的愿,我们虽然不能做夫妻,但还可以在一起双宿双栖,何至于今天啊!但不管怎样,你也成为了我的女人,今生虽不能与你在太阳下牵手,也要与你在这暗室之内共度百年!你可以想一想,你恨我也是这样,你不恨我也是这样,那你又何必自找嫌怨,让自己不快呢?”

刘玲玲的目光路不带丝毫的感情,就像一湾深潭,毫无波澜。刘书记显得有些许沮丧。但转瞬之间他就恢复了正常。他伸长脖颈,把宽宽的嘴叉撮成尖尖的嘴唇慢慢地吻上刘玲玲的樱桃小口,在他把宽嘴叉变成尖尖的唇哨之时,刘玲玲看到了他焦黄的牙齿,她不住的恶心,以至于浑身冰凉,她有种陷进冰窟的感觉。他吻上她的唇,并用腥臭的舌头使劲顶开她的嘴,一直攻进她的嘴里,去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她觉得他的舌头就像是刚刚从大粪坑中爬出来的蛆虫,呕吐,呕吐,想狂呕,可是什么也没有呕出来,难受无情地侵袭着她的心脏和神经,她想拒绝,她想到逃离,可是他的双手就像一把强劲的铁钳子,紧紧地钳住她的脸,她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在努力也无法逃脱他无耻的掠夺。她在他的疯狂进攻和全力封印下,她就要窒息了,她觉得死亡就像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不在抗争,不在逃避,她知道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增加这个禽兽的兴奋度而已。她就这样任他摆布,任他攻掠。当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后,刘书记就像慢慢泄气的皮球一样,渐渐的也没有了兴致,松开了她的脸,喷着欲火的眼睛,就像两个火炕似的,要把她消融在那灼灼的眼波里。

他鄙慝的眼神死死地望着她,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样望着他,一开始里面还有贱鄙和轻慢,但后来那里面就像水银一样,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她就像一尊石像,冰冷的,没有生命迹象的石像,端坐在他的面前。刘书记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孟武林给他端上来晚餐,是六个菜,三荤三素,其中有俩个汤菜。孟武林看着闷闷不乐的刘书记,再看看冷若冰雪的刘玲玲,什么也没敢说,把菜摆在桌子上,把饭和酒瓶放好,转身就走了。

刘书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饭菜,耐着性子,轻声轻语地说道:“小妹,饭来了,我们先吃饭吧!”

他见刘玲玲依然坐在床上没有动,他就把饭桌向床边挪了挪。看着她,再次说道:“小妹,有什么,先吃过饭再说吧!”

她依然没有动静,就像真的石化一般。

刘书记呆立了好久,这次大着声音说道:“刘玲玲,你不要这样,不然我还是会生气的!你吃过饭,我可以把你想知道的东西告诉你!”

刘玲玲听到他的这句话,转过脸来,望着他,问道:“我家里怎么样?”

“我告诉你,是在你吃过饭之后,而不是现在!”刘书记慢条斯理地说道。

刘玲玲不在说话,坐到靠近桌子的床上,也不看刘书记一眼,端起饭碗,慢慢地就着泪水和屈辱,把饭吃了下去。

刘书记自斟自饮,喝了两大杯,把每一道菜都吃了个遍。边吃还边说:“菜的味道不错,要不小妹你也尝尝!”

刘玲玲只顾吃她的饭,根本不理他。他说道:“小妹,别忘记这顿饭你还得吃菜,喝酒,不然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听到这句话,刘玲玲为之气塞。她狠狠地盻瞪着这个畜生一眼,只得依他所言。再香的饭菜在她的嘴里都味同嚼蜡,她哪里还有心情来品味美味佳肴。要不是为了家人,她早就名赴黄泉了!

刘书记见她遍吃菜边吃饭,边有说道:“今天这顿饭有酒,你就得喝点酒,不然你食言,我也会食言的!”

刘玲玲端起酒杯,就要像嘴里倒去,刘书记赶紧止住她,说道:“我们俩喝个交杯酒!”刘玲玲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连饭碗一起放到桌在上。刘书记像只狡猾的狐狸笑着说道:“你想想我们都这样,你还那么固执讲究什么啊?你说说,你身上的哪一个部位我不清楚,我没有摸过,亲吻过,我们喝个交杯酒,又算得了什么啊?”刘书记厚颜无耻地劝道。

刘玲玲眼中再也不是没有了感情,而是像只要发怒的猛虎,瞪着赤红的眼睛,恨不得把这个畜生吃到肚子里去,才接心头之恨。

刘书记依然还是那样的恶心的笑容,说道:“你还真别这样恨我!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你家人的情况?想的话,就和我喝个,不想,就算!我也不强求你,你自己看着办!”说着,他端起酒杯,嘴里哼着不知是什么玩意的调子,得意洋洋地喝下去。

刘玲玲对家人的思念始终纠缠着她,她现在急于想知道家人的情况,颇有大汗盼甘霖,菏泽至鱼入大海的渴望。她禁不住这个巨大的诱惑,她端起了酒杯。刘书记见她端起了酒杯,伸出自己的胳膊,和刘玲玲的胳膊交缠在一起,伸出他的像老鹅一样的脖子,把刘玲玲的杯中酒一饮而尽。刘玲玲根本就没有喝他杯子中的酒。他看着自己杯中满满的酒浆,说道:“我们喝的是交杯酒,你真的不喝?”

刘玲玲不情愿地把他杯子中的酒喝进肚中。她冷冷地说道:“告诉我我家人的情况!”

刘书记说道:“我还没有吃过饭呢?你碗中的饭还没有吃完吧?”

刘玲玲端起饭碗,被碗中的饭吃得一点不剩。放下饭碗,厉声喝道:“告诉我!”

刘书记看着满脸通红,声色俱厉的刘玲玲,没来由地心中有了些畏惧,不再坚持,便把他所知道的她家里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她。当她听到婆婆因为脑梗塞去世的消息时,她浑身接连打了几个寒颤,双眼热泪流淌。但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止住了悲伤。至少她现在知道丈夫、儿子、女儿和公公安在。她心中还挂记着陈彬,问道:“陈彬怎么样?”

刘书记听到刘玲玲问起陈彬的消息不禁醋意顿生,他冷冷地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关心陈彬?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问的着吗?”

“我问不着?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情人关系!”

刘玲玲他头一扬,咯咯地笑个不停,笑出了眼泪。她以可怜的眼睛看着这个畜生,说道:“我们是姐弟,也是情人,我爱他,她也爱我!不像你这个癞蛤蟆!”

刘玲玲的心声,狂怒地冲击着他这个男人的自尊,像把他从泰山之顶,猛地扔进了山脚下的低谷之中,这种打击轰击着他的脆弱的神经。刘书记听过这话,怒极反笑:“嘎嘎嘎嘎嘎”

笑过之后,凶恶地说道:“我们虽然没有情,但我们有欲吧!这就够了,今晚上我们还要共度爱河,他陈彬行吗?嘎嘎嘎嘎不管怎样说,今晚你还是属于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嘎嘎嘎嘎”

刘玲玲见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心中莫名地生起一丝的畏惧。她不知道今晚上他会怎样蹂躏自己,但有一点她是知道,这个畜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她看着桌子上放着两瓶酒,她无限悲哀地想着,与其清醒着被他糟蹋,还不如酒醉后人事不醒来得自在。想到此,她拎起酒杯,打开了瓶盖,一样脖子,把酒瓶嘴对着自己的嘴猛抽起来。刘书记开始还惊讶她怎么这么大的酒量,一会他就没明白过来,她是想借着酒精来麻痹自己。那样自己面对的女人与死尸有什么区别,可是已经晚了,刘玲玲已经把整瓶的白酒大半倾倒在她的嘴中,流淌到她的胃中里。

后悔莫及的刘书记,看着渐渐倒在床上的刘玲玲,心中不由得生气无限的恨意。骂道:“臭,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先到此,他把饭桌向一边拉了拉,然后从里面关好门,来到床边。看看酒醉沉睡的刘玲玲,三下五除二,全部脱去她的衣服,把她朝上放到床的中间。看着她白中透红的肌肤,真的是红装素裹,分外妖娆!他心想不愿人们常把女人比作三月里的桃花,他从此时刘玲玲的身上真正感到了这朵桃花的美丽和魅力!她不着边际的美,像发狂似的挑逗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组织,要把他全部的原始的汇聚在一起,成为一个火球,旋转,飞腾;降落于丹田之处。丹田内真的有火苗在呼呼地燃烧,下腹一种膨胀的感觉因应时而生,他有了难以遏制的疼痛的之感。他伸长脖颈,用舌头在她的上舔了舔,陶醉似的站好。然后急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他那长得畸形怪状的身体就全部裸露在这灯光之下了。

刘书记的眼睛,就像野狼看到了猎物,一眨不眨地盯视着这完美的机体,那脸颊,那,那腰围,那肚腹,那大腿,连同那黑色的松林,娇美纤巧的双腿,每一部分都是完美的艺术品,有生命活力的艺术品;现在这些艺术品在酒精的滋养下,变得晶莹红润,美丽多娇,让他爱不释手,爱不释口。

被欲火燃烧得将要成为焦炭的刘书记,就像一匹野狼扑倒刘玲玲的身上,双臂紧紧地把她滑腻的身体楼抱在自己的怀中,他那强大的像一头狂暴的野兽,毫无怜惜地闯进了她的幽谷之中,残忍悍戾地践踏着她神圣的领地

夜依然深沉,到处泛滥着罪恶的空气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女人需要爱(一)

第一百五十三章女人需要爱(一)

吴丽警官驾驶着警车一直到徐荣的门口才停下来。

村民们一见到警车呼啸而来,还以为谁犯了法,派出所前来抓人呢!因此警车走过,后面跟了好多人,都向徐荣的家里赶来。在警车到来不久,男女老少近二十多人,先后来到徐荣的门前。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从警车上下来的是陈彬和徐荣。大家面面相觑,露出惊奇诧异的目光。

陈彬和徐荣下了警车后,吴丽警官向陈彬和徐荣打了声招呼,就发动警车向来路返回。大家呼啦就把陈彬和徐荣围在中间,每个人都流露出羡慕的目光。有的喊道:“坐警车回来,了不起!”

有的说道:“做警车是啥滋味啊?”

这时候,超嫂、林嫂来了;秀姑带着娟娟也干了过来,村长陈高也过来了

徐荣把娟娟抱在怀里,泫然泪下,心疼地说道:“孩子,吓坏了吧!都怨妈妈,和他们抗什么啊,差点害了娟娟!”

陈彬也劝她:“好了,这也不能怨你,你就不要自责啦!”

娟娟看着妈妈流泪了,也说道:“妈妈,娟娟不怕坏人!娟娟要勇敢!”

陈彬一听,忙把娟娟从徐荣怀里接过来,说道:“娟娟,让爸爸抱抱!让妈妈歇歇吧!”

超嫂对陈彬和虚荣说:“他们怎么处理的?”

陈彬说道:“咋处理的!从派出所对待我们就能知道个大概吧!中午沈所长在派出所餐厅请我们的客,还用警车把我们送回来”

好多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派出所所长请客,这已是奇闻一件,那个见过所长请来百姓吃饭的,这颠覆了大家以往的认知和经验。所长还派警车送回来,更是奇迹;警车都是抓人的,谁见过警车送人啊?再说这里还有不少人连汽车也没有坐过的,更何况去坐警车,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儿啊!”

陈彬把在派出所所见所闻翔实具体地告诉了人们,听到陈彬的述说,人群中发出一连串的唏嘘声。

林嫂说道:“派出所里变天啦?”

有人说道:“最重要的是弘义公司没有理!强买强卖,还带着凶器闯进百姓的院子里,这不是强盗吗?过去的土匪也做不出来这样缺德的事儿吧!”

“就是,要是这事儿派出所也不管,那就说明他们是蛇鼠一窝啦!”

“没换这个所长之前,那派出所还不是和弘义公司是一伙儿的,处处维护他们的利益,是他们的帮凶!看着那群兔崽子欺负百姓也不过问,依我看还是这个沈所长好!是个为民办事儿的人!”超嫂感触最深,最有发言权,她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认同。

“就是!就是!超嫂说得对!”

林嫂问道:“你们说弘义公司那些杂碎会被判刑,要是那样,以后他们就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百姓了,这可是个大喜事儿!今年对我们来说也算双喜临门啦!”

高萍说道:“要是派出所不问,说不定他们还会想什么坏点子欺负咱们呢!”

大家见到村长陈高站在身边不言不语,超嫂问道:“村长,你咋直接就把弘义公司的那些杂碎带到徐荣家儿了呢?是不是欺负是个娘们啊?”

超嫂话,让大家把视线都聚焦在他的身上,此时听到超嫂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仅面红耳赤,更显得出手足无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大家交代。是啊,直接把弘义公司那伙人带到徐荣家里,不是明摆着欺负她没有男人吗,这是把她当成软柿子捏啊!要不是大家来得及时,还说不定这些人渣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呢!

不仅大家这样想,就连陈高也清楚那伙东西有可能会怎样对付徐荣!当时的情景,他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勇气出来阻止,要是徐荣出了什么大事儿,他这个村长也没有什么脸在人前出现了,他可是算做了孽啦!当然把他们带到徐荣家里,是他们逼着他带路的,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也正应了两句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陈高说得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脸上竟然大汗淋漓。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们找到我,让我带路,我敢不带路吗?你看看他们都是啥东西!那些人可都是以往的村痞村霸,动不动就动手的主,我也不敢待罪啊!”

“你不敢待罪他们,那徐荣就敢待罪吗?你应付不了,她一个女人家就应付得了吗?是来说去,还是你这个大老爷们没种吧!”超嫂满脸的鄙视,说话尖刻,一点面子都不给陈高留。

“超嫂这话我爱听!要是个爷们,就该为大伙想想,不要充当孟不凡叔侄的狗!他们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啊?”林嫂声音洪亮,说的话更难听,更气人。陈高本想据理力争,可是想想这事儿,他就是个软骨头,也没啥理可争,恨不得能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干净呢。

郭燕温温柔柔地说道:“陈高大哥,你应该向陈医生陈大哥学习,你看看人家文质彬彬的,遇事从来就不含糊,那才真正的是个大老爷们呢!你说对吧!”

陈彬见大家唠叨个没完没了,说道:“这里已经没事儿,大家都散了!”

陈彬安慰了徐荣几句,就要和秀姑回家。娟娟见到陈彬要走,哭着喊道:“我不要爸爸走!娟娟害怕!我不要爸爸走,我怕!”

陈彬听到娟娟的哭喊,知道这孩子是被那些人渣吓坏了,她还没有从惊吓中过来。一边把娟娟抱在怀里,一边对秀姑说:“秀姑,你先回去吧!等会我哄哄她再回去!”

陈彬抱着娟娟和徐荣来到屋里。徐荣对娟娟说:“娟娟,让爸爸歇歇吧!爸爸累了!”

娟娟从陈彬的怀里下来,可怜兮兮地对陈彬说道:“爸爸,你不回去了吗?娟娟和妈妈害怕坏人!”

陈彬向徐荣望去,她脸上红潮涌动,也是一脸的期待。他知道徐荣也是不想他回去,可是自己这样和她没名没分的,要是不回去,难保别人不会说闲话,这样徐荣怎么出去见人啊!他对娟娟说:“娟娟爸爸就陪陪你吧!有爸爸在,坏人就不敢来了!”

“爸爸,你能不能天天都不回去啊?”娟娟好像很天真也很认真地说,晶莹明澈的眼窝中蓄满了真诚和依赖。

“去为什么啊?”陈彬看着孩子娇憨可爱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妈妈和娟娟要爸爸!”陈彬实在没有想到孩子会这样说,心中越加不是滋味,脱口问她:“娟娟想爸爸,爸爸相信!你咋知道妈妈也想爸爸呢?”

“妈妈经常看你的照片!晚上睡的时候也看!”娟娟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说者无心,可徐荣听起来心里挺别扭的,脸色娇红,着急地叫道:“娟娟,别胡说!”

娟娟看看陈彬,小脸憋得通红,对着妈妈喊道:“我没有胡说,你天天看手机里面爸爸的照片!”

徐荣羞得不知道怎样说才好。陈彬赶忙说道:“好啦,好啦!跟孩子上啥劲啊!相信娟娟的话!”

徐荣气得嘴撅起老高,白了陈彬和娟娟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啊,你们合起来欺负我啊!”

其实娟娟说的话陈彬很相信。因为徐荣的手机里面真有他的照片。记得还是十多天前,陈彬在这里和娟娟玩,他抱着娟娟,两个人笑得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美丽。徐荣看到了,拿出手机,在他和娟娟都不注意的时候给的。拍过之后,拿给他和娟娟看,他也被这精彩而幸福的瞬间感染了,照片上他和娟娟无忧无虑地笑容就像阳光一般的灿烂,就像春风一样的温暖,就像小溪一样的纯净,就像天空一般的高远,那里面贮藏着幸福,贮藏着欢乐,贮藏着真诚,贮藏着爱,也贮藏着对生活的希冀和追求。

陈彬没有想到那照片却成了徐荣寂寞时的心灵的抚慰和感情的寄托。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他挚爱着的可怜的女人,他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同腌渍着他的心。他从她这里得到的多,自己给她的却很少,而这种给予近乎施舍的行为,有种近乎一个丰衣足食的主人对于上门乞讨的乞丐的舍予。而这个他所施舍的乞丐却对他死心塌地,情愿一生相随。他有点谴责自己这种近乎卑鄙的低投入而高收成的投资,他感情复杂,难以言表。

陈彬轻轻地抓住徐荣的手很内疚地说道:“小妹,我对不起,我给予你们的太少太少啦!”

“大哥,不要这么说!我很知足啦!只要你心中有我和娟娟,怜惜我们,爱惜我们,我们还有什么所求的呢?”徐荣看着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听着他心痛的表白,她只能这样宽慰他。她不想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怆痛的怨妇的模样,一搏得这个男人的怜悯和眷顾。

陈彬听着徐荣的话儿,一股男人的责任的承当在心中像山一般地挺立起来,狠下心来,说道:“小妹,今天我不回去啦!我就正大光明地爱你疼你,不管别人咋说!”

徐荣望着这个男人,心疼地说道:“你真的不怕别人嚼舌根子?”

“不怕,走自己的路,随别人去说吧!只要自己过得称心,管别人干啥!”陈彬正气凛然,慷慨激昂地说道。他语气一缓,向着徐荣,问“小妹,你怕吗?”

“我不怕,反正我已是你的女人!”徐荣情意绵绵,心醉神醉。

娟娟看着陈彬和妈妈表情复杂变换,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的话语,糊里糊涂地问道:“爸爸,你和妈妈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们听不懂呢?”

两个人倏然而惊,他们只顾得表达自己的心声,却把孩子给遗忘了。他们对娟娟的好奇的提问,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徐荣对娟娟说:“妈妈和爸爸都说爱你!”

娟娟睁着一双怀疑的眼睛,但很快就变得高兴起来。徐荣看看天色已晚,鸟雀归巢,鸡鸭进窝,寒气加重。对陈彬说:“大哥,我做饭,你和娟娟玩吧!要不你陪着娟娟做作业,今天寒假作业还没有做呢!”

陈彬说道:“小妹你辅导娟娟昨夜吧!让我尽一次丈夫的责任吧!我来做饭!”

徐荣望着他,脸上露出羞涩而甜蜜的笑容,说道:“也好!”

陈彬愉快的走进了厨房,徐荣喊上娟娟到堂屋里做寒假作业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女人需要爱(二)

第一百五十四章女人需要爱(二)

陈彬正在厨房里忙活,徐荣突然跑到厨房。陈彬问道:“小妹,你不是辅导娟娟做作业吗?怎么来到厨房啊?”

徐荣笑着说:“娟娟正在做作业,今天你在这里,她昨夜做得非常利亮,到现在也没有遇到一个拦路虎!很荣幸,我这个辅导员下岗了!”

“小家伙学习不错啊!”

“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徐荣笑得很甜美。

“哈哈哈,没想到我还有这个功效,早知道这样,我就天天不走了,我女儿一定会成为研究生的!”陈彬笑着,很开心。

“说话算话啊!”徐荣追着他问。

“我会努力的!小妹!”陈彬真诚的不能再真诚啦。

“你想什么?我给你做,让你看看咱的手艺!”陈彬定定地望着徐荣。

“我想的,就怕你做不出来!”

“你怀疑我的能力?我可是大厨级别的人啊!绝对是天字第一号大厨,我看这个世界能高出我陈彬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吧!小妹,你就放心吧!”陈彬一脸的自高自大的神情,笑嘻嘻地望着徐荣像水晶似的眼眸,很牛气地说道。

“是吗?那你给我做‘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吧!”

“真的!你好像太容易了吧!”

“是吗?做做看!”徐荣很坚决,“另外在来几碗手擀面条吧!”

“哈哈哈,小菜一碟!”陈彬很牛逼地说道,“这两句可是杜甫的名句啊!杜甫草堂周围多柳,新绿的柳枝上有成对黄鹂在欢唱,一派愉悦景象,有声有色,构成了新鲜而优美的意境。“翠”是新绿,“翠柳”是初春物候,柳枝刚抽嫩芽。“两个黄鹂鸣翠柳”,鸟儿成双成对,呈现一片生机,具有喜庆的意味。次句写蓝天上的白鹭在自由飞翔。这种长腿鸟飞起来姿态优美,自然成行。晴空万里,一碧如洗,白鹭在“青天”映衬下,色彩极其鲜明。两句中一连用了“黄”、“翠”、“白”、“青”四种鲜明的颜色,织成一幅绚丽的图景。如果有这两句诗,做出来的菜也真有意思。第一道菜应是用两个蛋黄做的黄鹂,用菜叶做的柳树吧,故名‘两个黄鹂鸣翠柳’;至于第二道菜,该是用蛋清做的一行白鹭摆在盘子上吧,美其名曰‘一行白露上青天’。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啊?”

“大哥说的不错,但你是否知道这两个菜还另有深意啊!”

“这个我倒不知道,还请小妹说明白啊!”陈彬倒是诚恳,就像个乖学生。

徐荣看着陈彬,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千真万确!”陈彬就差发誓啦。

“两个黄鹂,双栖双宿,相互合鸣,是否意味着龙凤呈祥啊!一行白鹭,展翅高翔,青云直上,是否意味着有情人比翼啊!”徐荣幽忧地说道,“不知我这样解释通还是不通吗!”

陈彬听到徐荣如黄莺鸣唱的解释,心中黯然。说道:“小妹的心思,我明白!我爱你此生不渝!就是小妹叫我把心拿出来给你看,我也不会皱皱眉头的!”

“大哥,有你这句话就够啦,我也没有别的所图!只要大哥不忘记小妹,我就很幸福啦!”徐荣展颜欢笑,陈彬给她一个热热的亲吻。

晚饭很快就绪,徐荣帮着他把饭菜端到堂屋里的餐桌上。四菜一汤: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露上青天、爆炒肉丝、酸辣汤。娟娟已经把今天的作业完成了。小家伙一见到这么丰盛的晚餐,惊叫起来:“哇,这么多好吃的!”

陈彬高兴地招呼娟娟,说道:“娟娟,看看爸爸的做的菜好看吗?”

“好看,比妈妈做得强多了!”娟娟很快就得出了令徐荣气短的结论,“爸爸,以后你能天天给娟娟和妈妈做菜吃吗?”

“行啊,只要娟娟愿意,妈妈也愿意!”

“爸爸说话算话,不能反悔哦!”娟娟拍着手嗷嗷地叫喊起来。

徐荣坐在旁边看着陈彬和娟娟嘻闹,心中舒泰,嘴角带着渐渐的笑容,这样的生活情景自从丈夫有了新欢抛弃她们母女之后,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竟然在她们的生活中出现了。虽然她并不奢望陈彬能给她一个名分,但她总是希望这种幸福能够天长地久,让娟娟能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完整的爱,这样才不会让她的性格有所欠缺。

陈彬给娟娟面前的小碗里舀满了小肉丝,然后给徐荣的的碗里夹了一个蛋黄,给自己夹了一个蛋黄,说道:“来,尝尝味道怎么?这可是一颗心啊!”

娟娟刚把菜放到嘴里,就喊道:“味道好极了!”

徐荣微笑着把蛋黄送到嘴里,细细地嚼起来,看起来比传说中的宫里娘娘还要淑女。她吃得根本就不是鸡蛋,而是猴头燕窝一样的美味佳肴。陈彬边吃边看着徐荣文雅高贵的吃法,就像在欣赏艺术表演般的投入,看着徐荣吃饭就是一种妙绝的享受。他真的愿意就这样看下去,一直到白头。徐荣看到陈彬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由得面皮发热,问道:“看什么啊?”

“爸爸,看什么啊?”娟娟学着妈妈问道。

“看妈妈!娟娟,妈妈漂不漂亮啊?”陈彬笑问娟娟。

“漂亮,帅呆啦!”娟娟奶声奶气地说道。

徐荣和陈彬听到娟娟的用了流行语,不禁莞尔,陈彬问道:“帅呆了,什么意思啊?”

“爸爸连这都不知道?‘帅呆了’就是‘漂亮得很’,老师说的!”娟娟解释道,还找来了证据。

陈彬故意娟娟:“娟娟,你说爸爸是不是也帅呆啦?”

娟娟看看陈彬,有看看妈妈,说道:“爸爸也帅呆了!”

“那娟娟是不是也帅呆啦?”陈彬又问她。

娟娟歪着头看看陈彬和徐荣,说道:“娟娟也帅呆啦!”

“是吗?”陈彬问道。

“爸爸,妈妈和娟娟都帅呆了!”娟娟咯咯咯咯地笑起来,把筷子也放到了桌面上啦。

陈彬觉得娟娟实在聪明,她竟然知道了用个三段论的推理方法。陈彬敲了大拇指,说道:“娟娟镇聪明!娟娟真棒!爸爸和妈妈为你骄傲!”

陈彬等着徐荣把蛋黄咽了下去,又给她夹了一块蛋清,也给自己夹了一块,望向徐荣,见她也正很认真地望着他,满脸的幸福,满脸的感激。陈彬说道:“小妹,吃吧!一切尽在菜中啦!要问我爱你有多深,菜儿代表我的心!”

徐荣眼睛已经湿润,这样的幸福的冲动,他已经久违了。陈彬做饭,端饭,夹菜,每一个动作都像磁铁一样,紧紧吸引住她这颗孤独压抑的心,激活了她的泪腺。其实女人是最容易满足的,面对她所挚爱的男人,你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有可能就能把她牢牢的捆绑在你的感情的怀抱里,她会终身相随,至死不渝。

一顿饭在一家人说说笑笑地欢乐声中,就这样很快地过去了。

陈彬四十多岁,没有儿女,自从有了娟娟这个女儿,他就像失去灵魂的躯体,找到了魂灵,重新恢复生机,有了灵魂的寄托和希望;他也能享受到女绕膝下的天伦之乐,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儿,现在已经变成了现实,因此他把娟娟真的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那样地挚爱着她,他愿意为了这个女儿付出他的身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女人需要爱(三)

第一百五十五章女人需要爱(三)

晚上八点多钟,派出所的沈所长给他打来了电话,告诉他明天关于弘义公司强买聚众闹事的案子要进行和解。派出所想事前通知他们,明天上午八点钟准时到派出所办公大厅。

陈彬听到了沈所长的话,当时就不知所言,怔了一会,他非常生气地问道:“沈所长,上午你们不是说要把他们送到县局,要按照司法程序的吗?现在怎么要给和解?你们派出所不是说话不算话吗?”

“陈医生,弘义公司是市县和镇三级政府全力支持的刚刚成立的企业,在起步阶段出了点事情,是可以谅解的,如果我们一棍子把它给打死了,虽然合法,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沈所长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既然这样,一开始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难道我们是被你们愚弄和欺骗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做的和以前的陈所长没有什么两样啊?我从来不相信官官相卫,可是你沈所长的作为,却让我擦亮了眼睛,让我不得不信那句话是多么的正确和深刻!是那么的一针见血!”陈彬激动起来,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真正让陈彬气愤的不是沈所长要给他们和解,而是沈所长秉公许诺在先,做出和解的决定在后,只是几个小时的间隔,她就有了新的处理方案。这中间一定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不然她翻脸不会像翻书那样还快吧!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不可对别人道的秘密。

“陈医生不要激动!我要告诉你,派出所之所以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然是有原因的,至于这个原因我也可以告诉你为了这件事市县镇三级政府的领导都打电话找了我,让我们对弘义公司有所保护,但这还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我想你可以相信派出所相信我,就像相信陈梦一样的相信我!”沈所长说出了二姐陈梦,难道她和二姐有关系,听她的口气,她应该和二姐关系很亲密的,那么这个沈所长到底是谁呢?陈彬很快地想到他与二姐和二姐夫马龙商量过刘玲玲失踪的案件,难道沈所长调到f镇派出所,是和这件事有关系吗?既然她提到二姐,他陈彬就不应该再说三道四横加指责。想到此,他问道:“沈所长,我们能怎样配合你呢?”

“就这案件,你们对弘义公司有什么要求吗?比如精神方面的补偿”沈所长提醒到。

“沈所长,既然这样,我和徐荣商量商量,明天再答复你吧!”陈彬自己不能当徐荣的家,所以他这样告诉沈所长。

“既然如此,那民个天上午你们八点到派出所办公大厅吧!再见!祝你们晚间快乐!”沈所长说完,就挂掉了电话。陈彬觉得这个沈所长的问候有点意思,“祝你们晚间快乐”,莫非他知道我和徐荣的关系,知道我们晚上在一起,真的是见鬼了,还是自己多心啦?

打电话的时候,徐荣站在陈彬的身边,静静地听着,特别是沈所长那句祝愿的话,让她一下子红到耳朵跟子。说不定沈所长知道她和陈彬的关系,才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儿来。想到这些,她觉得心里也热乎乎的。

陈彬看着她,看着她红红的面颊,知道是被沈所长那句话感染的,于是问道:“小妹,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这件事儿,还是你做主吧,我听你的!”徐荣早就把陈彬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和主心骨,遇到这样的事儿,当然他拿主意了。陈彬知道徐荣的心思,说道:“小妹,为了刘玲玲,我们就按照派出所说的办吧,和解!其实派出所不征我们的意见,就是直接把人放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大哥说得对,只要人安好,其他的就不值一提啦!”

“小妹能这样说,我就放心啦!最起码经此一事儿,弘义公司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啦,这就值得庆贺!”

“嗯,大哥说得是!总算可以放心啦!”

吃过晚饭之后,娟娟上床睡觉去了。陈彬和徐荣在看电视,他们看的是青春偶像剧。徐荣经常看得一个连续剧,里面的情节有青年男女缠绵的镜头。徐荣看得面红耳赤,陈彬看得也是心跳个不停。陈彬看着徐荣,心中跳得咚咚有声。他拉住徐荣的手,徐荣很知心地来到她的身边,坐在他的大腿之上。陈彬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后背的棉衣中。

长发写意地披散开来,发梢一直垂到陈彬的面部,在他的额头和脸上浮动。

一会陈彬的双手移动到徐荣的胸前,摸到她的双峰之上,他就这样隔着棉衣使劲地抓住徐荣柔柔的,爱不释手,反复的使劲地抓着。徐荣在陈彬这样的揉抓下,脸上、身上发热,心里就像有一只手不停地挠着,挠得她心火呼呼地燃烧起来。她的气息渐渐的粗起来,声声可闻。

徐荣的上衣是一件红色的滑雪衫,陈彬就像抱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团,有种置身烈火中的感觉,感到全身的每个部位都在冒着火苗,一开始是星星之火,过了一会,就变成一簇簇的火苗燃烧起来,如同呼应着徐荣这团燃烧正旺的火焰似的,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发出低沉的呐喊;他觉得每跟血脉都像一根铮铮有声的琴弦,把情与爱的音律弹奏地铿锵奋起,激越行云。

血脉喷张,青筋暴突的陈彬,把徐荣转了个身,徐荣滚热的面颊贴到了他火热的脸庞之上,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贴在一起,黏在一起,感受着皮肉和心里流淌出来的热力,钻进彼此的皮肤和心里,把两个人紧密的连接在一起,那是心与心的连接,是爱与爱的和谐共鸣。

陈彬吻上徐荣的滚烫的双唇,眼眉扬起诱人的神韵,喃喃地低语:“小妹,我想吃你的大白馍和红枣!”

徐荣听到陈彬梦呓一般的神语,打了个迟登,眼波游离,娇媚地说道:“想吃,你就吃吧,反正都是你的!”说罢,把滚滚喷火的容颜紧贴着陈彬的面颊。

“嗯!”

陈彬就像被谁试了魔法一般,抱起徐荣,徐荣把脸贴在陈彬的脸上和脖颈上。心里像小兔蹦个不停。

陈彬把徐荣放到床上,徐荣脉脉地一件一件地脱去自己的衣服,无限的娇羞和憧憬都赋予她深情的动作之中了。

她先脱去自己的下衣,然后把雪白的美腿伸进被窝,坐在被窝里面,再脱去红色的滑雪衫,里面是一件绿色的开司米毛线的高领线衣。徐荣用手抓住线衣的底角,弯曲着双臂,把线衣倒卷起来,一直向上脱去,从头部褪掉线衣。随之上扬成伞状的长发,伴着线衣脱去,瞬息像黑色的瀑水,倾泻而下,遮住了她俊俏的脸庞;一件绣花的粉红色的亵衣展露在陈彬的眼前,而亵衣之下高耸的两座山峰,则傲人地冲荡着陈彬的眼睛,他感到了强烈的招引,一种要把他的心招引去的恍惚感强烈地占据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陈彬也在脱着他的衣服。

徐荣褪去性感的亵衣,她的标致的身材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下,一双活灵活现富有灵性的大白兔扑棱棱地闯进了陈彬的眼睛,这送给他的天下最为美丽最为神秘的礼物,足以傲视天下,终身受用了。徐荣给了陈彬一个媚眼,顺势钻进了被窝。

陈彬被那雪白的双峰和荡人魂魄的媚眼,搅得心里难受至极。他飞快地脱去剩余的全部衣服,一个高挺而矫健的身躯呈现在温和的灯光里。他快速钻进了被窝,压在徐荣滑滑的身上,感受着销魂的赐予。

陈彬自从进到被窝,他的双手就放到徐荣的双乳之上,揉捏不停。此时他把嘴罩在徐荣的双峰之上,用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唆咬着徐荣的红色,他有了近乎痴迷的程度,嘴中发出兴奋的呻吟。

“大哥,大白馍恶红枣好吃吗?”徐荣如同天籁般的低低的动听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际钻入陈彬的耳中。

“好吃!”陈彬无加思考,冲口而出。因为嘴中衔着白馍和红枣,这一声不太清楚,但是徐荣还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好吃,你就使劲吃,慢慢地吃!反正这是你的,他只属于你,你想啥时间吃都可以,小妹等着你!”徐荣的声音很深情,没有任何杂质声音。

“大哥,你能喊我老婆吗?”正在纠缠的陈彬听到徐荣悠悠地说道。

“叫小妹不是很好吗?”

“我不喜欢,我想听你叫我老婆!”徐荣双眼晕红。

“老婆,我爱你!”陈彬把嘴从她的双峰上移开,低声地叫道,把整个身子压在徐荣的身上,双唇吻住徐荣的樱唇,舌头在徐荣的嘴唇来回地轻扫,然后直接进入她的嘴里,追击缠绕住她的香舌,久久不愿放弃。徐荣的呼吸,开始是轻音乐,而后变成了交响乐,在这个动人的夜晚缠绵。

“老公”徐荣的眼睛里流淌着的是一种。

这正是:两情浓,销金帐里鏖战,一霎时魂灵儿不见,我和你波翻浪滚,香汗交流,泪滴一似珍珠串,枕头儿不知坠在那边。乌云髻散了乱挽,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给你点面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给你点面子

腊月二十九上午,已经阴晦两天的天空,依然阴晦,没有放脸的迹象。陈彬和徐荣在八点之前来到了派出所。当他们到了派出所的时候,孟武林已经早已坐等在派出所办公大厅了。他没有了上次进派出所的豪气和戾气,虽然仍然是乘坐轿车而来,但只带一个司机,现在司机正规规矩矩地坐在他的身边,他本人也老老实实地端坐在那里。真正地成了乖乖孩子。

孟武林现在到派出所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他怕一旦哪些地方做得不对,别在开罪了派出所,特别是这位巾帼女警。孟武林已经领略过她的办事儿风格,尝到了她正气秉公的派风。他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担心哪句话说不好,别把各位领导求情弄到的面子弄黄了。他不时地抬起头来,偷偷地向沈所长望去,打量着这位让他惶惑的所长。

沈所长正在那里专心处理者什么文件,她很专注,心无旁骛,她就像一尊神,一尊百姓的保护神。她甚至没有多余的视线给这个令许多人敬畏的弘义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这回事儿。沈所长自从上任以来,很少单独地一个人在所长办公室工作,她都是和其他警员一起,到办公大厅处理事务。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所长的位置应该和大家一起,而不是呆在办公室里!所长是一份责任,是一份承担,而不是享清闲!”

虽然不到八点,没有要办事儿的群众,但办公大厅里,每一个警员都很忙绿,他们或在处理卷宗,或梳理案情,或其他工作。气氛严肃而庄重。

陈彬来到的时候,派出所所有的警员都在对着他们微笑呢,陈彬和徐荣给了他们同样的微笑,这微笑让派出所办公大厅的气氛显得轻松活跃了不少。

沈所长见到双方都到齐了,把他们都召集到办公的前台坐下。沈所长扫视了一下双方,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感到年关大家都比较忙。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关于弘义公司职员聚众私闯民宅,携带器械,猥亵妇女,强卖商品一事,虽然性质恶劣,但毕竟没有出现恶果;派出所经过慎重考虑,本着保护地方企业的宗旨,准备进行和解处理。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是否同意派出所的和解处理?”

沈所长的话音刚落,孟武林就抢着回答:“我们愿意!”说完话,他抬起头来,望向陈彬和徐荣,一脸的不安和恳求。陈彬心里发笑,徐荣则是一脸的鄙视。他们俩个并没有立即回答沈所长的问话,而是批次相望了一眼,徐荣向陈彬点点头。孟武林神情很专注地看到了徐荣点头的表情,心中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轻舒了一口气,他真怕要是陈彬和徐荣不同意,沈所长是不是会改变调停解决的方案。他可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陈彬说道:“我们愿意听从派出所的和解!但不知道孟总经理有多大的诚心?”说着这话,他把眼光移向孟武林,冷锐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脸上,孟武林感到脸上有种冷而痛的感觉。他求助似的望向沈所长,希望她能帮他拿个决定。沈所长不为所动,催他道:“孟总经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还得你自己拿出注意才好啊!”

本来如何和解,沈所长完全可以以派出所的名义,拿出具体而可行的方案,不必麻烦这个大经理。沈所长这样做真有点袒护陈彬和徐荣的意思。但沈所长也有他她的考虑;她要教训他,杀杀他的威风,让他以后做事儿有所顾忌,少做些祸害百姓的事儿。孟武林左右为难,他也不知道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和解的诚心,要是拿钱给徐荣赔上到底该拿多少。拿少了,他怕徐荣和陈彬不会答应;拿多了,他又心疼。

陈彬看着扭扭捏捏难以下决心的孟武林,很为他难过。他问道:“孟总经理,难道不希望和解吗?”

“不是,不是!我们希望和解!和解!”孟武林有点见汗了。

陈彬鄙夷地望着他,说道:“孟总经理怎么在这件事儿如此犹豫不决?要不要我说出我们的想法啊?”

孟武林颇为狼狈,说道:“请陈医生说出你们的打算吧,我也好考虑考虑!”

陈彬说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三条:第一,保证以后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还没有等陈彬说完,孟武林忙说道:“这个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还有第二吗?”

“第二,当着大家面,给徐荣赔礼道歉!”

孟武林想了想,当面道歉,虽然说难堪,有失他这个总经理的身份,但要是不同意道歉,徐荣和陈彬怕是不会答应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今天你们给予我的,我会加剧报复的。他眼中的戾色,一闪而逝。孟武林站起身来,来到徐荣的面前,说道:“我在这里郑重向你和孩子道歉,我们做错了,请你和孩子原谅我们!”

徐荣连望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还是陈彬为了不把事情弄得太僵,说道:“孟总经理既然有道歉的诚意,这一条就算掀过去了啦!”

孟武林说道:“谢谢!”就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坐下。

陈彬看着孟武林的洋相,感到很痛快,说道:“第三,那就是鉴于你们的人强卖商品,携带器械,聚众私闯民宅,恐逼猥琐妇女,恐吓孩子,以至于给她们,特别是给孩子造成的心理和精神的伤害是难以补救和矫正的,因此要求施暴的你们给受害人以经济赔偿”

孟武林见陈彬欲言又止,他心中紧张而害怕,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问道:“要多少?”

陈彬伸出两个指头,在众人面前晃了几晃。

“二百?”孟武林心中一喜。

“不!”

“二千?”孟武林声音变了,他怕还没有猜到陈彬的心里去。

陈彬很大度地说道:“我们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也不和你们过分的计较了,其实两千元也难以弥补徐荣母女受到的伤害!”陈彬说着,看向徐荣,徐荣也在看他。她知道陈彬一望的意思,便很不情愿地说道:“大哥,你”还没有等她说完,陈彬就赶忙说道:“算了!听从派出所的和解吧!我们也给孟总经理个面子吧!”

好久没有说话的沈所长,见他们私下和解已有结果,便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达成和解,现在和解协议已经成文,一式三份,你们各执一份,派出所存档一份。此事永不再议,希望你们都要履行和解协议。孟武林当场把赔偿的二千元交到徐荣手里。沈所长示意记录的警员把协议分别交给他们双方一份。一场强卖而引发的案件到此落下了帷幕。

孟武林看了看此事基本上符合他们原先的想法,也算得上心满意足,皆大欢喜。就向沈所长告辞,到政镇府办公大楼,向刘书记和孟不凡汇报去了。

陈彬望向沈所长,沈所长在对着他和徐荣微笑呢。他和徐荣同时站起来,诚心诚意地向她表示感谢:“谢谢沈所长,秉公执法,为民做主!”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职责所在,应该做的!”沈所长有些严肃地答道。

“像这样的事儿,要是放到以前,老百姓只有自怨自艾了,忍气吞声啦!”陈彬出自内心,发自挚诚。

“陈所长,能否借一步说话?”陈彬说道。

“陈医生有什么秘密不能当面明言吗?”说归说,她还是微笑着站起来,向着院内的走去。徐荣没有跟着,她知道陈彬的意思。

来到院内,四处没有外人,沈所长站住了。陈彬直截了当地问道:“沈所长,认识我二姐吗?”

沈所长笑起来很美,没有了丝毫的威严,说道:“难道陈医生怀疑我在哄你吗?”

“当然不是!沈所长不要介意!”陈彬说道,“你对刘玲玲失踪有什么看法?”

沈所长看看他,知道他想尽快地知道事情的答案。她只能无奈地对他说道:“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办案要讲究证据,而不仅仅是推测!不过,我们会给你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但你们也可以按照你原先的想法去做!”沈所长有点高深难测地说道。

陈彬对于沈所长的这句话,可就摸不着边际了。他问道:“我原来的想法?”

“你应该知道的!”沈所长说完这句话,问道,“你还有什么吗?”

陈彬有点木衲,说道:“没啦!”

沈所长笑了笑,转身向办公大厅走去。

陈彬倒有点不知就里,一时间呆愣在那里;然后摇了摇头,也向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女人心海底针

腊月三十,天阴得很重,北风依然呼啸,天干冷干冷的,大有把人冻僵的趋势。上午到卫生所去了一趟,难道因为过年的缘故,上天对人们特别眷顾的缘故吗?现在的病人特别少,一个上午就到所里六七个病人。下午陈彬本想自己值班,不让张、王两位医生来了,可是他们说:“在家中不舒服,还是到所里痛快!这一段时间你的事情特别多,也可以在家休息休息啦!”陈彬无法,也只好随他们。

下午,陈彬没有到所里去。他想帮助秀姑和如萍,把过年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虽然说没有多少客人,但过年了,自己消费也是要准备的。

秀姑和如萍把好多东西已经弄个差不多了。雪白的蒸馍,炸得焦黄的鱼块,下得雪白的滑鸡。木耳、黄花、海带等干货已经水发过了,而且洗得非常干净;葱姜蒜已经准备就绪;秀姑甚至把肉都已经片成了肉片,切成了肉丝;就连包饺子的馅子也已经收拾齐整。像这样的家庭琐屑,在陈彬的言传身教和熏陶下,已经小有成就了。陈彬对秀姑几个月来的进步大感欣慰,很是赞赏。

陈彬和秀姑在厨房里忙活,因为人手够了,如萍就到堂屋里看电视去了。

秀姑熟练地擀着面皮,陈彬麻利地包着水饺,两个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只见秀姑把揉好的面团撮成擀面杖般粗细的长条,再用刀麻利地切成一个一个的小面剂子,又把小面剂子用小擀杖灵活地擀成饺子皮,从秀姑手中出去的饺子皮,圆圆的,薄薄的,大小匀称,就像用机器里面泡制的一样,又恰如魔法师玩的魔法,说不出的快速和精巧。她的手就像穿花的蝴蝶,那优美的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和美观。陈彬边看遍啧啧称奇。

秀姑听见陈彬嘴里啧啧有声,不禁笑着问道:“啧啧什么啊?干着活,嘴里还闲不住!”

陈彬说道:“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擀面皮这么熟练?那面皮就像机器生产的似的快,但要比机器生产的薄。这技术可不是一般的高啊!”陈彬说着话,他手中的活可,没有闲下来。陈彬的手包起饺子来,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他修长的手指把饺子皮拎起,用筷子快速地夹上调制好的饺馅子,放到面皮的中间,先把饺子皮两边对折起来,然后左右手一起开工,把饺子两边的皮从左到右捏紧,这样一个精致美观的饺子就在他的手里诞生了。把包好的饺子粘上些面粉,再把它们一个个码在案子上。

秀姑看着他包的饺子就像工艺品一样的小巧玲珑,也赞道:“大哥的手就是巧,比女人的手还要巧!看看这饺子包得多漂亮!”

看看已经包了半案子饺子。秀姑问道:“大哥,我们要不要请徐荣和娟娟到我们家过年啊!”

“这个我没有问她,要不回头问问她们来不来!”陈彬说道。

秀姑很解人意地说道:“按道理我们该喊她们过来。要是来,这些怕不够吧!要不我们多包些吧,以免到时候不够了!”陈彬听秀姑这样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于是,她们又包了好久,整整包了一案子。

秀姑看着陈彬,问道:“大哥看看,我们还要准备啥?要不要把排骨和羊肉先炖炖啊?”

“小妹,不用了!其他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有些东西来了人,再准备也不迟!现在可以郑重宣布,我们立等着过春节啦!”陈彬高兴地喊道,满心的欢喜都写在脸上。

陈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在乎过年了。自从和钱玲离婚之后,自从爸爸妈妈过世之后,这么大的空间,过年的时候就他一个人,从楼上到楼下,从楼下到楼上,从这间屋里到那间屋里,只有自己和影子相伴,寂寞就像这深冬的风,在他的世界里肆虐;孤单就像冬日的寒冷,占据着他的心而封冻。他听到别人家里传来的欢笑着,看着人家出来进去,成双成对,其乐融融。他就觉得生活就像白开水无滋无味。有好多春节,他都是不吃不喝,从年三十晚上,一觉睡到天明。即使醒来,也不愿意起来,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时间从脑中从眼前慢慢滑过,想象着别人的快乐从自己的脑海中滑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有了秀姑和如萍,他们就像一家人似的亲密无间,幸福快乐。她们的到来给他的生活送来阳光,送来雨露。她们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宇宙;他的世界因她们而精彩,他的宇宙因她们而浩瀚。

傍晚。徐荣家里。

陈彬和秀姑一起来到徐荣家里。徐荣一见他们两人同时到来,赶紧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徐荣什么时间说话总是那样的小气而娇气,像黄莺鸣啭:“这么晚了,你们俩一起光临寒舍,有啥事啊?”

陈彬笑了笑,秀姑却高声叫道:“嫂子,我们来接你和娟娟过去过年呢!”

徐荣依然笑道:“啥?接我们过年!别闹啦,不去!要么明天让娟娟过去吧!”

正在室内做着寒假作业的娟娟听到秀姑说话,赶紧从里面跑出来,喊道:“我去!我去!爸爸和阿姨接我过年啦!”说着话,娟娟直接扑倒秀姑的怀里,秀姑兴奋地在它的小脸蛋亲了又亲,秀姑夸道:“还是娟娟乖!阿姨喜欢!”

“小妹,我和秀姑可是但来接你过去的,如萍阿姨还在家里等着呢!”陈彬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秀姑的怀里接过来娟娟,娟娟喜欢得在陈彬的脸上亲了一下,课件小家伙喜欢得了不得。

“我不去了吧!这样不好!”徐荣的声音很低,但很好听。就像从瑶池的边上传过来的,虽穿越遥远的空间,但并不影响它音质的纯净和柔和。

“嫂子,有啥不好的!娟娟可是大哥的乖女儿,你是大哥最信任的人!”秀姑本想说‘你是大哥最喜欢的人’,可话到嘴边又改了词,她极少和徐荣开玩笑,怕徐荣受不了。

“什么最信任的人?你净胡说!”秀姑的话还是让徐荣有了些感觉。

“去吧!秀姑就是怕你不过去,所以她要来接你,要是不去,也太负了秀姑的好心啦!”陈彬望着徐荣,看着她有了些羞涩,也帮助秀姑劝道。

徐荣沉思了一会,说道:“我还是不去了吧!这咋像话啊!人家会说的!”

“走自己的路,随他们说去吧!你怎么总是为别人着想啊?”陈彬有点生气了。嘴角上翘,一脸的埋怨。

秀姑看着徐荣的思想很顽固,知道她的想法,就趴在她的耳边,说道:“嫂子,你要是不去,大哥心里会难过的!他真的很爱你!”

秀姑的话,让徐荣不禁身体抽搐了一下,就像突然被人放到热水里有点禁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面皮顿时红润起来。嗫嚅着:“别胡说!”

陈彬见她们俩个只顾耳语,却忽略了他的存在,不高兴地说道:“你们俩个怎么回事儿啊?这里还站着一个呢?你们胡说什么啊?让我听听!”

娟娟喊道:“这里还抱着一个呢!”

秀姑在娟娟脸上亲了一下,对陈彬说道:“女人的话,男人一边凉快去!”

陈彬嘀咕:“谁稀罕女人的话!”说着抱着娟娟到一边逗她玩去了。

秀姑再次趴到她的耳边,说道:“大哥喜欢你我知道!你们都在一起那个了!”

“我们我们没”徐荣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说,窘得在秀姑的腿上掐了一下。自己和陈彬的做那种事儿,这丫头都知道,真是羞死人啦!以后和她相处多尴尬啊!徐荣有种想要逃脱秀姑的感觉,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毫无顾忌的大哭一场。

秀姑再次耳语:“嫂子,我知道大哥爱你喜欢你!我不吃你的醋,他总是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当成妹妹,他总是不把我当成一个女人,可我要像你一样,成为他的女人!以后我们联合起来,要是他有对不起我俩的地方,我们一起制他!”

秀姑想到陈彬和徐荣的那事儿,还真的不是滋味,就像打翻了醋坛子,她真的想哭,想嚎啕大哭。她把陈彬看成自己的男人,而陈彬在那事儿上总是对她不理不睬,形同陌路。他总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徐荣,她就像掉入冰窖般的心冷。她曾在人后在夜里被子蒙头啼哭,发泄凄苦憋屈。她想自己虽然身体不洁,但那也不是自己的错啊,自己会用一生一世,来爱她,体贴她。

陈彬喜爱徐荣,秀姑现在是一清二楚。爱情绝对是自私的,女人爱上的男人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染指的,可是秀姑总是为自己的那段钻心刺骨的经历而自卑,她不愿意爱,但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正值标梅之年,感情、心理和生理的发展和需求,促使她去爱,去追,去付出。这种思潮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她是难以摆脱的。

徐荣娇羞无限,面皮火烫,眼光若即若离地望着秀姑,含娇细语:“妹子,我”

“我啥啊?嫂子我可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人啊!去吧,和我们一同快快乐乐过个年!我们就像一家人似的,该多好啊!你要是把握当成外人就算了!”秀姑真诚感动得徐荣眼泪都出来,她娇音萦萦,情真意切。徐荣难以说“不”。徐荣暗忖,秀姑已经说到这份上,要是自己还千推万阻,扭捏作态,也太虚情假意了。

秀姑看她还在犹豫,就伸手搂住徐荣的腰肢,说道:“嫂子,走吧!”

陈彬虽说在和娟娟玩耍,但他始终关注秀姑和徐荣的动向,见两个风姿相别的女人在一起鬼鬼祟祟,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徐荣能不能应承,心中很着急。他想要是徐荣不答应,他只好动用娟娟的力量了。要是联合娟娟一起劝,那就另当别论了。列宁曾经说过,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有时候,孩子的力量是不容低估的,娟娟毕竟是矛盾的内因,内因的作用是巨大的。

正在心中暗自嘀咕的陈彬,看到徐荣表情阴晴不定,他的心情也像徐荣的脸一样变幻不定。但后来见秀姑拉住徐荣向门外走去,他知道有门,一切ok,高兴得差点叫出来,唱出来。

陈彬不知道秀姑用什么办法,把徐荣说服的,但要是他知道俩女人背后已经结成了阵营,好得就要穿一条裤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年夜深情(一)

陈彬和两个女人给徐荣家贴还春联,要回陈彬家里时,天已经黑了。

村庄的年味已经越来越浓了。其实今天下午还不到五点钟,人们大都早早的贴上了春联,整个村庄了,就像一位健壮爱美的女人,那一家一户的大红春联就像她涂抹得不够均匀的胭脂或口红,到处是红光闪烁,到处是喜气滋生;村庄也像穿上了节日的盛装,到处洋溢着节日的祥和。

可惜这种欢庆的气氛却因为年关的种种不快大了些折扣。

听老人们说,过去老百姓三十下午及早把春联贴在门上,可以阻止讨债的上门,因为要是欠债的贴上春联后,还上门讨债,那就等于向债主要压岁钱。就成了人家的晚辈,这将预示着一年的不幸。现在人们大都早早地贴春联,当然已经没有为了欠债不还的打算了。现在主要是为了营造喜庆的气氛,把快乐,把吉祥,把幸福,把幸运,早早的迎接进门。每一副春联都是一个厚重的希望,一个美丽的期盼,一份亮闪闪的心情,一声趋吉避凶的呐喊,它融进了冬日的沉着和冷静,搀和着泥土的馥郁和温热。

陈彬见好多家庭贴上了“福”字,有的在院门上把“福”字倒贴。其实这贴“福”字还是有讲究的。习惯上在内室人们往往把“福”倒着贴,它代表着“福”到了;在大门外要是把“福”倒着贴,就不对了,它只表示“福”到了门口。这样你祈求的多子多福,福如东海,福气多多,一路福星,福寿年高,福孙荫子,福至心灵厚德载福,转灾为福,许许多多恩泽万福的好运,到了门口就是不进门不进家,岂不是大煞风景吗?

最热闹的当数孩子们,好多孩子,成群结队,到处串门,到处追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他们唱着,跳着,跑着,笑着,好像吉祥和欢怿都将临到了孩子们的身上。有不少的孩子,每到一家的门前,总是高声诵读主人家贴的春联的内容,幼稚的声音,就像即将临门的春色,给主人家带来了春天的祝福。

一些鸡也被年闹得忘记了回巢了,在村道上无忧无虑地散步;几只肥鸭,一歪一扭地照旧踱着方步,就像一个老学究显示着它的清高和博学。村中的高大杨树的枝条在傍晚的寒风中坚守着,上面静坐的鸟儿,间或偷偷地唱几声乡间小调,这冒着热气的歌声沿着腊月的清冷向着年来的路上欢迎。

天色还没有完全隐去,村庄里已经零星地响起了劈哩啪啦的鞭炮声。孩子们渐渐地被家长叫回家吃年夜饭了,不少家庭及早做饭,为了能在八点钟准时聚餐于中央电视台的年夜饭,在品尝过丰富的物质大餐之后,再尽情地饱餐一顿具有中华传统文化的精神大餐满汉全席。

陈彬到家时,如萍正在厨房里忙活。如萍一见到徐荣来到,欢天喜地让她进屋。秀姑和徐荣菜劝如萍休息,让她们来做,如萍声称闲着无聊还不如活动活动。三个女人挤在厨房里,陈彬倒闲了下来。他就哄着娟娟在院里跑来跑去,看着娟娟欢蹦乱跳载歌载舞,不禁喜上眉梢。陈彬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女人,沉浸在娟娟春光明媚的欢笑里,他倒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丰盛的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桌子。中间还架上了羊肉了火锅。餐桌上萦绕着热菜上面熏蒸的缕缕热气;屋里面飘散着冷热菜肴里溢出的袅袅菜香。闻香而下马,知味而停车。身临其境,禁不住食欲大振,只想大快朵颐啦。

陈彬让如萍坐到了最里面,然后大家不分里外,团团围坐在餐桌周围。

陈彬拿起酒瓶,在每个人面前的杯里斟上白酒。没有人拒绝,大家静静地望着他。陈彬端起酒杯,站起来,对大家说道:“我多少年来,总来没有像今年这么高兴,为什么呢?首先阿姨和秀姑的到来,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虽然至今我对你们的家庭一无所知,但我真真切切地把你们当成了我的亲人,我把秀姑当成了我的亲妹妹,把如萍阿姨当成了我的母亲!这几个月来,如萍阿姨真的像母亲一样为我持着这个家,今晚的第一杯酒,我就敬如萍阿姨身体健康,岁岁如意!来让我们干了这一杯!”陈彬言简意赅,情真意切,语出至诚,话短情长。特别是如萍母女,更是感受深深。

女人们都端起酒杯,满饮杯酒。

陈彬劝大家吃菜,他给娟娟面前的碗里夹上菜,对娟娟说道:“娟娟想吃什么,告诉爸爸!”

“嗯,知道了!爸爸,我也要喝酒!”陈彬忘记了给娟娟倒酒了,连忙说。“光记得我们喝酒,没想到娟娟也要喝酒!”

徐荣忙说:“小孩子,不兴喝酒的!”

陈彬看到娟娟的小脸蹙成一团,伤心的神色浓缩在眉头之上,由淡到浓,凝聚成团;就像雾气在秋日的清晨凝成的露珠,那样的晶亮和闪眼。她双眼发红,小嘴直撇,就要哭出声来。陈彬连忙说道:“小孩子,可以喝饮料啊!”说着,拿起饮料瓶,给娟娟杯里倒得小半杯。娟娟生气的脸色瞬间就复了原,陈彬和娟娟碰了一下酒杯,她就咯咯地笑起来,像田间清新的麦苗,像山间欢笑的清泉,娟娟把饮料喝了下去。

大家过了几次菜,陈彬说道:“这第二杯酒要敬敬秀姑妹子,自从来到我们这个家后,家务活没少做,劳心费力的,为这个家没少心!”和女人们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杯,就满饮此杯。三个女人也喝下了这杯心情酒。

陈彬说道:“今天我们就是一家人,大家不要见外了,想吃啥就吃啥,咱不要让,随意用!”其实大家既然做到这里,根本就不用客气,于是大家捡合乎自己口味的菜吃了一阵子。

陈彬笑着对大家说:“这第三杯酒,我要敬徐荣,因为她给我送来了这个千娇百媚讨人喜爱的乖闺女!”

三位女人都是喝过酒的,虽然酒量不大,但也能喝点,而且喝下去也不会含糊。因此听到陈彬这样说,她们也把杯中的酒一尽而干。

然后大家也互相敬起杯来。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家感情相笃,关系和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笑逐颜开。气氛就像二月初二,爆炒的香豆子,咔嘣嘣脆。

酒桌上,除了如萍碍于身份,不好和大家尽兴畅言,陈彬耽于性别不好与大家胡闹;可是秀姑和徐荣坐在一起,自从几杯酒下肚,她们的话就多起来。脸色像春日落山的夕阳般的酡红,吞吐着宝珠的光泽。酒后的女人是最动人,也是最诱人的,那是不加矫饰的自然的色彩,就像生命一样的高贵。她们一会儿喜上眉头,一会儿交头接耳,一会儿扯手相拥。她们的声音,像春雨落在树叶,像小河的流水,像燕子呢喃,朗朗的动听,低低的悦耳,微微的惑人。娟娟见她们没有理她的,急得把头钻进她们的怀里,嚷道:“让我听听,让我听听!”

秀姑胭脂色的脸上,迸射出迷人的光芒,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小嘴。娟娟双手相拒,喊道:“阿姨的嘴好难闻哦!”

陈彬今晚心情高兴,喝点有点高了,醉眼迷蒙,问娟娟:“阿姨的嘴怎么难闻啊?”

娟娟说道:“阿姨的嘴冒酒气,好难闻!”

吃过饭,收拾齐整碗筷杯盘。正是燃放鞭炮和烟花最繁华的时节。陈彬脚步有些踉跄,招呼大家上了楼房的最顶部,这是这个村庄倾听和观赏的黄金位置。

这个时候所有的村落就像事先约定好的时间,鞭炮此起彼伏的相和着,虽然一家一户迎年的鞭炮不算长,但是所有的家庭有先有后地燃放起来,就显得这挂鞭炮很长很长。各家各户的烟花也都燃放起来,冲天的烟花,伴随着轰天的巨响,在旷达无垠的宇宙间放肆放荡。它们由一个大型的火星四溅的火球,凌空升腾,在空间的舞台上,炫放出五彩斑斓的姿态各异的花朵,把年夜装扮得繁闹热烈而富有生机。

每一个村落就像一个珍珠,每一个珍珠都流光溢彩,每一个珍珠都音律和谐,而所有的珍珠串成项链,就是一个美到极致的瑰宝,存放在天地间。而鼓翼在这瑰宝血脉中是千年延续的不会凋零的乡村梦想;祖辈,父辈,子辈,孙辈乃至遥远的一脉相承的咕嘟嘟冒着淳朴善良的梦想!

陈彬、如萍、秀姑、徐荣和娟娟,这个特殊家庭的所有成员,欣慰而沉迷于这年终的,享受着这带给她们的撞击和震撼。心中就像地层之下的泉眼,汩汩地喷射着对生命的珍惜,对生活的珍爱。

第一百六十章 年夜深情(三)

秀姑和徐荣脱掉鞋,上了床,徐荣在后,秀姑在前,两个人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试图把陈彬弄起来。

陈彬确实很沉,两人飞了很大的劲,才算把陈彬的上身扶正了。可是他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根本就不清楚。女人边舞弄着,边叫着,可是陈彬竟然没有醒过来。陈彬的上身紧靠在徐荣的前胸上,压在她的高耸的双之上,每次活动,都让她心里有痒痒的怪怪的感觉。秀姑在陈彬的身前,每次拉他时,靠近了自己就等于被他搂在怀里;离得远些,只要一动,他那双罪恶的双手总是在自己的胸前拂来拂去,就好像这个可爱的家伙有意吃她的豆腐似的,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两个人前拉后推,既喊又叫,舞弄了好久,陈彬头昏脑胀,神情恍惚。这时候,陈彬就像做梦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溺水了,在一个巨大的水塘中沉浮,眼看他就要沉入海底,死于非命,葬身鱼腹。逃生的本能,他手脚并用,在水中胡乱地扑腾着,他急切地希望能有一只手来拉他一把;或者能寻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使他逃离死亡的威胁。

陈彬恍惚中,终于抓到了一只伸向他的手,然后他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拉住那只手,把她死死地搂在怀里,他要依靠这只手逃脱险境。

“嫂子,快来!”

正在后面推着陈彬的徐荣忽然听到秀姑失声大叫的声音,赶紧向秀姑看去,只见陈彬正拉着秀姑的手,把他向怀中带去,双臂紧紧地搂着秀姑凸起有致的娇躯。他的脸就要贴在徐荣的脸上或脖子上。秀姑被这突变的情节惊呆了,嘴里叫着,却傻呆呆地不知道怎样做才好。一个滑稽而香艳的场景就在瞬间定格。

徐荣来到身前,用力地想掰开陈彬抱紧秀姑的胳膊和手指,可是身体强健的陈彬根本就不是她这弱女子的力气所能担当的。她越想掰开陈彬的手指,可是陈彬的双手却把秀姑抱得更近了,秀姑的双奶已经软乎乎地和陈彬的嘴来个亲密的接触,虽然是隔着衣裳,但一挤一搡之力,已经挑逗得秀姑的和心里扑腾起来。脸上真真发热。

秀姑的挣扎,徐荣的努力,终于让陈彬搂抱秀姑的双手有点松弛,秀姑刚要从陈彬的怀里站起挣脱,没想到瞬息松手的陈彬,突然长身而起,张开双臂,把秀姑和徐荣全部搂在怀里,瞬间扑倒在身下,再也不愿松开。也算凑巧,陈彬的嘴紧贴在儿女的胸前,把秀姑的压在嘴巴下面,吓得二女惊叫连连,面面相看,瞠目结舌。她们再也不敢动弹了,担心她们剧烈的挣扎会刺激得陈彬有什么超乎她们想象的惊人动作。她们就像两条被困在网眼中鱼,翻着白眼,等待着不可知的命运的降临。秀姑和徐荣有种相同的心里,开始真的担心,陈彬会有过激的动作,惊恐的心情就像六月的正午热浪的狂潮熏蒸着她们心,但转瞬莫名奇妙的想法就理直气壮地征服了她们大脑,进而会有了一种要被他亵渎,被他侵犯,被他肆虐的想法,甚至这种想法,疯狂地在她们的脑海里旋转升腾,就像龙卷风那样地不可遏制,难以逆转,征服一切。

女人的心里真的是难以理喻,难以琢磨。如果说面对另外一个女人,让自己主动地承欢男人的身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做不会做的事儿,甚至会把它当成天底下最为贱的事情。可以如果被动的被男人“糟蹋”了,但这个男人绝对是自己所爱的男人,自己就会原谅自己,给自己寻找千万条可以接受的正大光明心安理得的理由。既会有淡淡的羞涩,也会有淡淡的欢悦。女人真的是一个特别奇怪的动物!

更深夜静,困在陈彬身下的女人,试图突出陈彬的温柔的陷阱。经过反反复复的努力实践,她们的身体和男人身体的亲密的接触,身体被他压着的部位,起了妙不可言的微变,就像有一只软绵绵的小手,在她们的身体里最敏感的部位不停地抚摸,那种感觉,开始是麻酥酥的,继而是痒痒的,后来变成了多种不可言明的味道温柔地勾引着她们热望,煽动得那种之火腾腾地燃烧起来。女人的属望,男人雄官的诱惑,和他呼吸出来的热辣辣泛着酒味的气息,让女人的私念完全暴露在她们的身体上,火热的躯体,目眩神迷的眼波,急喘的呼吸

女人一旦心魔再生,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们在心中呼唤:“让爱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三个人就这样滑稽而香艳,这样的场面,任每一个身体健全健康的男人和女人都会血脉喷张,难以自控。即使在这冷冰冰的冬夜,他们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她们尽管想得到这个男人的温存抚爱,但他酒醉成这样,在甜腻的想法都是多余的。

徐荣被陈彬压搂住半个身子,她的双手使足了劲,经过多次一点一点的挪移,她终于突破了这个可恶可爱的男人的控制,她感到有些力脱,有些劳累,也有些喘息,身上竟然汗津津的。秀姑看徐荣出来了,高兴地就像脱离重围似的,向她连番点头。徐荣顾不得休息,立即来到秀姑身边,站着伸出双手,抓住陈彬压在秀姑双奶上的左臂,使劲地向上抬起,秀姑的双手也攥住陈彬的左臂和徐荣同时用力,向上搬起他的胳膊。就着陈彬身体的松动,秀姑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滑离了陈彬的身子,最终经过俩人艰苦卓绝持之以恒的努力奋斗,秀姑成功地突破封锁,彻底解脱。

她们如惊弓之鸟似的,神速地下了床,站在陈彬床边,看看她们真的对陈彬无能为力。她们再也不敢以身涉险,前车之鉴,她们要牢记,她们离开陈彬一定的距离,喊叫着男人的名字,可是陈彬就像死了般的没有答应,他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看来想把他叫起来喝口茶也是不能的。她们不敢再给他翻身,只好把陈彬身下被子两边向中间对折,把陈彬裹在下面。

二人无奈的叹息,无奈的摇头,最后只好失落的离开。

她们狠狠地想,男人喝醉酒怎么是这个德行!

回到秀姑的卧室后,两个女人的睡意被陈彬做梦似的举止,撵跑得不见了踪影。她们睡在一头,睁着明亮的秀气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吐着光亮的白织灯,想着刚才惊艳迷魂的刺激的镜头,还禁不得耳热心跳。彼此对望一眼,眼睛里的桃红依然不舍得离开,泄露了刚才的女儿情怀。

“好险啊,刚才!”秀姑说。

“差点着了他的魔手!”徐荣答道。

“这个色狼气死我了!”秀姑说。

“气死我了!回头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徐荣附和着说。

刚才要是被他上了,该多好啊!可惜他真的喝醉了!想想他温柔的抚慰,亲吃红枣的销魂,还有还有那又粗又大又长的宝贝刚接触自己宝贝的触电的滋味,还有还有他疾风骤雨似的跃马奔腾时云游仙境的恍恍惚惚的迷失可惜了,可惜这个心爱的男人醉了,醉得一塌糊涂,醉得不省人事,醉得就像死尸一样

女人都使这样想,可是一想死尸,女人们心惊起来。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徐荣突然坐起来,看着秀姑,问道:“妹子,大哥不会有啥事儿吧!我怎么觉得眼皮只跳啊?”

“酒喝多了,会出事儿的!要不我们过去瞧瞧!”秀姑也担心了。

“嗯!”

女人们想到,就会做到。她们匆忙披衣下床,向陈彬的卧室走去,说是走,还不如说是小跑呢,她们确实是小跑而去的。到了室内,陈彬还是向刚才那样趴在床上,呼吸还是像刚才那样,不过中间夹杂着几下粗重的吸气。“要是他能喝点茶就好了!”秀姑想着说着。“是啊!可是我们也叫不起来他,怎么办?”徐荣接着说。

“真担心啊!”

“咋办?”

“今夜咱俩不睡了,看着他吧!要是出了事儿,就后悔死了!”秀姑说。

“嗯!睡也睡不着!”

她们回到卧室,坐在被窝里,相互吐露着心事儿,她们都觉得相见恨晚,相吐恨晚。她们的心更近了,就好像她们本来就是姐妹,上辈子就应该是姐妹一般。在心的交流中,她们知道了彼此的心音,她们在心里达成了某种默契

就这样,她们把心敞开了,放到彼此的眼前,就这样她们时不时地到陈彬的卧室里,查看陈彬的动静。直到看到陈彬脱去衣服,钻进了被窝,她们才把心放下

新的一天,春节就在女人们坐守之中,清晰而动人的脚步声渐渐地传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年初一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年初一

大年夜,陈彬在酒精的作用下,脑细胞非常的活跃,就像开了的汤锅,沸腾不止,一个劲的做着稀奇古怪的梦。

梦中,他和秀姑、徐荣、超嫂、林嫂、郭燕、高萍还有刘玲玲,一同在飘渺的高空中飞翔。他们每个人都有长长的宽大的洁白的翅膀,就像白天鹅的一样。他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自由自在地飞翔。穿过巍峨高大的山脉,越过道道波涛汹涌的天河,飞进鲜花盛开仙园,见到了各种畸形怪状的仙人,这些仙人也是成群结队,就像他们一样互敬互爱,恩爱绵绵。但是这些骨骼奇异,相貌奇特的仙人没有一个能和他相比的,那些人都是一男一女搭配,而他却是众美簇拥,个个都神清骨秀,如花似玉,国色天香,温柔恬静。他环视左右,女人们都在看着他笑呢,有的笑得娇,有的笑得媚,有的笑得野,有的笑得狂,但无一不美到极致,让他心旷神怡,如饮琼浆。他拉拉这个,摸摸那个,他们无不欲拒还羞,媚眼如丝,电光烁烁,他不禁地心猿意马起来。

他在温柔乡里,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尽享齐人之事,说不尽的风流,言不完的快活,享不了的温柔。他自豪,他骄傲,他陶醉,他痴迷。想当年韦小宝有十二个女人,看如今老子已有七个娇娘,就要直追韦侯爵的后尘了!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禁朗声大笑起来。真应了那句话,病从口入,祸从天降。他的笑声就像蚕肚子里的丝线,正在绵绵不绝地向外面吐着,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被人扔下了云端,他吓得大叫,叫自己的女人,可是女人呢?怎么在眨眼之间踪迹皆无,没有了生息。他不禁悲愤填胸。想想以往的恩爱,想想以往的海誓山盟,当他落难时竟然离他而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同情。他就这样患得患失,悲天悯己,怨天尤人,他就像一头被人按在地面将要宰杀或阉割的猪,知道自己命运的来临,拼了命的嚎叫痛哭。

他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或者说像一发刚刚出膛的炮弹,以火箭的速度,直接向着地面,或者向着耸立的山尖,或者是高大的建筑物上垂直砸落。他知道他的结果,他肝肠寸断,眼泪流干,他闭上了眼,只等着悲惨结局的出现。

“啪!”耳轮中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他直接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无边无际的水塘。他想还不如直接摔倒山尖,或者硬硬的地面,摔个粉身碎骨,血肉横飞,也免得还受溺水的惊吓,最后也免不得一死来得痛快。他不想死,他拼命挣扎,他手脚并用,扑腾得水花四溅,溅起朵朵洁白的盛大的莲花。他精疲力竭,他手脚瘫软,他就要死了。哇!在他自以为必死当头,他竟然抓住了一只胳膊,不,是两只胳膊,这里竟然还有人出手相救,他这个垂死的溺水者,一点也不放松地紧紧拽住那两支胳膊,他就伴随着两支胳膊在无底的水塘中载沉载浮,一点一点地向着生的岸边移动他终于得救了,他被放在柔软的沙滩上或者说床上,刚才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体力和精神超支的他不知不觉地进入利润梦郷。

陈彬醒来,是被炮竹巨大的轰鸣声震醒的。不知道附近谁家的三声开门炮,就像地雷的声,震天动地,以至于他可以直接感到楼房的震惊和震颤。在这石破天惊的震慑下,他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心想,乖乖,这哪里是放爆竹,简直是搞破坏。三声巨响过后,是一阵的沉默。不久又有开门炮不甘落后地响起,三声和刚才的巨响稍微弱势的炮声响过,就像点燃了数不清的火药桶,开门炮接二连三的响起来。同时春节的鞭炮也开始了大戏的序幕。

陈彬再也睡不下去了。他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钟了。他穿衣下床,站在窗户前,向后边望去,超嫂好像还没有起床,贴着大红春联的院门和房门还没有打开。

陈彬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门,他想放开门的大炮,但又怕吵醒了秀姑她们,他想做饭,但一想到做好饭就得喊醒她们,他想不如让她们多睡一会。于是他轻轻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地向着三楼走去。到了三楼,他觉得浓郁的硫磺的味道迎面而来,直往鼻子和眼睛里钻。

他向着远方望去,可是苍灰色的天空,让他不能远视。他站在那里静听,静听着春节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但最响亮最热情最有气势的当然还是庆贺新春的鞭炮声。尽管还不到五点钟,但是估计好多人家已经耐不住过春节的冲动和热切,他们都早早地起床,在一切拾掇好之后,就开始燃放鞭炮了。开始只有零星的鞭炮声,这边响过,那边还要喘息一会才响起来,但过不了多久,许多鞭炮次第响起,一挂接着一挂,鞭炮快乐的笑声已经没有了明显的界限,也不用再分清楚彼此。由低低的吟唱,变成大声的朗诵,再到许许多多声音嘹亮激昂的倾情合诵,高低婉转,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把理想、希望、热情和力量都融进这一年一度气势恢宏的声乐之中;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爆竹声以排山倒海的阵容和气势,占有整个节日的空间。

陈彬觉得鞭炮的响声开始是劈哩啪啦劈哩啪啦的声音,但当许多鞭炮自动加入这大组合后,根本就不听到了单个或单挂鞭炮的声音了,形成了声音的海潮。像海浪翻滚,像万马奔腾,由远而近,由近及远,声势盛大,震天撼地,气势如虹。

鞭炮的硫磺味,伴随着一些迷信家庭敬拜神佛烧香的味道,还有新春的饭香不约而同地汇合在一起,也像海潮一般地在庭院,在村庄,在天空,在整个宇宙间飘荡。像春雨满溢,像大雾迷茫,像来自遥远的故事,散发着古朴纯正的奇香。陈彬深深呼吸着这节日的大礼,感受着别样的情怀,就像吮吸着古老村庄的泉水,也像吸食着母亲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和兴奋。生活的甜香就像小溪一样形成一条巨龙,直钻他的嘴中,溜进了他的心脏。

陈彬从痴迷中醒来,他想到了做饭,做年饭,让女人们休息。在陈彬的家乡,春节早晨大都是男人起来做饭,让女人多睡一会,人们说,女人做了一年的饭儿,春节该让她们歇歇了,因此这就形成了爱惜女人的不成文的规矩。陈彬想,他要尽到一男人的义务。他来到厨房,打开一个煤气灶,把锅盛满水放到灶上,水开了以后,就可以把饺子下进去,水开几滚子,所有的水饺都翻着白肚子飘上来,就可以吃了。在等水开的时候,他又打开双灶的另一个灶,放上炒锅,炖了两个汤菜——羊肉汤、滑鸡汤;烧了俩个炒菜——青菜炒蘑菇、麻辣豆腐。

锅里的水开了,绽放着无数个大小不均的白色浪花,甚是好看。陈彬把饺子一次性推进了锅里,盖上锅盖。不久锅盖的周边热气四起,把锅盖哄抬了起来。陈彬拿掉锅盖,一锅饺子在沸腾了的水中扑腾着,扑棱棱地上下翻飞,白花花的像飞碟一样地起伏,甚为壮观。不久所有的饺子都一窝蜂似的向着水面涌来,展示着它们姣好的身姿。陈彬知道,饺子熟了。

陈彬把女人们一个个地喊起来。在女人梳洗打扮的时候,他把饭菜都端到正屋里的餐桌上。然后放起了开门炮,放起了鞭炮,他们的鞭炮也加入春节的合奏,成为这节日盛典的一份子。

吃过年饭后,徐荣回家看看,陈彬要到村里给老人拜年问好。这是多少年来形成的规矩。在年初一,晚辈或者同辈互相拜年,送去新年的祝福,给一年带来好运。老人得到晚辈的祝福,可以长命百岁,洪福齐天,儿孙满堂,安享晚年。当然这里面有大多迷信的成分,但新年送去祝福,送去心愿,送去一个好心情,也是乡村百姓善美人性的体现吧!这种善美的人性也像泥土一样朴实无华,像五谷杂粮一样颗颗饱满,但都噗噗地冒着沁人心脾的冽香。

如萍不愿意外出,陈彬看出她的心情不好,陈彬私下想,也许是想家了吧!但是想家又为什么不会去呢?陈彬不想问,也不敢问,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儿。他知道每个不幸的人都会有一段难忘的故事,甚至是难忘的噩梦!他不愿意撩起她想遮掩的伤痕,以免给她雪上加霜。陈彬看到秀姑情绪很好,脸上洋溢着新年的快乐。秀姑愿意和他一起出去走走玩玩。他很高兴地和如萍道别,带着秀姑到村子里给人们拜年去啦!

第一百六十二章 贵客登门

第一百六十二章贵客登门

大年初二上午,陈彬家里可是热闹得很啊!

那真是高朋满座,嘉宾如云。当然这样说有些言过其词,但陈彬家里来了不少客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按照传统外甥要给老舅拜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使外甥当了国务院总理,这个理也得遵守吧!不然别人也会说三道四的。二姐家在县城,里老陈庄也不远,上午十点多钟,外甥强子开着崭新的宝马,风风光光地回来给老舅拜年,把陈彬喜欢地就像一夜之间成为身家亿万的暴发户似的,喜欢得嘴咧得多大。可惜大姐的孩子因为路远不能够回来,大姐打电话非常地抱歉,让他这个老舅多多担待。陈彬见大姐这样,他还有什么话可说,他总不能让外甥赶一千多里地回来给他拜年吧!再者说他陈彬也没有这个狠心啊!

强子来的时候,徐荣,秀姑和如萍都在室内。强子一到,大家一起迎接。强子望着三个女人,望望老舅,意思很明白,相让陈彬给介绍介绍。陈彬见强子来拜年,光顾得高兴,把这事儿给忘了。他笑着连忙像三个女人说道:“他叫强子,我外甥,二姐的儿子!”

强子一听陈彬的介绍,赶紧抗议:“老舅,对着谁怎么都叫我小名啊!我可是有大名的啊!”

陈彬呵呵地笑起来,说道:“现在郑重其事地向大家介绍我的外甥,尊姓马,名叫腾飞!全名叫做马腾飞,身为县医院的副院长!请大家多多关照!”强子和三个女人被陈彬如此滑稽的介绍闹得咯咯地笑起来。强子想,老旧真逗!

陈彬又向强子介绍三个女人,陈彬略一思索,指着如萍说道:“这个你该称为姥姥的!”又指了指秀姑和徐荣,说道:“她们两位你可以叫做”陈彬本想说叫“舅妈”,但他又考虑这样不妥当,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向强子介绍,就在他迟登的时候,徐荣说道:“该叫舅妈!”徐荣没有什么,本来随着陈彬的辈分,她就是当之无愧的舅妈,但秀姑可就有点吃亏了,一来她还没有同陈彬结婚,而来被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喊舅妈,有点难为情,所以秀姑倒显得极为不自然。但她心里却是热烘烘,暖洋洋,如沐春风。

秀姑听到徐荣的话,不由得脸红了起来,陈彬忙说道:“对,对,都叫做舅妈吧!”

随着介绍,强子喊着“姥姥!”“舅妈!”三个女人心情各异地应承着。

强子心里可乐开花了。心想,老舅真厉害,一下子给我整了俩个舅妈!而且俩个舅妈都长得人有人才,貌有貌才,一貌三才。况且两个人相处得就像一个人那样融洽亲密无间,毫无芥蒂。看来老舅驾驭女人的本领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这小子心中羡慕起老舅来了。要是让陈彬知道强子心中的鬼想法,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自己呢!因为三个女人都是他强子的长辈,他可不敢放肆,何况老舅就在眼前,他强子就更应该安分守己,做个乖乖外甥了。陈彬见强子眼神有点怪怪的,怕女人们难堪,赶紧把强子向屋内让去。

刚才正在屋内看着电视的娟娟一见来了生人,站在门口不言不语地好奇地望着强子。陈彬对娟娟说道:“乖女儿,过来,叫大哥!”强子在短暂时间里,惊讶地不知道天南地北了,有点晕头转向。一会儿姥姥,一会儿舅妈,一会儿小妹妹。他好奇地望着陈彬,眼睛里是说:“老舅,真行啊!”

陈彬哈哈一笑,说道:“强子,这是我闺女,你表妹!”强子喜欢得差点嘴角露出一个潇洒的彩虹般的弧线,蹲下来,把娟娟抱起来,说道:“小表妹,你叫什么啊?”

娟娟看到强子可亲的笑脸,用稚嫩银铃般的童音说道:“我叫娟娟?你叫强子吗?”强子笑得更欢了,说道:“是啊,是啊!你就叫我强子哥吧!”

“强子哥,强子哥”娟娟一个劲地叫起来,就像连珠炮似的。边叫,边嘻嘻地笑着。

开始的时候,强子还答应,可是娟娟调皮地叫个没完没了,强子累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强子赶紧说道:“停!娟娟,你让我歇歇再叫吧,你真的想累死表哥啊!”

徐荣见娟娟这样调皮胡闹,赶紧从强子怀里把娟娟接过来,说道:“娟娟别和表哥胡闹了!”娟娟朝着强子做了个鬼脸,才不再叫喊。

到了屋内,秀姑给男人们到了茶水,大家在一旁说说闲话,唠唠亲情,叙叙社会见闻,说说奇人异事,场面和谐,气氛融洽。大家倒也无拘无束。

陈彬突然问强子:“知道沈红英吗?”

强子看着老舅,问道:“沈红英?当然知道了!她不是你们镇的派出所新任所长吗?”

“是啊,老舅看她不错!她说和你妈认识!快跟老舅说说!”

“这可是天字一号的秘密,回头你问我妈——你二姐吧!”强子竟然和陈彬玩起了心眼。陈彬无奈地瞪了强子一眼,但也无法,他这个老舅总不能哭哭啼啼地哀求他吧!陈彬心想:“这小子,翅膀硬了,和老舅玩起了猫腻!”三个女人看着强子噎得陈彬干瞪眼,心中暗笑起来。女人们心想:“这爷俩到有意思!”

大家正在畅谈。又来人啦。

大家向外边一看,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彪悍强壮,相貌英武,身着得体合身的黑色的休闲裤和羽绒服,显得精气神十足。女孩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裤,上着紫色的羽绒衫,显得庄重端庄。再向她的脸上望去,椭圆形的脸庞,尖尖的下巴,不大的眼睛,明亮的眸子,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双唇,细白的皮肤,都让觉得她是刘玲玲重生。她那披肩的长发从分成三束分散在脑后和前胸,给人以出尘飘逸的之感。可以说男的英武,女的漂亮;男的雄壮,女的纤巧。

陈彬认识男的,他就是刘玲玲的儿子王金松;但女孩虽然陈彬没有见过她,但她长得太像刘玲玲了,陈彬断定她一定是刘玲玲大姐的闺女王碧玉,因为她和刘玲玲长得太像了。

看到他们进到院里,陈彬赶紧起身相迎;其他几人也随着迎出门外。王金松和王碧玉离得老远就叫道:“舅舅春节好!”陈彬知道王权一定是感念自己和二姐对他们的帮助,感念刘玲玲和自己情同手足的干姐弟关系,才让孩子喊自己舅舅,前来给自己拜年。陈彬想春节之后,一定得想想办法,找出刘玲玲,不负大姐的知遇之恩。

陈彬看到他们,想到了刘玲玲,心中难过;但孩子们到来,他装作非常高兴的神情,笑得眼睛和眉毛都挤在一起了。爱屋及乌嘛!他对金松和碧玉有着别样的情怀。陈彬连忙说道:“好,好,好!赶快到屋里坐!”陈彬拉住了金松的手,亲热得了不得。秀姑和徐荣也一边一人,把碧玉让到屋里。

到了屋内,陈彬对金松说道:“金松,这就是你妹妹碧玉吧?”

“舅舅,是啊!她是腊月二十九才到家里,路上汽车耽误了行程!没有在奶奶下葬之前赶回来!”金松提到奶奶,眼圈不禁红了起来;碧玉也神情黯然。

陈彬怕勾起他们的伤心事儿,赶紧把话题岔开。向众人彼此介绍了一遍,大家很快就熟悉了。

家中来了这么多客人,女人们便立即忙碌起来。赶紧下到厨房去做饭,男人们就在堂屋里叙着闲话。其实年下的菜都好做,因为好多都是事先准备好的熟食,放到锅里一加热就可以装盘上桌了。不过有两个汤菜需要花点时间,反正年下无事,大家有的是时间。大家随心所欲地聊着天倒也不显得寂寞。

饭后,大家做着闲聊。不少人饮了点酒,金松又伤心地想到了妈妈。这样大家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刘玲玲的身上。陈彬问道:“碧玉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金松说道:“妈妈失踪的事儿,开始没有告诉她;奶奶重病,才告诉她,她们乘坐的长途客车中途除了故障,耽搁了一些时间,就回来晚了!”

碧玉一听到妈妈,眼睛当时就红起来了,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往外淌。人们常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妈妈不见了,多日没有消息,自从碧玉回来后,哭得是死去活来,最后爸爸、爷爷和哥哥都是劝她,甚至把她三个小姨都找来劝她,她才慢慢地从伤痛中走出来。她想为了亲人,为了生死不明的妈妈,她也要好好活下去,不能总是躲进伤痛中。碧玉问陈彬:“舅舅,你说我妈真的找不到了吗?”

陈彬知道她心中难过,但他知道这事儿很难说,但他又不想让碧玉伤心过度,就开导她说道:“碧玉,你要相信你妈妈一定能找到!只要大家有信心,只要大家努力!”

金松借着酒劲,凶狠地说道:“我就相信一定是刘书记这个老东西所为,要是让我找到证据,我一定要活剥了他!”

女人们搂住碧玉,小声的劝着她。但大家心中无不为刘玲玲痛心,为碧玉难过。

金松说道:“舅舅,我想春节之后,就不再外出,我要把姓刘的老东西盯死,我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把他的脸皮撕掉!”

陈彬点着头说道:“可以,不过村部这边也要有人暗中监视才好!最好能使村部旁边的人!”

强子听他们心爱议论刘玲玲失踪的事情,他已经从爸爸和妈妈嘴里知道了事情的起始情况,也说道:“暗中跟踪可行!但危险很大,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是不是会做出更加伤天害理的事儿啊?这件事还要小心为上!”大家明白强子嘴中的“更加伤天害理的事儿”的所指,可是谁都不愿意说出来。

“是啊,强子说的是啊!回头我们在商议吧!金松可不要擅自行动啊!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啊!”陈彬对金松说。然后他又对碧玉说道:“碧玉更不能参与进来,因为这不是女孩子做的事儿!”

强子说道:“这件事儿派出所已经注意了!要不要你们私自行动,最好能和派出所交流一下,看看他们的看法!”陈彬知道强子提到派出所,是有深意的,但他又说不明白。

强子又坐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要起身告辞。陈彬想到路途遥远,开车也需要三个多小时,而他又不会住下不走,所以就不再留他。走的时候,强子告诉陈彬,估计他妈妈在十五前后可能要回来,还告诉陈彬,他妈妈准备给陈彬买辆车。陈彬告诉强子,要他转告他妈妈,不要为他瞎心啦!

强子走后,金松和妹妹也要告辞回家。

第一百六十四章 险象环生

第一百六十四章险象环生

其余三个家伙抬头向着朝天鼻手指的方向朝东边的方向望去,只见田野中间的地界沟中一个男人正向着这边奔跑过来。在他的后边隐隐还能见到有人影晃动。跑在前面的那个男人离这里不足百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嘴脸。

来人正是陈彬。实际上出事的地点离老陈庄并不远,直线距离大概有三百多米,要是绕大道而行,得有一里半路。如果从出事的地点到陈彬家里大概有四百多米的距离。陈彬知道事情的发生还是超嫂告知的。原来陈亮路过这里,没有阻止住四个家伙的行凶,还被他们狠揍了一顿,陈亮知道就是自己被他们打死在这里,也是对救这四个孩子于事无补,他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想自己不受害,还能救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先脱离险境,回家叫人。所以当时陈亮毫不犹豫地骑上自行车就向超嫂家里飞奔。陈亮心急如焚,一路上拼了老命地蹬车,自行车就像飞的一样行驶。一里多路不到四分钟就到了。

陈亮见到正在家中看着电视的超嫂,气喘吁吁地告诉她小萍出事儿,把超嫂吓得三魂丢了二魂,七魄少了六魄,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陈亮见超嫂一愣神,就像没有了知觉。赶紧惊叫道:“嫂子,你可要快点想办法啊!”

超嫂被陈亮一叫,总算恢复了知觉。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让陈彬知道。她忙结结巴巴地对陈亮说:“兄弟你帮嫂子叫些人,我先过去啦!”

说完话,超嫂也不顾上关门,就向门外飞跑。还没到陈彬的大门口,就哭着喊道:“兄弟,快点,小萍出事儿啊!”

陈彬正和如萍、秀姑和徐荣说着闲话,听到超嫂的叫喊,赶紧跑出门外,问道:“小萍咋了?”

“在西边路上遇到几个流氓!”超嫂又气又急又担心,再也说不下去了。陈彬听到超嫂的话儿,知道问题的严重,二话没说,就什么也没有准备,抬腿就像西大路跑去。陈彬的速度可不是超嫂所能比拟的。

陈彬当年上学的时候,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他可都是学校有名的长跑冠军。虽说几十年来,没有经过刻意的锻炼,但他经常散步活动,这父母给他的优势还是存在的。陈彬撒开双腿,就像一道闪电似的,向着小萍所在的西大路冲去。刚到村西的麦地中间,陈彬就看到了他们,这也正是墨镜他们要把小萍和陈楠拉上车的时候。而陈彬后面跟随的正是前来帮忙的超嫂、秀姑、如萍和徐荣。秀姑来的时候可是长了个心眼的。她怕陈彬吃亏,来时带上家里的紫电。这紫电本来是拒绝生人的,可是陈彬害怕自己不在家里时出事,在这几个月内,陈彬反复交代紫电要听秀姑的话,并且陈彬有意识的让秀姑给紫电送吃的。这样天长日久,紫电对这个女主人产生了好感,不再像开始那样漠视秀姑的存在;现在秀姑也能使动了紫电。

再说陈彬没到跟前,就大声喊道:“住手!大天白日就敢强抢民女,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陈彬的话音未落,已经来到近前,拦在黑色豪华轿车的前面。把手按在轿车上,怒睁双眼,整张脸寒得就要结出冰来,四个家伙随着陈彬的到来,感到威压和严寒。陈彬一脸的无畏和无视。怒声喊道:“把人放了!你们是什么人?”

小萍一见陈彬来到,屈辱、难过和感激,使得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就像冲决了堤坝的洪水,汹涌而出,满脸泪光莹然。她哭着喊道:“叔叔救我!”

陈彬心疼地对小萍说:“孩子,别怕!天塌下来,有叔叔定顶着!”

“什么人?你管得着吗?爷爷们是‘孟家四虎’!听说过吗?滚!”三角脸嘴角斜歪着,整个是天不收地不留的杂种相。

“磕瓜子磕出个臭虫来,你他妈的算老几,敢管爷爷的闲事儿!”已经把小萍塞到轿车后座的红痣,转过身来向着陈彬走来。红痣从已经拔出了插在腰间的匕首。

陈彬见他凶神恶煞的形貌,右脚向前跨了一步,站稳了身体,做好了奋力一击的准备。

红痣来到陈彬的近旁,不再言语,前脚向前猛跨一步,抬起握着匕首的右手,狠命地向着陈彬的胸膛捅去。陈彬见红痣的匕首向着自己的前胸而来,本能地向着右边一闪身,恰恰躲过这致命的一击。陈彬的身体也够灵巧的,在这电光石火的之间,陈彬一塌腰,猛地蹲在地面,在红痣身体向前微微倾斜的时候,身体猛地站起,随之探左手抓着红痣的握着匕首的右手,陈彬的头狠命地顶在红痣的下巴上,身体微微一转,屈起的左肘也骤然有力地撞在红痣的左胸上,大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红痣像野狗发情一样的嚎叫。陈彬的这几个动作可是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干脆利索。

说了这么多,其实陈彬制服红痣也不过眨眼之间。陈彬这样大显身手,还是第一次。陈彬会这几下子,还是跟着电脑学的,他经常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张牙舞爪地练习,没有到冒险一试,还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他想要是知道这东西这么管用,先前就应该好好跟着二姐夫练练,也免得平白无故地受人欺负啦。陈彬想,等有了现实间,他一定和二姐夫好好学学。

陈彬能轻而易举的得手,还有二点是不容忽略的,一时那家伙喝了大量的白酒,到现在还酒气冲天;还有就是红痣的轻敌,他根本不相信陈彬能够战胜他。一时轻敌,差点没让这家伙残废,也算是天循环,报应不爽吧!

再看看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红痣,在陈彬一连串疯狂的打击,失去了任何进攻的能力,手中的匕首也掉在地上。当陈彬闪到一边的时候,红痣疼得蹲在地上,一个劲的没人腔的嚎叫着。所有的人都被震惊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有这样灵巧的身手。

刚才石化的陈雷这时也清醒了过来,吃惊地望着陈彬,眼中是滔滔不绝的羡慕。

这时三角脸也把陈楠丢进了轿车的后座,顺手关上了车门。陈楠和小萍楼在起一起,伤心地哭起来。

阳光想要给受伤害的小萍和陈楠慰藉,可轿车的车门却把她挡在了车外。苍黄的夕阳睁着悲天悯人的独眼,探视着这个惊心动魄的场面,给这个场面增添着苍凉和悲壮。

轿车的外面,陈彬已经被墨镜、三角脸和朝天鼻围在中间了。陈彬现在有点陷入重围的感觉,不知道他应该怎样应付啦!他有了凶多吉少的预感。但他毕竟是陈彬,为了孩子,他也必须奋死一战。在他前面的墨镜凶恶地向他来一个直拳,直奔他的面部,陈彬身体右躲,刚好躲过墨镜的一击。但是陈彬只感到背后火辣辣地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再也顾不得还击,伸出右手向背后一摸,摸到了扎在背后的匕首的把柄。原来当陈彬只顾面前,而忽视了背后的敌人,说实在的,就算陈彬想到背后的危险,他也顾不上啦。因为陈彬毫无对敌经验,他就吃了这亏。

陈彬只顾防备面前墨镜的进攻,而在背后留下了致命的空档。背后的三角脸一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锋利的匕首,扎进了陈彬的后背,没至把柄。陈彬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他稳住心神,顽强地站在中间。三个家伙嘎嘎嘎嘎地笑着,就要猫头鹰的叫声,渗入心魄。刚刚恢复神志的陈雷,差点没休克过去。

陈彬忍住瞬间的疼痛,仍旧威严地看着他们,就像盯着的是毒蛇,是苍蝇,是蚊孑,墨镜他们从陈彬的眼里看出了不可征服战胜的力量。他们抬头向刚才陈彬的来路望去,刚才那些紧跟其后的几个人就要来到跟前,他们已经听到了女人的骂声和哭声。

墨镜就想上车走人,他招呼了一下他们俩个。三角脸和朝天鼻架起蹲在地上还在哼哼的红痣,就要上车。陈彬后背带着那把匕首,又拦在他们面前,喝道:“把人留下来!”

“留人?爷爷不要你的命,也是大发慈悲啦!想要命,就给老子躲远点!”三角脸有些心虚地骂道。

陈彬倔强地说道:“要想走,就从老子的身体碾过去!”说罢,他哈哈哈哈大笑起来。陈彬的笑声,使得这四个家伙心惊胆战起来。

墨镜、三角脸和朝天鼻对望一眼,墨镜说:“看来,要不把这不要命的孙子干掉,我们还真的走不了啦!那我们就不要客气了,干脆把他超度了吧!”

陈彬的傲气和骨气,激活了他们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和凶性,他们准备三人合围,给陈彬致命的一击。三个人手中都拿着匕首。

陈彬已经做好了再次受伤准备,但是即使死在当场,他也不会退缩的,这就是他为人的骨气和傲气。而此时这种混合人性之气就在他的身体里,像大海一样的咆哮着,成为他悍不畏死的强大的力量。

陈彬就这样高挺地站着,站成一个大写的人字,成为这个春节,这个冬季、这个世界,最为醒目,最为阳光的形象!

秀姑她们远远地就好像看到了陈彬的危险,心急火燎的女人们,就要崩溃了。秀姑喊了一声紫电,向着陈彬所在的方向一挥手,紫电好像明白了秀姑的意思。只见它像道紫色的影子消失在他们的眼前。紫电来到现场,只是眨眼之间,大家注意力都在陈彬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似落叶般毫无声息而来的紫电。紫电一到现场,就明白了主人陷入了绝境,长久以来和陈彬之间形成的一种默契,让他不用指挥吩咐就毫不迟疑地向着陈彬的敌人扑去。

紫电选择的是离它最近的墨镜,它腾空而起,带着巨大的冲力,呼吸之间,已经和墨镜有了亲密的接触。紫电的双爪迅捷无比地抓进了墨镜的双肩,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掉了墨镜的一块头皮。正在聚集精力和力量准备给陈彬狠狠打击的墨镜,被这意外的扑击所伤,匕首被他扔在地上,双手抱头,想要把身后攻击他的东西驱走。紫电以为他要击打自己,它根本不懂这样的脑子,来揣度人的心理和意图,没有商量的一口就狠狠的咬住墨镜的双手。当时就把墨镜的手掌咬了个透心凉。

巨大的痛感,向电流一样瞬间传遍了墨镜的全身,他就像绝望的狼王,发出临死之前的嚎哭。朝天鼻、三角脸见到平时凶焰嚣张的大哥,瞬息就伤在这只紫色的狼狗之手,吓得转身就向南边飞跑,他们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们调戏猥亵侮辱过数不清的女孩,但他们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玩命的抵抗,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在这个阴沟里竟然烦了船。

刚才还在哼哼不止的红痣,见到大哥受伤,还在狗爪之下,其他两人已经吓得抱头鼠窜,他也没有了任何勇气,恶狗难拒群狼,他忍住疼痛,起身也向着南边跑去。陈彬看看他们要跑,刚想追,可是背后的匕首创口,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使他疼痛难忍,他只好停住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三个畜生消失在视野之中。

几个女人这时已经跑到了当场。秀姑和徐荣赶紧来到陈彬的身边,一见陈彬背后扎着匕首,匕首的刃部全部没入陈彬的肉里,她们当时就吓得嘤嘤地哭起来。陈彬看着哭泣的秀姑和徐荣,再看看眼圈发红的如萍,陈彬强忍住疼痛,说道:“你们哭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吗?这把匕首要不了我的命!赶快看看孩子!”

这时超嫂已经来到小锁的身边,小锁因为头部受到三角脸的重击,也许大脑受创,始终是昏昏沉沉,不省人事。超嫂抱住小锁,忍不住大哭起来,直哭得天昏地暗,太阳暗淡。

陈彬让秀姑和徐荣打开车门,要把小萍和陈楠救出来,可是不管他们使多大的劲,车门就是纹丝不动。陈彬恼怒,对她们说,找来砖头,把前玻璃砸烂,给我砸了这部车。这时陈亮也找来好多人都赶到了当场。男人的手中都拿着碗口粗细的木棒或者农具。陈彬对陈亮说:“大哥,把车的前玻璃先砸烂,注意不要伤者车里的孩子!”

陈亮从别人的手中去过一个钉耙,用钉耙金属那端,对着前面挡风玻璃的一角使劲地砸去,就听地一连串的咵,哐当,和叮叮当当的响声,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被砸出了一个缺口。陈亮从缺口里看到小萍和陈楠正抱在一起,缩在后座的一角,不住地啼哭。陈亮向陈彬说道:“她们都在里面!”

陈彬向里面看了看,向小萍喊道:“小萍,你从里面试试能不能把车门打开!”

小萍试了试打不开。陈彬说:“你们把座位抽起来,趴在那里,等我们把玻璃砸烂了,你们就能出来啦!”小萍依言,抽起座位,和陈楠趴下去。

陈亮再次抡起钉耙,把整个前面的挡风玻璃砸了个稀烂。小萍和陈楠从前面钻了出来。小萍一见妈妈抱着昏迷不醒的小锁,当时就晕了过去。陈彬掐住她的人中,好久才悠悠醒过来。醒来后抱住妈妈和小锁,嚎啕大哭起来。众人无不为之落泪,女人们都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场面一时愁云惨谈,哭声动天。

陈彬恼怒上涌,喊道:“把这车给我彻底砸啦!”

听到陈彬的话,所以带着农具的人们,都把怒火发到轿车的上面,转眼之间,一辆豪华轿车被愤怒的人们砸得没有车形啦。

这时大家才注意陈彬背后的匕首,秀姑和徐荣说:“大哥,你身上的匕首怎么办啊?”

陈彬说道:“我身上的匕首不是没有事儿的!现在就是要赶快报警,打镇卫生所的急救电话!另外把这个畜生绑起来!先弄醒了,问问情况!”

这些事情不用陈彬再忙,报警的报警,打急救电话的打急救电话,绑人的绑人,大家不用分工,都忙起了自己的事儿。

陈彬想到了什么,赶紧掏出手机给强子打了个电话:“强子,到哪里啦?已经跑了三分一的路程啦,老舅有什么事儿?”

“你赶快回来?出事了!这里有人受伤,最好能到县医院急救!如果叫救护车可能会耽误时间,你就辛苦辛苦吧!”

“老舅,你没有事儿吧!”强子的声音很担忧。

“没有,快点!”陈彬不敢说他收了伤,他怕强子着急,开着车出什么意外。

“好的!估计四十分钟能到!一会见!”强子挂掉手机。

陈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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